《不对劲，她们不是NPC？》 第1章 入梦游戏 星期五，16.21。 公司会议室， “我们当中有些人上班不积极……下班积极的很。” “业绩呢？一塌糊涂！” 秃头主管唾沫横飞，猛拍办公桌。 “……” 下边销售部员工低着头，缄默不语。 “呵呵，来公司冲一杯咖啡，往那一坐刷手机……真把公司当成家了？” “我把话说在这，如果某些人还是这个工作态度……等新总经理一到，我希望你们当中某些人做好工作被调动的准备。” “……” 苏明很清楚说的是谁。毕竟昨天刚被看到在玩手机。 会议结束，回到工位。 “有病，事情都做完了回个消息也要被说？” 徒弟小李忍不住吐槽。 “做完了也不代表可以看手机。” “只有没能力的领导会天天抓5s、考勤、玩手机。” “悟了？” “嘿嘿。” 苏明和他相视一笑。 小李刚毕业一年半，23岁。但压力不比苏明轻……父母都是老实的农民，能供他读书走出山区就很不错了。往后的路别说是拿出棺材本给他买房买车……说的难听点，现在他就得时不时往家里补贴钱被拖后腿。 就这样的情况他还要考虑结婚。 相比之下，苏明这边妹妹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京都大学，学费全免不说，还有奖学金扶持。基本不会拖后腿，而且未来可期。 “……” 又窥见主管站在门口，明显是在看这边。 17.02了，天王老子来了也要下班。 不在意他怎么想。反正打算最多再干一个月年前就辞职，无所谓。 【入梦游戏正在加载中……99%】 【载入完成】 而且，有更重要的东西等着苏明。 整整15天，苏明每天睁眼都要确认视线中半透明文字框是否真的存在。 今天……终于到了揭开谜底的日子。 “安小姐，您怎么提前来了？” “……” 刚从电梯出来，公司大厅里的谈话声引起苏明注意。 大腹便便的胖子，那是……代理总经理。低声下气的跟一個女人说话？ 25岁左右的女性，身着干练的职业ol装。 领口稍稍露出近乎于无垢的肌肤。那一头长发乍看下是黑色的，可是随着光影的变化，可以发现当中混有跟眼眸一样的茶色发丝，是染的还是天然的就不得而知了。 恰到好处的精致五官、胸形和身材也无可挑剔，可谓是身为女性的黄金比例，就算称之为臻至究级、不容亵渎的艺术品也不为过。 “只是顺便过来看一看。不欢迎吗？” 语气非常冷淡。 “怎么会？您来是……” 胖经理挤出稍微有些尴尬的笑容。 “……” 那女人毫无征兆的回头，笔直看向苏明。 “？” 苏明连忙撇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 瞪自己干嘛？不就多看了一眼。 那胖子这么谄媚……新总经理是她？感觉有点不太好相处。 不过这家公司以后要怎么发展新总经理有多难相处，都跟自己关系不大。 比起这些风牛马不相及的事，苏明更在意入梦游戏的进度条。那才是切实关乎命运的东西。 —— 苏明住的地方离公司有四个站。 每天来回得花一小时。这么折腾也不过是为了更便宜的房租。 公寓旧不旧其实无所谓，只要内饰干净不发潮墙上不会起黑斑就行。也不能离公共厨房太近……否则空调和窗户是别想开了。 二十来平，淘来的二手空调，有热水器、厕所……可以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除了一张床，便是在拼夕夕买的电脑桌。转角设计可以放点杂物，除此之外再没别的。 往常苏明会点上一份外卖，看看直播。今天没那心思。 ‘入梦游戏。’ 默念一声，半透明文字框随之浮现。 【身份认证成功】 【玩家苏明，欢迎您】 【是否立即查看游戏说明？（该项允许跳过，但我们通常不建议跳过）】 苏明是听劝的。 【重要说明如下： 本游戏采用全新模型引擎以及超精度ai算法，为了给予玩家更真实拟真的游戏环境，我们将由玩家所在现实世界提取数据，并随机生成梦世界。 我们将以玩家所在世界中优质女性作为标准，随机选择一位优质女性复制在游戏世界内，作为关键npc。 完成与npc相关任务即可获得游戏评分，评分越高获得的奖励越好。 以上条例跟随版本更新变动，最终解释权归入梦游戏制作商所有。】 【玩家苏明，请您确认熟读以上条例，进行下一步则默认您同意以上条款】 “？” 苏明看了。 这不就剩下末尾稍亮些的‘下一步’按钮可以点？ 【‘迷雾’世界已生成，您是否要立即进入试炼？】 【该世界难度：极低】 “……” 等了15天……也不对，确切来说是等了十年。 这么长的时间，要不是努力，要不是志愿特地选了个录取分数没那么高的冷门……真的要进大专走跟上辈子一样的路线，打螺丝。 可换句话说，冷门专业出来没考研，就业前景是真的烂。又是靠天道酬勤混进大公司……但不算多惨，苏明有自知之明，上辈子不够优秀这辈子又没吃到重生者的红利，能养活自己和妹妹，同时能有余力对未来有所展望……凭自己有限的能力已经不错了。 一晃十年，本来早都放弃对这种东西的幻想……哪想到还会有？ 【进入梦世界，您的身体将会陷入深度休眠，建议您寻找合适地点，提前部署合理游戏环境】 【是/否】 现在才21.26。 时间早的很。 这迟来太久的东西到底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呢？名利，金钱，还是特殊的能力？ “迷雾……极低难度？”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样的地方，但都说是极低，应该没事。 把门反锁，苏明躺在床上深呼吸一次。 也没差，不会抱特别大的期待……比如说认为出现人生就一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当突然中了刮刮乐，普通的高兴，普通的去看看到底中了多少钱。这样得到的东西再少也不会有落差感。 这些年苏明理解最透彻的一点便是……知足常乐。 ‘是。’ 躺在床上默念。 【正在进入梦世界】 苏明眼皮愈发沉重，意识也愈来愈模糊。 第2章 迷雾世界 【玩家苏明，您已进入‘迷雾’世界】 【当前赋予玩家的天赋：刀术大师，你将获得精湛的刀法。（由‘去月球’赞助商提供技术支持）】 【当前任务：寻找在超市中艰难生存的安诗瑶】 【失败无惩罚】 【已说明完毕，预祝您游戏愉快。】 还是躺着。 不过这张床触感明显和苏明家里的床垫不同，太软了。 周围很黑，视线逐渐适应……谁的卧室？ 爬起来，还是很暗。床头柜似乎放了一把手电。 “……” 能亮。 就是光有点弱。 穿的衣服和现实一致，夹克外套牛仔裤。现实没穿鞋，还挺贴心自动穿上家里的运动鞋了。 就是谁的卧室。 随着电筒晃动，能看到凌乱的书桌……地上全是被人乱扔的衣服。 呼吸。 脚踩在地上的反馈。空气中有股说不出的腐烂气息。 一切都真实到不像话。 而且苏明感觉身体特别轻松，腰不酸腿不疼。尤其是肩膀……都快忘记不酸是什么感觉。老毛病了。 这游戏要是做到现实去，价格亲民应该能成为现象级游戏？ “咕咚。” 苏明艰难地吞咽唾沫，手电照向卧室门。 就是……这传送的地方，气氛有点阴间。 也没什么缓冲。 打开门就见到了。 “……呕。” 就说空气中有股肉类腐烂的气味。 客厅，沙发一侧摆着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只能通过裙子来知道应该是女人。还有一个被抱在怀里……小孩子。 杀人现场？ 苏明不断在脑子里提醒自己，这是游戏。勉强平复心情，捡起沾血的刀。 记得说了给自己‘刀术大师’的加成。 那么…… “唰——” 速度快到苏明愕然。 刚刚挥了一刀？ 明明前面拿手电的时候也没觉得手臂力量有什么改变，现在就觉得轻的不像话…… 换成握持手电筒。 挥动。 速度完全不同。 也就是说，自己只要装配刀具就能变成刀客。 好好好。 这就像玩街霸知道怎么搓大招，但手速总是按不出……现在手速直接拉满。只要装备对了，想要用什么连招就什么连招，随心所欲。 招式……根本就没有招式。 “出来！” “有本事杀人，有种的就出来单挑啊！” 紧握水果刀，再窥视刚才让他后背有点发凉的客厅，苏明突然硬气了。 “……” 没动静。 心情平复，再用手电照。其实客厅不大，房间门也都开着……冷静点，早就该知道这里就只有自己。 也是，杀了人不跑在这等着干嘛？ ok。 任务是找到……在超市里的安诗瑶？ 没说具体名字，但应该不会太远。 防盗门上也沾了黏腻的东西。还是血吧……什么仇什么怨要弄的一客厅全是血啊？真变态。 打开门。 “……？” 全黑。 比室内更加扑鼻的血腥气。 踩到松软的东西，手电也不用晃到脚下……一眼就能见到，走廊上也有好几具尸体。 不对。 这世界不对劲。 别搞啊……该不会是有怨灵杀人吧？没附魔，物理攻击能跟鬼干架？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 苏明再走出去没两步，心脏一阵强烈钝痛。 【当前时间节点：20151223.20.56】 再回过神，苏明正躺在床上。是刚才睁开眼的卧室。 什么意思？ 读档了？ 捂住胸口，刚才……真的感觉要死了。 “……哈人。” 才25岁，就提前一步体验猝死人生？ “别啊！好歹让哥们先熟悉一下操作啊！不至于这么赶时间吧？” 这次苏明道心很稳。 管它多少具尸体，拿好手中的刀。直接迈出大门。 为什么这么多死人？ 看起来都挂了挺久，死状比起客厅里的母女不遑多让。 “嗯？” 刚下楼，苏明就见到男人木讷的站在电梯前。啪嗒啪嗒按着按钮。 这不是没电吗？ 等会…… 手电晃过去，发现他左手拎着一把菜刀。皱巴巴的西服白色内衬更是染了大片干涸的血。 “……” 对视了。 眼睛……只有眼白？ 抱歉，真的吓尿了。 看恐怖片真不带怕的，问题是……太真实，就近在咫尺，膀胱的回合到了。 “……” 苏明下意识往回退。 但没退两步，又觉得有点生气。 妈的，跟自己对视半天也没动作，这么迟钝。游戏刚开始……多半是小怪，很可能还是非常弱的小怪。 自己是谁？ 现实里的确只是不值一提的社畜，但这是游戏……自己是唯一的玩家。 “来……直视我，崽种！” “……” “……” 为什么不动？还在按电梯？ “那什么……没电，电梯运行不了。” “啪嗒啪嗒。” “……” 苏明大着胆子从他身边经过。又倒回来，还是没反应。 看不见自己？ 划了他肩膀一刀。 “……！” 男人猛地回头，扬起左手拿的菜刀。凶狠的东张西望，又像是没发现目标，缩回去继续按。 不是吧？ 真看不见？ 那……入梦游戏说的极低难度，诚不欺人。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51223.20.56】 苏明没去管按电梯的男人，径直走出公寓大楼。 到处都是血，碎肉……小区里的水池都被染红了。 很难想象这地方到底死了多少人。 整片小区都黑漆漆的，出来之后苏明又见到和刚才电梯男差不多的人……也是只有眼白，手里拿着奇奇怪怪的武器，甚至有砖头……光是说可能觉得有点滑稽，但亲眼见到对方手里拎着的砖头包血浆感就没那么好笑了。那玩意能砸死人。 遇见不少。 但没一个找苏明麻烦。心里有点发毛……又不那么发毛。不对，应该是说……都脱了裤子准备战斗，结果被迫憋回去。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51223.20.56】 【……】 还有。 他喵的能不能别一直死了？ 哥们初来乍到，什么情况都没搞懂，就靠一把小手电，半天也没见到什么鬼超市。 第3章 这么报答我？ 根本搞不懂。 一觉醒来，世界大变样。 人们疯狂杀人，惊叫声、惨叫声、车辆碰撞…… 如果不是有好心人拉着自己和妹妹躲进超市里，肯定早就死了。 【告知所有海岛市居民，本市目前陷入紧急状况】 【非必要不要外出，锁好门窗，不要在窗户张望，尽可能节约食物和水】 【不要相信任何男性，目前已知海岛市男性受到不知名感染，拥有强烈杀戮冲动……无法控制行为，如受到生命危险反击或杀死对方属于正当防卫。】 【我们正全力以赴寻求外界协助，我们正竭尽全力恢复秩序，在那之前……望全体市民齐心协力克服困难。不要绝望。】 无论是收音机，短信、网络……都不约而同得到这信息。 ‘开玩笑的吧？’ 起初，我只觉得是恶劣玩笑。 等亲眼目睹那些人拿着斧头乱砍……拿着刀四处乱刺。我才明白，这是事实。 ‘你们想办法联系家里人吧……我必须回去。’ 超市里加上我和妹妹本来有五个人。 但她们都因为担心重要的人出事，陆陆续续离开了。 只有我和妹妹。 ‘姐姐……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妹妹才10岁，遇到这种情况会吓哭很正常。 我也惶恐不安……但如果连我也软弱，她该怎么办？ ‘没事的，官方的人肯定会恢复秩序，这是紧急情况。一定会很快。’ 但没人来救我和妹妹，出去的她们也同样一个没回来。 超市一楼关闭的卷帘门总是被谁哐哐哐砸。有好几次我害怕到浑身发抖。 运气算好吧？至少没真的冲进来。 我想联系外界。 可是手机完全没法用，收音机之类的也彻底停摆。 应急照明灯也在进入超市后的一周后，熄灭。 我们有食物，有水。能撑很久。 在不确认已经越来越安静的外边究竟变成什么样之前，我绝不会带妹妹冒险。 我要保护好她。她能依靠的就只有我。 妹妹虽然小，但知道情况危险……很听话。 到底还要呆多久？ 我有偷偷掀开职员室窗帘一角，远远见到躺在地上死相凄惨的人那瞬间，立马合拢窗帘。 打消了出去的念头。 不行。 绝不能做没把握的事。即便到现在已经没听到任何动静，也许他们换了别的目的地……但如果出门遇见，自己一旦遭遇不测，等待妹妹的只会是死亡。 ‘姐姐……小熙，好难受。’ 但是，也许运气用到头了。 摄取的食物在超市里这么久也不可能有新鲜蔬菜之类的，只有罐头……火腿肠，肉干……最好就是自热米饭。 妹妹生病了。 我找了很多常规退烧方式，比如用冷水浸湿毛巾……找到她的腋窝，腿窝容易藏温的地方冷却。 没用。 越来越严重。 仅仅两天，她清醒的次数越来越少。东西也没法正常吃进去。我只能拿肉干碾碎放进矿泉水瓶里，喂她喝。 这样下去不行。 妹妹的身体本来就弱，没有药物退烧……也许会死。 很讨厌又找了年轻漂亮继母的父亲，也不喜欢继母……但妹妹是无辜的。 从小就跟在自己身后，眼巴巴的喊姐姐……跟着自己学画画拿了小红花也会回来找自己要夸奖。 “……” 妹妹再次昏睡。额头即便有冷毛巾敷着，还是很烫。 我也决定了。 必须要出去。我的体育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自认为脚力不错。遇见那些人……仅靠学过的跆拳道没把握反击，也没信心能杀死他们。 但只是跑的话…… 打定主意，我开始计划出去的路线。 卷帘门不能碰……那个声音太大，绝对会吸引有可能存在的他们。只有从二楼窗户下去。 约莫有六米高。 我能做到。 拿床单拧成一股绳，只要抓紧……一点点蹬着往下。 成功了。 药店……超市的附近一般都会有。 我沿着街道，看到很多血，但没有尸体。半月前……我就在这里打算带妹妹逛街之后去动物园。没见到那些疯了的男人。 时间这么久，能逃的都逃了……能躲起来也一定躲起来了。他们找不到猎物……也许真的早就没在这里。 很幸运。 才沿着步道走了几百米，我就见到一家药房。 血腥味扑鼻……我极力无视砸烂的玻璃柜台边，黄白腥臭的东西。 退烧药。 阿匹西林……布洛芬。常用的，还有缓解头疼的。另外其他的常备药也可以带走。 “咯嚓。” 很不幸。 就在我一颗心刚放下去时，我明显听见背后有不属于我制造的声音。 只有眼白……手里拿着斧头的男人，正直勾勾盯着我。 “……” 我浑身战栗，强烈的求生欲刺激我拿起边上的铁凳扔过去。 趁他动作迟缓的瞬间，夺门而逃。 “噗呲——” 但这好像只是我预想中的情况……事实上，他根本没因为我扔过去铁凳行动就有所迟缓。脑袋冒血也没在乎，斧头依然有条不絮的落下。砍在我肩膀上。 是我的……血？ 钻心的剧痛过后，麻木了。 “噗呲！” 而他似乎完全没打算一斧头就结束。紧接着拔出嵌在我肩胛骨的斧头……又继续。 为什么？ 明明来的时候……好好的。 明明只是想带妹妹远离那個家好好放松……感受一下真正的亲情。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51223.20.56】 苏明就在药店外边，目睹这一幕。 知道该做什么。 可真见到那些对自己不会动作的家伙，抡起斧头就砍……血肉横飞。老实说，真被吓住了。 那些个呆呆的玩意……这么残暴？ 比起电影里那些恶心又丑的丧尸，行动迟缓……他这抡斧头的凶狠劲，完全就是电锯杀人魔的派头。说干就干。 “……呕。” 真是小怪？要不要这么血腥？ 苏明想吐。 自己手里的刀……应该能打过斧头吧？不对，压根就不会跟自己打。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51223.20.56】 待在初始点继续吐。 越想越觉得恶心。 【……】 再提示三次之后，苏明动了。 他喵的。 搞这么恶心……把自己都弄的亚麻呆住。 那把小怪杀了，救了安诗瑶不就不用看那么恶心的画面了吗？ “噗呲——” 不管用？ 都从后心偷袭了，还是砍下去了？ 看着肩膀有巨大开口，嘴里冒着血沫的安诗瑶眼眶淌出眼泪……死不瞑目。 草！ 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刺了心脏还会动。算了，反正死几次都会重来。哥们已经适应很多了。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51223.20.56】 “噗呲！” 苏明发狠了。 直接照着男人后脑勺刺过去，同时一脚踹开他。 斧头哐当落地，这次男人没再有余力。抽搐几下再没动静。 “……！” 安诗瑶死死咬着牙，突然捡起斧头直接朝苏明砍。 “？” 苏明好悬闪开，一脸问号。 哥们终于适应那么恶心的画面，来救你，就这么报答？ 第4章 结束的不是时候 原本苏明还想着在这传送过来就到处都是恶心画面的世界……见到大活人，会是令人愉悦的重逢。 现在没有了。 “……对不起。” “是我……搞错了。” “……” 听她解释过了。 这世界……男人好像都变成见人就砍的杀人魔。 而她见到自己，根本没想到是来救她……只以为是杀人魔抢猎物。 狗屎。 这年头病毒也要搞性别对立？ 不过，苏明到现在为止确实没有看见过只有眼白的女性拿着武器晃悠。尸体也是女性居多。 细想之下比电影里的丧尸好像高级点。 这些家伙拥有比常人还好的体力，根本不给你玩虚的……甚至就是你最亲近的人，忽然暴走。 全部男人都感染，女性本来战斗力就偏弱……部队、督察这些都是男性居多，发生突然的话，海岛市团灭的几率很大。 也不能说她运气好。 只能说是够谨慎，一直猫在超市，从来不做好奇心害死猫的事，老老实实用那的食物和水勉强度日。 “事情我差不多清楚了。” “但你……觉得这是小事？” 说真的，苏明压根没想过安诗瑶会捡斧头来砍。 要不是手里还拿着菜刀享受能力加成，搞不好当场就归西了。 “……” 安诗瑶擦干眼泪，咬着牙，“求你……让我先回去，之后……要怎么才能让你满意都随便你。妹妹……再不回去会死。” 支线任务吗？ 不对，根本没提示。 “行吧，之后再说。” 药房肯定不是久留之地。 她们住的超市要什么有什么，而且就在这也提不起兴趣对她做什么。毕竟尸体就在边上，再是数据也有点膈应。 “……” 安诗瑶一声不吭，拿起装好药的小包。跃过斧头男狰狞的尸体。 她长的是挺漂亮。 身材也不错……得有d?可能还不止。 还有，越看越觉得眼熟……像公司大厅见到的那位安小姐。 搞不好入梦游戏就是扫描的那位进游戏？ 这点只有等自己完成任务，出去查一下‘安小姐’全名是不是安诗瑶了。 但不管怎样那都是额外的趣味。游戏就是游戏，面前差点误伤自己的安诗瑶，就只能是面前的她。 “……” 安诗瑶看起来的确很着急。 来药房是拿药没错，这么急……妹妹的事估计也是真的。 离超市很近。 也得益于此，本来杀人狂就少的这，一路回去再没见到过。公寓附近多……是因为那地方人相对更多？ 她胆子也挺大。 把床单拧成绳子就敢从二楼下来。 “……姐姐。” 苏明见到她口中的妹妹了。 躺在狭小职员室里打的地铺上。脸色苍白，眼神……也因为病态有些涣散。 年纪十岁左右。虽然头发散着，但那张略显稚嫩的脸还是挺可爱。有瞬间让苏明想到很久以前也是这么小……屁颠屁颠跟在自己后边的妹妹。 “不会难受了……姐姐拿了很多药回来，吃了就会好。” 安诗瑶说话都夹杂哭腔，迅速拿出包里的药喂她。 “……姐姐，他……是谁？” 终于注意到自己了吗？ “啊，我叫苏明。刚才救了伱姐姐一命，也是跟你们一样幸存的人。” “……姐姐……遇到危险了？” “对。” “……谢谢您。我和姐姐……都好久没有看见别的人……多一个人，姐姐……也会变轻松。” 她的眼睛半睁半闭，但还是勉强挤出笑容。 看得出没什么心眼……直接相信自己的说辞，又感谢。 还是小孩子好，根本不想那么多。 “……” 安诗瑶忙活半天，最后确认体温真的有下降，也给妹妹喝了点八宝粥。这才收手。 “就是为了妹妹才跑出去？” 和安诗瑶面对面坐着。 “……嗯。” 安诗瑶抬起脸，“我想，再次向你道歉。也请您换位思考……如果是您遇到紧急通知说过的男性，会不会因为求生反击。” “……？” 如果光是再次道歉，苏明觉得勉强可以算了。 但她偏偏要补一句换位思考。 “你的意思是，我被你杀了也得换位思考一下你为什么会杀我，然后原谅你？” “……我没这么说。” 安诗瑶很后悔。 不该贪心多拿别的常备药，那样根本就不会遇到斧头男，更不会遇见面前的男人。 自己怎样都好……可是没办法，带回这，让他也见到妹妹。 苏明满脸笑容主动和妹妹打招呼，就让安诗瑶警铃大作。 “和你妹妹区别太大了。感谢完全没诚意。” “……” 听到苏明再次提到妹妹，安诗瑶瞬间皱起眉，“我说过不清楚你到底是正常人还是杀人魔……而且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这里的东西你随便挑，拿走作为补偿可以吧？” “……” 苏明就搞不懂了。 自己又没对她怎样，好心救了她，差点被砍死还想着是不是支线任务先回来看看。刚才那小妹妹嘶哑着声音感谢……火气本来都消了不少。 都道歉了还要怎么样？很好，拳头硬了。 “东西随便挑？我寻思这的东西也不属于你吧？” 苏明冷笑一声，毫不掩饰盯着她各处打量。 “……” 安诗瑶瞬间流露出厌恶。但又立马强迫自己冷静。 就知道……不可能会突然冒出来什么好人。 “我有点好奇……你有多大？” “……18岁。” “小小年纪就这么不懂礼貌可不行。另外，我问的不是年龄。” 苏明视线一撇，安诗瑶脸色又变了。 “……” 像是认命，“……e。” “你想要的……是我的身体？” “好像你也没别的可以给我。这里，难不成我想拿走什么还需要你的同意？懂不懂丛林法则？” “……你知道我是谁吗？不担心……在这对我做的事曝光？你以为这里除了我和妹妹就没有别人了？” 真的很恶心。 但是……在这里激怒他，妹妹也在，不行。 糟糕的世界，糟糕的人……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 “有别的人干嘛还需要你出去找药？你觉得搬出这种蹩脚的理由就能吓退我？别说我知道是谎言，哪怕不是又怎么样？我倒想看看是不是也和你一样都是自以为是的白痴。” “……” 安诗瑶被呛住了，脸色难看，“……真对我做了什么，希望你别后悔。” “我后悔不后悔不知道，但如果你再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可能会让你先后悔。” “……” 面对苏明扬起的微笑，安诗瑶后背一阵恶寒。 根本就不需要他多管闲事，自己也能拿到药回来。 现如今顺势提出要求……用这种眼神打量自己，恐怕最开始就是抱着这种恶心的念头。 换平时安诗瑶绝对咽不下这口气，但妹妹就在隔壁……见过苏明干脆利落杀死斧头男，她也没把握凭自己学的防身术打败苏明。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苏明也想了。 好色有什么不对吗？又不是在现实。 难得能全身心投入，玩这么真实的游戏……又面对不懂回报恩情的白眼狼，不好好调教可不行。 “……到隔壁房间。” “很在意妹妹？” “……跟你没关系。” “我有说过让你态度好点吧？先让我看看。” 移动到隔壁同样逼仄的职员室。看起来是放杂物的。 让她坐在椅子上，看她极力忍耐着……犹豫过后终于解开内衬扣子。 嘶。 原来她被厚实羽绒服隐藏的两团软物，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梦幻。 这个……就是手感？ 【玩家已完成任务】 【正在返回现实……成绩稍后结算】 苏明正沉浸着，画面忽然暂停。 来了吗？ 就是，来的有点不是时候。刚上手啊。 第5章 现实与梦 时间，21.30。 结果在‘迷雾’里呆半个星期，现实一分钟都没过。 是自己想多了……入梦游戏比想象中还要完美。 “咕咚咕咚……” 苏明爬起来，去接了杯水喝。 【‘一阶段’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26，等级为差】 【奖励：刀术大师（低劣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练习才可完全掌握】 【您是否要以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上传并立刻领取奖励？注，进行最终上传后您将无法再次进入该世界】 【是/否】 【00.09.59后默认选择‘是’，并执行最终上传操作】 眼见倒计时跳动，苏明放下水杯。 脑袋里不由自主回想起安诗瑶以及那奇怪的世界。 又闪过在公司遇见过的那位安小姐。 “……” 苏明打开电脑搜索。 能在百科上找到她的信息。 1998~2012年似乎都在国外生活，在国外读书……一直到2016年从哈弗和一所金融大学拿了双学位后回国，直接开始参与家族企业管理和运作。 百科上照片的模样与苏明现实中亲眼见过的一样。真叫安诗瑶。 没有那种奇怪的会被杀死的经历。按百科上说的人一直顺风顺水在国外学习深造。 是不是刚好遇见‘安小姐’，入梦游戏就直接把她当‘优质女性’复制，瞎编一个故事？ 嗯……这游戏永远不可能推广，不然肖像权啥的以现实里安诗瑶的能量，不得让它赔死？ 刀术大师……练习就能获得？就是说继续玩，游戏里那种手速能继承到现实？ ‘否。’ 心态放平，难度……虽然还没完全搞清楚那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都说了是极低难度。 安诗瑶没死，醒了之后任务算完成。怎么看都是事件刚开始，时间流逝也没问题……低劣品质，好歹再进去一次，如果这回真的还是不习惯过分的游戏真实度，那完成之后直接结算先不玩了。等整理好心情再玩也无所谓。 最主要是才刚上手还没好好体验，裤子都脱了哪能这样结束？ ok……这次得好好摆出属于玩家的姿态。 【正在再次进入】 【您已进入‘迷雾’世界】 【当前世界赋予您的能力加成：刀术大师，你将获得精湛的刀法。（由‘去月球’赞助商提供技术支持）】 【当前任务：寻找人数＞10人的避难所，并携带安诗瑶前往】 【新增功能好感度条框，注，该功能仅作为玩家辅助道具使用。】 —— 现实。 冬市某五星级酒店。 “安小姐，您要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我知道了。” “……” 伏在电脑桌边的高挑女性默默起身。 不自觉迈步到落地窗前，手指轻抚玻璃面。 在那上边，倒映出她的模样。 五官精致端庄……稍微有些婴儿肥。 头发很长，任由黑色的发丝自由垂落，只在脖颈处用皮筋缠上几圈固定。贴身的西裤看起来布料很柔软，贴合着身体，将已经熟透的曲线凹显出来。因为有格子裙作为固定，腰线看起来也相对纤细一些。胯部的宽度超过肩膀，整体曲线观察下来像是一颗随时能够品尝的多汁大梨。 到底多少年了呢？ 永远都忘不了。 他的确是死了。 如果不是因为妹妹那句话……自己也早就跟着一起走了。 我想还有能为他做的事。 他说过，有一个妹妹。 因此，我花了整整六年去寻找关于他的一切。 却从没找到任何线索，他所说的一切人和事仿佛压根就不存在。名字是假的？ 怎么会。 都到那种地步，完全不明白他有什么必要骗自己…… 所有人都说，没必要继续寻找下去，也许他拥有神秘的经历，所以才会那么强大。 但我有执念。 作为他的女人，除去给他立上一块碑石，更要找到他的家人……照顾。 可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这样弱小的人活着，而不是他。 ‘他那么拼命让你活着，你就打算用自杀来报答他？’ 那句话仿佛给我套了枷锁，让我完全没法动弹。 这条命……不是我自己的。 越来越麻木。 他们说我的精神渐渐恢复了，和以前一样是那位安家优秀的大小姐。 可只有我知道……我从根本上已经有了不同。永远也无法忘怀。 已经接受现实了。 但又为什么，偏偏是在这种时间……亲眼见到和六年前一模一样的脸？ 明明已经死了的人，却活生生出现。 是他？ 那为什么会躲开自己的视线？ 不是？ 会那么巧，资料上写着……有一個妹妹，自己知道的关于他的经历也吻合。 前世今生？我不信那种东西。 可面前摆着的资料又让我无法移开视线。 【姓名：苏明】 【年龄：25岁】 【学校以及就业经历……】 知道不该有期待。 因为我的人生中从来就不存在幸运。没有期待的活着，对我而言才是最好的生存方式。 但……我没法弃之不顾。 那个……自私又好色的人。 爱欺负自己的人。 真的，最喜欢了。 在六年后的今天。如妹妹所说，他也许就是专程来拯救我和她的英雄。做完事就回归幻想世界。 怎么查都查不到有过他名字的人去过那里，和自己的人生有过交叉点。 可我一见到那张脸，浑身都在战栗。 我真的可以期待童话故事吗？ 有海岛市那种超脱常识的事，您会不会……真的可以转世投胎再次来到我身边。 “安小姐，是要辞退他？” 助理打断我的思路。 “……我为什么要辞退他？” 我恢复平静。 “呃，他的kpi是营销部倒数第二。” “……现在，先替我安排团建。” “团建吗？” “嗯，先了解一下这些人……也让他们认识一下我。” “好的。” “……” 我将资料放进抽屉，呆呆的注视落地窗外。 只有脸雷同……那不行。 必须要亲自去证明，是……或者不是。 是您残忍的让我这样软弱的人，有了一颗千疮百孔又被人说坚强的心。胆小害怕到不敢去寻找真相……会让您失望。 但，可以的话。 再一次，向南北星君、阎罗大王祈祷……不只是脸，是真的您。无论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 第6章 交易？你想的太美 再回来。 手仍然放在该放的地方。触感好评。 多了东西。 安诗瑶脑袋上悬浮着半透明词条框。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53】 【描述：认为你是人渣，极度危险，不值得信任】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 但游戏说了只是辅助工具，任务也没要求攻略她。 出力不讨好，人渣……负好感是吧？ 好好好。 “这么僵硬干嘛？放轻松能不能来点诚意？” “……！” 安诗瑶被碰到，浑身紧绷。 没发狂的男人？ 也许有这种个例，可他这样的人有实力，能伸手救自己……目的，只会是现在这样。 往深了想，他有可能在任何时候……突然发疯。 何况在没发狂之前，就明显是人渣。不可能指望他能帮自己什么。救自己……也许就是冲着现在的事来的。真恶心。 但必须忍受。 先稳住他……外边看起来已经比之前好太多，说不定秩序在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恢复。 “很上道。” 苏明已经渐入佳境了。 哪需要什么委婉迂回？ 谁玩游戏见到好看的角色不是想收了？见到不服管教的，不是想调成自己的形状？ “……” 手电照着，指压过……雪白肌肤顿时留下红痕，碰上她极力忍耐的样子，有种微妙的刺激。 力了。 “……你干什么？！” 见到苏明自顾自解裤带，安诗瑶脸色顿时铁青。 “用脚想都知道光这样肯定不够，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诚意。” “……” 安诗瑶心情糟透了。 平常根本没男人在她面前能抬起头跟她对视，更别说像现在这样……露出那，接触。 可现在就是这么糟糕。 对自己有兴趣，自己和妹妹的性命暂时没危险…… 放在宝宝食堂隙里？ 安诗瑶强忍恶心，按照苏明的要求动作。 “……嘶。” “这也太抽象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等会……有点不妙。” “……？！” 猝不及防之下，安诗瑶嘴角染了些。 “……满意了？” 安诗瑶恶心的想吐。愤怒到极点，但又不敢表露。 “什么满意了，这才哪儿到哪儿？” 不科学……一分钟都没有？肯定是幻觉。 “……” 安诗瑶一咬牙，继续。 “那什么……也许你可以先帮我清理一下。就当吃饭喝水一样，懂吗？” 苏明还是那句话。 这肯定不可能是全年龄向的游戏。坏了，这么舒服的话……搞不好自己真要一直当反派。 “哎呀呀，越来越熟练了……谈过恋爱？” “……没有。” “想要我满意，就再卖力一点。加油。”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75】 【描述：认为你是人渣，极度危险，不值得信任。极度厌恶你，对你有较大敌意请注意防范目标也许会做出对伱不利之事。】 词条框是这么用的？提醒自己要注意什么的……也无所谓。 好感度反方向增长，起初苏明还有点不爽。但转念一想也就那样。 她都先入为主不把自己当人看了，还要舔着个脸去求她明白？ 不至于。 npc就该有npc的样子，太桀骜不驯就只好亲手改造。 “勉勉强强……你好像很不情愿啊。能活着是因为我出手了，你觉得这样很亏吗？” “……没有。” “妹妹生病好像很难受，那药管用吗？” “……” “对嘛，这才是有诚意的样子。” —— “……人渣。” 苏明心满意足了，安诗瑶也得以重新获得自由…… 清洁再多遍也难以消除恶心感，再窥见妹妹熟睡后的脸。 药物似乎起了作用，她的脸色好了不少。 “姐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生病……” “笨蛋，怎么可能怪你？现在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轻抚妹妹的脸蛋，那原本该是令安诗瑶喜悦的事。 “……大哥哥？” 但在妹妹窥向身后说话时，立马烟消云散。 “咳，怎么样？好点了吗？” “……嗯。大哥哥……是一个人吗？” “是啊。” “好厉害……要是只有小熙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呃，还好。” “巧克力卷……小熙最喜欢的零食……谢谢大哥哥，救了姐姐。” 所以说，安诗瑶和她妹妹给苏明的感觉截然不同。 一個是被救了非但不感恩差点伤了自己，之后还丝毫没歉疚的白眼狼。 一个是纯粹的感谢，属于小孩子的真挚。 “大哥哥会……留在这里吗？” “应该会。” “太好了……姐姐再也不用一个人努力。有大哥哥在的话……肯定会更好。” 见到稚嫩的脸挤出笑，苏明稍微有点罪恶感。 但不是对安诗瑶的，是对她妹妹的。 “求你……别对小希有任何想法。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刚到外边准备抽支烟，安诗瑶就跟上补了这么一句。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100】 【描述：认为你是人渣，危险人物，极度厌恶你。对你有极高敌意请注意防范目标会做出对你不利之事。】 “……” 自己不就是正常回答问题？ 在她眼里难不成自己成炼铜的了？ “行啊，那你就好好服务我。我满意了就什么都不会做。” 非要把自己当反派看待，那就当呗。 不惯着。 总归要睡觉。 放姐妹俩睡一起，苏明则是单独在隔壁休息。 但苏明也没可能见到她-100的好感度，描述都那么说了还不留个心眼。 “窸窸窣窣……” 也许是凌晨四五点，听到隔壁有很轻的动静。 很快到了门口。 “想刀我？” 打开手电，照着刚推开门的安诗瑶。 手里拿着一把美工刀。浑身颤抖着，这会儿完全不掩饰愤怒和厌恶。 “人渣，你以为……我不敢反抗？” “只要刺到你，你也一样会死。” “……你试试看。” 苏明站起来，手电光正对她的脸。 “……” 安诗瑶颤抖好一会，颓然放下刀。她也明白，一旦没了先机……凭她多半不是苏明的对手。 房间里，空气似乎短暂凝固了。 “我想……和你做交易。” 她又抬起脸，咬着牙开口。 “前脚想刀我，后脚说要做交易，是不是有点太想当然了？” 第7章 还得加大力度 12月24日。 早。 “……” 由安诗瑶准备好的肉干和鱿鱼丝，摆在苏明面前。 老实说，比起这干巴巴的他更想吃小区楼下的牛肉面。 “大哥哥没有变成那些坏人……会不会是，漫画里那种……英雄？” “呃，这个嘛……” 要亲口和小孩子说自己是主角，是英雄……太抽象说不出口。 “大哥哥真的可以，一个人面对七八个坏人吗？” “轻轻松松。” 但是，被小孩子崇拜这种事好像很久没有过了。有点小得意，就普通拿出邻家哥哥的架势不耽误事。 “……那大哥哥一定去过很多地方，有见到其他人吗？” “没有。不过找到你们了。” “嗯……肯定还有很多和大哥哥一样好的人都活着。” “……” 真可爱。 头发被安诗瑶整理后，扎成简单的丸子头。 似乎对自己好感度挺高，就是没和安诗瑶一样有词条框，不知道具体数值。 但按刷过的短视频来看，愿意挨自己贴着腿坐，不可能是讨厌。 “唔……摸头会长不高的。” “谁说的？我妹妹小时候没事就粘着我，也经常摸头，现在快一米七的個。” “一米七……我才……一米二。” “我妹妹都读大学了，你还小，还会长高的。” “不要，长高了……就不能吃儿童套餐。” “没那回事，变成大人也可以吃。我就经常点。” “真的吗？” “……” 而安诗瑶心情完全不同。 望着毫无防备的妹妹和苏明有说有笑，情绪低到了极点。 昨天说交易……是下下之策。 还有用吗？ 在被发现想对他动手的行为。肯定……这些都是做给自己看，要自己老实点的举动。 妹妹什么都不知道，很容易就相信他那些话。 好人？ 那么恶心的事，已经做了。 根本就不用他帮忙，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反击……一个人可以回到这，外边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安全。 原本只需要拿回药物回到这，思考是和妹妹继续留在这，还是试着出去看看情况。 现在只剩一个选择。 “苏明先生……如果要做什么，去卫生间。” “我不想……让妹妹知道。” “……” 被当物品一样，随意的触碰。 每次身体都会本能的厌恶，又强迫自己默默忍受。 没法反抗，只能等待。等到一个真正合适的时机。 “哦，还以为你不会有感觉。” “……” 身体本能起的反应，更让安诗瑶觉得耻辱。 居然会被这种男人……如此对待。 “中午打算吃什么？” “拌面……自热米饭可以用来制作开水。” “还有很多自热制品吗？” “……不、不多。” 仿佛是在聊天。 实际却是假借去卫生间的名义，在这里被戏弄。 “别用牙齿碰到啊，挺疼。” “不想衣服脏的话，你自己思考。” “……” 苏明也不是真有施虐癖好。 问题在于，很润。 只要一个眼神，安诗瑶就会心领神会主动制造独处的机会。她是极其不愿意被妹妹知道一点点发生的事。 而苏明现实里哪经历过这种刺激。 很难说…… 搞的现在一看到她，就想到看过的里面轻轻一压就娇嫩肌肤会有的红痕……然后立了。 理性分析。 安诗瑶没地方可去，物资还算充足的超市对她而言就是最好的避难所。带着体力不行的妹妹更是没法轻易离开。 一连两天，苏明都呆在这。睡觉的时间当然会锁好门，不过即便不锁安诗瑶没做好准备估计也不敢再轻易过来。 “我出去看看情况。” 呆在逼仄的职员室，眼见外边出太阳，苏明打算出去走走。 调教一时爽，一直调教一直爽。 可是身体吃不消啊！总得见见阳光。再者关于任务的事，沉迷女色无法自拔的时间就不说了，但到了贤者模式总得想想吧？ “姐姐的身上有奇怪的气味。是肉干吗？” “……” 另外就是面对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以及安诗瑶默默起身再去卫生间清理的画面。 苏明再对视安小熙那双纯洁无垢的眼瞳，良心……好像受到了一丁点谴责。 和晚上不同。 一出来，商场残酷的光景尽收眼底。 倒也没像初始点，公寓那尸横遍野……应该是被很多场雨冲刷过，散落的人体组织……染红的地面。燃烧过的汽车残骸，被砸开的商铺橱窗。 超市的卷帘门也有被重物砸过得痕迹，变形了。 与明快的阳光相反，地面的光景就是这般死气沉沉。 “真臭。” 腐烂尸体的气味从某个时间就一直存在。 随便走进一家便利店，柜台又是尸体倒在椅子后边。 拿了两包烟揣进兜里。 苏明开始感觉自己的心态……有点奇怪。 有这么强大？ 短短一天时间，一点想吐的感觉都没了。 而且点燃香烟之后，还能试着享受阳光的温暖。 面对安诗瑶也是。 普通来说……这么真实和现实无异的游戏，自己还真就脸不红心不跳掏出那玩意，让她服务。 “……游戏的隐藏加成？” 也没差。 反正思考过后也没觉得有问题，无非是作为玩家在高度自由的游戏选择怎么对待npc。 一般人进入游戏要是不需要去找道具、不用完成任务就可以直接调教，干嘛不直接开冲？ 再说了，任务和调教她是完全不相关的事。 觉得她妹妹可爱，多关照点，和调教她姐姐好像也不相关。一码归一码嘛。 只是说…… 希望安诗瑶别趁着自己外出，做些不理智的事。再怎么蠢也不至于在她前脚有打算对自己下手，后脚就提出交易……还能相信。哪怕她说的再可怜和无助。 “嗯？” 发现穿着环卫制服的男人。只有眼白。 拎着一把修剪绿植的大剪刀，似乎无意识的在模仿生前的动作，剪……早就枯萎的绿植。 八点多。 原本死气沉沉的商场，人越来越多……上班族进入便利店，从钱包里拿出染血的钱，站在没人的柜台前一动不动。也有因为什么动静拎着铲子忽然狂奔……又发现不是猎物，停在原地动作变迟钝，漫无目的的走动。 跟晚上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该不会这些家伙到了晚上也要睡觉吧？ “……” 苏明有个主意。 站在商场中间，点燃一支香烟。 “全体向我看齐！你们都是**！” “……” 原本迟钝的那些男人，一下子就变了面貌，面部狰狞……疯狂朝苏明的方向涌过来。 但到了刚才苏明站的地方没找到猎物，又发出‘咕噜咕噜’如猫被撸的低声，没多久退却了。 看来之后找到避难所要带她们离开的话……只能是晚上。 安诗瑶呀。 可千万别在白天想不开………这些家伙真发起狂就凭你那点体力，还要带着妹妹……真没法跑。 【很遗憾，目标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51226.10.12】 但和苏明预想的没差。 安诗瑶没那么老实。也依然和好感度描述的一样不信任自己。 “看来调教力度还是不够。” 苏明压根就没离开超市多远，连惊叫声都能模糊听见。 还以为要多找借口出来几次才会让她现出原形，自己才第一次出来就没忍住吗？ 摇摇头，点燃香烟回去。 第8章 那就求我 安诗瑶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姐姐……我们真的要走吗？” “嗯。” “可是……小熙觉得大哥哥不是坏人。” “……” 安诗瑶脸色瞬间铁青，瞥见妹妹稚嫩的脸又没法生气，“你只是被他蒙骗了。” “外边的情况肯定已经好很多了……他能自由自在的出现也是这原因。” “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 “小熙，你不想回去吗？” “……想。” “想就对了，姐姐一定会带你回去！” 一定不会让妹妹也经历跟自己相同的事。 只要找到官方的人，就可以联系到家族……到那时候，现在所受的屈辱，必定要他百倍偿还。 东西安诗瑶早就准备好了。 应急的药物，食物和水。防身的剔骨刀。 再遇到和前一晚，被零星杀人魔盯上的局面……自己也可以。 她也没打算一步走多远，先去离超市没多远的商铺，让妹妹呆着……自己再想办法确认下一个目的地。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和妹妹的安全。 如果可以，她当然想选择保守点继续守在超市里度日。那样是最安全的。 但是有苏明在，超市不再安全。 没问题的。 只要先找地方躲起来，一点点往外走就行。 地图……想办法找一辆车，应该能有离线地图。 实在不行换种思路，去郊区。那种地方安全系数会大大提高。 “……姐姐……那个……是人……？” 妹妹从来没离开超市过，网络没中断前的画面，也都尽可能不让她看见尸体。 “没事，牵着我的手走就好。” 和安诗瑶在窗户窥视的没差。 外边不但阳光明媚，也真没见到杀人魔。 “……那个，环卫叔叔？” 拿着修剪绿植的剪刀。 背对自己和妹妹。 “……” 安诗瑶错愕一瞬，立马握紧剔骨刀。 不对。 隔得太远，它好像没发现自己？ “……” 捂住妹妹的嘴巴，安诗瑶小心翼翼朝便利店移动。 一颗心狂跳不已。 “你就呆在这。” “姐姐要再出去找好目的地。很快就回来。” “……” 妹妹脸上明显浮现出恐惧，眼泪汪汪的。因为柜台后边就有一具尸体。 “你要坚强明白吗？你是安家的人，更是我的妹妹。任何时候都不能给家族丢脸。” “……” 即便知道这对才十岁的妹妹而言太残忍。 但安诗瑶必须出去。 前一晚没能做到的，今天不会再做不到。 换了和环卫工相反的方向，明明晴空万里，安诗瑶却感到后背发凉。 和夜晚不同，白天……画面太惨烈了。到处都是翻飞过后的血肉，被雨水冲的乱七八糟的人体组织……还能看出人们求生逃窜时的挣扎。 她真的一点不怕？ 当然不是。 如果没有妹妹作为心灵支撑，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活下来。 没问题的。 就只有那环卫工……可以避开。 先找一辆能启动的车……看看离线地图。确认前进的方向，再找下一個度过今晚的地方。他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到处找自己。 ？ 为什么，会有人影坐在桌椅乱七八糟的餐厅。 和那人对视了。 “……” 下一秒，对方毫不犹豫抄起铁铲冲出来。 速度和安诗瑶想象中完全不同。 药房那种逼仄的空间并不能感受到它们的压迫力，而现在身处宽敞的步道……很明显觉察到那是非普通人的速度。 反击？ 手里的剔骨刀……它们也没多厉害。 那个男人都可以一刀刺死，自己手里的刀……只要冷静点运用得当也可以。 正当防卫。它们已经不是人了。 “……啊。” 眼白鼓起，面部狰狞……全身都是血。 安诗瑶太迟钝了……眼睁睁的看着铲子比想象中更快残暴地落下。才突然明白……对方是完全丧失理智，抱有绝对杀心已经不是人的怪物。 而自己……连鸡都没杀过，更何况是杀人。 “哐！” “噗呲——” “就这还敢出来？” 又是恶心的男人。 和前一晚相同，不过这次带着十足戏谑的表情盯视自己。 “……我……” 一股无法言语的愤怒，屈辱……还有对刚才被吓傻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的自己失望。 “自己想去送死就算了，还带着妹妹一起。该说伱是有魄力，还是蠢呢？” “说真的，如果不是看在你妹妹哀求我来帮帮你，我都懒得管你。” “妹妹……小熙？” 安诗瑶猛然抬起头。 “她没事，但我要是再晚来一步，你们俩就都有大事了。” “还愣着？想和那边的环卫工人打打？还是和过一会越来越多的杀人魔练练手？” “……” 重新回到超市。 “姐姐！” 妹妹早就因为担惊受怕哭成泪人。 “……对不起。” 安诗瑶鼻头发酸，抱着妹妹眼眶也朦胧了。 原来……自己这么弱？ 即便有要保护妹妹的念头，归根结底……也只是普通人。 跟他压根不是一个级别。 轻描淡写……仿佛踩死蚂蚁般就解决那杀人魔。他说的面对七八个也不会落下风，大概是真的。 “我再给你看个好玩的。来楼顶。” “……” 接过他不知道从哪儿带回来的望远镜，我第一次到超市楼顶。 晴空万里，利用手里的东西能看很远……我看见了。 大量我以为已经不在这的杀人魔，活动着。有矗立在大马路上不动的，也有搬着什么东西……好似在工作的。 很久没这样晒过太阳……可我一点也不觉得温暖，后脊背有股侵入骨髓的冷意。 “它们找不到猎物的时候，有部分会模仿生前的行为，有部分发呆。到晚上不怎么活动的原因……搞不好是它们也需要睡觉。” “不过肯定不是真的睡了。一旦发现猎物或者被什么引起注意，就像刚才你面对的家伙，会毫不犹豫冲过来……一点也不迟钝。” “……” 和自己说这些，带着这样的笑容，是想要什么？ “认清事实了吗？你什么也做不到，呆在超市里也许安全……但离获救还远着呢。” “觉得你很漂亮，身材好，然后我就可以任由你戏耍？” “……” “选吧，是要诚心诚意侍奉我，当我的绒布球换来庇护。还是继续桀骜不驯留在这等死，我无所谓，反正比你听话同时身材长相对我胃口，凭我的实力在这种世界想找只会多不会少。” “……” 绒布球，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供我解决欲望的道具。而且必须要诚心诚意侍奉的我舒服。” “……” 安诗瑶回想起妹妹惶恐的脸。 仅仅一个奔跑过来挥舞铁铲的杀人魔就让自己没余力反击。 还有刚才望远镜瞥见已经被杀人魔占领的商场。 “只要……当……就能庇护我和妹妹？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什么？” 苏明冷笑一声，“你有资格跟我谈信任与不信任？出身看起来不错，就没人教过你上谈判桌前提是双方实力平等吗？” “明明……有那么强的实力，却是这样一个……” “人渣？我觉得我脾气真的太好了。差点被你砍，半夜起来想刀我，到现在救你两次，还要给你选择的机会。只是给你那点惩罚……我看起来是不是太好说话？” “这样吧，重新说一下。要么，求我调校，求着当我的绒布球，求我庇护。” “要么，我把你放回刚才面对杀人魔的局面……也不会故意搞你心态，我就大发慈悲特地去给你找，还是拿着铁铲或者斧头的，一对一。不过分吧？” “……我……” 安诗瑶知道，在开口哀求的那一瞬间。 所有属于安家大小姐的骄傲没了。 可是……自己能怎样做？ 已经知道这里并没有变好，唯一能做的也只是…… “求您……求您让我当您的绒布球，求您调校……庇护我和……妹妹，呜……” 颤抖着。 这么久的煎熬，好不容易积攒的希望全都没了。 眼泪再也没办法抑制。 小熙，对不起。 姐姐没那么厉害，能做的……从现在开始，或许只有依靠面前的人渣。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100】 【描述：认为你是有能力之人，也是好色、性格恶劣之人。但，需要你的帮助，对你无危害性想法。】 第9章 只给你的新衣服，再感谢一点如何？ 12月27日。 早。 苏明离开超市，去了解周围的情况。 一如既往漂亮的大街小巷。这些家伙杀人是怎么杀到电线杆上去的？ 太想逃命，结果爬上变电箱……被电死之后还要被砍。资本家们看到了吗？这就是违背那位先生的下场。 “……原来如此。” 那天晚上进来商场没怎么观察，光线也不好。 白天出来就一目了然了。她们姐妹确实运气好，商场不允许车进来，入口四面八方都有……车流量也大，这也造成四面八方的入口都堵满了撞成一团乱麻的车。 它们没有猎物好像不会考虑翻过车子。 “啪嗒。” 但像这样丢石子出去，弄出动静。 游荡在外边的杀人狂，立马拎着武器翻越进来。 任务是找到十个人以上的避难所。还要把她带过去。 “……迷雾。” 苏明点燃香烟。 搞半天也没懂现在经历的跟这两个字有什么关联。 避难所要去哪儿找？ 其他像安诗瑶这样运气好能苟活在超市的，即便有十个人估计也算不上避难所。 正儿八经的应该是那种有官方的人，有医疗手段……有干活的人，分工明确的组织。 安诗瑶倒是很积极。 一听自己打算找避难所，立马就给出车载平板一定有有离线地图的建议。她有什么想法先不说，建议倒是不错。 “好脏……” 很多车都是门大打开，钥匙也在。就是大多数都有残肢断臂，大量血迹。 只能矮個子里挑高的，找了辆相对干净的本地牌照车打开。 一般而言只要是经常在这城里开的，以前有网络的时候地图肯定自动预加载过。 “往东边走……官方办公大楼。” “……还真是和现实一样的背景。” 不过也有区别。 比如说现在身处的海岛市……苏明从没听过。 倒是下边的玻璃岛，上边的隔得有点远的小八嘎……太平洋印度洋什么的都知道。 毕竟是游戏……也懒得较真。 重新放大地图，苏明看半天也只能想着也许哪些地方会有避难所。 直接在地图搜索栏打字搜索，只有防潮避难所，应急避难所……等等面对常规灾害的。那种地方不行吧？这面对的不是自然灾害。 算了。 慢慢来，反正和现实时间流逝比例感觉待个十天半个月甚至一年也不过几小时。 她们在超市里基本上要吃热的都是用自热米饭，也没见到超市有用气罐配上锅就能煮的火锅。那个只需要电池和小型煤气罐就能用。 是因为这里的人不爱吃火锅吗？苏明试着找一圈总算在更外部一家大型超市找到了。 对嘛，这才是生活。 身上的夹克外套说实话有点脏，连续两次干掉那些家伙……虽然没沾到多少血，但多少有点。 而且保暖也不够，12月的天气和现实一样，比较冷。 她们俩也没衣服换。 苏明干脆打包带回好几套……对于安诗瑶的嘛，毕竟是调教……那么好的身材，穿着宽松连衣帽卫衣和羽绒服太浪费了。 哟，还有开叉的黑丝。 不知道她看到这种衣服，会作何感想。 至于安小熙的，苏明就认认真真的考虑怎样的比较保暖。发夹……也带几个，嗯？玩偶要吗？ 旅行包有点装不下。 好，就这样。 —— 再回去已经是下午了。 姐妹俩心情完全不同，但又都注视苏明从鼓囊的包里拿出东西。 “喜欢流氓兔吗？刚去找东西顺便看到这个，就带回来。” “哇……兔兔，谢谢大哥哥！” 主要是发现她扎丸子头的发夹有兔子图案，感觉她应该会喜欢。迷你玩偶，也不大。 “还有些衣服，你看看合身不？要是不合适，我再去换。” “……” 让安小熙独自在房间换衣服。 给安诗瑶的当然不能在小孩子面前拿出来。 “这……是衣服？” 安诗瑶见到苏明拿出的东西，浑身僵硬。 哪有打底裤皮鼓两侧开口的？还有裆部布料好像故意留个缝隙…… “我不需要，我穿我自己的就好。” 她想拒绝。 “错了，这不是你需要不需要的问题。这是一种侍奉。” “……你要我在妹妹面前穿着这种东西？” 安诗瑶咬着牙。 “这不是挺正常吗？难不成你会在小熙面前不穿裤子？也没叫你光穿打底裤出去，还是说要考虑一下？” “……” 安诗瑶逐渐麻木了。 耻辱、尊严、教养……仿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 只要脑袋里想到在楼顶见过的恐怖光景，又不得不接受事实……自己就是很弱。有面前的人渣在，远比自己保护妹妹要来的强。 “……伱也给了小熙衣服。” “那是很正常的衣服，这份殊荣只属于你。” “……” 见苏明根本没出去的打算，反而坐在办公桌上饶有兴致……直勾勾盯着看。 安诗瑶也只能忍受视线，当着苏明的面褪下卫裤。 露出光洁无暇的双腿。 她不属于那种追求极致瘦，竹竿没差的脚。 匀称，健康……尤其是梨形皮鼓下边，大腿看着就很软。很有肉感。 选对了。 把给她的开叉黑丝一穿，皮鼓两侧的开口立马勒出肉痕。 “咕咚。” 忍不住吞咽唾沫。 “……” 见到苏明的反应，安诗瑶也知道要怎么做。 勉强挤出笑容，“求您……让我侍奉。” “姐姐！哇呜~快看！” “！” 刚蹲下的安诗瑶慌慌张张站起来，慌慌张张拉过刚才脱下的卫裤遮住下摆。 “大哥哥带回的裙子会飘~” 跟安诗瑶相比，那就是再普通不过的羽绒服和裙子。小孩子的打底裤很暖和，至少苏明拿着的时候就感觉比热绒裤还暖……本来想都带回，但背包小了。 粉雕玉琢的小脸洋溢着欢喜的笑颜，怀里还搂着送她的玩偶。 “咦？姐姐也在换衣服？” “……正准备换。你先去玩吧。” “大哥哥，那个黑黑的驴子是做什么的？还有罐罐，是电池吗？” “驴子？炉子吧？” “驴……呜，就是方方的那个。” “是可以用来做饭的东西，想不想要好吃的？” “想！” “……” 原以为的侍奉，变成妹妹牵着他的手，出去。 妹妹似乎从上次被他带回来，又见到自己被救回来，越发对他没防备。 可自己要怎么说？ 在委曲求全，通过身体……说一些不像样的话，然后让他庇护、原谅。 这是绝不能被妹妹知道的事。 移开挡住黑丝的卫裤，安诗瑶有些木讷的看向窗外……帘布半拉着。以前自己都是合拢，他来了之后才这样半敞开。 有什么呢？ 理性思考，自己只需要付出这点代价，就能换来自己和妹妹彻底的安稳。而他也有出去探索的意愿，能带回东西。由交易的角度来看，自己还占了便宜……要是，能因此高兴就好了。 “你要吃吗？” “……” 见到许久没看过，热腾腾的面食。里面加了很多配菜，甚至还有荷包蛋。 安诗瑶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至少没被虐待。 就只是…… “想象力能不能丰富一点？太保守了。” “……我……我的腿，夹着您……” “什么？说出来。” “……” “才发现你有点敏感啊。还没做什么……宝宝食堂就有反应了？” “……都是……因为您的宠幸……” 如果被认识自己的谁知道，这样低声下气……侍奉一个男人，谁都会认为不可思议。 但他说过。 只要让他满意，那么不管是真正的避难所，还是从这里离开去外界的方法……他都会完成。 不是因为自己的请求……是他本来的打算。也说过，自己对他来说只是绒布球……没资格对他提要求。 第10章 应该对他更有诚意 苏明没沉浸色孽无法自拔。 他也会干正事。 毕竟任务摆在那，不完成就出不去。 完成了就没法再调校安诗瑶……有点可惜？也不至于，总不能一辈子都呆着这沉迷游戏里的美色冲死吧？再说这个调校完了，又不是没下一个。 龙叔说过，游戏里再漂亮也不是你的。拿到奖励回现实找真的老婆才是正道。 商场周围各步道入口堵塞的汽车，苏明本来想加点障碍物……又觉得太累。 干脆就只在超市门口加塞。保证卷帘门不会被也许会游荡到这的它们撞开。 去找了很多电池，电瓶车只要是有电的直接狂拆电瓶。 手机也找了。其实到处都是，只要肯搜尸体。 电随便启动一辆车就能用usb口充，再把手机简单双清重启后就能用。不过遗憾的是无论换什么运营公司的卡或者别的手机都没法有信号。车载和手机收音机，以及专门去找的收音机都只有噪音。 算是有用吗？在没被清除数据的手机卡短信找到安诗瑶说的那条紧急通知。 难不成‘迷雾’世界是全球都沦陷了？ 不科学啊，再怎么说手握核动力的大国家真撑不下去也会丢几发核弹清场，直接重建文明。 先不管这问题。 既然任务是要自己找避难所，那起码在海岛市还有别的幸存者。 有短时间根本用不完的电池，本来总是昏暗的职员室，终于迎来光亮。 当然，保险起见，唯一的窗户苏明用厚木板封死，又亲自去外边看了确保没有一点点光流露出才敢点亮灯。 “和白天一样。” “看，画的……大哥哥。” “这是我？” 注视纸板上头发倒竖跟刺猬没差的小人，苏明嘴角抽搐，“我是赛亚人吗？” “赛亚人？班上的男生说，这样就会很帅气！” “那我也给你画一个。” “……” “才不是，小熙才不是刺猬！” 安小熙鼓起脸颊，又胡乱在苏明的画像上添了两個大鼻孔。 这边其乐融融……看起来跟兄妹没差。 真正作为姐姐的安诗瑶，却宛如家庭主妇用苏明带回的炉子做饭。 得益于苏明带回的东西，她们吃上了好久没吃过的米饭，但没蔬菜……这城市苏明找遍了也没找到新鲜蔬菜。 种子倒是找到些，栽在盆里，不知道能不能在任务完成之前吃到。 “没做过饭吧？虽然火腿肠怎么弄都无所谓，但切的均匀，薄一点……更容易入味，而且看起来也会有食欲。” “鸡蛋花要这样弄。没有青椒……干海椒也行。” “……” 安诗瑶自己都没发觉。 从接受事实，任由苏明调教之后，似乎再也没思考和害怕过会遇到什么危险。 只是每天安静的听着苏明说出去做了什么……超市怎样加固过，风险又降低。 甚至连地铺都夸张的换成了床垫。屋里只要需要，再也不会陷入昏暗。 吃的东西虽然还是不能算多营养均衡，但肯定比自己之前照顾妹妹要好的多。 还有……都看在眼里的事。 总会和安小熙玩，比起一板一眼的自己……妹妹明显很亲昵他。 甚至有时候会趴在地上，让安小熙骑在背上，逗的妹妹咯咯咯一直笑。精神好多了。 直到现在安诗瑶才有空回想起最初遇见苏明的光景。 换做是自己好心救了人，结果对方一言不发拿起斧头就要砍。自己是什么心情？ 之后又一心想着妹妹，根本没顾及对方的感受。 换成正常社会……自己非但是杀人未遂，杀的还是帮自己的人。 之后被要求做那些事……确实过分。 只是说……安诗瑶莫名在这么多天过后，忽然想到……会不会，苏明没那么人渣？ 他虽然实力很强，可要跋涉那么远甚至跨过在楼顶见过……充溢杀人狂的地盘。每天都在冒生命危险奔波。 “……苏明先生。” 被强迫要求，显得有诚意的称呼。 “嗯？” “我想和您道歉。” “道歉？” “最开始，我太着急……一心想着妹妹生病的事，很不理智。其实现在想来，您确实救了我，之后我不理智的带着妹妹出去……如果不是您，肯定又出问题了。” “终于明白了？” “嗯，我知道……光是脑袋转得快，设想千万种方法……但实力不够，只需要一次失误就会彻底失败。我不会再考虑靠我自己保护妹妹。恳求您……庇护小熙。” “然后呢？” “做这些……我会努力的。希望您……真的会庇护小熙和我。” 安诗瑶当然也知道，不管现在说什么……屈辱的事还是会发生，他已经不可能放过自己。 “…” 坐在床垫上，苏明点燃一支烟。望着勉强挤出笑容安诗瑶。 早干嘛去了？现在想豁免罪责，晚了。自己可是刚开始享受。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1】 【描述：已经清楚需要你的帮助，认为大多数后果是咎由自取。仍然认为你是好色之人，但对你没有敌意。】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色？” “……欸？” 安诗瑶明显愣住了，低下视线，“……不，都是我……” “我就是好色。” “…” “但我言出必行，说庇护伱们就会庇护。我打算明天就出发，去圈出来的几个地方找找看避难所。” “…明天？” “嗯，所以说今晚要玩点和之前不同的。” 见到苏明的灼热眼神，安诗瑶有些不自在。 身体就那么奇怪。 很恶心，但到最后还是会有奇怪的体会。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知道那是本能的生理反应。也正因如此……更觉得耻辱。 正常社会时，也有想过将来会和怎样的人结婚……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没必要。觉得女人靠自己也行，孩子可以领养。 “新年快乐。看样子你已经准备好成为我的新年礼物了？” “……？” 今天是1月……2016年？ 没等安诗瑶回过神，已经被迫使露出最羞耻的地方。 从未设想过有一天，会被男人这样。 “那……苏明先生，会……被小熙听见。” “她睡的很沉。再有就是，声音这方面得你努力啊。” “那……请您……戴那个……” 知道没法避免。 安诗瑶忍着情绪，保持着最后的理性提出要求。 之后…… 也不知是怎样，大脑一片空白。 出生在大家族……从小接受良好教育的她这时候仿佛成为接受他某种情绪的东西。正如他所言，绒布球。 想哭，但又没法哭出来。算下来还是自主选择的。真要哭了……也只会被他用戏谑的眼神盯着。 “你也早点睡觉，之后一两天暂时需要你独自照顾安小熙了。当然，我觉得问题不大。” 安诗瑶只能强迫自己往好处想。 至少……他和说的一样，言出必行。没有在占有自己之后什么都不做。 “您，真的满足了吗？” 所以，就当是被狗咬了。变成不像自己的模样，去侍奉。 “？” “我……我还可以继续侍奉您。” 要让他对自己印象改观，所以……需要表现的更有诚意。如果这里没有任何足以让他留恋的东西，又为什么要特地回来带两个拖油瓶？ 第11章 这怎么死的？ 1月1日。 早。 “……大哥哥是不是欺负姐姐了？” 安小熙洗完脸，突然窥视苏明。 “欺负？” “嗯！小熙忘了做什么梦，醒了一会……姐姐没在，就听到姐姐哭的声音。” “……呜，小熙也说不清楚……姐姐好像在哭，又不太像。” “……” 边上正挑选食材的安诗瑶脸顿时僵住。 “没有啊，你是不是把梦和现实搞反了？大哥哥像是会欺负你姐姐的人吗？” “……” 安小熙拥有柔和圆弧的眼眸盯了苏明好一会，又摇摇头。 “……小熙可能睡糊涂了。唔……” “咳，要不要跟哥哥一起玩消消乐？” “要！” 手机除去看时间以外，还能给安小熙玩点单机小游戏。 打发了她的疑问，苏明见到安诗瑶松了口气，又羞愤难当地转过身。 没办法…… 本来想着她是第一次，那样就结束。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变主动，一不留神就到很晚。没被安小熙听见才怪。 安诗瑶虽然在很多家务方面都不擅长，比如厨艺经过苏明调教才变好些，能利用超市里的食材做出一点像样的东西。 但很细心。 如果利害一致……就会这样，在出发之前已经准备好高热量的巧克力，水，还有那把剔骨刀也给自己了。 “闹钟……用来干嘛？” “您说过，声音有概率吸引它们……那如果您设置闹铃，延迟合适的时间，扔出去，也许能派上用场。” “……” 还真没想到。 不过自己好像也不用去考虑……毕竟出去就跟散步没差。 为了给她们俩都能消磨时间，苏明除去画板还带了不少玩具回来。给安诗瑶的是一些大拼图，够拼很久。 五子棋之类的她应该不会想再和妹妹下……毕竟和自己下，输了就要侍奉自己的记忆会让她不自在吧。 出远门的事没告诉安小熙。只跟她说和平常一样，只在附近看看。 就这样那小家伙还眼泪汪汪的说不要别的玩偶，外边危险……在这里就好。多贴心？ “……” 望着安诗瑶俯身整理被子的身段，为了方便干活……羽绒外套脱了，没有下摆遮挡，那勾人心魄的紧绷皮鼓。 “……” 似乎发现在被窥视，安诗瑶回过视线。差不多习惯了，心领会神地放下衣服。 去卫生间十分钟后。 “ok，感觉全身都轻松了。” “那么，我就出发了。最迟就算没消息也会在两天内赶回来。” “……” 安诗瑶默默擦干净胸口沾染的水迹，再整理好衣服。 在窗口眺望，见到苏明小心翼翼的边走边看，运气好没在底下遇见它们……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有种莫名的不安。 他走了。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责任又重回自己头上。 自己也有事情要做，每天都规定好的。 收音机……检查有没有开着。以便有任何外界的信号可以第一时间接收。 给盆栽浇水，蔬菜种子已经发芽…… 收集即将临期的食物，先吃。 “姐姐……大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就是，望着有苏明在总是爱笑的妹妹，安诗瑶轻咬嘴唇。 “……不会有太久的。” 对自己来说应该是好事，总算能不被羞辱。 不回来才是好事？ 可也希冀真的能有好消息。 搞不懂。 不用起夜去隔壁房间做那些恶心的事。她反而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脑袋里不自觉回想在楼顶见到的画面……难以言喻的不自在，睡不着。 —— 走路天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苏明找了辆摩托车勉强能畅通无阻。 噪音的确会吸引它们。会狂奔过来……但发现是苏明又很扫兴的走了。 医院？ 没人。病房里乱的一塌糊涂，尸体比外边更多……男医生拿着手术刀宛如恐怖游戏的boss漫无目的晃荡。不可能是避难所。 小学的惨烈程度不遑多让。 不过苏明又发现一件事，似乎没见过年龄小的男性变异体，目前为止都是成年人。就这，有很多小男孩的尸体。 “安息吧。” 苏明咀嚼了块巧克力，继续往下一个目的地走。 督察局。 办公大厅丢下好几具督察的尸体，其间还有一名死状不那么惨烈的男督察，只有眼白……看样子是被枪打死的。 打死它的人现在还活着吗？ 捡起尸体腰间的配枪，苏明试着搞了半天。 “砰——” 一枪引的外边轻微地震。当然不是枪的原因……是被枪声吸引，那些杀人魔疯狂的脚步声。 “这可不妙啊。” 预想中的几个地点很顺利都找到了。毕竟只要看来地图知道方向，这些建筑都挺好找。 问题在于，都没活人在。 难道要拿个喇叭到处喊？ 那也不行，就算别人听到……也不可能见到一大片杀人魔包围的自己还出来迎接。 与安诗瑶说的两天，感觉这下压根不用那么久……顶多早上就回去了。 硬着头皮又去了感觉有可能会有人的超市……但好像除了安诗瑶姐妹能幸运躲在那种天时地利人和的环境，别的地方躲的人都寄了。 算求。 无头苍蝇到处乱转效率实在太低了，还不如回去和安诗瑶聊聊。 别的不说，她脑子还算灵光。 而且……躺在温柔乡里思考，不比在外边冻成傻狗来的舒服？ 也不急于这一时。 念头通达苏明骑上摩托车，往回赶。来的时候有用手机记下每個岔路的路牌，不会搞错。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节点：20160101.01.08】 回过神。 苏明正给摩托车挂挡。 什么玩意？ 这怎么死的？不至于到现在安诗瑶还会想不开到处乱跑吧？ 加速。 超市所在的地方，大地名是明珠广场。离苏明现在的位置只有不到二十公里。 读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节点：20160101.01.08】 草。 难不成要在这种乱七八糟的路上开一百码以上？ 自己可没那个信心。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节点：20160101.01.08】 不行。 如果还是求稳不能更快，根本来不及。 加速，还得加速…… “嘭！” 晚上视线本来就不好，即便开了远光灯……偶尔会遇见狂奔来的杀人魔，直接撞过去摩托车也翻了。 胳膊、大腿火辣辣的疼。 自己……流血了？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节点：20160101.01.08】 第12章 你说过只要我当，就庇护我们 凌晨3点。 安诗瑶翻来覆去依然没睡。 之前只有自己和妹妹时，妹妹就在身边……她不会去也没余力思考别的事。 可现如今习惯一段时间不用思考安危…… 苏明又突然出去探索，她就免不得多想。 他真有能力跨过望远镜里见到的那片区域吗？即便晚上会少很多，但只要有一点动静就会引的它们全体出动。 换成自己。 在见到那种恐怖的光景后，根本……提不起勇气再出去。 点亮灯。 那也是他带回来的电池，好像是电瓶车里的。是去拆下来的吗？ 难怪有两天侍奉他的时候，总觉得有股油味。 好色…… 可是，仅仅是因为好色就能以那种平静且游刃有余的样子，去外边？ 不对。 只是担心……他死掉就没人能替自己出去，没法知道外边的情况。 已经有过那么多回不堪的记忆，付出了足量代价。 突然来，突然又随便死掉算怎样？ “……小熙。” 为什么他总能让妹妹很开心？ 自己就做不到，以前也是……带着妹妹出去玩，可一旦和自己独处，妹妹从没像和他一样这么开心过。 那种不用担心任何事的心情……抛开晚上要被他那样的事不谈，很久没感受过。 男的。 做那…… 是说，宝宝食堂，挤压不应该只会难受吗？ 腿，隔着裤袜不也是？ 每次都那么狂热。 昨天……到最后。 觉得是在单纯被折磨……但到后边大脑一片空白，有奇怪的体会。 那到底是什么啊？ 原来自己……欲求不满？不可能，至今为止压根就没考虑过男人的事。 只可能，都是他的缘故。 肯定不是第一次这样玩弄别人……所以才会让自己会有那种不堪的感受。 人渣。 等出去之后…… 绝对要送他进监狱，但这是之后的事。 现在，虽然对自己各方面都很过分。 但……他的确拯救过自己两次。对妹妹又是无微不至没有想的那种念头。对自己……除去下流的事以外，也没别的。 ‘我好色。’ ‘但我言出必行，说了会庇护你们就会庇护。’ 那是属于他的底气吧？ 因为见过他轻描淡写解决杀人魔，所以完全不怀疑他有这样的能力。 正常社会秩序……自己根本没有轮到要男人来帮忙的事。 更别说依靠。 ‘安同学，这周末我想举办一场宴会，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安小姐，这是我表姐从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 ‘……’ 那些人。 看上自己什么呢？ 无非是家世，长相和身材。 每次听到别人谈论那些……都很厌恶。 一个个衣冠楚楚，却亲眼见过与面对自己不同，面对别的地位比他们低的女生那副高高在上油腻到发指的模样。 希望他能平安回来……带回好消息。 或者说，因为他能清楚自己的不足，一直勉强当妹妹的依靠……即便是人渣，却能给人活下去的信心。 有他在，能不去思考很多会睡不着的难题，妹妹也会开心。 自己的身体……奇怪就奇怪吧。 只要能从这出去，这必定是不会再有第二次的经历。就只要求他接受私人的惩罚，监狱可以不去，自己虽然不在乎，但家族的名声也需要考虑……是说，如果他真的做到说的庇护，带自己找到出路。 妹妹总是说那人是好人。 他也确实对妹妹挺好……好像也很照顾，单纯喜欢小孩子？ 那能不能……让小熙替自己潜移默化改变他？消除自己会受到的屈辱。 还是算了。万一又莫名激怒他……真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让他满意。 ‘唔……姐姐没有去大哥哥那边？’ ‘……’ 妹妹半睡半醒依偎在怀里，说的话让安诗瑶脸颊抽搐。 能叫他别那么频繁吗？ 或者时间短一点……每次都那么久。妹妹想不察觉异常都难，现在她还小什么都不懂……等长大以后。 ‘其实姐姐过去是和他谈重要的事。’ 想编个理由先解释。 但妹妹好像已经又睡了。 安诗瑶有点烦躁，想了想……还是暂时不去思考。都没从这离开，想那么远的事情干嘛？ “哗哗……” 勉强合上双眼没多久。 她听到奇怪的动静，是从楼下传来的。 像是在推动某种重物……金属与地面摩擦的声响。 他？ “……？” 不对。 如果是他，说过会轻敲几次职员室下边的墙。然后自己放下拧成绳子的床单……他会爬上来。正门他说过已经拿东西堵死。 是……它们？ 不管。 不能发出声音，早就该习惯了……最开始每晚都要听着这种声音。还有更恐怖的惨叫声。 “咯嚓……” 可这回跟以往都不同。 一直没停过，不得已……安诗瑶拿起切火腿肠用的菜刀。 “……姐姐？” 妹妹似乎也被吵醒，有些惶恐地抓住自己胳膊。 “……嘘。” 安诗瑶轻手轻脚掀开挂着封住窗户的木板，往外看……视线昏暗，有限的可视范围里她见到了。 有人将苏明堵住大门的抓娃娃机，还有购物车……通通推走。橘红色的反光制服……很眼熟。 环卫工人？ “咯嚓！” 声音越来越大。 安诗瑶逐渐回过神，终于明白那是什么声音……是在剪卷帘门。 它要进来？ 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难道是因为白天……和它打过照面？可是它当时根本就没回头。 “……啪嗒。” 真的进来了。 安诗瑶清楚听见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连忙关上职员室的门，反锁。 “啪嗒……” 最坏的结果。 它真的停在门口，似乎在用力吸气。寻找……某种他已经确认的猎物。 “哐！” 毫无预兆，门板忽然被钝器猛撞。 “哐哐哐！！！” 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拼命撞击门板。那本来就只是室内门的薄木板，连着门框很快就摇摇欲坠。 “……姐姐？” 妹妹娇小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 “快，走窗户下去。你先下去……躲到外边！” 安诗瑶脑子里只是过了一遍要不要和对方战斗，立马打消。 不行……自己压根没把握。 一旦输了，妹妹绝对会跟着死。 另外的出路……离开这。 掀开挡着窗户的门板，安诗瑶怔住了。外面已经陆陆续续聚集起杀人魔……十個？不，二十个都不止，明明之前在这周围根本看不见，可现在全都因为砸门的杀人魔惊动往这边来。 到底为什么？ 凭什么能推开那些障碍物直奔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 “——” 安诗瑶死死地盯着随时都可能彻底坏掉的门板，紧握手里的菜刀。把年幼的妹妹护在身后。 不行。 必须要解决他…… “哐！” 门板终于应声倒地。 就是之前见过的环卫工，手里拿着被血侵染的大剪刀，那上边还有几片枯萎的叶子夹杂。 “去死！” 不靠自己的话……就彻底没希望。 可就算杀了他，外边聚集过来的杀人魔……又要怎么办？ 菜刀剁下去，明明是照着它脑袋剁下去了……可在那之前手臂感到一阵剧痛。血？ “姐姐！” “……哈。” 为什么右手使不上力气，肚子也好疼。剪刀刚才是穿过自己的腹部了？ “坏人！不要伤害姐姐！” 年幼的妹妹扑上去抱着它的腿，可那身子实在太过娇小，那么大的钝器……直接砸中妹妹的脑袋。 死……了？ “啊……啊啊啊！！！” 我至今为止守护的。 我能勉强在这样的世界保持头脑清醒，活下去的支撑。 我最疼爱的妹妹。 流了好多血……即便如此，还是要拿起刀。 “嘭！” 一声枪响，中断了我的思考。我见到……说着要出去可能两天的男人回来了。又对着环卫工补了两刀，头也不回的冲出去。 那是做什么？ 砰砰砰。外面接二连三隔得越来越远传出枪声。 可我已经不想思考，走过去……抱着妹妹的身体。 呼吸……没有了。 心跳……也没有了。 “……啊。” 无法言语的痛楚，比身体上受的伤还要剧烈。 眼泪完全无法抑制。 “……抱歉，我来晚了。” 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的苏明也同样有苦说不出。 压根就没明白，凭什么这家伙能进来。读档的时间点大概确实是掐着能回来救她的时间……可那种道路，想赶回来就凭自己的车技要开到均速70以上太过惨烈。 一回来见到的就是往超市聚集的杀人魔，原本都被苏明驱赶到外围……可现在明显是受了什么刺激，都往这边来。 到超市大门，见到自己的障碍物被推走，二楼被破坏的木板……顿时明白了一切。都是这一个杀人魔造成的后果。 “……已经，死了。” “你……说过只要我当你的绒布球……就会庇护我和妹妹，那为什么……” “现在……才回来啊？！！！” 几乎是嘶吼着，崩溃一般……冲着苏明。 “……抱歉。” 注视她怀里一动不动的娇小身影，苏明低下头。 要杀了她……然后读档重来？虽然是与任务无关的小孩子，但安小熙……好像是真把自己当哥哥看待。即便只是数据。也不是，就单纯觉得……算是自己的问题。 第13章 可以吗？ 1月2日。 安小熙没死。 苏明是被安诗瑶误导了，那只是呼吸很衰弱……而不是停止。 而且安小熙受伤最严重的不是后脑勺，是被剪刀前端尖锐物刺破的后背靠肩膀那下边，运气好没正在骨头。伤口不深，但有手腕那么长。 “……呜，小熙不疼。” “大哥哥……姐姐才是，受了很严重伤……” “……” 安诗瑶受的伤则在手腕和腹部。 右手腕整片都发青了。她肚子左侧直接被带走一块血肉。鲜血侵染半边毛衣。 “没事……姐姐没事，还活着……小熙还活着就好。呜……” “……” 两人都活着，苏明也打消了亲手杀掉安诗瑶读档的念头。均速70码回来已经够极限了，再回去天知道要多少次才能有100码的速度。 “是我的问题，现在先想办法止血。上次你带回的常备药里有止血宁丸对吧？” “先用，我再去药房找别的。” 没想到之前用来玩洗干净的丝袜还能用来给她勒住伤口。现在也不是想或者说顾忌那些的时候。 给她们吃了止疼药，苏明又连忙去药房翻。 最好的应该是一种粉末……可以洒在伤口，很快结痂。止血散？ 不管了，看功效差不多，拿着。 然后是绷带，碘伏…… 让姐妹俩都躺在自己住的那间房，床上。 给她们悉心包扎。 “……” 即便嘴上逞强说着不疼，但安小熙稚嫩脸已经扭曲，不停吸冷气也很清楚的表明……很痛。 “没事，已经好了。” 再多拿来一盏瓦数更大的灯仔细看过，安小熙后背的算是皮外伤。主要是长，然后破皮流血看着很吓人。可能是因为剧烈疼痛让她短暂晕倒。也确实……对这么小的孩子而言，没哭，算了不起。 反观安诗瑶的，她腹部那是真的少了一块小拇指长的血肉。右手的淤青已经发紫。 “你也不疼？” “……” 只看着妹妹，压根没理自己。 “动动右手，还有知觉吗？” “……” 没说话，但右手稍稍动了动。看样子问题暂时不大。 “我刚才暂时用枪声把它们都吸引走了。今天我来守夜，就一直在外边守着。” “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就拿刀敲敲墙。” 应该听见了吧？ 苏明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她交流，从最初就很清楚的知道……她之所以会向自己屈服，是因为妹妹。 安小熙真要死了……绝对不可能再那么好控制。 可是真的搞不懂。 凭什么它能推开门口的障碍物进来。 有智慧？ 倒在隔壁房间的清洁工，身下已经淌出一大片暗红色的血。 右手拿着修剪绿植的剪刀……就是他，苏明见过。 这几天都见他到同样的地方对着枯萎的树枝发呆，根本没当回事。 左手握着某样东西……沾了血看不清样子，轮廓是圆形。 “……” 苏明心头一紧，随手拿来刚才给她们擦血的脏毛巾……掰开它的左手。 避孕套。还是被使用过的。更是……苏明非常眼熟，前天和安诗瑶做用的007。那不是外出时随手扔了？为什么会在它手上？ 血腥气扑鼻。 气味……它能嗅见自己和安诗瑶的气味，一路循着有同样气味的这里？ 大门口被推开的娃娃机，一直都以为它们就只是拿着武器遇到猎物跑得快点的怪物而已……结果一旦发现猎物，还会拥有一定智慧？ “……” “？” 脚步声拉回苏明的目光，见到安诗瑶站在背后，左手拎着自己刚才用过的剔骨刀。 “你要干什么？” 又想杀了自己？ 不是，视线根本没看自己……而是一直盯着倒在地上的环卫工。 “噗呲——” 跪在地上，毫不犹豫一刀扎进尸体胸膛。 “……安诗瑶？” “我……能做的……明明可以保护妹妹……我……” “噗呲噗呲噗呲——” “……” 涕泪横流，尸体迸发出的鲜血染了她刚被苏明换的干净衣服。 “别这样。我说了是我的疏忽……不是你的错。” “呜……你又懂什么？！像我这样……根本保护不了小熙……明明手里拿着菜刀，明明有机会不让小熙受伤……” “呵呵……你是不是想笑？那么轻易就被伱解决的杀人魔，换成我……却变成这样。” “我就是这样弱啊！所以……我必须变强！必须要有能杀了它们的能力！” 她的眼眶不住淌下泪水，精致的脸蛋几乎被眼泪和血扭曲成一片。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眼见她还要挥刀，苏明拽住她手腕。 “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我的失职，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能力，对着尸体发泄又有什么用？” “想让妹妹见到你发疯的样子？让她害怕？想要保护她的能力？可以，只要你有那份勇气，我就带你出去……和活着的杀人魔面对面。” “你敢吗？” “……” 安诗瑶跪坐血泊中，注视早就死透的环卫工……一动不动了。 对于她而言，绝不想哭……更不想在苏明这样的人渣面前哭。可是……那份软弱已经深深刻进骨子里。 “……我，根本做不到。面对它们……还是无法保护妹妹。我……呜……” “先把伤养好再说。” “……” 被搀扶着，刻意避开妹妹。听到苏明向妹妹解释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安诗瑶更沮丧了。结果……作为姐姐根本不合格。 在卫生间重新擦干净沾血的脸，换干净衣服……伤口消毒。 “……右手，疼。” “整个紫了，疼很正常。不过有知觉就证明神经没大问题，再看看情况……如果情况恶化，就得想办法找医生了。” 虽然是这样说，但真需要医生……苏明哪会知道去哪儿能找到？ “……为什么，你能赶回来？” “……？” 苏明愣了下，说，“因为到标好的地点没发现什么线索，打算回来再先和你聊聊再重新出去。” “……如果，你没回来的话……我和小熙，肯定都死了。” “……抱歉。” “……不是的。” 安诗瑶木讷地摇摇头，眼泪又无声滑落，“跟你没有关系，我真的……很没用吧？把责任甩到你头上，明明是我自己……无能。” “……” “苏明先生。” 安诗瑶眼瞳似乎恢复了些许明亮，“……求您，别丢下小熙和我。我一定……全心全意，当您的……绒布球，侍奉您。可以吗？”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1】 【描述：虽仍然认为你是好色之人，有恋物癖、施虐癖等等行为之变态，但对强大的你有一定依赖和信任感】 负数好感变成1……能算是关系跨越吗？ “嗯。” 没对自己有敌意，大概又变成更好控制？ 这肯定是好事。 问题在于，怎样才能让这里真正安全呢？搞不好需要自己去大动干戈费不少时间啊。 第14章 明天还会让您见到更好的我 1月3日。 早。 苏明嗅到煎鸡蛋的香气。 出去，见到安诗瑶虽然右手缠着绷带，却还是用左手拿着铲子翻炒鸡蛋花。 “这没必要吧？” 她显然不是左撇子，那动作相当笨拙。 “……要让您庇护小熙和我，这是必须做到的小事。” “……呜，又是鸡蛋。” 苏明刚想再说话，安小熙也迷迷糊糊从职员室出来。 “现在讨厌，再过几天没得吃了。不许挑食。” “……姐姐，手真的不疼吗？” “姐姐是大人呢。” 安诗瑶只扎着最简单的单马尾，从背后看……摇曳着有种格外认真的气势。 “……” 没对她说过。 多半是因为自己随手扔的安全套导致的。 “小熙，让哥哥看看你背后的伤。” 拉过安小熙，盯着她后边的伤……稍微有点罪恶感。 “大哥哥，姐姐真的没事吗？” 她似乎更担心姐姐。 也没办法，见了那种打着绷带的样子，怎么都不可能相信没事。 “放心吧，不是有大哥哥在吗？” 苏明摸了摸她的头，她还没扎头发……以安诗瑶现在的状态，也很难给她扎。 “我来给你扎头发怎么样？” “大哥哥会扎头发？” “……” 片刻之后，安小熙对着手机屏幕，欢呼雀跃。 “大哥哥好厉害……什么都会。” “嘿，小意思。” 开玩笑。 以前帮妹妹扎头发一两年，就简单的丸子头还能不会？ “姐姐，小熙也来帮你做饭好不好？” 扎好头发，她立马奔向姐姐身边。 昨晚安小熙只能趴着睡觉，稍微侧身就会疼……但到现在也没见她哭过。和自己妹妹小时候完全不同。 早上就任由姐妹俩去做，到中午苏明抢先下厨。 “让你妹妹见到……有损我的形象。而且不是惯用手能做出什么好东西？你干脆就去多陪陪她玩。” 苏明独居惯了，擅长以少数食材弄出好东西。 当然，只是对他而言口味不错，平时是断断不敢拿出来招待人的。 “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能长高。” “哼，小熙在班里是第9高的！” “……” “辛苦您了。没能帮上您的忙……” “少说多吃吧。” 虽说是绒布球，但苏明还不至于她们都受了伤不方便的情况继续当老爷。 凡事见到……苏明就把活都包了，反正也没多少要做的。 另外。 昨天这地方尤其是一楼被毁坏的严重，到临睡前苏明也只是草草的又将娃娃机推回来堵住。 可经历了环卫工拿着避孕套能找上来，苏明不敢托大。势必要打造出真正安全的隔离点……这样他才能放心下一次探索。 驱赶昨天被吸引过来的杀人魔，在四面八方的路口加塞障碍物……那可不是能随便翻越的，苏明特地在上边插了刀，去五金店找了一圈铁丝，拿来电瓶放到不会淋雨的地方再通电。又亲自测试过……见到杀人魔即便受到吸引过来，也会在被电时掉下去，这才满意。 “你闲不住吗？” 刚回来，又见到安诗瑶踉跄着在给蔬菜盆栽浇水。已经有拇指大小的芽。 “我只是手和肋部受伤，不是废人。您不用这么关照我。” 她露出笑容，“对了，晚饭的食材我挑选出几种……您看看合不合胃口？” 其实也能理解。 因为昨天她说了。 会更加诚心诚意侍奉自己。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16】 【描述：虽仍然认为伱是好色之人，有恋物癖、施虐癖等等行为之变态，但对强大的你有一定依赖和信任感】 以为到正数1就完事了，结果……好像还会涨。 晚上。 “我好像没叫你过来。” “可是最开始您就说过……合格的绒布球，有诚意的侍奉应当是主动的，而不是被迫。” “我也说过，现在首要的是伤养好。” “难道……您会特意玩弄我受伤的地方吗？” “……回去睡觉。” “……” 手电照着，让狭小的空间微亮。 而她视线莫名闪烁，活动自如的左手……探向苏明的要害。 “听不懂？我并不想身上沾血。” “……” 也许是因为苏明的语气加重，她动作总算停住，又窥向苏明的脸。 “您真的很奇怪。” “之前您说的，在我的理解里……是被当做物品对待，按理说……受伤变成拖累您的东西，就该被丢弃。但是没有。” “我和妹妹……有什么利益给您，能让您这样做呢？” “……做什么一定需要理由吗？好色和我是好人也不冲突。” “呵呵，所以……就当您是好色，好色到即便我已经开始拖累您，还是愿意留着。那我……也该给您相等的价值。” “……” 迎着她妖艳的视线，苏明有点搞不懂了。 “要是再让伤势加重……我自己会疼，也会更加拖累您。所以……有些您之前喜欢的不能做。” “但只是口……或者左手，宝宝食堂，腿……只要您轻一些。我能做到。” “可能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侍奉可以暂时放放，在你身体好之前可以豁免。我还没到对着伤员施虐的程度。” “……真的吗？” 那只左手，已经把握住。感受着苏明的变化，因为她故意俯下身，没穿外套……为了方便换药也没内的对襟毛衣很容易露出堆积在一起的白团子缝隙。 “请您……温柔些。” 这算是彻底调教成功了吗？ “呵呵……嘴上说着不愿意，可您的这里，还是和之前一样变……” “……” “……您……舒服吗？” “……” 而且前面调教让她说过的台词，如今她像突然打通任督二脉，不但运用娴熟……还能配合肢体动作和更妩媚的声音让苏明欲罢不能。 “也许在这方面我脑子也不错。” “只要回想您每个阶段不同的表情和动作……还有力度，就能大概明白您在什么时候舒服，听到什么话会兴奋。” “……服气。” “呵呵，这不正是您要的绒布球。您认可吗？” “嗯，确实……还不错。” “看来，这点事即便是我也可以做到呢。” “……” 注视她用左手沾了些食堂间隙的残留物，仿佛故意展示给自己看，吸入唇齿间。故意发出吸溜声。 “……呵呵。” “明天……还会让您见到，真正全力侍奉您，更有诚意的绒布球。” 见到苏明错愕的反应，又莞尔一笑。 和昨天发疯捅尸体的她相比，完全像是换了个人。 第15章 希望他一直在隔壁 1月6日。 姐妹俩的恢复比苏明预期要好，安诗瑶现在走路已经可以不顾及肋部的伤。 同时，苏明也快吃不消了。 “……呵呵，这么快吗？再忍耐一下怎么样呢？” “……” 只是去卫生间小解而已，根本没叫她。 自顾自就进来。 那完全是从被动变成主动，反差过于巨大。 “我很好奇，有了裤袜您会更兴奋……那到底是喜欢裤袜还是腿呢？” “……嘶！” “呀，脏了……要洗干净呢。在那之前……先帮您清理干净。” “……” 岂止是会。 简直太会了！恨不得扶着她的腰部，狠狠炒饭。 “现在……不可以，小熙还在等着我帮她看习题册。” 除去玩乐。 她也不会怠慢妹妹的教育。虽然有点怪，但……总比期期艾艾来的好吧？ “午餐马上好了，您现在就要出去工作吗？” “……障碍物还差点，彻底弄好我才放心。” 苏明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是说，两腿发软。 半夜好几次，早上起来又是一次。 午饭挑选食材……又一次。 “大哥哥和姐姐肯定有秘密瞒着小熙！” 太过频繁。 再怎么隐秘，这么小的地方安小熙不可能一点知觉没有。 “每次……大哥哥去卫生间，姐姐也会过去。” “明明上一秒还在洗衣服，下一秒……姐姐又和大哥哥在一起。” “哼，肯定是有好玩的事……不带小熙玩。” 她气鼓鼓的环视苏明和安诗瑶，企图找到蛛丝马迹。 “……” “不是喔，姐姐是有重要的事和苏明先生聊。” 抢在苏明之前，安诗瑶面带微笑的解释。 “小熙不能听？小熙也很聪明的！” 安小熙鼓起脸颊。 “不能给大人添乱喔？” “……对不起。” 那摸着妹妹头发太过镇定的模样，要不是苏明是当事人……都差点信了。 干正事，因为要对抗色孽的原因时间变少很多。 但好歹准备工作直到今天终于全弄好了。 为了彻底消灭风险，苏明还在超市大门弄了陷阱。只要有人推开娃娃机，就会触动绳套……另外超市内部苏明也堆了太多连他都很勉强才弄过来的冰柜之类的。它们即便突破电线圈那，想从大门进来绝不可能。窗户也一样。 吃过晚餐，根本不用去叫。 安诗瑶一定会在妹妹睡着后过来，这几天都是如此。 “……” 匀称的双腿裹着白丝。手电亮着，闪烁出些许勾人光泽。 哪来的？ “呵呵，我本来穿的就是这……但为了保暖才换成热绒裤。一直都放在行李包。” “我想……您喜欢黑丝，那么白丝……也会兴奋。看起来，没猜错呢。” 妖艳的视线，配合她越发娴熟服务自己的动作。 吸溜吸溜，知道声音会刺激自己，故意弄出来。 “真就不怕小熙听到？” “早就听到了……我说是您在喝咖啡。小熙很讨厌苦的东西。” “……” 小孩子哪有那么多心眼。听到讨厌的事物立马就不感兴趣。 “今天……您激烈一点也没事，肋部的伤完全不疼了。右手的淤青也散了。” 和以前不同。 她早就做好被自己探索的准备，畅通无阻。 很低类似呜咽的压抑声，真让苏明有点欲罢不能。 一个小时后。 她脸色红润，娇嫩的肌肤又多了数十道红痕。将已经脏了丝袜揉成一团小心翼翼塞进口袋。 按平常，给自己清理完，她就该走了。 但今天苏明有事要说。 “之前我出去，到医院、小学、督察局……不少地方看了。都没线索。” “你对避难所存在的地点有什么想法吗？” “……” 安诗瑶重新坐回床边，缄默片刻，“您高看我了……我能想到的，您也能想到。” “随便说说，总不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出去乱找。” “……您还要出远门吗？” “你想一直留在这吗？” “……” “虽然吃穿不愁，但是……在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 “……嗯。” 她低下头。 “附近的路口都被我封死，大门那我重新加固过，做了陷阱……除非它们会使用炸药，不然没可能进来。关于他们到底会用什么武器……我也差不多去确认过，没有这么聪明的杀人魔存在。” “食物，水，御寒物……消磨时间的书，玩具……都有。” “……我明白。” “还有，闹钟我可能用不上，但你可以用。万分之一的情况……假如真遇见紧急情况了，你可以用。” “……嗯。您决定……明天就走吗？” “明天晚上。” “……希望您，一路顺风。” 安诗瑶的语气远不如刚才服务苏明时欢快。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56】 【描述：虽仍然认为你是好色之人，有恋物癖、施虐癖等等行为之变态，但对强大的你有较高依赖和信任感】 调教完成的温柔乡……确实润。 但自己得干正事啊。再这样下去，真要被吸干。 之前完全没想过……安诗瑶会变得这么润。说是尤物一点也不过分。 得。 不能再去回想欢愉的画面，简单洗漱完苏明直接睡觉。 —— 另一边。 回去，蜷缩在妹妹身边……安诗瑶情绪莫名低落。 这几天做的事……从那天拼命拿刀刺已经死透的尸体开始，连她自己也知道很奇怪。 可是……根本做不到面对那些杀人魔的自己，遇到情况也无法保护妹妹的自己……想要依靠他，是正确选择吧？ 大家都是这样做。 只是从前的自己认为……不需要任何人，自己能办成所有事。现在明白即便是自己也需要依靠别人，不迟。 所以，为什么要出去呢？ 自己……侍奉的还是不够好吗？ 明明肉眼可见，每次都会那么兴奋。仿佛要彻底把自己变成他的所有物，那种干劲。 避难所。 虽然早有预料……但见到他包里那把枪，想起那天听到过的枪声……还是忍不住去想。这世界……是不是真的已经完了？ 驻岛部队也有枪……有很多先进的武器。外界……国家更是有世界一流的装备和军力。 49天了，可能眼睁睁看着城市沦陷还是毫无反应？ 想说……如果可以，呆在这里哪都不用去。 找到其他幸存者……一起面临悲哀的事实，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比起那，宁愿用这具对他而言有十足兴趣的身体……就当是勾引吧。连自己都觉得诧异但又确实能心安的行为……因为眷念自己，所以会庇护自己和妹妹。而且……慢慢地，感觉没有那么难受……反而很舒服。 还从没有过……依偎在异性怀里，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担心……放弃属于自己的思考。 但安诗瑶又非常清楚。苏明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他有能力。 “……找到之后又能怎么样呢？” “换别的女人……被抛弃？” 大概不会。 如果是那样的人渣，不会给小熙不厌其烦的扎头发，陪她玩。更别说在外边冒着生命危险带回小熙喜欢的玩偶。 就应该自己……在受伤时，就已经失去价值被抛弃。 脑袋一定坏掉了。 居然对让自己耻辱那么久，强行占有自己的人……希望他能一直在隔壁。 只因为……害怕。即便抱着妹妹，也完全找不回当初的信心。一切……全都寄托在他那。 第16章 远处的风景 1月7日。 晚，0点刚过。 苏明再次整理好背包，出发。 与上次不同……他没急着远离，先围绕超市附近再仔细检查一遍。 “应该没问题。” 其实把安诗瑶带上才是最好的选择。 即便有问题，只要她死就可以立即重来，自己不会和上次一样需要飙车、摔车的狼狈。 但是……她有妹妹。 一大一小都在身边，又没目的地，出来就再不可能闲庭若步。 真要一边杀她一边又使用，感觉也不太妙。终究是自己本性太善良。 算了，都出来就不想了，回去狠狠炒饭当做补偿就完事。 苏明这回没打算去找字面意义的避难所。 换思路，别人在这光是要活下去就已经拼尽全力了……又哪有人像自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车载地图除去海岛市各处地点，有太平洋，大西洋……雪国，鹰国等等和现实无异的地点。 避难所，难道直接找正常运转的国家不算吗？ 从超市去港口的路也不过187公里。 “嗡！” 还是选择骑摩托车，这回苏明有注意去找防护衣服，头盔，全副武装。摔也不会太痛不是？ 晚上比较好前进。 即便回到建筑物内的杀人狂被吸引出来，大部分也只能见到苏明的尾灯。 见过拿电锯的。 也有拿枪的。都会使用工具……说有智慧吧，但枪没子弹它们似乎并不知道换弹夹。电锯无法开启，也不知道加油。 只能说，灾难起始日第一批遇害的人类真的很难防备。到现在好歹它们的攻击力会相对弱一点。 “咯嚓……” 放包里的巧克力因为太冷，咬着跟砖头没差。 她们俩那自己有找回钢炭，烤着火应该不会冷。 短暂休息片刻，苏明又再次骑上摩托，遇见路牌会认真记录。防止找不到回来的路。 “哈喽，看在我颜值的面上，在这借住，眯一会。” 觉得自己心态现在确实强。 哪怕见到无头女尸，还能有心情观察她的身段……觉得身材发育有点青涩，估计二十来岁。 死的有点可惜。给她也加了张被子，在同一间屋里睡。 修整完，再出去没多久起雾了。 苏明沿着路线总计直行100公里以后，气温明显降了很多……戴着的加绒皮手套外层全是雾水。摩托车仪表盘也总是模糊。 “……” 好在防护服很严实，里面穿的也够厚。苏明骑着不算太冷。 “欢乐都……骑了有140公里？” 雾气越来越浓，到大中午也完全没有散去的意思。 迷雾说的就是这？ 能见度越来越低，开远光也仅能在十米左右勉强看清。 除去这，苏明是后知后觉发现，杀人狂越来越少，到现在已经有一会儿没见过。 嗯……搞不好它们本能也知道避开冷的地方，或者知道这种地方幸存者少本能不会来？ 苏明有个念头。 直接折返回去，一方面找汽车费了老大力气吸出来油给摩托车加满，一方面逮捕活动的杀人狂。拖着往雾气更浓的方向去。 它只穿着一件残破不堪的风衣，毛衣不知道被什么挂坏……看着就冷。 “……” 哈。 果然，它们也会冷的发抖。 只不过受了刺激还是会猛地暴起，然后回过神继续瑟瑟发抖。 会冻死吗？ 苏明拿出水浇到它身上。没多久……结了薄冰。 会死。 没有目标时它们移动很慢，有可能是有本能或者一定智慧想离开这，回到先前被苏明拖走的地方，但速度不够……冻死在路上了。 也就是说，再往这前面走也许会更冷……但多半不会有它们活动。 冰河世纪？ 区区两百公里的范围，超市的昼夜温度可能在0~5左右。 而现在身处的地方，百分百是负数温度。 会遇到boss？ 再往前走，苏明骑的150摩托车防滑轮胎不好使了，路面积雪经常打滑。 不知道防滑链摩托车有没有用……这外边路况比起里面好不少，苏明想换成路边的汽车，但打火很多次都打不着。估计电瓶冻坏了。 给轮胎绑了几根绳子，没用。还是一直打滑。 “走路……得走多久？” 至少还有60公里。 其实苏明原本没打算一次就非得到达港口，搞清楚事实……就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仅仅花了一天半就行驶150+公里路程。剩下一点虽然看起来会很难搞，但如果自己折返换成做好防滑链的汽车，开启雾灯……也许真能一次性就弄明白。 有没有boss，没有杀人狂的外边……到底是出路还是死路，搞清楚才能制定下一步计划。 “呼。” 吐出的烟雾化成浓郁的白气，苏明扶起摩托车勉强往回赶。不能随便在屋子里过夜，等找个能启动的汽车。 又回去二三十公里，苏明才终于找到能启动的。 1月8日凌晨。 出来总共三十多个小时了。是有雾气加上下雪，还有晚上能见度太差的缘故吧，即便开启雾灯能见度也只有几米。 这种能见度有点不妙。 苏明打开车载制热空调进去，躺着。比起冰冷的屋子在车上睡不香吗？一直开空调不启动会不会坏？坏就坏呗，车子还不好找。 先睡觉。体力也差不多了。 睡醒看看情况再决定……到底是再试试往前，还是先回去一趟重新做好准备工作。就算要往前……反正这地方没杀人魔，白天能见度好点会更方便。 【很遗憾，您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60108.05.16】 回过神，苏明刚启动车子，预热引擎……打开空调。 “……我死了？” 自己死了也能直接读档……倒不是多令苏明惊讶的事，毕竟前面要是自己死了安诗瑶没死又退不出去岂不是卡bug。 问题在于，怎么死的？ “咕叽咕叽……” 拨动雨刮器，清扫积攒在挡风玻璃一层白色。 外边就是同样被白色覆盖的路面，雪似乎越下越大……没任何动静。有动静苏明也向来没担心过……毕竟压根不会被攻击。 点燃香烟。等了起码半小时，雪已经变成肉眼可见落下的白色颗粒物，挡风玻璃不开最大档根本没法清理干净。 空调失效，被冻死的？也不对啊，好歹自己还盖了被子，衣服穿得也很厚……冷死，好歹临死前也该冻醒吧？ “唰唰……” 视线严重被雪和浓雾遮挡看不见了。车载平板也的确提示车辆温度过低。 “……” 说不清是什么声音。 在苏明听来，像是有大物在雪层里游动……迅速靠近。 “什么东西？” 可他握紧剔骨刀，打开车门什么也看不见。衣服很快被银色包裹。冷的刺骨。 “砰——” 根本就没从面前袭击，而是一整片……非常庞大的某种阴影，在顷刻间覆盖车身以及苏明，全部。 【很遗憾，您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60108.05.16】 不会是……杀人狂。 潜藏在雪地里的未知生物。 这回苏明想都没想，调转车头直接跑。 “轰——” 是哪栋楼被它撞塌了？ 地面都在颤抖，最大档的雨刮疯狂运转，发现视线抬高……是地下有东西把车子连同自己一起拖起来。 【很遗憾，您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60108.05.16】 【……】 苏明弃车逃了，不停喘着气。 因为慌不择路，不知道撞到什么东西……小腿受了伤。气温也很低，藏在雪地里实在太难受。 “唰唰……” 那无法看清样子的庞然大物，似乎因为找不到目标……变得暴躁，肆意穿梭弄的地面震颤。 问题根本不是战斗不战斗，那种玩意……存在的意义只会是阻止海岛市的人逃出去。 关键是，它不像那些低级杀人魔，对自己熟视无睹。 第17章 什么都愿意，求你留下 1月11日。 “姐姐……为什么大哥哥还没回来？” 他说过最迟两天会回来，但从8号到今天，足足三天……音讯全无。 安诗瑶每天能做的无非是打开收音机，检查物资……通过望远镜鼓起勇气看外边的情况，照顾妹妹。 另外……有时会站在苏明的房间发呆。 问自己，为什么还没回来？ “肯定……是有什么好消息。有事要忙。” 很烦躁。 可又不能让妹妹看出自己的心情，不论她问多少遍都得安抚情绪。 死……了？ 如果，他死了，自己和妹妹应该怎样继续活下去？ 食物和水总有一天会耗尽，一直呆在这里没有自保的能力……总有一天非得出去时，又会面临之前的情形。 自己……又会…… “姐姐……大哥哥，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凝视妹妹抓着自己的小手，担忧的表情。 安诗瑶轻咬嘴唇，勉强挤出笑容，“你也知道，苏明先生很厉害……就算遇到什么事，也只是耽搁时间，不会有事的。” “别多想。留的算术题做好了吗？我来检查。” 才三天而已。 他也曾说过，如果有特别好的消息……或许回来的时间会推迟。 可自己能那样去想吗？ 他是遇见非常好的事，因此耽搁时间……比如找了官方，正带着他们一起来救自己和妹妹。 而不是……死了。 越来越觉得奇怪。 为什么……一副人渣举动的他，偏偏有英雄般不畏生死的行动力。 为什么……向来不需要别人帮助的自己，会躺在他的地铺上。是说……一种需要被填满的心情。 事到如今也没法骗自己。 做那些事的时候也许还是有隐藏很深暂时忘却的耻辱，可比起耻辱……更觉得安心。因为他做完之后一定会休息，一定不会走。 那种想要自己的兴奋劲儿……会让自己感到无比安心。 这是……非常耻辱，本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念头。 可现在想法又变了。 可以重新对话……安诗瑶想要说出来。 本身也没什么尊严在他面前可以继续存在。被调校、被说要被当物品对待的自己，就是会害怕。 也不抗拒被索取。 因为自己也在索取。 “……哈。” 绝对，从来都没有过这种行为。 蜷缩他的床垫上，嗅着气味，身体仿佛本能般……搭在腹部。 知道这代表什么，但从来做过。 本来绝不愿回想的糟糕记忆，现在却给了自己一种上瘾般，无法自拔的安全感。 娇躯轻颤。 床垫铺着的毛毯侵染不像话的痕迹。起初安诗瑶很慌乱……现在却习以为常。 把那小块洗掉就好。 而且……如果被发现，他那样的人……只会兴奋。而自己……希望他兴奋，那样就可以更长时间留在这。 那么……再来一次？ “咚咚。” 敲墙声吓了安诗瑶一哆嗦。 连忙爬起来，下意识捂住下摆。 不是大门……是墙？ 他回来了？ 安诗瑶跑出去，刚走两步又发现自己衣服的不妥……还有薄毯的不妥。 说是那么说，可真要用这种方式勾引苏明……目前她还做不到。 整理到确定看不出异常的样子，她这才出去。 妹妹早就趴在窗户那，想以她娇小的身子踮起脚掀开门板去看，她也知道苏明一旦回来就会敲墙。 “让我来吧。” 安诗瑶心情愉悦到极点，过去掀开窗户。 什么也看不见。 “……苏明先生？” 呼唤也没反应。 去拿来手电，小心翼翼捂着光往下照。见到熟悉的衣服……只能见到半截身子躺在地面。 安诗瑶一颗心顿时沉到极点。 想也没想扔下床单拧成的绳子，下去。 见到苏明双眼紧闭，进气多出气少……浑身哆嗦个不停，小腿似乎被什么尖锐物割破，血侵染的裤脚全是。稍稍往外照，全是血脚印。 “……安……诗瑶？” 还活着，勉强抓着安诗瑶的手。 “……” 安诗瑶什么也没说，把苏明扶起来。绑在绳子上。 —— 苏明很难受。 为了避开跟那东西正面战斗，猫在雪地里超过两小时……一直到听不到任何奇怪动静才勉强爬出去。 那时候耳朵，脸部……已经冻的生疼。那辆车也早就成了残骸被掩埋在雪下，到底是怎么凭着意志力回来……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很清楚，如果呆在那死掉，只会一次次回到躲藏前的节点，必须要远离。 能坚持到超市，不得不说……算是不小的奇迹。 再醒过来。 周围的一切……有点熟悉。 不是超市。 药房？ 有微弱的手电光，人影就俯身背光，凝视自己。双眼通红。 “为什么在这？” 苏明想勉强爬起来，但立马被那双手制止。 “……” 仍然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咬着牙……像是很愤怒。 “我做不到……根本没办法把你拉上去。” “所以，来这里。” “我知道……我用望远镜看过，周围被你做了路障，很安全。” “……克服心理阴影了吗？不错。” “……不错？” “……” “你说过，绝对不会有任何事。不论消息好坏……两天内都会回来。你骗了我。” “……” 苏明缄默片刻，“我们都是成年人，生活在这样的世界，有谁敢说一定？而且，我确实回来了。只是说出了点小意外，晚了点。” 伤口被缠了绷带，应该也上了药。边上还燃着钢炭……比在雪地里潜伏暖和太多。 “……我……不要。” “……” “别再……出去。就在这里，是你说过……会庇护我和妹妹……我没办法再和以前一样独自支撑。” “我也会害怕。” 泪光闪烁，紧紧抓着苏明的手。 “不需要伱去找好消息……根本不会有，我已经……按你说的，当了绒布球。你也要……履行约定，求你了……好吗？” 又将手放在她胸口。眼泪顺势落到苏明手背。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87】 【虽仍然认为你是好色之人，有恋物癖、施虐癖等等行为之变态，但对强大的你有极高依赖和信任感】 苏明没法开口。 要直接说遇见了特殊情况？ “嗯……我知道了。” 至少现在，先拥入怀中，当哄小孩子一样吧。关于那未知生物的事……需要再考虑。 第18章 这不是你要的绒布球吗 1月13日。 苏明受的伤并不严重，真严重的是当时被冻的几乎要没知觉的身体。 两天一晃而过，身体也恢复了。 真的奇怪。 150公里外，大雪连绵雾气环绕……超市这边却是晴空高照，今天的温度也许有5度以上。 “?~” 哼着不知名小曲，忙碌制作午餐的安诗瑶。系着围裙，不仅样子越来越朝贤惠人妻方向发展……做的东西也确实越来越好吃。 “豆腐乳加了这个稍稍加热一下，味道莫名很好呢。” “……” “啊，都教了多少次了？这个应该要把质数先去掉，这里为什么不写解？是解，不是角。” 对才十岁的小孩子，就非要教二元一次方程组是不是过了点？ 其实这都没什么。 “……您又要出去？” “嗯，钢炭不是没了吗？我去拿点。” “人不烤火也不会死。” “……” “您去吧，在您回来之前我会一直都在这里等。” 算是字面意思。 她跟望夫石没差，就呆在窗口一直看。 前天苏明理解的意思错了。 安诗瑶不仅是不要他出远门，连就近的门似乎也不愿意。 发现她在看从超市一楼找的，有点奇怪的杂志。 比如说。 《如何让男人欲罢不能》 《论，如何勾起男性的欲望》 《这样之后，丈夫再也没出去过》 《……》 难怪，安诗瑶不再那么频繁给自己做到最后一步。那感觉就像是断章，用腿侍奉完……然后随便找个理由，走了。 妩媚劲儿也越来过分。 “除了围裙……就只有黑丝了呢。您想看围裙里面是什么样吗？” “您要确切的说想。” “……” 最过分离谱的是。 “姐姐……还没好吗？小熙想上卫生间，呜……” 明明妹妹就在门外。 一面很平静的回答，“就快好了。” 一面却坐在苏明腿上，不停撩拨着。 以前除了做那档子事到后期，根本没见过她主动索吻。 现在却非常自然的，唇齿接触，还可以评价，“您吃了草莓味的口香糖？我也很喜欢这种味道。” 然而却没有更进一步在卫生间做什么，笑眯眯的走了。 如果说前面这些还能理解，后边的苏明就开始不懂了。 “……对不起，我好像生病了。” 脸色红润。 呼吸间确实有些病态。 安小熙很着急，不停央求苏明帮忙。 “嗯……其实，只要您帮忙打一针退烧药就好了。” 妹妹还小，不明所以。只能眼巴巴的望着苏明。 “那個……小熙，你乖乖的在这学习好吗？姐姐要搬到苏明先生房间里……这样才不会传染你。” 小孩子没有心眼，见到姐姐生病当然小鸡啄米般点头。听话的去外边看习题册。 只有两个人独处，她才媚眼如丝……伸出手轻抚苏明的肩膀。 “哈……您，要看吗？” “看什么？” “……” 张开之后，手捂着最神秘的地方。即便有黑丝包裹，还是能很容易知道颜色不同。 很少在白天做。 但被她这样勾引，苏明只能将她狠狠炒饭。 以前次数已经算多了。 现在找了理由搬来和苏明共处一室，稍有不注意就会被她勾引，干柴烈火。 “今天……是安全日。” “呵呵，随您高兴。” “……” “您……对我学习过后的侍奉，满意吗？” “……满意。” “那就好。” 像是很满足，依靠在自己身侧。可以堂而皇之，背着妹妹将她的姐姐搂在怀里。肆意释放念头。 也不是真的难以理解。 只是没想过，安诗瑶会到这种地步。 “您还想出去探索？” “……” 是被发现整理背包，当然，苏明也没想过要背着她。 “远门暂时不会出，但避难所的事还得去找。” 对于出远门遇到的事，苏明只以遇到风雪车辆失灵敷衍过去。没说雾里有可怕的生物。 事到如今，苏明对游戏将这世界冠以‘迷雾’的名称，也有了一定理解。 也许，说的就是之前遇到的迷之生物……那就是boss。 极低难度，虽然这样说……但如果自己想要最好的奖励，肯定迟早都要面对那东西。 也考虑过做好充足准备再去面对一次，但想想又觉得应该先把避难所的任务完成……如果能将安诗瑶姐妹放在真正安全的地方，自己哪怕去个十天半个月都会放心。 “……您不是说过，对我的侍奉满意？” “是满意。但你的意思是要我一直呆在这里不出去？” 苏明停下动作，看着她，“这几天我越来越感觉你有点奇怪。哪怕我只是出去找个钢炭，突然就缠上来要做。” “一次两次可以是巧合，每次临出门都这样。” “……出门，真的有那么重要？” “重要。” “……不对。” 安诗瑶刚才还笑着的脸，猛然僵住，“就算找到了避难所又怎样？会比这里更好吗？！会让我和妹妹获救吗？！” “根本就没希望你去找过。” “庇护……人都不在，你拿什么庇护？！” “……我不明白，我都已经……完全沦为被您调好，甚至竭尽全力学那些东西……侍奉。还是要出去。” “好色……伱倒是……再好色一点给我看啊！” “……安诗瑶？” “……你根本不懂。” 安诗瑶双眼又淌出泪，“你不在的时候……我有多害怕。从来没有过……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担心。” “有什么必要出去？这里有很多食物和水，有我，等着……等着不就好了？我没有要你那么拼命……根本没有。呜……我只是，想不那么害怕……想你就一直在。” “是你让我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什么能独自支撑一切的优秀女性，是你让我明白……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现在又为什么一直让我做根本做不到的事？” “如果是这样……” 她突然拿起苏明一直放在角落的剔骨刀，毫不犹豫朝手腕扎。 “疯了？！” 苏明一把拽住。 “侍奉怎么做……都不会留下。” “我……受伤了，没有能力照顾小熙……就不会出去了吧？” 对上的是完全变得癫狂的眼神。 “没关系……除非你把我绑起来，不然……我一定会生病，受伤……失去独自照顾妹妹的能力。” “可是，把我绑起来……也一样需要你留下来。” “早这样就好了。” “……” 苏明面无表情，把剔骨刀扔到一边。 “呐……再要我一次好不好？突然感觉……很害怕。”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93】 【描述：对强大的你有极高依赖和信任感，愿意为你做绝大多数的事，即便对不利于她】 “能当您的绒布球，也许是我在这运气最好的事呢。” “……” 被她伸手摸着脸颊，苏明只能从她眼瞳里读到不正常的依赖。 起初想要的调教，能算是比成功还要成功吧。 可这样的成功……为什么，自己并不觉得高兴？ 第19章 物品是因为被使用才会有价值 1月16日。 苏明想了很多。 比如重新和安诗瑶推心置腹的聊聊。 亦或者，通过安小熙她改变想法。 【我是一名外科医生……我现在和我的同伴居住在海岛市东路中心湖路，北纬34°23′07″，东经132°27′18″，具体地址是早年烂尾的凤鸣小区楼盘……】 【我们有基本的医疗物资，食物、水……】 【……设立了力所能及的防护措施。】 【如有幸存者听到广播，很遗憾……我们无法提供帮助，需要你们自行克服困难过来。】 【我希望……在这种时候，越来越多的人抱团取暖。我们一定会活下去，找到出路。】 但在这之前，谁都认为没用的收音机，有了动静。 “有大姐姐的声音~好耶~” 安小熙稚嫩小脸掩不住的开心。 “……” 不过安诗瑶的情绪和妹妹完全不同。 “……您，想去？” “为什么不想去？” 呆在职员室，单独聊。 “我和小熙……没有您的能力，出去……” “我会保护你们。” “就呆在这里……不行吗？和她们一起，您还是男性……说不定……” “那些都是可以解决的问题。好好想想，听到消息还留在这不动，万一她们过段时间转移甚至获救，永远都不会知道在这里的我们，再想见到其他活人可就难了，你确定要放任好不容易的机会白白流失？” “……” 安诗瑶身子剧烈颤抖，抬起脸，眼眶充溢着泪水。 脑袋很混乱。 她不懂，为什么收音机要在这时突然有信号，有了所谓的希望。 “也许那边还有别的小朋友，有同龄的朋友小熙会很高兴吧？” “有事情也可以大家一起商量。抱团取暖肯定比单独在这来的好。” “我先去探路，以我的实力距离也不算远，我有把握一天内回来。” “……” 收音机里的女声，挺好听。 是那样吗？ 终究……会腻。 他不可能一直安心呆在这。不可能也没必要为了自己奇怪的想法留下。 抱团取暖？ “……苏明先生。” “嗯？” “有个问题……您还是没回答我。” “什么？” “黑丝……您那么喜欢，到底是喜欢袜子，还是腿呢？” “物品是因为有人使用才有价值。” 苏明顿了下，“我记得我这样回答过你啊。” “真没必要这么不安，这次又不是我自己出远门，是你和小熙还有我一起。” “上次你说人不在身边怎么庇护，一起出去这总没问题了吧？” “……对不起，说了……那种话。” “呜……” 安诗瑶眼眶莫名模糊了。 为什么想哭呢？ 不是因为终于听到之前和妹妹苦苦在这里支撑，做梦都想听到的声音。 是一种恐惧。 比起外出更害怕。 这种情感几乎要让她透不过气。 他没丢下自己和妹妹，要一起去，不会发生曾经预想过……被抛弃的处境。 这应该是好事才对，但就是难过。 “……伱也不希望小熙一直在这吧？” 被他摸着头发。 “？” 但安诗瑶并不能满足于此。 想……索取，得到能让她安心的事物。 可那究竟是什么全都搞不懂。 就像是要反过来，把面前的男人……变成只属于自己的，永远不会消失。 而理智却在强烈反驳，他所做所说才是对的。 —— 1月17日。 苏明先生出发了。 我没再消沉……至少表面我没有再制造任何麻烦。 出于苏明先生的安全考虑，我给出建议。 苏明先生是特殊的，身为男性却没有任何感染迹象……即便我知道这一点，但那些素未谋面的幸存者却不知道，也许会直接将苏明先生当做男性射杀。 因此需要伪装。 “……真新鲜，这辈子都没女装过。” “再怎么女装都没法真的短时间很像女人，所以……被问的时候，您要说是跨性别者，或者变性过。这样她们会基于您确实是正常的，而相信。比起直接说是男人，让她们也和我一样相信，要省很多麻烦。” “想的周到。” 苏明先生似乎很满意我替他想的主意。 “嘻嘻~大哥哥也穿和小熙一样的裙子，呼噜呼噜的~” 如果自己能像妹妹一样，不用思考过多的事……会不会更讨人喜爱一点呢？ “小熙，不要随便去掀苏明先生的裙子。” “可是大哥哥看起来好好玩~” “……” “哇呜！好高！” 眼见苏明先生似乎心情不错，抱起妹妹……都很开心。 我是不是也应该融入其中？ 替苏明先生整理背包，我又发现那把手枪……拿在手里很沉。和枪一起的还有枪夹，是警用的。 我知道，那是苏明先生去督察局从死去的督察腰间拿走的。 也是用这把枪，在那时候吸引走往超市聚集的杀人狂。 “走了。我保证，天黑之前一定回来。就三十多公里……” “高兴点，真不算什么远门。而且只要确认那避难所安全，把你们接过去……就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独自支撑。那天……我受伤回来，把你吓坏了，我很抱歉。” “……没关系，是我给您添麻烦了……明明是在为了我和小熙奔波，我却那样。” “前面的事就不提了，这次我有预感会是好消息，等着就行……话说，你给我穿的打底裤是你自己的吧？看着真不奇怪？” “嗯……不奇怪。” 化妆都是我来的。 至于为什么是穿我的……谁知道呢。只是挑选的时候，意外发现我的尺寸苏明先生也能用。那本来也是通用尺码，身材不太离谱都可以吧。 目视女装完毕的苏明先生走，我情绪越来越低落。 难受到……捂着胸口，想吐。 “姐姐……和大哥哥是恋人？” “……诶？” 出去，被娇小的妹妹拦住。 “哼，姐姐一直骗我说和大哥哥在商量小孩子不能听的事，可小熙又不是傻瓜……刚才小熙就找大哥哥确认。” “大哥哥告诉小熙啦！是恋人~哼哼，刚才姐姐偷偷和大哥哥亲亲的样子，小熙也看见了！” “……” 我顿在原地，不知所措。 恋人？ “可是……这样的话，小熙是不是要叫大哥哥姐夫呀？以后大哥哥和姐姐结婚的话，就会一直跟小熙玩吗？嘻嘻~太好啦！回去就告诉小花她们，小熙有超级厉害的哥哥！” 为什么……要对妹妹说，是恋人？ 假如真把自己当绒布球，也没有陪妹妹玩逗她开心……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依赖他。 但没有如果。 我也不明白是怎么了，就像在死胡同……忽然听到完全不同的思路，原先完全无法找对地方释放的情感……一下子有了别扭但又确实存在的宣泄口。 那……是不是说，我对苏明先生有了爱意。也是因此，不再讨厌苏明先生对我做任何事……相反，会主动索取，希望他一直在我身边。 这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 而且，他到底是骗妹妹的说辞，还是别的也不知道。 唯一清楚的只有一点，我们即将离开这里。 物品是因为有人使用才被赋予价值，物品无权决定自己是否有价值，有独立思考能力的物品……只会遭人厌恶。 第20章 这就是正确的，一定是 1月18日，凌晨。 苏明先生回来了。 “很安全，我见到广播里说话的医生了。” “……” 苏明先生似乎很高兴，分享他的所见所闻。 说，那些人如何构建了可以通电的铁丝网，将驻扎的地方围起来。 又怎样制作了陷阱，以及不会有声音也能提醒她们有情况的装置。甚至还有心灵手巧的人……做了不需要网络的监视器。 几十人居住的地方。 有能力的，组成小队轮流出去寻找物资，没能力的留在驻扎点做后勤。所有人都有事做。 要是在那种地方，妹妹能活动的范围变大，听说还有和妹妹年纪相仿的小孩子，能有真正的新朋友，也会高兴。 可问题在于，我和妹妹都属于没能力的人，要怎么跋涉30公里以上的路，到达那里？ “放心，交给我。” “……嗯。” 我有很多话想说，可见到苏明先生欢喜的模样，又说不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苏明先生已经习惯被我依偎着，而我也……同样习惯了。 1月18日。 中午。 苏明先生吃过午饭，说着要做准备……急匆匆出去了。 1月18日。 深夜。 苏明先生让我和妹妹收拾好，背着我和妹妹的行李一个人出去了。他说要先把那些东西放在车上。 1月19日。 凌晨。 我牵着妹妹的手，时隔大半月，再一次走出超市。 明珠广场因为有苏明先生清理的缘故，已经变得很安全。只要不故意弄出噪音。 到出口时，见到堆叠的障碍物……那是和用望远镜看完全不同的心情，能清晰认知到苏明先生之前到底为了我和妹妹的安全付出过多少努力。 1月20日。 我觉得苏明先生疯了。 “你就说是不是前进了十公里？” “现实里没见过警车开道？现在做的事其实也差不多，我在前面开路，你和小熙每次只移动有把握的一公里就ok，不要贪。” “……” 总是一个人，冲在前面……然后很大的噪音。也许是去督察局带回的警铃。 用那种东西去吸引杀人狂。 能没有安全感吗？ 迟几分钟出来，根本就不会遇见一个杀人狂，全都被苏明先生吸引。 能不害怕吗？ 地面都在轻微震颤，足以清楚有多少只它们……冲着苏明先生去了。 我打了退堂鼓。 但我已经身处超市之外，在这时候……没有能力的我提出质疑，只会遭人厌恶。 1月25日。 苏明先生已经精疲力尽了。 但，我也终于见到苏明先生说的避难所。 那就是一处郊区的烂尾楼。周围有人弄了铁丝网拦住，做了很多陷阱……杀人狂不识字，但只要是活人都能知道【陷阱勿踩】【请按下三次，让我们知晓你是正常人】等等，是什么意思。 我们只在晚上活动。 也因此时间花了足足五天。 即便如此…… “难以置信。” “真的……带回来了。还有小孩子。” “……” 迎接我们的女人，无不错愕。仿佛苏明先生完成了某种壮举。 1月25日。 凌晨4点多。 “托你的福，我已经有很久没这么畅快的喝过酒。” “午餐肉明天可以加进米饭里一起煮吧？” “……” 对于不仅是带了没用的我和妹妹，还带了不少物资的苏明先生，她们都很欢迎。 “昨天我还不太信，呐，你真能凭借小刀一個人面对七八个杀人狂？” 也许有些醉意的女人，搭着苏明先生的肩膀。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因为苏明先生在她们的认知里是运气好也有实力活下来的双性人。性别上没那么顾忌。 再者说……即便是男人，面对能将我和妹妹这样的包袱带来避难所的男人，这样有能力的人。为什么要敬而远之呢？ “我听苏……呃，苏先生说过，你和妹妹都受过伤？我是外科医生，待会儿帮伱们看看。” 当然，她们对我和妹妹也不会冷淡。 长的很漂亮，身材也不差。 披着白大褂，虽然和我同样是扎着单马尾，可她那种成熟干练的气质，我无法具备。医生……远比我有用。 “真辛苦，听苏先生说在遇见他之前，是你一直勉强支撑妹妹……活下去。” “敬你一杯。” “……以后我们就是一起的，有什么困难大家互相帮助。” “……” “你几岁？” “你几岁？” “你先说~” “我才不要！略略略~” 推杯换盏的间隙，我见到妹妹和年纪相仿的两个小妹妹在玩，起初有些置气……等妹妹拿出苏明先生特地给她带过来的玩偶，又变得很要好。 为什么……我无法变得高兴？ 这里肯定比超市还要安全，这里……肯定更加有希望。她们当中有很多不同专业的人才，医生，工程师……安保员，就连安慰人也有大学选修过心理课的。 这是在历经两个月多时间，磨合在一起的团队。 “听说……你是双性人？到成年交了女朋友才发现自己是双性。医生让你自己选是当女孩子还是彻底的男孩子？” 觉得苏明先生说的借口很蹩脚。 但……因为还活着，没有被感染发狂的迹象，没人怀疑。只是感兴趣。 “要我说，干嘛要听医生的？生育能力有缺陷也不代表就不能当男孩。明明是被当男孩养的，对吧？” “呐……我好奇，你现在和女人相处，还会有念头吗？” 我亲眼见到，明明才刚和苏明先生认识的女人，贴的很近，伸手摸苏明先生的肩膀。有几分醉意，似乎在暗示什么。 “……毕竟以前都是以男人的身份长大，思想行为这些……还是会有的。” 苏明先生似乎没拒绝的意图，手被拉到那可能有近三十岁的女人大腿，就顺势摸。她的长相不差，身材也不差。 “呵呵……我也算是运气好，刚和老公离婚……不然搞不好就被那混蛋掐死了。已经有很多年……没和男人这么亲密。” 越来越亲近，那女人的脸几乎贴在苏明先生脖颈，非常下流地抓着苏明先生的手，放在她的肋部。又像是故意勾引……往上游移。 对于这些，苏明先生似乎乐在其中。 “……安诗瑶？” 我被苏明先生发现了，发现我在看。 “……” 我离开了。 也许此时，我终于想通。 不论我有何种想法，有多么奇怪的念头。但那终究只是物品的想法，物品不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我……身为安家的大小姐，事已至此不可能也不应该再被男人当物品对待，去侍奉谁。 我的目光应该放在妹妹身上，回到我最初的理念。 “不可抗力嘛。毕竟和她们说的理由有点抽象……” “……苏明先生。” 我不知道苏明先生缘何需要向我解释。 但我觉得，需要说明。 “侍奉您……是因为您一直在庇护我和妹妹。” “但到了这里，交易差不多……结束了。以前我一直想着等离开这里要亲手将您送进监狱。” “可是您帮了我和妹妹太多太多，就当侍奉您成为您一段时间的绒布球是报答。另外……等出去后，我会再想办法给您丰厚报酬。” “然后，从今天开始……您不用再庇护我和妹妹。” 这样才是对的。 苏明先生已经不需要再顾忌我和妹妹，他想做什么……想换谁侍奉他，都是他的权利。 而我应该重新找回，属于家族和自己的尊严。 这就是正确的。一定是。 如果再不确定我到底该怎样做，继续任由心如刀绞的感觉发展，我……可能会疯掉。 你看，把话一说清楚不是顿时轻松很多？ 第21章 玩家需要向她解释？ 1月25日。 早。 “……” 苏明也不明白安诗瑶是有什么情绪。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98】 【描述：对你有极高依赖和信任感，愿意为你做绝大多数的事，即便不利于她】 昨天被撞见有人勾搭自己的画面。 但她没减好感度，反而更高。 苏明给这些人的理由其实是想起现实刷过的段子……女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其实是男孩，问怎么办……说以后就做好兄弟。 只是换个性别。 再有那刚离婚不久的少妇，着实勾人。即便长相身材都不如安诗瑶……但架不住那种妩媚劲儿。顺势摸一下不很正常？ 就算真做，玩家做什么需要向安诗瑶解释吗？ “睡得怎么样？” “……很好。您呢？” “差不多吧。” 除去昨天想着安诗瑶会不会晚点来侍奉自己，稍微失眠了一会。 现在和她面对面说话也是。 总觉得态度冷淡不少。 “大哥哥！她们不相信小熙还有很多玩偶。” “哼，不相信小熙就是不相信大哥哥很厉害。” “……” 被安小熙拉去当她的底气。也就是小孩子之前的‘攀比’。 “我哥哥……死了。” 结果把人家逗的哭了。 “……对不起。” 后者不知所措，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暂时就只有苏明三人听到广播直接过来。 安诗瑶被安排到后勤，跟着其他人洗衣服，整理食材，培养蔬菜种子、维护设备之类的。 而苏明在一招卸掉女安保员的木棍后，也理所当然被安进大多人不愿意进，也没能力进去的探险小队。 晚上就跟着出去找东西了。 “讲真，我以前在国外服役的时候，也遇见过耍刀的高手。但真没你厉害。”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会被袭击的人，也总有她们自己的生存之道。 “看到这些遥控器没？如果遇到突发情况就按，都是我们提前放好的噪音装置……至少能保证我们不会一次性遇见太多杀人狂。” “唉，就为了弄这些玩意……死了好几个好手。” “……” 轻松写意，杀死三四个围在商铺门口的杀人狂。 “……还是低估你了，喂！你该不会是那种什么刀法门派的唯一传承人吧？” “……” 满载而归。 女安保员对苏明赞不绝口，昨天就尝试勾搭苏明的少妇几乎是媚眼如丝。 还有一些女性也对苏明投来好奇的视线，如果苏明想……大概很容易搭上线。 吃过饭。 安诗瑶还是没来苏明这边。探险小队因为作息和其他人不太一样，都单独给了最好的房间，也不会有人对这种分配有意见。 安诗瑶没来，那少妇倒是又来了。 “呐，那女孩是你女朋友？” 真丝睡裙下若隐若现的雪白大腿。她可能有三十来岁，抹了口红感觉比昨天更妖艳。 “……不是。” “不是吗？那也是喜欢伱的女孩吧，这么费心带过来……好男人呀。昨天是不是惹她生气了？” “……” 生气吗？ 安诗瑶……npc喜欢自己？ 好感虽然那么高，但描述的只是依赖和信任……毕竟那么危险的地方，只有自己可以庇护她们。 “抱歉哈……阿姨不知道。” “没事，她无所谓。” “无所谓吗？” 女人手皮鼓不安分的扭动，“呵呵，好像有什么抵着姐姐呢~” “……” 比安诗瑶更会，娴熟太多。光说舒服程度完全不可相比。 “真是的……还漏出来一点，太浪费。看姐姐一滴不剩~全都吃掉。” 舔舐嘴唇的光景，不是简单调教就能有的姿态。 不用动也不用指导，就能有极致体验。 “姐姐可是很难满足的呢。小弟弟，你……行吗？” 被戳着胸口。 闪过98的好感度，一瞬间有点罪恶感。 可立马又被苏明抛之脑后。 安诗瑶说交易结束所以不再来，基于她遭遇的逻辑是通顺的。只是那好感度让自己存疑而已，可描述也说了只是依赖和信任。 自己是什么？ 玩家。 任务……带到这应该就算结束了。提示也许会晚一点，就跟开头找到她延迟了一天没差。 根本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去揣摩npc的心思，那才滑稽。真想要她直接过去叫就好了。难不成她还能反抗？ 只是说，呆了这么久也没必要。色孽也消耗的七七八八，这又有新的服侍自己不也挺舒服？早点通关，先出去现实看看究竟能获得什么程度的刀术能不能完美复刻现在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弟弟……你好棒。” 嗯。 怎么想都是……要能这样被调教出感情，这游戏就真成那啥了。 “呀……还可以吗？” 翻过身，狠狠炒饭。 区区少妇而已。现在苏明已经不同于刚开始调教安诗瑶的他。 “你真和她做了？” 探险小队带头的安保有些错愕。 “呃……” “那女人开始还想找我搞百合，我直接拒绝。真是……到这种环境还想着那些事。那这样说的话，带回来那少女真不是你女朋友？” “不是。” “好吧，我想多了……我还以为，就因为是你女朋友才这么费劲带过来，就算不是……这么相处再带过来，也该变成恋人了。她可比勾搭你的少妇漂亮多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救人就没想过要报答。” “拉倒吧。真这样你干嘛这么容易就被勾搭了？得，按你这条件，啧……搞不好这是天堂。我看好多女人都在议论你。尤其是知道昨晚少妇来找过你之后。” “……” “这么大点地方，你不会以为很隐秘吧？” 不只是和苏明关系变好的安保员，医生也来找了苏明。 “你的情况很少见，但你得知道……这团体虽然目前比较稳定，但假如因为感情上的问题导致有矛盾……抬头不见低头见，气氛会变得很糟。” “我的意思是讲，像一部分开放的女性无所谓，反正只是身体的一种释放，但别的就需要你慎重考虑。” 她好像有点反感苏明刚来就和少妇搞在一起。明明昨天还用敬称‘先生’，今天就变成‘你’了。 “您看起来精神气不错。” 而安诗瑶知道后并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依然和之前一样平静面对。 遇见苏明还是主动打招呼，普通的聊天。向苏明说她在做什么。 苏明也亲眼见到她比起别人还是有些逊色的给绷带消毒、维护设备等等杂活，但很努力在跟上脚步。对于她这样原本养尊处优的人来说不摆架子，不嫌弃任何脏活。与别的女性相处的自然而然会不错。 【恭喜玩家完成任务】 【正在返回现实……成绩稍后结算】 也和苏明预测的一致，晚一天，提示来了。 第22章 除此之外与他没关系 时间，21.39。 算下来在‘迷雾’里呆一个月，现实十分钟都没有……入梦游戏各方面的规则比苏明想象中还要完美。 “啪嗒。” 苏明爬起来，倒了杯水。 【任务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62，成绩为普通】 【奖励：您获得了刀术大师（普通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一定练习才可完全掌握】 【您是否要以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上传，并立刻领取奖励？注，最终上传后您将无法再次进入该世界】 【是/否】 【00.09.59秒后默认选择‘是’，并执行最终上传操作】 普通？ “就知道不是最后一个任务。” 雪地里遇见那东西，不可能是放出来玩的。 62分，如果下一个任务完成的好，差不多就是最后任务。 “ok。” 苏明咕嘟咕嘟喝完水，选择否。 【正在再次进入入梦世界】 【您已进入‘迷雾’世界】 【当前世界赋予您的能力加成：刀术大师，你将获得精湛的刀法。（由‘去月球’赞助商提供技术支持）】 【当前任务：携安诗瑶离开‘迷雾’岛】 头疼。 果然要继续跟那雾里的东西打交道。 回来的地方还是避难所。 现在刚结和小队外出找物资回来，睡在单独的房间里。 嗯？ “小熙？” 发现有娇小的身影站在门口。 还是扎着一如既往的丸子头，只穿着毛茸茸的睡衣。不符合她的身板，应该是某個避难所的姐姐给她的。 “大哥哥是不是……喜欢别的姐姐了？” “？” 一屁股坐在自己边上，脸颊鼓起。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是，怎么突然说这个？” “呜……小熙，小熙就只是问姐姐……为什么晚上不去找大哥哥，就被骂了……” “姐姐说不可以打扰大哥哥……” “还有，小熙听说……大哥哥和另一个姐姐，关系很好……” “呃……” 这就有点头大了。 忘记传闻不仅是在大人之间传，小孩子也会听见。 “小熙！” “谁允许你擅自跑到这来的？！” 苏明刚想说话，脸色铁青的安诗瑶也进来了。 “……抱歉，苏明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和苏明对视的一瞬间，又移开视线。 “呜。” 安小熙缩到苏明边上。 应该有必要谈谈吧？ “那您……要我怎样做呢？” “在那位晚上来过您房间的女人之后，再来吗？我倒是不在意，可前面的交易……我已经和您说了，即便侍奉您的不够，以后也会拿出别的丰厚报酬给您。” “还是说，您要在这里用武力征服我？” “……” 变了，不再和超市那的她一样随叫随到，全力以赴侍奉。 【好感度：98】 但要说她忘恩负义，明晃晃摆在那的好感度反差又过于巨大。 “而且……我保持沉默，就按您的说辞表现的不像是您的女人才不会让您的名声受到伤害。” “之前发生的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起过。小熙这里……您希望她彻底改变对您的印象，讨厌您吗？” “……” 无言以对。 她说的没错。 传闻已经有了，如果这时候传出和安诗瑶的关系。自己在避难所的立场先不说……安小熙虽然还小，但不代表一点点好坏都分不清。 “我是……很感激您的。” “谢谢您一直以来对我和小熙无微不至的照顾，接下来……您可以不用再顾忌我和小熙。如您所言……在这里我过的很充实，也没有再害怕。她们对我和小熙都很好。” “……” 但是，苏明皱起眉头。 为什么，总感觉很不爽？ 第二天。 在安小熙那，苏明选择安诗瑶的说法，糊弄过去。 和探险小队一起出去。 “我就说嘛，你会后悔。” “摆着那么明显喜欢你的女孩子不要，去和那女人乱搞。一次就足够让你后悔啦。” “行了，反正在这种世界……只要你明白，能想通。到最后她也会原谅伱的。前提是你不再继续乱搞。” 女安保员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 自己不再乱搞？ “弟弟~好棒。” “就是这里……呀。” 没必要。 根本不需要要去揣摩关于她的任何心思，最后的任务已经出来了。只要自己去弄明白怎么从雾里安然无恙带人出去，结束之后她继续当她的npc，有没有后续cg都难说。 自己回现实拿自己的通关奖励。两不相碍。 可以承认，自己……也许是受游戏隐藏加成影响，更也许就是好色。现实里当然不能这样，但到了游戏里给她们带来这么多好处，又是登门来送的还不能享受了？ 自己还没说话，安诗瑶先不乐意？真奇了怪。 “呵呵……工作加油。” 女人满足且仍然用火热的视线盯视苏明，言语中有股难言的烧，“等小弟弟下次回来，姐姐准备了更舒服的事~透露一点点，有个小姐妹……也一样需要小弟弟这样的男人关心。” “……你是真烧啊。” “那小弟弟能再帮姐姐退烧吗？” 妩媚的盯视，纤细的手指也瞬时搭在苏明肋部。 “……” 翻过身，再将她狠狠炒饭。 这没有任何问题。 1月28日。 晚。 苏明收拾好了行囊，大概摸清楚这里的秩序是可信的。为了保险起见……在出发之前带回了各类大量物资给她们囤着。 “……我的天，搞半天，和我们一起出任务……反而是碍你的手。” 小队里几个女性望着苏明搞回来一间屋都堆不下的物资，目瞪口呆。 只有医生目光炯炯的望着苏明。 “你确定……要去港口那边？” “实话实说，我们之前也有这样的想法。认为不管怎么样都得去外界看看。” “也是因为这样的想法，我们损失了绝大部分力量。” “……” “啊……我的姐姐就是带头出去的人，死了。” 女安保员插话，看起来满不在乎。 “必须去。要是全世界都成这样了……我妹妹，我得去找。那是我唯一的亲人。” 借口苏明早就想好了。在座的都是成年人，对于苏明这样有能力的人她们可以惋惜，但如果他打定主意要走，也没权利拦下。尤其是在离开前还带回这么多她们缺的药物之类物资的情况下。 “……这样啊。” 女医生叹了口气，又笔直注视苏明，“那么……你带来的女孩子那，你要怎么说？”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就是我离开这的时间，希望你们帮忙多关照一下。” 苏明顿了下，说，“我不会找到出路就直接走，我会回来一次。” “……回来一次？作为我真不希望任何人去送死。抱歉……我的口吻可能激烈了点，但之前她们和我争论，那种想要在夹缝里找一点点可能性的样子和你现在相同……如果那时候我能阻拦，她也不会失去姐姐。” “害，现在还说那干什么？我姐就是性格太要强，一旦决定了什么都听不进去。不像我，只想着混日子。” “……” 留在这的，只要有能力外出的，不管曾经如何现在基本都是保守派。宁愿在这里活着等救援，不愿意去面对未知的危险。 也不能评价她们怂，毕竟能真正冒着生命危险出去找物资，就已经属于很有胆量。只是说，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太危险。 医生的意思是，苏明要走的事别当面说……悄悄走。等她们后知后觉发现苏明不见了，再做解释。 而安诗瑶那，需要苏明自己去说。 “您……要去找您的妹妹。” “嗯，像您这样有能力的人……一定会这样做。原来是这样……您才一直以来都这么努力。” “……” “小熙可能会很难过吧……我会安慰的。您能留下任何可以找到您的联系方式吗？我说过，等出去后一定会报答您。” 和之前截然不同，完全不在乎苏明出去与否，只是像按某种程序事务性的交流。 “不用，我找到出路还会回来一次……和这里的人说一声情况。” 苏明没由来的有点生气。 如果不是好感度摆在那，真要以为安诗瑶现在就是到了安全的地方直接换一幅面孔，之前都是了不起的演技。 算了。 这就是最后一个任务，之后就结束了。不想那么多。 于是。 和安诗瑶像是关系一般甚至仅仅认识的人，简单告别。 苏明和小队的人消失在避难所外的夜色中。 而安诗瑶……就矗立在窗口，一动不动的凝视。 “……一路顺风。” 这样就可以了。 恩情现在给的不足以偿还以后再报答就行，除此之外跟他已经没关系，他想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 第23章 祈祷只会让人更空虚 1月29日。 来了这么几天，安诗瑶过得越来越习惯。要做的事都了然于心。 检查监视器……外出小队的装备，整理食材，观察蔬菜种子的情况。气温太低，造的小型人工棚只够在米饭里丢几根菜叶子。 即便如此，见到那成果所有人也不自觉流露出会心的笑容。 妹妹完全没发现苏明先生出远门，和其他小朋友早就打成一片……小孩子只要不寂寞，也不会思考很多问题。 “呐，你和他真的不是恋人？” “……不是。” 总是被问这样的问题。 “不心动吗？” “……” “唉，虽然是双性人……有点怪，但心还是男人，生理构造也有男人的部分。最重要的是……能把你和妹妹从那么远的地方带过来，男人的不能再男人。要不是有不要脸的家伙先去勾搭……我都心动了。” 我知道。 有女人偷偷出入苏明先生的房间。 我也见过苏明先生脖颈有不属于我制造的唇印。可我不应该感到难过。 我应该……觉得解脱。 向来自爱、独立的我，不用再被男人当物品对待。而且这里也和超市完全不同，有很多人。 每天都有人昼夜轮休监视外边的一举一动，只要有情况都可以第一时间处理。可以安稳的去睡觉。 如果感到困惑，还可以去找选修过心理学的医生谈话。 “心理依存症其实很常见。” “比如说pua……有听过吧？婚后的女人丧失经济独立能力，一切都只能依靠男性。” “渐渐地丧失了自己的地位。慢慢地，心理也去习惯依靠别人。哪怕曾经的你再独立自主。” “……” “他确实有能力。能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把你和妹妹带回来，也不得不说他是个男人。” “但是……有魄力和好色不冲突。” “看你自己，如果你能接受他这种不负责的行为，那么伱可以继续保持自己的念头。” “如果你不能接受，就趁早忘记。” 那只是意外。 医生帮忙看肋部和右手的伤，结果发现了自己身体有和苏明先生欢好后留下的痕迹。无法解释，胸口……大腿内侧，留下那种令人遐想的吻痕。 “第一次恋爱的人，往往意识不到自己已经爱上对方。” “无可厚非。” “……” 可我还是觉得不对。 如果医生说的是真的，我对苏明先生有了那种感情。 那我……为何在昨天，苏明先生说要离开这的时候，没有挽留……甚至没有祝福。 “不过也不全是他的问题。” “至少，你的态度……可能让他也迷惑。他并不知道你对他有何种感情。” “……” 我有点不再想听。 往往这种时候我会要医生给我一颗糖，药太珍贵了，不应该浪费。 咀嚼着，不思考……走出大门。 我见到欢迎宴上勾搭苏明先生的女性……身材和长相也许不如我吧，但我有直觉……她那样的，不同于我全都是第一次。她也许会让苏明先生更高兴。 传闻也是这样。 苏明先生说，他也有一个妹妹。比小熙大，今年就要读大学了。 所以，起初才那么疼爱小熙吗？ 现在……他要去找妹妹。又要去很远的地方……上次出远门，差点死掉。 “……” 我也不明白。 为什么那么想哭。完全忍不住……等回过神，已经蜷缩在苏明先生的屋子里，眼泪完全无法抑制。 在这么安全的地方，我莫名地浑身颤抖。 我不要……也不想，他回不来。我后悔……为什么不说出自己的看法？ 哪怕我也讲不清动机，但只要说出来苏明先生会不会稍微考虑一下？ 人渣。 恋物癖。 恋足癖。 …… 可我实在难以自拔，尤其是从医生那回来之后，几乎是无意识到这间房。 忆起初见苏明先生，再到那些耻辱的事……再到后来，苏明先生三番五次拯救我。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做那种事的时候……苏明先生几次停下问我疼不疼。 也记起受伤后，苏明先生总是不要我做任何事。 再想起……苏明先生不知道为何，扮丑给妹妹当坐骑，逗的妹妹很开心。 混蛋。 自己……明明，已经那样努力的侍奉，为什么……？ 有经验的女人就那么好？ 我也可以。 我不是也在努力变的不那么生涩？ 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把自己变得这么奇怪。 抱紧苏明先生盖过的被子……宛如变态，深深地嗅。有其他女人的气味……我在那其中寻找自己真正想要的气味。 差不多没法再否认。 我就是……被吸引。从没遇见过，苏明先生这样的男人。也没从想过……不知不觉意识到他是可以为了护送我和妹妹，完全不顾自己命的人。 为什么要那样做？简直是胡来的笨蛋。 “……” 那是将自己的身心都完全掳走的人。 但为什么……在这之后，仿佛把自己当垃圾一样扫开。不再需要。 我一直在生气。 为了苏明先生早就说过把我当物品对待，和真正体会到被当成物品对待的事实生气。 到这来有什么区别？ 一样只是抱着虚无缥缈可笑的希望活着。 还不如……在超市。苏明先生只会注视我。只有我就可以。如果可以……不用戴那种东西，有苏明先生庇护，怀孕，诞下后代……就当做新的开始，有新的希望不好吗？ 何必要在肯定已经毁灭的世界里找生机。 又把苏明先生的被子弄脏了。可我不想洗干净……我希望，她们知道，我才是……原本我才是，苏明先生最喜欢的。 “愿圣母玛利亚垂怜……愿上帝怜悯赐予我们面对痛苦和恐惧的福祉……” “……” 信教的人每日做祈祷，医生说最初只有两个老人，后来变成十来個。比起混乱，在这种时候有自己的信仰不算坏事。 可是雪国人去信奉国外的神，真的会被保佑吗？ 我也祷告。 可能完全没意义。那只是一种在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晚了的情况下所做的。 “阎罗大王……您深明大义，见过许多悲欢离合……请您垂怜。” “赐予……苏明先生面对危险能全身而退的运气……” “南斗星君、北斗星君……请您看在苏明先生不惧生死帮助我和妹妹的功劳……保佑他……赐予福祉……” “……” 果然。 做这种祷告……对我而言，完全没法消除任何情绪，只会更空虚。 第24章 但我记得，我的猎物在哪儿 1月30日。 苏明换了趁手的武器。 对待那些体质和普通人相差不会太大的杀人魔，拿刀只担心卷刃。 但面对雾里不知道是什么的boss，他需要更好的东西，以及探测设备……防护装备。 翻遍地图也没找到出售开刃长刀的店。 倒是找到几把西瓜刀。大半米长，比原先的剔骨刀好用。 安诗瑶提出的定闹钟吸引杀人狂……对那玩意说不定也有用。找一些放进包里。 换鞋子，从现实复刻来的运动鞋，虽然平时代步上班什么的还凑合，但用于战斗还是逊色太多。 护具…苏明就找了摩托车骑行服护住关节。感觉真要加防刺的钢板之类的，反而会让自己变笨重。 视线不良，费了不少时间终于找到带热成像的望远镜。价格真贵…… 头盔倒是可以戴一个。 苏明没往上次相同的地方去。想着，有没有一种可能……极低难度，避开那地方就可以直接出去？ 相反的方向，路况比之前还要差。 1月31日。 凌晨2点多，苏明到了不同方向的尽头。 还是一样浓郁的雾气。 “……” 与上回不同，戴了热成像功能的望远镜，苏明能看到镜片里有红色的斑点……一节一节的蠕动着。 很多个？ 不对，那些红点都是同一个物体的部分。只不过有些埋在雪地下，有些在表面。 巨蛇？ “……” 握紧手中的西瓜刀。 “咯嚓！” 确实刺中了。但好像没什么用。 那东西很轻易连着苏明站立的地面，一同卷起……被勒住。根本没有思考时间，感觉全身都在出血。 【很遗憾，你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60130.01.16】 矗立在风雪中。 视线严重不良……热成像虽然能用，但绑在头上太过影响行动。 反应应该还能更快的。吃了看不清的亏。 苏明没害怕。 想完成任务就得冷静……仔细一想，一路走过来根本没遇到什么挫折。要最完美的奖励到最后难度逐步稍微提高很正常。 极低难度。刚才西瓜刀真实刺入怪物体内的反馈……证明它不是坚不可摧，如果真是变异的大蛇，那么它也有七寸。 真恶心。 只是在脑袋里构想刚才勒死自己的东西全貌，苏明就有点反胃，他讨厌蛇无脊椎动物。 热成像里见到的只有它……四面八方都只有一個，是说，这是游戏的bug？只要自己想出去就一定会出现它这样的个体，必须打倒？ 得弄清楚这点。 2月2日。 苏明辗转海岛市不同的方向，都一样……无论哪个方向只要前行足够远天气都会越来越冷，直至下起雪了，浓郁的雾也必不可少。 或远或近……但绝对会再遇见它。 时间的长短有时候差别很大……最远苏明甚至走了可能有180多公里才遇见。 也就是说，很可能它是游戏规定的一定要来拦自己出去的怪物。每当自己到一定路程，就会从某个方向移动过来。 不管是想战斗还是寻找避开战斗的方法，最好都是在港口方向。那样赢了可以上船踏上航道……朝苏明耳熟能详的宝岛去看看情况。 2月3日。 随便找了个还不错的酒店休整一晚，苏明再次出发挑战。 这次……他是打算利用闹钟之类的，看看能不能吸引那东西的注意力，投机取巧出去。 “草！” 没用。 顶多拖延五六分钟时间，这点时间根本不够苏明在能见度极低的环境找到船下海。 一连试了很多次，都不行。 【很遗憾，你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60203.01.16】 只有战斗吗？ 从始至终死法都没差，不是被勒死就是压死。要么就是被像是尾部的东西抽飞。 像是打游戏遇见只会使出固定招式的boss，玩家可以利用反复读档搞预判？ 只是说，现实里的游戏是操作鼠标键盘或者手柄，而自己是体验一次逼真的死亡。 抛开死太快其实没多少的痛觉不谈，真是这样的话确实还在极低难度的范畴。 “噗呲——” 因为这么多次以后，一直在相同地点迎战的苏明，已经能连续躲开那东西十几次攻击，再反手刺它七八次。 【很遗憾，你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60203.01.16】 完全不需要热成像。面对茫茫雾气，对下一次来的攻击了然于心。 “……左边。” “地下。” “……” “这一次是空中。” “铲雪……跟人学过阴招？” 简直像蚂蚁和大象过招。它的血条可能稍微有点厚，更可能是一直没刺中要害。 西瓜刀沾染热流好像有腐蚀性，手腕有阵阵灼烧感。 “嗯？” 等了半天，苏明没等到再一次的进攻。 拿起热成像仪，目光所及一地红斑点。 走近，都是那东西淌下的液体……跟汽车用太久的机油没差，粘稠又黑。没什么气味。那些液体很快被大雪覆盖，连着斑点一起看不见了。 “结束了？” 苏明眉头紧皱，不太确定。 得刨开雪层亲眼看见尸体。 “嗡……” 正当苏明打算挖开雪地，视线忽然震颤。 还活着？ “嘣。” 完全没反应过来，脸颊沾染冰冷刺骨的东西。身上也是……雪裹着那发黑粘稠的液体，腐蚀衣服。 它的尸体炸了。 也不仅是这。 “……” “咕咚。” 苏明艰难的吞咽唾沫。 透过热成像观察……见到了，全是斑驳的红色斑点。扬起雪崩的架势浩浩荡荡正冲过来。 “呜……噜。” 宛如动物世界见过的鲸鱼叫声。非常刺耳，鼓膜生疼。 这玩鸡毛？ 按游戏规则，自己应该立刻自杀重来？ 用这把西瓜刀抹脖子…… 【很遗憾，你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60203.02.01】 没来得及抹脖子，先被踩死了。 回过神，地面仍然震颤着。 苏明拼了命往回跑。 被雪和雾双重笼罩的大地剧烈颤抖，宛如要与天换个方向。 从远处涌现的……和之前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等级。跟蚂蚁军团没差，密密麻麻。 玩儿呢？ “呜……噜……” 鼓膜似乎被刺破了，在流血。 苏明精疲力尽，绕开它们冲击的方向。身体很疲惫，意识却莫名亢奋。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崩的声响趋于平静。耳边仅有冰冷的呼呼风声萦绕。 身体冻到几乎僵直，踩到东西。 刨开雪层……原来是部队的人……他们战斗过，然后失败了。 我…… 想不起很多事。 但清晰记得，我的猎物。都在中心湖路，一栋改造过的烂尾楼。 那地方要怎么去来着？我想不起了，但是我知道……那里有很多属于我的猎物，只有我知道……都是我的。 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也没事，我还可以记起……那股刻在骨子里的迷人香气。 第25章 身心被一同拿走了 2月4日。 避难所。 苏明先生离开的事，终究被人知晓。 毕竟他连续几天不出现，这种谁去过他房间第二天就会传开的狭小地方也没可能瞒住。 “……可惜了，明明是能单独带回这么多东西的人。” “走之前就没和你透露过任何风声吗？肯定说过吧？” “……” “难怪这两天你总是怪怪的。看来你跟他之间，是你听他的。” “那么危险……你再听话，也没劝劝？在这里待着等救援不好吗？” “救援？我们呆了多久了？到现在为止有谁来救过我们吗？肯定是全世界都乱套了，还有那种无聊的期望。” “……” 人的看法各不相同。 有责难我为什么不去劝的。 也有安慰我的。 然后，莫名……因为对外界有希望和没希望的话题，对峙。早就知道，大家并不是铁板一块。表面的轻松气氛下，很多人都抱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态度，所以才会有原本对信教嗤之以鼻的女性，慢慢地也习惯和那些人一起祷告。 我不能理解的是。 那偷偷溜进苏明先生房间，勾搭过他的女人，找到我。 “还以为小弟弟至少会和我说一声……结果对你还是念念不忘呢。” “喂，我说伱真就完全不劝一下？眼睁睁让小弟弟去送死？” “……” “该不会是你怂恿小弟弟出去的吧？” “……” “真是可惜了……好不容易，真有一个男人在这里。结果被你这样的家伙放走。这下好了，又要回到没有男人的处境，明明还想着大家都可以一起舒服。泡汤喽~” “……” 我本来，不在意。 可见到她那种惋惜的表情…… “……苏明先生，对你来说……就只是泄欲工具？” 我好像有过这样的体会。 一样是被当成物品。 但现在是苏明先生被人当做物品。 “那倒也不是……小弟弟真相处起来，一看就知道很青涩，好像和别的女人有过经验……应该是你吧？这样有担当有能力的小弟弟，呵呵……要换成我，肯定不会放过。不管能不能回去都不会放过。” “只是因为……苏明先生可以带回很多东西，可以为了我和妹妹跋涉这么远过来的事迹……” 有什么不同呢？ 自己不也是因为这些，因为苏明先生提供安全感才恋恋不舍？ 到底有什么不一样？要这么生气。 “我还问过小弟弟，结果不愿意和我分享跟你的事。” “不过……果然还是我比较舒服吧？” “呵呵，还能给他带别的女人，一起玩。你这样保守的家伙，永远也不可能做到。” “知道吗？对待他这样的小弟弟，能拴住他的办法就是让他乐不思蜀。哎呀呀……准备的节目这下全都用不上了。” “……不是。” “什么不是？” “不是……你这样的人……” “啊？！” 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只是突然……忍不住。 发狂般，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倒在地上。 “唔、咳咳……你、干什么？！” 又掐住她的脖子。 我要说什么？ 又为什么生气……根本说不出理由。脑袋像要爆炸。 任凭她又踢又打，我也全然不动摇。 眼睁睁看着她脸颊憋的通红。眼珠外凸。 “松手！” 有谁来制止，我也不放。 “……姐姐？” 直到，听见妹妹担忧的声音，我才松开。恍惚的被人架起……见到妹妹要哭的表情。 我到底在做什么？ 2月5日。 我被关禁闭一天，和医生谈了很久。 “你这种情况……吃点药吧。” “这是他打包带回来，我整理之后看到的……能当抗抑郁药物用。” “可能你自己没觉得……但其实你已经有躁狂症迹象。” “想不通的时候，多来找我聊。” “尽早忘掉他……这么久没消息，要么就是出去了……要么就是……” 出去了不再回来？ 还是，回不来？ 怎么可能…… 我不相信，苏明先生会这么容易死掉，就这么抛弃我和妹妹。 可我到底有什么根据认为苏明先生就一定不死，一定不会抛弃我？ 归根结底…… 告别时，我那幅样子……完全不在乎苏明先生会不会有危险的态度。甚至说了苏明先生不用管自己和妹妹，以后拿钱报答苏明先生之类的话。 那不是对的吗？ 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后悔？ 被我掐过脖子的女人，现在见到我不敢和我对上视线……像老鼠躲开猫一样逃走。 听医生说，她被其他女性所唾弃……说知道苏明先生和我的关系很亲密，还要做那种事。 不想理会。那都是没意义的事。 那什么才有意义呢？ “……姐姐。” 妹妹今天没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就留在房间。 “姐姐和大哥哥……是不是吵架了？” “……” 我摇摇头。 “……大哥哥，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 我没能有任何反应。 妹妹是年纪很小，但不代表……到这种时候，见到我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还什么都不明白。 “骗人……姐姐一直骗小熙。” “大哥哥也骗小熙……明明说过会一直和小熙一起玩，以后会变成一家人。” “……” 宛如失去了重要的宝物。 妹妹哭的相当理所当然。以前……即便后背受了那么疼的伤，也忍住没哭。 可现在却因为苏明先生走掉，嚎啕大哭。 而我呢？ 明知道苏明先生这回一走，也许很久不会回来……也许根本不会再回来。也许会死。 却因为可笑的赌气，选择不闻不问。装聋作哑。 我还是不明白……我和偷偷溜进苏明先生房间的女人相比，到底有什么地方更值得苏明先生在意。 但我又很清晰地知道……不只是身体，还有别的，也被苏明先生一起拿走了。 “……对不起。” “姐姐……也不想这样……呜……” 不然，我绝不会如此失态……抱着哭泣的妹妹。 结果自己也一同扑簌落泪。 我真的后悔了。 也真的无时无刻不在害怕……苏明先生，现在还活着吗？ 2月11日。 “……喂，那好像是人？” 负责看监视器的女性，发现屏幕中出现摇摇欲坠的人影。 呆这么久，没遇过雪天。 而他的身上却布着还没消融完的银色。 “那不是……双性小哥？” 等她们将外边的人带进来，我也看清……是苏明先生。 第26章 所以，可以吗？ 2月11日。 深夜。 “有点低烧……” “擦伤都不严重……长时间没正常进食，去了温度很低的地方？” “……多给他热水，一些流食……吃了药，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有什么情况立马叫我。” 医生下了判断，又嘱咐我该怎样照顾苏明先生。 “……呜，姐姐……大哥哥会死掉吗？” “……不会，绝对不会的。” 我安慰着妹妹，仔仔细细擦拭苏明先生的身体。 见着那张魂牵梦绕的脸，也许情形和上次相同……甚至受得伤还要轻些。 妹妹和我一起守着……她毕竟是小孩子，到凌晨就困得眼皮子打架，我便让她睡觉。 或许是抓住间隙，先前勾搭苏明先生的女人也来了。 “小弟弟……回来了啊。” 见到我，她明显有些不自在。 “那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以前我在医院照顾过老人。” “……” “没有吗？也是，你该很讨厌我……抱歉，我不知道会让你这么难受。我之前以为你和小弟弟之间……” 到底想说什么呢？ “拜托你稍微让我做做样子……不然我在这里过的太压抑了。” 原来是因为那档子事因为和我发生冲突，摆在明面上被人唾弃不好受。 其实我本无意报复她。 也没有理由去报复……毕竟我和苏明先生的关系，又不是恋人。 “诶？怎么做……那……” “不能说吗？” 苏明先生还躺着，眉头紧皱……也许又经历了相当痛苦的事。 可我却已经在思考别的事。 我想知道，别的女人和我到底有什么不同。侍奉。 “要是羞辱我你就直说！难道全都是我的责任？起初伱不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小弟弟也没说过你是女友，要顾及你之类的。” “……” “哈？想知道……他和我做的时候，和你有什么不同？” 女人面色古怪，似乎非常困惑。 “说了，你就能做做样子原谅我，让我好过点？” “对我来说是无所谓，但你确定不会受刺激又……发疯？” “……不会。我想知道。” 换做从前的我，也许做梦都不会想到会这样去听，这种荒唐的事。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无非是更主动。 不论什么羞耻的事都干得出，什么道具都无所谓使用。 什么话都可以自然而然，妩媚的去说。 但有一点……自己好像做不到。 当听见她说，打算带同伴一起……似乎还是一名名义上有老公的成熟女人。 我试着想象，我带了谁要一起侍奉苏明先生。 接受不了。 不是画面……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情。我讨厌……想象出的，明明是该我被拥抱的时间，苏明先生去注视着另一个人。 难道这就是我和她的不同？ “我都说完了……你也履行约定。” “至少拜托你做做样子，把这件事揭过去……他也回来了。行吗？” “……” “知道了。我明天……会和你打招呼。” 我点了头。 女人松了一大口气，离开了。屋子里又只剩下我和苏明先生。 女安保员的作息和我们不同。 也因此在凌晨时分来了。 我对她也有疑问。因为我曾目睹过她毫不在意揽着苏明先生，贴的很近有说有笑。 “啥呀？我是单纯佩服他……我们习武之人都是强者为尊，况且他能不丢下你们姐妹。” “前不久一起出去，我还在和小哥说呢。” “错过你会后悔，他嘛……感觉感情上也没那么利索，要我说你们俩就是太磨叽，喜欢就直接在一起有什么说不明白的呢？” “……” 看得出她是相当直爽的人。 我对她……与之前那女人相比，不反感。即便再回想她搭着苏明先生肩膀时，也不会讨厌。 “有事多找医生，别看她年纪也不大……嘿嘿，告诉你个秘密。她祖上五代都是行医的，来头不小。” 对于苏明先生，医生用再多药和物资，也没人会吱声。毕竟苏明先生带回的远比现在消耗的多。 我熬煮了粥，一点点喂给苏明先生。 我也困了。 我没有想过回到和她们一起只是用帘布隔开的房间，留在这里也不是为了这里环境私密性更好。 只是……好久都没有，像妹妹依偎着自己那样，依偎别人睡觉。 苏明先生的身体温度稍微有点低。 听说过人体肌肤可以相互取暖……但根本没必要吧？将盆里的钢炭点燃更暖和。 只是我想这样做而已。 褪下自己的衣服，只有内衣……我可能才是变态。 明明他现在没有意识，我却将他的手放在胸前。像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会被各种方式玩弄。 等他醒来……就全都一五一十说吧，然后……让他来判断，自己到底是怎样。 好冷。 为什么要去那么冷的地方？ 不是好色吗？ 独自一人离开，又有谁能侍奉你呢？ 十指相扣，听着那近在咫尺的呼吸。 我一直以来惴惴不安的心似乎终于定了。脑海中又不自觉想起苏明先生因为我兴奋到像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亲吻我身体的很多地方。 “……” 手，在动？ 如果没听错的话，苏明的呼吸变得稍微急促了一些。 开始有了力道。 “呃……苏明……先生？” 我本来欣喜若狂，以为苏明先生醒了。 那也没错吧。 确实睁开眼睛了。 可是……那双眼眶，只有眼白。脖子被死死的钳住。 额头青筋暴起。 灼热的呼吸拍打在我脸上，那不是需要我的气息……是想杀了我。 也许，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坏掉了。 想流出眼泪，又没办法。 苏明先生曾开玩笑说过……拿着刀和没拿着刀的他是两种人，也许是真的。 不然，凭我怎么可能反抗？ 可是，又为什么我和苏明先生重逢……会需要反抗？ “……对不起。” 原因，不知道。也不用知道。 只需要明白一件事，因为我先前的不作为……苏明先生出了非常严重的问题。 2月12日。 早。 “你觉得我是傻瓜吗？” “跟他玩……能玩到手，肚子，肩膀……淤青，脖子有明显的勒痕？” “……是真的，因为苏明先生很变态。” “就算能变态到想掐死你的地步……你这幅表情想骗过谁？！让开！” 我没能骗过医生小姐。 她撞开我，进去。 见到被我用绳子困住四肢，面目狰狞的他。 “这可不是能拿感情用事的情况……” 她又叫来刚睡着的安保员，让也许用同情目光看向自己的她守着。 “跟我来。” 拉着我，说要和我商讨。 “……能把事态影响降至最低的处置方法，只有一种……” “我这里可以配出过量的药物安乐死他，再告诉其他人，他是因为染了风寒没挺过去。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成了杀人魔。我希望你深呼吸，让自己先保持冷静……” 但根本不是商量。是一种宣判。 “……” 我应该怎么反驳才是正确的呢？ 基于正常理论，压根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可违背常理的念头，早已在我脑子里生根发芽。 “喂？！你去哪儿？！” 我不顾医生的呵斥，自顾自出去。 “出什么事了吗？” 见到我憔悴的模样，本来在忙碌的大多数人向我投以困惑的视线。 “……” 我站在勉强能称为大厅的房间里，以非常平静的口吻诉说已经发生的事。 “……开玩笑吧？！” “杀人魔……他成了那种东西？！” “必须放逐出去……不对，他生前很厉害，必须趁现在杀掉……不然……” “……” 面对威胁集体利益的苏明先生，所有人难得意见一致。我见到昨晚来找我求原谅的女人，如今也满脸惊恐站在附和她们的群体中。 “我也是一样……我啊……搞不好也有携带苏明先生体内某种病毒的可能。” “……” 她们一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呵呵……我呢，可是和……成为杀人魔的苏明先生，恩爱过。就在昨晚，没能忍住……” “必须死的话……我也差不多。” 谁都害怕未知的事。 如果我不说，没人会害怕我……但一旦我描绘出一种莫须有的事，提出其风险……她们看待我的眼光也会不同。 我已经无法思考更多的事……我只是想着，凭我……和那些女人完全不同的地方，我可以为了苏明先生，付出我的所有。 “所以……求你们，连我也一起……放逐。由我来看管苏明先生……离开这后，我会限制他的一切行为。不会对你们有威胁的……” 我跪在她们面前。明明是如此难堪的画面，我却毫不在意。因为……我已经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我和勾搭苏明先生的女人到底有何不同呢？ 我是……在这种时候，什么也没贪恋，只想……就着那根本没见过也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奇迹，去尝试拯救已经死了的苏明先生。 原来是这样。 是这种不同。呵呵。 根本不是谁更舒服，侍奉更好的问题。 所以…… “……可以吗？” 我从羽绒服内袋拿出苏明先生留下的手枪，哀求着。 第27章 你想尽力到什么程度？ 一夜没睡，安诗瑶当然预想过医生进去后会怎样。 因此很清楚。 即便苏明现在是真的女人，也没用。 没人会顾及他做过的贡献，反而会因为他卓越的实力而恐惧。没人希望外边多出一个强大的杀人魔。 医生，不是自己的朋友。她们也不是，仅仅是因为生存聚集的灾民。 “你会后悔的。” “……” 医生面色凝重。 会吗？ 安诗瑶不知道。只是，妹妹昨晚也熬到凌晨现在仍没起……对这发生的一无所知。 作为姐姐已经叛变’，妹妹还能在这里独善其身？ 可自己已经确实做了，紧握着抢。 “好，我同意你们一起被放逐，我们所有人就在监视器前看。安保员……你送他们出去。” 也许，医生终于丧失耐心。 与其和拿着枪的自己作对，不如成全自己。 大概谁都会觉得可笑吧？ 活不下去的。 没有苏明先生帮助，就凭我……说‘放逐’=‘死亡’完全没差。 “何必呢？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但事已至此，就算你还要保护他……又能保护多久？” 女安保员似乎没敌意。 不担心我手里的枪，也不害怕手脚都被绳子限制的苏明先生。 “说起来你还有妹妹吧？不管了？” “……闭嘴。” 我咬着牙，用枪指着她。 “不用吓唬我。” 安保员挠了挠头，“信不信我几秒钟时间就可以反客为主？” “……请伱，离我远一点。” 【陷阱勿踩】 【按三下，让我们知道你是活人】 【……】 真的出了营地。 “按理说，我在这解决掉你就行了。这应该也是大家的想法。” “但小哥是个不错的人。如果还活着……估计希望我们能替他照顾你们。” “没拿枪搞出这些事……大家也不会反对留着你和小妹妹。” 到底想说什么？ “这辆车是小哥搞来的。呀~真是胡来，说什么让我体验一下兜风的感觉就搞来了。” “喂。” “别逗了，说了别再拿这玩意指着我，想威胁人好歹打开保险吧？” “……？” 我错愕了，脸色瞬间惨白。 “得亏她们不懂枪，算你走运。” “上车再说吧，在这还能被监视器看见。” “……” 我凝视苏明先生被她推进车里，迟疑片刻也上去。 “附近的杀人魔之前就被我们扫荡过，小哥来之后又彻底清理过，还算安全。” 车子发动了。 她继续说，“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啊……能被小哥喜欢的，也只能是你这种怪人吧？” “我平常呢也不是真的老老实实出来找物资……有时会偷懒。” “毕竟在那呆着，作息和别人不同……说话也挺讨厌她们动不动就回忆往事，消极……要么鼓励什么的，无聊死了。” “干脆一个人在外边睡大觉。” “我会帮你……好歹会给你充足的告别时间。” “绳子绑着不够安全，我这有手铐。没有钥匙他不可能挣脱。” “你就去我偷懒的地方住吧，我会给你带必要的生存物品。” “一周……够了吧？有什么该说的，该放弃的，都足够。” “枪别随便用。用了没人能救你。” 我默默的听着，任由她开车带我到陌生的地方。 酒店。档次没多高，就很普通县城可见的装修稍好的宾馆。 “麻烦死了。” 好像有情况，车停在大门口。 她先下去，过了一会衣领沾了些血，才开车门带我上楼。 又真的拿出银色手铐，铐住苏明先生的双手。钥匙没给我。 “为什么……要帮我？” 直到她做好一切，我才勉强止住颤抖开口。 “想帮就帮了呗。” “没什么好说的……之后你自己多注意，我每天外出都会抽空过来一趟。” 她耸了耸肩，真的离开了。 房间。 洁白的床，还算整齐……但明显有人住过的痕迹。还有些自热食品。 比避难所的环境好。 但安全性完全不能一概而论。因为从这七楼往远处窥视，就能见到零散的杀人魔晃荡着。说的清理的彻底……指的是这栋建筑物。 “……” 我看向即便双手被铐住，双脚被绳子绑着，仍然面目狰狞要冲着我来的苏明先生……四下无声，狂热的大脑终于开始冷却。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 避难所。 “再回来恐怕其他人也不会有多待见她。” 医生叹了口气。 “能活着就比死了强。” 女安保耸了耸肩，“那小妹妹呢？” “……刚起来。” “嗯，所以说……该闹了。” “我让她暂时去我的房间玩。” “医生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啊，真不错。” “……” 医生面无表情，又叹了口气，“拿枪……她到底是怎样想的？” “爱情使人盲目呗。” “……从你嘴里说出这种话，并不幽默。” “如果我老姐离开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做的……搞不好我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女安保露出笑容，“这种糟糕的世界……发生的时候感觉挺童话的，但生活起来一点都不童话，压根没见过什么奇迹。” “……” 医生缄默片刻，背过身拿起消毒液，“……好好休息吧。小队还需要你带，她那边，只能靠你了。” 用84消毒水喷苏明待过的地方。到底有没有用她也不清楚。只是，不这样做其他人会害怕。 所谓奇迹。 之所以被称为奇迹，是因为人办到了谁都以为不会办成的事。 但那是自相矛盾的。 残疾人失去双腿无法站起来，难道会因为‘我想要站立’就能虚空行走吗？ 世人称为奇迹的东西，不过是自以为做不到，实际上能做的事。那种东西……不叫奇迹，只能称为尽力。 所以，你想尽力到什么程度呢？ 第28章 虽然不太好评价，但可能你看到的真不是幻觉 2月12日。 晚。 女安保来酒店了。 “住的还习惯吗？” “……嗯，谢谢你提供的地方。” 安诗瑶正给苏明换浴袍。 她总觉得先前整理的不够好，衣服也很脏。需要换。 “不用客气，我好歹也算是服役过，优待家属很正常。” 她只是带小队外出途中过来看一眼。 “对了，你妹妹暂时没什么问题。我会看情况关照的。” “……” 安诗瑶没问，但对方主动说了。 “谢谢。” 知道情况，已经在这里的自己……除去道谢又能做什么？倒不如，残忍的暂时忘却。 对不起，姐姐真的很过分。 2月15日。 早。 安诗瑶已经能忘掉绝大部分需要思考的事，只专注几件事。 确认苏明的进食情况。 确认苏明的身体状况。 …… 有鲜明的认知。 这算不算是在所有人都想为男人举办葬礼的间隙，自己偷偷把尸体带出来，藏在冰柜……每天和尸体相处。 只不过这里的尸体还能呼吸。是意识死亡。 不想去窗户窥视。 一旦见到别的影子，就会想到……以后身边的人，也如他们一样。 “……” 安诗瑶确实后悔了。 不过，并不是医生所说……沦为现在处境的后悔。 “……对不起。” 后悔没有在苏明告别之前，挽留。 后悔没有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提出自己的疑问……说出自己的心情。 “……呜，真的……对不起。” 轻抚那张狰狞的脸，泛着眼白的双眶用毛巾盖住。 变成那样眼睛会很疼吗？ 用热毛巾敷，会不会缓解些？ 既然是好色的人渣。 为什么自己一丝不挂，也不像之前那样兴奋？ 混蛋。 很痛啊……这么用力。留下抓痕了。 根本就不舒服。 我又不好色。 之所以愿意被做那些事……是因为，喜欢。 可是，再也没办法让你知道。 2月17日。 晚。 “明天就是最后。” “现在想通了吗？虽然你可能不太想听，我也不想压力你，但我得告诉你。” “伱妹妹又哭又闹，看到这排牙印没？” “吵着要我还她姐姐和哥哥。” “……” 安诗瑶缄默半响，低声回答，“我已经……想通了。” “那就好。” “明天我会带你回去，不用太担心……那些人虽然意见很大，但住在我房间，她们也不敢造次。” “难过很正常，但你还活着……你还有必须要照顾的妹妹不是吗？” “……” 没提苏明先生会怎么样。 但我知道。 明天……就是苏明先生的死期。 我的理性在诉说，已经没有坚持的理由。安保员是正确的，年幼的妹妹还等着自己这样不称职的姐姐。 想做。 于是，我极尽所能……嘴巴，总是被他玩弄的宝宝食堂，用那些以前会让他兴奋到极点的话语诉说，侍奉。 没用。 我听那勾搭他的女人说过，在他面前自我发电…… 也没用。 拿起枪……保险，拨动这个就是？ 又能做什么？开枪只会吸引来招致死亡的杀人魔。 与其让安保员来杀掉……自己亲手？ 离开这？ 脑袋里又浮现出安保员手腕上过于幼齿的牙印。 心脏剧烈绞痛。 结果，自己依然这么没用。明天苏明先生就要永远的死了…… 那么好色的人……为什么一点反应没有？ 不用说话。 只要有一点点反应，可以证明还有活着的希望。 随便什么都好。 “……求您了，给我一个……可以继续待在这的理由。”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在这里和他一起去死的念头。 可是那种念头随着妹妹的存在，又被阻止。 像是理性和感性相互冲突。心如刀绞。 “……” 举起枪。 放下。 又拿起来。 …… “为什么……要让我选？” “太过分了。” “明明知道……真正的我，软弱到连我自己都讨厌。” “……？” 我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幻觉。 总觉得，躺在苏明先生身边……忽然距离很近。 宝宝食堂被碰到。和之前不同一点也不疼，那只是普通把玩的力度。 “……nz。” 听到如梦呓般，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语。 “您……说话了？” 我一遍遍抓着苏明先生问，但似乎只是幻觉，再也没出现过。 再接触我，又是非常疼的捏。没再吐出一个字。 那只是幻觉。 我坐在苏明先生边上，眼睁睁见着他嘴角淌下口水，仿佛要吃掉我一般……精神也许要崩溃了。 2月18日。 凌晨。 “走吧。特地选择这时间来接你，回去至少不用立马被当猴子看。” 女安保手腕又多了两道牙印。比之前更深。 “……” 我把幻觉当成事实添油加醋告诉她。 “喂。” 一直温和的她忽然变脸，严厉呵斥，“你以为多久了？我没时间一直照顾你，也没时间一直当你妹妹的出气筒。搞得我觉也睡不好。” “再怎么也不至于拿这种拙劣的谎言来骗我吧？” “如果小哥真的还有意识，和你做。那我二话不说再给你时间，难道我就不希望小哥这样有实力的人和我做搭档？！” “……求您，再给我……一点时间。苏明先生……万一还活着……” “没有万一。” 她已经不耐烦到极点，“想让我相信，那你来演示一遍让我亲眼见到。” “……” 我沉默了。 因为我比谁都清楚，那就是非常拙劣的谎言。没有做，就连被摸和说话的事……也只是幻觉，到现在胸口仍然隐隐作痛。 “都是成年人。能不能想想你妹妹？她现在饭不吃水不喝，再这样下去不仅是失去他，你连妹妹也要失去了。” “……” 我浑身颤抖着。 “演示……演示一遍……给你看。是真的……我没骗人。” “……” 女安保员用无可救药的眼神注视我，抱起双手。 而我……则是十分滑稽的，试图复刻幻觉。 疼。 完全不是爱抚的动作，那更像要给我留下伤痕……因为我近几天自顾自贴近，身体各处已经留有很多鲜明的抓痕。那更证明他根本就没清醒过。 “停手吧，真的没必要。” 女安保员把我拽起来，又替我整理好衣服……余光见到我肌肤上留下的伤口，也有些不忍心。 “总得活下去。他也不会希望你继续这样，明白吗？” “……去外边等着，很快就结束了。” 安慰着我。又把我强行推出去，到房间外。 门被关上之前，我见到她从腰间抽出匕首。 “……不、不行！不是幻觉……！” 我没正常进食，也没正常睡觉……健康时也没能力打开被关闭的门，更别说现在。 只是用指甲盖徒挠门板而已。 结束了。 一想到里面已经发生的事……我几乎要昏厥过去。 “呜……” 泣不成声。 真的好讨厌。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成，就没了。 我还得，回去……还有我应该做的事。以后我应该怎么办……我能活下去，可我捂着胸口，总觉得被生生挖走一大块肉。那是比肉体疼痛更难以忍受也难以抚慰的裂口。 “……”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 女安保员挡在我面前，我没法看清里面的情况。她拿着的匕首没有血。 “……好像真不是幻觉。” 面色古怪的望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但是……” 她把我拽起来，扶着进去。 “到底是小哥还残留着意识，还是生前……实在太好色，才会这样？” “……啊。” 进去后，顺着她的视线我看见了。 苏明先生……正兴奋着，有明显的反应。 第29章 您要我吗 从它的尸体炸开，身体侵染不知名液体后苏明意识就变得奇怪了。 脑袋里的想法只剩如何撕碎猎物身体，用她们的残肢断臂和液体侵染全身。 当然，也可能不止是被污染的原因。 那些现在也想不明白，暂时不想。 最主要，苏明其实有机会重置，但他犹豫了。犹豫，等于败北。 自杀……就用那把刀大概会很痛。 一路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只穿着很薄的衬衣。 能感觉到冷，有时被什么东西划破…… 但那些疼痛无法抵消脑袋里愈加剧烈的杀意，甚至会更强烈。 很多画面。 原本是只有杀戮冲动。但是…… 被一种奇怪又熟悉的触感逐渐抵消。 女人。 每天和自己睡在一起。是谁？ 快要想起时，又被杀戮所掩盖。 可是好软。 又很温暖。 香香的……不是血，但也是自己非常喜欢的食物？ 冰冷的东西落在脸上，不是雨。 眼泪……是什么东西？ 温暖的东西敷在双眼上，疼痛……减缓，杀戮冲动似乎也淡了些。总觉得要想起什么事。 很舒服。 不是杀戮。 猎物在给自己做什么？总觉得是可以更爽的事，可忘记该怎么更爽了。 直到某一时间。 突然想起总是把玩的软物是什么，有断断续续的记忆浮现……自己是后来怎么做的。 ‘……nz。’ 比之前更强烈，浮现的记忆。 有了和杀戮冲动相当……甚至超过的欲望。 把猎物压倒在身下，不是撕碎，别的？那是什么？ 2月19日。 苏明全都记起了。 杀戮冲动也消失殆尽。 不正常时的记忆，安诗瑶怎么对自己的……自己怎么对她的，都完完整整印在大脑里。 “苏明先生……真是好色的人呢。” “没想到会因为这种事没被杀死。但这就证明……苏明先生还有恢复的可能对吧？安保员也说……搞不好会发生奇迹。” “快快兴奋吧~说不定，多做几次就好啦。” 但苏明现在没直接起来。 仍然被服务着……很舒服。 并不是恶趣味才不起来。 主要是，那种几乎融进每句话满腔的爱意……让苏明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99】 【描述：对你有极致爱意的女孩子，能为你做任何事。你可以相信，她永远不会背叛你。】 已经接近满数值了么？ 嘶。 由她主动的姿势，包括将自己的手放在她宝宝食堂上……动作，全都是她辅导。 不是。 到底为什么啊？ 自己会脱口而出nz，古有熊的力量，今有nz的力量是吧？ “您，记起我是谁了吗？” 苏明视线起初挺模糊，现在也恢复了。 想提醒她没安全措施，但她似乎完全不在意。 “假如怀孕……您却还没恢复，孩子没有爸爸可不行呢。” 毕竟都这么说了。 合上眼。 “不行啦~要看着我。” “……” “好呆的眼神，平常应该是更有进攻性……这不是您最喜欢的宝宝食堂吗？开饭咯~” “……” “总是先生先生的……不好，小明？感觉你会生气。” “……” “明明？有点女孩子气，那……阿明怎么样？作为补偿，你就叫我……唔……” “……” 自娱自乐也这么开心吗？ “……瑶瑶。” 还会自顾自脸红，“不行……太那个了……我只是想起学校有谈恋爱的人……说恋人之间都是取单字做昵称……” 到底要怎么面对啊？ 晃悠的白团就在视线中悸动，怎么打起精神去琢磨正事啊？ “咦？就结束了吗？不行……才三次啦。” “……” 不是，当自己是牲口吗？ 嘶。 “……慢，慢着。” 眼见她还意犹未尽，要来第四次。苏明终于开口了。 “苏明……先生？” 她拥有柔和圆弧的眼眸瞬间睁大。 “……那什么，三次已经挺多了……一般而言一次就够了。我能三次已经是属于世界前列。” “……真的……在说话？” “对。伱没听错……我好了。各种意义上都好了。” “苏明先生！！！” 怎么也没想到……那时候打定主意调教成绒布球的少女，如今会因为自己还活着这么高兴。 “呜……不是……幻觉……您真的……” 对于她而言太难熬了吧？ 拿枪威胁避难所的人，丢下妹妹跟一个‘将死之人’呆在这种地方。 “……” 注视安诗瑶泪眼朦胧的模样，苏明不自觉想轻拍她的背部……但又后知后觉想起手被拷着，只好任由她扑在自己身上像小狗失去主人那般呜咽。 唉。 区区npc搞这些干嘛？ 弄的自己有点……小鹿冲撞。 ——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呜……如果我能在您离开的时候……” “……” 跟她没关系，这是自己的任务。 “求您……哪儿也不要去，就留在我身边……” 这种话好像已经听过两次。 而自己每一次的回答都相同。 这次呢？ “搞半天……你这么喜欢我？” 苏明换了话题。 “……” 安诗瑶抬起脸，涕泪横流……但又笔直的凝视苏明。 “我没谈过恋爱……也从没有为别人做到这种程度。” “可是……” “我……现在可以确定，我就是非常非常非常……喜欢您。” “……” 她只穿着内，很容易瞥见那些由自己留下的淤青和伤痕“……很抱歉，给你留下这些伤。” “没关系。” 安诗瑶努力擦干净脸，“我不知道别人恋爱是怎样的……但我大概就是这样。我是……被您拯救过无数次……不仅是身体，连同心也被您拿走的人。” “……” “交易结束了……但是，我还希望您可以……换另一种方式继续调教我，让我当继续您的绒布球。” “……” 她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这些话的？ “关于绒布球，其实当初我没解释清楚……那词语真正的意思有点……” “我知道真正的意思大概很奇怪……但那不重要。” 她轻轻晃了晃脑袋，“我也不是希望如以前继续当您的物品。我希望的是……这样。” “……？” 与五官端正的脸挨近。 苏明愣神的间隙，她已经完成平a动作，并且是取消后摇的持续平a。 过近，一呼一吸的热意很清晰。 手也被放在她宝宝食堂。无论多少回都会觉得润到不像话，一手根本把握不住。而现在还有另外的感觉……她的心跳很快。强力的鼓动几乎迫不及待要诉说她的心情。 紧紧搂着苏明脖颈，唇齿间青涩纠缠……就像在渴求自己给予她某种回应。 大概，她想要的已经传递的够清楚。 “……苏明先生。” 她满脸通红，但湿润的视线仍紧盯着苏明的脸。 按在宝宝食堂上的手稍稍按压，她起伏的呼吸又变得煽情。 “你立了。” “嗯……因为您在动。” “……” “您……为什么要避开视线？” “没有啊，我在想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天生的。” “……” “苏明先生真的很好色呢。” “有什么问题？比起暗地里馋别人身子，我更喜欢正大光明直接馋别人身子。” “那……除了身体，关于我您还有想要的吗？” “……” “我没有向异性表白的经验……不，连这种心情也是第一次有。” 她语气变得平静，同时又有种毫无保留的气势，“您……要我吗？” “……” 什么虎狼之词啊？ 苏明再度移开视线，“我觉得，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聊。” “……” 她不说话。 “……要吧。” 觉得这是挺敷衍，不对等的回答。 “……嗯！” 但她扑簌落泪，清晰的笑颜完全无法掩饰喜悦。 脑袋依偎在苏明肩膀，又轻声说，“谢谢您，还活着。” 第30章 就为这份好感度多留一会，值得 2月20日。 深夜。 女安保一如既往，借着外出的机会来酒店。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见到光着身子仅仅用毛毯掩盖的两人，她有点懵。 “来的正好啊！帮我解开，太难受了。” 不能自由用手太难受。都没法更好的体会温暖。 “……” 安诗瑶则是有些不好意思，慌慌张张站起来说要去卫生间。 —— 几分钟后。 手铐解开了。 “你到底是有多喜欢那两块脂肪？” 女安保面色古怪。 “咳……” 苏明挠了挠头，点燃一支香烟，“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又能活过来。” “我一辈子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 “……现在见到了。那什么，有可能跟我是双性人的特征有关，不适用其他人。” 苏明更觉得是游戏保护机制，真要成杀人魔回不来……那自己岂不在现实成植物人，一直在游戏里晃荡？再有是，就算没安诗瑶帮忙，估计也迟早会变正常。再不济在避难所被安乐死也会读档重置应该也行。 “那倒是，这么久别说它们会因为女人变好，像你这样奇怪的人也是独一例。” “反正你得好好感谢她。” “要不是她，前天你就已经被我刀了。到现在为止，愿意和杀人魔相处甚至拿枪给杀人魔辩护的，她是独一档。” “……嗯。” 能不感动吗？ nz的力量，感觉回去现实都能记很久，毕竟是真离谱。 “说起来，你有不正常时的记忆吗？” “……有。” “那看刚才的状况，你们已经好了？” “差不多吧。” “这还真是。” 女安保拍了拍苏明的肩膀，“之后就别再乱搞了，好好珍惜吧。” “嗯，我知道。” 苏明深吸一口香烟，说，“安小熙现在怎么样？” 这是安诗瑶一直担心的事。 “从那天伱有反应之后，我回去就告诉她，你姐姐是在救大哥哥，只要她听话吃东西过几天就会把你们回去。她虽然还是很难过，但好歹有吃东西。” “今天没把你们带回去，估计又要咬我。挺好的，你能恢复我也算是松一口气。” 说话间安保员抬起手腕，那上边有好几排牙印。 “那接下来你打算回去避难所还是离开？我个人倒是希望你继续和我做搭档，但避难所那……估计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样优待你。甚至可能会有难听的话。” “……不回去。能麻烦你把小熙带过来吗？” 没必要，本身去避难所就只是完成任务，顺便看有没有新线索。 但现在已经知道她们也只是在那活着而已，对接下来的任务没帮助。安诗瑶似乎也没想过回去……与其去舔着脸待下去，不如拍拍屁股干脆走人。 “带来这没问题。也是，以你的实力……随便都能开辟新避难所吧。” “行，既然你好了，我现在就回去。到白天带小孩出来被人看见会很麻烦。” “……” 只花半小时。 安保员不但领来憔悴太多的安小熙……医生也来了。 “姐姐！” 声音嘶哑，扑过去抱住安诗瑶大腿。 又泪眼朦胧的望着苏明，“……大哥哥，小熙还以为……你们不要小熙了。” “怎么会？” 安诗瑶眼眶泛红，也用力抱住娇小的妹妹，“……对不起，姐姐……不是一个好姐姐。” 再怎么解释也的确做了，将年幼的妹妹扔在那地方的事实。 “吃东西了吗？才一段时间就这么瘦……没事了，从现在开始都会好好的。” “……” 苏明余光瞥见医生朝自己使了个眼神。好像是让自己跟她到外边去。 也好，让她们姐妹俩单独说说话吧。 出去。 “……” 医生面色冷淡，直盯着苏明。 “再看我也没法给你提供线索，恢复就是恢复了。” 对于她，苏明也没什么敌意。 真要当坏人，她早可以用安小熙去威胁安诗瑶，但她没这样做。 “就算xy刺激这是一种方法也没意义……没人愿意跟杀人魔相处像她一样照顾你。这里也没有专业人员和专业仪器去研究。” 她平静的说，“所以，你决定要离开了？” “嗯。避难所……我再回去，气氛会有点尴尬。” “……尴尬？” 医生难得有些讥讽的笑了，“在生存面前尴尬算得了什么？” “……” “那么，你出去遇见到底什么了？” 和安保员不同，她在意苏明出去之后的遭遇，是怎么感染的。 “……外围，天气完全不同。这点在你刚回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大雾和大雪还在认知范围内，但隐藏在其中的生物……海岛市不属于深海区域，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可以登陆的巨物，或者不被认知的生物。” “部队的尸体吗？看来救援真的遥遥无期。” “那你还要继续尝试找出路吗？” “……暂时不会。” “……” 医生盯着苏明，“我希望你留下来，我可以缓和气氛，你刚恢复……不一定就没风险。而且你得对及她们负责。那位小妹妹……才十岁吧？” “抱歉，我已经决定了。” “……” 医生缄默片刻，冷冷的说，“那随便你。” 也不再言语，起身离开。 “别往心里去，其实医生人还是挺好的。” 女安保进来，耸了耸肩，“决定要走的话，我就只能祝你们一切顺利。” “谢谢，也祝你们顺利。” 苏明报以微笑。 不出意外，这就是与她们的最后一面。 医生似乎直接回车上了，只有安保员去和安诗瑶姐妹告别，就真走了。 “大哥哥。” 眼眶因为哭过现在还红红的安小熙，忽然拉了拉苏明的袖口。 “嗯？” “以后，小熙……要叫大哥哥姐夫吗？” 稚嫩圆润的瞳孔里带着困惑。 “……” 苏明转头望向安诗瑶，后者顿时脸颊通红移开视线。大概是她和妹妹说了什么。 他蹲下去视线和安小熙持平，露出笑容。 “对，以后我们就是家人。” “呜咦叽！” 妹妹还没反应，倒是一旁的安诗瑶先受不了发出怪声。 “嘿嘿，姐夫~那以后就是小熙真正的哥哥咯？好耶！” 小萝莉晃着白皙的小手，毫不掩饰开心。 “……” 轻抚安小熙的头发，她似乎刚吃了面包，嘴角还满是碎屑。 余光瞥向因为害羞无地自容选择走远背对这边倒水的安诗瑶。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101】 【描述：对你有极致爱意的女孩子，能为你做任何事。你可以相信，她永远不会背叛你。】 原来可以突破100的？ 被喜欢到这程度……让她表演空中劈叉应该也愿意。 哎，就为这份好感度，多停留一段时间晚点完成任务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认为值得就行。 第31章 您可以悄悄地叫我 3月1日。 苏明带姐妹俩重新回到老地方，明珠广场。 超市楼顶摆放的盆栽蔬菜，长时间没人管理只剩下几颗半死不活的苗还活着。 过这么久，不少食物都过期了。一楼淤塞着莫名臭气，喷了很多空气清新剂才变好些。 参考避难所，苏明也想办法搞了有线监视器。 虽然很费时间，但警报器确实有意思。 它们踩线会促使设备发出噪音，假如把发出噪音的设备挪远点，又形成闭环。 即，触发装置、被声音吸引转移目标，引起自己和安诗瑶她们的注意……可谓是一石二鸟。 周围的障碍物和陷阱，苏明全都一一检查再改善。他要的是广场能彻底成为即便自己不在她们也能出来散步的安全地带。 超市二楼窗户不用再封死，如果心情好完全可以出去晒太阳。 顺便一提，苏明连周边商铺的尸体或者血迹之类的都清理过。不会有让小孩子留下阴影的地方。 “姐姐骗人！小熙从来没有梦游过！” “可是……你这几天真的都在梦游。” “撒谎！昨天小熙没有睡觉，亲眼看见就是姐姐把小熙抱走的！” “……” 苏明刚回去，就见姐妹俩在争执。 嗯……跟自己没关系。 “苏明先生，小熙有没有梦游您是知道的！” 但是，安诗瑶投来求救的视线。 所谓梦游。 自己和安诗瑶有重要的事要谈，安小熙不梦游那怎么办？ “明珠广场我都整理完了。” “小熙，想不想要超大号的流氓兔玩偶？” 解释干嘛？ “嘻嘻，要！” 小孩子，疑问来的快去的也快。只要有足够感兴趣的东西吸引。 …… 在避难所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她们也能出来散步什么的。 “哇呜！” 安小熙跑上滑滑梯，看起来很开心。 “这些都是……您辛苦了。” 一同坐在长椅，安诗瑶漾起柔和的笑颜。 “没事，小熙的梦游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 安诗瑶脸瞬间通红，“那、那是……” “你发烧了？” “才没有！” 安诗瑶也不明白，之前连当着苏明自我安慰的事都干过，反倒是确认关系后总是轻而易举就感到异常羞耻。应该是……妹妹就在不远处的缘故？ 服装店。 安小熙对换衣服没兴趣，拿起玩偶换装倒是玩的很开心。 这也便利了苏明。 “真……要换这个吗？” 手里拿着苏明给的套装，安诗瑶脸颊又开始冒热气。 什么呀？ 皮鼓旁边开叉就算了，大腿处打着蝴蝶结……关键部分直接空缺。这根本就不是连裤袜，绝对是趣味向的打扮。调情用的。 “我想看你穿。” “……呜。” 害羞是真的。 但被苏明用诚恳的眼神注视，无法拒绝也是真的。 “不、不可以让小熙看到……” “我怎么可能带坏小孩子？” “……” 不带坏小孩子，带坏自己就可以？ 黑白相间的女仆装，不正常护士装，甚至猫耳、插件猫尾……这些在这间普通的服装店当然不可能卖，都是苏明收集来的。 现在要她穿的是护士装。 那裙摆相当短，稍微晃荡就会露出大腿处精美的白色蝴蝶结。果然，白丝yyds。而且这种打扮就是要安诗瑶这样有着很润会勒出一点肉痕的腿来穿最好。 “好像小了。拉链拉不上……” “咦？！苏明先生？” “我看就别拉了，其实这样半遮半掩更好。” “呜……小熙就在楼下……等回去再……” “真的吗？我觉得你已经进入状态了，从穿上这身衣服开始。” 把握不住的软物有大半因为没拉好链条老实的暴露在空气中，够白……即是正义。 “太瑟气……不对，太可爱了。” “……” 她的身子已经开始颤抖。 “瑶，能帮我吗？” 故意贴近耳边用她最羞耻的称呼。 “不……不做到最后，只宝宝食堂之类的……” 看吧，这样她就没法拒绝。欲拒还迎，非常可爱。 不过苏明今天想玩点别的。 “诶？脚？” 倒不是有怪癖。 苏明就纯好奇，那些恋足癖是什么心情。 “不、不行！好……好痒，苏明先生！” 没味道。 是因为刚穿的白丝太新？ 不过非要有气味的，感觉多少有点变态。 “接下来，这样……就当按肩膀。” 捧着她的双脚，放在合适的地方。 “……” 太可爱了。 她脸红的滴血，一边又小心翼翼的捂着实在太短的裙摆。 “……” “呜！” 都搞不懂到底是因为她的姿态过于煽情，还是真的很舒服……十分钟不到。 “姐姐，你们好慢喔~小熙想去玩水。” “……快点整理好啦，小熙在等了。” 有些哀怨的眼神，但又像过度溺爱……无可奈何清理沾染的气息。 “晚上我还想看兔女郎。就是皮鼓全都只用渔网袜包着那种，老刺激了。” “……兔女郎。” 安诗瑶看到堆放在包里很多件套装，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您真是……太好色了。” “不好吗？” “没。” 她摇摇头，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声音非常小，“我……不讨厌苏明先生，对我有兴趣。” 【好感度：104】 好感度仍在日常中增长……不会爱自己到想把自己分尸的程度吧？ 开玩笑的。现在苏明只觉得面前的她润到爆，女友力拉满。 苏明也不确定自己本来就隐性这么好色，还是因为是在游戏里有这么一位百依百顺的‘女友’才变成这样。 可以确定的只有，对她……忍不住，也不需要忍。 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 隔天。 “姐夫和姐姐腰一起扭到了？” “好怪喔。” 真没法，亲自体验到饱含真挚爱意的‘我还要’，才发现前面没有感情与现在有感情的舒服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 沉浸在甜蜜中。 但有时，又觉得好像有地方不对。 总觉得安诗瑶较其他人少了东西，是说，与在避难所见过的那些‘灾民’相比少了东西。 “玉足……是说，我的腿有魅力的意思吗？” “差不多。” “那……润的意思也是？” “对。” “绒布球……真正的意思呢？也是吗？” “呃，字面意思，就是绒布构成的球，我喜欢球类的玩具随口说的。” “……e罩杯，我一直都觉得很烦。买衣服有时候都不好选尺码。” “……” “但是，遇见您之后……我第一次觉得，宝宝食堂是e，也挺好的。” “您可以……悄悄地。” “叫我……瑶吗？” “……瑶。” “我其实……很喜欢……您这样叫我。感觉……胸口暖暖的。” 依偎在边上的她声音越来越小，稍稍用力抱住苏明胳膊的手，又彰显着无声的爱意。 【好感度：106】 是哪里有问题呢？ 就这样毫无保留爱着自己的安诗瑶。也许只是想多了。 第32章 该怎么说才好呢？ 3月4日。 早。 苏明先生最近很忙，超市里很多食品都过期，他需要出去找没日期好的东西带回。 那很辛苦。 独自跋涉，虽然不是出远门，我也知道以苏明先生的实力不需要担心。 可我还是会很害怕。 心情……事到如今已经很清楚，我无比需要苏明先生。害怕到仅仅一会儿不见就会难过。 和表现的相反。 我的确会不自觉害羞，尤其是妹妹就在附近甚至隔壁时被苏明先生欺负……会非常羞耻。 可内心深处又难掩喜悦。 每当见到苏明先生兴奋，我也会……可耻的有强烈反应。 苏明先生说我成了小色女，我没觉得不好。翻看的杂志也说过……性，双方都投入才会最好。 那些衣服一件比一件羞耻。 可我很喜欢苏明先生目不转睛盯着我。呼吸变急促触碰，亦或者将我变得提不起一点力气搂着我普通聊天。 到底是有哪里不满足？ 苏明先生和我成为恋人后，我能清晰觉察到……比之以前，看我的眼神除了欲望以外有别的。 正如杂志提过的，互相喜欢的人哪怕简单对视也会不自觉流露笑意。 我的视线越来越离不开苏明先生。 以前没觉得，可现在……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真的认为苏明先生就是天底下最有魅力的人。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姐姐，为什么这条袜子有这么多洞洞，像网一样……不会冷吗？” “……” 等妹妹长大，也许自己会无地自容。但这不妨碍现在先糊弄过去。 好寂寞。 苏明先生才离开一小时不到，我就觉得很难熬。 要做的事非常有限。 因为知道苏明先生很好色……所以，有很多时候我会避开妹妹，独自去苏明先生房间拿出那些羞耻的套装。 研究要怎么穿好，怎样……利用衣服特性更有魅力。 算是勾引吧。 可魅惑自己喜欢的，已经表白过并且被接受的……男人，这应该没问题。 感觉不坏。 那天突然说对脚有兴趣……说玉足可以玩一年什么的被捧起来，亲吻被白丝包裹的双脚起初真的吓一跳。但后来又觉得酥酥麻麻……原来，苏明先生还有很多自己不清楚的，对自己的兴趣。 内里的衣服……袒露多一点会更刺激吗？ 苏明先生说过，半遮半掩比光着更好。是很多那方面知识都不够娴熟……但苏明先生看起来很高兴，那就好。 所以。 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虽然已经说过，附近物资有点难找，今天想去找点好的……可能会稍微晚一点。 “我回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几乎下意识跑出去。 “烧烤架，很多冻串，这回真找到好东西了。” 我压根不在乎苏明先生带回了什么。 只是观察他，看有没有受伤。没有，仅仅有些疲惫。 “苏明先生……我用腿……” “嘶，又偷偷看奇怪杂志学了新招？” “……没、没有。” “真没有？” “我其实是……看到苏明先生手机上……” “啊？” “那个……我都删除了。” “？！” “不、不要看那些……看我就好。” “好好好，偷偷看完还给我删了是吧？” 我，讨厌苏明先生对别的女人有兴趣。哪怕那只是打开次数不到十次，奇怪影片里的女人。 吃醋，也正常吧？ 3月7日。 昼夜温差越来越大，为了取暖苏明先生说要出去多找点钢炭回来备着。 早上出去，现在已经晚上十点，还没回来。 我到楼顶又折返房间很多次。很想直接到商场入口等……可即便苏明先生说了商场已经很安全，我还是不愿意节外生枝给苏明先生添有可能的麻烦。因此只在超市内部等。 “……呕。” 连续吐了好几次，我拿起早就拜托苏明先生拿回的验孕棒……两条杠。 我，有苏明先生的孩子了。 3月12日。 我没说，已经怀孕的事。 并非我不想说。 而是，苏明先生回来的越来越晚。 我开始有非常强烈的预感……他并非单纯出去找东西，还有别的。我不愿意他去做，但在大义上又正确的事。 我现在明白了。 我哪里不满足呢？ 我希望，苏明先生一直在身边……睁眼就能看见的范围。不论要我做多羞耻的事我都愿意，甚至会很高兴。 可是最近那些事的频率逐渐减少。也知道不是对我没兴趣，是……有些疲累。 知道的。 除了我和小熙。苏明先生还有真正的妹妹，生死未卜。 我可以对苏明先生说，为了我……忘掉家人吗？没办法说，一定会被讨厌。作为妻子……不应该说出这种话。 真的很痛苦。 每当苏明先生出去，几乎要让我窒息的感觉蔓延。 “……一路顺风。” 可我只能说这四个字。 我不能说，请您留下……我想竭尽所能勾起苏明先生对我有更大的兴趣，可是看到他疲惫的脸我又无法那样做。我更希望……他能好好休息，为此我可以很久不睡觉，注视他的脸直到不知不觉睡着。 未来……美好还是残酷谁都无法预料。 比起虚无缥缈的以后，我更想把握当下。如果能在有限的时间里为苏明先生诞下后代，我会很开心。想必苏明先生也会。 可我现在，如果说了有孩子……苏明先生会不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这里没有医生，也没有医院。我也许会给苏明先生添额外的麻烦。 那么，要不要打掉呢？对面药房会有药吗？ “……” 偷偷去过，没找到药。 我的思维有些混乱。想，苏明先生会不会因为我怀孕不再外出呢？哪怕是一段时间也好。 我会不会，精神有问题呢？ 医生当初也说过，可能觉察不到……可我多半有抑郁、躁狂等等症状。 不。 苏明先生真要出远门，会和我说的，而不是去猜忌。杂志上写过……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呜。” 今天苏明先生回来的比前天还晚。 凌晨一点多，还没回。 起先我只是想用疼痛促使自己清醒点，别胡思乱想。可不知不觉的就变成……用美工刀划一道很小的伤口，注视细小的鲜血溢出，那样我能获得短暂的平静。 一道不够，我会追求更长久的疼痛。 上瘾了。 不行，再这样会被发现……被讨厌。 我一定得在苏明先生这次回来后，亲口诉说……什么？ 我该怎样说，因为很害怕……所以请您什么也不要做，就一直陪伴在我身边？进食的东西最低限度就可以。 只会让苏明先生……觉得自己是十足的累赘。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我实在没法忍受，又伸手划一刀……疼，似乎划太深，血比平时溢出更多。 得用创可贴弄好，被发现就说是用菜刀的时候不小心划到。苏明先生听到，也许会因为疼爱我……选择留下照顾我？伤口可以再扩大些，严重些？ “……” 恍惚间，我发现门口浮现出熟悉的身影。 “苏明先生！” 那瞬间我忘记手腕还淌着血，几乎是下意识想过去靠近，拥抱……接吻。 “我不理解，你到底是怎么了？” 等我受伤的手腕被抓起来，缠上绷带……才回过神。 我自残的事被发现了。 “这、这是……不小心……” 不对。 我是被抓了现行，借口行不通。 无法直视苏明先生的眼睛，牙关不受控制地打颤。 第33章 你只是病了 3月14日。 早。 ‘大哥哥……姐姐最近有点奇怪。’ 其实在安小熙拉住衣摆偷偷说之前，苏明就已经知道她不对劲。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151】 【描述：对你有极致爱意的女孩子。但因为过度偏执，大概率产生心灵崩坏。】 因为数值涨太多，描述也变了。 也有具体的征兆。 无论何时回头，都必定与她对上视线。 房间，总会嗅到空气清新剂的气味。说是喷了再开窗通风空气会变好。 床垫总有小块半干半湿，有褶皱……有些衣服，甚至自己用过的物品，也有。 知道，安诗瑶趁自己不在做过不可描述的事。 倘若只是对自己发情，那无所谓。 “这、这是不小心……” 但这会儿拿刀划手腕没有能用‘正常’来解释的理由。 “……” 安诗瑶跪坐在床垫上，手腕仍在淌血……发抖。 “……” 给她洒了止血散，消毒，再用绷带包好。 苏明没去洗漱，落座在边上刻意不去看她。 “以前我觉得感情就是人为了生存繁衍来的附加关系，一种对人来说可以舍弃的义务。有可能会轻松点，没有也就那回事。可能以前我能算半个不婚主义者。” “直到现在，我认为……那些不婚主义者都是感情受挫，亦或者像我之前自卑，没能力找到合适的人才会有的想法。一旦切身体会到温暖，没道理对于全是好处的东西还要拒绝吧？” “我也一样，感情上是新手。” “我没想你一定得无条件顺从支持我才是最好，但实际我还是会先入为主认为不需要太关照你。毕竟你一直都很懂事。” “因此没深想过去外边久一点，你会过的很煎熬。” “……抱歉。” “……”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诗瑶总算有了动作。 那双手紧紧搂着苏明的肋部。脸就埋在肩膀处，因为哭过……衣服也被她打湿一些。 “……怎么会……是您的问题，这是我……” “你当然有问题。” 苏明直接抢过话语权，“只有脑袋不正常的人才会自残。” “……” 她眼神瞬间黯淡，“是……我做了错事……” “没和伱分是谁错谁对，这不是在分赃。” “……” 她顿住了，张了张嘴又没能发出声音。 “我差不多能确定，你少了东西。” “……” “避难所里有人为了祈求平安，从无神论者变成信教者。” “也听说有人干着工作，忽然变暴躁砸东西甚至自残。” “我觉得她们是对处境抱怨，感到不满、绝望、失望才会那样。” “想要失望就得先有希望。” “我该早点想清楚，线索大概一直都很多。比如，只有你没问我出去之后的事，也没和刚认识那样为我出去做准备，很积极问情况怎样有没有线索。” 苏明叹了口气，“把每天都当做最后来过，对未来没有期望就不会痛苦。早上思考中午吃什么，能遇见什么好事，中午吃饱了就思考下午是不是要该看看蔬菜的情况顺便想想晚上的节目。有空再和妹妹讲解一些知识，但这些不足以弥补你不再憧憬未来所带来的空缺。” “而恰好我出现了，我成了你最大的节目。最大的憧憬。” “……” 她眼眶逐渐模糊，嘴唇颤抖着。 顿了好一会才夹杂着哭腔开口，“把每天当做最后，就可以不思考很多事……变轻松，这样是……不对的吗？” “……” “为什么……” 她忽然站起来，双眼通红，“非要苏明先生去找出路，是别人……不也可以吗？！别人死掉我还有余力同情和感谢……但您死了，我……会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啊！” “您有妹妹，想去寻找唯一的家人当然没错，可我更希望您能一直留在这里！” “验孕棒……两条杠。您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你怀孕了？” 苏明怔住了，这事他真不知道。 “我是立即、马上就想和您分享这件事……可您真的会因此感到高兴吗？我也不会高兴，我只是……想着您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来照顾我，不出去。” “实际上我就是……这样卑劣……” 也许是情绪接近崩溃，身子抖抖霍霍的，脸色也苍白到极点。 “您知道之前您每天都愿意和我呆很久，调教我……我有多高兴吗？” “总是想，能一直那样该多好。” “我……肯定很奇怪。知道哪怕为了生存，您必须会出去。我真的想过克服、忍受……结果连十分钟、一分钟、一秒钟我都忍受不了！” “……安诗瑶？” 目视她拿起水果刀，宛如小孩失声痛哭。 没自残，根本没拿稳……在苏明夺过前就‘哐当’落地。 “我在想……受严重的伤您会不会留下。” “……” “然后，立马又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做不到……我不想做拖油瓶。” “哈……可已经让您发现……已经是累赘了吧？” “与其这样，死了会不会更好？” “但也……呜……做不到，更知道是不对的，那只会给您添麻烦……妹妹也需要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已经……完全不明白了。” 她哽咽到上气不接下气，涕泪横流。 “求您……告诉我。” “要怎样才能不这么痛苦……我真的……已经到极限了。求您……呜……” 那应当是求助，哀求的眼神。即便被眼泪遮掩还是能清晰感受到。 【好感度：176】 【描述：对你有极致爱意的女孩子。但因为过度偏执，心灵接近崩坏。】 过量的东西不会带来好处。 是这个意思吗？ “现在，什么也别思考。” 苏明长叹一口气，轻抚她的脸颊。因为鼻涕眼泪的关系黏糊糊的。 “你只是生病了。” “直到……你痊愈，我都会在这。” 对自己而言再怎么真实也是游戏。顶多因为卡关困扰。 对她不同。所以，她会偏激。 究其根本即便知道她崩坏的原因……苏明也没拿得出手的鸡汤。 其实真的很简单，无非是道选择题。 置之不理还是把她当个人？ 选择后者。 那带她离开这的任务要怎么办？ 至少，在她平静之前先放到一边。时间是不是真的能治愈一切……不清楚。 第34章 就好好的恩爱到最后 3月15日。 安诗瑶接近天亮才勉强睡着，起的稍晚，苏明已经准备好早餐。 “……对不起，要您来。” “偶尔尝尝我这师父的手艺也不错。” 打算用普通聊天的姿态缓和。 “……” 没用，她还是很消极。 “姐姐是不是生病了？” “……没，小熙大习题做完了吗？” 面对妹妹的困惑，也只能勉强回应。 “就是生病。” 苏明接过话茬，“所以不能去打扰姐姐，这段时间换我来辅导你。” “……好。” 安小熙后续又担忧的问过，被苏明敷衍过去了。 3月20日。 与安诗瑶相处的模式有些别扭。 “我……只有这样做，才会什么都不思考。” 意思是，和她做。 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可那也不行吧？ 结束后，即便很疲惫她还是睁着眼睛没法入睡。 “没事，无论想要什么都直接说。” “就现在你要的太简单了，而且我本来就馋你身子，这是馈赠？” 并不是。 腰好酸，原来多了腿真会发软。 3月25日。 连续下三天雨，气温降一大截。白天穿着羽绒服在室内都冷。 楼顶的盆栽提前搬进屋里大部分还是萎了。看来大口吃新鲜蔬菜的愿望又要落空。 3月27日。 除去蔬菜，还有更担心的事。 起雾了。 尽管只在5点到7点有。 “……” 将脑袋完全缩进被子，搂着自己的安诗瑶牙关偶尔打颤。又加了一床被子。 这天气……比不上150公里外的冰天雪地，但已经能和100公里左右的地段旗鼓相当。 会不会是一种征兆？海岛市被雾包围，而那雾是会缩小的。 以玩家的角度来看，很有可能。 关于怎样出去苏明思考了很多，但没实践就只是空谈。 “……苏明先生，我想……” “嗯？” “听您亲口说，被我侍奉时……是什么感觉。” “你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成为只比我差一点的变态了。” “……可以吗？” 不是癖好。 她可能，只是按自己说的……想要什么就直说，但这要的多少有点变态，被自己传染的？ “……没有说，您调教我的时候……也要说。” “……” “感觉……您又变更了，很温暖。” 她的精神比之前好些。 【好感度：176】 数值依然高，不过没再涨四舍五入也算好消息。 要说自己的猜想？眼看她好点，就立马说出刺激她的事……别了。 30天，现实中大约10分钟。 假如游戏规则不限制，50年换算成现实时间。 50*365天，18250天。30天=10分钟，3天=1分钟。1天大约=0.3分钟。18250*0.3=5475，5475÷60=90.25。 也就是说，在这50年等于现实过去3天多。回去只是轮休过去再旷工一天。 当然，也不会真呆50年，只是说条件允许待久点也没差。 有这种念头…… 假如雾气真的越来越浓郁，确定没办法避免……那时候再说。 3月29日。 和苏明预料的相反。 只有下雨那几天起过雾，雨停后太阳久违出来，温度也随之上升。 更好的消息。 【好感度：169】 数值终于下降。 虽然很少，但这足以让苏明振奋。 “这次……想您一直方在里面。” “啊？” “暖和……会很满足……” 她的请求千奇百怪。只能说真变的很坦率。 3月30日。 凌晨，安诗瑶吐了。 前几天也有过。 除了吐，去卫生间的次数也变多。说是总感觉想小解。 和她一起看过育儿手册，上面有提过孕妇早期会有恶心呕吐、尿频、便秘等等反应。 “……原来，我真的……怀了您的宝宝。” “躺着吧，我来收拾。” “……可以明天再清理吗？” “？” “想，您摸我的肚子。” “奇怪的癖好又来了？” “……” 安诗瑶没说话，只是躺在那合上双眼，“您的手……很大呢，热热的。” 实际上她虚岁也不过19。 结果已经有自己的孩子……想想稍有罪恶感，但不多。 【好感度：155】 “……” 陪伴就能变好，这样的女友并不麻烦。自己除去腰酸点腿软点暂时分叉一下也没大碍。 4月2日。 超市楼顶。 苏明在给菜浇水，顺便记录生长情况。新种的都是上一轮枯萎最慢感觉更好养活的水白菜。 “……您辛苦了。这本来……该是我做的事。” 很轻的脚步声，回过视线很容易就见到披着外套的她来了。很自然的站在苏明边上。 “这么见外？我要你色色的时候可没想过太多。” “……” 她很长时间没说话，就站在那注视苏明做事。 “有话想说？” “嗯。有一些。” “……” “昨天小熙说，回去想要吃沾很多番茄汁的炸薯条。” “是吗？” “……然后。” 安诗瑶手搭在肚子上，很平静，“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 “……您手忙脚乱的给宝宝换尿布。” “我和您穿着龙凤褂一起给长辈敬茶。有人拍照。” “在家里，做好饭等您回来……” 【好感度：142】 数值在降。 “……” “您有思考过，和我这样有时候也许会让您非常麻烦的女孩子……度过一生的画面吗？” 【好感度：139】 “……想过。而且我没觉得你麻烦。” “嗯……我还是会害怕，担心……您会死掉。但是……如果您带着我和小熙，还有肚子里的宝宝一起，那样……我害怕就会立马告诉您，有您溺爱我这样不像样的妻子，肯定……会没事吧？” “伱有点勉强。” “……被您看出来了吗？” 安诗瑶双手放在胸口，面色柔和，“……我现在可能还没做好准备，可我是发自内心想告诉您，我有期望了。” “不会再和之前一样，瞒着您胡思乱想。” “病……还没好，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好。但如果您带着我一起……那也是在治疗。” “我忍不住、立刻就想知道，您会怎样看待现在的我。” “您会……讨厌这种思考方式吗？” 【好感度：135】 【描述：对你有极致爱意的女孩子，能为你做任何事。你可以相信，她永远不会背叛你。】 那合在在胸口的手似乎因为紧张，稍稍用力……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当然不会。” “……我真的，可以成为您的妻子……回去，也不会被丢掉？” “我什么时候丢过？” “……谢谢您……愿意，接受做了那么多错事的我。呜……” 她的脸颊闪过一道光。眼睛里溢出的光，从脸一直蔓延到下巴，落到脚下的有些许泥土的地上，被吸收了。然后，越来越多，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 “先别哭，我有很重要的问题也想了解。” 苏明按着她纤细的肩膀，面色严肃。 “……？” “瑶，你什么时候会有母乳？” “……诶？” “来，让我好好检查一下。” “呜。” 脸还夹着些许泪痕，但现在却泛起久违的红晕。 “……不可以太久，在这里会着凉的。” 也许是因为母性，她真的变好了。 那自己呢？ 嗯。 一旦着手解决‘迷雾’，与她的大结局也来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也不可能她好不容易改变想法，自己反而要她变回去。 50年终究只是转瞬即逝的念头，真要实施也许几个月、半年、一年……就会腻。 好。 最后就尽情恩爱到她哭着说不要的程度，不留遗憾吧。 第35章 在路上 4月5日。 天气大概无法再变暖。 即便有阳光，苏明拿气温表测显示室内温度最高也只有5c。 “苏明先生，是这样用吗？” “对。” 应安诗瑶请求，教她如何使用手枪。 没有消音器，只是空膛练习。说的是不希望一点用处都派不上，回答每天色色就能派上用场她不信就没办法。 外围的东西会很难找，苏明需要提前备好不占背包又能提供热量的东西……巧克力就是最好选择。 现实中上班有时没吃早饭，徒弟会献上那种夹了花生酱的巧克力，确实很垫肚子。 “小熙又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不能带多余的东西……兔兔，再见。” 安小熙知道要准备走之后，在和玩偶告别。 苏明还需要去找不影响行动，能保证不会再被那些东西炸尸迸出的液体腐蚀的衣服。 这很简单。 之前为了满足安诗瑶穿各种制服给自己看的欲望，到处搜罗奇奇怪怪的衣服……虽然是女性向的紧身皮衣，但也不是不能穿在里面当一层隔膜。而且不知道那皮衣是什么材质做的，活动不会有声音，挺合适。 “您又拿来奇怪的衣服。” “这是为了降低风险必要的。” “……我想……您看着我的脸……” “真不是用来玩的。但是，你会洗干净的对吧？” “……嗯。” 4月7日。 蔬菜长出些许嫩叶。正常社会达不到拿去售卖的程度。 掐了搞不好会死掉。 “好耶，是白菜！” 但已经决定离开这，不吃浪费。 给了安小熙最多，苏明和安诗瑶只夹了一点点。 “……您没必要这么宠小熙的。” “她也是我妹妹。” “小熙又不是小孩子！才不要这么多！” 结果安小熙先生气了。 “……唔，不可以从自己碗里把菜夹过去，很没礼貌。” 她故作镇定教导妹妹，脸颊泛起些许红晕。 倒不是因为‘也是我妹妹’这种话害羞。 主要是矮桌下苏明伸手在捏她大腿。肉肉的，往里些还会本能并拢，那到底是抵抗还是欢迎值得思考。 她亲口说过，只要自己调教她……就会满足。那么，保持这样的频率何乐而不为呢？ “您……很浓的油味。” “刚拿管子从车里吸完汽油。等我漱个口。” “……用我漱口，不行吗？” 那双眼睛毫不掩饰迷恋。 “越来越变态是吧？” 防滑链也找到了。 最后肯定要步行一段距离，但能少走一点路是一点。 “……我有新的期望，想告诉您。” “？” “母乳……想看到，那时候……您会是怎样的表情呢？再有两个月，就会有了。” “现在也可以。” “诶？” “果汁浇上去，让你先习惯一下。” “啊？那……嗯。” 与她之间依然是奇怪又非常坦率的相处。搞不好真是因为自己变成小色女了？ 4月10日。 凌晨1点，苏明事无巨细准备好了一切。 算下来每天照顾安诗瑶的时间远比出去做准备多。 好消息。 也许是昨天下雨，气温又到零度以下的缘故。夜晚本来就少的杀人魔，即便发现猎物行动也挺迟缓。 “我就在前面，慢慢跟着我就行。如果害怕了，就把手伸出驾驶窗，我会经常观察后视镜。” 所以，可以不用非要苏明去前面很远开道。对她来说会轻松很多。 “那，我会……试着忍耐。” “不用忍。想要就大声说出来。” “唔……嗯。” 玩笑，是缓和她情绪的一种方法。但是她当着不懂大人在说什么，妹妹的面也这么坦率就有点……太涩情了。 夜色中两辆车缓慢前行。 不赶时间。或者说苏明并不想那么快就结束。 好不容易让‘老婆’正常，变得比之前更润，懂事，何必着急？ 也不是所有杀人魔都行动迟缓，偶尔会遇到没礼貌的杀人魔可能体质好点，拿着榔头就过来。 对这种小卡拉米只好施加正义。 然后，后视镜里的她必定会伸出手。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诶？还可以的，我只是……” “越往前它们会越少，在这慢些也无所谓。而且我说过，有问题就先停下解决问题。” “……” 她低下头，犹豫了下又非常自然握住苏明手放到宝宝食堂，“和您在一起……胸口总会涌出暖洋洋、轻飘飘的……” “慢着，你可能忘了一件事。” “？” 顺着苏明的视线，她终于后知后觉发现后座有双稚嫩困惑的眼睛也在。 “我、这是……” “小熙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见！哼，小熙要去梦游。” 看起来这小家伙还对之前的梦游耿耿于怀。 4月11日。 前进了约莫60公里。相比之前，从这里开始挡风玻璃就必须要开除雾才行。 不过对应的，杀人魔也比前面消失的更快。 搞不好它们会因为找不到食物，活动范围又缩小……最终在很小的区域聚集的越来越多，避难所可能不再安全。与自己也没关系。 “……苏明先生。” “嗯？” “我的腿……玉足什么的，真的有那么让您喜欢吗？” “当然。但不只是腿，我是哪都馋。” “唔，那我也……想试试。” “啥？” “想您穿上我的……丝袜，我也……” “多少有点超前了吧？” 她的愿望真千奇百怪。 “唔……更喜欢，您那样亲我的脚……” 在这种地方，安小熙会害怕。苏明也不放心她自己睡单独的车，所以就放她在后排睡。 因此，要进行什么真有熙前目犯的意味。 起初很放不开，总是很羞耻。 “反正……小熙已经知道梦游是假的，等她长大……这些事肯定会被知道。” 然后破罐子破摔放开了。很润，低低的声比之前还要润。 4月19日。 绑防滑链的车也许该寿终正寝了。 比之前更冷。 雨夹着绵绵雪，似乎商场那边晴空高照只是梦。 很巧合，正好是苏明第一次遇见那东西的地方。还能见到雪掩盖着建筑物被它破坏的痕迹。 “这就是……您说的地方？” “对。但是到现在为止我没看到那些东西，一个也没有。” “那是说……会很顺利？” “搞不好你是幸运女神。” 极低难度，该不会是说其实带着她就能直接出去的意思吧？ “我不想当什么女神，只当您妻子就满足了。” “啊，刚想到现在的时间大学早就开学了……我有身孕，回去要休学一段时间呢。您会……和我一起住吗？” “不能住一起。” “……” 失落。 “住隔壁，毕竟到时候肚子大了睡一张床擦枪走火就不妙了。” “……才不会……我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帮您呀。” 那再度扬起的笑颜让苏明有些愣神。 任由她有些冷的脸紧贴脖颈，默默感受彼此呼吸。 到底是什么开始无法察觉。 但共乘一辆车打算退回去先找個地方过夜，还在路上。 “苏明先生……地震了？” 车身忽然开始颤抖。视线也是，耳边有嗡鸣声。 按下车窗，刷干净挡风玻璃。 “轰隆隆。” 鼓膜都在震动，见到了。 泛白的雾气笼罩，雪层如波涛骇浪涌来。 第36章 就当锻炼胆魄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节点：20160419.05.23】 苏明迅速驱车远离了那片区域。 能说没失误吗？ 在确切到达那之前，先一步往前巡视确认没见到东西才敢带安诗瑶也去。 有变化。 上次失败前透过热成像见到的是密密麻麻的小斑点，也许是一大片那些东西。 而这次。 很庞大，活动在雪层之下的个体。 【很遗憾，你已死亡】 【……】 为了知道它是什么，苏明安排好姐妹俩后又死过两次。 “啪嗒。” 这会儿在驾驶位独自点燃香烟。 难道说前面所遇见的，亲手杀过一次的东西全都被新出现的庞然大物吃了？ 是说。 如同电视上见过的鲸鱼，但通体雪白。雪层与雾仿佛成了专属它的海洋。也许还有没法看清的肢节隐藏在雾里。 只有它一个，还是有更多的？ 看到就没战斗欲望。手到现在还在颤抖。 一尸两命。 她并不知道已经死了一次。和自己，与开来的越野车一样被碾碎。 “您……遇到难题了。” “差不多吧。” 朝夕相处，也不可能瞒得过无时无刻都在盯着自己的她。干脆大方承认。 以为她会深入继续问？ “要是很难的话，就回去。说不定蔬菜还没死……又可以吃新鲜蔬菜呢。” “能解决。只不过我在想完全不会有风险的解决方法。” 不能露怯。 如果自己都犹豫没自信，如何给她安全感？ “嗯……这里很冷呢，房间已经收拾好咯。” “确实冷，进去吧。” 苏明灭掉香烟，进退回去找的房子。 比起初见时的笨拙，现在她倒真有点做家务的本事，原本杂乱无序的地方三两下弄好。其实没必要。 “……您躺在这里。” 她跪坐在床上，抚平覆盖大腿的裙角。 “膝枕？” “想这样做试试看，您会不会……感到放松呢？” “……” 躺下，后脑勺枕有着布料摩挲的奇异感觉。松松软软。 “雀氏不错，雀氏软。” “能清扫您的疲惫，我也会很高兴。有种能确实为您做到事的满足。” 她泛起微笑，只是给苏明掏耳朵。 “……” 享受着，苏明有思路。 要先确认是不是真的只有它。如果不止一个，那才是难题。 “瑶，感觉你变香了。” “咦？” “想检查一下你的发育情况。” “您每天都检查也不会变大啦。而且……再变的话，我会困扰的。” “不想被检查吗？” “……唔，想。” 得去做正事。 怎么可能好不容易到这还回去？ 4月20号。 凌晨。 “您要出去的话……我想，扶着墙……您在后边。” “？” 妹妹就在隔壁，确定要这么搞？ “不、不是的！我只是感觉……之前在车上，您比平常更……所以……” “已经变态到想靠小熙找刺激的程度么？” “才没有！我……我会忍的。” “还是别忍了，我想康康你是怎么社死的。” “呜……怎、怎么这样？” 苏明必须得出去久一点。 知道到底是一個还是很多。那样才能思考后续的解决方法。 事到如今，多死几次也没关系。 虽然只是游戏，但好歹也算准父亲。母爱能让安诗瑶变好，那半吊子的父爱也可以让自己更像合格的玩家。这很合理。 4月22日。 凌晨。 苏明确认了，只有它一个。 也许类似动物世界‘弱肉强食’的规律，它吃了之前那些东西。 而触发它发狂的机制就是继续往前走踏入‘它的领地’，只要越过一定界限就会出现。换了很多地方尝试都是。领地范围未免太宽，很难不去认为是游戏机制搞的鬼。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节点：20160423.03.12】 【……】 为了得到该有的信息，死过十几次。 其实没那么可怕，毕竟一瞬间就挂了跟无痛嘎双眼皮没差。习惯后也就那样。 也许有更好的方法。 例如再去不同方向的地方看看，是不是没有它呢？以之前受挫的经历来看几率小，但也不代表不可能。 问题在于现在退回去，又把她单独留在超市搞不好会回到原点。她不傻，那样操作绝对会知道自己真遇到难题了。没必要。 “有看过恐怖电影吗？” “……我很少看，苏明先生喜欢恐怖电影？” “不是。” 苏明顿了下，“简单来说，往前雪和雾会越来越浓。开雾灯也不好使，而且往前的路很烂。” “车载地图显示只要再过16公里左右就是港口。” “难题不算难，但需要你听我的话。” “……我可以，为您做什么？” “放弃车辆，徒步走完这16公里。我会提前做好标记物，顺着我留下的标记走就行。” “……那您呢？您不和我们……一起？” 她明显动摇了。 “不行啊，你和小熙的体力太弱跑不动。” “有亲眼见到吧？到这为止已经不存在杀人魔了。” “但运气不好……这有麻烦的东西藏在雾里，就跟恐怖电影里的boss一样。我自己能轻松解决，但带伱们一起就不能百分百保证安全。” “我说过，只有百分百把握我才会行动。一点点风险都不能有。” “……” 她嗫嚅着嘴唇，身子不自觉发抖。 “为了能出去，这次真需要你独自忍耐较长的一段时间。” “我们就差一步。” “想想看，我能做好标记物甚至知道港口是什么情况再准备好快艇，就证明我真有能力做到。” 做好引路的标记物很难吗？ 无非多死几次。 港口有没有船，想找到又很难吗？ 再死几次。 前路都由自己先探清楚，安诗瑶只需要按规定的路线前进就能出去。 任务很简单。根本没说必须杀掉它。 只要带她离开这座岛，踏上海域漂流……也许还没回到正常社会就结束了。 “这次也一样，我会等到你不害怕为止。” 区区boss而已。 能因为nz在那种状态提前清醒，这回也一样……再怎么说也得在功成身退之前再好好感受nz的力量才行。 4月25日。 早。 “请您教我用枪……实弹射击。” “嗯。” “请您答应我……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出现。” “会的。” “我还想听见您亲口再说一次……想娶我。” “辛辛苦苦找到的老婆还能拱手让人？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苏铁柱。” “……” 果然还是会哭吧。 毕竟，她很依赖自己。 4月26日。 凌晨。 “我和肚子里的宝宝，还有妹妹……会在约好的地方等您。” 矗立屋前刺骨的风雪中，安诗瑶牵着妹妹的手眼眶泛红。 【好感度：112】 但数值很稳定在下降，没反弹。这便足以证明她有听进去自己的话。 “得了，一直都这么胆小以后我出差你要怎么办？就当成是千载难逢没风险锻炼胆魄的机会。” 死了50次还是60次之后呢？也没特地数过，不知道。 总之做好充足准备，苏明出发了。 第37章 这样要我怎么办？ 4月26日。 目送苏明先生消失被雪和雾掩盖的夜色中，我莫名的咬紧牙关。 “姐姐。” 妹妹扯了扯我的衣摆，用稚嫩的声音问，“肚子里的宝宝就是小熙去梦游的时候，造的吗？” “……嗯。” 事到如今，没必要再瞒。 “小熙多梦游几次，就会有很多的小宝宝？” “……” “姐夫说小熙已经是大人了，小熙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沿着姐夫留下的东西走路就好。小熙也能做到喔？” “……” 应该是苏明先生说了什么，妹妹才会这样试图让我放松。 我有些惭愧。 苏明先生要我做的非常简单。 离开这，就能回到正常社会。 宝宝会在最好的医院呱呱落地。那之后等着的……都是美好的事物。 我不应该恐惧，应该……更努力。 “小熙。” “也该给你普及必要的性知识了。” 如果羞耻能转移注意力，驱散我的恐惧。 选择用本就已经暴露的事，给妹妹做性教育也不失为方法。 没关系，至今为止苏明先生从未丢下我。 怎能到最后还要拖后腿？ 打起精神。 背包里只留下必要的东西，应急药物，巧克力，水。 “噢，原来奇怪的气味是造宝宝的？小熙现在也可以吗？” “对你来说太早了。” “小熙也喜欢姐夫呀，喜欢就可以造宝宝？” “你说的喜欢我说的喜欢不同。” “喜欢和喜欢，不同？唔……不懂。” “……” 牵着妹妹的手，心情逐渐平复。 出发有十分钟吗？ “姐姐，这是姐夫说的标记物吗？挂着红布怪怪的。” 见到苏明先生留下的东西。 为了在雪雾中更明显才插了木桩后用了颜色显眼的东西装饰吧。 真的很简单。 每当不知道方向时就能见到显眼的标志物指明。 脚走的有些疼。 没停下，我拿出水和食物与妹妹边走边补充体力。太冷了就拉低能包裹脸部的毡帽帽檐，这也是苏明先生给我和妹妹的。 有时能见到坍陷、看不清原本模样的建筑物。踢到东西……不敢去确认到底是什么。只管往前。 【再往前几公里就到了】 【害怕吗？我觉得说出扶着墙要我在后边的你更可啪。】 “可啪？姐夫笨笨的写错字啦！嘻嘻，是怕才对！” “可能、太久没写字……” 我脸颊泛起热意，敷衍过去。 真的没想到标志物会挂着苏明先生用板材和油性笔写的留言。 【以后我和孩子抢养分，假如mr有限，很好奇瑶会优先供应谁。】 “姐夫是和小熙一样不会写的字就用拼音代替吗？哼，老师说就算不会也要写全拼的！” “……” 明明是置身冰天雪地，我却浑身燥热。 很羞耻，但又有股莫名的暖意。 谢谢您。 我会做到的……作为您的妻子，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怎么行？ 再走一会，小熙肉眼可见的累了。 但我说要背她又很倔的拒绝，说身为孕妇的我才是需要照顾的人。 苏明先生骗人。 留言还有几公里，可又走这么远，新的留言又说其实还有4公里。之前居然完全没怀疑苏明先生骗我。 【恭喜你，到目的地了】 【看到那艘插了旗子的红色快艇没？别犹豫，就是那，上去洗干净等着我调教】 “小熙明白了！姐夫在和姐姐造宝宝！” “？” “哼哼，又是和梦游一样小熙不懂但是属于大人才懂的事，肯定是这样。” “……隔空是不能造宝宝的。” “咦？” 总之，我牵着妹妹的手迈步过去。 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我办到了……按苏明先生说的到这了。 这是有遮雨棚的快艇，完全足够容纳三个人。可是苏明先生有航海的经验吗？从这里到最近的宝岛都很远。 又立马念头清空，苏明先生不在时不能胡思乱想。 他说过，会在天亮前出现。 舱里有苏明先生提前准备好的燃料，食物。 只需要等待就好。 “还记得我说过的吗？要先看日期，把日期近的先吃掉。” 见到妹妹在找东西吃，我出言提醒。 “噢。” “……” “姐姐，这个圈圈是什么？” “……诶？” “也有留言，送给唔……爱的瑶？” “……” 隐藏在堆放的食物中，黑色的盒子。里面是泛着银色光泽的戒指。 “那个字，念zhi。” “只爱？” “……” 我将那小小的戒指攥紧，无法言喻的欢喜。 可是。 苏明先生，尺寸似乎大了些呢？ “姐姐，在哭？” “嗯……这是高兴的哭。” “在超市的时候，晚上姐姐也总是会高兴的哭，嘻嘻，姐姐比小熙还爱哭呢。” “……” 真是的，苏明先生借口找的太随便了。 等小熙成年什么都懂之后，到底要怎么继续当姐姐呀？ 4月26日。 中午。 苏明先生是在骗我？ 在这里已经呆了超过6小时，离约定时间过了太久。 “……” 原本吵闹的妹妹，现在也不再活跃。 “姐姐，小熙可不可以……去找姐夫？” 妹妹说了不止一次。 我故作冷静，持反对意见。 很清楚，如果苏明先生遇见危险……我去非但帮不上忙，还会拖后腿。 所以，说不定再等一下就出现了。 会不会已经死了？ 这种想法一旦浮现就无法祛除。 我带来的包里有枪，有子弹6发。苏明先生教过我怎样开枪，我不会和之前一样连保险都不知道打开。我能否……做些什么？ “咯嚓。” 很轻的动静，我下意识张望。 见到模糊的雾里浮现出人影，步伐踉跄。越来越近。 衣服上沾染了很多不知名的脏污，像是从下水沟出来。但又带着轻松的笑容，不紧不慢的吸着香烟。 “就稍微晚了点，这就急着要提枪找我？” 那是非常和煦的笑容。 与此相反，苏明先生衣服脏污掩盖下有很多伤口，或深或浅……血早就被滑腻的黑色液体混合，才导致我现在才看清。会有多疼？ “……” 我一言不发，掀开苏明先生的衣服，更清楚的见到了。各种各样的擦伤，肋部被什么东西刺穿有血淋淋的大洞。却只是简陋的用撕下的衣服布条裹着。 “您明明说过，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事。” “出了点小意外……嘶！有点痛。” 我还在用碘伏为苏明先生消毒伤口，可他却把手放在我的宝宝食堂上。如平时那样肆意。 “痛为什么还要摸？！呜……这样，要怎么办？” 我拿开那只手，眼泪也没能忍住。 不仅是肋部，左手以奇怪的姿态扭曲着。是因为骨头鼓起……手臂才会那样。 好过分。 根本没想过要苏明先生当英雄。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宁愿被苏明先生讨厌……也一定会选择留在超市。 第38章 我们有救了 4月26日。 晚。 “剩下的都交给我。” “我一定会……把您送到医院。” “……” 苏明默默地躺着。 医院，真的存在吗？ 受的伤也许能轻点。但面对那东西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只考虑如何逃掉或许会好些，但苏明是要既能到港口，又不会被它跟上。 当然，期间遭受过什么现在都是过去式。 提前通过别的船搞到好几桶燃料。不清楚从海岛市到车载地图显示最近宝岛536海里需要多少燃料，苏明只能尽量往多了囤。物资也是同样，绝对够三个人用很久。 只有一个舱的中小型游艇，能穿越500海里到新地方吗？考虑过，但其他大船苏明开不了，也不是一个人能开动的。干脆就选了这艘，有刷到过别人用小艇跨越海洋的视频。 操作性，方向盘，油门……当初自己能研究一会就能清楚，安诗瑶不笨，也可以。 “嗡嗡。” 现在就是她在开船，自己成了废人。太难受了，仿佛四肢百骸都在惨叫。裹着两张毛毯还是觉得冷。 没办法，受了那些伤能勉强到港口就已经是极限了。 “……” 伤口都是由安诗瑶指挥安小熙帮忙弄的。小家伙也吓得够呛。 半睡半醒。感觉算没受多少伤的右手碰着软物。嗯……是即便穿着羽绒服也难掩大规模的宝宝食堂。自己的手不知为何在衣服里边，难怪觉得很暖和。 【好感度：102】 【描述：对你有极致爱意的女孩子，能为你做任何事。你可以相信，她永远不会背叛你。】 “您有那种欲望会转移注意力……会适当减轻疼痛。” “……” 这女人，把nz当镇痛药了？ 见到安诗瑶试图用手机指南针确认方向。 她很认真，明明是個新手，游艇却从未减速过。 驶出海岛市一段距离，没再下雪。海面也许是因为过于宽广，没冰层。 坏消息是，雾仍然没散。即便指南针可以用，在这种什么都看不清的海域……风险很大。 苏明失血太多了。肋部被它的某种肢节刺穿，不是简单缠了绷带撒点止血散就能解决的。 倒不是担心完不成任务。 任务是携带安诗瑶离开海岛市，字面意思的话……不需要自己撑到新地方，只要离开海岛市就算数。 没被伤到要害应该能撑住，按车载地图显示的海岛市范围出了港口10海里不到就结束。这种状态虽然难受，但苏明觉得挨一天是没问题的。 “……” 说起来。 一直都胆小的她，这时候的行动力和电视剧里那些遇到事情只会尖叫的女人比起来，还真是有魅力。 想摸大腿。 丝袜，滑滑的。 还在这里，她就是认定要跟着自己，甚至才18岁多点就有自己孩子的女人。可以随便摸。 “……” 所以，为什么要哭？ 有点后悔。 早知道不该贪图省事，多跟它博弈一会，说不定花个成千上万次能毫发无伤归来。这时候就跟她疯狂造人。 “瑶。” “……” “其实当初在超市你们被袭击的原因是我造成的。” 想着，也该说了。 “……” “是因为我把避孕套随便扔在外边，那环卫工嗅着气味才会笔直找到你和小熙。” “……” “算是秘密吧。” “能那么轻松的在外边，除去我有点本事以外，是因为那些家伙……压根不会攻击我。原因，可能是因为我也是男性吧。” “我其实就是单纯馋伱身子，不是什么好人。你能这么喜欢我，我是真没想到。” 到最后，也无所谓她知道后会怎么想了。 “……” 安诗瑶咬紧牙关，眼眶通红，“现在说这些，您是……不要我了？” “只是告诉你而已。” “避孕套，是您故意扔在外边让它捡到的吗？” “不是。” “您没有回来拯救我和小熙吗？” “……” “就算不会被袭击是真的，就有义务要带着我和小熙找到其他人，最后又离开这里吗？” “……” “您真的是……彻头彻尾的笨蛋。根本没有搞清楚……我为什么会喜欢您。” “……” 安诗瑶脸颊淌下眼泪，又立马擦干净。 前面的世界仍然笼罩在雾里。到底有没有希望谁也不知道。 注意到她握着方向盘的左手，无名指戴着自己意外找到的戒指。都没当面给，就随意放在物资里打算来波戴着戒指有‘人妻’气氛的情趣道具，结果被她视为珍宝么？ 苏明有点坚持不住了，合上双眼。 意志力仅仅集中在右手伸进她衣服里，拨弄宝宝食堂开关那。发现，这回她居然没反应，开关仍然软趴趴藏在宝宝食堂里。就这样也能算在结束之前有美好的回忆。 不知道什么时候。 “砰砰砰——” 连续好几枪，苏明勉强睁开眼睛。 因为是躺着，无法看清驾驶舱外……她究竟见到了什么。船已经停了。 “……” 安诗瑶坐在苏明边上，水滴滴答答顺着她浸湿的衣服和裤袜流淌。 “苏明先生。” 语气异常沙哑。 “您……独自面对的，就是外面那些东西吗？” “……” 外面？ 船剧烈摇曳着，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让海平面剧烈起伏。苏明模糊听到很吵的水流声。 “您搞错了呢，不只是地面有，海里也有。” 她的视线看向逞强陪了苏明很久，终究还是蜷缩着入睡的妹妹。 目光流露出些许怜爱。 “会不会……当初我劝说您留在避难所会更好呢？” “会不会，就算被您讨厌，就强行留在超市更好？” “……瑶？” 苏明没什么力气说话，只能勉强睁着眼睛看她。 现在虽然很难受，但还不至于死掉。 “嗯。” 她又重新坐回驾驶位，夹着些许哭腔，“我不后悔。如果那样做……我肯定会被您丢下，连您是活着还是死了对我而言才是最煎熬的。” 重新坐回驾驶室。 “如果没有您，我和小熙在超市……以我的想法，肯定找药的时候就死了。” “最开始我真的好讨厌您。” “只会盯着我的宝宝食堂看，要用那种东西让我夹住。气味也很臭，好几天甚至吃不下饭。简直是好色的人渣。” “后来呢，却因为您和那比我成熟的女人上床，我吃醋了。” “等到真的失去您，我才知道，我爱您。” “那种心情与日俱增，没办法停下。啊，我也有秘密告诉您。” 随着她再次启动游艇，船身晃荡的更加剧烈。她说的，意思是也有雾里那种迷之生物？ “您不在时，我用过您的牙刷，毛巾，在您睡的地方想象着被您调教我的画面自我安慰。” “您说的没错，小熙在旁边时……我会很羞耻，然后……您不是也一样吗？我感觉到您的变化，所以会很开心。” “我有时一夜都不睡觉，就一直看着您。有时会忍不住把您的手放在我腿间，宝宝食堂……等您醒来说是您不自觉那样，您居然……一点都不怀疑。” “我还要告诉您，不止是打算给您生一个宝宝。我有起好多好多宝宝的名字。” “我就是……因为您，变成小色女了。可我只是您一个人的小色女。您也不讨厌这样的我，所以……大概，我以后会因为您越来越色。” “……” 她伸出一只手紧紧攥着苏明的手。 “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您拼了命带我和小熙来这里，我都应该到最后也像您一样努力才对。” “我没有您那么厉害。” “也许会失败。所以，要么……是我带您回到正常社会。” “要么，我随您一起去死。” “要是有下辈子。” “我一定要……做您真正的妻子。” 苏明终于窥见窗外闪过影子。那是比之前在雾中纠缠的……还要恐怖的东西。而且，不是一个方向。 这种情况她能怎么办？ 只能自己读档了。 “没关系的，您就在我身边。我也在您身边。” 安诗瑶挤出笑容，泪流不止。 完全没顾忌，只管踩下油门。 “……” 但已经被那些东西包围了，游艇在它们掀起的波涛骇浪中太过渺小。 即便是这样，她还在努力从夹缝中找生路。 “……” 安小熙在这种动静下也被吵醒了，但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攥紧她的衣摆。 咬着牙，不能哭。 现在不管是苏明先生，还是肚子里的宝宝，还是妹妹……都需要自己。 可是，到底要怎样才能活下去？ “哗哗……哔……人……” 恍惚间，安诗瑶听到船舱里有声音。是收音机的噪音。 “……” 然后，空中也有直升机的越来越清晰嗡鸣声。 【我们是雪国……哔……部队】 【红色游艇，如有……哔……存者请……哔……应。】 游艇仍然剧烈起伏着，随时都有翻的可能。 透过挡风玻璃，见到前方闪出很大的火光。似乎有人在用喷火器火驱散雾气。 看见了，象征雪国的红旗在战舰上飘扬。 【我们是雪国海上救援部队】 【红色游艇n70，如有幸存者请立即回应。】 “啊……” 安诗瑶几乎要叫出声，那是雪国官方的人。 外面的世界真的还存在。 “苏明先生！我们有救了！他们……苏明先生？” 可是，为什么呢？ 苏明先生胸口不再起伏。 只是睡着了吧？一定是这样。 颤抖着伸出手，没有呼吸。一定是在捉弄自己。 “……” 安诗瑶浑身如坠冰窖，心如刀绞。 别欺负我了，求您。 如果这是真的，我要……怎么办？ 第39章 睡觉，明天是周六 【恭喜玩家完成任务】 【正在返回现实……成绩稍后结算】 时间正好22.00。 “……” 息屏的电脑不知道为什么自动亮屏，遇见过很多次了。本就不大的空间就靠着屏幕光也算明亮。 苏明顿了下，从床上爬起来。精神很好，身上也没任何地方痛。 所以，真就字面意思带她离开海岛市范围算完成？ 说实话，到最后苏明也不知道安诗瑶去外面究竟看到了什么，肯定不只是自己透过窗户窥见的影子那么简单。 面对它，身处地面时自己都花了太多时间和精力才能出来，在游艇上，面对不止一个的它，只有六发子弹她能做什么？ 没有奇迹，她只会有战败cg（花絮）。 【任务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93，成绩为优秀】 【奖励：您获得了刀术大师（优秀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一定练习才可完全掌握】 【‘迷雾’世界已探索完毕，将上传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 【刀术大师（优秀品质）卡片已自动生效】 【游戏数据构建中……】 【距离下次开放剩余时间：719.59.58】 苏明坐到电脑椅上，打开电脑自带的计算器。 720÷24，正好一个月。 想想最初得到入梦游戏，也是等不少天。那时候就是在构建‘迷雾’世界？ 练习才能掌握。 “……” 出去，苏明正巧见到同层的住户回来。年纪可能比苏明大两轮生肖。 “这么晚下班？” “是啊，这两天厂里忙死了。还是你们坐办公室的好。” 跟这阿姨的关系有些微妙。因为去年回家过年，本来打算初八再回来，又因为太无聊提前回，结果正好撞见她偷插自己屋外的插板烧电磁炉炖排骨。过年人都没在……电费却有400多。 不过苏明直接告诉房东后，房东说免除当月电费水费。说那是他表亲，他会私下去说递着烟麻烦自己别去找。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去说苏明就不知道了，只是后来没再遇见过电费暴涨的情况。 “烟没了？” 也没骑车，就普通走出去。到公寓边上的小商店。店主不在，他老婆似乎又从那找了些稀奇古怪的塑料组装，据她说看店闲着没事偶尔干几天就能挣几百块。 “拿一条冬虫夏草，然后……再拿一把菜刀。” 感觉，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又形容不出来。 见老板娘蹲下去翻成条的烟，又笑容可掬随意的拉家常，都是‘羡慕你们周末放两天’‘过年回去不回去’等等，这些琐碎没意义的话。 买了瓶营养快线，有段时间没喝过。 住的公寓那，前年很多住户门口都摆着煤气灶之类的，用于做饭。后来因为同省有地方发生了大火，消防彻查，那些东西也就销声匿迹。 由此公共厨房每到中午爆满。都不敢想住在厨房边上房间会是什么样。 走在路上。 拎在手里的菜刀没拆封，在塑料袋内与那条烟一起晃荡。 差不多也发现了。 见到入梦游戏提示奖励已自动生效时，完全没高兴的心情。 不只是这，喝了营养快线不觉得甜。只喝一口就不想喝了。 见到人，不想说话……觉得陌生。 迈步在这些年不知道走过多少回的路上，见到或许很熟悉或许只是有些眼熟的人，就只是看见而已。 提不起兴趣。 天气有些冷，与上边老实裹着羽绒服，双腿却是有点薄的肉色打底裤和靴子的女性擦肩而过。算不上多漂亮，但换平时自己大概会多看两眼腿，现在没有。 重新回到家。 “嗡嗡。” 徒弟小李发了消息来。 【师傅，看群里的消息没？新总经理真的来了。】 附了流汗黄豆的表情。 苏明也许花了点时间，才突然想起，徒弟全名叫李仁杰。最开始带他的时候调侃他和是李连杰表弟，还会腼腆害羞。跟自己厮混久了，已经能熟练到去足浴店张口就来‘8号技师呢？在忙？那我等会’。 翻了翻工作群消息。 主管确实发了条公告，下周一开完例会全体组织团建聚餐，前缀还有一大堆为了感谢各位家人付出云云的话，看着都想吐。关键信息一句话就能说完，为了欢迎新总经理团建，除非要生了否则不允许请假。 那女人真的是安诗瑶。 长的一模一样。 但是，跟自己的关系在现实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不可能是游戏里到最后能自称小色女，18岁的安诗瑶。 “……呼。” 拆开一包新的香烟，抽出一支点燃。 所以说，为什么感觉很多地方都记不清了？ 也不是说失忆，就想起一些原本在‘迷雾’里能让自己心潮澎湃的画面，却毫无感觉。 玩这游戏的代价该不会跟练葵花宝典一样吧？ 而且，最后明明算是经历生离死别，自己不用说肯定是没了，而安诗瑶遇到情况也不会好。 为什么一点都不感伤？毫无波动。 没回复徒弟，输入网址.43999，苏明就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出问题了。 “……” 难以想象，自己居然能面无表情翻过一页又一页，却毫无反应。 苏明抽纸都准备好了，却只能无情的点击鼠标，越来越困，身子也因为疲惫几乎要瘫在办公椅里。 【入梦游戏小贴士】 【预防玩家沉迷游戏厌烦现实，上传最终成绩后我们将暂时抑制玩家多巴胺分泌】 【如玩家有惰怠、无力、眩晕、无食欲等为正常现象。】 【预计6小时深度睡眠后，您大脑多巴胺分泌会趋于正常】 迷迷糊糊间，苏明见到眼前有半透明文字框闪烁。好像，入梦游戏给的内容都要自己看到才会消失。 原来是这样，所以才会提不起任何兴趣又不知不觉趴在电脑面前睡着。 只能对和安诗瑶做这样那样的事有完整细节记忆，是因为那并不会让自己沉迷游戏？ 搞错了。 色色才是让自己怀念的原因。 不难受了。没变太监就行。 而且哪有那么容易沉迷游戏？游戏里再强大终究是虚假的，现实里再找一个如安诗瑶一样润的就好了。 抱歉。 当时已经准备拿枪读档了。但好巧不巧画面在那暂停……结束了。可能也没差，对游戏里的她而言和自己一起消失总好过单独留下成望夫石。 真该死。 早知道这么简单就多在超市呆一会，多体验一下有女友的感觉。再不济多等等尝一尝母乳到底是怎么個事。 苏明再翻过身，困意到极限了。 睡觉。 明天是周六，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一觉睡到自然醒。 第40章 做了噩梦，但没关系 凌晨，安诗瑶忽然醒了。 脸色苍白到极点，额头满是冷汗。 “哗啦。” 拿过提包，里面放了一小瓶药物。用于抑制抑郁、躁狂的。 “咕咚。” 用力咽下，她又呆呆的坐在床边。 点亮手机，显示时间是2022年12月16日。这里是前不久下榻的酒店。 又迟疑好一会，去包里拿出小物件。 戒指。 wy?lh，这是别人打算送给爱人的吧。因此，当然不合安诗瑶无名指尺寸。 这是那之后存留的东西之一。 刚才做了噩梦。 独自躺在冰冷的床上，无法动弹。带着口罩的医生对着自己的肚子比划，手术刀割开血肉。 能忍耐疼痛。 因为那是与他的结晶。 “……我们已经尽力了。” 但是，他们摘下口罩同情的看着自己。有人解释说染色体异常，不懂。 为什么呢？ 无法接受。 肚子里的宝宝，没有了。没经过我的同意，选择优先大人。 他们说法律规定必须保大。他们还说，不管是父亲还是其他的谁，都是这样决定的。 依然是噩梦。 独自留在疗养院，每天都有女性看护员24小时不停盯着自己。 还记得，她们禁止我用任何企图伤害自身的行为获得平静。 当然不会那样做。 他早就对我说过，什么都行，唯独不能伤害自己。 妹妹换了干净的衣服，恢复到如以前瓷娃娃般可爱的样子。 但我不想见她。不想让妹妹见到……这幅凄惨的模样。 有时，无言落泪。只要发生了就好久没法停下。 有时，无法抑制的笑。然后心脏抽痛……他们叫着，病人有躁狂迹象噼里啪啦冲进来。 很长一段时间，我无法入睡，无法正常进食。全都是恍惚间被看护人员完成的。 出去的契机。 “他们把他的随身物品送来了。” “你想怎么处理？” 现在想来，那只是父亲通过年幼的妹妹知道我与苏明先生的关系后，特地拿着选墓地的手册，来引导我出去。 我整夜都神神叨叨，咬着手指……一刻不停选墓地。 然后，见证那些属于苏明先生的东西下葬。 碑石上刻着字，贴了照片。 父亲没见过活着的苏明先生，但是见过死掉的苏明先生。因此花钱弄出活的照片可以办到。 我盯着那照片上定格的微笑，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伸出手。 触碰到的，只会是冰冷的石碑。 “……姐姐。” “不要再这样了。姐夫也不会希望姐姐这样。” “……” “姐姐要好好活下去，连同姐夫那份……呜。” 妹妹抱住我，哭的很伤心。 肯定不是小孩子能组织的语言。是父亲教她的吧？ “还有别的东西。” “一些官方认定没什么价值的东西，你应该知道是什么。” 父亲拿出汽车后备箱里的东西。 “……” 见到了。 一些破烂的布条，木牌。 【再往前几公里就到了】 【害怕吗？我觉得说出扶着墙要我在后边的你更可啪。】 “……啊。” 【以后我和孩子抢养分，假如mr有限，很好奇瑶会优先供应谁。】 这是。 【恭喜你，到目的地了】 【看到那艘插了旗子的红色快艇没？别犹豫，就是那，上去洗干净等着我调教】 那时候，苏明先生为了让我不害怕留下的。 “呜……啊啊啊！” 一股排山倒海的情绪上涌，压的我几乎喘不过气。 后来，差不多是2018年的时候。 我开始被动或主动接受药物治疗。 国内，国外，见了很多也许很出名的心理医生。 记不清具体是哪天，和熟人相逢。 “我还以为你见到我会崩溃。” 那是，避难所的医生。 “以前我总觉得就该当医生悬壶济世，但回来之后……我想想，还不如选个没多少压力的职业，不想看那些生离死别。大概，我也挺胆小的。” “……要是可以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那么选吧？” 医生说，她试图劝过苏明先生留下。 但是，回答三人一起就好了。 是啊，三人一起就好了。能一直在超市等到救援就好了。 2018年中旬。 我试过探寻关于海岛市灾害发生的原因，但他们只是派人来答复‘已经处理妥当’便再也没回应。 海岛市似乎从2016后就销声匿迹，没有过任何消息。那一年能听到的更多是岛国史无前例的地震，死了很多人。 我尝试捐款。 ‘不用。这是一起单纯由气候、生物、环境引起的突发灾难。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件事交给官方来处理。伱们……过好自己的生活便是对国家最大的帮助。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们。捐款就免了。’ 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真相。 但我想，官方的确不会坐视那种事不管。也确实不需要我这点微弱力量。 ‘如果有我能帮得上忙的，请告诉我。’ ‘会的。’ 他们再次告诫我，海岛市的事情必须保密后，没再找过我。 我还有事可以做。 要找到苏明先生的妹妹，把她当亲妹妹照顾。可是，为什么找不到？仿佛世上根本没有这个人。 没告诉别人。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出现了幻觉。苏明先生有时很温柔的注视我，有时非常强烈的渴求我。 也因为这，我才能忍耐。 继续找。 2021年。 我拿到了哈佛大学和宾夕法尼亚大学双学位。但仍然没找到苏明先生的家人。 “姐，姐夫要是能看见你现在能慢慢恢复过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妹妹长高了很多，已经到我肩膀了。 而我逐渐将那些痛苦深藏，也能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姐……姐夫会不会就是童话故事里的英雄呀？拯救完女主角就会回去那种。” 也只有小熙才会在我面前提起他。 “有英雄，会那么好色吗？” “哼哼~那不是姐太漂亮了？才能让姐夫变成姐夫。” “……” “说不定姐夫已经转生成小孩子了。” “已经上高中了，少看点漫画。” 虽然是这么说。有时，我也会做无聊的梦。 比如，苏明先生突然出现什么的。 也当然，每次醒来都只是让我泪流满脸而已。 我还在找。一边参与家族生意的运作，一边继续投入足量的时间去寻找。即便苏明先生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也想找出蛛丝马迹证明他是存在过的，然后，也许还能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他。在海岛市之前，他是怎样的人呢？ 2022年。 很诧异。 现在，我见到与6年前的苏明先生一模一样的人。也是因此才会久违的做噩梦吧。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对吗？” “尸体没见到啊……被他们拿走了。” “海岛市那电影里才会发生的事都会有……小熙说的前世今生，会不会真的有呢？” 也许早就该打消这念头。 但没道理都亲眼见到也许是您的角色，也不去确认吧？ 担心我因为得到坏消息而再度崩溃吗？ 您还真爱多管闲事。但是，不会的。 我啊，现在可以有些底气的说……我是值得让您娶回家的妻子。不只是侍奉您，其他地方我也没有给您丢脸。 如果不是，我也不会再哭着要去寻死，那样……没有资格埋进预留在您边上的墓地吧？ 然后，还会继续找您的家人、妹妹，等什么都做好了小熙也真的长大成人了，再没有什么能让我做的，再去找您吧。 第41章 我想加两个不行？ 精神很不好。 早上10点不到苏明就被小孩打羽毛球的动静吵醒。倒也不是说就在耳边打，但这公寓就这么大点，住在二楼想不听到楼下声音都难。 其实也没事。 昨天睡得早，到这会拢共十几个小时也差不多了。 可是为啥腰酸背痛，软绵绵的…… 还有，不科学啊。 “……” 梦遗了。 感觉做了一场很长的梦……带颜色的。 不对，质量根本就没法拿普通颜色梦来比较。普通的哪能连气味都体验的清清楚楚？ 为什么安诗瑶全身上下都那么香？又滑滑的。 即便她说过喷过超市里一点花露水和抹过别的什么霜，但根本不是那种化学物香气。 为什么常见社保的中文字幕都会打码呢？ 粗略分析。 从事下海职业的女优压根就不可能因为演的清纯系就真的什么地方都纯。马赛克既能遮盖瑕疵，又能给学习者提供遐想空间，何乐而不为？ 但见过真的，感觉索然无味。 租的房子就二十来平米，自然也不可能奢望有干湿分离。淋浴时就能通过洗漱台上的镜子观察自身。 脸色有些发虚，头发已经有部分盖过耳朵，假如戴棒球帽多半会导致后边的扣口溢出一撮头发。 洗澡时照镜子有隐秘的好处，热水产生雾气自带美颜，头发湿漉漉的随便弄半个发型会自觉有几分颜值。 这都不关键。 有没有医生可以回答一下，起来发现先梦遗之后……就说还有晨起现象只要小解就会没了，为什么自己还是没法平静？ 不是。 根本就没法抑制，光是盯着镜子……不知不觉就回想起安诗瑶娇嫩的肌肤有些许浅指印，唇齿间似有若无的叫喊。 扶着她纤细但又不失肉感的腰部，大火爆炒。 合着入梦游戏说的模糊化防止自己沉迷游戏，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加深与她欢愉的记忆细节？ 洗完澡，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壁纸。其实那是很正常的壁纸。只是角色身材好了些。 没法了，都不用上网搜，铁定要么是绝症要么就是让去男科医院。 比起昨天萎靡，今天又好过头。跟吃了那啥似的。 看样子非得靠祖传手艺解决了。 “……” 合拢窗帘，戴耳机规避外界噪音。 11.30。 贤者模式。 11.35。 贤者模式。 12.35。 饿了，点的外卖也到了。 壁纸也换成win系统自带的蓝色天空，再吃着酸辣粉看不玩但也能津津有味的游戏直播整个人都清爽了。 嗯。 百分百是游戏后遗症。 拿起手机，还有十几条来自不同人的未读消息没去看。 【烤肠一定别卖，刚爆出来淀粉肠的事……我感觉就卖饼和鸡锁骨啥的挺好，也不要多少成本。】 这是很久之前带苏明的师父，在早几年前辞职出去单干。也算成功吧，打拼几年终于赚米开了家卖鸭血粉丝的小店。 因为告诉过他打算辞职试一试摆摊，所以苏明经常找他取经。 无所谓，反正是打算一点点去摸索试验，不会投太多钱。从舒适圈里跳出去确实很难，但25岁不跳……30岁还不跳，就一辈子都出不去了。失败也只是换個地方上班罢了。 【姑妈说，元旦节要我们回去一趟。】 这是妹妹发来的。 姑妈？ 是有大半年没去看望过，好几次叫吃饭都找理由避开。毫无疑问是帮了苏明很大忙的亲戚，退回十年前要是没有她帮忙，搞不好那时候就被迫去收容所之类的地方了。 也行，元旦该去一次。到时候提前买点有诚意的东西。 【我知道了。】 【哥，进入更年期了吗？感觉好冷淡。】 【热情不起来，刚起床】 【这样下去以后哥大概率会孤零零进入养老院没人理会。很可能只有我偶尔想起，才会去看一眼。】 周末常常会和妹妹通电话。 也就习以为常互相汇报（吐槽）一下工作（学校）情况。结束聊天，苏明莫名空虚。 桌上放着昨天买的菜刀。 刀术大师在现实能带来什么好处呢？ 这里没杀人魔给自己砍。 算是临时想到，拿放在桌边的火腿肠撕开包装，用不看的书垫着切。 “咯嚓咯嚓。” 有点生疏。 切的不咋地。 用于泡面的肠拢共十几根全部切完，又小心翼翼的把玩菜刀，先是速度很慢转刀花。 练习十二分半。 已经能大胆到跟转篮球差不多耍点花的。这也能算作练习慢慢掌握能力吗？ 要是安小熙看见，必定会双眼放光说‘厉害’。 默默起身。 去公寓外，勉强能称作小区里的‘公园’。地面已经因为年代久远斑驳不堪。但用来打羽毛球绰绰有余。 “你耍赖，打那么斜！” “……” 是这栋公寓某住户的孩子，一放假就会来这玩。 苏明默不作声。 拿着菜刀在边上，指尖旋转陀螺。 “？” 原本沉醉于羽毛球的两小孩目光逐渐被吸引了。 “大叔……不担心划到手吗？” 离苏明远远地，似乎担心菜刀甩出去伤到他们。 “……大叔以前是厨师？我在电视上看过这种。” “好厉害。” 又随着转的越来越快，露出惊愕的表情。 索然无味。 “练手而已。” 现在的自己在他们心目中一定老帅了。 开玩笑的。 没意思。 该干嘛呢？ 头发有点长，去一趟理发店吧。 剪头发好比买彩票，运气好才能找到万中无一的好地方。 “像这种纹理，手指这样抓……” 不是，自己要的是碎盖加刘海微分，为什么要纹理？ “不喜欢凌乱的？等会，我给你重新……” “不用了，能把那把小刀给我？” “？” “……托尼老师，我是想这样剪。” “我靠哥们，这也行？以前干过理发？！” “……” 能算是小小的装了一波吗？ 更精细的修剪还得靠托尼老师来做，店装修的还算有格调地方也够宽，消费水平比平均高点。前台有两位小姐姐，先不说姿色，大冷天愿意慷慨无私漏腿给看就足以让苏明打90分。 换以前可能不好意思当面多看两眼，现在好像没什么包袱。甚至还能通过镜面报以微笑。坦坦荡荡的看，好看，爱看。 知道理发店里的镜子都是哈哈镜，会美化顾客的容貌，这会苏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比以前顺眼。不是剪个头发就变多帅，是一种说不出的……嗯，就恰到好处的自然。 “办卡？那我能加前台小姐姐的v吗？” 25岁，正处于为了人生理想和梦想抛洒汗水的年纪，兜里虽然还没有几个钱，但这不妨碍多和漂亮女性交流寻找机会。正所谓好女孩要珍惜，坏女孩别浪费。 “咯咯~可以呀。不过得先说，我是有男朋友的哈。她还没有男朋友。” 男友是托尼老师？ 难怪用微妙的眼神盯视自己，当着别人男友面加微信不是更刺激？这可是你们自己要我加的。 “我想加两个不行吗？” 感觉心态前所未有的放松。 然后，又有点说不出的寂寞。 第42章 周一，上班 刀术在现实能用来做什么呢？ 网络炫技，厨师，防身？收徒？理发……？ 暂时没想到最有好处的运作方法。 但也不急于一时，慢慢研究得了。反正还没练到如游戏里那样随心所欲。 导致苏明空虚的也不是得到的奖励无法立即有收获。 随便在附近的公园闲逛，现在到下班高峰期了吧。男男女女都变多了，情侣也挺多的。 坐在长椅上，点燃香烟。注视路过的女性……年轻女性。 分不清她们到底是化妆术加持还是本就还不错，不过看了一圈……就算不看脸也找不到如安诗瑶身材一样润的。 啊。 只有一点。 只要穿了丝袜，腿型也不错，看着真好。不看脸，宝宝食堂也行。 明白了。 立马拿出手机给徒弟小李发消息。 【上次说给我推你大学同学v，现在推我吧。】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前年？】 【别管是多久，推我就行。】 【人家现在都结婚了……师父到春天了？】 【没错。】 这就是空虚的根本原因。一旦体验过那种温暖，感觉搞钱和想女人并不冲突啊。现实里的安诗瑶不知道，但游戏里的安诗瑶应该是那种一旦喜欢别说是同甘共苦，包养自己都没问题的存在。二人同心协力奔向小康，爱情，虽然是因为游戏但又相信了有问题？ 【去漫时光（足浴会所）推个背？】 【没意思】 【……】 【我来接你？】 假期时间过得非常快。 周日。 苏明决定改变一下自身形象。试着自律，锻炼。八部金刚功安排。不说身材，好歹假如真找了女朋友不能再和游戏里一样初次跟安诗瑶一样，一分钟结束吧？练腹肌是假的，色色才是最大的动力。 衣服也是时候放弃‘反正没人关注，干净、不会当小丑能穿就行’的念头。 “如果是你男朋友，你会希望他怎么搭配？” “……诶？” 女店员呆住了，面颊有些红。就知道！选这种看起来经验就不够老道的小姑娘说有概率会害羞！ “不知道也没关系。” “我选好，你实话实说帮我评价一下好吧？雪国人不骗雪国人。” “……” “加个v呗，下回还来找你帮忙选，有人帮忙参考真的帮大忙了。” 周一。 上班，七八个闹钟加持固然不可能迟到。 “好久不见，爱徒。” “？” “嗯……是不是这样审批来着？” “？？？” 跨度有四個月左右吧？苏明坐在电脑面前核对订单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今天让伱过一把师父的瘾，来教教我，图层是不是这样覆盖来着？” 真有点想不起。感觉之前都是凭肌肉记忆囫囵吞枣就弄好。如流水线般不可言说的美。 但现在脑子里能想起最清楚的是……nz。别，要是在公司里立了就怪了。快回想起来吧！我失去的社畜记忆！ 差不多上午10点。 “啪啪。” “大家早上好，辛苦了。” “这位是应总公司调动，来这里就任的总经理。别看安小姐年轻，但她的履历拿出来连我都自愧不如。” 满面笑容的胖经理进来拍了拍手，介绍身边的女性。员工嘛……当然都很懂事的鼓掌表示欢迎。 “你们好，我是安诗瑶。有幸来接任总经理的工作，非常高兴能和我们公司的精英们一起合作……” “……” 有预料会见到的身影，职业ol制服其实早在进入游戏前就见过。可是在那之后还特地让安诗瑶穿过……和自己玩。 腿，还是那种让自己欲罢不能的匀称又不失肉感的状态。虽然看不见裙摆下的大腿……但早就映在脑海里。 完全没想到，会以这么普通随和的方式突然先出来。 “我注意到不少同事已经很久没回去过，王经理也和我说过应该让大家好好过个年……” 为什么非要站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说话？ 余光轻轻一瞟就能见到职业套裙下裹着肉色丝袜的小腿。晃来晃去。再往上还能见到与游戏无异一只手把握不住的宝宝食堂，比起游戏里18岁的安诗瑶而言……好像又发育过？！ 想多看。 但别看。 别闻香水味。 更别听她在说什么……别听声音。 一心查订单，两耳不闻窗外事。 嗯？ 人事部关系还不错的同事钉钉发来消息，要自己帮忙去接个人？ 好，太好了。工作，我太喜欢工作了！我要好好努力让老板早日集齐库里南碎片！ 是有想过现实里再见到安诗瑶心情难免会七上八下。 但谁能想到，根本收不住……感觉就好像是游戏里的安诗瑶故意站在边上这么正经其实在勾引自己。当然知道在现实不可能去爆炒，但是……还真有点想问问，安小姐有没有男友？谈过恋爱否？看看我怎么样？ 假使安诗瑶和游戏里的性格大同小异，关于她的xp一清二楚的自己，是不是……可以谈一种很新的恋爱。 nz……真的，脑子该立马清除一下记忆。 “我和王经理商量过，都觉得不管是团建也好聚餐也好都是建立在不占用大家下班或者假期时间来的大家都能高兴的活动。所以，今天下午提前到15点下班。当然，是带薪的。” 此话一出，原本气氛紧张的职员室顿时充满欢快的声音。 安诗瑶的香气也终于渐行渐远，苏明松了一大口气。 “这新总经理明明是在说带薪聚餐，语气咋这么冷淡就跟读通稿一样……不会憋着什么活儿想整吧？” “师父？” “……” 苏明管不了那么多，先去卫生间带薪如厕。顺便调整战斗状态。 看来离职的事，除非现实里的安诗瑶也成了女友，不然一定是既定的，非离不可。看什么漂亮女人都没事，但看已经狠狠得到过仍然有很大兴趣偏偏没法再真得到的女人，比起预想中还要折磨。 怎么好死不死就选了安诗瑶当npc？ “师父你咋回事？新来的总经理是漂亮，但也不至于大气都不敢出吧？就这还要我推大学同学？” “你懂个屁！我是透过她见到了前女友的影子，觉得尴尬。” “前女友？你不是一直都说后悔当初啥的……一直没谈过？” “怕说出来我的经历让你妒忌。” “妒忌？我有女朋友啊。” “有新来的经理漂亮？” “……那没有。” “那就闭嘴。” 严格来说，在现实里自己还是童贞。 别说是找安诗瑶当女友，就算能和她谈也没可能再跟游戏里一样润。 罪恶的安诗瑶，拔高了自己对女人的期待。但同时，也让自己有也许称得上积极的变化……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第43章 当没看见 总经理办公室。 随安诗瑶一同来公司的助理早就将一切处理妥当，办公桌、椅子、包括内线电话，需要的文件全都整理井然有序。 “安总，这是您要的优化名单。” “嗯。” “……” 门关上。 安诗瑶揉了揉太阳穴，打开电脑。 对只有寥寥工作相关内容的高管群她毫无兴趣。因为有内部权限，随便想办法找个马甲就能混进普通员工群。电商大群，营销部。 【谁打的订单？序号打错了，自己来电梯拿。】 【@王洁，去拿一下】 【12.18报餐表、excel，@全体成员】 【@李仁杰，优惠券弄好了，看一下数量。】 【……】 关于苏明发过的信息停留在上周三，只是@了安诗瑶陌生的名字，说要谁挪下车。 《前世的秘密》 《我们是否生活在代码世界？》 《人死后的归宿，灵魂去哪了？》 《……》 忙碌。 但不是一心扑在交接工作上。 这些书，很多都扯到佛教道教的因果报应，修善行投胎。 也有说亲人死后遇见的不能以科学解释的事。 但安诗瑶想要看的不是这些。 尸体被收走后，去哪儿了？ 只退回来一些相关的杂物。那些都是在海岛市才有的，并不是他本身的。 就算尸体因为担心污染处理掉了，那么人到底有没有灵魂呢？ 如果有，肉体毁灭后，会去哪儿？ 花了点时间，查询公司2016年的员工打卡记录。那时这家公司还不是用链接钉钉的打卡机刷脸打卡。是刷的卡。 但只要人在这上班，想找就能找到蛛丝马迹。 不难查。 很难想象，现如今kpi倒数第二的他，退回六年前是给公司创造过巨大收益仅次于销冠的运营。年会上似乎还被以前的总经理亲自发过奖金。 那种还有些青涩刚满20岁的他，安诗瑶没见过。 22岁低价几万块买下同事的旧汽车。再后面，便越来越混日子。 所以。 2016年，现在见到的他就在这里工作，根本没去那么远的地方过。呆四个月之久怎么可能查不到一点痕迹。 他也有妹妹。 在海岛市，和小熙说过也有一个妹妹，正在上大学。现在确实在读大一，但倒退回6年前只是初中生而已。 除了脸，体形，声音……其他都不是？ 站在他身边，完全没看过自己一眼。低着头……与以前总是被妹妹批评太冷淡，很多人都不敢和自己对视的情况一样。是他的话，见到自己会很直接的说。 头很疼。 “咯嚓。” 咀嚼着药片。 前世今生，如果已经是重新活过的他，压根就不会记得自己。 能这样去思考吗？ 再次咀嚼。 不。 如果是他，就算不记得自己，也有办法去确认到底是不是。世上可以有样子、声音全都一样的人，但不可能相似到与记忆中每处细节都一样。多观察一段时间会有结论。 结果，心情还是受到影响了么？ …… 15.09。 提前结束工作去聚餐，不存在有人拖拉的现象。 “我去，这家烤肉我记得蛮贵的啊。好几次想来看看钱包都没进。” “无所谓，只要不占用我私人时间，就是吃小摊我都愿意。” “拉拢人心……这么年轻，不知道跟总公司那边是什么关系。” “想那干啥。毕竟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咱只能是牛马。干。” “……” 说认识同事。 但安诗瑶压根没和普通员工坐一起，还是和寥寥几個高管在另外的卡座。 “安总这么年轻，将来必定大有可为！” “……” 对于来敬酒的经理，她也只是举起装茶的杯子抿了一口示意。 听着他谈公司未来的规划。 “是不是，少了个人？” 看了好久也没发现苏明，安诗瑶皱起眉头。 “？” 边上的经理愣了下，往好几个部门分别坐的卡座巡视。 他哪儿记得请谁没来。 “苏明。营销部的。” “苏明？” 见着安诗瑶看不出表情变化的脸，经理更懵了。 苏明？这人他知道，前几年跟上一任总经理的亲戚起过争执，后面就开始摆。 但为什么她会说出这名字？有裙带关系？ “优化名单第一个就是他吧？” “……” 原来是这样。 胖经理顿时松了一口气。 要是她的亲戚，那就真惨了。 “这个苏明，太不像话了！” “我马上问问，营销部的主管是怎么统计人数的。少了人都不知道。” 以前与公司的恩恩怨怨到他这个位置，他才懒得管。 但喜欢在关键节骨眼整活？ 那就是真不想干了。 …… 苏明去哪儿了？ 当然是为了工作，帮人事部关系还行的同事接人。 【公司计划要招新的带货主播试试效果】 【这人之后估计也是你安排带。正好你去接，顺便认识一下。】 没事，正好可以出来透透气。 聚餐有什么好玩的？ 而且，重要的是…… “你、你好。我叫夏夜。” 茶色的长发、美丽的瞳孔、白皙通透的肌肤。比人事部那家伙发来的照片还漂亮。 看起来好小。 穿着现在已经很常见jk风制服，裙摆到膝盖。而那衍生出的小腿裹着白袜，真的好白。围了粉色的针织围巾，有种学妹的感觉。 此刻她因紧张而脸微微发红，刻意避开苏明的目光。 “咕咚。” 苏明莫名的吞咽口水。 不仅是名字好听，人也一样好看。幼小，但像瓷娃娃似的。塞在后备箱她的行李箱有些旧。那么家境和自己对比应该还好。 可爱。 所以说。 “来这么远的地方，家人或者男朋友啥的没送你？” “那个……父母都在另一个城市，男朋友……家里人说，要等我工作一段时间再谈。我、我现在……还小。” “看起来确实很小啊。” “我、我24岁了。” “真假的？” “真的，刚毕业半年……一直没找到心仪的工作。” 看起来非常拘束，没什么与人相处的经验。 好好好。 虽然身材比起安诗瑶太过贫瘠，但说到底根本就是另一个赛道的女孩子。有机会，为何不试试？ 嗡嗡。 谁一直发消息啊？ 【接人接到没？赶紧回来。】 【搞的我也跟着挨骂。真有你的，人事部的事伱多管闲事干嘛？】 【窗口振动】 【语音电话，对方已取消】 【……】 啊？ 之前发消息过去，这比回‘知道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叫管闲事。 当没看见。 “坐了这么久的车应该饿了吧？把东西放一放酒店，正好我也饿了，去吃个饭？顺便给你讲讲公司的事。” “……好。真的，谢谢你这么关照我。” 什么叫舔狗呢？ 毫无底线的讨好女人那是舔，但以前辈的姿态制造机会相处，这叫攻略。 第44章 你在此地别动，我去整个活 聚餐到尾声，苏明才慢悠悠赶到。 主管脸色明显不愉快。 苏明才懒得鸟他。 同意去的也是他，甩脸色也是他。好赖话都给他说完了。 “真有那么漂亮，怎么不带过来？” 徒弟乐呵呵的问。 “没必要，别人初来乍到都不熟，来了也是尴尬。” “啧，师父这就开始刷好感了？” “你当初刚来我没好好照顾你？” “确实好好照顾了，要是当初我是个女大学生，师父应该不会冷暴力我半个月。” “那是给你积累社会经验。教你学会想学知识就得端茶递水。” “是漂亮的女大学生出错应该不会被踹。感情淡了。” “踹，是因为师父爱你。恨铁不成钢。而且我一向男女平等，有厌蠢症，太蠢都会踹。这说明当初的你太蠢。” “……” 比起外边的喧闹，安诗瑶这边气氛明显有些拘束。 她几乎不说话。只偶尔点点头，应声。 心思不在这。 一直盯着离她这隔了一桌，苏明那边。 欢声笑语。 神态动作比起六年前，市侩味很重。 完全不同？ 说到底，安诗瑶压根不知道在海岛市之前的苏明是怎样的。 是谎言还是真的呢？ 他说，自己是他的第一个女人。那时候真的非常高兴。 但他在避难所时，普通的和其他女人发生过关系。 也许，在海岛市之前的苏明先生，以那种性格和强大的姿态，能吸引很多女孩子投怀送抱……这样思考过。 倒不是会多难受。 更久之前的苏明先生，还不认识……如果有自己不知道的，可能……会稍稍吃醋吧。 “来，大家一起敬安总一杯！” “……” 事务性的附和着。缀饮清茶。 安诗瑶收回视线。 脑袋里出现了和现如今亲眼所见与朋友勾肩搭背喝酒的苏明，完全不同的影子。 ‘我好色，但我言出必行。说了会庇护就一定会庇护。’ ‘说出来，要我的什么放在宝宝食堂里？’ ‘……’ ‘辛辛苦苦找到的老婆还能拱手让人？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苏铁柱。’ 幻觉。 然后，很想吐。 “安总？” “……” 随便找了個借口，离开饭桌。 “这饭吃的真难受。摆个臭架子给谁看呢？” “别乱说……看脸色就看脸色吧，谁叫她有背景？” “王总，她到底哪来的？什么背景啊？” “……” 胖经理斜了眼确定安诗瑶已经走了，才叹了口气，指了指天花板。 …… 安诗瑶去了新租的公寓。 之所以会临时住酒店，是因为那些高管提前安排的房子太宽敞。 她不喜欢那么宽敞的住所。 “按您的要求找到这，您看看怎么样？” 所以，叫助理重新找。 “……” 一室一厅一卫一厨。有阳台。 家电之类的全都齐全。离公司也很近。 “可以。” “好，东西明天帮您搬过来。” 寂寥。 对父亲说，想实际历练一下。 被安排来这。一家背靠家族某分支企业旗下的小型线上销售公司，效益这几年都在走下坡路。 给自己练手挺合适。 但来这有没有别的理由呢？ “嗯，除了公司的情况适合伱练手以外，他也是原因。” “……” 想到，就直接和父亲通电话了。 “瑶瑶，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都没放弃找他的家人。” “你母亲死的早，而我呢耐不住性子。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就出轨了。你阿姨挺着大肚子找我的时候，我想了很多，还是把她娶进门了。忽略了你的感受。” “爸爸……亏欠你太多了。” “我通过一些渠道发现他。” “与修复的照片上的他很像，我不知道他跟你要找的人到底有什么关系，或者根本就没有关系。” “不管是什么结果，都由你自己去弄清楚。” “已经6年了。” “这次，不管是好结果还是坏结果，你做的已经够多也对的起他了。所以……也是时候与自己和解了，去过好自己的人生，这是爸爸唯一的心病。” “算是爸爸求你了，行吗？” “……” 迟了很久，安诗瑶才说了好。 原来是这样。 希望自己走出阴影过新的人生？ 哪有什么阴影。不过是些忘不掉的回忆，也没打算忘。 好了，苏明先生就是苏明先生。其他的，与他长的再像都不是。 查来查去也只有那些已经反复看过很多遍的资料。 那么，直接问好了。 “……” 拿起药瓶，又放下去。 没事的。 就算再一次得到残酷的真相，苏明先生也从未离开过我。 安诗瑶手放在胸口，合上眼……他，一直都在这里。 12月19日。 也就是聚餐结束的第二天。 “你是严莉莉？” “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不用紧张，只是我想了解各部门员工的工作。” “……” “李仁杰？虽然有时候跟他师父一样不着调，但干活不马虎。” “他师父？啊，就是苏明。他这个人……单论人品我觉得挺好的，工作上的话，以前很卷，但自从和前任老板的侄子起过冲突，稍微有点惰怠了。但该干的活还是挺有效率的。” 被叫到名字的人，心怀忐忑进去，又如生了一场大病出来。 没办法，单独在办公室里面谈的安诗瑶比起昨天说提前下班聚餐的她，即便是笑着也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无形压力。 “说什么了？” “就了解一些工作情况……完蛋，我感觉她肯定有什么想法。要拿谁开刀了。” “……” “你就是李仁杰？” “啊？您怎么知道我名字……” “听之前进来的员工说过，你做事严谨很有效率。” “……呃，没那么好。” “……” “所以，你师父自从与上一任总经理的亲戚有争执后，就摆烂了。” “没有啊！该做什么师父一样在做的。是不是有谁说我师父坏话了？” “考勤表上看，苏明这两年几乎从不加班。未婚也不存在要回家带孩子的情况。” “我觉得做完该做的事，到点下班也没什么吧？师父也没给谁添过麻烦。” “……” “怎么说？” 徒弟回来后，苏明随口问。 “师父，你可能被人告状了。” “告状？我也没犯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看这新总经理可能盯上你了，昨天你缺席迟到，今天就直接拿考勤表和kpi说话。” “那不正常吗？我绩效这么差，全在吃底薪和工龄。” “搞不好要裁员啊……人事部的人昨天还在跟我聊。真要裁我也不干了。本来干个活就烦，还瞎搞。爱谁谁吧，到点下班还要叽叽歪歪。昨天的预感没错，这女人就是先拉拢人心，今天就好整活。手段太低级了点。” “裁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巴不得裁，还能多给点钱。” “……” 下午。苏明终于收到了钉钉私信。 【苏明，去办公室一趟。安总那边员工谈话。】 【注意点，别乱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公司不大，一层一层转消息屁事是不少的。 行啊。 安诗瑶想了解自己的工作情况，自己也有想了解的。 “爱徒，你猜安总有没有男朋友？” “？”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师父去玩把刺激的就回来。” “？？？” 第45章 有咩有 苏明所在的企业。 几年前是以线下销售和实体生产为主的五金公司。从原材料供应、生产再到销售一条龙服务。 但随着时代变革……实体业越来越没落。 公司换过好几任老板，业务重心也彻底从线下变成线上。 曾经还能遇见有老顾客对公司牌子的产品赞不绝口，现在只能说……老客户就是韭菜。以旧换新，无非是引流老客户去脱离平台监管的公众号看似少钱买新的，实际上给的是翻新的瑕疵品。投诉还没门路。 以前只卖自家生产的五金，现在为了赚钱，只要能赚钱，选好品贴个牌直接卖便是，花点钱申请许可证卖什么都可以。二道贩子，a平台卖500，b下沉市场平台卖200的事也不是没干过。 当年拼了命卷，什么活都抢着干，只是为了弥补才能带来的差距，能养活妹妹的同时过的体面些而已。 人情世故也懂得。 但一而再再而三忍让什么都不会又喜欢摆架子以下克上的傻卵高层亲戚小孩，甚至年终奖与上升空间都在被剥夺，孰可忍孰不可忍。 那之后苏明也想明白了，即便摇着尾巴讨好公司，没关系在这种勾心斗角的地方也不可能分到蛋糕。 只能是在他们和他们的关系户把东西分完后，看看还剩点什么，分一点给你。 在这混有好处。 以前苏明什么都干，因此很多岗位即便没再去做，还是有技术补贴。一个岗位有小到50块，多到200块的，累加起来也挺可观。 加上工龄有差不多一千块，就按时上下班也能拿8k。对有些人来说也许还是很穷，但对没太多负担的苏明而言刚刚好。 “叮。” 电梯开了。 苏明按下7f按钮。显示屏闪烁红色‘↑’标注。 面对谁都无所谓。 唯独面对安诗瑶，他难以保持平常心。 游戏里18岁的她，起初有种固执、自以为是的纯。后来又有种想到就立马做、毫无保留的果断。 如果确实没谈过恋爱，那样设计她的程序很拟人化。至少符合苏明对‘初恋’的印象。 满腔情感说给就给不会和老油条一样变成扇形统计图要分时间阶段一点点付出，甚至到最后都会保留大部分，好让自身能在关系终结时很洒脱。 能在7f工作的人，现在苏明没几个熟悉的。都是一些高管不知不觉拉自家人进来，等别人工作一段时间才从哪個旮旯角落出来消息……那是某某的亲戚。 最里侧，挂着‘总经理办公室木牌’。门口放了两盆富贵竹。 “你是来谈话的员工？安总就在里边。” “……” 是秘书吗？ 白衬衣，职业灰色套裙。在苏明前边扭动臀瓣先一步进入总经理办公室。 这些人怎么都喜欢穿肉色丝袜的？ 看久了……觉得也还行。能在总经理身边工作的，一般颜值、谈吐都过得去。安诗瑶会搞任人唯亲那一套吗？ “呼。” 苏明深呼吸一次，敲了门。 “进。” 声音比起游戏的安诗瑶成熟了些，或者说，有长期处于上位那种不自觉的口气了。 别紧张。 游戏里她是实打实跟着自己的女人。 现实里，只是新来的老板。 话说游戏里的她，如果最后没有奇迹……孩子也没有了吧。 哎。 也没办法。 真要细想，自己读档成千上万次出来，她作为程序也死了成千上万次。就算触发好结果cg，那说到底意义也不大。 “别有包袱，我只是了解下员工对公司的看法。” “……嗯？啊，哪方面的看法？” 苏明回过神，不自觉抬起视线。 即便扣好衬衣扣子，依然无法阻挡胸前紧绷着。仿佛……不对，验证过就是能埋进整只手，惊人地柔软……指尖一触便似被吸入其中，又能切实地感受到有弹力在抵着。 从苏明的视角当然看不到臀部。 只能见到纤细的腰。衣服几乎没一丝褶皱。 如果低下头，就能很轻易见到稍稍并拢的双脚。今天……居然是黑丝！ 咕咚。 移开视线。 “？” 秘书在一侧似乎忙着检查什么文件，感受到视线有些奇怪的看了苏明一眼。 这要怎么办？ 看安诗瑶，就会联想到紧绷的衬衣里面是什么样。具体到左边宝宝食堂有一颗很小的黑痣。 看下边，就想到捧着安诗瑶裹着白丝的双脚，她羞红脸一边拽着裙摆一边说‘很痒’之类的。 坏了。 看秘书又会太奇怪。明明是在跟安诗瑶会谈，一直盯着她秘书屁股或者腿看怎么想都不对劲。 望天？ “我看了你的个人履历。” 安诗瑶端起马克杯，抿了一口咖啡。 笑容。 当然，比不上游戏里她那种柔和又不掩饰浓郁情感的笑。但不妨碍苏明认为好看，爱看。 为什么入梦游戏会选择安诗瑶作为npc复制进去？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因为她够漂亮，够优质啊！ “大一，就已经在这做兼职。” “别人在实习的时间，你已经在公司转正了。” “……” 如果告诉她，自己知道的关于她的身体细节，会被当性骚扰吧？ “所以，你很讨厌高层有裙带关系的现象。” “毕竟我是受害者，当然会讨厌。不过换成我是高管，说的直白点自己的亲人能带带我大概也会想办法捞一把。” “但是……太蠢的，什么都不会也不学又想拿最好的待遇，我不会这样做。” “……” 有什么呢？ 游戏的安诗瑶跟她是一样的家世，一样的大小姐。 就普通的看呗。 脸色有些憔悴啊，昨天没睡好？ “那么，你对公司未来发展与前景有什么看法呢？” “我一个普通员工来说不太好吧？” “伱享受的岗位补贴有六个，同时工龄也算是老员工了。” “……” 能有什么前景？ 就现在这样，贴牌恰烂钱就算了，又不懂变通现在才想着顺应时代招募带货主播，机会渺茫。 苏明完全不留口，想到什么就说了。 “如果想改，生管物管那些先去看看。我个人认为把自己手头的事干完摸鱼无可厚非，但本来只该有1-2个人的职位，硬生生增加几个助理职位，说实话有点抽象。一个个正经事没干几件，架子倒是不小。” “维护老客户也一样，公司把别人当韭菜，又想要口碑。有这种既要又要的好事？别人也不是傻子。” “……” 是说的太直白把她干沉默了？ 久久不说话，只捧着手里的咖啡杯。她现在多少岁？手还是一样白嫩。真正成为妻子的安诗瑶会是怎样的呢？ “安总，还有问题要了解吗？” “……你的情况，我差不多明白了。” 安诗瑶摩挲着马克杯，在酝酿她真正要问的问题。 “行。” 苏明站起来，也在酝酿他打算整的活。 那也不算是整活……是确实有点想知道。如果安诗瑶说有，会有点难受？ 也不至于。不能沉迷游戏到与现实区分不开，那样真的要吃官司了。 “……” 边上助理用有些怪异的眼神盯视他。来谈话的员工到现在也有十几个了，也不是没有隐晦说坏话的，但苏明绝对是第一个敢这么直接说公司坏话的。 “安总，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 “我也有个比较感兴趣的问题想问你。” 这小子，想干嘛？ 助理顿住了。 “……嗯？” 回过神。 安诗瑶见到苏明和刚才有些拘束的态度完全不同。很爽朗的笑。 和六年前的他完全一样。 咚。 心脏不受控制的挤压，鼓动……仿佛要透不过气。 “就是说。” “我很好奇，安总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第46章 不认识 所谓正常恋爱是怎样的呢？ 安诗瑶没经历，也没想过将世俗中的恋爱观套用到自己身上。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想法上的差异。 六年前离开海岛市后，花了很久时间才勉强恢复。那时候才十一二岁的妹妹也不可能完整复现出自己所经历、心路变化的一切。 为了找到与他相关的信息。后来有慢慢地以自己视角……向父亲阐述过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其实完全看得出。 对于从女儿口中亲耳听见最初居然被男人逼迫占便宜，很愤怒。只是没发作，藏起来了。 安诗瑶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 继续说。 一直说到甜蜜的，约定好的，完全……像读私立高中时看不起的那些恋爱脑女生那时。 坦白。 想要孩子，是自己的愿望。 想要结婚，也是自己的愿望。 想要满足他，也是自己的愿望。 ‘所以说，退回来……那些留言，是他为了鼓励你留下的。’ 还记得。 父亲长长的叹了口气。额头皱纹变得很清晰。 ‘他是个男人。是这样，我也差不多能理解为什么你会执着于他。’ ‘之后……’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也能算是小小的开心吧？ 假如他还活着，与自己一同回到家族，嘴上说着不在乎家里的看法，但如果能与妹妹和睦没有任何矛盾一同生活。那不是好事吗？ 很多次央求父亲带回他的尸体。 但得到的结果都是，已经没有了，被处理掉了。 凭我的脑袋也能思考到。苏明先生也许是海岛市唯一有自身意识的男性，理所当然的……有重要价值。钱，在国家大义面前不值一提。 患得患失。 想必能亲眼目睹尸体下葬，我便不会出现幻觉。 但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幻觉……我真的能捱到现在吗？ 事到如今已经没法再追溯几年前我到底是怎样囫囵吞枣，勉强恢复行动力。 那么，现在呢？ 和苏明先生长的一模一样，按常识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可能。就算苏明先生还活着……现在也该30多岁。 咬紧牙关。 问……有没有男朋友？ 理由？ “你在胡说什么？这是员工谈话，不是叫你来打听安总的私人问题。” 助理察觉到安诗瑶脸色变化，吓了一跳。 赶紧摆出严厉的口吻，又使眼色，“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等等。” 安诗瑶抬起脸，笔直的看向苏明。 “？” 听到安诗瑶平静的语气，小助理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心里把苏明骂了一万遍。 作死别在自己也在这的时候作啊！ “……没有想过。” “？” 助理愣住了。 安小姐居然正面回答了？ “那就是没有了，啊哈，安总一心扑在工作上……这公司说不定会因为安总来事业蒸蒸日上。” 苏明本来还有一句话。 没有？ 看我怎么样？ 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气氛啊，真对现实里的安诗瑶也有想法，那就该跟昨天接那女大学生一样，先培养感情。 可两者完全不同。 与那社会经验不多的女孩培养感情，和与现实中安诗瑶培养感情的代价……后者，以苏明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没机会，层次不够。 电视剧经常有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现实里，做梦也别这么做，容易变白痴。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这些年这个道理已经懂得不能再懂了。 说到底自己中意的，真的只是安诗瑶的身体吗？ 能在最后有后悔……想着读档的心情，就已经不可能只是身体了。 游戏里的老婆已经嘎了。或者程序中断休眠了。现实里的她，不是。光是馋身子……有别的更适合自己的选择。 “好，安总，那我就回去接着工作了。真是不好意思了，冒昧问这种私人问题。” “……我还没说完。” “？” “苏明，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从来没人，敢当面问过我这种问题。” 安诗瑶有种说不出的恐惧，动摇着……又极力压制情绪。 “我倒是想有这种缘分。” “要是我认识安总。早就来套近乎了。” “抱歉，我只是单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被安总青睐……冒昧了。” 随着苏明歉意的笑了笑。 离开。 “……” 安诗瑶刚才的恐惧有了实感。 “安总……采购部那边还在等发票，我先过去了。” “嗯。” 等助理也离开办公室，安诗瑶才颤抖着从抽屉里拿出药瓶。 他，不认识自己啊。 这根本就是……小孩来都能想通的问题。 如果认识，早在昨天特地站在他边上讲话，早在刚来这公司在大厅与他碰见就被搭话了。 艾司唑仑片。 不得已，不想吃这种东西。会影响工作，睡眠质量。 不是那样的。 让自己真正焦虑很不冷静的是别的。 谈话刚开始，他很拘束。视线一直没和自己对上过。 但到了中途，偶尔会看看助理。 偶尔也会看自己。 不隐晦，就在自己掩饰不够平静的态度，低头装作喝咖啡的间隙……很敏感那种视线。 可那归根结底不也是正常的？ 再怎么谦虚，身材就是继承了母亲的基因，在女性中属于很有魅力的类型。 脸蛋也是。 他会忍不住偷瞄，以及问出那种刺激自己的问题……他的同事评价过，他以前事业心很重，不苟言笑。总是一副很有压力的模样。 到后来整個人因为职场失意的缘故，变得有些不着调。偶尔会干些脑抽的事。这都是能解释的。 而且，也直接回答自己……不认识。 那还在害怕什么？身子一直颤抖什么？ 与父亲通电话，会说……既然这样，就重新展望人生吧。 没意义。 16.23。 妹妹快放学了吧？ 安诗瑶试着整理思绪，在聊天框输入很长的内容……发送。 16.50。 远在京都的安小熙，回了电话。 “……小熙。” 完全没想到，发出声音会夹在些许颤抖、哭腔。 “姐，内容我都看了。” “为什么要现在才告诉我？” “好吧，现在也不重要了。” “姐，你现在把脑袋放空。只思考一个问题。” “伱喜欢姐夫，是因为他长的帅吗？” “……不。” 当然不是这种原因。 “假如前世今生这种事真的存在，样子一样……但不记得你的姐夫，真的还是姐夫吗？” “再换成记得你的姐夫，但样子不同的姐夫呢？” “……” “我认为。” “不管是样子还是灵魂，都要是，那才是姐喜欢的姐夫。除此之外……都是只会让姐姐你痛苦和多余的存在。” “……” “姐，你真的太累了。” “没有必要想那么多。” “我捡你看过的佛教书看过呢，说今生修善来世享福，没道理姐夫上辈子那么好，这辈子重来放着姐姐这么好的福气不要啊。” “……” “还有大半个月我就放假了。反正这个人现在是姐的员工，又不会突然消失。到时候我过来和姐姐一起思考。时间不是还很多吗？” “……” “如果真的是姐夫，放心吧……哪怕出现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已婚已有女友，我也绝对会帮姐抢过来。” “不是只有姐希望姐夫能活着，小熙……不也一样吗？” “还有，不要总是到最后才告诉小熙呀！以前姐就经常和姐夫一起骗我，现在我都16岁了，还要骗吗？太过分了！” “……” 通着电话。 安诗瑶渐渐平静了。 是啊。 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也从来不在乎会等多久。在乎的只有是不是真的有他在等自己而已。 前世今生真的存在的话。 记得，自己可以前进101步。 不记得，自己就只后退1步，远远地看着慢慢地舍弃天真的想法。因为，那严格来说不是苏明先生吧？ 将手搭在胸口……抱歉，骗了您。 我也许，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第47章 离职与升职 电梯。 “你真的是……胆大包天。” 助理跟上苏明的脚步进来，脸色铁青。 “好奇也不行？” 苏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好奇？呵呵，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 怎么？ 难不成安诗瑶还要给自己穿小鞋？ “咳，我也好奇，秘书小姐有没有男友？” “？” 助理顿时皱起眉，眼神更冷了。 电梯一开，也没说话踩着高跟鞋直接走了。她已经在心里给苏明判了死刑。 回到职员室。 “师父，你去整什么活了？” “……没什么。” “？” “不是，一副要干大事的样子，又没什么？” “嗯，大概就是我本来打算给你小子带个师娘回来，但惨遭二连拒道心破碎。” “？？？” “……” 苏明的工位有些许阳光能照耀到。键盘好像有点脏，等会清洗下吧。 现在，先提交线上辞职报告。 12月21日。 距离员工谈话过去2天。 主管办公室。 营销部主管……也就是直接管理苏明他们的人。 “表叔，为什么我会被调去生产部啊？” “我怎么知道，现在不是我管事。” “您得帮我啊，生产部每天加班那么晚，工资又不加。本来和您侄媳妇关系就有点……这样要闹离婚了。” “……” 胖经理本就心烦，看到侄子那张可怜的脸更烦了。 “现在没办法，只能等之后再看看能不能把你调回来。”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主管耸拉着脸，又不甘心的抬起头，“那谁接替我位置？” “苏明。” “谁？！” 主管脸顿时僵住了，不敢置信的说，“搞笑吧！他凭什么能爬上来？！” “……” 胖经理缄默片刻，“那女人指定的。” “指定……他和安总有什么关系啊？要是有这种关系，不早就……” “在这抱怨有什么用？他和安总有什么关系？我他妈还想知道呢。” “……” 面对胖经理的呵斥，他又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那……只能靠表叔您之后帮我想办法了。我真不能一直呆在生产部。” “我知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不是去当生产部主管。” “？” “伱是去当助理。” “……表叔？” “谁他妈叫你不争气，老子几年前就叫你买也去买个成人本科学历挂着，到现在还是大专毕业。我他妈拿头帮你争？！搞的老子在那女人面前也抬不起头。” 直至与此，胖经理积攒的怒气也爆发了。 他都在这公司作威作福多久了？ 尽管知道安诗瑶来头大，但没想到她是真的一点面子也不给，说调整就调整。先前拟好的优化名单，压根就不带看的。 苏明又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 位列优化名单之首，那种摆烂的业绩谁看了不辞掉？还别说有和管理起冲突的历史。 亲戚？ 冷静之后，再面对哭丧着脸的侄子，胖经理勉强平复情绪，“接下来一段时间老实点，别给我惹事。那个叫苏明的……不知道是和她有什么关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别跟他有矛盾。” “可、可是他已经交了辞职报告，我已经签了电子签名转给人事部那边……” “什么？你他妈真是……一头猪，我怎么就摊上你这种亲戚？不是看在老舅的面子上，我他妈都想把你开了！” “……” 员工职员室。 中午，吃饭时间。 “师父，你真交辞职报告了？” 徒弟愕然望着苏明。 “骗你干什么。我打算辞职也不是一天的事。” “那也是……就没想到这么快。” “差不多1月份，早点辞了也好早点回去过個年。明年开年就能出来摆摊了。” “在哪摆？” “老家小县城消费太低，可能还是会来这边。到时候来给我捧个场。” “你走了，喝酒都没人了。” “还早，我还没拿到纸质的离职报告。估摸着还是要在干30天才走得掉。” “……” “苏明，来一下。” “？” 刚吃完准备午睡一会，苏明肩膀被人轻拍。回头看，是一直看他不爽的主管。 离职报告哪里有问题吗？ 这时候要有什么麻烦活想让自己干，除非加钱不然动不了一点。 主管办公室。 苏明很少来这。 “咳，苏明。喝茶吗？” “刚吃饱就不喝了。所以，徐主管找我什么事？” “啊，也没什么大事。” 主管有些尴尬，坐在椅子上也没像以前一样用高高在上的态度审视苏明。 “就你不是提交了离职报告吗？原因……是要回去相亲。”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嘛……有一点，但也不是说有什么大问题。” “？” 到底要说什么？ “苏明，你是公司的老员工了。” 主管勉强挤出笑脸。 “我跟你呢，虽然有过一些矛盾，但我还是打心底认为你是有能力的。就是这几年因为一些事消极了点。” “相亲是好事，但和工作不冲突的，千万不要冲动辞职。” “……” 巴巴了半天。他才终于说到重点。 “公司计划重点整顿线上销售业务，决定你来接替我的位置当营销部主管。” “？” “底薪提升到一万。其他补贴、提成也会增加，之前说要取消的技术补贴……也保留了。” “我来当主管？那你干啥？” “……” 主管脸色顿时涨成猪肝色，但又忍着，“我的业务能力有点不足……高管开会研究，我需要去生产部当一段时间助理。” “你，助理？” “就是这样，以前有什么矛盾也就此带过。你自己再考虑考虑这件事，我只是……来传达一下总经理他们那边的决定。应该会在年前、最迟在明年初正式调整……” “……” 看的出这连续几年时间都骑在自己头上的主管，很难受。 但苏明有点懵。 主管？ 以原本管理层的尿性压根不可能再重用自己，甚至巴不得自己走吧。 那只可能是安诗瑶发力了。 所以说，那天巴巴一大堆，最后甚至问了安诗瑶私人问题……非但没留下坏印象，反而还留下好印象了？ 回去职员室把这件事告诉徒弟。 “那师父你还走个屁啊！” “我靠，这么说以后我就是有后台的人了？！岂不是每天摸鱼到12点再来上班都没事？” “……” 不同于徒弟的喜悦，苏明变得有些困惑。 安诗瑶……在现实里的性格有这么正直？就算觉得自己是可造之材，但一步从万年不变的运营岗到主管，甚至还把胖经理的亲戚贬到生产部当个小小的助理。 是不是有点，刺激过头了？ 第48章 就是他 助理。 跟安诗瑶满打满算有一年了。她也不是没见过觊觎安诗瑶背景和美貌的男人。 但全都是被拒之千里之外。 与安诗瑶共事的时间越久，越能明白……总是带着平静语气的安诗瑶，有多难以接近。 除去那位亲妹妹在身边，助理就没见过有什么事引起过安诗瑶情绪起伏。 ‘安总有没有男朋友？’ 那小子，助理觉得绝对走不了多远。优化名单第一个是他，敢带着轻浮态度有调戏意味和安诗瑶说话的他也是头一个。 有什么理由不被优化？ “……” 但是。 安诗瑶审核过后的优化名单交到她手里，裁员名单里没找到‘苏明’。 反倒是在调整岗位的表里，看到计划……要把苏明调整到主管一职位。 眼花了？ 因为苏明实在是给助理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导致她昨天打算敲总经理办公室门时，听到里面有打电话……提到了苏明。 ‘不知道是不是他？’。 ‘留在身边？’。 ‘以前的……苏明先生？’。 先生？！ 助理冷汗直冒。也不敢再多偷听。 她就明白一件事。 那个有点轻浮的员工，跟安总肯定有什么关系。 苏明老油条的行为固然让助理很不舒服，但如果真的与安总有关系…… 那天好像也没说什么多余的话？ 算了，反正自己只是個助理。 大不了下次见到保持正常对人对事的态度就好了。安总都没交代过……想必不希望有人知道。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他和安总很可能有关系，那样的话。 “安总调整营销部的意思……是接下来有什么战略部署吗？” 当然清楚胖经理旁敲侧击想了解什么。 “嗯，安总肯定是有她的打算。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能乱说话，要负责的。” “……” “不过有些员工似乎有遭受不公正待遇的现象。前几天员工会谈安总对这方面有点在意。” 说到这就行了。 12月22日。 苏明暂时把升职与离职的事放一边。 消息好像还没传开，也没几个人知道，没人烦他。 “别紧张。” “喊3.2.1上链接的时候你不用刻意追求声音大，你有你自己的个人特色。” “……好。” 带新主播，也就是夏夜的任务果真落到自己头上。 这很容易预想，第一，苏明很闲。第二，他有带主播的经验，甚至曾经亲自客串过一段时间。 “我靠，师父……真这么漂亮啊？” 徒弟小李是第一次见到夏夜。 “你以为呢？” “这么好的机会要是师父都把握不住，我真要唾弃你。” “什么机会？说的这么龌龊，这是工作。” “切。之前教别的新人没见你那么关心。还帮忙做工作笔记。” 12月25日。 圣诞节。 “爆单了！” “怎么搞的？！回复速度超时了三分钟？” “飞鸽那边设置机器人不算人工回复，估计是客服忘了回。” “苏明牛逼！” “……” 累趴了。 苏明只是突发奇想，卖水果刀，如果自己在旁边耍杂技当背景板会不会引流？ 那对于每天回家都会练一会，熟练度接近饱和的他而言很简单。 贴上温馨提示小字。 【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然后将水果刀高高抛弃，超出摄像头的范围急速下坠。 任谁看都惊险无比。 但苏明眼皮都不会眨，很轻松接住。 转刀花更是轻而易举。 有兴致还能临时刷着别人秀刀法的视频，拿着水果刀有些滑稽……又很流畅的秀一把。 【我上辈子也是这么玩的】 【666，菜刀都被玩坏了。】 【坏了，我有预感……以后水果刀、菜刀要成管制刀具。】 【妈呀，看得我胆战心惊。主播一点都不害怕？】 【买了刀就能跟主播一样溜吗？没有的话我要差评力！】 【哈哈哈，笑死了……带货的小姐姐都忘了上链接，跟着一起看了。】 “啊。对、对不起！” 夏夜看到弹幕提醒才面红耳赤的回过神，赶忙上链接。 “厉害啊，苏明。没想到伱还有这本事。” “新东方出来的？” “真的6，你这不去开直播卖艺都可惜了。” “……” 同事对苏明刚才的表演啧啧称奇，甚至有种把他当外星人的感觉。 他也不是没想过直播。 要说临摹复刻那些武打片里的招式，拿着刀的自己可能比某些自称门派传人的还要玩的6。也许就是人生新的方向呢？ 网络要饭，凭本事要也不寒碜。 “明哥……好厉害。” “下次别再跟着观众一起看入迷了。” “啊！呜，对不起……” 少女羞红的脸。 真可爱啊。 这样下去，感觉真的……能拿下？ 如果自己留在这继续工作，跟她相处的机会还很多。 苏明脑海不自觉又闪过安诗瑶的影子。 这几天都没碰见过……毕竟办公区域不同，上班下班时间也不同。也正常。 在安诗瑶手底下工作，很难受吗？ 也没有。上次会谈后来也变得很平静了。 走还是留呢？ 12月28日。 天气变暖了些。 但苏明心情有点微妙。不知道是谁瞎议论的，传自己和夏夜走的很近，在谈恋爱。 “明哥，要喝奶茶吗？” 但夏夜似乎并不知道。 相处也有段时间了，感觉她不是装的，是确实没社会经验。白纸一张。 要知道有这种流言会是什么心情？ 苏明忽然想到了，自己之所以想离职除去不想再混，就是厌烦了这种勾心斗角、乱七八糟的职场环境。 主管又怎样呢？ 虽然徒弟说着以后就是他的后台，但如果要管理……搞不好和徒弟的关系都会有微妙的变化。 “得了，你买什么。我来请客就好。你刚出社会多把钱存着用到该用的地方。” 嗯，还是要辞职。 …… 比起苏明的畅快。 安诗瑶最近过得非常困扰、别扭。 即便经常和妹妹通电话，但她还是难以忍受……不去看。企图发现什么既定事实，能一锤定音的事实。 避开和苏明上下班的时间。 工作时间用大量的工作麻木自己。但工作不是无限的……她还是没能忍住打开电脑，看监视画面。 盯着每一帧苏明存在的地方。 但那太难以琢磨，压根就没见过正常社会的苏明。拿什么对比？ 身边总是有个可爱的少女。 助理说……是新招来的带货主播。简历看过了，只是很普通的应届毕业生。 很别扭。那张脸身边的……应该是自己？ 脸完全一样，声音也是。 不。 样子再像也不是。 “……” 为什么呢？ 即便身处7f也能听见楼下热烈的声音。在庆祝久违的爆单。 可安诗瑶关注的不是那，紧盯监视器画面。 刀？ 苏明先生很擅长用刀，说过没有刀和有刀的他是两种人。那次苏明先生被感染时，如果有刀在手上……自己可能压根没法反抗。 明明在履历上从未见过有任何关于‘刀’的事，也没有任何同事说过他有这项技能。 这也是巧合？ 12月28号。 下午6点左右。公司大部分人都走了。安诗瑶又看起了监视器。 今天天气变暖，监视画面里很多员工都适当减少了衣物的厚度。 “……” 当见到苏明坐在工位上的一瞬间，安诗瑶心脏似乎都慢了一拍。 那身衣服，对安诗瑶而言太过熟悉。 因为，与第一次见时的衣服……夹克外套，牛仔裤，连运动鞋，一模一样。 就是，苏明先生吧？ 就是，前世今生吧？ 所以才会不记得自己。 咚，咚咚…… 心脏强烈有力的鼓动，身子也不住的颤抖。 仿佛有种念头，无法抑制的扩大。 “小熙，不是巧合啊。” “一定、就是……苏明先生回来了。以这样，呜……不记得我的方式。” “……” 把新发现的一切都告诉妹妹。监控也截了图发过去。 电话那头，安小熙沉默良久。 “姐姐现在应该不想听我说否定的话。” “也是啊。” “哪有那么巧的事……我都快被这些证据弄的精分了。” “截图我看到了，是从头到尾都和第一次见到姐夫时一样。吸的烟和海岛市是一样这种细节……也就是姐你能注意到了。” “所以……我想说。” “是这样的话，姐姐就去试试吧。女追男，只隔一层布。” 第49章 放假了 12月30日。 相对某些节日调休，元旦节放的干净利索。 苏明开车去车站接妹妹。 “哥，没有去年那么土了。” “什么话？” “姑妈说，给哥约了相亲对象。” “……” 走亲戚除去无聊，被催着相亲是最大的原因。 “听说是当过兵的，很高的女生。” “闭嘴。” “吵架的话，哥应该打不过。” 妹妹，也就是苏悠。 小时候粘的像跟屁虫，动不动就哭。 长大了倒是不粘也不哭了，但嘴明显变碎了。 “哎，买什么东西？这瓶酒得多贵啊，而且你姑父现在的身体也不允许喝酒。” “……” 是吗？ 但姑父已经背着您直勾勾的盯着这瓶剑南春了啊。 吃过饭。 “小明啊，这回是你姑父的战友，他女儿长得可漂亮。” “家庭条件也不错，独生女。” “……” 来了。重头戏。 “见一面又不会少块肉。你看看以前跟你一起玩的那谁，人家孩子都两岁了。” “你爸妈在天上，也该想孙子了。” 不。 人死了是不会想孙子的。 累的精疲力尽。 “哥，元旦快乐。” 哦？ 回去时，妹妹从背包里拿出一顶毛线帽。可以盖住耳朵那种。 “苏悠，绿帽子有点过分了。” “哥，你太土，今年流行浅绿色。” 12月31日。 苏明哪都不想去。 躺尸。 1月1日。 朋友圈陆陆续续刷新出大量没有意义的动态。 嗯？ 人事部那家伙孩子都满一岁了？ 徒弟李仁杰肉麻的在朋友圈里晒与女朋友手比成爱心的照片。丈母娘讨好了吗？就这么秀。 “嗡嗡。” 意料之外。 【明哥，吃晚饭了吗？】 夏夜发来消息，邀苏明一起出去吃饭。 有没有被那些有苗头的流言蜚语所影响，也开始觉得她好像对自己也有好感呢？ 目前为止工作时间苏明还没见她有和朋友打电话、收发消息。猜测，说不定她在这边是举目无亲的状况。家里也是真放心，任由她一个人来。 她说是不知道放假该干嘛，除了自己又没认识的人……所以只好问问自己。 也没吃多奢华的大餐。随便找了个川菜馆就解决了。 节假日的缘故，到处都挂起彩灯，人山人海。平时不露面的小摊小贩也纷纷露面。 套圈圈，打气球的多不胜数。 【飞镖打气球】 十元一次。一次五个飞镖。 飞镖？ 那玩意造型感觉跟飞刀没差了。就是细一点。 “明哥要玩那個吗？” “试试。” 现在正有一对情侣在玩。 男的二十次机会只中一次。两次才有小奖品，他这中一次的情况只能拿到安慰奖。 不服输又扫50块继续投。这才勉强拿到小奖品。 “不对！伱这飞镖太轻了！” 可能是被这么多人看着有点丢面子，他有些不忿的吐槽。 “别乱说，这就是正常的飞镖，前几天还有人把最大的玩偶赢走了。我做生意还能玩不起？” 老板完全是司空见惯，笑脸相迎又把视线转向苏明。 “帅哥要玩吗？很容易中的，中一个送旁边这位美女嘛！” “……” 身边的夏夜脸颊明显红了些，似乎不太习惯这种场合。 “先扫个10块。” “好嘞。” 老板笑嘻嘻的扬起挂在脖子上的二维码牌子。 “兄弟，你自己扔就能感觉到。这玩意重量贼轻，坑人呢。” 刚才那对情侣还没走。 “没事，我就扔着玩。” 苏明从盒子里拿出飞镖，感受了下重量……确实有点轻。 轻不轻倒是无所谓。 主要是这东西到底能不能算刀，如果算的话…… “咻——” “嘣。” 中了。但是好巧不巧正好扎在勒住气球的扎带上，没破。 “对！还有这绳子也离谱，最好打破的位置刚好被挡住。” “那总不能不绑吧？” 老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看这小哥准头就比你好。” “……” 苏明再拿起一根飞镖。 “咻——” “噗！” 这回应声而破。 “咻——” 连续四支，弹无虚发。 “看到没？人家这小哥就实实在在的有水平，飞镖是没问题的。” 10元区即便连中4次也不过是比两个巴掌大的玩偶。老板压根不带心疼的，甚至还能反过来打脸质疑他设备有问题的路人，吸引更多人参与。 “这回换20元区的。扫100块。” 20元买十次。 这回就有要求了，要选好一片气球区域。把那打完才能拿到最好的。起码要花一百块才打得完。不然还是只有小奖品。 “好嘞。” 老板仍然笑呵呵的。一边递给苏明新的飞镖，一边吆喝围观的情侣参与，还当真有看到苏明拿到玩偶扔给夏夜的人上来试。 “……” 很快，老板笑不出来了。 “牛逼啊，一个没空？” “这是来进货了？” “人家能中那么多，我就要个小公仔你都拿不到！” “有点帅。” “……” 四十发，一次没空。 “帅哥，你看上哪个拿走就行……厉害。” 老板脸色僵硬，勉强挤出笑容。 他身后那一片最大的玩偶，除了最下边一个好点。上面的明显都有灰了。 “就拿这个。” 拍了拍玩偶，苏明没打算再玩。老板见到苏明没再玩的意思，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松口气。 全都给夏夜了。 “明哥……这些，都送我？” “我拿回去也没用啊。本来就是图一乐，运气好拿到了。” “明哥很厉害啊！我看别的人都打不中呢。这些玩偶卖的话也要好几百吧……” “顶天百来块。拿回去你还得洗洗，感觉有点脏。” “……嗯，谢谢明哥。我请你喝奶茶！” 1月2日。 又回归到上班生活。 “哟，这不是气球哥吗？” “？” “别装啦，我都刷到同城视频了，为博红颜一笑怒射50个气球。” “？？？” “难怪我感觉夏夜看师父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说吧，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就正常出去走走，想玩下就去了。” “你自己看看现场视频，还说不是撩妹？” “……” 从徒弟展开的不知道谁拍的视频来看。 抱着跟她纤细的身板差不多大玩偶的夏夜，在自己身边脸红扑扑的。但那距离是安全距离，要说暧昧……有一点点，但不多。 “安总，早上好。” “嗯。” “……？” 苏明刚想说话，就听到外边很清脆的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响。 第50章 脸红了 安诗瑶也听过一些闲言碎语。 当然，她不可能去参加员工之间的八卦去问。 看监控画面，起初也没觉得苏明与新来的主播有关系很近的迹象。只是正常指导工作。 但刷到那视频的感觉就不同了。 同为女人，她有明显直觉……那小女孩对苏明先生有一定好感！ 之前，与妹妹通完电话实感已经有了。 可之后她又迷茫了。 妹妹的意思‘女追男，只隔一层布’，也是要自己去追。而不是拿着对他而言已经成了‘前世’的事去相认。 跑去说，会奇怪……是啊，他不记得六年前的事，那自己对他而言就只是新来的总经理。再怎么说苏明先生也会难以置信……搞不好还会留下奇怪的负面印象。 所以，要怎么追？ 安诗瑶压根没有正经谈恋爱的经历。与苏明先生到最后发展到那一步，其中数出来勉强算表白的顶多只有她先开口的‘您要我吗？’这种。 ‘那肯定不行啊。’ ‘这是正常社会，当然要用正常的方法。’ ‘还有……姐，我才16岁，不是情圣。怎么感觉姐你比我还笨？’ 难得有羞耻的心情。 的确。 自己今年都24岁了，妹妹才16岁，反倒是作为大人的自己跑去请教妹妹。 也没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24岁就不能从零开始学吗？ 从始至终都不摸鱼的安诗瑶，也从那天起开始摸鱼……噼里啪啦处理完文件，余下时间全在网上找资料。 正如当初在超市看杂志，偷看苏明手机上的学习资料一般。她始终认为，在行动之前一定要有理论依据。如果连理论依据都没有做起来绝对是脑袋空空注定失败。 在手上抹多余的护手霜，假借抹多了和对方产生肢体触碰？ 到现在为止表面上只能算是互相知道名字的关系，不能这样做。 展现自身的魅力。 脚腕、手腕、脖颈三处……展现出来？ 这个可以。 丝袜……咦？ 这个非常好！ 安诗瑶很清楚苏明的xp。腿吸引力绝对是不亚于宝宝食堂的。 60d和30d，能透光一点的……记得苏明先生非常中意。白丝……在职场里在自己这个位置，突然换成那种风格，会有点奇怪。 就30d的黑丝。 时不时表露崇拜的眼神……称赞？ 好。这個简单。 只希望自己别做的太过头，被当成怪女人。 微笑……往左边倾斜8度？会比平常可爱8倍？ “这、这样？” “安总？” “……没事。” 忘记助理还在了。忘记自己在摸鱼了。 等助理走了，安诗瑶再拿起手机自拍试，把美颜都关了。 微笑、微笑、微笑…… 应该是这样吧？ 脸部太僵硬，拍了拍脸再重复练习很多次……决定了，要多练微笑。 吃饭。 递菜单，先拉开距离……再突然贴过去？ 感觉怪怪的。 原来谈恋爱之前有这么复杂？可自己在和苏明先生确认关系之前，只是每天被欺负而已。 啊，在这之前……添加好友是重要事项。这样才能开始交流。 故意喝醉露出破绽……如果苏明先生和六年前一样好色，会上钩。 可那让自己不会被觉得很轻浮吗？ 各种各样的问题纠缠在安诗瑶脑袋里。 一晃几天过去，假期结束。 她本来还想搜罗各种知识补充一下，但刷到视频……目睹苏明跟和可爱的女生出去散步，打气球。 不对啊。 再准备下去，苏明先生抢先已经和那女孩进展到恋人关系怎么办？ 今生，比起那可爱的少女……不是一个赛道。 真的被抢先，要与妹妹说的一样抢回来？ 一夜没睡。 黑眼圈很明显，安诗瑶又拼命的用眼霜盖住。特地抹了淡色的唇彩，再久违的换了香味更好的香水。 依然是职场套裙，只不过丝袜……选了30d，薄一点点透光度高些的。 没有像之前一样领口扣死，解开一颗扣子让光洁无瑕的脖颈能露出来。 此前，安诗瑶刻意避开与苏明碰到的时间。要么很早来，要么很晚来。但今天她选择和普通员工一样的时间来。 “安总有事要出去吗？” “嗯。” “安总真辛苦啊。” “……” 来来回回好几趟，都和公司员工碰上。但就是没能直接和苏明共乘一趟电梯。 再和别的员工在电梯相遇肯定要被怀疑了。 在外人面前安诗瑶还是维持平静的表情，但一口气憋到卫生间就忍不了了。心脏狂跳，满脸通红。 自己……怎么这么笨？ 根本就不用刻意来回走电梯上下楼，就呆在车里别人又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看到苏明先生来了再去不就好了？甚至能在苏明先生停电动车的时候装作无意打个招呼开头。 不能急啊。 苏明先生和那新来的主播少女才认识多久，自己对苏明先生的感情……身材不也输，那种可爱的风格自己也可以会。 “安总，早上好。” “嗯。” 刻意在5f出电梯，到营销部职员室门口晃了一圈。其实是想进去的，但见到本来有些喧闹的气氛突然安静安诗瑶打退堂鼓了。 这样要怎么装作无意走进去，再和苏明先生搭话？肯定都会注意自己。 “安总，您是不是昨天没睡好？感觉有些疲惫。” “……” 又走神了，连助理都觉得有些怪。 “嗯……员工食堂的饭菜怎么样？” “？” “我想去尝一尝，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 “啊，那我去帮您打一份回来。” “不用了，我去现场看一眼。” 势在必行。 曾经自己引以为傲……虽然被苏明先生骂过自以为是，但后来也被称赞的行动力。现在也没丢掉。 果然。 员工食堂的氛围要好很多。即便有人注意到安诗瑶来了，也只是诧异的看一眼又低头干饭。 “安总也来食堂吃？” “嗯。” “……安总？” “！” 冷不丁的，视线没找到想找的人，倒是声音先在背后听到了。 “哦，想尝尝这的饭菜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善的？其实食堂还行，只是说吃久了来来回回就那些菜，总归会腻。” “我是真的有点惊讶。” “像安总这样愿意来体会普通员工待遇的这年头太少了。” “第一次的话，我推荐尝尝这个梅菜扣肉，还不错。” “……” “来晚了，别的地方没位置了。安总要不就坐在这一起吃？” “不用了，我带回办公室。我在，他们会有些拘束。” “那倒也是。” 安诗瑶快绷不住了。 勉强维持小碎步拎着打包好的饭菜离开食堂，刚进电梯就忍不了了。 脸颊发烫。 怎么会……这么难？ 只是带着接近的心情普通的说几句话而已。 深呼吸。 “安总？” 出电梯到7f，刚好和助理打了个照面。 “饭菜很可口。” “？” 助理懵了。 这点时间……安总手上拎着的只可能是刚打包好的饭菜，还没吃怎么就可口了？ …… 另一边。 苏明也有点懵。破天荒的在上班时间和安诗瑶遇见。 视察食堂？倒是有点干实事的意味。 正好他想和安诗瑶直接说说打算调整他当主管的事，但可惜没能坐下来聊。 也是，在食堂谈什么工作？ “……啧，还是师妹好。” “安总长的是漂亮，但有种说不出的难相处……不像是师父能驾驭住的主。” “瞎咧咧，到时候小心被人揪到小辫子说你造领导的黄谣，你就没了。” 还有。 今天的安诗瑶……刚凑近时就闻到到熟悉的淡淡香气。跟游戏里那种说不清是栀子花还是什么的香味很相似。 也没觉得哪有变化，但就是突然觉得很漂亮，有魅力过头了。 咕咚，对苏明而言忍不住咽口水那种。 第51章 好像有了奇怪的兴趣 1月3日。 打开微信，苏明之前加的女性聊天记录都停留在元旦放假之前。 他也不明白。 就好像有种特性，很好开头，但无法持续。索要联系方式感觉能很自然了，但聊天艺术修行还是不够。 相亲的更别提。 还没聊热乎，对方就直说如果要结婚需要在她工作地点购置新房，结婚一年后写上她的名字。结婚前还需要出部分钱给她全款买车。 当然，她家里条件不错，也确实是独生女。 但人家也说了没实力就别谈了。所以，就互相爽快删掉结束。 “苏明，今天来这么早？” “？” 刚准备按电梯，外边急匆匆进来人。 主管？ 堆积油腻的笑容，“这两天出单数据可以，听说都是你临场发挥表演吸引不少流量。” “不是我自己的功劳。” “别谦虚了，我给经理提报了，今年年终奖看看能不能给你提高点。” “……” 被轻拍着肩膀，苏明目送他在3f出去。 没见过他这么亲切。 就因为自己被安诗瑶看好，有提拔意向……甚至替代他职位的缘故？不至于吧，他再不济也是关系户。 “你就是苏明？不错，精神气也好。” “年轻人只要想干，你看，一下就能有成绩。” “今年的年假有没有想法？我们预备调整一下，给优秀员工优先选择调休的权利。不画饼，实打实加强员工的幸福感。” 嗯？ 胖经理，也就是主管的亲戚，为啥也对自己态度大转弯了？ 被安诗瑶看好，就能变化这么大？ 午休结束。 手头工作暂时忙完，苏明直奔总经理室。想谈谈升职与离职的事。 “找安总？” “安总出去了，下午晚点才回来。” “是吗？” “……” 赶在下午前，钉钉收到安诗瑶助理的私信。说安诗瑶回来了。 和前面不同，苏明这回没再和任何人提辞职的事。包括徒弟。 7f。 总经理办公室。 安诗瑶端正的坐在办公椅上，敲击着键盘。似乎正在处理什么事务。 说是工作也对。 但明明只差最后几十个字就能结束的例会会议内容，从回来听到助理说苏明来找过他，再到让助理发消息告知苏明在这等的时间，完全不知道写什么。 【公司1f快递收放存在问题，需要更清晰的管理。】 【……】 【员工福利，关于年假调整。根据家庭住址远近，个人意愿等提前商量调休……】 前面还能说很正常。 后边就变了。 【30d，没问题……0d更好？光腿？！微笑、微笑、微笑……不要冷冰冰的。】 【苏明先生没说谎。没说谎……妹妹就是刚上大学。全都吻合。】 【要领！言多必失！如果双方地位不平等……就要制造出不轻浮，又不难相处的感觉。】 【崇拜的眼神……在这里可以用吗？】 【……】 思维无法平静。 昨天安诗瑶翻来覆去睡不着，就用手机搜索各方面的恋爱知识。 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但做了什么梦到记得很清楚。 多半是莫名搜到奇怪的网络读物，比当初在超市看的还要涩情的缘故。 ‘瑶，又发育了？’ 被那样，轻佻的抬着下巴。 六年时间，安诗瑶也不是没在极度痛苦、压抑的情绪里尝试暂时忘记大部分事，只回忆与苏明欢好的画面自我安慰。 但那种事只能当临时镇痛剂，等清醒过后会被更大的痛苦反噬。 而昨晚不同。 半梦半醒，类似明晰梦。 那就是自己吧？ 不仅是能在梦里主动扒着双腿，迷离的望着苏明先生说什么‘就是您的’、‘想要’之类的，在海岛市的现实里也同样能说得出口。 【有这样的现象，属于过度x幻想，痴女】 【题主可以思考一下，假如换成是女生知道暗地里被男生yy，会是什么心情？】 在海岛市因为已经到那种地步。 所以再怎么奇怪，苏明先生也没讨厌。 但现在呢？ 【2022年了。谁还会老套的表白？】 【谢邀，题主的问题我觉得压根不是问题】 【如果题主说的关于自身魅力，以及与对方地位的条件是真实的，那么只需要注意一个点。对他好。】 【只要释放足够的好意，没有哪個男人能拒绝漂亮又能带来利益又喜欢他的女性。根本不需要挑明，先挑明一时爽，但之后能不能长期保持对他的吸引力是需要着重考虑的问题。我个人还是认为，现如今我们女性需要在恋爱方面保持足够理性，再喜欢也不能因为一时冲动什么都给了。】 越看，安诗瑶越困惑。 正常社会里，恋爱有这么复杂？先说就是输，一定要掌握主动权什么的。 她想来想去觉得正确的只有一点。就是不能急……要突然冒出来一个说喜欢自己到不行的男性，自己只会觉得恶心。 心如猫挠痒。 但这种感觉比起以前的煎熬，好过太多。唯一需要忍受的只是羞耻……好像，从没有在苏明先生面前这样‘正经’过。 “……辞职？” 回过神，听到苏明再度提起辞职的事。 “对，虽然有耳闻……我好像受到安总青睐，非但没被放在优化名单里，反而要调整岗位升职加薪。” “但说实话，我想辞职不是这一两天的事。实在是有些厌倦日复一日的上班。” 从这离开，那自己现在有的好制造相处机会的环境不是立马就没了？ “不能辞职。” 念头到这，安诗瑶几乎是脱口而出。 “？” 苏明愣住了。 “……” 安诗瑶想起来，上回苏明就说过他近些年的遭遇。 啊。 这就是苏明先生嘛。 即便是今生也是那样，别人都因为自己家世、背景，平淡的态度害怕言多必失战战兢兢的。但他还是和六年前一样，有什么就说什么，压根不害怕。 “苏明，我……很看好你。” “你的履历我仔细看过。我觉得，伱有能力。” “对公司有什么建议，都可以和我说。我会酌情听取建议。” “近几年公司高层不作为以及给你的不公正待遇。我都会解决。” “给你的底薪，预计提到两万。我打算重新开始培养你。” 很奇妙的感觉。 曾经，就像只小猫咪挂在苏明先生身上。 而现在立场暂时反转。 小熙推来的《总裁与男助手》文本，好像可以用到现实。 “安总，这么看好我？” “嗯，所以，辞职的事你再考虑考虑。” 看到了喔。 用平常不会有的翘起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的姿势，被偷瞄了。 所以。 那么好色的苏明先生，舍得走吗？ 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难以言喻的燥热感。 就是那么看好你。 唔。 小熙，姐姐好像有奇怪的癖好了……这样算不算在故意捉弄、欺负苏明先生？ 第52章 以后你就懂了 1月4日。 助理又陷入了沉思。 别人有没有发现她不知道。 但身为每天都和安诗瑶相处超过起码3小时，同为女人的她必定会发现。 以往顶多化淡妆的安诗瑶，最近开始抹起了唇彩，眼霜，精华乳液……还能嗅见淡淡的香气。 绝对换了更精致的香水。 跟安诗瑶一年，她就从没见过安诗瑶有这种情况。 女人开始化妆……意味着什么？ 为知己者容。 恋爱了？ 不，常理来说是这样，但安诗瑶是完全与恋爱绝缘的体质。别说青睐谁，就从没见她对哪个男人多看一眼。 最近两次进入总经理办公室与安诗瑶面谈，叫苏明的员工？ 对他有意思？ 绝对不可能。 再怎么看，他都只是很普通阶级的人，长的也不帅。比之以前尝试追求安诗瑶的那些男人放到最底层都差点意思。 首先排除这种可能。 不是恋爱那是为什么？ 最近安总外出频繁……回来继续工作。 外出？ 即便是见大客户，就这一年的情况来看安总也没动摇过。 难道说……见长辈？ 助理脑海里闪过一条完整的关系链。 仅仅是因为能力那么关照叫苏明的员工……有点过了。 但如果苏明的父辈、祖辈与安家有关系呢？ 突然就对那人有好感不可能。 但祖辈有关系就很合理了。 而且是这样也能说得通为什么他在第一次面谈就能轻浮的问‘有没有男朋友’这种话。 说不定在那之前安总就已经电话联系过苏明的长辈。是沾点关系的‘熟人’之间的打招呼？ 细思极恐。 隐秘的裙带关系是最可怕的，就算得罪了对方也不知道对方背景，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整。 虽然至今为止助理没见过安诗瑶有跟‘亲戚’之类的员工沾边，也没有任人唯亲过，但不排除真遇见自家亲戚，又是有能力被打压受过不公正待遇的，会极力弥补。 “您就告诉我，苏明到底是什么人。” “这是一点点心意。” “……” 看来不仅是自己和胖经理，别的高管也听到风声来了。 “安总最讨厌的就是手底下的人不干净。” 上个助手就是因为收了贵重物品被开除。 助理对现在的工资很满意，并不想变脏。但既然知道，想到，可以适当提点他们…… “多的我肯定不能乱说，要负责的。” “但是，安总是注重人才培养，不亏待有能力的人。” “你明白的话应该听得懂。你不明白我也不会再多说。” “……” 高管脸色凝重，道了声谢。 助理想的很简单。 反正安总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肯定也不能乱说话，只是……稍微关照一下，也许将来能有巨大回报呢？ 这么一想，被那人盯着看腿也没那么不自在了。潜力股吗？ 1月5日。 苏明从没觉得上班这么简单过。 “出来吸烟呢？” 原本工作时间出去抽根烟放松，遇见主管肯定是不愉快的画面。 “最近很忙，要多注意休息啊。不要因为年轻就觉得无所谓。” 但是，主管笑呵呵的。 “职位不保，开始提前讨好师父了？” “……” 徒弟说的有点道理，但不多。 就算他年后会降职位，只要他亲戚还在高层，他就没必要看自己脸色。 安诗瑶那天说的会给自己公正的待遇，意思是已经敲打过更上边比如胖经理那些人了？ “审批？我不是说了要去重新锻炼业务能力嘛，干脆现在开始锻炼。反正不是什么麻烦的事。” “……” 重要的是。 苏明本就没多少的工作量还被主管和其他人莫名分走。搞的他实在太闲，只能玩植物大战僵尸。 这才是真正的咖啡一冲，手机一放，公司就是家。 “带主播的事其实不归运营岗管，之前是没找到人，现在找了新的人来带。” “别，这个还是我来带。临时换人她又需要重新适应节奏。” 听到连带夏夜的工作都要转交，苏明立马反驳了。 “啊？也是，那这部分得算加班。” “……” 开玩笑。 每天下午那么一会和少女贴贴的事都没了，还有什么乐趣？ “对了，经理说想和你聊聊。苏明，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胖经理找自己？ “没什么重要的事。” “就是你知道，那小子是我舅舅的儿子。以前觉得他能培养起一点能力，结果过这么久还是一事无成，只会抓着考勤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安总说要调整营销部，我想了想……还是让他去再历练历练。其实你的能力是完全可以胜任主管职位的。” “身为公司的一员，肯定是想公司越来越好的。以后有什么管理方面的问题尽管找我。” “……” 他喝多了。 “老弟，我跟伱说……其实当管理……嗝，诀窍就是不把话说明白。有什么问题就让他们自己去琢磨。” “他们也不敢多问。” “辞职干什么……好不容易上升，我觉得你大有可为。公司优化结构，调整业务重心……现在正是你大展宏图的时间。” “……” 苏明没喝多。 安诗瑶对自己态度友好，这些人就能变得这么巴结自己？ 她的家世……好吧，龙头企业的千金。 换成哪家企业，总公司的总公司来了继承人，谁还想着怎么去给对方设套？只是個小公司的领导而已，压根没和她斗的资格。 【安小熙】 回家，现在才想起搜索当初在游戏里叫自己姐夫的她。 搜不到。 名字一样的有，但没找到和安家相关的。 难不成安诗瑶对自己来说，真是旺夫型的？在游戏里让自己狠狠体验一把有人爱是什么感觉。 现实里出现，事业又突然急转直上。两万底薪，跟那胖经理工资差别只在分红了吧？ 要不再打起精神干两年？不是离职没有性价比，是给的真有点多。 【明哥……对不起，晒玩偶的时候，不知道谁的猫给抓坏了……】 除去丰厚的待遇。 好像，现实中真正的恋爱也来了。 1月5日。 早。 “明哥平时下班回去都在做什么？” “嗯……看春秋。” “春秋？” 单纯的少女，好像不懂这个梗。 “叮。” 电梯门在2f开了。迎面是与苏明身边娇小少女完全相反，只是稍稍环抱着手就能凸显足够份量的宝宝食堂。 “安总，早。” “嗯，你没睡好吗？眼圈有点重。” “害，以前熬夜多了有黑眼圈之后就没淡下去过。” “男人，也可以用眼霜的。” “……” 她的表情依然很平静，但话语间莫名有种关心的意味。 身边的少女似乎很紧张，磕磕巴巴的打招呼……得到不咸不淡的回应。 所以。 安诗瑶，为什么要抱着胳膊？装高冷吗？ 最近又天天穿黑丝。受不了了要。左边是娇小的少女，右边是全身上下都在游戏吃干抹净的‘老婆’。这是什么新型修罗场吗？ …… 相比苏明有点心猿意马，安诗瑶心情很愉快。 早先一步通过手机app看监控画面，知道苏明从大厅进电梯，就拿着文件祥装有工作在2f按好电梯。 娇小系少女？ 又不像自己曾经和苏明先生那样欢好过，那么小的宝宝食堂，怎么可能用苏明先生最喜欢的方法之一侍奉他？就只有脸可爱一点。 哼哼。 苏明先生以为很隐秘吗？ 偷瞄的视线女生向来都很敏锐。看吧，但只可以看我。 忍不了了。 网上查看的恋爱知识不想再去思考，今天开始就用自己思考的方式来攻略。 “苏明。” “你身边的……是公司新招的带货主播吧？” “我昨天看过直播，直播的时候说话有点底气不足。对新人暂时不要求流畅脱稿，但最基本的不能让观众直接明白你在看稿子。” “……” 虽然大多数搜罗的恋爱知识不知道正确与否，该不该用什么时候能用。 但如果有地位差距，直接通过地位让可能对苏明先生有一点恋爱苗头的少女自卑这种简单的操作……残忍，但恋爱可是分先来后到的。我先来的。 恋爱中的女人……可怕一点是正常的吧？ 再不好好工作，就调整你的工作时间。下午直播有点早了……错开时间，到苏明先生没法关照你更晚的晚间直播带货如何？ 中午。 安诗瑶比之前更果断，更有行动力。 “员工食堂很方便。” “但我认为还有不足，菜系不够丰富。有些南方的员工喜欢吃的菜北方的员工吃不惯，菜系不够丰富。” 正式到食堂与苏明坐在一起隔着桌子面对面吃饭了。周围无异形成一小片真空区。她也不恼，反正食堂还是很吵，没人打扰也不算坏事。 “……所以，安总是要请新厨师？” “对。” “对于我来说嘛……肯定是赞同的不能再赞同的好事。” “我已经让人事部开始招了。” “说实话……安总比起之前的管理层，说做就做，就行动力和效率这方面，无可挑剔。” “……” 安诗瑶脚趾都扣紧了。 早就说过嘛，不仅是做那种事可以满足苏明先生，其他地方……也是足以配得上苏明先生的女人。 会夸的话，多夸夸我。会很高兴的。 …… 工位。 “师父……刚才安总和你坐一起吃的饭？” “是啊。” “惊得我都没敢过来。” “她是能吃了你？” “……就感觉，气氛会很尴尬。看来师父真的是要高升了……已经抱上安总的大腿了。难以想象。” “……” 苏明统计好数据，冲了杯咖啡。 “爱徒，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安总其实很好相处。” “啊？” “就跟电视剧里那些看起来不好接近，实际上没什么朋友……好相处的女上司一样。只是不善言辞。” “啥三流电视剧？” “师父，你该不会是最近和安总聊了几句，被美色诱惑了吧？阶级相差太大，没好下场的。” “那倒不是。” 游戏里的老婆放到现实里，看好自己，让自己有机会升职加薪。 然后……凭借这多半比之前想的出去摆摊更顺利迎娶新老婆。至少真交了女友，岳父问起来说当管理层比说在出去摆摊来的好听。 所以，‘老婆’帮自己创造找老婆的优质条件。 “妻前目犯？” 想到这，苏明心情有点微妙。 “嗯？啥前木饭？食堂的新菜？” 徒弟没听清。 “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 “？” 第53章 时机已到 1月11日。 公司张贴了公告，发了内部信。 【经总经理办公室研究决定，对公司部分员工岗位进行调整。】 【……】 【原营销部主管徐志刚调整至生产部，暂担助理】 【原客服部售后带班何美丽调整至新成立售后部，担任组长，原客服部售前带班调整至新成立售前部担任组长】 【……】 【原运营组小组长苏明，调整至营销部主管】 【原运营组兼职美工等岗位，李仁杰，调整为营销部小组长】 【……】 【本次公司员工岗位调整涉及部门较多，因此望以上名单提及员工积极做好交接准备】 【2023年2月28日前，务必完成此项调整，尽快适应新岗位】 【特此通知。】 【总经理办公室。】 【人事行政部。】 【……】 “我也升职了？” 徒弟有点懵，望着苏明。 “这不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好好好，属于是跟着师父混了保底！” “……” 回到职员室。 “苏主管，恭喜升职啊！” “新主管，我这有老家带来的高山茶。尝尝？” “哎呀，换成苏明当主管咱日子会好过很多吧？” “……” 这时候不管是开玩笑的勾搭，还是真正有目的的讨好，都不会显得油腻。 当然，也不可能所有人都皆大欢喜。 目光所及，有人把东西塞进箱子里面色阴霾的出去。 曾经的主管今天没露面，他估计没什么心情出来也祝苏明升职快乐。 前途……一下子变得顺利坦荡。 【明哥，升职了？嘻嘻，我就感觉明哥肯定会得到重用。】 好像也不错？ 即便会变得忙起来，不能再摆烂。 客串带主播的事之后肯定也会越来越少，毕竟她样貌出众，现在也不再和最初一样视线紧张的离不开稿子。 但与之相反的是，最近挺常见拉她一起出去吃个宵夜之类的。 1月12日。 安诗瑶已经把原本周一、周三、周五有的早会、晚会取消，只留周五一次总结的例会。 而今天开始，苏明就要提前适应新职位去开会。 “品控一定要注意。” “出现差评除去及时与客户沟通，合理的刷单速度及时保证好评率是必须的。” “……” “上周说了，对待管理层的分红模式要变。但不是单纯针对谁。” “所有人都一样，新的分红模式，谁干的好，谁就有更多的钱拿。谁干的差，谁就只配拿底薪，连续一段时间都做不起来效益，就做好降职准备。” “……” 苏明记忆里，以往周五开大会，那些领导都是下午三点去，晚上七八点才出来。 但安诗瑶开会不一样。 丝毫不拖泥带水，只关注问题和处理问题本身。除此之外没一句废话。 16.30进会议室，没到17点就出来了。 老实说，苏明就听到分红啥的。不过其他部门的事跟他也没关系，营销部嘛……即便安诗瑶没说，他也知道要怎么做。 “苏明。” “安总？” 刚出会议室，苏明就被叫住了。 “我打算下周把年会的事先处理。今年的年会，我想办成不同于公司以前枯燥的年会。” “噢，具体打算怎么弄？” “……” 安诗瑶嘴角微微上扬，同时按照练习多次的脖颈歪8度绽放出一抹微笑。 “既然提出来。” “当然是，就是要你提建议。我看过档案，你几年前办过一次很成功的年夜聚会。” 稍显可爱的表情之后，安诗瑶抢先一步走在苏明前面。套裙开叉处随着摆步，一扭一扭的。 还没说。 最近和安诗瑶能正常说话的机会也变多了。 越是相处越能发现，她没表面看起来那样不好相处。 被安诗瑶，被领导看好…… 双刃剑？只能说她至少是肯给牛马吃草的主。不是光指挥干活。 —— 下班。 安诗瑶出了一身汗，先去浴室舒舒服服的洗澡。 她已经越来越能掌握各种展现自己魅力的方法。 这不是主要的。 “所以……姐到现在，甚至都没能邀请姐夫出去单独玩过？” “哪有那么快？” “我觉得姐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之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直接说就好了。” “怎么可能直接说？小熙，难道你觉得我去和苏明先生说……上辈子什么的，不会被当成奇怪的人？” “没有叫姐那样去说啊。就说喜欢。” “……就说喜欢？” “对啊，我不信姐夫还会说‘对不起，你是个好人’。” “不用培养感情？” “先确定关系，久而久之姐夫就会自然而然感觉到姐的感情。就算觉得来的突然，但只要真诚不就好了？” “……” “我一直以为姐你早就办完了。那这段时间姐在干嘛？” “……” 每天精心打扮，想方设法制造合理的相处机会。 十分‘正经’的和苏明先生聊工作，聊公司未来。 然后发现会被偷瞄，就不着痕迹故意做出更引人注目的架势。 到了晚上，会兴奋地睡不着。想着苏明先生越来越熟练的和自己说话，关系进展‘飞速’，正常攻略进度一直在加。 不自觉的就会奖励自己。 …… 这些不必对妹妹赘述。 “不重要。” “下周就是公司年会。我已经感觉到今生的苏明先生对我有朦胧的好感。” “所以？” “感情培养的差不多，已经到了……表白时机。” “不是早就到了吗？唉，姐你对恋爱真的一窍不通。当初是怎么和姐夫走在一起的？” “也、也是我表白的啊！” “怎么表的？我记得没这么多弯弯绕绕。” “就、反正很浪漫的，像电视剧一样，我很正经的说……喜欢苏明先生，然后就……” 永远也不可能对妹妹说的出口。 那时候见到苏明先生活过来，太高兴了。把那种话脱口而出。 “好吧。反正姐打算去行动就没事了。我也快放寒假了，说实话……我在考虑的事一直都是姐把姐夫带回去，爸爸那边要怎么去说。” “那不是问题。苏明先生就是苏明先生。” “好吧。我困了……姐注意休息，别太疲惫。总之，是姐姐的话，姐夫……没那么难追的。” 当然知道。 苏明先生就是好色。 看自己的腿和宝宝食堂就算了，连自己身边助理的腿也偶尔会偷瞄。 睡觉。 又哪能睡得着？ 以前从没和苏明先生没有正经恋爱的过程，仔细想想现在不是重新构建美好回忆的机会？ 到年夜饭那天要穿什么衣服？ 口红……要不要抹一点？ 这次不要当猎物，当猎手。啊，以苏明先生的性格自己表白了肯定就是‘羊’入虎口。 会顺理成章发展成做那种事。 自己不能表现的熟悉。也就是说又得‘青涩’的被苏明调教一次。 ‘瑶，听话。皮鼓抬起来。’ 不自觉臆想到那种画面。 其实懂，又装着不懂。莫名感觉非常羞耻。 都怪您。 以前的自己明明是品学兼优谁都说是家风良好，大家闺秀。结果六年前才18岁就提前变得那么下流。反正不是自己的错。要是因为这种事被讨厌，会咬人的。 第54章 牵着手 1月14日。 周日。 苏明收到公司发的邮件。 意思简要明了。 除去必要的工作岗位，周一所有员工不用去公司，直接在指定地点集合开始年会活动。 1月15日。 周一。 一大早苏明就开车去接徒弟以及夏夜，一起去了邮件里指定的某景点山脚。 以为出发的算早，结果有十几个人更早来。 安诗瑶站在其中鹤立鸡群。今天她不再是万年不变的职业套裙，是运动服。 假两件的短裤，里面那层不是黑丝又胜似黑丝。 即便有多穿一件外套，但不拉拉链很大，拉了拉链更大。束起单马尾有种说不出的活力。 “自觉体力不好的，可以去乘坐观光缆车。” 安诗瑶似乎心情不错。 嘴角扬起微笑。 好看。 “明哥……我不知道是爬山，穿的鞋子还是帆布鞋。” 身边的少女有些可怜巴巴的注视脚尖。 “怕什么？” 苏明笑了笑，直接脱掉鞋。 “我穿的也不是适合爬山的鞋子。不怕脏直接光脚就ok。” 觉得挺好的。 对于苏明而言少有大清早徒步爬山呼吸新鲜空气的机会。来的人，大部分都是长期坐在电脑前，跟自己没差的货色。 偶尔锻炼一下，开开胃不错。好歹比下了班浪费时间去吃个所谓的大餐爽快。 “呼，不行不行。肺在烧。” 徒弟明显是外强中干。才没上去多远就气喘吁吁的坐在亭子里不动。 “脚好疼……明哥一点都不累吗？” “这才哪儿到哪儿？” 苏明笑眯眯的。 他可不会说，揣在裤兜里握着的美工刀能加持体力。 步道纵横交错。 刚开始是一大批人都在一起，随着越往上不想再那么辛苦转向去看动物，或者夫妻俩换没那么陡的道路散步，都分散开了。 “苏明，你体力不错。” “安总也不错。” 雀氏不错。 汗滴沿著安诗瑶白皙的脸蛋流下，而她的宝宝食堂也正略微地跳动。 褪下外套后的运动衫更强调出比正常人更大的宝宝食堂和紧致臀部，配合上微微的喘气，显得很涩。 “来比比看，谁先上去。” “我给奖金。” “奖金？” “100块。” 安诗瑶说完便露出了微笑，抢先一步登上台阶。 有点太小气了吧？ “ok，那我可不会因为是安总就手下留情。我不懂人情世故的。” 相处这么一段时间。 苏明越来越觉得安诗瑶实际就是挺好说话。 “公司那些人，面对我都是支支吾吾，有话也不敢说。” “但是，你不同。” “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得罪我。” “谁说我不怕？之前不都害怕的要辞职了。” “呵呵……我很看好你。” 就这样一前一后算是爬累了中场休息。散步，聊天。 “你好像有个妹妹？” “是的。刚上大一。” “……” 到这样其实还好的相处模式。 会不会好好琢磨攻略手段，在现实里也能尝试在公司之外关系更近一步？ “明哥一点都不等我们。” 没太久，徒弟和夏夜他们也慢一拍上来了。 “那不是你们太慢了？” “略略略~” 但现在才想着从零开始构建和安诗瑶同事以外的关系有点……费脑子。 相比那，和夏夜的关系。 如果不是错觉，好像只差层窗户纸。徒弟已经就此多次提醒自己。 与她又相处一段时间，感觉越来越可爱了。 —— 爬山，游玩瓷器街，小吃街，溜冰场等等。 活动有一部分参考了苏明的建议，但大多数都是安诗瑶一手包办。 上午，她心情非常愉悦。 但从下午开始，应当说从将运动服换成私服，里面穿着有些煽情的内开始，她就没法再那么自在。 网络，不管是谁都说过‘第一次’非常重要。 但自己是不是准备过头了？ 应该更纯白一些，显得单纯一些？可仅仅是紫色蕾丝边也没什么吧。 要是会被问为什么不是第一次，答案也早就准备好……以前练瑜伽、锻炼身体等等，借口满地都是。反正那也是苏明先生干的，不算欺骗。 想法很简单，但真要想实施对安诗瑶来说太过紧张。 最理想的场景，就是晚上……大家都玩的很开心，有机会和苏明先生单独相处，这时候苏明先生也喝了酒……肢体触碰，顺势就说出口。然后得手。 现在就是晚上。 年夜饭已经吃过，都来了安诗瑶包场的温泉会所。虽然不是天然温泉，但气氛还在。 苏明也确实因为升职被轮番庆祝没推辞掉，已经喝了酒。 脸红红的……好可爱。 但是！ 要不要重新换内里的衣服？ 是包大半宝宝食堂的，不是全包……会不会被觉得不清纯？ 怎么就脑袋一热，觉得蕾丝点缀的裤袜和内里的衣服很配，一起穿来。 外边的衣服倒还好。 但是不是太平淡了？ 就普通的罩衫吊带裙。没有高跟鞋加持……腿型没那么好看了。 妆吃过饭有花掉吗？ 还有练习的台词。 “……我。” “喜、喜欢……” “安总？” “！” 一個女员工正好从卫生间出来，安诗瑶吓了一跳。 脸蛋有些发红。 喜欢是不是也太平淡了，还是像六年前一样……虽然对外人说不出口，但那也是自己美好的回忆之一啊。 “苏、苏明先生……您要……” 不行。 太羞耻了，压根说不出口。 太过分了。 上辈子是自己主动追苏明先生，现在还要这样。 吨吨吨。 安诗瑶干脆去包间里，趁着没人独自哐哐哐灌了半瓶红酒。 俗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 这下就没问题了。 苏明先生根本就不可能拒绝我，哼……即便是我，对身材和样貌，还有气质什么的，有十足的自信。 这段时间也肯定被自己撩到心猿意马了。会不会……也与自己一样，睡觉的时候做奇怪的幻想。 怀着十足的信心，安诗瑶再度出去。 在刚才的一起打台球的桌位却没见到苏明，只有他徒弟在。 “师父？刚才和夏夜一起出去了。” “安总找师父有事吗？” “……” 安诗瑶脸色顿时一僵。 不对啊。 那少女……已经调整过和苏明先生工作时间错开，监控画面里也没见他们的关系有多好。她也没有自己的经历，总不能会比自己先一步。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呢？ 出去会所。 安诗瑶很容易就见到了，在路灯之下有些昏暗的步道。一高一矮的身影却与在公司看过的监控画面完全不同……牵着手。 第55章 新的世界与女友 1月15日。 晚。 【游戏数据构建中……】 【距离下次开放剩余时间：00.51.58】 离入梦游戏新世界准备好的时间，没一个小时。 30天一晃就过。 年会结束，苏明还没从握住那娇嫩的小手触感回过神。 好软乎啊。 感觉很奇妙。 像是水到渠成，也没非去说什么要夏夜回答，然后再这样那样。 普通的问，要不要出去散步。 普通的聊天。 再等时机差不多，就伸手握住她的手。 没拒绝也没言语。但她的脸明显红了。刻意避开自己的视线。 在这样的状态下，再聊天的感觉完全不同，谁都没提，但谁都知道关系已经不同。 【兔子抱萝卜、jpg】 【不理你了、jpg】 【……】 当时没多少话，但等送她回去之后，手机就一直响个不停。 全都是可爱的小兔子表情图包。 【坏蛋、jpg】 苏明也回的表情包。 【zzz】 就睡觉了？ 【明哥不可以睡，明哥做了坏事。哼。】 【我什么也没做。】 【菜刀、jpg】 【……】 就这样抽象的聊了一会。 不知道她是不是拿着手机睡着了。显示对方输入中，但久久没回信。 苏明完全没困意。 怎么可能睡得着？ 这是现实中，虽然没字面、书面确认，但百分之百是脱单的情况。 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没事就能摸摸夏夜的头发，没事就能拉拉手。 至于那一步。兴趣是肯定有的，但夏夜在苏明的印象中就跟白纸一样。等情感到了，什么都好说。 也不对啊。 感觉夏夜在某种程度也和游戏里的安诗瑶一样，有点被动。 不拒绝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主动？ “嗡嗡。” 手机在桌面振动。 【师父，安总之前找你有事，你碰见了吗？】 安诗瑶？ 【没遇到。】 【感觉可能真有点事，有点着急的样子】 【急？真有什么事明天她会再找我的，先不说这个。我成了。】 【什么成了？】 【……】 【我早就看出来了，水到渠成有啥好说的？今天不成明天也会成。】 一点都不惊讶？ 也是。 虽然前段时间因为工作调整，在公司和夏夜接触的机会和时间少很多。 但下班后却经常走在一起，吃宵夜，玩游戏，聊天。 和其他加的异性不同，和她聊天挺顺畅的。除去开头就没出现过绞尽脑汁去想该聊什么话题的情况。 看来自己不是聊天艺术修行不够，而是没遇到适合的人？ 【距离下次开放剩余时间：00.01.12】 眼见入梦游戏要好了。 苏明又和之前一样，先躺在床上。 刀术的奖励，该说不说还是带来了不少好处……说不定夏夜就是因为自己耍杂技带她一起爆单、还有连中50個气球送她玩偶才开始有的感觉。 嗯。 之后有时间下班后可以试试单干直播。有副职业挣钱也没人会嫌钱少。 【‘怪形’世界已生成，您是否要立即进入试炼？】 【该世界难度：极低】 难度还是极低么？ 也行，要突然来极难的苏明反而要犹豫现在要不要进去。 【是/否】 选择是。 只希望这回别和海岛市一样，进去就是杀人现场。害怕应该不至于，但总归怪恶心的。 默念一声‘是’。 【正在进入梦世界】 苏明眼皮愈发沉重，意识也愈来愈模糊。 —— 另一边。 离苏明住的公寓只有两个公交站，一栋青年公寓的房间里。 少女腿上放着有些发热的手机，屏幕显示着和某人的聊天记录。最后是对方发来的‘睡着了？’。 根据她翻阅的知识来看，这样结束很自然。明天还能借这句话继续聊。 手……被握住。 比预想的提前了些。 该高兴，还是有别的情绪呢？ 【安诗瑶与六年前消失的海岛市有关，似乎是幸存者之一】 【再查下去会大概率会被雪国情报机构拦截、追踪】 电话里有加密号码发来的信息。 【嗯，那暂时不用继续了】 总觉得。 有事情被瞒着，很久以前就没有告诉自己。 原本计划只需要三天就可以处理完一切事情。 两天用于往返不同的国家，一天完成复仇。 但情况有异。 从头到尾，发丝检测出的dna，气味等等，都确认就是熟悉的人。 非常生气。 这是很多年前那次之后，唯二的愤怒。 突然间消失，独自被扔下。 可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不认识我。 不是装的。是真的，对出现在面前的我一点反应也没有。再怎么伪装也不可能瞒过我的眼睛。 如果可以。 我当然想质问他为什么丢下我那么多年消失，然后发泄怒火。 可观察到他只是很正常的工作，回家，吃饭，睡觉……我迷茫了。 不是很奇怪吗？ 就像是生了某种用常规医疗手段无法治好的病。我感觉不出任何异样。 是因为，知道会变成这样才突然消失的？ 如果是这样。 无法恢复记忆，一生都是这样的状态。 那我……没办法再怨恨他。 “明哥……” “这算是……约会吗？” “……” 声音很软糯，但少女脸上的表情非常平静。 这些能激起他想法的说话风格，表情之类的都很容易伪装。 其实，在见到他变成这样普通的人怨恨就逐步放下了。 在意的不是等那么多年，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被丢下。 有可以原谅的事实摆在眼前。 “……” 少女手放在很平坦的胸口。 “换成大哥哥不好吗？” “略略略~因为明哥就是比我大一点啦。我还是小孩子。” 真是这样的话。 大哥哥也太笨了。 因为会被遗忘，没办法阻止我是多半会很难过、痛苦。 但只要在身边，到最后我也一样不会离开。消失才是最不能让我接受的事。 而且是大哥哥说的，有事情就要说出来，那样我知道发生什么事，就有行动的目标。 只要是关于大哥哥的事，不管花多久时间、精力，我都愿意。 说过的约定。 对我而言，永远都有效。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大哥哥真正的女友。大哥哥身上发生的事，我会全部查清楚。 第56章 他好像没有恶意 【玩家苏明，您已进入‘怪形’世界】 【当前赋予玩家的天赋：枪术大师，你将获得精湛的枪法。（由‘cs.go科技’赞助商提供技术支持）】 【当前任务：寻找在垃圾处理点附近的夏夜】 【失败无惩罚】 【已说明完毕，预祝您游戏愉快。】 一如既往简短直达要害的陈述。 衣服，想来想去苏明还是只穿了秋季的衣服厚度。选方便活动的休闲连衣帽卫衣，卫裤。运动鞋。 又是晚上吗？ 不过这里明显与帮助安诗瑶的末世不同。 闪烁的霓虹灯光映照在街头。人群涌动，车流驰骋。 各式各样的商店和餐馆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众多灯火辉煌的品牌店铺挨次排列在街上，各种奢侈品陈列在百叶窗后。时不时还能听见哪响起音乐。 文字还是雪国的文字。那就还是在雪国范围内，但这回是正常的世界？ 见到有部分人还拿着翻盖手机，再看看周围有些年代感的商店，现实随处可见的收款二维码并没有。 红绿灯是有的。 “……” 随着人流过斑马线，苏明选择坐在围着树用瓷砖砌过的花坛边上。 裤兜里依然完美从现实复制进来万宝路香烟。手机也依然没能复刻进来。 “啪嗒。” 点燃一支香烟。 苏明注视那些路人，口音有点像雪国普通话但又不纯正。 商店有部分商店用三种语言标识招牌，英语、雪国语、岛国语。 如果猜测的没错，这是岛国。 和苏明以前生存的世界不同，这边的岛国在战败后变成雪国和美丽国互相拉扯的战利品。简而言之，今天我派巡航舰过去驱逐你的，明天他飞战斗机过来宣誓主权。但后几年明显岛国的归属权偏雪国这边，他们的课本也大部分变成了雪国语书写的内容。也就是名义上的独立自治国家，实际上早就没了自主权。 那些普通人够不着的事苏明懒得去思考。 他现在只有一个最大的疑问。 夏夜？ 刚在现实里算是交往的女友？ 是她？ 倒不是没想过会有这种情况。毕竟最近身边出现的女性，除去安诗瑶以外毫无疑问就是夏夜，她的可爱与安诗瑶的x感不相伯仲。 至于其他的，比如安诗瑶助理之类的都要次一些。 如果真是夏夜，问题就来了。 在游戏里对自己女朋友为所欲为，这合理吗？ 也是奇葩。 擅自就把女友的国籍都改了。先找到确认是不是再说。 “喂，这是不是岛国？” 苏明灭掉只吸了两口的香烟扔进垃圾桶，随机抓住路过男社畜的肩膀。 “？” “这不是岛国是哪儿？有病。” 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这附近最近的垃圾处置点在哪？” “垃圾处置点？我怎么知道，神经。” 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没礼貌？ 苏明直接钻进一辆出租车。 “要去哪儿？” “最近的垃圾处理点。” “那是哪儿？” “你开出租车你不知道？” “……” 入梦游戏也真是的，就不能优化出‘自动寻路’的功能？ 也没见出租车上跟现实一样，司机用支架夹着手机方便看导航。他用的还是过时的翻盖手机。 天。 感觉比起海岛市还要复杂，灯火通明的城市……没导航真的会迷路。 —— 另一边。 臭气熏天的垃圾场附近，连草地都因为水源被污染根部烂掉。 少女就躲在这。 很多天没吃东西，肚子非常饿。 不想动弹。 发丝因为粘黏太多污秽而结成一团，有苍蝇在其中盘旋。 记忆非常模糊。 只记得，爸爸说‘从今天起你需要独自思考怎样活下去’。然后消失了。 流浪。 辗转于都市的大街小巷。饿了就捡垃圾吃。 困了就找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睡觉。 想着。 为什么那些人可以自由自在的走在大街上。 而自己只能在这里。 也想着。 为什么爸爸要丢下自己。 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就这样被放逐在外面的世界。 ‘我去，这里有個人？’ ‘好臭……还活着？’ ‘丢个石头试试看。’ ‘……’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没做任何事。 只是累了，困了，饿了，在这里停留片刻。 ‘不会痛吗？’ 会痛。 额头淌下鲜血。 已经习惯这种待遇，因为自己就是无法和他们一样。即便看起来一样都是人。 ‘喂，你们几个搞什么飞机？’ ‘有个活人啊。丢石头过去都不会出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快死了。’ ‘人？’ ‘……’ 快要坚持不住了。 我起身。他们似乎被我吓到，驻足在原地不动。 有一瞬间，本能促使我想反击。 但脑袋里立马又闪过爸爸说过的话。 ‘在理解人是什么，人生活的世界是什么之前，不允许与人起冲突。’ 可是真的好累。 也好疼。 肚子也很饿。 接下来又要去哪才能找到爸爸呢？ 也记得，爸爸说过，要时刻保持自己的思考能力。 “汪汪汪呜！” 狗。 一种动物。 被人用链子拴着，也和自己一样是不被人待见的存在。 为何要露出凶狠的模样瞪视自己？ 日复一日。 捡垃圾吃，藏起来不和人碰面。 继续这样，永远也找不到爸爸。 少女目光呆滞的望着臭水沟。已经不想再呆在这里，想回去。 回到以前只有爸爸和我的生活，虽然地方没有外面这么开阔，可每当肚子饿了爸爸就会制作和果冻一样的东西带来吃。也不会被人讨厌和攻击。 所以。 要再找人问。 肚子饿，能给像果冻一样好吃的东西吗？ 知不知道，爸爸在哪儿呢？ 流浪太久，我知道……人讨厌身上有奇怪臭味的我。所以我洗干净脸，往人会经过的道路去。 迎面。 那是人驾驶的汽车。里面有人。 我试着学其他人那样招手。 “……” 但车辆没有停。这样的速度，撞到我……会很疼。 “闪开！” 而身侧又有另一个人，突然把我撞开。 “傻不傻啊？站那不动……这衣服又咋回事，伱在这里混的这么惨？” 我不认识他。 但他，好像对我没有恶意。 第57章 说话了 比之上次进游戏，苏明效率快很多。 迅速找到穿清洁工马甲的人问清楚地点。没多远，就从苏明刚才坐的椅子往后走。 因为保护环境被废弃的焚烧垃圾处置点，虽然是废弃了，但不代表就有人愿意出钱把已经变成垃圾坡的地方处理。放现实2023年不可能任由这种臭气熏天的地方离城市这么近，但倒退十年，很合理。那时候岛国还在偷偷放垃圾进海里，刚被曝光被全世界谴责。 枪苏明是暂时找不到。 但刀还能零元购来一把。想来一把美工刀不至于直接到五星通缉的程度。 所以。 面前脏兮兮的少女，是夏夜吧？ 脸颊比现实的夏夜更青涩，身高顶多只到胸口。光着的脚沾染泥泞和污秽，一步一个脏脚印。发丝也是脏的不像样，完全打结了。 “嗡——” 差点撞到人的司机调转方向盘立刻就想跑。 “哥们，想去哪儿？” 苏明直接伸手从窗户抓住他的衣领。 看着西装革履，副驾还放着公文包像是个律师之类的职业人士。但此刻满脸通红。 “又没撞到！你干什么？！” 一呼一吸之间都股浓烈的酒气。 “你把她吓到了。” “而且，你喝酒了。” “滚开！知道我是谁吗？！” “……” 苏明平静地推开美工刀，抵着他脖子，“说吧，你是谁？我听着呢。” “咦咕？！我、我是……” 男人的脸顿时惨白，被被吓得不清。 “钱全部拿出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苏明正愁兜里一毛钱都没有。这又不是末世，也不想直接变成五星通缉犯。可以的话，至少初期还想当能正常行走的人，还去风俗街看一眼。 不是现实去不了，而是游戏里去更有性价比。 “只、只有这些。” 男人被吓坏了，裤兜，内衬包全都翻出来。 日元啊。 也是，现在还没到之后他们国家文化被雪国入侵的时代。 都是500、1000日元面额，也不知道这一打能算多少消费力。 “衣服也脱下来。” “衣服？” “……” 苏明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动手扒的他只剩裤衩。 “下次再酒驾，就只能让你下辈子小心点了。” “对不起！” 男人如蒙大赦，立马开车走。 其实苏明在犹豫杀人越车的事。但看他诚惶诚恐，或者说与真人没差的样子……算了。 他是酒驾，如果公文包里见到的体制内工作牌不是假的，酒驾的他不可能给自己制造麻烦。车嘛，现在暂时似乎也用不着。 最要紧的还是夏夜。 从被苏明推开，再爬起来后就一直站在边上盯着苏明。 “来，把这衣服披上。” 天气稍微有点冷，她就穿着单薄的连衣裙。无论是身体还是衣服都脏的不成样子。 给她披上衣服之后，苏明才再开口，“你为什么会在这？” “……” 没说话，但还盯着自己。 “那什么，我先带伱去找个地方洗澡，换干净的衣服。我不是坏人，是来帮你的。” 伸手给她拂了拂脸颊上的脏水。 虽然不说话，但似乎不抗拒自己带她走。 感觉还是挺奇妙的。 更年幼版本的夏夜？现实里刚到能牵手的程度，游戏里的夏夜似乎除去样子留有七八分相似，背景、经历甚至性格都可能换了。纯纯是披着夏夜皮的人物？ 但这不影响苏明多几分热枕和关心。 得，先随便找個宾馆入住。 —— “有淋浴的一千二百日元晚。” 苏明不记得现实日元和雪国币的汇率，更不知道十年期是什么汇率。 但就店员爆出的住一晚需要的钱再对比刚数过面值加起来接近十万的日元，应该够用一段时间。 只找看起来一般的住宿地，也果然没有查身份证没被问多余的问题。 其一，自己怎么看都是成年人。 其二，带脏兮兮的少女进来也不会想到是要对她做什么。随便解释妹妹离家出走刚找回来啥的就完事。 说起来苏明真有很久没去酒店、宾馆住过。 两张床。床头柜放着不知名牌子的安全套，矿泉水，日语标识的‘印度神油’？泡面……乌冬面就已经够难吃了，乌冬泡面得有多难吃？ “这是浴室，你先洗澡。换的衣服就暂时穿我的。然后我先出去买点吃的回来，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 她还是没说话，但晃了晃脑袋。 为什么不肯开口呢？ 看起来也不是害怕，游戏里的夏夜是哑巴？ 算了，先去搞点吃的。 也不知道岛国这个年代禁枪有没有推行彻底，不然给自己枪术的加成结果搞不到枪纯白扯。 赞助商csgo？能连跳加速躲子弹？还是枪枪爆头？ 给了能力又没办法立即体验有点难受。只能说，幸好刀术能力没因为进这世界就用不了。 楼下就有卖炸鸡之类的快餐店。 苏明也有点饿了。随便买点就回去。 “？” 但她为什么还站在浴室里，一动不动？ 苏明放下打包好的食物。 她也瞬时将视线转向苏明。 大眼瞪小眼。 沉默。 “你不知道怎么用？” “……” 点头。 “有红色往这边扭是热水，蓝色那边扭是冷水。” “……” 她试着按苏明说的去扭动。 “哗哗。” “嘶！” 亲眼所见，她直接把开关完全扭到热水最大的幅度。顶多四五秒冷水直接变‘开水’。苏明吓一跳，而连着衣服被侵湿的她却似乎毫无知觉，反而看向苏明，好像在问是不是这样用的。 “不觉得烫吗？一般而言慢慢扭，加热到合适的温度……” 感觉面前的她有哪里怪怪的。 但苏明又说不出。 “衣服要脱掉再洗啊。这衣服太脏，有些地方还破了，别要了。” “……” 等到少女完全不在意，光溜溜在面前淋浴。苏明终于发现了。 她的认知好像和正常人不同，一点都不羞耻。仰头对着淋浴，一动不动。即便这样冲刷下来的水还是很黑。 “要不……你试着打点香皂，搓一下？” “……” 完了。 这里面的夏夜好像什么都不懂，还不会说话。 但是，反正现实里不出意外迟早都是到那一步的关系。何况这还是游戏里，帮女友洗头发洗身体很合理。 不是。 真就这么让自己上下其手？完全没有基本的羞耻心吗？ 要是和当初安诗瑶那样反抗一下，苏明有可能还会无所顾忌点。她这样无动于衷甚至有些享受的姿态，反而让苏明茫然。 肌肤……是真的滑，抹了香皂后更娇嫩。宝宝食堂很小，但那也是食堂啊！ 不是吧，真的要刚见面就帮忙那地方？ “这里，你自己试着我刚才那样打香皂。” “……” 花了很久才整个帮夏夜清理干净身体。能发现有不少已经快愈合的伤痕，额头的最明显……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砸中过。都是愈合很久的样子了。 流浪在外边，被人扔过石头？可恨，没让自己逮到。 “噗噜噜——” 她突然像小狗淋雨后那样狂甩头发。弄的苏明满身都是水。 “不是，头发用毛巾擦啊……” 结合不会用淋浴、不说话种种现象，苏明愈发困惑。 难不成游戏里的夏夜是认知有问题？ “……你。” “嗯？” 正在帮她擦身体的苏明抬起头，正好和那双布着困惑的眼睛对视。 “不，讨厌我？” 说话了。 ps：女主年龄19岁。已经成年。 第58章 鼠鼠要完了 她的身体过于娇小。 苏明的衬衣给她，已经能当裙子穿了。天气没之前在末世那么冷，但肯定也不是穿着短袖乱晃的的温度。 前面有见到前台写入住单，在谎报的‘木村一郎’后边标注有2010，11，21的日期。秋季。 “没有名字？” “……名字，是什么？” 她露出困惑的表情。 “比如说我，我叫苏明。苏明就是我的名字。” “……木村一郎？” “那是我入住随便报的假名。夏夜……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 摇头。 坏了。 这好像是比现实里夏夜还要白纸的白纸，白到连名字、过往经历等等都没有。 另外，别这样坐啊……你可没穿内里的衣服。 不全走光了？这个角度想不看到都难，粉色，花甲。 “再穿条裤子。” 好了。 不用再心猿意马了。忘掉现实里的夏夜，这是完全不同的人。只是套了个皮。 我思故我在。 这不是出轨。这是在游戏里救死扶伤该有的福利！ 又问了些问题。 很多都是一问三不知，但年龄她倒是记得是19岁，问为什么是19岁她又回答不上。只说爸爸是这样说的。 “你知道，爸爸在哪里吗？” “你爸是谁？名字。” 奇了怪，有父亲又没有名字。 “爸爸……名字？不知道。”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 沉默。 “先吃东西。炸鸡应该能吃吧？” 苏明也懒得想那么多。 反正人已经找到，接下来只要等着或长或短的时间过去，任务会给提示的。 啧。 里面没烤熟？生的吧。 下一個还是生的等下要下去掀摊子了。快餐店连最基本的鸡块都炸不好我看也不用再做生意了。 “不喜欢吃炸鸡？” 苏明都吐掉半块了，才发现她拿着炸鸡块一直没动。 或许是被苏明盯着的缘故，她终于有了动作。 “咯嚓。” 掰开外边炸脆的肉皮，苏明觉得好的部分她是一口不吃，只吃了最里面的血丝。 话说里面是生肉，好歹能证明店家是用真鸡肉烤的。 所以说。 “……你喜欢吃生的？” “……” 点头。 “会拉肚子的。” “拉肚子？” “……你要是喜欢吃半生不熟的，我再去让老板重新烤一份。只吃这么点吃不饱。” 再去烤了一份真正要求六分熟的鸡块，拿回来见到她明显比之前更有胃口。 血丝就在她不大的嘴巴里咀嚼。 时不时能听见那种没熟透的肌腱在她牙齿咬合下咕叽咕叽的声音，苏明感觉很微妙。 嗯……人的口味不同，有人就喜欢这样吃也没毛病？ 她是没有名字。但这也不影响她就是目标的事实。 那么。 安诗瑶在游戏里也叫安诗瑶。 夏夜在游戏里不叫夏夜叫什么？夏夜二号吗？有点抽象。 “肚子，不饿了。” 她摸着小肚子，嘴角还沾着些许碎屑。 不管怎样，入梦游戏诚不欺人。 npc始终是非常漂亮那一档，差别无非在风格。 —— 夜晚。 脱离互联网的日子对于苏明来说，真的太难过。 打开估计只有27寸左右的电视，看过时的节目。 调频道。 拳击比赛？不是女人打架，没兴趣。 再调。 这时候岛国就已经开始被雪国言情狗血剧洗脑了吗？都不用知道前面剧情，就能猜出来接下来肯定是女主不接受男主妈妈给的钱不愿意离开，被男主妈妈泼一杯咖啡。果然如此，无趣。 再调。 达咩~ 嗯，在岛国能收到这种深夜节目是合理的。画面里这女人，难道是启蒙老师？那时候这么年轻？身材雀氏不错。 但穿的衣服太过时了，23年的片源早就是各种情趣套装满天飞了。 “……达咩？” 边上的少女歪着头，瞳孔里闪烁着好奇的神色。 “不是，这不是伱这年纪该看的。” “不是，年纪看？” “对，这是独属于大人的生活艺术修养。” 不自觉瞎对着片怀念起来了，都忘记她就在旁边眼巴巴的看自己调节目。 “动物。” “嗯？你喜欢看动物？那就这个吧。” “……” 岛国版本的动物世界，解说好中二啊。 什么叫这个老虎是森林主宰，而狮子是如曹操一样的枭雄……这解说是被三国志洗脑了。 苏明不喜欢看动物世界。 细细的黑发垂在少女雪白的脸颊上，勾勒出复杂的纹样。 脸颊之前帮她洗澡的时候捏了捏，松松软软的……触感不要太好。肌肤也是。 要是说那时候的安诗瑶前凸后翘身材爆炸型的，现在面前的娇小少女就是能随随便便激起男人保护欲的合法loli。 那么，反正二阶段任务开始后也多半会有好感度条框。主业完成任务，副业体验爱情没毛病。 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体验收获感。 所以说。 “咳，要不要一起睡觉？” “碎觉？” “对，这个……天气有点冷，又没空调。一起睡会很暖和。” “……” 已经爬到身边了，然后躺下。 “碎觉？” 是在确认自己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吗？ “是这样。这就是睡觉。” 怎么有种骗无知少女的错觉？ 但雀氏香香的，小小的，软软的。 比起找到她那时，形象一翻转……换上魔法少女服装，说是魔法少女苏明都信。 咕咚。 不行啊。 衬衣还是太宽松了，她坐在那看电视。不经意就能见到宝宝食堂开关的一部分。虽说很小，但好歹也是有一点点起伏的。 别想了。 自制力。 “？” 立马再光速给她添上自己的外套。 好了。 上次是调教通关，这回必定要纯爱通关。玩家的职业操守！ 嗯。 只搂着睡觉，摸摸脸无伤大雅。太软了。 ……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吱吱、吱——” 但听见了，应该是老鼠的叫声。 视线中朦胧出现少女模糊的身影。她站在床边，手里拎着晃动的小影子。 “……大哥哥，给了我，好吃的东西。” “也给你，我觉得，好吃的东西。” “吱吱……吱！” 如果没看错，她手里拿的是老鼠。 老鼠？ 【玩家已完成任务】 【正在返回现实……成绩稍后结算】 苏明正想爬起来说话，画面忽然暂停。 第59章 名字 时间，23.32。 躺下去是几点，醒来还是几点。 没办法，这回任务过于简单。 “咕咚咕咚……” 苏明爬起来，习惯性去接水喝。但又感觉不渴，毕竟前面进游戏前刚喝过。 【‘一阶段’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21，等级为差】 【奖励：枪术大师（低劣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练习才可完全掌握】 【您是否要以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上传并立刻领取奖励？注，进行最终上传后您将无法再次进入该世界】 【是/否】 【00.09.59后默认选择‘是’，并执行最终上传操作】 十分钟就够上个雪国百科的。 但这回游戏里的npc现实自己就认识，还算没说出口但已经是女友的人。夏夜也不是有名的人，既查不到也不用查。 翻了翻夏夜的朋友圈。 一年时间只有三四条，不是天气好的风景照片就是简洁的‘好累’。再往前翻也是一样。 她确实很单纯。 也没见像之前随机加的那些女性大多都设置了朋友仅三天可见。偶尔发的自拍照p的根本认不出是同一人。 现实里的夏夜毫无疑问是正常人。就算社会经验不足，但能本科学历毕业其实就碾压绝大部分人了，也不可能认知有问题。 所以说。 游戏里的夏夜拿来老鼠是什么意思？ 从哪弄来的，大半夜不睡觉矗立在床边，拿着那玩意说要给自己？ 越来越怪了。 游戏里的‘夏夜’多半不是简单的认知有问题，还有别的异常。 想再多也没用。 再进去面对面交谈就清楚了。 苏明重新躺回床上，默念一声‘否’。 【正在再次进入】 【您已进入‘怪形’世界】 【当前世界赋予您的能力加成：枪术大师，你将获得精湛的枪法。（由‘csgo科技’赞助商提供技术支持）】 【当前任务：在＞10000人生活的城市，携目标生存10天】 【新增功能好感度条框，注，该功能仅作为玩家辅助道具使用。】 苏明再睁眼。 已经是坐在旅店双人间床上。床板和家里的一样硬。 “吱吱吱——咯嚓！” 可能是因为小老鼠太吵了。她娇嫩的手指一捏，脆响过后老鼠不动了。 小脑袋无力耸拉着，长长的尾巴失去大脑控制也自然垂落。铅灰色的毛发不再有动静。 这毫无疑问就是耗子。 【人物：？？？】 【好感度：1】 【描述：因为感受到你的好意，对你有些许亲切感。】 问号……就代表真没有名字。 感受到自己的好意，有亲切感，就代表不会和安诗瑶那时一样还要防着她搞偷袭。 “不要？” 她似乎有些紧张，又扬起手上的小东西。 “不是要不要的问题。” 苏明顿了下，拿到手里。 软趴趴的，短毛发在手心里莫名有点头皮发麻。 “……你吃过这个？” “嗯！小小的，但是很好吃。” “……” 她见到苏明接受了，似乎很开心。 【好感度：3】 肉眼可见，收下老鼠的同时好感度也涨了2点。 新任务是和她一起存活10天，至于大于1万人口的城市，就算这地方是小县城人数都够了。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极低到不能再极低了。 按迷雾世界的设定来看，怪形世界也应该有boss之类的。迷雾是说海岛市外围的一层雾，那怪形是指什么？ 面前的少女？ 吃老鼠。 所以，她就是‘怪形’？这样能说得通为什么任务只是和她相处10天就结束。 但话又说回来，她全身都看过，哪里怪了？看立了倒是真的。 “咳，我有个问题。” “？” “你为什么不喜欢炸鸡，喜欢这种生肉呢？” “炸鸡，怪。小小的老鼠，和爸爸给我的果冻一样，滑滑的，好。” “果冻是什么？” “果冻……就是果冻。好吃。” 她似乎努力思索半天，但找不出合适的词语形容果冻具体是個啥。 “……” 对了。 差点忘记她还有爸爸。那是boss？ 管他的。 自己最好是先去找把枪，再不济2010年应该还能找到发射距离较远有杀伤力的玩具枪。应该也能触发自己的能力加成。 然后远程、近战无缝衔接，自保能力大幅度增强。 【人物：？？？】 词条框看着有点难受。 给她取个名字会显示姓名吗？ “没有名字不方便，既然你想不起来名字，那我给伱一个。” “名字？” “铁柱。” “铁柱？” 【人物：铁柱】 握草。 玩真的？！ “不不不，就……茉莉！换这个！” “茉米？” 【人物：茉米】 “是茉莉。我写的这个。” 写出来给她看。 呼。 还好可以改，不然让这么可爱的小夏夜叫铁柱，有罪恶感了。 但茉莉也感觉不够劲。 “夏夜。” “夏……夜？” 她注视着苏明写出的字。 【人物：夏夜】 显示的名字也变了。 “夏夜……木村叽郎？” “不，就只有夏夜。你不需要假名。” “夏夜，名字，好。” 她视线又看向苏明放在一边的小老鼠，“食物……不吃？” “我不吃老鼠肉，更不吃生老鼠肉。” “……” 她表情似乎有些僵硬，不知所措。 “放心吧，我不会因此就对你有偏见。喜欢吃生肉有什么大不了的？” 夏夜，对不住了。 实在是觉得脸与你有七八分相似，很可能就是年幼版本的你。去叫别的名字有点怪。当然，叫你的名字也有点怪。所以她就是夏夜二号，小夜了。 这小老鼠……因为对她好，所以拿回来报答自己？ 有种莫名的真心换真心的感觉。 “你是怎么抓到老鼠的？” “小小的，窜到面前，就抓到了。” 她肯定不正常。 但换句话说，自己都在游戏里了，末世都经历过，会抓老鼠来吃的少女算什么？心情没一丝波动。 “咻——” 苏明握住美工刀，试着引起她本能躲避，测试她的反应速度有多快。 “？” 但直到没拿刀的手抓住她纤细的肩膀，她仍然纹丝不动。不害怕，连眼皮子都没眨，明亮的瞳孔盯着苏明的脸。 “你能在我抓住你肩膀之前，反过来抓住我的手吗？” 再试一次。 听懂苏明要求的她，这回有反应了。但她的小手还是没能在苏明抓到肩膀之前阻挡苏明的手。不过那反应力已经远超正常人了。 比起外表的娇弱，身体素质肯定不是正常人。 苏明摸着下巴沉思，那进入游戏组建一个惊天魔盗团双排不过分吧？ “木村叽郎，好快。” “我很持久…还有，再说一遍我叫苏明，不是木村叽郎。实在不行你叫我大哥哥。” “大哥哥？” “……” 坏了。 后背有点发麻，脚趾扣地。尤其见到和那双凝视自己的纯真瞳孔对视，感觉日子越来越有判头。 ok。任务至少看起来这么简单又单调。 “走，大哥哥带你去干票大的。刺身、生鱼片、生蚝，没吃过吧？之后保管你敞开了吃。” 那就这样呗，先搞把ak再搞钱。 呵。 五星狂徒的称号，来都来了还是在岛国，要拿一拿的。 第60章 你是天才？ 名字。 他说是人称呼另一个人的代号。 爸爸没和我说过这样的事。 他也不知道爸爸在哪儿。 但是，他对我很好。 不会用石头或者垃圾扔过来，也不会离我很远，不愿意和我说话。 金黄色，气味很奇怪。他吃的也不开心。 但是和我不同，他连最里面我觉得能吃的部分也不喜欢。人，对食物要求很严格。 独自流浪。 肚子非常饿的期间，我有找到过很好吃的食物，关在笼子里……是鸟类。可我已经吃掉了，没办法找同样的给他。 等他入眠后，用一整晚的时间找到很小肉质最好的老鼠。这是我能拿出手，最好的东西。 人和我，果然有区别。 他不喜欢。 也说，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对我有敌意。 人好奇怪。 至今为止遇见的所有人都对我抱有恶意，我总是在逃跑、躲藏。 只有他。 给我不算好吃，但能吃的食物。 还帮我清理身体。 比我还清理的仔细。 模仿‘狗’甩干毛发的动作脱水，是不对的吗？他好像很困扰。沾了水就会变得软软的，叫毛巾。可以把身体擦的很干。他说人会用那个来擦。 呼呼的吹出风来的叫吹风机。毛发热热的，一会就干了。 方形的东西……见过。 但是第一次知道，它叫‘电视机’。用叫做‘遥控器’的东西按下按钮，就可以换画面。 出现人的画面我总是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说的话只有很少部分能懂是什么意思。 变成动物的画面。 我能理解它们做的所有事。占领地盘，标记地盘，争夺配偶，气候引发的迁徙……没有记忆，但就是能明白。 还没有遇见过，有人愿意离我这么近休眠。 换成动物，只有十分信任的同类或者配偶才会这样。 我还能记得一些事。 就连爸爸也不曾离我这么近，总是隔着玻璃橱窗说话。 “这些是衣服，一直穿我的肯定不行。你原先的连衣裙太脏也不行。” “……” 衣服。 是所有人类都会覆盖在身体上的布料。 我认为，皮肤表层便已经起到衣服的作用。但我现在的身体的确抵抗力很差。 “我可以摸吗？” “？” 我不明白。 他为什么会伸出手，轻抚我的足部。 似乎在笑。也就是，高兴的意思吧？ 他给了我说是叫做‘袜子’的东西，拿在手里只有小小的一团，我不知道要怎样穿。 一直被盯着。 胸口也扣上了奇怪，有些硬质的壳。他说是女孩子必要的内衣。 很多事我都不懂。 但是，观察他的举动。视线，以及嗅到的很淡的气味。 我突然感到迷茫。 他好像……把我当做配偶。 虽然知道人与动物一样，都有寻找配偶繁衍的活动。 但我从未考虑过这样的事。 我需要配偶吗？ 我没有遇见过我的同类。看的动物世界里，动物们都为了种族数量而繁衍。 他把我视作繁衍的对象。 不讨厌。 因为，这代表他对我没有任何敌意。 虽然我没有繁衍的冲动。 但是，这样，他会高兴、满足，与我肚子不饿感觉一样好的话。 “要，再摸摸吗？” 他喜欢足部。 我想，多回报一些。抓的老鼠没能回报他，但只是摸摸足部，身体，对我来说比抓小老鼠更简单。 —— “要，再摸摸吗？” “……” 苏明见着少女伸出脚，面上是带着真挚询问的表情。 咕咚。 苏明忍不住吞咽唾沫。 不是。 在出去踩点之前，考虑到她没有合适的衣服，去买回来，顺手觉得她很可爱买白丝回来给她。 这没问题。 她不会换衣服，穿袜子，全程自己帮忙。 这也没问题。 因为实在是接触的太多，肌肤滑滑的，又完全不会掩饰，光明正大的想看哪看哪。 真不是纯粹的恋足癖。 但给她穿好袜子，为了方便让给她穿更内的小裤子。那姿势……是说，裹着白丝的嫩足轻蹬着自己胸口，宝宝小床毫不掩饰正对面。 立了。这也没有问题吧？ 知道。她完全不懂这些事。 理智肯定在提出‘我可以摸吗’的时候就已经在崩坏边缘。 而好不容易全部完事，思考正经事时，她这一句‘要，再摸摸吗’，破防了。 自制力！ 就算是玩家也要有自制力啊！ 她也没有像安诗瑶前期一副必须要调教才会老实的姿态。完全白纸一张。 “我没有自制力。” “？” 自制不了一点。 玉足就在眼前，如何能不玉？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 肯定是进游戏之后有心态部分的加成吧……不，坦白了。还是和之前玩游戏一样好色。 她没有罪。 毕竟她啥都不知道。 “这样，大哥哥，就会好？” “嘶。” 现在是，捧着她的脚，摩挲。 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单纯的表情？感觉，更激动了。 “……” 不对劲。 连半分钟都没有？ 明明之前已经成长了，起码二十分钟。 无论是侧躺，背对自己，趴着，正对自己……卷曲裙角的皮鼓都一览无遗。 事不过三。 “脏了，那个不能穿了。” “可是，没有和小夜以前的，脏。” 她踩在地板上，吧唧吧唧的响。 不用说，白丝包裹的脚踝小腿处，甚至裙角都已经侵入的了苏明的气息。 “等下买新的。” 有罪。 苏明点燃一支香烟。 虽然她已成年，是合法loli。 但应该在她懂的是在做什么之后。低级的释放欲望是可耻的，根本不可能有当初与安诗瑶最后那种有感情的深入交流好。 对。 要教她，在以后会发生突破最后一步的事前必须教会她该有的知识。 “你知道老婆是什么吗？” “老破？” “是这样写……然后，做了刚才那种事，我就必须对你负责了。” “负责？” “对，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们互相专一。” “小夜，是大哥哥的？大哥哥，是小夜的？” 她歪着头，似乎很困惑。 然后又莫名的绽放笑颜。 “没错。” 好。 现在就没罪恶感了。都已经是夫妻了仅仅玉足算什么。 苏明现在看向夏夜的眼神格外清澈，除了觉得还是很可爱以外没反应了。暂时。 幸好有买备用的白丝。 崭新的连衣裙加纯白丝袜，小皮鞋。太养眼了，感觉带出去过分有面子。 只是去踩点的话引人注目也无所谓。 “ok。现在我先教伱踩点。” 说是教踩点。 但苏明也没有玩这么真实的游戏，打劫的娴熟经验。 玩具枪也没见到有卖的。管的比雪国更早？ “看到那個带金链子，对服务员骂骂咧咧的醉汉没？他手上那个包里肯定有钱。” “像是这种，到晚上就是我们最优先的目标。” “钱就是这个。” 再拿出一张日元给她亲眼见一次。 吸睛力真的爆表，就只是握着她的小手走在外边，一群本来跟被吸干了没差的上班族，也在往这边窥视。 看啥？ 再看晚上就先抢你。游戏里这没有监控的年代，隐形的五星通缉犯是非当不可了。 “钱……小夜，有好多好多。” “？” “可是，小夜没有进去，就让小夜走。” “你怎么会有钱？” “大哥哥说的，包，小夜捡到很多，有很多装着，钱。” “捡到？现在还在吗？” “嗯！都放在，洞里。” “……” 随着夏夜的指引，重回故地。垃圾场。 干涸的下水道排污口内部，堆砌成小山的公文包，钱包、手提袋……别说是钱，手机、首饰啥的都有。但夏夜好像只从里面把一部分钱翻出来。 “你干了这么多票居然没被逮住？” 苏明呆住了。 “他们，追不上小夜。” “莫非……你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这么多钱，还有包里乱七八糟也能值不少钱的手机、饰品，感觉都没必要去当五星通缉犯了。 第61章 加个补丁就没事 苏明重新买了旅行大背包才把钱全部装回旅馆。 不同面值的日元加起来得有千万之多。实际消费力在2010年怎么也该有几十万。 “你怎么会拿这么多钱？” “肚子，饿。” “？” “人，用这个，换吃的。” “那也该一次换不了就放弃了啊。” “小夜以为，是不够，才不要小夜进去。” “是因为太脏影响他们营业。” “……” 她有些沮丧的耸拉着脑袋，“小夜，不知道。” 有点抽象。 结果自己没变成五星通缉，她先完成了？ 不过现在的她与之前判若两人。没监控手机像素不达标的年代，很难知道是她干的。问题不大。 除去钱苏明还带回能用的手机，插没欠费的手机卡上去。 没电，再把手机电池拆下来充。 “为什么，会闪？” 边上的少女好奇的窥视。 “万能充。这样就能充电。” “电？” “你摸一下。” “呜，麻麻的？” 她摸到碰在一起的金属片被电到吓了一跳，缩着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 等了好一会，电池终于够手机开机。 【nokia】 画面在苏明眼里跟马赛克没差，两只手握在一起。手机尾部能抽出手写笔，触摸键是有26个字母按键和其他功能按键。 潮，太潮了。 【加载中……12%】 想上网查日元和雪元汇率，等半天显示网络运营商无回应。 好好好。 不愧是2g网。 “我们现在有很多钱。” 放下手机，看着夏夜。 “大哥哥？” 她露出困惑的表情。 “从现在开始，我们俩就是一对有钱的夫妇，去度蜜月吧！” “蜜鱼？吃的？” “这会儿岛国的海鲜应该还能吃吧？” “好耶！蜜鱼！小夜，想吃！” “嗯，从刚才开始你理解的和我说的意思就已经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了。” 养成系吗？ 虽然比不上末世刺激，但挺有意思。 “走，先去买衣服。” “还是得你亲自去才能买到最合适的。” “衣服，小夜有喔。” 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 “不，换装……也不是，总之人不应该只有一套衣服。” 难得这么精致的少女在面前，不玩换装游戏怎么行？ 11月22日。 早。 经过多次试验，发现大部分酒店前台都没要查身份证。报完名字交押金就直接给房卡了。有钱为啥不换更好的呢？ 所以，苏明带夏夜去了更好的酒店，房间大不说，还带浴缸和观景台。 “床，好软。” 见着夏夜在床上踩。 “太软的睡多了脊椎不好。” “叽追？” “……” 很多词语她都没法理解意思。用她知道的字谐音代替。 要就此说她智力或者认知有问题吧。 “红色，热水。蓝色，冷水？” “在之前住的房间是对的，但这里的红蓝分别是沐浴露和洗发水。热水和冷水也不是之前那样扭的，这個是按下去。” 她记得很快。只要一次给她说明白，下次见到立马就能说出来。 岛国人进浴缸之前是不是要先淋浴洗干净身体再进来着？ 不知道。 自己又不是岛国人，直接进去就完事。 “别玩水了，好好洗澡。” “小夜，也可以，帮大哥哥，嘻嘻。” 她还在泼水到苏明脸上。 “……” “小夜，没有这个？” “因为我是男的。” “喔，会动！” “……” 忍不了了。 “痒痒的……小夜，想去卫生间。” “那不是想去卫生间。” 这样下去真能忍到她明白很多事情之后再吃掉吗？ 不过见到夏夜的扭动大腿苏明又有新的理解。 就算习性再奇怪，身体还是正常有反应嘛。 在大房间餐桌上吃花了近3万日元买的食物。 “牛排？” “对，特意要的三分熟牛排。” “……” 她吧唧吧唧咬了一口，似乎没觉得好吃。 “不好吃？那这个呢？” 苏明从购物袋拿出来，完全是生的牛肉。 “咯嚓，咕叽。” “牛肉，好。” 她的瞳孔瞬间变明亮。 肉混合些许血水在她嘴角流淌，落到地上消散。 真的对生肉情有独钟啊。 为啥一点也不觉得恐怖？ 心态……应该真的是进入游戏会小幅度被隐藏加成吧？ “噗噗，不好喝。” 饮料她也不喝，只喝普通的水。 所以为什么要吐自己身上？小皮鼓想挨揍？ 【好感度：31】 【描述：因为受到你的好意，对你有较高亲切感】 而且感觉也没做什么，好感度却涨的很快。 用全新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清洁过身体的她太香了。或许是因为苏明脱了上衣睡觉，她也模仿。 教她女孩子不应该内都一起褪下也不对吧。 不管对不对，手放在那小小的宝宝食堂上，拨动开关。是真的。 没事捏捏有些硌腿的小皮鼓也是真的。 “肚子，热热的？” “……” 这次还是双人房，但她明显没有去另一张床睡的想法。毕竟昨天就是和自己一起睡的。 “小夜，不能随随便便因为好奇就去抓住。” “可是，会动，好好玩。” 她已经提前因为好奇还是别的什么，小手扒拉住了。 所以说。 接下来再要她帮忙解决一下因她而起的事，很合理。 …… 明天开始要先开始着手教她各种各样的事。这回的任务只要躺着睡觉就能过，最大的问题好像只有贤者模式一结束很容易就被她吸引这点。 问。 如果有一个什么都不懂如白纸般的少女，应该从哪先教起？ 11月23日。 “8964-123等于多少。” 拿着手机自带的计算器，问她问题。 “8841。” “……” “一个水池需要3分钟注满水，4分钟把满池的水放空。如果小红在同一时间注水和放水。需要多长时间水池会注满水？” “12。” “……” 数学有天赋？ 苏明又试了求三角函数之类的题。她还是能秒答。 “伱怎么算出来的？” “小夜，也不知道，但就是，知道答案。” “过程呢？” “脑袋里，有数字在跳。” “……” 什么数学天才？哥巴德猜想证明一下？ “大哥哥，小红，为什么要一边放水，一边加水？” “这个嘛应该是工作需求。” “什么，工作？” “……” 但离开数字，文科尤其是涉及心理层面她是一窍不通。当然，苏明从记忆中随便找的一道题，他到现在也不理解为什么小红要一边放水一边加水。有可能自己也是对人的心理一窍不通。 再到外边大街上她更是不知所措了。 一旦被人投以视线，她的紧紧握着苏明手的娇嫩小手会不自觉用力。 “别紧张，他们会多看你，是因为你现在很可爱。” “可爱？” 花了不少时间她才能向周围窥视。 也让她试着拿钱去买东西。 “178日元，多谢惠顾。” “很可爱呢。” “！” 她连找的钱都没要，拿到指定的香烟就慌慌张张躲到苏明背后。 “多习惯几次就好了。现在你很干净，也很正常，没人会扔石头或者赶你走的。” 晚上。 真不是玉足。 问题在于，她老是喜欢用脚在自己肋部碰来碰去。毫无防备在自己身边晃来晃去难顶，因此触发不是全年龄向该有的剧情，那也没法。 “小夜，会有幼崽？” “人不会叫自己的后代幼崽，都是叫儿子或者女儿。具体看辈分。现在我们做的也不会有，因为还没到那一步。” “那一布？” “总之，我想再玩腿。” “嗯，小夜给大哥哥，玩。” 她又绽放笑颜，伸出脚。 【人物：夏夜】 【好感度：69】 【描述：因为受到你的好意，对你有较高亲切感】 涨的是真快，不会直接突破100吧？ 应该不会。她现在的描述还是因为自己对她的善意，那就是说以前都是被人恶意对待。 算是她生命中的一束光？ 也没差。 反正不管干什么都是在做正事，呼吸即是在完成任务。谁也不能指责自己沉迷色孽。 龙叔说过，玩游戏就是要玩的开心。 “还有啊，以后要打劫，一定要把头蒙住。” 苏明继续谆谆教导，“台词就像这样……打劫！” “打劫？小夜，打劫！” “不用加自己的名字。” “打劫！” “想象一下，我们拿着ak，哒哒哒，打劫！” “哒哒哒~打劫？” “……” 声音太软糯了。这要是真站自己面前打劫，搞不好会心甘情愿交出钱包的。 11月24日。 晚。 “大哥哥说过，小夜要学会，自己洗澡。” “唔……而且，大哥哥会洗很久。小夜总是会，想去卫生间。” “那为什么会遮住身体？” “大哥哥说，不能，和以前一样穿很脏的衣服，也不能，随便给，人看。” “小夜，你长大了。” 苏明很欣慰，但又很寂寞。 可自己教的从一开始就有错，一边拜托她用腿帮自己，一边事后传授人生道理。 “给我看没事的，因为我们是夫妻。” 对，加个补丁就没有问题。 第62章 但是，死了 学到了好多好多。 叫做电视机的事物，播放的画面分很多种，美食、比赛、电视剧、动物……以前从来不知道。 他对我的身体好像情有独钟。 除了裹上那种滑滑的布料，我觉得无法起保护作用的‘袜子’。就会明显知道，他更加有繁衍欲望。 我看了电视机上的节目。大概明白人的繁衍是怎样的。 但他似乎只会对足部和皮鼓发情。 问过。 然后，他说了很多我不懂的话。 爱？ 喜欢？ 我有疑问。 我很喜欢他，但不是喜欢果冻那样的喜欢。那是因为肚子饿，喜欢。肚子饱饱的，就不喜欢。 可他说，随着时间流逝就会明白。 出门。 我非常害怕在白天出门。我会无法借助夜晚人的视线受阻保护自己不被发现和追踪。 但他说我现在很正常。没有人会对我扔石头。 人还是会看我。 他又说，是因为我现在很可爱。可爱是漂亮的意思，也就是很符合人同类标准的意思？ 发现真的不会被人讨厌。 很高兴。 可是，很快我又发现至关重要的一点。 以前的我为什么会被讨厌呢？ 除去在人认知里，我很脏，臭，争夺他们拥有的能换取食物的钱以外，还有别的。 我的身体。 会让狗、猫、老鼠都更激烈反抗的形象。人往往也会被我吓跑，而不敢朝我扔东西。 我的身体会随着一定周期变化。 完全颠覆现在与人相似的形象。 他能接受我，不讨厌我，是因为我现在的外形拟人。不脏，也不臭。同类的雄性接受异性，在动物世界里也不奇怪。 我开始明白了。 他对我很好，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不知道我真正与人的差别。 也许我酷似人的外表在人当中，也属于优秀。 我能发现，他看身材较好、足部较长且裹着和我相同布料但颜色不同的袜子的雌性，会多看几眼。 牛肉。 羊肉。 鱼肉……很喜欢。比在水里抓的小鱼更好吃。 我的身体到了周期，开始有变化了。控制不住在体内的尾巴，这是预警。 “大哥哥说过，洗澡，要自己来。” 虽然与垃圾场的氛围几乎融为一体，我的保护色没了。 但变得干净，他会高兴，我也会感到满足。 我也觉得，听他的话变得更不被人排斥是更好的进化方向。但想要自己洗澡并不仅仅是因为这原因。 尾巴，出来了。 虽然现在是周期变化的初始阶段，但确确实实从身后出来一节。 脊椎……他说过后边的骨头叫做脊椎。人不会有额外的东西连接脊椎出来。 随着变化，我的感知、速度都会大幅度提升。 所以，当我再躺回床，在他身边。 嗅觉更灵敏，更能清晰的感觉到类似动物发情的气味。他肯定不讨厌现在的我。可如果摸到我的尾巴，见到我另一幅面孔，还是一样吗？ 人类的巢穴，很温暖。比起在外边，食物用‘钱’就可以换到，休眠也不用担心有争夺地盘的其他种族袭击。 我真的，已经厌倦、讨厌在外边流浪的日子。 我第一次遇见不讨厌我的人类。 他喜欢我的足部，我就任由他摸。 他喜欢我的身体，也任由他碰。要我帮忙做什么，见到他满足的神情，我会很开心。 但我害怕，让他见到我真正的样子。 我还想和他一起生活。 所以。 在那之前，我要隐瞒这件事。再流浪一段时间……我也不知道要多久，等到那段时间过去，再变成人形时再回来。 “今天换种方式。” “？” 虽然我已经明白衣服不仅仅是我之前所思考属于人的外壳，他也教我不仅是和以前一样要穿衣服，还要穿干净的衣服才不会被人讨厌。 但我能感觉到他对没有其他衣服只裹着长袜的我更热枕。我希望多感受那份接受我到愿意和我进行繁衍活动的好意。所以，我选择在他面前不要衣服。 我也有会有从不曾有过的感觉。 身子变得无力。 对在外流浪经常需要保持警惕，休眠也要换成左半脑和右半脑休息的我而言是致命的弱势期。 但他不会伤害我，所以选择任由这种无力感发展。我也好奇，我陷入繁衍冲动是怎样的状态。 也是因此，我完全没想到。 他会忽然把我抱起来放在身上重叠，那个……一定是人的生殖系统。 滑溜溜的穿过我的足根部。手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碰到我的臀部。 没有裙子做掩饰，也不像叫浴室的地方，有玻璃隔着……没看见，但他确实摸到了。 “小夜？” “……” 有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尤其是在黑暗中，见到他困惑的视线，我不自觉颤抖。 和他在一起，即便比起我流浪的时间来说很短，但太过美好。以至于我已经忘掉之前思考的……一定要找到爸爸。 在玻璃橱窗里被限制的生活也不好，在外面流浪抓老鼠吃，很难受。那时候我惰怠、怨恨，想，任由意识消散，无视爸爸说的那些话，哪怕攻击人类也行，都不想再流浪。 但因为他，我最近已经忘了这些。 “啪。” 灯开了。 掀开被子，他也自然能见到我身体的变化。 “……” 我无法跟他的视线对视。一旦他也浮现出从前遇见过的人，露出那种明显厌恶的表情。 我会…… “小夜，原来你在这里是猫娘？！” “？” 为什么？ 他还是一点都不害怕？甚至……看我的眼神更热枕了？ “这下说得通了，为啥你偏爱老鼠和鱼。毕竟是猫。” “藏得太深了吧？” “……” 猫娘是什么？ “咳，别在意。反正是形容你更可爱的词语。” 我不懂。 但我能感觉到，他真的没有一丝反感。 非但没有讨厌我，还伸手摸我的尾巴。 “是从皮鼓上边一点点出来的。脊椎衍生的？” “唔……” 奇怪的感觉比之前更强烈。 非常想去卫生间。如果是在流浪期间，只要周围没有其他种族的生物，我就会一边警惕一边代谢。 可他已经和我说过，人要解决代谢行为，要去卫生间。那也是和他的差异。我想磨平这种差异。 “会有猫耳吗？” “不用隐瞒，我说过我们都是夫妻了。就算你现在变成一只猫我都无所谓。” “……没有。” “大哥哥，不会……觉得，小夜，奇怪？” “为什么会觉得奇怪？” “大哥哥，为什么对，小夜好？” 我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一言以蔽之，我看上你了。当然，初步是因为好看的皮囊，之后是因为你不管内在还是外在都很可爱。” “……” 虽然还是很多事都不懂，但我又能感受到这句话是表达，依然愿意对我有好意。 “尾巴变的好像硬了？滑溜溜的……小夜？” “呜。” 我有模糊的认知。 我喜欢他，不是食物的那种喜欢，是更高级的喜爱。为此，我可以想象到肚子饿的时候，可以优先给他带来好吃的食物。 “……大哥哥，对不起，小夜……没去卫生间，就忍不住。” “这不是去卫生间的感觉，这是伱第一次感到舒服。” “……” 我再听完解释，以及体会现在的感觉。 终于明白这是什么。没有繁衍的需求，但我又因为他的渴求回应了。这就是我有繁衍冲动的现象之一。 “所以说，尾巴是敏感点？” “……” 我还是不知道他说的部分词语是什么意思。 但他真的想和我进行繁衍活动吗？ 是真的吧。因为现在还是抱着我。 好高兴。 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 猫娘是什么，不知道。但我肯定不是他想象中的所谓更可爱的存在。 真实的我……更加有差异化，差异到完全和人不同。 我不想他会讨厌我。 如果流浪时能有期待，能想着再回到他的身边。没有那么辛苦。 身体要不要多久会出现更多的变化。 我已经明白人的繁衍活动要怎么样做，电视机上的节目有说明过。 “小夜？” 我坐在他腿上，他似乎很诧异。 “大哥哥……讨厌和小夜，繁衍？” “不是，我是打算多教会你知识……呃，就是说等到你明白‘爱’或者‘喜欢’是什么意思再……” 【好感度：99】 【描述：对你有极高亲切感，以及强烈的依赖感】 苏明真怔住了。 摸到那尾巴的时候全然是觉得很新奇，对她真正的身份有了猜想。 但这好感度……就因为没对那尾巴有异议，就提到这么高？ 主动坐在自己身上也太……瑟气了。花甲就毫无保留的给自己看，而且……明显是准备差不多的状态。她略显稚嫩的脸似乎还是第一次见有些许红晕。 “小夜，看了电视，知道……要怎么做。” 理智到了极限。 好了，根本不用忍。尾巴好像真的能随着她的感受而变得越来越黏腻。轻扒拉在自己背部。 等真到那一步，撕开崭新的保护膜。再到热烈极限。 突然想起压根没有安全措施。是猫娘也会怀孕的啊。 “……” 污秽在她肚脐附近有很多，又淌入肚脐中淤塞满，再顺着她的肋部到床单。她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眼神也不再向平时那样清澈。 “大哥哥，想怎么对小夜的，足部，臀部……这里，小夜，都不讨厌。” “大哥哥，已经，好了吗？” 呼出的气拍打在脸上。 “……” 如何能忍呢？ 一直都想做，但面对夏夜青涩的脸还没能说出来。 “像是……吃好吃的东西。” 她沾在手指上，带着好奇的目光品尝。 太涩情了。 只好再扶着她纤细的腰部，再狠狠炒饭。 苏明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是搂着小小的夏夜。她也很黏腻的几乎半边身子都挂在身上。完全不像有事会发生的征兆。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当前时间节点：20101125.01.23】 但是，她死了。 第63章 都是坏人 老实说，苏明很懵。 前一秒还是温柔乡，下一秒温柔乡没了。 身边空空如也。 “啪嗒。” 开灯，很容易就见到留在床头柜的一张纸条。 【小夜，有撒谎。】 【不只是尾巴，小夜的身体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变得和人完全不同。】 【会控制不住，攻击人】 【小夜，不要伤害大哥哥，不要被大哥哥讨厌。】 【小夜不会忘记大哥哥的气味，变好了还可爱，不会控制不住，就回来。】 非常稚嫩的字迹。用丑陋来形容也不差。 撒谎？ 过段时间身体会变得和人完全不同？ 其实当摸到那条些许凸起的尾巴，苏明就意识到夏夜的身世很可能是‘与npc相处10天’任务的难点。 关于她身体，苏明也知道肯定不是猫娘那么简单。再说那也不是猫尾，是如异形怪物缩小版的触手。 但是会控制不住伤害人这点，这苏明真没一点预料。 更没想到她会因为担心这件事，而留下纸条离家出走。 呼。 死因……必定是出去遭遇了什么。 苏明穿上外套，拿起刀揣兜里就下楼。 “你有没有见过差不多到我胸口这样的女孩子出去？几点走的？” 入住时觉得只有大厅有个装样子的低像素监控很舒服。 现在找人就觉得很难受了。 前台居然说那东西坏了大半年，公司都没修。就放那装样子。这个年代监控设备很贵吗？ “好好好。” “离家出走是吧？等找到，小皮鼓等着被打烂。” 吐槽归吐槽。 但出了大厅门，要在茫茫夜色中找到本就善于躲藏的夏夜谈何容易？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01125.01.23】 苏明确认了。 她遇到问题的时间在凌晨2点40分左右。 一个小时能跑多远？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01125.01.23】 “砰——” 第三次找，苏明远远地听见一声枪响。 瞬间警觉。 那方向如果没记错，是第一次见她的垃圾场。 太晚了。 跑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一辆私家车。 “鸟取路那边督察在办案，没听见枪响吗？万一被流弹……你、你别激动！” 美工刀抵住脖子，司机脸色顿时惨白。 “滚下去。” 苏明废话不多说，把他撵下去亲自开车。 住的酒店离垃圾处置点有接近20公里远。本来是打算等她差不多习惯现在的生活就立刻离‘作案地点’更远，选更好的满足任务条件的地方度日。 瞎跑什么。 是猫娘就是猫娘，是比猫娘更抽象的存在甚至会控制不住，那也无所谓。有事就当面好好说思考办法，背后瞎琢磨是最不可取的。 “……” 开了七八公里，苏明隔着一段距离见到有督察设了路障。挥舞着闪烁红蓝光的指挥棒。 “从那边绕一下，这里在办案。暂时交通管制。” 交警走过来敲驾驶窗玻璃。 “砰砰砰！” 枪声又开始断断续续的响彻。 “停下！” “立刻停车！” 眼见苏明要冲卡，督察立马闪到一边。 更里面的督察也听到动静。 在他们眼里就是一辆车直接从斜坡飞下来，笔直冲向人群。 有经验老到的督察直接对轮胎开枪。但也阻挡不了苏明驾车飞身过来。 苏明的状况同样不好。 路障就已经让车子失控，压根没有电影里那样冲过来还能保持平衡……大概，没有那技术。 越野车冲散人群，再往前滑行十几米侧翻了。 苏明被卡在车里出不来，手也被变形的车门挤压骨折了。 什么破车？ 额头火辣辣的，安全气囊弹出来的感觉并不好受。 听到很多脚步声往这边跑。 但在被逮捕前有软软的事物先卷住自己，用力把自己拉出去。 “……大哥哥。” 熟悉的脸，眼含着泪水。 她为什么总是喜欢这种臭气熏天又黑乎乎的地方？ 一刻不停的拽着自己跑，没有月亮，她应该是能看见吧，所以才能跑这么快。 “你是……怎么惹到这么多人来抓你的？” “……” “说啊。” 不说这回就白来了。 “小夜、是，被人拦住……” 她气喘吁吁的，似乎没力气再跑。也没法再跑。因为前面也有手电光晃荡着。多半督察又增加了人手。 “有……人问小夜，是不是吃过笼子里的鸟。小夜说，肚子太饿就吃掉。” “……” “还问，是不是，拿过钱。小夜说肚子太饿，拿钱，去换东西……他们就拿圆圆的东西，说要小夜跟他们走。” “小夜讨厌他们，不想去，没有伤害人，只想走……他们就一直追。” “呜……对不起，大哥哥。” “因为小夜，他们，连着大哥哥也一起，讨厌，攻击。” “我被攻击可不是因为你，伱在纸条里说什么撒谎了，我看你是根本不懂撒谎的精髓。” 看来她的大致画像很可能因为犯案太多已经被督察掌握了。 问什么就答什么未免太老实了吧？ “别掉小珍珠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过我回去必定会狠揍你的小皮鼓。” “……大哥哥？” “你就在这待着。很快就结束。” 摸摸她的脸，苏明立起身。 “双手抱头！” 包围过来的督察死死地盯着苏明一举一动。 “……” 苏明伸手攥着刀，有刀术大师加成用刀读档其实快准狠未尝就会很痛。 这必定是死档，与其等着这些家伙来不一定一击毙命，还不如自己解决。 “砰！” 几乎与苏明拿出刀同步，有督察开枪了。 “大哥哥？！” 娇小的身影挡在面前，剧烈动摇的瞳孔凝视苏明脖颈淌出的血。 尾巴捂着那，但对几乎贯穿脖颈的伤口而言无济于事。 “为什么，大哥哥要伤害，自己？” “都是、小夜，做的，都是，小夜做了不好的事。都是……” “呜，不要死……大哥哥。只有大哥哥，喜欢小夜。小夜，只有大哥哥了。” “……” 她干嘛这么伤心，又开始狂掉小珍珠。 拜托。 就算用尾巴卷住自己往外面冲，也出不去的。就算出去，受这么重的伤也不可能活得下来。 “你们，都是……坏人！！！” 听到那撕心裂肺满是憎恶的声音。 之后发生什么苏明不知道。只是觉得，原来100的好感度……真正表现出来就是这样。 还以为这么容易刷满的好感度会有差。 是真实的好感呢。 能这么快刷满，是因为她根本没有体会过善意和爱吧？ 【很遗憾，你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01125.01.23】 第64章 约定 时间节点没变。 苏明这回直接下楼。 一点没浪费时间，从前台拿了一个口罩扣上连衣帽出门见到车直接逼停。 开着车往指定的方向赶。 确实如夏夜所说，很容易就发现她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 “……大哥哥？” 车停到她边上，等到车窗摇下来，她才有些惶恐的顿在原地。 “不想以后都见不到我，就立马上车。” 车肯定是不能一直开。 那人必定会报警，就随便扔在路边。再把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 辗转波折，苏明总算等到一辆深夜出租车。 加价也无所谓。 又回到酒店房间了。 夏夜明显如霜打的茄子耸拉着脑袋，不敢和苏明对视。 “离家出走也没想过换一身不显眼的衣服？” “……” “说话。” “……大哥哥说，小夜穿这个……好。不会被人讨厌。” “那是在白天出去，凌晨出去怎么可能不盘查你？” 搞来搞去，她完全不隐藏还是因为自己没教全。 “皮鼓撅着。” “……大哥哥？” “撅着。到我腿上这趴着。” “……” 她默默的照做。 还没开始，就发现她身子在颤抖。 脸颊有眼泪滑落。 “还没开始，你就哭了？” “算了，你先说吧。自己说。纸条，以及离家出走的事。” 苏明把她放下来。 “……” 过了好一会，她才夹杂哭腔开口，“小夜……不是，只有尾巴……” “呜。” “还有很多的，与人，不一样的地方。” “到那种时候，就总是控制不住……会伤害人。” “不想被大哥哥，看见，不想伤害大哥哥，被，讨厌。” 她略显稚嫩的脸布满泪水。宛如小孩子嚎啕大哭。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说说看。” “……” 她掀起裙角，就在大腿侧边，有部分像淤泥般的黑块。有拇指大小。 “小夜会变成，讨厌的样子。” “猫，狗，鸟……人，谁都害怕。” “小夜是，现在的小夜，他们，扔石头……可以忍住，不攻击。” “可是，变成那样，就会控制不住……” “小夜以前，不知道。” “现在才，知道。和人不一样……就会被讨厌。” 夹杂着哭腔，又掀起上衣衣摆，在她腹部也有淤泥状的肌肤变化。 “这算什么？” 苏明伸手摸了摸，“不还是一样软？” “控制不住伤害人？那也是扔石头的人活该。” 苏明拉她到床边坐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说这只是初步变化，接下来还会越来越往和人有区别的方向发展？比如，这种黑色覆盖全身甚至样子完全大变样。然后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 “但我不可能向你扔石头，而且伱不一定打得过我。” “真没什么。” “再说，越是控制不住行为，不应该越有监护人陪在身边？” “……” “我最开始摸过你的腿。不，全身看光，全身都摸遍了。” “……” 被苏明强行捧着脸，动摇充溢泪水的瞳孔一览无遗。 “你现在就回答我一句。” “除开身体会变会控制不住行为的原因，还想和我在一起吗？或者说喜欢我吗？就是你说的那种比食物还喜欢的喜欢。” “……” 她身子轻微颤抖，又和苏明的视线对视。 “小夜……喜欢，大哥哥。呜……不想回去，流浪。” “鱼，比老鼠好吃。” “一起洗澡，很高兴……” “大哥哥，对小夜有繁衍欲望……也很高兴。” “呜呜……可是，小夜……会变得，很讨厌，还很可能会伤害大哥哥……不要，那样。” “……” 看得出，夏夜完全无法平静。 她到底会变成怎样又无法控制行为？光是看现在局部的变化想象不出。 怪形真是说的她啊。 “我教你一个新知识。” 苏明叹了口气，露出柔和微笑。 “人的约定。只要做完约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绝对不会讨厌，也不会丢下你。真要攻击我，那我必定反手狠狠揍你小皮鼓直接到能控制好。” “……约定？” 她似乎被这句话吸引。 “嗯，对你也有效。也就是不管以后我找你做怎样变态的事，你都会同意并且喜欢。会非常迷恋我。” “所以，想做约定吗？” 即便是游戏，npc。她能付出真心，自己也可以付出一部分。沉浸式玩法不也挺好的？ “……” 在她回答之前已经做了。 与那柔软的嘴唇相触。不过和昨晚不同，这次更深入了些。 她很青涩，只能任由苏明施展。过了好一会才笨拙的有回应，小手放在苏明的肋部，抓着衣摆。 “呜……可是，约定……昨晚，已经做过了。” 又泛着泪花，很动摇。似乎不太相信。 “对啊，所以我不是来找你了？这就是约定的魔力啊，不然我怎么马上就找到你了？昨天就已经生效了。现在只是提醒你做了之后的效果。现在我就已经不可能因为你身体变化或者被攻击而讨厌你，而你也会非常迷恋我。” “而且，有了约定你就不会控制不住行为。” 她懂的又不多，比起绞尽脑汁的想鸡汤，谎言有用不就行了？ “还是说，你觉得我在骗你？” 苏明严肃的盯着她。 “……” 她擦了擦眼眶，又用力地摇摇头，“大哥哥……” “嗯？” “小夜，还想要。” “？” 第一次见到她有这种气势。 眼泪还在眼眶打转，整個人就直接扑上来。笨拙却有力的接吻。 “还可以……和大哥哥，一起睡觉？” “求之不得。” “可以，一起洗澡？” “求之不得。” “永远，不会被大哥哥，讨厌？” “不会。” “……” “迷恋，是什么意思？” “非常喜欢的意思。” “大哥哥……摸，这里的感觉？” “除了颜色和样子有点区别，手感挺好的。” “会变得，很奇怪。也可以，一起睡觉？” “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要记住，你只能和我一起睡，懂吗？不能对别人这样。” “嗯！小夜，也只喜欢和大哥哥一起睡觉！” “还有，以后要记住，离家出走不要穿这么好看的衣服。咳……我的意思是说，我说的可爱衣服只给我看就好。平时出去尤其是晚上还是要注意和以前一样隐藏自己，毕竟我们俩都是非法居民，家里还有一大堆赃款。” “好！” “对了，对我可以我问什么说什么，但是别人问你什么，你不能这样。要判断问题怎么样回答才对自己有利……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大哥哥，约定，多做几次……就会，更约定？” 那双纯洁真挚的瞳孔有浓浓的渴求色彩。 【好感度：101】 【描述：对你有极高的亲切感，好感。】 “约定嘛，其实不仅仅是接吻……还有之前摸摸腿，还有昨晚的事，都是约定。” “都是，约定？” “没错。” “小夜，都想做。就会非常，约定？” 非常约定又是啥？非常喜欢偷换概念版？ “……” 感觉骗过头也不好。 但是想到以后只会被自己骗，好像又挺好的。 第65章 变化 11月26日。 我的身体仍在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担心什么？觉得约定还不够，就再约定呗。’ ‘随时都可以。当然，仅限于室内。’ 约定，只要做了就会觉得胸口暖洋洋的。 我也不清楚是身体变化感知更敏锐，还是因为别的。从把和大哥哥做任何事都当做约定后，我会分泌以前没有过的液。 那是什么呢？ 不是代谢产生的物体，有奇怪气味。有些无力感。 ‘那是你为了方便和我做约定，才有的好反应。’ 但又应该不是坏事。 大哥哥在笑，同时对我……好像更感兴趣。 我还是担心。 和人相差无几的样子，不管被撞、跌倒、被扔东西……再疼我都可以忍耐。 清楚地记得。 我在水边觅食。 被人狠狠地用木棍砸过。 等我回过神，已经用尾巴缠住人的脖子。我差点杀了人。从那以后，我便会在身体有变化征兆之前储存好食物藏起来。 在那种时候，我往往无法有清晰的认知，总是在事后才回忆起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这个也可以约定。’ ‘？’ 我的脸很烫。 正常来说，我的体温可以自动调节在合适的范围。除非肚子太饿，不然不会感到冷或者热。 但当大哥哥，亲吻……我发生变化的肌肤。 觉得很热。 身体也顺势变得奇怪。 我的食欲会在彻底变化之前大增。流浪时，我会提前准备好大量的食物。 说出来之后。 大哥哥带回很多干净味道也很好的肉。 我无法再挪动脚步。 其实我仍然不太理解，人的约定究竟是怎样的东西……可我又能通过约定变得大脑空白。 以往为了生存的戒备，防御，或者注重体力的流逝全都放弃了。 做了很多次约定的我，非常弱。 如果遇到有人攻击，我肯定无法有迅速的反应。 但我却奇妙的一点也不害怕。 爱，到底是什么呢？ 我坐在大哥哥腿上，一边翻看他给我的书，一边求问不懂的词语。 他也总是不厌其烦的解释。 大哥哥喜欢看我换不同的衣服。 衣服在我印象里都是起保护色的作用，但现在又多了一个……我记下了哪些是会让大哥哥更想和我做约定的衣服。 11月28日。 晚。 我的尾巴开始变大。 那是类似于植物花苞生长，要结出果实的迹象。 ‘该不会是怀孕了吧？也没有在里面啊……’ 人很奇怪。 繁衍，却又不是为了繁衍。 但大哥哥的疑惑是错误的，尾巴变成这样……并不是有了幼崽。 它会愈来愈大，直到将我现在的身体和意识一并吞入其中，进行或长或短的休眠。 我不想回去流浪。 更不想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攻击大哥哥。 所以，我想把自己束缚住。 ‘这是干什么？捆绑paly？’ 大哥哥好像仍然没把我说的，会控制不住当一回事。 我强烈央求。 一定要在彻底休眠之前，将我束缚住。 大哥哥所理解的意思，是否和我有差呢？ 带来金属，铐住我的双手。连接在床的支架上。 床咯吱咯吱的。 看吧。 我就知道，我会控制不住。 ‘小夜？’ 我任由舒服的念头作祟，用尾巴缠住大哥哥。 体温上升的比之前还要快。 受到冲击，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直到最后过了好一会，也保持做约定的动作，才终于后知后觉发现刚才思考能力消散了。 ‘有安全套倒没事，但刚才的……我觉得不是控制不住，是沉迷进去了。’ ‘别一直想那件事了。听话。’ 我总是担心。 但大哥哥又总是摸摸我的头，就在身边。那种前所未有比肚子饱饱的还要满足的感觉，很喜欢。 我思考。 外边的世界除去新奇，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知识。 就在这里，就在只有我和大哥哥的地方。 我就可以很开心的生存下去。 大哥哥说他要去搞一把枪，我不太理解意思……听了也只知道，枪是一种远程攻击手段。 人也会为了生存而提高自保能力。 但我脑袋里思考的，是大哥哥又要出去了。因为尾巴变大的缘故，我只能徒留在房间里。 我想，他能一直在身边。 囤很多很多的食物，然后很久很久也不用出去。 我真的，已经有开始控制不住的迹象。 我能感觉到大哥哥很累，但我还想要更多的约定。一旦约定结束我就会不由自主的寂寞。 思维越来越迟钝。 尾巴呈现的苞已经和我身体一样大，裂开缝隙。 源源不断的渴求食物。除去食物……还渴求大哥哥的东西。 那并不能当做供给养分的食物。 只是单纯的，我能从中感受到一种炙热不加掩饰的欲望。比记忆的果冻，还要迷恋……一定是迷恋，这种感受。 我也看过深夜节目。大哥哥说我不能看。 但我和大哥哥做的约定，电视机里放的，也类似。 可我身体和画面里的相比有差。 哺乳部位是越大越好吗？我的，相对于画面里的雌性人类特别小。 我也想尝试和那里面的雌性人类一样，用宝宝食堂做约定。可是完全没法像那里面的人一样，挤压。 ‘那有什么，小有小的好处，大有大的弊端。’ 但大哥哥似乎并不在意。 一样完成了约定。 暖暖的，冲击到下巴。尾巴已经不会变大了，取而代之的是内部出现粘液。 爸爸为什么会丢下我再也不出现呢？ 想不明白。 可是，零星记得的，在玻璃橱窗里的生活。对比现在，根本不能算是美好的生存。 我能有什么回报大哥哥的呢？ 老鼠，不行。 在人的世界，可以换东西的钱更好。 我看了书。 看了电视节目。 知道了夫妻是什么意思。 但我又发现人与人之间还有其他，更多的关系。 兄妹、姐弟，父女，父母…… 电视节目里的人说，人的世界里家人、有血缘关系才是最亲的关系。 但提出来想成立新的关系，大哥哥拒绝了。 他说，夫妻才是我和他最亲密的关系。 妻子又是怎样的呢？ 我见到电视机里的雌性人类，烹饪食材。我总是抓到食物就吃掉，从没想过将食物做的多漂亮。 我也能做到吗？ 又，真的可以继续这样吗？仍由睡意盎然，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真的不会被讨厌吗？ 尾巴张开形成的苞，开始逐渐吞噬我。约定……能再做一次就好了。 等重新回到被说可爱的样子，我也要学电视机里的人，做些事。 要更像，人。 11月28日。 晚。 在苏明怀里，夏夜合上眼睑。尾巴伸展开如淤泥般黏腻的苞的将她彻底吸入其中。 第66章 第二次任务结束 11月28日。 这段时间苏明没闲着。 手机上网确实慢，所以他选择去找电脑查东西。 汇率1000日元换雪国消费力，有100元不到。 也就是说现在的自己有一百多万实际消费力。不用思考未来，只思考顶多半年内的生存完全ok。 夏夜最近食欲越来越大，而且索求约定有点频繁。 但那对苏明来说算是一种锻炼？ 最初就个位数分钟。现在能20分钟。 关于夏夜是不是已经被悬赏苏明也搜过。 还真有。 就现在呆的川滨市，有看到新闻。 【国家濒危动物保护基地朱鹮、犀鸟……五种珍惜动物被盗】 【离现场不足一千米发现羽毛以及皮肉组织……】 【……】 6月份的事。 【可耻！街头竟再现‘飞贼’！】 【180内连续发生数十起盗抢案，据目击者称，犯人身材娇小，身手极快，来不及看清脸钱包就已经被抢走……】 【惨绝人寰！小学生积攒五年压岁钱，被当街抢走……不过其父母得知孩子是准备用于充值原石百连抽保底，表示一点也不心疼。】 【……】 【相关部门称，已锁定嫌疑人画像，将濒危动物案与盗抢案嫌疑人正式合并，列为今年必破要案之一。】 【川滨市督察总长为迟迟未能破案致歉，并发表7天结案宣言】 【川滨市督察总长因涉嫌受贿、渎职、刑讯逼供等严重违法行为下台。新任总长就任宣誓表示一定会尽快破案，还川滨市良好的治安。】 【……】 在10月份左右，网上正式传出关于夏夜的悬赏画像以及她活跃过的地点。时间。 画出的图与夏夜原本的形象至少九分相似。 现在的夏夜外出如果遇到督察有大概率被认出。前几天遭遇的不是巧合，是他们确实查的严。 抽象啊，原督察总长下台的契机搞不好就是夏夜…… 所以。 她悬赏300w日元，而自己居然还是清白的？ —— 初见夏夜尾巴变大，苏明只觉得好奇。 但到能包裹她整个人进去，多少还是有点惊奇。但那也不算丑陋，有点像放大版的植物开花之前？ 顶多是脱离人的常识，一旦提前知道里面是什么真没感觉。 可惜打定即便是她真身是异形也得好好相处的心情准备好像落空了。只是多了层壳嘛，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除了食欲变大，清醒的时间也在越来越少。经常吃了东西没多久不声不响就睡着。 保险起见。 苏明提前换到更不容易与人接触的民宿。多给钱临时住。 再出去的时间。 盯上戴着项链的人，头戴给夏夜买的白丝。一步一步去友好的问，谁是这片区域极道的头。 比预想中更快找到真正有实力的人。 “挺有胆。” “出去的路子是有。但定金要五十万，之后再给一百万。两个人？算你两百万。” “……” 小钱无所谓。 最重要的是留条更轻松百分百安全的后路。只要还在岛国范围内，始终觉得夏夜有概率被找到。就算很简单，但毕竟还有下一個任务，万一还是相处时间更长的任务呢？未雨绸缪不是坏事。反正还没交钱。 枪也拿到了。 把一部分有点实力的极道逼急，就会掏出枪。 不过抖抖霍霍半天只会大喊大叫鸟语又不敢开枪，实在是有点难绷。 “砰！” “……” 花时间试了枪术大师的加成。 好像也没啥。 画一个人形当标靶，爆头率很高。拔枪和换子弹的速度也极快。 暂时也用不着。 在城市里，能用刀为何要用枪？ “听说了吗？有个喜欢头戴白色丝袜的变态晚上出来专找极道下手，身手厉害的很……” “最近少走夜路吧。等老大抓到那家伙再说！” “……” 不知道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苏明有听到膀大腰圆臂膀全是纹身的极道，聊着这样无聊的小道消息。 谁tm是变态啊！ 裹的是自己老婆的，还是洗干净的！ 11月28日。 晚。 这次夏夜睡着后，身侧的花苞裂开口。 苏明就眼睁睁的见着那道口子把她吸收进去。裂缝再合拢。 表层看起来像淤泥，但伸手去碰，完全没沾手的感觉，很软又很干燥。 “就这？” 也没攻击自己，就在床上一动不动。 11月29日。 苏明除去买食材回来，也减少外出了。 要找的枪和后路都完成了，没必要节外生枝。陪伴即是在做任务。 而且到现在刚被曝出来，原来垃圾处置点那地方遗留没处理的公文包被人发现了，估计督察走访了附近的人……得知她在那生存过。 搜查形式围绕那附近越来越广，虽然这里离垃圾处置点已经在五十公里开外。但可能还是不够安全。 她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人形呢？不恢复不好跑路。 习惯了每天做约定，现在也有点无聊。 雪茄真难抽。即便买的是很贵的那种。 “嗯？” 察觉身边的球体动了。衍生出软趴趴的小触手，夺走自己手上的牛肉干，又吐出来。 要吃东西？ 苏明把生肉放到一边，果然，那小触手又出来卷起肉块缩进去。 很好奇。 所以，苏明也试着跟着那触手，往里面伸。 她身体就在里面这是完全可以预料的。但当苏明这样做时，触手忽然甩出来卷住苏明。 这就是说的会攻击自己？ 也不对啊。 感觉它是在确认自己身上的气味？伸到哪儿去了？ “咕叽。” 以为要花很长时间才会重新打开的缝隙，黏着丝开了。 衣服似乎都被融掉了。 比之前还要白皙，肌肤宛如抛光过更加娇嫩的夏夜就在里面。不过眼睛仍然闭合着。 所以，让自已看到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可以摸？ 试着戳了戳。 没反应。 “哗啦——” 淤泥突然闭合，吓苏明一哆嗦。 但与预料中完全相反。 手毫发无伤。 自由移动，随便在里面探索。 摸到的…… 腿？ 再往上。 继续往上。 很小的宝宝食堂，但微软也有微软的好处。至少一只手可以掌握。 不是。 意思就是说，虽然她在休眠，但是可以碰？ 抽出手。里面是有润湿的事物，手有些沾。 而那淤泥状的球体随着手拿出来，又开了。似乎就是在邀请自己往里去。 没异味，反而有股淡淡的清香。 “真没事？” 间隙还在，手很容易可以分开进去。比橡皮泥还要软。 “？” 这回直接连苏明也一起包裹在里面。想出来，探出手就能出。 不是，真可以随便进去？没事？ 又投喂一轮食物。 凌晨。 苏明翻来覆去睡不着，只是进去上下其手，感觉差点意思。 而且，夏夜是不是有长大些？ 本来就食指和拇指就能把握住，现在稍微有点把握不住了。 不行。 进去再看一眼。 再感受一下。 再嗦一口。 这些东西的到底是什么？感觉比蜂蜜还甜。 夏夜这么喜欢自己。 所以说，没影响的话，只是用用小手。 …… 只是用双腿。 只是亲一下，做个约定。 宝宝小床还有反应？ 得忍住吧。 摸摸就算了，她还在休眠中。 “？” 出不去了？被关起来了？ 不。 那卷曲的触手在引导自己，抓着自己的手放在夏夜身上。 这意思……要自己继续做别的？ “……” 奇妙的体验。 释放后，又能出去。 11月30日。 更离谱的事发生了。 苏明已经睡觉了，但莫名感觉嘴里有很甜的东西。一睁眼，已经在淤泥组成的不规则球体里面。 又出不去。 这是干嘛？ 索求无度，倒反天罡了是吧？ 也不是，似乎只要对那具身体做了任何属于‘约定’的事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出去。 应该不是错觉，真的长大了。 肚子和腿部有些许肉感，尤其是皮鼓不再那么硌手。 说不定个子都高了一点点。 里面甜蜜的东西似乎在减少，夏夜身体也没那么黏。 11月31日。 晚。 也是二阶段任务的最后一天。 原本包裹夏夜的球体开始缩小，尾巴越来越少，直接完全缩进身体不见。 但她还是没醒。 可以自主吞咽食物和水。那换成别的…… 嘶。 并没有咬，像是知道自己是谁，放入口中的是自己的手指，在轻吮。 帮她洗了个澡。 然后没能忍住。虽然是休眠中，但呼吸也会变急促。 反应仍然很可爱。 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虽然这样也很可爱，但想听听她的声音。 “……呜。” “小夜？” “小夜……还要，约定。” 她的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力道，扒在自己后背。瞳孔润湿，贴着自己脖颈的脸也很烫，但又如胶似渴的回应。 声音，低低的声音果然非常可爱。 “等等！嘶！” 一不小心，忘记压根没安全措施。 “！” 明确拒绝自己的话语，与之相反那身体完全不愿意离开自己。约定多次有了部分经验的亲吻，她嘴巴里还有残留的甜蜜气息。 完蛋。 不会就此也怀孕吧？ 苏明刚想再说话，画面忽然暂停了。 【任务完成】 【正在返回现实……成绩稍后结算】 第67章 3年之约 现实时间，22.33。 “啪嗒。” 苏明爬起来，点燃一支香烟。 【任务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61，成绩为普通】 【奖励：您获得了枪术大师（普通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一定练习才可完全掌握】 【您是否要以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上传，并立刻领取奖励？注，最终上传后您将无法再次进入该世界】 【是/否】 【00.09.59秒后默认选择‘是’，并执行最终上传操作】 还是有点梦幻。 虽说找安诗瑶那的世界，是末世……有末日男人会变异的背景，那么世界是十多年前，游戏里的夏夜不是纯人类好像也没啥。 不是福瑞，也不是人外娘控。 当成非人版本的夏夜二号？ 游戏里的夏夜成长了，样子跟现实的夏夜越来越像。 现实里的夏夜，再多增进感情。没有多少利益纠葛，也许只是互相都觉得刚好。这才是现实中正常的谈恋爱。 好。 不管是游戏里还是现实里，这次是都要了。 游戏好好玩。 结束后再认真对待现实的事。 灭掉香烟，苏明重新躺回床上，选了‘否’。 【正在再次进入】 【您已进入‘怪形’世界】 【当前世界赋予您的能力加成：枪术大师，你将获得精湛的枪法。（由‘csgo科技’赞助商提供技术支持）】 【当前任务：在＞10000人生活的城市，携目标生存1000天】 啥？ 苏明怔住了。 1000÷365，差不多3年时间？ “……大哥哥？” 软糯的声音萦绕耳畔。 此时还停留在她的壳刚消失，渴求自己的情形。 拔塞。 理所当然，生命起源抛弃了部分生命。 “……” 她不肯放手。 “先去浴室洗澡。” 3年倒也没事。 之前仔细算过50年换成现实也就3天时间。 单纯是苏明没想到最后的任务会变成与她相处这么久。 当初和安诗瑶一起，她最后多少有点以孩子当做新希望的念头。而自己嘛，一半是只顾着舒服。 已经证明过游戏里也是会怀孕的。 3年虽然足够等到新生命出现，但在游戏里还要多个孩子多少有点抽象。 得赶紧弄干净。 嗯？ 除了表层，已经没有了？！ “约定……” 夏夜似乎理智不多。 尤其是在帮她清洗的过程，又双眼迷离抱了过来。 皮鼓不停摩挲着。 现在又有不同的感觉。因为她此时干净、微微成长后与现实中的夏夜实在太像。 难以言喻的心情。 12月1日。 中午。 “对不起……大哥哥。” “小夜，控制不住。” “没事。” “可是，大哥哥的样子，难受。” “瞎说！我还能满足不了你！只是有亿点点酸而已。” “……” “小夜，变成那样。不讨厌？” “完全没问题。” “小夜……那种形态，也能感觉到，大哥哥，在对小夜做什么。” “？” “约定，好多好多。肚子饱饱的。比吃了，好多食物，还要开心。” “是吗？” “以后……小夜还会那样，大哥哥都会在？” “当然。” 时间长着呢。 “把袜子穿上，帮我踩踩背。轻一点那种。” “好！” 沙沙的响声。背部稍稍被脚挤压。 真累啊。 没想到刚从壳里出来的夏夜，比在壳里还要积极。 到底是什么情况？ 再试过一次，真的会没有。被吸收了？ 那她会怀孕吗？ 人是这样有很大概率，但现在苏明又很难再说夏夜是人类。 “小夜，做的好吗？” “很好。” 但又没什么。 这样一脸认真，踩踏自己。玉足和纯白都能一览无遗。死而无憾了。 12月2日。 搬去了更远的地方。 岛国计程车是真贵。但好歹不要身份证买票。钱也不差。 现在至少不用那么担心督察找过来，可以适当带夏夜出去。 “真可爱啊。” “想买点冬装吗？感觉很多衣服都适合小妹妹呢~” “钱我不差，拿出你认为最好的衣服，只要我满意……不对，只要她穿着漂亮，都买下。” “好好好，我保证会把小妹妹变得比公主还漂亮。” 店主见着粉雕玉琢的夏夜，再看表示出完全不差钱暴发户（金链子、休闲西装）的苏明，笑的很开心。 “大哥哥，扣子……关不上。” “那也不能只穿着内就探个脑袋叫我。” “唔，怪，为什么，人要加这个，限制哺乳系统发育？” “这不是限制，是一种保护。” “保护？” “……” “大哥哥？” 似乎感受到苏明的变化，被裙子挡住的皮鼓摩挲着。 能很轻易发现夏夜瞳孔润湿，眼看就要进入‘约定’的状态。 “我教过你的，不会在外边约定。” “可是……” “没有可是，我这是不可抗力。” “……” 出更衣室。 “怎么样？帅哥，这套衣服不错吧？” 十年前的审美已经这么好了？ 之前老是觉得略显稚嫩就该搭配洛丽塔之类的。但女店主给出的搭配。 高腰牛仔裤。 主观觉得不应该是個子矮的女生能驾驭的短靴。上身则是适合现在天气的皮质夹克。 再加一顶黑鸭舌帽。 朋克风？ “小哥是不是觉得你妹妹这么可爱就应该轻飘飘的裙子之类的？其实不然，小妹妹显然是衣服架子。” “平常很难见衣服再漂亮都能穿出是衣服配人，而不是人配衣服的顾客。还有这么多，你随便让小妹妹试，我保证每一套伱都会觉得漂亮。但不是衣服的原因，是小妹妹本来就漂亮。” 嘴真甜，苏明爱听。 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老婆？ “大哥哥？” 她又换了苏明心心念念的洛丽塔。声音楚楚动人绝对能加十分。仿佛被专业匠师打磨过的翡翠般的大眼正紧紧盯着苏明的脸。 胸前的缎带也绑的端端正正。轻飘飘的裙下，苗条的双腿延展而出。精心打理的黑发里隐隐泛出纯净的香气。 登顶珠穆朗玛峰之后，男人就不会对登上附近的山头有感？错，相反，这又是另一种乐趣。 3年啊。 不积极找乐子会很无聊的。 12月2日。 晚。 “噗噜噜，就会好？” “对。” “……” 她张合着嘴，绽放笑颜。嘴角还残留了些许。 为什么会露出这么满足的表情呢？ 【好感度：102】 或者说好感度虽然增长的很慢，但也确实是在继续突破100。 会没问题吗？ 感觉至少和安诗瑶那时候是不同的。没发现异常只能暂时不管现在也懒得管。 所以，已经一点都没了，别吮了。 第68章 电视机里的人，与我 12月5日。 让我害怕的阶段过去了。尾巴缩进体内消失。 那时候，我没有攻击大哥哥。 即使在休眠中，也能感觉到大哥哥在和我做约定。 我起初很焦急。担心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但又觉察到，不受控制的尾巴……似乎在替我向大哥哥索取。 高兴。 困惑。 舒服。 …… 各种奇怪的心情交织，我又逐步失去争夺控制权的权利。只剩下能体会身体在被做什么的体会。 想发出声音，想自由活动。 但完全做不到。 只能随着感受到的，心情慢慢平复。 一直积攒的念头直到‘壳’消失，能自由呼吸。 我便强烈的，迫不及待要约定。 很不好。 等回过神，见到大哥哥脸色苍白没力气动弹。 我第一次想着。 抓捕食物需要我付出体力，那约定有用需要付出什么呢？ 但大哥哥又说不是坏事。不累什么的。 我不再惶恐下一次进入那种阶段。 因为和大哥哥做了各种各样，很多的约定。一定会和这次一样，大哥哥也说过会一直在。 我喜欢买衣服。 因为只要是少有穿的衣服，大哥哥就会多一份热枕。 我以为限制哺乳部位生长的叫做‘内’的东西作用只是限制那生长而已，以往没有做过这样的约定。我发现，大哥哥在解开扣子时很热枕。直勾勾的盯着。 害羞？ 是这样吗？ 大哥哥说我脸颊发烫，体温失衡，就是害羞。 不管那是怎样，只要不是会被讨厌的事就好。 知道了很多。 约定，不能在外边。 内，只可以给大哥哥看。可我也没有把身体毫无防备暴露在不信任的其他存在的习惯。那对于以前的我而言，是绝对不合格的生存方式。 我讨厌，大哥哥隔着叫做‘避孕套’的事物和我接触。 但他说，这是必要的。现在不能有幼崽。 我无法想象我有幼崽是怎样的。 但不排斥。 汽车，我只见过其他人开。从未想过自己也能坐在里面。也能亲自操控。 大哥哥说我很聪明，学的很快。 唔。 还是不懂。 大哥哥说不能在外边做约定，可是在车里又可以做。虽然只是很初级的约定，但我还是很高兴。 我不看动物世界了。 看动物，它们所有活动我都很明白有怎样的意义。 但动物并不能帮助我更了解人，理解大哥哥的行为。 人类的节目非常复杂，好不容易勉强知道一段画面里的人在做什么，可下一秒切换另一段画面全都变了。 我觉得我很笨。 ‘已经很了不起了，这么快书法就练的这么好。’ 我决定从一件小事开始做起。 专注于人的‘美食’节目。 蔬菜，肉片。 大哥哥切菜的速度好快。而且每一片都相当整齐。 我试着在大哥哥外出的时间，不停磨炼人说的厨艺。 手指偶尔会被菜刀切到。但对我而言，这种伤是家常便饭。只需要送入口中吮一会就好了。 最难的是味道。 我根本拿不准怎样才是对大哥哥来说属于好吃的食物。因为他吃的每一种东西在我眼里都很难吃。 那越来越难吃就证明其实是越来越好吃？ ‘其实没有必要，毕竟你的味觉和我不同。’ 我才不要。 电视里的人说，要与重要的人一同进食，食物也会变美味很多。 如果我已经变得很像人，那我就应该能和电视里的人一样吃着难吃的食物也能很开心。 而且。 花了很久做出来的东西，大哥哥虽然吃了，也说挺好的。但我不是傻瓜，吃买来的食物和我做出来的完全不同。 我讨厌这样。 12月7日。 ‘呕。’ 我吐了。 因为吃太多以前从来不吃的人类食物。就为了能和大哥哥一同吃掉相同的食物。 ‘还在坚持？’ ‘味觉不同很难的。’ ‘你看，我咬一口生肉也会想吐。’ ‘……’ 不要。 味觉不同。 能不能做出大哥哥能吃我也可以吃，中和的食物呢？ 12月8日。 ‘可以啊。’ ‘真成了？’ 非常开心。 虽然我没能找出既可以让大哥哥觉得好吃，我也觉得可以接受的味道。 但我发现有另一种方法可以让我不会吐。 ‘什么怪癖？’ ‘你就老老实实吃你的。我不会剩饭的，你也不能剩饭，更不能故意不吃自己该吃的食物。’ ‘否则当心小皮鼓挨揍。’ 为什么啊？ 这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中和食物的方法，只要吃大哥哥吃过一部分的食物，我就能体会到电视里人说的一起进食的好心情。不再觉得难以下咽。 除去美食。 我也有在关注人的繁衍节目。大哥哥不许我看，所以我选择在大哥哥睡着后，偷偷看。 观察那里面雌性人类的动作和反应。 和动物相比果然很奇怪。 叫做‘修理工’的男人，和居住那么大巢穴的女人，强弱地位完全不同。却也会进行繁衍活动。 我逐渐理解。人并不与动物一致，繁衍不是为了繁衍。是一种娱乐活动。 ‘你果然趁我睡觉偷偷看过吧？’ ‘……’ 当我临摹电视机里的雌性人类，做出相同的动作。比如以前压根没想过，扒着大腿，请求大哥哥帮忙像是帮我清理皮肤一样的事。 这也是约定吗？ 也，感觉很好。 ‘要离开这了。那些家伙急眼了，开始在全国范围悬赏500w找伱。’ 我也学会了如何用枪。 很简单。 我的力量、速度……都因为经过那段时期，增长了。 不想独自留在屋里。 所以我拼命的学，想和大哥哥一起行动。 12月13日。 又拿到很多钱。 我以前总是凭借速度和夜晚人的视线不佳反应力下降的优势，去找想要的东西。 现在才明白，人离开制造的东西，没有武器，很弱。 可是，大哥哥为什么要把我裹在双脚上的袜子套在头上？我也裹了，很闷。 他说要劫富济贫，专搞坏蛋。 我也不懂意思。 只是觉得一起在夜色中这样行走，很高兴。 “钱！给我！” 老是有人不害怕我。反而用怪异的眼神盯视我，等到大哥哥出来才乖乖的给钱。 “全都给你，能有什么服务？声音这么可爱……脸要是很可爱我就给你一万日元。新型cos揽客？” 还有奇怪的人类似乎对我有兴趣。 我没有服务。我只是要拿走他的钱包。如果不给，就用拳头。大哥哥说他刚才随地吐痰，是坏人。 我的心情没有波动，看他还没有乖乖拿出钱包，打算动用武力。 但大哥哥似乎很生气，在我之前就狠狠地揍了对方一顿。 我从中体会到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大哥哥，似乎把我视为只属于他的。 ‘小夜，只想和大哥哥约定。其他的，都不要。’ 当这样说出口之后，大哥哥会出现和我一样，体温上升的现象。 我学会使用电脑。 知道互联网。 发现约定并非大哥哥说的那样。合同、口头约定不做数、法律效应……很复杂。 还有很多事情要学。 我没有见过大海，也没有离开过那座城市。 ‘小夜，要和大哥哥，结婚。’ ‘？’ 大哥哥肯定很讶异。 嘻嘻。 我其实不需要过多的睡眠。甚至为了降低生存风险可以一边休眠一边继续进行低限度活动。 所以，在很多次睡着后我都在网络上学东西。 夫妻，是人在结婚后产生的新身份。而且人通常是在举行叫‘婚礼’的活动领到证书才被人当做夫妻。 大哥哥和我说的‘夫妻’少了这一步。 ‘然后，才是合法的妻子。小夜，想当合法的妻子。’ 大哥哥是怎么了？ 突然要和我做约定。 嗯。 人的语言也非常有值得深入学习的理由，只要能掌握更好。大哥哥就会更喜欢我和做约定。 约定对于普通的人而言是什么已经不在乎。 反正，对于我来说。约定就是约定，只要有，大哥哥就会一直在。我还要学会繁衍的各种动作，按摩，自己的审美，更熟练地操作武器…… 只会抓老鼠，找食物。不够好。很多地方能回报大哥哥，我才能感到满足。 真的很喜欢足部呢。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最初需要大哥哥说才知道怎么做。我看过电视里别的人怎样做。 ‘嘶！’ 倒吸凉气，就代表大哥哥到极限了。 滑溜溜的会在足部。 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吗？ 当然不会。 我还知道，可以装作抵抗。这样似乎会更加激发大哥哥想做约定的动力。 ‘已经好了吗？大哥哥。’ 然后，再这样说。大哥哥就会打起精神。 不过我也知道，太多次约定大哥哥会很累。 但如果大哥哥能做的，我都可以帮他完成。做约定只是会让大哥哥变累，而非受到伤害。那就没事。 我会成为很好的妻子。各方面，都让大哥哥满意的妻子。 12月15日。 在叫做船的东西内部。 很多人挤在一起。为了有私人空间大哥哥花了更多的钱。、 不过事情没有按大哥哥的预料发展，半路出了情况。 ‘把钱都拿出来。’ ‘喔？这小妞长的挺嫩。’ ‘……’ 我知道大哥哥已经生气了。在准备攻击的状态。 ‘唰！’ 但在那之前，我已经拔出枪抵住他的脑袋。 ‘把钱拿出来，你长的嫩，给大哥哥，玩。’ ‘？’ 是说错了吗？ 感觉大哥哥的表情很奇怪，但又摸了摸我的头。 让他们自己跳下去，只留下必要的驾驶人员。 为什么呢？ ‘我不喜欢男人。不是南铜。’ ‘……’ ‘简单来说，就是只对你有兴趣。’ 原来是这样。 我也一样喔。 只想这样，一直在大哥哥身边，很简单的生存下去就满足了。所以，再多摸摸我的头发。 ‘谢谢！真的感谢，这些该死的蛇头。” “不是你们出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 ‘咦叽？！’ 非常讨厌。 明明感觉又到了可以做约定的时机，突然有人进来。 ‘小夜？非必要不要拿武器指着别人。他们当中有人说不定还能帮我们一些忙。’ ‘感谢的话就免了，要是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或者钱可以给一点表示一下。’ ‘……’ 不开心。 然后被大哥哥笑着摸摸脸，好吧。就原谅这个人跑进来打扰我。 坐在大哥哥怀里。用脑袋摩挲大哥哥的下巴。 再想到大哥哥说过，到了更好的地方就会结婚。我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虽然现在只知道‘夫妻’、‘妻子’是人类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相处时间能到最久的称呼。也还是不够理解‘爱’具体是怎样的，但这不妨碍我身体和思维都变得轻飘飘的。 电视机里的人类，结婚活动后就会一直呆在屋子里。90%的时间都在一起呢。 第69章 生活，如此有趣 12月17日。 苏明注视步道中来往的人。 金发相比雪国常见太多。 与雪国人的区别倒不只是身材，发色，前卫等等……说话方式，动作就是很多不同。 “大哥哥，小夜饿。” 身边的娇小身影拉着自己的衣摆。 “再等等，我们初来乍到得遵纪守法一会。” 英语四级是考过的。 但进入社会工作后用太少，苏明有点生疏。 算了，还是直接用更友好的方式找老乡。 外汇苏明直接趁着夜色到处找有缘人，虽说是刀架脖子上逼着老乡换的。但给了几张日元当手续费有什么好抱怨的？ 12月23日。 临近美丽国的重要节日，圣诞节。 大街小巷都有预热的迹象。彩灯，街头表演……人流量显著增加。 但苏明融入不进去。 始终不是本地人。 “火鸡？没有，火。” “你就说是不是鸡吧？” 注视夏夜啃食半生不熟的鸡肉。苏明面前也放着买来的真.火鸡。 咀嚼，肉质有点柴…… 实感越来越足。 3年，现在连1/3都没过啊。 吃完晚饭。 一起洗澡。 一起做约定。 思考。 “明天开始，一起学点东西。” 一边捏着她小布丁，一边苏明提出想法。 “学，东西？” “对，学英语。” “我先教教你，布丁怎么念，bu~ding~” “大哥哥骗小夜，这不是英语。是拼音。” “……” 时间长也有好处。 现实工作后就很难沉下心，不浮躁的去学东西、发展爱好。 12月30日。 聘请贫穷的落魄留学生来教外语。 苏明没办法学进去。 也不是说浮躁静不下来，是夏夜没事就会坐在自己腿上。小皮鼓晃来晃去。 如果不要她坐，她一天下来学不进去两个单词。 相反。 如果要她坐，一天就能记下上百个单词。 真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不是天才吗？先生，您得考虑给她更好学习知识的环境啊！” 也不用因为夏夜太可爱，已经沉迷‘老师’身份无法自拔的女留学生多嘴。 苏明早就在为合法身份的事找线索。 可惜顶着亚洲人面孔又没有关系或者熟人，很难办。有钱都难办。 1月1日。 正式跨入2011年。 昨晚苏明没睡觉，忙碌整晚。 毕竟不在故乡，过新年的仪式换成与夏夜做整晚的约定也没差。啊，为什么自己会对cos穿幼稚jk制服的夏夜那么兴奋啊？ 真不是炼铜啊！是夏夜越来越可爱的缘故！ 嗯。 死库水也不错呢~吸溜。 1月2日。 滑雪。 苏明试着不用刀术的加成，也许滑的不如狗。 而夏夜除去开头要苏明牵着手，后面就单纯变成遛‘狗’了。 1月4日。 苏明花了不少功夫，总算能顺利托人帮自己买到枪。 在当前身处的弗洛里达州，只要花的钱够就能挑选店里比岛国那种抠搜枪好太多的武器。 沙漠之鹰。 消音器。 还花钱买了一把很有点像awm的轻狙。贵，不过苏明挺喜欢。 “小夜，也要练。” 苏明并不排斥教导夏夜怎么用刀或者枪。 虽然在他看来，他无异于是指着块石头随便划出一道刮痕，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让夏夜自行领悟剑意这种抽象的教法。 “人枪合一，小夜，会。” “……” 啊？ 才练一天就十发十中。到底是谁有挂？ 1月10日。 不仅是枪法。刀也一样。 刚教时，苏明还能凭借在末世的经验有余力一边说一边教她。 但好景不长。 就一周不到，立场反转。她是留手了吧？ 1月12日。 追求刺激。 苏明带着她去体验了现实中压根就不会考虑的跳伞。 什么叫极盗者？！ 草草草！！！ 差点尿裤子了！！！ 与之相反，夏夜居然还有心情在空中搞小动作。大半夜做噩梦居然还被娇小的身体揽入怀中轻拍后背。 感觉是挺好，但又觉得……是不是有什么弄反了？ 1月20日。 只是想进传说中的赌场看一眼。 大受震撼，外围的场就有人随随便便输掉上百万眉头都不眨一下。 “你学什么都可以，但答应我，千万不要学赌博。” “好。” 认真劝诫夏夜后，苏明去最小的百家乐玩了十分钟，输了一千美刀。 “真的不要学。” “好。” “千万不要赌博，气的胸口疼。” “摸摸小夜，就好~” 心疼。 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辛辛苦苦从垃圾场背回去再跟着漂洋过海来的啊！ 2月2日。 龙抬头。 管它是不是在国外，苏明都去理了個发。 在美丽国兜兜转转好几个城市。见过游行，也见过零元购。更在海边见过很多穿丁字裤、比基尼的女菩萨。 说实话，有那么一两次苏明差点就被漂亮的白人骗去吸取东方优秀基因了。 “大哥哥……” 但是回望眼巴巴抓着自己衣摆的夏夜。 “我不会去的。我很专一。” 嘶。 领口拉这么低不冷吗？和雪色很配，一样白皙。 “大哥哥？” “我是在好奇她会不会冷。” 2月11日。 “大哥哥，小夜找到可以，有绿卡的途径。” “有身份，就结婚。约定好的。” “……” 老实说，奢靡的过了这段时间，除了钱大把大把的消失。苏明几乎把‘结婚’这件事淡忘了。 纯教导苏明知识也不够。所以早前给夏夜买了笔记本电脑。由她自己发挥。 有身份的途径？ 看向电脑上的网站。 卖的东西一个比一个恐怖。 “不用，我们不会在这定居。” “结婚嘛……没有身份去买一个也是假的，其实只是一种仪式。” 稍稍动动脑筋。 “只有我们两个人见证的婚礼可能会有点太寂寞了。” “妻子，不止小夜一个？” 好像有些失落？ “什么啊，我是说有人见证会比较有仪式感。” 顺便一提。 【好感度：111】 到现在仍然在涨。但涨的速度真的很慢。也看不出夏夜有异常，一时间苏明也拿不准这到底会不会变成坏事。 但就算觉得有风险，苏明也找不到方法降低。 总不能因为觉得会有坏事，就故意做让夏夜难受的事吧？那有点扯。 2月14日。 送给夏夜情人节礼物。 “小夜，不知道是节日。没有礼物……” 她有些难过。 “胡说。你就是礼物。” “小夜是礼物？” 眨巴着明亮的眼睛。随后又嘻嘻的绽放笑颜。 “嗯，小夜就是礼物喔。” 软软的，香香的，小小的。坐在腿上一点也不累。 2月15日。 通过夏夜鼓捣半天，苏明重新观察那什么恐怖的东西都能买或者下订单的网站。 深网？ 现实里苏明有所耳闻过。一直都以为就是某个网站，但现在才知道似乎指的是所有普通人难以接触不受法律约束的网站。 甚至还看到有人统计出接受杀人订单完成率的好评榜。也就是杀手咯？ 谁都可以注册。 谁都可以接单、下单。 ‘king’ 第一名会标红。 和外卖不同，这上面调转了模式。订单多，执行的人少。 草。 谁tm不要命了，想去暗杀大帝？别说是出价十万美元，出价十个亿也得先想想自己的小命。 2月28日。 结婚了。 提前向教堂预约，邀请牧师以及信徒见证。 身着婚纱的夏夜看起来还是过于青涩。但比起之前，倒不会让人觉得她都没成年。 手捧纯白的花束。 誓言嘛，也就神父问一句，复述或者答一句。挺简单。 “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爱你、照顾你、尊重伱，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有，我都将与你共同面对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将戒指戴上去时，她非常高兴。 多么柔嫩的手掌啊，那贝壳般浑圆的指甲，稍稍用力回握自己的手。。 夏夜露出洁白的贝齿，笑眯了眼睛。在窗外云量略多的天色映照窗户后，那笑容耀眼到令人难以直视。 配上完全白色的婚纱，说不出的漂亮。 忍不了。 白天在这里宣誓婚礼，夜晚便潜入进来。在忏悔屋仍然保持白天的装束做约定。 “小夜，接住大哥哥的忏悔了~很诚恳喔。” “嘶！”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场地+服装+台词三重刺激？不要一脸单纯的复述自己编的很奇怪的台词。感觉这样更涩了。 3月2日。 过于奢侈的花钱。 钱维持正常的开支还够一段时间，但想要继续这样玩下去，不想办法搞钱余下两年半肯定不够。 让夏夜注册以自己和她名字组成的sy昵称的网站账号。她似乎对电脑的研究已经比苏明高太多。 身手也教导有方。 所以，杀手嘛。 找一找。 浏览订单。 毒枭？ 虽然是天诛的对象，但维基百科查出来是拥有2万人以上私兵的人，有点危险。且离的太远。 嗯？ 一则关于校园排挤的订单。 详细讲述了是如何被校霸欺负，折磨，以及想要复仇的念头。 2000美刀？ 只要让对方吓到尿裤子就行？ 简单。 不就是有议员背景。自己都是黑户了，还在乎这。 接了。 这只是职业生涯第一个试手的订单，此后必定会越做越大，再创辉煌！ 所以说。 夏夜这身夜行衣不太行。遮掩的挺好，但太有搜查官那味道。 再过分一点都要成乳胶衣那种调调了。 这必不可能让别人看。 “你的装备要重新买。” “？” “不过，可以收录为我们的新约y之一。” 苏明觉得自己还是挺专一的，即便是游戏里，都结婚了也没有非要去找别的女人的念头。 有次住的酒店里红灯区就几步路。远远窥视到里面花枝招展，什么类型都有也没心动……咳，至少没心动太多。 毕竟夏夜现在越来越漂亮。一步步将老婆养大，有种别样的刺激。总是能把自己变得提不起一点念头，长时间处于贤者模式。 是因为什么对那时候的安诗瑶投入部分感情的呢？ 没遇到过那么在意自己的人。 夏夜也没差。可能比起安诗瑶没有那么病态化，普通的喜欢和自己待在一起。 现在。 苏明逐渐习惯每天忙完后，夏夜坐在自己大腿上，发丝时不时搔动下巴。即便不说太多话，也会感觉时间变快。 也许这就是常说的日久生情吧。生活，得此面貌即是有趣。 第70章 婚后，应该有完整的家庭 3月10日。 试手订单完成的很出色。 我把那人尿裤子的照片发给买主，对方激烈的发了很长一篇加密文字表达感谢。还额外给了钱。 可是这笔钱比起我和大哥哥的开销，杯水车薪。 我还记得，在岛国我买了很多衣服换算成美刀也只有一千多美刀。 但到这里，我有时候只是一件很小的内也花了这么多。袜子更是从起初的几十刀涨到几百刀。大哥哥果然对我双腿有更多的兴趣吧。 网络上发言的人很奇怪。 有人说，男性花钱大手大脚没有规划不值得托付。 但当我说，都是花在我身上。 她又回复，这样的人值得托付。 我不在乎钱。 对我而言，衣服花的钱少还是钱多，都只是看大哥哥高兴与否。 而我应该思考的，是如何拿到更多的钱。 我已经学会很多了。 上网，似乎到了大哥哥也不能企及的地步。 厨艺，经过多次学习、实验，我已经能掌握到让大哥哥觉得好吃的精髓。 而且天底下存在大哥哥能吃，我也能吃的食物。比如刺身、生鱼片。回转寿司也勉强能吃。 枪支、各种刀具，除去大哥哥教导我的。我还搜索了很多实战视频，学会了更多的技巧。 不过伴随大量知识涌入。 越来越多我所不能理解的事也来了。 例如，避孕套是为了隔绝繁衍后代的可能。为了更纯粹的将繁衍当做娱乐。 大哥哥，不想和我有幼崽？ 有些难过。 而那些所谓的道具代替繁衍活动的一部分，我更不能理解。如果不能与大哥哥亲密接触，依靠外部因素，那还能算作约定吗？ 对于做的约定我也有更多的理解。 如果用人的话来描述，大哥哥很好色。而我则是比大哥哥还要好色。 人类雌性通常是含蓄的。少部分会与我类似。 这点需要改吗？ 好像不需要，大哥哥并不讨厌我索取。 戒指。 结完婚以后我察觉到了，这是比动物更高级，与直接在其他同类面前交配表达主权更加属于人的方式。 通过婚礼向其他所有人表示，我是大哥哥的。大哥哥也是属于我的。 然后接下来要进行繁衍活动，不要打扰。 嗯…… 要是每天都能举行很简洁的婚礼，每天都能和别人提前说不要打扰，那宅急送、快递、电话就都不会有。 婚礼真的好好。 可我和大哥哥说了还想多办婚礼以及动机后，被骂了。他说我是笨蛋。 嘻嘻。 问的问题变多，经常被说笨。 既然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打911，那没有钱，打电话让911送来钱不对吗？ 虽然在网络查询很方便。 但我还是喜欢舍弃电脑去当面问出，我觉得大哥哥就能回答我的问题。坐在大哥哥腿上，静静地被骂一句，然后再听解释。 我做了一些坏事。 例如，临近变化期间，我任由念头发展，和大哥哥在浴缸里呆到水变很冷。 我没有感冒，但大哥哥感冒了。 这期间没有进行约定。 大哥哥也没有多少欲望。会不会传染我不知道，但大哥哥怎么撵我也不愿意走，我不想分开睡。 所以到最后就把我抱在怀里。很热。但我又体会到，不只是约定，就这样我也会很高兴。 以前的我根本不会依靠任意生物，让自己到完全没有防备的深度休眠……最近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 3月19日。 大哥哥选定了坏蛋。 他说dp害人害己，那种进行贩卖活动的头头更是不知道残害了多少人的家庭。 必须手起刀落……也就是很快速灭掉。 是这么说的。 但等花了一定时间摸索出对方出行的规律，一起在天台，由我当观察员。大哥哥却晚了四秒开枪。 偏差。 我立马补了一枪。收尾。 回去。 大哥哥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更渴求我。这种感觉，我认为也许直到我的生命燃尽都无法忘掉。 我差点沉迷进去忘记思考，反向索取。 但我又立马轻咬舌尖保持清醒……人类的方法也有可取的。 不能在这时候沉迷。 我是知道大哥哥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射杀了同类而感到不适应。 接吻可以让大哥哥平静。 “大哥哥，难受？” “有一点，但是还好吧。” “唔……可是，平常亲一下之后，大哥哥就会一下子把小夜抱起来。” 我要试着人类那样给予关心，虽然我不知道这样和正常人是不是有差。但我想以我的方法试试。 “难道，大哥哥是杂鱼~” “杂鱼？哪学的这种调调，皮鼓想挨揍？” “……” “大哥哥，很厉害。小夜，喜欢。” “我心灵有这么脆弱？” “杂鱼~嘻嘻。” “……看来今天非得执行家法了。” 比吃药还有用呢。出了一身汗的大哥哥，说感觉好了不少。 我倒没有想变成网络上说的小鬼。 我只是知道，这样就能让大哥哥打起精神。 我的和人肯定有一定不同，但也没有那么频繁需要约定，其实很容易就能满足。 以前经常任由思维发散，陷入呆滞、无意识行为的状态，但那不好，大哥哥很累，我也会变得没有攻击力。不能同时都没有反制能力。 而且现在我也知道和大哥哥做的约定里，很多其实都与真正繁衍无关。但那又确实可以在真正开始约定之前，让大哥哥的战斗力显著下降。 而且，如果能不那么到主题。 能更久些感受到大哥哥强烈想与我到下一步的热枕。我对约定最喜欢的部分也是这。 唔。 这种想法，果然人类说的贪心呢。 7月27日。 我和大哥哥一起完成超过50次订单。也许是因为业务范围广，好评率100%的原因，不知不觉在那网站小有名气。 地方也早从弗洛里达游走向拉丁州、非洲、各种战乱地区…… 大哥哥收留了一部分无家可归的孩子送到国际救助组织附近。还用订单的钱建了标识雪国赞助的学校，福利院。他说反正钱是花不完的，用在这上面图顺心。 我是不太理解啦，但我支持。反正，我跟着大哥哥一起完成那么多订单钱都是给大哥哥。我除去吃东西没有要用钱的地方。 8月9日。 我有讨厌的事。 非常讨厌。 “同行吗？” “身手真不错……怎样？身手可以，床上呢？呵呵，神秘的东方人想和我来一次夜晚的邂逅吗？” 那是在排行榜中上游水平的同行。身材比之我，用人类的话来说相当火辣。 又是金发、鼻梁高的外国人。 我知道大哥哥对那些金发碧眼的人是有一定兴趣。只是我总会在那兴趣具现成讨厌的事之前就先一步让大哥哥只对我有兴趣。 可这次我因为去收钱来晚了。我亲眼看见那雌性人类伸手企图激起大哥哥的欲望。 “兴趣倒是有，但我已经结婚了。” “你们那边的人对性真有这么保守？” “跟保守不保守没关系，我老婆对我很好，要真做这种事她会难过的。” “……” 大哥哥拒绝了。 可我心情还是无法好转。不是对大哥哥有负面情绪，即便真做了我也只觉得是如动物为了繁衍需要更多配偶。 “原来是这样。” 做完很多很多的约定，我才把憋在心里不太能理清思绪说出来。 “放心吧，喂饱你这只小猫已经够我受的了。再说，她也没我家小夜可爱。” 皮鼓被捏着。 可我还是不舒服。不想接不能一起行动的任务了。钱少一些都可以。就算重新回到下水道里生存，只要是在一起我也不会寂寞，不开心。 10月11日。 我试着关注医学方面的知识。 发现很容易就能理解大哥哥说看着就头疼的专业词语。 也许我还在玻璃橱窗里就对医学耳目渲染。每当见到一个词语，我就能回忆起一部分模糊的记忆。甚至比能查到的知识要更复杂。 然后。 我确认了一件事。 我体内，虽然我体内有子宫。但我两种性别制造生命的分泌物都没有。我没有繁衍能力。我只会因为舒服出现巴氏腺液。 “没关系啊。” “别说是没有生育能力，就算现在说是变性人也已经结婚了。” “……” 我有缺陷。 没有繁衍能力，那我作为生物最基本的延续后代的作用没了。就算人再怎么粉饰繁衍活动，其根本还是存在繁衍后代的绝对意义。 不论我怎样表达客观、主观的想法。大哥哥似乎都不介意。仍然对我很好。 可我没法简单将这件事一笔带过。 我到底是因为什么理由成为生命的呢？ 连名字都不记得的爸爸，是以什么动机让我活下去的？ 大哥哥转移了话题。 说我应该去丰富医学知识，以后假如受伤，可以拜托我治疗。但他不会一起去，他没有医学天赋。 单论这件事，对大哥哥有好处，我更精进。 但我现在又不想去。 可如果我不在，不经常和大哥哥做约定。约定得不到释放大哥哥会很空虚……但已经亲眼见过，大哥哥因为我的缘故不会找其他雌性人类进行繁衍活动。 那我，物色来优质的女性？ 人类的问题优先法则。 将脑袋里盘旋的思维分先后顺序。 因为我占了妻子的身份，让大哥哥繁衍的权利消失。这是我打算彻底成为人，又无法真正成为人的缺陷。有缺陷的妻子，这种身份我不要。 我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这是最优先的。 我可以忍受。 只要没亲眼看见，我就不会控制不住行为。 除去结婚成为人类意义上的夫妻，婚后还欠缺什么呢？ 共同抚养后代。那才是人类说的，完整的家庭。 一些问题（不重要，可以忽略，明天删除） 1，为什么用那么多省略号？ 原本我习惯用...三个点，后来去另一个站，编辑看了我的稿让我用……，由此染上坏毛病开始滥用。看到很多书友说这个，我以后尽量克制这毛病。 2，缺少主谓宾语。 如果看过老书的书友应该还算习惯，我写心理活动经常是接在主角做了什么或者说了话的后面。然后直接省略掉主语，因为是在心里思考不会带‘我’之类的主语，但加了‘自己’之类的词代表是主角，观感不习惯的书友确实会觉得很别扭，我会注意这個问题。 3，什么时候上架？ 前面数据很好，但现在数据掉的厉害。 我知道问题在哪，不少书友即便一开始知道这是多女主，但安诗瑶的副本一结束希望即刻相认，那是最想看到的。 但相认了这本书要写长就彻底变成种马文了。我只能说，应该缩短个几章。而且换不是人类的女主，戳熟人的xp，也许并不戳新书友的xp。 上架是没打算要卡着相认那一刻骗订阅，难道喜欢本书人物的人看完相认就不想后面了？但是上架具体日期我也不知道，如果这周没有续推荐那我想就这周或者下周上架。 4，什么时候相认？ 其实简介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是我写的、把控的不够好。 5，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删评控评的问题。这就当我自己提问自己答疑。 大概是这样，xxx日期反正就是前几天，编辑说审核大佬找到，前面安诗瑶的副本需要改。我试着改了，但我还是不知道能能否活到上架。 为了道心稳，我之前偶尔会去理论，但后来选择见到过于没头脑的评论直接删除。之前有1点粉丝值的发言限制，现在也解除了。现在心态随和，只能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所以，现在想骂就骂吧，之后不一定还有机会。 6，建一个书友群。799309928 有问题，建议，都可以说。也放到简介了，下拉看到一键加群点就是了。 7 我一般非必要也不想开这种单章（被人误会太监啥的），我只是想说，虽然数据跌了很多，但上本书200首订我都能写到90w字（当然后面写的不好）。 所以，没什么好害怕的。只是说写了几本书，猎奇游戏鸽了两年半因为一些原因进小黑屋再没出来，想来到现在一共就经历过那么一次被警告和被关进去。 这书如果没失联，我还是很想这种题材能正经写完一次。 第71章 这也没降低啊 10月12日。 夏夜不具备生育能力。苏明就不用再频繁去购买安全措施。 不到一年，光网络平台购买这玩意的金额就达到了10000美刀。 敢信？ 对于有没有后代这件事，苏明看的很简单。其实有也没差，都过这么久风平浪静的生活了。 没有更简单。 世界这么大，现实里没机会去的地方，还多着呢。 “那，小夜去培训中心了。” 注视夏夜面带明快的笑容，背着包出去。 【人物：夏夜】 【好感度：132】 【描述：对你有十足的爱意。】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描述。 相处足够长的时间，原本的亲切感、朦胧的爱意之类的变成十足的爱意。 夏夜很诚实。 与安诗瑶不同，不会把事情憋在心里不说。 但什么事都说出来，就代表只要说了就解决了？ 10月16日。 有夏夜弄好的，确保不会被追踪的浏览渠道。 苏明得以重新观察岛国那边的动向。 【连续3任督察总长下台！】 【首相也因此受牵连！】 【惊！男子因不满首相政策，将枪支伪装成照相机……】 【……】 岛国那边似乎发生了不少大事。 受夏夜的案件牵连，不少官员落马。随后又是首相被当街刺杀，热度好像因此被掩盖。 基本上可以确认岛国那边对夏夜真实身份不知情、只当五星通缉来重视。出来还是好选择，毕竟是被通缉了。到了岛国外边现在他们悬赏1000w也不可能找到。 事到如今，夏夜的身世也许已经不重要了。 “大哥哥，今天小夜学了缝合。” “是吗？” 一切如常。 早上如果下雨，就开车送夏夜去培训中心。 “啊？你就是夏夜同学的老公？年纪轻轻就开这么好的车。” “想邀请您太太和您一起参加本周的露宿。” “……” 苏明拙劣的英语四级也在这么长时间的生活环境压迫下，终于变得熟练。 生活才是最好的老师。 10月21日。 “大哥哥，喜欢音乐？” “闲暇时听听这种唱片机的纯音乐挺不错，也算喜欢？” “要学吗？” “？” 到底是缘何呢？ 让自己去学乐器，可以找到新的乐趣。 苏明倒是有一定兴趣。 “是这样弹的。” “多瑞咪发嗦啦……倒过来试试。” “……” 她找到的老师，身材实在太火辣了。 打扮也是。 黑丝大长腿，前面深v套装。每当从背后教学时宝宝食堂撞到后脑勺。 耳语着，把自己的手往她的珠穆朗玛峰铁，苏明差点就大喊击碎黑暗把她就地正法。 “学不下去了。” 这不是纯纯考验干部吗？ 哪个干部能长久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10月29日。 见了许许多多的老师。 有疑问。 为何每一个都是长相、身材，都十分出众。乐器那些都是女性当老师可以理解，但厨艺不至于也是年轻漂亮的女性吧？ 而且，每一次都是似有若无在勾引自己。这不是错觉。 11月6日。 “说吧。” “我老婆除了交代你教我怎么手工制作陶瓷，还有什么别的？” “……” 再怎么隐瞒，刀架脖子上还是能问出来。 11月8日。 苏明致电培训中心的教授。 对方是医学小有名气的人物。 “你很幸运，有这样一位天赋异禀的太太。” “我提出的问题她几乎不需要思考，立马就能回答。” “别拿钱侮辱我，也别侮辱你太太的天赋。” “关心她的精神状况……嗯，唯一让我觉得古怪的只有一件事。” “你太太似乎对所有关于生育的问题都会刨根问底，上个月我就已经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因此引荐了一些在dna、基因链等方面有学问的教授给她认识。” “……” “那么，她上個月就已经不需要在培训中心学习了？” “我说了，她的天赋是我这辈子见过最优秀的。培训中心并不能培养她到极致，很高兴伱能把这样一位学生送来。” “谢谢。” 了解差不多足够了。 11月13日。 早。 和夏夜约定过，她制作自己的早餐，而自己去制作她的。 由她的话来说，是给食材注入更好的味道。 不过对苏明而言，只是把生肉切好片，太简单了。她那种琐碎复杂、眼花缭乱精致的比米其林还要厉害的早餐，多少有点奢侈风嫌疑。 已经步入秋季，今天稍微有点冷。夏夜穿上了和苏明同款的夹克。蹬着高帮绑绳靴子。头发她已经扎的比苏明更好，早已不复当初捡到她时的落魄。 开车，到一半时挡风玻璃零星浮现雨滴。 不知道是不是前面出了事故，本就堵的早高峰更堵了。 “大哥哥？” 即便她困惑的投以视线，苏明也没理会。到路口直接掉头。反向就完全不堵了。 拉着她的小手，重新回到家里。 “你早就没在培训中心上课了。” “……” 夏夜缄默片刻，“嗯，培训中心的教授很多问题都解答不了，所以小夜在找能解答小夜问题的人。” “生育问题。” “……” 她的表情非常平静，“小夜，找遍了人类的医学知识，也没找到办法将小夜的身体变得有生育能力。” “她们，都是小夜认为，基因……好的女性。” “不难过吗？” “……” 摇摇头，“……没有，小夜可以忍受。” “真能忍受？” “那我现在就按你想的去做了。” “……” 沉默，嘴唇嗫嚅着又没发出声音。 “眼泪已经出来了。” 而且越来越多。纤细的肩膀也在轻颤着。 想必她在自己提出问题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己去逼问过某些人，致电过培训中心。 “哪有那么麻烦。” “看看这个。” 苏明去房间拿出笔记本电脑，从历史记录里找到‘福利院’。 “看来你的修行还不够啊。” “如果真的实在没法放下介怀，那把后代看作目的，福利院去收养不错的孩子不也是很好的选择？” “……” “福利院，没有血缘关系。” “对我来说一起去收养的，也可以。” 苏明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发，“而且，要真的因为没法有后代就产生什么态度变化，我到底是因为你说的繁衍当你是老婆，还是因为单纯的相处很愉快，生活很有趣？” “爱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呼唤，不是器官之间打招呼，更不是因为有没有后代。” “……灵魂。” 她抬起脸，手不自觉拉住苏明的衣摆。 “小夜，也有灵魂？” “那不是废话，光有身体怎么动啊？每次都喂不饱，就是因为你的灵魂在作祟。” “……不要。” “？” 被推倒了？ “小夜，不要别的人类和大哥哥做约定。” “我也没做过。而且你想啊，你的身体其实不一定就能用人类医学解释，每个月都会经历一次变化，说不定哪天就有了呢？” “小夜，不要去培训中心学习。” “反正你也学完了。老实交代吧，现在医术到什么级别了？能媲美那些专家吗？” “……” 为什么会伸出脚？ 【好感度：141】 脸稍微有些红润，但那双眼睛又毫不掩饰直白的情感。 “小夜现在，非常想，这样做。” “大哥哥捧着小夜的脚，亲。” “49天时间的约定，都想……补回来。” “……” 还好。 防患于未然了。 “嗯，小夜有打算偷偷用人类的药物，让大哥哥不用顾忌小夜。” 不然，真的会出事。 可换句话说。 【好感度：142】 这也没降低啊。 第72章 干完这一票就退役 11月15日。 我思考的，最优先的事还是暴露了。 原因有两点。 1，我没能执行的彻底，出现人类所谓的‘摇摆不定’。 2，我并不能和以前流浪时一般，简单的选择更好吃的老鼠，而放弃其他的。 福利院。 没有血缘关系的后代对于人类而言，在网上有人不在意，有人很在意。 大哥哥表现的不在意。 “你还有烦恼的问题吗？” “要是又和生育这件事一样，说一半闷一半，小皮鼓真的会挨揍。” “……” 我没再去培训中心，事情也完全暴露后，没有另外的问题。 我的身体也许确实如大哥哥所说，人类的医学无法解释。因为我有问题，只能靠我自己。 11月23日。 一起去了福利院。 可我没能见到，生存能力优秀的小孩。都是一些，笨且瘦弱的幼崽。 而且我好像理解爱是什么了。 就从‘灵魂与灵魂的相互呼应’开始。我知道那句话是大哥哥抄别的人类说的。 但不妨碍我能有感悟。 我的身体本能并不需要大量的约定。与身体分割开的‘灵魂’需要。 我的生存直到现在已经不需要依靠大哥哥，我懂得各种人类的规则。食物，住所，知识……全都可以自行找到。防风险能力已经足够在人类世界生存。 如果我是单纯需要约定，那么比大哥哥基因优秀的人，肯定有。但我并不感兴趣。 朦朦胧胧，但又确切存在——这样一种，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 12月24日。 又临近圣诞节。 去年我学习的知识太多，来不及消化，导致我不知道在这样的时间送礼物会让大哥哥高兴。 所以，今年我提前准备了。 以女性的身份活跃于网络，有时会阻碍获得洞悉男性真正想法的机会。 【来份涩图】 这是他们聊天起头的一种方法。 活跃过后就可以顺势抛出问题。 【我老婆在烦恼圣诞节送什么礼物给我，其实我一点不在意的。】 这叫凡尔赛。 【草，酸了】 【哥们你骗骗我们没事，我们信了，但不要把自己骗到了，半夜一个人偷偷哭。】 【……】 他们提出很多我能理解的礼物。 3090。那是电脑的显卡，大哥哥有时会玩游戏。 一起玩游戏可以相处很久，到最后收尾还可以做约定。 cos。 那是换装游戏。我了如指掌。 12月25日。 比去年更好。 今年完全不用中途消失，不必更换安全措施。 对我挑选过后秘密购置的‘黑白贞德’、‘死库水泳衣’、‘吊带白丝、黑丝’等等。似乎强烈激起大哥哥约定的念头。 1月2日。 规律很明了。 我每30天内就会出现一次变化，通常在月中下旬。 大哥哥说那就像雌性人类的生理期。还为了我能在临近变化尾巴无法隐藏的期间，把那伪装成猫尾。 等结束，他似乎很累。 虽然大哥哥说那也是一种照顾我的义务。但我觉得，不好。 1月10日。 我的身体。有别的变化。 是因为我有强烈的念头，想要变得可以有幼崽的缘故吗？ 多了一些神经交叉。 可是那些到我体内的约定，都被尾巴吸收了。没有作用，被当做普通的养分吸收。 我会变好吗？ 我不知道。 但我很清楚，大哥哥不会因为我不能变好就不要我。 2月28日。 结婚纪念日。 大哥哥说要带我去约会。我知道，那是人类会有的活动之一。 当然，有些无法找到配偶的人没有。 我乐在其中。 但又发现，这样做之后，我想约定的心情会异常强烈。 3月11日。 花了一个月时间去很远很冷的地方。 大哥哥无法多吃东西就调节好体温，御寒。但我的身体总是暖呼呼的。 我喜欢这样冷的地方。 会很多时间都抱着我。 3月20日。 低价订单已经很少接。 今天接到一个要求暗杀策划恐怖袭击的人。在人类广义范围来说，是坏人。 报酬100w刀。 4月5日。 “目标12点钟，距离900米，风速10米。” “击中目标。” “……” 原本应该在完成后，由我带着大哥哥飞速离开现场。 但我走神了。 这是非常低级的错误。 “砰！” 慢了一步。虽说还是顺利离开，但大哥哥手臂被子弹擦伤。 那种程度的伤我很容易解决。 可是为什么？ 我会在报告情况时，盯着大哥哥严肃的脸思考各种问题。 “没事。” “你不是也马上调整好带我撤离了？” “……” 不对。 即便我的治疗手段已经到了不错的地步。 但这仍然会疼。 有风险会死。 大哥哥不止是约定，对很多事都有兴趣。而我，却好像一直以来都只是想更久的呆在身边，约定的次数很多。多到常人无法理解。 4月8日。 大哥哥养伤休息的间隙。 我悉心照顾。 我忍住，没做约定。 4月10日。 我的异常被发现了。 “其实我能知道你可能出了问题。” “嗯……大概就是你现在对我的喜欢已经超过了正常的喜欢。” 那是什么意思？ 超过了正常的喜欢？ 又问，是不是还对‘生育’的问题有疑虑。 我否认。 我的确在意这件事，但我没有非要忍受让别的雌性人类和大哥哥做约定有后代的想法。 “小夜……忍不住，想做约定。” “那为什么要忍？” 因为我的缘故受了伤，却还要满足我的念头。 我觉得很难过。这不是作为妻子该做的事。 4月11日。 我提出想要独自去一所福利院看看有没有优秀的幼崽。 可真实目的是，远离。 一旦被摸摸头，捏捏脸，我就忍不住会贴上去。 我明白大哥哥的意思了。我的爱意，多过头多到不正常。 4月13日。 “啊？要禁欲？” “嗯……小夜想，由大哥哥来约束。” “每周只可以给小夜七次……三次约定的时间。不能超过2小时。” 我想改变。 我不能再想着，大哥哥说没事，就为所欲为。 “好吧，但如果你感到难受就立马说。” 在我的坚持下，大哥哥同意了。 4月14日。 好难受。 一整天都没法坐在大哥哥腿上。也没法做约定。 4月16日。 “有什么感觉会有兴趣的？” “其实说不定再投入某件事就不会难受了。约定……这事也算是我的责任。但现在重新找自己的乐趣不算晚。” “……” 我有什么会有兴趣呢？ 仔细想，我做的一切，赚钱，学习医术，语言、厨艺、审美……全都是和大哥哥息息相关的。 也只有这才能让我有兴趣。 现在要找，不和大哥哥有关，单纯我自己有兴趣的。 找了。 但没有这种额外的兴趣。 “对，多学一些语言。我是学不来那些小语种。只能靠伱当翻译官了。” 我能忍住吗？ 4月19日。 忍不住。 等回过神，已经完成约定了。 “算了吧。没必要忍的。” 我不要。 这是不好的事，一定要改正。 4月26日。 我发现一种方法。 以前我视为毫无意义的属于人的娱乐活动。 但我发现，那其实可以助于意识的缓解。 自我安慰。 我甚至可以想象，我和大哥哥正在做能有幼崽的有效约定。 4月29日。 被发现了。 大哥哥很吃惊。而我……不知为何，非常难以面对他。 这样根本就不是禁欲。 是人类常说的歪门邪道。 “得了吧。这样不仅是折磨你自己，连我也一起受折磨。” “娇妻就在隔壁这样，而我还要忍。” “你想折磨我吗？” “……” 我当然不想，我只是…… 唔。 比自我安慰好太多。不用想象，是实感。 “我看你根本就忘了，最开始要和你做约定，是我提出来的。” “我才是真正应该禁欲但又完全没禁欲想法的人。” “……” “好像除了在教堂那种抽象的誓词，就没正经跟你表白过。” “咳。” “……” 那是非常自然的笑。揽着我，在耳边说着人类用于求偶的话语。 我早就已经和大哥哥完成这個仪式了。 但我还是，无法言喻无法控制的想要被抱的更紧。 “来吧。我怎么可能喂不饱你？” 4月30日。 大哥哥睡到晚上才醒。 而我一步没有离开床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 我明白了。 我的思考方式还是有误。但大哥哥可以帮我纠正。 约定，不一定要很久很频繁才能获得极致的满足。就像昨天，听到那句话时，我感觉已经够了，胸口轻飘飘的如有羽毛飘荡。比满足更满足的一种心情。 “小夜，还要听。” “什么？” “喜欢，小夜的话。” “……” 可是，为什么没有说，只是见到大哥哥避开视线的动作，也会觉得满足呢？ “小夜想听，喜欢小夜的双脚，皮鼓……” “憋说了。” 我当然知道只有前面的‘表白’才是正经的，后边是逗弄我的。 可我反过来用这样的话逗弄大哥哥观察反应，也会觉得满足。 好奇怪。 5月3日。 偶尔还是会和大哥哥一起福利院看有没有优秀的幼崽。 我和大哥哥的标准不同。 他想找到金发蓝眼或者瞳色出众的，而我想要身体素质等等各方面都很优秀不容易夭折值得培养的。 但究其根本，如果我找到的大哥哥没有‘眼缘’，我也不要。但大哥哥先找到有‘眼缘’的不符合我条件，我也要。 这也是一种爱意吗？ 5月5日。 “你真的做好当妈的准备了？” “嗯！” “loli妈妈？有点……” “？” 嘻嘻。 而且，我又知道一点和网上言论不同的事。 那便是。我和大哥哥没有出现‘倦怠期’，直至今日大哥哥也一样对我抱有丝毫不减的热情。 大哥哥想象我变成妈妈的身份，好像又增加了。人类的xp真奇怪呢。 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大哥哥。 嗯……爱就要说出口。 “大哥哥，小夜爱你。” “？” “爱你喔~” “我不聋。” 手被握住，今天也很开心。快快找到大哥哥满意的幼崽，我想……组建家庭还会更开心。 5月15日。 接订单的网站出现一份高价订单。 赏金高到五千万美刀。 任务是寻到前段时间北欧发生的恐怖事件策划人，活捉带回去。 有公开邀请我和大哥哥霸榜当前网站king排行榜霸榜第一的sy账号，以及其他知名且活跃的账号。 谁先完成谁就拿最多的钱。其他的只能拿五万刀参与奖。 “找拉肯？握草，这任务有点刺激。” “……” 大哥哥说干完这一票载入史册可以直接退役，奶粉钱直接赚够。 我和以往一样确认这份任务的真实性。 试着摸到网站管理方寻找是谁发布的任务。找不到，只能知道对方已经把钱打入网站账户，钱是真实的。 这就足够了。 之后，能完成就完成，不好完成就跑。 总之。 有任何问题我都会解决，事到如今我不仅是大哥哥的妻子，也是稍微有点厉害的妻子，我可以保护大哥哥。 ps：799309928群号 第73章 她拿起枪 5月20日。 情人节。 苏明暂且让夏夜放下工作，重新到房间里拿出上次情人节用过的cos，玩一玩。 无论是价钱再高标语再好的避孕套也比不上真实接触。 没有生育能力，x。 不用担心怀孕，√。 5月21。 也是情人节。 工作反正一时半会找不到线索，不如继续再沉迷一天。 5月22日。 “大哥哥，不要赚奶粉钱了？” “……” “大哥哥，要禁欲。” 伤心。 居然被当初主动要求禁欲的娇妻反过来教育了。 “最后，一次？” “不用，我自制力很强的。” “大哥哥，不要在小夜做事的时候，摸小夜皮鼓。会让小夜变得想做约定。” “……” “宝宝食堂，可以摸。小夜，不会那么想做约定。” 泪流满面。 这也不是自制力的问题啊。坐自己腿上，顺手就开摸了。 5月23日。 工作。 订单前期苏明基本上无事可干。 以前可以责怪网速慢，但这会夏夜操作的东西苏明完全看不懂，他并不是程序员，也不是黑客。对电脑仅限于玩游戏加个补丁可以超清无码差不多这样的水平啥也帮不了。 “可以，帮上忙。” “你非要这样说也是。” 苏明摸了摸刚出浴的她的脸颊，相当光滑。再搓了搓那细柔的发丝，很湿润。与外表给人的感觉完全相同，又湿润又柔嫩。 忙活时，脑袋时不时戳到自己下巴。 就这样坐在自己腿上工作，能提高效率。她这样说的。 就当是在帮忙咯。忙完就做点别的有趣的。 5月27日。 重新调试装备。 以前的轻狙事到如今早就换成后坐力大，但射程更远的巴雷特。 12.7毫米的子弹。 超远射程、强大威力与高精度并存。 问准度？ 熟练怎么操作之后，苏明就没失手过。也因为有这种本事，才让同样厉害的夏夜当观察手。 虽然说枪术大师说起来只是增加更快熟悉枪支，准度更好的加成。但真正熟练之后苏明还是觉得挺爽。 咳。 另外就是，与刀术大师不同，如果瑟瑟的时候特地拿着枪，会发现感知变得很强，呼吸也变慢……大概就是非常持久。 要是能用来玩的筋膜枪也能算做枪械触发加成就好了。 还有就是夏夜似乎不太喜欢自己手里拿着东西，总得要抱着她才满足。 难搞，娇妻如此，也只能放弃了，但有机会还是要多试！ 5月29日。 战乱地区，某卫生条件堪忧的酒店。 “你就是去年创造awm最远射程记录的sy？” “不，sy是我和我老婆两个人。不是一个。” “看。” “？” 鼻梁高，面容姣好。有点混血意味的金发美女转过身，掀起卫衣露出掩盖的白皙肌肤。 有纹身。是sy和一把狙的图案。就在肚脐边上。怎么感觉特地纹的那背景像魅魔淫纹……看的怪激动。 “我很崇拜你们这对组合的。” “期待一起合作。” “吧唧~” “？？？” 被亲了脸。 “啊，抱歉，看起来你们很恩爱。这只是沾沾好运没有别的意思啦~” “……” 注视夏夜平静的擦干净自己脸上的口水。 苏明已经在内心给刚才的女人打了叉。完全搞错了，既然都说了sy组合是和夏夜一起。光讨好自己，不顾夏夜的感受那就没了。 5月30日。 夏夜说过。 这次订单赏金高，难度也与以前完成过的所有任务都不同。仅仅靠两個人风险会很大。最好是找其他一起接单的合作。 能被邀请的，多少都有属于自己的傲气。 但又都心知肚明，这种订单的难度无异于暗杀一个小国家执政人。 有不愿意承担风险的直接就不接，接了的有部分已经主动找到夏夜想合作。 说实话，相比其他人都有完整的‘后勤团队’之类的，苏明和夏夜这对组合确实可以称得上奇葩。 如果用电影的谢幕感谢名单来说。 导演：苏明。 副导演：夏夜。 灯光、美术、配乐……等108项：夏夜。 大概是这样。 合作的人确认之后，一起在房间里商量。 “拉肯发表完声明就躲起来了。” “现在代替他活跃的是他第二个儿子。本杰.森。” “……” “ok，我没意见。情报、渠道等等这些都可以共享。” “赏金也可以事后重新瓜分，但查明之后谁先找到拉肯，还是拿单独最高的赏金。4千万美刀。剩下的1千万拿给运气不好的人分。死了一分没有。” 6月5日。 得到消息，本.拉肯的儿子在招兵买马。 并且放出狠话，拉肯不在穆林，如果非要去找事就做好死的准备。 视频……是前几天还在一起聊天的某杀手，被砍头了。 已经经历不少，看完那传到sns平台的视频，苏明没什么感觉。 但见到杀手跪在那，表情从头到尾都没变过。甚至身边的人头颅滚落也纹丝不动，还去看了一眼……紧接着也变成同伴的惨状。 这一行，因为有夏夜在所以自己没有后顾之忧。但危险性仍然很高。 干完这一票真的退役吧。 五千万美刀，怎么都足够到明年，也足够期间去领养孩子之后的开销。 6月13日。 本就是战乱地区，又是新旧政权斗争的区域，大街上突然出现人肉炸弹也很正常。 但还是觉得极端分子确实可恶。 洗脑这么年轻的人出来送死，就为了什么‘天启’。 6月19日。 现实永远是魔幻的。 “就找到了？” “stam购买游戏……本.拉肯也玩大表哥？” “……” 不仅是游戏。 那人也好色，住在认为绝对安全的堡垒。知道不能与外界有联系，但仍然不能阻挡他想要女人以及玩游戏的需求。而且确实做的很保密，但运气不好遇到夏夜，被捕捉到。 色字头上一把刀，游戏也是害人害己啊！ 对吧？ 本.拉肯。 7月1日。 虽然弄清楚目标在哪。 但要如何透过安全堡垒把他活捉，这又是一个非常大的难题。 上万的武装分子不是开玩笑的。 7月8日。 又死了1个想单独行动的家伙。没办法。 7月10日。 夏夜制定出计划。 感觉已经不属于暗杀，而是明抢。直接撒钱找人弄看起来声势浩大的进攻。实际上声东击西。 目的只是减弱安全堡垒周围，本.拉肯可以调动的力量。 “好，就完成。” “不好，就回家。” “也是，一晃都耽搁两个月了。” 实在难啃，苏明也不会非要冒大风险带夏夜去。五千万美刀是吸引人，有读档在倒也不担心会发生不可挽回的事。但如果是看起来读档再多次都无法突破的地方，那也没必要周旋。 毕竟和怀里的小娇妻一起，多接点小订单也能累积起可观的财富。 7月21日。 太爽了。 从万军丛中取敌人领袖，几发rpg几乎擦着直升机过去。 “神啊，我这辈子没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 “sy组合一直都这么夸张？到现在心脏还在跳真是玛利亚保佑……” “你又创造了最远射程的狙杀记录……能这样制造混乱，实力不该只是king榜第一。在我之上。” 其实也没干啥大不了的。 不过就是神出鬼没在数个夜晚超远距离击杀恐怖分子，让他们阵脚提前乱掉，制造能突破安全堡垒的机会而已。要说功劳，提供远程技术支持无视一切电子设备干扰的夏夜功能更大。没有她，不可能在五分钟内潜入进去。 7月22日。 离开战乱地区，到安全的地方。 接头人说要把人送到指定地点。差不多到离这里一百来公里的偏僻小镇。 “你们精力也太旺盛了，从昨晚十点到现在都凌晨一点了还在吵。” “我去另外的地方睡。” “……” 任务都做完了，怎么可能不做点别的庆祝？ 夏夜现在的个头已经到苏明肩膀，宝宝食堂也算是有一点起伏。不是纯平板，和把握不住的比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乳酸菌，这样会更好喝？” 小小的夏夜有些困惑，摸着苏明的脸，凝视他的一举一动。 “当然，非常好喝。这就是爱。” “嗯。小夜，感觉也好。” 只是临时浮现出记忆，想到的兴趣玩法而已。是说，宝宝食堂+乳酸菌一起用。 7月22日。 凌晨2点。 本拉肯是现在剩下的4个人轮流看守，和夏夜事毕之后就变成夫妻档一起看守、警戒。 破旧不堪的旅馆周围出现了汽车。 起码数十辆。 有点不科学。 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但，只是巷战不是面对上万武装分子，就十几个的话，这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怕。 “不是截胡。是，找小夜。” “？” 见着夏夜站起来，拿起枪。 第74章 只是小猫咪 7月22日。 凌晨3点。 情况比想象中糟糕多了。来的人似乎也不是穆林那边极端组织的。 “这鬼地方信号也没有，到底是怎么搞的？我们的路线为什么会泄露？” 同行无法联系到外援，心情糟糕到极点。 所幸她的驾驶技术不错，冲出去之后能甩掉后边的人。 而夏夜一直默默注视着后视镜。 知道。 她刚才说的是来找她，肯定还有更多信息。但现在不是问话的时间。 “哒哒哒——” “fuck！到底是谁？！” 天上也有直升机。火力很足。 “别吵，我能打下来。” 苏明把枪架在车的天窗上，都不用说夏夜就在底下帮他稳住腿。 急速行驶，瞄准即便有加成还是很难。 “……” 没中。 第四、第五枪都中了。 “我的天，s你是神吗？！我爱死你了！” 眼见直升机坠毁，苏明收枪回来。驾驶位的同行又惊叫起来。 大惊小怪。 哥是挂比。 7月22日。 凌晨4点多。 走不了了。 无论怎么换路线都有人。打掉三架直升机，可还有更多的。 犯了天条也不至于这样吧？ 难不成是发布任务的人，既要又要？ “我们的信息，是没和我们在一起的杀手透露的。” 即便夏夜这样说了，苏明还是费解。 就算是被那人背叛，那又如何短时间召集这么多武装力量？ 跟夏夜的眼睛对视。 “小夜，会保护大哥哥。” 还是无法理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又明白那瞳孔里蕴含的感情。 “开啥玩笑，从业也有一年了，不至于退役的一票不能完美收官。” “？” 小手忽然拦在自己面前。 摇摇头。 “咻——” “完了。” 驾驶位的同行透过挡风玻璃见到急速奔来的数道火光心都凉了。 那是小型导弹。 即便苏明能反应过来跳车也无济于事。范围大了。 只有死掉重来，重新规划路线。 车理所当然被击翻。 而在那之前，苏明被软趴趴的东西束缚，以他被加成过的实力也反应不过来。就已经离开爆炸区域。 “我、我还活着？” 见着车辆在几百米外的地方爆炸，燃起火光，架势车辆的同行也愣住了。 “y。是你做的？” “你……” 只要眼睛不瞎都能见到，尾巴缩回夏夜体内。她的瞳孔与之前黝黑完全不同，呈现些许淡绿色。 “砰！” 夏夜完全没停下，在直升机探照灯找到新的位置之前，已经捡起枪。 娇小的身体与那把跟她身高差不了太多的巴雷特形成鲜明对比。 …… 直到子弹打光。 苏明手里既没有枪也没有刀，又是在黑夜中，知道她一枪没空是因为天上还活着的飞行员一个都没。全都坠毁。火光几乎将一片区域变成白天。 “……怪、怪物。” 同行整个人都傻掉了，哆嗦着嘴唇。 如果说先前苏明在车上架狙打掉三架武装直升机让她忍不住竖大拇指，现在夏夜平地拿后坐力那么大的巴雷特站着打，不但身体丝毫没受后坐力影响，还是一个不漏仅仅凭借两個弹夹就能打下来全部。已经让她没法把夏夜当做人类看待。 “想活命，就跑。” 夏夜没再理会坐在那发呆的同行，卷起苏明就迅速往林子里跑。 任凭同行再怎么努力，也没法跟上夏夜的速度。 这样的技术，苏明开挂也自愧不如。所以，偶尔会输是在让？ “……” 没用。 又有几个穿着厚实衣服的人，挡在前面。 头部都完全被面罩包裹着。手里拿着的东西很奇怪。把手是一个小水壶。前端的管很细。 后边也来人了。 同行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跟上，见到这一幕脸色又变了。 “咻——” 冷不丁的。苏明肉眼见到那些人扣动了扳机。 不是子弹。 是非常冷的东西。 “小夜？” 夏夜挡在面前。尾巴几乎要将苏明整个包裹。 就拿上边沾染的，隔着苏明脸很远，脸颊也被刺骨的寒意冻到发抖。 而且，有那么一丁点没被挡住。 在肋部，侵入骨髓的冷意，很痛。宛如肉被剐掉。 “啊啊啊！！！” 而另一边双腿和背部被大量寒气的东西覆盖的同行，已经疼到哀嚎不止。 感觉，夏夜似乎生气了。 柔顺的发丝里有什么东西长出来，将头发顶成两个尖角。 “？” 没有子弹，她没法再用枪。 以往包裹自己进去，和她做约定的当成妙妙屋用的尾巴……是想过可以伸展开很长有别的花活。但觉得那是夏夜自卑的地方，所以不会要求做奇怪的事情。 但她，现在就是拿尾巴当武器。原来，能变成这样的？ 7月22日。 凌晨5点。 全都杀光了。 再也没有能喘气的敌人。 “咯嚓。” 苏明见着娇小的身影踩烂把手是水壶的武器。 她的衣服沾满了血。 【人物：夏夜】 【好感度：？？？】 【描述：达到某种界限，进入暴虐期】 面朝自己走来时，尾巴仍然盘旋着。 稚嫩的脸即便被鲜血染红，瞳孔深处诡异的幽幽绿色仍然很清晰。 头发底下掩盖的东西事到如今随着她摇曳游走在那些人尸体间……也能窥见真实面貌。 是类似植物的枝丫。交叉的，像龙的犄角。 “……别、别过来！” 同行吓到用仅有的双手趴地爬行。她真吓坏了，到现在再怎么也不可能把夏夜当人看待。无论是刚才恐怖的杀戮，还是现在与人不同的特征。在她眼里，现在的夏夜和地狱里爬出来收割灵魂的撒旦没区别。 “小夜？” 苏明没动，就坐在原地。 他不确定‘？？？’的好感度以及暴虐期，是不是代表夏夜已经彻底失去理智。 也许会被杀？ 但不论是‘妻子’还是‘npc’的身份，他都没可能选择在这跑。 到面前了。 她的衣服上除了血，还有很多已经凝固的块状物体……啪嗒啪嗒的，随着脚步坠落。 尾巴，离的非常近……血腥味扑鼻。 苏明站起来。 她的尾巴缩进，消失了。 然后手被她的小手握住，放在她头发，就在类似犄角但近距离看起来又像植物枝干的东西之间。 来回轻抚。 瞳孔里的浅绿色也逐渐平复。 “小夜，还是……大哥哥，爱的小夜喔。” “摸了，就会平静。” “……我还以为你要干嘛。结果只是想被摸摸头？” 苏明和她对视。不自觉，看到她像小猫咪一样蹭自己的手，想笑。 她也笑了。 【人物：夏夜】 【好感度：143】 【描述：对你有十足的爱意】 还以为轮到自己读档表演。结果根本不用，小娇妻还是那个小娇妻。 7月23日。 本.拉肯还活着。 嘴里不停嘟囔着能给比赏金还要好的东西。 “信伱我不如信秦始皇封我做大将军。” 那到底还能不能作为领赏的道具不确定。因为夏夜说，先前思考的方向就错了，钱确实到平台内存着。但网站管理者多半已经被另外的势力劫持。 势力……是关于她身世的。 唯一见证这一切的同行，本打算处理掉。 “其实仔细想想，你们俩在业界创造这么一段佳话。” “你的枪法跟开挂没差，她……结果连人都不是。被你们这样的家伙超越，好像也没什么怨言。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能和你们这样的奇怪组合共事一次，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她冷静过后面对枪口居然还有心情称赞自己和夏夜。 想了想，给了她一个选择。加入sy组合。当其中一部分力量。 “真假的？突然就不杀我了？搞的我心情七上八落的。” “我能摸摸你老婆的尾巴吗？” “……” 又有点想弄死她算求。 她也确实有价值。 找到有信号的地方打卫星电话，她认识的军火商很快提供了外援。只花了半小时，便一起坐上直升机离开这了。 7月24日。 养伤。 那后边有水壶状的武器叫液氮枪。是专门针对夏夜来的东西。 “所以，他们就是……你爸爸原本隶属的研究组织？” 彻头彻尾的钓鱼，被当鱼钓。 在脱离国际视线关注的地方，他们可以不留余力的下手。确保真实目的不会外露。 是因为太活跃的缘故吧？ 在岛国留下那么大一桩悬案。这一年多sy组合名声大噪。什么时候被盯上被察觉好像也不重要了。 “大哥哥，就养伤。” “小夜，可以保护大哥哥。” “之前走那么慢其实不是耍帅，是害怕被我看到那种样子被讨厌？” “嗯。大哥哥，不要咬。” “为什么？” 正好奇抓着她头发里掩藏的植物犄角，尝尝味道。 “会，非常想做约定。” “……” 那还是别了。 就被那液氮枪打中一次，肋部直接对穿了一个洞。 “给我当液氮的时候不疼吗？” “不疼。” 也无话可说。 现实里，和另一个夏夜……能到这样的程度吗？感觉太难了。别说是现实里的夏夜，就单自己如果没读档能力也很难做到这种事。 “尾巴给我摸摸。” 非常老实的伸出来。 软趴趴的，完全不像昨天看起来很锋利。随随便便就能撕开人的身体。 往里掏掏。 有了些许润湿的事物。 “……” 娇小的身体轻颤。脸颊也有些染红。 这就到了？ 搞半天常规的根本不适用于夏夜，存在这种更便捷的方式。 “咳，约定嘛……其实我只是肋部有点伤。” 主要是以前完全不知道啊！ 夏夜这么容易就会颤抖？！ 突然就很想狠狠炒饭。试试看能不能让夏夜求着不要。 “不可以，继续，小夜……会在繁衍的方面，失控。” “小夜，用别的方式，做约定。” 嘶。 毫不掩饰情感，露出浅浅的笑颜，再俯下身。 “大姐头，我联系……呃，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隔壁被夏夜治疗过但暂时仍然需要坐轮椅的女同行过来，面色尴尬地挠挠头。 “你觉得呢？” “我什么都没看到，哈哈，老大，大姐头你们继续。” 本来被打断感觉有点奇怪，欲望消退。 但夏夜持续不断的口腔内部转圈，小手一起轻抚。好吧……遵循生物的本能！释放吧！ 7月25日。 事情是搞清了。 但要如何反击又是问题。 正如夏夜所说，他们并不是本.拉肯那样的武装暴徒。是背后有大国参与，势力交错复杂。而且他们在暗，自己和夏夜如果不想办法隐匿行踪，他们经过上一次的失败，下次必定会更周全确保不会失误的来。 夏夜的意思是，她应该是唯一的、珍贵的实验体。小皮鼓着实该被揍，想起来零星的事情也不和自己说。 “干就是了，你们没出现之前我还是king呢。怕过谁？大国之间的刺杀总统任务我都接过。” 坐轮椅，似乎不影响新加入的同行吹牛逼。 不过说的确实有道理。 都在游戏里了，躲什么？无非是比带会本拉肯还要难的任务。而且总不能别人都想带走自己妻子，还无动于衷吧？躲，那也是在给予足够反击让他们知道错了之后再说。 只是说在行动之前得先把身体养好，好好策划、调查。 7月25日。 照顾完苏明，夏夜轻拿到睡着了还放在她宝宝食堂的手，从床上爬起来。 打开电话，操作。 她的想法更简单。 虽然还有很多事无法有连续且清晰的记忆，但这一年多经历过数十次变化，每次都会记起一些。 现在掌握的，已经足够明白自己对他们而言有什么价值。也明白，如何将钓鱼变成钓鱼。 大哥哥，不用想那些问题，只养伤就好了。 第75章 钓鱼 7月27日。 “受伤。” “不许，动。” 我的身体还不够完善。 如果再多优化几次，也许我能主动利用尾巴里的黏膜让大哥哥的伤立马好。 但我现在没在‘生理期’，无法主动出现那类物质。 “我不是废了，隔壁的才是废了。” “老大，我也没废……大姐头说了能养好。大姐头，能不能也喂喂我？我其实更惨啊！” “……” 照顾大哥哥对我来说是一件心情愉悦的事。 用汤匙喂食物。 洗澡由我帮忙。 约定也由我主导。 这样的状态，我也能更轻松的去做想做的事。 从前我非常害怕失控。但与大哥哥相处久了，我已经很清楚，只要大哥哥在，我就不会失控。顶多……会让大哥哥很累。 吸收的没能成为繁衍生命的部分，也许充当着‘镇定剂’的作用。 所以，我才能展现出一部分能力，在失控前将大哥哥的手放在脑袋上轻抚。 也当然，尾巴是我的潜意识。但我的潜意识……也同样不会攻击大哥哥。知道这就够了。 7月29日。 我规划了新的路线。 我们要回到弗洛里达州。而找到的猎物本.拉肯就交由新收的帮手带来的人看管。她不和我们一起去弗洛里达州。 之所以选这里，是因为我记得。我在这里的某个地方生存过很久。父亲是从这把我带走。 “大哥哥，感觉好吗？” “嘶，有点过分了。” “这样呢……？” 哗啦啦的沾染足部。 白丝脏了。 但没清理干净，俯下身吸收掉。却又在吸收过程中有了下一次反应。 “我真成废人了？” “变成，小夜照顾大哥哥不好吗？” “倒也不是不好，就是有点……” 伤快好了。 大哥哥还在和我探讨怎样找出他们。看得出，大哥哥很想给还以颜色。说是终极任务什么的，莫名觉得很可爱。 8月3日。 我们到了弗洛里达州，偏僻的郊外。住在一所离市区很远的民房。外边有农场。 侦查的任务还是交给我。 也当然，我不仅仅是要侦查，带大哥哥来这里也不是要大哥哥为我做什么。 8月5日。 我去安全的地方登录sy账号。主动暴露了行踪。 8月6日。 一整天都和大哥哥待在一起。 在人类眼里，我会不会和‘魅魔’那样的角色相当呢？ 不过，我不会不顾大哥哥的身体健康。我现在可以很好的克制。 8月8日。 大哥哥累了，入睡后。 我出发了。 反过来的钓鱼，我想到天亮之前足够我完成所有想做的事。 那些事并不会让大哥哥感到快乐，交给我就好。农场也很安全，到最后还能容许我胡作非为一番。 8月8日。 深夜。 他们出现的很快。才到弗洛里达州几天，稍稍放了水的加密行踪立马就被他们觉察到。 “岛国那边只把你当普通的犯罪者，顶多二十年就彻底不再关注。” “但我们对你的追溯期是永久。” “要反抗吗？为了不出纰漏，我们准备了很多好东西。冷冻枪，针对你嗅觉来的臭气弹，声呐枪。我们对你的了解程度也许比你自己还要清楚。” 盯视面前少女拎着便利袋的身影，女人视线逐渐火热。 她是隶属白箱研究所专门研究基因的领头人之一。听到一直以来想找到的试验品找到，立马从纽约赶过来。 谁能想到，数十年前被所有人都当做废品的东西，现如今能成长为如此完美的成品？ 知道派去战乱地区截胡的人全都死了，她是既想骂分部的人办事不利，又感到十分惊喜。 能抗住改良过的液氮枪，再逃跑，就代表试验品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完美的多。停滞不前的研究终于有了希望。 “……” 见到夏夜没动作，她仍然躲在拿武器的人后边观望。 “我把大哥哥藏起来了，别去找他，伤害他。我就和你们走。” “那种凡人我没兴趣。要的只有伱。” 女研究员有点犯恶心。 不怕她反抗，带来的这些武器都是针对她拿的目前最顶级的，花了这么多精力迅速调动力量，确保的就是不有一丝纰漏。 还想着试验品反抗，万一弄伤价值会打折扣。 结果说这话…… 大哥哥，是指sy组合里的s吧？ 怪物居然跑去拥有爱情，用这样珍贵的身体和人发生关系。简直玷污自己的研究。 不过那些事不用自己管，白箱会安排人去处理有害的垃圾。自己只需要注视面前的瑰宝就够了。 “呵呵，你现在的智慧程度很高。以防风险，请你服下这个。” 这是令无数废品发狂、死亡的药剂。 那些再怎么临摹面前少女的基因链都只能是半成品。所以虽然吃了药能进化、受管制有服从性，但寿命也会因此打折扣。不堪用。 那本来就是为了给最完美的成品用的。 “咕噜咕噜。” 目视夏夜喝下药物，女研究员笑眯眯的观察变化。 那略显稚气的脸颊开始扭曲。 咬着牙在蹲在地上，死死的捂着胸口。似乎很痛苦。 这就对了。 再怎么优化过身体，也不可能抵抗得了改良过无数版本对她身体核心基因绝对有作用的药剂。摧毁不必要的思考，得到绝对服从性的药剂。 “把她带回去。” 女研究员心情愈发愉快。 有这样的成果摆在那些大人面前，想必也不会再有人对‘长生’有异议。这可是自己付出大半辈子研究的东西，就该是自己的。 当初那男人隐瞒这样的成果，在上面的人找去岛国之前就自杀了。幸好，在成品没别其他势力发现前又找回了。 8月9日。 凌晨1点。 夏夜被带到位于弗洛里达州分部，一处在郊区地下几千米的暗物质实验室，实际，这早就变成他们的分所之一。全世界50%的国家都秘密建立了这样的地方。 更精密的实验不会在这里进行。但不妨碍她在转移之前，从夏夜尾巴部分切片下来用光学显微镜观察里面的细胞。顺便再把剩下带来药剂隔20分钟再让她喝一次。神智还清醒，就代表剂量不够。 啊啊。 和那些废品相比，成品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完美和不完美截然不同。 “喝了……就可以放过大哥哥？” “当然。” 多么可怜。 明明是完美无瑕的成品，却沉迷低级的爱情。也是，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见到成品这样漂亮的身体，根本不会想到深究内部的精妙。只会玷污。 第76章 爱 “看看，这才是真正的活性。就算脱离了本体供养也依然活着。” 拿到了。 手套上全是血。血肉模糊的尾巴，在女研究员眼里就是独一无二的瑰宝。 “从现在开始，你每月都需要cph4药剂，如果拿不到……你的神经系统、基因链会混乱，逐渐凋零直至彻底失控系统紊乱。而这种药剂除了白箱世上没别的人有。也没有别人能做出来。” “痛苦很正常的，毕竟药剂会导致你细胞异常活跃。感知加强，就像是……在合理的拔苗助长。” “……” 女研究员手都在颤抖。 如果顺利，藉由这拥有完整基因链的尾巴，制作出能重新焕发人类器官活力的技术。那该是多伟大的成就？诺贝尔生物奖根本不足以言表。 而更深层不能摆在明面上的研讨方向，例如用她完整的基因链重新制作真正的克隆体，转到合适的动物上，继续开发她的大脑……谁又说无法让她的大脑变成一台超级计算机呢？ “叮叮叮——” “？”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转过身，见到夏夜挣脱束缚站起来。尾巴也高高盘起，如蛇一般蓄势待发。 “砰砰砰——” 面色非常狰狞，似乎痛苦到极点不停用尾巴撞击玻璃，但女研究员完全不为所动，这‘玻璃’的材料不是肉体能打破的。 抱起手观察。 嗯，根茎的部分大小到了临近点，证明药剂已经在发挥作用影响内部的结构重组。 “博士，她好像发狂了。要不要先用液氮……” 身边的工作人员脸色惨白。 “你在质疑我研制出的药剂？” 思绪被打断，女研究员满脸不悦。 “不、不，我怎么敢质疑您……” “呵呵，她现在是很正常的过渡阶段，痛到极点……也只能可怜的敲击玻璃。她的未来只会是成为白箱的所有物，她的全身都是崭新的真理。” “你应该感到荣幸，能站在这窥视到引领人类走向新时代的起点。害怕是愚蠢的，我不允许你们用这种眼神看待它，更喜爱一点。想象……她会为全世界带来的震撼。而伱，有幸在这里见证她的存在数个小时。” “……” 工作人员没法反驳已经进入奇怪状态的女研究员，等了半天见到夏夜消停了。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 “应该没事吧？” 也没见到玻璃因为夏夜的攻击出现裂口。那玩意也确实是用超导材料做的，为她准备。就算是怪物也不可能轻易出来。 “砰！” 工作人员心刚放下，夏夜再一次攻击玻璃，没裂开，但这回地面都因为撞击在颤抖。 她看着夏夜那双与刚才不同，非常吓人的淡绿色眼睛。 “砰砰砰——” 动静越来越大，就好像随时会出来。 “啊！” 她没能承受住害怕，立马按下按钮。 “呲……” 夏夜呆的透明空间顿时充溢满冰冷的液氮。有属于海豚才能捕捉到的超低音波。而那，也是针对夏夜研究的东西之一。 “叮叮叮——” 警报铃也瞬时响起。 “你在搞什么？谁允许你用液氮的？！” 女研究员急冲冲回来，见到这一幕脸色铁青。 “刚、刚才她的眼睛……很恐怖。” “我以为弗洛里达州分部的人会稍微有点能力，结果也是如此。打开。” “啊？” 工作人员退后一步，没敢动。 “要是成品因为你出了任何差错，准备好给自己收尸！” 女研究员更生气了，直接亲自操控打开门。 “……” “人呢？成品呢？！” 女研究员见着橱窗内白雾散去。却没看见应该在里面的人，原本束缚住夏夜的床早就扭曲到不像样。橱窗没被破坏，但上边注射液氮的口被掘开了。 电线打落在已经结冰的地面闪着火花。 刚想对工作人员发火，却看到被掘开的口有一道黑影闪出。 一个呼吸间已经到了女研究员面前。 “姐姐。” “小夜的东西，能还给小夜吗？” “……你。” 肩膀被手搭着。感受到夏夜身上的冷气，女研究员脸色难看到极点。 “你到底是……喝下那么多，怎么……” 她不明白。 服下20的夏夜为什么还能活蹦乱跳。 “你说这个吗？小夜知道你要给我喝的是什么，也不怕这個。有爱的话，大哥哥的东西比这个好用呢。” “唰！” 另外的工作人员刚想拨通紧急电话，手消失了。紧接着，头也是。 “你的速度……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女人浑身战栗着。但并不是害怕，比之前的眼神还要狂热。 “以前的研究方向是对的……根本没出错。只是只有你成功了。你的身体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你……” “大脑开发，身体素质……基因链……栗原健太郎实验数据根本就不全！藏了很多！” “你已经超越我们的预期十倍，不……百倍。” “不对！” “没有cph4你擅自进化到这种地步早就该失控成为怪物……喝了改良过的cph4你更应该……” “嗯，小夜之前确实失控。” “但是有比cph4更好的东西。” “……什么？” 女研究员瞪大瞳孔，她不相信有这种东西。她加入白箱之前，这项实验就已经进行了20年。就算夏夜大脑开发的再聪明，但合成cph4的重要成分全世界就只有那么点。找不到代替的也不可能一两年时间就能找到超越甚至代替的东西。 “大哥哥的米液。” “……” 女研究员顿了好久才回过神，“男性的米液？你在开玩笑……你……” “不是男性的，是大哥哥的。” “你们，钓我和大哥哥。” “现在是，小夜钓你们了喔~” 从夏夜明快的笑颜中，女研究员看不到之前她所看到的，一丝一毫该有的痛苦和顺从。 “不应该是这样！” “你是成品，你可以自给自足。你就算能不需要cph4，也不该是那种东西……普通男性的米液怎么可能代替cph4？！你知道一管试剂要投入多少金钱，时间，人才去研究吗？！” “你告诉我！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 “……爱。” “爱？你在开什么玩笑啊！” 女研究员死死地抓住夏夜的肩膀，面目狰狞。 “噗呲——” 夏夜不想再闲聊。这样不怕死只会用那种狂热的眼神看待自己的人类很奇怪，也很讨厌。所以，结束对话。 “你这种东西……是在侮辱我的研究……” 直到咽气，也觉得是夏夜在耍她。 “……” 有那么难以理解吗？ 每当难受快失控，就会暖暖的觉得很好。事后就什么也没有，很平静。 不明白，也没义务解释。 “怪、怪物……” 夏夜面色平静，向已经尿裤子的工作人员逼近。 好了，现在要赶时间拿到该拿的东西。然后，早点回去。 第77章 我祖宅呢？ 8月8日。 凌晨3点。 实验室其他人发现情况不对。 但来不及了。 夏夜已经拿到女研究员的电脑，找到了大量其他分部甚至总部的联络地址。以及一些政要、相关势力人物的名单。 她把箱子里装着的16管cph4都喝掉。并不会感到痛苦，体内的细胞自动中和了不安分因素。 至于女研究员依仗的针对夏夜做的各种武器。 影响是有。 但只要在深受影响之前杀掉他们就好了。 把装有自己尾巴的盒子夺回来。 面前的人类已经没用了，处理掉。 随着漫步实验室各处地方。 记忆又有零星浮现。。 曾经呆的地方，重点研究过的项目，嗯，水熊虫，铁线虫……死了很多人。 仅凭夏夜尾巴的力量还不够击穿这地方足够坚固的防御措施。 不过事到如今她懂很多知识。人类常说知识就是力量，虽然有点繁琐，但可以解开密码。 两个盒子并在一起……用途。 出厂时的电击实验测试最低智力……米尔格拉姆服从实验。似乎曾经自己也做过。 爸爸的名字随着女博士之前的话也忆起了。 栗原健次郎。 为什么会忘记呢？ 因为每次优化前服下那种药物，会连着大脑海马体一起重铸。能记得只有特地强化过的生存相关知识。 那时候的自己，连最基本的人的姿态都没有。只有尾巴和泥球大小的胚胎。在他们眼里只一块会动的丑陋生物。 仅仅打开门一分钟。 全副武装的人来了。 特制对夏夜使用的臭气弹。更先进的液氮枪……不，实验室里自带有液氮。这是为了防止自己失控的保险，已经不顾里面是不是还有幸存者直接使用。 8月9日。 夏夜有有完全把握才会决定主动来着。 如今她的身体丝毫不担心药剂会影响她的核心。 以前所没有的意志力，这是关键。所谓意志力……便是想到大哥哥也许已经醒了，必须要回家这样简单。 怎样呢？ 现在随着药剂有用的成分被吸收优化、变化的身体，尾巴，犄角……出现的如植物般的纹路。是不是他们理想中的样子呢？ 也许只有刚才死掉的女研究员对这种情况兴奋。 夏夜面前的那些人即便拿着武器还是很害怕。毕竟不是他们预想中那样被掌控的状态，任何变化都只会让他们恐惧。 狭小的空间。对夏夜而言反而更方便。 沾到还液氮是很冷。 在网上看到人类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虽然夏夜不认为自己纯粹的人类，但不妨碍她赞同这句话。 “啊啊啊！” 自己都能忍住寒意，高频率声波，臭气弹之类的。 换成他们，就无法忍受。 时间不多。 夏夜感知体内的变化……预计还有51分钟会大脑会受到一定程度影响。 处理掉面前的人类。 乘坐电梯重新回到地面，外边也如预料中有人类等着自己。时间稍微浪费的多了一些。 “你走不掉的。” “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那我们不会再顾及，将会对你使用致命——” 很吵。 想要回家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所以，夏夜选择举起手里的枪，往声音来源的方向瞄准。 战斗一触即发。 他们有留手，是还想活捉自己吗？ 但随着人手越来越少，地面能站着喘气的几乎没有，他们着急了。 “咻——” 中型穿甲弹？ 现在的夏夜可以用尾巴包住，扔回去。 8月9日。 呼。 衣服太脏了。 赶在彻底失控前，夏夜收好尾彻底摧毁了实验室，擦除她去过去的痕迹，再换了干净的衣服回到农场。 在以前。 夏夜失控后易怒。 脑袋里会不断回放曾经断断续续在人类意义上绝不会算作美好的记忆。 四处躲藏流浪，不受人类待见的记忆。 但现在。 夏夜失控后思考的变了。 想被摸摸头。 捏捏脸。 约定。 …… 完全不是会导致坏事的失控，而是会让她变成更好色的失控。 只是，现在的样子现在变化很大。药物诱发的优化比我预计的还要彻底……尾巴已经涨大到人类无法理解的地步。甚至有些许类似叶子、根茎的东西浮现。 要逐渐无法控制思考了。 想要约定。 想要被征服。 想要反过来征服大哥哥。 想要听，超级多，大哥哥说喜欢自己的话。 8月9日。 凌晨4点多。 苏明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身边没人。 来不及诧异。 整个屋子都在晃。 “……地震了？” 不。 植物，肉眼可见翠绿的枝叶从窗户攀爬进来。仅有的窗户透进来的皎洁被遮盖。只有黑影在周围环绕。 嗅到一股蜂蜜的气味。比记忆中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植物，能引发这种脱离常识的存在…… “小夜？” 黑暗中。 苏明身体被什么缠住，伸手摸，像是藤蔓在移动。 视线中有半透明的文字框靠近。 【人物：夏夜】 【好感度：200】 【描述：状态异常。极度渴望你的爱意。】 屋子塌了。但苏明没被任何东西砸中。 再度有了月色照耀。逐渐能看清，周围全是枝叶、藤蔓卷曲。娇小的身影到了面前。 从没见过她这幅模样。 连发丝都变成墨绿色。瞳色也完全染着深邃的绿。身后的尾巴形成足以包裹整间屋子的大小。 空中飘落纯白的小花。 “你……开花了？” 问题是奇怪，但摆在苏明眼前的光景就是这样。 她衍生出的尾巴以前是花苞，而现在是展开的。小花便是由那散落。 “大哥哥。” “现在……小夜有两个选择。” “？” 她坐在藤蔓上，宛如森林中的绿精灵。直直的凝视着苏明。 “绽放完这些花，放弃拟人形态和独立意识。只以尾巴寄生在大哥哥身上，让大哥哥……成为非常厉害的人类。” “……那我老婆不就没了？” “那，还有……小夜继续有独立的拟人形态，独立意识，爱，约定……好多好多，继续做大哥哥的妻子一直在身边。” “毫无疑问选第二個，所以，能不能先解释一下为啥睡一觉起来老婆开花了？” “不，可爱？” 她站起来晃了个圈。绽放出浅浅的笑容。 “可爱是可爱，但说实话现在我脑瓜子嗡嗡的。” 而且，200的好感度以及描述让苏明后背发凉。 该不会要第一次因为瑟瑟死在游戏里吧？ 那种事情不要啊！ “摸摸，小夜的头。” “？” 娇小的身影几乎是瞬息间到了面前，又捧着苏明的手放在脑袋上。眼睛几乎弯成月牙，很享受的样子。 “大哥哥，快说。” “喜欢小夜，的话。” “……” 说了。 【好感度：191】 然后，好感度在下降。 那些花似乎也散落的更多，就像是……很开心？ “这到底是什么paly？” 紧抱自己，在脖颈用松软的脸颊蹭来蹭去。 【好感度：183】 8月9日。 天色泛起鱼肚白。 能看清屋子损毁的不像样，得赔一笔钱。 “我很生气。” 被拉到藤蔓上坐着，苏明叹了口气。 “对不起，大哥哥。” “就算是0风险，但我去了……” 怎么说呢？ 知道以夏夜现在的智慧，压根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但白天还在兴冲冲的商讨‘周密计划’，晚上等自己睡着就偷偷去解决了。 自己去了，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读档。但夏夜不做没有把握的。 她没有骗自己的习惯。 那她说的都是真的。自己还要做什么？ 当第一次听到夏夜说那些人跟她身世有关，苏明就做好读档几十次几百次打boss的准备。想着高光时刻来了。 可是老婆现在都算半个‘神’了，啥都做完了。她是真开挂。那还有自己什么事？ 越想越气。 “趴我腿上来！” “唔……” 这小皮鼓今天是揍定了。狠狠地扇。 “说了多少次要出去和我说，让我知道行踪。今天说没风险敢出去解决事情，明天是不是就敢骑到我身上？” “……小夜，骑过。” “还敢顶嘴？” 怎么越揍她还越开心了？ “握草！老大，大姐头……你们玩归玩，怎么把我祖宅玩没了？！” 兴冲冲连夜来弗洛里达州和苏明会和的女杀手，见到祖宅变成一片废墟，一大一小身影坐在巨大的藤蔓上玩打皮鼓y，整个人都呆住。 之前的是冰山一角，这才是sy组合真正的底气吗？ 打情骂俏能把自己祖宅都打没。好恐怖，比之前单手巴雷特打飞机还恐怖！ 第78章 现在还有时间 8月9日。 中午。 暂且离开弗洛里达州，驱车前往德州。 夏夜的实力究竟到什么程度了？ “一百个，温蒂？” “过分了！大姐头……我不是计量单位啊！” 温蒂是新加入的跟班，女杀手的名字。 8月13日。 晚。 dz市区某酒店。 五千万美刀通过夏夜一系列操作拿到了。而那网站彻底歇菜。 极端分子头头本拉肯干脆就让温蒂打电话让她朋友直接送给拉肯的敌对势力。 要说为什么？ 就见不惯洗脑都没成年的人去送死，搞汽车炸弹那一套。 “大姐头！之后要我做什么？我的任务是什么？！既然还有那么多分部，肯定会很麻烦吧？在美丽国……现在可正好是大选的时期，干一票绝对会出名的！” 她从战乱地区千里迢迢坐飞机过来，一直兴奋的睡不着。 想象如何去刺激的地方，再干一票比找拉肯还要刺激的。载入史册。 “啊？钱……拿去处理好？” “额，交给我的朋友折价损失差不多两百万美刀就可以弄干净。但这就是我全部的任务？！” “……” 不知道温蒂对整理钱的任务满意与否。 苏明现在的心情说不上是好还是坏。 倒反天罡。 睡一觉起来，老婆就把想做的事做完了。 白箱研究项目并不止夏夜一个。说到底她算是数十年前就停滞不前几乎要砍掉的项目。 夏夜的意思，简单来说，是擦除关于她的资料。再选择一些她得到的关于白箱的事泄露到明面上制造混乱。不需要再去杀杀杀，那反而会让事情更麻烦。 另外就算有人会捡起一部分无法消除的资料，知道‘夏夜’存在。 但现如今的她，样子又变了。和人不同，单纯的dna验证之类对夏夜来没用的。 “大哥哥？” “啊，没事。” 变得和现实中的夏夜，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丝毫不差。 当初身高只到胸口，现在已经超出下巴一部分。 当初是平板，现在是稍稍弯曲的平板。至少如果有孩子，没有视觉也能凭感觉找到哺乳的地方。 原本的衣服都不合适了。连裤袜这些也紧绷，莫名有了些许肉感。 她正坐在自己腿上啪嗒啪嗒敲击笔记本键盘。 极低难度。 对比安诗瑶那个世界，这才是真正的极低吧？ 除去她离家出走死过一次，再没读档过。 但需要死掉才能用的读档用不着是坏事吗？就苏明的感觉而言那更像是给玩家的保底体验，就算找对方法不咋痛非必要不用才是。 sy账号放弃掉，就留在深网当传说吧。也不打算再当杀手。 “我现在认为，有不少事你都撒谎了。” “小夜，没有。” “早就不会失控，却一直骗我费劲巴拉满足你。” “大哥哥，没有问。” “我怎么可能知道米液能抑制你？” 抽象。 搞半天，如果不是自己足够好色。反而会一直不停的读档？ “记起一些事，也没和我说。” “大哥哥，没问。” “那我没叫你约定，怎么知道自己扭来扭去？” “因为，大哥哥说过除了在外边，小夜什么时候想约定都不会拒绝。” “咳，那植物娘的事也没说，开花给我惊的一身汗。” “嘻嘻，大哥哥以为会被小夜要求很多很多约定？小夜看到大哥哥表情像人类说的‘视死如归’的样子，好好玩，其实早就可以控住了喔~” 所以说。 这家伙，估计是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骗。 知道变化那段时间自己会特意空出一段时间陪她，所以一直不说。 “……” 相处了多久呢？ 3年已经过半。平淡也好，刺激也罢。都不会是自己的归宿。 真要去对白箱复仇。只凭自己的加成和读档，不见得轻松。那也一定是将难度提升到至少中等的路线。 怀里娇小的躯体并不希望自己那样做。 自己也没多大兴趣卷入错综复杂的势力斗争里。 想要还以颜色，除去觉得可能是相处3年任务里唯一的难题。还有，觉得……夏夜的麻烦就是自己的麻烦。 不知不觉就换了思考模式。 “大哥哥，在想什么？” “在思考，为什么你会变成我老婆。” “是大哥哥，第一次见到小夜，就说小夜是老婆。” “啊……” 的确。 因为有安诗瑶的世界做铺垫，理所当然就把npc当自己的战利品之一。何况她还是外表类似现实里夏夜的存在。 自己的心态肯定或多或少在游戏里有变化。比如被吸入她尾巴内部，完全不害怕。 怪形指的就是她，并不是自己脑袋里想到会遇到很恶心的boss。 因为自己对她的接受度很高，所以难度也确实很低。 回想过去一年多的生活。总是四处飘荡，虽说哄骗着夏夜结婚什么的。但其实压根没正经过普通的婚后生活，哪有新婚夫妇蜜月跑去当杀手的？ “如果我没捡到你，那时候伱被车撞到，会怎样呢？” “小夜，就不是小夜。” “那是谁？” “可是，小夜被捡到了。所以，没有‘那是谁’。” “……” 【好感度：131】 她已经懂的很多了。按理说之前自己胡扯的约定、结婚以此要的瑟瑟。她都该明白自己是用非常小的代价，比如说只是带她吃点东西洗個澡，就要一起睡觉。是一种奇怪的对待方式。 问出来疑惑。 “咕噜咕噜。” 她发出奇怪的声音，然后围着苏明坐的椅子转了一圈，笑着说，“全部。” “？” “小夜的世界很小，这就是全部。” “……” 苏明顿了下，“看小说学的土味是吧？” “嗯！但是，是真的喔~就是全部。” 又轻飘飘的坐在腿上。 再忽然仰起脸，“大哥哥，害羞。” “扯淡，我脸皮比城墙还厚。” 脸颊确实有些许燥热。 这家伙早就不是当初随随便便就能被自己骗到的脏兮兮的少女。 “好好好，现在觉得我脑子转不过你，开始反过来调戏我了是吧？” “小夜，没有。” 为什么都已经一起生活这么久，才开始觉得胸口有大象冲撞的感觉？ 觉得应该很难再对npc有不必要的感情。 可现在或多或少还是有一点。 稍微有点舍不得。跟她呆久了，这么久重新回到现实，对现实的夏夜，心态还能循序渐进稳住培养感情吗？ 应该不会干什么奇怪的事吧。 现在还可以不去思考，还有不少时间消化和准备。既然不用担心boss的事，剩下的时间……就好好全身心投入不用努力的任务。有时间多学点东西，能用到现实的技能和经验。 第79章 打个赌，输了叫爸爸 8月19日。 美丽国曝出丑闻。 某位于圣托马斯岛东南海域的私人岛屿，由金融大鳄杰弗里·爱泼坦在此岛上组织大规模的炼铜活动。涉及很多在位、已退休的政界人士，金融圈、体育圈、学术圈等等大量权贵。 夏夜说有不少是白箱的领头人，够他们混乱的。 嗯，这事能被曝光和她有关系。 许多市民游行抗议，白堡附近混乱到极点。只能说不愧是自由漂亮国。 8月29日。 费了些力气。 拿到加拿大临时的居住证。也办下不少要去往的国家签证。 现在可以正大光明，像普通旅客一般环游世界。 温蒂对这些不感兴趣。 倒是苏明说有创办安保公司的念头，她很激动，嘟囔着吸收所有排行榜头部杀手进来……她想多了吧？ 要全是出场费起步几百万美刀的家伙，还个个是刺头。想刚开业就倒闭？只是普通的安保公司而已。真的别再提有朝一日能接到刺杀大帝之类的大任务出名。有也不会接的。 领养孩子的事苏明是真打算做的。 无论如何回到现实，抚养孩子的经验也用得着不是？ 而且说不定夏夜的好感度一直降不下来，除去她和人有很多同以外，这就是她潜藏的心病。 这几天就在加拿大游走于各收容所，福利院等等地方。 和苏明预想中差别很大。 起初觉得欧美面孔的孩子养着或许很新鲜，但看多了又觉得是亚洲面孔更好。自己和夏夜显然都是亚洲面孔，哪怕是收养的孩子，是一样的面孔会更好吧？先不说对自己有什么坏的影响，起码小孩子也能免受非议。 9月6日。 白箱的事算尘埃落定。频出的丑闻让他们自顾不暇。 再重要的事面对大国形象的压迫，也只能老实。暂且销声匿迹。 苏明再也没用过真名。夏夜也一样。本来就查无此人的自己，本来没有名字的夏夜，脱离曾经在岛国留下的痕迹，去掉king榜第一的账号，上哪追根溯底去？ 现在是在加拿大一所福利院。 “你为什么，选我？” 小女孩表情很呆滞，完全见不到她瞳孔里有任何波动。 她是这里不多的亚洲面孔之一。 据院长介绍，她的父亲是雪国人，母亲是加拿大人。混血。 原本算是中产阶级。结果一场意外家破人亡，只剩下双腿残疾的她。 “苹果吃不吃？吃了我就告诉你站起来的方法。” “……” 拨动轮椅，面无表情转头。她非常瘦弱，和最开始夏夜落魄的模样有的一拼。 “大哥哥，要收养她？” “感觉挺有眼缘。你觉得呢？” “嗯，身体有些瘦弱。但也可以培养。” “培养？她不用当杀手，普通的上学，毕业，结婚，工作，过好她自己的人生就行。正常人水平就好了。” 人嘛。 最重要的就是念头通达。第一眼眼缘不行，那多半就没后续。 8月30日。 苏明捐了一百万美刀给福利院。 “真的，太谢谢您了！早就听说雪国人都是如此慷慨！” “感谢您对这些孩子做出的贡献！” 院长感激到脸都涨红。但听到苏明说要领养院里残疾的小家伙，又顿住了。 “我必须如实向您说明。” “她的脾气比较差。而且……有过自残自虐的迹象。” “双腿，不可能再站起来的。医生下过判断。” “没关系。” 苏明不在意的摆摆手。 医生下不下判断无所谓，夏夜判断是能治好就可以。 …… “看不到吗？腿是废的。” “而且，我不喜欢你。” “炼铜癖。” 但小女孩完全不领情。 “啥？” 别的就算了，为啥说自己炼铜？！ “她看起来像没成年。你收养我是想满足私欲？趁我无法行动，囚禁在房子里。” 真够桀骜不驯的。 越是这样，苏明倒越想让她心甘情愿叫爸爸。 所以，他扬起笑容。 “打个赌，如果我能让你站起来。” “伱就乖乖的叫我爸爸，叫她妈妈。如何？” “……神经病。” 她面无表情，又晃悠轮椅远离苏明。 9月3日。 像她这样身体有缺陷的孩子，没奇迹发生未来多半是在福利院到18岁出去自立。比常人多的也就是领点保障金。这世界对她可不算多友善。 也正因如此，她如果有符合条件的人想收养，福利院压根就不可能拒绝。 “你会后悔的。” 坐在后座，轮椅收纳进后备箱。 她仍然没好脸色。 “大哥哥，坏心眼呢。” “我什么坏心眼？这是一种无私帮助好吧？” “小夜，都能想到，大哥哥想到她站起来，不甘心但又只能叫爸爸的样子。然后，会哭。” “……胡说，我单纯同情而已。” “大哥哥，嘴巴咧到耳朵根了。” “这世上只有裂口女没有裂口男。” “……” 小女孩有名字。艾薇儿·拉维尼。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选压根就没出屋子的自己。对外界不抱有希望的她，也从未想过能有什么希望。即便是好人，也不会喜欢有缺陷的自己。 如果是坏人—— “喂，你可能有点小看你未来的父母。” “想在我们面前跳车，不可能的。” 身手似乎非常好。 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人生都糟糕到这种程度。还能有多糟？ 9月6日。 晚。 怎么治疗呢？ 神经完全坏死，肌肉也早就萎缩。理论来讲，除非重回肚子里再生一遍。 但夏夜有個盒子。 被切下的一部分尾巴肉。到现在也活着。 “你们要干什么？！” 艾薇儿根本就不信夏夜是医生，盯着那在盒子里稍稍蠕动的东西更是害怕的不行。 “你们……” 麻醉药发生作用，她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眼泪在此时终于从脸颊滑落。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一生要这样悲惨。 “放心吧，这是在完成赌约。” “还有，之前你说我是炼铜癖，谁是啊？！” “你妈妈早就成年了。” 最后只听到这样的话。她觉得，会死掉。 在这么幽暗恐怖的地方，经历恶心的事死掉……好像，很配自己的最终归宿。 9月7日。 早上。 艾薇儿做了噩梦，梦见男人挖掉了自己的器官。恶狠狠的笑，又要挖眼珠……吓醒了。 坐起来。 …… 坐起来？ …… “我怎么感觉是你在放水？” “没有喔，大哥哥都接住了。” “就是因为都接住了才奇怪，不论我怎么歪你都能接回来到我刚好能接住的范围。” 她听见声音。 庭院里，苏明在和夏夜正在打羽毛球。 他此时没揣着美工刀，体力没加成……能和夏夜打的有来有回？ 不是夏夜放水，骗鬼呢？ 苏明听到动静。 回过神，见到昨天还桀骜不驯的艾薇儿，踉踉跄跄扶着落地窗，出来。 她走下阶梯很费力。居然选择爬下来。 “这是干什么？” 苏明放下球拍，在她差点滚落时扶住。 “不是梦？” 她声音颤抖着。 “当然不是。不过你还需要一段时间康复训练，直到重新习惯有双腿。” “怎么样？现在该心甘情愿叫我一声爸爸了吧？” “……不用管我。让我……一个人坐一会。” “？” “也行。” 苏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既然都这样说了就让她坐在庭院边上也没事。 多久呢？ 艾薇儿就木讷的望着苏明和夏夜继续打球。 然后，忽然无声的淌眼泪。 放下球拍，苏明和夏夜一起蹲在她面前，摸摸头。 “我怎么可能……还可以……呜啊！” 她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失声痛哭。 第80章 那就看看 9月9日。 “……爸爸。” 餐桌侧面坐着，艾薇儿脸颊涨红。 半天才吭哧说出来。 “哎。” “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就是苏.艾薇儿·拉维尼。” “这位呢，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妈妈，夏夜。” “……妈妈。” “嗯。” 夏夜有条不紊的吃着东西，“艾薇儿，妈妈已经成年很久了。大哥哥，也不是炼铜癖。” “我觉得，你不坐在我腿上去说会更好点？” “可是，网上的人说，这样是夫妻感情仍然稳定的证明。” “……总之，我们就是这样一对夫妻了。以后你得习惯。” 9月13日。 带艾薇儿去了葬她生父生母的公墓。 她又哭的很伤心。 她现在只有8岁，经历这么多事确实挺可怜的吧。 9月15日。 随便在哪定居都行。 反正对于苏明而言，只剩下一年多时间。 让艾薇儿选。 “爸爸和妈妈，想去哪……我就一起。” 她也没有确定的选择。或者说，她本来就只是真正的小孩子，这种在她看来重大的选择…… “那就在这吧，反正合法身份都有了。” 合法？ “你以后想做什么呢？杀手……不对，你不能当杀手。” 杀手？ 艾薇儿又发现，收养她的父母好像有那么一丢丢不对劲。不仅仅是富商那么简单。 那块会蠕动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啊，那个？” “是伱妈妈的一部分细胞组织。可以帮你重新生长双腿的神经，活跃细胞。你以后的身体素质肯定不可能比普通人低。” “……尾巴。” 好厉害。 收养自己的人，有尾巴。 9月20日。 选好了坐落于靠海的别墅，不就是2千万美刀吗？洒洒水而已。 私人沙滩，游艇，甚至连停机坪都建了。 “好了，今天你要去上学。” “……” 艾薇儿不知道怎么言表现在的心情。 坐着直升机，往学校去。 “艾薇儿？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好厉害啊，直升机能开进学校……” “……” 她年纪不大，但也不傻。 杀手能说吗？ 显然不能。 母亲不是普通的人类，能说吗？ 也不能。 甚至他们的身份似乎都不是正经得来的。 她好奇过。 然后作为父亲的苏明一本正经的解释过。 曾经的杀手某订单榜第一。现已退役。 起家靠抢劫一个酒驾的岛国男人。 财富是游离过很多地方，积累来的。麾下已成立一个全球服务的安保公司……雏形，暂未运营。 “我爸爸是……开了一個安保公司。” “生化危机里面保护伞那样的吗？只有那种安保公司才能买的起这么好的私人飞机吧？！” “……” 她讨厌受人关注。 但又在第一天入学就备受关注。 “爸爸，我不想……那么受关注。” “那还想缩在角落里不出来？你现在是正常的。” “你想想，你可是我的女儿，你就该跟公主一样璀璨夺目。” 觉得。 这位爸爸，似乎有点难以沟通。 “不想出名，所以更要，习惯出名。那样才能锻炼心态。” 觉得。 这位妈妈。似乎很好说话，但又很容易就被洗脑、带偏。 “为什么……在走廊就……” 两个新加入人生的亲人。 更是恩爱过头。 放学回家，艾薇儿就听见奇怪的声音。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和你妈妈感情就是这么好。” “爸爸，我还是小孩子。” “抱歉，下次我们到房间。” “我做作业，会听到。” “噢噢，我们会克制一点的。” 哪里克制啦！ 戴耳机听很丧的歌完全不行，换成以前一点也不喜欢的摇滚开到最大声勉强屏蔽。 潜移默化的，居然开始喜欢以前最讨厌的摇滚乐。吵吵闹闹。 但又觉得。 他们，真的很恩爱。 而自己……也真的重新有了家。 “爸爸，杀手……是怎样的呢？” “想象一下，皮夹克，作战靴，墨镜，拿着很长的巴雷特。一枪一个。” “那样不会被发现吗？” “因为是技术高超的杀手，所以不会被发现。” “……” 爸爸喜欢耍帅。 而妈妈。 和爸爸在一起，好像比自己还要小孩子。总是坐在爸爸腿上撒娇。 “呵呵，好。” “好个屁，艾薇儿坐你身上，你坐我身上，家里是没有椅子吗？” 艾薇儿也只是。 见到夏夜被摸摸头，也想一样。不管是父亲也好，母亲也好……不要一直沉浸在二人世界好吗？！ 10月13日。 艾薇儿去上学了。 也没有天天都用直升机送她，毕竟太张扬过头学校那边也会有意见。最开始是看在捐款的份儿上给的绿灯吧。 不过她也快习惯被关注的感觉了。她比起在福利院时，笑容多了很多，也有了朋友。 什么心灵的救赎都是扯淡，直接治好，物理上的救赎不一样吗？费那事。 决定在这里定居过完剩下的时间。 所以，苏明尝试学些能带回现实用的技能。 乐器之前因为夏夜搞事的缘故，确实学不进去。换成正常老师来教，还是能多少学点的。 “爸爸弹的好烂。” “闭嘴。” “还没有我弹的好。为什么不让妈妈教？妈妈弹钢琴，很厉害。” “咳，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开玩笑。 让夏夜教，那就变成奇怪的乐器y了。她就不可能老实教自己。 夏夜也有工作。 安保公司的念头由苏明提出，怎么起步怎么运营这些嘛……老婆能干，为什么不交给她？ 还是那句话。 如果换成电影，除了名誉导演是苏明，其他的全是夏夜负责。 12月25日。 又算是过年。 这回没有整奇怪的y。艾薇儿也在家。 过了气氛温馨的圣诞节。 因为艾薇儿的缘故，有机会感受外国人串门的气氛。 “噢，苏是雪国人？会雪国功夫？” “当然会，每个雪国人都是从出生就自带天赋。” 人在国外，怎能不帮故乡吹牛？哪怕是游戏里。 耍个刀花。 叫男人出来一起打个猎这不手到擒来？ “厉害！苏！” “雪国人总是看起来个头不大，但很恐怖。我还一直以为电影里是夸张艺术。” “布罗斯.李，和你，谁更厉害？” “那位是宗师，我这种水平只是筑基入门。” 吹牛逼还不会吗？ 随便扯一本修仙小说，忽悠就完事。 …… 回家。 “好了，爸爸，妈妈。你们可以不用管我，尽情恩爱了。” “我房间新装了隔音棉。听不见的。” 所以。 这女儿，始终养的和普通女儿有点不同吧？ “不好吗？艾薇儿很懂事呢。知道小夜会和大哥哥做约定。” “约定啊……这件事就不必让她知道了。我担心她会用看垃圾的眼神看我。” “……” 总觉得夏夜好像有事要说。 不像以往那么放空。今天也是不成文的，随她想做到什么程度都可以的日子之一。 “制作的动画。想给，大哥哥看。” “动画？” “……嗯，是小夜的以前。现在生理期很多次，全部都记起了。” 久违的，从她脸上窥视到犹豫。 “是吗？那就看看。” 但摸了摸她的头，她似乎懂意思。那抹动摇的神色随着发丝摇曳消失，被别的代替。 第81章 少管闲事 关于夏夜的身世，苏明到现在只知道她在白箱眼里是珍贵的研究素材。 而回到起初她提过的问题，她的爸爸……栗原健太郎。完全不知道。 平板里播放的动画是q版风。 63年前，一群小人乘船到达南极。发现化石，那是一株植物的根茎。 事情很简单。 从这珠要追溯白垩纪以上的植物里，提取出保存完整的病毒。实验正式开始。 栗原健太郎便是项目的执行人之一。 但他的想法不同。 他出了重大成果，却完全不打算与团队分享。因为他不想让成果被无能的人沾染。他不在意能否站到聚光灯下接受一群什么都不懂的人指指点点，夸赞或者诋毁。 夏夜是哪来的呢？ 起初病毒跟她没关系。她生命最初是栗原健太郎与前妻的孩子。但这孩子在世人眼里是死胎。 出生就被宣告活不过十天。妻子也因此离婚。 而只有健太郎才知道，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他做了手脚。他要的就是这样一个从受精到出生全都被他制作的药剂侵染的完美容器。 世俗意义上，夏夜已经死了。但在他的角度，夏夜成为了真正的瑰宝。 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实验曝光给白箱，只是被评估为废品。他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再花了一些时间，他从白箱找机会回到岛国。继续秘密实验。 加入白箱的人从加入起就不可能自由，而他也早就想清楚这点。他是绝对不可能自由的活到夏夜长大的时间。 “外面的世界，是你的世界。” “什么是正常人？” “几千万年前的猿人在那时候是正常人，几百万年前的原始人在那时候是正常人。生活在21世纪的人类在现在看来是正常人。但那是因为有一个固定的时期作为前提。” “现在我的女儿真的不是正常人吗？作为被这有趣的病毒改造成的最适合这环境的躯体。和时期环境确实有关系，那么说他是在这时期的正常人中脱颖而出的最完美的人类又有何不可？” 一些偏执的言论。 一些离奇的实验。 比如，夏夜为什么会是女性？ 原因只是因为，健太郎把夏夜当做倾诉对象，潜移默化表达夏夜以前其实是他女儿的事。 渐渐地，他发现夏夜受这些言论影响，开始重新培育原本该被重新构造的容器。没有改造，只是优化器官，没变成双性。 这是他的痛点，他认为夏夜就该是能有强大的自我诞生子嗣能力。如蒲公英一般重新刷新人类生态圈。 嗯……他有点反人类。 没有名字。硬要说在夏夜出生之前他的确事务性的给出过名字。但最后都被他否定了。完美的生命不应该被人类定义名字。这样的想法。 他用仅剩的由他改良过并不会让夏夜被管制和监控的药剂，让夏夜进化。他是极度希望夏夜能生长出超脱于人类世界之外，独立的意识。 请她当一个裁判者，审判人类。 他很清楚夏夜的成长性有多恐怖，但又很遗憾。辛辛苦苦秘密培育十几年，还是被白箱发现。 “箱子，不是属于你的世界。” “外边才是。” “如果你能记住最基本的生存常识，远离人类、在没有明白人类是怎样的生物之前，不要攻击、逃跑。就试着自己活到最后，去复仇。” “人是非常排外的生物。嘴上嘟囔万物平等，可实际上呢？动物被关在笼子里，摆在餐桌上变成一道美食。别说不同种族，就连同为人的残疾人，也会被排斥。只因为和大多数人类不一样，便不被接纳。” “都是白痴。世上，全是会因为一点点成果沾沾自喜的白痴。” 他在被白箱找到之前，选择带夏夜离开实验室。 扔到涩谷郊外。 而他自己，跳进岛国玉川河死了。没留下任何信息。 动画里的内容有很多部分仍然缺失不连续。想必是夏夜还是不能记起。 但脉络已经很清晰。 后面还有画的很现实的插图。 5张。 不是人类。身体全是由藤蔓组成的……植物版章鱼？ 有人的四肢，但其他部分是各种根须组成的部分。 是人的样子。但眼睛扣掉了。 “为什么要扣掉？” “代表，小夜没有独立意识，只有本能。” “……” 第四张。 不是单独的角色图。 是画了一個地球，长满了藤蔓。 “开的不是小花，是携带种子的花……会有90%变成这样。” “那时候你不是也开花了？” “只有花，没有种子。” “就是说……生育能力是有，但生的后代并不是人。” 那得是多少胞胎？ “嗯，小夜也是现在才知道，小夜有生育能力。只是因为……小夜想要的不是种子，所以没有。” “所以，就这？还犹豫半天才给我看。有什么好担心的。” “因为……是小夜觉得，会很不符合人类审美的预想图。” 这也是她认为，如果没有被苏明捡到，她会有的结局。 最后一张。 被车撞死。画面显然就是苏明捡到她那。 “那时候，小夜没有进化足够多次数，有50%几率会死，50%几率会继续变成上面四张图之一的结局。” “……” 其实早在她第一次变化时，苏明就想过如果她真的变成所谓的‘怪形’，要怎么对待。 还可能瑟瑟吗？ 想想不也挺酷？ 都已经不是人类，但意识是少女。不过样子却比想象中……咳，说实话还有点奇怪风格的瑟气，拉自己进去对只有反应但没有声音的夏夜为所欲为什么的。 “大哥哥，怪。” “？” “看着，小夜觉得不好的形象，还会有欲望。” “关键是你画的很萌啊？” 这不纯植物娘吗？能算是自己的老婆的cos，立了有问题吗？ “……” 她移动到苏明肚子上，很轻。 细长的发丝搭在苏明脸上。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湿漉漉的。 那双瞳孔中带着些许真挚。 “还有，秘密。” “什么？” “小夜，有生育能力。” “啊？你说的是……” “嗯！真正的属于人类的生育能力。喝了很多药剂后，身体一下子优化好多。小夜也不知道是因为一直想要有，还是身体本来就会这样发育。” “虽然几率很小，但只要坚持，就有几率怀孕。” “等会……那岂不是说，从那次之后每一次不戴套都有可能？” “嗯！” 她笑的很开心。 “……是吗？” 也没差吧。 现在有艾薇儿当女儿。以后也不可能因为有了新的就抛弃她。她已经能对作为爸爸的自己撒娇了，算是敞开心扉。 就是说，难不成又要在任务完成之前让npc怀孕？ 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怀孕大师’之类的成就吧？ “来，让我弹个钢琴。练一下两只老虎。” “？” 用她的宝宝食堂拥有的弹性练。 “嘟、嘟嘟嘟？嘟嘟嘟~” 她很配合的发出声音。 “钢琴，不会用吸的。” “弹累了，歇一会。” 现实里，这样对夏夜做。得培养感情到什么阶段呢？ 已经不足一年了。 “爸爸……伱怎么像吸血鬼一样？眼圈这么重。” “熬夜了。” “身体素质不如妈妈，又喜欢熬夜。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今天有梅瑟太太邀请我们去她家玩，你还能去吗？” “怎么不能？” “……走路都要妈妈扶着？要不爸爸就在家里躺着，我和妈妈去就好了。” “小孩子少管闲事。” 第82章 第二次纪念日与倒计时 2013年。 1月26日。 苏明提议全家人一起去滑雪。 不远，现在身处的加拿大惠斯勒滑雪场就是很好的地方。 “不、不要玩了！” “爸爸是大笨蛋！” “……” 虽然艾薇儿脸都吓白了，疯狂抡小拳拳锤胸口。 但苏明确实忍不住笑。 太有趣了！ 还记得前年自己第一次滑雪，脸跟她一样白，站都站不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1月27日。 跳伞。 “爸爸，你要是敢推我下去，我会讨厌你一辈子！” “这是给你增长见识。如何变得优秀？要从起步线开始卷啊。” “住、住手——啊啊啊！！！” “……” “我、我讨厌你们！！！” 先不说夏夜。 苏明享受过几次跳伞之后，便习惯的差不多了。所以说在艾薇儿吓到在空中狂吐七色彩虹时，他能顺便和夏夜打啵儿再把艾薇儿挤在中间拍个全家福，这很合理。 “这是个鬼的全家福啊！” “重拍！” 最终，又在艾薇儿强烈抗议下重新拍了。 1月29日。 让艾薇儿自己选想去的地方，地图在全世界范围内选。要除去雪国。 雪国的边境太严格，钱也不好使。不费那力气。 “不好玩。” “和油管上完全不一样。” “还不如滑雪。” 是艾薇儿自己要长途跋涉来芬兰看极光的，现在也是她第一个厌倦。 所以才说小孩子最好少沉迷网络，不要道听途说。 2月2日。 艾薇儿开学了。 才刚结束开学典礼，苏明就接到电话叫去学校谈话。 “虽说动机是善良的。” “但为了保护别人，一出手就打骨折了。下手太重。” 老师平静的说明发生的事。 原因是开学典礼期间，有几個小子对艾薇儿朋友使坏，艾薇儿当然不惯着。 她也没怎么学技巧，单凭越来越好的身体素质就能轻松打败比她高一个头的男生。 体育成绩好像从去年年底开始就从吊车尾变成名列前茅。 “对不起，爸爸。” “可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人。” 艾薇儿低下头，有些忐忑。她至今为止还没惹过麻烦。 “没事。” 苏明摸了摸她的头发，“我没说你出手不对，只想批判做的不够好。换我的话会更聪明一点。” “聪明？” 艾薇儿抬起脸。 “让他们知道是我干的，但又找不到证据。比如说头戴丝、咳，面罩，找机会趁夜黑风高用麻袋一套，打一顿或者往麻袋里放点青蛙、老鼠啥的。懂吗？指纹要擦干净，未来dna技术会很发达，得避免过十几年被翻案，嗯，这样就完美了。” “谋略吗？” 艾薇儿思索片刻，握紧拳头像打开了新的道路，“是啊！爸爸说的对！下次他们还敢这样，我就这样做！” 然后顿了下，又忽然愣住了。 “可我才8岁啊！爸爸，为什么会教我拿麻袋把同学装起来，在里面放青蛙？！他们虽然可恶，但恶作剧的程度还没到留下一生阴影的地步啊！” “对嘛，我就是想让你自己恍然大悟。不愧是我的女儿，我稍稍提点伱就立马悟出了正确的道理。” “悟性……个头啊！妈妈！难道您对此就没有想说的？” “……” 忙着做披萨的夏夜回过头，露出笑容，“艾薇儿，很有悟性。” 似乎觉得说的太少，又扬起小拳头，“加油。妈妈看好你。” 虽然父母都有些怪怪的，但不妨碍艾薇儿很喜欢这个家。 晚上。 “我是女儿吧！” “我偶尔也想撒娇一起睡觉！” “……” 半夜睡的正香。 艾薇儿忽然发现自己在苏明怀里，正被运送往楼下房间。 “……爸爸？” 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脑子还有些不清醒。 “没事，你现在是梦游了。” “……” “你正在梦游回自己的房间。” “……” “当我是傻瓜吗？！谁会这样梦游啊！” 讨厌死了。 就只是想一家人一起睡一觉都不行吗？ “下次一定。” 2月23日。 温蒂来了。 对这位真如苏明所说穿皮衣，高帮作战靴一看就很飒的大姐姐杀手，艾薇儿很崇拜。 “呼呼，我最高的战绩。” “你过来点……我悄悄和你说。” “知道大帝吗？知道拉登吗？” “知道金三角最有实力的大毒枭吗？” “……” “那些地方我全都去过，有一次我与大帝的保镖过招，我们打着打着惺惺相惜……她是克伯格出身的特工。” 没喝酒之前还稍微好点。 喝了酒。 “知道巴雷特吗？” “大姐姐我，那种后坐力大的玩意，单手就能打下来几十架飞机！” “……” “这个，我好像听爸爸说过，是他这样做过……大姐姐是在边上吓的屁滚尿流。” “胡说八道！我就屁滚尿流一会立马就视死如归，我打了几十架飞机，你父亲打了百十来架，你妈妈打了……反正几百架。” “……” 那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吗？几百架飞机就为了抓三个人。 “温蒂姐姐，我爸爸和妈妈……真的很厉害吗？” “当然。算是我见过最有天赋，也最奇葩，也是最厉害的组合。” “那，为什么会选择我当女儿？” 这一直都是艾薇儿的疑问。 即便能治好自己的腿，可有什么必要选择收留自己再治疗呢？ “缘分。” “缘分？” “就像是，当初我以为我要死了。但又奇怪的被你父母收在麾下帮忙做事。借用你爸爸的话，缘，妙不可言啊！” 温蒂拍了拍艾薇儿肩膀，“不用思考那么多，反正对你好不好值不值得相处久了你自己就能感觉到。” “睡觉吧！今天姐姐和你一起睡，再聊聊我环游世界在战乱地区的故事。” “……” 2月24日。 凌晨3点。 “温蒂姐姐，你还没睡吗？” 艾薇儿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嗯……有点奇怪啊。为什么没动静？” 温蒂一脸严肃，“艾薇儿，你爸妈最近感情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 “不对劲啊，以前都是到凌晨四五点都还在玩。第二天还精神的跟没事人一样，这怎么没一点声音？” “……” 艾薇儿嘴角抽搐，“他们感情很好，以前……是那样，但现在很少了。” “我来这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看看如你母亲那般强大的人，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是什么声音。可恶！有了女儿之后收敛了么……得想个法子。” 温蒂啃着指甲，目光炯炯。 “？” 艾薇儿算是明白了。 不论是父母，还是父母的朋友没一个是正常的。 2月25日。 “嗨~” “？！” “温蒂姐姐？你为什么会被吊在灯上？” 早上刚起床，艾薇儿吓一哆嗦。声音，仰起头才发现有个人被龟甲缚系在灯上边。 “没事，就昨晚冲动趴了会门。要不咱们商量一下，先把我放下来呗？” “……” 2月28日。 结婚纪念日。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吧？ “浪漫呢~苏，东方的男人。” “礼服很漂亮！祝你们纪念日快乐！” 邀请的由收养艾薇儿之后认识的人。 “老大，这样公开宣布马上就要和大姐头去瑟瑟的活动，由我来当主持人，保证有趣！” 申请当主持人，又被苏明无情拒绝的温蒂。 “唔……爸爸，妈妈。艾薇儿祝你们白头偕老……” 起初有些放不开，担任花童得艾薇儿。撒完花就在苏明和夏夜中间一起接受祝福走过红毯。 “……今天小夜要不要，真的扮演loli妈妈的角色和大哥哥一起玩很久呢？” 以及明明身着纯白花嫁，却低语奇怪内容的夏夜。小手挠着苏明的手心，瞳孔里带着些许恶作剧的神色。 “我来唱一首youaremysunshine，献丑了！” 高兴总归还是有点。 毕竟提出在女儿和朋友之类的见证下，重新举行一次更像样的婚礼是苏明提出的。 中间牵着女儿，再过去是妻子越发漂亮和熟悉的脸。柔和的微笑代表如今她已经非常习惯‘妻子’这一身份。而苏明也习惯了‘丈夫’这一身份。 有什么和她们不一样的呢？ 第二次结婚纪念日，就像是工作结束后的小长假临近工作日。只剩下六个月左右了。 第83章 一个月 3月21日。 艾薇儿9岁了。 她想要的礼物是不是有点偏题？ 是说，一把巴雷特啥的。 3月26日。 临时让艾薇儿到邻居家住几天。 苏明和夏夜都跟温蒂去了阿斯加德，在德国。 那有已经初具规模的安保公司。 “这两位就是公司的真正掌权人。来自东方的苏明先生以及夏夜小姐。” “……” 温蒂面带微笑的开口。 围坐会议桌的人都打着领带，西装笔挺。但苏明怎么看都不像正经的合伙人。哪个合伙人臂膀上会纹一朵黑玫瑰和匕首？ “我相信，你们心里肯定在嘀咕就这样的人我说是足以让你们心甘情愿跟着办事的？就这？” “所以，接下来的会议跟常规的不同。用咱们的规矩来说话。” “来下赌注吧，赢了拿钱，输了就任由我们当社畜挑。规则也很简单，三天之内，‘杀’掉我、苏明先生，或者夏夜小姐，只要‘杀’了任意一人就算你们赢。” “场地就以我们公司为中心，五十公里。随便怎么化妆怎么隐藏。赢了非但可以拿走这家公司的股份，还有额外的500w美刀支票。输了只给100w美刀，划算吧？” “……” “行，我就看看温蒂小姐吹嘘的世界第一有多厉害。” “不用指定的枪械打空包弹，冷兵器伤到怎么算？” “真杀了也能拿钱？ok。” 底下的人一听也不废话，苏明眼见着一个西装笔挺的家伙从公文包掏出……抓墙虎？咻的就从窗台下去，哪个公司董事是这么离场的？ 招的都纯刺头是吧？ “什么叫杀掉我和夏夜还有你，是不是混进来什么奇怪的东西？” “嘿，老大有点瞧不起人了。我要是能被这些家伙摸到，我私人把我积攒的财富全给你。” 温蒂有些傲气的扬起下巴。打不过苏明和夏夜，但道上其他的，她也是要面子的。 “老婆，她有多少资产？” 苏明扭过头。 “……” 夏夜很平静的开口，“可动用资金，最多100w美刀。” “？” “你tm全身上下就100w，还敢装逼？” “咳，嘴硬一点才能服众嘛！再说不能给老大和大姐头丢了气场啊！” 3月29日。 “服了，为什么离那么远也能中弹？！” “心服口服，近身格斗……我不是对手。” “天生的杀手，就这么萌的個子、面孔，谁看了不迷糊？” “……” 筛选走一部分不服气的，只留了部分精英。这些将来都是带头去完成订单的。 “记住了，我们是合法的安保公司。” 望着剩下的十来个精英，苏明发表重要讲话。 “嗯。” “当然如果给的很多，可以灵活适当放低底线。” “另外，我和我老婆不会来这里，我们一般都在隐秘执行公司最难的订单挑战自我，有事情找温蒂就行了。” “……” “温蒂姐，老大他说的最难的订单是什么？该不会最近暗网流传的刺杀沙波特那边的……” “反正很难，伱自己猜，懂的自然会懂，不懂我也不会说，这里面水很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床上征服大姐头那样恐怖的角色，并满足。 谁说不是挑战自我的超难度任务呢？ 4月8日。 又回到了加拿大。 “骗人！说好的最多只出去五天！这都多少天了！” “呜……还以为，爸爸妈妈，不要我了……” 没想到艾薇儿会这么难过。 太不把她当小孩子也不行。 5月2日。 苏明钢琴学到五级。他不知道算什么水平，但不太复杂的曲子能弹。 中途跑去学口琴反而挺有天赋。只学了一周就有声有色，现在差不多大成了。 当然，这些成就要和夏夜比，那只能说。真正专业的人压根不需要任何证书，她能考10级是因为只有10级。 但那又怎样呢？ 能享受当下生活的时间不多。能体验征服夏夜的日子也不多了啊。 所以说—— “我想你试试围裙。” “围裙？” 夏夜低头，有些困惑的说，“可是，小夜现在就是围裙。” “咳，我说的是另一种。” “艾薇儿快放学咯？” “但我现在想瑟瑟。非常想。” 苏明很理所当然把握住可以把握住的宝宝食堂。晃晃悠悠，如小小的松软蛋糕。 如果要退掉衣服，夏夜就会很老实的举起双手，任由苏明如拆开礼物盒那般把针织衫拿掉。 内不拿。 只要轻褪下就可以了。今天是蓝色吗？ “唔。” 都相处这么久了，苏明当然清楚夏夜会非常在意的点在哪些地方。 皮鼓，可以衍生尾巴的根部。 如果能摸到尾巴，那么往里掏掏知道充分吸收水源是必须的。 “大哥哥，最近越来越好色了。” “要是艾薇儿提前回来看见，小夜也不知道喔？” 宛如无可奈何般，轻抚苏明的脸颊。但和那柔和眼神不同，她的小床早就已经铺好，暖床完毕。 很轻。 所以苏明只需要轻轻往灶台一抱，就可以自由活动。 她的脸也会红。 也许有部分害羞。 但更多的是夏夜说过，她在和自己做是放开一切必要的生存戒备。最弱的时间，差不多是很容易被掌控这种感觉？ 所以，在‘全数接纳’这样的条件下，她就会不可避免的有各种反应。 …… 事毕。 娇小的躯体倚在苏明身边，肌肤每一寸都无可挑剔。那双越来越柔和的瞳孔，闪烁些许光芒。 说是究极艺术品也不为过。 “钢琴啊。结果就停留在五级了。” 其实有一瞬间是想说，如果自己会消失，她会有什么反应。 难过？ 以为在开玩笑？ 还是别的什么？ “小夜，可以教大哥哥。” “你来教用不了十分钟就会变成你趴在钢琴架上。” “没关系，大哥哥好色，也可以用小夜的身体来学会琴键的位置。只要把g大调之类的按钢琴的位置标注在小夜身体就好了。小夜还可以根据表达出不同的反应来加深大哥哥的记忆力。” “世上有这种教法？” “有喔，小夜对大哥哥的，特别辅导模式。” 忍不了。再狠狠教训一下。 “不要做了奇怪的事之后随便把妈妈的内衣扔在沙发上啊！爸爸！！！” 忘了夏夜要做晚餐，也忘了艾薇儿马上就要放学回来。 她是真不打算提前告诉自己女儿已经到家门口了啊！越来越调皮了！ 然后。 剩下一个月还想做点什么呢？ 或者说，还能做些什么有趣的事。 第84章 风和日丽，然后 6月24日。 想来想去。 “小夜，双脚真的有那么好吗？” “没错，纤细又不失肉感，比例非常棒。” 尤其是夏夜穿裙子，正对自己给服务。 小裤也一览无遗。 所以才说，想来想去还是瑟瑟吧。 “小夜？” 没要求呢，她已经收回双脚，靠近过来，俯下身。 “咕噜咕噜。” 随着释放。 她吃得满满的，嘴巴鼓起来。 “不行呢，袜子会弄脏。艾薇儿说今天会早一点放学。” “……” 但已经脏了吧？ 就这样穿鞋子不会有点奇怪吗？ 眼睁睁望着夏夜似乎故意放慢动作，裹着白丝的脚踝放入拖鞋。 刚释放过又忍不了了。 “大哥哥？” “不可以喔，艾薇儿最多有70%的概率，二十分钟以内会回家。” “那我不管，我看出来了，你是故意的！” “没有。” 还敢说没有？ 故意用侵染些许事物，包裹脚趾那稍稍活动，泛着光泽。 这下必须要靠自己撕开丝袜去解密了。 旖旎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接着便是双唇相贴。 夏夜直接被堵到了书桌上。 真丝衬衫的布料触感非常好，顺滑又细腻 苏明并觉得“隔靴搔痒’不好，反倒觉得它是加分的，有不同的揉感。 随着动作，夏夜衬衫纽扣间的缝隙时而会因此被略微扯开一些，时而又会贴合回去。 过程里，吻是不能停的。 她撑着桌子而摆出和后没区别的姿势，又因为一只手被苏明抓着，上半身几乎贴在桌上。 她的双膝则在这个进程里微微弯曲。 套裙的下摆也时而微微上拉，时而又垂落。 很快，苏明就开始不满足于此。 白色的丝袜很薄，并不能完全遮挡住他的视线，宛若一层面纱。 说起来，它确实也能算是一层面纱，因为它遮住了一张诱人的嘴唇。 那么，是时候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了。 “大哥哥，不能再继续。” 绝对是故意的。 这种似哀求的表情，眼神，还有看似抵抗实际上根本就从最初就由着自己压住她的的动作。 “……” 苏明一扯，就得到了最终的答案。 很快，这张嘴巴也被喂的满满的。 “会不会，怀孕呢？” “可能吧。” “艾薇儿那里，还要去说。” “所以，她非但不是会提前放学，反而因为运动会的缘故要留晚些。现在还要说不是故意引诱我？” “可是，小夜就是，喜欢大哥哥被引诱。不好？” 6月29日。 钓鱼。 还特地开游艇出去钓。 别人都是一大堆鱼，就苏明连一个小盆都装不满。 “没有关系，大哥哥，钓到小夜了。” “你是鱼吗？” “不是，但小夜会咬钩。” 想想那些可能会背着大鱼走遍村庄炫耀的钓鱼佬回家没有自己这样，有漂亮又可爱的小娇妻安慰，好像也没什么？ 7月16日。 天气变热。 一家三口出去逛街。 艾薇儿和夏夜穿着同款的短袖和牛仔裤，再戴同款的遮阳帽。类似草帽那种。 “哈喽~有没有兴趣进军娱乐圈？我是星探。” “你签约费能出得起我这余额的一半吗？” 苏明挡在她们面前，星探还不为所动，等苏明晒出余额。 “……打扰了。” 星探面色尴尬到极点，直接消失。 钞能力，恐怖如斯。 7月26日。 让夏夜教如何说法语。 “学不好，就会被小夜亲一下。” “？” “如果到天黑，大哥哥都没记住十个词。就要受惩罚，约定一次。” “这到底是惩罚还是奖励？” 比学英语还难。 加拿大这边也可以用英语。但相对的另一种加拿大官方语言法语，苏明到现在都没搞懂。 “大哥哥，不学了？” “谁家老师教学的时候会不是腿碰碰，就是把我手往宝宝食堂拉，要么干脆坐在我腿上？” 要说真的一点不懂那也不是。 8月6日。 越来越临近结束的时间。 前面苏明还真偶尔觉得是不是还会有什么波折。 但一点都没有。 除了瑟瑟，学东西，偶尔一家人出去玩。就是很普通的婚后生活。大概。 算过时间。 正确的结束时间……1000天，是8月24日。 如果会按惯例延迟一天，那就是25日。这個月。 “喵？” 让夏夜穿上猫娘装绝对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虚假的猫娘，尾巴是不会动的！ 啊。 现实里也能让夏夜用插件猫尾，再戴上猫耳发夹吗？感觉是可以的，毕竟现实里的她看起来很容易被动。只要感情到位应该可以。 “感觉，大哥哥今天……很高兴喵？” “当然高兴，老婆这么可爱。” 白丝配猫娘，太好了。 8月21日。 虽然知道不该有。 但苏明还是稍微产生了莫名的情绪，有点舍不得？ 尤其是早上起来，注视娇小的身影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 “不许，瑟瑟。” “小夜要做好早餐，艾薇儿很快就要吃。” “只是抱一下而已。” “大哥哥，怪。” 她不懂也没事。 这便是，常言说的……对纸片人的爱吧。 …… 艾薇儿前脚刚走。 后脚苏明就已经开始替夏夜宽衣解带了。 “爸爸？呃……我什么都没看到！” 刚解开第一颗扣子，艾薇儿回来拿学生证。又慌慌张张跑掉。 “大哥哥，就这么想和小夜做约定吗？差点被艾薇儿看到。” 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裹着黑丝的腿，已经夹着苏明的背部。 “那，把小夜的念头挑起，大哥哥就要负责到底喔？” 8月21日。 晚。 一起去用天文望远镜，看了星星。又拍了一张全家福。毕竟一家三口只要在一起拍照片好像都能算作全家福？ 8月24日。 最后一天了。 “我来做饭吧。” 苏明亲自下厨，夏夜成了下手。如当初一起接订单，她当观察手。 “其实我看到你第一眼，就决定你必须是我老婆。” “为什么？” “命中注定。” 那是因为，就算是游戏里，现实中基本确认是女友的人，要跟别人走在一起，会非常难受。 “喔，小夜也有这种感觉。一定会是大哥哥的妻子。” “那时候你还不理解妻子是什么意思吧？” “先成为妻子，后理解意思是不对的吗？就像大哥哥，先和小夜做约定，后面小夜才知道意思呢。” “故意的是吧？” “没有喔~” 学着前几天苏明从后边抱她的动作，娇小的身影也那样，在后边轻轻揽住。 “是别人捡到也不会是妻子，是大哥哥捡到小夜，才是。” 有那么一瞬间。 苏明确实是荡起舍不得的心情。之前觉得时间还很长，转眼之间就是最后。 能多留一会的话…… 8月25日。 “酱油没有了？我出去买吧，顺便买包烟。” “嗯，大哥哥，一路顺风。” 已经非常自然的相处。 “那双鞋……没有干。这双。” 她当妻子，很好。 “唔……大哥哥？” 稍微有些悠久的吻。她有些困惑，擦了擦嘴角。 “太可爱了，就想亲一下。” 她稍稍鼓起脸颊，又绽放笑颜。 贴近。 因为身高原因，踮起脚，回敬。 “大哥哥也是，太可爱，小夜想亲一下。” 心里稍微有些空落落的。 发动车子。苏明从后视镜看到夏夜似乎正和邻居打招呼，目送自己离开。 怎么讲呢？ 这游戏足够拟真的话，去说奇怪的话，搞不好就会有不正常的波折。然后最次也会见到那张脸变得伤心。不太希望留下那种不圆满的回忆。 总不能为了瑟瑟去读档再停留吧？那就变成恐怖游戏了。这次的经历……其实能说很圆满。平平淡淡但并没觉得不好。 天气不错。 苏明把车开到公园临时停车位停好，坐在围绕人工湖边的椅子上。 阳光晒的暖暖的。 提示快来了吧？ 还有什么遗漏，想对这次游戏里的npc说的话呢？ 和女儿发个短信吧。 【爸爸爱伱。】 想了很多还是只留这四个字。 温蒂……也算是朋友了。 【别再想着千古留名了，偶尔想想以后老了的生活。考虑下跟我一样也组建个家庭。】 然后是夏夜。 挠挠脸颊。有点后悔，该在出去之前多做点别的，但也够了吧？这些天各种意义上的玩都做了很多。 嗯。 【老婆，爱你】 也是同样简简单单的留言。没说奇怪的事，游戏停留在这就好。 【大哥哥，已经学会用信息，故意逗弄小夜有做约定的念头了吗？好色。】 几秒时间就回了。 什么啊。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表白。 “嗡嗡。” 好像还回了消息。 【任务完成】 【成绩稍后结算……正在返回现实】 但苏明没法看到，他身边的一切都暂停了。 上架感言 如题。 明天中午12点就上架了。 惨就不卖了，比我惨的多的是。人嘛，总要学会往下看宽慰自己。 三江呢，根本没想过能够上。但够上了。 开书时也没想过还会有不少熟悉的id出现，没放弃我。我应该是从猎奇游戏开始发癫，然后一直到修罗场那本书开始试着收收自己的味儿。 我朋友说的很有道理。我只要把脑袋里想的我认为合乎逻辑的情节过于感性的情节反着写，就是爽文。所以我试着这样反着来写一本，目前看来瑕疵不少，但算是一次收获尚可的转型。 废话不多说。 明天就是检验这本书成绩的时刻，望有能力的支持个订阅，没有捧个人场也行。玻璃心作者没有再用1点粉丝值限制发言了。 然后qq阅读那边的书友我得说一下，起点这边到现在还没收费……那边34章就开始收费了，我是后来才知道，也不好评价。不管怎么样，希望那边的书友也能来这边点个订阅，两边是互通的。 对于成绩预期，向来我喜欢往低了预计。那样出任何结果只要不低过这条底线我都会喜出望外。 读档是500+是我最好的首订成绩。 那这本书我就预测600+。只要比目前最高的首订那本书高，我就是满意的。 加更呢，因为是一件劳其筋骨炼其体魄的大事，所以预期要高一点才有足够的强心剂熬夜加更。 上架保底5更也就是万字。（要保证不会写岔路，多检查，所以写的慢，存的少，本来我都存了100章，觉得不满意一怒之下删了101章） 首订1000+1。（比较有可能吧？） 首订2000+3。（有概率，但不大） 首订3000+50。 打赏加不加更不问了，白银给100章，黄金盟直接完本（跑路）。开玩笑的，我的建议是少打赏，投投免费的票啥的就感激不尽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没有各位爹根本走不到这！ 砰砰砰—— 磕头磕头磕头磕头磕头磕头磕头！！！ —— 以下是献祭名单： 1. 《结婚后，才来恋爱攻略系统》 简介：人在东京，被女曹贼惦记上了怎么办？ 我看过，挺有味道的。咳……你也不想老公不能升职变成你也不想太太因为你不能升职，好！ 2. 《我是神，脑洞里长個世界》 老登给的简介：有段时间没见的创世流，一个老登偷摸回来写的，视角上比起单纯的势力争霸倒不如说是以掌控一个世界的神的姿态，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不得不说这简介跟他一样短小无力。引起我兴趣的不适他的书，我不怎么看这种跑团剧本的书（他现实里写跑团剧本的）。感兴趣的是，他一个女朋友要认他为主，给自己戴项圈，一个女友想看他和别的女生谈恋爱但心还是属于她的？握草，为什么不写恋爱小说？！你tm的现实这么精彩！为什么不写恋爱！ 3. 《邪道速通了，你告诉我不是游戏？》 简介：李诚误以为自己是在打游戏，所以拿着【歪嘴龙王】，【瞪谁谁怀龙凤胎】，【父愁者】，【阴暗的爬行】等等抽象能力大玩特玩，完全不在乎女角色们的想法。 堪称出生中的出生。却在速通后才发现，这其实是个真实的世界。 面对找上门来的女角色们，他心态爆炸： “我只是想打游戏，不想做她们的星怒力啊！” 我的评价是： nm的，我复制过来半天才发现是天天爆炒我？！ 麻烦去给点差评炒炒她，感激不尽。 第109章 星期五，16.21。 公司会议室， “我们当中有些人上班不积极……下班积极的很。” “业绩呢？一塌糊涂！” 秃头主管唾沫横飞，猛拍办公桌。 “……” 下边销售部员工低着头，缄默不语。 “呵呵，来公司冲一杯咖啡，往那一坐刷手机……真把公司当成家了？” “我把话说在这，如果某些人还是这个工作态度……等新总经理一到，我希望你们当中某些人做好工作被调动的准备。” “……” 苏明很清楚说的是谁。毕竟昨天刚被看到在玩手机。 会议结束，回到工位。 “有病，事情都做完了回个消息也要被说？” 徒弟小李忍不住吐槽。 “做完了也不代表可以看手机。” “只有没能力的领导会天天抓5s、考勤、玩手机。” “悟了？” “嘿嘿。” 苏明和他相视一笑。 小李刚毕业一年半，23岁。但压力不比苏明轻……父母都是老实的农民，能供他读书走出山区就尽力了。现在他是又得考虑结婚的事又得考虑过几年赡养老人的事，担子是真重。 相比之下，苏明这边妹妹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京都大学，学费全免不说，还有奖学金扶持。担子几乎没了，而且未来可期。 “……” 又窥见主管站在门口，明显是在看这边。 17.02了，天王老子来了也要下班。 不在意他怎么想。反正打算最多再干一个月年前就辞职，无所谓。 【入梦游戏正在加载中……99%】 【载入完成】 而且，有更重要的东西等着苏明。 整整15天，苏明每天睁眼都要确认视线中半透明文字框是否真的存在。 今天……终于到了揭开谜底的日子。 “安小姐，您怎么提前来了？” “……” 刚从电梯出来，公司大厅里的谈话声引起苏明注意。 大腹便便的胖子，那是……代理总经理。低声下气的跟一個女人说话？ 25岁左右的女性，身着干练的职业ol装。 领口稍稍露出近乎于无垢的肌肤。那一头长发乍看下是黑色的，可是随着光影的变化，可以发现当中混有跟眼眸一样的茶色发丝，是染的还是天然的就不得而知了。 恰到好处的精致五官、胸形和身材也无可挑剔，可谓是身为女性的黄金比例，就算称之为臻至究级、不容亵渎的艺术品也不为过。 “只是顺便过来看一看。不欢迎吗？” 语气非常冷淡。 “怎么会？您来是……” 胖经理挤出稍微有些尴尬的笑容。 “……” 那女人毫无征兆的回头，笔直看向苏明。 “？” 苏明连忙撇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 瞪自己干嘛？不就多看了一眼。 那胖子这么谄媚……新总经理是她？感觉有点不太好相处。 不过这家公司以后要怎么发展新总经理有多难相处，都跟自己关系不大。 比起这些风牛马不相及的事，苏明更在意入梦游戏的进度条。那才是切实关乎命运的东西。 —— 苏明住的地方离公司有四个站。 每天来回得花一小时。这么折腾也不过是为了更便宜的房租。 公寓旧不旧其实无所谓，只要内饰干净不发潮墙上不会起黑斑就行。也不能离公共厨房太近……否则空调和窗户是别想开了。 二十来平，淘来的二手空调，有热水器、厕所……可以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除了一张床，便是在拼夕夕买的电脑桌。转角设计可以放点杂物，除此之外再没别的。 往常苏明会点上一份外卖，看看直播。今天没那心思。 ‘入梦游戏。’ 默念一声，半透明文字框随之浮现。 【身份认证成功】 【玩家苏明，欢迎您】 【是否立即查看游戏说明？（该项允许跳过，但我们通常不建议跳过）】 苏明是听劝的。 【重要说明如下： 本游戏采用全新模型引擎以及超精度ai算法，为了给予玩家更真实拟真的游戏环境，我们将由玩家所在现实世界提取数据，并随机生成梦世界。 我们将以玩家所在世界中优质女性作为标准，随机选择一位优质女性复制在游戏世界内，作为关键npc。 完成与npc相关任务即可获得游戏评分，评分越高获得的奖励越好。 以上条例跟随版本更新变动，最终解释权归入梦游戏制作商所有。】 【玩家苏明，请您确认熟读以上条例，进行下一步则默认您同意以上条款】 “？” 苏明看了。 这不就剩下末尾稍亮些的‘下一步’按钮可以点？ 【‘迷雾’世界已生成，您是否要立即进入试炼？】 【该世界难度：极低】 “……” 等了15天……也不对，确切来说是等了十年。 这么长的时间，要不是努力，要不是志愿特地选了个录取分数没那么高的冷门……真的要进大专走跟上辈子一样的路线，打螺丝。 可换句话说，冷门专业出来没考研，就业前景是真的烂。又是靠天道酬勤混进大公司……但不算多惨，苏明有自知之明，上辈子不够优秀这辈子又没吃到重生者的红利，能养活自己和妹妹，同时能有余力对未来有所展望……凭自己有限的能力已经不错了。 一晃十年，本来早都放弃对这种东西的幻想……哪想到还会有？ 【进入梦世界，您的身体将会陷入深度休眠，建议您寻找合适地点，提前部署合理游戏环境】 【是/否】 现在才21.26。 时间早的很。 这迟来太久的东西到底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呢？名利，金钱，还是特殊的能力？ “迷雾……极低难度？”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样的地方，但都说是极低，应该没事。 把门反锁，苏明躺在床上深呼吸一次。 也没差，不会抱特别大的期待……比如说认为出现人生就一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当突然中了刮刮乐，普通的高兴，普通的去看看到底中了多少钱。这样得到的东西再少也不会有落差感。 这些年苏明理解最透彻的一点便是……知足常乐。 ‘是。’ 躺在床上默念。 【正在进入梦世界】 苏明眼皮愈发沉重，意识也愈来愈模糊。 第85章 风和日丽之后 8月25日。 早。 目视苏明刚出去没一会，夏夜便收到了短信。 【老婆，爱你。】 心情非常好吧。 【大哥哥，已经学会用信息，故意逗弄小夜有做约定的念头了吗？好色。】 说起来。 大哥哥最近瑟瑟的念头似乎多了很多。 完全没有网络说的倦怠期，反而像是又进入热恋期。 本来已经可以克制的念头。 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有时也稍稍克制不住……身体的弱点都被大哥哥完全掌握，也不见得是好事？ 哪天真的投入状态不去计算艾薇儿到达家的时间，被发现，大哥哥会怎样？ 真是的。 因为妻子脑袋灵活能算好时间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现，就拼命的找刺激。好色。 但是。 【爱，要当面说。】 为什么事到如今还会脸颊有些热意呢？ 没在面前。 但通过简单的文字，夏夜又能体会到其中不加掩饰的感情。 会因为四个字就出现动摇的情绪。克制不住。 还是白天。 今天，不想再恶作剧找情趣。就普普通通的，让大哥哥非常舒服就好啦。 【嗯……想要感受妻子的爱意，就快点回家。】 心跳莫名加快。 要不要出去呢？告诉艾薇儿今天要她自己在家吃晚餐。 中午。 为什么还没回来呢？ 酱油。 但晚饭做披萨不用也没事。艾薇儿想吃这个。 大哥哥应该有什么事，比如中途又出去买别的东西，鱼竿吗？ 与其钓鱼，不如自己下海去抓。剩下的时间做别的。 生育的可能性。什么时候告诉艾薇儿比较好呢？有新的婴儿不代表就会舍弃艾薇儿。 亲情。 奇妙的事物。望着那样幼小的幼崽和大哥哥撒娇，也会觉得满足。 8月25日。 下午。 夏夜去邻居家看了她们养的新宠物。回家再打开电视看了会。 事到如今再看动物世界，觉得和人的区别非常大。 它们往往是不加修饰的活着。为了生存，为了填饱肚子，为了繁衍。 而人类穿上衣服后，同样为了生存、填饱肚子、繁衍……但又会加以修饰。 所以…… 为什么还没有回家呢？ 往常没有这种情况，是有过信息发过去已读不回的状态。但没出现过一直未读的情况。过去7小时了。 闲逛太久，顺便去接女儿了？ “叮铃铃——” 电话响了。 “你是艾薇儿的家长吗？” 是学校打来的，说没人去接艾薇儿。 “嗯，我现在来。” 夏夜换好衣服，家里还有一辆不常开的mini。一边出车库，一边她拨了苏明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是，大哥哥故意在逗自己担心吗？ “爸爸做什么去了？要妈妈来接我。” 艾薇儿很困惑。 她也没经历过留到最后才被接走的情况。 “爸爸，可能想给妈妈惊喜。” 今天是什么日子呢？ 想起苏明走时的热情，夏夜若有所思。 但8月25日并不是结婚纪念日，更不是谁的生日。以往的8月25日也没有太值得纪念的事。 突然想做新鲜的事吗？ 8月25日。 晚。 家里。 “爸爸……是不是和妈妈吵架了？” “没有。” “……” 艾薇儿吃饭都没多少心情。她就从没见到父母会出现联系不上的情况。 “妈妈出去一趟，你按时休息。” 夏夜稍微有些生气。 如果是捉弄自己的恶作剧，对之前自己情趣恶作剧反击，那做过头了。 已经……很担心是不是出了纰漏。 她不愿意犯网络所列出的‘人妻十大罪’之猜忌罪。更想认为是一种惊喜、浪漫。能真正让自己惊、然后喜悦的浪漫。但不认同这种浪漫。 gps信号。 车辆去的目的地。 公园。 沃尔沃轿车就停在临时停车位里，车完好无损。没有受过事故或者袭击的迹象，正常的挂着p档。 但钥匙扔在车上。门轻轻一拉就开了。 手机不在这，查到的定位显示在离这里二十多公里的市区。 …… “伱谁啊？” “手机，从哪里拿到的。” 找到的人不是苏明是一个陌生女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碧池，滚远点！” “……” 夏夜难得没有耐心。 当众把她拖出去。夜色中，带到楼顶。 “我、我真不知道啊！是、是那车子门没关！我看到有手机……” 8月25日。 深夜。 “妈妈……” 艾薇儿还没睡觉。 而夏夜也顾不上她，打开笔记本黑入局域网查苏明出去后的监控。 只能查到苏明进入公园，停车。后面进去就看不到，再没出来过。 打电话给温蒂。 “老大？” “我真不知道啊！突然给我发信息说要我也想想以后，我那时候还在亚马逊森林带着几个呆瓜里集训收尾呢。才看到消息。” “啥？老大离家出走了？该不会是因为身体太累……呃，我开玩笑的。” “不是，大姐头，要是你都找不到，你觉得远在非洲的我能找到吗？” 除了今天出去给她发过一条消息。他们似乎一段时间没联系过。 “妈妈……爸爸也给我发了信息。” 夏夜知道。 拿回手机恢复数据，很容易就能知道苏明在那时候除了给她发过以为，还和温蒂、艾薇儿发过。 8月26日。 凌晨。 “呜……” “爸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比夏夜更娇小的身体颤抖着，眼眶莫名淌出眼泪。 “不会。只是藏起来了。” 夏夜晃了晃脑袋。 要问这世间有谁最可能避开自己的视线。 只有朝夕相处，知道自己所有弱点、秘密的大哥哥。虽然几率很小，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做到。 8月26日。 早。 艾薇儿很晚才勉强睡着，精神很不好。 “去上课，爸爸的事……妈妈会处理。” “会，教训爸爸。” 现在便是真的生气了。 但那又如何？ 全身心投入，重新寻找一天，也仍然没有线索。 出事？ 虽然有这种可能，但就大哥哥行进的路线，车子也完好无损。掉了很多无可避的监控，也没找到大哥哥出去过的迹象。 凭空蒸发了。 8月28日。 “呜。”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和妈妈了？” 那句话宛如一根针刺入心脏。 会有这种可能吗？ 夏夜不明白，早上是非常热情。 没有任何征兆，消失了。 “不会的。我和你爸爸，有约定。永远有效的约定。” 虽然是这样说。 虽然从来都没怀疑过约定其真实性。 可现在…… 穿梭在大街小巷，无论如何也想立刻重新见到。 心情越来越焦灼。 9月6日。 一无所获。 加拿大，翻了底朝天。 穷尽一切智慧也只得到相同的结果……苏明，在8月25日人间蒸发了。 (本章完) 第86章 这是有后续的 【任务完成】 【正在返回现实……成绩稍后结算】 时间正好23.00。 “……” 息屏的电脑随着苏明爬起来又自动亮屏。没听说过有声控装置，即便见了这么多次还是无法知道亮屏原因。 逼仄的空间有屏幕光也算明亮。 真的简单啊。 呆三年便算结束。最后她的好感度也停留在130，如果作为玩家的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估计会有波折。 就很容易能想到被关进小黑屋啥的。也不一定……可能就单纯很伤心，想办法不要自己走之类的？ 总之。 以平平无奇的表白作收尾，算是对3年朝夕相处来的感情回应。 不拖泥带水。 【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97，成绩为优秀】 【奖励：您获得了枪术大师（优秀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一定练习才可完全掌握】 【‘怪形’世界已探索完毕，将上传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 【枪术大师（优秀品质）卡片已自动生效】 【游戏数据构建中……】 【距离下次开放剩余时间：719.59.58】 半透明文字框和之前显示的大差不差。 枪。 现实苏明可没办法迅速搞到，也不太想去搞到手。能有杀伤力的玩具枪都是管控物，容易进去喝茶。 “……” 头有点疼。 看着人物漂亮宝宝食堂很有质感的壁纸，完全没念头。 脑袋里像放电影闪过很多画面。挺多关于和夏夜瑟瑟的。 【入梦游戏小贴士】 【预防玩家沉迷游戏厌烦现实，上传最终成绩后我们将暂时抑制玩家多巴胺分泌】 【如玩家有惰怠、无力、眩晕、无食欲等为正常现象。】 【预计6小时深度睡眠后，您大脑多巴胺分泌会趋于正常】 那么劲爆瑟气的画面，自己却丝毫没反应。 多亏了入梦游戏。 可换种方式，如果长期自由保持贤者模式，做任何事能事半功倍？但人活着没有任何欲望未免太无聊。 拿起手机。 和夏夜的聊天记录还停在两小时前。 【兔子抱萝卜、jpg】 【……】 盯着看了好一会，才逐渐忆起进入游戏前和她聊过的。 明天应该也可以牵手吧？ 要不要正式表白呢？ 既然两情相悦，表白也就一哆嗦的事。游戏里自己可以无所顾忌，现实里都到这程度了也一样可以。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放下手机。 艾薇儿……女儿啊。 现实里，再和夏夜进一步关系就该谈婚论嫁了吧。 不知道夏夜家里的老人好不好说话。彩礼出个十万八万出得起，但如果要加新房和车什么的，稍微有点困难。不太想一次性就掏空。 得留一部分为妹妹和自己当紧急避险资金。 再说吧。 那都是更之后的事了。好歹和夏夜谈，是正儿八经的谈恋爱。不是事务性的相亲。 刀术的其他用途，在游戏里的加拿大到处学东西……苏明见过一位弹钢琴的老师，有手工陶瓷制品。那种东西自己也可以弄。用小刀一点点削这可太合专业了。 现实里的自己到底还有没有游戏里那样后期体力充沛呢？ 想给现实里夏夜一次愉快的体验，是不是还要提前准备一下伪装过后的‘刀’。用于加成体力。 不不。 有点抽象。太娴熟了显得也很奇怪，还不如都是菜鸟。 去刷了个牙。 苏明脑袋已经开始昏昏沉沉的，倒头就睡。 1月15日。 也是现实里第二天。 苏明迟到半小时。 六个闹钟都失败了。要不是徒弟疯狂打电话，估计得睡到中午。 “喔，苏主管没睡好？” “这是我们组的报表，先交过来。” “苏哥，年假的事……什么时候开始弄？徐主管说找您问。” 有了实权职位也不好。 没法和以前一样，默默无闻的来，到工位咖啡一冲打开电脑发呆一小时再说。 “苏明，我想了想办公室先给你腾出来。这两天我就先去生产部熟悉我的职位。你要是有任何不懂的随时打电话。” “嗯，谢了。” “哪里的话，以后都是自己人。” “……” 也该习惯原主管对自己的谄媚了。 反正安诗瑶看好自己，一步让自己跳到主管，就当是后盾又怎么了？ 脑袋一点也不清醒，来了公司应该干嘛来着？ “师父，你这办公室挺好啊。茶叶放哪？” “……给我泡一杯。” “精神不好？昨天脱单太兴奋没睡着？” “差不多吧。” 对了，现实里的昨天是年会刚结束。和徒弟说过与夏夜的关系有进展。 见着一大堆文件。 工作……还好，至少是在单独的小办公室也不存在被人发现摸鱼。睡一会都没事。慢慢回忆和熟悉吧。 “明哥，我猜伱肯定没吃早饭。” 刚打算摸鱼，又有人敲门。 “……” “那……这个是给你的。” 夏夜工作的地点不在这层楼的，不需要绕路在5f来一趟。早餐，是专门带来的。 豆浆，甜花卷之类的。 很常见的羽绒服穿在她身上，还是难掩那股清纯的气质。稍微有些害羞的脸颊，放下早餐就急急忙忙出去……真好啊。 想摸。 “明哥？” “啊，谢了。确实有点饿。” 窥视那双疑惑的瞳孔，苏明立刻回过神。 嘶！ 得收收味儿。她虽然是女友了，但还不是游戏里那样可以为所欲为随随便便就能说可以变成鱼咬自己钩的小娇妻。还得培养感情。 中午。 没在食堂见到安诗瑶。 下午。 按例今天要开个简会，商讨年假、年终奖之类的事。周五就得正式决定。 “安总今天好像没来？” “是没看到。” “再等等吧，可能临时有什么事。” “……” 等了二十多分钟安诗瑶也没出现，倒是她秘书来了。 啪嗒啪嗒。 踩着高跟鞋站在会议室门口，“安总生病了，让我向大家表达歉意和转达会议推迟到周五再开。” “希望各位管理在周五前整理好到时需要的人员安排，kpi表……” “……” 虽然部分高管脸色不太好看，但也没当众说什么。 很快就都或真或假的说什么‘安总要注意身体’之类的表示不在意。到现在谁还不知道安诗瑶背景大？ “秘书姐。” 苏明拦住秘书。 “我不是秘书姐，我姓高。” “啊，高秘书……” 怎么有种我不叫喂，我是楚雨荨的错觉？ “安总没事吧？昨天不还好好的。” “感冒。休息一两天就会来的。” “……” 感冒？ 苏明本来滑了滑手机信息，想起之前徒弟说的安诗瑶对员工恋爱态度有点可疑这事。 还打算探探她的口风，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反对员工谈恋爱。 这下好像暂时没机会了。 不过说不定等她病好回来后早就忘了那档子事。 下班。 正巧逮到徒弟小李骑电动车出来。 那就是跟上次游戏结束一样，心里总归有点空落落……时间更久，这种感觉似乎更严重。打算出去聚聚。 “烧烤？我看还是不去了，也别搭我的车。” 李仁杰摆了摆手。 “？” 逆徒？ “外面有师娘等着……哎，我到底是该叫师妹还是师娘？辈分都乱了。” 哦。 还想着回去再和夏夜聊，但……已经在等自己？ 好徒弟，知道不当电灯泡。 “明哥，下班了？” “在等我？” “……” 她的脸瞬间红了，但还是点点头。和游戏里的夏夜区别很大，那里面就没怎么见夏夜害羞过。 “你知不知道咱们公司有反对员工恋爱，不成文的规定？” 平静点，自然点。对苏明而言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 “啊？那个……” 她愣住了。 “所以，我们得偷偷的谈。对吧，夏夜？” 也没想象中那么拿捏不好距离。 反而，苏明觉得现在重新与她相处更加轻松。 她的一切对苏明而言，有种不讲道理单方面的亲切与熟悉感。自己更自然，她也能变得很自然吧？ 应该不是坏事。 理所当然抓住那娇嫩的小手，和游戏里一样的娇嫩。 但又有不一样的地方。 这是现实，也是会有后续的‘npc’。 (本章完) 第87章 猎手与猎手 被牵住手了。 因为昨天我默许过关系更进一步，表演出精湛的害羞。 所以。 今天的他与昨天截然不同。变得游刃有余。 我想，我做的很成功。 他已经完全把我当成容易掌握，刚进社会的小女生。 “想喝什么？我请客。” “……” 在人类交往手段来看，称不上优秀有效的对话。但那种自然而然仿佛与我相处的感觉，很久没体会过。 握着的手，我可以自由发挥，出汗。营造我很紧张的假象。 回忆。 得到他的消息。 我花了很多时间准备，进入雪国。我想做的是什么？ 复仇。 我非常强烈的，想要知道真相，然后复仇。 我无法原谅，突然消失。这是完全违背约定，明知道我会非常难过的事。 但那不是真的。 我无法骗自己。所谓不原谅，是见不到时无法保持理智的想法……见到后便烟消云散了。 我知道，大哥哥不正常。 非常难过。 我现在可以确认。 他一定是遇到了某种事，但没有分享给我。我会因此怨恨吗？ 我不是那样的角色。 正如十年前，我希望大哥哥永远不会为任何事烦恼。所有麻烦，我来解决就好。 人会有的怨气……以前也许是有的。 可在如今牵着手之后，仅剩的那点也逐渐烟消云散。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约定过无数次，约定过永远不会丢下我。但又违背了这样的约定。 以我的知识也无法理解，为何现在我身边的大哥哥身体依然停留在十年前的状态。没有丝毫变化。是非常麻烦的事……比我身体里的核心还要难以理解的事。必定。 “等会一起玩游戏？” “好。就是……我很菜。” “没事，都是自己人。” 一路送我回家。漾起柔和的笑，和我停留在脑袋里……十年前最后在玄关目送大哥哥出门时，几乎重叠。 心脏一阵强烈绞痛。 我其实没有迷茫的理由。 如果我压根没有复仇的念头，认可现如今大哥哥的状态。 那我要做的只有两件事。 第一，我已经调查过，现在见到的大哥哥一直生活在雪国，有迹可循。与我的人生从未有过交叉点，没有任何值得惊诧之事。 所以，需要我独自观察、思考，搞清楚当初发生了什么。现在有的头绪，比如那位叫安诗瑶的女性六年前发生过什么。我知道，她对大哥哥有好感。她的人生表面也同样与我一样与现在找到的大哥哥没有任何交叉点。她会有好感的原因需要查清楚。 第二，在身边。我有把握很迅速和大哥哥到很融洽的关系。这对我来说很简单。也是毫无疑问我十足渴求的事。 “明哥……” 我尝试用软弱的声音暗示，不着痕迹盯视他的手。 很容易就由着昨天的气氛，再次牵着手进入暧昧。 “……” 走了很久。 然后，我酝酿的气氛到了极点。 可惜临时被人打搅，没接吻。 —— 我回到家。 “嗡嗡。” 洗澡的间隙，艾薇儿打来电话。 “嗯，找到爸爸了。” “……” “他身上也许发生了超出常识的事，我会一点点观察清楚。” “……” “不用担心，妈妈……非常了解他。很快，他会比十年前还要离不开妈妈。” 通话结束。 外边下雨了。 宛如十年前。 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人生最重要的一部分消失掉。 没有设想过我也会如人一样，由身体内部涌出鲜血。 可那时候就是发生了。 左思右想，得出结论……之所以在那时候忽然变得非常热情，是一种告别。宛如留下‘遗言’。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便孤零零的留在那家里。 吐出的鲜血侵染洗手台。女儿吓坏了。 嗯。 如果没有艾薇儿在，或许那时会暴走。 实际上也的确变得不冷静。 竭尽全力，要找到消失的人。可无论花多少时间与精力都是拳头打在棉花上。 怨恨，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就失去了。 所以在得到消息立马动身来这时，想过该如何‘复仇’。相当不冷静。 但实际见到，明白事情比想象中更复杂。那些负面情绪又逐渐消退。 会不会是大哥哥认为我也无法解决，最好不要告诉我的事。选择独自承受了。 我很难过。 我一直都觉得，我已经足以胜任‘完美妻子’的称号。 来世今生，我不信这种东西。人死了就是死了，不会有任何别的，只会进入大自然循环。但不代表世界上就没有我所不能解决的事。我并没有那样自大。 正如女儿说的。 ‘不论如何。’ ‘都要找到爸爸，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了的。’ 这样，才找到了。 打开电脑。 我让温蒂那边准备好辅助我，我打算自己动手来查。 直觉告诉我，安诗瑶也许和十年前大哥哥消失的原因有关。我来的话，三个夜晚足够了。 …… 1月16日。 我继续买早餐。 这是潜移默化表达好感度一种方式。 工作对我而言很轻松，无非是洗脑观众买东西。但我不需要做的多好，太过优秀会对普通人造成压力不利于好气氛。当然，也不能太过笨拙。人都会有厌蠢症。 中午。 一起吃饭，但我会选择差不多的时机，不像之前坐在对面。而是坐在身边。 这是表达关系已经更近一步。 没有见到另一个引起我注意的女性。安诗瑶。 她的经历有奇怪的地方。但我还需要一点点时间揭秘。我现在只知道，她对大哥哥有超出常人的好感。 ktv是个好地方。 灯光变暗，闪烁，震耳欲聋的声音会让普通人分泌多巴胺精神亢奋，进而做出平时不敢做的事。 而这里的酒，酒精含量很低。当然，我对低劣的酒精混合物免疫。 但我可以，变得‘醉’。 “夏夜，是不是困了？” “……” 我可以很容易变得娇弱无力。看起来很好操控。 发现我走不动路，很自然的背着我。 不明白。 我发现，那瞳孔里……又开始出现之前没有的，和十年前融洽生活中出现的，自然而然的关切。 我给了机会。 他也算是在人类意义上占了我便宜。比如说，揽着我肩膀背我时，碰到过宝宝食堂。 但并没有做多余的事。 送到我住的地方。 “喝不了就少喝点或者不喝呗，都是自己人没必要。钥匙在包里吗？” “……” 我佯状，无意识的抓住他的衣摆。 进屋。 我意识到，因为刚才抱过我，他见着平躺在床上毫无防备的我，有了些许念头。 气氛也逐渐按我预想中的变暧昧。 “你，接过吻吗？” “……” 我继续摆出双眼迷离但还有些许意识的样子。脸颊也可以借着‘酒’通红。让他明白，我已经清楚听到这句话。 宝宝食堂在接吻过程里，被隔着衣服摸了。 他的念头也差不多到了。但却没继续下一步。 “好好休息，明天就不用买早餐了。我晨练，顺便去买两人份。” “……” 等他走之后，我脸颊的红晕褪去。坐起来，擦干净嘴角沾染的。 我回味着。 和十年前没有任何差别。仿佛大哥哥是从十年前直接跳跃到现在。 那是我从人类已知的知识里无法找到答案的问题。 突然消失，再出现。身体却完全没有随着时间老化。 仿佛被打开了某种开关，稍微有些克制不住情绪。 没发现大哥哥身边有让我也难以招架的势力。或者说压根就不存在敌人，就好像大哥哥一直都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从未出现在国外，和我一起过。 十年前，大哥哥独自面对过怎样费解的问题与压力呢？ 我也许有‘心疼’的感受，不想再克制了。 明天就营造气氛到最后吧。再次成为妻子。之后的事，之后再思考。已经原谅了，重新见到的那一刻，就原谅了。 所以，约定会继续，我仍然会是十年前的妻子。 (本章完) 第88章 1月16日。 晚。 从夏夜住的小区出去，苏明心跳有点快。 “……” 不是。 怎么就没管住手？！ 这就付出实践行动了？ 只能说，夏夜似乎除去很害羞，对自己的接受度超乎意料的高。 刚才那气氛，感觉顺着再往下也行？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是来培养感情的。” “……” “但是培养感情和馋她身子好像不冲突？” 算了。 现在已经足够了。 自己这也算是在现实中真正上手过宝宝食堂的人了，这可不是打游戏，现在的进度就已经很不错了。知足常乐。 回家。 “师父，你是真菜。” “你懂个勾八，我这双手现在沾染了圣洁之物，不能轻易发挥实力。” “沾了屎也不至于0-17，1个助攻。” 太乐了。 幸福如此简单。 “话说安总病的是不是很严重？今天也没来。” “应该没什么事吧，听说是感冒。” 苏明都快忘记安诗瑶的事了。 她生病不算是坏事。 说不定她再回来都忘记自己和夏夜交往的事情。很快又要放假，等放完年假回来她更不会记得。只要不跳脸就ok。 今年有希望带女朋友回去？ 说起来已经可以提前和妹妹说，为自己正名。并不是以前找不到女朋友，而是之前没有遇到缘分。 但手机里没有图片。无法让她瞻仰未来嫂子的绝世美颜。可惜了。 “握草！我不玩了！” “师父你把把自爆一路！比我女朋友还菜！” “狗叫什么，这把我c。刚才是闭着眼打的，现在我睁开眼睛了。” 想的好事太多，都忘了还在打游戏。玩什么lol啊。 cs.go。 自己枪法万中无一好吗？ 【您已被请出房间】 这算是开挂吗？兜儿里揣着美工刀而已，不算吧？ 打不过就投票是吧？ —— 另一边。 冬市某高级公寓。 安诗瑶住进来前秘书整理的非常好，家具、杂物等等摆放全部按照她的喜好来。 但现在弄的乱七八糟。 空的红酒瓶堆满了茶几。 “嗡嗡。” 落在桌角的手机震动。她不想管，只蜷缩在窗口下，窗帘裹着身体。 从年会现场离开后，几乎一直没睡。 不愿意出门。 秘书打来电话也只是用生病推搪。 实际，她是不知道要如何出去面对糟糕的事实。 妹妹来电话。 “……啊。” “没事，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嗯，他和伱印象中的姐夫没差别，只是不记得我而已。” 谎言。 是可以让亲人不担心自己的办法之一。只要装得像。 可心如刀绞的感觉，无法欺骗到自己。 只会一遍遍用酒精麻痹。 她无法做到如妹妹说的那样。 决定了就去做。 不管遇到任何困难，哪怕对方已经有了女朋友也要抢过来。因为自己的感情不输于任何人？ 可如果信了今生。 那没有自己的他，是不是才会顺风顺水。 有的话。 又会遇到麻烦。因果论，自己该是不相关的才对。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让自己见到，确认？ 踉踉跄跄拉开窗帘，外面天色已经黑了。预示今天也要过去了。 不行的。 在这里不可能永远躲着。 逃回京都？ 不想。 那么，去公司面对？ 做不到？ “……” 重新顺着墙坐下，安诗瑶抱着双膝。 她明白了。 自己从根本上压根没变，还是如六年前一样软弱。 “我……六年前就是你的妻子了。” “不记得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就是……” “……” “没事的。她挺好，和你很配。” 喃喃自语。 好像。 回到了很久以前。 苏明先生快死的时候，拿起枪，又放下来。 无论如何也做不成正确的选择。 想逃跑，但又没法挪动脚步。 想问，和那女生到哪一步了呢？ 想知道，有没有察觉到自己其实……有那样强烈的感情。 后悔。 应该更早，更直接说明。没有地方比她差，即便是今生，也一样不会输给任何人。 这份酝酿过更久时间的爱意，如今更加真切。 清醒点。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吨吨吨——” 再喝下一大口红酒，稍微变得有些不省人事。 但比起久远以前用小刀自残的情况，这样不是令人讨厌的麻醉方式。 会做到的。 一定要面对。 直说……收获还是祝福，什么都好。 但一定要站在他面前。 麻木的心沸腾，再冷却……那是不可能的事。那是真的，会连着心也一起枯萎无法忍受的残酷。 很害怕。 很不安。 会打电话……不，会直接去的。如果清醒时没有胆量，那就再喝。平常不会喝酒的自己，酒量很小。喝多了，说错了话……也还可以当朋友吧？那样，就不会绝望。 1月17日。 晚。 苏明接到电话。 事情很突然。 夏夜说她住的公寓水管坏了，没法洗澡。借浴室。 “……” 苏明住的地方很小。 说实在话，有点难以邀请她过来。但想想都交往了，这点诚实是应有的。如果夏夜会因此对自己不满意，那也只能说缘分只在这。 “好温馨。我也想住这样五脏俱全的小房间。” 但她好像没什么嘲弄的意思。 又很快进了苏明在她来之前紧急再打扫的一尘不染的浴室。 “会不会……让明哥不方便？” 她从浴室探出脑袋，脸稍微有些红润。 “怎么可能不方便？倒不如说随时欢迎。” 她好像有点害羞。 为了让她更自在一点，苏明打开电脑放音乐。但还是没法掩盖水声。 不，这完全超出了苏明的预计发展。他也慌。 握草！ 现实里的夏夜，就在自家小浴室里洗澡！ 昨天还亲手摸过…… 冷静。 不能一上来就馋身子。色即使正义、不，色字头上一把刀。 但昨天都摸过，今天想摸摸也可以？ “……” 各种思绪飘散。 苏明完全没注意电脑直播在放什么。 没多久。 夏夜出来了。夹杂沐浴露好闻的香气随着水雾扑面而来。 “明哥，平时都在做什么？” 她有些腼腆的拿到吹风机，吹头发。 “看看金融，看看最近的国际形势……” 这是电脑屏幕正好在放某小国与大国的摩擦，国际事件。 “噗，明哥真有那么认真？” “咳，偶尔看看直播。你也看到了，这里就是个睡觉的地方，没什么别的活动。” 为什么要坐的那么近？ 刚洗完澡的她就穿着针织衫，雪白的脖颈还有些许水珠顺着往内部流淌。 她似乎也没有马上就走的意思。 “明哥……是不是谈过恋爱？” “嗯？没有啊。” “那，昨天……突然就……那个，吓了一跳。” “……” 接吻吗？ “那个……是初吻。” 她低下头。 “我也是。” 气氛越来越怪了。她的脸颊也绝对不止是刚洗完澡的缘故，那么红润。 “……” 太可爱了。 苏明碰到她的肩膀，她瞬间僵住。 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又似乎想到什么忐忑的合上眼睛。 青涩的接吻。 她的表情呆呆的，有些湿润的眼睫毛不住的颤动。 “？” 在她开口之前，再来一次。 “……” 这回时间更久。 她大口喘着气，身子变软。 说实话，苏明没想过关系要发展的这么快。 但这明显是机会吧？所以就主动出击，收获……好像出乎意料？ “唔……我、我是不是该回去了……” 她脖颈都染上粉色。大概是有了些许反应。 “有点不太想现在就放你回去。” 苏明忍不了了。 记得上次从游戏回来之后，那方面的欲望有段时间就特别强。其实应该能忍住，但又觉得感情也许已经到位了。自己又不是不会负责。这也本来就是女友，上垒比游戏里正常多了。 “我可以摸吧？” “啊……明哥已经摸了。昨天……也……” “抱歉，因为你太可爱了。所以没忍住。” “唔……” 她的肚子非常可爱。肌肤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非常滑嫩。稍稍划过去，她就会轻微颤抖。 宝宝食堂大小和游戏里夏夜最后的大小一模一样。一只手就可以掌握。 居然会发展的这么顺利。 真能在这做到最后吗？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好色，但也同样负责。谈那就是谈到结婚的恋爱。而非玩玩而已。 所以，只要她没意见就是可以的。 “我把灯关了会好点？” 看得出她很羞耻，手捂着衣摆。 那视线昏暗些，她会更放的开一点。 放到床上。 随着游走于她的身体，那些被入梦游戏模糊处理过的记忆也逐渐复苏。确实舍不得啊……那么好的妻子。 现在苏明反倒不抗拒游戏出现现实的人进游戏了。这回不但游戏里有，现实也有。 缘分、运气不是很好嘛？ 现实里的夏夜也不一定就不能变的像游戏里的夏夜那样，对自己包容度非常高。 如胶似漆的接吻能快速让她进入未知的状态。 苏明也稍微有些脸颊燥热。引导她的小手落在该放的位置，箭就在弦上。 “啊……” 与此同时也可以卸下她最后一道防线。作势抵抗的手跟没有抵抗没区别，反而让苏明更兴奋。 她的内也浸了些许痕迹。皮鼓根部没有尾巴，也当然不会有吧？ “嗡嗡。” 偏偏这时候电话响了。 不想接。 但打来那人似乎有什么急事，第三遍了。 “……明哥？” 好好的气氛也被破坏了一部分。夏夜身上只剩下胸口纯白的内，脸红通通的用在昏暗中用被子遮盖下身。 这样的话。 苏明也不觉得接个电话就会影响到夏夜对自己的接受度。 嗯？ 安诗瑶？ 这个点她找自己干嘛？ (本章完) 第89章 知道了 1月份中旬晚上，比较冷。 “汪呜……” 是哪有宠物狗不安分的声音呢？ 这根本算不上小区。说是自建房也不为过吧？ 不懂。 风应该不算冷啊。围了围巾，来的时候因为酒精发作碎碎念，脸颊直冒热气。 而现在。 非常冷。 那道门锁着。但不是物理上的锁，是心与心之间。 听到了啊。 我畏缩着，几乎站不稳。回到轿车内。 “安总？” “您这到底是……” 秘书似乎有些担心。 但我不愿意言语，也暂且无法言语更多的。要换成妹妹在驾驶位，大概会忍不住想哭吧？ “……回去。” 恐怕，现在能说出这两个字，我便已经到极限了。 我实在没有勇气，在知道那道门后有我所想象……我所聆听到的事实。 我因此放弃了？ 他们，睡在一起了。那是理所当然的，他和她恋爱，他和她接吻，他和她做更亲密的事。 要批判进展太快？ 站在哪个角度，又用哪种身份？ 我也不是好人。 曾经自誉为品格优秀的我……根本就不是。 我想，不对啊。 我肯定不能推门进去，那样败北就成了注定。 我知道的。 苏明先生好色。即便成了今生，也仍然会忍不住偷瞄我。 我知道的。 我知道很多事。 我也知道，我是有魅力的。 “今天的事，别让任何人知道。” “我明白。” 秘书发动车子，没多嘴。 但不妨碍她越发困惑。 刚才踉跄走路，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安诗瑶，这时候又突然打起精神。就像视死如归……显然是遇到某种事事引起极大的情绪变化。那么大的情绪起落。 所以。 这苏明到底是谁啊？ 绝对不止是关系好的亲戚那么简单。 守口如瓶吧。 能观望清楚苏明和安总到底是什么关系最好，观望不好就保持更友好的态度。 —— 五脏俱全的小屋内。 电脑屏保会奇怪的因为动静不时亮起，又奇怪的成了某种情趣。是说，忽暗忽明窥视她娇羞的表情。 那就是越来越清晰的记忆。 虽然没有尾巴。 但其他会有反应的点似乎又没差。也许女孩子都大差不差？ 电话还没接就被挂断，苏明打回去是通话中就懒得管了。 安诗瑶有天大的事，有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事重要？ “唔……” 夏夜极力忍耐着。双手紧紧抓住苏明背部。按着他的头似乎不愿意让她看到表情。 但这只是更方便苏明在宝宝食堂开饭罢了。 再抬起头。 圆润，稚嫩，如迷路的孩子一般的眼瞳，此刻正恍惚不定。 “可以吗？” “……” 只见她不只耳朵，连双颊都微微染红，战战兢兢的张了张嘴也许发出了声音，但听不清。 苏明想到一些事。 出海钓鱼时，她很开心。咬钩时，那种恶作剧的表情。 有什么区别呢？ 那就像是双胞胎姐妹，也许现在面前的夏夜是姐姐，也许是妹妹。可长的再像，她们也并不是一样的角色。 原先投入的部分感情，并不能适用于面前的夏夜。 “家里没安全套。” “不然，换种方式帮帮我？” “……” 因为她也是什么都不懂。 所以说，再次引导她的小手放在合适的位置。 这样就足够了。 她现在还不是妻子。没有充足准备随随便便开始，就算可以控制不去宝宝小床睡觉，也有几率怀孕。 还是那句话，现实是要负责的。苏明并不想在双方都没准备好时就有孩子。 她的内已经脱掉了。 在游戏里，很少和夏夜光腿那样摩挲。毕竟自己从最初就毫无遗漏表现出对袜子的xp。她也很懂。 而现在面前的夏夜，来这里时穿的是白羽绒服和绒裤。褪去后当然也只剩下上身的内。 还是不可避免的觉得很满足。 空虚，一点点随着她的低声和感受到穿梭的泥泞而填补。但那又像是身处荒漠非常饥渴的人，只喝一口很甜，便还想喝更大口的甜。 也许她也感受到那份热意。娇躯轻颤，一瞬间僵直过。 苏明也差不多到极限。毕竟没特意忍耐，也没用刀术加成。 “别看我好像什么都懂，但其实我也是初恋。” “放心，做了就会负责到底。” 苏明在现实里很少去许诺。 可以说好色，但又觉得走在大街上都看几眼漂亮大姐姐的宝宝食堂和黑丝，这不是罪。是一种追寻真善美的本能。 没结婚以前，没交往以前，一夜情啦、或者暧昧什么的……虽然他没干过，但不觉得有伤风俗。 不过一旦交往、结婚后，那必定会专一。这是底线。 “……” 没有回答。 但背对自己，在被子里悄悄握住的手，已经算是很清晰的回答。 这一思考，自己现实里也能做到嘛。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要就说，关系到位了就试试看。只要抱着的心理不是玩玩而已。 “要不要先去洗澡？” 她摇摇头，被子完全把她脑袋都蒙住了。 倒是想一起泡个澡。 但可惜这房子真就只适合一个人，两个人一起睡觉还好。别的真做不了。隔音也不咋地。 “那我先去，你一会来。” 梦幻，也不梦幻。 反而是现实感更加浓重。这就是脱单了。 夏夜家庭条件好像一般。刚出社会也没多少余钱，那合租换个更好的地方同居很合理。 送什么东西……倒不是讨好。 都有女朋友了，想让她变得更漂亮更洒脱也无可厚非。说到底苏明平时也没几个地方可以花钱。逛街就上次游戏结束出去过一次，短视频里经常刷到陪女朋友逛多累，其实不然。只要感情够好，那怎么可能是折磨？ 换装游戏，超有意思的好吗？现实里的夏夜好像没有特别意识到打底裤更能打动自己，得自己动手改造。 不全是瑟瑟，这也是礼物！ 开了灯她不会探出头，关了灯。她小声的说了一句，溜进浴室。 再没多久，又老老实实进了被窝。 “我好吧？还给你暖床。” 她被动，那苏明可就要狠狠地主动了。宝宝食堂，只有摸0次和n次。没道理都留在这过夜还不狠狠揉捏吧？这可是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宝物，助眠第一的好东西。 …… 凌晨。 确认苏明已经睡着，夏夜爬起来了。 那种灼热的成分，虽然此前通过别的方法已经感受过、确认过……但再切身感受一次心境还是难免有波动。 大哥哥，很容易咬钩。还是一样好色。怀孕的几率还是很小，但能从中感受到怀念的情感。 所以。 温蒂进展如何呢？ 询问。 【大姐头，技术方面的还是没突破……但我有个很奇怪的收获】 【什么？】 【招新的时候有个女人，说以前在外籍兵团服役过，后来当过保镖什么的杂七杂八……她姐姐是快十年前安保行业小有名气的保镖。啊，这些都不太重要。】 【主要是，她看到放在办公室老大的照片，说认识，六年前和老大是朋友。也认识安诗瑶……】 【……】 【她说，老大救过安诗瑶，后来抱得美人归。是板上钉钉的恋人。我不认为她在编，她说的很多细节都符合我对老大的认知。】 【但是，她不认识大姐头，也从未听过老大说起大姐头。不行了……我头都要炸了。您先看看我整理出的资料。】 【……】 夏夜看了她发来的资料。 缄默片刻，回复。 【知道了，你不用再查这件事了。】 比收到这条信息之前，夏夜便已经觉察到屋外有人。有些许酒精气息的安诗瑶，来这里……又走了。 大概。 她脑袋里已经整理出超出人类已知常识的事缝合逻辑框架。接下来只需要进一步论证。 现在是晚上。 刚和大哥哥做了那种事，所以先回到床上，依偎在大哥哥怀里睡觉。 (本章完) 第90章 好啊（3800字） 1月18日。 苏明起的比平时早，但那夏夜比他起的更早。 “早餐，买好了。” 打包回来牛肉面。 说实话。 现实，苏明得有多少年没在早上吃过面了。以他的时间根本来不及。 糟。 昨天才说晨练自己去买双人份的早餐。 “过完年回来，要不要考虑一起合租个房子？” “……嗯。” 她还是很容易害羞吗？ 不过无伤大雅，很快就会变熟络。再白纸，相处久了也会习惯。 现在就是要珍惜的她为数不多的单纯时间。 “昨晚，睡着不难受吗？一直抱着我。” “唔。” 脸又红透了，别过视线吃面。可爱。 出门也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喔，这不是小苏……嗯？这是，你女朋友？” 撞见骑电动车也要去上班的邻居。 不用说，见到苏明和夏夜一起出来，顿时惊住了。 这大姐便是偷用苏明电，还在背后嚼舌根说什么苏明已经20好几还在混日子，以后不会幸福云云的人。 “今天和女朋友一起？哪找的，这么漂亮。” “有姐姐妹妹介绍给我家小子吗？” 有夏夜在，苏明就破天荒的开汽车去上班了。虽然是二手旧车，但也好歹也是车。年终奖发了是不是考虑换换？大几十万买不起，但十几万的可以看看。 妈的，一有女朋友忽然就感觉原本不重的经济担子忽然变重。 但是…… 望着在副驾注视窗外，时不时又露出笑容的夏夜。又觉得，这是自己给自己加的负担。能教出这么乖巧如白纸的女孩子，岳父岳母人应该也不错吧？也不会让你们女儿吃苦的，现在的自己有信心。 公司的停车位向来都是满的。这么慢悠悠的出发苏明也没想过跟那些家伙抢车位，干脆就停在离公司还有几步路的临时停车位。 提前分开去公司也能避免掉麻烦。 安诗瑶对员工谈恋爱怎么看那无所谓，主要是苏明也不希望夏夜被当猴子看。他也不想被当猴子。事情只要亲近的人知道就足够了。其他的后知后觉或者一直不知道都无所谓。 “扣子……没扣好。” “……” 怎么越看越觉得夏夜好像非常适应和自己交往？ 她是在什么时候对自己有十足的好感呢？ 也不重要。反正能感觉到两边的心情都很愉悦就ok。打起精神上班，现在就是真的要挣奶粉钱了。 —— 公司。 总经理办公室。 “安总，这是我们部门的年假安排。和往年一样今年也是先放之前没回去的员工过年。” “然后愿意晚走几天，家比较近的留守岗位。去年的绩效、出勤之类的都算好了，都在表格里。” “……嗯。” “……” 安诗瑶时隔三天来公司，赶着来办公室刷表现分的高管不少。 等那些人走后。 安诗瑶看了看电脑上的表格，装作随口提起，“营销部是不是有个外勤去江省的单子？” “外勤吗？我去帮您查查。” 秘书查了一会，立马回答，“是的。已经安排营销部的严莉莉下午带新人去了。是要去江省和两家五金厂的负责人谈明年的供货价格和出货量。” “要几天？” “来回行程要花一天，谈事情顺利的话两天就够了。” “嗯。” 安诗瑶滑动鼠标，顿了下，“让他们不用去了。” “啊？” “安排苏明去。” “他？可是，他现在忙着交接营销部主管的工作……而且他也不是负责对接订单的。” “我看了他在公司的工作经历，前些年谈过几笔不错的订单。我亲自看看，他能力不错的话再升升。” “……明白了。那我马上就去通知。” “嗯。” 那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安诗瑶注视从窗户洒进的阳光，明亮，但又很冷。 而躁动不安的心却无论如何也冷却不下。 归根结底，一旦确认之后就无法放弃。 听到了声音……也不会。 结了婚，也不会。 是坏女人吧？ 这不是骗自己。 就像昨晚和妹妹通话汇报的那样，会很顺利。因为足够了解苏明先生。 一起出差。 杜绝和那女生相处的机会。 然后……恰巧酒店只有一间房。 恰好。 自己那时候很有魅力，走光。 名分还是什么的，不关注。只是想，已经重新出现了。就要去做。 要说什么还没想好。 到时候无法掩藏的心情，会自动让自己说很多奇怪的话吧？ 会怎样看待自己？ 没关系。会成功的，一定会。 然后也不用选择，慢慢地让苏明先生觉得自己更好就可以了。 —— 营销部。 苏明被秘书叫到外边，听她说完一脸懵比。 “我去谈订单？” “不是，我记得那单子已经安排过了。” “安总要亲自和你一起去，比较看好伱。如果你能力不错，会在这几年考虑着重栽培你。” “画饼就免了。” 苏明摆摆手，“这意思是，安总要亲自熟悉一下流程，叫我跟她一起去。行吧。” 女上司都直接指名了，那他能怎么办？ 出外勤补贴挺多。 就是有安诗瑶在，自己车刚好没多少油，想混去拿发票报销估计不太行。还是老老实实开公司的车吧。 唯一不爽的是，刚和夏夜关系变更好，这就要开始出差。 “苏主管，安总……是不是你亲戚啊？” 风声一走漏，又有人贼兮兮的来打听。 “我倒希望是亲戚。” 虽然不想搭理他们。 但苏明也开始有点困惑了，为什么安诗瑶这么看好自己？有点好过头了。 中午。 没见到安诗瑶来食堂，也没机会聊出差的事。 下午。 苏明始终还是觉得当前住的地方不适合两个人一起玩，干脆去夏夜住的公寓待了一会。 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只是送了些巧克力，顺便临走时感受了那嘴唇和宝宝食堂的柔软度而已。 晚上。 苏明打开手机，开始寻找更适合两个人一起住的房子。自己住，不觉得要条件特别好租金贵的。男人嘛，条件只是能睡觉不那么吵就足够了。 滑动手机。 不知不觉脑袋里又闪过回忆。大平层，配套私人影院和健身房的宅院。加拿大…… 现实里的自己要花多少时间才能住上那种房子？去国外当杀手仅凭自己一是实力不如游戏里的自己，二是没有那样全方面为自己保驾护航兜底，提供登陆网站、接单、收钱、整理钱等等事项的夏夜，还没有读档能力。感觉顶多就接几千美刀的任务才有完全把握。 什么杀手啊…… 合法公民就好了。铤而走险的生活在游戏里是挺刺激，但现实里安稳点就好。不过说不定哪天可以去参加一下真人线下比赛。有些许荣誉加身，夏夜说不定会露出崇拜的眼神。想想觉得也不错，自己现在不要脸的说，也算是一块宝藏。相处越久，夏夜就会知道自己更多的长处。 咳，始于颜值，终于才华。 【明哥，觉得这个怎么样？不贵……空间也好。】 收到信息，苏明才陡然想起自己是打开手机找房的。 男人也许是种奇怪的生物。 女人越想省，而男人在有余力的情况下越不想省。省钱的女孩子，会心疼的。 出差的事也说了。夏夜只说注意安全之类的，再发点表情包互动就都睡觉了。 1月19日。 因为要外勤，苏明可以不去公司打卡。 睡到9点，关掉闹钟。整理好行装。 刚准备去指点的地点，电话先来了。 “我车停在你家外边，路上。” “啊？” 安诗瑶能有自己的电话和地址不奇怪。但她有必要这么着急吗？今天肯定谈不了订单的，最起码到江省之后都要明天才有时间去会面。行程安排也是这样。 背上包出去。 都不用特意去找。 苏明住的地方除了过年偶尔能看见好车，平时更多的都是便宜车。 像安诗瑶开的商务奔驰，一眼就能区别开。 “不是，安总……我们开这辆车去？” “有什么问题吗？” 车窗没关，也没见到秘书。是她亲自开车。 风灌进来，她的发丝也微微晃动。 是什么时候的记忆呢？对了，理论上来说是三年多前，在游戏里也目睹过这种光景。 是说。 安全带强化勾勒出本就罪大恶极的宝宝食堂弧线。那高领棕色毛衣根本不可能掩饰的住线条，安全带也一并沦陷进去。 三年多前的自己，对那一只手把握不住的宝宝食堂为所欲为。甚至还突然忆起左边宝宝食堂靠里那侧，有颗很小的黑痣。如果着重照顾那，她会狠狠的有反应。 下身的a字皮裙，在她坐下后……完全展现那皮鼓的弹性和完美线条。最可怕的是，这样坐裙角会往里缩，黑丝包裹的圆润大腿紧绷着。似乎有些勒肉。 车技看样子不是很娴熟，离方向盘那么近。莫名就想到一个不该现在想起烂梗……是在给方向盘喂仍吗？ 她应该是化了淡妆，嘴唇看起来很柔软。抹过唇彩？ 安诗瑶，好香啊。又浮现出对她说想喝母乳时…… “苏明，你来开车吧。” “……行。” 真不是故意的啊。 莫名就闪过乱七八糟的记忆，没事穿这么好看干嘛？ 注意力！ 想想和夏夜，腿……草！那是能去回忆的吗？ 应该没被发现自己有偷偷调整弹道吧？ 想想，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呼伦贝尔大草原，动物世界…… 早上吃的是……不，没吃早饭。这瓶水是安诗瑶喝过的吧，绿茶吗？挺好喝的。今年大帝和乌兰打仗还没结束，昨天刷到一个才18岁的独生子也被拉去战场，好可怜。 “昨晚忙工作到很晚，不知道为什么腿很酸。” 安诗瑶慢悠悠的开口了，又很自然的撩拨耳边的发丝。车内充溢着说不出缘由的香气。 “安总这段时间应该是挺忙的，听说之前生病了？现在没事了吧？” “嗯，休息两天就好了。” “……” 苏明不知道为什么她坐在副驾要突然伸懒腰，宝宝食堂感觉都要出来当场开饭了。看后视镜……清洁工人真的太辛苦了，每天都要起早贪黑清扫路面。谁也不允许践踏这份宝贵的成果。 所以？ 她为什么又在捏腿？ 啊，对了，她刚说忙工作坐久了腿酸。所以揉揉。 手指……陷进去了？ 对啊，当初在游戏里自己第一次摸没差，也是觉得手感超赞。 “安总，我去上个厕所。” 苏明受不了了。 去袅袅，顺便洗把冷水脸。别忘了，这是出来工作。游戏里可以摸，现实去摸工作丢了不说，还得进局子。 再好有自己真正的女友的腿好吗？ 一样手感超赞，还会害羞，且不会蹲局子。 可是，夏夜的腿不会陷进去那么多？ “……” 再洗一次冷水脸。 —— “好啊。” 安诗瑶微微一笑，很爽快的答应。目送苏明快速进入公共卫生间。 等看不见后。 她才忍不住伸手调整裙子，虽说是故意的……但这穿着还是会有些羞耻。 不过也无所谓了。 以为自己没发现吗？ 这些小动作啊，都是为了你准备的。 所以，出发吧。 三天内会有好事发生的。您觉得对吗？您说不对也没用，再不做点实际的事，我坚持不下去了。 彻底想通了。 什么世俗观念，道德良俗……如果苏明先生已经不存在了，那么活着就只是为了活着。 如果苏明先生还能在身边，那么活着就是为了苏明先生。其他的，那之后再说。你看，将问题放到这么狭窄的区域，思绪一下子就打开，变得活跃。心情，也随之变好。 兽耳小萝莉爱好者必看之书 (本章完) 成绩汇报+杂谈 首先，89踩完缝纫机了，没有的话就刷新一下章节目录就好了。 然后是成绩。 后台最后锁定的是2500+首订。 怎么说呢，我虽然说预计600就够了，实际想的怎么着也该有个1000往上，这2500对大佬来说很一般，但对我来说很满意。所以后续会有相应的加更计划（努力筹备中ing……）。 最后，因为这本书的成绩比前面的好，所以感觉不能再和以前一样那么随心所欲每天要么早要么很晚更。 简洁的做一个关于更新时间问卷调查，固定一下。想在什么时间段就发个1。 凌晨。 0：01~7：00。（起床看） 上午。 8.00~11.00。（午休看） 下午。 13：00~18:00（下班看） 晚上。 20：00~23：00（睡前读物） 其他。（自定义时间，发布在这里点赞数很多的话，也会采纳） 《不对劲，她们不是npc？》成绩汇报+杂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1章 出差与昏睡红茶（4400字） 1月19日。 电子打火其实在新款车只要不是最低配，应该都挺常见。 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功能。 也许有苏明开的车太少的缘故有些地方搞不懂，更也许是因为安诗瑶坐在副驾褪下外套后，始终无法避免余光看到宝宝食堂的缘故。 就是，莫名有点热。 “安总，我开慢点，窗户打开一下没事吧？” “没关系。你想吸烟也可以。” “我很少吸烟的。” 开玩笑。 就这种一尘不染的内饰，女上司还在副驾，点支烟单手开车多少有点抽象。平时也没这坏习惯，除非过年回家高速堵车精神不好。 上午出发。 要去的地方，江省。高速不堵的话大概下午15点左右能到，反正车载地图预计的就是15：21到达目的地。 所以才说出发的有点早了。 “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 “高速进去有服务区的话，先停下。吃早饭。” 安诗瑶视线盯着窗外，轻声补一句，“我没吃。” 其实不仅是早饭。 油量两格显然也不够跑到目的地。 “用我的手机付钱吧。” “……” 加油是她给的钱。 “突然指明让你和我一起出差，请伱一顿早饭很正常。” 真贵啊。 服务区一份大肉面要78块。苏明也不是舍不得花钱，但假如就他自己，就算很饿顶多买个巧克力垫垫肚子，78换普通的地方点一份小干锅不香吗？ 当然，安诗瑶请客，苏明也不可能跳出来说不划算干啥的。 表达谢意，坐对面去。 嗦面顺便也问点事。比如说，为什么突然叫自己一起来出差？ “嗯？” “我觉得你不错，也许可以重点培养。” “……” 是在画饼呢？ “苏明，你觉得我很难相处吗？” 安诗瑶又开口了。 “没。” 苏明顿了下，说，“反正我现在没觉得不好相处，很平易近人。” “是吗？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 安诗瑶莞尔一笑，吹散了苏明还想提的其他问题。比如年假之类的内幕消息。 关于她，苏明记得更多是瑟瑟。 虽然抽象，但就是这样。 即便真想去忆起，也能回忆起情形。但从没有过很强烈的感情波动，似被削弱过。 而现在她所浮现出的笑带给苏明的感觉，有些许不同。 很相似啊。亦如曾经在超市楼顶，自己浇花时她突然上来，摸着肚子……说，有了新的期望。 如果加上最后她50%几率因为自己任务完成没有后续，50%有后续也肯定是死路一条。是该有些难过的回忆。 “时间还早，不用着急开很快。” “我刚来这边没太久，很少有机会出来玩。” 不合适吧？ 作为上司给下属说出差是玩。 但想想也没什么。游戏终归是游戏，现实里的她活的好好的……正如前天和夏夜在那狭小的屋子发生亲密的事一样。不可能用游戏的感情投放到现实。不一样的。 中午。 吃饭的间隙，苏明收到消息。 也就是很普通如快步入热恋期的情侣，互相发点表情包。 “嗯……这是公司新来的主播？” 本来去卫生间的安诗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后边。 “……” 也不是忐忑。 就本来都觉得这件事已经过了，安诗瑶生病再来后多半也忘了。结果忽然又当场被逮到。 果然还是因为太投入想调戏夏夜，告诉她过几天带她去泡温泉看看泳装的缘故。 “在交往吗？” 一边蹲着捡起自助贩卖机里的饮料，一边问。 “是的。” 事已至此，苏明也没打算瞒。 “挺好的，那是打算玩玩还是要结婚？” “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是想结婚。” “夏夜……我有印象，记得年龄不大，但形象很好。是在年会的时候开始交往的？” “硬要说的话，算是那时候确定关系。” 苏明没发现安诗瑶有什么反感的表情。 就好像普通聊八卦一般。 回到车上。 “14点，56分。” 安诗瑶看了眼时间，又露出笑容，“这个时间，我没记错的话夏夜的岗位应该是工作时间。” “当着我的面和她聊啊？” “咳，怪我。正好看到她午休给我发了消息，就回了。” “呵呵，我没说什么。我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上司。” 区别真大。 游戏里安诗瑶除了玩角色扮演会这么跟自己说话，基本上都是百依百顺。 但这样的上司也不差。 进入环城高速的时候似乎前面发生了事故，稍微堵了一会。比预计晚了半小时。 差不多16点才到指定的地方。 “今天谈不了订单。先陪我去逛逛如何？” “……” 也确实是太早了。 但行李都还在车上，不该先搬去酒店吗？ “我已经提前预定好了，就放在这。” 她这样说苏明也没话说。 逻辑上来讲，安诗瑶本来就不是冬市的人，甚至都不是南方人。没什么朋友在这边，那么自己是司机也是下属，提出一起去走一走很正常。 可脑子想通了也不妨碍苏明出现人生三大幻觉之一。 她对自己有意思。 “自从工作以后就很少有机会购物。” “……” “苏明，你觉得这个好看吗？” 别啊。 别折磨自己。 深v的对襟毛衣是哪个人才想出来的？看起来防寒，又完全不防寒。 雪扔子都能看到一部分了。 “这个呢？” 丝绸般柔滑的头发，看似柔软的嘴唇，以及女性特有的纤细肩部 她穿着一件圆领针织衫。领口闪出细细的银项链，样子甚是优雅，纤纤十指在台面上如工艺品一般漂亮地合在一起。 阔腿牛仔裤不该是瑟气的。但她穿上之后，紧绷的皮鼓加上翻腾的记忆很难不瑟。 到底是什么蒙蔽了视线？ 刚才一直注视的焦点，她身后的更衣室门牌为什么看不见了？ 是，被她稍稍侧身后，赢面很大的宝宝食堂挡住。 “苏明？” “我觉得好，挺好的。那什么……安总，我去下洗手间。” 在他走后。 店员恰逢其时的插嘴，“你男朋友眼光真好，试过的都是我们店里卖的最好的。” “是吗？你眼光也不错。” “啊？” 店员愣住了。 “我挺喜欢这些衣服的，但下次再来买。” “？” 女店员不懂了，刚才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安诗瑶很高兴。现在也一样高兴，但为什么要笑着说下次再来买？ 就看那脖颈的项链，她就不觉得安诗瑶是缺钱的人，气质更是不像缺钱的。到底是什么关系？男朋友……说错话了？ 其实都不是。 安诗瑶重新换回原本的羽绒服和a字裙，现在买干嘛呢？ 箱子里已经准备好了其他更实用的。 而来这逛街真正买东西的时间，还没到。现在还没能真正让苏明先生选呢。 过了一会，苏明回来。 “我还以为安总会大手一挥，全都要。” 知道她一件也没留，苏明也有点诧异。 选那么久……这可能就是女孩子特有的乐趣，有钱但也不等于乱花或者大手大脚？ “我手很大吗？” “？” 见到安诗瑶抬起手，和肚子齐平，摊开，手指也分开。 她的手在商场光线的照射下，晶莹剔透，柔美无比。指尖修长，曲线流畅，纤细的手腕戴着女士手表，更显得精致优美。 皱起眉，稍稍有些困惑的表情倒也不像是生气……就只是疑惑。 “那怎么会，我的意思只是……” “比比看。” “啊？” “我很好奇，我的手到底是小，还是大。” “……” 也没有拍在一起比，只是也抬起手摊开，和她的手心相隔一定距离比较。 “我的手，不大。” 然后莫名流露出满足的笑颜。 真只是错觉？ 总觉得安诗瑶对自己的态度，比之前在公司里还要好过头。 晚上。 吃过晚饭。 终于去了安诗瑶说的，预定好的酒店。 “先生，女士。很抱歉。” “我们以为你们不会来，所以让出去给其他客人了。” “……” 但，明显出问题了吧？ “现在就只有一间房了。” “真的抱歉，我们三倍赔偿给您损失可以吗？” “为什么不和我确认呢？” 安诗瑶双手环抱宝宝食堂，语气有些不快。 “真的对不起！打了两次没打通，就标注异常订单了。” 店员除了不停的道歉也没别的可做。 “……” 苏明有点难绷，看安诗瑶的脸色似乎心情不太好。 “算了吧安总，现在重新订也来得及。” 苏明拿出手机试着解决麻烦。 就在大厅沙发坐着一个一个问，厉害了。说是因为有大运会的缘故这附近订单爆满，没房。 “麻烦了？” 安诗瑶问。 “好像是有点，不过她这还有一间房。要不然这样，也不费那力气。” “安总在这休息，我出去看看有没有没上外卖平台的小宾馆，反正顶多就住两天无所谓的。” “早上我提前过来接您就行。” “……” “如果没有宾馆呢？” “应该有吧。不至于人流量这么恐怖。” 再不济去网吧，或者在奔驰车上睡一晚也不是不可以。 “……” 安诗瑶似乎在思考，又陡然起身去前台说了什么。 再回来。 “不用去找了。她说剩下的一间房是大房间，有两张床。” “啊？但是……” “如你所说，睡两晚而已。这是我的失误，就算要去找破烂宾馆也应该我去，而不是你。” “你有什么问题吗？” “……” 有很多问题。 “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那么，我去车上睡。” “那倒没有……” 直接把苏明的台词都抢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情也越来越微妙。 要说现实里安诗瑶性格就是这样，也可以解释。 但是……算了。正如她所说，只是凑巧……这样的，对吧？ —— “真的太抱歉了！” “除去这间房免费给两位使用以外，餐点也免费。希望能原谅我们的失误。” 工作人员态度倒是挺好的。 房间也确实很大。 阳台，浴室，两张床，一个客厅。 “哗哗……” 所以。 为什么此情此景感觉很熟悉？ 前天，夏夜也是在浴室里洗澡，自己在外边。今天变成想破头都不可能想到的安诗瑶在浴室。只是换了个地方。 “我好了，你也去早点洗澡，睡觉。明天还有工作。” “……” 苏明也是会享受的，毕竟游戏里，加拿大买的房子浴室比这还要好。 当总归心情还是难免想茬的。 这浴缸，虽然放干了估计也用水冲过。但再怎么说也是安诗瑶刚泡过身子的。 ‘如果，安诗瑶因为被游戏扫描过的原因对自己有天然好感和降低戒备度的加成。’ 那是不是能顺便解释，夏夜对自己接受度很高？ 要是现实里也有好感度词条框就好了。 不不。 不能这样想，就算入梦游戏有这样的隐藏加成。那也不能对安诗瑶有想法。 因为…… 【好惨】 【兔子包萝卜、jpg】 【明哥，早点休息~我也要碎觉啦。】 不管是不是真的，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了。甚至刚才都不该因为心情有些微妙顺着安诗瑶的话，真来这间房。只能不告诉夏夜了。 呼。 泡太久头有点晕。但出去之后应该没什么事，直接睡觉就好。 两张床中间还拉了屏风，也算是阻断。其实看作是两间房也行？没有出轨，也不会出轨。 “……” “嗯？好了吗？我以为男人洗澡会很快，没想到你花的时间挺久。” 为什么会是这种打扮？ 热裤。短袖。 睡衣？ 就算是这样，从裤脚露出的大腿，雪白。还有没有羽绒服遮挡后，随着她刷手机的动作，偶尔……宝宝食堂会动。白嫩的脚丫毫无形象摆动。 口干舌燥。因为脑袋里又回忆起曾经就捧着这双脚，做过一些不可描述的事。脚趾活动还会闪出丝线晶莹。 睡了。 必须要睡觉了，想想夏夜。想象一下小小的她正依偎在自己怀里，很害羞但又在自己催促和诱导下终于软糯的叫了老公。 草！ 没事想这么瑟的画面干什么？！真立了。这屏风为什么刚好短一截遮不住安诗瑶的腿？灯光照着，显现出的影子，也毫无保留昭示她的身材曲线和夏夜有何种不同。 —— 屏风对面。 其实安诗瑶脸早就发烫了。她知道，自己故意摆弄玉足什么的。那就是毫无疑问的勾引。屏风短一截也好，客人爆满也好，住在这也好，全都是事先安排好的。选的这家酒店也是安家名下的产业之一。那些店员不懂，但会很听话。 应该做到这种程度吗？ 事到如今倒不是说对非要和苏明发生必定会纠缠在一起的事而退缩。从听到他们欢愉的声音，就不可能退缩了。 小包里没有避孕套。也不需要那种东西。 昏睡红茶，到底要不要用呢？ 要吧。 都已经在这里，睡在一间房了。没必要留下任何风险，这又是不会被发现的小动作。 万一……被推开。 苏明先生因为世俗观念要对那个小女生负责，不肯要已经完全表明心意的自己。会很难过，无法想象的难过。 我是不是很自私呢？ 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更早点，如果退回六年前我能更慢些不鼓起自以为是的勇气…… 这之后，怎样惩罚我都好。但是，现在……我除去这条拿不清未来的路，只剩下绝路。 就算是觉得我是碧池，再调较我一次也好。我都愿意。 【照片.jpg】 我发送刚才苏明先生进浴室后，偷拍的照片给妹妹。 【和你姐夫一起出去玩了。等你放假，你就能见到。到时候不要说奇怪的话。】 以后要怎么解释还不知道。 但现在姐姐没有骗你。和苏明先生的关系会变好的，谎言……在被发现前成了真的，那便不再是谎言。 (本章完) 第92章 再说点 1月19日。 冬市。 “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 “周末做年货节活动的时候，得有精神。” “……谢谢。” 夏夜请假了。 不是在最忙最被需要的节点，一般而言想请假都会被批。 事情已经完整汇成一条违背常识的线。 夏夜善于短时间吸收大量杂乱的，人类已知的知识。就好比普通人的大脑是传统机械硬盘，读取速度再快也只有不到100兆。而她的读写速度是新版的固态硬盘，速度超过上千兆字节。 要应用这些东西，又需要花费大量时间。 再进一步，通过已知的知识创新，更难。 而夏夜是如此来的知识，有个好处。她可以站在吸收的知识外，去认可并接受别的超出人类常识的东西存在。 动物之间存在言语，人类对动物的研究……部分地方，不如她。 时间是人提出的词语，世界的组成也许只有空间。也暂且可以不必思考那么多。 只是说证据就摆在夏夜面前。 温蒂见到的人，年龄在30岁。六年前从事安保行业，六年前有一段被人为尘封无法查探的过去。 海岛市已经不存在了。而雪国的人似乎早就忘了曾经有那么一个准城市。 没一定手段，也压根看不到关于海岛市的消息。 存活的人千不足一。 安诗瑶是幸存者之一。大哥哥在安保员的描述中也是，且印象对她来说似乎很强烈……因为nz而复活。擅用刀。 应该怎么做呢？ 倒不是没遇见过对大哥哥有好感的女性。倒不如说有段时间，因为大哥哥挥金如土的气势，吸引了不少女性。 而通常又在自己心情奇怪之前，已经没了后续。 但现在遇见的安诗瑶不同。 她并不是因为钱。 假定时间旅行是存在的，自己和她在某一意义上是相同的。 她的身体，魅力……夏夜见过很多女性，但不妨碍仍然可以客观的给她打99分。甚至在不少地方远超自身。 虽然自己已经提前到了同床的程度，但没有十年前的感情作为铺垫。她出手，成功率并不低。 处理掉…… 是这样思考的。作为最优解的情况便是，在大哥哥出现问题之前，排除。 这种小事比起曾经做过的订单，难度低太多。 购买了催起情趣，伪装成红茶的饮料。是想做什么呢？ 稍微，有些刺。 “……” 换上私服，夏夜买了最后一班去江省的动车票。比起开车，会缩短很多时间。 —— 另一边。 酒店。 安诗瑶没退缩。 但拿着换了内容的红茶饮料又顿住了。这样直接灌进去，会呛到……效力没发生前先醒，会被用什么眼神注视？ 光脚踩在地板上很凉。房间里的空调已经关掉了。没了空调制热的杂音，安诗瑶更能听见她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脑子里蹦出了很多想法。 比如，直接硬灌会有风险，那如果嘴对嘴呢？一醒来就是香艳的场景和状态奇怪的自己，说不定以苏明先生好色的程度根本忍不住。事后再问的话，就说饮料离开过视线，不知道。敷衍过去。 再然后，伤脑筋的只会是他。再然后，自己表现出其实没有不愿意……或者装出既然这样，就必须要苏明先生负责之类的。良心，会有一点点吗？ 或者。 醒了，就直接说了。然后进入奇怪状态的自己，会被怎么处置都无所谓。 …… 要怎样才能让苏明先生放下良心、责任感，接受自己呢？ 昏暗中，注视那张侧过身的睡脸，安诗瑶轻咬嘴唇。 她并不想让苏明因为和她发生了什么陷入两难选择。要做就做的很干脆，很利落。 还是选择更卑鄙的做法…… 适当时机，给红茶。劝导他一次性喝掉大部分。然后再找理由回到酒店。如果是由苏明先生先发起的，那自己稍微抵抗一下，最后再顺从。 放下良心、责任感之类的，等发生那件事之后再考虑。现在思考太多只会适得其反。 动力。 太多了。只要想想，苏明先生白天拿着手机和不是自己的女生，聊天那么开心不就有了吗？ 自己其实是变态吧？ 正如六年前，苏明先生出去了……就在他房间里做那样不知羞的事。 “苏明先生……” 如梦呓般，喃喃自语。 顺势又轻轻拿起他的手，覆盖在宝宝食堂。 “还记得吗？这是……您最喜欢的。母乳没有……但以后会有的。” 仅仅是这样。 就有强烈的感受。收藏了太多太多念头，也因为压抑到极致选择自我释放过。 但没有哪一次，比得上真正被触碰。 自己也会喝的。红茶。 也会喝一点。那样，也许会更瑟气，更有魅力。 时间还有一晚。 将那手指放入口中，轻吮。强行隔断心中的念头，再回到床上。 我睡不着。 我已经很久没有自我释放过。成年以前我对这些事嗤之以鼻，海岛市之后……我把幻想苏明先生自我释放，当做镇定剂使用。 计划完成后，我要以什么面貌面对呢？ 本来就很好色？ 清纯，因为被占有所以接受？ 不。 藏不了的。见色起意也没什么不好，比起只能近看不能接触，不能自然的交流。反正从六年前起不就已经被苏明先生安上小色女的名头？如今也只是反过来，自己去捡起来而已。 因为苏明先生就在屏风对面。 因为我，今天亲眼窥视到他调整弹道。偷瞄我的腿和宝宝食堂。 所以，我非常容易就能幻想出绘声绘色的画面。 “呜。” 但，我得压制住奇怪的声音。 没问题的。合作谈完后，递过去饮料。咕嘟咕嘟喝完，就可以提出肚子饿了或者累了想回酒店，有事要商量。 没有避孕套的话，自己再主动点。不管怎样……再好色也会和自己纠缠在一起。 不知不觉……真成了坏女人。 所以，才说需要您的调校。您看，只是因为想想您可能会生气打我皮鼓的画面，停不下…… 1月20日。 早。 苏明手机定的闹钟调成振动，放在枕头下。 “安总……这么早？” 等他后知后觉醒，安诗瑶早就换好衣服正坐在床边打开笔记本看什么文件。 “呵呵，我习惯早起。早餐我已经和酒店说过，再等一会该送来了。” “……” 苏明有点尴尬。 因为是和她共处一室，所以他睡觉时只脱了厚夹克外套，相当于直接穿着衣服睡觉。 女上司换睡衣没啥，好歹别人那是正常的。 但苏明的睡衣……裤衩算吗？ 昨天的清凉睡衣过了，按理说折磨也该就此揭过。 “不用这么拘束，这不是在公司。” 安诗瑶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十点钟准时出发，还有两小时。在此之前虽然外勤也算上班时间，但我思想不会那么刻板，不该工作时安心做自己的事就行。” “啊，安总说的对。” “我先洗漱。” 根本就不是摸鱼的问题。 昨天光腿。 今天又是黑丝。 那种泛着光泽的材料，总觉得比昨天薄一些。昨天换的应该就穿了一天吧？每天都会换吗？换下来的去哪儿了？ 笔记本电脑底座面直接放在大腿上，不会热吗？ “……” 男人为什么一定要有晨立？ 记得某专家说过，这证明该男性功能好。 完了。 再看下去，今天晚上做梦都得是黑丝了。 艰难的找个机会调整，苏明光速去卫生间。袅袅完再洗漱，帐篷终于拆除掉。 “先生，女士。这是配套的早餐，请慢享用。” “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按呼叫铃。” 早餐来了。 酒店档次高，东西也更好。毕竟预定房间的钱那么贵。 nz。 不，工作。 想想工作。几年都没去谈过订单了，起码的话术知道，但上司一起去……得做漂亮点吧？ 10点整。 出发去客户公司了。 【欢迎海马威尔公司位临指导】 像这种中体量客户，办事流程已经很熟练。 又是合作过几年的。其实哪有什么多余的东西谈？ 价格大家心里都有数。成本上涨要涨价可以理解，但要太高大家都不是傻子。 面子给的很足。 小厂似乎大整理过一遍，弄的很漂亮。公司老板亲自在大厅接待，平时来普通代表团肯定没这待遇。但他们必定通过‘线人’知道安诗瑶会来。 “价格嘛……和贵司都是老熟人了。” “别家我们预计因为成本的原因要涨1%左右，但给贵司的价，必定要更有诚意。” “张总，最近行情波动，你们上游的生意确实不好做。” 顺着对方的话，帮他卖惨。 “张总。” “不是我说，您才30来岁能白手起家到这份儿上，真心佩服。” 然后再拍拍马屁，人情世故。 安诗瑶来之前的意思就是让苏明有全部主导权，虽然上司是这么说，但面子多少也要给。不能光捧别人，自己老板不捧吧？ “您应该还不知道，安总刚从总公司来。” “看合作商的时候就觉得张总公司的产品，质量很不错。说合作商就应该像张总这样注重产品质量。” “您也别看安总很年轻，但她能力、眼光、执行力，都非常独断。你看，像合作商的事老板亲力亲为这么重视的情况很少吧？” “安总确实年少有为啊，小苏老弟这捧我捧的……谢谢安总的重视。” “那么，张总打算报什么价位呢？” 安诗瑶面带微笑，终于做执行人开始最终的问题。她也肯定觉察到苏明一直在将决定性问题往她那引的意图。 马屁，似乎拍的还挺对？ “……” 但有点不对劲。 安诗瑶坐姿很端正，气质什么的就不说了。 问题是，为啥总是不经意间黑丝会碰到自己？ 先别想，这是在工作。 “感谢安总给机会。” “一点点心意。” 谈订单，穿无尘服参观是走过场的。反正再怎么参观都不是真实的，想让你看到的就是他想让伱看的。 最后给你的很多箱大闸蟹，那才是真正拉拢的手段。 “钱，收了多少？” 回到奔驰车上，安诗瑶笑眯眯的问。 意思是刚才单独被客气的叫出去挪车，有没有额外的东西。他们不熟悉安诗瑶，没法乱塞。但对自己……有线人沟通。 “我没收。” “安总，您这话说的就有点……” “我也不是刚出社会的小孩子。” “看红包厚度应该有两万左右吧，不过我确实没收。” “苏明，你认为回扣这种事，是存在好呢还是不存在更好？” “……我不好说。” “说的好，涨薪1%。” 这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还是考验？ “怎么说呢，公司规模大了，部门多了……管事的人一层一层往上提，想要排在别人之前维护自己的利益抢别人的利益，行贿、回扣，始终会存在。” “具体看对公司的危害性。要问存在好还是不存在好，乌托邦一点，人人平等当然是最好的。” “没了？” 安诗瑶侧过脸。 “没了。” “再说点。” “……” 见着安诗瑶惬意的笑容，苏明有点头大。 她这是想听员工心声上瘾了？真不是考验自己吧？ (本章完) 第93章 是不是有好感？ 还有一家公司约在下午两点谈。 这家就不如上家那么好说话了。他们做实体体量大，闹急眼了也不缺安诗瑶公司的订单。 求人办事和被人求办事完全是两种概念。 “那就不合作了。” “？” 紧巴巴的谈到一半，安诗瑶忽然起身，离场。 “神气什么？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客户涨价，是所有人都涨了。” “受不了来干嘛？说过价格不可能让步。” “小苏老弟，你这老板度量我看实在是有点……” “你可少叭叭两句吧。刚才就一直叽叽歪歪的，我给伱面子奉承下你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不缺下游客户，我寻思我们也不缺上游供应商。真当我们是傻哔不知道现在的行情？” 眼见对面那经理还在讲，苏明也站起来。 “就这还想做大，等着倒闭得了。” 怎么说呢？ 也不止是因为安诗瑶被对方高高在上的态度气到直接走人，苏明也有点烦。 看对方那意思，还得给他塞点才有的谈。谈的还是溢价2%和1%的问题，根本就不鸟原计划的加量不涨价合同。 傲慢罪。 爽是爽了，以安诗瑶的背景也确实不需要怕得罪人。 “你觉得，我气度很小？” “没，我就喜欢跟着这样的老板做事。不拖泥带水受委屈。大气。” “我气度确实很小。” “……” 这tm怎么接？ “之所以规定行程是两天，就是因为这家公司难啃的缘故？” “差不多。” “不啃，也就没谈的必要。心情被破坏了。” “……” “苏明，再开车去附近有意思的地方看一看。缓缓心情。” 安诗瑶揉着太阳穴。 她刚进入那公司，就感受到与上家完全不同的态度。在会议室等了将近50分钟就已经让她不舒服。 当然，都进生意场了，这点程度的羞辱能忍。至少名义上还是和苏明一起来出外勤谈订单。 但老板就来打声招呼，剩下趾高气扬的经理在那，苏明小心翼翼的去赔笑……这让她很难受。 她想到一些事。 会不会……先前那些小动作没能让苏明觉察自己的心意，是因为自己的地位和他现在的地位完全不同。导致即便觉察了也不会有心思。选择夏夜的缘故，是因为对方的条件和他相等。 海岛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英雄一般的苏明先生……现在只是普通的员工。 把隔阂想的太简单了。 气度小。 是因为，那人对自己的男人摆出那种态度。就像一根刺扎在心头。苏明先生不会高兴，自己更不高兴。所以，为什么不取消合作，换成出来散步呢？ 上游供应商，真的需要，和父亲说一下依赖家里的人脉就行了。那并不是值得羞耻的事。 “那有鸽子，买点面包喂。” “……” “我去买吧，你应该不懂鸽子喜欢哪种成分的食物。” 开始了。 让苏明坐在那等，而安诗瑶挎着的小包里有完好的饮料。狸猫换太子。 昏睡红茶……时间，要两小时起才会开始逐渐有作用。会很困乏，然后也许会睡一小会，随着作用持续扩散再醒过来，变得星宇极度旺盛。 “忘了问你想喝什么，随便买的红茶。忌口吗？” “我除了红枣味的饮料喝不了，都能喝。” 苏明是真渴了。 咕嘟咕嘟就灌下去一大口。可惜不是冰的。 “舒服。安总，谢了。” “不客气。就当是我刚才气度小搞砸订单的赔偿。” “我认为那经理确实有点看不起人，不合作也好。免得以后继续被抬价。” “嗯。” 安诗瑶面色平静，撕开面包包装。 就站在人群边上，伸手……摊着面包屑。很快就有鸽子飞过来。 只有这样背对着苏明，她内心的负罪感才会少些许。 很奇怪，心跳在加速。 但又因为这种兴奋，而感到更加愧疚。事情都已经做到这一步，还能打退堂鼓？ 不可能的。注视鸽子心满意足的飞走，余光窥视到苏明在用手机和谁发消息。 其实不一定是夏夜。但可以变成是夏夜，然后……化作动力。 就这样随便走走。 再提前在路边摊，吃晚饭。 “我还以为安总不会来这样的小地方吃东西。” “为什么？” “卫生问题，在路边上多少都有灰尘的。” “你觉得，我是电视剧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也没差？” “……我不觉得，味道比五星级餐厅差。” 安诗瑶露出笑容。 她能注意到，苏明有些意动只是会克制不多盯着看。 先前是因为自己拂袖离场，才替自己说话，还是单纯因为觉得自己也受到羞辱，生气也拂袖而去呢？ 现在。 是真心觉得自己漂亮吧？才说仙子什么的。 “苏明，你困了？” “……还好。” “我也有点累了，今天就先回酒店。明天早点回去吧。” “其实今天就可以回去。” “带薪外勤旅游，你不乐意？我不喜欢虚与委蛇说话吞吞吐吐的员工。” “那必须满意。” 再提立马就想回去的事。自己可要生气了。 就算有女朋友。 就算念着她。 可是……自己不漂亮吗？骗人，一直都在偷瞄。 酒店。 “还是没有空房吗？” 苏明又去问了。 外卖平台也故技重施查过，为什么还是没有？那什么大运会，没听说过。 “呵呵，没必要再去问。和昨晚一样，只是睡觉的地方而已。” 为什么这么讨厌呢？ 是担心被女朋友知道和自己共处一室吃醋？ 不会有空房的。 起码昨天和今天一定不会有。 回到房间。 “你已被击杀……” 听着苏明是在玩游戏。但安诗瑶明显能感觉到苏明越来越困。 “你们下班了，都会玩游戏？” “偶尔会玩。” “不会想着提升自己？” “安总……您下班后一点点消遣的事都不会做吗？” “我以为，你会继续说在提升。虚伪。” 安诗瑶收回目光。有些羞耻的表情藏在屏风后。 消遣的事……昨天偷偷做了。 “我还是有个疑问。总觉得安总过于看好我了，其实我的能力有限，没到这么被重视的程度。” “我说过，能力不错。你觉得我认为是什么地方能力不错？” “……” 断断续续。 但都没说到点上。 换平常遇到和苏明履历一样的员工，安诗瑶顶多稍稍涨薪。或者随着优化方案裁掉也无可厚非。毕竟是已经对公司有反骨心的员工。与其重新重用不如找更好的人才。 “……总不能是因为，我长得帅吧？” 开始胡言乱语了么？ 声音也变得无力。很久没动静。 安诗瑶再窥探过去，苏明手机还亮着，游戏没结束。但眼睛闭上了。 将他的腿轻放上床，倚着床头的上半身也往下放。盖好被子。 空调温度开的有些高……不行吧？等会，会很热。 伸手摸了摸苏明的脸颊，已经有些许热意。 “……” 相比之下，安诗瑶还没喝红茶，脸颊却更烫。 “咕嘟咕嘟——” 完全没犹豫。 拿起苏明剩下的小半瓶红茶，一饮而尽。安诗瑶买了一瓶真的红茶，就从里面倒，把苏明那瓶再换成剩一小半正常的红茶。 能说得通吗？ 药效，说是会让人如梦如幻。 那自己事后就说，本来就喜欢……所以虽然吓了一跳，但不抵抗。 不知道。 要用红茶当借口，推给路人似乎更蹩脚。任谁把所有事情联系起来，都会认为自己有问题。反正最终都要表明心意……所以，被看低……用真实的感情来说的话，论感情的分量不会输给任何人。是那样的吧？做，就能更直观的感觉到自己的感情。 思绪越来越混乱。 “呼……” 安诗瑶关了灯，起身下楼。离红茶发挥作用还有些时间。也就是前期自己意识更清醒，但后期反过来会是苏明先生更清醒，自己更迷离。 前面清醒，确保事情一定会发生。后面迷离，让已经和自己啪过得苏明先生，将错就错。逻辑要清晰。红茶的事情其实根本就没必要解释……就说自己也不知道。最重要的是让苏明先生知道……自己想和他有更亲密的关系，心意。 “稍等，我这就去帮您取包裹。” “等等。” 安诗瑶平静的说，“晚点的送餐我的房间就不要了，清洁服务之类的也都别来。别安排任何人来打扰。” “明白了。” 店长很恭敬的稍稍欠身，转过身额头全是冷汗。 她可不是什么前台。 她是知道自家总公司董事长千金要下榻酒店，火急火燎赶回来伺候的酒店负责人。生怕安诗瑶有什么不满意。就去年还听说安诗瑶对某自家产业不满意，酒店上到小股东，下到负责人全撸了。 可现在她除了战战兢兢，又始终有个疑问……那男的到底是谁啊？这再怎么看都是设局，企图对他做点什么……算了，不多想。上流社会的事，万万过问不得。就当没见过，不知道。 安诗瑶要的包裹。是有决胜内衣，更方便撕开的黑丝等等东西的背包。一开始她准备了很花哨的东西，但只思考一次就明白不对。可以暗示性更强，但不能太直白。 那必定会被当成碧池。她可以接受被苏明看低，但不能接受被当成人尽可夫的碧池。就能更加勾起他兴趣……更方便一点的衣服就好了。 哈。 没有退路。这就是最终的路线。这一步做完……真实知道苏明先生是会怎样对待自己，才可以思考下一步。不然，脑袋会变得非常混乱。 “？” 等待店员拿来包裹的时间，安诗瑶坐在大厅沙发上。 忽然见到有些熟悉的娇小身影。 进来了。 “安总，真的是您呢。我在外边看到您的车，顺着往里面看，就看到您了。” “啊，是吗？你怎么会……来这？” 安诗瑶脸色僵硬。 无论如何，再怎么说服自己，可当正牌女友出现在即将变成犯案现场的这里，都不会心情愉快。 “很巧喔，我老家就在这附近。身体有些不舒服请了假，就想回来看看父母。您表情有些奇怪……也是感冒了吗？” 夏夜困惑的问，“明哥没有在这里吗？” “啊，他……他出去了。出去谈业务。” “是吗？” 夏夜又笑了起来。 她观察安诗瑶一整天了，当然知道她对苏明做过什么手脚。接下来会做什么。 所以，在这时候出现了。 “我有点累，先回房间休息了。如果你想见苏明的话，就给他打电话吧。” 根本不可能打得通。 安诗瑶不至于傻到要做奇怪的事，不给苏明的手机静音。要是因为电话的缘故功亏一篑，那她会生不如死。 “啊，安姐姐……能不能稍微给我几分钟时间呢？” “？” 本想仓皇离场，包裹选择让人送过来的安诗瑶顿住了。 转头见到夏夜微笑的表情，心越来越虚。 不可能。 她不可能知道。 几分钟，想说什么？ “安姐姐，是不是对明哥有好感？” 那双略显青涩的瞳孔，直直凝视着。 “……你在说什么？” 安诗瑶心脏几乎骤停。 为什么？ (本章完) 第94章 就当是梦，清醒之后再说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怎么可能对他有好感？这是正常外勤。” 安诗瑶咬着牙，不甘示弱，“占有欲未免太过头。我倒是不在意员工之间谈恋爱，但如果因为感情纠纷麻烦已经能摆在作为总经理的我这。” “我想，我有必要出台具体的规定。” 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要像小三一样？ 自己才是先来的。 感情……不会输给任何人。和别的人结婚，像面前这样嫉妒心极强的女生，没经历过生死离别的小女生，不会稳定。 自己也有妒忌心。但绝对会比任何其他在苏明先生的女生，更适合结婚。更懂得怎样做好妻子。 以权压人又怎样？ 到这种地步，难道还要同情她？ “对不起，让安姐姐困扰了。” “？” 见着夏夜低下头，安诗瑶愣住了。 “我只是感觉安姐姐对明哥总是很亲切，要是安姐姐这样漂亮的女人突然说真的喜欢明哥，我肯定会很害怕。” “所以就看了明哥发的朋友圈，来这里……我会改掉这种不好的地方。” “拜托您不要告诉明哥。真的对不起脑袋发热来说这种话。” 很紧张的低头道歉。 让安诗瑶满腔妒忌带来的怒火，又莫名消散。或者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嗯。谈恋爱没事，但不要见风就是雨。” “你既然选择了他，也该给他信任。” 由自己来说这种话，语重心长的教导。 是不是很搞笑呢？ 脚趾在高跟鞋里都攥紧了。现在面前的夏夜完全没有刚才‘质问’的态度，反而是做错事害怕男朋友因此受到牵连。一副吃醋、又心心念念在为苏明先生考虑的模样。 “你的家，真住在江省？是因为感冒请假？还是因为看到朋友圈地址，特地请假来的。” “……在江省，但是不是这里，绕路来的。” “生病……是真的。安姐姐，我想的太多了。真的对不起。” 那种小心翼翼，希望自己谅解的表情。 光明正大的宣誓苏明先生是她的，那种态度。 要为此生气？ 没有。 “下次不要这样了。” “……” 夏夜稍稍低下身子，很紧张的表情出了酒店大厅就没了。面色平静漫步在人来人往的步道中。 娇小的身影扣上毡帽后，不再那么显眼。 观察一整天。 引诱。 红茶。 似有若无制造的暧昧气氛。 此前查证过。安诗瑶从未和异性有‘绯闻’。她似乎对恋爱没兴趣。 而摆在眼前，与查的相反。安诗瑶有兴趣，而且是很强烈的兴趣。但只对特定的一个人有。为此，她不惜做了也许会降低她自身评价的事。 可以清晰的认知到，安诗瑶对苏明的好感达到很高的程度。 红茶…… 那也能理清。因为，很清楚安诗瑶听过门。受了刺激。简单利用人类‘换位思考’的想法，思考就明白了。 她和自己一样。 可以查证的人生，与现在的大哥哥没有交叉点。 时间旅行或者别的因素，已经能盖棺定论。她便是如温蒂说的一样，和自己相同曾经也是大哥哥的妻子。 常理而言。 应该感到生气，危机感。 十年前，与大哥哥相处的三年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类女性。 同样是不被记得。 同样是被‘抛弃’。 也许和自己相当的感情。 好色。也不是没见过大哥哥对其他女性有兴趣，但不会有行动。 可换成安诗瑶呢？她除去外貌、身体在人类女性中占优秀那一批，对大哥哥的感情也是。 难得……自己脑袋也出问题了。变得有些许混乱。 身边有谁可以解答疑惑呢？ 温蒂，会说在事情没有变的更难以处理前，解决。 艾薇儿，只会想更快见到爸爸。也只认自己，别的……不会在意。有同样被丢下十年时间的经历，或许还会因此对大哥哥更生气。 自己呢？ 不牵扯复杂的情感，很容易就得出答案……处理掉，不着痕迹的处理掉。 所以，来了这。完成过的订单，并非没有在有监控的繁华市区暗杀目标的内容。比这更难的比比皆是。 如果想做，能悄无声息办好。 那为什么要进来面对面？ 大哥哥，会很难过。 如果是像爱自己一样爱着的存在。以后大哥哥有概率忆起了，即便不会知道是自己做的，但依然会难过。 人妻十大罪之一，惰怠罪。大哥哥会难过的事，不会做。 谈话。是本不必要的动作。 安诗瑶不会当着自己面承认，也没用所谓人类的地位威胁自己。 自己是否在期待那种威胁，以此作为契机选择更果断的做法呢？可哪一种都不对，如果核心建立在她必须消失的基础上，似乎没有正确的做法。 故作姿态却显得更可怜。 可怜……应该对她有这种看法吗？ 思绪真的很混乱呢。 如果只是普通的人类就好了，没有那种很简单就能看清的浓郁情感。 将这件事交给大哥哥来做决定。人类所谓的出轨……或者不出轨。自己怀孕的概率小，那是否也能用替代品来形容？ 恐怕无法这样简单带过。但夏夜已经不打算做别的。 她蜷缩在夜色下的大楼天台。戴着耳机，一边思考理不清的思绪，一边听……会发生到哪种程度。可如果没有办法让大哥哥记起来，以大哥哥的性格，会怎么看待使用了红茶的她呢？ 选择，听一下十年前的录音。只是欢愉时被觉得又被排除在外的艾薇儿偷偷录下用乐器和别的奇怪声音混杂罢了。嗯，听了心情会更加平静。问题都飘远了。 —— 酒店。 “安小姐，这是您的包裹。” “安小姐？” 店员终于从储物柜拿到包裹小跑过来。 接过东西，安诗瑶依然看着大厅外边。娇小的身影早就看不见。 想。 也许她确实观察到自己之前的小动作。女人的直觉……正如自己当初感觉到她对苏明先生有好感，调岗。 说她占有欲强。 可那不就是因为担心有外遇，稍微有点过激的吃醋。谁叫自己的行为不正常，突然让热恋期的情侣另一半和自己出差，之前还有升职，食堂硬要抢在她之前和苏明先生坐一起吃饭。 拿着包裹的手颤抖着。 还有退路吗？ 没有退路。 一瞬间，觉得非常难受。 想追求自己的幸福，这没错。 但正牌女友找上门，忆起苏明先生拿着手机那种愉快的模样……好难过。 “安小姐，您没事吧？看您脸色……” “没事。” 安诗瑶摆摆手。 拿着包裹上楼，脚步比先前沉重太多。 很卑鄙啊。 可我……没想过，如果苏明先生不和夏夜分手就会怎样闹。压根就没考虑过那种事。 只是想把无法释放的爱意，透露给该知道的人。回应……只需要一点点就够了。 脑袋快要因为各种各样的思绪淤塞满而炸开。 回到房间。 苏明先生仍然睡着，也许是因为红茶发作，感觉到热，所以踢开一部分被子。 有似有若无的梦呓。 快要到了。 非得发生事情不可的时间。 没开大灯，只开浴室里的小灯。 为了这两天会发生的事，我精心安排很多幕后的事。 来之前让专业化妆师帮忙的淡妆。 今天早上，赶在苏明先生醒之前尽量最好的样子。裤袜，不是因为他喜欢才又换了更好看的？ 腿是有些酸。但那是因为练习穿平常不会穿的高跟鞋。 而且即便发酸，也不可能在异性面前那样煽情的捏。月兆罩平时也压根不会穿这样黑色蕾丝边的。更何况是只包住大半宝宝食堂的偏情趣款式。 因为还记得六年前……苏明先生说过，要是涂了红指甲，再穿裤袜脚趾透颜色会触发他的喜好区。 所以又特意做了美甲。 我并不想自我感动。 我并不想带着这样难过的心情去做。 夏夜……也许因为自己故作姿态的模样，相信了吧？也许还在担心自己回去后会发难。 可我的反应，完全就是心虚之后的过激。 拆开储物包，从里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内套装。 不想再思考。 进入浴室。 我褪下套裙，见着镜子里完美无瑕的身体。我的脸开始不受控制微微染红，变得有些困乏。 我也能清晰地觉察到。 宝宝食堂变化后，有轻微摩挲之后的酥痒。 我卑鄙，自私。但是……这份爱意，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藏。 要被苏明先生怎样评价。 会很害怕。 会忍不住颤抖。 …… 关掉灯。 啪嗒啪嗒。 只有连裤袜包裹的脚踩在地上，几乎没声音。 我听到苏明先生呼吸稍微加快。只要我躺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会醒吧？ “……” 掀开被子。 里面热意盎然，似乎因为我这样的动作，苏明先生紧皱的眉头舒缓。 那是本能吧？ 因为宝宝制造机有强烈、异常的反应，所以手不自觉放在那调整。 我身上只有轻轻一拉就会褪去，完全没扣扣子的衬衣。里面，全都是为苏明先生准备的。 可我没等苏明先生伸手，就选择直接用宝宝食堂贴近。肚子也靠近，很热。 不困乏了。 相反，我变得很精神。即便是在昏暗中……只靠紧闭的帘布透入一点点光。我也能脑补、清晰还原出苏明先生得脸是怎样的。 “……” 我很贪婪。 因为我太久没有这样，和爱着的人，接吻。 那就像吃到非常心仪的甜点，吃了一口，被人拦着说只能吃一口……直接踢走那人，继续大口品尝。 我并不喜欢浅尝即可的表层触碰。 我也有小小的癖好。我希望，能让苏明先生的气味充溢在我的唇齿间。唇彩是败笔呢……这时候不该有唇彩的味道。 将苏明先生的手放置在我的宝宝食堂上，会动。那也是本能吧。 我已经很卑鄙了。 所以……不用等苏明先生褪下防线。 我希望更直接感受那份涩意。 所以，碰着大腿就好……会感到满意吗？从很多连裤袜里选的，摸着会有些凉意，但其实一会儿就能随着体温上升变热的材料。光泽度、光滑度……都可以。 而且想要对我做什么，也很方便。那，可以很容易破坏。然后就会见到我十分不像样……也许会使我评价降低的地方。 我能说这是因为红茶吗？ 不是。 我很清楚。到我喝的红茶发挥作用，还需要一会。 现在，是我自己的缘故。我只是企图想将变成这样卑鄙的原因，全部推到红茶身上。 “呜……” 手。 因为月兆罩不是全包的，有间隙。所以很容易滑进。正在随着本能越来越无所顾忌，大脑也随之而变得空白。 就好像知道抱着自己，宝宝制造机也是，开始摩挲。我要做什么呢？大腿，可以……侍奉。苏明先生会更快乐。 我还想接吻。想被就这样变得奇怪，什么都不思考。 “嘶……等会！” “安诗瑶？！” 但动作忽然停了。我听到令我恐惧的声音。 似乎，在企图推开我。 我不要。 红茶的量是够的，醒过来就算还能思考，也会很快沉沦的。 脑袋里闪过刚才大厅里，夏夜那种……仿佛苏明先生只会是她的画面。 我放弃思考更多的事。 “这是梦……” 我这样说，然后紧紧地抱住苏明先生。索吻。 别推开我。 求您了，就当是一场梦。 清醒之后的事，清醒再说。您看，您已经很兴奋了。我也是。 所以。 别讨厌我。 宝宝食堂，腿，看了这么久。美甲……都给您。评价再怎么低都没关系，我不想再当安总，也不想继续痛苦下去。 瑶……对吧？是这样才对。 (本章完) 第95章 受不了了 1月20日。 也许是凌晨。 苏明玩游戏有一搭没一搭和安诗瑶聊天，什么时候睡着完全没感觉。 只知道做了很香的梦。梦到了夏夜，很困惑的捧着跟她身材极不相称的宝宝食堂问为什么会变那样。 细节记不清。 只记得严肃的伸手去研究。 不是开玩笑。 是非常严肃的心情去观赏，在梦里一本正经的猜想为什么会变成d……忘记是怎样的猜想。 某一刻。 觉得非常真实。反馈，香气，还有热意。 感觉，透不过气。 “……” 然后，想狠狠地做点什么。 醒了。 明晰梦？ 不。脑袋不清醒可以这样讲，但唇齿交互。 腿那。 视线很暗，脑袋也非常不清晰……但不妨碍苏明能模糊窥见近在咫尺的脸。 一般而言，梦醒即代表桃子梦结束，身体也该就此结束。 可如果发现梦不是梦呢？是真的呢？ “嘶！等等！” “安诗瑶？！” 梦里是发不出声音的。明晰梦也不该是这种。 “这是梦……” 苏明只听到梦呓般带着热气的低声，随后再次接吻。 毫不夸张的说。 难受到宝宝制造机几乎要炸开，前所未有的星宇。 而她似乎很清楚，光滑的裤袜碰着。绝对是故意的。 “！” 如果苏明此前脑袋还不够清醒，那么现在。 释放。 脑袋彻底清醒。 安诗瑶已经整个人都趴在身上了，她越来越强烈的传递渴求情绪。 如果不让索吻不回应，那么她立马转移地方，变成苏明的脖颈，脸颊，甚至无实用版本宝宝食堂。 苏明思绪很乱。 尤其是仍然被她的手按着，无法离开宝宝食堂就本能顺便按几下，更乱了。 这是什么意思来着？ 她中媚毒了？ 不不。 刚才的‘这是梦……’代表她有一定的思考能力。 不不不。 自己在做什么？ 出差途中，醒过来就和女上司变成奇怪的处境？ 来之前一系列不想当成暗示衍生多余想法的动作。 更之前，过于看好自己。 “这是梦哦？” “所以……呲溜……” 含糊不清的言语。 “这怎么可能是梦？！” 苏明推开她，光速爬起来。 起身，空调正好往这边吹拂的热风。整个人瞬间更清醒了。 啪。 打开灯。 面前是…… 身体由被子掩盖些许，但完全掩饰不住她惊人的身材。黑丝包裹大腿那也确实被苏明污染，只不过随着时间流逝只剩下一点点水色。 她的脸颊红润到极点，连着耳朵、脖颈、肩膀……都染了层桃色。 “苏明先生……？” 她被灯光照耀着，眼眶泛红。 “先生？” 苏明怔住了。 “不……为什么，不继续？” “……” “这就是，梦而已。我不漂亮吗？我没有魅力吗？” 她像是提线木偶，又稍稍起身关掉灯。 “因为是梦。” “所以……您觉得奇怪也好，想不通也好。” “可我，早就认识您了……是我先来的……呜。” “是我……明明是我。” “没关系，因为是梦……不用负责。” “不会喜欢吗？” “指甲……红色。裤袜，很方便就可以破坏。” “……” 她不正常。 不只是因为她现在跪坐在苏明面前侍奉。 苏明也同样要不正常了。 先生？ 这种称呼，只会出现在曾经进入的游戏世界里。从没想过游戏里的安诗瑶和现实会重叠。因为入梦游戏明明白白说过与现实无关。 没在开玩笑？ “你等下，我现在有点……有点混乱。” 只是想让她终止服务，然后尽可能整理出合适的言语沟通。 “别……求您了，别拒绝我……” 但她反应却过头了。 根本不可能放开苏明的肋部，死死抱着。 “呜……我知道，这样很卑鄙。” “但我没有想破坏您和她的感情……我只是，就这样呆在身边就好。” “求您了……” “怎样看低我都没关系……连这种事，都被拒绝……要怎样活下去？” “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做。” “……” “您不是好色吗？” “全都是，为您准备的……没事的，谁也不会知道……” “梦醒了，也不会……” 如果有好感度提示。 她现在的好感度也许很高，然后又是当初那种想要自残的状态。 看不清。 但知道，她现在脸颊应该全是眼泪和鼻涕。 又靠近自己。 恐怕，要思考的问题非常之多。无法拿脑袋燥热的念头没清空来说事。 感觉，好比被拉回现实+游戏总共三年多时间的以前。她也是这样过度的释放感情。 平常绝不可能这样。 是说，刚释放又立马有了很强的念头。 她的状态同样不正常。 也许被她做了某种手脚？离开视线的东西……红茶？ “呜……” “苏明先生……不管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我其实都……” 脚勾住自己后背的动作实际上已经比言语说的更清楚。黑丝也如她所说，非常容易破坏。 而宝宝长廊是完全开启的。 当反过来把她压在身下，她如八爪鱼紧紧抱着。念头很强，但现实感也同样很强。 这怎么可能是梦？ “嗯……求您。” “调校我……怎样都可以……” 苏明也受不了了。 完全无法想通。 怎样都不可能在短暂时间处理清楚突如其来的转变。 要问对安诗瑶有没有感觉。 那是纯废话。 甚至那时候刚出游戏脑袋不灵性去问她有没有男朋友，何尝又不是潜意识中不希望她有？直到夏夜出现才没再去思考。逐渐忘掉。 这又是强行给自己开机，回忆。 放弃思考，接受命运。 意乱情迷。 直到苏明自己大脑的思考都断断续续。她实在太会，她主动了。 …… 绝对有什么地方做了手脚。再自信苏明也没觉得以他没任何加成的身体可以从凌晨1点到凌晨3点。 而安诗瑶越来越浓厚的感情释放也同样证明这点。 她的身体压根不支持她持续这么久，到最后却仍然不愿意松开一点力道缠住自己。 已经睡着了。 开灯。 房间里已经充溢欢快的气息。 床单，被子……凌乱的衣服。雪白的扔子有了不少红痕。她太过主动，没办法撤退。 这样，又会怀孕？ “啪嗒。” 苏明点燃一支烟，只穿着裤衩。开窗深吸一口。 拿起手机。 与夏夜的聊天记录停留在1月19日晚上。 安诗瑶有什么问题呢？ 她也许也有记忆，也许游戏里的并不是复制。 同理，夏夜也一样。 “还以为是没遇到缘分所以之前没异性缘。” “结果，是在向下兼容吗？” 想发消息或者打电话过去。如果是那个夏夜，一定会有所回应。 但编辑了好久也没具体内容。 真不知道到底是该高兴还是怎样。 苏明很少一支香烟洗吸干净，大多数时间都选择在一半就掐灭。但现在连续三支烟都到烟蒂的部分。 不想了。 刷个牙，洗把脸，洗个澡，先回床上躺着。 回头再注视精疲力竭，即便在睡眠中依然死死抓着枕头的安诗瑶。 杂乱的思绪只能无比清晰的确认一点。 说到底。 如果刚才她断断续续，清醒或者不清醒说的那些是真的不是自己有幻觉。 那么…… 她，就是自己游戏里的老婆。 (本章完) 第96章 没有哪一次比得上现在 1月20日。 早。 8：39。 “嗡嗡。” 枕头边，手机不停振动。 我迷迷糊糊摸到，拿起来。 意识仍然不清醒。 但很快就理解了，那不是我的手机。 闹钟备注显示‘工作’。 天已经大亮。空调早就结束定时自动关闭。 丝丝凉意不知道从哪一角落吹拂进来。 迟一拍，我发现我的处境很糟。房间还是记忆中酒店的房间，但我此刻躺在苏明先生的床上。 嗯。 我是……成功了吧？ 不然，苏明先生的手不会放在我的宝宝食堂上。我稍稍低头就能窥见那之上留下的痕迹。被窝很暖。 奇异的气息充溢。理所当然，我断断续续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 毫不夸张的说。 那记忆中呈现的我，与沉沦念头的碧池没差。缠着苏明先生不放。 我的头发因为被汗水浸透，身体也是。粘乎。 “……” 也许是因为我有轻微的动作，苏明先生放在我宝宝食堂那的手指也动了下。 我瞬间不敢有所动作，直到确认苏明先生压根就没醒。 那只是无意识的行为。 我为什么会感到害怕？ 他大概会很累，被那样状态不对的我索求无度，要满足我的话。 我又发现，双腿非常酸。 想动弹非常吃力。 我是成功了。卑鄙的计划得以实现至最后。 然而，我却没预想中那样高兴。 注视那张无比熟悉的脸，伸手轻放在苏明先生下巴那，有些胡须刺手。该很高兴……得逞了。 没有。 只是心如绞痛。 很奇怪。 在所有事情都毫无退路完成之后，我却兀自涌出后悔。 是反噬吧？ 前面，我放弃了大部分思考，只保留一点点……将要考虑的问题缩小到非常窄。以此获得轻松。 而忽略大部分问题，到最后必然会被更大的痛苦反噬。 我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做蒙混过去？ 不可能。 房间乱到这种程度，气息浓郁到这份儿上。 除非叫保洁阿姨过来整体还原。 我将手覆盖在即便在睡眠中也捧着我宝宝食堂的手。我不用看，也知道我本来穿的黑丝，已经被破坏到苏明先生尽情享用过一番的程度。 注视天花板。 那是人的常态吗？会看到很多密密麻麻的小点，那是不存在的，也许视网膜真的是一张网布。想要看到真实的东西就会有小点作为瑕疵。等到人习惯之后，它们又会消失。 害怕。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原来是小三啊。’ ‘什么要做我的女人，抱歉，我没考虑过。’ ‘……’ 惶恐，听到诸如此类的话。 我真的一点不在乎苏明先生对我的评价吗？ 不是的。 我很在意。 我希望，苏明先生认为我是有魅力的。 不是花瓶。 也不是会破坏别人感情的女人。 只是口头称赞一下可爱、漂亮，就会很高兴。如何能不在意呢？ 我将脸贴在苏明先生脖颈。空调关闭后带来的凉意也烟消云散。 这是值得我依靠的男人。 同时，又是令我惶恐不安的男人。 曾几何时我也有过类似的心情。 那时候，我分不清到底是幻觉还是真的，拼命祈求不是幻觉。 现在也是。 拼命祈求，醒过来看到我，不会露出厌恶的表情。 可我真的太过分。 避孕套也是其中的一环。没有的话，即便再被厌恶……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无法和我立刻断开联系。再慢慢沉沦。这便是，留给我的退路之一。 毫无保留的做了。可只要记起夏夜来过这，和我谈话的事。我的心又开始抽痛。 她的位置，才是我想要的。 如果是我的话，如果我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吃醋……该多好？ “唔。” 我觉察到动作。 那是在宝宝食堂的手，似乎加大了力度。 余光很容易见到。苏明先生已经醒了，似乎还有点困打了个哈欠。然后用很微妙的表情注视我。 “那什么。安总对现在和我的处境有什么想说的吗？” “……” 过于平静的语气。 “我……” 我应该说什么？ 脑袋里刚才准备的台词全都忘了。刚才还能感觉到的温暖，此刻却变得十分冰冷。 “我、我就是……” “就是？” “苏明，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我尽可能抑制发抖的迹象，努力不去看他的眼睛。 “不信。” “……” 明明还没有拒绝我，只是说不信而已。但我却再也无法抑制颤抖。 “一见钟情……不。就是前世。” “就是……” “嗯，你继续说。” “……” 为什么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既不是讨厌，也不是接受我。就好像完全不在意。其实已经拒绝我了？ “是我……是我先来的！”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压在苏明先生身上。双手撑在他脸旁边，直直的凝视。 “在夏夜还没有来公司上班的时候我就已经……” “注意不到吗？！” “谁会对一个工作不上心摆烂的人那么重视？！” “谁会为了了解一个员工跑去问他身边很多人，他到底有什么经历？！” “……呜。” 我到底要说什么？ 眼泪忍不住。视线模糊。 “我就是……喜欢伱啊！” “可我不知道，她会那么快……我真的、认为会很顺利。” “这辈子，再出现在我眼前……肯定也会娶我。” “你答应过我……呜。” “都是我做的。” “出差，发展到现在的情况，都是我想好的。” “是不是……会很看不起我？” “觉得……呜，我是碧池。” 我到底要说什么？ 哽咽着。 不对啊。 这些事，他根本不会懂。只会觉得我更奇怪。 “你、你要是不想你的工作，夏夜的工作出问题。” “就让我当你的女人！” 我又在说什么啊？ “我不要名分……” “不懂也没关系，我没有要破坏你和她的感情……只要，稍微回应一下我。” “我是……” 肯定已经无法说清楚了。 我先前整理好的台词忘的一干二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讲什么。 已经开始讨厌我了吧？ 觉得这个人，真奇怪。怎么可能还觉得我有魅力，最好的可能……也就只是因为我的样貌和身材还可以，选择占有我，玩腻后扔掉吗？ 那样，至少暂时不会痛苦？ “安总有点过分了，还拿工作来威胁我？” “？” 我被揽着，重新回到苏明先生的怀里。 那双手，又毫不留情的欺负我的宝宝食堂。我不懂。 “其实呢，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就想起以前做的一个梦。” “我记得……在梦里，是叫你瑶？” “还说，打算等母乳？” “……诶？” 我大脑当机了。 “我虽然不相信前世今生，但是自己做过的梦从梦里另一个当事人嘴里说出来，我觉得还是有可信度的。” “那就是说，我昨天变得奇怪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红茶。” 我说出了答案。 “这是犯罪吧？玷污我的清白。” “苏明先生……” “嗯？” “您刚才说，做过一个梦……在梦里，叫我瑶。” “是啊，有问题吗？” “……” 刹那间。 也许有某种东西填满了原本空虚的一切。这不是强行与苏明先生做任何事能相比的。 那就是说，苏明先生也知道我。 那就是说，我不会被当成碧池，被讨厌。 以后会走向怎样的结果呢？ 我不知道。 现在，只是热泪盈眶。 为什么有那样梦的记忆，不和自己说呢？ 如果早一点。 嗯。 不是的。 现在让我知道也可以。 “我就是……您梦里的那个，瑶。” “呜啊啊啊！” 我曾经无数次梦见过失而复得。 可没有哪一次，比得上现在。 (本章完) 第97章 且，专一 苏明压根就没睡着。 只是在安诗瑶醒之前又装作没醒。 他倒是很想说点什么，但一时半会又理不清楚。 对于安诗瑶是她和自己的事。 而对于苏明来说，是a和b和c的事。 为什么游戏会变成现实？那岂不是说以前自己做的任何事，都是在现实里做的？ “……” “您为了保护我和妹妹……一个人出去。” “后来又不顾危险，带我和妹妹去避难所。” 前面她说的很多苏明都知道。 “就像英雄。” “可我那时候更希望您只当我一个人的英雄。” “……” 但她这断断续续的说法，恐怕事实只有2分，个人感情掺杂了8分。 就好比为了保护她和妹妹一个人出去，苏明记得那是因为跟她涩涩进入贤者模式了，觉得该做点正事完成任务。 咳。 怎么在她心里变成不顾生命危险去冒险的英雄了？ “最后……有人来救我们。” “可是您停止呼吸了。” “……” 最后这段苏明不知道。 哽咽着攥着自己衣服的手，因为过于用力指关节有些发白。这大概是她最痛苦的阶段。 “您……” “这些事，都梦见过吗？” 那是充满希冀的瞳孔。 “差不多吧，你一说我就记起来了。” “其实这几天总觉得你在暗示我，那些梦里的事本来就在变清晰。” “……您是知道我在暗示？” “现在才确认。” “……” 缄默不语。 然后她的脸逐渐红润。呼吸也急促了些许。 “那您……对我，还会有感情吗？” “有吧？” “……” 被有些动摇的视线盯视，眼见又要哭了。 “有。” “您真的……和以前相比，完全没变。” “哪里没变？” “喜欢……故意欺负我。” 又抱的紧了些，身子贴近。本来放在她宝宝食堂上的手，被她的小手覆盖。不过不是之前那种颤抖的状态，而是很温柔的重叠。 “嘶，你咬我干什么？” “苏明先生会疼，就证明是真的。” “为什么不咬自己的？” “会疼。” 朦胧的声音，朦胧的房间里，平稳的阳光从小窗口照射进来。 她的脸上闪过一道光。从眼睛里溢出的光，从脸一直蔓延到下巴，然后落到脸颊压着的苏明手臂上，滑落后被枕头吸收了。眼泪不停的溢出来。但可以确信的是，她所流露出的是笑。只要看到就会让人觉得幸福，单纯的笑容。 “比起梦里，好像又发育过？昨天太黑没看清，让我再仔细看看。” “呵呵，苏明先生真好懂呢。” “？” 即便被肆意欺负。 她也完全不为所动，刚才是因为惶恐刻意避开视线，现在却一直不肯移开视线。 苏明甚至能从她模糊的眼泪中窥视到自己的影子。 “您还是一样，对我心动的时候，就会说些奇怪的话或者做奇怪的事岔开。” “谁说的，我就只是好奇。” “嗯，我也只是觉得这样的苏明先生，越来越好懂。猜错了，苏明先生就当我没说。” 她擦干眼泪，绽放的笑颜越来越温婉。 9.50。 现在苏明面临一个问题。 外勤已经结束了。按理说昨天就该回去，但因为安诗瑶的小伎俩多在这停留一晚。 安诗瑶后来再没主动提及夏夜。 苏明也没提。 关系，在双方友好交流过后，安诗瑶毫不掩饰爱意。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安诗瑶压根就没顾忌，只穿着替换的内就出来了。大片雪白就给苏明看。 昨天还是安总。 今天就是瑶。 这都不止是措手不及那么简单。 信息，刚才收到了。 【明哥，我这几天要回老家一趟喔~】 【兔子抱萝卜.jpg】 【……】 那如果安诗瑶经历的是现实，夏夜经历的99%也同样是。 要换成这样的视角来看，自己是出轨。 游戏里的三年，最后自己为了不制造麻烦出去买个酱油就人间蒸发了。 现在又恰逢其时在自己和安诗瑶相认的节点说回老家。她的老家怎么可能是什么江省……是加拿大吧。 这就好像故意给自己机会。 一下子全都通了。安诗瑶为啥对自己那么好，夏夜对自己的接受度……明明营造出一种家教良好、单纯少女的感觉，却愿意被自己用足部那啥。 盯着安诗瑶。 她走路有些踉跄。 “红茶伱到底加了什么东西在里面？看看，你都成啥样了？” “……就一点点说不会有副作用的东西。” “给我喝了就算了，你自己又干什么要喝？要是我什么都不知道，真要把你当表面高冷清纯实际上是xp奇怪的女人了。” “那、那我喝了……苏明先生那么好色，肯定不会放着不管的。” 她被扶着，支支吾吾的，脸也红了。 “和我玩千层套路呢？” “可是……成功了呀？” 等她换好衣服。 包包里居然还有新的黑丝。还是吊带的。 “本来打算用这个，但是……害怕您觉得我是那种女人……就换成普通的。” “我寻思那么好撕开的也不是普通的。得了，别刺激我。” “您想看我穿这个吗？” 她有些害羞，又直接把吊带丝袜拿出来。 “我说了，别刺激我。” “那就……穿咯？” 也不会做什么。 她现在已经够虚弱了。 “苏明先生……您还记得，说指甲涂红色，会更对您胃口吗？” “现在，就是这样。” 她轻抬起脚尖，被黑丝包裹，里面些许颜色。确实很戳苏明xp。 “那个……暂时是不行。可您梦里是不是少了一些。” “还有很多别的方式……宝宝食堂什么的。” “……” 苏明发现了，由着现在安诗瑶继续下去，说不定他得三天有两天都在室内。 …… 十分钟后。 “刚才是药效残留，从现在开始禁止暗示我。” “哪有……就想让您知道为什么会涂美甲。” 在叫人来收拾房间之前，安诗瑶先催促苏明和她一起出去。 “我面对您是没有那么怕羞……但是，那种样子的房间。” “怎么可能不羞耻？” “……” 在酒店二楼餐厅里吃饭。 或许是一直有心事，终于被安诗瑶洞察。也当然，更可能是她到现在才能重新提出来。 “苏明先生……今天要回去吗？” “按理说工作结束了是要回去。” “……因为夏夜。您对我的印象只是梦，但是夏夜是认认真真谈的女朋友。所以，不会因为我放弃夏夜。” “……” 这要怎么说啊？ 都不是放弃不放弃的问题。 搅拌着面前的饭后咖啡，苏明摇摇头，“你不用想这问题，我做的梦也和你想的不同。等我想好再说。” “没有那么麻烦的。” “我也……没有说过要您和夏夜分手。没关系。” “当然，如果您以后觉得只要我就可以，我会很高兴……可是，如果您没办法放下夏夜，我不要名分。” “苏明先生……只要一点点回应我，不会讨厌我，不会丢下我就好。” “那你成什么了？” “就，很普通的爱着苏明先生的女人呀。” 不知道为什么，安诗瑶居然还能笑出来，似乎真的一点不在意。 “这么一想，我还真像是那些电视剧里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可是，苏明先生放心吧。只要苏明先生可以回应我，我才不在乎那些。也不会破坏苏明先生现在的感情。” “就是……抱着我的时候，想着她的话，我会难过。” “啊，还是会吃醋……一点点什么的。” “对不起，我好像说的前后矛盾……但我就是，想说。” “苏明先生不要因此困扰，我不想当让苏明先生觉得麻烦的女人。现在……就很满意了。” “……” 心动。 苏明也是人，也会有这种情绪。只是说他不太喜欢过于煽情的画面，所以正如安诗瑶所说经常在那时候做点别的快速跳过。 “瑶，你过来一下。” “嗯？”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摸摸腿。” “不要，这里是餐厅。会被看到……喝完这杯咖啡，回房间不行吗？” 完了啊。 脚踏两只船的结局，好像已经注定了。 夏夜那，要怎么办？立刻戳破她回老家的谎言，还是先暂时按下不表？ “那，苏明先生今天还要回去吗？” “回。” “……” “又没说要丢下你，立刻就眼泪汪汪的了？那不回去了，再待几天。” “真的吗？真的不回去，我……我就给苏明先生涨薪。” “这是滥用职权吧？” “那您想对滥用职权的瑶怎么办呢？” 有些狡黠的表情，刚才要哭的表情有几分是装的吧？ 算了。真的要在这提出立马回去，让她立马开始忍耐。是有点过分。 好色但专一。 头疼。至少在江省外勤时间里，先对她专一一点？这样？ (本章完) 第98章 与安诗瑶在酒店 1月20日。 晚。 苏明差不多理解整件事以安诗瑶视角是怎样的。 怎么讲呢？ 谁都没错。 在她看来，当初自己已经死了。即便见到自己也不可能立马就有所行动。 毕竟自己的人生明面上来看确实和她没有交叉点。那几个月对苏明而言不过是一小时不到的现实世界。 后来确认是自己的‘今生’方法就有点抽象了。 吸烟是万宝路。 本来在末世，起初光拿好烟，但后面发现还是薄荷味轻一点香烟的习惯。现实中的习惯最终还是保留在游戏里。 衣服……得感谢游戏会复制现实中的衣服进去？ 这些都不重要。 关键是，用自己会偷看之类的觉得自己同等好色，这也能当确认的一种方法？就算她再说什么‘好色和记忆里相同’、‘调整弹道的细节’等等，苏明也不能理解她到底是如何找到所谓的相同。 现在是换了家酒店。 关于空房的事也理解了。果然，世界上99%得事情都可以用钞能力解决，剩下的1%是钞能力等级不够。 说是败家吧，她又是为了当‘曹贼’占有自己。说不败家吧，明明一个平a就可以解决的事，搞不好会变成酒店行业里一个不大不小的怪谈。 问有没有怀疑过？ 真没怀疑。但有过一定的幻想，去问安诗瑶有没有男朋友之后就彻底排除了。一直都认为把明说是游戏的经历带入现实是多余的，是容易犯罪的累赘想法。 “嗯，瑞祥五金谈崩了。” “我联系了新的一家供应商，外勤时间会多两天。行程表你重新排吧。” 不得不说。 端坐在那，衣服整洁面色平静打电话的安诗瑶，和搂着自己不放的她完全是两种概念。 年纪，现在应该是24岁？ 也许是见过生死，家庭环境让她见过的大场面也不少，只要想很容易就能衍生出平静又有种压力的上位者气场。 “为了不回去随便谎报业务，不够尽职啊。” 见她挂断电话，苏明开口了。 “哪里不尽职啦？业务也是真的，我搬出父亲的名字就会有供应商给面子。” “我记得你以前……在梦里的你，力求独立。” “您希望我是那样的吗？” 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又坐在苏明边上，“很久以前我是那样。可遇见您之后就改变了想法。” “有依靠的为什么不去依靠？” “承认自己能力不足，不一定就会被人讨厌、看不起。我现在觉得，做能做到的事就好。” “自信没关系，但不能自傲。” “……” 是的。 苏明也没忘，到最后安诗瑶变得挺依赖自己。 想说啥呢？ 孩子。 后知后觉才忆起，换到正常恋爱观里，估计会被批判为出生。 沉默半响。 “那个……” 安诗瑶不安地抬起脸，双眸微微地颤抖着。视线又低了下去。 “是不是……两天时间，太多了？” 担心这个？ “没，我完全没在想这件事。我也说了，伱不需要考虑这些。” “……” 再怎么说不用考虑，苏明也知道她必然会有各种各样的思绪交织。 为什么不好开口呢？ “老实交代，发现是我之后是不是幻想过抽象的东西做奇怪的事？” “呜、那、那是……” 安诗瑶脸颊腾的红了。 “看这表情是有吧？” 不好开口的原因是。 她肚子上，有一条疤痕。 百科上没查到过她有孩子，如果没想错的话……孩子，因为某种缘故没了吧。 从2016年到现在2023年。她是怎样在失去自己，又失去孩子之后撑下来的？ “哈……苏、苏明先生，还没有吃晚饭……” 她满脸通红，垂下眼帘大口呼吸。 那只是身体本能与放弃防御的意识之间产生的，无法成真正抵抗的动作。反而更煽情。 “饭前玩一下，多消耗体力才能吃更多。” “……” 安诗瑶的体重肯定没法算太轻。怎么也有100斤往上。 抱到腿上。当然也不会太重。 只觉得是恰当好处的重量。皮鼓压在苏明双腿，正好能体验到裤袜与软肉的质感。 也许是因为开着灯，她羞耻度达到极限。曾经在游戏里也没专门用这种姿势刺激她。 “ok，我觉得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 故意把刚才接触过宝宝峡谷，被宝宝泉水洗礼过的指关节放在她视线中。 “怎、怎么这样？” 她双眼迷离，完全是被挑起念头的状态。 “那你想要哪样？等会又走不动路。” “……可以，叫他们送来。” 她低声言语，不肯松手。 “去餐厅吃现成的更好。” “……不要。” 已经搂着苏明脖颈，直接平a了。皮鼓挤着宝宝制造机不肯放。 —— 一小时。 倒不是说真全在进行正常交流。毕竟衣服脏了，出一身汗。总不能不洗澡吧？ 出去酒店。 穿梭在附近的小吃街。 晚上出来摆摊的人很多，整条道拥堵到汽车根本开不进来。 因为不熟悉这的路况，苏明花了1分钟扎进去，20分钟倒车出去。 要真换成和老板一起出差，指不定就要被冷眼相待。但安诗瑶兴趣满满，甚至还能下去在后边指挥。 想说。 虽然开车开的少，但不至于要和新手一样被指挥啊！ “嘿嘿……除了担心出不必要的剐蹭事故。” “我对自己的身材和样貌有自信，像这样——” 对她来说像是非常自然的动作。苏明刚停好车，就亲密无间的挽住胳膊。 苏明亲眼看到有小摊老板为了多看几眼，鸡腿炸糊了。 确实，她这样的女人放在哪都绝对会有较高的吸睛率。 “像这样，我和苏明先生的虚荣心都会满足。” “我的虚荣心是说能跟你挽着手有个漂亮女朋友的满足？那你的虚荣心又是哪来的？” “一样呀~” 笑颜，眼睛弯成月牙。 “……” 何止是安诗瑶说的，在她眼里自己和游戏里大差不差。 她也一样。 也是。 既然确认了，她又为什么要藏着那份爱意？会和那时候相同的毫无保留不奇怪。 “干锅土豆片，我喜欢那个。” “还有……香辣花甲。” “……” “全是辣的，安总不怕等下扶着墙出来？” “我也能吃辣！还有，才不是什么安总……” 她鼓起脸，用烤串指着苏明。 “瑶。” “嗯。” 她顿时喜笑颜开，将烤串递在苏明嘴边。不用说，大庭广众之下少不得被人用笨蛋情侣的羡慕或妒忌的视线多看两眼。 她的精力确实很旺盛。穿着高跟鞋啪嗒啪嗒走了这么久，到处逛。即使到0点精神头还是很好。 但与之相反，从数小时前，她就偶尔揉揉小腿。 “都说了吧，反正是散步，拎着高跟鞋走也没人觉得你幼稚。” “不要。” “又没说过没有那几厘米高跟你就不是你了。” “前期……多看看，更有魅力的我。” “……” 再过半小时。 “呜，脚好酸。这里灯都没有，什么也看不着……明明手机上图片显示风景很好。” “坐一会吧。” 散步到链接好几个省的大湖边，都这个点了白痴都知道不可能跟白天一样好看。 “啊……” “先声明，这单纯是照顾你。没其他的意思。” “我、我知道，可是……” 不会不习惯伸手碰到小腿，安诗瑶只是担心走了这么久脱下高跟鞋会有奇怪的气味。 “好臭。” “我就知道！苏明先生肯定会故意这样说！” 她瞬间缩回脚，满脸通红。 “嗯，骗你的。很香。” “怎么可能呀！走了这么久，肯定……真的很臭吗？” “我能点一支烟吗？结婚以后会想办法完全戒掉的。” “……苏明先生？” 安诗瑶怔住了。 “你该不会真想一直当情人这种身份吧？就算你说不要名分，我也不可能这样做。” “……” 涉及到这种话题，安诗瑶明显动摇了。没办法轻易再开口。 “肯定会有些麻烦，但我不会真的任由你说的那种处理方法。这个暂时不管，你只要知道我会想办法负责就ok。” “然后，还有一个别的问题。” “？” “我记得，梦里……你怀孕了。” “……” 安诗瑶脸僵住，低下头没说话。 “你肚子上有一条疤痕。我也知道如果真如我想的一样，对你而言是不愿意记起来的画面。” “很抱歉……事情如果是真的，我就是父亲。” “虽然不是好的回忆，但我想知道。” 是不是自己的责任呢？ 因为那boss实在难缠，好不容易花了几十次能苟延残喘到港口便不想再读档。 如果真说是自己的责任，恐怕也谈不了多少负罪感。孩子，没出现，没陪伴说白了就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就像常言保大还是保小，法律都规定保大。只是说，没必要让她继续埋在心底。几年来的煎熬，作为自己已经明确打算接受她，那么也应该作为引导者，去帮她排解吧。 “……” 等了好一会，也没听见言语。 “现在说这个可能有点……没事，等你整理好心情什么时候想说再说。” 那就不说吧。 怎么看现在提这事都有点马后炮的嫌疑，那她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留到以后也行。 “抱歉，突然说了多半会让你心情不太好的事。” 苏明搂住她的腰往肩膀靠。 得转移话题。 “说起来，你涂的指甲不错。没想到……” “苏明先生。” 话被打断。 “嗯？” 见到她抬起脸，瞳孔闪烁些许色彩。 “那也是……我和您故事的一环，您想知道，我就说。” “我是胆小，很多时候不想思考那时候的事，可是……现在不一样。” “您重新回到我身边了。” “别勉强。” “没有勉强……就是，搂着我的时候，不要趁机捏肚子。显得我……好像很胖。” “在意这个啊？肉肉的不是蛮好的？” “才不好！” “……” 也许是安诗瑶舒缓心情的前奏吧，但她愿意说的话，自己就认真听。 一点点去了解那些属于她之后的过往。 (本章完) 第99章 要是只对我一个人那样就好了 长椅。 苏明先生，搂着我的腰。往他那边靠……意思是想给我信心。 是这样吧？ 我的确非常胆小。也因为很多事交织，颓废很长一段时间。 但我，没到这种程度。 我只是，不知道要从哪开始说起。 “医生说，是染色体出了问题。” 等到足够冷静后才会明白。 不论怎样，那新生命都只会是一场悲剧。 “我给他取了名字。苏星然。” “……” “墓，没有写。但葬在您的墓旁边。也给我自己留了一个空位。”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就是有过那样一段痛苦的时光。 “疤痕……父亲说可以找医生帮我修复。” “但我拒绝了。” “我想，这也是证明您存在过的证据。” “……” 可能会有些变态？ 但那也是事实。有段时间，我会轻抚那道疤痕，回想许多美好的记忆。然后自我安慰。 “对啊，正因为尸体被收走了。最后送回来的只有些杂物。” “现在看来也许被烧掉了。毕竟苏明先生是男人，或许尸变，研究过后就处理掉。” “……” 苏明先生对我说的不置可否。 他好像并不知道他的尸体被带走后发生了怎样的事。那也没差，都已经死了怎么可能知道死后的事？ 是不是对我感到心酸所以才不说话呢？ 我想到一个别的话题。 “那……昨天和今天，都没有用避孕套。” “如果，我又怀孕了，苏明先生是想要孩子，还是不要？” “最好是女儿吧。” 苏明先生是这样回答的，然后又补充一句，“再进入待产期，不会害怕？” “呵呵。” 我其实六年前就思考过奇怪的问题。 我是否是因为身体臣服苏明先生，又由身体念头才对苏明先生有的爱意。 那时候就思考清楚了。 不是。 虽然苏明先生最开始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但后来相处久了会发现，总会无意中展露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 正如现在。再进入待产期，会不会害怕？ “我才不要24岁就又有孩子。骗您的，昨天和今天都是安全日。” “？” “但是，等到苏明先生想有的时候。不会消失，一直陪我到孩子出生的时间，我会……很开心。” 我刚才是趁机提了也许会让苏明先生困扰的问题。 有点过分。 但还是很开心。 这代表，苏明先生也有认真思考和我的未来。讨厌啦，明明还没有和夏夜分手就已经想到和我有孩子的未来。 “你怎么突然笑的跟个白痴一样？” “没有，苏明先生才是白痴。” “你骂我？” “我现在的身份是总经理，是苏明先生的上司。” “这里好像就只有我们俩，嗯……” “我骂苏明先生一次，就加薪一次！” 我才不要。 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做奇怪的事。想对我做什么，回酒店就好。 “一直都以为是我真遇见伯乐了，结果是还是裙带关系啊。” 苏明先生好像有些落寞。 “怎么不是伯乐啦？” “我比伯乐还看好苏明先生。伯乐就不可以是我吗？” “那倒没有。” “……” 我喜欢十指相扣。也许被妹妹之类的见到，会说我好幼稚。 但这样的幼稚对现在的我来说，刚好。 便利店。 “就这几个，结下账。” “？！” 我以为苏明先生是来买香烟之类的。 可是，牵着我的手，带我一起在柜台结账买避孕套？羞耻到脚趾扣地。 “怎么了？迟早会用上。” “我知道……但，就不能我在外边等……” “脸皮厚点，拿出昨天说‘你也不想失去工作’的派头。” “……” “说起来，伱是从哪学的那种调调？当时还真给我愣住了。” “那是……” 有什么不能说的？ “苏明先生教的。” “？” “我啥时候教你这样威胁别人了？” “您那时候手机里就有……我印象很深刻，女上司对主人公说不想让妻子失去工作就臣服她……” “那还是我的错咯？” “就是苏明先生的错！我才会看那么奇怪的东西！还有！” 我也不管不顾了，羞耻就羞耻。 “苏明先生，明明知道却不戳破……明明就是乐在其中！过分！” “我过分？那你拿红茶给我喝的时候怎么说？” “我也喝了！我……我还走不动路呢！” “那么大声，喝了那么一丢丢红茶就走不动路很骄傲吗？” “那、那是……苏明先生不肯放过我的原因。” “哦？有没有可能是反过来的？” “我都不记得了！” 坏死了。 就知道故意用我变奇怪之后的事情来说事，欺负我。 但是，这样普通的说着话。牵着手。 大概，是六年前终于鼓起勇气离开海岛市那时的愿望。实现了呢。 回到车上。 “喂，这又是干嘛？拿远点。” “女孩子都是很记仇的。刚才，苏明先生说臭。” “那你自己闻啊，别伸到我面前来。” 一点点撒娇和任性也是可以容许的吧？ 我就是记仇。 我的脚才不臭。 玩闹一会，不知不觉演变成我被苏明先生按在副驾驶位置。悠久的接吻。 车窗是全部关闭的，外面没人，也看不到里面发生什么。 “确实不臭，但是我发现另外一件事。” “你比以前……比梦里我知道的你，好像更涩了。” “一接吻，我还没动作，你先把我手往你宝宝食堂按。” “……” 那是，故意的。 我就是想让苏明先生，在这，对我有别的念头。 “看看，都是你引起的念头。承认不？” “……” 我知道，我的脸很热。 虽然很多事早该习惯，但还是会有种说不出的害羞。 因为我脑袋里，总会蹦出奇怪的台词。 比如。 “我……会负责的。” 这不就是在宣誓刚才的都是我故意的？ 算啦，反正我在各方面都有些奇怪，也不差这一点。 “瑶，你这平静过头的声音和好像要吃了我的表情，有点渗人。” “哪里渗人啦？” 我还记得怎样可以让自己显得更可爱，撩拨耳边发丝。 轻轻拉开苏明先生的拉链。 “只是，想让苏明先生满足而已。” 又像是回到六年前。 可以暂时什么都不用思考，只顾着幸福就好。 那种过程，在以前我很讨厌。后来又觉得很奇妙，因为我而兴奋。 然后我要来负责这份兴奋。 到最后变成正常的状态。脸颊受到冲击稍稍鼓起，暖意。 “不可以，这是在车里……等回去……” 虽然是这样说。 但我没反抗，甚至感到喜悦。 我仍然有十足的魅力。 “不可以太久……” 反正是在车里，座位放下去就是床。 换以前的我绝不可能接受这种事。但现在的我，只觉得……与苏明先生一起，就总会陷入不知不觉跟着他，然后变得奇怪。 我见到苏明先生轻抚我肚子上的疤痕。不是觉得丑陋的视线，会心疼吗？连那种疤痕也会亲啊。 我为什么感到无比满足呢？ 不知道。 反正，我现在就是非常满足。 所以，我想再任性一点。 “苏明先生……说一下，好听的话。” “我说之前，不得你先说以表诚意？” “嗯……我非常非常喜欢苏明先生。” “……” “唔……” “回家吧，还是别再车上做什么了。” “不要。” 都到这种时候了，我才不会放开。就用脚勾住苏明先生背部。 “想听。” “……” 耳语着。然后再拥吻。 我想，这样下去直到现在瑟瑟的事结束为止，我的大脑都会持续在已融化的状态。变得非常奇怪。 …… 车开到酒店，我走不动路了。 “安总，怎么回事？” “……” “要我背你吗？说一句是小色女，我就背你。” “……” “那么倔，说一句又不会少一块肉。” 还是来背了我。 很讨厌。 就那么想听我说奇怪的话吗？ 我搂着苏明先生的脖颈，宝宝食堂故意挤压他的后背，在耳边稍稍吐露热意。 “是呢。” “我……是小色女。但只是在苏明先生面前，是属于苏明先生的小色女。” “……” 这么小声暧昧的言语，心跳加速了吧？ 苏明先生是好色又变态。 但是，要是只对我一个人好色和变态就好了。 (本章完) 第100章 小夜老家的土特产，酱油（5000字） 1月21日。 没有加成，苏明体力也遭不住。 是说。 安诗瑶作为‘加害者’和‘受害者’，又菜又爱玩。 虽然她很菜。 但次数多了，苏明也会跟着变菜。她属于是故意勾起苏明兴趣，又绝对有求必应。 “可是……只是抱着您，就变成这样了。” “不处理的话，苏明先生会难受。” “你那是正常抱吗？没事就大腿划过来划过去，好玩？” “唔，我觉得……好玩。” 又开始划了。 “做点正经事啊，订单呢？不是说过有订单吗？” 按住她不安分的大腿，嘶。她哪来这么多黑丝？都脏了好几条又换新了。 “哪有订单？” “？” “苏明先生说的是我新找的供应商吗？那个人，父亲说是我的大伯，和他说了之后立马就邮寄了电子版最低价的合同来。不用谈。” “……” 有关系真好啊。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正在玩游戏的我，受你影响操作变形被队友骂的感受？” “我就是……喜欢苏明先生因为我……会那样。” “……” 脑袋因为气氛太暧昧受影响了吗？ “再玩一局就去吃早餐好不好？” “还吃什么早饭，直接吃午饭吧。” 早上起来她就这样那样，又钻进被子。到现在都11点多了，还吃个屁的早饭。 “嗡嗡。” 电话震动。 正好苏明游戏操控的角色也没了，干脆挂机得了。再打一会不仅是父母没了，户口本里有的一切都得没。 【妹】 【对方请求与伱视频通话】 “妹？” 安诗瑶顿住了。 “我亲妹妹。” “等一下啦！我、我没有穿衣服！” 刚才还慵懒的依偎在苏明怀里的安诗瑶，顿时急了。爬起来到处找散落的衣物。 “不等。” 开玩笑的。 哪可能让妹妹见到奇怪的画面。 【对方已取消】 【哥，在做什么？】 安诗瑶已经溜进卫生间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莫名有点可爱。不过对于她而言，妹妹也算是见家长？ 又没说一定要她见。 苏明随便套上保暖内衬，拨回去。 手机屏幕浮现出妹妹的样子。戴着眼镜，似乎在宿舍。后面只有床，没见人，估计只有她自己。 “哥，还没有起床？” “没。” “没有女朋友，假期还这么懒惰。哥，你比去年又颓废了很多。姑妈天天都在问我你有没有找到女朋友。我这里有几个女孩子的微信，要吗？” “不要。有屁快放。” “……” 也没什么大事。就快过年了，问问苏明有没空去接她。没空的话她就提前买票。她行李不少，苏明能去接会方便很多。 大二大三应该已经放假了，也就她大一还没放。说是得1月27号才放。假期只有一个月？ “可以。” “还有一个朋友，单身，独生女。和我们顺路。” “你要不要先考虑下你自己的事？” “奖学金，拿到了。勤工俭学，攒了钱。专业课成绩都是a。而且我还小，要排在哥之后结婚。” “……” “哥，你没有在家？酒店？” “是啊。出差。” “……” “哥，你旁边还有别人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一直看左边。哥，你不会因为没有女朋友做违法的事吧？好好修饰一下形象，到时候和我们一起回去的女生，有机会。” “……” “哥，你旁边肯定有人。我听到声音了。” “听到就听到吧，你鼻孔别怼摄像头上。” 苏明想笑。 之前跟挂件一样，黏着自己的安诗瑶，这会打扮的跟前天出差刚见到那会没差。又扭扭捏捏的站在摄像头之外的范围，想过来又不敢。 “行了，别用鼻孔看。我直接翻转摄像头。” “诶？等——” 安诗瑶又慌了。但摄像头已经翻转过去。 “好漂亮。” 妹妹由衷赞叹，又索然无味的缩回脸，“是在和女同事工作吗？那我就不打扰了。” “慢着，你就没点别的猜测？” “……” “她脸好红，哥，你不要只顾着自己暖和，别人穿的很厚，会热。” 好好好。 怎么都不觉得是嫂子是吧？ “你叫她一声嫂子试试看。” 女友的事一直都是痛点。而妹妹几乎每次打电话来都会提一句，前不久元旦节送浅绿色帽子的事还记着。如今的妹妹，早就没有当初跟在屁股后边那种可爱劲。 “哥，我不建议这样做。会进局子的。” “……” “那、那个……” 也许是脚趾扣地，羞耻到极点，安诗瑶终于能发出声音，“我……我是，就是……” “咦？！” 手机里的妹妹鼻孔又怼到摄像头上。 “？！” 安诗瑶吓了一跳。 “不对，哥，这种气氛。不是空调开太热。” “废话，空调早就关了。” “那，真是嫂子？” “嗯。安诗瑶，手机给你了。我去洗漱。” “啊？” 慌慌张张接过手机，安诗瑶心都乱了。 完全没准备。 这是苏明先生的亲妹妹？ 那不就是以后的家人吗？ 没奇怪的地方吧？ 不对，刚才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就已经很奇怪了。 “你、你好？” “好好听的名字。” “呃……” “姐姐，你不会是我哥请来的演员吧？” “不是，我……我就是，和你哥哥在交往。” “比明星还漂亮。” “啊……哪有，你才是，很可爱。” 脚趾扣的越来越紧，但和刚才不同。尴尬有所缓解，有点小开心。 看起来，苏明先生的妹妹认同了自己。 不。 不仅仅是这样。 随随便便就让自己出境，而妹妹没有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这是不是代表夏夜在妹妹那根本就是不知道的。自己是第一个？ 这样，苏明先生之后不会很麻烦吗？ 虽然想到这点，但还是抑制不住的开心。 “我哥，虽然有点懒。但是有能力。” “认真打理的话，也会到有点帅的程度。” “……” 刚才听着兄妹俩好像有点奇怪的互动，但这会又在用力推销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哥因为没谈过恋爱，很专一。” “……” 嗯。 这个，不能怪苏明先生。是自己没有早点说出来。 “瑶姐姐，今年会来我们家吗？” “诶？” 没反应过来，就被问了不得了的问题。 “交往时间短，没准备好吗？也没事的，我们家很包容的。过年前后来玩几天，不打紧。” 想去。 安诗瑶想说，不仅是去玩几天，就去过个年也可以。 “没关系，瑶姐姐家里也要团年。抽不出时间的话……有空让我哥带你来京都玩呗？” “好，一定会来的。” “瑶姐姐，我可不可以加你的微信？” “当然可以。” 有种被苏明先生妹妹催着嫁过去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不坏。 就是…… 担心这样随随便便就先一步与苏明先生的妹妹有联系，会不会……太顺杆往上爬了？ “电话已经挂了吗？” 苏明擦了擦手，出来。 其实她们聊了什么，苏明门清。安诗瑶现在有些小纠结的神色也看的一清二楚。 “你要是有空跟我回去过年，就去呗。省的今年我姑妈还要给我安排相亲。” “……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 说肯定是要这样说。 人非草木石头，都是肉做的。哪可能说什么‘关系不能曝光，要给夏夜留位置’。 确实是会变麻烦。 但苏明也同样确实没有想过让她当地下情人。要就正大光明的。 “叮咚。” 也许就是要故意打苏明的脸。 还留在安诗瑶手里的手机，悬浮窗弹出消息。 【明哥，我后天就回来啦~要土特产吗？】 【我们家的酱油，很好用。】 【兔子包萝卜.jpg】 “……” 原本该是温馨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我还是……不去了。” 安诗瑶把手机还给苏明，神色有些许落寞，但又很快绽放出笑颜。 “知道苏明先生对我的评价没有降低，对我有感情。有不想让我当第三者的心意就已经很满足啦。” “没关系的。我才不要当那么麻烦的女人，现在这样就已经够了。” “回去之后，我还是安总。您还是营销部主管。” “但是，太冷落我……那我就会滥用职权想办法用小手段。” “……” “就这样的程度，撒娇什么的……会让您困扰吗？” “不会。” 那也是。 嘴巴说的再漂亮，实际行动实际处境除了让她知道并不止是馋她身子以外，没改变。就没意义。 所以，夏夜发来含有‘酱油’两个字的含义。以她就是游戏的夏夜来参考，以她的聪明程度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与安诗瑶发生了什么？ 别骗自己，她只要是游戏里的夏夜，就一定门清。她比自己聪明太多。 买个酱油，人间蒸发。一想到那么可爱的小娇妻，2013年到2023年整整十年可能都在找自己什么的，胃部在抽搐。 “苏明先生，夏夜……对您应该也很好吧？” “……” “还会买特产，酱油什么的……哪里有酱油作为特产的地方？广南地区吗？” “咳，不说这个。先吃早饭。” “那个……我加了苏明先生妹妹的微信。” “没事啊，随便加。就是那家伙有时候嘴碎，挺烦的。” “哪有，妹妹很可爱。能考上京都大学又那么可爱，以后肯定是个厉害的女孩子。” 酱油。 那可不是什么特产。 那么说，突然要回老家几天……是给自己的时间。给自己和安诗瑶相处的时间？十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夏夜又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都与她只差最后一步。或者说做的比最后一步还要涩。 背着安诗瑶。 偷偷回复了消息。 【小夜，爱你。】 没招了。 先表明自己没有叛变。专一……怎么整啊？ 艾薇儿，也存在吧？ 还认自己这个爹吗？安诗瑶知道的太少，她要是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 “嗡嗡。” 吃早饭间隙。 手机又振动了。 “真是的，已经说过……夏夜的事我没有那么在意。” “苏明先生因为我在场就不看手机，我反而会难受。” 用屁股想也知道安诗瑶心里想的和说的不可能一致。 【已经在选特产了喔？】 【明哥要，哪种酱油？老抽，生抽，大豆、脱脂大豆、黑豆……哪一种呢？】 【图片、jpg】 【图片、jpg】 【……】 “苏明先生，脸色有点难看。胡辣汤喝不习惯吗？” “是有点，太麻了。” 光速再回一个磕头的表情包，苏明把手机调成静音。 得。 现在已经‘得罪’夏夜了，至少面前愿意迁就自己的安诗瑶别再得罪吧？ 女人心海底针。再怎么迁就，苏明也做不到堂而皇之在安诗瑶面前就不停刷夏夜的存在感。 “瑶，我又想起一件事。” “？” “我在梦里……反正就是想看你穿兔女郎的衣服。” “在吃早饭……” “决定了，今天晚上就兔女郎。求求了。” “噗……就为了这种事说‘求求了’，苏明先生真是……涩狼。” “毕竟想起来的越来越多，一想到就想再看看。” “好啦……别说了。这是在餐厅。” 她脸颊稍微染红，又轻声说，“要我答应，就……不许说我是小色女。” 太好满足。 所以，至少暂时安诗瑶会是自己唯一的太阳。 趁着安诗瑶去洗手间，偷偷再看一眼信息。 【明哥好奇怪，突然就表白。】 【还发奇怪的表情】 【磕头、jpg】 她也发了磕头的表情。 这算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小小的报复自己？ 如果只是这样的报复对苏明而言轻松的不要再轻松。 “想去购物……这次，想苏明先生认认真真给我选衣服。” “然后，妹妹说……要我帮苏明先生重构衣品。” 安诗瑶回来了。 “我衣品真的很差吗？” “还好啦，但我觉得……还可以更好。以……女人的眼光。” 放下吧。 唯一的解法，只有等回去重新见到夏夜才知道该怎么解。现在是，该专一的时间……不能同时得罪两个人。不然真的要死。 电视剧里有合理多路线展开的方法吗？ 不对，雪国广播电台早就明确规定不允许有这种结局。 自己从知道她们经历的是现实，不是游戏，震惊错愕一会再接受现实之后。似乎完全没考虑过选一个？ 选个鸡毛。又不是菜市场买菜…… 不是渣。 不是不专一。 是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在游戏里自己是专一的。 现实的专一……对两个人都专一，也是专一。 “裙子太短了，换一个。” “不是穿出去的……您有认真看吗？这种明显就是……那个，情趣的……” “嗯，那很好看。” “不要。苏明先生都不认真。” “谁说的？我不认真怎么知道裙子短了？我占有欲也很强的。” “……我平时才不会这样穿，哼，不要这个。明明是想着能让苏明先生更喜欢什么的……” “从现在开始，我360度无死角看你。” “说的像什么奇怪的监控机器……那就要真的要认真看咯？” 啊。 会好的吧？ 桥到船头会自然直的吧？宝宝食堂是好东西，有任何想不通的事摸一摸就可以有三秒不用思考。 “是、是更衣室啦！只是让苏明先生帮忙拉一下拉链！” “以前的尺寸，真的小了。” “为什么还会发育？还会变大……会奇怪吧？” “哪儿奇怪了？一点不奇怪。” “我的皮肤也是，感觉特别容易留下痕迹，现在红痕还没完全消失……” “其实，我觉得扣不上反而更涩。宝宝食堂都溢出来了。” “那……就买一件这个？作为报酬，要无条件让我选一套给苏明先生衣服。” “首先，我不女装。” “才不是那种，我是刷到视频……就想苏明先生拍一些和我一起的照片。不会给别人看，就我自己放在相册里。” “快、快出去啦！等下店员会觉得我和苏明先生在做奇怪的事。” 她绝对不止是因为担心被店员误认为有奇怪的事发生。还想着有相册方便自我安慰？ “瑶。” 苏明把她壁咚到更衣室墙上，后者脸顿时红了。 “不、真的不行……在这里……” “以后别自我安慰了，想要就和我说。” “……诶？” “记住这句话。” 苏明出去了。 “才不是！！！” 安诗瑶羞到极点。才没有想用照片做瑟瑟的事，就只是单纯收藏而已。 “苏明先生……真是……” “就不想要我的照片吗？笨蛋，就只知道往瑟瑟的方面想。” 明天就回去。 之后又会怎样呢？ 暂时不想思考，苏明先生说晚上想看兔女郎……其实有点吃醋。很奇怪的吃醋，希望是对自己有兴趣，而不是因为服装有兴趣……啊，一想到觉得更奇怪了。 都怪苏明先生，自己才会变成这种小色女。要惩罚，就罚……说了好听的话到自己很开心才可以瑟瑟。 (本章完) 第101章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二合一） 1月21日。 晚。 没多少值得赘述的。无非是安诗瑶真换了兔女郎。 “衣服……和我，哪个才是真正引起您念头的？” 只不过提了似乎和以前相同的问题。 黑丝和腿，哪个是钟爱的本质。 “没有你，这衣服有啥用？” “呵呵……” 她似乎很开心。 同样的问题，曾经就回答过正确的答案事到如今苏明怎么可能出错？ “把那个……” “都扔到宝宝食堂上，会不会看起来……很涩？” 废话。 使用过的安全套夹在宝宝食堂间隙，或者软面，眼睁睁看着奇妙的泉水流动。 她真的太会了！ 1月22日。 早。 苏明一睁眼就发现安诗瑶正看着自己。 “……” 也没言语，只是浅浅的笑。 “干嘛？” 提问也没回答，只是从被窝里出去。没像昨天动不动就要让苏明宝宝粮仓放早粮。 只勾着内，常言道黑色是最神秘的颜色。 她真买下了。 那种无法容纳食堂面积的蕾丝边内，没有外套遮掩是真的会动。 苏明喜欢看。 但她似乎不喜欢过程中动来动去，会因为羞耻选择搂着苏明脖颈，贴很紧。 注视到她拖鞋前面侵染的桃红色美甲。 刚知道游戏和现实同步时，老实说经历了三年与夏夜的生活，真没办法一时间就融入多少感情。 或者，原本就没太多执念。 然后随着她表露的细节，全都重新回忆一遍。为什么当初游戏结束出来相亲，会觉得那么厌烦？ 尤其是谈到车、房之类的。 谁都知道，物质是保障幸福的重要基础之一。不是小孩子。 苏明也愿意在能力范围内提供最好的物质，但反感的便是在没有感情之前优先讨论物质。换句话说，那是不是无论是谁只要物质条件满意就都可以有后续呢？ 也许这想法挺幼稚。但面对自己也没必要撒谎，的确是这样想的。 中意安诗瑶的是哪点呢？ 进入干湿分离的浴室，她正在镜子面前洗漱。 “戒指？” 见到她无名指戴了戒指。很眼熟。 “这个是……我送你的？” 苏明脑袋里闪过画面。 那是去找物资放在船里，想着最后离开在船上还能体验下伪人妻的y。 “嗯，一直都放在包里。” 炫耀般扬起左手。银色物件在灯光照耀下闪着光泽。 “虽然里面刻了别人的名字，明显是别人送给他女朋友的。” “但，我也可以当做苏明先生在最后正式向我求婚吧？” 中意的就是这种吧。 说不清，但确实不止是身体。 “我接受苏明先生的求婚了。六年前就接受了。” 脸颊稍稍染红，但又不是因为害羞。 “漱口太早，看来你又得重新漱口。”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您一点都提不起兴趣呢？” 她眨巴着眼睛。 “呀？” 忍不了。 “今天试试镜子y。” 就让她面对镜子，清清楚楚看清她自己的表情和姿态。 “苏明先生又……提出这种奇怪的姿势。” “……涩。” 脸这下才真正因为羞耻红润。 “但伱是故意的。” 不然她蕾丝边的内不会加深颜色。 宝宝长廊做好准备。 轻轻扒到一边，就可以享受宝宝泉水的洗礼。 镜面随着她哈出的热气而模糊。确实润。 “说起了，小熙现在是不是读高中了？” “不、不可以在这种时候……问正经事。” “为什么不能？我记得当初和小熙说梦游，长大以后没提起过吗？” “唔！” “你该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越说越兴奋？” “苏明先生……您忘了，安全措施……今天不是安全日。” “啊？” 十几分钟后。 迫不得已重新一起洗了澡，再顺便洗漱。 安诗瑶换好衣服。 “今天要回去。” “那个……回到公司，我不会暴露关系的。” 确实很难顶。 大白天光溜溜的泡在浴缸，肆意把握宝宝食堂。原本似乎刚好比一只手多一点点，现在是大了一圈。 也许是因为怀孕过的原因？ 而这样接受自己的同时，又主动提出今后的打算。 “如果难受，之后随便要我做什么补偿都可以。” 苏明念头是很通达。 可只要想到夏夜发过来的酱油图片，胃部还是多少有点抽搐。 安诗瑶现在说的，暂时就是最优解吧？ “那我要三个愿望。” “我是阿拉丁神灯吗？” “不行吗？就是灯，刚那个……又这样。就是神灯。” “说说看，什么愿望。” 宝宝粮仓都被她伸手攥住，只好认命。 “第一个，回公司上班……穿我买的衣服。” “我都多少年不穿那么好的西装上班了，会被当猴子看。” “……” “当然，就这么简单的事我肯定答应。其他的呢？” “秘密。” “啊？” “反正，苏明先生答应过我，要实现我三个愿望。不管我说什么都必须答应。” “这算是撒娇吗？” “不……可爱吗？” “你说呢？” 苏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隐藏的加成，在现实也通用。不然按这频率早就泉尽人亡。 中午。 吃完午饭，整理好行李上车。 按理说该是想着归家，见到小女友。 但现在苏明的心情很复杂。 “小熙很努力，比我努力多了。” “本来海岛市之前经常因为太笨被留起来补课，海岛市回去之后没用一个月分数就达到了京都一所很好的私立高中录取线。完全不用父亲找关系，直接就被录取。” “还没和她正式通过电话，要是知道您不仅是‘今生’，肯定会很高兴。” “……” 也不用问为什么不通话。 大概她是在顾虑自己会变很麻烦。 “没事，29号我要去接妹妹，也是京都。到时候一起见面。” “看看小熙现在长什么样了。” “……有照片啦。” 安诗瑶在手机相册里找，确实有。 安小熙个头长了很多，和苏明妹妹不相上下。还是扎着丸子头，不过已经可以看出以后必然是不弱于安诗瑶的小美女。 而相比之下，和安小熙一起合照的安诗瑶尽管在笑。但那种笑容…… 壁纸换成和自己购物之后拍的照片。笑颜和前面看的她和妹妹合影的，完全不同。 想说点什么。 稍微有点愧疚心理，或者心酸吧。 “瑶，爱你。” “……诶？” 她还在滑手机，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然后脸瞬间通红。 “干什么啊？早上都在洗手台对着镜子那啥了，还这么害羞。普通的倾诉爱意而已。” “那、那就……再说一遍？” “做梦。” “第二个愿望！” “你这样浪费次数，显得我很廉价。” “我的愿望我有权决定！苏明先生不许耍赖！” “进服务区了啊。” “……苏明先生？” “趁着还没下车，啵一个。” 不仅是啵，她的衣服也因为被隔着布料揉乱了。 “过分……就只是想再听。没说是这样听。” “你也没说不能一边瑟瑟一边说。” 回冬市要路过的服务区总共有四个。 理论上今天晚20点前肯定能回去。但现在都17点了怎么连一半路程都没开到？ 换安诗瑶开车更慢。 在高速路限定的60码区间摇摆不定，真怕她因为太慢被罚款。 不过这也是种心照不宣吧？ …… 22点。 奔驰车驶入冬市环城高速。 “要不要去我家？” 又换成苏明开车了。此时换谁都一样吧，城区明显车流拥堵。偶尔又要等红绿灯，不可能快的起来。 “不去的话，苏明先生不是只能打车回去了？” “不是，我是说要不要去我家坐坐。看看平民是怎么生活的。” “……” 沉默。 “夏夜不在那。她现在人在外省。” “有邻居看到，会不好。” “也是，是我欠缺考虑。” “……苏明先生，舍不得我？” 被那双瞳孔直直盯视。 “为什么会舍得？到明天暂时就没法把你当小猫咪对待了吧？” “什么小猫咪啊……” “……” “苏明先生，先去一趟超市吧。” “超市？” “买一些男用的拖鞋，洗漱用品。” “我没说要去你那。” “以后……会来的，先认个门不好吗？” 没必要拒绝的事。 根据她提供的导航直奔一栋单身公寓。苏明有点印象，好像找房子的时候刷到过？租金在2000以上，被他记在小本本上。现在看来幸好那时候没直接决定要搬到这里……根本不敢想会变成什么样。 车停到车库，人便跟着安诗瑶去了最近的大超市。 “这样……一起出来买日用品，感觉像是步入婚后生活的夫妻。” “我觉得还得推个婴儿车。” “……”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她住的地方很整洁。 但苏明还是嗅到一股酒味。茶几上有排在一起……5个空红酒瓶。 “是在决定和您坦白之前喝的。我不是酒鬼。 “为什么苏明先生连这也能联想到……” “时间差不多，要不要点个夜宵吃？” “……” 与苏明预想的相反。安诗瑶摇了摇头，“苏明先生，太不果断了。” “嗯？” “已经回冬市了，苏明先生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能一起去购物买好日用品放在这里，已经足够了。” “……” “您也有笨的时候……这样关心我，只会让我想和您单独相处更久。” “那我走了。晚安。” “等等呀！为什么刚说完心里话就走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第、第二个愿望。” 坐在沙发上，开了灯，她动摇的神色看的清清楚楚。 像是非常纠结，不安。 “以后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都要像现在这样，会想着我。” “工作呢？人的脑子不能自由控制，望周知。” “是认真的愿望……” 有些幽怨的眼神。 “是这种愿望的话，不用说也会做的。不用浪费次数。” “不对。我说的不仅仅是会想着我……还有，抱着我的时候，不可以发呆。对我有多大兴趣我都会满足您，但是……不要，想别的女人。” 被发现也没办法。 正如前言，思绪是无法自由控制的。 “最后，是附加的不算愿望的愿望。想……” 脸颊凑近，夹杂些许热意。唇齿杂糅。 时间长到3分钟以上。 “没有别的附加福利！” “您……可以走了！” 几乎是被强行推出门。 而在门外，苏明顿了十几秒才迈动脚步进入电梯。 离开小区，夜色下的人流、车流穿梭。996福报的员工这个点正好出来放风，周边有几个厂区，也注定这附近在0点前不可能冷清。 “啪嗒。” 点燃香烟。 苏明承认，的确因为良心有那么一点点过不去所以问安诗瑶要不要去自己家。 然后顺着她的话来了这。 但有没有可能是自己不想回去？温柔乡不好吗？ 很好。 不过刚才和安诗瑶最后互动完，感受到即便挑起她一部分念头。她还是不打算有别的。 回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安诗瑶啊，你压根不懂我现在的心情。我这一生如履薄冰，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走到对岸。 吸罢一支香烟。 苏明揉了揉太阳穴，奔驰车他没开。即便安诗瑶说可以让秘书送来普通车的钥匙也没要。打车就行。 “小哥，要去哪？” 好羡慕。 司机大叔开的车挺便宜，看内饰估计物质生活一般。但他为什么可以听着dj这么高兴？ “当然高兴，今天是个好日子。” 说着还把音乐换成‘今天是个好日子’，“我闺女考上重点大学了！” 无法为大叔的喜悦由衷高兴。 苏明提出了另外富有哲学的问题，“师傅，我有个朋友，有两个女孩子同时喜欢他，他问我是该选第一个还是选第二个？” “第一个。” “为什么？” “要是第一个你满意哪来的第二个？” “如果两个人同时出现呢？” “那你真该死。” “不是我，是我朋友。” “噢噢，那就是你朋友真该死。我最见不得欺骗别人感情的出生。” “师傅，那我朋友说他都不想辜负你怎么看？” “……民法典规定，刑事责任犯重婚罪的，判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师傅，您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开出租车，女儿读的法律系。要是你需要帮助，可以找我。” “是我朋友。” “你朋友需要，可以找我。我女儿认识很多律师。” “……” 到目的地，下车。 为什么感觉后背有点发冷？ 【视频电话，未接通】 【语音电话，未接通】 【……】 【我在洗澡，明哥坏坏~】 【兔子抱萝卜.jpg】 别啊。 小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本章完) 第102章 不管怎么样，我全都要（二合一） 1月22日。 晚。 冬市，某酒店。 “嗡嗡。” 手机震动很长一段时间。 【对方已取消】 又继续震动。 我蜷缩在浴缸，将脑袋埋进水里。咕噜咕噜……再冒出来。如此往复十几次。 【我在洗澡，明哥坏坏~】 【泡澡.jpg】 其实，只要我想。二十分钟内就能到大哥哥所在的小屋。 gps定位也明确证明大哥哥已经回去。那个女人没有一起回去。 难过？ 愤怒？ 妒忌？ …… 我很少有理不清自己想法的时间。但我又很容易理解变成现在这状态的原因。 因为我无法整理出合适的目的。 正如，接了订单，有任务要求、规定、死法、完成时间等等事项。 我可以立马去寻找想要的情报，然后计划出合理的完成方式。 而现在经历的，并不是订单。 我也无法说明现如今，在天台听了大哥哥和她在酒店里的声音后，是怎样的心情。 “妈妈，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没有。” 艾薇儿的电话我会接。 “爸爸……真的一点也不记得？” “嗯。” 没有理由撒谎。 但我知道，如果说出我现在知道的。艾薇儿会拉着我聊很久。 “在洗澡呀？” “我也要去洗澡，打了一会棒球好累。” “没有惹麻烦？” “……哪有，我一直都很乖的好不好！” 犹豫了。 也许她在社团或者学校，有比较小的乱子。女孩子加入枪械爱好者和武术之类的社团，果然应该制止吗？ “不管看几次，还是妒忌妈妈的皮肤。” “我之前晒黑好多，好不容易才变回来。为什么妈妈还是这么白？” “就没有什么可以预防的办法吗？” “没有。除非你不出去野。” “哪有出去野！就……很少去练拳脚，都只有温蒂姐姐来我才会练。” “……” 想聊什么呢？ 这样的节奏，艾薇儿过一会应该要挂断电话。 “宝宝食堂。” “大的好，还是小的好呢？” “啊？” 手机屏幕里的艾薇儿正进入浴缸，明显愣住。 “妈妈果然有点奇怪吧？怎么会突然问这种事？” “爸爸有外遇？” “……没有。” “你犹豫了！肯定是有我不知道的事！” “睡觉吧。挂了。” “等等！我还没有——” 失误。 让艾薇儿起疑不是什么好事。 【我是女儿啊！有什么事也可以和我说的……反正，我永远站在妈妈这边。】 被比自己弱太多。 但又是女儿的角色关心，心情……稍稍舒缓了？ 我以前是因为大哥哥的原因，将她视作女儿。 但后来也涌出别的感情。 预想的逻辑线因为那个女人，推翻了很多。 我觉得我会非常冷静。 但事实上，即便听着我与大哥哥留下的录音，再听大哥哥和她的声音。会难以忍耐。 吃醋……或许是这样。 对我，双足远比宝宝食堂兴趣多。对她，好像全都非常中意。 当然我也知道，所谓感情并不是对身体哪里狂热的爱好可以表明。 给了三天时间。 除去不想听，也有让我能重新冷静的意图。 不过，根本冷静不了。 “哗啦……” 我站起来，穿好衣服。 我也要回家了。 无法思考明白，就交给大哥哥来做判断吧。 至于给出的回应会让我有何种变化。不知道。 —— 1月23日。 凌晨。 苏明翻来覆去睡不着。 【才没有用马克杯做奇怪的事！】 【为什么苏明先生总要提这个……我不是痴女！】 逗弄安诗瑶，会非常放松。 【明哥，在说什么？】 【没有那样奇怪的梦。】 【兔子抱萝卜.jpg】 【酱油.jpg】 【买的是这个，上色和调味都很好用~】 夏夜百分百是知道的。 否则干嘛一直提酱油？ 但不愿意接电话，也不愿意承认。就继续扮演‘夏夜’。 苏明完全拿不准她是怎样的态度。 【苏明先生……我困了。】 【别困，继续聊。】 【可以，打电话吗？】 【……】 她需要的不过是通着话，然后睡觉这样吧？ 结果断断续续的说什么电话paly。换昨天可能有兴趣，今天真没有。 【明天，我就回去了。】 【明哥有找好房子吗？我选了好多好多合适的。】 【青年单身公寓.定位地图】 握草。 这不是安诗瑶现在住的地方吗？ 【别冲动，你听我解释。】 【冲动是什么呢？】 【明哥，我困了……可以打电话吗？】 绝对是故意的。 绝对在被监视。 否则哪有这么巧？ 好消息是，夏夜并没有对安诗瑶做什么。目前表现的好像只是普通的生气。 坏消息是，有种要自己选的意图，如果处理不好……生气也许会加剧。 冷汗直冒。 电话卡已经被安诗瑶占线。没说话了，大概迷迷糊糊睡着了吧？ 是有微信电话这一选项。 但谁知道是不是夏夜的考验啊？ “安诗瑶……已经睡了吗？” 没回应。 只有模糊的呼吸声。 偷偷挂断，立马拨夏夜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无人接听】 不接？ “咚咚。” 门？ 这时候谁敲门？ 安诗瑶已经睡了，总不可能因为被偷偷挂电话这种小事来吧？ “师傅，回来了怎么都不说？整点啤酒喝。” “……” 见到徒弟后边的娇小身影，苏明顿住了。 “师傅？” “啊，咳咳。那就喝呗。” 不接电话，是因为她就在门口。 拿出放外边的折叠小桌，撑开。放在办公椅后边能临时当小餐桌。 …… 酒过三巡。 “我现在应该叫师妹还是师娘？还是各论各的？” “……” “真巧啊，我路过这看到伱灯没光，就寻思你是不是没睡，过来唠唠。” “转头过来就见到夏夜。” “没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吧？” “……” “不会的。” 苏明动，夏夜先微笑着回答，“我肚子也饿，也想吃宵夜。” “……” 到底是什么气氛？ 徒弟年少不更事，能怪他吗？ “还是得乌苏有劲！” 狂炫一瓶啤酒，张口就吐槽最近各种事。 然后又拍着苏明肩膀，望着夏夜，“不是我吹，我师父要是拿出干劲，早就年入几十万了。就可恨前两任老板不是人。” “幸好现在新来的总经理赏识。我也跟着混了一官半职。” “师父，你可不知道，要不是这次升职加薪我女朋友家里那边我估计要黄了。妈的，一个个势利眼一样。” “吨吨吨——” “话说安总这次为什么要特地找师父你一起出差？是不是有什么内幕？该不会要重点培养，以后当副总经理吧？” “咳，多吃点东西，吃东西就别谈工作。” “好……我师父，人品绝对好。” “我没见过他三心二意，初恋一般都会很认真的，夏夜，你也别觉得我师父有啥恋爱经验。有啥事的话，也包容一下。但他对感情绝对是非常认真的。” “……” 为什么非要谈自己？ “明哥，会给多少彩礼呢？” 为什么夏夜要盯着自己？ “这个嘛，尽我最大的努力。” 苏明选择喝酒，不回答。 “师父的话十万八万还是轻轻松松的。其实我觉得多和少都没事，如果收来的钱是给新人过日子二十万也行啊。可像我女朋友那，她弟弟要结婚，丈母娘要钱明显就是给她弟弟的。” “凭什么我自己日子还没过好，要去扶贫啊？” “唯一的安慰就是，女朋友对我确实好……说大不了就裸婚。什么都不要我的，但我又过意不去……谁结婚不想风风光光的有家人朋友在旁边祝福？” “……” 看样子这家伙就是专门来发泄网抑云的。 以前也常有这种时候。但今天来的不太是时候。 “我记得上次在ktv，师娘不太能喝酒吧？” “怎么今天这么猛……咕，我不行了。” “师娘要回去吗？哎，算了，最好还是打车……我和师父都喝了酒也没法送。住在这也没事吧。” “虽然地方小，但师父跟我是一类人，是觉得没必要浪费钱。” “感情好的话早点换个好环境，一起住也不会花多少钱。” “哎……还以为这辈子看不到师父结婚。师父，你可要好好对夏夜啊。” “……” 扶着徒弟出去，他住的很近。走不了几步路就到。 再回去。 小桌边放满了啤酒瓶。整整一箱，徒弟可能喝了四五瓶，苏明喝了一瓶在养鱼。而夏夜……七瓶？ “……” 与刚才的喧闹完全相反。 徒弟一走，冷的与在冰窖没差。 夏夜鸡蛋般圆润的脸颊微微红润。像是喝多了。 但苏明很清楚，她压根不可能喝多。 “明哥……我想洗澡。出了汗。” “洗，要我帮忙吗？” “不要。” 这可不是调情。 是正儿八经的诚意。 “……” 收拾残局。浴室里有水声。 等下要怎么做？ 认错？ 坦白？ 问题在于，夏夜似乎并不想接招。扮演‘夏夜’的游戏还要持续多久？ 收拾好之后，苏明在门口点燃香烟。 想了半天也没具体的。 本来想着夏夜真的是明天才回来，完全没预料到前脚终于打通电话后脚直接出现在家门口。 越正常，越不正常？ “啪嗒。” 浴室门开了。 “要不要我帮忙吹头发？” 态度决定一切。 “不要。” “……” 被拒绝了。 但她也没离开这的意思。就普通的站在插排前，呼呼地吹头发。 “明哥，不睡觉？” 吹完，又像是很自然的脱下外套，钻进被窝。 “啊。” “睡，是该睡觉了。” 老实说，没抱着娇小的躯体。有很多不定的心思。 但确实接触，又安稳很多。 桥到船头自然直，既然夏夜一直在找自己，并且找到身边来了。就代表她对自己极高的好感度没丢。 有那么高的好感度为什么要担心？ “我以为那只是梦……明晰梦。” “……” 解释。 真没有不专一。 “我是觉得，既然是梦……感觉要醒，就找个借口买酱油消失。” “绝不是故意要丢下你。我现在也觉得很梦幻。” “……” 按游戏时间来算，那是十年。 就买个酱油，直接人间蒸发十年。 “……” 没有回应。还在怀里。 没说到点上？ “嗡嗡。” 昏暗的空间，突然出现亮光。是放在枕头边上的手机亮了，有新消息。 苏明稍稍侧过身就能见到悬浮窗上的备注。以及内容。 【过分，偷偷挂电话。】 【……】 【要是真的用您的马克杯做了奇怪的事，会讨厌吗？】 别说了。 安诗瑶，大半夜真想让自己睡不着？ 当没看到，手机几秒后自动息屏。因为是搂着夏夜，她应该没看到。没事。 “……” 沉默。 现在的情况便是，苏明知道夏夜就是小夜，而且也很清楚夏夜知道自己和安诗瑶的事。 伸手潜入内碰松软小蛋糕，没被拒绝。 “唔，明哥？” 但还是没有变称呼。 苏明想到一些。 比如说，是不是夏夜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那三年的时光，几乎没有与夏夜意见相左的事发生，不，就是没发生过。一切都是顺着自己的意思来的。 用她的话说，一切麻烦都由她解决，颇有绝对包养自己的意图。 而现如今的事，恰恰是她最不擅长的感情。 十年时间，也许学识、财富等等累积很多，但感情不一定。她能回到身边扮演‘夏夜’向下兼容自己，就证明她的感情没变。 那，还是曾经的她根本就没办法在感情上做出选择权。就好比那三年，苏明压根就没想过夏夜会因为什么事选择离开自己。那是一种相处久了本能的自信。 “吸溜。” 帮她清洁一下雪糕。 也没被拒绝，只是她的脚缩了缩，反过来像无意识似的抱着自己的头往她肚子贴。 搂着她，接吻会回应。 再往宝宝小门巡检。 只是双腿并拢些。完全没抵抗。 什么天然的接受度……根本就是，自己老婆在倒追自己，向下兼容。 越来越自然。 松软小蛋糕，与安诗瑶的相比是截然不同的体会。 以前是怎么做的呢？ 遇事不决，先做约定。 “明哥……要做，瑟瑟的事？” “唔，痒痒的好奇怪……” 耳边的台词完全没变，依然没有承认就是小夜。 但接触时全然不拒绝。甚至不愿意让自己的手离开小门。 认错啥的，压根不是和夏夜的相处模式。 “不能太久……明哥，明天要工作。” 哪有还没有过关系的女友会这样说？ 明天。 摸鱼一天，安诗瑶也不会有意见吧？ 凌晨。 2.32。 一身汗。 念头本来没多少。 毕竟生命起源被安诗瑶卷走太多。但久违的小娇妻在怀里，又可耻的有了念头。 过于投入久违的温暖，差点忘记正事。 “明哥……” 故作姿态，轻轻扒着自己背部。 这有点像恋人闹别扭？ 也不是，和夏夜的关系严格来说是夫妻。 现在的光景肯定有些奇怪。 借着透过窗帘的月色，能大概看清楚她迷离的眼神。娇嫩的肌肤因为被自己肆无忌惮的吮，有些许痕迹。 “唔，明哥……慢一点。” 没办法。 脚勾住背部，能体会门的开合与收。停一会就被刺激。倒还好，继续这也只是第二次…… 要再继续也可以。 但在此之前必须得说点什么了吧？ 到现在状态虽然是有点奇妙，说的是虽然已经好了，但没退出。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气氛也差不多足够。 伸手按住。 不对，不是按住小蛋糕。手换成撑在夏夜脸颊边上，既然她不愿意放开自己，那就保持这样说好了。 “明哥的样子……好奇怪。我没有那个经验……” 抱住自己的背部，又想接吻吗？ 但这回苏明拒绝掉。把她按回去。就扒住宝宝食堂体会她的开关变动……好像能让自己更顺利说出口？ “我不是什么明哥。” “……” “我昨天有事没说完。” “安诗瑶……在梦里，为了不让我死，甘愿一个人和整个避难所的人对峙。” “……” 让她在身下，直视她拥有柔和圆弧的瞳孔。 “我知道对你来说我违背了约定，但相信我。在那三年里我没有二心过。” “直到前天安诗瑶向我坦白我也从没有别的想法。” “……” “小夜，我爱你。” “……” “但是，我也喜欢安诗瑶。她经历太多太多难过的事，眼睁睁看着我死掉，怀了我的孩子结果也流产。” “我没办法放弃她。我也没办法放弃你。哪一个没有，我都会特别难受。” “所以……” “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是……同时要你们两个！不用回答，就算拒绝我也会一直到说动你为止。就算被甩，我也会想办法把你重新追回来！” 这肯定是不正常的发言。 但与安诗瑶告别，再和夏夜聊天，再到她出现。苏明脑袋里关于‘都要’的念头就彻底固定住，只在于什么时候说出口。 因为……无论失去谁，要谁笑着去祝福谁，都接受不了。 与其那样，还不如自己出生一点。厚脸皮怎么了？如果无耻一点就能哪个老婆都不失去，再出生点也值得啊！ (本章完) 第103章 这是我的目标 刚才还旖旎的气氛凝固住。 她脸颊染红的部分消退，勾住苏明背部的脚力道松了些许。 “……” 没说话。 但见到她的脸颊滑落很浅的水痕。 “大哥哥。” “……” “酱油，买到了吗？” 抓着背部衣服的小手，攥紧了。 心情，的确稍稍有罪恶感。真正重逢第一句话是都要。 对她而言…… “？” 没回过神，已经被狠狠搂着脖颈。和之前扮演‘夏夜’的态度完全不同。 是彻底放开的接触。似要从自己口腔里夺走任何可以喝的事物。 苏明还从没有体会在约定的过程中去思考问题的感受。 现在体会到了。 一边体会她百分百接受度的索取，一边想。 是这样吧？ 夏夜不怎么会表达她的感情，很多东西都是自己手把手教的。 即便在那三年，最后她已经能独挡一面。还是选择跟自己在一起，继续当可爱的小娇妻。 既然说出了‘都要’的话，那也该付出更多的关照。 曾记得夏夜说过，她有两种模式。 一是生存状态，最低限度也会保持足以面对大部分危险的戒备。睡觉也是半休眠。 二是与自己在一起，因为察觉到不放开所有防备自己没法征服她。会变得很弱。 现在是第二种吧？ 抱住自己，才动了一会就不让动。 她没提安诗瑶，也没正面回答。但‘大哥哥’就已经可以证明……怀里娇小的家伙受了委屈，可还是不愿意让自己难过。 刚才的眼泪…… 老实说，除去与夏夜一起在岛国时，读档那次见过。就没见过她会哭。 “累了吗？累了的话，就这样睡觉吧。” 心思安定。 怀里松松软软的脸颊贴着脖颈，热乎乎。 即便放开防备，累也不要自己退出吗？ 明天起床，该不会似502一样粘住吧？ 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就是啊。 就因为是这样，无论是安诗瑶，还是现在怀里的夏夜怎么可能让给别人？随便是谁没有了，都会难受到极点。 出生就出生。 好色就好色。 也没差。 —— 1月23日。 早。 “咕噜……” 苏明做了一个梦。 说不清。 就在悬崖边遇见一团史莱姆。没任何台词，本来只有电脑屏幕大小的史莱姆忽然变成小山那么大，直接把苏明吞进去。 按理说应该感到窒息。 但苏明又完全觉得没呼吸困难。 只是……想袅袅。 强烈的体会越来越集中在某一处焦点。起起伏伏。 要憋不住了！ 一瞬间睁眼，同时也真憋不住。 “咕咚咕咚。” 视线都是模模糊糊的，估计有眼屎。 被子内部的娇小躯体已经心满意足重新趴在苏明边上。奇怪的气味淤塞。 “……你做了啥？” “早餐。” “……” 不用说，现在构成与她大腿摩挲润滑点源泉是啥。她又干了啥。 苏明脑袋已经清醒了。 纯白光滑的肌肤，玲珑柔软的曲线。像墨线翘出般的睫毛，简直要闪出光来。就那样乖巧的依偎在边上。 似乎完全忘记昨天说过什么。 她的表情很柔和。 “不会想再继续扮演夏夜了吧？” 手顺着她的人鱼线往下，能捉住人没有的东西。尾巴。与十年前相比变得更加细长。 “小夜没有扮演，名字，就是夏夜。” 好像能懂她的意图。 在接受自己的说法，但现在不想提安诗瑶。 到这份儿上能说是不成功？很成功了，已经。 “是啊……你本来就是夏夜。也是。” 所以。 她会叫夏夜，算是怎样？ 自己是因为在进入游戏前就认识她，所以给她取名字叫夏夜。而她的名字来源又是因为自己取名。 搞不懂，也懒得想。 今天天气不错。窗帘缝隙溜进些许阳光。 “嗡嗡。” 手机不停振动。鸟语花香的声音。 闹钟。 闹钟？ “还要工作。大哥哥，不洗漱吗？” “……” 谁也不可能说知道对方具体在想什么。 夏夜起床了。 她依旧十分娇小，身材也极为苗条——可要是想当然地觉得夏夜缺乏身为女性的美丽，那就大错特错了。幼齿是确实幼齿了点，但宝宝食堂的那份开关可谓是含苞待放中。要撩起苏明的念头，那凹凸有致，婉转绵延的曲线已是绰绰有余。正是由于太过娇小，勾起一股让人想要紧紧地抱住她，无微不至地守护她的冲动。 她从地上捡起衣物，又扔掉。肯定不能用，毕竟昨天在没褪去衣物前就充满感情的互动过。 啊？ 为什么要穿自己的裤衩？ 也没差。 盯视她每一寸的肌肤。 就像是当初刚捡到她，带到小旅馆洗澡，越洗越觉得纤细、精致。仿佛捡到蒙尘的玉。 说起来。 之前夏夜来这里，就凭借出色的涩涩心，让她帮忙用双腿…… 床单被子都没换。 现在真要洗了。 也起床？ “其实今天不去公司也没事。” “明哥……不要挣奶粉钱？” 面露困惑，又转过头继续挤牙膏。 只能从镜子映射出的脸，捕获她某一瞬间的动摇。 “明哥，想要我当妻子，要努力。” 这算不算对昨天的事给出的答案？ 有生气或者委屈。 但确实在尝试接受自己的提议。 司机大叔说的好，自己那朋友真是出生。 按理说不应该因为夏夜有这种态度而觉得可爱……甚至该是心酸吧？ 但从后边见着那小皮鼓随着刷牙的动作而晃悠。 也许是早上就是这样。即便被她偷偷摸摸口。完全没满足，反而更激动。 这就是自己的小娇妻啊。 可爱，与小小的宝宝食堂不同，包容心……出乎意料的大。 “小夜在刷唔，不要。” “你自己起来偷偷吃了早餐，没道理我不能吃。伱刷你的，我吃我的。” 让她不委屈的办法，只有约定吧？ 香。 和安诗瑶不同，夏夜是自带的一种植物的香味。不是沐浴露，更不是身体乳。 “明哥……好涩。” “不管是哪个称呼，我都一样。” 要把她抱起来太轻松。不过不用，就这样让她趴在洗手台上粘贴的镜子前，不是更好吗？ …… “明哥，已经好了？” 啊？ 两分钟有吗？ “杂鱼呢。” “……” “嘶。” 一边说着，一边不是完全放弃扮演‘夏夜’的姿态，如游戏里一样，蹲下来。 “同时有，小夜和明哥的气味。” 宛如恶魔的低语。 几秒钟时间就重新恢复活力。 受不了。 虽然拿这种感受做比较很可耻，但还是不自觉会去比较。 安诗瑶是那种几乎要融化的感觉。 而夏夜，是一种几乎要彻底陷进去，被包裹的死死的。 糟。 昨晚和现在都没用安全措施……夏夜的怀孕几率很小。 但假如现在有了…… 那又有什么？ 可爱的娇妻，可爱的孩子。自己年纪也快26岁。也差不多吧？ —— 夏夜默默体会着苏明的变化。 冲击。 心情变好了吗？ 即便不愿意想，但到了这种时候。立马就能得出，得以重逢的感情导致有喜悦的不仅是我。 大哥哥也很高兴。 他对我，依然有不弱于十年前的兴趣。 而且也没有因为那个女人存在，就对诞生孩子有顾虑。 明哥不知道我是谁。 在我已经知道前，还没有进入梦里。 如果先遇到的是我，还会有后边的事情出现吗？ 我没有哭过。 因为人妻十大罪里有，哭是无能的表现。合格的妻子应是在丈夫难过、低谷时给予帮助的存在。 可我昨天哭了。 那是从未有过的酸意，听到大哥哥亲口说对那女人的感情和我相等。 清洁眼球的液体，原来我也会在这时候如人类一样使用。 我要把我的时间，分给她一部分。 本能的答案是否早就有了呢？ 在酒店和她见面，选择离开。只是我想再从大哥哥的角度重新确认一遍事实。 我当然想立马熟络的换成日夜思念的称呼。 “大哥哥……弱。” “……” 可我现在只能在做约定的时间用。独处的时间用。 我听见了。 她说，可以不要名分。可以甘心在我之下。只要大哥哥对她有一点点回应便满足。 那不是心机。 只或许是人类说的失而复得以后的包容。 我会没有吗？ 我也一样，是失而复得。我比她还要喜悦。 我也没有在意过名分。在后来的我看来，人类的婚姻正如温蒂所说，是奇怪的仪式。 在要繁衍之前举行活动，让所有人知道谁要和谁繁衍。为此庆祝。 我更在意的是。 收养艾薇儿以后，那样平淡而又满足的生活。我为了更像人妻也试着学邻居威廉太太做刺绣、拼图、烤三明治……不是有多大意义的事。但我很满足。 艾薇儿惹的大大小小的麻烦。见着大哥哥去学校，再和艾薇儿回来。也是一样觉得开心。 “就只能在这种时候才愿意改口吗？” “其实知道你就是小夜，我更习惯以前的大哥哥。” “在家里……是大哥哥。在外边，是明哥。” “……” 我知道，大哥哥会因此担心我的状态。 但我现在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我不应该去听，否则在做约定的时候我不会为了去除脑海里的声音而抱的很紧。完全放开防备变得很弱，希望大哥哥将我变得什么也不思考。 “脑袋，很乱。” “再给小夜一点，时间。” “……不管怎么样，你只会是我的老婆。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我不会有任何多余念头，纯粹感到喜悦的只有这样的话吧？ 温蒂曾经说我之所以如人类般痴情，是只有大哥哥才能征服我。 其实不是。 她不会明白，大大的手，握紧我小一些的手。是怎样好的感觉。 被征服，或者占有。那只是单纯的情趣。 实力，是为了解决困扰大哥哥的麻烦而有的。 那一部分极小的怀孕概率，也许是因为我在最后优化身体时，强烈的念头而孕育。 最初我连约定真正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的贪婪，渴求那份温暖。 就那么想满足我，补偿我吗？ “大哥哥……” “假如，小夜今天怀孕了怎么办？” “名字都想好了，该怎么办怎么办。” “……” 我不应该变得非常麻烦。 我应该。 为跨越十年的重逢，没变的感情，而喜悦。我面对感情会变得很无助，一直以来都是大哥哥替我做的选择。 所以。 今天不去上班，是大哥哥的愿望。我满足就好。 毕竟，我也想继续这样。 理想中的妻子，是不会触犯一次人妻十大罪的妻子。这是我的目标。现在也是。 (本章完) 第104章 她，也有权利（二合一） 苏明请了假，自己批自己的假单就ok。毕竟现在他就是负责营销部的主管。 至于随便编个理由，上司看到…… 偷偷给安诗瑶发个消息。她也不可能不同意。 现在是出去看房子。 联系了四个房东。 “租金1500，只用管水电。” 第一位房东。 说的是挺好的，1500整间还是精装修带家电。但多翻了翻他的评价。是中介吧？喜欢计算磨损费、使用费。 “明哥，要喝水吗？” “喝……我喝金银花露。” 觉得夏夜真正想表达的意思也许很简单。现在暂且不提安诗瑶。白天她是‘夏夜’，晚上才会是小夜。 也就是需要时间接受？ 明哥就明哥吧，好歹没说离婚。 入梦游戏的事苏明也想过。 起初期待的搞点好处就满足，变成不但搞到的娴熟的刀术和枪术，还多了两个老婆。 说到底期待的太少，给的回报太过出乎意料。 如果说事情都是注定的，自己去不去都会有她们找来。那也不对，到现在为止苏明认识的优质女性就只有安诗瑶和夏夜。都是主动来产生联系的。 其他的没遇见。 抛开游戏和现实联动的事不谈，是不是因为自己已经想好下次刷新点否所以没有？ 算了。 现在事情都还没完全处理好，真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等到出现再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第二位房东。 “租金2500，水电费自理。物业费一季度一交。要车位另外算。” 这家环境是不错，地区也不错。 “情侣？不好意思，不租情侣。” 就为什么对情侣入住有意见？自己和夏夜看着像不干净不三不四的人么？ “……” 想想，自己所谓十来万存款和那时候与夏夜一起收集的财富相比真是微不足道。 只要想住，别墅也没差。 但已经有家了，就在加拿大……都没提。暂时就不提吧。 就当成家境一般的夏夜对待。这会还是白天。 第三位房东。 “租金2000，押一付一。水电费天然气费用自理。” 遇到一个沪口音的阿姨。 “看完满意，爽快的话直接住就行了。我赶着回上沪办事。” 苏明左瞧右瞧。 确实不错。 南北都有阳台，客厅也还算大。家电都是新的。 房东说这是她专门买毛坯房精装修后出租的。只要爱干净不拖房租就行，正常入住也不会要什么磨损费。 钱转过去，钥匙拿到手里。这就算是苏明在冬市新的家。 一切都办妥之后。 “小夜，不会常住在这里。” 夏夜又没打算搬家。 “为什么？” “……她，也有权利。” “……” 额头冒汗了。 苏明脑袋再不够灵活，也不至于认为夏夜是在全心全意为安诗瑶考虑。更多是……为自己考虑？ “那什么，忙这么久肚子饿了吧？咱们去吃刺身怎么样？” 转移话题。 “嗯。” 她说不搬就不搬吧。 一个人住两室一厅的房子其实也还好，租金也不用心疼。未来已经注定是软饭硬吃的局面。难不成安诗瑶和夏夜会看着自己去要饭？ 当然，努力是要努力的。就是说再怎么努力在她们眼里的优秀都是掺杂过大量个人感情的优秀吧？ 刺身店。 消费1036元。这是苏明现实里唯二吃过的最贵的。以前也就妹妹18岁的时候带她去吃一顿京都烤鸭花了接近两千。 “等下，想去购物。” “没问题。” 想买东西？无所谓，就算自己付钱全部花出去也没关系。 她买的倒是不贵。 但苏明总觉得哪里有既视感。 “明哥……扣不上。” “……” 她探出脑袋，招了招手。 苏明进入更衣室。 哪里扣不上了？ 说是月兆罩大太多都是。松松垮垮的，根本不配她的宝宝食堂。 “是更衣室啦，只是让明哥帮忙拉一下拉链。” “……” 不对，哪有人说话后面带个‘啦’这么平静的？还有，这句话好像听过一模一样的。 “以前的尺寸，真的小了。” “不是正……啊，对，确实小了。” 这就叫睁眼说瞎话吧？ “我要买一件，特别小的月兆罩。会不会好？” “……会非常涩气。” 苏明有点汗流浃背了。 怎么与安诗瑶在更衣室的情况她也知道？ 这算是在吃醋和释放情绪吗？ 是这种程度的话，还好。 “不好意思，刚才您妹妹选的已经是最小尺寸了。没有更小的。” “而且我觉得a70应该差不多吧？” “……” 万万没想到店主会补刀。 “不是妹妹，其实是女朋友。” 为啥会认为是妹妹？ 这不故意找茬？ “啊……抱歉抱歉，我刚听到她叫你哥，我还以为……您女朋友真可爱~” 就算带着职业微笑想敷衍过去，苏明也记住了。 这家店眼力不太行，不会再来。 以为夏夜还会模仿与安诗瑶做过的事。结果她还要继续购物。 又是更衣室。 “袜子，穿不上。” “啊？” 夏夜坐在小凳子上。怎么看也不是白丝穿不上，而是故意要自己去帮她。 “明哥，可以帮我吗？” “……” “好痒~” “可以摸，但不可以瑟瑟。是更衣室。” 折磨。 昨天她是光腿，刚才是模仿安诗瑶的举动失败，直接换成她最擅长的？ 是说，当白丝提到她大腿，脚就轻轻碰着苏明的肩膀。根本不带掩饰，从苏明的角度纯白什么的……一览无遗。 散步。 也是挽着手。不过她的个子要矮些，真有点妹妹的感觉。 随后夏夜买了高跟鞋。 吸睛程度……要怎么说？ 她也换了套裙+羽绒服。可下边又是白丝+高跟鞋。配合她青涩的外表，怎么看都像是情趣cos。 “脚，好酸。” 一样的长椅。 一样的天黑。 一样的伸出脚，揉。 “会有，奇怪的气味？” “没有。” “……” 要说她生气。 但表情一直都很柔和，甚至帮她揉揉脚，又在笑。 稍稍唇齿交互。 “不一样的。模仿也不一样。你是你，她是她。” 苏明说出来憋一天的话。 “嗯，小夜知道。” “所以……很开心。” “开心？” “大哥哥，不会因为小夜的宝宝食堂小，就不喜欢。” “……不是身体。” “知道喔。只是裤袜，亲吻，大哥哥不会那么想要小夜。” 偶尔也不需要说太多。 只要见到表情，听到语气，就能明白。 “不好，脸上都是大哥哥的口水。” “已经晚上了啊。” “是喔，所以现在是小夜。” 差点忘记。不成文的新约定，晚上就不是明哥。 “大哥哥……忍耐很久了。” 伏在耳边，真如恶魔的低语。 “现在就，可以把小夜带回家喔~” “把小夜变成……双腿悬空，小腿绷直，脚趾抓紧，双手比耶，眼神爱心上翻泛白满嘴呓语满头大汗全身通红肚子凸起宝宝小床一片狼藉……” “只属于，大哥哥的妻子。” —— 1月24日。 早。 在租住的地方醒。床变宽了。 “叮铃叮铃——” 鸟语花香的闹钟铃声很吵。 关掉。 “嘶……” 苏明下意识扶着腰部，要贴点膏药？ 勉强爬起来。 又见到淋浴间热水阀那还挂着战损的白丝。什么超小型月罩也丢在地上。 不记得到几点。 只知道从恶魔低语过后，回到这把夏夜抱到沙发上就开始。 没错。 与安诗瑶不经意的诱惑不同，夏夜那种明示、故意的诱惑。攻击力度非常强。 让苏明欲罢不能的是…… 那样放到游戏里当boss也没差的夏夜，会完全对自己放开防备，然后意乱情迷到用嘴唇啄自己身体的每一寸。小幅度痉挛。 结果真没留在这住。 “……” 对着镜子刷牙，整理昨天因为洗澡又把夏夜放在洗手台约定造成的乱象。 “？” 脖颈上很多草莓。 这恐怕不行吧？ 先不说会被同事意味深长的视线看，安诗瑶那…… 没事，放宽心。 夏夜对自己接受度这么高，安诗瑶有些小受的性格。出生已经当了，这只是稍稍不让她们任何一个难受的预防措施。是应该的。 围巾……妹妹去年送的红围巾围上就ok。 其实还有事没说。 艾薇儿。 虽然是收养的，但好歹苏明也真的代入父亲的身份去教导。 当初走的时候，她就有点不想当女孩子的迹象。现在该不会已经剪短头发，真拿着枪跟温蒂去做杀手了吧？ 一切都是真的。 就代表自己也是……真的曾经登顶king榜的杀手？ 可现在仍然拎着公文包，因为时间有点赶不及选择开车去公司上班的社畜。 莫名感觉见到的任何人都非常渺小。 像买包子在那催不停的黄毛，根本不用枪，开门下车十秒内就足够刺中他的要害再潇洒回车上走人。 不不。 曾经是曾经，好汉不提当年勇。而且没专门练枪，实力也大不如游戏里。 当初交给温蒂运营的公司如果发展顺利……自己该不会已经是某邪恶势力头头之一吧？ “师父，昨天怎么没来？” 刚进办公室，徒弟就溜进来。也不是，他比苏明还先进来。 钥匙给了他一把备份的。在主管办公室吃早餐不会被监控。 “昨天……昨天有点事。搬家了。” “搬家？是因为师妹吧？早就该搬了，就大湖路那的民房换我都不好意思带女朋友去。” “不过夏夜人挺好吧？没感觉她在乎金钱。” “……” 当然，夏夜对钱一直都没什么概念。 “师父，伱一直看着我干嘛？” “咳。” 苏明装模作样的泡了杯茶，盯着徒弟，“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是活跃在乌兰以北地区的杀手之王你怎么看？” “……？” “师父，实不相瞒。我上一世是秦始皇，只要你v我50等我复国我必定封你做大将军。” “我没玩笑，我曾经在2366米的距离，爆了一个大毒枭的头。” “我也没开玩笑，只要你v朕50，朕就封你做大将军。” 两眼相对，都笑了。 “不是，难不成小师妹还有点中二属性？” “……差不多吧。” “宝藏啊。中二的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很单纯。师父，你这回真捡到宝了，真要好好对人家。” “……” 为什么不信？ 只要拿着美工刀，现在三步的距离足够在几秒内把他咀嚼在嘴里的包子扣出来。 还想着教他两招。 怎么能抑制住自己装比的冲动呢？从来到公司看就老实有种‘狗眼看人低’的架势。看谁都觉得不过如此。 邮件怎么堆了这么多？噢，好像是安诗瑶说的大伯订单有点多，先审批…… “嗡嗡。” 钉钉图标闪烁。 【苏明，来办公室一趟】 【安总有事找你】 “？” 才刚投入工作，但也没办法。虽然只是一天没见，但安诗瑶的状态明显就是重拾热恋期。巴不得一直在她身边吧？ 坐电梯到7f。 “安总就在里面。” 和秘书打了个照面，在对自己笑？还记得刚开始因为瞄了几眼她的腿，眼神有点冷来着。 应该是安诗瑶表面很看好自己的原因带来的变化。懒得思考。 “苏明，把门关上。养成好习惯。” 啧。 这就坐在办公椅上开始‘安总’的扮演了？ 今天是常规的职业套裙。只不过里面穿了半高领毛衣。职场高跟鞋配肉色丝袜算是标配？ “快过来呀！” 门一关上，刚才面色冰冷的安诗瑶就变了。 鼓起脸，有些幽怨。 “为什么来公司都两小时了，还不来看我？” “这不是来了吗？” “如果不是发了邮件，你才不会来。” “抱歉……我想着做完堆积的工作就来。” “在这里也可以工作！” “快点，坐那么远干嘛？” “吧唧……” 脸颊百分百多了一道唇印。 “只、只是一天没见，就很想你……会不会很黏人？” “不会。” “想……kiss。” “……” 唇彩的味道有点类似于牙膏？但应该能吞。 “不、不行啦……是办公室。” “我知道不行，但你不放手。还到处乱摸。” “我才没有……” 不是。 这要干嘛？ 亲就算了，还想继续？ “安诗瑶，醒醒，这真是在办公室。” “唔……我知道。又没有说要做那个……” 肯定想了吧？ 脸已经这么红。 “……” 她的表情又忽然凝固。 顺着她视线，苏明知道她看到什么了。 “能不能……给我，留一些草莓？” 但见到之后说的话是这样。 有些可怜的神情。 “在脖子上会被秘书看见吧？办公室里戴围巾也挺奇怪。” “咦呀？” “所以，留在宝宝食堂上。” 这种程度的要求可以满足。 不是，说好只留草莓。怎么按着自己的头像进入状态了？伸手到宝宝小床，直接被腿夹住不让出去。 热。 然后，明显有东西侵染肉色裤袜。 她的呼吸也变热了。 “不可以在这里……做瑟瑟的事，就扣苏明先生工资。” “我完全没打算有下一步。” “可是您……讨厌，明明只是说草莓……留到哪里去了……要负责。” 相比夏夜，安诗瑶太好解决。 根本就不用那一步，手便足以。就是她意乱情迷非要侍奉自己…… “哗哗……” 在卫生间洗手。 “明哥~” “！” 苏明吓了一哆嗦。 “下午要直播卖新的品，要不要来看……我有点害怕做不好。” 直播间那边两个卫生间。 偏偏来5f的卫生间相遇。是巧合吗？用脚想都不可能。 “我会去的。我早点做完工作立马就去。” “谢谢明哥~明哥，对我好好。” “……” 如芒在背。虽说夏夜是在接受自己‘都要’。但要的一点时间缓冲，意思是会变成和安诗瑶的某种意义上的对峙？ 先不想。 回办公室工作。 “……” 工作？ 刚才那么多未处理的邮件呢？ 【苏明先生看起来好像有点累，就睡一会~我工作很清闲，交给我。】 她真的知道为什么自己看起来这么累吗？ 知道了还会转邮件吗？ 这算不算一种女性向的ntr。这么一想，安诗瑶也是太阳。温暖人心。 直到下午。 【苏明，安总有事找你。】 自己是在读档吗？ 又进了安诗瑶的办公室，上午的肉色丝袜换了新的黑丝。 “明明没有工作，也不来。” “听说……苏明先生换了新的地方住，是和夏夜同居吗？” “没同居，就我自己住。” “但是因为夏夜才换的，对吧？” “……” “我是有一点点吃醋。所以说……下班之后没有办法见面，至少，工作的时候有机会……就看看我。工作我都帮您做完了。我自己的也做完了。就……特意空出来的时间。” “困，在这里也可以睡……” 她抚平腿上裙子的褶皱。 “嗡嗡。” 裤兜里手机在震动。苏明不想思考。 “苏、苏明先生？” 直接把安诗瑶推倒在沙发上。 “我觉得是喂得不够饱，你觉得呢？” “是、是办公室啊……” “那又怎么样？” 见着她避开视线，很快脸红到耳朵根。 声音比蚊子叫还小。 “……至少，门要反锁。” 有什么不老实，粘人。打一针就好了。 “听话，今天别再内部邮件给我了。” “……” 完全瘫软在那，喘着气。 “还要……” “啊？” “呆一会，我就不发。呆一会……涨薪。” “……” 下午两点。 夏夜的直播已经开始了。 苏明故作镇定，入境。如以前耍起了刀术杂技。 “说真的，苏主管要不要考虑每周末都来一个专场？” “又爆单了啊。” “夏夜的表现力简直是飞跃！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加班！加班加点也必须把订单弄好！争取再爆一场！” “……” 要说夏夜会不会带货。 苏明只能说，她只要想，什么话术什么表演力……碾压专业演员。 现在，天色渐晚。 负责直播那些运营和其他员工都在庆祝，沉浸在又能捞一大笔提成的喜悦中。夏夜作为主播当然也有不菲的提成。 但她没去一起庆祝欢呼。只是独自去了卫生间。 苏明也去了。 “大哥哥，早上10.23不在办公室，10.59才回去。” “下午13.02没在办公室，14.23才来直播间。” “很多，她的气味。” “不好，要小夜的气味。” 不是。 自己真是来上班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说，呆在卫生间包间里，坐在马桶上。仍由夏夜面朝着坐在腿上，接吻。 “肚子，饿了。” “大哥哥饿了吗？不是瑟瑟，是真的吃饭。” “？” 都跟小猫咪一样，抱着自己来回游移小皮鼓，又到处舔。 现在说不是？ 好吧。 暂时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当是一种惩罚。 “握草，牵着手？” “老苏，你和夏夜是真的在交往啊？” “……” 也没差，本来也没打算藏着掖着。说实话自己被怎么看待都无所谓，只是说选择暴露和夏夜的关系会稍稍委屈安诗瑶。 “大哥哥？” 她也许有些困惑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暴露关系。 但很快又回握手。 懂了吗？虽然背着你偷偷和安诗瑶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但那不代表什么，和说的一样。同等的感情。 就这一次，绝对没有下一次。 然后偷偷给安诗瑶发一句。 【你也一样，我会堂堂正正去你家提亲】 或许有点中二？ 还得补一句。 【所以，少想点瑟瑟的事。下班后会有时间的，我保证。】 有点底气不足的承诺？ “嗡嗡。” 电话来了。 【妹】 妹妹？ 窥视边上娇小的身影，她似乎正张望着餐馆。 购物那些事她都知道，没道理安诗瑶和妹妹通过话的事她不知道。 接还是不接呢？今年过年，顺利的话是打算都带回去…… 妹妹迟早都会知道作为老哥的自己，干的事。 “？” 手机被夏夜拿走了。然后挂了。 “肚子饿，想吃鱼鱼。” “过年……小夜要回加拿大，大哥哥年后想来吗？” “……” “她是我妹妹，以后也是你小姑子。你也要去我老家过年，带着艾薇儿一起。” “嗯。” 小手稍稍握紧自己的手，不置可否。 感觉像是什么呢？ 温柔的妻子什么都明白，又选择全都包容。给自己足够的时间。 “小夜，我想和你瑟瑟。” 事到如今，全凭心情。这种充满包容心的爱意，着实让苏明想立刻做点什么补偿她。 “不可以喔，还没有吃饭。” “小夜，我爱你。” “表白，也不可以没吃饭就瑟瑟喔？” “我知道。” 想着。 这样就算是以前根本不会想的，人生巅峰了吧？ (本章完) 第105章 不想输（二合一） 1月25日。 下班回去。 新的家有些不习惯。窗帘是完全遮光的，只要合拢什么一点光也没有。 虽说装修精致，但仍然没有电梯。还是住五楼。要有电梯的还会贵些。 不用再拿衣服去小超市边的投币洗衣机洗衣服。阳台就放了10升容量的全自动洗衣机。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比之前露天停耐脏很多。 工作一点也不累。 昨天给安诗瑶说过后，她道了歉。 【对不起……不知不觉就很粘人。】 今天直到下班。 【我有好好忍耐……】 是希望自己夸奖她吗？ 话说，苏明去办公室发现了一件事。 直白点，安诗瑶的能力是有的。但她坐稳总经理的根本原因是背景。 执行力强，来源于背景。那也算能力之一？算。 【奖励你回去可以用我的牙刷做点别让我知道的事】 【菜刀.jpg】 【才不会！】 【……】 她是来这实践能力，找回自我的。说的是，如果没有和自己相认的情况。 而现在安诗瑶生活的重心一门心思挂在自己身上。 不得不说，苏明知道几个高管都对空降的她不爽。那次开会安诗瑶放鸽子就很明显。 现在知道是因为自己躲房间里偷偷哭才放鸽子。 确实，温柔乡舒服。听话，乖巧，事事都顺着自己玩各种paly也很润。 如果是那时候的末世就算了。 但这会儿是现实。 安诗瑶的家族，在网上搜索是零售、五金、百货……房地产。涉猎比较多领域的大集团。 说实话，比起那么麻烦的资产继承。苏明宁愿只馋安诗瑶身子。 财富，还是要与夏夜一起打拼来那种用着更舒心。应该教唆安诗瑶更独立点变更优秀？ 女孩子的心，即便已经贴贴过，还是有点难以琢磨透彻。比要她以后怎么样，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和她说。 昨天很忙碌。 为何今夜要沦落到独守空床呢？ 【睡了吗？我想找你说点正经的。】 发消息给安诗瑶是谈正事。 绝不是瑟瑟。 —— 安诗瑶住的地方，比起前天见的又整洁很多。似乎点了熏香。 “我说了是谈正经事。” “你穿这么漂亮干嘛？” “……反正，最后会那个的。” 没见过她穿旗袍。开叉的裙摆，光腿的魅力也不容小觑。 这间屋里虽然只有安诗瑶自己住，但苏明来这什么都有。从进门的拖鞋再到喝水的杯子全都是两人份。 那天并没有买这么全。 眼睛放亮点，可以发现喝水的马克杯是一对。 “首先，我真有事想当面说。” “我又没有缝住苏明先生的嘴巴。” 她贴的很近，打开电视。节目是国外的整蛊综艺。 “就是这样啦，偶尔有空来这里，坐一坐也会很开心。” “打扮漂亮点，那是……希望想起我的时候，都是漂亮的时候。” “……” 没管住手。 总觉得不把握点什么不舒服。 更也许潜意识认为这样能更顺畅的说话。 “摸了……就只能陪我到睡着，才可以走。” 她的黑色长发盘了起来，在后面扎成了团子，总是被遮住的雪白脖颈显得格外耀眼。玻璃珠做成的紫藤花造型的簪子插在头发里，也略显成熟的氛围，非常有光泽。 双颊泛着红晕，稍稍垂下脸庞。但与此相反，她的手也覆盖在宝宝食堂苏明的手背。 又是半包的。上边软，下边是保护壳。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可能有点梦幻。” “？” “……” “夏夜，其实已经知道伱和我的关系了。” “诶？” 安诗瑶脸色顿时僵住。 “我和她说了。我都不会放弃。” “夏夜和我的关系也不是她来这上班然后和我认识那么简单，要说的话……是因为我在这公司，她才会来。” 苏明是想汇报一下情况，让她松一口气。 “是……是因为我吧。” “？” “我没有和您说……酒店，夏夜来过。” “啊？” 意料之外，好像又意料之中？ “那天您喝了红茶睡了，我楼下去包裹……夏夜找来过。” “……” “我就是、有一点控制不住，反应过激了。我不知道她会确认……” 怎么还掉小珍珠了？ 瞳孔里神色强烈动摇，“都怪我，我还以为……不会有什么事。但她都找到酒店来了，肯定还有别的细节。我没注意到的细节。”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直接承认了。” “……诶？” “因为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放不下她，也放不下你。” “你可以这样理解。我和她有点像相处过很久的青梅竹马水到渠成。” 有些口干舌燥。 苏明再倒了一杯水，喝一口。 可要做的也不过是把对夏夜说过的台词再说一遍。 “所以，我都要。我和她说了，目前……算是接受了。” “你也不用回答。” “我会死缠烂打，直至你彻底同意。” “……” 紧张吗？ 苏明也说不清楚，知道安诗瑶不管哪方面都好处理。先前她甚至自己说了不要名分，不破坏自己和夏夜的感情。 但现在自己说的又不一样。 人是自私的。有谁没来由敞开心扉接受与别人共享喜欢的人？ 就好比换自己，一丁点都不可能接受。 “可以……和我说说夏夜吗？” 沉默半天，安诗瑶终于开口。 “嗯。” 倒也不是说入梦游戏有保密机制不能说。 是觉得与其去‘编造’更难以理解的东西，不如就把与夏夜的经历换成更简单的，更方便她理解的。 “……” “她，比我还要早认识苏明先生？” “差不多。” “相处的更久？” “光从时间看，确实是更久。” “也是……梦里的？” “嗯，不觉得我和她关系进展过于快？明面上好像是我在追她，实际上一直都在向下兼容我。” “还有，别的吗？” “没了，就只有你和她。从你向我坦白开始，我才知道是现实。” “她也是，梦里……” “刚才你已经问过一遍了。” “和我一样。” “……” 电视声音开的不大，但安诗瑶就是觉得莫名嘈杂。 会有这样奇怪的事吗？ 有。 因为自己的经历已经很奇怪了。那么再出现同样奇怪的事不奇怪。 自己是怎样思考的呢？ 无法自我欺骗。 觉得和苏明先生的感情，绝对能胜过苏明先生与夏夜的。普通的少女，就算足够可爱……怎么可能比得过全心全意的自己？ 当绒布球也好，被说是小色女也心甘情愿。 脑袋很乱。 那既然有那么强烈的感情，为什么她可以在先拔得头筹的情况，什么都心里有数的情况，面对自己还那么从容？ 没向自己表达过敌意。 即便在公司遇到，也会说‘安总，早’。很平静的微笑。 相比之下。 自己却是，心虚、妒忌……以及一种莫名的优越感。那就是觉得时间拉的更长，胜利的人会是自己。 有这样的心理，昨天听到同事议论苏明先生和夏夜牵着手暴露关系，我才得以平静。 收到苏明先生说‘你也会一样’的消息，我也能承受。不思考多余的。 我从杂乱的思绪理出一条关键的。 “夏夜……知道您来我这？” “不知道。” “如果，知道呢？” “……不会说什么。” 有种输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最害怕什么呢？ 说实话，我可以忍受苏明先生如在避难所那时，出轨。那只是身体上的出轨，我可以忍受。 但是心出轨，又不同。 恐惧的是，有和我相当的第三者。 我输了。 在不知情的，关于包容度的较量。尽管苏明先生不知道我心里卑鄙的想法，但我确实输掉了。 和我不同的经历。 我有点，讨厌听到这种事。我应该是特别的。 没人能比的过我才对。 “……如果。” “我说，不同意。一定要苏明先生选一个呢？” “很简单，啪到你同意为止。” “……” 好过分啊。 “对夏夜……也是这样回答的？” “她没问过。在我说都要之前，什么也没说。” “……” 真的，好过分。 为什么她就可以忍住什么都不说？ 身子无法抑制的颤抖。 “如果……她问了呢？” “会不择手段让她心软到同意为止。” “不是和我一样，啪到同意为止？” “不一样。” “我没有，选择权？” “没有。” “您真的……太过分了。” 眼泪莫名的模糊视线。 不是我先来的吗？ 就算感情相当，要同意，也是由我来…… “您还记得吗？几天前我打了一个电话……又挂了。” “记得。” “挂断……是因为我就在门口。听到了。” “……” “好过分。我就在门口……鼓起多少勇气才能向您坦露心情，连被看低当成碧池也愿意。” “……” “我一直想着，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特殊的……到最后，只会有我。不仅是骗您，连我自己也骗。我一直都只想着最后只有我。所以什么都能忍受。” 不像样的哽咽。 可我，本来就不是包容心强的女人。我压根没想过夏夜会存在到我和苏明先生真正举办婚礼为止。 “我不会……同意分享！” “还有愿望没用，第三个愿望……” “用不了，愿望的最终解释权在我这。” “……” 精心准备的旗袍，被解开纽扣。 会已经在我没出现的前天，和夏夜也这样接过很多次吻吗？ 揉宝宝食堂，也会这样用力吗？ “我……讨厌这样。” “那你抱的这么紧干嘛？” “……” 我缄默不语。 想。 苏明先生很了解怎么控制我，不仅是身体，思想也一样。 在苏明先生面前，我一直都没选择权。 可这都建立在心永远都会在我这的处境。 “就当是……骗骗我。” “说，您最喜欢的是我。” “……” “嘶！说了怎么还咬人？” 以后要怎么办呢？ 无法主导的人生，在18岁以前向来是我所排斥的。18岁以后，浑浑噩噩到现在已经找不回自我。 换作是曾经的我，爱上苏明先生。这时候肯定会将苏明先生推的远远地，要么就是我，要么就不要我。 “呜……太过分了。” “都已经替我选好，就像是来通知一声。” “我就，那么……不重要吗？” “你当然很重要，只是我想把事情理的更顺再来和你说。” “就是啊！我就是妒忌心强，小心眼，没有包容心……比不上她！可是，您早点说……怎么知道是我就不行？” “……” “是我先来的，对吧？” “……” “第三个愿望……永远也别再丢下我，别再和我一起的时候……想她。今天，就住在这里。” “愿望有点长？小珍珠收一收我可以考虑。” “我就是吃醋啊！您不是……就喜欢欺负我，看到我哭吗？！很多次都是。” 已经不可能再是曾经自傲的我。 至少在苏明先生面前，我选择不了。难道要我甩出脸色痛骂苏明先生一遍，然后又后悔？ 我不想继续在清明节与4月26日去上坟。 “我等了您六年……凭什么就认为，我会忍受不了？” “呜。” “我已经……很坚强。已经成长很多了。” “……” 为什么呢？ 听我说完这些奇怪的话，苏明先生好像更兴奋。 “咳咳，也算是表白？” 在苏明先生眼里，我就像抖m？ “希望我同意的话……就按您说的做。” 我无法不同意。 我无法接受在失而复得之后，再失去。 所以，我会抱的很紧。 我不知道如何选，但苏明先生已经帮我选了。 “没有不愿意……” “因为，您就在我身边，我也在您身边。只要是这样……” “我也可以。” 如果她是这样全心全意为苏明先生考虑，我也能做到。 只是现在没办法到那一步，将来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挽着她的手。告诉苏明先生，我虽然嫉妒心强、又爱吃醋，但我也一样不会做让他难过、煎熬的选择题。这是苏明先生也没办法的事，都是梦。 我是我，她是她。 1月25日。 早。 苏明心情很轻松。身体也是。 毕竟安诗瑶确实太好满足。就算不动用最终宝具，她也会意乱到极点。很多时候在真开始之前就已经瘫软掉。 这下就算是全都说完。 安诗瑶也和预料中一致，接受。 床很大。 “哗啦——” 听到外边有油沸腾后，炒东西的声音。 一出去就能见到。 安诗瑶正系着围裙，煎蛋。 “苏明先生已经醒了吗？再睡一会也可以。” 时间确实还早。才刚七点。 她的表情很柔和，裙子搭配粉色围裙还真有种人妻的感觉。 想想和她坦白的是不是有点太草率？张嘴就来啪到同意。 “昨天是看起来有点随意，但我确实是想着该和你真正坦白。” “嗯，所以……您为什么要在背后一边摸我，一边说呢？” “围裙好看。” “呵呵，苏明先生真的很好色。裙子……没有那个。” “？” 稍稍感受了下，少了内的轮廓。 “夏夜……有我这样小色女吗？” “……” 不好说。 夏夜真想诱惑自己的时候，那真是……纯小恶魔。分分钟就挑起念头，恨不得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炒饭。 “暂时，就把我……当情人。” “想瑟瑟的话，快一点。不然等下早餐会凉。” “为什么是情人？” “女孩子的心思，别猜。唔……” 不只是裙子真空。 宝宝食堂也是。就说怎么感觉围裙那膨胀的这么厉害。没有内的束缚，稍稍把握就会晃悠。 “知道吗？对您……我比您想象中放的更开。” “让我，更多的感受到您的爱意。” “说不定……我会脑袋一热，给您意想不到的惊喜。” 媚眼如丝。 苏明不知道她经过了怎样的头脑风暴，但现在的她的确……在某一意义上，比夏夜还要涩。 “呵呵，等下会快乐到什么都不思考。所以燃气开关要提前关掉。” “啊，只有您才会让我变成那样。” “快用您……给我打一针，退烧。现在很难受……” “……” 此情此景苏明莫名觉得熟悉。 再想想。 不就是那时候安小熙哭着说姐姐生病了，结果是安诗瑶要自己打针？ “苏明先生，忘了答应过我不许走神想别的女人？” “我想的是安小熙。” “？” “我突然想起你那时候也是编了个发烧不想传染小熙的借口，结果进去是——” “不许说！” 刚才还只是些许红润的脸，顷刻间又通红。 “快点……做完，然后去上班。不然……就扣掉苏明先生的年终奖。” “说起来，我今年年终奖是按原本的职位算，还是按主管职位算？” “没有了。” “没有？” “在服务上司的时候，还想着别的……通通都没有了。夏夜的工作，我也要考虑调到更辛苦的地方去。” “好好好，威胁我？” “那……苏明先生想怎么办？要是，能满足……小色女上司的需求。” 谁也不会理解吧？ 早上在最大的上司家里，同床共枕醒来。还得把她喂饱。 然后眼睁睁看着她从娇羞着要打一针的涩状态，重新换上职业套裙，就当着自己的面穿黑丝，还要问哪个更好。再回到面色清冷的‘安总’状态。 “秘书会开车来接我，您想和我的情人关系暴露吗？” “已经51分了。” “迟到，会严格的扣工资。我不能包庇苏明先生。” “安诗瑶，你干得好啊。” “对上司的说法有任何不满，苏明先生可以来办公室找我。” “……” 经过一晚，她好像有地方变了。 但不妨碍苏明确实滋生出必须要狠狠征服她到没办法扮演‘安总’的调校心理。 这算不算中她计？ 嗯……好像多中几个也没事？ (本章完) 第106章 安姐姐很可爱（二合一） 安诗瑶坐在车里。 她倒是不介意苏明也一起上车，但秘书在。之前说的想让苏明过来当秘书不是假话。 因为那样可以大幅度增加相处时间。早日将夏夜踢出局。 但现在，没办法再抱持那种想法。 “安总，您昨晚没睡好？” “……有点。” 苏明先生知道那身旗袍多少钱吗？ 精心挑选那么久，结果只用一回就弄坏。明明温柔些脱掉再继续也可以。 可也怪自己吧？ 根本不愿意松手，缠的很紧。 抛开夏夜的事暂时不谈。安诗瑶其实很开心。 比如……昨天哭着说假如不同意呢？ 明显见到苏明先生顿了下。也会……害怕失去自己。 膝盖好酸。 为什么苏明先生感觉一点都不累？反而是躺着的自己全身都累。 乏力，又希望可以继续。一直都那样。 会不会怀孕呀？ 家里就只留了上次从酒店回来剩下的几个避孕套。 怀孕…… 苏明先生也说过，不会在意。他也想要孩子。 哈。 光是想开心的回忆，倒的确不会难受。 怎么办呢？ 虽然昨天到最后在乱七八糟的状态中，想着既然如此，那就如此。 可苏明先生没在身边，换成独自思考，又有些紊乱。 注视外边越来越远的大楼，离公司很近。 夏夜是公司的主播，不用来很早。想要避开不见面，其实只要正常进入办公室不出来就行。 想要见到，就得去直播区域。 “安总……我有个很困惑的问题。” “嗯？” “苏明，是以前就和您认识吗？” “……为什么这么问？” “啊，就是我觉得您好像特别看好他。” “我喜欢发掘和培养人才，他能力强应该受到重用。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秘书收回看车内后视镜的视线，拐弯。 虽然安诗瑶的变化只有刹那间。 但她最近可捕捉到太多其他细节了。比如说，前脚刚离开办公室，后脚就听到也许有点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快来呀~’ 那种娇滴滴的语气，她真的很难联想到在后座面色清冷的安诗瑶身上去。 想破头也没联想出安诗瑶是怎么和苏明发展成亲密的关系。 是幻觉？ 如若不然，真是那种关系，为什么昨天看到夏夜和苏明牵着手，也没事？ 总不能安总是苏明的情人吧？ 那有点太科幻。安家的千金，怎么可能甘愿当小三。 一定是幻觉。 必须排除这种错误的答案。 首先排除是恋爱，那就是安总和苏明的关系非常好。好到能互相开玩笑，在好朋友面前卸下伪装也正常。 “安总，到了。” “嗯。” 目送安诗瑶进入公司，看起来心情好像不错和前台打招呼。 秘书拿出手机。 “别再问我安总对苏明是什么看法。” “我只能说，让你侄儿死了再回到营销部的心。另外，红包我不收。再骚扰我，我就真要直接向安总说了。” 职场，选对阵营才会有一帆风顺的前途。 跟着安诗瑶，虽然她人情世故那方面确实做的差，但她有背景。能力也还行。 而自己能力尚可，人情世故懂得些。和这样的老板相处，工作，说不定将来就会受到重用。 苏明，便是老板隐藏的阵营重要人物之一。 打点关系自己也会。 倒车的间隙，秘书正好见到苏明开着有些破的车也来了。最后一个车位。 他已经有些伤脑筋的打算重新找地方。 “苏明，你停这吧。” “啊？” “还有3分钟打卡就超时了，我不用打卡。无所谓的。” 露出微笑。 “对了，我记得伱办公室那把椅子有点破。前几天仓库点货多了几把办公椅。我建议你去换一把新的。” “长期久坐，换把好椅子好些。” “是吗？不用打单子申请换？” “不用，事后补一个申请单就行。” 秘书不信安诗瑶会不同意这种小要求。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至于调去生产部当助理，一直都在诉苦申请调岗的那人。压着申请单就好，想必安总看了也只会觉得烦。 学历只有高中，也早就该撤掉。苦，为什么当初不好好上学呢？没学历，这么多年也拿不出值得称赞的成果。 胖经理一直问，其实秘书觉得他应该更多担心担心他自己的职位。他的问题同样不小，拥有0.1的股份对于安总来说想开掉也不是什么难事，背后持有5%股份的股东也一样。 —— 生产部办公室。 看完秘书发来的消息，胖经理脸都绿了。 “表叔，我真受不了了！” “经常加班到晚上九点，比普通员工下班的还要晚。” “老婆一直跟我吵架，学校又让去……” “……” 生产车间本来就吵，面前叽叽喳喳个不停的侄子更让他烦躁。 “我让你沉下心在这呆几个月的事，你当耳边风？” “递，我帮你递了。给的钱也塞了，他妈的一分也不收。” “我能怎么办？” “我他妈上边的股东跟我讲，让我做好也要调岗的准备！” “现在好玩了。因为你，老子也可能要没。” “我现在就问你一句，在生产部当助理，干的了还是干不了？” “……” “干不了是吧？行，我等下帮你交离职单，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前边胖经理始终念着过年低头不见抬头见，多少帮一把侄子。 现在不同。 他自己都受到威胁了，自己的利益都受损。还帮鸡毛，大不了翻脸不走侄子那一家的亲戚。 帮的还不够多？ 笑话，能进这公司都全靠他点头。更别说去其他地方当主管。 —— 营销部办公室。 “苏主管最近还习惯不习惯？” 苏明只模糊感觉到各主管对他热情依然不减。 说实话，这些高管这么热情苏明一点都不习惯。当初就有预感，职位提高和之前关系看起来到位的同事对话会越来越微妙。 就比如去仓管那边。 一个个本来在玩手机，见到苏明来了立马就收起来。那里面明显有之前和苏明一起在仓库后边吸烟的人。 想说，没来货物不需要核对订单不玩干什么？ 就装模作样点已经点过的货没意义。 “高秘书说有几把椅子，让我拿旧的来换。” 算了。 终究是会有差异。不过本来也不是什么好朋友，要徒弟都变这样才会觉得不舒服。 好歹那小子就算换成主管办公室，也跑来躲监控吃早餐。 工作不多。 不只是因为安诗瑶昨天帮忙处理过。还有别人。 原本这时候要为年报的事焦头烂额，核对各种东西。但胖经理一句自己是初来乍到刚接盘，他侄子留下的烂摊子他来统计。 一方面有些地方对不上他肯定要补，一方面也是献殷勤吧？ 这就是，老婆的力量！ 点了几个审批同意，又装模作样背着手视察。看到不少原本的同事都给面子装模作样工作，苏明还是觉得真没必要。 只要要求的工作完成，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来公司是上班的，不是坐牢。当然，如果啥都没做好就在那玩，确实该挨骂。这些监控碍事。 就像上学时教室里装监控，始终在教室里没法安心。说的不好听，掏个耳朵都得顾忌。 不过，主管办公室没有监控，总经理办公室也没有。 办公室y该说不说，挺刺激。安诗瑶有把沙发擦拭干净吗？ 中午。 员工餐厅。 绝对是被开发了。 被迫，被安诗瑶和夏夜一起开发。瑟瑟之魂太强。 安诗瑶确实忍耐住，没有像昨天滥用职权找自己。但自己反而有点不自在？ “我以前多老实一个人啊……” “？师父，你在说？” 坐在对面的徒弟笑了，“就你还老实，要不是你带我去那种擦边的按摩店……” “嘘——” 苏明四处张望，“别乱说，我从来不去会所。” “我懂我懂，放心。我和小师妹说起你，都是拼命赞美。” “师父当初都是在我女朋友面前拼命当僚机，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 也不是了不起的事。 至少苏明从未做过违法的事。擦边的会所，没进去之前确实不知道。微笑着宝宝食堂压过来问要不要加钟也从来没答应过。 原来自己真的是正人君子啊。 现在对于苏明来说，安诗瑶和夏夜的事都算解决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如何处理关于由她们而来的其他关系。 她们俩容忍了自己，可不代表她们身后的其他人也是…… 艾薇儿还会认自己这个爹吗？ 安小熙还会叫自己姐夫吗？ 头还是疼。面对自己的女人因为知根知底，出生一点也有把握出什么意外都能死缠烂打追回来。但她们身边的人，又不同。 对，还有安诗瑶的父亲。各种各样的亲戚。 只能说，桥到船头自然直。 往好了想，别人连烦恼这种事的资格都没。完全没想过，此生居然能同时有两个老婆。 “师父，你笑的有点恶心。而且门牙上有菜叶。” 被拍了。 “我劝你删了。” “我发给小师妹帮助你们增加一下感情。” “那我可就要发你在会所拔罐的图给弟妹了。” “我还有当年师父当引路人，带我去会所的图。一起死。嗨，师父怎么不信我这个过来人的话呢？这种小丑的图发给小师妹，保证你们又有话题。所谓谈恋爱，互相伤害才是热恋期。” “别发。我和夏夜有自己的路，你懂什么。” 发这种太过笑容灿烂的图给夏夜，不是纯心觉得现在的情况太好吗？ 直到吃完午饭，午休。苏明都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中。 “明哥，我要辞职了。” “……” 夏夜上班，打完卡没去直播间。反而来了苏明办公室。 “辞职，也没事。毕竟你本来的目的就不是上班。” 苏明也没觉得夏夜真要成网红干嘛的。 她的头脑用在这种地方，纯粹是因为自己。 “我要回老家。” “啊？老家？” “工作时间要到了，工作结束，再和明哥说。” “……” 不明白。 她说的老家，是指自己住的地方？ 不是。 更像是加拿大。 可昨天才明确表示出接受度极高的样子。不至于立马就变了吧？ 苏明没耐心。 趁着夏夜第一场直播结束，休息的间隙，直接把她拉到办公室。 “明哥，要在这里做瑟瑟的事？” 鸡蛋般圆润的小脸浮现一抹羞红。 但那是装的。现在她还是‘夏夜’。 “你说的回老家，是加拿大？” “不是喔，是……” “因为生气？” 苏明直接打断她的话。 “……” 她缄默片刻，晃了晃脑袋。 “……” 苏明选择把门外有事暂时离开的牌子挂上，再反锁门。顺便把窗帘全部合拢。 办公室里的视线瞬间昏暗。 “过来。” 也不管她作何反应，强行把她抱到大腿上坐。 柔顺的发丝戳着下巴。 “现在临时算是天黑。” “明哥，作弊。” “老婆都要走了，作弊又怎么了？” “是喔，小夜要回加拿大。但不是对大哥哥生气，已经气过了。” “……气过了？” “大哥哥和她，需要私人空间。艾薇儿也要开学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情况就明了了。 “艾薇儿，现在不适合知道大哥哥更多的情况。多了她，艾薇儿也许会讨厌大哥哥。” “……” “她的妹妹，也一样。” “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 “小夜是妻子，就会考虑很多。” 似欢快的晃悠白嫩的双腿，并没有从她语气中感受到任何生气。 “小夜知道，大哥哥想让小夜也能回大哥哥的老家过年。” “可是小夜不要也可以。人类的人情事故，或者赞扬，看好，都不是必需品。” “只要，会想让小夜也见到妹妹，就收到了。” “关系，在这里暴露。不好。回大哥哥家的事，就交给她。” “我和大哥哥的家，一直都在。” “艾薇儿现在只知道我找到大哥哥，不知道大哥哥是发生怎样的事。她，很期待大哥哥能参加她的大学开学典礼。还有，生日。” “……” “不喜欢，会为老公考虑的小夜？” “……喜欢。” “小夜也是，喜欢即便小夜0.36秒就足够控制的杂鱼大哥哥却态度强势要小夜接受大哥哥想开后宫的强硬态度一点也不怕小夜把大哥哥绑到小黑屋一直出不来变成只会想着小夜的大哥哥。” “嘻嘻，这样说，大哥哥就会很有念头呢？” 怎么可能？ 是因为她皮鼓压着，来回晃悠。 “还有，9分钟就要直播。” “大哥哥要乖一些，给小夜。” 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她又是和当初一致，把所有事情都考虑的面面俱到。 娇小的身影轻飘飘坐在办公桌上，伸出双脚。 “要提前说喔？不然，小夜就没有办法穿着袜子出去。” 根本忍不了。 “不可以脱内。” “只剩，4分钟喔？只有这个。” “……” “没有提前说，大哥哥，笨。小夜的脚上现在全是大哥哥的。” 轻佻的双手撑在桌上，像是故意展示一般晃悠白丝裹着的脚。又只是简单用抽纸擦了擦，重新放进鞋里。 宛如轻飘的精灵，看起来就是无事发生。打开门出去。 夏夜说的，也是苏明所想的。 他可以不要面子，被人骂出生也无所谓。但不想她们俩任何一个受委屈。 “真是……一模一样。” 十年。 却完全没变。想到的，还没做就已经提前同意。 差别唯独只在苏明确实是打算让妹妹知道还有一个嫂子。 那么，她还要不要回来？ 必然要回。 不回也得回。 加拿大的家，的确是和她的家。但终究有一天都要一起生活在雪国。也不对，也许是生活在能合法领证的别处。 两边都处理好，到最后……艾薇儿也要叫安诗瑶妈。 要达成这种程度，任重而道远吗？ 重新拉开窗帘，喷了点空气清新剂。让奇怪的气味消散。 下午6点多。 今天安诗瑶一直没找过苏明。 他也有足够时间在办公室等夏夜下班。 “明哥，在等我？” “现在已经天黑了。” “按人类的结婚仪式结婚后那么久，大哥哥还是喜欢小夜叫大哥哥呢。” “……” “大哥哥，其实是萝莉控？” 她又如之前，坐在办公桌上，踢掉鞋子。里面还有些许水色的白丝袒露。 “安姐姐，也会用脚，给大哥哥这样吗？” “嗅嗅~” “刚见到大哥哥，就嗅到她的气味。已经要习惯了呢。” “……习惯这做什么？” “比起争夺时间，一起共用时间，会更有效率。” “想的太远了。所以，你辞职立马就准备走？” “是喔。明天的机票。” “……” “大哥哥？虽然摆出压倒小夜，要瑟瑟的姿态，却没有兴奋呢。是想要补偿小夜吗？” “废话少说，今天就让你变成那什么小腿绷直比耶的样子。” “在公司？那……去总经理办公室。大哥哥会不会更兴奋呢？” “会心虚。” “不会回来的喔？” “……” 不就是去安诗瑶的办公室？ y就paly。 门已经锁了，但夏夜拿出一张小卡片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总之门开了。 已经7点，除了生产部的大多数人早就下班了。今天也没有直播专场活动。 7f更是一片死寂。 “我过完年就来加拿大一趟。也许要花点时间让艾薇儿接受有两个妈妈的事实。” “但这件事你别插手，让我来做。” “……被艾薇儿说是坏爸爸，也没有关系？” “我承受的起。” “这里，有很多她的气味。” “这是她办公室。” 确实有淡淡的香水味。要一段时间见不到她。 也许‘游戏’里的感情被淡化处理过。但现在绝对又重温当初对她的热爱。 就是那种非常体贴，包容自己一切的感觉。 真要纯靠现实，哪能找到夏夜一样的？ “嘻嘻，小夜的脚很脏喔？” “那不都是我干的？” 推到沙发上。 “喔，这里她也躺过。” 要说她是吃醋才说这话，也不对。就真的像是寻求某种场景paly刺激。 安诗瑶有发来消息。 【又没有来找我，绝对要扣苏明先生工资！】 苏明没理会。暂时不理也没事。 “唔……放开防备，声音会忍不住。” “今天，要去小夜家里住吗？” 玩的很花。 苏明觉得比喝了红茶还要强。如果能逮到夏夜的尾巴，轻吮。那种甘甜的蜂蜜。会在意识清晰的情况下变得很强。 早就知道，有类似植物开花求偶激起念头的作用。 她的房间摆设太过简单。一张床，一台笔记本电脑。其他的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什么也没有。 “大哥哥，好多……汗。” 如小猫舔舐苏明额头上的汗珠。 “把小夜……变得奇怪，也会成为小色女吗？” 那是种背德的言语。 无时无刻都在监控？ “没有喔，只知道……一点点。” “……” “好大。小夜的宝宝食堂，包不住呢。” “……” “嘻嘻，小夜把白丝脱下来，留给大哥哥。要录制视频给小夜喔？” 受不了一点挑逗。 身体是不是被她潜移默化的影响过？ 苏明真把这当做补偿。投入。 如果只是好色，瑟瑟，就可以让夏夜高兴，为什么不做？ 她又不会吃了自己。相反，会让自己节制。但今天不想节制。想多听听她忍耐不住的，真正的低声。 “啊……” 可是。 大门应该关了，是没锁吗？ 应该责怪夏夜有能在安诗瑶来之前就预警的能力？ 不，是自己要她全然放开防备今晚变成自己的泡芙。不知道很正常。 无论如何。 怎么看都淫靡到极点的房间，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以及出现在房间门口捧着花的安诗瑶。场景已经是这样。 “我……我是来……” 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话。脸色惨白，手里原本捧着的满天星真变成满天星散落在地面。 明显见到她眼眶通红，淌出眼泪。 “安姐姐，以后就会变成习惯这样。” “接受的太慢，会慢很多进度喔？” “？” 苏明顿住了。 为什么夏夜这么平静？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来。 “安诗瑶？” 应该问她为什么会来这？ 不是，该先说点什么稳住她。 “……” 但安诗瑶没给机会。 扭头就跑了。穿着高跟鞋，还能听到啪嗒啪嗒下楼的动静。 苏明有点麻了。 到底是怎样？ 意思是，变成现在这样夏夜刻意的？ “是喔。” 见到夏夜漾起柔和的微笑。 “安姐姐和小夜一样，也很爱大哥哥，也会吃醋。但又因为爱，在试着接受小夜。” 夏夜拿出手机。 那上边显示她和安诗瑶的聊天记录，是安诗瑶早上就主动找她聊，说要来和她谈关于自己的事。想要更了解她，试着心平气和的接受她。很小心翼翼，但又确实看得出是鼓起勇气说出来的对话。 就昨天再次坦白后，接受度变得这么高？ “安姐姐，看到大哥哥和小夜做约定会吃醋。” “但更多的是觉得输给小夜，妒忌。安姐姐，很可爱呢。” “小夜这样做，进度会提很快……但不是坏事喔？” “这么说，就是故意的？” 苏明深呼吸平复心情。 “嗯！不会有任何事喔~小夜，不会做会让大哥哥不好的事。” 夏夜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过于靡乱。一丝不挂的身体，被自己倾斜太多粮食。 有点难以想象对安诗瑶的冲击力度。 “……我只知道，等我回来你小皮鼓要被揍。” 但也知道。 夏夜不会刻意做这事就为了让自己心烦。那真没必要。 “嘻嘻，小夜也没有说讨厌被大哥哥拍皮鼓。gps显示，安姐姐回到车里没动呢。” “大哥哥，不去吗？不想，小夜也可以和安姐姐一起玩吗？” 眨巴着眼睛。 “……” 也没多说，苏明穿好衣服快速出去。 即便夏夜说的一定是正向结果，也真的稍微玩过头。 苏明没想过在安诗瑶完全接受之前，让她亲眼见到自己和夏夜瑟瑟。 先抛开这些不谈。 还是很困惑。 说安诗瑶输给她？ 什么输给她？ 完全没头绪，她们俩有哪方面在较劲吗？ 下楼。 苏明远远地就窥见熟悉的奔驰车在花坛边，停的太歪了。 安诗瑶就在里面。 所以，该从哪说起呢？ (本章完) 第107章 我也能做到！（二合一） 1月25日。 安诗瑶到办公室后，打开电脑。 工作其实挺多的。 但她始终没法静下心。思考，属于她的定位。 坦白心意算是告一段落吧？ 昨天苏明先生说的她也是梦中人，连吃惊或者反驳的时间也没给。只通知不论自己意见如何，大不了啪到自己同意。 那应当是非常过分的事，但自己却……没来由的不讨厌那种强势。 顺应着苏明先生的‘通知’，思考的问题直接变成‘要如何接受’。 【和姐夫的事情怎么样啦？】 泡咖啡的间隙收到妹妹消息。 还没和她说过苏明先生不仅是今生。其实安诗瑶也明白，之所以妹妹会顺着自己的话，有一半的原因大概是与其眼睁睁注视自己继续执迷不悟。还不如就赞同自己的‘今生’理论，认同那就是苏明先生。 但仅仅只是长得一样，感情根本不可能比以前还要强烈。 【很顺利。】 【因为我是你姐夫的上司，所以很轻易就被我踩在脚底下。】 【啊？】 【……】 【就是这样，现在太粘我了，一会没见到我就要来找我。我都后悔和他坦白了。】 反正是网络，随便添油加醋说点没问题。 【感觉姐姐心情好不少。这样说的话，我放假之后就可以见到姐夫咯？】 所谓的输赢到底是从哪来的呢？ 酒店。 夏夜说是通过苏明先生朋友圈的定位来的，觉得她醋意太过头……更觉得自己怎会沦落到要用红茶的地步。然后反应过激。 可是反过来，到现在可以猜想，其实那时夏夜就已经彻底确认。 却仍然放任自己继续？ 不。 她不一定知道后边发生的具体事项。但绝对知道，自己和苏明先生会有进展。 很奇怪。 有种强烈的挫败感。 苏明先生说，她接受了。会有。 想到酒店的第一次相遇，会有。 想到在公司不经意会面，也会有。 …… 她到底是怎样？ 看着呆呆的小小的毫无威胁力，可在苏明先生描绘中……非常优秀，感情也颇深。 【今年不行，还要再等等。】 回复妹妹。 然后处理好工作。市场调研年度报告？产量汇总……最近太惰怠，留下的未处理事项有点多。 “把这些退回去。让他们再核对。” 明明是年货节，该很繁忙。 安诗瑶却毫无奋斗的念头。将手头的工作都过目完，再拿起手机。 她要添加夏夜的微信。 10.32。 没通过。 咬牙。好歹也是上司，10分钟还不够抽空同意的？ 10.41。 仍未通过。 20分钟了！ 10.53。 一定是害怕上班时间回了消息，被自己当做把柄！ 胆小鬼！ 11.01。 通过了。 【对方已经通过您的好友请求，可以开始聊天啦！】 通过是通过了。 但安诗瑶注视聊天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兔子抱萝卜.jpg】 【安姐姐，会主动请求好友，开心】 【……】 讨厌的便是这样。 为什么她能这么高兴，平静？ 那么小的个子，却有种让安诗瑶难以直视的包容心。仿佛她才是年上大姐姐。 【我有事要和你谈，关于苏明先生的。】 【先生？安姐姐好可爱~在用民国时期对爱人的称呼吗？】 【兔子抱萝卜.jpg】 【才不是！】 安诗瑶不讨厌表情包，更不讨厌可爱的动物。 这是第一回觉得兔子很烦。 脚趾扣地了。 先生……那不是，那时候被调教，然后挑了好几个最后确定这个。不知不觉就改不过来。 【平时，我都叫阿明的！】 在说什么啊？！ 生气…… 会突然吃醋吧？就这样贴脸攻击，不对不对，目的不是攻击她啊！没忍住…… 可是，又好想看她着急的表情……矛盾。 【是吗？有青梅竹马的感觉呢。】 一点、一点也不生气？ 【兔子抱萝卜.jpg】 真的好烦好烦好烦这只兔子！ 【我知道你和阿明的关系，所以说……】 其实根本没接受到这么快。这只是一种逞强。 【……】 【先前故意调开伱的岗位，减少和苏明先生的相处时间，是我不好】 【只要你想，我可以把你调回去】 不想这样做。 但……现在说出来，就是自己先。 如果接受是迟早的事，谁先让步谁就是赢家。 【真的吗？】 【我有什么必要骗你？】 后槽牙都咬碎了。 苏明先生真的太过分，那么强势……不是抖m！这是，不想有任何波折。 既然苏明先生说了‘都要’，那就必定是注定的结果。 很简单就能想到自己不同意，然后还是会心软同意的样子。 一方面觉得被吃的死死地，一方面又觉得苏明先生还是没变。熟悉的……被掌控的感觉。 反正，真的不是抖m！ 就苏明先生都那样说了，自己还能怎么办？ …… 断断续续聊了可能二十来分钟。 问题逐渐偏到奇怪的方向。 【如果，我和明哥在安姐姐面前接吻，也不会有事？】 【……不会。】 【瑟瑟的时候，太投入没有接安姐姐的电话？】 【……一样，很正常。】 只要自己不知道，不去想，就正常。 【那，去安姐姐的办公室瑟瑟也不会生气？】 【……公司是工作的地方。】 她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不可能。 那么隐秘。是故意刺激自己。 【你放心好了，既然我说过认可你，就是全都接受了。】 【我很大度的。】 对。 她故意的。她就是想让自己破防。 【穿安姐姐的衣服和明哥瑟瑟也可以？】 【……】 差点没忍住反驳了。 换种思考方式。看着她，再发现衣服是自己的。想到自己。难受的是她。 【没关系，我说了我很大度。】 哼哼。 个头不大，想出的龌龊念头不少。以为自己会生气？ 呵呵，有容乃大。 【下班后，我想来找你当面聊。】 怎么样？ 害怕了吧？ 想不到自己可以大度到这种程度吧？ 【好呀。】 【可是，要是碰见明哥在和小夜瑟瑟，安姐姐真的不会生气吗？】 【……】 不生气，只是气糊涂了。 但想法又很简单。怎么可能那样做？ 【别说这些了，我是打算心平气和的与你谈，了解你。】 【当然，也想让你更了解我。】 就像大姐姐看着小孩子闹别扭。 不要多想，一点事没有。 到底是怎样啊？ 外表那么清纯可爱的女孩子，也被苏明先生感染成这种瑟气的调调？滑滑聊天记录，怎么会有那么毫不知羞的词语脸不红心不跳抛出来？ 必定要……纠正她！ 就是。 小色女，有自己就够了。 …… 各种各样的想法交织。安诗瑶决定，趁热打铁促成非常友好的会面。 路过花店，那也只是偶然的想法。 唐突送别的精华液，身体乳或者贵重的东西不一定喜欢。花，应该不错吧？ 拿过去，就能知道自己没有恶意。 说起来……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收到过苏明先生送花。虽说送过最珍贵的戒指……但也想要别的小礼物。 就知道瑟瑟。才几天丝袜都丢掉好多了。就那么喜欢撕坏吗？明明温柔一点褪掉也可以…… 但是，感受那种等不及就直接撕掉的热烈也……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今天有好好忍耐，没找过苏明先生一次。可反过来……都没主动找过自己，消息也没。 没事。 由自己主动促成苏明先生那样好色的人，压根不敢想的结果。 然后补偿自己。可以吧？要点小礼物，然后在自己那住或者一起出去约会什么的。笨，自己也是女孩子啊……就不会提一次正经的约会给期待。 …… 就这样。 毫不知情的，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撞见了。 光溜溜的身体交缠，似特地给我听的旖旎低声。 “啊……” 我高估了我的底气。 我也想错了。 她是说真的，没有开玩笑。 不对。 我是……脑袋一片空白。 想要忘掉。想要冷静。 可我分明见到她故意小口舔舐，吸食晶莹物。 “安姐姐，以后会习惯变成这样。” “接受的太慢，会慢很多进度喔？” 我讨厌那种可爱的声线。 更发觉，我所以为的大度在她面前不堪一击。完全被掌控、看透想法。 想吐。 夺门跑出去，高跟鞋崴了下。火辣辣的疼痛感……反而会促使我想更快离开这。 可我发动车子。 又动弹不得，从这里跑掉是要表达什么？我接受不了。 会让我想给苏明先生的惊喜，变成……难受。 “别……别上来。” 苏明先生下楼了。 我不想让他见到我现在的脸，也不想闻到他衣服侵染的气味。 “……” 觉察到苏明先生要解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用说……我都知道。” “我输了。” 苏明先生什么都不知道。 根本没听我的话，还是坐到副驾驶。 “输……到底是输什么？” 这句话仿佛是导火索。眼泪莫名忍不住。 “全都是……” “什么都是她先，我以为……呜。” “我已经够鼓起勇气。足够了。” “可是……她根本没想和我比吧？压根不在乎我会怎样做。” “在她眼里……我才是幼稚的小孩吧？” “我就是……” “妒忌啊，为什么她能做到程度？！” “明明是我先来的……” “我对您的感情才是……可以让我接受，可我让我做出完全不合常理的事。” “哈……” 我试着攥紧苏明先生的衣服，强迫自己去嗅其实很淡的气味。 眼泪又止不住流淌。 “结果……我只是能做到，勉强意识到她的气味确实存在而已。” “我不明白，那种大度也是感情的一部分吗？” “那我……到底是……” 泣不成声。 强烈的挫败感。 哪门子包容心强的大姐姐？ 不过是被她戏弄，从头到尾真正的包容且没当过对手的角色。她完全没担心过自己会剥夺她的时间。根本就不在同一赛道。 …… 包容心？ 苏明怔了好一会，才理解安诗瑶的意思。 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较劲？ 不是。 这意思是直接跳过了‘都要’的问题，变成较劲？ 转变的理由和动机，好像都不重要了。 “你意思是打算背着我和夏夜联系，提前互相接受？” “……” 没说话。 “要我怎么评价？” “一个搞出这种画面，让我心惊肉跳。” “一个偷偷摸摸想给我惊喜。结果自己受挫呆在这哭。” “小夜说的确实没错，你迟早都会看见。不是看不见就没发生，我和你做了什么，同等也就和她做过什么。” “但哪来的输呢？” “这是赢吧？” “……赢？” 注视安诗瑶抬起脸，瞳孔动摇着。 “我赢啊，我通吃了。我暂时连想不都不敢想的事，你们俩背着我完成了。” “而且我觉得最主动应该是你。” “是你先提出来，夏夜才会这样做，不然她也不会搞这一出。” “老实说，我以为你会下楼就跑，直接把我拉黑……非得我再啪到你重新同意为止。” “其实……从我说出‘都要’的时候，你就偏向我考虑了吧？可能连在心里偷偷骂我一句人渣都没有过。” “不用比较。” “你是你，她是她。一个是看到就觉得可爱想啪。一个是看到也觉得可爱，但偶尔会让我有点头疼。” “……” 很容易就得到她嘴唇的占有权。 有些冰凉的触感。 “瑶，你比以前还要，更是我的形状啊。” 解释太多。 讲道理太多其实没必要。 最大的核心问题，已经知道她们自己在想解决。而且是在往自己最理想的方向解决。 那还有什么问题？ 安诗瑶的接受度不够高，受挫。那就安慰呗，用对她的特定方式。 “对她……就是正经的表白？” “不是，具体要怎么说……得看气氛，看灵感。” “……” 衣服又被攥紧。 “我要……上去。重新，上去。” 声音细小颤抖。双腿无力弯曲。如果不是苏明把手放到她的肩上撑住，她或许会那么直接在柏油路面上土下座吧。 “没必要这么逞强。” “不是逞强！我……我也能做到！” 嘶哑着，眼角也渗出一丝泪水。但瞳孔里的神色很坚决。 见到和夏夜做约定，不是生气……又是生气？ 就是说，生气和较劲的点让苏明有点懵。 (本章完) 第108章 然后，开趴！（二合一） “你确定？” “她能做到，我也能！” 这算是还在赌气吗？ 不等苏明，她已经下车了。 啪嗒啪嗒。 高跟鞋或许让她觉得麻烦，直接拎着小跑。 门依然没锁。 苏明刚进去就见到安诗瑶已经捡起地上的花，送给夏夜。 “不是在微信说过，穿我的衣服。” “衣服我只有这一件，但不穿袜子也没事。给你。” “安姐姐？” “说了给你，就拿去！我也可以！” 简单而又快速褪下黑丝，弄成一团强行塞给夏夜。 “伱、你们还要多久！” “唔，不知道？” “没有不知道，总不能要一整晚！” “……” 见到夏夜歪了歪头，说，“三秒钟？” 过分了啊。 再怎么也不可能三秒。 “我给30分钟时间！” 安诗瑶到底想到哪儿去了？ 清冷的说完这，又出去，顺便还把门关上。 “大哥哥，要怎么做呢？” 夏夜摊开手里的黑丝，那是明显比她腿长，不适合她的袜子。 “你们到底聊了什么？” “喔，就是小夜说假如穿着安姐姐的衣服和大哥哥瑟瑟，安姐姐会不会生气。安姐姐说不会。” 何其精妙的问题。 所以，为什么夏夜也要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给她脱掉的白丝？ “大哥哥要，拿去吗？” 些许恶作剧的笑容。 只套了一件外套，衣摆下白嫩的双腿，还有些许水色。 很难想象，安诗瑶见到之后居然只是赌气。 “小夜，我会很快去加拿大一趟的。但我们的家以后得搬，搬到更合适的地方。” “嗯。” “很抱歉等我十年，会是这样。” “这样，不好吗？” 娇小的身子到面前，仰起脸。 也没做什么，就拍了拍苏明的肚子。 “这次，大哥哥不要再去买酱油，就消失。” “不会的，虽说你讲了是极小概率，但这次存在的时间足够让极小概率变成100%概率。” “嘻嘻，大哥哥总会用瑟瑟的话当表白呢。” 她被白炽灯照耀着，那温柔的笑容闪耀着绚烂光芒。 “大哥哥，一路顺风。” 恍如十年前，出门时也是这样。 …… 被摸了摸头，然后注视大哥哥出门。 一旦认可她对大哥哥的感情，接受的很快。反正到最后都会接受。 安姐姐的宝宝食堂，看起来确实很软呢。 人类的感情也真奇怪。 越认可，越要和自己比较‘认可’。那没有意义。 只要是可以让大哥哥更好的，都是好。很简单。 脸久违的有些热意。 大哥哥的智慧不够呢。极小概率就算增加相处时间，也不会变成100%。是人类的谬论。身体的构成不是那样简单。 但并不讨厌听到这样的谬论。 又重新约定咯？ 要让小夜有幼崽的概率变成100%。这次，又买酱油消失会真的生气喔？ …… “安诗瑶，你想飙车？” “……” “慢点慢点，平时顶三四十码，现在整到六七十。” 坐在副驾驶，苏明要吐了。 其实速度还好，但安诗瑶动不动猛踩刹车太晃。 一声不吭，就咬着牙踩油门或者刹车。 看路线也不是去他家。 公司？ 这个点去公司干嘛？ —— “你……你和夏夜在哪些地方瑟瑟过？！” 凭借她的门卡很容易就进去。 但气势汹汹站在面前，说这话是还在赌气吧？ “快说！！！” “……” 而且，还有点公开处刑的意思。 “……卫生间。” “为什么这么诚实？！” “……” “还有哪儿？！” “我办公室。” “还有呢？！” “你办公室。” “我……我办公室？” 她脸色僵住，摇摇欲坠，“连我办公室都……无耻！好色！恋足癖！恋物癖！变态！” “拉着我去哪啊？” “……” 是5f的卫生间。 但她只看了一眼，直接进入男卫生间。 不是要去和夏夜做过约定的地方，而是她没去过的？ “在这种地方就对我就不会兴奋吗？！” “平时好色的劲儿呢？！” “……” 回过神，她已经褪下外套。直接扯开月兆罩的扣子。 宝宝食堂跟弹出来没差。雪白晃的有点晕。 “变态！在这也会立！” “……” 所以。 到底是该用言语，还是以出生点的方式安慰呢？ “我没有说要给你到最后！” “……” 虽然她的表情和动作完全不似之前那么温柔，但拼命想自己释放的姿态……一时间不习惯，反而有点招架不住。 …… 十几分钟后，又去了办公室。 不是她的办公室，也不是苏明的办公室。是秘书的小办公室。没监控。 就这么随便进出别人的地方不好吧？ “不是喜欢腿吗？！就这样踩也会觉得好吧？！” “……” “我绝对不会要做到最后，只有宝宝食堂和脚……足够应付你这样的变态！” 有点头绪了。 她就是故意刺激自己，不是单纯的引诱自己瑟瑟。而是，要把与夏夜没有做过约定的地点，全部先标记？ 直播间边上的小黑屋。 7f的男女卫生间。 …… “混蛋！我说了……呜。” “没要准你做到最后。” “……” 和以前几乎要融化自己的温度不同，完全没法打开防备。 “不是说……要到我同意为止吗？” 慢慢地。 她又没法抑制的，随着苏明的动作而有所温暖。 一边哭，一边抗拒。 该说不说，为啥应该觉得心酸，却反而觉得很可爱？ 和以往都不同。 无论怎么调她，顶多只是回应或强或弱。但言语完全不认输。 而且，不菜了。 甚至还有余力口。 “苏明先生不是说，要到我同意为止吗？” “我没有认输，我现在还是不同意！” 扑簌落泪，又低下头。 宝宝食堂。 光滑无瑕的腿。她压根不需要丝袜，不需要遮瑕。 …… 到最后又反过来，由她主导。属于是倒反天罡了。 …… “我才不是什么被啪到同意的女人！” “那是什么啊！” “同意……是因为，我不想失去苏明先生！” “是因为，我觉得她和我的感情相当，我如果不能接受……会让您痛苦！” “我不是……” “不是那种会沉迷瑟瑟的女人！” “给我……改。” “给我，明白……” “我会变得奇怪脑袋空白……是因为，是您在占有我。才不是……什么问题都能用啪到我无法抗拒解决！” “给我说啊！” “说，我爱瑶。最爱的就是瑶。” “……” “嗯，我同意了……是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同意的。” “……” “接下来是第三个愿望。” “你说。” “让我可以……变成什么都不思考，只属于您的……” 让她成这样，良心真有一点点痛。但又好像彻底理解夏夜说的，不会是坏事。 这怎么看，也不会变成多坏的结局。就是平常很容易喂饱的安诗瑶变成现在这样，呆会还能走得动路吗？ 自己倒还好，大不了多用别的方式满足她。 …… 两小时后。 她醒了。 “瑶，我有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想请教你。” “……” “再看到你涂的美甲，刚才亲过。要是医生问我嘴巴是怎么被真菌感染的该怎么办？” “……” “瑶？” 撇过视线，只见到安诗瑶趴在沙发上，腿肚子打颤。 “呜……我、我动不了了？” “很正常，据我对你的了解，最多一小时。但你非要延长到两小时挑战我。” “别欺负我了，快带我回去……都三点了，五点有清洁阿姨来的呀！” “还没回答我，被医生问嘴巴怎么真菌感染的要怎么办？” “内、内还我！苏明先生！！！” “拿出前面气势汹汹拉我去卫生间的劲儿威胁我还呗？” “啊！不要了！月罩还我！” 她一愣神，刚勉强穿上没来得及扣的内衣没了。 “我还想多看看宝宝食堂，啧，全都是……看着确实涩。真想回去就说一下，又菜又爱玩，再也不敢了。” “……” “我要走咯？” “我就是又菜又爱玩啦！再也不敢了！还我！” “太简单了。你再叫我爸爸。” 苏明随手把玩着从她那抢来的月罩，沾染太多。跟刚从洗衣机甩干出来的没差。 “苏明……” “先生呢？” “我也会咬人的！” “行了，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晚上公司水阀门是关的，也就是说你穿好衣服也得保持全身都是这样的气味出去。” “嘶……” 真被牙齿咬了肩膀。 …… 回去。 回的是安诗瑶家。 一起洗了澡。难得不会有念头，只是用欣赏的眼光看待她完美无瑕的身体。 “不准看！” “我是用欣赏的视线看的。不是瑟瑟的视线。” “我不要！已经够了！” “都说了是欣赏的视线，来，我帮你抹沐浴露……嗯，宝宝食堂之间容易藏污纳垢，得仔细点。” “……” 回到床上。 “都怪您……明天我怎么去公司啊？现在都没力气。” “对对对，都是我的错。” “……” “苏明先生，会不好觉得我特别奇怪？” “哪里奇怪了？” “因为包容心什么的……赌气到那种程度。” “觉得挺可爱。” “您就只是因为我那么主动接受，高兴吧？” “不，是真觉得意想不到的可爱。在这种地方较劲。” “不会觉得我太任性？突然就拉您到公司……” “以后其实不用再您、先生之类的。在外边叫爸爸。” “……” “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喜欢咬人？” “我和夏夜……谁更漂亮？” “你。” “……” “那……我和她，谁更……能想让您涩……” “你。” “装也不是这么快的答的！” “说女孩子最想听的答案是成年人最基本的好吗？但凡多一秒犹豫都是废物。” “……” “我还是，暂时没办法……像她接受的那么大度。但我有在努力。” “我知道。谢谢。” “对……对妻子也要说谢谢？” “那打一针？” “哼……这么久也没见有反应。” “它睡觉了。” “我都还没睡，它不许睡！” “……” “节制点更好，太多……您的身体也吃不消。” “放心，喂饱你绰绰有余。” “意思就是夏夜能满足您，我满足不了？！” “……” “满足不了也没办法，我就是……菜。我才不要每天都要到打颤的程度。” “那你一直磨豆腐干什么？” “可是，不妨碍我喜欢苏明先生因为我兴奋呀？” “有句话叫与虎谋皮，女人，你在玩火。” “呵呵，这是好几句话~” “……” “不要！我保证不碰您了！” “……” “呵呵，苏明先生真可爱呢~睡觉还要埋在宝宝食堂里，不会捂得慌吗？” “我觉得你是打开了某种开关，变得更涩了。” “是吗？无所谓啦，反正跟苏明先生越久，迟早都会从小色女变成大色女。” 什么时候可以让安诗瑶不得不体验夜前瑶犯的剧情呢？ 按这架势。 好像不用太久。 “我才不要……接受是接受。” “可是她也在，苏明先生到底是因为谁想那个的……” 她真是总会在苏明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吃醋。 “唔，真要瑟瑟。” “明天苏明先生就和我一起旷工。” “这是命令，必须一起旷工！不然我就……会议上点明批评苏明先生！” …… 第二天。 很早苏明就见到安诗瑶在客厅发呆。 “夏夜，辞职了？” 她问。 “嗯。” 苏明看了看时间，“这会儿差不多刚登机。” “为什么没和我说？” “打算告诉你的，但是昨天的气氛太欢快。” “……” 安诗瑶拿出手机。 拨通电话。 打不通。 又咬着牙发送语音。 【夏夜，我认输……但不代表我就输了！】 【要谦让我，那我只会直接收下！】 【我会继续成长！以前我是讨厌那些虚幻的情情爱爱，想要独立自主成为优秀的杰出女性。】 【现在……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在苏明先生眼中的评价，我会变得更优秀！】 【还有！】 【安姐姐的称呼不够好，以后要叫姐姐就叫我瑶姐姐。这可不是我占你便宜，我年纪就是比你大！】 嗯。 如果告诉此时情绪似乎有点激动的安诗瑶，夏夜的年纪不详，也许她得反过来叫夏夜姐姐，她会怎么样？ 【我也不会趁你不在就把苏明先生变成只会想着我的形状，我时间更多会更投入在事业上！】 啊？ 那自己想瑟瑟怎么办？ “还没完啊？这也要赌气。” “和苏明先生没关系，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好。我不参与。” 要在积累财富上较劲只会输得更惨吧？但她想更注重事业不是坏事。比较她现在理论能力是有，但实用能力还差了些火候。 “好了，今年还有最后几天。刚才说的……过完年才开始算。” “所以，今天不上班。吃完饭就去约会。” “不是还早吗？才7点，吃完饭走路去上班也来得及。” “反正今年最后年货节的方案普普通通都算是审批过了，没有上班的必要。” “这是总经理该说的话？” “那您作为一个员工，把总经理变成这样。” 安诗瑶指了指脖子浅浅的红痕，“就没有想说的？非但占有总经理，还想带着去约会！” “我没说要约会。” “……” “我说了。” 这是什么精神胜利法啊？ 不过很快，安诗瑶脸色的笑容又凝固住。 “苏明先生……你看她！啊啊啊！！！” “为什么啊？！” “……” 夏夜回了消息。 【嗯嗯，瑶姐姐最好啦~】 “她就是在阴阳我！就是故意想让我一拳搭在棉花上想气又气不出来！” “那你咬我干什么？” “她已经走了啊！” “所以，咬我干什么？” 约会吗？ 想想有点想做的是，比如把她珍藏在包里的戒指换成更正常的。 那玩意，当初真的就只是想体验下‘人妻’的y随手扔在物资里。送她一个真正的，属于她的吧。自己看着也舒心。 吃完饭。 “你约个屁的会。上桌吃饭都要我抱上去。” “走了，我上班。你养身子。” “苏明先生敢走！我、我就……” “就什么？” “一周不许瑟瑟！现在只有我还在，夏夜走了！” “……” “咦，怎、怎么这么听话？” “威胁很有用。但你应该想想，满足不了我的后果。” 入梦游戏刷新的时间也快来了。 算算日子，正好是2月14日，情人节？ 到那天，自己点否。然后一起？ 不对劲。 怎么感觉自己真的有点出生化？但是，两个老婆都完全包容自己，没办法就会往那思考吧？ “不是刚说了要变优秀吗？” “那就别天天想着摸鱼，堂堂总经理一天到晚就想着瑟瑟。太下头了。” “？” “起来，跟我一起去上班，好好发展公司。” “我都被苏明先生变成这样了！要怎么去公司嘛！苏明先生才下头！” “……” “葡萄，要吃吗？” 请完假，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顺便被投喂水果。 “不开玩笑，从今天开始瑟瑟的念头少一点。你真去磨练下能力。” “天生就是……菜。可我也不想啊……每次苏明先生一抱着我，很下流的柔宝宝食堂然后又亲……就像会融化一样……” “等会，我说的是磨练工作能力。你没觉得你现在更多是依靠背景？虽说依靠背景也没错，但以后你要挑起你们家大梁还得有真材实料。” “……” “你自己想歪了，这也要咬我？” 真不错啊。 情人节，虽说舍弃掉还能给自己新能力的外挂可惜。但能收获两个感情真挚无比喜欢自己的妻子，好像不要新能力也没啥。 到那天。 拒绝，然后……一起！ (本章完) 第109章 与妹妹的初次会面 1月27日。 小雨。 湿冷空气，戴着围巾也始终觉得不舒服。办公室开空调又觉得闷。 剩下2天就放假。即便是最牛马的岗位，也要放7天。 “所以，苏主管就没劝劝？” “我劝什么，她有更好的前途。” “考研上岸也就那样啊，我觉得夏夜天生就是带货的料子。这是时代的风口啊！” “切，现在是风口，那等老了以后呢？要我有上岸的机会，我也离职。” “不是也可以边工作边学吗？时间放宽点嘛。” “……” 直播部门那边知道夏夜离职后，大多都表示惋惜。 按理说就算是兼职也需要时间交接工作才能走不然没钱拿，但作为顶头上司的安诗瑶那直接同意，人事部也不可能去为难。 算是大老婆为了小老婆的便利，滥用职权？ 从个人角度来看……嗯，关系还真挺和谐。 中午。 点外卖和徒弟在办公室吃。 “师父，这样你不就和小师妹成异地恋了？” “有问题吗？” “虽说为了小师妹的前途着想是没错，但你要想想回到学校身边的男性就多了。” “除了我没人能把她追到手。而且，我就是因为大方、不自私，有容乃大，夏夜才会爱我爱到骨子里。” “一个月，就到骨子里了？” “是的。” “算啦，个人感情这事…异地恋也不是百分百会发展成对四个人都好的局面。感觉夏夜还是比较单纯的女生。” “现在是对三个人都好的局面。” “啥三个人啊？” 担心和夏夜异地恋一段时间，会出问题？ 完全没这想法。 担心这，还不如想要如何在今年带安诗瑶回去后，明年同时带俩回去。 下午。 看了会ppt不知不觉就到点了。 有碰见安诗瑶踩着高跟鞋往会议室去，嗯，皮鼓绷着套裙确实好看。 晚上。 现在只有安诗瑶在。 自然而然的算是半同居了。去她那住。 “啪嗒啪嗒。” 敲击笔记本电脑键盘。 “工作很多吗？” “没有啦……就是前段时间太惰怠，没规划开年的事。” “要我帮忙吗？” “……一会就好了，苏明先生先去睡就好。给我暖床~” “这些都要亲力亲为？” “至少我要熟悉所有流程，不然绝对会成只会签字的傀儡。” 前所未有的认真。 说要变优秀是真的。 差别。 虽然安诗瑶确实因为想满足自己的缘故，越来越在出乎意料的地方变涩。 本质上是希望自己更被她吸引。其实和热恋中的情侣没差。 差别是…… 自己在吃老本吗？成为她的下属，拿她发的工资。员工‘苏明’对她没说没有吸引力。 以前没法想象到的，现在就已经过于美好的未来。是否需要重新规划呢？ 稍晚些。 安诗瑶工作结束了。 “都怪您……” “？” “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要是我沉迷事业……苏明先生想瑟瑟，我不知道。然后沦落到偷偷一个人去卫生间一边哭一边那个……” “想太多。” “规划开新品类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件事。” “……” “满足苏明先生那个……也、也是我必要的事。不会让苏明先生沦落到那种可怜的地步！” “别突然就因为妄想而可怜我好吗？” “我好吧？您看，要是别的女孩子和我妄想里见到苏明先生那样，只会觉得是变态！就只有我……才会……心疼唔。” 她往怀里缩了缩。 缄默。 起码过了三四分钟。 “苏明先生？” “嗯？” “为什么……没有动作？” “为什么要有动作？偶尔只是普通的睡觉不也挺好？” “都戳到……” “……” “肚子。” “不一定每次都要管它。” “不会很可怜吗？” “我怀疑你是假借可怜我的妄想满足伱自私且丑陋的欲望。” “我满足苏明先生……那苏明先生也应该……满足我。” “……” 其实挺累吧？ 要是不累，她也不可能闹腾一会就睡着。 1月28日。 公司少了些人。 剩下一些其实本职工作没什么要处理的，被调去别的岗位帮忙的人。 大部分是想带薪等着高速免费的前一天休假。然后算好时间在免费后下高速，省一笔钱。 “师父，我今晚就回去了。” “明年见。” 徒弟也走了。 下班后一起吃了个饭，再次见到他女朋友。 真心话，说多漂亮肯定不至于。但化了淡妆感觉挺好的。不经意间给徒弟擦擦嘴自然而然的动作，更方便让苏明理解，两人感情不错。 目送徒弟也开着车走人。 那小子精神状态不错，多亏了善解人意的女朋友吧？挺好。 再去安诗瑶那。 打算犒劳一下她。 “咦？真的吗？” “苏明先生要下厨？” “普通炒俩菜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 “刀工……好厉害。” “必须厉害，信不信？只需要3秒我就可以完整切割掉你身上的衣服不伤一点点皮肤。” “那是什么下流的刀工？！而且听起来好危险的啊！” 安诗瑶捂着宝宝食堂后退半步。 “……” 她也一样啊。 不经意的小动作……不需要她帮忙，厨房一旦开火即便有抽油烟机味道一样重。 但她仍然留在这，然后很自然的拿湿巾帮忙擦汗。 啪嗒。 掉锅里了。 “对不起！” “没事，反正是你吃。” 苏明继续翻炒。 “吃个鬼啦！纸巾都炒在一块了！” “……” 买的食材是算好的。被安诗瑶浪费好好的一锅炒空心菜。 就只有两个菜了。一个青椒肉丝，一个麻婆豆腐。 “噗……青椒糊了。还不如我呢。” “豆腐，这么麻。” 她尝了几口，很轻佻的点评。 “请问大爷有什么不满吗？” 苏明很平静的注视她。 “没有，人家只有满满的感恩啦~” 她拍了拍身边的椅子。 “我吃过了。” “……” 不说话，鼓起脸瞪自己。 “我说了，我吃过了。” “就吃一点点。” “……” 苏明吃了一口，“我觉得还行。” “当然还行，因为是我喂苏明先生吃的！” 她露出胜利的笑容。 她是在享受吗？ 是说，夹菜投喂自己。 肉也是一点不吃，问就是会胖。但苏明倒是觉得她的肉都长到该长的地方去了。要是瘦了见不到长筒袜勒着大腿肉的画面，那才后悔莫及。 “我不要肉肉！” “啊啊啊！弄到内衣里去了！” “嘶……” 被咬了。 不过是反过来投喂她，却这么大反应。双标。 收拾完。 今天她没后续工作，洗完澡就躺床上了。 安诗瑶，除去想‘赢’过夏夜，想变优秀还有别的原因吧？比如，人才说摆烂仔也会因为有喜欢的人而想努力。 “其实我觉得超级好吃，全部吃掉了就是证据。” “呵呵，而且最好的调料……满满的爱·。对吧？是一边想着我一边烹饪？倾注爱意。” “爱意不知道，但我好像流了鼻涕在里面。” “不是真的吧？一定不是吧！” “好恶心啊啊啊！！！” “……” “我真的要和苏明先生一起回家过年……” “很害怕？” “……就是，没有这种经历。担心会不会说错话什么的……” “亲戚不算多，真正要走的亲戚就只有我姑妈。十几岁我爸妈出事后，最艰难那段日子帮了我和妹妹很多忙。” “……” “心疼我吗？心疼的话就起来表演空中劈叉给我康康。” “什么空中劈叉、……听起来就怪。” “……” 又无言一会。 她稍稍翻过身，“苏明先生，我会努力的。” “其实你想的太多，我姑妈只要我能真的带个人回去，都会高兴的落泪吧。” “啊？听着好可怜……” 看来是时候继续开发她了。 “不许碰！变态！皮鼓那里怎么可能……会坏掉！” 1月29日。 六点多。 安诗瑶说开她的车去。但苏明拒绝了。 “四五年的车，有感情了。” 虽然是手动挡，不习惯这车的人经常会熄火。 但是开那车去干嘛？一路开回老家显摆吗？ 带她回去已经够显摆了。 “……” 等她足足一小时。 “所以，你这和没化妆之前有什么区别吗？” 原谅苏明实在看不出安诗瑶现在和刚起来有多大区别。 “初次见面，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 “我给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好色的变态。” “攻击力还有待提高。” 很快就出了环城高速。 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还没看到收费站……蒙蒙亮的天色下一眼望不到头的车尾灯。 而安诗瑶还在副驾驶照小镜子。 “镜子……被她先用过。” 她幽怨的扒拉镜片。 她是从哪捡到一根长头发的？ “要吵架吗？” “……总是，不经意间就又被动发现比我先的事。” “要吃醋吗？” “我要哭了！” “要关车窗吗？” “关就关！” 她把车窗关了。 “……苏明先生，生气了？” “我干嘛要生气？只是觉得有个小孩在闹别扭。” “对不起，我最近……有点任性。” 为什么要道歉？ 莫名的有点烦躁，不是因为她。是别的原因。 “……” 漫长的等待。 “唔，苏明先生……不要弄乱，就可以。” 但和以往相比并不枯燥，至少欺负安诗瑶到并拢双腿表情颇有些幽怨不无聊。 她昨晚可能有点没睡好。 高速跑了没一会，她就昏昏欲睡。 “到服务区了吗？那……换我来开吧。” “不用，你继续睡。” 连续开四小时而已。没什么。 …… 京都大学。 雪国五大名校之一。 对于苏明而言只是来接记忆中的妹妹而已，但对安诗瑶来说……脚趾都在平底鞋里攥紧了。 又疯狂照镜子。 时不时拉苏明问，有没有哪里奇怪。 “你嘴角有口水。” “哪里啊？这？还是这？！” “没有，骗你的。” “啊啊啊！我是认真的！” “……”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摸！我咬死你！” “……” “咚咚。” 随着外边有人敲车玻璃，安诗瑶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僵住。 她分明见到车外多了一位少女。 (本章完) 第110章 空白的第四世女王 “安姐姐比视频里还漂亮。” “呃、啊……那，小苏妹妹也、也非常可爱。比视频里还可耐爱！” 太紧张咬到舌头了？ 妹妹穿着米色羽绒服，很熟练的到后座。 她的脸很白，外边风吹着确实冷。 和苏明不同，妹妹面貌能算得上美少女。就是鼻梁边上有几粒小雀斑。要说弄掉确实整体会很漂亮，但不弄掉似乎更接地气。反正她本人是毫不在乎。 “……” “我有疑问。就准备留到今天说。” 只缄默片刻，妹妹推了推眼镜直接打破沉默，“我还是好奇哥是到底怎么和安姐姐开始交往的。” “哥说，是某天下雨安姐姐没有伞，哥提供雨伞由此变为契机感情一点点加深。” “安姐姐的说法又不同，说是醉酒后哥表白了，很强势的表白。又每天从早到晚买早餐，送花，不厌其烦的追求。因为从小到大没经历过这种事，不知不觉就开始交往并且觉得相性很好。” “哪一个才是真的？” “啊？” 苏明顿了下，瞟了眼副驾驶面红耳赤的安诗瑶。 “原来我这么强烈的追求过你？” “本、本来就是！” “我又没反驳。” “看起来哥和安姐姐感情很好呢。” “是……是吗？嘿嘿。” 安诗瑶紧张缓解了些，不自觉普通的害羞。 “……” 谈话间隙。 妹妹朝苏明使了眼神。 意思是问她缓和气氛的做法怎么样吧？ 挺好。 安诗瑶谈合作啥的还能绷着个脸当‘安总’。但跟自己一起，确实有点太脸皮薄。 “你不是说还有一个朋友吗？” 苏明想起这件事。 “她临时坐别人的车走了。结果不是单身。地雷吗？” “地雷啊。” “什么地雷？” 安诗瑶听不懂兄妹俩在说什么。 大学门口没办法长时间停车，所以苏明就开到差不多五百米外的转角，打着双闪临时停。再到馆子里点大份排骨面。都没吃早餐。 “安姐姐，手好漂亮。” “诶？那……” “安姐姐，皮肤看起来好好。” “唔，真的吗？” 也许。 妹妹才是在为做老哥的自己考虑，在安诗瑶面前刷好感度。 两个人，在某种意义上双向奔赴了。就压根不可能有什么坏的见面结果。 …… 又到服务区。 苏明去卫生间，顺便打算买点东西。 借着这机会，安诗瑶打算拿出提前准备的礼物。 “那什么，我买了点礼物给你。” 从后备箱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ipad平板。 “安姐姐不用给我礼物，我也是站在安姐姐这边的。” “好啦，哪有站在哪边的说法。以后……伱也是我妹妹。” 安诗瑶悬着的心随着礼物送出去而落下。 “我也有礼物送给安姐姐。” “诶？” 完全没想到。 安诗瑶没想过还会从苏明妹妹这儿收到回礼。 价值不高。 但心意非常足，一份素描。仅仅是通过视频电话就能画的七八分像？ “很漂亮诶。” 还诚意满满的专门用好看的画框订好。 “是因为安姐姐很漂亮，随便怎样画都好看。” “呵呵……一直夸我，我坐后边来怎么样？” “……” 苏明去买功能饮料以及小零食回来，见到之前气氛还有些僵硬。 现在却有说有笑的安诗瑶和妹妹，有点愣神。 “你们突然就臭味相投了？” “哥，粗鄙。对女生说臭味相投。” “平时他也这样。就是非常粗鄙。哼。” “哥，快改口。说香味相投。不然我就去姑妈那里，说哥坏话。” “你是不是忘了明年还需要我资金援助发展爱好？” “嫂子说会援助我。威胁不了我了。” 是好事。 不过也是苏明预料之中的情况。 被一口一个‘嫂子’叫着，安诗瑶心情也该相当不错。 …… 开的慢了点，到0点才下高速。 等拐进城镇。 到长年没人住的老房子。两层楼的小别墅风格。以前十分洋气，但时间太久也有些破败了。是苏明父母留下为数不多的财产。 “所以，今天不用见姑妈？” “我姑妈她们要后天才回。暂时不用。” “紧张的心情……全都白费了！” “你紧张什么？现在都几点了，你以为会见谁？” 差不多1点，村里的狗都出来睡大路中间。指望见谁？ “哼！不早和我说！” “……” “我今晚和妹妹睡觉！不和苏明先生一起！禁止瑟瑟！” “希望你别出尔反尔半夜偷偷过来。” “我绝对不会！苏明先生才是，别睡不着给我发消息。” “……” 打扫房间。妹妹抢在苏明之前就煮了醪糟蛋当夜宵吃。 吃完东西。 安诗瑶想跟着苏明进房间。 “干嘛呀？我要进去！” “你不是要和我妹一起睡吗？” “心里有鬼！” “……” “让我康康呀！我保证不管看到什么变态的东西都不会闹别扭。” “行吧，那你进去。” “……” “什么也没有。” “你想找什么？” “宝藏。” “什么年代了？” “跟年代没关系，我的房间就……唔。” “？” “什么也没有！” 她又莫名其妙自顾自跑出去。 听到隔壁，她们在聊天。 “我哥初恋？噗。” “他哪有什么初恋，据我所知我哥到现在除了安姐姐就没有过别的女生关系有多好。” “看看我哥初中的照片。我找找相册啊。” “……” “噗，为什么会留二八分？看着好可爱。” “哈哈，这是初中开学典礼吗？看着好呆呀。” “……” 也无所谓。不就是些黑历史而已。 …… 大概凌晨两三点。 安诗瑶还是来了苏明房间。 不过她的样子有些奇怪。 “刚才……我爸打来电话，说要我带苏明先生回本家一趟。” “应该的。但要推迟到在这过完年之后。” “……还说，既然我做了选择，就要做出成绩。说服所有人。” “……” “苏明先生，我就是……想到一个可能会很奇怪的问题。如果，我不漂亮，也没有多少钱。您还会……” “不会。” “……” “这也是条件不够具体的问题，要是我回答不漂亮也怎么样，那压根就不是你吧？可以变成你还是你，但没钱。我觉得没什么不同，大富大贵不谈但就普通的生活我也可以养你。” “我……很好养活。不对，就普通的生活我也可以养活苏明先生！” 隐约觉察到她没有明说，可能脑袋里也压根没想过的。 素未谋面的岳父不会干扰自己与她交往。 做出成绩…… 意思是，财产继承要转移到外人手里至少一半。就要安诗瑶拿出能力说服其他人。并不是要自己拿出能力吗？ 苏明其实压根没在乎能不能继承安诗瑶家里的资产。 安诗瑶的潜台词，是大不了净身出户就跟着自己。 明白了。 在高速上见到安诗瑶佯装生气又过来讨好自己，为什么会有点烦躁。 游戏里，自己就是能庇护安诗瑶。到了现实，不管岳父再怎么认同安诗瑶对自己的感情，退步，也不代表他们家族的其他人会认同只是作为安诗瑶下属的自己。 主管？ 对他们家族来说，啥也不是。 没得到入梦游戏之前，总是想着小富即安。甚至连结婚的念头都因为积累不到足够的财富而淡化。逐渐变得和前世没什么区别。咸鱼。 应该是从亲眼见到安诗瑶认真投入工作，执行‘要变得优秀’开始而动摇。 现在理想的生活还能是小富即安或者顺其自然吃软饭？ 烦躁的原因……不论安诗瑶还是夏夜，她们在现实中的能力也好、地位也好，都比自己高。 可以不显山不露水，但不能什么都没有。 “……” 没差。 完成过那么多订单，为了带安诗瑶出去做了不少事。现实里也有相应的提升方式。小富即安是不够的，软饭也不是这么吃的。 不能是再怎么在她们眼里反正都会是掺杂个人感情的优秀。 必须得是，将来有天事情全部曝光，也让她们身边的人觉得她们选择并包容自己是值得的。 “苏、苏明先生？！” “我只是想来说，说完就走……呀！” “呼……” 往她耳朵吹气，再亲一下。 “真的不行……等下小苏妹妹醒了怎么办啊？” “没办法，突然就觉得你太可爱了，想啪。” “！” 很熟练的到睡衣里解开背扣。再把内拿出来，她便跑不掉。 “唔……” “为什么会这么力呀？！” “就因为妹妹在隔壁……变态！” 没必要特地告诉她自己转变了对理想生活的看法。 “瑶，真的忍心不帮我？” 故意贴近耳边再吹气。 “……” 她果然不再抗拒，任由施展。 “不准弄很久，还有……到的时候要说……不许弄到睡衣上。” “听见没呀！” 她真的很担心吧？ 比在海岛市那时还要紧张。不然也不会大腿并拢被摩挲的同时用手捂着。生怕真的有气味不好回去。 “就在我这睡呗，你该不会以为我妹看不出你对我的感情吧？要是没看出来，她不会那么热情的。我保证，明天她只会对你更热情，而且对你偷偷来我房间的事只字不提。” “我才不要！来这里第一天就一起睡……绝对会羞耻到想死！” “说是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 “呜呜……不准吸耳垂！” “……” 等她钻入被窝，释放。 “等我……再习惯一点，随便苏明先生变态什么的……好吗？” “嗯。” 还是放她回去了。 就是帮口完，亲一口。有点…… 当主管确实轻松。但当自己老婆的下属，也确实……会越来越惰怠。 世上哪有那么轻松的事呢？ 上班，偶尔还能去上司办公室瑟瑟。就这样的生活，会变废人的。 要是女儿来，看到这样的老爸。拿什么去说服她接受同时有两位妈妈呢？ 以前是末世的孤雄，身份在女儿眼里非常神秘隐居生活的高手。 ‘现实’也该是。打造一份比‘游戏’里更出色的背景。刀术和枪术加成，再偶尔借用一点点夏夜的头脑，完全足够撑起崭新的未来。 …… 另一边。 加拿大。 夏夜立马回去的原因很多，但最主要的只有一个。 “确实有个匿名账户在打听老大以前的事。” “ip……大致在鹰国伦敦一带。” “目的？” “就花钱打听没办法继续深入了解，完全不知道是谁又要找老大干嘛。” “大姐头，我真没用……您骂我吧！” “没关系，你已经很努力了。” “我真的很没用啊，您快点骂我！” “……” 温蒂的能力有限。 所以夏夜需要靠自己。 但此时恰逢鹰国女王伊丽莎三世逝世，政权势力交替。 尝试好几次入侵下了订单的最深地址，没法突破，又反过来被追溯源头。也因为被追踪，得以缩小ip范围。 汉金宫一带…… 怎么也查不到有谁与苏明有关联。 照片。 不日会新登基的最小年龄女王。伊丽莎四世。 是她吗？ 纯白发色，眼瞳有些许妖异。 大哥哥骗了自己？ 不会。 但‘梦’不一定不会骗人。那么，她也是？还是别的原因。敌人……还是与大哥哥身边的安姐姐一样的？ 她倒是可以直接去。 但有很大风险会导致十年来平复下去的关于她的‘机密’再被白箱背后的势力察觉。夏夜并不打算面对白箱背后的势力。那是没必要的。也是没有把握的事。 再试着找到更多关于她的事迹。 空白。 不是什么机密，就是单纯的空白。像是凭空冒出来……突然就成了第四世。别的贵族或多或少能查到以前，她完全没有。 “妈妈！” “嗯？” 艾薇儿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火药味。” 夏夜平静的注视她，见到她把包往后边藏。 “我只玩了一会！爸爸呢？不是说会带着爸爸一起回来吗？” “嗯，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现在……多了一位妈妈。” “？” “大哥哥没回加拿大之前，你提前消化。还有，枪，立马放回原位。晚点我会惩罚你。” “噢……” 艾薇儿皮鼓有点发凉，都这么大了……小时候不觉得丢脸的教训，现在却越来越觉得丢脸。 嗯？ 突然回过神。 “不对！什么叫我多了一个妈妈？爸爸出轨了？！” (本章完) 第111章 我的‘否\’呢？ 1月30日。 收拾屋子。 俗称‘打扬尘’。往年都是苏明和妹妹忙活一天。 现在多一个人还是要一天。 “再敢说我是多余的，我就掉小珍珠了。” “我没说。” 2月1日。 睡个懒觉。 接着去姑妈家，帮她看一下水管。 电话里说增压泵坏了。乡下没自来水，没有增压的东西水流会非常小，洗澡都成问题。 “螺丝刀。” “……姑妈……不对，阿姨？” “螺丝刀。” “……还是姑妈更好？” 真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2月1日。 晚。 差不多十一点，姑妈一家回来了。 “就叫你帮忙弄下增压的，怎么连扬尘也打了？” 姑妈的形象。 嗯，就是50来岁后知后觉想跟上潮流，结果审美风格还停留在90年代的样子吧。 毕竟大红的风衣和皮裙啥的，不是足够靓丽的女人真驾驭不住。 “表叔。” 和她一起回来的除去姑父就是表侄了。年纪不大，刚上初中。 一年到头，也就现在他能闲一会。平时周末都是各种各样的补习班。 “大半年没见，又长漂亮了。” “姑妈才是，越来越年轻。” “……” 安诗瑶去哪儿呢？ 卫生间。 听到外边有车的动静，慌不择路就溜进卫生间。 但她可能忽略了一点，就站在自己边上一同打招呼绝对会好很多。这时候从卫生间出来……万众睹目。 “上次给你介绍那个当兵的女孩子没聊了？” “不太适合吧。” “什么不适合，次次都不适合。好歹你也积累积累经验。” “还记得小时候跟伱一起读书的那谁，人今年也结婚了。人才比你差多了。我看你出社会这么多年嘴巴也该挺会说的啊？” “巴拉巴拉……” 每逢过年必备的话题。 “我们当年16岁没结婚都要被人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一点都不着急。” “再拖……你想跟卖饲料那老光棍一样，40多岁都成不了家？” “你听我的，明年就先看看是在老家买套房还是你工作的地方买个小户型。钱不够，姑妈可以帮你垫一点。” “……” “我谈的有。” “有什么？” “女朋友。” “哪呢？” 姑妈四处张望，翻了个白眼，“行啦，不想听我也懒得说。但是过完年有个相亲大会。条件太好的你把握不住，那就咱老家的你总得看看吧？” “今年你要是再敢给我染个绿毛去相亲，你看我收拾你不。” “……” 安诗瑶还不出来吗？ 表侄投以同情的目光，别同情……再过几年压力就到你。妹妹在眨眼睛，她是知情人。 “卫生间有谁在吗？灯开着。” 姑妈起身，去敲了敲卫生间门。 “怎么打不开？” “我说的女朋友在里面。” “我倒希望你女朋友在里面，我也懒得操心。去……叫你姑父过来弄弄。” “我来吧。” “门锁你会弄吗？这道门就是锁不好使了。” “安诗瑶，还不出来吗？” “？” 没动静。 “尽搁这糊弄，老张？嘛呢，楼下卫生间门锁坏了，赶紧来看看。” 姑妈白了苏明一眼，应该是打算去楼上卫生间。 “……” 也在这时候，门开了。 “姑、姑妈……” 安诗瑶就是躲进去的。压根就不是上厕所。 头脑一热躲进去，确实没想过要是苏明他们提前打了招呼，她再出来会成为焦点怎么办。 脚趾攥紧。 尤其是见到苏明表侄、姑妈惊诧的视线脸红到极点。 要死啦！ 就没有一个地洞可以钻一钻？为什么要躲进卫生间！ “姑妈，我哥确实没骗人。今年带了安姐姐回来。” 好在妹妹到安诗瑶身边，给她缓解了下。 ……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 “今年多大了？” “……24。” “家里几口人啊？” “……” “有个妹妹啊？啥时候和小明认识的？来来来，吃点东西。这是我从徽省带的土特产。” 安诗瑶自然是被热情的姑妈拉去审问。妹妹算作为陪审吧。 “你小子不声不响就带女朋友回来了？” “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 姑父开车挺累的，没聊几句趁着姑妈不在，小酌一杯白的。回去先睡了。 而表侄好奇的盯着苏明。 “表叔。” “嗯？” “你该不会为了躲我妈安排的相亲，去租女朋友吧？” “你觉得像吗？” “不像。要是租的，表现的也太好了。” 没聊几句，这小子就拿起手机偷偷摸摸打电话。听声音是女孩子。 时代变了。 早恋在利益层面上很容易变成给别人养媳妇，但这不妨碍步入社会后的人羡慕‘早恋’的纯真和稚嫩。 “表叔，我女朋友也很漂亮。” “……” 不一眼网图吗？ 2月2日。 中午。 又被叫去姑妈家吃饭。 “哎哎，小安啊，你不用管的。” “你们年轻人聊天就行。” “……” 安诗瑶在按她的方法刷好感度。是说，帮忙收拾、洗碗啥的。 相比之下。 表侄稚嫩的‘早恋’可能有点问题。网图照片，钱是大把的送。 “花点小钱而已，我就不信表叔不送安姐礼物。” “而且我花钱大方，她遇见别人没我大方。不就牢牢套住了？” 不太懂小孩的恋爱观。 所以，晚点和姑妈说说表侄有舔狗和被骗迹象的事吧。 晚。 苏明又被姑妈叫住。单独问话。 “你实话实说，小安是真的女朋友？” “真的。” “我怎么有点不信呢？好过头了。” “我不至于花钱租来骗吧。” “但她这么好的条件，人又漂亮，不会是骗子吧？” “不会的。” “不行，我得好好再看看。” “……” 姑妈始终心有疑虑。 “苏明先生鞋带散啦~” “没事，等下我摔的时候拉着你一起。” “才不要！就不能重新系好吗？真是的……” “……” 然后，到苏明他们走。 亲眼见到安诗瑶蹲下去给苏明系鞋带，再起来之后，如常见的恋爱中的小女生那样娇嗔。 “……不是骗子啊。” “真错怪了？” 她第一次有点拿不准自己看人的眼光到底准不准。如果是真的，那小子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 2月5日。 “苏明先生，为什么会要去那么多地方？我好想先停下来理一理谁改怎么叫。” “那你今天在家里睡觉也行。” “第一次来就不去……呜呜呜，根本分不清该怎么叫。人太多了。” 2月9日。 除夕。 乡下的好处之一。可以放烟花。 “我明天真的不用给压岁钱吗？” “不用，没成家就不用给。” “……” “烟花，好漂亮。” “……” “什么新年第一啪……笨蛋。” 2月10日。 “我真的能收吗？” “你已经收了。” “是、是姑妈强行给我！” “那不就对了？她认可你才会给你。” “嘿嘿，认可我……就说明，我做的还不错？” 钱不多。零和整加起来999元。相当于见面礼。 2月11日。 去墓地烧新年香。 安诗瑶倒是挺虔诚在那拜，被说有夫妻相啥的又闹了个大红脸。 “小明，人小安挺好的。条件哪哪都好，你对人家好点。” “这可比我给你物色的那些要好太多。对你也有真感情。” “把这福气把握住了。” “……我知道。” 相处这么多天，凭老一辈毒辣的眼光也该分辨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2月12日。 终于能休息一天。 应该是有安诗瑶的缘故，今年姑妈也没再强行再要苏明每天过去吃饭。 晚。 苏明房间里。 安诗瑶拿来手机，那上面是苏明有些熟悉的人。 “……” 四目相对。 和六年前还很小的印象相比，安小熙长大不少。留了一头只到耳边的短发。 “……姐夫？” 聊了很久。 苏明差不多意识到，其实她之前没有信就是自己。大概是安诗瑶拼命去咬文嚼字找那么多细节的姿态，让她担心安诗瑶会出问题才想着不如就一起相信。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呢。” “但是姐夫为什么不敢去找姐姐确认？就一句话的事。” “是啊，的确就是一句话的事。” 可到现在要说后悔与否。 难道不要夏夜吗？带着现在的记忆回到当时，也一样会继续点‘是’。当然，对安小熙说还有一个安姐的事为时过早。就普通的按安诗瑶解释的‘今生’说就行。 “不会有问题吧？我记得……他们到最后连姐夫的尸体都收走了。” “不会。我无所不能。” “……” 话匣子一旦打开说不完。 安小熙都想立刻订张机票来。但苏明说完过完年会去京都，她又作罢。 “其实我后来想想，觉得姐夫真是坏人。” “为什么？” “该不会以为小熙现在还不懂吧？总是和姐姐一起避开小熙。” “……” “最初肯定是胁迫。姐姐根本就不可能和刚见面没多久的姐夫接受度到那种地步。” “是后来，姐姐才对姐夫有感情。” “……” 等会。 为什么要毫不顾忌的告诉自己，安诗瑶偷偷在自己的房间里也许做过什么？看不见安诗瑶已经在边上脚趾扣地，面红耳赤吗？ “梦游，梦游个鬼！小熙以前是不懂，现在全都明白了。” “但是，也只有姐夫能把姐姐从以前总觉得有地方不好相处，变成很有人情味。” “我更喜欢现在的姐姐。” “哦，对了。姐姐的房间……” “挂了！要睡觉了！挂了！” “……” 电话被强制挂断。 “你房间里到底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 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脸颊红到那种地步。 2月13日。 “哥，开窍了。” 向妹妹表达想送点东西给安诗瑶的想法，被表扬了。 “不至于，情人节送点小礼物我还是能做到的。” “100块，我会给哥最好的答案。” “……” 扫了。 “按哥自己的心意选，就是最好的。” “退钱。” “哥，新年快乐。么么哒。” 2月14日。 苏明想了半天。 放弃思考。 “诶？我不要礼物啦~” “说不要，但笑的要咧到耳根了。” “我就是不要！” 刚才还是羞涩难当，委婉拒绝，现在瞬间又变成鼓起脸强烈拒绝。 当然，人还是跟着苏明一起出去。 “哪有人这样送礼物的？还要收礼的人自己挑！哼！” “……” “好看吗？” 戴上新的耳坠。 “好看。” “这个呢？” “好。” “那这个怎么样？” “非常好。” “我不要了！！！苏明先生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是说，你戴每一款都好看，没说假话。” “……可是，又不能全都要……虽然……就、就勉强原谅你。” “……” 也得到安诗瑶送的礼物。 一块手表。价格不详，反正肯定比送她的耳坠贵不少。 晚。 “苏明先生……” “嗯？” “摸摸耳朵……耳坠那。” “为什么？” “就……觉得，会很舒服。” “你真变态啊。” 以为她会一如既往的反驳。但这时候却完全没反驳，反而娇滴滴的。 “您那么多变态的要求我都答应了……我就这一个。” “呜。” 确实如她所说，只要轻吮耳垂。尤其是挂着耳坠那，她反应非常强。 事后。 她久违的露出有些动摇的神色。 “其实……刚和苏明先生坦白之后的几天，我也没断药。” “抗抑郁的药吗？” “嗯。” “……” “苏明先生……我会不会，有一天因为您看腻了……不喜欢什么的。” “不会的。” “万一，哪天……我就算再小色女，也满足不了您……” “要只是馋你身子，你会那么满足的缠着我不放吗？我觉得我包含的爱意一切尽在不言中，尽在瑟瑟中。” “又在说奇怪的话。” “……” “但是……能感觉到，所以……后来就没有吃药。也没有做噩梦。” “……” “你都不和夏夜打电话吗？其实……我不会说什么的。” “打过，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还和她聊到如何让你接受一起开趴。” “开趴是什么？” “……” “我才不要！太那个了……” “……” “可是……总有一天会那样。我……我会试着接受。但绝对不可以再和之前一样，突然就让我看到……先从更简单的事开始习惯。比如一起逛逛街什么的……我到现在还是不太了解她。” 她能鼓起勇气说到这。苏明就觉得已经大成了。 她心情应该不错。 没太久就睡着了。 苏明一直没睡，等着半透明文字框的倒计时。 【游戏数据构建中】 【距离下次开放剩余时间：00：32:13】 只要默念一句入梦游戏，就能看到倒计时。 注视着数字跳动，变化。 【距离下次开放剩余时间：00：15:03】 …… 【距离下次开放剩余时间：00：00:21】 …… 【‘诅咒’世界已生成，您是否要立即进入试炼？】 【该世界难度：极低】 诅咒又是啥？ 怪形到最后也差不多理解，如果自己对夏夜的态度不是一直都抱有瑟瑟之魂。估计会挺多曲折，她就是所谓的‘怪形’。 【是/否】 不过，也不用懂了。 ‘否’。 选择完，苏明一阵莫名的疲惫。接下来，就真要靠自己的努力走新的‘人生巅峰’道路。 【500：服务器发生意外错误，无法完成请求，请刷新重试】 “嗯？” 半透明文字框又回到‘是/否’的选项。 再选一次否。 【500：服务器发生意外错误，无法完成请求，请刷新重试】 停留几秒钟，又回到是否那。 …… 连续选了十几次。 终于不同了。 所谓的不同便是，无论苏明选什么都没用。 破罐子破摔选‘是’也不行。 卡了？ 不会一觉醒来已经进去了吧？ 苏明就一直看着。 “唔……苏明先生，已经醒了？” “……” 到天亮也没任何变化。 “吧唧~” 脸颊被安诗瑶重重的亲了一口，她似乎还想睡回笼觉。 【服务器尝试重启】 【版本尝试升级】 【……1%】 苏明搞不懂了。 难不成系统崩溃了？ 进度条十几分钟还是停在1%。如果不去管它，也不会和之前一样自动‘息屏’，一直都在视线里。 重启或者升级，不管怎么样进度跑完都要再选一次进去还是不进去吧？ “唔，在看什么？那么认真……” “在看柰子。” “……涩。那您就……这样看！” 会被闷死的。 不过只要蹭两下，她就松手了。 “我才不要大早上就那个……我要去洗漱。” 不管她想做什么，苏明是真困。 应该能重启吧？ 别一直卡在视线里，怪难受的。嗯？好像不是不会消失，只是比之前要更久。默念一句，再出来还是1%。 等它恢复正常再说。或者就这样当不存在也可以？ 2月14日。 晚。 “昨晚是不是没有睡觉？叫都叫不醒。” “妹妹肯定以为是我……都怪您！” “……” 与安诗瑶在那抱怨和担心不同。 苏明清醒后，见到重新浮现的半透明文字框愣住了。 【重启和升级完成】 【‘诅咒’世界已生成，是否要立即进行试炼？】 【是】 【一级选择将会有更长时间进行选择，将在71：59.58后进行默认选项】 嗯？ 我的‘否’呢？！ (本章完) 第112章 旅途与进入 客厅。 “哥，你脸色不好。” “没睡好。” “准备要小孩了吗？” “……” 吃着早中晚混一起的一顿饭。 【是】 【一级选择将会有更长时间进行选择，将在71：12.45后进行默认选项】 如果不论如何自己都会进去。 那是不是就能很合理的解释，夏夜是必然会存在的。名字……也一样必然是夏夜？ 花了半小时，苏明先把最大的问题为什么‘否’没有了抛开不谈。 如果默认选择是进去。 那么就代表一定还有第三个人？ 会因为现在想的是要专一，所以没出现？就算好感度没那么高，也必定会有联系吧？ 和安诗瑶，和夏夜一样漂亮的女性？ 仔细思考。 安小熙？ 不，要是她早在电话时就有异常了。那只是安诗瑶的妹妹。 而且真是她，对瑟瑟或者进一步关系苏明有绝对把握。绝对不可能对安小熙有想法。顶多是速通带她结束。 那是温蒂？ 也不会。 就温蒂那种脑神经感觉哪有问题的性格，怕不是已经偷偷摸来找自己，然后说什么逆推了大姐头的男人会不会死。 艾薇儿…… 更不可能。 至少苏明是完全把她当做女儿来对待，和安小熙一样绝不会有奇怪的发展。 要说身边除去安诗瑶和夏夜，能和她们的美貌旗鼓相当的就只有这几个。其他的就算有漂亮的，也差点意思。 差点意思的可能被选为npc吗？ 也不对。 按第一次游戏和第二次游戏的经历来看，必定是和现在不同时间的。正经历非常之事。 条件放宽……身边和自己关系好些的。 安诗瑶的秘书？ 但那好感，是因为安诗瑶频繁找自己来的人情世故吧？ 同事……大多都是已婚人妻，或者有男友的。 “苏明先生，您到底怎么了？” “感觉心事重重的……” “我在思考，如何变得更变态一点。” “啊？” “现在你已经习惯初步的变态行为，得加大力度了。” “又、又要干嘛？不准在这里做不正常的！” “……” 有点发毛。 别看安诗瑶现在对自己服服帖帖，也说了会试着接受夏夜。 但如果再加一个呢？ 如果这是既定论。下一次的游戏里是一个会让自己克制不住的非常涩的npc。 ‘其实，我还有一个。’ ‘……人渣。’ 也不是不可能发展成这样。 感觉应该不会啊。 专一，不是说着玩玩。 就算会进去，也99%不可能发展成余情未了。 2月15日。 本来打算送妹妹回学校。 但她的意思是坐动车，和朋友一起。只要送她到车站就行。 避开安诗瑶说的，要自己多培养和安诗瑶的感情，给二人世界。 其实不太需要。 对于年后要去安诗瑶家的事。 “家族聚会会很讨厌。” “就等到……我再做点成绩，然后家里只有父亲他们再回去。” “……” 挺好的，苏明也不太想在什么也没有的情况下就去见安家可能遇见的其他人。 “呐……妹妹都走啦。” 送完妹妹去车站再回家，天早就大亮。 安诗瑶开始不正常的撒娇，搂着苏明脖颈吹气。 “您就……不想那个？” “现在就可以……” “可以什么？” “讨厌！” “……” “唔，就是想要啦……想不用克制的舒服。” “……” 木板床因为床架时间太久，动一次就会响。 “不、不行……床的声音太大了……” “要看着我……” “我现在是……因为您，瑟瑟的表情……也会好看吗？” 她进入状态后，会胡言乱语。 但苏明有点心不在焉。 “最喜欢苏明先生的……那个。” 不过随着她胡言乱语的进一步加深，暂时不用心不在焉了。 2月16日。 在姑妈家收获一大堆特产，回冬市了。 本来该是平平无奇的一天。 但接到夏夜电话。 视频里，夏夜掰着手指头。 “16天，已经足够大哥哥把瑶姐姐喂的饱饱的。” “咳。” “会，丢下小夜和艾薇儿变成孤儿寡母吗？” “那怎么可能，打算的是……就这几天订机票来。” 打算在再上班之前去加拿大。 “瑶姐姐在洗澡吗？” “刚去。” “小夜，要惩罚大哥哥。” “？” “是，小夜的死库水喔？” 她把手机拿远，褪下外套。 里边就一层泳衣。袒露度很高，大腿看的清清楚楚……中间都要勒进花甲了。形状很清晰。 嗯？ 那么说，宝宝食堂凸起很明显，加上下摆的形状……真空啊。 “这是什么惩罚？” “大哥哥，只能看，没法碰到小夜。” “……” 很快就懂了。 明明是浴缸，她双腿裹着白丝坐在里面，再轻抬起侵湿的脚摩挲浴缸壁。似有若无的低声。 力的发指。 但又正如她所说，压根碰不到她。 “艾薇儿说，一辈子不会再认大哥哥。” 甚至，还一边这样一边聊家常？ “……已经说了吗？” 挂断电话。 除去被夏夜引起的念头有点难受以外，苏明更难受的是……夏夜能接受安诗瑶，能代表她也能接受还有一个？ 不会。 就算会进去，也不可能再余情未了。身边不是没有其他女人靠近吗？ 这就恰恰说明，自己是专一的。 “苏明先生？” “才瑟瑟过，怎么又……这么……” “因为突然想让你怀孕。” “唔……就、就算这么说……” “……” 找她很容易就释放了。当然，不会告诉她真正想瑟瑟的原因。 “明明就没有想让我怀孕……吃掉才不会。” “那再来一次？” “才不要！！！” 2月16日。 因为初八就要上班，徒弟提前一天来了。聚餐。 “？” “师父，伱一直看着我干嘛？” “你有没有……奇怪的经历。” “什么经历？鬼故事？” “南通……” “啊？” “没什么。应该不可能。” “不是，师父你这突然一句南通搞的我毛毛的。” 徒弟坐的离苏明远了些。 晚。 “在公司的话，就不能做什么。” “苏明先生不准偷偷来我办公室。” “你是不是说反了？” “只要苏明先生不会来，我就肯定能忍住！我要好好工作！” “……” “李仁杰，是不是会叫夏夜……师娘什么的？” “吃醋了？” “没有，公司里……就让给夏夜。比起师娘，苏明先生的妹妹先一步嫂子才是赢！妹妹没有叫过夏夜嫂子吧？！” 苏明有点说不清的思绪。 【是】 【一级选择将会有更长时间进行选择，将在30：01.45后进行默认选项】 事情还很多。 比如，没和安诗瑶说自己想重新开拓一份事业版图。 比如，还没去加拿大让艾薇儿接受已经开后宫的自己。 也没有向安诗瑶说过，自己具体哪天要去加拿大，又什么时候回来。 白天，去公司看谁都像是下一个。不知不觉，连男的也算进去。 要是入梦游戏出了bug，给自己弄一个兄弟怎么办？ 但想想再怎么说自己又不是南通，要馋也只会馋美少女。不可能。 说到底，就两次经历。 又凭什么认为游戏就不会扫描人妻进去？ 但现在是人妻，假如回到十年前或者二十年前，那自己不就是被绿了？ “要去……加拿大啊。” “也是，夏夜她也会想您。她已经够大度了，我才不会这么小气。” “明天吗？还是后天？” “……” 一旦说出口。 安诗瑶的情绪还是不可避免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落。 “我有个……过分的要求。” “什么？” “就是，您和夏夜在一起的时候……也要想到我。” “是变态的要求。” “才不变态……因为，您一走……夏夜都没有在我和您相处的时候打扰过，我也不会。可是，我会想您。没法控制。就说……也会想想我什么的。” “……” “果然还是不要了！不用想我，苏明先生都没提起过夏夜，和我在一起一会就忘记她了。她都可以忍受，我也可以。” “你怎么知道我没想过？” “和我瑟瑟的时候也想着夏夜？！过分！” 她到底是来的快也去得快，还是把更多的情绪埋在心底。 倾向于后者。 欺负她到极点。 等她弱到没力气反抗任何言语，任何要求。 “要一起什么的……” “被强迫去，我……我也要后入场。我要先看到她瑟瑟的样子……我不要在她面前丢脸……” “那样……唔。” “我就……可能，可以试着……已经满足了吧？” “把人家弄到说出奇怪话的样子……” “还有……避孕套没了。这次……就那个。” “……我会吃药啦，只是很久没有感受过。热热的直接……” 不顺应她的要求，她在奇怪的状态下反而有些生气，撒娇。 非要把宝宝食堂上的吮到嘴巴里。 2月17日。 苏明醒的时候，安诗瑶已经去公司了。 餐桌上做好了早餐。 机票也买好了。 她不会来送的，昨天情到深处说的是可能会哭。不想做麻烦的女人。 把她做好的培根什么的放微波炉里打热。 【是】 【一级选择将会有更长时间进行选择，将在08：09：45后进行默认选项】 时间序号更新成“：”，终于理解人类不是用.区分时间了吗？ 所以。 按这进度，多半会在飞机上就进去。 吃完早饭。 苏明又看了会电视。 他已经放弃从身边找出第三个到底是谁。也许，压根没有。就是如自己想的一样，即便完成了任务也是普通的完成，没有瑟瑟。 中午。 苏明去机场了。 护照之类的夏夜早就寄了包裹过来。昨天要不是电话里夏夜说了，苏明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包裹。 她会有些生气很正常……说了要去加拿大，结果连护照都没申请。 直到真正坐到飞机头等舱。 算是由机票想到一些事。 这是安诗瑶买的……机票是大老婆出的，护照是小老婆直接给的。这么融洽的关系，再来一个怕不是真有取死之道。 想想。 安诗瑶就黑丝，夏夜白丝……怎么可能还不满足？ 不会的。 就算入梦游戏出了bug，自己不可避免会进去。也不会有第三个。 必定会是守身如玉！ 所以身边才没有和安诗瑶、夏夜一样来找自己的女人。她们都是因为对自己有感情所以直接来，没道理有第三个会不同。 如果说对专一信心不够。 那，苏明对假如不专一要在‘游戏’里攻略到最后，要么是因为瑟瑟多一个想刀了自己的npc，要么就是一样来找自己旧情复燃的。 等会。 想刀了自己的？ 【大哥哥，已经出发了？】 【艾薇儿最近，练枪很认真呢。有大哥哥以前90%的水平。】 为啥要练枪？ 【没事的喔？艾薇儿只是有些生气。】 正式起飞前的闲聊。 【嘻嘻，保存了很多很多的衣服……结婚纪念日的cos也都在呢。】 【大哥哥，想看小夜穿吗？把小夜变得脏脏的。】 不会。 即便再进去也绝对不会多一个。 出生一点就够了，不能真出生。 没事。 就只有两个妈妈，就这一次需要去说服艾薇儿。 也只需要一次她们互相接受。 也只需要两个，就能满足瑟瑟和需要的温暖。 【是】 【一级选择将会有更长时间进行选择，将在00：12.45后进行默认选项】 “请收起小桌板……” 几种语言一起的提示。 然后飞机震颤，起飞。 眼看时间还有10分钟。 ‘是’。 苏明干脆直接点了。 “？” 【一级选择将会有更长时间进行选择，将在00：09.15后进行默认选项】 疯狂点‘是’。 没用，点了也只会让半透明文字框闪烁一瞬。然后回去继续倒计时。 好家伙，否没有了，点‘是’也不行？ 【您超出时间未选择，将进行默认选项操作】 【您已选择‘是’】 【正在进入梦世界】 结果，还是会进去。 这玩意不会真的坏了吧？不会出不来吧？ (本章完) 第113章 坏掉的游戏与异端 总觉得身体哪哪都不舒服。 很沉重。 肌肉如水泥般僵硬。活动着生锈的关节，好不容易支起了身子。 视野中晃悠着模糊的人影。 身下是有些硌背的东西，泥土……还是什么？ 睡到了地上吗？ 动作就跟电池即将耗尽的玩具一样迟钝。勉强坐起来。 又是晚上。 但周围的环境与苏明之前进入的游戏都不同。 有模糊的光闪动……不是灯光，灯光没这么晃。装在会玻璃框里的火？ “嗯……呼。” “客人，您好厉害……” 随着意识清醒。苏明越来越清楚隔壁就是……有人在做败坏风气的事。 躺着地方，是一张床。 但和现代社会正常的床绝对搭不上关系，是一张石床。 房间很小，也一样很很简陋的灰砖和石头杂交砌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再仔细听，不仅是隔壁，似有若无的声音到处都有。鼓掌声。 “啪嗒。” 听到脚步声。 分明见到玉足停留在仅仅用帘子遮挡的外边。 “先生，您要的姐妹没有来吗？” 掀开帘子进来的女人。 头发挽成一团，插了头钗。算是头钗吧？ “等等！” “啊啦。” “今天生意有些忙不过来。换人家来服务您~不好吗？” 见面还没说两句话，她已经妖艳的笑着，过来直接把玩苏明的宝宝制造机。 她姿色一般，身材非常好。 比安诗瑶还要大。 所以…… “客人？！” “我对瑟瑟没有兴趣。” 反手抽出她的发钗当武器抵着她脖颈。 看起来很可能是在不知名时代的娼馆。偷偷做点什么只以为自己登机去加拿大的安诗瑶也不可能知道，夏夜那只要自己不说她也一样不会知道。 “说，这是哪儿？” 暂时没有刀或者枪加成。 甚至连以往有的新加成提示和任务说明都没。入梦游戏真的出问题了？ 有点小慌。 但苏明仔细想想，就算没有提示。按惯性第一任务都必定是找一眼看就非常惊艳的npc，去帮助她。 没事。 没有提示照样能玩，至少这次游戏难度也是极低。 “啊……客人，玩威胁y要加钱的。” “你看我像是在玩吗？” 幸好与夏夜相处那几年，积累了些许经验。 就算没有加成也不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社畜。 …… 问出来的情报也许没啥用。 比如，她说这里是克莱姆镇。再多的也不过就是国家叫诺顿王国。从没听过。 现在具体地点是lupanar娼馆，又俗称母娘馆，可以满足大部分阶层不同需求不同价位的娼馆。 石床，是为了不让没花多少钱的人赖着不走，让他们体验不好。要么多掏钱到更好的房间，要么瑟玩赶紧滚，别人还要接待后边的客人。 多么罪恶可耻的地方。 苏明随便抢了客人的衣服，有点不合身。 不服气？ 不好意思，连你的刀我也看上了。 “知道吗？后世提倡男女平等。” “你是在犯法。” “……” 客人被床单绑成一团，敢怒不敢言。 “我是在挽救伱的未来。不要再沉迷风俗业。” 总之，苏明不用再晃悠着到外边走。 走廊装修还不错。贴了有花纹的木板。现在也能看的清……那也算是吊灯吧？ 只不过不是用电，是某种可燃时间久的燃料。 “呵呵~客人要走了吗？” “……” 好香。 这地方太过于梦幻。 完全倒反天罡，单纯过路而已，就要被占便宜。 得出的年代和地名压根没听说过。 什么凯撒102年。至少苏明能接触的历史，也就电影里听过凯撒大帝。 罗马？ 但这些人说的是英语啊。应该不能简单的用公元年来进行加减法，也许只是代表某一时期新朝的102年。 具体是多久之前，想不明白苏明也懒得多想。 走出lupanar娼馆，门口就有人喝的烂醉狂吐。花枝招展的娼妇娇笑着帮他轻抚背部。 嗯？ 等会。 苏明回过神，有点发愣。 看了眼灯火通明有六层楼高的建筑。比起周边低矮的房子高一大截。 要帮的npc该不会在娼馆里吧？ …… 另一边。 和娼馆所在的繁华街道完全不同的地方。 少女已经没法再跑。 理所当然被抓住。 “眼瞳真的是红色啊……” “就是异端！” “都是你这家伙害的我们提心吊胆！” “烧死她！” “……” 没人愿意触碰她。 就算要抓起来，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如同躲瘟疫一般将她带走。 觉得非常屈辱。 但又没任何办法。神父从教堂带来的十字架对她是有用的。 很久以前。 她，缪雪儿.伊丽莎。是伊丽莎王朝时期的王女。 从小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根本没人敢忤逆她。 但王女的身份只持续了十二年。成了亡国王女。 伊丽莎政权被覆灭。父母都被拉去斩首示众。 而她。 还记得被迫喝下奇怪的东西。说，要将王女培养成供贵族玩乐的特殊玩物。以此换取那些人高抬贵手。 那是曾经她觉得不错的大臣为了活命提的建议。建议被采纳了，但他并没活命。 能说是运气好吗？ 那些女官强行灌输伊丽莎不想知道的欢愉知识。目的很简单，要在新王登基之前将她调教成什么都懂但又绝对纯洁的玩物。送给新的王室当玩具。 在那之前，每天都被迫喝药。 她们说，会把自己变成无论怎么玩都不会坏，无论多久都会一直保持原样的玩具。 就是运气好吧。 像是本能，在遇到危险之前用出了能力。如同魅惑人心般，可以让人短暂僵直。听话。 拼命逃出去。 宠爱她的父母，她亲眼见到她们的头颅被挂在王宫门口。已经干瘪。 复仇……那时候是这样想的。 远离王宫。 不知道具体到哪儿，身体已经完全变了。 白天没法出去，仅仅是稍稍伸出手指沾一点点阳光便会有剧烈灼痛感。 肚子总是非常饿。 可不论她慌不择路吃多少东西，哪怕撑到吃不下也没法消退饥饿感。 后来…… 随着本能咬死动物，畅快的喝了血才明白。以往的食物提供不了营养。 发色变得雪白。 身体动作要比以前轻盈很多。 过了好几年。 文化差异。美貌。 最大的问题还是发色和眼瞳。也没人会晚上出来要交朋友。 别说是复仇，于她而言光是活着就拼尽全力。 再后来。 听说占领王宫的政权因为横征暴敛被覆灭了。比伊丽莎王朝短太多，仅仅持续6年就倒台。 她的复仇心也没了。 本来，也认清仅凭她现在的身体根本不可能完成复仇，复国。 到现在，已经过去33年。 她的一切却一点没变化。除去头发通体雪白，瞳色不同。仍然停留在33年前的面貌。 住的地方是谁都不愿意去，认为是受诅咒的城堡。隐藏在森林中。 平时她很少踏出城堡。 没人说话，就养了动物当做同伴。 血，不吸便活不下去。动物的血渐渐的没法满足她。 只记得起初是一名迷路幼女。吸了一点点，然后把她送回去。 魅惑能力可以让实力很弱的人类忘记发生过的事。在那之后，无法再克制吸血冲动。 讨厌男人。就找娇小的女性吸，起初心理很抗拒。到后来……专挑漂亮的。 是哪次没做好收尾呢？ 伊丽莎不知道。 现在明白的，只是城镇里的人已经请来了神父，或者所谓的驱魔师。 觉得不屑一顾。 十字架她并不是没遇见过，从没都没生效过。 完全不知道，他们口中接受过赐福的银质十字架不同。魅惑能力对他们无效。相反，她变得非常弱。 被抓了。 “烧死它！” 围在广场的人依然群情激昂。 一生便是这样吗？ 身体，变成这样。自己不也是受害者？ 而且他们的女儿年纪还小时。有多少是受过自己帮助的？如若不然，早就好几个早因为各种意外死了。 但没人会听，也没人会信。异端，就是自己。 帮了他们的女儿。也确实吸过她们的血。 被裹了一层又一层稻草和破布。到底是有多讨厌与自己接触？ 很多人举起火把。 “神怜悯你赦免你所有的罪，你在世上留下来的罪将在天国得到报应。” “让你的子民进入你的国度” “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 神父走近，念念叨叨的。 很屈辱。 根本不是这种……脏东西。 我是，伊丽莎王国的王女。死也应该是在断头台，而不是被当异端、瘟疫用脏兮兮的破布、稻草裹成一团，放在干柴上烧死。 想要挣扎。 但神父只是扬起十字架，我便动弹不得。 恐惧……还是来了。 在独自一人的城堡里，我讨厌孤独。 很多时候觉得，还不如从王宫逃出来时被打死。 但真的要死。现在是真的要死。 人生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就算不是王女，普普通通的以正常人的身份生活，不也很好吗？ 为什么，连这样的权利也没有？ 想要祈祷。 却很容易发现，33年过去，没有任何同伴。就这样肮脏的身体……恐怕连以前母亲信奉的特蕾娜圣女也不会庇护自己。 现在不就是拿着圣子的审判恶魔言语来审判自己吗？ 找不到任何可以祷告的对象。 讨厌在别人面前哭。 父亲说过，王族的尊严比什么都重要。 可现在却因为害怕还有别的，忍不住。视线模糊，火光摇曳。 “等等！神父！耶稣托梦给我说不能烧的！” “火下留人啊！” “？” 正准备点火的神父见到苏明突然窜出来，愣住了。 “……” 而伊丽莎见到模糊影子到旁边，登上垒很高的干柴。 是谁？ 知觉因为十字架也一同被裹在稻草里的缘故，非常迟钝。 只能知道被人拽起来，在往别处去。 (本章完) 第114章 下辈子、下次会注意 “着火了！” “快快快，先把孩子带出来！” “不对……孩子已经被人带出来了？” “异端被人带着跑了！” “……” 人群乱作一团。 就在他们身边，好几栋房子火光愈演愈烈。但离奇的是，不参与审判留在家里的妇人与小孩都被先一步转移出来。 “是、是一个没穿裤子的变态！” “说什么得罪了，然后就……” “……” 都是苏明做的。 他在娼馆逛了一大圈，想着见花魁，但一直都被说是大人物的人包场。 苏明忍不了，直接冲进去。 然后。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当前时间节点：102：1103.03.12】 读档了。 也在那一刻清楚，面前吓的瑟瑟发抖的花魁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读档也是能用的，没崩溃。 …… 出去再继续找。 很快，苏明就发现在母娘娼馆背面稍远些，明显各方面都逊色刚才那条街的地方。 算是广场吧？ 一大堆人搁那看戏。审判异端。 给苏明的感觉就像是听过的中世纪审判女巫一样抽象。但现实就摆在他眼前。 他们是真的群情激昂要烧死里面的人，并且观看。不是拍电影。 不是说没办法杀出一条血路。 只是感觉不如放把火利索。 “抓住他！” “……” 老实说，没啥难度。 不用躲热成像，也不用躲红外线。更没有无人机侦查。 他们就单纯靠人力打着火把找。 体力和速度都远不如苏明拿着刀之后加成的。 “你先等等啊。” “等我再甩开点，差不多安全了再帮你弄一下。” 那些稻草和破布乍一看松松散散的。实际上绑了很多绳子。暂时只能把她头露出来，方便她呼吸。 其他的没空。 还在滴水。 有股奇怪的味道，应该是圣水什么的吧？迷信。 …… 花了估计个把小时。 苏明已经看不到火光摇曳。钻入了林子深处。 一片漆黑。 他是拿了引火的东西。但有点不太懂怎么用。之前挟持的女人说要一直吹，吹到燃？ 啊。 好麻烦。 只有到这种时候才会明白打火机是多么伟大的发明。衣服不传过来，就传打火机和香烟也行啊。 少女就被苏明放置在地上。 绳子也不用解了，直接借着月色割断。 “刺啦——” 咳。 一不小心，连着她里面的衣服也割破了点。 发色通体雪白。脸颊也是。 眼睛……瞳色好像和普通人有些不同。泛红？ 湿漉漉的。 什么异端啊，不就普普通通一女孩子？ 可能是混血，或者白化病啥的。有点不同就异端。好歹也要像小夜一样有个尾巴再来说话。 火生不了，也懒得生了。 “没事了。” 苏明把她身上绑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 划破的衣服，只是袖子。没大碍。 穿的衣服全黑。有帽子，能把头发也包的严严实实。是因为自身的差异作隐藏吧？ 这些先不管。 “你怎么不说话？” 都弄好全部事情了，还没听到她说过一句话。 “伱不用担心，我是纯纯的好人。” “绝不会因为你瞳色和发色有点特殊就戴有色眼镜看你。” “……” 还是不说话。 但她的呼吸好像加快了些。似乎想爬起来。 “是受伤了？” 苏明把她扶起来，本来想着要不要把身上的衣服给她。 但转念一想，都说了必定是来速通任务的，湿漉漉的就行。衣服又不透色。 自己的衣服还是抢来的呢，那么温柔干啥？ 不说话就不说话吧。 不出意外，只要在这随便找点什么东西弄来吃，熬过一晚就该知道第一个任务是不是还和之前一样。出去之后还可以再试着点否。 到现在苏明差不多想明白了。 之所以身边没有再出现第三个疑似继承现实的女人。 一，大概是因为她压根活不到2023年。这个可能性很大。 二，自己守身如玉，没有瑟瑟，也没有跟她发展出超友谊的关系。即便她确实很漂亮，还是白毛。这个可能性也一样大。 “水在这，要喝自己拿。” 自己这算不算是德爷？ 开局连裤衩子都没有，装备全靠捡。 如果还是不能点否，暂缓的十分钟时间赶紧搜索一下……不对，在飞机上没信号啊。算了，没地方查资料也无所谓。 这次的能力到底是啥？ 苏明很好奇，但身体又确实没任何变化。要是说得用某种武器才能触发加成，不直接提示，有点难猜。 “……给。” “嗯？” 坐起来的少女说话了。 就说应该不是哑巴。 “给什么？” “给我……” “？” 苏明完全没预料到。 也不懂为什么身体会动不了。思考也停滞。 只觉得她咬住了脖颈下边一点，有尖利的东西刺进去。疼痛很快消散，涟漪似的快感在脖子上荡漾开来…就好像在涩。 为什么啊？ 在吸自己的血。 异端。 是真的。 她是吸血鬼？ 游戏是现实吧？那公元102年，有怪物？ 不是。 吸血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搂着自己狠狠地吸？ 这一次的npc是会把自己吸干到死的？ 没完了？ 要咬死自己就快点，怎么吸着吸着跟种草莓似的。还怪舒服的。 因为贴的太紧。 感觉衣服被她打湿，有种奇妙的轮廓贴着。毫无疑问是宝宝食堂。 真不妙。 “对、对不起……我忍不住。” “ “……” 没事，我下辈子……不，等会读档回来会注意把你用龟甲缚绑起来。 她没再咬合。 退回去，苏明失去意识之前只见到她蔷薇般红润的嘴唇。都是自己的血吧？ 眼瞳也比之前更妖异。刚才好像就是从看到她的眼睛开始便动不了。读档回来眼睛也得给她蒙住。 —— 见着眼前的男人瘫软在地。 伊丽莎很愧疚。 可是又完全抑制不住想吸。先前为了逃跑耗费太多力气，饿到极点。 为什么会救自己？ 说不会因为瞳色和发丝就用有色眼镜看自己。 是……真的？ 奇怪口音的男人，救了自己。 而自己却……要不是咬了嘴唇刺痛肯定会忍不住吸到最后。怎么办？ 丢在这里，也许会有蛇虫之类的啃食他。 不丢，再接触，自己很可能没法忍耐。 “……” 伊丽莎再次咬了一次舌头，刺痛的感觉让她清醒不少。不能再看，所以立马扯下刚才被割破的袖子一块布，把苏明脖颈伤口盖的严严实实。 她再用刚才苏明从她身上弄下来的稻草什么的，把苏明裹的严严实实的。 夹在草里的银质十字架，找了一根长点树枝弄远。 直到背着苏明往更深处的城堡去，伊丽莎才后知后觉的心跳不已。 他，真的救了自己。 也没有如其他人，要么觊觎自己的美貌被自己狠狠戏耍一番，要么因为发色和瞳色恐惧，被自己用魅惑洗脑忘掉。 怎么……那么像。 以前还在王宫时，看过的故事书。公主与骑士什么的。 整理新副本的详细梗概。更新速度暂时放缓些，这两天整理好就会再次火力全开~ (本章完) 第115章 他为什么还记得？ 缪雪儿.伊丽莎。 虽然不再是王女，但她依然保留很多曾经的习惯。 辗转逃亡过许多地方。 现在待的地方，是森林深处一座被遗弃的破城堡。据说更久以前是小领主追求奢华建的。 没人愿意来这里有很多原因。 但最主要的还是伊丽莎制造的‘诅咒’、‘闹鬼’。 城堡外部被青苔、藤蔓缠绕。但里面经过她长期努力，早就焕然一新。 任谁也不会想到被遗弃上百年的烂城堡里，二楼被她花时间重新整理到和奢华的王宫房间没差。 “……” 房间里，沙漏里的沙流逝。 被她放在地毯上的苏明仍然没醒。 “咕嘟咕嘟。” 她从壶里倒出半杯猩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冲动消磨很多。 换平时应该会冷静。但她现在总觉得……面前的男人很香。 是说，血的气味。 难不成男人的血本来就比少女的更香？她到现在为止是第一次喝男人的血。 压下心底的悸动。 伊丽莎把刚才为了不直接和苏明身体接触的破布和稻草弄掉。 床。 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还在王宫时除了女仆可以藉由帮她收拾可以进，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房间。 逃亡的30多年，她没有朋友，更不可能有人能进这里。 在她眼里，苏明和印象中见过的人都有点不同。如果是父亲的近卫骑士团，每个男人都是鼻梁高挺，很高，很魁梧。那是最符合她刻板印象的骑士。 但苏明不同。 鼻梁不高，身高就比她高一点点。 并不魁梧。 身手却很敏捷。在那么多平民，还有新教那些人面前轻而易举就带自己逃走了。 眼睛炯炯有神。 近卫骑士团也会有适合的盔甲？或者，真想要骑士肯定能量身打造。 不。 不管是不是骑士，都确实救了自己。 殊荣、奖励。 就特许他可以躺在自己睡的床上休息。 …… 很不习惯。 即便远离房间，到客厅点燃暖炉。伊丽莎依然没法忽视房间里就有一个人。 吸血稍微有些过量。 根据体质他可能会睡不同的时间。但天亮前肯定会醒。 该怎么和他交流？ 特意救自己，说不会在意自己的发色和瞳色，是因为认识自己？也不对，30多年，就算是旧部也没可能对当初任性的王女有什么期待。曾经的骑士也不可能还这么年轻。 问别人名字之前，先自报家门是礼仪。 “晚好。” “我是……缪雪儿.伊丽莎。伊丽莎王国……” 练习。 又觉得不够合适。 伊丽莎王国，那都已经是当今势力再往前翻两代的事。 遵守那些旧的王族礼仪。 虽然自己觉得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都是必要的。那样才是自己。 但在他看来，又是怎样？ 发色和瞳色不在意，可是知道总有一天是吸血鬼也会不在意吗？ 沙漏里的沙子快要流尽。代表天不多时就要亮。 白天无法离开城堡。 哪怕是故事书里也没听过，夜晚的公主与骑士。 信奉的王族理念里，也说过……女人不得黑夜出门，否则会沾染污秽之物。 他也许是正义的骑士。 但自己早就不是王女。 “谢谢你的无私帮助，我，缪雪儿.伊丽莎以陛下之名……赏赐你。” 封号没有。 财宝，有。 不过是些用来装饰城堡的无用之物。他是正常人，想要的话……就大量赏赐吧。 是这样想，可伊丽莎注视苏明的脸……又涌起舍不得的念头。 放过他，那下一次有人愿意和自己说话、相处，会是什么时候？ —— 苏明醒了。 嗅到很香的气味。身下软乎乎的。 垫了很多层饶是以苏明的眼光来看也觉得材质肯定很奢华的‘棉絮’。太过干净整洁，以至于让他生出睡在上边是玷污的恶心情。 就跟走到有洁癖的朋友家里相同，到处都一尘不染……干净到让人不知道该怎么下脚。 “……” 脖颈有些许刺痛感。伸手摸，有很细小的疤痕。 发生过什么来着？ 干柴，被包成粽子架在上边准备烧死的少女。 那是本次的npc。 自己在周边放了两把火，然后趁着混乱把她带走。 后来…… 后来睡着了？ 这又是哪儿？ 完全没印象。 “噼里啪啦……” 走出去。 暖炉旁边的大钢琴…房间的角落里甚至还有闪闪发光的水晶之类构成的餐桌。 这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般的平民可以住的起的，绚烂豪华的宅邸。 暖炉燃烧着，证明这除了自己肯定还有别人。 “平民，醒了？” “……” 很轻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口出现端着盘子的人影。 用像折子的东西点燃餐桌上的蜡烛。 放在桌上的盘子是铜的吗？感觉所谓的102年可能比想象中还要近，也许就是几百年前。 不过最让苏明错愕的还是完全不隐藏发色和瞳色，换了衣服的少女。 黑色绸缎发带绑着利索的双马尾。 脖颈有花边点缀的颈饰。那肯定不能叫‘项圈’。 刚好包住纤细肩膀的衣服，也不能算低宝宝食堂装，只能说抹胸？反正宝宝食堂遮住，上边到颈饰的地方都空出雪白。 袖口是也同样用花边点缀的大口。刚好漏到手背。 对了，胸口那应该是一颗不算大的钻石？ 裙子是苏明只有刷视频才能见到的极长的裙子。裙角已经拖到地毯。整体是黑色为主红色为辅。裙边则是以白色和黑色小花作为点缀。 所以说，叫自己平民？ 什么鬼，她是贵族？ “感谢你无私的帮助。” “不过，伱的体力似乎很一般。我特地将你带到我的宅邸，允许你在这里休息。” “这是赐予你的殊荣之一。” “……” 表情很冷淡。 “一些食物，如果你需要可以先享用晚饭。” “……” 救她到一半自己睡着了？ 游戏的bug？比如玩电影里的脑神经游戏到一半突然脱机？ 食物。 倒是用精致的盘子装好，但这不就是沙拉吗？绿的东西是杂草？ 吃了一口。 “这是草？” “用餐时，最好不要说话。” 肉眼可见，她皱起眉。 “就没别的能吃的？” 别说是不刷好感度。 就算要刷，也不至于都吃草了还不发言吧？ “如果你需要，可以自主制作。有食材。” “看起来你好像是贵族，仆人就没有会做的？” “……没有仆人。” “？” “……我不会做。” 伊丽莎也知道成年男性不可能对她做的‘杂草’感兴趣。 问题是她几十年来压根就不需要正常的食物，更以前也是仆人做好，只需要按时去用餐。 不会，也不需要学。 所以过了这么多年，仍然不会。 “食材有……锅，不对，你是怎么生火的？” 苏明有点纳闷。 看起来很贵族，结果连个仆人都没？ 落魄贵族？ “……” 见到苏明没什么异样的表情，伊丽莎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 没有追究为什么不会做饭，或者不处理食材。只是问怎么生火。 她又觉得有点奇怪。 生火……不是最基本的常识吗？ 而且这个人，好像一点不害怕。即便突然换了华丽的地方，自己为了礼仪或者说平常在这里也会保持习惯穿这身。 如果是一般的平民绝对会不安。 他就跟在自己家一样无所顾忌。 “算了，说的好麻烦。不介意我用下你客厅的暖炉吧？” “？” 粗鄙。 把自己花很多时间修复好的暖炉用来烤肉。 但父亲也说过，骑士不必如女士一样遵守太多规矩。问就是说，骑士要把更多精力放在战斗上。他们并不是精致的贵族老爷，是真正需要爱戴的人。 “咯嚓。” 苏明是拿到刀，处理兔肉时突然有点感觉。 说不清。 就像被打火机拔出的电打火电到。 然后，想起一些事。 脖颈上的印记，一点点凸起的疤痕……不是被什么刮到。 是身后穿着华贵礼服的少女，吸血。 不是出了bug中途脱机，被她搬来。 是一点没防备，看了她的眼睛……然后动不了，被吸到晕过去。 褪去大部分皮毛的兔子，在火堆上滋滋作响。 “我会赏赐你许多财宝。以此感谢你帮助过我。” “你已无大碍。用完晚饭，便离去吧。” “……” 苏明都没听她说话。 能力。 绝对是拿着刀之后有什么额外能力清除掉她对自己使用能力后的效果。 肚子确实饿。 但在那之前。 “？！” “你……你，不得无礼！” 伊丽莎还在为自己真正的身份要不要自报，以及是不是真的要让好不容易可以说话的人走而焦虑。 一转眼，手已经被苏明反过来按住。按到桌角。 以一种极其涩情的姿势，皮鼓撅着。 他、他想干嘛呀？ 难不成又是看上自己的美貌？一种没由来的失落。结果，又是这样。只不过换成实力强一点的人而已。 用魅惑…… “别，我知道看了你的眼睛就要出问题。” “所以先帮你蒙住。” “？” 伊丽莎脸僵住了。 不对。 为什么…… “我体力不支，送我来这？” “不对吧，我怎么记得……是你恩将仇报吸我血？给我吸昏了？” 他，为什么会还记得？！ (本章完) 第117章 香烟，是这个年代的吧？ 客厅。 苏明很随意的坐在地毯上。 绳子。 就出去看了眼，角落就放着之前那些人用来绑她的绳子。很方便。 使用某种苏明不知道的材质制成的。但那也无所谓。 只要能绑就ok。 他不嫌弃面前少女的身体，吸血不吸血先不谈，倒是好奇龟甲缚是怎么个绑法。 从宝宝食堂这里穿过来，然后分开到肩膀再下去？ 总觉得没有看过的涩。 应该是宝宝食堂小的缘故。 “呜呜！” 伊丽莎愤怒的盯视苏明。不过有层布隔着她完全没法用魅惑。 现在已经不是考虑要不要留下他，怎么聊的问题。 是作为王女被绑成这种屈辱的样子……甚至身体没有经过允许就被碰。 屈辱。 因为苏明的触碰想咬住他脖子再吸血，没法从根源祛除想法，更觉得屈辱。 “裙子这么长，不会碍事吗？” “！” 苏明没给她撩起来看。 就单纯顺着裙子给她大绑特绑。 绳子很多，龟甲缚用不着这么多……那大腿多绑点。 见到她一挣脱自己的手，就立马想爬远。好像自己是什么变态。 “等会，我对你没兴趣。” “绑成这样只是方便我研究一些事。” “呜呜呜！！！” 为什么憧憬的王女与骑士会变成这样？ 30多年的逃亡。 就因为他救了自己，把他带回来。纯洁之身，要被夺走？ 绳子再勒紧，又被固定在椅子背面。 伊丽莎知道，她引以为长的魅惑用不了。也没机会咬住他的脖子。 身手……被限制住没有身手可言。 只要稍稍动摇，宝宝食堂被勒住的感觉更明显。她也更愤怒…… 如果，面前的男人胆敢对自己行那种事。 绝对……要杀了他！ “再拿掉塞进你嘴里的东西之前，我要先说几句。” “第一，不管你再愤怒，都最好别说不好听的话，否则我脑子一热可能就会做点什么。” “……” “第二，伱现在的样子是应得的。管你是吸血鬼也好，别的什么非人类也好。招呼都不打就把我吸干不合适吧？” “……” 那、那是……忍不住。 已经饿到极点。 而且，从来没有吸过男人的血……应该是，荣幸。 知道那肯定是错的。 可是明明应该不记得的事，为什么突然想起了？ 是自己那时候太虚弱，用魅惑的效果很差？或者说他的体质需要加重魅惑才行？ “第三，我问一句你说一句。别的多余的，我没问之前别随便打断我。” “还有，你那种过家家一样的贵族礼仪就别用到我身上，感觉有蚂蚁在爬。” “……” 过家家？ 伊丽莎没动了。 嘴巴里的破布被拿掉。因为是被强塞进去的。有些异样，难受。 所以，到底想对自己做什么？ “之前被人抓去烧，就是因为吸血鬼的身份吧？” “……” “这地方就是你平时住的地方？整的怪干净。” “你想……怎样？” 伊丽莎不反抗了。 她就想知道，面前的‘骑士’到底想做什么。 “要是，想对我无礼……” “已经把你绑起来了，别这种口气。” 有那么一瞬间，苏明还真想调教她。 又立马压下去。 想清楚，现实里的自己还在去加拿大见女儿的路上。来这是速通的。 她再漂亮，再戳xp也不要收。 不要产生不必要的羁绊。 当好兄弟？ 现在的状态……当手下？ 和“npc”关系太差不好，太好也不好。 “首先，我再说一遍我对你没兴趣。” “然后，你要清楚。是我好心救了你，让你不用被活活烧死。但你反过来吸我。” “……” “那……也不代表区区平民，可以对我做这样无礼的事。” 白毛红瞳。 可爱到犯规。 瞪自己的冰冷眼神……与刷到过‘被一脸嫌弃的女生盯视’那种调调有点像。 “所以，吸了我血，然后把我带回来。” “目的是什么？把我当粮仓了？” “……我……” 伊丽莎咬着牙。 “你什么？” “忍、忍不住！你知道有香味的血对我来说有多大的吸引力吗？又是在极度饥饿的情况遇到，我没有把你吸干就已经……” 自己到底是怎么克制住的呢？ 疯狂咬舌头，制造痛觉。 就不想伤害他。 可他倒好，吸到一半，手搂在自己腰部。非常无礼。 而自己更是差点大脑一片空白……也短暂失神紧紧搂着他。 “已经，是对你极大的感谢！” “换成我曾经的身份，就算十个你被我吸干，也只是他们的荣幸！” 后知后觉。 明白这样说是不对的。 本来，想慢慢地重新揭幕身份，然后问他……愿不愿意做自己的亲卫骑士。 已经拿出能做到的最高礼仪接待他。 不忍心他睡在地上，床也给他睡了。 从没有做过饭，也尝试去做像样的东西奖励他……弄的灰头土脸。 搂着自己腰部。 换做从前单单能和自己共进晚餐，对方就得跪在地上感谢。 非常生气。 从没有被人绑成这样，被人高高在上的问话。他现在的位置，一般都是自己专属的位置才对。 “荣幸？” 苏明怔了下，“所以，你曾经是什么身份？” “……” “说呗，我听听看看能不能吓到我。” “你……你听好了。” 伊丽莎勉强挺起不大的宝宝食堂试图挽回一点王族的尊严。 “我是伊丽莎王国第二世国王陛下王后伊丽莎……王室后裔。” “爵位有……” “全名，缪雪儿.伊丽莎。” “……” 一大串苏明听过就左耳进右耳出的东西。 “哦，缪雪儿是名还是伊丽莎是名？应该是缪雪儿吧？” “……” 换以前，没有敢直呼‘伊丽莎’。更没有人敢随便就叫自己缪雪儿。 “嗯？我是不是要叫你伊丽莎殿下？” “……不用。反正你就只是个……无礼之徒。” 缪雪儿别开视线。 时隔这么久被人称呼殿下。有点羞耻。 最主要的是，他为什么能这么没礼貌就随便直呼自己的名？ 心情变得莫名其妙的。 好像……非但没觉得无礼，反而有点高兴被再次叫到真名？ “行了，大概知道你不是想把我当粮仓才带回来。” “剩下的事等之后再慢慢说。” “我先声明，给你解开可以。但如果你想反过来对我做什么。后果自负。” “……” 让缪雪儿耻辱的绳子松了。 原本华丽的礼服，她所珍视的衣服明显多了痕迹。 那倒还能忍受。 最让她不懂的是……为什么面前的男人低头，凑近自己。尤其是那头乱糟糟的头发似有若无的滑过下巴。 有种悸动。 想吸。又也许不只是想吸血。 忍住。 “你……你的名字？最基本的礼仪，我已经报上姓名，你也应该脱帽……也应该报上姓名。” 再去吸血，他会害怕吧？ 等到下一个晚上，喝点别的抑制。他不喜欢被吸，自己也……对男人的血才不会感兴趣！ 要喝也是那些看起来很顺眼的少女的。 之前只是太饿了。肯定是这样。都说饿极的时候什么都会变美味。 “我？苏明。” 苏明其实想用假名。 但转念一想，明显这少女根本不可能活到几百年以后。要因为她是吸血鬼就能活几百上千年。早就成见识超群、势力超群的人，怎么可能找不到自己？ 这样说，自己还是在和‘死人’做任务。 至于影响不影响未来。 夏夜在被自己叫做夏夜之前就已经是夏夜了。还能怎么影响？就算知道是现实，想太多的游戏方式苏明也不习惯。 “听着就是连最低爵位都不如的名字。没有贵族赐予姓，连姓都不好意说吗？” “你是平民，但我不会因为你的姓不是贵族而贬低你。” “？” “名字是明，姓就是，算了……如果你喜欢可以叫我苏格拉底.柏拉图。” “柏拉图？没听过。” “……” “喂，你在做什么？” 身份全部被揭幕。而面前说叫‘苏格拉底.柏拉图’的男人好像完全不在乎。 不管是前王女，还是吸血鬼……都不在乎。 她想说话。 觉得刚才是有些误会，但要放低姿态又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做好…… “这不明摆着兔肉没烤好，重新再烤。” “……” 炭火落到地面，很脏。说到底暖炉根本就不是做饭的地方。 “一直在背后干嘛？想偷袭我？” “王族绝不可能做这等卑劣之事，要决斗，也会先互相脱帽致辞，到决斗场……” “哦。” “……” 脚趾扣地了。 缪雪儿总觉得自己说的越多，苏明的态度越是淡漠。 有点生气。 自己刚才被绑成那样，被做了那等失礼的事，早就可以扯平吸血的事了吧？ 胸襟如此宽广，自己主动搭话就这种淡漠的样子。 大块吃肉，更是完全没有顾忌在自己面前的形象。 “有盐……不，有没有什么调味品？” “……没有。” 好歹自己也是原伊丽莎王国的王女。从10岁开始想得到自己的人就已经能排队。 除开吸血鬼的事，伊丽莎对自己停留在18岁的身体美貌有无比的自信。因为即便发色和瞳色变了，外貌还是那样。 见过不少对自己动歪心思的人。 而在自己就坐对面的情况，心平气和满嘴油腻还要什么调味品的就他一个。 “别想着控制我，我暂时不可能看你的眼睛。” “我会在被控制之前，再把你绑成刚才那样。” “……王族，不会偷袭。” “那一直看着别人吃东西也是礼仪的一部分吗？” “……我愿意坐在这，是你的荣幸。” “那你转过去坐。” “……” 缪雪儿气的宝宝食堂剧烈起伏。 到客厅外，注视夜色下森林的静谧。又平静了。 也只有这样对自己态度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人，才可能成为自己的骑士……朋友吧？ 很久没有普通的和人说话。 母亲曾经教导过，如果中意……就尽管变成自己的东西。不管是不是对的，总之先得到肯定好过后悔。 如果可以有人也在这里，一起说话。 为什么要放跑他？ 血，不知道到底是香味还是太饿的缘故。可真的想吸，只要让他变成和以前追求自己的人一样。不就可以再吸了？到那种时候还是一种奖赏。求着自己吸，吻他的……脖颈。 不知道为什么脸颊有些发烫。 但缪雪儿想通了，自己就是想要他。他不害怕自己，也会和自己说话。血的气味……也许很香。 搞不好，他可能是在故弄玄虚故意想引起自己的注意。不然的话，他又不是伊丽莎王国的旧部，为什么要冒那么大风险救自己？ 尽管是有些奇怪的男人。尽管很可能是钻了自己一直没有人能说好的空子……救了自己。如故事书里的情节大差不差。就准许他故弄玄虚，追求自己。 因为……长久不断的生活实在是，太寂寞。 “天气不错，还有星星。” “……” 已经吃完东西的男人站在自己身边。 不理他，反而会来搭话？ “我还没说过我的来意。” “我是来帮你的。” 确实一点不害怕自己，拿出刀是…… 在他手里好似玩具，耍了个刀花。缪雪儿不自觉看的入神。 “我想想，看这样子住在这种地方。你应该很长时间都是一个人生活。这屋子没见到有别人来的迹象。” “该怎么和你说呢。嗯……对了。你就把我当成路过的假面骑士。” “……” 骑士？ 他不是平民？ “你……你有侍奉的主人了？” 缪雪儿有些难受。 王族的尊严让她不想抢别人的骑士。 但自己的念头……是想要。好不容易遇到，不想放跑。 可如果是贵族的骑士，别人可以给他真正的爵位。 自己现在连平民都不算。能给的只有这些年收集的财宝。 “啥？侍奉的主人？”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就是一个路过的正义使者。看不惯那些人要烧死你。” “顺便一提，你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伤天害理？” 缪雪儿皱起眉毛，“伊丽莎家族从不做剥削平民的事。就算我已经是……落魄的王女，也绝不会做。” “噢噢，我就随口问问。” “所以说，你还有什么危险……或者说有什么愿望？说出来，我帮你。” 帮自己？ “哎这样说有点奇怪吧？总之，就是我的正义感非常强。想再帮你做点什么，你看，你除了是吸血鬼以外是个漂亮女孩子对吧？” “我这人最见不得漂亮女孩子受苦。一不出手帮忙浑身如同有蚂蚁在爬。” “……” 到底在说什么啊？ 漂亮什么的。 虽然有点听不懂苏明的话，但不妨碍缪雪儿听得出他好像想留在这。 刚才明明自己主动搭话都不怎么搭理，现在反而变得热情。 所以说…… 骑士，当自己的…… “我要休息了。你请便。” 说不出口。 脚趾抓地，就从没亲口要一个男人当骑士之类的。以前都是别人抢着在父亲那自荐，让自己挑。 等面色僵硬的回去，缪雪儿才想起都忘记说要赏赐他财宝的事。 “那行吧，还有床吗？没有的话我睡地毯也行吧。” “……” 厚脸皮的留下。 就那么想跟着自己？吸血鬼也不怕…… 但是留在这的话，等到明天晚上就可以再用魅惑……偷偷的。 不对，王族的尊严。不可能做那种事。 必须要是他恭敬的请自己吸。 “隔壁有空房。你……明天就走。帮了我，我会给你足量的财宝作为奖励。” “钱吗？我挺喜欢钱的，多给点。” “……” 听到苏明说喜欢钱，缪雪儿松了一口气。 财宝，她多的是。而且她根本用不上，觉得要是苏明喜欢分批次全给都行。父亲说过，不能一次喂的太饱。 …… 独留在客厅的苏明也松了口气。 这样留下的印象应该不会太好。但也不会太差。 为了钱标榜正义。 突然有点寂寞。 像之前，这时候早就想做点什么……要还是游戏，肯定已经开始刷好感或者直接‘你也不想再被火烤处刑吧？’。 嗯？ 空房收拾的也这么干净？ 被子都有。 好香。 为什么当初没想到让小夜也扮演下吸血鬼之类的呢？ 话说这是现实，那几百年或者上千年前真有怪物啊？ 想想也是。 小夜那种植物娘都能存在于现代，上千年前有吸血鬼好像也不足为奇。说不定真的是建国以后不能成精都被灭了。 为什么非得进游戏……现实里两个老婆都是香香的软软的。 从客厅拿进来的蜡烛吹灭。 躺在床上，苏明无所事事的注视黑暗中的天花板。想抽根烟思考人生。 任务应该没问题吧？ 起初她真被烧死就提示失败。救了之后就没事了。 辗转反则很久。 【任务完成】 【正在返回现实中……成绩稍后结算】 提示来了。 苏明的意识也瞬间远去。 再回过神。 人已经在客机里。 “先生，您要的饮料。” 才刚进入平流层，平稳的飞行中。 金发碧眼的空姐路过，苏明也顺手要了杯饮料。 【任务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33，成绩为普通】 【奖励：您获得了附魔大师（劣质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一定练习才可完全掌握】 【您是否要以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上传，并立刻领取奖励？注，最终上传后您将无法再次进入该世界】 【是/否】 【00.09.59秒后默认选择‘否’】 咦？ 入梦游戏好像恢复一部分正常了？ 附魔大师，就是说自己拿着东西可以附特殊的能力？ 就像免疫缪雪儿眼睛控制一样。但感觉应该不仅如此。 再进游戏如果还是正常，会再提示一遍。 ‘是’ 可是再一想，附魔不附魔，哪有在加拿大等自己的老婆香？ 【是/否】 【00.09.59秒后默认选择‘否’】 妈的。 结果还是有问题。多点几次就卡住点不了。 【00.07.19秒后默认选择‘否’】 那直接点‘否’呢？ 【正在进入梦世界】 好好好。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狠狠地附魔了。 有吸血鬼的偏西方的幻想世界是吧？反正是几百年上千年以前，就狠狠地玩，狠狠地速通。 —— 现实世界。 鹰国。 少女掀开挡住视线的厚重盖子。那是一座水晶棺。她在里面已经躺了很久很久。 发色纯白。瞳孔……以前是红色。现在知道有‘美瞳’，但只在专属的地点不想戴那种麻烦的东西。 “苏拉底格.柏拉图？” “你以为我找不到你？” “衣服的材质，你那些奇怪的词语……香烟。是这个年代吧？” (本章完) 第117章 心无杂念 【正在再次进入】 【您已进入‘诅咒’世界】 【当前世界赋予您的能力加成：附魔大师，你将获得特殊的增益与免疫。（由‘action’赞助商提供技术支持）】 【当前任务：携缪雪儿.伊丽莎获得＞100人追随】 【新增功能好感度条框，注，该功能仅作为玩家辅助道具使用】 苏明依然躺在床上。 坐起来，感觉有点难受。 是说，本来在娼馆抢了客人衣服穿。那勉强算是秋装。 现在身上又多了衣服。是苏明现实里的冬装，欣慰的是衣服没穿模。 就平白无故套在外边，跟粽子没差。 摸摸口袋，手机还是没复制进来。香烟有。 但这回没有打火机。进机场前就必须扔掉。 “……” 这下苏明是不困了。 到外边客厅，暖炉里还有没完全熄灭的火星。就这样怼在上边也能点燃香烟。 装修风格…… 在中世纪点燃一只现代的香烟，难以言喻的心情。 附魔大师。 特殊的增益和免疫？ 免疫倒是有头绪，比如说缪雪儿本来是能控制自己。拿刀后一下就想起先前理不清的事。她的能力没细问，但能被那些人抓住估计不会太强。 也就是说，只要装备武器她对自己干什么都没用？不用再刻意不去看眼睛。 免疫大概懂了。 那增益呢？ 握着刀，苏明没感觉哪有特殊变化。 “附魔，启动。” 没用。 有点抽象。 也许就是看不着摸不着的能力？和免疫相同只要拿着刀就自动生效，毕竟免疫也没什么特殊过场动画。 出去试试。 到了外部，苏明忍不住对缪雪儿住的城堡啧啧称奇。 外边看起来跟几百年没人住的房子没差，青苔、藤蔓……又是被树遮住。难怪在屋里蜡烛一吹几乎啥也看不见。 质量倒是很可能不比现代的房子差。 都破成这样，主体完全没变形。里面更是被收拾的和复古的大别墅没差。她还挺懂生活。 见到腰围很粗的树。 “啪——” 苏明一刀划过去，留下正常的痕迹。 没变化。 和以往进行游戏的时候相同。 速度、力量都没变。也没见到有特殊效果。 非要遇到特殊的敌人才能用？比如像缪雪儿那样的不正常生物。 得。 想的画面是帅，但真要刀冒出蓝光自己可能要成异端了。 就算只有免疫也挺强。苏明是不知道这世界有没有力量很扯淡的boss。但可以免疫类似缪雪儿那种说不清摸不到能力，仅凭刀术和枪术也不用太担心。 何况附魔后的增益估计也挺厉害。只是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是怎样。 “所以说……” 任务是让大于100以上的人追随她。 参考她的身份，帮她复国？ 可能性很高。 这次是100，下次说不定就是1000或者10000人。 和以前的任务完全不同。但难度仍然是极低。 想说是入梦游戏骗自己进来玩吧，想想前面两次游戏体验又雀氏是难度很低。 先不管这个。 要上哪去找100个人愿意跟随她呢？ 用雪国的历史来看，无疑是在当朝找反骨仔。一起‘反清复明’。神父，教会……自己搞一套先进的信仰去骗人？ 要是回到雪国的历史还好，这人种都不同恐怕也难以编出什么好屁。 虫子蛮多的。 免疫……不免蚊子的魔法攻击。回去躺着慢慢想。 “窸窸窣窣……” 正当苏明打算回去。 听到些许动静。远处有渺小的火光闪烁。 …… 神父很难受。 他例行来这地方传教。村民一股脑说什么异端，妖魔……给他整得心慌慌的。 觉得就是一群愚昧的民众瞎扯淡。 但见到一些少女脖颈有两个小红点。真有点吓住。 那些人不管不顾砸锅卖铁凑出钱扔给他。甚至家里年幼的女儿都要送来。 实在是架不住足足装满一辆马车的钱财。 他捏着从圣都带来的十字架，就想着人多势众……带来的随从身手也不差，就看看异端到底是怎么个事。 当然，原本只是想做做样子说已经祛除走人就行。 谁又能想到真有那种白头发的怪物？ 十字架烫的很。 凭借这被赐福过的十字架异样的反应，他的心情又变了。真的有异端……十字架真的有用。自己真的是神父。 钱，拿的理所当然。这些人也必定全都会在那白毛少女被烧死时全数信仰新教。 但是，心惊胆战机缘巧合抓到的人被当众带走了。 “我们全部钱都给你了！” “必须给一个交代！” “妖魔的同伙……我的房子被烧毁了。” “就在林子里，求您再去抓回来！” “……” 他被架在火上烤。 森林，那种诡异的地方。刚进去没几步就觉得瘴气很浓。身体严重不适。 攥紧手中的十字架。 他是真想跑路。但那些愚蠢的民众一直死死地看着他。 身边还追随两个镇上年轻力壮的好手。如若不然，要他自己走进来早就吓尿。 “神父大人，您有什么尽管吩咐。” “只有把妖魔彻底杀死……我们才能有新的地。” “再不开阔土地，不出一年我们都得饿死。真的，全靠您了。” “……” 神父擦了擦额头的虚汗，硬着头皮继续往里走。 没事。 圣主保佑，十字架是有用的……上一次能抓住，这次也能。 还有‘妖魔’的帮手，身手有这两个好手，他们先上就没问题。 “放心，我们新教绝不会眼见众生受苦。” 快点结束吧。 完事赶紧去下一个城镇，脱下教袍赶紧去娼馆放松放松。 “哪有什么妖魔，异端？” “？！” 仅仅有摇曳火光照明的林子里忽然多出声音。 神父头皮发麻。 跟随在他左右的年轻汉子也脸色苍白。 “我见到的不过是你打算烧掉一个生病的少女敛财，让人信伱的教而已。” “谁？！” 神父拿出十字架，四处环顾。 终于见到前面出来一道人影。神经紧绷到极点。 “是……带走妖魔的人？” 神父瞳孔微缩。 “上，你们快上！他是妖魔的同伙！” “？” 为什么比自己跑的还快？！该死的愚昧村民害我！ …… 战斗结果毫无悬念。 苏明都没动手，看起来很魁梧的两个村民就先跑了。神父跑不动，就咬牙拿十字架念经。 “以圣主、圣子……之名。” “回到你应该……” “……” “念完了吗？” 神父还没念完，苏明已经把想跑的两个男人背靠背绑在一起。 就他们那水平。 比蛮力比不过，比技巧更是不入流。要说还不如末世世界的杀人狂。好歹那些家伙是真的见人就砍，不带一点犹豫。 “你、你是……大恶魔！” 神父死死地捏着十字架。但面色再强装镇定。 “那……那是……” 可他已经没法再装了。 见到苏明后边又多了一道身影。雪白的发色，血红的眼瞳。 袍子下的裤腿侵湿。异味很清晰。 “妖、妖魔？！” “不是，你们好歹也算是三个大男人吧？这就吓尿了？” “……” “你看看，你这直接就要把他们吓傻了。” 苏明回过视线。正好见到一抹白色晃动。 他也知道缪雪儿出来了。警惕意识还挺强，不愧是留守少女。 “啊啊啊！！！” 被绑住的两个男人，连滚带爬想跑。奈何被苏明绑死，只能可笑的连体一起滚。 神父更惨。 直接晕过去。 这状态还怎么问话？ “……” 见到缪雪儿瞳孔闪烁血红色的光。几秒后，两个男人不再惨叫。 像是失神了。 自动往出去的方向走。架着神父一起。 “这是你的能力？” 苏明也和她的眼睛对视。但对视的一瞬间发现她瞳孔刚才的血红已经褪去很多。估计没对自己用能力。 还想再试试看免疫的。 “……嗯。他们会忘掉来这里的事。” 她心情似乎不太好。 表情和语气比之前还要冷淡，转身就走。马尾一晃一晃的。 【人物：缪雪儿.伊丽莎】 【好感度：61】 【描述：对你有些许好感】 “拿了财宝，就走吧。” “我喜欢独来独往。再次感谢你的好意。” 跟上去，再进入城堡的同时她又冰冷的开口。 喜欢独来独往？ “财宝不财宝的无所谓。你家这么大，多一个人住热闹点不好吗？” “……” 缪雪儿步子顿了下，消失在城堡内部。 没同意也没拒绝，看着是冷冰冰的。 但好感度就摆在那。 苏明叹了口气。 所以说，为啥初始好感还是这么高？ 感觉不应该吧……说起了第一个任务又总是在npc绝望的时候出现。初始会高好像也没问题。 算了。 反正这任务也不需要她做啥。除非必要少接触就ok。 现实等于游戏？也不是，换到几百上千年前，说仍然是游戏也没差。 心无杂念，速通任务才是自己要做的。 这才是117，昨天的序号打错了……抱歉 (本章完) 第118章 那你，以后就叫我主人 天亮了。 但城堡附近，内部还是阴森森的。没有阳光能直接照耀到这。 缪雪儿越来越搞不懂。 是说，自顾自又跟着来城堡里的男人。 突然就说什么‘你家很大，多一个人热闹’。多么厚颜无耻的言语。 换成以前，已经能用调戏的罪名拉去斩首。 客厅。 “所以说，你和镇上的人矛盾不止是你偶尔跑去吸血。” “还有开垦荒地。” “……我的地盘，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是他们要砍树，伱需要树的缘故吧。我记得林子外围有不少被砍掉的树。” “……我无法容忍平民在我身边种地。” “毕竟他们把你当成异端。” “……” 缪雪儿很烦躁。 无论说的多么言辞凿凿。他总能一针见血。 他，吵死人了！ “再说说现在这个国家是怎么个情况。” “比如，税收、生活水平……” “……” “不知道。” “你不是在这生活三十多年了吗？” “……我要睡了。” “你真不能白天出门？” “……” 为什么问题这么多？ 要是能出去，自己为何要在这种地方扎根？ 缪雪儿虽然不想承认。 但自从发现没法白天出门后，就有无形的低人一等。 明明是王女，却只有在孤独的房间里才能捡起曾经的骄傲。 故意强行中断话题，缪雪儿装睡。 听着苏明真的出去，这才睁开眼睛。 明明是自己家，反倒是自己不自在？ 出房间。 餐桌上放着的财宝，他甚至都没看几眼。就问过哪些是通用的货币然后抓了一把走。 爱财？ 没看出来。 那厚脸皮留在自己身边是干什么？ 只会是……盯上自己。 区区平民也有勇气觊觎王女的身体？ 不是王女。 只是只能生活在固定地点的吸血鬼。白天顶多只能在林子里，在不会被阳光照耀的地带。 自己已经不可能到正常的婚配阶段，挑选顺眼的夫婿。 亲卫骑士在以往还有另一层含义，便是终生侍奉主人。不得结婚。 算是另类的，上流女性公开的情夫。 连亲卫骑士都不是，就想得到自己的青睐？！ 但他实力果然很强吧？ 昨晚都没看清他的动作，那几个人就已经毫无还手之力。换自己还得用魅惑才有十足的把握。 他什么都知道。 拿了十字架……不，不用那东西如果没用出魅惑，自己压根不会是他的对手。但他好像又不防范自己的眼睛。真搞不懂……能这么轻易信任已经是吸血鬼的自己？ 到底是怎样。 自己反过来，成板上的鱼肉？ 如果不喜欢钱，那自己要拿什么奖励？ 以前倒是听母亲说遇见中意的亲卫骑士，有时会奖励对方亲吻手背、脚背。 不。 他现在连骑士都不是，也没有奉自己为主。 缪雪儿又没由来的一阵失落。 真的……很寂寞啊。 只是普通的一个人闯入不成不变的生活中，甚至还是男人。就会思考这么多事？ 他也许是单纯不在意自己是吸血鬼，然后顺便对自己的美貌有意思。自己看起来……很好骗。 说不定。 只是在被戏弄。连他是谁，出生是否清白都不清楚。放以前这种不明底细的人都不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 自己还要在这呆也许十年、二十年…… 就算去相信他。 他又能停留多久？ 能忍受和自己一样的生活？ 除非把他也变得和自己一样，人不人，鬼不鬼。 做不成骑士。 如他所说，成为朋友呢？ 就只要偶尔来看看自己。说一说话。缪雪儿从箱子里拿出她最珍贵的物品之一。 水晶石。 哪怕在王宫也是非常珍贵。也只有王族才能用。 这个不行。 他拿去卖会很麻烦。 换点别的。饰品。 价值连城……餐桌上那些宝物看不上，那如果有更值钱的呢？ 只要偶尔会来，每次都会拿出比上一次更好的宝物。会来的吧？ 终究，缪雪儿还是下了决心不让苏明留在这。 不想被看到喝血。 不想再被问为什么白天出不去。 也不想，也许是在被戏弄，也许存在的很讨厌的真相。 …… 另一边。 苏明换了身行头，混在镇上。 和夜晚相比，母娘馆生意很一般。白天也看不出灯火通明的奢靡。 街上走的就没见过几个有钱人。 粗布麻衣。缝缝补补。 而且……真的臭。 估计那些繁华的地方是有人看着，不准人去倒脏东西。 反过来越破的地带，越是乱七八糟的倒在路边。任凭日晒雨淋。 “哎……神父也没用。” “又是跟以前一样，去了之后就神神叨叨的回来。” “那地方就是被诅咒。谁去都没用。” “……” 苏明都没特地去打听。 就选择在之前他们打算烧掉缪雪儿附近的馆子吃东西。有不少人都在聊。 “老板，你们说的诅咒是什么啊？” “外地人？” 老板有些恭敬的倒了一杯黑不溜秋水。喝着有点苦。 “就南边那片林子，好多年了……有个喜好女色的妖魔就住在里面。” “咳咳，喜好女色？” “是啊，中招的女人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有脖颈留下印记。受害者全是女的。” “……” 给的钱够多，便可以天南海北的聊。 苏明知道不少事。 缪雪儿也确实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至少她吸血过的人基本上都活的好好的。 再比如，要去抓缪雪儿其实有不少人是反对的。 当然，不是因为对缪雪儿同情或者别的。应该是缪雪儿散布过对她有利的传闻。一个个是骨子里真把那森林当诅咒之地。觉得只要进去就会被诅咒陷入不幸。 他们这次非要抓缪雪儿。 很大程度是因为领主税收太过严苛。简单举例子，辛辛苦苦买一瓶水到最后能留给他们的只有一瓶盖水。 他们想活命，就必须想办法多种。但这地方就这么大点，该开垦的早就开垦了。剩下就只有缪雪儿那片诅咒之地。 “信教？” “他们倒是知道收钱，没见拿钱出来给我们。” “要说信教，谁给我们饭吃，谁给钱，我就信谁。” “也只有脑子不行的人才会拿全部家当去支持教会，最后饿死了也没见有人管。” 原本苏明还打算接替神父的职位。 他这么一说，又觉得即便是很久以前，即便人的认知不同。但肚子饿和肚子不饿这种基本的事谁都不是傻瓜。 神父也只是讨了巧。让一部分对新地惦记很久的村民找到了领头的。 这算是矛盾转移吧？ 领主指定的税收过于严苛，他们却只想着怎么多种，怎么从缪雪儿那抢回地盘。 找100以上的人追随她。 要从哪入手呢？ “嘿。” “？” 刚出馆子，苏明就被人拉住。 “看面孔像外地人。是来做什么的？” “……做生意。旅行商人。” “哦。” 怎么说？ 大白天的就要抢劫？ 见着瘦高的小子露出一口黄牙，“要不要试试这个？就当是见面礼了。” “……” 是毒吧？ 小心翼翼从口袋里拿出皱巴巴的破布包的东西。 嗯？ 苏明突然知道要怎么做了。 “保证很爽。看到那边的母娘馆了吗？嘿嘿，你要是吸了这个去玩，保证你体验到真正的极乐。” “那什么，先不谈这包东西，我想问问这片地区谁是头？” “？” “你不买那就别谈了。” 瘦高个似乎有点忌惮，收起布包就想溜。 “等会，我话还没问完。咱们去那边聊聊？” “你——咕？！” 瘦高个刚想反抗，突然感觉到腰间被锋利的东西抵住。 反了？ 从来都是他坑骗别人吸药，或者抢劫别人。 轮到自己了？ “你知道我上面是谁吗？你知道领主身边的管家吗？” “不知道。你再磨磨唧唧的，我想想……就把你那割了怎么样？省的你出来卖这玩意。” “对不起！求你……饶了我！别告诉他们我在卖……求你了！” 阴暗小巷里。 瘦高个眼睁睁的见着苏明把昂贵的药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更是被脱掉。 “你看我现在像不像平民？” “……” “像不像？” “……像，大人您现在就是平民。” “好极了。” 他是真不懂。为什么要脱自己的衣服去穿。他自己没有衣服吗？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绝对要回去找人，把他找出来。 —— 苏明再次换了行头。这下走在大街上压根就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 瘦高个的衣服不但合身，还够普通。就是有点臭，回去得洗洗。 城堡。 缪雪儿.伊丽莎已经准备好苏明回来怎么说。 作为吊住苏明胃口的珍贵宝物也分批次准备好了。剩下的就只有练习……要苏明偶尔来这的台词。 “你……就容许你作为我，缪雪儿.伊丽莎的朋友，来往于此。” “……” “作为赏赐，以陛下知名特许你可以出入我的宅邸。” “……” “定期来的话，我会赏赐你……” 无论怎么思考台词，缪雪儿都觉得哪里不对。 要么是觉得自己姿态太低。 要么就是觉得姿态太高。 “我、我中意你！所以，特别允许你可以出入我的宅邸。” “偶尔想留宿一晚……是……可、可……” 这样像是自己求着他来一样。 “什么可可？王宫还有可可这种东西？” “！” 突然在背后响起的声音，让缪雪儿顿时炸毛。 “谁……” “谁？” “谁允许你擅自进来的！” 没听到吧？ 要是刚才那句话被听到，自己仅剩的一丁点王女形象也将不复存在。 “抱歉抱歉，我来的有点急。不过你也没在客厅换衣服的习惯，还好。” “……” 客厅换衣服？ 那是什么陋习？ 身为王女怎么可能做那种不符合礼仪的事。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 “你……衣服，很臭。” 不是。 想说刚才练习过的台词。 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出去……洗干净。” “是有点臭。我也不太习惯，等会肯定要去洗。”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提一件事。你有没有兴趣当领主？” “？” 缪雪儿有些错愕。 想不想当领主？ “这样说也不对。你不是说你是王女吗？” “我就是王女。伊丽莎第二世……” “那些后缀就不用说了。我决定了，重新扶持你上位。就从这个镇开始。先当黑道的老大。” “？” 扶持？ 黑道，又是什么道？ 他到底在说什么？ “以后，我们俩的关系。就相当于大臣和年幼的王女吧。我会带你重回当初的荣耀。不用感谢我，其实我早就看不惯现如今的统治者。” “……” 一连串的话，让缪雪儿呆在原地。 财宝……赏赐。 大臣？ 年幼的王女？ 要带自己重回曾经的荣耀？ 那是什么？造反？ 不对，自己根本就离不开这里。可他的意思，是即便如此也要呆在这？ 缪雪儿忍不住想出去，但余光见到苏明已经脱掉衣服又赶紧退回去。 下流！ 但知道那是因为刚才自己说了衣服很臭，所以在清理。 等了很久。 等到苏明换好原本的衣服。在缪雪儿眼里觉得很奇怪，从没见过的奇装异服。 吸的东西也没见过。像是烟卷，但又不全是。 “这个是香烟，我老家的特产。这地方买不到。” “……” “你……完全，没想过。我出不去的事。” “想过。我觉得应该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比如说肌肤不能直接碰到阳光，那就穿全套的。试过吗？” “暂时不能出去无所谓，重要的是，得先动起来。” “……” “所以，你要留在这？” “我救了你一命，还打算辅佐你。怎么说也不至于要赶我走吧？” “伊丽莎家族向来崇尚感恩。” “那就没问题。” “但、但是！” “？” “区区平民想当大臣……痴心妄想，想要当大臣起码祖上三代都有爵位，有过卓越的战功……” “……” “你……你愿不愿意，当我的，近卫骑士？” “有什么区别？” “愿意，还是不愿意？” “都行吧。” “……” 缪雪儿心跳很快。她还是头一次主动邀请人当自己的骑士。 但答应了。 心情非常愉悦。 “那好，我允许你住进我的宅邸。每月都会按时给你薪酬。按伊丽莎王国时期的薪酬算。” “是吗？” 现在看起来没兴趣，等自己拿出珍贵的宝物肯定会吓一跳。 “允许你可以和我，共同进餐。” “……原来我之前都不能上桌吃饭的？” 当然。 区区平民想和王族一起共进晚餐，换以前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这是无上的荣耀。 “然、然后……” 缪雪儿脸颊有些染红，她最兴奋的环节来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叫我主人！” “啊？” 而与她的兴奋相反，苏明心情就不是那么美丽了。 劳心劳力救她。 虽然是任务的原因，但确实给她带来的都是好事。 结果要自己叫她主人？ 对这个没兴趣。 但她要这么说的话，现在反过来是有那么一丁点兴趣。 (本章完) 第119章 打个赌，我去挂个人（二合一） “你是骑士。” “那么理所当然要奉我为主，世世代代都得为伊丽莎家族奉献。” “伊丽莎家族会给予你超出期待的回报……” “……” “即便现如今的我没法给你爵位，但是，财宝管够。伱将会是历史上第一位从平民直接升为侍奉王族的近卫骑士。” “……” “你、你有意见？” 缪雪儿多少有点底气不足。 但这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主动说要当大臣。 大臣和骑士对她来说都是一回事，反正都是一样要认她为主。 “我去捡个东西回来。” “？” 见到苏明和煦的笑容，缪雪儿有些愣神。 捡东西？ 是要找上供自己的宝物？ “不用……现如今不是在王宫，不需要太多礼节。” 她只是认为，不论苏明拿出什么东西，都不可能让她震惊。 就算是落魄的王女，见过的奇珍异宝实在是太多。早就对物质没需求。 但是！ 如果一定要表忠诚给自己上供，那不管是多垃圾的东西，都笑脸收下就好。 谁叫自己心胸宽怀，是一位好主人呢？ 片刻之后。 “十字架？！” “你、你想做什么？！” 缪雪儿脸色僵住，不自觉后退好几步。 握在苏明手上的是银色的小物件。 仅仅只是存在于这，她就严重不适。 “我想帮你是我乐意，明白吗？” “但你刚才说想让我叫你主人，我很不开心。” “……不、不是你说，要侍奉我……？” 缪雪儿脸色苍白。 “是误会哪一环都没所谓了。” “我再说一遍。我们的关系。你是年幼的王女，而我相当于监护人。” “严格来说，你想叫我主人感觉倒是也行。” “？！” 缪雪儿心情顿时沉入谷底。 不是要侍奉自己，奉自己为主。 是想让自己反过来认他为主？！ “不过我没那种癖好，这样吧。你就叫我一声哥哥。” 苏明摸了摸下巴，“也方便之后你露面。” “……你，做梦！” 缪雪儿咬紧牙关。 原来是这样。 除去可能盯上自己的身体，还盯上了身份。 以前就听说过有贵族喜欢买落魄的王族小姐当奴隶。 她就算死也不会做出这种有辱身份的事。 …… “哥……哥。” 绝对是铭记一生的屈辱。 缪雪儿脸蛋绯红，上气不接下气。 已经受不了了。 从来没人敢对着她的脚，做出这等无礼的事。 挠痒。 又被绑成龟甲缚还被挠。魅惑压根没用，他拿着十字架缪雪儿使不出力。 要杀了他！ “可以了吧？！放开我！” “清楚我们关系是平等的了？” “……清楚。” “我是谁？” “……” “看来还不够啊。” “哥……哥哥。” 缪雪儿眼角溢出泪花。 区区平民。 就算不看身份，自己的年龄早就超过40岁。居然要自己把他当兄长？ 等事情结束必定要全数奉还！ “明白就行。接下来我每天都会出去做事。” “在我需要你之前，你别管我，我也不会管你。” “……” 缪雪儿甚至做好准备真发生就咬舌自尽，绝不给苏明玷污。 但到头来除了鞋子被脱，然后被屈辱的挠痒。 没了。 绳子被松开，也亲眼见到苏明毫无顾忌的去空房睡觉。 到底是怎样？ 如果是馋自己身子，刚才已经……完全动不了。 如果是想满足他如那些恶心贵族的癖好，肯定会逼着自己认她为主，调教成奴隶。 穿上高帮的鞋子。整理好衣服又因为绳子多出的痕迹。 “唰——” 缪雪儿把绳子扔进暖炉。 要是早点烧掉就不会被绑？ 也不是，她根本没把握能打赢苏明。魅惑没法用更不可能赢。 到房间咕嘟咕嘟又喝了半杯猩红色液体。 冷静了。 不管他想做什么。 实力很强。 除了非常无礼以外，其他方面很贴合她的要求。 愿意做骑士却不愿意认主，甚至因为‘认主’的事又对自己无礼？ 那感觉就类似缪雪儿记忆中，父亲得到上好的烈马迟迟无法驯服。需要花费时间，让烈马心服口服。 不服自己当主人？ 是这样的话。 那失去了王族身份的自己要拿什么让他心悦诚服？ 不管怎样…… 必须要得到！ 必须要狠狠地让他单膝跪地，亲吻自己的手背，奉自己为主！ 像这样的屈辱，这辈子就没经历过！ 王女……是会有脾气的！ …… 苏明的想法没缪雪儿那么多。 他就单纯在昏暗房间内，注视看不清的双手。 这到底是什么时代？ 按理说假如是中世纪，丝袜是男性穿的吧？ 难道那也是营销号瞎编的？ 立了。 长裙下的双脚，非常嫩。裹着比雪国感觉触感还要滑的布料。透光性不太好，但很滑。 一碰她，脚趾就会攥紧。 声音也逐渐变得奇怪。 要不是苏明脑子里一直想着雪国看过的段子，猴皮筋弹她家窗户玻璃。可能真会做点额外的。 真要调教。 那就为所欲为了。 但别忘了真正的任务。 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睡觉，立很正常。代表自己功能很好。 即便睡觉苏明刀也放在手边。只用布包着防止误伤。 不过缪雪儿似乎没来报复。 白天。 苏明到客厅，发现她的房间门仍然紧闭。 招呼不用打。 这样最好。 晚上自己睡觉。她活动。 白天自己活动，她睡觉。从根源性杜绝女人带来的诱惑。戒色第一天，对美好的未来信心十足。 …… 城镇。 全名是克依木什么的镇，就简称克依木吧。 就小小的地方也分两个世界。 北面有母娘馆那条街，再往里走就是领主的宅邸。那条街很繁华。 南面，就隔了一条臭水沟。便截然不同。 都是些生活在水火之中的平民。多走走甚至能见到卖奴隶的。只不过没那么光明正大，会悄悄地拉客人进去看。 想来肯定是管理者默许的生意。 就单纯在大街上无所事事的走，穿成清苦平民的模样，逛几天都不一定有cg事件触发。 这世界没有枪。 也就是冷兵器时代。 苏明思考着，已经到了母娘馆。 “小哥，里面请~” 难怪母娘馆生意好。就自己现在平民打扮也完全没被歧视，依然揽着自己往里走。毫不介意给吃豆腐。 只是说不再和那天从这出来相同，一路被不同姿色的小姐占便宜。 那时候穿的衣服可能算小资。 这回带去的房间更是简陋。 连石床都不是。 就草垛子？！ 这是给牛马交配的地方吧？充溢草莓软糖混合发霉杂草的气味。 “等会，我不是来享乐的。” “？” “我在你们店旁边，被人推荐由母娘馆出品质量很好的药。” “我妹妹吃了之后出问题了。来找个说法。” “找说法？您说笑的？” 女人刚才还热情的脸色变了。 …… 对于苏明来说，太轻松。 又是在狭窄的走廊打架，尽管来的这些人和之前那瘦高个相比下手是要果断很多。 第七层完全就是私人空间。 极尽奢华，漂亮的花魁房间就在六楼。随叫随到。 说白了只要是有位高权重的，服务都在这里进行。是下面阶层完全不同的最高待遇。 也许有一小时以上？ 母娘馆副本，单刷完成。 坐在据说是老板的房间里，苏明捡起没开封类似雪茄的东西抽了一口。 “咳咳！” 呛死人。 还是老老实实点自己的香烟。1.2.3……还有11支。 能不能在消耗完之前通关呢？ “你抖什么，你看我像动不动就见血的恶魔吗？” “给我点火。” “啊……是……” 之前觉得苏明只是嗑药嗑多了来闹事的女人，现在脸色惨白。战战兢兢地给苏明点烟。 穿这么少，宝宝食堂一直跟着摇不累吗？ 苏明心无杂念，轻吸一口香烟，“说说吧。” “你知道的，你见过的发生在这里邪恶的事。” “今天我就是正义使者。” “说的好，我就放了你。” “说的不好……你想想刚才你带我去的杂草房，一群男人在外面排队是什么场面？” …… 母娘馆的老板。 吉克.托斯。正和领主共进午餐。 “……” 手下过来耳语几句话，吉克脸色瞬间变了。 “什么事？” 脑满肠肥的领主抬了下眼皮，继续切着精致的肉块。 “有人……在母娘馆闹事。” “金锁吗？” “金锁不应该有底气在大白天向我宣战。他们向来只敢小偷小摸，一群老鼠这回是真想宣战？” “早点解决。马上就该向那些大人上供，这个环节不容出错。对了，刚才说不懂事的人太多，我的功绩上不去你得想想办法。我要尽早看到效果。” “……是。” 吉克大气都没敢出。 等出了领主宅邸，脸色瞬间铁青。 “他妈的，好处都是他拿。我去背锅？” “好。” “我就看看金锁是不是真想打。” 一直憋屈的寄居在领主手下，加之两大势力之间小摩擦不断。他有口气憋了很久。 “什么意思？” “就一个人，挑了母娘馆所有人？” “……” 等真正到母娘馆，已经是晚上。 吉克见着鼻青脸肿的手下哭诉，脸色更难看。 就一个人把母娘馆最少也有几十人打翻？还要不要面子了？ 带着身边的几个心腹，一起到最上层属于他的私人房间。 吉克很容易就能见到，不算魁梧的男人正优哉游哉坐在他位置上，烟雾重重。他的雪茄也被糟蹋。 “你很能打？” “我吗？” 苏明拍了拍裤子上的烟灰，“一般般，只能说勉强能看。” “赔母娘馆一个月的收益，或者拉出去喂狗。你选哪个？” “把馆子交给我或者被我挂到树上，你选哪个？” “呵呵。金锁什么时候有你这种愣头青了？” 吉克忍很久了。他在手腕缠了一圈链条。 心腹很能打。 但他比心腹更能打，可以说他就是从死人堆里一步步混到现在的。 …… 可没几招，吉克就察觉不妙。 到底是什么人？ 从来没见过这种不要命的打法。 每一招都和自己一样，直取要害。但他又完全摸不到苏明。 “就说你们多少是有几个能打的。和刚才的完全不能比。” 没过几招，吉克已经被踹了好几脚。 甚至有好几次他都能明显感觉，苏明是可以一刀封喉的。 心腹见状要涌上来插手。 “别动。” 吉克捂着又被踹了一脚的胸口，拦住心腹。 面色铁青。 “你到底……是谁？你绝不是金锁的人。” 金锁能打的他都面熟，眼前的男人再细看面貌和本地人有些许不同。化了更好融入本地的‘妆’。 “我当然不是。” 苏明摆了摆手。 “……你在留手。” “本来打算用你祭天，但听完你手底下的娼妇说的，感觉你也许值得培养。” “……培养？” “现在你肯定觉得面前是谁啊？口气这么狂。我也没想过要你立马就接受。让他俩出去，我们单独聊聊怎么样？” “……” 吉克摆了摆手，等心腹出去后，他有些踉跄的坐在苏明对面。 “来一只？” “？” 扔过来的白色长条，吉克皱起眉，“这是什么？” “香烟。全世界也只有这11支。非常珍贵。” “不必了。说吧，你来是想做什么，想聊什么。” 吉克没要香烟。 拿起雪茄点燃。见到只吸了一半就被苏明弄烂扔在桌上的雪茄，有点心疼。 这一支抵得上普通平民一天的生活费。 “我听说，你和领主的关系不咋滴。” “……谁说的？” “也不用说吧，单母娘馆的生意有大半都进了领主口袋。你不想逼迫没卖身意愿的女人来，但领主想赚更多的钱非要你做。” “加之你绝不妥协，不卖药。但领主又暗地里扶持别的人卖药，不允许你禁止。很简单就能知道，你们关系不会太好。这似乎也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你不能说出来而已。毕竟你在领主面前只是一条狗。” “……狗？” 吉克笑了，“你的确很能打，但母娘馆不是靠拳脚到今天的。” “我很清楚。也知道在这把你打服也没可能把母娘馆收了。把你的势力收了。” “……我已经十几年没见过你这种想死，身手看得过去脑子却不太行的白痴。” “我是说。领主欺男霸女，作为管理者除了享乐啥也不干。似乎还强行从母娘馆带走了他看上的花魁。更上面的人要钱，他也要，苦的只有下边的人。” “这种人在我的老家被称为小老虎，小资本家。是要被挂在灯上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概就是，我会去把领主杀了。把禁锢在这个镇头上的第一道锁解除。而你要做的便是抓住机会壮大自己的势力。还有喜欢卖药，卖到我头上来的金锁是吧？他们的头头我也会一并端了。” “我们打个赌。” “如果我做到了，你连同你手底下的人之后都得听我的。” “好笑，为什么要和你打赌？你做的到做不到又有什么意义？” 吉克忍不住嘲讽，“你以为身手好就能为所欲为？我见过太多你这样的白痴。” “没事。这是我单方面的赌约。” “但如果你不履行，我就只好自己重新培养势力。意思是，你要么认我当老大，要么就一起去祭天。” “毕竟像你这样名声还行的头头，留着也难搞。” “……” 吉克的脸色阴沉。 但他知道，仅凭他的实力压根拦不住苏明。那刀术和身手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强。 暗杀？ 以他的身手是有可能。但那又有什么意义？ 曾经也不是没人这样干过，但遭受的只有派兵过来镇压，更贪婪的领主到来。以及……现如今他带领的原本只是苟延残喘的风靖壮大，成为领主的狗。 “站住！” “就算你能成功暗杀，之后呢？” “想听？那就有点长了。” “……” 吉克起先只是想拖住他，等到其他人来。 但越听越困惑，越听越精神。 贵族犯法与平民相等的法律？ 国家管控的铁、调料品、矿石、油？ 他最开始藉由父亲给的条件，能有书看。因此即便不是贵族，懂的东西也不算少。 但苏明口中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 觉得天方夜谭，但苏明说的言之凿凿……就像真有那么一个地方存在。 “根本不可能。动贵族的利益……会立马招来镇压。” 不知不觉已经谈到占领一座城池后的做法。 “搞清楚，这世界什么最多？贵族吗？没人听他们的，他们啥也不是。” “民心。光喊喊口号实际上还在剥削是没用的，真正把利益给他们，他们自己都会拥护新的领主。” “……” “利益都给民众，那贵族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给了利益，他们才会创造更多的利益。有了更多的利益，再要他们给一点点，不会比严苛的税收少。最主要是让他们有活下去的信心，有日子会越来越好的盼头。” “……” “而且，交了比以前低的税收新成立的贵族和以前也会截然不同。每个人都要干实事，维持治安的巡逻，出现纠纷的判案。哄抬价钱的奸商，一切影响民生的问题都要着重注意，管控。” “……你，到底是从哪看到这些理论？” 吉克真的大脑开始当机。 不再认为面前狂妄的人，单纯是个白痴。 “这个嘛，等你跟着我之后，我会说的。” 给吉克解答问题，其实心慌的是苏明。 要背啥的娓娓道来，但要细致去研究每一步是怎么达成的。顶多知道个大概。 可吉克这人不止是身手好，兴趣来了之后一直在举一反三。 眼睛越来越亮。 “我想不通，如果真有这么强大的国家，怎么会灭亡？” “没灭亡。其实是在其他的陆地板块，我回不去而已。那里的人，每个人都和我一样身手、头脑都不错。” “……香烟。是相当于连平民也能买得起的雪茄？” “算是。” “……” 吉克重新拿起香烟，看了很久。 脑袋里想到很多年以前。 风靖的初代头领，也是他的祖父说的话。 风靖世世代代都不会卖药祸害人。 绝不干逼良为娼的事。 绝不欺压平民。 …… 到现在为止，也许只有第一条没有违背。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许别人在母娘馆这条街卖，其实也已经违反了。 “呼……” 他学着苏明的样子，猛吸一口。 味道没有雪茄烈。 “捏下这，有没有感觉到一颗小珠子？用力捏碎它。” “小珠子？” 吉克感受了下，真有。捏碎。 “你再重新吸。” “……” 有一丝丝凉意。 “为什么会变凉？” “在我故乡，这是一种口味很淡的烟草。如果想清爽些就捏碎里面的东西，口感会很清凉。” “烟草分很多种类……就像贵族的香水？” “这样说也对。种类是挺多的。” “从没见过。你说的那些制度……我也从未在别处听过。” “太超前了是吧？” “……嗯。但你，确实不是一般人。” 吉克感受着和雪茄完全不同的薄雾，陷入沉思。 母娘馆。 越来越偏的势力发展，到近期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容许卖药。不然领主那边很可能会选择重新培养愿意卖药的金锁。到那时候风靖会被打压的很惨。 三代人努力的结果，会在自己手里毁于一旦。 祖父说过。 不求无错，但求留名。留的是让人赞颂的名。风靖能起家就是靠的最开始时代动荡庇护了一些平民。 “老大！” “……” 大门被人推开，一大堆吉克眼熟的手下人都来了。 “聊了这么多，你还要打吗？” “……” 吉克摇摇头，站起来，“我承认你的想法很有意思。但想要做成你说的事……就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就够了。” “你确定不需要帮助？” 吉克深吸一口气，直视苏明的眼睛，“也许，我可以帮你。” 他不觉得是脑子发热才这样说。 是出于某种周密思考，某种在一般人看来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点小事都要帮忙，你觉得我可能单枪匹马来这？” “……” 缄默片刻。 吉克再度开口，“你确实，不但脑子和一般人不同，行动也是出乎意料。” “你也出乎我意料，对新知识接受程度很高。” “……希望你不是运气好才来到这。”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从来不靠运气，只靠实力。” 苏明露出灿烂的笑容。 起身出去。门口的人依然挡着。 “让他走。” 等吉克开口，人群才分开一条道。 目视苏明大摇大摆的出去。 “苏格底拉.柏拉图？” “呼。” 吉克坐在沙发上，又捡起香烟吸了一口。 人生一直当狗，终归……自己流淌的血脉，会厌烦当狗。 贪生怕死的领主周围，可不是如自己这样对身手有自信的人，想接近并不简单。到底是希望他成功还是当小丑呢？也许更多还是前者。 托斯家族，向来不喜欢与人当狗。 那是会连尊严都拿走，头也没法抬起，只能隐藏在内心的屈辱。 要是他真有本事，换种生活态度又如何？ 他的手奇妙的颤抖。有种难以言喻的畅快，就像是压抑已久的头颅终于能昂起。 “叫可莉莉丝过来，陪我喝酒。” 所以说。 这并不是脑袋坏掉。 他做成了，追随他看看他所说的新世界又如何？ 那并不吃亏。那也许会留下关于风靖新的名声。他也……绝对不是一般平民或者脑满肠肥的贵族。 金锁那些早就不顾最初规矩的渣滓，比起妥协确实也更喜欢直接碾死。除了钱和女人什么也看不进去的贵族，也是一样。 (本章完) 第120章 他就一点不怕死？（二合一） 11月5日。 克依木镇。 或者说这世界至少在这地方没具体分日期。就只有收割月啥的。 因此苏明不得不用之前救缪雪儿时看过的读档日期来做记录。现在过了两天，就是5号。 天气有点怪。 才11月就比较冷。跟初冬没差。 苏明有自知之明。真要认真去收服或者干嘛的，智慧不够用。就跟吉克讨论以后的发展到后面更多是他举一反三苏明顺便回答。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 苏明压根没想过真正的‘复国’，没有那么远。至少现在还只需要把事情放在如何让100以上的人追随缪雪儿。不一定最后的任务需要‘复国’。 总之先战斗，爽。 领主压榨平民，把吉克那样的‘极道头头’当狗使唤？ 正好逼迫几个吉克手下，大概了解了下他的经历。都逼到那种程度，没道理还会言不由衷给吉克说好话。只能说，他可能确实不怎么作恶。 那么苏明就想试试看，吉克能不能为己用。 谈着也感觉吉克确实聪明。 也没想到他真的会有那么大兴趣。 也许是可行的。 如果到最后还是不行，就真只能考虑下下策把这镇上的势力搞的一团糟。从中浑水摸鱼培养势力。进度会很慢……也没办法。 反正作恶多端的领主不论如何都是肯定要断掉的。 暗杀嘛，比起论经禅道这才是苏明的副业之一。 也不是没有接过必须用近战方式干掉的订单。方式万变不离其宗。 无非就是如何有效、迅速接近目标，严格限制在时间内完成。撤离路线提前布置好多条。 当然，踩点和非常规的入侵手段也是必要的。 这两天苏明在干的事就是以前后期大多数都交给夏夜直接技术侦查的事。那是真的舒服，一边瑟瑟一边老婆就把该有的情报都准备好。 “呸。” 哪用得着这么苦逼的啃着黑不溜秋有小石子的‘窝窝头’。 领主似乎不会来镇上，他的逼格要更高。母娘馆的娼妇得亲自上门去服务。 玩的是真花。 还滴蜡。 不过一分钟就没了。就这还要一次叫五六个。搞不好不暗杀他也会哪天死在床上。 女仆打碎盘子就要哐哐扇耳光。 版本t0是该打，但正常的好女孩也要打无疑是畜生。 其他活动，聚在一起喝茶，玩牌。没见过那种牌……好像是某种精致的布料缝合的。那些人穿的都是在镇上没见过的华丽衣服。 也终于见到了，男人的丝袜。 有点难绷。 上面胡子拉碴，下边绷着白色丝袜。方便骑马的高跟鞋。 他家里客人不少。 什么商人，贵族……谈生意。晚上又有淫靡的聚会招待。 看这样子，这几天是不会出门。 “行。” 苏明摸黑回到城堡周边。连夜制作简易的飞爪和其他可能用的上的装备。 虽说从正门也不一定杀不进去。 但万一被那些穿轻甲的小兵刺两刀也不好玩。又累。 潜入进去，只要把他抓出来挂到那天民众想烧死缪雪儿的广场栏杆上就ok。 …… 另一边。 缪雪儿越来越难受。 连续两天了。 她以为再怎么说也会继续交流，还想着不计较被那种屈辱的绑第二次。展现自己的能力。 比如，展现一部分财力。 展现自己的智慧。 …… 但通通都没有。 苏明早出晚归。昨天甚至快要天亮才回来。 看起来好像非常累。 她完全不知道苏明在做什么。 心如猫爪挠痒。 她想出去看看，但又忌惮那些平民还在关注她。 “到底……在忙什么？” 总不能真的在帮自己复国吧？ 那完全没可能。 一个是白天连门都出不去的前王女。 一个是来历不明，奇怪口音的男人。 哪有颠覆现如今国家的实力？ 今天也是，又在等。 是听到苏明回来。 但完全没来找她说话的念头。缪雪儿气的脸蛋发白。 都那样碰自己，还绑起来……是不是男人？ 不是期待被做什么。 就单纯的，觉得被侮辱了。 她走出房间，想找苏明理论。 但客厅里有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是一件厚实到极点的纯黑色系衣服。连手套都有。一把打开和见过的伞完全不同的伞。 遮光度非常高。似乎特意涂了某种颜料。 还有一个足以容纳她的箱子。 有留了字迹的布条。 【两种选择】 【1，不会被阳光照到的衣服+遮阳伞。】 【2，我背你出去。在箱子里应该可以。】 “……” 缪雪儿刚才还烦躁的心情又冷静了。 所以。 这两天就是在忙这种事？ 什么不会被照到的衣服和伞……那不是还有一个原因，穿成那样绝对会被关注。一旦发色暴露，还是一样的结果。在白天更没有反抗余地。 箱子。 要是足以信任的人背着自己出去，倒是一种没想过的方法。 可是…… 就这么自以为是，自己已经能信任他到把性命安全都交给他？ 明明才用那种失礼的方式绑过自己。 虽然是这样想，但她又不免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 不想叫自己主人，那换成殿下……不，还是要主人。 如果说之前是60%的程度要收苏明当骑士，现在就是90%的程度。 一旦明确这种心情后，缪雪儿脸颊顿时发热。 以前也不是没有非常想要的东西，比如说别的贵族上供的宝物非常漂亮……拿到手后，一天不到就没兴趣了。 但苏明又不同。 她总觉得，会很有趣。能拿到手一定会非常开心。 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推开门，进入苏明的房间。 …… 苏明迷迷糊糊听到动静，窥视到一抹白色摇曳也懵了。 这干嘛？ 想报复自己？ “你，睡下。” “？” “睡下。姆姆姆……怎么还不睡下？” “……” 她的瞳孔即便是在昏暗的房间，也清晰可见一抹血红。 是发现自己醒着，立马就用了魅惑？ 真要动手？ 【好感度：67】 但看着也不像。好感度比之前还升了。 “我，缪雪儿.伊丽莎命令你立刻躺下。” “……” 好吧。 就看看她想做什么。要是真要偷摸报复自己，就把她吊起来一会等自己睡醒再说。 “哼，伱这平民。看着没多魁梧，浪费我这么多力量。” “……” “你，为什么不认我为主？” “？” 被控制的同时难道是有问必答的？ “没关系，迟早……我都要你心服口服奉我为主。” “……” 看起来，好像不用回答。 但她还没放弃要自己认她为主的事？ “我……我其实。” 缪雪儿没什么形象的坐在地上。 “还是第一次……这么想要一个男人陪在我身边。” 啊？ 【人物：缪雪儿.伊丽莎】 【好感度：68】 【描述：对你有较高的好感】 这也不算太高吧？以前的人这么容易表白的？ “你、你别误会！” “你就是钻了空子！正好在我很寂寞的时候……帮了我。” “然后我才会这样。” “……” “你肯定对我有所图谋！不然才不会为了做很多事。” “那么小的箱子，你是在看不起我吗？王女怎么可能抱着双膝被平民用箱子背着出行。” “你还胆敢没有我的允许就私自脱我的鞋，碰到我的脚。” “换到以前，已经可以拉去断头台。” “……” “也就只有我胸怀宽广，才勉强原谅你无礼之举。” “……” “你越是不奉我为主，我越要看你单膝跪地，求着奉我为主。” “……” “你……到底是，图谋我的什么？” “美貌，身份……绑起来又什么都不做。就挠痒。” 难不成要自己非要对她做点瑟瑟的才满意？ “你好奇怪。” “和我遇见过的任何人都不同。实力很强，人也不坏。” “说的话很难懂，但是……愿意和我说话。” “……” “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相处。我太久没有和人正常说话过。” “所以，我会的只有很久以前还是王女的时候，那种交流方式。” “……” “我本来，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你偶尔来看看我，我就会很高兴。” “然后一点点给你珍贵的宝物。” “……” “我就算不是王女，也是吸血鬼！” “凶的时候，会把你吸干那种。” “……” “谢谢你，不害怕我……我才不会随便吸你的血，上次就说了是太饿忍不住……就算是吸，我也要是你求着我吸！” “……” “你就等着。我管你是图谋什么，都要你心甘情愿奉我为主。” “哼！然后，把你也用那种屈辱的方式绑起来！求着想当我的骑士。” 终于走了。 苏明眼睛没闭合过，就看到她眼瞳再次闪烁，人出去了。 真的免疫。 只要拿着刀就是免疫。 【好感度：71】 所以，这怎么办？ 两天下来连面都没见过，就单纯把这当睡觉的地方，她好感度还是在涨。 但这种好感苏明又不确定到底是正常感情的好感，还是想要自己当仆人的好感。有区别吗？有点理不清。 苏明坐起来。 又突然想到一点。 坏了，她以为自己会受她能力影响忘记，该不会之后每天都会来吧？ 早上。 苏明很早起来，但出去之后还是发现原本白天该在房间缪雪儿这会在客厅。 “真寒酸的箱子……你以为我是谁？” “区区平民背着我出去。” “……” “不过算你有心了。这是赏赐给你的宝物。心怀感激的收下吧。” 一个随便找木匠做的箱子，还是用她给的钱做的。 然后换来一颗宝石？ “这颗石头，是从一个邪恶的富商家拿的。价值连城。怎么，你看不出价值？” “呃……我感觉应该挺宝贵的。” “哼，知道就好。不要轻易拿出去示众，在你找到合适买家之前。当然……你、你想收藏也是可以的。” 为什么要脸红？ “另外，别以为王族就一定是奢华至极什么都不会。我不会做饭只是因为我不需要吃饭。只要想，我轻轻松松就能做好。” 是说，摆在桌上的碳？ “你，有什么问题？” “恕我直言，这是碳。” “胡说八道！好端端烤的肉怎么可能会是碳，用的是和你一样……和王宫烹饪兔肉的方法。” 迎着缪雪儿皱起的眉毛。 苏明摸了摸脸颊，拿起一块碳扔在桌上。 “咯嚓。” 清脆的响声谁都听得见。 “不用做这些多余的事。宝物我暂时用不着，之后要的时候再说。” “你……你践踏了……” 缪雪儿话都没说完，苏明已经出发了。 他不想再待下去。 心里毛毛的。 什么家里蹲吸血鬼美少女不会爱上看起来废柴实际上有点能力的大叔啊？ 赶紧去战斗爽换换脑子。别被这吸血鬼给影响。 …… 缪雪儿脸色很冷。 捡起被碾碎的碎块咀嚼。 “咯嚓、咯嚓……” 不就是像碳吗？ 那肉一直都好不了，就加了点火。突然就这样。连续试了好几次，都大差不差的结果。 这可是主人的赏赐啊！ 混蛋。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浪费！ “好难吃……” 虽然从可以不吃饭以后，缪雪儿就最多只吃点沙拉保持一点人的习惯。但她的味觉还在。 是真的难吃。 可自己是王女啊！ 落魄的王女也是王女！ 屈尊为了展现能力，去给平民做点东西吃，难道不应该高兴，不应该觉得作为准主人的自己平易近人？ 这是父亲说的，要和下属打好关系就得平易近人。 “……” 缪雪儿咬着牙，把盘子里的碳全部倒进暖炉里。 别小看曾经是王女的我！ 总有一天，绝对要你单膝跪在地上，亲吻脚背，献上忠诚！ 她就算不睡觉也要做出让苏明没法反驳的食物。 箱子…… 她试着钻进去，很挤。 就这种和平民背柴没差的背篓。也就他这样寒酸的人才想得出。 想象被背着出去。 他很厉害，所以有事情会保护自己。骑士…… 感觉非常温暖。 可转念一想，现在的他实在是太讨厌了！ 哼。 晚上就魅惑他，让他在树上睡一晚。 诶？ 为什么出不来了？！ …… 苏明早已经忘却城堡里的事。专心踩点。 确认领主今天也会在宅邸。 他就去广场看哪个地方适合挂领主。 “领主？呵呵……领主大人，当然非常好。” 和讲述作为异端的缪雪儿不同，聊起领主没人说坏话。 但看他们那种不愿意多谈的脸色和东张西望的模样，谁都知道肯定有过一些严重后果发生言论被自由化了。 必定是该杀之人。 随便审判别人是邪恶的。但是玩家就没问题了。 “呼……没事。” “当初能完成那么多订单，这也一样。是现实是游戏都没差。” 夜晚。 苏明换成能更好隐藏在黑暗中的深色衣服，带准备好的装备往领主宅邸去了。 没花太久。 潜入第二层，在最大的房间里……当着几个娼妇和贵族的面刺死了领主。 要拖动他肥大的身体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可要割下头颅苏明心理有点膈应。 就这犹豫的一刹那，领主宅邸的卫兵反应过来，都来了。 “……” 见着穿着轻甲涌进来的人，苏明有点头大。 这下就麻烦了。 …… 森林深处。 缪雪儿等了很久苏明也没回来。 再有一会天又要亮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呀？ 光是想办法让自己出去，需要在外边呆那么久吗？ 不会……也遇到危险了吧？ 他是当众把自己救走的。被人认出来，围住也不是没可能。 但他的身手比自己还厉害…… 虽然是这么说，但缪雪儿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些担心。她想知道苏明到底在做什么，更不希望苏明遇到危险。 她也好几天没去镇上了。往常就算为了散心也会出去走走。换上不引人注意的衣服。 出城堡。 缪雪儿刚到城镇附近就听见闹哄哄的动静。是之前烧她的广场。 聚集了很多人。 本来用于悬挂当今王国的旗帜……挂着一个人。 “你看得到吧？我说过会弄死他就会。” “不就是贵族吗？有什么好怕的。” 全身都沐浴鲜血，熟悉的人影正在栏杆下拉动绳子。悬挂的肥胖尸体越来越高。所有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他……他杀了领主？！” “完了，我们完了……” “不、不仅是杀了领主……我刚从那边过来，领主宅邸的人要么投降，要么都死掉。没有一个喘气的……就他一个人。” “……” 缪雪儿是不懂这些平民怎么想。 她只是怔怔的望着苏明，闪过很多思绪。 ‘你想不想复国？’ 记得他这么问过。 但缪雪儿从来没当真。 默默回到城堡。 缪雪儿一直坐在客厅等。等到换了衣服的苏明回来，她完全不顾及被看到喝血。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你到底……想做什么？” “嗯？” “你说的复国……不是开玩笑？”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开玩笑了？” “……” 缪雪儿不懂。 突然出现的男人。 救了自己。 会和自己说话，不嫌弃自己是吸血鬼。 不仅仅是这样。 还要让自己重新有王女的身份？ “谁……” “谁要你去杀领主，去那样做？！” 为什么要这样生气呢？ 缪雪儿也不知道。 要说是因为可能会被之后混乱的情况波及，那不对。 要说是杀了领主的人居然还悠哉悠哉回到城堡，将本来人不会来的地方变成必须来讨伐的地方。也不对。 她只是见到苏明站在旗帜下，满身是血……感到害怕。 她压根就没想过复国的事。30年前就放弃了。只是能找个地方活着就已经满足。 复国，那是怎样的路？ 用脚想都知道，充满死亡威胁。布满荆棘的道路。 他就，一点都不怕死吗？ 缪雪儿第一次觉得完全看不透苏明，又完全明白她与苏明的不同。 她的期望，顶多是苏明奉她为主。留在这陪她。 而苏明的期望……是连贵族都不敢想一点点，真正的造反。 (本章完) 第121章 罪人柏拉图与脑补怪（二合一） “少问多看。” “现在还没到需要你的时候。” “你……” 哐当。 缪雪儿还想说话，苏明已经关上门睡大觉了。 他是真的累。 加成后的体力和技巧的确好用。 但车轮战顶不住啊。 如果不是在领主宅邸里，换成空旷的环境，面对几十个人蜂拥少说也得挂点彩。 似乎有不少时间没这样大杀四方。知道是现实也没不习惯。实际动起手就像换了副脑子，只想着怎样最省力干掉对方。后知后觉才明白已经全干掉了，身心俱疲。 也许每次进入游戏后真的有相应的心态加成。更也许心态本来就已经变了。 “……” 迷迷糊糊之间。 苏明觉察到缪雪儿进来过。 但她没用魅惑，也没说话，就单纯进来然后待了一会就走。 早上。 苏明刚出房间，就见到缪雪儿坐在椅子上。 双手环抱胸口，轻架着腿。 颇有居高临下的意味。 “你以为杀了领主，伱就能引起什么变化？” 缪雪儿脸色冰冷。 “实力能到骑士的程度，脑子却完全不够用。” “还是说，你觉得为了‘复国’付诸行动可以让我高兴？” “我告诉你……无视主人命令的骑士，只会招主人反感。” “哦。你想再被绑起来？” “？！” “你、你想死……就自己去！我才不会管你！你也不要当什么骑士了！” 【好感度：75】 干嘛？ 特地等着自己说话，又这么怒气冲冲的摔门进去。 摇摇头。 苏明还是决定无视继续上升的好感度，减少非必要的接触。 现在确实没到需要缪雪儿的阶段。 11月6日。 克依木镇。 气氛完全变了。 广场，领主的尸体还挂在那。栏杆下滴了很多血呈半凝固状态。他的身形因为绳子勒一晚而稍稍变形，看着怪渗人。 原本人来人往的街道，现在没见到多少平民。 店铺虽然还开着，但不像是正常营业的状态。 身着浅色衣服的男人在巡逻。 另外，当苏明往店铺靠近，对方立马就关门了。表情极为惨白。 “柏拉图大人……是您吗？” “……” “？” 慢半响，苏明才反应过来是叫他。 “吉克老大说，如果您来了就先去母娘馆休息。烦请您稍微等他一会。” “这边请。” 巡逻的似乎都是吉克手底下的人。 母娘馆正常开着。 但生意非常惨淡，苏明没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也没有女人出来揽客。 顶层。 “柏、柏拉图大人，您……喝水。” 之前全程见证苏明单刷母娘馆的女人，在私人房间等着。 为什么感觉比之前还要害怕？手都抖成啥样了。 “吉克去干嘛了？” “吉克大人说……去做一些有趣的事让您赞叹。” “在、在此之前，希望您能在母娘馆放松……” “赞叹？他到底在搞什么？” “咦咕？！我……呜……我不知道。” 女人脸色惨白，双眼淌出眼泪。 “……” 不就是杀了领主？ 要这么害怕？ “吉、吉克大人说……除了可莉莉丝，您可以任意要姐妹服侍您……” “我……” “……” 老实说。 哭的梨花带雨，瑟瑟发抖，连着宝宝食堂也一起在抖。 袒露在外的雪白大腿。 “不用。” “你出去吧，我自己在这等。” 差点就败给欲望。 要清醒点。 完成任务出去要什么没有？ 小夜都已经换了死库水+白丝。 糟。 在这种时候想起现实香艳的记忆不是纯找刺激吗？ 点根烟冷静一下。 还剩8只。 平价不过1块钱的东西，在这成稀罕物了。 天已经摸黑。 苏明也等的不耐烦了。 “哈哈哈。” “苏，等着急了吧？” 人还没进来，先听到猖狂至极的笑声。 “哐。” 吉克进来就把篮球大小的布包扔在茶几上。 在渗血。肉眼可见有黑红的血迹顺着桌角淌。 那里面的东西是…… “金锁头目的人头。” 吉克的手腕有伤，衣服似乎被利器划破过。 “你都已经做了最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 苏明倒是没多害怕，就有点膈应。 “领主宅邸我去看了。不仅仅是头脑超乎我想象，身手也是。32个接受过训练的守卫你全都干掉了。” “剩下的老弱病残，你不是因为仁慈才放过。” “？” 不是仁慈是啥？ “他们可以到合适的时候用来游街示众，小幅度削弱平民对贵族的恐惧。” “但仅仅是这样不够。” “你杀了领主，我杀了金锁头目。事情已经发生，谁都不可能从这场争斗中抽身。” “你开了头，接下来我会按你的设想去做。我钦佩你的智慧与胆魄。” “？” 设想啥了？ “呵呵，苏，我先敬你一杯。” 吉克倒了两杯麦酒，自己先一饮而尽。 “感谢你……将我习惯当狗的人生拉出来。我不知道你想做到哪种程度，但从现在开始，我，吉克.托斯会为了你说的新世界而付出所有。” “？？？” 苏明懵了。 什么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自己想的，只是杀了领主后带着他一起浑水摸鱼啊！平民信不信无所谓，只要他愿意追随自己，然后再找个机会顺当推出缪雪儿，理论上就可以完成100人追随的任务。 还想着金锁的头目也由自己去暗杀。 他这直接就杀了，能增加自己威名又简单的事件减少了！ “苏，我虽然理解你的说法，但实际行动起来进度也许会很慢。” “就看这些脑袋里没什么东西，被贵族欺压习惯的平民要花多久想明白。” “……” “呼，总之，今晚就先让他们接受一部分事实。是这样做吧？” 大概……是？ 跟着吉克下楼，他直接站到母娘馆楼下。而苏明被留在大厅。 见到陆陆续续的有举着火把的人过来。 都是被他手底下的人强行带来的。也挺可笑，就那么几十个人强行带过来近千人。一个个面黄肌瘦。 嗯？ 他这是要演讲？ “朋友们。” 吉克的声音很洪亮。 “我，为什么会拥有身后的母娘馆？” 更关键的是。 苏明总觉得他现在激动的和某落榜艺考生的状态没差。 “是因为……我选择当了领主的狗！” “我选择依附贵族一起喝你们的血！” “但我厌倦、鄙夷那样的我。” “……” “现在，领主已死。” 被很多双眼睛齐刷刷注视。 “你们以为还能置身事外吗？” “觉得跑出这，就没事了？” “没用的。没忘记吧？十一年前，旧领主死，克依木镇死了多少无辜的人陪葬？全都是莫须有的罪名！” “只为了维护贵族的尊严！” “这一次又会是哪些人？你？还是你？反正我肯定跑不掉，也不会跑。” “我们……已经全都是罪民。” “……” “那是他做的！和我们无关！” “对！你把他交给贵族……贵族老爷也许就会饶了我们！” “你从小在这条街长大！现在想害死所有人吗？！” “……” 不对劲啊。 根本没有落榜艺术生那种号召力。反而引的所有人都用愤怒的视线紧盯苏明吉克。 “错了。” 吉克冷冷一笑，“正因为我从小在这条街长大。我才会一步步沦落为狗。” “仅仅靠我自己也许直到死也依然在当狗。想法永远得不到实践。” “但我遇到了先驱者。真正有大智慧、有胆魄、实力的先驱者。” “苏格拉底.柏拉图先生。” “？” 苏明人都是懵的，就被吉克回头的视线盯住。外边的人也瞬间全都看向苏明。 “让柏拉图先生来告诉你们真相。” 什么真相？ 苏明倒是不惧怕被这么多人以想杀人的视线看。 最主要是他啥都不知道。 说什么？ “世界上……没有真相。” “你们也不用知道真相。” 苏明憋了半天，是真不知道说啥。 演讲，要说讲个什么产品还行。但那也是提前有腹稿啊？ “柏拉图先生说的很对，你们现在的认知，根本就不配知道真相。” “想知道？” “那就瞧着吧，瞧着克依木镇将会有的新变化。” “我从昨晚到现在设立了关卡不让人走，目的就是让你们提前想清楚，出去并不是活路。” “当然，在我讲清楚之后还想走的。无所谓。” “正好，把你的房子、土地全部分给其他愿意留下的人。以后的克依木镇不需要多余的人。” “……” 这哪是什么动员大会？ 根本就是威胁大会。 “杀了柏拉图！” “都是因为他……害的我们现在全完了！” “……” 平民的情绪被逼到极点，恨不得冲上来咬死苏明。 有人直接扔东西上来。但苏明兜里攥着刀有加成，耍了个漂亮的刀花没任何东西打中他。 “都闭嘴！” “杀了柏拉图？在对柏拉图先生动手之前，先问问我手里的刀，先想想柏拉图先生是如何一个人进领主宅邸，把领主挂在栏杆上的。” 吉克的声音镇住了所有人。 苏明真的想问，他是不是声带里装了小蜜蜂？ “明天，所有人照常过日子，别缩在屋子里不出来！” “就畏畏缩缩的瞧好吧，柏拉图先生到底是罪人，还是真正值得歌颂的先驱者！” “……” 草。 这就被克依木镇所有人惦记，仇恨了？ 这什么狗屁先驱者，吉克当也行啊。 人群被强制解散。 回到母娘馆。 “苏，你的言语水平很高。” “？” “只是两句话，就比我想象的还要激起他们的情绪。后面会更简单，一旦他们接受了新的领主是你。” “很快，拿到好处之后他们就会不由自主的想保护自己得到的好处，拥护你。” “我做的，和你预期相比怎样？” 吉克如同期待老师夸奖的小学生。 “我的预期……” 苏明点燃新的香烟。 还剩7只。 “瑕疵很多，但也还好。” “那什么，再说说你接下来的……嗯，悟到的想法。” “……” 听完。 苏明不知道怎么评价。 不是只给他粗略说过平等啥的吗？ 怎么他自己就顺着脑补‘从乡镇开始包围繁华地带’，先开发克依木镇让克依木镇得到发展，再逐步吸收周边的人过来。 “我已经忍不住开始想象你说的那些超前理论真正得到实施是怎样的画面。” “苏，你不仅仅是让我彻底放弃继续依附那些贪婪的贵族度日，更是找到了能让我重新热血沸腾，真正足以留名的大事业！” “……” 而且。 他自动把苏明讲述的那些空泛理论整理出细节，整理出更适合现如今的时代或者说克依木镇适合的路线。 “只是小镇，用高压政策迫使他们转变。先要有一个开头，有了开头后面就会好很多。” “克依木镇必须在王都那边知道前，发展到足以抵抗一次普通小规模战争的层次。” “也许还有很多不足……你尽管说。” “其实，已经不错了。” “……” 吉克啥都说完了。 “越思考你那些简单至极的理论，越是能感觉到你的不一般。” 然后这样补一句。 苏明沉默了。 真没想那么多。 复国不复国的一点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让吉克以及他手下变成追随缪雪儿的人。 所谓复国，就是标题党。 总得有件大事让人感觉自己不一般，才有可能让他愿意跟着吧？ 本来是试一试的念头，好像回馈比预期猛太多。 这么信任和崇尚自己倒也没差。 就感觉。 他太狂热了，是真想打仗。甚至都想到以后和王都开仗要做什么准备。 “对了，苏，你现在住哪？” “我住在……” 苏明顿了下，“就是南面那片森林外围吧。没固定住的地方。” “怎么能住那种地方？” 吉克脸色顿时大变，“这样，你要是喜欢领主宅邸你就去住那，你可以住在母娘馆。我住的地方很多，不差这一个。” 为什么连他这种能割头颅的人，也要忌惮缪雪儿住的地方？ 说他封建吧，大刀阔斧真改革了。 说他开明吧，对诅咒好像和其他平民没区别。也一样深信不疑。 11月7日。 凌晨。 缪雪儿没闲着。 昨天苏明出门，她没多久也跟着出门。 亲眼见到平民都被驱赶到娼馆门口训话。苏明就站在煽动平民反抗的那人身边。 那板上钉钉的就是筹谋复国！ 她不明白。 为什么苏明要做到这种程度？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这里的人都会变成罪民。 按理说她应该更担心一旦这发生动乱，她就只能再换新的地方。 但她现在思考的重点不在这。 城堡。 缪雪儿一直等着苏明。 “我要和你谈复国的事。” “哦，你说。” 苏明这回倒没直接去睡，他也有事情要和缪雪儿说。 “第一，你现在的做法，只凭头脑发热就把所有事都摆在明面上。是绝对白痴的做法。” “哦。还有吗？” “第二，我从来没有说过想复国。你听好了，我不是什么年幼的王女！” 缪雪儿咬着牙，“我33年前就已经16岁，算年龄我已经49岁。我见过的，做过的，知道的，比你想象的更多。” “你现在立马离开这，还可以免于上断头台的结果。” “你……逃跑之前就把所有事都推到诅咒之地，推到我身上。我也会离开这。” “这是念在你帮过我的份儿上。” “念在我帮过你的份儿上吗？” 苏明平静的说，“所以，箱子和伞你选哪个？” “都不选！我也从来没期待过要在白天出去！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话？！” “真的没期待过？” “？” 眼见着苏明逼近，缪雪儿慌了，“你、你别想着又绑住我！” 糟了。 刚出去过，现在不一定能使出全力魅惑他。 眼瞳闪烁猩红。完全没用。对付他真的需要全力才行？ 被逼到墙角。 “说没期待，是因为你没得选。” “说不想复国，是因为你没有那能力。” “但万事都是开头难，我说过，你只需要看着。” “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要这样做？” “嗯……我想想。” “之前说的正义使者就再补一句。我是那种就算当事人不想奋斗，也要拉着当事人奋斗的类型。” “用你的话来说，可以理解成我就是主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没有反驳的权力。” “我要你做什么，你也没有反驳的权力。” “当然，等我这股强烈的正义感消失殆尽，就随便你是继续奋斗还是摆烂了。” “啊，箱子和伞你最好还是选一下。” “……” 眼睁睁注视苏明回到房间。 缪雪儿没能说出话，过了好久才咬着牙。 “想、想去找死！” “主人……要不是我自认为是你主人，谁会管你！” 她实在气不过。 到房间从壶里倒出猩红色液体……但再怎么倒也只有半杯。库存彻底没了。 可是坐了一会，情绪平复。 想到苏明刚才说的话，她又不自觉露出寂寥的表情。 能在白天自由自在出去，怎么可能不想？ 能回到以前王女的身份，第一个就让父亲把像你这样桀骜不驯的人赐给我好好教训。 但那些……都是幻想。 要复辟一个国家，就一个落魄王女，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哪有可能？ 不用是白天。 哪怕就在夜晚，能堂堂正正出去…… 白痴！ 害的自己都有不正常的念头。 做了那么大的事，还能若无其事去娼馆的傻瓜！ 啊！ 竟敢拿着自己的钱，去娼馆寻乐？！ 再想起刚才被逼到墙角，缪雪儿更气了。 又溜进苏明房间。 …… 11月7日。 早。 苏明没睡好。 他搞不明白缪雪儿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昨天算是故意以那种口气说。 结果好感度一点没降。 生气……那也算生气吗？ 是说，大半夜不睡觉又来自己房间。 非要居高临下叉开双腿站床上，然后双手环抱不大的宝宝食堂。 ‘白痴。’ ‘我才是你的主人！’ ‘……’ 跟小学生正面打不过，在背后放嘴炮没差。 能想象？就这种事她居然能乐此不疲好几小时。 算了。 先不管。 既然吉克那这么顺利，就先着重让势力稳定。然后近几天就可以考虑把缪雪儿推出去了。 出去看见缪雪儿了。在吃沙拉。 “没有你的份。” “……” 放2023年，纯小学生。 母娘馆。 即便已经吃了好几次这的东西，苏明还是不习惯。 没有油辣子，也没有多少盐分。难吃。只能说比掺了石子的窝窝头好。 “苏。” “出了点多余的事。” “？” “我太急躁，忘记妖魔的事……昨晚又出了事” “我知道，你肯定早就预料到，也有解决办法。于我的脑袋只能想到诅咒之地绝对不能再留，换以前我压根不想碰那地方……但我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我想要么把一整片林子都烧了，要么……亲自带胆子大的人进去会一会妖魔。” “昨晚？” “苏，你可能认为我居然会害怕诅咒之地很奇怪。这事，源头要从我祖父还在的时候说起。” “……” 吉克巴拉巴拉一大堆。 都是在说从祖辈就流传下来的传说。忌惮的原因不仅仅是缪雪儿，还有在那里发生过的重大事故。 好像明白缪雪儿为什么会选那地方住。本身就有传说的地方……再住进去一个传说。 “前一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妖魔。就是从那里面出来的。” “昨天晚上又有几名年纪不大的少女被吸过血。什么都不记得。” “……” 诡异传闻源头苏明觉得多半就是地震、暴雨等等带来的。那林子似乎埋了很多人。 缪雪儿是如何把诅咒之地变得越来越让人忌惮苏明懒得管。 但是…… 昨晚，到最后她又出来吸过血？ 似乎都快忘了，她是吸血鬼。上次被抓住，就是因为出去找妙龄少女。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让人信她？ “苏……等等！” 吉克忽然跑到苏明面前，震惊的说，“你早就知道妖魔的事，而且知道的很详细。你之所以住在森林外围，你是想……妖魔也是让他们改变看法的一环？！” “……” “你自己想。” 得。 这小子没救了。 什么都能给他脑补出一个惊天大计划。 (本章完) 第122章 以后想吸就吸我（二合一） 11月8日。 凌晨。 苏明不理缪雪儿又自顾自回去睡觉。 缪雪儿很生气。 但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血。 本来储存的就不多，那两天为了验证全力能不能魅惑苏明，一下子喝掉一周的量。储存见底。 她已经观察过。 神父早就没在镇上。 现在局势又非常乱。她可以很轻松捕获到想要的血源，储存很多。 不想让苏明看见。 所以只会挑选苏明回来，睡着之后去。 “就是白痴……自以为是。” “谁要你去复国了？” “伊丽莎王国从我父亲和母后被推到断头台，就已经……结束了。” “你这样的人……” 要是换到以前，父亲他们还在的时候。 也许会重用。 可换成现在，就是笨蛋。 诅咒之地，要是真从王都来了卫兵，根本不会在意的。 没事。 等到完败那一刻，仓皇逃回不会被当成第一目标的城堡。他总该知道他的想法是肤浅的。 哼哼。 到那时候，不认自己为主人，就别想被救。 平时没用过魅惑，警戒度松懈那么多。 口气那么狂。 知不知道只要自己想，随时都能用魅惑？ 就宽宏大量，饶恕他现在的无礼。反正之后都要还的。 缪雪儿想法很好。 心情也逐渐由阴转晴。 “要去哪？” 然后，随着苏明出现在眼前。 “啊、啊！鬼？！” “……” “鬼？” 眼见着缪雪儿吓到一屁股瘫在地上，苏明嘴角抽搐。 “是我。” “……” 缪雪儿后知后觉回过神，又立马爬起来。 “你……伱不是已经睡了吗？来这里做什么？！” “你大半夜是想去镇上做什么？” “你管我要做什么？不是你说的，谁也不要干扰谁？” 缪雪儿有些心虚。 为什么没睡？ 一直在关注自己？ 不对。 是有好好确认他睡了才……装的？ “我不想和你说话！” 她想尽快远离这。 但是，肩膀被苏明按住了。 “别再去镇上找那些小女孩吸血了。” “……” 这句话如同重锤，砸在缪雪儿心脏。 他知道？ “虽然说你确实只吸一点，不会害人。但留给别人的印象永远都洗不脱。” “你想一辈子都继续保持‘异端’的头衔？” 又来了。 又是这种，好像他才是主人的姿态。 “我……” 不是去吸血？ 他已经很清楚。早就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不吸血，肚子会饿。” “我吃任何东西，都是装样子。只有吸血才会满足。”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说洗脱‘异端’也好，复国也好，带我出去也好……”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可我……就是异端。” “你……凭什么要求我不去？我要是一直不摄入血，到最后……你那种白痴一样的想法！” “连能救你的人都没有！” “我就是要去镇上找中意的少女吸血。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过的！要不是……中意你想让你当骑士，让你奉我为主，我才不会管你！” “你爱去找死就去。你现在以为自己走在无比正确的路上，我不管你。你也……少来管我的事！” 也许算是在虚张声势。 强忍眼泪。 眼泪？ 缪雪儿也不明白，为什么被本来就知道自己是什么的苏明撞见出去觅食，会这么难受。 还不走？ 魅惑…… 在去之前消耗一部分力气魅惑他，让他回去。应该也足够撑到去觅食一次。 瞳孔闪烁些许猩红。 “这件事是我疏忽了。” “但我做的事要有成果，你就不能再去制造多余的混乱，给你本来就不好的传闻继续加分。” “所以说，以后需要血，就找我。” “？” 缪雪儿怔住了。 瞳孔闪烁的猩红消失，嘴唇嗫嚅着，“你……找你？” “反正你也要不了多少。一个成年男人献血之后几天就能恢复。我看你喝的半杯估计没有100g。感觉还行。”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才不会吸……吸男人的血！” “你不是已经偷袭，吸过了？我记得还说是因为太香了忍不住。” “是肚子太饿！！！” “不管是香还是肚子饿，还是臭。反正我的血也能用对吧？接下来我要改变你留给那些平民的印象，所以如果你继续出去吸血，我会很难办。” “为什么要改变……就是要害怕我，忌惮诅咒之地……你、你别离我那么近！走开！” “如果你非要出去，那我就只能这样了。” “呲——” “？” 缪雪儿见到苏明划破手指，立马嗅到一股香甜的气味。 就是和别的人不同。 真的非常香。 “我……我才不要吸你的。” “真的不要？” 视线在跟着苏明的手指动摇。 缪雪儿又立马闭上眼睛。 “真想一辈子都被人当做异端，永远都缩在城堡里？” “吸我是无所谓的。” “反正我对你门清。也不会说出去。” “……” “这、这可是你说的！！！” 缪雪儿实在忍不住。 为什么他的血会这么香啊？ 今天不是之前那种饿到极点的状态，但却毫无疑问被苏明的血勾起十足的胃口。 “……” 苏明注视着缪雪儿蔷薇般红润的嘴唇微微分开，露出细小的尖牙。 吸血鬼不应该尖牙很长吗？ 怎么感觉她那就跟小虎牙没差。不渗人，反而有些莫名的可爱。 脖颈被咬住的体会。 就类似去医院打破伤风，只是说她这不如破伤风针管刺的深。 “咕嘟咕嘟……” 很轻的吞咽声。 又是涟漪似的快感在脖子上荡漾开来… 苏明有点不理解，难不成吸血其实也是催x的一种方式？ 也不对。 毕竟她很香啊，要吸血也必然贴的很近。大概是因为地势的缘故，她要舒服的吸，就得稍稍搂着苏明背部。 小虎牙似乎已经满足了。拔出来。 “？” 但苏明更不懂的是。 为什么要用舌头舔？ 哦。 似乎，是不打算浪费小眼边上的一点点血。 一定是手滑了。 放在她背部的手，滑到皮鼓上。 “！” “淫虫！” “以为给我吸了血就……可以触碰王女的身体？！” “你的血，不好喝！一点也不好喝！” 她捂着屁股，脸庞如蔷薇花瓣凋谢，瞬速染红。 说是这么说。 但她明显已经没再打算去镇上觅食。就这样一溜烟回城堡。 “嘶……” 苏明站在原地。 脑子里有股冲动。 要不然真去母娘馆让吉克把漂亮的花魁带来……不行。 忍，忍一忍。 想一想，兜里的香烟只剩6只了。再点燃一只就只有5只。 这么惨的事，真的太惨。 11月9日。 母娘馆。 “苏，老实说……即便我知道你对很多事都了如指掌。” “肯定会提前做好布局。” “但你说妖魔是伊丽莎王族的后裔，我有点……” “我从不开玩笑。” “……” 吉克猛吸一口雪茄，本来就烟雾缭绕的房间更是一层雾。 “妖魔……是伊丽莎时代的王女。” “你的身份，是前伊丽莎王国大臣的后代。” “吸血，要怎么解释？” “真正的异端已经被我处决了。尸体随时都可以拿到广场烧。吉克，以你的悟性我觉得不需要我说太多。” “我一时间没法接受……风靖每一代，克依木每一代人都对诅咒之地深信不疑。你现在告诉我所谓吸血这些全都是故意弄出来的传闻。” “没事。你可以慢慢消化。至于吸血的事，从现在开始不会再有。已经不需要了。” “……” “王女的后代……这就是你之前说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太疯狂了，我没想到你提前布局到这种地步。” “呼……我本来以为能勉强跟上你的思维，现在觉得，还完全不够。” 能看得出吉克cpu都要烧了。 但现在吉克已经可以说是同盟，如果作为新领头人的他都没法接受缪雪儿，还怎么把缪雪儿带过来？ 这就算是最后一步。 只要吉克接受了，他手底下100人愿意追随，不出意外任务条件应该就达成了。应该不会是非要真心信仰之类的……那就完全脱离极低难度的范畴了。 “你好好想想，我出去走走。” 一时半会脑袋混乱也没关系。 只要吉克不会跳出来反对和质疑，就可以说是成功，他的脑子在某种奇怪的意义上转得快。 挟天子以令诸侯。 之前是在脑子里闪过随口当有逼格的话和他讲了，但压根没实际想去运作。毕竟干那种事多麻烦？当个幌子来骗人追随倒是还挺实际。 外边。 街道上肉眼可见的干净，吉克听了苏明的意见，派人强行让所有人都守规矩，粪便之类的选集中处理点。 他推行下去的所有运作方式，都是以武力强压。 说实话。 在这种小地方，比起什么思想宣扬，直接用拳头让人遵守来的更简单。 也当然…… 原本虽说很苦，但已经习惯那种日子，偶尔还能有点笑容的平民……现在大街上见着都是丧着脸。似乎对未来充满了担忧，可生活又得过。 “有什么用？到最后……哎。” “像我们这类人，也只有乞求来的贵族能放我们一马。” “吉克和那个什么先驱者，真的闯了大祸啊。” “……” 要问他们对吉克新推行的一系列政策满意与否。 “没有意义。” “那孩子心地是好的，但方法错了。被那万恶的外地人骗了！” “……” “以前都是倒在那的，现在搞这些……非要把克依木的人全部弄死绝才罢休！” “吉克是被蛊惑。柏拉图……对，他才是最大的罪人！等着瞧，贵族来了之后他绝对会上断头台！” 只能说众说纷纭。但万千矛头精准指向苏明。 目前的发展趋势，完全没人对吉克以柏拉图名义公布和强行推的政策感兴趣。都是在担心未来以及痛骂柏拉图是出生，带坏了好孩子吉克。 “谁带坏谁啊……我哪想当什么先驱者。” 也行吧。 作为铺垫，到最后自己按吉克那方法，再把缪雪儿推出来，顺利的花说不定最终任务也能立马完成。 找了水源，洗干净脸上的妆容。 想普通上街，多半会被围殴。 好在苏明以前和夏夜一起完成订单，多看多学也会就地取材弄基本的化妆。 晚上。 再回到母娘馆。 没等太久，吉克就来了，面色非常严峻。 “苏，你是有头脑的人。而我是从几年前就变得总是想法多却不敢动一下的人。” “现在我跟着你一起动手了。金锁和我知道的一样，只是一群老鼠。没了贵族，他们什么也不是。他们存在的目的只是领主不希望我一家独大。” “我信你。” “我现在是你船上的人。但是你说的事实在是让我不知道是应该相信，还是……” “吉克。” 苏明点燃倒数第5只香烟，轻吸一口。 “我之前和你打的赌还算数吧？” “……当然算，我也说了是你船上的人。” “那好。” “我现在就一个问题。你愿不愿意为了复辟新的与任何王国都不同的国家，而献上你的力量。发誓和我一起为王女效忠。” “苏，就算你突然这么说……” “不是突然，是一开始你就应该明白。我们干的是天大的事，如果现在你不能决定和我一起效忠伊丽莎殿下，那么我也没有理由继续在这浪费时间，指点你开发克依木镇。” 苏明现在还不用去关注克依木镇之后要发展怎么收更多的追随者。 做的这些只是为了可能要人数更多的第二个任务铺垫。但在那之前得先把第一个任务先通过，不然都是纸上谈兵。 11月10日。 城堡。 缪雪儿还想吸血。 但是前天就在城堡前发生的事，总是让她心神不宁。难以面对苏明。 太无礼了！ 竟、竟然趁自己进食的间隙，摸自己的屁股！ 她活了49年，在王宫的确有点懵懂无知，可之后的33年，她见过很多。 男女之间的欢愉。 哪天，隔着裤子蹭自己肚子的东西，绝对就是……那种肮脏的东西！ 怎、怎么敢对主人起色心！ 换到以前，绝对要拉去斩首十次！ 可缪雪儿又难以掩饰，有种喜悦。 哼哼。 表面上那么凶。实际上对自己有色心。 说什么吸他的血就好。 以下克上。 这种话，类似‘以后你就只能侍奉我，当我的狗’。 想做什么呀？ 搞清楚，我才是主人！ 脸莫名发烫。 那是为了自己吧？出去觅食每次都要承担风险，异端的传闻也确实会愈演愈烈。 故事书里。 骑士与王女，也从没说过骑士是为什么要千辛万苦拯救王女。只是反正到最后就变成骑士救了王女之后被赐予爵位，生活在一起。 区区平民，想到那种程度？ 至少……要理人啊！ 明明知道我是白天睡觉，晚上才活动。每次都要我在白天等。 他…… 他居然想和我做那种淫靡的事？ “咚。” 缪雪儿拿头撞墙。 不行。 都没奉自己为主人……要是叫自己主人，作为奖励可以稍微考虑。 想的事情很多。 但注视城堡外的黑夜，内部属于苏明那间房依然是空的。缪雪儿又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寂寞。 以及……担心。 还没有放弃‘复国’。 还要继续到什么时候？ 箱子没试过。 伞和衣服试过。 可那没用，谁也不会想和怪人接触。只要一看到自己的眼睛……都会害怕。 白天即便撑着伞也会变弱。 无论怎么看，都是没有必要的事。 要钻进箱子里被背着出去，王女才不要受这种屈辱！ 很早以前就明白，朋友对自己来说是奢求。想找同类，可生活这么多年就从没遇见过。真遇见……说不定还会害怕。 只是想象赖以生存的身手和最重要的魅惑用不了，就浑身发冷。 这样的自己也不可能有伴侣。 也压根没考虑过……那种大人的事。 嗯？ 我听到城堡外有动静。 是他回来了。 我觉得。 我必须要问问，他到底还想继续到什么时候。 还有。 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真的有兴趣……只要奉我为主人侍奉我，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作为奖励。 “……” 然后，我比想象中还要说不出口。仅仅只是坐在他面前，我就感到很不适应。很别扭。 “你想吸血吗？” “吸……才没有！我对吸血很克制！” 想吸。 但是，一天一次他就一点不担心身体？ “是吗？” “反正你要是想吸就说，我白天不怎么在。” “然后，你最近几天要做做准备，去见一个人。用王女的姿态去见。” “你擅自给我安排了什么？” 缪雪儿皱起眉毛。 “这是你改变固有印象的绝佳机会，他对你效忠。你要做的只是接受他成为你的仆人。到时候我会和他一起宣誓效忠，做点场面。你随便按照以前的王族姿态点头就行了。” “……你觉得谁都可以向我效忠？” “他很有用。不管要不要复国，至少你要是不想一辈子都躲躲藏藏的生活，他就是最开始的一大助力。” “我才不去！我凭什么要接受不认识的人无缘无故效忠！” 缪雪儿没由来的生气。 但不是说的那样，全是因为苏明擅自安排生气。 是从苏明的话里，感觉……就好像自己很随便一样。什么人都可以收来当骑士、仆人。 “我也会和他一起，宣誓效忠伊丽莎王女。” “……” 缪雪儿回房间的脚步顿了一瞬。 “你、你……说真的？要认我为主人？” “差不多吧。” “你别以为拿这种事诱惑我，我就会立马同意！我又没有特别想要收你当骑士！” 她气鼓鼓的进房间。 什么啊？ 以为是自己求着收下他？ 明明只想收下他，为什么还要搭一个不认识的人？ 知道不知道作为主人的自己……不擅长和不认识的人说话。 “时间选在明天晚上。方便你去见的时间点，去之前还要做些准备。” 还没有答应，凭什么就认为自己一定会去！ …… “怎么感觉比小夜还好懂？” 苏明摇了摇头。 他还得连夜制作点能改变缪雪儿固有形象的东西。 发色，瞳色。主要是这两点。 还好当初没有光顾着瑟瑟，跟着老婆学了两手。不然至少瞳色这方面是真的麻烦。 就地取材用植物根茎制作天然瞳孔变色眼药水。 只要不那么红就行了。应该马马虎虎。 发色苏明本来觉得真没什么……但白发异端在克依木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最好还是一次变了。 颜料洗头。对吸血鬼头皮应该没什么伤害？ 忙活完，苏明才回房间睡觉。 他现在暂时不想去提前思考最后一个任务，只想先把当前的完成。 “啪嗒。” ？ 又来？ 余光瞥见缪雪儿进来的一瞬间，她的眼瞳也顺势闪烁血红色。 其实有点影响苏明睡眠。 即便她每一次进来都没做多余的事，就光是搁那说一些白天不会说的话。 但如果戳穿。 已经习惯的平和相处方式，被打破的后果…… 【好感度：81】 以及持续上升的好感度，天知道会怎么变。 最好装作不知道。 “你……就是白痴。” 又要骂一晚上？ “我才没有非要收你当近卫骑士……就只有那么一点点想要。” “……”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突然就说复国，还真的去做。” “我没有遇到过你这样笨的人。” “是有那么一点点念头。很久以前也想过复仇什么的……可是，我父亲和母后都不在了。推翻伊丽莎王国的人也已经上了断头台。” “我当然想重铸伊丽莎王族的荣耀！这还要你说！” “可是……我什么也没有。没有才能，没有军队。平民也早就忘了曾经的伊丽莎王。” “我都不敢想，你……脑袋出问题，去想那种事……” “我的愿望……很简单。” “你奉我为主，当我的近卫骑士……你要是做的好，我就……奖励你。” “……” “就、就是淫虫！” “区区平民就敢对王女的身体有兴趣！” 她要干什么啊？ “……” “哼。” “我本来，肯定不可能对你这种平民有兴趣的。但是……伴侣这种事，很早以前就没想过。” “连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你的血，确实和别人的不一样……可是，就一点不害怕我真的控制不住把你吸干了？” “你……敢对我有兴趣。” “那就是说……做好了侍奉我到死的准备。” “我也……我什么都懂！就是没有实践过。” “伴侣……也可以考虑。只要你是真心想侍奉我，侍奉我满意，我就考虑。” “我才不是谁都会收下当仆人。骑士更是……从来没有主动邀请别人当过。你懂不懂是什么荣幸啊？” “说了明天要效忠我，认我为主。” “我得练习……拿出曾经的王族姿态。” 练习？ 所以，为什么要到床上来？ “这是，吻手礼。只有有卓越战功的近卫骑士才有。我只看母亲做过。” 不是。 这样太难受了。 她的发丝垂在苏明脸上，手背放在嘴巴上。与她冷淡语气不同，脸红的一塌糊涂。 有微妙的吐息贴近。 “然后是……亲吻礼。” “这、这个是！只有唯一的亲卫骑士才有！” 啊？ 什么上流社会啊？ 不是，真的要这样睁着眼装被控制，被她吃豆腐？ “呜？” “又……又是这样。被魅惑了也会有本能反应？” 没办法。 她趴在身上，大腿挤着苏明肋部。 怎么可能没感觉啊？ “淫虫！” 所以，能不能赶紧走？ 缪雪儿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好奇的盯视单独一处紧绷的裤子。 “就这种东西，想到我身体里？” 为什么还要伸手去把握？ “怎、怎么可能放得进？” 苏明理智快崩溃了。 但缪雪儿就单纯的看着，温暖的吐息吹拂。 “记得看见过人，是这样做的……” 啊？ 扒裤子？ 苏明感觉宝宝制造机一凉，彻底出去了。 而她的小手，先战战兢兢的碰。 然后猛地攥住。 “热……” “哼哼，这样就会舒服？” “我什么都知道。我很早以前就偷偷见到过母亲和亲卫骑士有这种事。虽然我没做过，也没什么兴趣……但只要我想做，对于王族来说很简单！” “嗯，这也要练习。” “到时候……你就不敢再说我是年幼的王女，少看不起我。我懂得比你多的多！” “……” 苏明手边依然放着刀。 他觉得，可能，也许，应该起来制止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了。 (本章完) 第123章 睡魔（上） “！” “睡，给我继续睡！” “我命令你，继续躺着！” “……” 苏明确实起来过。 但，要怎么说？ 被紧攥着不放，她眼瞳中红光越来越浓烈。 “怎、怎么还不躺下？！” 硬是被她强行推下去，然后她又跨坐在苏明肚子上。长裙将宝宝制造机一同笼罩。 “唔姆姆……” 那算是念咒发力附带的声音吗？ 缪雪儿急的满脸通红，额头全是汗水的模样。 【好感度：83】 苏明感觉遇到了电车难题。 是说。 不戳穿，她上流社会的思考方式实在太奇怪。居然因为想被认主做到这种程度。 戳穿吧。 真不知道与她的关系会变成怎样。 常规来说会直接发展成超友谊的关系，但是她的话，也可能变成恼羞成怒想咬死自己。 “呼，老实了？” “你……你这淫虫，抵抗力还挺强。” “说我去小镇吸血，那不还是因为每次要魅惑伱都得用比常人多两倍的力气。要不然我才没有那么饥渴……” “……” 说来说去是自己的错？ 也没让她晚上不睡觉来自己房间当小学生，寻求精神胜利啊。 情况真的不妙。 她的裙子太长……不清楚她是不是因为不想把裙子弄皱所以才摊开裙子再坐下来。总之，那里面和苏明熟知的小布料不同。覆盖面积可能到了大腿，很薄。 长裙里还有件小裙子。 “一跳一跳的？好恶心。” 她的小手，有些凉。 但很快又被传热。 “这又是什么？不是水？” “好香……” “呲溜~” “？” “比血的气味还好……没有伤口，为什么会一直淌？” 并没有直接包裹。 就只是看着有一点，就来嗦。 “这个，不是血。” “好喝……” “……” 她似乎短暂失神了。 “？！” 咕嘟咕嘟。 是真的失神。 “臭……但是。” 见着生命起源被抛弃出的一点点。 她下意识在侧面尝试拯救嗦一口。 在演舌尖上的美味是吧？ 苏明感觉越来越不妙，她也顺势发现光靠时不时拯救一口根本没法全部不浪费。 直接口住。 这tm怎么忍啊？！ “？！” 咕嘟咕嘟。 她脸颊稍稍鼓起。 是真的失神。 “不好闻……可是，好好喝。” 连领口沾染的都不浪费，全数回收。 “你……你怎么回事？！” “眼睛给我睁开！” 啊？ 不看也不行？ 苏明很难受。 但是这时候不能动吧？ 脑袋里划过夏夜和安诗瑶……白丝……更受不了。 想想，阳光彩虹小白马。捏个捏个捏……怎么唱的来着？ “怎么一会大一会小……“ “只要，出来就会小？好恶心……” 恶心倒是赶紧走啊？ “……” 眼睁睁注视她俯下身。 有些嫌弃的表情，但仍然继续拯救亿万生命。 能不能别呲溜了……这不是巧乐兹。 真不用非得一点不浪费。越是不想浪费，不就越是生灵涂炭？ “哼哼，等你真正认我为主。” “就把这个准备好满满一壶献给我。这个……比血好，以前怎么完全不知道还有这种东西？” “奇怪。” “也能算补充体力的血吗？换成是血……那么多，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算吧。 一滴好比十滴血。另外，对身体不好。至少用一壶来当单位，会死人的。 缪雪儿还知道收拾现场。弄好之后才走。 …… 苏明很想点一支烟。 但如果现在点了，缪雪儿铁定会知道自己没被控制。 房间里还有奇怪的气味。 “这……算出轨吗？” 哪能想到。 缪雪儿对瑟瑟的事完全不以为意，就单纯是当成给自己的一种奖励。 然后。 喝那，怎么会觉得好？ 这tm是吸血鬼？ 是吸命的魅魔吧？ 11月11日。 “哼。” “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说的。” 一大早。 缪雪儿就又穿着她最好的那件礼服。双手抱胸，等着苏明起床。 视线有些飘忽。 “你……你脸色不好。” “是不是身体不好？” “没有吧，我感觉挺精神的。” “……淫虫。” “？” “那你说要怎么做，先说明，如果我不想要，我也同样不会接受你说的人当我仆人。是我来决定。” 她转移话题了。 苏明差不多有模糊的认识。 她也许见过瑟瑟，但没见太多更没理解透彻。至少不知道瑟瑟的最终是怎样的，也不知道昨晚她喝的是啥。 只当是比血更好的东西。 问身体怎么样，是担心自己的身体？ 真的奇妙。 本来以为她宝宝食堂该挺小的，结果是因为礼服装饰的缘故，视觉看起来小吗？ “总之，先改改你的形象。” “之后你摆出王族的姿态，接受他效忠就行。” “……你呢？你也要效忠！” “我也没说不效忠。” “你别以为你效忠我就一定会接受！你也得，非常诚恳！我才会考虑。” “知道了，我保证诚心诚意。” 做做样子罢了。 先别管昨晚那档子事算不算出轨，赶紧回过神做正事。 苏明去拿昨天就准备好的颜料，眼药水。 “什么东西？” “瞳色？你拿什么东西滴到我眼睛里了？！” “……” “我才不要用这种脏兮兮的东西弄到头发上！” “你还要不要我认你为主了？” “……又、又不是我求你要奉我为主人，是你求我！” 扭扭捏捏的，但又好歹不再乱动。 花了快一小时。 把缪雪儿彻底改造成别人见了只会觉得很漂亮，但没什么和普通人有差的少女。 “喂。” “这样……没用吧？之前被抓住，就都知道我是什么样子。” “没关系，只是说改的稍微让人能更容易接受。而且这回只是面对一个人，不是克依木镇所有人。” 苏明也考虑过要不要把缪雪儿彻底化妆成另一个人。 但想来想去，任务的要求是要100人以上明确的愿意追随她。卡bug也许能行，但现在都不知道光是吉克认可能不能代表他手底下的人。先试清楚这件事再说。 “我先去安排好。晚点回来接你。” 等苏明离开城堡。 缪雪儿悬着的心才放下。 看来昨天的事，就是他实力太强……全力用魅惑也会出一些问题。但最后加的补丁肯定已经让他什么都记不得。不可能记得。 那到底是什么呀？ 就喝了等同平时不到十分之一的量，昨天还用不少次次魅惑，到现在居然没饿。 她有观察苏明的要害，白天不会支起来。平常也不会支起来……只会在发情的时候支起。 说没感觉有什么问题。 就是对身体没多大害处？ 早知道昨天就多呆一会。 存一些在壶里。 喝的时候，好像越是碰就会越多。那肯定是无意识的发情。 到最后，连自己的身体也被传染变得有些奇怪。 变态！ 淫虫！ 现在头发也被弄的怪怪的……敢这么无礼，退回33年前，绝对要去断头台斩首一百次！ 哼哼。 但是，喜欢的奖励就是这个？ 这种事对王族来说太简单了。 本来缪雪儿白天应该睡觉，但她睡不着。 翻来覆去还是念着昨天的味道。 认自己为主之后，就可以了吧？ 不管是吸血，还是那个，都要他上供。每天……不，三天一次。 做的好才考虑奖励他触碰自己的权利。 要收另一个人当仆人……完全没兴趣。 克依木镇的人，她很清楚，从来都不会对住在本来就被当成诅咒之地的她有好感。 但这其实就是她想要的。 原本就有很多让人反感的诅咒之地。 再加上出没在深处的白发妖魔。 除了会对自己发情的那白痴……谁会喜欢啊？ 再回想到昨天。 那种东西好像是，男人特有的……以前从没见过。只在母亲的故事书上看过。会放进…… 发情，想放进自己那？ “要是想做那种事……” “断头台1000次！” 根本不可能放进！ 而且，那不是袅的地方吗？ 到底是哪个环节没懂？总感觉以往认为就那样的事，遗漏了重要的。 以前的见闻……只是偷偷瞥到几次。 可惜缪雪儿每次都觉得不感兴趣，也不懂为什么母亲那么高兴。没看完过。甚至东西都是看了苏明的才真正见到。 她不由得想象到，当初见到母亲背后有个男人，晃悠。母亲露出很奇怪的表情，似乎很满足。 再想象到如果是她被苏明按住，真的放进…… 怎么可能！ 就、就算真的能放，那也是自己奖励他，然后自己在上边，他有那种满足的表情。 是作为主人的自己给奖励，当然要露出那种表情！ 母亲喜欢培养年轻的男骑士玩，自己又不喜欢，也从没兴趣。要不是看他顺眼都懒得去了解。 不对吧。 难道是…… 他就是一般程度，自己停留在33年前的身体太小？ 啊！ 烦死了！ 才不管，反正要是会痛，才不要给那种奖励。就一点点奖励就够了。区区平民，区区淫虫而已。 思绪纷乱。 完全没睡。 临近天黑，缪雪儿又有些不满。 “又这样……” “一出去一整天都不会回来。白天死在外边我都没办法帮你。” “自以为是，实力强……就可以不怕死？就和我一样多呆在城堡不好？” “……” 想到苏明说的事。 缪雪儿还有些忐忑。 就改变发色，瞳色。就能让人不害怕自己？ 会有这么简单？ 不想要仆人。 他收了当仆人，然后他认自己为主……不也一样吗？反正都喜欢自说自话，又不听主人的命令。 入夜。 苏明回来了。 “走吧，伊丽莎殿下。事情都安排好了。” “？” “哦……” 猝不及防正式的称呼，让缪雪儿感觉有些别扭。 “我、我真要去？” “说什么呢？今天伊丽莎殿下是主角啊。” “……” 缪雪儿脚趾扣地。 谁让他这么叫了？ 没认主之前，还不用。 “哼，你最好是真的诚心诚意要认我为主！” 缪雪儿轻吸一口气。 也不想再思考那么多。 反正到最后，他那榆木脑袋总该会想通。 就看在他是诚心诚意为自己努力的份儿上……去一次。 11月12日。 凌晨。 母娘馆。 吉克已经在私人房间等了。 他很想再吸一支雪茄，但他又很清楚如果在所谓的王女来这之后，环境是烟雾重重，会招人反感。 他是思考了很久。不停自我洗脑，最终接受了苏明的说法。 正如苏明所说，从领主死掉，他也杀了金锁头目开始，事情就已经不可逆转。 如果在这时候动摇，不信任。那么克依木镇没有任何未来可言。想趁着消息落后，处在偏僻边境的克依木镇在第一波、第二波王国的势力过来，没有苏明，他没法支撑下去。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柏拉图，你不是一般人。” “我智慧没有你那种程度……但我足够狠，只要有正确的方向。我可以不择手段。我不能怕，我手底下的任何人也不能怕。克依木留下的所有人……也必须首先团结一致。” “王女，异端……可笑，困扰克依木镇上百年的诅咒之地，是人为的。” 吉克穿了正装，踱步良久。又亲自到母娘馆后门等。 “久等了。” 没太久，苏明带来将身形全数隐藏在袍子里的缪雪儿。 当缪雪儿抬起脸那一刻，吉克短暂愣了下。 很漂亮。 饶是以他的经历，见过许许多多不同的女人。也仍然觉得是难得一见的女人。而且那冰冷的表情，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真的是她啊。 缪雪儿被抓到，要烧死的时间，吉克没在。但不妨碍他听到别人说异端是怎样的。 “您就是……伊丽莎殿下？” “嗯。” “请进。” 如果单独面对传闻中的异端，吉克也许要掏出刀子壮胆。 但苏明也在旁边。 人一旦想通，接受程度往往比想象中更高。 他越发觉得端坐在沙发上的少女，是真的贵族……不，是王族。 像是与神俱来的优雅，礼仪。 “我，吉克.托斯。愿意……发誓效忠于您。” 吉克勉强回忆出见过的贵族那些姿态。 那就是下意识的，面对缪雪儿觉得这样更正式。 “拙劣的礼仪姿态。你，不是贵族。” “啊……” “但我听柏拉图说，你想帮助我。你虽是平民，却有忠诚之心，可以免去繁琐的礼仪。” 缪雪儿没想象中那么紧张。 反而觉得无聊。 就目视吉克很激动，她也没感觉。就像是完全与她无关的事，她只是来点个头走过场。 “柏拉图，你呢？” 但看向苏明，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她坐姿非常端正，昂起脸。 “我，苏格拉底.柏拉图，愿意……发誓效忠于您。” “那好，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 缪雪儿心情大好。 又见到苏明直接起身，她又不开心了。 然后呢？ 发誓效忠之后，不应该叫自己主人吗？！ 混蛋！ 把宣誓当成什么了？！ “接下来就正常的聊聊之后的发展，让伊丽莎殿下更了解你有何等才能。” 其实只是苏明都复述不了吉克那些天马行空、举一反三的想法。 妈的。 他这样的人才不去当时代的先驱者留名才是真可惜了。 “伊丽莎殿下，恕我冒昧。这都是我的一些肤浅的想法，具体还要您和柏拉图大人定夺好坏。” “……” 大概就是，现如今的时代消息落后。 第一波来查的人，构不成多少威胁。主要是反击过后，第二波人多半会是受过训练的士兵甚至正规军。 时间按最少算，起码要在一个月之内让克依木镇的发展走到相对正确的方向，修建好工事，准备打一场硬仗。 他的说法要通俗点讲，就是占地为王。凭靠提前依靠地势准备好易守难攻的工事，争取足够的时间发展，引流。 “你，这些都是由柏拉图的想法，衍生的？” “是的！苏……不，柏拉图先生总是非常简单的就能一阵见血，说实话，我祖上就只有最开始一代出过爵位。后面世世代代都是平民。” “如果不是柏拉图先生的智慧超群，让我这等只是厮混靠拳头度日的人也能想到很多实际可行的路线，我恐怕……到现在为止还在给旧贵族当狗。” “……” 缪雪儿注视着苏明。 心情非常复杂。 起先，只觉得苏明真的是蠢蛋白痴。对她好过头的白痴。 但吉克说了这么一大堆，她又不免动摇。 就真的想了那么多听起来天方夜谭，但好像又不是完全没可能的复国方法？ 到底懂不懂，即便想那么多，最大可能……仍然是上断头台。 “伊丽莎殿下，我现在已经明白诅咒之地只是您和柏拉图先生故意弄出来的刻板印象。” “但那地方始终不该是您和柏拉图先生的居住地。如果您和柏拉图先生愿意，可以住在这里，或者清理出来的领主宅邸。那边很少有人去。” “当然，我也可以单独为您和柏拉图先生准备其他的住宅。” “……我会考虑。” 缪雪儿心情又莫名变差。 还是那个问题。 他到底想做到什么程度？ …… 会面很顺利。 苏明稍微有点在意吉克刚才说的。 真没想那么远。 苏明最终目的顶多是占山为王，找到足够完成任务的追随者就ok。 当时想到就直接去找吉克，直接去杀了领主。还想着再把一听就作恶多端的头头干掉继续打响名声，结果吉克先动手先变得信任自己了。 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 反正不管怎么样，先看看吉克愿意追随缪雪儿后能不能完全当前的任务。能行得通看到下一个任务，才能想更多的。 “柏拉图。” “？” 还没到城堡，缪雪儿忽然拦在苏明面前。 扬起脸，冷冷的开口。 “我现在是你的主人。” “……” “我命令你，你别再想着复国了。” “你不用讨我欢心。我不想去复国，不想被送上断头台。” “你……” “你胆子很大，虽然是平民，却敢觊觎我的身体。” “但是！” “只要你好好在城堡里侍奉我不再想多余的，当我的骑士，听话。” “我就勉强给你一个机会！” “……” “可、可以……成为我伴侣的机会。” (本章完) 第124章 睡魔（下） 11月12日。 缪雪儿很生气。 都下放姿态，诚心诚意给他机会了。 ‘你怕了？’ 怕？ 谁会害怕！ 是觉得，未来上断头台的机会太大。怕他那样的白痴送死。 ‘不一定非要复国。’ ‘但我觉得，能打造一个你也可以自由出入的小镇也不错吧？’ 描绘的画面确实不错。 可是…… 哪个王国能容许这样怎么看都是想造反的小镇，单独存在？ 而且那些平民对诅咒之地的印象早就定死。正是靠刻板的印象，自己才能在森林里安然无恙住33年。 要是满大街都是如他一样的人，怎么可能一直缩在城堡里。那个吉克……也不过是勉强被他奇怪的言语洗脑，勉强可以和自己谈话。就这都还要改变这么多形象才行，换成白发红瞳…说不定已经害怕的发抖或者要攻击自己。 ‘伊丽莎殿下。’ ‘如果要考虑到以后的长久生活，能正常出去逛。不好吗？’ 多么无耻的话。 只是说勉强给一个机会。 竟、竟敢直接说以后的生活！ 真是会蹬鼻子上脸。 但是。 只要他没坚定的要复国，只是改造这个小镇……到最后大不了就躲进城堡里。再不行还可以走，到那时候他就只能跟着自己。 缪雪儿心情平复很多。 按他的设想，真的能变成自己也可以出去走走的地方吗？ 后面的事。 他是骑士，应该他来烦恼。这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到时候被逼的只能狼狈的回到城堡，不趴下来舔自己的脚，才不要让他进来住。总觉得实力好就可以为所欲为，到最后说不定还得全靠自己。 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是什么年幼的王女。藏身的地点可不是城堡一个。 哼。 倒是会说好话哄自己开心。 就是都认自己为主了，还这么自说自话。 必须要教训他！ 缪雪儿还有不少困惑。关于那天晚上苏明释放的。后来想起以前所见所闻觉得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她从来不喜欢有问题想了解，还要隔夜。 等苏明回房间，她便再次出去。 娼妇。 擅长那些事的女人，都懂吧？ 他仅仅是用魅惑就已经要使出全力了。其他人，不仅会被控制，想知道问题也很简单。而且现在感觉体力非常充沛。 他那有点臭但很好喝的东西……搞不懂。 再次来到克依木镇。 缪雪儿注视有些荒凉的街道，又不自觉缩了缩脚。 白天…… 也能自由过来散步的地方么？ 白痴。 你要真能做到，就……真正光明正大的奖励伱这样的淫虫更多又怎么样？我可是胸襟宽广的伊丽莎王族！ …… 城堡。 和缪雪儿的心情完全不同。 苏明有点忐忑。 他必须要知道，让吉克愿意追随缪雪儿是否能算吉克手下人都是追随者。任务的人数是要可以号令的势力，还是真心追随缪雪儿的100人。 要是后者。 那任务难度，苏明真不觉得是极低。是前者，就算没有巧合，收服不了吉克。也总能找到王克，李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等一晚就知道结果。 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有点不放心。 “嗯？” 苏明觉察到外边有很轻的动静。 缪雪儿出去了。 这时候要去哪？不至于还要出去吸血吧？ 反正无聊，跟过去看看。 对跟踪苏明也有点心得。电影里演的那么邪乎，实际上只要身手说的过去，保持距离就ok。 所以。 为什么潜去母娘馆四楼了？ 好久没出来。 苏明好奇，就走后门悄悄进去。 很容易就在四楼某个房间，听到缪雪儿的声音。 “是怎么做的？” “是……看客人喜欢怎样，我们……就选相对的技巧。” 原来她的能力不止是控制人，还可以问话？ 这逮到娼妇问什么？ 苏明没多看，待久了容易暴露。暂且退回林子。 差不多二十分钟。 缪雪儿才出来。 苏明先她一步回城堡。 老实躺在床上。苏明有非常不祥的预感……接下来会发生不太妙的事。 果然。 缪雪儿回来，第一时间就进了苏明的房间。 “世上竟有如此……恶心的事！” “你、你这淫虫平时看着我，就在想那些？！” “……” 不是。 自己想啥了？ 见着她小脸染红些许，咬牙切齿。 “我怎么会觉得那种东西好喝……” “不对，在娼馆我只觉得到处都是臭味。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难不成……是因为我看你顺眼？” 她爬到床上。仔细端详苏明的要害。 没说话。 但她的手已经触碰到了。 手法比起前面，多了理论知识。 她去母娘馆真就纯问理论知识，补充瑟瑟能力？ “果然，这样就会变大了……” “然后，用……不对。” “第一步的奖励，你只配得到用脚踩。” “……” 她脱了鞋。 不是。 这时代就有玉足的了？ “哼哼，就只是用脚都会淌出来。” “真是淫虫。” 她是没一点心理负担。 真把这当练习。 “白痴，袜子都弄脏了……” “唔。” “真的会上瘾，一点都不想吸血……只想喝这个。” 这回和前面完全不同。 她是做了十足准备，包裹后嘴巴鼓起，就等着苏明释放。 期间还加上小手也一起侍奉。 “为什么比之前少？” “那女人说……厉害的男人一天三五次都正常。你的话……能作为我的骑士，一天十次应该没问题。” 啊？ 不是。 她这到底打开什么开关了？ “又好了~” “……” “嘴巴都酸了，怎么还没好？！” “……” “还可以这样做……烦，皮鼓都弄得粘粘的。” “……” “最后的奖励，要把那个放进来……真能做到吗？” “发情的男人最想要的一步……能做到。” 她甚至大大方方褪下里面的衬裙，比较苏明的和她的宝宝小床契合度。 手指圈着比。 “明明差了这么多……不是在骗我吧？” 真的。 一直看着她做到现在。 那不算她性格淫靡，只能说是她的思想太奇怪。这放到2023年也是极为炸裂。 怎么会有人用o和x实时比契合度的？！ 说她什么都不懂。 她还知道一点。 说她什么都懂。 好像连最基本的瑟瑟都不知道。光是知道个皮毛。 【人物：缪雪儿】 【好感度：86】 【描述：对你有较高的好感度，如果你能叫她主人，她会很高兴】 现在的描述也算是在挑逗？ 叫她主人？ 她现在是在练习，之后要逐步给自己的奖励。 更觉得是反的。 这哪是什么王族吸血鬼，这明显就是喜欢瑟瑟却不自知的魅魔。 “哪里能放……” “这不是袅袅的备用地方吗？怎么会变成……” “……” 苏明坐起来了。 已经没法再忍。现在只想狠狠教导她。 “你起来干什么？躺下！” “？” 见到苏明还是不为所动，也推不动，缪雪儿怔住了，“你……你没被控制？！” “！” 只是短暂愣神她就被反过来推倒床上。 “你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是被控制了吧？” “你快醒过来啊！” 缪雪儿不管怎么用魅惑都没用。 “你……给我躺回去！” 见着苏明愤怒的化身。 缪雪儿突然想起刚才去母娘馆，那女人说的。 ‘男人在发情的时候就是野兽。’ ‘谁也控制不住。’ 魅惑可以控制正常人的思维。 可是面前的他本来就要花很大力气才能控制，真正发情……会控制不了行为？！ “不对不对！” “不可能放的进……你！” 眼见愤怒的化身靠近。 缪雪儿吓的脸都白了，一口咬在苏明肩膀上。 她现在已经不乞求控制苏明，只求他能立刻回复自身的思维能力。 但预想中的痛感没有来。只是奇怪的放在她宝宝小床。摩挲。 还没反应过来。 手也被按住，宝宝食堂被迫开窗打饭。 酥麻的体会如过电般。而刚才咬住的肩膀，淌出细小的血珠……吸入口中，她有些失神。 没有要想进……？ 那种东西。 真做的话，袅袅的地方绝对会坏掉！ 腿根越是体会那份热意，缪雪儿就总觉得想袅袅。 “你、你给我起来！” 不行。 要憋不住了！ “呜！” 她身子突然紧绷。 “咕……我、我绝对要杀了你！” 屈辱。 居然，在他面前袅了。 “不、不要！” 当苏明扯开她贴身的小衬裙，她真的慌了。 完了。 没想过全力用魅惑，虽然成功控制，为什么会控制不了也不能恢复理智啊？！ …… 缪雪儿宝宝小床一点杂质也没有，即便在昏暗空间内苏明也能清晰捕捉到。 花甲。涂了鲜明粉色的花甲。 苏明确实难以让这花甲开始主动吐沙。 第一次，不肯打开吐沙。 第二次，稍稍开了一点点，但还是没真正能真正到宝宝小床内部聆听宝宝的心声。 第三次…… 这是在干嘛？ 注视到缪雪儿眼角迸出泪花，哽咽着。 “还没有认我为主……就敢……” “杀了你……” “你……至少要讨我欢心才可以……” “……” 觉得，真继续好像她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现在算是已经到最后还是没有？ 是说，没聆听到宝宝心声就作罢。转而只在宝宝小床边来回踱步。 “白痴……快放开我！” “给我躺回去！” “……”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 相反，呼吸变紊乱了。 “你……你竟敢！” “？！” 在最后，没忍住。 隔着衣服真切感受了下宝宝食堂。 一只手刚好可以把握。看走眼了，之前是因为衣服的原因？觉得顶多a的程度。 她的肌肤非常白，就是病态的白。毕竟是吸血鬼，常年不在阳光下。 衣服乱了，泼洒在她肚脐周围的，几乎要和她肌肤融为一体。 “终于结束了？” “混账！” “到底是本能还是怎样……” 缪雪儿接连直视苏明的眼睛，连续用了好几次魅惑。 “给我忘掉！通通都忘掉！” “……” 苏明现在心境非常平和，老实的一动不动。 缪雪儿观察一阵。 “竟敢擅自对主人这么发情！” “小心我给你割掉！” 她挑了挑整齐的双眉。 但似乎也没有真的不高兴。反而是如释重负……觉得重新取得控制权了？ “这个，吃了……比吸血还要饱。” “不会有事吧？” “……” “我才不管，是你自己突然就出那么多……还胆敢擅自对主人发情！” “弄这么脏，还要作为主人的我来收拾！” “淫虫！” “……” 又再一边抱怨，一边必须要收拾作案现场。不让自己知道。 “到底是什么……” “不是袅袅。” 为什么要当着自己的面，检查宝宝小床。 真的受不了。 “怎、怎么又变了？！” “不……我才不管！” 强行被提起裤子。 她像是被吓到，赶紧离开房间。 “……” 确实。 要不是她可爱的忍不住叫了几声。恢复正确的理智，真可能不管不顾了。 怎么就没管住手呢？ 这算是出轨吗？ 即便最后没有到那一步。 总之，不进至少不会怀孕。 这…… 最后的底线必须守住。 从明天开始，睡前先自己奖励自己。随便她多奇怪，想干什么……这总没问题吧？绝对的心如磐石。 可怕。 难怪白天压根就不找自己吸血。都是晚上吸饱了。 “你给我……好好表现。” “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 缪雪儿冷不丁的又回来。 是忘了拿被褪下的小衬裙。临走还不忘画饼。 也不对。 她还真没画饼。是真会给。 今晚应该不回来了。 被迫进入贤者模式。 任务能因为吉克愿意追随就完成……之后。 除去考虑怎么积攒更多的追随者，还得考虑什么时候戳破，要不要戳破，其实自己知道她晚上来做什么的事。 然后真要想，白天……不对。 罪恶。 一不小心就把不该思考的瑟瑟也当做正事来思考。 但是，缪雪儿的皮肤是真的白。宝宝食堂触感也是真的好。一手掌握，刚好有食堂开关能抵在手指边。如果多去拨弄，她浑身都会发抖。一边发抖一边似有若无的低声，一边还要骂人。 苏明一直没睡。 【任务完成】 【正在返回现实中……成绩稍后结算】 一直等到天亮，苏明身边的一切暂停，看到提示了。 心情大好。 那就代表，只要是有自身势力的人领头，他手底下的人都可以算作追随者。这还是极低难度。是熟悉的味道！ (本章完) 第125章 谁才是主人 【任务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60，成绩为普通】 【奖励：您获得了附魔大师（普通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一定练习才可完全掌握】 【您是否要以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上传，并立刻领取奖励？注，最终上传后您将无法再次进入该世界】 【是/否】 【00.09.59秒后默认选择‘否’】 飞机已经穿越云层。 窗外有如棉花糖般的云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穿的还是羽绒服。苏明稍微有点热。 “麻烦给我一杯水。” 用熟悉的加拿大口音英语，和空姐说话。 侧面金发的外国人似乎对苏明有些好奇。 “咕嘟咕嘟。” 而苏明没啥意愿闲聊。 打开手机，没信号。 飞机座位平板上显示的预计到达时间是5小时之后。 ‘是。’ 【是/否】 【00.09.59秒后默认选择‘否’】 还是一样。 选了也只会让半透明文字框闪烁，刷新时间再弹一次选项。多尝试几次就会彻底卡住，只有时间流逝。 接下来就是最后的任务。 但苏明又不免想到一件事。 结束这次，那下次呢？游戏不修复bug，岂不是每隔30天都要进去？ 放下水杯。 暂时不去考虑更久远以后的。 ‘否。’ 【正在再次进入】 【您已进入‘诅咒’世界】 【当前世界赋予您的能力加成：附魔大师，你将获得特殊的增益与免疫。（由‘action’赞助商提供技术支持）】 【当前任务：携缪雪儿.伊丽莎获得＞1000人追随】 合上眼。 意识昏沉一瞬，再醒来已经回到缪雪儿的城堡。 免疫确实好用。 但就是没想到会被缪雪儿完成奇怪的瑟瑟y。 该说不说……真的有点另类刺激。 咳。 然后是增益，到现在还是没懂。 任务没换成1w人或者给她登基干嘛的。就1000人便可以？ 吉克手底下，估计是收了另一个帮派不少人数，才有百来号人口。也就是说，还得想办法凑至少七八百人。 但克依木镇全部加起来应该是有一千人。不算乡村，算是小点的城镇与村庄结合。 吉克愿意追随自己和缪雪儿，就可以满足条件。那只要村民愿意跟随吉克，就等于成功。 问题只在于如何让镇上的人真正认同吉克要做的事，并且真正跟着他。 11月13日。 早。 “多了一份。” “？” “看不到吗？我想了解平民的食物到底是怎么样，不小心多做了一份。” “……” 算是傲娇吗？ 苏明现实中还真没遇到过这么典的女人。晚上偷偷摸摸来瑟瑟，白天又一脸高傲维持王女形象。 所以说。 摆在桌上，所谓多出来那一份，不还是碳？ “怎么可能还会是碳！明明就比上次好很多！” 缪雪儿瞬间炸毛。 “你就……不配吃！” “确实比上次好点，至少里面的肉能吃。” “当然！这可是我稍微认真做的！” “……” “等等，我不是说过你不配吃？！” 【好感度：87】 又涨了。 是因为昨天喝了那个……满意？ 不。 是因为现在吃了她做的东西。 “又要去镇上……等等！” “？” “我要吸血。伱过来！” “吸血？” 昨天不是吸饱了？ “是你说过，我想吸就给我。而且你现在还是骑士，我是主人！快过来！” 那倒是没错。 但为什么总感觉她有点心虚。 脸也稍微有些红。 “……” 苏明过去，坐在她旁边。脖颈又是被小针扎的感觉。 不过完全没有之前莫名有点爽的体会。 就似乎只是刺破皮肤，象征性的喝了一点。 “好了。以后……每天早上我都要喝。” “脖子给我洗干净点。臭死了！” “……” 吸了？ 她嘴唇都没泛红，真就沾一下做样子。 苏明摸了摸脖颈，食指肚都没沾到血。 “算了。” 那事暂时先当做不知道。没发生过。 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让追随者更多。自从有了加成真很少动脑，但是这回单纯靠拳头感觉不太行。真得认真想想后续怎么弄。 而缪雪儿进入房间后，听到苏明确实已经离开房间才长出一口气。 “魅惑最后还是有用……” 但是。 为什么啊？ 明明之前觉得他的血非常好闻，忍不住。就算不饿应该也能吃的下，刚才却没一点胃口。 从壶里倒出仅剩的一点点可能‘馊’了的血。 呕。 好难喝。 怎么办？ 练习是可以，但他会发情啊！一发情就没法控制。 难不成自己每天都要去被他那样？ 不对不对！ 怎么可能！ 区区平民竟敢按住自己，用那种丑陋的东西玷污。 喝……那也没办法，以后也要献给自己。 要是现在都控制不了，以后还怎么当主人？ 不止是练习分阶段的奖励。如何控制发情状态的他也是必要项目。 虽然是这么想。 但缪雪儿盯着空荡的壶，又苦着小脸。 “我该不会是上瘾了吧？” “对区区淫虫的那个……” 都是他的错！谁叫那东西，这么好喝！ —— 克依木镇。 苏明费了些时间找到吉克。 “苏……要不是听到声音，我还真没认出来是你。” 吉克正一间有些旧的屋子里清点物资。 “这些都是金锁那些败类留下的。” “……” 最里面有非常年幼的小女孩，被铁链禁锢四肢。 哗啦。 双眼无神，轻轻一动就会晃悠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她是被亲生父母卖给金锁的。关在这屋子里，养到12岁就卖给贵族。” “这些杂碎，把风靖的规矩全都忘干净了。” 和那双不该是年幼小孩该有的眼睛对视。 “她，你准备怎么处理？” “放到母娘馆培养，将来能自力更生就行了。” 虽说知道是和自己无关的历史。 也知道吉克并不是出于盈利的目的说她将来会是娼妇。但还是不由得有些真切感受到，这世道真不是和2023年一样的正常社会。 暂且忘记。 “放心。我已经按照您的思路先让一部分人起头。接受我的做法。” “再怎么不愿意。人总归要填饱肚子。” “和伊丽莎殿下会面完，我就先找了几个有些思考能力的家伙洗脑。我能预想到，绝对会如您想的一样有成效。” “……” 所以说。 每次话还没说完，吉克就已经双眼炯炯有神，一副期待老师表扬的样子。 真只是刚想到一点雏形，他就把所有的事都脑补完。 “边陲小镇，如您所预料。” “我们的时间很充足。谁能想到，一直以来逆来顺受上百年的克依木镇会造反？” “一定会成功的。就像您说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为了这样伟大的事业就算奉上我的一生，也物超所值。” 11月15日。 吉克执行力很强。 至少原本死气沉沉的街道，久违的有了说笑声。 毕竟他成了活跃在明面上的掌权人。却没有颁布什么让人接受不了的政策。利益实际受到损害只有已经死掉的贵族，以及做灰色产业的金锁。 卖药的，贩卖人口的。 “吉克那孩子，真的是被那什么叫柏拉图的害了。” “看之后会怎么样吧，日子还得过。” “……” 唯一不变的，还是万恶之源柏拉图。仍然背负骂名。 苏明也不是什么都不做。 他极力想象。记得看过一篇短视频，说古代的雪国和欧洲战争会是谁赢。有人就说秦国时期就有长矛，古希腊装备落后很多。 “藤蔓怎么可能用来做盔甲？” “你脑子出问题了。” 缪雪儿双手环抱胸口，一脸不屑。 “那你说说，你在王宫的时候，骑士穿的是什么盔甲？铁？” “……” 精锐才有轻甲和重甲，其他都是皮革之类的吗？ 11月17日。 “藤蔓……您的想法总是出奇。” “是啊，只要敢进诅咒之地，要多少有多少。我手底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 除了想办法制作防具。 还有武器也要。 陷阱也得做。管它是超前还是落后的招，想到什么就说。让吉克自己悟。 “就是，诅咒之地的事……始终像我这样，能接受的太少了。” “只能强迫我手底下的人先去，让镇上的人亲眼见到进去也不会被诅咒……印象会改观。” “您考虑的太周全。我原本还想着随时间推移。” “……” 习惯吉克的脑补。 苏明越发觉得他好用。 决定要干。 苏明也跟着去砍树。 …… 好累。 要想富先撸树是没错。 但为什么别人撸树完了可以好好睡觉，自己撸树完了，还要被吸睛？ “又在擅自忙什么？” “吸溜~” “一直都、看不到人！” “区区淫虫……说了认我为主，竟敢把主人放在一边不管！” “吸死你！” “……” “哼哼，发不了请了吧？全给你压住。” 她倒也没真的要拿走多少。 最多就两回。 但现在，她真的拿来壶，刮到里面。 真被当新的粮食了。 【好感度：88】 就这么让她自我攻略下去，不会突破100出问题吧？ 11月18日。 克依木镇的人，大多数已经从领主被杀的事回过神。 该忙什么忙什么。 也差不多习惯保持整洁的街道，正常营业。母娘馆又开始有人光顾。 “柏拉图大人。” 有巡逻的人向苏明行礼。 “嗯。” 吉克手底下的人，每天都会轮班巡逻。治安好了很多。就是吉克用的刑…… 也是对的吧？ 非常时期用酷刑。小偷小摸直接吊半天弄到濒死。不这样，没人把他说的当真。 领主宅邸挺豪华的。但苏明没什么意愿去住。干脆成了吉克放一些装备和财产的秘密地点。他已经完全把那当成之后的‘行政大厅’。 消息真的落后。 一周时间也没见有任何反应。苏明到克依木镇外围看过，能勉强算作‘官道’的只有一条很小的山路。就这种地势，弄得好说不定真能占山为王。 城堡。 “你、你擅自允许那些人进诅咒之地？！” 很罕见，缪雪儿白天也在。 只不过她现在的心情，明显不愉快。 “你知不知道！让他们习惯进来，无事发生就能回去……我花了33年构建的绝对不能进入的地带，会消失？” “我知道，所以，我们是不是也该搬家了？” “搬家？搬去哪？” “小镇上。” “哈？白痴，我怎么可能去小镇住？！” “化妆。” 前面苏明还担心如果不是以缪雪儿的名头，不算追随者。 现在这顾虑完全消失。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要做的。 “我才不去！我好好的住在城堡，凭什么要去和平民住在一起！” “伊丽莎殿下有多久没正常逛街过？” “……” “就当是我的恳求吧。想邀请您去克依木镇走走。” 俗话说的好。 人吃太饱就容易想多余的事。 可能也不算多余。 苏明就感觉，如果缪雪儿晚上能有别的事做。是不是可以不用再推开自己房间门？ “你邀请我，我就一定要去？” “搞清楚！谁才是主人！” 11月19日。 凌晨。 由苏明精心化妆过，现在和缪雪儿走在一起与其他平民没太大差别。 “你、你给我走慢一点！” “没有叫你放开手！” “您……害怕？” “谁害怕了！不就是正常出来散步！我自己也经常出来！” 她就跟刚学会走路一样，遇见人又总是躲在苏明后边。 (本章完) 第126章 这可是奖励，高兴吧？ 11月19日。 我很寂寞。 造成我有这种心情的……只能是柏拉图。 我以前已经习惯了，回到只有我的城堡。独自啜饮一口猩红色的养分。穿上我中意的礼服，自言自语。 对我发情。 其实也不是多么讨厌的事。 如果我能准确把握他到底什么时候会释放，不弄脏我的衣服。 我知道柏拉图在做什么。 无非就是真的按脑子里的想法，改造克依木镇。 那能成功吗？ 问我，王都的骑士是怎样的。 在我看来，真要有骑士来镇上。这里不可能有力量能阻挡。 还不如多陪陪我说话。 还没问过他以前是怎样生活的。为什么实力会那么强。 但是…… 真的是在为我做事。 想把我带出去。 柏拉图，就这么中意我？ 那、那也没办法！ 谁叫我生来在伊丽莎王族里也是数一数二的美貌。才华也有。 如果不是那场变故，我肯定至少也是和母亲相当的女王。 搬家。 我真的不想搬出城堡。 即便他又可恶的，擅自把我头发弄脏，眼睛里滴了味道不好的水。 以往的衣服也换成了平民的衣服。 我的形象确实和普通平民没太差。 可我的本质…… 这样只是自欺欺人。归根到底，叫吉克的脑袋也有问题的人。是因为柏拉图的谎言而认我为主。 只有柏拉图对我是门清，知道我会吸血……真的吸血。是异类。 还愿意接受我。 可是，柏拉图真的很希望我能和他一起出去吧？ 都用了恳求的语气。 也算是补偿。 我每天夜晚，都会偷偷去喝他的那个。 白天的吸血都是做样子。 王族才不会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但那个太香了。 所以……就当是补偿。 看在他这么诚恳的份儿上，我就接受邀请出去看看。 到底有多少年没以这样正常的方式走在路上过呢？ 我自从清楚身体和别人不同，就一直避免和他们接触。 很担心。 也很习惯，被人普通的注视。 区区平民竟然表现的那么轻松。是奉自己为主的话……主人害怕的时候，当然要体贴的握住手啊！ 这还是第一次。 正常的观察伊丽莎时代后的人。 我喜欢逛街。 在我还小时，我总是带着女仆出去。在王都四处乱转，看到有意思的东西想要就要。看到确实可怜的人，就赏钱。 但那是白天。 现在是晚上。 都没几个行人。也没多少店铺开着。 只有娼馆还灯火通明。 “我……我问你！” “嗯？” “你经常去那个人的娼馆，是不是每天都在那发情？！” “我对那事没兴趣。” “你现在是我的骑士，不准去那种乱糟糟的地方。败坏我的形象！” “我是去谈事情。” “哼！谈事情也是破坏作为主人的我形象！” 其实我知道他去娼馆没有寻欢作乐。 毕竟真有，我能嗅到气味。他有时候没洗澡，臭的要死。但也只有汗臭味，没有别的。 反正我想到，假如柏拉图和我那天为了了解‘知识’的娼妇做，和我以后会给他的奖励相同的。就很不爽。 算他忠诚。 要是用别的拙劣低级的奖励，代替自己给他的。这种骑士，才不想要。 要去哪儿呢？ 走这么久没见到几个平民。时间很晚了。 咦？ 我记得，克依木镇治安没这么好。偶尔我出来觅食还会被傻瓜拦住，然后被我教训。 这是有巡逻的人。 去的地方越来越偏僻。 直至到一所破旧的民宅停下，我见到柏拉图推开门。 “这是我找吉克要的，两室一厅的民宅。” “搬家的话，我觉得来这种地方更习惯。” “……” 非常小。 在我看来，所谓的厅还没我城堡里房间大。 两间小的要死的房间。 被褥什么的也是差到极点。 “伱想要我也来这里住？就这么寒酸的地方也能有勇气邀请我搬家？” “有点寒酸吗？” “……” 我顿住了。 忘记了。 柏拉图似乎不贪财，也不迷恋奢华的东西。他找这么偏僻的地方只是觉得我搬来会更适应。 而我刚才之所以脱口而出‘寒酸’。 是觉得他胆子太大。 竟然敢让王女和她就隔这么薄的墙，这么破的地方住。 不会伤到他自尊心了吧？ “城、城堡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搬来？” “就住在城堡又不会有事。他们要砍树，我又没有制止。” “你……你起码等我先适应来克依木镇再提！我才是主人，你得先考虑我！” “……” 他没再说这件事。 但我就是觉得有点难受。 什么啊？ 我可是王女，就这么破的地方……说寒酸有错吗？ 又没有说真不肯搬。 我才是主人！ 就给一点时间不行？ “想久违的吃点夜宵吗？” “……” 我现在对正常人的食物除去偶尔想保持一下进食习惯。没需求。 这会儿。 只是感觉柏拉图没心有介怀，没生气。 “就勉为其难……和骑士共进晚餐，也是我赐予一种荣誉。是你能享受的福利之一。” 说起来。 到现在49年，能和我共进晚餐的男性除去父亲，没别人。我那时对男人有种偏见，觉得他们毛毛躁躁声音又粗犷。还是女孩子好，看着顺眼，还可以帮我揉揉肩。 所以，为什么要去娼馆吃夜宵？！ “和王宫的菜肴相比怎么样？” “那当然是……” 我本来想脱口而出，当然是比不上哪怕一点点。环境、味道、都完全比不上。 “还好，勉强可以入口。” 怎么说呢？ 我知道我说话的口气有问题。 平时没事。 但我不想没由来的故意叼着柏拉图可能敏感的话题不把握说话尺度。 “柏拉图。” “你之前说的什么故乡。还有我没见过的衣服，香烟。” “你以前是什么王国的人？” “……” 很久没这样和别人一起呆在山坡上，抬头看月亮，星星。 我想，稍微再了解一下，以后会陪我很久的人。 “……” 他说了不少。 又点了一支叫‘香烟’的东西。 说了很多。 “你当我是和你一样的白痴！” “世界上哪有王国能存续5000年！” “也不是王国，算是一种传承。” “那天上可以载几百个人的斐济？” “确实有。” “跑的比战马还要快一百倍，可以一次性拉几千平民的烈车？” “也有。” “刀枪不入，不需要人就能操控的机器？” “有。” “……” “柏拉图！你是不是真把我当没见过世面的年幼王女？！” 我想一口咬死他。 但他编的故事还让我挺好奇的。要是真能飞在天上，母亲信奉的女神是不是能看见？ 世界怎么可能是圆的，要是圆的一眼望过去不应该是斜着的吗？ 我继续听。 他的意思是回不去他的国家。以前倒是有听闻过很远很远的人漂流过来。可那种一般都是语言不通，然后父亲厌烦要么交给大臣处理，有利益可循就留着慢慢研究。没有利益就拉上断头台。 但他语言是通的。 他想回去吗？ “暂时回不去。” “只能先当伊丽莎殿下的亲卫骑士了吧？” “……” 我没想过，他会突然这样说。 他到现在真的理解吗？ 所谓唯一的亲卫骑士，不仅要认主。还要终生只侍奉唯一的主人。 一般而言，王族一生也只会有一个。除非当前有的骑士，死了。那才会更换。 那是，王族对仆人最高的赐福。 而且再正式点，才不是只单膝跪地就算完成。还要去国王面前宣誓，打上伊丽莎王族的烙印。 我的练习到何种程度了？ 只是最基本的奖励，最基本的吻礼什么的……上次都没做。 “柏拉图。” “我已经不是王女。” “没办法给你爵位，父亲也不在了，没必要给你烙印。但你现在就是属于我的。” “但是，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你就像现在一样对我好点。我……我就会奖励你。看好了，这是尊贵的前王女给你的……奖励！” “……” 我不知道为什么。 莫名羞耻。 但这就是，算给他的初步奖励。也练习过不少次。 “允许你，对我发情一会，碰我的手。进行吻手礼。但是……别的什么也不许做！你的表现还不足以要更多奖励！” “？” 苏明真愣住了。 白嫩的小手伸在面前，真吓了一跳。 还以为她是想说，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结果是吻手？ 【好感度：90】 【描述：对你有较高好感度，如果你能叫她主人，她会很高兴】 “哼哼，是不是觉得很受宠若惊？” “我说了，只要你表现的好，我就会奖励你。不用害怕，这是我特许的。” “……” 确实。 相比每天晚上都要被榨一两次。太惊讶了。 “你、你想发情就快点，再过一会我可能就要改主意了！” “……” “呀唔？” “谁、谁准你留口水在上边！！！” 缪雪儿的脸颊染红。 抽回手。 “好了！现在只有这种奖励，想要更多的……你就给我好好表现！” 11月20日。 凌晨。 不出苏明预料，缪雪儿又来了。 “你……就会得寸进尺。” “只是吻手礼，居然敢让我的手背沾口水？” “……” “啊啊！” “烦死了！明明打算等你表现再好点才给的……一不小心就。” “……” “踩死你。” “哼，我才是主人。你到现在还没叫过我主人。殿下……没有主人好。” 她运用足部的技术随着次数。 越来越娴熟。 而且她为了不弄脏裙子，会自己挽起来。底下的小衬裙和大腿一览无遗。 鞋袜也脱了。 脆生生的裸足。小拇指偶尔会想尝试去夹住。越滑，她玩的越开心。 “没有说寒酸。” “是……是你突然要我搬过去。哪有仆人准备那么差的地方……” “而且，我连正常出去散步……都、都得握着手才行。” “老是被你牵着走，王女……也要面子的！” “？！” 释放了。 “笨蛋！我还没准备好啊！” “都浪费了……” 她似乎不想浪费，拿来壶，一点点刮进去，到最后清理又忍不住直接偷吃。 “为什么这里要有这么多头发？” “剃掉算了。” “？” “唔，剃掉……会被发现。扎的烦人。” 真得是痛并快乐。 还要持续多久？还要装多久睁眼瞎？ 任务完成之前，她应该就只是保持这种程度而已吧？不会想再来更奇怪的瑟瑟榨吧？ 等缪雪儿收拾完离开。 苏明倒是不累，就觉得……越来越忍不了。刚才甚至又想把她推倒算了。 90好感度，都能算正常有不错的感情。 这也太好攻略。 不，压根就没攻略。 11月20日。 早。 气氛有些不同。 是说，缪雪儿呆呆的站在窗外。 清晨的阳光就落在她脚边，她却战战兢兢的伸出手。 “？” “柏拉图，我……我好像不怕阳光了。” 瞳孔都在颤抖。 “是你的……不对。是我，肯定是我变强了！” 兴奋，又满脸羞红。极力掩饰着她自己得出来的某种结论。 “……” “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主人不怕阳光了啊！” “别吵，我在思考问题。” “竟敢说主人吵？！” “……” 苏明到外边取了一些勉强可以当做牙刷的植物根茎，用清水漱口。 两件事。 第一。 【好感度：96】 【描述：对你有极高的好感度。认定你将来会是她的骑士以及伴侣。你可以相信她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 为什么只是普通的被榨，然后一觉醒来会变成极高？ 认定自己的汁是指定牌子是吧？ 第二。 不怕阳光，高兴不高兴。 什么啊？ 自己的那啥是解药？还是说本来她就不是什么吸血鬼，一直以来都喝错东西。 这下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得被迫瑟瑟。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怎样。 “我真的，可以触碰阳光了。” 但是。 她极力掩饰的言语之下，是难以掩饰的讶异。喜悦。 对缪雪儿而言，温暖的阳光似乎是上辈子的事。她本来，余生都注定只能在黑暗中度过。 “柏拉图……我、因为……你带来了好运。” “所以，我会再奖励你！” “……” “混账，我可是再说要奖励你？你直接走？！” 反正无非就是吻手。能有啥？ “奖励是，允许你瞻仰王族的身体。” “？” “哼，这可是极大的奖赏。我心情好才愿意赏赐你。” “不用了。我觉得现在的我还不配。” 别。 真看了等下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 就这样吧，晚上她也没索求无度。就一两回当做没发生过。不知道=没发生。 (本章完) 第127章 脑子里满是xx废料的王女与我（9000字） 11月20日。 中午。 缪雪儿依然紧张兮兮的在试探究竟能在阳光下呆多久，到什么程度。 白天的一切，对于她而言都是新奇的。 要说的话。 抛开她可能是10%吸血鬼+90%魅魔构造的事实不谈。她可以在白天无所畏惧出去。对苏明或多或少也有影响。 往好了想，她白天好动到处跑，作息正常。作息一正常就不会有太多的体力天天来。 嗯，大概就这点好处。 到小镇上。 吉克正在差人兴修旱厕。 “澡堂，厕所。” “按您说的，两天内应该能建好。” 吉克真是从早忙到黑。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 藤甲的事也要做。 别说克依木镇，现如今存在的王国都没多少铁。以苏明的认知也只能想着以后真要打，穿个白板装备也好过没穿。 “民兵团……年轻一点的嘛。本来对我也没那么抗拒。” “就是年纪稍长的，思想还是很僵化。” 他新招了几十个追随者。收效只能说一般。 打仗啥的苏明不想多考虑。 最主要的还是如何说动克依木镇大部分人更短时间愿意跟着吉克。 “发钱？” “这样，物价……不对。您的意思说，再加大给他们好处的力度？” “原来如此。” “我光顾着施行高压政策，忘了您说过给一棒再给颗甜枣。对于遵守规则的人大力奖赏，不守规则的人用酷刑。他们压根不用有多少思想觉悟，只要随波逐流就可以。” “我明白了！” “……” 到底明白什么了？ 真听懂自己说的了吗？ 差不多也习惯吉克跳脱的思维。算了，反正他一心一意想做大做强也不是坏事。 苏明倒是不在意克依木镇的人到底是真心追随吉克还是怎样。只要名义上追随吉克，应该也算‘追随者’。 下午。 苏明没回城堡。 他决定亲自和吉克一起去给甜枣。 “真的……都给我？” “当然，这都是柏拉图大人的好意。看到了吗？柏拉图大人即便被你们一直诋毁，但他是真正的先驱者。非但不会怪罪，还会帮助你们。” “……” 有吉克主动出来继续唱黑脸，苏明不说话当红脸的意味。 说实话。 从小在这长大的吉克当红脸可能会更好？ 也不对。一个‘外乡人’当黑脸估计根本就压不下去。 “不稀罕。吉克，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 “伱现在怎么跟着外地人一起祸害我们？想你父亲当年是怎么做的？你再看看现在的你是什么样子？！” “……” 也有给东西不要。反而痛骂吉克一顿。用憎恶眼神看苏明的。 “祸害？” “那行。东西你现在不要是吧？那你之后想要，就自己想办法求柏拉图大人吧。我可是……本来也没想过要分好处给顽固的老人。” 就跟高层微服私访没差。 就算是面上愿意叫一声‘柏拉图大人’，吉克也会爽快的给好处。有什么困难立马记下，派人去帮忙。修缮屋顶，亦或者种的地干涸去浇水。等等。 而彻头彻尾不给面子的，他也同样不给面子。扭头就走。 忙到很晚。 又在母娘馆喝酒。 “苏，我一次都没看你在这里寻欢作乐过。” “你不喜欢女人？” 吉克正揽着叫可莉莉丝的女人，其实没多漂亮。鼻梁边有几颗雀斑。可能，算是他的妻子。 “当前的重心，还是优先放在扩充队伍上。” “哎，我知道。但偶尔也要放松啊？母娘馆有几个以前的落魄贵族，卖过来的。本来是那领主要我帮他调教好再送过去。” “……” 绝对不是馋贵族小姐的身子。 那就是喝太多麦酒。刚喝，感觉一点都不醉人。连啤酒都不如。 但多喝点，有后劲。 “苏，好好玩。你就看着我怎么把你想的理论……嗝，一步步实现。一步步爬到以前我根本不敢想的位置。” “~” 看着吉克搂着可莉莉丝的腰。去了别的房间。 两个姿色不错的女人随后也进来，坐在苏明边上。 “柏拉图大人，有没有……什么心事呢？” 贴的很近。 衣服，在外边根本没可能穿。和真丝睡衣没差，视线放低就能见到宝宝食堂。左边的，孩子绝对饿不着。 右边，可以半饱？ “呵呵……您的手很温暖呢。” 软。 久违的手感。 “您还想喝酒吗？呵呵，我来陪您。” 女人喝了一口麦酒。又就着麦酒和某种香水的气息，亲吻苏明的脖颈。 “您这里，是被虫咬过？” “不小心划到的。” “……会疼吗？” 着重温柔照顾缪雪儿咬过的地方。 嘶。 太开放了。 这就是娼馆？ 真的别太小看以前时代，古人对调情的研究。那种滑滑的布料。也不比2023的差多少。 “我来侍奉您。” 隔壁已经哼着小曲。 苏明这气氛也差不多到了。面前的女人已经乖巧地褪掉裙子，在苏明面前蹲着。 应该是理智崩坏的边缘。 有可能真会找酒后乱x的借口，继续的关头。 “……” 一抹白色，闪过视线。 “柏拉图先生？” “我有点困了。” “可是，您的……已经这样了呀？” “……” 不管她们错愕的表情，苏明走了。 倒不是因为知道缪雪儿来过，看到。担心她怎样。 是觉得太险了。 多喝几杯麦酒，差点连自己是谁都忘记。这对得起夏夜和安诗瑶吗？ 缪雪儿那是不可抗力。这回总不是吧？ 可怕。 女人太可怕了。 光顾着防范在城堡的缪雪儿，忘了自己每天去商谈的地方，是娼馆。 …… 另一边。 缪雪儿心情终于由能碰阳光的喜悦转为愤怒。 尤其在亲眼撞见苏明对两个娼妇上下其手，烦躁到极点。 什么啊？ 身为自己的亲卫骑士，去那种地方寻欢作乐。 虽说以前在王宫，也没有规定亲卫骑士不能去。但前提是先满足主人的一切要求，在有空闲的时候允许有一定私人时间。 但缪雪儿就是不爽。 就像是自己的东西长出脚，要逃跑。 那种…… ‘来嘛~’ “呵呵，人家的宝宝食堂比起她的怎么样？” 下贱！ 怎么？ 不要自己的奖励，就是因为那些下贱的女人可以更迎合他的兴趣？ 只是可以欣赏到王女尊贵的身体，和那比起来。到底谁更划算？ 明明，那么高兴。 想奖励他的…… 宝宝食堂。 缪雪儿低头，再伸手把握。 虽说没有那两个女人大。 但是…… 这可是王族的宝宝食堂！ 要是真觉得就奖励可以看身体不满足，又没说不可以提新的要求。 白天心情那么好。 要是提了，只要不太过分，不也可以满足吗？ 早就说过，王族的胸襟很宽大。 结果他这样做。显得身为主人的自己好像很小气一样。到处乱发情的柏拉图什么的，最讨厌了！ 缪雪儿独自生闷气。 但没太久，听到苏明回来的动静。 “伊丽莎殿下。睡了吗？” “……” 不想回应。 但是缪雪儿又忍不住缩了缩脚。算你听话！ 还知道主人来过，立马就赶回来。否则，明天就送去断头台！ 嗯？ 就问一句，然后就没了？ 解释呢？ 要求呢？ 等了好一会，真没再有动静。 缪雪儿一股脑拉开门，冲到苏明房间。准备好好质问，惩罚。 却发现苏明连鞋都没脱，躺在床上就睡了。 脸色有些疲惫。 嗯…… 她也不是不清楚，苏明每天出去并不是寻欢作乐。满身酒气，证明喝了很多酒。 似乎，连魅惑都没必要使用。 “你、你真就……觉得那奖励，一点都不满足吗？” “那可是能看到我的身体。” “……你以为我给过谁这种殊荣啊？！” 本来很想发脾气。 但现在缪雪儿注视苏明的睡脸，又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明明……我还很期待，今天也可以一起出去……” “睡成这样。” “至少鞋要脱啊！这可是我赏赐给你住的房间！” “……” “白痴，穿着鞋睡觉怎么可能睡的好。” 嘟囔着。 缪雪儿又自顾自帮苏明脱鞋。 “哪有主人还要伺候骑士的，你完全不合格。哼。” “但是……” “谁叫我是好主人，勉强还算中意你。” “……” 很奇怪。 对于缪雪儿来说是有点难以理解。是说，今天她还什么都没做，苏明就已经是立着。 空气中已经漾起甜蜜的气息。 咕咚。 缪雪儿忍不住吞咽口水。 好香。 是因为对那两个娼妇发情过，又没释放的缘故？ 才不要，献给自己的应当是全身心都奉献给自己的才行。 但是之前问过的那娼妇。 说男人一旦发情，没释放会非常难受。睡着了也会难受吗？ “才不要管……” “明明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说是这么说，缪雪儿小手还是放在了该放的地方。 “没允许你到外边随便浪费……” “你都是我的东西，这也只能是我的。我想喝还是想浪费都无所谓，但不准你浪费到别的地方。” “下次再被我发现，就给你割掉！” 小手一用力。 “咦？” 反而在她手心发涨。青筋暴起。 热。 缪雪儿手心被稍稍润湿。 “……淫虫。” “我、我不是……也只是猜想的什么奖励能替代爵位什么的。” “我以前就没想过，会用自己的身体当奖励。” “要不是知道你这区区平民竟敢馋我的身子……我才不会……” “我的也不小啊。” “那种下流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比得上我。” “……” 她褪下上身的衣服。爬到床上。 比划好一阵。 “是这样吗？” “好像挺方便的……要是宝宝食堂能再大一点，全部都可以藏在里面。一点点都不会浪费。” “虽然有失礼仪。” “但这样的话……” 是说。 …… 苏明没睡着。 哪可能睡得着？ 立的难受。 承认，确实有想着反正缪雪儿既然没睡多半会来。实在不行还不如给他。 但难受过头了。 也许真的是醉又没真醉，就这种状态，脑子里一直晃悠着在母娘馆看过的宝宝食堂。感触。 再晃过，那天一不小心反过来把缪雪儿推倒。差点戳破的画面。 “但是，你现在太讨厌了！” “老是把我一个人放着不管到处跑。” “我就……顶多给你踩踩。对，得先让你服气，我才是主人。” “哼哼……” “发情得不到释放会很难受？” “那我就偏不让你释放。等你求我，我就奖励到一半，不叫我主人，我才不给你继续奖励。” 如果她只是单纯的宝宝食堂两边窗口一起抢着给宝宝喂饭。 不会晃悠纯白的双马尾，然后时不时低头。跟吃雪糕一样回收粮食。 或许苏明还能把握一丝理智。 “唔？！” 缪雪儿都没反应过来。 后脑勺突然被按住。 紧接着。 “咕嘟咕嘟——” 几乎要涌入她的喉咙。 “咳咳咳！柏拉图？！” “呀？！” 被苏明翻过身，撅起皮鼓的同时。 发出了非常可爱的声音。 “你、你醒着？！” “你……呜！” 白皙的皮鼓，被临时当宝宝预备保温箱培养宝宝。 反复试探如何填弹。怒意滔天。 缪雪儿一手足以掌握的宝宝食堂，也被迫幻化数十种形态。 “！” 缪雪儿眼瞳闪烁，想使用魅惑。 但还没用，就被苏明直接按住。 被迫趴着贴在床板。 热意一直在摩挲她皮鼓隙。 “不、不行！” 皮鼓忽然一凉。 她明显觉察到里面的小衬裙被拉至腿间。 想把那种事物放…… 不要！ 绝对会痛的要死！ “你给我起来！柏拉图！” “？！” 不是那个真放到容纳不了的地方。 是…… 食指？ “呜！” 奇妙的体会充溢。缪雪儿身子也随之瘫软。 “你、你这个淫虫！” “那里明明是……怎么能拿手指……” 缪雪儿身体几乎完全瘫软。 耳边又同时体会到苏明的气息。很烫。 到底是怎样？ 醒了？ 还是…… 再感觉他指尖按压，滑过。 某个瞬间。 缪雪儿再也忍不住，脚趾猛地攥紧。 “……” 袅了。 绝对是。 在区区淫虫面前。 “我……我绝对要把你送到断头台斩首100次！” 还没有好？ 皮鼓上灼热的依然存在。 身体又被翻过去。 “你……” 还没说话，嘴巴就先被堵住。缪雪儿眼睛顿时睁大。想用魅惑……却完全提不起力气。 舌头，也…… 思绪变得混乱。 花甲正面面对那份热意。缪雪儿明显感觉到原先认为怎么也不可能进的事物。居然真的将她的那扩大了些。 “不……不行。” “我、我怕疼……” “柏拉图！” “我用别的方式奖励……啊！” 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腿弓起，脚趾绷紧。死死地抓着苏明背部。 “你、你就是……白痴！” 痛的一瞬间，忍不住咬住苏明脖颈企图唤醒他的意识。 可当血溜进嘴角，缪雪儿意识更模糊了。 不知不觉。 竟然觉得舒服了起来。 不像样的叫喊，也逐渐克制不住。 她只知道，正在被该叫自己主人该侍奉自己的柏拉图，一会翻过来，一会又翻过去像小狗般撅着皮鼓。 根本没法反抗。 魅惑用出来也没起效果。不能控制行为。 真的能进那？ 就好似为了迎接它，敞了些。 明明那么热……这种难受又舒服的体会。完全搞不懂。 “我才不要！管你是发情失去理智还是怎样……我才是主人！是我在上面才对！” 她莫名渴求，连她自己也搞不懂的事。 感觉。 比起吃掉。一股股淤塞到身体内的，似乎也能充饥，就是不能体会味道有点可惜。 但她现在很屈辱，非常生气。已经顾不上浪费不浪费。 练习…… 居然练到被仆人推倒，当小狗随便调姿势随意发情。 哪个王族会这样失体面？！ “还会立？” “身为主人，我比你强！至少这方面我绝对比你强！” 其实缪雪儿已经精疲力尽。 但她就是要争强好胜，不让苏明老老实实躺下去决不罢休。 “不就是放进来？” “不就是区区这……呜……这种！” “有多少我……哈，就能要多少！” “……” 确实比不过。 她可以一边吸血一边吸睛强打精神，苏明顶不住。 “哼。” “还是老实的样子看着顺眼。” “……” 像是嘲讽，在拨弄已经失去战斗力的粮仓。 注视凌乱的床。 缪雪儿脸又突然白了。 “这么多……不会有事吧？还一点回去？” 不得不说。 缪雪儿真是伊丽莎王族百年一遇的天才。 但苏明是真的身心疲惫。谁能遭得住这种y？ “我、我不是故意的！” “都是你突然就……好痛。” 她起身明显小腿都在发抖。 花甲也顺势吐沙。大腿沾了不少。 “到底……涩了多少。” “下次得把你绑起来……根本就控制不住。” “啪啪。” 还拍了拍苏明的肩膀。 强行让苏明眼睛睁开，和她的红瞳对视。 “咕姆姆……” “全都给我忘记！这还不是你现在该有的奖励！” “明天……最多就允许你吻脚背。这已经是极大的奖励了！我以前……压根就没有过亲卫骑士，也不喜欢跟看起来就邋里邋遢的男人有接触。” “我都已经给你让步。” “就不能老老实实叫我主人……伊丽莎殿下，白痴。我都不是王女还那么叫。” “感觉一周都不用吃东西了……” “烦死了。” “就当便宜你了，也怪我。没提前用魅惑。” “哼。” “尽管实力那么强，但所谓的发情也就这样。我才不怕。最终奖励也就这样。” “噗通——” 她下床的时候，没站稳。脸朝地摔在地上。 “为什么会那么久啊！” “明明那女人说见过最厉害的男人一会儿就没力气了。” “只能说不愧是我看中的亲卫骑士？” “……” “但、但是，以后真的给你这个奖励！你要是敢把我变成这样，我绝对要给你割掉！让主人这么丢脸……还是好痛。” 撅着皮鼓也要收拾好凌乱的战场。 这可比之前难收拾多了。 而且，换床单真不怕自己发现？ 又捂着皮鼓，一瘸一拐的出去。关门。 “好了。现在真没负担了。” 苏明再睁开眼睛，浑身乏力。 摸了摸脖颈。 现在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想了。 就是说。 缪雪儿会不会怀孕？只考虑这个。 麦酒…… 不管是什么酒，喝酒真的害人！ 从今天开始就滴酒不沾。 吉克，干嘛没事要找两个陪酒的来？ 游戏是不是真给了自己隐藏版的瑟瑟心态加成。 也当然。 苏明总算明白了。以前与安诗瑶，与夏夜发生的。真不是巧合。自制力要是有那么好，她们压根不会变成最后好感度那么高的程度。 瑟瑟，也是组成她们眼中的自己，重要的一部分。 简而言之，自己就是自制力不够的好色之徒。 对不起。 但是，她活不到2023年的。不会存在=没有发生过。 11月21日。 早。 “我要吸血！” “？” 苏明刚从房间出来，等很久的缪雪儿毫不顾忌的扑过来。 对着苏明脖颈就分别来了三口。 “我、我很饿！你是我的亲卫骑士，我想喝就喝！” “……” 喝了吗？ 不就在昨天吸过血的三个咬合处再咬一次。 “伊丽莎殿下，您走路的姿势怎么有点奇怪？” “！” “你……你管！” 她有些心虚的坐在沙发上，一直盯着苏明。企图发现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总觉得今天好累。睡了一觉还是浑身乏力。” “……” 缪雪儿别过视线，“我……我刚才吸的有点多。忘了你虽然有点厉害，但也不能一次性吸太多。” “哦，是这样啊。” “就是这样！是你自己自以为是说我以后想吸就吸你的！才刚开始就满足不了我了？你到底有没有资格成为我的亲卫骑士？” “……” 苏明没再刻意提这话题。 这样说了，她应该会知道要节制点。 “喂，柏拉图。” “我说话算话。说了会给你奖励就一定会给。毕竟你愿意让我随时随地吸血……我很高兴。而且我变强了，可以不怕阳光。” “你、你要是想要更好的奖励！就说说看！我心情好，说不定就勉为其难答应你了。” “那可以给我看看腿吗？” “？” 缪雪儿愣了下，又露出不过如此的笑容。 “哼，就这点要求。我还以为是什么。” “……” 真美好的清晨。 脑袋里全是瑟瑟废料的白毛红瞳吸血鬼傲娇废材家里蹲王女一脸骄傲的撩起裙角，而自己面向阳光。 “我可以伸手摸摸吗？” “怎么可能？！想触碰我的身体……你表现还不够！” “我实在太喜欢伊丽莎殿下了，就摸一下。” 明明那么完美无瑕的双腿。 还有些许昨晚留下的红痕。 “你做什么！不准往上摸！结束了！” 轻而易举就能想象出袜子里的裸足，踩这自己那个的触感。是真的嫩。 可是。 为什么自己没有感觉呢？ 洗脸。 黑眼圈好重。 决定了。 “既然您已经不怕阳光了。要不要试着出去走走？跟我一起去撸树。” “哈？我怎么可能跟你一起去砍树！那是仆人做的事！” “那就去交朋友吧。” “你要我和平民交朋友？我才不要！” 为什么就一直坐在那不肯起来呢？也不走。 “……” “你、你起码等我准备一下。我今天没有心情！” “明……不对，后天才有心情。” 心情这种东西还可以预料吗？ 小醋女，真可笑。走不动路还要用这么多借口。 “那行，就等你后天。” 苏明要出去吃东西了。现在，他想起母娘馆提供的餐食，突然觉得也许会很美味。真的好饿。 【好感度：96】 什么叫自我攻略女主角苏明以前不知道也不太懂。 现在知道了。 城堡里的缪雪儿就是，还得是自我瑟瑟自我攻略的极端型。就这都能到96，真不敢想特地去攻略要到什么程度。 真就是少量吸血鬼的成分，大量喜欢瑟瑟的魅魔成分吧？昨晚到最后，她明显是上头，趴着的时候皮鼓还主动迎合。 …… 等苏明走掉，缪雪儿才有些踉跄的站起来。 以往她受了伤，只要多喝点血一会就好了。 可是做那个，似乎不同。即便伤口愈合，双腿和腰酸一点都没缓解。 “白痴……” “天底下能容许仆人把主人按着，欺负的人……那么好说话的主人，就只有我。” “我对你到底是有多大方啊？要是不懂感恩敢背叛我……你就真的准备去断头台吧！” 缪雪儿昨晚还做了多余的事。 她又特地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找娼妇魅惑，问过。 不是袅袅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得到的结果。 ‘如果你非常舒服，非常中意那个男人。’ ‘就会有的。至少在身体的意义上，相当于你喜欢他给你带来的一切吧。单纯的做生意，很多时候都需要不少时间才能有。’ ‘如果还没开始，你就已经有了。只能说你很中意他。’ 那也……不是假话。 确实，挺中意柏拉图的。所以对他的容忍度才那么高。 还意外听了些别的。毕竟被魅惑的人，不能很好的理解问题。偶尔就会说别的。 怀孕？ 自己会怀孕吗？这样的身体。 完全把那个当食物了。 要诞下柏拉图的孩子？ 记得母亲说过，诞下自己的时候……非常辛苦，差点死掉。 才不要！ 再怎么中意他，也不要生孩子。能容忍他那个进来，就已经是最终的奖励了！已经够了！ 11月21日。 中午。 母娘馆。 “苏，你脸色太差了。昨晚玩的还算开心吗？” “不提这个。你不是有事要告诉我吗？” “嘿。我感觉，这也许是能让你吓一跳的消息。” 吉克点燃雪茄。 苏明也适时点燃倒数第4只香烟。他现在太疲惫了。 “什么消息？” “我之前不是有派人出去，看看管辖克依木小镇那边的贵族是什么情况吗？你说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 这个确实说过。雪国人谁都知道的俗语。 “我说怎么该来收税的贵族没来。据说是有别的地方也和我们这一样，造反了。” “那边的贵族逃的逃，死的死。就城镇门口，挂着好几个贵族的头。” “……” 嗯？ “简而言之，就算事情传到王都那边。也是先对付他们。我们在他们后边。而且离得又远，不管是谁都管不到我们。” “……” “您怎么一点都不惊讶？难道说……” “嗯，我大概知道。” 不用他脑补了。 苏明直接‘承认’。 “您真的是带着十足的把握，选了克依木镇……从王女、妖魔、诅咒之地、到杀领主……您全都是连成一条线。” “呵呵。” “谁也不可能复刻我们有的天时地利人和。由贵族带头的造反，不可能赢得过我们。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 这就是极低难度吗？ 真恐怖。 “我已经在散布这消息了。” “这回，那些还顽固的老家伙如果还执迷不悟。就只好先区别对待。” “您不用担心。您说的民兵团，人数绝对会突破一千。一个月之内，我有把握。等他们清楚造反是大势，没人会反对。” “真是失礼。” “相比您的淡定，我确实有点……缺乏定力。呼，我得继续去外边看看。您要去吗？” “……我今天就不去了。我在这睡会。” 独自留在私人房间。 苏明躺着，怔怔的注视有花纹的天花板。 空有一身力气，结果只能用在对付npc瑟瑟的途径？这tm绝对不是什么老实的全年龄游戏。让柳下惠来都不一定能打出全年龄版本通关。 真的不是我有问题。 是这回的npc，缪雪儿有问题啊！越想越气。 今天她要被说了‘身体感觉不好’还敢来索求无度，真的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瑟瑟。真正的迈不动步子。 造反。 之前听着吉克说领主的税收，就感觉这种下面烂透的王国存续不了太久。就真没想到降临的克依木镇会这么有优势。感觉就算不是吉克，就自己起头。到最后顶多费点时间，也不是没可能成为真正的先驱者。 无所谓了。 只要确保追随者能稳步增加就行。至于这个世界之后会怎么发展，吉克会怎样。伊丽莎又会怎样，那是该他们自己考虑的事。 …… 凯撒王国。 圣都，新教教堂。 去了克依木镇又仓皇逃跑的神父跪在房间里。面对坐在交椅上穿着教袍的人，他大气都不敢出。 “所以。你遇见了真正的异端，却逃跑了。” “我、我本来已经抓住她了！但她身边还有帮手，我没想到……” “这本来，是你能接触到世界一部分真理的机会。但你错失了。你已经不再具备资格进入圣堂的资格。” “……” 神父连忙磕头。 “这次的异端，我会亲自去看。” “您……您要去？可是，克依木镇那边的局势……在那附近的城镇最近都不太平。” “我们是救平民于水火之中的信徒。无论王国怎样动摇，我们要坚守的都只有自身的信念。如果因为局势动摇就不敢传教，我看，你还是把身上的神官服脱下来。退出新教。” “大人？” 神父有些战战兢兢抬起脸，发现交椅上的人已经站在面前。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所以不仅要褪下神官服，还得为教主大人献身。” 血溅了男人教袍些许。 他眼神淡漠。似乎只是踩死一只蚂蚁。 异端吗？ 那可是自从伊丽莎王国时代就珍贵的东西。谁能调教好异端，谁就等于有了绝对的力量。躲在那种地方，可发挥不出异端该对这个世界有的贡献。 这应该是即将覆灭的第二个王国。 下一次，就该是绝对拥护教会。王位身边有属于教主大人位王座的王国才对。 合章一下，份量没变。 (本章完) 第128章 我想，看您穿这套衣服 11月23日。 苏明起的很早。 后知后觉才发现，因为那晚对缪雪儿为所欲为的缘故，烟盒扁了些。 里面的东西倒是没受影响。 就过一天。 苏明念头完全通达。 戳破不戳破又怎样呢？ 管他是麦酒还是缪雪儿太‘主动’，或者就纯好色、自制力差的原因。发生就是发生了。 一旦抛开良心不谈，没有任何需要担心的。 “啪嗒。” 点燃倒数第三支香烟，轻吸一口。 牙齿由于没有牙膏之类的，用碳啥的刷牙果然有点不爽。 行。 如果带了缪雪儿出去找事做，她晚上还来，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堂堂玩家怎么可能天天被npc榨？玩家不要面子？ 从暖炉里取出碳。 “咕嘟咕嘟——” 刷牙。 “……脏死了。” 缪雪儿也会刷牙。但她显然接受不了苏明用碳的方式，她是用柔软的布沾点葡萄酒仔细擦拭。 “……” 苏明不喜欢她那种，要擦一二十分钟的刷牙方式。碳就足以。 “咕嘟咕嘟。” 到外边去吐完黑水。 苏明再进来。 “伊丽莎殿下，今天起这么早，是能出去了？” “我什么时候不能出去了？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 “……” “过来，你给我更衣！” “？” “连这点事都做不成，你还配当我的亲卫骑士吗？！” 好。 更衣是吧？ “哼哼，懂不懂要尽量让主人感到愉悦？动作要轻。” 苏明是完全确信了。 缪雪儿是真把这当服侍。完全不觉得被自己轻薄。 是说，看到她光洁的胴体。反而很得意。 “你更衣更到胸口的？” “手不想要了？！” 算了。 大清早的不想有多余的兴趣。等下正事没做，突然有了星宇。 真的奇妙。 晚上随便捏，白天碰到锁骨就要以冰冷的眼神注视自己。 11月23日。 中午。 “伱、你怎么老是带我去娼馆！” “我去吃午饭。” “我命令你，换个地方！那个叫吉克的家伙是你仆人吧？你身为他的主人，怎么能一直去蹭饭？” “……” 关键在于。 别的地，饭菜真不好吃。 别说，吉克为了让母娘馆生意好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银币…… 有1g重吗？要是能知道这对应2023年什么地方，埋点能赚一笔？ 可惜直到现在苏明都分不清克依木镇到底是世界上的哪。只能模糊认定70%可能是欧洲某处。谁又说不可能是后世类似亚特兰蒂斯文明的地点呢？ 到饭馆吃东西。 刚开始缪雪儿明显害怕别人找她说话，但发现苏明一个人就回答完所有问题。坐在没多少人的墙角座位。 她又昂起头。 “以后，你想在外边吃东西。” “随你想吃什么档次的，作为你的主人。区区餐费，一天一枚金币也不在话下。这是赐予你的福利之一。” 缪雪儿确实不差钱。 苏明见到过，在她城堡里有间储物室。奇珍异宝，艺术品……只看冰山一角也知道她收集了很多。而且她是只收不花的类型。 11月23日。 晚。 “啊……伊丽莎殿下也出来了？” 吉克很惊讶。又连忙恭敬的行礼。 “我想，也邀请您参观一下我最近的成果。” 那其实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能理解，诅咒之地对缪雪儿的意义。吉克也肯定不会邀请她去参观。 一些终于有勇气在诅咒之地砍伐树木的平民。搭着汗涔涔的破布，费力的处理木材。以前他们全都忌惮来森林里，现在不同……有吉克带头，且确实没事。渐渐的就真有人跟着一起来干。 苏明能感觉到缪雪儿抓着自己的手，稍稍用力。 “其实，我也没有讨厌他们来砍树。” “……” “柏拉图，你真的明白吗？一旦对诅咒之地的印象改变。就没人会怕我。虽然我是吸血鬼……但我能安然无恙住在这里，很多都是靠诅咒之地本来就有的传闻。” “我会保护你。” “……？” “！” “你……你突然说什么啊！身、身为主人！我……” “……” 余光见到缪雪儿脸颊染红些许。 【好感度：97】 苏明就只是觉得，既然如此，那就如此呗。 不攻略都能到这程度。 但如果略微出手呢？ “是你说的！如果身为主人的我之后没办法住在宅邸。出来掉一根头发，都绝对要把你送去断头台！” 所以说。 实在是太好懂了。 就连自己这样的情场低手，也能随意拿捏。莫名觉得有点可怜。 11月24日。 凌晨。 缪雪儿还是来了。 即便白天到处逛，没让她睡觉。 即便前天她脱力到下床就平地摔。 “你……你这白痴，以为你是谁啊？” “一个人就敢说保护我。” “……” 有可能是被自己白天的话触动？ 总之她的状态比之前，刺少了很多。 “好啦……” “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儿上……今天，就算你发情又不受控制，也原谅你。” “仔细想了想。” “我也……没有那么讨厌。但是，这次肯定是我在上边！” 苏明完全没再考虑那么多。 想瑟瑟，就直接冲。 “我、我有忍住，没有吸血……你也给我，不要那么放肆啊！” “唔！” 她就像故意刺激苏明到之前失去理智的地步，企图证明什么。 然后尝试过反客为主。 然后又放弃。 直至变得稍微有点享受。 “哼哼，只要抱住不让你出去。” “就没办法动了吧？” “……” “呜！怎、怎么这样也可以？！” “不行！” “太多次，又会和前天一样，身体不好吧？你给我适可而止……” “我的身体，就那么容易让你失去理智么？！” “……” 无论怎么狠狠炒饭。 她也始终只有担心苏明的身体会不会有事，以及莫名有种满足感。 “看吧，我就知道。” “以我伊丽莎王族的天赋，很快就能学会。” “这次一点事都没有，根本不可能再跟上次一样。哼哼。” “……” 只是苏明留手了而已。 真要想调教她，就以她现在的水平。多方面同时刺激，她明天能起不来。 怪。 等她又收拾完，离开房间。 苏明真觉得怪起来了。 刚才都没掩饰，真按着她大火爆炒。 而她……竟然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自己该不会中了诡计，被迫在玩什么y吧？ 但换种思考角度。 缪雪儿还知道顿顿饱和一顿饱的区别，在某种意义上真在学着克制。算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11月26日。 苏明仔细观察过。 她是真不知道，她也是真认为自己不知道。 ‘我想让伊丽莎殿下帮我清理一下。’ 甚至开口说话，提出要求。 她竟然也只是骂一句。 ‘淫虫……居然发情到敢对主人提要求！’ 然后，真帮忙。 那对她而言也许算某种‘馈赠’。 克依木镇。 吉克的事进行的如火如荼。苏明也去稍稍统计过，新加入吉克队伍的得有三百多人。大多都是生活在镇边缘穷苦的平民。 有些甚至是半个流浪汉。 一听说只要愿意加入吉克的队伍，去登记，一起干活，就可以帮忙修新房。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总归会有人起头，再就有人跟随。 按这架势，不出一个月1000人就有机会凑齐。 苏明去帮着修了水利设施。 做了水渠。也去看了吉克的人在满是泥浆的路上铺了石子。市集上出现了有人去诅咒之地，也就是缪雪儿住的森林里打猎来的动物。 11月27日。 “雪儿姐姐。” “要吃这个果子吗？很甜的。” “……” 缪雪儿也终于迈出社恐第一步。和一个小女孩有了交流。 契机是之前苏明看到这小孩站在卖‘窝窝头’的小摊前，咽口水。就拿了一枚银币给她买。说是缪雪儿给的。 “我、我怎么可能吃平民来历不明的东西！” “雪儿姐姐？” “啊，我、我的意思是……” “她是说还从来没有人送东西给她。” “！” “以后我找到好东西，都会给雪儿姐姐的~” 晚。 “区区平民小孩，给我这种东西。” 嘴上嫌弃。 但缪雪儿把那圆滚滚的果子擦了又擦，注视好久都没舍得吃。 “哼，柏拉图。谁叫你多嘴？我一般根本就不会多看平民一眼的。” “嗯，我要睡了。” 平常，她是不可能说真话的。 只有等自己睡了，到自己房间才会吐露真话。 “哼哼！” “这就是王族的魅力！” “柏拉图，看到没？只是区区一枚银币，她就把她最好的东西送给我。” “没有给你，给我了。” “明天再遇见她要赏赐什么呢……水晶？不行不行，太珍贵会被人抢。” 真恐怖。 野果子就能换水晶，真.散财童子。 “今天我有点累了。” “就容许你在我上边。你来动。” “……” 又开始倒反天罡。 “唔？！” “给、给我停……慢……” “白、白痴……” 毫无疑问。 稍稍调大火焰，炒饭一会就好了。花甲一边拼命吐沙一边拼命闭合。 说真的。 苏明有点怀疑。如果缪雪儿真有魅魔的属性，那她腔内该不会有催x的因素吧？ 怎么感觉也有点上瘾？ 她，花甲吐沙很会动。 “今天怎么不会说话了？发情程度不够？” “我命令你，给我清理干净！” 她这样桀骜不驯的结果。 只会是…… “等等！没命令你……又是手指？！” 11月28日。 缪雪儿已经越来越习惯出去。 不过她还是不肯和平民交流，就心心念念送她野果子的小女孩。东张西望。 苏明是知道的，她带了一些金子。 哎。 水晶不能送，金首饰就可以了？ 没碰到。 11月28日。 晚。 “平民一点也不好！无礼至极！” “明明我是要赏赐……” “柏拉图，你看什么？” 下暴雨了。 “哦，很久没下雨。也该下雨了。” 缪雪儿坐在沙发上，轻架起双腿。 “柏拉图。” “你……最近表现勉强过关。” “……” “主人在说话，就必须把视线转过来！” 缪雪儿一阵气急。 她可是打算心情好点，就找个机会赏赐真的好事。 可以碰到她身体的无上荣耀。 “亲卫骑士有个重要的仪式。是……允许亲卫骑士吻脚。” 为此，她特地回来就洗过一遍。 她不想和母亲一样，脏兮兮的就给别人进行礼仪。 “柏拉图！我在和你说话，听到没有？！” 等了半天。 见苏明还在门外，缪雪儿有点生气。 这可是最顶格的认可！代表……真的要接纳他陪伴自己一辈子啊！就这么不重视？！ “……” 苏明转过身，见着缪雪儿气鼓鼓的模样。 吻脚？ 还真把白嫩的脚放在翘起来，一副就要自己去舔的姿态。 天天叫着表现好给的奖励。 晚上又是在身下喵喵叫。 是特意洗过？ 奖励是吧。 “呜……咦？” “是吻脚背，白痴！谁让你这样吸！” 确信。 她不停缩脚，脚趾攥紧。是有感觉了。 嗯。 但她又不抗拒。是要坚持把礼仪完成？ 脸蛋染红些许，哈着气。 漂亮的眉毛扬起。 不想玩了。 “是吻脚背！现在全都是你的口水！你是能碰到我的脚，失去理智了？！” “恶心！” “……” 苏明都懒得理会她故作嫌弃的发言。 “伊丽莎殿下，你说过我如果不满足可以提更好的奖励要求是吧？” 他有更好玩的。 “？” 缪雪儿还在用软布擦脚上粘的口水。擦的非常仔细，白嫩的脚趾也要岔开。 其实…… 晚上被宝宝疫苗涂抹，倒是见她一脸陶醉食指黏一些，浅尝。 只能说没有对比就没有差别。 “我想看您穿这套衣服。” 苏明从房间里拿出白天闲着没事收获的东西。 “这是什么？” “简而言之，白色长袜，修女服。我想瞻仰伊丽莎殿下圣洁的容姿。一想到伊丽莎殿下会穿着我献上的修女服入睡，我便非常高兴。” “什么圣洁的模样……我是王族，又不信教。” “哼……” “不过你都这么诚恳的说了，我就勉为其难……不对！” 缪雪儿极力压住勾起的嘴角，双手环抱宝宝食堂，“我还要考虑一下！吻脚都不满足，还敢提多的奖励！” 看得出。 她已经同意了。 哎。 为了瑟瑟可真不容易。 吉克做的好啊，居然在母娘馆收藏了那么棒的崭新服装。杀了领主，抛开其他不谈就得到吉克原本打算献给他的y服装也是不错的。 11月30日。 “雪儿姐姐。” 中午带缪雪儿出去逛。 那小孩又来了。 这次带了很多野果，还有写类似桑葚的东西。但这季节……肯定不是桑葚。 “雪儿姐姐叫我伊莲就好啦。” “这是……雪儿姐姐的丈夫吗？” “……是骑、啊，是……” 她经过两天的努力，已经勉强可以和伊莲说话。 “真好呢。” 有吉克暗地里想办法帮忙证明，给的身份。旅行商人啥的。 化过妆。倒也不会有多突出。 就是说。 为啥缪雪儿还不穿长袜和修女服？ 等了两天。 非但没穿，连房间都没来。之前是希望她别天天来，这两天……咳。 “伊丽莎殿下，为什么踢我？” 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被缪雪儿踹了一下小腿。 “你、你肯定很得意吧！被人当成是主人的丈夫！明明就是区区仆人，骑士而已！” “旅行商人夫妇而已。您要是喜欢，变成兄妹、姐弟、父女都行。” “哈？你还想当我兄长，甚至父亲？！对，你之前竟敢绑着我，要我叫你……你给我叫！你叫我哥哥！” “不对，你叫我主人！立刻！” “伊丽莎殿下，有人在看着你。” “咦咕？！” 瞬间安静，躲在苏明边上窥视周围。 12月1日。 吉克手底下的人又一次大幅度增加。 直逼500人。 当然，要把这称作战力肯定不现实。大多都是些穷苦的平民。看到别人拿到的好处越来越多，预想中会被贵族惩罚的情况也一直没来。总归心思开始活络了。 按这态势。原先预想的30天获得1000名追随者完全没问题。 但出了件事。 那应该算是缪雪儿起的头。 “我爸爸之前拒绝了吉克叔叔的请求。关系很差。” “前几天下暴雨爸爸腿伤到了，房子也塌了一点。” 那小女孩有困难。 本来只需要和吉克说一声就好。肯定会去照顾。 但缪雪儿想去看看，能不能赏赐些什么。 这其实没事。 “谢谢你们帮我说情……真的谢谢！” 小女孩父亲拖着伤腿也要跪下来磕头。 接下来就只是帮他修缮好房屋。材料足够，人手也有。 缪雪儿就在边上看，苏明则是带着吉克手底下的人，爬上屋顶。 “危险！” 说实话。 苏明都没反应过来。 后知后觉，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女孩……伊莲。想给帮她修缮屋顶的自己以及其他人送野果子，水之类的犒劳。 上边的人完全不知道底下有人。没有2023年那样，会设立‘施工中，闲人勿进’的牌子。也没人戴安全帽，吉克手底下的人更没多强的安全意识。 就是，随手拆除破旧的木头往下扔。 缪雪儿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了能力。 如果不去管，伊莲必定会被一米多长的厚实木头砸中头部。 “啊……” 伊莲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站起来。 按理说，该是皆大欢喜的画面。人们去感谢缪雪儿。 但是。 “她……她的眼睛，是红的。” “一下子就冲过去，不是人吧？” “她的样子……我一直都觉得有点眼熟。” “……” “你是妖魔？！” 缪雪儿暴露了。 化妆没问题。 但她使用能力的时候，红瞳会异常明显。也明确告诉过她，不要在镇上试图使用能力。 没人感谢她。 只是战战兢兢的围住她，用惊惧、愤怒、憎恶的视线，盯视着。 “……” 苏明蹲在屋顶，与在人群中茫然无措的缪雪儿对上视线。 这下，麻烦了。 (本章完) 第129章 身为主人，我却只想立刻逃离这里 11月28日。 我。 缪雪儿.伊丽莎。 其实算下来，在黑夜中生活的日子远比白天长。又何谈不习惯呢？ 我早就认命。 偏偏我所麻木的平衡，被柏拉图打破。 直至现在，我也不够了解他的过往。 但我知道。 他是，对我很好。即便我说话的口气始终改正不了。但他也没生气过。 远在王宫时。 有不少女仆受不了我。暗地里腹诽。 我那时候讨厌她们，认为是她们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到后来逃亡许久，我才知道人和人是不同的。有人出生后什么也不用做就能活着，有人出生后什么都做了，也无法活着。 可即便明白了又能怎样呢？ 我再也不是王女。 只是一个与正常人有绝对隔阂的‘异端’。我所能做的，就是找个地方当鸵鸟。 有时看不过谁。 想着拿取珍宝的同时，顺便教训一下对方。有人叫好，但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做的。 柏拉图又不一样。 他比我更有实力，也比我更有智慧吧。 兴修水利，重整卫生防治疾病，用有限的材料做武器什么的……我在王宫时也没思考过这种问题，没有财宝就找父亲撒娇，让父亲赏赐。 谁惹我生气，也找父亲。 想吃什么，就吩咐人立马做好给我。 33年。 我肯定，不再是当初16岁什么都不懂的王女。 我想。 要我还是王女，我肯定会重用柏拉图。少说起步也会给伯爵的职位。 但是。 我又觉得，柏拉图想法太过跳脱。 而且要真被父亲重视，肯定就不会陪着我。我更希望……他就空有实力，什么都听我的，当我的骑士就行。 这些天。 我借着柏拉图的手，真的在白天出去了。 我说不好话。就不说。 王族的教诲，少说多看是有道理的。 我觉得我可能表现的不够好。 所以就让柏拉图挡在我面前，什么事要和谁说话都由他去做。 可耻的说。 我在某一瞬间……居然有种柏拉图好像是我父亲的感觉。 我没有光是被牵着走。 我也了解了别的。 比如说，问题。 我不再是王女，柏拉图也不可能当真正有爵位的骑士。以后的人生会是怎样实际的身份呢？ 还是用魅惑。 女人说，结婚，生子。一起生活。 我问了很多很多。 才知道。 之所以柏拉图发情会把我压在身下，是因为男人天然想征服女人。 发情到极致。 居然敢叫我帮他清理。也是那种天性吧？ 我讨厌吗？ 说不出。 那时候脑袋乱乱的，很香。不知不觉就已经帮柏拉图清理好。 然后又被他按在身下。 那女人还说。 如果一个男人，对你一次又一次都不停。就证明相性好。而且你对他有十足的吸引力。 这种事都不用她说。 我当然清楚！ 如果不被柏拉图化妆，我走在克依木镇，必定有很多人瞩目。 但我真的，从没有这么直白的感受到我身体带给男人的吸引力。有时候感觉柏拉图像是想把我整个吃掉。 我还清楚了一件事。 不是袅袅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女人说。 是因为……我也喜欢柏拉图的身体。 真的吗？ 我完全不懂，以前也没有这种事。与柏拉图做的全都是头一回。 说舒服也不是，说不舒服也不是。但要问讨厌与否，不讨厌。 我不讨厌柏拉图对我发情。 或者说，我觉得他不受控制才是正常的。实力强，我的吸引力又那么大。 可是，我到底是不是也喜欢那种事。喜欢柏拉图的身体。 分不清。 我是中意他的。也认定他是我的东西。 就算是喜欢吧。 所以，喜欢就是…… 那女人说的，平民的喜欢走到最后，最好的结果就是成婚。 我的知识真的太过匮乏。 我连喝的东西是什么都不清楚……直到重新找到这女人拉到胡同，事无巨细全问一遍才懂。 那是……可以让我怀孕的东西？！ 天。 我就没有一次，要柏拉图到外边。全都吸收了。 我、我要给柏拉图生孩子？！ 但冷静之后。我又感觉，我的身体……不一定还有人的功能。 不过，不管怎么样。 之后必须命令柏拉图……不对，他被自己吸引过头，那种时候不听命令。 得自己全都弄出来？ 白痴！ 就那么中意我的身体？！ 唔。 但换句话说，是我经常去找柏拉图。他都不知道。 无罪。 不，还是有罪。 真正的亲卫骑士该是发情到极致，也要侍奉我！才不是他那样，有时竟敢把自己压着很久起不来。皮鼓都被撞红。 …… 我决定要奖励柏拉图。 我说过的。 只要柏拉图对我好点，表现的好。我就逐步奖励他。 最近他做的确实不错。每天都带我出去。 那小孩…… 我承认。我自己的话，连怎么和小孩说话都为难。 是柏拉图给我起头。 拿到那野果的时候，我很高兴。尽管脏兮兮的，但我擦干净之后真舍不得吃。 我想。 我是……真的可以，如那女人说的。后面想的，彻底放弃王女的身份。 吸血鬼什么的，反正柏拉图一个人知道和愿意接纳我就够了。他什么都会，就会教我。 侍奉我。 我也可以变成，白天出门，晚上睡觉。 我也可以去正常的和别人说话，买想要的东西。也许，我还可以带柏拉图去旅行。 不过他想继续改造克依木镇。 听起来外边的局势似乎有点乱，克依木镇真有不少时间发展。那我也想在这里多练习。 一是奖励。我还是，绝对不要每次都被柏拉图压着。 我才不要。 至少是，我想起来当主人就立马可以。我允许他可以压着我舒服，才可以。我还得练习。 二是交流。 每次都要柏拉图帮忙。 我是主人。表现的太差……我不想被柏拉图用失望的眼神看。我得证明，伊丽莎王族的后裔就是只要想做，就一定能做到。 尽管今天没有再碰到那小女孩，伊莲。 但我心情还是不错。 柏拉图老老实实的和作为主人的我一起回城堡。没有再去娼馆。 所以，我想借着这机会表扬他，给他奖励。 “是吻脚背！现在全都是你的口水！伱是能碰到我的脚，失去理智了？！” “恶心！” “……” 哼哼。 就知道，这样给他奖励。会对我小幅度发情。 说实话有点痒。 真是淫虫…… 连脚趾也要那样，弄的黏。 但是……看在你最近表现很好，一直陪我。想再捧着舔也勉强容忍好了。 啊。 就为什么会把好端端的礼仪弄的那么瑟？ 听到那种呲溜的声音，身体深处就有股莫名的悸动。 “伊丽莎殿下，你说过我如果不满足可以提更好的奖励要求是吧？” “？” 都把我的脚，吻了这么久。 还想要更多的奖励？ 也没有说不能再舔……可要我亲自说出口不可能。我才不会给第二次机会。而且我都快擦干净了。 “我想看您穿这套衣服。” “简而言之，白色长袜，修女服。我想瞻仰伊丽莎殿下圣洁的容姿。一想到伊丽莎殿下会穿着我献上的修女服入睡，我便非常高兴。” 结果不是想再吻脚背。 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奖励，结果就只是想看我圣洁的容姿。 修女？ 我对教堂之类的向来不感冒。但我倒是对没穿过的礼服有一定兴趣。 不得不说，柏拉图这要求，我挺中意的。 而且是这样求我。 哼。 就勉为其难接受好了。 我是这样想的。 可等我回到房间，真准备穿的时候。我发现了。 这绝不是什么正经礼服！ 哪有教堂的修女，会在裙摆下，有这样奇怪的袜子？吊带。 那不是骑士骑马时用来绑武器之类的吊带吗？做成这样的花纹。 与我在娼馆见过的那种袜子有的花纹没差。 这…… 是情趣向的？！ 不。 柏拉图再怎么桀骜不驯，也不敢去娼馆拿衣服给我。 那就是……真的有修女穿这样的服饰？ 我尝试忍着羞耻穿。 啊。 但我很快又发现，替换里面衬裙的三角状的内饰。几乎要拧成一根线。 这是哪个教堂的修女，这样穿？ 要以前的自己知道，绝对要亲自拉去游街示众！ “……” 做不到。 我一站起来，就感觉腿间发凉。 这种东西，即便柏拉图见不到里面。 可我觉得太下流了。 我好歹是王女。再怎么也不该穿这样的…… ‘一想到伊丽莎殿下会穿着我献上的修女服入睡，我便非常高兴。’ 咕。 烦死了！ 干嘛突然就这么诚恳的求我！平时也没见这样…… 就那么想看穿修女服的我？ 纠结好久。 我都忘了要过去练习…… 我想，至少我得先习惯穿这身衣服。 不然柏拉图那么想看我穿这身衣服，我却很别扭……捂着屁股什么的。不得体。我得习惯腿间没有衬裙，是这种……绳子一样的薄布料。 11月30日。 会那么认为吗？ 我和柏拉图走在一起，就会被当成夫妇。 我倒是没有太反感。 毕竟柏拉图要陪我很久的话，到最后会成为那种关系。 ‘伊丽莎殿下，您踢我干嘛？’ 就是要踢你。 踢死你！ 你，你可是刚才被别人当众说是和主人平等的关系。居然一点都不动摇？！ 12月1日。 我。 缪雪儿.伊丽莎。 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我很清楚，克依木镇的谁死，谁活。跟我都没任何关系。 但是送我野果子的伊莲。 让我想起很久以前，我在王都见过的平民。她比王都最可怜的平民还要贫苦。 ‘虽然有时候会被欺负，可是镇上的人都很好。’ 她虽然过得贫苦，但又能露出稚嫩的笑脸。 我很喜欢。 如果我还是王女，我可能会直接赏赐她财宝。 我为什么要救她呢？ 一种不该有的本能，早就该舍弃的善意。 “她……她的眼睛，是红的。” “一下子就冲过去，不是人吧？” “她的样子……我一直都觉得有点眼熟。” “……” “你……你是妖魔？！” 我暴露了。 我和伊莲对视，见到她跌坐在地上，颤抖的双眼。 恐惧毫不掩饰。 和围住我的人没什么不同。 我茫然无助，与屋顶上的柏拉图对视。 我不知道。 柏拉图那平静的眼神，有什么含义。 才高傲的让柏拉图履行了亲卫骑士最后的仪式，虽然他吻脚太过头，有点发情……让我都变得怪怪的。 但那就是已经完成。他毫无疑问是我的亲卫骑士，我是主人。 身为主人。 我却把烂摊子，全部留给努力为我打造小镇的柏拉图。 只想立刻、马上逃离这。 (本章完) 第130章 以后，你绝对会很高兴 苏明发现了。 不仅仅是底线的平民害怕，连他身边一同修缮屋顶，吉克的手下也在动摇。 “她跑了……” “肯定是妖魔！赶紧拿家伙！” “这回绝对不能让她——嘭。” “？” 苏明一脚踹在叫着要去拿家伙的平民后背。后者顿时摔了个狗啃泥。 “妖魔不妖魔的我不清楚。” “但她不是。” 迎着所有人惊惧的视线，苏明慢悠悠的拿起抹布润湿，用力擦脸。 “……” 精心化的妆多用力擦拭几遍。 “柏拉图大人？！” 吉克的手下率先反应过来。 其他平民也知道苏明是谁了，直直盯着。 “她是我的手下。” “身手好点很奇怪吗？” “眼瞳……生来是这样很奇怪吗？” “你们说的妖魔，我也有所耳闻。但据我所知，妖魔并不会在白天出没。” “要把莫须有的污名安在我的人头上。” 苏明扔下抹布，平静的注视刚才最先宣扬缪雪儿是妖魔的平民。 “救了伊莲。却要遭刺非议，她除了身手好，性格又因为父母早早双亡很内向。” “……” “逼到我的人，扛不住压力逃走。让我丢脸。” “我看，你干脆成为克依木镇第一个被处以绞刑的人算了。” “……” 与苏明阳光的笑容截然相反。 瘫坐在地上的平民，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发抖。 “对……对不起！” “不是妖魔，白天妖魔是不可能出来的！柏拉图大人……求您……” 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涕泪横流。 原本对苏明还算友善的其他人，视线明显也变得惊惧。 毕竟他不再是旅行商人，是柏拉图。 而在他还是旅行商人时，围观的人当中有不少抱怨过柏拉图。 小女孩伊莲。 被她的父亲拉到一边，那幼小的视线一旦和苏明对上，立马躲闪开。 再也没了之前那种亲近感。 …… 城堡。 缪雪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抱着双膝。 她出门时心情有多好，现在就有多差。 为什么要救呢？ 就算她死掉，也与自己毫无关系。 可如果不救。 她即便到现在也认为，一定会后悔。 最大的问题。 并不是救与不救。 是柏拉图正在为了他所描绘的城镇而努力，而自己……破坏了，践踏了那一片心意。 身为主人。 在亲卫骑士付出十足干劲时，毁了一切。 缪雪儿最害怕的是。 柏拉图会用失望的眼神看待她。 也不止。 她，自己也对自己很失望。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作为主人……非但平时都要柏拉图帮忙才能出去，关键时候还闯了这么大的祸。 已经不是王女。 闯了祸没有父亲让自己撒娇。 自己就是柏拉图的标杆。 这种不像样的标杆……不就像是，单纯看到中意的东西想要。却完全无法使用，无法爱护。 缪雪儿很希望立刻听到外边有动静。 柏拉图能回来。 可她又明白，被迫接受自己留下的摊子。柏拉图或许很麻烦。 不知道独自沉沦、焦虑多久。 缪雪儿猛地抬起头。 该不会… 柏拉图会被克依木镇所有人围攻，遇到危险吧？ 虽然他的身手非常好。 但他那么想打造一个适合自己出行的城镇，为了挽救事业，会为了自己献身？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帮自己解释。 回想柏拉图平时对她的种种行为，缪雪儿越发担心。 但现在是白天。 已经暴露的自己…… 走到二楼走廊，唯一能被阳光照耀的地方。没事。 可慌不择路逃到这里，又出去…… 暴露了。 “啊！” 缪雪儿用力擦拭脸颊。 又用水按苏明说的方法，浸泡发丝。 揉搓。 不一会，雪白的发色还原。 比起想爱护的亲卫骑士为了身为主人的自己，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失去骑士的尊严。 缪雪儿想。 还不如……就让他们重新害怕自己。 白天就是还能出去。 让他们看清楚，自己就是妖魔。 让柏拉图回来。 给他……道歉。 与他说。 事业可以放弃。 与他奖励。 因为是自己做了错事。 所以…… 不是想看自己穿修女服吗？ 虽然现在也没习惯那种腿间凉飕飕的别扭，但因为是立马要给的奖励。所以……就特地穿给他看。 还有别的要求，其他想要的奖励。也可以提。 “这么早卸妆干嘛？” “伊丽莎殿下，今天不想出去了？” “……” 缪雪儿正准备出城堡，苏明却已经回来了。 “累死。” “下次修缮屋顶这种活还是让他们自行干就行了。” 缪雪儿没能说出话。 发丝湿漉漉的。 就注视着苏明坐在本来该是她专属的沙发上，自顾自倒了她的葡萄酒喝。 “谁……” 想说，谁允许你擅自喝了。 但又说不出口。 “柏拉图！” 提高音量。 “嗯？” 但听到苏明平静的语气，被看着。 缪雪儿又缩了缩脚。低下头。 “城镇的事……不要继续做了。” “为什么？” “……” 为什么？ 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故意想让自己难堪？ “柏拉图……” “这次，是我做错了。” “毁了伱的计划。” 脚趾攥紧。 缪雪儿从没有过这种慌乱感。 “是……身为主人的我，失职。” “但我平时不是这样……” “我……” “……” “你、你不是想看我穿修女服吗？我现在就奖励你！” 道歉。 道不出来。即便只差一步。 可缪雪儿脑袋里，对于道歉从来都觉得是王族的耻辱。 王族从来不会道歉，父亲说过。就算错了也是将错就错。绝不能丢了王族的尊严。 真正要做的，是为了造成的后果负责。那才是合格的领袖。 她几乎是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进入房间。光速换好衣服。 很别扭。 腿间又薄又窄的小裤裤，真正走起路才发现会摩擦。感觉非常奇怪。 那开叉的下摆，清凉过头。 双腿虽说被白色长袜包裹，但果然还是下流过头。 就这样光着脚，仅仅隔着一层袜子踩在地板上。 重新站在苏明面前。 “还有！” “要别的……奖励。” “因为是我失职，我可以给你额外的补偿。只要不过分，一定会答应的补偿。” 希冀。 不会被苏明以失望的眼神看待。 缪雪儿，此刻更想见到如晚上，苏明那种对她狂热的姿态和表情。 “哦。看来，伊丽莎殿下知道给我带来多大的困扰。” “说实话，真的头疼。” “搞得我接下来都不知道怎么开展工作。” “……” 缪雪儿低下头，咬紧牙关。 “所以！” “所以说……我说了，你可以要补偿。” “只要不过分，我都会考虑……” 害怕。 不提任何奖励，只指责自己。根本就不配做他的主人。 “但您要说奖励的话，我还真有想要的。” “……” 缪雪儿抬起脸。 快说啊！ 就、就算过分一点，也会稍微考虑。只要还愿意奉自己为主。 “伊丽莎殿下，您真的非常漂亮。” “？” 为、为什么会突然夸奖自己？ “您的腿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腿。昨天就忍不住多吻了几遍。” “……” “我其实有个非常大的困惑。也许是有些亵渎您王族身份的事。不知道能不能和您说。” “……说。” 亵渎王族？ 什么事？ 缪雪儿记忆里，柏拉图虽然没叫过她主人。但一直称呼殿下，也一直在为了她忙前忙后。 “就是我一入睡。” “就老实模模糊糊梦到您来了我房间。” “然后，做了一些我记得一些画面，又不太记得的事。应该是梦。” “？！” “很多我都记不清。但我就感觉……可能是太喜欢您，您太漂亮。我对您无意识的做了些，不该有的梦。” “你、你做过这种事？！” 缪雪儿表面皱起眉毛。 实际上紧张到极点。 “但就只有一次，就我喝酒喝多了的那次。很多都记不清了，只记得。碰到了您的身体。” 啊。 那次。 觉得他已经睡着，喝多了。就没太在意用魅惑。 到底还记得多少啊？！ 把自己按着做那种事……也记得？ “我就只记得一个画面。” “就是您用腿……帮我。” “？” 是说，踩他那个的事？ “所、所以！你竟敢……算了。” “说吧，你想要什么？！” 缪雪儿想跳过这话题。 “简单来说，就是……能不能真的，请求您帮我呢？”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找女人，一直都在忍。挺难受的。” “帮你？” “就是说，现在用您的脚。帮我。” “哈？” “……” 缪雪儿亲眼见到。 支起来了。 那是……本该只有在晚上才会见到的光景。现在却正大光明的对着她愤怒。 发情。 “你、你竟敢对我的身体有下流的想法？！” “抱歉，伊丽莎殿下不愿意的话，也正常。毕竟这实在是有点……” “……” “哼……” “你真是，淫虫。” 缪雪儿的心情很微妙。 一方面觉得好歹柏拉图是因为受到自身魅力影响，把那当做梦，鼓起勇气对自己提出要这种奖励。 就是说，他还愿意当自己是主人。 一方面，又觉得这种奖励。 太超前，太下流…… 现在该最多就到吻脚的地步。 “但是……居然因为惦记我到这种地步。” “这也算是主人的失职之一。” “加上我刚懈怠，失职。就……勉为其难给你。” “但只有这一次！这还不是现在你的表现该有的奖励！” “……” 眼见着缪雪儿到面前，轻抬起裹着白色布料的脚。 她一抬起来。 底下的风光也若隐若现。 “不是踩。我希望您坐在我旁边，让我能捧着您的脚。” 本来苏明回来。 还打算怎么和缪雪儿谈谈。 没想到这人一股心思要用读作‘不太过分’实际明显暗示‘可以过分点’的奖励来弥补。 修女服。 啊。 心心念念的吸血鬼+魅魔+修女服+白丝的y达成了。还谈什么？直接瑟瑟不想吗？ 你要说奖励，那我可就不困了。 “你那……什么东西。要这样让我脚夹着……” “恶心死了。” “……” 明明语气都都在颤抖。脸颊也微微泛红。 估计是嗅到能让她也发情的气息，身体有异样感触。 遥想上次这样。 还是刚认识夏夜的时候。 夏夜的双腿是非常纤细，幼小那种。该说不说，夏夜穿上纯白连裤袜。会给苏明一种说不出的背德感。 而安诗瑶就纯属成熟女性的诱惑。肉肉的。 现在面前的下头王女，缪雪儿。 嗯…… 微微渗透白丝的肉色。一碰就会忍不住缩的脚，不知道是怕痒还是怕羞才攥紧的脚趾。 说不出来。 穿着修女服，以她的身材和脸还真能胜任电影里圣洁的年轻修女。 但想象，换成魅魔的cos，也没有违和感。 既不会非常纤细，也不会很有肉感。在这区间之中的绝对匀称。 “啊！” “你……你干嘛？！” “这样会方便一点。” 要说为什么能堂堂正正在缪雪儿面前出现宝具一点都不尴尬。 还有啥尴尬的？ 要想想。 缪雪儿可是能一边比划宝宝小床，一边对比宝具的存在。现在做的，捧起她双脚让她坐在沙发上。方便一边摩挲一边看若隐若现的花甲。 吐沙的地方被狭窄的布料仅仅盖住隙。 “还……还没好吗？” “你给我快点！” “那，您帮我动动？” “？” “如果是您亲自，给我奖励。更主动些，光是想想就非常高兴。” “哼……” 微微蹙起眉。 但她其实已经没法掩饰自身的动摇。呼吸稍稍加快，脸也染红大半。 白丝已经被侵湿很多。 差不多了。 “！” “你……谁允许你涩到我袜子上了！还有沙发也是！” “……” “好了，奖励到此为止！” “这、这种奖励，只有这一次！” 缪雪儿感觉越来越奇怪。 尤其是明显觉得到热意逐渐粘黏，透过白袜接触到肌肤。 她差点忍不住想伸手在苏明面前，就去碰。 回到房间，还有些失神。 不行。 现在不能喝…… 尝了的话会变得更奇怪。 窥视宝宝小床……又变成想要接受他的形状。 出了不是袅袅的一部分东西。 擦干净。 会肿点，之前那女人说会有这现象只因为自己身体本能受到刺激想要…… 啊啊啊！ 烦死了。 为什么要那么久，既然那么馋自己的身体，就该碰到就能涩。 一会就解决好才对。 忍住。 还有事情没问。 问完之后，等他睡觉……去练习就好了。 真浪费。 …… 缪雪儿还是没换衣服。 只勉强平复心情就出来。 她要宣告。 把做的蠢事带来的后果彻底负起责。身为主人，必须要做。 “哦。” “关于您差点暴露的事，我已经解决了。” “？” 那怎么解决？ “我暴露了我是柏拉图的事，说您是我招募的手下。我是您的主人，由于我柏拉图的名字留下的种种名声，已经没人再在意您是谁了。” “简而言之。本来该针对您的事，都变成针对我了。接下来还是可以出去的。” “……” 还要出去？ 缪雪儿脑袋里闪过这些天出去的经历。 那是很快乐没错。 快乐到她都差点忘记，她除去前王女的身份，还是吸血鬼。 可那种虚无缥缈的事…… 到最后，果然还是……小女孩，伊莲看自己的眼神。 明明之前那么亲切，给自己野果子。 明明是救了她。 却一样拿那种眼神看自己，所有人都是……就只有柏拉图不会害怕自己。 “谁要你那么做了！” 就因为自己的问题。 独自转移矛盾。 “我……才没有想出去！我想出去……是因为你说要带我出去！” “别的人根本无所谓！” “我不要……” “我命令你！之后……就让他们重新害怕我！更害怕这里！” 33年。 外边的世界，根本没那么好。 即便白天可以不怕太阳。 可这一切都是柏拉图带给自己的，究其根本……也只有柏拉图喜欢自己。 也只需要柏拉图就够了。 根本不用其他的。 “伊丽莎殿下——” “你给我闭嘴！” “从今天开始，我拒绝和那些平民有一丁点交流！” 想要奖励。 那就听自己的话啊！ 只要听话，不就是修女服，不就是用脚给他那个。 反正……本来也早就想好，迟早都会给。 真的是笨蛋。 淫虫。 区区平民。 可是…… 要柏拉图不想那么多，只馋自己。他也不就不会是自己中意的柏拉图。 好烦。 “你还想努力就自己去，反正我才不会关注你所做的一切事。” “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 但是。 柏拉图是真的很想让自己也能出去。 那比起不着边际的‘复国’，确实很容易。 我真的能这样说吗？ 这样践踏他努力这么久的事。 才不管！ 大不了，他还想要用脚……再给他一次奖励也行。就是不想再出去。 根本就，除了他……不会有人可能真心愿意接受自己。 …… 注视缪雪儿气鼓鼓的回到房间。 苏明也有点发愣。 【好感度：100】 【描述：对你有极高的好感度。你要求的大部分事，她都会同意。如果你能叫她主人，她会非常高兴。】 不对啊。 帮自己打个∠，好感度直接拉满了？ 嘶。 有这种好事？ 先等等。 全局思考，大局观……没影响。 其实缪雪儿愿意不愿意出去都没事。之前带她出去，纯粹是想给她找点事做。别那么贪得无厌的索取。搞不好一直读档，真的会被榨没反而读档。 后面是念头通达瑟瑟完。 想着涩了她那么多，给她欺负的晚上喵喵直叫。也稍微干点人事。 带她出去交点朋友。 真没想到，会出那意外。但那在苏明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能解释的借口很多。能转移矛盾和注意力的方式也很多。 算了。 只要自己想让她出去，随便骗骗也能骗出去。只是说，那小女孩态度的转变给真的‘妖魔’的她带来的创伤，真有点大吧。 吉克手底下的人已经超过600人。 越来越多，增长速度也越来越长。剩下的那些老顽固，也在动摇。也许会比预想的时间还要快完成任务。 睡觉。 又毫不意外。 被自己激起兴趣的缪雪儿又来了。 但她此时的态度，非常软弱。 “是我有问题。” “可是……” “你要真的那么中意我，就听话啊。” “我才不需要那么多人可以说话……就你一个就足够。” “所以你才会是亲卫骑士。” “……” “今、今天是特例！” “允许你……在我上边，对我发情。” 怎么回事？ 今天怎么这么可爱？ “唔。” “柏拉图……” “你真的，绝对要……一辈子当我的亲卫骑士。” “这是……我理解不是王女之后，以后会做的事之一。绝对不要之后拿来奖励你的时候，说我什么都不懂……所以……” 还是头一回。 破天荒的，她双腿搭在苏明背部。软唇贴近。尝试舌头。 “以后……” “你绝对会很高兴。” “哼……” “区区平民，能和王女成婚什么的……” 脸颊红到极点，但语气又很认真。 坏了。 缪雪儿。 真被自己攻略到手了。 “呀唔——” 涩了。 (本章完) 第131章 给她的新衣服与不速之客 12月2日。 早。 “你还要去镇上？” 与昨晚可爱的形象完全不同。 缪雪儿又轻架起双腿，翘着脚，竖起了那修长秀丽的眉毛。 “事情总要收尾吧？” “那……哼。” “是你该做的事。” “喏……” “考虑到以后你会长久留在我身边，我勉强研究一下伱想要的食物。身为主人，以后我得习惯你吃这种东西。” “……” 不是碳。 又胜似碳。 “好吃。” “！” “当然，毕竟我王族，只要稍微认真一点……” 看得出她很高兴。 “给我放在心上！不准他们再砍树！” 临走。 还在计较昨天的事。 但苏明脑子里完全没想她在说什么。 一直都在回忆。 昨晚缪雪儿搂着自己，额头全是香汗。 身子抖个不停。 喵喵叫的低声，比之前放开很多。那是完全放弃任何抵抗，忍耐自己小象乱撞的包容。 一边说着‘我才不会给区区平民生孩子’。 一边双腿又死死钳住自己。 嘶。 真感觉这样下去，会越来越想爆炒她。 主动被榨没？ 修女服弄的那么脏。 今天她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弄干净，还穿着。 这攻略的……妙。 不是全年龄的游戏，真好玩。儿童读物谁爱看谁去看，反正自己不爱看。 …… 克依木镇。 苏明没再化妆。 就大大方方以‘柏拉图’的面貌出现。 “……” 自然也不会像之前旅行商人的身份，有人愿意打招呼。 都战战兢兢的避开。 “柏拉图大人，昨天的事。” “是我们反应能力太差。” 倒是吉克的人，有来道歉。 “没事。” “但吉克应该和你们说过，诅咒之地没那么可怕。” “妖魔也不可能白天出来。你们身为跟随吉克的人，别跟镇上的人一样保留陈旧思想。” “是……吉克老大说过。” 没走多远。 遇到了吉克。 “苏，你想怎么做？” “那些人着实可恶，帮他们修缮屋顶。伊丽莎殿下救了小孩，反倒是去说伊丽莎殿下是妖魔。如果不是你在，我都不敢想会是什么后果。” 吉克也着实担心，因为昨天的事，苏明会有意见。 “我本来打算立刻就去教训那几个人。” “但你说……先不管。” “嗯，如果拿酷刑去应对这件事只会适得其反。公然污蔑伊丽莎殿下并且围攻，这件事可大可小。” “具体的，我得先看看能不能引导成好的结果。” “吉克，这回你跟我一起去。” 怎么讲呢？ 苏明现在始终还是觉得。 伊丽莎虽然活不到2023年，没瑟瑟就算了，但现在瑟成这样。 多少真帮她做点事得了。 能把坏事变成好事是最好的。 到昨天修缮屋顶的那地方。 屋顶最后差一点没给他修。小女孩伊莲幼小的身影穿梭在屋内，似乎忙着给伤腿的父亲喂饭。 “吉克大人……” “还有，柏拉图大人。” “昨天的事……真的对不起。” 男人又要爬起来磕头。 拦都拦不住。 但这真的完全不同，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惊胆战。 毕竟他面前，一个是对小偷小摸使用酷刑常年有名的‘极道头头’，一个更是单枪匹马就杀了领主的男人。 而他只不过是伤了腿，穷的叮当响的贫苦平民。 “对不起？昨天柏拉图大人是特地过来帮你修缮屋顶，帮助你。” “伊丽……柏拉图大人的随从救了伊莲，你们非但不感恩，还要围攻？污蔑柏拉图大人的随从是妖魔。” 吉克毫不掩饰厌恶。 “对不起，对不起……” “……” 男人所能做的，也不过是拼命磕头。 “……” 小女孩也驻足在那。 抿着嘴唇。 “柏拉图……大人。” 像是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求您……放过爸爸。” “都是伊莲的错。是伊莲不小心过去……才会出事。” “……” 苏明有点心烦。 就这样，的确会给人心理创伤。 要形容。 就好比2023年时发生过的社会问题，扶不起。 见义勇为反而要有坏结果。 “别再把我的随从当做妖魔。” 不太想留在这。 坏事变成好事，大概顶多就能做到这程度。 “要不要再惩戒昨天在场的其他人？比如说被你踹了一脚，那带头的家伙。吊他一天就老实了。” “不用。警告一下，算了。” “您是想，什么都不做……反而让他们胆战心惊吗？” “……” 这次倒不是吉克脑补的。 苏明确实是这样思考。 再去用酷刑压迫，还不如放出话让那些人胆战心惊，摸不着自己会做什么。 可惜。 本来想着小女孩能有什么不同，缓解下缪雪儿的心理创伤。看样子没可能。 吸血鬼有那么值得害怕吗？ 要换做2023年，cos吸血鬼的人大把。 缪雪儿又不是长的跟僵尸一样。要换成自己是神父，非常用十字架狠狠地爆炒再关起来‘超度’。白毛红瞳在哪个国家可都是稀有品种。 中午。 苏明没去母娘娼馆。 先回了城堡。 “我要吸血！过来！” 还没睡呢？ 吸吧。 再怎么装样子，也知道你比起血，更喜欢吸睛了。小小魅魔，可笑可笑。 “伊丽莎殿下。” “我其实，还有个想要的奖励。” “？” “不止是修女服，还有别的……我觉得您穿上一定会非常漂亮的服装，想看您穿。” “什、什么啊？修女服还不满足？！” 苏明倒不是已经玩腻了白丝+修女服。 主要是，也许随着时间，气味挥发。 稍稍有点味。 然后觉得怪心酸的。就为了保持给自己‘奖励’，素来爱干净的她一直不换。 外边还好，就那小裤裤。不知道沾了自己多少东西。 再怎么擦也不可能多干净。 “哼……” “你拿回来再说。如果我有兴趣，中意。” “会考虑。” “你是亲卫骑士，克依木镇的事确实需要收尾。但更多的时间应该放在侍奉我这件事上。” “做好这件事，表现的好。我才会奖励你，给我记住了。” 感觉缪雪儿可能有点困。 堂堂吸血鬼居然会有黑眼圈。 果然还是因为昨天把她爆炒到失神，呆呆的就在床上停留太久导致的。 哦。 昨天她甚至忘了喝。浪费太多。没额外吸血，估计也没补充多少精力。 上午出去一趟。 苏明也有点犹豫。 按自己的想法，伊丽莎最好有个替代品。是说，能交点朋友。 不然涩玩就润。这有点不符合他的道德基准。 但上哪儿能交如自己这么好的朋友？ 就普通朋友，看起来也有点困难。 不过好不容易让克依木镇的人对诅咒之地固有印象降低，也不可能真按缪雪儿说的故意去加重。 再说吧。 等晚上一边瑟瑟一边思考。看她的样子，今晚应该也可以老实点可爱点让自己为所欲为吧？ 12月2日。 晚。 苏明在母娘馆，喝葡萄酒。顺便找吉克要了珍藏的没使用过的服装。 这到底啥年代？ 区区旧时代贵族，居然玩的这么花。还有小道具。 是说，塞进去的道具。 衣服就普通的女仆装，但里面换成装有可嵌入式装置的小裤。那东西，有点像缩小版的x震棒，还有些凸粒。 这能忽悠过去？ 又是女仆装，又是嵌入式的小裤。 保险起见。 再拿一套中意的。 类似旗袍的衣服也不错。虽说没有嵌入式来的涩。但加装黑色花边长袜也行。黑色内饰一起搭配也挺花哨。 “苏，你是给谁用？娼馆里的姑娘，我也没见谁穿过上次的修女服。” “你觉得我是给谁用？” “明白了，不该问的别问。我只是有点好奇，到底是哪个姑娘让你这么在意。” “嗯。” 管吉克怎么想的。 苏明只是觉得有这么好没开封的东西，不给缪雪儿用纯浪费了。而且也不能让她一直穿修女服，为了满足自己的奖励不肯换。做人不能那么出生。 “苏，我得和你说一件事。” 吉克脸色变得有些严肃，点燃雪茄。 “嗯？” “下午你没在的时候，有新教的人来了。” “就是之前抓到过伊丽莎殿下的神父所属的教会，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但这次来的，似乎是新教里有点来头的人物。我拿不准该怎么办。也没搞懂，这种局势他是怎么穿越前面混乱的城镇，直接来克依木镇的。” “教会……” 苏明皱起眉。 上次神父所属的教会？ 他都快忘记这件事，那神父回去之后禀告了缪雪儿的事？ 嗯？ 教会。 苏明倒是不担心在他庇护下，缪雪儿会有事。 但如果现在让新的神父去森林深处走一遭，即便什么都不做，只要逼迫他向克依木镇的人说妖魔已经不在或者除掉。就彻底没人再害怕诅咒之地。 只是说要不要利用，真的让缪雪儿居住的城堡彻底消失。 “行，带我去见见。” 不管怎么样。 既然来了，先见再说。从外面来的，再不济也能问问外边的局势如何。也许还能通过对方真正知道这是什么时代。 …… 另一边。 被安排在破旧旅店休息的神官主教。 并没有老实呆在店里，他换上便装出去。 驻足在母娘馆前，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气味。 “真是肮脏的气味呢……” “但所谓异端，真的存在。这么浓郁，这次……找到上好的品种了。”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里面的眼瞳变尖，竖起。 再环顾周围。 “顺便……” “一群被洗脑，脑子开化了一部分的人。新的王国好像也不太需要。一并清除吧。” (本章完) 5.1番外特典：未被记录的一些心情 我们从避难所回来了。 “回去之后，大的事交给我。” “小事情就交给你了。” 苏明先生似乎有点担心我。 觉得我离开避难所回去之后，会有不好的感觉。 怎么会呢？ 本来，我就没觉得有必要呆在避难所。 那里的人和我不同。 嗯。 我差不多，对外边没什么期待。 也不想有。 反正回去也是那样，按部就班毕业后。或许继承家里的产业。 即便我再怎么讨厌，那也会是我的人生吧。 也许是傲慢罪。 可我真的讨厌生来就加在我身上的滤镜。 金钱，背景，外貌。 不过那是以前。 现在。 我觉得……至少外貌这一项，我喜欢这样的滤镜。 以前没这种感觉。 是说，想要变得更漂亮更有魅力什么的。 我也会担心啦。 毕竟苏明先生25岁，我只有18岁。 年龄……整整差了7岁。相当于，苏明先生上幼稚园，我还没出生。 超市。 有时候，苏明先生出去。 我呆在屋里，等。想想，是不是很像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呢？ “瑶。” “为什么你宝宝食堂会这么大，根本就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拥有的。” “……唔。” 老实说。 以前我怎能想象到呢？ 在男人怀里，任由宝宝食堂被戏弄。然后亲眼见到自己的开关立起。充血。 那就是我有感觉的证明。 “本来……可能小一点。” “但是您天天都在碰，可能又发育了。” “……哈。” 我是不懂啦。 就这两块以前我嫌弃的脂肪，走路如果不穿能更好固定小一号的内饰=会别扭的脂肪。 苏明先生为什么很中意。 像小孩子。 会一直吮。 然后嘛…… “看看，就这种程度而已，成什么样了？” 非常讨厌。 明明都是苏明先生做的。 非要黏着手指拿到我面前给我看。这样，我的脸肯定非常红。 “想要吗？” “……” 我不想说。 我真的不想说。 我说了，会成痴女的…… 但我很清楚。 苏明先生想听我说，他在享受。 “想……” “想什么？” 我不想说了。 就知道这样欺负我。 我也可以。 变成那样，我就俯下身。 气味早就习惯了。我感觉在嘴巴，又扩大。 “唔？！” 没有停留在嘴巴。 反而，到我面前。 溅了些许在下巴，但更多的是在宝宝食堂间流动。 “苏明先生！” “小熙就在外边啊！我这样怎么出去！” “就正常穿衣服呗。” “您太过分了！” “那我再过分点？” “诶？” 回过神，皮鼓已经撅着。 明明才刚侍奉好，又好了。 明明是在卫生间。 明明我以前，对这种事压根不感兴趣。 可我现在，完全不会抗拒苏明先生……说白了，我知道。我也乐在其中。 妹妹在外边，我确实会……更那个。 这是不对的吧？ “……姐姐？在里面吗？” “！” “啊，是、是我……” 我紧张到咬舌头。 可苏明先生完全不肯放过我，还在轻轻移动。 “瑶……” 在我耳边吹气。 “在吸我。” “……” 被注入灵魂的同时，我几乎站不稳。 “诶？大哥哥也在？” “哦，伱姐姐一个人上厕所害怕。” “真的吗？姐姐也会害怕？” “……” 幸好是在黑暗中。 妹妹看不到我羞红的脸。可我感觉到体内在流淌的热意，双腿无力。 一个字也说不出。 “抱歉啊。刚才有点忍不住。” “你太可爱了。” “……好色。要是妹妹知道我和您在做什么，我会想死。” “……” 缄默良久。 我又忍着羞耻。 “不要特地在那种地方。” “就在房间的话……” “您想怎么那个，我都可以。” “……” “就是因为这样才忍不住啊。” 苏明先生精力到底有多旺盛呢？ 本来我肯定会在早上固定的时间醒，因为他的缘故，越来越晚。 我会怀孕。 自从我说了想要小孩，苏明先生就没用过避孕套。 真是。 笨蛋。 就算是要小孩，这样……我肯定会变得越来越奇怪。现在还能忍住不向苏明先生索取，以后呢？ 某天。 我看杂志。 偶然见到有提过，男人最喜欢的永远是初恋。 “初恋？当然有。” 说的非常感人的小故事。 也很简单。 苏明先生有暗恋的人，但直到中学毕业也没表白。而等到进入社会偶然翻到那女生送的毕业文本，才翻到相框后藏了一封信。 我心脏紧紧揪起。 “后……后来呢？” “进入社会后，有遇到她吗？” 遇到了。 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 骗我的。 但我的眼泪止不住。 我总是会藏很多问题。 比如。 我是不是很幼稚呢？才18岁，很多事都没经历过。 比如。 我没谈过恋爱。 现在做的是不是正确的。会不好出现杂志上的热恋期后的倦怠期。 苏明先生可能没预想到我会哭的这么厉害。 也慌了神。 “噗。” 莫名的。 我想到，既然苏明先生是骗我的。 那就没有初恋。 我就是初恋。 然后，苏明先生……果然也喜欢我，会担心我。 “世界上有人能一边哭一边笑的？” “有呀。我就是。” “奇了怪。” “苏明先生才奇怪，被感染了摸了摸宝宝食堂就好了。” “……你这说，显得我很好色。” “难道不是吗？” “是的。” “……” 我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那如果不是摸我的宝宝食堂，是医生的或者别的女人的……也会好？” “不会。别的女人根本不会有你那么疯。手铐一绑，就敢对我为所欲为。” “……” 我想和苏明先生聊很多事。 但我能说的。 无非是家族，无非是学校。我没进过社会。 和苏明先生说学校的事，我总觉得……显得我很幼稚。 “其实我觉得挺好。” “老实说。反正我是这样，能有个年下女友。她不懂的，我懂。她没经历过社会的污染，我经历过。她还能保留天真。” “……” 我心跳很快。 原来，我在苏明先生眼里是这样吗？ 说的也没错。 我可以大方承认，我还不够格自称大人。 但我留有一份天真。 “那这样，还能算天真吗？” 我碰到苏明先生的要害。 “也天真，毕竟经历过社会污染的女孩子，很难像你这样一边脸通红，一边做这种事。” “呵呵，那苏明先生就是坏人咯？把我变成这样。” 我的心情。 可能真要说，类似林黛玉？ 多愁善感。想的很多。 但我没有爱过别人，现在是第一次。毫无保留。 苏明先生喜欢黑丝。 我就会穿。 苏明先生喜欢什么y，我就会去思考怎样才会更好。 有时间，我会研究美食。 不用思考那么多以后。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留在苏明先生身边。 是初恋呢。 我也是。 “那……” “我看起来很天真，没被污染过的话。” “就由苏明先生来污染我吧。” “把我也变得……好色。” 我觉得那句话有差。 是说，爱是一个灵魂对一个灵魂的呼唤，不是器官。 可是，如果是和我爱的人器官相互呼应。我并不觉得下流。这证明我的确爱他。 所以…… 是初恋，就没有下一个了。只会有我。 真烦恼呢。 这样下去肯定会怀孕。 到时候……孕期，好色的苏明先生要怎么办呢？ “你想多了，我再怎么瑟瑟，也不可能玩孕妇y。” “忍几个月而已。小意思。” “……” “好啦。真到那时候，我会用别的方式满足苏明先生的。我保证。” “所以，不许在我怀孕的时候出轨。杂志可说了，怀孕的时候男人最容易出轨了。” 后来。 苏明先生死了。 我时常想起这些回忆。 我想。 要是…… 苏明先生能再出现在我面前。 没关系的。就算出轨又怎样呢？比起死掉。 如果爱是灵魂对灵魂的呼应。 那么，我的灵魂……肯定在苏明先生死掉的时间，纠缠着，也被拽走一片。再也无法完整。 我时常去苏明先生的墓碑。 独自祷告。 ‘下辈子。’ ‘不要再遇到……我这样麻烦的女人。’ ‘不要再救我。’ ‘那样……您就不会死。’ 初恋。 真是残忍呢。 比起杂志所说，别人会痛很长一段时间走出去。我恐怕，没法走出去。 所以说。 ‘还是……’ ‘拯救我吧。’ ‘重新来过的话，我无论如何也会和您一起……’ 这也是梦。 梦醒了。 苏明先生正在身边，我也正在他怀里。 他问我，为什么会哭。 “永远，也别再丢下我。好吗？” 答应了。 跨度太久，变化很多。 但我肯定没变。 苏明先生现在又是怎样呢？ 还会把我视作初恋吗？ 还会想将我那份天真污染吗？ “不丢下我……” “就会，真的……给您喝母乳。那也是，一种约定。虽然很奇怪。” “您真的……是一个自顾自，又好色，又自大，又是变态，恋物癖……” “但，就这样的人。偏偏就是我的初恋。也会是唯一的恋人。” “……” 又说什么空中劈叉。 可我一点也不觉得变态。 反而很怀念。 是呢。 苏明先生，就是这样的人。 会在我掉眼泪的时候，故意破坏气氛。另类的安慰方法。 “不要空中劈叉……” “我，明天穿吊带给您看。好吗？” 笨蛋。 明明只要说好就行了，非要和我讨论吊带的种类，还有我大腿肉肉的什么的。 这样。 说的我想立刻去健身。 “不许再说肉肉的……” “再说，下次节假日……就给您安排加班。” 以后会怎样呢？ 我不知道夏夜是怎样的人。但我知道，她对苏明先生也有感情。 不管是恋爱，还是和人分享男友。 对我来说都是头一遭。 作为女友，我肯定很好说话吧。什么都迁就。 可是那又怎样呢？ 他没有死掉，能重新出现在我面前。不是做梦。 过分的要求…… 就考虑吧。毕竟我在墓碑面前就想过了，不论是怎样，只要苏明先生还活着……我什么都愿意。 就当是，愚蠢的女人也好。我并不讨厌这样的思考方式。 有一个夜晚我烧毁了所有的记忆，从此我的梦就透明了；有一个早晨我扔掉了所有的昨天，从此我的脚步就轻盈了。这是出自泰戈尔的诗句。 但我有相反的领悟。 有一个夜晚，我忆起了所有回忆。从此，我的梦消失了。有一个早晨，我捡起了所有的昨天，从此我的身体就轻松了。忆起和捡起的前提是，核心的人，回归。 “你和梦里的一样。” “一边哭一边笑。感觉可以列入世界第九大奇迹。” “……” 我就是这样。 平常不会被别人影响心情，但苏明先生会很容易影响。 “苏明先生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 “都是您的错。” “？” “所以，您必须负责。” 不止是苏明先生要负责。 我也会。 负起，让苏明先生比从前还要喜欢我离不开我的责任。 (本章完) 第132章 任务失败 12月2日。 深夜。 缪雪儿很烦。她理解错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那东西。 柏拉图身上更好喝的事物，无法储存太久。 比血的储存周期还要短。血可以用温水稀释，能喝。按理说那东西也可以，但她喝着很不舒服。 当时新鲜的与现在隔了几天再入口的。天差地别。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胃口变刁，还是本来就只有新鲜的才会上瘾。 站在窗台边。 在这见不到克依木镇的夜色。 白天和夜晚，差别很大。可说到底只是贪图那份颜色鲜艳的不同，贪图能隐瞒身份去和别人说说话。企图伪装回正常人。 不是真的正常人。 “……” 头发总是被柏拉图弄的乱七八糟。 本来的发色是怎样来着？ 棕色。 伊丽莎王族的发色，生来便与平民不同。 现在是雪白的。 柏拉图似乎说过好看吧？ 那是自然。 就算是白色，又不是老态的白发苍苍。自己的头发仍然柔顺，有光泽度。 做的东西真的好吃吗？ 不会是如以前那些女仆一样，特意讨好自己吧？ 柏拉图是不是不喜欢宅在家里？ 自己倒觉得能留在这很久。 可如果他不喜欢的话，要不要真的出去旅行呢？ 是和柏拉图一起。 也可以……勉强有兴趣。 注视沙漏。 流逝到只剩一点点，又要倒置。 多晚了啊？ 都到往前该出去觅食的时间。还不回来？ “什么收尾……” “我去吸几个少女的血，就又会怕我。” 焦躁。 缪雪儿感觉自己可能是有点上瘾了。 噗叽噗叽的。 虽说是被区区仆人压着，为所欲为。 但，还挺舒服的。 该上供给自己更新鲜的了。 壶是废了。里面全都是柏拉图的东西，凝固。一点也不好喝。 啊！ 好烦！ 后悔了。 昨天为什么要因为觉得失职，就还是白天，在柏拉图没被魅惑的时间，拿脚给他奖励。 晚上还要被区区柏拉图这样那样。 声音……太过失礼了！ “再不回来……” “短时间里，休想再要我给你那种奖励。” 不过换而言之。 就算是柏拉图这种人，也该明白。 自己就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王族，主人。 穿的衣服好烦。 腿间老是刮来刮去。最多再保持两天……就换。臭死了。 12月3日。 凌晨。 苏明在旅店。与吉克说的教会主教见面了。 人估计有50岁？ 脸有些许皱纹，半点。教袍有些许破旧。 与先前来过的神父一样，胸前佩戴十字架。 “恩主，我满心感谢祢今天的保守和眷顾。求祢在十架上所流的宝血洗净我今天所犯的罪。” “求祢的圣灵光照我，使我看见自己有哪些言行得罪祢、或亏负人。求祢赦免我一切隐而未现、轻易妄为、明知故犯的罪。” “……” 去的时间。 他正跪在地上，进行教会夜间祷告。 “阿门。” 非常虔诚，双手合十。静默许久才立起身。 “两位都是未信者。原谅我的不请自来。” “我听说，克依木镇存在困扰村民已久的异端。因此远道而来。” “……” 倒确实有点真.神父的派头。 端坐在破床上。 “异端不异端的先不说，你是从哪来的？” “容许我先向两位自我介绍，我乃新教教徒，受圣主恩惠，得以掌管几处新教教堂。” “……” “局势确实乱。但我乃不参与任何势力纠纷的新教信徒。未信者们又何必为难我？” 对于外边世界。 克依木镇的了解实在有限。也没有‘图书馆’。有限的知识都是通过吉克知道的。 现在再由面前的主教神神叨叨补充。 苏明又有了大概的认知。 所谓的凯撒王国，也许地盘大小没有雪国一个省大。原本可能有两三个省那么大，但成立之初走的也是反叛路线，把原本版图大的伊丽莎王国分成了三个对峙的王国。 会出现暴乱也许是迟早的事。 毕竟凯撒王国的领头人一心想搞吞并，完全不顾已经接连被战火纷扰苦太久的平民。只管加税收，要钱打仗。 “我不知道两位未信者想做什么。只是将我所知道的事告诉两位。” “那么。” “两位未信者，是否也可以向我说一下异端的事呢？” “……” 吉克没说话，看向苏明。 “异端嘛。” “我觉得是克依木镇刻板的印象。关于那片森林我已经进去过，从未见到什么妖魔。” “不过既然你来了，借助伱的身份正好可以破除谣言。” “今天就暂且在这里住下。明天我会带你进去。” 是和缪雪儿意见相左的做法。 但诅咒之地的采伐。那个是能让克依木镇的人实际拿到好处的事。能更快让其他人也跟随吉克的事。 没道理不继续做。 缪雪儿那，随便想想要怎么哄一下就ok。 这也是为她做点实事。 苏明始终认为她一直呆在城堡，不出去是不行的。哪怕无法敞开心扉找到如自己一样的陪伴者。 能白天出去，趁早习惯在白天活动。那肯定不是坏事。 “阿门。” “愿主赐予两位福祉。那么，我便在此歇息，明日等候两位前来。” “……” 离开旅店。 “真是浑身不舒服。” 吉克忍不住开口，“看到这些神棍就不爽。要是所有人都信他的教，岂不是随便编个理由就能处刑人？比起你说的法律，差太远。” “所以说。” “苏，你是想利用他彻底让镇上的人改变对诅咒之地的印象？” “差不多吧。” “哎，我还是做体力劳动。动脑子的事不适合我。” 是不是说反了？ 苏明觉得，自己才是更适合体力劳动。比如去暗杀谁这种事。 吉克回母娘馆。 苏明也准备悄悄的回城堡。 估计缪雪儿一直都在等吧。 话说，如果故意涩在修女服上，她明天也要忍耐着继续穿吗？ 阴森森的林子。 外围砍了不少树，但一到更深处。繁茂的枝叶几乎完全将视线遮盖。 “沙沙……” 听到动静。 这林子里时不时会见到些蛇虫蚁兽，苏明向来都是捏着刀前行。有任何问题都能反应过来。 但这回不是野兽。 “未信者。” “你身上的污秽气息非常重。你与异端同行却毫发无伤。” “……” 苏明转过身，见到本应在旅店歇息的主教站在那。 “你是，与异端同流合污。同为异端者的邪恶之人。” “？” 自己身上有什么味儿？ 不对啊。 缪雪儿也不臭，甚至挺香的。 教徒。 真能嗅见‘异端’的气味？之前那十字架也确实有用来着。 所以，为了正义要讨伐自己？ “你们新教的人，都喜欢跟踪别人。” “然后巴拉巴拉一大堆莫名奇妙的话？” 感觉有点麻烦。 正想着要不要洗个澡再回去。再舒舒服服的等缪雪儿过来。 “依我看，克依木镇已经笼罩邪恶的瘴气。需要全部一起净化。” “而你，是仅次于异端，早已被瘴气缠身堕入邪道的未信者。” “哦？神官也会用刀？” 有意思。 要和自己比刀？要说和夏夜一起练习格斗术什么的，唯一感觉不到在被老婆谦让的地方。就只有刀术和枪术。 没关就是开了。 拿什么和自己比？ “唰——” 苏明没再听他废话的意愿，直接冲过去。 先下手就会输？ 并不是。 现实是，放弃巴拉巴拉一大堆去找破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强就是强，弱就是弱。 …… 他那小刀比苏明的好。 几个来回，苏明的刀早就残破不堪。而他的刀完好无损。 “这年头，神官也要会武术？” “只是必要的本领罢了。如若不然，如何服侍主？” “……” 有问题。 他是真有实力。 但自己的刀术确实比他好，没再轻敌。刺了他非致命的地方，如肩膀，小腿。但他的行动力丝毫没被限制。 “你，不是一般人。” “我初中八班的。” “未信者，给你一个机会。交出异端，加入新教与我一同服侍主，亦或者被我献祭。” 他的神官服已经鲜血淋漓。看起来和血人没差。 可他的表情丝毫未变。 穿梭于林内。 苏明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 他的眼睛，借着到月光能照耀到的地方。微微发绿。眼瞳竖起。 身子也开始佝偻。与此同时，他的速度、力道……都不是刚才能比拟的。 “刚才的问题我要换一下。” “这年头……异端反而能当神官？” 麻了。 就算刺他要害，也没用。 还是能活蹦乱跳。 “很好，未信者，你成功激怒我了。” 他的脸庞扭曲。 丑陋的尖牙溜出。 狼人？ 真tm齐活了，吸血鬼，狼人。 “噗呲——” 但是。 无论怎么以血换血，他的血比苏明还要厚。 再怎么敏捷，无法破防怎么整？ 新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真正的异教吧？ 肚子被尖利的东西划破，那不是小刀……是指甲。 拽出去的东西。 肠子？ 奇妙，能亲眼目睹自己的肠子。 “你tmd！！！” 苏明只是想起曾经在末世，那些杀人魔无论身体怎么变形都不会死。但只要刺伤脑袋或者砍下。就死了。 完全是最后一丝力气。 只想知道他能不能因为脑袋被捅穿，死掉。 “为什么……一个小镇的平民，有这等实力？” “……” 已经刺进他脑袋里。 代价是整个肚子再次被他的手掏穿。 而他却轻松的把坑坑洼洼的刀子拔出来。血溅了苏明一脸。 “你的肉，主一定会很喜欢。” 肯定是哪有问题。 免疫。 可以免缪雪儿那种精神攻击。 那增益就一定是可以有办法让自己破他防的。 可到底要怎么用？ 并没有惰怠。 确实有好好去研究要怎么用。但怎么都找不到头绪。 以为刀术和枪术就够了。 结果是因为真正的boss没出来？ 这应该还不算这世界的大boss吧？就只是个小头目。 “咯嚓咯嚓。” 手被吃了。 令人牙酸的咀嚼声。 “异端，就在更里面吗？”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神官。将会随主一同，构建新世界的信徒。很可惜，你本来有机会见证那一切。但你失去了机会。” “呵呵……白天无法确认方位。” “到了晚上，异端的气味真浓郁呢。” “看来，你不仅仅是与异端同流合污。甚至同床共枕。不得不说，你还真是我见过最奇怪的可怜人。” 他吞下苏明的手掌，视线轻抬。 苏明也能见到。 从城堡的方面，很快速闪过一抹白色。 她来做什么？ 连十字架都会害怕的她，不可能打得过这boss。 “你做了什么？！竟敢把我的骑士……” 还没见过她眼瞳鲜红到这种程度。 原本可爱的虎牙，也稍稍拉长。 “呵呵，如此鲜活的心脏却在女儿身。应该放在你这样充满活力的身体中才对。” “你说呢？” …… 缪雪儿很困惑。 以往柏拉图就算再晚，也不可能再沙漏第二次流一半还没回来。 她忍不住想出去看看，柏拉图到底在做什么。 总不能又去娼馆，和别的下流女人…… 不可能。 都给了他那么好的奖励，要是还去娼馆对其他女人发情。那自己王族的脸都被他丢干净。 奖励也变得一文不值。 但如果是又被叫吉克的人灌酒呢？ 他一旦发情根本控制不住。 还喝酒。 就必须要教训一下教唆他喝酒的吉克。 刚出城堡没多远，缪雪儿就感觉情况不对。有人在林子里争斗。 时不时能听到金属碰撞声。 就在林子外围。 亲眼见到，身形魁梧，脸颊扭曲……眼瞳是绿色的家伙。把柏拉图的手塞入口中咀嚼。 浑身都在战栗。 只需要一瞬间，缪雪儿就能明白。能把柏拉图变成那副惨状的人。 绝对不是她能打过的。 最正确的做法是立刻逃跑。 可她还能那样做？ 上一次，丢下烂摊子给柏拉图。 这一次，还要这样？眼睁睁见着柏拉图死在那，而自己身为主人再次逃跑？ 那是肠子吧？ 把柏拉图弄成那样…… 根本没想太多，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愤怒。就连在床上，也没这样竭尽全力使用过魅惑。因为太过头，也许会对柏拉图有损害。 她并不希望‘练习’会让柏拉图变成傻瓜。 “？” 只要，能让那恶心的家伙稍稍愣神就好。 只要，能拉着柏拉图逃跑就行。 除了城堡还有别的地方能躲。 确实非常非常想将伤害柏拉图的家伙，碎尸万段，拉去断头台。 但缪雪儿不想做没把握的事。 不想失去柏拉图。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没死，只要有柏拉图。就不会有事。亲卫骑士被伤害成这样的屈辱……隐忍。 “缪雪儿……？” “你给我闭嘴！” 不知道为什么。 要这样心疼。 胡乱的将柏拉图露出来的肠子塞进去，明明被鲜血大片侵染。明明已经很饿，该很想喝才对。 却没有任何欲望。 “身为主人……我不可能丢下你。” “你这样子，算什么保护我……给我活下去！我命令你！” “有朝一日，给我把这次受得屈辱找回来！这才是亲卫骑士该做的！” “……” 苏明其实很想直接读档。 但刀掉了。 加成没了。 身体痛到麻木。 唯独能见到的，只有那在白天面对自己，永远都维持清冷表情的眼瞳。忍着眼泪。 也许缪雪儿不仅仅是可以在白天出去。 实力也增强很多。 但相比后面穷追不舍那家伙，还差了很远。 哎。 怎么会搞成这样？ 把把游戏都要有一环，被女人带着跑路或者保护的画面？ 但缪雪儿又肯定不会是夏夜。没那么强。 还是搞不懂增益怎么触发，确实打不过他。破不了防御。 接下来要怎么整？ 放弃克依木镇。提前跑路应该能做到。 但这也就代表，克依木镇的全体……跟随自己的工具人吉克，都得死吧。努力这么久的进度全都清零。 【好感度：101】 果然。 还是突破一百了。 所以说。 “伊丽莎殿下。” “我现在……有个想要的奖励。” “……你给我……闭嘴啊！” 已经追上来了。 “等我……杀了这家伙。” “给我……口。” 跑？ 曾经面对迷雾中的boss。连看一眼都没战斗欲望的东西，也能凭几十次搏斗找出经验。 狼人算什么？ 会愈合伤口，那就在愈合之前，全部砍掉。 刀不好就把他的抢过来。 他血厚，能有会读档的自己厚？ “噗呲——” 看来。 那主教并没打算留缪雪儿活口，是真看上缪雪儿的心脏。直接从后心掏出内脏。 随后便把缪雪儿当垃圾一般推到一边。眼神灼热的注视苏明。 “这下……真的是当之无愧足以当面献给主的瑰宝了。” 有点恶心。 南铜？ 用这种视线。 “噗呲——” 当然不是。 他也把苏明的心脏挖出。 这下缪雪儿不用等自己回去了。真正融合在一起了。 “你……特么的……” “等着……” “被……吊在门口。” 这不是小学生放狠话。 是真这样打算。 尽管对缪雪儿没多少感情。 但人心都是肉做的。哪怕她不会存在于现实，但至少现在存在。 瑟完就走。那不符合自己的道德水平。 瑟完，是要负责的。 【你已死亡】 【很遗憾，任务失败】 (本章完) 第133章 能用？ 【当前时间节点：102.1203.00.30】 林子里。 苏明没再往城堡方向迈步。 “啪嗒。” 原地点燃倒数第二支香烟。 想。 读档有个好处。香烟是无限的。 “未信者。” “你身上的污秽气息非常重。你与异端同行却毫发无伤。” “你……” “少哔哔，我现在只想干死伱。” 苏明只有一个意图。 砍下他的头颅。 可是，即便要砍下普通人的头颅，也不是一把‘尼泊尔’残破小刀能做到的。 更别说这家伙的脖颈更耐砍。 多来几次。 太奇怪了。 只粘连着一丝皮肉，他也完全没事。 “真是充满活力的身体。” “……” 尝试过换他下边的要害。 嗯？ 空的？！ “很好，未信者。你激怒我了。” 看样子。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他愤怒到连声音都变尖锐，到底是男是女啊？ 他愈合需要某种能量吗？ 如果打游击，消耗呢？ 赶在精疲力尽之前，赶在一抹白色出现在视线中之前。 “噗呲！” 读档。 谁愿意没事见到那家里蹲废材吸血鬼抹眼泪。 【你已死亡】 【很遗憾，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102.1203.00.30】 【……】 试了很多方法。 游击战没用。 他也许真有力量源泉限制，但苏明不足以支撑到他耗尽。 头颅被破坏到稀烂。 他都不用视线的，仍然能精准捕捉到苏明的位置。 “快……走啊！” “你这……废物骑士！” “……” 解锁了几张心理不适的cg。 是说。 虽然没再到肠子被拉出来的程度，但缪雪儿似乎不是听到动静才出来。是本来就打算出来找自己。 凭她那弱小的实力。 勉强挡了攻击。 那就是人形怪物。 轻而易举就能掰断树木，一股脑的将缪雪儿拍飞好几米远。脚踩在她脸上，小刀一划。从背后将心脏拿出来了。 【你已死亡】 【很遗憾，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102.1203.00.30】 将他引到克依木镇。 吉克出来帮忙了。 以为他们或多或少能起点作用。 至少，可以在他们那获得新的武器。 但还是没用。 吉克的人，在他面前和纸糊的没差，一碰就碎。 就算好歹给苏明争取了些许时间。 他的身体再次佝偻……真跟野兽没差。 杀红眼。 这次他连自己这‘充满活力的身体’都不要了，直接撕碎。完全失去理智了？ 缪雪儿这时候出来。 还被可笑的当做他的同流。 孤身去对抗，也只能落得和自己相同的下场。 【你已死亡】 【很遗憾，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102.1203.00.30】 初见主教时的轻敌真没了。 现在苏明思考出来的。 只有两件事。 1，正面真的打不过。 犹如当初面对迷雾里的boss，再怎么预判动作。也没法几十次读档就能以蚂蚁之身对抗。 那时候就想过。 boss并不是非要打败。任务是极低的原因，不包含打败boss的硬性要求。非要钻牛角尖只会将极低变成极难。 2，和迷雾的boss一样。 甚至还要简单。打不过，但绝对能更容易带着缪雪儿一起润。 这就只是。 单纯的，解锁那么多血腥cg。自己在斗气？ 退一步越想越气是真实存在的。 可越想越气，就能变成愤怒化为力量是假的。 真要放弃克依木镇？ “增益，启动。” 压根没一丁点反应。 先前想的，遇见异端就能激活是错误的。 遥想之前，刀术和枪术都是直接给的。拿到武器立马就激活了。 免疫也是，拿到东西立马就有效果。 按理说增益也该是…… 就只能确认，增益因为入梦游戏可能出问题的缘故，被吃了，没有？ 放弃眼看要完成的进度。 去新的地方。快速逼迫超过1000人跟随自己？ 别的地方就没‘主教’这种怪物存在？ 现在看来，这世界真的不简单。缪雪儿都能是吸血鬼，有狼人真不奇怪。 “未信者。” “你身上的污秽气息非常重。你与异端同行却毫发无伤。” “……” 哔哔一大堆。 能换个台词吗？ 还是恼火。就这种丑的要死的东西。 凭什么血条那么厚？ 要自己能有巴雷特，破片手雷……再不济液氮枪、火焰枪。还能嘚瑟？ 可那也只能想想。 这世界就算有枪，也绝对是杀伤力很低准度也非常低的枪。就算打在他身上，也多半没效果。 …… 另一边。 城堡。 “啪嗒！” 缪雪儿刚准备出去找苏明。 就见到满身是血的人影跌跌撞撞的过来。 “柏拉图？！” “赶紧走……遇到挂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 只知道柏拉图肯定遇到解决不了的事。 “我把……那家伙的眼睛刺瞎了。给他来了几十刀。” “把你的衣服给我裹上……” “走的越远越好。” 苏明很累了。 他不断思考。 挂开不了。没有增益……那能怎么办？ 一直在那无限读档，死钻牛角尖？ 连思考的时间都没多少。 “到底……出什么事了啊？都说了叫你不要多管闲事！” 缪雪儿急的直掉眼泪。 但还是依照苏明的说法，立刻离开城堡。把她最珍贵总是弄的很干净的礼服当‘破布’用，给苏明裹上。 …… 平静了。 苏明还真没想到，就在诅咒之地，悬崖下边别有洞天。 也是。 缪雪儿虽然不怎么出去，但狡兔三窟这理念，她独自活了这么久也能懂。 苏明看起来全身都是血。 实际是受得伤都不严重。都是以血换血，用不致命的伤换他‘致命’的伤。 “都说了……不要你出去！” “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听主人的话！” “……” 缪雪儿忙前忙后。 给苏明清理很久，看到那些可怖的伤口，眼眶里眼泪就没停过。 “我命令你！” “柏拉图……你还没到退休的时间，你说过要一直侍奉我的……” “给我不许睡，眼睛睁开！” “……” 苏明只是不想看她难过的脸。想静下来思考，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弄死那家伙。 真是，退一步越想越气。再退一步，气的难受。 当初就不该因为觉得游戏和现实挂钩，因为缪雪儿魅惑过，就不杀那神父。 这严格来说，是作为玩家的自己操作不当，引发的后果。不然根本就不用过这剧情。 自己不用死那么多次，也许会直接无伤通关。 缪雪儿也不用……跟着死那么多次。 “你……呜……” “你不要死。” “还活着……要什么奖励，我都可以给你。” “……” “伊丽莎殿下……我现在，很冷。” “冷？我、我去找些干柴！” “不用，其实……” 【好感度：101】 “唔，你……这样，就可以不睡？” 难得说话不会带刺。 伸进她衣服里，也没话说。 果然，只有宝宝食堂能带给自己温暖。 “你是不是……发情就会精神？” “不是很喜欢脚吗？” “我再……再奖励你！你必须给我活下去！” 哪有给将死之人用脚瑟瑟的。自己要真快死了，得被她玩死。 但含着眼泪。 拼命抚慰自己。 一直不立，就拼命摩挲。 倒也挺可爱的。 如果自己也有好感度显示。可能……50？ 也可能更多吧。 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除了自我攻略的有点快。但有事她是真的愿意上。 这时候要是骗她，说只要瑟瑟到最后一步就能打起精神，应该也会同意吧？ “你、你给我涩啊！” “只要涩出来，你就能有精神，就可以活下去！” “……” 哪有那么快？ 思考问题。 自己倒是带着缪雪儿跑路了。那找不到自己和缪雪儿的主教，怒气……会发泄到克依木镇吗？ 念头很不通达。 苏明是没太把那群桀骜不驯的平民当活生生的人看待过。尤其是那天缪雪儿出手帮忙反而被围攻，好感度更是降到冰点。 但吉克那人还行。 忙前忙后，任务完成的快跟他的努力息息相关。 缪雪儿口口声声要当自己主人，有事真上。自己被吉克尊为先驱者，有事……逃了。打算换个地方完成任务了？ 真就一点办法没有？ 好歹，也能让吉克这些人，跑路。 刀不行，别的呢？火场。 “平时你明明都是……为什么今天就……” 这都能算说漏嘴了吧？ “我记得只要这样就可以……” 没说过要嘴巴的奖励。 但她已经俯下身。 努力用小舌打转，刺激。 虽然配上她着急的面孔，确实有点另类的淫靡。但苏明想着问题，没法跟之前一样心无杂念投入。 来这是速通的。 本来到现在为止除去不小心与缪雪儿瑟瑟了。不小心攻略到手了。 但大体上任务进度算很顺利，很可观。 有那种实力，能穿越混乱的地方，直接到克依木镇。确实容易。 缪雪儿……也算是自己的女人吧？ 即便是读档，非得知道她心脏会被掏出来。这种记忆……比起自己被撕碎身体还要不爽。 感觉又成了缪雪儿那天面对的问题。 帮还是不帮。 于理论而言，根本就没想到对付他的方法。没必要回去浪费时间。 于信念……杀掉领主那种恶人，就跟以前接订单，只要对方真的干过坏事。杀了就杀了。 但为了活命害死无辜的人，即便他们也不可能活到2023年。硬要算成数据也可以。这事，苏明从没干过。 “伊丽莎殿下。” “你别动。” “我不动，你就睡觉了！你给我坐起来！不对……你就躺着，睁大眼睛！” “我不会睡觉的。” “柏拉图……？” “因为伊丽莎殿下的奖励，我感觉伤痛好了很多。现在还需要一件事。我感觉我就能再恢复很多。也许您会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这样。” “什、什么？” 缪雪儿肉眼可见，东西在她面前威风凛凛。 “上次冒昧的让您奖励我使用您的脚，这次……想更冒昧的使用别的。” “你……你说！” 对于苏明而言。 ‘死’不需要多大勇气。以前也不是没‘死’过。 只是一种投身麻烦的魄力。 想要去克依木镇做点让自己念头通达的事。当然不会是圣母，非得让自己钻牛角尖到一个都不会死。这也算是退一步吧？没得想，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是说。 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帮一把吧。村民先不提，吉克给自己提供了不少便利。 如果实在没办法救。那就只尽量帮，好歹要帮自己提供过好处的人。念头通达一点。 更是。 如果还能再试试。能不能宰了那家伙。 “就是说，能不能用您的双腿……最里面。并拢。” 还真没有这种经历。 一边饱含杀意，一边像是将某种愤怒转化为行动前的星宇。 做完就去一趟。 都骗缪雪儿给自己素股了，就得去做看看。 那可是自己一手打造的城镇。也不是没真的想过，让缪雪儿将那作为以后的根据地。管她想复国还是不想复国，总归真的给了她多的选择。比只呆着城堡中，只能在晚上出来，更好的选择。 “白痴！” “我是你的主人！如果只是这种事……就可以打起精神，有什么不能奖励的？！” “我是要活着的你！不是死了的你！给了你这么多奖励……还没侍奉我几天，就敢死？！” “……” 苏明摸索着刀。 因为之前的战斗残缺不堪。 要是能换更好，更长的。锋利大马刀什么的，能一下子砍掉他头颅的。会行得通吗？ 克依木镇能走掉多少人呢？ 能不能把缪雪儿安置在这，再去试它个一百次……直到弄死他呢？ 说实话。 即便现在，缪雪儿越是好骗，越是愿意侍奉自己。 苏明越感觉不爽。 没这么憋屈过。 比起逃跑……果然还是倾向于干死他。如果能把他堆在火堆上烧死，让他代替缪雪儿当异端去死。不一切都好了？ 连杀了自己女人的小boss都杀不了。 还速通？ 那应该是随着瑟瑟进行，越来越强烈的杀意。 如果不是入梦游戏附魔大师的增益出问题……就那种货色，绝对有办法轻松解决。 很奇妙。 碰着刀把的手，有些许发热。 幽蓝色的辉光亮起。 “柏拉图……你……” “手在发光？” 缪雪儿布满泪痕的脸怔住了，愣愣的望着苏明右手。 “……” 光又弱了。 苏明也怔住了。 等会。 这是什么玩意？ 难道说……这是一直搞不懂的增益？ 增益？！ 苏明莫名的想起一件事。 曾经，他靠nz从感染状态中苏醒过。直到现在他都觉得难以理解，那次之前苏明一直都觉得自己是老实人，那次之后…… 辉光在变弱。 是从注意力完全被右手的光吸引开始，瑟瑟带来的刺激遗忘，感觉削弱。光也随之削弱。 不会吧？ 难道真的是要…… “呜……？” “柏拉图？” 伸手捏了捏她的大腿。因为侵染了自己的事物，内侧有些滑腻。 裙摆因为活动过，往上卷曲很多。只要稍稍注视，就能见到她几乎要和肋部贴合的小肚脐。 来感觉了。 附魔，启动！ “……” 亮了。 右手，又开始发热。 “柏拉图！” “到底……你右手，到底是怎么了？！” “你说话啊！” “你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眼泪不停滚落。 她很急。 但苏明希望她先别急。 因为他也很急。 一会暗一会亮的。是充能？ 瑟瑟，就能充能？ 这是否有点…… “伊丽莎殿下，这不是出问题。这是我祖传的一种能力。” “我一直以来都无法使用。” “但是，刚才我似乎摸到了门道。只要您奖励我，我怀着无比想继续效忠您的心似乎就能使用。” “能力？” “啊……柏拉图……” “你刚才不还是要死的样子，怎么现在……” 不想再装濒死状态。 附魔的增益，这样就能用？ “真的……这样，你能因为想效忠我……就没事？” “没有骗我？” “绝对没有，我柏拉图从不说谎。” “……” 她躺在地上，仍由苏明使用她的双腿。 甚至抿着唇，稍稍用力并拢。 “你……最好不要骗我。”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个仆人，骑士……男人，留在我身边。” “……” 是真的。 瑟瑟就可以充能。 拿着刀，光芒越来越盛。而且这次因为瑟瑟的够久，光芒一直没有暗淡。只要苏明想，立刻就能让光消失。要用，立马又会有。 也不对啊。 之前晚上瑟瑟也是摸着小刀，那也是在瑟瑟。也没充能。 嗯？ 【好感度：101】 是因为，好感度突破了100？ 但好感度不一直都说仅仅是辅助道具？ “光消失了……” “没事，我已经恢复了。是我知道怎么用，所以让它消失。” 苏明理解不了。 不能确定是哪个环节导致能激活。 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入梦游戏出问题，本来遇到那家伙就该马上激活增益能力，结果延迟了。 但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 现在是不是瑟瑟，真能给武器激活增益属性，不知道。反正看起来是这样。 “柏拉图！” “我不管……你是多奇怪的人，以前是哪的……我现在要你保证。” “？” 苏明还沉浸于增益能用的喜悦中。 狠狠地想着再面对那家伙，局面会变成怎么样。总不可能还是破不了防御，在这世界增益绝对有大用。这才该是真正的极低游戏世界。 忽略了被自己涩的乱七八糟的缪雪儿。 脸颊有些许染红，眼神迷离。 花甲正对自己，完全不掩饰。也能看到，那，也是有些许情绪的变化。拉丝了。 “这是……本来打算，最终才能给你的最好的奖励。” “现在给你了。” “你就给我……这次，和我一起去旅行。不要什么我可以自由出入的城镇。把你弄的这么狼狈的存在……别再去管。” “不要学我，去救死和活都没意义的人。你是我的亲卫骑士！” “就要，听我的。” “只要你听话……这种下流的事，我也可以奖励你！别以我我什么都不懂，你就是……一直都胆敢对我发情，胆大包天的平民。” 【好感度：102】 【描述：对你有极高好感。只要用对方式，几乎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请求。】 她想私奔啊。 但现在。 “伊丽莎殿下。” 苏明站起来。 扬起弯刀，幽蓝色的辉光充盈。照亮了她雪白的脸颊。 老实说。 这感觉非常怪异。因为她的样子太可爱，想瑟瑟的极点，但又不知道不是该继续瑟瑟的时间。 但是确实立了。 然后又充能了？又辉光猛猛绽放。 不，也许是随着增益能力激活，身体能用的越来越顺畅。就像是以前熟悉刀术一样，越来越习惯。 肯定不是瑟瑟的缘故。 不然那也太奇怪了，自己这样的正人君子怎么能用这种下流的能力？ “如果我什么都做不到，我当然会有自知之明放弃。” “但我如果可以做到。” “我也说过，会保护你。” “所以……” “我现在，只想把那家伙大卸八块，挂在克依木镇广场栏杆上。” 不过。 管它呢。立着说要保护她，也无所谓。 好色之徒，也是有道德底线和信念的。 (本章完) 第134章 美味与复仇 12月3日。 凌晨。 缪雪儿不懂。 平常也不是没喝过苏明的血。 但现在柏拉图浑身是血，她明明已经因为拼命跑路肚子饿到极点。也没想过去吸一口。 她是真不懂。 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柏拉图清醒。心急如焚。该怎么疗伤？她没经历这种事。 眼睁睁见着苏明伸手放到她衣服里。 那种不该是现在拿出来奖励的事，也全然不顾。 只觉得苏明脸色好像缓和些。 发情就可以打起精神？ 他身体素质那么好，实力也很强。只要不会睡着，是不是就能活下去？ 没有不能奖励的。 她就只是后悔。 为什么不早点，更严厉的制止，不要苏明再回到克依木镇。 恐吓。 让人惧怕。 这对她而言，是轻车熟路的事。 她是不知道苏明究竟遇到了什么。 也不想问。 只想立马逃到安全的地方，让他能继续活下去。 为此…… 不管是要腿的奖励，还是嘴巴，或者宝宝食堂都无所谓。 所以说。 如果放进自己那，他就可以更打起精神。 一定可以忍住不去喝。再饿也可以。 随便他想做到什么程度。 疼痛…… 舒服就会缓解吧？ “我也说过，会保护你。” “所以……” “我现在，只想把那家伙大卸八块，挂在克依木镇广场栏杆上。” 到底在说什么啊？ 自己都已经……摆出这么下流的状态。 对他的容忍度，接受度，已经拿出最高的。 还说什么蠢话，要保护自己。 就他这样，浑身都是伤，要保护谁？ “你、你就现在的状态！” “还要……” 缪雪儿咬牙切齿，莫名涌起一股怒意。 为什么就是不肯听自己的话？ 克依木镇就那么重要？ 比能活下去继续与自己一起度日还重要？ “伱到底明不明白！” “再回去，能把你变成这样的人……你去，只会是送死！” 也生气。 把柏拉图变成这幅惨状。 把自己的亲卫骑士变成这样。 怎么可能不生气？ 但缪雪儿又很清楚，她擅长的并不是打架。面对普通人还好，如果面对的是比柏拉图还要厉害的人，根本没胜算。 “放心吧。” 那双手，放在缪雪儿雪白的发丝间。轻抚。 “我只做有把握的事。” “要是不行，我肯定会马上跑路。” “……” 不知道啊。 明明，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能清楚的只有一件事。 柏拉图遇到很大的麻烦，受伤了。 决定反击回去。 不会听劝的……有这种预感。 因为，他从来就没叫过自己主人。就只会在这种要一意孤行的时候才会愿意拿出哄骗自己。 一点也不高兴。在这种时候被叫主人。 “你……就是，白痴！” “淫虫！” “……” 缪雪儿立起身，红瞳闪烁。眼泪也在里边打转。 那是故意做出要使用魅惑的架势，但她发现…… 果然，面前的人根本没有躲闪的意思。 为什么又要让自己选？ 上次救人，是本能。 这次不会再有‘本能’当借口。 明明自己才是主人。 却要被仆人牵着鼻子走…… 红瞳暗淡了。 “如果你死了。” “我只会在后边嘲笑，觉得……就你这样的白痴，根本没可能侍奉我。不够资格侍奉我。” “有把握要保护我？” “好啊。那我就看看……你这自以为是不听话也不懂得侍奉主人的骑士，到底是有多大把握！” 她咬着牙。 去，可以。 但是，要一起去。 “这是命令。” “要是我一起去，也死掉了。” “就是我看走眼。你这样的骑士，也绝对会留名后世很久，被人嘲笑。这就是你要面临的后果。” 其实。 那只是缪雪儿知道，劝不动苏明。 想着。 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一起去战斗，现在的身体比以前更强。谁说不能打得过呢？ 打不过。 又无法带着他逃跑？ 真要那样。 会一起死掉。 真奇怪啊。 自己不该很惜命吗？ 谨小慎微的活了49年。一直都为了生存努力，而今却好像完全不当一回事。 是啊。 是该惜命。 可自己，曾经是王族。 伊丽莎家族，就没有抛弃手底下的人独自逃命的。父母直到王宫被破也依然高傲的在王座上。 柏拉图。 是自己中意的骑士。 也是，打算以后一起生活的唯一人选。 即便不听话到极点。 但也没道理要放弃。 躲又能躲到哪去呢？在这里可以呆一段时间，可始终要出去就必须还得从克依木镇走。也许，说不定……本来就必须去。 “你……” 还想说话。 缪雪儿忽然见到苏明捡起地上的小裤裤。 “好了，既然伊丽莎殿下也要去，那就先穿上这个。” “？” 什么啊？ 谁要他擅自帮自己穿贴身衣物了？ “哇呜？！” 还没反应过来，身子直接被一把抱起。 等等。 柏拉图不是濒死的状态？ 就算他说的祖传能力……有这里厉害？ “我可不希望我的女人在外边走光。” “我希望伊丽莎殿下穿的衣服都是只能给我看的。” “……” 无礼之徒。 这语气。 把自己当他的女人了？他的东西？ 搞反了啊！他才是自己的东西！ “您饿了？” “没关系，不用忍耐。我现在已经恢复了。” “想喝的话，就直接咬吧。” “……” 缪雪儿咬着牙，不肯说话。 再怎么饿肚子。也不可能在他都奄奄一息的情况下还去吃。 颠簸着。 穿梭在林子里。 缪雪儿又想。 作为主人……有这样不听话的骑士，在以前还是王族的时候肯定会成笑柄吧？ 可是，真的。 趴在他后背，比起刚才他快死的样子。安心感又有了。 宛如…… 以前闯了大祸，把母亲最喜爱的衣服弄坏。躲在父亲后边。 如果放弃他独自逃跑，又回到以前敬小慎微的状态。 说不定。 比起那，自己更愿意陪着愚蠢的骑士，相信他。大不了一起高傲的昂起头颅死去。 …… 克依木镇。 诅咒之地的林子被摧毁一大片。 找不到苏明和缪雪儿的主教，姗姗来迟找到他们住过的城堡。 “该死！” 主教想不通。 看起来没任何特殊的蚂蚁，偏偏快的不像话。 给他的攻击不痛不痒，但又能限制他的行动。 凭空消失了？ 不。 是城堡更里边，有一处山泉。气味到这就断了。 “……” 他脸色阴沉到极点，从胯下扯下之前被苏明刺进去的尖锐树枝。 奇耻大辱。 能坐到主教位置的自己，居然被区区人类戏耍。 呵呵。 不过。 这不是有这么多鲜活的血肉吗？ 不是有他留下的基业吗？ 舍得？ 舍得也没事。 如果把这的人精肉全部吃光，记住气味的他们。能跑到哪儿去？再往前远些，根本没路。一定就藏在这森林的哪儿。 但不论在哪…… 饿了总要吸血吧？ 总要出来吃饭吧？ 只要想出来，就必定要重新出现在克依木镇。 还没有被自己盯上的人，能跑掉。 在他眼里。 克依木镇的所有人都不过是低劣的食物。也就只有少数一部分，有点价值。但即便是有价值的，他平时也连食欲都提不起。现在是有点饿了。 “啊……” “怪、怪物？！” 随便进一处民房。 从睡梦中惊醒的妇人吓的直哆嗦。 “噗呲——” 扯下一块肉，塞进嘴里。 “……” 难以下咽。 “啊啊啊！！！” 女人的尖叫声，唤醒了不少已经睡觉的平民。 很快。 民房就聚集起一堆人。 吉克安排巡逻的人率先过来。 闹哄哄的动静不断刺激人的耳膜。 再到现场的人，只能见到广场栏杆边挂了几个瞬身是血，被撕下好几片肉的平民。奄奄一息。 而在场的人除去吉克敢往前一步，其他人连和主教对视都做不到。 因为他现在的样子…… 颌骨凸起，眼珠直冒绿光。尖牙毫不掩饰露在外边。 身形比正常人庞大几乎一倍，身子稍稍弓着。嘴里就咀嚼着血淋淋的东西。 “你是……主教。” 吉克认出他了。 “说的没错，未信者。” “这些人肉质太柴了，依我看就你的肉可能会好些。” “……” 吉克抽出刀。 身后紧跟着的人也同样拿出武器。 …… 那就只是几个呼吸的事。 伤的伤，残的残。 哀嚎遍野。 偏偏只剩下吉克，主教没去伤。 “你到底……想要什么？” 吉克紧咬牙关。 额头直冒冷汗。他到现在已经很清楚了，面前的主教是真正的怪物。 传说中的异端。 柏拉图呢？ 已经……遇害了？ 在这里退缩，努力这么久的基业，全都会毁于一旦。 “我记得你和那个人，叫柏拉图什么的人，关系不错吧？” “你们这所有人都认识他吧？” “要求很简单。” “我只要他和他带走的女人。” “嗯……” “不过凭你的层次，估计带不回来。” “那么，我给你中肯些可以讨好我的建议。” “第一，让我明确知道他们能藏在哪儿。” “第二，如果说的好。我可以考虑让你选100个人能活着。” “毕竟，吃惯了精肉，这些人的肉质实在太差。对了，你做完一切之后也有机会活着，前提是你确实做得好。” “如果能让我直接找到他们俩。” “他们俩人的肉，可以抵你们所有人的命。” “欢迎畅所欲言，那片森林，他们能往哪逃跑……或者有哪里是可以躲藏，能骗过我的地方。” “……” 有人越来越害怕，企图逃跑。 “想跑吗？” 主教几乎是瞬间到平民面前，单手把他拎起来。 笑着。 “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跑的人，很少。至少，你不会是其中一个。” “还有你。” 主教忽然转身，盯着正打算偷袭的吉克。 “看来，非要让我弄脏手才懂得如何说话。” “……” 被那冰冷的视线注视，刀瞬间被折断。 吉克心也凉了大半。 柏拉图不是说异端是不存在的？ 那现在面前的是什么？ 也不是该思考这件事的时间。 问题是。 要如何保住克依木镇？ 就他一个人，却拦住了所有人。 倒在地上的手下，哀嚎着。栏杆上被绑着的人，声音越来越小。 那个男人…… 柏拉图抛弃了克依木镇？ 于他而言，无法干掉突然来的怪物。带着主人逃跑是正确的。 王女没死，他的大计可以由无数个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代替。 可自己。 是真的一心想要克依木镇的人过上好日子，真的想要托斯家族从不入流步入上流。 逃跑？ 根本不可能有这回事。 妥协也没用。 面前的家伙不可能放过这里的人。 唯一能做的…… 战斗到死。 “哦？看来是不打算说了。” “那么，你最好惨叫的响亮点。让躲在暗处的老鼠，听清楚。” 主教折断平民的手，像丢垃圾扔到一边。 “……” 完全没对等的资格。 吉克明显感觉到，主教每一招都是刻意让自己疼痛到忍不住惨叫。 偏偏不至死。 每一次都会扯下一块肉，当着他的面塞入口中咀嚼。 “你的肉，还算不错。” “……” “吉克老大……” 有人忍不住站出来。 “都滚回去！这是老子的事！” 身体越痛。 怒气却愈演愈烈。 凭什么？ 好不容易跨出一步，眼看可以改变本来注定的人生轨迹。 要被这种怪物毁之一旦？ 主教……是当初那神父带来的？ 如果是。 这不仅是柏拉图疏忽，也是自己因为‘诅咒’的固有印象而疏忽，当初那神父直接杀掉就可以。 命运？ 谁信。 到今天为止，一步一个脚印，都是托斯家族的先辈一点点走出来的血路。最开始也不过是区区平民。 吉克撇了一眼畏畏缩缩，连逃跑都做不到的村民。 他们胆小。 是因为他们生来流淌的血就是顺从的。 而自己不是。 自己体内的血…… “噗呲！” “说真的，我也玩腻了。”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们会躲在哪儿？知道还是不知道。” “如果还是没任何有用的言语，我就只好把在场的所有人全杀了。” “你希望这样吗？”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而且，就算知道。 托斯家族的人，也从未做过出卖同行者的事。 见着主教脸色阴沉，扬起爪子。 “呵呵。” 吉克只能瘫在地上，全身都是血。 没法动弹了。 注视在云层中若隐若现的月影。 苏。 我的村子，救不了。出卖了你也许可以多活一会。但说到底这家伙根本就不可能放过我们。 逃跑是对的。 这种怪物，换做是我，站在你的位置。说不定也一样，会立马舍弃。 我没出卖。也没有能出卖你的信息。 谁知道你们躲在哪里？ 但果然有点不爽。 以为算是盟友，志同道合的朋友。足以当我人生导师的先驱者。也是，历史上的先驱者不心狠手辣可成不了事。 也没差。 当初风靖四分五裂也是因为自己光有狠劲，却没法下狠手。所以到头来去当狗了。 那种新世界…… 如果以血浇筑，就能出现。救不了克依木镇的人，能选的，就只有洒上我的血。 “都他妈……跑啊！” “杵在这，等我死了，谁tm管你们死活？！” 有时也挺讨厌的。 这些老一辈，真的当了太久的‘奴隶’。强压政策是好用，可换而言之不也是一种悲哀吗？ 谁来都可以，只要能让他们害怕。 “啊啊啊！” “……” 这时候人群才真的乱起来。四散而逃。 而主教从刚才咀嚼吞咽吉克身上扯得一块肉开始，就没再动过，一直注视森林深处。 “呵呵，还以为只是等待猎物的消遣时间。” “没想到……真有胆出来。” “咕叽咕叽。” 他笑眯眯的吞下肉块。 嗅到了。 非常甜美的香味。两人份的。 (本章完) 第135章 狼人杀与正名 12月3日。 也许快天亮了。 以往这种时候，压根听不到克依木镇有什么声音。 而现在。 闹哄哄的一片。 四散而逃的人，慌不择路……有人甚至往诅咒之地逃。 更多的则是往之前吉克说过，局势很紧张的另一个城镇方向跑。 不用出林子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伊丽莎殿下，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我去玩个狼人杀就回来。” “你……” “听话吧。相信我。” 燃起的幽蓝色辉光如实质性的焰火，照亮了缪雪儿雪白的脸颊。 她血红色的眼瞳，就只有苏明渐行渐远的背影。 辉光是什么？ 她亲眼见到苏明证明过，那么小的刀。却能把城堡附近最粗的大树拦腰斩断。 根本就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 缪雪儿以前最多就见过王宫的剑士，能把手臂粗的小树砍断。 听话？ 相信他？ 到底…… “柏拉图……” 咬紧牙关。 又松开。 怎么敢对自己说，听话？ 相信，要是不相信怎么可能又回来亲眼见到那种怪物，还想着一起去面对？ 冒犯自己的话就算了。 只有一个要求。 活着回来。 我就在这看着。这次，身为主人的我……才不会逃跑。会从头到尾看着。 …… “啊……你，伱是柏拉图？！” “我是来救你们的。” “手……” “啊啊啊！！！” 可能太过奇异。 本来就惊恐到极点的平民更是害怕。苏明都不用伸手，自动就连滚带爬的绕开苏明。 不行。 太炫酷了。感觉消耗的有点快，这玩意真是要充能，或者说一次没法用太久。 刚才光顾着在缪雪儿面前秀一秀。 “柏拉图……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主教也同样，迫不及待的抓着吉克脖颈，提着他主动往苏明面前靠。 至此。 他已经对其他人再也不感兴趣。 “好像是苏格拉底还是苏格底拉.柏拉图来着？我也忘了。” 苏明挠了挠头，看向他。 “总之，你玩狼人杀吗？” “狼人……杀？” 主教错愕了。 “听不懂啊？也没事。” 苏明刷了个刀花，笑了笑，“那换个问题。你那就是没有吧？天生阴阳人身体还是后天的？你是你妈妈生的吗？” “……” 主教脸颊扭曲到极点。 他还没忘。 就是面前这个伤害性没多大的人类，用树枝插在他胯下。 狼人杀听不懂。 阴阳人听不懂。 但连在一起，他懂了。 是在侮辱他没有那东西。 “很好……” 他抓着吉克的手，稍稍用力。 “唰——” 正想直接捏碎。 他能反应过来。 之前也不是没被苏明刺中过，但完全没想通。那么小的一把刀，冒着些许诡异的流光，轻飘飘的把他右手连根一起斩断。 不对。 “你到底……那把刀，是什么东西？！” 主教冷眼望着苏明。 立马收起轻敌的态度。 “专门用来打没丁丁的狼人。之前不知道你没有，现在知道了，所以能切掉。” 苏明嘴角扬起。 果然有特效。 你看，现在他就没法和之前一样噗呲噗呲冒血跟没事人一样。 话说。 吉克是真的惨。 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 “苏……” “你的刀……在发光？” 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注视着苏明手里的小刀。 “抱歉，之前不知道要怎么弄死他。” “现在大概找到门道了。先别问，先让我干死他再说。” “……呵、咳咳咳……” “我……他妈的，也是……还没见到新世界，没想过……要死这么早啊。” “不过。” “我没出卖你……你可要记得，我……托斯家族的人，是值得信任的。” 他惨笑着。 “……嗯。” 说实话。 见到吉克这惨状，苏明有点愧疚。 好歹这家伙也算是实干家。 做事从不拖泥带水。 如果从现在起，真把他当大臣培养，以后能成缪雪儿的左膀右臂。也算是好事。 也就是说，更火大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主教捂着手断裂处。 惊恐的发现，再生速度极其慢。就算捡起手臂也只能勉强粘在那。根本没法立刻恢复再投入使用。 之前还是惊慌失措逃跑的小老鼠。 为什么现在…… “没听过一句话吗？” “羊若回头，不是报仇，就是报恩。” “掏心掏肺的仇。” “踩着她头颅的仇。” “伤我追随者的仇。” “这回就一并清算了吧。” “……” 主教嘴角的尖牙再度衍生，眼中的绿光更盛。 他放弃了断臂。 佝偻着身子，这下真的是四肢着地，成了怪物。 “很好。很久没人能把我逼到这种程度。” 他的速度很快。 完全不似之前随便能刺中的感觉。 但苏明也不会再和之前一样，以血换血。 主教是认真的。 没想再留他全尸。 苏明也是认真的。 必须要干死他。 “……” 没法动弹，吉克只能在地上躺尸。 眼睁睁的望着苏明与主教战斗。 “铿锵！” 时不时能听见金属碰撞音。但他根本没法看清昏暗中两人的动作。 “咳咳……” “苏……也是怪物。” “能和那种东西……打的有来有回。” 吉克回想起自己值得骄傲的战绩。 突然就觉得，在苏明面前或者没一个值的提。 是那样吗？ 跟随王族的人，辅佐王族唯一的后裔。不仅仅是智慧，武力也必须超群。 嗯？ 恍惚间，他见到林子里多了很多火光。 那是…… 原本已经逃跑的克依木镇村民。 拿着锄头，镰刀，一些不像样的武器，如赴死般冲过来。 “就只有他一个！” “弄死他！” “让吉克已经死了的父亲看见，我们这些老人成什么了？！” “这是我们的家！不就是妖魔出来害人吗？！” “……” 没全部回来。 但绝对回来了半数以上。 恐惧就叫嚷着自顾自打气，人越多越不害怕。 是啊。 克依木镇的人，不该生来就是奴隶。不，应该说是个人就不该是这样逆来顺受。 妖魔是很强，很可怕。 但如果他们真的那么强，世界早就该是由他们主宰的地狱。既然他们不是在明面，就证明不是无敌的。 只是，克依木镇太弱小而已。 吉克吃力地爬起来，再看向苏明那边。 真的。 打心底佩服。 他就没这么佩服过别人的武力。以前一直都觉得自身实力起码是和苏明不分上下。 现在看来，差远了。至少面对那样的怪物，不是光有狠劲、一点技巧就能做到。 “那是……柏拉图？” “他手里的是什么东西？会发光的刀？” “……” “怪物要死了？四肢都没了啊！” 拿了‘武器’回来的平民。 站在吉克身边，只见到苏明站在主教面前。就用裤子擦了擦刀上沾的血。 “他……” “一个人就把那怪物……杀了？” 足够多的火把照耀。 广场变得如白天一般。 苏明就站在主教面前，看着他那张惊恐的脸。 “你这表情我不喜欢。”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恢复一下之前桀骜不驯的表情。” “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主教根本没法动。四肢没一个能恢复。怨毒的盯着苏明。 他从头到尾，是找到过机会。 但没一次命中要害。 苏明受伤了，但与主教失去四肢，胯下再被割了一下的伤相比，算挺轻。 “不就是条哈士奇吗？” 苏明一脚踹在他脸上。后者没了四肢，只能趴在地上蠕动，他已经废了。 说实话。 苏明全身上下也受了不少伤，不致命，但也痛啊。 该说不说。 主教确实有几分实力，要不是他轻敌先失去一只手。估计还真要再费点时间，甚至需要读档也说不定。 不过也没差。 自己也同样是在还不够熟悉增益的情况直接就来了。没办法，就是那么想立刻砍死他。 练习？ 一边砍死他一边练不也行？ 轻松了。 舒服了。 见到越来越多的人回来，都围在广场周围。 克依木镇的人大多数，祖祖辈辈就靠这点地活着。逼急了，又能逃到哪去？ 虽说看起来有点滑稽。 是说，衣衫褴褛。拿着些不像样的锄头啥的。 但那些黝黑的脸，无一证明……真面临赖以生存的根基没了，他们也真的会拼命。 “你们都看到了。” “他的手脚都被我斩断，有什么仇有来报。放心打，一般而言打不死。” “别怕。” “有我在这，他反抗不了。” “……” 迎着无数双眼睛，亲眼见证那些原本有些畏缩的视线在见到栏杆边上被苏明放下来奄奄一息的人，燃起火焰。 “他就是苦你们已久的，诅咒之地真正的妖魔！” “新仇旧怨一起算吧！” “……” 都冲过来了。 人群越过苏明身边。 “就是你……害的我女儿半个月都不肯说话！” “妖魔！” “诅咒之地已经不满足，还要出来祸害我们？！” “……” 也许主教想解释。 他不是诅咒之地的妖魔。 但平民的拳头，讨伐声，足以掩盖一切。 宛如进村里偷孩子的人贩子被抓住，全部怒气都撒在他身上。 “苏，你的刀……” 被扶着到一边，吉克仍然盯着苏明手里的刀。 现在只是平平无奇，残缺不堪的弯刀。 “别问，问就是祖传的。” “你救了所有人。” “硬要说，这家伙是冲着伊丽莎殿下来的。是我的责任。当初没杀了神父，没考虑周全。” “呵呵……之后的事业，新世界。” 吉克吃力地扭头看向耸立最高的母娘馆，“能给我一支，香烟？” “不能。” 就最后一根了。 “咳咳……” 吉克一边笑，一边咳嗽，“苏，你觉得娼馆屋顶插新王国的旗帜怎么样？” “我看你最好先找娼馆的姑娘给你治治病。” “事情还没完。” 苏明站起来，能见到林子外围缪雪儿已经出来了。戴着兜帽。有些许白色能窥见。 “那是……” 吉克顺着苏明视线去看，眼睛瞪大，“头发白色的……伊丽莎殿下？” “嗯，她发色原本是白的。之前是我帮她化妆。” “……” “不过，以后她就不需要必须化妆后再出门了。” 注视苏明朝缪雪儿过去。 也许脑子里因为见到白色的头发浮现出很多线索要连在一起。 但又没太想顺着这线索去推理出什么。觉得意义不大。 太吵了。 吉克听不到言语。 只见到苏明伸手想摸缪雪儿的头发，手被打掉。后者……那并不是君臣之家的态度，反而，像是很普通的调情。 “吉克老大，您受得伤太严重了。” “先去治疗。” “嗯……接下来不需要我也可以，苏会把这件事变成好事。” 吉克越来越感觉疲惫。那是用尽全力得到好结果后的乏力。虽说好结果也许跟他没什么关系。 但他还是放松了。 被手下搀扶着往娼馆去。一同的还有之前被抓在栏杆边上的村民。 吉克想。 原来是这样。 他们的关系不仅仅是王女与辅佐她的智慧与武力并存的大臣。还是一对恋人。 难怪那天给他安排的女人说，压根没做就急匆匆的走了。拿那些衣服，也没听说在娼馆或者别的地方中意谁给对方。 当然不会知道。 是给王女用的。 哈哈哈。 苏，确实有意思。竟然胆子大到给自己侍奉的主人、王族，穿调情用的衣服。就算是前贵族能泡到王女当妻子也算是独一档了、 果然是奇人。 当初的选择无比正确。 如果说之前只期待看到新的克依木镇，现在，吉克是真的迫不及待想要再大干一场。看到新的世界。他开始有这样的自信。觉得，托斯家族的荣誉以及克依木镇所有人的未来，可以寄托在苏明身上。 …… 另一边。 苏明确实想伸手摸摸缪雪儿的头。 但被打掉了。 “你……不是说了有把握？！” “看看……” “就你这种狼狈的样子，怎么算得上亲卫骑士？” 毕竟。 再怎么样，即便缪雪儿知道苏明赢了。 可摆在她眼前，衣服又变得更破烂。一条手无力的垂下，有恐怖的抓痕。 这算哪门子的有把握？ “好了。” “你想做的事已经成了，接下来也不欠他们什么。王族的尊严，你也勉强帮我找回了。” “现在就回去……给我老老实实睡觉。” “明天就……” “不。等你身体利索了，就作为我的骑士，护我一起去旅行。” 缪雪儿也想进人群去补两脚。 但她也知道。 事情已经结束了。 比泄愤更重要的是，苏明的伤。心疼的感觉……没遇见苏明之前，是不小心打碎最喜爱的瓷器。 “你这种伤……我听父亲说过。” “真正的勇士当时感觉不到痛苦，后面会反噬。” “你给我回去躺着。” “特殊情况，我会去找……诶？！” 缪雪儿还在回想以往王宫听闻过，受伤的人之后要怎么做。 用什么药。 是不是要去找吉克。 手忽然被苏明紧紧握住。 “你、你还要做什么？！” 完全是被蛮力拉着踉踉跄跄的走。 “柏拉图！” 缪雪儿真的生气了。 “做什么？” 苏明笑了笑，“那不是一目了然吗？” 指着仍然对奄奄一息的主教宣誓愤怒的人群。 “当然是，从今晚开始。让你不用改变形象不用担心任何也可以堂堂正正的来克依木镇。” “真正的正名。” “正名？等等！” “你这白痴！我才没有……！” 缪雪儿还想说话。 但她已经被拉到人群前面，兜帽也顺势突然被苏明摘下。 苏明举起弯刀。 发力。 辉光猛烈亮起。都不用声音，底下的人自然而然被未知的现象所吸引，畏缩。 可怜的主教在其中已经被殴打的不成人样。尖牙都被谁扣掉了。想要短时间复原更是痴人说梦。 除了辉光，苏明身边，兜帽被摘下……漂亮到不像话，发色通体雪白的少女也同样让他们困惑、畏惧。 “相信你们肯定很疑惑，为什么我有杀死妖魔的能力。” “为什么我的刀会有光。” “其实这是一种信仰。因为我信仰身边的这位少女，所以才被赐予的能力！” “柏拉图？” 缪雪儿一下子被那么多人盯着，完全懵了。 她还是头一次，什么伪装也没有，面孔、发色、瞳色……都暴露在大众眼前。 他到底还想做什么啊？ 正名，没有要他这么做！ “我得和你们讲一个故事。” “关于我身边的少女，是如何变成这样与常人不同的模样。” 讲道路发展。 练兵。 武器设备…… 这些，苏明都不擅长。但画饼、讲故事还不会吗？ 随便抄一篇聊斋。把黑山老妖变成奄奄一息的主教，把聂小倩变成缪雪儿。自己嘛……燕大侠和书生的结合版。 “所以说！” “你们仔细想想，为什么这么多年仅仅是脖颈会多点印记，从来没有真的死过人。” “也没有任何人受过伤！” “全都是我身边的少女在冒着生命危险，不顾这妖魔的命令，救你们啊！” “你们非但不感谢，反而另眼相待。” “本来我都已经心灰意冷，打算放弃克依木镇！” “但她心善，即便遭遇种种不公，也想要回来帮忙，并且付出三十年寿命的代价让我暂时有杀死妖魔的能力。” “……” 这时代的人对苏明的话，一般来说同样会当成鬼话连篇。 但此刻，在他们眼里。 手里拿着会发光的武器，宛如神迹般的弯刀。义正言辞的苏明。 以及在他身边看起来很疲惫，神色焦急的少女。真就和苏明描绘出的清苦、心善情况差不多。 就在他们中间，差点在克依木镇屠杀的怪物，仍然存在。臭气盎然。 “对啊……” “如果是刚才想吃我们血肉的妖魔……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没死一个人。只有脖颈上的诅咒。” “诅咒之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 苏明继续趁热打铁，强行让附魔的增益辉光更亮，“所以说，不是我救了你们。” “是我身边的前王族，缪雪儿、伊丽莎殿下！” “？！” 甚至，不顾缪雪儿错愕的表情，也举起她的小手。 “王族……？” “伊丽莎……是那个，对平民也很好的伊丽莎王族后裔？！” “没开玩笑吧？之前我们想烧死的是……一直帮我们，还是伊丽莎王族的王女？” “难怪吉克会这么信任……” “不管是是不是伊丽莎王族后裔，但愿意施以援手拯救我们是真的。如果不是她，我们都会死。” “……” 不知道是谁带的头。 有人先跪下，随后齐刷刷的放下锄头之类的，也一并跪下。 其实那并不是如电视剧里一样，齐刷刷的什么‘感谢’。 似乎，有人说感谢伊丽莎愿意救她们。 似乎，也有人说，再也不会反对一切政策。 似乎，也有人说，伊丽莎是天使啥的。 他们乱哄哄的一片。 …… 反正表情都挺真挚。 苏明也露出满意的笑容。 好了。 这下真的正名。缪雪儿不用再化妆，也不用担心暴露身份的问题。 那主教要不要直接烧死啊？ 教会还不知道在哪儿，除了自己的辉光还有别的能弄死他吗？不搞清楚，缪雪儿以后要怎么办呢？ “柏拉图？！” “……” 嗯？ 好像忘了自己也是强弩之末。 死是死不了。 但这增益消耗体力是真的恐怖。刚才战斗的时候没感觉，越往后越觉得疲惫。 肯定不会死。 看看。 【好感度：103】 都这么高的好感度。 脸面朝往她胸口，宝宝食堂倒。享受一下洗面奶。 应该很正常。 啊。 果然和安诗瑶相比差了点。额头覆盖面不够，但也挺软乎的。 嗯？ 什么怪味？ 对了……好像是对她为所欲为在她衣服里留下不少足迹来着。就这样强拉着她来正名，也蛮怪的。 不管了。事情解决了，先小睡一会。 念头至此。 苏明的意识也逐渐断开链接。 (本章完) 第136章 病人与她 12月3日。 早。 天已经大亮。 克依木镇的人听了苏明那番话后，将至今为止受过的所有屈辱，一股脑发泄到主教身上。 主教身体素质是强，但他也会痛。 “你们这群蝼蚁……我一定……” 是说。 被在他眼里仅仅是蝼蚁般的存在，用木桩定到地面。不仅仅是身体带来的疼痛，还有心理。 “他的力量被柏拉图削弱过。” “在柏拉图醒来之前。” “只要一直让他添新伤，他就不可能有能力伤害你们。” 缪雪儿也想过把主教烧了。 但来的路上苏明就念念叨叨，说水银弹、圣水什么的对狼人能不能有效。真要烧，肯定不会故意留他活口。 那都无所谓。 这个白痴！ 拼死努力到现在，意识都没有了…… 缪雪儿不喜欢母娘馆。 但她知道，整个克依木镇除了领主宅邸，就只有那的顶层环境好。 “呃……您、您不用担心。” “柏拉图大人很厉害，每一处都避开致命的地方，只是说看起来很惨。失血稍微多了点，休息休息就会好的。” “……” 她也不明白。 为什么，非要到最后把自己带到人前暴露身份。 什么啊？ 结果，不仅仅是想要拼死一搏。 到那种时候，居然还想着后续。要帮自己。 谁……想要被正名了？ 主人都没要求过，就那么自说自话！ “你就是……白痴。” 注视苏明的脸。 觉得非常疲惫，沾满了血污。 拿着刀会发光。 那又是什么呢？ 完全不懂。就算解释为祖传的能力也不懂。 虽然大获全胜。但是缪雪儿抿着唇，要说后悔也不是……毕竟，她也不希望为了活命无端害死很多人。 她到现在也清楚了。 狼人，怪物，就是冲着她来的。如果克依木镇的人死了任何一个，她都有责任。 那就是说。 自己是自私的。 以前还在王宫时，也只不过是因为赏赐的东西对自己来说有太多，随便赏一点给平民，只是一种‘玩乐’。 不希望柏拉图死。 宁愿……暂时放弃一次，伊丽莎王族的信条。永远不会躲在平民身后，既然享有王族的身份，就要有王族的义务。 可自己已经不是王族。 所以，自私点是对的。 为什么要想着，大不了就一起死呢？ 失血过多。 那，他喝一点血会更好吗？ 算了。 他又不是吸血鬼，怎么可能会和自己一样，受了伤只要多喝点就会好的快。 他这样的淫虫…… “……” 给我记好了。 天底下会对仆人这么好的主人，就只有我。 还有。 会让我这么大度的人，也就只有……伱这样的白痴。 “伊、伊丽莎殿下……” 正准备做事，又有人战战兢兢的进来。 那种惶恐的表情，是因为自己的头发吧？ 现在，不管是瞳色还是发色，都完全没隐藏。 不想理会。 管那些人是愿意勉强接受自己，还是仍然抱有戒心。缪雪儿现在都通通不想管。 “吉克老大说，您要是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我们。” “不用。别让任何人进来。” “好、好的！” 慌慌张张逃了。 将门关好。用东西抵住。 缪雪儿又何尝不是强弩之末？ 连续使用能力，消耗体力，她太饿了。 但直到现在为止，也只有娼馆医生过来看过之后，清扫出的，肯定无法回到苏明体内的血，她才拿来小口舔舐。 会忍住的。 也会给你奖励。 所以…… 等恢复了，健康了。就绝对要……上供给自己足够的那个。不，不管是血还是那个都要。 12月3日。 中午。 苏明做了梦。 梦里，他在林子里见到一块石头。插着一柄剑。 石中剑。 然后不知不觉的就变了。 变成…… 通俗点来说，变成要从白毛红瞳少女的宝宝食堂间隙拔剑。 但宝宝食堂很粘手，非但无法拔剑，反而手还被粘住了。 拔剑。 却拔到少女双腿紧拢，脸颊绯红……这肯定有哪不对吧？！ 梦醒。 苏明明白为啥会做这种离谱的梦了。 因为手感是真的。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记得曾经也有个女人这样做过。 说什么宝宝食堂可以缓解疼痛。 但那时候是一手把握不住的食堂。 现在是，小了点。能把握。 所以说…… 为什么会这样？ 雪白的发丝披散着，乱糟糟的。 自己正躺在床上，被子盖的好好的。身上被绑了不少布条，硬要说跟简化版的木乃伊好不了多少。 然后，右手从被子伸出去。刚好放在少女衣服里。 那必不可能是自己塞进去的。 捏捏。 松软的小蛋糕。 指尖太容易接触到底部，肌肤还带有些许滑腻。 手覆盖食堂开关。 倒没什么变化，毕竟她已经睡着了。 嗯？ 也不对。 多游移一会，好像会变化？ “……唔，淫虫。” 见到她眉毛稍稍皱了下。脸颊面朝苏明倾斜压在床单上。 “？” 没醒。 话说，不但会说梦话。缪雪儿睡觉还会流口水？ 她眉毛无意识的皱了皱。 “区区……平民……” 虽然说着不太亲切的话。 在衣服外防止苏明的手会滑落，她的手，却又稍稍用力。 “……” “忍住了……等你好……” “就……给我喝。” 梦话都想着要喝呢？ 也是。 缪雪儿肯定早就饿了。 只是她觉得自己一阵风就能吹倒，不愿意喝。强忍着。 其实先回去城堡从壶里倒点来喝也没事。自己又不会死，说白了都不算啥伤。就稍微有点痛，养养就行。 话说，她收集到壶里那么多，过这几天还能喝吗？ 咳。 总之，以后得给她新鲜的。她好，自己也好。 【好感度：105】 不知不觉的。 这也不算是自我攻略。 中间稍稍发了一点点力，就到这种程度。 她到底是有多孤独？ 缪雪儿长的很漂亮。身材的话……不算特别娇小，也不算特别成熟。 硬要说，可能就是黄金比例？ 白毛。 摸摸。很柔顺，长度到后背了。要是能扎个双马尾估计挺好看。嘴唇有些泛白，要给她换成烈焰红唇的款式应该也不错。 宝宝食堂安慰腻了。 换肚脐。 她的肚脐非常小。稍稍闭合着。 果然，就是自己的东西吧？ 用过她的双腿，涩在上边。她顶多就随便擦拭过，就马不停蹄披上袍子，跟自己一起去克依木镇。 怎么讲呢？ 回忆起至今为止和缪雪儿相处的点点滴滴。 以苏明的感受，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缪雪儿是经典刀子嘴豆腐心的傲娇。 不过她那刀子嘴，说实话对苏明的攻击力太低。反而像是在看一个小学生急眼。 可爱呢。 现实生活里，太难找好女孩了。 遥想到现在，不论是安诗瑶，夏夜。还是面前的缪雪儿。按常理压根就不可能和自己的人生有交际点。 她们都有一个特性。 喜欢。 就会以她们特有的方式给予爱意。 也从来不会想到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场景。 虽然说谬雪儿活不到2023年。 但自己是不是，也能适当给予一点真挚的感情投入呢？如果是投入这种听起来好像成本很高，实际上压根就没成本的东西。 “……” 用小刀划破手指。放入她嘴巴。 那就是本能吧？ 因为肚子真的饿。自然而然的轻吮。 宛如小孩要喝奶。 现在提出要她给自己做什么y应该会同意？毕竟自己是伤员。 附魔的增益…… 感觉用过之后比那天被缪雪儿又是吸血又是那啥，还要发力。真的眼前一黑，感觉要猝死。 不过也值得吧？ 所谓‘神迹’，不弄的更显眼，怎么可能让克依木镇的人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 威力是真的强。 要是附魔增益到巴雷特上又是怎样？能一枪打爆防弹玻璃吗？ 还得练练。 光是和主教搏斗，感觉还没掌握精髓。 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本来打算把最后一只香烟消耗。但苏明裤子都不知道被扔哪去了。现在纯纯裸奔，就盖着被子。 不知道再过了多久。 “唔……” “呲溜。” 缪雪儿几乎是将苏明的手指全纳入口中。像是非常口渴，猛猛吮。 这种干劲。 早知道应该换成别的？ 不不不。 换成别的，以缪雪儿的性子，估计会骂出最难听的话。 虽说……淫虫淫虫的骂人，反而让自己更兴奋。 她哪懂。 在现实，安诗瑶第一次满脸通红骂自己是变态，反而立的更强烈那种体会。相比之下，缪雪儿太单纯了。或者说后世的玩法可能还是要比现在的时代超前些。 “呜？” “柏拉图……这是……手指？血……” 她有些茫然，下意思又轻吮着。 红瞳，有些恍惚的盯着苏明。 “血……” “你……你在干什么啊？！” “谁要你给我喂这种东西！你想死？！” 清醒过后，又立马吐出来。 “伊丽莎殿下应该很饿吧？” “饿……我是饿！但是，谁要喝你这种快死，浑身臭的要死的仆人的血！我随便去找个女孩子的血，都比你香！给我躺下！” “……” “你笑什么？！现在你再不听主人的话，我立马就可以惩罚你！” “我是觉得，伊丽莎殿下还真是可爱呢。” “！” 以肉眼可见，缪雪儿怔住一瞬。 脸颊稍稍红润。 随即好看的眉毛又立马扬起，“擅自做了多余的事我先不追究。之前和现在冒犯我的事和言语也暂时不追究。但是，如果你现在躺着还是不听话。” “我立马就给你咬掉！” 缪雪儿是有点高兴。 虽然一直都对美貌有自信，但偏偏在她眼里柏拉图就是一点都不绅士，不懂称赞女孩子的白痴。 她也知道，她没可能从武力层面征服苏明。 所以。 她的红瞳闪烁。 “哼哼，动不了吧？” “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挽回了我王族的尊严，我才不会管你死活。” “别以为实力强就可以不听话。我很久没有对你用过魅惑。” “但不代表我不能用。” “你……你勉强让我觉得，你确实能胜任亲卫骑士的职位。所以说，你现在受伤。” “只要听话，提一些要求……身为关爱下属的主人，我会尽可能满足！” “……” 苏明确实没动。 “躺着还要拿着刀，你到底是有多喜欢决斗？你觉得不听话跑去和那怪物决斗很有用勇士风范？” 用于情趣的小刀不在。 弯刀太明显了。被她拿走，还真是被魅惑动不了。 所以说。 她又不会清除自己记忆，只是动不了。 又是白天，可以用‘病人’的身份对她提要求。 怎么突然就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比晚上来自己身下喵喵叫还要瑟的气氛？ (本章完) 第137章 我才不要现在说出口！ 12月3日。 晚。 同样全身都是绷带的吉克来了。 “哟，这不是吉克吗？今天怎么没穿你的貂皮大衣？” “哈哈哈。” “苏，你也好不到哪去。” 他是真的惨。 不过也没什么致命伤。 “那个主教，被他们钉在广场，一直都有人去看。” “你留了活口，是准备……拿来做测试？” “差不多吧。烧掉可惜。” 换做之前。 苏明真不会想那么远。但可耻的，对缪雪儿有那么一丁点感情。 还真希望她能过的好点。 要真能当上女王呢？ “慢慢来吧，反正有我在，他永远也别想复原。死不了，反倒是一种酷刑。” “伱要是有私仇，也可以找他报。” “私仇？呵呵。” 吉克忍着疼痛，点燃雪茄。 “那没必要。我想，如果能知道怎么对付类似他真正的妖魔。那才能真正把克依木镇做大做强。” “当个镇上的小头头有什么意思？借用你的话，星辰大海才是真正的未来！” “所以必须得知道怎么对付教会！还是苏你想的远，换我的话早忍不住把他砍了！” “……” 中二起来了？ “不过，大海是个啥？我到现在还是没懂，真有那么宽的河？人还能跨过去？” “能的，世界分为很多块大陆。” 嗯。 这好像是最开始，给吉克讲自己怎么来这，提过一句大海的概念。 别说克依木镇，就克依木镇所属的王国里的人，估计也没几个见过。 聊了没太久。 “说起来，伊丽莎殿下去哪儿了？” “她嘛……有点事暂时要回去。” 回去拿干净衣服了。 顺便，向她请求，穿新的内饰。想看。 虽然又被‘骂’。 但苏明知道，她肯定会换。 吉克说还想去看看主教，去吐痰‘问候’一下。 苏明不太想参与。 通常打完boss是会有福利的。 现在就是等福利延迟发放的时间。 香烟也找到了，有点弯曲……但没折断。暂时不吸。 克依木镇的村民对自己和缪雪儿的态度改变多少，有多彻底不知道。现在也不想管，听吉克说有不少想来拜访自己的人。 但都被他以‘养伤不见客’为由先推掉。 确实，现在不想见。 一直来人，怎么和缪雪儿瑟瑟？ 等了没太久。 缪雪儿来了。 “都是……你擅自做的麻烦事！” 她又竖起了那修长秀丽的眉毛。 “什么麻烦事？” “全都是，莫名其妙要给我东西。说什么是我救了他们！”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我是贪图下属功绩的主人？！” 咬牙切齿着。 是这样吗？ 因为出现在外边，被人‘膜拜’，觉得很麻烦？ “伊丽莎殿下，那不是坏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现在是病人。浑身乏力。” “用能力用过头，元气倒是还好。就提不起劲儿。这几天可能真的要劳烦您照顾我。我感到万分抱歉。其实我觉得随便让吉克帮我找个女仆来照顾也……” “闭嘴！我说了会照顾，就会。” “你给我记住！你不但是我的亲卫骑士，还是我的东西。我讨厌别的人碰我的东西。” “……” 好。 也没想在娼馆随便找个人碰不是？ 你看，又急。自己也是在某种程度上很专一的好吧？ 被缪雪儿背起来。 装伤员挺不容易的。 还得特地扒拉一大堆名词唬她。具体就是搬出雪国的小儿麻痹症啦、流行感冒啥的，给她一通乱解释。 说这是一种使用过祖传能力后的家乡病。 反正只要持续让主教一直受伤，他就不可能逃离这。也不可能恢复四肢。 就让那些村民先狠狠发泄怒气，消化昨天自己说的事。 至于自己嘛。 被背着回到城堡。 缪雪儿似乎已经完全放弃隐藏发色，身姿闪烁在屋顶。有时被人看到，但那些人非但不害怕。 反而虔诚的原地跪下行礼。 “这下伊丽莎殿下真成女王咯？” “要你做这种多余的事！” 她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 应该还是前者居多吧？ 只是太不习惯，突然就有那么多人愿意和她说话，一点也不害怕她。 12月4日。 凌晨。 城堡。 缪雪儿已经换好了女仆装。 “居然胆敢让我穿上这种女仆的衣服……你胆子真的不小。” “毕竟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伊丽莎殿下，偶尔换成很亲民和我阶级感觉差不多的伊丽莎殿下……不知不觉就很兴奋。” “……淫虫。” 应该是第一次。 没睡在那小屋，反而是躺在缪雪儿充溢香气的软床上。 裹着黑丝的脚，就那么伸出来。碰着。 “你、你给我听好了。” “这是特殊情况……所以才会给你奖励。” “你说了，三天就能恢复。要是我给你奖励，你恢复不了。是在骗我，我就杀了你。” “……会被杀吗？” “你以为！你冒犯过我多少回？！我能容忍你到现在已经很宽宏大量！要是还敢骗我……” 脚稍稍用力。 其实那并不是会让苏明感到疼痛的举动，反而更刺激。 但她误会了。 “就给你，踩烂。” “肯定会好的，伊丽莎殿下都为我做到这种程度怎么可能好不了？” 太爽了。 小小的脚丫，泛着些许肉色的黑丝。一点点侵染自己的痕迹。 “你……你要涩的话，必须提前和我说！” 克依木的村民终于可以放下对诅咒之地的偏见，放心大胆地加入吉克的事业。 而自己。 也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继续‘骗’缪雪儿，真正在清醒状态下也为自己服务。 “你、你在看哪儿啊？！” 能不看吗？ 就在眼前，她双腿这样打开，怎么可能看不见真按自己要求换过的小裤。 还是黑蕾丝边的。 好涩。 “我感觉，如果伊丽莎殿下愿意让我看……我会更兴奋，好的更快。” “……” 视线更冷了。 但她捂着裙子的手，还是挪开。 “我总觉得，你在骗我。” “医生和我说，你的伤需要静养。没和我说过这样做你会好的更快。” “医生也不能解释我拿着刀为什么会发光，祖传的现象，是特殊的。我没骗您。” “……” 继续攒动。 随着苏明的要求，脚笔直的闭合。挪动。 要忍不住了。 尤其是在看着缪雪儿真按照自己说的，连双马尾也扎了。一晃一晃，更受不了。 “啊！” “柏拉图！我不是和你说过，要涩就先说！” “你这样，这套衣服我又要花多少时间擦……不，不是！你、算了，仅此一次。” “这样你就好了吧？” “很抱歉，我觉得还不够。” “……” 被温暖的嘴巴裹住。 她肯定在偷偷喝，但面上还得做样子。 是因为太羞耻，所以脸终于通红了吧？ 让她脸颊鼓起。 “咕嘟咕嘟……” “你……这下，总该好了？” “还差最后一环，如果，我是说如果，可以放进伊丽莎殿下那，我觉得我说不定明天就能好个大半。” “？！” “……” 缪雪儿其实已经被苏明的气味刺激到，小裤和水洗过没差。 她真感觉自己被骗了。 很强烈的预感。 但迎着苏明真诚的视线。 “你要是敢把你的脏东西涩到里边。” “我真的会把你送去断头台。” “……” 咕叽。 坐下去之后，声音让缪雪儿更羞耻了。脚趾都忍不住攥紧。 就是那样吧？ 这家伙在得寸进尺。 就是想要自己给他更多的奖励。 又不是傻瓜。 怎么可能，这样就会好。 可如果不戳破。就这样给他奖励……他想要。都这么费尽心思想对自己提过分的要求。 练习那么多次。 也没真正看到过他对此的看法，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非常完美。 忍住声音就好了。 “哼。” “不、不就是这种事？我说了我会照顾你。” “但如果你是以养伤来骗我，骗我奖励你。你就……等着受到最严厉的……唔……惩罚。” 好险。 差点溢出不该有的声音。 现在可以确认了。 就是舒服。 自己确实……不讨厌柏拉图那个，放进。 好烦。 怎么就感觉越来越迁就他了？ 虽说是做了了不起值得夸耀的事，最后都还不忘给自己正名。可最多就只该奖励到用双腿给他那个……现在直接跨越到最后的奖励。 “……” “柏拉图？！你……涩了？！” 到里边了。 “抱歉，没想到伊丽莎殿下魅力会这么大，我刚想说……一松懈，就没忍住。实在是抱歉。” “……” 就是，自己做的非常好的意思吧？ 也没有讨厌要在里边释放。 单纯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小孩。万一有要怎么办？都还没到伴侣那一步。 “你这种淫虫，连最基本的自制力都没有……要不是我中意你，就这已经可以判你上断头台了。” 缪雪儿刚想抬起皮鼓收拾收拾。 “？” 皮鼓突然被苏明扒住，又按下去。 “我现在，非常想听伊丽莎殿下可爱的声音。” “什……唔！” 完全不同。 就像又失去理智，对着自己发情。 那种速度。 “呜！柏……拉图，你给我……呀！” 一下子就没忍住。 太快了。 太舒服了。 但与此相反，可爱的声音确切溢出，缪雪儿的羞耻度也到了极点。身为主人怎么能在骑士面前，露出那种好像被征服了一样的声音？ 有也应该是柏拉图的。 她想反抗。 “雪儿。” “其实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不仅中意我当骑士，也中意我当伴侣？” “谁……唔！谁会中意……只是说给你一个机会！你、你给我停下！你是骗我？！” 又是谁准他那么称呼自己？ 那种小名，曾经只有母亲才会这样称呼。 “没。我没骗你。不过疗伤疗的不是身体的伤，是精神上的抚慰。” “我是想让您变成我的伴侣。不仅仅是主仆。” “……哈，你……停下，我没有说……唔，不给你机会。” “不是以后，是现在。” “……” 贴在耳边。 缪雪儿不知道为何。 一听到那种和表白没差的言语，羞耻度反而更爆棚。 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她也憋不住。 皮鼓不停被撞，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屋内。 “！” 袅袅了。 真的，在他面前，有了晚上去魅惑他才会出现的状态。 “好了，现在该你说了。” “中意我吗？不仅仅是骑士的中意。” “我、我才不会中意！都说了！现在就只是中意……呜！！！” 为什么又来了？ 明明前面问过的女人说过，男人好了之后，会花不少时间才能恢复。 为什么柏拉图就好像无限一样？ “好啦。就只是想听伊丽莎殿下亲口说出来而已。” “……我、我才不要！我讨厌你！一点也不听话！我……绝对不要……” “……” 苏明也没想到。 本来打算把这变成其乐融融，让缪雪儿丢下伪装的瑟瑟。 【好感度：106】 毕竟好感度这么高，觉得让她放弃傲娇，心口一致不是难事。 但高估了。 “我就不要……” “明明只是因为奖励才给你……淫虫！” “等、呜，等我恢复！绝对要给你割掉！” “……” 眼泪汪汪的。 就是不肯说。 说是不喜欢吧，她又绝对是进入了状态。剪刀腿都使出来了。可能她哈着气，连她自己都搞不懂在说什么。仅凭着某种意志强撑。 为什么这么兴奋？ 因为面前的缪雪儿实在是太瑟气。 真老老实实换上的衣服，一点点揭秘。怎么可能不刺激？ 当然，身体有加成也确实可以为所欲为。再说，本来就锻炼出来了。肾非常好。 “我才不要……” “现在就说。喜欢……” “绝对不要……你这种淫虫……要是知道我喜欢……” “绝对会天天对着我发情，得意忘形……更不会听我的话。” 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 是说，把缪雪儿变得乱七八糟。喵喵叫也听好久。她已经精疲力尽到睡着。 还在坚持她的某种‘信念’。但她这脑袋空白，昏昏欲睡之下的坚持，似乎已经完全暴露了。 太早了？ 也不是，好感度真到了。 就单纯，没按照以前‘骗’她的方式来，她接受度太低。 有些肿了。 她小小的宝宝小床，并不足以长时间承载大力制造工艺。 可能真有的过火。唯一做好的事，是让她一次性喝了个饱。 也怪自己刚才上头，她越是不肯承认，就越是想啪到她承认。谁能想到，都啪到哭到那种意乱情迷的地步还是不承认？ 也帮她清理下吧。就这样睡成什么样。干净本来很香的床，全是自己和她那啥的气味。 不过话又说回来。 缪雪儿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一边不承认，一边花甲猛猛的接受入侵者。猛猛吐沙，比之前晚上她来还多吐的多。 细长的雪白发丝，在她仍留有红晕的脸颊勾勒出复杂的纹路。 大概给她清理干净。 苏明没想继续躺在这。 他也有正事要想。就躺在缪雪儿身边一时爽，但搞不好明天会被咬醒。 按这进度，克依木镇的人愿意跟随吉克的很快就会满1000人，时间或长或短。但如果自己再主动出去号召，说不定立马就可以完成。 但是教会既然能有个狼人主教来。就证明还有更多的。 自己走了。光靠缪雪儿，难以有多余的选择。说的不好听，就只能选择跑路。 好吧。 “虽说我是因为不可抗力瑟完没办法不走。” “但都把你弄成这样了。” “让你有两种选择吧。想当女王真的复国，就去试试。” “想去自由自在的旅行，也可以去。我会教你一些事……能过的更轻松。” 只能负责到这种程度。 还有另外的自我要求嘛。 “啪到哭都不肯承认。” “抓现行呢？” 但好像很轻易能想象出，缪雪儿还是不肯承认。非要说是练习。 算了。 “不承认就不承认吧。” “也是，感情并不是说出来就代表有，不说就代表没有。” “要装的话。” 小小楚女。全身上下除了嘴是硬的，哪都是软的。 演技还差得远。 (本章完) 第138章 到底谁才是？ 12月5日。 中午。 缪雪儿做了梦。 在林子里，无论怎么逃都逃不掉。 要问躲什么？ 柏拉图。 完全发情，如野兽奔袭。 而她只是可怜的绵羊。 ‘说，谁才是主人？’ ‘说，想被只是区区仆人、骑士、淫虫的我压在身下。’ ‘说……’ 防御力不够。 再怎么练习，也未曾有此时的体会。 像身体都暂时不属于自己，完全被柏拉图所掌控。比泥巴还要容易捏。 要怎么才能挣脱？ 会憋不住。 然后，在梦里……她忍无可忍。 开口了。 按柏拉图的要求，臣服。 梦只到这，缪雪儿猛然惊醒。 疼？ 也不是，就很别扭。感觉知觉被削弱了一部分。 没有再感觉饿。 记忆逐渐复苏…… “……” 缪雪儿呆呆地坐起来。 环顾周围，房间看起来被整理过。但根本就不可能恢复她以往‘爱干净’有的整洁。 那些衣服还不如不整理。 是说。 女仆装，小裤，内饰等等……却莫名整齐的叠在床边。 腿肚子有些颤抖。 站起来。 走了没一步，双腿一软，又倒回床上。 空气中充溢说不清的气味。 与此同时，缪雪儿也完整回想起昨天的记忆。 确确实实被骗了。 那淫虫就是想要奖励，才诓骗自己。 还有不停要自己说的话。 表白。 “……” 缪雪儿攥着床单。 他真的得寸进尺，甚至想以下犯上！连装都懒得装一下！ 就敢用那种把自己当他的东西来看的眼神！ “柏拉图……” 再低下头。 见到肌肤留下很多浅色红痕。 缪雪儿怒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啪——” 然后，准备去找柏拉图理论，站起来。 摔倒了。 “柏拉图！！！” 她已经气糊涂了。 12月5日。 中午。 苏明早就去克依木镇了。 “人数差不多有七百多人。” “昨天就陆陆续续有人过来找我，说我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尽早又来一批。” “苏，你的意思是……暂缓？” “嗯。民兵的事不着急，先把基础建设好。然后主教的测试也得做。” 苏明去找吉克问了人数的事。 超出预计。 就来吉克那登记的人光昨天和今天上午，就多了两百来号人。 按这速度，只要想，明天说不定任务就完成了。 “明白了。之前是缺人所以要去动员，现在人多了，就要筛选……保持质量。” “苏，还是你的脑子好用。我光想着来就收。” 吉克一如既往脑补完，赞叹。 “……” 苏明只是想多瑟瑟几天，顺便帮缪雪儿做点实事而已。 “说起来，伊丽莎殿下已经可以出来了。” “知道她是王族，也被你说动之后，他们对伊丽莎殿下的态度完全反过来了。” “正打算选个时间带她出来。” “选时间？” 吉克愣了下，“我差点忘了，伊丽莎殿下和伱一起逃，是不是也受了伤？” “那倒没有，咳。” 苏明摸了摸脸颊，老神在在的注视窗外，“就可能身体有点劳累。” 总感觉有点心虚。 再见面不会真想咬死自己吧？ 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 缪雪儿逼急了……咬自己，和不给自己瑟瑟极有可能。 “劳累吗？也是，听娼馆的医生说伊丽莎殿下亲自照顾你。” “一步也没离开。” “苏，虽然我知道这不是我该问的问题。” “但我真心觉得你和伊丽莎殿下，其实很配。” “……” 所以，这还问什么？ 不管这些。 正事还得和吉克商议。 之后得要他独自在克依木镇埋头发展一段时间，苏明则是打算亲自出去看看。有什么能给缪雪儿留下的。 这么一想。 又突然觉得，缪雪儿真想狠狠咬自己几口，也没什么。 再过段时间，想咬都咬不到。 “你想单独去外边？” “好吧。我确实不能一起去，我要去了这里搞不好会乱。” “苏，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让克依木镇继续按你的预想发展。至于伊丽莎殿下，只要她有吩咐，我绝对誓死追随。人在，克依木镇在，伊丽莎殿下在。” 12月5日。 晚。 苏明去主教那走了一圈。 克依木镇强壮的汉子轮流照顾。 “啊啊啊！！！” 时不时就给他来一下。 他意志力能有多强？ 到现在反正是惨叫不断。 四肢已经被其他人拿去火化，他的生命力确实顽强。就这样居然还有再生长的迹象。 也许，他麻木、憎恨到就靠着那点再生迹象咬牙坚持。 “你……柏拉图！！！” “哟，晚上好。” 有点恶心。 他肩膀的断口鼓起大包。 “噗呲——” 苏明轻而易举就给他斩断了。附魔之后的小刀，真的好用。 “啊啊啊！！！” “对、对不起……柏拉图，我求求你……” “柏拉图……” “柏拉图！！！” 不管他是咒骂还是哀求。 苏明都不为所动。 只平静的对看守他的村民言语，“明天拉出去暴晒。看看有会有什么变化。” “……” “等等！” “你想知道怎么对付我？我可以告诉你！” “你刚还骂我。我不信你，明天晒完再说。” 苏明不怎么懂审讯手段。 但电视里不是经常演绎，必须要折磨反派到肝肠寸断的地步才肯说真话吗？ 再说了。 不拉出去游街示众，怎么扩大自己的功绩？怎么让克依木的镇更深刻理解缪雪儿是救世主，是福音？？ “柏拉图大人。” “您放心……我们绝对会看守好这妖魔。明天早上准时拉出去暴晒。” 两个汉子一点都没害怕苏明手中充溢辉光的刀。 反而有种敬若神明的意味，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以后也别行什么跪拜礼。咱们村不流行这种。” 等到苏明走后。 两个汉子面面相觑，又不自觉露出笑容。 “之前镇上的人真的错怪柏拉图大人了吧？” “是啊，仔细想想……柏拉图大人叫吉克那小子实施的没一件坏事。至少我走在路上就没再踩过屎。” “那种光……搞不好咱们镇真要一飞冲天。神迹就降临在我们镇。” 会发光的道具。 在2023年会被小孩子喜欢，被阿宅当光污染喜爱。 在这里，是真的会被当做神迹。 12月5日。 晚。 苏明回城堡了。 缪雪儿就坐在沙发上，衣服已经换回她原本华丽的礼服。黑红相间。 双马尾也早就放下，回到原本披散的状态。看起来是洗过澡，很干净。 “柏拉图，今天回来的还挺早呢。” 缪雪儿端着红茶杯，挑了挑整齐的双眉，微微地哼了一声。 怎么看。 她现在都是相当引人注意的美人，但现在她红色的瞳孔中，完全看不出感情的波动，完全没有亲切感可言。 翘起腿。 她像看到蟑螂一样暼了苏明一眼。 那冰冷的眼神，完全不应该是来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 “咳，伊丽莎殿下喝茶呢？” 怎么回事？ 居然没发火？ “嗯。” “我在思考问题。” “你想睡就去睡吧，今天不需要你侍奉我。” “……” “能不能斗胆问一句伊丽莎殿下在思考什么问题？” “一个本该忠实的下属，以下克上的问题。你想与我深入探讨吗？” 她眯起眼睛说的深入探讨肯定不是自己理解的深入交流。 “怎么会有这种不识抬举的人？” 苏明一脸正色，“如果不是我今天太累，肯定要与伊丽莎殿下深入探讨一番。放心，等伊丽莎殿下思考清楚如何处置他之后，我肯定会狠狠谴责他。” “呵呵，是吗？” 缪雪儿皮笑肉不笑。 话说，她面前为什么放着一把剪刀啊？ 她不想说。 那就睡？ 这时候去喊一声‘雪儿，是我昨天没让你尽兴’会不会死啊？ 12月6日。 凌晨。 “吱……” 苏明怎么可能睡得着？ 门终于被人推开。 雪白的长发飘逸，红瞳在昏暗中依稀可见。 今天应该不是给自己福利……不可能。 —— 缪雪儿忍了整整一天。 从又平地摔开始，她的怒气就达到顶峰。 出去找？ 走路都踉踉跄跄，被那样到这种程度。 她已经决定了。 今天就必须要让柏拉图知道，与他之间到底谁才是主人！ 为此，她从杂物间拿出了以前闲着没事修剪枝叶的大剪刀。原本锈迹斑斑，咬牙磨一天变得雪亮雪亮的。 进房间。 “魅惑。” 直接不留余地使出全力。 不控制柏拉图的大脑。 仅仅只是限制他的行为，让他看的清清楚楚。能说话，就是不能动。 这比之前的魅惑消耗的力气更少。 “伊丽莎殿下，您这是？” 见着柏拉图有些畏缩的样子。 缪雪儿双手拿起剪刀，就搁在苏明胯下。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有个不听话，以下克上的下属让我很是生气。所以正准备采取一些必要的惩罚让他知道谁才是主人。” “……” 剪刀都放在这了。 还敢不说话？！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骗了自己做那么久下流的事，甚至还平地摔，居然还敢这么平静？！ 直接把裤子也拔了。 真正把剪刀搁在苏明大腿上。 “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叫我主人。现在，立刻，马上就诚心诚意的叫。还有，反省你的所作所为！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第二，我给你割掉。” “……” 缪雪儿还在沉浸。 怎么样让苏明彻底臣服，怎么让他这种不听话的人变得稍稍听话。 也不可能真的剪掉。 这就是吓唬。 他都敢那样对身为主人的自己！再不做点什么，以后还得了？！ “……” 但是。 “我已经深刻明白自己的错误，错误的以为伊丽莎殿下能容忍我的种种冒犯行为。” “你……” 这就服软了？ 这还是柏拉图吗？！ “我完全明白，奖励是只有伊丽莎殿下想给我，我才能有。而不是我任意发挥。” “？” 为什么台词都给自己抢了？ “我……” “我还深刻的明白。以伊丽莎殿下这样身份高贵，曾经是王族，现在虽然不是王族但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少女能垂怜我这般区区平民，就已经是莫大的荣耀。” “？” 还抢台词？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但能感觉到不是坏词语。似乎在夸自己？ “我一天都寝食难安，难以回来面对伊丽莎殿下，我做了无比错误的事。” “……” 缪雪儿注视苏明‘大义赴死’的表情。 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表情。 “我……你真的明白哪错了？” “我很明白。” “你、你……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我绝对要给你剪掉！免得你再胆敢对我发情！” “嗯，这都是我罪有应得。” “……” 什么啊？ 真在自责？ 真以为自己会给他剪掉？ “伊丽莎殿下，动手吧。” “你……你叫我动手我就动手？！又在以下犯上！” 怒意莫名其妙消失一大半。 就算他这么诚恳，昨天被他弄成那种样子……现在还隐隐作痛。不责罚怎么立威？ 可要按以前在王宫的制度。 就他这样，早就该去断头台一百次……对于骑士最轻的责罚都是减薪、受棍刑。 她又没想要处刑苏明。 就单单只是要他拎清楚谁才是主人，诚心诚意的说出来。就跟昨天被苏明逼着要吐露喜欢他一样。 谁能想到他这么诚恳？！还这么真诚？！ 怎么惩罚？ 来都来了，魅惑也用了。总不能不惩罚吧？ “您是否在烦恼如何惩罚我？” “其实很简单。” “对付我这般淫虫，就如您昨天说的。我动不了，您让我发情。但不帮我释放，对我来说就是极刑。” “……？” 缪雪儿竖起漂亮的眉毛，“你以为我还会上当？！” “我实际生性好色，但又受祖训所限制，一生只能有一位伴侣。因此非到万不得已，都绝对要克制发情。可……遇到伊丽莎殿下不知怎的，无论如何也忍耐不住。想来是伊丽莎殿下太可爱，魅力太大。我实在难以抗拒。” “伊丽莎殿下信也好，不信也正常。只是我不愿伊丽莎殿下因为我这种人而烦恼。” “……” 苏明见着缪雪儿越来越动摇的表情。 真的是狗看了都摇头。 就这轻而易举就被忽悠的程度。嗯……但好像也就自己能骗到？ “你……你发情我可以理解！毕竟我确实很有魅力。” “给你奖励，你会忍不住倒也能……说得通。” “但是！敢擅自冒犯我就肯定要受惩罚！你理解的很透彻，就是我给你你才有，我想给才有！” 语气都软了很多。 “哼！” “你说的对！我就惩罚你发情到极点也不能释放！你给我难受足够的时间，好好记住！” “……” 虽然真的只是用手碰了碰。 让苏明立到极点就走。 但苏明很清楚，这肯定没完。 大概过了一小时，缪雪儿又回来。 “我才不是那么难相处的主人……怎么感觉你还很委屈一样？” “明明是我痛！” “你倒是舒服了，又把我变成那样……下床就摔！我咬死你！” 那只是很普通的吸血。 然后她红色眼瞳又盯着仍然立的地方。 “既然你都诚心诚意的反省了。” “我……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你！” “这像什么样子？搞的像是我在虐待中意的亲卫骑士一样……我才不是那种主人。” “要说一万遍才会明白吗？不是特别中意你，早就把你送去断头台斩首一万次了！” “还有，你是不是又忘了叫我主人！” “算了，看在你这么诚恳的态度……” “确实……那女人说过，男人这种事一旦有了念头不处理的话会非常难受。” “我、我就大发慈悲，帮帮你这淫虫好了！” 俯下身。 嘟嘟囔囔的。 她还真是连想生气都生不出像样的。 以前觉得安诗瑶已经够好懂了。 没想到还有更好懂的。 “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 “反正……我就希望。” “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亲卫骑士，侍奉我到死。” “你要想和我在一起生活，想要更多奖励……就去想办法啊！” “我可是，感觉至少还能活一两百年，你能活那么久吗？” “笨蛋。” “要我说什么喜欢你……怎么可能。我、我是主人啊！” “要是说了，你根本就不会拿我当主人看！天天都肯定只会想着把我弄的乱七八糟！虽然我没那么讨厌……但我才不要每天只能在床上，出不去。” “……” 喋喋不休。 然后嘴巴鼓起。 “再说了……都没说要你当伴侣。” “就敢一直涩在里边。” “我以前不懂，现在可是懂了！说不定会怀孕的……你、你才是！应该先让我满意到能接受你这种不听话的做法才是！” “……” 啊？ 吸血鬼也会怀孕吗？ 真没怎么注意这茬。 “哼哼，这才是奖励。这才是你该有的。” “我愿意给你，你才有。懂了就行。” “就勉强原谅你了。” 苏明真想再起来。 但感觉，即便知道这些话都被自己听到。缪雪儿也只会恼羞成怒，再拿起剪刀。 也就是说。 真可能到最后她脸皮依然是薄到无法当面吐露心意。 但自己已经接受到了。 所以说…… “啵溜~” “明天……也要叫我主人。” “天天都要那么叫。” 又在嘬了。 开始不是生气到要拿剪刀吓唬自己，结果还是变成之前那样了？ 好家伙。 到底谁才是好色？ (本章完) 第139章 你就滚出去，再也别回来 12月6日。 早。 “我才不想去。” 缪雪儿刚起来，就听苏明说什么要带他出去逛。 心情是愉悦的。 但面子也是要的。 他说要带自己出去，自己就去？ “我是想请伊丽莎殿下以正常的身份，视察一下克依木镇。指导一下我和吉克的工作。” “非我去不可？” “是的，非您去不可。” 也当然。 在城堡里有多‘窝里横’，到克依木镇就有多尴尬。 “这是……伊丽莎殿下！” “感谢伊丽莎殿下的善良！拯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誓死追随伊丽莎殿下！” “……” 为什么这些村民会尊敬到这种程度呢？ 起先苏明都觉得诧异。 后来听吉克说了才知道，缪雪儿的父亲是个明君。 干了不少能落实到平民身上的好处。 甚至可以说她父亲就是弱化版的王莽，各方面制度都太超前。最终导致被贵族弹劾，身死道消。 在贵族当中伊丽莎王族的名声不好。 但在平民之中，没有哪一代国王比得过伊丽莎王。 “……呜。” 刚才还窝里横的缪雪儿，这时候又想拿苏明当挡箭牌。 可今时不同往日。 四面八方都是朝拜的视线。 “伊丽莎殿下，对他们说免礼吧。” “……！” “免……免礼。” 好悬到人少的地方。 “你刚才是不是在笑？！” 又开始了。 不停踢着苏明小腿。 “你是不是觉得，什么王女啊？居然这么胆小？！” “没有。” “你肯定在笑！伱这种不听话的……” “伊丽莎殿下。” 她还想继续说，店里忽然又进来一些跟着过来朝拜的平民。跪地。 “伊丽莎殿下近日身心劳累，行了礼仪就走吧。伊丽莎殿下会庇护你们的，不会计较之前的事。” “……” 平民们那种恭敬的视线让缪雪儿吃不消。 但又有点享受？ “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享受？！” “没有。” “你肯定觉得，给我做了这么大一份功劳，我就该狠狠奖励你！” “有奖励吗？” “没有！原本我打算给你奖励，但你以下犯上，没有了！” “哼！” 还真是小孩脾气。 一会生气一会高兴的。 12月7日。 度过的夜晚一如既往被缪雪儿喝。 她居然还想练习足技。 嘶。 只能说，要是能多停留很久。她瑟瑟的程度、天赋、上限不可估量。 白天。 依然带她出去习惯平民的生活。 “一般而言，没人会拿金币买东西。” “问清楚价钱，用合适的货币就行。” “……”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好歹也是独自活了49年！你才几年？！” “不，我只是向伊丽莎殿下介绍平民的一天而已。” “你最好是！” 倒也不累。 摸清楚她的脾气，就跟小猫咪一样。顺毛摸什么事也不会有。不要非逼她恼羞成怒就是了。 下午。 发生了件没预料到的事。 当初缪雪儿救的小女孩，伊莲。 “伊丽莎殿下……” 突然冲到缪雪儿面前跪下。 声泪俱下。 “我真的不知道……” “我当时就是害怕。完全不知道会让伊丽莎殿下那么难受……” “我是……害怕做了错事，爸爸会拿竹条打我……真的没有害怕伊丽莎殿下。” “……” 其实后知后觉，苏明后来也想明白伊莲并不是害怕缪雪儿。 她当时的状态，完全像是叫吃饭去端菜，去把做好的菜打翻，害怕被父母责骂的小孩子。 只是说，不管什么原因，都确实让缪雪儿很麻烦。 “……” 见到缪雪儿撩起她的袖子。 看到有些伤痕。真是被竹条打的吧。 又望向苏明。 眼神，分明是心软吧？ “还叫什么伊丽莎殿下？” “叫她雪儿姐姐吧。伊丽莎殿下其实很喜欢小孩子的。” “……” 伊莲抬起脸，那脏兮兮的小脸不断被泪水洗刷。 再听才知道。 不仅仅是她想来解释，也有被逼着来的意图。 自从缪雪儿污名彻底洗刷，伊莲一家几乎要成了众矢之的。 “都是……伊莲的错。” “伊莲只想让雪儿姐姐知道，就算雪儿姐姐是异端……伊莲也不会害怕。” “不是雪儿姐姐救了伊莲，伊莲可能已经死了。” 她还挺坚强。 没要苏明或者伊丽莎帮忙说情，也没要原谅。又拿出些擦干净的野果子。 也当然。 缪雪儿都原谅了，苏明也不会说什么。 嗯。 光有自己可以说话是不行的。 得让她有朋友。 即便是小孩也可以。 伊莲的父亲当然没什么话说，苏明一说不允许他随便责罚伊莲，立马连连道歉和保证。 “雪儿姐姐的头发这么白。” “好漂亮……” “变成大人，头发也会有雪儿姐姐这么长吗？” “……” 到底是为什么呢？ 缪雪儿和别人说话要么是不擅长，要么就是和现在的伊莲，那么平静。 唯独和自己。 “哼……算你做了件像样的事。” 她明明很高兴。 但还是要傲娇。 “可以了。今天可以勉强奖励你，估计你这样的淫虫肯定憋了很久。” “……” “看什么看？我又不是为了你穿的，我是觉得小裤比衬裙方便！” 果然。 黑蕾丝小裤和白丝搭配，好涩啊。 “白痴……又弄脏了。” “不过现在明白了吧？” “只有侍奉的好，我才会给你奖励！” “我还可以要更多的奖励吗？” “哈？你以为……” “不是什么特别的要求，就只是想让您就这样，穿鞋。” “？” 缪雪儿本来打算等苏明提出有点过分的要求痛骂一番，再勉强接受。 可是。 就这样穿鞋是什么意思？ 又没直接奖励他，这算什么奖励？ “可以吗？” “什、什么啊……这有什么意义？” 缪雪儿扬起眉毛。 粘着东西的白丝小脚，就那样塞进鞋里。 “脏死了……你就想让我弄脏鞋？！” “……” 苏明看了一会。 合上眼。 “越来越觉得，伊丽莎殿下可爱。” “你、你又……” “没关系的，这只是因为伊丽莎殿下太可爱才会又有反应。但今天的奖励已经够了，伊丽莎殿下不用理会。” 苏明转身回房间。 戳不戳破，要不要看她真正在自己面前心口如一婉转承欢的样子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主教……暴晒恢复速度会变慢很多。他也终于熬不住，说了圣水对他有用。 那自己就有必要真的去所谓的圣都一趟。即便能物理制止追随者变多，但也不能留太久。 得快些。 给缪雪儿制作出真正的两份选择。她想复国就复国，想大隐隐于市就大隐隐于市。哎，有良心的人玩游戏就是这么负责。 还在思考呢。 缪雪儿又一如既往的推门而入。 似乎还有点生气。 “……” 毫不留情的使用魅惑。 不过这次是让苏明不会记得，任由她摆布的魅惑。 “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我说了要奖励你！摆出那种样子……发情就发情啊！” “你都没说怎么知道我会拒绝!” “真的是……白痴。” “明明是你以下犯下，那么戏弄我……你还敢反过来生气。” “也不是……” “你干嘛突然就那么情绪低落，又没说讨厌你！” “与其这样，还不如……就对我发情控制不住还顺眼些。” “……” “好吧。明天……明天再大大方方奖励你总可以了吧？真的是……笨蛋。” “我又没说……不舒服。不喜欢。” 这算是表白吗？ 反正。 见着她拎起裙子，脸颊有些染红，还有些幽怨。 没怎么压抑喵喵叫的低声。 “就……才不给你听。这种好像被你征服了一样的声音……你先给我听差不多。” 【好感度：107】 苏明也没想着突然醒来。吓她一跳，让她恼羞成怒。 这样也挺好的。 这样才是。 想给她做点实事的根本原因之一。雪儿，确实很可爱。 但很抱歉。 之后就要禁止瑟瑟。需要你独自呆在这一段时间了。亲卫骑士嘛……抛开与缪雪儿瑟瑟的关系不谈，倒也是没体验过的身份。 如果打着伊丽莎王族的旗号，到处树立‘传说’，会不好有意想不到的好事发生呢？ 克依木镇外的世界，好玩吗？ “……唔。” “你又，你是不是……带我去习惯平民的事，想让我变成平民。” “好骗我给你生孩子？就几乎没有在外边过……” “可是……我、我万一没办法怀孕……会在意吗？” “你敢在意！我都对你这么好了！你要是敢在意我就真的给你剪掉！” 真是奇观。 一边气鼓鼓的抱怨，一边又轻抬皮鼓。再次，继续。 确实会在意。 如果有，能陪伴在她身边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没有，失去自己后。要多久才能走出去呢？ 也许，有更好吧。起码留个念想，能陪她走过一些路。说不定还是混血，也能多活一百年。 她说，能活一两百年吗？也许几百年也可以，但上千年…… 不用思考没意义的事。 量力而行，问心无愧就好。 12月8日。 早。 “你确定……你要独自出去？” “是的。” 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 但缪雪儿表情始终不见明快。那不是平时的傲娇，是真的生气了。 “……” 缄默良久。 “柏拉图，你别再当我的亲卫骑士了。” “你就……滚出去，永远也别再回来！去自生自灭好了！” “嘭——” 眼眶通红。 饱含怒意地摔门，再也没出房间。 哎。 果然会变成这样。 但也没办法，不然再留在克依木镇做什么？任务进度只要一句话就完成。 (本章完) 第140章 如果不是这样不听话，他也不会是柏拉图 12月8日。 晚。 自从早上严肃的和缪雪儿说了要出去的事。苏明就没再见过她。 倒没跑哪去。 就一直呆在她房间，没出来。 等到现在，深夜，她也没和往常一样过来。 稍微有点寂寞。 拿出最后一支香烟看了眼，苏明还是放回烟盒了。 睡觉吧。 12月9日。 早。 起来也没见到缪雪儿。 “哎。” 苏明摇摇头，洗了把脸。 去克依木镇。 他要做实事了。 12月9日。 中午。 “噼里啪啦……” 苏明忙活一上午，在活动手腕。 整理出大概能让吉克有所感悟的理论。 另外，还有些苏明能想到，很容易能制作的工具。比如说精度有待考量的尺子。 银行……也就是钱庄的概念，以克依木镇现在的水平，就算一切顺利也不知道要几年才能实现。总之让他自行脑补吧。 至于缪雪儿。 虽然知道，在克依木镇没人会再对她发色、瞳色有意见。 但这不代表以后也没事。 克依木镇没有身体之发受之父母的概念，花点功夫研究涂料也不是什么大事。安排上。 她的住处也需要重新考虑。不能再长时间居住在城堡里，与社会脱节。 得经常出来露脸。 下午。 “我的天……” “苏，你比我听过先驱者，还要先驱……这些东西，真的能现在让我知道？” “我很看好你。” “……” 吉克拿到记录苏明想法的布条，直接跪下。 神情非常严肃。 “苏，你放心。” “我觉得会让伱成为历史上最值得纪念的先驱者！” “……” 还没死呢，就开始纪念了？ 算了。 反正他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就行。 12月9日。 晚。 见到缪雪儿了。 在客厅自顾自的吃沙拉。从苏明进门为止，都没正眼瞧过他。 感觉…… 有点像恋人之间的冷战？ 苏明挺累的。 拿了衣服，直奔城堡后边有些距离的山泉。缪雪儿都是在那隐蔽的地方洗澡。苏明后知后觉也去用了。 12月13日。 中午。 苏明想起一件事。 日期都是自己在用，但克依木镇的人光是知道收割月之类的。 把详细的日历制定下去。 除此之外。 苏明委托吉克帮他找人打造一把更耐用的双刀。倒不是要玩双刀流，只是多个备用而已。 下午。 苏明就趁着夜色先出去了一趟。 离开克依木镇的同时不忘留下只有苏明才会明白的记号。 12月13日。 晚。 缪雪儿难过极了。 她想不通。 明明之后就该是在克依木镇普通的生活，他要打造的，自己也可以自由出入的城镇已经完成。 那为什么还要出去？ 义正言辞说那么一堆，不是开玩笑。 她的精神很不好。 她一直都认为。 苏明很迷恋她，在给过他奖励之后……能忍一天正常，但连续好多天真就互不干扰。 明明就同居在同一宅邸屋檐下，却跟陌生人一般。 他到底想做什么？ 想谈谈。 但缪雪儿仍然在生气。 气的是。 什么都给苏明了，却好像一点也不珍惜。根本就没有……觉得自己重要。 在忙什么？ 每天都一副憔悴的面孔。 都给台阶了！ 先出现在客厅，他还是熟视无睹！问一句，然后自己不怎么回应，就走了？！ 她还打算晾苏明几天。 她不信，苏明就真能忍住不要奖励。之前问那女人说过，男人一旦尝过甜头根本不可能忍住。 “……” 但缪雪儿显然失策了。 今天的苏明非但没找她，甚至又开始夜不归宿。 去娼馆了？ 她失眠了好几天。于心情，肯定不想去娼馆找人。 但她的忍耐也差不多到极点。 到底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 也根本就不用去吧？ 只要坐在客厅，他回来……身上有别的女人的气味，那就等死吧。 辗转反侧。 很久也没等到苏明回来。 缪雪儿脸色阴沉到极点，现在，她是真想用剪刀把苏明的剪掉。 12月14日。 凌晨。 缪雪儿去娼馆了。 因为不想让人知道她去过，选择穿好黑袍。遮住面貌和发色。 “呃……伊丽莎殿下？” “柏拉图呢？” “苏？已经走……” 吉克下意识说到一半，忽然愣住，“苏，没和您说？” “……” 缪雪儿咬着牙，声音冰冷，“他去哪儿了？！” 那是种无法言喻的焦躁和不安。 比起之前觉得，苏明打不过那主教，就真的都要死在那。还要焦躁。 没有啊。 什么也没有与自己说。 走了。 也不是。 叫吉克的人说。这些天他交代了很多以后要怎么帮助自己的事。留下了很多以后克依木镇要如何发展的理论。 看了。 的确是用心在考虑克依木镇的未来。 认真看了。 的确是，在用心考虑以后自己会有怎样的生活。 往哪儿去了呢？ 东边。 去相邻克依木镇最近城镇的方向。说，如果自己来问起，如实相告。反正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要不了多久是要多久？ 缪雪儿的步子莫名软了。 “呼呼——” 走在巷道中。 夜风对她来说早该习惯。 但就是觉得冷。 “啊……这是，伊丽莎殿下？” 遇到巡逻的人。 他们行了礼。根本就不用戴帽子吧？被看到也没事了。 这就是柏拉图说的，会给自己打造的城镇。 可是，他呢？ 试着往吉克说的方向去。夜色茫茫，缪雪儿根本不知道苏明具体是去哪儿。 说实话。 她除了提前准备好的‘狡兔三窟’，克依木镇……方向感很差。说的不好听，就是路痴。 叫吉克的人说。 他这次会很快回来，只是出去看看。 很快……是多久？ 他每天都会在自己不耐烦之前，回来。最迟也会在天亮前回来。 而今天。 似乎不会再有这样的规律。 为什么会感觉空落落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他最初应该是…… 不对。 从最开始，他就不是听话的骑士。或者说，从来就没听过话。 选择，再找看起来经验丰富的女人问话。用魅惑。 “大多数男人都不会喜欢屈居于女人之下。” “……” “地位有那么重要吗？你看，你要是喜欢他留在身边。就摆出弱气的架势，其实只要你愿意说出口。” “男人，都是很容易爆金币，也很容易听进去软话的生物。” “在母娘馆，要是不会说软话，全身是刺的女人。不会受待见的。” “……” 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自己，真的是勉强给柏拉图一个机会，可以成为伴侣？ 还是…… 是自己，想要。 “呵呵。” “你离不开他。” “但他也许不一定离不开你。很残酷的事实呢。” “要尝试的话，就先改变你对他的态度吧。让他明确知道你的心意。” 不愿意。 觉得说出来之后，一定没办法再当主人。 可是。 如果不说。 “……” 结束问话。 缪雪儿孤身穿梭在大街小巷。见到主教还在被村民拿来做实验，今天月圆。要看看他是不是会恢复更快。 不去凑热闹。 知道，那也是柏拉图在做的事之一。 他的心愿，并不只是蜗居在小小城堡中。而自己的心愿…… 不说的话。 人，已经走了。 看不到，就仿佛胸口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挖走了一半。 “我……” “讨厌你。” 坐在往另外城镇去的道路，一棵树上。眺望黑漆漆的夜色。 缪雪儿紧咬牙关。 想出去。 但她又害怕苏明真的会很快回来，她去很远的地方反而找不到。甚至回来还要花费很多功夫。离开克依木镇的生活……绝对不会有多轻松。 “你……最好是，真的很快会回来。” “……” “想听我说那些话。” “好歹……” “要回家才能说得出口。” 明白了。 有如此心情的自己。正如那女人所说，也许比柏拉图更期待，能与他构建更好的关系。 爱上不爱上的不知道。 但是。 有柏拉图在的日子，即便是生气，也没觉得无聊。 意思是要自己等？ 真的……对自己太随便了。 可如果是以前王宫那些，完全不敢忤逆自己一点点的无趣之人。 亦或者是用奇怪视线、完全没法把自己当正常女人的人。 他也，不会是自己中意的柏拉图。 (本章完) 第141章 就今天，什么都可以原谅你 12月16日。 晚。 离开克依木镇两天。 单靠步行，苏明真的想骂人。 真是翻山越岭找近路。虽说完全不会干不过蛇之类的，但冷不丁穿出来真的烦。 还是2023年好。 那时候，大多数生物都继承了祖先本能。见到人就先跑了。 所以，苏明好不容易遇见一处农户棚。 毫不犹豫把马骑走了。当然，盗亦有道。 苏明留下了一颗金币。 他此次出来没打算所有事一下子做完。只是先来看看情况。 12月19日。 马都快累死了。 苏明陷入了选择困难症。 要不要先回去再好好问问路，这真没走错？ 但吉克说的脚程再好单边也要十天。 这还差得远。 在这回去，都来好几天，不都白走了？ 12月21日。 到了。 大老远苏明就嗅到一股子血腥味。 比克依木镇发展的好。筑起了高墙，有哨塔。 外边是尸骨累累。 仗还没打完，外边的人似乎仍然打算继续围剿。看起来那镇里面是可以自给自足很长一段时间，久攻不下。 苏明很眼馋。 是说，比让吉克做的那些‘盔甲’、‘武器’好太多的东西。捡回去重新弄，不随便弄个几百套改良版的防具和攻具？ 话又说回来。 算是正规军吗？ 扬起奇奇怪怪图案旗帜的部队，正规军就打这样一个比克依木镇好点的边陲小镇都这么吃力。得拉胯成什么样？ 12月29日。 苏明花了比预想中长太多的时间才重新回到克依木镇。 不过他有把握。 下次再想出去，肯定会很快。 他整理出了新的近路。 “这么短的时间，您就到达诺达镇了？” “这些东西……” “过几天我还会出去一趟，我会想办法多放点好东西在指定的地方埋好。你再差人去取。” “……” 吉克从苏明带回很多东西的事回过神。 又有些欲言又止。 “伊丽莎殿下……似乎每天都在往诺达镇去的方向，等你。” “是按你说的，告知伊丽莎殿下了。” “伊丽莎殿下也确实没出去过，但是……心情可能非常不好。” “嗯……我大概知道。” 苏明也没想过会花这么久。 但他有把握。 只要自己不超过和吉克说过要告知缪雪儿的来回时间，她就不会出去。 现在天才刚蒙蒙亮。 回到城堡。 算是奇怪吗？ 以往从未有过缪雪儿睡在客厅沙发的光景。 而现在就是这样，她没吹灭蜡烛，桌上还放着她储存食物的壶。 凑近一看，那种东西确实无法存很久。早就变得很奇怪。 蜷缩在沙发上的缪雪儿没盖薄毯。 似乎就只是等谁，然后累了，不知不觉倒在那。 没穿袜子没穿鞋。袖口扣得整整齐齐。领口又圆又大，托出形状娇美的脖颈。雪白的发丝……不知为何又束成两股长马尾。 又小又白的膝并拢在裙摆那里 眼间一缕发丝微微分开，右耳从头发中探出半个左右。光着好看的脚，一对漂亮的短靴脱在沙发脚下。 话说回来。 她是不是进过自己房间？ 没要求她换的类似旗袍的衣服，换了。 大腿那开叉，很容易能看见……嘶。嵌入式的小裤，也穿了？ 这有点要命。 哦。 似乎把嵌入的部件暴躁的拆了，扔在暖炉边上。想烧，但没真扔进去？ …… 缪雪儿什么时候醒的呢？ 被抱起来。 下意识，感觉失重，脚在空中晃悠。醒了。 起先觉得可能只是梦。 但随着意识越来越清晰，气味越来越熟悉。也许是旅途劳顿，她还能嗅见汗味。 她以为。 苏明肯定会迫不及待对她做什么。毕竟都换了这衣服。 但没有。 只是被抱回她的房间，普通的盖好被子。 就准备走了。 “不要……” 几乎是本能促使缪雪儿抓住苏明的衣摆。再也没摆出以前的姿态。 “？” “伊丽莎殿下醒着呢？” “……” 没回话。 但缪雪儿也没放手。 有一瞬间，想用魅惑。单纯让苏明动不了的简单魅惑，但又放弃了。 焦躁。 不安。 等待时的愤怒。 …… 全都没了。 只剩下这些天一直在思考的。 “伱……你可以。” “叫我……” “嗯？” “……雪儿。” 声音非常小。 但苏明还是听清楚了，毕竟本来就是晚上，城堡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太安静。只要有声音都能听见。 “那么，雪儿，你抓着我不放干嘛？” “我要先去洗个澡。” “洗完就回来。” “还是说你要一起？等等吧，有什么想问的，我回来都会说的。” 苏明也有那么一点点负罪感。 即便缪雪儿从来不会直白的表明好感。 但走的时候，以他的认知，很清楚是热恋期。 这感觉不就是像是聊的正好，忽然人就消失……冷暴力？ “……嗯。” “……” 空气似乎短暂凝固了。 苏明虽然不太看得清缪雪儿的脸。但能感觉她的呼吸稍稍有些热意。 【好感度：109】 是因为好感度才嗯？ “我……我也，两天也没有洗过澡。” “我知道你一直偷偷在我洗澡的地方去洗澡……” 什么叫偷偷去洗澡？ 是正大光明好吧？ “伊丽莎殿下，您饿了？” 觉得，她应该会至少稍稍气急败坏一点。 “没怎么用能力，消耗的不多……储存了些，没有太饿。” “但是，想喝……你的。” “……” 嘶。 有点恐怖。 离家半月，缪雪儿被夺舍了？ “真要和我一起洗澡？” “你……不愿意？” “那我肯定没意见。” “……嗯。” 很奇妙。 见到缪雪儿光着脚出去穿鞋。 似乎有些害羞。 还从没跟缪雪儿一起去山泉那，泡澡。 旗袍下隐藏的是什么？ 林子把这挡死。克依木镇的人才开发到森林外围，没人会选择大晚上的来这么深的地带。 今晚月亮很暗。模模糊糊蒙了一层纱布。 但苏明还是能看清，过于雪白的肌肤绽放。 在他面前入水。 没什么水花。就那么普通的进入山泉中。 “柏拉图……你是不是。” “又发情了？” “咳，伊丽莎殿下就这么奖励我……我实在是有点控制不住。” “我说了，不用再叫我殿下……” “……” “你、你想要……奖励吗？” “想。” “……” 缪雪儿慢吞吞的过来，小手在水下。 月影恰逢其时揭开了那一层纱布，倒映到清澈的水中，很容易看清她手在游移的动作。 将近半个月没有瑟瑟。 积攒很多。 “柏拉图……你是，因为喜欢我……” “才会涩的？” 这是什么问题？ “嗯……我觉得是。” “我……” 她凑近更多，大腿就压迫着已经释放过的宝宝制造机。 也许是感受到苏明又可以制造了。 她红瞳稍稍放低。 “我也是……因为中意你，才会舒服。” 什么虎狼之词？ “你、你不是想听吗？” “……” “不仅仅是亲卫骑士……我是想，你可以……一直陪着我。” “然后，我的心愿。” “也想过复国……可是，比起复国。” “想……你别乱跑，就一直在我身边。” “不、不愿意，不会叫我主人也没关系……那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也不是王族了。” “你上次叫我雪儿……我也没觉得，不好。” “……” 难道说。 随随便便出走半个月，一点事没有？ “很……寂寞。” “以后，不许再有这种事发生。” “我……我都大大方方说了，你也要说。你就……一点都不寂寞？一点都不，希望我在身边？” “……” “我、我已经改了。没有……用那种口气和你说话。所以，你不准……再好多天都不理我。” “……” 这怎么受得了？ 狠狠地立了。 “只、只要你不会很久……不让我变成第二天下床就会摔的样子。我……我其实也觉得很舒服。” 她的脸完全染红。 声音从刚才开始就越来越小。 “柏拉图……你快说呀。” “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很希望……能成为伴侣。” 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人格崩坏吗？ 也不是，也许就是长达半个月的‘冷暴力’。让她自动撕下来最后一层其实早就不存在的窗户纸。 “你……想听我的声音？” “如、如果……你不会因此嘲笑我，那我……就不忍。” 声音还是很克制吧？ 但没有和之前一样，非要全部忍下去。到最后实在不行才流露出。 “你想给我穿的那些衣服……” “都是为了做这种事吧？” “我早就知道……但我还是穿了。” “你想看……至少，得人在这才能看见。我……现在的我，很好相处吧？” “所以说。” “真的……不要随随便便，就让我等那么久。我是王女，也是习惯那么久独自一人生存，但是……” 发誓。 这次可真是很温柔的对待她。 但还是流眼泪了。 没有想象中那么‘矛盾’，也没有想象中她变这样之后，干柴烈火。 相反。 她似乎非常疲累。回城堡，没一会就睡着了。 “我知道……你一旦发情，可能要好多次。” “我可以满足你……就今天，你要是想做到之前的程度，也可以……原谅你。” 哪有那么涩？ 至少，现在的她看起来很长时间没好好睡过觉。没必要。 坏了。 是说。 傲娇一旦放下‘尊严’，会变得这么可爱的？ 但自己的计划才刚是做好探路的准备。之后，还要很长时间的外出。 除非完全不管她的以后，真瑟完就走。 想到了一些不算太美好的经历，安诗瑶那时候有点类似。 不能再让那种情况发生吧？ 真不想打着‘为了你好所以怎样’的借口做些奇葩事。怎么说也要在最后给她留下更美好的记忆吧？ 还真的在幻想。 要是缪雪儿能活上千年。 在雪国，说一句。雪儿，欢迎来到雪国。但她说过，最开始喝那药的途中，就已经有人说过。服下那药，身体成吸血鬼之后可以躲在阴暗处活个两百年就到头。 “……” 这也算专一吧？ 人都对自己这么好了。再多付出一点感情，没有问题。 反正回到现实后，还是完整的两等分。不会是三等分。 念头通达。 苏明忽然想到好玩的。 车震啥的，弱爆了。 按缪雪儿现在的状态，夜下马震。 话又说回来。 不管是夏夜，安诗瑶，还是现在缪雪儿发……似乎一与自己相处就都莫名奇妙变得越来越瑟气。明明最开始都是那么单纯的少女。 难道说，自己真有问题？ 管他呢。 有就有吧，人不好涩好什么？howareyou吗？ 又不是只馋她们身子，也是希望，她们除开与自己瑟瑟之外，也属于她们各自的美好人生。 摸了摸已经在睡梦中，缪雪儿的宝宝食堂。 啊。 我果然是一个善良的人。 好，明天就加快进度，把事情都做好。在最后好好的，瑟瑟尽兴。 然后……就该回家了。 到时候去查查历史，如果有文献，就纪念。 如果没有，也会在心底时长想起。大概。 (本章完) 第142章 我，放下了自尊 12月30日。 我。 缪雪儿.伊丽莎，放下了自尊。 那是很困难的事吗？ 不清楚。 我只是知道。等待的这些时间，我很多次询问各种各样的人。 也观察了很多人。 没谁和我类似。 仔细回忆，我不是一直受柏拉图保护吗？ 他不喜欢财宝。 对我……就有那么喜欢？ 也许。 可发情不仅仅是对我。对娼馆衣着暴露的女人，也会发情。 总之，我尝试放下自尊。 感觉不算坏。 奖励什么的，归根结底也只是我想看到，柏拉图迷恋我而已。 现在不用魅惑。 就这样光明正大的，促使他迷恋我，有什么问题？ 早上。 我久违的起来试着做早餐。 如果能付出12分的努力，现在的我也能拿出像样的东西。 实际我有拿被柏拉图说‘好’的食物让别人试吃，被魅惑的人无一例外评价‘难吃’。 “为什么还穿着旗袍？” “？” 柏拉图也起床了。 问我为什么还穿着这个？ 虽然昨晚弄脏了，但只要擦一擦，感觉能接受。 我当然不喜欢脏衣服。 只是说…… “其实不用这样的。” “我确实喜欢伊丽莎殿下特地为了换衣服，但弄脏了就拿去洗呗。” “……唔。” 一边说着，一边非常自然的贴在我后边。 “柏拉图，你现在就要吗？” “不行吗？” “……” 也没不行。 我就担心，这份早餐也仍然会是碳。 “我要吃饭。” “伊丽莎殿下不是也要吃？” ‘……’ 我的脸颊肯定发烫了。 昨晚。 我把那件事告诉柏拉图了。是说，以他的东西为血代替品的事实。 柏拉图似乎不怎么意外。 或者说不在意。 ‘想喝就喝呗。免费续杯。’ 我再怎么放下自尊，也还没到缠着柏拉图要喝那。 而且。 都不用我说，我感觉，以柏拉图发情的程度，我压根就不会再有饥饿感。 “柏拉图……” “你是，故意这么慢。” “不是考虑到您要做早餐？” “……” 我回过视线。 很容易见到柏拉图坏笑的脸，我当然清楚。那是故意戏弄我。 “可不可以……快些。” “这么慢，我……有点难受。” 我还发现。 如果我不那么带刺，柏拉图很容易受我引诱。 哈。 这样真的好吗？ “……” 出乎我意料，柏拉图没迁就我。 “毕竟，是你特地做的。厨艺可以随着时间精进，但融入其中的感情不一样。” “……” 老实说。 我有点听不懂，但我又好像明白，柏拉图并没有因为知道我做不好东西的事，嘲笑我。 12月31日。 与柏拉图一起外出。 我差不多也习惯了。 “伊丽莎殿下。” “这是……伊丽莎女王啊。您要蔬菜吗？” “……” 一些上供。 一些夸张的敬语，甚至双手合十如同看神一样。 我知道。 这都是柏拉图给我的。 我选择，接受这些好意。 然后。 再选择，稍稍握紧柏拉图的手。 我喜欢这种感觉。 不用思考血的问题，只纠结今晚要怎样度过，明天应该继续练习擅长的沙拉还是别的。 中午。 我与柏拉图一同去娼馆。 我也稍微观察过。 “喔，柏拉图大人~” “……” 尽管那些女人有姿色不错。 甚至相当主动，暗示。柏拉图也不为所动。 我倒是还在王宫就知道，除去父亲以外，大多数贵族包括我母亲在内都有多位配偶。男性居多。 那并不是多么值得惊叹的事。 如果是娶王族的女人，当然要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有所顾忌。 但我现在不是王族。 不是王族，又保留着曾经的习惯。是说，不喜欢别人沾染我的东西。 也当然。 一天之中，不可能尽是发生我喜欢的事。 柏拉图与吉克谈话。 我就在一边听着。 “白天，那怪物恢复速度慢很多。” “还有，苏，伱带回来的十字架是有用的。你说的对，只有银质的十字架才有用。也有可能那十字架是教会祝福过的？反正塞他皮燕子里有用，惨叫的可厉害。” “……” 说了很多。 包括远在十几天路程外冲突激烈的城镇，他们打算从那捡便宜。 说到教会以后迟早还要面对。 十字架有用，就要考虑再去找点别的。主教没啥用，可以选个差不多的日子火化掉，省的留着吓到小孩。 也说到。 诅咒之地更里面的树木长的更直，更适合用来做工具，做各种东西的材料。 城堡。 我有心理准备。柏拉图不喜欢和我一样可以宅很久，他也需要正常的食物。 所以搬出去是可以的。 现在的状态，去领主宅邸住也可以。去普通的平民房子住也可以。 可为什么还是要想那么远呢？ 回去的路上。 我闷闷不乐。 “雪儿，说起来我一直都不了解你的实力。” “要不要试试看？” “不使用魅惑，你能到什么程度？” “……” 想做什么？ “输了，就要和我瑟瑟。” “……” “赢了，我就任由你想做什么，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城堡里也无所谓了。” 我知道。 我肯定打不过柏拉图。 但我还是闹了别扭。离他远远的。 他说不用魅惑就不用？ …… 仅仅两次呼吸。 我就已经被柏拉图压在身下。 但和我预想中的瑟瑟不同，只是被摸了下宝宝食堂。又被放开。 “下次就不是摸一下这么简单咯？” 我非常生气。 再来。 …… 同样的结果。 他肯定还在放水。 然后，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沦落到被压在身下。 这次不仅仅是摸一下。 他捏了捏。 …… 可能有十多次。 我不打了。 蹲在原地，放弃抵抗。 “你想……要瑟瑟。” “就做吧。” “雪儿，其实你的实力比吉克强。” “……” 那又怎么样？ 本来我也不弱。喝了这么久新的食物，我能感觉到现在的我要是回到当初，绝对不会被抓住。 可这不能改变，我打不过柏拉图的事实。 也不能改变。 即便我放下自尊，柏拉图还是要出去的事实。 “所以，你更适合当我的助手。” “？” “你想啊。和吉克一起去，他顶多就是个还算不错的助手。” “而带你一起去，不但回事更出色的助手。” “还是很色的助手。” “那是……什么意思？” 我抬起脸。 “不是说要旅行吗？建设克依木镇是必须的，不管去哪，总得有个家吧？想建设自己家是没问题的。” “一边旅行，一边拿到好东西回来建设自己家不两全其美？” “你要……带我一起去？” “头发，瞳色，我都会搞定。有什么不能的？” “……” 其实，我更在意的是。 他想建设克依木镇的原因，是想有个什么时候都能回来的家？ 那没错。 流落天涯一段时间是好，可‘人’都该有个无论何时回去都有熟悉的人的家。我曾经的家已经没有了。 “雪儿。” “刚才你输了十三次吧？” “？” “明天你可能下不去床。” “……” 我讨厌站在地上，站不稳。平地摔。 但是。 “嗯。” “反正……你发情成那样，我的魅力太大……也有责任。” “嚯嚯，真会说啊。” “……” 我还讨厌一点。 当我做好，变成那种第二天会平地摔的心理准备。 结果柏拉图只是一次之后就呼呼大睡。 不满足。 说了要把我变成那样……就给我好好做啊！笨蛋，白期待了。 (本章完) 第143章 有一点点舍不得，但也是最后了 1月2日。 苏明选择在天还没亮的时间就出发。 来送行的人，出乎意料多了一道小小的身影。 “雪儿姐姐。” “等你回来，我再编超级好看的花环给你~” 是伊莲。 似乎，缪雪儿把要远行一段时间的事告诉她了。 蓝白色交织的花卉，套在她头上，还确实挺好看的。 “苏。” “伊丽莎殿下……一路顺风。” “你们不在的时候，我必定会打起精神让克依木镇继续发展。” 道别完。 今天主教就要被烧了吧？ 也差不多了。 那家伙已经精神错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那可不关自己的事，是克依木镇的人怨气滔天。他恰巧来吸收掉而已。 1月3日。 在路上。 “这都是柏拉图，伱做的标记？” “是啊。” “符号……看不懂。” “不懂就对了。” 咳。 稍微有点炸裂。 上位。 下位。 左夹击，右夹击。左侧位，右侧位。 …… 别管词语意思奇怪不奇怪，方向感是十足的。 没问题。 1月4日。 凌晨。 下起了小雨。 苏明就地找了片茂密的林子，从背包里拿出简易的‘帐篷’。 外套铺在地上的同时。 发现缪雪儿也把她袍子脱下了，要铺。 “只是外套而已。脏了也不打紧。” 那倒没事。 但当着自己面揉脚。 “走累了？” “嗯，很久没有走过这么远。” “我帮你揉揉？” “……” 起初没什么事。 直到突然抬起她白嫩的小脚，嗅了嗅。 “你、你干什么呀？！” 缪雪儿立马缩回脚，脸颊也染的通红。 “我就是好奇女孩子走太久路，是不是真的会臭。” “恶心！” “喔，好几天没听到伊丽莎殿下骂我了。” 还真不臭。 相比之下，自己，还是去找个地方洗个脚吧。一个人就算了，要和缪雪儿一起睡，也要面子的。 结果缪雪儿也跟着出来一起洗脚。 半夜。 总觉得睡不着，一睁眼，发现缪雪儿也没睡。 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看。 “你……你不想瑟瑟吗？” “……” “你不是说，带我出来……不仅是出色的助手，还是……” “……呜！” 还真是。 打一针之后，不管是缪雪儿还是自己，都能睡着了。 就有一点。 她睡的是真死。 蜷缩在怀里，有蛇从帐篷边溜过她都不带一点动静的。 但从另一种意义来说。 就是，她确实很信任自己吧。就算只是铺了个简陋的帐篷，在林子里垫着衣服，也没什么睡不着。 1月6日。 缪雪儿走动的速度，确实跟不上苏明了。 所以。 苏明选择背着她再走一段路。 “柏拉图……” “你、你不要一边背着我跑……一边捏皮鼓。” “怎么了？搂着自然而然就想捏。” “笨蛋！你这样都捏到哪里去了！我……我会想要那个的啊！” “哦。” 原来如此。 也确实。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缪雪儿说话越来越直白。不掩饰。 不过在此之前。 苏明就知道，缪雪儿不仅仅只是想喝。她也有不弱的欲望。属于是跟自己一起容易进入状态的一类。 1月8日。 好消息。 前面苏明独自出来，留一枚金币牵走马的农户又不知道从哪搞来新的马。比之前的还要强壮。 这次苏明找缪雪儿要了两枚金币留下。 骑走了。 “你还会留下金币？” “当然，我是好人。” “好人，会和你现在一样……叫我骑马，在后边摸宝宝食堂？” “我会。” “柏拉图……要是摔了，你自己负责。” “不拒绝继续被摸，而是说摔下马之后的责任划分吗？” “你、你就不能克制一点！等到了下一个驻扎点，你随便怎样都……呜！” 伸进她衣服下摆，把握住的同时。 她没拉住缰绳。 马真失控了。 “都说了我本来骑术就一般！你还要这样！” “谁说骑术一般的？我觉得挺厉害。” “你……不要说话。” 她脸又红了。 毕竟，正骑在苏明身上。虽然是上位，却反而跟比下位还下位。完全没主导权。 1月16日。 到了新的城镇。 正好在攻城。 苏明感觉和看过的雪国历史相比还要简单粗暴。 就真是堆人命去拿东西撞门。 死一大堆人，又悻悻撤退。不过，城里的人状态好像有点萎靡。 原因，大概是围城的人又增加了。好几次差点就成功。 这可不行。 要是诺顿王国的人赢了，下一个遭殃的就是克依木镇。 所以。 苏明选择夜袭诺顿王国的军营。制造点怪谈。 1月18日。 攻城战暂缓了。 诺顿王国离奇死了好几个头头，这消息传到城内。城内的人士气大增。 先不管这。 再往前走。 1月31日。 苏明找到一处不大不小的教堂。里面有些修女，传教士。 也问到了圣都的所在。 估计骑马都得有大半月路程。 “你……你拿远点！” “十字架，会让你痛苦？” “倒是不痛……就感觉行动很迟缓，很近，会没法动。” “不痛，但是没法动？” “你……你想干嘛？” “……” “什么感觉？” “动不了。” “除了这个呢？” “在发烫，很热。” 确实。 十字架贴在她宝宝小床，没一会就跟暖宝宝没差。 “你、你快拿走呀！” “其实这也是一种玩法，道具玩法。” “柏拉图！你……你不要这么玩，别的……别的不行吗？！” 不行。 太有趣。 磨她的豆腐，她完全动弹不得。但身体本能热烈回馈的很强。 一会就把十字架用水洗了一遍。 “我不能动，很好玩？” “好玩。” “……” 她的红瞳闪烁。 “现在呢？” “告诉您一个秘密。” 苏明继续伸手，在她惊恐的目光下，依然把她按在身下。 “其实，格温不受任何效果影响。” “格温？” “也就是，我不受魅惑影响。你来找我的每一次，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只是故意不动。” “！” “练习，很可爱呢。” “柏、柏拉图，你……你……” 一不小心。 不知道为啥。 又把她啪哭了。 “你全都知道……” “我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 非常动摇。 “有什么啊？” “知道，反而会觉得更可爱吧？” “……” “伊丽莎王族出了我这样沾沾自喜的白痴……是王族之耻。” “我咬死你然后再自尽！” 之后有一段时候，缪雪儿都不想说话。 2月11日。 送了她一朵找地方洗澡时，顺便发现摘的野花。 “给我？” “对。” “那你不帮我别好？” “……” “哼哼，漂亮吧？” 真容易满足啊。 要是告诉她，那朵花还沾了点自己的洗脚水。会被打死吗？ 2月13日。 还没说过。 沿途看到的，确实大多数地方都是一片乱象。 有被残酷镇压，许多人头挂在城墙上的地方。 也有两败俱伤。 也有难民逃亡…… 对于难民，苏明给了一个方向。给了一张可以绕过很多危险地方的地图。 能开发诅咒之地的克依木镇不缺粮食，缺的是人手。至于他们有多少能走到克依木镇，就看命了。 2月14日。 很突然。 “柏拉图……你想当国王吗？” “不想。” “那你之前说要帮我复国，就是真想让我当女王？” “差不多吧。” “可是，比起女王……我觉得我最多只适合当王后。你比我厉害，还能保护我。也聪明。” “？” “你要是真想去试试，反正我也跟着一起。万一成功了呢？我就还会是王族，然后，你也有比爵位更好的东西。” “……” “我是听说……厉害的男人，都会有远大的理想。我之前是想你一直陪着我就好啦。但是现在……我觉得，要是因为我想混日子，影响你本来该有的名气。不好。” 【好感度：111】 哪里变了呢？ 苏明仔细思考，是她放弃了她的主见。开始迎合自己。 “不过，如果不行。” “就立马放弃。我不会嘲笑你的。相反，我会觉得你能进能退，不笨。奢华的生活也好，平民的生活也好，现在的我都能习惯。” 在纯白的月光下，她的笑脸鲜明的印在苏明心里。 2月17日。 终于到了所谓的圣都。 确实。 比起克依木镇，这里的繁华宛如另一个世界。 与此相反。 表面比沿途经过乱糟糟一片的城镇井然有序。但立马就有闻着味来找缪雪儿的。 “呵呵。” “没想到，还能遇到异端主动来圣都的情况。” “……” 为什么这么想杀戮呢？ 那只是因为。 苏明很清楚，这些是缪雪儿独自面对不了的。 也是克依木镇再怎么发展也暂时没法解决的。必须得由他搞清楚，留下解决的手段。 “回去吧。” “柏拉图……我求你了。” “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 不会死。 死了也会复活。 2月21日。 比起预想中，简单很多。 以为和主教一样的怪物很多，确实多。但实力比他强的几乎没有。 还真是。 也许缪雪儿很珍贵，他们要去就直接派最有把握的头头去了。但没想到会遇见自己。 好累。 整个华丽的教堂，全是尸体。 “求求你……放过我。” 只剩下一些普通人。 拿到很多东西。 也许算是‘法器’。这些东西对怪物有用，可为什么怪物组成的教堂，法器有用？ 难不成控制他们的是人？ 好巧不巧，还得知新教总部是在什么圣母院。难不成是后世被火烧过的那？ 这是法国？ 总之，先擦擦刀上的血。在墙上留下字迹，伊丽莎王族后裔到此一游。包容所有人种的慈爱之伊丽莎王……瞎写吧。 “啪嗒。” 点燃最后一支香烟，回去找她。 “柏拉图！你就是……混蛋！！！” 全身都被苏明弄了奇怪气味，掩盖她所散发出的‘香味’。 贴过来。 真挺臭的。 但眼泪是真的。 做完了啊。 背着她，解救了不少被囚禁在地下室的异端。 将圣都残留的怪物扫光。回去再写一本，关于用圣水洗礼银质武器，可以对抗怪物的说明书，就好了。完成了。 剩的半支香烟，不会给自己丢了吧？ 那可是最后一点点。 算了，丢就丢吧。反正这也是最后。回去，只要和吉克说一声……该重新整理编制，整理人数。 圣母院太远了。 也没事。 究其根本，是被人控制的。总归，凝聚起更多的力量。知道对付它们的方法，会赢的。诺顿王国真的小，把它想象的太强大也不好吗？ 区区一个省都不到的领土。新教反而是遍布好几个国家。 放走的那些异端，能不能带来超乎预料的收获呢？她们是无家可归的。 “柏拉图……你不准死！” “……” 哪会死。 又不是被捅了心口。就有点累而已。 真的坏了。 有点舍不得。哎，太纯情真的不好，什么时候才能和短视频里那些渣男一样随心所欲一点呢？ 但说到底。 人如饮水冷暖自知，倘若自己真的是玩玩而已。缪雪儿也不是傻瓜吧。 (本章完) 第144章 现在的我，只是普通少女吧 2月22日。 柏拉图说，希望我给他膝枕。 字面意思。 大腿，当枕头。 我没觉得有什么。 圣都，原来是那么一回事吗？ 收集异端为己用的新教分部周一。圣都在每个王国都有。 我很清楚。 柏拉图是希望，既然遇见了真正的‘异端’，就非得弄明白怎样在将来再面对，不会与上次面对狼人一样窘迫。也许，还希望假如他恰巧不在时，我也能独自面对。 教我如何与平民相处。 如何改变坏习惯。 砍价……奇妙的事。以我的财富，压根不需要考虑那种事吧？ 可假如我打算过普通的生活，要学。 话说回来。 我现在真切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柏拉图对我太好了。 相比之下…… 我所谓的放下自尊，也不过是改变说话方式那么简单的小事。 我想…… 悄悄做点什么。 “嗯？” “雪儿？” “唔……别动。也……也别看我。” “……” 我也会羞耻。 曾经的我，哪会这样去服侍别人？都是别人服侍我。 何况还是用下流的事服侍。 不是为了填饱肚子。 就单纯，给他轻吮。让他养伤的同时舒服些罢了。 还有。 一边去拼命，一边又从圣都带来真正的全新修女服。怎么看也不可能是柏拉图自己要穿，肯定是给我的。 所以说…… 提前换好，给他看。这也是很小的事。 他积攒的不多。 只有一点点而已。 “不是为了喝……” 我吐出来。 虽然很想吃掉。 但我现在更想凭借意志力，半明示，这真的仅仅只是为了让他舒服。 2月23日。 柏拉图伤好的很快。 他说，只是散散步没问题。 贵族有更好的涂料。我去拿回来，让柏拉图弄了更好的染发剂。 我也会照顾人。 花钱，租马车并不困难。 “果然，在这种大一点的城市。” “贩卖人口成了常态化的事。” “……” 相处的越久。 我就越能发现，柏拉图的思想和普通人有很大区别。 我所知道的。 就连我的父亲，之所以尝试禁止人口贩卖，都是因为我母亲不喜欢那种事。 她认为，女人也该有一定的权利。而不该是除了贵族以外的平民都能被当做商品拿去卖。 “要去买下来吗？” “买下来干嘛？” “放生……” “买的了这里，能买的了所有吗？” “……” 也能发现。 柏拉图并不是和我一样，三分热度，喜欢立马施与善意的人。 他看的更远。 但是！ 我除了觉得可怜以外，还更觉得这是……一起外出散步，看到不顺心的事当然顺手就做了。那样事后想起来，就不会有任何不快。 “光是买下来，后面呢？” “她们本来就是被家人或者被什么卖来的。失去身份，这王国又乱。买回来不养，不见得有什么好下场。” “……” 我还发现一件怪事。 和在克依木镇魅惑来询问问题的女人，说的不同。 她们说，男人只要有欲望，不释放就会很难受。 可我和柏拉图睡在一起，完全没拒绝的意思。他也明显有欲望。 “不用理会。只是普通的生理反应而已。” 要问难受与否。 反倒是我有些难受。 不是多喜欢，多想做下流的事。 是想看到柏拉图很有活力，发情……那也是有活力的证明之一。 如果连这种事都没兴趣。 就证明，真的很累吧？ “那我……睡觉，你不能趁我睡觉的时候对我做那种事。” “不会的。” 蜷缩在柏拉图身边。 感觉这个月，经常一起睡。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睡。 等了很久。 柏拉图也没动静，而我却睡不着。 “你到底想把我变成什么样？” “……” “我都快搞不懂，我到底是怎样……” 是说。 抑制不住。偷偷的，吻了他的脖颈。 没吸血。 我想，现在的我，和曾经独自生活49年的我，一定在很多地方都完全不同了。 但是，我并不讨厌这样的不同。 2月26日。 启程回去了。 买了上好的马。 还有不开眼的人想来劫财，后果嘛……衣服都被扒掉，全被挂在主城上。不知道会不会死掉。 说什么，他们一个比一个小。 就那样挂在那，社死比物理死亡还要恐怖？ 不太懂。 2月28日。 其实，如果柏拉图没有想要。 我对那种事，在练习的事情都曝光以后。也没有那么热衷。 肚子饿，我也可以忍住，只吸血。 毕竟柏拉图很神秘又很严肃和我说过，那个，一滴比得上十滴血。 那我还当食物，柏拉图会活不长的。 “你就真的只当食物，一点都不想做？” “……” “啊，虽然是说过一滴比十滴。但我很强，恢复的很快。伱就实打实的说实话。” “会感到舒服，还是不会？” “……” 是什么问题呀？ 要把我按着，直直看着我，非要我回答。 “看、看到你……对我发情，然后……就有一点舒服。” “有一点是多少？” 我才不知道。 但总归，我理解了。柏拉图确实好色。 他之前是故意不和我做。 让他失望了吧？ 我才没那么在乎那些事。 “雪儿，你能不能这样撅着的同时，双腿交叉站着？” “？” “嘶……” “！” 我也不懂。 但真按柏拉图的说法做之后。 就变得更明显，能觉察到在内部的形状。腿抖个不停。 3月12日。 稍稍加快脚步。 给马喂饱了粮草。这回的马的确不错，跟着跑了这么久也能继续全力奔走。 “不……不要亲我的肚脐。” “为什么？感觉很可爱啊。” “……” 太痒了。 还有，短短的胡子扎着，会不自觉想合拢腿部。而柏拉图又偏偏不想让我并拢。 3月15日。 该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吗？ 被柏拉图出手干扰过，至少一两个月都会持续陷入攻防战之争的城池被灭了。但赢家不是诺顿王国的部队。他们并没有摘下城池上的旗帜，重新换成诺顿国的。 两方都被灭了。被我和柏拉图都不知道的存在灭了。 死状很惨烈，不像是人干的。如果是人，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将战败的人掏心挖肺，弄的支离破碎。 “糟了……” 我知道柏拉图担心什么。 但在没有亲眼看见之前，我没法说出合适的言语。只能默默站在他身边，然后一起加快脚步回去。 3月19日。 晚。 一刻不停往克依木镇赶，终于到了。 其实沿途见到那些衣衫褴褛的尸体，就差不多可以预料结局。 在我和柏拉图出去这一段时间。克依木镇被袭击了。被前面我们未能观测到，也绝不是人的东西袭击了。 “吼——” 能看到。 四处奔袭的黑影。不是一个，是数百个。酷似人形，但身上的肉没一块好的。 原本生机勃勃的克依木镇，被它们占领了。 我收回视线，注视柏拉图。见到他咬紧牙关，抽出刀。但没绽放出辉光……他也知道，冲过去没意义。除了陷入危险，救不回任何已经死了的人。 我肯定，不是什么博爱的人。 因为，这时候……我除了想着，伊莲是不是也不幸的死掉。很难过。 其他的，反而在庆幸。如果我和柏拉图没出去，搞不好也会死在这。这是幸运的。这样思考的我，早就不是当初随父母的做事方法感染的，名为缪雪儿.伊丽莎的王族后裔。是更务实，更没有同情心的普通少女吧。 (本章完) 第145章 毕竟，我是玩家 3月19日。 晚。 苏明没选择踏足克依木镇。 就在外围住下。 “柏拉图……你没事吧？” 手，一直被缪雪儿握着。 “没事。” 那该叫有事吗？ 反正都是在千年后必死的人，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也差不多是游戏。 并不是。 在还不知道是现实时，收养养女，也没把她当数据看待。 现在知道了。 培养了这么久的克依木镇。要说的话，随随便便找个新的城镇再花点时间也能完成任务。 但真能这么算吗？ 显然，不能。苏明没觉得自己是好人，也没觉得自己是真冷血无情的人。 世上，很少有纯粹善良或者纯粹邪恶的人吧？ 沿途就遇到过。 形态比丧尸杀人魔还要恶心的多的人形。 速度极快。不亚于狼人。 各方面素质可能比狼人差一点，但数量上完全不是单对单可以比拟的。 望向缪雪儿。 她正全神贯注的抓鱼。跟自己学了几天，她费点功夫也能抓到。 “把火挡住……只是一会，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不会。这附近没有它们。” “嗯。” 缄默无言。 嗅到肉烤焦的气味，她连忙灭了火。递过来鱼鳞都没去干净的鱼。内脏倒是勉强弄干净了。 “柏拉图。” “克依木镇……说不定还有活口。” “你要去找吗？” “？” 说真的。 苏明没意料到她会这么说。 按她刚才平静的样子，更应该是想一起远离这吧？ “不知道带回来的圣水什么的对他们有没有用。” “但是……不去找一次的话。” “你肯定睡不好觉。” “所以说，只要伱能保证你的安全。想去就去，我在这里等你。” 连一起去的话都没说？ “要是普通的出去，我当然要去。” “你可是我中意的骑士。” “但我很清楚，面对现在克依木镇里那些东西，我是累赘。” “与其非要一起去。” “还不如在这里等你回来。伊丽莎王族……是会下放权利给有才之人的宽容王族。” “……” 她撩起脸颊边上雪白的一缕发丝。 靠近。 轻碰一次。 然后露出绚烂的笑容。 “快去吧。” “身为王族，怎么能知道自己的子民受苦还只想着逃呢？” “不过我还真有点想这样做。这是完完全全……会让你觉得我其实根本不算是好王族的想法吧？” “总之。” “你只要记得，不仅仅是那些受苦的平民。还有担心骑士回不来的主人在这等着。” “然后……漂亮的完成你想做的事。” “……” 稍稍纠结的不过是要补救和不补救。 现在不用思考了。 其实哪有那么复杂？ 玩家。 想去做，就做。 不想去，就走人。 重要的只有一点，不留遗憾。问心无愧。不管是瑟瑟还是别的都一样。 3月20日。 诅咒之地。 也就是缪雪儿原本居住的森林。 由于大批难民涌入，如果说克依木镇的人多少有点不太敢一下子弄光诅咒之地所有林子。 外来的人完全没那敬畏。 吉克说了。 既然是苏明让他们来的，那他可以允许他们住下。前提是自己去造房子，自己去开垦荒地。 苏明留下的理论里有涉及如果将来接收难民要如何充分利用……等等之类的概念。 吉克全部学以致用。 让他们自给自足。头目一半是克依木镇的人，一半是他们自己人。面对装配了武器也接纳他们的克依木镇人，也没人反对。 问题就出在这。 诅咒之地的名声来源已久。 在吉克父辈那一代之前，名声就相当响亮。 流传最广的传闻是，克依木镇原住民在很久以前几乎被屠虐一空。现在的克依木镇人都是因为战乱慢慢汇集起来的流民。 那些原住民说。 是因为开垦森林，得罪了妖魔。村子被献祭了。 可吉克已经亲自进入过诅咒之地，也亲手开垦过，没发生任何事。也跟随苏明到最深处，见过里面很多只要把树木裁掉，绝对适合种粮食建房子的好地方。 要壮大克依木镇，诅咒之地的诅咒固有印象必须打破。 他也一直是这么干的。 难民们为了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土地，一窝蜂往林子里冲。剩下一部分依然保留诅咒之地不能碰的人也终于受不了，觉得外地人凭什么抢属于自己的地盘？ 干的热火朝天。 按苏明描绘的理论，加上现在的木匠瓦匠一起来改进。打更好更深的地基，让人知道，在屋里也是可以有厕所、洗澡的地方。 武器，装备。 吉克也真按苏明说的，偷偷带人打攻防战的城镇附近的掩埋点，捡了不少回去。而且幸运的是，难民里有人看了之后，立马表示他能造出来。 按这态势。 吉克完全可以想象，克依木镇能成为未来新王国的起源地。甚至王都。 但好景不长。 就在数天前。 有难民跑到离缪雪儿城堡不远的地方，挖了地基。从那下边挖出来恶臭的东西。人形。泛白的眼珠子还会动。 人都吓傻了。 那是白天挖到的。 吉克只想着，一个不能动的妖魔有什么？主教那种怪物都拿去火化了。 不顾克依木镇人冒出来的反对声音。 亲自去拉起来，在天黑前就烧掉。 其实大多数平民说的……是对的吧？ 等柏拉图大人回来，等伊丽莎殿下回来。那样有任何事，心里都有底。 如果真那样去等，没有一意孤行不想让克依木镇的发展停滞。任由难民们继续挖地基……直到在诅咒之地更深的地带，晚上挖出来新的人形。 “噗呲——” 和白天完全不同。 都没看清楚。 那人的脑袋已经翻飞，串起一片血雾。 连续被杀死好几人。 吉克扬起火把，带头带着手下，又死了好几个……这才勉强制服。 但那有用吗？ 被挖松的土，到处都露出了手。 克依木镇，能以命换命几次？ “我们完了。” “为什么不等柏拉图大人回来……吉克，就凭你想独当一面还差得远！” “都是因为你自以为是的决断……还我女儿！！！” “……” 自从带残存的人，一同躲在苏明留下的笔记中……所谓避难所的悬崖底下。 吉克每天都要被人痛骂，以怨毒的眼神注视。 “闭嘴！” “吉克老大也是想让我们好起来！况且，这是柏拉图大人交代的事之一！” “放屁！柏拉图大人有交代过你们遇到事情也要继续蛮干？！” “上次的事还不够吸取教训吗？等柏拉图大人回来，有那么难？” “根本就不该碰这片森林……” “……” 苏，确实没说过遇到事情也要一意孤行。 这次的事，无疑是自己的问题。 “我从未想过逃避责任。” “我会带你们出去。” “到那之后，你们想把我吊到栏杆上也好，处以火刑也好，我皱一下眉头便将我从托斯家族族谱移出去。” “还是说……你们，有谁敢说现在能站出来杀了我，代替我出去想办法出去？” “……” 这样冰冷的话语又使得那些尖锐的声音小了很多。 吉克很累。 这是重大的失误。 他头一次觉得。 前面30年会沦落到当狗的人生，并不是空穴来风。也许，自己压根没有才能。 只是依附柏拉图提供的理论，做了一些看起来好像很聪明，实际很愚蠢的事。 又在下雨。 要怎么办？ 如果是晴天，也许就有救吧？ 可正好赶上连续不知道要多久才结束的阴雨天，再这样下去会饿死很多人。即便托斯家族的人可以站着饿死，也不代表其他人也能。 3月21日。 吉克出去了。 只带了两个身手不错的心腹。 “吉克老大，就凭我们三个……带不回那么多口粮的。” “已经没办法了。” “要只是您想离开这……” “闭嘴！这不仅仅是苏带来的新的克依木镇，也是你、我，他，所有人的根基！我向苏承诺过……我在，克依木镇就在。” “……” 大话谁都能说。 “吼——” 但真面对速度迅速，面容狰狞的妖魔。 即便勉强逃窜带了些口粮，那也远远不到满足藏在‘避难所’成百上千人的食物。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吉克。” 当再次找到一份口粮，拼命逃窜时。 听到后边有声音。 吉克回过头。 散发淡淡辉光的武器。脸上全是血污的人，出现在视线中。 “……” 吉克30多年从未有过热泪盈眶的感觉。 现在有了。 “苏……我没完成承诺。” “死了太多人。” “原本……人数直逼四千，现在只剩一千人不到。” 哽咽着。 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与此同时又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 他觉得。 已经没法再和之前一样，拥有绝对的自信让托斯家族名留青史。反而……会背负长久的骂名。 “是男人吧？” “是个男人就别光是掉眼泪。” 苏明把他掉落的武器扔到他脚边，“是男人，就来一起复仇。” 3月21日。 晚。 苏明带缪雪儿一起到了悬崖中间的洞窟。 这是缪雪儿狡兔三窟之一的居住地。 走之前苏明考虑到各种各样的情况，也一并写在理论笔记上。没曾想，真派上用场了。 “柏拉图大人！” “是柏拉图大人和伊丽莎殿下回来了，我们有救了！” “……” 相比吉克失去大多数人的信任。 苏明和缪雪儿则是完全成了新的希望。 避开其他人。 单独和吉克聊。事情明了了。 但苏明是真不知道，诅咒之地下边是真存在‘诅咒’。 和缪雪儿呆了那么久，从没遇见过，她住了三十多年也不知道。这谁能预测？ “听好了，现在不是谁承担责任的时间。” “出了问题就去解决。” “我带回了一些可能对它们有用的东西。你选一些好手，跟我一起出去。食物，光是打游击不可能带回多少。必须立马就解决。不过是不到几百头妖魔。没那么恐怖。” “……我，明白。” 吉克站起来。 那到底是因为营养不良，还是恐惧。 说不清，反正握着刀的手有些抖。 3月22日。 带出去的几十人，死了2/3。 银质十字架没什么用。但圣水涂抹过的刀确实有用。 可话又说回来。 他们在2023年顶多算是打过很多架有点实力的混混，面对‘妖魔’，有几个能保持冷静的？ “不如……我想办法，争取时间。苏，你带着他们能逃出去一个算一个。” 吉克的气势已经完全被接二连三的不幸挫败。当然，克依木镇死了那么多人都怪在头上，压力是怎样的也不用多说。 苏明就很轻松吗？ 不会。 因为松懈，死过几次。 因为要救带出来，在身边的人。死过几次。 太阳久久不出来。阴天对于它们来说和夜晚没区别。要与他们熬时间，大概会是克依木镇的人先死一大半。已经有人饿到休克。 哀嚎遍野。 “不用害怕。” “再坚持一下，忍耐一段时间。柏拉图一定会拯救大家的。” 缪雪儿临时充当了精神上的领袖。温和的声音与雪白的面容，宛如圣女。 可暗地里。 “柏拉图……” “真的不会有危险？” “不行的话……就，放弃。虽然我知道这很残忍，可是……” 双瞳很动摇。 她也看得出，这不是苏明一个人短时间就能解决的问题。是说，必须在有大部分会被饿死之前，短短一两天内重新让普通人也能重回克依木镇。 “骂名，我来背负就好。” “反正……王族也不是没有为了战争就放弃一处管辖地，任由平民自生自灭的事。”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短短一晚就独自灭掉所有妖魔的办法呢？ 增益很有用。 有增益的时间，很轻松就能杀死好几个妖魔。 但没有增益，杀一个都困难。 而要附魔，体力消耗会非常大。 真没有办法？ 有的。 并不是打不过，只是说将时间限制在一两天太难了。 有别的办法。 甚至还能作为‘消失’的借口。 “雪儿，给我两天时间。” “如果我做不到，我会直接放弃。” “如果我做到了……” “我打算找裁缝做一件特殊的衣服……然后让你穿来看看瑟不瑟。” “……” 给了她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相信与否。 如果相信，就同意。 不信，也一样要去。说到底压根没给她选择权。 “你跟我去是累赘。” 如果哭着说，要一起去。 那么只要把她说过的复述一遍就好。 “柏拉图……” “你真的是混蛋！” “要是……你没信守承诺，没回来。” 她会一起去死？ “我保证，我会回来。” 本来。 想着确实是好机会啊。战死，那不是最好的借口？ 在怀念中死去总好比与小夜一起，买个酱油消失好。不用一直缅怀自己，抱有期待。 但不想那样做。 ‘遗言’留了一句也直接撕成粉碎。 管它是渣也好，瑟完就走的混蛋也行。 那也好过，明明会活着，却非得让爱自己的人以为自己死了，难过，麻木，残酷的生活很久以后也许走得出去，也许走不出去好。 克依木镇是作为玩家的自己一手打造，准备交给缪雪儿的好地方。 怎么能是这些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的怪胎的寄生地？ 是要回去。 但在回去之前，不瑟瑟个够。不让她明白自己虽然不会陪她到最后，但也同样……在很久以后的2023年活的很好，这件事不让她明白不太行。 因为爱慕的人死去而一同赴死，倒也像是她能干出的事。 比起这。 换成，知道爱慕的人活的好好的，过的很好，就留在这时代痛骂是瑟完就走不负责的人渣。也许，要好很多。 所以说。 真不是什么麻烦事。 多读档几次。 多花点时间而已。 “来吧，畜生们！” 到克依木镇的范围，踩在它们同类的尸体上。扬起刀，辉光绽放。还真有点圣剑使的感觉。 “吼——” 活力十足吗？ 很不巧。 我也是。 想到之后就可以对缪雪儿更为所欲为。巴不得立马把你们全部砍死。瑟瑟，才是作为玩家的我，最大的动力。 人多就一定势众？ 不见得。 毕竟。 我是这世界唯一的玩家。一直没关，你们什么档次敢和我打啊？ (本章完) 第146章 去帮他吧 3月23日。 凌晨。 电影里的东西没法拿来和现实比拟。 它们不怕火。 反而会被火吸引。 不过这也方便苏明将它们引出克依木镇。 毕竟幽蓝色的辉光是帅，但要费多余的力气。 “噗呲——” 一旦砍死扑过来的黑影。 鼻腔立马会充溢难闻的恶臭。仿佛是在下水道浸泡几百年的鸡蛋汁液糊在脸上。 “吼！” “……” 感觉没任何智慧。 不会葫芦娃救爷爷不奇怪。 除去一些古早电视剧，现在的电视都不再流行哔哔一大堆再轮流给男主角杀的剧情。 累啊。 引出克依木镇也就代表苏明顶多只有树林可以钻。再也没建筑可以用来躲藏。 “唰！” 这些面目狰狞的玩意似乎挺擅长在林子里钻。 野人吗？ “……” 稍不注意。脸颊被尖锐的东西刮到，热意流淌。 话又说回来。 单独杀个十来头，真不成问题。 咬咬牙，二十来头慢慢周旋也不是问题。 但数量过了百…… “他妈的。” “洗澡喜欢吗？！” 把它们引到因为下雨聚集的水坑。它们没有血啊，那怕剁下头颅也没一点血。 行动也没受泥泞地的影响。 反倒是苏明不经意动作迟钝。 “噗呲！” 【你已死亡】 【很遗憾，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103.0323.00.23】 【……】 每次都会回到刚准备引走它们的节点。 也就是说，每一次苏明都有后悔的机会。 “来！看看到底是我命硬，还是你们命硬！” “……” 继续奔袭。 苏明也想到很多不该在这时候想起的事。 自己是否，离开‘游戏’便一文不值呢？ 很久以前，也天真的相信过，只要肯努力就能过上期望中的生活。那也许是现实太残酷，更也许是自己无法在“适者生存”的pk中胜出。落败了。 没有‘游戏’降临。人生就会很烂吗？ 也没有。只是说会比较平淡，不会有现在与这些东西作战的机会。 也可能，接触不到安诗瑶那种阶层。更没可能在夏夜需要的时候，天降。 至始至终，‘游戏’都是工具。 要做什么，全凭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去决定。 希望一走了之，缪雪儿在这里被杀死，或者逃亡？她哪可能是没同情心的人，说远点，她为了顺理成章住在森林里，要效率最开始随便弄死几个人很正常。但她没那样干过。 相反，从不一次找女孩子吸太多血。没害死过谁。甚至，在一些人还是小孩的时期，帮过她们。 说近点。 即便是天真的有点可爱。说什么牛牛快炸了，需要她帮忙。也能拉下脸帮自己。 受伤的时候。 也是完全放下面子。 果然有点天真。 不需要那种证明的。想喝就喝呗，又不是不知道。但肚子饿的同时又偏要吐出来给自己看，证明那只是单纯的希望自己舒服的事，不是口腹之欲。 想让她走上正确的路。 没办法啊。 以前考虑的欠妥，真要在这样的世界生活几十年。现实过去两天时间……会不好饿死呢？ 在飞机上。 也许会被人送去医院打点滴，醒来见到小夜焦急的守候。 真没想攻略。 但事已至此。至少……做个有始有终的男人。 裁缝，能做出来比基尼吗？那种可以拉长，布料软，能很轻易凸显缪雪儿身体特征的衣服。 会愿意穿吧？ 到时候……裸足，不也不错吗？ 23头。 25头。 …… 31头。 【你已死亡】 【很遗憾，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103.0323.00.23】 不行啊。 光是比基尼不够。 还得找一面镜子。把她抱起来啪。 不得不说。能被啪到哭也不愿意承认的画面……有点想复现。 “噗呲——” 31头。 32头。 …… 35头。 已经能预判，背下很多动作。但每一次杀死它或者它的顺序不同，又会变。 就不能更人机一点？ 啊。 对了。 这其实也是现实，不是游戏。 【伱已死亡】 【很遗憾，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103.0323.00.23】 【……】 3月23日。 凌晨。 “能出去吗？” “能。” 吉克面色冷峻，握紧手中的刀。 “苏一个人去争取时间。” “如果我连这种事都做不好，我会是托斯家族之耻。” 他眼眶通红。 注视情绪不太好，却依然安抚其他人情绪的缪雪儿。 “有伊丽莎殿下在，我出了事。” “也不会群龙无首。” 托斯家族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托斯家族的血即便流干，也不该出现懦夫的一面。 “吉克，你们拿到东西就立马回来。” “别让他等太久。” “……会的。我不会辜负苏的期望。” “……” 缪雪儿眼睁睁的望着吉克也出去。再回头见着面色憔悴的平民，眼巴巴瞅着她的视线。 毫无疑问。 他们完全没再把缪雪儿当异端。 现在，是当做确确实实的‘救世主’。 “别担心。” “柏拉图的实力你们都知道，他祖传的辉光是专门对付那些东西的。” 说是这样说。 可缪雪儿双手合在胸口，心揪的难受。 到底哪样是正确的呢？ 理解柏拉图的骑士之道，并作为主人支持他。相信他。 否定柏拉图的骑士之道，并作为……恋人。求他别去。 “好了。先把口粮分给老人和小孩。他们体质差。” “剩下的……我知道你们很饿。” “但相信我，相信柏拉图，相信吉克他们……一定会解决这件事的。” “肚子实在饿的话。” “就先试着勒紧肚皮。” 嗯。 果然，就算再回到柏拉图没去的时间。 也肯定会选择相信他。 一旦他那么说了，那么坚决的要去做什么。自己压根就摆不出王女的架势，也拿不出主人的魄力。 到底谁才是主人呢？ 白痴柏拉图。 回不来的话。伊丽莎王族是真有传统，忠实的下属都死绝了。主人也不会投诚，独活。那样……会对不起下属付出的血泪。 3月22日。 凌晨。 克依木镇外围多了几道身影。 全都披着黑袍。瞳孔有泛绿的，也有如缪雪儿一般泛红的。 “噗呲——” “……” “我的天，他到底是什么啊？一个人杀了几十个夜魔。” “就是他……把我和薇薇安从地下监牢放出来。” “还告诉我，这里将来是会接受异端一起生活的好地方。” “我知道你想救他，但别忘了……那些东西我们打不过。” “你知道在地下监牢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完全分不清白天和夜晚，一遍遍被那些教会的修女灌东西，所谓的测试能力……” “……” 谈话间，她们后边多了一道人影。 “他，就是你说的不仅在侍奉一个曾经是王族，现在是我们同类的人？” “一百年前，也有个娶了我们同类的王族。眼看有些成效，势力动荡……他也被推上断头台。” “气味……闻起来，他似乎与我们的同类结合过。” “……祖母？” “帮他吧。” 成熟的女人红瞳闪烁，站起来。 (本章完) 第147章 那就睡觉 3月23日。 也许已经四五点了吧？ 46头还是47头呢？ “哈……” 苏明靠在树后边，不停喘着气。 前面咬牙重来一次就能多杀好几头。 可越到后边，越发现辉光不够用。 除非逃离这，彻底甩开它们，养精蓄锐再回来。 最高也许杀了50头。 现在却在退步。精神上疲惫了，体力可以随着读档恢复，但精神不能。 “噗呲——” 又是恶臭的气味。 手被抓了下。 真的，越看越像是迷雾世界进化版的丧尸。 月亮出来了。 仍然穿梭在林子里的它们，数量丝毫不见少。 说了，至少百来只。就算有杀50头，也完全不够。 如果在这里走了。 它们回去，遭殃的就是冒死出去找东西的吉克他们。已经饿了四五天了，到今天天亮自己没解决完回去。没法带足够东西回去。 搞不好会起暴乱。 难民。 还真是…… 没整这活，食物的需求不会这么大吧？ 算是好心办坏事？ “吼……” 能不能给自己点时间，歇会？ 不想动了。 下一次，要不然继续考虑先一直逃。逃的同时保证能吸引他们？能行吗？奔袭太久，体力不知道能不能遭得住。 打群架真不好玩。 半支香烟，缪雪儿留着呢。 她知道那是自己‘故乡’的特产，没扔。小心翼翼的存好。 还没回来，在路上就又还了。 圣都有更好用的火折子。 但这时候点燃肯定是嫌命长。 “哗——” 那么急干嘛？ 是说，一发现苏明就立刻从树上扑下来的怪物。 他都没动，刀一横。它就落下了爆头自杀。 点燃香烟。 真正的最后半支。 “呼……” 要是有c4炸药包就好了。 那样，苏明也想着复刻一下生化危机里先点炸药包后点烟的操作。 真男人。 可惜。 “咻——” 没有炸药包。 手里仅仅就一把武器，往外扔出去。扎中一个受火光吸引冲来的怪物倒下，它身边还有无数个。 “吼！” “……” 鼓膜被嘶吼震的生疼。 苏明只是轻吸一口香烟，吐出来。 瑶在做什么呢？ 虽然走的时候，嘴巴讲着去找夏夜，就不要想到她。 可那本身就是谎言。 实际，与她做的时候。不自觉就会比较与夏夜做是什么感觉，有什么不同。 区别还是挺大的。 她属于是那种，起初要捂着脸，闭上眼睛仍由自己施展去激活。等激活完，她便完全不加掩饰欲望。有时候第二天会很害羞，不肯承认。有时又会恼羞成怒大大方方承认就是小色女。不过要完全把变成小色女的责任归结到自己身上，有点过分。 自己可没教过她，轻吮她宝宝食堂。要满脸通红的讲什么‘就喜欢您这样轻吮，像宝宝一样’。不知不觉显现出的瑟最让人动容。 而小夜嘛。 老实说，到现在都摸不着是不是真让她进入状态过。虽说看起来是真有那么一两次进入状态，但后知后觉又总觉得不太对。这该不会也是一种诡计吧？让自己总认为没让她进入状态过，激发自己好胜心……犹如先接受开趴，让安诗瑶目睹刺激她，连吃醋啥的都忘了，反而在争谁更能先接受。恐怖。还好，小夜是自己老婆。 至于缪雪儿。 会心一笑。觉得太过纯情。傲娇傲来傲去，到最后只剩娇了。一点刺都没有反而有点不习惯。还是喜欢她白天想当主人，晚上来找自己练习，结果她反而不知不觉就喵喵叫。又羞又急，还不得不帮自己清理，收拾作案现场的样子。 再要她绑着双马尾，啪的时候，拉着双马尾体验一下……应该也不会说什么？ 好吧。 大不了就被骂呗。反正她的攻击力属实是低，远远达不到被瑶骂是变态的程度。都激不起多余的星宇。 “……” 来了。 又要被咬死。这些家伙，喜欢吃人内脏啊？ 也行吧。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经历。 “呼。” 苏明吐出薄雾。倚在树边，动都不带动的。 毕竟刀已经扔出去，现在他顶多是有些皮毛的杀手功底。面对这些家伙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也没差。 “咻！” “？” “柏拉图先生……我来救你了！” 谁啊？ 挡在面前，声音还怪好听的。皮鼓……被袍子遮住曲线居然还能依稀见到一些。 “呵呵，小孩。” “敢大言不惭告诉我的孩子，要创造一个能接受异端的世界。” “也有这份从容赴死的魄力。” “何不给你一次机会呢？” 又是谁？ 发色是全红的。居高临下的站在苏明面前，手里拿的是…… “拿好你的刀。还没完吧？” 同类？ 哦。 “是您说，要是没地方去就来这里找您……” 原来是去圣都顺手救的异端。 画完饼给了点钱财和方便跑掉的‘夜行衣’就放走了。 “您真的……太厉害了！” “一个人就杀了这么多夜魔！” “……” 确实。 她们数十个人，得三四个才能勉强对付一个。除了那红头发，感觉有点拽的女人可以单挑。 她们都不是人啊。 亲眼见到有人头发还钻出耳朵。毛茸茸的。 身体素质完全不是吉克或者他引以为傲的心腹可以比拟。 苏明轻松太多了。 如果只是挨个去帮忙补刀，就这种事…… 站起来。 “噗呲！” 果然。 好人，是会有好报的。 67头。 68头。 …… 95头。 没有了。 “低估伱了，刚才一副要死的样子。没想到还有余力呢。” “柏拉图大人！” 人影会忽然窜过来，挡住红发女人。 “？” “对不起，我就应该早点来的！” “要是能早点，您肯定不会受伤！明明您是救了我的恩人……咦？！” “……” 不是缪雪儿啊。 肯定不是。 宝宝食堂小的比缪雪儿还可怜。跟平板没差。 “我先带您回去养伤！” “身子……您想摸就摸吧，反正从您救了我之后，就……” “喂喂！搞半天你那么着急想出来救这个人类，就是因为春心荡漾？虽说确实挺厉害，也挺男人的……分我也用用？” “柏拉图大人又不是你玩的那些玩具！” “那是什么？” “是把我从地下监牢，黑暗中带出来的恩人。” “啧。说白了就是想男人了。” “你懂什么？我只是单纯的想帮柏拉图大人，报答他！少拿你魅魔那一套淫靡的思想来玷污我对柏拉图大人的崇拜！” “……” 听不太清在讲什么。 或者说疲惫到大脑没法太顺畅的运转。 但又好像理解一部分事实。 好像有个少女，因为之前顺手救了她，对自己好感度很高？ 抛开这些不谈，被背起来不知道往哪走的间隙，苏明脑袋里只剩一个问题。 “它们……杀干净了吗？” “？” “嗯，全都清理干净了。柏拉图大人……我就没见过您这样拼命的人。不过也正因为是您这样的人，所以……柏拉图大人？！” “……” 杀完了啊。 那就好。 那就可以睡觉了。 (本章完) 第148章 是我妹妹的女儿 3月23日。 天色泛起鱼肚白。 藏的地方能藏多久呢？ 如果发生暴乱，引起它们注意。都会死。 “伊丽莎殿下……” “您就说实话，我们还有没有救？！” “实在不行，一起出去拼了！” “就是！” “我们这么多人……” “你们想出去，自己去，现在这么说。之前我女儿被杀，怎么没见你出来帮忙？” “……” 已经，在乱了。 “你是王族吧？！” “伱见识广，你肯定有办法！” “不能一直在这干耗着！” “我丈夫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 “……” 缪雪儿逐渐感到烦躁。 不止是因为身边的噪音，从某一刻开始停不下。 也不仅是因为出去找食物的吉克他们到现在还没音讯。 是她想见到的人，到现在仍然没出现。 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 悬崖边的洞窟，本来就不是容纳这么多人的地方。有人会淋雨。 “闭嘴！！！” “？” “谁再敢……不听命令。” “我会把他扔下去。” “咦？！动、动不了？！” 如同拎小鸡仔，把刚才叫嚣着要出去的男人提到悬崖边上。红瞳闪烁，没人再开口了。憧憬、希冀的视线中……浮现出一抹惧怕。 祈祷。 或者说安抚人心。 什么时候擅长过这种事？ 不是只教了如何在平民中生活，如何站着不说话让人看自己觉得像个王族而已吗？ 没教过。 要在这种时候站出来，真正像一个称职的王族。 很遗憾。 不论是父亲，还是母亲。他们拥有的魅力，自己也许都没继承。 已经思考太久了。 到底是要继续听柏拉图的话留在这充当‘领袖’，还是出去。放弃这的一切。 要对自己失望？ 没道理。 主人，是自己。 不是他。 仆人反过来对主人失望，是不对的。 3月23日。 天亮了。 “回来了！” “是吉克回来了！” 他们带回来怎么看都不够近千人吃的东西。一个小布包而已。 “伊丽莎殿下。” “克依木镇，那些东西都被杀干净了。” 倒是有些颤抖地跪在缪雪儿面前。 “看起来……像是苏把它们引到克依木镇外。” “他呢？” 缪雪儿抿着嘴唇。死死的盯着吉克。 “……” 没看到？ 只有宛如风暴过后，被摧毁很多的树木？成片的残肢断臂？ “真的能出去吗？” “你们把那些妖魔杀光了？” “不是我，是柏拉图大人……” 随后的事很简单。 有人终于耐不住，先一步出去。发现外面还留有吉克的手下，真的没事。 又饿又累又渴的人争先恐后上去。 那上去的路不算宽。 如果不是吉克去管制，说不好有人会掉下去。 缪雪儿对这些都不太关注。 只是等人都走了，重新问一句。 “既然，他全都处理干净了。” “为什么他没回来？” “是受伤了？” “你没去找？” “是死了？” “你没看到尸体？” 说。 看了。 除了那些怪物干瘪被雨淋湿的尸体，现场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这样的话太奇怪了。 柏拉图能杀死它们。 不应该回来找自己要奖励吗？ 他那么热衷于下流的事。即便受伤也肯定会回来，要自己做些什么。 “伊丽莎殿下？” “……” 要，亲自去找。 3月23日。 晚。 苏明醒了。 身边萦绕着香气。 “啊。” “柏拉图大人醒啦~” “受那么多伤，恢复的这么快。比魅魔还魅魔。” “开玩笑呢？祖母亲自帮他治疗过。” “……” 入眼。 全是女人。年轻的女性。 “哦，在看我呢~” “感觉怎么样？想摸摸这个吗？” “滚啊！你再敢拿你对待玩具那一套看柏拉图大人，我杀了你！” “切，你的癖好能有多好？明明几十岁了，还想着被当小妹妹看待。” “闭嘴！” “……” 苏明想坐起来。但四肢实在太僵硬，就好比练了一整天的单杠，尤其是右手虚的厉害。 娇小的女人过来搀扶。 个头比夏夜还要小。苏明不至于现在就记不起。那是到圣都，覆灭新教分部顺手放走的‘异端’之一。 “柏拉图大人，您还认得我吗？” “……认得。” 被锁链束缚。 双眼无神，宛如死了般的少女。现在倒是精神奕奕的。 “您、您好厉害呀！” “后来我才知道，是您一个人覆灭了教会的人。” “昨天晚上又是一个人杀那么多夜魔！” “……夜魔，是啥？” “也是教会的产物。相当于是比我还失败的失败品……那片林子应该很久以前教会遗弃东西的地方之一。” “……” 视线流转。 又见到一个身材很丰满的女人，正在笑。妩媚的笑。 “呀？对姐姐有想法吗？毕竟你战斗力那么强，我想……是不是别的地方也很强呢？” “碧翠丝！” 身边的少女怒目圆睁，又转过脸，有些娇羞的说，“柏拉图大人，别理她。她就是个魅魔碧池。和我不一样。” “……魅魔？” “对啊，就是喜欢榨男人精气把人几乎吸干，快死的地步。” “喂喂？我什么时候把人吸死了？我也是看到中意的才会下手，不是谁我都要的。” “总之！请您收下我当妹妹吧！” “？” “那天，从您摸了我的头发……然后说小妹妹，我就觉得，一定要当您妹妹！” “你也别理她。她的癖好很怪，之前回来就喜欢到处认姐姐。现在换成认哥哥了。” “我是认真的！碧翠丝，你闭嘴！” “好啦~和那种小孩子玩兄妹游戏没意思的。” 叫碧翠丝的女人，双手非常下流的托起宝宝食堂，“还是和我玩大人的游戏更有意思吧？” “我跟你拼了！碧翠丝！！！” “……” 花了好一会功夫。 苏明才理解，这是在距离克依木镇脚程近十天左右的城镇。已经被灭绝的无人城镇。她们把这收拾了下，当成临时居所。顺便，也把这附近余留的夜魔清除了。 “柏拉图哥哥，我背你！” “……” 现在非要背自己的少女，也是之前从地牢救出来的少女。缇娅娜。 是对苏明有很大好感。 但那好感又不是情欲，是非要认哥哥，非要照顾。 “你瞧瞧，就你那身材。背着小哥都没地方当把手。” “看看我。” 碧翠丝。 魅魔，挺起比缪雪儿，不，比安诗瑶还要高一层的宝宝食堂。那是把手？ 标准的金发碧眼。 其他的人。 也都不是正常人，瞳色、发色，都不是普遍能见到的。 “别理碧翠丝。” “祖母就在里边，柏拉图哥哥不用害怕祖母。” “她一般不会帮人类的，是特别看好你，才会把你带过来。” “……” 进屋。 红头发的女人。 似乎是这里的头头。是她们共同的长辈。也是活了上百年不止的吸血鬼。 “你的血里面不止是血。还有别的，非常香的东西。” 但她看起来也很年轻。顶多30岁。 腰束乃澎湃。不比刚才的魅魔差。绝对的风韵犹存。 “先自我介绍吧。” “我是，玛利亚.温格特.伊丽莎。” “？” 好像对苏明错愕的表情很满意。 “你想的没错。” “算下来，和你结合过的少女，多半是我妹妹的后代。” “缪雪儿.伊丽莎。对吧？” (本章完) 第149章 故事认真讲完了，所以任务完成 故事不算长。 很俗套。 本来是魅魔，缪雪儿的母亲。结果与那时候还只是落魄贵族的伊丽莎国王相爱。 不顾反对。 后来又出于某种考虑，也许是为了保护缪雪儿的母亲。也许是真被伊丽莎国王说的想改革所打动。 蛰伏数百年的‘异端’，出了很大力。让缪雪儿的父亲得以登基。 也当然。 很多事情都不顺利，暗流涌动。 结果伊丽莎王国只存在了四十年不到。覆灭了。 “那时候失策了。” “朝政内部有人告密，我妹妹的处境岌岌可危。” “而教会那边，又开始大规模讨伐我们。我们压根就不可能在明面上和他们斗争，暗杀什么的还行。” “那时候我也还小，弱到白天无法出去太久。” 女人倒了两杯酒。 “你睡觉的时间，我去克依木镇找人友好的问过。” “你干的事不少。” “区区平民，就敢堂而皇之去暗杀领主。” “随后开始改革。” “当然，这些吸引不了我的注意。无非是想要权利，以此去奋斗。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重要的是。” “白发，红瞳。你把她带到那些人面前。让大部分人都接受了她。” “像我们。” “不管是吸血鬼也好，魅魔也好。怎么来的已经没法追溯。” “但我们的身体和常人是有极大差别的。比如我，一旦和人结合，进入状态会忍不住吸血。” “说不定会失控，真把人喝干。” “伱一点不害怕？” “……” “还是说很好色？以我妹妹的基因与那男人生下的女儿，倒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漂亮。” “你喜欢她？” “……” 苏明喝了口麦酒。 这种问题，也许很久没被人问过。 “我……馋她身子。” “哦？” “也挺喜欢她的。” 事到如今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要是不喜欢，光是馋身子。要结束任务的机会多的是。 “和我讲讲。” 老登，还挺八卦？ 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倒也是啊。” “那时候我无瑕顾及她，到后来想找已经找不到了。” “别觉得奇怪。” “她的话……喝了教会的药，没死。原本就继承了我妹妹魅魔的血脉。能靠吸血活下去，当然也能靠吸你的那个活下去。” “只要吸到一定程度优质的血或者精气，就相当于成年。可以在白天行动，不过一般而言这时间都比较漫长。” “你的血……气味的确很香。” “即便我活了160多年，也没喝过这么好喝的。” “？” “帮你疗伤，顺手尝了些。精气也有那么好？说不定你的血和你的精气，可以让我这些小孩提前成年。” “？？？” “哈哈，开玩笑的。你能满足雪儿已经不错了。正常来说，你不可能还这么有精神。” “不过，我倒是想替妹妹的孩子，检查一下你到底能不能配得上伊丽莎家族。” “……” 不是。 她是真有问题吧？ “要去找我妹妹的孩子？” “不用去找了。” “那小孩，天刚亮就在外边到处找你。看得出，很在乎你。” “啪啪。” 她拍了拍手。 苏明只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让开！！！” 紧接着，门被推开。 还没反应过来。 人就被按在床上。 “柏拉图！你就是……大白痴！！！” “？！” 这回是真痛。 完全没怜香惜玉，一口咬在苏明脖颈上。 但她压根没用虎牙嵌入。是真纯用牙齿咬。 “等你们重逢完了。再来和我讨论一下，你所说的……异端也能融洽生活的城镇。” ‘祖母’出去了。 还把门带上。 而按在苏明身上的少女，似乎没打算起来。 就那样扑着，纤细的肩膀不知不觉抖动。冰凉的液体侵入苏明脖颈。 扎着双马尾。 雪白的发丝，摸着很柔顺。 就说嘛。 人是有惯性的。摸惯了缪雪儿，忽然换成那些奇怪的魅魔啥的。不习惯。 还是她的肌肤摸着光滑。 “有必要这么难过吗？” “我不是好好的。” “我也不傻，打不过我肯定会跑的。既然我没跑，就肯定是解决……” 还想说点什么。 见着缪雪儿抬起脸。那双红瞳充溢着眼泪。 “柏拉图……” “你再这样……不听话，呜。” “我就，把你绑起来！” “……” 明明该是威胁的话语。 但夹杂哭腔，却怎么也没威胁的力度。 真不擅长这种悲情的气氛。 “谁……呜。” “谁准你摸我皮鼓了！！！” “现在还要允许才能摸？” “你这种……白痴！再也别想要奖励！！！” “那你练习那么多奖励，不给我？” “你给我闭嘴！” “？” 好家伙。 还学会以嘴堵嘴了。 已经完全不管技法。只管舌能纠缠了？ “手给我拿开！” “就你现在的样子，不配要奖励！” “？” 不配要。 但是俯下身，轻吮？ 又不喝？ “我没开玩笑，我真的要把你绑起来！” “你少给我一副没发生任何事的样子。” “好吧。那你绑完，就只能你自己动了。” “嘶……” 不是。 前面听话的缪雪儿哪儿去了？ 怎么感觉又开始傲娇，甚至还染上咬人的恶习了？ 3月24日。 很抽象。 重新回到克依木镇，被当‘救世主’崇拜没问题。 但是，村头立起来，用木材搭的人形框架立了个碑是什么意思？ “嘿。” “这都是感激你的人，自发提的。” “要给你立雕像。” “啊？” “本来还有人有意见，但看了那么多妖魔的尸体。没人有意见，都愿意。甚至想把克依木镇改名成柏拉图镇。” “别，别整这个。” 要后世有柏拉图，能看到这小镇。感觉好怪。 “哼。” “你肯定很高兴吧？这些人已经完全把你当神看了。” “我哪高兴了？” “说不定不仅仅是祖母那边的同类，这村子的年轻少女也喜欢你。” “那没办法啊。证明你选人的目光没问题。” “谁选你了？！” “你啊。” “你只是仆人，骑士，还是不听话随时都可能被我淘汰的骑士！” “……” 好吧。 虽然她又可能是受了刺激，变回原样。但紧紧牵着自己的手，这也没什么好说的。 【好感度：109】 再说。 好感度一直都不会骗人。 克依木镇现存的人口盘算过，难民+本地人一共都才一千出头。死了太多人。 到处都在掩埋尸体。 怪物的尸体，吉克叫人去烧了。挨家挨户检查还有没有残留的。 “你要是累，就回去躺着。” “……” “我不是关心你，我是觉得等下你要突然倒了，我还得背你回去。麻烦。” 话说。 缪雪儿真有魅魔的血脉啊？ 混血。 那就说得通，为什么她会榨完就能出去。前面都吃错食物了。精气＞血。 3月26日。 克依木镇勉强恢复了。 暂时，苏明也没去考虑诺顿王国的后续。 这王国现在到处都乱。 真要来，面对有‘异端’在的克依木镇。胜算不多。 “你没开玩笑？” “真心换真心，异端和那些平民？” “没开玩笑。现在克依木镇的人，对异端接受的程度应该很高。要做就趁这机会一步到位。” 也许还是有一定难度。 但又有什么理由，去反对由已经塑了雕像的自己牵头，向他们介绍救了他们的异端？ 妈的。 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全都是漂亮大姐姐，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身体会萎靡一点！ “你可要想清楚了。” “一旦你主动暴露和我们的关系，别看你现在是被他们崇拜。但之后，不一定。” “人都是市侩的。” “没事。真要那么白眼狼，我走了就行。” 已经仁至义尽了。 真要按面前女人描绘那样，还不如投奔她们。投身温柔乡。她们人加起来也不少。不一定就不能立刻完成任务。 “呵呵。” “小孩，你倒是确实有魄力。” “也难怪我妹妹的女儿会倾心于你。” “？” 说归说。 别动手动脚啊。 “我也有很久没见过你这样有趣的小男孩了。” 再说‘小’，可要翻脸了。 3月27日。 城堡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不用再遮遮掩掩回去。 当然，也没人会来打扰苏明。 “你、你是不是和祖母……那个了？！” “？” “全是她们的气味，你肯定没忍住。” “我要没忍住，我还能这么精神的走出来？你动动脑子想想，那儿有多少只魅魔。” “我说过，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这小脾气。 “你干什么？！” 懒得管她说什么。 按在床上。 反正话说的再厉害，也不见她真的反抗。 “看到没？很有精神。” “你居然敢把那种东西……淫虫！！！” “……呜。” 算下来。 有四五天没真和缪雪儿瑟瑟。 也难怪，她会这么有感觉。 “差、差不多就行了！你别给我得寸进尺！” “呜哇！” “我是在向你证明，我其实挺专一的。” 那些‘异端’少女的确也挺涩的。 但自己又不是谁都可以瑟瑟。 瑟瑟，是需要有感情投入才会达到极致的舒适。 “雪儿。” “说说看吧，我精神还是不精神？” “你……呜，你滚……拿、拿出去！” “真不喜欢我？” “我才不……呜！” 也许是憋了有点久。 去另一个城镇和那些异端商谈，确实老是被勾搭。邪火上窜。 而缪雪儿现在完全放弃了原本的小衬裙，一直都是蕾丝小裤。双马尾。 轻轻把着双马尾。 白皙的皮鼓晃悠。 然后。 “我……我才不喜欢你这种……” “根本不听话的骑士。” “我才不要……一点也不喜欢，一点也不舒服！” “……” 上头了。 “……混蛋。” 又哭了。还是不肯说已经说过承认过的言语。 直到结束，稍稍抽搐。 “你要是敢把自己弄脏。” “就永远也别想要我奖励你！” “……” 装作睡了。也没给她清理。 一向爱干净的她，居然也没去清理，反而蜷缩着。就在边上。 “我才不要说喜欢你……” “上次说完，你马上就一点也不听话。” “像你这样的白痴……一旦得到，就一点也不管我是不是难受。” “谁要你去当救世主了？” “在救他们之前，我呢？” “我害怕。祖母什么的……虽然是同类，虽然看得出对我很友好。可那不代表你还要干蠢事？” “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放弃……就做个白痴不行？就找我要奖励不行？” 她也挺爱哭的。 但是没想这样。 想的是什么来着？ 给她绝对自由的选择。想过贵族的生活就过，想大隐隐于市就去。 已经算完成了？ 不管有没有‘异端’来报答自己，只要自己解决了夜魔的事。重新告诉他们要如何对付‘异端’。克依木镇的力量已经完善的差不多了。现在更是有真正有经验的‘异端’帮忙。 她们不仅仅有魅魔、吸血鬼那些不同于常人的身体。也有各种技术，工匠，防御工事，武器。来的‘异端’不是全部。只是一部分。 ‘祖母’的实力挺强的。反正苏明光是用刀，没附魔只走了两招。 而且真和伊丽莎有血缘关系。会庇护她。 也就是说，自己该做的事，已经做的差不多。在这里呆的时间到尽头了。 3月29日。 雕像完成了。 还别说，他们是有几分水平的。 反正苏明见着和他是挺像的。就感觉太装比了，以后谁来克依木镇第一眼都会见到一座等身的雕像。一块介绍其事迹的石碑。有点农村建桥之后立块碑写捐款名单的味道。 4月1日。 算是克依木镇有史以来发生的，最具历史性的一刻。 从前，他们所害怕的‘异端’、‘妖魔’。很平常的到克依木镇广场。 由苏明和缪雪儿牵头。 “她们都是被迫害被迫成为异端的。而实际上，她们除了身体和你们不同，心还是一样的。” “一样是人的思维。” “正因如此，之前才会帮我一起杀死夜魔。救了你们。” “……” 率先出来附和的是吉克。 他现在已经有点唯苏明马首是瞻的感觉。无条件信任。 村民的反响。 比苏明想象中接受的程度要高。 “有什么呢？” “有她们在，有柏拉图大人在。” “我们再也不用担心以后发生怪物袭击的事，没办法反抗。” 队伍里有‘坏人’，苏明安插的托。显然效果拔群，那些平民刚死里逃生，此刻对于他们而言。对新鲜事物的接受度很高。 4月3日。 “噗哈——” “柏拉图哥哥太棒啦！” “我昨天去克依木镇，还有人向我问好呢！” “我可是一点都没伪装！” “嘿嘿，我也是。跑去勾搭男人，还真有几个人明知道我是魅魔也想上钩。可惜长的太丑。” “你不是有男人就行吗？” “低级魅魔会这样想正常。啊，柏拉图小哥~你很帅喔？” 去‘异端’那边的庆功宴。 不停被抛媚眼。 别抛了。 桌下的鞋尖都快被坐身边的缪雪儿踩扁了。不是，是她抛媚眼，你去踩她啊！ “哼！” “她胸部那么大，你肯定想着我给你的挤胸奖励完全比不上吧？” “啊，伊丽莎殿下别那么小气嘛。柏拉图小哥是男人，你想想，要是贵族的人类男性，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你给我闭嘴！再敢勾搭我的亲卫骑士，胸部给你拿去断头台斩了！” “好可怕~” “……” 真的发生的很突然。 那就只是趁着缪雪儿多喝几杯酒，去卫生间的间隙。 “其实别看我还年轻。我活不了太久了。顶多还有三四十年吧，我能感觉到。” 祖母过来搭话。 在苏明甩包袱的时间。 “雪儿很喜欢你。你们俩，表面上看是雪儿口头地位在你之上。” “实际上，都是听你的吧？” “……” 那倒是。 要是听缪雪儿的，她现在可能都有三四个孩子了。不过话又说回来，魅魔的怀孕率好像也非常低。似乎必须要做特殊的深入交流才会有可能怀孕。 “是你链接起那些平民和我们相处。” “也只有你来当这个头。” “我已经老了。” “呵呵，我把我的权利交给雪儿。一点点培养她。” “也相当于，你有雪儿，就有命令我收留的这些孩子的权利。” “她们的身世、遭遇，没有哪一个很轻松。试着成为合格的先驱者怎么样？” 其实。 脑瓜子还因为多喝了几杯麦酒有些晕。 但随着从兜里拿出情趣用的小刀。恢复了些，清醒了些。 吉克手下现在已经有六七百人。 祖母手底下现在来的异端，驻扎在里克依木镇十天脚程的城镇。也有上百人了。还会越来越多，她打算一边把这座新城建立城异端的城市，一边与克依木镇交流。已经在按苏明的构想修路了。 今天还不会结束。 但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或者1.2.3.4……总归不会超过一周。也不可能现在一切蒸蒸日上，还要去制止‘异端’过来。 “柏拉图，你在这里干什么？” 也许是等太久苏明也没见人，缪雪儿找过来了。 她多少有点ptsd，生怕苏明又干什么她不知道的危险事。 “回去了。” “那些人……我一个都看不顺眼！” “嘭——” “柏拉……呜？！” 苏明把卫生间门反锁，再来一个壁咚。 “你……你要做什么啊？这里是……” 缪雪儿的脸很红。 她喝了不少。 少有见到她喝醉的模样。挺可爱的。 祖母那么强，寿命也不过200年。也就是说，缪雪儿绝对没可能回到2023年。 “我想啪一下。” “？” 缪雪儿瞪大眼睛。 “就在这里。” “你、你……她们就在外边啊！你给我……” “呜！” 小裤比衬裙好多了。 拉下来很简单。她这回是真有点抵抗的意图。 但也就持续半分钟，随着抬起她的腿，让她只能单脚站立。她没办法，只能一把搂住苏明的脖颈。 “就连那么一会也忍不住。” “你真的是……淫虫。” “……” 虽然傲娇。 但和以前不同。她不怎么可以压抑喵喵叫的声音，这会儿趴在耳边，甜美的吐息。 “这么快？” “……” “咦……你、你还要来？！” 接下来。 就今晚，或者明天白天。要给她讲一个有些复杂的故事。 自己有讲故事的天赋吗？ 如果她完全相信，真能只是抱着骂自己是人渣的心态，不太难受吗？ 但是，没办法。 飞机是要落地的。她也不是十年前，六年前，是可能上千年前。前妻？ “雪儿，现在愿意给我生个孩子？” “你……你做梦！” “听祖母说，只要是互相喜欢的人，这样到最里，即便是吸血鬼+魅魔也会怀孕。” “！” 她完全不动了。 身子抖个不停。 “不、不要……” “我还没做好当有孩子的准备……柏拉图，你……” “我咋了？” “真……真怀孕了！你就自己做好又当父亲又当母亲还要当我亲卫骑士的准备！我才不会管！” “也就是说，伊丽莎殿下已经做好怀孕的准备咯？皮鼓撅着很可爱呢。” “！” “我咬死你！！！” 耳垂总算通红。不是喝醉，是真害羞了。 但哪有这么容易怀孕。 魅魔是要通过不是宝宝小床，宝宝小床隔壁的床才能有几率怀孕。奇怪，那不是会导致那啥肌松的paly吗？ 而吸血鬼+魅魔，缪雪儿算是首例。不知道是该按吸血鬼的方法，还是魅魔。 总之。 都到最后了，就该吃吃该喝喝。该说什么就不留遗憾的说吧。 “雪儿，爱你。” “？！” 没想到突然在她耳畔冒出的言语，似乎成了压到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宝宝小床不但邀请宝宝即刻睡觉，甚至还递出了大量女版的宝宝疫苗。 “你……突然说什么啊！” “柏拉图，你真的是……” 也许是有酒精作用，有进入状态的缘故。 “我也不是……没说过。” “早、早就说过……喜欢。” 没直视苏明的眼睛，只搂着脖子。非常小声的耳语。 “……” “啊！还要来？！” 为什么不来呢？ 毕竟。 做一次少一次。希望，最后留下的印象……就是除去对她有感情，也确实非常馋她身子的好色之徒。 嗯。 这符合自己的定位。 4月4日。 花了很多时间，熬夜写完东西。用合适的东西装好。 4月5日。 新的异端还没到。 吉克手底下的人倒是又增加了百来个。都是自发要跟着苏明的，苏明直接让吉克去登记。 时间越来越少。 是明天，还是后天呢？ 反正，今天先给缪雪儿认真讲个故事。 “你当我是小孩？！” “……” “你敢！你要是敢用绳子把我绑成那样，我绝对会给你割掉！” 一不小心讲了些2023年的玩法。 她嘴巴嘟嘟嘟，似乎很不满意。实际好像又在暗示什么。 那都不是重点。 “我说的都是真的。” “过两天可能你会亲眼看到，也许会在舒服过后，一觉醒来发现我没了。” “我才不舒服！” “……” “老是……说这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柏拉图，你要再这样，我就不奖励你了。” “已经奖励完了。还是说才刚结束，伊丽莎殿下就在期待明天了？” “……” 咬吧。 马上，就没得咬了。也不对，留了东西给她咬。 “雪儿。” “……” “用用你的玉足。” “……” 没反应，那就只好自己动手了。 “今天的已经奖励完了！！！” “也许已经是第二天了呢？” 小小的脚，捏着真好啊。 “我已经洗过澡了！你又给我……弄的这么脏！！！” “不好意思，我是淫虫。” 4月15日。 克依木镇边上。 以缪雪儿姓氏为名的伊丽莎镇。来了新的一批异端。 人数，超过200。 而吉克手底下的人已经破了1000，又有难民来。克依木镇发展的很快，现在面积早就超过原先三倍。房屋也基本都在翻修、新建。那句话还真没说错……前十年牺牲环境换发展，后几十年暂缓发展建设环境。但这前十年是必要的。 也就是说。 不出意外，今天一过就结束了。 那么，想着不出意外……一般而言都会出意外。开玩笑的。 “嗯……” “我好像还没仔仔细细开发过伊丽莎殿下。” “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哎呀，只是想爱护一下雪儿。” “你给我走开！” “……” 太弱了。 拿出真格，还没真啪。她已经瘫软成一团。 “是不是变成已经只想瑟瑟的雪儿了？” “柏拉图……你、你之前一直都没有……舒服过？” “啊？” 怎么还给弄哭了？ “我以为……我在这方面，很厉害……你这样……我不是就完全像个白痴。” “你想错了。” “真正的男人，如我一般。感到兴奋，是因为看到你双眼迷离，无意识拉着我。比如勾腿不让我拔塞。” “我……我才没有……” “总之，不用担心。你很有天赋。” “……” 世上会有人被说瑟瑟有天赋而高兴吗？ 这不重要。 关键是。 睁着眼，离别。 与闭着眼，离别。也许还是倾向后者。因为认真的故事已经讲过。之后她不信，也必须信。 “哦。” “雪儿，好像很欢迎我？” 这样一说。 “我才不可能……绝对！” 她立马缩了缩腿，羞耻的大叫。 努力遮掩窘态。 “让我康康。” “明明就……都是因为你。” 咕啾。 “！” 百看不厌。会伸直的白嫩脚趾。 要傲娇还不够啊。 好歹把双马尾换回去。不然，绑着白毛双马尾，不管说啥攻击力实在是低的不能再低。 4月16日。 早。 结果。 并不是如影视剧，说了不出意外就会出意外。 很顺利。 【任务完成】 【正在返回现实……成绩稍后结算】 卧室门开着。 能见到雪白的马尾晃悠。 缪雪儿起的挺早，昨天伊莲送了她一些食材。今天她似乎打算大展身手。 没听说要给自己做美食。 以她的性格，比起说，更喜欢直接做，然后再否定。 现在就完全没撒谎。 故事已经认真的、详细的说过，人也不是出去买个酱油走的。是没出去，就在温存过的卧室，消失。 为了佐证是真的，也特地请了‘祖母’当见证者。后边还需要她帮忙说点。 只是说之前想要说的更真实……最终放弃了。 这可能是有点烂的想法。 是说。不太想见到她的眼泪。就之后难过完了骂骂自己得了。没必要有多的。 (本章完) 第150章 你想过怎样的人生？ 3月23日。 早。 慌慌张张的四处寻觅。 我有过类似的体验。 参加舞会前夕，不小心弄丢母亲给我的项链。到处找。 但现在还要更惶恐。 我担心。会看到……不想看到的尸体。 “哦，你是否在找一个厉害的小哥？” “？” 我没遇见过同类。 但看见她们的第一眼，竖着的眼瞳，和我一样的红色，或者淡绿色。 “喂喂！” “别摆出要杀人的架势，是自己人！” “……” 我跟着她们一起到了之前与柏拉图去过的城镇。 柏拉图就在房间里休息。 “看到了吧？他没事。” “只是要点时间……嗯，顶多明天肯定会醒。祖母亲自给她治疗过。” “……” 我不认识祖母。 也不知道她们是谁。 想留在房间，但我又知道……我确认柏拉图没事之后，应该试着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事情说突然也不算。 我知道的。到圣都那时候，柏拉图背着我去教会做了些大事。 即便他压根没详细提过，但能让他精疲力尽又受伤的事情肯定不会简单。 原来……是救出了我的同类。 再由逃出去的同类，找到了祖母。 “就是你啊。” “和他结合过？” “？” 我动不了。仅仅是被她瞥了一眼，全身麻痹。 脖颈被祖母的指甲划了很浅的伤口，见到她品尝我的血。 “没错。你是我妹妹的后代。” “缪雪儿.伊丽莎？” “……” 我以前根本不知道。 母亲为什么喜欢养年轻气盛的骑士。 “怎么说呢？” “虽然伱母亲很爱你父亲，但是她那种体量。当初又是我们一族最有天赋的魅魔之一。” “仅仅是人类，没法满足的。如果你父亲不那样做，你母亲老的会非常快。” “不过……你又不同了。” “喝过教会的药，本身有一半削弱的魅魔血脉，又来一半吸血鬼的血脉。两种进食方式都可以让你成年。” 成年。 是说可以不怕阳光的程度。 “是不是不太相信？” “其实我早就知道妹妹的孩子逃出去了。毕竟我后来回去过，把你父母的头颅埋葬。有不少人都知道你逃了，也有不少墙头草的人因为你逃走，上了断头台。” “说再多也没意义，看看这个。” “还认得吗？” “……” 是项链。 我当然认得……那是，母亲最喜欢的水晶项链。是父亲给她的。从有记忆起，似乎母亲就一直戴着。 “自我介绍一下。” “我的名字是，玛利亚.温格特.伊丽莎。” 我看不透红发女人。 但也不认为她要骗我。而且我现在也不在乎这个。 “呵呵。” “和你母亲有所不同，又在某些地方很像。” “放心吧，他不是有任何事。” 晚上。 我始终不安的坐在厅里喝红茶，等到有人过来说柏拉图已经好了。 立马。 立刻。 …… 飞奔过去。 还没进去时，我听到里面在谈话。很生气。 都这么精神的谈话了。肯定早就醒了，睁开眼的一瞬间，就没想过还有我在担心？ “你喜欢她吗？” 正准备推门。 听到这样的问话。 我莫名停下动作。 “我……馋她身子。” “……” “也挺喜欢她的。” 啊。 在别人面前，就能那么正经的说喜欢我？ 偏偏在我面前，每次都是做下流的事时，才会说。 根本分不清是因为得到我的身体感到舒服才说，还是真的。 为什么？ 那么轻易，就把和我的事和祖母说了。 我的脸颊肯定发烫了。 虽说我知道，练习之类的……柏拉图都知道。 但我不知道，他了如指掌到那种程度。 什么我自顾自坐上去，一边抱怨一边帮他清理，收拾房间。被按到床上，趴着……这些能随便和祖母说吗？！ 他就是混蛋！ “祖母。” “我有些疑问。她到底是喝血更好，还是精气？” “如果不是纯种吸血鬼也不是纯种魅魔，最多能活多久呢？” “哦？问这些，是在考虑和她以后怎么相处了？” “……” 我。 听到他健康的声音，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但与此同时，听到这些。脚趾又攥紧了。 他是真想和我一起生活。没有想丢下我。 可是…… 这些话，明明对我说也可以。 我已经改了很多。 结果真改了，他反而越来越不听话。 又弄的一身伤。柏拉图又不是什么工具，坏了只要修好就可以。那都是实打实会疼的伤。 什么三五天喝一次喝到饱最好啊？ 我又不是那种人！ 如果非要那样想，那好歹有一副健康的身体。那么弱，再好喝，我也提不起兴趣喝！ “不用去找了。” “那孩子，天刚亮就到处找你。看得出很在乎你。” “啪啪。” 祖母肯定早就知道我在门口。 就只有柏拉图不知道。一点不也在意我。 也不是…… 我知道，他除了有些时候不听话以外。挺在意我的。 正因如此，我才生气。 “柏拉图！你就是……大白痴！！！” 对他好过头。 只会越来越不听话。 可要怎么对他不好。也不是我的本愿。 那些都不管。 是他自己保证过，在看到我哭了之后，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很快回来。 我从小到大，只有亲眼见到父母上了断头台哭过。 所以。 他就是白痴。确切无疑……讨人厌的白痴。 3月24日。 回到克依木镇。 修缮过的广场，塑起了雕像。是塑的柏拉图。 还立了石碑。 【谨以此纪念拯救克依木镇的英雄，柏拉图先生……】 “嘿，苏。” “这都是感激你的人，自发提出要给你立像。” “……” 柏拉图摸了摸后脑勺。看起来有些高兴。 我其实也有些骄傲。 柏拉图……是我的骑士、伴侣。 但看到他咧开嘴笑，又很不爽。 “你肯定很高兴吧？他们已经完全把你当神看了。” “我哪很高兴了？” “说不定不仅仅是祖母那边的同类，这村子的年轻少女也喜欢你。” 我有种模糊的感觉。 也许……我配不上柏拉图？ “那没办法啊，证明你选人的目光没问题。” 什么啊？ “谁选你了？！” 我才没有选他。 是他自己突然就跑来献殷勤，中了他的计谋。 “你只是仆人、骑士！还是不听话随时都可能被我淘汰的骑士！” 但是。 中计就中计吧。也没不高兴。 就单纯有点不习惯现在的心情。是说……从去过祖母那边见识那些淫荡的魅魔，不想让别的人类碰柏拉图的心思就越来越强烈。 我也不是傻瓜。 知道。这种心情已经不是单纯的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 “都是你的错！” 忍不住。 踢他一脚。我变得奇怪都是柏拉图的问题。 3月26日。 柏拉图又去隔壁的城镇找祖母。 我也去了。 只是他去谈事情，我在外边。 我也有事要问。 “哎呀，雪儿妹妹别看的那么紧嘛。” “我们都是一家人。” “我要是把柏拉图小哥调教好了，最后享福的不也是你？” “……” 所以我才说，讨厌这些魅魔。 不过她们能提供对我来说更有用的知识。 “唔……你是说，如何判断男人是不是舒服？” “怎、怎样？你不是魅魔吗？你肯定很有经验。” “没什么，就是觉得，曾经是王族的少女，跑来问我这种问题，有点可爱。” “……” 那又怎么啦？ 王族又不会学怎么知道男人舒服不舒服。 “想学吗？你只要把柏拉图小哥让给我一眼，我保证让你看的清清楚楚，学的明明白白。” “……” 我想动手了。 “等等！开个玩笑，我这倒是有一本魅魔初级手册。一般都是给没成年的孩子看的。你要看看？” 算她识相。 我要知道这些东西可不是为了怎么服侍柏拉图。 我只是觉得，要给奖励就得给好的。王族从来不会给劣等品，瑟瑟也是。 “雪儿姐姐！看我看我！” “？” 啊。 还有个非要认柏拉图当哥哥，认我当姐姐的少女。 “我、我可以当女仆吗？！我马上就成年了！祖母说我要是想，雪儿姐姐也同意，我可以成第一批交换去克依木镇生活的人！” “……” “再说吧。” 她的身材非常贫瘠。比我停留在十几岁的身体还要幼小。 好像柏拉图也没喜欢幼女的癖好。 不对。 我在想什么？ 他那种混蛋，要是敢对这样幼小的同类发情。我绝对会给他剪掉。 魅魔手册……看的我脸红心跳。 我不知道可以有那么多种方法知道男人是否舒服。或者让男人愉悦。 比如，去抓住。感受是否在跳动。 如果和心脏一样怦怦跳，证明柏拉图已经上头了？ 话术…… 按我以前的说话方式，居然算是让男人兴奋的一种？ 可耻！ 我还一直以为，会让他自尊心受挫。 他该不会以为我一直在挑逗他吧？也不对，真是那样，以柏拉图的性子，开头就……不也把自己绑成那种瑟气的模样了？ 他就是无礼，下流！ “看到没？我很专一。” “淫虫！你居然敢把那种东西……” 我当然知道柏拉图不曾与那些魅魔什么的欢愉过。 我只是有点讨厌他被那些女人贴的很近，娇笑着……像调情一样。他还很受用。 也有几天没有瑟瑟过。 我真的不一样了。 比起喝掉，更习惯用花甲吃掉。一样不会饿。 “我……才不要！一点也不喜欢，一点也不舒服！” 而且。 虽然没了味道，但会很舒服。 这肯定又是一种奇怪的现象。 魅魔手册里的内容，以实际体验再给我加深记忆。是说……感受到柏拉图的跳动，我又回忆起手册上描绘的内容。 这白痴…… 膨胀的这么厉害，就、就对我的身体那么兴奋吗？ 故意蹭，不开始。 按手册说的，是想看到我急不可耐的模样？ 不可能的！ 我才不会，绝对不会说……想要！ 突然加快。 就是想听我的声音。 哼哼。 我学会一招，只要故意趴在他耳边。稍稍忍耐羞耻，故意溢出甜美的声音。 “这么快？” 等他一下子好了。 我就能嘲笑他。 但和手册上描绘的不太一样。 “咦？” “还要来？！” 柏拉图。体力似乎不能以正常人来论。 可那也没什么。 至少我能知道，他迷恋我的身体。 慢慢地也会停下来，做一次悠久的吻。 “腿又勾住我了。” “我……我才没有……” 这算是技巧吗？ 虽说手册上也说过，开始可以保留桀骜不驯的模样，后面被啪服语气变软能让男人有征服感。 但我并不是按技巧来的。 是自然而然就这样。希望能久一点，所以勾住他，不想要他动。就这样保持。 4月1日。 柏拉图还是把那件事做了。 把‘异端’暴露在克依木镇的人面前。他开创了某种历史，而我则是站在他身边见证这一切。 如同祖母说的。 我现在很清楚，柏拉图不会是平淡的度过一生。 而我的话。 怎样都好。王族的女人下嫁给谁，也同样是想办法让丈夫获得爵位。反过来，如果是普通女人嫁给贵族，那就是因贵族而得势。 我和柏拉图哪种都不是。 我不是王族。 他也不是贵族。 “哪有那么麻烦？自由恋爱。” “来，雪儿。我帮你捏捏肩。” 才怪。 哪有人捏肩会捏到胸部的。再说了，我肩膀又不酸。腰酸是有点。 4月2日。 参加气人聚会。 在克依木镇聚会不好吗？ 在克依木镇享受崇拜的视线不好吗？ 在克依木镇吃烧烤，烤肉，与民同乐不够吗？ 非要来祖母的城镇玩。 “你给我闭嘴！” “再敢勾搭我的亲卫骑士，胸部给你拿去断头台斩了！” “哇，胸部也能上断头台吗？嗯……我的好像够了。” “？” 太无耻了！ 大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小一点，柏拉图不一样爱不释手？！ 所以说，很气人。 偏偏柏拉图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在卫生间。 又突然就对我发情。 说实话，我总觉得柏拉图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但又说不清。 但是在这里做？ 那些家伙就在外边，要是我声音溢出来…… 可不管我怎么反对，柏拉图还是想做。 真的，没办法。 其实我也是……憋了一些气。 想让那些气消散，现在做的就是其中一种方法。 魅魔手册还说。 偶尔，可以适当表露好感。 这个技巧我明白了。 “我……我也不是没说过。” “早、早就说过……喜欢。” 但我此刻说出来的意图并不是要他兴奋。 是太羞耻。 皮鼓被撞的动静比平常还要热烈。白色长袜才一会就沾了太多。这不是明显让他看出来，我想要吗？！ 可我忽略了一点。 首先，我声音那么小。压根掩盖不了在卫生间的回音。 其次，在他知道我进入状态的时间，选择吐露好感。会让他更兴奋。 这家伙绝对喝醉了！ 然后…… 我肯定也是有点醉意，不然绝对不可能同意在这里被他瑟瑟两次。袜子全都侵湿，这个大白痴！我要怎么出去啊！ 4月5日。 柏拉图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以前讲过，但之前的不够详细。今天我不论有什么问题，他都全部说了。 我不相信的‘飞机’。他用碳画出来。 告诉我原理，什么气流之类的……完全听不懂。 还有汽车，轮船。蒸汽机，发电机…… 平民也能去的咖啡馆。海里的鲨鱼，章鱼，海豚…… 外太空的火箭。 …… 越说越难以理解。但他样子又很严肃。 真有那种世界吗？ 平民只要努力就能吃饱穿暖。担心只有如何过上更好的生活。难以理解，房子为什么价格会那么高？平民都是想搭建就直接搭建了。 “我再给你讲一个故事。” “？” 这次又像是公主与骑士的故事。 他讲的很认真。 我逐渐也能理解什么是时间、空间。 讲的是一个生活在柏拉图所描绘的世界，寄出信件到数百年前。与已经死了的人书信联系。但两人直到最后也没再见过面。 我不知道，为什么柏拉图要给我讲这种有些苦涩的故事。 “再过几天，我会消失。” “因为我就是未来的人。不属于这个时代。” “还记得我的香烟盒吗？” “底部是网站，需要一种叫做电脑的东西才能登陆。侧面的含量……还有整体的工艺都不是这时代的技术。” “……” 他说的越认真。说的越详细。 我心情越不好。 就像是不打算要我了一样。 “人的一生不仅仅是瑟瑟，爱情。还有很多可以做的事。” “喜欢乐器吗？以后会百花齐放，钢琴，架子鼓，吉他……” “养只猫也可以。我记得你之前养过兔子。” “……” “闭嘴！” 我烦透了。 跨坐在他肚子上。 “管你是哪个时代，还是未来的。” “现在你是我的东西！” 少给我说我不爱听的故事。 哼。 现在，连柏拉图那东西都比他顺眼。好歹很诚实，只要脚去碰碰就很诚实的反应。 “我也给你讲个故事。” “从前有个不听话的骑士，惹王女不开心。” “王女便咔擦一声，给骑士剪掉让他变成女孩子了。” “是吗？” 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真给他剪掉！免得又咕啾咕啾的。 “现在才发现，雪儿今天里面穿的衣服似乎不太一样？” “！” “才没有！就是平时的！” 我哪知道他会突然惹我不高兴。 明明还在他房间发现疑似给我准备的衣服，就想着…… 我对消失的字眼很敏感。 所以说……很讨厌他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 “好了。” “今天的奖励就只有脚了。哼，你自找的。” 我。 那时候，没把柏拉图认真说的故事放在心上。 4月15日。 柏拉图都没做什么。 仅仅是嘴巴和手，我便到了无力的状态。 我不懂。 我一直都以为，我还算有天赋或者学的比较快的。 可结果柏拉图动真格，就只有这种水平？ “你想错了。” “真正的男人，如我一般。感到兴奋是因为看到你双眼迷离无意识拉着我。比如勾着腿不让我拔塞。” “我……我才没有……” 魅魔手册是有写过。 男人会因为女人本能的回应而兴奋。 但我那是……那是技巧！才不是本能！我又不是和柏拉图一样下流的人！ 就算是，也是柏拉图带坏的！ “总之，不用担心，你很有天赋的。” 才怪！ 天底下有哪个王女会因为被夸瑟瑟有天赋而高兴啊！ 要不是没什么力气不想动，非得咬死他！ “哦？” “雪儿，好像很欢迎我？” “？” 啊。 意识太过模糊，都忘了小裤被他脱掉。现在完完全全毫无防备…… 咕啾。 讨厌死了。 又是这种声音……显得我好像也很下流。都是他的问题！ 不准看！ 要瑟瑟就瑟瑟，一直盯着看……眼珠子给他扣掉。 还敢拉着我头发…… 啊呜。 为什么这回感觉，这么舒服啊？ 真的假的？ 只要互相喜欢，到最里边结合就会怀孕？！ 那……那现在这样，怀孕了怎么办啊？ 我哪有当母亲的心理准备！这大笨蛋！ 4月16日。 算是很高兴吧。 祖母那边发展的很顺利，克依木镇也发展的很顺利。 我讨厌被人教导不想听的知识。 但我想着，祖母说的也对。柏拉图作为骑士、伴侣那么厉害。我也该拿出一点实力。 他不听话，也有我打不过他的缘故。 要是我能打过他，他敢不听话立马就绑起来！ “好好学。” “……”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不对，这种奇怪的文字。这是柏拉图提供的理论！” “是啊。他精简的到位，多学学他是没错的。” 结果我只是在学柏拉图的知识？那还不如让柏拉图教我。 也不行。 要是他教，一会就动手动脚的。才不要，天天都奖励他，绝对会越来越不听话。 现在就挺好。 一两天顶多只有脚，一两天才允许他那样一次。 不过比起很久以后也许会往女王的方向发展，我没什么兴趣。反正不管怎样柏拉图都在身边会辅助我。 我更热衷于昨天伊莲给我的食材。 这次我可是拿出真格了。 先小火慢炖，等到肉泛白。 对我来说，就真的只是心情不错打算做点好东西给柏拉图。补偿他一直以来‘被迫’吃碳。 可是。 对柏拉图来说，是早有预谋的。从十天前就已经预谋好了。 柏拉图没像往常一样从我的卧室出来。 没在城堡。 我是亲眼见到的。 他的身体……宛如睡着般。毫无反应，无论怎么摇都没反应。 然后，如同从没来过这世界。消失了。 “柏……拉图？” 我嗓子干渴的很难受，声音沙哑。 “他没骗你。他讲的故事是真的。” 回应我的。 只有不知何时，来城堡的祖母，拍着我肩膀。 那是怎样呢？ 为了证明他所言非虚，请祖母也来一同观测？ 为了证明他没说谎，让我亲眼见到？ 所以，是真的代表什么？ 故事。 等到我死，也不可能再见到柏拉图。他会在未来活的好好的，而我会在过去，也活的好好的？ “……不对。” “怎么可能？” “柏拉图……是活人啊？哪有可能……” 一定又是他祖传的什么伎俩。 甚至联合起祖母一同来骗我。魅魔手册有说，有些可恶的男人喜欢玩钓鱼，故意让已经爱上他们的女人着急。 混蛋！ 敢这么戏弄自己，一定要给他剪掉！ 罚他一个月都不许进我的卧室！ 4月19日。 我把克依木镇，祖母她们居住的城镇。 城堡。 全都翻遍了。哪都没有。 “……” 我发不出声音。 脑袋里一直闪烁亲眼见到柏拉图消失的画面。 他早就和我说过。 那不是故事，是真的。会消失。 他以前从来不会刻意讲那种故事惹我不高兴。那天很奇怪吧？没有和以往一样，我带刺的说话用脚给他踩完不理他，他没什么反应。只是搂着我睡觉。 “没……骗我？” 我望着祖母，视线莫名有些模糊。 “……” 祖母摇摇头。 从怀里拿出很厚的一叠东西，“这是柏拉图要我等他消失后交给你的。我没看过。” 那是一本缝合的小册子。 写了很多东西。 包括柏拉图的真名。他原本是做什么的，从小怎么长大，经历过什么。 也说了。 给我的建议。我以后要怎么做。 原来是这样啊。 做了这么多，只是因为觉得梦要醒了，提前给自己铺好路。铺完了，就走。 到底…… 把我当成什么了呢？ 我泣不成声。逐渐的，接受了柏拉图早就向我说过的事实。是说，物理层面上接受了。 “2023年……” 我哀求着祖母。 “我……呜，有什么办法可以……” “不可能的。我不知道他说的2023年离现在有多久，但粗略估计最少也是千年。我们的寿命不可能那么长。” “香烟盒的制作工艺，确实不是我们这个时代该有的。我去过很多地方，也从没见过他这样的人类。第一印象便是……不像是同时期的人。” “……” 也许。 我无法呼吸。 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在前天起床之前就真的把柏拉图绑起来呢？ 可那没用吧？ 我很弱，连柏拉图都无法反抗的‘梦醒’。我什么也做不到。 视线再移到最后一页。 那儿写着。 【你想过怎样的人生？由你来决定。】 我想过的人生不是早就说了吗？ 我想……和你一起度过啊！ 已经不记得那时候是怎么熬过去的。 只记得祖母拥抱着我，说。 ‘这不是你的错。’ 是啊。 不是我的错。 可既然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我要这么难过？ 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为什么柏拉图不要我了呢？ 这不是，我要的人生。 抱枕…… 【想瑟瑟，想我的话，这个勉强当替代品吧。】 谁要这种东西？ 我要的是，真正的，活着的他。 抱枕下边还有凸起。 又算是什么？ 谁要跟奖励这种假的东西。我是……明明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去学那些知识。奖励你。 现在却，都没了。都没意义了。 (本章完) 第151章 她活到了现在？ 【任务完成】 【正在返回现实……成绩稍后结算】 飞机依然平稳的飞行着。 窗外有如棉花糖般的云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前面的平板提示还有四小时半到目的地。 掀开挡着座位的帘布。 “你好？” 侧面金发的外国女人突然搭话。有点加拿大口音的英语。 “？” “我刚才好像一直没看到你的影子，总觉得……” “嗯？” “没什么。你是去加拿大旅游吗？” 有点奇怪。 但，旅游？ 那可不是什么旅游啊。是去见苦苦等待自己十年之久的妻女。 闲聊几句。苏明再把窗帘闭合，喝了一大口水。 手机，还是没信号。 没太久。 【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90，成绩为优秀】 【奖励：您获得了附魔大师（优秀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一定练习才可完全掌握】 【‘诅咒’世界已探索完毕，将上传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 成绩只有90分吗？ 是因为自己浪费太多时间了？ 管它的。反正不管是90还是90多，结果是优秀就行了。奖励也没区别。 【附魔大师（优秀品质）卡片已自动生效】 【游戏数据构建中……】 【指令冲突】 【2.0版本升级，预计将在4319时59分59秒后完成升级】 嗯？ 升级？ 因为出bug的原因？ 版本升级能有新功能，还是说能修复不能点‘否’的bug？ 差不多半年的时间。 要干什么啊，升级这么久…… 但这是不是说，接下来半年都暂时不用担心一个月就又得进试炼世界？ 【入梦游戏小贴士】 【预防玩家沉迷游戏厌烦现实，上传最终成绩后我们将暂时抑制玩家多巴胺分泌】 【如玩家有惰怠、无力、眩晕、无食欲等为正常现象。】 【预计6小时深度睡眠后，您大脑多巴胺分泌会趋于正常】 这功能还挺贴心的。 想起最后，想到缪雪儿可能会难过一段时间。也心如止水。 想到她白皙的嫩足，也心如止水。 平静的思考。 做的够了吗？ 还是说多余呢？ 要走就痛痛快快的走？ 也不是，至少让她知道。她没任何错，有任何问题都扔给已经消失的柏拉图就行了。 得多亏了有祖母出现。 苏明也能放心，就算他不在，缪雪儿也有人保护。血缘关系还是挺牢靠的。 准备睡会。 苏明却突然感觉兜里有什么东西硌腿。 几颗跳跳糖。 非常少女的包装。 裤子和衣服都是安诗瑶烫好的。不用说，肯定是她塞的。 “……” 咀嚼。 很有嚼劲。 咳。 没出轨。缪雪儿不会出现在这时代，她能活那么久的话，就算念着自己也没法。 不会出现=没有出轨。 要说脚，还是最喜欢安诗瑶的。些许肉感。 缪雪儿和夏夜……也不同。一个是巴不得自己兴奋，一个也是巴不得自己兴奋。只说是两者一个是非常直率甚至小恶魔，一个是傲娇或者一脸嫌弃。 没出轨。 没出轨。 没出轨。 好。 看看手机里小夜发来的死库水+白丝图片。清心寡欲。 睡大觉。 缪雪儿会慢慢好起来的。 自己也会。 事业、爱情两手抓。 女儿…… 还玩枪啊？ 虽说像自己一样自身实力强点，不用担心她被欺负。但太沉迷武力以后会成为暴力女吗？ 似乎也不该先考虑这个。 要是被女儿拿枪指着该怎么办？ 抛妻弃子十载。身边还多了一个大妈妈。 该怎么向艾薇儿解释，其实这都是因为自己太纯情，不想让她两位妈妈当中任何一位痛苦才不得已脚踏两只船呢？ 先睡会。 还有四小时，到了之后……小夜不会见死不救吧？ 多半是入梦游戏给的buff。确实有一点困。 没一会苏明就睡着了。 做了一个梦。 梦里缪雪儿登上了王位，坐在王位上，清冷的扫视底下的人。 那国家……就是鹰国的前身。日不落帝国。 “叮咚。” “旅客朋友们，还有30分钟飞机就要降落了。” “请各位旅客朋友系好安全带，收起面前的小桌板。” “……” 迷迷糊糊的醒。 见到空姐踱步过去。面带微笑。 苏明盯着前面的平板，飞机在地图上驶过。突然想起一件事，完全忘了。 这平板是可操作的，地图自然不只是只能看飞机的航线与时长。能缩小，放大。能当电子版的世界地图看。 鹰国离大海其实这么近的？ 好吧。 看了地图也不知道缪雪儿到底是在哪个国家。那时候的大陆板块和现在估计都不同。 光用脚走路是真的慢。 哪儿像现在，从雪国到加拿大这么远。五个小时就到了。时差12小时，雪国早上出发还能赶到吃晚饭说不定。 注视外边的云层。 虽说想到缪雪儿的嫩足什么的，也没多少欲望。暂时。 但总想着另一件事。 在那种时代是没什么好带缪雪儿去玩的。除了瑟瑟和出去被人崇拜，打架……以自己的知识也不可能造得出蒸汽机。 但还真想，要是缪雪儿能坐在旁边。 也叫她看看，这就是飞机。人是真的可以到云层之上。 “哗——” 飞机降落了。在跑道响起刺耳的声音。 手机也有了信号。 安诗瑶有发来信息。 “不用太早回来。我也不是小气的女人。” 对待安诗瑶能用社会上流传的t0来对待吗？ 应该不能。 但女人说不用、不要，可能，也许，不能直接信。 只给她回了一句到加拿大了。 【好，我知道了。我在忙，没什么事就不要找我。】 ？ 倒反天罡了？ 出发时候还意犹未尽缠着自己，这会就开始冷暴力了？ 但也差不多明白。 她是觉得，自己都来加拿大了。就‘允许’自己暂时‘忘记’她。 真有点不好拿捏尺度。到底是偶尔想起一下好，还是经常想起好？总之，肯定不能真的忘记。 【小夜在航站楼外喔。】 几乎是刚有信号的时间，夏夜就有信息来。估计她算过。 【艾薇儿也来了吗？】 【没有，艾薇儿说，不想见爸爸。】 【……】 【骗大哥哥的，艾薇儿在做晚饭。】 做晚饭？ 招待十年没见的爸爸？ 对自己很生分，怨恨。有点担心。 但对自己好过头……良心会有点痛。艾薇儿那么乖巧可爱，应该没学过下毒吧？ 飞机停了。 以前没怎么享受过头等舱待遇，现在就堂而皇之先一步出舱。走vip通道。 “欢迎您下次乘坐……” 公务舱下去只要空姐在机舱门口微笑，没头等舱这样还要说一句。 行李也先一步准备好了。 也许是警惕度太低。更是因为上飞机身上不能带小刀，苏明的感官都大幅度削弱。 顶多只是看着迎面过来的魁梧外国男人，暗自觉得是训练有素的地勤。 “伱是苏明？” “？” 直到，突然像好哥们一样搂住苏明的肩膀，另一个人也站在苏明边上。 “我们是鹰国sis情报部门的，现在指控你涉嫌从事危害鹰国国土安全的间谍活动。” “……” 苏明没法反驳。 因为，他口袋里有枪口顶着苏明后腰。 新型犯罪？ 以前的仇家？ 好像不是。 右侧的男人真掏出一个小本本，真是情报局之类的工作证件。 要是仇家，枪口都抵着了。还有必要搞这些花架子？ 但从这出去的话，夏夜就在外边……嘶，苏明有点不太想让夏夜在这里出手。那样她和艾薇儿就没法继续生活在加拿大，现在的社会没做好准备随便出手，搞不好就会变成国际通缉犯。 “配合我们调查，你不会有事。” 等会。 这不是出去的路。 这是……又往跑道走？ 鹰国航空？ 得想个法子。他们口袋里有枪……只要能抢过来，有加成就能瞬间解决掉他们。 但这不是游戏，读档可没法用。 要顺势走，还是拼一把？ 思考着，离登机口越来越近。 等会。 雪白的发丝飘逸，站在登机口的少女是…… “给他打一针，就你们说的那什么麻醉药。” “别给他摸到刀和枪的机会。” “柏拉图。” “呵呵，你以为……我找不到你？” 怎么可能？ 问过祖母，她们一族当中根本没人能活过300年。200年就算长寿了。 完全忘记反抗。 直到被打了一针，昏昏欲睡。想抓住她的衣摆，却提前被身边的外国人拦住。 是在做梦吗？ 缪雪儿。活到了2023年？ (本章完) 第152章 有胆量，可以来试试看 2月1日。 现实。 欧洲，鹰国伦登。 摆在华丽房间内，棺材是纯水晶打造的。 制冷技术到如今的年代已经非常发达。我甚至比较不出现在与百年前的身体有什么区别。 时间已经过了相当久。 七百年？ 还是多久呢？ 102的年号，只是从伊丽莎时代开始算起的时间。柏拉图所说的2023年也并不是近2000年以后。 可那对我而言，仍然该是无法捱过的时间。 “伊丽莎女王，您要出去吗？” “……” 仆人穿着优雅的燕尾服。 女性。 她们的发饰比较上一次苏醒，风格又换了很多。 我只要了一杯红酒。 要了一盒香烟。 万宝路。她们说虽然品牌名称起源于鹰国，但万宝路最终在另一个大国独立注册。 是比较有名的香烟牌子。 而我要的那一款，和我一同在棺材里栖息数百年之久的香烟盒。现在终于找到了一模一样的。 “咯嚓咯嚓……” “伊丽莎女王？” 仆人当然不会明白。 为什么我不会吸烟，却要叫她买一样的，当垃圾捏碎再给扔掉。 只是，看一眼罢了。 我还记得，他是如何利用这东西‘骗’吉克为他卖命。 “你出去吧。” 目送仆人离去。 我脑袋里模糊的记忆也越来越清晰。 祖母死了。 老死了。 临终前，对我说过，“如果熬不住，放弃也不会有辱伊丽莎王族。” 可是，我真正在意的根本不是放弃是不是有辱王族的身份。 为什么熬不住？ 不就是忍受冰冷彻骨的寒意。不就是放弃大多数我可能会有的，不一样的人生。 比起那。 我更不能忍受的是，柏拉图留下那些东西…… 宛如教导小孩那样，把我当成牙牙学语的幼儿。事无巨细到我今天应该做什么，什么可以让我全身心投入。失落时要怎么做，接受不了现实要如何把他摘出记忆里。等等，太多啰嗦的事。 抱枕？ 破布和棉花缝好的脏东西算什么？在上面亲笔写了睡不着可以抱着睡？ 三岁小孩吗？ 其实，靠我自己，除了强装镇定如同提线木偶般活着。便是那时候的极限。 祖母也许会后悔告诉我‘诅咒’的事。 那时她说，她有办法能让我活很久。 但活得久并不一定能见到好事。柏拉图不一定想见到我。 我已经成了老东西。是这个意思吗？ 总之，我不认可柏拉图讲的故事。 凭什么呢？ 不同时间的人互相递信件，有了感情。 到最后却始终无法见面。要我学那故事里也立一块碑？留下几百年前的信件表明我的爱意？ 我向来都是，要就要，不要就不要。 柏拉图是我的东西。 没经过我的允许便擅自离去，放在伊丽莎时代是一定会当逃兵拉去游街示众最后上断头台的。 所谓诅咒。 在最开始，我只是被深埋在地下。用了特制的棺材。喝了祖母提供的血。她说那东西是教会弄出来，为了研制和我一样的同类使用寿命的。 其实在柏拉图捣毁那小小的圣都前，祖母她们便已经在想办法如何与教会对抗。 我也许算是1号实验体。 但我不害怕。 49年独自一人的生活，我捱得过。 换成490年，我也捱得过。 第一次。 20年，我被挖出来。 被唤醒。 祖母老了些。 “你确定还要继续吗？” 我的身体很好，当然要继续。 第二次。 50年。 祖母眼睑有了皱纹。 但看起来只是人类中的中年。 “我明白你不会放弃了。” “但伱有没有考虑过，如果我不在了，你要如何活下去？谁来挖你？” “……” 确实。 我这次醒来，祖母身边的人已经换了很多。原本熟悉的，柏拉图的头号忠实手下吉克，听说也得病死了。 祖母说，她要教导我新的能力。 与我父母完全不同。没有任何权谋之术，也没有什么与人打交道的话术。 “善于用人有很多种。” “而我们天生和人不同，被称为异端。但实际我们又高他们一等。” “我再挖你两次，大概就要死了。” “在我死之前，你必须学会如何控制我留下来的势力。” 我以前不了解祖母。 那时候才真正了解。她善于用红瞳、更高级的魅惑控制人。 和我低级的魅惑完全不同。 我不明白祖母是怎样到那种地步，但她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是我妹妹的孩子。” “血脉是一样的，我种下的种子你也可以用。” “我之所以同意你这样做。有私心。” “柏拉图最开始和我说2023年的事，我不信。但越是深入交流，我越是明白其实柏拉图不是先驱者。他所描绘的东西与他的能力不匹配，没见过，是描绘不出的。” “如果光凭想象能描绘出一张世界地图，那他不会是人。是神。” “我希望……” “伊丽莎家族能永垂不朽，到2023年也依然存在。当然，我没有孩子，我和你母亲向来情同手足。” “虽然你以前没见过我，但我可以说是看着你长大的。不管是妹妹还是你，都一个样……” “认准什么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所以说，不后悔的话就这样去做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我们也不是人，为何要套用人的准则呢？” “只要自己开心，自己认为值得就行。” 值得吗？ 我认为值得。 所以，我用一个月时间就学会了如何用血脉的力量控制祖母说的那些势力。很简单，因为他们的小命都在自己手里，一个眼神便能决定他们的生死。他们得来的一切都是祖母培养的。他们也都是祖母筛选出的，聪明的人类。 我死，他们也会死。 我活着，他们才能活着。 …… 第五次挖掘。 不是祖母来动手，是祖母身边的魅魔。 也是非要认柏拉图当哥哥的小魅魔，如今她也步入老年，早就没当初那样非要吵着当柏拉图的妹妹。 我问她。 “你还记得柏拉图吗？” “……” 她迟疑很久，像是终于想起，“救我出教堂的人。但是，样子有点记不清了。” “你还想当他妹妹吗？” “可是，他已经不在了吧？当不了。” 她洒脱一笑。 告诉我祖母交代她处理我的事，而祖母本人已经放下一切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祖母说过，她要死之前会去旅行。然后走到哪算哪。 不喜欢葬礼。 也不喜欢有她的‘孩子’在墓碑前哭诉。 不过，她身边的‘孩子’总归还是给她立了碑石。 “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祖母交代过了。” …… 是第十五次，还是第十六次被挖出来透气呢？ 挖我出来的人，不再是同类。是人类。 他们很害怕我。 “伊、伊丽莎大人……” 血脉已经非常淡薄。 教会的力量被‘异端’、‘哲学家’、‘王国势力’一起打击，缩起了尾巴。 不过似乎又出现了妄图代替教会的资本家，想超脱与世俗所有力量之外。当一个幕后的掌控者。 原先的克依木镇早就发展成繁华的城市。 克依木镇也改名。伦蒂尼。 王国，是都铎朝什么的。 是麾下的人类顺应时代改变的名字。我不太在意，反正也不是我要的时代。 记不清是第十几次被挖出来。 城堡里有了电。 说是叫特斯拉的人发明的。由一个叫爱迪的人推广。 文明发展飞速。 我看到柏拉图说的蒸汽机。那一次是我被挖出来后，呆的最久的一次。 轻抚丑陋、庞大的铁块。 我想。 柏拉图没说假话。 所以，他认为没说假话，全部说清楚了就不是罪？ 就敢留下那一堆垃圾抛弃主人？ 可笑的是。 当时气不过，扔掉他留下的东西。我又冒着雨去捡回来，哭了很久。 “伊丽莎大人。” “我……我们有更好的冷藏技术。” “也有麻醉药……” 他们并不是为了我好。 是企图反过来控制我。 不过他们似乎想太多，麻醉药对我的作用不大。其结果也只是死掉一些不听话的人。多了一批想上位，听话的人。 冷藏技术确实有用。 我不必再深埋在地下。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住在地下。只是多了些制冷的东西。 棺材很大。 我在棺木里，可以搂着柏拉图留下的抱枕睡觉。 当我再次被挖出来。 第一件事，居然是给一位血脉浓度低到极点的吸血鬼当‘父母’。 “祖母！” “我……我找到了很多伊丽莎家族遗失的册子。” “我是您第……” 多少代？ 不知道，反正确实有微妙的血脉流动。似乎，我的祖母在人生的最后找了男人。诞下了本不想进入权力中心的孩子。 不过她的孩子也许太过聪慧。 还是接触到了王族。 我是该怀念，还是感伤呢？ 我身边已经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我离柏拉图说的2023年还有多远呢？ 她似乎把我当做很聪慧，很有智慧的王族。 但只有我知道，我所有的，只不过是一直按照祖母说的，留下多数可以控制的人。保证总会有一批人听命与我，保证伊丽莎王族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是平民。都有权力。 也许是因为她有祖母的一点点血脉。 我对她说了些事。 我和柏拉图的事。 “那您就打算一直沉睡，直到找到他为止吗？” “万一是骗您的，根本就没有未来这回事，要怎么办？” “……” 我没考虑过。 “您要不要暂时不陷入沉睡，学一些东西？” “现在的世界变化太快，如果不绞尽脑汁学东西，很快就会被淘汰。假如能学一些东西，将来真活到2023年，您也不会陷入被动。” 我没考虑过。 那是一种赌气吗？ 如果是，未免赌的太久。几百年了。 “他会教我。” “？” 不懂吗？ “这是他身为亲卫骑士、伴侣的义务。” “如果，他骗了我。” 我会怎样？ “永远也别想我，正眼瞧他。” 我不能去担心柏拉图撒谎。 那样……我会失眠。 会无法继续靠虚幻的东西支撑，走下去。 2005年。 我再次被挖出来，整个世界已经完全不是我所能理解的。 祖母的后裔已经死了。 她的孙子长大。王国的名字变成鹰国。 她们一家子都挺奇怪的。明明没见过我，但对我却无比忠心。 后来我才知道。 祖母的后裔在死之前留下了‘传说’，谁得到我的青睐，谁就能获得力量。 那也没错。 我可利用的资源每一次醒来都会更新，无论时代再怎么变化。总归我能控制的被感染过血源的人，一代传一代。依然受我‘诅咒’控制。 只是说，如果运气不好，全都衰落了，我得花一个月才能正常继续入睡。 但目前为止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我看到了飞机。 我知道，已经很近了。离柏拉图说的时代。 有人说。 现在也可以去寻找柏拉图。 我拒绝了。 我把那当做一种约定。 说了是2023年，那我就一定会在2023年找到他。不是2005，也不是2022。更不是2024。 独自忍受物理上为了压制生长、寿命减少带来的痛苦。服药的痛苦。 精神上，也不是真的能一睡就是50年。偶尔也会惊醒，或是战火，或许莫名的醒了。 可我已经捱过了，所以不想去提。 已经过去这么久，我怎么可能放弃？没有道理。 2023年。 这是我最后一次被挖出来。 世界，又变了一个样。 她们为我准备了华丽的城堡，房间，璀璨的水晶棺。 似乎在十年前，伊丽莎王族的名号重新恢复了。但权利和几百年前相比，削弱了很多。更多是荣誉吧。 血脉也淡化到几乎感受不到。 唯一不变的是，祖母的后裔依然对我很忠心。那传说已经深入人心了。 也当然，亲眼看到我随便就能控制人，又会深信不疑。 我很简单的帮她们取得了投票权，那很简单……只要控制对手就可以了。 “祖母，您要找的人。” “我们有线索。不过他不叫柏拉图，您说的第二个名字才是他活跃的名字。” “……” 似乎是叫网站的东西。 她们说，柏拉图用sy字母组合，在多年前的杀手世界很有名。最出名的是死于政治阴谋，抓捕拉肯。最后一毛钱没拿到，反而无可奈何把拉肯放在敌对势力区，被斩首示众。 “他死了？” “目前收集到的情报是……” 为什么要这么害怕我？ 他会死？ 我只是露出微笑，“他不会死。一定就在2023年活着。” 听到她们说柏拉图死掉的消息，我反而放心了。柏拉图一定就在这世界。 也果然如此。 再花了些时间。 “我们查到在加拿大有个拿了绿卡在那生活一年多的男人。” 名字还是苏明。 那是柏拉图最后告诉我，说是他的真名。 我看了照片。 是他。 然而她们告诉我，柏拉图在十年前就忽然消失了。他的妻子，嗯，他有妻子。有些能耐的妻子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金钱，都一无所获。甚至引发了不少问题。 “还有一条线索。” “真的摸不着头脑。” “苏明，也出现在雪国。并且他的经历是完整的，从没出过国。照片也是一模一样。但是十年前的人不应该和十年后一模一样。” “……呵呵。” 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能服下祖母改良过的药，在地底度过这么多年。样子几乎没变。 而他，说的是真的。 那一会在几百年前，一会在十年前，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把他，带过来。” “他吗？” “目前我们查到，他在2.17号有一趟要去加拿大的航班要做。看起来……是去见他十年前的妻子。他的妻子有问题，不太像是普通人，我们尝试突破她的电脑，居然被反侦察了。” “今天是几月几号？” “2月15日。” “嗯，我也一起去。” 我不用再呆在棺材里。也不用再抱着那些脏东西抹眼泪。 我感觉有什么，立马就要破土而出。 妻子？ 有妻子，还敢骗我。那么急匆匆的消失，就是为了回去见妻子吗？ 我知道他很多事。 而我也不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吸血鬼王女。我有了一些新的，他防不胜防的技巧和能力。 这些弱点，是他自己坦白的。没有刀，没有武器就是普通人。难怪，每次做下流的事都会在袖口藏着暗器。我那时候一直都以为只是柏拉图睡觉时也会保持警惕。 可后来他留下的笔记告诉我，只会为了可以征服我。可以每次都能赢过我。 很高兴吗？ 每次都可以赢过我。享受征服我的快感。 那么…… 我站在鹰国的特殊飞机，登机口。我不太习惯这种失重感。 但我看到柏拉图满脸错愕，被我麾下的人押过来。我一眼就看出，他在考虑要不要夺走武器反抗。 “给他打一针，就你们说的那什么麻醉药。” “别给他摸到刀和枪的机会。” “柏拉图。” “呵呵，你以为……我找不到你？” 我赢了。 我熬到了现在。2023年。 可我……稍微有点迷茫。 因为她们告诉我，除了我在这。他那位有些能耐的妻子，正在外面等着。 但那些真的与我有关吗？ 他睁开眼，敢和我说，‘我已经有妻子了’这种话吗？ 有胆量，可以来试试看。尝尝我积攒了数百年的怒火。 (本章完) 第153章 像一场香甜的美梦 2月17日。 晚。 夏夜在航站楼外等了很久。 一直等到苏明乘坐的航班下一班的人都走光。她进入了航站楼。 很容易就混进内部。 人很多。 她试着打电话。已关机。 消息停留在数十分钟前，未读。 她查了旅客信息。 证实苏明的航班所有人安全落地。 登陆了加拿大空管系统查询。 “嗡嗡。” 手机微微震动。 【妈妈，还没接到爸爸吗？】 是艾薇儿发来的。 【接到了，但临时有些事情要单独和爸爸说。】 【啊？总不能女儿都不要就去酒店吧！快点呀！我做了好多东西！】 夏夜手机页面停留在一张监控截图。 标注为。 鹰国航空，临时航线。 飘逸的雪白发丝。 以及看起来是朋友一样，实际仔细看能发现是被魁梧的人押去飞机登机口。 一帧一帧的看。 是有反抗机会的。 只要拿到刀，夏夜不认为苏明没能力在十秒内获得主动权。只要有了主动权，给自己发一条信息。 但最后。 苏明放弃了。 “……” 如果很着急。 夏夜现在就可以去试着劫持运输机，跟着去。 但她也犹豫了。 是那样吗？ 她也是。 重新拨通电话。 “大姐头？” 是打给温蒂。 “帮我订一张去鹰国的票。” “啊？鹰国。” “你在离加拿大不远的冰岛吧？” “哪里不远啦？！” “你回来，陪艾薇儿几天。” “您、您难道说！终于要干一票大的了！我能去吗？！” “……” 夏夜缄默片刻，略显稚嫩的脸罕见露出一丝苦涩。 “捉奸，你想去吗？” “……” 温蒂也沉默了。 “咳，那什么。大姐头想干的大事，我哪有资格去。” “我现在就买回加拿大的票，我去陪艾薇儿。” “我最喜欢和艾薇儿一起玩啦！” …… 苏明意识有些恍惚。 没有武器加成与有加成，概念真的完全不同。 不知道过了多久。 感觉身体跟垫在下面的柏油路面一样冷。视线非常模糊。 好沉重。 肌肉如水泥般僵硬。活动着生锈的关节，好不容易支起了身子。 不是精神不好的原因，是周围确实很黑。 “嘶……” 脖颈很痛。 想去摸，却发现手被手铐拷着。 双脚也是。 人是蜷缩在地毯上。并不是柏油路，毛茸茸的。 稍微打起精神，坐起来。 能见到暖炉旁边的大钢琴…房间的角落里甚至还设有那种看起来鸟笼一样的古典式电梯。 这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般的平民可以住的起的，绚烂豪华的宅邸。 中间摆了一个特殊的物件。 看着能容纳好几个人的水晶棺。 苏明有些眼熟。 倒不是对棺材眼熟，而是棺材内的抱枕。那种破布缝的抱枕。 眼皮子在跳。 他还没忘在机场发生了什么，最后看到了什么。 缪雪儿…… 本该永远留在那时代的少女。 门打不开。 勉强游移，寻找。也没有任何可以供苏明用的工具。就像是刻意收拾成这样，不给苏明任何机会。 肚子饿了。 但房间里没任何吃的。 拉开窗帘。外边也是一片漆黑，根本不知道是在哪儿。 苏明重新坐在地上，靠着墙。 是缪雪儿？ 脑子要不够用了。 如果抛开事实不谈，她活到现在对自己是怎样？ 报复？ 还是……想见到自己？ 被拷着。不太像是不生气的样子。 不多的良心纠结太久，放弃思考了。那能怎么样？ 要后悔也该是在被押到飞机上之前，就反抗。现在已经到这莫名的房间，缪雪儿是很清楚自己弱点的。毕竟最后8成事实都告诉她了。 除了隐瞒有妻子的事实，入梦游戏的事选择抽象化解释。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不得不回去，无法控制的人设。 但那也不算骗吧？ 就算当时提出来，让别人别跟随缪雪儿。 也不可能拖多久。 “啪嗒。” “啪嗒啪嗒。” 不知道过了多久。 苏明肚子饿到极点，听到外边有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响。随后又准确无误的停留在门口。 “……” 门被推开。 外边是有灯的，很亮。 “醒了？” 穿着纯白礼服的少女，宛若雪精灵般纤瘦。她的雪白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肩部。明澈的双眸里透着纯净，清冷的的语气和微笑让苏明有点不适应。 是缪雪儿。 也许比起那时候，要成熟一点点。但绝对没太多。看着顶多20岁。 交叉的提起的裙角，露出白嫩的小腿。还没见过她穿高跟鞋。 “麻烦。” 她把门关上，很随意的踢掉高跟鞋。 “这种鞋子就是伱说的高跟鞋吧？以前男人骑马穿，现在倒是变成女人穿了。” “晚会跳舞的人真蠢呢。” “没有一点贵族的气质，也没任何自知之明，敢来找我跳舞。要是知道面前的女人，已经是活了七百年左右的老东西。” “……” “柏拉图，你说他们还会有胆子找我跳舞吗？” 红瞳闪烁。 苏明身体动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近。 “你猜。” “七百多岁的我，再看到你会是什么心情？” “……” 苏明只是身体被限制不能动，嘴巴是可以发出声音的。 但是，盯着她。 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有妻子。” “……” “你还有女儿。” “……” “不仅如此，你在雪国还有一位妻子。” “……” 看来。 她劫持自己走，是调查的清清楚楚才来的。 “我……” 苏明喉咙有些干渴，“能先要一杯水吗？” “你见到我的第一面，是先要一杯水吗？” “太渴了。” “好啊，我给你水喝。” “……” 那不是水。 她从棺材边拿起的是红酒瓶。高脚杯里的液体也明显是红酒。 “喝吧。” 放在苏明面前。 但苏明压根动不了。 “给你了，但你喝不了。” 她拉开椅子，坐下。翘起腿。 有些高傲的摇曳红酒杯。 对于苏明而言，只不过是刚下飞机的几个小时没见。 而对于缪雪儿来说，是数个世纪。 抛开事实不谈，苏明没法去设想那到底是怎样的经历。 只能看着她缀饮红酒。 “雪儿……” “闭嘴！谁允许你能这么称呼我？！” 她的脸颊瞬间僵住。 “我想知道。” 但苏明很清楚，现在必须要说点什么。 “你是，经历了什么，付出了什么，能活到现在。” “……” 缪雪儿放下酒杯。 忽然过来，拎着苏明的衣领。一把将他扔进棺材内部。那里面是上好的垫子，躺着并不难受。还有些香气。 抱枕…… 能看到些许口水印记。些许发黄。 如果真用了几百年时间，很正常。 东西很杂。 刚才站起来，看见过，但没走近看。 有给她留下的饰品。 小册子。 刷牙的‘牙刷’。刷毛都已经磨平了。 还有花了些心思，找裁缝做的，真正的正经的礼服。衣服过了这么久，居然还挺新的。 “我是在这里，睡了又睡。” “熬了几百年。” “什么也没学会。” “单纯记着我亲自选的亲卫骑士背叛我，一直捱到现在。” “想知道付出了什么？” “你不是摧毁了圣都的教会分部？祖母从里面拿了可以让我暂缓生长的药。” “有只要能忍受寒冷、黑暗，孤独……埋进地下就能活更久的方法。” “手机……没见过。” “刚看人用过之后，解锁。” “是她吗？” 手机放在苏明眼前。那是，夏夜换的死库水+白丝的照片。聊天记录一点没删。 “我没忘。” “你给裁缝要的衣服，最终图案是以这个为原型吧？” “你要我穿的……” “是以她为原型。” “你一直在骗我。” “……” 能说什么呢？ 埋进地底？ 教会的药？ 记得每一个‘异端’都说过，那种药会让她们非常痛苦。 “我活到2023年了！” “我有七百多岁！” “而你，柏拉图。是在去见妻子的路上，被我找到。” “你有……” “什么遗言要留下？” 真的是要自己留遗言吗？ 如果是的话，为什么那张脸全是泪水呢？ 如果真的要报复自己，不用掉小珍珠。只要想怎么报复直接报复就好。 想了很多。 确实存在欺骗。 因为觉得没必要在最后给缪雪儿留下‘欺骗’的印象。 “雪儿。” “你闭嘴！！！我让你说遗言！！！” “欢迎，来到2023年。” “我得告诉你事实。你有几百年没见到我。” “但对我来说……” “几小时前，我们还是同床共枕的状态。我不知道，你会努力到这种程度。” 现在去追溯她为什么能活到现在没意义了。 至少现在不是追溯原因的时间。 “我确实骗了你。” “隐瞒了一些事。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时间。” “我确实是，爱着你。” “很生气的话，想要怎么报复我，我都没怨言。” “……” 缪雪儿顿了下，冷冷的说，“那你就在这，给我亲自体会一下几百年的孤独！” “砰——” 水晶棺盖被合上。 苏明视线完全陷入黑暗。 到底是过了多久呢？ 水晶棺盖子又被移开。什么也没说，缪雪儿已经进来了。 “……” 挺痛的。 她一口咬在苏明脖子上，像是贪婪的婴儿，不断汲取需要的食物。 到一半。 她又抬起布着些许晶莹的脸。 “你有什么怨言？！” “没有。” “……” 继续吸。 “你有什么遗言没说完？！” “能解开手铐吗？我想抱一下你来着。” “……” 没被采纳。 要吸多少啊？ 有点头晕了。 “我没允许你闭上眼睛！” “我没闭。” “为什么没反应？！” “……” 她只是用手。 说实话，这时间苏明没念头。也许入梦游戏的多巴胺分泌还没调回正常，更也许心情导致。 “你给我起来！！！” “……” 动不了怎么起来？ 被抓起来。 “你一直……都在骗我。” “从来没告诉我，除了我，还有妻子。” “在那个时代，我确实没有。” “你觉得可以这样糊弄过去？我说过，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沾染我的东西。” “……” 那是怎样呢？ 突然发现有机会从情绪有点失控的缪雪儿发丝间拿出发卡。魅惑的力量似乎在消退。 以前做杀手学过几招，只要拿到发卡。棺材里有以前自己为了情趣而特制的小刀。 一切都只是转瞬之间。 缪雪儿似乎压根没考虑过苏明到这时候还会反抗。 脚铐没时间开，但并不复杂的手铐苏明解开了。拿到比美工刀还小的小刀，缪雪儿只是眼睁睁的看着。 “拿到刀。” “魅惑对你就没用了。” “她没接到你，挺担心的。是叫做电话吧？打了很多。” “我会杀了你。” “所以，你要么现在反抗到底。杀了我。要么留下遗言准备上断头台。” 她就坐在棺材边上，直视站起来的苏明。 “……” “不是，我解开手铐只是说，想喝点水。太渴了。” “然后。” “想抱抱你而已。要上断头台100次我也没怨言，但是抱一下这种小要求伊丽莎殿下应该可以满足我吧？” 结果。 连红酒也没去喝。忍着干渴，先将她揽入怀中。 在挣扎。 但很快又没挣扎了。 “柏拉图……呜。” “你就是……混蛋！白痴！” “凭什么？！什么都奖励给你了，还要……丢下我！” 良心是有那么一点痛的。 见着被扔在一边的手机，显示三四个未接电话。良心有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疼痛。 没接到自己。 夏夜会怎样？ 得赶紧回个消息吧？ 等会。 【你来吧】 【我在伦登等你】 这必定不是自己回复的。 脖颈又被咬住。 拿着刀精神倒是稳定不少，但这会又觉得不该反抗。任由她去。 “抱歉。” “是我的问题。” 这样说了之后。 感觉她咬在脖颈的牙齿更用力了，嵌入筋肉了？ 算了。 扔掉刀吧。 沉默和虚弱，是对她最好的答案。搂着她的背部，感觉很瘦弱。 比以前还要瘦。 “饿坏了吧？” “没事，给我留一口气就行。” 这点疼算什么？ 比起肉体上的疼痛，苏明更头疼缪雪儿回的信息会招致怎样的结果。自己也在，就一定能圆满解决吗？ “柏拉图。” “我从来都不是对什么东西念念不忘的人。你背叛了我。” “我现在给你机会。” “……” 意识模糊，手里被塞了小刀。 “握紧你的武器，你不是很强吗？我不拦你，从这消失，从我眼前消失。我就当你死了再也不会找你！” “……” “好。是你自己选择要继续当我的东西。” “我现在很饿，你喂我。” 没力气。 而且提不起兴致，就单纯搂着休息会不行？ 她好像也没什么意见。 把抱枕扔了出去。 “你以为你是谁？” “随便留下一些破烂，就敢让我等你七百年？” “……” “你要是敢说，不要我。” “我真的会……杀了你。” 小声呓语。似乎又喂了苏明喝水，吃东西。 苏明只是想着。 始终还是败笔，败给了日久生情的感情。 明知道她缺爱。又给了她爱。甚至最后还在摸清她心思的情况，稍稍攻略了一下。 这责任……没法不负。 可话又说回来。 那提前和安诗瑶，夏夜，都说好的。‘好不容易’让她们互相接受。缪雪儿要怎么办？ 她的性格能接受夏夜和安诗瑶？ 夏夜和安诗瑶又能再接受她？ “你就在这里……给我感受一下。” “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要是说抱着香香软软的少女在这里睡几百年，不用考虑饥饿和各种生理行为好像并没有那么痛苦。 不过，抱着破抱枕。滋味不一样。 “柏拉图。你没骗我。” “你活在2023年。” “但你太看不起我了，我是……早就说过，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除非是我不想要了，不然别想消失。” “以前我是落魄的王族。” “现在，我只要想，立马就可以是真正的女王。” “别以为……断头台只是吓唬你。” 这样说着。 她没再吸血，接了吻。很香甜，像一场美梦。 (本章完) 第154章 以x服人（二合一） 2月18日。 雪国，冬市。 早。 24岁还能算是少女吗？ 安诗瑶觉得不算。 不上不下的，既不是少女也不是成熟人妻。 她见到在车窗外的，似乎刚去超市买了些菜回家的老夫老妻。 也许更成熟一些更好？ 真是笨啊。自己。 明明就没那份魄力。说什么夏夜能做到，自己就能做到？ 世界上没有两片树叶完全相同，也就不可能有两个人是一模一样。 她能做到，自己做不到。 其实是稍稍放弃一点抵抗，就能去承认的事实。 拿出手机。 【不用太早回来，我也不是小气的女人】 【好了，我在忙，没什么事就不要找我】 那样回复之后。 他真没再找过。这才是第一天。 要说后悔，未免太快。 “呼。” “没有问题！” “我是谁……我好歹也是和他一起共患难经历过生死的女人。” “我摸过枪。” “在末日里也带妹妹生存过那么久。” “好女人就该是拿得起放得下，加油，fighting！” 但是。 安诗瑶注视镜子里那张布着些许憔悴的脸。 漂亮吗？ 应该算漂亮吧。年纪增长，还是‘少女’时的魅力似乎也愈演愈烈。 有病。 病情得到解药了，可是，这种病并不是服下一口立马就能结束。 如果要开药方，安诗瑶觉得一定是一日三次持续几个月看看效果再说。更或者，疗程要更久。 拿起药片。 那并不是处方药。购物平台或者药方随便就能买到，安乐片。作用是抗抑郁、失眠、胸闷不适、纳少神疲。 昨天下班时顺便买的。 昨天没吃。 昨晚失眠了。 没办法啊，他在的时候也失眠。只是说做噩梦醒来立马可以汲取真实的温暖。很快能平静。 而且有他在，体力消耗的快。也容易睡着。 昨晚。 也惊醒过，发现他不在。有些惶恐的思考，后知后觉拿出手机，亲眼确认与他的对话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还不稳定，从抽屉里取出黑丝。 呵呵。 可能自己真的随他染上了一些怪癖。 明明是没法再穿，已经被他撕坏的袜子。但想着，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思考选的。就留下了。 或许在他要走之前，就有预料需要实物当精神寄托？ 也不只是这。 家里有他的马克杯，牙刷，毛巾，拖鞋……床上，昨天整理时除去自己的头发，还有他的头发。 浴室里也有。 其实应该很讨厌看到头发，巴不得立刻清理掉。 笑。 自己怎么能因为浴室地漏边见到的一根毛发而感到安心呢？要是被他知道，真的会被骂是变态吧？ 没有问题。 不就是和自己等量的相处时间吗？ 她就一定很轻松？ 谁知道，她是不是在等待的时间里咬牙切齿。只是面上轻松而已。 比演技？ 今天如果还是睡不着会惊醒。就自我安慰。就吃药。 不觉得可耻。 这具身体本来就需要他各种各样的关爱。是他把自己变成这样的。不是变态。 “安总，今天下午开展消防演习您要亲自把关吗？” “嗯。除了消防演习，急救演习也一起做了。” “另外，最近线上带货的曲线图下跌的厉害。让部门主管来我办公室一趟。” 夏夜走了就不会带货了？ 没有她就不行吗？ 如果不想去思考他去加拿大与夏夜做什么。最好是把心思投入事业。 只是小鸟依人的女人怎么行？ 2023年，是女性追求独立自主的新时代。 臆想中。 安诗瑶觉得自己就该是那种，白天不论苏明怎么看都是十分优秀的女人。 晚上，不论苏明怎么看都是可以满足他，有十足魅力的女人。 所以说。 等着瞧。接受她之后也一样有战争，人不可能是平等的。 被施舍什么的……不喜欢。 换成自己来施舍她，更好。叫安姐姐要叫的心服口服才行，对吧？ 他会想起自己的。 忘不掉。 见到那种可悲的宝宝食堂，怎么可能记不起自己？ 见到那种贫瘠的双腿，又怎么可能不触景生情？ 比起瑟气。 那天在出租屋里见到的，不过是小孩子罢了。精神胜利法也是胜利！ 公司。 “啊，今天要加班吗？” “嘘……安总从昨天开始视察的就非常勤，感觉像打了鸡血。小心点。” “谁教你ppt这么做就完事的？这是要拿给大客户看的，你真的是学设计的？” “……” “不是，现在老板都流行站背后看吗？” “嘘！都叫你少说话了，搞不好安总是到那几天了。别去触霉头……” “伱们俩就是最近负责管新主播的人吧？来我办公室一趟。” “？” “完了。” 短短几天时间。 放完年假回来之后的员工、主管，就突然发现顶头上司跟换了个人没差。 疯狂找人谈话。压力拉满。 但你要说她光知道画饼训斥人也不对，年终奖是真比去年多。工资大部分人也真的上涨了。 就苏明的徒弟李仁杰，底薪已经从5k提到6k，算上绩效之类的提成，月薪已经能到1w出头。 “消防，马上就要检查了。还敢在这堆杂物？公司是没有放杂物的地方吗？” “安全是最重要的。” “……” 所以。 员工们除了吐槽之外，想想，给了钱没做好挨训也能忍。 好歹安诗瑶不画饼。牛马就牛马吧。 不过部分主管的心思又不同。 “去年还好好的，感觉除了重大的事情，都不怎么管。” “今年……” “苏明去哪儿了？这员工不是她重点关注的吗？” “那女人亲自批了半个月的假。苏明是不是她亲戚啊？”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之前好像经常找苏明，现在她没和苏明聊天，注意力就放在整人这方面了？” “……” 胖经理也试着去向秘书打听过。 “问我太多次我也烦了。”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我直接告诉你吧。他的来头很大，大到你无法想象。” “？” “你把握不住。所以说，别再搞这些歪门邪道。” 秘书。 也许是唯一离真相最近的人。 她已经有模糊的认知，她以前首先排除的答案……不一定不是答案。 只是说，她仍然无法去想象。 安诗瑶这样一个从来不对男人，对恋爱有兴趣的人。会和公司的员工走在一起。况且也没见他们有什么交际。 半个月就能拿下安总？ 开玩笑呢？ 难不成是小时候认识，有过救命之恩？ 哪有那么狗血？ 肯定不是那样，是别的。不知道也没事，单确认苏明和安总关系‘亲密’就ok。这是公司隐藏的大雷，不要去踩就没事。 心平气和的当好秘书。 上司的私人事情不要过问，不要乱说。 而被员工认为打了鸡血的安诗瑶，此刻在办公室刚亲力亲为过目了一遍近几年的各种报表、企划。 累了。 低头，看了下套裙下的肉色丝袜裹着的双腿。今天穿什么高跟鞋呢？ 要给看的人都不在。明天穿低跟或者平底鞋吧。 ol制服不扣不扣子不行，扣了又有点胸闷。 在1f-5f之间到处视察。走的有点脚疼。 这时候要是他在的话。 发个邮件给他，让他来帮自己揉揉，顺便再挑逗一下他。 啊！ 都怪他！ 明明都认真工作一上午了，不自觉又想起奇怪的画面。 吃两片药。擦点风油精，继续工作吧。 他应该也会…… 稍微有点想念自己吧？ —— 2月18日。 欧洲。 伦登。 早。 苏明脑子里只有三件事。 第一，尿急。想去厕所。 第二，手铐脚铐都解开了，但在棺材里以奇怪的姿势睡一晚。又没装配小刀，手被压的有点发麻。 第三，很急。比尿急还急，过了一晚多巴胺分泌就正常了？正常的太快不是好事。是说，这样面对面和缪雪儿的姿势，她睡姿又不太好，似乎把苏明当成原先的破布抱枕。腿就那样夹着。 一睁眼就发现她的衣摆莫名掀起。 绝对不是见色起意。 是习惯了。 缪雪儿等了几百年，可苏明就真的只有几小时。 所以说习惯还保留着，下意识、本能手就伸到她衣服里了。抓住了松松软软的布丁。 想动一下。 “区区……柏拉图。” “你以为……” “我找不到你？” 梦呓着，又被她搂着脖颈勒紧。 嘶。 现在明白为啥破布抱枕上边有那么多小孔。合着都是被她咬的。 “好甜……” “？” “什么……硌肚子。” 睫毛稍稍颤抖。 和她朦胧的眼睛对视。 而她的手已经因为异样感，往下滑。 要醒了？ 苏明觉得自己可能是脑抽了。 想调位置没错。 但手是放在她布丁上，从衣服里抽出不是更加快她清醒的速度？ 而且位置不能说没调好。 只能说调的好过头。 正好，她放下腿。 正好，隔着裤子，把位置调到被她大腿稍稍压迫的地方。 妙啊。 “雪儿。” “你知道的，我早上起来都会这样。这是正常的。” “……” 红瞳直直的盯着苏明。没言语。 “咳，这没办法。” “你搂着我，贴这么近……” “柏拉图，你的手，刚才是从我衣服里拿出来的。” “……” “就那么想摸主人的胸部？” “nz就是力量。” “……” “当我没说。” “柏拉图。” 她的语气稍微有些动摇，“你……以前有这么听我话？”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 “呲。” 脖颈被咬住。 不过没昨天那种疼痛感，只是一瞬间就有涟漪般荡开的快感。 也没感觉到血液流逝。 比起吸血，更像是吻？ 其实比起瑟瑟，苏明更想去卫生间先解决别的。 问题在于，缪雪儿似乎给了自己一个台阶。 现在不把握住，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对自己没防备？ “谁……谁准你摸了？！” 果然。 是可以再放进衣服的。说不定自己无意识放在布丁上，她就已经醒了。 清醒后的第二天。 苏明还是保留了一个问题。 缪雪儿等了数百年，但现在看起来她仍然停留在自己走时的状态。至少变化没太大。 “你、你给我……走开！” 她的脸为什么会这么红呢？ 苏明决定探索真相。 “唔……咦？！” “你……你竟敢……” 明白了。 她很可能早就醒了。 不然不可能光是稍稍观察宝宝小床，就能带出这么多晶莹。 礼服真好看。 她的皮肤，脸颊，头发，都很白。 配上纯白的礼服会被人邀请跳舞很正常。 不过以她的性格也确实不像是会接受人邀请。如果，一切都没变的话。 格局打开一点。 越是谨慎，她反而越不开心？ 色胆包天一点更好？ “咕啾。” “？！” 太容易了。 只是稍微有些抵抗，下一瞬间直接到底。 “你……混蛋！” “？” 到底是因为声音太过清晰。 还是她并不想这么简单就原谅自己呢？ 又变成她翻身做主人。 实话实话，没有情趣道具小刀作为加持，才明白她的体质也绝对远超正常人。力量很强。 当初在海岛市，为了彻彻底底征服安诗瑶。 苏明有抱着学习心态看过小电影。后来和夏夜一起，无聊的时候也搜罗过一些学习资料。两次学习都被她们发现的事先不提。 现在还记得有一句话。 在不够强的时候，千万不要把主动权交给女人。 很有道理。 没加持在，自己的身体素质差了很多。 “？” “柏拉图？你……你就……涩了？” “这个嘛。我没想到会那么暖和，也没想到雪儿没想报复我，反而给我福利。一不小心……” “……” 缪雪儿的表情很奇怪。 好像有些恍惚。 好像又有些怀念。 亦或者，咬牙切齿？ “身为我的骑士……要是弱到这种程度！” “你就给我上断头台！” “……” “别想拿小刀！我就只允许你现在这样！看看你真实的能力！” 真实能力也不该是这样被秒。 只能说没反应过来，她直接主导。 “你……你不许看着我！” 那要看什么？ 嗯？ 那不是抱着微妙的心情给她留的自我安慰的道具吗？难道说…… “你、你也不准看旁边的东西！” “……” 其实也没什么。 还没忘记怎样能让她抵抗不了。 忍耐。 坚持。 天赋…… 但是，为啥缪雪儿会这么有状态？ 似乎想克制喵喵叫，但反而变得更涩。尿急的事都给苏明忘了。 “嗡嗡。” 手机震动。 没见到缪雪儿有手机，昨天看到的手机是…… “柏拉图，你现在在思考别的事？” “想去看叫手机的东西吗？” “……” 苏明把手机扔出棺材外。 刚瞥了一眼，是***提醒什么优惠活动的。没事。暂时没事吧？ “我命令你！” “现在就舒服到什么都无法考虑！” “……” 这种事还能被命令的吗？ 真要这样。 那自己可就不管了。 俗话说的好，什么矛盾都可以在一次圆满的‘啪’之后结束。 “你给我快一点！” “……” 刚说完没多久，她又不自觉用手抵着苏明的腹部。 “一点也不舒服，你要是不能让我满意。” “我会特地给你造一个断头台……呜！” “……” 果然是错觉。 就算没有小刀加持，自己的实力也依然是今时不同往日。 嘶。 就是，缪雪儿不想给自己听喵喵叫，一口咬在自己肩膀上，有点激起好胜心了。 “七百多年前你是平民。” “七百多年后你还是平民。” “而我不一样了。” “我现在是真正的女王，不是一直想让我上位吗？现在就是。” “还是要喝吗？” “闭嘴！这是……给王族的上供！你向我保证过，我想喝就尽管喝，而你却擅自缺席了七百多年。” “我觉得，我这辈子加起来都不可能有七百年的份儿。” “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是你欠我的。” “嗯。” 不用抛开事实不谈了。 尽管再出乎意料，缪雪儿现在确实就在身边。 “柏拉图……你认罪吗？” “认。” “上断头台的罪也认？” “认。” “你上不了断头台，你这种不听话的骑士不配上去。” “那我上哪？” “……” 她没再回应。 水晶棺里散落着衣服，甜腻的香气。汗水。 哭了啊。 如同小孩子般，无声的哭泣。 “你的罪。” “便是……之后，一直都只能当我的奴隶。连平民都不是，最下级的奴隶。” “已经2023年了，没有这种身份。继续当骑士怎么样？” “……” 说的很小声。 但因为隔得近所以能听清，说的是，表现的特别好，可以考虑。 表现的到底好不好呢？ 现在脑子里也在思考昨天她滑出来的信息。夏夜的信息。 没接到自己。 夏夜会找自己吧？ 想去卫生间，但扒着自己的小手，光洁毫无瑕疵，没任何掩饰物的胴体就在侧边。要这时候去拿手机…… 突然就感觉，良心真有那么一点点痛。 事实就是事实。不管缪雪儿是以何种方法活到现在，她确实等了那么久。 但对夏夜她们的感情也不可能因此消失。 全都要。 注视缪雪儿现在的脸，暂时没法说出来。她没去提，自己要是现在提……总觉得有点不妙。 “雪儿。” “能告诉我卫生间在哪吗？” “没有卫生间。” “我憋不住了，等下这水晶棺会全是怪味。”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 还是说了，出门左转。 苏明悄咪咪把手机捡起来，确认没被缪雪儿看见。在出门的一瞬间点开。 屏幕裂了。心痛，陪伴自己好几年养出感情的机没了。只能之后忍痛换遥遥领先。 消息是通讯公司发来的什么加油满多少立减活动。 外边走廊很宽。 感觉像是在某种高大上的城堡内？ 现在苏明也没时间关注，只管趁有限的时间赶紧发出信息。 【事情很复杂。】 【我出了一点点不是坏事的意外。给我三天时间，我会解释清楚。我很安全。】 妈的。 怎么感觉这厕所都比自己新租的房子大，还豪华？浴缸全是用水晶雕刻的？ 不管了。 一边解手，苏明一边等着消息。 显示已读。 又耽搁几分钟，苏明洗手的时间终于有了回复。 【1】 1？ 这不是钉钉发工作确认啊。 这是…… 是什么？ 告诉她自己又出轨了？ 删除。 把记录删除掉。苏明望着镜子里有些疲惫的脸，精神也变得疲惫。 要说对缪雪儿没有一点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所以，在接受事实后，是有些欣喜她居然能活到现在。 而这份欣喜是没法带给夏夜或者安诗瑶的。 夏夜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以她的智慧。 不知道。 “……柏拉图。” “？” 转过视线，见到连衣服都没有。大腿还侵染着些许晶莹滑落过的痕迹，缪雪儿就站在卫生间门口。 “你来服侍我洗澡。” “……” 手机就放在洗手台边。 她那双红瞳也明显盯着手机。 “和她们说完了吗？” “说完了就扔掉。” “帮我清洗身体。” “……” 目视缪雪儿坐到宽敞的浴缸里。挺瑟气的，水晶很透明，她这样侧着该看的都能看完。 “愣着做什么？我不会放水，你来。” 但是。 她那种清冷的语气以及表情，都预示着刚才啪过好一点的心情，似乎又变不好了。 “我想说……” “闭嘴。” “……” “你最好，现在不要提任何让我想把你送去断头台的事。” “我是想说，一般而言是先淋浴完再进浴缸泡澡。” “哦，我都不太懂。全部由你来教我。所有事。” “你也给我脱。” “我看看，2023年你是怎么洗澡的。” “……” 这没办法。 布丁，迷你樱桃，雪白的双腿、皮鼓就在眼前。花甲中甚至还有注入的沙子没吐干净。她又非要全都让苏明去弄。 “哦？只是服侍我洗澡也想要奖励？” “柏拉图，你还真是一点没变。依然贪得无厌。” “正好，我也饿了。” “如果在我嘴巴酸之前，你没涩。说不定我会因为心情不好一口给你咬掉。” 这到底是什么paly？ 帮她冲刷身体，到一半忽然成她蹲下来帮自己清理。 “你给我快点！” 还真含糊不清，用牙齿磨，像是威胁。 湿漉漉的白毛搭在她肩膀上，有那么一两缕落在宝宝食堂前。 人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欲念的。 “不好喝。” “一点也不好喝，有杂质。” “？” “再来。直到我满意为止。” “……” 如此往返三次。 苏明真觉得有点虚了，也没拿情趣小刀加持。遭不住。 “这就不行了？柏拉图，就这种程度是没资格当我亲卫骑士的。” 而且她说着饿了，却一点没喝。 有杂质？ 似乎，明白了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等会。” 苏明也是光着出去，完全无视她。回房间捡回情趣用的小刀。 “我允许你用这种东西了？” “我说的是……” “肚子饿了要喝，不是让你舒服。” “……” 所以。 这样才是对的。 强行让她扶着墙，撅着皮鼓。 “你、你竟敢弄出如此下流的动静。做好心理准备吧，你绝对会上断头台。” 对她的身体任意施展。 到一半，她忽然双腿一软跪下去。苏明扶住她的同时，就明显觉擦到她在颤抖。 无声的眼泪。 “柏拉图……你知道我有多难熬吗？” “你知道那天你突然消失，我是什么心情吗？” “从小到大，就从没有过那种难以忍受的心情。” “……” “你从来都不是听我话的柏拉图。” “你给我认真点……” “给我，补偿啊！” 以及，终于不再带刺不加掩饰的言语。 “抱歉。” “凭什么，你那么轻易就敢骗我？有两位妻子，有女儿……还敢……” “……” “你给我……看着我！” “你是我的东西，不管你怎么不听话。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七百多年前是，现在也是！” “听清楚了吗？！” 因为她要的是不听话的柏拉图。 所以，苏明觉得。 不必听那么多。比起以理服人，可能以啪服人更适合现在的处境。 而且说不出答案。 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浴室。 还是把小刀扔掉了。其实缪雪儿没那么强，她也不会真的反抗。 只是说。 真的，这一生如履薄冰。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对岸？ 小夜回复的‘1’到底是什么意思？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她会高兴的和自己聊很多。会秒回。 苏明没见过夏夜真正生气是怎样的。 人最恐惧的东西又往往是未知的。 “雪儿，爱你。” 而现在，只能暂且抛开未知不谈。 先照顾好眼前雪白的胴体。小刀扔的太早，如同八爪鱼缠过来的缪雪儿，还真不好说能不能啪到她说不出‘狠话’。 不是。 自己该不会要沦落到被分尸的结局吧？ 不会。 肯定不会，小夜那么可爱。雪儿也那么可爱。安诗瑶也那么可爱，不会的。 一定不会的！ 这不是自己的错啊！真的是想专一的！没骗人！ …… 与此同时。 伦登机场第一班客机落地。 “祝您旅途愉快。” “……” 娇小的身影穿着休闲服，走出机舱。迎着欧洲的阳光。 得到的信息。 很安全吗？不是坏事的意外。 回复‘1’。 人类常说，傲慢是罪。 人类也说，纵容是罪。 心情也许不太好。 因为她通过远程控制手机，调用摄像头和麦克风。看到，听到一些对她而言不愉快的。 提前发了瑟瑟的照片。 结果，和别的女人去做那种事了。知道这种事，有点开心不起来呢。 好了。 接下来，要从哪部分开始行动比较好呢？ (本章完) 第155章 愉快的心情没了 2月18日。 中午。 柏拉图精疲力尽了。 当然，我知道他之所以会疲累成这样，是因为放弃了小刀。 我和祖母聊起过这件事。 祖母说，她也没见过谁拿着武器和不拿武器就完全是两种人。但参考柏拉图拿着平平无奇的小刀能把夜魔当沙拉一样切掉，她最后也只是感慨一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我没那么在意。 反正，柏拉图这样说，那我就信。 他不敢骗我。 或者说，他敢骗我？ 我也不是婴儿。 不需要他留的那些‘肺腑之言’教导我如何刷牙，洗脸，如何储存血。那完全是以下克上，我才是吸血鬼，他表现的好像比吸血鬼还专业是什么意思？ 血库，健康的血什么的…… 不需要他讲，我假以时日肯定也会明白。 疼。 也不算是很痛。 就单纯在浴缸里做了太久，皮鼓被压的不舒服。 宝宝小床涨的厉害。 以前很多同类还在时。她们确切无疑的与我说过，就算男人对女人身体再感兴趣，正常情况也不会超过三次。再多就会伤身了。 柏拉图装配了那小刀，肯定不能以正常人来计算。 但小刀是在我眼前扔的。他又没穿衣服，不可能藏有暗器。 也就是，他以正常的身体把我弄到现在的程度。 “我……我又没要你这么努力。” 要问是否高兴？ 是有一点点吧。 又觉得他是白痴。 我要真想报复他，早就送去断头台了！ 谁会特地啰嗦那么多？ 我就是不舒服。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感到不快。 委屈。 错愕的眼神。似乎我不该出现一样，似乎我打扰了他固有、预想中的生活一样。 犹记得祖母的后裔与我交谈。 ‘如果他不想见到您怎么办？’ 我确确实实从来没去思考这问题。 因为我知道，在没见到柏拉图之前，我去思考，只会消磨我的意志。 所以。 见到他缄默不语，认真听我说话时……我更加不快。 他根本不是这样的。 就从来没听过话。 练习……明明就不受魅惑影响，却骗了我那么久。 很多新奇的事物我都不懂。 手机。 仆人说是2023年普遍使用的通讯手段。 我没什么心思去学习。 只在看到手机有回信时，托仆人帮我打开。我看了不少东西。 也问了女仆。 ‘以字面意思来看。’ ‘无疑是与他关系亲密的女性。’ ‘……’ 我看到聊天记录里有很瑟气的照片。娇小的女性。 我承认。她的美貌仅仅比我逊色一点点，幼齿一点点。算是漂亮。 但我越看越不爽。 柏拉图是我的东西。为什么这所谓的聊天记录看起来，柏拉图已经和对方认识很久，感情很深，就像是背叛我到习以为常。 还有一个女人。 我也承认。她身体比我瑟气，也漂亮。但她不过是商人而已。钱，权力，我比她多太多。 为什么连区区一个商人都好像已经和柏拉图认识很久，感情也很深。 我等了柏拉图七百多年。 结果，我反而是后来的？ 我生气。很生气。 掉眼泪，是因为……等了太久，终于能再见到柏拉图。 没被骗。不用面对最害怕的结局。 可除此之外，我还害怕，柏拉图与我认识的柏拉图不一样。 我才不管他真名是什么。 我只要我的柏拉图。 好在…… 他还是不听话，用那种脏东西…… 我也确实饿了。 七百多年，我的食物仅仅是从血库里拿的血，以及服下的药。我太久没正常的进食过。 以前。 贵族是可以同时拥有多位女性的。 妻子，女仆，侍寝女，艺伎……等等。 同类也和我说过，如柏拉图那样强大的人，有多的也不奇怪。 我也没认为，柏拉图不可以有女仆。 我只是，不希望与我做的事，我给的奖励。别人也可以完成。 我应该是唯一的。 “……” 现在。 说洗澡也没洗成。都累了。 又一同蜷缩在水晶棺中。 我也不太能动弹。我果然比不上那些真正的魅魔吧？ “敢当着我的面……回信。” 能促使他明知道我会不快，还是去回复。 就证明并不是玩玩而已。 不是娼妇。 也不是艺伎。 我合上眼。身体、肌肤各处都黏糊糊的。 抱枕已经扔了。取而代之的是，身边真实存在的柏拉图。 他的‘妻子’会来伦登吗？ 我不知道。 如果我想查，应该可以查到。 但我不想去做。 我没有那种经验，与其他女人对话。向来都是，属于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拿不走。 念头能这样通达？ 因为这不是我的问题，该是柏拉图去思考的问题。所以不管。 我就只需要思考……怎样才能原谅柏拉图？ 嗯。 我逐渐趋于冷静，睁开眼睛。 注视柏拉图的脸。 没变，一点也没变。 我也没变，我不过是睡了一会。 一切都没变的话。我才是第一个，我才是柏拉图的主人。 我踉跄着爬起来。 啊。 这个白痴…… 虽说就是因为他不听话才生气，但反过来又把我变成这样，站不稳。要扶着水晶棺才行。 正常身体也能让我站不稳。 “淫虫。” “一次就涩这么多，明天你要交不出食物……哼。” 还是打算节制点。 暂时不再惩罚他。我大概知道，那不是他能控制的。要是主观扔下我，早就把他拉去斩首了。 还是拉去断头台算了。 羞耻。 柏拉图可能是逞强。 可我也是在逞强。我哪能一次性满足全力想要的柏拉图？ 我居然要爬着到桌边？ 堂堂王族，要因为瑟瑟没力，撅着皮鼓爬过去。 “呼。” 我忍着不爽，坐到椅子上。 按了桌下的按钮。 没多时，女仆来了。 “给我准备新的礼服。” “好。” “给他也准备一套得体的礼服。” “……” 女仆有些错愕的窥视棺材里的人，又立马收回视线。 “好。” “请您稍等片刻。” “等等。” 眼见她准备走，我又补充说，“有没有……补充体力的东西？药之类的。” “给他恢复一下。” “……有的。” 目视女仆出去。 我脚趾稍稍攥紧。 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因为想补偿我，累倒什么的。就算他表现勉强合格。因为是我的东西，所以说……我才不要坏掉的柏拉图。 —— 2月18日。 下午。 苏明醒了。 又饿又累，又困。 手腕发酸。右手手背非常酸。 抽筋？ 干了什么来着？ 哦。 对，扶着缪雪儿腿好长时间。估计是被压到了，还有红印。 什么味道？ 香得很。 等会…… 衣服？ “请您别动。” 陌生的女人声音。自己正坐着？ 缪雪儿就在对面。她不再是光着身子，已经换了非常崭新的礼服。 依然是纯白的。 没有肩带，说是抹胸也不算。看不到一点宝宝食堂。只是说脖颈与肩膀啥的都能看见。 下边则是一体式的蓬蓬裙。有点像婚纱，但又没那么正式。 就裙角很长。 身边的女人……女仆装？ 不是情趣衣服。是正儿八经的女仆打扮，两边都是女仆。正一丝不苟的给自己穿衣服。 苏明低头一看。 裤子早就换成裁剪得体的西裤。 她们正在拿尺子量胸围，现场裁剪衣服。 “雪儿，这是给我定做衣服？” “世界上没有光着皮鼓的亲卫骑士，会丢我的脸。” “你刚才不也是……” “闭嘴！给我配合她们把衣服做完。” “不是，定这身衣服是要去哪？” “……” 缪雪儿站起来，露出笑容，“现在伱还不用知道。衣服穿好，跟着女仆来。” 确实很漂亮。 饶是认识缪雪儿也有很长时间了。 但以前只能想象她穿上现代的礼服是怎样，远不及真正看到适合她的礼服，又能衬托她气质的衣服真正穿在身上是怎样。 见着缪雪儿自顾自出去。 苏明也没再问多的。 事已至此还能怎样？ 啪也啪了。 亲也亲了。 摸也摸了。 往好了想，至少缪雪儿在明知道自己还有两位妻子的情况下也没暴跳如雷。 现在她就好比一只猫。 顺毛捋直，没事。 听话与不听话？ 能把她当成抖m？ 总感觉，试试就会逝世。不好说。 “能给我一杯水吗？” “……” 高挑的女仆没说话，但去桌上倒了杯水过来。 “我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老感觉嘴巴里有怪味。胡豆？” “不清楚，请您别动。” “……” 能不能别用量衣尺在胸口划来划去。被两个女的左右夹着，这样总觉得怪。 这不是自己该过的奢侈日子。 可能有二十来分钟。 衣服完全做好了。 女仆搬来等身镜，让苏明确认有没有地方不舒适。 没。 完全没有。与苏明自己随便买的早就皱巴巴的通勤西服相比，还真有点衣服衬人的感觉。 草。 才发现连发型都换过，没加持小刀太多次真会累到啥也不知道啊！ “您觉得可以吗？” “可以。” “……” 女仆点点头，又拿来皮鞋。看着就觉得质地不太一般。 “我能问问这衣服和鞋子要多少钱吗？” “不在市面出售，我们家世代只给王族裁剪、制作衣物。” “……” “那我接下来要去哪儿？” “遵从女王的指示，我们会带你去前厅。” “前厅是干嘛的？” “今天要举行盛大的晚会。我想，您是受女王直接邀请的第一人。也是唯一一人。” “好了。请容许我们送您到前厅。” 走起路来才发现步子有些软。 “等会……我去浴室一趟。” 小刀呢？ 找了半天也没见到。 被她扔了？ 算了。 也就是不能走快而已。步子大，扯着像抽筋。 嘶。 世风日下。 向来都是以瑟瑟服人的自己，居然会沦落到走路都不太利索的地步。 不是。 自己没用小刀加持，就那么拉？ 缪雪儿看起来可是屁事没有啊！七百多年，魅魔血脉进化了？ …… 另一边。 缪雪儿已经在前厅了。 “女王。” “伊丽莎女王……” “您选择在如此盛世降临，对我们来说是无上的荣光！” “日不落帝国，永垂不朽！” “……” 来的都是伊丽莎家族的核心人物。 一些年事已大，早已‘退休’的老人也颤颤巍巍的叫年轻一代推着轮椅来。 为什么伊丽莎家族直到现在永垂不朽？ 面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女就是核心。 传说已经持续很久了。 可以不信。 但亲眼见证原本桀骜不驯的对立派，一夜之间领头人物直接倒戈伊丽莎家族。不信的人被扫地出门、消失就是了。 “祖母。” “……” 与缪雪儿血缘关系最近的直系，已经在用册子上记录的‘异端’组织里最高级的尊称叫她。 她们也是对缪雪儿最忠心的。 “嗯。” 缪雪儿就没想那么多。 在她看来，在场的人不管谁是谁，谁多有用，谁又没什么用。都一样。 唯一停留在脑袋里思考的是另一件事。 七百多年了！ 又来平地摔！ 这次还是在女仆面前突然没站稳！ 可恨的柏拉图！坐在最上位的位置，皮鼓还有些疼。 “女王。” 又有一名年纪约莫在40岁的女性来请安。 缪雪儿认识。 毕竟她之前突然登基，要下位的就是她。 她也是伊丽莎家族直系之一。 “现存的公爵仅有两位。伯爵有一百七十四位。” “为什么只有两位公爵？” “一般而言都需要卓越的战功，为国家的奉献才能被册封为公爵。” “现在的世界局势相对平稳，至少我们国家没有明面上大的战争，所以在不予继承的情况下少了很多。” “如果我要册封第三位公爵呢？” “会引起很多人关注。” “……” 缪雪儿很烦这些条条框框。 她就只是想履行当初的承诺。说了要给苏明爵位，现在她也有这权利。 但综合考虑下来，也确实没法给苏明公爵的头衔。她现在依然讨厌政治。也不希望苏明又与当初一样接触政治。 “女王。” “我能冒昧的问您，您是想给谁册封爵位呢？” “一个不听话的骑士。” “？” “他没必要有公爵称号。犯了大错，哼哼。最低级的男爵就可以了。” “男爵……吗？” 前女王若有所思。想说点什么，又没说出口。 毕竟不是对外公开的庆典。这位老祖宗想做什么，也不是她们能干涉的。顶多是建议。 缪雪儿继续等。 趁没人注意，偷偷揉了揉皮鼓。 还没来吗？ “让他们先跳舞。” 这样吩咐之后，缪雪儿喝了口红酒。 拄着下巴，注视门口。 进来一个人，不是她想要的人。 有些发愣。 从苏醒到现在，已经完全换了时代。什么都不懂，但是又对很多东西都好奇。 快点来啊！ 勉强给你一个最低级的爵位，就赶紧带我出去看看。飞机，一个人坐还挺害怕。那么高，就算是祖母那么强柏拉图那么强掉下去也会死掉吧？ “女王。” 又有一个侍从到缪雪儿身边。 拿着手机。 “有内部电话找您。是查尔特公爵。” “公爵？” 缪雪儿不认识。但想着既然自己都暂时坐在王位上了，随便应付一下得了。无非就是些庆贺恭维之词。学学父亲那时候被当面恭维后的反应，应该没问题。 “……” 没人说话。 正当缪雪儿竖起眉毛打算问侍从手机是不是坏掉。 “你，别册封。” 有声音了。 但是，公爵的声音有这么年轻？ 女性的公爵？ “已经给大哥哥制造了麻烦，别再继续制造麻烦。” 大哥哥？ 缪雪儿一下就回想起看过的聊条记录。 脸色瞬间僵硬。 “你以为……你是谁？” “……” “你又以为我是谁？麻烦？” “敢不敢当面来找我？” “我倒要看看柏拉图敢不敢说我是麻烦！” “你会，后悔的。” 后悔？ “别再这种古怪的东西里给我说，你来我面前。” “我后悔？” “伊丽莎王族从来不会后悔！” “你知道我和柏拉图是什么时候……” “女王，她已经挂断电话了。” “……” 缪雪儿认字。 被提醒，看了眼手机上的文字。对方已结束通话。 愉快的心情全没了。 (本章完) 第156章 你看，这难道不是爱吗？ 2月18日。 晚。 夏夜已经到伦登。 最富有，最有权力的人所在区域。 艾薇儿打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来。 她算了下时间，接了。 “妈妈，到底出什么事了啊？” “是爸爸出意外了？” “温蒂姐姐也来了。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 夏夜平静的说，“防患于未然。” “患？防什么患？” “你爸爸，会受到关注。” “也许会有患，也许没有。” “感觉……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嗯。所以，这段时间听温蒂的话。” “好吧……那要是！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妈妈一定要说！我也可以出力的！” “嗯。” 电话挂断。 夏夜随便找了个酒店入住。 她对房间没什么要求，只要确认没被监控，视线足够良好。有什么情况发生能更好更有效的反应。 是鹰国王族吗？ 听起来，看起来，是七百多年前的人。 夏夜不知道自己的寿命有多长。但肯定比正常人要长几倍。 她知道，这世界并不是普通人看到的那样。平平无奇。 与金钱相同。 持有1块钱自然再怎么胆大也不会去考虑1000块的事。因为没那个能力。 当持有几千亿时见到的风景也理所当然与持有一块钱的人不同。 那么。 当财富只是一串数字，那种阶级的人又会考虑什么？看到什么？ 夏夜不好奇那种风景。 但又不可否认，她便是到那种阶级后能看见的风景之一。 当初没选择去深究制造她的组织。 因为隐匿、装死，远比去对抗来的简单。 王族吗？ 就算不册封爵位，光是出现在她身边，也有概率被关注，有概率被有心的人把所有事连成一起。 ‘梦’的秘密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大哥哥也不该被太多人关注。 可是。 大哥哥也喜欢她。 这才是让夏夜有些难过，又无法立刻行动的核心原因。 “我……被大哥哥骗了吗？” 这样自问。 “不会的。” 又自答。 曾经就做了不好的事。 在大哥哥回答问题是擅自去观察细节，确认是不是谎言。 不是。 那不该是人妻做的事。十大罪里，不信任是首要的罪。 …… 2月18日。 晚。 苏明稍微耽搁了下。 到前厅了。 一个人都不认识。 “……” 古典的音乐放着。穿着华丽礼服的男人、女人跳着交际舞。 “嗯？” “你不是伊丽莎家族的人吧？” 有人注意到苏明。 “你是……受谁邀请来瞻仰女王的？” “呃，算是吧。” “那伱运气真的太好了。今天是伊丽莎家族有史以来最奇迹最伟大的女王露面。我待会会被女王亲自授勋。” “……” 天生的黄毛？ 穿着白西装。苏明不喜欢全身都是白的。感觉一点也不耐脏。 不过，这里的人大概非富即贵。也不会考虑耐脏与否的问题。 所以缪雪儿要自己来这……是想干嘛？ 虽说也见过很多大场面。但还是不太习惯这种场景。 为什么全是甜点？ 就没点肉吗？ 算求，肚子太饿。吃点甜点也行。 “你怎么……” 刚才还热情的男人，见到苏明胡吃海塞。有些鄙夷。 但也没跳脸说什么，只是离苏明远了些。窃窃私语。 “？” 不是。 甜点摆在这不是给人吃的？ 一口一口的吃，又不是手抓来吃，这也不行？ 当初与夏夜一起完成一些需要伪装的订单，也勉强学过一些礼仪。 看别人也拿来小口吃了啊。 干嘛？ 公司搞5s，厕所直接清理干净，不让员工上wc，非得去500米开外的公共卫生间上？ 管它的。 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反正苏明是真饿了，既然小口吃都不行，那就大口吃。还别说，甜点挺好吃。能让不爱吃甜点的人觉得不错。 也没费太多功夫。 苏明再往里走几步，很轻易就窥见到缪雪儿在更里面房间，坐在沙发上。周围坐了好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请止步。” “前面的区域未经允许，不得入内。” 女仆直接把苏明拦下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 苏明就站在门外，很明显里面的缪雪儿和他对上视线。但又很冷漠的移开。 对发生的被拦在门外的事，视而不见。 “请退回前厅。” 门被关上。 苏明的心情也变了。 他不明白。 上一秒还在浴室里啪，下一秒连见面都不让？ 那邀请自己来做什么？ 搞这么多啰嗦的事。 是。 诚然自己瑟瑟完了，就消失。留下那一堆想着能让她过的好的东西。有点出生。 不找别的任何借口。 自己有错。 有错就立正挨打，绝无怨言。 但是，不需要这种冷战。或者说怪异的相处方式。 苏明随手拿了把餐刀藏在袖子里。身体的疲惫感好了很多，精神也好不少。 “先生，很快就到女王授勋的环节。” “按照惯例。” “非紧急情况，您将不能再入内。” “嗯。” 苏明出了大门，松开之前被女仆扣整齐的衬衣扣子。舒服多了。 “……” 迎面来的人，又是那种有些鄙夷耳的眼光。 似乎觉得苏明在这种重要的场合燕尾服不扣好，是有失礼仪。没教养。 苏明不理会。 “您不参加庆典吗？” 只有守在缪雪儿寝室门口的女仆对苏明没任何偏见。毕竟，她很清楚苏明与缪雪儿的关系匪浅。 “不用了。”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找个充电器来。安卓的。” “您稍等片刻。” “……” 拿到数据线，插好。 缪雪儿的寝室里，窗帘后边有插座。通电，手机的省电模式自动关闭。 夏夜回复“1”之后确实没有新的。 滑动到她的号码，拨通。 通了。 “小夜。” 真正见到裂开的屏幕在读通话描述，苏明又开始觉得口渴了。 “大哥哥，过的还好吗？” 但与预料中完全不同。 夏夜的语气还是与记忆中大多数时间一样，平静，柔和。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 “为什么呢？小夜，不是小孩子。” “……” 短暂的沉默。 苏明再度开口，“你已经知道了吗？” “小夜，知道一些。不全。” “……” 现在通过电话告诉她？ 不。 这根本不是电话能说清楚，能弥补她的事。 “抱歉。” “我没信守承诺。我找不到任何借口。” “大哥哥，喜欢她吗？” “……” 这就是小夜吧？ 想问就直接问了。 “喜欢。” “也要吗？” “……” “大哥哥，觉得小夜是怎样的妻子呢？” “世界上独一无二仅此一位不可多得，温柔贤惠又体贴的妻子。” “不是喔。小夜不是要夸赞，是真实的看法。” “刚才说的就是真实的看法。” “如果，小夜要把大哥哥关进尾巴里一周，一直瑟瑟到小夜满意为止，评价也不会变吗？” “……不会。” “不给蜂蜜喝，不能补足体力。也不会？” “不会。” 苏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只能说，瑟瑟能完成的事都不叫事。 “小夜不会那样做的。” “……” “大哥哥，想做什么就去做。” “小夜，也有小夜要做的事。” 电话被挂断。 很难说夏夜有没有生气。她的语气总是不带多少波澜。 要打补丁吗？ 【老婆，爱你。】 脚趾扣地了。 属于是前后呼应？ 和十年前消失留下的‘遗言’一样真的能算补丁？ 赶紧撤回。 【小夜，爱你。】 呼。 以小夜的脾气，暂时应该不会有事。能有那么几天时间给自己缓冲。 苏明再滑动通讯录。 安诗瑶那边…… 没拨出去。 她和夏夜，缪雪儿，都不同。只是因为与自己共患难，又经历自己‘死掉’六年的事接受度才变宽。 原本的她，在知道自己和避难所的人妻瑟瑟过，很难受。 告诉夏夜是因为，在这醒来看到手机的一瞬间，苏明就感觉夏夜已经知道很多事。甚至比自己还了解缪雪儿也说不定。 瞒不住。 也不该瞒她。 安诗瑶呢？ 良心有1/3在痛。 还是，暂时不告诉她吧。再等等，至少人在她身边再说。 拨通电话。 并不是为了坦白。 【对方暂时无法接通】 “？” 被挂了？ “嗡嗡。” 有信息来。 【说了不准想起我】 【苏明先生要想破戒，到时候我忍不住每天打电话。苏明先生自己负责。】 【……】 【只是突然想看看你在做什么。有没有认真工作。】 【再打一个电话】 【不打了。你说的对，既然是老婆想坚持的。我应该支持，不应该来打破。】 【所以说。瑶，我爱你。】 出生就出生吧。 事已至此也只能事已至此了。 一直被缪雪儿牵着鼻子走是不可能走向‘全都要’的结局。 自己是谁？ 柏拉图。 末世孤独的英雄。 和人外娘在教堂结婚的瑟瑟人。小网站的king。 学习夏夜总结订单说过的技巧。 很简单。 抛开麻烦的事实不谈。 目标只有一个，全都要。 努力的方向也只有一个，全都要。 必须要达成的成果也只有一个，全都要。 “呼……” 苏明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扔到一边继续充电。 念头通达多了。 ok。 失败也无所谓。大不了再把她啪到哭。 没良心就没良心吧。 总之。 没法不要缪雪儿，不是吗？就算她变了，也得让她变回去。 之后怎样弥补……是之后的事。 …… 另一边。 前厅里面的会议室。 围坐在缪雪儿身边的人，缪雪儿想了很久才忆起。 是在她上上次苏醒，在祖母后裔边上的小孩。 “您还是和我幼年时见到的一样美丽。” “我祖父说，女王会在2023年真正降临。” “伊丽莎王族也会因此达到新的高度。请您尽管差遣……尽管我已经老了。” “但对女王的忠诚是刻在骨子里的。” “……” 虽然忆起了。 但缪雪儿也不在意。 她很难过。 从接了电话过后，心情便一直不好。 刚才有人进来，正好和想进来的柏拉图对视。没允许他进来。 也没说话。 等到他来了，该是开始授勋。 “您要开始授勋了吗？” “嗯。” 但缪雪儿已经烦了。不想再坐在这，听他们废话。 出去，心情就能变好？ 没看到柏拉图。视线到处寻觅都没找到。 “柏拉图呢？” 问身边的人。 “柏拉图是……” 他们并不认识柏拉图。 “柏拉图呢？” 我问身边的女仆。她是知道柏拉图的。 “女王，柏拉图先生十六分钟前，离场了。” “谁允许他离场的？” “已明确告知柏拉图先生离场后，无法再中途进入。我认为是女王的贵宾，所以未做阻拦。是我失职，女王责罚我，我没有任何怨言。” “……” “在接受责罚前，女王，需要我再去带柏拉图先生入场吗？” “不用。责罚不用，柏拉图……也不用。” 缪雪儿能想到很多事。 他没被允许进会议室。扭头就走。 去哪儿？ 去拿叫手机的东西。 去和他的妻子通话。 心情烦躁到极点。 “女王……柏拉图是？” 身边的老人看出缪雪儿不太高兴，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他们实在是没听过有柏拉图之类的家族与伊丽莎家族有关系。 “是要拉去断头台斩首的人。” “？” “庆典结束给我制作一个断头台。不用公开处刑，我亲自处刑。” “……” 这下没人再敢吭声了。 “开始授勋吧。让你女儿来帮我授勋。我看着。” 前女王有些受宠若惊。 但还是有条不絮的开始主持仪式。她已经做过几次授勋，很习惯。 “鉴于你的功绩，你的奉献。” “仅以此……以伊丽莎女王的名号，赐予你荣耀。” “……” 但来接受爵位的人，或多或少有些失落。 都是伊丽莎家族的人。或者与伊丽莎家族关系密切到极点的人。 他们兴致勃勃的来，除了能获得爵位以外。 就是想被传说中的‘女王’亲自授勋。谁都知道，第一批被缪雪儿亲自授勋的人绝对会载入史册。 只能说也不差。 好歹缪雪儿就坐在那，以后被伊丽莎家族的册子里绝对会记录这历史性的一刻。 “接下来，各位请享用伊丽莎家族特地邀请王族甜点师制作的一些小甜点。” 按照惯例。 接下来就是交流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共享一下资源。然后是舞会。 “祖母，您要不要也去跳舞？” 除了自觉血脉靠近缪雪儿的王室，没人敢去邀请女王跳舞。 “不跳。” “断头台要多久才能做好？” “呃，您……如果想按照历史上的断头台制作，需要一定时间。” “但如果您只是想要断头台，博物馆是有留下的艺术品。” “在哪儿？” “就在伦登历史博物馆。离这里有半小时车程。您打算舞会结束后去观赏吗？” “……” 缪雪儿注视底下那些贵族优雅的舞姿。越来越烦躁。 他想怎么样？ 又要扔下自己？ 已经出城堡，逃了？ “你觉得，我非常讨厌一个人，该不该送他去断头台？” “……” 女人明显觉察到缪雪儿并不是在问要不要处死一个人。 那种扭捏清冷的姿态，反而更像是恋爱中闹别扭的小女生。 “但是，真把他处死我又会难过。” “啊，既然是这样，那您可以再考察一段时间。” “嗯。你说的对，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 女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不对劲。 册子里不是说传说中的女王是足智多谋，拥有绝对的力量和智慧。怎么现在越来越怪了？ 柏拉图到底是谁啊？ 回去赶紧翻翻小册子，看看是不是对伊丽莎女王有重要意义的人留名过。 缪雪儿很累了。 本来皮鼓就疼，还要一直坐着。 胸口很闷。 盯着门口的视线一直没动摇过。 好。 已经是死刑了。 给了机会。 “先生，已经不允许进场了。” “放心，我保证让我进去，不会有任何人找你麻烦。” “……” 听到熟悉的声音。 前厅的人也被门口的嘈杂吸引，看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 再见到穿着燕尾服的苏明出现在门口，缪雪儿鼻头忍不住发酸。 死死地盯着苏明。 “喂，你是谁啊？哪个家族的？” “没见过你。” “即便你是受到邀请来这里，擅闯女王的庆典你知道是什么罪吗？” “等会……女王在看他。” 起初还有人去拦。 但很快，所有人都发现缪雪儿的异样。眼眶有些模糊，抽着鼻子。 宛如被丢弃的小狗，又被主人捡回去。高傲又显得有些可怜的表情。 “你不是走了？又回来做什么？” “我什么时候走了？就回去给手机充个电。” “我已经找到断头台了。我不是开玩笑。” “上断头台就上断头台吧。但是，再上断头台之前……能否邀请伊丽莎殿下跳一支舞？顺便一提，我交际舞其实还说的过去。” “？” 底下的人眼睁睁望着苏明到缪雪儿面前伸出手。缪雪儿没回应，又心惊肉跳的见到苏明直接强行拉着缪雪儿的手。 “你以为……我非要你当亲卫骑士不可？” “我现在要多少亲卫骑士就有多少！” “你要走，就走！我才不稀罕！” “呜……” 然后。 他们尊敬、崇拜、忠诚的女王。掉小珍珠了。 “不是。” “柏拉图到底是谁啊？他怎么敢……怎么能直接邀请女王跳舞？” “别问。” “女王已经活了七百多年……我祖母她们亲自挖的女王。绝无虚假。” “可是他明显不是王族，甚至都不是欧洲人。明显是亚裔。直接能和女王跳舞……看起来，关系绝对不一般。” “女王刚才问我哪有断头台。如果你想去断头台，你就亲自去问问女王……反正我不去。” “喂……该不会叫柏拉图的人，也活了七百多年吧？！” “别再说了……装作没看见。” 诡异的一幕发生。 刚才还阻拦、困惑进来的男人到底是谁的王族、贵族，一点不再过问。 各做各的事。若无其事的跳舞。 古典音乐也照常。 只是说，还是会悄悄去窥视最中间跳着笨拙舞姿那一对。 真是不能多看……谁tm敢跳舞踩女王的脚，别说是贵族，换成王族估计仕途也到此为止了。 “你这叫会跳舞？！” “踩了我三次。” “别在意，毕竟我到现在为止没和女人跳过舞。” 苏明在心里加上一句。 没有为了跳舞而跳舞。完成订单那个不算。 “别以为就算完了。” 脚被她踩了一下。 “我的怒火完全没消散。” 被瞪视着。 “我倒是没事，但伊丽莎殿下再像昨天一样，受得了吗？” “感觉伊丽莎殿下皮鼓扭的怪怪的，是哪里疼吗？” “……” 疯狂被踩脚。 合着的小手也开始变成抓的。 苏明也没在意。 不就是高跟鞋踩踩脚？多大点事？对某些变态来说还是奖励呢。 指甲抓手背也就那样，还不如啪她到哭，抓着自己脖颈痛。 所以说，该说就得说。 伏到她耳边。 “你做什么？！这里是前厅！” “只是想说。雪儿，你等了我七百多年。” “我会补偿的。我会一点点去了解你七百多年经历了什么，然后。之前没娶你，这次……我会真正娶你为妻。” “！” “我……我根本就没有原谅你。你现在顶多只是个男爵！想娶我……至少……” 也许吧。 见到缪雪儿有些扭捏，哼着鼻音的样子。 觉得又回到了那个时代。 她没变。 还是不会掩饰心情。还是会傲娇。 “你再踩我一脚我立马送你去断头台！” “……” 周围的人怎么看无所谓。 重要的是。 与雪儿老婆之间的隔阂，明确减少很多了。你看，肯把指甲嵌入自己手背，这难道不是爱吗？ (本章完) 第157章 我又没说不行 2月18日。 晚。 庆典落幕。 爵位明确授予还是不授予也许对其他王族与贵族来说都不重要了。 伊丽莎家族的人只要清楚一点就行。 那连续踩了他们女王许多脚的男人，将女王纯白的高跟鞋踩脏的男人。被口头许诺成男爵，但那份口头允诺可能比代这位活了七百多年的老祖宗授勋的前女王，还要荣耀。 并且。 在场有谁敢去嘲笑那男人只是获得最低级的男爵头衔？ 如果不是他们大部分人的祖辈一代一代告诫他们‘女王’的重要性，伟大程度。以及有部分人亲自体会过‘女王’的异常能力。真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面对在庆典结束后与男人手挽手出去的女王。 活见鬼了！ 非王族成员不但参加了一年难得的王族内部庆典，还把女王拐走了！ …… 另一边。 苏明就完全没想这么多。 放下电话之后要干嘛？ 总该不会有人傻到老婆稍微闹了点别扭就怒气冲冲走吧？ 缪雪儿已经很大度了。 所以说，闹点小别扭很正常。之前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 “啪嗒。” “啪嗒……” 很明显，一旦苏明稍微走快一点。缪雪儿步伐就会变得怪异。 好在是往她寝室走，除了少数几个女仆，一路上没别人。 不过已经做到那程度，再被那些贵族看到与她亲密的举止，也没什么。 “要不要我背你？” “……滚。” 好心好意提出的请求，结果是被冷眼相待。 “你、你给我走慢点！” 慢了一拍，她又有些羞耻的补充。 “哦。” “所以说，我没加持体力，就是正常人也挺厉害的？” “嘶！” 该说不说，高跟鞋踩一下鞋面，是有点痛。 当然。 她肯定没真下死手，要下死手就以现在没装配武器的身体素质，能被踩烂。 “柏拉图。” “嗯？” “我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女王，伱最好……” “干嘛？” “别惹我生气！” “那么伊丽莎殿下对我刚才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满吗？” “你……哼。” 又扭过头，不肯再说。 但是刚才嵌入手背的指甲已经变成温和的，普通的牵着手。 “你刚才表现的，勉强过关。” “没吃东西？” “我就特备允许你在我寝室吃东西。” 已经到了缪雪儿的寝室。 房间当中除去水晶棺，一张桌子以外空无一物。在这其中并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某个人居住在此的个人物件。个人的房间展示居住者个性的地方，在这之中可能贴着居住者所喜欢的艺人的海报或是摆放着漫画或游戏之类的东西，但它如果没有以任何方式反映居住在此的人的个性的话，说实话有点可怜的意味。 初见时苏明还觉得装饰很奢华。但冷静之后再观察，很容易就能发觉……这并不能算是缪雪儿的房间。 就好比当初在克依木镇外的城堡，缪雪儿房间是有可圈可点之处的。 养宠物的笼子。 一些稍稍少女向的装饰品。 总是整理到一尘不染的礼服。床也是，干干净净，有些香气。 可这里没有床，只有棺材。 “我想吃盖浇饭。” “不要甜点。” “我给你什么你就吃什么！” “……” 缪雪儿坐在方桌边，苏明便落座在对面。 打开话题的方式，不一定是要单刀直入进入主题。 可以从侧面切入。 “祖母……还活着吗？” 她能活到现在。 苏明相信，祖母绝对出了关键的力。也只能想到是她帮了什么忙。 “祖母死了。” “……” “三百多年前就死了。墓碑也找不到。” “咳，那以前吵着要认我当兄长的……” 等会。 这能提出来吗？ “也死了。” 缪雪儿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又倒了一杯红酒。 抿了一口。 “同类都死光了。她们后代的血脉也越来越淡薄。连我这样被祖母说一半是人一半的一半是魅魔一半的一半是吸血鬼的人，都能算作纯种。” “你忠实的手下在我第二次苏醒，就病死了。听说是因为为了加快扩充克依木城的势力，冲在最前边被涂了毒的暗器伤到。原本早点撤下了可以请求祖母帮忙治疗，但撤的太晚。勉强治疗好，没几年还是死了。” “苏醒？那么……雪儿，你是一直在沉睡？” “咕嘟咕嘟。” 缪雪儿把一整杯红酒一饮而尽。 看了苏明一眼，又收回视线。 “是。听起来很轻松吧？只要睡七百多年就可以了。” “很不轻松。” “柏拉图。” “……”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婴儿吗？” 缪雪儿到水晶棺前，看到她掀开垫子，下边还有东西。是很有年代感的白布。 潦草的‘社畜草书’，密密麻麻的英文。 “我需要你教我怎么刷牙？” “我需要你教我怎么吃饭？” “我需要你教我怎么出去看风景散心？” “你完全是！把我当做和你一样的白痴了？！” “……” 不是。 那是当时写着写着就触景生情，觉得更细致点好。而且当时大多数人刷牙的方式太抽象，缪雪儿那种刷牙方式虽然干净但太麻烦。 等会。 不对劲啊！ 缪雪儿脸颊红扑扑的，眼眶也有些微红。 记起来一件事。 她的酒力并没多好。 如果真按她说的只是沉睡，和以前相比没什么变化。甚至可能因为长时间的沉睡反而弱了些。 那她猛猛灌半瓶红酒是…… “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 “哼，虽然我度过了七百多年的时间，但我现在的魅力……没变。” “没变。” 就是感觉稍微瘦了点？ 记得以前她的皮鼓没这么硌手。 “你知道吗？” “刚才如果你敢擅自离开这，我已经派人去抓你回来。之后绝对会抓去断头台。” “我知道。” “但是，你回来了。” “……” “勉强算你过关。但是！我心情还是很不好！” “小的要怎么做才能让伊丽莎殿下开心？” 盖浇饭呢？ 怎么还不来？ “我……” 缪雪儿脸颊又染红了些许。 似乎因为想到什么，眉毛皱的更厉害。 “你、你昨天竟敢没经过我的允许就要那么多奖励！” “你犯了大罪！” “……” “我腿疼，还有！皮鼓也……也疼！你给我想办法让我不难受！” 她已经把脚搁到苏明大腿上。 倒没什么异味。兴许是她穿的高跟鞋是崭新的，有股新鞋子的淡淡香气。 没涂抹指甲油。 贝壳般圆润的指甲，有些娇小的嫩白的脚趾稍稍攥着。 “看什么看？” “你给我按！” 不是。 皮鼓疼，腿疼。伸脚干嘛？地方按错了吧？ 还有。 应该不是错觉。 之前在前厅吃甜点，就总觉得胃部上涌一股火气。 越来越清晰。 先前嘴巴里有过类似胡豆的怪味……不是错觉。 肯定是在没醒的时候，被喂了什么东西。 “痒。” “按脚底当然会痒。” “不舒服。我不管，你想办法又能给我按，又能不痒！” “……” 挪动椅子。 到缪雪儿面前，她这样抬起脚。礼服卷曲着。纯白的小裤若隐若现。 不对啊。 按理说自己没装配武器，不该还有余力的。 “？！” “你在按哪里？！” 倒不是按到她腿根去。 是缪雪儿搁到苏明腿上的脚，不经意就碰到了苏明的第三只幻肢。 “我有一个问题。” “你给我拿开！是让你帮我按，不是奖励你可以用的脚做下流的事！” “……” “我想问，我是不是吃了什么怪东西？” “你在说什么？！” 她缩了缩脚。瞪视着苏明。 “昨天就敢擅自做那么多，今天还想来？！” “……” 苏明暂且压抑住奇怪的感觉。 先帮她按吧。 “还有皮鼓！” “……” 她还真不避讳。卷起裙子就坐在凳子上。 “唔……还、还有左边。” 言语中夹着一些奇怪的呼吸声。 因为皮鼓往后坠，脚没法落地。就悬空攥着脚趾，在忍耐。 说实话，要问与缪雪儿瑟瑟最深刻的画面是什么。 多半是把她双腿往前压，制造生命工艺加速时，见到嫩足因为受力不均而摆晃，事儿猛猛攥紧。这时候往往会忍不住拿过来嗦一口。让她更忍不住喵喵叫。 不是。 不应该啊。 是说，现在越捏缪雪儿皮鼓，心中那团火越是降不下去。 “咚咚。” 女仆敲了敲门，送餐来了。 说是盖浇饭也没差。 但大龙虾盖饭加其他杂七杂八的海鲜，还有一大堆精致的配菜，是否太奢华？ “暂时允许你去吃东西。” “……” 食欲都因为另一种欲望不断加重而变淡。 有餐刀。也有筷子。 拿着刀，感觉稍微好了些。但又感觉随着体力的恢复，念头更浓重。 缪雪儿就在门口。 好像在和女仆说准备好新的房间，正常的房间。 不行。 这刀有‘毒’，拿着之后感觉裤子都要立破了。 草。 绝对哪里有问题。 正常情况，虽然好色，但也不至于看着龙虾也眉清目秀啊。 干饭。 集中注意力！ 干饭！ …… 门外。 女仆对缪雪儿稍稍低下身子，很忠诚的问，“女王，房间已经提前为您备好。” “请容许我考虑到您可能有的需要，擅自准备了一些您可能用得着的物品。” “你祖上是……” “我祖母曾经是服务于日不落帝国第一任女王，玛莎女王的贴身女仆。” “请您放心，我也会是于祖母一样，忠心服务王族的称职女仆。” “……” 缪雪儿瞥了眼还在里面埋头干饭的苏明，又回忆了下女仆所说的祖母。 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印象。 总之，知道是世世代代忠诚王族的仆人就可以了。 “你明天给我拿方便出去的正常衣服，除了我，他也要。” 所以说，不用说太多。 她们会守口如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过缪雪儿也不在乎被人知道与苏明的关系就是了。 就是刚才想问什么来着？ 一下子想不起了。 “对了，女王。” “您早上要的口服液还有很多，您如果还需要可以随时取用。” “口服液？” 缪雪儿双手抱胸，“他现在很精神，我看他不需要再补充体力了。” 补充那么好干嘛？ 吃饭吃的那么有劲。 刚才要他按脚，按着按着又那么下流……虽然挺舒服的，但就是感觉他按的时候想了别的。 哼哼。 那也没办法。 现在的自己魅力依然不减，还是真正的女王。 “你下去吧。” 缪雪儿合上门。 她对苏明最后在舞会上的表现，算是满意吧。 唯一不好的就是被踩了几脚。 还有，居然当众哭了。很丢脸。 但是！ 看在他没跑的份儿上，就暂时原谅他。 “雪儿。” 缪雪儿刚进去，就见到苏明陡然放下筷子。 直直的看着她。 “……” 想说不准随便这样叫。 但又不置可否，确实很怀念。这样……稍微逾越阶级和亲密的称呼。 酒多喝了一点。 意图也很简单。 缪雪儿不想太清醒，她希望苏明一定要说。那就在她不太清醒能囫囵吞枣听过去的状态……去说他另外两名妻子的事。 但是。 似乎出了一点点问题。 “柏拉图？” 见着苏明站起来。立的很明显。 “我觉得我出了问题。” “你、你这是什么问题啊！就你现在的表现，你还想要奖励？！” “不是。我控制不了，我起来定做衣服就感觉嘴巴里有奇怪的味道，好像吃了什么东西。” “你……” 等等。 女仆给的口服液，补充体力。 是那个的原因？ “我现在浑身燥热，感觉要炸了。” “我先去浴室一趟。冲个凉。” “……” 缪雪儿皮鼓莫名一阵寒意。 但见着苏明有些难受的往浴室去，又莫名烦躁。 什么啊？ 他有这么听话？ 也不是。 他应该知道自己皮鼓疼。才让他揉的。 缪雪儿立马按了方桌下的按钮。记得左边是对讲。隔空传话。 “女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白天我让你给的口服液不是补充体力的？！” “是补充体力的，确切无疑是鹰国最好且不会对当事人身体有任何副作用的口服液。” “那他现在……怎么跟发情快控制不了一样？” “？” “我想，我理解错了您一部分的意思。请您责罚。” “现在不是责罚的问题，我……我不想看到他这么难受，解药呢？” “强行注射镇静剂是最好的方法，但有一定副作用。如果您希望她安然无恙，请由我来做解药。” “？” “玛莎家族世代都是为王族服务，我的身体也同样是如此。很抱歉理解错了您的意思。” 缪雪儿没要她来。 简短的对话后也理清了事实。 口服液确实能恢复体力，但不仅仅是恢复体力。或者说恢复的太过头。 镇静剂又是什么啊？全都听不懂。 可意思就是，自己想让柏拉图不那么疲惫，结果做过头？ 缪雪儿下意识捂住屁股。 如果！ 是说如果，就只是一次。应该没问题。 但他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一次能结束的。 啊。 怎么会这样啊？ 明明就只是想让他恢复一下。恢复成这样。 “雪儿。” “我好像……真有点冷静不了。” 所以？ 湿漉漉的出来，想干嘛？ 想让自己帮忙？ “能不能暂时中断谈话，让我先冷静一下。” “？” 没说。 反而在那上下起伏，做运动？ “是我……是我给你喝了口服液！” 缪雪儿生气了。 “果然喝了奇怪的东西吗？” “才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是看你太弱，勉强奖励你的东西！是女仆弄错了！” “没事。给我点时间，能节制。” “雪儿？” 缪雪儿拽着苏明的手，径直往女仆说提前准备好的房间去。 她想起来刚才是想问女仆什么了。 问，她提前准备了什么。 可以预想吧，会错意的女仆提前准备的房间很可能也是‘会错意’。 不出预料。 奇奇怪怪的衣服。道具。男性向的，女性向的，都有。 床完全可以容纳两个人。 这些其实都不是能让缪雪儿恼火的点。理解错就理解错吧，毕竟这时代她的确不熟悉。交流出现认知偏差她能理解。 “这房间是……” “……” 让她最不爽的是苏明。 “我是赏罚分明的主人！” “我也是敢于承认自己失误的王族！” “再说……” “不就是奖励，瑟瑟吗？需要你做那么多？我又没说不行！” “给我记住！” 肯定是红酒的缘故，缪雪儿觉得有点上头。 “我……我也是女人，是能让你挑不出毛病的好女人！” 不然。 绝对不会，把这种话说出口。 然后搂着苏明的脖颈，献上为了掩饰某种情绪的吻。香甜的吻。 (本章完) 第158章 事后，被当场逮捕 苏明没觉得这一切都是缪雪儿的安排。 不至于。 她再怎么闹别扭、傲娇，也不可能下昏睡红茶就为了和自己瑟瑟吧？ 再说了。 她走路都一扭一扭的，皮鼓明显是真的疼。不是装的。 更没必要。 再说气氛。 苏明是真打算好好谈谈，坦白一部分事实。缓和她的情绪。 “你想碰就碰好了！” “我现在……特别允许你这样。” “但是！” “不准弄痛我。” 她越是咬着唇躺在床上，一副怎样都可以的姿态。 苏明越是克制不住。 火急火燎的褪去纯白礼服，毫无瑕疵的胴体浮现在眼前。 她的脸已经红到极点。 眼睛也合上了。 毕竟制造生命工艺的关键设备就在眼前，完全不加掩饰。 “白、白痴！” “你给我轻点！呜……” “……” 虽然是这么说。 扪心自问。 苏明没有施虐的癖好。更没有过对在意的女人，刻意给她们制造疼痛的习惯。 缪雪儿是好女人吗？ 毫无疑问，是。 身体确实难受。 但并不是连思考都不能思考的地步。 “柏拉图？” 也许是迟迟没到最后一步，缪雪儿有些困惑的睁开眼睛。 “抱歉，我不知道昨天弄成这样了。” “？” “我觉得，我能冷静。” 很奇妙的状态吧。 立着。 真是要爆炸的体会。 但还是没再做什么，躺在缪雪儿身边。 没开灯，屋内仅靠透过帘布的些许路灯余晖照耀。 苏明又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伱、你要去哪儿？你不是……想要那个？” “等我一下。” 苏明连忙去找回餐刀。 裸奔也没事。 反正这一层没别人。被女仆看到就看到吧。 餐刀。 赶紧再溜回去。 “你拿着刀……” “你想要多久啊？！” 缪雪儿身子都忍不住缩了缩，害怕了。 捂着皮鼓。 但她完全会错意。 强烈的辉光绽放。 幽蓝色几乎填满整个房间。 “……” 缪雪儿明白了。 她有听苏明说过，辉光会快速消耗他的体力。 “这样就没问题了。” “我再怎么也不可能在你身体不舒服的时候瑟瑟。” 再躺会缪雪儿身边。 感觉好太多了。副作用只是累点而已。 “我不是……” “都说了允许你做了吗？！” “我也说了，我不可能在你不舒服的时候做。” “……” 肩膀被咬了一口。 但并不疼。 那美妙的胴体侧过身，揽着苏明的身体。 “柏拉图。” 声音非常小。 大概是因为她的脸埋在苏明脖颈边。热气很重。 “你为什么……总是不听主人的话？” “抱歉。” “没要你道歉。” “你从前厅走……我胸口很闷。很难过。” “我的错。” “你回来了，我很高兴……你没有丢下我。” “不可能那样做的。” “你敢丢下我！” 牙齿又在磨皮肉。又放开。 “白痴……” “都允许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下次想要奖励我才不会给你。” “雪儿，你看到衣柜里的衣服没？” “干嘛？” “你女仆干的不错啊，全是不错的衣服。还把衣柜敞开。道具也不错。明天能不能穿左边第一件？” 隔着些距离。 苏明只能总结出，吊带，黑丝，宝宝食堂和小床都有开口的衣服。方便的衣服。 “你做梦！” 她抱的这么紧。 苏明也只好顺势搂着她。这床真香啊，身边的缪雪儿也很香。有股说不清的淡淡香气。 七百多年前就嗅到过。现在还是有。 “哼。” “你……你要是表现的好，我可以考虑。” “皮鼓还痛吗？” “……” 又被咬了。 沉默。 那种念头因为使用最大限度的辉光，差不多消退了。现在有的只是很平常搂着缪雪儿而有的些许念头。很好控制，只要稍稍戏弄宝宝食堂就好。 “我想说说，关于她们的事。” “……” 没回应，也没被咬。 “先声明，我喜欢雪儿。” 还没被咬。 “但是，我也喜欢她们。” “……” 被咬了。这次是有点痛的咬。 “我先来说说，你之前提的我在雪国的妻子吧。” “嘶……” 好痛。 在动真格了？ “那是一个白雪纷飞的日子，雪如同雪儿你漂亮的头发美丽。” “……” 没事。 “然后……” 省略一些重点。 讲到安诗瑶为了不让自己被处决，拿出枪。 “她还算有点骨气。” “你没有骨气。” “？” “身为我的仆人，救死扶伤是义务。那么容易就被美色所诱惑。死罪。” 已经习以为常了。 反正在缪雪儿口头意义上，自己有一万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另外一个嘛。” “咳。” 有点难说。 从头瑟瑟到尾。把瑟瑟发扬到极致。将一张白纸变成人妻。 要怎么省略啊？ “总之，我和她一起完成了很多暗杀任务。” “因为是朝夕相处，慢慢的就有了深厚的感情。” 没省略太多吧？ “她是淫虫。和你一样的淫虫。” “臭味相投。” “为什么她也是淫虫？” “手机！” “居然把那种淫荡的照片给男人看！” “呃……应该，只会给我看。而且没有漏点。” “你是在为她辩解？” “咳，雪儿说的可能也对。她被我传染了。瑟瑟是会人传人的。” “你觉得她们比我更适合当……” “什么？” “……” 缪雪儿缄默片刻，“她们比我好？更适合，当伴侣？” “不是适合不适合。” “是我，对她们和对你一样。没法割舍。” “所以说……嘶！” 痛痛痛！！！ 这回咬到筋肉了！绝对！ “给我改口！” “不一样！” “我和她们不一样！我才是主人！唯一的主人！” “……” “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她松口之后又莫名抱紧了些。 “那就这样睡觉了？” 苏明拉过被子。 她不想听就不想听吧。 反正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她除了用力咬过可能几十口，也没啥别的。 能忍。 大丈夫能屈能伸。 全都要怎么可能连这点代价都接受不了？ “雪儿？” 不对劲。 她似乎没睡觉的意思。 腿搭在苏明制造生命的工艺上。 也不说话。只管曲着膝盖，摩挲。不知不觉的连她的小手，也覆盖到制造生命的工艺上。 这样念头可就消散不了了。 “吸溜。” 她在吮苏明脖颈小口溢出的血。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皮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游移到宝宝制造机上。宝宝长廊，启动了。 闪烁的红瞳直视苏明的眼睛。 “柏、柏拉图。” “我现在不是那时候什么都不懂的我。” “你以前撒谎了。” “说什么只要互相喜欢就会怀孕。” “害的我去问，被祖母身边的同类嘲笑是傻瓜。” “……” 咳。 那不是突然就想看看她害羞吗？ “祖母和我说了。” “一般而言魅魔或者吸血鬼，身体都和正常人不同。没法用正常的渠道怀孕。” “我、我皮鼓是疼！” “但是，真正可以怀孕的地方……也可以奖励你。” 等等。 苏明当然知道怎样能让缪雪儿真的怀孕。 他也问过祖母。 正因为问清楚，之后才敢肆无忌惮的内涩。一边什么都知道，一边骗缪雪儿担心、欲拒还迎的样子太有意思。 但她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才不管你要养几个女眷。” “我就是不想听！” “说什么她们和我一样。” “你……你给我想清楚了！” “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然后。” “我……我就，允许你涩在我可能会怀孕的地方。” 她是认真的。 皮鼓，宝宝小床隔壁的备用小床明明没做好准备，却已经偶尔擦到宝宝制造机。 要说清楚答案很难吗？ 其实本身说的都一样就是谎言。不论是安诗瑶，夏夜，还是眼前的缪雪儿。都不可能是相同的。 只有不可能割舍掉是真的。 所以。 “不用这样。” “不需要用这种事来证明。” “什么都不用也不可能改变，雪儿就是雪儿。对我来说是与众不同的。” “……” “那、那你……就……继续！” 她绝对是有所体会。 不然不至于，光是擦过去，就感觉连接了什么线。 真的抽象啊。 当初祖母说她们一类要怀孕，必须是后门才有几率。苏明都以为是开玩笑，等到祖母严肃的说了好几次，才接受事实。 对缪雪儿的身体了如指掌。 所以苏明很清楚，缪雪儿爱干净的程度包括去卫生间之后，要花很多时间把备用宝宝小床都清理到一点污垢也没。 “唔。” 抚过她有些浮肿的宝宝小床，她身子软了下来。趴在苏明身上。就在耳边萦绕她带着热意的呼吸。 在宝宝小床借了些准备液。再到备用小床。 如果是宝宝小床是稍宽敞的长廊，备用小床完全就是刚修好的给婴儿用的迷你床。 连小拇指都无法没入。 “！” 是感觉到不适吧？ 所以选择咬住自己的衣服。夹着自己肋部的腿，也有些僵直。宝宝食堂压迫感十足。 再进一点点。到小拇指指甲盖的程度。 “柏、柏拉图。” “……疼。” 她很罕见的，语气很弱。 “当然会痛。” “等下真的开始还会更痛。毕竟你皮鼓本来也不舒服。” “……” 她没说话。 但身体倒是很老实，咬住苏明的脖颈。是很普通的咬，在吸血。 意思是这样她就可以忍住？ 要用什么借口骗她呢？ “我现在知道了。” “伊丽莎殿下对我的包容程度有多大。” “不过祖母可能忘了和伊丽莎殿下说一件事。” “？” 她松开牙齿，有些困惑的望着苏明。 “还要看男性的大小。” “大小？” “雪儿，你起来看看。” 把她托起来，让她能完完全全把宝宝制造机一览无遗。 然后。 苏明再比划刚才试探过宝宝备用小床的小拇指，“你看看，你觉得我连小拇指都没法没入。这个能行吗？” “……祖母说，可以。” “对啊，但她漏了一件事。我比较特殊。” “嗯。具体解释，就是要先用伊丽莎殿下的宝宝小床把我这，磨到能没入的程度。” “？！” “磨、磨到小拇指的程度？怎么可能？！” “不是小拇指，但至少不能差别这么大。” “……” 缪雪儿顿了好一会，才再度开口，“我总感觉你又在骗我。” “那伊丽莎殿下觉得我现在就可以没入？” “不……不行！” 她刚才的气势没了。 “这种不可能没入！” “你……” “总之，我就是告诉你！你是我的东西！” “我才是你唯一的主人！” “不是随便拿来和她们相提并论的！” “你、你要是想涩在那……就必须对我非常忠心！” 这到底是什么y啊？ 怎么会变成以要不要涩在宝宝备用小床为论点，来安慰她？ 坏了。 刚才使用辉光消耗的星宇，被她这样一弄，又有了。 而且缪雪儿好像也进入了状态。 但是浮肿没消失。 “柏拉图？” “你不是说……要先磨才……” “对啊，其实不一定是非要宝宝小床磨，手也可以。宝宝食堂也可以。” “你要是敢骗我！我就……” “我保证，我要是骗了雪儿，我自己上断头台，自己把自己斩首了。” “哼！你最好是这样！” “……” “你干嘛……贴在我肚子上，热死了！不准戳肚脐！” 想让缪雪儿获得舒服。 并不一定非要到最后一步。她有什么弱点，苏明很清楚。 肚脐左侧。 宝宝食堂开关。 同时接吻…… “呜！你不准捏皮鼓！” “这又是什么啊？” “你把这种东西又放到我宝宝食堂？！” “不准涩！” “柏拉图！” “你要是敢涩在我脸上，我……咦呀！” 谁说宝宝食堂不大就没资格进行压力测试？ 半包和全包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有了罪恶的生命当磨合剂。似乎更爽了。 再来一次。 反正雪儿已经有些彻底进入状态，不自觉进食嘴角沾染的。喂饱老婆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柏拉图……你干嘛突然不动了？” “你、你要是已经不行了，就给我下去！” “啊！你又要干什么！我、我说了你想好可以涩在那，但是你自己说的不可能没入！要磨小！你给我走开！” “……” 并不是要进入宝宝备用小床。 是苏明不经意间，见到帘布外有娇小的身影。 要说如何认出是夏夜。 “嗡嗡。” 手机震动。 【大哥哥，色。】 【骗人，需要磨。】 这就是要把缪雪儿翻过去，让她趴着的原因。 冷汗开始冒了。 虽说小夜一直以来都很好说话，但又见到这种光景。还能很好说话吗？ 虽说是迟早的事，但再怎么迟早也不该是现在。 “不准去看手机！” “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你要是敢在和我做这种事的时候……还去用手机，我杀了你！” “……” 缪雪儿肯定也听到震动了。 不知道她想象中的是什么，但事实可能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刺激。 手机被她直接扔到墙上。 啪。 没亮了，估计这回真的寿终正寝。 夏夜的身影消失了。 倒也没吓到。只是在想，要怎么在刚勉强平复好缪雪儿的事，立马有时间去和夏夜交谈。 心大吗？ 被老婆当场逮到。除了有点后背发寒，居然还能立着。 “给我喝。这是你的义务！” “哼。” “一点也不好喝。和以前一样，难喝死了。” 行动永远和言语是相反的。 看样子缪雪儿已经完全放下别的烦恼，欢快的进食。 又拉过被子。 在被窝里有些小声的说，“我才不要……那种奇怪的体贴。” “你下次想那个。” “既然我是主人……又不是没有办法帮你。” “你要是敢再不管主人，擅自跑去洗澡……我随时都可以给你安个罪名，把你公开处刑，推上断头台！” “明明就是……” “你自己都会，用我脚还有宝宝食堂……肚脐什么的，做瑟瑟的事。” “你那样……” “就好像，我一点都不体贴一样。” “我现在是主人！” “但我以后……” “只要我想，也肯定是最好的王女，最好的……” “妻子。” 原来她因为自己那状态直接去冲凉，回来做俯卧撑不去找她，反而生气啊？ 怪。 但又有点暖意。 “嗯。” “我相信雪儿会是最好的妻子。” “你……你知道就好。我才是最好的。” 她搂着苏明脖颈，没再动。她睡觉像小孩，非要一只腿在苏明肚子上，一只腿要苏明的腿夹着。 都没提洗澡的事。以她的性格，那就是真累了。 宝宝小床会浮肿。 宝宝食堂也会吗？ 嗯。 可能，现在不是该思考这个问题的时间。 毕竟小夜已经如苏明预想中，在事后没多久，从窗口进来了。 很容易便可以预料。 夏夜既然来了，就一定会见面。她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只是说这个会面的地点，人物，时间…… “她和安姐姐一样，瑟瑟很弱呢。”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卧室。那张略显稚嫩的脸，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只是看着而已。 “……” 苏明想爬起来，但缪雪儿下意识的拉着苏明。如果要强行出来，必定会惊醒她。 如此一来。 就变成苏明爬起来到一半，缪雪儿光洁又布着很多黏腻的胴体挂在他身边。被子滑落，里面掩盖的旖旎气息也更加清晰。那是汗水与其他东西交织的产物。 “小夜。” 就保持这种姿态，苏明尽可能平静的开口，“我说这是不可抗力，你信吗？” (本章完) 第159章 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2月19日。 凌晨1点。 我还是到了大哥哥和她所在的卧室。 这地方不难找。 如世界上其他国家一般，明明白白有信息显示其总统或者其他官员住在哪儿。 只是说，比起普通的地方，我要多花些时间。 “……” 挂在大哥哥脖颈的少女，光洁的身体滑落。我见到大哥哥用手稍稍拖着她，是为了不让她醒吧。 但其实直接倒下去，她也不会醒。 我正是确认这点才进来的。 “小夜。” “我说这是不可抗力，你信吗？” “……” 我信吗？ 本身也没有不信的理由。 从始至终，我都完整的听了。 若要换成人类广义上的身份，苦主？还是说ntr爱好者？ 我都不是。 我当然也会置气。 只不过对我来说，置气=撒娇。我希望的置气，是能带来好结果的置气。 目标，并不是将会面变成令人难过的光景。 过程。 过程…… 即便我不擅长理解人类的感情，但这也不妨碍我阅读、观察大量人类之后得出的种种‘谋略’。 人是会有负罪感的。 人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生物。 动物不会因为做了卑鄙的事而‘后悔’，只会沾沾自喜多吃了一份肉。 而人不同。 有人会懊悔，无能狂怒。 有人会后悔，并坦然解决。 …… 分很多种。 大哥哥的表现，大概是属于已经确定了目标，但过程仍伴随良心的不安吧。 蜷缩在床上的少女。 她不是正常人类。 据我所观察，她的眼瞳偏红，力量约有20.6个温蒂的程度。 我要是想不顾任何后果暗杀她。 最迟，昨天11点前，她已经死了。 她很漂亮。 由人类意义上来说，除去外表美丽，她所具备的气质是我和安姐姐都不曾有的。 我挪动脚步，到大哥哥面前。 “……” 因为我没出声。 大哥哥也没再说话，但呼吸逐渐平静了。 是这样的。 毕竟，大哥哥现在也不算普通人类。不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心理素质，都不是。 怎样才算生气呢？ 顿了片刻，我顿在床边，注视熟睡中的少女。 再撇过视线，看向大哥哥，“她，润吗？” “？” “大哥哥说过，润的意思。小夜，用错地方了吗？” “没。” 我瞧见大哥哥似乎彻底冷静，将被子往上拉，盖住少女的身体。 想说什么呢？ “我是在去加拿大的航班，在飞机上眯了一会。做的梦。” “……”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说都像是借口。” “但我想先把事实说一遍。” “……” 也没有推脱责任。 如果按人类的言语来讲，就是坦荡的人渣吧。 堂而皇之告诉妻子，与另一位女性日久生情。无法割舍。 “嗯。” 我露出微笑，“据小夜观察。” “刚才，大哥哥和她玩了腿、臀、胸、腋下、肚子……约11种y。” “咳，有那么多？” “小夜，生气了。” “……” “小夜，也要玩。” 人类常说，与爱之人进行sex是最好的止痛药。 人妻的自我修养与人妻十大罪种也都同时提到过，体贴与善解人意是完美人妻应有的基础。 也许我的体贴与善解人意比之书里还要做过头。 但是，在这两本书之前。首要的是，我永远不会让大哥哥陷入不好的处境。不论是情感还是肉体。 要问我生气与否？ 正生着气呢。 是在完成我该做的事……指，确定大哥哥与她身边有没有‘患’存在。 顺便生气。 听了，看了那么多。我也，确实想要。我并不在乎是她前目犯还是她前目犯。对我来说，一旦接受就意味着那样的画面早就大脑中消化过无数遍。 只是实践而已。 …… 另一边。 苏明犯难了。 摆在眼前的。 缪雪儿正盖着薄毯，呼呼的睡着。 而表情从始至终都平静的夏夜，已经坐在床沿，几乎是踩着缪雪儿的身体到身边。 生气。 不生气？ 是前者？ 往好了想，小夜愿意亲近自己。 那就证明没有大问题。 往坏了想，她是不是……有可能又想来之前让安诗瑶看到，那种事？ 缪雪儿与安诗瑶是有绝对不同的。 “小夜，很想念大哥哥。” 注视她掀开衬衣扣子，里面光滑的布料。 啊？ 还是死库水？ 牛仔裤里居然还穿着白丝。 这和当初发照片来时的装扮没差。也就是说，从那天起，就一直等着。 1/3的良心隐隐作痛。 妻子在航站楼外苦苦等待，而作为丈夫的自己，去了别的地方，与另外的女人翻云覆雨。 真该死啊。 “小夜，生气了。” “所以，大哥哥得让小夜不生气。” “……” 就因为她是这样的态度，苏明才分不清她到底是怎样的情绪。 说实话。 安诗瑶那次，见过她掉眼泪。 而这次她平静的过分了。 “大哥哥，不想念小夜？” 被纯洁无垢的眼瞳盯视着。 苏明忆起不少事。 比如跑去钓鱼，她应该对钓鱼不感兴趣吧。 但还是跟着自己风吹日晒。结果一整天下来连小虾米都没有，她倒是来咬钩了。 到最后只记得她鲜明的笑脸，船震。 不过让人感到愉快、舒服的并不是身体。而是那张洋溢笑颜的脸。 苏明觉得。 即便夏夜再怎么表现出不在意，平静。她也不可能毫无波澜。 那是一种令人鼻酸的“体贴”。 也正是因为这份‘体贴’让苏明越发想弥补些什么。 “小夜，等我会加拿大。” “再去教堂结婚吧。不对，每个国家风格的都来一次。” “大哥哥，色。每次结婚，晚上都会去做瑟瑟的事。” “不是，是正经的结婚。” “瑟瑟，原谅不是正经的事？” “那也是正经事。” “小夜的内，是可以直接从裤袜里拆开，取出来的喔。” “……” 老实说。 见到她坐在面前，褪下牛仔裤。露出半透明，很容易见到纯白小裤的姿态。 很涩。 但苏明起不来。已经疲了。 “全是，她的味道呢。” 不过换句话说。 和夏夜瑟瑟，苏明就从来没担心过体力不支。 她的尾巴从裤袜里溢出来。 要形容的话。可能那就是类似游戏里的泉水。 “大哥哥，想换地方吗？” “……” 换吗？ 身边就躺着缪雪儿，她鼻子也很灵。 就算不醒，明天起来也会闻到。 “不换。就在这。” 苏明是觉得。 一碗水可能真不好端平。 顾此失彼？ 不。 不是考虑这些的时间。 现在自己有一点犹豫都是对小夜的不礼貌。 “小夜，学了一些动作。” “这样，会不会很涩？” 是说。 她躺下去，但又没完全躺下去。 白丝包裹的嫩足交叉，抬起到一定高度。 见着她把可拆的裤裤取出来，小手比成耶的状况。隔着一层白丝，显得非常瑟气。 太涩了。 “……” 她收回尾巴。 漾起笑颜。 “大哥哥，看起来好石更。” “会直接，戳穿裤袜吗？” “是可撕的喔？” “……” 苏明没撕。 很容易给她白丝褪到双膝。往前压着她的双腿。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大哥哥。” 再要动之前。 后腰被夏夜的嫩足钳住了。 “小夜，还有问题。” “嗯？” “梦，对大哥哥来说真的没有任何风险吗？” “没有。” “……” 还是不能动。 但她可以动。 嘶。 这绝对又是学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以前不是这样。 “小夜，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这回，她搂着苏明的脖颈。嘻嘻的笑了，“大哥哥刚才说的，下次结婚，是在几年几月几号几点几分呢？” 双腿放松了。 “每天。” 与缪雪儿完全不同的低声伏在耳边。 苏明1/3的焦躁没了。 他很清楚。 夏夜已经坦然接受了。连请求的过程都省略了。 很奇怪。 这样反而感觉1/3的良心狠狠遭受了谴责。 “大哥哥，是小孩子？” “……” “一边和小夜，瑟瑟。一边很难过。” “回去之后我一定会狠狠弥补的！” “唔，回去之后的事会去再说就好。现在大哥哥不可以涩太多喔？小夜还要出去。” “……” “不给大哥哥抹蜜了，这样下去。到天亮也不会结束。” 没办法。 这是种奇怪的良心驱使，感觉非得让夏夜满意才行。 “不可以喔。” “再涩几次，小夜会控制不住的。” 最后。 还是没忍住在她肚脐上涩了。 “大哥哥，总是喜欢弄脏小夜的衣服。” “死库水不弄脏，就是不尊重它。” “怪。” “……” 然后，奇妙的一幕发生了。 不知何时把枕头当成苏明的缪雪儿侧睡着。苏明在中间，夏夜在左边。 苏明左手摸着夏夜的肚脐。 真的是后知后觉。 自己干了什么来着？ 当着缪雪儿的面，和夏夜啪？ 当着夏夜的面，和缪雪儿啪？ 嘶。 “小夜还会留在伦登几天。” “有一些需要做的事。” “生意？” “嗯。安保公司，有客户在这边。温蒂解决不了。” “……” 苏明总觉得这像是借口。 但又觉得可能还真不是。 顺便过来捉自己……像她的风格。 “小夜，再来一次。” 搂着她的香肩。苏明很平静的说出想法。 “不要。” 也很平静的被拒绝了。 “小夜，要出去了。” “小裤，不能穿了。” “？” “不可以，穿大哥哥的吗？只有大哥哥的，还是干的。” “这个嘛……倒也没事。” “白丝也没法穿，大哥哥拿去处理喔？” “……咳，也没问题。” “小裤也是喔？” “没问题。” “……” 就在苏明眼前，褪下虽然没被破坏，但完全没法穿的白丝。 小裤也搭在上边。 死库水擦了擦，还能穿吗？ 没涩多少沾到。 话说回来，夏夜穿死库水可以直接当内了。不对啊，记得涩到内上边了。这样掩盖宝宝食堂真没问题吗？ 缪雪儿的内，是干的。 咳。 “大哥哥，小夜又有两个问题。” 都整理完毕后，夏夜再看向苏明，“大哥哥新获得的能力，是怎样的？” “……” 苏明也懒得穿衣服了，直接起来拿随手扔在一边的餐刀。 辉光绽放。 “感觉，小夜的尾巴也会很轻易被切断。” “我为什么要切自己老婆啊？” “嘻嘻。那，最后的问题。” “什么？” “安姐姐，那里。要大哥哥自己去说。这就是，小夜的惩罚。” “还有一些，别的惩罚。” “保密。” “……” 没什么波澜。 夏夜留下了白丝，小裤在床上。穿着苏明的裤子走了。 这叫什么惩罚？ 不本来就该自己去说吗？ 说什么别的惩罚。 真想不出平跑来捉自己，完全没生气迹象。反而还又瑟瑟这么久的夏夜，能怎么惩罚自己。 1/3之一的良心真的过不去。 烟呢？ 想找根烟抽，但很不巧，原先的衣服裤子不知道缪雪儿叫人扔哪去了。 再摸了摸缪雪儿的肚脐。 她似乎感觉有些痒，又翻了个身，把抱枕抱的更紧。 “呜……” “柏拉图……你想清楚了。” “涩在那，就代表……你到死为止，主人……都只有我。” 又在梦呓。 做梦都在思考那件事啊。 缪雪儿似乎也没完全拒绝自己有别的女人，但她不拒绝的前提是，其他的女人都顶多是仆人。和她不在一个阶级。 要把安诗瑶，夏夜，当女仆？ 怎么可能。 “……” 真该死啊。 刚才太想弥补夏夜，似乎沾了不知名的东西到缪雪儿头发上。 气味。 草！ 差点忘了，夏夜是把丝袜和小裤都留下来了。 这东西要毁尸灭迹吧？ 先不想别的，去卫生间洗干净。然后藏起来？还是真给烧掉？ “……柏拉图？” “伱去哪儿了？” “……” 再回去。 发现缪雪儿已经醒了，撑起上半身有些迷糊的望着苏明。 “你手里……” “拿着什么东西？” (本章完) 第160章 我要回去，带你一起 苏明的盯着那雪白的胴体，发丝在锁骨滑落。 眼神非常迷糊。 别慌，她没睡醒。要真知道发生什么，早就怒火中烧扑过来了。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冷静了。 “什么怪味……” “你拿着的是……内衣？” 缪雪儿语气也很弱气，“你……” “对！你说的没错，我盯着衣柜看了好一会。” “然后找到我觉得雪儿穿一定非常好看的衣服。” “……” 气氛短暂凝固。 缪雪儿又噗通一声躺回去。蒙着被子。 “那伱，过来睡觉。” 好像骗过去了？ “你还以为我那么笨，不知道你以前给我那些衣服是为了……” “……” “你、你要是想看我穿，就给我穿。” “……” 啊？ “衣服怎么是湿的……好凉。” 不是，这怎么就拿过去真打算穿了？ 她有这么直球的？ “……” 苏明顿了下，“我觉得有点脏，就拿去仔细清理了一遍。” “我才不要穿湿衣服。” “……” 不对劲。 感觉她完全没睡醒。 不然语气也不该是和撒娇没差。 “柏拉图，你觉得我很弱吗？” “不弱。” “不、不是实力啦……我是说，那个……你都没用武器，我皮鼓还是会痛。” “一般而言不会到那种程度。我不是也爆睡了很久？” “哼。” “就是嘛，我才不弱。祖母说我母亲是纯血魅魔，继承她的血脉……这种事，我肯定！想学就绝对会变成最好的。” “……” 瑟瑟天赋也许不是那么必要的？ “所以说，你以后不准那么胡来。” “……” 搞反了吧？ 昨天在浴室，是她非要来着。 “我才不管你有几个妻子……” “反正，没有谁比我更先。我可是……七百多年前就认识你了。” “我不高兴，你就要负责让我开心。” “我想去哪儿，你就要跟着我。” “……” “然后，我才不是独断专行的主人。你想瑟瑟……就那么简单的事，我随随便便就能满足。只要你表现的好。” “……” “衣物，是不是你故意打湿的？” “不是。” “肯定是！我以前就听同类说过，有人就喜欢沾水玩。你真的是……淫虫。” “……” “你今天表现的还不错。” “哼，那么想看……” “那你自己来给我穿上。我早就知道，你喜欢白袜。还想骗我。” “……” 苏明脑袋里天人交战。 穿，还是不穿？ 夏夜的小裤和白丝，不可能合她的身。 “快点。” “我就看看，到底是多下流，你多想看的衣服。” “……” “算了，我自己来。” 真拿过去了。 不会感冒吗？ 刚水洗过。勉强拧干。 “好凉……” “怎么这么小？” 人与人之间皮鼓是不同的。 “因为我觉得小一点，可以看到勒紧你皮鼓的痕迹。会非常瑟气。” “连这种地方都会让你兴奋？你真是……去断头台一万次都不为过。” “……” “白袜这么小，也是一样的理由？” “是的。” “那好了。你特地给我白袜，就是想用脚吧？我现在奖励你。” “不用了吧？” “我说要奖励就要！” “？” “哼哼~” “我就想看你被我踩，然后哼哼唧唧。心情一定很愉悦吧？宽宏大量的主人，不计较你擅自养女眷的事，反而还愿意奖励你。” “……” “允许你碰，怎么不捏？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宝宝食堂？” “还有这种不知羞耻的小裤，居然还有开口……你还想要这里的奖励？” “哼。” “看在你还知道回来找我的份儿上，就勉强也奖励你。” “……” 她的样子不对。 不正常。 难不成自己吃的东西，她也吃了？ 还是说单纯做梦？ 亦或者…… 夏夜恶作剧了什么？故意留的后手不让自己和她做的事，被缪雪儿知道。 “亲卫骑士……” “才没有得到这种奖励的资格。最多就吻脚背。” “我……我是，因为。” “中意你，真的打算和故事书里的王女与骑士那样才……给你。” “……” 她很有状态。贴近的脖颈明显温度上升很多。 肿着的宝宝小床，本身就没得到安慰。昨天都是用其他方式让她颤栗。 “……” 不是。 真的还要来？ 今晚不当人了？ “痛。” 那不是废话吗？ 现在也浮肿着，能不痛？ “从来没人。” “敢弄痛我。” “也就只有你这种……不听话的白痴。” “敢一边瑟瑟，一边还逼我说喜欢……” “我才不会说，要也是你先说到我满意，我……我就，考虑勉强回应一句……” 她似乎没动静了。 趴在苏明身上，一动不动。 苏明想把她放回去，但她又不肯。如八爪鱼缠住苏明。 “不、不许动！” “都说了痛。” “你给我，珍惜一点。我……我母亲都说我就像瓷娃娃一样，很娇贵呢。” “……” 动不了一点。想着就这样睡觉得了。 “不准软……” “？” 反了她。 要就要。 不要就睡觉。 这样不上不下算怎么回事？ 放到她软乎，冰凉的大腿隙。还别说，湿裤袜加上里边的热意相辅相成。还怪舒服的。 “哼……” “就喜欢用脚。每次都要我去清理……以后你给我洗。” 不用自己洗了吧？ 都有女仆了。 不过这种侵染了东西的衣物，是不是还得自己洗好点？ 她到底是醒着还是怎样？ 试试。 “雪儿。” “我碰到宝宝食堂，你是什么感觉？” “……” “哼……痒。那么捏，都没准你这样……呜！有点麻麻的。” “呀，不准刮……” 百分百不对劲。 热烈过头。 甚至多刮了几下，她直接贴更紧不让继续，又攀附上来。 接吻。更一步交流。 她的身子，在某一瞬间僵直过。又放松了。 “柏拉图……” “我、我想更舒服。” 她可能，已经很舒服了。 毕竟本来凉飕飕，水洗过的裤袜都被她捂热了。 “求你了……” “不、不准欺负我。” “？” 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了。 她不正常。 …… 缪雪儿做了一个梦。 让她想死的梦。 春梦。 在那里面，她意犹未尽，缠着苏明要。 甚至！ 去说什么‘求你了’。 那是什么啊？ 自己也被传染成淫虫了？！ 还当面去问苏明，舒服吗？ 得到回答后。 居然还能开心的笑出来？！ 但渐渐地，她发现更恐怖的事实。 梦里几乎是撒娇般要苏明给她穿上的衣服，真的在。勒的不舒服，而且还是半干半湿的。 有开口的小裤。 轻轻一扒，就能探索小床的构造。 望着边上还在呼呼大睡的苏明，缪雪儿急眼了。 “柏拉图！” “你给我起来！” “……” “你……昨晚！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没有，我在很正常的睡觉。” “那、那你一直没醒？！” “嗯……雪儿，你为什么穿着这么小的衣服？袜子也很了勒的感觉。” “我、我才不知道！你给我忘记！” “忘记啥？” “反正，什么也没有！” 缪雪儿想。 如果昨天梦里的事，真正做过。真的向苏明哀求要他放进去。那不如咬死苏明然后再自尽算了。 太丢脸了！ 居然会做那种下流无耻、完全不是自己的梦！ 对，肯定是有谁用了什么奇异法术，让自己做了怪梦。 为什么睡了一觉起来皮鼓还是这么疼？ “我去洗澡，你不准跟过来。” 缪雪儿又想到昨天醒的时候。 喝了好多酒，不知不觉就对苏明说了那些话。 又有点羞耻。 除开梦，亲口对男人说想要做最好的妻子什么的……也很羞耻。 “哗哗……” 等到淋浴浇在光洁的身体冲刷罪恶。 缪雪儿盯着自己的脚趾稍稍攥紧。嘴角不自觉上扬。 但是！ 都那么说了，他还敢有别的话说？还敢把自己扔在前厅？ 春梦就春梦吧。 反正…… 祖母也说了，到最后妻子和丈夫的地位是平等的。 但想要自己求他，还早的很！至少要到几百年以后！ …… 卧室。 苏明很累。 如果没有夏夜过来双修，后来没加持小刀。会死。 不过话又说回来来。 不论是夏夜还是缪雪儿，都很润。 为什么管不住？ 核心原因，是觉得压根不需要克制。 没有小刀加持就不太行？ 必须加强锻炼了。至少得早点把辉光练熟悉。顺便其他的锻炼也别停。 不能跟过去洗澡？ 缪雪儿说的非常对，自己啥时候那么听话过？ “谁、谁让你进来的？！” “浴室这么大，一起洗呗。” “我才不要！” “你昨天不是说很多事都不会吗？先从洗澡教起。” “我会洗澡！” 不至于进去就要瑟瑟。 是苏明也确实汗涔涔的，不舒服。早点洗个澡该干什么干什么。 “你……你不准一直盯着我看！” “我现在才不会奖励你！” “我只是觉得，雪儿的皮肤真的白。” 捂着胸口和皮鼓干嘛？ 她还有哪是自己没看过的吗？ 洗完澡。 女仆送来衣服，和昨天的礼服不同。这次是普通的衣服。 拿在手里一点也不重。但穿着却非常暖和。 没看到牌子，估计也是王室专供的。 早餐倒没想象中那么奢侈。就一杯好像是鹿奶的喝的，现烤的某种糕点。如果要其他的可以和女仆打招呼。 看来昨天是因为缪雪儿打了招呼，盖浇饭才那样豪华。 而缪雪儿的早餐更简单，就一杯番茄汁。 那玩意真能充饥？ “柏拉图，你吃完了没？” “嗯？” “吃完了，就过来献血。” “……” 好吧。 她的早餐是自己来着。 之后要做什么？ 缪雪儿没说，她就喝了一点点血。又坐在沙发上，翘着腿。 女仆低着头在一边。 似乎……都在等自己发话？ 什么都不懂，要教她。一直到2023年才选择真正苏醒。 “……” 苏明用餐布擦了擦嘴，明白了。 “女仆小姐，麻烦你准备一辆车。哦，对了，我在鹰国没驾照。” “我听说可以雪国的驾照也可以换国际驾照。” “您不必为驾照的事烦心，我可以担任司机。如果您要国际驾照，那需要一天时间。但王室可以开临时驾照证明。” “……” 和女仆聊天的同时，苏明发现缪雪儿不知道何时开始，气鼓鼓的盯着他。 “自顾自的说什么？” “我又没说我要出去。” 看来是说对了。 她想出去玩。而且还要自己先提出来。全身上下哪都是软的，就只剩嘴硬了。 “好，那就麻烦女仆小姐备车和充当司机了。” “这是我的荣幸。” “女王，就按柏拉图大人说的办吗？” “我才不管。” “……” “你就按我说的办，女王不会有意见的。” 女仆心领神会，低了下身子。出去了。 “那是我的女仆！” “但你是我的妻子啊。” “……” 耳朵要起茧子了。 什么‘才不是’、‘想到妻子的程度还远远不够’、‘表现的好会考虑’。 “这就是……” “你说的汽车？” “你应该已经见过了吧。” “我前面走的太急，没仔细看过。你给我介绍！这四个圆的轮子是车轮？又不马车，没有马……蒸汽机？” “……” 苏明见到女仆似笑非笑的表情。 大概，又明白了一点。 缪雪儿有某种‘洁癖’、‘强迫症’。即便已经来到这个时代。 她也没去了解很多东西。就单纯的要见到自己，然后让自己手把手教她。 “说的那么麻烦！” “不要听了！反正就是不用吃草没有马也可以走的马车！” 结果认认真真给她解释。 她倒是先不耐烦了。 “喂。” “柏拉图，你要带我去哪儿？这些人穿的怎么都那么……” “你是不是又带我去娼馆！你要是还敢带我去娼馆，我立马让女仆掉头去博物馆！给你看看真正的断头台！” “现在的时代，丝袜什么的都是女人穿。而且并不是为了揽客，就普通的秀自己的魅力。秀腿。领口低也是。” “你别想骗我！” 她学会了问女仆。 但很可惜，女仆的答案和苏明的一致。 “怎么会是这么下流的时代……” “别光看穿的暴露的，大多数不还是很正常，裹的很严实？只是说穿衣自由。” “哼，对你来说还真是方便的时代。到处都可以看。” “都怪你。” “皮鼓现在还痛……你给我捏腿。” “……” 也不是不可以捏。 “是要你给我按摩，不是摸！” “柏拉图！你又在看哪儿？！” 捂着裙角。 但是。 她是故意的。要按摩的时机太准确了，刚好在苏明见到车窗外有个身材非常好的金发小姐姐过去。 “果然，还是雪儿更有魅力。” “还用你说？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王族！我母亲那时候就是很有名的美人，我父亲也是威风凛凛的骑士出生！” “……” “啊！你……你怎么还舔脚？外、外边全是人！” 她很慌，想缩回脚。 不过要苏明捧着脚按摩容易，要收回去就难了。 “放心吧，玻璃是单向的。我们可以看到外边，外边看不到里面。” “哪有这种奇怪的玻璃！你给我放开！不准舔！” “……” “啊啊啊！我咬死你！” 恼羞成怒了。 但比起在车内的欢快。 到了苏明要求的方便步行的商业街，望着外边的人山人海。缪雪儿明显退缩了。 “害怕了？” “我……我才没有！” “那就把手给我。” “……” “说起了，你现在是女王。没有事要做吗？能随便跟我出来？” “我又不喜欢工作，交给之前的女王做就好……啊！” 趁她一注意，一把抓住手，拽出来。 “啪嗒。” 高跟鞋落地。 雪白的发丝飘逸，不少人都愣住了。缪雪儿没正式在电视或者新闻上登基。只限定于内部会议。外边的普通人没人认识她。 但不妨碍她够漂亮，够超凡脱俗。 “你……呜。” 很熟悉的画面。 又躲在苏明后边，只敢注视脚尖。 “别怕。和当初在克依木镇没区别。” 攥着她有些凉的手。 “……” 她身子贴的很紧，越是表现的和苏明亲密。越是被人关注。 “你……搂着我干嘛？” “感觉你要站不稳了。” “我站得稳……比这还要盛大的典礼，比这少不了多少人的典礼我都参加过……” “都已经把平常的街道拿来和典礼比较了，还能说不害怕？” “嘶——” 只不过是隔着衣服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被狠狠地踩了一脚。 “不准在这种地方做奇怪的事。我……我承认，我有点害怕。什么都看不懂。” “所以！” “你要是敢在这种地方戏弄我，你就完了！” “完就完吧，我都不知道在去过多少次断头台了。” “啊、先、先不要走！” 被苏明拉着走。高跟鞋也让她有点不适应，走的别扭。 “不适应的话就先躲在我后边。这也是亲卫骑士的职责之一吧？” “那么。” “欢迎来到2023年，雪儿。” “……” 有那么一瞬间。 窥见苏明温和的侧脸，缪雪儿有些失神。忆起当初第一次可以白天出去，后来第一次和苏明一起到镇上。 也是这样。 也是牵着手，躲在他后边。 想说什么。 又什么都没能说出口。只是攥着的手，再用了些许力度。 祖母以前问，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柏拉图的呢？ 自己回的是。 不知道。有可能并不是一定需要某个具体的时间，是一点点累加。 不知不觉，就觉得，比起仆人、骑士……更希望他能像现在一样。只陪着自己。 “……柏拉图。” “嗯？” “你肯定是笨蛋。” “哦，像这种有led……得先给你说说led灯是什么。” “……” 什么也没听进去。 就握着那只手。 心情逐渐平静，比以前在克依木镇更快抬起头。东张西望。 这就是柏拉图真正生活的时代。 也是自己以后要生活的时代。 “你给我再说一遍。” “什么？” “就是欢迎什么的。再说一遍，快点！” “欢迎来到2023年？” “不对！少了东西！” “欢迎来到2023年，雪儿？” “还有！” “……” “手机怎么用，你教我。我也要用。” 好奇怪的时代。 人们出行不需要马。需要油和钱。 人们崇尚人人平等，自由。 “这是您女朋友吧？” “真漂亮，我觉得任何衣服都合适。” “……” 还有。 似乎每个店铺的人，都理所当然把我当做柏拉图的女人。 这样…… 也没什么不快。本来，我就是柏拉图的女人。便宜他了，能有身为王族的我青睐。 这些平民说的‘女朋友’，我可是没有否认过！ “好看吗？” “好。” “这个呢？” “比刚才的还要好。” “……” 好多衣服啊。 在城堡里就觉得这世界服装发展迅速，真正和柏拉图一起出来，才发现到处都是华丽的服装店。好多裙子我都想穿。 哼哼。 也当然，毕竟我的美貌和七百多年前相比没区别。柏拉图肯定会觉得每一件都好。 白袜…… 这种材质是什么呀？ 这么弹。 “这个好看，雪儿，请买下这个。绝对好看。” “我才不要。” 就知道穿这个，柏拉图会有不一样的反应。 唔。 反正迟早都要奖励他。先备一点也没关系。 但是今天肯定不能奖励他，皮鼓还有点痛。都是他的错。 甜点也好好吃。 居然是平民也可以随便吃的廉价商品。和伊丽莎时代完全不同。 “hello？” “……” 唯一不变的是。 无论哪个时代都有些不思上进，无所事事的人。 “亚裔？” “你是混血吧？怎么跟着亚裔混？” “……” 瞧不起柏拉图的人种。 “听过布鲁斯.李吗？别觉得亚裔好欺负。” 不过柏拉图即便没拿武器，身手也挺好。 三两下就解决了。 “女王，请放心。我会给他们应有的惩罚。” “女王？” “喂，开玩笑吧？现役女王不是玛莎家族的……再说女王怎么可能和亚裔在一起？” 不管那些可有可无的人说什么。 “这是你份内的事，看着我做什么？我才不会给你奖励。” “我什么也没说。” “哼，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儿上，刚才说的白袜……我就买下来好了。” “……” “只是用脚，勉强可以奖励你。皮鼓不行。你不满意？” “满意。” “好了，继续带我逛。我还要买裙子。” “……” 哪能不满意？ 什么都没说，也没做啥。突然就说奖励。 但实话说，奖励不奖励的早就不重要了，真想瑟瑟，她也不会反抗。顶多放点‘狠话’。 但是口口声声说着奖励，主动给自己玉足，好像也挺爽的？ 坏了。 掉进瑟瑟的陷阱了。 除了带缪雪儿出来逛，最大限度消除隔阂、培养感情。苏明还有一件事要做。 给缪雪儿换手机的同时，也刷了她的卡换了新手机。 英文对苏明来说早就与看汉字没区别。 不管夏夜是不是在哪看着，有这个自己才能和她联系，才能与安诗瑶联系。 趁缪雪儿去试衣间，苏明弄好了微信国际版。特地买的支持雪国通讯公司卡的手机。全都设置好。 嗯？ “嗡嗡。” 数十个未接电话。还有信息。 除了开头是妹妹打来的，后面全是安诗瑶打来的。从昨天晚上九点到今天早上8点。断断续续的打。 苏明移步到吸烟区，点燃香烟。立马回过去。 “……” 电话几乎是秒接。 “……苏明先生？”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非常沙哑。 “你一直在给我打电话。” “……对不起。我……我有点担心。” “不是责怪你。我是想问，你一直没睡觉？” “……” “抱歉，我昨天……” 手机摔坏了。 “忘了给手机充电，出去做了些事太累。是我的错。” “不是的！我应该很容易就能想清楚以苏明先生的能力，怎么可能出事……对不起，因为苏明先生妹妹说联系不上，我就……” “瑶。这是我的问题，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出现联系不上的情况。” “……” 听筒里的声音，夹杂些许鼻音。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 “苏明先生。现在……可以视频吗？” “我想看您。” 几乎是一种哀求的语气。 “……” 苏明想过安诗瑶独自留在冬市会有不安。 但没想过仅仅是一次意外联系不上，会慌乱到这种程度。 余光见到吸烟区外，缪雪儿又换好了新的裙子，似乎在找他评价。找不见人。 “好。这有什么不能的？老婆打视频，我不可能拒绝的。” 找了个角度。 让视频显示的画面，只会是外面的街道，而不是里面的女装店。 “……” 视频接通。 手机上显示的画面，只是憔悴的女人睁大眼睛与苏明对视。 她似乎在家。她那边的时间是晚上。 镜头下方放着什么药。 也没言语，张了张嘴，眼泪从她通红眼眶淌下。 “别哭啊。我什么事也没有，昨天真的是意外。” “瑶，你好像瘦了点？” “……” 也许。 认知出了偏差。 总是以实力来划分，觉得小夜那需要很大精力去解释。缪雪儿的性格很难办。 可实际上，小夜上次是最先接受的。缪雪儿的认知和现代人差别很大，真有那么难办吗？ 只有安诗瑶。 她就是普通的人类。和自己一样。 有心有肺。 一个，普通的爱着自己的女人。 本来觉得会很容易说出口的事，到嘴边，见到她泣不成声的呢喃‘对不起’。没能说出来。 即便手机镜头摆正，想把药瓶晃到视线外。也来不及，苏明已经明白了。她说‘不会害怕’的前提，是继续服药。 1/3的良心，痛到了极点。 所以说。 “瑶，现在你立马去卫生间洗脸。” “然后去睡觉。” “……” “我不会挂视频的。我会一直看着你睡着。” 不论她说什么，苏明都无视。 “如果实在睡不着，实在觉得给我添麻烦了。” “那你就做点好看的。” “不用让摄像头看到，现在信息时代不安全。你就在被子里，只露出脸。让我能看到脸就行。” “……” “做不到吗？做不到那就老实睡觉，老实睡觉和自我安慰你选一个。” 外面缪雪儿找不到苏明，已经气呼呼的出去了。带着女仆。 电话响了。 苏明没接，只回了短信，上厕所。 “我……我不要自我安慰。” “刚才就已经……用的苏明先生的马克杯。” “哦？这么涩？” “网上说，自我安慰多了……会影响生育。” “那就老实睡觉。” “……嗯。” 画面里的她温驯到极点。衣服也没脱，只是褪下拖鞋就钻进被窝里。手机放在床头柜。 “我真的……又给您添了很大麻烦。” “我以为我不会……” “别您、苏明先生的了。以后私下要么叫爸爸要么叫老公。” “……” 她很小声的回应。 断断续续的聊着。 问是在哪儿。还是白天。 吃的好不好，睡的怎么样。 明明已经洗过脸，没聊一会，就很正常的表情，眼泪又忽然坠下。 她说是控制不住。 “以后有任何难过，难熬的时候。立马给我打电话。明白吗？” 说，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这不是建议，是命令。” 一旦摆出十分强势的架子。 安诗瑶往往都会直接答应。 她又转而说起在公司很努力，结果好像招致一些人反感。 “慢慢来。我相信你有那个能力，只是还需要锻炼。” “就像瑟瑟一样。” “开始是不入流的小色女，后来就是上流的小色女了。” 她对这话，一点反抗也没有。 只是终于漾起微笑。 说。 变成上流的小色女，会被讨厌吗？ “只会觉得更润。” 终于。 安诗瑶眼睛闭合了，呼吸逐渐均匀。 苏明的电话也快被打爆了。他先看了眼妹妹发来的消息，是叫他作为家长去学校参加校庆典。多半是以为打不通自己电话，打安诗瑶的就好了。 结果不经意让安诗瑶真的担心了。 不是妹妹的问题。是自己疏忽了。 “嗡嗡。” 电话又在响。 苏明扔掉吸到一半的烟蒂，直接出吸烟区。 “柏拉图！你到底去哪儿了？！” “雪儿。我问一个问题。” “？” “如果你很难受，很难过，不安。而我置之不理。你会怎么想？” “……砍头。” “我前面说过。” 苏明深吸一口气，直视她的红瞳，“你在见到我之前，也提前知道了。我除了你还有两位妻子。” “这个时代如你所见，普遍意义没有贵族和平民之分。而我也不可能把我爱的人分成高贵和低贱。” “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也爱着她们。” “她们当中任何一个有事，就如你一样，你不安、害怕，我会在你身边。她们当中的谁不安、害怕，我也会立刻过去。” “你刚才躲在那里面……就是和她们当中的一个联系？” 缪雪儿脸僵住了。 “是。我没办法坐视不理，因为我也爱她。” 如果时间允许。 苏明也希望能到足够的气氛，让缪雪儿进一步接受夏夜和安诗瑶。 但时间并不允许。 “你想……去雪国？” “嗯。” “我不允许。” 她的声音很冷。 “现在走了，就别想回来找我。” “……” 苏明平静的看着她，继续说，“我是要回雪国。但我是打算，带你一起回去。” (本章完) 第161章 人一旦太投入，会变得卑微 2月19日。 早。 我对现在的时代，仅仅只是问过侍从一些事。大概知道飞机是可以让我最快逮到柏拉图的通用交通工具。其他的都是一知半解，很多都是只知道名字不知道含义。 我有好奇心。 铁块组装四个轮子，跑的比伊丽莎王国我见过最快的骑兵还要快。 如果当初有这种东西，祖母居住的城镇与克依木镇说不定半天就能到。那时候的版图肯定还会更宽。 不过话又说回来。 祖母早就评价过我。 ‘你和我妹妹一样，都对权力都没大兴趣。’ ‘但是呢，又都随着自己男人而上位。还真是……’ 说的没错。 我总是跟着柏拉图的步伐前进。我从没想过复国，更没想过会成功。 不知不觉，身边就具备了太多不该属于我的力量、势力。 那尊雕像，后来又重塑过。连着我也一起重塑。 那时代是个不幸的时代。 我听说过，因为天灾死了太多人。平民要造反，教会推出圣女当众处死……将连续不断的天灾推到圣女祈祷不利的原因上。 而今的时代。 2023年。 我听柏拉图讲过很多次，他留下的笔记也补充了很多。 可当我真正见到，还是会茫然无措。 路面，是整齐的块状石头堆砌的，非常平整。 我真心觉得每个平民穿的衣服都不该是平民能穿的。颜色太多了。 也因此，我不太能分的清哪些是平民哪些是贵族。 会自己动的栏杆。不是魔法，柏拉图解释说是为了管理车辆的一种道具，工艺。 人们自觉走在‘车’行驶道路的两边。有些地方禁止交通工具入内。 建筑物。 换以前，谁敢修建屋子比王宫还要高？那么高真的不会倒吗？ 我走在两边都有高楼包围的街道，有点害怕。 但柏拉图似乎很习惯，告诉我怎样怎样的工艺，怎样怎样的安全。 我踢他…… 是觉得我实在太无知，我才不要真的与小孩子一样。什么都要他说。 这些东西太麻烦。 我听了一会，又把前面的忘记。 然后。 到所谓的服装店。我见到很多漂亮的衣服，展览在橱窗内。 很多都是我没见过的款式。 我喜欢礼服，喜欢华丽的裙子。喜欢小饰品。 我还记得父亲邀请大臣去打猎，用猎物通体雪白的毛发托王国最好的裁缝给我做了一件冬天礼服。可惜没多久就被我不小心烧坏了。 然而那样带毛毛的衣服，在这时代居然是一般平民也能买的商品。 我没有让男人给我花钱的习惯。 我听帮我查柏拉图过往的侍从说，柏拉图不算有钱。相比之下他另外两个妻子好像更有钱。 不太想思考那些令我不愉快的事。 我只是钻进被好看的裙子包围的店，想换哪件就换哪件。 ‘这个怎么样？’ ‘好。’ ‘这个呢？’ ‘非常好。’ ‘……’ 啊。 我真不想买那么多。 但没办法。 集父母优秀基因，外貌出众的我。穿什么都好看。 我见到白袜。 售卖商品的店员说，叫什么连裤袜。七彩琉璃什么的东西。听不懂。 但布料摸着滑滑的。 比以前柏拉图给我的白袜触感还要好。而且有弹性。 我想起早上起来，身上穿的过于紧绷的袜子，还有开口的小裤。 做梦会到那种程度吗？ 我不知道。 但我很清楚，柏拉图偷偷看了我勒出一点痕迹的大腿处，很久。 他也很诚实的说，小，会让他兴奋。 什么怪癖啊？ 虽然很不理解，但祖母手底下的人和我讲过。 ‘每个人的xp都不一样啦。’ ‘人的xp是自由的，就像我喜欢看男人受不了说不行。’ ‘……’ 她们那种怪癖我没有。 但我仔细想想，我也有癖好。 比如说。 起初不习惯，后面我倒是真想踩踩柏拉图那个，看他吸着凉气受不了的表情。涩在脚底的感觉……我也说不清，反正！就像是征服了柏拉图一样！ ‘我才不会买。’ 当然。 我绝对不要当着柏拉图的面，为了满足他的xp去购买这个。 他都没表现什么，我干嘛要买？ 也算是巧合。 正好有不开眼的平民过来挑事。 我以前，知道有贵族瞧不起平民，平民瞧不起奴隶。贵族之间，伯爵瞧不起子爵，子爵瞧不起男爵。 但我真是第一次知道，平民之间因为肤色也会有歧视。 不过他们惹错人了。 柏拉图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当然，要惹我的话。我也会让他们立马品尝到什么是王族的尊严不可触碰。 ‘表现的勉强可以，我就勉强买下来吧。’ 对我来说。 就算是一个台阶吧。 其实我也挺想穿着试试看，因为乘车来的过程中，我透过车窗，见到不少女人都穿这种东西。只是说很少有穿白的，都是黑色或者肉色。 至于要不要奖励柏拉图。 今天不想奖励。 明天…… 反正他那么好涩，总有一天也会。我是很宽宏大量的，看在他昨天没有为了舒服在我同意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忍住。就这样提前预想。 唔。 其实。 昨天我心跳的很快。按理说我们一类的生物，心跳都会很慢。祖母的说法是，以此寿命才更长。 但昨天柏拉图没选择用我同意的地方瑟瑟。 一方面我觉得羞耻。 一方面，我又第一次意识到…… 他虽然下流，好涩。总是冒犯我。 但是…… 挺关心我的。 就，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看他顺眼。 我才没有那么弱！ 只要他轻一点，又不是不行！ 还是太贪婪了！ 让他给我捏捏脚，那哪儿是捏呀！明明就是在摸！ 还敢擅自舔！ 我的心情直到再去试衣间换整套的礼服，都很不错。 ‘柏拉图人呢？’ ‘……’ 我兴冲冲的出来，没看见他。 女仆也摇摇头。 我知道，柏拉图不弱。 在我现在住的城堡，他想逃是有一定难度的。但想在这种闹市逃跑，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结果，主动提出带我出门。是想跑？ 不是。 他如果要走，昨天就走了。我没拦过。 我很急躁。 本来牵着柏拉图的手，早已忘了周围光景带来的不适感。 嘈杂。 吵闹。 说话声。 …… 一切，对我来说都很烦躁。 ‘您可以给他打一个电话。’ 女仆提醒我。 打了。 按女仆的提示，我打了好几次，但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女仆说，他拒绝了通话所以提示无法接通。 不是叫手机的东西出了故障，是他拒绝了。 女仆说，要不要派人去找他。 我没理会。 继续打电话。 ‘女王，他在那。’ 随着女仆的提醒，我见到从店内出来的柏拉图。 很平静的走过来。 “柏拉图！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忍不住呵斥。 “雪儿。” 而他依然很平静，“我问一个问题。” “？” “如果你很难受，很难过，不安。而我置之不理。伱会怎么想？” “……砍头。” 毫无疑问。 如果我等了七百多年，见到是他话里描述的他，我会把他送去断头台。 “我前面说过。” 我见到柏拉图深吸一口气，直视我的眼睛，“你在见到我之前，也提前知道了。我除了你还有两位妻子。” “这个时代如你所见，普遍意义没有贵族和平民之分。而我也不可能把我爱的人分成高贵和低贱。” “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也爱着她们。” “她们当中任何一个有事，就如你一样，你不安、害怕，我会在你身边。她们当中的谁不安、害怕，我也会立刻过去。” “你刚才躲在那里面……就是和她们当中的一个联系？” 我瞬间明白了一切。 他是故意避开我。 “是。我没办法坐视不理，因为我也爱她。” “你想……去雪国？” 我咬着牙。 “嗯。” “我不允许。” 我瞪视他，毫不犹豫的说了我的意见，“现在走了，就别想回来找我。” “……” “我是要回雪国。但我是打算，带你一起回去。” “带我，一起？” 我从柏拉图脸上看到一种，我见过的表情。 严肃。 就好比最后在克依木镇，死了太多人后，他说要独自一人去面对夜魔。无论我怎么掉眼泪，请求，都无视。 只通告我，会回来的。 连多余的保证都没。就那么轻飘飘几个字。 我向祖母倒过苦水。 我说。 ‘柏拉图一点都不听话。’ “到现在都没叫过我一次主人。” 祖母笑着回。 ‘那么，你想象一下。’ ‘如果是听话的柏拉图，你还会喜欢吗？’ 我那时很着急的反驳。 ‘我才不喜欢他！只是中意的骑士而已！’ 但俗话说。 被戳中痛点才会着急。 我很清楚，我对柏拉图有非同一般的情感。不然，我不会在那天，那么着急去找他的‘尸体’。知道吉克没找到他，那么难受。像是无法呼吸的痛。 后来我就想象过。 对我百依百顺的柏拉图。 我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让他给我舔脚，就跪下来。 让他不准出去，就不出去。 …… 那不是柏拉图。 他没听我话，独自面对夜魔。当他站在雕像面前，我有种骄傲的心情。 我知道。 他永远不可能对我百依百顺，与真正仆人一样。毕竟，我也没把他当仆人。 现在也是。 柏拉图没打算听我的意见。他只是单方面告诉我，他要回去，要带我一起回去。 可这回他不是要去面对夜魔，拯救平民。 他是因为除我以外，另一个女人，而担心。 那种明显的情绪…… “我说，不想去。” “柏拉图，你想怎样？” “为了防止雪儿你会有糟糕的情绪。我只能强行带你回去了，相信我。到了这，不是城堡里。我想带你走可能会有点麻烦，但做的到。” “……” 女仆也听到他说的话，拦在我身前。 我知道女仆身手尚可。但女仆连我都打不过，又怎么可能制服柏拉图？ “你就不怕，我看到她……心情不好，把她抓走藏起来？” “我和你说过。” “我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 “有我在，不会发生这种事。如果真想泄愤，抓她有什么意义。你把我抓走关起来得了。” “柏拉图……你就是……” 我为什么想哭呢？ 明明，刚才牵着手心情那么好。 明明，刚才还打算奖励他。 我可是已经说了啊！ 他可以涩在那，真正可以怀孕的地方。哪个王族像我这样，会主动和男人说……我可以给你生孩子。 我的全部都给他了。 我真的讨厌，不是因为我，而是为了别的女人。是女眷没问题，我可以忍。但那绝不是可有可无的女眷。是宁愿得罪我，也要去关心的女人。 “雪儿。” “很抱歉等了我七百年，会是这种画面。” “但是……” “我没说慌，你很重要。她也一样重要。假使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知道你很难过。我也一样会想尽办法立马回来。” “……” 我不想听这些。 我想抽出手，逃回我住的地方。喝红酒，什么都不想。 但抽不出来，被牢牢钳住。 “请放开女王的手。” 有人在驻足围观，窃窃私语。 女仆也站出来企图制止柏拉图。 “给他……” “？” “准备最快的航班！” 我还能说什么呢？ 他都已经决定了，完全不在意我的意见。就算我能用魅惑暂时控制他，可他的心不在这……有什么意义？ “女王……？” “照我说的做！” 女仆在旁边打电话。 我再注视柏拉图的脸，视线模糊了。 “柏拉图……你是骗子。” “嗯。” “回雪国，那就回啊！” “……” “别后悔，她是个普通商人吧？我会亲自让她退出！” “她不会的。” 为什么不骗我呢？ 我想。 哪怕是骗我也行。就说我才是最好的。 就说很想我，见到我很开心，想一辈子陪着我。 那样，在我很开心的时候，再提出这些事。 他又如何能知道我不会接受呢？ 他越是把她形容的忠贞，喜欢。 我越是浑身不适。 我不要。 是他自己答应过的，以前也是，我说了之后，从没去娼馆寻乐。也没对别的女人有兴趣。 正因如此。 我才愿意奖励他，满足他的欲望。 我足足有七百多年全然不顾，我要是七百多年来……但凡放弃过一次，他根本就不可能见到我。 不应该更被珍惜吗？ ‘女人啊，一旦太投入。’ ‘会变得卑微的。’ 我记得。 有位魅魔，这样喝着酒，惆怅的对我说过。 那么。 我是不是……在柏拉图眼里，很卑微呢？是主人，却完全没有多重要。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本章完) 第162章 你可听闻夫妻混合双打？ 2月19日。 中午。 被安排坐了一班最快的旅行航班。旅客则是被安排到下一趟。相当于包机。 起飞。 感受着轻微的推背感，再注视坐在对面，刻意离自己远的缪雪儿。 那张脸没任何笑容。 冷到极点。 也不玩手机，只看着外边的云层。 苏明想着。 虽然她是没对外宣布的女王，但实际上可能真就只是在伊丽莎家族人人尊敬。大家都给伊丽莎家族面子。 她可能不喜欢参与实权。 也不擅长。 也就是说，实权小。 想这些也没意义。 知道。 缪雪儿肯定生气。但苏明已经亲眼见到药瓶了。更因为安诗瑶后知后觉想隐藏当做没有，更难受。 她没有等七百多年。 只是六年多。 然而这六年多，对她来说副作用很可能是需要一生来治愈。 “雪儿。” “……” 没回应。 苏明也没在意，喝了口水。 平静的说，“我来和你再讲讲，与她的故事吧。” 这样说之后，缪雪儿别过脸。一副完全不想听的架势。 “要从哪开始呢？” “嗯……” “就从在超市种菜开始吧。” “你想象一个画面，一个普通的平民忽然到了到处都是夜魔的世界。没法出去，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我。” “……” 有人说。 获得知识之后，要加深记忆亲自再给别人讲一遍。其实是最好的加深记忆方法。 某种意义上，回忆也是一样的。 当再与别人讲起，回忆又会加重一遍。能更清晰的理解到安诗瑶对自己所抱有的感情。 “其实一开始我是比较烦她的。” “高高在上，什么都不懂，又喜欢拿课本上的道德来要求我。” “我救了她。但她却反过来想砍死我。” “道个歉就想当没事发生。” “……”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感情。” “但是当我发现，为了不把负面情绪传给我，选择自残忍住情绪。只在我面前表现瑟气的一面。” “说实话，我真的震惊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我感觉很傻，人是群居动物。” “有事情能找人倾诉，能找人帮忙，都会去。” “人都是自私的。” “好的东西谁都想要，坏的东西谁都讨厌。” “但是她那时候……” “完全把她自己的存在舍弃了，只看着我。” “……” 说的很零散。 但架不住回忆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 又想起更多的。 “枪，就当是以前时代的威慑力大的兵器吧。” “她连怎么用都不知道，敢拿出来独自面对上百号人。” “……” “我是，在那之前从没遇见过对我那么好的女人。” “所以，也有了感情。” “我想，她愿意把一切都托付给我，全身心付出。就像雪儿你一样，愿意跟我一起回去面对我根本没胜算能打赢的狼人。” “我也是人，心脏也是肉做的。” “我更不想骗伱，说什么她只是区区女眷。” “那是在贬低她，也是在贬低你。我不是滥情的人，别人长的漂亮，我也许会随着本能多看一眼。但不会有多余的想法。” 说了很多。 期间，见到缪雪儿闭上眼睛，她还是不说话。 脸色依然冰冷。 “要觉得难过也好，过分也好。” “是我的问题。” “她是好女人，你也是好女人。” “我的话……” “想咬我也好，骂我也好，上断头台也行。都接受。” “……” 坐的是私人航班。 没飞太高。 手机有信号。 但再等飞机上升高度，没了。 苏明也累了。闭上眼睛休息。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发现原本坐在对面的缪雪儿，在身边。她肯定没睡觉。 睡觉的人，不会掉小珍珠。身子也不会颤抖。 最好是……当没看见。 2月19日。 下午。 “很抱歉。伊丽莎小姐，苏先生。” “刚才飞机途径气流区，发生剧烈颠簸。仪表盘提示故障。”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必须立刻就近降落检修。” “……” 要改坐客机吗？ 缪雪儿眼眶还是红的，鼻子也有些发红。 苏明也不知道她听了刚才那些话之后思考了什么。 “如果，我和她一起被夜魔追杀……你先救谁？” 才会想出和‘落水了先救岳母还是女朋友’异曲同工的问题。 “就一个夜魔，我一刀都不够砍的。” “很强的夜魔，你一刀砍不死的夜魔。” “砍得死。” “砍不死。” “砍得死。” “……” 她又哭了。 泪眼婆娑，揪着苏明的衣摆。 “柏拉图……” “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弄哭我，呜，就那么有趣？” 哭腔很重。 飞机暂时找地方降落了。 她也抱着苏明的胳膊，低声抽泣。 “我害怕……” “怕什么？” “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会死。” “你抓着我再紧，也一样会摔死。” “你给我垫在下边……就没那么疼。” “皮鼓还痛？” “……” 被咬了一口。眼泪鼻涕也顺势被她抹在苏明脖颈上。 飞机降落了。 手机弹出两个未接电话。一个是妹妹打来的，一个是安诗瑶。 坏了。 又没联系上…… “就是她？” 依然眼泪汪汪的，缪雪儿直直的盯着手机屏幕。 壁纸。 新买的手机自动预装的壁纸软件自动换的比基尼金发美女。 “不是她。” “怎么看……都很淫荡。” “都说了不是她。” “你要打电话……就打！我就当看不见！” 她又倔强的移开视线。鼻子一抽一抽的。 挺可怜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电话还是要打的。 “……” 电话通了。 “啊，苏明先生。” “刚才坐飞机上没信号，怎么了？” “飞机？” “嗯，晚上我应该能到冬市机场。来接我？” “苏明先生要回来？” “回来办点事。” “……”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音调低了些，“是因为我吗？” 她也不傻。 所以苏明干脆直说了。 “总不能都见到老婆那样了，还坐视不管吧？” “……苏明先生。” “嗯？” “苏明先生！您不准回来！” 安诗瑶语气陡然加重。 “啊？” “我……不想那么没用。” “……” “我……我白天努力工作！晚上回来也在整理各种方案，我已经好了！没道理的，苏明先生才去加拿大两天，我就开始闹别扭。” “我没问题！” “我之前就是，一下子忙坏了。又担心过头……我太笨，都忘了苏明先生很厉害。” “……” 苏明叹了口气，“瑶，早上打视频，我看见药瓶了。你又开始吃药了吧？” “……” 这次她沉默了很久。 “苏明先生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没。反而觉得是我不够关注你。” “可是……现在回来的话，我会养成坏习惯。” “……” “我不想那样。一有问题就找苏明先生，一害怕就想看到。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变好呢？” “会被讨厌吧？” “这样问的话，您一定又会和以前一样。说，没关系，害怕就说，想要您陪着我，就说。想瑟瑟获得安全感，就和您说。” “我喜欢那种感觉。” “什么都不用思考，全都依靠您就好了。只要做点最简单的事，浇浇花什么的就好了。” “哈……” “想想，和坐月子没区别。” “如果我是那样您也会喜欢吗？” “您不用回答。我能想到，您一定会说，会的。” “可我不想那样。” “我不能再活在过去。我不想只是过客。我想，变成无论苏明先生什么时候看，都挑不出毛病的妻子。” “我想变得更优秀。” “让家族里的人都认可我，让苏明先生……也忍不住说，我很优秀什么的。” “电话……” “能偶尔打一打就好啦。只要能听到苏明先生的声音，我就没什么。” “但是……” “请您真的，不要惯坏我。我不想再捡回以前的习惯。” “说成这样……结果要偶尔打电话，还是证明我没太大的信心一下子变很好。对不起。” “所以……求您了。” “不要回来。不要因为我就立马回来。” “我绝对不想，也不要当那种麻烦的女人。对不起……又让您担心。” “……” 缪雪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视线，盯着苏明。 她轻咬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开口。 但这时候苏明暂时没在意她。 呼出一口稍有些沉重的气息。 真不擅长这种气氛。 也不喜欢弄的太沉重。 所以…… “瑶，你实话实说。” “我不在这两天，你幻想过几次？” “……唔。” “就、就一次。” “一次？” “……要、要是洗澡的时候，那个，也算，就两次。” “两次？” “我、我哪有那么涩！” “……” “不要沉默啦！我真的就只有两次！又不是真的……我不喜欢用物品，所以……” “那么，你这次打电话来是想说什么？” “不要突然问了瑟瑟的问题逼的人家羞耻，又问正经的呀！” “按照倍数，你说是两次。应该是四五次。有点过于饥渴了。” “我没有四五次！” “……” “电话，就是苏明先生的妹妹，小悠说校周年庆典，希望我能和苏明先生一起到场。” “我就和她说苏明先生被我安排去出差了可能去不了，我去就好了。就想问问苏明先生，可以这样擅自决定吗？” “当然可以。你去的话，我妹妹应该挺高兴。很有面子。” “哪有什么面子啦……反正，我就是觉得不能在那种活动，别人都有家长，小悠自己一个人。” “工作没问题？” “再忙也会抽出时间的。小悠，也是我妹妹。对吧？” “问个问题，如果小熙和小悠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 “救小悠。” “小熙会伤心的。” “她不会，她去年还是市游泳比赛第一名。” 难道她是天才？ 挂断电话。 和旁边磨着牙的缪雪儿对视。 “哼！” 她又忽然重重的哼了一声，双手抱胸。别开视线。 安排的新航班已经办好手续了，之前飞机上伊丽莎家族的人小跑过来。 “伊丽莎小姐，苏先生……可以登记了。” “很抱歉，我们的飞机检修至少要三小时。暂时无法起飞。” “……” “嗡嗡。” 苏明刚想说话，电话又来了。 还是安诗瑶的。 “我……我都忘啦。 “苏明先生早上还在说，以后别再称呼先生、您之类的。” “所以……” “？” 不是。 真要这样整？ 被冰冷的视线盯的死死的，偏偏又是在vip休息室。安静的很。 “老公。” “谢谢……” “这么关心我。我会一边认真工作，一边等你回来的。” “么么哒。” “……” 针落可闻。 伊丽莎家族的人似乎也读懂了一部分气氛。 “呃，那……伊丽莎小姐和苏先生，还需要坐航班的话，还有半小时时间。” “票是头等舱的票。” 放下票，赶紧溜了。 只剩下苏明和眼神冰冷的缪雪儿对视。 “哼！” 她再次重重的冷哼一声。 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一扭屁股，自顾自往门外走。 “等会，你找得到路回去吗？” “这是威斯敏斯特，离伦登有点远。” “要你管！我自己有的是办法回去！” 她脚步顿了一瞬，“你不是要回雪国吗？赶紧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那，雪儿保重？” “……” 她自己走出去一会，又气冲冲的回来。 “柏拉图，你是不是真想上断头台？！” “给我过来！” “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从现在开始。你要是敢再惹我生气，我立马给你割掉！” 缪雪儿的心情也很微妙。 听了那通电话。 她大概明白了。电话那头的女人，虽然身份只是商人而已。但对苏明的感情……不一定比她少。 而且…… 啊啊啊！ 居然那么会撒娇！ 明明不是那些魅魔，说话的调调连自己一个女人听了都觉得有所触动。 凭什么要对柏拉图这种人，这么好啊？都完全是柏拉图的形状了。 只会让他得寸进尺。 自己才不要那样！ 但是…… 是不是就因为自己总是说话带刺，中途改了一次后面听信魅魔的话改回来，哪里出了纰漏，所以才没能牢牢抓住柏拉图？ “你……你不是喜欢舔脚吗？” “你帮我揉。顺便奖励你。” “？” 苏明完全是懵的。 不是。 啥时候自己又有那种癖好了？ 咳。 也许真的有。 但仅限把缪雪儿脚往前压，看到她嫩足攥着，忍不住去看看。逗弄一下。 玉足。 不可耻。 更关键的是，似乎缪雪儿没再那么抵触安诗瑶的存在。 “还是算了！” “我才不要奖励你！” “？” “我饿了，你带我去吃东西。” “……” 就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即便她没有亲口说，但挽着手，看她平底鞋踩在地面。啪嗒啪嗒的走，不停寻觅美食。 “你、你干……呜。” “雪儿，你是好女人啊。” “谁准你擅自亲我了？你这……我当然是好女人……” 她那故作冰冷的脸，染上一丝红晕。 “少给我得寸进尺！” 然后，脚被狠狠地踩了一下。痛并快乐着。 …… 同样是相同的地点。 夏夜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事情在眼前发生，然而她不能去关注这些。 “说吧。” “谁派你来的。” “……” 不是。 并不是针对她或者苏明。是针对缪雪儿的，其他鹰国的势力。 大哥哥新的妻子，虽然互相喜欢。 但又留了些隐患。 不拔除不行。 电话响了。 “妈妈，还没好吗？” “我做的好多菜，都只能倒掉。你们是不是又瞒着我去度蜜月了！” “是不是去给我造妹妹了？！” “我没有担心有了妹妹你们就不要我，问题是，我不想当留守儿童啊！” “艾薇儿。” “妈妈，别再骗我了。温蒂姐姐都说根本没有什么麻烦，肯定是去度蜜月了！我也想去玩！我不会打扰你和爸爸的！” “老师刚才打电话和我说，你又欺负同学了。” “……没有。” “早点睡觉。你的身体虽然比正常人类素质好，但不代表你可以唆使温蒂每天熬夜去靶场练枪。” “咦！明明没有监控怎么……我被诈了？” “艾薇儿，雪国有个词语。叫，夫妻混合双打。” “我睡觉了。妈妈晚安，替我和爸爸也说晚安，以及，女儿想他了。玛卡巴卡。” 电话挂断。 夏夜注视远处的霓虹灯。 嗯。 果然，也会有些讨厌。把应该是自己的时间，让给另一个人。 适当的撒娇，会带来好结果。指，会减轻大哥哥压力的撒娇是可以的。 “美丽的小姐，想买什么呢？” “道具。” “什么样的道具呢？” “这个，转速和振动频率，会让女性很舒服吗？” “？” 女店主有点傻眼。 怎么这年头外表这么娇小可爱的少女，张口就是这虎狼之词？ 嗯。 不过都独自来情趣用品店了。只能骂她的男人，怎么把这么娇小可爱的女孩子教成这样？出生！ “你用过吗？以你的体验，一分钟足以让人无力吗？” “这……” 面对纯洁真挚的眼瞳，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店主也没忍住下意识后撤。 这是要玩啥啊？！ (本章完) 番外 电话之后的美梦 “……” 我总觉得是在做梦。 但她又没法分清。 视线恍惚，见到周围都是洁白的一片。 是礼堂。 “姐，你刚才不会睡着了吧？” “我……” 真的不知道。 明明之前是，在哪儿来着？ “今天是个好日子。天气也不错。” “外甥也来了。” 外甥？ 我低下头，才发现身边牵着很小的手。是个小男孩。好像……就一两岁。 “抱歉，儿子都一岁多了，才正式办婚礼。” 然后。 再小男孩另一侧，是洋溢温和笑容，注视我的苏明先生。 他穿着得体的全白西服。 而我则是纯白的纱质婚纱。 “……” 我说不出话。 注视那样的苏明先生，觉得。 “……好帅。” “啊？” “噗哈哈哈，姐你怎么突然开始犯花痴啦？不过今天的姐夫确实帅。” “……唔。” 周围哄笑一堂。 我才发现，不仅仅是妹妹。还有父亲，继母。其他一些亲戚都在，甚至苏明先生的妹妹苏悠也在。 都是些友善、亲切的视线。 我捧着花。 我……正在和苏明先生结婚？ “请新娘新郎宣誓。” “……” 我真的不知道。 只是有些呆呆的跟着司仪念台词。 我都没反应过来。 只听见，司仪突然笑着说，亲一个。 台下的人也起哄。 “呜……” 我大脑一片空白。 大腿忍不住更挨拢，些许热意流转。 不行不行不行。 再这样吻下去，我会变奇怪的！ “哈。” 总算。 在我有奇怪的反应前。苏明先生松开了。 “瑶，我爱你。” “！” 然后。 我还是不幸的，处于十分别扭的状况。明明穿着婚纱，正在结婚。却有了奇怪的反应。 “咦？新娘脸红了？” 有人善意的提醒。 “……” 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完全不知道白天是怎么度过的。 “算是圆满完成了。” 忙完琐事，苏明先生长吁一口气，“没想到结婚会这么累。” “对、对不起……” “伱道什么歉？我是说跑前跑后累，没说结婚累……也不是，再怎么累，现在也高兴。” “……” 我的脸肯定越来越红了。 苏明先生这样说，意思就是……娶了我，很高兴。 “瑶。” “？” “讲真，白天在台上接吻。你肯定想了瑟瑟的事，脸才会那么红。” “没有！” “真没有？” “啊……苏、苏明先生？” 我按住婚纱裙摆。但随着苏明先生再次吻住我，有刹那间忘记……裙子被卷起来。 “没有？” “……” 想死。 真的想死。 小裤被苏明先生沾了一下，润湿的触感已经具现化到他指尖。 “我……我不知道。” “瑶，穿上这个。” “诶？” “纯白婚纱配黑丝是一种好习惯。我帮你穿。” “……” 哪有这么帮人穿袜子的？ 要把我脚捧起来，什么都给看光了。肯定是故意，看小裤的位置。就是润湿啦，反正…… “苏明先生，都是爸爸了……” “还这么好色。” “你还不了解我？” “不要一直看……我、我也会害羞。” “放心吧，孩子已经给岳父带走了。” “不是那个意思……呀！” 被推倒的瞬间。 我才又意识到一件事。我的左手，戴了崭新的戒指。 我现在，是货真价实的妻子。 可我为什么还是很羞耻？ 是说，婚纱上摆被褪下。苏明先生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宝宝食堂卡在衣领。看起来很瑟气。 隔着宝宝食堂保护壳，就捏。 然后，轻吮中间。 “呜！” 我完全没心理准备预备。 小裤那，也被侵袭了。 咕啾咕叽。 听到仅仅是指关节，就能具现化出如此过分的声音。我真的，羞耻到想立刻找地方藏起来。 “现在还敢说你不是小色女？” “瞧瞧。” “……” 不要给我看。 “你尝尝。” “……苏明先生，变态。” “说的对极了，我的确是变态。” “……” 我还是吮了。 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我肯定已经变得奇怪了。 没法抑制的呼吸加重。 我最开始，其实有点自卑……凹进去的宝宝食堂开关。 但随着与苏明先生相处久之后，我发现，那可能更让苏明先生中意。 “哦，在出来了。” 是说。 开关，随着我有感觉而不受控制溢出。右边宝宝食堂还有保护壳掩盖，而左边已经被拉下来，完全没法掩饰我有何种变化。 啊，真是的。 哪有人要这样一直盯着看？！ 我羞耻心到了极点。 “不准看！” 我趁苏明先生不注意，把他拉下来。把他的脸按在宝宝食堂上。 结果这似乎正和他的意。 “还是那个问题。” “我要是和孩子同时要母乳，你给谁？” 不要一边去撩拨。 舔。 一边问奇怪的问题啊！ “大腿又在扭，就那么羞耻？” “话说，这就我们俩。” “干嘛要忍你？” “瑶，其实我挺想听听你的声音。”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某种开关。 我扒着苏明先生背部，终于没再克制住下流的声音。 “想要继续吗？” “……” 我不想说。 “不说的话，就睡觉了。” “……又在，欺负我。” “总觉得会很可爱。” “……” 哪里可爱了？ 亲口说想要什么的…… “……想。” “想什么？” “……要那个。” “那你腿这么夹着我手不肯放，我怎么继续？” “……” 我松开了腿。 “真的奇妙，就指关节感觉都要被挤断了，我那到底怎么进的？” “难道会因为事物的不同而变化？” “不、不要说了。” 好讨厌。 故意扬起亮晶晶的手，在我眼前晃悠。 我知道。 小裤那，肯定一塌糊涂，没眼看。 苏明先生那，也是。隔着西裤，很有精神。 威风凛凛的在我面前。 撕啦。 丝袜，被开了口。 我都已经闭上眼睛，做好有冲击的准备。 但好一会都没有。 只是在隔着宝宝小床，像故意戏弄我。 “苏明先生……” “嗯？” “真的，太过分了。” “哪里过分了？” 啪嗒啪嗒。 故意拍打宝宝小床，发出非常啪噗啪噗的声响。 我捂住小床。不让他继续戏弄我。 可偏偏在这时候，穿过我滑溜的指缝，冲击了。 我的手被拿掉。 毫无准备。 “瑶，你……” “呜。不……不要说！” 就这么简单。 我已经结束一回。 “先不要动。” 其实我该想到。 一旦我这样说，苏明先生肯定不会放过我。 事实也果然如此。 我的双腿几乎被迫到宝宝食堂，然后以我最‘害怕’的姿势继续。 声音。 没入再回到原点后，带出的东西。 皮鼓下越来越像水洗过的床单，都令我羞耻难耐。 “我没动。是你自己在移动。” “是……” 我生气了。 “我不管了！小色女就小色女……反正都是苏明先生教的！” 一会冲击。 一会完全没反应。 我不要。 主动就主动。被欺负就被欺负吧。 反正，我也习惯了。 但是。 为什么又要舔脚？ 隔着丝袜。 “美甲，真好看。” “我当初就随口说说，没想到你真做了。” “真的很漂亮。” 哪有人一边赞扬，一边去舔的？ 好痒。 还有…… 更羞耻了。 “啊……” 又是猝不及防。 我以为苏明先生会涩里边。 结果突然放在宝宝食堂，冲到我下巴。 我几乎是本能。也舔了。 还没涩完。 嘴巴里，也有。 我知道，我完了。现在已经完全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肯定会在苏明先生面前展现出瑟气到，等我清醒绝对会后悔到想死的程度。 “还想要……” 就像这样。 腿稍稍夹着苏明先生的肋部，说出平常我根本不会说的低语。 “那就要你帮我了。” “难得黑丝配婚纱。用脚。” “……嗯。” “但是，下一次……不要涩在脚上。” “你想要二胎？” “……不可以吗？只有一个孩子，孩子会寂寞的。” “真的是这原因？” “还有……” 我喜欢。 最后会抱着我，抱的很紧。然后那样。 脚摩挲一会，丝袜就润湿了。 “啧，这床单完全和水洗过没区别了。” “瑶，你到底是有多兴奋？” “又不止是我的……苏明先生的也有，苏明先生的更多。” “不可能。” “脚，苏明先生也会兴奋……因为苏明先生是变态，所以就是苏明先生的部分更……呀？” “……抱歉，没控制住。” 明明说了不可以涩在脚上。 那颜色和黑丝完全相反，显得我的脚十分瑟气。不过放下来没太久，颜色已经消失，和黑丝融为一体。 “苏明先生，还可以吗？” “我说过，喂饱你是绰绰有余。” “……” 我让苏明先生到我面前。 把那个，放到宝宝食堂。软软的，我想，把那重新捂热。 “太色了。” “反正……您不就是想看到我越来越瑟气？” “那倒是。” “所以……” 捂热了。已经能从宝宝食堂窥视到完整的部分。 我选择去亲吻一下。 放弃继续用宝宝食堂挤压。 可是苏明先生似乎还想被挤。 “这次……” “不要涩在宝宝食堂，要涩在这。” 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呢？ 结果。 又释放在宝宝食堂了。 “苏明先生……” 我想哭。 身体已经乱七八糟的了，就那么小小的要求。 “好了好了，怎么会有人因为这种就掉小珍珠的？” “这次你来坐着。” “由你来决定好吧？” “……” 换成苏明先生躺在下边。 我撩起裙子，觉得碍事。想脱掉。 “别脱，就这样挺好的。” “可是，要一直拖着裙子好麻烦。” “我想看你撩着裙子上下移动。” “……变态。” 但苏明先生这样说了。 我就没再脱掉。 我越来越能明白苏明先生想看什么。 “能看见吗？” “我……皮鼓压着苏明先生瑟瑟的东西。” “嘶……” 每当苏明先生倒吸凉气就代表他很舒服。 事实也果然如此。 那，已经又恢复了。我感觉像是坐在木棍上。 “您看着……” 我轻咬嘴唇。 再重新没入之前，我以前预想到会是怎样的感觉。 但实际发生时，还是忍不住出了下流的声音。 “您满意了吧？” “把我变成这样……” “有什么？反正是老婆。” “……嗯。” 感觉很温暖。 我继续拖着裙子，确保苏明先生能一览无遗关键的地方。 “明天，我要是起不来……苏明先生要叫我。不可以留我一个人。” “肯定的。” 继续唇齿互动。 我越来越贪婪。几乎喘不过气才肯松开。 “好过分。” “都欺负我这么久了，还这么立……” 我能感受在，那，又变化了。 像是石头。 我不想动太快。 要是那样，宝宝食堂即便被衣领和食堂保护壳拖着。也会晃。 可苏明先生倒好，直接搂着我，啪嗒一声，很轻易把我后边的排扣解掉。 宝宝食堂保护壳被拿掉了。 但是与我想的相反，苏明先生捧着宝宝食堂。 在挤。 我惊讶的发现…… 我有母乳。 “别浪费。” “呜！” 好奇怪。 我又开始觉得羞耻。 明明是给孩子喝的…… 苏明先生却一直吸。 涩了。 这次是正确的地方。 但和前面又不同，苏明先生的精神依然很好。 “啊！” 捏着我的皮鼓。我一下子没能控制，趴在苏明先生胸口。 只能感受到，皮鼓被抬得比我上半身趴着还要高。 “舒服吗？” “……” 我根本说不出话。一旦张嘴就是不像样的声音。 我已经在极力忍耐了。 可偏偏苏明先生这时候还要使坏，吻我。 “瑶，我爱你。” “你绝对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好女人。” 我讨厌在这种时候听到。 可我身体又很诚实。 “没骗你。” “我真心觉得你是好女人。” “……” 终于没有清脆的声音。又涩了。 即便还精神，也没动。 说不定已经肿了。 可比起那，现在我胸口暖暖的。升起一股轻飘飘的如羽毛撩拨的感触。 “苏明先生真的爱我吗？” “这还有假？” “杂志上说，男人在做的时候，说的都不能信。” “哪个杂志社在胡言乱语？” “所以……” “下次，在瑟瑟之前说……我会更开心的。” “白天结婚的时候说了。” “笨蛋……女孩子就是，无论什么时候听到想听的话都会高兴的，会一直刷新。” “还有……我还要。” “你明天不想下床了？” “反正，苏明先生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不是吗？” 我希望。 苏明先生，永远都能像现在一样。 我想继续。 而且这不会是最后。我以前对养育孩子没兴趣，但我现在……想要很多很多的孩子。 “又菜又爱玩。” “得了，去洗澡吧。” “……我想睡觉。” “这样你能睡得着？” “嗯，在苏明先生怀里就睡得着。” “我是安眠药？” “体力消耗太多……已经睡着啦。” “快起来，浴室还有y没解锁。” “不可以再欺负我……” 这是梦吗？ 是梦。 我醒了。 我拿起手机。上边还有通话记录。 显示，在下午我和苏明先生通过电话。 我对他说，不要回来。 “骗您的。” “差一点……我就光顾着期待您要回来的事。” 可那是不对的。 如果苏明先生也爱夏夜。我不该是个麻烦的女人。 两次，是真的。 哪会有四五次？才多久？ 而且，又不舒服。 药，吃还是不吃呢？ 我选择吃另一种，只是助眠的药。 之前没有说。 等您回来，一起去扫墓。再过两个月，我和您的孩子就七岁了。 我会好好工作，等你回来。 说起来，今天得继续做瑜伽健身了。惰怠一段时间，胖了半斤来着。 你那边，应该是晚上。 所以…… 晚安，老公。 今天外出了，番外请假…… (本章完) 第163章 吃醋，是个好借口 2月20日。 凌晨。 苏明在威斯特随便找了家看起来不错的酒店订了房间。 单人房。 “柏拉图，是这么用的吧？” 洗过澡之后，缪雪儿尝试独自使用吹风机。 “……” 苏明直接帮她撩起头发，帮她吹。 缪雪儿雪白的发色分散开之后更能发现与染发剂亦或者老态的白完全不同的地方。她的发丝很顺，完全没打结现象。硬要说，就好比在沙滩上抓起一把沙子，让细沙从指缝滑落。 似在享受，她的眼睛微微眯起。不经意间能窥见里边的红瞳，边是黑的。但瞳仁确实是红色。 裹着长浴巾。那乳鸽虽说小，但好歹也是有起伏的。她坐着，苏明在后边站着。想看就能看到些许松软雪白。 有白丝一定是最好的？ 也不是。 有部分人希冀袜子能修饰腿型，遮掩瑕疵。很显然，缪雪儿匀称纤细，没一点杂志的腿完全不需要修饰。 男人和女人差别还是挺大的。 比如，现在苏明就能看的很清楚。缪雪儿刚开始双腿是微微叉开，随着时间流逝，又不自觉变成双膝挨在一起，小腿又因为内八并拢的脚尖而叉开。 男的不可能这样。 “哼。” “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儿上，我可以奖励你。” “奖励什么？” “你想要什么？” 镜子里的她竖起眉毛。 “皮鼓不痛了？” “……” 镜子里的她小脸一僵，染了些许红晕。但视线又狠狠盯着同样在镜子里似笑非笑的苏明。 “伱想要那个？” 即便语气有点高傲或者说冰冷。 但没拒绝。 没拒绝=不会抵抗。 当然，就算她会抵抗也=没有抵抗。 一同蜷缩在足够宽的白床上。 “柏拉图，这是什么？” 缪雪儿好奇，拿起床头上架子那放的避孕套，神油之类的。 全世界不管在哪儿，好像这种东西都是通用的。 给她解释了。 “啪。” 她一下子扔出去。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要、要怀孕就怀孕啊！” “把养育后代这种神圣的事……完全当做玩乐，该去断头台！” “……” 苏明没评价。 关灯了。 她就裹了张浴巾，到被子里随便动两下就滑走了。也许是觉得麻烦，干脆也扔出去。 “柏拉图。” “你是把那种事当成什么？单纯的玩乐？” “……” “我在和你说话！” “皮鼓确实不肿了啊。” “！” “你在摸什么？！淫虫！” “有玩乐的意向，但仅仅是玩乐我没多大兴趣。” “……” “知道雪儿认认真真做好怀孕的准备，我反而更兴奋吧。” “我才没有！” 她语气陡然激烈一瞬，又不自觉在黑暗中把脑袋埋进被子。 嗡里嗡气的呓语。 “只是……” “就只是说，迟早都会那样……所以……” “……” 可能在她脑袋里有各种各样的思考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某种旋涡。 “真的抱歉啊。” “雪儿，让你等了我七百多年。” “我没说皮鼓可以摸。” “……” “柏拉图，你到底想做什么？要、要那个奖励，你就做，不要我就睡觉了！” “就这样就行了。” “……” 缪雪儿不懂。 按记忆中做过的，一旦苏明伸手搭在她皮鼓周围捏，再探索。 板上钉钉的会有下一步。 但今天没有。 而且，为什么突然就这么温顺？ 她是不太懂。想不清楚，他只要这样也会舒服吗？ 反正。 她觉得还不错。 就这样被搂着……就和在水晶棺里搂着抱枕一样。 不知不觉，她又想到在机场vip候机室听到的通话内容。 那个女人。 为什么听起来，比自己还可怜？ 祖母或者祖母身边的同类，那时候没人教过自己面对这种事该怎么办。都只是女眷无所谓，只要不是动摇自己绝对地位的就行。 就只是个普通人类。 自己还能活多久呢？ 恐怕一两百年是没问题的。祖母说，等到自己彻底成年之后，就可以考虑进行初拥。 ‘初拥只有一次。 参考血族第三戒律是后裔，汝欲育生子嗣，须经长老允可。 未经允可而私自育生者，尊长与雏儿皆立杀无赦。’ 不仅仅是血族，还有魅魔血脉的自己，另外还有一种下流的唯一性。 就是，一旦接受了男人的那。直到对方死亡之前，都需要吸食对方的元气。 可这点又因为自己是血族，不用那么频繁也可以。 差不多也明白了。 那些当初把自己父母推上断头台的人，知道自己的血脉。是故意让教会的修女给自己喝能改造成血族的药。 当初能逃出去，并不是单纯的偶然。 而是那时候祖母她们给那些人制造了大麻烦，让他们没时间顾忌自己这样未完成的‘玩物’。才让自己有机可乘。 缪雪儿有些不自觉的用发丝抵住苏明的下巴，手也放在苏明腰部。 她似乎又有些明白了。 为什么她不讨厌苏明对她做那些瑟瑟的事。 与承认不承认，说不说出口都没关系。 只是单纯的能体会到。一种挂念她，爱护她的心情。 才没有觉得瑟瑟是多好的奖励。 但是，没什么别的能给…… 有点后悔，前天还是应该继续举行仪式，赐予他伯爵的位置。 别人觉得怎么荒唐，缪雪儿不想理会。她就只是想，喜欢，所以就想给……就这么简单。 啊。 越来越搞不懂到底是怎样。 那么立。 就放在皮鼓那，又完全没有要展开下一步的意图。热的要命，这样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顿了很久，觉得苏明已经睡着了。 又想到一件事。 用手比划着苏明的直径与周长，再比划她后门口的孔径。 起码相差五倍。 再怎么扩大，至少还是差了三倍。 可当初宝宝小床也差很多，还是可以。 “七百多年我都等了。” “所以！” “就只是换个地方涩而已……怀孕这种小事。” 最好是别想着再丢下自己。 这回等自己成年了，初拥之后去哪儿都能再找到。 当然。 蜷缩在温暖的怀抱里，缪雪儿又觉得。 “白痴……” “怎么感觉反而是我成你的东西了？” 但是。 不讨厌这种感觉。 2月20日。 早。 刚起床吃早餐，穿着便装的男人到苏明和缪雪儿面前。 “伊丽莎小姐。” “有些事情需要您即刻动身，回温莎堡处理。” 除去人直接到居住的酒店。 在苏明面前，缪雪儿也接到了伊丽莎家族核心成员的电话。 “我现在不想回去。” “有解决不了的事吗？我不知道你说的议会是什么，不行让他下台。” “不用问我。” “……” “我对女王的位置，没兴趣。” “……” 苏明喝了口咖啡。见着缪雪儿不耐烦的挂断电话。 “雪儿，电话给我。” “？” 缪雪儿似乎有点不开心，但还是把手机给苏明了。 重新打回去。 只要是伊丽莎王族的人，大概都已经清楚苏明和缪雪儿关系匪浅。 直接说了。 本来现任首相就对女王忽然换人，换成缪雪儿这样年纪怎么看都太小的人心声极大不满。 之前的庆典也算是伊丽莎家族考虑过后，逐步让外围的人知道缪雪儿的存在。给她最大的尊重。 因此邀请了一些与伊丽莎家族关系近的其他家族的人。 也因此，庆典发生了什么，鹰国实权派一清二楚。 更不满了。 女王是终生制。一般来说都认定女王的长子长女继承。没有先例让一个伊丽莎家族忽然推荐来历不明的人继承。 当然。 这些都不是主要问题。 最主要是缪雪儿的思维仍然停留在七百多年前。那时候再怎么明争暗斗，始终王就是集所有权力一身，最尊贵的人。 君主立宪制，七百多年前是没有的。 女王，更不是七百多年前那样尊贵。说的不好听，逼急了首相可以跳脸骂女王。没实权。 只是在礼节上，女王是最高的职位，女王去访问别国必须是总统的待遇，而首相只会是别国总理之类的来接见。 党派之争…… 七百多年前可没现在时代这样。 电话里的女人也没说太多。 只大概点出因为缪雪儿出门后擅自就跟自己坐飞机离开温莎堡，惹出了麻烦。 来接缪雪儿的男人，在门外等着。 “干嘛？” “我就想出来透透气也要说事？” “要这样，我培养她们做什么？” “……” “你现在代表的不仅是自己。” “王族出门当然要有王族的姿态。不过我又没有盛装出席，父亲说过只要不是盛装出席没人认识我，我不拿身份压人欺负人就是合格的王族。” “非信息时代确实只要能做到这点就可以，但现在是信息时代。” “听不懂。” “……” 苏明想起之前给缪雪儿的留言。 她想过怎样的人生？ 当初是因为瑟瑟完，觉得要负责所以在努力给她留后路。 现在呢？ “雪儿。” “我会跟你一起回去。这件事，你现在所掌握的权力不是七百多年前可比拟的。” “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我又没有要求她们帮我什么。我才刚出来。” 缪雪儿冷哼一声，“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 “……” 苏明没再说话，去门口和来接缪雪儿的人说，让他去安排。 “我说了我不回去！” “柏拉图，是你说的要教我所有事！才刚开始你就不愿意了？！” “不。你想知道任何事，只要我知道都可以告诉你教你。打算带你出远门是我考虑不周。” “我都说了我听不懂！” “举个例子。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我会负责。因为会负责我才能心安理得的只开一间房。” “？” “而你，既然决定要当女王。那么就该有必要的觉悟，如果不想负责就不该登基。这不是拿来玩的事。” “我是因为……” 缪雪儿双手环胸，“谁知道当女王会这么麻烦啊！我母亲那时候每天就玩……我才不管！” 她很不爽。 为什么要登基？ 那是因为想让苏明知道她已经活到这个时代了。 什么议会。 党派。 阻力。 她压根没考虑过。 女王不就是王国和国王一样最尊贵的人吗？ 谁敢不敬，拉去断头台砍了就是。 哪有这么麻烦？ 可见到苏明严肃的表情，她又迟疑了。 她什么都不懂，而作为对这个时代生活很久的苏明，他说的话对缪雪儿来说就相当于是真理。 真有那么麻烦？ 用这种像是父亲训斥自己的态度…… 做错事了？ 越是这样，她越不想回去。 就在外边到处看新鲜的东西很愉快，回到那城堡里一点也不好玩。 每个人都把她当老祖宗。 漂亮，聪明，魅力不减…… 这不代表她喜欢别人用看老东西的眼神看她。 “那么，雪儿。” “你是想当女王，还是过平民的生活？” “如果是后者，很简单。现在我就想办法带你去别的国家，告诉伊丽莎家族的人，当你不存在。” “……” 什么啊？ 瞧不起自己？ 还觉得自己没法过平民的穷苦日子？ “平民就平民！我才不要当那么麻烦的女王！” “不就是解决问题吗？” “我现在就回去当面告诉她们，我不想当女王了。” “……” 见到缪雪儿气鼓鼓地扭头就走。 苏明叹了口气。 她想要怎样的人生？ 这种问题太过空泛，毕竟，她现在知道的体验的太少。什么都不知道又谈何明白真正想要什么呢？ 安诗瑶想努力奋斗，让她能被家族里的所有人认可。也希望自己能被一同认可。 小夜算是当了全职妈妈。认真履行着妻子的责任。 自己又想要怎样的人生？ 能到不管有任何问题，都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就足够了。 缪雪儿呢？ 只是留在自己身边，当人妻就足够了吗？ —— 另一边。 夏夜背着满满当当的旅行背包，到了鹰国伦登最大的教堂门口。 她昨天原本打算找苏明做一些能提前习惯除她以外还有别的女性一起的事。 是中途截获到意义不明的情报。 【星期二的集会，谁都可以参加的集会】 【……】 娇小的身子与教堂里虔诚祷告的其他人都格格不入，但也没人在乎多来一个信徒安静落座。 “我们敬爱的主，慈爱的主……” “感恩主赐予的福祉……” “……” 神父庄严的念经。 漫长的祷告结束，人们陆陆续续散场，唯有夏夜依然背着包坐在那不动。 “美丽的东方小姐。” “你还有什么事吗？” 神父面带微笑，迈步到夏夜面前。 “……” 夏夜没说话，放下包。 起身。 “噗咻——” 掏出手枪直接射击。 “？” “哦，像您这样美丽的东方女士不应如此暴躁。” “……” 夏夜放弃了常规武器。背后扬起墨绿色的尾巴，如原始森林里的巨大藤蔓。 “这可真是违背真理的现象。” “我想，您不信教。” 神父身形逐渐佝偻，但与此同时他的脸也变扭曲，瞳孔竖起。绿色。 战斗只持续了几秒。 “遗言和我想知道的事，你，选。” 夏夜尾巴已经刺破他的胸口，攥着跳动的心脏。 这不是与苏明瑟瑟时的形态。是完全的攻击状态。 只要她想，三秒内可以让面前的神父支离破碎。 “咕……” “我主，永垂不朽。” 他采用某种特殊的方法自杀，死了。 但夏夜也核对了他的等级。 在她所关注的组织里是连最底层都不算的人物。 没被赋予证明他是该组织任何相关势力的证明。 来这，只是知道这里有服务器在企图调查鹰国新女王以及苏明，以及她行程的信号。 多的，什么都查不到。 还是会这样吗？ 夏夜没理会神父异于常人的诡异尸体，背起包离开教堂。 她是有所预料的。 从知道安诗瑶的存在再去调查过，开始，她就知道几十年前制造她出来的组织，投入的事项并不只是单纯的研究。 这世界，有很多超乎普遍人认知的事每天都在发生。 她不希望过早再被注意到。 但实际上谁都不是傻瓜，只要有心去解锁尘封的档案。雪国那边的人，第一时间就能知道安诗瑶身边出现了与他们收集后没几天便离奇失踪的尸体，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 人妻的自我修养里提到过。 理解并支持丈夫的想法，是一种美德。 再多花点时间，把这些事处理好。感到累的话，就告诉大哥哥……自己吃醋了，要多关爱一下。人类的‘吃醋’是个好借口，也是会让大哥哥不会感到压力的生气。好用。 (本章完) 第164章 我不当女王了，私奔去 2月20日。 晚。 苏明和缪雪儿都到了温莎堡。 伊丽莎家族的核心成员已经在等了。 “很抱歉。” “现在是伊丽莎家族内部会议，您不能入内。” “他为什么不能进？我允许了。” “……” “女王，请您知悉，这不是儿戏。” 也在这时候，缪雪儿忽然发现原本对她友善的核心成员没吭声。那些稍年长的成员，面色冷峻。 又扔出好几组照片。 “在您想要表达意见之前。” “请您先看看这个。” 有人扔出几组照片。 几乎都是与苏明一起到处逛，买衣服。最后又在机场疑似恋人的举动。 酒店的也被拍到了一同入住。 “有什么问题？” “我中意他。” “……” 缪雪儿发现了，这些人不是苏明。 没有惯着她的意思。 “正因为您过于中意他，伊丽莎家族短短一天损失了很多力量。” “比如原本中立的巴巴纱家族倒向在野党。” “您有考虑过我们为了让您登基推开多少阻力吗？” “……” “斯特雷，你不该对女王这样说话。” “我知道我语气有点重。我也很相信，很明白女王活到现在为伊丽莎家族做了多少贡献。但我正因为尊敬、信任女王才站出来说。” “你们呢？觉得女王做的都没错？可以继续这样？” “……” 缪雪儿有些手足无措，她根本没遇到过手底下人突然跳脸劝诫的事。 看向苏明。 “伊丽莎殿下。您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他说的没问题。” “我确实做了些欠考虑的事。抱歉。” “……” 缪雪儿不懂。 明明是她非逼着苏明带她出去。 为什么是苏明来道歉？ “这位先生，我到现在还不清楚您究竟是谁。” “我没有私自不经女王允许便去调查您的身份。可否告知？” “很多年前，我与女王就认识了。可以的话……就当我是女王的老朋友。” “……” 他看了眼缪雪儿，继续说，“了解了。既然您是女王的老朋友，那么到最后即便您不在场听完，事后女王也会告诉您。您愿意的话，请一同参与伊丽莎家族的内部会议。” “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斯特雷.托斯.伊丽莎。目前是下议会的议员。” “……” 苏明认真听了很久。 大概明白了。 斯特雷是目前伊丽莎家族最有希望担任下一任首相掌握真正实权的人选。 而因为缪雪儿，本来支持他的势力一夜之间少了好几个。 “现在的模式已经不是一百年前，更不是七百年前。” “您可以通过您的能力控制数个人，帮我们取得绝对优势。” “现在谁让谁所在的党派不满意，可以被换掉。” “当女王并不需要太多精力。” “所以，我更希望您能把实事放权交给您后辈来做的同时，不给后辈添麻烦。拿出女王应有的担当与职责。” 这话已经说的相当不客气。 连着苏明也一起谴责了。 “喂！斯特雷，你没必要这样说吧？” “如果没有女王做的那些事，我们家族根本不可能繁荣到现在。” “呵呵。” 斯特雷看了一眼苏明，“苏先生是雪国人，应该能理解‘忠言逆耳’是什么意思。我有没有说错，在座的都是伊丽莎家族核心成员，心里都该有数。” “……” 缪雪儿脸色冷到极点。 气氛也低到极点。 沉默。 “所以，女王其实只是个花瓶？” 缪雪儿开口了。 没人回答。 “我不当女王了。伱们谁想当谁去当！” “都滚！” 缪雪儿气愤离场，其他人也只能面面相觑。 有人指责斯特雷应该再委婉一点。 有人指责斯特雷过于不尊重女王。 但也有人觉得，女王确实做的有点不符合王族的身份。 苏明没去找缪雪儿，先被斯特雷叫住。 “苏先生，说实话……我到现在依然无法相信你对伊丽莎家族来说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我想，我确实有必要与您交谈。” “喂！” “斯特雷，他是女王的贵宾。你刚才那样已经把女王惹恼了，你还想做什么？” 有忠实拥护缪雪儿的人过来拦住。 “没事，我也想和他聊聊。” 苏明也想知道，斯特雷到底是为了他自己谋利，还是真的忠臣。 而且，他名字里有两个字苏明有点好奇。 就到专门的会议室。 单独谈。 斯特雷似乎早有准备，拿出一些资料。 “如果记录的没有假，我想能与女王关系匪浅的人。只会是一个。” “苏先生，您是否有别的名字？比如柏拉图，全名是什么？” 没那么壮硕。 但脸又莫名与苏明认识的某故人有几分相像。 要是他现在抽雪茄，苏明可能真要以为是吉克转世重生。 全名？ “苏格拉底，还是苏格拉底，时间太久我也记不清了。” “请问，您当时培养势力的起源地是哪一个城镇？全名。” “不记得，太长了。我能记得的只有克依木镇。” “您发现我名字中有勾起您回忆的地方吗？如果有，请您告诉我，是谁。” “……吉克。” “很遗憾，那是托斯家族久远以前的先辈。现如今已经逝去719年。” 他顿了下，继续说，“托斯家族七百多年前就与伊丽莎王族关系匪浅。我的先辈为了捍卫托斯家族的荣耀，在历史上留下了很多赫赫有名的战功。” “伊丽莎王族的正史因为时代动荡，有所残缺。而托斯家族虽也有残缺，但关于七百多年前的部分较为完整，且代代相传，修改。” “托斯家族在一百多年前，找到了克依木镇旧址，收录了当初给您塑造的雕像。” “请原谅我的冒昧。” “那雕像历经几百年风霜，已经没法辨别出样子。唯有举着手里的刀……是刀，而不是象征荣耀的剑。托斯家族有册子记载，您持刀使用了非常规的力量，拯救了所有人。” “是这样吗？” 苏明拿出小刀，散发些许辉光。 “……” 斯特雷怔怔的看了好久，一言不发的起身。 再鞠了一躬。 “请您原谅我先前的无礼。我直到现在为止，才完全相信册子里记载的事实。” “我明白为何女王对您如此亲切。” “嗯，七百多年前我算是娶了她。” “……” 他恭敬的说了很多。 包括册子里是怎么越来越魔改当初的事迹，几乎把苏明给魔化成制造诺亚方舟救苦救难的圣主。 然后，再沉下心一副直言不讳的态度。 “我很清楚。” “册子记录的您是女王的幕僚。女王是在您没有出现之前，擅自做的决定。包括这两天的行程也是女王不顾其他人劝阻执意要去。” “我想，您比我更清楚这样会带来的后果有多严重。” “伊丽莎家族与托斯家族现如今基本已经融为一个家族。而我们两个家族到现在已经连续三任在争夺实权的竞争里失败。” “托斯家族流传的祖训便是与伊丽莎王族相辅相成。伊丽莎王族是明面的剑，托斯家族则是可以流干血的刀。” “我想请您知道。” “我并不是为了自己，我希望伊丽莎王族与托斯家族，能走到更远。” “……” “我以册子记载的，关于您的智慧来揣摩。” “您是否……在传递，已经厌倦了政治。打算带女王归于普通生活之中呢？” “请原谅我的逾越，但这问题关系到伊丽莎王族与托斯家族的未来。我必须知道。” 吉克七百多年之后的后裔吗？ 倒是盯着他即便见了自己能有辉光的刀也丝毫不害怕的双眼，看到了一种和当初吉克相同的干劲。 怎么说的来着？ 托斯家族的人，当狗是耻辱？ 死可以，但不能留臭名。 2月21日。 凌晨。 苏明回房间了，还是女仆之前安排的。有那些奇怪衣服的房间。话说回来，不仅是女性向，男性向的衣服也有。就是说猜测自己50%是男宠？ 灯没开。 但被子明显隆起，里边有人。 不用走近床边也能听到些许动静，没睡着。 “……” 想躺上去。她却把被子裹的很紧，不肯让苏明进去。 再多使点力道，她便没再抵抗。 但钻进被窝，要搂着她……又在推。不可能被搂着。 如法炮制。 再多用点力道。 她就又不反抗或者说拿出的压根就不像是反抗的力道。过于弱小。 都不说话。 不知不觉的，苏明感觉脖颈被咬了。 把手放在她背部。衣服只脱了羽绒服，里面的罩衫裙没脱。 不用伸手去感受。 她的腿就搭在那，侧着。很容易就知道，她因为某种原因把买下的白丝换上了。 “你……” “想再要我等你多久？” “……” 苏明选择沉默。 “又不是我想当女王！是她们听到我说就在这个时代苏醒，是她们那么高兴直接就叫我女王，祖母的后裔也主动退位。”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之所以想登基……是想让你这白痴知道！” “……” “我都不知道你在哪！你没告诉我！你只告诉我你在2023年！” “抱歉。” “我不要听抱歉！我就想知道……我做错什么了？” “……” “成为女王，难道连出去玩都不行？我就想多看看现在和我以前的时代有什么不同，我就只是想和……我才不管！要这么麻烦，要这么讨厌我当女王，那一开始直接说不希望我当不就好了？” “那当平民怎么样？” “我生来就是王族的血脉……” “可以自己选。嗯，不管你是女王还是平民，其实对我来说都没差。” “……谁要管你的意见，是我觉得不舒服。” “……” “那你现在就带我走，我不想住在这。” “私奔吗？” “怎样？带女王私奔不敢？” “以后想后悔也许也没机会再当女王了。” “我才不稀罕！” “好。那现在就走吧。” “？” “等、等下！衣服……” “哼，胆子还是这么大。你能带得了我出去吗？别半路被抓了。” “放心，这点能力我是有的。” 对于缪雪儿来说。 又换上夜行衣，见到苏明为了‘逃’出去而做准备。她很怀念，刚才的不快也一扫而空。 对于苏明来说。 这是一次给缪雪儿体验的机会。 她想要怎样的人生，也许也能弄清楚。 时间不等人。 悠闲的日子是在以后，现在，他希望不管是安诗瑶，夏夜，还是面前的缪雪儿。谁都不应该因为有自己存在，转而放弃了她们本来应该有的‘理想’。 依苏明的观察。 雪儿。 大概不是和小夜一样，以当贤惠妻子为终极目标的性格。 看了眼信息。 妹妹有发来照片，是妹妹与安诗瑶一起在京都大学。 人真的很奇怪。 没太多挂念的人与事之前，觉得人生就这样而已，这样就可以满足。 但有太多挂念的人与事之后，觉得人生不该只是这样。除了自己不能‘仅仅是这种程度还能更好’，对身边关注的人也抱持同样想法。 她们可以过的更好，为何不去努力呢？自己可以当她们的后盾，为何不去努力呢？ “我……我才不是想奖励你才穿的！是刚才有点冷！” “……” 都没问。 干嘛要在换深色衣服，脱下白丝的同时瞪着自己解释？没必要，言多必失。 哦。 还有消息。 【师父，最近安总打鸡血了。】 【你能想？我一个月出外勤出了8次。我真没想到，有生之年我会因为出差提前去内古，更没想到到那边之后我会因为一周要见四个客户，没一点心思哪怕多拍一张照片。】 大被同眠的计划也许可以延后。 一个老婆在吃药。 一个对这时代完全是迷茫的，只能跟着自己牙牙学语。 一个除了身材娇小以外，过于完美。 最菜的应该就是缪雪儿了。 “为什么突然就感觉有点不舒服？” “可能是穿太薄。现在天气挺冷的。” 已经离开温莎堡了。 这里面除去苏明做了些技术性的准备和手段以外，有人刻意放水也是成功的一环。 “要去哪？” “先走着呗。所谓私奔就代表你现在完全是跟随我了。” “……” 罕见的，缪雪儿居然没反驳。 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说什么跟着自己也比跟那些混蛋打交道好。 “我要去吃东西。吃甜的。” “好。” “……” 打车去夜市。 隔着车窗见到外边凌晨依然繁华热闹的商业街。 第一件让缪雪儿难受的事出现了。她没钱，卡一分钱也刷不出。 “我来给吧。” “不对，为什么我没法付钱？你之前不是说只要这样刷一下按指纹就可以？” “不是有字吗？银行反馈该卡暂时不可用，就是被冻结没法刷钱了。你决定和我私奔，就代表伊丽莎家族原本赋予你的财产被没收了，你没有权力再使用。以后你只能靠我养。” 对这些苏明都了然于心。 毕竟都是他指示斯特雷做的。 斯特雷觉得不妥是因为他不了解缪雪儿。再相处这几天，苏明差不多也理解了。缪雪儿完全没变……即便时间有七百多年，但她本质还是当初天真的落魄王女。 当初是自顾自给她留了选择，现在是想知道她究竟喜欢怎样的人生。 人心都是肉做的。 啪到哭可以，但是并不希望缪雪儿因为别的事情掉小珍珠。 “……” 缪雪儿没说话，想把手机扔了。 苏明立马制止。 “不是手机的问题，是绑定的卡，相当于绑定的当初我让吉克设立的钱庄不承认你在金库里有钱。” “我知道不是手机的问题！” 缪雪儿生气的说，“我就是感觉不舒服！” “不舒服倒是正常。但现实是从现在开始你损坏任何东西，做任何事都是我付钱。不能和之前一样随心所欲。我目前可以动用的资产，你想扔的手机只够买十几个。” 没算和小夜的共同资产。 他银行卡里不算贷款能用的只有十几万。缪雪儿要扔的是梨子最新款，零售价一万多。 “为什么这么少？我以前城堡里随便一个都应该价值连城，留给伊丽莎家族的后代了……” “我再去找看着不舒服的人拿就是了！” “平民不是这样生活的，那是小偷。而且现在的时代你什么都不懂，看到那个了吗？那叫监控，如果你被拍到了，第二天伊丽莎家族所有人都会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而蒙羞。” “我也会分给看着顺眼的穷人的啊！” “那也是偷，被拍到也一样会让伊丽莎这姓氏蒙羞。” “……” 缪雪儿别过脸，不吭声了。 “我、我肚子饿了！” 她想吃甜点。 按她之前的消费，根本不会看价钱。想吃什么直接拿。 “柏拉图……15是多少？” 但现在却有些犹豫。 “很便宜。” “哦。” 她拿了，苏明给的钱。 但没吃两口她就顿住。似乎不合口味。也是，没见过她之前拿有肉松的甜点吃过。 也许是因为被苏明看着。 她又咬了一口，咽下去。 “买不起就不买。我又不是不能挣钱，你就现在养我一段时间。” “以我的才能，不去找看不顺眼的人拿财宝，也一样能挣钱。” 像是有什么怨气，囫囵吞枣吃完。 “不逛了，我要回去睡觉。明天就去挣钱。” “哼。” “身为我的亲卫骑士，混的这么惨。明天就让你看看，主人是怎么挣钱的。” 看来缪雪儿并不喜欢被自己包养。 她有自尊心。 “不要这种，一看就要很多钱。” “就没有便宜的？” 不然，她也不会在知道苏明没多少钱之后，看都不看豪华酒店一眼。 如何去说都是空泛的言论。 真理需要实践，得让她知道‘私奔’并不是她脑袋里想的那么简单。人活着，也不是只要说‘我想活着’就能活下去。 “好脏……” “其实，就几个月我应该付得起。” “我又没说我不能住！我以前逃亡的时候，洞窟都住过！” “……” “你说，你是怎么挣钱的？” “我吗？” 苏明简单说明了下自己的工作。 “……” 她又不吭声了。 估计对什么签单，销售额之类的听的一头雾水。 “我大概明白了。” “反正……明天你再随便教教我，以我的天赋肯定学的很快。” “到时候我再建一个新的城堡。比温莎堡更好的王宫。” “……” 不可能的。 黑户想通过个人努力赚到那么多钱，并且在合适的地方建比温莎堡还要壮观的建筑。 但要说天真吧。 从某种意义上讲，天真到想赚钱邀请自己去她建的比温莎堡还要好的城堡。挺珍贵的纯爱。 “睡不好的话，趴我身上睡也可以。” 不愿意。 倔。 等她知道现实的残酷，搞不好会掉小珍珠。 但掉小珍珠之后，她会怎样选苏明还真不确定。如果她只是想开开心心的生活，那自己厚着脸皮从与夏夜共同积累的小金库拿出一部分帮她也可以。 如果她想回到温莎堡……自己能帮上多少忙？ 女儿的事安诗瑶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虽说现在已经接受安诗瑶的存在，但艾薇儿的的事…… 得抓紧时间让缪雪儿有正常的生活，习惯这时代。然后真的该去看看女儿了，再这样下去良心又要痛，一想到女儿等着身为爸爸的自己回去，又等不到…… “想要奖励，等我赚钱换至少和昨天一样好的旅馆再说。” “你敢带女王私奔……我承认你做的不错，我是打算给你奖励。” “但你现在给我，稍微忍一忍。” “……” 没打算做什么。 只是刚才想到女儿苦苦等待的画面，良心痛了一下。顺便找雪儿的宝宝食堂抓一抓缓解良心疼痛而已。 (本章完) 第165章 他没事，就是地铁堵了而已 2月21日。 早。 我没睡好。 入住的地方，柏拉图花了20。 1=9雪元。 他有130000雪元左右的资产。 我承认，以前的我就算是在逃亡中也少有时间思考过金钱问题。起初我压根没任何食欲，不用吃喝也能存活。 到后来发现身体素质和习性不同直接就去抢了。 我还是王女时，看不爽一些尖嘴猴腮的大臣，也是那样做的。 平民是怎样生活的？ 在克依木镇我也没担心过财宝不够。我城堡里有太多金银珠宝。 后来只是送了一部分给克依木镇的人，他们也惊讶到瞠目结舌。 祖母收集的财宝更多，拿了整整一间宅邸做仓库都装不完。那些财宝到最后留了很多给我。 可我压根用不着。 她们说需要资金建设，我都是让他们在我沉睡的时候随便拿。只是说要藏好而已。 可现在他们的后人就这样对我？ 叫斯特雷的人我记得似乎是吉克的后人。 我有王族的自尊。 说了送出去就送出去，哪怕我知道只要能要回来一件财宝都够我养活柏拉图。我不会去要的。 但还是好难受。 住的地方可能是很便宜，看起来到处都很旧，有别人使用过的痕迹。床单什么的勉强算干净，但就是能嗅到一股子淡淡的霉味，不舒服。 要不是柏拉图也在，可以选择多去嗅嗅他的气味，搞不好我都没办法躺下。 说什么只是住一段时间好地方资产是够的。 我才没有花仆人钱的爱好！ 从来都是我赏赐仆人。 就算将来会是伴侣也一样，我才不要成被柏拉图养活的女人。 好烦。 柏拉图那早上又是立，换平时我可能就奖励他了……奖励之后就不会再立。 但在这，都没合适的地方洗澡。 弄脏了，还没衣服换。只能叫他忍忍。 可这样想，又让我更烦躁…… 什么叫他忍忍？显得我好像很没用。 营业额是卖出去的钱。 转化率又是什么？ 留存率又是什么？ 我想，柏拉图肯定已经知道我什么都不懂了。只是照顾我的面子不戳穿我。 我记得…… 好像不用做到那一步，只要大腿，那样挤着他也会舒服来着。 唔。 我感觉，我脸肯定在发烫。 “雪儿？” “……” 我在被子里撩起裙角。 “嘶。” 隔着他裤子，用大腿把那合住。明明还有一层布料呢，我也能感受到暖意。 “我、我问你……” “你帮我想，以我的才能我能做什么？” 父亲说过，不能自视清高。 柏拉图留言的册子里也提醒过我，必要时要放下所谓的傲气。 我对别人也没多高傲呀？ 就是对柏拉图…… 谁叫我有段时间对他那么好，他反而更不听话？ “赚钱吗？” “……嗯。” 他帮我考虑了很多。 说现在有漂亮、具有魅力的女性会选择当模特。穿当季流行的衣服上杂志，或者以自身的形象搭配衣服，来提高营业额。也就是让人觉得这件衣服确实好看，让人来买。 “但做这行业就算是服务业了。” “别人骂你不能还口，永远都要面带微笑。” “在说这个之前，还得想想伱在乎不在乎祖母的后人，伊丽莎家族和托斯家族的后人。我觉得女王去当模特应该也是没有先例的。” “如果是做更普通的工作可能会更好。” “……” 我感觉，柏拉图在委婉的说我受不了一点委屈。 不过他说的模特应该不是娼妇吧？ 穿衣服给别人看，我才不要。王族又不是当猴子给平民看的。 “要不要试试看去制作甜点？” “在后厨也不用出去见人，只要制作美食就好了。” “好，就这个！” 我确实不擅长和别人说话。 更别说柏拉图讲的，要让别人心情惬意想买东西。 “那是我做的，王族做的！” “卖150000一个可以吧！” “可以是可以，但你已经跟我私奔了。你还用伊丽莎家族现在的名声去贩卖东西赚钱的话……” “你帮我卖……你定价！” “不，我有我的工作。我不会卖甜点。雪儿，你得明白现在我是咱们家的最终保障。” “……” 老实说。 我有点退缩，但要我回温莎堡我不愿意。 咱们家？ 又没真正举行盛大的婚礼娶我，现在就敢说…… 但是，平民也不会有什么全王国贵族都要出席的婚礼吧？ 除开这个我有点不爽，平民有什么不好的？ 祖母那样尊贵的人，到最后也只是平平淡淡过完最后。 我可以。 我能做。 不就是制作美食吗？我有天赋！ 他说的也没错。 他现在仅有的资产就是我和他存活的根基。我不能再和以前一样不思考就花钱。 “昨天，本来想奖励你的。” “但现在我没时间。就这样勉强奖励你一次。” “？” 以前，同类说。 血族向来不会去吻别人，一旦做了。就代表这人是唯一不可替代的眷属。 虽然他大概不知道含义。 但我知道。 所以这也是不可多得的奖励！足够了！ “好了，带我去工作吧。我绝对能赚到很多财宝。” “你也去忙你的工作，不用管我。” “有事情，我会用手机联系你。我会用。” 应该会吧？ 手按一下就可以解开锁，然后点弯钩符号可以传话。是这样没错。 洗完脸。 刷牙。 没有新的衣服供我挑选，也没有女仆过来服侍我怎么穿这时代的衣服是最整洁的。 “看着啊，这个绑带是这样系的。” 他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连我里边的贴身衣物都能帮我整理好。 肯定是和别的女人…… 哼。 算了，反正好歹没瞒着我，问就说了。那女人也确实有那么一点可怜。先不想。现在最重要的是赚钱。 出门。 旅馆外没有四个轮子的汽车等我，柏拉图带我去坐叫地铁的东西。 我又慌了。 什么都看不懂。 取卡。 自主兽票几？ “放心吧，在你不熟悉之前，我会每天来接你。” “我……” 想说我已经懂了。 但看周围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还有会说话的机器，我没说出口。 我需要柏拉图来接我。 甚至，在这种地方我必须要牵着他的手才没那么害怕。 很长的阶梯。 两侧都有站在上边不用动，就可以下去的梯子。 “啊。” 我头一次站在上边，要是没有柏拉图我肯定摔了。 “没事，第一次这样很正常。” “……” 我真的能行吗？ 我的才能。 我学过很多王族的礼仪，学过骑马，学过一些茶艺。根据我的兴趣，还学过怎样跟踪别人，教训看不顺眼的人……乐器，母亲教的时候没认真学。开小差。 琴棋书画，都不精通。 父亲请人教我的权谋之术，我也没学好……也在开小差。 那些东西，在这时代真能派上用场吗？ 我给柏拉图做美食，前面全是碳。 地铁是一个大箱子。 很多个连在一起，有声音说要站在黄线外。 等箱子停了之后，很多人挤进去。柏拉图带着我也走进去。 “咦？！” “……” 因为速度太快，我忍不住惊叫。 周围递过来很多视线。 我脚趾都攥紧了，一下子把脸埋进柏拉图胸口。 “正常的，这个和车不一样。习惯就好。” “……” 我肯定给他丢脸了。 这是连平民都很习惯的东西，而我却因为害怕叫出声。 柏拉图就不觉得我给他丢脸失面子吗？ 没有。 手还在我肩膀上。我逐渐平静了。 想道歉。 但又没说出口。 我就想。 我一定要习惯！ 我一定可以……反过来养活柏拉图。我天赋不差，别人学骑马要好久，而我只用了半天就学会了。 到了更大的地方。 真的全是人。比我待过的王都还要热闹。 “就是这位小姐要来工作吗？” 穿着某种工服的女人在和柏拉图说话。 “雪儿，来打个招呼吧。” “这是店长。我已经给她说好了。说你好，以后麻烦多照顾就行。” “……你。” “你好……” “哎，不用不用。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您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她的。以后就叫你小雪怎么样？你看起来年纪不大。” “……” 柏拉图什么时候安排好的？ 但既然是他安排过，应该不会太刁难我吧？ 不对。 刁难我也没事。 我又不是不能吃苦的温室花朵。 “那我就走了，我也去做我该做的事了。” “……” 这就走了吗？ 把我放在这一个人？ “我买个面包吃，看你学一会怎么工作也行。” “……不要。” “我自己可以，你去忙你的。” 按柏拉图说的，平民都很忙。 他的资产那么少。 要是因为我耽搁事情，这个家会破产的。破产的贵族一般都会被彻底搞垮，被拿去拍卖……虽然我和柏拉图肯定有能力逃走。但如果是因为我让柏拉图沦落到那种地步，我才不要。 他能力那么强，都过这么艰难。 说的是不想违反国家的规则，合法生活。 王国的铁律确实不能违反……尤其是身为王族。 我现在是有点讨厌那些磨叽啰嗦的后人，但我还不至于想给我父母给我的姓氏抹黑。 “我……我想问你。” 等柏拉图走后，我鼓起勇气朝柏拉图说的女店主搭话。 “什么？” “13万雪元的资产是不是很少？能买得起多少这个？” 我拿起标价8的甜点。 “嗯……怎么说呢？” “汇率大概是1比9。所以13万雪元总资产在鹰国比较少吧。” “能住得起多久对面那个酒店？” “普通房间的话，半年不到吧。” “……” 我明白了。 柏拉图非但没有骗我，还委婉的美化过。 那白痴…… 私奔前先说一下，我随便从水晶棺拿个头饰出来应该也能让他变轻松很多。现在不能回去了，再回去……不但是我会被招人耻笑，连着柏拉图的脸也会全部丢光。 “请你教我怎么做。怎么赚钱。” “我能吃苦。” 所以。 不是女王就不是，柏拉图都能直接带我出来。 我有什么不能回应的？ 2月21日。 晚。 苏明去工作了吗？ 没有。 他就找了个咖啡馆坐一天。 也不是在那玩，是在整理回国之后的行程和计划。以及见到艾薇儿之后要怎么拿出父亲的担当。 礼物是要的吧？ 以前给安小熙送过流氓兔之类的玩偶，但艾薇儿以前就和别的小女孩不同。要玩偶都是有点男孩气的。 更是喜欢耍抢。那时候天天眼馋苏明放仓库的awm。好像温蒂给她神话过一些事，让那把枪在艾薇儿眼里变得很神圣，跟传家宝没差。 过了十年。 艾薇儿已经不是八九岁的小孩。 成年的她喜欢什么？ 上次小夜说她还在练枪。和女儿重逢送沙漠之鹰合适吗？ 送完，再听完不仅是两位妈妈，还有第三位。真的不会用沙漠之鹰给自己一枪吗？ 先等等。 看看国内的事转换心情。金价猛涨，突破500每克的价格，好像自己在430多价格买过5000？ 都是小钱。 公司…… 说起来苏明又觉得过了很久。 还要回去上班吗？ 苏明越来越觉得在那继续工作下去是没法达成自己想要的成就。前途换以前的自己来说的确无限，毕竟最大的女上司已经变成自己的女人。还怕不能升职加薪？ 可换句话说。 上限锁死了，最后大不了也就是和安诗瑶平起平坐，甚至安诗瑶愿意让位。当自己秘书。以瑟瑟的方面思考是挺好的。 安家还没去过。 用脚想也知道大不了就一部分知道安诗瑶经历过什么的人对她认同，这一部分里有几个愿意认同突然冒出来的自己？ 安诗瑶说过，他们家直系就只有她和安小熙。 某种意义来讲也是独生女。 也就是说一旦接受自己这个外人娶了安诗瑶，财产就得被外人分走。除非当上门女婿。 能想到。 就算谁都不待见自己，安诗瑶也会站出来力排众议。 但又有哪个男人希望遇见事是自己女人在面前挡灾？ 还真别说。 从前天通过电话，知道安诗瑶还在吃药。就老是想起她。 人一辈子能有这样一位妻子，大概已经可以过得很知足了。她是那种，越是熟悉越是瑟瑟，越容易脸红的类型……猜测，估计脑袋里会擅自脑补比自己还要变态的东西。 要告诉她，自己想从公司离职。 嗯。 等整理好的计划有起色就提出来吧。男人就该顶天立地。 呼…… 至于她会不好掉小珍珠，等掉了再说。 看看时间。 18.06。 该去接缪雪儿了。 地铁的话，上辈子自己第一次坐地铁也同样手足无措。刚毕业那时社恐，在大城市胆怯到不敢去问别人，只能在一边看着别人怎样操作，再去有样学样。 缪雪儿更惨，手机不会用，看什么都是新鲜的。又怕人多。 “咚咚。” 苏明刚披上外套，酒店门被敲响。 “？” 啊？ 该不会她能自己回来？ 不可能。 店长？ 给了她不少钱，只给她说过自己的目的以及要她多担待照顾缪雪儿，没说要她亲自接送。王族的身份也不可能暴露来着。 “……” 捏着小刀，打开门。 愣了好一会苏明才回过神。 “小夜？” 样子变化太大了。 为什么会变成黑皮？ 也不是说肤色真就黑了，更像是被晒黑。能窥视到领口里还是白皙的肤色。 为什么会穿着紧身塑型衣？外边裹着短款羽绒服。 头发乱糟糟的，似乎好久没洗澡。背后背着大旅行包。 “啪嗒。” 夏夜背后的包落地，人扑到苏明怀里。 “小夜一来，就见到大哥哥在和她瑟瑟。吃醋了。” “？” “喔，她没在。” “肯定没在啊。” “但是，有气味。吃醋了。” “……” “黑，是因为小夜生闷气，闷黑了。” “你不如说是喝老抽喝多了。” “人类的一种流行款，拼色。听说，会很瑟气。” “先进来再说。” 嗯？ 这包好沉，装的啥啊？ “……” 看了。 除了一匣子弹药，全是瑟瑟用品。 手铐。 跳球。 口球。 …… 小皮鞭？ “大哥哥。” 娇小的身子伸出手，扯了扯苏明的衣摆。 “小夜，想一起洗澡。” 她短款羽绒服褪下。露出里面皮质的乳胶衣。 肤色的确是被晒黑，但锁骨下是白的。 肩带那也是一道白的勒痕。 这里只有淋浴，没有浴缸。浴室很小。但她也很小，能容纳。 苏明没洗澡，就只是帮她洗。 乳胶衣仍然穿着。确实很色气，尤其是见到宝宝食堂前边有开关的迹象。 “大哥哥，坏。” “……” “小夜知道喔，支出了一部分前。在试着调教雪儿姐姐。” “那不是调教，是教她更了解现在的时代。” “不是在变成大哥哥想要的形状吗？就像小夜现在被大哥哥抓住的宝宝食堂一样。” “子弹。你来伦登是做什么？” “工作。还有找大哥哥。” “我想不到有什么麻烦的事需要你亲自去。我其实很清楚，当初我消失之后，你肯定做了很多事。” “……” “和我重逢之后，你肯定也做了很多事。” “嗯，小夜很辛苦喔？大哥哥，要多关爱小夜。” 她嘻嘻的笑了。 真挚的笑颜。 “我现在应该挺强的。” “大哥哥，一直都很厉害。” “不，之前我从来没觉得能赢过你。赢的每一次都是你在放水吧。” “没有。” “现在的话，我再熟悉熟悉新能力增益也许能和动真格的你打成平手。” “不会的。大哥哥动真格，小夜啪的一下，就输掉了。” “？” “输给大哥哥，会很高兴。所以，想输。” “我没开玩笑。智慧上我大概没办法超越你，但武力这方面如果有你觉得麻烦的。我能出力。” 苏明还不至于在知道都不是游戏之后，还认为这世界和表面那样简单。 当初制造小夜的组织还在…… “很高兴喔？” “大哥哥想保护小夜。” “……” “所以，你高兴归高兴，弄我一身水干嘛？” “小夜刚才就说了喔？想和大哥哥一起洗澡。大哥哥已经帮小夜抹好沐浴露了，该小夜帮大哥哥了。” “……” 谁教她用身体来抹的？ 咳。 好像是自己？ 不是，才两天没见怎么会这么瑟气啊？ 乳胶衣前面凸起什么的，完全抵抗不了。 如果说缪雪儿是忍耐不了会脚趾攥紧勾起苏明的xp，那小夜就是撅着的同时会踮起脚迎合，勾起苏明的xp。 “我不是开玩笑。” “人都有自己的极限，你也会有。真遇到难以解决的事得立刻和我说。别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小夜吃醋，已经说了喔？” “这算哪门子吃醋？” “不算吗？” “……” 感觉更像是撒娇。或者，故意减轻自己的负担。 只能算个可怜的底座。但是！底座也有底座的好处！ “所以说，你也会晒黑？” “会喔。只要小夜不主动新城代谢，就会。” 黑皮萝莉妈妈是吧？ 嗯。 是不是忘了啥事？ 都到这种程度了，不好好拍打她的小皮鼓是不可能的。 “嘻嘻。” “大哥哥，涩好多。” 到最后。 见到她坐在床上，摊开宝宝小床。 她从包里拿出正常的衣服穿上。再披上羽绒服。 “小夜，还在吃醋。还会来的喔？” “……” 此情此景很熟悉。 上次她也是留下小裤，白丝。 是为了预防被谁发现来着？ 雪儿。 自己本来打算去干什么来着？ 雪儿18.30下班。 去接她。 现在是19.51。 电话…… 三个未接。打开窗户散散气，外边在下雨。 苏明打电话给前台。 “hello。” “want换个房间。” “what？” 一不小心用了散装英语。 房间可以换，这留下的乳胶衣和装那么多情趣道具的旅行包要咋办？扔？小夜的衣服肯定不能乱扔。 道具…… 倒不是扔不扔的问题，是看到很多道具，有那么一点点邪恶的念头。 咳。 总之，先装作地铁堵了慢了好久才去接她的假象。 反正她又不知道地铁会不会晚点。 嗯。 这也是在培养她的防骗意识！不是背着她瑟瑟。谁叫小夜突然出来又那么瑟气。嘶，黑皮萝莉妈妈真的是…… 感觉除了她谁都不适合。 2月21日。 晚。 19.59。 缪雪儿一直没等到苏明，收了苏明钱也被斯特雷家族的人打过招呼的店主也不敢下班。 “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 “刚才收到消息，苏先生说地铁堵了。” “堵了？那是什么意思？” “呃。” 女店主顿住了。 “是不是地铁很慢？没法很快过来？” “是的。” “平民的生活就是这样吗？好吧，我再等就是了。” “……” 店主不敢多吱声。 她就只是斯特雷家族旁系的旁系一个杂鱼罢了。只知道苏明和缪雪儿是斯特雷家族很最尊贵的客人。 但是…… 地铁堵了是什么鬼啊？！先生，您要不要这样骗傻子？！关键是这之前打过招呼完全没生活常识的漂亮女生，还完全信了？！ 之前到底是生活在哪儿啊？！中世纪吗？！ 这两天去重庆，暂时单更4k~6k左右的单章。抱歉！等我回去一定狠狠补偿可爱的书友们~ (本章完) 第166章 女王想继续努力 2月21日。 晚。 柏拉图来接我了。 撑着雨伞。私奔出来，我和他没有伞。 “这个？” “5英镑而已。” 两把就是10英镑。 我工作一天，笨手笨脚到极点……甚至浪费了四五次原材料。要换成我以前生活的时代，贵族肯定直接把这种人打发了。甚至还要赔偿。 但店主没有。 只是说我的薪资日结，给30英镑。 才6把雨伞的程度。 我也不傻。 就这种程度，肯定还是柏拉图给店主说了什么，给我的特别关照。 “这么小的伞，不好用。” “啊？确实，没想到会下这么大。” “不好用为什么要买两把伞？” “……” “下、下次！撑一把就好了。你又没很多钱。” “是吗？那下次就这样办吧。” “……” 那么关照我也没好处。 再说了！ 我又不介意跟他贴的很近，肩膀会淋一点雨，鞋子会湿也没事。 店里包了午饭。 我不需要吃饭。那更多是满足我的口腹之欲。 我真正要吃的…… “柏拉图。” “嗯？” “你工作，有吃东西吗？” “中饭肯定吃了，晚饭还没。你想吃什么？” “……我不吃。” “这没必要省吧？这是必要开支。” “不是！” 我看向雨幕里的行人，再环视周边总算有些许认知的高楼大厦。 “我……我反正又不用吃饭。” “我真正要吃的，是伱瑟瑟之后的那个。” “所以你把给我的花费也拿去吃东西。我不想看到你身体不好，给不了我。” 先前女仆给我的口服液，要多少钱呢？ 向来王宫里的东西没便宜的。 “不会的。只要不是太频繁，睡一觉就恢复了。” “正常吃东西也花不了太多钱。” “可我吃东西就只吃个味道，又不能补充营养。我不吃就可以少花钱。” 我决定了。 我不要浪费柏拉图的钱。只是口腹之欲而已，我可以克制。 又坐地铁。 说实话，忙碌一天有太多我不理解太多需要我去学的东西，很累。 我看到侧面有女人靠在男人肩膀上睡觉。 我平时肯定不喜欢这样做，是说……看起来就像是很依赖柏拉图一样。 可是以前那些同类和我说过，男人有很多时候就喜欢被女人依靠。柏拉图也不会例外。 毕竟…… 就为了想听到我表白，把我弄哭了。 “雪儿？” “就、就靠一会。” “累了吗？” “……嗯。” 柏拉图的肩膀好宽啊。 说私奔。 柏拉图带我出来，就代表我跟着他。 我是打算当个好女人，就跟着他。 累。 但现在心情又放松了。 下地铁。 “柏拉图，为什么要把那个卡片按到这？” “这个是感应票据的。就相当于有人在盘查你是否给了钱坐车。” “……” 我打起精神。 观察柏拉图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记在心里。 “那个……” “地铁堵了，是不是会在上边没办法下去？我看到那个门在人进去之后就合拢，不到站不会开。” “呃，差不多是这样。” “我……我会学会自己坐地铁的。到时候你可以继续忙你的事，我自己也能回来。” “慢慢来。明天我看着，你来操作。” “好。” 回到旅馆。 雨变小了。我的鞋子还是不可避免的湿掉，刚才又不小心踩到水洼。 踩在地上全是水印。 我没有别的鞋。 柏拉图也没有。 “没事，用吹风机吹吹就行了。吹头发那个。” “另外一双鞋确实不够，明天我会给你去买一双。” “你呢？” “我暂时一双就够了。” “……” 我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我从没体验过只有一双鞋的生活，我从来都是每天出门在衣柜、橱窗挑选今天应该搭配什么。 又发现房间换过。 换成更好的。比之前的干净，没有霉味。 想说柏拉图浪费钱。 可我又很清楚，他是知道我昨天没睡好特意换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只能默默去洗澡。可我昨天心情太乱，完全没记住柏拉图教过我怎么使用会放水的东西…… “往这边扭就好了。” “……” 那东西叫花洒。 像下雨一般溜出水，是我所在的时代没有的产物。 柏拉图裤脚都被雨淋湿了一节。鞋子比我的还湿。 “呼呼——” 擅自在那帮我吹鞋子。 “柏拉图！” “？” “你给我进来！” “啊？” “你、你也给我先洗澡！” 原本我不可能主动这样说。 可我就是讨厌现在这样。 我在洗澡，舒舒服服洗热水澡。而他在外边。 奖励不奖励我也不在乎了。 怎么讲呢？ 我鼻子自认为还算灵敏。 洗完澡，即便身体有所谓沐浴露、洗发水的香气。可一旦走近床边，我还是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 床下。 有个很大的背包，然后有一件材质奇怪的衣服。 “咳。” “这是我托雪国的朋友给我快递过来的。” “快递，就是能从远处把东西运过来。” 邮差吗？ 我是不懂这个时代是怎样的，到现在也没了解太多。 可我还不至于不明白这种皮鼓会露出很多，紧巴巴有弹性的衣服代表什么。 “你花钱买这种？” “不是，可能是朋友寄东西给我不小心放错。” “……” 为什么要那么小心翼翼的？ “你、你是不是，想看我穿？” “……” “新的房间没那么脏，我昨天就说过。我本来就打算奖励你的，所以……我可以穿给你看。” 又这么小。 柏拉图是真的喜欢皮鼓被勒着那种迹象？ 宝宝食堂怪怪的，勒太紧。 “其实这种衣服是不要内来穿的。” “？” 我下意识想骂淫虫。 但又没说出口。 是吗？ 穿错了才这么紧巴巴的…… “我、我去卫生间，你等着！” 虽然我的身体早就被柏拉图看光了，吃的一干二净。 可他用那种直勾勾的视线一直看，我就是会羞耻。没有灯就好了。 没有内。 胸口更奇怪了，一直在摩挲。布料外面是光滑的，里面又是一层布。 腿间更是凉飕飕。 对着镜子…… 好下流的衣服！ 我迟疑片刻，还是出去了。 赤足穿着拖鞋，过去。 我也不是讨厌柏拉图那种色眯眯的眼神，我就是……讨厌他一直盯着我一个地方。 很羞耻。 “想做什么……你自己来。” 我叉着腰，虚张声势。 “今天不累吗？” “？” 累。 可昨天就让他忍了。 “早点睡觉吧。就这样看其实也挺好的。” 什么啊？ 灯就这样关了？ 就这样躺着，蜷缩，睡觉？ 我是疲惫。 可我不至于连一两次，两三次奖励都没法。 “你忘了？我还没吃晚餐。” “雪儿？” 我才不管。 我就对他稍微再好一点。 瑟瑟知识，同类和我说过很多。也偷听过不少。 要让他舒服的瑟。 就两手同时把着，不要对称，说这样会刺激神经什么的。 口会酸，也没事。 反正他舒服就好。反正明天起床，我又会一切如常。没关系。 才不要被单方面照顾。 她们还说过什么来着？ 对了。 去关照伞状的地方，当吃糖一样关爱。 我确实有点饿。 “等会。” “嘶，这有点……” 我才不要等。 涩就涩。我又不会浪费。 在他结束后，我还是没松口。因为我偷听她们说过……男人会享受余韵。 我窥视柏拉图的表情，感觉他挺受用的。 我还知道，他钟爱宝宝食堂。 所以。 我把他的手主动放到宝宝食堂。要玩就玩。只要不使坏去欺负开关就没事。 用脚，算是给他一点额外的趣味？ 柏拉图是恋足癖来着。 哼。 就算知道你这么变态，我都还愿意奖励你？感动吧？ 唔。 结束后还要擦干净。不然明天出门会有怪味。 他没太久，又恢复了。口中能明显感觉那种变化。 按顺序现在是，可以给他最终的奖励。 我允许他戳着肚脐。反正他这样也会舒服吧？ 但要我直接说出口允许的还可以更进一步的瑟瑟又有点羞耻…… “柏、柏拉图。” “我皮鼓不痛了！” “是吗？恢复的挺快。” 这笨蛋在干嘛啊？ 又不是让他碰肚脐玩！是在说可以瑟瑟啊！ “你……你那。” “嗯？” “可以……” 比起言语，关了灯之后，我感觉我宁愿直接行动。 所以我攥住他的生命制造工具。 掀开这有弹性，包住皮鼓的布料。 咕啾。 “就是……这个。” 他能明白了吧？我的意思。 祖母说。 夫妻之间不需要过多表达谢意，但可以适当让对方明白自己想为对方做点什么。 “不痛了。” “所以……只要你怜惜一点，多久都可以。” 我脚趾已经攥紧了。 我怎么会给他这么说啊？ 该不会兴奋到又想把我弄哭吧？ 咦？ 接吻吗？ “所以，雪儿是肚子饿了？” “……” 开始游移了。 “我有个疑问。” “雪儿。” “？” “你每天都要仔细清理后边吗？感觉完全没污垢。” “！” 干嘛要碰那？ 不是说要磨小之后才可以？ 哈。 我也变得有点奇怪，呼吸不受控制加快。 换成压在我身上了。 双腿都把别在柏拉图左肩，声音一直没停过。 “脚趾攥紧是因为觉得舒服？” 不要在这种时候一边说一边舔脚啊！ 我会…… 呜！ 脚被放下来了，我立马选择勾住他的后背。他也快涩了吧？感觉。 “雪儿，我想用宝宝食堂。” “？” “这样穿过来，然后……” 让我用口接住。 那个，在衣服里越来越滑。 这个笨蛋就半坐在我肚子上。 可本来就是想让他舒服……奖励他。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好了。 呀？！ 为什么一边这样，一边还要伸手去下边？！ 我又会…… “肚子饱了吗？” 饱了。 但往常柏拉图这时候才刚起头。 现在就躺下了？ 其实……不舒服吗？ 我拉低语气，缩在被子里。 “柏拉图……” “你是不是，一点也不舒服？” 没有。 他说感觉很好。 我不知道是不是安慰我。 我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更好，那些知识说到底都是旁听那些淫荡的家伙说话听的。我又没怎么正经的特别想让柏拉图舒服过，这算是初次实践……就像我做美食给他吃，开始都是碳。 我肯定会变好。 所以…… “30英镑。这是我今天的薪水。” “给我干嘛？” “我不会管理钱。以前都是喜欢什么就要，想买什么就买。你来管理。” “你想这样的话，也可以。不过真没必要那么节俭。” “……” 我才不想听这个。 我想被夸奖。 “话说你今天除了下班给我打电话，一直没打过。” 我不会用。 好几次想打，都因为不会克制住了。等到最后柏拉图没来接我，我才打的。 没夸我。 “……” “我……” “我是好女人吗？” “确切无疑的是。” 夸了。 我想，明天我得更加努力。 让柏拉图知道，我就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商人什么的，只会投机取巧钻空子祸害平民。一点也没意思。 2月22日。 早。 送缪雪儿去工作后，苏明回了旅馆。 拿出刀，练习如何使用辉光。 比之前熟悉刀法看起来要枯燥点，但苏明又觉得比刀术要更费力气。就好比拿了一个很难握住的握力器，一遍遍挤海绵。 “咕嘟咕嘟。” 有点累，苏明倒了杯水喝。 又拿出昨天瑟瑟完，缪雪儿给自己的30英镑。 忽然就觉得有点烫手。 缪雪儿真就适应了？ 真就要当贤妻良母？ 一边侍奉自己，问舒服不舒服。一边还要辛苦赚钱把钱都给自己？ 良心是有那么一点痛。 不过也没全说谎吧？ 至少那衣服和包是真打算快递寄回加拿大，顺便问候一下女儿。没想到她发现之后会那么直率的换上，说不穿内直接穿，就真穿了。 店长是给了查看监控的权限。 能看到缪雪儿认认真真的学做甜点。 虽然成品不堪入目，但努力的劲儿谁都看得出。 真想过平民生活…… 那就带去加拿大？在鹰国肯定不行。 现在安诗瑶在雪国，小夜常住加拿大。缪雪儿可没有女儿陪伴，叫她也去加拿大……或者直接回雪国？ 一周时间。 一周之后如果缪雪儿还是保持现在的风格，就那样吧。不当女王也好，自己压力还小点。仔细想想，真要有个到处访问国家的女王当老婆，不一定会很轻松。小夜暗处的杀手king身份就算了，安诗瑶不会知道。 但女王的身份……一旦尘埃落地，将来和安诗瑶会面。 “啪嗒。” 苏明点燃一根香烟。 继续练习辉光吧。 不清楚算不算在自己给自己制造焦虑。 但自从知道游戏不是游戏，海岛市是真的有，制造小夜的组织也是真的有。很清楚夏夜肯定在十年前和十年后都去做了很多善后。 被老婆默默保护并接受脚踏三只船…… 雪国比较安全。当初小夜也说过那些组织的手伸不进雪国。 那么…… 就在雪国想办法培养势力，积累财富。 还真是。 人一旦经历太多事，眼光要么一下放很高，要么摆烂。 再找小夜聊聊。自己规划肯定有很多纰漏，只要自己够努力再加上小夜的智慧有什么做不到的？眼光再放远点也没差。 2月23日。 一切如常。 只是临出门时，缪雪儿莫名主动索吻。 “我看到别人都是这样做的。” “平民的生活就是这样吧？” “……” 她高兴就好。 2月24日。 中午。 苏明到户外找了个没什么人的郊区，帮欧洲的绿化做贡献。 某游戏说的好，要想富先撸树。 那现在自己想练技能，来砍树是没问题的。 “咯吱咯吱——” 果然没游戏里那种力量。 想一刀砍断一个人都环抱不住的大树没可能。但能嵌入刀身三倍的口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完全超出人的范畴。 “……呼。” 真不好练。 要不了半小时就会很累，辉光就跟接触不良似的闪烁。 歇会再练吧。 下午两点多。 甜品店来了电话。 “苏先生，我很抱歉。” “出了一些事……” “现在，雪儿妹妹跑出去半小时，我完全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简单来说。 就是有醉汉对女店主说了污言秽语不说，还打算动手动脚。缪雪儿出来教训了对方一顿，给踹的手脚都骨折了。 似乎和当地的督察有些关系。在要赔偿。 “他们不知道你是托斯家族的吗？” “我刚来这边没太久，这件事我会解决的……只是雪儿妹妹那，我觉得比起我去找，您会更快。真的很抱歉，是我的问题。” “没事，我知道她会在哪儿。” “……” 缪雪儿还能去哪？ 如果受了委屈，她铁定会坐刚熟悉的地铁。她听自己的话留了一些现金在身上。会回去。 回到旅馆。 果然，缪雪儿就坐在椅子上发呆。抱着双膝，望向苏明的眼眶通红。 “柏拉图。” “我不想当平民了。” 她就那样说着，张嘴又变成了呜咽。 “不当就不当吧。” 除了以前那几次自己在她眼里差点死掉的时间，没见过她哭成这样。 非常弱气的将脸埋在苏明肚子，抓着他衣服后摆。 “我是不是……根本没有才能？” “没啊，我觉得雪儿很有才能，而且很漂亮。” “你撒谎。” “……” “要是……” “呜，要是我有才能……怎么会弄成那样一团糟？” “我是不是，完全比不上你电话里……” “没有可比性，你是你，她是她。” “柏拉图，平民的生活都这样苦吗？” 她又泪眼婆娑的问，“只要努力，就能变好？” “……” 到底是要骗她还是实话实说呢？ “一般而言，努力顶多也只是没那么苦。想要到建一个比温莎堡还要豪华的城堡，努力一辈子也不可能。” “我今天只有15英镑……” “已经很努力了。” “我不想丢伊丽莎王族的脸，也不想丢你的脸。可我现在……” “……” 摸摸她的头发，结果哭的更厉害了。 但有个很重要的问题。 为什么她不用更简单的魅惑教训人呢？ “……不要。” “随便用能力，到时候肚子很快就会饿。又会找你……” “……” 原来如此。 见着她鼻子一抽一抽的模样，苏明叹了口气，“其实我骗了你。” “该怎么和你说呢？” “总之我和我另一位妻子积攒了一些财富。所以，就算你什么都不做，我也可以养你。” “那个商人？” “不是。” “那是她的钱。我现在被你养已经很丢脸了。你是明白这点才没告诉我的吧？” “差不多。” “柏拉图，我不要做除了漂亮一无是处的女人。祖母和我说过，男人都喜欢有能力的女人。我有才能，下次……下次我会用更聪明的方法教训他。” “我一直都觉得你有才能。” “你是因为喜欢我才这样说！” “……” 见着她擦干眼泪，别开视线，“我很累，我有好多搞不懂的事……所以我每天回来，你能不能多夸奖一下我？” “可以。” “柏拉图……” “……” “你不是一直都想听我说那个吗？” “……” “你听着。” “……” 听到了。 她说。 不仅仅是中意自己想让自己当亲卫骑士，更是喜欢自己，想让自己娶她为妻。 “你给我记住了。” “我从小到现在，就对你一个人说过。就算我没成真正的好女人……你也不准再丢下我。” “还有。” “……” “等我工作结束，肚子会饿。你不许全都涩在上边。我……我也喜欢在宝宝小床。” 坏了。 缪雪儿忽然又变直率了。 “那就是还要去店里。我现在送你去吧。” “等会。” “？” “……” 她的脸颊有些红，伸手到苏明制造机工艺传承处。 “明明我刚才都难受的哭了，你还发情。” “主要是你突然说什么别涩在口里，太涩情。” “我、我就稍微想对你好点，被你说成这样。” 拉链被拉开了。 缪雪儿蹲在眼前。 “我肚子其实有点饿。我不是给了你钱吗？” “你等会拿我的钱去吃好点。补一补身体。” “我不会就为了想填饱肚子这个，我也会想办法让你舒服的。” 眼泪都还没擦干呢。 说的这么正经。 也不是说她技术多好，就是能感觉到她确实想让自己舒服的念头。感觉有点把持不住。 没太久。 缪雪儿脸颊微微鼓起。 “咳咳，这么多……” 有点被呛到。 “那个，这次呢？” “比昨天舒服吗？” “一直都很好。” “你要这么说，不舒服我也不管了。反正，我就这只有种程度。哼。” 气氛算很融洽。 虽然她已经会坐地铁了，但还是自然而然的牵着手。 意思不言而喻，送她再去店里。顺便把上午发生的麻烦尘埃落定一下。苏明相信斯特雷已经知道那件事，并且会给找事那家伙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那些先不谈。 为什么门口会有一个黑皮萝莉妈妈呢？ “大哥哥，小夜以为你不在呢。” 穿着哥特裙的夏夜就在门口。双马尾已经决定很娇小了，再加侧马尾感觉说是初中生都没人怀疑。 “咦？” 缪雪儿的手明显僵住了。 “哇，这是大哥哥的妻子吗？好漂亮呀。” 她自顾自抓着缪雪儿的手，“姐姐的手，好滑。” 不但滑，刚才还涩了点，她才用香皂洗过手。 “……” 苏明想到b乎上提问。 妻子听完门，撞见你牵着另一个妻子的手，并向你说：“你的妻子好漂亮啊。” 算不算在夸她自己？ 是要打算坦白……小夜是觉得自己进度太慢了？ 能在缪雪儿好不容易又变得不那么傲娇，去说还有一个萝莉妈妈也是妻子，并且就在眼前？ 的确是希望在缪雪儿想清楚她想要怎样的人生之后再去促使她和安诗瑶或者夏夜见面。 但感觉是不是已经能确定缪雪儿就算遇到挫折也不会放弃，反而会越挫越勇？ 那就直说。班也别上了，变成三方会谈？ 呼。 没什么好怕的。小夜是好女人，缪雪儿也毫无疑问是好女人。自己也是负责任的好男人，没问题。 (本章完) 第167章 我会娶你的 “诶？我吗？” “是喔，雪儿姐姐是怎么认识大哥哥的呢？” “……” 与苏明预料中完全相反。 夏夜三两句话便把缪雪儿注意力转移，本来该是苏明手把手送去上班。 “柏拉图！” “你去工作吧，我没事了。” 结果缪雪儿说不用送。 一大一小身影很融洽的往地铁站方向迈步，苏明根本没开口的机会。缪雪儿压根没问他问题。 “啪嗒。” 回到房间，苏明点燃一支香烟。 为什么啊？ 缪雪儿说过，她知道自己有两个妻子的事实。 “嗡嗡。” 手机震动。 【苏先生，现在陪在女王身边的是您的妻子之一？】 斯特雷果然也知道。 【嗯】 【我也许会问一个，让您感到不舒服的问题】 【没用的，你们查不到她的底细。我只能告诉你，没任何危险。想查随伱吧。】 关掉手机。 苏明再深吸一口香烟，灭掉。 拿出小刀，继续练习辉光。 注视萦绕着刀身的幽蓝色光芒。 其实也没那么难以理解。缪雪儿肯定知道安诗瑶和夏夜存在，至少粗略的看过资料。 但刚才出现的是双马尾黑皮萝莉夏夜。别说是缪雪儿，就苏明第一眼都愣了片刻。 嗯。 雪儿没有种族歧视的习惯。没真的见过，自己也没说，没认出不奇怪。 那么，小夜特地过来制造‘三角’又是打算帮自己推进度？ 辉光时而强烈，时而暗淡。与练握力器没差。 门没锁。 “咯嚓。” 也没太久，夏夜回来了。 看样子只把缪雪儿送到地铁站。雪儿有时挺喜欢逞强的，估计是拒绝了夏夜要独自上车。 也许把夏夜当做在克依木镇，伊莲那种小女孩。不想在小孩子面前丢面子？ “大哥哥，在等小夜？” 过了十年还是略显稚嫩的声音走近。 “算是。” 苏明按了按鼻梁。 “大哥哥，刚才是想和雪儿姐姐坦白。” 她仰起脸。 “啊，是这么想。” 苏明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对她隐瞒的。 “可是，雪儿姐姐刚从一件事走出来，立马追加比前面的事还要严重的事，会无法接受。” “……” “喔，小夜的乳胶衣。雪儿姐姐也用了，有瑟瑟的气味。” 见到娇小的身影从衣橱里拿出缪雪儿洗干净后的衣服。深蓝色。小鼻子对着背部嗅了嗅。 如果说缪雪儿现阶段的打扮、样子，有点像刚毕业的混血女大学生，面前的夏夜就彻彻底底奔向loli。 扎着落肩的双马尾已经够娇小了，偏偏又在发侧束着短小的侧马尾。鸡蛋般圆润的小脸完全成了小麦色。只剩那双眼睛依然明亮。 “不是喔。” 夏夜晃了晃脑袋，马尾也跟着轻晃。 “安姐姐，是因为小夜有100%的把握才会做。” 她习以为常，爬到苏明大腿落座。 “对雪儿姐姐也用和安姐姐一样的方法，不好。” 那双瞳孔仰望着苏明。又低下头。 她娇小的身子在颤抖。 “来这里，是不好的事。” “……” “大哥哥，应该发现了。” 忘了说。 她从进门开始样子就不太正常。 到现在语气虽然和往常一样平静，但湿润冰凉的眼泪顺着她大腿有部分落到苏明裤脚，有部分被木地板吸收。 “小夜发现很有价值的目标，然后仔细计算过。” “可不管怎么算都有1.22%的概率死掉。” “大哥哥会觉得小夜不正常吗？因为对正常人类来说极小的概率而动摇，如果换成正常人类买彩票有98.78%概率中大奖，99%以上的人都会愿意去。” “……” “但是，小夜因为1.22%的概率，退缩，害怕。” “回不来，要怎么办呢？” “还没有满足。高兴的事，瑟瑟的事，家庭的归属感，幸福感。大哥哥见不到我会不会难过呢？很多很多的想法。” “小夜，也会有很多没有意义的想法。不是十全十美的妻子。不是完美的。” “99.88%的概率，小夜赌赢了。但恐惧感没有消退。困惑。” “……” “刚才，小夜在门口，听到了。就会思考，为什么和大哥哥在一起的不是小夜呢？” “瑟瑟，小夜会更好。” “……” 与那双真挚的瞳孔对视，苏明能理解她的意思。。 她是说，她又背着自己做了事。这次是连她也没有100%把握的事。 来找自己是因为，害怕。寻求某种情绪。 “大哥哥，对不起。” “小夜，没有变成毫无瑕疵的妻子。” 世界上从来没有完美的东西。 说白了‘完美’只是种错觉认知，彼之蜂蜜我之砒霜这种现象很常见。 “大哥哥。” “可不可以，今天，多抱一抱小夜？” 娇小的身体转过来。 在说出请求的同时，已经抱住苏明后背。脸贴在苏明胸膛。 她眼眶仍然在淌出眼泪。苏明衣襟很快又被沾湿。 “……” 苏明把手放在落在后边的马尾上，轻抚。 “小夜。” “改天我们打一场。” “大哥哥，要把小夜关进小黑屋吗？” “那倒不是。” 苏明缄默片刻，说，“我赢了。以后你就安心在家带孩子，顶多帮我出谋划策。” “大哥哥，输掉？” “我不会输。” “……” 她没回答，只是又往苏明怀里贴近。 “大哥哥。” “小夜，困了。” “那就睡。就在这睡。” “小夜，真的会睡着喔？” 说的是那种无防备，不用切换左右大脑的深度睡眠吧。 她也会累。 她有时也会不想思考吧。 谁都没提假如缪雪儿回来要怎么面对。 可能那已经不是太大的事。 搂着娇小的身子，苏明拿出小刀继续练习辉光。 到底要多强才能不担心未来发生任何事呢？ 普通人面对极端天灾，如果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只会感叹‘真不幸啊’，不会去思考‘我怎么变强能百分百自保，以及保护身边的人’。 自己不能算普通人了。 梦境游戏带给自己的除去三位好女人以外，能力也是实打实的。 前面都在思考不能再出轨，避重就轻没在意过能力提升。 如果自己能强到弥补夏夜口中那1.22%的几率……她现在就不会害怕。 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 苏明翻到拨号盘，3256xxx。 不对。 用的是雪国的卡，所以格式该是00+1+416+3256xxx。 这是加拿大，家里的电话。苏明仍然记得很清楚。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第一遍没打通。 没在家吗？ 这时候加拿大是几点来着？ 刚准备打第二遍。 回过来了。 “……” 都在沉默。 然后。 “艾薇儿。” 苏明先开口了。 “……” “爸爸？” “嗯，抱歉……现在才打电话。” 女儿哪有那么极端呢？ 从前就知道，她在福利院毒舌是为了保护她自己，是为了她自己的尊严。 她的心思其实非常单纯。 “明明我做了那么多菜！全都被迫拿去喂狗了！” “喂，老爸。” “事情妈妈都和我说了，你就那么怕我拿枪突突你？” “没有。” “那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家？还要妈妈来找你。” “……” “你是不是，在雪国有亲生女儿什么的？” “没有。” 艾薇儿对苏明身上发生的‘梦’事件，接受度非常高。 按她的理解。 本来夏夜就已经是超凡脱俗的存在，而能让夏夜倾心的父亲，也肯定有特异之处。 “两个妈妈就两个妈妈！” “只要不讨厌我，我又没关系。” “那妈妈呢？找到爸爸了吧？” “在我身边。” “……” 预想中可能有的隔阂压根就不存在。 “嗯，那如果不止两个妈妈呢？” “？” “确切地说，你现在一共有三位妈妈。” 有时候，人可能会有点奇怪的癖好。 因为身边的任何谁都好过头。没人责怪。 所以说…… “爸爸。” “我以前就一直觉得妈妈太过放纵爸爸了。” “三个，我是没关系。” “可妈妈呢？她要怎么办？她除了接受以外，还能有其他的反应吗？” “难道你不应该比我更了解妈妈？！” “您真的……” “太烂了。” 应该，偶尔被骂一骂。那样，说不得会更清醒。 没人喜欢吃苦。 但过于顺利，过于温室的人生。就当是大男子主义吧，觉得宁愿她们在温室，自己在外边。 “我不管。反正你要是让妈妈难过。” “我就讨厌爸爸！” “……” 挂断电话。 苏明也合上双眼。 2月24日。 晚。 苏明没睡着。一直等到臂弯里的夏夜醒。 “大哥哥，没瑟瑟。” “休眠中的瑟瑟，在人类xp排行榜前30。” 看起来，她已经忘记之前掉小珍珠的事，又眉眼弯弯。 “我的xp很广。” “嘻嘻，小夜都知道。” 那是非常自然的行动。 是说，她小手放在苏明腹部，游移。掀开裤脚。 “哇？” 可能连她也没预料到，苏明会直接翻过身，把她按在下边。 “小夜，其实期待大哥哥会做休眠中的瑟瑟。” “错了，这不是我的xp。我不喜欢无声的。” “我想听的不是这种。” “……” 相处那么久，夏夜当然知道苏明说的是哪种。 她很配合。 “呜。” “大哥哥，好热。” “……” 咕啾。 她压抑的低声略显稚嫩，极力传递出本能需求。 “唔，大哥哥。衣服撕坏，小夜会回不去的喔？” 没理会。 把她外套扣子扯坏了。 白丝也扯烂了。 “这样，小夜会克制不住。” “不用克制。” “不可以。” “雪儿姐姐不是安姐姐，现在没有那种接受度。” 强行扒掉她的手。 再一次。 她很聪明，知道苏明想做什么。 “大哥哥，再继续……小夜会无法保持理智，没法控制行为，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也没有办法阻止。” “不用阻止。你能打赢我，就继续捂着。我说的赢除去我不一定打不过，也包括你无法对我动真格的前置条件存在。” “……” 她不说话了，也没再抵抗。 与之相反，呼吸却稍稍加快。 “小夜的生理和心理，其实都没满足。” 吃过午饭。 继续。 宛如多年没见的恋人，干柴烈火。 但事情又与苏明预想的相反。 缪雪儿没回来。 18.07。 “哼哼，店主找不到人卸货。” “我就去帮她卸货。能多挣50英镑！10把雨伞！” “我已经越来越明白平民是怎样赚钱的了！等我回来犒劳你。” 缪雪儿有打来电话。 “你怎么气喘吁吁的？你工作已经结束了吗？” “算了，反正你等着。” “我今天请你吃大餐！” 没能说，她就挂了。 其实真想说的话，是不是打回去再说就好？ 娇小的身子面朝苏明，“小夜，没有想过，要让大哥哥难过。” “那你呢？你难过吗？” “你没有脾气吗？” “你不会骂人吗？” “你在面对所谓1.22%风险的时间，不也是害怕了？” 苏明直直的注视她，“你履行了你理想中妻子的义务，我履行了什么？你又获得了什么？” “大哥哥……” “你别说话。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负起我该负的责任，然后，把你背着我做过的事，都告诉我。” “……” “你没有选择权。这是我帮你选的。” 淋浴一直没关。 干湿分离的狭小空间里，足部已经累积一层水。 “小夜可以很简单，只要思考大哥哥是否会难过就好。” “可是呢……” “大哥哥和小夜不同，需要思考安姐姐会不会难过，雪儿姐姐会不会难过。” “闭嘴，这不是你该思考的问题。” 苏明知道，无论怎么选都不算什么好人。 但换种方式思考。 为什么非要她们当中的谁背着自己偷偷消化情绪呢？ 与其让她们当中的谁默默承受。 还不如把事实直接了当摆在眼前，虽然一样需要她们去承受，但好歹自己能看见，看的着也能摸得着。 这次夏夜没再反驳，只是默默蹲下去。 “早上……” “雪儿姐姐这样做过。” 也许，她是在袒露一部分‘嫉妒’的情绪。 2月25日。 夏夜走了。 但没走远，就留在这家旅馆最开始苏明住过的房间。 夏夜说了，她已经没有别的事可做。所以会留在这家旅馆，随叫随到。 也就是，听从苏明的决定。 幽蓝色辉光在昏暗的房间里忽暗忽明。 【我临时有事要晚点回来】 这是缪雪儿昨天23.12发的消息。 【柏拉图，你能不能来接我？】 【……】 【别的人类告诉我，我坐过站了。】 准备动身出发接她。 【不用来了！】 【我知道怎么打车！只要给英镑就可以，太简单了！】 【……】 现在是凌晨，接近1点。 啪嗒。 缪雪儿回来了。 也许是除去0点前回过消息，0点以后都没回复，她认为苏明已经睡了。动作非常轻。 “丢死人了。” “干嘛要一直盯着烤鸡看，又不是我吃……” “还能吃吗？” “啊，好不容易赚了90英镑，一下子就因为走错路少一半。应该不会骂我吧？” “……真睡着了。” 她可能真累了。放下买的烤鸡，直接去浴室。 “什么味道？” 水流声掩盖了她的自言自语。 没太久，苏明睡的被窝里多了她存在。 “……你没睡。” “没。”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话！” “觉得你应该会先去洗澡。” “当然要去，我也会出汗。” 床单没换。顶多拿吹风机吹了吹，她的鼻子是可以嗅到的。 “那什么，我听到店主给我说的。” “什么？” “说我适合穿高跟鞋。还有那种叫jk什么的衣服。” “……” “她说穿高跟鞋，皮鼓看起来就会很那个。有魅力什么的。你、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很有魅力了。” “什么啊？我是认真的在问！” “……” “哼，我以前也有一段时间像现在一样对你稍微好一点。但那时候你老是不听话。” “……” “最近！我还比较中意你。只要你不和以前一样又因为我对你变好就得意忘形，我就……一直都可以这样。” “雪儿。” “唔，你要是想瑟瑟，我没意见。但是今天时间有点晚，没办法太久。还有，这是今天的薪水。我留10英镑就好。” 她又从裙子口袋里拿出钱。 “烤鸡，要不你还是先吃掉吧？店长说热的好吃，冷了就没法吃了。” “她在这。” “？” “早上你见过的那小女生，是我的妻子。” “……” “你能嗅到气味吧？床上的。” “……” 刚才表情还明快的缪雪儿，脸僵住了。 “如果是你的话，乳胶衣前面你能嗅到些许气味，现在再嗅到，已经知道了吧？” “……闭嘴。” “我在要求你成长，但我却只顾着怎样左右逢源，怎样能达成让我自己满足的结果。完全忽视掉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我叫你闭嘴！！！” “我想，与其让你默默承受，不如我亲口说出来。” 再看向缪雪儿。 红瞳渗出些许晶莹，咬着牙。 “我是个自私的人。” “但我也该是个更直来直去的人，我不会放弃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也不想让你们当中任何一个在难过的时候需要独自承受。” “……我不想听。” 她的语气夹杂些许哭腔。眼泪终于从脸颊滑落。 “我想清楚了。如果你厌恶这样自私的我，那么你应该回到王室或者去找你想过的人生，你应该过更好的生活。” “……” 她哭的更厉害了，身子也在发抖。 “……她们呢？” “我就……呜，可以又不要……她们呢？” “她们已经互相接受了。所以不存在这种选择。” “……” 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视线肯定完全模糊了。 “凭什么啊？” “我等了七百多年，我做了这么多……我就想！能继续度过七百年前没经历的过的，该和你一起经历的！” “凭什么……呜，又是我？又要被扔掉？我……是王族，是主人。” “这里没有王族，也没有主人。” “那女人呢？是你说过，是吉克，祖母，还有那些同类都知道的事实！我就是……你身边唯一的女人！你说了要娶我！” “……” “好啊，你要扔掉我，那你就说！说出来啊！” “……” “说啊，不要我了。不需要我，对我根本就没一点点感情！” 她跨坐在苏明肚子上，揪起苏明的衣领。 “……” “柏拉图！你就是个混蛋！你是故意的！” 与苏明平静的视线对视着，那张漂亮的脸已经涕泪横流。变得憔悴。 “嗯。猜对了。” 苏明给出答案。 “混蛋！！！” “呜啊啊啊！” 她坐在苏明身上张了张嘴，突然如小孩子般嚎啕大哭。 没说接受与否。 也没提接受与否的问题。 可已经出了也许对她来说很残忍，对苏明而言却更重要的确切答案。 抱住她，肩膀顺势被咬住。 那是要咬下一块肉的力道，但苏明没觉得痛。只是轻拍她仍在颤抖的纤细背部。 “抱歉，刚才骗了你。” “我其实有两个方案。a方案是现在用的，b方案是打算瑟瑟到你哭着同意也没差。” 嘶。 真被咬下一块肉？ 感受紧紧抱住自己的柔软躯体，苏明又注视天花板。 自己是不是离出生越来越近了？ 也不是吧？ 是真觉得与其长痛不如短痛，别既要又要。全都要，那么就得负起比常人多三倍的良心，多三倍的觉悟。 “……” 也许，她咬住肩膀的力气松了些。只剩下委屈与眼泪。 也许，她说的确实小声，又断断续续，即便是在苏明耳边呓语的，也没能听完整。 但这不妨碍苏明能通过个别字知道她在说什么。 “雪儿。” “我会娶你的。” 就这样回答。 明天启程回家，预计后天恢复正常更新。 (本章完) 第168章 我打算把他甩了 2月25日。 早。 我一夜没睡。我早就知道，柏拉图在骗我。 真的知道吗？ 我不确定。亦或者不敢去确认。 胆怯。 真实的我是怎样的？ 拥有极高自尊心的王女？温柔体贴人见人爱的美少女？ 并不是。 我确实有王族自尊心，可那种东西也许为了生存第一次‘偷窃’就已经在磨损。 就是偷窃吧。 不论我冠以怎样的借口都是。 只有一件事，我没撒谎。 除去父母上断头台，我逃出王宫哭过，此后的几十年我从未掉过一滴眼泪。 也许，我封闭过内心。 以前我是高傲的。 后来，我是自卑的。 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能闻到。 我也能体会到。那是柏拉图不知道的小细节。 是说，每次瑟瑟过后他的血会变好喝一些。换房间那天异常好喝。好到我不想去问。不想思考。 昨天挣了平时三倍不止的英镑。 我想炫耀啊。 我不是废柴王女。 可是太过分了吧？ 那些气味，完全没遮掩。就只像以前我打碎父亲的花瓶，把碎片勉强粘住放回原位企图蒙混过关。 我没去追究。 我是怎样想的？ 想，告诉他我能赚钱。我不是婴儿。 然后在他无比认可与离不开我之后，再去说他另一位妻子的事。 我希望是由我主动提出来，以‘高傲’的姿态。 “我想清楚了。如果你厌恶这样自私的我，那么你应该回到王室或者去找你想过的人生，伱应该过更好的生活。” 什么啊？ 什么叫我该回到王室？ 什么叫我应该去过更好的生活？ 这样，算是想明白了？ 我知道他很可能是故意的。 “抱歉，刚才骗了你。” “我其实有两个方案。a方案是现在用的，b方案是打算啪到你哭着同意也没差。” “……” 但如果不是呢？ 假设，他并不会与现在相同承认就是故意的呢？ 真的是混蛋啊。 嘴巴里充溢着他的血肉。我做的过分吗？ 他并没出声，也没拒绝被我咬。 “雪儿。” “我会娶你的。” “……” 我慢慢放松力道。 想到一些问题。 我开口说，昨天有人找我搭讪。店主告诉我那叫搭讪，就是我那时代男人试着追求女性的表现。 我又补充说，以前有同类告诉我，身为女性就应该多有些恋爱经验，身为魅魔哪怕是一半的一半是魅魔也应该放纵人生沉入欲望之海体验过再决定自己想要的人生。 “世界上有一类人，喜欢让珍视的人过的更好，为了达成这一目的宁愿主动放弃。” “……” “很可惜，我不是那类人。” “我自私点。” 他是怎样？ 真打心里把我当成他的东西了？ “换房间睡？” 不用。 就这样。 我又发现，柏拉图手心有汗。 什么啊？ 摆出那种态度，吃定我的态度。结果还会忐忑？ 我没睡，柏拉图也许也没睡，我没问过。 只是说，天亮时他眼睛是睁开的。 “……” 我喜欢接吻。 也许，我还要更喜欢被柏拉图吻。那种无法反抗他会舒服的事发生，我并不会感到不快。 我搂着他的脖颈。轻抚昨天他被我咬过的伤口，已经结痂。 问，痛不痛。 “还好。” “感觉你昨天是不是没吃饱？没什么力气？” 说话间，手已经从我肚子那的衣服，探到宝宝食堂。樱桃也被拿捏。 我也会用手机看时间了。 现在是6.12。 9.00要工作，坐地铁过去需要半小时。地铁不会堵，我已经问过穿着制服管理地铁的人类。 肯定会发现吧？ 我现在就跟以前同类说的那种状态一样，一旦非常想要，皮鼓那润湿程度会非常高。 咕啾。 声音听的很清楚，脚趾也不自觉攥紧。 我不知道为什么，抑制不住眼泪。 我说，想再去洗澡。 柏拉图就这样抱着我进浴室。 有了淋浴加持，声音更加响亮。 以往我会逐渐迷失在舒服中，而今天没有。 我又问了一个问题。 后边，真的需要磨小才能用？ “……” “抱歉。” 又是骗我。 “我是觉得，现在还不到有孩子的时间。” 她们呢？ 她们就到时间了？ 暖流回荡，那些事物又顺着大腿流淌。 “但用后边确实会痛，这个不是骗你。” 她。 早上见到的女人，比我娇小太多。 就那种身板能满足柏拉图？ “身体上的需求关了灯谁都一样。” “精神上的需求，谁都不一样。” 他精神需求真宽呢。 要足足三位妻子才能满足。 “雪儿，跟我回雪国吧。那才是我真正的故乡。” “……” 按以往。 我一定会先拒绝，再同意。 现在的话。 反正根本不会听我的话，反正我到最后还是会迁就他，有什么意义？ “不想去的话，留在王室或者加拿大。” “这两个地方都能确保你的安全。” 都说了，别擅自舔脚。 很讨厌。 做了这些自以为是的事，还能当没事发生理所当然要奖励的柏拉图……真的讨厌。 要用这来向我表达歉意？ 与其这样，还不如多说一次。 “说多少次都行。” “但我觉得，下次说的不是我会娶你，而是我已经做到了。” 他很擅长说漂亮话。 而我说不定是个肤浅的王女，会为了这种话而产生情绪。掉眼泪。 “如果……” 我开口之后，才发现声音有些沙哑。 “你敢把‘再扔下我’的事付诸实践。” 我攥着他作恶的工具。 “我就敢把割掉的事付诸实践。” “……” “然后，你没吃饱吗？没力气？一点都不舒服，根本感觉不到。” 事后。 他帮我穿的衣服，扎头发。 “工作，其实可以不去了。” “为什么不去？我现在只能赚到一点点钱。” “重要的不是赚钱，是想观察你想要怎样的生活。” “观察清楚了？” “清楚了。” “……” 意思不言而喻。由昨晚到现在，他已经很明白我的心思。 所以，我到雪国或者王室就可以理所当然当寄生虫？ 就不用做任何事？靠柏拉图继续拥有王族的生活品质？ “打算什么时候回雪国？” 我问。 “在回去之前，我会先去一趟加拿大。大概会在一周后回去。” “那不是还很早吗？今天不会去任何地方吧？今天我还可以继续学经验。” “……” “就是因为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你才敢这样骗我。” “不是。” “我要去。我以后，不要全部都由你继续来教，我要自己学常识。” 地铁会不会堵，这种问题一旦遇到某些事柏拉图只会把我当傻瓜看待。 我接受了柏拉图有除我以外还有两位妻子的事。 所以，我有新的目标。 “我现在是连商人都不如吧？” “柏拉图，别小瞧我。” “你等着，我绝对要你心服口服……让你亲口承认，我比她们都要好！” 不管是瑟瑟的技巧。 才能。 外貌。 性格。 …… 我都会是最好的。一定。 2月25日。 中午。 苏明在看刀法实战技巧。光是能加持能力还差点意思，如果能学会一些实用的技巧，实力绝对能再上一个层次。 门是锁着的。 但夏夜还是轻而易举进来，锁体完全没被破坏。 “大哥哥，要学武术？” “想着光是有力量、速度，有技巧会更好。” “小夜只会一些动物的捕食本能，实战方式不同，没有办法教适合大哥哥最好的技巧。” “没事，能帮我找到这些视频已经足够了。” 她肤色还是没恢复。 按理说以她的实力，不需要1分钟就能变回去。还打算继续玩黑皮y？、 她坐在床边，望着衣柜。 “雪儿姐姐，也很爱大哥哥呢。” 这算是夏夜观察之后得出的结论吗？ “嗯。” 苏明放下匕首，点燃一根香烟。 感情什么的。真正去相处，细节到处都是。下意识的动作是骗不了人的。 “大哥哥。” “？” 和那双纯洁无垢的眼瞳对视。 “人类，会因为被人过于爱护而产生爱。” “爱，是一种错觉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网络，见到有人类这样说。” “以我个人的见解，说是错觉也没错，重要的是这错觉是让你感到高兴还是不适，是愿意继续有错觉还是觉得食之无味。严格来说也不只是爱才是错觉，人所有的一切感情都是错觉。孩子刚生下来也不过是被父母寄托‘这是我的血脉’的想法，才产生亲情的错觉。” “人类，奇怪。药物流掉生命觉得理所当然，等亲眼见到生命后又制定了法律规定在这种阶段抛弃生命是违法的。” “这就涉及到很多方面了。想和我讨论人生？” “小夜想去见雪儿姐姐。” “……” 苏明缄默片刻，轻吸香烟，“不会觉得委屈？” “大哥哥，不是先为小夜想去的事而感到困惑呢。” “这有什么好困惑的？” “大哥哥，从来都不会怀疑小夜会把事情变不好。” “我不相信饿着肚皮能把藏匿的最好粮食，那什么……小点好吃的那只老鼠？能把那玩意给我的妻子，有什么坏心思。” “大哥哥。” 娇小的身影站起来，到苏明面前，“小夜的错觉，100%很严重喔。” “会感到不适？” “嘻嘻，人类会有错觉，可是小夜不是人类。小夜不会有错觉。” 她已经踮起脚。 估计又是电视或者网络学的，撅着嘴唇，合上双眼。 “不对哦。” “？” 不就是接吻吗？ “大哥哥，和安姐姐，雪儿姐姐，都会摸。小夜没有？” 鼓起脸。 “……” 其实隔着羽绒服找夏夜的宝宝食堂，很困难。 “在这里。” “……” 其实，她们不会为了自己找不到而特地指正。 更不会在指正之后还是除了羽绒服什么都感觉不到。 苏明打算的是，今晚三方会谈。 但她现在就想单独去，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说到底，就算她把事情办糟，自己出来接手就行。那又有什么呢？ 唯一要讲的，只有一点。 “小夜。你已经是很好的妻子了。在我看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完美。” 完美一词理论上的确不存在。 但不妨碍它成为一种赞美之词。 “大哥哥，撒谎。” “？” “小夜是把大哥哥的手放在宝宝食堂下边，不是正确位置，大哥哥一点也不怀疑。隔着衣服根本就找不到。” “……” “喔，小夜要出门。不要瑟瑟。” 打算从衣服下摆认真进去检查，她又退开。天真无邪的笑了。 “皮鼓想挨揍？” 2月25日。 下午。 缪雪儿精神有些不佳。 “昨天没睡好吗？” 店主有些关切的问。 “……有点。” 其实缪雪儿几天不睡觉也没事，但肚子饿。早上的没吃多少，浪费很多。 而且老是想到别的事。 那肤色有些黝黑的小女孩。 照片……见过。但颜色不是那样。 混蛋！ 柏拉图当时肯定认出来了，就眼睁睁见着自己傻乎乎的跟着她一同出去？！ 一直都模糊的认为是另有其人藏在哪，结果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要不然去睡会吧？这时间点没什么顾客，我自己也能忙得过来。” 还有。 到现在缪雪儿突然觉察，女店主对自己是不是太好了？ 她是跟伊丽莎王族有关系的人？ “不用，我拿薪水就该干活。我认真点。” 接受了。 要与柏拉图一同回雪国，见那商人？ 在见商人之前，黑皮女人，今天还是明天？会先见面。 自己是怎样呢？ 就昨天觉得不错，也才100英镑…… 而那商人，专门与钱财打交道，不可能这样穷。 自己除开至今为止积累下来的那些后辈当做势力，就只是赚100英镑的水平，再努力也不可能重新立国成女王。 当初在克依木镇就知道没那种才能，现在…… “咕叽。” 啊。 沙拉酱又放多了。 店主没看见。 可恶！ 都是柏拉图的错！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小妹妹~” “想要什么？这是现烤的松饼，要不要试试这个？” “……” “嗯？伊丽莎小姐的朋友？” 谁啊？ 又是要搭讪自己的？ 缪雪儿皱起眉，出去。见到那张略显稚嫩的脸，瞬间怔住。 “雪儿姐姐。” “……” 缪雪儿扭头就走，“我不认识，要买东西就买，不买别打扰店长。” “……” 店主犯了难。 不对啊。 要真不认识，干嘛一种闹别扭的样子？ 和之前真心厌恶谁完全不同。 “没有关系，我可以等到雪儿姐姐下班。” “呃。” “……” 夏夜站在甜点店门口非但没阻碍生意，反而吸引了不少人过来。 “很好吃喔。” “多买会打折的。” “……” “再想要，小夜的手机号会被小夜打折喔？” “……” 缪雪儿不知道夏夜是怎样做到的。 但店里确实突然就开始变忙，缪雪儿忙到都没时间分心。 原本到下班都不可能卖完的甜点，才下午四点不到全卖空。 “……神。” “你是神吗？” 而忙到抽筋的店长，再看夏夜的眼神如同见到怪谈。 “东西都卖空了，雪儿姐姐会提前下班吗？” “啊，这样只能闭店了。” 店长又高兴又难受。 高兴的是生意好到爆，现在还有因为买不到而信誓旦旦说明天绝对会更早来的客人离场。 难受的是，她很清楚面前娇小的女生仅仅只是为了让里面的缪雪儿早点下班。根本不可能成为她的员工。 “……” “雪儿姐姐？” “我不是你姐姐。别乱叫。” 缪雪儿同样累到手腕疼，除了本来就不爽夏夜突然来工作的地方以外，还有更难受的。 店主是通过买东西赚取利润。 自己累死累活就100英镑，而夏夜来一会就帮店长卖出去不知道多少钱。是她这样的员工，工资……绝对不是100英镑。 什么意思啊？ 来炫耀能力？ 是柏拉图叫她来的？ 不对。如果是，柏拉图会说。管它是不是，反正柏拉图没说，自己就是不知道。这是柏拉图想要的，他来解决。才不要现在就劳心费神去管去和她相处。 帮店主一起整理完。 “伊丽莎小姐，今天又辛苦你了。” “？” 300英镑？ “你朋友不去做营销真的可惜了。” “我薪水是每天30英镑。” 缪雪儿把钱还给店长，只要30英镑。 “你想感谢她，可以自己给她钱。别给我。另外，她不是我朋友，我说了我不认识。” 地铁。 记得要在那广场后面一个地名下车，不能再发呆再错过。 “……” 啪嗒。 走路。 啪嗒。 后面有重叠的脚步声。 停下。 她也停下。 缪雪儿实在忍无可忍，又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就是柏拉图叫她来的呢？ 回过头。 “柏拉图叫你来的？” “不是喔。是小夜自己想来见雪儿姐姐。” 不是？ 不是还敢这么嚣张？！ “谁准你叫的那么亲热？！” “……” “他没叫你来，你来想干什么？！找茬？！” “小夜，不是来找茬。” “恶不恶心啊？说话还要故意带着小名，觉得很可爱？声音也那么做作……别跟着我，你想跟我谈，就到柏拉图面前跟我谈。” “……” 没再跟着了，反正缪雪儿没再听到与她同步的脚步声。 没走太远，缪雪儿又后悔了。 不管怎么样，自己已经接受她的存在。 柏拉图那混蛋……说到那种程度，就证明他确实很在意她。 那自己摆出嫌恶的姿态，是让柏拉图难堪。 可要再回去，说愿意和她谈谈，做不到。凭什么啊？明明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她分走三分之一还愿意接受已经宽宏大量了，还要去委屈求和？ 缪雪儿终究还是扭头回去。 夏夜仍然在原地。 “你给我听好了。” 缪雪儿气势汹汹的盯视她，“我，是因为过于中意柏拉图才勉强接受你的存在。我不知道你想来干什么，但我既然已经接受了你的存在，你就别太嚣张。” “之前骗我的事就算了。” “要是还敢……” “柏拉图再中意你，我也会给你教训。” “……” “如果你老实点，想和我和平相处。我也，能勉强给你尊重。” “刚才！” “我承认我是有点傲慢，但这是你不请自来又擅自帮卖东西炫耀能力自找的。以后，别做这种蠢事。” 就这样。 “雪儿姐姐。” 啊。 都说了别叫的这么亲热。要不是因为柏拉图，真想用魅惑让她站在大街上大喊‘我是蠢货’几百遍。 “我打算把大哥哥甩了。” “？” “也就是，不再是恋人的意思。” “……” 缪雪儿脚步顿住了。 (本章完) 第169章 谁更温暖呢？ 缪雪儿再度盯视那双明亮的瞳孔。 不再是恋人？ “大哥哥，求小夜。说要同时有小夜，也要有雪儿姐姐，还有安姐姐。” 安姐姐？ 就是那位商人？ “下跪哀求，小夜仍然觉得不好。大哥哥，是人渣。欺骗小夜的感情。” “……” 真的？ 她也是才知道？ 然后和自己不同，选择不接受？ “雪儿姐姐觉得，大哥哥很好，值得在发生常识完全不能接受的事件，也能继续做恋人？” “我……我是因为……” “雪儿姐姐，看起来已经接受了。” “……” 缪雪儿说不出话。倒不是为昨天的选择而动摇。 反而莫名担心，面前少女所谓的‘打算甩掉’的事真正付诸行动，苏明会怎么样。 他那个人是非常混蛋。 居然敢和自己说什么b方案，不接受就啪到哭的程度也要自己接受。占有欲极强。 可后来摸到他手心全是汗水，也知道他很忐忑。 假如连b方案也没用，他会很难受。这是缪雪儿心知肚明的事。 “雪儿姐姐想知道，小夜为什么打算甩了大哥哥吗？” “……” 缪雪儿想知道。 “小夜知道一个地方，很适合谈话。” “小夜来告诉雪儿姐姐，为什么小夜会想甩掉大哥哥。小夜觉得，雪儿姐姐也被欺骗了。” 从始至终，夏夜的表情、语气都没变过。 缪雪儿没再拒绝。 移步到街边咖啡馆。 “一杯卡布奇诺。” “雪儿姐姐，想喝什么？” “……西瓜汁。” 红通通的，看着和血差不多还不错。 “首先，小夜想知道雪儿姐姐为什么会喜欢大哥哥。” “……” 缪雪儿没想到夏夜会这么直接，但事已至此，既然都跟着过来了难道还要为这种事而计较？ 至于为什么喜欢。 “看他顺眼。” “只是顺眼，雪儿姐姐不会和大哥哥上床的。” “……” 怎么看着和伊莲差不多的小女孩，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种字眼？ 缪雪儿咬着牙，“不是一般的顺眼，是很顺眼。” “只是很顺眼，雪儿姐姐也不会和大哥哥上床的。” “砰！” “你那么在意我为什么和柏拉图上床做什么？！” 缪雪儿猛地拍桌，周围的顾客吓了一跳，纷纷侧目。 被那么多视线盯视，缪雪儿一阵尴尬，又坐下。 “好。” “我就告诉你。他实力很强，对我……对我很不错。” “有什么事都会照顾我。虽然很多时候不听话，但总得来说我……我喜欢他。” “这样满意了吧？” “不对喔。” 夏夜摇摇头，“仅仅是照顾，看起来只是雪儿姐姐单方面的沦陷。大哥哥对雪儿姐姐并没有感情。” “谁说的？！” 声音没忍住大了些，又被很多人看着。 缪雪儿不得不降低音量，“他绝对很迷恋我。” “雪儿姐姐有可以拿出来证明的吗？” “他……” 缪雪儿在脑袋里搜罗，“我不舒服的时候，只要说一句，他就会照顾我。” “这只是为了和雪儿姐姐上床付出的一点点假象。实际对小夜，也可以这样。” “他能不顾性命来救我。这也是假象？” “……” 缪雪儿把当初在克依木镇的事讲了一部分。 “不是。但对小夜也能这样做，小夜也经历过。” “……” 夏夜也把当初她经历的添油加醋讲了一部分。 “也许，大哥哥只是为了得到小夜，得到雪儿姐姐，才会去做。” “不可能。哪有人会那样愚蠢，仅仅为了那种事连命都不要？” “那如果对小夜有感情，大哥哥就不会拼着性命危险去拯救雪儿姐姐。” “……” “雪儿姐姐，还有别的，比小夜更好，更能证明大哥哥迷恋雪儿姐姐的事吗？” “他……他会给我喝血。” “喔，雪儿姐姐是血族。” “是啊，害怕了？” “没有。小夜也不是人类。” “？” 缪雪儿皱起眉头，但想了想之前侍从调查的资料，说有些能耐，没好奇夏夜不是人类是什么，或者说当下有更想说的。 “你虽然知道血族，但伱应该不知道成年血族需要多少血。” “柏拉图，当初和我说过，想吸血随便找他要。” “他也说到做到了。身体虚弱的时候也从没拒绝过我。” “哦，小夜变成不是人类的形态失控，需要一直瑟瑟。大哥哥直到晕过去也没有推开小夜。” “？！” “雪儿姐姐还有别的吗？” “……” 那平静淡然的表情让缪雪儿一阵火大。 不断抛出各种各样在她印象里绝对是苏明喜欢她的证据。 “皮鼓！” “皮鼓肿了，他那么兴奋也没对我做什么。他要真的是你说的那种人，根本不可能忍住。” “……” “会舔我的脚。” “……” “哦，小夜不能动的时候。大哥哥忍了一年没有做任何事，一直都在悉心照顾小夜。” “大哥哥不止是喜欢舔小夜的脚，宝宝食堂，皮鼓，很多地方都会。” “？！” “……” “接下来，小夜告诉雪儿姐姐，大哥哥不好的事。” “……” “雪儿姐姐是否有发现过，其他女人漂亮些的，大哥哥会下意识多看一眼。如果有黑丝、v领之类的会多看好几眼。” “人都有爱美之心，我看到那种女人也会多看。” “那是不忠。” “……” “洗澡也会想瑟瑟。不管的话，就会把那贴到皮鼓附近。每次都这样，雪儿姐姐不会觉得烦吗？” “……是有一点。” “是很好色吧？” “……的确。” “有时候，刚洗过澡，又涩到头发或者肚子上。很脏。” “……” “雪儿姐姐不觉得讨厌吗？” “有一点。” “睡觉会一直摸宝宝食堂，勾起念头，但他已经睡着了。完全不关心小夜也会有念头。很自私。” “……” “一直都说小夜才是唯一的。但突然多了安姐姐，多了雪儿姐姐。要小夜接受事实，没有给小夜任何选择。雪儿姐姐有选择吗？” “……没有。” “雪儿姐姐，真的对大哥哥，没有一点抱怨？没觉得有任何缺点？” “……” “有吧？” “他是不听话，又自私……占有欲强。” “嗯，小夜也觉得。” “自说自话说什么不接受就啪到我哭也要接受他！” “太过分了。对小夜也是这样说的。” “……” “以前也是，我说了不想复国，跑去擅自做很多事，不听话。” “大哥哥不会听的。很自以为是。” “他就是自以为是！” 缪雪儿咬着牙，又想到很多。 “擅自就留下一些废品，拍拍屁股消失。” “是人渣喔。” “没刮胡子，又喜欢搂着我睡觉。” “大哥哥很多时候都很脏，又臭。像从垃圾堆回来一样。” “我每天都会清理很久身体，被他碰一会就脏的不行。” “是啊，小夜也很讨厌。完全没有考虑过小夜在不在意。” “经常把我当傻瓜骗。” “也经常骗小夜。垃圾，渣子。” “敢把和别的女人做过之后的衣服，给我换。” “已经是最好去死的人渣了，小夜也经历过这种事。现在回想起来，恶心到想吐。” “昨天用不接受就扔下我的话来威胁我，他以为他是谁啊？” “嗯，小夜也经历过。感觉把小夜当成一件物品，只是想和小夜上床，确切无疑是人渣。” “……喂。” “雪儿姐姐？” “我没说，柏拉图没有缺点。也没说，有这些缺点我就不喜欢。” “雪儿姐姐还是喜欢这样的垃圾吗？” “……” “所以，你凭什么说他是垃圾、渣子？！” 缪雪儿眼瞳变红，冷冷的盯着夏夜。 “雪儿姐姐也没否定大哥哥是垃圾，渣子。” “我怎样说他，都是我的自由。不代表我允许别人，哪怕是他在意的妻子之一也可以说。” “雪儿姐姐仍然没能走出错觉。这都是大哥哥欺骗雪儿姐姐之后，让雪儿姐姐产生‘爱’的错觉。” “错觉？你有什么资格定义我的想法？” 缪雪儿实在忍不了，揪住夏夜的衣领。 “人渣？垃圾？渣子？” “我怎么看待柏拉图，我喜欢与否，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要甩掉柏拉图，就滚。” “柏拉图……” “要不是在意你，根本不会和你坦白。” “你这样的女人，他怎么会那样在意？根本就不懂他！” 咖啡馆里其他顾客的视线都被夏夜和缪雪儿吸引。 而缪雪儿压根就不在乎了。 她很生气。 是，柏拉图当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可是她有更多的缺点，即便存在这些缺点，那就能影响她和柏拉图之间的感情？ 自己都没骂过柏拉图是人渣。 她凭什么？ 挑那么多刺，有那么不满就走啊！ “两位女士，发生什么事了？” “要不要移步后台解决呢？在这里实在是……” “滚。” “……” 缪雪儿只是稍稍使用魅惑，店员就呆滞的走开。 继续冰冷的盯视夏夜。又松开手。 “我不管你是什么，既然你觉得柏拉图不好。” “那你就走。” “柏拉图身边也不需要你这种女人。原先我还认为你至少和另一个女人一样，对柏拉图有相当程度的感情。结果只是这种程度。” “别再让我看见你。” “下次……再说柏拉图坏话，后果自负。” 缪雪儿累了。 打算回去。 要不要提前和柏拉图说这件事。下跪哀求？ 就对这种女人？ 有种莫名的屈辱感。就好像自己心疼珍视的宝物，在别人眼里变成垃圾都不如。 到底是有多喜欢这女人？ 知道要被甩的真相，柏拉图…… 不准。 如果是和那商人一样的女人，可以接受他去追一下。就这种，宁愿耍手段把他囚禁起来也不许去追。 “雪儿姐姐。” “……我最后说一次，别再这样称呼我。也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从今天开始我会当你死了。” “小夜想说，如果小夜能证明雪儿姐姐对大哥哥来说，只是可有可无随时可以抛弃的物品呢？” “那我也想问你，你想死吗？” “我只想让雪儿姐姐看清大哥哥的真面目，如果小夜没能证明，那小夜愿意承担一切后果。被雪儿姐姐杀掉也没关系。” “……” 2月26日。 晚。 苏明仍然在刷夏夜推荐的视频。 但怎么看都抽象。 真的有用吗？ 有老婆认证是觉得不可能有假。 就这些标题属实逆天。 比如松鼠鱼花刀。 注释：先将鱼头去掉，沿脊骨用刀平片至尾根部，剁去脊骨，并片去胸刺。然后在两扇鱼片上剞上直刀纹，刀距为4-6毫米；再斜剞上刀纹，刀距为2-3毫米。直刀纹和斜刀纹均剞到鱼皮即止（不能剞断鱼皮），两刀相交构成菱形刀纹，经加热即成松鼠花刀状。 视频也真的是人在做鱼的内容。 学怎么做鱼=刀法变强？！ 实战把人当鱼来做掉？真的假的啊？ 接着看。 形状名称：半指刀、一指刀。 成形方法：将原料两面剞上斜向一字形排列的刀纹。半指刀纹间距约5毫米，一指刀纹间距约1.5厘米。 嘶。 还别说，看多了觉得这些刀法名字还有点讲究。 不管了。 反正是老婆认证的东西，学就完事。但这些玩意假如用来和老婆单挑，能动真格吗？真要用就是步步杀招。 有什么办法能不用互相伤害，又能切磋呢？ 看看时间。 18.13。 一般而言，缪雪儿快回来了。 夏夜去好几个小时，好结果还是坏结果？ 说是要做心理准备。 可实际上还是只能等见到缪雪儿才能知道具体要怎么做。 18.26。 门被敲响。 “……” 浅色黑皮萝莉在门口。戴着猫耳发夹。一闪一闪的那种。 衣服换成jk加白丝长筒袜。 这是干嘛去了？和缪雪儿见面还用得着换衣服？ “你没去见雪儿？” “见了喔。” 娇小的身影迈步到屋内，坐到沙发上，有些神气的轻架起双腿放到茶几上。 印象里就没见她这样过。 “……” 所以，见了。 但她身后没有别人，空空荡荡。缪雪儿没跟着回来。 “大哥哥，雪儿姐姐是好女人。很容易就接受小夜了。” “很容易就接受？” 苏明顿了下，又想到昨天缪雪儿睡觉前和起来后都掉小珍珠的模样。 “她应该挺难过的。” “小夜，要奖励大哥哥。” “奖励？她这也给你说了？” “……” 这算啥奖励？ 稍稍拉起百褶裙，能看到和白丝成鲜明对比的小麦色绝对领域，以及内侧的安全裤就算是奖励？ 嗯？ 见到夏夜褪下安全裤。里面是…… 半透明，又有开口的花边纯黑色小裤。那也是一种很鲜明的对比。 透过纱织的小裤能隐约见到白皙的肌肤，米分的宝宝小床。那就是一条线，眯着的一条线有些许晶莹。把那开口拉开，刚才能袒露。 她和缪雪儿一样，是无杂质主义者。 嘶。 再等她脱下乐福鞋，嫩足脚底有些许肉色透过白丝，有点瑟。 “还有喔。” 褪下看着就冷的衬衣。里面的宝宝食堂罩居然也是开口的。正好能见到小樱桃。 而且由她宝宝食堂罩开始，是一整套纯白色丝质的布料，掩盖她到皮鼓的部位。 “雪儿姐姐还要一会才会回来，她今天很忙。” “换个房间。” “不要，小夜已经在哭了喔？” “……” 不是说掉小珍珠。 也不对，应该是说掉小珍珠的地方不是双眼。是一条线的地方，她小手稍稍扒着，确实有些许闪烁泛光的线。 “把小夜的脚，涂得满满的。不好？” 嫩足已经按在苏明宝宝制造机那。 隔着裤子，隔靴搔痒。 “小夜会100%放弃所有防备，大哥哥也不能用武器加持。” “？” “和小夜瑟瑟，大哥哥不会累喔？” “不是，我就是有点奇怪。怎么突然兴致这么高？” 苏明把匕首放到一边。 感觉瞬间强烈了，从他的视角完全能看清楚有线的地方似在呼吸，有微妙的张合。 “小夜以前就说过，小夜比大哥哥还要好色。” “……” “像是石头呢。” 何止是石头。 感觉莫名就被她撩拨到极限。 “嘻嘻，大哥哥好烫。” 白丝包裹的嫩足很轻柔的挤压，鼓动。 坏了。 当见到夏夜小手放在一条线那，自我安慰。 苏明就知道坏了。 “喔，大哥哥忍不住了吗？” 她立刻用嫩足夹住，保证大部分都在她脚底。那些被抛弃的生命起源几乎与她的白丝融为一体。只有落在茶几上的能让人知道那些事物确实存在。 “可以喔~” “用大哥哥【】啪到小夜哭。” “这也说了？到底是说到什么程度了啊？” 苏明真有点奇怪。 缪雪儿有那么直率的？连被自己啪到哭的事也说？ 但夏夜的话术向来一套一套的，说不定是被骗…… 而现在嘛。 白皙的小手已经比着耶，当线扩大成两条线，里边藏匿的巴氏腺液也不再躲藏，纷纷出来探索外边的世界。 苏明要做的，就是阻止那些巴氏腺液太过嚣张。把两条线中间的通道堵住。 有点不对劲。 舒服过头了。 白丝裹着的嫩足轻轻推着苏明胸口，又架在苏明肩膀。她的腿没缪雪儿长，脚刚好在肩膀结束，没法像缪雪儿一样夹着脖颈。但她脚尖能戳到苏明下巴。故意挑逗。 没任何臭味。 反而有股淡淡的清香。 “好痒~” 吸入口中。 “宝宝食堂，大哥哥不要？” 她一只手仍然比着耶在宝宝小床，监控苏明生命的制造进度。 而另一只手，在开启宝宝食堂保护罩开口，同样是两条线。只不过这里没有通道，只有和小床一样颜色又矮又小的樱桃。 糟。 今天夏夜给的劲儿有点大。 “好多呀~” 说这话的同时，她的脚已经放下来，改成圈着苏明的背部。 而她的比着耶的手往下，碰到制造生命工艺的核心设备，也许有魔力，被那种轻柔的感触感染，又好了。 “不可以出来喔？” “小夜，要咕噗咕噗的。” 太瑟了。 “唔，不可以咕噗咕噗？” 再一次，但没选择内涩。而是对着纱织的开口小裤。把那纯黑的小裤染相反的颜色。两条线中间的通道也吐出藏着的不属于她的事物。 有种想把她小麦色的肌肤通通染白的想法。 “小夜，这样撅着皮鼓。” “可是，这样小夜就见不到大哥哥瑟瑟了。” “那你来我身上好了。” “嘻嘻，小夜已经趴着了喔？” “……” 还真是，莫名的瑟气。 次数一多，那两条线在吸收那么多生命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法闭合。非要排出一部分才行。 但苏明没给那机会，再次堵住。 压在夏夜背部，更能体会她到底有多娇小。 到底是过了多久呢？ 反正变成苏明躺在沙发上，夏夜爬上来。摇曳。沙发嘎吱嘎吱的响。 别说是沙发，就连茶几和地面也有很多战斗痕迹。 她身上的衣服也早就只剩下白丝还在。果然，瑟瑟之前衣服很瑟气很好，瑟瑟之后，还是只保留一部分美好更爽。 “大哥哥。” 她忽然不动了。 “嗯？” “大哥哥现在还记得雪儿姐姐是谁吗？” “？” “和小夜一起，瑟瑟，很舒服。会忘记雪儿姐姐。” “……” “只要，大哥哥说会忘记雪儿姐姐，就可以继和小夜瑟瑟喔？” “我说能忘记你信吗？” “信。大哥哥说，小夜就会信。” “……” 苏明兴致没退，能感觉她在故意用小床运动收缩勾起自己的念头。 她这么问，一定有某种理由。 也许…… 不用也许，就算是她真的这样问。 “我不想在这件事上撒任何谎。” “那和现在的小夜瑟瑟，不够舒服？要继续，瑟瑟到会忘记雪儿姐姐的程度才行呢。” “不是这问题。如果我能因为和你瑟瑟就忘记她，说一些损害她讨好你的话。” “反过来，我和她一起又可以说一些讨好她损害你的话。我就真成人渣了。” “小夜，一定想听呢？” “那就没办法了。” 苏明直接坐起来，把她推倒在前面躺下。 “最后一次，让你知道不是什么话都可以拿出来恶作剧的。” “怎么会突然想到穿jk和这种内？怪瑟气的。” “不是恶作剧喔？不讨好小夜，那大哥哥就只能尝试，也把小夜啪到哭着接受。” “……” 有点难度。 但值得挑战？ “喔，小夜已经哭了。” “？” “这里，在哭。” 比之前绝对要瑟气一百倍。 比着耶，把一条线再变成两条线。那些淤塞的生命起源又被无情抛弃一部分。这沙发不洗光擦真的还能坐人吗？已经不可能再是好沙发了。 时间还有吗？ 这下真的不得不让她哭了。 “唔，小夜有问题想问。” “什么？” “大哥哥觉得雪儿姐姐有哪些很好的地方呢？” “要在这种时候问？” “小夜，想知道。” “比较单纯，虽然经常口是心非，逞强。但知道她真正想的，会越来越觉得可爱吧。” “比，小夜还要可爱？” “那不一样的，你是你，她是她。” “没有其他的吗？” “关键时刻能有魄力，也很果断懂的立马做出选择。其实我觉得她是有机会有才能做大事的人。” “……” “也挺会照顾人的情绪。怎么说呢？一旦平时过于口是心非，努力想照顾人变得独属于她风格的直率，可爱度会爆表。” “……” “宝宝食堂，和小夜的相比？” “都什么怪问题。” “唔，想知道。” “那能有什么区别？就大小不同，反应不同。不过她现在比你白很多，你这皮肤打算什么时候恢复正常？” “……” “小夜的衣服，雪儿姐姐穿着会很有魅力吗？” “咳，毕竟你身材要娇小些，她穿着确实会莫名瑟气。” “那，小夜和雪儿姐姐，谁的小床更温暖呢？” “……” “喔，小夜明白了。大哥哥真的很喜欢雪儿姐姐。” “？” “小夜决定，不甩掉大哥哥了。” “啊？” 甩掉？ “砰砰砰！” “？！” 门忽然被非常用力的拍响。 “……” 都不等苏明做出反应，门板直接被推倒。 缪雪儿从转角露面，气势汹汹地冲进来。门外看不到里边沙发这的画面。 “夏夜！” “你耍我？！！！” (本章完) 第170章 这不是你的手（二合一） “你真是变态、好色！渣子！垃圾！亏我还……” “我改主意了！” “我不要迁就你！我现在就甩了你！” “……” 缪雪儿怒气冲冲，漂亮的眉毛竖起。 她拿着的手机，里面有‘现在就甩了伱’之类的回音。没有画面，是实事广播吗？ 苏明看向夏夜。 她又到底是啥时候穿上衣服的？还贴心的捡起自己的裤衩递过来。 纯红的。 这还是以前连续几天倒霉，想着正好是本命年买的。耐用，到现在也没掉色。 但显眼的颜色，在这种昏暗的地方，又确实不太合时宜。 “我……” 苏明想说话。 “你什么你？！给我走！出去！” “……” 被过于气愤，脸都涨红的缪雪儿打断。 “等我穿个裤子先。你也不希望我走光吧？” “？” “……” 苏明默默提起裤子，站在趴窝的门边，拿起来比划。 卡口彻底报废。锁芯那也变形了，得赔钱吧？ “你给我站住！！！” 刚想出门，背后又传来呵斥。 “你敢出去试试？！” “柏拉图！” “好，出去就别再回来！” “……” 对她的声音，苏明充耳不闻。 到前台说了下门的事情。只说是不小心弄坏，至于旅馆的人怎么看待怎么思考是他们的事。 夏夜一直跟在边上。 她身上依然有奇怪的气味。毕竟她穿着的jk和白丝，甚至乐福鞋里都有些许生命。不可能一点味没有。 不过这都无伤大雅。 盯视她那人畜无害的小脸。 “我上次是不是说过，要搞什么动静之前先和我说一声。” “不记得喔。” “我是不是也说过，‘为了你好’的情节少点。” “小夜，会被责罚吗？会被大哥哥怎样惩罚呢？” 咕叽，咕叽。 她故意用鞋子在地上扭动脚踝，发出就像是下雨鞋子被水泡过之后的声响。 裙角晃动的同时，双马尾也跟着晃悠。 似乎拿她没办法。 或者仅有的办法过于涩情。 算了，先解决眼下的事吧。那并不难。 2月26日。 深夜。 房间又换了。 与上次换房间不同，缪雪儿闷闷不乐。 “柏拉图。” “嗯？” “我要跟她决斗！” “？” “我之前让侍从调查过，知道她有点能耐。我不懂这个时代的事，被她耍的团团转……我认了。” 缪雪儿咬牙切齿，“但我得让她明白，任何技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虚的！” “我觉得……” “觉得我会小肚鸡肠杀掉她？恰恰相反！我就要让她看看什么事王族的宽宏大量！什么是王族的力量！” “……” 苏明是想说，最好不要。 缪雪儿自己说过，她沉睡七百多年力量没啥长进。说白了她要进化就必须吸自己的精华，光是口服液和休眠只能让她最低限度存活以及微乎其微的进化。 “还有！” “你、你是不是也拿我的衣服给她穿了？！” “没有。” “你摸着良心给我发誓！” “……” “谁教你摸着我的了？！” “……” 苏明倒不觉得缪雪儿说的决斗能有什么严重后果。甚至说不得连这也是夏夜预想中的一部分。 她想做的…… 是洞悉到自己想法之后，想如法炮制想复刻当初激将安诗瑶之后得到的结果？ “好了！你现在就给我去安排。” “我必须要把她吊起来！让她心服口服！” 缪雪儿眼瞳红到极点，看样子真是忍无可忍了。 2月27日。 苏明去同一层另外的房间找到夏夜。 决斗的事就简单提了一句。 “好喔。” “小夜没有问题。” 那样笑眯眯的说没问题，到底是输给缪雪儿没问题还是继续刺激缪雪儿没问题啊？ 苏明真正想聊的是哲学。 这种事不管是和安诗瑶还是缪雪儿，都不太能聊。前者可能会因此情绪不稳定，焦虑。后者什么都不懂，懂之后也可能会焦虑。 “我一直觉得她们的生活遇见我之后过于单调。” “人的生活如果一直都只是两点一线，某天两点之中的一个点出问题，会乱套。” “我想培养她们拥有第三个点。问题只在于，第三个点是离我近点培养还是无所谓时间、距离。” 说的可能很模糊。 但苏明有理由相信面前的小娇妻会懂。 “小夜，不知道。” “不知道吗？” “大哥哥，平常会玩游戏吗？” “最近比较少。” “玩游戏，会看说明还是跳过呢？” “跳过。” “嘻嘻。” 她立起身，“和小夜一样，都是跳过。只不过大哥哥跳过的是游戏说明，小夜跳过的是无关紧要的一切。只要结果导向小夜想要的就好。” 跳过无关的，只关注结果就好吗？ 至于她想要的结果是什么，不用问也知道了。 “喔，小夜不用培养第三个点。” “也没有两点一线，只有一点一线。” “……” 管它是一点一线还是两点一线。 更关键的地方是，苏明并不知道要怎样给夏夜培养事业。 “没事。” “等下不仅仅是雪儿要和你决斗，我也要来一场。” “大哥哥，过分。” “何谈过分？” “和雪儿姐姐决斗完，小夜已经精疲力竭，大哥哥还要。不管是瑟瑟还是决斗都会输掉。” “我没开玩笑。输了你就得被关小黑屋。” “小夜，也没有开玩笑喔？” “？” “噗叽噗叽。” 裹着白丝的嫩足在地板留下水印。还没换啊？ 2月27日。 凌晨1点。 场地由托斯家族提供，技术由夏夜提供。 一个位于威斯特郊区的湿地公园。监控全部被暂时替换信号源。 缪雪儿会用剑？ 那种类似石中剑的玩意。 为啥有点眼熟？ 而夏夜则是随便换了身粉色运动服。有点像出门夜跑的高中生……高一？还是国中？ 双马尾+侧马尾真要不得，和这样的她瑟瑟会有种莫名的背德感。明明她早就是合法萝莉、不对，合法妻子。 缪雪儿则是穿方便活动的夜行衣，也就是那天‘私奔’用的。 “哈！” “……” 果然不会用尾巴吗？ 夏夜也用了武器，刚开始苏明没注意，她袖口里有匕首。啥时候把自己匕首顺走了？去她房间探讨人生意义时被色诱被顺走的？ 咳。 那也不算是没防备吧？ 毕竟谁会没事防备感情非常稳定的小娇妻啊？ “叮叮当当——” 金属碰撞音没停过。 苏明发现一件奇特的事。即便没有武器加持，他的眼里也能勉强跟上月色下飘逸的红与粉。 缪雪儿接连使用过好几次魅惑。 夏夜也很配合她动作迟钝过几次。但在决斗之前夏夜就说过，对她没有用。说什么魅惑原理是通过视网膜吸收光折射什么东西致幻……而她随时可以切断视觉与神经的联系，对她没用。这么说，魅惑对盲人也没用？ “你输了！” 没几分钟，夏夜坐在地上，面前是用剑指着她的缪雪儿。 “没有喔，刚才小夜在热身。” “？” “雪儿姐姐，小心背后。” 如果夏夜想的话，早就可以结束战斗。 而现在说让缪雪儿注意背后之前，也同样可以轻而易举结束。 只是特地给了缪雪儿反应的时间。 “你不是人类……现在才是你真正的实力？” “是喔。大哥哥很喜欢摸小夜的尾巴。” “什么下流的东西！全都砍了就是！” “……” 手下留情过头了。 哪有能把对方衣物破坏到到处都是洞，宝宝食堂罩周边刚好完全划出一个圈还不能一招ko的对手？ “我绝对要杀了你！” 缪雪儿显然急眼了。 举着剑冲过去。 结果也只是夜行衣裤子小腿那的布料，也没了。 “我……！” 缪雪儿气的发抖，咬牙吭哧半天。 “你不是人！我没法跟你打！换种别的方式！” “而且我刚来这时代没太久，不公平！” “……” 她虽然有一半血脉是人，但严格来说好像也不是来着？ “雪儿姐姐想，换什么呢？” “下棋！” “双陆棋、十五子棋！随便你挑！连柏拉图都下不过我！” “……” 苏明很想说。他会下个鸡毛的棋，至于缪雪儿吹嘘的在王宫就算是最厉害的棋手也下不过她，是赢多输少……试问，哪个不要命的敢赢王女？ “没招了吧？” “我告诉你，我曾经在王宫面对全王国最厉害的棋手也是九胜一负。” 第一把，夏夜输了。 然后。 第二把，夏夜赢。 第三把，夏夜赢。 …… 第十把，缪雪儿把棋盘掀了。 “骑马！狩猎！” 大晚上哪儿来的马？ 2月27日。 早。 “你给我发誓。” “她在这谁都不认识，也和我一样只能靠自己赚钱！” “不准摸我的良心，摸你自己的。” “……” 望着缪雪儿依然气愤的表情，苏明叹了口气，“我保证，她和你一样，在这只认识我。就算有认识的，她也不可能去找别人帮忙。” “那最好！还有，她不准用话术和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诱惑别人搞营销！那是作弊！” “……” 不敢苟同。 以前有幸跟着夏夜一起进水上乐园享受过半票。那明明是福利。 “你说话啊！” “行。我绝对追求公平的好吧？” 缪雪儿卯足了气力出去。 2月27日。 晚。 缪雪儿赚了368英镑。 夏夜，赚了4512英镑。 “你绝对作弊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利润？卖面包一天要卖多少？！” 缪雪儿见到那么多钞票，猛拍桌子。 她那是实打实跑上跑下，趁着店主搞活动卖的。 4k多？ 她都不敢想。 “小夜，只卖了四个面包。” “四个？那更是不可能！柏拉图，别告诉我，你信她的鬼话！” “……” 苏明被瞪视着，没说话。 要问信不信？ 有啥不信的？ “很简单喔。第一个面包免费给客人吃，让他们能明显感觉到充满力量。然后再卖剩下三个，每个卖1504就好了。喔，小夜说是王族特供。” “你拿我的名号去卖面包？！” “雪儿姐姐，不是王族。也没有说过，不可以打着王族的名头卖东西。小夜是承担被王族的人逮到打断腿的高风险，去卖面包获得高价报酬。” “你、你……！” 缪雪儿想吐血。 辛辛苦苦忙那么久，结果这家伙打着王族的念头就轻轻松松赚了自己十倍不止的钱？ 问题是规则还真没说不允许她这样做。 2月28日。 凌晨。 缪雪儿躲在被窝里，终于委屈到哭出声。 “好吧。” “雪儿，我得告诉你，你现在挑的基本上全都是她的强项。什么赚钱也好，格斗也好，下棋也行，都是她的强项。” “……想笑就笑吧，反正我输了说什么都是理由。王族不会找借口的，要押我去断头台，就押。” “你为什么那么想赢？” “我是因为！我……” “……” 她又缩了缩身子，轻咬住苏明脖颈。嗦了一点。 “就算我接受她，还有那个商人。” “伊丽莎王族的女人，也不可能接受被别人戏弄，什么都比不过，什么都得听她的。” “没人叫你听她的。” “这是我和她的事！” 缪雪儿瞬间推开苏明，那双眼瞳在黑暗中直直盯视苏明，“我知道我有什么一定可以赢过她了！” “？” 什么可以赢？ 对b赢对a？ 2月28日。 晚。 苏明并不知道缪雪儿跑去找夏夜说了什么。 只知道她换了衣服，换成以前的她绝对不会主动穿的jk+白丝。 早上从自己手头拿走她这段时间领的薪水就为了这？ “你拿什么跟我较量啊？” “我母亲不但是纯血魅魔，还是真正的女王！” “我父亲更是有骨气的国王！直到上断头台还有无数子民为他呐喊！” “……” 比爹？ “小孩子再怎么装大人也是小孩子，比起你，这身衣服我穿着更合适吧？” “……” 夏夜那身jk+白丝，已经洗干净了。 但她的表情并没有之前那种愉悦。 “雪儿姐姐，你输了。” “哈？我输了？我哪里输给你了？！想在这装可怜让柏拉图判你赢？！” 缪雪儿不自觉挺起宝宝食堂，嗤笑一声。颇有终于扬眉吐气的样子。 “小夜在前面，一直都对雪儿姐姐有种敬仰之情。” “？” 缪雪儿怔住了。 “无论怎样被羞辱，怎样输掉，一次，两次……十次，都依然会继续挑战。小夜不自觉认为，王族原来就是这样，真厉害。” “……” “小夜的身材太娇小，总是被当做小孩子。也确实比不过雪儿姐姐。但是雪儿姐姐有没有想过呢？” “要拿这样的项目，让大哥哥做裁判。大哥哥该怎么样才好呢？” “人妻十大罪里有一项罪，被称作傲慢之罪。” “前面，小夜以为雪儿姐姐是想证明自身之优秀，现在，小夜无法理解。是雪儿姐姐赢，只能证明一件事。雪儿姐姐比小夜漂亮，更有魅力。” “所以，雪儿姐姐是想证明，大哥哥除了想和雪儿姐姐瑟瑟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吗？” “……” 缪雪儿脸色瞬间苍白，“不对，我才不是想证明这个，我、我是想……” “无论雪儿姐姐是想证明什么，小夜都不会再停留。” “小夜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是可以让小夜与大哥哥都获得好处的事。有意义的事。” “……” 缪雪儿呆呆的望向苏明，身子莫名颤抖，“柏拉图，我……我不是这样想的，我……” 声音也很沙哑，像是从喉咙挤出来的。 “我知道。” 苏明揉了揉太阳穴。 和他预想中的发展大差不差，只是过程有些许差别。 缪雪儿与安诗瑶相比，存在的‘傲气’那一部分更多。所以她不会那么简单就被激将法刺激而立马改变。 “商人……” “是怎样做的？她是纯种人类吧？更没法赢过她。” “她是她，你是你，小夜是小夜。” “求你了……柏拉图，你告诉我，商人……呜，商人是怎么做的？” 两行清泪落下，看样子她已经从非要比个高低的状态出来。 安诗瑶吗？ “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人生。” 能说是这样吗？ 不管怎样，安诗瑶确实很努力。 不知道缪雪儿听懂多少，但小珍珠是一直没停过。 “她……很看不起我？” 断断续续的在问。 “没有吧？” “肯定，很瞧不起我。还说是什么王族……” “……” “柏拉图。” “嗯？” “你、你不准，瞧不起我……呜。” “不会的。” 2月29日。 早。 “我比不过她很多能力。” “但我也可以过自己想要的人生。我也是好女人。” “不是要带我去雪国或者加拿大吗？我两个地方都去。” 她眼眶通红，“我才不要她瞧得起。我又不是想和她一起生活！” 该说现在有些许斗志的她是想明白了还是逃避现实呢？ “真想好了？” “想好了。” “那我就给托斯家族和伊丽莎家族的人回话了。” “你果然跟他们有勾结！” “并不是勾结，是必要的联络。你再怎么不喜欢他们，也不会希望伊丽莎家族和托斯家族乱套吧？” “……那是。” 3月1日。 早。 安排好航班，踏上去加拿大的行程。 那只是登机途中一件非常小的事。坐计程车时发生的。 “雪国那边很乱吧？” “没，挺安全的。” “你们雪国人不都是眯眯眼吗？你眼睛还蛮大的。” “说起了，你也是英格兰女人吧？混血？喜欢雪国瘦不拉几的男人？他能满足你吗？” “……” 苏明没反驳。 “你再说一次试试？！” 倒是缪雪儿差点伸手就去把他拎起来。 “女士。我说的是欧洲人尽皆知的事实。你不信可以随便出去问问。” “我……” 缪雪儿很想过去给他点教训，但看见车内的记录仪，想到苏明说过的话，又咽下去，“我记住你了。” “能被您这样美丽的女士记住，是我的荣幸。” 男人不以为意地耸耸肩。驱车走了。 “柏拉图，我不要去加拿大或者雪国了。” “那你要去哪儿？” “温莎古堡。” “……” “我要继续做女王，认真的做女王。” “昨天你也说是确实想好的。” “我不想……被这么多东西束缚，只要我是女王，我想给他一大嘴巴子，就可以立马给。想把谁送去断头台就可以送去。” “当女王也不可能这么随便，只是说权利会更大些。而且，真当了女王再想和我出来走走，就没这么简单了。” “……” 缪雪儿缄默片刻，捏紧拳头，“柏拉图，你和她做那种事的时候说过……我有做大事的才能。是知道我在听讨好我的，还是真的那样认为？” “我不知道你在听。” “……” 她直直盯视着苏明，“我会向你证明，我生来就该是女王。我也会向你证明，我有属于我的价值。我不但是好女人，还是能保护你的真正的女王。” “七百多年前，我没做到。” “七百多年后的现在，我一定会做到。” “……” “柏拉图，你信还是不信？！” “为什么不信？” 苏明摊了摊手。 他刚才并非啥也没做，只是比起言语他更喜欢默默拿出小刀，下车顺手把他车牌号发给夏夜了。至于他是会车辆失控冲进河里还是怎样，反正总归会经历终生难忘的事就是了。 随便就歧视别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那么，这次决定好就别再改了。” “我当然不会改！我早就这样想了！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比的过她，也不可能给你什么庇护！我就是要你心甘情愿觉得我够格当主人！ “好，那我给斯特雷发消息，要不了十分钟他会派人来接你。” “等等！先不要发！” 缪雪儿制止苏明发信息，脸染了些许红晕。 “？” “我、既然你信！那你再陪我几天！” “……” “一天！就一天！我知道你也有事要做！我也有事的！要去温莎堡的事也很重要！也是挤时间出来！” “……” “是你带我私奔的，你把我还回去！这是你的义务！” “我也没说立马就走，想要我多陪你一天就说呗。” “……你故意的。” 缪雪儿咬着牙，脸颊通红。 “是不小心故意的。” “……” 还以为又要被她咬一口。 结果只是别开视线，支支吾吾的问，“商人，还有她……也会像我这样吗？” “不太一样。我是说，表现的方式不一样。” “那你……就记住了，这是我。其他的是她们。” 温顺过头了吧？ “对了，我现在打算认真做女王了。那我使用伊丽莎家族的力量没有问题吧？” “没。” “呵呵，随便瞧不起女王的骑士。死罪呢。” 不太清楚她噼里啪啦按了一大段给伊丽莎家族的人，她们会如何教训那司机。 苏明只知道夏夜布置的后续用不上了，被莫名出来的‘高贵’人士把她想要的结果具现化了。 可这样真的算是她想要的人生吗？ 但也没事。 温莎古堡那边，对她来说很安全。 而且，如果哪天突然觉得没有做女王的才能，突然想就待在自己身边，也不是不能来接她。这也是一种试炼，本质不比体验平民生活打工高贵多少的试炼。 “好了！” “他死定了！” “柏拉图，我的薪水还有多少？” “薪水？你预支走一部分之后，还有50多英镑吧。” 那件兔女郎衣服很贵。花了五六百英镑。 “我再请你共进午餐。选50英镑内最好的。” “哦，决定当女王之后，连路费都不用考虑了。” “那当然，我想刷就刷。” “……” “我、我知道不能太奢侈，可是女王没有要考虑路费的吧？” “我只是在考虑接下来吃什么。” “柏拉图！！！你绝对是故意的！” 这次被咬了。 3月2日。 晚。 在回温莎古堡的直升机上。 “柏拉图，我工作这么久也不够坐一次这个东西？” “应该够坐一次了。但想坐王族专属的交通工具，平民工作一辈子也不可能。” “……你在看什么？” “……” 苏明在看安诗瑶发来的图片。 那好像是妹妹拉着她拍的照片，在大学。还有去某景区玩一起吃饭的照片。 “左边是我妹妹，右边是你口中的商人。” “我知道她的名字。” “……” “我以后会好好叫她名字的。” “……” “你还有妹妹？” “有。” “感觉……我不仅是这个时代的事不知道，连你的事也是。” “迟早都会知道的。” “……嗯。” 很奇妙。 她直接从苏明手机上见到安诗瑶照片，居然一点没吃醋。反而依靠在苏明肩膀。 “我……我也没那么以自我为中心，虽说有时候是那样……” “但我等了七百年，这是应得的。” “柏拉图。” “就这一天，这一天过了你想去见她就去，我也要做正事。” “我……是不是很好？” “很好。” “语气严肃点。” “非常好。” “算了。” 她鼓起脸，“你要是真变得很听话，我还可能有点不习惯。” 晚一些。 到了温莎古堡。她提前打了招呼，除了侍从以外没人来。 还是熟悉的房间。 只是她特地去换了之前为了和夏夜比试买的兔女郎。黑丝渔网袜在她双腿，完全起不到修饰瑕疵的作用，反而凸显出那双足的白嫩。 肚脐那因为紧致布料的缘故，能看到凹陷。 “你、你平时不听话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我对你很好。你承认吧？” “……承认。” 要搞什么？脸这么红。 “那、那你今天就全都听我的话，不准反驳。” “……” “在我没说之前，不准随便动手。” 缪雪儿坐在床上，伸出脚，“你……你喜欢这个吧？你就坐在那，我来给你踩……” 啊？ “这不奇怪。哼，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我又没说这种事只有你才会兴奋、满足……我、我也喜欢。” “就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老实的在下边，感觉像很听我话一样。” 自说自话说了什么了不得的xp？ “想看这里吗？” “不给看。” “……” 捂着裙角。有些得意的笑，但没过太久又有些害羞的撩起来。 “现、现在还只能看，等会才可以那个……你必须忍住。我还想就这样踩一会……” “柏拉图……你就说，是不是我更好。不是要你比较什么的……就普通的说。” “……” “算了，不用你说了。我自己能感受到，哼哼。” 自说自话的，又加中力道。 但没装备道具，盯着她宝宝小床那纯白的布料。 “啊。” 她也发现了，立马捂住。 满脸通红的竖起眉毛，“看什么看？！我、我有反应很奇怪吗？！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热的要死……！” 很想直接把她就地正法。 但想着如果她真有这种xp，在走之前满足她一回也不是不行。 “好了。” 可以了吗？ “柏拉图，我的脚直接去踩。会更舒服吧？” “……” “咦？！我是说继续那个，不是让你上来！” “伊丽莎殿下不是也说过，我从来就没听过话？恭喜你，猜对了。” “笨蛋！就这一天都不能……咕啾！” 说是这么说，真正把她推倒。 她也完全没拒绝，甚至勾着脚尖。颇有些意乱情迷的接吻。 “我……我可是未来的女王。” “你给我……再温柔一点。” “兴奋吧？哼……我和别人都不一样。那个商人身材就算比我好……也没我好。” “……” “……柏拉图？” 那只是突然想到，磨到小是骗局，她已经知道了。 “等等，我现在就要怀孕？你……呜！” 宝宝备用小床，几乎是要勒到不能呼吸的地步。 现在要不要缪雪儿怀孕？ 要问的话还是没那打算，还不够稳定。 “……” “……明明我才刚准备当女王，你就……” “你自己负责！” “这么说，雪儿完全不拒绝我？” “……” 她别开视线，脸已经红到极点。 “反正……我说了你又不听。” “不，如果一点都不想的话。” “……你又是故意的。” “……” “那要怀孕了，我没有经验……就只能给伊丽莎家族的人帮忙抚养，或者给你抚养……我都没办法经常见到，哪有女王刚上任就怀孕的？你……你就给我保证，你带去抚养，每个月都要带过来让我看到。” 太可爱了。 合上双眼，默默等待的样子。 “？” 等会。 不同于缪雪儿实在受不了羞耻，拿枕头遮住脸。 苏明是看的很清楚，她宝宝小床那多了一节尾巴。拿着硅胶制的情趣道具，挑逗。 那尾巴的颜色，墨绿色……藤蔓。 视线跟着尾巴，到床边。那是从床底衍生来的。 有双纯真的眼睛在那。又有一根尾巴轻轻拉着苏明的手，往一边斜，贴到完全和缪雪儿不同，是有一点点弧度的平板上。 “呜……柏拉图，你的手有这么小？” “……” 不是苏明的手。 是夏夜的小手，放在缪雪儿宝宝食堂下摆。 汗流浃背了。 不已经和平解决了？ 小夜还想更近一步，直接开趴？ “不对，这不是你的手！” 缪雪儿忽然掀开挡住脸的枕头。 (本章完) 第171章 世界很大，但会赢的 3月3日。 凌晨，0点刚过2分钟。 在旅馆时，苏明总是听见空调滋滋作响。温莎古堡的房间虽然没声音，但冷气是实打实存在的。 “她、她到底怎么回事啊？” “……” 已经完全不被允许动。 换句话说，塞子也因为缪雪儿下意识的反应而放弃温声细语，一步到位。 苏明没法呼吸了。 那种刺激与宝宝小床相比是两回事。 那地方并不会自动产生减轻摩擦力的浅色无味油。 先前明明见到床弦探出的视线清澈无比，人畜无害。 “呲溜。” “呜咦啊！你、你干什么啊？！” “……” 但现在完全不掩饰，爬出来，嗦一口缪雪儿的宝宝浴室。那条被迫成两条线的顶端，颤栗着，连着缪雪儿的身子也一同发抖。 “柏拉图！她不对劲吧？！” “身体为什么这么烫啊！” “你赶紧把她弄走！” 又再嗦缪雪儿的宝宝食堂下摆。那癖好苏明非常眼熟，不正是自己对待安诗瑶的姿态？ “柏拉图！！！” 看样子，缪雪儿已经忍耐到极限。 嗯。 苏明也大概懂了夏夜的意图。 这样真的好？ 但换句话说，自己就完全没一点念头？显然是骗人的。 谁想总是两头跑？尤其是一位妻子就在隔壁，一位妻子同房。这是非常不道德且值得谴责的行为。 “咳。” “雪儿，我忘记了。夏夜她每个月会有几天失控。” “？” “就是说，没法控制自身行为。” “等等！伱、你该不会现在还想……呜！” “你就当她不存在吧。她是循着我的味儿来的，什么都不会记得。” “你还把我当傻瓜？快给我出……不、不行！” 这感觉，是直接到底了？ 见到缪雪儿背部忍不住弓起，贴的很近怎么都不让动。脚趾死攥着床单。 润物无声是假的。 润物会‘噗啾’的，会像淋浴时花洒低档位喷出来是真的。 很抽象，宝宝制造机是热的，而宝宝小床喷的是冷的。像冷却液？但又不是温度很低的冷却液，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升温。 “柏拉图！” “不……唔！” 缪雪儿哪会经历过这种？ 是说，宝宝小床和宝宝浴室（后）同时被侵袭。轻柔的，有规律的，到底的…… 努力克制喵喵叫。 实际是把那喵喵叫压低，变更瑟气。 不妙。 夏夜雪白的小皮鼓也在眼前摇曳，那条线衔出另一条线，落在缪雪儿娇俏的肚脐周围。 咕啾。 大拇指能非常顺当的去小床探索。被过分温暖的褶皱围住。 嘶。 几分钟了？ 反正比平常更快很多想涩。 苏明又见到夏夜回过视线，细长的黑发黄油，一只手从她自己肚子绕到大腿跟，将那已经成两条线的花甲往左边拉扯。连接在缪雪儿肚脐边的丝线有那么一瞬间宛如吞咽东西的食道，有一大滴晶莹坠落。 “嘶。” 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要涩到她那。 3月3日。 凌晨。 苏明累了。在窗口点燃一支烟。 “结果，好多好多道具。” “大哥哥，都没有用。” 娇小的身影驻足在旁边。 “色字头上一把刀。” 苏明平静的开口，轻吸一口香烟。 “大哥哥，不喜欢瑟瑟？” 夏夜稍稍歪着头。 “人是有极限的。要我在不加持武器的情况下，太勉强了。” “可是，大哥哥做到了？与雪儿姐姐两次，又满足小夜两次。” “……” “雪儿姐姐的血液，巴氏腺液，唾液酶，是补品。” “我差不多有这种自觉。” 之前刚和缪雪儿再见面，苏明放弃加持武器还能一夜连续好几次就奇怪。 要知道现实里，刚认识安诗瑶一起去爬山，没有小刀和有小刀完全是两个概念。 再者说。 当初和安诗瑶第一次瑟瑟，可耻的说……小雏男受不了那种香艳刺激，一分钟没有就好了。后来嘛可以说是天赋出众，恢复正常水平后又锻炼过稍稍变强。 但人绝对是有极限的！ 一夜八次和一夜连续八次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现在的问题是这样。 缪雪儿是补自己的双修，夏夜也是。 单独对一个，假设补的精力是1，消耗的1.5，那么要不了太久都会满足。 但换成对两个，补的精力是2.消耗的却不一定是3，甚至可能只有1.6。 这就导致缪雪儿不知道是累还是过于羞耻昏睡过去，苏明完全没觉得累，完全没觉得满足。依然是器宇轩昂。 “嘻嘻。” “大哥哥，好厉害。” “闭嘴。这都是外力。” “可是，小夜是大哥哥的，雪儿姐姐也是。不是外人。” “……” “下次，小夜不分泌蜂蜜就好。” 这次呢？ “脚，不会有蜂蜜喔？” 3月3日。 凌晨3点。 “大哥哥，过分。” “我之前就和你说了要认真打一场。一来是检验我现在的实力，二来是说到做到。你输了就老老实实回去带女儿。” “大哥哥，要把小夜关进小黑屋，只要说出来，小夜啪的就同意了。” “赶紧穿衣服。” “不要。” “……” 这能打的起来吗？ 都说了要认真决斗一次，这家伙就趴在自己身上不肯下来。不管是站起来还是干嘛，跟树袋熊没差。 3月3日。 凌晨4点。 “大哥哥，真的要和小夜决斗？” “是的。我也只能找你。” “小夜，是实力检测器？” “……” 苏明叹了口气，“总归找你检测实力，输赢我都能接受。而且是自己老婆，也不用担心有任何副作用。” 3月3日。 凌晨4.32。 比试结束。 第一回合，夏夜完全不用尾巴，只凭刀剑。在苏明面前没走过二十招。当然，苏明这时候还没用附魔。 第二回合，夏夜用了一只尾巴。只凭刀剑，苏明在她面前没走过三招。也没用附魔。 第三回合，夏夜还是只用一只尾巴，苏明这回用了附魔。赢了，虽然只走几招，但夏夜直接认输。 “你现在总共能用的有……” 不用苏明说出来，夏夜直接展现了。 那些盘根错节的藤蔓漂浮，没九尾妖狐那种美感。反而有种萝莉版黑山老妖的既视感。 “哭，又被大哥哥看到，丑丑的样子。” “别搁那哭了。” 苏明有点郁闷，把刀插在地上。 这地方是之前缪雪儿和她决斗的公园。 “搞半天我对上你，胜算依然没50%。” 苏明最大的依仗是什么？ 其实从来都不是那种加成的技能，是出了‘游戏’后就会自动失去的读档。没试错的机会，步步都得谨慎。没机会去试招，预判未来。 “大哥哥，难过？” “不难过。有什么好难过的？” “人类中的男性，普遍不希望另一半，比自身强。” “但你的性格……不算强势吧。” “是喔，小夜，很好养活。” 何止是好养活，还能帮自己让翅膀不打结。 “也差不多该和我说说，来伦登背着我做了哪些事，最近在忙什么了吧？” 苏明再次点燃一支烟，望向她。 “……” 夏夜坐在苏明边上。一同注视漆黑的天际。月亮和星星都没有，霓虹灯遮盖了一切。 “人类，每次休眠循环周期在90分钟和110分钟之间。通常成年人类要总共循环到480分钟。” “……” “如果所有人类都老老实实休眠了，那以人类为核心的世界时间便暂时停止了。” “但事实不是这样，有很多人类仍然正在活动。呕吐，酒精，做爱，交易……密谋。” “大哥哥。” 她转过视线，盯着苏明。 “嗯？” “大哥哥看到的世界，是怎样的呢？” 是怎样的呢？ 以前重生过来，全都是陌生的。雪国和以前生活的国家很多地方一样，但很多地方又不一样。光是要带着妹妹活下来就已经消耗尽了才能。 觉得，世界不过如此。 大战伊始，全力开动的航空母舰不会因为一个士兵掉进海里便停下。 世界也同样不会因为一个普通人的到来而为之欢呼。那普通人对于世界而言仅仅是个幸运拥有第二次机会仍然是蝼蚁的人类而已。是死是活，都不会影响地球继续自转。 要回答身边小娇妻的言语…… 其实很简单吧？ 苏明将灭掉的香烟揉成一团，塞进口袋。 “以前，我太孤独了。” “能有个从小一直带到大的妹妹，想着让妹妹过好点就行了。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现在嘛。” “我不太了解这世界到底藏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但我的终极目标大概是……能带你们一起活到连你亲口说过概率极小也能有我几十个孩子的程度吧。” “喔？” 夏夜漾着温和的笑，“大哥哥，贪心。那样，说不定要到第二个白垩纪喔？” “啊？有那么困难？” “可是，小夜与人类的体质不同喔？有可能，一次就会有108个。” “水浒传是吧？” “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 “ak，哒哒哒~” “再打一场，刚才我忘了用你推我的视频，那什么宰鱼的刀法。” “好可怕，大哥哥要生吃萝莉妈妈？艾薇儿不能没有妈妈。” “？” 可能还是没说到重点。 苏明只想到一件事，他刚才和夏夜对打，就假设夏夜是用了一只尾巴的全力。就那样他都使出了全力，才勉强赢。 如果她背后盘根错节的藤蔓全部用，拿出当初硬抗小型导弹的水准，他还能有胜算？ 那么，夏夜说有1.22%概率会死的目标…… 半年以后的梦境游戏，那东西让自己有了现在过于瑟气的生活。也让自己有了再也不能被定义普通人类的能力。它，也能让自己的实力超过夏夜。 但是，还来第四条船？ 如果把夏夜比作一个瓶子，什么时候会装满，破裂？ 有预感。 不管是安诗瑶还是缪雪儿，就算没夏夜帮忙，苏明也有很大把握能哄好。 唯独是夏夜。 没见过她真正生气。 “大哥哥，早上小夜不会出现。” “不可以再欺负雪儿姐姐。雪儿姐姐已经到极限了。” “难道不是因为你故意刺激她？” “没有喔。三小时前，是大哥哥腰部运作，继续……唔呜。” “闭嘴。” 谁tm能忍得住啊？ 小娇妻皮鼓就在眼前，丝线连接另一位妻子白皙的肚脐。 关键是本来念头就已经到极点，正在瑟瑟。谁能进一半还能拿出来，苏明只能评价为圣人在世。苏明不是，也不想当圣人。 “大哥哥。” “嗯？” “家暴已经，结束了？” “我啥时候家暴了？” “又很恩爱了。可以温柔的瑟瑟吗？” “啊？还来？” 3月3日。 早。 各种意义上辛苦一夜，苏明回到温莎古堡倒头就睡。 但与他预料中想法。 缪雪儿并没有那么黏腻。 只是用手机留下一条信息。 【我仔细想过】 【她那种人居然能一点没羞耻心去舔我，那什么……样子怎么看都奇怪！】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你要是敢把昨天的事告诉她，你就洗干净脖子准备去威斯特博物馆流传到现在的断头台真正体验一次。】 【图片、png】 真是断头台的图。 【哼哼，你是不是以为我还要等着你醒过来再告别一次？】 【没有了！】 【以后你想见我，都得预约！】 【……】 【提前给我预约，我有天赋！信息这种小事，随便听听就会了。】 信了啊。 失控的事……其实那也不是骗人，夏夜以前的确会失控，实际今日也的确会在‘失控日’星宇高涨些。 但那到底是借着失控名头找自己为所欲为还是真的失控只有她知道。 综合来看，自己昨天没有骗缪雪儿。道德底线很高，在关键时刻也没有撒谎骗她开趴。 没叫醒自己告别，也不算意料之外。 缪雪儿的性格，便决定只要是她真正想去做一件事，就必定会全力以赴，绝不会拖泥带水。 “柏拉图先生。” “？” 刚穿好衣服打算出门，就看见女仆站在门口。 她的表情颇有些严肃，甚至惶恐。 “女王有礼物交代我给您。” 她把平板递过来。那上面显示着一则新闻。 【3月3日伊丽莎王族单方面捐出一柄剑，经考古学家以及伦登博物馆考证，确认剑与显存博物馆石中剑石身不论是时代、材料等等各种痕迹完全吻合。是鹰国起源重要的历史见证物之一。】 【经伊丽莎王族一同公开的册子显示，该石中剑与1987年出土的雕像是一体而成。为纪念名为‘苏格拉底.柏拉图’的先驱者与伊丽莎王女而诞生。改历史刷新了伊丽莎王族最早存在的历史证明。】 【……】 平板上也有雕像的图。因为时间缘故已经风化不少。 全套根据伊丽莎王族补充的史册记载，雕像，剑，石头……归为一体。 男人从石头里拔出剑，举向天空。王女跟在后边，宛如仰慕骑士的公主。 好tm中二啊！ 当初就不该鬼迷心窍提前给吉克讲道听途说的亚瑟王的故事，说到底亚瑟王到底和石中剑有没有关系自己都不知道。 “柏拉图先生……” 女仆很小心翼翼的低下头，咽了咽唾沫，“我知道我不该向您询问如此无礼的问题，但我打从一开始知道您是女王的贵宾起，就对您抱持一种冒昧的看法。” “冒昧？” “我以为，您是女王的男宠……” “啊？” “历代女王有部分会圈养中意的男宠，这在王族看来不奇怪。男宠一生也不可能有机会对王族不利。” “……” “所以。” 女仆抬起脸，瞳孔动摇着，“您能让女王如此青睐，您就是……” “……” 她好像是一直侍奉伊丽莎王族的女仆家族里的人。贴身侍从，自己跟缪雪儿天天瑟瑟，她想不知道也难吧？ “伊丽莎王族册子里记载的先驱者，仅存的后裔。” “？” “很抱歉，我之前对您抱持绝对贬低您身份的看法。即便我面上待您恭敬如宾。” “……” “请您责罚。我愿意为我肤浅的想法而赎罪。” “我是好人。” “您、您当然是好人！您还是伟大先驱者的后裔！虽然世人不知道柏拉图家族的伟大功绩，但史册里一直有提过有这样的家族！能一同服侍女王以及您，是我此生的荣幸！” “好好侍奉雪儿就是了。” “……雪儿？啊，您是说女王……” “……” 苏明走了。 女仆怎么了？ 再好看也是女仆，不能多看。人是要有道德的，不能昨天骗缪雪儿算是半开趴了，今天又到处看。 这一生如履薄冰，靠的全都是实力+人品。不然早翻船了。 苏明带着明快的笑容，回了缪雪儿信息。 【加油，雪儿。】 【爱你，雪儿。】 完事。 “柏拉图大人，您慢走。祝您好运。” 女仆的态度和之前有变吗？ 反正苏明是看不出，只是她自己说的之前把自己当男宠，现在当真正尊贵的人……真诚实。难不成伊丽莎王族好骗是遗传的？不对，诚实单纯不应该是缺点，是美德。自己的思想有点危险啊。 3月3日。 中午。 “女王，既然您要认真接受现如今的一切。” “那么，我谨以托斯家族的名号，愿意辅佐您。我会直言不讳指出您的不足之处，直到您能有理有据反驳我所说的意见。” “……哦。” “这是柏拉图先生的意思。” “烦不烦，一直说柏拉图。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是这么想的。” “女王，作为上位者即便您再看我不顺眼，也应该面色如常。” “……” 周围其他伊丽莎家族的人面面相觑，就看着斯特雷耿直进言。 缪雪儿坐在上位，憋得难受。 “你们看什么看？有什么对我不满的就说。” “斯特雷是吧？你和你祖先一样烦躁。叽叽喳喳的。但算是有用的，以后你尽管禁言，但你给我小心点。但凡进言错一次……” “女王放心，托斯家族的人不惧怕流血。” “……” 对于缪雪儿来说，真觉得斯特雷轴的部分比他祖先吉克还要轴。怎么？他们托斯家族的人全都这样？要是这房间全是那种人，她得烦死。 “好了！叫你们说对我不满的部分，赶紧说！我会酌情考虑改。” “我说到做到！从今天开始就要学习怎么做这个时代的女王。” “……” 底下的人总算支支吾吾开口。 哈？ 坐姿不够优雅？撑着手怎么了？当初父亲还睡在座位上听大臣意见呢！ 发色不好？ 不能与子民差别太大？ 自己的发色是母亲给的！ 啊啊啊！！！ 好烦啊！ 以为是自己想这么撑着手，斜着坐？ 都怪柏拉图！ 都说了不行，还要继续……这下皮鼓真痛的走不动了。 早知道就应该狠狠咬他两口，让他长长记性。 “女王，走神也是您现有的缺点之一。” “……” 缪雪儿咬着牙。 想着，最好别是又再骗。 要是让自己知道，又是被骗着有那女人在场的时候，还出了声音……真的要把柏拉图割了。叫他继续不听话试试。 3月4日。 晚。 苏明已经和夏夜出发去加拿大了。 不过，一起绕了些路。 “有份报酬不错，有意义的订单。” “……” “大哥哥，要再和小夜搭档吗？用sy的名义。” “有什么其他影响我不知道，但我当初就说过，只要有目标，其他的全部跳过，直接整就完事。” “意义，是维护夫妻感情稳定。” “？” 天底下把一同去当杀手完成任务说成维护感情稳定的，估计也只有面前娇小的身影会说。 “小夜。” 苏明叹了口气，轻抚她的发丝，“谢谢。” “就是因为这样，小夜才想维护夫妻感情喔？” 她撅起嘴。 “但夫妻之间有些时候，也会想说谢谢的。比如，谢谢能有这样的小娇妻。” “小夜，不小。” 她鼓起脸。 “只有a，挺小的。” “……” 手腕被咬了。 “坏了，小娇妻成雪儿了？” “嘻嘻，小夜急了，也会咬人。” 她漾着温和的笑颜。 即便她也会咬人，带给苏明的感觉还是会和缪雪儿完全不同。 先发个信息给远在加拿大的女儿。 【今天回家】 【爸爸会给你带礼物的。】 被骂也好，需要时间重温家庭的温馨也好。 总之得去行动。 然后，刀还得继续练。她们都在努力，自己又怎么可能停滞不前呢？ 世界很大。 也许…… 练到能打赢迷雾中的怪物也不够，但自己开挂了。一直没关过，对吧？ 虽然并不知道如果一定会有，最终会是怎样的比赛，但会赢的。 老父亲过生日，今天在家频繁接客，没多少码字时间……今天就6000字一张一更了，见谅。 (本章完) 第172章 亦如十年前 3月4日。 加拿大，皇后大学。 “艾薇儿，你确定不去吗？” “不去了。” “你知道的，汤森他们是因为你会去才愿意……” “有什么不满，叫他们亲自来和我说。” 艾薇儿穿着简单的运动服，怎么看都很单薄。 与周围戴着围巾，穿羽绒服的人格格不入。 “孩子，伱不会觉得冷吗？” 有老人惊异的问。 “不冷。小时候我经常在冬天最冷的时间洗冷水澡。” 那并不是不快的记忆。 身体素质蜕变需要具体的事项来重塑自我认知。这是母亲的原话。 运动服只是因为她刚才正好在锻炼。 早晨和晚上都是不错的时间点。母亲给了她优于常人的身体素质，不代表不做任何管理也能永远保持完美。 烦人呢。 高中时就很烦，以为离开小镇到大学里会好些，结果不知道从哪打听到她联系方式的人越来越多。男女都有。 【没有办法。】 【谁教你扎起头发像将军，散开头发又像公主呢？】 【……】 与好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跟她的话。也许初见是因为她是雪国人的缘故，艾薇儿因为某位父亲对雪国多多少少会好奇。 后来则是觉得对方性格确实与她合得来。 【拒绝的果断，几次是觉得无情啦。】 【但拒绝几十次，上百次，他们想法可能就变成买彩票一样，成了大赚，输了也是勇士。】 【那是什么想法？恶心。】 决定了。 下次还敢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过来说奇怪的话，先把腿打断。 明明高中开始就收敛很多，这是在逼自己！ 所以…… 这张脸真有那么漂亮？ 艾薇儿没什么自觉，盯视窗户外连绵的山脉。在进入隧道时，因为车内灯光的缘故，原本虚幻的脸变十分清晰。 发色继承亲生父母，母亲那方的棕色。 但颜色似乎受了夏夜影响，莫名有光泽。变得非常自然。 她不爱用洗发水，也不喜欢保养……高中一大堆女性朋友就总是说‘为什么你还不学化妆’？14岁或15岁的年纪，一堆人看起来和成年女性没区别。但很快她们又发现，艾薇儿即便不化妆也总是鹤立鸡群。 不抹防晒霜会被晒黑，艾薇儿也没幸免。但她胜在天生长的好看，无论是小麦色还是雪色都能驾驭。头发往后，绑上头带，她可以是网球场里的‘男人’，换成秀丽的斜刘海，一侧微分开。再换上漂亮衣服，她又可以是晚会中最闪耀的人。 她的鼻梁并不高，瞳色越长大越能看出有些幽蓝色。可她想着，不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没有这样的瞳色，到底是妈妈给她改变身体后导致的，还是亲生父母有问题呢？ 漂亮吗？ 艾薇儿拿出十年前，由某位失踪至今的父亲用运动相机拍的照片。那是被带去跳伞时，一张丑到爆，惊慌失措之下……被风吹起的眼泪鼻涕以及上翻的嘴唇，连牙床都能见到。 哪个父亲会这样拍照片的？ 【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终于肯来加拿大了？ 艾薇儿合上双眼，靠在座位上。 按理说，人对七八岁过于幼小时发生的事不会记得太清。 但她到现在也记得清清楚楚。 ‘打个赌。’ ‘如果你站起来了，就叫我爸爸。’ 真不是正常的收养流程。 但对于现在的她而言，觉得就如温蒂说的一样，是缘分。 有那么多人生灰暗的小孩，偏偏是自己？ 也不一定非要这么想。 也许该是，有那么多灰暗的小孩，只会是自己被选中。 关于人生。 她的想法其实非常简单。 父亲消失了，她能帮上忙的微乎其微。能力不足。 多伦多大学，经济，计算、研究…… 再怎样也没法达到母亲的程度。 小常青藤也是一样。 母亲只说，自己喜欢什么都会支持。这与别家相反，别家会为了孩子的未来而去深思熟虑，思考方向包括但不限于未来规划、职业发展、经济前景、兴趣爱好……等等。 再怎么稚气也不可能说想要更会用枪，所以去部队或者国外跟温蒂历练。 偶尔会研究雪国的历史、文化。 也可能是受那句话影响。 ‘学医救不了雪国人。’ 所以，她想学武，也想学医。 世界不是眼见的那样。 也许，某一天就会用的上呢？ 8岁的失去一切也是一样的失去失去一切，8岁的失而复得不一定到了10年后就必定是淡忘，换句话说……时间能治愈伤口，也能加重伤口。 艾薇儿去了科室兰公墓。 那埋葬着她的亲生父母。这些年来她来的次数越来越少。这才是被时间淡化的吧。 “我不会祈求什么的。” “以前我经常责怪你们为什么要让我活下来。” “现在……” “爸爸，妈妈。你们已经重新换了个地方生活，重新有新的人生了吧？” “不用护佑我。” “现在，有很爱护我的家人，我自己也不是当初那样弱小的小孩。” “希望你们新的生活过得幸福开心。” 和别人总是祈祷先人护佑相反，艾薇儿只是衷心的希望当初保护她免于一死的父母已经忘掉死掉的人生，已经在过新的人生。 要是死了还要继续保护谁，该多累呢？ “啊，接下来只是发发牢骚。” “听了忘掉就好。” 艾薇儿把花束放在墓前，人也坐在边上。 眺望远处的城镇。 “在父亲出轨时，作为女儿应该作何反应？” “出轨一次，勉强打圆场？” “……” “两次呢？” “父亲丝毫不悔改，还打算过封建时期的生活呢？” “……” 好难解。 以‘我有一个朋友’的格式找温蒂姐姐，她又总是左顾右而言它。 再看看维基百科？ 听不懂。 什么叫子女不属于直接伤害人？那自己费劲巴拉做了一大桌子菜全都拿去喂太太们的狗，这不算伤害吗？ 适当规劝，让父亲迷途知返？ 问题就在这。 艾薇儿小时候从没觉得苏明有出轨的征兆。要问目击到苏明看美女黑丝那种算不算，艾薇儿更觉得看完回家就大大方方向夏夜提出想看黑丝的老父亲，完全不掩饰对老妈的热爱。 她小时候也喜欢看美女。 有时还拉着苏明，告诉他哪有他漏掉的大长腿之类的。 嗯？ 换种思考方式，难道自己成从犯了？ 不对。 再怎么看都是恩爱过头的夫妻。 温蒂姐姐也说过，出任务时父亲有很多机会出轨。且也有不少女人对父亲投怀送抱。 到底是怎样的女性，会让父亲出轨啊？ 提，还是不提呢？ 再次坐上回汤卜朗山小镇的地铁。艾薇儿想了半天就确认一点，如果这次又做一大桌子菜被放鸽子。那这辈子，苏明都别想作为女儿的自己给任何助攻，自生自灭去吧。 3月6日。 晚。 佛罗里达州。 苏明没有听游戏说明，没有任何前言注释。只要夏夜说，需要他做什么，解决谁。 这是第一次在没有读档保证下，去完成任务。 稍微有点后劲。 再一次摸抢，那种沉甸甸、冰冷的触感让苏明莫名的心悸。 其实任务很简单。 只不过是在远处，狙杀一辆车里的驾驶员。 3056米的射程。在视野良好，风速不大的情况下并不难。 撤退或许有些生疏。 但不至于手忙脚乱，那都是铭刻在肌肉里的记忆。目视价值14w多刀的枪被弄坏沉进湖里，苏明长叹一口气，点燃香烟。 “他们，正在试图重启当初对小夜的项目。” “重启吗？” 苏明轻吸香烟，“想控制全世界？” “……” 夏夜摇摇头，“他们现阶段的做的，只是想给上位者展示实力，获取筹码和利益。” “谁暗地里操控财富、权力和普通人的关系有多大？” “没有关系。” “管他们是想控制什么，反正我的目标就一个。谁不让我安稳过下去，我就干谁。” 苏明把烟蒂往水里扔。 “先污染他们水源也是反击的一种。” “大哥哥，幼稚。” “我希望将来有一天，你也能跟我一样幼稚。” “大哥哥，0点1分了。” “？” “按雪国人的说法，大哥哥正在进入网抑云的时间。” “这可不是什么网抑云。” 苏明伸手轻抚她的头发，“这是人的志气。” “大哥哥，艾薇儿的礼物，选好了？” “……” 迎着那双纯洁无垢的瞳孔，苏明尴尬的摸了摸脸颊，“咳，我有计划。但还没想好哪个更好。” 3月8日。 早。 严格来说，是时隔十年多再次踏上加拿大的土地吧？ 在机场。 停车场里还停着夏夜开来的车。 挡风玻璃有些积灰。沃尔沃轿车再怎么洗也无法掩盖它已经有不少年使用时间。车架明晃晃写着出场时期是2011年7月。 “这是我走的时候……” “嗯。” 夏夜很平静的坐在左边副驾。 “……” 苏明又有些不习惯的坐在右边，驾驶位。和国内是相反的。 打开中控储物柜。那里面放着一把应急的折叠小刀。 打开扶手，下边放着墨镜。那是女儿送他的。 打开副驾储物柜，里面有海狸小玩偶。那是夏夜给的。她说是护身符。 当初还因为这展开过争论。 夏夜不信神，但又赞同苏明说的信了得到护佑赚，不信也不亏。但海狸是加拿大的国宝，并不是神。 苏明那时候解释半天也没能解释明白。 所以，夏夜提议‘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等瑟瑟完早就忘了之前再争论个啥。或者说疲惫的只想睡觉。 “嗡嗡。” 没有电子打火。只能拧动钥匙。 发动机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像上了年纪的老人。 “抱歉啊。” “现在才回来。” “……” 夏夜看向苏明，只是笑了笑，“大哥哥，不知道车上有秘密。” “秘密？” 见到她从后座拿出包。 “十年前，艾薇儿偷偷在车上藏了包。” “……” 装的东西都是避孕套？ “她和小夜说，不讨厌小夜和大哥哥给她新的弟弟妹妹，但不想要太多。” “……” “毕竟，那时候大哥哥就已经很好色了，小夜还要更好色呢。” 这到底算是黑历史还是令人心酸的往事？ 笑不出，也哭不出。 “总之，我回来了！” “沙滩，家庭，事业！” 还是很高兴吧？ 时隔多年不论是小娇妻还是共同抚养的女儿都健康的活着。自己需要做的只是弥补，而不是怀念。 “大哥哥。” “小夜也有愿望喔？” 刚出停车层，过自动识别栏杆时，夏夜开口了。 “？” “这个。” 夏夜掀开包，露出那里面的套套，“有97个，一周内，都要用掉。” “啊？” “不可以，只给艾薇儿礼物，小夜，也要。” “不是，7天97次？” “四舍五入，100次也可以喔？” “等会，窗户外是我太奶？” “没有太奶，只有小夜。” 3月8日。 晚。 从加拿大皮尔森机场到汤卜朗山小镇要些时间。 一般而言6小时就会疲劳驾驶。 但苏明精神一直都很抖擞。 明明是见过的风景，重温之后却会觉得每一处都很新奇。 在服务区吸烟遇到过雪国老乡。 “在加拿大买了房子吗？多大啊？” “也就800多平吧。” “也就800……” “努力就会有的。就是我女儿有点成绩不好。” “那没办法，但小孩子嘛，不一定非得学习好，其他的兴趣要是喜欢也可以发展。我跟着老婆来这边，也是孩子学习也不好，最后干脆让她去学舞蹈了。” “我女儿倒是挺努力的，原本成绩一般般，只有全校前十的水平，现在通过努力考进皇后大学了。” “皇后大学……？” 男人扔下才刚吸了一口的香烟，走了。能看到他无声的口型鸟语花香。 爽啊。 终究是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炫耀，实乃人生一大美事。小时候家长不就总喜欢拿孩子跟别家比？原来如此，自家孩子碾压别家孩子会这么爽。 “大哥哥，幼稚。” “这也幼稚？” “这样下去，艾薇儿结婚，大哥哥会因为是女儿控而崩溃。” “啊？艾薇儿谈恋爱了？！” “……没有。” “吓我一跳！不过……咳，她都成年了，如果真想谈……不对，才刚大一，还是以学习为重。这年头没出社会的小孩哪能知道什么是责任？至少得是我看的顺眼，觉得没问题……管太严？正常父亲应该都和我一样吧？” 3月8日。 晚10点。 汤卜朗山小镇，属于苏明的两层小别墅仍然亮着灯。 短信问过两次。电话问过一次。 结果就半小时，艾薇儿还是因为累了，趴在餐桌上就睡着了。 她应该忙坏了。 摆了四五道菜。 三文鱼糖，就是烟熏三文鱼。 寿司卷…… 海狸，苏明还能记得第一回听说‘海狸尾巴’，还想着国宝怎么都能上餐桌了？结果见到才知道是类似海狸尾巴的甜点。 艾薇儿真的长大了。 再也不是当初轻而易举就能骑在自己脖子上的小女孩。 趴着的侧脸有雪国女性柔性的线条，又有不同于雪国女性另一种风格的曲线。 天然的棕色短发。 在家不喜欢穿居家服，反而喜欢轻便的运动装吗？ “艾薇儿，醒醒。” “……” 本来想制止夏夜去轻推她，但或许在那之前艾薇儿就已经迷迷糊糊的醒了。 眼睫毛轻颤。因为是趴在手腕睡，有些许口水淌在那。 恍惚的视线盯着苏明。 “……” “……爸爸？” 声音比之十年前，真的是大人了。 但即便女儿已经是大人，苏明还是想复刻十年前的姿态。将手放在她头上，也许带着愧疚的笑，心酸的笑。 “抱歉，我现在才回来。” 什么都没说就抛下母女俩相依为命十年。 没体验过那种等待煎熬的心情。 可是很容易就能思考到。 如果现在是夏夜带着艾薇儿突然消失十年，自己无法接受。就那么简单。 “爸爸，摸头会长不高。” “你现在不比我矮多少吧？” “爸爸……” 她有些晃悠的站起来，不知为何噘着嘴。那不是撒娇，是克制某种情绪。 “你真的是混蛋……这么久才到，我都以为又要被放鸽子了！” “稍微有一点堵车，不过时间应该差不多。” “没准时说什么都是借口！” 在她眼眶打转的晶莹终于还是落下，她擦了擦眼泪，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好烦啊。” “要是被朋友知道我居然会掉眼泪，保证会被嘲笑。” “……” “反正，我还是会先说。” “欢迎回家，抛弃妻女十年才再回来的混蛋老爸。” 很庆幸。 女儿并没有冷眼相待，即便过了十年还是会亲切的搂着脖子，毫不吝啬的拥抱。 “没有，欢迎混蛋妈妈吗？” “咦？妈妈不要闹啊！正是感人的时间啊！你们肯定重逢的够多了！” 亦如十年前。 夏夜要坐在自己腿上，而觉得被排除在外的艾薇儿也非要坐在夏夜身上。现在是换成，拥抱。 (本章完) 第173章 你全家都不孕不育 3月10日。 中午。 雪国，冬市。 公司的季度效益呈下降趋势。这证明安诗瑶独裁提出的一系列过于理想化的决策是有问题的。 “早就说了。” “和博安特合作的事不能黄，这下好了，就因为一个员工有委屈直接终止合作。” “当时是爽了，现在呢？” “……” 会议室里死气沉沉。 就只有少数几个大股东敢阴阳怪气。 他们最初是给空降至此的安诗瑶面子，但随着时间流逝利益一点点被馋食，他们也没那么惯着。 也当然，安诗瑶背后的家族始终限制着他们不敢直接掀桌子。 否则利益被削减成那样，早就翻脸了。 “安总，咱们也是就事论事。” “你说吧。整个冬市运费低，质量又不错的只有他家。” “那叫员工陪酒的又不是博安特老总，是个人行为。你私下告诉我们，像刘总和博安特老总那边关系还不错，到时候私下握手言和就是嘛，没必要撕破脸的。” “李总刚才也是为了公司利益着想语气有些不对，安总别介意。” “……” 安诗瑶脸色很冷，“照你们的话说，我们公司能到现在，全靠女员工去陪酒？不陪酒就得倒闭？” “我叫伱们来是一起解决问题。” “不是说之前的过错。是，诚然我们是有损失，但假如叫去陪酒的是你的家人，女儿，妻子，你作何感想？” “……” 这话一出来，桌边的股东脸色顿时都不好看了。 “要我看，只能看安总能不能搬救兵了。” “要么我们就只能暂时放弃这一块的优质货源。” “说到底类目太多，也不一定利好公司发展。” “……” 会议最终不欢而散。 关注这件事的不仅仅是公司里的股东，安家也有不少人在关注。那边的人都把这当做是家族未来继承人不成文的试炼。 但现在呈现的结果毫无疑问是不够令人满意的。 回到办公室。 安诗瑶拉开抽屉，里面仍然放着药。 药就像潘多拉魔盒，只要吃了一回，就会有无数回。说谎也是，只要说了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拧开药瓶。 里边是空的。那是她为了防止出现这样的情况，早就把药片扔掉。去医院开新药需要花至少半小时时间。 如果吃药的成本只是拧开瓶盖那么简单，安诗瑶没把握能控制。但增加半小时路程，不说百分百把握，大幅度减少概率是真的。 “咚咚。” 门被敲响，恰好缓解她此刻的焦虑。她需要有别的事转移注意力。 “安总。” 进来的人，是李仁杰。苏明的徒弟。 “我听说您因为我女朋友的事，和管理层闹得有些不快。” “谁说的？” 安诗瑶竖起眉毛。 “也不用谁说吧，大家都看得出最近气氛不太对。” “……” “我真的很谢谢您，我女朋友就普通采购员，您直接就宁愿得罪那边的人，也要帮她。” 李仁杰是发自内心感谢，当天他接到女友时，听完女友哭着说对方领导暗示要她陪酒+服务，自己这边公司的领导装作没听见，委屈到极点勉强喝了一口酒直接呛到，害怕到直接跑出来。一遍又一遍问是不是做错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影响他之类的。 肺都气炸了。 到公司要说法，其他领导都只是模棱两可带过，甚至说他女友再怎么样也不该直接扫合作方面子更气。当时都想直接给采购部主管一拳。 但没想到安诗瑶会这么上心。 不仅仅开了当天带他女友去洽谈的主管，还直接明确表态、回复，除非博安特公司当面道歉，不然不可能再合作。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本来都打算大不了闹一通就辞职走人。” “反正，您要是有什么能要我帮得上的，随便您知会。” “做好本职工作就行。” 安诗瑶有些疲倦。 她也纠结过。 社会当然不会和课本上写的一样漂亮，人的经历也不可能一直都是在温室时那样全是光鲜亮丽的东西。 总感觉。 道德底线，当初是很高的。可是，随着苏明出现，自己就变了吧？ 那时候就觉得别人怎样都好，只要他能活着，能在自己身边就行。 有些的确变了。 有些又没变。 靠出卖员工陪酒，导致员工抑郁来的合作，要来干什么？ 就这样做，不仅仅是因为那是他徒弟的女友。更是自己现在的道德标准。 【当然没有问题！】 【姐夫也不可能因为这就责怪姐姐的。要是姐夫知道，做的可能还更过火呢。】 小熙完全赞同。 【瑶姐姐不用在乎那么多啦。】 【人活着，要是连自己的道德底线都守不住，会睡不着觉的。你看，北方的圆东来不也是标新立异不受资本家待见的企业？但人家名声就是好，愿意买单的就是多。不一定是乌托邦。】 【我必修的不是经济，但经常看经济类的书。要是瑶姐姐有困惑，也可以和我这样局外的人聊聊，说不定就有新启发呢？】 他的妹妹。 苏悠，时至今日关系已经很熟络的。当然，安诗瑶更觉得是苏明妹妹对她过于热情，没由来的关系融洽。 而且安诗瑶打心底觉得，苏悠很聪明。人情世故，头脑，言行举止，都不像是同龄人。 这些都是自己人。 换成家族里的人又会怎样说呢？ 就这样的情况要让他和自己一起回家，有多少人会打心底接受一个外人来安家呢？ 假使自己不要一分钱，净身出户或许可以。 不想输。 至少，不要输得那么难看。 她愿意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但不愿意是一事无成做不到别的才呆在家里。 她更不希望将来遇见非要回家的情形，没法堂堂正正把苏明带回去，告诉别人那就是她喜欢的男人，就是她的老公。 【撑不住就说。】 【本来让你去那家公司也不是为了历练你。】 父亲倒是很宽容。 但他真的打心底接受自己找到的女婿吗？ 带着藏了很久的疑问。 安诗瑶问了不合时宜的问题。 【您相信，他就是曾经死掉的他吗？】 【……】 果然，会犹豫片刻。 再给出回复。 【重要的不是我相信与否，是你相信与否。】 【我亏欠你们母女俩已经很多了。这些事我不会过问的，只要你自己觉得是对的，不会后悔，我都赞成。】 【或许你可以早点把他带来，趁我还有几口气，可以教你们一些。】 是这样啊。 父亲压根不在意苏明先生是不是苏明先生。只要作为女儿的自己不后悔，满意就行。 不会后悔的。 苏明先生没必要为这些事烦恼，这是自己该做的。让他能昂首挺胸的去京都，无论何时都得到尊重。 无忧无虑的跟着苏明先生当然好。 可，现在的自己更想多做些什么。 万一将来有需要用到物质的地方呢？不能沦落到想乞求谁帮助自己时，连捐款都拿不出的地步。那也是底线。 “安总，您又是这么晚才回去啊。” “嗯。放心，我们公司没有领导没下班员工不能下班的习惯。不提倡加班。” “安总，抱歉啊……之前3.8女神节活动，您做了那么多企划，我们还是没弄出来爆款。” “不是你们的问题。” “……” 全部都搞砸了吗？ 倒也不是。 至少，之前觉得安诗瑶有点压榨倾向的员工，现在都一致认为安诗瑶是干实事的高层。不画饼，说给就给。不提倡加班，非必要加班想卷的反而会被罚款。完全是与其他公司背道而驰。 但理论上是没错的。如果规划好一小时就能完成的工作，给了灵活的时间空隙还硬生生拖一天，该罚。只是说，这种有点乌托邦的公司实践起来很难。 回到家。 “呼。” 安诗瑶长长的吁了口气。 浴缸里的水已经提前用智能遥控准备好了。 高跟鞋穿一天会疼，换成跟矮些的鞋子还是不舒服。褪下肉色丝袜的间隙，她在想……如果苏明在的话，是不是可以挑逗一下他，让他帮忙揉一揉呢？ 作为回报，自己也可以帮他揉。 什么都不想思考。 浴缸边放着苏明的牙刷是有缘由的。 戒掉了药物依赖，或许她又多了别的依赖。 “是你说想用就用的……” “要是回来知道这件事，说我脏什么的……唔。” 安诗瑶宝宝小床有杂质。 她看过杂志，说没有杂毛的会更诱人。但又觉得没太多，没必要。要是刮了，之后被发现肯定会被调侃。 手埋在丰盈的大腿根。 娇躯轻颤。 “苏明先生。” “老公……” “就，涩在里边不行吗？” 牙刷柄已经被污染了。 拿到眼前，见着牙刷柄混合水有些粘稠的液滴落。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会想自己吗？ 要是知道现在自己这么不顺利，是会安慰自己还是责怪自己呢？ 应该是前者吧。 不知不觉的，有种被溺爱的感触。 不讨厌，但又觉得长期如此必定会被惯坏。 “好。继续努力。” 出浴，把身体擦干。头发也用毛巾包住。 对着电视节目一边练瑜伽保持身材，一边思考白天收集的一系列问题。 道德底线在那。 但泪目不一定非得要是正经的。公司不能再走单一路线，口碑在小众离整体还是有90%以上的好评。 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成人用品也不是不行。 家族要的是能赚钱的公司，而不是叫好不叫座的公司。有这样的想法才是合格的管理，也许。 又莫名想到一种画面。 ‘瑶，没想到你能做到这种程度。’ ‘在我看来，确确实实是值得爱护，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那样。 自己会很高兴吧？ 虽然说了不用想起自己，但真要一点都不想……会很寂寞的。 自己是，很粘人的类型吧？ 每天都是合上双眼，幻想身边的人还在，一些亲密的举止……一些过于瑟气的画面，一些小小细节却能体会到确实被爱着的回忆。那其实比药物更好用，也更健康。副作用无非是容易导致自己又自我安慰一次。 3月10日。 晚。 “真不敢相信，会送我一把枪。” 过了两天，艾薇儿还是忍不住提起。 tomcat雄猫。 只有手掌大小，意大利工艺与实用的自卫功能融为一体，威力强悍的超小型半自动手枪。苏明还特意涂鸦成粉色。 “但是这种本来很隐蔽便携的手枪，涂成这种颜色真的还能藏在身上？” “我只是觉得你会喜欢粉色。” “偏见！谁说女孩子就一定要喜欢粉色！我就喜欢骷髅头。” “……” “所以，老爸打算怎么解释电话里说的，三个妈妈的事？” 艾薇儿收起枪，放在裙子口袋里压根看不出有枪。 “你妈妈娇小可爱。二妈妈单纯善良，三妈妈口是心非，但心思其实也很单纯，很可爱。” “……我不是要听爸爸去总结她们的优点。” “都很漂亮。” “也不是想知道外貌。” “艾薇儿。” 苏明坐在院子里，惆怅的望向天空，“虽然事已至此，但我还是想解释一句。这并非我本意。” “老爸，我想骂你。” “洗耳恭听。” “骂不出来。” “……” “老爸，你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说就是要有三个妈妈？” “因为事已至此，所以事已至此。” “好烦啊。妈妈表现的不以为意，我是不是也该不以为意更好？还有没有别的事？比如我多了几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 “暂时没有。” “那我要去练枪了。” “……” 砰砰砰。消音过的手枪声音不算大。 但作为靶子的立柱，上面千疮百孔的照片让苏明捏了把冷汗。那就是他。 “最后给两枪，就换人了。” “换谁？” “天天缠着我的体育生。” “谁？在哪？家里有几口人？” “爸，你好烦啊。” “……” 女大不中留吗？ 已经不是当初的小棉袄了。 “好了好了，我早就把他腿打折过一次了。打橄榄球的时候没事就找我搭话，烦死了。” “打的好。” “爸爸。” 艾薇儿放下枪，到苏明身边，语气颇有些严肃。 “我就说一件事。妈妈这些年真的很辛苦，我怎样都没关系。” “我知道。” “然后，不管有几个妈妈。反正绝对不能再有买个酱油就消失十年的事发生。家里现在还囤着十几箱酱油。都过期了。” “……” “还有啊，妈妈一直不准我真正踏足需要用枪的地方。我现在枪法、实力什么都都不错吧？我知道这世界没我想的那么简单，我不想当温室里的花朵。妈妈只会听你的。” “……” “过了这么久，老爸也还是和妈妈一样，只希望我在你们庇护下成长？好吧，那我就只能随便找个男人结婚生子过完一生了。温室里结束一生可能也没那么无聊吧。” “我考虑考虑。” “考虑么……大人都是这样，说考虑过几天就完全忘记了。” “……” 苏明还不至于不知道艾薇儿在套路自己。 但他也确确实实想到很多问题。 比如之前在弗洛里达州第一次没有读档保底去完成任务。天底下有哪是绝对安全的地方吗？没有。 换句话说，艾薇儿已经到了可以驾车的年纪，哪天在高速路出意外也不奇怪。被庇护始终不如自己有自保能力。而自己想要的，能真正庇护夏夜，其实也是想有自保能力的衍生。 “我会去说的。” “爸爸最好啦~吧唧。” 与夏夜，艾薇儿组成的家庭。在知晓如白箱那样的势力2023年也仍在暗处活跃。已经不可能是普通家庭，不可能觉得仅仅守望着艾薇儿毕业好好生活就完事。 “说起来，其他两个妈妈有照片吗？” “真的很漂亮？有多漂亮啊？” “……” “身材超好，这已经可以上杂志了吧？！” “这又是谁，白头发天生的还是染的？咦？鹰国伊丽莎王族？” “爸爸，您真的不怕被暗杀吗？！”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只是不愿意诉苦而已。” “将来我是不是也可以去温莎古堡玩？” “可以。” “搞不好这位妈妈能给厉害的任务？” “她可能会给你一巴掌，让你别想太多。” “……” 要让艾薇儿在安诗瑶或者伊丽莎面前出现，那似乎又是稍微还需要点时间的问题。 现在嘛。 “该睡觉了，你也赶紧去洗澡睡觉吧。” “看样子我不能一起睡。” “废话，你几岁了？” “切。” 艾薇儿耸耸肩，“是我几岁的原因吗？老爸，你摸着良心再说一遍。” 3月11日。 深夜。 “要弟弟妹妹又不急于这一会。” “我就是想一起睡。” “这是爸爸欠我的。” 没辙。 艾薇儿还真来了。而且是以一种撵不走的姿态。 “没关系喔。” “其实，艾薇儿很想念大哥哥。所以小夜的愿望推迟一天也没关系。” 倒不是愿望怎么样。 真完不成小夜又不会吃了自己。 只是见到艾薇儿抱着枕头倒在身边睡觉，有种说不清的感触。 “小学毕业的时候，有被嘲笑吗？” “……有段时间，有。” “初中呢？” “打折七八个人的腿。” “……” 左边搂着女儿，右边搂着老婆。 也许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是人生巅峰了。 对老婆的承诺已经做过了。 对女儿呢？ 怎样的承诺？ “艾薇儿，我保证。” “以后每次需要我出席的活动，我都会在场。” “……” 她缄默好一会才开口，“如果是二妈妈新添的弟弟妹妹生日和我生日，同时在一天在两个不可能同一天出现的地方爸爸要去哪？” “一碗水端平，我选择呆在你妈妈这哪都不去。两边都放鸽子但给了礼物等于公平公正。” “就是这么骗妈妈的？” “……” “不用保证在场。不会突然又变成没爸爸的小孩……就好了。我讨厌那样。” 3月11日。 凌晨2点。 “爸爸？” “……妈妈？” 艾薇儿迷迷糊糊的醒了。 发现正被两道熟悉的身影连人带被子裹着抬走。 “艾薇儿，你现在正在梦游。” 和蔼可亲的母亲微笑着说。 “是的，我作证。你妈没骗你。” 和蔼客气的父亲严肃附议。 “……” “我要闹了，我要哭了。就这么一天都不行吗？这是补偿啊！” “再次声明，你在梦游。” “你妈说的对。” “啊啊啊！烦死了！爸爸妈妈都是笨蛋！” 梦游，还是要有的。 女儿在，早上的活动也不好开展。都回到这个家了，不重温之前的所有怎么行？ 3月11日。 早。 雪国，冬市。 安诗瑶习以为常的做了梦。 但这次的梦比之前面的又要真实或者说瑟气很多。 为什么会把手机调到震动模式塞到腿根呀？ 但是苏明先生的话，再变态……似乎也不足为奇。 不行了。 再这样下去，到时候手机屏幕全是水肯定会被取笑。 就像是在梦中尿急，在忍不住的一瞬间醒来已经晚了。 安诗瑶的睡姿很不妙。如果是和苏明一起，精疲力竭之后又能倚着睡，倒还好。但没有固定的东西在，经常早上起来是头的地方变成了脚。 “昨晚我把手机放那儿了？” “……” 安诗瑶试图回忆。 好像真有这回事。 回想着瑟气的、美好的，或者说幻想能让自己有感觉与苏明的画面，不自觉就在相册翻到苏明照片，放腿根了。 “这不是我。” 她脸颊有些烧红，但很平静的自语。 不是自己。 是身体有自己的意识，身体在自我操控。就像那什么，章鱼每个肢体都有自己的大脑，不受主脑控制，对，一定是这样。 所以，刚才振动是…… “嗡嗡。” 电话又来了。 一直响。铃声是由弱到强的，难怪刚才在梦里是那样。 来点归属地，伦登？ 就因为这种骚扰电话，床单湿漉漉一片。 但换种思考方式，要是这时候是苏明先生打来的……要是被知道梦+手机振动，自己会变成这样。会羞耻到想死。 挂断。 “嗡嗡。” 又来了。 来电地区还是伦登。 大清早的就有人想挨骂？安诗瑶这些日子也不是没积攒情绪，如果正好有个不开眼的骂了也没任何责任的骗子。 网上经常说要适当泄愤。 手机屏幕黏糊成这样，都是这该死的骗子。骚扰电话，都是电话的问题。 “……” 这回安诗瑶接了。 “狗东西，你去死！” 直接骂了她认为很脏的话，挂断电话。第一次主动骂人，还有点紧张。 “有用……” 她颇有些神清气爽，感受拿着手机的滑腻，又有些羞耻。 手机都这样了，小裤更不用多说。 “我是不是……真的变成小色女了？” “以前我明明不是这样的。” “都是苏明先生的错。” “一会要用脚，一会又宝宝食堂什么的……” 牙刷没法用。 手机也只能在有梦加持的情况才有点用。 可是，他用那碰樱桃虽然觉得是很涩，但是……见到他那么沉迷其中，也稍微有点……幸福？ 啊。 工作，工作，工作！ 快醒醒！ 今天也要认真工作才行！ “嗡嗡。” 擦干净手机，换小裤的同时，电话又来了。 还来？ “狗东西，你、你……” 什么能骂的更脏？ “你全家都不孕不育！” “……” 安诗瑶羞耻的心情又放松很多。适当无责任的骂人，真的能放松心情。 还要打来吗？ 等了一会没来，安诗瑶有些惋惜，按住鼻孔一侧，深吸一口气。 “好，今天也得拿出干劲。” 这是她学来的能快速让大脑清醒的方法。 3月11日。 伦登，23点。 雪国是早上，这边是深夜。 “狗东西，你、你……你全家都不孕不育！” “……” “嘟。” 电话再度被挂断。 “你听到了吧？！” “她骂我是狗东西！还骂了我两次！！！” “还敢骂我全家都不孕不育？！” 缪雪儿起的规模不大的乳鸽剧烈起伏，她是带着好心好意洞悉一些关于安诗瑶的情况才去联系的。 结果呢？ 狗东西？ 不孕不育？ “……” 女仆在一旁瑟瑟发抖不吭声。 “我必须要骂回去！区区一个商人，反了她！” “她才是狗东西！” “她才全家都不孕不育！” 缪雪儿咬着牙，完全恼羞成怒了。 她两次都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挂了，奇耻大辱。 “……” 女仆很想说。 女王，一般而言，就算自己国家的人接到陌生号码也有大概率直接挂断。何况是跨了国家。还有，这样好幼稚。这应该不是能传出去的王室秘密，只能记录在女王死后一百年才能揭秘的起居录。 (本章完) 第174章 谈谈关于你男友的问题 3月12日。 加拿大。 下午。 “你……你是苏？” 没搬走的邻居太太见到苏明无不错愕，在她们心里早就默认苏明抛弃妻女走了。 尽管夏夜从没说过苏明的不是，也没承认过。 “大哥哥是因为一些不能说的特殊原因，回国。” “并不是抛下小夜和女儿。” “……” 见着夏夜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暗示对方自己是特殊部门的成员，回国执行国之栋梁任务啥的。 苏明真觉得有点抽象。 偏偏她还能说的有声有色。 “原来是这样。” “苏……你真了不起。” “我听说在雪国，像伱们这样的人才都是非必要不可能出国的。就像是关禁闭一样。” “谁说的？” “我们国家对人才的保护力度非常大，而且会最大限度满足人才需要的一切，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去做研究。” 谬论。 世界上只要是明事理的国家都知道高新技术人才的重要性，玩囚禁那一套？真是喜欢抹黑。 3月12日。 晚。 艾薇儿心有点累。 她很清楚父母有多恩爱。但万万没想到十年前和十年后一点区别没有。 “……” 注视隔着玻璃的浴室里人影攒动。 就在玻璃门外，散落的蕾丝小裤什么的。 “难道我不是人？” “我到底存在不存在？” “我还是8岁？” “……” “能不能不要趁着我出去跑步，就马不停蹄开始造人啊！” 恍若穿越了。 艾薇儿又不得已戴上耳机，听摇滚。 不过当初她是缩在被子里不自觉去思考如果有了弟弟妹妹会不会被冷暴力，丢弃。现在只是心情复杂的在客厅练格斗技。 温蒂说，再来十个她也不是父亲的对手。而父母之间应该是母亲更强。 自己在温蒂手里单论枪法还行，但论格斗技走不过三招。 还得练。 “……” 两小时了。 艾薇儿全身都是汗，去一楼浴室洗了个澡出来，顺便又去二楼浴室看一眼。 还没停。 这对父母真没救了。 “真有那么好吗？” 艾薇儿思考片刻，又否决了。 不确定是双性恋还是同，但她一点都不喜欢同龄的男人。总觉得那些人幼稚。 女孩子嘛…… 虽然她不喜欢打扮，但看别人花费很久打扮的漂亮心情还挺愉快的。 3月13日。 中午。 皇后大学。 其实只是一场很普通的女子橄榄球比赛。 “我很好奇，您是如何培养出如此优秀的女儿的。” “……” 苏明是预想过女儿在学校应该混得不错，但没想到就打个橄榄球比赛，她是女生吧？为什么女生也有那么多身材火辣的啦啦队加油？而且怎么看那种狂热的姿态都不是事务性的来加油，是发自内心想过来热场的。 “啊啊啊！” “……” 抽象。 艾薇儿随手擦了汗的毛巾往人群里一扔，一堆女生抢。 “怎么培养嘛。” “总之，她妈功劳很大。当然，我功劳也不小。” “在艾薇儿很小的时候，我就告诉她，宁可一日食无肉不可一日居无竹。” “？” “宁可一日……雪国的名言吗？” “对，我们雪国人刻在骨子里的骨气。” 苏明谈起教育，侃侃而来，“从小我就努力教会她不必在意那么多世俗的眼光，做自己就是最好。坚持自己想要的骨气。” “是这样啊，雪国教育和我们区别是挺大的。五千年历史的底蕴，令人神往。有机会我会去雪国旅行。” “尽管来。雪国人都很热情的。” “是吗？” 教授似懂非懂的点头，顿了下又说，“苏先生，过段时间我们大学和雪国京都大学有交换生活动，您希望艾薇儿参加吗？” “啊？” 苏明一愣。 “不论是运动还是学术，我认为艾薇儿同学都足够胜任。但她本人的意愿比较模糊。” “……” 模糊？ 是因为作为父亲的自己？ “吁！” 口哨声响。 橄榄球比分最终定格在31-5。 饶是苏明不怎么懂橄榄球，也能看得出艾薇儿有放水悬疑。 “怎么样？” “没给老爸丢脸吧？” 擦着汗的艾薇儿走过来，围栏边早就按捺不住的啦啦队也跟了过来。 “艾薇儿！好帅啊！” “干嘛要放水？打之前还敢说要赢一次！” “这周末要去聚会吗？” “……” 苏明也着实体验了一回被各种超短裙年轻女学生围住的体验。 “这大叔是谁啊？” 有穿迷你裙的女生望向苏明。 “该不会……” “什么该不会，没听说过艾薇儿父亲是雪国人吗？” “抱歉抱歉，我还以为是……叔叔好！” “……” 叔叔吗？ 相比邻居太太说自己十年过去一点没变，她们的反应反而更好吧？ “喂，我告诉你们啊。” “别看我老爸跟个颓废大叔没区别。” “？” 干嘛要突然搂着自己脖子？ “以前我老爸是杀手榜king。噗呲噗呲干掉很多坏人的那种。” “噗。真的吗？” “大叔好厉害~” “……” 注视艾薇儿狡黠的表情，苏明干咳一声，“我不是说了要保密？” “哈哈哈。” 周围的少女笑成一片。 自家这小棉袄是不是有点漏风？ 不过以为这就能让自己社死简直是想多了，到现在脸皮有多厚连苏明自己都不清楚。 等艾薇儿换完衣服出来。 在车上。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老爸能有三个妈妈了。” “为什么？” “被这么多女生包围一点都不慌，还能游刃有余的搞幽默。” “那你错了，我靠的是真心。” “1/3的真心？” “1/3的金子也是真金啊。” “当着妈妈的面这样说真的没事吗？” “没有关系，小夜已经骂过爸爸了喔？” 3月14日。 艾薇儿要在大学上课。 怎么讲呢？ 苏明莫名体会到一种熟悉的感觉。再退后一些年头与妹妹一起回家，刚开始姑妈特别热情，特别亲切。没过太久见到苏明又不愿意去相亲就天天呆在家里。态度变了。 通俗点来说，就是刚回家，老妈非常热情。过了初八还没走就嫌烦了。 女儿也一样。 刚重逢倒是问东问西，这才跟着来学校看了两三天，就嫌烦。 女大不中留是吧？ “不好吗？” 坐在副驾驶的夏夜掰着指头，“大哥哥还欠小夜93次呢。分期付款，利息是每推迟一天增加1次。” “而且艾薇儿在，小夜不能喵喵叫。” “艾薇儿不在，大哥哥想听，就会有很多很多的喵喵叫。” “会死的。” “不会喔。” “会的。” “大哥哥，讨厌满足小夜的愿望？” “……” 那倒是真心不讨厌。 比起背着自己忙活的夏夜，现在故作眼泪汪汪的她，更好。 “用小夜的脚不算喔？” “不算就不算吧。” “我一天八次没问题。” “……” 没说啊？ 不许加持武器。这不是要命吗？ 3月15日。 早。 回住宅睡的。 “叮咚。” 门铃被人按响。 苏明见着边上跟玩累了没睡醒的小猫没差，迷迷糊糊睁眼的夏夜。 “你接着睡。我去开门。” 大清早的会是谁？ 3月份的天气穿皮衣，带着蛤蟆镜。 “老大，你怎么跟被掏空了一样？” 是温蒂啊。 “等等！” “别关门啊！” 看见苏明二话没说要关门，她连忙伸手挡住。 “十年多没见，第一句话就是我虚了？” “老大，你要不要照照镜子？” “……” “别关门啊！不是说好了我今天过来吗？！难道我在老大心里就没有一丁点份量？！友情呢？！” “……” “啧，还是这间房。少了老大确实是少了气氛。老大一回来，我立马就觉得全都回来了。” “……” “我最近盯上一个超级牛逼的单子！我都不敢想，如果我联想老大，还有大姐头一起去完成……搞不好第二天我们的通缉令就会摆在联合国的会议桌上，五大国举手表决要怎么干掉我们……” “我要睡觉。” “所以才说老大你虚了啊。” “十年的弥补，我也不敢想。” “……” 和温蒂的叙旧很简单了。 她早就通过夏夜知道苏明在雪国。 她要说的也不过是这些年安保公司的发展。对外不再是暂未营业，会接一些普通的国际护送任务，保护任务。 只有一些固定的客户和中间人才知道公司核心的任务。 “老大。你认识她吧？” 温蒂递过来手机，那上面显示着一个女人的照片。 短发，看样子是正在吃方便面时被拍，还有无可奈何想阻止的表情。 安保员嘛。 当初帮了自己和安诗瑶忙的人。 穿束身的背心，能看到她肋部有纹身。如果再仔细点能看得出那并不是为了爱好，是为了遮挡伤疤。 “她现在跟着你？” “跟了我有段时间了，是个好手。说是跟着我，不如说我和她现在是搭档。” “那还不错。” “嘿，我在她那可是听说老大是和她怎么认识的。” “……” “上次她差点就挂了，你猜她最后说的是什么？” “什么？” “想找个男人做爱。” “……” “但是又找不到中意的。想想当初和某个人搭档的时候，还不如试试是什么滋味。没体验过就死，太亏了。” “我吗？” “哎呀，老大真是多情种子呢。撩拨这样一个好手，还一点自觉都没有。那之后我花了好大功夫把她救回来送医院，又知道了不少秘密。老大想知道吗？” “……” 苏明还真不知道。 安保员对自己有好感？友情？ 反正那时候是一点看不出。 “不过话说回来，她和我一样，把这些事都放在最后。更喜欢去追求自己想追求的。老大现在能理解吗？十年前最后和我说试着结婚生子什么的，我当时非常纳闷。” “人各有所志。不过作为朋友，我还是希望你活着。” “论逃生能力，我是一流的。” 温蒂瞟了眼二楼，没听见动静，又干咳一声，“老大，和大姐头夫妻感情应该是和睦吧？” “挺和睦的。” 就是有点费腰。 “今晚我能在这住吗？” “又想被吊起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以为十年过去了我一点长进都没？” “……鱼尾纹是有一点。” “……” 温蒂沉默了，盯着苏明看了好一会。 “不科学，凭什么都是30多岁，你和大姐头都没一点变化？！” “……” “在聊什么？” 等夏夜出房间，温蒂立马跟乖宝宝没差，端坐着。 “大姐头，您交代的我都准备好了！” “……” 对了。 今天并不是找温蒂来叙旧的，是要去一个地方。 3月15日。 晚。 去了加拿大一处不算偏远的郊区。 看起来像废弃的仓库。里面却摆放着很多设备。 “临时准备的仪器和自己人。” “不用担心任何数据泄露。” 温蒂拍着胸脯保证。 3月16日。 凌晨。 温蒂没理由停留。 想留宿一晚的请求被拒绝，便连夜飞回北美。正如她所说，她此生想要的就是在危险的世界里追求刺激。 人各有志。 【当前血压:131/90mmhg】 【所需的镇定剂的含量是正常人9.6倍】 【当前血液含量……】 【症状以及反应实验对象对kv病毒感染】 【疫苗测试，ga391号血清第六化合物】 【……】 苏明对夏夜测试出来的表格，一部分知道是什么，一部分又不够了解。 “小夜，想更具体的知道大哥哥实力的构成。” “加持武器与不加持武器，能量差别的原因。” “……” 苏明没考虑过这些。 说白了，那都是获得的‘奖励’。如果想解释这个，就得先清楚入梦游戏的原理。 但那种能把夏夜当做‘npc’的东西，恐怕不是人能弄懂的。 苏明到现在也说是梦，没说过游戏。并不希望夏夜去研究入梦游戏陷入纠结。别人不了解夏夜，苏明很了解，一旦有不确定的因素她必定会绞尽脑汁去想明白，如果没法变成可掌控的，会非常沮丧。 他的认知就简单多了。 入梦游戏让自己有和她们接触，拯救她们的机会。也给了奖励，没给任何副作用。为什么要拒绝这种东西？想不明白金手指为什么会存在，更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重生。 要世界上所有事情都能明白，那不会是人，是神。知足常乐就行。 也和十年前做订单没差吧？ 夏夜坐在电脑桌面前啪嗒啪嗒敲击键盘，自己则是默默注视，时不时x骚扰。 只不过现在因为前面瑟瑟过，还是不加持武器的瑟瑟，多少有些累。去触碰她也只是普通不带任何念头的触碰。 “大哥哥。” 她没再敲击键盘。 “嗯？” “大哥哥加持武器时，会有一种类似肾上腺素但又比肾上腺素强很多的未知物质流动。” “所以？” “小夜无法知道是什么物质。甚至无法观察到。” “我至今为止没任何副作用。” “小夜认为，也许，是一种类似网络论坛中说的规则。” “规则？” “嗯。” 夏夜转过视线，毫不顾忌的坐在苏明大腿上。往后仰躺，有种累了的架势。 “小夜不喜欢怪谈、规则、诡异等等没有根据的幻想。” “未知物质是小夜假设的。但是呢，是建立在小夜现有认知中认为一定存在未知物质。如果规则体系是超脱小夜目前认知以外的事物，那就是神话。在小夜与其他普通人类眼中的神话，幻想。幻想，不等于不存在。” “……” “物质不能确定是否存在，但规则的倍数是一定存在的。” “得出的结论是？” “大哥哥，有更好的锻炼方法。” “什么方法？” “不装备武器，和小夜瑟瑟。” “啊？” “大哥哥装备武器之后，实力提升会很大。但提升的实力都是基于大哥哥正常的身体素质来的，倍数有可以摸得准的规律。大哥哥也许没有自觉，但小夜是有感觉的。” “……” “最开始，大哥哥不装备武器，小夜只用脚就够了。” “……” 不对吧？ 啥时候那么弱过？ 嘶。 似乎，起初找到她，真是用脚就结束了。 “到现在，因为不断寻求极限，大哥哥不装备武器也能有三次。” “等会，你的意思是说我不但是那种能力变强，其他身体素质也在一起变强？” “嗯。” “我没装备武器的身体素质变强，再装备武器后乘以固定的倍数就等于进一步加强？” “大哥哥拿着武器会需要更长时间到极限，效率会很低。如果没有武器，大哥哥每天都能让实力提升大概0.06%。” “……” “大哥哥。” 那张略显稚嫩的脸面向苏明，“不是要一直瑟瑟喔？大哥哥回雪国之前，白天和小夜一起训练，晚上才可以瑟瑟。” 抽象。 苏明就没想过装备武器和不装之间存在某种既定的倍数。 但如果真是这样，那确实该好好练。和安诗瑶或者缪雪儿练得考虑她们会不好被玩儿坏，和夏夜练得考虑自己会不会被玩坏？ “小夜，没有那么强。” “小夜，也要训练。” “虽然不会有大哥哥增幅多，但小夜毫无防备到极限的状态，身体也会自动优化。而且，小夜有一个弱点。大哥哥，很清楚喔。” “……咳，我一般不会用。” 但她要这样说的话。 又觉得这样训练是不是有点过于轻松呢？ 晨跑？ 组合训练计划？ no。 床上的康复训练。 至于她的弱点嘛。只要攥着她尾巴根部，再伏在她耳边多说点煽情的。往返几次，她就会‘失控’。 3月17日。 晚。 夏夜拟定的训练计划成型。 白天她就算是教官。 晚上她就算是被压在底下喵喵叫的教官。 裹着嫩足的白丝黏糊糊的。 她也有些疲惫。说毫无防备锻炼，她能找的人选也只可能有苏明。但对她的效果很小，不如东奔西走去狩猎那些暗处的脏东西。 在边上的苏明已经睡着了。 她这才爬起来。 得到一些内部消息。 南极在融化，有国家的科考站发现一些可能埋藏在地底的庞然大物。标本基因和海岛市沉下去的东西类似。 要怎样才可以不论发生任何事，大哥哥在意的，都不会有问题呢？ 躲起来。 对抗。 哪一种都不容易。 注视苏明疲惫的睡脸，她又露出一抹微笑。 “小夜才是，最好的妻子。” “最好的女人。” 过完这段可以单纯追寻快乐的短暂时间，就继续努力。努力到可以安心留在大哥哥身边怀孕为止。 3月17日。 伦登，温莎古堡。 晚。 缪雪儿翻来覆去睡不着。 叫来女仆。 “我那个抱枕呢？” “听从您的要求，已经秘密拿去扔掉。您要拿回来吗？” “……没有，我就问问。” “……” “还能拿回来吗？” “概率很小，直接扔进了温莎古堡的垃圾处理车里。” “……” “垃圾车一般在哪？” “您要捡回来的话，我打个电话就好。” “我说了，我不要了。” “……” 缪雪儿一肚子气。 打电话被骂狗东西，还被诅咒不孕不育。 她才是全家都不孕不育！ 也不对，就只有她不孕不育！气糊涂了都，忘了柏拉图也算是他的家人。 现在又冒着雨偷偷出来找抱枕。 该死的柏拉图！ 走了连一个电话都不会打！ 每天都浪费时间守在电话前好久。也不是为了等，是练习怎么用手机。现在自己也会用好多功能了，不是土包子。 抱枕在哪儿啊？ 失眠好几天。那张大床怎么睡怎么不舒服，还不如在棺材里舒服。在棺材里又缺少了重要的东西。 找了半天，缪雪儿终于见到正趁夜色装垃圾的车。 “您是……” 直接使用魅惑。 “抱枕呢？有没有见到一个这么长的抱枕？” “……” 没有？！ 难不成在上一趟就拿走了？不对啊，刚丢一会。 哦。 在前面的垃圾桶里。被塑料袋封死，里面没脏。 没人看见吧？ 看见就看见。 反正穿的这么严实，没人知道是谁。 抱枕…… 雨越来越大，缪雪儿也越来越气。 回到卧室，一边洗澡，一边对着放在边上一起洗的抱枕就来了一拳。 “你就是混蛋！” “我这么努力……表扬呢？！” “亏我还准你这时候就涩到那种地方……混蛋混蛋混蛋！” “……” “咦？” 抱枕怎么扁了？！ 还缩成一团了？！坏掉了？！ “女王，您不用这么着急。” “花费一些时间还是可以恢复的。” “……” 女仆深深地叹了口气。 要说女王没有才能吧，就这么几天已经完全习惯和那些政界老手交谈，出席任何典礼气质拿捏的绝对到位。是别人模仿都模仿不来的与生俱来的气质。 要说很干练，很王族…… 偷偷去垃圾桶捡回抱枕，又对着抱枕哭哭啼啼的女王实在是难以言喻。 3月18日。 雪国，冬市。 安诗瑶正常去公司。 在路上被挂着白牌的车子拦下。 “安小姐，你还认得我吗？” “……” 走下来的男人，认得。 那是当初她说想捐一千万，想要见到尸体。隶属于国家部门的人。 “目前有些情况，我们希望再和你谈谈。” “主要是，关于苏明的问题。” “……” 安诗瑶脸色瞬间惨白，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无法抑制的颤抖。 她也不是没想过会有人来，但过了这么久，又觉得他们事情很多早就该忘了。只要普普通通的生活下去，没人会再来。 最近腱鞘炎有点严重，手腕痛的厉害，买了手托、手垫也按摩过，感觉都没啥用。可能医生说的对，人只有不工作才会没有职业病。最近可能会经常4k-6k单更了偶尔才会日万，缓一缓手。很抱歉。 (本章完) 第175章 迟早会有一个大家的家 3月18日。 伦登。 唐宁街，首相府。 坐落在会议桌边的各领域大臣面色严肃。 “首相，您似乎忽略了一点。” “嗯？” “无论伊丽莎殿下是否是伊丽莎家族至今才露面的长嗣，如果此刻让外界知道下一任新女王的存在，都会招致非议。” “谁的非议？” 斯特雷这么一问，那位大臣又不吭声了。 “联邦？” “议会？” “你们？” “还是月亮国？” 斯特雷冷笑一声，“有些人就是跪的久了，我们以前是什么？日不落帝国，现在呢？某些霸主姿态大国的附属？” “以前为了不招惹非议，未向外界曝光。” “现在她已经恢复健康，按照宪法、制度，理所应当该是她。这是她的权利。” “……” 投票。 支持的占2/3，弃权的占1/3。 “首相，我请辞。” 这是弃权那些人早就预见的结果，鹰国的党派纷争比起月亮国简单很多，能当上首相就已经代表斯特雷背后的党派赢了。 即便这些人辞职，斯特雷也会让他们自愿辞职。 鹰国已经连续失去太多自身的立场，无限制的跟随月亮国脚步。步步退让。 曾经不可一世的帝国如今值得拿出来称赞竟然只有那一点点短暂的荣耀。 等那部分人离场后，斯特雷站起来。 “另外，关于月亮国罚款的事去安排公开会议。” “我们也有必要通过此事表明我们维护国家利益的态度。” 那只是找了个由头。 每次接待月亮国大使造成的交通拥堵，损失的经济。真要算压根算不完。 “2024年制裁名单，还有可探讨的余地。” “对于雪国，我们是相互依赖的经济关系，可以持更友善包容的态度。” “……” “关于退欧的全民投票，近段时间会发起。” “……”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 都意识到新上任的首相虽然是保守党出生，但似乎一点都不保守。 散会后，斯特雷又马不停蹄赶到温莎古堡。 缪雪儿正在书房查阅各类书籍。专属女仆都陪在她身边。 “伊丽莎殿下，从今天起您就得以现任女王长嗣的身份活跃在公众视线中。” “是吗？这样就好。” 缪雪儿对什么时候能真正在公众视线中登基不感兴趣。 明面上当自己后辈的长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另外，按照册子记载。” “我请求您给予赐福，以表托斯家族的荣耀仍在正确的延续。” “……” 所谓赐福是刻印在伊丽莎后裔与托斯家族后裔血脉中的诅咒。 那是缪雪儿祖母做的。 只要有相应的血流淌，缪雪儿能感应到，就能控制。 但‘诅咒’随着时间流逝淡薄很多，不一定还好用。 又不知为何，本该是‘诅咒’的东西，在他们眼中成了‘赐福’。仿佛只有被赐福过才是被伊丽莎王族先辈承认的领袖。 缪雪儿更认同苏明留言里说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太喜欢延续当初的做法。 不用再睡觉又何必靠操控来做事？ 但是，至少暂时没有足够才能的自己，赐福过后亦能保证身边的人都绝对是忠心的。 “好，我代表伊丽莎王族承认你的贡献。” “三天过后，允许你来接受赐福。” 要做也很简单。 不过是挤出一点血，提炼。再装饰一下让人喝掉。 “感谢您的恩赐。关于对雪国的态度，我希望您不会掺杂过多的个人情感。” “柏拉图先生是柏拉图先生，国家是国家。” “我知道。” 说实话，缪雪儿有那么一丁点后悔。 如果之前再任性一点就要跟着柏拉图走，根本就不用大清早起来在图书馆看比七百多年前王宫还多的书。 脑袋都要炸了。 当时为什么立马就想回来？ 除去见不惯苏明受欺负她还没办法反制以外，还有更多的。 商人能挣钱。 而她显然无法挣到太多钱。 那小小的家伙身手完全碾压她。挫败感。 堂堂王族难不成只有美貌值得称赞？ 实力和钱财在绝对的权力面前都是纸糊的。 也不会全都是不愉快的设想。 比如，等将来有了绝对的权力，是真真正正的女王，再要苏明当自己的仆人，他还敢反驳吗？ 一直说断头台，也没把他拉过去。 以后再惹毛，非得拉他去躺一躺。 哼哼。 正巧，缪雪儿翻书翻到女王的继承制。 咦？ 70岁还在工作？ 到死才会自动继承给下一代？ “您可以选择自动放弃给下一代的，前提是您有子嗣。” “……” 子嗣。 那天做到那程度，到底会不会怀孕啊？ 没感觉有什么异样。 算了。 要是有的话，就扔给他。 在涩之前可是说过的，每个月都要带来见一次。说了还涩在那，就证明是同意的。 “这个什么免签。” “我们对雪国免签，为什么他们对我们不免签？” “很复杂的国际形式，以及两国之间的各种关系。您想理解这件事，还需要知道很多事。” “……” 为什么想知道一个词语会诞生这么多问题？ 当初觉得学怎么用浴缸已经够麻烦了。 学！ 他亲口说的，自己有才能。 要自己连这点基础都学不会，还有什么脸自称主人？！ 女仆看着沉入书海的缪雪儿相视一笑。 “难以想象女王活了七百多年。” “但是也没有人规定过活过七百多年就一定得是死气沉沉的。” 女仆笑了下，“女王是您长女。” “……别说了，我本来都打算去新加坡旅行了。” “……” “不过，也许辅助七百多年前开国到现在，真正的女王。比我至今为止做过的任何事都要伟大。” “听起来像是带孩子。” “喂！伱们俩说什么我都听得到！” 作为每天都和缪雪儿朝夕相处的两人，已经很了解缪雪儿的习性。 要说是侍奉。 更像照顾一位阅历尚浅的朋友。 其实缪雪儿受苏明影响很多，以前她绝不可能和女仆一起洗澡。顶多让女仆在一旁服侍。 但现在每天看完书，学完各种各样的东西人都累瘫了。 要是女仆还仅仅只是一个女仆，什么话都不能说，她得烦死。 久而久之她把经常出现在身边的现女王也拉到池子里一起洗澡，反正温莎古堡的池子够大。 “真羡慕您呀。” 这会儿一天忙完，又一起泡在池子里。 “羡慕什么？” 缪雪儿顺着声音回头，见到现女王那比她大起码两倍的宝宝食堂，再见到比她还惬意躺在池子边上的女仆。比她起码大三倍。 “羡慕您的肌肤。无论我怎么看，都认为毫无瑕疵。” “……” 缪雪儿觉得是嘲讽。 她们…… 尤其是到现在还慵懒依在池边的女仆，胸，有一半浮起来了。会随着水流而波动。 而缪雪儿不管怎么走动，宝宝食堂不带动的。 白当然好！ 但是这么小有什么用？ “哇，女王？” “别叫女王，从现在开始我只是伊丽莎殿下。” 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的？ 纯纯多余。 那家伙身手好是不是因为胸小的缘故？没有那什么……阻力？风阻？ 闹了一通。 有些气喘吁吁的开口，“伊丽莎殿下，下个月有去雪国进行访问的形成。到时候您要去吗？” “雪国？” “是的，柏拉图先生的故乡。” “不去。” 他都没打电话没发消息，走了就跟完全忘掉自己一样。 现在说不好还在和那家伙做下流的事。 不去。 谁去谁是狗。除非他打电话来说想见到自己。 “哗啦。” 一直闭着眼睛享受的女仆睁开眼睛，到缪雪儿身边帮她擦背。 漫不经心的说，“还有一个多月时间，您足够学习到跟随访问团一起去雪国的程度。国事有斯特雷先生，您去了之后可以跟随商团去拜访企业。自由活动。” “我没说我要去。” “好的，不过您如果想更深度体验雪国的文化，最近就要想办法学会基本的雪国话了。” “我说了我不去！” “好的，您喜欢茉莉花香气吗？” “……” 其实挺享受现在的氛围，不论如何。又能投身于怎么看都足够伟大的事业中，又能因为缪雪儿获得足够年轻态的生活。 换以前，她绝对不可能被女人调戏。 “呜哇！你干什么？！” “伊丽莎殿下，礼尚往来。柏拉图先生没有告诉过您吗？” “你给我住手！” 更不可能再被调戏之后，反过来复仇。 40岁的年纪。 却因为新的女王，有了20岁的心态。 跨越七百多年的恋爱，没说谎，真的挺羡慕。生在王族中，别说是七百多年……七年的童话故事都没听过。 3月20日。 加拿大。 小镇边上的湿地公园。风景真的不错。 大片的树林裹着一层雪色，湖面结冰后被阳光一晃非常漂亮。 “呼……” 如果是散步心情肯定非常愉悦。 但苏明现在是负重跑，负重5公斤，跑5公里有上下坡的石板路。 “大哥哥，加油。” “……” 大口喘着气。 面对在前边游刃有余的夏夜，苏明话都说不出口。这已经是今天第四趟五公里。 衣服全被汗水侵湿。一旦停下，就会感受到刺骨的寒冷。就一件运动背心。 回家也不会停下。 “13。” “14。” “……” 在视频里见过，女朋友坐在背上，然后做俯卧撑。 现在苏明就在客厅做这件事。 裹着白丝的嫩足晃晃悠悠确实好看。 夏夜也没多重。 但不加持武器，动不动俯卧撑+仰卧起坐各100来一组。还是在跑步之后来。 “不可以喔。” “现在，大哥哥还不能休息、没有到极限。” “……” 好累。 好想趴地上直接睡过去。 “不可以，懒惰。” “吧唧。” 偏偏每到极限，都会享受一次甘甜的深吻。 “大哥哥，是最厉害的。” 哄小孩吗？ 一天下来裤衩子就没干过，全是汗。 要问有没有成效？ 苏明也不知道，反正夏夜到晚上褪下教官的身份。换上从十年前留存到现在的黑贞德cos，听喵喵叫听爽了。 她没说话。 她也在锻炼。 完全不抵御任何外物入侵，以最脆弱的姿态面对苏明。 “大哥哥，比昨天多了6秒。” “3次，总共多了39秒。” “……” 总觉得是在被pua。 每天都能多几秒，积少成多？ 但又觉得应该真有用。 “大哥哥，涩到，小夜装不下。” “不行吗？” “……” 锻炼的时候一次武器加持也没用过。 尾巴真是让人欲罢不能。以前担心她会失控很少去捉弄。 而现在完全是想捏就捏。 苏明小心翼翼地由下方轻捧着夏夜的尾巴。温热而通红的尾巴，似乎比刚才还要增温一些。 他稍微掐了掐尾巴根部，感受那份触感。 上头有类似动脉的鼓动。会随着她想瑟瑟的心情而软化。 “唔。” 而通常在这时候她的脸也会染红。 她亲口说过，对她而言就好像小猫被拎着脖子，被抓住了要害。 此刻她显然心跳剧烈。 尾巴忽然颤动了几下。 原本柔软的耳朵，根部有一部分逐渐硬化。小皮鼓也在不安分的扭动。 这就很明显了。 她现在很想继续，被堵住。 苏明把她翻过去，掀起尾巴。那根部在皮鼓隙里。 她的也同样很干净。 “大哥哥，瑟。” “没，就好奇。” “不可以，一边看，一边瑟瑟？” 她保持撅着的姿势，手又从肚子那探出来。水色顺势坠落一部分。 嘶。 没时间了。 必须要去拯救苍生。 3月25日。 苏明和艾薇儿打了一场友谊赛。 不靠武器。 “老爸耍赖！” “再来一次！” “……” 无论多少次，艾薇儿都完全不是对手。 “耍赖，偷偷特训不带我。” “我要掉小珍珠了！” 这怎么带？ 咳。 和夏夜一起的特训，应该要归类到夫妻之间的特训。小孩子永远不会懂。 3月27日。 倒不是说多想念安诗瑶。 是挂念‘药’的事。 总觉得她精神依然不稳定，离开冬市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有时候会发个消息问问，但没见过始终有点不放心。 在加拿大要做的事也基本上稳定。 高强度训练，前面没有夏夜帮忙要坚持下来可能需要点时间。这会苏明每天起来不整几组运动反而不习惯。 “大哥哥，要回去了？” “……” 最想要的理想生活当然是大被同眠，不管是谁都可以随时随地看得见。 但现实点，安诗瑶那边，自己也没处理好。 只是说仅限于安诗瑶本人，关系融洽。 “大哥哥，还欠小夜109次。” “合着一点没减，还倒欠是吧？” “违约，有罚息。” 被搂着脖子，脸贴的很近。 “大哥哥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回去。但是罚息和利息都要还。” “根本还不清。” “嘻嘻，大哥哥想还清？” 夏夜腿搭在苏明肚子上，“现在，说不定大哥哥可以同时满足安姐姐和雪儿姐姐喔？不依靠武器。” “……” 有时候真怀疑自己费劲巴拉锻炼到底是为了瑟瑟还是提升实力。 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 辉光绽放。比之前的光芒要浓郁很多。已经能算小夜灯了。 如果现在重新遇见迷雾里的怪物，有一战之力吗？ 苏明不知道。 但是，不至于再和以前一样仅仅逃出去就需要费那么大力气。重来一次，说不定真能毫发无伤带安诗瑶姐妹出去。 3月29日。 晚。 苏明算了算时间，雪国应该正好是早上。 给安诗瑶打电话。 “明天我就回来。” “啊……您不再多留一段时间？” “游子总归是要回家的。” “您可以再多留一段时间。先不回来。” “？” 苏明怔住了，“那我应该什么时候回国？” “您……” “您不要回来！” “？” “现在肯定也被监视着！他们肯定在监视！已经完蛋了，这只能是最后一次和您通话了。” “瑶？” “苏明先生，求您了……别回来！现在只有我自己被盯着，只要您不回来，他们找不到您！” “他们肯定找过来了，我什么都没说，现在听到我说话，肯定都知道了……呜，已经结束了。” “他们是谁？” “……” 通话途中，夏夜已经在边上查询了。 “大哥哥。” “小夜可以确定，他们仍然不会把现在的大哥哥和六年前与安姐姐在一起的大哥哥联系到一起。” “他们是因为一些事件再次关注到迷雾岛事件的幸存者，例行询问。按小夜预料之中，对出现在安姐姐身边的大哥哥进行调查。” “但是，拥有真实且对得上的25年生活的大哥哥来说，他们查不出任何事情。另外，小夜做了很多手准备，他们顶多是好奇或者觉得能被安姐姐青睐的大哥哥很走运。不会多关注。” “以小夜现在看的监控和其他数据证明，他们并没有再关注安姐姐。安姐姐现在的状态是，中度被迫害妄想症。是小夜疏忽了。” “……” 苏明都听清楚了。 有点难受。 这也就是说，从十几天前安诗瑶就一直生活在这种状态下。偶尔聊天时那种轻快、平常的态度也都是装的。暗示自己不用管她再多停留的言语，不是玩笑，是真心不想让自己回去。 “千万别回来，苏明先生……” 电话那头还在说。 别回去？ 别说是没被盯上，就算是被盯上，怎么可能不回去？ 就算是当做任务，偷渡也得把她带走。 “瑶。” “没有人监视你。” “也没人要多关注你和我，调查我们。” “我电话别挂，一直保持和我通话的状态。到我上飞机之前我再和你说该怎么做。” “现在什么都别想，只听我的话按我说的做就行，明白吗？” “……” 夏夜没说话，选择用手机打字。 【机票已经改签成两小时后】 【小夜，不用大哥哥一直照顾。已经很满足了】 【安姐姐精神状态，一直都没有太好。相比雪儿姐姐和小夜，安姐姐是最需要照顾的。】 一边和安诗瑶通话，强行要求她现在去买水，或者去什么地方坐着，点什么东西。 一边又目视夏夜帮忙收拾东西。目睹这一幕的艾薇儿虽然不太清楚状况，但直觉告诉她不应该开口询问，于是也跟着夏夜一起帮忙收拾东西。 【艾薇儿，去把阳台的衬衣拿过来，爸爸等下要回国了】 【啊？不是明天吗？】 【今天】 母女俩都是用手机打字交流。 【二妈妈怎么了？】 【生病了。】 【很严重？】 【……】 苏明1/3的良心又开始痛了。这叫什么事？ 他从来没觉得夏夜付出就是理所当然的。但每次打算多弥补一些，不管弥补多少还是觉得都不够。 109次？ 那算什么愿望？ 总有一天……不对，是在今年，必须完成大被同眠的理想化生活。 不用担心谁生病。不能再被曾经中庸的观念束缚，该做什么就立刻去做。 雪国，得尽快让安诗瑶的生活步上真正的正轨。 念头到这，苏明也打了字。 【艾薇儿】 【教授说和京都大学的交换生活动，你如果做好了心理准备就去，我会正式向你介绍你的二妈妈】 【那我就填申请表咯？我还没去过雪国呢。】 【ok】 苏明再看向夏夜，继续一边给安诗瑶说话一边打字。 【小夜，109次不算愿望。下次提个能更让我觉得有难度的愿望】 【老爸，这话能当着女儿的面说？眼睛要瞎了。】 【害羞，大哥哥，这种事都被女儿知道了。】 【我们到底是在玩什么y啊！我现在还没懂！】 【小夜，爱你。】 【都说了不要在女儿面前你侬我侬的啊！我现在是18岁，不是8岁！】 【大哥哥，1009次，是更有难度的愿望吗？】 【……妈妈，你也一样。别随口就当着女儿面说这种藏着一条人命的话。】 实话说。 苏明做梦也不可能想到从加拿大回来之前，会是这么告别的。 “我、我现在要做什么？” 电话里安诗瑶的语气比之前稳定不少。 “到家了是吧？” “做深蹲，50个。” 但是。 迟早会有一个大家的家。没有任何风险，也不需要去忙碌任何，养老的家。不会太久的。 (本章完) 第176章 请给我，爱 3月29日。 下午。 “已经上飞机了。” “等我连个wifi，别慌，绝对没事。” “……” 安诗瑶衣服湿透了。 全是汗水。 被拦住，被询问，那已经是十几天前的事。 非常奇怪。 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苏明先生的样子？ 那么多人证。 是故意的。 想知道的话，有太多办法可以确认。一定是在守株待兔。 现在也正被监视。 【很抱歉，经过我们对比】 【无论如何也找不出你男友的身份。只能推断是黑户。】 【……】 根本就没提过现如今存在身边的苏明先生。 他们拿出的照片更像是一点点拼凑的图，只有七八分像。 他们都是混蛋。 当初囫囵吞枣的搪塞过去，把尸体抢走后再也没还回来。 现在苏明先生好不容易活了，又要来拿走。 他们到底想要做到什么程度？ 仅仅只是想普通的构建家庭活下去，不行吗？不被允许吗？ 已经六年了，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不可能放过苏明先生？ 【鉴于你与其他幸存者的说辞，我们一致决定授予他不公开的勋章。以此纪念他帮助海岛市事件幸存者的功绩。】 【奖金，十万。】 【希望你能明白，国家并没有置之不理，相反，从未停止过调查。也从未停止过关注事件后的幸存者。我们衷心希望伱也能和其他幸存者一般，积极生活】 【……】 【另外，关于你现在交往的男性……】 【我们也确认过是无犯罪历史，生活态度积极的可靠男性。祝贺你。】 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苏明先生也叫苏明？ 祝贺？ 【安小姐，打搅了。】 宛如无事发生，离场。 留下了银色的无名勋章。钱。 从那家没什么人的咖啡厅出来后，安诗瑶面对一切人和事物态度都变了。 棕色衣服…… 手放在口袋里，有监视设备？ 在观察自己？ 电子眼。 谁，正在电脑面前注视。 旁边一同等红绿灯，装作听歌的女人，对视到立马就接起电话。在伪装吗？ “叮咚。” 手机收到短信。 又楞在原地好久，手机……一定也被监视着。 【姐，感觉你精神是不是不太好？】 【没有】 【姐夫出差还没回来吗？】 【他……有些工作上的事，要多呆一段时间。】 会不会因为自己，连苏明先生身边那娇小的身影也影响了？ 安诗瑶不知道夏夜具体是做什么，但以她的眼光，很清楚夏夜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安总，咖啡给您泡好了。是新的蓝山咖啡豆，您尝尝。】 【……】 公司。 安诗瑶完全是心不在焉。 疑神疑鬼，看着那些董事、股东、高管，甚至是员工。都觉得哪有问题。 【安总，这是恒平的负责人。】 都忘了。 自己是准备和一些外地的器材公司合作。这是卖水平仪的。 安诗瑶现在已经想不起那天到底谈了什么。 只记得谈话到一半，起身打算倒杯水，穿着高跟鞋……脚扭了。当时冷汗直冒，直不起腰。 后来秘书扶着自己回办公室，谈话由公司的高管继续。 “安总？” “我送您去医院看看？” “……” 秘书跟了自己一年多。 她为什么会一直跟着自己？ “安总？” “……” 一旦开始怀疑，再也没法停下思维。 她很焦虑。 但根本找不到人诉苦。找谁？ 妹妹？ 如果聊了不该说的事，立马就会被逮捕。 如果又联系了苏明先生……他们是否就是在等自己联系苏明先生？ 聊天记录已经全部删除。想把手机卡也换掉，可又觉得这样做立马就会被带走问话。 【没寂寞吧？】 【我在工作。】 每次收到苏明的消息，她都只想尽快把话题结束。 【听说加拿大最近的气候不错，您有去很多地方玩吗？】 【……】 【多去玩玩也好，不然这么远的行程浪费了。】 她想明说别回来。 但又没能说。 只是不断暗示。 药，终归还是捡回来了。即便是去买药，她也是想到六年前就一直在吃，再去拿没问题。 【安小姐】 【我尽量给你开和以前不同种类的药。】 【说实话，如果是遇到什么心事，我建议你先去看心理医生……开药是下下之策。】 【药物依赖性，不是戒掉一次第二次也一定能戒掉的。】 【……】 没什么可对心理医生说的。 说的一切，一定都会被记录，然后给藏在暗处调查的人。他们从中嗅到蛛丝马迹，随后立即破坏自己好不容易有的平稳生活。 “嗡嗡。” 手机振动。 安诗瑶的思绪被拉回，望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备注怔怔出神。 “接这么慢？” “……” 已经在飞机上了。无论怎么劝都没用。 “苏明先生……” “他们现在也在盯着。” 插座里是不是被按了录音器？ 这屋子也不安全。 哪里都是他们寻找证据的工具。 “现在立刻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那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 大脑没能决定出合适的答案。 但身体却擅自磕磕巴巴认同命令，行动了。 “跟我念啊。”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 自己和苏明先生到底有什么罪？ 苏明先生是唯一不受感染的男人。而自己是唯一和苏明先生做爱到怀孕的女人。长期相处，知道很多秘密。 迷雾里的怪物他们或许见过。但除了苏明先生，幸存者里没人真正去对抗过。 “又走神了？” “把鼻翼两边都压住，张嘴深吸一口气。” “……” 不知道。 到底有没有正在注视呢？ 是像以前一样，完全听从苏明先生的就好。 还是…… 又如同当初拿出枪一样，拿出魄力？ “想知道插座里有没有东西，其实很简单。” “害怕的话就一步步去确认，我来教你。” “……” 插座里没有，路由器呢？ 光猫呢？ 花瓶里呢？ 这些都没有，会不会更隐秘，嵌入墙里。 3月30日。 凌晨1点。 苏明降落在京都国际机场。冬市没有国际机场。又马不停蹄转乘飞往冬市。 安诗瑶的情况似乎比预想的还要糟。 很像是那种，夜晚独自开车驶过偏僻道路，害怕，看一眼后视镜觉得有鬼，就会再看无数眼，越来越慌张。 她在自我制造焦虑。 夏夜做了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小幅度优化、改变了苏明的基因结构。再通俗点说，就算是被一些部门注意到想调查，一查也绝对是一头雾水不了了之。现在苏明的生父母爬起来做亲子鉴定估计都得吵架。 夏夜花苞里的蜂蜜，那说不好就是世界独一份。至少只知道海岛市的他们绝对不可能知道自己还能吃过蜂蜜。夏夜对他们而言只是来雪国旅游顺便做兼职的。大不了就是知道自己脚踏两只船，道德谴责自己而已。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请收起小桌板。” “飞机即将起飞。” “……” 信号又不得已要中断一会。 短暂的失重感过后飞机正逐步爬升高度。 特意选的有wifi的航班。电话可以继续。 “苏明先生……” 声音越来越弱，又夹杂着哭腔。 “您带我走吧。雪国……肯定没法呆了。” “我现在出去好不好？我把手机扔掉，您告诉我该怎么做，怎样才不会被监视……呜。” “……” 道德经也不管用吗？ 前面屏幕显示要到冬市预计1小时10分钟。 想想。 有什么能让她情绪稳定点？ “你把手机拿近点。” “放到耳朵边上。” “……” “先生，您需要餐食吗？” “先生？” “……” 苏明深吸一口气，对着手机底部的麦克风。 “安诗瑶！” “你怎么回事？！” “我不是告诉你别先生、您之类的？！” “要我说多少次？！” “你这样是不是太过生分了？！” “……” 电话那头似乎怔住了。 在边上的空姐也怔住了，头等舱本来在休息的人也被苏明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 “抱歉，我老婆幽闭恐惧症犯了。很严重。我在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 “你该叫我什么？” “……” 等到电话那头磕磕巴巴的传出声音，苏明再清了清嗓子。 “ok。” “很乖，我给你点奖励。只有这一次。” “……” “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这下不仅是头等舱的人眼神惊异的望着苏明，外边公务舱听到动静的旅客也愣住了。 “……” “这tm谁啊？这世界上真没有他在乎的人了？” “这不管吗？吵死了。” “……” 随着空姐去解释，大部分人又释然了。 “我也有幽闭恐惧症，但没那么严重……” “会抑郁吧？” “真男人啊，换我真不一定唱的出来。” “牛逼！” “……” 本来有皱眉的，听到苏明语音电话里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也住嘴了。 不会耽搁多少利益的善意，如果是用在正确的地方，大部分人都不会拒绝。 “先生，喝点水吧。” 刚才愣住的空姐出去一圈，再回来又默默给苏明带了杯水。 顺手把苏明头上的小灯打开了。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抱歉……打扰了。” 苏明又和旁边的人再次道歉。 “……” 旁边的旅客微微一笑没说话，只竖起大拇指。 —— 3月30日。 凌晨3点。 “师父，你到底是去哪儿出差了？这么久。” 早就打了招呼，让徒弟开自己的车来接。 “呼伦贝尔大草原？” “宁谷？” “……” “国外。” “是是是，去加拿大看海狸了是吧？” “你怎么知道？” “我女朋友倒是挺想去加拿大看海狸的。还是说什么想吃海狸尾巴，国宝也能用来吃？” “那是像海狸尾巴的甜点，不是海狸。停车。” “？” 李仁杰挂上p档，刚重新坐到副驾驶还没坐稳。 “轰——” “握草！” 强烈的推背感吓得他一哆嗦。 “师父，慢点啊！虽说晚上没车……但市区开到100要被罚款的！” “……” “要吐了。” 完美在测试和监控的地方踩了刹车。除此以外都是超速。 “不是，师父你车技啥时候这么好了？” “你先别说话。帮我把手机的静麦关了。” “瑶？这又是谁？” “……” 很快，李仁杰就知道瑶是谁了。 望着时速表上‘96’的字样，是这地方的极限速度。 再看苏明严肃的侧脸。 “她……她是安总？！” 他总感觉，是在做梦。不管是现在完全不符合苏明保守型老司机的驾车方式，还是手机显示的‘瑶’。都是在做梦。 “你开回去睡觉吧。不用管我了。” “……” 直到苏明把车停在高档小区门口，下车就走。李仁杰这才慢吞吞地下去，坐到驾驶位把车挪到路边。从车里一直放着的香烟盒里取出一支烟，给女友发了条消息。 【我要是说，我师父好像把我们公司总经理泡了，你信吗？】 【？】 【你师父知道你这么编排他，不会骂你？】 李仁杰再望向车窗外有些许灯火的小区，都是三层、两层的小别墅居多，左侧是电梯房。但据他所知就算在这里租电梯房也贵的要死。 他是不知道安诗瑶具体住在哪。 但迷迷糊糊知道安诗瑶每次回家都是往这边的方向。 “……师妹呢？” 【最近过的很好喔。】 【明哥很关照我。】 【……】 【有满满的爱，我一定能上岸的。】 师妹好像一点都不知道。 她都不知道，那自己也理所当然的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嗯，回家睡觉。有事明天再说。 3月30日。 凌晨3.26。 “呼……” 苏明额头已经溢出汗水了。上一次这么拼命的跑还是在上一次。 门是按他要求反锁的。 【通话中断】 语音电话也终于可以挂了。 “……” 迟了好几分钟，门才被打开。 那到底是什么造型呢？ 裹着毯子，身子抖个不停。嘴唇张合着，似乎想发出声音但又没具体吐出言语。眼皮完全不眨，只愣愣的望着。眼泪就那样滑落。 “瑶，我回来了。” 她不动就不动吧。 主动将她揽入怀中很正常。 “完……完蛋了。” “他们肯定也知道……” “没关系。知道就知道，你只需要清楚我到家了就行。” “……” 她没穿鞋。就赤脚站在地板上。见到客厅里有些杂乱，窗帘死死的合拢。一点光线没有。 茶几上出现了之前见过的药瓶，打翻了，有很多药片落在地板。 “我回来了。” 再说一次。 “不用再一个人煎熬了。也不用再吃药了。” “……” 她颤抖的身子渐渐平复。与之相反，眼泪却再也抑制不住。 “对不起……” “我这么没用。除了依靠您……什么都……呜。” “如果我值得老婆依靠，其实会挺高兴的。” “……” 越是被抱紧，越是能感觉到她的依赖性。 1/3的良心隐隐作痛。 这还能说得出口缪雪儿的存在？暂时不能说。得让她彻底从六年前的阴影走出来再说。 3月30日。 早。 安诗瑶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睡着的。 只模糊记得苏明回来了。 慌慌张张巡视周围，双人床右侧的确有人睡过的痕迹。她爬起来，发现外套已经没了，只剩下内。身体似乎被仔细擦拭过。 “哗啦——” 外边有谁在做饭的动静。 熟悉的身影，系着完全与他不相称的粉色围裙。 “挺能睡的，11点了。” “不过没事，公司那边我帮你给秘书发了个消息。不用担心。” “……” 安诗瑶怔怔的站在原地。 她没再关注插座，路由器，窗帘……只是注视着苏明。视线渐渐模糊了。 “不是，大早上起来又开始了？” “真是水做的？” “……” 不想哭。 但又无法抑制身体颤抖，晶莹滴在脚边，或融入米色地毯。 不用那么害怕吧？ 就算真的有什么事，苏明现在就在这里。就在身边。 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靠山就在这。想哭就哭，想说出来害怕就说。 “苏明先生……” “真的，呜……没事了吗？” “一点问题没有。赶紧洗把脸准备吃饭，另外你担心的我会一点点排查给你看看。有事就解决，没事求个安心。这不是麻烦，是必要的事项。” “……” 哭是因为。 他一回来，就抑制不住委屈，抑制不住情绪。知道没有必要再逞强。比起药片，效果更好的…… “眼泪鼻涕弄我衣服上没事，反正你会洗，对吧？” “……” 是真实存在于眼前的苏明先生。声音，体温，呼吸……等等，一切都是最好的药物。 如果手能搭在自己肩膀上就好了。 这样想着，手真的搭在肩膀上来回轻抚。 如果能，接吻就好了。 这样想着。凝视着。 “刷牙了吗？” “……” 接吻了。 可这样并不能满足。想暂时忘掉很多事，什么都不想。 药物做不到。 但眼前的他可以做到。 “苏明先生……” “请给我……爱。” 真的很没用。 但又正因为这样，才能更加清晰的认知到。与苏明先生之间，存在显而易见的依存、爱意。事后会后悔？那就事后再后悔好了。现在，没办法再等。 (本章完) 第177章 我觉得，安总可能放产假了 3月30日。 下午。 “咯嚓……” 苏明把房间里所有插座外壳都撬掉。 “看到了吧？没有摄像头，也没窃听器。” “……” 刚装好没一会，又见到安诗瑶视线恍惚，盯着刚才拆过的插座。 “我再拆一次。” “不、不用的……” “再拆一次。” 对她的方式与对缪雪儿或者夏夜都不同。 需要用不容置疑的口吻。 替她选择？ 仅限于‘生病’的时候，也许无法简单归类成坏事还是好事。 她的状态也很好理解。 洗完澡，明明脑袋里很清楚已经关了灯，但回到房间立刻就会挂念刚才已经关掉的灯，是否真的关掉。水龙头打开过，记得关了，但只要一离开视线立马又会挂念是否真的有关。尽管有很多办法可以佐证已经关闭，但只要没看到就没法放下焦虑。 “哗啦——” 拉开窗帘，她明显缩了缩肩膀。 网线已经拔掉，手机关机后手机卡也取出来了。甚至连电闸都拉了，这里一切能以信号和外界联系的东西都没法运作。 剩下的…… 只有阳台窗户对面的几栋楼。 说实话，真要查询住户信息都不用找夏夜，苏明就有办法去物管那拿到。 但不做出来给她看到，没有意义。 3月30日。 晚。 没能去走访，实际调查对面几栋楼的住户。 “我……我知道，没有问题。” “我能这样想……可是，我……” 安诗瑶极力想表达清楚自己思想与身体的矛盾，很沮丧。 抱着白皙的双膝在沙发缩成一团。 “那你亲自来装插座。还有其他拆掉的东西。” 插座好装，拆掉喷头、电器啥的估计是难还原了。面前分成好几半的微波炉苏明就不觉得他还有实力装回去。 “……” 见着她赤脚蹲在地上，勉强集中精神拧螺丝。 “刀头是有磁力的。你先吸住然后再放。” “……” “您……额头有汗。” “？” 刚才拆了又装衣服都被汗浸透没想起帮自己擦，现在变成她满头大汗反而想起了？ 干活的人给叉着腰站边上看的人擦汗是不是搞反了？ 忙活大半天，安诗瑶把客厅里那些插座都装好了。 轮到第一个难点，微波炉。 “算了，我觉得直接挂臭鱼标注女大学生自用低价卖掉更好。” 3月31日。 凌晨。 “我想，再请一天假。” “你是总经理，伱向我一个员工请假？” “我还有，很多事没做。” “批准了。有什么事？我帮你。” 如果是不太重要的工作，苏明能解决。 太重要的，拿不准一定能处理好。但还有另一个老婆远程办公，无所谓。 那双眼睛一直盯着苏明的脸，很久才会眨一下眼皮。 “所以，还有什么想要的？” “想，约会。” “……还有呢？” “没有了。” 此情此景与30天前没去加拿大时，反过来了。 “啪嗒啪嗒。” 苏明打开她的笔记本电脑处理文档，而她则是在边上看。 “苏明先生不会用tap键切换？” “点任务栏不一样吗？” “为什么要看的那么认真？像是在检查作业。” “你这东西去查重过不了关。网上粘贴的吧？” “……” “还要多久呢？困了。” “醒醒，我是在帮你做工作。” “……” “想睡觉。” “记得明天醒了帮我续假条。” “你自己批。” “有点过于懒惰了。” “……”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不知不觉的，苏明再回头，就见到她已经倚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 哎。 恍若如梦。 在加拿大，鹰国，那是什么生活？ 王室，大平层，女儿，沙滩，大学……回到这又继续当社畜加班，还没加班费。 【2023年4月采购计划】 【类目变更合同】 【品牌权重投入……】 【……】 她一天到晚有这么多事的？ 那她之前是咋分出时间和自己相处的？ 凌晨3点多。 苏明再检查一遍确定没问题，分别把内容发给不同的群组里。 【4.1日餐】 【计划订购，南门桥分店……】 说真的。 有必要连员工每天吃的东西都花心思去想吗？ 太良心会活的很累。虽说作为员工，能有一个连吃什么都愿意听建议的上司是不错。但这劳心劳力的上司成老婆之后，感悟又不同了。 苏明先把安诗瑶抱到卧室，让她安安心心睡觉。 考虑到她的习惯，在她怀里塞了枕头。因为她的种种症状，即便电闸重新拉了苏明也没开灯。 把卧室空调打开，调到20度，不冷不热。风速用静音档。床头放了一杯水，以便于她睡醒嗓子不会不舒服。 再回到客厅，苏明把手机开机。 【一切正常。】 【之后一段时间又需要你多照顾艾薇儿了，帮我给她说一下】 【确定什么时候来雪国，就知会我一声。爸爸不会让她失望】 【大哥哥，不用担心小夜，也不用担心艾薇儿，她一直都很听话。小夜也很听话。】 【……】 苏明点燃一支香烟，想了想，又给缪雪儿发了消息。 【最近怎么样？温莎古堡的生活习惯吗？】 已读不回啊。 实话说，苏明更觉得这种显而易见的闹别扭更好处理。 夏夜那种默默付出，以及安诗瑶容易积攒负面情绪、焦虑不愿意影响自己的性格，不是说不好。是觉得太累。 可要讲宁愿夏夜是当初那样过于单纯的白纸性格，又一定是好的？ 安诗瑶回到最开始桀骜不驯或者到最后也仍然只把那当做一场交易，就放任自己被处决，现在绝对不会走到一起。就算走到一起，自己也不可能付出多少感情，真的会当成绒布球。 人都是这样吧？ 没有物质便竭力追求物质，以为有了物质基础就可以解决一切。但又愕然发现人是有七情六欲的，没有近忧又开始有远虑。 到现在安诗瑶都不清楚夏夜是什么，不知道缪雪儿的存在。她的人生也许已经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 “……” 拿着刀，辉光绽放。 那也不是一种企图。 是觉得，对安诗瑶完全是知根知底。而她对自己，似乎了解的不够多。如果能让她明白自己有梦幻的能力，是否也能变成一种强心剂？增添安全感。 不用告诉她任何忧虑。 只需要知道好的东西就行。 做这些，苏明没觉得有任何‘舔’的意图。舔狗，得不到的才是舔，吃干抹净后的‘舔’那叫爱护与保养。蹲在那满头大汗一遍又一遍拆东西，挺累的。 但又都值得。 【检索结果】 【泸沽湖攻略（1/3）】 【……】 想想确实很少和她出去走。唯一那么一次是回家，前面是她鼓起勇气来找自己确认身份。没有正儿八经的约会。 让她的事业走上她想要的方向的确重要。 但在此之前，她的精神稳定也许更为重要。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给不了，只顾着瑟瑟，那就真是将她当做物品了。 “嗯？” 苏明没偷看别人隐私的癖好。 只是恰巧帮她把手机开机，延迟后的消息不断振动。 【……】 真是工作狂。 一大堆钉钉消息手机差点卡死。工作的东西苏明不想再看，几条安小熙发来的微信看了。 【姐，你真没事吗？】 【老感觉这几天你怪怪的。还是单纯的冷暴力？】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还会给我讲怎么解题！】 【……】 全是空白，没任何消息。删除过吗？ 就单纯想知道安诗瑶这几天具体是怎样的状态，苏明用手机扫了码。 ‘同步最近聊天记录√’ 真有。 她没删登陆电脑后能看到的聊天记录。或者说她的微信是工作、私人分开的。不会用电脑登录私人微信。 翻到也许是他们找安诗瑶之前的内容。 安小熙发来消息，日常、遇到的事、吐槽，或者说有什么学术上的问题找安诗瑶，她的确是稍微有点冷淡的回复，几乎都是‘在忙’、‘现在暂时没时间’之类的回复。 再往上翻。 反而安诗瑶每天下班后，21.00~23.00时间段主动找安小熙聊天比较多。 【图片、jpg】 【小熙，你觉得这条领带怎么样？】 【好看】 【图片.jpg】 【好】 【认认真真的看呀！我觉得第二天更好，有一点点花纹，但又没太花哨。苏明先生要是系上……搭在喉结那，说不定我会忍不住一直看。】 【这些话你跟姐夫说去】 【我怎么可能去说我的癖好？】 【……】 【图片.jpg】 【你觉得这种天气是纯棉的好，还是透气的好？】 【姐，首先，我也是女孩子，其次，我真的是女孩子。我没有穿过男人的内裤。】 【你感觉一下啦~】 【我转发给姐夫了。】 【……】 【吓死了！你别乱转！】 【……】 只能同步最近30天的。再往上没了。 除去似乎把每天下班后给苏明买东西当成一种消遣，还有关于苏明妹妹的。 【小悠总感觉不太喜欢和外界交流，会不会有点自闭啊？】 【姐，反正我听完你的描述之后，觉得她是那种就喜欢一个人的。人家拿过演讲第一名，就证明社交能力根本不会差。】 【可是内心不会很寂寞吗？】 【我看你就是想幻想出一种你可以帮上忙的借口，好去以长辈的姿态帮忙。】 【……】 【被骂了。】 【啊？】 【小悠拒签我买的东西，不要我的礼物。是不是讨厌我了？】 【前几天不是还以嫂子的身份去参加庆典了？你买什么了？】 【图片.jpg、图片.jpg……】 【……】 【谁3.8礼物送这么贵？单一瓶神仙水就五千，面膜、眼霜还有身体乳这些加起来四五万，你是求人办事吗？普通家庭谁敢收啊？】 【可是小悠都大二了，我都没看到她用化妆品。可能……舍不得买什么的，我是嫂子，那我肯定要给比我还好的啊。】 【相反，你这纯纯好心办坏事。她又不知道你和姐夫是怎么认识的，总得让她一点点知道你是把她当家人看吧？不然还以为你在瞧不起人呢。】 【……】 【签收了！我送的音乐会门票她收了！】 【对嘛，这就对了！】 【那我现在就就可以送化妆品了吧？小悠底子那么好，要是肯随便打扮一下，追的人肯定很多！】 【……】 放下手机。 苏明推开卧室的门，些许热风扑面而来。打开衣柜，扫视左边最下边的空间。 放着很多东西。 领带有七八条都装在礼盒里。小巧的瓶瓶罐罐，那些牌子即便苏明对化妆品领域不熟悉，也觉得很眼熟。 还有一些小礼物，小玩偶。全都是用礼盒装好的。 其他的…… 超薄0感丝袜。油亮型。 为什么自己的牙刷也在那？ 顺便看一眼她的歌单。全是纯音乐，听的要么是很安静的，要么就是明快乐观的。 如果能有可用的力量，虽然有‘吃软饭’嫌疑，但这种吃软饭可以让她更快成功。何必在乎根本不存在的脸面而不去使用呢？ 有1天就能体面到安家的资格，又为何要因为吃软饭而感到不快呢？ 最重要的，是她们都能普通的展露笑颜。而非掉小珍珠。 脚踏三只船。 说是出生也好，1/3的良心隐隐作痛也行。 反正苏明就只有一个原则。 既然没把她们当绒布球，确确实实投入感情了。那就力求做到最好。 是不是合格的另一半，没有客观评判，没人能知道答案。 “还真是……” “傻的可爱。” 从衣柜里拿出聊天记录里，安诗瑶所说的，她最中意的一条。 上次系领带是什么时候？ 为了生活去跑业务，为了让别人看挂着xxx经理名牌的自己可靠。 这次不是。 棕色的领带上偏偏有些许涂色的小熊图案。她的审美与自己有不同。 搭配衬衣吗？ 也有新的。 亚麻灰的衬衫，在这天气当内搭穿也行。已经没那么冷了。 抚平领带的褶皱。 是这样系更好，还是这样？ 大概就这样吧。 3月31日。 早。 窗帘闭合着，屋内没开灯，很暗。 安诗瑶迷迷糊糊的睁眼。 她下意识去探寻身边是否存在预想中的人。迟了一秒，有只手主动抓住她的手。 “7.01分醒。” “当总经理也这么牛马，我的上进心要磨灭了。” “……” 安诗瑶心跳的很快。 她不知道。 不明白，为什么苏明会换上她之前用来幻想自我安慰最中意的一款衣服。领带虽然和梦里有差，但那种有些惬意，松垮的系法，似乎比幻想的还好。 那张脸带着温和的笑。 似乎扫清了一切压力。完全不必思考任何多余的事。 “……好帅。” “啊？” “……” 绝对是下意识说的。安诗瑶能想象到自己的表情一定如痴女般盯着不放，梦呓。 “什么帅？谁？” “……” “想清楚再说。” 没经历过这种。 但知道苏明说的想清楚是什么意思。没有先生，也没有您。 她的脸颊随着思绪逐渐清明，也越来越红润。 小腹升腾起一种奇怪的热意。 “我、我……” “……” “我想去卫生间！” 她已经忘了前面所担心的，只顾着现在的羞耻心。爬起来往卫生间去。 心脏仍然加速跳个不停。 都做了什么啊？ 没有穿bra，这不是一眼就能被看出来樱桃？一眼就知道自己有那种念头？ “怎么样，为了带你出去约会特意换的。” “？” “不要在人家袅袅的时候进来啊！” “又不是没看过。你袅你的，我说我的，不耽误。” “这样……我出不来啦！” “放心吧，我会以眼睛看了但是记忆不传输到大脑的方式看。” “哪有那种奇怪的方式！” “这会成为美好的记忆之一。” “不会的！苏明先生！我、我要憋不住了！” “始终改不了口？还是先生？” “……呜。” 羞耻到极点，但又无可奈何。 “老、老公……求你了。” “我没说改口我就一定要出去。” “……啊。” 释放了。满脸通红坐在那。 她已经忘了。 就在昨天，她去卫生间还要先仔细看很久马桶，用衣架在里面找是否有窃听器。 “变态！” “行了行了，我也袅一次给你看，扯平。” “您真的是变态！” “……” 苏明始终认为，灵魂的交融大于器官。有了灵魂碰撞加持的碰撞，会比单纯器官的相融舒服一万倍。 爱，言语只是修饰。 行动永远大于言语。 “苏……” “那个，领带……这样拉近一点。” “然后呢？” “会……很帅。” “再然后呢？” 她稍稍踮起脚，浅尝即可。感受到盖在她宝宝食堂上的手，脸颊全部染红了。 “瑶，你是立了吧？” “……反正，肯定早就被看到了。穿着睡衣，里面有没有bra。” “立的有点过分。有这么帅？” “我、我不知道……还有，摸了。就要负责。” “如果我不负责呢？” “……” 她一把将苏明拉到沙发上，又气鼓鼓的瞪视苏明，“就非要你负责！” “考虑清楚，之后可能就出不去约会了。” “……就不能，不做到那种程度吗？” “我可以控制，你行吗？” “我行！” “……” “瑶，你觉得今天天气如何？” “唔……不要在这种时候，哈……问奇怪的……” “……” 大概没问题了吧。 至少自己在这的时间，她不会有问题了。六年的不安，数个月来弥补是不够的，也许应该乘以十。 庆幸的是，有那样充足的时间。心病如果治不好，就像当初一样，不治疗也没关系。对于她而言，最好的药物并不是药。 “没有戴套……” “已经涩进去了。有了就有呗，到时候赶在孕肚明显之前举行婚礼就好。” “……” “你该不会还打算吃避孕药吧？” “……你不要我吃，我就不吃。” “我从来没要你吃过。等有了孩子，我就能见到一边在公司当牛马总经理劳心劳力，回家还得带孩子洗衣做饭的老婆了。” “那您呢？！” “混吃等死。” “那不要涩在里边了，我不要……” “晚了。” “……” “骗你的，你想在哪？” “……都、都可以。” “没有都可以，必须做个选择。” “……” 见到她用手遮住脸，不自觉在收缩。 或许是察觉到这点，她没能开口。只是用双腿钳住表明了答案。 之前觉得没彻底解决所有问题之前没必要。现在又觉得，所谓的必要不应该是建立在以自我为中心的主观来思考。 孩子，就算有也不一定会是负担。 就如当初一样，能变成她新的期望。那样的话，即便自己因为某些事暂时没法在她身边，也不会生病。 3月31日。 中午。 公司职员食堂。 “小李，你师父到底是请假干嘛去了？都一个月了。” “安总怎么会给他批这么长的假？我在这干了三四年了，就没见过谁请这么长的假。” “他和安总关系很好？” “……” “我师父家里有点急事要处理，所以耽搁的久。” 李仁杰刨了口饭，“安总能批假是因她人品确实不错，员工真有事她会管的。啥事都亲力亲为，你不觉得安总比之前的胖子好太多吗？” “那倒是。我还真没想到安总居然会给我们发低温补贴，以前别说低温了，空调都不准多开。高温补贴都不敢想，还低温。” “……” 坐在李仁杰边上的员工又小声的说，“今天安总又请假了吧？我看她年纪也不大，你说她会不会是去相亲了？” “噗、咳咳咳！” “你干嘛？” “没事，就是吃到辣椒了。” “噢噢，你觉得安总那样的女人，会中意什么样的男的？不缺钱，长的又漂亮，上进心又强。感觉要么就是阶级互补，要么就是贼暖心合她意的。幽默点那种最好。” “不过我感觉多半还是阶级互补吧，要是背景差太多，估计安总家里也不会同意。说白了像咱这种，都不在视线范围内。” “你说的很有道理。” “……” 李仁杰默默吃东西，脑子里又不自觉回想起昨天的事。 昨天师父火急火燎的回来。 今天安总请假。 不敢想也完全不敢说出来心里的猜想。 安总为什么不来上班？ 原因很可能是师父在让她放产假！越想越抽象，能那么快和夏夜交往，李仁杰觉得是苏明应得的。配得上，又是情投意合。 可是，让总经理放产假是什么鬼畜啊？ 这tm脚踏两只船能这样踏？真不会被砍吗？以前一起去洗脚，完全没看出来啊！ 只能说师父不愧是师父，按照惯例留了一手没教。 不能再思考，再这样猜测，cpu真要运行过载了。 (本章完) 第178章 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4月1日。 愚人节。 伦登。 “……” 缪雪儿啃着大拇指，趴在床上。 一大堆事项报告。 她已经会用鼠标了，手机也马马虎虎。 但为什么要看这些烦躁的东西？ 蛋糕。 漂亮的衣服。 游玩的攻略。 …… 更想知道这些。 【可以雪儿姐姐家族的名义，签署一张特殊通行证吗？】 但是吧，见到夏夜发来信息。 还是求助的信息。她又有精神了。 【你那么厉害，还需要我帮忙？】 【雪儿姐姐，权力比我大。】 【要来干嘛？】 【免检通过边境】 【……】 啥地方？ 海关？好像在哪看过，但忘了。 “伊丽莎殿下，那是每个大国都有的边境检查机构。” “有什么用？” “防止有损国家利益的东西流入境内。” “哦。” 想起来了。 不就和以前王国的边防类似吗？只不过现在多了很多自己看不懂的设备，还有职位称呼也不同。 哼哼。 不是那么厉害吗？不还是得要自己帮忙？ 缪雪儿趴着，双脚晃的越来越欢快。 【什么时候要？】 【雪儿姐姐能快些的话，今天下午16.00之前最好。】 签。 当然可以签。 “免检通行证的事你帮我去办吧。” “好的。” 女仆稍稍欠身，出去了。 缪雪儿再看向手机，坐起来，打字回复。 【既然你诚心诚意叫我姐姐，那么，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我是比较愿意照顾后辈的】 【谢谢，雪儿姐姐】 【……】 看麻烦的东西又有动力了。 缪雪儿翻了个身，顺便把冷暴力一天的消息回了。 这么迟才普通的问一句‘最近过的怎么样？’。谁要立刻回复啊？晾一天再说。 一点都不好。 抱枕缩水勉强修复之后，总感觉没以前那么软。 天天都要穿规定好符合王族仪态的衣服。 吃饭也又变成和当初在王宫没差，讲那么多规矩。 有监控还不好跑出去微服私访。 …… 哪里好了？ 最可恶的是，他从这里一走好长一段时间就像是人间蒸发。想做女王，目的可是为了不让他受欺负！ 居然一点都不感动不关心？ 【我好得很，伱多去照顾别的妻子吧】 回复完，盯了一会。 【加油】 ？ 加油是什么意思？ 看不出自己在生气吗？ 看不出来是还想有话说？ 访问团的事都已经打好字准备发了。好啊，就看谁先寂寞。专心投入伟大的王族事业，绝对不带理他一点点的。 …… 真就不理自己了？ 【柏拉图，你吃】 【便便、表情】 【鞭炮、表情】 【……】 气饱了。不想说访问团的事。 “叮咚。” 【雪儿，想你了。现在会用手机自拍吗？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 哼。 就说嘛。 想看？ 就不给。 照片怎么拍来着？点这里，然后点人像会美颜。 好奇怪，看起来白的吓人。不行，漏沟的图才不要给他。 不对啊。 他难不成就是想要下流的图片？！ 淫虫！ 4月1日。 雪国。 苏明仍然没去上班。 趁着安诗瑶去卫生间的功夫，苏明简单安抚了下缪雪儿。 真简单。 但这么想是不是太对不起她了？ 磨磨蹭蹭半天，她发来了照片。拍照找角度是女人天生的爱美本能吧？ 嘶。 没叫她发这种能看到沟的照片。 【老婆，好看。】 关掉手机。 继续坐在椅子上等。 没太久，安诗瑶出来了。 她今天穿的罩衫裙，背带连着牛仔裙。再下边双腿裹着加绒的黑色打底裤和短靴。 化了点淡妆。嘴唇总觉得很有光泽，应该是抹了原色的唇彩。具体是怎样，有机会尝一尝就能明白。 耳环是苏明送的那款。 最让苏明在意的还是她脖颈挂着的装饰吊坠。吊坠是放在里边的，如果不是在缝隙里，那么她衣服这种有些修身的款式，一定能看出端倪，但一点痕迹没有。 那就证明……完全被她乃白的缝隙吸收了。 “干嘛一直盯着看？” “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 “吊坠，会在哪儿？” “就知道……不会是什么正经的思考。” 安诗瑶稍稍侧着身，也落在苏明边上。 “两天没去公司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骂我。” “不会的，这两天我一直在当远程办公的牛马。实话说，那些文档用ai处理也可以的，没必要每个字都自己打。” “要是连我都只讲效率不注重细节，底下的员工也会效仿的。” “……” 苏明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微单相机，随便对着安诗瑶拍了一张。 “干、干嘛呀？这样随便拍的会很丑。” “我的意思是，你认为这张照片拿去朋友圈压缩成几十kb谁会知道是用手机拍的还是相机拍的？没必要那么累。用ai处理过又不是之后就不会修改。另外，该把事情分给下边的人就分呗。” “那就都分给你。” “没问题。但到时候你要是寂寞找我，我也只能回复一句‘牛马正在工作中，勿扰’。” “我……很奇怪。” 她有些怔怔出神的注视前边，有两个小孩子在吹泡泡。 “我以前非常讨厌遇到事情只会哭，只会尖叫……迫不及待向别人表达自身很没用的女人。” “可我现在做的，又好像没什么不同。” “有不同。” “……” “以前可以拿起枪，现在可以叫我别回来。” “我想，试一试私奔。什么都不管，买一张票坐到看起来觉得好的地方就下去。” “想去就去呗。” “但是，你有妹妹，我也有。你有家人，我也有。还有很多很多别的挂念。” “早知道应该多在床上待会？” “物品是因为有人使用才有意义。那……你想和我做那种事，是因为是我，才会想做。身体才有了意义。” “差不多吧。就像是车一样，时不时得开一开，做做保养，检查。” “我是车？” “不仅是车，还是大车。” “……过分。” 安诗瑶伸手拧住苏明腰间软肉，“那我是大车，夏夜就是小车？更好开？” “这个嘛，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好。” “……” 被拧了。 “都挺好。” 拧的更严重了。 “你是四驱动，五轴防抖，手自一体，安全系数极高，舒适性极高的车。” “你才是车。一两次就不行的车。” “……” 其实安诗瑶很明白。 现在正被迁就着。是一种很容易沉迷其中的迁就。 “会怀孕吗？” 有两次没戴套。后续也没吃药，现在已经过了24小时。 “50%的几率。” “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我就没办法继续工作。至少有一年没法工作。” “养活你没问题。” “如果我们的孩子还活着，现在该上小学了吧。” “……” “我没有难过。已经过很久了，她肯定去了可以很幸福的新家庭。” “这话我不认同，咱家也一样幸福。” “我已经好了。” 安诗瑶露出笑容，“那些上升到国家层面的大事我再怎么想也不会想明白。但只要你在，就证明没事。” “正确的。” “吊坠……是自己就落到内衣中间了。很遗憾，没有和你想的一样在内衣里边。” 她笑了笑，忽然起身，“再拍几张照片吧。我想组成一本相册，将来有孩子的话，也要拍很多照片放里边。” 4月1日。 晚。 回家了。 大概是少有的热烈。 挤着宝宝食堂，完全像痴女一般。 “放在这里……” “涩到脸上就好。会吃掉的……” “……” “还要。” 如果要评判哪句话能瞬间激起苏明的念头，那么这两个字首当其冲。 “好过分……” “明明我还是上司呢，被下属涩成这样。” “到处都黏黏的。” “……” 洗完澡睡觉。 “明天，就该一起去上班了。不能再玩下去。” “还是那句话，你是总经理，就算想玩一个星期也没事。” “我想……让苏明先生能堂堂正正去我家。” “那不是该我努力的方向吗？” “如果我看起来很优秀，有成绩。就没人敢说我的选择有问题。我很优秀，就证明被我选到的苏明先生更优秀。” “瑶，我讲个故事吧。” “嗯。” “七百多年前，我在一个小村子里。” “……” “七百多年后，我的雕像在大鹰博物馆里被永久收藏。被命名为最早的先驱者。” “故事里的女孩子不是我。不好听。” “毕竟身材不同，像你这样就算穿夜行衣也会晃的。” “才不会那样……再说，大不了你抓住就不会晃了。” “有道理。” “……” 怀里的身子又往里贴了贴，如梦呓般出声。 “老公……明天也系领带好不好？” “那你在公司里也立怎么办？” “又不是没有bra的家居服……再说，人家又不是看了就会发情。就觉得好看。” “没问题。” “……吧唧。” 脖颈被吸了。估计留下了草莓。 “我也会……穿好看的回报。” “什么好看的？” “秘密啦。要到明天，自己去猜~” “……” 她睡着了。 苏明又打开手机，调成最暗的光。 安家。 以五金、建筑行业起家的。现在涉猎的范围相当广，投资，地产，零售……等等，都有。 安家现任的家主，也是未来岳父，个人身价在内地排行榜前二十。 企业在亚洲地区也是前五十的层次。 要在他们眼里堂堂正正娶到安诗瑶，真不是靠个人努力就能达成的。俗话说的好，别人几十代人的努力凭什么你一代人就能超越？ 在加拿大的时候温蒂说过。 前十年很多资金都被夏夜拿去用来找自己，或者用于对抗一些对她不利的势力。 那些不提。 就现在，那家国际性安保公司年净收益到了一千多万美刀。夏夜目前拥有多少资产不知道，但苏明觉得那必定是拿出来能买下安家也足够的资产。 只是不能摆在明面上。 钱已经只是个数字了。 得考虑需求来。 如果自己是岳父的角色，首先是希望未来女婿的确是真心对待女儿。其次，得有能力。将来发生任何事都可以站出来挑起大梁。 也就是说门当户对的面子并不是最重要的，能辅佐安诗瑶出成绩才是最重要的？ 把一家挂在安家名下的小公司变成大公司，能让人刮目相看。光是按安诗瑶乌托邦化的想法想变成一个如东来那样叫好但不怎么叫座的企业也不行。 这两天帮安诗瑶处理文档，苏明已经知道有些有好货源的公司似乎都在抬价最后合作不了了之。导致安诗瑶必须去外地进高价的原材料。 要说什么事苏明最擅长。 恐吓，威胁，绑架……接订单都干过。 那时候要论干的是坏人还是好人，现在也一样。对自己老婆高高在上一副不要脸抬价的人，那不显而易见是该干的？专业对口。 自己重新开一家公司，还是辅佐安诗瑶出成绩？ 说不定两者并没有矛盾之处。两者相加，更好。 虽然没有太多开公司的经验，但只要自己想做，再加上夏夜一点点智慧。不会太难。 不喜欢在聚光灯下。 但究其根本人活着，吃饱穿暖后就为一个念头通达。总不能让自己老婆回娘家还得看人脸色吧？ 缪雪儿的事，迟早得说。 就算安诗瑶接受了，她又不像夏夜或者雪儿不需要有岳父岳母点头。想正大光明的脚踏三只船，就必定需要实力。 辉光，并不是能曝光的事。安保公司也是。 注视安诗瑶恬静的睡脸，有一缕发丝在她嘴角。拨弄开。 “唔……” 她下意识的皱眉。 又拿着苏明胳膊往宝宝食堂更里边塞。 如果她知道除了她以外，其他两位都不是人，会怎么样？ 不好说啊。 那到底会是新的焦虑还是放心，真没法确定。 “要是能和小夜互补一下性格就完美了。” 缺乏安全感总会需要自己的小夜。 全心全意只做想做的事，不会想太复杂的安诗瑶。 明天开始，先正儿八经帮她减轻工作压力。话说回来，和小夜的锻炼真的有用，直到现在就没用过武器加持，光说瑟瑟完全可以游刃有余的满足安诗瑶。 真tm邪门。 当初刚接触入梦游戏的自己，估计想破天也不会想到用这种方法负重训练。 最后来一组屈腿蹬冲个凉再睡觉吧。不能懈怠。 4月2日。 公司。 其实时间也没太久，最主要是做的事太杂。去的地方也太杂。 回到狭小的办公室，各种不适应。 “啪嗒。” 高跟鞋叩击地板的声音很清晰。 “安总，早上好。” “嗯。” “安总身体好些了吗？” “没什么事了。和材料商那边谈的怎么样了？” “基本上进入最后一轮了。” 很多人和安诗瑶打招呼。 “……师父，安总之前有段时间都是平跟鞋。” 李仁杰默默收回视线，捧着枸杞泡的茶。 “你还观察的挺仔细。” 苏明看了眼电脑，和他预想的相反。压根没什么工作，多半是安诗瑶一并拿去处理了。避免有人说闲话，抱怨。 “前天师父回来，前天开始安总请假。” “今天师父上班，安总也上班。看起来有精心打扮过，之前我听别的女员工说安总是因为穿高跟鞋脚会痛才换成平跟鞋。现在又突然换成高跟鞋。” “你想知道？” 苏明看向徒弟。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我和安总是好朋友。” “……” 那是苏明不愿意见到的状态。若即若离，开始有本能的阶级隔阂。 安诗瑶，原本是自己和李仁杰遥不可及的阶层。 但现在作为师父的自己，和安诗瑶关系亲密。在他那，也顺带有了隔阂？ “师父，我只是想说，安总和小师妹性格都很好，不是网上那种版本t0，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也知道你不是那种滥情的人。多半是事出有因，所以说……” “希望师父把握住。这么说有点任人唯亲了，但说实话出社会也好几年了，除了父母以外，我是衷心希望师父能越来越好。” “煽情起来了？” “随口说说而已。师父现在还能出去洗脚吗？” “正规的随时都可以。” “我哪儿敢去不正规的？” 相视一笑。 似乎还好，与徒弟之间并没有出现理论中的隔阂。 独自在办公室。 苏明又开始查起来安诗瑶最近与哪些优质货源谈判的不顺利，有什么阻碍。当然，靠他查进度很慢，打包丢给夏夜来会非常快。 故意抬价。 与别的公司联手打压吗？想搞垄断？ 地头蛇也的确不需要给安诗瑶背后家族太多面子。 倒是朴实无华的商战。不过苏明还有更朴实无华的商战手段。 4月2日。 中午。 “干嘛突然叫我来办公室吃饭？” “这两天一直都习惯和你一起吃。还会喂我什么的……” “小孩子？” “就是小孩子啦~啊~快点喂我啦~忙了一上午，肚子好饿的。” “……” “喂到鼻孔里去了？！绝对是故意的！” 她鼓起脸，有些不满的擦擦鼻子。 “我也要捅你鼻孔一次。” “不可能。” “不许动。” “……” 吃饭的时间，苏明一直注视她的脚。 “干嘛一直看？脚会很下饭？” 她似乎有些害羞，但非但没缩脚，反而活动着脚趾。 “帮我捏。” “我在吃饭，你把这玩意放到我饭盆旁边是不是不太合适？” “是你先一直盯着看的！看了就要负责。” “负的责是不是太多了？” “是你说的要保养，帮人家捏脚这也是保养的一环诶。” “……” 她的高跟鞋早就脱到一边放着了。中午没人会打扰。 “以后穿平跟鞋或者运动鞋吧。” “为什么？” “穿高跟鞋走一天，脚不是会很不舒服吗？” “高跟鞋……不好看？” “你还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吗？现在的车比起外观更应该注重舒适度了。” “可是我买了好多好多高跟鞋诶？” “在家里穿给我看。” “谁会在家里穿高跟鞋？笨。” 安诗瑶缩了缩脚，轻哼一声，“反正……我又不是傻瓜，女人心很难猜的。不许乱猜。” “我肯定还是要穿高跟鞋，不然很多衣服都没法搭配。” 好吧。 千金难买我愿意。 “好痒……” “又做过美甲？” 肉色丝袜前端很容易见到贝壳般圆润的指甲涂成了粉色。 “不好看吗？” “挺下饭的。” “就不能正常的夸奖吗？人家连续去做了好几天……” “好看到想舔。” “呜哇！来真的？！很脏的呀！” 4月2日。 下午。 到点下班。 按原计划是步行到下个路口，喝杯奶茶后直接坐安诗瑶的车回去。 但发生了一件苏明预料之外的事。 “那是安总的车吧？” “刚才那是谁啊？太过分了……” “再怎么说直接用粪泼也……” “……” 刚出大厅就见到很多人站在门口，人群前边是安诗瑶那辆黑色商务奔驰。 挤进人群。 很容易就能见到。安诗瑶似乎是刚停好车，准备开车门下来。有谁用混了粪的水，往她身上泼。 车后座都溅射到了，更何况她？衣服前摆已经完全被脏东西污染。头发也湿漉漉的。 “是不是材料商的事啊？” “弄成这样得报警吧？” “……”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臭味。 也许有人想上前做点什么，但想上前的念头小于得有人先开头过去的念头，因此变成单纯的吃瓜和同情。 也许再等一会会有人看不下去上前的。至少后于安诗瑶下班，这会应该还在整理文件的秘书或者与安诗瑶关系不错的一部分员工肯定会来帮忙打圆场。 但苏明能等到那时候？ 能清晰见到，她因为举足无措而微微颤抖的身体，本能想要告诉别人自己没事，能处理，勉强挤出的比哭还难看的笑。 “滴答。” 有脏水顺着她的小腿滴在地上。 “……” 和苏明对视上了。那是必然的。 “没事，绝对没事的。” “先把我外套披上，上车。” 毕竟苏明已经越过人群，到她眼前。挡住她。 “……”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张了张嘴，并没有发出声音。 把她抱进后座。 “砰。” 再去驾驶位关上车门，苏明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表情，从储物箱里拿出纸巾帮她把脸尽量擦干净。 随后一脚油门直接走。 “啪嗒。” 到等红绿灯，苏明摸出一支烟点燃的间隙。 “为什么……会这样呢？” 安诗瑶才木讷的望着窗外，开口。 “和他们不一样的模式，就要被报复吗？” “马上就可以回去洗澡了。没事的。” “他们……朝我泼东西。是混了粪的水啊……” “我知道，现在什么也别想。先回去洗澡，其他的事都交给我。” 苏明的心情出奇的平静。 要做什么了然于心。 平静的让他觉得完全不像是自己。 到小区。 苏明把车上的小抱枕展开，临时当被子帮安诗瑶裹住身体。从地下车库进电梯直接到安诗瑶家的楼层。 进屋直奔浴室。 “对不起……把您也弄脏了。” “我说了，现在不用思考任何问题。这不是建议，是命令。” “哗啦……” 把花洒打开，一边帮她冲刷身体，一边帮她褪下衣服。里面还好，没侵入太严重。 “我以为……他们是来谈合作。” “可是，打开车门后……” “不用说了。我会知道的，我也会处理的。” “……” 她的眼眶淌出无声的眼泪混合淋浴落下，身子又在剧烈颤抖，“我没办法，我不知道他们是……” 毫无疑问。 安诗瑶好不容易乐观的情绪，遭到了毁灭性打击。没人能接受平白无故被当众泼脏水，不论性别。 “听话。坐在这别动，我帮你洗干净。” “……” 她勉强平静了。 任由苏明抹一遍又一遍的沐浴露。洗发水。 “这里……还很臭。” “这里吗？” “……” 那其实根本不是身体真的臭，是一种心理上的抗拒和厌恶。 洗了很多遍，包括她自己反复去擦拭，擦到肌肤都破皮也不罢休。 “已经够了。” 直接苏明强行拉住她的手，她才停。 “可是……还有气味……” “已经够了。什么也别想，睡觉吧。我保证，明天你起来之后一切都会变好。” “……” 到床上。 “苏明先生，我是不是……完了？” “没法再去……公司。” “家族那边，也会把我当做笑柄……” “您……” “没人会把你当做笑柄。公司还是你的公司，做错事的不是你，是他们。要付出代价的也同样是他们。” “……” 搂着她，稍稍接触嘴唇。不像往前会逐渐升腾热意，是冰凉的。 “不会……觉得臭？” “不会。” “……” 她张了张嘴。 也许在这时候才终于摘下面具，毫无保留释放情绪。扑簌落泪。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好过分……” “我不是已经，认命去外地找合作商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 “……” 苏明抱着她，轻抚她的后背。 花了很久才让她睡着。 苏明轻手轻脚从被窝里爬起来。 洗澡前就给夏夜发了消息。 现在也早就有了回复。 【他们做完事之后，在离安姐姐公司不远的路边闲聊了大概二十分钟，分完钱，去督察局自首了。】 【预计会以寻衅滋事罚款，道歉，或者最多拘留15天】 是这样吗？ 泼掺了脏东西的水还不是最恶心，恶心的是即便受害者去了督察局不接受调解，他们也不过是被拘留半个月而已。 【……】 也不用苏明问。 夏夜省略了事件的起因，直接给出目标的详细信息。从幕后主谋的本地材料商龙头，到他找的小痞子是跟谁混的，一幕了然。有谁拿了钱有谁因此沾沾自喜，都一清二楚。 哦？ 安诗瑶公司的一个股东和这件事也有关系？ 没事。 不用知道任务前情说明，只要知道任务内容是什么就可以了。 (本章完) 第179章 你没说是和她打视频电话！ 4月3日。 凌晨1点。 某会所。 “老林，真没事吧？安诗瑶老家那边……” 发话的人，是安诗瑶公司里老牌股东之一。也是最近因为安诗瑶一系列福利政策调整利益受损最严重的。 “虽说是该给她点教训，但我真没想到你直接找人去泼东西。还是在公司大门口。” “怂。” 被称为老林的光头搂着边上点的公主，醉醺醺的打了个酒嗝，“她家早就不是以五金材料这些为主了，而且安家在京都周边牛逼还能管到老子的冬市？” “喜欢玩。” “喜欢不听话搞些自以为是的东西，就是欠收拾。” “……” “怕个鸡毛啊？做了事我那些小兄弟不是已经去认罪了？要赔钱要拘留随便。我有的是钱。” 老林随手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扫一扫。 “谁能把手机夹在胸口，2000块。” 肆意戏弄边上公主的身体。 “林哥~” “……” 他玩的开心，看了眼边上有些惆怅的股东，又忍不住嘲笑，“能不能放开点？被婊子一直压一头，很爽？” “……” “去，照顾照顾你们李哥。” 他拍了拍公主皮鼓，后者顿时娇嗔着往股东身上靠。 “……” “倒也是。” 被软润包围，股东也放开了，“那婊子天天搞些傻逼政策，以前一年少说整五六十个外快，今年到现在连两个都没。他妈的。” “就是嘛。以为在京都那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来冬市也是。想多了，她爸都做不到，她想什么呢？” “……” “去，洗干净到小房间等我。” 拍了拍身边公主的皮鼓，老林有些晃悠的出去。 “哗啦——” 依靠着墙，也许是肾不太好。袅袅分叉，有部分到了鞋尖。 “……” 他没听到任何声音。 脑袋里只想着之后到小房间怎么玩乐。丝毫没注意戴着鸭舌帽黑口罩，穿普通休闲装衣服的男人到他背后。 “咯嚓。” 对于生活在雪国的他而言，那种清脆的声音。打开手枪保险的动静，只存在于电影里。 他明显感觉后腰被什么硬质的钝器顶住。 “……谁？” 他下意识回头看到底是什么对着腰， 看清了。 一半在袖口里，一半在外边。黑黝黝的枪口。 他没法看清来的人是什么样子，只能见到口罩上边男人平静的眼神。 “你……伱拿玩具枪来糊弄谁？你知道我是谁吗？” “……” 他发现来的人和以往面对的任何滚刀肉都不同，一言不发。没任何情绪波动。根本看不出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是要干什么。 【出去，下楼】 他已经完全吓破胆了。 有种直觉。 那不是玩具枪…… 来的人也不是和以前一样来讨薪好欺负的民工。 4月3日。 凌晨1.16分。 股东已经完全忘了之前有些担心的，安家会不会报复。 他转念一想也是。事情不是他做的，人也不是他找的。冤有头债有主……自己顶多就是事先知道会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并许诺了一点点利益罢了。 论商战没话语权根本没法玩。 暴力在当今的社会不可取，但有时候又挺有效的。像安诗瑶那种温室里的乖乖女没见过这种场面吧？ 倒要看看明天她有没有脸面来公司。 “给我吹。” “……” 享受着快乐，他又不自觉想到安诗瑶的身段。 怪了。 总是偶尔会觉得她精心打扮过。越看越觉得火热。 是打扮给谁看的？ 妈的。 表面那么清纯，装，实际不也是要男人？ 要不是有安家那座大山，高低得包养到别墅里。 房间很暗。 按摩完，半套也做完了。他是没精力做全套，干脆躺在床上睡觉。 “……” 冷不丁的，脸被人拍了拍。 他迷迷糊糊睁眼。 “？！” 黑黝黝的枪口光明正大的对着他面门。 “你、你要干什么？！” “……” “……要钱？” 他一下子清醒了，战战兢兢的从衣服里拿出钱包。 然而男人伸出戴着手套的手，直接把钱包扔进垃圾桶里。 打字。 【出去，下楼。】 “我……我能穿裤子吧？” “……” 股东颤抖着，勉强平复心情，穿上会所的短裤。 “所以说，你到底是……啪！” 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他直接蒙圈了。 下意识摸鼻子，一抹鲜红的血在手背。 他也有直觉。 真遇到事了。来的人不是求财，是有预谋的。可他看不清来人的样子，看身形也不觉得是熟悉的谁。那双眼睛完全没波动。 【你还有一分钟时间】 该不会…… 不对，安家的人怎么可能反应这么迅速？就算找，也是先找到林总。 到底是谁？ 跟着男人下楼，进一辆破面包看着被胶带封口绑住的老林，他的心凉了。 4月3日。 凌晨3点。 几个小年轻有说有笑的从督察局出来。 那是拿了钱去泼安诗瑶东西的小痞子。家里有没有管教，是不是缺乏关爱那些与苏明无关。 “口罩，鸭舌帽……” “干什么？大晚上的装神啊？” “傻逼。” “……” 苏明拦在他们面前。 “怎么说？脑袋不好使了？要找麻烦？” “滚一边去，哥几个现在心情还不错。” “……” “听不懂人话？” “……” “砰。” 莫名其妙挨了一拳，小年轻再回过神，苏明已经往前面跑了。 他们哪能受得了这？ “他妈的。” 追着苏明往前跑，没太久就追上了。在一个小巷子里，是死路。 “怎么不跑了？接着跑啊！你妈的。” “……” 片刻后。 他们发现苏明压根就不是要跑。而是要换更方便的地方动手。 “咯嚓——” 根本不是同阶级的。 比大人欺负幼儿园的还要轻松。哪怕他们当中有人捡起地上的砖头扔过去也无济于事。 “…… 全都看见了。 那小小的刀宛如切纸一般分开厚实的青砖。分成两半啪嗒落地。 这不是拍电影。 有人见势不妙想跑。 “咻——” 小刀贴着他的脸颊笔直插在他面前的水泥地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蓝光？ 【有些人死了，但他还活着】 【有些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你们认为呢？】 那小小的手机屏幕上打出只要上过初中的雪国人都知道的言语。 “你、你别乱来！”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要是伤了我，绝对会……” 【你爸是谁，你妈没有告诉你？】 没人觉得好笑。 冰冷刺骨的寒意爬上他们心头。到底是在哪惹到面前恐怖的男人了？到现在他们仍没自觉。 毕竟泼人脏水那种小事，他们干过太多。 4月3日。 早。 苏明很早就起来做了早餐。 参考短视频里的美食做法，用上回夏夜推荐来联系的鱼纹刀法。蔬菜沙拉想雕个花对他来说不难。 “……呕。” 已经考虑到安诗瑶现在估计吃不了有浓郁气味的东西。 所以选择清淡的蔬菜。 但还是干呕，吃不了。 “……对不起。” “没事。” “我……我想洗澡。” “那就洗。” 她没办法短短一晚就忘掉昨天的事。手机一直没碰过。 没看到不代表事情没继续发酵。 钉钉群没多少人说这件事，但一些合作商的采购微信群，员工之间私人的小群。已经传开了。 【太惨了】 【一桶掺了粪的水啊，真的恶心】 【安总今天果然没来】 【怎么来啊？搞不好以后都不会来了】 【谁那么牛逼，敢这么做？没报警吗？】 【报了吧。人都逮到了，也不是逮到，说是昨天就去自首了。后续怎么发展估计是不会透露给我们】 【诶？你们说苏明跟安总到底是什么关系啊？那时候站出来，带着安总走了可就也没来上班了。】 【不好说。还是别乱猜，万一就是好心呢？】 【不可能，我当时就在现场。谁没点关系愿意那时候出去把安总抱起来？就算是热心，那今天也该来上班了吧？】 【……】 关掉手机。 枪是在夏夜留下的出租屋里拿的。只有一颗子弹。没必要用。 谅解书是苏明去签的。 督察想要安诗瑶当面来，不认可苏明说的男友身份。但反问一句，以安诗瑶现在的状态可能来签谅解书？留个联系方式便结束了。 至于赔偿的钱。随手扔到抽屉里。 见到安诗瑶洗完澡又到房间里换衣服，换的是平时去公司穿的套裙。 换到一半就没动作了。 “我、我去不了……我没办法去。” “那就不去。” “可是……” “没有可是。” 她整整一天都是在吐与发呆中过的。到晚上才勉强喝了点牛奶。精神状态不好。 “吃点助眠的药。” “这是我让你吃的。” “……” 她很听话。 4月4日。 安诗瑶连续三天没去公司。 管理层已经闹开锅了。 “安总到底怎么样了？有个准信吗？” “高秘书，你来说。公司这么多决策，这么多项目，都等着她签字呢。” “抱歉，安总最近发生的事想必各位都清楚。安总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至于项目，只要不是过于核心的，各位已经在公司很多年，可以自行判断。” “开玩笑呢！再不济远程办公也行啊，我们可以理解。但是让我们自行判断，到时候出了差错我们哪负的起责？” “……” 高秘书咬着牙。 她很清楚，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被安诗瑶拿走了一些利益分配给底下的人。再加上权力被安诗瑶收回去很多，早就积攒了很多不满。 平日里安诗瑶在多少会给面子。 现在大家都在传安诗瑶不会再来公司，他们戴着的面具也适时摘下了。 最主要的是。 连她也不确定安诗瑶会不会来。打电话过去没人接，只收到一条消息，说会解决的。 不是不相信安诗瑶。 是安诗瑶没来，高秘书心里没底。底气不足，面对这些老油条、滚刀肉，她显然还嫩了点。 4月5日。 会议室。 原本周五的例会因为安诗瑶不在应该取消。 但公司的管理层又莫名收到消息要开会，一时间有点摸不清头脑。 安诗瑶来了？ 没听说啊。要是她来了，群里肯定有人说。 有人从办公室赶到7f的会议室，推开门，没见到安诗瑶。 “……” 苏明坐在安诗瑶该做的位置上。 “你是……苏明？” “你在那干什么？” 管理层陆陆续续到位。 “……” 后来的股东虽然有点不太理解苏明为什么做那，但出于保守也不会直接说难听的话。 都等着解释。 “都来齐了？” “安总托我来开个会。这是授权书。” “……” 签名档发到每个人手里。有人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确定了。 安诗瑶与苏明绝对有不一般的关系。 否则怎么可能出具这种全权代理授权书？那是要担责的。 “……” 也有人脸色铁青。 认为这是瞧不起他们，公司有这么多经验十足的老管理，偏偏找了个不属于任何派系的刺头。 “所以，安总要你来说什么？” 因此，有人直接不客气的开口。 “很简单。” 苏明笑了笑，“我这有张名单，有些人需要出售自己的股份立马滚蛋。” “有些人底下混日子的亲戚，自己想办法合法裁掉。” “安总只需要省心、有能力，能做实事的人。” “你在放屁！” 看了那份名单的股东之一猛地拍桌，破口大骂，“先不说要我以购入价出售股份，你这意思就是安总认为我是混日子只拿分红的人？” “无所谓你们怎么看，我只传达这份文档，做不做，同意不同意是你们的事。” “你瞧。” 苏明把一份股权转让书给那股东看。 “咱们公司已经有明事理的股东这样做了。他的股份是你十倍。” “？” “怎么可能？这是李总？” “……” 越看那股权转让书上的签字，小股东越觉得不是假的。他认识李总的宋体签名。 可为什么会突然就签了？ 之前都还是一副对安诗瑶不爽的态度。没有李总带头，公司里谁敢和安诗瑶唱反调？连一票否决权都没了。 “哦，还有一些东西。” 苏明从公文包里倒出一堆合同书。 “高秘书，你看看这些合同是哪些部门需要的，分别送去就行了。按安总新给出的名单来送。” “啊，好……” 站在一边的高秘书人都傻了。 她是觉得苏明和安诗瑶关系肯定不一般，但没想过会这么不一般。 能跟这些老油条这么直白的说话？ 那除了安诗瑶最大股东，就这么低价转让了股份？ 这些合同…… 嗯？ 随手捡起一张，博安特？最优惠采购计划表？不是谈判已经崩了，还在打压公司吗？ 怎么现在直接拿出比当初最理想的价格还要低一半的价？ “会就开到这里。” “有什么问题，我希望你们明天再来说。” “等等！你光说完这些就走？安总什么时候来？” “我要当面质问她！” “……” 苏明完全没鸟他们，大步流星出去。 到5f。 一堆人眼神惊异的望着苏明。 他们本来有很多话想问，但又总觉得苏明现在散发着一种不太好相处的气场。就感觉……很可怕。尤其是表情，完全没了以前的随和。 杀气？也许能这样形容。 “师父……” 只有李仁杰直接过去。 “等下高秘书会送来一些合同。这段时间你可能有的忙了。” “多看着点，有什么事就和我打电话。我这几天都来不了。要出去跑一些业务。” “……” 李仁杰顿了片刻没问别的，只点点头，“我会尽力。”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安总现在生病了，虽然她不在，但一直都在关注公司的业务进展。我暂时代理安总的职位。” “……” 这几乎是向别人坐实了苏明和安诗瑶关系不一般。 刚才还有人在聊。 但现在却没人多嘴。现在的苏明，是他们没见过的一款。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 很快。 接到高秘书发来的新合同，很多人都傻眼了。 “开玩笑吧？” “聚合五金这采购价，80？还是最好的那一款，优先给我们？” “握草，之前怎么都不肯给我们的品牌合作，现在变成我们优先上架？” “……” 不止是他们。 那些在会议室憋了一肚子火的管理或者股东回到家，突然接到电话。 或是远在国外读书的孩子打来的。 “爸爸~” “有个，叔叔要我打电话给你。说股权转不转……” 或是接到陌生电话。 “18年在招标项目贿赂管理。” “17年秘密开过半年赌场，赚了四百万。” “妻子正在缅甸旅游吧？那边现在不太安全。” “……” 汗流浃背了。 到现在他们才明白苏明说的，同意不同意是他们的事。根本懒得多说是为什么。 人家根本不是在开会，是通知。 拥有30%以上股份的李总，为什么那么服服帖帖的签了股权转让书？ 到底是惹了谁？ 安家？ 不是说最近安家日子也不太好过？还能这么干？ 4月5日。 苏明接到了电话。 没有备注，来电显示地区是京都。 “那几个泼东西的小孩都进了青山精神病院。” “那些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都突然去加拿大旅游了。” “……” 苏明没回答这些问题，转而平静的开口，“是岳父吗？” “我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同样也没回答苏明的问题。 “精神好了些。但还是没什么食欲，有点失眠。” “嗯。这几天我就会来冬市。你做的太急了。”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虽然急，但又滴水不漏。” “……” “苏明，原本我只想着女儿喜欢就行，别的无所谓，都可以培养。” “……” “你的面子挺大。这么久过去也没来京都，看样子只能过几天我来见你了。” “很抱歉，这段时间太忙了。我一直都想来见您的。如果您会先来的话，到时候我一定来接您。” “呵呵。” “我越来越好奇，我女儿到底是选了怎样的男人。不太像虫。” “期望太高，到时候您可能会失望。” “不论如何，能保护好我女儿，不让她受委屈的，在我眼中即是够格的。至于够格往上……那就得看看你能拿出多少让我眼前一亮的东西。” “……” 就说嘛。 有些企业还没来得及去‘谈谈’，却已经诚意满满双手奉上合同。原来是老丈人也动手了。只不过他用的是在雪国的人脉，经济。 但那些玩意实施起来还是慢了点。 苏明不喜欢隔夜仇。 岳父会知道这件事，会出手，并且可能会亲自来冬市。这些苏明都能预料到。毕竟安家那么大，只要安爸真把安诗瑶当女儿看，绝对会知道她的遭遇。 也好。 暂时不用去安家，对现在的安诗瑶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那么，现在又要做什么呢？ 回家，推开门。 “嗡嗡嗡……” 全自动洗衣机转动着。 而那位本该在公司绞尽脑汁发展业务的安总，正蹲在洗衣机边上拿了个小盆帮苏明洗白衬衫。 “都说了不要穿白衣服去很多油污的地方，超级难洗。” 过了这么几天大门不出的生活，她从来没碰过手机。顶多看电视和看书，情绪已然稳定很多。 这会还能鼓起脸表达不满。 “洗那么干净干嘛？反正洗干净了也还会弄脏，随便扔在洗衣机里洗洗就完事，实在不行用漂白剂泡呗？” “漂白剂？到时候会变色不好看。” 见到苏明去泡茶，她又叉着腰，“还有，泡茶之后茶叶干嘛不倒掉？” “不是还能泡吗？” “就是懒。喏，现在里面是新的茶叶。我刚掐着时间泡的茶。” “哦，我是说今天的茶这么好喝？原来是老婆亲手泡的。” “切，刚才我没说是泡的，你也喝不出来。” “……” “诶，老公。你是唯心主义者还是唯物主义者？” “我吗？唯心一点？” “为什么会觉得是唯心一点？” “比如说……生病的人，如果很乐观病就会好得快，是有这种事的。” “那不是唯心啦。我刚才看书上说，唯心的人是完全以自我为中心，觉得自我意识死掉的一瞬间全世界也跟随着死掉了。就是除了我以外都是npc。世界以我为中心转动，就像在玩游戏一样。我就是玩家。” “……” 这个苏明反而有话语权。毕竟他是真的玩家。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唯心还是唯物。不过我要是唯心的话，就说明世界上只有我和你是玩家。” “为啥？” “玩家才不会爱上npc。只会爱上有思想，同是玩家的人。” “鉴定为，小色女想的挺多。” “啊，又骂我！生气，不给你洗衣服了！” “来，坐我身上，帮我负重做一组运动。” “不要，等会又显得我很胖一样。” “这也是为了你。” “什么为了我？现在、现在就已经那样了！还要更强，我要怎么办？” “那我坐你身上，你来做一组？” “更不要！我又不是马！” “……” 没什么好说的。 她不想出门就不出去，她想在家当体贴向的人妻就当。等到她想出去，再带她出去。 而作为男人嘛。 之前真是保守了，哪有那么麻烦？ 该送去精神病院‘治疗’就去，该送去国外‘旅游’就去。 剩下不顺眼的直接剔除。没有选择权。 独裁吗？ 没办法，毕竟越想越觉得过于倾向于原本自己的处事方法。但实际，自己可以有的力量，远比想象中还要多…… 对了，等他们在加拿大‘旅游’舒服了，再问问他们想不想去伦登博物馆参观一下断头台。最后嘛，还可以免费去温蒂那边看看战场。一般人想要当炮灰的机会都没，应该谢谢自己吧？ 而安诗瑶的公司。 苏明会在最短的时间里，让这家公司彻底飞黄腾达。没人敢看低，也不再需要去求着合作。 “好奇怪……” “哪里奇怪了？” “唔……” 安诗瑶躺在地毯上，上边是做俯卧撑的苏明。每次下来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因为她身材的缘故， “有……有腹肌诶。” “然后呢？” “……” 她的脸有些红，别开视线。 “那……就是，突然想到这。” “……” “瑶，你脸很烫。虽然穿了bra。” “……” “大腿扭来扭去。” “……” “还这么害羞？现在是什么样。” “闭、闭嘴！” 她很有趣。 “嘤咛。” 现在再接吻。她的嘴唇不再是冰凉的触感，会有些许微热涌动。 “我……我就是知道到最后一定会瑟瑟，才……才变成这样。” “……” 才刚开始她就在剧烈颤抖。 她本人也面红耳赤的咬紧牙关。 “瑶？” “我才没有！都是……都是因为你啦！” 就这样其实也不错。 如果她能一直都过得很轻松的话。她需要陪伴，但也有其他实现人生价值的诉求。尽管她坚持的理由也许很幼稚……为了自己什么的。 慢慢康复吧。 比起像金丝雀一样只存在自己身边的安诗瑶，苏明更希望她是能走出家门充满自信的安诗瑶。当然，在这过程里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寻求自己帮助。 “……” “骗你的。” 等安诗瑶放松警惕，或者说恍惚的一瞬间。 “就知道骗人……” 意识到被戏弄，她很生气，但也只能很生气。 “怎么……完全没有见到夏夜打电话来？也没见到怎么聊天。” “她在忙吧。” “才怪，肯定是故意避开我。” “没。” “最好没有，其实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不是说了要接受她吗？所以说……” 她顿了下，继续说，“就偶尔抱着我的时候，让我看到在聊什么也没关系。瑟瑟的话题也没关系。” “真假的？” “真的……” “那我现在给小夜打电话了？” “现在？！” “对啊，这个点她在加拿大应该刚起床吧，问问她早饭吃的什么。” “……” 感受到宝宝小床有所收缩。 “瑶，你不对劲。” “哪有……” “你居然没拒绝？” “我……我不出声就好。” 咦？ 虽说安诗瑶最近各方面都很倒霉，真算是病上加病，大病一场。但还有这种额外收获？ “打呀……你想打，就打。等、等下我可能就反悔了。” “好。” “……” 安诗瑶感觉灯很晃眼，尤其是知道要在这种状态听到夏夜的声音更觉得羞耻。 但她是真心这样觉得。既然迟早都要大被同眠，现在又是这种状态……这样被关心。 至少在这方面，得回报苏明。 嗯？ 等等。 不是打电话吗？ “苏明先生！” “干嘛？” “你没说是视频电话！” “我和她打电话要么不打，要么就都是视频电话啊。” “快挂掉！我真的要生气了！我要咬人了！” (本章完) 第180章 她与她的初次交流 4月5日。 晚。 我对苏明先生撒谎了。 其实我已经偷偷看过群里的消息。 【到底咋回事啊？】 【得是亲爹才能给出这价吧？】 【听说苏明在会议室没给任何人面子……直接宣布要怎么做。】 【还听说？没发现李总监已经退股请辞了？】 【……】 不仅是这。 我也看过合作商群，采购群。 他们说很多先前不好相处的接头人再没见过，更多的是刚进门就被合作商的老总亲自端茶递水接待，一个劲儿送特产。 有人收到满满一后备箱的大闸蟹。 【我觉得，说不定是安总真生气终于肯求助家里人了。】 【应该是。苏明哪有那么大本事？】 【最不好相处的林总，突然就说去加拿大旅游。能让这种人直接消失的也只有安总的背景能做到。】 【……】 【话又说回来，苏明和安总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安总一出事，苏明直接当了临时话事人。】 【肯定的。一般人哪有这待遇？】 【……】 【他还挺男人的。那种情况一点没犹豫去帮安总。】 【……】 更过火的话没人会在大群讨论。但不妨碍我知道那件发生在公司大门口，让我无比难堪的事，没在那么让人在意。相反因为苏明先生背着我做的一些事，让他们开始猜测我是否在‘生病’的这几天做了很多他们猜不透的事，用了雷霆手段。 可实际上，我只不过是放空大脑与世界脱轨，不接触任何外界的东西。听苏明先生的话，试着当全职主妇。 我当然知道苏明先生不可能是普通人。 我没问过。 但我可以想象。 如果我不是物品，苏明先生把我当做妻子。那么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去做危险……也不是，对于苏明先生来说没办法算危险的事吧？ 那时候。 被脏水泼了一身，嗅到恶臭，我大脑几乎要停止思考。 我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我认为，我经历过六年前的事，我曾拿起枪捍卫爱人的生命。我是不一般的。 可那是错误的吧？ 再面对超出我预料之外的事，难堪的情况。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自欺欺人无所谓，但在成绩面前谁都没法继续骗人。 我确确实实感到了。我仍然不够好。 如果是苏明先生，他会怎样做？ 也被泼。 他可能不会有任何动摇，抽出纸巾擦擦脸，坐进车里。等到清理干净后，寻找合适的手段解决问题。而非站在原地不动。 那时候无论说任何话，做任何表情都是徒劳的。 ‘我没事。’ 谁会觉得我没事呢？ 笑容。 那种不像样的笑容，只会更显得我在动摇。 努力和快乐哪个更简单？ 后者吧。 因为我知道苏明先生在意我，我害怕，他便会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就在身边。 偶尔我也喜欢听甜言蜜语。 他也会说，虽然说的时机总是在那种奇怪的时间。但不妨碍我会很高兴。 而我需要付出的代价，只是留在家里。 衣服脏了，我就洗。 地毯脏了，我就刷。 对食物我暂时没法提起太多兴趣，我也可以点外卖。 ‘不要把袜子也塞到鞋子里。’ ‘放整齐点啦。’ ‘……’ 只要我想，家务活能找到数不清的。 租房也是房。 也可以当做我和苏明先生的家。 所以，窗台上有鸟屎我可以擦。外窗户虽然没人在意，我可以可以擦。 白瓷不耐脏。要是哪一天没清理，第二天再用都会有些许污垢。那个清理起来很麻烦。 地漏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毛发。不止是头发…… 戴上橡胶手套，到处忙活。 累了我可以坐在沙发上歇息会，看看电视节目。或者调到瑜伽节目，跟着做。 我是不知道苏明先生为什么每天那么累还要坚持锻炼。 要说只是为了和我调情，要我一起瑟瑟什么的…… 不会。 那种事，都不用和我说。只要碰到我，传达出想那个的心情……我压根不可能拒绝。 把所有麻烦事都交给苏明先生解决。 我有在半夜起来发现他偷偷打开电脑工作。而我能做的只不过是默默地坐在他身边，亦或者拿出毯子搭在他肩膀上。 ‘还难过吗？’ 事情发生的第三天，苏明先生曾这样问过。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仍然难受，还是不难受。 ‘啪的一下，就彻底不会难受了。’ 结果在我没回答之前，他先帮我回答了。 苏明先生还愿意抱我。 也愿意亲吻我。 为什么明明脑子里知道苏明先生不可能嫌弃我，我还要因此焦虑呢？ 更深层次的。 我在想，我真的能做好吗？ 我能成为理想中各方面都非常优秀，让苏明先生无论如何也爱不释手的女人吗？ 我能让家族的产业发展的更好吗？ 还是说，交给妹妹也可以？ 我不是独生女，还有妹妹。我是不是……可以选择当个简单点的妻子就好？ 不用逞强。 我知道……我有说不清的抑郁，焦虑。 那时候把药瓶藏起来，并不代表我就没事。 也不代表苏明先生永远发现不了。 ‘都说了领带要这样系才行……’ ‘已经够了吧？戴着这玩意总感觉有点装的嫌疑。’ ‘装给老婆看不好吗？’ ‘你要这样说，我投降。’ 我不再是苏明先生的上司。 只是妻子而已。 我有在客厅练习，如何教我和苏明先生的孩子走路。 ‘小小明，要慢点咯。’ ‘台阶……加油，好棒，一下子就上去了。’ ‘……’ 也许我有两种思想。 往左，是非常想要成为一个有十足自我价值的女性。 往右，觉得即便从小是在优渥的环境长大，也不一定非得成为十足优秀的女性。 前者，在和夏夜打交道时非常强烈。一定要怎样，一定要做到什么……这样想。 而现在，我逐渐倾向后者了。可能，我丧失了自信。 ‘老公，小色女之后就是大色女，那大色女之后呢？’ ‘抽象的问题。’ ‘想知道……’ 其实，我是想说。小色女迟早会腻，大色女也一样。最后会不会被丢掉？ ‘干嘛总是想那么远？’ ‘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一个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的人？’ 明明我没说出口，但相处这么久，苏明先生很容易就猜到了吧？ ‘想要的话，就……再进来。’ ‘……’ 然而冷却后，我还是会忍不住思考。 我可以这样吗？ 呆在如同超市的家里，也是如那时一样被庇护着。只不过那时候苏明先生是真的要去做很危险的事，现在则是普通的庇护着我。 如果我要真想继续这样，还得考虑很多问题。 家族那边会怎么看待呢？ 父亲会怎么看待呢？ 妹妹又会不会接受自己不想承担的责任？记得她说过想学摄影，话剧……很多很多梦想。唯独没有成为企业家的想法。 苏明先生知道我很多事。 但他肯定不会知道，我其实是一个很卑鄙的女人。 我有想过。 夏夜会不会比我更优秀，因此有了动力做事业，要比过她。 我现在又想，她那么优秀却因为过于优秀没法得到苏明先生的陪伴。而我不再逞强后，每天都能过得很开心。 我会生病，不一定是坏事。 我真这么卑劣的思考。 大脑不再想任何复杂的事。也许是苏明先生把我变成这样，更也许……我本身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女人。更不是天生就有多少才能的女人。 我有些小聪明，但要挑起大梁还远远不够。 苏明先生说过，只要我还病着，他就会一直在身边……哪怕这病一辈子也好不了。 因为他这样说过，所以我可以继续这样卑鄙的思考吧？ 我可以活的很轻松。 我可以不再焦虑。 那都是假的。 苏明先生永远不可能每分每秒都在我身边，总有一天…… 4月5日。 晚。 我很清楚。 苏明先生同样爱着夏夜，不会放弃。 我需要接受。 而她早就接受了，我却仍然是有些扭捏。 视频电话…… 比起她做的，让我亲眼见到那种画面，差远了。 我放弃了大多数思考，只想暂时让苏明先生也能开心。 “我和她打电话要么不打，要么就都是视频电话啊。” “快挂掉！我真的要生气了！我要咬人了！” 对我而言。 能在这种时候说打电话也没关系，已经很羞耻了。 视频？ 我能做到？能不动摇？ “瑶。” “……” 我闭着眼睛不敢看，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预想中夏夜戏谑的语气。 反而是苏明先生开口。 睁开眼睛，他用莫名的表情盯着我。 “按以前，这时候你不该是闭上眼，该是来抢手机。” “……” 我哑然。脸颊一定非常烫吧？ “我真打了？” “……嗯。” “……” “不是，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就、就突然觉得，我也该……” 想回报。 “你是不是有被人看到就会更舒服的癖好？” “？” “又在收缩。” “我没有！” “打不打电话倒是次要的，我现在有点忍不了了。” “……诶？” “瑶，现在的伱更可爱了。” “唔！” “……” 可我不想思考20分钟后的事。 我只想，搂着苏明先生的后背。听着那种动静，脸很红也无所谓。 我需要让他知道，我虽然是个独占欲、嫉妒心很强的女人。但我爱他。为此我能做出不符合常理的言行举止。 “还要……” “还想要这样的……” 如果我怀孕了。 是不是就能顺理成章的真成为普通的人妻？ 只要做好饭等老公回来就好，没事的时候买买菜，逛逛街，等有了孩子可以辅导作业…… “涩的时候，咬咬樱桃好不好？” “虽然……没有母乳。” 曾经一直觉得是缺陷的凹陷进去的樱桃。现在却是‘引以为豪’能挑逗苏明先生的一部分。 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有勇气再出门？ 我要怎样才能有勇气去公司？ “干嘛要趴在宝宝食堂上……” “有香气。” “明明都是汗……只有汗味。” “那也是香的。” “……” 有好多生命在流淌。 有哪一个会被选中，成为我和苏明先生的孩子呢？还是说，不止一个？ 怎样才能出去？ 我再次搂着苏明先生的腰部。 大腿也盘着。那是我仅有的一点力气。 “老公。” “嗯？” “什么时候……认真和我讲讲，夏夜妹妹的事。” “已经讲过了吧？” “肯定省略了很多。” “……那倒是。” “没关系，就算实话实说告诉我是怎么爱上夏夜妹妹也没关系啦。” “她打了两次胎的事也没关系？” “啊？”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又骗人。” 我望着灯光，这时候觉得没那么刺眼了。 我纠结良久。 “是和我……更舒服。” “还是夏夜妹妹？” “……” “回答不上来吗？” “我有罪。” “我是普通的问，没带任何情绪。” “她更舒服。小小的……嘶。” “但根据回答，我有权生气。” “当然是大的更好！小小的压根把握不住。” “还可以，就这样保持一会吗？” “可以是可以，但等下会粘住。” “胡说，热了就没事了。” “……” “要是公司里的人，知道我在家里是这样，都会吓一跳吧？” 我搂紧苏明先生，又笑了，“但是没有人会知道。我的这一面……就全给苏明先生了。要好好把握住哦？” 然后。 “我的病，肯定好不了了。” “为什么？” “我现在就像是被惯坏的小孩子。” “有问题吗？” “有。” “请讲。” “人一旦被惯坏之后，就没法回到从前了。” “粘住了。” “好疼……” “因为真的粘住了。” “……” 好讨厌苏明先生在关键的时候又不会回答我。 但那也没关系。 因为这种问题他已经用实际行动回应过我很多次。 “瑶？” “粘住……就证明我和苏明先生相性很好。” “没这种说话，这只是一种冷热交替带来的结果。” “老公再发情就可以解决。” “为什么不能是你发情？” “我已经发过了。” “再发一次。” “不要。” “那把腿松开。” “不要。” “等会哭了别怪我。” “……那、那就来呀。” 请容许我再撒撒娇吧。 因为我本质上是个需要依靠才能有自信的女人。这点已经被您知道的很清楚。 所以说，我也不必再隐瞒。 4月6日。 凌晨。 迷迷糊糊的，苏明有点透不过气。 起来一看，原本是安诗瑶枕在他胳膊睡觉，现在变成他脸埋在安诗瑶宝宝食堂。 真的厉害。 没加持武器，三次过后都还觉得有余力。反观安诗瑶，比吃了助眠药睡的还沉。 苏氏锻炼法真恐怖。 安诗瑶想什么时候出去，苏明不在乎。 但他有点在意，她说的想听夏夜的故事。 那是好事。 但如果再加一个女人的故事呢？七百年前的故事.认真版。 打胎是假的。 但有女儿是真的。 也该说了吧？ 公司的事没费多少力气就解决了。苏明轻手轻脚爬起来，到窗边打开手机。 【安姐姐已经完全是大哥哥的形状了呢】 【什么话？这是爱】 【小夜也是大哥哥的形状了喔】 【……不好笑。】 【这不是坏事喔？大哥哥不想，可以摸安姐姐的宝宝食堂，又同时和小夜造宝宝吗？】 【……】 【人类的研究表情，母体刺激越强，受孕的几率越高。小夜也许也能怀孕呢。】 【……】 【小夜是不是，也樱桃凹陷更好呢？】 【现在就不错。】 【可是，和小夜一起，就没有多爱护宝宝食堂。】 【……】 【我打算都告诉她。全部。】 【安姐姐是大哥哥的妻子，大哥哥觉得是好事，就好。大哥哥要是想知道小夜怎么看，小夜的话，想多看看安姐姐更害羞的样子，学习。】 【学习……你想学什么？】 【大哥哥，涩，女孩子，有很多秘密。小夜，也是女孩子。】 这只是日常联络感情。 挂断电话。 啥时候才能一招制服夏夜，也能强硬的叫她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相夫教子？ 雪国能成为大家的家吗？ 伸出手，还能记得握着那把枪的触感。是在现实里，拿着那把枪对着人的脑勺。那不是区区社畜能做的。 自己的力量，真的不弱。 只要想做，能在现实里发挥出难以想象的作用。辉光强烈的光芒照耀整个房间，能见到安诗瑶恬静的睡脸。 就从夏夜真正身份，还有自己和夏夜真正的经历为契机，一点点详细的告诉她吧。说不定那些普通人难以相信的事，能给她带来冲淡进一步冲淡前几天被破东西带来的负面心理。 “唔……？” “唔什么唔？睡觉。” 似乎不小心摸宝宝食堂的动作，让她醒了。有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不可以再那个了。” “只是摸而已。” “……骗人。” “哪骗你了？” “呜，又在画圈圈，就总是想把头弄出来？等下人家又想那个，就睡不着了。” “……” 她搂紧些，直接让苏明没有再画圈圈的余地。 “老公……瑶已经很困啦。” “明天，再那个好不好？我穿比基尼给老公看……” “……” 嘶。 她一嗲起来，苏明浑身不自在。不是负面的不自在，是有反应的不自觉。 毕竟她这种撒娇的语气，不是做作派，是完完全全真在撒娇……自然而然的娇嗔。 “嗡嗡。” 手机在振动。 “……唔？” “是夏夜妹妹吗？” “……” “笨，我都说啦……没事。” 见着她眼睛都伸手乱摸，宝宝食堂几乎压着苏明半边脸。就那样侧过脸，半压着苏明找到他手机。 “嗡嗡。” 仍然在振动。 “老婆都同意了，还这么扭捏……哼。” “我有那么小心眼吗？说了没关系，就是没关系。” “歪？” “……” 注视着安诗瑶因为手机屏幕很亮的关系眯起眼，滑动接听绿色图标。 苏明没动。 不对，是身体没动。等她躺回去，依然习惯性的把握她的宝宝食堂。揉着。 情况稍微有点复杂。 “我……我刚和苏明先生……” “不对……苏明先生不许我再这么称呼。” “就是……反正，我刚和……老公，做了瑟瑟的事。” “……” “怎样？” “我也可以做到……才不是只有你才可以那么下流。我也可以很下流。” “好……” “现在，你可以和老公通话了。有什么都不用瞒着我，我什么都能听……” “……” 她真的没看见吗？ 来电显示并不是‘小夜’。 【来电：雪儿老婆】 【地区：伦登】 “……” 安诗瑶还回去的手机，又紧搂着苏明。 “快说呀……” “我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不许再故意避开我和夏夜妹妹打电话。我什么都能听……我是超级超级好的好女人。” “……” 是好女人，这没得反驳。 问题是被安诗瑶拿着手机贴到耳边，屏幕些许的热度，怎么莫名感觉有点烫耳朵？ 即便环境很昏暗，苏明也能看清安诗瑶真的是很平静。依然保持放松的表情，有些疲倦的样子。 但又毫无疑问，她是醒着的，在听。 “……” 而电话里时不时听到呼吸声，偶尔能听见有谁的牙关咬的咯咯直响。 (本章完) 第181章 至于其他的，打完电话再说 4月5日。 伦登。 缪雪儿头一回在镜头下用王族的身份出来。也是头一回与温莎古堡之外的人交流。 “哇，头发是雪一样的颜色耶~” “姐姐，是不良少女吗？” “……” 一群刚上小学的小屁孩。 得作为王室成员带他们参加伦登博物馆。 而且这回不论是斯特雷还是现女王都有更重要的事做，身边只有女仆在。 老实说，她有点紧张。 “姐姐有男朋友吗？” “？” “喂，米歇尔，对年纪大的人要放尊重，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哦。” “……” 发色，似乎成了吸引那些小孩的特异点。 老师前脚刚走，就有俩小学生围在缪雪儿问东问西。 “伊丽莎姐姐，这个是什么呀？” “……” 老师一回来，又立马装成乖宝宝。 怎样？ 难道自己看起来就没有一点点威慑力？ 缪雪儿想摆出更有威严的模样。 但看过的书，总说与小孩子打交道不能摆出过于高的姿态。对小孩子摆出高姿态不等于很高雅，得当做朋友？ “所以，姐姐这么漂亮，真的没有男朋友吗？” “我有三个诶。” “……” 才几岁？ 三个？ 朋友也算成男朋友了？ 好麻烦…… 小孩子好麻烦。 还好没有真的怀孕。 书上看的养育与七百年前完全不同。从有身孕开始就得吃这个那个补身体，定期做检查，而且生产居然还有用刀划开肚子那种恐怖的方法！怎么可能不会疼！ 柏拉图肯定知道那什么剖腹产！一点都没说。 算了。 不过是比伊莲还要小的孩子。 稍微摆出一点长者的架势就行了。 雕像。 那是经缪雪儿同意，后来由托斯家族和伊丽莎家族捐给伦登博物馆的东西。 吉克的家族世世代代信奉苏明的雕像，将他视作托斯家族的先驱者崇拜。 伊丽莎家族的人珍藏缪雪儿那部分雕像，当最伟大的女王供奉。 石中剑…… 原本是刀来着。但大概是因为那把刀的材质不太好，坏掉了。有人说刀的杀气太重，换成剑更中性优雅。 于是不知道谁又给苏明的武器也加了故事，说是梦到什么神，被赐予使命。醒过来就得到了这把剑。 他有什么使命啊？ 七百多年前的记忆缪雪儿到现在也记得很清楚。 明明就什么都不知道，魅惑对他压根没用。就硬装睡，让自己做了那么多回想起来羞耻到想死的事。 淫虫罢了。 什么亚瑟王，什么英雄……天底下就没有这号好色的英雄。 “……” 一本正经的讲述曾经的故事。 缪雪儿也并非没有文学功底，只要多了解与以前不同的词汇，她学的很快。 况且石中剑与雕像的故事就是她本人。 除去有点在小孩子面前装的嫌疑，她讲的很自在。 “好丑。” “？” “……” 见到小孩指了指苏明的雕像，“脸都烂掉了，那把剑也好丑。中世纪的人会留这种发型吗？不应该是那种很长，很帅的造型？” “……” 缪雪儿顿了下，“你知道他是谁吗？” “有牌子呀。托斯家族伟大的先辈，伟大的先驱者。可他的名字不是托斯，也不是伊丽莎诶。” “……” “那又怎么了？” “中世纪的人吃不饱，他是平民的话，肯定很丑。” “……” “他一个人救了上千人的命。” “不可能啦，历史都是在吹牛的。我才不信一个人能救一千个。” “……” “王女的雕像不丑，但是真人肯定没这么好。大人拍照都喜欢美颜，雕像肯定是美化过的。” “你的意思是王女也很丑？” “没有，我觉得王女就是一般的漂亮，这个叫柏拉图的肯定很丑。是老师说的政治需求才会成为柏拉图的妻子。” “……” 缪雪儿拳头硬了。 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柏拉图很丑？ 虽说柏拉图肯定不是什么俊美的男性，甚至当时怎么看面孔都不太像本地人。 但平心而论，为什么不帅？ 把自己从火堆上带走。没伤害任何一个平民。 说做就做，直接把领主挂在旗杆上。 狼人……明明打不过，哪有人前脚打不过后脚说有祖传的能力就能打过了？那绝对是把生死置之不理回去的。 上千人饿着肚子，连吉克那种不怕死的人都打心底发憷，他提着刀就出去了。 祖母可是亲口说过，柏拉图压根不知道会有她们来。是真真切切一个人单挑上百只夜魔。 虽说讨厌他总是去做危险的事。 但谁说不帅了？ 回家的时间，单独相处。虽然总是戏弄自己，但在外边被称为先驱者，回来会老老实实成只对自己发情的淫虫，忠实的骑士……哪里不帅了？ “你说的对。石中剑的确不存在，石头和剑都是后来的人编出来的。” “我就说嘛，哪有神？” 小孩哥没意识到缪雪儿语气变了。 “他真正的武器是村子里最好的工匠打造的一把小刀。” “再好也没有现在的枪好。biubiu……我也能在中世纪救一千个人。” “……” “那么，伱知道为什么村子里的人会给柏拉图和我……我祖辈塑雕像吗？” “可能，真的救了十几个人吧？雕像又不用花多少钱。” “……” “知道血族吗？” “吸血鬼！” “……” “知道狼人吗？” “知道！是电影里的反派！很可怕。” “……” “的确很可怕，那时候仅仅一个狼人就足够控制整个村子。想杀谁就杀，柏拉图去也打不过。只能跑。” “……” “但他不想认输。给自己找了借口，又回去了。” “为什么呀？打不过不跑，回去不是送死吗？” “他走了，村里的人怎么办？他是这么说的。” “那他不考虑王女？” “……王女决定支持他的决定。伊丽莎王族自古以来便没有抛弃子民逃跑的意图。虽说起初想的完全相反，没想过王族尊严什么的。” “……后来呢？” “打赢了。刀在结束之后就断掉了，也是因此村里的人自发想柏拉图一把更好的刀。村子很穷，没什么像样的材料，那把刀在村子里是最好的，但放在如今确实比不过。七百多年时间……很容易就锈掉了。” “好厉害！武器破成那样，还能赢！” “……” 起先只是四五个小孩听缪雪儿讲，没太久变成所有小孩都乖乖的站在那听。 连老师也感到好奇过来了。 “听说过夜魔吗？样子就是人死后腐烂的尸体那样，很臭。那时候是因为村里来了很多难民，必须开阔土地。” “他们在林子深处挖出了这些怪物。” “……” 这些故事并没有过多在石碑留下记录。说白了记录事迹的碑文一是因为太破旧得换，二是碑文那些带有不符合如今时代的魔幻色彩，王族的人认为不合适。 于是换成更简洁一笔带过苏明的事迹，只说结果。发展了作为起源地的克依木镇，召集了几千流民，救了多少人。 讲到后边柏拉图无论如何也不听话，要独自出去面对。缪雪儿有些动摇。 那些事对她来说依然很深刻。 柏拉图为什么是柏拉图？ 他是好色，但他并非沉迷于自己的美色。就没见过他那样奇怪的人，又好色，又说不要命就真的不要命。 “呱唧呱唧……” “伊丽莎殿下讲的真好，居然还有这种带有神话故事的版本。我一直都很喜欢历史，听过这版本。但伊丽莎殿下亲口讲出来感觉比我看的书写的还要好。” 老师带头鼓掌，旁边的小学生也用意犹未尽的眼神看着缪雪儿。 “姐姐是不是在那个时代生活过呀？” “狼人真的浑身都是毛发吗？” “怎么会有尸体埋那么久还能动……换成我，肯定会被吓死。” “……” “后来呢，后来柏拉图有没有和王女结婚？” “？” “肯定生了好多孩子，柏拉图那么厉害，王女肯定是真心喜欢他的。” 刚才这小孩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呃……当然是真心喜欢。” 缪雪儿叉起腰。 “他是不是娶了很多老婆？” “……” 怎样？ 是预言家转世吗？ “中世纪那么多贵族都有好多老婆，他是英雄，肯定有好多好多女孩子喜欢。” “……” 这倒是真的。 想做他妹妹的同类。想尝尝他味道的魅魔。 崇拜他的女孩子更是不计其数。 “他都有王女喜欢了，干嘛要那么多妻子？” “不止是王女真心喜欢他，他……他也一样。被王女的魅力折服。” “喔！那王女肯定很漂亮！” 刚才也不是这么说的吧？！ “要是一般的漂亮，有那么多女生喜欢，肯定会出轨的。” “只有很漂亮，才不会出轨。” “和漂不漂亮没关系，我……那可是王女啊？一般哪有王女愿意嫁给平民的？” “可是姐姐不是说了，是落魄的王女吗？柏拉图可是大英雄！是王女赚了才对！” “……” 缪雪儿拳头又硬了。 “但是王女也好厉害。能在那种时候出来管上千人。” “就是啊。” “王女也不害怕，也会跟着柏拉图去做危险的事诶。我以后也要和王女一样厉害！” “哼哼，我要当柏拉图！我也要拿着小刀去和怪物战斗！” “你看到夜魔肯定就吓的尿裤子了。” “我去鬼屋都没怕过！” “……” “那不叫危险的事，那是伟大的事业。正因为我们前面有这些先驱者，无私奉献的祖辈我们现在才能有优渥的生活环境。” 老师一站出来解释，那些孩子又立马意兴阑珊。比起这些书面的东西，她们更喜欢听刚才缪雪儿讲的。 “咕嘟咕嘟。” 缪雪儿有点口渴，喝了点水。 见着那些孩子期待的眼神，她似乎明白要怎么和小孩相处了。 也没那么麻烦嘛。 就知道，只要稍微拿出一点架势以自己的才能绰绰有余。 王女当然很漂亮！不仅漂亮，关键时刻也能有大作用。 不过…… 没有谁赚和谁不赚，柏拉图不喜欢钱，也不喜欢权力。 自己也一样。 更多的，反而是经常在一些怎么看都很幼稚的地方和他赌气。谁在上边啦，给不给奖励之类的。 他的性格才没有那么好！ 都过这么久，到七百多年后了，还喜欢戏弄自己。 说什么必须要磨小才能放到那。 结果冷不丁的就进了。 涩好多。 怀孕之后，生产会很疼吗？ 是有听母亲说过，生下自己很辛苦，还把自己出生那天说是受难日。 有点害怕…… 但是他要涩在那。 也说过，想清楚才准那样……那可不是单纯舒服的事，是必须要负起责的。 哼。 收回刚才的想法。 就是他赚了。能娶到自己这样的妻子，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伊丽莎殿下，您刚才表现的真好。” “想必明天出来的新闻会给您带来很正面的影响。” 回温莎古堡的途中，女仆由衷赞叹。 “这种事只要我想做，很简单。” “但是……” “我想冒昧的问您一个问题。” “你都觉得冒昧就不要问。” “故事是真的吗？” “……” 女仆越来越放肆了。 “我对柏拉图先生的部分其实早在书里看过。但对您家里蹲的部分我是真没听过，我很感兴趣。” “……住嘴。” “家里蹲的伊丽莎殿下，很可爱呢。” “喂！你想去断头台吗？！” 但还是那句话。 如果身边全是把自己当做老祖宗看待的人，柏拉图又不在……会很无聊吧？ 在浴缸里泡澡。 女仆那硕大的乃白，还是让缪雪儿很烦。 就搁水里都会有浮力、阻力……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的？ 夏夜，她已经亲自见过。身材方面，缪雪儿完全没把夏夜放眼里……只是瑟气程度，总觉得那娇小的家伙外貌与性格完全不对版。尤其是柏拉图说的，那天她失控的状态，缪雪儿真心觉得比魅魔还魅魔。 只有安诗瑶，商人。她没亲自见过，只能再看看照片。 不是一个等级的。 身材丰满到饶是作为女性的她来看，也同样是恰到好处。该凸的地方是一点不含糊，该纤细的地方也同样不会多一份赘肉。 与之相比，夏夜像是小女生，而自己是少女，她才是该嫁人的年纪。怎么说来着？人妻的魅力？ 真的，比缪雪儿印象里见过的身材很好的魅魔还要好。 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和夏夜宝宝食堂都小，才特地要留着她吧？ “……” 也不是。 柏拉图虽然好色，但当初他真想要，不论是同类还是娼馆，他能瑟瑟的女人有太多可选的。 “伊丽莎殿下，您想试试这款内衣吗？” “……” 因为很多东西都不了解，这种私密的衣物，缪雪儿看不懂介绍语，也没时间出去亲手尝试，干脆就让女仆和现女王推荐。 花边的内衣她很喜欢。 但想起看过的安诗瑶照片，又不自觉做对比。同样的衣服在夏夜身上，在她身上。在自己身上……果然还是商人那种身材更有魅力吧？ 能和她比的就只有腿。感觉比她更修长些。肌肤也要白一点。 “伊丽莎殿下尽管放心，按现在的态势。柏拉图大人再回来，一定会觉得您变化非常大。” “我又不是为了他才……” 最好是这样。 在那种地方涩完就不管不顾的消失。要是自己不去问，一连好几天都不带有动静的。 没有多久了。 可以跟着访问团去雪国，稍微忙点事情就可以见到他。 要亲口说什么想他之类的，做不到。 穿好睡衣，由女仆帮忙吹干头发。缪雪儿倒在松软的床上，她是标准的夜猫子。 先前天天看书不得劲。 被女仆推荐刷短视频，她很感兴趣。起初经常一看就是通宵。要不是因为血族的关系，托斯家族和伊丽莎家族多半会看到一个整日打瞌睡的她。 【一分钟让你明白鹰国的起源】 【对雪国影响深远的兵法，孙子兵法……】 【人性与弱点……与人正确的交流方法。】 【……】 会刷很多正经的东西学。 【男人一旦打算要孩子，意味着什么？】 【他真的爱你吗？】 【为什么男人会出轨？】 【……】 不知不觉就会刷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停留。 她最近常刷的是与孩子有关的话题。 【那代表对方想对你负责，对你有真感情。】 【……】 【男人好色是正常的，要谨记……一旦男人向你索求的次数越来越少，恐进入厌倦期。】 没有。 柏拉图每次都一副干劲满满的样子。稍稍挑逗他，立马就过来了。 【八种可以让男人欲罢不能的穿着，姿势。】 【……】 什么啊？ 皮鼓要这样晃？就跟很想要一样……好下流。 宝宝食堂，用来推背…… 刷新了下消息，依然没有苏明发来的。 不看了！ 凭什么他在雪国和那女人做下流快活的事，自己还要一边学各种各样的东西，一边还要学如何让他更舒服！ 天色渐亮。 不知不觉又差不多熬通宵了。 六点多。 缪雪儿现在知道太远的地方有时差，鹰国是六点多，那雪国就是深夜。 好久没听过声音，都是消息。 才不是想他。 就问问他在干嘛，视频电话知道怎么用但实际没怎么用过。正好可以实践一下。 “……” 还是算了。 万一那女人就在他身边，就变成自己故意压力他。 “嘟……” 怎么还不接？ 雪国的时间应该还没多晚啊。 “……” 通了。 “歪？” 但声音并不是缪雪儿想象中熟悉的。是之前痛骂她狗东西、全家不孕不育的女人。 这是怎样？ 她接电话？ “……” 缪雪儿完全没预料到。 该说什么？ 立马挂断？ 还是让她对上次的事做个解释？ 不对不对。 柏拉图就在旁边。暂时当做没发生过。 和睦相处？ “我……我刚和苏明先生……” 正打算开口，电话那头先说话了。 “不对……苏明先生不许我再这么称呼。” “就是……反正，我刚和……老公，做了瑟瑟的事。” “……” “怎样？” “我也可以做到……才不是只有你才可以那么下流。我也可以很下流。” “好……” “现在，你可以和老公通话了。有什么都不用瞒着我，我什么都能听……” “……” 那是一种缪雪儿听起来过于黏腻的语气。 如果用她自己作对比。 就好像是想对苏明好的时候，比那种时候的她还要娇媚。 “快说呀……” “我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不许再故意避开我和夏夜妹妹打电话。我什么都能听……我是超级超级好的好女人。” “……” 这是。 这绝对是刚做完下流的事。 “咯咯。” 缪雪儿不自觉咬紧牙关。 莫名难过。 脑袋里闪过刚才刷的短视频，怎样让男人更舒服之类的。研究怀孕之后生产怎样才会不那么疼之类的……结果，他很慢接电话只是因为在和身材比自己好的商人做下流的事。 自己就像笨蛋一样。为了那些事烦恼，喜悦或者纠结…… 以后也会经常这样。 不是夏夜就是她。 是很明白得接受才行。但打电话之前的好心情，就是没了，那不是能控制的事。 柏拉图想说什么呢？ 他要考虑很多。 以刚才商人的态度来看，她仍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柏拉图也在关爱她。照顾她的情绪。 所以…… 这时候一定不会选择暴露自己。可能会突然说什么‘我爱你’‘过的怎么样’之类的，糊弄过去吧。 没关系。 自己比她先接受事实。现在就有一点点难过而已。过一会吃了早饭就好了。像笨蛋就像笨蛋，想哭就哭，反正他又看不见。 “我……” 真正发出声音，缪雪儿才发现那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没办法。 就是妒忌啊。 就好像柏拉图更在乎商人的感受。觉得自己更知情达理是好啦，可会想着是不是更喜欢身材比自己好，那种撒娇也更有魅力的商人，是不是一点也比不过……会不开心，也是真的。因为，最近都没有问过自己是不是很努力，说好的会经常夸奖自己也没有来夸奖过。 “我要去……吃早餐了。” 打算挂断电话。 “哭着去吃早餐？” “……” 怎样？ 哭着就不能喝东西填饱肚子？ 啊。 “我很抱歉。” “最近有很多事，没怎么联络你。” “……” 不会叫自己名字吧？ 因为商人以为是夏夜，是那娇小的家伙。 “雪儿。” 诶？ 当着商人的面，真的…… “最近过得怎么样？在温莎古堡还顺利吗？” 不对啊。 这个笨蛋。 选这种时机，那女人如果占有欲很强的话…… 虽然是这样想。 可缪雪儿望着窗外逐渐明亮的天色，眼眶有些模糊。 刚才的难过一下子释放了。 “你……你都不问我。” “说过要夸奖我……也没来。” “……” “你干嘛要突然叫我名字！” “你这样……” 自己委屈一下就好了。 但他没选对时机，不就会有大麻烦吗？ 没想变成那样。 “这不是你和小夜该考虑的问题。这是我应该负起的责任。” “……” 苏明也考虑了很多。 他很清楚。缪雪儿为什么每次都是掐着点发消息。 只是说，见着身边那双动摇的眼睛。 他确实有点无从下口。事已至此，如履薄冰……是男人必要的责任吧。自私也好，治病也好。总归，一句雪儿就能让缪雪儿安心为何不做呢？ 没道理因为她们更快接受，更先受委屈，就不去爱护。 至于其他的。 打完电话再说。 (本章完) 第182章 我想先体验 4月6日。 凌晨。 电话打完了。 缪雪儿特地挑时间联系的原因苏明也明白了。 再过两周温莎古堡那边会有个访问团来雪国，她也会一起。 “……” 安诗瑶没说话。 但她已然不再是刚才迷迷糊糊的样子。视线已经撇开了。 天花板没有月亮，也没星星。 此刻却都不约而同盯视因为环境过于昏暗带来的噪点。 也许过了有四五分钟。 “不是夏夜妹妹啊。” 安诗瑶开口了。 “不是。” “……” “她是欧洲人，看起来比你要小一些。但比夏夜大点。” “她也是……” “和你一样。是在我坐飞机去加拿大的途中开始。” “雪儿……全名叫什么？” “缪雪儿.伊丽莎。” “……” 她又缄默片刻，“我一点也不知道。” “因为我没说。” “她知道，我？” “知道。” “也知道夏夜妹妹？” “知道。她已经见过夏夜了。” “……还有吗？其他的。” “……” 苏明顿了下，“没。” “有她的照片吗？” “手机里没有，但我可以找到。” “我可以看吗？” “……” 苏明拿起手机，试着找新闻。 但又很遗憾。 雪国不太方便找到鹰国新闻，或者说缪雪儿带小孩去博物馆初次以王族身份亮相并不是登基成女王，没那么引人注意。 再说新闻里的照片能有多细节？ 干脆翻到聊天记录。 有她发来的自拍。虽然是有点故意露沟摆拍诱惑苏明的嫌疑，但事已至此…… “她也……” “好漂亮。看起来比我年轻。” “……” 安诗瑶怔怔的注视手机，那上面的少女她没见过。但不妨碍她知道这种完全没找角度又能如此诱人的照片，其本人底子有多好。 “好过分啊。” “……” “夏夜妹妹，是您不知道有我。” “她是……” “进入那种梦，是不是会暂时忘记我和夏夜妹妹？是那样的话……” “不是。不会忘。” “这是台阶。” “顺着一个台阶下去，我就得圆出无数后续的台阶。” “我刚才觉得，是夏夜妹妹的话，就算被她听着接吻也没关系。我能一点点接受那些事。现在……” “……” 苏明深呼吸一次，“你认为夏夜是怎样的人？” “夏夜妹妹……有才能吧？虽然身材很娇小，但性格和长相都很可爱，在公司和谁都能短时间相处的很好。” “她以前和我一同当过一段时间杀手。” “……” “在深网一个网站里，有相当长的时间我和她成了king榜首。任务好评率超过95%。威胁、绑架、暗杀等等，这是我在梦里和她的主业之一。” “……” “起初，她并不擅长和人相处，现在伱看到的都是后来学的。她很擅长学习。” “……” “她的身体，和正常人相比有些区别。” “……苏明先生。” “……” “不对。” 见着她勉强挤出笑容，语气非常弱，“……老公。” “已经两点多了，瑶……已经很困了。可以睡觉吗？” “……” 苏明没意见。 可这正是他所纠结的。 安诗瑶与缪雪儿或者夏夜都不同，她是从小在正常的社会中长大。即便经历过海岛市的事，也经历过自己‘死而复生’的事，能接受超出认知的事情程度的确变更高。 缪雪儿因为从小在王宫长大，见过很多贵族同时有很多妻子、情人。 夏夜对这种事压根没有认知，全靠自己带出来。是后天接触的‘一夫一妻’制度。 而自己和安诗瑶是从小就在接受这种教育。 要转变观念，获利的一方会很容易。 而感情利益被损害的一方…… 4月6日。 早。 安诗瑶依然起的很早。她已经可以用各种食材做美食，不再和之前一样觉得恶心。 她没吃。 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苏明。 在苏明准备出门前，帮他整理好衣服，系好领带。 “老公，我有一个问题。” “嗯？” “你让他们都消失了，不会有麻烦吗？我受一点委屈没关系，我不希望你会因为我的事……很被动。” “没做到那种程度。一部分送去青山精神病院了，一部分自愿到小夜的地盘旅游去了。” “就是说，不会有任何事咯？” “不会。” “……” “不，kiss？” 稍稍接触后，她又露出微笑。 “一路顺风。” 4月6日。 中午。 苏明理所当然的进入总经理办公室，他的电脑很多东西没权限，但登陆安诗瑶的账号便畅通无阻。 事到如今别人怎么猜安诗瑶和自己的关系已经没所谓了。 “苏主管，早。” 高秘书有些拘谨的打招呼。拿出几张新合同。 “这是博安特公司新的合作申请，您看看。” “博安特？之前要员工陪酒那公司是吧？以后看到这种全部拉黑就行了。” “好。” 高秘书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了，“苏主管，我想问……安总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稳步恢复中吧。应该要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来公司了。” “……” 苏明把权利下放的很彻底，很多东西他只需要大概过目一边替安诗瑶签字就ok。 等高秘书走后，又陆陆续续进来一些部门的小管理。一部分被容许留下的股东也来过。 有的是委婉表明想退股，不想继续走下去的想法。 有的是过来投石问路，重新站队。 苏明全都接受，退股直接以正常价买下。投石问路站队示好更无所谓了。 那些股份出售合同全都给安诗瑶，她吃的下。 公司发展前景绝对没问题。一年内效益翻十倍都不成问题。 所以…… 安诗瑶现在怎么想？ 倒不是说她真的很难相处。是说，她全心全意付出。 1/3的感情，说的好听。 真正要接受，并不是容易的事。 早上起来，她表现出的样子完全把昨晚知道的忽略。 【老爸。】 【日期已经确定了，我5月初就会来。】 不仅是缪雪儿会来雪国。女儿也会来。 首先，把事情完完全全说清楚是必要的吧？ “啪嗒啪嗒。” 苏明试着用文档写好台词，过目。 可他很快又发现很重要的问题。 不是亲身经历，再怎么用文字……哪怕是文插图也不可能感同身受。 对于她而言，自己就算给出无比详细的过程，也只是更加深她去明白自己没法放弃缪雪儿。想脚踏三只船的意图。 解释的非常详细，那一定是好事？动机不纯啊。 4月6日。 晚。 “夏夜妹妹真的当过杀手吗？” 出乎苏明意料，安诗瑶又主动续上昨天的话题。 “当过。” “你也当过。” “是的。” “电影里的杀手总是会很多东西，你会哪些呢？” “嗯……钢琴会一点，口琴应该算精通吧？上流社会社交礼仪，易容术，枪械使用，狙击……急救也会。” “会开飞机吗？” “不要求多高超的技术，小型直升机没问题。” “那，肯定也跳过伞。” “跳过。” “抽时间也带我一起跳一次，可以吗？我没做过这种刺激的事。” “随时都可以啊。” “……” 她依言穿了比基尼。稍微小了些的比基尼在身上会有些勒肉。 “正面来好不好？” “要是背面的话……就没办法亲亲了。” “……” “唔。” 她也依然喜欢搂着苏明脖子，索吻。 4月6日。 深夜。 “以前，你说没办法放弃夏夜妹妹的时候我就想到了。” “苏明先生和六年前相比没有变。” “不是遵守常识的人。” “我就想……有一个，会不会还有第二个呢？梦这种事没办法控制，是苏明先生这样好色的人，说不定会妻妾成群吧。” “……” “为什么不顺着我说的台阶下呢？” “就说，进入梦会被迫忘掉瑶。等到梦醒之后会追悔莫及，觉得很愧疚，觉得已经有瑶这样，这么好的妻子……不需要其他的了。” “……” “和夏夜妹妹一起做过杀手，那都是很危险的事吧？没告诉我。” “……” “是不是，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聊过，如何才能让我接受？” “没，这是我该思考的事。” “苏明先生。我现在是叫你苏明先生了啊。” “有什么深意吗？” “想……要不然，离婚。” “……” “可是，没有结婚，要怎么离婚呢？” 她的手放在宝宝食堂上，盖住苏明的手。 又贴近了些许。 “为什么……我总是最后才知道的呢？” “我明白。我的性格没夏夜妹妹那么好。” “……” “可我不也是爱着您？” “……” “前几天，是我第一次给男人系领带。我有很多很多的第一次，都被您拿走了。” “……” “您想要我怎么办？真的离婚吗？如果我真的离婚，您要怎么办？” “……离不了。” “好双标啊，您可以同时有三位妻子，而我却只能从始至终爱着您一个人。真的……好过分。” 她一口咬在苏明肩膀上。 很痛。 “老公，我又叫您老公了啊。” “您知道要负起多大的责任吗？您真的了解我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吗？” “……” “我总是有很多控制不住的负面想法。您不在的时候，我要么通过工作麻木自己，要么就……用您留下的物品自我安慰。” 她的眼角又溢出些许晶莹。 “我的病情，可能又暂时加重了。” “……” 她的手放在苏明肚子往下。 “我想要很多很多……” “平常的时候，我能接受听夏夜妹妹的事。” “可叫雪儿的，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但您知道要怎么和我说，要在什么时候和我说……我已经知道了，我已经在接受了。” “老公……” “你觉得，我是这世界上对你最好的好女人吗？” “嗯。” “现在又会顺着台阶夸我了……您真的，太无耻了。呜……” 4月7日。 早。 安诗瑶也换好了ol职业套装。 挽着苏明的手。 “如果我一闲下来就叫你来我办公室，会很麻烦吗？” “不会。” “如果我经常借着职务之便来你办公室，做奇怪的事，会觉得不好吗？” “最好是挑午休或者临近下班的时间点。” “高跟鞋……猜对啦。就是特意穿给你看的。” 她到苏明面前挺胸抬臀，“看，身材是不是比平时还要好？腰线也很漂亮？” “我想在你面前更有魅力，脚会痛也值得。不好吗？” “……” “而且，穿着高跟鞋……那种姿势都不用踮脚呢。有杂志说还会提高受孕的几率诶。” “我就是想要小孩啦。” “想要和苏明先生的小孩。要小男孩，也要小女孩。” “那么……” “苏明先生已经知道我是这么麻烦的女人，还是不肯离婚。以后结婚了，就是自讨苦吃。不许反悔。” “……” “老公，现在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我不出声。我说的是……伊丽莎。” “没必要这么勉强。” “你都没做，怎么知道我在勉强？我要是不舒服，会立马抢手机挂掉。” “……” 苏明真打了。电话那头的缪雪儿似乎很惊讶。 雪国的8点，温莎古堡那边正好是深夜。 在电话里问了下安诗瑶有没有事，然后又难掩喜悦说了一些她那边她认为有趣的事。 “……” 通话的时候。 安诗瑶走到苏明背后，那套装上衣紧绷的宝宝食堂隔着布料摩挲他的后背。她的手也抚过苏明的裤子。 在耳边呼着热气。 “你那边有奇怪的声音啊……” “是在吃早餐吗？” “……” “哼哼，我也在吃东西。但吃的很不舒服。” “……” 电话到最后。 缪雪儿又提起昨天的事。 “我是有点难过……想着你肯定不会叫我名字，暴露。” “我才没想你那么做！” “……” “其、其实……我是有一点高兴。觉得你这家伙也能豁出去。” “可我……” “真的没让你很麻烦吗？我昨天就光想着自己了……” “……” 在她问这事的间隙。 安诗瑶已经到下一阶段。 “吸溜~” “还没吃完早餐吗？” “……就当是作为补偿，给你一些福利。我现在拍照技术比之前好多了，广角、变焦的什么的我一清二楚！美颜我也会用了！” “……” 叮咚。 照片一下子过来七八张。看样子是精挑细选给的。 大多数都是对着腿拍。 白丝。 黑丝。 带小猫图案的脚底透出些许肉色。 “呜！” “咕嘟咕嘟。” 安诗瑶张着嘴，舌头下只有一点点了。其他的都被她吞了。嘴角残留着一根卷毛。 “我、我看到手机上有人说……会对着图片那什么。” “我知道你肯定很想念我。” “那……总之，你想怎么用怎么用。你也给我发点照片来。” “……” “我才不会用！” “我就是有时候睡不着，看看你这混蛋……大概睡眠可以好点。就这样。” “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我很忙的！不过……偶尔，你要是想我，就给我打电话。视频电话也可以。” “……” “是你说要经常夸奖我的。视频电话……也算数。” “……” 电话已经打完了。 而安诗瑶还在进行最后的清理。 她刚换的套裙上摆，已经侵湿一部分。 “老公，她发了什么？” “……” “好羡慕，她的腿好匀称呀……不像我，总感觉肉肉的。怎么练腿都没用，一点没变。” 她撩起裙摆，抓了抓大腿肉。 “但是，老公不讨厌我大腿肉肉的吧？” “……” “唔，只是在问讨厌还是喜欢……没说要上手体验啦。” 4月6日。 一直到9.30。 安诗瑶才重新换好衣服和苏明一起出发。秘书早就在楼下等了。 见到安诗瑶很自然挽着苏明的手。 她虽然事先有预料，但亲眼看见和想象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小高。” “重新向你介绍一下，如你所见，这是我未婚夫。” “啊，苏、苏总好。” “噗，什么苏总啊？他就是我下属，就是主管。他也不喜欢因为我是总经理就沾光啦。不过以他的能力当主管很屈才，要不是因为未婚妻是总经理肯定早就跑了。” “……” 何止是想象中的情侣。 高秘书能从安诗瑶眼睛里看到毫不掩饰的爱意，一举一动都和平时在公司的安诗瑶完全不同。她很清楚，安诗瑶平时绝不会在快迟到的间隙慢悠悠赶路，恨不得能直接飞到公司。 而现在已经迟到了，她却仍然如撒娇一般挽着男人的手，散步。 就几个月时间能到这种程度？ 难不成是青梅竹马？ 那夏夜又是怎么回事？ 她不知道，也不敢问。只能老老实实坐到驾驶位开车。 安诗瑶的车，有个功能她一直没用过。加长商务奔驰。 后座是可以升起挡板完全与前座隔断视线，隔断声音的。 “老公，是不是觉得我一下子变化太大了？” “稍微有点。” “是不好的变化吗？” “我不好评价。” “一定要评价呢？” “那就是好。对我来说是好的变化。” “就是说嘛……我不会往坏的方向发展。我已经在生病了，已经在治疗了。才不想病的更厉害，我就相当于生病中最好的妻子。” “没有这么奇怪的评价。” “可是如果是生病中最好的妻子，就是真的最好对不对？” “……” “刚才虽然洗过，可我现在还是能感觉到有东西呢。老公，你觉得这次我会怀孕吗？” “50%。” “不会啦。今天是安全日。” “……” “我现在可能病的很厉害，是那种……很需要你的状态。我要是车，现在就该精心保养。我可是一口气接受了那么多残酷的事实诶，我值得被精心保养。” “……” “她们不要被精心保养是她们的事。我才不要那么大方，我就要。” “……” “想试试看吗？我没有做过这么刺激的事……虽然我知道秘书在前面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到。但对我来说……现在不的话，以后我可能会反悔。” “……” “唔……还、还是算了，等下走路都会很怪。” “下班……在车上瑟瑟好不好？没有和她们体验过吧？我想先来……” “……” 苏明的手依然放在她大腿上。觉得刺激或者紧张不是假的。她确实会不自觉瞟前面的挡板。脸颊也有些许染红。 所以，她真的在接受？ 而且还不是一般程度的接受，是大彻大悟的接受。 1/3之一的良心会痛已经是常态，习惯了。抛开这不谈，她真没藏着什么事？ “瑶，你真的是好女人。” “现在才知道呀？” “也是生病中最好的妻子。” “当然啦~” “我爱你。” “嘁，又不说具体喜欢什么，我已经对这种普通的情话免疫了耶~要怎么办呢？不考虑说更动听的吗？” “肉肉的大腿配黑丝，手感很赞。” “啊！不、不准往里碰那……” “……” “更不准去按通话按钮！我要生气了！” “……” 见着她脸颊彻底染红，腿根部逐渐有了些许热气。 是不是想多了呢？ 瑶，也许真没预想中那么麻烦。她就是如此大度的妻子。 自己需要的考虑的，就只是怎样保养……不，是怎样呵护。以及让她们过的更好，成为更值得依靠的男人。 (本章完) 第183章 那就请您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我 4月7日。 早，9：51。 临近公司，我没再挽着苏明先生的胳膊。 并不是想继续隐瞒关系，那没必要。 “关于前几日公司门口发生的事，我已经和对方洽谈过。” “和解了。” “有那么几天我情绪不是很好，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 “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有需要向我汇报的即使汇报，今天我一整天都会在办公室。” “……” 坦然的态度很难吗？ 不难。 我能见到苏明先生就在人群中，注视着我。 病有没有好，与我是否能做的更好关系到底有多大呢？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即刻、现在、立马……能做实事。 “……” 员工们似乎有些拿不准一段时间没见的我到底带着什么情绪来讲话，都缄默不语。 “好了，我来久违的点个名吧。” 没所谓。 上司天然与下属有隔阂。那是阶级不同带来的固定差异，不可消除。 妄图又能当有威严的领导，又能与下属当朋友，是不切实际的想法。 毕竟…… 苏明先生并不算员工。其他员工再怎么优秀、努力也不可能变成苏明先生。 4月7日。 上午10点多。 我没找到多少可以做的事，一旦重新认真的接触电脑，很容易就能发现。 原本总是累积成山的工作都被处理的有条不紊。 我打开采购计划表。 实际支出比预计支出少了一半。 打开eps管理系统。 看合同。 没有需要我费心费力的东西。最少都是签的3年合同，价格绝对是历史最低。 多出了很多可流动资金，我甚至可以用来实验有风险的新类目。 电脑里还多了一些软件。 那是苏明先生说过可以让我更省力的东西，之前要花几十分钟写的会议内容，用这个一分钟就可以写好。 我知道有这种东西，也用过，但差强人意。我觉得没有任何灵气。 可现在电脑上的软件不是网络可以搜索到的，更像是定制版。 写出来的东西……有我的文风。 没有可以使我忙碌的工作存在。讲实话便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司发展的更好了。我今天来也好，不来也好，公司依然走在无比正确的道路上。 “安总。” 无所事事等到11点多，办公室终于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您可能就是太劳累了加上遇到那种事，才会突然病倒。” “……” “听说您喜欢喝咖啡？” “这是我儿子从巴西寄过来的咖啡豆。您看……” “……” 态度完全和以前不同。 对我无比恭敬，甚至讨好。他之前是站在除我以外最大的老股东那边，投票也总是弃权。 这也是苏明先生带来的影响。 比起我那些绞尽脑汁的重新分配利益，各种新政策……这倒是真的立竿见影。 4月7日。 中午。 职工食堂里有很多人。自从我亲自操刀改善伙食后，80%以上的人都选择在公司吃饭。 到这时候关于我的话题，大概也发酵的差不多了。 “安总……” “安总喜欢吃粤菜吗？” “……” 陆陆续续的，之前总会和我打招呼的员工也重新活络起来。 我面带职业微笑淡淡回应，视线在人群中搜罗着。 不多时，找到了要找的人。 插队的确不好。 但他们愿意给我让位，我又何必非要不接受呢？时间很宝贵。 不过我并非要直接到窗口最前边。我只是要插队到某个人身后。 “土豆饼来一份。” “鱼香茄子也来一份……” “还有炒牡蛎。” “……” 吃这么少，每天运动量这么大够吗？ “安总想吃什么？” 轮到我了。窗口阿姨语气很亲切。 “一份猪肝。” “……” 猪肝可以造血。 还有什么得让他吃？ 没有腰子。好吧，再来一份普通的开胃酸萝卜吧。 4月7日。 午休。 我尾随苏明先生到主管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比起我的还是差了点意思。只有一张真皮单人沙发，一把椅子，一个文件柜。他吃饭则是在办公桌吃。 “你自己没有菜吗？” “我不要荤的。” “那你点荤的干啥？” “你吃呀。” “……” “一方面是我觉得老公最近熬夜比较多，多吃点造血的好。一方面嘛……” 我顿了下，“看着伱吃我点的东西，有一半看你吃我做的饭那种愉快的心情。这也是爱护我的一种方法。” “点的很好，下次不要点了。” “我还准备买点肾宝片或者枸杞什么的。” “你要吃？” “当然是你吃。” “我觉得你更虚。” “不可能。我都不用动，怎么可能会虚呀？” “……” 吃过饭。没去洗碗，那种事等下我有空一起拿去洗掉就好。 我让苏明先生坐在单人沙发上。我再坐上去。 “今天忙吗？” “没什么事可做，我把权力都交给下边的人了。” “诶？好过分……把员工当牛马。” “当过员工才能知道，有个愿意放权事少只要结果的上司有多爽。” “又在暗示我不放权了，我也放权了呀~我不是全都交给你了？” “……” “又变成石头了耶~” “废话。你这是午休？” “是午休啊，这里这么小。要睡觉就只能在沙发。要么就是办公椅。要一起睡的话，就只能是大点的沙发了。” “……” “老公，要是我每次一接近就会勾起你瑟瑟的念头，会不好吧？” “如果你没有把领口扣子解开，没有高跟鞋脱了在那数脚趾头有几个我觉得应该不至于。” “每次都会有念头，就只好我每次都来帮老公解决啦。” “我们在一个频道吗？” “不想……舒服吗？” 我见到苏明先生有些困惑的望着我。 “不是比较啦，我就是想……体验更多我先来的事。” “即便是瑟瑟的也会很高兴。” “……” “不要一直看着我的脸……看这里。” 我自觉脸颊很烫。 这没办法，这对我来说的确是很羞耻的事。 妻子就在眼前。 何必要自己动手呢？不是有更舒服的方法吗？我只能认为那是一种单纯的精神y。 “谬论。” “总觉得宝宝食堂的肤色要比其他地方白一些，你觉得呢？白吗？” “……嘶，等会。” “不能等啦，都两点了，再有二十分钟就上班了。所以，会比别的地方白一点吗？我觉得是有内的缘故，但是肤色更均匀一点感觉会更好。” “……” “笨，到时候你嘴巴染了脚臭，人家才不会负责。” “……” “再多亲一下好不好？美甲……好看吗？都是因为老公说喜欢，我才特地花时间去做的……” “……” 好下流的声音。 不能那样。 “哼……” “明明是14.20上班，定22分。” “要扣工资。” “……” “不想扣工资，就……亲亲。” 嘴巴还有些许他的气味。 但本来就是他的东西，要是因为这嫌弃不和我接吻。我会生气。 把苏明先生脸颊沾染的，清理干净。至于会留下口水什么都我就不管了，那要苏明先生自己处理。 我重新穿好套裙，裤袜也重新提到腰部。 时间是14.36。 “反正已经迟到了。再接一次吻好不好？” “想换裤子了？” “都已经有一点了，再加一点也没有区别啦。” 4月7日。 下午。 我久违的去会议室开会，少了很多人。 几乎都是原先对我有些瞧不起，明面服从，暗地里阴阳怪气的人。 现在留下的都是一面倒站在我这边的。 他们争先恐后汇报自己做了什么成绩。 回到办公室我仍然找不到需要我全身心投入的麻烦工作。我有预感，公司会越来越好的。不用我再那么劳心劳力，也会越来越好。苏明先生短短几天时间替我做了太多我以为需要花很多时间做的事。 我打开浏览器，试着搜索谬絮儿.伊丽莎。 找了很多条。 终于在一个不太起眼的半官方兴致的自媒体新闻里看到她要来雪国的事。 她要来雪国，以鹰国国事访问雪国访问团成员的身份来。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经常需要梯子去查国外文献。我重新下了一个梯子，去外网查询。 我会英语，因此查询外网对我来说只要不是专业向的词语和看中文没太大区别。 鹰国有关于她的公开资料。 【现任女王的女儿。】 【内定的下一代女王。】 【据传，现任女王有主动辞职让女儿提前继承王位的意向……一旦坐实，这将是首次现任女王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卸任。】 【……】 是鹰国王室成员啊。 很漂亮，家世非常好，即便不做出多大的事业，只单纯继承王位就足以帮到苏明先生很多了吧？ 她看起来的确很年轻，像18岁出头。单看外表安诗瑶不认为她能有多下流，看了苏明手机里缪雪儿发来的软色情照片也不觉得能有多下流。那照片估计是她的极限。要是换成自我安慰的视频……她可能连想都不敢想吧。 接受了。 除了接受还能怎样呢？ 早就知道，苏明先生不是凭自己就能栓得住的。他说当过杀手，和夏夜一起……曾经算是最顶级的。 我觉得，苏明先生要真的是社畜就好了。 那样，我就是上司。我说什么，他都会听话。 可我又觉得，那样的苏明先生就不是苏明先生了。也不会是我的丈夫。 他很厉害。 从当初他可以不要命面对雾里的怪物我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他的三观和价值观……都不能以常人而论。 所以，我想做他的妻子，就必须接受常人所不能接受，常人所不能忍。 她是顶级的杀手。 她是顶级的女王。 我呢？ 如果背靠家族，能不要脸的成为大小姐之类的吧。 没什么魅力呢。 关掉网页。 我要准备下班了。 4月7日。 下午，17.36。 我和苏明先生在车后边落座，秘书开车。 我同意把隔音板升起来。此前我真的一点不懂为什么隔板上还要设计怎么晃都不会动的扶手。 “唔……” 现在我知道。 那是方便我坐在苏明先生身上，不管动作有多大，都可以以此作为支撑的扶手。 声音太大了。 我不自觉担心前面的秘书是不是会听到奇怪的动静。 “就这？” “就这。真是的……干嘛要这么严肃？老公不动的话，那我……” “……” 我真没有想太多。 我比不过她们啊。 事业，比起我去做到让家族看得起，苏明先生来不也是一样吗？苏明先生要考虑的事很多，相比较我要考虑的太少了…… 就现在，我只需要考虑怎样才会更涩，怎样才会让苏明先生更舒服。 “我有问题。” “嗯？” “我想……老公帮我做出很好很好的成绩，然后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生小孩退休。” “不打算工作了？” “养小孩不也是工作嘛？要是我有兴趣的话，那就帮我打理一个很好打理的公司。我再一边带孩子，一边偶尔工作。呀……这样一说，我像工作狂一样。” “你确实是工作狂。” “会不会觉得……我在压榨你？什么都交给你了。” “压榨不知道，但我想说，你再不起来穿好裙子，等下你就得社死。” “诶……老公，我想起一件事。” “啥？” “以前不是问过我，有母乳的话我先供应孩子还是你吗？” “咳……” “那我也可以反过来问呀，要是我先给老公导致孩子都喝不饱。老公是继续不管不顾要，还是选择心疼小孩呢？” “e，我觉得一起供应也够。” “大小和母乳没关系。还有，不许耍赖。” “到了。” “还没回答我！” “真到了。” “……” 秘书开了门。 我脸颊也许还有些红吧。但秘书作为和我朝夕相处的人，知道我和苏明先生关系有多亲密也没什么。只要不是撞见那种事就好……嗯？撞见更好吗？ “快回答，不许耍赖。” 秘书不会懂我在问什么。 “你确定要现在回答？” “要。” “真有那种情况，就只能辛苦你了。” “啊？辛苦我是什么意思啊？过分！” 我是故意的。 我所做的一切，对于苏明先生来说也都是第一次。 如果我累积了很多很多的第一次。苏明先生以后在很多时候，即便与她们在一起，也会想到我。 世上没有比我还好，还下流的女人。 然后，如果我能怀孕，有与苏明先生的小孩。 我就可以认认真真当一个全职主妇。 啊，苏明先生白衬衫又脏了，都说过好几次吃东西的时候最好把领口遮住。 但是，我不提醒了。 回家不用如以前一般打开电脑工作。 “快把衣服脱下来。” “？” “油渍拖得越久越不好洗干净。” “……” “嗯……穿这个。” “这不是你的衣服吗？” “快点啦，这也是衬衫，我就想看看。” “……” “你把内扣在我头上什么意思？” “噗……” “……” 我肯定，在某种方面有问题。 看过很多的杂志，但没任何一篇说过。 女人能看着老公的衣服和自己的一起在洗衣机里绞觉得满足。 我可能真的没法在苏明先生身边显得多有用。可是，能很色气，能带好小孩，能做家务……那就不算花瓶吧？ 只要不是花瓶就好。 “老公。” “？” “我爱你。” “我保持沉默。” “刚才和人家瑟瑟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我爱着苏明先生。 我与他的爱，到底是因何而构建呢？ 我无论是精神还是物理上都需要苏明先生，而苏明先生……到现在，又真的还需要我吗？ 可如果要就这问题深入想下去，我会变成连我自己都讨厌的女人。 所以说…… “我、我是听说啦~” “谁说的？” “别管，反正……你也有吗？” 我不想。 就问问而已。开心呢，虽然苏明先生很好色，但在很多时候……说不定我比他更下流。 “啊？” “我就随口说说……如果觉得我是变态，那都是你的缘故。” 也没和她们做过吧？ 那就好。 那样就和我先来。我可是……超乎您意料之外的瑟气。我已经完全沦陷了。 要您也完全沦陷不可能。 那就请您，一辈子都无法忘掉我。一辈子都没法忘记有个全身心爱着您，瑟气但又很温柔的女人。永远找不到能完全替代我的女人。 (本章完) 第184章 没走错房间啊 4月10日。 深夜。 到底要不要接电话呢？ 来电地区是京都的陌生电话。毫无疑问是岳父，只是没打备注而已。 “不许想别的事。” “要看着我……” “……” 注视着安诗瑶恍惚的表情。 苏明选择忽略。 这是为了岳父的身心健康好。没人想知道自家小白菜正在被拱。 “嘟。” 等到心如止水后再重新回拨电话。 岳父之前主动联系自己，表达了认可。 “是谁呀？” “这么晚……” “别吵，我在思考。” 叫叔叔？ 不。 “京都的号码？难道是……小熙？” 安诗瑶娇嗔一声，“就不能洗完澡再打吗？全是汗，好脏的。” “……” 电话通了。 “爸。” 对。 就是得这样，岳父主动来拉近关系了。作为未来的女婿为何不反过来也拉近关系？ 双向奔赴永远是最浪漫的。 “……爸？” 安诗瑶怔住了。侧过身，再仔细看苏明手机上显示的号码。 “……” 电话那头迟了一会才说话，“瑶瑶在你旁边？” “是的，她刚洗完澡。” “……” 又沉默了。 “明天11点，我会到冬市机场。” “你和瑶瑶一起来机场吧。” “放心吧，爸。我肯定提前来。” “……” “嗯，就这样。年轻人别总熬夜，早点休息。” “马上就睡了，爸，您也早点休息。” “……” 电话挂断了。 “呼……” 苏明长出一口气。再看向身边愕然的安诗瑶，“不是要洗澡吗？走呗。” “刚才是……我父亲？” “没错。” “他要来冬市？” “对。” “你……伱刚才叫他，爸？” “大惊小怪。虽然没见过，电话也只是第二次打。但我与爸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个头啊！为什么没告诉我？！那刚才不接电话……是在……” “瑟瑟。” “……” “我以为是小熙。” “多少有点双标了，是妹妹就可以不接。是爸爸就得接？” “你刚才还说我刚洗完澡。我没和他说过……我在和你同居。” “我觉得爸肯定知道。” “……真的只是第二次通话，没背着我见过面？” “我从不说谎。” “那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和她们的父母……” “她们都是孤儿。” “……” “……” “对不起。” “但我确实提前见过她们的亲戚。” “……苏明先生！” 4月11日。 上午10点半。 苏明和安诗瑶双双请假。提前去了机场。 “应该是我紧张吧？” “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紧张？” “其实……我和父亲关系缓解后，一直没怎么正常和他说过话。” “是吗？” 苏明想了想。 记得安诗瑶以前确实说过，她和父亲的关系不怎么样。 嗯？ 不好的原因…… “我妈妈刚去世没两个月，他立马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也就是小熙的妈妈。” 站在自己的立场，最好不要去评价。 4月11日。 11点10分。 接到岳父了。与苏明预想中不同，他并没有带其他随行的人。 就他自己。 穿着立领中长款灰色风衣，里面是衬衣和马甲。领口最上边的扣子也扣了，显得莫名有种稳重感。 身高可能和安诗瑶差不多。比苏明矮半个头，不到170的水平。 皮鞋很干净。 眼角和额头已经有明显的皱纹，头发半白。但那双眼睛又显得他很有精神。 “爸，您辛苦了。” 苏明连忙迎上去，接过他手边的行李箱。 “……” 而安爸只是扫了苏明一眼，便看向安诗瑶。 “看起来不错，比在京都气色好多了。” “啊……可能，可能是要好些吧。” 安诗瑶的状态，也不是紧张。应该说是有些不自然。别扭。 “嘿，猜猜我是谁？” “？” 安诗瑶正准备再说话，眼睛忽然被人从背后蒙住。 “小熙？” “没意思。这样都能听出来是我？” “……” 苏明愣住了。 他是真没想到，安小熙会跟着岳父一起来。 “姐夫，好像变帅咯？” 晃悠着鲜明的格子裙，眨巴着眼睛。 与苏明记忆中是小孩的她相比完全换了一副面孔。身材虽说完全比不上她姐姐，但毫无疑问，她已经是落落大方的漂亮少女了。 “姐夫不认识我了？我呀，小熙。” “……变化太大。” 小时候的她要么就是丸子头，要么就是短马尾。 没见过现在这种，有些蓬松微卷的短发，后摆留着一束……算马尾吗？反正怪好看的。颜色似乎也染过，被光照耀着有些泛棕色。 4月11日。 下午1点。 “姐姐还是一样，不喜欢住太宽的房子。” 回了安诗瑶租的房子。 早上起来安诗瑶就特意整理过，把沙发上乱扔的裤袜收好，房间里昨晚随便扔的内也赶紧扔进洗衣机。 床单和被套之类的早早塞进洗衣机。其他不该被看到也全都整理过。 “真的在同居呢……” 但再怎么收，事到如今故意去把阳台晾的衣服也没必要。 只要进屋，很容易就能见到阳台同时晒了苏明和她的贴身衣物。每一件都没褶皱，都是她拍打过的。 顺便一提，岳父一起在餐厅吃过中午饭后就说有事情，送他去酒店后就没再跟来。 “哇，姐姐……你以前根本不会穿这种款式的。” “小熙！” 见到妹妹盯着晾的衣服啧啧称奇，安诗瑶羞耻感爆棚。 但她又总觉得那很普通。 只不过是有花边的蕾丝款式而已，衣柜里中间开口的都有。 还是说不知不觉三观被扭曲了？ …… 或许不仅是安诗瑶仍然不太能很自然的和她父亲相处。苏明总觉得岳父也没多擅长和女儿相处。 但总归，安诗瑶没再继续讨厌她父亲。 岳父也确实关心着她。 既然岳父和安小熙都来了，苏明也没必要去公司，那地方没什么好呆的。事情都给员工做完了，晚一天两天审批无伤大雅。真有急事他们会打电话。 所以。 到底是怎样？ “姐夫，是不是倍儿有面子？” “什么面子？” “姐姐挽着你左手，我挽着你右手。左拥右抱耶~” “小熙……” “就姐姐可以挽着姐夫，我站在一边显得很多余诶。我和姐夫关系也很好。” “……” 说实话，反倒是苏明有点不知道怎么和安小熙相处。 她表现的过于外向。 以前她还小，苏明可以让她骑在脖子上玩都没事。现在她已经成年了。 但话说回来，不管是和安诗瑶，还是和安小熙……关系都没办法用常识来看待吧？ 左边是安诗瑶，右边是安小熙。 虽然都是挽着胳膊，但区别还是蛮大的。安诗瑶是毫不顾忌宝宝食堂贴过来，安小熙则是普通的如兄妹那般挽着，有一定距离。 只是一种觉得关系如曾经一样好的证明吧？ “姐夫，我想要那个哆啦a梦。最大的那个。能抓起来吗？” “……” “夹子未免太松了吧？不要了！” “……” “不是，姐夫帮我抓就抓不到，帮姐姐一发就有了？！” 这是概率学的问题。 “不懂吧？这是爱的力量。” 安诗瑶晃了晃手上玩偶。 “……” “呕，令人作呕的油腻。” “什么油腻啊？等你以后……到我这个阶段，你不一定比我好。” “我绝对不会这么油。” “难道不是你给我说，想要就直接说？！” “姐，我提醒一下，姐夫就在旁边。” “没事，你们当我不存在就好。” “我……刚才说的想要，是小熙给我说……喜欢什么的就直说，不是别的意思。” “姐，我和姐夫都没说有别的意思。” 安小熙故作困惑，“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呀？姐夫，你知道吗？” “不知道。” “你们俩故意的！” “……” 两姐妹都依偎着苏明，确实过于吸睛。 但苏明是谁？ 在飞机上都能直接唱老鼠爱大米。这还是纯被羡慕，完全没心情波动。享受难得悠闲时光就行。 “枪？姐夫，这些枪弹道都是歪的。” “小妹妹，别乱说啊，都是凭本事拿奖品。” “……” 打气球的地方，枪肯定都是有点问题的。 以前苏明只能玩刀。现在拿起枪……就跟自己的右手没区别。 “砰砰砰……” 只有头一枪准头歪了。其余的全中。 再给100块。 一枪没空。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单手射击甚至看起来压根就没喵也能百发百中？ “小哥……你这，当过兵？” 老板脸直接绿了。 按他规定的玩法，苏明可以拿走他全部成本最贵的玩偶。 “都是我们的！” 安小熙没管老板什么脸色，眉开眼笑把好几个大玩偶都抱在怀里。 4月11日。 18.56。 到处闲逛，玩。安小熙突然说想来公司看看，直接带她来了。 “这就是姐夫的办公室吗？” “好有大人的感觉。” 安小熙四处看看，又坐在单人沙发上。 “你现在也是大人。” 注视她故作老气的表情，苏明笑了笑。 确实已经不是小孩了。 不仅是外表，各方面都不再是小孩子。 “别、别一直坐在那，不是还要去我办公室吗？” “为什么啊？这沙发坐着好舒服的，好香啊……是哪有香薰吗？” “……” 忘了。 这沙发似乎最近发生过不太好描述的事。所以说安诗瑶见到妹妹坐在那闻气味更羞耻了。 香气…… 是她为了掩盖奇怪的味道亲自买的高级香薰。 “哇，姐姐办公室好宽敞！” “沙发也好大。” “不要在沙发上滚……” “……” 嗯。 这公司似乎很多地方都发生过不妙的事。 4月11日。 晚。 安小熙似乎请了一周的假。说的是学校准备动员她们去鼓浪屿旅游，她直接翘掉了。 “感动吧？” “我可是一听说爸爸要来冬市，立马就请假一起来了。” “……” 感动是感动。 但她要住在这，就不可能再和安诗瑶随心所欲。 她睡安诗瑶现整理好的客房。房子本身没太大，也不可能和苏明在加拿大的房子一样可以让人到楼下。就跟超市那时没啥区别，只隔着一面墙。 “妹妹在隔壁呀……” “说是这么说吧，但我总感觉你好像更兴奋了。” “我没有！” “……” “不准故意很快……就可以。” “我已经打算睡觉了。” “你要睡觉就不要挑逗我……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 4月12日。 岳父要亲自到公司考察。 “师父，他是谁啊？” 趁着岳父去和股东开小会的间隙，徒弟跑来问。 “我老丈人。” “啊？” “……” “安总的……老爹？说是在京都很有实力那个？” “对。” “完全看不出。等等。” 徒弟愣了下，“师父，他知道你把安总拿下了？” “我昨天去机场接的他，你说呢？” 4月12日。 晚。 与安爸单独在小摊上点了几个小菜，喝酒。 他没那么讲究，个人身价也许早就过了几十亿。 “剑南春……好久没喝过了。” 但他便宜的酒也能喝。这是小摊上苏明觉得最有性价比。 “你有点奇怪。” “电话就算了，见面也敢直接叫我爸，请我来这种小地方喝酒。” “我想着咱爸好酒肯定不缺。说不定偶尔尝尝小摊的菜，喝一喝普通的酒更好。” “……” 安爸抿了一口酒，再看向苏明，“烟，至少在和我女儿结婚后别在她面前抽。最好戒掉，那不是好东西。” “我也是打算有小孩之前彻底戒掉。” “……” 安爸脸色平静，“我以前刚发现你，只把你当一个消耗品。” “……” “一百万？三百万？还是一千万？买年收入交税交不到一万的你几年，几十年，甚至一生，都够了。” “……” 苏明没说话，只默默喝着酒倾听。 “瑶瑶那时候精神几乎崩溃了。” “小孩没了。” “你也没了。” “亲眼见到你死了，但她能从疗养院走出来全靠的幻想。那种情况按理说是不能出院，但我不希望我的女儿一生都在疗养院度过。” “……” “是我把你在冬市的消息透露给瑶瑶，她才愿意过来。我做了两手打算，一，她彻底断了念想，二，被你骗过去。” “但现在出现了第三种结果。” “……” 安爸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苏明自然的帮他添酒。 “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不是消耗品，也不用我拿钱来买你的一生。” “瑶瑶……并不是那么好骗的。” “她认为你就是六年前的人，那么你很大概率就是。” “……” “你是吗？” 那双眼睛直直的注视苏明，语气非常平静。 “您说错了。” “瑶不止是不好骗，是根本骗不到。” “……” 安爸缄默片刻，笑了，“说的对，瑶瑶从小就很聪明。随她母亲。” “岳母一定很漂亮吧？” “嗯，很漂亮。” “最开始只是一个小车间，就我和她俩。” “……” 听着安爸稀稀拉拉说着以前的往事。大意就是最开始他一穷二白全靠岳母支持他才走到现在。 “苏明。” “我今天去公司简单了解了下情况。” “我到现在只清楚你用了些手段，但那些强硬的手段必须要带来好的结果，让人受益，才能让手底下的人信服。” “一个人如果能做到自己赚了，合作的人也赚了。那么他便是聪明人。你需要往这方面发展。” “……” “身为男人，活在世上就得让背后的女人不会受委屈，能力是必要的。当瑶瑶的下属，没人会看得起你。这公司也仅仅只是给她练手的而已。谁来当总经理，谁来让公司效益好或者变差，都不会有多大影响。也不会让你挣到几分面子。” 苏明敬了安爸一杯，继续当合格的倾听者。 “再过几天我在京都有一场国际商贸会。到时候你过来。” “跟着我少说多看，学一学。我希望，你在真正见除我以外其他瑶瑶的亲戚之前，能有拿得出手的事业。” “明白吗？” “我活到现在，最在意的就是我两个女儿。瑶瑶这六年过的太苦了。我不希望此后的人生，她再受一丁点委屈。” “……” “你能做到吗？” “您是她父亲，但我……也的确是认认真真打算把她娶回家的女婿。身份不同，战略方向和您是一样的。” “呵呵，你酒量还不错。讨巧话也听的过去。” “明天我会和一些干部见面谈事情，你也一起吧。认认脸熟。” 4月13日。 凌晨。 苏明真喝多了。 没办法，三瓶750ml的剑南春加一瓶450ml的牛栏山。 岳父是越喝越起劲。 最后还来一句他身体不太好，在家里安小熙母亲根本不会让他喝。今天喝了个爽。 草。 喝这么多，不会有事？ 晃晃悠悠回到家里。先前给安诗瑶发过消息，说会晚点回来。 “啪嗒。” “……” 按的不是指纹吗？ 视线太晃了。能把安爸送回酒店简直是奇迹。 要是夏夜在啪的一下应该就清醒了。 慢好几拍苏明才打开门。 拿着武器可能会清醒点……但苏明有点累了，只想倒头睡。 浴室里有人吗？ 安诗瑶还是安小熙啊？ 虽然有点上头，但苏明还不至于忘了安小熙仍然住在这。不会跑去闯浴室。 卧室里灯是开着的。 还没睡啊？ 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安诗瑶明知道自己肯定会回来，那以她的性格多半就会一直等了。 背对着苏明，拿着手机……视频一直在重复播放。 刷视频睡着了？ 可爱。 满身酒气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但也没事吧，毕竟是陪岳父喝。 苏明没想那么多，掀开被子，直接躺到床上。 那就是一种习惯。 习惯揽着安诗瑶，顺便把握宝宝食堂检查发育情况入睡。 “……” 但总觉得有点不对。 安诗瑶的宝宝食堂是不是会大一点？ 不。 不只是大一点，安诗瑶的宝宝食堂不可能区区半只手能把握。 而且安诗瑶的臀瓣也不该是这样贫瘠。应该更有弹性。 再说，她也没有穿着裙子睡觉的习惯。一般而言要么就是蕾丝花边的内，要么就是什么也没有。最多穿个睡衣。 还有。 她的头发应该更长，能到背骨。不会这么短，她也没烫过微卷。 腿也很纤细…… 没有熟悉的些许肉感。 “咦？” “苏明先生回来了？真是的……鞋子又乱扔。” “好大的酒气，到底和他喝了多少酒啊？” “……” 不对。 真的不对劲。 再仔细感受货不对板的宝宝食堂，怀里的身子稍稍扭动身子，似乎还有些许颤抖。 安诗瑶不会是这种反应啊！ 她最常见的是用大腿夹住自己的手，不让再往里。宝宝食堂那，她多半是会用手按住，不让自己去唆使凹陷物出来透气。 很重要的问题。 问，安诗瑶在外边。 那此刻怀里的是谁？ “姐、姐夫。” “……唔。” “……” 苏明瞬间清醒了。 “苏明先生，人呢？” “进房间了吗？小熙也赶紧去睡觉吧，都说了不用和我一起等的。我来照顾你姐夫就好。” “……” 脚步声越来越近。 苏明头皮也越来越发麻。没走错房间，这就是自己和安诗瑶的房间。但情况和预想中的出入很大。 “姐夫……” “手……那个……” “……” “咔擦。” 门把手转动。安诗瑶已经进来了。 (本章完) 第185章 假如昨天是有后续的 4月13日。 凌晨。 “干嘛要喝到现在？” “有那么多话聊吗？” “……” 意识到货不对板，苏明立马往旁边挪了。 “姐。那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姐夫也早点休息。” 虽然只开了小灯，但苏明能看清安小熙脸是有些红的。 “去吧。” “……” 安诗瑶没怀疑什么，只是单纯去拿毛巾帮苏明擦脸。 一边又在碎碎念。 大概就是说，安爸对苏明是这种态度……会少很多事。 “刚才你和小熙在聊天？” “也不是单纯聊天，玩了会游戏。” “啥游戏？” “狼人杀。” “你还会玩游戏？” “我怎么不会啦？我曾经也是少女诶。那种游戏不是分分钟就能学会吗？” “小熙今年多大来着？” “正月结束刚满18岁。是不是觉得变化很大？越来越漂亮了。” “……” 苏明合上双眼。 脑袋有些乱。 安小熙。 以前当做妹妹，现在严格来说是小姨子。 苏明真没对她有多余的想法，说白了那时候她那么小，能有什么想法？ 现在也不会有。 4月13日。 早。 苏明10点才醒。 到客厅，没见到安诗瑶。只有安小熙在看电视。 “我猜它一定含有丰富的蛋白质……” 放的是荒野求生。 “你姐呢？” 苏明面色平静的搭话。 “去公司了，她说临时有会议必须要她在场，好像还被邀请去剪彩。” “爸爸也会去。” “……” “姐夫，桌上有姐走之前给泡的醒酒茶。” 她的语气和之前没区别。很有朝气。 “茶？” 至始至终安小熙都没回头。只能见到背影。 味道有些怪。 醒酒茶里放枸杞和西洋参有点多余了。 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刷牙。苏明到厨房很容易就见到安诗瑶留下的皮蛋瘦肉粥。 “叮。” 用微波炉转下就能吃。 所以，要从哪说起呢？ “没办法了，必须使用应急包了。我已经开始头晕目眩……” 电视依然放着求生节目。那是光腚战神德爷吧？ 刷过牙后喝粥，味道总有些发苦。 “昨晚，我喝太多了。” 想着，总归得开口吧？ “总之……” “姐夫。” 刚想继续说下去，安小熙突然打断话头，“我已经成年了。” “……” “我能对很多事负责。我已经忘了。” “我都知道。” “姐夫是哪种人，对我怎么样。我都清楚。” “所以……” “什么都不用解释。” 她转过来，洋溢着笑。 “姐夫还是和以前一样，把姐姐拿捏的死死的。” “就是说……” “瘦肉粥好喝吗？我看到姐姐往里加了生蚝碎末。” “……” “啊？我是说怎么有一股腥味，皮蛋味不该这么冲。” 明白了。 究其根本自己能做的也不过是告诉她前因后果。 要的结果是她不会有芥蒂。 她真的长大了。 不管是外表，还是思想内核。都不再是小孩子的看法。 “姐夫平常会做什么？会看电视吗？” “电视现在是摆设了。” “偶尔没和姐姐一起看？” “她练瑜伽我倒是会一边喝茶一边看。” “姐的身材已经够好了，还天天叫着要减肥。我是看不出哪里胖。” “她让我别随便猜女人的心思。” “那是不能随便猜……” “……” 不是多了不起的事。 也不是多值得一直赘述追着不放的事。 “姐夫打算什么时候和姐结婚？” “今年。” “这么快？！” “我和她算下来也是七年之痒了，怎么说也得给她个交代吧？” “诶，结婚就只是交代？” “本来就是个形式，谈感情的后续而已，有没有证都不影响后续。” “形式吗？这么一说也是，很多男人结婚以后还出轨。” “……” 没什么问题。 看了会电视，苏明拿出羽毛球拍。带安小熙去楼下打羽毛球。 她应该练过，有点实力。 “不玩了。” “呼……” “累死人，在大学就算是和体育生对打也没这么累过。” “经常和姐姐打球？” “差不多吧。” 和安诗瑶没打过。但和夏夜在那三年之中倒是经常打。 4月13日。 下午。 姐夫比我想象中变得更有男人味儿了。 虽说打视频电话也看见过，但视频和实际看到是两回事吧？ 姐姐说想去逛超市买点食材。今晚做蒸肉。 在我记忆里，以前的姐姐对做饭完全不感兴趣。是从在海岛市那时开始喜欢钻研美食。 觉得我变化很大？ 我倒是觉得姐姐变化更大，从进入这间屋子开始每一处都是我没见过的。 晾在阳台的贴身衣物。 成对的马克杯，电动牙刷。 明显是两个人一起睡的双人床，两个枕头。衣柜我也看过，里面有很多姐夫的衣服，甚至比姐姐的还要多。 偶尔见到姐姐对姐夫那种娇嗔的语气，让我觉得有些怀念，又有些陌生。毕竟这六年来，她总是如一潭死水。 姐夫就是能做到这种程度吧？ 总是，能让姐姐变得很安心，变得轻松。 我应该也感到由衷的开心。 我可以确认，姐夫还是姐夫，不是别的谁。 好像，有什么被忽略了，被一笔带过了。 我一直以来都想忘掉这种心情。 毕竟我那时候更像一个需要呵护的小孩……不，那时候的我毫无疑问就是小孩。 姐姐六年来过的很辛苦。 是因为她失去了心爱的人，失去了孩子。 我没失去什么。 对于我而言，过程仅仅是……姐姐在爱人的帮助下带我离开了海岛市，我又得以重返正常的生活。 姐姐在疗养院度过了相当长的时间。 而我从没去过。我一直都很正常。 所以，被忽略也很正常。 “……” “小熙，我记得伱很喜欢蛋挞？” “要不要吃？” 姐姐看向我。是穿插在与姐夫二人世界的间隙，偶尔想起我也在。 “那是多久以前的记忆了？我也要吃烤肠，沾满辣椒那种。” 我们。 以前都是一起的。 事到如今我当然知道姐夫和姐姐呆在厕所，我在门口，不让我进去是在做什么。 半夜我梦游又是什么缘故。 我都知道。 现在也没变，现在隔着墙我也能听到。我是高强度上网的夜猫子。 “苏明先生只需要吃就好了。” “而我是厨娘，要考虑的事情就很多啦~” “……” 我打心底祝福，打心底感到开心。 一切如常。 姐姐比我想象的还要幸福。 姐夫比我想象的还要可靠。 听说他很轻松就解决了很多姐姐没法短时间解决的麻烦。也获得了爸爸的赞赏。 可为什么要发生那种事呢？ 昨晚，本身我就睡的很晚，也确实很久没见姐姐，想和她聊聊。 趁着姐夫不在，可以问一些敏感的问题。 比如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要小孩。之后是要回京都还是留在冬市。 18岁的我，已经可以嘲笑姐姐完全像个恋爱中小女人。 可以故意提前以前的话题，让她羞耻。 但我见到姐姐沉醉其中的自诉，有些如鲠在喉。 正如我当初和姐夫打完视频电话，迫不及待订机票，又默默取消航班。 我并非是故意的。 姐夫回来的确实太晚了。姐姐说她要去洗个澡。 拖这么久……本来是打算我去睡觉，然后她可以一边洗澡，一边顺便照顾姐夫吗？ 总之，我刷着短视频不知不觉想眯一会，睡着了。 我被惊醒。 是因为从来没有人会那样对我。毫不顾忌将手探入我衣领。 裙摆也被撩起。 那手有些许糙，和姐姐光滑柔软的手不同。大小也不同。 强烈的酒气充溢鼻腔。 我很容易就能理解，姐夫是把我当成姐姐了。我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原因是我想眯一会，我不想闭上眼皮子后还能感觉到光。这是姐夫认错人的主要原因。 绝对……可以阻止。 只要我随便发出一点点声音，姐夫肯定会更快知道是我。 但我没出声。 任由那只手到贴身衣物里边。 放任放在大腿的手继续深入。 那代表什么？ 皮鼓后边感受到从没有过的热意。酒气就在耳边萦绕。 我知道，那不是对我的念头，那是对姐姐…… 可我还是不自觉闪出画面。 这么浓郁的酒气，会不会直到那一步也没能认出我呢？我很害怕，惶恐……但仍然没阻止。我已经完全清醒了。 但果然不可能发现不了。 毕竟我和姐姐的身材完全不同。我很青涩，而姐姐已经完全是魅力十足的成熟女性了。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我所不能及的诱惑力。 举个简单的例子。 我穿高跟鞋即便得体，也总有点不伦不类的意味。但姐姐穿高跟鞋会有种恰到好处的感觉。 放在贴身衣物里的手已经停止动作。裙摆下的手也没继续深入。 ‘真是的，鞋子又乱扔。’ ‘酒气这么浓，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 客厅传来的声音已经将现状盖棺定论了。 我不是姐姐。 姐姐什么也不知道，我表现的……应该滴水不漏。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在这时候让姐姐、姐夫难堪。 我睡不着。 穿的内位置有些错位，恰好把我凸的部分袒露。 在客房里，我没开灯。我褪下小裤，用手机闪光灯看了一眼。 那不是失禁。 我知道是什么。 我也很清楚拉下肩带，胸前有变化意味着什么。 人的大脑很神奇，连带着让人能从生物中脱颖而出。 人的回忆也同样是奇妙的东西。 小时候的记忆，我能记得的只有妈妈带我去大家族里，周围的人看我那种不屑的眼神。 总是表情严肃的父亲。 在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出来挡在我面前的姐姐。体弱多病的母亲。 再深刻些的……只有海岛市那数个月的记忆。 那时候我是小孩，什么都不懂。我的学习因为很多原因，导致同龄人早就会的知识我不会解。 我还记得。 姐姐耐心教导我之后，去做饭的间隙，姐夫会把我背起来，或者故作玄虚用新奇的玩具逗我笑。 以前的姐姐虽然总想温柔对待我，但她那时候对‘女性必须独立自主有能力’很有执念，把那种自身的期望也投放到我身上。 如果我表现的很笨，她会立马非常严厉的呵斥我。 没人像姐夫那样陪我玩。我见过其他小孩的大人愿意趴下来扮丑，逗她们笑。但发生在我身上，是第一回。 后来。 离开海岛市那几年，我努力学习。可能短时间内在脑袋里塞了很多各种各样的知识。 我其实也很难过。 因为对我那么好的，只有姐夫。可他不在了。 那时候爸爸一心挂念姐姐，想让她早点治好病，到处奔波。妈妈也一样，她一直都把姐姐当亲女儿看到。 而我…… ‘小熙，你真的长大了。’ ‘如果你能越来越好的话，你姐肯定也会变好。’ 那种感觉，就好比我根本不会地理。但老师突然让我当地理课代表，作为课代表我没法考50分就满意。 也没觉得是逼迫。 我也觉得如果我能表现的更好，姐姐就能更早从疗养院走出来，更早从海岛市的阴影走出来。 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经常不自觉的在深夜琢磨回忆，如看电影一般在脑袋里回味。 我思考。 姐夫是个怎样的人呢？ 以我不再是小孩子的看法来看。他没那么正义，毕竟以姐姐的性格最初肯定不可能那么简单就把身体交给姐夫。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但到最后，相处更久后那才是姐夫真实的性格吧？ 善于去做常人不敢做的事。 比起漂亮话，姐夫更喜欢当实干派。我到最后才知道雾里有那种比丧尸恐怖一万倍的庞然大物。而姐夫为了让我和姐姐出去，独自去面对。我没法想象姐夫最后受那么重的伤，是和那些恐怖的东西做了怎样的周旋。 我不能说啊。 昨晚。 听着姐姐照顾姐夫，很简单的家长里短。很温柔的语气。 姐夫简短困倦的声音。 我头一次…… 将手伸进小裤里，用手抓着比姐姐小很多的宝宝食堂。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只是身子颤抖着，控制着动作带来的动静。 到最后，悄悄的用湿巾擦拭被污染的床单。 我想象的是姐夫抱着我。是昨天的没发生后续。 虽然还是把我当成姐姐。 虽然这是非常可耻的事。 虽然我也知道……我应该立刻忘掉这种心情。但还是做了。 小时候。我可以骑在姐夫脖子上，被当小孩子逗。 小时候，我即便在姐夫身上滚来滚去也没事，姐姐看了也只会和姐夫相视一笑。 小时候，我和姐姐她们一起睡觉，也搂着姐夫，也没问题。 可我现在长大了。姐姐和姐夫会成为一家人，而我只能是小姨子，另外的家庭。越来越难见面的家庭。 人的回忆真的很奇妙。 就像一部电影，小时候认知不全看是一种体验，长大了再看又是一种体验。 我不会说的。 之所以我要这么晚才来见姐夫，是因为我也有很多很多的烦恼。不知道该怎样重新插入姐姐与姐夫的生活，觉得什么都不一样了。 有人会一遍一遍回想曾经，直至对回忆里的人有不该有的想法吗？ 姐夫还是姐夫。 但我不再是七年前的小孩。 姐姐说的很对，女人的心思最好别猜…… 我还是喜欢姐夫。因为是他，小时候我可以趴在他身上滚来滚去又被举起来逗，事到如今被碰到也没什么。反正没发生多余的不是吗？ 我的喜欢，和姐姐的不一样。 过几天我就得回京都，没有理由再留在这。姐姐和姐夫也会越来越幸福吧？今年结婚的话，说不定按现在姐姐和姐夫的感情融洽程度，明年我就能当姨妈了。 “我没加生蚝啊？” “我吃到腥味了。” “不应该……我明明用料酒去过十几遍腥，再切成碎末的。” “我觉得更该补一补的是你。” “……我也喝了两碗，加的料更多。” “真虚了？” “闭嘴，不准再说。” “……” 羡慕吗？ 没。 我只是发自内心送上祝福，希望姐夫和姐姐越来越好。 “我什么时候找男朋友？” “我不想变得跟姐姐一样浑身都散发着油腻的气息。齁死人了。” “或者……要是我当姨妈了，可能会考虑考虑？” 等会去k歌吧。我想唱，明天会更好。 我唱歌超厉害，大学庆祝雪国成立75周年都是校领导邀请我去台上唱的。不管是姐姐还是姐夫都不知道吧？等着，我要吓他们一跳。 (本章完) 第186章 只要有爱就没问题 4月15日。 岳父先行回京都了。 他此行的目的估计就是帮安诗瑶活络关系，再见见自己。他和女儿的关系大概是就是雪国特有沉默式家长吧。 “爸爸，一路顺风。” “……” 话说回来，安诗瑶就没叫过岳父爸爸。只有安小熙会叫。 关系确实有点不自然。但总得来说不至于像安诗瑶以前描述的那样僵硬。 4月16日。 阴天，有点冷。 陪安诗瑶姐妹俩去温泉。 “为什么姐姐身材就这么好啊？不公平。” “小熙？” “姐夫会这样揉吗？还是这样？” “别闹呀！我生气了！” “哦，脸红了，看样子姐夫就是这样揉的。” “……” “哈哈哈，我错啦……别摸我。” “……” 为什么浴室要分男浴室和女浴室呢？ 正如卫生间也分男厕和女厕。 算了。 安诗瑶最近也确实挺累的。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是。有安小熙来和她一起玩，能稍微放松点也不错。 “……” “啊，好舒服呀。” “全身都热热的。” 唯一的问题在于，安小熙和她姐姐都是穿着内衣，裹着浴巾就出来了。 倒不是说会有什么念想。 就看着她们那有些许泛红的双肩，不自觉就想到前几天货不对板的事。 “姐夫，你不用吹头发吗？” “随便擦擦，自然风干就行。” “那哪儿行？我来帮你吹个潮流炫酷的造型怎么样？” “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 “虽然过了那个年纪，但女孩子嘛，没有人会嫌弃自己男朋友更帅对吧？” “……” 所以说。 “哈哈，这边再扎一下。” “你的蝴蝶发夹呢？也给苏明先生戴上。” “……” 为什么所谓的潮流炫酷发型，变成小哪吒？成玩物了是吧？ 小姨子就算了。 安诗瑶也来？ 好好好。 等到单独回房间。 “再等一等，小熙可能还没睡呢。” “不等。” “诶？” “帮我扎丸子头挺开心是吧？” “那是……呜！” “该我开心一下了。” 没事，把小姨子那份也算她头上。 4月17日。 晚。 安小熙只请了一周的假，得提前一天回去。 “这是我用攒的零花钱买的。” 她到现在才拿出礼物。 手表。装在精美礼盒里的两只情侣表。 “祝姐姐和姐夫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还有……” “下次姐夫在，我还是不要来姐姐家里住了。” “？” 临进机场安检口，安小熙回头做了个鬼脸。 “就说了小熙肯定听见了，伱还要来！” 安诗瑶脸瞬间红了。 “你拒绝了吗？” 苏明平静的问。 “……没。” “故意在耳边吹气的是不是你？” “……” “一次不行，还盘着腿不肯放的是不是你？” 苏明继续追问。 “反正都是你的错！是你故意诱惑我！” “倒反天罡了是吧？” “就是你的错。哼。” “……” 回到家。 “小熙已经走啦。” “所以？” “不锻炼身体吗？” “当然要锻炼啊。” “……” “你躺地上干嘛？” “之前不都是这样？”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起开。” “……” “别耽搁我锻炼，没事做你去一边做俯卧撑。” “再这样故意欺负人，我要咬人了！” “……” 可能安小熙在，她确实放不开。 等妹妹一走，她就不用再压抑任何情绪。 4月18日。 早。 平平无奇的一天。 公司。 员工很卖力的工作，苏明只需要坐在主管办公室泡上一杯茶。 慢悠悠的看需要核对审批的东西。工作量连表格第一页都没满。自己不在的这几天安诗瑶似乎又做了一个大决策。 把股份往下分，只要是工作满3年以上的老员工，或者出过成绩的员工，都给了分红股。不管少还是多，都无疑是给一帮摆烂仔打了鸡血。最近不少忘我工作到下班都浑然不觉的。 在这时候安诗瑶再去说一句，公司没有加班的习惯，哪个不感动到到涕泪很累？ “你已经蜕变成准资本家了。” “比996福报还要高级一点，你这是从内心开始培养真正的牛马。” “但是我给了他们肉吃诶，我有良心。” “都是同行衬托的。所以，你来我办公室干嘛？安总。” “……视察工作。主管又在摸鱼，茶好喝吗？” “还好。咱们公司规定了，只要能完成任务摸鱼无所谓，不讲究硬性时间。不卷加班。” “我很闲。” “我很忙。” “真的很忙？” 她坐在办公桌上，伸出裹着黑丝的脚。 “这是职场潜规则，要讨好女上司才行呢~” 坏了。 办公室真成她玩y的地方了。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不必非要步行到下一个路口再坐安诗瑶的车。就大大方方的，在公司门口上去。 “是真的啊……” “苏明真和安总在交往，早上就看见他俩戴着同款手表。” “之前的主播果然是吹了……当时我就觉得那小女生还在上学，异地恋没结果。” “问题是为啥能追到安总？凭啥！” “你去问问安总呗，为啥。” “……” 尽管公司里的人早有预料，但真正目睹又是一回事。 “他们都以为是你追的我。” “有什么问题吗？” “但实际上我是追的你吧？” “你要出去拿个大喇叭声明一下吗？” “要是普通的被人追求……我想象不到我会同意的画面。” “越是艰难的工程，越是要认真探测。” “我又成一项工程啦？” 4月18日。 晚。 “有件事，你还不知道。” “什么？” “我有个女儿。” “……” “当初和夏夜一起去福利院收养的。今年该19岁了。” “……收养的吗？” “对，她五月初会来雪国。” “还有别的吗？” “没。” “我以为是你和夏夜的孩子。” “虽然是领养的，但我和夏夜的确把她当做亲生女儿。” “……” “诶……说起来，为什么我一直怀不上啊？” 她摸着肚子，有些困惑，“最近都没吃过药，也没戴。不应该的。” “看概率。毕竟有时候也没在里边。” “你到底想不想要小孩呀？” “顺其自然。” “我想要。你养过孩子，肯定能当好爸爸。” “收养女儿的时候，她已经8岁了。” “有什么区别吗？都是小孩。” “瑶，我之后不会继续呆在公司了。” “……” “我打算等到把该做的事情忙完，把她们都带回雪国。原先我想着必须要把所有事都做好再说，但我现在觉得，做到一定程度可以带回来就带。就算不能长期定居在雪国，有一个随时都可以来的稳定居所也是必要的。” “今天是坦白日吗？说这么多。” 她望着昏暗中的天花板，“那这里肯定住不了。得真正买个宽敞的房子。上下两层的最好。以后小孩可以住楼上，我们住下边。两层可能不够，得三层吧？” “她们喜欢宽一点的还是窄一点的？” “你喜欢哪种？” “现在这样的。不算太窄，但刚刚好。” “……” “我是会有点吃醋啦。可是我是好女人，相处久了就能处成姐妹吧？夏夜妹妹就很好相处，雪儿应该也不会很难相处吧？” “她很单纯。” “什么时候来雪国？要是需要去接她的话，我要一起去吗？还是就在家里等着。” “……” “到时候她住哪里呀？也住在隔壁？立马就睡在一张床的话……我可能有点不适应。” “瑶。” “干嘛？” “今天久违的把你弄哭怎么样？” “不要。” “……” 苏明不知道她承载了多少委屈。能做的，也不过是陪伴。 真相就摆在那，底子就摆在那，如何去修饰都是多余的。 4月20日。 早。 “你带瑶瑶一起来京都。” “今晚有些重要的客人，带你们见一下。” “……” 岳父来了电话。 同时，缪雪儿也来了电话。 “说是到雪国的京都。今天就来。” “跟着我一起的有二十多个人。我要怎么跑出来啊……你给我想办法。” 她想第一天就溜出来是不现实的。至少得一起见了重要的会谈对象。 所以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岳父说的客人和缪雪儿他们要访问的企业之一，是相联系的？ “不想见她吗？” “明天后天也不迟。” “快点啦，我礼服都塞进行李箱了。女孩子都这样主动打来电话了，摆明了想见你，为什么不去？” “……” “像我的话，说了想见你……肯定就是立马想见到。都是一样的。” 4月20日。 晚。 在京都机场降落后，安爸安排了人过来接。没去家族，是去的一家很豪华的酒店。 看得出岳父很用心。 上的菜全是有雪国各地区特色的东西。在苏明面前就摆了一盘聚德烤全鸭。 因为是要见重要的人。 所以安诗瑶换了苏明没见过的深蓝色正装礼服。头发也不再和平时一样简单的披着或者顶多束个马尾。眼线也稍稍瞄了瞄。 “会不会有点吃醋？” 安诗瑶眨了眨眼睛，突然问。 “我吃哪门子醋？” “我很少这样精心打扮。” “只有对陌生人才会精心打扮，对家人都是最邋遢的一面。” “我哪有很邋遢过？” “之前感冒的时候，打喷嚏甩着鼻涕。” “不知道在说什么呢~” “口水滴到锅里？” “啊！那不都是因为……住口，不许再说了！” 一切如常。 没太久，包间外有人来了。 金发碧眼，一看就不可能是雪国人。 “柏拉图先生？” 是缪雪儿身边的女仆。 真是她们啊。 还是头一回见她穿ol职业套裙。身材……确实猛。 “这次访谈对象，难道是您的企业？” 女仆有点愣神。 “不是。” 要怎么形容呢？ “说具体点算是我家人的产业。” “哦……明白了。” 女仆看了眼坐在苏明身边的安诗瑶，率先打招呼，“感谢您百忙之中与柏拉图先生来接待我们，这是我们无上的荣幸。” “荣幸？说的太过分了，这么远来雪国，应该是辛苦你们了才对。” 安诗瑶面带微笑，回应的很自然。 “……” 女仆作为缪雪儿的贴身侍从，虽然没有直接被告诉过，但多多少少的知道的。 她现在有一个疑问。 访问的企业领头人是安氏，那么面前的女人会出席在这……就代表这家企业的领头人是她的亲人。 那么伊丽莎殿下过来，算不算见了亲戚？ 商业访谈亲戚要回避。 算了，也没必要提醒。 毕竟是伊丽莎殿下，毕竟是柏拉图先生。 “……” 后面进来不少人。都是些陌生面孔。至少苏明在温莎古堡没见过。 缪雪儿是最后进来的，与几个鹰国人和岳父一起边走边交谈。 “像这种，五爪的在雪国古代只有皇帝才敢用。” “……” 岳父当着店小二，给他们介绍文化。 如何区别谁是缪雪儿？ 且不说安诗瑶已经看过照片，就缪雪儿那头雪白的发丝，与周围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的颜值。一眼就能看出来。 “……” 桌下。 苏明能感觉到安诗瑶不自觉攥住自己的手。等到缪雪儿真正进来那一刻却又忽然松开了。 “柏拉图？” 缪雪儿刚进来就怔住了。 她没听说过今晚要会见的人里有苏明。 也没听说过那胸大的女人在。 “伊丽莎殿下，欢迎来到雪国。” 与安诗瑶相反。 苏明经常见缪雪儿穿礼服，但今天她穿的和女仆一样也是商务职业套裙。还别说，ol群在她身上有种别样的魅力。 “嗯？” 安爸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苏明，你认识伊丽莎殿下？” “……” 不仅是安爸。 访问团其他人也有点发愣，如果伊丽莎和对方企业的人认识，交易要怎么压价？ “我和柏拉图是朋友。按照惯例我可能要回避之后的商业谈判。” 苏明还没回话，缪雪儿先说了。 随后又大大方方的落座，视线在安诗瑶和苏明之间来回扫视。 “她是你的妻子？” “……” 苏明能感觉到。 她多半是因为上次当着安诗瑶的面打电话直接叫了她名字，这次见面直接选择先一步不给自己暴露她身份。 但苏明其实也没打算当着岳父的面说。 “现在还不是，只是未婚妻呢。” 安诗瑶温婉的笑着，“经常听苏明先生提起你，你比照片上漂亮很多。” “照片？” 缪雪儿慢了一拍才想到安诗瑶说的照片是什么。差点忍不住直接开喷。 虽然她上次骂自己不孕不育。 虽然她现在故意拿照片来说事，柏拉图私自把自己忍着羞耻拍的照片给她看了。 但身为王族要有格局。就看在上回柏拉图不想让自己受委屈的份儿……忍了。 “既然伊丽莎殿下和苏明是朋友。” “那我就更应该尽地主之宜了。我先敬远道而来的各位一杯，主随客便，你们随意。” 岳父率先回过神。 表情控制的很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4月20日。 深夜。 聚会散去。 访问团的去安排好的酒店让入住。 “苏明，你怎么会和伊丽莎殿下认识？” 等到没人之后，岳父才来问。 “有段时间去鹰国旅行过。机缘巧合成了朋友。” “机缘巧合？” 岳父盯着苏明好一会，“可不是谁走在大街上都能随便认识王族。” “……” “这些事瑶瑶知道吗？” “知道。” “嗯，我不过问这些，我只需要你不会做对不起瑶瑶的事。” “我明白。” “既然你和伊丽莎殿下是朋友，我可以借你的手卖她人情。就当是给你的第一份见面礼。” “……” 人情？ 也许，对缪雪儿不需要计较人情与否。 真谈生意的话，好像不论哪方受益最终都是自己赚？ 4月21日。 凌晨。 酒店房间。 安诗瑶已经把礼服换了，换成普通的罩衫裙。 “要去见她吧？” 她问。 “不去至少也得打个电话，不然她今晚可能睡不着。” “会像小孩一样，期待的睡不着？” “概率很高。” “苏明先生拿捏女人的样子好无耻诶。” “你不也一样？” “我才没有像个小孩睡不着。我会早早的让工程进入涉水阶段啦~” “你也开始玩抽象派了？” “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 当着岳父的面见缪雪儿对苏明来说真没什么。他很清楚，无论是安诗瑶还是缪雪儿都是好女人，不可能故意让他下不了台。 何况她们俩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只差一个见面机会。 “……” 现在开岳父留下的车和安诗瑶一起去缪雪儿发来的地址才是问题。 虽然安诗瑶没说什么，看起来也没大碍。 但是，多多少少有点说不清的忐忑。 “我是不是呆在酒店里更好？” “能睡得着？” “……睡不着。” “等会能现在表演一下如何让工程进入涉水阶段吗？” “我听不懂！” “等会得检查一下隧道周边杂草有没有清除干净。” “我想下车。” “晚了。” 事已至此不如一步到位。 还有什么可拖的？ 解决了这件事才能在雪国真真正正安个大家的家。这是后半生最重要的基础之一。 4月21日。 凌晨。 到了缪雪儿她们住的五星级酒店停车场。 “等一下，先别下车。” “？” “我……有点自卑。” “自卑？” “就是……她好漂亮。相比之下，我像丑小鸭。” “那丑小鸭最后不是变成白天鹅了？” “没否认我是丑小鸭……” “……” “亲一下。就一会会儿。” “……” 苏明真搞不懂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卑。光看外表，没觉得安诗瑶哪差，或者说她和缪雪儿压根就不是一个赛道。各有千秋。 这一会会儿有点久。 已经完全不是浅尝即可的架势，唇齿交融。 只是接吻没必要把自己手往她宝宝食堂按吧？ “要不然……” “就在车上，先来一次。如果我现在就羞耻到极点，等会就不会羞耻了。” “什么瑟气的逻辑？” “骗人的，要在这瑟瑟……等下肯定会被看出来。但一会会儿好像不够耶。还是觉得……很自卑。” “……” “嗡嗡。” 放在夹着空调出风口的车载支架上的手机有信息来。 【还没来吗？】 【我就在停车场，已经提前溜出来了。】 “她就在这附近呀？真的像小孩子一样很期待呢。” “吸溜~” “……” “老公，立了诶？” “这样，等下就不是我自己觉得羞耻了。你也一样。很公平。” 天真。 都是自己的老婆，立着去又如何？ 再说了，弹道是可以调整的。如履薄冰太久，早就忘了什么是脸面。 4月21日。 凌晨一点多。 “喂！” “你、你们干了什么？！脸上的印记……口红？！” “搂那么紧……下流至极！” 见到缪雪儿矗立在寒风中。装束还是之间见面那身ol套裙加黑丝。 “挽着胳膊因为有点冷嘛。” 安诗瑶完全没刚才说的那种‘自卑’模样，反而很放松的回应，“至于亲亲的话，雪儿妹妹没和柏拉图先生做过吗？” “你……” 缪雪儿气的说不出话。 还妹妹？ 谁是她妹妹？几岁啊？！ “好啦，那我挽着你可以吗？我们聊聊，把柏拉图先生放在一边不管。” “？” 缪雪儿被安诗瑶挽着胳膊，浑身直发毛。 这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知道自己是谁吗？ 知道自己正想着把她送去观看一下断头台长什么样吗？ 从柏拉图对她的方式来看，不该是很麻烦的女人么……怎么一副比自己还大度的样子？ 苏明也有点奇怪，刚才还说自卑的安诗瑶，突然变得游刃有余。 好事？ 还是哪里有问题？ “雪儿妹妹的发质好好诶。” “不要随便摸。” “手也软软的……” “你怎么比柏拉图还下流啊？！” “我觉得和他相处久了，再正经的人都会变不正经。” “那倒是……不对，你还在摸？！” “……” 但是，见着她明快的笑容。 又觉得，也有可能安诗瑶就是单纯的拿出魄力了。 “这么久没见柏拉图先生，很想他吧？” “胡说八道，我、我只是顺便过来，顺便下来等！” “那等下随便走走我就把柏拉图先生带回家了。” “……” “表情一下子就变失落了呢。不会的，今天柏拉图先生是专程来见你的。” “……” “咦？表情一下子就变开朗了。” “柏拉图，这女人是不是哪有毛病？！” 缪雪儿受不了了，挣脱安诗瑶的手跑到苏明边上。跟炸毛的小猫一样警惕着安诗瑶。 “她可能……就是有点太想和你搞好关系。” 苏明摸了摸脸颊。 “对呀，以后就是姐妹了。” 安诗瑶也夫唱妇随眨巴眼睛。 “谁跟你是姐妹？！” “好可爱……” 注视着缪雪儿。 安诗瑶打心底觉得她很漂亮。 性格很好懂。 吃醋也好，嫉妒也好，喜欢也好，开心也好……全都写在脸上。 与他相比……自己这样心思复杂，容易生病的女人会自卑，不奇怪。 并不仅仅是身份地位，外貌那些，是羡慕她的心态。 想和她好好相处的话，应该很快就能搞好关系吧。和她一起的话，也许她比自己更羞耻。 到底能不能做到呢？ 试试看才知道。 如果所有问题都能用‘只要有爱就可以’，那一定没任何问题。 (本章完) 第187章 真生气了！ 4月21日。 凌晨2点。 酒店。 “谁让你也进来的？” “啊？两个人一起洗会快点，柏拉图先生也要洗呢。” “你……呼叽？！” “小小的，很可爱呢。柏拉图先生就是因为你太可爱才对伱爱不释手吧？是这样抓……还是这样呢？” “……” “害羞了？” “你给我适可而止！！！” “呀，柏拉图先生不是这样对我的诶，是这样……你看。和你一样吗？” “……” 苏明很煎熬。 此情此景恰如彼情彼景。 但之前是小姨子和老婆，现在不同。 那里边到底在干嘛？ 能想象到。虽说缪雪儿随随便便就能反抗，但她会碍于自己的存在而只能默默忍受。 然而安诗瑶却全拿她极度羞耻的话题来说。 鼻腔莫名有点发热。 嗯。 肯定是泡澡太久的缘故。 “好羡慕雪儿妹妹的身材呀。” “皮肤这么白，腿也这么匀称好看。” “不像我，怎么也减不掉赘肉。” “……” “我帮你搓背怎么样？” “走开！” “诶？苏明先生很喜欢我这样帮他搓背耶。” “再用那两团东西在我面前晃……砍了。” “……” 苏明决定不听了。 再听下去道心要不稳了。默默加大锻炼程度。 4月21日。 凌晨2.36。 她们俩终于从浴室出来了。 安诗瑶很自然的只裹着浴巾。宝宝食堂惊人的弧度诚实袒露一半奈白。 而缪雪儿则是仔仔细细穿好套裙。头发用毛巾裹着。肯定不是单纯因为热气的缘故才那么红。 “哼！” 缪雪儿重重的哼了一声。连头发也没吹就往房间去了。 “看样子调戏过头啦。” 安诗瑶坐到苏明坐的沙发一侧。 “她脸皮薄。” “看得出。所以，是说我脸皮厚咯？” “工地缺人抬杠，你去不去？” “不去。雪儿妹妹明天还要跟着访问团商业访谈吧？现在都两点多了。” “……” 那意思不言而喻。 她大腿轻架着大腿，那相接的部分明显有压痕，带着莫名妖艳的笑，“怎么啦？难道说要不管雪儿妹妹照顾我吗？我倒是没问题……刚才调戏雪儿妹妹，其实我也一样，也许工程到了半涉水阶段。” “……瑶。” “好啦，再继续看着人家，等下人家要反悔咯？” “其实比起跟竹竿没差的腿，我更喜欢有肉感的。” “变着法说我胖呢？” 她忽然起身，到苏明面前。 “……” 浅尝即可。 “既然我来到这，就想做到最好。” “老公……也是这样想的吧？” 她表情很放松，悠然的笑着。 4月21日。 凌晨2.46。 酒店房间再大也只有一间。安诗瑶在外边沙发，缪雪儿能躲的地方也只有不设门的卧室。只是说，单间的角度和客厅不是对立，只要安诗瑶没到特定的角度什么也看不见。 她也没有在黑暗中能看清的本领。 “……” 进房间，很容易就能见到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的缪雪儿。 “她……她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对！” “你为什么要带她来？你是想干嘛？！想现在就大被同眠？！” “无耻，下流，淫虫！” “……” 有人会睡觉也穿着衣服吗？ 有的，面前的缪雪儿就是。 “我觉得不管再怎么说我和你之间的事，不如她亲自来认识你。” “……见面不到一天，我的身体已经被她看光了。” “迟早的事。” “……她一直用那两团嘲讽我。” “……不、不许摸！” “……” “柏拉图！你真想让我和她一起……做那种事？我告诉你……至少现在，现在不可能……我做不到。” “我像是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的人？” “……你就没听过我的话。你还把我拍的照片给她看了！” “……” 先是隔着套裙上身的西装，直至隔着布料察觉，再仔细呵护。 “柏拉图？她就在外边啊……” 缪雪儿羞意到了极点。忍不住去窥探客厅。 “她不会来房间的。” “你……你混蛋！” “温莎古堡的生活顺利吗？” “……一点也不开心。” “那为什么还要继续干？” “又不是……全都是不好。” 她抓住苏明动作的手，气息有些紊乱。 “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 像是专门回应缪雪儿现在的问题。 “雪儿妹妹，柏拉图先生，我去单独开一间房咯？” “你们好久没见，应该有好多话想说吧？” “……” 接着传来门被关上的动静。 “现在她走了。” “……” “……” “这算什么啊？这样就好像我……需要关照一样！” “那我再把她叫回来？” “……不要。” 昏暗的房间里，缪雪儿睫毛轻颤，脸颊绯红。 “她是有些奇怪……但还算识时务。” “本来就是我百忙之中抽空来找你。” “……” “是不是在我等的时候，你们亲了？” “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偏向于正确的意思。” 手伸进她的衣领里，这段时间习惯了安诗瑶那完全把握不住的，体验又变新鲜了。 “见到我之后……脑子里就只有瑟瑟废料？” “毕竟确实有短时间没见到雪儿。” “我才不是妹妹……你没告诉她我起码七百多岁了？” “暂时没有。” “血族的事也没有？” “没。” “难怪她敢随便碰我！要是她知道我是什么，我有什么权力……” “……” 左手滑到套裙裙摆。一边是裙角，一边是滑腻的黑丝。她洗完澡就迫不及待重新裹着的连裤袜有些热度。 “呜……” 在她忍耐着，以为会直接，苏明又改成左手滑动她的肚脐边缘。很干净，一点点污垢都没。泛着些许嫩色。 “你、你干嘛呀？” “雪儿的肚脐很漂亮。” “……” 她没说话，但手有些战战兢兢到苏明该放的地方。 “你真的是……淫虫。” “说实话我还是头一次看你这么穿。完全是另一种风格。” “哼，好看吧？女仆也说我很适合。” “确实好看。” “看在你上次那么关心我……冒着风险直接叫我名字的份儿上。我就……帮帮你。” 是说她的事情吧？ 比以前似乎多了些技巧。 没过一会她钻进被子。 那黑丝裹着皮鼓就在苏明身侧。 “？” “柏拉图？！” “唔……你……” “……” 印象中，似乎没这么对她做过。 隔着裤袜和小裤。那越来越热，她的娇躯时不时轻颤。 “撕啦……” “我、我明天穿什么？！” 给她撕开一道口子。被隐藏的热气瞬间扑鼻，有股甘甜的气息萦绕在苏明鼻腔。 这时候稍稍掀开，即便环境很昏暗也不妨碍。 如果拇指肯努力。 “……” 她已经完全停止动作，只顾着攥住苏明。 也许是知道安诗瑶就在这一层楼，她比之前更不想发出任何声音。 “呜！” 直到某一瞬间。 她才没忍住终于出声。 “混蛋！” “完全撕坏了……你给我想办法找一模一样的！” “舒服吗？” “才不舒服！” 或许是察觉到苏明脸上的异样，她羞耻心爆棚，“一点也不舒服！谁叫你擅自就去……” “我打算在这城市建一个大房子。选个风景不错适合养老的地头。” “……” “如你所见，安诗瑶确实是好女人。和你一样。” “不要一边做下流的事一边给我讲这些！” “雪儿，一点阻碍也没。” 她的眉毛也随之紧皱，气息不稳到极点。 “再、再故意说这种话，你就给我去断……” “……” 搂着她刚洗过澡很光滑的后背，接吻。 “有口红的味道。” “……” 再来一次。 “还是有。” “……” 再来一次。 她双眼迷离，幽怨的盯视苏明。 “你……你真的和她那样做过？” “哪样？” “抱起来……” “实话说，你更轻吧？” “我菜没有想也被抱起来！” “我偶尔会故意把她抱起来，到镜子面前。” “你敢！” “……” “柏拉图！你……你不准这样！我都允许你带她来了，你再戏弄我……我……” 咬人吗？ 反正又不痛。而且她是不是忘了一旦吸血，她会更兴奋？更容易做出事后想起来羞耻到想死的事？ “柏拉图……我讨厌你！” “你敢对我这样……你……” “……” “雪儿，一段时间没见，又变漂亮了。” “你给我……住嘴！” “……” “明明我都特意到差不多的时间才发信息……你也没认真回过我。一从温莎古堡走就好像忘了还有我。” “……” “柏拉图……你很高兴吧？我能来。” “……” “我、我很高兴。快给我说，你很高兴！呜……不要只顾着下流的事！快点给我说！” 4月21日。 凌晨3点。 安诗瑶就住在隔壁房。 她能睡得着吗？ 答案是否。 听不到在说什么，但这家酒店隔音效果似乎并不支持当耳朵贴着墙时也能隔绝所有声音。 她没睡在床上，选择坐在墙边，侧靠着。 总能偶尔听到些微妙的动静。 啪。 或者顾忌。 或者似有若无的低声。 因为很了解苏明，也因为她幻想过六年，很擅长幻想。所以她能想象出一系列画面。 现在的声音……是他感到好，开始不管她是否已经到极限加快进攻吧。 现在的动静，是全力瑟瑟之后暂时的温柔。自己最喜欢的部分。如果是自己的话……会紧紧搂着他的脖颈索吻。如果是自己，他有大概率会在继续之前欺负一下。她也会被这样对待吗？ 反正，这也是自己最喜欢的部分之一。 浴巾已经滑落了。 为什么要沦落至此呢？ 因为是自己推动的，如果让苏明先生来肯定还需要或长或短的时间才可能演变成这样。 但不想那样。 接受不接受有那么重要吗？ 关键之处不是在于苏明先生确实喜欢隔壁的她，也喜欢远在加拿大的夏夜吗？ 把这种残忍的事情告诉自己。 杀手…… 王族…… 商人？ 自己能做的，只是想表现的比夏夜更大度……夏夜会这么痛苦吗？她那看不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的表情。 不愿意再去思考。 安诗瑶左手把握住宝宝食堂，这种事她有经验。苏明不在时，她也不是没做过。 只要想象就好了。 ‘瑶，’ 那没办法。 因为您这么戏弄过，全都是口水。冰凉温热的余韵还在，怎么可能没反应？ 而且，这不是很诚实的表现吗？ ‘瑶，其实我更喜欢肉肉的大腿。’ 我当然知道。 每次故意穿小号一点的裤袜，有那种勒肉的情况在，都会被您看好久。 真是的，太下流了。 ‘瑶，你已经……’ 不要说出来。 不许那么直接的来。要是能更温柔些、更怜香惜玉的话…… 就算已经发情到极点也不许一下子就到。 那种被小心呵护的过程，也是中意的一点。 啊？ 您对我了如指掌？ 很羞耻，知道就知道……不准说出来。 因为是洗过手的。所以稍稍再激进一点也没事。 苏明先生今天不会过来了吧？ 毕竟她是千里迢迢过来，需要更多关爱。而自己在这次形成结束后，起码还能和苏明先生呆相当久。 而且，苏明先生始终是雪国人，更想留在雪国啊。 没能再听到隔壁有任何动静。 是到最后说悄悄话的环节吗？ 虽说已经过了甜言蜜语的年纪，可苏明先生对那些话总是惜字如金……行动派是很好啦，但是……也没有说过不喜欢听。 我是很菜啦。 可是…… 菜就不可以多玩吗？ 我又不用动。就算您玩过头，到时候明天我起不来也是您照顾我…… 那么，我稍稍调皮，故意煽情掀开那一点点……淌出您抛弃的东西。或许我还可以沾一点，确认是怎样的美食。 您到底是选择将我拥入怀中，说些能促使我情不自禁想紧紧搂着您的话，还是打算继续欺负我这样的小趴菜呢？ 不行了。 一旦到最后我好像总会变得非常敏感。 就这么一会…… 您还要继续吗？ 可以是可以啦。 但是我明天真的可能会动不了诶？ 什么？ 我只需要盘着腿就好，所有的事您来考虑？那这样……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管咯？ 说实话吧。 您不觉得现在过于清脆清晰的声音……证明着我到底有多执着于您吗？ 说好的，在里侧的话，有小孩的话……我就真回家当全职主妇了。我就只考虑如何带小孩，其他麻烦事都交给您。 只顾着舒服这样可不行。 什么？ 会负责吗？ 呵呵。那是当然的，您帮了我很多很多，可以说没有您就没有我。 但爱又是一回事。 反倒是您欠我很多很多。不负责怎么行。 负责的爸爸最好啦，系领带的爸爸最帅啦。 来吧，瑶已经做好准备了…… 可这一切都是幻想。虽然之前发生过类似的，但现在就是幻想。完全得不到满足。即便身体疲累，精神却完全没放松。 隔壁…… 伸手轻抚墙面，有些许痕迹沾染在上边。 说不定苏明先生和她已经睡着了吧。在获得满足后。 自己也该睡觉，睡不着也该睡了。 “咚咚。” “……” 这时候，谁会来敲门？ 闪过客房服务员的可能性。 闪过督察查房的可能性。 但最终只停留在觉得不可能，又觉得肯定是的某个可能。 安诗瑶默默从地上捡起浴巾，包裹好身体。又披上外套。拉上拉链。光着脚到门口。 “请问，是谁？” “我。” “……” 安诗瑶把门打开了。 “有点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 鼻子莫名发酸，被走廊里明亮的灯光闪耀，眼眶也模糊了。 “苏明先生。” “嗯。” “老公。” “嗯。” “我……醋坛子翻了。” “先把门关上吧。” “还有呢？” “已经抱着了。” “还有呢？” “她比你更菜，已经睡着了。” “……人渣。” “再多骂骂，要出来了。” “……呜，就不能……说正常的？” “瑶。” 一路将她推倒在床上，几乎是一种强硬的态度深度接吻。 分开。 “我爱你。” “……” 她没说话，只是拿着苏明手放在她大腿根部。 下摆是真空，只有浴巾和外套下摆遮掩。那很显然是对苏明开放的状态。 “我做不到夏夜那么完美……” “我忍不住，我妒忌……所以。” “我在墙边一直听着。” “……” “能不能把对她做过的，全都……不要。” “……” “不要了，换成把对她做过全都和我做一遍。我肯定……回应的更瑟气。我就只有这点能比过……” “……” 注视着安诗瑶泪眼朦胧，苏明忽然明白一直以来觉得她或许哪里有问题的问题到底是在哪。 她仍然在比较。 身份地位。 财产，才能。 以及瑟瑟。 “我没法简单从你们之中做比较，因为我觉得不论是你还是她，或者小夜。” “都是完全不同，人格独立的人。不是物品。” “但如果单论相性……” “……” “我觉得你是最好的。我时时刻刻都能体会到纯粹不加掩饰的爱意。不止是瑟瑟。” “……” 安诗瑶垂下视线，轻咬嘴唇，“那……我可以不用克制声音吗？” “有声和无声，有码和无码区别很大。我向来都是鼓励你无需克制。” “那……到墙边去，我扶着墙。这样来。” “……” “只有我吃醋不公平。您能体会到我时时刻刻的爱意，那我也要……同样的。” “她睡的很死。” “那我就把她吵醒。” 安诗瑶光着脚到墙边，褪下外套，浴巾也顺势落下。她的宝宝食堂是那种几乎不会太下坠的类型，很有质感。 她手放在雪白臀瓣，那之间很容易能见到指压带来的痕迹。肉感十足。 “还是说……” “您只觉得我好欺负，雪儿妹妹不好欺负。不敢来？” “没什么敢与不敢的说法，最重要的是你确定要这样做？话说在前头，她耳朵很灵。” “妻前目犯。你已经做过了。你都敢……我也敢。” “……” 苏明确实没用多少功力就让缪雪儿睡着。 可能一是因为有段时间没见她多少有点敏感。二是因为安诗瑶在隔壁的原因。 当然，更可能是因为稍稍捉弄了下。那之后她裹在黑丝里的白嫩脚趾攥紧就没松过。 现在嘛…… 防止它晃的眼花。 “我得提醒你，等下想克制都不可能了。” “……” 她压根没回答，皮鼓稍稍抬起。再微微后退。 “瑶的小床是不是……更好？” 说话间。 嘶。 多少是有点过于刺激了。 4月21日。 凌晨4.11。 缪雪儿被吵醒了。 “呜！” “不要这样一直要我也看着，好羞耻的。” “真是的……笨蛋。最喜欢的笨蛋……” “……” 她听觉比常人更好，很容易就能听到隔壁越来越过分的声音。 “咯咯咯……” 后槽牙咬碎了。 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叫的这么下流给自己听！ 混蛋柏拉图！戏弄自己那么久还不满足，敢往自己怀里塞枕头偷偷溜过去？！ 下流无耻变态的混蛋女人！ 以及混账淫虫柏拉图！ 明天…… 对！就明天，绝对要让柏拉图下不了床！是她自找的！本来还想着大度一点，对她故意在见自己之前和柏拉图接吻的事睁一只闭一只眼，现在都是她自找的！ 真不把自己当人？ 真生气了！ (本章完) 第188章 良心真的在痛了 4月21日。 缪雪儿起的很早。毕竟后半夜她压根就没再睡着。 “……” 见到苏明眼圈有点发黑，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么久？ 就真明知道自己在隔壁，玩那么久？！ “我肚子饿。” “哦。” 这么冷淡？ “这次回去之前你可以多留点。我没什么问题。” “……” 别以为用湿巾擦了擦脖颈，一副随便自己喝多少的样子就可以免罪。 “……红色的是什么？” “……” 苏明怔了下，摸摸脖颈。 “可能……草莓吧。” “……” “跟你脖子上的一样。” “要你说！我不瞎！快点，我还要在他们出发前回去！” 也不是没做好见安诗瑶的准备。 但缪雪儿现在就是恼。 凭什么都那么大胆、放肆？ 那娇小的家伙也是，随随便便就敢拿做过下流事的衣服给自己穿。 商人也是，随随便便就敢在隔壁叫的那么……下流至极！ 4月21日。 8.19。 苏明送缪雪儿到她本该住下的五星级酒店。 “……” 但她似乎没打算下车。 昨天黑丝已经成战损版，现在她是光腿。但套裙到膝盖也没什么大碍。 “只有血，不够。” “不够吗？” “当然不够！伱以为……” “……” “给还是不给？！都、全给她了是吧？！” “我没说话。” “沉默就是拒绝。别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懂。” “真要？” “……” 她没说话，俯下身。气势汹汹的拉下苏明链条。 “什么怪味……臭死了。” “……” 虽然是这么说，但她也没嫌弃的意思。 “喂，为什么没反应？” “人是有极限的。” “……” 缪雪儿重新抬起脸，注视苏明疲惫的脸。 “你知道我听得到。” “都听得见。” “……我不管。” “……” “不要了。你就……你就都给她，我饿死算了！你那么喜欢那两团肉，就去找她！” “……” “你、你起码不要让我听到！” “……” “我回来之后，你要是还给不了我……” 就会怎样呢？ “你就别想我再……对你那么好。” 目视缪雪儿气鼓鼓的下车，苏明长叹一口气。 “啪嗒。” 点燃一支香烟。 昨晚确实有点过火。 明知道安诗瑶也是小趴菜，顶多比缪雪儿强一点点。但还是上头了，架不住温柔乡的诱惑。 估计她这会还没醒吧？确实算是有史以来最有强度的一次。 负重前行搞不好真不够了。得装备武器加成？ 雪儿也真的够好懂。 所谓的生气也只是普通的妒忌与寻求安慰而已。 4月21日。 中午。 “我方决定免收贵司所有商品税。” “我方决定将贵司列为一级战略伙伴。除被我国列为重点禁止出口商品外，贵司均可订购。” “……” “另外，我方将一次性订购贵司十万辆新能源汽车，本着合作共赢的态度我方将一次性支付三千万欧元定金。” “……” 安爸有点懵。 就算苏明和访问团的人认识，也不至于给这么大力度的福利吧？ 相比之下他打算的让价5%好像毛毛雨一样。 “另外，谨遵女王的要求。” “我国将对您以及您的家人实行免签政策，欢迎随时来鹰国游玩。” “……” 女王？ 苏明什么时候又认识女王了？ 对了。伊丽莎不仅是王族，还是现任女王的长嗣。 “真的是太热情了，我作为东道主反倒是失礼。” “这样，我先以个人名义赠送各位一些小礼物。” “另外……让价10%。不要利润也没关系，我希望我们能以这次的交易演变成长久的合作共赢。” 他觉得。 女婿的影响力评估，或许还得比想象中的高好几倍。 话说回来，他又想到一件事。 前几日预约按理说一年半载根本排不到他的医生。结果才申请一周就收到回信，说两周后随时可以去。难不成这也是女婿做的？ 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超出自己掌控，越来越看不透的女婿。 看向容貌完全不比女儿差的缪雪儿，他头一次想去问问缪雪儿和苏明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觉得也许能洞悉到什么。多年的直觉总让他感觉缪雪儿看女婿的眼神不仅仅是朋友。 但他又忍住了。 毕竟昨天在饭桌缪雪儿当着女儿面说过和女婿是朋友。 在王族和女儿之间依然坚定的选了女儿吗？ 倒是低估了他的定力。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能把女儿从那种地方带出来……就已经足以去培养了。除了女婿，也没见过两个女儿一致好评的男人。连自己都没法被两个女儿认可。 4月21日。 下午。 酒店。 安诗瑶醒了。 “都怪你……” “我怎么了？” “腰疼。” “……” “皮鼓也痛。” “还有吗？” “腿也痛。” “还有吗？” “饿。” “我中午点了两人份的外卖，你那份没动。” “……” 安诗瑶颇有些幽怨的窥视苏明，“你自己说的，我动不了就全都你来照顾。” “好。” 苏明没觉得有啥。 无非是把外卖拿去前台拜托用微波炉加热，再拿回来。 如果她下不来床，夹着菜当动物投喂就行。 “喂到鼻孔里啦……” “……” “为什么不看我？” “看你干嘛？” “……” 噢。 原来是想表演一下如何将筷子上沾染的油渍吸食干净。 “有那么饿？” “我昨天……就是这样做的。” “不是昨天，是今天。” “我现在很闲，很无聊。哪里都不舒服。” “吃饱了？” “……” “要袅袅吗？我带你去，动不了也没事。” “老公……是不是不行啦？” “……” 苏明立起身，把饭盒板正的放到桌上。 “诶？要做什么？我、我只是……” 安诗瑶连忙缩进被子里。她到现在身上仍然什么也没有。 “……” 等了一会，也没见苏明进被窝。 “不想……我对待筷子那样对待你吗？” “为什么要突然开做俯卧撑呀？” “……” “都把人家变成这样了，还觉得不够好？” “瑶，你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 “想见到就把衣服穿好。” “如果不想呢？” 她又重新掀开被子，光脚踩在地板上确实有些打颤。 但她也没打算走多远。 直接躺在苏明边上。 “地板好凉……” “毕竟没有地毯。” “不用担心弄脏之后要清理很久耶……” 有点抽象。 已经无论哪都被仔仔细细看过，再拿手挡着有什么意义？ “现在……真有点想去卫生间。” “那就去。” “……” 她别过视线，耳根子有些许泛红。 “不来……玩一玩没有试过的事吗？” “唔。” “都怪你，一下子就想到奇怪的画面……地板没那么凉了。” 仍然在比较，在想谁先来的事？ 与其去叫道理，苏明更喜欢用实际行动来疗伤。 4月21日。 “气味臭的扑鼻。” 接到缪雪儿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她还是穿着那身套裙，不过有新换一条肉色连裤袜。也许是不怎么喜欢高跟鞋，换成了白色运动鞋。 “……” “你绝对，又和她做了下流的事。” “我在外边进行商业访谈，你们就在酒店做那种事。真好。” 她双手环胸，脸色冷到极点。 “雪儿，我带你去尝尝雪国的美食吧。” “不去！” “雪国的夜市？” “谁要跟你去逛？！” 气都气饱了。 亏自己还想着那男人是柏拉图身边那女人的父亲，给点经济上的好处。 早上想着柏拉图确实很疲惫，生气都没去要那种东西。结果转头就把自己心软没要的，又给那女人了？！ “我昨天就闻到了。” “车上……你和她也做过下流的事！” “……做过。” “承认了！” 还敢这么若无其事的认？ “那么，不去逛，也不想吃东西。看样子也不打算普通的聊天。” “？” 见到苏明突然下车，又打开副驾驶的门。 缪雪儿还没反应过来，副驾驶座位被一放到底。 “你、你要干什么啊？！” “这没办法。毕竟她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妻子。我可能难免有一碗水端不平的时候，但我会尽量端平。” “我、我没说也要在车上……唔。” 缪雪儿嘴唇一被捉住，宝宝食堂隔着上衣也被肆意戏弄。 试着推开苏明，但那抵抗的力度太小了。 她也确实憋了一肚子委屈。 明明那么久没见，就那么随随便便被欺负一会就到隔壁去了。 今天又是趁着不在做那种事。 凭什么呀？ 让给她那么久了，自己可是在温莎古堡什么都没问过。自己是专程……跟着访问团那么远过来的。 “啪嗒。” 听到车外有远些的交谈声，缪雪儿身子瞬间僵住。 “等、等一下……去别的酒店，单独开一个房间。” “就车上不行？外面绝对看不到里边。” “我才不要！” “……” 眼见苏明完全没放手的意图，外边的交谈声越来越近，缪雪儿急了，一口咬在苏明肩膀上。 “快给我停手啊！” “……” “呜……！” 不但没停手，她甚至感觉那只刚才还在宝宝食堂攻城的手已经游移在肚脐边。正试图继续一路往下。 “你们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吗？” “没有啊。” “我刚才好像听到停手啥的……错觉？” “就喝那么点就醉了？” “我醉？单论啤酒再来一箱一点问题没有，你信不信？” “……” 外边有人路过车边，缪雪儿是一点不敢动。 忍耐着苏明对她做的一切。 “我又没说……不愿意。” “你干嘛要这样……我就是，觉得不开心。” “明明我早上那么生气……都没有故意要你在不好的状态下照顾我。” “……” 一不小心就给弄哭了。 “呜……干嘛又什么都不做，就干看着？” “……我以为你真想在车上。” “就不能开到没人的地方？” “……” “柏拉图，你老是这样……一点也不听话。让我哭很高兴吗？” “……” “不准直接那个……但是，那……” “……” “就只是腿，不会有声音那种……” “……” 稍稍掀起她的套裙。大腿被肉色连裤袜包裹着。触感和之前不同，感觉有点莫名的滑动。 “是……是女仆带来备用的。我自己带的全是黑色和白色，黑色总觉得和昨天一样……不好。” “白色，女仆说一般外出是不会那样穿的。” “……特意给我准备的？” “……” 她搂着苏明脖子咬下去，相比之前的力道很轻。 能感觉到她吮血。 “你……你管我干嘛要带白色的。” “反正……你今晚想和我做那种事，就不许回酒店。不许回她住的那家酒店。” “……” “白天随便你去哪，想做什么。这样可以了吧？” “我刚才只是在想事情。” “我管你是不是在想事情……反正你听见了！你要是想和我那个……今天就不许回去。要么你现在就走。我不要又一晚上睡不着。” 天真。 不会那家酒店就能睡得着了？ 车就停在访问团住的酒店停车场。逐渐的，原本不动的缪雪儿也会稍稍用点力挤压，游移。 上游传来非常清晰的热度。 “等等……” “柏拉图……你这样不会直接涩在座位上吗？” “……” “等一下！我才不要被她知道……” “！” 千钧一发之际，缪雪儿连忙把手背过气垫在大腿后边。 原本是想生气来着，但嗅着久违的气味，喉咙不自觉颤动。 完全是无意识的伸手到嘴边。 “啊……这、这不是……” “雪儿，好久都没体验过你帮忙清理了。技术有提升吗？” “谁要帮你！” “……” 虽然是这么说，但见着依然威风凛凛的事物，她脸颊红润些许。凑近了。 “你……你最好是真的听见了。” “要我做这些……就别想回去。” “……” 事后，苏明开窗透气。 缪雪儿也有样学样。但她始终没办法像苏明一样平静，双腿不安的扭动。她这时候再想到刚说的‘今晚不许回去’。 那意思虽然是对那下流女人的回击，但是…… 换句话来说，不就是自己想要缠着柏拉图一晚上，一直允许他做下流的事？！ 事已至此，就那样做！ 那只会炫耀两团赘肉的下流女人都敢那么做，凭什么自己就不行？！ 只要不许他戏弄后边就没事。一点问题没有。 区区人类的体质怎么可能比自己好？随随便便就能让柏拉图下不了床。好歹自己也是半个魅魔！ 4月22日。 凌晨。 为什么要来公园？ “七百年前的月亮比现在好看。没这么多污染。” “……” 咕妞咕妞。 其实并没有声音，但缪雪儿总觉得没走一步皮鼓隙就有不妙的动静。 因为前面都做到那种程度，脑袋里也一直不自觉想到接下来会怎样被对待。 所以，为什么会来公园？！ “雪儿，其实我当初除去想让你明白到底想要怎样的人生以外，还带了点私心。” “？” “如果你能继续在温莎古堡培养势力，那么我们的抗风险能力会更强。再不济发生什么也能立马到鹰国。” “……” “但我现在觉得，最重要的还是你到底想不想在温莎古堡。到底开心还是不开心。” “……不开心。” “那这次就别回去了。呆在雪国就行，我会照顾你的。不是之前在威斯特敏那样非得你从零开始的照顾。想做什么我都会尽最大努力去帮你。” “……撒谎了。虽然很多事都很麻烦，但有很多觉得不错的事。” 缪雪儿很少见苏明认真严肃的表情。稍稍有些出神。 “再说……我又不是蠢货，我知道夏夜在做一些事。我和她都不是普通人，没一点点能力肯定不好呆在这种和七百多年前完全不同，信息传递很快的世界。” “斯特雷很敬重我，换成我去培养一些势力也没问题。瑶的精神状态趋于稳定了。” “你……你都叫她瑶？” “不也是叫你雪儿？” “我不要呆在这……是你七百多年前就一门心思想让我登基，之前也是各种要我体验平民的生活，现在突然叫我放弃……我才不干。” “……” “柏拉图，你等着。我绝对要让你明白能被我青睐是多好的事！” “我猜，雪儿现在有部分裤袜的颜色肯定不一样了。” “！” “如果现在再做点什么，会变成什么样子？好奇。” “你又要干什么？！这是野外！” 苏明当然没在野外在刺激的做法。 只是说尽他一个不太懂浪漫的人，故意找了这种景色还不错的地方，试图给缪雪儿增添点有好背景的回忆。 “你、你怎么不早说？” “……” 被咬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要在这做奇怪的事。” “哼！你自找的！” 缪雪儿娇哼一声，终于有功夫停下来也随着苏明的视线看看夜色。 看的出，她心情确实比在车上好太多了。 4月22日。 凌晨2点多。 已经是吃了顿烧烤，单独去别的酒店开了房。 “不许开灯。” “为什么？” “……” “你……你也把我抱起来。” “不开灯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少啰嗦……我本来就和她不一样。” “……” “柏拉图，你给我讲实话……我腿是不是比她好看？” “差不多吧。” “……” “好看。” “那你……那你就，随你发挥怎么对待我。” “一直不开灯？” “你要是还想我像现在一样……对你很好，就不准开。” “……” “你要是想看没法放开的我，你就开。” 二选一？ “雪儿，我打算看看宝宝备用小床。” “……” “雪儿，我打算用点床头柜上放的神油看看宝宝备用小床有什么反应。” “……” “烦死啦！你要做什么就做……再说话就……” “……” “什么都不给你了。” “……” “呜哇！你干嘛突然开灯！” 房间瞬间变得透亮。 苏明也得以清清楚楚观察备用小床的情况，在收缩啊。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干净，褶皱很微小，整齐。 “……” 难的的是。 以往这样做，缪雪儿要么会突然用腿夹住苏明脑袋，要么就是急眼推开苏明不给看。 今天倒是死死闭着眼睛，脑袋偏到一边。双腿似乎本能想合拢，但又勉强控制着僵在原地。 “你那么想看……” “今天……就今天，看在你愿意真的单独开一个房间的份儿上。看在之前我会错意咬了你一口的份儿上……就这一次，给你看个够。” “很漂亮。” “……” “会动。” “……” 双腿猛地，拢住。但她还是没像以往一样‘狗急跳墙’过来咬人，只是用被子捂着脸。 细线已经逐渐变成平行线。 安诗瑶应该没问题吧？ 她绝对吃不下了。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短促的‘叮咚’提示音。 【今晚不会回来了吗？】 【……】 【我有一个想法。】 悬浮窗的信息不断刷新。 【我还是听着……但这次我不会再只想象我和你。会加上雪儿妹妹。】 【……】 还在刷新。 【要是你想以后能不用两边跑，就这样做。】 【我现在就是能做到这地步，至于您到底是想过度爱护我还是想更进一步……苏明先生来选择。】 “唔……” 面前的雪儿，苏明只用一只手就可以促使她不自觉的摩挲大腿。连裤袜的颜色早就明显和周围区分开了。正处于全面绿灯的状态。 电话？ 偷偷的？ 听着来想象三排？ 不是，真能这样做？饶是苏明去想这种画面良心都会隐隐作痛。 ‘叮咚。’ ‘嗡嗡。’ 信息还在闪，但来电页面把悬浮窗的内容遮掩了。 不是安诗瑶。是夏夜。 “你在做什么啊？” “……” “这种时候你还想接她的电话？！我……我都这样了。” 苏明没接，或者说还没来得及接。但手机屏幕显示的绿色滑动接听按钮自动往往划了。 然后，手机屏幕自动黑屏，无论怎么点都没反应。 “我手机好像坏了。” “(▼ヘ▼#)！” “……” 缪雪儿气势汹汹的把苏明的手放在大腿边上，又立马撇开视线，咬着牙。 “别管手机是不是坏了！” “我现在……” “想喝那个。从……从早上一直忍到现在了。今天只有我。” 她光速褪下肉色丝袜，趴着，又立马把脑袋用被子蒙住。 “……还不来？你给我……听话点。” “……” “她们说，会给喜欢的人拍那种有点下流的照片发过去……会很可爱。” “有没有觉得……唔。” “柏拉图……别再故意戏弄我，脑袋已经变得有点奇怪了。” “……” 何止是她。 盯着黑屏的手机，苏明心情很微妙。 这是啥？ 妻前目犯双倍加强版？ 【来电：安诗瑶】 手机突然又亮了，就好像特地抓着缪雪儿蒙着头的时机出来。 没有铃声，也没震动。 然后和刚才如出一辙，接听滑钮自动拉到最长。 【通话中：00:00:02】 坏了。 这下真成妻前目犯双倍加强版了。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 “我、我也可以！开着灯也可以……以前我都能练习那个在上边，现在也可以！” “……” “你等会……说好的，要抱着我那个。比她那个还要下流的那种！” “……” 由小夜亲自操刀的奇怪的三方会谈。会是hd超清通话音质吗？至少，肯定能清清楚楚听到缪雪儿进入状态后在煽情的说什么话。 如果她知道现在说的这些话都在被实况转播会炸毛吗？ 不清楚。 重要的是，在这种状态下缪雪儿主动爬到身上，紧贴着。 动作逐渐快了些。 声音也比昨天在安诗瑶同在的酒店放开很多。 “你真的……都是那样很下流的揉她的？” “……” “哼，虽然我没她那么夸张……但我这就是正常的，我这才是最好的大小。” “……” “我就……特别允许你亲个够。” “…… 对不起，小夜。不自觉就这样比较了。良心真的在痛了，信我。 (本章完) 第189章 难道说就今晚？ 4月22日。 接近6点，天已经大亮。 我想过发出那种信息之后，苏明先生不一定会同意。 但也无所谓。 实际听到和听不到都不影响她睡不着，更不影响我能不能妄想。只是说想象程度、参与感、真实感有所不同。 【通话时间：02.37.16】 【……】 结果真听到了。 声音非常清楚，甚至有种莫名的空间音效，就好比人就在面前。如果往左移动过左耳那边声音会更清晰。清楚到连微小的喘息都一清二楚。 起初。 “只用腿……不会有声音的话可以。” “……” 我抛开心情不谈，只是单纯觉得伊丽莎本质上也和我没差。 也会妒忌。 也会吃醋。 也会难过。 而她完全没我放的开，如果是我的话恐怕已经默许甚至主动要苏明先生继续吧。 至于声音，索吻不是能很好解决吗？ 如果真的被人听到奇怪的声音，苏明先生也不是当真就非要继续，肯定会立马开车去别的地方。他并非将我当做物品……也不会讲伊丽莎当做物品。 但喜欢欺负人是真的。 所以，只是腿吗？ 我倒的确是有些羡慕伊丽莎的腿，纤细又不是那种光顾着追求竹竿似的病态美。很均匀，大腿和小腿与身体比例很协调，而且她身高和我差不多的情况，腿明显要更修长。更重要的是，即便没有丝袜包裹也找不见任何疵瑕。 我有一些瑕疵。至少白皙程度比不上她。 那么…… 苏明先生与她瑟，和我瑟瑟有什么区别？ “……” 更慢吧。 这是身体相性、相处时间长短带来的不同。 如果是我，会故意让苏明先生忍不住。至于我会不会变奇怪那是次要的问题。 现在听到的声并不会让我多难过。也就那么回事。 我倒是想到另一件事…… 苏明先生行动的真快呢，我刚发完消息立马就给了电话。与最开始有些犹豫要不要顺着我的意思进一步完全相反。 会不会……也有可能是苏明先生认为与其藏着掖着不如顺我的意，会让我更安心呢？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真要在这种地方做奇怪的事！” “哼，都是你自找的！” “……” 反而。 只是平常的到了什么地方，说这些话让我有些难过。 因为我很容易就能体会到苏明先生付出了真感情，如若不然不会做这种多余的事。只需要将伊丽莎带去酒店满足一番就可以了。没有感情，没必要做这种多余的事。苏明先生并不是多懂浪漫的人，这点我心知肚明。 毕竟……和我约会，仅有那么几次都是我主动提出来。更久以前要追溯到在超市种菜那会。 我没一直听着电话。 我从包里拿出药瓶，那是我觉得也许会发生类似现在的一系列事情，也许会沦落到独守空房而准备的。 真的还需要吗？ “……” 我眺望窗外。月色的确很美，我思考着苏明先生刚才在车上与伊丽莎瑟瑟之前的对话。 有私心。 魅魔又是什么呢？爱称还是……真的？ 夏夜除了当过杀手以外，还有什么别的呢？ 又要对抗什么呢？ 即便不瑟瑟也要锻炼，不是说着玩的锻炼。是为了这件事？ 有时候觉得真的很偏心。但这种偏心似乎又能算作一种过度保护。我很难说到底是需要还是不需要，我并非是那么坚强的女人。 “哗啦……” 我倒掉瓶子里的药片。全都到垃圾桶里了。 药瓶也扔进去。然后用湿巾盖住。 问题很多。 比如，灵魂仅存的比较方向只有人将死之前与死后的重量加减法，那爱要如何做比较呢？ 比如，爱这种东西本身就被很多科学家当做人类多巴胺的产物，为了生存共同对抗降低风险的事物，又要如何计算的出这东西怎样能整除成1/3，又或者到底能不能有基数来整除。我在忙工作，工作占了我一天的1/3，但我的爱意就因此少了2/3吗？ 再比如，苏明先生到底需不需要我。 也许这并不是因为她们而有的问题，不管男人女人都会思考，到底是中意对方的哪一点，当那一点暗淡或者腻了之后，魅力是否依然存在。 苏明先生真正身处的世界，我想踏足。但我又知道，我在六年前就只是只能被苏明先生庇护的女人。 到现在如果再回去，也许有勇气拿起铲子拿起枪学会怎么用枪，亲手杀掉那些东西。但也仅此而已。 我不想生病了。不想一直都被过度保护。 “你……伱就是这么用她的宝宝食堂？” “下流！” “……” “你再试试，虽然我的没她那么夸张……但是很漂亮对吧？” 前面是我故意的。 察觉她性格有些刀子嘴豆腐心，我就想着如果能用身材的差异刺激她，说不定她会模糊掉我这个人存在本身带来的问题，而去专注身材的比较。 可现在我又想着，伊丽莎大概是已经接受了我。压根就不会像我一样需要很长时间的思考。 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是想放弃，早在当初苏明先生还没和我确定关系之前与那少妇发生关系，我就放弃了。 我那时候就在想，会不会再遇到幸存者呢？会不会有比我更好的女人…… 我看到苏明先生就忍不住想露出比平时多的多的表情。俏皮些也好，故作生气也好，挑逗也好……下流也好。 回想。 曾经在海岛市，我和苏明先生的经历和她们都不一样。不论是我还是苏明先生都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吧？ 以往自视清高的我会执着到底，一直等。 以为被我最初的态度弄的反感我的苏明先生，掉入了我的陷阱。 呵呵…… 她的宝宝食堂没有凹陷，我的是凹陷的。她的可能整体看起来要漂亮些，但没有我瑟气不是吗？会因为你而变得协调有所反馈的宝宝食堂……不是缺陷。 女人的心思很复杂，女人的观察力也很敏锐……什么时候热情什么时候敷衍都一清二楚。 “呜！” 我听到伊丽莎越来越短促的声音。 比起我还差了点，她那完全是自然的回馈……没任何修音。做不到吗？但声音如同美颜相机一般，是促使他忍不住的重要原因之一。 “……” 我合上双眼。 想象。 他们就在我面前，我也在床边。 那当然是很羞耻的事…… “已经这样了……不照顾一下我吗？” 如果我脸颊染红，撩起裙摆站在苏明先生面前。后边就是伊丽莎，我要苏明先生也来亲一下我的。、 伊丽莎已经好了吗？ 她还真弱呢。我已经是小趴菜了，她比我还弱。 那么…… 我想象着。苏明先生退出之后沾染的。我去清理，我去让它重新有活力。 “不行啦~” “不可以现在就睡觉……人家还没好。” “……” 我也是知道的。 苏明先生装备武器和不装是两回事。为此他有一把很小巧的刀，有那个经常会让我没办法走路。 但没有装配那就全看我当时是否足够妩媚。 如果做的足够，有时能见到苏明很快就好。有时到最后也会很累，不想动。 好啦。 平时最好不要装那种作弊的东西，就像我一样诚心诚意……全身心投入，还有，装备武器未免太欺负人了。本来就已经很强。 但这次可以装武器。 万一…… 是说万一，累坏了怎么办？ 我探到小裤里，小床有些许肿。昨天的缘故吧。 真是的…… 什么？ 那就不要了？ 那怎么行？ 我只是单纯抱怨，又没有不想要。是啦，我就是好涩……跟你学的。反正我要是真动不了，我想吃东西你会喂我，只要不老实故意放到鼻孔就行。我想洗澡你也会抱我去，公主抱其实有点羞耻……背着不好吗？还可以用宝宝食堂按摩呢。 衣服能自己穿啦……只是双腿不好走动，手又没问题。 哪有那么下流的穿袜子的方式？再这样下去，刚穿好又想要就完蛋了。 所以…… 美甲好看吗？一直都是红色感觉是不是有些腻了呢？准备涂成……蓝色怎么样？ 很脏的啦。 真是的，把脚这样当蛋糕吃，袜子全都是口水。 要怎么办？ 好啦~ 我是不嫌弃有口水，直接就穿鞋了。但是刚换就想要我用脚帮你不行诶。 啊。 变成那样了吗？ 会很难受？ 那刚才怎么不说，现在全都换好了。 好吧。 谁叫我是天底下最好的好女人呢？那等下重新再换不许再来了，要一次都全部解决。 很久也没事。 但不可以弄到裙子上，只有这一条裙子啦。其他的？你不记得了？全都被某个笨蛋弄脏了。明明每次都说了要么好好把裙子褪下来放一边，要么就不准弄脏。 “……” 怎样啦？ 我都用脚帮你了，我自己动手舒服也不行吗？ 要是觉得不好。 就来帮我呀。 啊。 我就知道，肯定不会那么老实只弄在脚上。 说起来，伊丽莎呢？ 正在看着吗？ 会害羞的。 不过……学会了吗？越是不让苏明先生做的事，他越是想做。也不用担心他真的会做过头，毕竟他如果和爱我一样也喜欢你，那就一定会负起责。 但羞耻心太强，会被欺负的很惨耶…… 看吧，我刚说完苏明先生就把我抱起来，对着你来了。 呀…… 怎么一直盯着看？ 和你也没多大区别啦……就是没有你那么纯粹。但我也不打算刮掉，说起来我有个奇怪的癖好…… 卷与卷之间接触，甚至到结束后相互纠缠。那副光景会让我满足。 说我很怪？ 反正我又不会说出来，你也不会知道，他也不会知道。 你想试试吗？ 来近距离看看，苏明先生和你与我有什么不同。 嗯？ 放不下架子，觉得过于羞耻？ 我也一样。 但是……你要是不打算先来，我就要捷足先登了诶。 姐姐再教你一件事。羞耻可以放在时候，先把觉得可以抢占先机的做了再说。虽说也不能证明什么，但说不定每次苏明先生再这样做都会不自觉拿我来做比较。 不甘心也没用。我已经偷偷抢占了很多先机。 4月22日。 早。 墨西哥。 夏夜奔波到这一处顶尖的视觉神经研究机构。 “按您提供的数据，我认为这可能是她瞳孔变色的同时结构也发生了变化，能折射、传递出一种神经信号释放给对方。从而达到控制的目的。” “但是也正如您所说，她身体内部没有这样的能量。要释放足以改变人类大脑的焦耳同时又不会损伤对方大脑。这需要非常精准且发达的神经或者相应的器官。” “……” 她想知道缪雪儿的魅惑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她能不能从中研究出有利的能力。 答案是否定的。 缪雪儿身体数值出去血细胞血小板等等比常人优秀很多遍，器官衰老程度缓慢比较活跃以外，找不出任何异常的。 那要么是超出人类认知以外的某种神经组织。凭现有的科学无法知道是什么。 要么就是超出人类认知世界之外的某种独特能量。不是重力，不是引力，也不是裂变……与找到的教会那些怪人没差，也与从白箱出来的那些人没差。 说白了，夏夜自己这样完全不符合定律的能量体，她至今也只是知道怎么控制，并不知道核心源头是怎样来的。 唯一的好消息是，已经快全部解决了。即便追溯源头总觉得与预想中出入过大……但再深入也没必要。目的并不是要追根溯源，只是要平静不会被打扰的生活。 滑动手机。插入主机，夏夜用了她亲手编的ai实时vr视频。能根据她输入的详细数据再结合声源具现化出12k的视频。细到毛孔都能看清。 安姐姐没有这份能力，也可能还没到能接受这画面的程度。 而自己呢…… “为什么，七百年时间宝宝食堂不会缩水呢？” 平静，但是有醋意。 对自己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频率，平均7分12秒33毫秒才会关照一次宝宝食堂。而缪雪儿是平均4分3秒就会关照一次，安姐姐是54秒一次。 都在听。 自己在听，安姐姐也在听。这样，打开一道口子下次就不用拿失控当借口，直接出现也没关系。 不过自己听的是两道音源。包括安姐姐的实时画面也在看在听。 美甲吗？ 夏夜伸出裹着白丝的嫩足，盯了片刻。 “要不要，也做一个呢？” 把这该处理的事做完。就随便挂一个名誉教授的头衔，跟着女儿也一起回雪国一趟吧。 5月份，有人类的情人节。自己就是礼物。 夏夜不擅长想象，但她擅长实时构建画面，可以看着苏明和缪雪儿的实时画面而想象自己该在什么位置。 是正面躺着吗？ 那，以自己的身材正好可以稍稍跨坐在雪儿姐姐的肚子上，面向羞耻心太强的雪儿姐姐。也许可以故意接个吻。轻轻晃动白丝裹着的小皮鼓。虽说宝宝食堂关照度与她们相比差了很多，但皮鼓这方面，遥遥领先。毕竟只有自己穿白丝才会让大哥哥有种背德感。 难过与否…… 按生存法则来说，强大的生物就因如蒲公英一般有数以亿计的子嗣。 没生气。 只是稍稍有点想，要是现在自己在就好了。睡觉不用分左大脑与右大脑。 觉得小夜是非常非常好的妻子吗？ 不是喔。 人的生命终究有限。即便是雪儿姐姐也一样，她也受寿命论影响。 即便小夜再怎么努力去研究，也不可能找出永生的办法。也许能多活几十年，几百年，但肯定不是几千年。 娇小的妻子虽然没有太多私心……会努力去研究。 但偶尔，也会想着，到最后……容颜直到死亡也不会改，能活许久，能因为蜂蜜的接纳性也能让大哥哥活的差不多久，样子可能会老些。 但到那时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只有小夜还是小夜。不是完美的妻子呢。 再盯着显示器画面，已经进入最后阶段的苏明。 她才感觉到有些许热意。 “人真奇怪呢。” “明明不是交配，也不会带来任何作用，反而只会损坏体力的行为。” “……” “但是，这就是，人类说的情绪价值。” “……” “从下次开始，不可以再不关照宝宝食堂。” “不然，小夜不信大哥哥说的小小的也很可爱，去做隆胸。变不可爱也是大哥哥的问题。” “……” 尝试将嫩足模拟成在夹住东西游移的状态。 嗯。 如果单论脚的话，自己也是遥遥领先。每次都会弄好多好多。 雪儿姐姐太青涩了。 不能那样侧着身用嘴喔，要鸭子坐，一副认真的表情…… 也不对。 每个人都不同。 属于自己的方式，不一定适用。 夏夜并没有非要到身子颤抖才结束，只是轻轻颤了颤看看小手，有那么些许事物侵染。她把现在的情绪埋藏。 情绪价值是需要。但要满足，并不是看了就行。为什么人类都要做到最后呢？ 就这样留住一部分念头，越积累越多，到了见面时……会非常投入。不好吗？大哥哥能感觉到自己的热情，自己也能因此感受到大哥哥的更多回应。 如果把这件事说出来，或许还会受到更多关照。 是不是太过市侩、计较利益得失呢？ 不会。 毕竟从结果来看，是都能变好的事。大哥哥也不是普通人类，锻炼过后现在再装备武器拿出全力的话……说不定小夜也会体会到突然睡过去是什么感觉。 4月22日。 早。 京都，酒店。 “所以，她们……全程听了。” “差不多。” “你完完全全是知情的！” “毕竟那时候你已经爬上来了。” 夏夜是故意的吗？ 与缪雪儿结束的时候手机没任何反应。等到她睡醒，手机突然亮屏显示‘通话已结束’，还是双份的。 通话时长就摆在那。 “我、我……昨天说那些话，都被听到了。” “对。” “我主动……主动帮你那个，也听到了？！” “我记那时候你好像没说话，所以只听声音应该不太知道你在做什么。” “……” “……” “那我说用宝宝食堂再给你……肯定知道！” “肯定。” “用脚也是……” “没错。” “……” 缪雪儿脸颊越来越红，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坐在床上，咬着牙。 “柏拉图，这个时代有没有什么适合半魅魔半吸血鬼无痛死掉的方法。” “睡觉的时候挂掉吧。” “我先给你咬掉，然后再去死！” “你都给我干了什么好事？！明明我好心想着要比以前还更好对你……你就这样戏弄我？！我要怎么出门？！” “……” “我不管！你要是不想被咬掉，你就给我想办法……” “啥？” “我也要听！你给我想办法让她说比我更羞耻的东西，更想去死的台词。” “……” 苏明缄默片刻，注视着只穿了内的缪雪儿，“夏夜曾经把她的白丝给你穿了。” “那又怎样？！我也回击了！” “安诗瑶前天就在隔壁，你听了一晚上。” “所以那有怎样啊？！你到底做不做？帮不帮我？！” “你再好好想想。” “……” “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们接受的程度，比你想象中要更大。” “……” “咯咯咯。” 缪雪儿牙齿咬的直响，恼羞成怒。 “好！” “夏夜我找不到，但她就在酒店。喜欢偷听，那我今晚就在门口。” “随便你们做什么。” “我就要看看，我亲自进去亲眼站在她面前，她会不会羞耻！” “……” 嗯？ 这是啥？ 总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就算真变成这样，就算安诗瑶羞耻到极点。但说不定……会招招手让缪雪儿也过去。 “雪儿。” 想是那么想，但苏明不可能再仍由两个女人互相较劲。 她们都迈出到这一步了，怎么可能还被动看着？ “其实她是想和你关系更好。更接受你的存在。” “有这样接受的？她是想上断头台！” “你回忆一下，为什么会让我单独来开房间。” “……” “她和你一样。也会吃醋。” “……那、那也不能擅自这样做！死罪！” “她之前和我说，见到你第一面就觉得你太漂亮了。有点自卑。” “哼……毕竟我是王族。自卑很正常。” “所以她很不安，我才会又过去看看她是什么情况。” “你在给她找借口！偏袒她！” “不是，我是想说……” 苏明顿了下，眼神坚定，“不论我往哪边去，都会在意另一位妻子心情是否好。但这样不管怎么做都不公平。” “……” “所以说，雪儿，今晚一起睡吧。” “哈？！” 缪雪儿瞬间竖起眉毛，“你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 “差不多吧。” “差不过够你和她一起上断头台，我现在就让秘书签署文件，立马送你们去！” “……” 被苏明以平静且认真的表情注视着，缪雪儿表情越来越慌张。 “你、你真想来？” “顶真。” “不行！绝对不行！我才不要……你想去安慰她就去，我又没不同意，你昨晚都在这了……去她那也没事。” “……” “一直看着我也不行！我……我接受不了！至少现在接受不了！” “好吧，那我送你过去。晚上再去接你。” “……” “喂！干嘛表现的那么失落？！我……我只是说，现在不行。” “嗯。” “……” “我……我要怎么去？去了，我也没办法……和昨晚一样对你那么好。肯定……做不到。” 缪雪儿语气完全软了。 一想到可能有的画面，脚趾就忍不住攥紧。 那怎么可能啊？ 被她看着，然后还做那些事……除非被子蒙住头，关了灯，只有皮鼓在外边。 见到苏明完全没反应去洗漱的样子，她又总觉得苏明说的也没问题。如果那女人也和她一样有感情，那么除去让自己羞耻以外……她的心情不会好到哪去。 “……” 没穿鞋，光着脚默默到苏明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摆。脸颊明显有股热意萦绕。 “……去。” “什么？” “只要是关着灯……然后被子蒙住头，你保证不会故意戏弄我……我就去。” “是迟早的……反正你这样的淫虫……” “还有！” “你必须先拿出全力让她很羞耻！没有余力看我。” “你能保证做到这些……我、我就试试看。” “雪儿。” “干嘛？” “太可爱了。” “呜？” 直到嘴唇被捉住，见到苏明完全没刚才的表情，她才意识到被套路了。 有点生气。 但又觉得，虽然是套路……但苏明可能真在考虑这种事。不仅仅是瑟瑟，还有自己和她之间相处的模式。总是这样分开，互不见面压根就不算好好相处。 自己需要被套路。 那她呢？ 完全不需要，直接就接受？ “我、我可是答应你这种下流的事了。” “你给我保证……” “绝对不能故意戏弄我……” “我发誓。” “哼……刚才还有点不开心，现在就笑眯眯的，笑的恶心……” 也没有真的很不愿意。 就是羞耻。 就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下流的一面。被她看着，哪有可能说的出那些话？做的出那些事？ 4月22日。 上午。 驱车到访问团住的酒店，结果被告知今天因为一些变故不需要出行，改成自由活动或者跟着接待的人免费游玩京都。 “咦？” “伊丽莎殿下，您不是说就借一下我的丝袜，袜子呢？” “……” “没了？” 女仆完全是故意凑近，笑眯眯的。 “你有那么多！又不缺！” “是不缺啦，但那条丝袜是我精挑细选带过来的呢，还想着今天穿穿看。所以和柏拉图先生用了吗？那用雪国的话来说也算是物尽其用。” “诶。” “伊丽莎殿下……之前我建议您外出不要穿白色的，今天是和柏拉图先生出去玩的话，我建议您穿。就只剩一周咯？再不拿出来穿用不了咯？” “住口！” “高跟鞋也可以穿啦。毕竟是约会，就要漂漂亮亮的。” “啊，柏拉图先生可以等等吗？我帮伊丽莎殿下化个妆。” “谁要去化妆啊？！” “……” 说是这么说，但缪雪儿明显被女仆的话打动，一边装作抵抗，一边还是跟着上楼了。 没太久。 换了崭新私服的缪雪儿出来了。 今天天气稍微有点热。可以穿的清凉些。 也许女仆正式考虑到这点，给她换了一身衣服。雪白的发丝扎成两股在后肩，前边则是两缕精修过的侧发，左侧别了心形发夹。后边束马尾的也有心形的装饰物。 身上则是纯白连衣裙，领口刚好到宝宝食堂上边一点，有花边褶皱点缀。宝宝食堂下打了个蝴蝶结绳扣装饰。白色细长肩带连到脖颈，又变成项圈带。中间也打了个小的蝴蝶结。身下就很简单了，白色过膝袜。说起来缪雪儿一直都是穿连裤袜，没让她穿过过膝的大腿袜。裙摆晃悠，能看到安全裤，也能看到安全裤与白丝之间的间隙。那是种圣洁的领域。鞋子则是有低跟的漆面乐福鞋。 眼线肯定是女仆帮忙画过，睫毛也用膏定型过。莫名有种俏皮感。 “她、她非要给我换。” “好看，爱看。” “……” 缪雪儿明显有些扭捏，但又完全掩饰不住眉眼间的雀跃。 是吧？ 对着镜子，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完全不同了。 虚荣心爆棚了吧？ 有这么漂亮的好女人在身边挽着手。 “好啦，快和柏拉图大人去约会吧。” “记得这次回来要换好丝袜，不然访问团其他人非议会很多的。虽然也没什么问题，但考虑到伊丽莎殿下脸皮薄，最好换新的回来哦？” “……等回到温莎古堡，你第一个上断头台。” “啊？我后边还有人排队吗？” 看样子，女仆和缪雪儿关系很不错。 4月22日。 上午。 回到安诗瑶呆的酒店。 “唔……老公回来啦？” 安诗瑶似乎刚睡醒，迟了好一会才开门。精神很恍惚。似乎完全没发现隔苏明有些距离，缪雪儿也在走廊。 “啵~” 就当着缪雪儿的面，悠久的深吻。 “还想睡觉……” 开了门之后，又回头倒在床上。姿势……手就放在皮鼓间隙。侧躺着留出苏明的位置，拍了拍那。 “老公也一起睡会啦~” “……” 而且她刚才就披了件运动服就出来了，这会儿倒回去自然又脱掉。或许是觉得内穿着睡觉不舒服直接表演了一波单手解背扣。随手就扔在柜子上。 帘布透进来的光线配合她光洁的胴体。 宝宝食堂在反光…… “咯咯。” 缪雪儿也从苏明身后出来了。咬着牙，死死地盯着安诗瑶。 “……” 安诗瑶慢了一拍。 终于发现还有一个人在。 “呜咦？！” “雪儿妹妹？！” 安诗瑶瞬间清醒了，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脸逐渐染红。 又看向苏明，企图苏明能说点什么。 “习惯就好。” 啊？ 什么习惯？ 习惯什么啦？！ 这不是社死吗？！ “……” “下流！” 缪雪儿生气了，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她有一种莫名的愤怒。 就好像自己珍贵的宝物，在别人那已经被吃干抹净。自己小心翼翼捧起来担心这担心那，结果她呢？ “老规矩，我帮你穿衣服吧。” 苏明平静到极点，习以为常到床边。 “等等……我自己来就好！” “别客气，我知道你还动不了。” “胡说八道，我能动！哇！不准掀被子！” “……” 什么？ 连衣服都要柏拉图帮忙穿？ 懒惰至极！ 都没给自己穿过，就只有穿过袜子。 “柏拉图，你让开。” “我来给她穿衣服！” “啊？” “……” 不想被看到身体？ 觉得羞耻？ 昨天偷听怎么没想到会有现在这种画面？ 呵呵。 既然都到这了，那就把前面不孕不育、隔壁啪、昨天偷听的事一并报仇。 “不行不行不行！雪儿妹妹和苏明先生在外边等我就好！我自己可以的！” 现在知道慌了？ “你不是应该叫柏拉图老公吗？” “柏拉图说你不能动，作为妹妹，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不用客气。” “！” 区区人类也想反抗自己？ 哗啦。 被子在缪雪儿用力的情况下，轻而易举飞走。 那下流瑟气的胴体在缪雪儿面前彻底暴露。怎么用手挡都没法遮住宝宝食堂，皮鼓更是。不管看哪都觉得下流。这也更让缪雪儿生气。 “……” 都沉默了。 然后缪雪儿重重的哼了一声，直接出去。 “苏明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简单来说就是她今天是自由活动，就打算跟着我一起过来。” “……” “然后你习以为常的表演了下如何撒娇。” “为什么不和我说！害得我……呜，这下怎么面对？” 安诗瑶满脸通红。 她是想象了很多，但就没想过大白天的会直接被缪雪儿见到光溜溜的一面。凹陷的事物都还在半开放状态，小裤就随便扔在床边，那种被污染过的东西都被看到了！ “她刚才应该是看到你的身体受到冲击，自闭了。所以选择出去，估计在门口或者楼下等着。” “还是那句话，习惯就好。赶紧换衣服吧。” “习惯个鬼啦！” 安诗瑶丢过来枕头。 所以…… 她打扮的那么漂亮，今天是要一起出去约会？！一起约会倒没什么，但先发生果体被看到这件事在一起去约会……是不是太奇怪了？ “瑶，要我帮忙穿衣服吗？” “才不要！” “奇怪，昨天不都是完全动不了的状态？” “被气的能动了。” “今天天气不错。” “苏明先生，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昨天听的内容里有很多次雪儿妹妹都想咬你。” “为啥？” “……我现在也想。” 不对啊。 安诗瑶换衣服的间隙，又想到一件事。 如果今天她都是自由活动，那约会到最后回哪儿？不需要回访问团住的地方。 苏明先生要选择？ 不对。 难道说……最后要一起？就今天，就今晚？！ (本章完) 第190章 我哥很专一，我姐很要强 4月22日。 中午。 人流量不大的偏僻地带，一间没多少人来的猫咖。 “其实……我姐以前很不好相处，尤其是男性看到她基本上都是望而却步。” 安小熙注视着布偶猫如蓝宝石的瞳孔。 “为什么？” 旁边则是苏悠，苏明的妹妹。也蹲在一旁，肩膀趴了纯黑小猫。 “我也喜欢看，腿未免太长了吧？又这么白。” “！” “我真不知道，以前姐夫那么辛苦。” 【安姐姐在和导购，聊天，认真给大哥哥找帅帅的衣服。】 “……” “等等！” “而且，人是有惰性的。你觉得现在的我很用功，但这都是逼迫来的惯性，一旦放下……说不定我就会回到几年前的状态。很懒惰。连衣服都想交给我哥去洗。” 估计还得二十分钟才能排到。 真要来吗？ “身材和夏夜差不多啊……” 两人就此达成了统一意见。 “……” 要说xp，安诗瑶更对苏明的xp。与缪雪儿一起，妙的是那种口是心非之后默默接受回应的羞耻感。以及一些不自觉的小动作。 现在缪雪儿已经一句话都不说了，依然在赌气。或者说羞耻到极点。刚才她甚至被苏明抱到床边了。 “柏拉图？！” 眼见苏悠要出队列，安小熙连忙一把拽住她。 “我忍不住了，我去问问！” “我姐哪有那么可怕？而且明显是姐夫把我姐吃的死死的。” “我觉得是你表情太可怕了，本来就有种不太好相处的感觉，又瞪着别人。” 不好吧？ 这是试衣间啊？ “我去问问。” “也是，毕竟雪儿很单纯。” 真相很残酷。 “柏拉图，你来决定。” 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个啥。 “太紧张了吧？其实没那么可怕，毕竟你们都互相接受了。” “去了厕所好几次。我问了女仆……她跟我说，你去卫生间很可能是调整……” “虽然看着电视，但雪儿好像状态不太妙。” “别动……你发过誓的！” “现在不用攒了。” “没有想吸引的异性，也没必要。好多猫毛。” 都换上现买的一次性泳衣。材质虽然不咋地，但防走光做的不错，不会漏很多肉。里面穿了bra也不怕会走光。 她们俩能见面，是得益于安诗瑶的微信好友推荐。 “别叫我帮忙拉拉链，试衣间门口写着男士勿入看不到吗？叫导购小姐帮忙。” “不用了吧？” “！” “我哥以前很邋遢。” “没有。我有很多事没做。” “我姐以前事业心非常强。嗯……有点，女强人那种感觉？” “那在客厅？” “我也单独问问我姐。” “不是做不到，是没必要。那边有两个人……也不对，还有很多别的可以玩。” “你……你必须比对我要过分很多，去对她。” “……” 一个字，买。 “都说了叫你给我准备……又不给我，老是弄坏。到时候女仆看到又要嘲笑我。都是你害得。” “她没礼貌。” “呜。” 晚。 而缪雪儿则是完全与安诗瑶相反，背带露肩连衣裙+白丝过膝袜。 4月22日。 “你帮我调调。快点。” “一半的一半。” “你要当着我的面去邀请别的女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累？” 羞耻到眼泪汪汪的。 “那她呢？！” “不就是找个人搭档吗？你做不到？” 很容易就能见到。 “我也没见过。” “也不用再和以前一样拼命给自己压力吧？我感觉应该适当放松。” 灯全都关了，没有门的卧室很暗。能见到安诗瑶已经把被子弄成一团，夸张的放在腿大间，已经睡着了。呼吸很平稳。 “苏明先生知道我刚刚醒了吧？” “她睡着了。” “她给你买过吧？” 她只是稍稍抵抗，就仍由苏明拉着她进浴室了。 很狐疑。 缪雪儿恶狠狠地瞪着安诗瑶。 安小熙认为是她主动约苏悠见面的，而且京都又是她老家。 “……” 但这时候苏明左右都挽着随便谁单拎出来必定是被疯狂搭讪的女性，安小熙刚才找的理由有点站不住脚。 “这就没有更好的吗？太便宜了。” “又没要你夸。” 得。 “那我就在沙发上，我要等她先洗澡，等你们先……说好的！” “瑶姐姐，是嫂子。今天也很漂亮，的确很有成熟女性的魅力。” 渐渐进入状态。 “……” “雪儿，你很漂亮。” “我没看。我不需要偷瞄。” “……” “等会吃完东西先去酒店歇会吧。雪儿要是想回去的话，随便什么时候我都可以送。具体怎么样到时候再说。” “要是和你一起去洗澡，肯定会被做下流的事。到时候出来，就是我……我会很羞耻。” “是不是出轨了。” 不对劲。 “怎么可能……在这里。” “噗……不要，秃头一看就想笑，等下会很不礼貌。” “说该吃饭了。” 再将手机用防水袋套上就可以进去了。 “那你就是正大光明当着我的面一直看她……！更是死罪。” 苏悠刚把肩上那只猫弄下去，又来了一只狸花猫。怎么驱赶都不肯走。 “……” “谢谢姐姐拉我一起玩！那我就先走了……” “苏悠，你能理解他们是什么关系吗？” “反正刷的是你的卡。而且穿着确实好看，应该也挺凉快。” “思考切入点不同的话，说不定她更喜欢别人欣赏她的身材。并不会感到困扰。” 【大哥哥放心，没有偷拍的。】 “……” 这也就导致会漏声。漏一次发现卧室的安诗瑶没反应，觉得是不是漏一点也没事呢？ 慢慢地，缪雪儿没再考虑任何事。 “衣服就没见他洗干净过。这样那样的脏污也没管过。” “这是四个人的项目，我们三个人玩不了啦。” 也就心照不宣一起回最开始和安诗瑶住的酒店。那只有一张床，一个浴室，一个小型的客厅。最多就加个观景阳台。 “……客厅，客厅我……我可以。” “……好过分。” “她已经睡着了。” “我要回……唔……你、你给我……” “瑶，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我真做了，肯定不是五分钟就出来。” “伱今年就大二了吧？不打算趁着大学谈恋爱？就跟你说的一样，不仅是女生在大学好找单纯的，男生也是。” “成绩就算了，连体育也不容忍落后男生。要做就一定会要求做到最好。虽说我是妹妹，偶尔会缓和下来照顾我，但总归一个人又想当严厉的姐姐又想当好相处的姐姐不太可能。” “悄悄告诉您……很好脱掉。” “没一直看。” “是啊。” “那些男的都在偷瞄。” “放心吧，虽说有点违背约定。但我不会做更多，最多就蹭蹭。” “……” “……” 水街该玩的都玩了，上午也去爬过山。 顺便一提。 “伊丽莎殿下，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你自己都知道我就没听过你说的。” “怎、怎么这么快……！” “我哥吗？” “柏拉图，你是不是觉得谁都能和我一起玩？！” “……” “再好的相机没有相应的技术拍出来的照片和手机拍的也没区别。” “今天天气很好，适合约会。” “与其让那种呆呆的单纯女生被人渣骗，我觉得只要我能负责售后就是好事。” “……” 不过不洗澡的原因，更多是她觉得之后肯定还要再洗一次，现在又涉及谁先去，一起还是不一起。如果单独分开都会浪费很多时间。 “我觉得，可以一起。节约水资源。” 安小熙顺着猫咪的毛发摸了摸，展露笑颜，“是妒忌，总感觉不管我再怎么长大也没办法和姐姐一样。” “毕竟她和我们的体力不同，估计今天到处走真的累坏了。” “靠在男人身上就可以减轻负担。” “他们已经同居了吗？” 最终安诗瑶很随意的就拉到一位个子矮的女生做搭档一起玩了漂流。 “……” 被这样伏在耳边一说，嗅到奇怪的气息。她脑袋有些混乱。 “就那几个月，没成年，为了能挣到足够钱。去过很多黑心的地方打工。没亲眼见过之前我也不会明白有多累，最轻的工字钢也比我重。” “感觉不像染的。就算漂也漂不出这种效果。” “啊……你要做什么呀？干嘛突然抱起来……” 苏悠和安小熙同住在一间房。 之所以白色和她很搭，就是因为和发色相呼应会很有少女感……但换成黑色，反差也不错就是了。 “姐姐好漂亮呀……” “……” 然后原封不动拿出来，她的衣服仍然是完好的……只是没之前那么整洁，她也许是因为安诗瑶就在里边，身子瘫软的很快。好的很快。 “我姐和你哥感情很好，之前我去冬市在他们租的房子住过。” “谁说小小的不好，我觉得刚好一只手能把握非常不错。” “有很多事，他都从没说过。” “……” “要。以前是我哥照顾我，以后就是我照顾他。虽说瑶姐姐在不用，但万一哪天我哥惹瑶姐姐生气被赶出家门，我还可以施以援手。” “你糊涂了？我姐也在呀！而且明显都认识。说不定只是国外的朋友。” 这就是语言的魅力。 “不、不行！” “偶尔也不行……” 平时可以说不可以。但今天不行。 “哪种？” “嗯。” 猫咖，苏悠说也是第一次来。 “……” “……” “热恋期看到土气妹妹的电话想着没什么重要事之后再回也正常。” “……” 吃火锅，也到了最终决定要在哪儿住的时间。 “好夸张呀……外国人。” “这样也没事吧，她睡的很沉。” 苏悠放弃再驱赶狸花猫，转而从小瓶子里拿出猫薄荷。果然，只是刮了点味放到狸花猫面前，它就没法移开眼神，伸出爪子。 “……” “讨厌？” 话都没说完，裙摆也被撩起来了，人顺势被推倒在床边，皮鼓后边就是安诗瑶的脸，她甚至能感受到安诗瑶的呼吸。 她就是普通人的体质，今天又是游山玩水，又是购物。早就累了。 “那边的大叔也一直在看，我去邀请他。” 最主要是，她就像和安诗瑶斗气一样，安诗瑶怎么挽着，她也怎么挽着胳膊。如果是夏夜，一点事没有。毕竟隔着一层说是平板电脑也没差。但缪雪儿始终是机身弯曲的平板，是能体会到的。 “等等，你呢？你还没买。” “我就不用了。” “……” “我找个机会，单独给我哥发消息。” “柏。柏拉图……” 如果是单独在一间房，没有别人。她肯定会故意去用脚挑逗苏明，但现在做不到。 “有的，之前我就认识一个看起来呆呆的，从很偏僻的地方考过来。很纯情。” 谁知道试衣间里有什么等着？ 安诗瑶至始至终没问过，只是落在脸颊有些红没再动不动就怼她的缪雪儿的眼神，再游移到面色平静的苏明这。 “……” “雪儿，我猜你已经准备好了。” “！” “我才不了解……” “那要换？” 安小熙莫名听到熟悉的声音，非常耳熟。与排在她身后的苏悠对视，后者也同样露出困惑的眼神，再朝后面窥探寻找声源。 安诗瑶没意见。 但正在置气的缪雪儿身子直接僵住，完全不敢动弹一下。又被耍了？！ “雪儿妹妹现在睡着了吧？那……换我？” “现在不想洗，想眯一会。让雪儿妹妹先去洗澡吧。” “问啥？” 她一点没浪费。眼神稍稍有些迷离。 “我、我的不好看吗？” “声音太大，她说不定会醒。” “……” “求你了……别，至少别再这……” “太势利了吧？” “漂流玩过吗？” 一边缓慢前行，一边偷窥苏明他们。 “……” “我是学不来……给你和猫咪拍张照片怎么样？留个纪念。” 甚至她还特地去换了一身露背装。小短裙。 “……” “……” 两人相视一笑。 “不，你别问。正如你所说，我哥占主动权。他肯定知道的更全面。不管怎样都是瑶姐姐吃亏。” “……” “……” “你……你保证过的，必须要让她先觉得羞耻，然后我才……” 导购根本插不上话。 “你去换大一号的。” 安诗瑶确实累了。 “好好想，这……决定之后，不用我说！你知道！” “没有，我怕黑。” “……” 缪雪儿整个人都在发抖。她除了那种夏夜‘失控’以外半体验过一次，现实中哪有这样过？ “我想着，反正我是女生。现在的社会又不用准备多少嫁妆，我考个好大学，努努力就可以帮他攒点彩礼。” “……” “我、我是接受她了……但是，我……我哪有那么下流？” “……要。” “没问题。” “……哪有那么容易骗？谈恋爱和结婚是两回事。” 谁敢进去？ “……” “我觉得也是。” 肩带下拉到手腕，反而成了一种束缚。宝宝食堂被一览无遗，即便安诗瑶是睡着的。 “你知道我偶尔……偶尔也会对你很好。一半也可以说。车上我都可以，这里也一样可以。” 嘶。 “为什么你在这也敢随便挽着柏拉图？！” 苏悠放下手机。 苏明门清。 “感觉是。” “之前的包包感觉都不好看。” 安诗瑶和缪雪儿都没提这件事。 “我没见过她。” 顺着缪雪儿的视线，安诗瑶见到正准备上滑梯的丁字裤外国女性。 0点。 还不如邋遢一次算了。反正……应该不会被嫌弃。 “……” “？” 4月22日。 “……” 两人没走几步就见到金色短发的女人穿着丁字裤。与周围保守的雪国女性格格不入。 “看起来和姐夫关系也很好。” “？” 苏悠缄默片刻，看着面前围着薄荷球打滚的狸花猫，“那时候他才16岁，亲戚没有一个认为他可以独自撑起家，照顾我。所以故意不给任何帮助，希望他能认清现实。” “……” “她……她也不过是笑了下，不笑就不能被夸？” 卧室。 标价都已经三四千了，还便宜？ “你会穿这种排扣的衣服吗？穿的歪歪扭扭的，我就勉为其难帮你算了。” 两个人都裹着浴巾整齐的抱着双膝刷手机，各自给苏明和安诗瑶联系。 “……姐夫成商品了？” “我也没见过我哥给女人拧开饮料瓶盖，很绅士的递过去。以前完全无法想象。” “……” 毕竟实在太引人注目了，比丁字裤外国女性还引人夺目。那在阳光下闪着光泽的雪白发丝。以及虽说泳衣防走光做的不错，裙子+安全裤设计的泳衣更是全防。但始终这种修身的泳衣绝对会让身材好的女性更能展现美妙的曲线。 “奇怪，我哥没回消息也没接电话。” “……” 缪雪儿也没第一时间去洗澡，就坐在那看电视。放的是她根本不太懂得雪国歌手比赛，她现在只能说和雪国人对话没太大问题，但看节目有很多不日常的东西，有点不够用。 “你说过的！要先……” 排队往前的队伍很长，她们玩的是两人就可以玩的小型气垫船漂流。 “你去换正常的。别拿袜子，这玩意我看不出好坏。” “……” 2/3的良心痛的厉害。 “你敢穿那种裤子来吗？” “……” 缪雪儿比安诗瑶更过分，直接拿起两盒摆在专柜上的肉色和黑色连裤袜在苏明面前晃。 她好像有种执着。就觉得与安诗瑶相比，唯一的优势就是腿。 “我讨厌……你用那种下流的视线去一直看她的宝宝食堂。” 她几乎拒绝发出任何声音。 缪雪儿很想反抗。 “……” “嗯……如果我现在改主意了呢？” “那去呗。” 事已至此，没什么不行的。 一边给苏明系领带，一边悄悄问。 有带她去较奢华的购物中心逛街，也没见她有任何不适应。偶尔遇到外国人问路，也能很平静的用英语简短指出路线。 “……不准骗人。真的不能我先……我会羞耻到想死的。” 但很快又没办法全都抑制住，也许接吻是个好办法。但接吻过后尝尝会忘了为什么要接吻。 “我年纪更小的时候不懂，只知道受委屈就找他，想要什么就找他。我不知道他为了不让我去寄人篱下，或者去福利院，和亲戚之间有赌约。” 4月22日。 “……” “哪里黑啦？密室不是黑，是解谜。” “不洗澡吗？” 酣畅淋漓的战斗。苏明肩膀、手腕、脖子加起来起码多了十几个牙印。 “她很漂亮。” “苏明先生还可以吗？” 感觉她的指尖在用力。 安诗瑶没争。只是默默的换了一身纱质很有朦胧感的纯白连衣裙出来，裙摆下很透光，上边则是分两层，里面那层不透光。虽说看着优雅，很圣洁……但她身材该选这种尺寸？真的没有拿小号的？ “累又和挽着柏拉图有什么关系？！” “你干嘛不先去？” “玩过，我哥带我和邀请陌生女人组队被婉拒之后玉玉了一天。其实我觉得是带了我的问题。” “……” “这样啊。” “我姐也没接。” 反倒是缪雪儿一直盯着对方，那女生憋了半天也没说出话。 “只要能是未成年也可以挣到钱的，他都去过。即便如此亲戚里也只有姑妈于心不忍选择提前援助我们。” “唔……我都说了，我自己会……淫虫！” “那、那也不是……看起来她们相处的很好，可能真就是关系好的朋友。姐夫之前不是出差一段时间，我姐就说有个共同的什么朋友……可能就是她。” 苏明也不是不明白缪雪儿为啥非要买袜子。 “等等！你干嘛？” 吃饱后再散散步，都累了。 “是吗？男生都这样吧。” 所以说，不已经好了吗？ “是不是……能感觉到我对你很好？我都没骂她，也没有针对她。” “外国人有亲吻礼之类的。就像刚才看到的丁字裤女人，可能在某些礼节上和我们不一样。” “等下也发给姐夫看看，他应该不知道我和你见面的事。这可是象征两家人之间关系好的证明。将来说不定我们俩都会去当伴娘。” “……嗯。” “您觉得哪个搭配这身衣服好？” “哼……” “累。” “但是她去卧室了。” “你……你肯定有问题。” 下午。 慌不择路，缪雪儿只能选择咬人。但苏明早免疫了。 “女孩子没有自己的相册怎么行？难得出来玩，放心，我拍照技术很厉害。” 安小熙问。 该说不说，她们俩精力挺旺盛的。 “……” “是不是做了奇怪的事？” 怎么看都是东道主，所以说想着带苏悠去玩一下平常她绝对不会玩的。 “啊。今天怎么这么老实……一会就好。咕噜。” 也是，如果真有什么怎么可能才五分钟？说不得苏明先生那种欺负人的念头起来，会做更过分的。 “哈哈，姐夫也会被拒绝呀？” 妙的是，缪雪儿刚蹲下去，苏明放在沙发凳上的手机静音显示消息。 “我哥虽然有时候怪怪的，但整体来说是个很负责，没谈过恋爱，很专一的人。” 得益于此苏明现在只揽着安诗瑶。她没洗澡，衣服也没换，还有些许汗味。但并不臭。 “我、我当然能换！但我现在不想。” “你又不累，为什么也要挽着？苏明先生会很困扰的耶。” “好了，别争。” “……” “现在还……让你解脱。” “她头发是染的还是天生的？” “你要进卧室？！” “……” 看清在队伍外的三人组，安小熙沉默了。苏悠也沉默了。 “……那倒是。那就拍一张。” 今天安诗瑶破天荒穿的jk。白裙子配包臀黑丝，上边则是扎进裙腰的白衬衣。挽着胳膊那叫一个难受……清清楚楚的能感觉到该感觉的所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得到之前，直接碰到之前的过程才是最美妙的。 4月23日。 “那你呢？” “啪嗒。” “呜？！你、你干什么？！” “没有呀。我觉得刚好，一点也不勒。” “另一个，是外国人。” “……” “……” “这个好，还是这个。” “初恋嘛……肯定很专一的。而且比我姐好的人，没有。我姐也很专一，以前她怎么可能这样挽着男人的手？也就只有姐夫了。” “干嘛要一直皱着眉头？出来玩就开心点。” 顶格也不过是伸手触碰，呵护一下她的床。 “那现在瑶姐姐变了很多。” “苏明先生好强势耶，都没问人家喜欢不喜欢这件衣服就直接包起来了。” 随着苏明如法炮制给缪雪儿拧开瓶盖，一样递过去。两人又沉默了。 而且安诗瑶就在外边等。太久绝对会怀疑。 深夜。 而且裹着她双足的黑丝有汗水侵湿过，有种微妙的更能引起苏明念头的触感。 “现在不就是在放松吗？” “那又怎么了？” “应该是想多了。我姐也是很要强的人，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纵容姐夫出轨。而且白天看她样子没一点不开心。” 要是直接再说‘今晚一起睡觉吧’，安诗瑶可能会羞耻然后也接受，但缪雪儿肯定会拒绝。 “我也觉得。肯定是这样，不然说不通。” 见到缪雪儿把门反锁。 “啊。” 刚才看她们换朴素的泳装就已经很刺激了，不得不去wc调整过姿态。真就不给自己机会六根清净是吧？ 试衣间没有贴女士勿入的牌子，赤裸裸的歧视！ “啥问题？” “总之，我哥从来都不是花心的人，绝对专一。肯定不会做对不起瑶姐姐的事。那应该是朋友，瑶姐姐都在场，我们肯定是想多了。” “……什么赌约？” 能说真话？ “我自己会洗。” 下午。 不明白的事可以立马很礼貌的去问自己或者工作人员，而且台词简要直接，没有任何多余的。 她嘴巴张了张，但又没发出声音。不自觉窥视卧室里说要眯一会的安诗瑶，没任何光。也没任何动静。 “你们又在说什么啊！” “……” 苏悠拉住安小熙，表情很认真，“这里人多。” “是吗？你也很可爱。” “对啊，变得体贴，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讨厌的成熟女人魅力。” “你和姐夫说话好像。” 说看别人呆呆的，很单纯。安小熙倒反而觉得苏悠有种清新脱俗的处事态度。穿着很朴素，但很干净。 碰到了。 她竖起眉毛，又有些咬牙切齿，“是因为她没事就一直挽着你才变成这样的？” 简而言之，如果是18+的魅力安诗瑶更胜一筹。如果是比清新脱俗，缪雪儿才可能有胜算。 “？” 4月22日。 “……” “所以，该去洗澡了。” 4月22日。 缪雪儿拿筷子的手顿了下，支支吾吾一会也没拒绝。 的确没做太多。 安诗瑶温婉的笑了笑，“要不然换成我和苏明先生当兄妹，你来当女友。我就在一边跟着。” “袜子……” …… “你底子不差。” “我也不知道，我哥原来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嫂子。原本我打算在大学帮忙看看有没有好骗的。” 这会又打算去逛街买东西。 “哼哼，不敢吧？我们鹰国都随便这样穿的，穿衣自由。” 没人不爱听好话，尤其是在苏明面前被人夸。这就像是证明苏明的选择很对一样。 “……” “我后边打的结不舒服。” “……” “所以那时候我就想，他以后要怎么办呢？光是撑起家就已经竭尽全力了，我没法想象如果是我在那年纪一边挣钱，还得还父母欠下的债，还得兼顾学习考上本科需要多大的努力。” “怎么可能……唔，不多买？” “……” “你、你动呀！” “但是，我和姐姐关系还是很好的。最开始家里没什么人待见我，爸爸经常不在，妈妈又三天两头都住在医院，也就姐姐愿意照顾我了。不然搞不好我已经得自闭症了。” “毕竟是兄妹，好的坏的，都会被传染。” “……” “那边不是有落单的吗？我去问问。” 她脸也瞬间红了。但又释然了。 “你、你敢……” “……” “女士，您这个应该小了些，我给您拿大一码的。” “从到那个叫水街的地方就一直瞟她那……能把胳膊全部放进去。” 那种状态…… “雪儿，不洗澡？” “密室逃脱，没玩过吧？” 缪雪儿很想喝东西。 “可能……姐夫和我姐约会完开房去了。” “你挺胸做什么？！累……你在嘲讽我？！” 衣服穿的好好的才肯出去。哪怕刚穿上又会脏也不肯少穿一件。 “……” “可能是因为现在的雪儿太可爱。” “姐夫以前是什么样？” 苏明很专一。 安诗瑶很要强。但她们俩又都是属于观察力很敏锐的类型，很多事……并不是一句‘应该’就能盖棺定论。 (本章完) 第191章 小夜の绝密文件 4月23日。 凌晨。 “骗人的。” “我现在……没那么厉害。” 没进行下一步。 “雪儿妹妹也觉得现在就睡觉就好了吧？那就这样。” 安诗瑶只是侧过身，放弃被子，抱着苏明睡觉而已。 “……” 缪雪儿起先没任何动作。 起码过五六分钟才战战兢兢伸出手，也和安诗瑶一样扒拉着苏明。 “……便宜你了。” 轻哼一声，再也没动作。 左右两侧立体环绕的呼吸声，实景触感。 所以说。 什么都准备好了，就这？ 4月25日。 这两天缪雪儿变忙碌了。 访问团来雪国不仅仅是要和企业商谈，更要和高级官员谈一些战略贸易。 虽说以前苏明对有国才有家的概念很模糊，但真正能给自己国家谋点战略合作伙伴似乎也挺好的。 斯特雷既然主动带着诚意让访问团来，就肯定是为某些长远的事做准备。 这些事苏明不会去过问，缪雪儿偶尔说说他就随便听听。现在更重要的是面前，妹妹。 “所以说。” “白头发的女生，也是嫂子。” “没错。” “哥，同时有两个女友。” “三个。” “……” “三个。” 苏明义正言辞的再强调一遍。 “哥，我不聋。” 苏悠放下奶茶杯。白月光，马蹄椰子水什么的像牛奶泡过的甘蔗，不好喝。 现在是下午。随着逼近小孩放学的时间，公园里人越来越多。 “……” 沉默。 兄妹俩同频率眺望人造湖里的金鱼。有个身材不错的少妇带着孩子正拿面包屑投喂。 “哥，你喜欢在湖边还是风景好的山坡？” “山坡吧，湖边容易得风湿。” “那只能在老家买，不管是冬市的市区还是京都，现在都很贵。” “的确。” “我……cpu有点，烧了。” “理解。” 天底下哪个妹妹知道自家老哥同时脚踏三只船能反应过来的？ “瑶姐姐知道她，也知道她。” “知道。” “她知道瑶姐姐，也知道第三个。” “对。” “第三个也知道瑶姐姐和她。” “没错。” “三个人都不需要彩礼。” “应该不用，但是一般的礼物肯定要。那是仪式。” “我昨天和瑶姐姐的妹妹说，哥很专一。” “谢谢。” “瑶姐姐的妹妹说，瑶姐姐很要强。” “这也没错。” “……” 苏悠立起身，茫然的看了眼苏明。 “哥，你是不是被夺舍……不对，伱是谁？” “被你发现了，我去异世界修仙五百年成仙帝费劲千辛万苦才踏碎虚空归来。你瑶姐姐就是我当初的眷侣池瑶仙子转世，你雪儿嫂子则是……” “好。没被夺舍。我已经明白了，没有疑问了。” “……” “那么，我应该怎么称呼？大嫂，二嫂，三嫂？” “统称姐姐即可。” 4月25日。 中午。 安诗瑶也一样面临被妹妹盘问的状况。 “嗯，情况我知道了。” “就是说姐夫除了姐以外还有两个妻子。” “对。” “姐姐也接受了。” “是。” “姐夫怎么说的？” “都喜欢。都不能放弃。” “然后你就接受了。” “没错。” “没错个鬼啊！” 安小熙抱着头，脑袋乱糟糟的。 到底是闹哪样？ 不是感情很好吗？怎么又会多出来两个？ “别想那么多，这是我和你姐夫的事。” 说是这么说。 但为什么还要来安慰自己？真就不难过？ “那你们……你们前天都不接电话。” “你们三个人出来约会，最后……住在一起？” “……” 安诗瑶卡壳了。 稍稍别开视线，“要么就不接受，要么接受了……就总得到那一步。但绝对没你想的那么下流。” “我什么都没想。” “那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下流。” “不是，我以前是和姐说过，爱就上，义无反顾。但不是这么个义无反顾法。” “……” “以后要怎么办？” “那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我只要考虑接受和不接受就好了。要是什么都由我考虑的面面俱到，你姐夫良心会过不去。” “啊？” 安小熙还想说话，但见到安诗瑶忽然黯淡的眼神又缄默不语了。 “姐，是不是觉得……她们太耀眼了？” “……” 安诗瑶顿了下，平静的说，“但是耀眼的人背后需要有普通的人做对比才能显得耀眼。” “这种想法不对。” “不管对不对，我自己能想通……不生病，就是好事。你觉得呢？” “……” 直面面对那温婉的笑颜。安小熙沉默了。 成功的人背后都有谁在默默付出。 为什么会觉得姐应该接受不了呢？明明现实是她已经接受了。 其实换句话来说…… 自己不也是接受了吗？ 即便就在隔壁听着，也不会打扰，只想默默祝福……如果思考方向歪了一点点，也会立马强行摆正。 他们会幸福的走到最后。 而自己也会走到自己该走的最后。那么，所谓自己该走的最后到底是怎样的？ 姐姐是很要强。 但她对姐夫的爱意过于沉重，过于迁就。 姐夫的专一…… 虽然不太明白姐姐说的奇特经历，但肯定不是见一个要一个。同时喜欢使用手机和电脑……能说不专一吗？ 如果更早的时候，自己也…… “姐，姐夫现在……对你还好吗？” “你还不知道他吗？也就当时多照顾照顾情绪，后边该怎样就怎样。” “……” “不过，如果他刻意要照顾我，反而会让我纠结。就普通的把我当做自己人的好就行。” “……” 莫名有些刺痛。 即便抑制过还是会冒出来，乱七八糟的思考。 如果是自己站在姐姐的立场，会接受还是拒绝呢？ 好像…… 都不是多擅长感情的人，都是一旦投入就会全身心奉献的类型。 小时候看漫画，那里面的主角都是一边冒险一边认识各种新的女角色。 曾经，安小熙也试着画过漫画。 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那样画。只觉得，自然而然的……因为自己也是被拯救的人之一。 所以说。 ‘小熙已经成年了吗？’ ‘是呀。约好了要和姐姐一起娶我。’ ‘……’ 再注视安诗瑶微妙的笑容，谈论一些关于苏明的事。 接受，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肯定有过很多烦恼。或许很痛苦也说不定。 但是…… 好羡慕。 姐姐有烦恼的资格，而自己……是连想法都没法透露的妹妹。 “那另一个嫂子是鹰国王族的，以后我去鹰国是不是能去温莎古堡玩？” “应该可以吧？” “还有一个常住加拿大，去旅游能住在那？” “……” 他们，能放下成见开心的展望未来就好。 “小熙。” 安诗瑶顿住话头，洋溢起任谁看都能明白，蕴含幸福的笑颜。 “……” “六月一号。” “儿童节，怎么了？” “婚礼的日期就在六月一号。原本我以为会到年底，或者明年。” “……” “但是，我有宝宝了。你姐夫说不能未婚先孕什么的，就提前到六月一号了。到时候你和你姐夫的妹妹要当伴娘哦？” “有宝宝了？” “嗯……之前我还以为是我身体有问题呢。就是概率问题吧。” “……” 有很多问题想问。 比如，6.1之后，苏明身边的其他两位女性怎么办？ 说，不是一个国家。 比如，爸爸知道吗？要大婚的话，会邀请家族的人来，有做好准备吗？ 说，姐夫让她不用担心任何事，他全都会处理好。 比如，这么早就要孩子，不打算为事业奋斗了吗？ 说，实在不行当一段时间全职主妇也没关系。她并不讨厌在家洗衣做饭。 “小熙，你有没有什么好名字？可以帮我想想诶。” “你姐夫就知道起些怪名字，什么铁柱、钢镚之类的……认真想了半天憋出来个子涵。一点起名技术都没有。” “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吧。” “我觉得是男孩。” “……” “说不定，六年前的孩子还是想认我当妈妈呢？” 见到安诗瑶表情有些恍惚，不自觉轻抚肚子。 “对吧，宝宝？” “你也觉得这回我一定能保护你，才会回来。” “……” 是啊。 不论怎样，他们已经同居了。 那么结婚就是迟早的事，现在的年代在结婚之前有身孕不稀奇。 姐姐会为了养育小孩当全职主妇，有那种感情……也不奇怪。甚至姐夫如果觉得姐姐在家不快乐，肯定会反过来当全职主夫，或者两人都在家带小孩。 安小熙想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他们…… 有在冬市那间客房做过吗？ 那床单和被子并不是新的，是洗过的。以后也会有一间客房，或者婴儿房，小孩在隔壁，而他们在房间给小孩增添弟弟或者妹妹。 与自己无关。 给小孩多少红包合适呢？ 没结婚，好像不用给。 “姐，我能摸摸你的肚子吗？” “可以是可以，但才几天什么也感觉不到啦。” 4月26日。 晚。 酒店。 “小悠也知道了吗？” “知道。” “她那天和小熙在一起，看见了。” “我听说了。” “……” 安诗瑶翻了个身，“她们都在接受，算不算一种事情变得越来越好的迹象？” “算。但是不太公平的体验也来了。” “我吗？” “……” “努力耕耘有结果了诶~我身体没问题，你也没问题。” “……” “我很开心。” “这回我会在的。” “干嘛这么严肃？其实，上回你也在呀。” “……” “喂，你们俩又背着我说什么？” 缪雪儿忙完回来了，依然是穿的严严实实才肯进卧室。 知道安诗瑶怀孕，对她来说也是不小的冲击。 凭啥？ 这几天虽然瑟瑟的少，更多是一起睡觉。但不都是一样的频率？ 祖母说过几率会比正常人类小。但人类记载的概率学不是说过，有和没有都是50%的可能？ “雪儿妹妹，有想到什么好名字吗？我想记录很多名字，然后仔细去选一个最好的。” “……没有。” 更烦的是，自从这女人怀孕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动不动就拿小孩的事来说。 自己的孩子要叫什么名字都没想好，谁要帮她想？ 虽然没有实际的证据，但她总觉得就连枕着的手都是更往安诗瑶那边靠的。 不过前几天一起去扫墓，看望安诗瑶六年前与苏明的孩子。亲眼见到安诗瑶无声落泪，缪雪儿又没什么要和安诗瑶争的念头。 有个小孩不在人世。 这件事缪雪儿不知道。之前也只是知道安诗瑶和苏明有相当的感觉，但并不知道安诗瑶默默的病了六年，等了六年。 她有种直觉。 知道柏拉图就在2023年的七百年等待与亲眼目睹柏拉图已经死掉的七百年，甚至是六年，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内心是有那么一些动摇……佩服。 一起洗澡。 没带苏明。与安诗瑶相处，至少说没和刚见面洗澡那样争锋相对。 “那个……那么大，平时真的不会累吗？” “心累。” “为什么？” “一旦穿的衣服不对劲，稍稍修身一点就会有很多可疑的目光一直瞄。很烦。” “那你现在穿的不都是修身的？” “……雪儿妹妹知道原因。” “哼，就那么想便宜他？” “雪儿妹妹不也是总想着买丝袜？便宜他。” “那、那是……” 缪雪儿脸颊有些发烫，但也没否认。 “怀孕……是什么感觉？” “才三天，哪有什么感觉？和平时一样的。至少要等三四个月肚子才会有一点点变化。到时候身材肯定会变臃肿，不知道会不会被嫌弃。” “都是他干的坏事，他还敢嫌弃？” “呵呵，说不定会因为太过小心而不敢碰我。” “……” 缪雪儿注视着安诗瑶光洁平坦的小腹，又别开视线。低头盯着自己的双腿犹豫好久。 “……对不起。” 开口了。 “诶？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安诗瑶愣住了。 “我不知道……柏拉图只简单的和我说过你等了他六年，但我不知道是那样的六年。” “同情我吗？” “就是……之前一直想着你就是下流，淫乱……呜哇！” 宝宝食堂突然被袭击了。 “你、你干什么？” “就是想知道，和我到底有什么不同。都是脂肪。” “柏拉图那种淫虫……更喜欢你的。可以给他包住。” “可是我很妒忌雪儿妹妹宝宝食堂的形状耶，好工整……像艺术品一样。” “……真的？” “像我这样天生凹陷的，其实很自卑。” “……柏拉图不是很喜欢去弄出来，我看他每次都会……呜。” “都是女孩子，被我摸也会脸红吗？羞耻感太强了。” “你不是也脸红了？！” “那……那不是看到雪儿妹妹脸红，我才会……呀？！” “柏拉图是这样摸的吧？” “……”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么夸张……起码是我的三倍。” “……” “为什么我摸也会出来？你在想什么下流的？” “……” “你说话呀！” “……我想到一个很奇怪的事。” “什么？” “我是凹陷的。那等小孩出生要哺乳，没兴奋的话要怎么喂……说不定每次都要那个才行。”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的确很下流。” “到时候让雪儿妹妹帮忙哺乳好了。” “哈？我？” “你就不打算要小孩？” “……” “我肯定会把雪儿妹妹和苏明先生的小孩也当亲生小孩看，所以说雪儿妹妹也有哺乳的义务。” “……我、我才不要！要也是我的小孩你来哺乳。” “那没问题啦，反正苏明先生总是说我这样肯定是充足型的。多了不舒服，还不如给雪儿妹妹的小孩喝。” “你怎么能若无其事说出这么下流无耻的话？” “哪里下流啦？不是当妈妈都要考虑的吗？还要准备奶瓶呢，我之前织了好多好多给小孩的衣服，到时候也可以拿一些给雪儿妹妹。网上都说妈妈亲手织的衣服会保佑小孩平安长大呢。” “……” 缪雪儿不想聊天了。 “我之前听苏明先生说雪儿妹妹是鹰国王室成员，真的吓了一跳。想着会不会是那种戴着王冠总是雍容华贵很难相处的贵族。” “结果不但是王室，还是内定的下一任女王。更吓人。” “……” “虽然是女王，但面对苏明先生也和我没什么区别嘛。还是一样被欺负。” “谁说的？我让柏拉图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 “雪儿妹妹咬人说不要的时候，苏明先生没有听。” “……他、他那种淫虫，到那时候什么都听不进去。” “嘴上一直骂淫虫、下流什么的，但其实一点都不讨厌苏明先生对你着迷吗？反而会高兴。” “怎么可能？！” “我是这样。要是苏明先生和我那个的时候还在想很多事情，很理智的思考该不该涩到这，该不该继续……我会很难过，认为我没有魅力。相反，他忍不住想对我做什么，我会很开心。因为这证明他也在全身心投入。” “……你讲的太下流了。” “雪儿妹妹可以想象，是喜欢自然而然吸引他或者挑逗他瑟瑟，还是和义务一样来。” “那……那当然是，他忍不住那种。” “对吧？哪有女人会不喜欢老公被自己的魅力吸引，把持不住呢？” “……” 缪雪儿脸颊红透了。她没在别人面前承认过这种事。 又盯着从浴缸出来打算淋浴的安诗瑶，见到她脚趾贝壳般圆润的指甲。涂得鲜红色。 “那个……指甲。” “指甲？” “就是颜色，要怎么弄……才能和你的一样好看？” “雪儿妹妹想做美甲？我有工具，我也学过。想做的话，我帮你？” “……他是不是很喜欢这种？” “不好说。我会涂是因为以前……” 安诗瑶坐在小板凳上，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以前说什么隔着黑丝看到颜色会很吸引人。我就试着做了。” “……” “效果嘛。我不知道……没做之前他也会捧着亲。我也没法形容啦……要去说的更具体，太羞耻。” “……” 注视着安诗瑶仔仔细细清洗身体，花洒荡下的水流在那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嫉妒的身材上流淌。 是背对着。 但不妨碍谬雪儿能想象到宝宝食堂中间的水流一定会被完全包住。从外边不可见。 “柏拉图……还没洗澡。” “我们洗完，他就来了。” “……” 缪雪儿低下头，“这几天……都没怎么那个。都是在睡觉，看看电视。” “我、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你不是我想象中那种人，放到我以前的生活也不会是花瓶。” “……” 安诗瑶停下动作，看向缪雪儿。 “柏拉图……会喜欢你，原因我也完全明白了。” “就是说雪儿妹妹彻底认可我啦？” “……嗯。只要你不会故意做一些让我没办法应对的事就好。” “我才不会那样做。” “那就……让柏拉图进来。” “诶？” “他一直都这样想的吧！想左拥右抱，同时……反正迟早都会，我现在也……也差不多能面对你。” “……” “你脸红什么？你不是……一直都表现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没有可能，就算前天我也是在你们结束之后，仍然关着灯的状态才挑逗了苏明先生两句……没做特别的。” “啊？” “雪儿妹妹想的太超前了……要是我被抱起来，在雪儿妹妹面前什么都被看见，那种样子……我会羞耻到想死。” “你已经看到了！” “我没被看到。顶多就是没穿衣服睡觉被看见。” “不止是没穿衣服吧？你做了奇怪的事。我看到小裤颜色不对劲了。” “没有！” “绝对有！我不是蠢货！” “那你们……那天购物，在试衣间做了什么？！事后我怎么想都怀疑。尤其是看到你从后边脸红扑扑的出来。” “什么都没做！” “这种着急的样子……真在试衣间做了？” “那你们还背着我在酒店到处做！我鼻子很灵！车上也有！口红印子都没擦干净！” “……” 两女争了半天。 “所、所以……雪儿妹妹的意思是，今天……” “我没说……” “刚才说了。” “……我反悔了。谁知道你也这么羞耻……要是你都这么羞耻没法主动，我……我要怎么办？” “我们需要主动吗？” “？” “雪儿妹妹出浴室总是穿的严严实实。” “……” “今天换一下怎么样？” 安诗瑶拿起篮子里盖着的裤袜。用水冲了下。 “你干什么？！” 那是缪雪儿用来替换的。 “湿哒哒的，会很瑟气。” “不只是你……我也会一起。” 安诗瑶又把她用来替换的肉色丝袜也淋湿。 “你要我只穿着这个出去？！” “内衣……也穿着。” “又淋湿？！” “这样……就不用我们主动了。只要关了灯躺下就好。” “你脸都红成什么样子了？就这样还要来？！” “雪儿妹妹也想要小孩吗？那等下就拜托苏明先生都给雪儿妹妹。” “喂……你已经变得奇怪了。” “羞耻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能迈出第一步。不然下次雪儿妹妹来，到底是我住客房还是雪儿妹妹住客房？还是又一起只睡觉不做其他的。” “只睡觉不行？” “……我、我是那种，一挨着他……他又老是喜欢摸着宝宝食堂睡觉，会有感觉。” “他也会摸我的肚子和腿，我怎么没感觉？” “真的一点没有？” “一点也没有……我才没你那么下流！” “反正都淋湿了，不管怎样都肯定湿哒哒的出去。没有后路。” “我穿着外套就……啊？！你！” “……” 安诗瑶直接用花洒对着篮子淋。里面装的衣服全湿。 “雪儿妹妹。” 安诗瑶双颊泛着红晕，但语气又很轻快，“怀孕的话，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我都没法和他那个。顶多就是用其他的帮他解决。” “所以说……” “你也认识他那么久，知道他那个人……好色。前三月和后三月得多来看看他。或者可能会让他带我一起去鹰国玩。到那时候我都是最多只能看着……” “？” “如果是雪儿妹妹的话，我看着……应该也会觉得挺好。” “这是什么奇怪的兴趣啊？你不要随便给我加奇怪的事件预定！” “而且，宝宝从小就知道就另外的妈妈，肯定也会很亲你的。” “就……我就只有这两天还能一起。之后就真的要养胎。下次一起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他带我来京都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看到我和你关系变好。” “……” “雪儿妹妹不希望柏拉图先生也开心吗？就只是……忍耐一下羞耻而已。” 缪雪儿看着安诗瑶默默穿上淋湿的肉色丝袜，确实很瑟气。扣上内，因为没干的缘故，有水珠在宝宝食堂流淌更显得涩。 希不希望柏拉图也变好？ 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 她也从浴缸出来，去篮子里拿白丝过膝袜穿上。湿哒哒的触感很怪。 在地上一踩一个水印。五个脚趾头很清晰。嫩足更透肉色。 “好啦。” “话题回到最开始……便宜他什么的。我们不便宜他，还有谁呢？” “我也很害羞……” “可是，以后我们迟早会住在一起。有小孩之后我才不要爸爸今天在鹰国，明天在雪国，后天在加拿大……会变成叫爸爸叔叔的画面。” “你、你别拉我……！” “雪儿妹妹不喜欢柏拉图吗？我觉得和我一样，都离不开。” “……” “雪儿妹妹这样好漂亮。如果我是柏拉图，肯定忍不住。” “你才是……下流的过分。” “雪儿妹妹猜猜看，他会不会很惊讶……然后一直摸腿，再帮他那个……说不定太刺激会很快。” “不、不要说了！” “……” 由安诗瑶主动牵头，一路关灯，溜进卧室。 然而情况和她们想的完全不同。压根没有在这里等的苏明，没人。 4月26日。 深夜。 等她们洗澡等了太久，苏明模糊听到浴室里的谈话。 旖旎气氛是有。 但更多是觉得她们关系终于真正意义上变融洽了。如果依然是单纯的比较，以雪儿的性格绝不可能去平和的问‘为什么会这么大’。 她们是两个人。 她们可以暂时忘记另一个。苏明不能。 溜出去。 到没人能看到的老旧公园死角。 “……” 拿起短刀，附魔。 幽蓝色光芒宛如台灯，颜色非常深邃。 这都是这段时间锻炼的成果。尽管大部分锻炼都不怎么正经，但苏明是确确实实把锻炼这件事放在心上。 “咔擦——” 一刀下去，半个脸盆粗的树被拦腰斩断。 手机找了块砖头，靠着放在一边……打视频电话，夏夜能完整的将过程看到。 【大哥哥。基础能量翻了大约2.3倍。】 【确实比之前强很多。】 不止是身体基础力量，也和真正熟练附魔有关系。 【大哥哥，就那么想付出？】 【小夜觉得，这是谬论。人类常为付出生命的事而感动。但已经付出生命，感动没有任何意义。】 【在没有实际付出生命之前，没有人会知道目标到底会不会到付出生命的地步。都是，人类的感官思维产生的错觉。】 【……】 【我除了你以外还有两位妻子。】 【嗯。】 【我和她们在雪国，这几天相处的很愉快。】 【是好事喔~】 【但你不在。如果我没有能力，我老老实实呆在雪国是最好的。但如果我有，为什么还要妻子到处奔波不出力只管享受？】 【小夜不在，大哥哥就会想离婚吗？】 【……】 【大哥哥现在很强，也许已经可以征服全力状态下的小夜。但大哥哥不想征服小夜，想和小夜一起做任务。】 【还用征服吗？】 【嘻嘻，武力征服不了小夜，要爱力。】 【瑶怀孕了。我打算六月份就和她举行婚礼，接着是你们。在那之前我想把一切都准备好】 【安姐姐，知道大哥哥要来做危险的事，会担心。】 【她不会知道。她反而希望我多看看你。】 【有一件非常麻烦的事，大哥哥来，会被小夜当成牛马使唤喔？】 【求之不得。给我目标就行。】 【大哥哥抛弃了脑子，全都听小夜的？】 【人的大脑是有极限的。】 【……】 【……】 是来干什么的？ 【大哥哥，觉得不好，不行吗？】 还真是奇妙的体验。 到卫生间，不像是装的。 4月27日。 凌晨。 “嗅嗅~” “柏拉图……你去哪儿了？！” “……如果我说家里厕所堵了，去外边找卫生间你们信吗？” 缪雪儿等了太久，电话也打不通。 又出轨？ 除了安诗瑶，夏夜，还有？！ “……苏明先生？” 安诗瑶原本没什么，只是想苏明是不是有什么事。现在看缪雪儿的样子，感觉不对劲了。 “……” 苏明头一回老脸发烫。 挠了挠头。 “怎么讲呢……” “出去打了个视频电话，顺便被夏夜撩拨了下。” “……” “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明天雪儿就是最后一天了，得铆足精神。” “……” 缪雪儿掀开衣服，露出里面湿哒哒的装扮。 “这是……” 苏明瞬间怔住。 “我和她鼓足勇气。” “柏拉图。” “你……你就去外边！和她打一晚上电话！别回来！” “……” “苏明先生。” 就连一直温声细语很迁就苏明的安诗瑶，终于后知后觉弄明白苏明说的是什么意思后，也轻咬嘴唇。 “您真的……笨蛋。下次您自己想办法。” “……” 一个人睡沙发。 再收到夏夜的消息。 【大哥哥，这就是太迁就小夜的后果喔~】 又没什么。 总不能自己在京都完全忘记小夜还在做事吧？ 【视频文件.avi】 【……】 太羞耻了。 “苏明先生……” 嗯？ 迷迷糊糊正要睡着，被人摇晃着。 “干嘛呀？真要在这睡？” “雪儿妹妹是什么性格您还不知道？我就认识几天都知道了。” “毕竟良心确实有点痛。” “痛个头，快进来睡觉啦。你要不进来她才睡不着……我也睡不好。” 正是因为这样3/3的良心才会痛。 “手机忘拿啦……诶？” “这是什么？……” “……” “苏明先生，您今晚睡沙发吧。下次您真的自己想办法，我也生气了。” 这是连环计吗？ 【不是喔。】 【是大哥哥立马就打开看了的原因，好涩。】 【一般标注绝密都会想看】 【那就只能陪着小夜睡觉了喔？】 【你那边不是早上吗？】 【小夜，从早睡到晚。~】 【爱不了一点。】 【……】 断断续续聊着天。 苏明又默念一声‘入梦游戏。’ 【2.0版本升级中，预计将在2519时13分45秒后完成升级】 还有三个月多。 新版本也不透露点消息出来…… 但新的游戏世界肯定还有，新的能力也有。得去吧？智慧是有小夜，但实力……远远不够在这世界随便站哪遇到任何事都能出来顶住。 可以不用，但必须有。 至于新的目标……缪雪儿是意外，也不可能每个目标都是好女人吧？ 这是之后要考虑的事。现在要做的很简单，小夜那边的事必须有个结果。让她也能随便常居在雪国没任何压力。安诗瑶这边，事业做起来就行，那不会耽搁多久。等明天缪雪儿离开雪国之后立马就做。争取在今年过年之前全部结婚，全部都能友好相处，在一张桌上吃饭。 (本章完) 第192章 更衣室 4月27日。 晚。 缪雪儿回鹰国。 “经常给消息……就勉强原谅你。” “会的。” “……答应的这么快，敷衍我？” “谁说的？” “……安诗瑶。” “……” “……” “雪儿，一路顺风。” 苏明露出爽朗的微笑。 “果然是敷衍！” 4月28日。 “苏明。” “听瑶瑶说你只有一辆老的车？我这辆宝马三系很旧了，平时不怎么开，拿去日常开是没问题的。” 岳父给苏明车钥匙。 “这不太好吧？” “低调是好事，但太低调就过头了。” 4月29日。 冬市。 “那我从今天开始就不去公司了。也不用给开欢送会。” “呜……吸溜。” “瑶，有听见吗？” 苏明注视着面前蹲下的安诗瑶。 “……” “不要在这种时候和我说话。” “所以说，为什么要在临出门前来一发？” “不会很委屈吗？没法做……” “我有那么没耐力？” “……有。” “要来了。” “啊！” 她鼓起脸颊，表情有些幽怨。喉头咕噜咕噜涌动。 “真是的……一会很久，一会一下子就好了。完全没法预料。” “毕竟你现在是孕妇。” “那又怎么啦？我还是我。” “老婆大着肚子主动来侍奉，总觉得……很微妙。” “哪里大啦？现在身材还很完美！一点也不胖！” 她关注的点一如既往的奇怪。 5月1日。 “师父，我听说了。” 许久没和见面吃烧烤。 他有些拘谨，“安总说……伱要辞职创业去。” “对。” “还说如果师父努努力她就可以当全职主妇，收购咱们公司。” “这样说了？” “说了。” “……” 李仁杰缄默片刻，再抬起脸，“老实说，师父，我觉得你现在有点陌生。” “哪部分？” “说不清，反正很多地方都感觉变了。” “人总要成长。” “当初师父说想辞职，我就在想……一旦不经常见面，没一起工作会自然而然关系变淡吧。” “……” “师父，我敬你一杯。我以前刚进这公司是你带的我，不管怎么样……只要有我能帮的忙，什么时候想再来冬市玩，我随时请客。” 还真是。 一晃过了很久。还记得几年前徒弟在公司因为唯唯诺诺内向的表现，没什么人缘。伸出手去帮助，自然而然就有点依赖自己。 想搬到自己隔壁住。 那时候就语重心长的告诉他，即便觉得关系再好，也需要留私人空间。住的太近并不是好事。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请客。” “啊？” “不去？” “为什么不去？” 李仁杰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随便挑地方，今天我买单。” 结果嘛，当然不可能让他买单。 5月4日。 假期结束，苏明马不停蹄去工商局一连注册了三家公司。 与国外的安保公司接轨。 事到如今那家安保公司早就不仅仅只做安保，小到钥匙扣，大到金融投资，什么都有。只是说明面上还是国际安保公司。 5月6日。 没意想到的事。 【哥，你上电视了。】 【小明，你什么时候去鹰国玩过？还认识王宫里的人？】 【我们家族里就没有出过国，你最近在做什么啊？不会去搞电子诈骗了吧？我听你侄子说现在国外搞电诈的可火了。】 【……】 家族群炸开了锅。 【我国一公民出国游玩，见义勇为荣获鹰国名誉子爵头衔】 起因就只是苏明照片在雪国一台停留过十几秒。 就这么简单的新闻。 “哼哼，虚荣心爆棚了吧？” “我……我上次就打算给你爵位。但是他们都说那时候给一个别国的人爵位不妥。” “这样不行那样不行。” “你不是说那家伙很聪明吗？我就问了她……非要给，有什么没风险的办法。” 5月10日。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但如果木的背景足够雄厚呢？ “让我们欢迎安启强先生为syyx金融风控投资有限公司剪彩。” “欢迎来自鹰国驻雪国大使馆的议员蒙图先生。” “欢迎来自沙特阿拉伯的查理先生。” “……” 还有些雪国的官员。大部分都是岳父的人脉，小部分是不知道夏夜什么时候建交的。 5月13日。 “苏明，这次你一共吸引外商投资1.5个亿。” “这是一次良好的开端。在规则允许内，我们会尽可能给你开绿灯。” 1.5亿对雪国来说不算什么。 但其中涉及的国家，官员，外交……很重要。 据缪雪儿说，她推动雪国能购买鹰国以前不出售给雪国的技术，而雪国也召集了很多人来免费帮鹰国修缮一些基建产物。合作共赢。 5月15日。 “我想要的住所是这样的。” “最好是上下两层，空间都得足够大。阳台看出去的风景也好。” “最重要的是，楼下和楼上完全隔音。” “……” “……隔音吗？您放心，我们都采用全新的环保材料，隔音效果肯定是最好的。” 设计师听完苏明的要求，有些恍惚。 楼上一个房间超级大？风景非常好，玻璃要双层外面不可见里边的。 怎么越描述越觉得是要在里面开趴？ “老公闭嘴。我来说。” 安诗瑶伸手捂住苏明的嘴，“抱歉……还是我来说。优先考虑婴儿房。” “嗯嗯。” 设计师打起精神做笔记。 “需要供小孩玩耍的小院子。” “没问题。” “……” “楼下和楼下隔音，一般的隔音就好。然后……房间要大一点。” “嗯……嗯？” “窗户……有没有大落地窗的款式，外边不可见里面。” “……” 设计师笔头顿住，抬头看向安诗瑶。 “我、我是觉得这样采光很好！而且也不用担心走光之类的。” “明白了。” 女设计师点点头。仔细打量安诗瑶，看起来非常正经，很关心婴儿房。她肯定不是跟前面那位先生一样想奇怪的东西，只是喜欢采光好的大房间而已。 房子的钱都是岳父知道后直接添的。按平时的房价没千把万不可能拿的下，但最终各种费用一共只有六百多万。毕竟岳父在冬市有涉猎房地产项目。 当然，苏明原本是打算从和小夜的账户里划一点出来。 “如果打算在冬市好好干，就在那干出成绩。” “瑶瑶想住在那，那么我理所当然会帮忙。” “就当是你们的婚房吧。” 不知道岳父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又突然展露出的神速发展。但苏明已经不打算再等了，该做什么就立马做。 5月15日。 艾薇儿来了。 她身材高挑，又是混血。只要认准航班，很容易就能在人群里见到她。 “老爸……” 见到苏明，她很自然。 但再看向苏明身边的安诗瑶，她又有点纠结。 “你是……艾薇儿吗？” “是的。” “好漂亮……” “您、您也是……” “……” “……妈。” 艾薇儿脸憋到通红，才勉强出口。 “……要不然，就称呼姐姐？你现在就要叫我妈妈的话……” 安诗瑶感觉也同样微妙。 毕竟艾薇儿比她还高一个头。 “可是，你也是老爸的妻子。” “那我就该……迟早也会叫妈妈。姐姐就乱辈了。” “……也是啊。” “老爸干嘛不说话？！” 艾薇儿为了缓解尴尬，等了苏明一眼。 “该说的我都说过了，如你所见，她很好相处。” “……” 两女又大眼瞪小眼。 “好啦……这么远来应该很累吧？先把行李放在家里，好好休息。” “谢谢……” “嗯。” “谢谢妈妈。” “啊……那个，不用这么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 5月16日。 “老爸。” “大妈妈这么喜欢购物？我不是来买衣服的啊！” “就让她照顾你吧。” “老爸为什么就可以悠闲地坐在家里喝茶？” “没看到我正瞧合同吗？正好，过来帮我看看。检验一下你学习的成果。” “我是医生专业，不是金融。” “偏科更不行，过来帮我瞧瞧。” “……老爸，第三条条款有漏洞吧？” “？” “……” “确实是，我就说有你妈妈带你，怎么可能不懂这个。年轻人眼力就是好。” “……” “老爸，你大可不必连我找到一个错别字都要猛猛夸，我不是蠢蛋。我也知道雪国人说的pua。” 艾薇儿很痛苦。 住在这家里要么是被安诗瑶一下班就带去购物，要么就是被苏明当做牛马。 到了晚上还得听些稀奇古怪的声音。 什么啊？ 难道这是家里的传统？小孩也在，做那种事会更幸福？ 就在自己面前，自然而然的一起进浴室洗澡。 然后新见到的大妈妈会有些脸红不自然的出来。 “大妈妈，我明天就该去京都了。” “诶？这么快？” “……毕竟不是来旅游的。掉队单独活动已经是导师开的小门了。” “那你在京都可以住在……” 短暂的相处，艾薇儿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安诗瑶的确想和她搞好关系。但碍于她的年龄又不知道该如何瞬速拉近关系。 第二，安诗瑶怀孕了。也就是说，自己最迟在明年年底绝对会多一个弟弟妹妹。 “老爸，大妈妈的小孩出生后，我不会成弃婴吧？” “你已经成年了。” “成年了也是弃婴。” “如果会是弃婴，十一年前就不会选。” “缘分吗？” “命运。” “老爸，有想好名字？” “没有，圈了几个都不太满意。” 艾薇儿不怎么擅长表达情感。 但是她又很明白，正如苏明所说……如果会是弃婴，早在十一年前就不会选。 残疾，又是8岁能记事的年纪，又毒舌。谁会吃饱了没事干选这种怪胎？ “那……老爸，我去和大妈妈一起洗澡。” “关系已经这么融洽了？” “您是真的一点都不关系进度……” “你们俩有哪个是需要坐摇摇椅的小孩吗？” “……” 其实艾薇儿也觉得苏明做的没错。如果是他来推动关系发展，只会更尴尬。 进入浴室。 “苏……诶？艾薇儿？” “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 “……” 盯着安诗瑶平坦的小腹，“大妈妈，她多大了？” “嗯……19天吧。” “我能摸摸你的肚子吗？” “……那，可以是可以，就是现在也没什么变化……摸不出来什么。” “……” 感受安诗瑶小腹的热意，艾薇儿又平静的收回手。 “听老爸说，大妈妈已经在织衣服准备很多关于小孩的东西了。” “也没有啦……就闲着没事会去做。” “真好呀，孕育生命是什么感觉呢？” “呵呵。” 安诗瑶笑了笑，不自觉将手放在肚子上，“以后你就明白了。如果是给心爱的人孕育小孩，会很幸福。” “刚才说了心爱的人耶？” “……诶？” “下意识就这样说了吗？” “那……” “看到大妈妈和老爸感情这么好，我也释然了。我老爹可能有点不负责，但大妈妈是性格很好的女人。” 5月18日。 艾薇儿得去京都。 比起来时的中性纯黑夹克装扮，她现在穿着连衣裙，发型也换成侧刘海，带着kt猫的发夹，完全变了形象。 “我没想变成这样。” “……” “老爸，你再笑等你老了我也拿着你的氧气管笑。” 5月19日。 晚。 “感觉艾薇儿和夏夜妹妹的性格完全不同。” “毕竟她除了有妈妈，还有我这个爸爸。” “但是……比苏明先生好相处。” “？” “她想摸我肚子，就是用小孩打开话题……互相都放下芥蒂。” “是这样摸肚子？” “才不是这样下流……呜。” “瑶，宝宝食堂已经准备好开饭了？” “……都看到了，那就放宝宝食堂来呀。” 她很自然的用双手挤压白。丰盈的大腿轻轻扭着。 “我有个问题。老这样，你真的不会欲求不满？” “……不会。” “但你有感觉。” “有……也不代表就一定要那个。其、其实……侍奉你，看着那些洒落……会很满足。精神上。” “癖好越来越怪了。” “所以……虽然我是孕妇，但也不用分房睡。我会负责的。” 真正放宝宝食堂那。 她表情有些恍惚，压游移。时不时的会故意用开关碰。 再稍稍仰起脖子，去亲。 “老公……” “是想在宝宝食堂，还是……” 她又深入亲了一口，“这里？” 嘶。 哪都不是，到她光洁的下巴流转。 “真是的……” “不按人家的要求乱排放，要罚款。” “……” “罚你，再来一次。” 5月25日。 公司的业务在小夜的建议下暂时没涉猎太广。只是跟着大风向研究、投资ai。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实体店商场。 苏明不用做太核心的决定。但线下洽谈都必须是他亲自去完成。 “苏总经理。” 望着苏明印出来的名片，安诗瑶不自觉调侃。 “别搞。” “什么时候收购人家的公司呀？我可以当苏总经理的贴身秘书耶。” “没这么喂不饱的秘书。” “明知道喂不饱，可还是每天坚持投喂呢。” “……” “当初做秘书的时候，没想到会怀孕呢。总经理是坏蛋。” 嘶。 刚下班的她仍然穿着套裙黑丝，往苏明腿上一坐。领口也许是因为热，也许就是故意的，解开三颗扣子。蕾丝花边看的一清二楚。 “……” “其、其实……我想那个。” “然后呢？” “但问了女医生，都说不建议妊娠早期和后期有波动。只能中期可以。” “我觉得直到生产前都不行。” “那……老公想办法让我满足。” “分房。” “不要！分床……宝宝就见不到爸爸了。” 5月26日。 苏明暂时放下一切手头的事，带安诗瑶去挑选婚纱。 “这件怎么样？” “好看。” “这个呢？” “也好看。” “……呜姆，再这样我生气啦。” “我凭良心说话，的确不管哪件都好看。” “是吗？这么说……那你觉得婚纱配黑丝好，还是白丝好？” “黑丝。撞色更好。” “这个就可以秒答！” “……” 安诗瑶坚持要从里到外都选最顺眼的。 这也导致她中意一件单配的内，没相应尺码还非要。结果自然而然不好拉拉链。 “快来帮我一下啦。” “……” “不觉得内也是白的，也有一样的花边很好吗？” “的确好。” “……眼睛看的地方不是我说的。不许想别的，你必须负起责让我6.1号变得很漂亮。” “……” 走了很多家店。 毕竟是安诗瑶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之一，苏明也确实打起精神准备好好帮忙参考。 “吸溜~” 所以说。 为啥？ 去更衣室按安诗瑶的说法，换和她搭配的新郎装，会在男更衣室里遇见小夜。 那双纯洁无垢的眼睛从下往上窥视。小手扒在苏明腰那。 “安姐姐怀孕之后，大哥哥很难受？” “没。” “精神不难受，但生理不会骗人喔。” “那是你干的。” “……” “一点前兆没有，突然就回来？” “小夜，喜欢啪的一下，出现。大哥哥会很惊讶。” “确实惊讶……” 能不惊讶吗？ 昨天还远在加拿大的妻子，今天在试衣间给自己那啥。 “不可以喔。不可以给小夜，要给安姐姐。” “？” 苏明真有点不懂，她为什么要用尾巴吊着通风管道藏起来。她真就那么娇小，半个脸盆大的通风口也能进。 “好慢呀。” 在安诗瑶进来之前，苏明先调好了位置。试着用清澈的眼神去审视安诗瑶身上新的婚纱。 “感觉还是不搭……为什么领口要带花纹呀？好不容易觉得这件应该不错的。” “再换就好了。直到你觉得搭为止。” “嗯……嗯？” 安诗瑶的视线逐渐锁定在某一点。鼻子稍稍嗅了嗅。她嗅觉没那么灵。但也能私有若无的根据看到的而猜测闻到的可能有的是什么。 最主要是她已经很熟悉苏明各种样子代表什么。 裤子那种有点紧绷的状态又代表什么。 “没办法，我刚才不自觉想了想你穿婚纱在我面前……” “都说了不准想别的。” “……” 安诗瑶默默蹲下身。 “到底想了什么呀……成这样。都有印记了。” 那可能不是她想象的遗留物。 是小夜的口水。 嘶。 一这么思考…… “……” “唔，就那么想被穿着婚纱的我侍奉？” “……差不多。” 苏明抬头看向通风口，什么都看不见。仿佛没人来过。 事先有和小夜说过6.1号和安诗瑶举行婚礼，她也说了会来。但是没说是今天还是6.1日。 她不会明白。 自己正在与什么做斗争。 自己也不明白，有什么必要做斗争。 “啊！” “呼……好险。差点就到衣服上。” “……不买下会不会不好？” “买下吧，收藏在衣柜里。” “真的要好好帮我选……不许再想瑟瑟的事。等回去……我搭配黑丝给你看。想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 “……我想拍很多很多好看的照片，将来还可以给宝宝看。妈妈很漂亮……爸爸也很很帅气什么的。” “……” “通风口里有什么嘛？” 也许是苏明总望通风口，安诗瑶有些困惑。 “没，我只是在想气味应该能散吧。” “……都怪你！” 到现在她才脸红，“那你就多呆一会……我先出去。这样就不会被怀疑。” 安诗瑶甚至还故意又出去拿了两套衣服进来，减少店员的疑虑。 而她刚出去。 通风口又开了。 娇小的身影尾巴扒着通风口，天知道她是怎么把过滤网复原如初的。 总之，她趴在更衣室墙上，撅着小皮鼓轻晃。 “大哥哥，小夜没有撒谎喔。” “每次都没有真正自我满足，都在积攒。积攒了很多。” “……” “安姐姐已经先满足了，所以……轮到小夜。” 尾巴很轻易重新拉开安诗瑶合上的拉链。 “大哥哥，不想要小夜吗？” “和小夜玩，大哥哥只要考虑怎样会更好，其他的小夜都会解决喔？” 继续轻晃小皮鼓。那褪到曲着的双膝的白丝，中心部分明显有些许色彩。 一旦被她拿着手，放在那有些许软度的皮鼓上。总感觉有什么在死灰复燃。 “苏明先生……” “要不然我们直接换一家新的店，这里我都看了没什么更中意的。” “不用管别的……直接走。” “……我觉得可以再试试。” 没办法。 那小皮鼓根本没瞄准，可是能滑过去……一点也不影响最终结果。她一直晃。 “苏明先生，怎么还没好呀？” “再这样下去时间要没了。那两套不用试啦。” 门被推开。 苏明正在光着上身换衣服。 “直接去下一家。我刚居然找到一个线头。卖这么贵做工这么差。” “……” 真是光速复原。夏夜光速钻进通风口。 下一家。 还是试衣间。 “大哥哥，不继续吗？” 还是扒着更衣室的墙，背对苏明。轻晃小皮鼓。 “不可以喔。安姐姐过来了。” “……” 这就像被诱导犯罪。 “大哥哥那么抓皮鼓，等下小夜可能会反应不过来喔？” “……” 坏了。 感觉真要掉进她的陷阱，甚至有点想主动进更衣室。 “嗅嗅。” “老公……我总觉得你好像怪怪的。” “这件婚纱不错啊，有种很圣洁的感觉。” “是吗？我也觉得诶！胸口的小花配饰也很好！而且和你身上穿的西服很搭。” “……” “还想试一试雪国式的传统服装。” “……” “喜欢的话，可以办两场。” “才不要！” “……” “私下吗？私下的婚礼……好像也不错耶。” “……” 安诗瑶有多中意那件衣服和店员探讨更多细节苏明没听见。 他还在更衣室。手边放着两套安诗瑶挑的西式和雪国式的新郎服。 良心很痛。 “明明安姐姐已经怀了大哥哥的，宝宝。” “大哥哥。” “是不是从上次和小夜电话爱爱，就一直想让小夜喵喵叫？” “嘻嘻，小夜是猫喔？” “吧唧。” “……” “苏明先生，我刚才听到了夏夜的声音。” “她刚才就在这。” 苏明面色如常。 “当我是傻瓜吗？在更衣室里偷偷和夏夜妹妹打电话。我都说了……不要避开我。” “毕竟我正好在更衣室。” “她……会来雪国吗？” “会来。” 已经来了。 “那……她可以那个。” “……” “我不介意的。毕竟我不行……我不会妒忌。” “……” “好吧，会有一点点妒忌。不想分床睡，我是新娘……可以吧？” 良心开始痛了。 “呜。” “……” “怎么突然就亲……都说了不可以在这里想别的。快点选好衣服……选好款式让他们订做……” “回家……什么都可以啦。笨。” 见着她踩着高跟鞋出去。有那么几步是有粘东西的迹象她完全没发现。 通风口里的娇小身影已经消失了。 难不成小夜是在妒忌？ 但是……自制力为啥这么差？！甚至到后面几次换更衣室真只想着让夏夜喵喵叫服软。 瑶，我很抱歉。不过之后我肯定会认认真真挑选衣服。 (本章完) 第193章 你的手没这么小 5月28日。 中午。 我正准备去理科实验室。导师请我帮忙除草，作为报酬会允许我6.1号缺席她的课。 【照片.jpg】 【照片.jpg】 【……】 很突然。 哥发来七张照片。文件都是超过5m大小的。 原来是他与瑶姐姐的试拍婚纱照。 对于私事，哥很少寻求我的意见。他总把我当小孩。 现在…… 是挺认真在思考，周围能找的大概也只有我。 “……” 我找了个阴凉地躲着。 默默的从中选了我认为更好的。其实都不错，毕竟瑶姐姐很漂亮，身材也很好。穿什么都能穿出衣服配人的效果，区别无非在于想要凸显何种魅力。 像我，不需要凸显任何魅力，所以同样配色的运动服有三件就足够了。 他们要结婚了啊。 【有和姑妈说吗？】 【先不急】 【要等到结婚当天才说？】 【也不是不行。】 【……】 如果是哥，他要请的亲戚就只有姑妈。但姑妈一直都想让哥放下成见，重新融入家族。 真好。 这样的话，即便我什么都不做，哥也能获得幸福。 再回想，之前觉得鲜明的记忆似乎瞬间拉远很多距离。 我还记得。 哥为了让我不哭，特地去市区帮我买跳跳蛙。我觉得脏兮兮的，给扔掉。等我后知后觉知道是怎么拿回来的，想去捡回来……已经找不到了。 忘了是因为什么缘故听到的。 有和哥一起做事的人，说他一个暑假仅仅用了12块电费。他们带着笑调侃，说不知道哥是怎么办到的，太节俭之类。而我……很难过。 我的三观有问题吗？ 即便知道哥现在脚踏三只船，我也没觉得有什么。 只单纯思考着以后会不会有麻烦。 哥，变了很多。 他现在似乎很忙，有各种以前接触不到的阶级，事业…… 都是因为瑶姐姐而接触的吗？ 那么，以后假如会离婚，能玩过瑶姐姐家里人吗？ 虽然知道不该这么想，但我还是想做好万全的准备。如果，会变成那样，我还可以是后盾。 有些奇妙。 自从见了安小熙。我总是有错觉。 她到底是把哥当什么人呢？ 她也和我一样，知道哥脚踏多只船的事，按理说她不应该和我一样平静。 姐夫……虽然很自然的这样称呼，谈论起哥，她也从未有过别扭的样子。 但说到哥与瑶姐姐的婚礼，之后聊不了几句她要么是洗澡，要么是有事。聊天中断。 我没法确定。 说到底，我连自己是怎样的想法都不知道。曾经天真的思考过，要是哥找不到合适的女人，我也可以。反正我对其他人也没兴趣，对形式婚姻更是厌恶至极。 不过长大后我又明白那是不切实际的。我与哥也没有世俗中那些恋人的暧昧气氛过。甚至被哥在浴室看到，也没任何感觉。那是完完全全的家人。 【啊，小悠，你在做什么？】 【除草。】 瑶姐姐估计是发现哥在给我发消息求助，直接打电话来了。 视频里的她身着纯白的婚纱，那种华丽的发型估计花的时间要很久吧。 聊着天。 我能感受到瑶姐姐语气欢快，心情很好。那种雀跃几乎要隔着手机传递到我这边的现实。 又不自觉想起一些画面。 初中毕业，我得第一次离开家去住校。我怎么都不愿意，还想读走读，每天都回去。 那还是我头一回吐露心里话。 说什么，想和哥住。 【最好是能提前一天过来啦。到时候小悠也要变成漂漂亮亮的伴娘。】 【我肯定会提前来的。】 现在我和哥都不是小孩。但这并不妨碍，我一边除草一边想象哥和她们以后的生活……惬意的微笑。 如果是其他人脚踏几只船。我会厌恶。 如果是哥。没有选错，值得。就这么简单。 5月28日。 下午。 【照片.jpg】 【……】 安小熙收到照片。 全都是苏明换正装后的。 她也不是不明白为什么安诗瑶会特地发给她。毕竟能毫不顾忌帮安诗瑶参考的，就只有作为妹妹的她。 帅与不帅，评判标准大概更多在主观上。 衣服是不是见过呢？ 明明不太像。与画过的艺术画里身着正装的姐夫相比款式差很多。但好像恰恰就是那种感觉。 “小熙，这谁呀？” 旁边的朋友问。 “……” “我姐夫。” “姐夫？” 朋友思索片刻，露出惊讶的神色，“亲姐？” “亲姐。” “就是那个……一人包揽一年所有奖项的优等生？” “是吧。” “从未听说有和男人有接触，但在男生中又很有名的冰块脸？” “没那么夸张。” “……” 朋友再盯视安小熙手机里的照片，“他是谁啊？怎么追到你姐的？要是他出本书肯定有很多男的买！” “这个嘛，不太清楚。” “别藏着啦，真的很好奇。看着也不是什么奶油小生，难道说很有头脑？还是别的地方有魅力？” “……” 安小熙叹了口气。 出不了书。 没有谁追谁。虽说是姐姐先表白，但……那也是一种水到渠成吧？ 【姐，真漂亮】 回复。 安小熙把手机收起来。 只想着一件事。6.1号不能缺席，那是姐姐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所以，当守望的人……并不一定煎熬。 至少比起六年前连看都看不见，这不是实打实的好事吗？ 自己在不久后还会有外甥女或者外甥。 5月28日。 晚。 基本上已经确定服装。 一般而言婚纱照需要提前两个月拍，但安诗瑶不必去排队。可以让专业团队连夜加班当牛马精修，挑选。 毕竟心情好的金主瑶魅力很大。 26号拍到28号，6月前肯定能拿到。 “所以说，为什么要拍里版的？” “想拍。” “搞错了，正常讲，提出这种要求的应该是男方，而非女方。” “……性别歧视。” “你就不怕泄露？” “呵呵，占有欲那么强，我不信会泄露。” “……” “夏夜……她都可以拍那么下流的，我也可以。” “伱并不是想拍，是想跟她比较。” “不好吗？反正……” 安诗瑶双颊泛着红晕，又有嗔怪的意味，“不都是你受益？” “其实有一件事我没和夏夜试过。” “什么？” “拍写真照。其实不一定是真正瑟瑟的，就普通的拍。” “……我想拍。” 于是，让安诗瑶站在补光灯旁边。 苏明拿起相机，换定焦镜头。这玩意拍人虚化是真的好用，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站在原地调整远近，需要苏明来回走动。 “胳膊抬一下。” “啊？好。” “……” “您在拍什么？” “腋毛。” “……没有那种东西，都刮了。” “有的，我在数。” “苏明先生！！！” 她怒气冲冲的提着裙子小跑过来，抢走相机。 6.1日。 上午。 婚礼当天，姑妈人是懵的。她只是前天接到电话，听到苏明说今天要举行婚礼。 当时半信半疑。 但今天一早就有专人来去接她，她才连忙想方设法再收拾行头。一家人匆匆忙忙坐飞机头等舱到鼓浪屿。 她就没去过这么远的地方。 “您就是苏明的姑妈吧？” “我是瑶瑶的爸爸，很抱歉现在才能和您见面，之前实在是忙的抽不开身。” “……” 平时安诗瑶父亲穿的很低调，今天破天荒换了正式的中山装。整个人都打理的非常精致。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普通人。 有点拘谨。 “苏明说的太晚了。” “不过也不能怪他，他也是因为一些事选择提前举行婚礼。” “……” 但安爸人际交往方面显然是点满的。很容易塑造出亲切感。 “您就是苏明的妹妹吗？真可爱。” “听说现在在京都大学读书？我儿子就在京都大学附近开商场，这是名片……要是想买东西，随时去。” “……” 安家的人态度很亲切。 最先有部分人知道安诗瑶找了个普通人，都不待见。甚至对安爸不满。 但等到苏明和缪雪儿的关系曝光，再随着苏明公司开业一大堆连他们都没接触的人来祝贺，风向立马变了。都知道看走眼了。当然，即便没这么些事他们其实也不会说什么，只是说态度绝对不可能和现在一样。 “不是，小悠姐，安姐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啊？能在鼓浪屿包场。” 侄子惊了。他知道安诗瑶有钱，但没想过会这么有钱。 “少说多听。” 苏悠还是那样。不管排场多大，来的人看起来有多高大上，她都一视同仁，点点头微笑着回应就是。 没太久。 苏明抽空过来了。 照片和实际见到是两回事。 “怎么样，我这身？” “像是人。” “苏悠，会说话再多说点。” “哥，好帅。” “莫名有点恶心？” “……” 难得说真话，又不信。 6月1日。 中午12.30。 最终安诗瑶还是选了西式婚礼，她说喜欢雪国传统婚礼的过程，但是又觉得红袍她穿着没那么好看。 流程很简洁，无非亲朋好友落座。 伴娘撒花，走过红毯，宣誓。 “……” 今天的夏夜也穿了纯白的连衣裙。戴着花环，提花篮撒花。 “要幸福喔~” 娇小的身影配合略显稚嫩的笑颜。 身边就是比她高小半米的艾薇儿。她憋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口，只能跟着撒花。 缪雪儿本来亲口说了抽不开身不来。这会儿也到场了。她似乎有特别注意过，没穿多华丽的礼服。单纯穿了件白色无袖吊带裙。 加上苏悠和安小熙，伴娘团的人数到了五个。 伴郎团就奇怪了。 “嘿，杀手的必修课不就是可男可女？” 温蒂扯着嗓子，声音完全变成男的。 头发也换成男士短寸，衣服则是黑西装。 伴郎太少。一个侄子被拉过来充数，一个奇怪物种温蒂。一个徒弟。 要说苏明可怜？ 好像也不对。 毕竟伴娘团除去安小熙，好像都是因为苏明才会和安诗瑶认识。 “……” “你愿意娶她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无论是健康还是疾病，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直到死亡。” “我愿意。” “你愿意嫁给他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无论是健康还是疾病，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直到死亡。” “……” 其实。 这种仪式，苏明已经有过不少回。与夏夜。本来没什么触动。 “……我愿意。” 直到安诗瑶眼眶莫名模糊，他才有了些许波动。 虽然是形式，没有也不代表两个人没有感情。但……婚礼存在的意义也许真的不止单纯的为了拿证。如果只是为了共同抵抗生存风险，没必要。 人就是有感情，就是和动物不同。仪式感，有时候是必要的。 “你当以温柔耐心来照顾你的妻子，敬爱她，唯独与她居住。要尊重她的家庭为你的家族，尽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终身。不再和其他人发生感情，并且，对她保持贞洁吗?你在众人面前许诺愿意这样吗?” “……” 好问题。 感觉一瞬间就有好几双眼睛同时盯着自己。 “当然愿意。” “……” 交换信物。 戒指早就准备好了。不必追求奢华，只需要考虑哪种她会中意。那刻了别人名字的戒指早就该扔掉，那只是当时为了玩人妻y随手捡的。没想过会有这么深远的影响。 “瑶，哭什么？” 单膝给她戴戒指时，发现她忽然颤抖着，豆大的泪珠滚落。 “呜。” “因为……我现在，终于是妻子了。” “真的……嫁给您了。” 不太明白。 但自己大概不必和她一样掉眼泪。那也是自然而然的举动，很久没做过这样单纯的亲吻。没多余的动作。 6月1日。 晚。 苏明少不了拉着安诗瑶到处敬酒，又被姑妈拉到一边盘问半天。 “……” 安爸也喝了很多，明显有醉意。 “苏明，我把女儿交给你了。” “别让我失望。” “等你们俩之后走上正轨，小孩出生后……让我带一段时间吧。” “……” “以为我不知道？瑶瑶怀孕了吧？” “不过瑶瑶今年过了马上就25岁，也到有小孩的年纪。想以前，我总觉得瑶瑶30岁也没法结婚，更别说抱孙女。” “有能力的话，看看能不能有孙子。我们家族男丁太稀少。” “您在说什么呀？！” 安诗瑶羞的不行。 6月2日。 凌晨。 没人来打扰，夏夜她们似乎都去事先安排好的酒店了。 “那个……” “婚礼已经结束了。” 安诗瑶神色有些动摇，“虽然是在房间，但我也没办法做什么……” “所以？” “她们不是都来了？就是说……” “把你扔在这，然后我去找她们？” “……” “想什么呢？今天你是女主角。” “唔。” 她似乎有些高兴。 “那不行。” “都这么说了，我不做点好事良心会过意不去诶……” 让苏明躺在床上，她则是俯身侍奉。 然后没太久又停住。 “不行。” “？” “……我好像会忍不住。” “不是说随便都能忍，帮我就会觉得满足？” “不对，今天气氛一对……一感受到热度就特别想瑟瑟。” “那就睡觉。” “……” 她老老实实钻进被窝。 但没过太久，手又游过来。 “不行啦……” “我做一半，不是让你更难受吗？” “只要不会刺激我……不故意说奇怪的，可能就没事。” “……” “为什么这么老实？” “有人刚才说过别刺激她，别做奇怪的。” “啊！干嘛摆出一副特别负责的样子……” “……” “越想越觉得那个，反而更有感觉啦！笨！” “……” “没有关系，只要不主动去碰。就绝对不会高，不高就不会影响宝宝。” “其实什么都不做只睡觉也可以。” “你都这样了怎么可能？” “把手拿开，顶多几分钟我就能恢复原状。” “……涩在手心，不好吗？今天是婚后第一天诶。” “……” “咚咚。” 毫无征兆，门被人叩响。 “外卖。” 陌生的声音。 苏明刚打算起来，就被安诗瑶制止了。 “你这样怎么去？我去就好。” 安诗瑶带着疑惑开门。 低头看清略显稚嫩的面孔，呆住了。 “夏……” “嘘。” 刚想开口，夏夜立马做嘘声的手势，递给安诗瑶纸团。 又在示意安诗瑶打开纸团。 “抱歉，是32层。我搞错了。” 声音变过。 亲眼见到安诗瑶打开纸团，夏夜露出微笑。又扯着嗓子走了。 “……” 什么啊？ 为什么要来送这种东西？ 【使用说明：责任心测试，安姐姐可以竭尽全力诱惑大哥哥，看最后到底是大哥哥会忍不住，还是会骂安姐姐。如果是被骂，到最后再把药丸的事告诉大哥哥，效果会非常拔群喔~】 一颗蓝色小药丸。 写着可以百分百保护宝宝。做什么都没事。 没听说这种奇怪的药。 但听苏明说过夏夜在医术上造诣很厉害。她也没理由做不好的事。 那就真的是为了让自己能那个…… 不对！ 好奇怪啊！ 夏夜，为什么要主动给自己这种药物？ 就为了让自己能和他瑟瑟，以她的身份、立场……送来。 不会难受？ “送错地方了吗？” 在原地站太久，苏明问了一句。 “啊……是，是送错了。” 安诗瑶都不知道到底是怎样思考的。背对苏明一口吞下小药丸。 不自觉攥紧脚趾。 真的太奇怪了。 可如果夏夜也和缪雪儿一样，真的接受自己。会做这种事好像也不奇怪？ 她真的心动。 想象苏明是会忍不住去冷静，还是责骂…… “再扭一个试试？” “……” “还来？” “……” 好痛。似乎还是第一回被苏明先生掐。 把刚才在门口真正见的人是谁，拿到什么，吃了什么告诉他。 “您觉得药真的有用，还是没用呢？” “……” 很羞耻。 但是…… “虽然是她给我的，但是可以相信吧？” “她给我……就证明她也希望会发生好事。” “这样的话，下次夏夜妹妹举行婚礼……我肯定也能、也可以，很大度。” “……” 真是的。 既然相信夏夜妹妹，为什么要那么慢？ 主动点也行啦。 两边都可以一起接吻。 6月2日。 凌晨一点。 酒店32层，房里的浴室。 “刚才，小夜给安姐姐送了药。” “……” “可以在孕期sex的药。如果是安姐姐的话，肯定会让大哥哥冲破理性，在最后说出真相后留下很好的回忆。” “……” “所以，你为什么在我房间？还擅自进浴室！” 缪雪儿捂着要害，怒目而视。 “雪儿姐姐，迟早都会和小夜坦诚相见。” “谁要和你坦诚相见啊！” “雪儿姐姐，放松些。越是口是心非，大哥哥会越想欺负雪儿姐姐喔？” “你给我出去！” “……” 夏夜慵懒的躺在浴缸里，轻抚宝宝食堂，“比安姐姐小，比雪儿姐姐小。小夜好可怜。” “……” “∑(っ°Д°;)っ！！！” “你在干什么啊？！” 见到夏夜把手放在腿间，另一只手则是在一马平川的宝宝食堂。 “想象。” “想现在如果小夜也在33层会是在什么位置，会是在大哥哥侧面，还是安姐姐肚子上呢？有宝宝的话，也有可能在后边。” “你……你这、太下流了！” “小夜也有想雪儿姐姐会在什么位置，唔……雪儿姐姐太羞耻的话，很可能会躺在一边，用被子蒙着头一动不动呢。” “才怪！” “雪儿姐姐，小夜会帮你的。” “帮什么？怎么都好，你给我出去！” “……” 夏夜终于出去了。 缪雪儿看着也许被夏夜污染过的浴缸，又不自觉想到奇怪的。 两个人。 三个人？！ 和安诗瑶还好，觉得安诗瑶其实在某种程度比她还羞耻……但夏夜。完全就是和柏拉图相当的淫虫。 会被整？ 会故意戏弄自己，让自己露出窘态？ 等会，她刚才褪下的小裤不太对。那尺寸不像是她的。更像是安诗瑶的。 沾染的气味…… “喔，雪儿姐姐嗅到大哥哥的气味也会和小夜一样发情呢。” 明明已经锁好门窗，为什么她会悄无声息的出现？！ “！” “我绝对要宰了你！” 6月2日。 早。 天还没完全亮。 苏明总觉得哪不对劲。感觉很想去厕所。 通常在梦里觉得憋不住，睁眼就迟了。 “……” 被子里有人。 都不用掀开看也知道是谁。在一点点仔细清理着。 “呜，不许摸……” 没摸她。 “好困……都怪你。到最后人家都那样了也不肯停。” “吧唧。” 亲了苏明脸颊一口。安诗瑶又闭上眼睛。 忍耐着‘苏明’的戏弄。轻轻扭动皮鼓。 “真是的……等下没法走路怎么办？会很丢脸诶。” “可是……” “我也觉得不够，好不容易可以那个……总觉得没尽兴。” “可以噢。” “就一次的话……” “……” “？” “苏明先生，手怎么怪怪的？” “……” 不是手。 手不是应该有指头吗？ 手指呢？ 为什么这么光滑？有些圆润的尖端？尾巴？ “？！” 安诗瑶瞬间醒了，掀开被子。 (本章完) 第194章 对不起 6月2日。 早。 天没完全亮，窗帘合拢房间里依然很昏暗。 “……” 那到底是什么呢？ 可以自由活动，不是玩具。很小巧，有些许类似泥土的清新气息。收回手，又能嗅见很淡的香气。 我亲眼见到尾巴缠绕在苏明先生腰部。 不是有蛇爬进来。 是从夏夜皮鼓后边衍生的。她没穿bra，睡衣扣子是解开的。里边一览无遗。是我见过的光洁胴体。全身上下哪里都和人一样，但后边的……人没有。 “原本，我打算过段时间再和你说。” 苏明先生开口了。 “但是我想着小夜这两天会回来，干脆先说。” “如你所见，她不仅仅曾经和我一起当过杀手，身体也和正常人不同。” “……” 苏明先生一点也不害怕，只是随便伸手试图拿掉卷在他肚子的尾巴，但尾巴似乎在置气，又立马缠住他的手。 那不是攻击，是在普通的相处。习以为常的相处。 “……” 我说不出话。 即便我以前将夏夜和缪雪儿想象的很了不起，但我无论如何也没想过会是这样。不是人类。 “她原本是人类。只不过身体因为一些缘故变了，就当是电影里毒液或者寄生兽那样多了东西。本质上还是人。” “害怕？” “……没。” 我没法动弹。刚才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 “安姐姐。” 直到夏夜的双眼看着我。 “小夜不是坏人喔。” “也是大哥哥的，妻子。” “……” “要，摸摸看？大哥哥，很喜欢摸喔。” “……” 那尾巴终于从苏明先生身体离开，慢悠悠的到我眼前。 “暂时觉得有点超乎认知也没事，我是想先让你明白。她们俩和常人都有所不同。” “……” 我伸出手碰了。再次碰到。 有些许粘黏。 刚才我把这当做苏明先生的手。并拢腿部。 “不可以，捏太多。” “……” “小夜，被大哥哥看着，会有感觉。” “……” 是实物。 随着思绪越来越清晰，我能知道这就是现实。超出认知外的东西就在眼前。 亦如当年在海岛市最后见到的怪物，最先见到的杀人魔。 我放开手。 尾巴自然而然缩回去了。 我可能…… “和人的身体不一样。” “如果，有宝宝……” 问了个十分不恰当，十分伤人的问题。 “不知道喔。” “小夜几乎没有概率怀孕。” “……” 他们说了很多很多我完全不知道的。比杀手之类的更让我没法理解。 与怎样的人对抗。 与怎样的势力周旋。 那与我起初所想的事业，或者全职主妇相比，根本不是同一种阶级的难度。 我又想到缪雪儿.伊丽莎。 “她呢？” “她又是……” “……” 魅魔和吸血鬼的混种。 我前面在电话里听到过类似的词语，我只当是苏明先生和缪雪儿在玩某种角色扮演。 还说。 艾薇儿本来是残疾人，股骨头彻底坏死，没可能行走。是夏夜治好的。 “安姐姐感到不适应的话，小夜就收回去。” “……” “不、不用……我能接受。” 能去接受。 没有什么不能的。 苏明先生的存在本来就是不可思议。有什么无法接受的？ 海岛市可以存在怪物。 世界上没道理不可能再存在非人。 只是忽然觉得，是不是离真实的苏明先生有点远？ “安姐姐不用勉强喔。” “……” “大哥哥，小夜有办法让安姐姐很快接受。” “啥办法？” “秘密。大哥哥要先说可以，小夜才会说。” “又想干什么？小皮鼓真想被打烂？” “……” 我不知道。 她是想干嘛？ 尾巴缠绕到那，游移。 又转而整个人都趴在苏明先生侧面。再倒过来。 我看不太清。但我能模糊的看见，夏夜皮鼓朝着苏明先生的脸，并不是要亲吻小床。是备用小床根部的尾巴连接处。 声音能听的很清楚。 夏夜的喘息比我还要过分。 “大哥哥，小夜要失控咯。” “等会，现在不太适合吧？” “可是小夜不想安姐姐害怕。只要小夜变成喵喵叫的样子，就不会被讨厌。” “……” 苏明先生是在犹豫吗？ 并不是我想象中，要在我面前做到什么地步。 只是侍奉。顶多皮鼓摩挲。 “安姐姐可以躺下吗？” “……诶？” “……” 我理解了她的意思。她是要让苏明先生到极限，然后换我。 “其实没必要。” “瑶毕竟没接触过这些，和我接受度也有所不同。” “她也不是害怕伱，只是头一回看见理所当然的惊讶。” 苏明最初不害怕完全是凭借lsp之心以及游戏里不会死的底气。到后来才是完完全全的投入感情，真正接受。 “我觉得多相处，久一点时间，没有任何隐瞒。会水到渠成的。” “……” 我很清楚。 我不是什么大心脏的人，小心思很多。 也正因如此，苏明先生常常会关照我。在我生病时会立马回来。 其实没那么想要小孩吧？ 是受我情绪影响，很多回都会下意识不想在外边。就算嘴上说着全凭苏明先生决定，但言语和下意识的动作显然是后者更真实。 “夏夜妹妹。” 所以，我重新开口了。 “？” “药物……吃了之后，再做任何事真的不会影响宝宝吗？” “小夜不会拿安姐姐的宝宝开玩笑喔。会真的被大哥哥把屁股拍坏掉的。” “……” 我依然躺着。合上双眼，我抛开了大部分思考。 只想一件事。 苏明先生愿意全盘托出，对我不想隐瞒。早一点说晚一点说都无所谓，最重要是一边思考着我的精神状态一边找时机打算和我说，打算说和打算把我当花瓶供着是两回事。 没人瞧不起我。 只有我自己而已。 也没人想和我比较，置气。她们的性格和我不同。 我可能……有些紧张。 因为从来没在苏明先生以外的人面前做过这种姿势，动作。 双膝还是会不自觉并拢。但我可以慢慢地，开一点点缝隙。 在那比耶。将隐藏的线变成两条线。我有自觉，单比观赏度我肯定没法和她们那毫无杂质的相比。 我只是不想让苏明先生难做。 明明我说了接受，为何不履行呢？说了接受就是全盘接受，而非只接受一点点。不正常，超出认知……与我接受与否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我不相信苏明先生，觉得夏夜是怪物，另有所图，谋财害命？ 都不是。 “……” 苏明先生也许愣住了吧？ “什么……都别问。” “我已经这样了，您要不要……您自己选。” 我不想多说。也没法在现在的姿势多说。我庆幸摸到尾巴的第一时间没有去开灯，否则我绝对做不到现在的事。 迟了好一会，苏明先生才过来。 就像知道我想要什么一样，先接吻。 那是我最喜欢的，消除紧张、忧虑的办法。如果感到一点点窒息可以让大脑空白。 慢慢地，有东西搭在小床边。 杂质看起来在阻挡，实际上是完全没阻碍力的事物。只会交叉穿插在一起。 “瑶，我小看你了。” “……” 小看我？ 没有。 真实的我，本来就是爱吃醋、爱妒忌、爱攀比……又喜欢黏着，撒娇的麻烦女人。爱意沉重到让人喘不过气。 这些都都有自觉。 所以…… 正因为是苏明先生，我才想改变。我想，大家出门旅游都喜欢轻装上阵，我不能成为重物，不能成为累赘。也有人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我想，至少要做到这种程度。 所以…… 快开始吧。 即便我再胆小，再吃醋……再无法理解。我也想让您认为，我并不是那样需要比她们付出更多精力更多时间来照顾的麻烦女人。以后有了宝宝，我也可以安安心心带小孩。忙于工作没有亲生父母照顾的小孩会缺爱，我不想让小孩和我一样。 啊。 对了。听人说，缺爱的小孩长大以后很容易被坏人拐走。假如是女儿，不想让女儿和我一样……一不小心就被坏蛋拐走。 为什么还不开始？ 还要这么磨。这时候还想故意欺负我吗？我都已经紧张到完全不敢动，也没法睁开眼。 我做了个大胆地决定。 我要……亲自去拿到，亲自放。 然后为了防止我漏出奇怪的声音，我会用手留一个缝隙供苏明先生到合适的地方，隔开间距。让苏明先生没法更近一步。 我渐渐被一阵阵的淹没。莫名感觉宝宝食堂有什么时不时的接触……下意识睁开眼睛。 天色也许又明亮了些。比刚才的能见度更高。 所以，我很清楚就能看到……是夏夜的皮鼓。尾巴已经收回去了。只能看到她备用小床上方，链接脊椎的地方有个小红点。似乎就是从那钻出来的。 她正跨坐在我宝宝食堂上，但没真的坐下来。只是那样轻轻扭动。她的手在那，很夸张的画圆。 和我不同。 “大哥哥。” “安姐姐和小夜，有什么区别呢？” “少问奇怪的东西。” “可是，小夜很好奇。” “……” 我可以在单独和苏明先生一起的时候去问奇怪的事。我觉得那会让苏明先生兴奋。 但是…… 我没法做到当面，如夏夜这样以天真正常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调戏还是认真的语气问。 “呜。” 随着她的颤音。有东西落到我脖颈。 “？”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突然感觉到我盖着那的手边多了一只小手，似乎特意来取走东西。 “嗅嗅~” “唔，和小夜的气味相比……安姐姐好香呀。” “……” 我真的。 羞耻到极点，没法动弹。 “啊？！” 我太被动了。随着环境越来越明亮，又不太敢看。 以至于我都没发现夏夜俯下身，撅着皮鼓。她一边继续煽情的自我安慰，一边居然去亲吻我捂着那的手。 “别、别这样……” “安姐姐讨厌吗？” “可是……小夜控制不住。” “大哥哥，小夜也要。” 她调转了方向，面朝我。 我亲眼见着她很动情的晃悠皮鼓。 从我这把苏明先生抢走，给了她自己。 “唔。” 甚至，开始代替苏明先生戏弄我的食堂。 “你、你……”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给我！” 我也学她，试图把苏明先生抢回来。因为一旦空虚一旦我冷静，会羞耻到难以面对。只有那种感觉在才能削弱思维。 可我抢不到。她主动迎合，趴在我耳边吹气。 也许是故意，也许就是完全不克制的音色，非常下流。 “！” 我心一横，伸出手也去她皮鼓后边。 “呜。安姐姐……？” 我也可以戏弄她的食堂。 这么小。穿不穿bra都一样。 但明显也会和我一样有所反馈，立。 不过区别很大。晕色没我的好看，过于平坦也代表丧失了绝大部分手感。 没多少概率能有小孩。 假如有小孩，说不定……真要让自己帮忙哺乳。 我抢回来了。 与其是说抢回来，也许是苏明先生了解我……知道我很羞耻。所以主动照顾我。 没有用手捂着，也没太欺负我。 我再亲手碰到夏夜的小床，感受那温度……其实和我有什么差别呢？ 她和人的身体不同，但如果不是爱着苏明先生……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安姐姐。” “以前小夜觉得安姐姐只是普通的人类，普通的女性。” “现在觉得，安姐姐很厉害。” “……” 为什么？ “大哥哥和安姐姐在一起，总是很快乐呢。” “大哥哥还和小夜说，一旦知道安姐姐是超级好的女人，就必须娶回家了。” “……” 真的有这样说过吗？ 真的是超级好的女人吗？ 不管怎么样……已经娶了，已经使用过拆封过，也不支持七天无理由退换。 已经是，货真价实的妻子。 都干了什么呀？ 明明是昨天才戴上的戒指，睡觉都舍不得摘掉。现在污染了乱七八糟的。 但苏明先生也没摘戒指。 是刻着我和苏明先生名字缩写的信物。 我想说。 “那……那个。” “我已经怀孕了。” “所以说……” 肚子里已经没有给新生命赛跑的赛道。但外界有另一条。 尾巴什么的…… 再摸到也不会恶心。 多捏捏，夏夜的身子会轻颤。那是刺激带吧。她和我没什么区别，她也会进入状态。 非要苏明先生去关照她，哪怕不用关键的事物……亲吻也行。 给她吧。 如果和我一样，也很爱苏明先生。她若无其事的说几乎没有概率怀孕，肯定不是真的很平静。她也会想要结晶。 “安姐姐，好可爱。” “再这么说……我就……” “诞下的宝宝，也一定会很可爱的。要是小夜早一点认识安姐姐就好了，就可以不让安姐姐煎熬六年。” “……” 我放弃了。 不论她怎么对我吹气，怎么学着苏明先生刺激我。 “……谢谢。” 我想。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无论是夏夜，还是我，还是缪雪儿。本质上都一样，只是说爱的表现方式不同。 究其根本可能我们一开始相互之间都有敌意、妒忌、吃醋……也同样是呈现方式不同。消化程度、接受事实的快慢不同。最后要的结果，都是想延续梦。延续到死亡为止。延续到新生继续。 “安姐姐。” “？” “大哥哥，要好了喔。” “……” 不用特地告诉我啦。 “可不可以，和小夜一起压。” “……” 那是什么意思？ “这样，就可以同时在小夜肚子和安姐姐肚子上。” “好滑呀……都是安姐姐接受小夜的证明。开心。” “……” “喔，大哥哥也比平时快很多呢。” “……” “呜，皮鼓被大哥哥狠狠掐了。小夜好痛。” 我不知道为什么夏夜会亲我。 但那完全比不过肚脐感受到的。流转的。 等我清醒…… 也许真的会想死。 “安姐姐，下次和大哥哥爱爱，可不可以穿小夜的袜子。也提一下小夜的名字。” “？” “嘻嘻，小夜要参与感。” “……” 另外。 虽然夏夜在我眼中没以前那么神秘，也没那么招人嫌。但果然……太喜欢捉弄人了。简直是和苏明先生一脉相承。 6月2日。 上午。 酒店32层。 缪雪儿很难受，原因全在于夏夜莫名其妙的来说了些有的没的，又留下可疑的小裤。 她走的时候确实留了点苏明的存粮。舍不得喝啊。 一想到之后要再见面也就婚礼，顶多留两天就得回温莎古堡。婚礼……怎么看都是优先照顾安诗瑶，她再怎么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去做多余的事。 也就是说自从上次回温莎古堡，回的最后一晚还因为置气什么也没做。饿着肚子回去。 回去就只能喝女仆从血库拿来颜值不错少女捐献的血。 不好喝。 感觉不如七百年前的人血纯洁，为什么喝着偶尔会有炸鸡味？ 只有实在忍不住才会从冷藏柜里拿出一点点苏明的，混合在血液、番茄汁里中和。 在这种情况嗅到夏夜留下的东西那气味。 “我绝对要宰了你！” 被看到拿着那东西使劲嗅，自我安慰。 愤怒之后，还是没法抑制。 都怪柏拉图。 最后明明什么都准备好了，甚至放弃羞耻心……打算真便宜他。 结果那娇小的家伙一个电话就把魂儿勾走了。 等两小时，真是一肚子气。 可到最后受委屈的为什么还是自己？ “反正……” “安诗瑶人还不错，我也……” 觉得是她的话，真的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很佩服她煎熬六年的过程。 所以说！ 嗅一嗅她和柏拉图的产物也没什么大不了。迟早都会接触。 “安诗瑶无罪。” “……” “柏拉图……死罪！” 一边看着时间，一边可怜的嗅着气味。 “要是……还让我饿着肚子回去，电动断头台！两个头都断！” 实际呈现方式又和言语不同。 缪雪儿只是如虾米一般蜷缩在床上，被单凌乱的遮掩雪白的胴体。 脸颊微红。 毕竟脑子里想象的画面，安诗瑶也在场。她虽然接受了安诗瑶，但始终觉得安诗瑶……就是魅力比她大。一举一动都能表现出完全和她不是一个阶级的瑟气。 算了。 就、就先和她也没事。自己是没有她那么下流。但之后还是会轮到自己……休想让自己主动。得了便宜还想卖乖，不可能！ 6月2日。 酒店33层。 已经结束了。考虑到安诗瑶的心态，苏明把窗帘外层遮光的也合上。房间里全黑。 其实这种环境苏明也能模糊看清，夏夜可能……完全没影响。只有安诗瑶需要。 “都中午了。” “不用出去看看客人吗？” 在左边的安诗瑶问。 “……” “昨天需要我们，今天不用那么着急。没人会刻意叫我们。” “……” “为什么夏夜妹妹一没事就趴在你身上？” “你问她。” “……” “安姐姐想趴吗？小夜很推荐，很舒服喔。” “……还是算了。我胖。” “明智的选择。这是坏习惯，教不会的。” “……我要趴。” “……” 又缄默少许，安诗瑶有些犹豫的开口，“那个，雪儿妹妹……不去看看？” “有心而力不足。” “又不是……非要那种。就普通的看看，雪儿妹妹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前面和你说过，她肚子会饿。她现在应该很饿。” “……那种东西，真的能用来填饱肚子？” “小夜吃过泥土和虫子喔，肚子也会饱饱的。” “……以前是过的什么日子啊？泥土什么的。” “她以前住在垃圾场。跟泥人没差。” “……” “我现在觉得……不管是夏夜妹妹，还是雪儿妹妹，都没有我最开始想的那么复杂。即便身体和我们不同，心思却都很单纯。” “你忘了刚才怎么戏弄你的？” “那、那是另一回事！不都是便宜你！” “……” “所以说……不仅是对我和夏夜妹妹，也不能觉得雪儿妹妹好懂，就减少该有的关心。” “有正宫的气质了。” “才不是什么正宫……” 安诗瑶顿了下，主动伸手抓住夏夜的尾巴，头一次在这种状况扬起笑颜。 “以后，一定会相处的很好。我有预感。” “有夏夜妹妹这么好的医生在，我都不用担心宝宝会有问题。” “嗯！小夜会让安姐姐的宝宝健康到能自己爬出来的程度。” “啊？那、那种事还是算了吧？感觉好恐怖。” “……” 觉得苏明话很少，安诗瑶又试图在黑暗中眺望。但怎么也看不清，转而用手去摸。 “苏明先生。” “左拥右抱的感觉怎么样？” “我良心已经在痛了。” “呵呵，我才不信……” “……” “下次，也带我去加拿大还有温莎古堡看看。我还从来没去过。我也想看一看杀手组成的安保公司是怎么样的。我还想练靶……到现在我就只会用手枪。” “到时候在安保公司当着那么多佩服苏明先生和夏夜妹妹的人，把你们都通通斩于马下……我就是最厉害的杀手。” “我也想去瑞士滑雪，想去跳伞。反正有苏明先生在，有夏夜妹妹在……不会有事。” “小小孕妇想的挺多。” 苏明除去没用武器加持有点累以外，心态很平和。 关于感情处理基本上已经没有可担心的。 【2.0版本升级中，预计将在506时01分05秒后完成升级】 就是这游戏是不是计时稍微有点问题？ 好像快了些。难不成这玩意还和小蓝鸟下东西一样看网速？ 要告诉她们自己准备再次入梦？ 觉得没有意义。 只要获得就可以。物质已经不再需要，要的只是无论何时都能和在梦里保护她们的能力。 得到之后，再说就行。如履薄冰的日子受够了，道心能不能稳固？应该没问题，也没道理不稳。 嗯。 左边和右边还是有区别的。左边的，如果一段时间不去关照要不了一会就趴回去，右边的要不是有颗粒感，不好好体会压根没法一瞬间分清到底是肚子还是宝宝食堂。 “苏明先生！不要一直去弄！” “大哥哥，这次让安姐姐趴在小夜身上可以吗？” “啊？夏夜妹妹？！你到底是和谁一起的？！和他一起联手欺负我？！” 抱歉。 瑶，你把小夜想的太善良了。她可是坚定不移站在自己这边的。 6月2日。 下午。 “小熙，不等你姐她们？” “不了，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反正接下来姐姐她们会很忙的。” “是吗？那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对了，你妈妈说昨天给你打电话没接？” “嗯。” “为什么？” “……” 面对父亲皱起眉，安小熙叹了口气，“我才刚成年，她就说让我多讨点经验。将来少吃亏。我又不想谈。说什么给我介绍以前见过面的什么人品还不错的男生。” “那有点太早了……我会和她说。不过你确实也可以考虑。” “瑶瑶现在已经出嫁了，唯一的担心的就是你。我们还在能帮你把关。你妈妈也是关心你，明白吗？” “嗯。我知道。” 安小熙很烦。 虽然什么都理解。也知道一旦姐姐的人生稳定，剩下的当然会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可是……很无聊吧？ 谈恋爱什么的。 在这种车水马龙的世界，见不到什么超乎认知的事。也不可能有再和当初一样能一路吃着自热米饭带自己和姐姐穿越杀人魔地带去避难所的人。 现在……也不是会轻而易举骑在男人脖子上一起玩的年纪。 一直没出现。大概是婚后甜甜蜜蜜吧。 很想再祝福一次。饱含真意。 有种负罪感。 一旦想起前面住在冬市，姐姐家里的客房。做的事。 “对不起啊……姐姐。” 好像真的没法带着平常心。一点不妒忌。 如果能做到，当初也不会在知道姐夫真的存在，真的是他……不敢从京都立马回来。 可是…… 会习惯的。迟早，等到你们的小孩出生，幸福美满的笑容挤压……一定会习惯。 到那时候，再给小孩封很大的红包，送礼物。守望者的日子真煎熬，你已经熬过最难的六年……我也熬过了。 对不起。 我偷偷的，去你们试过婚纱的地方。对店员撒谎说，想提前体验穿婚纱是什么感觉。拿的全都是和你同款的。 真的，对不起。 不能让你看到如此过分的我。所以，我要先回京都，然后等到假期来，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请原谅我。 又想象着一些过分的，想着姐夫认错人的假如有的后续，独自在浴室做了不好的事。 对不起。 手伤的有点厉害。原因大概是漂流的时候船进回流区不动想去拉别人急速冲下来的船带我一程，结果那种速度太快去抓就是找死……手肌肉理所当然拉伤，加上当天下大雨，重感冒，本来说回来立马补一张不可视文件，但那天漂流完再开五小时车回去能写7k字都是奇迹。写完我倒头就睡，半夜又痛醒。昨天去做了中药热敷，出很多汗，再开了感冒药现在才好些。我的问题，我以为出去玩带着笔记本就好，但实际是为了经济选双床房和家人住一个房间，根本没法动笔。等我恢复好，这个月之前肯定会把端午欠的番外和说好的补一张放出来。真的抱歉，食言了。 (本章完) 第195章 新世界 6月5日。 没什么特别好赘述的。 婚礼圆满结束。 证也领了。安诗瑶破天荒在向来只发工作的朋友圈上传了展开的结婚照。 一堆人讶异。 一堆人祝福。 她只是很少有经常聊天的朋友，但不代表关注她的人少。 “看到没？” “我高中人缘很好，私下还有很多人说我就是校花呢。” 安诗瑶打开屏蔽已久的高中、大学同学群，有不少人在说她的事。 然后。 她又滑到缪雪儿和夏夜的推特。 说起来很怪。 苏明记得夏夜除去偶尔用用通讯软件压根就不会用社交软件，安保公司用的还是她自主研发的通讯工具。 但安诗瑶说想加她的博客之类的，一口气就答应。而且真给出像模像样的个人账号。 【仅朋友可见】 【今天和胡赛武装头头见面了，个子比我高。口气很大，讨厌。】 【海狸尾巴，好吃。不是真的海狸，差评。】 【肤色黑会被歧视，开发能让肤色变白的产品不好吗？为什么瓜拉圭总统要强烈谴责我的提议？】 【好大的鱼，体积容量足够把我吃下去也不会撑。】 【……】 夏夜发的东西稀奇古怪。这些倒不是特意给安诗瑶看的，很多草稿的时间都是十年前。 说是以前觉得人类都有博客，她考虑过也要一个。后来又只单纯当日记存草稿，没发布。 缪雪儿的则要正常很多。 多半都是些活动、工作内容，应该是有专人给她记录vlog，有点官方记录访谈的感觉。台词多半也是事先准备的。 ‘小夜有雪儿姐姐私人账号破解版，要吗？’ 哎。 缪雪儿太过相信仅个人可见这种东西。 【哼哼，我这种泳装……柏拉图看到绝对会发情。没办法，毕竟是我。才华与美貌并存。】 【图片、jpg】 【哈哈哈，本王女果然是天生丽质！】 【……】 【会那么喜欢舔脚也正常，毕竟我自己看着都觉得是艺术品。】 【……】 倒是有模糊感觉到缪雪儿有些自恋。但没想到她一旦习惯‘仅个人可见’抒发想法后，会这么抽象。 “感觉，她们的生活都好充实。” 安诗瑶放下手机。 “但是……” 又轻抚肚子，展露笑颜，“我也不差。” 她的情绪很稳定。 没再和之前一样过度要抢先，发生和夏夜一起的事之后除了偶尔会羞耻也没什么。 缪雪儿已经回鹰国了。她私人账号被夏夜随随便便破解公布于众的事就当没听过。 6月7日。 夏夜没走。 临时让她当秘书，一起去参加过几场座谈会。 向来都觉得她身材过于娇小，无论怎样都会太过幼齿。 但实际上，一旦她也换上严肃的灰色套裙，表情换成职业微笑……没人敢轻视她。 人的谈吐能弥补外貌带来的青涩。 “夏夜小姐说的很中肯。” “我会好好考虑。” “就算是人情投资也行，毕竟夏小姐帮过我。” “真假的？夏夜小姐的医疗团队能治好乳腺癌？” “……” 也当然，与有能力能干实事提供利益的人合作，都很爽快。 有时候苏明注视夏夜那张略显稚嫩的脸，甚至觉得根本不用做什么事业，只要开一家医院。人脉、金钱……什么都有。 名利获得越多，对小命的在乎程度也越高吧。 现在回的家已经是买好的新家。 落座在冬市一处人工湖边。风景好，交通也很方便。不算是郊区。 地下有车库，地上也有临时的绿荫遮住的停车棚。安诗瑶想要的给小孩玩耍的院子也有。 拢共两层。 但这两层包含了健身房、私人影院、娱乐厅……等等设施。很宽敞。 主卧则是彻彻底底的大房间。一般而言双人床2.2米绰绰有余，而摆着这房间的床有4米。不拉遮光罩，一整面都是落地窗的房间会非常亮。但从外边看不到任何东西。全黑。 “不、不行……” “夏夜妹妹马上就洗完澡了呀？” “现在还是白天……到晚上不行吗？” “……” 安诗瑶能接受晚上关了灯，或者光线不够良好的环境为所欲为。 但大下午就被压在合着窗帘的窗户上趴着，多多少少会紧张。 不是错觉，她的宝宝食堂确实有点发胀。 “咦？” “为什么现在就会有？不是说要8个月左右才会有母乳……我是不是坏掉了？” “没。这是你吃的东西带来的效果，补的作用过大，导致很多东西都提前了。说不定生产都会提前。” “啊？” 现在只有一点点。 颜色和米汤没差。 “不要挤……呜。” 她可能是实在受不了，猛地抓住苏明的手不让动。又低头仔细看。 “真的有诶……” “女人都是善变的。” “？” “当初在海岛市怎么说的？供应管够。” “我、我哪有不让你那个……都说了到晚就都可以。” “……” 抵不住苏明清澈的眼神，她只能轻咬嘴唇转过身。 “就一会会儿……剩下的到睡觉之后。” 那是不可能的。 真要玩肯定要玩到尽兴。 “呜，我就知道你不会只一会会儿！” 算玩的花吗？ 夏夜洗完澡进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 很快也加入战场。 她们可以脸贴脸一起亲吻。 也可以分别递出左右腿摩挲。 “该我啦……想要。” 过了这么几天，安诗瑶也不是做不到当着夏夜的面主动索取。 有时候也能见到夏夜坐在安诗瑶腿上，脑袋顶着她的宝宝食堂。 “这样安姐姐就不会一直晃。” “可是……伱怎么知道他不想看？” “有道理。” “不、不要帮我晃啦！” “……” “夏夜妹妹穿多少码的鞋子？” “33码喔。” “好小……我穿36码。” “虽然是33码，但我也能穿安姐姐的鞋子喔。” “我就说我的高跟鞋怪怪的！” “都是大哥哥逼迫小夜偷偷穿安姐姐的衣服和鞋子。” “……” 她们俩有尝试互换衣服。 夏夜穿安诗瑶完全就是吕布骑狗，松松垮垮。安诗瑶穿夏夜的，完全就是情趣向。勒肉到极点。 但是吧。 根据使用场景不同，带来的感觉也不一样。 比如说夏夜捡起的是安诗瑶污染过的小裤，虽然松垮但架不住那东西本来就很瑟气。 而安诗瑶也许是以牙还牙也捡起夏夜污染过的小裤，却无论如何最多就提到膝盖上边一点。再上面就是夏夜的衣服不支持的尺寸。勒的疼。 6月9日。 安诗瑶公司的事暂时都交给那些股东和高管了。 她选择度蜜月。 坐上飞往加拿大的航班，和夏夜、艾薇儿一起去加拿大的住所。 6月10日。 “什么呀？” “艾薇儿也会用枪？” “会，而且我很厉害。百米之内手枪弹无虚发。” “……” 这是苏明曾经想到过，但没想过现实会来的这么快的画面。 所以说，干嘛枪口要对着自己？ 就算没装弹夹也没必要‘带妈弑父’。 6月11日。 夏夜很热情的向安诗瑶介绍家里的一切事物。 “大哥哥就是在这里，第一次抱着小夜要。” “喔。” “厨房灶台小夜在上边坐过好多好多回。” “浴室……小夜经常被迫趴在浴缸旁边。” “已经够了。” “每次都会把艾薇儿抱下楼，大哥哥总是骗艾薇儿说她在梦游。” “？对艾薇儿也这样？” “是喔，有时候小夜感觉都要被大哥哥玩坏掉。” “好过分……” “……” 苏明嘴角抽搐。 难道当初不是夏夜有事没事就喜欢来？虽说自己从不拒绝色欲，但这责任肯定是五五开。 “大哥哥还很喜欢和小夜结婚。白天宣誓，晚上就又去瑟瑟。” “好羞耻喔。” “……” 装的能再过点吗？ “苏明先生！再怎么说，夏夜妹妹也是女孩子……就算感情很好，也不可以拿这种事开玩笑。” “没有喔，小夜也喜欢婚纱瑟瑟。” “啊？” 所以说别随便就进了夏夜的套帮她说话。 6月12日。 安诗瑶想要的跳伞有了。 比当初还要专业。这是夏夜直接从安保公司调来的人和设备。 “……” 从升空开始安诗瑶就心神不宁。 “不会摔死吧？” “会的。” “那、那我不要跳了。” “那就不跳了。” “？” “……” “为什么这么简单就同意了？按常理不是应该故意欺负我吗？！” “？” “我……我肯定能跳！” 她多半有点受虐癖好。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 在空中自由落体。刮风到脸上和刀子没差。 苏明毫无波动，甚至还能趁安诗瑶尖叫的间隙检查一下发育情况。 6月13日。 让安诗瑶也在靶场体验了下巴雷特、微冲之类的抢。经典款式ak47也给她试试。 “肩膀好痛……” “为什么你和夏夜妹妹完全没反应？” 业余是这样的。 6月14日。 苏明来加拿大除了度蜜月以外，还有一件事。 一直以来关于白箱的麻烦都是夏夜在处理。实力不够，很难有底气说只要自己去了就一定能有多少作用。这世界并不是喊着勇气、爱，所有问题就能迎刃而解。这是现实，也不能读档。 “白箱的很多机构都被定性为恐怖组织了。他们现在自顾不暇，小夜的资料也已经全部销毁。教会那边，小夜找了很久，没发现关于雪儿姐姐的记载。托斯家族的情报能力很好呢。” “大哥哥一定想付出的话，就只能把小夜肚子喂的饱饱的。” 先前她说过来会被当做牛马就预料到了。 根本没什么事。也根本没有要自己出力的情况。 “……” “大哥哥，生气了？” 小小的身子爬到苏明身上。 “那倒没，就是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大哥哥想保护小夜，可是小夜也想保护大哥哥。” “我知道。” “大哥哥什么都不用，也是大哥哥。什么都做了，还是大哥哥。” “玩绕口令？” “嘻嘻~” 是自尊心的问题吗？ “小夜，久违的单挑一次吧。” 觉得。 也许是自尊心，也许是掌控欲。她说的有错吗？ 无论是自己还是她，诉求都一样。能无忧无虑的生存，能不用担心将来。 问题只在于谁来完成，或者共同完成。 6月15日。 凌晨。 安诗瑶的认知又被刷新了。 她很清楚，苏明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夏夜也不是。 但亲眼见到原本一只手就能攥住的娇俏尾巴变那么恐怖，速度、形状、杀伤力……随随便便就能让手腕粗的树木折断。 原来是这样吗？ 真正的他们……与自己完全不同，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从普通人变成有尾巴的人，也不可能仅仅用小刀就能砍开石头。 “大哥哥，赖皮。” “？” “偷偷拍小夜的皮鼓。小夜都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你要不要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 见到苏明身上的衣服都快成布条了。 安诗瑶远远地注视，偶尔会有种错觉……觉得，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如果要消除。只能伸手摸摸肚子，想一想肚子里的宝宝。 “都出汗了。擦一擦吧。” 会有点空虚吧？ 也许不知道会更好。 但如果永远都不知道，也就代表自己永远都无法接近真实的苏明先生。 现在。 只是想帮他们擦擦汗，微笑……很普通的融入。没人拒绝自己。这样，应该可以吧？即便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妻子。 6月18日。 出发去温莎古堡。 安诗瑶没见过缪雪儿身穿王宫的礼服，那种圣洁的身姿、与生俱来的气质……真的让她自愧不如。 “哈？” “你、你有母乳？！育儿手册不是说8个月或者生产后才有？” “……” 安诗瑶总感觉缪雪儿对夏夜有怨气。就即便接受，但不肯多亲密。 但和她就没什么。 “好奇怪的气味……” “别看啦。以后你也会有。” “……我才不要有！” 见到缪雪儿吭哧一声脸突然红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懂。 再想到白天在温莎古堡看见她那种距离感，似乎已经全然消失。她们的身份、身体、性格等等很多都和找自己不同。可是她们本质上又和自己一样，爱着苏明先生。 “雪儿妹妹，这次可以放开和我一起吗？” “？” “过了那么久，我都到温莎古堡了。不可以退缩了。” “我……我又不是害怕。反正是你也没什么……就……” “让姐姐检查检查怎么样？” 反正跟着苏明先生那么久，我也学坏了很多。 雪儿妹妹想推开我很容易，我知道她的力气完全不是我能反抗的。但容许我胡作非为，和我玩闹。是单纯把我当做自己人吧。 “呜哇！你少得寸进尺！” “你不是也一样！” 是啊。 我也是一样。一样会有感觉。然后，一起侍奉一起变得奇怪。那样我才能真的感觉……都相同。都是爱着苏明先生的女人而已。 今后她们也会为了养育小孩有各种各样的烦恼，也会和我一样在小孩幼稚园毕业时拿相机去拍照片，亲子旅游……也会和我一样，哺乳小孩。 所以，没有任何区别。也没有任何不适应。 6月19日。 “雪儿妹妹又不肯进来了。刚才都拉到门口了。” “她脸皮薄。” “那人家脸皮厚？” “会抬杠就多抬点。” “……” “再过两天就要回去了，雪儿妹妹还会呆在温莎古堡吧？以后要是有了小孩，也会选择当女王吗？” “家就在冬市。如果个人有什么想实现的事业，我都支持你们去做。” “我就想当个超级好的妻子。” “母乳挺好喝。” “……变态。” 还挺新奇的。明明是睡在雪儿的床上，但搂着的是安诗瑶。雪儿好像去睡水晶棺材碎碎念了。 夏夜则是去温蒂那边。中部地区。她是准备将加拿大的家留给艾薇儿，再把安保公司旗下的产业整理好，然后再回到雪国定居。这样的话，也就是说真没问题……她选择留在雪国就真没麻烦可思考。 “瑶，如果是女儿就叫苏弦月。” “诶？” “是儿子就叫苏旭。” “诶诶？” “不行？” “不对不对，你不应该说女儿叫铁柱，儿子叫钢镚或者铁铲吗？” “也行。” “行个头啦！明明就能取像样的名字……”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2.0版本升级中，预计将在00时37分06秒后完成升级】 时间真有点问题，和现实的时间相比不准确。也许真就是bt种子下载，断断续续的网速。那也无所谓。 现实无法读档。 不论出何种问题，都没法重来。 因此……是必要的。就当是人的贪欲无限大吧，但如果作为男人能变强能更有能力，却只贪图享受知足常乐，是废物。光棍一条的日子无所谓，现在连小孩都有了。 “呜……” “要是被喝光了，宝宝该怎么办？” “不会。喝不完的。” 其实味道并不好。甚至有点淡淡的腥味。 只是借此提醒自己。舒服是彻底退休以后才考虑的，现在自己离退休差的远。 “那……你喝吧。” “宝宝，多喝点。” 换平时就得翻身调教一下她。但今晚不行了。 【2.0版本升级中，预计将在00时00分06秒后完成升级】 【版本升级完成】 【游戏数据构建中……】 【加载完成】 【‘噩梦’世界已生成，您是否要立即进入试炼？】 【该世界难度：普通】 升级这么久也没说具体有什么改变还是没改变。都得自己探索吗？一如既往的简洁。 但这次不是极低。 普通吗？ “喝饱了的话，宝宝就要抱着妈妈老老实实休息。” 没什么大不了的。 曾经有nz的力量，现在也有。还是加强版有母乳的。别说是普通，就算变成极难也得去看看。 【是/否】 老老实实被白雪包围。奶香夹杂微小的香汗体验很奇妙。 要说怎样的姿势进入游戏最惬意，可能现在就是最完美的。 ‘是。’ 来吧，看看噩梦世界是怎么个事。和极低世界又有什么区别。 (本章完) 第196章 这样，好像不怎么害怕 【玩家苏明，您已进入‘噩梦’世界】 【规则变动】 【当前赋予加成：哲学之刃。发行商说明：喜欢读尼采就适合你，多和它聊（由‘星之梦’有限公司提供）】 【当前任务：寻找在车站附近的安小熙】 【失败无惩罚】 【已说明完毕，预祝您游戏愉快。】 有变化。 之前苏明进游戏总会有或多或少的眩晕感，这次没有。 如手机拍照对焦，转换场景时的过程模糊化。没任何不适。 “……” 苏明脚下是碎的不成样的瓦砾。 材质像是琉璃瓦，也有写混凝土碎块。视线放远些，很容易就能见到宛如受过特级地震后全都乱七八糟的城市。 太阳光很强。 饶是苏明已经眯起眼，还是觉得刺眼。没被衣服包住的皮肤更是一阵阵刺痛。 风吹到脸颊也同样是热乎乎的。 温度肯定不正常。 苏明把身上的睡衣脱了，盖在头上遮光。先往前走，躲在一处废墟阴影后边。 鞋子入梦游戏还是贴心的换成运动鞋。 那么。 没给新能力，给新武器这没关系。反正都是奖励。 但目标……安小熙？ “呼。” 深吸一口香烟。 没看错。 就是安小熙。也不可能到现在还说什么也许只是同名，那是苏明最初进入游戏的认知。现在他很清楚，入梦游戏找人并不是随便找的。 问题在于，如果真是安小熙。她现实里应该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但从没听她说过任何事。 只是单纯的救了，但没发生任何事？隐瞒？ 有可能。 那么，如果自己有机会救安小熙，她该是在什么时间？ 看现在的画面，不太像过去。 未来？ 未来都没发生，如果是真实的世界…… “不管了。” 苏明扔掉只燃一半香烟。 光是想肯定想不明白，找到安小熙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哲学之刃又是怎么个事？ 试着默念一声。 很快，神奇的事发生了。苏明能感觉到右手手心逐渐凝聚出实物。 “……” 但是太小了。 刀把正常，刀身不如小拇指大。 “啪嚓。” “？” 往地上轻轻一戳，断了。 “这能算武器？” 不对。 幽蓝色的光闪烁，刀又复原了。 而且哲学之刃虽然小，但能触发苏明自带的武器加成。 他也能感觉到，手上的小东西在孜孜不倦的吸收他的体力。 应该不止是这样。 说什么喜欢尼采就适合，多和它聊？说关于尼采的？ 算了。 暂时能触发加成就足够。现在得优先找到安小熙。 如果是新的不认识的目标停留一会多研究无所谓。但安小熙不同。 “……” 苏明顶着灼烧感很强的太阳走没太远。 运动鞋鞋底软了。 字面意思。太烫导致鞋胶变形。 苏明开始觉得喉咙干渴。 有进一部分没那么惨的废墟找东西。没有水。只找到一些多半过期的零食。毕竟牛肉干埋在灰尘下，里面的油都漏干了。不可能是好东西。 没水，也没吃的。 苏明很难想象如果有人幸存在这，要怎么活下来。 “嗯？” 想看食物生产日期来确定年代。 擦干包装袋脏污的封口勉强能看清批次里藏着很小的黑字。 “2067.01.02。” 未来。 那么…… syyx食品厂，地址，冬市平安大道101号。 组合名。三位妻子和他的组合。 “……” 再看眼前的废墟，苏明不自觉吞了口唾沫。 找到越来越多的东西。 【冬市重工】 【雪国冬市第四局承包项目】 【……】 【继30年前英雄父亲消失，苏明家族最后的血脉，年轻的苏旭教授也因劳累过度与世长辞】 有从变形的办公桌里找到的破报纸。 除此以外。 【雪国最闪耀的天后歌手希儿，被确认未逃离冬市灾害红色区域】 希儿是艺名。 她的照片……虽说样子变很多，但苏明完全可以确认，那就是安小熙。 这里是冬市？ 未来的冬市？ 苏明顾不上找水喝，继续走。 哲学之刃太脆，又拿了根锈迹斑斑的钢筋用破布裹着当武器。 如果车站的位置没改，冬市重工在郊区……车站也一样在郊区。就在这附近。这种连还没出生的小孩未来都已经注定的世界，必须得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 再走没两步，苏明突然没法站稳，跪倒在地。 和之前的游戏不同。 这次苏明很清楚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疼痛。口渴？饥饿？寒冷？强烈的恐慌。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67.11.11，09.03】 —— 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一夜。 安小熙仍然不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记忆停留在坐高铁准备和朋友去远方旅游。一睁眼，还是在列车上。但车上的人都消失了。车也不是她乘坐的和谐号，很旧很破，像是搁置很久。 车厢宛如蒸笼。温度高的发指，仅仅摸到门框手便被烫出气泡。 外边…… 一望无际的废墟。阳光直射在肌肤，很快有脱皮。脱水的迹象。 她有随身小包在身上，与周围老旧的东西格格不入。 里面除去卡片相机，补水的，就只矿泉水和几颗草莓味软糖。 梦？ 她很清楚，火辣辣的刺痛感不可能在梦里体会。 发现情况不对时大概是下午。那时安小熙并没有想到天气会变得这么极端。 是说…… 太阳刚下去没几分钟，飘起了雪。 “沙沙……” 风吹着某些杂物的呼啸声，她忍不住缩起双膝藏在列车里不敢动。 害怕。 但安小熙并不是什么都不思考。也试图在列车几节车厢里找过资源。 包裹很多。 从行李架落下来摔坏的箱子也不少。但是食物全都是过期的。 找到半截相片。2066春。找到谁的车票，2067.05.06单日有效。 不明白。 只简单停顿片刻，安小熙继续寻找水。 找遍全部车厢，也只翻到包装纸都因为放太久而翘起的空瓶子。 根本无法知道这辆车歪斜倒在这有多久。 偶尔能看到车厢内部一些风干后的尸体。破破烂烂，那是随着人体一起死掉的蛆？像谁吐的浓痰干掉，非常恶心。 她能做的也不过是忍着恐惧去旁边拿走可以用的衣服。 断断续续。 安小熙想起来了。与现在的画面相似，她曾经梦到过。 有违道德的画面。 那是在听完苏明说他是怎样回到六年前拯救安诗瑶之后，她幻想来补充曾经画过的本子。 和现在相同。 少女蜷缩在车厢角落，望着外边被银色包围。 “咯咯……” 喝掉最后一口水之后，身子止不住因为寒冷而颤抖。 幻觉越来越严重。 前段时间经常幻想。 假如姐姐才是妹妹，自己才是姐姐。也许会是很普通的恋爱。 假如……能再来一次。 姐姐其实根本就不喜欢姐夫，至少最开始是。同时追求、相处的话，是自己赢。 可是。姐姐已经变得非常好了。对姐夫包容到极点，曾经自傲、清冷的姐姐，到现在即便姐夫脚踏三只船也能消化。她到底是有多执着呢？ 悲哀的说。 倒希望她能哭诉，放弃。给自己…… 这到底是不是梦？ 安小熙呆滞的望着外边。她没有任何方向，不知道该去哪。 两种选择。 第一。根据自身的判断，立马出去寻找食物和水。 第二。相信……有个人会来。 如果和曾经画的东西一样，至少在这里是会被救的。乱走，会不会找不到？ 咀嚼着糖果。 肚子已经饿到麻木。 “咚……” 直到支撑不住脑袋，撞到座椅。安小熙勉强爬起来。 没人来。 这也不是幻想里的故事。额头非常痛，伸手一摸，有滑腻的触感。 “姐姐遇到奇怪的事……会被救。” “但我是妹妹。” 有什么好怕的呢？ 尸体，早就见过了。比这些恐怖一百倍的东西都见过。 天气极端算什么？ 雾里的怪物比这更可怕。 “哈……” 安小熙拄着座椅爬起来，很吃力地到车厢门口。 迎面而来的寒意让她止不住发抖。 从地面用空瓶子装了很多雪回去。再坐回原地，塞进衣服里当然很冷……可也只有这样才能喝到不会让她死掉的水。 她是不懂为什么会突然到这种地方。 也不懂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 更不明白为什么会是2067年。但那都无所谓，她想自救。 六年前，学到东西改变到不是只有姐姐。 第三天。 早上。 太阳又出来了。和昨天一样热。安小熙换到侧面背阴的车厢，把包里装了雪的瓶子拿出来才发现里面有多余的东西。 骨头。 她不想去思考，那到底是人还是动物的。 “咕嘟咕嘟……” 全部喝完。 如果想排尿，会拿瓶子接好。以备不时之需。 如果感到害怕。 “whatyouhavemaynotbeyours……” “tokeep……” 能哼的出来。 六年里写的一部分歌词。 可为什么想哭呢？ 该往哪走才是对的？ 如果真的是2067年，因为自己决定要远行被迫来了这种地方。就算走出去……还能回家吗？ “不对。” 安小熙擦了擦眼眶。 早就知道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现在更应该去想，如果真是2067年，冬市的列车变成这样……外边全是废墟。姐夫他们有没有事。 要出去。 在这里勉强活着没有任何意义。会到这，肯定有什么意义要自己去做。如果连这种思考都不接受，会崩溃。 晚上。 安小熙收集一部分弄干净后看起来勉强能吃的东西。背着小包，又加了很多件衣服。 死人的衣服也是衣服。 咬着牙就能出去。 但事情和她想象的难度完全不同。白天太阳强烈到能很快让她晒破皮，缺水。但能见度高。 晚上不用那么快担心缺水，随处可见的雪也可以临时放怀里捂着。但能见度很低，冷，且很难走动。 总是埋在雪层里的脚踝没太久几乎丧失掉直觉。 “……” 她不住的哈着气，搓手。 想喝水。 可白天好不容易融化成水的雪，现在是半凝固状态。从里三层外三层的包里拿出来没十秒又成了冰块。 出不去。 准备工作全错。 “呼呼……” 她很冷静的想立马折返回去。 车厢内还有昨天多准备的水，再不济也有尿可以应急。 可是她高估了体力，也高估了她在大雪中寻找方向的能力。 到底是在哪儿呢？ 明明只出来半小时，明明记得留了标记物…… 好冷。 背脊也没知觉了。 倒下一次，爬起来。脸颊即便围了衣服，沾到雪后还是觉得要烂掉。 耳罩……没有耳罩，耳朵会冻坏。 跌跌撞撞的走。 也许是第四次倒下。安小熙爬不起来了。 她连动动指关节都费力。吃的东西报应也来了，胃部痛到和急性阑尾炎没差。 在这睡着，明天会被晒成人干吧？ 这样想着。 又想再爬试试看，但动不了。 会死掉。 有明确的认知。 只有勇气不可能在海岛市活下去。只有出来的胆子也没有在这里生存下去的可能。 没看到怪物。 也没看到人。 会不会……这里的所有人都死了呢？ 大家都是死了之后回到2023年吗？ 那自己也…… 不对啊。 不是啊。 为什么来这里呢？ 没人说。 就这样死掉，不管是真的死掉还是回去。都很奇怪。没有意义。 “哗啦……” 迷迷糊糊之间，安小熙感觉地面在轻颤。 有什么东西在地下……不，是在雪下。移动的同时扬起雪雾。 越来越近。 不害怕。 曾经有个宽厚的背影，背着自己穿越了全是杀人魔的地方。还有个坚强……让自己很愧疚的背影。独自开船面对怪物。 “……” 想开口哼一点歌。 把那些不想公布于众带着强烈个人感情的东西拿来当勇气食用。 可是。 要听这歌的人不在。 听完也许会摸摸自己头的人不在。 “我会……将我所有的……爱。” “装进蜜罐……” 不是装蜂蜜的罐子。是密封、尘封……谁也不会知道的罐子。 真的不害怕吗？ 如果不害怕，为什么要颤抖呢？ 为什么要祈求呢？ 姐夫是姐姐的英雄，不是自己的。祈求也不会有回应。 “轰隆隆——” 雪层下的东西出来了。大量的雪层几乎要将安小熙掩藏。 她看不清样子。 只能知道体型比她大点。有浓郁的臭味。 “……” 安小熙合上双眼。 想到一件事。 早知道会这样莫名丢掉性命，还不如当初在卧室被认错时主动抓住那只手，让他再感受。 让他明白。 天底下有哪个女生会被不喜欢的人摸到，一点都不生气呢？ “他妈的！崽种！” “砰！” “……” 是错觉吗？ 听到枪响。 安小熙似乎在风雪中见到熟悉的身影。很梦幻的光景，单人和那东西搏斗。 真觉得是走马灯。 要么真的死掉。 要么‘梦’醒。 “……” 好冷啊。 “小熙，还能动吗？” 衣服上的雪被拍干净，身体又多加了很厚的外套。 “姐……夫……” 看清那张脸。 “我先带你去暖和点的地方。放心，有我在。” “……” 再没力气回应。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但是。 要这样死，好像，不怎么害怕。 (本章完) 第197章 今晚，还可以一起睡吗？ 雪层里的东西并不强，苏明用顺手捡来的钝器直接砸死。 说不清那是什么东西，没有关节也没有皮肤……很光滑。 顶端只有口器，没见到眼睛。 “……又是怪物么？” 也顾不上多看，苏明得先把安小熙背起来。 任由她这样在外边，要不了一会就会出大事。 有武器加成苏明只会觉得有点冷。但安小熙和她姐一样，都是彻彻底底的普通人。 看这样子是爬出来自救结果没抗住。 回到找她时看到的车厢。 “……” 呼吸很微弱。但她还活着。 脸依然和苏明记忆里的青涩一致。和报纸上的样貌不同，叫自己姐夫也就是说……她是自己熟识的安小熙。 要么现实里的安小熙也来了。双人模式？ 要么这次真是游戏？真是复制？ 但如果要说是游戏，苏旭……那是刚决定给假如出生是小男孩的儿子取的名。 “噼里啪啦。” 燃烧的火堆传出焦味。苏明已经塞选过一遍燃料，但多半里面还是夹杂了些许塑胶之类的。 点燃香烟。 车厢门苏明用杂七杂八的东西遮住。里面有臭味或者说看着不舒服的东西也全都扔出去。 车厢窗户完好。擦干净点更能看清外边的光景。 和白天的高温截然相反，雪夹着雨。温差大的离谱，而且在这种雨夹雪里普通人很难不生病。 怪物。 藏在雪层下袭击安小熙的东西，很小。那种样子像完全没有皮肤，只是光溜溜有口器的无肢节动物。 整整一天。 除去寻找安小熙，苏明沿途也找过水和食物。即便再降低标准也很难找到多少一眼能用的。 只找到几个密封的罐头感觉能直接吃。吃完也能用来烧水。 “呼……” 总之，先把确定普通人吃掉应该也没事的罐头肉都弄碎让安小熙就着水喝。 她有自主吞咽的本能，应该没大碍。 摸摸她的额头，感觉有点烫。 这样下去不太行啊。 苏明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格没过期的药物。 “唔，好冷……” “……” 她眉头紧皱，身子止不住发抖。已经盖了很厚的衣物，甚至苏明把身上穿的外套都给她裹着。 怎么整？ 退烧或者说感冒，得出汗？ 苏明默默注视车厢顶部的路线图。 “商业广场-车站-龙云石庙。” “……” 有很多地方苏明都有记忆。他在冬市生活了少说七年。 确实是冬市。 有很多搞不懂的，但眼下安小熙这情况……再不做点什么，搞不好她会越来越严重，直到休克。 “唔……” 不论怎么给她加防寒物，怎么搓手给她热量都没用。 列车是铁皮的，没空调要说能有多温暖不可能。就那样。 为了保证燃烧物产生的烟能出去，也不可能把车厢门全部封死。也许是因为进入后半夜，现在温度似乎又降低了。刚才只是出去拿点烧起来不臭也没太刺鼻烟雾的材料脸就冻的生疼。 没办法了。 这样烧着火堆用处有限。还不如自己的体温，握着武器有加持……自己的身体倒是很暖和。 11月13日。 后半夜。 安小熙醒了。 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感觉出了很多汗很不舒服。 远处燃着微小的火焰。但此刻感受到的温暖并非是火堆带来的。 为什么会光着身子？ 为什么会被男人抱在怀里？ 稍稍思考之后，她立马就明白了。因为自己很冷，苏明是在传递热量给她。的确，非常温暖。 “……” 她能感觉到肚子挨着不该看的东西。只隔着裤衩。 双肩被搂住的，躯体之间几乎没有间隙。没一点点冷气能进来。 想开口说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状？ 为什么自己会来这？ 心跳莫名加速。越是细细体会，越是感觉很难为情。 “醒了？” “……” 果然，贴的那么近，没法骗过去。 “你怎么在这的？” “我……打算去高原地区旅游。” “然后呢？” “在高铁上眯了一会，再醒过来……就在这了。” 所以说。 果然是那样吧？ 自己是被卷入了姐夫的奇异能力里。那时候是姐姐，现在是自己。 这也是姐夫的‘梦’。 “你来这多久了？” “……三天。” “……” 谈话暂时中断。 想必姐夫有很多问题要考虑。 “姐夫。” “嗯？” “这是不是……也是姐夫说的梦？” “目前来看，是这样。” “虽然没和我说过，但是……姐姐她们都是经历过这些事吧？没有失败的时候吧？” “……没。” “比起之前姐夫经历的，现在的会更麻烦吗？” “暂时只是天气和获取物资有点困难。其他还好。对了，你感觉有哪不舒服吗？” “……” 有。 感觉热过头了。胸口和下半身毫无间隙的贴近，呼吸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有点口渴。” “喝这个，用罐头当锅烧过的温开水。” “……” 姐夫对我没有多余的想法。 所以，才会什么反应也没有。完全是心无杂念搂着我。现在同样是普通的离开，普通的给我水。 啊。 我坐起来，穿好姐夫递来的衣服余光忽然见到放在角落里的水瓶。那不是水，那是我的尿。 “咕嘟咕嘟。” 我喝着姐夫递来的水。 口感和我用雪捂热融化的完全不同，非常甘甜。 “还记得雪层里的东西吗？这玩意虽然难吃，但能吃。我试过了。” “做好心理准备。运气不好，说不定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得吃这玩意。” “……” 还是很在意备用的水。 不会被发现了吧？ “小熙，伱倒是挺勇敢的。” “诶？” 见到姐夫拿起我绝不愿意他注意到的瓶子。倒掉。 “很不错，有这种觉悟。但暂时不用了。” “还是那句话，别担心。” “不是打算出去旅游吗？” “现在也可以当这是一次奇特的旅游，不会有任何问题。相信我。” “……” 肩膀被轻拍着。 我的鼻子莫名发酸。 我还是不知道，这到底是怎样的世界。我又……会不会和她们一样，也有机会。尽管没和我说过，但她们肯定……都经历过‘梦’。 但是，又不一样吧？ 盯着姐夫平静的穿好外套，忙着重新引燃火堆用罐头盒子烧水。 我嘴里有股类似午餐肉的腥味，刚才是给我吃了那罐头吧。 相信不相信什么的…… “大人就是该照顾小孩。” “啥？” “大人来了，小孩就会想哭。” 我也会哭。 但并不是难受，而是感到安心。 姐姐说，姐夫一来她情绪就会很稳定。 但我也一样。六年前我抱着流氓兔玩偶，不也是期待姐夫早点回来吗？ “说起来，你知道尼采吗？” “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 “弗里啥玩意？” “哲学家尼采？” “对。有没有什么关于他的语录？” “语录？” 我是不知道姐夫为什么突然问起尼采。 “凡不能毁灭我的，必使我强大？这句话好像是他说的。” “凡不能毁灭我的，必使我强大？” “……” “？” 我亲眼见到，姐夫右手凝聚出实物。通体黝黑的刀把，就像激光一样逐渐衍生出手腕长的刀刃。 “喜欢多聊，真是这意思啊。” “姐夫？” “还有没有其他的？” “我也记不住太多……好像，还有一句。上帝死了……你自由了。” “上帝死了，你自由了。” “……” 刀刃又变长了。近乎一米长。 也该和我解释下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吧？ “这是种我没太搞懂的能力。” “每次……梦发生，都会有吗？” “差不多吧。你想听的话，我可以详细给你说说。” “不用，说太多我也听不懂。” “是吗？反正你就当成是梦里出现的不可思议武器就行。这东西需要念咒，喜欢尼采。” “……” 好神奇。 我以前没见过姐夫有这种能力。每次梦开始就会有的能力，也就是连姐姐都不知道的？ “姐夫。” “嗯？” “……” 我抱着双膝，缩起身子，“姐夫真的不喜欢安慰人。” “？” “我刚才都掉小珍珠了，可是姐夫突然问什么尼采。对姐姐也是这样吗？” “一视同仁。” “……好过分。” 一视同仁吗？ 真是那样就好了。 但我不能说。这不是我的幻想…… 如果是我梦里的姐夫，不会抱着我一点反应都没。 在眼前的。是与现实无异的姐夫。 他只是，单纯把我当妹妹看。 “……” 注视车厢外模糊的银色，还在飘雪。 很多事我仍然搞不懂。 但我现在又多了一个问题。 如果我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是在这种地方跟随姐夫活下来见证一些事。有什么意义呢？ 似乎。 有种不应该去想，但又完全抑制不住的东西……在滋生。 11月13日。 早。 哲学之刃很好用，随时随地可都能收起来。如果不想它那么脆，就多说几次上帝挂了。 唯独有一点。 这玩意有点力气。 昨晚苏明尝试过重复安小熙给出的尼采语录，重复的也能用。但最多重复到增幅第三次刀的长度就不会再变，明显感觉精神逐渐萎靡。但仅仅三次的程度，砍穿列车那么厚的钢板完全没问题。附魔之后更是和切纸没差。 现在就算遇到当初迷雾里的触手怪，苏明也有几分自信可以正面单挑。 另外，天气真的不正常。 预料中白天温度会持续升的很高，但没有。 “……” 依然飘着雪。一望无际的白色。 “姐夫，未来真的会是世界末日吗？” 安小熙里三层外三层裹着毯子，也跟随苏明的脚步出车厢。她原先穿的运动鞋不合适，现在换成了苏明捡来的长靴，雪几乎淹没她的脚踝。 “可能是吧。” 面前的安小熙是2023年的安小熙无疑。 但是读了数据的虚拟人物，还是现实？ 那现实的她又是怎样？ 在这里存在于报纸消失的天后安小熙能同时和她存在吗？还有消失的自己。 把繁杂的思绪抛开。苏明只能往一个方向思考。 不论如何，自己都肯定会在完成任务后回去。现实没变动就证明……这也许单纯是真实度很高的预言世界。 至于天气。 都已经到2067年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也许就是世界末日后。 更也许，发生了其他正常人类难以理解的事。入梦游戏给自己提前预警的机会。 放轻松。 即便悲剧已经发生，也不是正在进行时，而是让自己知道后便不会再存在的未来。 “姐夫，我看到你包里的东西了。” “嗯？” “姐夫真打算给小孩取名叫苏旭吗？” “已经和你姐说过了。” “姐经常和我吐槽，说姐夫就知道捣乱。认真考虑的名字，姐姐听到一定很高兴。” “……” “姐夫，杂志上说我是天后诶。我感觉好不真实。不过2067年的我，好像已经挂了。一般而言失踪就是死掉了。” “我大概也挂了。” “那就是两个已死之人。姐夫要不要听我唱歌，瞧瞧有没有天后的水准？” “现在？” “……” 哼的旋律挺轻快。 “没听过。” “姐夫当然不会听过，这是我原创的~” “……” “这首歌叫‘我没有魅力吗’？” “你还担心没有魅力？” “嘿嘿，潮流嘛。年轻人都会喜欢这种调调。” 她很自然的展露笑颜。和这环境格格不入。 没害怕，乐观的确很好。 凝视在车厢里找可燃材料的安小熙，穿的衣服虽然很臃肿，动作也不利索……但却又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搞不懂为啥她反而这么高兴。明显是被迫卷入‘噩梦’世界。 不管是噩梦世界、极端天气、怪物……都不是会让普通人高兴的事。真当成旅游了？ 那样，倒也不错。 苏明也开始在脱离轨道的列车附近收罗物资。不管是破布还是乱七八糟的工具，先拿回去再慢慢研究。总之先最大限度改善生活环境。 11月13日。 中午。 苏明找到一块机械表。早就停止转动。拨动表盘周围的旋钮，指针还能转。 就当现在是12点吧。 带回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包、衣服、凳子、塑料袋……对了，在谁的行李箱里发现一瓶好像还能吃的豆腐乳。但没有米饭，这玩意生吃有点难搞。 瓶子也捡了很多，融化雪之后装满当备用水资源。 “好冷。” 安小熙缩在角落，即便火堆就在旁边裹了很多衣服，车厢苏明也重新简单的布置过保温措施，但她还是冷的直哆嗦。 “喝点热水。” 捧着苏明递过来的塑料瓶，她才好了些。 “姐夫，如果到晚上还会更冷……可以一起睡吗？” “嗯？” 苏明愣住了。 “昨天也是……两个人一起。我觉得都会变暖和。” “……” “对不起。我突然说奇怪的话……” “真这么觉得？” “诶？” “说实话，车厢很小。挤在一起睡的确会暖和很多。能减少生病的概率。” “……” “昨天我之所以会那样做，是因为你在发抖。你现在也有点抖。” “我……我肯定没有姐夫体质好啊。我也是这样想的，要是我感冒了，姐夫也会很麻烦吧？不想随便给姐夫添麻烦……” “……” 这就算默许了一起睡。 怎么感觉安小熙和安诗瑶思考方式那么像？ 动不动就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但她说的也对。 比起男女有别什么的，在这种环境又没有医生和药，真感冒会很麻烦。 11月13日。 晚。 外边的天气越来越恶劣。 大雪刮着，能见度不到两米，苏明单独出去都没什么效率，更别说带安小熙出去看情况。 没有新的提示，也不方便出去。干脆就在车厢里等。 “……” “姐夫都和姐姐正式结婚了，我现在就名正言顺是小姨子咯？” “是这样。” “我还没满19，但已经是小姨子了。姐姐有小宝宝，就代表我再过一段时间，不仅是小姨子，还是姑妈。” “……”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姐夫，不困吗？” “还好。” “是不是因为要守夜，所以不能睡？那种怪物……还会有吧？” “有什么情况我只要不是深度睡眠都能反应过来。你想睡了？” “……不是。” “？” “就是，有点想……上卫生间。” “大还是小？” “……小。” 她声音小的跟蚊子没差，脸很红。 毕竟空间这么狭小，只是为了上厕所也不可能出去。 苏明很干脆的给她割开的1.5l塑料瓶底部递过去。 “我出去吧。” “姐夫……不用出去。” 苏明刚打算出去，安小熙立马开口阻止。 “这种环境再讲平时的常识会很麻烦，而且……是姐夫的话我也没那么在意。” “小时候在海岛市我听了鬼故事害怕还缠着姐夫带我去卫生间，非要姐夫在门外等着呢。” “而且，车厢门口姐夫用东西堵住，掀开之后冷气会灌进来。又会很冷。” “那倒是。” “嗯……姐夫也一样，不用顾忌我。” “……” 本来什么都不说没什么，她特地提出来苏明反而觉得有点怪。 什么叫是姐夫就不在意？ “窸窸窣窣……” 背对着。又听到她在角落迟疑片刻，气势汹汹的动静。 再然后是在擦拭。 “……好了。” 其实不用她说，苏明也能听见。 “……” 她缩进被窝，似乎在里边脱衣服。 “姐夫。” “嗯？” “……我想睡觉了。” “行。” 床也重新铺过，选看着干净些的衣服垫在下边。都是从别人行李箱扒出来的。除了有股馊味以外当垫子还行。 没办法。 无论如何都会看到。只要稍稍掀开被子，以苏明的视力很容易就能见到黑色边缘袒露出的雪白。只留了贴身衣物。 不是。 为什么感觉这款蕾丝花边的内衣见过？ 安诗瑶的？ 不对，尺寸肯定不一样。只是款式相同。姐妹连心是吧？ 呼。 苏明顿了下，也钻进衣服搭的被窝。 她仍然在轻微颤抖。还是冷吧？ “……” 起初能感觉到她身体很紧绷。 呼吸也稍微有些紊乱。 但没太久。 “姐夫……好像有腹肌？” 她似乎接受了。开始主动缓和气氛。 “有一点吧。” “我也想有腹肌。” “啊？” “开玩笑的，我才不要姐夫这样的……女孩子的肚肚就是要平才好。” “……” 糟。 她有些冷的手光放在肚子汲取温暖没事，但配合近在耳边的言语和气息，这样来回摸就多少有点。 右胳膊又时不时蹭到有些软。虽然被有摩擦力的布料遮住，但反而更难受。 “……姐、姐夫？” 强行搂住她的肩膀，让她固定成合适的姿势。 “别动了。老老实实睡觉。” “……对不起。” 还好。 本能随着她没再动，消退了。不然在这种情况被小姨子当场逮捕，天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话说小熙一点也不小。 从外边压根看不出她有这功底。只比安诗瑶略逊一筹吧？ 不能再思考了。 再香也不能去构思画面。想旁边的触感，抱的这么紧是因为她很冷。 这是小姨子！安诗瑶同父异母的妹妹，想清楚了！ “……” 苏明平静了。 已经不太能看清窗外的光景。四周没任何光亮，只有风在呼啸。 火堆也逐渐熄灭了。留的通风口没问题，躺下后不会觉得闷。 “……” 耳边萦绕着如小小风箱拉扯般的呼吸。安小熙也睡着了。 有种奇怪的怀念感。 当初在海岛市也差不多是这样，只不过那时候她还是小孩。喜欢睡在自己和安诗瑶中间。有时会装作大人伸展手臂要搂着自己和安诗瑶睡。 现在，她长大了。 天后？只是知道她唱歌的确很好听，但真没听安小熙说过她想进军娱乐圈。 “……” 所以说。 她俩是一脉相承吗？ 为什么都喜欢用大腿放在自己腹部，拿下去要不了几分钟又会拿回来。 嘶。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什么都没有。想想远在2023年的瑶，想想小夜，想想缪雪儿…… 错了。 根本就不能想，一想全是瑟瑟的画面。 道心很稳。 但道心分生理和心理。 嗯，之后必须得想法子找点更好的防寒物、取暖的东西，不能一直这样。 苏明当然不可能真的睡过去。 如安小熙所说，他得守夜。今天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天，什么都不了解，两个人都睡过去搞不好起来就已经读档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边风雪吹打车厢的怪声没了。 周围的一切全都停止。 【任务完成】 【正在返回现实……成绩稍后结算】 终于来了吗？ (本章完) 第198章 能不能被赦免呢？ 【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25，等级为差】 【奖励：哲学之刃（低劣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一定练习才可完全掌握此产品】 【您是否要以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上传并立刻领取奖励？注，进行最终上传后您将无法再次进入该世界】 【是/否】 【00.09.59后默认选择‘是’，并执行最终上传操作】 回现实切换过程比以前圆滑。 确切形容，大概像是切换页面间多了慢动作的过渡动画。没任何不适。 半透明文本框越来越像vr眼镜的透视模式。似乎能读懂苏明的意思，知道他是想看现实的人，还是更仔细阅读文字。 甘甜的气息萦绕。 “……” 和梦里有些相似。安诗瑶大腿也搭在苏明肚子边，不过比梦里的安小熙过分的多……她是完全不在意到底碰到哪，甚至会有意无意的挑逗。 真的是同款内衣。 刚在梦里见过，再见安诗瑶的……无论是花边，还是前扣设计，都相同。 搞不好真是姐妹俩一起买的？ “唔。” 那都无所谓。 苏明先轻手轻脚移走放在安诗瑶宝宝食堂的手，到卫生间。 他的目的很简单。 第一，这件事不打算对夏夜说起。 一旦她清楚自己又进了梦世界，以她的性格追根溯底并不是好事。自己是有信心不会有任何事。也不算是谎言。 有了这前提后。 苏明要做的就只有第二点。 噩梦世界里的人，到底是不是安小熙？ 无论安诗瑶、夏夜还是缪雪儿，她们都是确确实实真实活在过去的人，到现在苏明也差不多理解了。他算是一种另类的时间旅客玩家。 以前是过去。 这次是未来。 “嘟……” 只有十分钟。 苏明不会单纯把所有事情都寄托在电话上，他一边拨号一边查阅冬市地图。 普通人在同一地方生活再久，没特别需求也不可能去关注哪里是电厂，哪里有可用的设备……顶多知道一些超市，玩乐的地带。发生灾害后的避难所十个人里可能十个人都说不出在哪个位置。消防演练大部分地方也都是装样子，应付检查。 2023年的地图，希望和2067年相比不会相差太大。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无人接听】 【……】 现在是凌晨。 打一遍没人接正常。 第二遍。 第三遍。 【……】 不会吧？ 难不成安小熙真到2067年去了？ 或者说意识过去，身体留在2023年？ 再打了两遍，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要说办法，现在立马给夏夜打……让她监听倒也不是不行。 但那就本末倒置了。 【00.02.19后默认选择‘是’，并执行最终上传操作】 “嗡嗡。” 正当苏明打算最后再确认一些材料厂的位置回去时，有回电了。 “……喂？” 但不是安小熙的声音。是个女生。 “小熙……刚才好像去卫生间了。” “我？我是她朋友。” “啊……原来是小熙的姐夫呀？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 “嗯？她就是去卫生间了。” “我们打算去西岭旅游。现在就是在动车上，小熙没和您说过吗？” “……” 苏明没法确定安小熙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 但口供对上了。 她的确是打算去旅游，并且人已经在动车上。 是不是忽略了一个问题呢？ 自己似乎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搂着谁，身边有人在，可能有被干扰的因素进入游戏。 如果意识沉浸在2067年……时间差很大，短时间不会被人发现异常。安诗瑶也不可能做出有害自己的事。 那如果现在自己非要安小熙的朋友叫醒她，如果她确实在卫生间…… 【00.01.07后默认选择‘是’，并执行最终上传操作】 重新钻回被窝。 “没有了……不许再喝。” 安诗瑶的可以随便摸。 梦里的不行。 安诗瑶现在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 安小熙是她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也是自己的小姨子。 没法去做有风险的事。 入梦游戏一直以来也没让自己失望。版本升级……可能真的有什么变化，但不会是坏的变化。 十分钟时间太少。苏明只大概确认了厂区比较多的地区，以及几个雪国规定的通用地下避难所、防空洞之类的位置。 凝视天花板。 “呼。” 苏明深吸一口气。 ok。 不管怎样，先继续做任务。具体怎样，等到将‘噩梦’里的事情全都做完再说。 ‘否’。 感受安诗瑶宝宝食堂的温度。 苏明又不自觉想到另一件事。 生理和心理真的是两回事。就如现在的自己盯着43999小网站里的东西一直看，也同样会有反应。 假如安诗瑶才是小姨子。现在睡一起，保持现在的姿势和动作……能稳得住？ 【正在再次进入梦世界】 视线全暗。 面前模糊的光景缩成一个点。再慢慢扩大，很平滑的切换。 —— 另一边。 雪国西部铁路干线。 动车车厢。 安小熙闺蜜被电话吵醒后睡不着了，一直等着安小熙回来。 “……” “好慢。” 但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回。 “小熙？” 她没忍住，干脆去车厢后边卫生间敲门。门锁标志是lock红色，代表有人正在使用卫生间。 “……” “小熙？你在里边吗？” “……” 喊了好几声都没反应。 “谁啊？没看到有人吗？” 正当她打算叫人，里边的人一脸不耐烦的出来。是个不认识的阿姨。 “诶？啊……抱歉。我以为是我朋友。” “……” 不在？ 是去其他车厢卫生间了？ 闺蜜有点纳闷，但她也只能悻悻然回去等着。 —— 【您已进入‘迷噩梦’世界】 【当前赋予加成：哲学之刃。发行商说明：喜欢读尼采就适合你，多和它聊（由‘星之梦’有限公司提供）】 【当前任务：携安小熙生存49天，度过恒季】 【新增功能好感度条框，注，该功能仅作为玩家辅助道具使用。】 硬要说。 现实和‘噩梦’世界除了床不一样，真没啥区别。 安小熙也很香。 之前没注意，但这会儿苏明刚从现实重新回来。那股淡淡的清香让苏明熟悉。 香水。 和安诗瑶身上的香气大差不差，可能要浓一点？ 安小熙个子要稍微矮一点。但安诗瑶168，安小熙163左右在雪国女性身高里感觉算是正常吧？ “……” 发誓。 绝对不是自己的手主动放到她皮鼓上边。毕竟她的手正盖在上边。 捏，还是不捏？ “……” 呼。 苏明仔细回忆刚才看过的地形图。再注视车厢外边似乎有变小趋势的风雪。 抽出手。 她也许是因为皮鼓上的温暖消失，本能的轻轻扭动。发丝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缕被苏明脸压着，就在嘴角。 挨得太近。 真不想思考太多。 但有个很关键，很影响苏明思维的问题。 那是入梦游戏第二次进来后，必定有的辅助功能。 【人物：安小熙】 【好感度：92】 【描述：对你有较高的信任度，喜欢伱】 能当做是对姐夫的亲切带来的喜欢吗？ 没别的歧义。即便数值很高，但只是因为曾经经历很奇特，曾经共患难……所以比一般而言的小姨子与姐夫好感度更高吧？ 理性分析。 安小熙思维肯定比常人要跳脱些。毕竟她曾经也在海岛市生存过那么一段时间。 但要说感情。 肯定不可能和安诗瑶一样，有很强烈、主观的爱意。 说起来瑶现在的好感度该是正常的100以内，还是超过100？ 好像也没啥区别。 超过100虽然会有概率让情绪不稳，但只要弄明白安诗瑶需要什么就没事。 别想了。 好感值92和喜欢只是一般而言的喜欢。代表她和安诗瑶一样，是彻彻底底相信了自己的说辞，而且用她自己的判断相信自己就是六年前的姐夫。 这不该是有曲解意思的事。更不是拿来对她关系开玩笑的事。 任务。 生存49天？ 度过恒季？ 从字面意思理解，好像是2067年的这，相对稳定的一个时期。恒季之后……难不成还有和三体差不多的乱纪元之类的？ 不是没可能。 毕竟起初来着感觉那太阳真的能轻易把人晒死。现在又是能把人冻死。 任务是时间长度类的。 那么就真的要靠自己在现实记住的地形来探索。寻找想要的信息……关于在2067年自己公司的，自己甚至还没见过面的儿子。以及三位妻子。 天逐渐泛起鱼肚白。 外边风雪呼啸声趋于平静。几乎没听到有东西刮到车厢顶部什么活动的金属物再响动。 有了亮光，温度也随之回升。但苏明不确定会升到哪种地步。 苏明率先爬起来，穿好外套。拿一块车票擦干净污渍，在上边画了简易的方向图。 “……” 时间紧没办法多详细是一回事。 未来和过去的地图变动有多大又是一回事。 但那么多材料厂，总该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吧？发生过什么大事件，那些避难所说不定会有人在。就是不知道到底发生过多严重的事。 “得先往南边走。” “……水厂也可以去看看。” “……” 冬市政务大楼如果还在原地方，也要去看看吧？也许能拿到有用的信息。 “姐夫。” “嗯？” 斜眼撇过去，安小熙已经坐起来了。 抿着唇，只用衣服裹着身体。光洁的肩膀有部分裸露在外边。 她好像还没睡醒。 “你可以再睡会，我在附近淘点东西回来叫你。” “我不喜欢赖床。回一会儿神就好……” “……” “吸……” “？” 见到她按住鼻翼一边，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冷……” “……” 这是苏明当初交给安诗瑶清醒的办法。 “嘿嘿，这是姐姐告诉我不赖床的好办法。脑子一下就会醒。” “我告诉她的。” “诶？姐夫给姐姐的？管他呢，反正好用。” “……” “虽然还是冷，但好像比昨天好很多耶？” “温度确实上升了。如果能保持这种趋势，我们会好过很多。” “……” “窸窸窣窣……” 她有盲穿的技能。即便身子藏在被窝里，也能迅速穿好衣服。 但有个问题。 昨天她有穿打底裤吗？ “把这个套在里面，然后再穿裤子就一点也不冷。” “你……也做了美甲？” “是呀，那时候姐姐说她想去做美甲，我觉得新鲜就一起去了。但是我没有姐姐维护的那么勤，现在早就没刚开始那么好看了。” “……” 涂的不是如安诗瑶一样的鲜艳红。是淡淡的粉。 “肯定没有姐姐的好看吧？有时候真的好羡慕姐姐，真是的……身材又好，人又那么漂亮，腿也长。关键是性格到现在还很温柔。” “……” 她穿的很快。 刚才裹着肉色打底裤的双腿，没半分钟又多了臃肿的外裤。再把大号的靴子一塞，看着就暖和。 “姐夫，你在画路线图吗？” “我能给建议吗？” “……” “哈哈，我顶多就能给出人往高处走的建议啦，不是什么求生专家。” “肚子好饿。” “我来烧水。火要这样拉才能引燃吗？” “……” “听音乐有益身心健康。我将来搞不好真是天后，现在姐夫多听一秒就是赚一秒。” “……” 她真的很有朝气。 很普通，做着力所能及的事，也不会对苏明做的事指手画脚。 她哼的歌很怪。 什么是男人就出石头，现在理所当然出剪刀骗人。听不懂……挺清新、轻快的旋律。苏明很少听这种类型的。 “这也是原创？” “对啊。” “叫什么？” “……石头剪刀布？” “刚想的吧？” “本来就是很随便写的歌词。姐夫觉得好听吗？” “挺不错。我感觉有热度很容易成ktv的常点歌曲。” “姐夫别这么捧杀我呀，我也会害羞的。” 她没问要做什么。 也没问什么时候能回去。 想说，不担心2023年仍在动车上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即便说过是自己的‘梦’，就真能这么大大咧咧？ 但好像又没必要硬塞给她暂时无法解决的疑问。 接过安小熙递来的温水，苏明一饮而尽。 “……” 把挡在车厢门口的障碍物去掉。依然在飘着雪，但相比昨天好太多。至少站在外边呼出的气不至于在嘴角有凝固感。 “天气还行。我们今天的任务是尽可能把周围能带上能用的东西收集回来。筛选出能带走的。” “就是说，要离开这？” “对。” “包的。只要不用像姐夫和姐姐一样去动脑子，我什么都可以做。” 安小熙不像会藏心事的人。 与她姐姐相反……能这样思考吧？那种明快的笑颜，到的确是至今为止感觉最好带的任务目标。没差。 “……” 安小熙兴冲冲走在前面，背着破旧空包。原本明快的表情在背对苏明之后黯淡了。 没有用啊。 即便鼓起勇气，让姐夫手就放在那，也不会被碰。不会和之前被认错一样……被用那种方式对待。 真的。 即便在这样的‘梦’里，也要甘心当妹妹吗？ 如果压抑不住那种想法……会被讨厌？ 不想用现实的思维模式再去辩证。 好讨厌。 为什么自己是这样呢？会故意诱惑姐夫什么的……完全就是碧池。 但因为是在‘梦’里，能不能被赦免罪行呢？ (本章完) 第199章 正想做一场不用思考后果的美梦 11月14日。 中午。 时间依赖姐夫找到的机械表看，不一定准，但差不了多少。 恐惧、不安……找不到目标。 这些事似乎完全与姐夫绝缘，现在的他亦如海岛市那时，有条不紊的做事。 “感觉热可以脱一件。” “……” 已经见不到颗粒状的雪花，只有点状的毛毛雪。 背着包在车厢附近游荡对我来说还是有点吃力。毕竟雪没完全化开，没踩实的区域都得小心翼翼。 是地震过吧。 轨道周围的地面有裂口。视线稍稍放远，支离破碎的各种设施映入眼帘。 肯定，不算是什么好地方。 “小心点，别那么跳过去。” “嘿嘿，包没问题的。” 因为只有我。 所以姐夫能关注、照顾的也只有我。 不是好地方，但不妨碍我将这当成好地方。 我曾经虚构过一种世界。跳出现实时间之外，不用考虑过于现实的问题，只要想好事就行。 现在，算不算幻想达成了？ “唰——” 怪物。 算上这次是第二次，先前我没余力仔细观察。 这会儿姐夫再刺死一只后，我看的很清楚。 躯体很软，似乎没有脊柱。没隔的太近闻不到怪味，凑近些会嗅到淡淡的臭气。就好像从沼气池里出来的。 全身除去一小圈有纤毛的口器，找不到任何可以分辨是头部还是尾部的特征。我以前从没见过这种东西。 “姐夫……已经吃过这种东西了？” “吃了。” “真的能吃吗？” “暂时没感觉有问题。不到万不得已你也没必要吃。” “……” 我没那么矫情。 只要姐夫说吃了没问题，我就可以……吧？ 11月14日。 晚。 虽然能见度好了不少，穿着厚外套温度也算是人能接受的程度。 但收获没比昨天多。 车厢外边的雪融化，更能看清外皮的锈迹。我猜，十几节车厢可能是在地震时被甩出轨道。 尸体很少，多半是被某些生物吃掉了。 如果只有我自己住在这，大概会越来越害怕。 “……” “？” 我把擦干净的耳机塞到姐夫耳朵里。 播放。 小巧的mp3正常运转。这得益于我用找到的几节干电池，压扁后搭线奇迹般的给mp3冲上电。 “你还会这？” 姐夫明显讶异了。 “以前姐姐鼓捣收音机的时候，我也在一边帮忙。” 我趁着这间隙，顺理成章坐在姐夫旁边。离很近。 切了几首歌。 果然，好听的曲子就算过几十年还是会有人愿意一遍一遍听。 “我们现在优先保障生存。先看看能不能找到水源，既然会下雨夹雪，那附近应该是有水的。” “最大限度保障生存之后，再换个合适的好地方收集材料。看到这了吗？2023年冬市各种新能源、燃料之类的厂区都在这一片。” “……” 其实和海岛市的日子相比，区别不大。 生存。 希望。 其他幸存者。 这是必要的吧？姐夫要考虑很多，又不可能像我一样……只是头脑简单贴在边上，希冀能被或多或少察觉到一点魅力。 没关系。 寻找其他人的事放在最后。我完全赞同，我不在乎这世界还有没有其他人。 当然。没有也许更好。 11月14日。 深夜。 很遗憾，姐夫不再和我一起睡觉。 他选择坐在篝火旁，静静注视外边的世界。毕竟天气不再与昨天相同恶劣，我现在说很冷、防止感冒之类的只会遭疑。 是因为吃的东西太没营养的缘故吗？ 肚子不舒服。 我有想过，如果是姐姐……可能很轻易就能说出来，要姐夫帮忙揉揉之类的。 我不能那样。 这只是普通的不适感，在这种世界很正常。如果什么小麻烦都要姐夫照顾，就算天然对我再亲切……也不可能一点都不厌烦。 11月15日。 姐夫一直没睡觉。我看得出他精神不是很好。 “有情况我肯定会给姐夫两巴掌，保证姐夫立马会醒。” “……那倒不必。” “……” 姐夫也是人。他也需要睡眠。 而我。 在他睡着时可以毫不顾忌的盯着看。 那张脸，丢到人堆里并不特别。如果不是与姐姐结婚那天精心打扮过的样子，很普通。 闺蜜问过我，姐姐为什么会喜欢姐夫呢？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魅力？ 有啦。 虽然普通，但是耐看。 虽然看起来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但只要在身边就能获得浓厚的安全感。 特别之处？ 好色算吗？ 七年前我是小孩子，有很多事都不懂。七年后的现在，当初姐姐与姐夫之间的暗语，某些时间在隔壁奇怪的动静，我全都知道是在发生什么。 到最后为了确保姐姐不害怕立的标志语也是下流的话。 很怪。 但我又能理解姐姐看到之后的心情。 端庄、清冷、自傲……不代表动感情、全身心接纳后不会随着另一半而改变。整整18年时间都维持女强人精英人设的姐姐，就是会因为那些下流的话而感到安心，从而鼓起勇气。 明明我那时候就在卫生间门口，却和姐姐在里面做那种事。 半夜只是想踏实睡觉，却把我抱走。说是梦游。 …… 没有感情做那回事，我的身体和姐姐又有什么区别？ 她们说男人都是洪水猛兽，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没经历过。 唯一一次，是被认错。 我刷到过视频。 没谈过恋爱的小男生仅仅只是乘公交车挨到可爱女生的手，便幻想到小孩叫什么名字。 那天…… 我成了这样。 那之后我总是不自觉和姐姐比较。毕竟她有什么事都会和我说，比如想做美甲……想试着烫微卷，想换唇彩等等。 穿那么性感的内衣干嘛呢？又没男朋友。 闺蜜吐槽过。 是啊。 和姐姐一样做漂亮的美甲干嘛呢？始终脚藏在鞋子里，非必要也不可能有谁能看到。用了同款的身体乳，又不会被碰，谁知道我用的是什么？ “……姐夫。” 没回应。 “……” 我注视蜷缩在被窝里的姐夫，伸出手。 可以什么都不想吧？ 后果、伦理、现实、后续，都不用思考。 小时候我想拔掉姐夫下巴的胡子，从没思考过别的。只要伸手就可以。 碰到了。 虽然到了‘梦’里，但姐夫的胡子会长。两天时间不刮就有强烈的颗粒感。 再看向外边。 雪已经停了吗？好像只偶尔会刮一阵冷风。 倾斜的电线杆半截都嵌入地下，可我竟然觉得这种世界很好。 如果到最后没任何结果，我又能做什么？ 说出来。被拒绝的话，我还能和现在一样摆出乐观的表情吗？ 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法保证。 要是做任何行动前都有神来说‘你一定会成功’或者‘伱一定会失败’。女娲造人的间隙为何不考虑给人增加这种便捷的功能呢？ “我也……” 稍稍轻抬胸部，调整内的位置。 我有自觉。 我也不小。再过几年，不一定没法超过姐姐。 11月16日。 我们出发了。 车厢附近没值得再停留的。外边的白色全都融化，体感温度大概是刚进冬季的样子？ 再一次见到太阳，稍稍有点怀念。 “看样子不仅是地震，咱们冬市在内陆能被水淹过，只能是上游出了大问题。” “路完全没法用。只能步行过去看看前面的路怎么样了。” “……” 离车厢可能几公里的地带，状况好不到哪去。 一样的残破，一样的废墟。轨道附近没什么建筑物还比较好走，一旦到居民区完全是噩梦。 但好消息是我们可以进相对完好的建筑物里找物资。 起初我有点害怕进那种明显有好多层都嵌入地下只留顶层在外边的大楼，我害怕看到死状很惨的东西。 但压根没有。 “估计都被那些东西吃光了。而且已经吃光好长一段时间，之前我把那东西掏干净也没见到里面有人体组织。只有一些垃圾。” “……” 自来水设施如预想中一样完全不可用。 电力也是废掉的。 它们的分布和当初的杀人魔比起来，像是稀有动物。很少看到。 要用它们来当食物，如果不能保持两天找到一只的频率，有点困难。 11月17日。 凌晨。 没回车厢。 我和姐夫就随便找了一处能进去的大楼遮风避雨。白天找到最后，幸运的收获几桶不知道谁藏在柜子里的泡面。 生产日期是1月。 但泡面这种东西我和姐夫都一致认为只要没开封，至少单论面饼放几年都能吃。 “能吃的下吗？” “能。姐夫太小看我了吧？” 我也把姐夫切好的怪物碎肉放到泡面桶里。有调料加持，简直是我这几天吃过最好的东西。 但心理上的厌恶确实存在。只是，我绝不会表现出来。 换成比车厢更宽敞的地方。 心照不宣的分床睡。隔了起码一张电脑桌那么远。 如果想上厕所也可以出门在外边。 我确实不太能做到面不改色在姐夫面前换衣服，尤其是解手更不行。 但是……我讨厌这种宽敞的地带。 11月20日。 不知道离原本呆的车厢有多远。 我和姐夫面前出现了比之前好太多的平地。虽然地面也时而有龟裂，也有很多杂物被冲刷到路面。 姐夫找了辆很丑的摩托车。坐垫擦擦也能坐。 “嗡嗡。” “运气好我们今天就可以到水厂。” “……” 走路确实很讨厌。 即便我不想表现出任何不舒服的样子，但娇生惯养的脚不会骗人。已经有水泡了。 而且，姐夫肯定没思考过我该如何坐的问题。 不。 姐夫压根就不会往那方面想，只有我才会。 “有这么害怕吗？” “……甩下去，脸肯定会摔烂。” “放心，我的车技你姐向来是放心的。” “……” 开的好快。 稍稍侧过脸，口水都会顺着嘴唇飘。 我依然穿着厚重的外套，但这样紧紧搂着……就真的一点感觉不到吗？ 很害羞。 我从没有这么主动贴近别人。更别说挤压到明显变形的地步。 记忆里。 好像除了七年前在海岛市这么搂过姐夫，再也没有这种机会。 有股不臭的汗味。 “小熙？” “啊……为什么这的情况感觉没那么严重？” “郊区的国道吧。周边比较平，也没什么建筑。” “……” 我的脸肯定很红。 刚才不自觉就想再嗅嗅气味。 害怕的感觉消退，就只剩下胸口。 “诶？那是……” 前面有障碍物。 巨大的灯牌倒在路面上，被一些小石块，枯枝落叶之类的掩盖。但能依稀见到灯牌在宣传什么。 【全球巡演第15周，冬市站】 【寻找天后希儿】 【……】 姐夫拿来东西把灯牌上的杂物清扫干净，尽力保留图片的细节。 “嘶。” “2067年你长这样？” “……” 我哪知道？ 夸张的烟熏妆，皮质超短裙短到轻而易举就能见到安全裤的边角。 我为什么会喜欢穿皮衣啊？ 那么高的高跟鞋穿着不会难受吗？ “完全像是成熟的大姐姐了。” “诶？” “单看这宣传照，气势十足。” “……” “啧，音色可以，外表也是满分。确实有当天后的潜质。” 我不知道。 为什么突然要夸我。 外表……是满分吗？ 因为姐姐才这样？不对，现在姐夫是看着我的照片，看着我说的。 11月22日。 找到水源了。 但不是自来水厂，是郊区山脚下。从发生过泥石流的崖壁淌下的涓涓细流。 姐夫上去看过，说水是从山体内部来的。应该没问题。 又说路线图和他想的完全不同。郊区的确是郊区，但水厂之类的好像都不在。 我听不懂啦…… 只知道水很好喝。比之前的都要好。 还有找到小型的超市。 不过很多东西生产日期都在1月份以前，没法用。只有面或者调料之类的能直接用。 我其实很少关注这些。 吃的差点也好。 吃的好点也好。 有什么区别呢？ 反正姐夫有什么就会给我什么，他会考虑很周全，照顾我。 这会正呆在姐夫找到的相对完好的郊区一栋房子里。没什么东西，感觉原本就没人住在这。 花点时间整理干净，总算有房间能暂时当卧室睡。床垫……看起来姐夫是打算让我睡床垫，他继续打地铺。 “下次早点说。这玩意挑破睡一觉基本上就好了。没必要忍着。” “别学你姐有什么事都不说。” “……” 脚长水泡的事最终没瞒过去。 但姐夫并没有觉得我矫情，反而责怪我没说出来。 见着姐夫用布包着尖锐的铁片炙烤，消毒。 “……” 我抱着双膝有点不安。是不是提出自己来更好？ “脚后跟的不好弄，我三两下给你弄了。” 其实不都是很普通的事吗？ 换成姐姐正常的妹妹，姐夫也会这样做。心无杂念只想着帮要照顾的人减轻痛苦就好。 可我不正常。 我感到很难为情。尤其是跟随姐姐一起做的美甲在篝火照耀下很清晰映入姐夫的视线。 “你什么时候做的美甲？” “……去年吧？” “去年上大学了吗？” “还没。” “是吗？女孩子是得过精致点。不然三言两语就被骗了。” 那是什么育儿方针吗？ 那与我无关。 我做美甲的契机，只是想和姐姐一样……给某个人看。现在被看到了，但动机没暴露。 就这样被捧着，感觉心情越来越奇怪了。 明明姐夫只是认真的用尖锐物帮我挑水泡。 “姐、姐夫……” “好了。” “……我想去上厕所。” “穿这个去。别感染了。” “……” 我踉踉跄跄到房间外边。大腿根的异样怎么都退不下去。 “哈……” 默默的靠着墙，思考。 我到底要怎么忍耐呢？什么时候会结束呢？ 来的时候很突然，结束说不定也会很突然。按现在自然而然的模式，到最后说不定什么也不会改变。 我又想改变到什么程度？ 要是…… 被姐夫知道，我刚才在想……脚会不会被舔。会不会突然忍不住，想摸我的腿。会不会想强行按着我再做更多的。 一定会把我当做无药可救的人。 可是。 她们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一旦尝过甜头就会无时无刻忍不住。 尝过姐姐的甜头。 所以说…… 这是不可抗力，这也是……一种回报。 已经什么都默默让给姐姐了。但这里不是现实，是不用考虑很多事的梦。 “姐夫，你的手好大。” “？” “姐夫休息就好，只是煮个面而已，我包会的。” 一旦想开之后。 我好像，什么都可以做。我现在，正面对着姐夫弯下腰…… 会明白吗？ 如果是姐夫，想再多看一些也没关系。 如果什么反应都没有，我……还会加大力度。直到有结果为止。 姐夫也说过，我什么都不用考虑，只当是梦就好。糟糕的事都留给他去思考。 对不起，姐姐。 请原谅我，现在正想做一场不用思考后果的美梦。 这几天纯水逆，先是重感冒+右手脱臼，接着立马是被骗2k。今天举报结果出来是不成立，再看到骗子留言xxx我直接破防。仅以我血的教训告诫书友们，千万不要拿自己的良心去信任、同情别人，不是所有人都是人。 (本章完) 第200章 好感度，是恋人的喜欢 11月23日。 早。 完好的楼层虽说提供了比车厢好太多的住处，但有股霉味始终消散不掉。 “……呼。” 点燃找到的万宝路香烟。 苏明深吸一口气，站在二楼顶上眺望远处。这地方比较高，基本上能把郊区的一切收进眼底。 不是地震吧？ 虽然一直和安小熙说估计是发生过什么灾害，但现在苏明更觉得除去灾害以外还有某种活物把地质地貌、建筑破坏掉。不然什么地震能让一栋大楼中间有个形状不规则的大洞，而其他地方是完好的？ 至于那些枯萎不知道多久的树木、植被，应该是极端天气造成的。动物到现在连老鼠都没见过一只。 山泉水能喝。做点措施把出水口的崖壁保护一下，些储水的东西多存点放在周围藏起来，当做退路…… 还有个把月，不可能一直在这浪费时间。 “姐夫，该吃东西咯？” “嗯。” “站在那很适合拍一张朋克风、不对！应该是废土风的模特定妆照。姐夫的背影莫名感觉很帅气诶。” “……” 另外。 有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回过头很容易就能见到，顺着楼梯爬上来找自己的安小熙正用手比出拍照手势。温度越来越舒适，她也不必非得在打底裤外边再套臃肿的裤子。衣服也同样不需要遮盖的那么严严实实。 “不冷吗？” 但这温度始终还算冬天的程度吧？ 简单套个运动长袖，领口不高。不会灌风进去？ “冷。但是等会要出去，穿太多动起来会很热，而且很碍事。” “……” 理由倒是站得住脚。 所以说。 【好感度：96】 【描述：对你有极高的信任感，喜欢你】 要是选方便活动的衣服，长裤+长袖不是更好？再怎么也比短裙好吧？ 视觉的确很早就给出结论，安小熙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孩。她有相对成熟的思考方式、行动模式。 但意识呢？ 始终有种习惯将她当小孩看吧？ 直到昨天。 对于苏明而言，只是知道安小熙走太多平常不会走的崎岖路段，脚后跟磨了水泡。她自己不方便挑破，那么理所当然的自己去帮忙挑掉就好。 美甲……很奇怪吗？ 人皆有爱美之心。 不愿意去那么想，但苏明向来不是瞎子……能清清楚楚觉察到安小熙缩脚的同时，脸有些红。 很难通过表象描述清楚。那是种不该存在于自己和安小熙之间的旖旎气氛。 她的内衣和安诗瑶款式相同，除了尺寸没任何区别。 安诗瑶做了美甲，她则是和安诗瑶一起去做的。 当初认错人发生那种事，她也没说什么……事后开诚布公，很平静的揭过。 但她明显不是大咧咧对身体不在乎的人。 一般而言，不会那么做吧？ 突然要比手的大小。 突然，就能看到些不该看的。 如果她完全不知道走光，那语气和呼吸为什么会有微妙变化？没打算观察那么仔细，但她实在靠的太近。 “姐夫？” “……” “怎么样？我觉得光是素面条一点食欲都没有，想了想就用调料包在上边画东西。” “心形啊。” “嘿嘿，不好吗？色拉油就那么一点，画不了太复杂的。” 泡面面饼没异味，调料品也勉强能用。 面前的安小熙盘腿坐着，裙子卷曲着，苏明只要一抬头就能见到安全裤。 “哼哼哼~” 她似乎心情很好。 稍稍晃着身子，搅合杯子里的面条。夸张的塞进嘴里，脸颊鼓起……和仓鼠没差。 虽说这光景很清新，但苏明的视线会不自觉被另外的事物吸引。她的也会动。 收回视线，苏明也吃了一口面。 只是过于信任的相处模式吧？并不是别的。 11月23日。 中午。 温度继续回升，甚至能见到云层里模糊的光线。 “姐夫，我感觉好累呀。” “正常，毕竟没吃正常的东西。” “……” 抛开杂念之后，苏明还是想尽快准备好物资去新的地方。既然有2067年的希儿，那2067年的自己或者苏旭呢？苏旭好像是名人。 11月23日。 晚。 她要脱鞋，苏明理解。 但为什么要在篝火边上修指甲呢？那种姿势，弯着腰，穿的衣服又很松垮，花边很容易探视到。 “姐夫，你要不要修指甲？” “不用。” “诶，男人也要学会爱护自己。姐姐没有帮姐夫修过指甲吗？” “……” 不知不觉间，似乎回过神她总会在左边或者右边，贴的很近。 很多时候宝宝食堂都会碰到。她完全没自觉？ 11月25日。 苏明从一家半倒塌的小店里找到插干电池就能用的收音机。 “哔……滋……” 结果和预料中一样，没任何信号。 “应急频道是802……” 安小熙似乎知道很多频道。 但也同样没反应。 “和那时候一样，只能每天打开看看了。说不定啪的一下又会和姐姐那时候一样，突然就有信号了。” “哪有那么多突然？” “那……我们要离开这吗？” 安小熙环视周围。不难看出，在建筑物倒塌之前这里的人似乎已经逃了，因为别的事。但现场并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 再看外边。 她也不是傻瓜，知道那种穿插在建筑物之间的洞，衍生到地下的不正常龟裂，肯定是有某种可怕的东西来过这。 “明天吧。今天再尽可能收集点东西。” 11月26日。 早。 温度持续上升，这还是来这之后头一次看见正常的太阳。体感温度大概在冬天和春天之间。 只有口器的东西这几天都没遇到过。 再次路过画着安小熙的巨大广告牌，没变化。来时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但又有那么一点区别。 “……哇呜！” “酷！” “……” 安小熙抱的非常紧。像是恨不得整个人贴在苏明背上。一旦她要大叫，或者有什么动作……比来时少一件厚外套的身体，触感反馈会非常明显。 “别乱动。” “啊……对不起。我就是觉得像是在拍电影一样。” “……” 所以说。 小姨子是这样吗？ 平静之后会如恋人般，把下巴搁在自己肩膀，近到耳边萦绕甘甜的热气。 【好感度：97】 好感度这样涨，又真的正常吗？ 11月28日。 找到一家保存相对完好的大型超市。比当初在海岛市那家大很多，从衣服到粮油一应俱全。 “好乱……” “应该是很多人从这想逃走吧。” 能见到一些随身带的小包落在地上，手机在里面也没拿走。 “好多衣服~我可以随便挑吗？” “我先进去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 “感觉姐夫像是在扫雷……” “……” 没可疑的生物存在。总共地上两层地下一层，都没问题。 但相对的如果有地震，为什么这里会是完好的？周围却是被炸成废墟，再怎么说同一个地区一个城市，只会有受灾程度不同的区别才对。 “姐夫，伱去哪儿？” “我到门口看看能不能给手机充上电。” “哦……” 以前的方法现在也同样能用。只要能找到可以启动的汽车，插上usb就能充电。地下车库里有很多完好的车，但就这附近的废墟程度想开出去无疑是痴人说梦。 “嗡嗡。” “……” 起码换不同的车打火二三十次，才终于找到一辆过了可能大半年电瓶还能打着的。 苏明捡了很多手机过来。 有两部怎么插都没反应。其他大概七八个都顺利开机了。 2067年的手机似乎终于开窍，不再纠结曲屏和越来越多的摄像头，变轻薄。而且c口没变。 不管时代怎么发展，总会有不喜欢设密码的用户。 【胡萝卜？为什么不喜欢玉米？】 【那些专家就喜欢扯淡，我在这好好的。】 【……】 【确实有点热。明天要不要去水上乐园？】 【……】 没任何有价值的离线消息。 感觉就像是正常的一天，很日常的聊天。根本没发生任何事。扯淡的专家说了什么苏明倒是很想知道……问题是没法联网。 11月28日。 下午。 “姐夫，你好慢啊。” “嗯……稍微有点事。” 苏明稍微有点迷茫。 天气是不错，也确实不用再穿臃肿的外套。但她又何必在这时候换吊带裙？露肩的那种。 “嘿嘿，姐夫觉得好看吗？” “还好吧。不冷？” “为了漂亮可以忍受……完蛋，不会要被姐夫骂吧？” “建议多穿一件。” “……” 她很老实的立马加了外套。但皮质小短裙下的裤袜明显换成了光腿神器……和之前怎么看都觉得厚的袜子相比，好看很多。 “姐夫，我们今晚是不是就住在这了？” “嗯。” “我去铺床。” “……” 裙子也有问题。会很凸显她的身材曲线。愈发让苏明清楚她真的不是小孩子，而是不比安诗瑶差多少的女人。不是女孩。 尤其是她这样弯腰冲着苏明轻晃皮鼓。 安全裤又看见了。 该提醒她吗？ 算了。还是先想想接下来应该往哪边走。这次的地图肯定比海岛市要自由，也许可以试着往外边走看看？冬市凉了，但冬市以南或者以北不一定。以往用过的招数，想办法让人知道自己和安小熙存在。现在的实力不管知道自己和安小熙的是人或者不是都可以应对。 11月28日。 晚。 温度稍稍降了点。 超市里虽然也是很多食物都过期用不了，但能找到一些可以用的调料，以及酒类。 “姐夫，我可以喝酒吗？” “如果冷的话可以，但别喝太多。” “我还从来没喝过白酒……” “……” “姐夫，为什么你的腿上有毛毛？” “天生的。” “我没有。哇……姐夫的腿也比我大。感觉我好小……” 继比手大小之后又轮到比腿了吗？ “嘿嘿，不过我的腿比较白啦。” 光滑的布料时不时会碰到。 “喝醉了？” 她的脸也明显红了。有些醉意。 “……姐夫。” “嗯？” “其实，我有点害怕。” “很正常。” “不是啦……之前没害怕的，就前几天看到那些大楼有的痕迹，感觉像是很恐怖的怪物弄出来的。” “……” “可以稍微……就稍微离近点，靠一会吗？要是能感觉到姐夫就在身边，我应该能好点。” “……” 没拒绝。 任由她将脸压在肩膀上。 “姐夫。” “……” “我……和姐姐区别大吗？” “当然。你是你，她是她。” “不是……我是问，上次……认错那次。” “？” “就是胸啦……” “……” “对不起，问了怪问题。我绝对没有奇怪的意思……就是好奇。” “……” “姐夫，我想再唱首歌给你听。” “不困吗？” 感觉她今天精神好过头了。 “……” 还是那首‘我没有魅力吗’。 但这回，苏明总觉得在耳边哼歌的她似乎带着某种真切的情绪。 ‘你想去哪里。’ ‘我也想去。’ ‘我没有魅力吗？’ ‘你喜欢什么颜色呢？’ ‘……’ 【好感度：99】 11月28日。 深夜。 床是从负一层搬来的床垫。铺的则是正儿八经的床单和被子，舒适度比之前好太多了。 “窸窸窣窣……” 但苏明有疑问。 为什么安小熙会从被子里扔出来不太方便自己看到的东西。 “果然还是裸睡好。穿着衣服睡觉一点都不好。” “……” 也没必要特地告诉自己。 没睡在一张床上，但同在一间屋。她要求的。 苏明真的没任何杂念，也没想过会发生什么。只把最近的种种都当成安小熙过于把自己这个姐夫当家人看，是种有点不得体但反之证明她很信任自己的表现。 11月29日。 凌晨。 “哗啦……” 苏明睡的很浅，因此在感受到床垫右边有凹陷的一瞬间就醒了。只是没动弹而已。 “……” 不是怪物，更不是地震。 光着身子的安小熙，在昏暗的空间里非常白。 “……姐夫。” “我真的没有魅力吗？” “女孩子怎么可能只是因为裸睡舒服，就当着男人的面都脱掉的。” “到底是明白故意不说，还是……一点都没想过？” 大概，她并不知道苏明已经醒了。 “……” 苏明真的僵住了。 推翻先前所有思考的事实摆在眼前，安小熙轻咬嘴唇轻手轻脚的掀开苏明的被毯，没给他任何思考对策的时间。 已经爬上来了。 那带着些许热意的柔软不会骗人。 “上次……” “换成一般的姐夫，已经家庭破碎了。” “但正因为是姐夫，所以我才什么都没说。” “和姐姐有区别吧？我记得姐姐是凹陷的……我不是。” “……” “……姐夫，想再摸摸看吗？” “……” 随着煽情的热气停顿，苏明能感觉到她的手游移，拿着自己手往她那边放。 明白了。 这几天看到的走光也好，有旖旎气氛过于亲密的接触也好，都不是错觉。 是真的。 99的好感度不是亲情，是恋人的喜欢。 推荐一本书 (本章完) 第201章 一直都醒着，对吗？ 11月29日。 凌晨。 “……” 外边下起雨，有愈演愈烈的迹象。 手。 已经被她拿到肚子上。小拇指只要稍微体会，就能察觉偶现的软意。 换以前，苏明要么已经上手，要么静观其变享受福利就行。 但这回不行吧？ 什么都不做，情况……大概不会越来越好。或者说，苏明不能确定怎样的结果是最好。 “呜……对不起。” “我怎么是这样的……这种碧池。” “……” 她除了将苏明的手放到肚子上，没别的。莫名的抽泣声，能听出在尽力压声。 可话又说回来。 这么近，跟五官敏锐与否完全没关系，只要人不聋，安小熙任何小动作任何动静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这样就算到最后……发生关系。” “姐夫也只会把我当成碧池。会……很看不起我吧？” “姐姐也一样……再怎么疼我，知道我想勾引姐夫……” “……” “可是……我也等了六年。现在是七年……现在在梦里。” “……” “结果，就算是在梦里……我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根本就没可能……无论怎么做，我在姐夫眼里也只是小孩子。” “……” “下雨了。明明是在这种地方，我满脑子都是……可耻的想法。” “……” “？” 她突然又抓着苏明的手，握的很紧。身子抖个不停，但不是因为冷。 放在胸口。 “……” “不会说的……” “说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对吧？虽然我没姐姐那么聪明……但这种事我很清楚。” “姐夫完全不肯多看我一眼呢。哪怕我故意在面前脱袜子，修指甲……” “故意弯腰……再紧张，再忐忑，姐夫也不会多看。” “所以……” “就这样偷偷的，趁姐夫睡着……稍微不要脸的贴近。摸摸……” “没关系。” “和姐夫没关系，是我想……让姐夫看看。我真的，不是小孩子。” “……” 安诗瑶至今为止也不会知道苏明的五感到底比常人好多少。 安小熙更不可能知道。 那份柔软，膨胀。此刻终于在手心绽放，但苏明没一点揉面团的心情。 如果是陌生的新目标，只需要考虑玩到什么程度就ok。 但是安小熙，安诗瑶的妹妹，小姨子。也算是自己的妹妹。 一直以来都想着把她当苏悠一样的人物看。 “姐夫……手真的好大。” “可是，我也不小。” “……” 苏明不会动。但不代表安小熙不会把她的手盖着，帮苏明动让他去更多感受团子。 手心明晃晃抵了颗粒。她有些许反应，呼吸也稍微紊乱了。 “唔。” 能察觉到她双腿轻扭。另一只手到腿间。 在小心翼翼的做某些事。 头一次因为知道她在哭而错过开口的机会，现在还能再开口吗？ “……” 苏明试着翻了个身。 “？！” “……” “姐、姐夫？” “……” “要是现在被发现……就什么都完了。” 所以。 都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醒了什么都会完蛋，为什么还要这么用力抱住后背？ “嗅。” “呜，我以前……总觉得姐姐很夸张。闻气味什么的……” “现在知道了。” “……” “肯定很好吧？全身都是爱人的气味。就像是被占有了一样。” “……” 保持这种姿势后，她再做什么动作更明显了。 手背抵着苏明后腰。有很轻微滑动的弧线。 耳边似有若无的低声。想不知道她在做什么都难。 “……姐夫。” “我也想要姐夫的孩子……所以，在里边。” “……” 她考虑的很周全。 皮鼓下有垫小裤，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她起身离开之前有打开手电仔细检查确保没有任何可疑痕迹。 “我真的，好烂……” “明明上一次被认错做过之后就觉得是很烂的事……” 模糊见到她手指在电筒下晶莹剔透。有些涂过胶水的粘感。 “对不起。” 销声匿迹了。 淅淅沥沥，只剩下外边越来越大的雨声。 凝视黑暗中的天花板。想象其白天的模样……斑驳痕迹，脏污。 被窝里的淡淡香气没散。最后她手指碰到后背留下的东西已经凉了。正常而言到明天也不会觉得背上沾了东西不舒服。 所以说。 要怎么做才是最优解？ 【人物：安小熙】 【好感度：100】 【描述：对你有极高的信任感，喜欢你】 这种数值，并不是简单说几句话，说开就能解决的吧？ 不是突然到100。 是一直以来，六年间不断增长吗？ 也就是说，那天来参加自己和安诗瑶的婚礼……也是抱着某种不正常的心情来。 如果瑶就在旁边。 也不对，没法与她说。也不能说。 她们姐妹俩向来无话不说。安诗瑶很疼爱安小熙，除去妹妹以外她的生活很单调。没见过她有其他闺蜜。 苏明从来没觉得安诗瑶让步是理所当然的。 每次见到她主动迈出下一步，会理所当然的觉得她很了不起。 这件事必须得处理好。在不动摇她和安小熙关系的前提下处理好。这份感情，没回应的余地。也不该有。 嘶。 但道心真的分生理和心理。 再怎么说，就搂着自己在边上自我满足。叫着自己的名字。 想点清心寡欲的。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万物。万物生团子……草。 人之初，性本善。伟大的先驱者说，我们要把全世界的工农联合起来。人有两个袋子，一个装好事的在前面，一个装坏事的在后边，所以人常常只能看到关于自己好的一面，自我美化。 呼…… 终于没那么立了。幸好安小熙刚才没再伸手做别的，不然被感受到那东西……圆不过去吧？ 11月29日。 早。 雨一直没停，原本干涸的废墟多了很多水洼。 “姐夫，今天要出去吗？” “雨小点还是得出去。” “……” 吃过储存的面饼后，和安小熙一起盘腿坐，摆弄收音机。 “你大学是什么专业？电器方面也会？” “我学的是金融，但我爱好多呀。从海岛市回来之后我就总是想，万一哪天又到那种地步我不能什么都不会，所以感觉有用的就都会学。” “……是吗？” 她面色如常，完全看不出昨晚做过不可描述的事。 “好了。这样如果有强信号我们一定可以收到。” “……” 她把收音机放在楼梯出口，再拿很长的线拖着出去，架在外边。那是简易的信号放大器。 “啊，就出去一会儿衣服都湿透了。讨厌。” “……” 见到她拉着领口抖水。衣服并不是防水的，很容易就能透过浅色的布料见到里边深色的花边。 “小熙。” “？” “我提个建议。” “什么？” “换方便行动的衣服。我能理解伱有很多可选的衣服后自然而然想换更好看的，但这地方毕竟很多东西我们都不知道。如果能减少肌肤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的机会，也许可以防范一些可能发生的坏事。” “啊……” “裙子和丝袜也一样。换成正常的全包裤子，出门能防止你被划伤。” “没想这么多……” “现在开始注意就行了。” “……” 她能联想多少苏明不知道，只要结果。至少，没有遐想的机会首先对苏明而言会好很多。 安小熙去隔壁堆衣服的房间。 “姐夫！” 然而，没两分钟就回来了。 “能不能帮我拉一下？这身运动服我觉得很好……就是搭的内衬有点……” “……” 也没和当初安诗瑶那样漏很多。单纯的后背拉不上，能看到雪白光洁的后背而已。 “谢谢姐夫，这样就好了吧？” “肯定不会影响行动的。” “……” 很难评。 的确是全包的。但谁说全包就会很土？ 衣服修身到那程度，完全掩饰不住她美妙的身材曲线。该凸的凸，该翘的翘。 尤其是她把胸前的拉链扣到底之后更明显。 11月30日。 收音机没任何反馈。 为了防止安小熙无聊，苏明给了她不少电子设备鼓捣。全都拿去车库冲了电。 而苏明则是趁着雨势减小出门。 不会走太远，就在附近找找看。 制造出那种大洞的东西对普通人来说唯恐避之不及，但对苏明来说可能就是刷怪素材。 观察大楼间布着瓦砾的洞口。套好绳子顺着洞往下钻。 太长了。 落到一半苏明才发现七八十米的绳子还是不够用。如果半途截断绳子，选择走几步打一个桩下去时间无疑会浪费很久。下着雨视线也没那么好。 算了，还是等晴天再深入。 11月30日。 晚。 雨还是没停。地下车库已经侵入不少水。估计要不了太久那里的车都没法再启动。苏明提前开出来能用的那辆车，再把其他车的电瓶卸掉。以确保至少有电瓶随时都可以用。 屋子里已经能点挂灯。很明亮。 收集的各种食物调料、面饼都被安小熙整齐的放在角落。贴心的放了干燥剂。 “可是……姐夫睡外边的话，我可能会有点害怕。” “你还是小孩子吗？” “……” “我在离出口近的房间方便观察外面有没有情况。只隔着一面墙而已。听话。” “什么听话呀……我又不是小孩。就只是说会有点不习惯。” “难不成在京都你都要人陪着睡？” “哪有？” “……” 分开睡，这也是苏明预想中的一部分。 有多大用不知道，但至少得去做。最好是能让她自己放弃掉。 11月31日。 凌晨。 没用。为什么感觉很熟悉？ 曾经也是有谁总是深更半夜推开门。 “姐夫……是不是终于意识到我也是女人了？” “……” “果然。” “别人都是求之不得想看，只有姐夫……没任何想多看一眼的心思。” “那我该给谁看呢？” “美甲、内衣之类的，全都是抄姐姐的作业。全都是……想给姐夫看。” “……” “姐姐是骗子。” “说姐夫很好色，只要是好看的女人都会下手。根本不是……要是那样，姐姐怎么可能会喜欢？” “……” “要是那样，怎么可能到现在完全不肯多看我一眼。运动服……没穿过那么刚好的衣服，就是觉得身材凸显出来会很讨厌。” “……” “死心了。就单纯当成给我的福利……会比较好吧？” “姐夫……” “就永远把我当成长不大的小孩子也没关系。永远也不知道……不止是姐姐，我也喜欢你。” “这样就好。什么都不会变。” 比起之前，她现在很少再做什么。只单纯把苏明的手放到胸口。然后喃喃自语一会，再默不作声发呆。 有时十几分钟，有时会半小时以上。 算是成功了吗？ 虽说不管怎么做都不可能让安小熙带着什么明快的情绪。但就现在这样，自己装作不知情。她不会再进一步，只要完成任务就不会再有任何机会给她遐想。 哎。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安小熙也喜欢自己了？ 以前不就单纯当成小萝莉照顾，送玩偶什么的。回到现实更是几乎没见面机会。 想不清楚，但好像又能明白。 感情这种东西向来没有确切的理由。就好比自己和安诗瑶。最开始好感度烂到那种地步……谁又能想到最后会有真感情？甚至在现实也怀孕结婚了。 12月1日。 雨终于停了。但不幸的是，雪又开始了。 温度明显下降了一个层次。又变成深冬。只是说没有最初那时候冷。 “姐夫真的要去那里面？不会遇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吧？” “我有把握。” 苏明扬起受伤冒蓝光的哲学之刃。彻底搞懂之后就知道有多好用，随取随用，能触发加成也能附魔。颜色越深代表苏明附魔力度越大。 绑好足够长的绳子。苏明再另外拿了用于绳子到底后可以自由活动的锤子和膨胀螺丝。到时候可以落几米订一次，就当是简易下探装备。 12月1日。 中午。 到洞的底部。地下隧道，轻轨轨道……似乎因为有某种庞然大物来过这，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有很多坍陷的痕迹。 没尸体。 但同样有很多被泥土掩埋的包、证件等等杂物。 【syyx有限公司承包磁悬浮工程……】 【2050.6检验通过，正式使用】 扫开扭曲变形消防箱边上的柱体，上面写着轨道是谁又是什么时候建成。 自己的公司将来会发展到承包轨道这种程度，并不稀奇。 问题只在于到现在苏明还是找不到任何关于发生了什么事的东西，也找不到活人。更没看到把各种高楼大厦钻出洞，甚至倒塌的boss。 得离开这继续找线索。光是生存下去没意义。 “啪嗒。” “嗯？” 莫名的声响吸引了苏明注意力。 白色东西在远处有些坍陷的隧道边，没有眼睛，只有密密麻麻细齿的口器。 “唰——” 苏明二话没说，一刀秒。 完全没成就感。 boss难道已经死了？ 毕竟连这些小喽啰不仔细搜索都根本遇不到。 12月1日。 晚。 把那东西清理好之后估计也有个十几斤，背上去有点考验体力。 “姐夫遇到危险了？没伤到哪吧？” 安小熙看到苏明背回来东西明显愣住。 “就这种小东西，不至于。” “……” 吃面饼太久，久违的能吃到蛋白质感觉真不错。 “我打算明天多收集点面饼，后天就继续去新的地方，再呆在这没意义了。” “我没关系……反正姐夫去哪我跟着就好。” “吃的惯吗？这玩意确实长的有点恶心。” “姐夫不说的话，我吃好好的……呕。” “……” 已经好了吧？ 不用非得把事情说出来整很难看，任务完成之后不管安小熙是记得还是不记得，都不会有问题。 12月2日。 凌晨。 苏明差不多习惯了。每晚安小熙都会轻手轻脚的来，依偎着睡一会。 如果当成是小姨子藉由自己放松压力，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在这种世界，能有心情自我安慰何尝不是一种好事？ “呜……” “都怪姐夫，突然就说要下去……我好担心。” “一下子就非常害怕。” “你看……就会忍不住想这样。” “……” 真不想手会感受到小姨子的变化。泛滥。 “姐夫的手这么大……好暖和。” “……” 收回前言。 有心情自我安慰不一定是坏事。但拿自己的手当辅助道具肯定是坏事。 “全都……在里边。” “我现在也是大人……我也会怀孕。” 12月2日。 整整一天苏明都在外边。 忙着收集各种能用的材料，忙着淡化晚上发生的事。 雪落在苏明眼角。又变大了吗？温度再继续降低估计又得穿两件棉袄。 “……” 这种天气如果能抱着瑶应该不错。一会儿就能热起来。 坏了。 结果死心是死心了，但不代表晚上不会来磨豆腐。 到底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她停下？ 锁门？ 那肯定会直接被发现自己已经知道了。· “姐夫，快进来呀。外边这么冷。” “看，我用剩下的肉做了这种。是不是会更有食欲？” “……” “我吃的很少啦。而且真的有点恶心……姐夫觉得好多吃点就行。” 白天没任何事。尤其是她换上厚实外套之后。 12月3日。 凌晨。 总觉得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她穿了很煽情的内衣。是说，和安诗瑶某套几乎一模一样。原本叫她放弃的裤袜又重新换了，很薄的黑丝。 头发扎成丸子头。 胸口遮挡度很低，前扣。有那么一缕发丝正好落在雪白之上。 记得逼安诗瑶忍着羞耻解释过。说是扎丸子头留两缕垂在锁骨或者宝宝食堂，会有很浓的人妻感。而苏明只记得安诗瑶那时满脸通红俯下身……那两缕发丝随之摇曳。 “哈……” “姐夫，我现在……怎么看都不会像小孩子吧？” “……” 完全不像。 “我总是在想……最开始我很冷的时候，姐夫搓着手再握住我的手。想让我暖和点。” “照顾……是抱着怎样的心情？” “能不能换成另一种……不想要那种被当成妹妹的。” “看……我不是凹陷的。可是……姐姐那种，是不是会更讨人喜欢？姐姐不肯给我说……但我能猜到，姐夫肯定会故意欺负姐姐那种地方吧？” “然后，姐姐会很害羞。但是又很幸福。” “啪嗒。” 扣子开了。团子半遮半掩，几乎能看到些许颜色。 她跪倒床垫上。爬进。脸就在苏明正上面。 “……” 甘甜的气息靠近。 嘴唇接触没太久，但已经苏明感受到她脸颊的热意。 不对。 和之前完全不同。 她跨坐在苏明腹部，似乎有特别注意用双膝受力。皮鼓只是接触，不是让苏明承重。 她的手后移。 很直接到位。 “果然是这样啊……” “其实姐夫一直都醒着。对吗？” 攥住。 以一种几乎颤抖的语气发问。 “……” 苏明睁开眼，在昏暗中与她对视。 大概，事情要变大条了。 “好过分。” “姐夫就眼睁睁看着我这样……做着很烂的事。” “太过分了。” “所以……” 她另一手抓住苏明的手，确切无疑按压在胸口。 “姐夫……能感觉到吗？” “我现在心跳超快。超级超级超级快……感觉，像要跳出来。” “……” “姐夫，不用忍耐的。” “想怎样……就对我怎样。嗯……我什么都可以做，都愿意做。只要是姐夫。” (本章完) 第202章 已经完蛋了 12月2日。 早。 我偶尔会主动寻求虚化式的发呆。当然，教科书上肯定没有这种词语，只是我这样认为。 单纯将视线集中在某一点，主动过滤其他杂物。就像给人拍照开大光圈追求虚化背景。追求景深。 那些洞到底是什么东西造出来的呢？ 大小，完全足够容纳货车。 “……我下去看看。” 今天气温降了些。我没办法再恬不知耻弯腰漏脖颈什么的。 姐夫穿着立领夹克，完全不在乎形象……将领子竖起来。雪的颗粒偶尔会落在他肩部，发丝……很容易就构成一副我认为完美的取景图。 如果能好好拍下来，说不定我会选择拿来当电脑壁纸。 嗯。 当然不能是手机壁纸，要是被看见不就完蛋了？ 歪斜扭曲过后的大楼很危险吧？即便看起来两边加一起正好堆成三角形。 人进去，说不定刚好塌陷怎么办？ “嗯。那我在这找个地方等。有事情也好叫姐夫。” 除去有事都可以立马呼喊。 我更觉得，要是大楼塌掉……我会死。姐夫也会被埋在地下。 思想有问题吧？ “……” 我看着姐夫用锤子砸膨胀螺栓到合适的地方，再把绳子套牢，面不改色下去。肯定很深、很高，丢东西下去起码半分钟才听到回声。 而他只是手腕绑着小手电，一节绳子。就那样面不改色的往下坠。 我和姐姐是有区别的。 姐姐就读高中时，最初有很多被她外貌、气质、家世所吸引的男人。毫无疑问，敢对那样闪耀的姐姐表白的人，起码在世俗表面展现出的形象是优秀的。 但很快，随着一个又一个被毫不留情击沉，甚至被打击到意志消沉。冰块脸、八婆、女拳等等不太友好的名号传出，姐姐外表的魅力依然在，但已经没人敢随随便便就对她表白。 我是哪里有区别呢？ 我没姐姐那么讨厌男人。也没姐姐那样开头就很有魅力，吸引多少人表白。毕竟我总是穿着运动服，不会刻意去追求像姐姐一样的‘得体’。看起来会更好相处吧？ 所以，他们总会莫名的在三天或者一周后，突然给我发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对于男人的看法，只觉得都是在一所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为什么要那样疏远呢？我也是人，正常需要交际的人。但他们似乎真如闺蜜所说，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我渐渐理解了姐姐以前的说法。学校里的男生都很幼稚，看女生永远会先关注外貌和身材，然后自我审视……觉得有机可乘就会来黏着。 可是，假如社会、男人与女人，本来就是这样的构成要怎么办？ 是说，本来男人就是会用审视、挑选的目光看待女性，本来女性就是要接受被挑选的视线。结婚则是衍生动物的法则，为了增加抗风险能力。 我纠结了许久。 直到我亲眼见到电车上有形象与流浪汉没差的社畜，不在意周围所有人诧异、嫌弃的目光啃着廉价面包。碎屑乱飞。 那肯定是没素质的行为。 但我突然明白了。姐姐住在疗养院没能回复正常，没能重新融入普通的生活。我没在疗养院，就代表我能融入了？ 两者没有必然的联系。 原本我会一点点长大，一点点丰富认知。在正常的社会里滋生普通的对别人的看法。但现在不同，我的人生轨迹已经变了。 我看待男人，也会审视。 他很花哨，不喜欢。 他是体育生，肯定总是满身臭味。最好不要离我太近。 他到底长相、家世、成绩各方面都不错……但完全比不上姐夫。为什么有此结论？姐夫长的不帅，也没能参加健美比赛的身材。说话谈吐之类的也没多高雅。甚至姐夫和我的爱好也不会重叠。 最初只是比较。越比较就越会陷入被我美化过的回忆。 我独自在家里私人影院看了杀手不太冷。想来，就是那时候滋生动笔的念头……想画大人与小孩最后也能修成正果的故事。 对着那种故事能笑出来的人，一定很烂。 可我那时候只是想开心点，因为不论姐姐还是爸爸……都认为我是正常的。我就是希望，榜样。 越是回忆，越是画……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我梦到一些不太健全的画面。 到关键的地方我会立马惊醒。 那也很容易理解。 毕竟我没有经验，完全不知道的事就算梦到在卫生间里的人是我与姐夫，姐姐变成我在门口等待。我也不知道在里面到底要偷偷做什么。 ‘你有那种网站吗？’ ‘哈？’ 闺蜜当然会很诧异。毕竟我向来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向她要颜色网站什么的……是无法想象的事吧？ ‘我最多就去b2看点同人。’ 同人？ ‘就是南通啦。帅哥贴贴。’ 不感兴趣。 ‘不知道你抽什么风……我问问。’ 闺蜜很容易从鱼塘中拉了男生问到资源网站。她吐槽，说聊天的男人一定会特地问他这种问题，会以为有机会。 我拿到网站傻乎乎的用qq直接打开，自然是被安全中心拦截。又恬不知耻问过闺蜜后才知道要复制网址到浏览器打开。那是我第一次进入有红色感叹号的风险网页，各种闪烁的广告让我很不适应。 ‘……’ 原来男人与女人是这样啊。 真像是造物主造人时特地准备的，女人刚好有凹陷，男人刚好有弥补的。 即便有马赛克，也不妨碍我能脑补出具体是怎样的。 毕竟我自己就是参照物。生理课也学过男人的结构是怎样。 我存疑…… 我听过那种声音，听过姐姐与姐夫在超市隔壁的动静。我那时候一心以为是姐姐和姐夫吵架，姐姐在哭。 现在知道不是吵架，也不是哭。 会很舒服吗？ 我想象不出。 但又不妨碍我做梦。仿佛为了回应我一般，再梦到与姐夫呆在卫生间，不会再到关键时刻忽然梦醒。有了后续。 那时，我只是单纯在起床后发现身体有异样。也得到结论，至少在梦里和姐夫做了也许与姐姐没差的事，不会痛。 姐姐很笨。 我告诉她，爱就要勇往直前。直接说。 可究其根本我明明就是个半吊子。凭什么说的那么绝对？甚至最初我压根没法确定姐夫是否是姐夫。爸爸和我说，如果能骗过姐姐……就让‘姐夫’扮演姐夫。 我煎熬过一段时间。但又很幸运，姐夫不需要扮演姐夫。因为他就是本人。姐姐没那么容易被骗。姐夫也没那么好扮演。 可是问题来了。 姐夫，会和姐姐结婚。一定会。 姐夫不在的时候，姐姐和我没什么区别。都见不到姐夫，都活在已经有剥离感的社会中。只是我藏得很好，姐姐比我痛苦，没有藏也没藏的必要。 现在姐夫死而复生了。尽管不可思议，但那就是事实。 兴冲冲买了机票，再想到我做过的梦。又心灰意冷退掉。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犯了大错，亵渎了姐姐与姐夫。 我不该……那么频繁的回忆，那么频繁的需求上瘾般带来轻松的梦。如果我能早点意识到，我一定还能是可爱的妹妹。 在那时我就已经开始道歉了。 ‘对不起。’ 我……从回想回忆的过程中，投入了感情。过多的妄想和情感会让我获得沉溺般的快感，但在现实这些又全都会变成反噬，在我终于见到姐夫与姐姐甜腻的在一起后，成了痛苦的源泉。 现在。 窥视深不见底的洞口。碎片，瓦砾布在周围。抬头看，外边依然耸立着高楼……只不过全都有些歪。就像是没干的泥塑被摇晃过后变形。 雪一直没淡出视线。我独自蹲坐在洞口往里些的前厅。应该是什么公司的前厅吧？还有些被混凝土块砸变形的桌子，沙发……墙体内部的地线不知为何被人弄出来，可能打算重新做什么装修。 “……” 梦幻的世界。 梦。 我伸出手，我的手很干净……纹路是俗称的断掌。他们说断掌代表有一条念念不忘的关系、缘分，会突然强行中断。 我没有做梦。如果是梦，我坐下不应该感受到变形的桌角硌屁股。 “哈。” 也不会感到冷，忍不住哈出热气捧在手心。 我已经做了很烂的事。 是说，每天趁姐夫睡着后都会让姐夫摸到我。那就像潘多拉魔盒，想着一次就好……又变成这是最后一次。想着十秒就结束，看着姐夫没任何知觉又多了无数十秒。 被姐夫碰，与我独自臆想来的自我满足安全不同。 他可以真实接触到我想被把玩的任何地方。我想到姐姐温婉的笑容，会有强烈的负罪感。 但可耻的是……会不由自主有更强烈的反馈。 我用姐夫的手。 主动被碰到宝宝食堂，喃喃自语、恬不知耻要他在我和姐姐之间决出高下。更是直接放大腿隙拢住。 我听说。 被喜欢的人戏弄……会很容易变奇怪。好像是真的啊。 我最宝贵的事物。理所应当是交给真心喜欢的人，能陪伴我一辈子的男人。 姐夫不符合标准。他有姐姐，而且姐姐已经怀孕了。 可现在我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 要是就这样…… 通过手，就让我成大人，怎么样呢？ 可惜的是我没法再把手进一步。但仅仅是这种程度，我就忍不住发抖。 原来是这样…… 资料里的女人会是那种奇怪的状态。逐渐明白了。 颤抖，克制着。 我又能感受到宝宝食堂充血，具现反应。 这代表……想要更多。 嗯。 所以我才会双腿拢住姐夫的手。 那本来是无耻、卑鄙的事。认为谁也不会知道，潜藏在心底就好的烂事。 但不行啊。 为什么呢？ 姐夫左手的温度不正常。就像是捂了有足够热量的事物很长一段时间。而且，那只手明明没碰过我，顶多只是我要求那只手搂住我，或者摸摸我的脸。 “吸溜。” 我把姐夫那只手放在嘴唇边。我不懂那是什么气味，但肯定不是天气，也不是被子。 有些滑腻。 有些汗味。 我的下巴多了瘙痒的东西，很轻……如果不仔细压根察觉不到。那是毛发。 “……” 瞬间。我身子紧绷。 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一下子全都连起来了。 为什么姐夫会忽然强硬的要求我换合适的衣服，编造那么多理由。姐夫如果真的是因为想让我更好防护自己，不会主动解释那么多。会直接要求。会在我提问之后再解释。 在我换上凸显身材曲线的运动服后姐夫会多看一眼，并不只是因为那衣服确实煽情……是因为他醒着。他把我做的烂事全都看在眼底。 “……” 我坐在桌边的地面。抱着双膝。 姐夫，什么时候才会冒头呢？天快黑了。 我不害怕。 因为我很清楚，姐夫不可能丢下我。 温度似乎又下降了。我缩起肩膀，抱住双膝。 这种角度盘坐……会被看到安全裤。如果没有安全裤呢？ 丝袜。 我知道姐夫喜欢那种东西。我不傻，姐姐那时候为什么每天会换不同款式的裤袜……我现在很明白。 停不下来。 自从确认姐夫醒着以后，我无法停止思考。 姐夫是怎样想的。 姐夫有怎样的感觉。 姐夫打算怎样对我？ 责骂？鄙视？劝说？ 还是……接受？ 也许，姐夫很寂寞呢？姐姐说过姐夫很好色，说不定……也对我有兴趣呢？ 只是他不好开口。不能向小姨子开口，即便在小姨子烂到这种地步……也开不了口。 “……” 风吹动我眼前的发丝。 我终于见到人影从坑里爬出来。背着肉色的物体。那是我讨厌的怪物。 “姐夫遇到了危险的事？” “不算吧。这种程度。” “……” 有种难以自拔的心情。 更也许是借口。 总之，我忽然理解了姐姐的心情。为什么那么强烈的想要姐夫即便什么都不做，单纯留在超市就好。我也一样。 嗯。 还是借口吧？ 我想，如果那种事会很快乐。为什么我不做呢？ 我可以。 我愿意。 我已经很烂了，不在乎多烂一点。姐夫已经知道了，即便什么都不说……也不可能再把我当妹妹的眼神看待。他一定会想到我的身体，或许克制或许不动声色。 明天就要离开这。要去哪？按姐夫知道，而我没问而我不知道的某种路径，更快离开这场梦吗？ “我还是觉得这个肉有点恶心，姐夫能吃就多吃点。” 其实我哪有那么矫情。 我只是正在一点点体会曾经我无法理解的，关于姐姐对姐夫的各种心情。 为什么会那么在乎姐夫？ 那么亲切的给姐夫整理衣服，抚平褶皱。 为什么肚子明明很饿，却要一直看着姐夫。让大口吃东西的我感到奇怪。 又为什么总是和那时候还是小孩子的我抱怨姐夫一点都不懂女人心。 我现在理解了。我也是这样想的。 不在乎环境好还是坏。只要睡在一起就好，只要会离得很近就好。如果愿意主动摸我……我肯定会高兴到难以自拔。 如果愿意接受我，我肯定会哭。 多吃点。这些都是姐夫的成果，我做不了什么有用的事。也不会有多消耗体力的事。 12月3日。 凌晨。 “……” 等姐夫睡下后。我轻手轻脚出去，到堆放衣物的房间找合适的。 没有。 我又去受潮的负一层找更好的。 其实我很自卑吧？ 不然也不会脑子里只会想到姐姐让我帮忙抉择的内衣。姐姐穿上是什么心情呢？也会因为宝宝食堂袒露太多，过于煽情而感到羞耻吗？ 这种小裤，看起来遮挡很多。可实际上重要的部位是朦胧的，半透明的。周边的花边装饰更是彻底的透视。提到腰间后，我觉得走路都在漏风。 我打开小手电。 照镜子，一点点对着镜子编织头发。我的手在抖。 我看到镜子里双颊泛红，穿着这样下流打扮的我……从来没有过。我没有特意为了谁而换衣服的习惯。 “姐姐……我也不差。” “我的身材、样貌……” “我现在……会不会和18岁的你一样？” 姐夫不是好人。 我后来会思考，会知道，最开始姐姐受过一定程度的胁迫。而我竟然希冀能遇到和姐姐相同的事。 “已经……不可能再是妹妹了。” 对吧？ 所以不得不去，不得不做。 任由思考发酵下去，想到坏结果，想到出去后的渐行渐远……我无法忍受。 我的腿仍然在抖。 黑丝冰凉的触感，脚踏在高跟鞋里柔润的反馈。 啪嗒啪嗒。 还是把高跟鞋脱了。我受不了那种杂音，至少现在受不了。 “姐夫，对我有感觉。” “他也想那个。” “嗯。” “他对我有兴趣，只要回应那份兴趣就好……什么都不用想。” “……” 渐渐地，我平静了。比想象中更冷静，推开姐夫半掩的门。没有月亮，手电也关了。我自然看不清任何。 只能伸手去摸。 姐夫的身体和我完全不同，非常硬朗。因为没有剃须刀，胡子长出不少。 能看到吗？ 现在的我……样子，下流吗？ 会知道怎么解开吧？前扣，按一下就会开。 会看到吧？ 没有安全裤了。只有那么薄连防线都称不上的小裤。 黑丝……我也可以穿。也许到不了姐姐那种程度，但我肯定也不差。平时闺蜜总是说，我的腿恰到好处。 早知道就不选择每天早上晨跑了。 我的皮肤没姐姐那么白。至少手腕和小腿没那么白。 醒着的，但是不说。 是想要我主动吗？ 没关系。我知道姐夫要考虑很多很多事，关于我，关于姐姐，关于其他妻子。而我要考虑的只是…… “哗啦……” 像这样，一条腿先跪在床垫上。让伱知道，我要开始了。 还是没有反应。 那就是默许。 再把另一条腿也拿上来，这次我要坐在姐夫肚子上。当然，我再轻也有100斤左右，真坐上去肚子肯定会不舒服。 所以，我会把重力卸到腿上。皮鼓只要刚刚接触到，能被感受到就好。 啊。 喜欢谁……就会这样考虑吗？姐姐也会这样吗？肯定会吧。 衣服撩起来咯？ 会和我的皮鼓直接接触。肚子很热。呵呵，睡着之后摸不到明显的腹肌，之前该不会是刻意稍稍吸气让我感受的更明显吧？ 可是，不用那样也没关系。有腹肌和没腹肌又怎样呢？我又不是因为那种东西，这样坐下。 我要接吻了。 还是没意见吗？ 有些着迷。些许胡须扎着我的下巴，姐夫的嘴唇有些起皮……但我刚抹唇彩很香吧？也能帮姐夫润润。 啊。 有了。皮鼓后边，我感觉到了。在尝试突破裤子的东西。 之前我不敢摸。害怕姐夫醒。 现在没关系了。 我可以攥住。 然后……这样很难受吗？ 那，要摸摸宝宝食堂吗？没关系，是我想这样做，是我无耻的……拉着姐夫的手。都是我的错。 姐夫，千万不要想那么多。把一切过错推到我身上就好。我是个长大后成了碧池的妹妹。 已经演不下去了吧？ 那么强有力的证据被我把握着，即便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其波动。 真是的。 都这样了，我的宝宝食堂还是没有魅力吗？稍稍按压也没关系。 我盖着姐夫的手搁置在我胸口不动的手。 有点头晕，感觉脑袋充血了。 好害羞。 不仅是脑袋充血，宝宝食堂也一样。姐夫肯定完完整整捕捉到了变化。 所以。 我要开口了。 “果然是这样啊……” “其实姐夫一直都醒着。对吗？” 再恶作剧般的稍稍加大攥的力气。 以一种几乎颤抖的语气发问。 “……” 我感受到姐夫的手想抽离，但我一样可以加大阻拦的力度。 不好吗？ 和姐姐相比，也不差吧？ 我要继续说。 可怜的，可恨的，想要的。 “好过分。” “姐夫就眼睁睁看着我这样……做着很烂的事。” “太过分了。” “所以……” 继续，更加用力按着姐夫的手。 “姐夫……能感觉到吗？” “我现在心跳超快。超级超级超级快……感觉，像要跳出来。” “……” “姐夫，不用忍耐的。” “想怎样……就对我怎样。嗯……我什么都可以做，都愿意做。只要是姐夫。” “……” 好立。 这就代表姐夫对我有很强的感觉。 好开心。 姐夫，没把我当小孩子。有把我当女人看。 好害羞。 要是姐夫现在碰到小裤，知道我现在不成样的状态。好难为情。 “小熙……” “不要！！！” 为什么呢？ 再听到姐夫那种似乎带着非常纠结，难过的语气。我生气了。 我脑袋闪过很多捕捉不到的画面。 一种没由来的难过几乎要涌上喉咙。 由此，我不自觉的吼出来声音。 “……” “姐夫，求你……别说话。” 我俯下身，继续如胶似渴的索吻。姐夫嘴唇的死皮没了，都被我润平。 “姐夫，和我接吻，感觉好吗？” “……” “就把我当成姐姐，不也一样吗？” “……” “你看，我和姐姐穿的一样的衣服，我也有美甲……我身材也很好吧？” “……” “姐夫，求你了……别拒绝我。就算叫我瑶都可以。求你……什么也别想。” 我到底在说什么？ 又为什么要哭？ 没关系的。 我很冷静，我还可以做更多的事。 拉开姐夫的拉链。 大家都说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姐夫也会吧？只要立马开始。 “小熙。” “……” “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待。” 我动不了。也忘了应该要双腿承重，不能直接坐在姐夫肚子上。 为什么我现在要思考承重的问题？ 有更多的，会让我脑袋无法承受的思绪。 “什么也别想，先把我的外套穿上。” “……” 我犯了非常严重的错误。 那是姐姐想来唯恐避之不及的。给姐夫添麻烦。 身子抖个不停。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在害怕。 已经完蛋了。 以后我既不是妹妹，也不会被当做女人。只是不会想见面的陌生人。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姐姐当时为什么要割手自残呢？ 那样真的能缓解痛苦吗？ (本章完) 第203章 胜算是100% 12月3日。 凌晨。 “哗啦……” 外边的雨终于不再克制，演变为暴雨。 苏明把窗户关好，再合拢有些脏破的帘布，声音这才小了些。 “……” 安小熙老老实实坐在地上。她裹着黑色外套。低着头一直不肯抬起脸。身子比之前面虽然没那么剧烈，但仍然肉眼可见的在发抖。 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错过了一次绝佳机会。是说，在安小熙还没做任何事之前直接醒。 那样说不定她会因为害怕而不敢再轻举妄动。 但是…… 也说不定会更激起她的逆反心理。一定会走到现在的地步。除非能立马结束任务，出去。 “啪嗒。” 苏明点燃一支香烟。用的手电是小功率的，朝墙面。 想，她现在大概不需要太过明亮的环境。 事情得解决。 而主动权显然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先开口的人最好是自己。 “小熙。” “……” 很轻易能见到她又缩了缩肩膀，视线埋的更低。盯着脚尖一动不动。 连呼吸声也在尽可能放小，就像是在尽力消除她存在的痕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有那种情感？” “……” 不肯回答吗？ “好吧。首先，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我本来可以避免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包袱。没有哪个人从生下来到最后死掉一次错误也没犯过。” “我也犯过。比如上次认错。比如……让你姐接受我有另外两位妻子的事。” “……” “我会把这件事和上次我做过的当成同样性质。” “……” “……姐夫。” 她总算开口了。 “嗯？肚子饿了？” “……” 她摇摇头，仍然没抬起脸。声音很小，“性质不同。” “为什么？” “我用了姐夫的手。” “……” “而且，姐夫是认错。姐姐知道顶多责怪一下，然后问问我会不会心里不舒服之类的。” “……” “我……不是认错。” 安小熙终于肯抬起脸。嘎叽嘎叽咬着牙的声音传来。她眼眶通红，噙着泪水。 “姐夫，我喜欢伱。” “……嗯。” “是恋人的喜欢，是想做和姐姐一样的事的喜欢。” “我知道。” “所以，不可能是认错。不可能一样。” “……” “姐夫，你是不是已经……觉得，我是个很烂的人。” “没。” “明知道姐姐那么喜欢姐夫，明知道姐姐已经有姐夫的小孩，我还……” 她的身子抖个不停，眼泪不停的溢出来。 “以后……我没办法再……” “出现在姐夫和姐姐面前。我这样的人……” “……” 多说无益。 苏明能做的也不过是把手放在她头上，来回轻抚。 “对不起，呜。” 其实没必要一遍遍道歉。 【好感度：101】 这东西也不是说的多漂亮就能解决的。 虽然她暂时肯定不会再企图做什么，但这份感情到底要怎么处理？ 12月3日。 早。 安小熙大概一夜没睡。 眼眶底下明晃晃的黑眼圈很清晰，头发也没扎丸子头，看起来很憔悴。 到现在仍然裹着昨天给她的外套缩在角落。 “不饿吗？” “……” 如果给她东西，她会吃。即便很慢，但确实在一点点咽下去。 原计划今天就得离开这，看这样子只能搁置。 一是雨仍然下的很大，二安小熙的状态也不太合适。 “放点音乐吧。看看未来的天后和现在有什么不同。” 苏明不熟悉韩语，到现在也不知道安小熙原创的‘我没有魅力吗’唱了啥。 但这会见着mps小小的屏幕浮现出翻译歌词。 ‘你喜欢什么颜色。’ ‘我也喜欢那个。’ ‘你要去哪儿？’ ‘我也想去。’ ‘……’ 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 不然安小熙不会把头埋的更低。 “我知道……姐夫听不懂韩语。” “……” “故意，唱这个。” 意思不言而喻。 知道自己听不明白，大概……相当于故意在心上人面前用对方不懂的语言说‘我爱你’的程度。 关掉mp3。 “姐夫，今天不走了吗？” “雨一直没停，咱们目前的资源还够，没必要这么急。” “……” 安小熙顿了下，稍稍抬起视线，又立马放下去。 “为什么……我做了那种事，姐夫还愿意离我这么近？” “那是什么死罪吗？” “……” “比起以前在海岛市经历的，比起现在身处的环境，真的有那么重大？你再好好想想，和我之间存在的真的是感情？也许是崇拜，也许是加了一层美化的滤镜。” “真要说的话。最开始我和你姐也不是一帆风顺，有很多摩擦。” “……” 有些事，苏明连安诗瑶都没说过。 比如，最后那枚戒指并不是为了鼓励她。是打算功成名就之前再玩点新的y。 比如，最初威胁她的确有点不多的罪恶感。但后来完全烟消云散，有段时间确实把她当过绒布球。唯一诧异的不过是绒布球过于主动。 “这么说来，姐夫最开始真的是混蛋啊。” “……” “但是姐姐也很过分，差点伤到姐夫。态度还那么蛮横，我能想象到……以前的姐姐对男人确实是那样不待见。” “所以，姐姐很早的时间就对姐夫有特殊感情了。姐夫呢？” “我吗？” 苏明叼着香烟，没点。 思索片刻。 “大概是知道她把我搬出去，做了些不好描述的事情。又哭着问我要不要她。” “姐姐做过那种事？” “我当时没什么感情经历，说实话……觉得那时候的她很可爱。换以前的我做梦也不会幻想有这种画面。” “虚荣心很满足？” “有一部分是。但更多的还是佩服，她只是普通人，不会用枪，但敢拿着枪带我出去。” “说戒指不是为了鼓励姐姐。但那些牌子上的标语呢？总不会只是为了欺负姐姐。” “那个嘛……相处久了也差不多摸清她的性格，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会害怕。害羞，也是一种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我是姐夫这种方法里y的一环？” “谁说不是呢？” “好过分……” 安小熙的情况好了很多，勉强挤出笑容。 沉默。 “姐夫，你猜我是怎么开始对你有感情的？” “……” “回忆。不断的回忆。” 安小熙抱住双膝，语气仍然有些颤抖，“我拿回忆来比较，拿回忆和现在的姐姐、姐夫对比。以前的姐夫不仅仅是姐姐一个人的英雄。也会将目光投向我，会问我喜不喜欢流氓兔玩偶，想穿什么小裙子。抹茶味的巧克力卷喜不喜欢……” “可是，长大以后。全都不一样了。姐夫只能是姐姐一个人的。” “我不想妒忌。我觉得那是姐姐应得的。她六年时间已经过的很难过了。” “……” “然后，我又想。感情的产生和姐姐难过与否没有直接关系。姐姐过的更凄苦还是我更凄苦没有可比性，也没有必要比较。” “喜欢……就是喜欢，不会因为我知道姐姐煎熬了六年，就消失。” “妒忌，也不会因为知道不能说出口，就消失。” “我祝福过了，带着真心实意……在婚礼当天认认真真祝福了。可是我没法变得平静。” “……” “姐夫，你知道吗？” “昨晚，我拿起小刀……想着以前姐姐做过什么让姐夫不得不关照的事。想着学姐姐。” “……” “但那不对。我再怎么学，也不可能是姐姐。我和姐姐的思考方式有很大区别，她是……自残，不要姐夫出去。不想要姐夫面对危险。” “而我，只是想得到而已。” “我真的……烂透了。” “……” 见到她脸颊又布满泪痕，苏明点燃叼着的香烟。 默不作声。 比烂？ 自己对安诗瑶做的，数下来一件一件……根本就不该是她那样普通的女人能接受的。 同时失去自己和小孩等六年。 突然消息，等十年。 觉得功成身就，等七百年。 “上帝死了，你自由了。” “……诶？” 安小熙顿住了。 “该说的都说了，也该看看外边了。” “小熙，想要玩偶吗？大号的流氓兔。” “……” 注视苏明爽朗的笑容，安小熙鼻子发酸。眼泪又没能抑制住。 到底为什么呢？ 偏偏会对姐夫有没法放弃的感情。 偏偏这份感情即便传递到了，也没发具现化成果实。 只能咽下去。切碎，切成肉眼不可查的事物……祈祷再也不要回想起。 12月4日。 雨停之后是雪。 温度再次低到发指。即便安小熙里三层外三层裹着棉被也没用。脚趾和冻僵没差。 “阿嚏！” 她的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及苏明。如此冷热交替，会感冒太正常了。 “靠着我睡吧。” “……” 换成之前，安小熙会毫不犹豫只剩贴身衣物挨着苏明。 但现在没法那样。 “在生存面前，其他都是次要的。” 犹豫好一会，安小熙才重新褪下外套。搂着苏明。 “姐夫。” “嗯？” “我……我不会再做任何奇怪的事。” “冷的抖成这样也不吭声吗？” “……” 静静的搂着苏明胳膊，安小熙突然明白了很多。 不仅仅是回忆。 姐夫特有的关心方式，说话方式……能让人轻松，不思考那么多的言语。 努力按捺下去的心情又在波动。 但是，已经没可能再做什么出格的事。那样……即便是姐夫这样好脾气的人，也真的会讨厌自己。 12月4日。 地震了。 “轰隆隆……” 具体级数不知道，但地面的确有轻微的晃动。 苏明明显听到离住的超市没太远的地方有什么倒塌的动静。 时近时远。 比起自然的地震，苏明更觉得是有某种生物活动造成的。 “……” 而且，窗外蒙了一层雾气。 ‘哲学之刃。’ 似曾相识的光景，苏明选择直接唤出武器。 “……姐夫？” “你在这呆着。我出去看一眼，说不定一直在找的大家伙出来了。” “……” 被抓着衣摆。 “逃跑……不行吗？” “见势不妙我当然会跑。但来了这到快半个月什么都不知道，进度太慢了。放心吧，我有把握。” “……” 手松开了。 12月5日。 凌晨一点。 心为什么会揪的很紧？ 我知道，姐夫不是一般人。当初在海岛市就是无所顾忌的英雄，现在只会更强吧？ 我已经变了。 没法和以往一样，期待姐夫再成为英雄，回来和我讲述那些事迹。 我完全理解了姐姐的心情。比起当英雄，更希望姐夫近在眼前，姐夫不用做任何事。可我想出去，就得仍由姐夫按他的想法加快进度。 真的想出去吗？ 哪怕已经没可能再和姐夫发生什么，就要姐夫去面对危险的事？只因为我没法得到，就要这样思考？ “轰隆隆……” 地面再次晃动。 我爬起来，没了姐夫在，即便死死裹着被子也很冷。 “……” 出去摇晃感，我还听到很恐怖的声音。肯定不是我认知中的生物发出的。 12月5日。 凌晨三点。 “呼。” “给它跑了。又是雾，见不得人还是怎样？看来还是得有热成像才好办。” “……” 姐夫回来了。 我见到他有些疲惫的拍打衣服上的雪，我能看到那衣服沾染了很多不知名的蓝色液体。很臭。 相比就是姐夫口中的怪物。 “小熙？” “……” 姐夫肯定会奇怪。 毕竟我完全没在意只穿了贴身衣物，就这样站起来。光着脚到姐夫面前。 好冷啊。 但只要抱住的话…… “姐夫，求你了。” “别再去主动找那种怪物……我很害怕。” “……” 不是害怕姐夫离开之后，我会怎样。 我只想，姐夫能安安稳稳的，不用受伤。不用死掉。 这份心意我藏不了，也不用藏了。 我就是想这么用力抱紧姐夫。让他知道，我很在乎他。 我就是……不介意姐夫看到我的身体。他想摸就摸，不想摸也没关系。 问想不想要玩偶。 想要。 那意思是仍然愿意不计前嫌，把我当妹妹。 我接受了，同意了。坦然面对了。 但也没人说，世上没有什么都愿意给哥哥，不在意的妹妹。也没人说被拒绝，失恋……就不可以继续表明自己的心意。 12月5日。 凌晨四点。 苏明脏掉的衣服扔了。身体则是由安小熙认认真真擦拭过一遍。 “姐夫，我很冷，所以想抱紧一些。” “呃……” “姐夫应该不会有奇怪的想法吧？我现在已经死心了。” “……” “姐夫，和我讲讲刚才出去看到的东西吧。” “嗯……估计个子比我想象中还要大，但样子看不清。雾气估计是那东西带来的。它一走就没了。” “姐夫用那么小的武器，也能打赢吗？” “我现在很强。” 强到苏明刚才在雾里光是听声辨位也能毫发无伤连砍那东西好几次。连他自己都惊讶，那明显是比在海岛市雾中面对的生物还要庞大的东西。但在他手中走不了几招居然直接逃了。 “姐夫好厉害。” 所以说。 为什么要一边夸赞，一边用脸颊蹭自己的肩膀？ “可是万一它们是成群结队的怎么办？姐夫再厉害也没办法一个人面对很多，还有我这样的拖油瓶在。” “……” “打赢它们和能不能出去有必要的联系吗？” “联系不大。” “那它们来这了，我们就走。姐夫前天不是也说这里没什么价值，要离开吗？我已经准备好了。” “……” 倒也不是没道理。 知道、见到雾里的东西是什么，即便和海岛市一样，苏明也得不出多少有用的东西。要么确确实实见到有用的资料，要么见到其他幸存者，否则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很难找到有用的东西。 “姐夫……” “不会被我传染感冒吧？” “不会。” 身体是被优化过的。说白了自从和夏夜双修过，苏明就没得过病。 “姐夫。” “嗯？” “谢谢你。” “为什么要谢？” “谢谢……姐夫没讨厌我。” “……” 感觉很怪异。 像是安小熙放下了之前自我制造的枷锁，可能就是真的。 【好感度：102】 但通过数据来看，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不过即便安小熙真的死心，那份感情也的确不会突然就消失。降低的可能要么是随着出去之后时间流逝，要么是彻底转变为亲情。 这些其实都不重要了。反正事情已经说的很开。 关键。 现在，此时此刻……安小熙只穿着贴身衣服。平坦的小腹就那么毫无保留的贴着苏明肋部，这种状态下……胳膊理所当然被宝宝食堂吃了。她的腿完全继承安诗瑶优良传统，搭在苏明小腿上。 但本身就是要给她取暖。贴的紧才是正确做法。 只能祈祷明天天气能变好。不然再这样下去，自己要先吃不消了。偷偷摸摸调整弹道很累。 12月5日。 早。 与苏明预想的相反，温度非但没上升，反而又下降了很多。 窗户角落起了层薄冰。 放在屋里的瓶装水都成了半凝固状态。 “咯咯……” 被窝里，安小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牙关一直在打颤。 嘴唇泛白。如此冷的状况下，她的额头却溢出冷汗。摸着额头很烫。 “姐夫，我……有点难受。” “你发烧了。” “嗯……等温度再上升，肯定就会好。” “……” 不一定。 也许还会下降，49天的任务又是普通难度，不可能是让自己来带安小熙度假。 难点……是说携带安小熙，她的身体素质抗不过极端天气下的49天？ “等着，我出去找药。” “有任何事把这个按响。我会立马赶回来。” “姐夫……我真的没事……以前生病也没有吃药，都是睡一觉就好。” “……” 苏明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事无巨细给她整理好，用洗干净的毛巾沾了水盖在她额头。 “姐夫，太久没回来的话……我会害怕。” “咳咳。” “比起生病，我更怕这个。” “会很快。” “……” 她虚弱的合上双眼，小声呢喃。 “对不起……什么也没帮到，反而做了很多……” “让姐夫困扰的事。” “……” 某种意义上，苏明还真从安小熙身上看到了安诗瑶的影子。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时时刻刻接受安诗瑶教导的妹妹……也正常。 12月5日。 上午。 苏明扣好毡帽，踩着已经被雪掩埋的路出去。 没太久衣服也裹了层白色。 要去哪找没过期的药呢？很多药保质期都是三年、四年，但在这种极端环境下……不算正常保存。 管它的，先找回去再说。 12月5日。 中午。 苏明装了很多在倒塌的药店里找到的药。 布洛芬，999感冒灵，只要是功效写了退烧、感冒之类的都带回来。 12月5日。 晚。 没任何好转。 安小熙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的闭合，脸色非常憔悴。呼出的气很热。 “姐夫……” “这是梦的话……咳咳。” “是不是，我死掉……就可以回去了？” “……” 她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那么要怎样才能退烧？这么烫。 苏明想起当初安诗瑶给还是小孩的她擦拭各种容易藏温的地方，取毛巾沾烧过的温水给她擦拭。 12月6日。 凌晨。 气温始终不见回升。但安小熙脸色似乎稍微好了一点。 “对不起……姐夫。” “别再道歉了。等着你早点好，咱们换新地方。你包里不是有个卡片机吗？到时候教教我摄影，你姐老是嫌我拍的丑。” “怎么会？” “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我看着确实拍的不咋地。” “……” 安小熙勉强挤出笑容。还好，她的身体又好转的迹象。 12月6日。 早。 “轰隆隆……” 地面又在晃动。本就因为下雪朦胧的窗户，又被逐渐升腾的白雾遮盖。 “呜——” 声音。 类似于看电视，在动物世界听过的鲸鱼叫声。 太近了。 鼓膜都在震颤。 不是触手怪？前天独自在雾里面对的东西，没发出过这种声。 “……” 晃到几乎要站立不稳。 本来完好的房子，墙面出现了裂痕。 “……姐夫？” 安小熙也察觉到情况不对。 “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 外边冷到连享受加成的苏明都觉得冷。 雾气浓郁到仅凭肉眼顶多只能看清半米。那不是雪引起的雾，就和当初在海岛市一样。 雾里有东西。 黑色轮廓遮天蔽日……宛如本该在深海的鲸鱼，无端在没有水的天空浮起来。 “轰隆隆……” 四面八方袭来。 已经和大地震没差了。明显听到又有什么建筑物被破坏，倒塌的动静。 到底是怎样？ 前面一对一逃走的怪物，具有一定智慧……一次性叫来全家？ “哐当。” 等会。 身后的动静，在超市的下边。 “……” 苏明已经没法站的太稳。 他想立刻跑回超市。 但来不及了。 能见度很低，只能听到近在咫尺……有东西破土而出。而作为土的超市，安小熙躺下的地方。理所当然成了废墟。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671206，08：03】 “……姐夫？” “……” 苏明没回答任何问题，直接用被子包住安小熙。背到背上。 他明白了。 那些制造出‘洞’的迷之生物，不是头脑简单的哥布林。至少会有一点点团结的智慧。 不论安小熙健全与否，在那些庞然大物面前都是脆弱的。 “姐夫……雾里有东西？” “别看，抓紧我。会没事的。” “……” 背上的安小熙缄默稍许，有些热意的脸贴到苏明后颈。几乎就在耳边。 “嗯……” “天底下，我最相信的人除了姐姐……就是姐夫。” “……” 雾里的东西穷追不舍。有好几次苏明因为能见度太低，差点绊到。 “姐夫……” “……” 外边的温度比有火堆的房间低太多。 她本来就怎么样的身体状态，越发虚弱。 “我是不是……要提前退出梦了？” 退出不了。只会一遍遍循环，完成这个任务之后也不可能就此打住。 “姐夫……” “我有时候……自己都搞不懂自己。” “就想着，姐夫果然也会因为我的身体有反应……那种反应，我想负责……也没问题。” “就算姐夫是想着姐姐……我也没关系。”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好多好多，第一次。给姐夫的话……一定不会后悔。” 结果压根没丝毫改变。 “姐夫……反正都认错过一次。” “反正……我都做了那么多烂透的事，偶尔……主动对我做什么。” “我都会当做……不知道。” “……” “哈。” 喘着气。苏明已经没法感觉到背上安小熙是否在呼吸。 她的脸颊结了一层水雾。 心跳越来越微弱。 为什么要跑呢？ 安小熙的身体素质根本不可能在这种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冷的环境长时间生存。 地下会有东西出现。那么，只要换个地方。将她放在温暖的地方，想办法驱逐这些雾里的东西就行了。 “轰隆隆——” 是盯着自己来的？ 安小熙这种病秧子对它们而言没吸引力吧？这么大阵仗，只是想来和自己打一架。 她只是顺带受害的。 所以才说，要心理上当成旅游，但实际不可能当旅游。 她的脸，那些水雾随着她体温失衡……终于成了冰。为什么即便说把她当成安诗瑶对她做什么也行？姿态就放的那么低？也没做过什么特别的事。 通过回忆深爱着一个人这种事，理解不了。 但现在苏明理解了另一件事。 雾里这些东西，不拿刀挨个砍一遍绝对听不懂人话。 地面的布局完全被破坏，擅长走地下的生物……也许在雾中张开了口器。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671206，08:03】 “……姐夫、唔？！” 她不会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被亲脸颊。 瞪大眼睛。 精神、体温……都有所上升。这就是苏明要的。 依然用被子把她裹起来，背着。 “换新的地方等我。” “不是要把很多第一次交给我吗？那等我回来。” “姐夫，你怎么突然……” “毕竟我也是男人。即便是病人，但也可以做很多事吧？” “……” 当然是假的。 但这时候就相信长久以来的经验吧。比如，调戏安诗瑶到极点，她的体温上升很快。 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英雄。只是玩家而已。 小姨子也不会在意。只要能让她活下来，都是小问题。 把她放在合适的地方，再用被子好好盖住，身上的外套也脱下来。 “喜欢嗅就拿去。” “唔……” 恐怕，她现在脑袋里盘旋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但那都不是苏明该考虑的。 ‘哲学之剑。’ ‘上帝死了，你自由了。’ 早就在想，如果再次面对当初海岛市雾里的怪物会有几分胜算。 前天已经测试过一对一的情况。那么，今天就是一对多…… “轰隆隆——” 面对雾里那些大小足以用大楼体积来参考计算的东西，苏明只是握紧手中的武器。 现实不知道胜率有多高。 但游戏里，胜算是100%。 (本章完) 第204章 这是不可抗力 12月6日。 8.21。 很难过。比起生病带来的不适合难受，我更厌恶在这种时候帮不到任何忙反而再次给姐夫添麻烦。 姐夫很强。但不代表在这种世界他过的很轻松。就好比有人拥有上千万资产花一百块给流浪儿童买吃的就不是做好事。 天气很讨厌。 我……虚弱的样子也很遭嫌弃。 假使是我完完整整，真实的将故事画完整。说不定会有一堆人巴不得我这样卑鄙的角色死掉更好。 换成漫画，换成商品发布在互联网，举办角色人气票选，姐姐那样温婉又死心塌地爱着姐夫的女人，几乎没可挑剔的地方……会毫无疑问成no.1。 而我只是阴暗角落里觊觎他们感情的老鼠。 ‘换新的地方等我。’ ‘不是要把很多第一次交给我吗？那等我回来。’ ‘……’ ‘毕竟我也是男人。即便是病人，但也可以做很多事吧？’ 我不知道。 也不明白，姐夫为什么会突然亲我。虽然只是脸颊。可在此之前，即便我主动将他的手放在我胸口，他也不愿意动占一点点便宜。 那些知识影片…… 在用无法理解便立马查询百科的态度观看，很容易就能知道。前几天我攥住的东西表明姐夫已经对我有那方面的欲望。 不是柳下惠。 如果真的连那种程度的反应都没，我肯定会质疑我作为女人存在的异议。更没法再保持‘与姐姐相比差不了太多’的观念。 姐夫是在乎姐姐，不愿意出轨。 ‘喜欢嗅就拿去。’ 为什么？ 要这样简单直白将有汗味的衣服扔在我脸颊边，会忍不住嗅。 药很苦。 天气很冷。而被这样对待后，体温却真的上升了。 没法藏的。 姐夫越是小心翼翼处理和我关系，越是温柔体贴对待我……我越是，难以抑制。 那就好比一口箱子，被定死本来里面的东西完全没可能释放出来。结果突然有契机开了小洞，起先是溜出来一点点，到最后全部都争先恐后要出来。 潘多拉魔盒吗？ 姐夫，又为什么知道我心里想的？ 我没说过，第一次什么的……但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不想再藏起来。 已经被摸过，一次、两次……无数次有什么区别呢？ 已经接吻过，一次和无数次又有什么区别呢？ 已经睡在一起过，反正没人会知道……再来又会有什么不同呢？ 我的脑袋肯定不正常。生病了。 ‘轰隆隆……’ 直到地面前所未有的震颤。我察觉到原本住的超市有异常。 注视遍布斑驳痕迹的天花板，我忽然明白了。 ‘……’ 想立刻爬起来。但身体似乎不支持。 原来是这样。 姐夫又在逞个人英雄主义。 没法责怪。毕竟我是病人，是废物。现在是只能被照顾的对象。 我能做最好的，便是老老实实躺在这。挑逗我……是为了让我睡不着，或许还打算借此让我体温能上升。 好过分。 就像被当成物品，完完全全将心思写在脸上很好摆弄的物品。 啊。 原来就是这样。我要是现在睡着，可能会死掉。 没办法再点燃火堆给我取暖，担心即便裹了很多被子的我还是会冻死，所以故意说一些常理上我根本不可能听到的话刺激我。 明白了。 我的脑袋还是很沉重，但思绪渐渐活跃。 嗯。 这是姐夫允许的，批准的，可以让我胡思乱想的时间。 “……” 外面的世界，现在是怎样我不知道。 能让姐夫这么匆忙，肯定不轻松。所以，我得按姐夫说的做。 我要想。 必须去构建出的画面。 影片里男人喜欢那样对待宝宝食堂，姐夫呢？我不是凹陷的，会显而易见被姐夫看到任何变化。 但我和姐姐一样，肯定也能做到。 把姐夫那个藏起来。 会觉得舒服吗？ 虽然在这种稍稍仰起脖颈去照顾它，会有些难受。但能增添更多的舒服吧？按点来说，宝宝食堂隙带来的压力是其一，嘴巴的压力是其二。 快好了吗？ 没关系。不用那么温柔也没事，相反……我倒是更希望姐夫能粗糙一些对待我。宽恕和淡化我隐隐作痛的心。 对待姐姐那样温柔的妻子才应该用温柔的手段，对我的话……怎样舒服，怎样可以释放，按这种想法来就好。 被看到了吗？小床的样子。 很害羞。 但是……有个秘密。 闺蜜说看那种资料片会有奇怪的反应，起先我看了不少完全没感觉。我也觉得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 然后，换了种思考模式。 看完之后，躺在床上，默默注视天花板……想到姐夫的样子。想到姐夫对我或许会做什么。 那是天生的吗？ 手会不自觉移动到那，后知后觉发现已经泛滥。 可以呢。 不管是最后打算在里，还是宝宝食堂，还是脸，皮鼓……都无所谓。反正不用姐夫负责。 是啊。 我打算……当一个不用负责的情人。这肯定是奢望，所以现在又变成，在没离开这世界之前当无论做任何事不用负责的美少女。 哈哈。 想说我不是美少女？ 我也有许多男生委婉或者明示表白。是抢手货诶。 姐夫就一点都不觉得虚荣心满足吗？我可是……从来没穿过这么短的裙子。即便有安全裤这种东西，也没穿过。很烦的吧？要是裙子很短，就会有很多莫名的视线在大腿溜来溜去。我才不要那样。 体温上升了。 说的要各种各样的事，即便是病人也要做……我没意见。 可是，因为我是病人，所以没法主动做什么。这样也会有魅力吗？ 可能，都叫不出来…… 好羞耻。 虽然心意完全不想藏，但要在姐夫面前变得很下流，甚至比姐姐下流……对我来说还太早了。 “哈……” 我能感觉到呼气的很烫。一点也不冷。 所以。 姐夫什么时候回来？ 外边没动静了。已经结束了吗？ 赢了吧？ 肯定赢了。要是姐夫回不来我现在宛如着火的情绪，要对谁释放？ “咯咯。” 咬紧牙关。 我注视被封死的房间门。 已经按姐夫说的想了好多好多奇怪的画面。比以前更大胆的比比皆是。 要做什么多可以。 所以，为什么还不回来？ 12月6日。 8.59。 那些东西很强。但架不住苏明足够灵活，同时有不亚于它们的力量。 如果没有哲学之刃，换常规武器不好说。但即便折断，也能立马恢复原装的武器完全是雪中送炭。附魔之后比苏明至今为止用过的所有武器都好。 “……” 它们也怕疼。 也同样知道趋利避害。 原先是有多少头苏明不知道，刻意往远离超市的地带一边撤一边伺机还手。 衣服全被莫名的液体浸透。有腐蚀性？皮肤有灼烧感。 “呼。” 很累了。 附魔+哲学之刃一起用，体力消耗飞快。 身上也受了不少伤，没办法，除非一直逃……不然藏在雾里的东西，它们的体型移动扬起的飞溅碎片有时候避无可避。 所以。 那是什么东西？ 唯一一个体型、轮廓没那么大的怪物。隐约能见到它通体泛着淡绿色。 有很多触手。或者说藤蔓。 “噗呲！” “咕咕……” 留不住。它们想撤退苏明没办法拦住，毕竟这些东西的血条压根就不知道有多厚。 再打下去，先扛不住的也绝对是苏明。 不该追。 心里该很清楚，如果逼的这东西发狂……再能见度很低、体力急速下降的情况，讨不到好。 但是，苏明想再看清一点。 2067年，有太多苏明不知道的事。那么……藤蔓，会不会是夏夜？ 12月6日。 9.07。 最终留下了它一条硕大的藤蔓。 代价则是苏明在那东西发狂制造出夹杂混凝土之类碎块的雪崩里受了点不影响小命的伤。肋部和背部都被东西弹到，估计有比较长的口子。 “……” 轻抚得有苏明人这么大的触手。上边布着很多密密麻麻的倒刺，顶端有勾状的牙齿。一圈圈的看着很渗人。 嗅了嗅。 很臭。有种臭豆腐发霉的气味。 摸到断口那一节没刺的部位。一点也不柔软。 小夜的尾巴有股植物的清新香气。而且根部非常软。即便她有感觉会变硬质些，也不会跟现在手中攥的这样坚硬。 而且小夜的尾巴顶端没这种勾状的牙齿。她是有个小洞，说可以代替嘴巴当口器，更可以变成花苞容纳自己。那种韧性不是面前的尾巴能拥有的。 “……不是。” 如果是小夜。 即便自己附魔+哲学之刃，也不可能这么轻松连续击中她很多次。她的真身苏明见过，那并不是失控或者低级智慧的怪物，是完全能利用身体优势用各种手段的高手。要是刚才那些东西足够聪明，根本就不用近身，只需要不断扔东西过来自己就得被耗尽体力。 如果是小夜变成boss。难度不该是普通，该是极难？ “啪嗒。” 苏明点燃一支烟。雾气在慢慢散开。 看来和猜想的没差，它们确实会产生‘雾’。在下雪天有雾加持也使得它们天生自带优势环境。 再看面前越来越清晰的触手。这么大，理应能吃好几天。就是这些刺……用手拔不掉。处理起来估计有点麻烦。 “嘶……” 普通的站起来没问题，但苏明收回哲学之刃失去加成，再拿衣服包住触手打算扛起来走。肋部和背部同时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伸手摸，全是血。 妈的。 怎么会想着是小夜？ 2067年再操蛋，小夜也不可能沦落到当这种小怪被刷。如果不去深追把那玩意儿逼急，哪会受伤？ ‘哲学之刃。’ ‘……’ 嗯？ 手心冒出一点点蓝光，随之又马上熄灭。 感觉，像是很久没吃东西……非常饿。饿到眨下眼皮都觉得累。 拖动。 有武器加持的时候是不是肾上腺素也在狂飙？完全没意识到身体已经差劲到这地步。 “哈。” 咬紧烟蒂，又吐掉。 先扛回去。赶紧吃点东西，赶紧换成更安全的地方。然后休息。 12月6日。 9.12。 “……姐夫？” 安小熙没事。依然老老实实裹着被子。 “没问题。看到我拖的东西没？接下来好几天都有口福了。” “说不定这东西比之前的要好吃点。当然，也可能会更难吃……” “……” 想开玩笑活跃气氛，但安小熙完全没笑的意思。 “姐夫，后背……” “一点点小伤。嗯？你干嘛？” “……” 看起来安小熙是想从被子里爬出来。苏明赶紧过去。 “这么深的伤口？没事？” “我说过，我身体和正常人不同。好的很快。” “……” 安小熙双眼噙着泪，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失声痛哭。 摸摸她的头，见到被子掀开了一角。 苏明再给她盖上很容易就能发现她手边放着发夹，手心明显有用力捏过东西后的痕迹，发夹尖锐的一角朝外。 没去问为什么要握着发夹。 【好感度：103】 也许，不用问。 12月6日。 9.39。 “噼里啪啦。” 苏明重新生了火。把那尾巴肉挖出来里面的，味道同样难吃。 为什么还是觉得没力气？ 软绵绵的。 12月6日。 10.38。 本来想换新地方，但附近本来就没多少地方可选，加上跟那些雾里的东西搞了一圈破坏，更是雪上加霜。 火堆也许会吸引它们。 那么把光遮死。一直烧热水放瓶子里当暖手宝，在这也能住。得等身体恢复点再行动，现在哲学之刃都拿不出来的状态再和它们打遭遇战就真不好说了。 12月6日。 11点左右。 “姐夫……你出了好多汗。” “好像是。” “声音也感觉没什么力气。” “……” “是不是累了？我不知道姐夫在外边做了什么……但看起来真的很累。” “可能吧。” “我已经好很多了，而且姐夫和我躺在一起也完全不会觉得冷。” “……” “姐夫。” “嗯？” “姐、姐夫知道的，挨这么近，我肯定睡不着。有什么情况绝对能第一时间叫醒姐夫。” “……” 她的低语宛如梦魔在引诱。 实在太累了。 苏明能想通，毕竟之前光是用附魔要不了太久都会很累。更别说附魔+哲学之刃一起那么久。 就是……贴的太近。 宝宝食堂真的对自己完全不遮掩啊？大概是因为无意识的活动，内有下滑的趋势。 “体温是不是很暖和？” “都是因为姐夫突然说那些话……” “但可以当是姐夫允许我胡思乱想吧？姐夫也说过在生存面前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身体也的确如她所说很温暖。 “……” 苏明眼皮子在打架。 “我能给姐夫做的，也就只有这种小事。如果觉得这里更暖和的话……不是，如果想让我害羞的话。” 她在说什么？ 听不太清，苏明确实困到极点。闭上眼皮就再也不想睁开。 苏明做了一个梦。 2067年的夏夜穿着皮质风衣，身材虽然娇小，但却莫名觉得英姿飒爽。 ‘大哥哥。’ 不过她那略显稚嫩的嗓音一出现，立马破坏了这份高冷。 ‘小夜里面是泳衣喔。’ 咕嘟。 忍不住吞咽口水。不论看再多次，她的身材穿紧贴的泳衣总是能准确对应苏明的xp。 ‘大哥哥又出轨了吗？’ 没有啊！ ‘真的吗？大哥哥抵住了诱惑？’ 千真万确。 ‘那小夜想奖励大哥哥。’ 奖励？ 跟雪儿学的语气？ ‘唔，小夜的手太小了。一只手好像不够呢。’ 嘶。 ‘要摸小夜的宝宝食堂吗？因为怀孕的缘故也和安姐姐一样有mr喔？’ 啊？ 什么时候的事？ 不对劲。小夜什么时候有d、甚至e？ 先不思考。 感觉要到极限了。 ‘大哥哥骗人，大哥哥已经出轨了。’ 真的不对。 夏夜没有那么汹涌的尺寸。 冷。 身体自然而然感到一股寒意。但很快又被右侧的温暖覆盖。 “怎、怎么办？” “为什么睡着了也会涩……清理，对了，清理干净。” “毛巾……” “……” “哇，这就是男人的……” “……好暖和。” “……” 安小熙到底在做什么？ 眼睁睁的见着她将手指放在嘴巴里。吧唧吧唧。 苏明的手不知为何在她内里边。某种确切的变化在手心绽放。一只手根本把握不住。 她另一只手仍然没放开。 “气味好浓……” 她好像没找到毛巾。也当然，不肯放手不肯离开被窝怎么可能拿得到毛巾？ “对了，影片里的女人最后都是……嘴巴。” “别怕！” “羞耻就对了，害羞更好……体温还能上升。姐夫有感觉体温肯定也会上升。是好事。” “有什么不行的？” “反正……姐夫自己也说过在生存面前其他都是小事。” 这句话是这样用的吗？ 真完了。 到现在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拿上次认错的事来偷换概念，顾左右而言它。 这是实打实的瑟瑟。 “姐夫……” “我绝对会让你明白，只要是姐夫……我什么都可以做。再羞耻的话我也说得出口，再羞耻的事我也做得出来……” “又这么立了……” “难道姐夫那方面很强？百科上说的一般男人一次之后就……” “……” 苏明有种难以言喻的泄气心情。 手。 稍稍动了动。捏了捏。 “呜叽？！” 怎么会像到这种程度？ 连受到惊吓后的反应都一毛一样。接下来不出意外，她不敢动弹一下。僵在原地。 数差不多5秒。 5.4.3.2…… “姐、姐夫。” “伱醒着？” “嗯。” “我这是……” “什么？” “……” “……” “先放开我如何？” 始终，那手攥着会很怪。 “……不放。” “？” 非但没放，反而攥的更紧。 “马斯洛五层需求。除了吃饭喝水，睡觉，人还有星宇。” 安小熙直接坐在苏明身上，直直的望着苏明。 脸颊红的极点，但眼神很坚定。 “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 “我愿意。我也不要姐夫负责。” “我就是……想帮姐夫，不可以吗？” “等会，你先下来。” “……不要！” “……” 还是没什么力气？压根没法把她拉下去。 “？” 甚至还被反过来强吻？ 起码半分钟才松开。她这回不肯再用视线正面面对苏明，选择搂着苏明的肩膀，脸埋在苏明耳畔。 “都怪姐夫……本来我就藏不了心意。” “要那么照顾我。” “要那么体贴……要那么帅气。就像在故意诱惑我一样。” “……” “随便姐夫怎么看我。碧池也好，妹妹也好……我都不想继续藏。我没有打算破坏姐姐和姐夫的感情。我不要姐夫负责。” “在这种前提下，我可以吧？我、我也是很有魅力的女人！” “姐夫当我不知道吗？有偷偷调位置吧？有可以掩盖被我碰到有的反应！” “……” “也没有人规定被当做妹妹，就不可以继续喜欢。继续愿意主动被做各种各样的事。” “……现在，姐夫不是也对我有兴趣吗？” 她说话间产生的热气越来越强烈。 “皮鼓……能感受到。还有，姐夫出去面对那些东西之前我才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刺激我，要我升体温。” “我只知道姐夫亲口对小姨子说，回来就算小姨子还是很虚弱的病人也要做这样那样的事。我当真了。” “……” “姐夫要是不想姐姐知道，就……” “不能接受我做更多的。至少……能让我这样抱一会。” 不如安诗瑶用职位来威胁。 “……” “姐夫，你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该说什么。到这种地步。” “……哦。我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 沉默。 “姐夫……那个，好像越来越立了……” “毕竟我身上有个人不愿意下去。” “那、那我下去了。” “嗯。” 她真的老老实实下去了。 “姐夫……我就是，心跳的很快。然后很想也照顾你。” “……” “可以说我不自量力。但是……心情不会骗人。我就是……唔，喜欢姐夫，超级超级超级喜欢。这几天做梦都会梦到。” “大概明白。” 【好感度：105】 毕竟好感度在那摆着。 “……” 她的手又放到不该放的地方。 “姐夫，我已经好很多了。没之前那么难受。” “看得出来。” “所以，我要照顾姐夫。我知道一些，但是没做过……我会很轻，很慢。” “如果我要你放弃，老老实实躺回去呢？” “……不听。现在停了，之后就再也没机会。” “……” 过度同时使用哲学之刃和附魔之后，不仅仅是会很虚。还会有僵直现象，即没法自由动弹。 要怎么和安诗瑶交代呢？ 小姨子到现在，再也不可能是小姨子。 毕竟正被紧紧搂着，感受到她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轻又慢的活动手。 “姐夫。” “想涩就直接涩。没关系的……我不讨厌手沾到姐夫的那个。” “其实我动不了。” “是因为……醒过来就发现我在做那种事，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对我吧？对不起……本来只是想着我挨着更近姐夫会暖和些。然后就发现姐夫那……有反应。不知不觉就变成那样。” “我真动不了。四肢都是麻的。” “姐夫什么都不用想，全都是我的原因……这样，会觉得舒服吗？” “小熙，你有考虑过以后要怎么办吗？”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要是同时考虑两件事，我会傻掉……所以，只要考虑近处姐夫会不会舒服就好。” “……” “姐夫，要是想摸宝宝食堂……就伸手。” “我说了我动不了。” “……” 她直接帮忙，把苏明的手放在合适的地方。 “和姐姐相比，肯定还是有差距……但是，肯定也属于有魅力的尺寸吧？” “没关系。” “姐夫不用这么温柔的对待我……粗糙点可能还更好。” “……” 为什么就不信自己没法动呢？ 真的麻了。 天时地利人和给她集全了。 “姐夫没有对不起姐姐。都是我的问题……所以。” 或许是察觉到苏明要到极限，她缩进被子里。 被温暖包围着。 非常青涩，又小心翼翼的举动。 “咕嘟。” 喉头涌动，没洒一点。 “姐夫……说到就要做到。要对我做什么事，要我怎么做。” “要是不说的话……那我就一点点主动给。很多的第一次。” “就像刚才那样。” “……” 苏明已经放弃继续声明自己动不了，或者阻止她。 “能给我水吗？” 事已至此，先喝口水。 12月6日。 下午。 “所以说，姐夫真的动不了？！” “嗯。估计是过度使用能力，当时感觉不到，事后寄了。” “……会有事？” 她的脸瞬间煞白。 “那倒不会，根据我的经验，最迟明天晚上应该会开始恢复。” “真的？” “真的。” “……” 她松了口气，又里面坐正身子，面色凝重，“那、那我刚才……算是对姐夫x骚扰？！” “你要这么说也没问题。” “可是雪国的法律好像不怎么管女孩子x骚扰男人，除非是未成年。姐夫不是未成年。” “？” “我最开始以为姐夫对我的身体完全不感兴趣。没有一点魅力，很难过。现在知道了……不是没有魅力，是姐夫藏得太深。不愿意对我有想法。” “……毕竟，你现在确实不是小孩子。也是成年人。” “对啊！成年人就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姐夫以前摸了我，认错人就可以当没事发生吗？” “？” “同理，我……我对姐夫做了这些事，怎么可能拿认错人来相抵？” 她叉着腰，双颊泛着红晕，望着和之前的她两级反转躺在被子里动不了的苏明。 “我现在除了有点乏力以外，拜姐夫所赐很有精神。” “我会照顾姐夫。比姐夫照顾我还要仔细。” “星宇也在范围内。” “我不会想别的。只要姐夫有需要……我就会帮忙。” “……” “姐夫表情干嘛那么严肃？就、就我来照顾姐夫，要是不想要，那就不会有任何反应。要是会有需求……就肯定还会那样。是我造成的，我是成年人，我就要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造成的后果负责！” “你说的你自己信吗？” “那、那我换种说辞！因为我藏不了对姐夫的心意，就是想和姐夫贴贴！就是有这么喜欢姐夫。爱一个人不需要太多理由，也不该想那么多框架……就当我脑袋坏掉也没关系。反正不要姐夫负责，既然不要姐夫负责也不需要姐夫履行什么义务，我就可以这样做。” “……” “姐夫，我就不信听到我这样表白……你一点波动都没有。我好歹也算是超级可爱。” “我困了。” “好，我去加点东西把火变大点。然后煮东西。” “……” 她的心情真有说的这么明快。 也不是。 等到苏明再没反应，她默默煮着东西。眼眶逐渐模糊了，心在绞痛。 “可是……” “当初也是这样对姐姐说的。就算姐夫有女朋友也要去夺回来，不会输。” “姐姐，你也说了。我说的对。” “你当时不也是抱着不论如何就算当情人都要把姐夫夺回来的念头去的吗？” “……” “我没有夺回来的权利，但是……这种程度，在这种地方……可以吧？” “我和你一样。即便知道姐夫有你，有其他妻子……也想再近一点。” “……” “不会破坏你们的关系。等回去之后……我会离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所以说……请原谅我，让我现在就只考虑眼前的。” 篝火摇曳着。 苏明把她这种自我打气的呓语听了个七七八八。 安诗瑶也喜欢用这种呓语的方式自我打气。好像说出来就会更有底气。 听到她直白到极点的表白，心情确实有波动。 是说，如履薄冰的感觉又来了。 说到底，安小熙回去之后不论有没有发生今天的事，也不可能再经常留在安诗瑶身边当亲密无间的妹妹。从一开始就想错了，大错特错。 如果是陌生人，陌生目标。即便有这么高的好感度，也有办法让正的变成负数。 但对待安小熙，能用极端的方法？ “姐夫。” 安小熙拿来毛巾，一边给苏明擦脸，一边注视着苏明的脸。 “要是我能永远不长大，一直都是小孩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可是人总要长大，总会懂得很多事……长大的我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样睡在姐姐和姐夫中间。” “看起来没有贪心过头吧？我就只是想留一些回忆。” “姐夫。” “谢谢你……” “我知道，真的要拒绝我可以把话说的很难听，那样……我没勇气说不要之类的。” “其实姐夫真的是很感性的人呢。很温柔。不仅在考虑姐姐……也在考虑我。” “就是因为这样……” “心意根本没法再藏起来，反而更想说出来。” “爱。满分100分，姐姐101分，我可能是99分呢。” “不过……我完全没有想和姐姐比。就当我是次品，那样就好。” “……” 苏明打定主意了。 事已至此，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免到更糟的地步。绝不突破最后的底线。其他的……如履薄冰吧。 和意志力无关。这是不可抗力。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完成任务。 (本章完) 第205章 这下真一步到位了 12月6日。 晚。 挂在窗边的手表指针依然转动着，到现在苏明才知道手表背面那小小的凸起是开启夜光的旋钮。 之前开不了，可能是因为它电池是光能。 时针指向9，分针指向52。 “咔擦……” 安小熙正坐在篝火边，手用衣服缠了好几圈。拿尖锐的铁片消毒后清理苏明拖回来的触手。 “……” 苏明现在能动一点点。 是说，简单的喝杯水没啥问题。但人就像是得了热感冒之后提不起精神。 之前战斗爽真没感觉。单纯为自身的实力感到诧异。 毕竟现实除去和夏夜决斗，也找不到能豁出去杀敌的机会。与老婆斗，与怪物斗，两者之间就算都是用全力区别也很大。 外边的雪一直没停。 但温度差不多也恒定了。如果单纯在室内，让安小熙衣服穿厚点，围在篝火边上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呼……” 见到安小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俯下身继续剥离触手表层的刺。 搞不好这种能让她出汗的活动，对她也有好处。 “小熙。” “啊……姐夫？” 她愣了下，回过头。 “帮我把外套兜里的香烟给我一下。” “姐夫现在的状态最好不要吸烟吧？” “会精神点。” “……哦。” 她摸着跟军大衣没差的衣兜，把打火机和香烟盒拿出来。 但没直接把盒子给苏明。反而从里面拿出一支。 “？” “我来帮忙点。” “……” 苏明也没拒绝。 “姐姐……就没对姐夫吸烟的事说过什么？” “说过，吸烟不漱口别想碰她。” “那还没戒掉？” “然后我的确不碰了，但她先忍不了。” “……真有姐姐的风格。” “我打算在小孩出生前戒掉。” “……姐夫，按外面的情况是不是一段时间都没法离开这了？” “可能吧。” “身体好些了吗？” “好很多，但距离完全恢复估计还要一两天。” “……” 她把用罐头烧的水倒进瓶子里，再递给苏明。 是因为手电和篝火同时照耀屋内，环境太明亮的缘故吗？总觉得安小熙有意避开视线。 “姐夫。” “嗯？” “我……可能没那么想很快回去。” “倒是很诚实。” “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也没必要骗姐夫。我的意思就是，不用考虑我的想法。姐夫想快点回去也好，用什么方法回去……我都不会过问。” “……” 她又从触手末端挖出两块肉，一大一小，放在罐头里煮。用泡面调料包烹饪在这种时候也算是美食。 12月7日。 0点左右。 吃饱喝足，安小熙把手电关了。只剩下篝火摇曳。 “姐夫，我们俩只能有一个人睡觉。是吧？” “安全起见最好是这样。” “那我这回可能没法再坚持一直清醒，所以我先睡。” “没问题，我已经睡了一下午。” 如果她真打算老老实实睡觉，苏明没意见。 “……” 但是。 为什么又要抓着自己的手往柔软的地方放？ “嗯。我就是想说……” “虽然我睡着了，但是姐夫如果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 “不仅是摸摸头，其他的……我会很高兴的。” 可能，也没必要再拒绝。 这只手早就不止是隔着内碰到过，已经深入交流过。 甚至也去过小床勘测工程涉水程度。 “姐夫……” “……” “还没和我说过，我的和姐姐的相比……有什么区别。” “她脸不会这么红。” “啊、那是……毕竟姐姐肯定习惯了，开头、最开始肯定也和我现在一样。” “最开始是用看人渣的眼神看我。” “……” “那我从来没有过……最开始就很崇拜姐夫来着。觉得很厉害。” “慕强？还是吊桥效应？” “都不是。爸爸作为大人，再疼爱我也从来不会趴在地上和还是小孩子的我保持一样的高度玩。更不会容许我骑在背上。” “……” “以前，我和爸爸说卖的食品是牛肉干包装图又画着很可爱的牛牛。很可怕。爸爸很不耐烦的说是为了告诉我那就是牛肉干。那种语气……我不敢多问。姐姐会解释的稍微细致一点，但也不会太关注我奇奇怪怪的想法。只有姐夫肯趴下来赞同我的看法，说确实很恐怖。还吓唬我……说有天可能会有什么福建人肉干也画着可爱的福建人。我到现在都记得，那天晚上怕的睡不着……姐夫还为了和姐姐瑟瑟，把我抱走说是梦游。” “……” “姐夫……不试着捏捏吗？” 其实苏明有个疑问。 为什么身体这么累，但某些地方却非常有活力。甚至比平常还要敏锐点。 “呼……” 她肯定是故意的，在耳边吹着热气。 “姐夫的手，好大呢。” “但是……我也不小。” 相比较的物体本来就不相同，没有可比性。 “姐夫……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白天走之前扔给我的衣服，我真的闻了……然后，变得怪怪的。” “我是不是……也很好色？” “睡觉吧。还等着你起来换岗。” “唔，都说到这种份儿上也不肯主动一次。” “……” “我绝对会让姐夫心动的。现在先睡觉。绝对会……我没姐姐那么好，但我也不差。” “……” 搞错了。 这根本不是差不差的问题。 梦做的真好，刚刚好在那阶段出现。也许有迹可循。 早上见到疑似和夏夜有关的迷之生物。睡过去正好在被安小熙做这样那样的事。 经验不会说谎。 在梦里忍不住到极限，一般睁眼就已经结束了。 现实也的确是涩了安小熙满手。 外边仍然刮着夹雪的冷风。苏明的手放在安小熙宝宝食堂保护壳一直没动。 她可能真累了。没太久，听到很平稳的呼吸声。 试着挤压。 有些粗糙的蕾丝花边，2/3被抱着。1/3没有任何保护措施。能直接碰到。 “唔。” 或许在她潜意识感觉到了，又抱紧些许。 她和安诗瑶区别还是挺大的。 除去凹陷另有很多不同。比如，晕色比安诗瑶浅很多。颗粒也很娇小。颜色非常浅。 她双腿没安诗瑶那样有肉感。但很纤细匀称。小床和安诗瑶一样有杂质，但非常少。能看的很清楚。 不到那一步就不算出轨？ 又当又立也不是这样算的。但按目前的相处模式，要么走向极端，要么真的开始调教她。 前者搞不好真会让小姨子变成当初安诗瑶那样用小刀自残。 白天见到她握着发夹，那种打算赴死的调调就能明白她的性格也同安诗瑶一般。说的好听是深情，说的不好听就是容易极端化。 后者，下不去手？ 再捏捏。 很软。和安诗瑶一样的软乎。但安诗瑶可不会像他一样忍耐或者避开，会直接深度接吻并要求要更多。 其一，绝对没办法回归正常的关系。 其二，不能让她走向极端。 那就只剩下唯一的选项，调教她。既然她认为自己对她太好，太过体贴。那就换种方式。 抛开各种各样的事实不谈。 自己什么时候沦落到被女人反过来推的地步？ 饶是小夜那样足以称之为boss的存在也没存在过。 瑶，相信我。这真是不可抗力，不这样做维护不了家庭和睦。 然后这件事和小夜在梦里诱惑我关系很大。伱知道的，我定力一向很稳，除非特殊情况，现在就是特殊情况。 12月7日。 凌晨5点。 安小熙醒了。 “……姐夫。” “醒了？” “我……那个，胸口的内……” 还没彻底醒之前，安小熙就总觉得胸口有点凉飕飕的。 “别穿和你姐一样的。话说回来，从美甲到内衣的款式，再到穿衣风格。都是模仿安诗瑶？” “啊……我、我也没想过瞒着。就是模仿。” 为什么呢？ 睡觉之前无论怎么诱惑都不肯多碰一下，现在却很轻易的捏。 “小熙。” “呜！” 感受到苏明的手掌故意游移颗粒物，安小熙不自觉缩起身子。 “其他地方模仿你姐我不好说相似度几分，但在身体敏感方面倒是差不多。好色程度可能也差不多。” “……” 安小熙脸埋进被窝，羞耻到极点。 “那是……姐夫一直在弄的缘故。” “睡之前不是你自己问是不是好色？” “……” “之前不知道我醒着，不是还在我旁边什么都没穿，自我安慰？” “……” 安小熙几乎要缩成一团。 “按常理而言，你的确有点色。” “抖什么？” “这种程度就没法正常开口说话，还差得远。” “再来说说你和你姐的区别。” “……姐夫，别说了。” “？” “我可以正常开口说话……姐夫的手，很温暖。嗯……身体就是会自然而然有反应。” 果然再怎么相似，和安诗瑶还是有区别。 最初的安诗瑶怎么都不可能在这种气氛和姿势下还敢看自己的眼睛。 “而且……虽然害羞，但是很高兴。” “至少，现在这样就证明我确实有魅力。是个女人。” 甚至还主动挺起宝宝食堂。 “……” “姐夫？” 苏明突然打开手电，她原本颤抖着鼓起的勇气也瞬间消失。 “这样看的清楚点。” “……” “缩进被子干嘛？刚才说到你和你姐的区别。确实很多地方都相似，但始终还是有很多不同。” “姐夫。你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 “手电。然后故意又提起这种话题。” “我喜欢亮点的环境。不过你姐和你一样，很多时候都不喜欢开灯。” “……不一样。” 她忽然盖着苏明放在胸口的手。 “我说了。姐夫想怎么做我就怎么回应。我是害羞……但因为是姐夫，所以我可以克服。” “这儿也没有别人。” “……” 安小熙再跨坐到苏明肚子上。大大方方拉下宝宝食堂那儿的内衣。 “……给姐夫看。清清楚楚的看，毛细血管都能看清的程度……会更兴奋吗？” “……” “立到皮鼓后边了。姐夫。” 她的脸红到极点，连着脖颈周围也泛起粉色。 “躺下去。” “……诶？” “躺着。” “……姐夫？” 安小熙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睁睁看着苏明坐在她肚子上。那就直接浮现在她眼前。 “自己用手捧着宝宝食堂。” 她明白苏明的意思了。手有些颤抖，照做。 等真正感受到那份热意，明亮的手电光照耀，她又没能忍住闭上眼睛。 “才哪儿到哪儿？” “好好看着，别不敢看。” “……” 安小熙没刚才那么勇了，仅仅眯起眼看了一眼，又马上移开视线。 “你来动。” “……” 顿了好一会，她才勉强活动双手。 “这不是一点都不会吗？行不行？” 不论苏明再怎么言语挑衅，安小熙始终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也不肯睁开眼看。动作也依然那样。 “来，用手接住。” “……” 没动。 苏明也没管，直接抵在她脖颈。均匀的照顾那周围的肌肤。 “不对啊。白天不是还懂帮我清理吗？现在怎么完全没动静？” 见到她死死钳住大腿。 苏明故意凑近她耳边，“咋回事？这样就羞耻到没法说话？但身体却更有反应？” 伸手往她小腹游移。 “不、不行……！” 然后头一次被安小熙拒绝。 完全没理会她反抗。继续深入。 “怎么回事？” “说的要怎样怎样侍奉我。结果自己偷偷好了，一言不发？看看。” 故意把出拿出来，在她眼前晃荡。 言语说的那么有勇气有什么用？ 要比经验和脸皮，苏明自觉是第一。 见到安小熙想伸手关掉手电，苏明立马提前拿走手电。 “电池够用，没必要。” “……” 她没办法，只好用被子蒙住头。 “姐夫，你绝对是故意的……” “这才是我的本性，明白吗？这连开胃菜都算不上，我要真想做，会比刚才的瑟气百倍。不会管你能不能做到。” “……” “你说的没错，人的基本需求除了吃饭喝水以外的确还有星宇。我需要的时候会毫不留情的找你。做好心理准备。” “……” 大概算是反过来拿捏安小熙了。 但是吧。 算不算正确做法……真不知道。从最开始的机会溜走以后，也许就再也不存在真正正确的做法。 12月7日。 上午。 天气仍然没好转。 安小熙脑袋很混乱。很后悔，为什么刚才什么反应都没？ 哪怕是悲鸣，诱惑性的声音也没发出一点点。到底有什么值得羞耻的？ 已经觉得将这具身体的第一次全数献出。 不就是宝宝食堂？ 不就是开着手电？ 不就是最后口？ 毫不留情的找自己处理……哪算什么。当物品的口气，以为自己会害怕？ 对自己即便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但也绝不可能单纯被当做物品。就算被当做物品……也没什么。 能做到。 天亮比开着手电的夜晚更让人难堪。 12月7日。 中午。 苏明睡醒了。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原本的疲惫也基本上一扫而空。肚子有点饿。 “……姐夫，要吃东西？” “……” 而安小熙和前面相比，衣服裹的严严实实。视线完全不敢和苏明相对。 每当苏明的视线扫过去，她都会不自觉低下头避开目光。 菜。 就说嘛。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小c女哪来那么强的勇气敢挑衅自己？ “方便面调料包的味道真腻了。” 特意坐到她旁边。很明显就能察觉到她有些僵硬。 “嗯……” “要睡觉吗？” “现在还不困。” “也不知道这鬼天气什么时候才能好。” 收音机到现在为止仍然没任何信号。这世界上到底还有没有幸存者呢？ 12月7日。 下午。 雪变小了。温度也有所回升。但相对来说还是深冬的程度，很冷。 “得把这触手分好装进包里。” “这是我们为数不多的口粮。” “……” 有了要做的事，更没机会暧昧。 对于昨晚发生的，苏明没提，安小熙也一直没提。 12月7日。 晚。 “今晚你先睡吧。我状态很好，如果明天天气继续好转，可能会直接先带你转移新地方。” “……嗯。” “呆在这还有几率被那些家伙找回来。” “……” “姐夫……不打算对我做什么吗？” “想清楚再说这句话。” “……” 她老实了。 但又没老实太久。 “姐夫……我、我里面没穿。” “确定吗？” “宝宝食堂压着……是不是会很舒服？” “一般般。你想清楚了，如果再激起我的念头，可能会比昨天后果更严重。” “……” “昨天那个是叫……交吧？” 能感觉到她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我再来一次，肯定……肯定比昨天好！” “手电……要开就开，姐夫看着我来！” “？” 不对啊。 才过半天，她怎么就敢直接开手电钻进被窝？ “姐夫……是这样双手合十接住吗？” “……” 嘶。 满脸通红又比出手势的她，跟昨天相比更瑟气了。 “呜哇！” “怎么突然……” 真的是正确的路？不是邪路？ “……” 虽然又让她难为情到极点，蒙头藏在被子里。 但伸手对肚子、小床这样。多少有点非但没调教好……甚至让她更进一步的意思。 得再加大力度？ “……” 不对劲。 她起初的确极力拢着腿，似乎不想被看到。但没过多久，就变成主动打开。 她的呼吸很乱。蒙住头的被子掀开，脸红到滴血……但那表情明显是进入状态了。 “姐夫……都被你看到了。全都是……” “……” “不继续吗？我……算是做好准备了。” 仅仅是手掌盖住，反而会增添瑟气程度。那小裤完全被污染的不成样。 “好冷……” “姐夫开始之后……会很暖和吧？” “姐夫……就忍心看我变成这样，难为情到极点？” “故意也要有个限度……” 坏了。 真小看她的接受度了。跟起初的安诗瑶相比，好像不是一个级别。 【好感度：107】 也不是。 好感度和最开始的安诗瑶不同，理所应当不会一样。 12月8日。 凌晨。 再次使用宝宝食堂后。 “姐夫，是不是一直都会思考……怎么对我负责的事？” 她依偎在苏明边上。 “不用负责。我之前就说了，我不想破坏姐姐和姐夫的关系。只会在这里索取。” “本来也是我自顾自喜欢姐夫的。” “……” “不管是宝宝食堂，皮鼓……还是腿，我什么都能做。姐夫不想到最后一步，那就不到。我不会索取姐夫不愿意的事。” “宝宝食堂……昨天姐夫主动要了。” “那我就想着，代表我之后也可以随时用出来对吧？第一次肯定没那么好，但只要我多实践肯定会变好。” “……” “很害羞啊。真的好难为情……” “但是，我愿意。我喜欢姐夫。再难为情我也可以忍耐……” “……？” 感受到苏明的手放在头发上，安小熙有些困惑的抬起脸。 “我出轨了啊。” “……算出轨吗？” “毫无疑问的算。” “可是……对我而言，是姐夫考虑着这样那样的事，被迫回应了我。我是这件事里最大的反派。” “……” “我知道，姐夫现在对我也没什么感情。只是男人的本能而已，可即便是这样我也很高兴……至少证明我也有魅力。” “……” 并非是不能拒绝。 单纯是苏明回过头，忽然发觉做的太多了。一次和无数次有什么区别？ “走肾不走心，我就已经满足了。” “姐夫。” “嗯？” “要是姐夫一直想着负责的事我才会困扰。等出去之后，送我等身的流氓兔玩偶。说起来很丢脸……到现在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很喜欢玩偶。” “……” “还有，下次姐夫要好之前先说……太多了，不用水擦不干净。会浪费水。所以……吃掉最好。” “姐夫，你没有对不起姐姐。” “只是在照顾我。我都知道……谢谢你。” “……” “姐夫，为什么总是很小心翼翼碰宝宝食堂……就像这样。” 她夸张的按压苏明的手。 “粗糙点。我不是瓷娃娃，没有那么精致。而且……我可能是m来着。” “m？” “有时候会想象……假如姐夫完全不管我的感受，只顾着那个。就会更容易变很奇怪。” “……” s还是m苏明不知道。 现在良心很痛。3/3的良心痛到极点。怎么就想到去调教？这下好了，直接一步到位。 “姐夫……其实你猜的完全没错。” “穿衣风格啦，香水啦，美甲啦……等等，都是学姐姐，就想着会不会被惊讶的看一眼。” “我还去专门学过一段时间做菜、化妆。” “到最后才发现压根就不会被‘妹妹’以外的目光看。那次被认错被摸到，最后姐夫也尽是想着解释……说真的，我当时差点怀疑我作为女人的身份。那可是胸部诶，就那样被摸了……姐夫居然没有任何邪念。” “现在知道了。” “我肯定……也有相当的魅力。很高兴。” “……” 老实说，苏明的心情还是有些波动。 以前完全不知道安小熙做过这些。期待过自己多看她一眼。 逃避吗？ 回到现实之后，真能有这么容易撇开？ “唔……” 感受宝宝食堂上的手突然有了动作，安小熙身子顿时僵住，脸颊又泛起热意。 还要吗？ “我有点费解。你和你姐小时候到底是吃什么？都这样。” 结果只是有点瑟气的问题。 “……” 安小熙顿了下，说，“就普通的吃饭……呃，每天早上都会喝新鲜的牛奶？” “小时候完全看不出。” “不好吗？我觉得姐夫应该喜欢大的……唔？！” 到底是不是还要啊？ 又这么用力捏。 “……” 苏明不知道安小熙在想什么。 只是单纯思考着，结果还是没说出来。 出去之后要怎样的事。 好感度超过100又不想让安小熙走向极端。 哪有那么两全其美的事？倒是有点又当又立的样子。 “小熙，你确实长大了。” “！” “……姐夫，也总是这样欺负姐姐吗？” “……” “好过分，现在妹妹也一样被欺负。明明小时候姐夫那么关照我。” “……” “姐夫，能不能关掉手电？” “为啥？” “……会难为情。” “不是说再难为情也可以忍耐？ “说是那样说……不要再揉啦！等下又变得很奇怪，姐夫又不一定愿意负责。” “这就立了？” “……没有。” 她极力否认，缩进被子不肯再出来。 不会走向极端，那就只能走向相反的……真的被自己调教。 m吗？ 算了，事已至此，就事已至此吧。玩家不应该为了瑟瑟的事烦恼。再随心所欲一点得了。事后的事后再想。 12月8日。 上午。天气不错，温度有回升的征兆。 “嗡嗡……” 不是手机振动。是有什么东西在楼层外边，空中。 “姐夫，那是……无人机？” 起先都不确定是又有怪物还是别的。 但很快，仅有巴掌大的无人机就悬停在门口。 ‘滋滋……’ 它起先传出些许类似电流干扰的杂音。 【你们，是谁？】 紧接着，从里面传出清晰的机械合成音。 (本章完) 第206章 主人与小姨子 12月8日。 中午。 安小熙穿戴的非常整齐。羽绒服+被子裹的严严实实，完全没了前面各种暗示苏明的想法。 “还很冷？” 苏明则是披上军大衣。对于他而言只要抓着武器现在的温度和春天没差。 “……不是，待会不知道是谁来。” “那也没必要裹成这样。” “……姐夫，要不要再挖点肉提前做午饭？” “啊？” “不对，还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 “……” 是太紧张的缘故吧？ 的确。 那无人机问了一句‘你们是谁’，等苏明简要回答后只说了一句会亲自来。没有介绍它到底是谁，是官方还是幸存者。 又见到安小熙拖着用衣服包起来的触手肉，藏到堆衣服的杂物间。 “啪嗒。” 苏明也没说话，点燃一支烟，坐在她旁边默不作声。 会是谁呢？ 现在也只能等着。 12月8日。 下午。 都饿了。等到现在快两点，还是没人出现。 “姐夫，我们是不是被耍了？” “没必要。” 在这种世界谁有闲工夫和陌生人开玩笑？ 还是说，有人在准备设套想没风险从自己这拿到好处？ “先吃东西，等到晚上还没出现就离开这。” 苏明倒是没觉得来了人，用什么高科技产品就没还手之力。 手中的哲学之刃确实好用。 但非必要，四肢无力的状态……最好别再有。 12月8日。 晚。 天空似乎飘起了小雨。但温度没变更冷。 “准备转移地方。” “去附近找个好地方观察，我倒是真好奇到底是什么人。” “……” 安小熙没意见。 “收这么多衣服干什么？” “姐夫别拿出来呀！” “……丁字裤。” “……” “裤袜。一条，两条，三条……” “……” “高跟鞋，三双。” “……” 她脸红的和滴血没差。 “不是，我到底是个啥形象？” 苏明就纳闷了。 到底是从哪儿穿的谣言？ 觉得自己是足控？ 简直是放屁。明明就是什么好控什么，全都控。雨露均沾好吗？ “等会？” “姐夫少管闲事！” 安小熙受不了了， “姐夫就只要考虑舒服不舒服就行，其他的都别管！” “……” “啊……都怪姐夫，又说了这种奇怪的话……但就是这个意思！女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不要多问。” “才不是！” 等会。 按这态势下去，会发展成啥样？ 12月8日。 深夜。 苏明依然对无人机有很大兴趣。但对方放了鸽子，有上次被围攻的经历感觉也不好带安小熙一起出去乱逛。 所以，最好在附近重新找个隐秘的地方。 之后就可以出去调查了。 “……” “姐夫，那是不是人？” 但才刚出去没两步，就看到了人影。 没开手电。穿的衣服和环境几乎融为一体。 “你回屋里去。” “……” 安小熙只迟了一拍，立马抱着背包小跑回去。 只剩下苏明唤出哲学之刃站在原地等。 越来越近。 是女人吗？虽然衣服包裹的很严实，但那种曲线一看就是女性。穿着长靴。融入夜色的黑袍子。有点薄吧？ 手里拿的…… 是枪？ 又站在原地没动，似乎故意举起手里的枪晃了晃。背到背后，刻意让苏明看清楚。 “……” 离苏明只有至多十米的距离，她摘下兜帽彻底露出面容。 为什么这么眼熟？ “你好。” “……小夜？” “小夜？” 不对。 不是。 夏夜没这么高，身材也没这么均衡。 面前的人更像是成熟版本的夏夜，或者说孪生姐妹。蓝色眼瞳总觉得有些抽离感。 “数据库显示，您与syyx公司创始人面貌虹膜等皆为一致。” “……” 不是人吧？ 人的眼睛不可能莫名泛光。 “请问，能伸出您的右手吗？” “？” “为了近一步验证您的身份，请容许0072x采取您的组织样本。” “……” 右手递给她了。她的手很冷，完全没有人的体温。但挺软乎的。 也不知道她是怎样做到的。只是握着手，感觉手心被针扎。 “验证通过。” “虽然0072x很惊奇为何主人会在此，但您确切无疑是我的主人。” 12月9日。 凌晨。 没去新地方，依然呆在有些歪斜扭曲的建筑物内。 原本可能就是堆杂物的地方吧。很乱。只有苏明和安小熙收拾过的地方勉强算是能住的地方。 “很遗憾，我并非主人口中的机器人。” “准确解释，我应当是仿生人。” “……” 安小熙守着她的包，听的一愣一愣的。 “2030年，syyx公司成立新生物实验室。” “而我，是管理层倾注无数心血的产物。” “……” “姐夫，syyx公司……是姐夫的？” “……” “哦，这位称呼主人为姐夫，那么，您应当是主人的小姨子。” “伱好，请称呼0072x或任意主人允许的代号即可。” “……” 安小熙有点不知所措。不自觉的看向苏明。 “啪嗒。” 苏明点燃香烟，深吸一口。 盯视面前坐姿端正到无可挑剔的人形。 无论怎么看都能从中窥探到夏夜的影子。黑袍褪下后，很容易就能知道她真的就只穿了袍子。里边是真空。 不是机器人。 和人的肌肤一样，甚至白的不像话。背着的枪与苏明见过的都不同，有点像科幻片里的激光枪。 “主人，这是skr改良版。能一次性发射1500w焦耳能量，有效射程100米。” 她似乎注意到苏明在看枪，卸下来摆在苏明面前。 “这也是公司的产品？” “是的，skr改良版根据数据库解释，初版发售于2051年，改良版发售于2053年。2055年正式被雪国官方收购并采取合作供给模式。” “……” 苏明顿了下，再看向她，“先不管你的身份。你应该知道这地方发生过什么吧？” “气候出现不可预料变化，人类生存度极低。” “出现数据库无记录生物活跃。最大单次能量波动超过100亿焦耳。” “……” 她的声音听起来和正常人没多大区别。只是语气永远都是不咸不淡。 “结论。0072x无法回答主人该地区发生过何事。” “很遗憾，0072x一直呆在休眠仓。直到营养仓供给失效，身体自动复苏。” “唯一能告知主人的，只有0072x自带记录功能记载，在2067年1月1日出现过未知能量波动。威力除去0072x优质的产品以外，预计全球99.99%的设备以及生命都将在瞬间遭受毁灭性打击。” “能量波动路线推断如下。” 她的视线盯着墙面。没看到投影的光线，但墙上已经出现了画面。 地形图。 一路延续到海边。 “海岛市新区？” 那地方在现实本该已经消失。但路线图上又出现了。 “主人是要了解关于海岛市新区的事吗？海岛市新区始建于2033年，完工于2041年，承担项目单位由syyx工程以及雪国建设第四局共同承担。宣传语，为了打造世界上第一、唯一的海上浮动城市。总计招标投资6820亿美刀。” “……” 安小熙明显动摇了，双瞳直直的盯着苏明。 海岛市，对于她而言是一辈子都没法忘记的经历。 “呼。” 苏明深吸一口气。 脑袋也有点乱。按她的说法，她能活下来完全是碍于她的身体素质可能全球顶尖，加上呆在同样顶级的休眠仓内。 制造她的目的…… “提供安保、维护、维修、管理、数据库查询等等职责。” “紧急状况下，0072x将以主人的生命安全优先，进入战备模式。无指令情况，除受到违反雪国法律迫害，0072x将开始低功耗巡航模式，只进行限度内的正当防卫，直到找到主人。” “……” 她有什么实力？ “根据数据库实验记录，0072x无武装情况下，同时具备雪国顶尖运动员十倍的速度，十倍的力量。无规则全授权武装情况下，足以执行大多数暗杀任务。” “……” 顺便一提。 无人机本来是坏的，是她修好并且充能投入使用。 来的这么慢是因为她需要避开雾里的东西，防止有意外。 “主人，当前环境安全系数极低。建议您与小姨子与0072x前往地下实验室。” “……” 苏明再轻吸香烟，吐出烟雾。 越看她那张脸，越费解。 2067年，到底是因为什么公司发展方向变成这样。开发她出来肯定不止是为了维护、管理之类的。 “衣、衣服掉了……” “嗯？” 随着安小熙有些磕巴的言语，苏明才看见0072x袍子又往下滑了一部分。 仿生人吗？ 的确，光是看外边……肌肤雪白的光景，完全看不出和人的差别。 她的脖颈侧边印了很小的字。0072x试作型。 “谢谢您的关心，但0072x是仿生人，不会觉得寒冷。” “……” 然后，安小熙应该不是关心她冷不冷。只是觉得，胸部就那么暴露部分一脸平静的说话很怪吧。 12月10日。 地下实验室离住的商铺楼没多远。 本来电梯肯定是没法用，但0072x拿了光能设备充能，改造过，又可以用。 深度大约在底下500米左右。 “真的不会被埋在里面出不去吗？” 安小熙有点害怕。 “您放心，该实验室抗压强度是syyx公司工程里顶级的。主人设计之初已经为应对所有灾害做过相对的配置。” “……” 顺便一提。 她的主人分级别。 需要一级一级授权。也就是说，顶格权限犹如开发者、管理员之类的就是苏明和夏夜。次一级的就需要苏明或者夏夜授权，给什么权限都是开发者说了算。 这世界真有未来的自己，也有未来的夏夜。 制造出的仿生人躲过一劫，那未来的自己和夏夜呢？ 安小熙的话……按0072x说的能量波动，很可能和外边的普通人一样风干或者尸体被怪物吃干净了。 一点也不黑。 手电完全没法和这里面雪亮的灯相比。温度适宜到只穿短袖也没关系。 “主人，这是食物储藏柜。” “……” 起码十个衣柜大小的，琳琅满目的食物。咖啡、红酒、巧克力，金华火腿等等一应俱全。 夏夜设计之初也考虑过当避难所用？ 也可能只是给科研人员吃的。 在角落看到几具被拆解到七零八落的人形。 “主人，那些都是失败品。因为0072x受到一部分损伤，所以采取应急措施从它们的躯体拆解一部分替代更换。” “……” 心情有点微妙。 脸都一样，都有夏夜的影子。 它们肚子开着，肉眼可见里面是有线路的。 “主人，0072x与它们不同。采用全新仿生人结构，没有线路。只靠核心驱动。” 听不懂。 即便是未来的自己，估计也是两眼一抹黑。 得有好几百平方米吧？ 在地下几百米建造这种实验室，以后的公司到底是多有钱？ “主人，您是否需要沐浴呢？” “水利设施失效，但自动采集雨水的储存罐目前有超过4吨的水源可供使用。” 12月10日。 在实验室无法凭肉眼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0072x给出了比苏明随便设定的时间大概更准备的。 20.03。 浴室不大不小。刚好容纳浴缸和淋浴区。外边则是卫生间，干湿分离。 沐浴露之类的感觉很久没用过。 苏明先进去的，安小熙则是换了身衣服才慢吞吞进来。没泳衣，只穿着贴身衣物。 “其实我洗的很快。没必要。” “我……我有很多问题。” 黑色蕾丝花边的内和雪白的宝宝食堂形成撞色。 侵湿后更增添一份魅力。 “她说，海岛市新区那边……” “嗯。” 苏明慵懒的倚在浴缸边缘，望着热气升腾。 “应该就是以前我们呆过的海岛市。” “……” 安小熙双手捂着胸口。显然比手电光更明亮的环境让她有点放不开。 脸颊有些染红。 低着头，轻咬嘴唇。“那就是说……姐夫想去海岛市。去探明。” “总得弄明白。” “我知道姐夫肯定会想去。但是……我就是想说，能不能晚一点。” “嗯？” “这里环境这么好，多呆几天也没关系吧？而且……赶路的话我说不定会吃不消。到时候会添麻烦。” “我也没说马上就走。0072x到底是什么我现在都不够了解。” “我也不懂。她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就眼睛突然能投影，吓我一跳。还有，她和姐夫另一个妻子好像。” “夏夜吗？区别还是挺大的。” “……胸部呢？” “？” “姐夫真的能毫不顾忌就盯着看。” “她是仿生人。” “……明明才和我做了那种事，转头就去看别的。虽然我没意见，但就是觉得姐姐之前说姐夫好色是真的。” 也许比起去探明真相。 她和当初安诗瑶的想法一致。宁愿在看起来足够安全的地方一直留下来。 苏明的想法也没那么沉重。 比如，想着假如未来的谁死掉了就要很有压力干嘛的。始终这也是‘游戏’世界。即便真的目睹谁死掉，最好也是当成让自己有亡羊补牢的机会。抛开情感不谈，是纯粹的好事。 他想到很多。 嗯。 比如说，按在进这个世界之前的想法。可能顶多完成这世界或者再进第二次就打算退隐安安心心过日子。 肯定有这种想法。 然后实力会停在某一阶段止步不前。换做现在的自己，能抗住0072x说的能量波动吗？假如正好在无武装瑟瑟，会死在床上也说不定。 “啊！” “姐、姐夫？” 毫不留情抬起安小熙的宝宝食堂。那份量和安诗瑶相当。 “你知道你姐最开始穿这种风格的衣服，我对她做了什么事吗？” “……” 安小熙埋下视线，脖颈逐渐染红。 以为她没法开口。 “浴室……还有我玩滑梯的时候在更衣室，睡觉的时候在卫生间……” 结果还能支支吾吾的说出来。 “后知后觉全都明白了？” “这种调调的内衣可不是小孩子能穿的。” “……我不是小孩子。” “……” “哇？！” 安小熙完全没预料到，宝宝食堂一下子失去了保护装置。雪白就光明正大的袒露在灯光下。 “洗澡就好好洗，干嘛要穿着衣服？” “好了，手也不用挡着。都看过了。” “……呜。” 抛开大多数事实不谈。 捉弄最开始勇的不行的安小熙，就犹捉弄嘴硬的缪雪儿……这该死的掌控欲令人迷恋。 她在浴缸角落缩成一团，企图一只手遮住胸口，一只手遮小腹。但这可能反而是歹徒兴奋舞。 将手放在她宝宝食堂那，不会被拒绝。想到她说过希望粗糙点对待。加大力度，肆意捏压让顶端更明显。那已经充到极点。 星宇。 有，但不多。说到底现在苏明再也不可能像最开始进入游戏那时候完全不掩饰瑟瑟心。毕竟现实的供需很恰当，不存在空虚的时间。 “姐夫……” 但是，瑟瑟和空虚与否好像没有直观的关系。 该立还是会立。 “前几天拿我的手来自我安慰。很克制。” “今天来试试不克制怎么样？” 蕾丝小裤具有弹性。足以一只手通过。 要分清到底是浴缸的水还是别的，其实很容易。毕竟浴缸里的水不会黏。 没经历过，这么窄也正常。 “呜！” 某一刻，她不自觉拼命拢住腿。呼吸紊乱到极点。也许不止夹杂着汗水湿漉漉的发丝就挂在胸前。弯成一道弧线。 脚趾在水里攥紧。 不得不说，美甲确实戳苏明的xp。 好吧。 事已至此，干脆就当一回足控。 “哗啦……” “？” 为什么要突然转过去？趴在浴缸边。 跪在浴缸里，皮鼓有2/3在水面上。 “姐、姐夫……应该想做了吧？” “唔……这、这个，不能在里边就应该没事。” 啊？ 按常理来说不应该是羞耻到极点不知道做什么，然后被自己提出用脚的要求后被戏弄？ “姐夫……” “很、很难为情的……” “……” 注视她从肚子绕过来手，掀开黑色蕾丝布料， 颜色看的一清二楚。 脑子里刚才思考的问题都随着粉色而淡化了。 莫名闪过一道思绪。 出生是怎样炼成的？ 地下实验室还有很多东西等着自己去看，0072x试作型还有很多东西没去问，肯定没问完。2067年的海岛市还有…… 轻轻晃动的皮鼓。 虽然是侧面， “不、不想吗？” 为何曾经那么乖巧可爱的小熙，会说出这种罪恶的字眼？ “啊。” 完了。 底线似乎正在一点点松开。 她应该是咬紧牙关，忍着羞耻选择游移皮鼓。摩挲。 “不用管我……姐夫觉得怎样好，就怎么来……” “……” 手电和白炽灯差别太大了。 前者仅仅能提供有限的照面，后者不但能让空间变得和白天没差。还能让水色肌肤染上瑟瑟的光泽。安小熙有些许特质，一旦害羞到极点全身的肌肤都会染上一层粉色。 “咔擦。” “？” 门锁突然动了。 门在一秒后开了。 “……” “啊！” “哗啦！” 安小熙迅速没入浴缸里，只漏出脑袋。 双手死死捂着要害。 “主人，这是浴巾。以及实验室里留存的替换衣物。0072x认为相比您带来的衣服会更舒适。” “……” 苏明就站在浴缸里，威风凛凛。 而0072x则是面不改色盯着苏明和安小熙。那视线在几秒后几乎是毫不掩饰，直勾勾盯着苏明的要害。 “主人，0072x有个请求。” “……什么？” “数据库未曾记载0072x除常规以外的能量补充方式。但0072x感官装置捕捉到适合躯体充能的能量。与0072x的核心相匹配。” “请允许0072x采集主人的脱氧核糖核酸检测，进一步验证。0072x目前的能量消耗速度与充能速度相比较只能维持在低功耗模式。需要即刻寻找更合适的充能方式。” “另，根据0072x开发者条款指令。不允许任何除主人以外的男性随意接触躯体，但主人如果需要，0072x将提供sex模式以解决主人需求。” “啥？” 这是什么瑟瑟仿生人？！ “……” 安小熙更是瞪大双眼。 愣了好久。 “你、你不是负责管理这的仿生人吗？什么叫解决姐夫的需求啊？” “很抱歉，开发者条款指令规定如主人需要，0072x将启动sex模式侍奉。” “出去！！！” “……” 然而0072x不听安小熙的。因为她既不是最顶级的管理员，也不是被管理员授权的次级管理。 “你先吃去吧。” “……如主人驳回0072x请求，0072x将继续采用传统方式充能。主人，浴巾放在这里。” 而苏明一开口她立马放下浴巾出去，甚至很礼貌的关上门。 “……” 苏明还站在浴缸里。威风凛凛的势头减少了。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自己的身体和夏夜双修过无数次，她也很多次说过自己身体每次双休都会被优化。就是说身体里带有夏夜的东西和血液一起循环，脱氧核糖核酸也一样……当初说过什么优化很好之后怀孕的概率也会提高。虽然她当时说的很委婉，但苏明大概知道意思，就是说她的基因过于完美、优秀，而自己的没那么完美。 总而言之，0072x是夏夜制造出来的。核心，是不是夏夜用她体内的东西复制的次品？ 如果是，能感知到自己脱氧核糖核酸能充能，好像挺合理的。 “……？” 嗯？ 回过神，见到安小熙跪坐在面前，正专心致志的服务。 和她对视。 能见到那双眼有些幽怨埋藏。 “姐夫……是变态。” “被仿生人那么一说也有兴趣。” “我刚在思考问题。” “姐夫想对不起姐姐吗？姐姐都怀孕了，还去看仿生人的胸部。” “……” 有没有可能，现在在做的就已经很对不起了？ “我有义务看好姐夫不出轨。不许对她有兴趣……” “啊……嗯，那姐夫不要再对仿生人有兴趣。她都不是人。而且……看那种平静的样子，都不会害羞，一点也不可爱。” “……” 兴趣没有。 充能，如果0072x能一直正常运转，也能算好用的工具人。毕竟是小夜出品，肯定不会是什么废物。 为啥？ “姐夫，你要是……有需求，随便和我说。” “我肯定都会满足。” 又满脸通红加眼神坚定的这么说。 好吧。 也不着急。先给点，让她验证是不是能充能再说。不至于对仿生人也有兴趣。 话说为啥小夜要预留只对自己能启动的sex模式？ 难不成未来的自己已经出生到仿生人都要成y一环这种程度？ 瘫坐在浴缸，凝视安小熙出浴缸去挤了沐浴露和洗发水过来……什么时候又把内衣穿上了？但即便有束缚还是会动，恐怕她也觉察到这点了，所以脸依然红，胳膊也会不自觉想挡住胸口。 “姐夫……我来帮你擦背。” “唔。” “哗啦……” 她再次入水。在苏明背后，迟疑了片刻听到抹动的声响， 好像，挺正常的。 已经能和安小熙变成这样，未来的自己一点不收敛会变成让小夜无可奈何拿仿生人来约束的出生。嗯，真像是自己能干的事。 得改吧？ “姐、姐夫……舒服吗？” “再贴近点。” “嗯……” “……” 一定要改。洗完澡之后就改。一定要戒色。快快回想起还没进过游戏之前正人君子的自己。 “诶？？” “……” “好难为情……呜。” 美甲真好看。爱看。 所以说，守住底线就好。在这里待几天， 真好啊。 没有武器加持也不会冷。也不用担心安小熙生病。食材也不用再吃怪物的肉。 “姐夫，姐姐也这样……做过吗？” “做过。” “我和姐姐相比，有十分之一的程度吗？” “有吧。” “嗯……谢谢。” “……” 但是。 姐妹俩都喜欢比较。 安诗瑶是总会和夏夜她们比。到现在才好些。 安小熙…… 【好感度：109】 虽说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变成现在这样，没让她走向极端。但再这样涨下去，真能一直抱持十分之一就能高兴的态度？ “唔，脚上全是……” “姐夫，我、我做了这些……可以接吻吗？” “可以……再摸摸小床吗？” “姐夫那样做……和我自己来，完全不一样。” “……” 不能总想着当初的安诗瑶。面前的安小熙，大概本质上还是有很大不同。就好比夏夜和缪雪儿当初好感度超过130也没什么。只是相处的更愉快而已。 (本章完) 第207章 把我当止痛药吧 12月11日。 早。 废楼和实验室里的环境完全不同。前者仅仅是冰天雪地里勉强能住，后者则是提供不比苏明现实房子差的环境。 房间估计有30多平米。 以纯白色打底。 衣柜，储物柜。小桌板，以及藏了灯的镜子。 “哗——” 拉开衣柜。 太涩情了。除去角落有两件正常衣服，其他全是情趣向。 说实话，带桃心尾巴的皮衣夏夜用的上吗？在这种严肃的地方真不该堆这么多未拆封的裤袜。 肯定不是自己要求的，是夏夜提前布置好。 回过头。 安小熙仍然抱着被子，睡的很安稳。对她而言，大概是来‘噩梦’世界最舒适的一天吧。 卧室的门很厚，如果是夏夜出品的话……那些东西钻到这说不定会头疼。 “主人，早上好。” 出门，0072x蜷缩在角落。她脖颈侧面有可以插的口。平常完全看不出，但线头的确就那样穿过肌肤进去了。 “从这怎么知道外边的天气？” “有传感器。只要0072x肌体接通线路解析电磁信号，立马可以获得外部气温、湿度、各类物质含量……” “……说太详细我听不懂。” “温度是-15摄氏度，空气污染物质含量为中度污染以上。湿度在人体最大接受限度内，但不建议外出。” “-15度吗？” 在这里完全感觉不到。苏明现在只从衣柜里拿了件短袖穿。 实验室真的不大。 不像为了量产什么的地方，更像是专门研究面前仿生人的独立空间。她并没有量产并投入使用。 类似手术台的设施。各种灯，以及一些看不懂的容器。 “你插的线是转化的光能？” “除了光能还有风能，如果气候变为正数温度也能转化热能为0072x需要的能量。但是正如0072x前言，如此常规的充能方式，能量损耗极大。” “……” “所以，0072x会请求主人给予脱氧核糖核酸进行解析。如需要同时保障0072x充能以及实验室生活功能正常运转，需要尽快寻找更好的充能方式。” “是吗？” 苏明从口袋里拿出很小的瓶子。 里面装了些昨天趁安小熙睡着后残留的。 “感谢主人同意0072x的请求。” 她拿过瓶子，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拧开。 “嗯？喝？” “最快的验证方法即是进入0072x体内后是否能产生能量畸变。” “……” 也许需要点时间吧？ 苏明再环顾周围，摆弄依然放在角落的几具残骸。 它们和0072x完全不同。即便肌肤表层是软的，但用力按下去立马就能发觉里边很坚固。有不同于人的东西。 “啪嗒。” 点燃香烟。 有些问题，苏明不太想当着安小熙的面问。 比如…… “你知道天后希儿吗？” “根据已有数据库显示，希儿，2004年出生于京都永林县，华语流行乐女歌手、音乐人、演员、导演、编剧，毕业于京都大学。2031年，发行个人首张音乐专辑《郁金香》……2033年入选美丽n“25位亚洲最具影响力人物”，2035年，入选美丽国《faspany》杂志评出的“全球百大创意人物”……2037年，凭借专辑《翅膀》成为首位获得国际唱片业协会“全球畅销专辑榜”冠军。同年成为享誉雪国的天后，在全球知名度急剧上升。” “主人，0072x数据库是于休眠中由开发者输入，无法得知数据库以外之事。” “我知道。除了希儿，还有些名字……比如说，苏悠。” “是主人的妹妹。2026年毕业于京都大学，就职syyx公司广告部。” “……” 只要是苏明认识的人，她都知道。 生完小孩之后，安诗瑶还是重新进入职场了吗？ 缪雪儿理所当然坐上了女王的位置。给公司全球化的市场给了很多便利吧。 夏夜则是专心致志摸索新技术。 苏旭…… “是主人的长子。毕业于悉尼大学，为syyx公司最高管理层之一。被誉为雪国最年轻的院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人工智能技术。” “……” 苏明深吸一口香烟。 那么，如果是连夏夜都无法预测到的灾难，夏夜都没法活下来，其他人还能活着吗？ “主人。” 0072x忽然站起来。 “嗯？” “解析结束。主人的脱氧核糖核酸能与0072x躯体核心产生畸变并提供80%纯度以上的能量。” “……” “主人，0072x认为，如主人打算继续向0072x提供必要能量，需避开主人的小姨子。” “啊？” “通过观察小姨子的脸部神态特写，0072x明白，小姨子并不赞同0072x吸收主人的物质充能。0072x仍在学习，前面擅自开门属于不当行为，0072x已纠正。” “别叫小姨子。” “根据数据库显示，目标为主人妻子的妹妹。如0072x数据库有误烦请主人纠正。” “你就叫她……嗯。” 苏明摸索着下巴，“安小姐。” “明白了，0072x已纠正。” “……” 一直0072x过于呆板。 “伱的话，也别继续叫0072x了。就叫72号吧。” “好的。” “再来说说你观测到的那些东西，说有个单次释放能量很大的怪物？100亿焦耳相当于什么层次？” “由72号客观综合数据评估，它蕴含在数秒内摧毁世界上任何一座城市的力量。由于72号并未接触过它，无法给出更具体的数据。” “……” 问的也差不多了。 可能存在的强力boss。 天后希儿住在哪，未来的自己又有没有搬家，是不是还在原来的地方。 “主人，今天的气候不宜出门探索。根据72号观测数据计算，83%的几率今晚温度将继续下降。” “你有冬市详细的地图对吧？给我一份。” 今天不着急，先把路线圈出来。先搞清楚目前在什么地方，离现实中自己刚买的房子有多远。 12月11日。 上午。 安小熙醒了。出门就见到苏明正在简易的厨房处理食材。 “姐夫？” “很久没正经吃过东西了吧？先去洗漱，等会就开饭。” “……” 安小熙想帮忙，但想了想还是去卫生间洗漱。 这里的环境起初让她有点害怕被埋在地下。但这会注视着明亮的灯，再看身后的浴缸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那种惶恐逐渐消散。 很暖和。 牙膏的薄荷香气也很真实。睡的床很舒服，比之前好太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苏明就在外边，没什么值得不安的。 12月11日。 中午。 对于安小熙而言，很怪。 72号眼部能投影，她之前外出也有捡到智能设备，比如手机。因此读取数据后能获得些电影资源。 她坐在墙角投影。 安小熙就坐在床边看。 虽说投影比手机屏幕好用很多，但就是不习惯和苏明相处的时候还有第三者。想靠近点也不是，坐远点她又觉得不舒服。更没法和之前一样自顾自搂着胳膊。 “72号，有希儿演唱会的资源吗？” “有的。” “……诶？” 安小熙完全没反应过来，墙上的画面成了穿着短裙渔网袜，一唱一跳之间偶尔会看到安全裤的女人。底下全是狂热的粉丝。 为什么自己要扎双马尾？ 为啥要唱‘我没有魅力吗’。没别的歌唱可以不唱啊！ “换一个！” 以前苏明不知道就算了，现在苏明已经知道那首歌是怎么来的，安小熙没办法直视。 但有一点…… 嘿嘿。 未来的自己，好漂亮……看起来比姐姐还有魅力。 真的会成为天后吗？ 如果回去之后就记不得，未来不会被改变。如果记得……还是想登上舞台。 嗯。 注定只能在这当一个可以尽情撒娇的女人，以后归宿换成登上舞台到处唱以前不敢拿出来的歌，能被某人听到……好像挺不错的。 真小家子呢，自己。 不想在思考。 也不想过多在意墙角的72号。想普通的亲密点。 很梦幻。 昨天……都用到脚了。 再多来几次，说不定就会到那一步。有种正在被一点点夺走的感觉。 没穿很厚的衣服，也和姐夫一样只是短袖。这样搂着胳膊，能感受到内的轮廓吧？ 12月11日。 晚。 “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衣服？” “不知道。” “姐夫……未来会玩的这么花？” “不，我现在也一样。” 总之，安小熙从衣柜里挑了好几套。 但无论哪一套对她来说都太勉强。尺寸严重不符合。 “为什么胸口一定要拉上去？像这样不拉就可以了。” “……” 虽然捂着胸口，但并不是不想被看到。只是下意识的害羞而已。 有疑问。 为什么只在腿隙穿插，还是不肯到那一步？ 事到如今，还是那么顾忌？ 想提出来，但安小熙又觉得已经得到很多了。再主动要求什么……就像是逼迫一样。 好讨厌。 只是手而已。就变这么瘫软。 12月12日。 凌晨。 这回苏明收集了很多给72号。 “感谢主人的馈赠。” 同样是一饮而尽。 之后再让72号投影地图出来，研究现在的环境怎么过去是最快的。 和安诗瑶一起买的房位置应该没变。离这里大概有五十多公里。 “72号建议主人选择度过当前极差气候之后再出发。” “不用。” 苏明唤出哲学之刃，盯着她，“难道开发者没告诉过你，我身体素质和常人不一样？” 12月12日。 早。 “所以，姐夫打算出发去50公里以外的家。找未来的姐姐。” “嗯。” “我是没关系……我的体质肯定最好是留在这。” “72号也会留在这。” “我没事……就。” 安小熙低下视线，脸色莫名僵硬，“假如……假如未来的姐姐还活着。我……我希望姐姐还活着，但是现在的我……” “你姐在2023年。” “不论在这世界看到什么，都别想太多。” 摸摸她的脑袋，苏明出发了。 依然坐电梯出去。外面的世界很冷，又在下大雪。根据72号说的，估计之后会有很长一段更冷的时间。 离49天还差21天。目前没遇到什么绝境，顶多被太多那些东西包围又带着安小熙确实有点难办。但现在有了72号以及地下实验室，这后顾之忧也算是没了。 所以说。 未来的安诗瑶还活着吗？ 12月13日。 地下实验室就只剩安小熙和72号。 “72号，你平时就插着线充电什么都不做？” “虽然在安小姐看来72号是坐着不动，实际上72号正在观测外部数据并进行解析。” “……” 安小熙有点寂寞。 看着72号坐在墙角，思索片刻，“我问你……为什么仿生人要有单独只对姐夫开放的sex模式？” “72号认为是开发者为了应对72号肌体紧急状态开发出的充能模式。并非单纯为了sex。” “怎么会有你这么奇怪的仿生人？能用那种东西充能……” “主人的身体非普遍人类身体结构、组织可以解释。” “姐夫给你喝了吧？” “……”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少了什么一清二楚。” 那种黏糊劲和之前区别太大。而且晚上睡觉有迷迷糊糊听见外边有说话声。 “72号感到抱歉。但希望安小姐理解，主人是为了72号能保障实验室生活设施正常运转以及72号躯体正常运转。” “我又没那么小气……” “……” 仿生人会懂吗？ 那只是女人天性的妒忌。虽然嘴上说着肯定比不上姐姐，但无论如何还是希望面前只有自己的时候不会想到别人。 因为，如果都变成那种瑟瑟的状态还有心想到别的，看别的女人……不就代表面前的人毫无魅力吗？ “安小姐，72号有疑问。” “什么？” 被72号的声音惊扰，安小熙有些困惑的看向依然坐在墙角的她。 “根据数据库显示，您是主人的小姨子。并不是妻子。” “……” “您和主人在浴室做超出普通关系以外的事，72号需要纠正数据库，重新认定您的身份为主人的妻子之一吗？” “那、那是……” “……” 想说，就当是。但又说不出口。 没那么多奢望。 现在已经很幸福了。能被主动碰，虽然到现在也没感受到姐夫还想更近一步的念头。但那也无所谓吧？想要更多的自己当然会很高兴，不想要就止步于此……也不会有怨言。嗯，不会有太多怨言。 一点点肯定有。毕竟都成那样还能忍住，是不是说自己魅力还是不够呢？ “是情人吧。见不得光那种。” “情人吗？72号可以理解为数据库中，炮友，一夜情，情妇等等相近名词的意思吗？” “说的太难听了……” 安小熙注视着顶上的圆形灯，又无神的回应，“嗯，这么说也没说，就是这样，不能对任何人说起的关系。” “很抱歉，您的权限没有管理员高。” “？” “主人的妻子拥有仅次于开发者与主人的管理员权限，因此当管理员需要调动72号数据库时，72号无法替您隐瞒。” “那你一口一个‘您’叫的这么尊敬？！结果我没有任何权限？” “有的。因为您是主人的小姨子，理应在例如‘帮忙拿快递’等等小事情景中，72号有义务听从您的指令。” “那你删掉！当没听过！” “……72号认为，只要安小姐足够隐蔽，不会有管理员过问此事，届时72号也无需提取数据库告知。” “……” 删不掉啊。 安小熙靠在沙发上，无言的盯着墙面。没让72号放电影。 她只是在思考。不得不去思考。 如果……未来的姐姐真的会来这，要怎么办？ 对于姐夫而言，肯定是十万火急的事吧？再怎么说也是姐夫明确爱着的姐姐，怎么可能……因为自己就不带来。怎么可能因为觉得带来关系就会结束，就不行动。 自己也没理由去阻拦。就算知道未来的姐姐不论如何都与2023年没关联，可那毕竟是姐姐。 炮友也当不成吗？ 早知道，在姐夫走之前就再好好的索取一回再放他走。 “72号，放一下希儿的演唱会。” “好。” “……” 画面里跳跃旋转的女人，看起来好洒脱。 看起来，也没得到。不，说不得连炮友也没当过，只是把那些词唱出来默默埋藏着心意永远也没机会说出来。 而自己已经说了。 很漂亮。 但那么漂亮有魅力，成熟，是给谁看呢？已经很满足了，要是现在的自己成为天后，再被看到……一定会想起的。有做过这样那样的事，有被自己毫无保留的表白过。会有一点点虚荣心满足的成分吧？毕竟未来可是天后呢，以前却是被压在身下过，还那样放荡的叫过。 后悔了。 果然还是应该做到那一步吧？已经交出去那么多，就差一步。已经释放了那么多心意，就那一步……也不会有多被讨厌。 12月15日。 晚。 “姐夫？” 见到电梯运转，熟悉的身影出现。 安小熙很高兴。 但很快，她又发现苏明的脸色不太对劲。从怀里拿出透明塑料袋递给72号。 “能帮我检测这些人体组织是谁的吗？” “主人，只能根据72号数据库已有的数据对比。” “那就够了。” “……” 72号说，袋子里的东西，99.99%是姐姐的。除此以外，还有一个未被数据库收录的婴儿的dna在。 代表什么呢？ 姐夫前天说，不论在这世界看到什么，都别想太多。 那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 “没事，你姐在现实活的好好的。这不是2023年。” “嗯。” 未来的姐姐，死掉了啊。 未来的我肯定也死了吧？ 但我是我，我还没活到2067年。不会因为在这种莫名的世界谁编出一个不像样的未来就痛哭流涕。 “姐夫，我的……胸部白不白？” “……” “想接吻，可以吗？” 我没法想太多，太远。就只是单纯觉得，姐夫一定想了特别多，所以眉头才会皱这么深，脸色这么难看。 “72号说那些人体组织里有婴儿的。” “看样子，你姐在以后还会再给我生一个小孩。她是真喜欢小孩啊。” “……” “2067年的我……” “说不定就是谁都没办法的世界末日。姐夫。” 我打断姐夫的自言自语。爬到他身上，俯身去索吻。竭尽全力勾起姐夫的念头。可和之前完全不同，皮鼓感受不到有任何变化。 没变化，我就继续。 终于，那双手肯放在我背部搂着我。 “有点累了，老实睡觉吧。” “嗯。那我和姐夫一起睡。” 姐夫这样平静的说了，我也就重新躺回去。但我会紧紧搂住姐夫，然后用他的手放在胸口。他手不会动，我就覆盖他的手背代替他动。 “没必要这样，我只是有点困惑2067年的我到底在哪，又在做什么。死了还是活着。” “我没想那么多，反正姐夫看起来不开心……我就想让姐夫不去想那么多，开心点。” “……是吗？” “……” 那是在藉由我放下或者说释放某种情绪吧？ 这世界肯定不是姐夫说的梦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真实的未来，不然姐夫也不会这样。 但我绝对不会去多想。 但是不是又想的太过少，太过自私呢？ 竟然，会想着继续把这当做彻底的与现实独立开的‘梦’。 姐夫找不到任何人的话，就只有自己。姐夫很难过的话，说不定自己就可以趁虚而入。果然，我就是……bitch。 “……” (本章完) 第208章 这样会冲淡些吧？ 12月16日。 凌晨。 苏明轻手轻脚爬起来，下意识想从烟盒摸香烟。空了。 “……” 到房间外。 72号仍然坐在墙角，呆滞的充能。只有关闭生活设施的时候她才会最大限度的进行充能。 “主人，您不睡觉吗？” “睡不着。” “……” 她的双眼盯视苏明手里的小瓶子。 “很抱歉，安小姐已经知道您提供给我脱氧核糖核酸的事。” “迟早都会知道。” “不会影响主人与安小姐的感情稳定吗？” “……不会。” 感情？ 怜惜与不拒绝而已。 苏明从墙柜里拿出红酒倒了一杯。 “咕嘟咕嘟。” 并不好喝。说白了苏明就没摇曳红酒杯优雅的一饮而尽那种气质。 “能把人体破坏到那程度，光是建筑物坍陷不至于。” 前天找到‘家’。 映入眼帘的是废墟。没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 拿起工具徒劳的挖，最终只能找到残破、酷似人体组织的东西。 “主人，根据72号检测验证除去有您妻子的dna，与您99.99%吻合的婴儿dna，还有数据库未记载不属于人体或常规生物的皮屑。” “房子倒了。可能是地震，也可能是那些东西吃了她的尸体。” “72号认为概率很大。” “……” 目视72号。发现她换了身衣服，比之前的袍子更严实。完全不会漏东西的橘色运动服。 她接过小瓶子，比前面的量更多，但依然是面不改色一口喝掉。 “咕嘟。” 苏明再抿了口红酒，“如果我需要在这地方再生存18天，你认为最好是怎样？” “如主人需要安稳度过18天，在实验室风险将会降到最低。” “如果我想去找找看，是谁吃了废墟里的她呢？” “……主人的身体素质72号尚且无法理解，但增加外出次数主人面临的风险将会成倍增加。” “你将小夜当成开发者对吧？” “夏夜小姐是72号唯一的核心开发者。拥有与主人相同的权限。” “她给过我一些抽象的刀法技巧，到现在我还没怎么实践过。夏夜既然是你的开发者，那伱应该知道她有多强吧？” “开发者大人天下第一可爱。” “？” “……这是开发者大人强制植入的命令。无需执行过多操作，在72号看来没有实质意义的命令。” “哈，她这样搞？” 72号不够智能，并不能理解苏明为什么要笑。 “所以，你之前见过这个吗？或者说你的数据库里有记载这东西吗？” 苏明唤出哲学之刃。 只用了一次‘上帝死了，你自由了’，用倍数来说明就是一倍增幅的武器。在72号面前散发淡淡的蓝光。 “再次见到，72号更加觉得主人体内蕴含的力量，非72号数据库足以解析。” “没有记载吗？” “没有。” “……” 或许明白了。 这很可能是自己拒绝了入梦游戏后的未来。要不要进去只是一念之间，现实里的自己比起面对不存在的危机，在夏夜说了没问题之后……更多的只是为了能继续当大哥哥。能在也许有天连夏夜也无法站出来的时间，代替她站出来。 智慧不及，但实力想要远远超过她。 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也来了‘噩梦’世界，但后来发生一些事选择拒绝再次进入。假如被她们再次发现，被央求……会否认来过‘噩梦’世界，拒绝再次进入新的世界，会选择养老。 知足常乐的心态真不行。全世界共同面对的非正常灾害什么的……其实无所谓。但波及在身边的人就不行。 “72号。” “在。” “把你知道技术整理出来。从手机到人工智能，到你的构成。到各种武器科技，都整理出来。” “如主人需要详细数据，约需要150t储存结晶。” “不，我不要实质性的内存卡之类的，我要能记住的笔记。人脑能记住的。” “主人，恕我直言……这几乎不可能。” “能记住多少是多少，先从你认为2023年开始花了最长时间突破的核心技术开始。我一个字一个字背。” “……主人，人类都这么奇怪吗？” “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所以人通常会喜欢突破极限。” 心情会受到影响那很正常。 毕竟未来的安诗瑶也是安诗瑶。去的时候还在考虑，假如见到……未来的安诗瑶认同自己算不算ntr。 但完全没必要思考。 她已经死了。 互不影响。2023年的安诗瑶，不会变成‘噩梦’世界里死掉的她。 所以。 小夜呢？ 也死掉了吗？变成这样的话，一定是连她也无法解决的非正常情况。 无所谓。 做自己该做的，别无能狂怒，别遇到事就忘掉该做什么。 12月16日。 早。 “姐夫，今天也要出去吗？” 吃早餐的间隙，安小熙默默发问。 “嗯。” “可是，72号说今天外边是-26度。而且有那些怪物出没的踪迹。” “想探明这世界的真相，想去海岛市，多杀点那些东西也是步骤之一。” “……” 安小熙想再说点什么，但望着苏明平静的表情又开不了口。 她很清楚。 苏明一旦决定，谁也劝不了。当初安诗瑶劝不了，现在的她更没法。除非制造让苏明必须留下的麻烦。 “我知道了。” “既然姐夫决定要出去，那我就老老实实留在这。姐夫没有后顾之忧肯定会舒服很多。” 最终，什么也没再说，什么也没做。 安小熙只是眼睁睁目视苏明重新进入电梯。 等到电梯完全上行，她再看向呆在角落抄写笔记的72号。 “你在做什么？” “主人需要的技术笔记。” “技术笔记？” “……” 听了一会，安小熙才知道苏明打算靠脑子背下来72号面前密密麻麻的小字。 “姐夫，果然心情不太好呢。” “依72号观察，主人正信心满满向既定的目标前进，属于人类所言很有干劲的状态。” “正是因为心情不好才会有干劲。不过说不定是因为昨晚和我那个……才这么快转变。也算做了有意义的事。” “……” “72号，你就真的那么依赖姐夫的那个？” “并非依赖，而是当前比起常规充能方式，主人的脱氧核糖核酸更能帮助72号更快转换更为纯净的力量。届时即便实验室所有供电设施失效，72号也足以支撑主人与安小姐正常使用生活设施。” “是这样吗？” “……” 凝视72号趴在桌边全神贯注抄写笔记，速度比正常人快十倍不止。手指滑过手机屏幕的沙沙声就一直没停过。 “也给我一份。” “您也要背诵？” “不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结束之后还记不记得。但如果记得的话……就当我是帮姐夫查漏补缺。” “查漏补缺吗？72号明白了。” “还有……” “您请说。” “算了，现在……有点难以说出口。” “……” 真奇怪的想法。 最开始72号突然闯进浴室，被吓了一跳。 这会儿再看着她，又觉得只是仿生人而已。只是更愿意听姐夫以及姐姐她们话，没把自己当管理员也不会当自己是管理员的仿生人。 开发者是姐夫的妻子。 在里面主动加了sex模式，就代表是她允许的。 那么，不愿意和自己到那一步。让72号来代劳……也不是不行。 反正72号需要那种东西，与其单纯自我满足，不如直接给她。要是环境越来越恶劣，停电了……那可不行。这里环境这么好，还可以一起洗热水澡。 12月16日。 中午。 外部的天气如72号所探测，非常恶劣。 完全可以比拟来的第一天昼夜交替见过的冰天雪地。 “轰隆隆……” 雾气缭绕。大概不是一只，起码三只以上。 ‘上帝死了，你自由了。’ 唤出武器。加倍，附魔。 无所谓。 上次因为要照顾安小熙，束手束脚，这次不同。 的确事后会虚弱。 但那是事后的事。想练级不拿出最大诚意对付它们怎么练？ 死很痛也好，死很多次也行。 现实没地方练级，在梦里还不努力是想干什么？ “让我来找找看，到底是进了你们当中谁的肚子？” “哗！” “……” 数量越多雾气越浓吗？ 没关系。 不用眼睛就是了。有什么难的？最开始与安诗瑶她们瑟瑟需要看到才能到位，后来盲打完全ok。都一回事。 夏夜给的教学视频是怎样来着？ 切鱼。 从中部划开线条，拉开。 可以说夏夜给的东西抽象，但绝对不会没用。 12月17日。 凌晨。 苏明几乎是一瘸一拐回的实验室。身上穿的衣服划破好几道，鲜血侵染出可怖的红色。 “姐夫……” “都不是致命伤，睡一觉就好了。” 苏明很满足。 他能感觉到经过数十轮对打，他实战经验在涨。 “我就吃它们的肉。” 实验室的资源虽然很多，但并不是无限的。两个人的话，顶多度过这轮任务就没了。 它们也没那么难吃。 尤其在知道是它们当中的谁吃掉安诗瑶之后，更容易下咽。 12月18日。 一大早，苏明又整理好直接72号给出的syyx公司地址。 一样是废墟。 一样找到些许人体组织。 “根据数据库记载，与主人带回的组织吻合的有……” “高秘书。” “李仁杰。” “……” “艾薇儿。” 是吗？ 女儿在加拿大皇后大学毕业后也来这了。 12月19日。 公司很大。 苏明没法在一天之内找干净，只能刨到什么带回什么。 其实根本没意义。 知道未来的谁埋在废墟里，被吃掉过，也不可能在这游戏世界里改变任何。 12月20日。 找完了。 苏明带回一条围巾。那是也许在20年春节送给妹妹的粉色围巾。 因为觉得妹妹完全可以打扮的更漂亮，不那么朴素，所以想借机让她改变下风格。结果妹妹反过来‘你有多少存款’、‘你不结婚吗’、‘你以后要当妹控孤独度日吗？’三连问直接给苏明干沉默了。 没有人体组织。 但围巾里有头发丝。 “和数据库记载的主人妹妹dna吻合程度，99.99%。” 是她。 为啥到2067年这破围巾还没扔？ 到底是有多省？ 不是已经在2023年就告诉过她，哥不差钱？ “姐夫。” 温暖的躯体贴近，身体被搂紧了。 “你不是说过吗？这是和现实互不干扰的世界。” “想多的都是傻瓜。” “……” “姐夫，今天休息一下吧？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就模仿希儿跳的，衣服也有差不多的。” “……” 热舞啊。 衣柜她终究还是打开了吧？ 从里面拿出和她腿型不太相称的渔网袜，高跟鞋应该是包里的。坚持背来，现在用上了。 没用‘我没有魅力伴奏’。 倒是让72号拿手机播放了‘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布很可爱……这种歌词写出来真的不会羞耻吗？小孩吗？说是几年前写的，那也确实是小孩年纪。 为啥跳着跳着就变成围着自己转了？ “吸溜。” 这会儿又蹲下来。 没思考那么多。 只是觉得，未来的自己到底是混到什么地步，才能犯下这种弥天大错？导致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消失。 知足常乐，这种心态再怎么也该有个度。 “呜？！” 猛地按住安小熙后脑勺。 更加往里。 她似乎完全没难受的感觉，反而眯起眼睛任由自己这样冲击。 “咳咳咳……” 剧烈咳嗽完之后，又小心翼翼的捧起来一点点清理。 还得练。 练到能轻轻松松面对无数只那些庞然大物，闭着眼睛也能杀掉它们的程度。接着，就可以离开冬市前往海岛市新区。当年遗留过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会弄清楚的。 12月21日。 早。 苏明又出发了。没再打算去找熟人的残留物。 有什么意义？ 反正不是熟人就是陌生人，不是本地人就是外地人，这种如字面意思一样的噩梦世界。 72号说今天气温是零下四十度左右。确实有点冷。在这种极端环境下，手持武器带来的加成为了维持体温消耗体力会更加快。 找了好几圈。 “哗——” 体型仅仅比人大一圈的小怪练不了任何实战经验。 更强的呢？ 不出来？ “乌拉乌拉……” 用找到又让72号修好的警笛当诱饵。总会有东西来的吧？ 都那么饿。 “轰隆隆……” 哦。 比想象中的更多。 “噗呲——” 哈。 似乎，这回雾里的东西有点不好惹。没任何能见度，入眼白茫茫一片。连它的影子都捕捉不到。 但这动静，是比之前任何一个都要大的家伙。 12月22日。 晚。 安小熙等了足足一天，那些笔记她仔仔细细背诵了四篇。倒背如流。 “72号。” 到底是为什么呢？ 见到苏明的脸色比之前听到任何未来的坏消息都要严重。 拿着背包，装了一块淡绿色沾着某种液体的触手。和之前的相比，没有密密麻麻的细齿、倒刺，只是触手而已。 “帮我对比一下，这东西……和开发者的参数能不能对上。” “……” “主人，与开发者提供的数据对比，相似度99.98%。” “99.98%吗？” “……姐夫？” 安小熙看的很清楚，这次苏明受的伤比之前要更严重，肋部到现在还在流血。 顺着裤腿淌到地上，但他好像完全没感觉。 “我没事，有点累了。” “……” 有些自然的随着苏明进浴室。和以前总是拒绝安小熙帮他宽衣解带不同，这次苏明没动，全由她服侍。 “小熙。” “我今天真累了，不想做别的。就这样简单包扎一下洗洗就睡了。” “……” 即便安小熙打算和之前一样，做点什么让苏明恢复精神。但没用，不会立。 真的累了吧？ 这次……真的很难过吧？虽然不理解那触手代表什么，但能看得出来。 12月21日。 晚。 在卧室，床上。 安小熙没做任何多余的，只是简单搂住苏明的脖颈。感受呼吸间带来的气息流转。 “你应该不知道。” “……” “夏夜的身体和常人有区别，可以理解成……看到那触手，就知道她还活着，但或许已经不是她了。” 有些没法理解，更觉得很梦幻。 为什么触手会代表夏夜还活着，又不是她？区别又是什么？ “如果现在练习如何变强的我，和未来的我人生轨迹一样。” “结果……好像是什么也保护不了的样子。” “姐夫。” “嗯？” “睡觉吧，有小熙在。” “……” “洗面奶诶，我可是从来没想过会给男人这样……姐夫好好想想，现在得到的可都是少女珍贵且害羞的第一次。” 什么都保护不了吗？ 但有时候，女人也没那么想被保护。有时候，也想反过来保护心爱的人。哪怕只是希冀瑟瑟带来的一点心理安慰。 “而且，姐夫什么时候什么都保护不了了？” “能听到吧……现在心跳也很快。” “要是姐夫有什么想不通，就问问小熙的胸部。就能想通了。” “……哪来的谬论？” “现想的。不好吗？面前可是有货真价实，随时可以心甘情愿被玩弄的胸部诶。” “……” 但是。 无论如何，好像都没法彻底消除掉。要怎么做呢？比不过姐姐她们的自己，可能压根就做不到。 也许，找到自己的价值了。 这世界，是会让姐夫不开心的世界。自己的意义，就是让他心情能变好。 再搂紧一点。 即便再强大的人，也会有脆弱的一面。能再多感受自己的体温就好了。能不去思考那么多就好了。明天的早餐自己会亲手准备好，明天也会继续背笔记……明天不许出门。遇到难过的事，就用开心的事冲淡。 已经和72号说了。允许她来采集，开启什么sex模式。这样……会冲淡些吗？ (本章完) 第209章 等结束后 12月21日。 苏明起的很早。 “啪嗒。” 点燃香烟。 这是昨天出去在外边重新找到的白盒。蓝莓薄荷味。 胸腹部和肋部受的伤已经结痂了。身体素质和现实区别很大，而且和夏夜多次双修后本身就已经不差了，说不定和夏夜之前说的一样，不仅仅是基础力量在持有武器会乘以固定倍数，身体自愈速度也是。 “主人，早上好。” 72号在做清扫工作，正拿着抹布擦浴缸。 “嗯？怎么突然穿女仆装？” 黑白相间的衣服，裙子。 完全和夏夜不同。 如果是她穿这种衣服，只会显得幼稚和做作。而面前的72号身材要高挑很多，配合她那总是波澜不惊的表情还真有几分专业女仆的感觉。 “72号认为，当前72号在此最适合的工作便是服务。” “……” 也没差。 “我说的笔记抄好了吗？” 接过70号递来的纸。密密麻麻的公式，苏明能单独看懂某些符号代表什么元素，但合起来完全不明白能产生什么。 不过自己也不需要明白，只要一字不落背下来就ok。 12月21日。 6点左右。 安小熙也起床了，有些睡眼朦胧的出房间。 “姐夫，你起这么早？” 视线移动到苏明仍然缠着绷带的肋部，“身体不要紧？” “……” 苏明没回话，只是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姐夫？” 直到被搂住，宝宝食堂被用力捏，安小熙才回过神。 “这是能使人平静的好方法。” “……” 安小熙身体有些僵硬，又逐渐放松去适应苏明的手法。 真的能平静？这样捏。 “好了，你可以去洗漱准备吃早餐了。” “……” 只持续了半分钟，安小熙茫然的去卫生间。 脸颊逐渐染红。 倒不是全因为害羞，更多是困惑和……喜悦？ 这样，就代表姐夫毫不掩饰需要自己的心情？的确在渴求自己？ 啊。 好烦。 为什么6点不到就起来了？明明想说比之前还要提前两小时起来肯定来得及做早餐。 12月21日。 上午8点左右。 “sn=a1+a2+a3++an……” “……” 安小熙没办法做什么。 毕竟苏明很认真在记忆公式。坐在边上她没法发出任何声音去打扰苏明。 “72号，我来背一遍，你听听看有没有问题。” “唔。” 除去苏明过一会需要盖住笔记，捏着她宝宝食堂回忆压根没任何机会。 真的能换来平静吗？ 真的不需要别的？ 12月21日。 中午。 “小熙，我需要做点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如伱所见，我记那些公式的速度太慢。需要来点能加深记忆的。” “……我能帮姐夫什么？尽管说。” “我对瑟瑟时发生的任何事，都会比较容易记住。” “？” “所以，比起笔记，你的身体应该会更好用。” 那是什么？ 在身上写字？加深记忆？ 倒不是不可以，就……稍微有点羞耻。 “果然，这样只看两遍就记住了。” 到底记住什么了？ 是腋下还是字……是宝宝食堂还是笔记？ “姐夫，感觉好难为情……” “我知道。作为补偿我会奖励你一些东西。” “唔呜？” 以前压根不知道。 被姐夫索吻会这么舒服，感觉大脑完全被清空掉，什么也思考不了。 “继续吧。” “……” 但又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姐夫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仅仅是奖励而已。仅仅是报酬而已。 12月21日。 下午。 原来姐夫真的想做，完全不需要最后一步就可以让自己满足。 “72号，再来听听看。” “c6h12o62ch3cocooh+4[h……” “……” “主人，没任何错误。” “……” 好像，真的如愿以偿被当做物品了。 被使用过后，用不上便理所当然的扔到一边。这没问题，这就是自己打算的。这样肯定……到最后也不会被负责，姐夫能很洒脱的扔掉自己。 “姐夫，应该很累了吧？” “……还好。” “我可以，那个……就是，可以给你……服侍吗？” “现在吗？也行。” “……” 12月22日。 “主人，外部环境的温度降到历史最高点。” “-45度。您确定要外出吗？” “……” 安小熙没法去阻拦，她知道苏明有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的事非要搞懂。 默不作声电梯完全上行。 视线再转向仍然穿着女仆装的72号。 “换了衣服之后，姐夫也没有多看你一眼吗？” “根据72号自我感觉，主人并没有因为72号换不同的服装便有其他兴趣。” “男性……会因为心情的缘故，感受完全不同吧？” “请问，您指的是sex吗？” “……” “人类所言之心情，可以用多巴胺分泌解释，如果主人并未感到兴奋，也没分泌过多多巴胺，理论上感受的确会完全不同。” “……” 安小熙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膝。偷偷替苏明查漏补缺记那些没背过的笔记。 但她没法和前几天一样投入。怎么也记不住。 心烦意乱。 “72号。” “您说。” “你……有没有那种资源。” “哪种？” “瑟瑟的。” “根据采取的智能设备，有搜集到。但也许不支持您挑选需要的。” “别管了，投影给我看。” 有心事，多巴胺分泌不够。为什么一定要强求姐夫立马能投入状态呢？ 自己…… 由自己变得更瑟气，比平常更能让人兴奋也同样是方法。 12月22日。 中午。 外面飘着大雪，没走一步雪层都会没过苏明穿的登山鞋。 确实有点冷，唤出武器附魔后能明显感觉到体力消耗飞快。 上次花了不少功夫才把带着和夏夜细胞组织吻合度99.98%的怪物砍下一只触手。这次要做什么呢？ 练级，还是杀死疑似夏夜的生物？ 苏明没蠢到安小熙最近为什么那么平静，那么斯文的侍奉，还不知道原因。 很清楚。 好感度已经超过111。 即便是把她当做物品对待，她也不会有怨言。她便是一门心思希望自己少点压力。 “压力么？” 背对风，不是防风打火机，花了起码半分钟才勉强点燃香烟。 “只是无法确定到底是同样进过这里的我的未来，还是在进来之前就拒绝的未来。” “……” 一门心思去往好的方向思考。肯定是自己保持知足常乐的心态后面没再选择进入游戏变强，那也没法完全骗过自己。 万一。 就是拼了命不断进入游戏变强，到最后仍然没法改写结局的自己呢？ 现实里想过很多。 等到以后，可以想办法哄哄夏夜叫她帮忙延续安诗瑶她们的生命。延缓衰老。 也不用太长。一个人能活两三百年足够了。 但死在2067年是不是太早了？ 不过58岁而已。 小孩还没结婚吧。四世同堂更没可能。 “沙沙……” 雪层里有东西，不过并不是和夏夜有关的。只是很小，一刀就能砍死的小东西。 72号说这些小东西结构、组织、dna都一样。就像是从流水线分批次出场的。区别仅在于个头。 “噗呲——” 很轻易就解决了。 所以。 假如被自己砍了一只触手的东西就是夏夜。要继续吗？ 杀掉。 解脱。 救赎……还有可能吗？ 在它面前，上次能取走一部分触手回去，已经记不得是读了多少回档。 想要化身嘴炮试着感化它，像不像看太多电影中毒的中二病？ 12月23日。 地下实验室。 “轰隆隆……” 地震了。 “主人很大概率就在附近和单次能释放100亿焦耳的怪物相遇了。” “这种类似6级以上地震的能量波动，怪物中只有它能做到。” “……” 那身为以主人性命优先，喝了那么多那个充能很多的仿生人，为什么不去帮忙？ “很抱歉，主人给了我绝对命令，优先保护您。除非您因为我保护不利而死掉，否则我无法违背指令。” “……” 安小熙迷茫了。 难不成要和当初的姐姐一样，自残才能有用？ 要当个麻烦才能让姐夫…… “叮。” 电梯开了。 满身是血的苏明出现在眼前。 “没事，都不是致命伤。” “……” 是。 每次都不是致命伤，但每次都会越来越惨烈，迟早有一天……会死的吧？ 12月24日。 浴室。 安小熙小心翼翼避开苏明身上的伤，用侵湿过的毛巾擦拭鲜血。 “……不疼吗？” “……” “姐夫，我说，不疼吗？” “嗯？没什么感觉。” 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搭话也总是要说两三遍才有反应，完全没有聊下去的意向。 12月24日。 晚。 卧室。 “我想验证一下，它还有没有神智。” “……” “放心吧，我越来越习惯它的攻击手段和方式，之后受的伤只会越来越轻，直到毫发无伤。” “……” 安小熙很容易就能感觉到那是一种将她当傻瓜骗的说辞。 即便信了就可以心安理得呆在这？ 换做姐姐，会眼睁睁看着姐夫继续沉沦在这种事无法自拔？ 想说很多反驳的话。 “姐夫，这个……是叫素吧？” “舒服吗？” “哪儿学的？” “别管，就是……是不是会觉得好？” “嗯。” “……” 说不出来。 姐姐是妻子。是姐夫想结婚的对象，而自己……说好的当物品也没关系。 外边的怪物，和姐夫的妻子之一有关系，他想搞清楚，想救赎……都很正确，挑不出毛病。 12月25日。 圣诞节。 “安小姐，节日快乐。” “你觉得我快乐吗？” “……” 根本没有想要的人在一起庆祝。身体无论哪都被写过字，可又完全不是为了瑟瑟，只是记录和记忆而已。 完事之后会立马出门。 回来之后会给套说辞安慰自己。 12月25日。 深夜。 电梯再次运转，苏明回来了。背了很大一个包。 “书，漫画。绘本……” “嗯，还有些衣服。” “……” 一半是给安小熙打发时间的。 一半则是xp。 “衣柜里的渔网袜和你尺寸不符，这个更好。” “找到一件速干的泳衣，我觉得你穿上说不定意外的有韵味。” “……” 安小熙没意见。 又是十几分钟。 “姐夫……我帮你清理吧。” 但还是不会到最后一步。 那也没关系，今天姐夫没受伤。 精神似乎也好了很多，眉头没再皱那么紧。 嘴巴，那种事仔细又看过。原来还可以一边那样，一边用在去如羽毛滑过。 还想再来。 换成符合自己尺寸的渔网袜整体会更好看吧？渔网袜比起深色的黑丝，更能将美甲暴露出来。一部分脚趾会直接接触，一部分却有线条阻拦。 “姐夫。” “嗯？” “72号需要充能吧？” “……” “这次收尾……让她来。” “我对她没兴趣。” “是啊，就是因为没兴趣所以才让她来。不算出轨。” “你认真的？” “每次都要偷偷用小瓶子给她，不觉得很浪费吗？” “……” “还不如直接让她来收尾。” “你已经知道了？” “……嗯。” “没必要，大不了你直接吐盒里给她。” “我是……” “……” “觉得，反正她有充能的需求。她也有只对主人生效什么的模式……肯定是被允许那样，肯定是考虑到有什么紧急状态才会有。所以……” “我没到那种地步。而且，有你已经够了。” “……” 总觉得是故意这样说的。 在知道自己听了这话之后就没法再组织出语言，一种近乎无言的拒绝。 “那我……再帮姐夫。好吗？” “嗯。” “……” “很不错。” 真的吗？ 真的不是骗自己，故意这样说吗？ 如果是真的，会很开心。礼物……也很开心。要是能这样继续变好，就按姐夫说的那样给72号也没关系。不用再让72号来帮忙让姐夫更快变好。 12月26日。 很平常的一天。 苏明依然外出，但没受任何伤。 “我说过，了解它之后我就能游刃有余。” “是吗？” “……” “难怪姐夫念头这么高……唔。” 虽然还是没有最后一步。 “好了，接下来你躺着不动吧。” “……” 姐夫，好像真的没事了。 12月27日。 苏明没回来。 安小熙好几次踱步到电梯门口，但72号不会给她提供能到地表的电能。 “如果你主人死了，也要继续坚守命令？” “很抱歉，72号无法违背主人的命令，将以您的生命为最优。地面温度目前已经刷新历史新高，到达-46度。即便您穿了防寒服也没法生存几分钟。”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所以才没提过自己要出去。是想让72号出去。 不是说游刃有余吗？ 不是说除非出远门，不然都会在当天回来的吗？ 骗子。 是物品。可是没说是没有心的物品，不会难过、惶恐、不安的人偶。 12月28日。 凌晨。 苏明回来了。没有任何伤。 “姐夫！” 安小熙煎熬的心情终于放下了。 “……嗯，抱歉。” “回来的有点晚。” 没任何伤，但表情为什么昏暗到这种程度？ “我做了件说出来可能你很难理解的事。” “……” “听过睡美人的故事吧？我想着，会不会接触一下它能想起点什么。或者有点动摇。” “……” “没任何反应，只是想杀了我然后吃掉。尾巴也完全不会变软，只是想勒紧……勒死我而已。电影里放的果然太假了，现实根本没可能做到。” “……” “姐夫，你刚才说现实。” “……” “你说过，这里和现实互不干扰。我到现在……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回去之后我还会不会记得，我从来没问过。因为我打心底当成梦。现实，我不会有机会和姐夫在一张床上。” “语病。说错了。” “不是语病，也不是说错了。姐夫是已经完全把这当做现实的未来。” “不至于。” “至于。” “……” “不管我做什么都没反应，再怎么竭尽全力思考怎样做才好都不行。姐夫有想过吗？” “有点累的缘故，今天就这样吧。” “姐夫。” 安小熙跨坐在苏明身上，直直的看着他。 “从今天开始，直到姐夫恢复精神之前。都不能离开地下实验室一步。” “这里不是也有很多事能做吗？在我身上画了那么多笔记，不应该先记下来？” “……” “我不想思考那么多了。” “我只知道一件事。姐夫如果再这样随随便便出去，随随便便难受，我不会再吃任何东西，不会喝水。姐夫不用管我，也不用照顾我。让我自生自灭。” “……要学你姐？” “我没学。姐夫要不要去照照镜子，看一下脸色有多难看？” “……” “要不要再体会一下，到现在起码四五分钟了，没任何反应。我就是道德绑架，就是会这样做。” “……” 苏明合上双眼，脸颊不自觉抽搐。 “刚才没说完。” “我验证完后，没注意，似乎把它杀了。看着摇摇晃晃的……没一会没动静了。” “……” “那又怎么样啊？！” “如果是我变成神志不清只想着把姐夫杀了的怪东西，我巴不得被姐夫杀掉！” “……” 被她连肉一起揪着衣服，有点痛。 “姐夫不是已经在做了吗？” “为了提防这种奇怪的未来，不是已经在我身上写字了吗？” “我这么弱，都能什么都不想。” “姐夫就做不到？姐夫就一定要去想那么远？！” “……” “姐夫压根就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让72号换女仆装，也没明白我为什么会想让72号来收尾。” “我要的不是这样的姐夫。” “还给我……呜。” “我要的是……” “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可以故意捉弄我……有心情欺负我的姐夫，还给我……” “我不要这样的……” 冰凉的眼泪落在苏明脖颈。 他没动，只是盯着天花板。 说是失手杀了是假的。毕竟读档太多次它想做什么会做什么都能反应过来，都能下意识反制。想的是能不能把它束缚住慢慢验证是否还有神智。 怎么可能失手？ 面对的不是陌生人，是妻子。 那是在死掉无数次之后，明白了。电影里的嘴炮拯救世界不存在，它的躯体里并没有人形。夏夜说过，怪物形态时里边的人形才是她的核心。 没有啊。 空空如也。 那就代表，她早就死了，只剩下空壳。 【好感度：112】 【描述：对你有极高的信任，喜欢你的女孩子。如是你的愿望，她能接受大多数常人所不能接受之事。】 知道要怎么哄一下她。 那不难。 但没心情。无论怎么回忆瑟气的画面也没法有多少念头。手已经洗干净了，也被她仔仔细细擦过，舐过，但好像还没洗干净沾染的血。 打算二阶段任务一结束就动身去海岛市的事，暂时先不说吧。 第210章 72号，和我一起 12月28日。 安小熙五点就起了。 “咔咔咔——” 拿小刀剁火腿肠。再找来其他杂七杂八的食材混合。 主食依然是面条。 但目前为止积累的调味品已经很多了。不至于还和最开始一样难吃。 “安小姐，72号对您的建议没意见。” “但72号要再次确认，这样做您不会有意见？” “……有什么意见？” “……” “如果，主人对我有兴趣呢？” “……那你就做。姐夫不会和我突破最后一步，但你没关系，你是仿生人。” “72号，难以理解。” “不用理解。” 安小熙用小刀刮干净木板上所有调制好的臊子，扔到碗里。 “好了，从今天开始伱就跟我一起叫姐夫起床。” “明白了。” “衣服往下拉一点，看不到沟。” “？” “像我这样。” “还有裙子也是，换个短裙，别穿这个长裙了。知道为什么会穿高跟鞋吗？其一是因为啪嗒啪嗒的声音自带魅力，其二是因为刻意提臀凸显身材曲线。” 面条暂时先不做，等做完再烹饪也来得及。 “72号，理解。” 12月28日。 9点半。 昨天，我还是学了姐姐，用类似自残的事来威胁姐夫。 杀了它。 对于姐夫而言到底是怎样难过的事？人永远无法和另一个人感同身受，我也不会继续去刨根问底让姐夫沉沦于那件事无法自拔。 光是瑟瑟肯定不行。 得有意义。姐夫要背那些笔记，之前都是他一边抄一边读，写在我皮肤上。 现在我让72号提前画好。 我不知道到底怎样才是最能勾起姐夫欲望的，只能回想72号提供给我的资源……一遍遍思考那里面的女人是如何勾起观众的念头。 没有内，宝宝食堂会不受限制晃的紧身衣，r胶衣之类的似乎会很煽情。 不一定非得连裤袜包臀，过膝袜也可以，一是可以直观看到大腿，二是方便被做什么。 高跟鞋我仍然觉得有必要。那能给我增添更成熟的魅力。 我之前肯定是有些保守，有些妒忌……所以没让72号换煽情的服装，只是叫她换正常的女仆装。 “……” 姐夫还在睡觉。 我不知道他昨晚是几点才睡着。到现在还睡着。 没关系，反正又不需要姐夫耗费体力，只是要他知道……只要能让他心情变好，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开始吧。” 我掀开被子。 让72号钻进去。 “请问，是这样吗？” “轻一点。” “……” 没那么妒忌。可以接受。 有什么呢？ 如果在姐夫痛苦的时候，我还在想这样那样的小心思，不如在在最开始就被打击到体无完肤，被彻底拒绝……当做十足的碧池。 “肯定能感受到用心程度的……” “像我这样。” “……” “安小姐，您做的比我好。” “别夸……做你该做的。” 我和72号脸贴的很近。 一起侍奉。 正因为贴的很近，我很容易就能察觉到与她的差别。 她把这当做工作。而我……是全身心投入。 “……小熙？” “还有72号？” 姐夫醒了。 “……” 为什么呢？ 那如果换成？ “等会，72号为什么会在这？” 72号学着我，也掀起衣服。她身材没我好，顶多c的程度。 “……” 可即便我带着72号做到这种地步，姐夫依然没反应。 “首先，我可能真的累了。” “其次，能不能先告诉我为什么72号也在这？” “……” 结束了。 什么都没做到。仍然和昨晚一样，没反应。 12月28日。 中午。 我煮好了面条，把提前准备好的臊子放进去。 “味道不错。” “……” 被夸奖了，但我没觉得高兴。只是盯着姐夫的脸。 “72号是听了我的建议。她说不会损害主人权益的事，尤其是sex范围的事，她有权限。” “……是吗？” “……” “做的太过了。” “姐夫，你身体出问题了。” “没，我说过是稍微有点没精神，过两天就好。” “姐夫，我提前写好了那些笔记……今天要背吧？” “……” 比起什么都没，我觉得有bra之类的会更煽情。 身体和心理……姐夫都出了问题。 我想立马帮他治好。 “还有，72号也和我一样写了很多。” “只有我自己一次性写不了多少。” “……” 12月28日。 晚。 “vmax/2=vmax[s]……” “……” “主人，有七处错误。” 我和72号都只穿着内衣，坐在沙发上。姐夫背了一下午，还是没能记住。 “抱歉，精神……稍微有点。” “姐夫不用和任何人道歉。” 我没任何难为情，只是下意识的凑近。 索吻。 “姐夫应该累了吧？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好好再睡一觉怎么样？” 姐夫同意了我的说法。 “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72号没必要……” “她会按摩，专业的按摩。” 72号负责给姐夫松筋骨，而我则是无所不用其极替姐夫擦拭身体。 或者大腿抹了沐浴露去磨什么的……任何能激起姐夫念头的方法，我都会用。 12月28日。 深夜。 72号没进房间。 “都说就是有点累，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明白吗？” “现在来试试看你就知道了。” “……” 偶尔还会被拉扯。 真的没问题吗？ 那…… 我摸到姐夫的背部，在他耳边呼气。 我是很容易进状态的。 “小熙，谢谢。” “唔。谢……什么？” “我这两天确实有点难受。” “……” 我没回应，只是抓住姐夫的手呢喃，“可以……再粗糙一些，弄痛也没关系。” “……” 是渐入佳境吧？ 一样的一副对我没兴趣的反应。 “……姐夫。” “不应该啊，看样子我真有点累了？” “……” “可能是真得太累了吧，还没缓过来。” “……” 在我手心的只是毫无念头的事物。没变化，没多少热意。 我缩进被窝，极尽所能去服侍。 故意弄出动静。 可还是没反应。 我爬出来，望着姐夫带着莫名情绪的脸。 “姐夫还在想那些事？” “没。” “……” “可能，是报应？” 非常苦涩的笑容。 “……” “什么报应？是我诱惑姐夫的，是我主动的。姐夫压根就没主动过！外面的它，是因为想杀死姐夫才会死。有什么问题？！” “没事。我会让姐夫一点点忘记那些事，沉沦和我做瑟瑟的事就好。” “我很厉害的，我要是认真起来……肯定比姐姐还那个。” “……” 没用。 12月29日。 早。 苏明泡了杯咖啡，没加糖很苦。 有些出神的望着在简易厨房忙活的安小熙。 昨晚确实打算回应她一次，至少让她稳定点。但没法起来。 为什么？ 闭上眼就是72号给出的结果。 安诗瑶，苏悠，艾薇儿……等等，99.99%的dna吻合。 还有，亲手杀死的怪物……身体被怪物的血肉糊住。伸手探入怪物体内，空空如也。 这些画面无论如何也忘不掉。 不能再这样下去。 再继续，安小熙绝对会出问题。 【人物：安小熙】 【好感度：121】 【好感度：对你有极高的信任感，喜欢你的女孩子。如果是你的愿望，她能接受所有常人不能接受之事。】 是因为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做，涨了一大截？ 如果很担心自己的话，同情什么的倒是很合理。 “姐夫，试试看这次的味道怎么样？” 端来的事用午餐肉和培根弄的食物。 闻着很香。 她没再穿暴露度很高的衣服，现在只是盘起头发宛如人妻一般忙活。也没再提72号充能的事。 “好吃吗？” “还不错。” “嘿嘿，我就说我有天赋~” “……” “姐夫，要不要看电影？一直背笔记也该放松一下。而且2067年的电影里也有很多我们不懂的，可以实时问72号背下来。” “也可以。” “……” “姐夫，我也会按摩，有让72号教我。” “舒服吗？” 白嫩的小手似乎使出全力在按。别说，还挺解压的。 “啊？姐夫要给我按吗？真的？” “嘻嘻，好开心~” “……” 突然就觉得她过分的有朝气。注视那种笑容，听着清脆的语气……心情还真挺放松的，比按摩还放松。 “哼，男人的心南极的冰。” “啥？” “姐夫给我按的时候，我觉得好都会夸奖的，我按姐夫就不说话。” “做人要谦虚。” “小时候爸爸就不喜欢夸奖，只会责罚。姐姐也是。” “……按的很厉害。” “敷衍。” “很舒服。” “是吧~” “……” 是打算换种方式让自己打起精神吧？ 换这样过分有朝气的面貌。完全不再提瑟瑟的事。 心情…… 真的想明快点，很简单吧？ 一直埋藏的憋屈。越是沉浸在温柔乡越是压抑。 “姐夫，我和你一起背。” “c6h12o62ch3cocooh……” “虽然不知道结束之后我会不会记得，但是有我这样可爱的女孩子一起背，会没那么枯燥吧？” “我还会嘤嘤嘤~” “要是姐夫记住了，我就会夸……好帅气，好棒。” “……” 这是什么公开处刑吗？ 12月29日。 深夜。 安小熙已经睡着了。没和之前一样搂着苏明很紧，只是很普通的依偎在身边。 “……” 苏明轻手轻脚的爬起来。 “主人，您要出去？” “嗯。” “外部气温-19度，有所好转。” “知道了，运转电梯吧，等下记得帮我把她耳塞取了。” “明白。” “……” 在进入电梯的间隙，72号突然又开口了。 “主人，我想提醒您。” “安小姐很挂念您。如果您没在睡眠周期结束前回来，安小姐发现您不在也许会非常难过，害怕。” “我知道，不会太久。” “……” “你倒是越来越人性化了，还知道提醒我。” “72号非常规需要输入才能输出之产物，自身数据库能不断修正逻辑，自我输入，自我输出。” 听不太懂，反正知道不是2023年能达到的技术就行了。 苏明只有两个念头。 第一，好好埋葬大概是夏夜残留的尸体。 第二，再多杀几个怪。多练，多排除点障碍……多发泄一下。 心情会好起来的。如果没有，再多杀掉。直到六根清净。直到能让自己安稳的在土堆面前对小夜说点话。 12月30日。 凌晨。 外面天气好很多，对苏明而言可持续战斗的时间也多不少。 尸体就在这附近。 “……” 为什么呢？ 同类也会互相吃？那本来只是有苏明砍刺痕迹的庞大身躯，现如今只剩下一点点残留物。周围有几个肚子鼓起的虫子。只有口器的虫子。 “噗呲！” 挥动哲学之刃，苏明能更加感受到，在地下实验室不会对安小熙表现出来的情绪。 自己的内心……实际阴沉到什么地步。 到底是什么啊？ 理所当然脚踏四只船，到现在什么也没守护。 只顾着瑟瑟了？ 废物。 “咕叽。” 挖开虫子的腹部。模糊的血肉非常恶心，完全没有血液流动，白肉。 里面的还有没消化的触手。 真的吃了。 真是它们。 大概，废墟里的安诗瑶她们也是这些家伙吃干净的。 在外边完全不用掩饰。想动手发泄就做。 来。 “乌拉乌拉……” 拨动喇叭开关，制造足够响亮的噪音。 还没吃饱吧？ 这里还有个鲜活的人，想吃吗？ “噗呲！” 说笑的。 觉得它们的肉当干粮储存也不错，在雪地里也不容易发臭吧？ 只是想常规的发泄积攒一段时间的情绪。接受这世界就是这么残酷的事实，不再思考太多。 夜晚也方便练习听声辨位，越难越好。游戏里有机会练习，现实里可没有死了重来的机会。 练够了，精疲力尽发泄完，就回去当个堂堂正正的姐夫。让小姨子各种转变照顾算什么？ “轰隆隆……” 但是。 情况似乎有点不对。 又起了雾，本来能见度就极低的环境完全成了一片盲区。 “……” 苏明不理解。72号说过只观测到一个能单次制造100亿焦耳能量波动的怪物。 她可没说过，那样的‘夏夜’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第五个。 到底是怎样？ 自己茫然许久，读档上百次最后选择杀掉的，根本不是小夜？ 第211章 其实，一直在改变 12月31日。 凌晨。 安小熙醒了。伸手摸索，被窝里另一半已经没任何温度了。 “……” 姐夫，果然又出去了啊。 她没动作，只是呆呆的注视天花板。 想到很多事。 比如，以前作为小孩对苏明男人的一面并不了解。停留在印象里只是实力强大、很自信，能给人安全感，同时又没自觉很亲切的大哥哥。 如果不是当做姐夫，而是视为男人来看待。更多的要么是独自臆想，要么是观察苏明与安诗瑶的相处模式。 没见过。 哪怕与姐姐关系那么好，也从没见过苏明什么时候尽情释放过负面压力。留给爱人的似乎永远都是明快的一面。 身体怎么会突然出问题？ 又没纵欲过度。 安小熙很明白，那只是苏明在被侍奉的时候心思完全不在她那，完全没星宇。 姐姐都做不到让姐夫愿意毫无保留展现负面情绪的事，自己能做到？ 回想起侍奉时，后脑勺被用力按住。 咽喉涌入大量异物确实会难受，可那种被需求的感觉，一点点难受真的没什么。 翻过身，安小熙伸手轻抚苏明睡的位置。 如果本该是提供某种价值的物品成为要被供起来养的东西，会很难过啊。 到底要怎样做呢？ 瑟瑟没用。 变成有朝气的样子想去让气氛活跃，也不行。 学姐姐当初制造麻烦，真的绝食自残什么的……也不行。 如果换成姐姐，她会怎样做呢？ 不知道。 外边不适合普通人生存，自己呆在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好的。 可是…… 比起这样完全不被需要。或许在外边单独与姐夫在一起，没遇到72号说的那种怪物之前，更温暖。 现在才是，真的冷。 冰冷彻骨，连呼吸都被凝固。 12月31日。 凌晨四点。 苏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 受的伤不多，仅仅是些擦痕。毕竟能多死几次就能解决的事，没必要再弄的那么恐怖回来。 “主人，您又遇到它们了。” “嗯。” 苏明把包里截取的肉块递给72号。 “您又遇到了能单次释放100亿焦耳以上能量的怪物。看来72号观测的数据不够全面。” “……” “难以想象您是如何面对如此多的怪物还能全身而退，您的实力远比72号估算的高。” “先检测吧。” 苏明没精神和她闲聊，进浴室。 没有安小熙一起，他洗澡只需要几分钟。 “啪嗒。” 随意擦着头发，苏明点燃香烟等72号给出结果。 “……” 起码二十来分钟，72号才转过身。 “主人，这些东西与开发者各类数据相比相似度均在99.95%以上。” “就是说，都有可能是她？” “理论上是。主人，很抱歉，开发者的身体数据远比72号记录的更丰富多变，开发者输入过一部分数据，但并不完善。” “……” “而且，72号认为开发者的身体与人类差别很大，无法单纯用数据来证明。” “没事。” 苏明深吸一口香烟，顿了下，“我有办法验证，只不过要多花点时间而已。” “主人，72号认为您正陷入精神内耗。” “精神内耗是说光思考和沮丧，什么都不做。你觉得我什么都没做吗？除去找到更可能是她的东西以外，也是扫清之后出发去海岛市的路。” “72号是指，您的心情。” “心情不重要，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顶多十之其一。” “……” 72号盯着苏明看了一会，不再说话。 12月31日。 凌晨五点。 安小熙能感受到苏明尽可能放轻动作重回被窝。应该是洗过澡，所以身体一点也不冷，还有些沐浴露的香气。 她装作仍然睡着，被抱住也没任何反应。 回来了。 这样……就是最好的吧？ 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12月31日。 上午。 白天，苏明会全身关注记录72号抄好的笔记。 “这种圆形的东西是什么？” “随身投影，2039年正式投入民用并普及，价格在3000-数万元不等。” 遇见任何不懂的东西都可以立马询问72号，然后顺便了解怎么做出来的，有什么核心技术在三十多年前很难突破。 “……” “诶，佳能相机2067年终于想通全面支持副厂镜头了吗？” “什么意思？” “姐夫不怎么玩相机圈吧，佳能就是镜头一直都很贵，不肯开放卡口。” “……” 白天时间过得很快。 安小熙从没见到苏明犯困的样子，只是很平静的度过。 1月1日。 凌晨。 安小熙有强迫自己睡着。 但在苏明打开门出去的一瞬间就醒了。 又出去了。 不会和自己说，也就是觉得自己知道会添麻烦的事。 现在走出去问72号，也许会得到答案。 答案…… 无非就是为了姐夫口中说的某位妻子在做某些事吧？ 相比之下，自己太过渺小。没什么资格去评判。 安小熙手放在胸口，莫名有些发闷。 这样算什么呢？ 要自己来这种世界，就是为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眼睁睁看着？ 1月1日。 凌晨三点。 “……” 苏明发现了，杀掉那些大家伙等雾散去后，嗅到的淡淡香气会吸引大量的怪物前来。 有时候仅仅只有一刀就能砍死的小东西。 有时，雾会非常浓。大家伙们迅速靠近。 只要遇到了。苏明都会想尽办法探寻它们体内到底有没有想看到的人形。 “噗呲——” 太多，又想在不杀死对方前提下负距离接近，肯定会受伤。 脑袋里偶尔也会闪过思绪。 就算看到熟悉的人形又怎样呢？ “轰隆隆……” 地面剧烈颤动。 嗯？ 似乎来了个超级大家伙。 苏明攥紧手里的刀。ok，越强越好，多练练级……多杀点。等到需要带安小熙出来时一只也见不到最好。这样也不算是偏执，是有意义的。 1月1日。 凌晨五点。 往常苏明早就该回去了。但这回没有。 面前白茫茫一片，里面有超乎苏明想象的东西。体型没大过前面遇到的大家伙太多，但力量和速度以及攻击手段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两小时，苏明已经不知道读了多少回档。 为了探寻它体内到底有没有人形，即便读档这么多次，苏明还是失去一只手，背部被抓掉一大块肉。 所以说…… 伸出手，苏明注视着指尖。 那缠绕着一缕头发。细长的黑发。约莫半米多长，怎么看都不是怪物自带的。 藤蔓不会长毛啊。 1月1日。 早。 地下实验室。 安小熙已经尽可能想晚点起，装作仍然在睡觉。但不可能把？天肯定已经亮了，人还没回来。 “安小姐，早。” “……” 出门，72号在维修某种电器。 “……” 安小熙没去洗漱，也没去做饭。坐在沙发上，沉默许久。 “他人呢？” “……主人出去了。” “……” 显而易见的答案。 “依72号观察，主人的实力远远超过72号观测到的怪物。安小姐无须担心。” “……” 安小熙呆呆的望着面前高脚杯，里面还有些红酒残留。 到底是担心，还是想姐夫能在身边，自己能获得安全感呢？ 到底是担心，还是希望姐夫能多看自己一眼呢？ 记得姐夫说过，物品是因为被人使用才有价值。 那么，不会被人使用的物品，没有价值。 1月2日。 中午。 整整一天一夜，安小熙没再见到苏明。 她几乎没吃任何东西，只坐在沙发等。 “安小姐，72号认为主人大概率是找到了令他感兴趣的事物，所以会在地表停留更久时间。” “……嗯。” “您应该立刻进食。” “没胃口。” 安小熙当然相信苏明有足够强的实力。不论是奇奇怪怪的哲学之刃，还是当初在海岛市就见过的身手和自信。 但如果把自己当需要供起来养的花瓶，需要反过来照顾的物品，是不是也该回来了？已经这么久了。 1月3日。 早。 安小熙勉强吃了一点面。 一直没合过眼。 “你说，姐夫到底是遇到多感兴趣的东西了？” “……” “说不出来了？你不是说姐夫的实力远远比伱观测的怪物数据强吗？” 没可能的。 再怎样感兴趣，也不会无故扔下自己两天一夜不管。 就算是需要被安慰、照顾的物品，没价值的物品，也会回来。 如果连被照顾的价值都没了，在这，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在72号得到主人许可之前，72号无法提供能量供您前往地表。且今日气温-31度，不适宜您出行。” “……” “如果你的主人死了呢？回不来了呢？死在你面前也要继续执行姐夫的命令？” “……” 72号缄口不语。 “-37度又怎样？没找到这之前，我也一样过了。” “……” “您打算扒开电梯门，爬上去吗？72号认为您的体力不足以做到。” “那我就摔死。” “……喝！” 虽然是这样打算，但摆在安小熙面前的事实是她连电梯门都没法扒开。 即便用尽全力。 瘫坐在电梯门面前，安小熙浑身冰冷。 “根据您的行为，72号有必要持续限制您行动。” 这到底是温馨的小屋，还是囚禁自己的牢笼？ “你到底明白不明白？姐夫不可能随便扔下我两天一夜！” “我不需要照顾！” “……” “很抱歉。” “如果不是你一直在说抱歉，我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保护我的安全？照顾我……那我……” “唰！” 拿起刀的一瞬间就被72号夺走了。 “安小姐，接下来72号将全程监视您的一举一动。很抱歉。” “……” “混蛋！！！照顾也包含囚禁在内吗？你不出去，我也不能出去？！” 在行动之前就知道。 以自己的力量，根本出不去。 到底是怎样？ 明明已经装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不回来？ 已经很乖了。没做任何多余的。 “您说的对，主人的命令并没有包含72号必须让您呆在实验室内，只需要保证您的生命安全即可。” “？” “安小姐，这便是人类所说的钻空子。72号，并非常规墨守成规的机器人，是划时代能自主输入输出的仿生人。开发者条款之一，以主人的生命安全为最高。随时奉献。因此，灵活的钻空子应当是被允许的。” “……” 注视72号波澜不惊的脸露出一抹笑容，安小熙愣了好久。 站起来。 “72号，我现在愿意当你是2067年最伟大的发明。” “安小姐谬赞了。” 1月3日。 晚。 地表，离地下实验室的位置没太远。 苏明就藏在一处濒临倒塌的大楼里。 已经累了。 倒下的大家伙尸体香味比之前任何一个都要浓，吸引了太多或强或弱的东西。杀了不知道多少只。 费劲力气，总算把它体内的东西拉出来。 是人形。 全身都被淡绿色类似藤蔓的东西覆盖，脸只有一半能看清。 那身材很娇小。如果轻轻搂着，会很熟悉。 脸刚好到肩膀的位置。 几乎嵌入藤蔓的连衣裙碎屑。发丝只到肩膀，没太长。 想立刻拖回去给72号检测。 但又没法动弹。 虽说很清楚现实和游戏是两回事，但又知道游戏也是现实。哪怕是未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注视那半张略显稚嫩的脸，另一半已经完全被和毛细血管没差的藤蔓扭曲覆盖。 也许没必要再给72号检测，事实就摆在眼前清清楚楚。 拖回去，会让安小熙不安吧？ 自己也不能因为残酷的2067年摆出一张臭脸。同样会演变成莫名的气氛。 “……” 摸索烟盒，只剩最后一支。 点燃。 直到现在，安诗瑶、夏夜、艾薇儿、苏悠……全都找到了，全都死了。 拼命记那些东西带回去又真的有用吗？ 如果是同样接受这世界并且力求改变的自己，仍然没改变未来的自己。 这感觉真不好受。 如果和初次一样不知道现实和游戏有关联就好了。 回去要怎样面对瑶呢？好像也没法叫醒她，和她说话。她也同样擅长观察自己。 雪儿呢？在2067年估计也出问题了。 和她说说话，聊聊天……她相比之下倒是不会想那么多，只要愿意陪她玩就会高兴。 能不能在这等到任务结束再回去呢？反正都浪费两天一夜的时间，再等等好像也没什么……反正安小熙肯定已经担心到极点了。没法违抗自己命令的72号应该看着她，不会有事。 “……” 长久的注视承重柱顶上冒出来的接地线。直到烟蒂有灼烧感才意识到香烟已经燃尽。 “啪嗒。” 听到有谁踩在雪地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 那些东西找到这来了？ “姐夫。” 不是。是安小熙啊。 “……” “你到底……在想什么？” 那张脸上的表情苏明似乎见过。 “……” “姐夫！回答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冲过来，毫不犹豫跨在苏明身上。双眼直视着。 “我知道姐夫永远也不可能像喜欢姐姐一样喜欢我，所以我也说了把我当物品就好。” “可……” “就算是没什么价值的物品，就算在姐夫看来只是个累赘。也会难受不是吗？” “……” 与当初安诗瑶在什么时间节点很像呢？ 发现自己爬回来，爬到超市附近时，那种愤怒和强硬的呵斥。带着痛苦的呵斥。 “她就是姐夫费劲力气想找的妻子？” “不是找到了吗？找到为什么不回来？！” “是害怕我看见姐夫这张和僵尸一样的脸？！” “是害怕被当物品也没关系的我会添麻烦？！” “我一直都把姐夫当英雄。可我从来没把姐夫当做神，当然会伤心，当然会难过。” “……” “难道，在姐夫眼里我就只能分享好事，没办法替姐夫分担哪怕一点点负面情绪？！” “走。” “我带姐夫回家。带她一起。” “不就是2067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姐夫会痛苦到哭出来的程度我也不会说任何话。我也一样会把姐夫当做英雄，有血有肉的英雄。” “……” 想说。 和你姐真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恩爱的时候怎么被欺负，怎么温柔都行。遇到难事的时候，一门心思想为自己做点什么。 但没说出口。 这件事到此为止了。附近的怪物收拾的七七八八，留着的那庞大躯体失去人形之后其实压根没必要守护。只是空壳而已。 要下葬那种躯壳凭自己到底是要挖多久，多大的坑？ 安小熙搀扶着苏明，明显很吃力。 “其实……等我恢复一会再回去也没差。” “闭嘴！姐夫现在立刻马上就回去，洗澡，吃东西，好好睡觉。” “……” 但要她把苏明放下，又完全不肯。 72号则是若有所思打量半天苏明费劲力气才拉出来的人形，也背在背上。 1月3日。 深夜。 已经走到离地下实验室入口不足一百米的地方。 “轰隆隆……” 为什么？ 又弥漫起雾气。 又是和先前费劲力气才拉出来人形没差的庞大躯体。前后都有。 “主人，它们来了。” 72号拿出枪。 “……” 还有？ 它们，体内也有？ “姐夫还想干什么？就姐夫现在的状态！” 做不了任何事。 连唤出哲学之刃都做不到。比上次还要过度使用能力的后遗症持续好久了。身体几乎动不了。 “噼里啪啦……” 蓝光闪烁。 是72号拿着拥有先进技术的枪对着雾里打。 但没什么用。对于它们而已和挠痒没差。 眼见着雾气越来越浓，苏明完全能预料到之后发生的一切。 “！” 安小熙没愣着，搀扶着苏明尽最大努力往入口跑。 “咯嚓——” 已经没法看到72号了。枪的光也消失了。大概已经被扯碎，吞入它们的胃袋。 它们比起72号或者安小熙，根本不是同维度的生物。 没有72号就没法运转电梯。就算能运转，在它们眼皮子底下又真的能进去？ “明明就是在这……是这个方向没错。” 安小熙已经分不清方向了。 她身子抖的厉害。 干嘛要这样？ 完全可以避免。完全不用让她再死一回，仅仅是因为想验证一种猜想。 “姐夫……” “……” “你一直以来在外边就是……面对这些东西？” 雾气浓郁到苏明几乎没法看清她的脸，即便近到这种程度。只能听到她颤抖的声音。 “姐夫。如果是姐姐，这时候会怎么做？” “……？” “嗯……不用想姐姐怎么做，只是我能怎么做。” “小熙？” “好过分啊，明明做了那么多瑟瑟的事，说了不用负责姐夫也不肯做到那一步。直到死都是处女。” “姐夫。” “我死掉的话，顶多只是中途退场吧？反正是梦。就是痛一点而已。” “姐夫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说，我可以死掉，姐夫不能。” “啊……在这死，不会真的死吧？应该是这样吧？不会变成植物人什么的。” “？” 苏明被放在原地。 “……” 她跑远了？ “我回家了，姐夫会不会舍不得？” “回去之后就没有机会再让我侍奉了诶？会寂寞吗？” “我和姐姐肯定有不同吧？哎，早知道就狠心一点把处女给姐夫了。不然搞不好到死也还是。” “……” 苏明摸到裤兜里备用的小刀，总算能爬起来。 面对这片完全看不清东西的雾气。 别说是现在没法唤出哲学之刃的状态，就算是健全能使用三倍甚至四倍的身体也没多少概率能一命同时面对两只以上最大体型的怪物。 “轰隆隆……” 随着安小熙喊出声音。 它们动了。 “说真的。” “姐夫……要是你活下去把想做的事都做完了。” “如果突然想起我，想再要我帮忙做点什么，说不定我也不会拒绝。” “因为……” 后面还说了什么吗？ 听不清。 声音消失了。跑出挺远了。 这样啊，故意拔高音调是为了引开它们。 “轰隆隆……” 地面震颤着。宛如有火车在面前开过去。 回家？ 任务没全部做完回不去的。回去是什么样，不知道。但她大概率会记得发生的一切吧？ 到底为什么呢？ 搞不懂。 为了一个知道结果也不会改变任何的事狼狈到这种程度。 安小熙也会害怕吧？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会真的死掉还是回去。 她更不知道最开始她就死过一次。 如果要说未来，自己难道不是一直生活在‘未来’里？ 能打过复数的它们，全靠未来。 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事而烦躁？ 谁又没死过呢？ 不论是安诗瑶，缪雪儿，夏夜，谁没死过？ 全都是在改写既定的未来。这就是自己。这也是自己比起任何加成都要强大的底气。那么，如果回到现实遇到问题没有读档仅仅知道未来就完全没意义了？ 假如真的是现在的自己回到现实发奋图强也没法改变的结局，那就更加拼命。 这些技术如果仅仅是夏夜不够发扬大极致，与雪国合作。哪怕是暴露也没关系，只要能度过2067年。 没关系。 2023年，她们都健在。瑶正等着小孩出生。雪儿也在温莎古堡继续努力，小夜也在暗自努力。 自己能摆烂跑去传递负面情绪？ 安小熙。 真的和安诗瑶一样，一旦认准了要跟着谁，什么都做得出来。 嗯。 真抽象。 似乎除去小夜自己有主动去教导，半攻略过，其他都是被反过来攻略。 抱歉，作为玩家……这回似乎带了太多杂念。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670103，20.13】 第212章 你也是有魅力的人 1月3日。 晚。 回来了。 苏明仍然躺在‘夏夜’旁边。 轻抚人形那完好的半张脸，没任何生气。 “如果是你们的话，估计看到刚才的我也只会做些奇怪的事。” “小夜的话，会爬到我身上。” “瑶嘛……大概是索吻之后一脸幽怨的看着我。” “雪儿应该会直接骂出口。然后再想办法给我点福利？” “……” 想象各种各样的画面。无比真实。 好几天没心情的事，有了那么一点点波动。 “……姐夫？” 差不多到时间，安小熙和72号准时出现。 “姐夫。” “……” “你到底……在想什么？” 和之前一样，跨坐到苏明身上。好看的脸几乎扭曲。 “我知道姐夫永远也不可能像喜欢姐姐一样喜欢我，所以我也说了把我当物品就好。” “可……” “就算是没什么价值的物品，就算在姐夫看来只是个累赘。也会难受不是吗？” “……” 哪有可能将活生生的人当做物品呢？ 当初不知道游戏和现实有关联，即便起先打算真把安诗瑶当绒布球，到最后还不是没能真的当成物品，反而投入了感情。 “她就是姐夫费劲力气想找的妻子？” “不是找到了吗？找到为什么不回来？！” “是害怕我看见姐夫这张和僵尸一样的脸？！” “是害怕被当物品也没关系的我会添麻烦？！” “我一直都把姐夫当英雄。可我从来没把姐夫当做神，当然会伤心，当然会难过。” “……” “难道，在姐夫眼里我就只能分享好事，没办法替姐夫分担哪怕一点点负面情绪？！” “走。” “我带姐夫回家。带她一起。” “不就是2067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姐夫会痛苦到哭出来的程度我也不会说任何话。我也一样会把姐夫当做英雄，有血有肉的英雄。” “……” 什么英雄？ 扯淡。 只不过是开挂的社畜罢了。刚才还在为了各种各样的事而想着等到任务结束回去。 从安诗瑶或者谁的那获得动力，打起精神。亦或者，见到活生生的她们之后会更难受。更抗拒现在经历的一切。 “姐夫……在笑？” “你说的没错，她就是我费劲力气想找的妻子。” “不过已经到此为止了。我倒是好奇伱怎么说服72号带你出来的。” “……” “主人，很遗憾，安小姐已经死了。因此72号无法继续执行您的命令。” “搁这卡bug呢？” “姐夫少管这些，我现在就带姐夫回去！” “从今天开始我绝对不会再忍着装不知道！让姐夫随随便便出来。姐夫如果再想瞒着我出来一次……那我就拿小刀割一次手腕。” “等会。” 眼见安小熙要过来搀扶，苏明勉强抬起手。 “我现在动不了。” “现在回去有点危险。现在这待一会。” “72号，麻烦你在门口警戒一下。” “现在怎么都穿这种裹的严严实实的衣服……也是，在外边很冷。现在冷吗？要不要和我靠近点？” “？” 安小熙迷茫了。 起先见到苏明边上躺着的人形，她几乎一瞬间就明白苏明一直在忙活什么。过这么久她也隐约明白苏明口中的妻子之一和正常人有所不同。 认定苏明肯定难受到极点。 想着哪怕是摆出强硬的姿态，哪怕是用自残威胁也要把苏明带回去。 但现在是怎样？ “你现在很担心我是吧？” “躺下来，我给你讲个故事。” “……” 怎么会？ 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摸宝宝食堂，讲故事？ 1月3日。 深夜。 安小熙逐渐平静了。苏明到底是装的还是真好了，光凭表象她无法定夺。 “就是这样。” “我和她度过了三年时间。组建了家庭，你姐已经知道了。也和我女儿见过面。” “……原来婚礼当天出现的那个外国人是姐夫的女儿。” “嗯，很懂事吧？” “感觉很漂亮……收养的混血儿吗？” “是的。最开始嘴巴毒的很，看见我和夏夜张口就说我是炼铜癖。” “……” “在你小时候，我可没任何念头。只是单纯把你当妹妹照顾。毕竟我也有个妹妹。” 一边叙说。 “不相信我现在没事？” “……相信。” “……” 毕竟安小熙已经伸手亲自感受了。虽说念头没那么有起伏，但那份暖意完全不是前几天在地下实验室对她完全没兴趣的架势。 “那她、那……她都不是人类，也能……那个？” “该有的都有，而且她比你想象的更会。” “……” 安小熙不自觉窥视在另一边只有半张脸是人类的人形。类似树木枝叶的东西在脸颊内部……最初稍微有点害怕，现在好像又不怕了。 “姐夫最开始就一点都不害怕她吗？” “有什么好怕的？最开始见到她感觉很可怜，洗干净之后……咳。” “姐夫就上下其手了。” “没办法，我自制力很差。而且还有各种各样的原因。” “……” 缄默良久。 很多思绪在安小熙脑袋里盘旋。怪物，人……结婚什么的。女儿什么的。 “姐夫，如果真的是这样……你现在应该很难受。” “摸我，也只是为了让我宽心。” “不是有星宇吗？你也感受到了。” “……像是照顾而有的。” “不是，因为真的挺软。而且会联想到很多。” “姐夫。我刚才说的是认真的，如果姐夫再偷偷出来做危险的事，我会拿自己作为筹码来威胁姐夫。” “这几天应该不会出去。我也累了。” “……我晚上睡的很浅。姐夫做什么我都知道。” “揉宝宝食堂也知道？” “……” “小熙，回去之后扎个丸子头双马尾看看。哦，圣诞节带回来的衣服好像有件黑色旗袍吧？穿穿那个，然后别穿袜子啥的，光是穿高跟鞋就好。” 为什么？ 安小熙能感觉到苏明一边说，一边在她手里有了念头。 可要立刻相信苏明已经好了，她没法信。 “手动不了。但是又想多检查一下食堂健康程度。” “诶？” “之前不都是你主动抓着我的手吗？现在也可以。” 不明白。 但安小熙照做了。要说之前是苏明没心情，现在是她太过困惑和担忧，没法有心情。只是单纯满足苏明的要求。 “……” 就这样暂时无言，有些微妙的相处。 “主人。” 72号忽然进来了。 “嗯？” “72号观测到三千米外的地带起雾了。有极大概率是它们出现。” “应该是去吃它们同类的残留物。一会就会走。” “主人，您旁边的人形……和数据库中开发者相似度99.99%。” “毕竟长的一样。数据什么的回去再验证吧。” “好的，72号继续观察它们的动向。” 1月4日。 凌晨。 72号确认雾气已经散了，它们没在。 苏明这才让72号背着人形，再让安小熙稍稍搀扶着往入口赶。四肢没力的后遗症太难受了。 “啪嗒——” 途中有遇到小型的虫子怪。 72号二话不说掏出枪解决了。面对那些大家伙她没办法，但这种小怪她也能单刷。 1月4日。 凌晨2点。 已经回地下实验室了。在浴室。 “小熙，全靠你帮忙擦了。” “……” “……说来也奇怪，身体是麻的，但还能有念头。” “……” “你帮我按摩也好，擦背也好，都挺不错。唯一就一点，太容易勾起念头了。” “那、那我帮姐夫先处理？” “等下，洗完澡再说。” “……” 安小熙真的不明白。 先前无论如何也没法变好的心情，无论如何除了安抚自己情绪以外根本不会主动对自己有兴趣的姐夫。 现在…… 就这么简单曲着腿，让自己服侍？ “越来越可爱了，尤其是帮我的时候。” “……” 总感觉就是简单的调情，不是先前的照顾。 丸子头和旗袍吗？ 如果是姐夫想看的话，就算现在是装的也没关系。 1月4日。 凌晨3点。 “我没说今晚就换。” “……姐夫不是想看吗？我就换了。” 安小熙真从包里翻出短款旗袍。只能遮住一半皮鼓。黑色高跟鞋是漆面的，没穿袜子的嫩足就在眼前。 “我动不了。” “……嗯。” 下摆太短，以至于安小熙有点难为情。毕竟灯开着，房间里很亮。 “那……姐夫要我怎么做？” “食堂，还是足……” “都可以。” “啊……” 安小熙迟疑片刻，选择爬上床钻进被子。跨坐在苏明身上。 “看看食堂。” 啊。 正准备忍着羞耻掀起衣服抱过去，这样说出来……反而难为情。 “之前都肯给看，现在怎么脸红成这样？” “那、那是……呜。” 还是掀起来了。真空，换衣服的时候安小熙还想着会是一种勾起念头的惊喜。现在后悔了。 “看不太清，躺下吧。” 啊。 好烦。 又是这样，刚准备豁出去躺下抱着就不用再看着苏明的脸。又变成被命令。 “真的有股香味。” “不是沐浴露也不是洗发水。哦，小熙啊……怎么感觉你脸很烫？我还没做什么吧？” “……” “这已经……” “姐夫……不要说了！” “嘶！” “……” 随着安小熙身子轻颤，难为情到极点的模样。 过于煽情。 嗯，苏明好了。 “要实在害羞就把灯关了。没事。” “……” 安小熙这次不管苏明是不是和她脑袋相当重合，是不是命令，真的去关灯了。她真受不了。 环境一暗，安小熙难为情的感觉顿时少很多。 “姐夫……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 “每次我刚想做什么缓解一下羞耻，就刚好开始要求我做什么。” “我又不会读心术。” “……真的觉得很好吗？” “衣服很瑟气。我当初打算带回来就知道。” “之前……姐夫就打算让我穿？” “也不可能是给72号的。” “什么旗袍……根本就是涩服装。哪有旗袍是这样……只有脖颈有布料，裙摆再这么短，还是开叉的。” “是的，你甚至在明知道是这种衣服的前提下，还选择真空。” “不、不要说了！” “……” “接下来……嗯，偶尔裸足也不错啊。” “……” “一想到你和你姐都是因为我随口一句做的美甲，真感觉怪怪的。不过真的看见之后……确实挺好看。” “……” “小熙。” “……” “我现在把你当一个女人看。” “诶？” “所以说，你真的想清楚了？要跟我到最后一步？” “……” 什么啊？ 怎么突然就说把自己当女人看？ “说实话，我自认为我挺烂的。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也很清楚，我和你姐最开始的关系不正常。后来才有真感情。” “……” “也就是说，我可能真会做到最后一步，但不一定负责。” 不负责吗？ “我……” “从没说过要姐夫负责。因为都是我主动诱惑姐夫……又不是姐夫的问题。” “那就下次吧，再出发去海岛市之前，我会考虑真的让你变成大人。” “……” 安小熙茫然了。 大人？ 就是说……会那个？ “被照顾是不错，但到那时候我还是想占据主动位。看看你到底能难为情到什么地步，和瑶有什么不同。” “不用去学你姐。” “你们俩不同，你是你，她是她。” “……” “刚才是骗你的，我会负责的。抱歉，现在才决定，之前做那么多……还真出生的想过不负责。” “……姐夫？” 不明白。 真的一点都搞不懂。 突然变成这样。 “不过为什么要喜欢我这种人呢？有时候觉得，我超乎我想象的出生。结果真的连瑶的妹妹也没放过。” “……” “……啊。” 安小熙迟疑好久才爬起来。太过茫然，都忘了掀起裙摆。 “话说，你可以拿我手去做你想做的。” 才不会做。 就是…… “姐夫，你刚才说……把我当女人看。” “嗯。” “还说……会负责。” “我不至于真的占有完就扔到一边不管。” “……为什么？” “毕竟，人心不是石头。错了一步之后底线越来越松，变成这样好像也就是预料之中了。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 “也就是说，你以后没法有正常的生活。说不定到最后会孤独的带着小孩默默生活。害怕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不害怕。也没有说要姐夫负责。” “……” “姐夫，如果你是为了照顾我的心情，别这样。我会当真的。” “嗯。” “我没有开玩笑。”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 “……” “……嘶。” “……姐夫。” “嗯？” “你要这样说，那我……就算回去了也会找你的。” “没问题。” “我会……不仅仅满足于当物品就好。” “世上没这么便利的物品。物品用了也得随时保养，何况是人。” “姐夫，我可以不叫你姐夫吗？” “那要叫什么？” “就小时候……苏明哥哥。” “不难为情吗？” “……” “咚咚。” 门突然被叩响。 “……” 安小熙知道是72号在外面，没管。直接俯下身接触。 “很高兴？” “姐夫不像是心情还不好的样子……而且感觉姐夫好像真的把我当有魅力的女人了……” “毕竟真的很有魅力。” “嗯……我也很可爱……也是女人。对吗？” “……” 已经不用回答了。再一次，拉着她的双足。 “……” 无言的旖旎气氛。 “主人。” 结果72号虽然没选择和上次一样进来，但可以在门口直接出声。 “人形已经检测过了。并不是开发者夏夜小姐。” “她与72号类似，也是仿生人。只不过她被制造出来的用途似乎只是为了当承载外壳运转的核心输入部分，以及命令外壳进行必要的充能和生存活动。” “……” “如此推断，前面主人找到的所有怪物的身体组织，大概率都是相同的产物，只是有些高级有些低级。” “……” “……姐夫？” 又回到安小熙所担心的问题，她明显变得紧张起来。 “72号。” 苏明叹了口气。 有什么呢？ 事到如今是不是都没那么重要了。并不是多值得关注的大事。 “你学会了不直接推门进来，但你还是没学会读气氛。” “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72号认为，主人正在与安小姐做若干不便被72号观测的行为。” “下次在这种时候除非有紧急状况，不然就别来。” “72号明白了。” “……” “你不继续了吗？” “姐、姐夫为什么这么平静？！” “区区有人敲门，还只是没有仿生人敲门这种事太普通了。要知道当初我和夏夜瑟瑟的时候，你姐就在门口。那才是汗流浃背。” “……姐夫，这种事真的能随便和我说吗？” “有什么？反正你迟早都会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还是那句话，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之后就没了。” “……我不会后悔。” “那你继续。” “……” 安小熙难为情到极点。 “我、我才不要都拿掉……就这样。” 姐夫之前和姐姐她们到底玩到什么程度了？ 人与人之间的羞耻心，差别真有这么大吗？！ 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变这么大，但是……被当做女人了。 就算骗人的，是为了照顾自己也没关系。 会觉得舒服就好。 不会再和之前一样抱着那么沉重的心情出去，愿意和自己瑟瑟就行。这样就有属于自己的意义在。 至于会被负责…… 仅仅是听到就已经很开心了。 “困了！睡觉！姐夫也睡觉！不要再说了！” “……” 太难为情了。之前的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啊。 但是，心跳的好快……被当做女人，有魅力的女人，所以才会这么兴奋……所以才会做这些。 不用负责喔。 负责的话，姐姐那里根本没法说……我很清楚。仅仅是有这种想法，就满足到极点了。 小孩，带着小孩远远地生活哪里寂寞难受呢？觉得，那不是很幸福的事吗？比起领养，亲生的孩子叫着妈妈，会很不错吧？ 然后，偶尔会来很远的地方看一看自己。看看小孩，或者打一通电话。肯定不会觉得寂寞。不会和姐姐一样，一直黏着。 是啊。 我和姐姐不同，我对姐夫……可能还要卑微一点。但这种卑微我并不讨厌。相反，因为过于卑微能得到一点回应立马就会开心到难以自拔。 完了。 今晚要睡不着了。还说什么等身体恢复就要把我变成大人……一想到，心情非常奇妙。 “别半夜偷偷的。” “姐夫闭嘴！” “……” 讨厌。 就刚想到等姐夫睡着，再偷偷做点什么……他这样一说，怎么还做得出来啊？ 1月4日。 凌晨四点。 苏明是没忘今天就是任务结束的时间。 【任务完成】 【正在返回现实……成绩稍后结算】 来了吗？ 说起了这玩意能当闹钟用肯定好使。 压根不用担心睡过头，必定会醒。 第213章 你会变成我的 【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60，成绩为普通】 【奖励：哲学之刃（普通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一定练习才可完全掌握此产品】 【您是否要以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上传并立刻领取奖励？注，进行最终上传后您将无法再次进入该世界】 【是/否】 【00.09.59后默认选择‘是’，并执行最终上传操作】 现实。 苏明醒了。 “……才一点钟，肚子里的宝宝会有意见的。” “……” 随着她的脸贴近。又搂紧些许，似乎有意识的非要自己的手放在她肚子那摸。 良心真的痛。 4/4的良心痛到极点。虽说和安小熙讲了会负责，但这个责…… 抛开事实不谈。 瑶果然还是比小熙丰满些，尤其大腿。无人能及，这双腿能玩一辈子。 往好了想，真要把安小熙用完就扔，那才是真正的出生。安诗瑶知道以后会更难过。 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做正事。 先把游戏里的事做完再考虑。嗯。小夜……应该不会用鄙视的眼神看自己吧？应该会帮自己。对不起，小夜……这事想负责好像真得求你帮忙了。作为补偿，愿意自愿被关小黑屋十天。 拿出手机。 上次给安小熙打的电话，到现在为止才过去两分钟。没必要吧？ 最好是在任务彻底完成之后再去确认。 如果安小熙和自己是一样的模式，那么唯一的差别只是在于她没法和自己一样能中途因为成绩结算而回现实透气。 仿生人。 syyx公司。到未来……还真发展成全球顶尖的大公司了吗？说不定在联合国都属于能说出‘我有最先进的武器最强大的火力’，‘我的话就是真理’这种话的人。 完全想通了。 从始至终，自己都活在‘改变既定结局’的未来里。 只是以前是过去的未来。 以前如果没去改写，安诗瑶和安小熙都死了。尽管发生了这样那样瑟瑟的事，但究其根本的确是自己改变了她们的未来。 夏夜也一样。虽然遇见她就毫不掩饰当做女主角占有的心情，但到最后毫无疑问让她愿意融入人类社会。 缪雪儿更简单，如果没有自己回去，她早就在火架上化为灰烬。 如果2067年的灾难是注定的，本来只是普通社畜的自己一样会死。 说白了，这属于典型的得到太多患得患失吧？ 给了改写未来的机会，又在自怨自艾。 “就知道摸。” 有些幽怨的语气，又抓着苏明的手放在她腰部。 结果。 到以后，她还会再给自己生二胎吗？ 说起来安诗瑶好像挺喜欢小孩的。要是自己没能‘复活’，估计她对小孩会有阴影。 在逝去的只有几个月大的小孩墓前，她失声痛哭过很久。 对吧？ 下次等她再说现在肚子里的小孩也许是当初逝去的又找回来，就认认真真的再给予肯定。她当母亲的话，小孩应该会被溺爱到极点吧？ 没给任何人打电话。 不用。 心情已经变很明快乐。 没有什么是百分百注定的。 入梦游戏的价值……说不定就是2067年面对灾害的谁存活下去，直到最后开发出来希望有谁可以改变未来。 结果便宜了自己，给自己变成18x游戏。 当然，也许就是被选中。中二一点说是救世主啥的压力又太大了。 管它是谁做的，还是被选中，总之自己的目的很简单。变强，强到足以活过2067年。解决一切问题。再不济就算花费巨大精力和时间抢空间站也要活下来。 【00.01.09后默认选择‘是’，并执行最终上传操作】 ‘否。’ 【正在重新进入】 唯一只有一点。 自己倒是想着错了一步，和安小熙到那种地步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了，没可能真的瑟瑟完就扔掉。 得负责。 安诗瑶这……自愿被关小黑屋一个月能行吗？ …… 【您已进入‘噩梦’世界】 【当前赋予加成：哲学之刃。发行商说明：喜欢读尼采就适合你，多和它聊（由‘星之梦’有限公司提供）】 【当前任务：携安小熙生存81天，度过乱季】 再次回到实验室。 苏明注视着面前半透明的文字，以前压根没在意过加成后边的xx公司提供。 它们在现实是不是存在？ 之前csgo倒是知道，是枪战游戏……游戏公司。 嗯？ 如果一家游戏公司发展到能为入梦游戏提供加成，能影响现实的自己这种程度。2023年不会有这种技术。 勉强爬起来，身体还是没力气到极点。 “72号。” “……” “72号在，主人。” 72号进来了。 只是想让她帮忙搀扶一下，问问她。 “72号数据库中只记载了以及action公司。两者均为游戏公司，无主人所说的类似脑机与现实结合的技术。” “根据数据库中记载，人类要达成虚拟世界影响现实人体的程度，即便发生第四次科技飞跃也需要起码200年以上的时间。” “……” 那就是说，人类并没有在2067年灭亡。 能拿之类的当名字创立公司的，肯定只会是人类。在2067年以后，甚至几百年以后人类依然活在某个地方。是有活路的。 “主人，顺便一提，action公司是一家涩情游戏公司。” “啥？” “以角色布料少，玩家肯充钱就给看的理念小成本制造，上市即获得112亿美刀的神话闻名游戏圈。” “以评论‘我很诚实，谁肯给我看子奈我就玩谁’的梗在数据库中直到2066年依然是在男性群体中最知名的游戏之一。” “……” 涩情游戏公司。 算了，管是什么公司。反正能给自己能力的就是好公司。 之前49天是恒季，现在81天的乱季。 说实话。 这世界如果不是苏明已经有不少能力，又遇到了72号提供实验室这种好地方，外面那么多大家伙，环境又差到极点。 要带安小熙活下去难度真的不小。 无所谓。 在这还有时间，72号也能提供技术。先给安小熙想办法分别打造一套耐寒耐热度更高的东西。不能再本末倒置，她是目标。 抽象点说，不能因为是熟人就杀熟不管。 1月4日。 凌晨五点半。 安小熙醒过一次。下意识伸手探寻旁边。 “……” 苏明还在。睡的很香。 她注视着上方，看不清天花板。 没事吧？ 冷静之后再想也一样，再面对也同样会那样说……不可能再让姐夫随便出去，不管那些话是骗人的还是真的。 1月4日。 早。 这次安小熙先起来了。反倒是苏明还在睡觉。 “……” 安小熙穿的还是旗袍。 到晚上关了灯做那些事勉强能动，现在洗漱再盯着镜子里煽情的姿态……仅仅稍稍动弹就能看到小裤的裙摆。 脚到这时候还黏糊糊的。 昨天没洗澡来着…… “安小姐。” “啊……” 72号突然进来吓了她一跳。 “怎么了？” “72号已经有三天没进行过高功率充能了。” “……好像是。” “……” 为什么要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脚？ “安小姐不打算用瓶装，打算以涩情的方式提供给72号吗？” “虽然72号不会对此抱有异议，但认为会花费比较长的时间充能，且因为已经干涸提供的效率会大打折扣。” “……” “你干嘛？为什么要趴下来？！” “？72号正打算充能。” “充个头啊！这、这个是……反正不是给伱的！” “……” 安小熙差点都忘了。 72号需要充能，实验室的大部分设施如果都想随时能运转，必须得给她。 到现在72号还是按安小熙之前说的穿着女仆装，而且领口拉很低。 也没那么讨厌吧？ 毕竟前几天试着一起侍奉，发现72号那种波澜不惊……一副当工作的表情，真觉得她就是仿生人。 不过昨天突然说钻空子什么的，又让安小熙觉得……她可能拥有一部分人的感情。 也不对，那应该是以主人优先带来的钻空子智慧。 “你……” “？” “……” 望着72号呆呆的表情，安小熙叹了口气，“先等等，现在姐夫身体不怎么好。等他好一点我再给你。” “好。72号目前还能维持最大损耗状态下生活设施以及72号躯体运转三天。” “72号继续观测地表数据了。” “……” 安小熙突然有点好奇。 72号会有星宇吗？ 她的身体和人好像没区别。 1月4日。 中午。 苏明舒舒服服睡到现在才醒。 “b12=b21……” 安小熙完全没再背着他偷偷背笔记的意思，就光明正大坐在沙发上看笔记。 “姐夫醒了？” 见到苏明坐起来，安小熙立马进房间搀扶。 丸子头。 双马尾。 真绑了这样的发型啊？ 旗袍也还穿着。 嘶。 果然，腿型和肌肤够完美的女人完全不需要裤袜加持。 “稍微扶一下就行，感觉好很多了。” “姐夫到底是做到什么地步了？” “上次是透支未来一天，这次就是透支两天的程度？” “……” “脸为什么红了？” “姐夫……别一直盯着看。” “不至于吧？之前你不是这样。”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 话说设计这衣服的人是天才。 脖颈和胸口布料刚刚好，然后腋下和边缘能一览无遗。 “啧。” “昨晚没穿bra，今天穿上了。” “……” 安小熙又开始难为情了。 肯定要穿啊！ 昨晚就算了，白天要是还没有……走路会晃。那得羞耻到什么地步？ 1月4日。 下午。 吃饱喝足后，苏明完全没打算出去。 “我记不住。” 望着密密麻麻的本子，苏明提不起精神。 “……” “小熙。” “啊……” “要在有限的时间里记住更多的内容，靠你了。” “……” 安小熙知道该怎么做。 刚才也正犹豫要不要这样做，但苏明先说出来…… “我记住了。” “s=keinw……没错吧？” “是的，主人此次没有任何错误。” “……唔。” 偏偏苏明说的还不是假的，安小熙用身体帮忙记忆之后，苏明几乎是过目不忘，顶多看两遍就全记住了。 “很害羞吗？” “……” “最开始故意走光给我看的时候，没见这样啊。” 谁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 之前是怎么都不肯多看一眼，现在是主动提出来……真的一直盯着看。 1月4日。 晚。 “多亏了72号，还能在这种世界有个好地方。” “……” “旗袍很漂亮，发型也很可爱。” “……” “小熙，灯已经关了。” “……嗯。” 安小熙没动，等着苏明要求她做什么。 但等了好久也没听到。 “……姐夫？” “比起我让你做什么，不觉得开盲盒随机一点更好。” “什么开盲盒呀……” “还有，昨天不是说不想叫姐夫，打算叫哥哥？” “还、还是算了……” “嗯，我也认为不大合适。多少会有点怪。” “……” 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迟疑一会，安小熙爬到苏明身上。 都不用特地去感受，皮鼓自然而然就能碰到。 “姐夫……好力。” “毕竟提前想到各种各样的画面了。” “……” “姐夫真的没打算再出去？” “暂时不出去。之后等完全恢复了，再出去找点材料给你做能出去活动的衣服或者设备。如果要赶很远的路，好用的睡袋之类的也有必要。” “……之后要去海岛市对吧？” “得去看看。” “我没意见……那，这几天就真的会一直在？” “会。” “……” 安小熙没再说话，缩进被窝里。探索着。 吃掉。 好几分钟，也没见苏明有好的迹象。 “昨天是意外，今天你不可能再那么轻松了。” “……” 安小熙顿了下，“我……我又没说会累。” “姐姐应该是属于需求比较多的类型吧……要满足姐姐，姐夫不可能那么弱。” “她属于又菜又爱玩的类型。” “……” 那自己属于什么类型？ “……” 72号好像拥有夜视功能。 比苏明看的还清楚。 “安小姐，您是打算玩人类影视中的第三人视线paly还是百合y？72号对此没有意见，但认为会浪费很多时间，叨扰您与主人sex的心情。” “我才没有！” 1月5日。 凌晨。 “姐夫……好了？” “差不多能动了，只是说没完全恢复，要最大限度使用能力有点勉强。” “唔，姐夫？” “小熙。”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 安小熙缄默片刻，轻咬嘴唇。 “为什么姐夫总是要问我会不会后悔？” 没再说后续的话，安小熙凑近一点，在黑暗中摸索苏明的脸。再准确无误的献上柔软的嘴唇。 “姐夫……知道答案了吗？” “……” 苏明也没法在完全黑暗的地方看清。但能摸到，她主动抱着双腿。 碰到后很容易就知道，她在发抖。 “害怕？” “……没，我就是。” “……” “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其实刚才说的很假，现在就算你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真的……能？” “……” “能，你会变成我的样子。” “！” 直到现在。 安小熙忽然明白了，也许是真的没事了。 嗯。 就是没事了，不然……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吧？ 第214章 那现在的我呢？ 1月5日。 早。 苏明醒的时候，身边没人。 “……” 到卧室外边，她正在简灶台前切东西。 【人物：安小熙】 【好感度：123】 【描述：对你有极高的信任感，爱着你的女孩子。你可以相信，她不会做出任何对伱不利的事。】 半透明的词条框就悬浮她脑袋上。 “……” 也许是察觉到苏明出来了，安小熙下意识回头。 对视。 “起这么早？” “……嗯。” 她低声应了下，又立马移开视线。双颊完全染红了。 昨晚关灯之后可不是这样的。 1月5日。 中午。 “为啥离我这么远？” 苏明有点费解。 按理说不应该是亲密交流后更不拘小节吗？ “姐夫……” “嗯？” “那个……能不能就只写在背面？” “后背没什么好看的，没法帮我强化记忆。” “……可、可是！” 安小熙捂着前面，“……这样超级难为情。” “……” “……”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越羞耻我越能记住？” “啊？” 安小熙茫然了。 “换成72号的话没任何作用。这是独属于你的功绩，明白吗？” 苏明斜眼看向老实坐在一边的仿生人，永远都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期待她会出现害羞之类的表情简直做梦。 “总觉得姐夫在cpu我……” “别管是cpu还是icu，反正我能记住对吧？” “……姐夫的记忆力太奇怪了，没的看就半天记不住。” “这正说明你很有魅力，是非常有实力的女人。” “……” 最终，安小熙还是给了。 1月5日。 晚。 “姐夫……不打算做点什么？” “你现在应该还没恢复好吧？” “……” “目的已经达成了，也没必要急着再暗示我做什么。不用你说，我也会做。” “……嗯。” 她没再和之前一样非要紧紧搂着苏明。 “姐夫。” 也许沉默了几分钟，她又突然小声的开口。 “其实……不仅仅是想诱惑姐夫。” “什么意思？” “那个……就是，如果姐夫会被我挑拨，然后有什么念头……” “嗯？” “没什么！” “……” 好像不用她再继续说，苏明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不仅仅是暗示，是得到自己有所反应之后的心理满足？ 嘶。 怎么她们俩姐妹xp一个比一个抽象？比自己还抽象。 1月8日。 这两天苏明完全没出去。 “也就是说，核心技术在于完全不会被任何东西探测，又可以瞬发？” “是的。” 正在向72号请教她持有的枪是怎样构成的，有什么技术难点。 “各大国未来的轻武器研究方向在于更便携，功能性更强，杀伤力和有效射程比之传统武器更有效率。” “开发者预计研发可以远程引爆目标周围气体或物质的武器，但直至2065年仍然只是概念。或者72号数据库未录入信息。” “行吧。把你手上的枪构成图纸画出来。” “……唔。” 又到安小熙皮鼓的回合。 望着72号构图。 “啪嗒。” 苏明点燃一支香烟，也觉得有点抽象。 先前只是想到以前为了学外语让夏夜用身体帮忙过。但现在发现……真能记住。多看几遍连着皮鼓一起记住很轻松。 这是游戏隐藏加成还是先天自带的另类文科圣体？ “小熙，别晃，我在认真看。” “……” “你这样动我看不太清。” “72号，看看，你这都画到哪里去了。” “抱歉，72号认为1:3的比例最好，再小主人会看不清。” “行了，我带她回房间慢慢记，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 回卧室之后嘛。 “……姐夫？” 让安小熙趴着。 “我觉得你应该很难受，需要镇定剂。” “……” “字都糊了，还好我记清楚了。” “……” “再外边点的我没记住，别弄花。” “呜，明明是姐夫的原因……” 1月9日。 早。 苏明打算重新到地表看看。 “主人，地表温度持续走低。目前达到了历史新高，-55度。” “……” 温度对于苏明而言只是在外边自由活动的时间多和少。 “如果您想要安小姐也能在地表自由活动，需要与航天级宇航服相似的套装。必要材料如下……” 倒没太多要苏明找的。 72号的意思是大部分核心材料可以用实验室里废弃的机器人身体或者留存的材料来做，主要是出去找能便携储存氧气的东西，便于安小熙万一出现不适可以马上用。 背回来和夏夜很像的仿生人，也可以拆。那材料比起苏明在外边竭尽全力找的还要好。 “姐夫，我会做好饭等你的。” “除了做饭呢？” “……” “嗯？” “那个……也会。” 1月9日。 上午。 苏明已经出去了。 早在昨晚安小熙就知道。因为确实和说好的一样陪了她好几天，所以她没任何意见。 知道不可能永远都呆在实验室。 “72号，你刚才看见了吗？” “您指什么？” “姐夫……主动亲我。” “根据雪国长久以来的社会潜规则，在公众场合接吻是不道德的。” “前天因为还有点不舒服，就只是普通的睡觉。昨天……好一点，我都没做什么就开始了。” “根据雪国长久以来的社会潜规则，在公众场合向他人诉说瑟行为最高可被指控为刑骚扰。” “但是，让你换什么衣服姐夫好像对你都没兴趣诶。” “……72号可以认为安小姐在嘲讽72号没有魅力吗？” “嘿嘿。” 安小熙回想这几天的经历不自觉露出笑容。 无论是给膝枕，洗澡擦背，瑟瑟等等，都没再需要她主动暗示。 但是…… 在皮鼓作画什么还是太难为情了，尤其是要一动不动被看二十多分钟。期间还得被各种戏弄。 “72号，你说……” “姐夫有没有可能，真的有一点喜欢我？” “安小姐，人类通常有三大错觉。” “姐夫肯定至少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不然不可能那么自然让我做很多……而且他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光是勉强回应我瑟瑟什么的，肯定不会那么好。” “安小姐，提问，您真的在和72号对话吗？” “姐夫……喜欢我诶。” “……” “真是的，就算有能力也不能穿那么少出去。不是有比军大衣更防寒的衣服吗？保温杯装点热水带出去也会更好吧？外边风那么大，普通的打火机能着吗？烟也该戒了吧……虽然我能闻习惯，但对身体一点也不好。” “……” 直至于此。 72号好像终于明白了前几天听到关于苏明所说‘你会变成我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样吧？ 1月9日。 下午。 地表雪层已经完全没过苏明脚踝，到小腿的位置。 所谓的废墟光是听没感觉，得实际看到比一个成年人大数倍的石块在眼前，压着各类生活物品才会有确切的感受。 “……” 72号少说了一件事。 地表除去温度在持续走低，光线也很暗。与临近天黑的程度没差。 1月9日。 晚。 “姐夫回来了？” “嗯，没收获啊。” 苏明忙活一天，既没找到适合制作便携储气罐的地方，也没遇到再遇到体内有仿生人存在的怪物。 “要先洗澡还是吃东西？” “先洗个澡吧？” “……” 进入浴室。 “也可以……先……” 安小熙一边帮苏明擦背，一边在后边支支吾吾开口，“……吃掉小熙。” “……” “姐夫为什么沉默了？” “这句话是不是说的太晚了？” “我哪有那么快就能当着面说出口……” “这不也说出来了？” “……” 没任何收获，她也同样高兴。 到底是因为没收获就代表又得多在这呆几天，还是单纯因为自己回来呢？ 或许两者都有。 感受着安小熙拿毛巾仔仔细细擦后背。 “哗啦。” 苏明直接站起来。 “行了，男人洗澡没这么麻烦。” “接下来我帮你洗。” “啊？” “可是我已经洗过了。就……什么都准备好了，等着姐夫回来。” “有人规定过吃完饭就不能再吃，睡完觉就不能再睡？同样，洗完澡也是可以再洗一次。” “……” “才不会有人……这样帮忙洗澡。” “不喜欢？” “……没有。” 1月10日。 苏明再起来时，发现安小熙帮忙准备了不少装备。 装了热水的保温壶。 比单纯穿军大衣更暖和的保暖内衬，防寒服……以及一张折叠好的幸运符。手写了很字体很秀气的一路平安。姐妹俩写字都挺好看，比起自己除去苦练过的只有签名看的过去的字，好太多。 老实说，穿这么厚行动稍微会有点不便。 “写了一路平安就会平安？” “当然，别看我这样，我买饮料什么的经常连续中四五次再来一瓶诶。我有欧气。” “今天能顺利说出口吧？” “？” “先洗澡还是先干嘛。” “……” 她还是会羞耻吗？ 不过越是这样，苏明越想做点什么。出去也不一定只找材料，有意思的东西也可以带回来。 1月10日。 晚。 苏明根据72号提供的地图，顺利找到医院废墟，从里面翻到了一些也许有用的材料。没拆封的软管也找到不少。 1月10日。 深夜。 实验室只有十来平米的卧室。 “72号明明说姐夫出去是找材料……” “护士服不也是材料之一？” “……为什么要把好好的护士服剪掉这么长的裙摆。” “希望你cos一下。但又不希望太正常。”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以前在海岛市姐夫出去找东西回来，从来都是分别给我和姐姐衣服。” “嗯？” “肯定！给姐姐的也不是正常的，没法让那时候的我看到。” “差不多吧。” “这个，姐姐也穿过？” 安小熙扬起手里的白大褂。 “没，兔女郎啥的倒是换过。” “那……就是，我是第一个咯？” “是的。” “高跟鞋……要不要穿？” “现实里护士不会穿高跟鞋上班，都是平跟吧？” “我又不是真的护士。而且……我也不用关照很多病人。我穿咯？” 1月11日。 发生了一些事。 “主人，供氧装置72号需要两天时间制作完成，只要有动能就可持续给安小姐提供正常的氧气，不至于直接接触地表的冷气导致失温休克。” “另外有一件事72号认为应当像您诉说。” “除去温度仍在继续下降以外，72号观测到实验室地表氧气含量在呈不正常的趋势减少。原本氧气浓度20%，在未找到主人之前海拔只有0.01%-0.03%的变化，而直到现在下降幅度越来越快，目前的地表氧气浓度已经缩减到18%的程度。” “原因，72号暂时无法理解。” “……” 肯定不能是好消息。 之前是度过恒季，字面意思感觉就是相对稳定的环境。面临最大的危险，其实是怪物。 而现在的乱季……氧气含量一直降低，会发生什么？ 回到卧室。 “姐夫。” “嗯？” “那个……我有个可能会有些奇怪的问题。” “但说无妨。” “就是！姐姐……进入状态是什么样？” “她吗？会哭吧。” “啊？” “当初你不是说过吗？听到我在隔壁让她哭了。” “……我现在又不是小孩。” “她会想一直保持吧。开始害羞，到后边希望我一直看着她。” “不会难为情？” “大概是一边羞耻一边希望我看着。” “好奇怪……” “……” “要不……也看我？” “你更奇怪。” “我……我大概能知道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做……唔。我也想试试……” 没告诉安小熙负面的事。 毕竟马上就要离开这。 1月12日。 苏明再次遇到怪物了。 “……” 但和之前不同，它们的行动迟钝了起码一半。苏明几乎不用读档就把把它们体内的人形掏出来了。 有些已经完全异化成藤蔓缠绕成的人形。有些则是留存的比较完整。 确实和真正的夏夜有区别。 现在放轻松来观察，亲自伸手去感受。 嗯。 原来如此，小夜虽然很多时候都是以开玩笑的口吻来讲……但她可能还真有点在意对a的宝宝食堂。这些人形最小也是b。先前背回去的人形估计也是b-的程度，都不会是夏夜。 为了以备不时之需，苏明又出去准备备用储存氧气的东西。安小熙不用背多少东西，但他可以多背点。按72号的技术能比传统罐提供多十倍的氧气。 万一氧气含量真会突然少很多呢？ 再得备点预防各种缺氧后的药。然后这几天没做过任何安全措施，全是靠意志力。 安全措施也得带点回去。 在这种环境怀孕纯纯嫌难度不够高。 1月13日。 中午。 72号已经改造好制氧面罩了。 只要安小熙带上就可以呼吸温度正常的空气，不用直接和地表的环境接触。 保证人体恒温衣服和苏明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只是把背回来的人形拆的七零八落再与废弃的机器人零件结合，成了比苏明穿着还要普通的纯蓝色皮衣。 “72号在其中加了光能、风能转换装置，只要有风和光就能一直给安小姐提供恒定温度。” “如果能量不够就需要调低下限，忍受一部分寒冷或炎热。” “如遇紧急情况只能由主人提供物质，72号转换后提供给安小姐。” “……” 安小熙似乎在说话？ 但张了张嘴后苏明没听到声音，只看到面罩起了层雾气。 “需要拨动面罩侧面的开关，才能正常传递和听到外部的声音。” 72号帮安小熙滑动开关。 “……姐夫，吓死我了。” “刚才什么都听不见。” “现在感觉怎么样？” “……” 安小熙试着活动手腕，又歪了歪头。 “比我想象中更轻便诶？就是头有点重。背着的东西也有点……” “那是转换装置。” “……我肯定行的，姐夫不用担心，这样已经比之前好太多。” 1月14日。 “呼……” 移动的太慢。安小熙走不了几公里便会累的气喘吁吁。 苏明拿着武器再穿和安小熙同款的皮衣，体力消耗很小。但……氧气确实变稀少了吧？明显觉得呼吸速度加快了。 按这速度要多久才能到海岛市？冬市离海边少说两千公里。 交通工具…… 车完全别想了，先不说到处是废墟和障碍物。就这种淹没小腿的雪层，开不了一点。 飞机？ 1月14日晚。 小幅度地震。安小熙几乎要站不稳，全靠苏明扶着。 “……” 面罩里，她的脸色很难看。 一小时前抓到间隙问过72号现在的氧气浓度。17%左右，下降的过于离谱。 低于18%以下，就会出现缺氧症状。安小熙应该是开始感到胸闷气短了。 “就在这休息吧。明天再走。” 想办法找个雪橇。那虽然比不上飞机，但肯定比徒步来的快，且消耗体力更少。 1月14日。 深夜。 地面摇晃的很厉害。 “主人。” “这不是板块运动引发的地震。” “？” 见到72号突然站在面前，身体后面忽然伸展开足以容纳苏明和安小熙的皮肉。 这种画面苏明似乎见过。花苞？ “如72号在休眠中自动记录过的非常规能量波动。带有未记录在数据库中的物质，破坏力惊人，且有大概率会带来各种各样的非正常灾害。” 所以？ “根据72号预测，本次波动不弱于上一次自动记录的数据。72号将自动启动紧急保护指令。” “主人，72号希望您在最大限度内做好防护准备。72号的躯体无法如实验室抵抗如此高强度的波动。只能减轻主人受到的损害。” 被包进花苞内。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地面震颤的越来越厉害。 “姐夫？” 安小熙抓着苏明的手。 “……” 很想说没任何问题。但72号现在展露的并非苏明能信誓旦旦说没问题的模样。 “我说过，我是福星来着……买饮料都最多一次连续中了七瓶。” “肯定没事的。” 她又是哪儿来的底气？ “……” 苏明的耳朵嗡鸣着。连装备武器享受加成的他都开始明显感觉呼吸不畅，没法再轻易稳住身形，不停撞击到72号软乎的花苞壁。 安小熙又得是什么体会？ 1月15日。 手表指针显示，现在是0点3分。 到底是被埋到多下边了？ 外边为什么这么亮？ 呆在72号坚硬的壳内，苏明勉强爬起来，扒着花苞有光亮的地方破开。很热，与地震之前完全相反，既不是夜晚也不是冰天雪地。炙热的光线晒的苏明手臂隐隐作痛。 72号没说谎。 她的身体结构确实不是机器人能比的。但和人的结构肯定不同，人有心脏，而她那是弧形被金属固定的某种晶体。 现在苏明知道了。 为什么最开始会看到干尸。72号不就变成这样了？一瞬间死掉，然后被炙烤。 “……咳。” 想唤出哲学之刃，做不到。 从裤兜里摸出小刀，被炙烤的疼痛减缓很多。 花苞组成的壳里安小熙面罩有些许裂痕。已经不再是透明的颜色，布了不少鲜血。她还活着。 “……” 把她拖出来。 是在张嘴说什么吗？听不清。只有那双眼睛睁的大大的。 再凑近一点还是听不见。 嘴型……当初和夏夜一起做杀手行当，稍微学过一点唇语皮毛。 姐夫？ 不用管我？ 继续去？ 只有姐夫是苏明读唇语或者说因为经常被她这么叫，能分辨出。后边都是猜的。 没任何怨恨的表情。只是稍稍拉着苏明的手。勉强挤出笑颜。 呼吸越来越弱。72号给她做的装置完全坏了，或者说这环境和先前想的冰天雪地完全不同，很多东西、参数又变了。没法正常运转。 周围的废墟像是又被耕过一遍，所有杂物、混凝土碎块全都再被深埋一部分。就好像从来没人在这附近修过任何房子，从没人在这世界生存过。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当前时间时间：20670114，20.31】 回到昨晚。 正准备安营扎寨，在相对完好只被埋掉一层的楼里休息。 “回去吧。” “诶？” 安小熙明显愣住了。 “是因为我的缘故……姐夫，我真没那么累，还能走的。” “不是。” 就算到最后想办法竭尽全力再用自己的身体给安小熙抵消冲击。可那冲击压根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苏明能做的，只是在受到冲击后防止有东西把安小熙埋在地下。 “姐夫？” “什么也别问，听话。” “……” 苏明这么一说，安小熙不再吭声了。老老实实被苏明背着，紧紧搂住。只出来十公里不到的距离，不考虑任何后续全速往回赶，即便背着安小熙苏明也能做到。 1月14日。 深夜。 回到实验室，安小熙很想问，但看到苏明严峻的表情又一直没开口。 “……” 直到连坐在地上都没法稳住身形，灯光忽闪忽灭……啪，完全熄灭。没任何光亮。 “主人，您提前预测到有如72号休眠期间的能量波动，所以折返？” “……” “如果主人没有返航，72号与安小姐大概率会死亡。” “……” 苏明没回答，转而平静的问“现在氧气浓度是多少？” “地表氧气浓度15.23%。” “波动过后，又降低了吗？” “是的，72号只能推测为未知能量波动后，改变了地表各项常规参数。无法解析更深层次的信息。” “……” “主人，实验室能量转换器失效了，72号请求在波动结束后再进行检查工作。暂时由72号供给必要能量。” “……嗯。” “……” 灯又亮了，但只亮了一盏最小的灯。 “没事，不用担心。都在我预料之中。” “……” 安小熙见到苏明漾起笑。 忽然明白了。 是因为她的缘故苏明才没法在继续前进。72号说，自己和她没法抵御地表的变化。但没说苏明也不能。 至今为止回想起来觉得开心的记忆。 其实……都是拖累？ 姐姐是怎么做的呢？ 想起来了。 姐姐一个人忍受孤独，忍受害怕。一边照顾自己，一边压抑所有负面情绪，让姐夫能没后顾之忧出去做他想做的事。而不是像自己这样，缠着姐夫不放。 说的不用负责，是不是……其实从最初姐夫就一直在负责呢？ “小熙？” “啊……” “害怕了？” “……没有。” 有种说不清的情绪不断滋生。 没得到之前，不被接受被抗拒之前，总想着要是能多看自己一眼就好了。 已经在看自己了，在关心自己的心情。 是不是说…… 这时候死掉也应该是心满意足的死。反正是梦，反正自己会回去吧？可姐夫从来没真的说过只是梦，如果只是梦……他也不会因为梦里的妻子而那么难过。 更不会非要去找到想看的人。 死掉，就真的会死。 让姐夫走掉，冬市离海岛市几千公里，要忍受比姐姐更长的时间……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三个月？ 在这种狭小没法看到外边，也没人说话的地方。 安小熙说不出口。 只能见着苏明点燃香烟，讲着怎么感觉到最近气候变化有问题，所以折返。说他的五感很敏锐。完全没抱怨过有个拖油瓶。 见着72号坐在墙角，已经把一部分线材没入她的肌肤。提供电能。 是姐姐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对姐夫说：‘没事的，苏明先生想去做就去，我会在这里等您回来。’ 不对。 姐姐那时候到最后也很害怕，花了好长时间才肯出去。 自己…… “？” “……” 摘下面罩后靠近姐夫的胳膊，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许汗臭。 “回到这第一件事是闻气味？” “……嗯。” “所以说，你们俩xp都奇怪。” “我就是……喜欢嗅姐夫的气味。” “是吗？” 想着。 如果有姐夫在，呆着地下实验室很久没关系。 姐夫不在，可能……一天不到就会很害怕。当初觉得姐姐很胆小，那现在的自己呢？ 第215章 我想和姐姐一样成为好女人 1月15日。 凌晨。 “……” 地面又在晃动。 不知道夏夜到底是怎样设计实验室的，深埋地底却几乎不受地震影响。 只有72号报告实验室收到的压力，能量消耗幅度。这技术或许也该拿回2024年，多造几个同等的真正意义上的避难所也很有必要。 如果是外边……天知道又会被埋到多深的地底。 “姐夫，之所以回来就是因为会地震？” “差不多吧。” “那……会持续很久？” 望着旁边安小熙茫然的脸，苏明笑了下，“没那么严重。” 氧气浓度会不会持续降低？ 波动会不会越演越烈，或者说越来越频繁？ 不清楚，但已经到了最后任务的阶段，大概率不会太轻松。 1月15日。 凌晨4点。 只有两次较大的波动。其他的在实验室里呆着几乎微不可查。 “主人，72号能量消耗速度快了十倍以上。” “……” 外部的光能、风能等等转换能源的设备全都坏了。 要维持实验室抵抗功能正常，就需要72号来提供所有的能量。 所以说。 得给她东西了？ “其实72号并非只能吸取主人的一种物质，主人的其他体夜应当也有同等的能力。” “？” “72号之所以最初提出吸收主人的物质，是认为提供此种物质主人会在相对舒适的心情下提供，而非72号单方面将主人当做电池。且设计者给72号设计了只为主人开放的服务模式。72号认为设计者希望72号面对紧急情况时以此种方式优先补给。” “但现在，72号认为主人也许并不希望72号为主人服务。” “……” 能用别的为啥不早说？ 转念一想，苏明又觉得挺符合夏夜的思考模式。比起吸血之类的，这种不会给自己带来多大副作用的方式像出自她的手。 血有什么呢？ 之前给雪儿都是叫她敞开了喝。 “主人，不用血。72号只要收集主人不需要的物质就可以提取微量元素，虽然没有纯粹的物质来的多，但相对而言汗水、唾液酶等等量会更大，能弥补纯度不够的缺陷。” “是吗？汗水也可以？” “是的。” “所以，你跟我来卫生间干嘛？” “……” 72号直勾勾盯着苏明的脸，平静的说，“主人，看来您对自身不够了解。用人类的话来说，您全身都是宝。” “……” 啊？ 上厕所，co2这玩意也算？ 1月15日。 早。 有两个坏消息。 其一，地表的天气彻底反转，原本是寒冷且风很大。现在成了没任何风，温度直逼40。而且仍然在上升。 其二，实验室里的物资不多了。本身就一些应急用的罐头之类的，吃一点便少一点。 也许在设计之初，夏夜并没有想过食物的问题。自己也不会过多去考虑，毕竟只要地球还在，以夏夜和自己的实力不至于找不到东西吃。那更像是自己留在这过夜顺手随便放的。 “主人，72号给安小姐制作的衣服除去供氧以外，同时具备耐寒耐热的功能。” “嗯。” “至于波动的频率和规律，目前72号未能推断出具体的信息。数据库内没有任何关于未知能量波动的数据，因此72号无法制作出对应的防护装置。” “……” “而且，即便制作出来防护装置，实验室距离海岛市约2563公里，预计因为地表各种坍陷状态，会绕路走更长的距离。如果要抵御一个月之久频繁的波动，即便72号开启高功耗模式提供全部能源转换给安小姐，也不足以支撑。” “飞机，有没有可能？” “主人，如果您往东行进51公里，您能见到冬市机场遗留下的残骸。72号先前探索时读取过黑匣子数据，数据显示飞机在无任何故障的情况突然失控，在空中受到未知冲击解体。” “啪嗒。” 苏明点燃一支烟，凝视墙柜上估计只够个把星期的食物。 “那么，如果我打算出去找点东西吃。你有记录的好地方吗？” “往南行进19公里，有一处蜂蜜厂，往西行进23公里，有一处制作81式军用饼干、干粮的厂……” 1月15日。 上午。 安小熙一整晚没睡好。 她也追着苏明刨根问底，更没问为什么不再出去。 ‘情况暂时有变，还得在这待几天。’ 虽说能多留在这亲近一段时间，安小熙没认为是坏事。 但到底是毫无保留、快乐的接触，还是有心事的夜间活动，安小熙能感受到。 为什么要去海岛市？ 因为姐夫走出妻子死掉的阴影后，唯一的夙愿就是搞清楚这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呆在实验室永远也不可能搞懂。 那绝对不是该阻拦的事。相反，自己应该全力支持。 所以…… 才会穿着72号提供的衣服走出去。再轻便也没用，始终背着二十来斤的转换设备，脑袋里会不自觉想到先前姐夫面对的怪物。 害怕。 也担心，如果姐夫再杀几次那种东西……会不会很难过。 “有没有发现，我们呆在实验室昨天几乎感觉不到地震。” “地表就惨了，完全变了个样子。被翻的底朝天。” “……” 安小熙也通过观测设备看了眼外边的世界。 的确完全不同了，像是重新犁过一遍。 “这技术放到2024年提前准备个设施更齐全，不，多修几十个在地底连成一片的搞不好世界末日了还能在地底修出个小城镇。” “好了。” “72号的意思是如何修建实验室的数据有点多。要辛苦你了。” “……” 身体帮忙加深记忆什么的，安小熙并不在乎。 别说是真的有用，就算只是玩也愿意。 “换个衣服？” “煽情一点估计能记住更快。” “……” 旗袍啦，护士装啦，都无所谓。 “哦？摆出这种姿势？嘶。” 要煽情点，那不就应该摆出难为情的样子？ 所以说。 “姐夫。” “嗯？” “暂时不出去……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海岛市？” “再过几天吧。” 仿佛完全不在意。 就轻描淡写的回答。安小熙不想思考的那么复杂，很想就这样…… 苏明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可根本行不通吧？ 以前也是。姐夫每次出去都会说‘没事’，姐姐等着。直到发现濒死的姐夫崩溃了。 前几天也是，姐夫每次出去都说没问题，结果发生那么严重的事完全没打算向自己寻求任何温暖。只想一个人熬过去。 1月15日。 晚。 “小熙，明天我打算出去找点吃的。” “72号说在附近有几个厂，都没多远。” “……嗯。” “喜欢喝蜂蜜吗？” “不讨厌。” “听说蜂蜜可以养颜？真假？” “可以……但我用会长痘痘。” “……” 2067年是天后。 2024年19岁，2067年都60多岁了。为什么看起来还那么年轻？只是成熟了些。 或许自己保养的很好？跟着姐姐学那么多，说不定就会那样吧。 那么，60多岁的自己，成为天后的自己到现在会怎么做呢？ 也会和现在的自己一样，紧紧蜷缩在姐夫身边就满足了吗？ “小熙？” “姐夫……问题答对了，我就给福利。” “……” “e=h*f。姐夫漏了这个。” “好吧。” “但是……还是会给姐夫福利。” “？” “不要吗？” “要。” 不用再刻意做些煽情的举动，声音。 只是单纯的想帮忙加深记忆里。如果写在肌肤上能帮忙，那在侍奉的期间不是更好吗？ 1月16日。 早。 目入姐夫步入电梯，我努力挤出笑容挥挥手。 “姐夫，食物……不用找太多，现在还够的。” “安全最重要。” “我很好养活的。” “吃草也能活？” 注视姐夫有些夸张的笑，我分不清到底是在开荤段子还是单纯的玩笑。但都没差吧？ 我不讨厌姐夫在我面前说脏话。 甚至起初我为了更像个碧池，主动说过一些从不会说的脏话，都是从电影里学的eon之类的。 我能做什么呢？ 除去帮姐夫多记住那些符号。必要时服侍一下。说说话。准备早餐。 “……” 我见到72号拿着工具箱似乎也要进入电梯。 “实验室外部能量转换装置都失效了。且气候反转，72号需要重新制作热能转换装置供给实验室基础能量。” “是吗？” 那也是正事。 要是在这种地方没有光，温度也没法保持适宜我生存的状态，我会过的很煎熬。 我刚才打算说什么来着？ 问问72号现在情况是不是很不妙，是不是没法再去海岛市。 随着电梯再次上行，狭小的空间里就只有我自己。没任何声音，安静的过分。 我试着想象。 假如谁也不在，只有我留在这。 “……” 身子不自觉的在颤抖。 1月16日。 中午。 72号回来了。 “72号线材携带的不够多。” 她回来拿东西，她并不需要吃饭，拿完又出去。 说实话，见到活生生的她，听到声音……缓解了我一部分不安。 要怪我自己吧？ 擅自去想象谁也不在，只有我留在这等待的情形。 1月16日。 晚。 姐夫回来了，他真的找到了蜂蜜。 “我尝过，很甜。” “……” 我也觉得很甜。 但不是单纯因为口中蜂蜜的缘故，是因为姐夫回来了。 先前的不安完全消失。心情放松。 我有一瞬间什么都不想考虑。 “小熙？” “想……抱一抱姐夫。” “是吗？” “……” 等到姐夫轻抚我的头发，像是安慰我时，我后悔了。 这不就相当于在告诉姐夫，不能丢下我，如果我没法重回地表就哪儿也不去？ “尝尝蜂蜜吧。” “姐夫，我刚才是……想学姐姐撒娇。” “那有什么好学的？” “姐姐肯定也会有想紧紧抱住姐夫的时候吧？” “多的很。吃蛋糕弄的满脸都是，会往我衣服上擦，虽然我很想提醒，衣服到最后是她洗。” “姐夫没帮姐姐洗过衣服？” “嫌弃我笨手笨脚给她弄皱。” “肯定是借口，姐姐跟我说过她挺喜欢做家务的。明明可以拿去干洗店或者定时找阿姨上门清洁。” “伱呢？” “我？” “……” 一瞬间，我有些茫然无措。 “你以后想变成什么样？跟瑶一样？还是继续走舞台的路？” “真当天后说不定也不错。搞不好哪天我被狗仔拍到就出名了。” “……” 我可能会选择音乐的路。我确实喜欢。 但更多的，是因为我觉得如果真去当了歌手，我就不必留在姐夫身边，不用给姐夫添堵。 只要偶尔出差，经过姐夫所在城市见一面就好。那样就会满足。 所以，蒙混过去了吗？ 其实我害怕独自留在实验室的事，即便有72号回来也无法消除不安的事。 1月17日。 凌晨。 为什么我总是拿姐姐来比较呢？ 起初，我觉得可以消除负罪感。是说，把我当成姐姐也没关系，当成是姐姐就能多看我一眼的话也愿意。 现在。 “姐姐……也会这样做吗？” “嘶。” “这样呢？” “你姐要是知道你把她当y的一环会难过的。” “可是，我本来就是坏孩子。而且也不会让姐姐知道的。” “我倒是觉得你不坏，顶多是有点傻吧。” “为什么？” “……” 姐夫没回答我，只是摸摸我的后脑勺。 是说。 我主动到这种地步，卑微到这种地步很傻吗？ 我不傻。 换成别的，换成现实普通的一生，普通的爱着谁……我肯定不会做到这种份儿上。 我算计的很多。 原先只是姐夫愿意和我多说说话，多看我一眼就满足。到现在变成即便回去也愿意偶尔抱抱我。我获得太多了。 所以。 我想回去了。我已经别无所求。姐姐……说不定想念姐夫了吧？ 看到那么多难过的事实，姐夫是不是也会想见一见活生生的她们呢？ 1月17日。 上午。 姐夫继续出去找物资。 72号则是继续去地表改造供能装置。据说地表温度到了56度。在这样的温度下，我没任何防护装置接触地面几分钟后大概就会受到严重烫伤。 没人在实验室。就我自己。 当初姐夫和我说‘梦’的事情，我查过一些资料。 有专家说，想从梦出去最简单的是回忆自己如何来到这世界的。为什么会在做当前做的事。 我试了。我完全记得和闺蜜一同进入高铁站前往上千公里外的高原地区。但并没有退出‘梦’。 也有人说，感到疼痛就会出去。 我也试了，非常用力的掐大腿肉，没用。 死掉会怎样呢？ 有人说，如果是非常清晰且无法退出的明晰梦，大脑认知为真实的世界，死掉可能就代表意识一并死掉，现实成植物人。 1月17日。 晚。 我替姐夫擦背。 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可以不那么难为情用食堂侍奉，然后收尾。 通常在这种时候，我会很放松，什么都不思考。 只注意眼前的，只注重正在进行的事。 我已经把所有的第一次都给姐夫了。没有任何遗憾。 “姐夫。” 回到卧室，我开口了。 “嗯？” “我想回去了。” “回去？” “想回去的话要怎样做呢？” “……” “……姐夫，我已经得到太多了。不想再留下来给姐夫添麻烦。” “我有说过你是麻烦？” “……没有说过，不代表我不是。” 我有自知之明。 姐姐以前可以拿起枪面对一些事。而我连枪都不会用。而且这是比海岛市更严峻的世界。 “抱歉，你暂时回不去。” 缄默良久，姐夫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也有预料吧？ 要是早就可以送我回去，最开始根本不用思考如何面对我，直接拒绝我送我回去就好了。 “姐夫，我要怎样才能不是累赘呢？” “想太多了。没你的话，在这的日子不知道多无聊。” 姐夫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好涩，如果真的很需要，不可能一边那样一边还能停下回答我问的公式。 他可以忍住。 就像最初那样，无论我再怎么暗示也不会多看我一眼，只会提醒我穿严实些。委婉的拒绝我。 “厌烦只能呆在实验室的生活了？” “没有，我就是不想成为累赘。我没讨厌在这生活……相反，一直留在这，就是说不用考虑姐姐，可以随时随地亲近。有时候能亲手给姐夫系好扣子，整理衣服……普通的接吻，感觉像做梦。” “回去之后也可以，但需要点时间。” “……” 我制造了负面情绪。就算再怎么解释，肯定还是带来的不好的一面。 1月18日。 姐夫说的过几天就重新出发的事完全没影子。 说到底如果决定要出去，为什么要一直找食物呢？ 水龙头放出的水流变小。 “地质地貌受波动影响，地下水的流动更深，原本的装置是同时收集雪水和地下水，现在只有稀薄的地下水，在没有寻找到新的水源或者再次回到寒冷气候前需要主人和安小姐节约用水了。” 似乎，成了单纯保障我活下去的世界。姐夫不需要呆在实验室也能活，他在外边随便走随便就能找到东西。而且肠胃功能明显比我好，我会拉肚子胃疼的他不会。 72号是仿生人，完全不需要吃饭喝水。 我在练习。 妄想我会在实验室独自呆很久。变成那样我能做什么获得平静呢？ 姐夫有带回来一些电子设备，72号解析后能让我拿去用。我可以看电影。我可以用比2024年高级太多的vr眼镜设备让空间不那么狭小压抑。播放音乐，我可以在vr里画画。 画…… 我恬不知耻的怀孕了，央求姐夫让我也能有孩子。也许压根不需要央求。不，反正是妄想，我就想我的魅力无穷大，姐夫过于迷恋我过于想负责结果甩了其他所有人，只想和我在一起。 这当然是超级卑鄙无耻的念头。也是会带来强烈负罪感的幻想。 可是负罪感能让我减轻不安，不也挺好吗？ 1月20日。 晚。 72号重新修缮过为实验室提供能量的转换装置，基本上不用再出去了。 姐夫也带了很多诸如蜂蜜、饼干……还不知道去哪儿找到精华火腿肉回来。调料也带了很多。相对稳定了吧？ 我也能忍受了。 是说，独自忍受呆在这很长一段时间。 “这几天辛苦了。今天敞开了吃。” “水源我也找到了，很抽象，我们这热到能把人烤熟，出去五六十公里又是冰天雪地。不过有雪就代表不用太担心水的事。接下来我得去找找雪是怎么来的，肯定有相应的水源。” “……” 之前为我做的防护装置一直放在角落，再也没穿过。 姐夫也压根没提过所谓过几天就出发的事。仿佛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关心。 1月20日。 深夜。 “糟，安全套都没了。” “我们有这么多次？” “……” 有。 毕竟我总是缠着姐夫不放。 “不用也没关系，姐夫不是有带药回来吗？” “就吃几次没关系的。” “算了。” “……” 我最喜欢的时间便是事后，普通的依偎着姐夫聊天。 那样，很像真正的夫妻，很像我取代了一部分属于姐姐的位置。 “说起来瑶真没什么朋友。相处这么久，除了我和你，没见什么人跟她关系不错。” “有的。” “谁？” “医生小姐。” “医生？你是说……” “嗯，海岛市的医生。姐姐能走出疗养院也算是托了一部分她的福。” “你呢？” “我有很多朋友。但玩的很好的只有一个。从小就认识。不过关系变很好是因为我从海岛市回去之后性格变很多，有什么事也能勉强像个大人站出来。” “是吗？具体讲讲。” “……” 换做昨天，我肯定会很高兴讲述一些能给我脸上贴金的事。但今天不行。 “姐夫，你不去海岛市了吗？” “现在不去。” “我们会永远留在这吗？” “当然不会，顶多再有两三个月就会回去。” “从这里如果没法依靠交通工具，全靠步行，又得地方72号说的波动，还有极端天气，怪物……需要多久？” “……” 姐夫没回答。 “我一个人可以的。实验室很安全不是吗？带着我，即便没有怪物和极端天气，是平路我也走不快。” “食物姐夫已经准备了很多。72号也做好了不管是寒冷还是炎热都能提供能量的装置，也留了应急的供给设备，水的话多储存一点留在这就好。” “……” “姐夫，我想让你知道。我和姐姐一样都是好女人。” “……” 姐夫沉默稍许，莫名笑了下揽着我的肩膀，“现在不是说比起你姐怎么样，而是和你姐一样都是好女人了吗？” “我其实很多时候想起都觉得姐姐那时候很帅气。在海岛市姐姐做了很多普通人根本没勇气做的事。” “所以，这也是比较？” “不是。是我想这样做。姐夫不是我一个人的，也不该一直因为我留在这什么都不做。” “这话应该憋了好几天了吧？” “……” “老实说，我确实是因为你的缘故没法出发。到海岛市正常情况直线距离都得两千公里以上，开车起码两天。坐飞机得两小时半。” “……” “行，既然你憋了四五天才说，那我可以认为你已经完全想清楚之后要面对什么对吗？” “我已经试着练习过了，没问题。一个月也好，两个月也好，都没事。” “72号会留在这。没有她在你遇到极端情况很难活下去。甚至没法离开实验室。” “……” 比我预想的更轻松。姐夫是早就察觉到我想这样做？ “小熙，我再问一次。” “你确定没问题？等到明天我准备好离开这之后，至少得30天以后才会回来。” “……” 骗人的。 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我还没天真到以为姐夫走之后有72号在我就什么都做的到。始终，我是没能力的累赘。遇到突发情况没任何抗风险能力。 即便只是徒留在实验室等待，过了一天、两天……十天，肯定会非常寂寞，非常不安。害怕姐夫会出事。 “嗯，我没问题。姐夫到底有多瞧不起我？好歹以前我也在海岛市呆了那么久，杀人魔什么的见过很多，还亲自面对过。” 没事的。 只要有爱就行，只要相信就行。 以前姐姐就是这样做的。 我也很清楚，姐姐等待的期间同样很不安，很痛苦。独自走近姐夫的房间……做那些自我满足的事。我都知道。 得到这么多，不付出代价怎么行呢？ 真要不劳而获，未免太过贪得无厌。 “姐夫，那你明天就打算走的话……在走之前。” “多和我……” 姐夫不是我一个人的。 更不该是被我束缚着在这动弹不得。要是成那种麻烦的女人，我宁愿从最开始就没表露过心意。 “姐夫，我去换旗袍好不好？” “洗干净了？” “……” 就这样。 最后一晚，把我变得更不像样……留下足够回味的记忆。 然后，捱过足够长的时间，再见面一定会很高兴。一定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自己也是和姐姐一样的好女人。也真的……爱着姐夫。 好想活着 第216章 想玩雪吗？ 1月21日。 早。 姐夫说要出去找点东西。 应该是准备远行的物资吧。他能松一口气吗？不用再有后顾之忧什么的。 1月21日。 中午。 “大白天就来？” “……” 自从姐夫把我当做女人后，我从没这么主动过。 “提醒一下，72号就在旁边。” “没关系……反正她早就看到过了。” 我不在乎。 如果明天姐夫就出发的话，现在不做，下次是什么时候？ “……” 我将脸深埋着姐夫脖颈，用力嗅着气味。男人的气味，我一直想近距离拥有的气味。 “啊。” 但姐夫学我这样做，我会难为情。 “我有什么香味不知道，但你嘛……” 那有什么香气？ 宝宝食堂宽广只会导致平常更容易积汗。不过能这么喜欢的话……那我就当真了。 1月21日。 晚。 等姐夫回来后，还是我主动。 “跟个小野马一样。” “不是马。” “那是啥？” “小野喵。” “……” 好羞耻。 但想让姐夫一直都能记住我。也许等到姐夫回来之后我们的关系又会巨变，所以说…… “姐夫，要试着驯服小野喵吗？” 我拍了拍皮鼓。故作煽情的姿态诱惑，稍稍拉下衣摆。 1月22日。 上午。 昨晚做过头了，我到10点左右才醒。 和预想中完全不同。 不必装作无所谓挥挥手道别。 “主人吗？一小时二十七分前已经走了。” “……” 我说不出话。 兀自迈步进浴室，洗澡，淋浴的同时刷牙洗脸。 换好整洁的衣服，出去简单擦干头发也没吹，更没扎。 1月22日。 中午。 “安小姐，您不打算吃午餐吗？” “……” 有瞬间想说没胃口。 但我突然想起和姐夫说过的话，我没问题，我能照顾好自己。 “嗯……现在就吃。” 姐夫不在，我也不必花心思将本就朴素过头的食物，不好吃的东西变好看。 面饼很难吃。 罐头肉也很难吃。 军用饼干泡了水还是难以下咽，前几天我到底是怎样面带笑容吞下去的呢？ 对了。 是姐夫问我能不能适应，我完全不是为了填饱肚子而进食。只是为了让姐夫感到轻松。 能咽下去。 这些都是可以吃的，都能充饥。我呆在这无需消耗多少体力，肯定够我活很久。 1月22日。 晚。 “储存槽自从上次波动后无法正常运转。接下来储存槽满之后72号需要手动进行排异活动。” “嗯。” 很臭。 那都是我和姐夫活着的证明。 毕竟人死了是不会排泄的。 1月22日。 深夜。 我在等什么呢？ 姐夫不会回来，前天就说过了，我要成为和姐姐一样的好女人，所以让姐夫放心去海岛市新区。 那地方肯定有很多姐夫在意的事。 姐夫能把我当女人看就已经是意外之喜，还想奢求只看着我……那已经不是‘卑鄙’这种字眼能形容的。 我能行。 虽然是这样说，但我还是翻来覆去……很久没睡着。 1月23日。 早。 卧室里只有我自己。我拉开衣柜，检视里面的衣服。 有一半是本来就有的，不属于我的。 有一部分是姐夫后来带回的，给我的。 袜子。 高跟鞋。 旗袍。 护士装。 …… 姐夫不是什么恋足癖，没特定控的地方。我觉得大概是需要我把什么地方变得煽情，他就会理所当然多看一眼。前提是真把我当女人。 以前根本无法想象。 我会为了男人去穿这些东西，去学怎样变得煽情。 夫妻之间是爱意。 那情人之间呢？是否也存在爱意？如果存在，差别又是什么？ 我并不认为姐夫把我当做便利的女人，只供释放念头。 仅仅是那种事，姐夫身边的每一位妻子比起我都不遑多让。 “有一点点感情吗？” 明明都说了不用负责。 嗯。 如果是能投入一点点真正的感情，感觉什么都做的了。再变成比小野喵还过分的角色也做的到。 我没换煽情的衣服，只简单穿着运动服。 “72号，能帮我找一部做瑜伽的节目录像吗？” “可以。” “还有……关于我演唱会的，啊，你能打分吗？就是你的数据库支不支持评价人的音色？” “理论上，72号能计算出来。” 看吧。 我能做的事，能用来打发时间或者获得意义的事很多。姐夫的妹妹很努力，而我从海岛市回来后除去性格变得也许更强势一些以外没别的。依然没什么努力的方向。摄影，音乐，话剧，美术……都是想去试试就简单试一下，从来没想过要拿哪种当人生道路，只是兴趣而已。 我的考虑更以后吧？ 如果回去之后，我真的还是情人……那么如何做方便的情人，如何做有面子的情人，如何做有魅力……被姐夫爱不释手的好女人。 1月24日。 中午。 “轰隆隆……” 实验室又在晃动。 “很抱歉，因为主人不在的缘故，72号认为只提供设施不会受到损害的最低限度能量即可。” “没关系。” 姐夫不在，72号能充能的方式只有传统低效率的。我很清楚。 “安小姐，您脸色很难看。” “……” 我只是，稍微有点担心。 姐夫顺利吗？ 有遇到危险吗？ 要是受伤该怎么办？ 1月24日。 晚。 我是不是，很啰嗦的女人？ 现在后悔了。 走之前是不是要嘱咐姐夫别逞强，别觉得实力强就能什么都不管一直冲，多注意自己的安全什么的。 实在觉得很难，去不了海岛市新区，觉得有难度……立马放弃回来也没关系。 说了那些，会不会反而是逼迫姐夫非要去？ 如果自己哭着说不要他去，会不会摇摆着……就不去了？ 姐夫有时候很在意面子。受了伤很痛不会说，看到那酷似姐夫身边一位妻子的仿生人，认为是真人很痛苦也没说。 在我面前退缩会让他觉得丢脸？ 1月25日。 凌晨。 我失眠了。摸着边上空荡、冰冷的床沿，我似乎刚确认姐夫真的走了。起码一两个月不会回来。 接下来，就只有我和72号留在这。 “……” 我抱着被子，这上边有姐夫和我留下的气味。 1月25日。 早。 “安小姐，您的唱功高于数据库中91.25%收录的演唱者。” “……” 我有天赋吧？ 只要我肯努力，将来一定可以把写的那些曲子发布出去。 等出圈后，姐夫听到……现在的姐夫会知道是什么意思。能不能会心一笑呢？会不会因为词过于寂寞而打个电话给我呢？ 然后，我再说完全没事。 嗯。 要是很担心我的话，电话就再稍微长一点。没话题也没关系，我来说。就说……姐姐的小孩最近长得越来越可爱了，好像继承了姐夫的眼睛，又继承了姐姐的外貌。 啊，可没有说姐夫不帅。但果然继承姐姐的外表再加上姐夫的眼睛会更秀气吧？ 1月25日。 下午。 心情无言的低落，练着瑜伽却总是走神。 “72号，伱觉得姐夫什么时候会回来？” “很快。” “很快吗？” “虽然72号不理解人类的感情，但72号认为主人对安小姐足够关心。” “这样啊……你也觉得我不会被甩吗？” “甩，是指离婚？” “……” “不会。您并没有与主人结婚过。” 她真会说话，真欠揍。 “没结婚又没什么，婚姻那种东西……只是感情的延续。” 一本证件并不是维持姐姐和姐夫关系的必要产物，更不是姐姐会想给姐夫生小孩的前提。 心情，似乎好了点。 1月27日。 晚。 72号说地表有装置出了点问题，一大早出去到现在也没回来。 我真的不害怕吗？ 假的。 我会思考，没了姐夫在的72号可能某天突然停止活动。 那时候，我将一个人死在实验室。出不去。这会成为我的棺材。 我并不是爱哭的人。 可说起来不管是海岛市还是现在，不都一样吗？ 那时候最先被姐姐庇护，后来又被姐夫庇护，根本没独自面对过任何困难。 现在也是，姐夫走了，但留下了明显能有大作用的72号给我。我只需要睡觉、消磨时间、吃东西等等，留在这就行。 1月28日。 早。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但一觉醒来，72号又呆在墙角充能。 “安小姐，很抱歉，昨天72号花费了较多时间。” “没事……” “您脸色非常差。” “……” 不安无法缓解。 强撑着我摆出笑脸的，不过是想到姐姐当初怎样怎样。但实际上姐姐不也很煎熬？ 我又为什么以为我就可以乐观的等比姐姐那时候多十几倍不止的时间？ 我不想让72号知道我其实不仅卑鄙，还很胆小。根本不是说的好女人，完全比不上姐姐。 所以，选择到浴室偷偷的擦一擦眼泪。抱着肩膀，无言的凝视毛巾。 地面有姐夫的头发。 现在，姐夫到哪儿呢？ 后悔了，不想做好女人，就当坏女人也没关系。 但现在没后悔的机会，所以……算是强行当了好女人吗？ 到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之所以能对姐夫说出那些话……并非我意识不到会害怕，而是我打算在害怕之前先说出来，不给自己留后路。 2月2日。 晚。 我练完瑜伽，正打算试着继续跟72号学习如何操控实验室的一切。 “……” 电梯忽然有动静。 我僵在原地，眼睁睁的见着72号伸手按在电梯边上的面板控制电梯下降。 “都找回来了，看看是不是这些？” 是姐夫啊。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回来？ 2月2日。 深夜。 我哭的难以自拔，完全忍耐不住。紧紧搂着姐夫，想更多感受鲜活的体温。 “我什么时候说去海岛市了？” “72号没告诉你吗？我是帮她找零件。” “……” “行了，不逗你。” “我倒是确实打算亲自去海岛市，但想了想，观察了下还是算了。” 观察是什么意思？ “72号的眼睛相当于是摄像头。” “虽然我人在外边，但通过72号用信号装置能传递给她改造过的电子设备，我能随时随地知道你在做什么。” 好恐怖。 一直，都被监视着？ “就结果而言，失眠，跑到浴室偷偷用我毛巾这样那样，再哭一会的你，等不了我那么久。” “而且你搞错一件事。” “海岛市的确很重要，但实际上你更重要。你是主线任务。” 听不懂。 “怎么？现在还认为我立马动身去海岛市更好？” “……” 我张了张嘴，没能说出来。 “瑶没你想的那么有底气。我当初和她说过，有什么不安，有什么会害怕，随时和我说。没必要逞强。” “我可没打算经历过你姐自残的事，再到你这经历一遍。” “……” “你可以依赖我，明白吗？” 搂着我的肩膀，手慢慢下滑。 那其实并不是想对我做什么，应该只是一种习惯。就像相机喜欢握手柄，手感更好。食堂也是同理。 过了很久，我才勉强恢复心情。 “姐夫……” 才能开口。 “嗯？” “我本来都勉强坚持下来了。” “在我看来过的很煎熬。话说你们姐妹俩xp真的要不要这么一致？都喜欢用别人的毛巾。” “……不可以吗？” 我抓着姐夫肋部的衣服，越来越用力。 “可以是可以。” “……本来，我也许能坚持两个月，” “然后呢？” “本来，就算不能坚持那么久也只好忍耐下去。现在……不想坚持了，不想当好女人了。” “哦。挺好。” “……姐夫是笨蛋。” “算是调情吗？” “……我想起来了，以前姐姐也是一样。也是姐夫突然就留下来，哪儿也没去，直到姐姐重新振作起来。” “毕竟我不擅长说鸡汤。” “……擅长。” “我说了什么吗？” “……” 没说。 但这就是最好的鸡汤。我什么都没再想，也没和之前一样要拼命的让姐夫对我做什么，展露什么留下深刻的记忆。 因为，我现在明白了，姐夫没把我当物品。也永远不会。 没能成为理想中便利的女人，可现在这样……如果只是对我而言，不坏吧？ “我真的……不会再替姐夫考虑很多事，只考虑自己了。” “人不自私还是人吗？” 2月3日。 早。 姐夫比我起得早。 我洗漱完，吃完姐夫准备的早餐才后知后觉发现少了个人。 “72号呢？” “出去了。” “又去修地表的设备了吗？” “不是，是去海岛市了。” “……” 我茫然了。 “出去这几天除了给72号找零件让她能制造很多可能用的上的工具以外，实验室怎么用我也学的七七八八了。” “不一定非要我去，72号也行。她如果不需要保护任何人，有能力长途跋涉。” “……” 那是什么意思？ “所以说，你不用再思考有的没的，之后我会一直在这。等着72号的好消息。” “很久没出去走过吧？” “我这几天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可以把地表看成一个混乱区，每隔30-50公里气候就会明显有极端变化。在下一次波动之前都会维持恒定。” “再通俗点说，今天实验室上边是普通的雪天，想出去玩雪吗？会滑雪吗？我找了雪橇板放在外边。” “……” 我敢肯定。 姐夫一定很在意怪物里人形的事，一定很在意海岛市到底怎么样。很想搞清楚不知道的事。 但就结果而言……主线任务更重要什么的我真的不明白。 经历过姐姐自残的事所以不想看到我也变成那样，我也不明白。那种事就算发生了反正看不见，可以当做不知道吧？ 根本就不用为我考虑那么多。 “这也能掉小珍珠？” “姐夫……” “……” “我觉得，你肯定很好涩。那么多事都不管了，就想留下来和我一起做很多事？” “嗯……应该得节制点。最近越来越不好找药店了，吃药总归不好。” “除了好涩，就是个笨蛋。我明明一直都认真的说过……不用负责。” “那我现在走？” “不要。姐夫，我想接吻。” “刷牙了吗？” 我才不管。 现在，只想扑到姐夫身上尽情索取。 姐夫真的是笨蛋，前面那么难受那么在意，就因为我……选择留在这。我才不是那种要缠着男人放弃远大前途顺着我的女人。 “到时候回去，先见见夏夜吧。” “小夜的话……过于包容我，可能会更容易接纳你。” “……” 我不想听这些以后的事。 我现在只是想要。非常想。 以前我是单纯崇拜姐夫，现在的话……是迷恋吧？感觉要是被甩了，说不定我会选择去五台山出家。 “姐夫，别……” “？” “不要那个，我会吃药的。” “……” “隔着安全措施，不喜欢。” “……其实，要安全措施也没有了。” 嗯。 在我以为姐夫会走的前一天，疯狂到用光了两盒。 “72号走了，不回卧室……就在这。沙发上，可以吗？” 我喜欢搂着姐夫的后背。 忍耐一切。 感受他因为我而有汗水。 比起单纯煎熬两个月甚至更久，自私的在这呆两个月…… “姐夫。” “？” “以后……就算突然不想对我负责了，也不要丢掉我好吗？” “……” “就，单纯喜欢我的身体也没关系。放在一边一直不管也没事。嗯……偶尔如果想和我那个，就找我。” “……” “都说了会吃药的……所以……” 我知道姐夫打算离开，但我不肯放开双足。 就这样。 偶尔……这样一次。让我更清楚的知道，姐夫不讨厌我。会因为我而高兴。 2月3日。 中午。 安小熙睡着了。 “啪嗒。” 苏明点燃一只香烟。深吸好几口。 她细长的黑发凌乱的搭在脸颊，到现在潮红也没褪去。这几天通过72号提供的监控苏明几乎知道她在做的一切。 很摇摆。 到底是该把她留在这还是再等等？ 也算是突发奇想，跳出思维选择让72号去。可72号也说了，她的躯体不足以面对大型的波动，搞不好就交代了。即便找了不少零件回来给她，几率也顶多就是五五开。 但不能本末倒置吧？ 再注视安小熙被子半掩着雪白躯体的姿态。她活着才能结束任务，如果自己去海岛市途中寄了，读档又只能回到昨天，或者早上，如何赶回来？ 而且。 【好感度：149】 【描述：对你有极高的信任感，迷恋、执着于你的女孩子】 这数值很难不去想，时间一久会不会产生极端的变化。苏明的心也是肉做的，经历过安诗瑶自残的事，难不成还要让她妹妹也经历一次？ 说到底未来又真的有那么值得在意吗？ 也告诉过72号，如果实在不行就回来，放弃。 看不到海岛市就看不到吧。只要知道未来那地方一定有东西……回到现实，多花些功夫去调查。凭借自己+小夜的智慧，有了先机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扔掉她吗？ 再怎么说，被一直这么直球对待……心情多少也是会有波动的。 哎。 只能说对不起瑶的有点太多了。该怎么补偿呢？ 剩下的时间就这样吧，安安静静呆在这，度过乱季。说到底，仅仅维持实验室正常运转就已经很麻烦了，带安小熙去海岛市根本不可能。要是恒季提前遇到72号就好了。 “……姐夫？” 安小熙迷迷糊糊的醒了。盯着苏明看了好一阵，又轻咬嘴唇。 “为什么姐夫一点事都没有……” “谁说的，我已经虚了。” “没关系的……要是姐夫很强，反正我又不用动……我想真正满足姐夫。” “……我突然想到一个，你该不会偷窥过我和你姐吧？” “？” “一个字不差。” “没有……肯定有差别。至少，姐姐不会叫姐夫。姐姐是姐姐，我是我……姐夫也不会叫我瑶。是小熙。” 她笑的很纯粹。 【好感度：150】 “……” 有什么呢？ 不就是不太好的未来？那又不是既定的。 目标就在眼前，让她能活过乱季是最重要的。不然……别说未来，现在就没法回去见到老婆。 “我妹妹应该也能比较容易接受你。别看她不怎么说话，关于我的事接受度还蛮大的。告诉她我有几个妻子的事，也没说什么。只操心我会不会被五马分尸。” “苏悠吗？之前还说要给姐夫挣彩礼。” “是吗？我妹……确实挺懂事的。但再怎么说想着给老哥挣彩礼，作为监护人的我多少有点丢脸。” “怎么会丢脸呢？我觉得，一定是姐夫从小就对她很好，她才会这么想。” “就一个妹妹，我不照顾她谁照顾？” “所以，那时候姐夫看到我把我当做妹妹了吧？” “……差不多。” “但是，现在不可以当妹妹了。” “……” “真的可以出去玩雪的话，我想去。前提是不会给姐夫增加多余的工作量。” 还怎么当妹妹？ 说起来，苏悠真不会用瞧不起、看人渣的眼神看自己吧？就一个妹妹，要被当人渣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会难受。 算了，事后的事后再说。 反正如履薄冰好像也习惯了。这次也能走到对岸吧？ 第217章 其实是英雄，但不是正经的 2月5日。 中午。 地表，方圆二十几公里温度在-20度左右，虽说肯定不能算多好的天气，但这种温度安小熙穿好防护服可以出来透气。 其实这地方不需要苏明过多干扰，它有自主程序，非必要不用动任何东西。 苏明唯一要关注的只是充能。 “姐夫也可以充能？” “嗯。” 2067年的夏夜也许终于解析了自己加持武器或者说附魔之类的能力是怎么构成的。但肯定了解的还不够透彻，如72号所说如果不通过她转换自己直接去充能会损失至少一半。 通俗点来讲，原本是消耗享受加成后的自己体力给72号提供100%能用的纯净物质，现在则是需要转换装置筛选浪费一半。 “收音机，之前是这样的？” 她注视着加装了超大信号接收器的‘收音机’，机身对比下边黑乎乎的信号接收器和各种东西过于渺小，有点吕布骑狗的意思。 不过又不是商品，好不好看不重要，能用才是最关键的。 “72号改造过。这玩意儿一直开着，如果她找到能传递信号过来供我们接收的东西，会通过这玩意告诉我们她所见到的一切。” “……前面几天姐夫就是一直在和72号弄这些？” “差不多吧。” “……” “啪嗒。” 冰冷的雪球落到苏明脸上，回过头，见到安小熙气鼓鼓的揉着雪团。 “我完全不知道，像傻瓜一样在地下实验室找事做。” “啪嗒。” 又扔了一个过来。 “姐夫还偷窥我，再怎么说在浴室的画面也被监视太过分了。” “要不然你偷窥回来？” “啪嗒。” “我才不要~” 她很开心吧？ 很长时间都只能缩在实验室，总共加起来不过七八十平米。像72号改造东西的工作室她自觉什么都不懂，也不会擅自进，等于她能自由活动的地方只有浴室、卧室和小客厅。三十来平米的活动范围，就算污染到全是气味……始终人与人之间不可能只有瑟瑟吧？ “哇……为什么姐夫雪人堆的这么好？” “天赋吧。” 那是以前在加拿大一家三口出去玩，跟夏夜学的。 “姐夫，我……有个可能很怪的想法。” “但说无妨。” “……我想……就是，骑你……” “啊？” 苏明怔了下，“这个嘛，呃，如果你真想这样做，也不是不行。”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安小熙慌忙摆手，面罩里脸涨得通红，“我是说……想和小时候一样，骑到姐夫脖子上。嗯……就是突然想这样试试看。” 童心未泯吗？ “才不是什么童心未泯……” “瑟瑟的时候会把我当女人，然后……想着普通的时候，我这样很重吧？” “没小时候轻松。” “反正……就算我还喜欢玩偶，也不是小孩子了。” 真的重。 她是不是忘记还背着三四十斤的设备？ 2月7日。 晚。 地表的天气很糟糕，没可能带安小熙出去。怪物很久没见过了……似乎从最开始波动过后就再也没见过。 温度计测试，指针指向红色的50。 这种环境下没什么生物能挨过去。 “姐夫，伱充能不会累吗？” “累。” “如果我们就只保证最基础的恒温，或者温度低一点热一点都没关系，可不可以少付出一点？” “要么就恒温，要么就不启动。” 苏明没用三倍增幅，只用两倍。基本上充能一次只要不遇到奇怪的波动，足以应付基础设施正常运转。 2月7日。 深夜。 “我来动好啦。” “反正……我已经没那么难为情了。只要姐夫不会一直盯着宝宝食堂看。” “那我看什么？这里？” “……” 上面不行，下边也不行。 嗯。 明白了。 抓住安小熙的良心，苏明严肃的说，“小熙，其实我是瞎子。” “唔，才怪啦！” “我都不敢想象……姐姐被姐夫欺负的有多惨。” “……” “虽然很难为情，但是……又很高兴。” “你果然是m。” “我又没否认过！” 2月8日。 发生过一次小规模波动。 算是应对过头了吧？察觉地面震颤的一瞬间立马附魔对着72号以前充能的接口伸手进去。被类似触手的东西包住右手，麻麻的。如果把触手边上的旋钮拧到最大，体力流逝的飞快。比彻底满足小夜还得累两倍。 “姐夫。” “……” 要瑟瑟？ “辛苦了。” 没。 安小熙只是蜷缩在旁边，搂着苏明的胳膊。 2月9日。 中午。 两个好消息。 第一，实验室上方地表气候又到了安小熙能出去的状态。而且比上次还要好，这回是-13度。不用穿厚重的防护服，衣服稍微厚点都可以直接出去。 第二是…… “哔……滋……” “主人。” “这里是72号，在距离实验室约129公里的地带发现一处可以使用的大功率设备。” “很遗憾，目前72号并未发现任何其他幸存者。” “环境如主人所预想，非常糟糕。跋涉至此，72号借助过些许交通工具，也遇到冲击损坏过部分零件，主人提供的材料现在已经用了50%。” “不过您不用担心，72号毕竟是伟大的开发者亲自设计的顶级仿生人，能自主寻找需要的物资。” “目前一切顺利，仍在往海岛市方向前进。” “但72号需要告知主人一件事，您是否发现经纬度在小幅度变化呢？” “也许会带来更极端的灾害。” “请您多观察、维护实验室内部、地表等等设备，参照72号留下的说明书检查和维护。” 唯一不好的是，信息是单向的。 当初和72号聊过，她的意思是如果要在实验室使用实验室新技术大功率收发器和她进行远程联系，会非常累，甚至会导致苏明再遇到波动无法及时保障实验室基本设施正常运转。 虽说有点赌的嫌疑。但是…… ‘您不相信开发者大人的水平吗？’ 别的人苏明可以去怀疑偷工减料或者说有缺陷，但夏夜做的东西，不管是心理还是物理都值得信赖。 只要实验室能正常运转，就绝对能收到她传递信号的话，单向就单向吧。 “太好了，72号没事！” 安小熙比苏明还高兴。 她这几天最担心的就是72号一直不会传递信息回来，石沉大海……责任都在于她弱不禁风的身体。那种自责并不是到晚上有多全心全意侍奉就能弥补的。 “129公里，到海岛市直线距离都有接近两千公里。任重而道远啊。” “好了，想滑雪吗？” “雪橇在那。” “……要滑。姐夫手把手教我，我就滑。” “……” “呜，就知道……让姐夫手把手教会变成这种瑟瑟的样子。” “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嗯。所以说……就这样教，姐夫因为瑟瑟可以加深记忆力，说不定我也会因为这样更快学会滑雪。” 是吗？ 忙活一下午，安小熙还是没法滑多远。 “呜呜，脑子里就只记住瑟瑟的东西了，什么都没法思考，姐夫到底是怎么一边瑟瑟一边记住东西的？” “天赋。” 2月12日。 这次地表适宜的温度持续两天没变化。 其实每件事都是由人主观的态度来决定。就好比安小熙，她认为和自己在一起很开心，所以想的更多的并不是如何生存下去，而是如何帮自己。 至于自己嘛。 没那么执着去海岛市之后，只着眼如何带她生存到3.4日任务结束。每天除了打扑克就是维护实验室设备正常运转，充能多了是有点累。 但现在带她到二十公里开外，亲眼见到现实估计很难见到的奇景。 “感觉好梦幻……” 是说，冰与火交织。 身处-16度的冰天雪地，却能看见只不过一公里左右，与踩着的雪完全相反的热气流。一个太阳底下出现两种极端天气，苏明没法找到合适的理论解释。就当普通的风景看。 2月14日。 也许是因为过于无所事事，安小熙拿出相机。 “姐夫，我想练一下摄影。” “拍我？” “今天出不去，所以说……” “没问题。” “呃……那个，我想拍的……不是这种。” 啊？ 要自己掀起衣服做擦汗的动作，或者拿起刀想象是杀手还在刀口舔血的日子？ 不是，啥时候自己刀口舔血了？ 有什么地方给她讲错了？ 明明说的是刀口舔小夜。哪有什么腰间别着脑袋，只不过是别着小夜开心的负重前行罢了。 “能不能……不要上身衣服，然后做沉思状？这样摆。” “唔，为什么平常的时候就没有腹肌？” “到瑟瑟的时候就很清楚……” “因为在跑步。” “姐夫不要动。不要说奇怪的话影响我构图。” “看你摆弄白天，也该轮到我来拍拍你了吧？” “诶？” “公平起见，你也别要上身衣服，做沉思状。” “……” 摄影真有意思。 手上的卡片机拨动旋钮40倍数能清楚见到宝宝食堂青色的毛细血管。 “我不要拍了！” “姐夫拍的全是瑟瑟的！根本就没认真拍！” “谁说我没认真了？” “明明我都是想着给姐夫拍好看的……拍我就这样。拍着拍着就上手了。我都忍住没上手……” 2月17日。 说实话。 现在的生活让苏明想起去七百年前没有科技狠活带来的调味品，那种枯燥的生活。 实验室自带的物资，罐头之类的吃干净了，用水涮过一遍再也无法带来任何味道。 调味品是有。 但本身就不可能有多好吃的军用饼干再怎么调也如嚼蜡，蜂蜜吃太多天会腻。 好。 借助宝宝食堂吧。蜂蜜会好吃十倍。 “怎么可能好吃十倍……唔。” “……” “姐夫像小孩子一样。蜂蜜都没有了……要加一点吗？” 她还是会脸红。 毕竟享受着膝枕的同时，让她哺着蜂蜜。 但相比之前，已经放开很多了。 “那个……” “如果我在姐夫食堂也抹蜂蜜，会不会……” “？” “我都可以，为什么姐夫就不愿意？” 安小熙鼓起脸。 “……” 苏明莫名想起当初让安诗瑶换黑丝，结果她突然说想看自己也穿，反过来试试。 2月17日。 地表温度不适宜安小熙出去。 苏明例行出去检查外边的设备。看看收音机有没有新的讯息。 有。 “主人，72号已经到达距实验室约783公里之外的地带。” “再一次受到冲击后，72号受损严重，但幸运的是提前找到材料能将72号修复至88%以上的健康度。” “且72号发现波动地震后，有相当长一段路可以使用摩托车。因此72号一直前行到南市某科研所，这里的设备相对而言比较先进，建筑物牢靠，小规模坍陷后存留设备的地方也没受到过大的损害。” “目前一切顺利，72号相信能完成主人的愿望。” “如果72号成功达成使命，希望主人能授予72号年度最佳仿生人之称号。（此条无意义，是72号自主输出的玩笑。）” 最佳仿生人？ 真去海岛市传回画面，说是仿生人king也没问题。 除去72号撰写的文字以外，这回她传了几张图回来。摩托车，以及她呆在大型设备旁边平静的身影。 2月20日。 晚。 和安小熙一起看电影。 起先是看的正常的，2067年由不认识的明星翻拍的第九区续集。曾经苏明心心念念想看，现在看着却又觉得不是想象中的味道。 片子投影结束后理所当然跳到下一个。 “……” 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画面。 奇怪的服装。 是说，男人和女人在房间里，女人穿的很性感要丈夫交粮，但丈夫一脸憔悴在笔记本面前孜孜不倦的工作，女主一脸失落的回房间等了很久，结果男主回来后说一句已经很累了，呼呼大睡，只留女人自己在那…… “啊！” “这、这是……我……” 安小熙想关掉，但投影设备在苏明那边，被苏明搂住肩膀根本动弹不得。 “当初，瑶也是背着我偷偷看。” “我就纳闷了，有什么想学的直接和我说，或者我一点点教不一样吗？” “而且看这马赛克有啥意思？” “……” “过了很久，得到快和你姐结婚的前段时间，她才告诉我……偷偷学是想给我惊喜。” “……” “你也是这样想的？” “……” 随着影片继续，送快递的小哥已经理所当然的将女主购买的不正经东西包装落在地上，明明该是封好口的快递，却就这样摔一下正好把不正常的东西落在小哥和女主视线之间。 安小熙脸越来越红。 “我就说之前什么都不懂，突然就好像懂了很多理论知识。” “原来是这样，才会故意用双足缠住我啊。” “……” 好想死。 “那、那姐夫又不可能教我怎么侍奉……姐夫又不是女人！” “有什么问题嘛？” “反正最后受益的还是姐夫！” “难道我学的更多，姐夫不觉得好？” “我什么都没说。” “……欺负人。” “！” 突然被戳了下食堂，安小熙几乎是下意识缩起身子。 “所以说，这回学着投影里的女主声音来试试看？” “……” 不要！ 那种下流的做作到极点的反应，就好像欲求不满一样……不对，片子里她本来就是不满足。 2月21日。 深夜。 实验室晃动的很厉害。 即便苏明立马反应过来，去补充能源。但面板上还是有4个故障灯亮了。 这次冲击比之前都要久，到最后灯也灭了，视线一片昏暗。 2月21日。 早。 灯没修好，安小熙从包里拿出手电。照顾过度使用能力没法动弹的苏明。 “姐夫还要吃吗？” “再来点。” “光这样……会不会味道没那么好？” “嗯？” “……” 成长了啊。 居然会主动用宝宝食堂哺蜂蜜。 2月22日。 苏明有点担心这时候再来太过分的冲击。 “姐夫，我不是瓷娃娃，又不会一碰就碎。” “就算这失温了，我也能扛住一两天。” “现在不许想那些事，就老老实实休息。都交给我就行。” “……” 是吗？ 嗯。 大概，安小熙也和安诗瑶一样，其实是很适合当老婆的女人吧。年纪小六岁，但照顾人这方面已经很成熟了。 “姐夫快睡觉吧。昨晚一直没睡，都在忙。” “我会看着的。” 2月23日。 中午。 “姐夫，我听到有声音响了好几分钟，肯定是72号又新消息来了。” 安小熙很高兴。 苏明身体不好的这一天一夜她几乎没合眼，很怕再出现波动，但到现在没有出现。苏明的情况也基本上好转了。 而且72号隔了这么久又有新消息。 2月23日。 下午。 接受信号的收音机保护壳受损有点严重，然后下沉了估计大半米。但功能是正常的。 “主人，得益于找到小型无人机，72号的躯体技术支持类似三体电影中脱水的形态改变，可以变得很轻。” “72号比预计更早到达离海岛市新区最近的港口。” “72号遇到了同类。它们自称清洁工，试图清洁一切影响人类正常生活的东西。试图种下能忍耐极端天气变化的优良产物。” “它们说海岛市新区已经全然成了海上浮动城市，为了避免极端环境会随时移动到不同坐标。” “这里离它们所给出的海岛市新区坐标有805公里。但不妨碍72号提前告诉您好消息。” “开发者大人是海岛市新区的领袖，是所有幸存人类的庇护者。它们当中的……00182d清洁工会尽快带我去海岛市新区。” “相信开发者大人知道您在冬市，肯定会提供比72号更完美的手段将您接到海岛市新区，届时您将不用再担心安小姐的安全问题。开发者大人，是世界上最可爱、最有智慧的开发者。” “另外，请您准备好授予72号年度最佳仿生人之头衔。（此条无意义，是72号的冷笑话。）” 2月24日。 晚。 “所以说，夏夜姐姐还活着？” “应该是。” “姐夫不开心？” “那倒不会，只是有点不知所措，没想到72号这么容易就找到了。” 苏明点燃一支香烟。 清洁工吗？ 那之前自己面对的那些，是失控的清洁工？ 海岛市真的还在，甚至……小夜也在。有点梦幻，先前努力想挖出来怎么也找不到，现在72号却一路顺风找到了。就在海岛市。 2月25日。 早。 又收到72号传来的讯息。 “主人，开发者大人提前知道您仍然活着的事实。” “已经从海岛市新区出发了。预计一周内会到。72号被准许不再返航了，72号会在海岛市新区等着英俊神武玉树临风的主人回归。（希望主人见到开发者大人会为72号美言，让72号能继续获得开发者大人重视，提升。此条不是玩笑，72号永远忠诚于主人。）” 2月25日。 上午。 食物似乎又不够了。撑不到3.4号，但也许也不用再去找。 “开发者……夏夜姐姐真有那么厉害吗？姐姐结婚的时候我看到过她，觉得好小的样子。” “她一拳可以打爆我和你姐住的地方。” “啊？” “……” “总觉得姐夫心情好像不错耶？” “毕竟，如果是她想过来，比起搞不清状况的我去海岛市会简单很多。” “……” 缄默片刻，安小熙低下头，“姐夫，假如我见到夏夜姐姐，该怎么办？” “她不吃人，脾气很好。” “我、我的意思是……” 安小熙慌慌张张摆手，“我是不是装作只是妹妹更好？” “如果说你和你姐善于观察我，那么她的话……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也没差，不好骗。但本来也没必要骗，除非我真打算用完就扔。” “……” “你打算当连裤袜？用完就扔那种？” “……才不是什么袜子。” 安小熙低下头，又默默抓住苏明的手。 “反正……姐夫只要记住，为难的时候选择不用对我负责就好。” “哦，所以还是想当袜子啊？” “我才不是！” 2月25日。 晚。 其实苏明有点困惑。既然72号可以联系到自己，也能联系到夏夜。 那为什么不直接传递消息过来呢？ 但不管怎样，未来的她仍然活着这是事实。 “姐夫。” “嗯？” “我现在可能明白你说的‘梦’是什么了。” 安小熙忽然漾起温婉的笑，“就是回到过去，改变未来。以前没有姐夫来海岛市的话，我和姐姐肯定早就死掉了。姐夫那时候就可以改变未来，现在也可以，不管多糟糕。” “姐夫其实就是英雄吧？” “英雄？” 苏明笑了，手冷不丁戳到她宝宝食堂开关。 “！” 安小熙瞬间捂着胸口退后一步，幽怨的望着苏明，“……补充一下，姐夫其实是瑟瑟的英雄。” 第218章 那是神？ 2月25日。 深夜。 姐夫已经睡着了吧？他每天都那么忙，大多数时间我都派不上用场。肯定很累。 我有点失眠。 72号出发之前，我没想太远，但到现在……知道海岛市新区还在，知道姐夫想找的人正在过来。 不得不去思考吧？ 我该以态度、身份面对呢？骗不过去，我真的能以女人的身份站在姐夫身边面对她吗？ 姐夫总是让我别想太多。 可是…… 怎么可能？ 只有五六天了么？ 我稍稍搂紧姐夫的胳膊，嗅着他的气味。 2月26日。 早。 我换了普通的运动服，尝试以很正经的姿态面对姐夫。 “你真有穿bra？” “……有。” “怎么感觉比你姐晃的还离谱？” “……” 姐夫真的不知道原因吗？ 给我带回来的bra款式就没一个正常的。布料要多少有多少，要多方便解开就有多方便。自然没有我平时要的束缚感。说白了，正常生活时我绝不会选这种会过于凸显身材的bra。宁愿牺牲一部分舒适感。 “让我检查一下。” 啊。 结果正经点还是一样，姐夫完全不掩饰对我的兴趣。虽然不讨厌这种瑟瑟的视线，但这五六天还保持这种频率…… 等到夏夜姐姐来这，真的不会有事吗？ 2月26日。 中午。 我习惯波动带来的地震了。 据姐夫所说，这世界之所以是这样，就是因为奇怪的波动。可能大部分人都是在一瞬间受到人体无法抵抗的冲击死掉，外表看不出伤，器官却已经乱七八糟。再被炙烤或者冰冻成先前我们见到的干尸。 虽说习惯了，但如果是姐夫在地表，我留在实验室发生的晃动，始终会担心。 “这是干嘛？” “……不小心洒在领口，想着姐夫来吃掉蜂蜜就不会浪费。” “……” 我偶尔可以逼着自己说出相当难为情的话。 我现在完全能想象姐夫说的姐姐即使面红耳赤也要挑逗他的感觉。 也能明白。 要的压根不是正在做什么。 那只是一种确认彼此存在，确认心与心之间距离是否够近的方式。令人着迷的，唯一可以更近感受的办法。 实验室到处都弄很脏。 之前我不会擅自进的工作室也一样。过程反正都是被戏弄，难为情到极点后我也就不管不顾了。 但事后。 “刚才的不是我！” 我脸颊会烫到极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2月26日。 下午。 收音机没有新的消息。 “说不定她会比预想中更快到。” “……” 我听到这样的话，总会不自觉想象。 我见过夏夜。 知道她长的很可爱，与我和姐姐完全不是一个赛道，有独属于她别人比不了的魅力。 想出的画面…… 他们见面时，就好比用50mm.0.9大光圈的镜头拍照，我会彻底被虚化掉吧？ 上次姐姐结婚时，夏夜穿的是很漂亮的小裙子。一举一动别说是男人，就连我都有种莫名的保护欲。 头脑聪明，又很懂事，很体贴，能给姐夫分担很多忧虑。我难以想象我要怎样才能与她一样。 “想啥呢？” “呜？！” 姐夫又这样。 自从发现开关很敏感后，就老是趁我不注意戳一下。 2月26日。 晚。 食材只剩下蜂蜜和军用饼干了。极致的甜和极致难吃的口感，再加上花里胡哨的调料。其实怎么弄都不可能制作出多好吃的东西。 “72号走之前告诉我离这五六十公里的地方有个罐头厂，但我怎么找都没找到。” “明天我出去看看。” “……不用。” 我小时候还没去安家之前，跟着妈妈吃过苦。 去安家之后也体会过什么事娇生惯养的生活。似乎爸爸觉得很亏欠母亲，对我的教育方式比之姐姐要温馨很多。 但我肯定不是什么挑食的人。 食物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比起口感更好的东西我更难以忍受独自留在这。 2月26日。 深夜。 又来了一次剧烈的晃地震。但这回姐夫在身边，我没多少感觉。 2月27日。 上午。 “接受装置毁了。” “不像是单纯被波动弄坏的，有东西压过。” 姐夫说雪层上有类似蛇游动过的痕迹，宽度有货车那么大。 “我以为那些玩意死绝了。还有吗？” “……” 我脸色有点僵硬，以为姐夫会想把那怪物找出来。 “没那打算，先按72号留下的示意图看看能不能修好。其实接受设备也没那么重要了，地表的光能、风能转换装置更重要。” 只是去地表没关系。 而且今天实验室周围的天气不错，我能陪着姐夫一起去，帮忙递工具什么的。 2月28日。 中午。 一觉醒来，姐夫说昨晚又发生过波动。我完全没知觉。 “外边转换动能的装置全毁了。” 所以现在实验室的基础设施能运转，全靠姐夫。他才会又是这样很累的模样吧。 “姐夫，要不然你告诉我怎么修，伱指挥我。” “别看我笨笨的，但做手工课总是被夸心灵手巧来着。” “……想出去一起被吃掉？” “啊。” 我完全忘记出现过大型生物的事。 “虽说我赞成你保持轻松的心态，但多多少少还是要谨慎点。” “对不起……” 2月29日。 早。 本月最后一天。 姐夫恢复精神了，但很可惜，地表的气候不适合我出去。只能由姐夫自己去了。 这种时候我能做的不过是准备好尽可能调味过的食材，洗干净毛巾，等着姐夫回来给他擦擦汗。 2月29日。 中午。 姐夫回来了。 “暂时不可能修好了。设备完全被弄坏，里面的线材被什么东西啃得乱七八糟。” 那就意味着我们收不到新的信息。 之后一段时间实验室运转全都得靠姐夫。 “可是……夏夜姐姐来了的话，姐夫就完全不用担心这些事了吧？” “差不多。” “能造出这种实验室，难以想象夏夜姐姐的智慧。” “难以想象吗？记得在更久以前她还是个连淋浴都不会用的家伙，洗完澡甩头溅我一身水。问就是跟流浪狗学的。” “……” 我发现，姐夫谈起夏夜姐姐时表情总是很放松。就好像刚才遇见的困境完全不是问题，什么也不用担心。 这种境界…… 是说，谈起我也能这么放松，什么都不用担心的样子。我永远也做不到吧？ “啧，说起夏夜我想到一个好玩的。” “？” “……” 到底是什么呀？ 要我拉起衣领口。对着bra模拟弹钢琴什么的，好难为情。 “配合你敏感的反应，简直是绝杀。” 完全把我害羞的反应当做乐子了。 好过分。 3月1日。 一周了。 72号是在2月25日传递的信息，夏夜姐姐应该比72号传递信息前更快出发。 但实验室并没有来任何客人。 “没烟了吗？” “算了，就借这个机会用蜂蜜之类的东西代替得了。” “吃甜的多了应该不会得糖尿病吧？” “姐夫，糖尿病不是因为吃糖多才会得……原因很多。” “哦，反正正好想着你姐怀孕了也该戒烟。干脆戒掉。” “……” 我没提已经一周的事。姐夫也没提，我们和往常一样。 但是…… “唔。” 也许姐夫比平常更热烈一点，更想索求我一点？ 3月2日。 中午。 “八天了吗？” “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东西了？” “……” 我很少见姐夫露出担心谁的情绪。 由于地表转换装置全毁的缘故，姐夫付出的更多，身体也更累。 一旦遇到波动，过度使用能力会立刻陷入虚弱。 “果然得做准备，再这样等下去食材和水都会耗光。” “经纬度的变化……估计地下水越来越少跟这有关。” 姐夫打算出去收集更多的雪带回来。 也打算继续试着修好地表的设备。72号留下的说明书过于复杂，我看不懂。姐夫或许也是硬着头皮在修，顺便安抚我的情绪。 如果夏夜姐姐还要花很多时间才能来，或者来不了了。是得做准备吧？ 3月2日。 下午。 实验室有用于观察地表的窥镜，大大小小数十处地方。 “……” 我只是想一直看着，提前看到姐夫。 但没说过想看到拄着撬棍满身是血的姐夫，奄奄一息往实验室来。 和之前出现过的怪物战斗了？ “……” 我见到姐夫倒在雪地里，又爬起来。走不动了。为什么到这种程度还要背着装了很多东西的包？ 我从没直观见过姐夫鲜血淋漓的凄惨样子。我很清楚，不管是现实还是这里，姐夫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也会痛，也许有天会输。 电梯。 之前我没有权限开，但72号走之后…… 我有权限。 为了方便照顾姐夫，我央求姐夫给了我所有权限。 3月2日。 下午。 苏明有点费解，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大型的东西活动？ 明明之前见不到任何怪物的踪迹。 它的样子更像是各种各样的怪物纠缠在一起，组合成的巨型生物。速度、力量、体型和之前遇到的都是天差地别。甚至好像有某种记忆知道自己会用什么，会怎么出招，怎么躲。 真的累了。 最大限度使用附魔和哲学之刃，肾上腺素透支之后就会没法动弹。 勉强拄着找到的撬棍走回来都算是奇迹了。 倒是可以读档。 但苏明没法保证十次以内可以解决它，这一次都算是碰运气恰好以伤换伤赚了。 “……” 倒在雪地里，又爬起来。 想点燃一支烟。 苏明又想起在实验室和安小熙说打算戒烟。不能再吸烟了吧？瑶已经有小孩了，就算产生任何不良影响都能让小夜帮忙解决，但始终要当个好父亲，就该戒掉不良嗜好。 “……” 又倒了。 真没一点力气，握着小刀同样会感觉冷。没享受加成估计会冻死。 已经见到被破坏的收音机了。 狗屎。 搞不好小夜赶路的时候有传递新信息过来，但却因为那怪物坏了。72号给的说明书还不足以苏明在短短几天内将几乎成碎片的装置修好。 快到了。 爬也可以爬回去。这一次收获蛮多的，罐头也找到了。 只剩两天吗？ 难不成到最后没见到夏夜就回去了？ “姐夫！” “……” 苏明知道安小熙为什么会火急火燎出来。 估计又在偷偷看窥镜，发现自己凄惨的模样了吧？ “都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背着包啊？！” 掉小珍珠了。 包当然要背着，不然出去是干嘛的？有了这才能有活力。有活力才能放心的瑟瑟。 “姐夫还笑得出来！” “为什么……咳咳，笑不出来？” 拦着安小熙纤细的肩膀，应该不用再倒在雪地里。脸沾了雪是真冷。 “……” 哭的很惨。 就好像痛的是她一样。 嗯。 这点和安诗瑶相同，如果是雪儿的话应该会一边掉小珍珠一边想奖励自己。到现在应该还信瑟瑟可以缓解疼痛。 “轰隆隆——” “？” 为什么还会起雾？ 地面在轻颤。 方向是……自己杀掉那东西的位置。 没死？ 还是有第二个？ 自己现在的状态，来就是买一送一。 “姐夫……是不是怪物来了？这种雾。” 她的身子一直在抖。 没穿防护服就出来了，零下20度的环境肯定不是运动服能抗住的。 “……” 这种情形怎么感觉在哪儿见过？ 又被放在地上。 不。 “……” 这回怪物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上一回能比的。眼睛看不见，但耳朵可以听到它已经很近了。 “小熙？” “我……很生气啊。姐夫被弄成这样。” “……” 雾里的怪物已经在面前了。 能见度很低，但可以见到它一部分比哥斯拉还庞大的触手。一块块棱形的鳞片沾了些许淡绿色的血。 就是之前的那只。那是苏明给它造成的伤。 没死？ “姐夫，现在轮到我保护你了。” “……” 真不是开玩笑。 面对这种东西，哥斯拉在它面前估计都是吗喽。自己如果没读档根本走不了一招。 “说是这样说，但我拿着这种东西……” 是说，苏明用来拄着的撬棍被她紧握在手心。 “根本救不了姐夫吧？” “姐夫，你往电梯入口爬爬看。” “说不定我就帮你争取到时间了呢？我还是觉得我该隐身，虽说姐夫好像一副想对我负责的样子，可被负责的人也是有很多困扰的。” “我就这样回家已经很满足了。姐夫的话……好好留着，等到见了夏夜姐姐再回来。” “我不会死掉的吧？” “嗯……死掉就死掉吧。我这么卑鄙的人要是最后做了‘舍身’之类的事，姐姐再想起我还可以把我当个好妹妹看。” “……” 结果还是和上回一样吗？ 是不是应该告诉她，其实她才是关键。她如果死了，自己根本回不去。 他妈的。 前面那东西是在装死？补了十几刀也没任何反应。 撬棍对那东西，连让它感到瘙痒都做不到吧？ 苏明拿起用以触发加成的小刀。没办法了，事已至此直接自我读档回去，重新再打一遍boss。 怎么可能还和上次一样干坐在这等着安小熙死？ “……” 嗯？ 谁的手？ 又小又白，忽然抓住苏明的手腕。 “……小夜？” 回过视线，很容易就能见到那张略显稚嫩的脸。 “大哥哥，清洁工在遭遇强敌后会自主融合升级。即便它们已经失控也会遵循生存本能。” “它们为了自我保护，会假死。” 和2024年没什么区别。 穿着纯白的连衣裙，几乎与冰天雪地融为一体。身材很娇小。 “大哥哥总是因为弱小的雌性人类而陷入困境呢。” “？” “没事了，小夜会保护大哥哥。和其他大哥哥所在意的雌性人类不同，现在的小夜是完美的状态。” “……” 她跑到前面，伸出苏明没见过的粉色尾巴。起先非常小，然后在数秒内成长为能比肩雾中清洁工大小的触手。与她的身体比例极度不相称。 没和怪物战斗，似乎只是过去将触手搭在清洁工某个部位。 雾气开始散了。 “……夏夜姐姐？” 安小熙拿着撬棍，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紧接着。 “……” 苏明废了很多力气也没彻底杀死的清洁工触手拧着它自己有口器的顶端，很奇妙的光景。 自己把内部的人形拎出来。自己把人形解体。 算是自己把自己杀了？ “嗯，你是安姐姐的妹妹，安小熙。大哥哥对你也有兴趣吗？” 夏夜看向后边的安小熙。 “啊……” 恐怕亲眼见证这幅超出常识太多画面，安小熙脑袋里有各种各样的思绪在盘旋吧？ “你背着包回去。大哥哥，小夜会治疗。再过十分钟你仍然留在这，会有概率休克。” “……” 安小熙几乎没法和夏夜对视。 她是听过苏明说夏夜和人相比区别很大。但无论如何她也没法直接想到夏夜能伸展出那么巨大的触手随手将怪物弄的自我解体。 那是神吗？ 第219章 这里，已经坏掉了 3月2日。 下午。 回到逼仄的实验室。 “……” 被夏夜治疗对苏明而言是很熟悉的事。 “啪嗒。” 被包进尾巴形成的花苞，甘甜的气息流转。犹如蜂蜜的东西在苏明褪去衣服后的身体结了一层镀膜。 往往这时候都会很困。 毕竟又香又舒服，像被最顶级的按摩师全身按摩。 “……” 唯一不适应的只有一点。 苏明很清楚，在游戏里的夏夜并非和自己经历一致。她多了30多年的记忆。 “小夜，会治好大哥哥。” 完全不掩饰感情。 连衣裙消失后自然是又小又白的躯体贴近。 花苞内用于修复的‘蜂蜜’会提供一定程度的刺激星宇的作用。 “大哥哥困的话，可以睡觉。” 倒是没差。 如果是小夜在这，也不用担心安小熙会出任何问题。 时间也还有，不用担心一觉睡到任务结束。 3月2日。 下午4点多。 卧室被征用，安小熙只能呆在小客厅。 “吸溜~” 里边的动静完全没克制的意思。 她能听的很清楚。 难过吗？ 也不是。 就只是想到，果然如此。 正妻一来的话，不论是姐姐也好，很漂亮的外国混血儿也好，现在的夏夜也好。自己都只能藏起来吧？ 她也没什么不满足。 兀自戴上耳机，打开沾了些苏明血的旅行背包。 很多罐头呢。口味也是各种各样的。 嗯。 姐夫见到未来的夏夜姐姐应该有很多话要说，也许会花很久。 那自己就隐身，普通的制作晚餐好了。 说不定他们完事之后会想洗澡，有夏夜在是不是不用太担心水的问题？久违的放一缸热水。毛巾……自己的不该放浴室吧？收起来，只留姐夫的就好。 “哼哼哼~” 听的歌还是‘我没有魅力吗？’。 但现在听或者跟着哼的心情完全不同。并不是没有魅力。这已经是过去了，仅仅是用于纪念的曲子。 3月2日。 晚。 “关于希儿，最令人惊叹的无不是她的海豚音……” 安小熙正在客厅看视频。 虽然不知道苏明说的两三个月之后就能回去，现在是不是快到回去的时间。 但她已经决定好了，想试试做个便利的音乐人。不一定非得成为天后，就普通的可以到处出差就行。不也很浪漫吗？没在身边，但却能无时无刻通过歌词传递感情、诉求。 “啪嗒。” 听到卧室有动静。 门开了。 “……” 还是有点难以面对夏夜的脸。总觉得表情和72号差不多，总是很平静没任何波动。 明明之前在婚礼见过的她看起来很娇小，也很平易近人的样子。 “你穿过，小夜的衣服。” “啊……” “衣柜里，全部都穿过。” “……” 慢了一拍，安小熙才发现夏夜原本穿的连衣裙已经换成衣柜里的运动服。 能没穿过吗？ 不仅仅是穿了，甚至弄坏好多。尤其是袜子。 “……对不起。” 安小熙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勉强对视的目光，又低下去。 “你和大哥哥其他妻子一样，会不自量力在大哥哥遇到困境时站出来。” “……” “巧克力，吃吗？” “诶？” 注视夏夜从口袋里拿出条状的巧克力，安小熙怔住了。 在笑？ 虽然只是嘴角勾起一点点弧度。 “……谢谢。” “小夜要去维修设备，顺便将带来的物资拿一些回来。在此期间，你代替小夜照顾大哥哥。” “……” 等到小夜进入电梯，消失。安小熙这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捏着手里写着rox标语的花生酱巧克力。 这样…… 算是被接受了？ 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比刚才面对雾里的东西更快。 进入卧室。 见到苏明什么也没穿躺在床上，伤口全都消失了。整个人的皮肤仿佛被翻新过，就连头发丝也干净到一尘不染。 “……好厉害。” 除了厉害，安小熙更觉得夏夜完全不输于安诗瑶的体贴和细致。 只不过前者看起来会更擅长表达，后者也许是默默付出？ 要换自己是姐夫，被人投入如此深厚的感情照顾。也会沦陷的吧？ 将姐姐比作12mm的广角，广角拍风景当然好，但85mm定焦拍人更好。所以两个都要。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说是照顾，其实根本没安小熙能做的。 就单纯坐在床边看着。 “姐夫，夏夜姐姐穿运动服好可爱……” “感觉相比之下我就只有身材拿的出手。但身材的话……姐姐不输于我。” “应该真的不会被玩腻扔掉吧？我都没有想过要有和姐姐她们一样的名分。” “……不需要负责，算不算一种优势？” 好香。 绝对不是姐夫身体自带的气味。是夏夜姐姐的吧？ 一种比栀子花淡点的香气。 说什么宝宝食堂有香气？她这样的才是真正自带体香，比姐姐用的香水还好闻。长的很可爱，又有能力，又香。真的，有点妒忌。 但真的不是人类吧？ 2067年，过去足足三十多年样子一点没变。 “……” 算是不经意发现的。 靠左侧床沿下有些许斑驳痕迹。 嗯。 果然做了吗？ 也没什么吧？因为是真正的妻子，又可以立马治好姐夫，要索取什么是理所当然的。 3月2日。 深夜。 “这些，想用什么就拿什么。” “小夜带了一卡车物资来。都在外边。” “……” 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喜欢的沐浴乳牌子？ 香水、唇彩…… 连正常bra款式……都知道？！ “小夜不介意大哥哥让别的女性穿小夜的衣服寻找情趣，但始终不符合伱的身材。” “……” 安小熙拿着沐浴乳，脸红了。 再怎么说被正主发现，又亲口说穿她衣服找情趣什么的也有点…… 3月2日。 深夜。 苏明醒了。感觉前所未有的好，精力充沛。 下意识摸索床头柜。 柜子没看到，倒是抓到松松软软的小蛋糕。 没任何隔阂，直接就碰到了。 “大哥哥，是在找香烟吗？” “……” 现在才记起回来的时候烟就没了，打算戒烟也没重新找过。 “我戒了。有糖吗？” “没有。” “……” 糖没有。所以选择用嘴唇代替吗？ 房间里没开灯。 “她去洗澡了，依小夜计算，她大概率会留在客厅过夜。” “是吗？” 苏明也知道安小熙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接受大被同眠。 所以说。 该从哪儿问起呢？ “2066年12月末，联合国秘密会议之后，有几个国家违反条约私自继续开产研究海底不正常的未知矿石。” “小夜有所预料，但没能预料到会产生远超小夜预计超过千倍的能量冲击以及连锁反应。” “……” 结果她先开口了。 “海岛市新区是小夜计划中的一部分。鹰国和雪国共同投资建立。预计2069年彻底竣工。” “……” “是小夜的问题。” “遇到超出人类常识的事，却又企图用获得人类常识来解析。最终导致结果偏差。” “……” “死掉了喔。安姐姐她们，都死掉了。” “……” “小夜很少做梦，但最近总是做梦。大哥哥有小夜无法解析的能力，可以出现在不同的时间、空间。死掉了，说不定会复活。” 事情很简单。 很多国际探测站都勘察到海底有不弱于大型陨石群撞击的能量波动。夏夜的第一反应是建造能抵御可能有的灾害的设施。而部分人则是想抢占先机，先一步知道是什么，能获得什么好处。 “大哥哥说，说不定还有另一个世界。” “然后又说，不打算再继续。不想再看到小夜难过。小夜那时候很高兴。” “小夜很喜欢带大哥哥的小孩。他很聪明，虽然不是小夜生育的，是安姐姐生育的。” “他也会叫小夜妈妈。” “安姐姐总是说，比起她好像更喜欢和小夜埋头在实验室。担心小夜剥夺了他的童年。” “雪儿姐姐的小孩，让雪儿姐姐很头疼呢。” “总是像大人一样站出来说雪儿姐姐口是心非。遗传了雪儿姐姐很多优点，惹雪儿姐姐生气总会打电话给大哥哥寻求庇护。” 也就是说。 之后的自己没再继续探索梦境。 而是在某一次停下脚步，打算养老了。 或者说再一次让身边的谁担心或者掉小珍珠哀求之后，彻底放弃继续变强的念头。 对于身边的夏夜而言，自己是通过能力复活的吗？ “小夜尝试收集安姐姐她们的身体，复活。” “但通过数据和程序输入的她们，不是。” “大哥哥，也不是。” “……” 自己似乎是在由鹰国返回冬市的途中消失了。 “你是说，找到我的尸体……但尸体在你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嗯。” “……” 苏明想起海岛市的事。 也是自己的尸体被雪国官方收走，离奇消失。作为唯一一个不被感染的男性，绝对有很高的研究价值。不可能随随便便扔在哪，在那么严密的看护下消失，也只有可能是自己的外挂发力。 难不成一直以来都是身穿吗？ 算了，也无所谓。 “大哥哥。” “嗯？” “肯定，会讨厌小夜。” “为什么？这不是你的错，而且……我能改变。如你所说我既然会在你眼皮子底下消失，那肯定就是我拥有的能力起作用，让我能回去改变未来。” “……” 夏夜没再说话。 缄默良久，小手扒拉在苏明脖颈。 “小夜，不知道大哥哥对安姐姐的妹妹也有兴趣。” “……咳。” “但是小夜很早就知道，安姐姐的妹妹喜欢大哥哥。不止是安姐姐的妹妹……” “？” 还有谁？ “只是尝试用人类的话术诈一下大哥哥喔。” “……” 真的？ 总觉得不像是单纯诈自己。但她给出的照片，一同围坐在冬市别墅餐桌边的人，加上她一共就三个。没苏明不认识的人。安小熙在最边上。 没和自己有关系吗？ 时间……已经逝去的自己经住诱惑了？ 嗯。 说不定就是因为是第二次被诱惑，所以失策了。 3月3日。 凌晨。 苏明没睡，夏夜也没睡。 说白了，有加成苏明本来就很能熬，有夏夜*加成更能熬。 “质速关系，v′=1c2vuvu…… “只要把这个告诉小夜，过去的小夜一定会明白。” “……” 72号再怎么整理也不可能比得过让夏夜亲自来说她这些年在哪遇到过什么问题，有什么技术难关。 “大哥哥有把小夜的衣服给别人穿的癖好。” “嗅到了喔？没洗干净，气味很浓。” “那不是最开始没衣服换吗？正好有。” “不要安姐姐的妹妹也进来吗？画面很瑟气，大哥哥记得会更快。” “算了，她现在先就这样吧。” “……” 问题问完了。 绝对有用的公式和难题也在记。 比起安小熙会难为情的捂着，伸手比耶故意让自己看更煽情画面的夏夜显然更习惯帮自己记东西。 甚至公式在她嘴里能变成类似喵喵叫的涩情产物。很难记不住。 但要怎么办呢？ 刚见面，结果明天任务就该结束，最迟后天凌晨或者早上肯定会回去。 倒是以为要为了过去和未来的自己多说很多。 但就结果而言，似乎夏夜完全认定消失后的自己是重新活在某个时间段，会来这‘复活’。 学买酱油那时候偷偷溜走？ 还是坦言任务要结束了，自己会回去。 那她到底会继续独自生活在这，还是会随着自己回去改变一些东西而也改变？时间和空间的问题让自己来解答并且说服夏夜，太过困难。 “讨厌，明明是小夜的袜子。但是有安姐姐妹妹的气味。” “大哥哥肯定污染过很多遍。又没有认真洗干净。” “……” 那只是自然而然类似确认彼此存在的举动。 虽说不一定非得用脚，自己也没恋足癖。也不对，主要是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有特色，似乎都莫名认为自己有恋足癖好。总之莫名其妙会用脚挑逗自己。 好像又没有那种癖好都无所谓了，主要是能舒服个饱就算是恋足癖好像也没啥？ “你也做了美甲？” 等下褪下弄脏的袜子苏明才发现她贝壳般圆润的指甲也涂了一点点粉色。 “安姐姐她们都做了，小夜就想也做。” “……” 瑟瑟，真的会人传人。 特意抬起被污染过的脚，让自己看底下写的公式。嘶，安小熙啥时候能做到这种面不改色甚至还能笑出来的程度？ 3月3日。 早。 “……姐夫。” 安小熙的视线明显有些躲闪。 眼圈有点发黑。 “没睡好？” “……还好。” “偷听了？” “才没有！” “……” “就、一点点……” “……” “呜？！” 稍稍戳一下宝宝食堂开关，她又下意识后退一大步。捂着。 “不行……夏夜姐姐就在外边。” “她没说什么吧？” “……反正，我隐身就好。夏夜姐姐经历了很多事，肯定有很多话想对姐夫说。” “也没有，光瑟瑟了好像。” “那……女孩子想那个，也是相当于在说话。” “？” “总之，姐夫不可以在这种时候欺负我……好吗？” 几乎是哀求的表情。 3月3日。 中午。 吃的是之前难以想象的豪华大餐。 好像是从海岛市带来的肉类。保存的很新鲜。甚至还有些蔬菜。 “海岛市新区小夜采用了人工模拟气候，提前收集的土壤没受污染，能培育出蔬菜。” “夏夜姐姐……你脸上有字。是……” “大哥哥ys会记得更清楚。你想帮助大哥哥记得更快，就需要做各种人类常识中羞耻的事。” “咳咳咳！” 安小熙呛到了。 啊？ 为什么能如此稀松平常的说这种词？ 字，也就是说面前这张可爱的脸被姐夫…… “这很普通。” 苏明平静的强调。 “……” 普通个鬼！ 换自己来的话……唔，除非强迫自己。不然哪可能主动这样。至少现在不可能。 所以。 这就是真正的夫妻吗？好强。 3月3日。 晚。 “真就睡沙发？” “其实你实在难为情，你睡卧室我和夏夜在外边就行。” “才不要……要是我去卫生间正好碰到……” “……” 苏明咬掉一块巧克力，也没再强求。 毕竟心里有件更难以开口的事还没说。 3月3日。 深夜。 “小夜没有小孩。” “但是安姐姐她们有小孩，她们的小孩都很喜欢和小夜玩。会叫小夜妈妈。” “而且，小夜有艾薇儿。” “……” 本来觉得这不该是多谈的问题。 但她本人说出来似乎也没什么事。就顺着往下聊了。 “艾薇儿还是跟着温蒂去战乱地区了。不过她不是去做暗杀任务，是当公益医生。顺便替公司的人治疗和改装、测试武器。” “大哥哥总是担心艾薇儿嫁不出去。实际上追艾薇儿的人很多喔，能从皇后大学门口排到食堂。” “大哥哥的妹妹……” “是兄控。” “啊？” 苏悠是兄控？送绿帽子给自己的妹妹，兄控？ “大哥哥也很担心妹妹嫁不出去，但依小夜观察妹妹的癖好很怪，每观察到大哥哥被某位妻子在意，就会很开心的去猫咖撸猫觉得大哥哥能骗到那么多好女人是类似千里马被伯乐赏识的状态。” “……不愧是我妹。” 但以后嫁人抱着这种观念绝对不行。要是能有妹夫，敢脚踏两只船就直接去太平洋海底度过晚年吧。 “安姐姐的妹妹最开始小夜不知情喔。是突然嗅到大哥哥的内有她的气味。才知道。大哥哥被偷偷猥亵了。” “……” 嗯。 这件事自己已经知道了。 3月4日。 凌晨。 “就是这样，我可能解释不太清楚。” “但我想了想，既然我的尸体会消失。就证明我可能退回到2024年了。需要我重新做出一些改变。” “……” “我得回去。改变现在的局面。” “嗯，小夜能理解。大哥哥不会放着死掉的安姐姐她们不管。” “我的意思是，我改变过去之后，2067的现在，肯定也会改变。你会看到真正复活的我。真正该属于2067年的我。不管多少次我肯定会改变。” “大哥哥，过去的小夜遇到的技术难题只有半页纸的内容，其他的随着这半页纸都会消失。小夜知道大哥哥会回去。大哥哥已经把要记的东西记完了，也不会停下继续使用能力去新地方的脚步。对吗？” “差不多。” “那今晚，可以不要再记东西，只是单纯的和小夜玩吗？” 光着身子的她到衣柜前，取出安小熙之前穿过的旗袍。 “安姐姐的妹妹穿过小夜的衣服，小夜也可以穿她的衣服喔。” 很怪。 虽说尺寸不符，但领口下滑到宝宝食堂都能看见的程度。裙摆虽然长到膝盖，但开叉好像也不影响看到皮鼓。 苏明想到一件奇妙的事。 2024年的自己和2067年的夏夜结合，算不算出轨？ 应该不算吧。 毕竟未来的自己已经消失了。也许是能力诞生出一个梦境，特地给过去的自己看见。要这样，倒还真是全心全意为自己服务的游戏。不赖。 3月4日。 凌晨3点。 没任何征兆。 “大哥哥，只要小夜不好吗？” “……” 冰冷的眼泪侵染苏明脸颊，顺着滑到枕头上。 尾巴死死的攥住苏明胳膊。娇小的身子连覆盖苏明都做不到，此刻却拿出无与伦比的力量让苏明没法动弹。 “到底怎么了？” 苏明不懂。 刚才还普通的瑟瑟。翻来覆去爆炒，趴在门边可爱的喵喵叫。 现在这是？ “小夜知道，小夜很没用。没有保护好大哥哥。” “可是……小夜不想再失去大哥哥。” “大哥哥，小夜的这里已经坏掉了。再也……没法熬下去。比起复仇，更想能一直见到大哥哥。” 手被她拉着，放在宝宝食堂。那张脸几乎扭曲了，眼泪一直掉。 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脸颊。 但身体完全没法动弹。非常困的感觉，没任何痛苦。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670303，08.03】 “那……女孩子想那个，也是相当于在说话。” “……” “总之，姐夫不可以在这种时候欺负我……好吗？” 满脸通红，又带着几乎哀求的语气诉说着。 安小熙就在眼前。 不明白。 为什么她会突然死掉。她呆在实验室里不可能遇到任何危险，也没有理由自杀。 更想能一直见到自己？ “小熙妹妹，脸很红。为什么要捂着胸口呢？” “哇呜？！夏、夏夜姐姐？！” “大哥哥，趁小夜不在和小熙妹妹调情了吗？” 可能是因为比上次和安小熙呆在卫生间的时间长，夏夜进来了。那双眼睛很清澈，看不出任何痛苦的迹象，也看不到打算对安小熙做任何事的想法。“……没有！” 安小熙难为情到极点，跑出去了。 “大哥哥？” 夏夜从后边搂着苏明的腰，松软的脸蹭着苏明后背。 “可以帮小夜刷牙吗？刷了，小夜会有奖励喔？” “……” 又站在面前，嘻嘻笑着露出贝齿。 知道的。 夏夜，从来不愿意到自己面前传递负面情绪。早就该知道的。可2024年的夏夜绝对不会做出伤害自己身边的谁的念头。 啊。 对了。她是已经失去过一切的小夜，并不是2024年呆在自己身边，偶尔会故意吃醋告诉自己已经生气过，所以没事的小夜。 右手似乎还残留着她娇小的宝宝食堂触感。 是吗？ 她的心已经坏掉了。即便是她，也不可能和2024年一样，充满灵气。只是或许知道如何能让自己没法任务结束的她，单纯想看到自己，想留下自己。所以前面谈论再说的凄惨事实才会跟没事人一样，对自己说的蹩脚理论也笑着接受。原来是这样。 第220章 没看到姐姐在哭？ 3月3日。 上午，在小客厅。 苏明拿到香烟了。注视手中的薄荷味的烟，是自己习惯的品类。 “姐夫不是说要戒掉？” 安小熙就坐在边上，试着分类夏夜带来的东西。 “还有……” “为什么要让夏夜姐姐出去做出发的准备？” “明明夏夜姐姐才刚见到姐夫一天，就留在这呆几天……啊。” 说到这，她突然直直的凝视苏明。 “姐夫，是不是……就要回去了？” “……差不多吧。” “怎么这样？不能延长吗？” “你不想回去？” “可是，现在就回去的话……夏夜姐姐怎么办？” 轻咬着嘴唇，毫不掩饰担忧。 但现在应该担心的是夏夜吗？ 面前的安小熙脸色很好，看不出任何异常。特地叫夏夜出去做准备，明天就出发去海岛市。 明天？ 没有明天，只是谎言。 从一开始的会用刀、枪，再到现在可以附魔和直接召唤武器。其实没那么难以理解，既然自己能重生到平行世界里的雪国，那么有超出常识的力量，有其他平行世界什么的也没那么惊讶。 类似丧尸的杀人魔见过，完全与人类不同的小夜也存在。七百年有狼人和教会，有魅魔和吸血鬼，也有半人半魅魔半吸血鬼的雪儿。 读档千百次，用最大倍数增幅和夏夜战斗能赢吗？ 或许该思考的不是能不能赢，而是能不能下手。 “呼。” 也因此，香烟回到手边。 “我就觉得姐夫有心事，就是因为这个吧？” “……” “姐夫。” 安小熙忽然站在苏明面前，摆出认真的表情，“不能瞒着夏夜姐姐吧？如果姐夫好好去说……再突然消失什么的感觉太过分了。” 是啊。 正因为记得十年前买酱油消失的事，所以搬出了自以为是的理论毫不隐瞒的告诉她。 她没反驳，没哭也没闹。 然后，面前的安小熙死了。死因不明。 只知道也许死的很安详，没和最初安小熙被冻死一样很难受。只是感到困了，然后死掉。 “姐夫！” “嗯？” “有没有听我说话呀？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再突然消失。” “……” 何故作为受害者这么担心加害者呢？ “她很在意姐夫吧？和姐姐一样。未来和过去什么的我不知道……但要么就不见，要么就负起责任。姐夫都和未来的夏夜姐姐上床了。就得负责。” “……” 要如何负责呢？ 如何对比自己多了三十多年，失去一切的夏夜负责。 负责就意味着，自己该永远留在这。过无尽的一日循环。 3月3日。 中午。 夏夜回来了。 也许是因为前面单独和安小熙聊那些，她鼓起勇气主动找夏夜搭话。 “夏夜姐姐是怎么制造出72号那么厉害的仿生人的？” “72号？这样，那样，然后就出来了。” “……” 不止是想试着了解看起来已经接受她的夏夜。 也是打算做出来给自己看，让自己心情好点？ “夏夜姐姐的发质好好……诶，夏夜姐姐平常用什么护发素？” “用，大哥哥。” 娇小的身影平静的开口。 “？” 安小熙愣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 忘了和她说，假如夏夜不想和谁聊天能在三秒内结束话题。 3月3日。 下午。 “姐夫也要出去吗？” “嗯……姐夫也懂很多，可以帮夏夜姐姐很多忙吧？那我就在这里等。” “……” 身体完全没问题。 地表环境再恶劣也没关系。 3月3日。 下午。 到外边。接收装置已经修好了。 “还有极少一部分人类活着，但如果不是海岛市新区的标准，不超过半年都会死绝。” “……” 苏明已经没有要问的。 “大哥哥，有心事。” “差不多吧。” 苏明点燃一只香烟，抬起头。 铅灰色的雪飘荡着，落到夏夜细长的黑发上，像是沾了一层白糖。 “安小熙。” “……” “怎么死的？” 苏明从没想过，有天面对夏夜会问出这种问题。 真的。 如神经被钓鱼线摩挲，拉扯。 “……” 面前蹲下去摆弄接收装置的娇小身影动作顿住了。 站起来。 那双纯洁真挚的瞳孔带着些许动摇。但也只是一瞬间，又换成浅浅的笑。 “大哥哥，重来过一次了。” “我……什么都告诉你了？” “嗯，小夜想知道，一直央求大哥哥，大哥哥就说了。” “……” “大哥哥。” 她迈步到苏明面前，轻轻搂着苏明。脑袋依然只到苏明的肩膀。 “安姐姐她们是人类，小夜顶多只能改善她们的身体让她们多活五十年，迟早都会死掉。雪儿姐姐为了等大哥哥已经耗费太多寿命，最多也只能再活一百年。” “小夜会存活的更久。可以将花时间核心共享给大哥哥。到最后能和小夜一起入眠。” “人类的书中就连神都是有寿命的。” “可现在有永远活下去的机会，永远存活的方式。” “……” “但你不会记得。” “是喔。” 夏夜的脸颊蹭着苏明胸口，仰起下巴露出笑颜，“但小夜最后的记忆会停留在找到大哥哥的一刻。” “安姐姐的妹妹到最后也一样会停留在很幸福的梦里。” “没有任何痛苦。” “……” “大哥哥，要回实验室吗？不行喔。小夜早上就发现了，大哥哥心情不好。” 动不了。 身体被尾巴缠住。视线被尾巴形成的花苞遮住。 没任何心情做那种事。 但鼻腔嗅到浓郁的花香后，无法抑制的有反应。 “心情不好，让小夜喵喵叫，就会好。” 3月3日。 深夜。 “现在大哥哥回去，会有好事喔。” 很累。 脑子里没任何念头，但身体却不由自主有反应。 完完全全算是被关小黑屋。 喝了一百瓶昏睡红茶？ 也许比那还离谱。 回到实验室。 上一次是否没仔细听过？ 躲在卫生间的安小熙，有些许奇怪的动静。 打开门。 她坐在浴缸里，满脸潮红。手放在下边，呆呆的望着苏明。 “……” 呼吸很深。眼神迷离到极点。 “姐夫……” 没任何难为情，光着身子从浴缸里站起来。 带起一片水色。 明明身边就站着夏夜，她好像完全看不见一样。 热气萦绕在脖颈。 有些许冰冷的嘴唇凑近。 “现在的小熙妹妹，什么都做的到。” “啊，夏夜姐姐？我……没有夏夜姐姐那么可爱。就只有宝宝食堂……” 即便被夏夜从背后抓住，也只是稍稍动摇，然后更热烈的向苏明索取。 “……” 永远留在这样的一天吗？ “够了。” “别再这样了。” 3月4日。 凌晨。 安小熙是在做梦吧？ “好过分……明明姐姐就在外边。” “……” “姐夫想的话……就快一点。” “……” 所谓没有痛苦的逝去，指的就是做着好梦再也醒不过来？ “小夜给她吃了巧克力。混合了一些刺激多巴胺分泌的东西。一些干扰神经的毒素。” “在最舒服的时候，会停止思考，停止活动。” “……” “小夜有所预料，大哥哥在第一次到第十次之间会难过。但到十次以后……会原谅小夜。” 原谅吗？ “……” 小手搭在苏明肋部，似乎是在确认苏明仍然存在。 她看到苏明唤出武器并且附魔了。 “每看到一次大哥哥的武器，小夜都会抓耳捞腮想研制出同款，但三十年过去了连雏形都没有。” “……” “要，杀掉小夜吗？” “……” 没。 只是突然明白为什么是普通难度。 前面那些怪物、清洁工，极端的天气，再怎么样有前面好几次梦境的经验都不会落到多难的困境。如果再仔细点安小熙说不定一回都不用死。 真正的难度。 在于享受的所有加成派不上用场。 如何能向毫无防备，向自己敞开胸怀的娇小身影下手？ “……” 收回武器。 “有解药吧？” “有，小夜就可以治疗。” “……” “但是，小夜不会治疗。治疗了。大哥哥会消失。” 从没想过要一直瞒着谁入梦游戏的事。 那只是觉得反正是搞不懂对自己没害处只有好处的东西，与其拿出来让夏夜费功夫去弄明白，不如藏在心里就以‘梦’这种模棱两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说法一笔带过。 嗯。 如果是小夜哭着求自己告诉她真相，自己会忍不住说的吧？ 自己会消失。 这世界和以前完全不同，是未来。本就不该存在的未来，不是海岛市那种还能找得到自己的世界，更不是等自己七百年就能看到的。 说不定就是平行世界呢？ 所以，自己先前说的理论在夏夜这根本站不住脚。 “无论大哥哥想怎样责罚小夜，都可以。” 又献上了松软的嘴唇。 就在安小熙旁边。 “呜。” 不是夏夜的声音，是安小熙的。 见到她身子忽然僵直，呼吸越来越弱。 “大哥哥，小熙妹妹做了很涩的梦喔。” “……”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当前时间节点：20670303，0803】 “那……女孩子想那个，也是相当于在说话。” “……” “总之，姐夫不可以在这种时候欺负我……好吗？” 满脸通红，又带着几乎哀求的语气诉说着。 如果这是一场审判。 最大的难点，疑惑……是找不到真正可以标榜成加害者的人。 不知道该审判谁。 不知道该和谁战斗。 “姐夫？” “……” “不、不行呀！” 失去过一切的小夜会是怎样的心情？ 参考安诗瑶会不会有具体的画面呢？ 怀着幻想等了自己六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弃。即便自己身边有了其他女人，也接受了。 如果自己再死掉。 她说不定也会承受不住做极端的事。 “大哥哥，涩。” “趁着小夜不在立马就欺负小熙妹妹。” “哇呜？这、这不是……这是……呜！” 宝宝食堂被戏弄着的安小熙脸红到耳朵根，踩了苏明一脚根本没用。最后只能移开视线颤抖着忍耐。 “现、现在就……我会……” “？” 她可能以为还会发生什么下流的事。但苏明已经放手了。 “小夜，我些话想单独和伱聊聊。” 没用。 根本组织不出多么有力的言语。或者说无论如何都避免不掉核心问题，一旦过了今天安小熙相安无事自己就会消失。她会再次失去自己。 说的再好听也没用。 “小夜，从来没有和安姐姐她们一样请求大哥哥给予陪伴。” “现在，小夜很害怕。” “可以，哀求大哥哥不要丢掉小夜吗？” “……” 一旦看到她双眼淌着泪花，稚嫩的脸颊扭曲着。没法继续说出口了。 也许可以把她当做压根就不是小夜的人，与自己认识的小夜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真能这样做就好了。 “小夜知道，做了让大哥哥不好的事。” “所以……” “小夜自己责罚自己可以吗？” 并不想看到那种画面。 结果，如预料中什么都没改变。 嗯。 也不是没任何改变，现在的夏夜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重来过多少回。她记不得。 3月3日。 上午。 安小熙不太理解。 早上起来就看到苏明支走夏夜。让她去重新给自己制作方便外出的防护服材料。 这没什么。 “你什么时候吃的巧克力？” “诶？” “夏夜给你吃了巧克力吧？” “那是……昨天下午？” “……姐夫？” “……” “呕。” 但，为什么要伸手进自己的喉咙。催吐？ 吐了很多东西出来。 可是巧克力那种东西早就消化了。只有今早吃的罐头肉出来一部分。 “咳咳咳……” 很难受。 “姐夫，到底是……怎么了？我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吗？” “没什么，我出去一趟。” 总觉得姐夫的表情非常灰暗。像是遇到了很大的挫折。 是要回去的事说不出口，或者说出来之后不顺利？ “没事。” 什么都没告诉我。 3月3日。 上午。 “那……女孩子想那个，也是相当于在说话。” “……” “总之，姐夫不可以在这种时候欺负我……好吗？” 没对安小熙做任何事，单纯洗漱完跟着夏夜出去。 “大哥哥，是第几次呢？” “……” 也许已经超过十次了。 “会原谅小夜？” “……” “大哥哥的脸色很不好，听到小夜喵喵叫就会好。” “……” 并不会。 “小夜没有和大哥哥在雪地里瑟瑟过喔。” “……” 做过了。 “唔，那这样呢？” 见到她脱下鞋，嫩足沾了些雪。与白丝几乎融为一体。 如果什么都不想。 只是单纯的这样那样，确实很舒服。那种属于小夜火力全开的侍奉甚至能让苏明忘记一切，而且……至少短时间永远都会有新鲜感。 “如果我已经重来过千百次。” “已经没任何兴趣，这些对我来说都只是折磨，小夜。你又要怎么办？” “……” 她脚的动作停了。冰冷的刺激也没了。 “不会喔。” “大哥哥，是小夜的全部。” “小夜一直都知道，大哥哥永远不会丢下小夜。” 如果这么确定，何必要用动摇的眼神盯着自己？如同被丢弃的小狗在质问主人为什么要这样。 如何解决危机的答案是不是其实很简单？ 只要抛弃眼前的她。 肯定过去和未来的她是两个人，不认可她的身份，也不认可她眼中自己是大哥哥的头衔。 “我已经玩腻了。” “……” 她的脸僵住，又展露出笑容。 “那，大哥哥现在想和安姐姐玩，还是雪儿姐姐玩？小夜都可以做到喔。” 她的身形可以变化成苏明熟悉的任何一个人。只是看起来很痛苦。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670303.0803】 到底是重来过多少次呢？ “姐夫。” “……” “姐夫！” “？” “是不是和夏夜姐姐说要回去的事很不顺利？脸色那么难看？” “……” 并不是。 数不清重来过多少回。和之前的读档完全不同，没有一次拿起过武器。没有一次是面临多痛苦的事。 安小熙是在极致的幻想中逝去，没感到过任何痛苦，甚至大脑到最后都没来得及认识已经死了。 根本不是拳头能解决的事。 “我去说。我来做。” “我也是女人……我能感觉到夏夜姐姐有多在意姐夫。肯定没问题。” “……没用。” “为什么没用？姐夫已经说了……夏夜姐姐不同意？” “这不是同意不同意的问题。” 没法去假设。 也没法骗。 3月3月。 中午。 不知道安小熙去和夏夜说了什么。 颇有些纠结，到苏明面前轻咬嘴唇。 “夏夜姐姐哪有那么可怕？” “我一说她就讲早就知道，比我知道的多得多。” “……” “我就说，夏夜姐姐肯定和我一样相信姐夫肯定会改变过去。” “……” “但……会不会是故意的？说什么……愿意和她一起侍奉姐夫，就同意。” 3月3日。 深夜。 安小熙如约换了旗袍，双足裹着带花边的大腿袜黑丝。高跟鞋啪嗒啪嗒叩击地面。 夏夜则是换了衣柜里的死库水，双腿则是包裹着纯白连裤袜。 “为什么呀？” “我、我都这样了……姐夫没反应？” “……嗯，大哥哥和小夜偷偷做了很多，所以累了。” “啊？” “小熙妹妹的旗袍好涩，小夜穿像小学生。” “哪有？” “宝宝食堂，能看到。” “唔……” 还是第一回在这大被同眠。床很小，三个人有点挤。 只能是两边都搂着苏明睡觉。 3月4日。 凌晨。 安小熙还是进入奇怪的状态了。即便苏明没反应，脸和双足也会一直蹭。 “……” 甘甜的热气萦绕在耳边。 “大哥哥，是第几次？” “数不清。” “……大哥哥，已经开始讨厌小夜了吗？” “现在还没。但再过几百次说不定会。” “大哥哥，小夜以前总是为了不让大哥哥难过，什么都不说。” “……” “最后，失去了。小夜什么都没做好，思考方式是错的。小夜不要那么多，只要能看到大哥哥就会满足。” “我算是被囚禁起来了吗？” “嗯，但是和人类说的囚禁是反的喔？虽然被小夜囚禁，但小夜是被为所欲为的一方呢。大哥哥想做什么小夜都会配合呢。” “……” “大哥哥可以这样思考喔。永远停留在3月3日，也代表大哥哥身边的安姐姐她们也永远停留在2024年的某天，没有任何难过的事。” 还能这样想吗？ “不用改变过去，也不用改变未来。大哥哥不用再面对任何困境，也不用担心安姐姐她们会死掉。” “这样，不好吗？” “……” “嗯，小夜，其实也很自私。从一开始妒忌，到后来想着安姐姐她们永远也不会是最后留在大哥哥身边的，寿命，只有小夜最长呢。” “帮我处理她们之间互相接受？” “嘻嘻，在明白小夜才是陪在大哥哥身边最久的妻子之后，不想让大哥哥难过，小夜就会想付出努力。而且没有小夜帮忙，安姐姐她们迟早也会互相接受的。” “……” 随着左边安小熙的身子轻颤，又要结束了吧？ “大哥哥，下次，和小夜试试雪儿姐姐那样的瑟瑟。说不定小夜也是后才能有宝宝。” “……” 真的没办法吗？ 也许有。 但那双小手扒拉在胸口，稍稍按压。 又把苏明的手放在她稍有起伏的宝宝食堂。 “小夜也有心跳喔？不控制，和大哥哥一起就会噗通噗通跳很快呢。” 有点，做不出来。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到底是怎样呢？ 有时候被过度关心，会觉得烦躁。 “姐夫总是这样，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说。” “和我说有什么事都尽管依靠姐夫就好，那姐夫呢？” “姐夫有什么事就不能依靠女人？靠女人很丢脸？难不成假如爸爸不接受姐夫，姐姐选择和姐夫私奔，姐夫没有钱宁愿饿死都不用姐姐的钱。到底是在和什么起争执？” “……” “难不成，姐夫就以为……我看着姐夫这种样子，不会难过？我是说过姐夫不用对我负责，可我没说过我选择把全部都交给姐夫之后，不把姐夫当我的男人看。” “……” 可能是回答的过于敷衍。 导致她疑心病越来越重，追着问个不停。 所以。 “我们暂时回不去了。” “为什么？” “你会一直死。嗯，你已经死了很多回了。” “？” “做着涩情的梦，在梦里死了一遍又一遍。” “……” 都说了。 “什么啊……” 安小熙怔住了。 “我……死了很多次？夏夜姐姐……那样做了？” “嗯。 “姐夫……尝试过很多次？” “差不多吧。” “……” 她的表情也变灰暗了。 3月3日。 中午。 “夏夜姐姐。” “……”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真觉得这样就好？” “……” 围坐在客厅小桌板边上吃饭，安小熙什么也没吃。一直看着夏夜。现在终于开口了。 “嗯，大哥哥和你说了吗？” 恐怕夏夜也早就察觉到她的异常了。 “是，我之前一直不知道有在发生这种事。我不明白……夏夜姐姐不是很在乎姐夫的吗？姐夫也总是说夏夜姐姐是又可爱又温柔体贴、聪明的妻子。”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 “换做是小熙妹妹，是我，要怎么做呢？” “诶？” “不做，就会失去。已经失去过，这里。” 夏夜指着心脏，“已经坏掉过一次。没法再更坏。小熙妹妹站在小夜的角度能坦然相信人类所说的顺其自然，一切都会变好吗？如果是假的，小熙妹妹能接受再次失去吗？” “……” 安小熙说不出话。 “小夜的确很卑鄙，做了坏事。可比起做坏事，大哥哥是否能确切无疑存在，更重要。” “可这样……” “这样，小夜永远不会再失去大哥哥。小熙妹妹也不会。2024年等着大哥哥的安姐姐她们也会永远活着。永远不会遇到难过的事。不止是我，你也一样，你也永远拥有着。” “不对……这样不对……根本就……” 夏夜完全无视安小熙，转而看向苏明。 “大哥哥，要小夜做什么都可以。” “小夜放下所有防备也会感到疼痛。大哥哥可以用压线切割小夜的牙齿，那是人类能感知到最难熬的疼痛之一。小夜也会哭，所以……” “等责罚完，小夜哭过之后，就原谅小夜好吗？” 3月4日。 凌晨。 安小熙依然会进入状态，但这会她提前做了打算。 一遍遍用冷水冲澡。 一遍遍企图掐甚至咬破舌尖获得清醒。 “没用的，巧克力的神经毒素很快会致幻，以小熙妹妹的身体素质无法抵御。” “你……根本就是错的！你根本没有想过……你是不会记得，只凭察言观色知道姐夫重来过很多回，但姐夫会记得。” “小夜会基于现在越来越稳定的循环，重新加入新的循环因素。想办法让大哥哥重来之后也会不记得。” “一天的循环你能记得什么？” “大哥哥会记得，小夜只要每天有一点点进度然后再告诉已经原谅小夜的大哥哥，就可以让进度越来越大。” “……” 安小熙眼前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疼痛再也不起作用。 “错的。” “我喜欢姐夫，所以……我会为他做很多事。从小事开始……想着和姐姐一样，偶尔也有机会给姐夫洗衣做饭。偶尔也能给姐夫打领带。” “我喜欢姐夫，所以……我不会做让姐夫难过的事。我会想，这样做姐夫会怎样呢？高兴还是不好？” “我以为，夏夜姐姐比我更好，我谁都比不上。” “呵呵……” “见到夏夜姐姐的第一眼，我想着……果然，这才是姐夫的妻子。我的话，只有宝宝食堂能比较。爱意什么的根本不再一个档次。” “……” “我叫你姐姐了。因为我知道你比我厉害，比我先来，比我更能派上用场。可现在我后悔了，你和我姐根本不一样。” “我姐绝不会这样做。不是要叫我换位思考吗？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这样做。我可以哭，我可以不知所措，我可以害怕。” “但绝不会囚禁姐夫。” “有什么呢？” “不就是有可能再失去？我能接受，因为是姐夫想回去。因为我不会想要姐夫永远重来被囚禁在同一天。我可以等姐夫消失后难过很久，然后慢慢打起精神……我可以想象，姐夫回去之后过的很好。” “哈，我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和你比较，并且完胜了。” “我可以付出一切。” “我可以仅仅只看到姐夫过得好就开心、满足。而不是你这样……囚禁在身边。” “……” 夏夜直直的望着她，缄默片刻，“那你为什么要接近大哥哥？” “呵呵，有机会……有便宜可以占，干嘛不去？我也是女人，我也会偶尔妒忌。” “但我刚才说的是站在大问题的立场上，我可以舍弃这样的机会。” “……” “我开始……哈，瞧不起你了。” “……” 夏夜站在衣服完全被冷水侵湿的安小熙面前，“我可以把巧克力换成极度痛苦的东西。” “没关系。” “你尽管换，换的越痛苦越好。呼……” 安小熙勉强挤出笑容，“那样，姐夫会越来越讨厌你。到时候……说不定我取代你的位置会更好。” “做不到吗？” “你真是……bich。又不想被讨厌，又没法像我一样。” “……” “姐夫。” “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啦。” “我知道你很难过。很煎熬。” “我可能和姐姐一样，只在学习上有点天赋。这种麻烦的事想的很简单……我们都是女人。追随姐夫的女人。” “姐夫想怎样做就怎样做。” “如果是姐夫的妻子，肯定……不是这样。不用对我有任何负罪感，我不在意……反正我又不会记得。下一次姐夫想告诉我就告诉我，想依靠我就说。” “我是很难为情……可只要姐夫真的想要，我什么都会做的。不会和她一样……藏着这么多，自私的想法。留在这就留，有什么了不起呢。总有一天……她自己会坏掉。” “……” 不用总有一天。 现在的夏夜已经伸出尾巴将安小熙拎起来。勒紧。 “夏夜，别这样。” “……” 尾巴松开了。 取而代之，回头面对苏明的是颤抖的双眼。 “不是……小夜？” “已经够了。真的。我无法保证过去和现在的未来在不在同一条线，但……我必须回去。” “不会的，是大哥哥……会原谅小夜。更多次……小夜不会同意喔？” “可我们是夫妻吧？如同你很了解我一样，我也很了解你。就算是坏掉的你，本质也不会有多少变化。” “不要。” 她略显稚嫩的脸颊淌出泪痕。 触手伸展，浴室的材料完全抵挡不住，变形了。 她要攻击谁吗？ 没。 只是要抓住苏明，包裹进花苞内。 “有什么不好呢？” “明明你也可以和我一样，永远能见到大哥哥。你会害怕面对安姐姐，留在这就不用面对。有什么不好？” “……” 安小熙平静的看着夏夜，没一点害怕。 “我姐，总是说姐夫喜欢什么，想吃什么。从来没关心过她喜欢吃什么去做饭。买衣服后来也总是问姐夫会喜欢什么，再去买。” “我以前觉得那样说不定很容易就让姐夫腻。因为付出的太厉害。” “可我后来又发现，，每天都能完完整整清楚见到另一方的真挚付出，完全不加掩饰的感情。不会腻的。因为付出的那一方会为了不到这种局面而继一直努力，而看到这份付出的人又会每天都能体会到真挚的感情。” “更也许，根本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只是喜欢而已，只是想做点什么而已。” “知道吗？” “我当来这里是旅游。我不知道我死掉能不能回去，但我压根不在乎……要是非得我死掉姐夫才能回去，我也会愿意。要是我会被囚禁在这，姐夫才能回去，我也愿意。” “刚才我说谎了。我也会害怕一个人煎熬。” “可我学到姐姐很厉害很帅气的一点。在后悔之前知道是对的，就先做。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我能做到。” “我没想过要姐夫对我负责。” “可就算我不是妻子，没有任何名分，只是和姐夫上床过而已……我也和姐姐一样，绝不会做让姐夫难过的事。我可以被当做物品就满足，但我不会将姐夫当做满足我的物品。” “你的做法，不就是完全做不到？完全没法付出，只想得到。” “……” 夏夜完全不动了。花苞也逐渐收回去。 浴室到处都是被挤压过的痕迹。 “小夜……做不到。” “呜。” “为什么？做了那么多，还是不够。和大哥哥说，只要安姐姐她们都来建好的海岛市新区就没事，为什么不能更快一点呢？” “为什么不能更纯粹一点，掠夺他们的财富更快。为什么要考虑大国之间的利益纠缠呢？” “为什么……小夜会是这样？” “大哥哥，小夜……不是妻子？” “是。不管是安诗瑶，安小熙，雪儿，还是你，都是。” 苏明试着扶起坐在地上的安小熙，她的身子已经完全瘫软。侵湿的衣服很快也打湿苏明的。 又伸出手。 夏夜没动，苏明便主动往前走一步拉着她的小手。 “没事，我知道该怎么做。” “小夜，你一直以来都很聪明，但很多时候我反而担心从不表露负面情绪的你是不是有心结。也担心过于大度的你是否缺乏关爱。我一直都认为我是需要对你们做更多补偿的人。” “但小熙没做错任何事，相反来到这还算是我的责任。” “姐夫……？” “不过她可能反而挺高兴吧，在现实不会有机会暗示我或者说主动做什么。不管是痛苦的死掉还是没有痛苦做色情的梦死掉，究其根本都是死。这不是她该负起的责任，是我。” “你的手过了三十多年还是这么小啊。而且变得极其不听话。这是我的责任，毕竟我不告而别又违背约定了对吧？” 到小客厅，让安小熙躺在那，给她盖好毯子。 “唔？” 唇齿稍稍交融。 “……姐夫？” 她双瞳露出困惑。 “我理解了，你确实是m。我不逼着怎么也不可能短时间和小夜一起大被同眠，更不可能面对瑶是吧？回去以后我会那么做的。” “嗯……我又没有……否认过。” 她的呼吸越来越弱。 “……” 夏夜没任何动作，只站在几步外望着苏明和安小熙。 眼泪已经停止了。 “小夜……不会治疗她的。” “嗯。” 苏明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小夜，还记得以前教我弹钢琴吗？回去之后基本上没派上过用场。手有点生了。帮我复习一下？” “……大哥哥？” 不能理解自己现在的做法，感到困惑吗？ 没事，很快就会理解了。 …… 3月3日。 早。 安小熙迷迷糊糊嗅到香气。 到小客厅，一眼就见到摆好的饭菜。米饭……这种东西好像很久没见过了。 “醒了？赶紧洗漱准备吃饭吧。” “小夜，你也一样。” “……” “都是姐夫做的？姐夫……厨艺这么厉害？” 在安小熙看来几乎可以拿去餐馆卖。 “以前照顾妹妹也是我做饭，跟小夜在加拿大我偶尔也会钻研。只不过回冬市之后你姐从不让我进厨房。除非瑟瑟。” “厨房也……不会呛吗？” “菜会糊掉而已。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才不知道！” 安小熙觉得，今天的苏明心情好像前所未有的好。 “大哥哥，要小夜换这个？” “对，白丝和死库水是绝配，我早就说过的吧？” “在我面前说这种真的好吗？啊，夏夜姐姐怎么……这就开始脱了？” “大哥哥不讨厌小夜的身体被其他妻子看到，所以小夜可以直接脱。” “……真的不会难为情吗？” “你也一样。” “诶？” “旗袍加裸足是绝配，高跟鞋也是必备的。” “我、我也要？” “小夜已经接受你了吧？让你睡客厅我觉着有点过分。” “一点也不过分，我喜欢睡客厅，我超爱沙发的！” “但我既想看看小夜的皮鼓，也想看看你的食堂。非常想同时看到，做比较。” “皮鼓和食堂怎么比……唔，什么非常想啊……这……” 真和安小熙说的一样，一旦自己以不容置疑的态度，她再难为情也反驳不了。真会去换。只是说不会和夏夜一样当着她的面就直接脱掉换了，会跑进卧室。 …… 3月3日。 早。 “姐夫在画什么？火柴人？” “故事。” “……什么故事会是三个火柴人在一张床？” “少管闲事。” “……” 3月3日。 晚。 都在一张床上。 起先安小熙根本不敢动，到后来被要求趴着或者侧过去。逐渐没那么僵硬。 “为什么夏夜姐姐一点也不害羞……” “小夜习惯了喔。安姐姐和小夜……” “啊？姐姐那样过？” “是喔，就在小夜脸上。” “呜哇？！” “小熙妹妹和安姐姐的一样软呢。” “不、不行！” “……” “为什么总感觉姐夫好像很习惯一起的样子。” “嗯？” “就总感觉我想做什么姐夫好像都知道……” “相性好吧。” …… 3月3日。 早。 已经很多不同的日常了。外出的，在室内的，走远些或者就在附近的。什么也没做光是相处的，全是瑟瑟的，都有。 “姐夫画的这些火柴人到底是什么呀？” “有时候感觉很温馨，有时候又觉得……瑟瑟的。” “真实发生过的事。” “诶？真实发生过？” “好了，我们要回去了。” “？” 3月3日。 下午。 没在实验室。 带着夏夜出去了。离实验室里窥镜能看到的范围很远。 “小夜，来决斗吧。” “老规矩，谁输了就听赢家的。” “……” 见着苏明拿出附魔过后的哲学之刃，夏夜背后的尾巴也摇曳着。 “大哥哥，重来过很多次了？” “嗯，挺多的。” 苏明没再废话，直接冲过去。 应该没对自己使出全力吧？毕竟尾巴就出来一条，三十多年之后的夏夜只会更强。 全力战斗倒也能在一条尾巴的状态下，有来有回。 能算战斗吗？ 有很多机会可以让自己彻底爬不起来，但从没有下过死手。 苏明也有能给夏夜照成伤害的机会，但没砍下去过，甚至都是用刀柄抵挡触手。 “哈……” 仅仅保持极限附魔和三倍增幅的哲学之刃十几分钟就不行了。往常面对真正的怪物就该考虑是不是要读档重来。 现在嘛。 一次又一次爬起来。 夏夜肯定有余力，就自己这种没任何打算下死手的攻击。 “呲——” 终于，在某一刻，苏明的体力过于透支，基本上是一瘸一拐冲过去。 就这速度还打不中，说是明演都没差。 肋部被划了一道口子。 “……小夜马上给大哥哥治疗。” “不用。还没分出胜负，等我彻底爬不起来再说治疗也没事。再说了失手弄死了我也能重来，不用在意。继续吧。” “……” “我赢了。” 如同现实里决斗一样。到最后夏夜总会放水，变成三局自己胜后两局，能对她提出要求的局面。 但说白了自己能提的要求又总会因为她变成瑟瑟的要求。比如要不要用双足，要不要宝宝食堂和皮鼓。故意在自己受不了的时候提出用要求来换。到底是谁在要求谁真不好说。 哲学之刃搭在她的肩膀。身边萦绕着两条尾巴。 真赢了？ 苏明不认为刺伤夏夜的脖颈就能赢，或者说尾巴先杀死自己的速度不一定会比自己慢。但她不会动。 “……” 只用动摇的双眼望着苏明。 “光赢一次只能听我一次话对吧？我估计得让你听两回，再来决斗一次，这次别放水了。” “……” 比刚才更短。 仅仅五分钟就结束，哲学之刃再次搭在她纤细的肩膀。 那张脸扭曲了。 无声落泪。 “大哥哥……已经决定，会丢掉小夜了？” 就那么带着些许颤音询问。 “打算囚禁我的话，就赢一次。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 “赢不了，你就得乖乖听我的话。” 她眼泪完全止不住。 将她娇小的身子揽入怀中。 “……大哥哥，耍赖。” “抱歉，我知道这是耍赖。但我的小夜，是这样吧？没有真正不听话的时候，只看我怎么做。” “……” “我想了很多。我认为这里和2024年是时间因果关系的证据，一个是syyx公司，一个是我和瑶的小孩苏旭。但是……也有可能是最坏的结果，同时会有两个你。” “所以，我唯一能做的便是一遍一遍重来。记录发生过无数次，各种各样不同的事，知道吗？昨天我带你出去约会了，印象里我很少主动邀请你去玩。” “不一定非得是瑟瑟。人一旦习惯皮鼓小小的老婆没事就坐在腿上，会上瘾的。嘿，我就为这种xp读档了差不多十次。你倒是也能坐，我一说就跟皮鼓有502胶水一样一坐就是一天。” “膝枕也不错，让小熙和你换着来。一边是抬头看不到脸，只能看到宝宝食堂扣子，一边能完完整整看到脸和宝宝食堂。感觉后者在性价比方面可能要划算点。” “……为了小夜坐在腿上，十次？” “值得。” “……小夜没有要大哥哥做这种事。” “所以我说了，是满足我的xp。嗯，一直让小熙做梦死有点过分，但毕竟是老婆做的坏事，只能是我来买单代替了。” “……” 苏明拿出简易画和写了很多内容的日记本。 “太多了，要在短时间写完有点困难，只能简短找着重有趣的事记录了。” “……” 第一页。 第一次3月3日。做了个爽。 “咳，刚开始我也不知道做什么，正好你跑过来趴我身上，干脆就直接开始，一不注意天黑了。” 第二次，3月3日。没忍住，又做了个爽。看样子，小熙还有待开发。 “这个嘛……毕竟我很好色，你知道的。” …… 第十次。 同时让小熙和小夜穿不同颜色的丝袜再用裸足，太爽了。 “我建议直接往后翻十页，前面之所以记录的这么短，都是因为我只记得瑟瑟部分了。” …… 第二十次。 我带小夜堆雪人了。虽说我知道她不怎么笑，现在有心事也很难笑得出来。 但我有办法。 我说，还记得温蒂来听门被你挂在灯上吗？还记得艾薇儿半夜被我抱出去醒了，我告诉她是梦游的事吗？ 笑了啊。 我的小夜，笑起来真好看。 “……” “哗哗……” 夏夜翻着本子。 其实这些内容越是前面越抽象的原因，并不是真光顾着瑟瑟。是苏明重来太多回不太记得住，后面的内容太多，又要在一次读档里写完。太难了。 所以，越到后边越详细。 …… 第五十六次3月3日。 怎么看都觉得小夜非常可爱。当然，吊带这种只能给我看。 出门还是得穿小裙子更好。摸摸头会不自觉蹭蹭手，果然……只要我偷偷往领口看，再去问知不知道我刚才看了什么，都会秒答。完全知道我在做什么。 还是和以前一样，弱点，一旦我拿出干劲重复且认真说煽情的话，小夜会不自觉勾着我的手，抱过来回应。 …… 第六十七次3月3日。 “撕啦——” 本子被撕了，撕成碎片。 “大哥哥不会理解的。” “小夜不是会和人类一样，因为这些动摇的生物。” “小夜……怎么样都好，要的只是大哥哥留在这。” “……是吗？” 失败了吗？ “以前，大哥哥耍赖……小夜会很高兴。因为代表大哥哥又会让求小夜做一些奇怪的事。” “现在，大哥哥耍赖，看了这些，小夜只会……更明白，小夜没法再次失去大哥哥。” 弄巧成拙了？ 那为什么声音要颤抖成这样呢？眼泪也是。 3月3日。 晚。 “姐夫，夏夜姐姐又给了我很甜的糖吃诶。” “我真的从来没吃过那么甜的糖果。问是什么牌子夏夜姐姐不肯告诉我。” “包装纸只写着治疗两个字，什么意思呀？治疗牌子？” “……” 嗯。 大概是解除安小熙中毒的东西。 “夏夜姐姐还在外边忙，不回来吗？” “那个……” “姐夫有对夏夜姐姐说会回去的事吗？” “……” “姐夫？” “……” “脸色好难看……到底怎么了？” “……” 苏明很难受。 后悔了。 感情牌这种东西，对自己妻子打的感受真的…… 是啊。 效果拔群。 小夜认输了，是感到痛苦了吧？所以留下糖果走了。 以后她要怎么办呢？假如是两个独立的世界。 人还真是奇怪。如果是独立的那代表她与自己根本没关系，现实的里才是。 “姐夫不想说就不说。没关系。” “但是……小熙会一直在的。不管是帅气的姐夫，还是会哭哭的姐夫小熙都喜欢。” 不至于掉眼泪。 只是心如刀绞而已。 “呜……不行，现在姐夫的状态不适合那个。” “不许反过来想安慰我。” “就睡在小熙大腿上好不好？给你掏耳朵服务，是姐夫专属的耶。开心吧？” “嘿嘿，其实以前我给汤圆掏过耳朵，结果汤圆耳朵发炎了。” “……” 汤圆是啥？ “狗。” 狗吗？ 心情好像又奇妙的放松了。 什么都做完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剩下的就只能想着这世界和2024年是时间因果关系，只要自己做的更好，就不会存在。就会摆正。 安小熙，果然跟瑶差不多……很喜欢照顾人啊。也不是，算是总想照顾自己吧。 3月3日。 深夜。 “……” 苏明没睡，安小熙大概也没睡。 没去卧室，就在沙发躺着。投影无声的放着很平淡的电影。 “姐夫不打算去找夏夜姐姐吗？” “嗯。” “肯定有姐夫的打算吧……可是，总觉得夏夜姐姐好可怜。” “……” 站在她的立场，吃掉巧克力死过起码三四回的她，要是记得还能这样说？ 可能。 也会这样说吧。 “没关系，姐夫回去之后一定会改变的。记下那么多知识，肯定会不一样。” “……” 被轻轻的吻了脸颊。 真是那样就好了。如果不是…… 是不是应该出去找一下小夜呢？ 也没用吧？ 她想藏起来，自己没法短时间找到的。但瑶常说想做但做不了和不想做做不了是截然不同的事。 “小熙，我打算出去看看夏夜。” “现在吗？” “嗯。” “我就知道……姐夫肯定会忍不住去。” “……” “快去吧。夏夜姐姐说不定躲在哪偷偷哭呢，我觉得夏夜姐姐人超级好……对我也很好，一点也没和我想象中用很凶的眼神看我。严格意义来说……我是偷吃的。” “就最开始尾巴吓了我一跳。但现在又觉得反正又不会用来对付我，我都认认真真叫姐姐了，有这么厉害的姐姐……感觉我也是超人。” “而且，想到这么厉害的夏夜姐姐也会逃避，躲起来偷偷哭。就觉得……果然也和我一样，是普通的女人诶。” “……谢谢。” “干嘛要和我道谢？我一直都在说，我立志要成为和姐姐一样不给姐夫添麻烦的女人。” “其实，你姐挺难哄的。” “诶？” “没事。” “小心我偷偷告诉姐姐，姐夫说她坏话。” “……” 苏明笑了笑，爬起来。 “姐夫，一定要好好和夏夜姐姐说。我看得出……她真的很爱姐夫。” 是吗？ 也许很明显吧。 苏明披上外套，到电梯门口，按了几次却没反应。 坏了？ “咯嚓——” 很小的动静。 接着是电梯运作的噪音。有人从外面进来。 “……” 门开了。 “……大哥哥，为什么不来找小夜？” “……嗯，正打算来。” “是安姐姐她们，大哥哥立马就去了。是小夜，就会等两小时再行动。” “……抱歉。” “……” 她纤细的肩膀微微颤动。眼眶里转着泪花，小手紧紧抱着苏明后背。脸也紧贴着苏明胸口。 几乎没声音。 但苏明的衣襟很快就被侵湿了。 “……小夜，没想过，变得那么让大哥哥讨厌。” “没那回事。” “……小夜，给小熙妹妹吃了有混合毒素的巧克力。” “不是已经给了解药吗？好好和小熙说，应该会原谅你的。” “……大哥哥呢？” “什么？” “大哥哥，会原谅……小夜？” “这样抱着有点累，不如坐我腿上来。习惯了。” “……” 她仰起脸。记忆里苏明从没见过这张脸哭到这种程度。 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一直看着自己。 “……一想到，大哥哥会消失。” “小夜真的，很害怕。” “一直在发抖。明明是恒温的……” “小夜刚才想回来，再一次让小熙妹妹陷入沉睡……再次重来。” “……” “小夜放弃了。想躲的远远地，想把脑子里的海马体掏出来……不要再记得重新见过大哥哥的事。” “然后，看见了。好奇怪，小夜无法理解的画面。” “大哥哥身边多了好多小夜不认识的女人，还有好多小孩。在很普通的房子里，一起吃披萨……小夜不喜欢吃香菜，就全给大哥哥了。” “……” “小夜不知道，那是真的，还是和小夜没关系的画面。没有任何公式可以支持小夜理解脑袋里出现的画面……这地方已经毁了喔？没有那种房子，安姐姐也不在了。” “……” 是吗？ 原来只是最简单的过去与未来的因果关系。没和自己重生一样沾平行世界。 “会是真的。” “现在的我干劲很足，甚至想去地球外修几个空间站当最终避难所。钱不够设备不够人才不够，抢也要抢来修。” 是有这种想法的自己，怎么可能还会让这种结局重演？ 但是，多了好多不认识的女人是不是有点过于诋毁了？ 自己道德底线有那么低？ 不可能。 …… 可能，也许，说不定因为什么机缘巧合不可抗力，会那样？万一是被迫的也说不定啊！ “夏夜姐姐？” 安小熙也出来了。 “好了，我最烦的就是煽情。什么害怕，什么猜心思。不如直接大被同眠。” “诶？” “小熙，我这次想看护士装+白丝。小夜嘛……我亲自来帮你换。” “什么大被同眠啊！姐夫没看到夏夜姐姐在哭吗？！” “打一针就不会哭了。” 没任何事是打一针解决不了的。 第221章 你到底去哪儿？为什么不回来？ 3月4日。 凌晨两点。 小客厅。 没开灯，只开了小手电。 “……” 夏夜从安小熙出来之后，身子就一直在颤抖。 打针并不是什么气氛都适合拿来当万能解法。 时间流逝的越多，就代表离苏明再一次消失不远了。 就算夏夜脑袋里出现的莫名画面是代表现在和现实只存在时间因果关系的有力证据，也无法立刻代替真实的看见和体温。 “夏夜姐姐的皮肤真的好好。” 三个人挤在沙发上。 按照长久以来的习惯将夏夜放在大腿上，轻轻搂着她的小肚子。 安小熙则是在左手边挨着很近，也学着苏明摸摸夏夜的头发或者脸。 “……不知道为什么。” “看到夏夜姐姐这样，我也想哭。” “……别，照顾小夜一个人已经竭尽全力了。” “夏夜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 “我换了衣柜里的死库水之后，明明怎么看都很瑟气……但姐夫总是一不注意就发呆。我敢肯定，他肯定是想到夏夜姐姐了。” “这算什么秘密？本来就是小夜的衣服，想到她很正常。” “才怪！明明是和我那个……也是姐夫非要我穿的。” “……” 聊不下去。 因为无论再怎么说，安小熙都知道‘消失’这种事并非是能用插科打诨来解决的。 谁不会害怕？ 换做是自己，换做是姐姐，都一样。甚至更凄惨。 “姐夫。” “就只是这样了？” “？” “亲啊。姐夫肯定比我更了解夏夜姐姐，做点能让夏夜姐姐开心的呀！” “……” 那也不失为好提议。 把泪眼朦胧的夏夜调换身位，变成面朝苏明的状况。 “……大哥哥？” 夹杂些许颤音的语气。 毫不掩饰双瞳里的动摇。她大概很害怕吧。 松软的嘴唇并不是热的。大多数人可能都有误解，实际上不论是热烈还是难过嘴唇最初都一样，是带着些许凉意的柔软。 只有接触数十秒后才会温暖。 但那也可能只是人体的错觉。 夏夜吃了什么呢？ 感觉有部分甜腻的事物。起先夏夜并没有任何回应，起码过了半分钟才伸出小手揽着苏明的后边，抓着。开始很热烈的回应。 “……” “大哥哥，有石头。” “没有石头。错觉。” 也是独属于和她之间的话语。 真要做到最后吗？ “不许看我，看夏夜姐姐。” 视线只是迟疑一瞬，安小熙立马瞪了苏明一眼。 她也许完全没想到奇怪的地方。 仅仅抱着会消失，无法想象夏夜会有多难过的念头。 她甚至主动回了卧室，关上门。 其实回不回去都无所谓吧？ 自己不在意，小夜大概也不会有多在意。 “大哥哥。” 稍稍分开，那双眼又盯着苏明。 “日记，小夜全都很喜欢。” “嗯？” “瑟瑟的部分，也喜欢。” “是吗？” “没有瑟瑟的部分，小夜会觉得是假的。有瑟瑟的部分，是真的。” “有没有真的重来真能从这种方面来辩驳？” “……” 是吧？ 如果没真正去做过，光是靠想象力编，总会有所纰漏。 与其骗，为何不亲自做呢？ 这也是一种自我满足。也是一种奇怪的付出。 可自己和小夜的关系，本身就是这样奇怪。没谁在意另一方一定要付出多少，但又都知道对方一定能付出很多。正如小夜以前所说，不一定非得付出过性命才知道对方能付出到连性命也不在乎的程度。 “大哥哥，还有多久呢？” “……差不多早上的样子吧。” “小夜，想失控。” “我遭得住。” 3月4日。 凌晨三点。 卧室。 安小熙确实锁好门了，也试图带上耳机放到最大音量听dj。 可耳机里的‘苏喂’压根掩饰不了外边的动静。 “轰隆隆……” 是人吗？ 实验室是在颤抖吧？ 是地震吧？ 想到夏夜身后能变得比怪物还要庞大的尾巴，她又释然了。 “……” 哎。 所以说，自己有什么大不了呢？ 会和姐夫一起回去。 根本就无法想象夏夜在之后会变成怎么样。 换成自己…… 没法忍受。能这么轻易就被说服，最后以这种方式分别。是真的……足够爱着姐夫吧？ 虽然是听着外边奇怪且越来越不加掩饰的声音，但安小熙没任何吃醋。 只想着一件事。 回去之后如果有机会再见到夏夜，认认真真的叫姐姐，心服口服，充满憧憬的叫。 姐夫，大概也很难过吧？ 但自己能做的也不过是给他们腾出空间，藏在卧室罢了。 3月4日。 早。 苏明预料中的任务结束提示框没来。 “小夜，有很久没体会过大哥哥全力想和小夜玩。” “……” 苏明动不了一点。 “小夜，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 “大哥哥可以回去了。” 娇小的身子抱着火柴人日记本，眼泪不自觉淌着。 “小夜不会害怕喔？如果脑袋里闪出的画面是错的，小夜也可以一个人存活下去。会一直想念大哥哥。” “可以制作ai视频，接脑机，构想出大哥哥过的很好的画面。” “……” “大哥哥，还想和小夜玩吗？” “还要玩。小夜会……呜。” 很少见夏夜控制不住情绪。 但情况真的不对。 苏明好好想了想，为啥会认为3月4日会回去？ 任务说的是81天。 1月几号来着？好像是1月5日？ 那么，81天分成两个月+21天，从5日开始算，到今天为止不过是两个月，2月份只有29天。也就说起码还有20天时间。 “小夜，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 “其一，我动不了了。” “……” “其二，我好像算错日子了。暂时回不去。” 3月4日。 上午。 “姐夫是笨蛋！” “这样不是故意在欺负夏夜姐姐吗？！” “明明都已经哭成那样，都……这和死刑犯遇到连续七八次空包弹有什么区别？！” “……抱歉。” 嗯，算数可能是和体育老师学的。 但之前真没一点怀疑，一直认为是3月4日结束。 算法，也许是1+3=3月份。再追加自以为合理的零数。 “小夜，没有哭。” 夏夜默默插嘴。 “反正都是姐夫的错！” 安小熙狠狠瞪了苏明一眼。 真的不算是坏消息吗？ 能多留几天什么的。 死期变长几天，真的能高兴？ “事情变成这样……姐夫要负起责。” “？” “多陪陪夏夜姐姐。” “……” 苏明望向夏夜似乎变得有些开心的脸颊，说实话，心情不太好受。 她越是开心，苏明反而越是难过。 也许时间因果就是真正的答案，也的确不会发生任何难过的事。 但在没真正确认之前，哪怕只有0.01%的可能导致面前的小夜会独自一人，没法陪着她见证，都会难受。 3月8日。 妇女节。 “大哥哥，有说是女神节送小夜礼物。” “什么礼物？” “发夹。” “我就说嘛，我多少还是会做点正经事的。” “还有，创可贴。” “？” “嘻嘻，是小夜送给大哥哥的礼物。比起精挑细选很多单独给大哥哥使用的，小夜更喜欢能和大哥哥一起用的。” 地表依然一片荒凉。 但随着海岛市新区的二代清洁工也过来，各方面似乎都在变好。 “引起气候、环境变化的都是冲击过后残留的物质。” “大哥哥可以认为是滤镜，它们会让气候不正常，地质发生不正常的运动。” “……” 过了这么几天。 夏夜的心情似乎从害怕转变成完全没再思考那些事。 “脑袋里的画面有越来越多喔？” “就是，没有小夜也能怀孕的画面。大哥哥是不是，不想和小夜有小孩？” “怎么会。要真这样想的，也不会有艾薇儿了。” “可是……和小熙妹妹，好像都有小孩了。就只有小夜没有。” “啊？” 也不是不能理解。 反正开诚布公之后，迟早会和安小熙不用安全措施。也不需要她吃药。 “大哥哥，喜欢小熙妹妹吗？” “……” 这问题有点难回答。 和安小熙，最开始真当做妹妹看。但到现在……重来那么多回，虽然安小熙压根不会记得。 但苏明很清楚她对自身的感情能付出到什么地步。 “人心都是肉做的。说一点感情没有不可能。” “小夜觉得，小熙妹妹就像安姐姐一样，都是后面反过来攻略大哥哥。” “反攻略吗？” “嘻嘻，只有小夜是大哥哥主动攻略的喔？见到小夜就和小夜瑟瑟了。” “……咳。” 年少轻狂。 年少不知肾虚的厉害。 “小熙妹妹不知道小夜做了不好的事。” “……” 苏明觉得，安小熙不知道更好。 只要自己记得她做过什么就行。 “大哥哥写的日记本，是真的。瑟瑟的部分小夜很喜欢呢。” “？” “跳过了那部分，就不是大哥哥，就是编的。” “……真能用这个来判断真假吗？” “大哥哥，好奇怪。就为了多体验小夜坐在腿上的感觉，死掉好多回。肯定，不是小熙妹妹死掉重来，是大哥哥选择偷偷躲开小夜的视线死掉。” “……” “不可以，做这种事。” 小手紧紧攥着苏明的手，双瞳也直直盯视苏明的双眼。 “……” “但是，只要多看日记本，小夜就能感受到大哥哥对小夜的爱意。胸口，暖暖的。” “是吗？那就值得。” “大哥哥，小夜已经不害怕了。” “……” “小熙妹妹以后也会是大哥哥的妻子之一，小夜做了不好的事，要付出实际行动道歉。” “道歉？” “嗯，大哥哥教过小夜，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不可以认为口头道歉或者对方原谅就当做没发生过。好奇怪，大哥哥最开始明明还教过小夜抢劫，可同时又教小夜对人要有礼貌。” “……那是生活所迫。” 道歉吗？ 虽然安小熙连具体发生过啥都不知道，但夏夜相信自己也能通过日记推断出发生过什么。她有负罪感。 已经，不害怕了？ “小夜，尾巴给我摸摸。” “现在吗？” “嗯。” “小夜会想要的喔？” “无所谓。” 所谓锻炼，就是要在肾虚到极限的地步继续。这叫突破极限。 3月11日。 晚。 这几天我都隐身。故意给夏夜姐姐和姐夫制造能亲密的环境，我可以躲进卧室一整天，也可以在客厅看一天的电影。 他们真的完全不在意我，一点也不会克制。 但这样就好吧？ 最后这点时间，理所应当都该给夏夜姐姐。时间因果什么的我是不明白，我只知道夏夜姐姐会再一次目睹姐夫消失。 那是很难过的事。 可能是察觉到我在故意让出空间，这两天姐夫和夏夜姐姐经常外出，大早上出去，晚上才回来。 我是不是还能做更多呢？ 比如说，想办法让夏夜姐姐开心，想办法让姐夫也开心点。 但很难吧？ 在这种处境下。 好了。 我还是睡觉吧，我不擅长这种事。更何况我压根无法感同身受去理解姐夫与夏夜姐姐之间的感情。我只能看出他们很恩爱。和姐姐相比丝毫不差，甚至更深。 有夏夜姐姐在，我也不用担心姐夫会遇到危险。 “……”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我迷迷糊糊听到动静。 嗯？ 宝宝食堂，为什么这么闷？ 头上戴了什么东西？ 有点冷…… “啪。” 卧室灯突然开了。 我不明白。 我应该是在卧室睡觉，是在什么时候到这点？是说，有些残破但无疑是教堂的地方。 好多五颜六色的气球，好多彩带。一排排长椅似乎都被打扫过，很干净。 墙面五彩斑斓，十字架和神像也很干净。 “……夏夜姐姐？” 我见到夏夜站在台上，穿着类似于神父的装扮。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戴了金边眼镜。 “姐夫？” 姐夫则是西装笔挺，头发也梳成背头。我没见过姐夫这种发型……奇妙的觉得很帅气。 “好了。” 夏夜姐姐开口，以很严肃的语气念叨，“无论她以后是否贫穷、生病、残疾……你都愿意接纳她吗？” “当然愿意。” “伱愿意始终如一陪伴在她的身边，不出轨吗？” “……小夜，这不好笑。谎言不会使人破防，真相会。” “嘻嘻，那小夜去掉后面的，重新问。” “……” 到底是怎样？ “你愿意始终陪伴在她身边吗？直到她生老病死去往天堂。” “必然的。” “……” 夏夜姐姐看向我了。 问题和问姐夫的一致。 我想开口问，这才发现胸口发闷的原因是……我衣服成了婚纱。冷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这。 “你愿意吗？” “……” “大哥哥，看起来小熙妹妹不愿意喔？” “我……我愿意。” 为什么想哭呢？ “好耶，小熙妹妹成为19岁的人妻咯~” 什么19岁的人妻呀？ 之前还没发现夏夜姐姐的性格是这样。 “好了，婚姻成立。” “现在请大哥哥和小熙妹妹开始交配吧。” “……小夜，你再乱主持，小心皮鼓。” “唔……不好吗？反正只有小夜在，小熙妹妹都听了好多回小夜那样，小夜看到也没有损失喔？” “……” 我见到姐夫无可奈何的望着夏夜。 随后。 “现在请新人进行誓约之吻。” “……” 我好像在做梦。 但嘴唇的反馈不是假的。淡淡的薄荷香气。其实我很讨厌吸烟的人，但姐夫似乎只中意薄荷或者口味很淡的香烟，在我很中意姐夫的前提下，吸烟居然成了也许是优点的事。 “哈……” 不是梦吧？ 宝宝食堂被袭击的感觉，也很真实。 “小熙妹妹，感谢你付出的一切。这是小夜的报酬。” “也是大哥哥，想做的。” “……” 好土。 就算要用易拉罐环做戒指，也不能做的这么难看吧？ “小夜想帮大哥哥做，可大哥哥不要。” 嗯。 好不好看压根不重要，只是心意而已。 “真正的戒指，回去再补吧。” “……和姐姐的同款吗？” “那个没同款。” “……” 我真的。 有好多天都一直忍着。 虽然我知道我就是该忍着，毕竟夏夜姐姐很难过，姐夫也没时间照顾我。我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还给他们添麻烦。 我拎起裙摆。 好漂亮的裙子……我没想过，在这种地方还能穿上这么好看的婚纱，做梦都没想过。 因此，眼泪忍不住。 “姐夫……现在你真的把我所有的第一次都夺走了。好过分。” “……” “这样以后被甩掉，再和别人结婚都会想起现在的。” “用的好好的，干嘛要甩掉？” “……我才不是袜子。” “当然不是。” “……” 原来我真的也可以。 也能被当妻子。 3月12日。 早。 我很想认为那是梦。 我没有疯狂的搂着姐夫索求，更没有被姐夫抱起来，非但不难为情反而还因为夏夜姐姐在而更想索取。 更没有各种下流的侍奉好了的姐夫，央求他再来一次。 可我身体各项反馈告诉我，那不是梦。床边挂着被污染过的纯白婚纱和白丝也告诉我不是。金边眼镜也在……也被弄脏了。 “唔。” 我想起来了。 昨天到最后，我接过夏夜姐姐递来的眼镜……然后问她姐夫的那个是不是真能护发，我想试试。 “……” 好想死。 “还没起床吗？” “呜啊啊啊！！！” 我不想听到姐夫的声音。 为什么不劝我？！ 杀了我吧，这世上我已经没有留恋的人了。 3月12日。 中午。 “有那么羞耻吗？” “有！” “以后迟早还会有更羞耻的事等着你，现在才哪儿到哪？” “姐夫……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的……” “什么？” “……” 下流。 好涩。 完全不管女孩子是不是难为情。 “我记得你说过，我想要就逼着你来就行，你是m。” “我说过吗？” “别管说没说过，大概就是这样的想法对吧？” “……” 我，有点自觉。 的确是姐夫说的那样，如果姐夫一定要，很强硬迫使我做。我肯定会不知不觉接受，在难为情也只好随着姐夫摆弄。 但现在是什么？ 做了那么羞耻的事，还不允许我发牢骚吗？舒服的是姐夫，我又没有……反正顶多就一点点。 “我才不是m！” “得，现在又不是了。” “……？” 我转过视线，又发现夏夜姐姐以很平常的笑颜看着我。 “不止是小夜，小熙妹妹想对大哥哥撒娇，随时都可以喔？不用忍耐。” 夏夜姐姐果然很温柔吧？ 比之我姐过之而不及。 “不用想那么多喔？安姐姐那里，大哥哥会想办法的。大哥哥，涩。但会负责。” “唔……我……” 真的没想要姐夫负责。 可不妨碍我会因为这些话而高兴。我也知道姐夫一直都想对我负责。 “下、下次……不许突然就这么大尺度欺负人。真的会羞耻到想死。” “下下次？ok，那下次得整个大活。” “……姐夫，兔子急了会咬人，你猜我急眼了会干嘛？” 3月13日。 上午。 我想再和夏夜说话。 说一直以来都尽力避开的话题。 “喔？小夜不在意。” “……” “小夜已经很满足了。小夜，不是贪吃鬼喔？小熙妹妹是吗？” “我可能……会想做点什么让姐夫留下来。” “大哥哥回去，小夜才能真正的又见到大哥哥。” 这么释然？ “不可以觉得小夜笑反而是难过，哭反而是释放。安姐姐也没见过小夜哭呢。” “……” 外边的温度适中。 而且走在夏夜身边，我总觉得莫名的有股暖意。也许是她的某种暖意。 在这种状态下，雪还挺好看的。 “因为回忆而对大哥哥有感情吗？” “……嗯，就是一直会想起六年前的事。” “现在呢？” “本想着不后悔试着去做，然后……越来越发现离不开。” “是和安姐姐一样的心理依赖呢。会被骗的财色两空喔？” “切，姐夫就是死脑筋。从来不肯问姐姐要钱，明明早就可以给小悠很好的环境。姐姐也总是顾忌姐夫的自尊心，非必要，都不敢给小悠贵重的礼物。” “是喔，就像和小夜瑟瑟，大哥哥总想让小夜在下边。会有掌控欲呢。” “？” 为什么话题会到这来？ “但小夜认为那不是掌控欲，或者自尊心喔？是一种想让安姐姐或者安姐姐身边的人，都认为大哥哥是值得的人。即便不只有安姐姐一个人，也值得的努力。” “……” 是吗？ 并不是单纯的自尊心，是因为愧疚带来的动力和奇怪的面子？ “反正，我和姐姐的看法一致……真认定了谁，我肯定会想什么都给。可能有点傻吧，但我能让喜欢的人更好，为什么不做？” “小熙妹妹，已经是大哥哥的形状了。” “……夏夜姐姐，为什么每次你都会引到瑟瑟的话题来？” “……” “真的不会害怕吗？” “……” 我见到夏夜露出笑容，很好看。 指了指胸口。 “这里，大哥哥修好了。所以，小夜什么都不怕。” 其实我还是难以理解，明知道姐夫一定会消失，如果她表现出的不是假的，是怎样做到的？ “小夜，想穿小熙妹妹的婚纱。” “诶？” “小熙妹妹把衣柜里好多好多小夜的衣服都换过。” “……” 都说了是姐夫要求的！自己……自己只是不拒绝而已！ “想，继续故意留空间给小夜和大哥哥吗？” “嘻嘻，其实这样的事小夜经常做呢。现在觉得笨笨的。” “？” “小熙妹妹穿小夜的衣服，小夜穿小熙妹妹的婚纱，今晚。” “？？？” “一起作为大哥哥的妻子，尽情撒娇。” “……” “咦？刚才说的是……” “一起瑟瑟。” “不……我……” 我在这时候突然明白。 为什么姐夫说夏夜能帮她很多忙，就现在这种当面说出来的话……换我根本做不到。 3月14日。 晚。 害我白激动……不对，忐忑那么久。 夏夜根本没穿我的衣服。 “婚纱，是很美好的记忆。不能随便穿呢。” 所以，我的bra就可以随便穿啦？ 虽说……我穿她的更多。 “小熙妹妹真的换了小夜的衣服，不会觉得小吗？” “还好……就是宝宝食堂有点勒。” “……” 没做什么。 仅仅是分别在两侧靠着姐夫睡觉罢了。 “这叫折中方案喔？” “先提出一个很过分的要求，然后实际发生的只有预期的一半，小熙妹妹就会接受。” “……” 她还读周树人的书吗？ 我真以为会发生什么事。 但没有。 姐夫好像这一天都沉默寡言。不怎么开心。 “……姐夫？” “嗯？” “……” “我在想该怎么整个活。” “？” “比如说你俩互相比较一下宝宝食堂，我来当评委，从份量到颜色，到形体三个方面打分。” 那是什么鬼啦？ “还放不开吧？” “……” 问我吗？ 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知道该怎样做。要我现在和之前一样开始接吻什么的，会很难为情。毕竟我能听到夏夜的呼吸。 “那就先从一起普通的睡觉开始吧。” 但是。 我说过，姐夫想做……只要来就好了，我不会拒绝的。再难为情反正我不会动，姐夫自己动手就行。 3月19日。 早。 姐夫脸色不太好。 “今天，是最后了。” “……” 我之前就猜到了。 3月19日。 中午。 我听到浴室有声音。 门没关。 “呲溜~” 一眼就能见到夏夜蹲在姐夫面前，做一些不太好描述的事。 我应该感到难为情装作没看见，立马走开才对。 但是。 “……” 姐夫并没多高兴的样子。不是以前和我瑟瑟那种轻松的态度。最近都不是。 “有点想再被囚禁。” “大哥哥，m？” “……” “不可以喔，小夜不要当s。” 我不太能听得懂，但又知道并不是调情那么简单。 “假如有很多个经历、样子，举止都一样的你，就算是克隆人搞不好我也会爱屋及乌吧。” “唔，大哥哥花心。小夜只有一个喔？也只有小夜。” “……” 3月20日。 凌晨。 夏夜自从昨天下午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她回海岛市新区了。” “72号说蔬菜培育出了问题。” “……” 姐夫的脸色非常难看。 为什么？ “小夜吧，从认识到现在，一直都是喜欢把心事藏着。有委屈不会说。” 明白了。 和我一样，认为夏夜只是在勉强。 “可是，姐夫一定会改变的不是吗？” “……” “会改变就好啦。能救姐姐和我，也能救雪儿姐姐，没道理到我单独在的世界，到第二次能看见夏夜姐姐的世界就改不了。” 我能做的很多。 我能做的也很少。 只不过是将姐夫的脸埋在我胸口。 “……喘不过气。” “哼哼，喘不过气就对了。” “……” “这是最后的福利。” 要回去了。 姐夫是这样的话，要是我记不得这里发生的一切该怎么办？ 我记得才能马上赶到姐夫身边。 也不对。 不需要我吧？ 姐姐在姐夫身边，她肯定会发现，然后做的比我更好。 姐夫会来找我吗？在我不记得的情况，还会想要我吗？ “会的。” “？！我什么都没说？” “记不得也好，记得也好，之前就说过打上我的烙印就与正常的人生无缘了。” “……我想着，要是姐夫突然拦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我，要做什么。我肯定会……很困惑，又高兴。” “其实我也一样。现在的我要是回去之后不记得，也是消失。我突然有点理解夏夜姐姐的感受了。是会很难过。” “但是……不会想让姐夫有负担。而且，也能单纯的去相信姐夫。就算是错的，也一样不会后悔。嗯，我能感觉到……夏夜姐姐比我厉害很多，在这种方面也一样，所以才能在卫生间就……只是想让姐夫高兴。” “……” “姐夫，回去就立马去找夏夜姐姐，看看她。抱一抱她吧。” 3月20日。 凌晨四点。 “滴答滴答。” 很奇妙。 早就没在意过的接收装置响了。 【大哥哥，小夜爱你】 “夏夜姐姐还真是……” 我摸了摸脸颊。 望着姐夫坐在那，眼眶通红。没任何声音，只是那样看着。 “我算是负责了吗？” “姐夫当然负责了，对我姐姐是，对我是，对夏夜姐姐也一样。能做的都做了。” 我也想哭。 但是，不能吧？ 这时候是姐夫需要我，不能在这种时候反过来去需要姐夫。 所以，我可以搂着姐夫的脖颈，献上湿润的吻。 “滴答。” 接收装置又响了。 咦？ 有号码显示的电话？ 1519……这开头，不是冬市，不是姐姐的？ 我见到姐夫也愣住了，看了接收装置屏幕显示的号码好久。 没有接听按钮。 “喂。柏拉图，你到底在哪儿？” “……” “夏夜说这号码能联系到你，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消失一个月……真有你的。” “……雪儿？” “……” “柏拉图，你到底知不知道商人还怀着小孩？就因为你突然失踪的事十几天没正常吃东西。” “……” “是不是玩腻了？是不是……不想要我们。有新的女人了？” “……没有。” “没有？那你为什么……不回来？你到底想要我们怎么样啊？非要让我们……呜，一起哭才满意？” “……” “你笑什么？还笑得出来？赶紧滚回来！否则我就带着商人会鹰国，你再也别想见到她和肚子里的小孩！” “……哈，哈哈。” 能不笑吗？ 因为小夜的信息又来了。 【嗯，骗了大哥哥，小夜其实还是很害怕。】 【好怪】 【小夜往回走，看到房子了。72号说没有蔬菜不好培育的事，只有卫星发射脱离轨道需要小夜去查看。】 【安姐姐、雪儿姐姐电话都打得通。只有大哥哥的电话打不通。】 【好怪喔。】 【明明和小夜瑟瑟那么多，却没有一点残留。全都消失了。】 【大哥哥回去，安姐姐她们就会看到大哥哥。】 【小夜不会害怕了。房子越来越多了，还有人类，有商场，地铁在运转。现在的地铁很厉害喔？时速有800km以上呢。】 【大哥哥回去之后让小夜造出来，可以赚到好多好多钱。空间站也可以建喔？发射卫星就代表大哥哥肯定在回去之后做了很多很多。】 【……】 【大哥哥不要把小夜当傻瓜。又偷偷重来，只是因为小夜坐在腿上好，就这样。笨。】 【……】 【大哥哥，回去之后，立马抱着小夜在腿上坐一天吧。小夜会很开心的。】 【还有喔。】 【小熙妹妹也是大哥哥的妻子，所以，要好好关爱喔？不可以用完就扔，小夜会生气。】 “……” 苏明笑了。 是这样啊。 夏夜放弃囚禁自己的念头会浮现出未来修正后的记忆，离开实验室返回海岛市离过去的自己越远，未来修正的更具体。 原来是这样。 “轰隆隆——” 地面震颤着。 “姐夫，冲击好像又来了？” 安小熙脸色顺便变了，试图拉起地上的苏明。 “没事了。没任何事了。” 苏明完全不在意。 真要有问题，直接读档就是。 真正的问题……小夜，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只是回去怎么做而已。卫星？不，自己要做的绝对要比这更疯狂。 “姐夫？” “小熙，谢谢。” “？” “姐夫，先回实验室呀！在这里会死的！” 地面晃动的更厉害了。 不会死的。 【任务完成】 【正在返回现实……成绩稍后结算】 因为。 等了很久，之前不想看到的提示框已经来了。 第222章 会走到对岸的 【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90，成绩为优秀】 【奖励：您获得了哲学之刃（优秀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一定练习才可完全掌握此产品。】 【‘噩梦’世界已探索完毕，将上传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 【哲学之刃（优秀品质）卡片已自动生效】 【自动修复使用附魔、外骨骼武器不显示增幅计量bug】 【检测到玩家此次探索重置次数较多，为保证玩家身心健康，入梦游戏将提供16小时强制沉浸式休眠进行维护】 【距离下次开放时间：719:59:58】 “……” 不显示增幅倍数？ 好像有没有都一样。累不累自己心里有数。 时间，又回到以前的30天了吗？也好，能更快进去变强。 很困。 真没必要强制休眠吧？ 假如最后没收到夏夜的信息，也许需要。 但收到了。 也听到了。 还真是自己想到回去之后就算要私人发射火箭建空间站，2067年立马就有反馈。 技术……公式。还记得多少？ 不会给自己维护没了吧？ 今天是几月几号来着？ 翻过身，撞到松软、弹性极佳的事物。一半是粗糙的花边，一半是白雪的樱色的粉。 真是坏习惯。 安诗瑶明明穿的好好的，自己干嘛要去拉下来？ 拉下来就算了，干嘛只拉一半？ 她睡的很香。 “……” 摸到手机，微弱的屏幕光照耀着。 睡梦中的她枕着自己的胳膊，侧着身，一只手在脸颊下，一只手则是搭在自己放在她宝宝食堂那的手背。 算是被自己强迫有的习惯吧？ 会无意识按着宝宝食堂。 表情很恬静，无忧无虑。 “……唔。” 如果摸摸她的脸，她会稍稍皱起眉头又忘自己脖颈靠近一点。 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2024年6月6日，凌晨2点11分。 花了多久来着？ 记不得了。 模糊想起，是带安诗瑶来温莎古堡，在鹰国。 是不是忘了什么来着？ 眼皮子一旦合拢，没法再睁开。先睡觉，睡醒了再说。 6月6日。 凌晨2点11分。 高铁一节车厢内。 “到底去哪上厕所了？” “……” 被苏明的电话吵醒一次，安小熙的闺蜜去本节车厢厕所没找到人，就选择回到卧铺等。 但半小时过去完全人影。 出事了？ 她的心逐渐悬起来，想到看过的杀人新闻……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我朋友……” 紧张咬到舌头，“她说去卫生间，到现在已经过了40分钟还没回来，我把前后两节车厢都找遍了也没看到她，电话留在卧铺……” “明白了。” 值班的地勤立马拿出对讲机，“d8车厢一名女性乘客疑似有情况，麻烦看一下监控。” 很快就找到了。 监控显示安小熙大概在1.50左右离开卧铺去卫生间，但d8以及相邻四节车厢都有人。她去了更前面，进去之后再也没出来。 闺蜜和地勤一起赶往更前面的车厢。 卫生间门的确紧锁着。晚上大部分人都在睡觉，顶多是有人想上卫生间发现里面有人等半天没见出来，又去别的车厢卫生间。 “小熙？” “咚咚……” 试着敲门，完全没反应。 “阿姨，这、这怎么办啊？” 闺蜜一下子慌了。 “只能用内部钥匙开，d5车厢需要帮助。有乘客疑似在卫生间失去意识，无法打开门。” “……” 来帮忙的女地勤顶多在五分钟内就拿着钥匙赶到了。 “小熙？！” 门一开，很容易就能看见倒在地上的安小熙。似乎刚洗完手准备出来。有呼吸。 6月6日。 早。 8.05。 小金镇医院。 知道乘客出了问题后，高铁直接在途径的小镇停下，紧急请求督察过来帮忙送去医院。 ‘有点低血糖的症状，输玩葡萄糖会醒的。’ ‘没事。’ 医生忙前忙后给出结论。 但闺蜜不太理解。 从没听说过安小熙有低血糖，而且来的时候一切正常，去卫生间之前也在和有糖的可乐。因为听说可乐可以缓解高原反应。 ‘更多的我们这也没有设备可以检测，建议回去之后做个全身检查。’ 如医生所说，她这只是小镇医院，连三甲都不是。不可能提供更深度的检查。 6月6日。 早。 9.13。 安小熙感觉像是做了很长的梦。到最后，地震又来了……为什么不回实验室？ 想到一点。 是不是因为听到了姐姐的声音，反而更难受，想就在那死掉？ 根本无法站稳。 耳边嗡鸣声响彻，被雪地掩埋。 “……” “小熙？” 一睁眼，看到闺蜜。 戴着和自己同款的红色大蝴蝶发夹。 “你没事吧？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我……” 被闺蜜扶着坐起来，安小熙环顾周围。 有些斑驳的格子天花板，墙角有些许残留的霉斑。躺着的是雪白的病床，床架锈迹斑斑。 窗户是很老旧的推拉式，还有修补过的旧纱窗。 “你去上厕所，一直没回来，我就找地勤帮忙找。” “结果发现你倒在卫生间没意识。” “……” “这是小金镇医院。我……对了，我先去叫医生。” “……” 眼见连眼霜都盖不住黑眼圈的闺蜜要出去，安小熙一把拽住她的衣摆。 “姐夫……” “姐夫？” “手机……我手机在吗？” “……小熙？” 见着安小熙脸色苍白，拿手机拨通电话，闺蜜愣住了。 “……”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无法接通。” “……”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无法接通。” “……” 连续打了五次。都没人接。 “小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打不通。” 安小熙紧攥着手机，呆呆的注视窗外。 会不会还有一种没和自己说过的秘密。 比如，姐夫压根回不来。只能送自己回来？姐夫还在那种地方？ 会那样做吗？ 会的。 姐夫从来不会主动说不好的事，什么都不肯说。到最后到底是怎样的心情，一直都专注夏夜的事……完全忽略了可能还有别的。 “小熙？” “……” 眼泪无法抑制的淌下。 原来是这样。 这样的话，就能明白为什么姐夫会说日子记错，那么重要的日期怎么可能算错？ 有危险，姐夫怎么可能不带自己躲回实验室，反而就站在那不动？ “……死了？” “谁死了？” “……呜。” “我不明白，伱这突然是怎么了。” “……” 医生来了。 结论和前面一致，安小熙没任何问题，甚至连高原反应都没。只是她个人的情绪波动。 “姐夫，没回来。” “哪个？你姐的老公？” “……” “不是，你这样狂哭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样，你姐老公去哪儿了？之前不是说去鹰国了？” “……” “嗡嗡。” 安小熙手机响了。 来点号码不是苏明，是安诗瑶。 她怔怔的望着，想到最坏的结果。 姐姐发现姐夫不见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呀？” “这是……你姐吧？” “……” “不行，你这样只能立马回去了。” “……” 想制止闺蜜接电话，但又提不起什么力气。或者说想得到不同的答案。 “小熙？”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那反而放安小熙不自觉缩起脖子。 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导致姐夫回不来，有什么底气再出现在姐姐面前？ “安姐姐你好，我是小熙的朋友……” “……” 电话里安诗瑶的声音本来有些睡意，随着闺蜜把事情说完整，完全清醒了。 “啊？突然晕倒？不要紧吧？” “医生是说没什么问题，但小熙现在的样子……” “那就赶紧回去，麻烦你送她回来。刚才是你打的电话吗？给我先生打了五次。真的谢谢你。” “不，刚才是……” “姐姐！” “？” 闺蜜压根没反应过来，手机被夺过去了。 “小熙？真是的，干嘛突然就想去高原地区旅游？可能是高原反应？真想要去玩好歹找个旅游团报名呀。” “……我。” “嗯？听着声音确实很弱，赶紧回冬市检查一下。去第二人民医院，院长是父亲的同学。我提前打个电话。” “不是，我是想问……姐夫。” “？” “姐夫……在旁边吗？” “他睡的像猪。” 听到啪嗒啪嗒的声音。 “巴掌都打不醒的那种。咳咳，总之……你赶紧回去做个全身检查。我这几天经常刷到年轻的女孩子不注意健康，检查出肠癌乳腺癌什么的。打算从鹰国回去也带你姐夫去做一个全身检查。” “姐夫，没事？” “他能有什么事，小熙，你找苏明先生有事要说？” “……” “现在先赶紧回去看看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听话。有什么事之后再说。等确定没问题还想去旅游，就让你姐夫带着我跟你一起去，他哪儿都去过，不用担心遇到情况会慌。” 电话挂断。 闺蜜拿来外套和遮阳帽，护袖之类的。 回去？ 盯着闺蜜的脸，安小熙紧紧握着手机，身体除了觉得有点疲惫以外没任何不舒服。 “小熙，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 “……” “刚才说姐夫不见了什么的。你……” “姐夫也回来了。” 安小熙视线转向窗外，“不用打视频，肯定回来了。没有那么多后续，只是累到很嗜睡的样子。我说不定也一样。” “？” “你知道吗？” 安小熙重新看向一脸担忧的闺蜜，露出笑容，“我做了个好梦。” “梦？什么梦？” “……梦里。” “……” “姐夫，把我当女人看。是个卑鄙的梦。” “……小熙，你是……” “当我什么都没说，好渴。有没有矿泉水？我想喝。” “……” 闺蜜真的怔住了。 她似乎理解了一切。 做了噩梦。 梦里，跟该叫姐夫的人…… “之所以突然问我想不想出远门旅游，是因为你姐姐和他结婚了。” “……三观碎了？” “没有。” “还是碎掉好一点，我这种想法和出门的动机，还有刚才的样子……” “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同时俘获你姐姐那样的人，还有你。” “……别好奇了，我现在一点事没有。我相机呢？这地方是小金镇，离我们要去的草原还得有四百多公里吧？附近好像有雪山可以爬？你有登山证吗？” “原来我是陪着一个失恋的人来旅游。” “哪有？” “行了，即便我只谈过一两次，但我对这方面有经验。失恋嘛，尤其是你这种根本就没开始就结束的，很好疗伤。说不定在路上就遇到感兴趣的帅哥。” “……” 没开始就结束吗？ 倒也不会吧。 如果电话会再响，号码不是姐姐。 但似乎也没说错。 没有名分的恋爱等于压根没开始，没开始的恋爱等于永远也不会结束。说起来也许比起会结婚也可能会离婚的妻子，保质期更长。 6月6日。 下午。 苏明醒了。 脸很痛。 谁扇了自己？ “我扇的。” 安诗瑶叉着腰站在门口。 “？” “我昨晚又没做什么，就这么爆睡。雪儿妹妹打电话来两次，都在委婉的问是不是我做了什么。” “……” 对了。 昨晚自己因为入梦游戏的缘故，睡的很沉。 这会的确是一身轻松。 “小熙的朋友打了五次电话给你，说是小熙突然晕倒了。” “……” 现在终于想起忘记啥了。 把安小熙忘了。 “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可能有点高原反应，或者低血糖吧。但也说不定真会有什么问题，我也得去做一下全身检查，你也要去。雪儿妹妹刚才说可以去王室专用的医院检查。” “……” “她有说什么吗？” “什么啊？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 苏明额头溢出汗水。 “算了。惊喜问出来就没惊喜感了。哼哼，别让我白期待。” 理解成这样了？ 嗯。 安小熙也不可能给安诗瑶坦白。 6月6日。 下午。 四点左右。 趁着安诗瑶去换衣服的间隙，苏明一边冲澡一边拨通安小熙的电话。 “……” 起码过了半分钟电话才被接起。 “……” 沉默。 但能听到话筒里的呼吸声。 “姐夫。” 安小熙先开口了，“……我现在没事了，姐姐应该都和你说了吧？我就可能有点低血糖什么的，突然晕倒了，输液之后就完全没问题了。” “……” 要说的只有这吗？ 因为去的是未来世界，所以没记忆？ 随便乱说，算不算骚扰小姨子？ “旗袍。” “……诶？” “和裸足、丸子头是绝配。” “……姐夫，在说什么呀？” 语气露出马脚了，在颤抖。 苏明也松了口气。 “刚才我做好被安上骚扰小姨子罪名的准备了，不过仔细想想，就算不记得我这么说，你应该也不会举报我。” “……” “宝宝食堂左边，往里，和你姐一样有颗小痔。确实，凹和不凹的乐趣完全不同。凹的还会藏一藏心情，不凹的完全掩饰不了是不是有念头。” “……” “和梦里说的一样，我没打算用完就扔。还是说，回来之后你后悔了？” “……” 电话那头，安小熙沉默很久。 “……没有。” 几乎是带着哭腔，“说过，不会后悔的。” “那就好，毕竟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 “姐夫。” “嗯？” “我想看到你。” “我在洗澡。” “……” 切换成视频电话。 她似乎在酒店。嘴巴张了张，没发出声音。 眼角却迸出无声的泪。 “哭吧，哭完就笑一笑，换上旗袍。” “……才不要。” “戴着这种蝴蝶结发夹，完全像个小孩子。” “……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又不是姐夫已经奔三了。” “不如直接说我快入土得了。” “……” “姐夫。” “……” “就这样，偶尔让我看到，偶尔和我说说话。偶尔有机会……和我那个。” “偶尔？” “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也知道姐夫很想负责。可我真的不要……我不想姐姐和姐夫吵架，我已经很卑鄙了，说想看到姐夫什么的……姐姐是好女人，夏夜姐姐也是，雪儿姐姐虽然我没怎么见过，但肯定也是。我不要那么多，就只要一点点。” “……” “姐夫，可不可以……象征性的说一下。” “什么？” “……喜欢我什么的。” “……” 象征性？ “你只需要考虑之后见面怎么让我舒服就行，其他的我来考虑。明白？” “那……” “我再说一遍，你只需要考虑之后见面怎么让我舒服就行，其他的我来考虑。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 她说不出话了。 “另外，我从来不说什么象征性的这种话。我也很少对谁说，我认为行动大于言语。言语只是行动的前戏，或者行动结束后的补充。” “有些事也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但我会记得。” “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真正把你当一个女人。一个独立于瑶的女人。” “再说一遍，这不是象征性的。是认真的。” “感谢你付出的一切。” “你也是好女人，不弱于瑶的好女人。也同样是我打算娶回家的妻子。” “……姐夫？我……呜。” 完全是泣不成声吧？ 以前总觉得言语和行动相比不值一提，但后来安诗瑶生病那段时间，又觉得言语其实也一样很有用。只要饱含的是真意，没弄虚作假。 电话挂断了。 “嗡嗡。” 但与此同时又有信息来。 【姐夫，睡到现在才起来，不会已经忘了要找夏夜姐姐吧？】 【不可以忘记。】 【……】 【还有，我已经嫁给姐夫了。所以，不用再娶一遍也会穿旗袍给姐夫看的。唔……就那么喜欢旗袍和裸足？其他的呢？每次都一样，会腻。我……我也有要求，我想试试给姐夫系领带。就……当是我的xp。】 【……】 【姐夫，嗯，苏明哥哥。】 【虽然是很卑鄙又很烂，但是……我就是这样，还记得，就会忍不住想说出来。我也是和姐姐一样的好女人，我也……爱你。】 其实苏明漏了一个问题没问。 就是。 夏夜最后说在她身体残留的都消失了，那安小熙呢？ “在干嘛呀？和谁打电话吗？” “……” “洗澡那么久。雪儿妹妹又发消息过来问了。” “啪嗒。” 浴室门没反锁，换好衣服的安诗瑶直接进来了。 “要记住，现在是我伺候苏明先生，等我肚子再大点就得十倍回报我。” “我可是孕妇诶，还要帮苏明先生擦背，传出去会变成家暴呢~” “……” 其实安小熙说的在某种意义上也没错。 她不是别人，是安诗瑶。 安小熙是她妹妹。从小几乎一起长大的妹妹，无话不说，无话不谈。甚至安诗瑶能知道自己和夏夜有关系还是使用昏睡红茶，和安小熙的劝说不无关系。 嗯？ 那也可以说，原本的安小熙就是想到什么就会去做的人。是她影响了可能还会迟很久，不如她果断的安诗瑶。 “想什么呢？” “这里……也要擦？” 她刚换的衣服沾了水花。俯下身，伸手温柔的侍奉。 确实难以说出口，至少现在的气氛说不了。 好吧。 还有很多别的事可以做。脑袋里的记忆似乎非但没被入梦游戏优化减轻，反而着重强化了自己想记得的那些公式，有些本来模棱两可的都能一字不落。 “唔，我还以为是昨晚的原因这样睡。” “结果还是这么有精神……还是一样涩。” 那不废话吗？ 蹲在自己面前，身体是健康的，怎么可能没反应？ 安诗瑶，身材确实比安小熙要更丰盈些。 “小熙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呢？她这个年纪，该不会是有什么恋爱方面的烦恼吧？突然就出远门散心。” “……” “苏明先生，回去之后要不要带上小悠还有小熙一起出去玩？” “……” “苏明先生？讨厌啦……没穿衣服，也没擦干，我刚换的衣服诶？” 搂着她，她的衣服打湿了很多。 只想突然觉得不仅仅是安小熙的事，也不仅仅是之后要做什么。更不是只需要见到夏夜。 如果六年……嗯，现在是差不多七年，七年前安诗瑶没等自己，没熬下来。等自己知道真相时，但已经没办法改变会怎样呢？ “……老公？” 之所以会选择多数时间依然叫苏明先生，是她说现在的自己和雪儿之间还没到这种程度，有差距就会妒忌。等什么时候自己和雪儿也能在外边用足够亲密或者说一样的称呼，再说。苏明没想过这些，都是她想到的。如果不是打心底接受，也不可能设身处地去为缪雪儿考虑。虽说实际上雪儿不会太在意是不是要有过分黏腻的称呼。 “瑶，我也想感谢你。” “感谢我？” “感谢你付出的一切，捱过了六年。” “突然说这个……等等，为什么是也？我是最后一个被感谢的？” “……” “真是的，虽然我说了不会妒忌……但说了就真的一点都不会吗？笨。” 女人好可怕。 就漏了一点点马脚，立马就被逮到。 “好啦。” “对于我而言，等了六年还是十年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等到了。” “我才是……谢谢。” “怪死了，都老夫老妻了还这样道谢。快点走叭，雪儿妹妹又该催了。我再次换个外套，啊，裙子也打湿了一点……出去走一会儿应该会干吧？” “……” 夏夜很好说话。雪儿适中，安诗瑶……其实她真的不好说话吗？ 她只是个正常人，生活在普通的社会，生活在富有但一样属于正常人社会中的家族。她肯定也想过安安心心的和自己组建普通的家庭，但又因为自己换成能接受非正常生活的模式。 有时候会突然间，后知后觉明白，她只是太在意自己了。从而导致不再想去争取个人利益。 不过，既然小夜都说过安小熙也有小孩。安诗瑶仍然在身边，那便证明自己做到了。只是说到底是怎么做的不知道。 给安小熙回了一条消息。 【抱歉，可能要委屈你一段时间】 很快就有回信。 【听不懂姐夫在说什么】 【我现在很开心，在骑马。】 【啊，姐夫是不是猪？负不负责当事人都说了不重要，干嘛一直揪着不放？我才不想结婚，结婚还可能会离婚，像我这样轻轻松松的模式，说不定哪天我不喜欢姐夫了都不用提交什么手续，直接消失就行，多方便？】 【不许再想这种事。真要负责……晚一点，那个……】 【姐姐睡着之后，打个电话什么的。就是负责。对了……夏夜姐姐那么聪明，就算什么都不记得，迟早也会知道我和姐夫的关系。】 【要不然，姐夫直接把夏夜姐姐的微信推给我？我觉得……我是不是先给夏夜姐姐道歉比较好？】 小夜吗？ 这回也许，应该说完之后多给她一些关爱。也确实有点想念她，虽说现实离她回加拿大只过了一周。 “总觉得今天的苏明先生怪怪的。” “平常压根就不会主动牵手，都是我……” “今天高兴。” “哦，原来我对于苏明先生而言就是高兴时可以瑟瑟，不高兴就扔一边的道具。” “？” “真觉得今天的苏明先生好过头了，这么会哄我开心……” 安诗瑶狐疑的盯着苏明，顿了好久，瞳孔忽然睁大。 “该不会苏明先生又有什么事瞒着我吧？除了雪儿妹妹和夏夜妹妹……” “瑶，要不要试试按摩？” 赶紧转移话题。 “？” “才不要，肯定又会变成瑟瑟的按摩。好了，苏明先生早饭中饭都没吃，赶紧去吃饭吧。雪儿还在等呢。” “……” 嘶。 女人真的太可怕了。就一点点主动的肢体动作也能想这么远？ 不过仔细想想，把思考方式换一下。 安诗瑶她们都活的好好的，自己还有机会为安小熙的事烦恼。这其实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不是吗？没必要胃痛。 如履薄冰，如走钢丝绳……自己不该早就习惯了吗？ 会走到对岸的。 第223章 想吃一下姐夫做的饭就走 6月6日。 晚。 温莎古堡。 “柏拉图先生，感谢您为伊丽莎家族以及托斯家族做出的贡献。” “不仅仅是史书记载。” “现在也是。我发自内心尊敬您。” 顶着总理头衔的斯特雷特地来参加晚宴。 说真的，当他端起酒杯说什么感谢西边某战乱地带幸亏有自己帮忙，本来月亮国佛伯乐抓不到的人第二天离奇被人绑好放在鹰国驻伊大使馆门口，以及自从鹰国向月亮国提出索要停车费后一系列莫名获得的关于月亮国生物实验室的情报……等等。 谁干的？ 反正肯定不是苏明，要说现实里最近对于她最大的事，只有两件，一是安诗瑶她们坦诚相见过，二是安诗瑶怀孕。 “……苏明先生背着我，做了这么多事？” “呃。” “呵呵，斯特雷先生，因为我身体的原因，只能以饮料代替回敬您一杯了。” “哪里，您能赏光是整个托斯家族的荣幸。欢迎安小姐任何时间来鹰国玩。” “……” 对个人永久免签证件，以前苏明压根就没机会接触，现在好像伸手就能拿到。 “都搞不清楚到底我是女王，还是你才是女王。哼。” 等斯特雷走之后，缪雪儿轻哼一声。 “女王当然是您。” 女仆笑着插话。 “……” “喂，你干嘛离柏拉图那么近？” “？” “除了侍奉您，我也应当侍奉柏拉图先生。” 女仆平静的回应，和苏明的距离属于朋友过去一点点，但又完全没到亲密的程度？ “好厉害呀，货真价实的女仆……” 安诗瑶倒没缪雪儿那么敏感，很感兴趣的望着女仆优雅倒茶。 6月6日。 深夜。 苏明仔细想了想，似乎和雪儿之间有的一点点‘隔阂’。是因为上次她什么都做好准备了，结果自己放鸽子。 “苏明先生就不能主动一点吗？” “雪儿摆明吃软不吃硬。” “真是的……又要我来帮忙吗？” 那倒是不至于。 6月7日。 凌晨。 摸到缪雪儿的房间，她似乎选择睡原本的棺材。 嗯。 大概算是一种生闷气的表现方式？ “……没要你来。” “……” “女仆挨着伱，很高兴吧？身材那么好。” “……” “她有问题！上次我就发现了！普通女人怎么可能借袜子给我……然后和你……” “……” “现任的小女王居然给我说，女仆世世代代都得服侍我，因为终生不能嫁娶，所以……到最后还得侍奉你。这种陋习为什么到现在伊丽莎家族还保持着？” 好像。 长时间接受现代知识的缪雪儿，观念发生了一些改变。 “女仆怎样都无所谓，但少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看她。” 啥时候看了？ “算、算你识时务。知道过来。” “……” “我还以为商人一怀孕，你眼里就只有她了。” “……” “呜？！” 多说无益。 这种程度的别扭，通常打一两针就醒了。 6月7日。 中午。 来了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苏明，看样子我还是低估你了。” 岳父。 安诗瑶的爸爸。 “温莎古堡啊，没想过这辈子有机会来这。这种规格……怕是只比首脑过来洽谈低一点。” “……” 也许是雪儿安排的？ “但是，你跟伊丽莎小姐，真的只是朋友吧？” 岳父眯起眼睛。 “哎。” 没等苏明说话，又摆摆手，“我是有点老糊涂了。你和瑶刚结婚。再有六七个月孙子该出生了，名字想好了吗？” “……” 苏明点燃一只香烟，轻吸一口，“男孩叫苏旭，女孩叫苏弦月。” “苏旭吗？挺好的。” 岳父搓了搓手，像是有些犹豫。 “嗯，如果有第二个孩子，我希望能姓安。” “我们家直系血脉都是女儿。” 姓氏对于苏明而言倒没那么重要，跟父亲或者跟母亲姓不都是自己的孩子？ 6月7日。 下午。 “苏明先生，本来我打算再留几天。但爸爸突然来了。” “我想着……” “公司这段时间攒了不少事，我也该回去处理了。” “我就和爸爸一起回去。” “苏明先生再留几天。而且不止是温莎古堡对吧？” “……” 苏明什么也没说。 “好啦，女人嘛……不管多聪明，多体贴，都一样喜欢惊喜。” “小孩也是，苏明先生亏欠艾薇儿很多不是吗？” “……” “等下次回来……就不要再分开住了。我希望会是那样。” 那只是单纯的付出，没掺杂任何多余的。 6月7日。 晚。 苏明留在温莎古堡，趁着缪雪儿出去做事的间隙，给安小熙发了消息。 承诺嘛，该做就得做。 6月7日。 深夜。 电话和斯特雷聊了聊。 “如果在西部地区有任何需要帮助的，或者想开展什么业务，可以联系温蒂。” “……” “她是和我一同出生入死过的人，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可以信任。行动能力也不错。” “……” 原本的未来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自己拥有的势力才和鹰国深度合作，但肯定不会有现在早。 光是雪儿当女王不够，光是有斯特雷尊敬自己也不可能够。 大国都是看利益，有了好处所有人都会闭嘴。 “这是啥？柏拉图，你写的都是什么鬼啊？x……g，看不懂。” “不用懂。安排合适的研发团队，他们会懂的。这件事先和小夜的团队一起做，等差不多了再让雪国入场。” 那是雪国被卡脖子的技术之一。 光刻机。 目前最先进的是2nm。 给缪雪儿提供的是1nm。 未来的雪国虽然到最后确实帮了很大忙，但显然支持度不够。原因苏明也能理解，毕竟在雪国的圈子里自己也许到2067年也没能接触到权力多高的人，更没可能直接和首脑对话。 还是那句话。 比起费劲巴拉去找谁拉关系，不如直接摆出一盘大餐。想吃自然会来。 “是很重要的事？” “比较重要。” “哼，早说不就好了？我肯定能做好。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们安排人。” “……” “但你要求我。” “……” “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吧。” 见到缪雪儿轻松的表情，又真的爬起来打电话。 嗯？ 难不成，她带着‘柏拉图居然也有要求我的事’觉得很爽？ “说吧，还有什么想求我的事？” “……” 看样子是真的。 “有。” “说。” “给我摸摸肚子。” “……我才不要！” “……” 结果洗完澡之后，还是摸了个爽。围着她娇小的肚脐打转。 “真的……没有别的要求我的事了？” “……” 有吧？ “撒谎。” “就这种事……平常根本就不会求我，都是直接……” 猜对了。 所以再奖励她打一针得了。 “不许在那里！” “我现在……我现在不要小孩。” “看到商人又要忙工作，又要准备带小孩……我哪能忙得过来，我要到退休之后……” 观念改变了吗？ 不过，她可能忘记她的身体和安诗瑶不同，并不是想要就要的。 “又这样！” “我不管！要真有了……你自己带。” 6月8日。 一大早，苏明立马坐飞机赶往加拿大。 雪儿嘛。 倒也没心情不好，女仆说是起床就亲自去督促研发团队了。 “大哥哥，怎么会有这些公式？” 夏夜仍然开着十一年前的沃尔沃来接机。 都是满满的怀念。 不过现如今的车水马龙，手动挡在堵车的时候真难受。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有用，还是没用。” “梦，我的能力。” “……” “大哥哥，怪。” “嗯？” “从小夜接到大哥哥，开始。就一直在摸小夜的腿。” “有什么问题吗？” 仔细感受，好像确实是小夜的皮肤最好。 娇小，但手感非常好。 “小夜，没有意见。” “那不就行了？” “……” 前面是红绿灯，夏夜娴熟的挂上档。 “而且我的能力百利而无一害，搞不懂也不用担心。” “小夜已经尝试解析过了，无法理解。但是……大哥哥第一次梦，有了安姐姐，第二次梦，有了小夜，第三次梦，有了雪儿姐姐。” “……” 苏明沉默了。 “大哥哥摸小夜腿的动作停了，视线也转移了。” “情况很复杂。” “小夜的接受信息并处理的能力，很好。” “瑶的妹妹，安小熙。” “……” 气氛似乎凝固了。 “嗡。” 绿灯亮，夏夜又熟练地起步。 起码行驶两个路口，她才再度开口。 “如果是星宇，仅仅是小夜，足够满足大哥哥。” “……” “如果不是星宇，是人类说的精神缺口，小夜和安姐姐，雪儿姐姐，也仍然无法满足大哥哥的缺口吗？” 被那双纯洁污垢的瞳孔盯视。 “小夜可以接受，大哥哥，安姐姐那里，要怎么说呢？” “小夜不认为，可以和雪儿姐姐和小夜一样。” “……” “大哥哥，小夜有点生气。” 看出来了。 毕竟车速一下子从70到130了。 完全是在街道上玩漂移。 “人类所言，在妻子孕期出轨，是能一边倒被网暴的行为。” 6月9日。 凌晨。 “小夜明白大哥哥的意思。” “地面要有浮动城市，地下要有能承受各种极限压力的地下设施。地星轨道以及更远的地方要有适宜人类生存的空间站。” “公式，很有用。解答了小夜很多困惑。” “小夜，还有很多很多想问大哥哥的。” “但是……大哥哥不应该把这两件事分先后迅顺序。安姐姐，对于大哥哥不重要吗？” 还是头一回。 除了刚在机场见到夏夜时见到她明快的笑颜，稍稍接触。 从说出安小熙的事之后，夏夜就没再笑过。 “很高兴，大哥哥将小夜当做能第一时间倾诉所有的妻子。” “但小夜认为，更应该倾诉和取得原谅的是安姐姐。有任何困惑，小夜都会再致电大哥哥。现在，大哥哥回去。” 6月9日。 早。 “咦？老爸？” 艾薇儿刚起来就见到有人影躺在沙发。 “……” “你怎么睡沙发了？” “做错事了。” “哈哈哈，少见，太少见了，原来妈妈也会生气，老爸也会有这一天？” “……” 等艾薇儿笑的直不起腰，她才缓过气。 “所以，老爸干啥了？” “……” “……” 四目相对。相对无言。 “不是，老爸，你说呀，到底干了什么严重的错误？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来加拿大结果天天睡沙发，传回去会被阿姨她们笑死。” “……” “你又多了一个妈妈。” “……” 艾薇儿表情凝固了。 半响才惊疑不定的望着苏明。 “爸，你能不能去外边院子里睡？不，你去栅栏外边，往前面一直走有座桥，就在桥洞底下过夜吧。” “你真孝顺。” “过奖了，老爸也真的好慈祥。” “……” “爸，要不然你自己拿个搓衣板跪一天，说不定妈妈会心软。” “艾薇儿，你真的……” “别误会，从现在开始老爸你要离我一米远，我之所以这么提议，是不想妈妈难过。” “……抱歉。” “我就不明白。不管是安阿姨，还是雪儿阿姨……不都是很好的人吗？安阿姨还怀孕了。老爸，你真想变成人渣？” “……我没有辩解的余地。” “所以，是谁？” “……” “安阿姨的妹妹？” “……” “老爸，这个家要散了。是吗？” 艾薇儿瘫坐在沙发上。 “我能想象到安阿姨知道时，发火或者难受的样子。” “我刚才说的不是玩笑。” “老爸，你真的去睡桥洞吧。毯子也别拿，那是我给爱丽丝盖的。” “爱丽丝是谁？” “邻居的猫，这段时间邻居不在偶尔会跑来这里。” “难怪有股猫尿的气味。” “老爸，你想好怎么和安阿姨说了吗？” “大人的事，大人会解决的。” “我知道老爸不是一般人，妈妈也不是，不管是哪个妈妈都和普通人不一样。可是……老爸，我还想去雪国玩。安阿姨对我很好，给我买了好多好多东西，带我去了好多地方。” 6月10日。 机场。 “小夜发呆的时候，想到一些画面。” “嗯？” “安姐姐的小孩顺利出生，也会叫小夜妈妈。小夜通过观察安姐姐怎样养育小孩，获得了经验。” “……” “大哥哥，不想惹安姐姐生气对吗？” “……” 当然。 “小夜已经生气过了，也惩罚过大哥哥。” “啪嗒。” 松软的嘴唇轻轻碰了下苏明的脸。 “接下来，大哥哥惹了安姐姐生气，就要负责。” “小夜的计划，是今年可以和安姐姐还有雪儿姐姐一起睡。” “……” “大哥哥，有事瞒着小夜。小夜现在不问。” “不可以让安姐姐哭太久。” “……” 手被她主动放在宝宝食堂上。 “嗯，小夜之前就知道，小熙妹妹对大哥哥有很高的好感。” “但没预测到，小熙妹妹会吐露心意。” “……” “如果大哥哥感到困扰的话，再打电话给小夜。小夜生气过了，就可以是帮手。” 见着她重新扬起的笑颜，苏明鼻头有点发酸。 太出生了。 这就是自己的小夜啊。无论是未来还是现在，都这样。 6月12日。 下午。 冬市，五金材料公司。 “师傅？” “你怎么来公司了？找安总？” “……” 熟悉的门厅，熟悉的电梯。 但不同的是，自己已经不是这的员工。 “啊……苏总。” 与安诗瑶结婚的事，有她朋友圈的秘书或者其他人早就散布出去了。 除了徒弟，苏明没法再普通的和谁聊天。很明显有隔阂。 但那也不重要。 “冬市这边的市场基本饱和了，接下来得辛苦业务部的员工多去外地。” “……” “这家客户我不是反复叮嘱良品率一定得在98%以上？抽检就被人点出来，等会让质检部的到会议室来。我亲自问问。” “……” “让大家最近都打起精神，辛苦些。再过段时间放暑假，争取给大家放几天小长假能回家陪陪小孩，休息一下。对了，高温补贴都发了吧？” “发了，按您的要求外出跑业务的给三倍，在公司的按标准足额发放。” “……” 隔着门，苏明就听到安诗瑶一直在和秘书说话。 “咚咚。” “……” “进。” 与和自己一起的姿态、语气完全不同。 非常清冷。 “……” “苏明先生？你怎么……” 安诗瑶抬起脸，瞬间僵住。 “啊，苏总……您来了。” 高秘书也愣了下，又立马恭敬的看向安诗瑶，“安总……那我就先下去了。” 等她走之后，安诗瑶一脸困惑。 “不是去加拿大了吗？这么快就回来？” “这不是想你了？” “……我才不信。” 语气又完全变了。总是绷着的脸也如冰块化开，变成很普通的笑。 “夏夜妹妹在忙，没空和苏明先生玩？” “差不多吧。” “巧啦，人家也没空，如您所见，忙到头大。” 安诗瑶絮絮叨叨说着公司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什么有人在外地跑业务被勒索要5层利润，请假的人越来越多，业务扩展人手不够……直播还是没起色之类的。 “唔……苏明先生按摩的手法真的提升了？” “我从不说谎。” “正经的按摩……还是头一回。” “好好回忆一下，也许我之前也正经给你按过。” “可以在往左一点吗？啊，就是这里，感觉脖子酸死啦……呜，好舒服。” “……” 没别人，安诗瑶很随意的踢掉高跟鞋。时不时因为苏明按摩的力道攥紧肉丝包裹的脚趾，又放松。 天气热。 在室内吹着空调也只穿了一件长袖白衬衣，挽着袖口。领口没扣。以苏明在椅子背后按的视角，很容易看到花边。虽说习惯了，但总觉得……果然穿着衣服的时候模棱两可更暧昧。 “讨厌……又在偷看。” “但我仍然在正经按。” “……那就当报酬咯？” 她故意往下拉低领口。 “到底是谁不正经？” “当然是苏明先生。” “？” “突然对我这么好，诱惑我来诱惑苏明先生，肯定是苏明先生的错，苏明先生要好好反思诶。” “我有正经事说。” “什么？” “听说你们有打算往手术器材，比如窥镜之类的方面发展？” “嗯，冬市在医疗方面有所欠缺。我想……就反正爸爸有关系，就试着看看。我不能再只盯着五金材料，一些饰品、百货的业务，迟早……我都要接受父亲的产业，啊，苏明先生到时候必须得辅佐我。我一个人肯定不行。” “做龙头吧。小夜有技术。” “诶？” “她有能力做出更好的镜片，更好的光学排列组合……划时代的。不仅仅是手术领域，手机镜头，相机，都可以。” 在噩梦世界苏明没去记这种被72号归到第三类次级技术的笔记。也没时间。 但安小熙当时好像是抱着万一记得，所以得记点苏明没记住的。根本没去看的。 “哦，还有成人用品领域。” “咦？成人？” 安诗瑶完全愣住了。 “也算是拓展业务，而且估计也能赚不少钱。站在资本的角度，你该不会觉得丢脸吧？” “那……可我对那种领域一窍不通……” “你不是用过我的马克杯？” “我、我那是！马克杯……那和成人用品又没关系……” “主要是避孕方面，也有划时代的技术。和现有的安全套不管男性还是女性都不一样。能达到100%阻断的同时又不影响体验，保证会卖爆。” “不是，夏夜妹妹……连这种也……” “还有很多别的，你不用管研发，只管帮忙量产和销售。” “……” 苏明可以想象，等到syyx的上税到地区第一，不用自己去，税务局和冬市的高层会先过来找自己。接着更核心被卡脖子的技术发布，雪国的高层也会来。 “说太多啦~怎么去一趟加拿大变得这么话多。已经17.02了诶，是下班时间。” “反正这些事我也不懂，不过如果只是让我负责销售独一家的东西，投资什么的……我没问题。” “……” “这是我的办公室耶。” “然后呢？” “正经按摩太久了。” “然后呢？” “……非要我说出口吗？” 她伸出脚滑着苏明的裤脚，双颊微微染红。 “真是的……回来也没提前说，害我吓一跳。原本的计划才没有要在办公室……家里也乱乱的，还没收拾。” “让我康康……夏夜妹妹是不是真的没空和苏明先生玩。” “……” 不是没空，是睡了一天沙发。另外一天光顾着谈公式和目标了。 “以后肚子里的宝宝出来，我就没法这样做了……要是被小孩看到，我肯定会想死。” 是说用脚的事吗？ 但有小孩，小孩当然会梦游。以后不管有多少个小孩，他们都统一会在半夜梦游回自己的卧室睡。这是家族遗传病，苏明很确信。 “不许弄坏，我真没准备……要是来上班穿了丝袜，下班回去没有，又是和苏明先生一起。” 压根就没想做到那种程度。 不过，自己和瑶虽然仅仅只分别了两天……依然会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吧？ “居然真的好好的脱下来了……没撕。” “要重新撕一遍？” “才不要。” “刚才我在门口听到你好像叫秘书要质检部的人去会议室等着？” “高秘书很懂我的……看到你来了肯定就不会去说了。” 让她趴在办公桌上。把电脑移开，底座放的地方还是热的。 该从哪说起呢？ 技术部分的事没多少要和她说。甚至销售也是和syyx公司一起来，其实刚才自己不说，syyx公司也迟早会找安诗瑶的公司合作。 如胶似漆的接吻。见到她有一缕发丝滑到嘴角。她确实没想到自己今天会回来吧？有些许汗的气息。 “……我都不知道，以后的我会这样。” “会主动在办公室这样……都怪苏明先生，把我变成坏女人了。” 她的脸很红，但又确切无疑的回应。压抑。 她的肚子有些许隆起，不明显，但真的有。一旦碰到肚子，苏明到嘴边的话又停住了。 在这说不太好吧？ 在她很高兴的时候，泼下一瓶冷水。到全身心放松，打算睡觉的时间……人常说，永远不要在深夜做决定，深夜会让人迟钝，模糊。 “嗡嗡。” 电话响了，是安诗瑶的。 “安总，我已经让质检部的人到会议室等了。” “？” “让他们，先回去。明天再来。” “明白了。” “……” 安诗瑶脸红到滴血，“我还以为……我一拿起电话苏明先生就会使坏。” “我是那种人？” “……又不是没做过，把人家弄的很羞耻。” “……” “啊。” 结束了。 “怪诶，怎么变成苏明先生帮我整理了？” “之前我也帮过好吧？” “……我是说少见嘛。嘿嘿。” “吧唧。” 莫名搂着苏明的后脑勺，亲了一口。 “不是说高秘书很懂你？” “我……她哪知道前脚刚走，后脚苏明现在就这样！” “好好好，都是我的问题。” “……这又不重要，我就不信苏明先生一边按摩，一边偷看，就不想。” “我不想。” “好啦！就是我想好了！怎么，苏明先生有意见？” “没有。” “哼。” “……” 抽了张几张婴儿级的湿纸巾帮她。 苏明考虑着到底是依夏夜的观点尽早说出来，还是再等等……等到相应的时机。 可相应的时机，真的存在吗？无论是什么时候，说出口对安诗瑶来说都不可能是还能笑出来的事。 “唔。” “苏明先生……” “嗯？” 抬起头，看到安诗瑶稍稍移开视线。脸颊绯红。 “我不知道……就总觉苏明先生对我特别好，就……还想。” “反正都下班了，质检部的人也走了……” “哦。” 苏明平静的回应，继续有条不絮的清理。 但怎么都弄不干净，她反而还有些颤抖。 “……唔，就、就是我啦，我就是这样。” “偶尔会觉得苏明先生特别好，特别帅气什么的……就会特别想……” “……” 如果说什么时候说出来，提前还是晚一点不知道正确与否。 那无论什么时候，让她心情好点，满足一些。大概永远都是对的。 “先说好。被人听到，跟我没关系。” “诶？！” “苏明先生想干嘛？不是和刚才一样温柔？！” “你猜。” “不要了！我突然又不想了！” “……” “咚咚。” 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安诗瑶身子瞬间僵住。她现在的状况很不妙，臭衬衣扣子一颗没扣，食堂花边也完全被拉到下边。身上的汗味很重。 肉色裤袜更是只有一条腿是裹着的。 “……” “好像走了？” “吓死我了。都怪苏明先生！刚才明明有人敲门……还使坏。” “我什么都没做。” “手……突然就攥着食堂。我真的差一点就没忍住。” “……” “都走啦……所以……” 现在的安诗瑶真是不同于往日。可能，真是自己带坏的。 “等会还要去买菜……呜。不许欺负人……” “嗡嗡。” 但刚准备继续，安诗瑶手机又响了。 安小熙打来的。 “姐，我刚才听到办公室有人说话，但敲门没反应……是听错了吗？” “……” “嗯，我回来了。昨天怎么都睡不着，当地人说我们不该洗澡，高原地区洗完澡就会睡不着，不舒服。” “姐，你没在办公室？我看到你的车在停车场，我来找你吧。” “……我、我在卫生间。等会就回去，你先到门卫室等我一会。” “好。姐，你声音怎么怪怪的？身体不舒服？” “没……啊，可能有点感冒了。” “你也要注意身体啊。都怀孕了，不能再用以前那种工作强度。” “……” 电话挂断。 “刚才……是小熙在敲门啊。” 安诗瑶深深吸了一口气，“差点就没法活下去了。都怪苏明先生！” “行了，都怪我。走吧，小熙在门口等着。” “等等！” 安诗瑶脚勾住苏明后背，双眼迷离的盯视着，“都这样了……怎么出去？要好好完成才行……” “？” “我不想出去的时候还会想着……我刚才就说了，觉得今天的苏明先生特别好……好到让我想一整夜都在……” 6月12日。 下午。 17.36分。 安小熙大概在门卫室等了十几分钟。 见到似乎用冷水洗过脸的安诗瑶，穿着白衬衣和职业套裙出来，没穿裤袜。 见到她挽着的苏明，安小熙愣住了。 “……姐夫？你也回来了？” 明明昨天姐姐还说姐夫要在国外待几天。 “嗯，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 四目相对。 安小熙又移开视线，拉着行李箱拉杆。 她懂了。 办公室听到有人说话，办公室确实有人。但那不是方便给自己开门的时机。也许自己在门口疑惑，打电话的时候……还在那样。 毕竟是恩爱的夫妻。姐夫又是那样好涩。 来这，是打算做什么呢？ 看看姐姐，看看未来的外甥。顺便……做点什么缓解负罪感。 现在，是不是应该直接赶回京都更好？偶尔发发信息已经满足了。 “小熙，想吃点什么？看起来你姐夫打算今天亲自下厨。” “……” 姐夫亲自下厨吗？ “多在冬市玩几天吧。我们新的房子你还没去过，房间够的，随便你挑。” 被姐姐拉着手。 觉得。 好像走不掉。 好像真想走也能立马说‘京都有重要的事，只打算来这看一眼’就走。 但是，按自己和姐姐的关系，留宿一晚也许更显得自然，更不会被看出有什么问题。嗯，明天就走。姐夫亲手做的，正常现实里的菜……想尝一尝。 第226章 请帮我成为 6月10日。 下午。 浴室。 “哗啦……” 在苏明有所反应之前，安小熙已经裹着浴巾往门口去了。 对视着。 也不是她想做什么。 但不对。 不可能是安诗瑶，因为给安诗瑶打电话时她的通话背景音的确是公司，有听到其他员工的声音。 安小熙用拖把抵着门的举动，苏明也看在眼里。 刚才的身影……身材也和安诗瑶不同。 “……苏悠？” “……” 见到安小熙僵在门口。 果然是这样吗？ 唯一没那么仔细观察防备的是妹妹。没怀疑过她突然要去见朋友，很晚才回来的说辞。至于通话背景音，可以确信安诗瑶的是真的，苏悠的随便点个餐馆通话背景音，自己也不会多在意。 6月10日。 下午。 穿好衣服，在客厅。 “……” 沉默。 安小熙试着抬起脸，想面对苏悠。 但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什么时候开始的？” 再过半分钟，苏悠先开口了。 “啊……那是……” “上个月。” 相比安小熙的惶恐不安，苏明倒是很平静的看向妹妹。 “所以，你说的要见朋友是谎言？” “哥，太相信我了。” “……” “我从见到哥和小熙的第一眼，就觉得奇怪。” 苏悠视线在苏明和安小熙之间扫视，顿了下又说，“看到我很紧张？还是什么，我起先没在意。” “之前。” “吃晚饭的时候，我不经意看到了。” “……” “脚。在桌子底下，你们坐的很近……一般而言大腿挨到很自然的分开就行，但小熙的第一反应不是分开保持距离，是害羞吧？但瑶姐姐只以为是太热，去开空调。” “……有这回事？” 苏明摸了摸脸颊。完全记不得。 “……” 倒是安小熙脑袋又埋的更低。 “一旦注意到，就会多看几眼。发现的越来越多，在厨房也一样。臀部……碰到，对于女生而言不可能一点反应没有。”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昨天瑶姐姐带我去公司的时候，和我说了，小熙是去高原地区玩生病了吧？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打电话给朋友，也不是家里。更不是瑶姐姐。是哥。” “我觉得很荒唐……” “只是打算随便看看，粉碎这种伤害感情的念头。我准备了小礼物……打算是误会就拿出来。” 苏悠从房间里拿出装了玩偶的礼品盒，“我听瑶姐姐说你喜欢漂亮的玩偶。” “……” “出去没多久，我就回来了，一直呆在房间里。听到伱们回来，听到你们一起进浴室。” “都是因为我……对不起。” 安小熙身子已经在颤抖了。张着嘴不停道歉，眼泪一直掉。 “……” “我知道我哥很混蛋，但没想过会到这种地步。” “连你也……” “哥，你过来，我想单独和你聊聊。” 6月10日。 下午。 临时给苏悠住的楼下卧室。 “啪嗒。” 关上门之后，刚才苏悠脸上的严肃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疲累。 “她喜欢哥。” “差不多吧。” “不是差不多，就是喜欢。不是真的喜欢，不可能在这种时候非但不指望哥，反而还想着揽过所有责任。” “……” “哥，你也喜欢她？” “……” “沉默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刚才我先做了样子。我得骂你，越狠越好。瑶姐姐和她妹妹都不错，性格很好，但这次和之前完全不同。瑶姐姐的父亲也绝不可能接受这种事。” “……” 见着苏悠咬指甲，思索。 “你不觉得惊讶？” 真的正常吗？ 换普通的妹妹，不该是狠狠谴责自己？这怎么直接进入出主意的环节了？ “惊讶过了，自从发现哥伸手在桌下摸过小熙的大腿，她没任何反应，我就知道了。” “说真的，我真不记得做过这种动作。” “蹲下去捡碎渣的时候，手挨着她坐的椅子边上。也许哥完全没自觉，但在我看来就是摸了一把，她非但没反抗，反而害羞默默接受。” “……” 有记忆了，但那也算证据？ 嗯。 那不算，现在被妹妹抓到才算。 “出轨之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哥，你明白你在走钢丝绳吗？稍稍颠簸，你会立刻失去瑶姐姐。” “……” “瑶姐姐性格很好，也能因为哥愿意受很多委屈。但不代表瑶姐姐没有脾气。平常不生气或者很听话的女人，真正生气的时间，以哥现在水平绝对处理不好。” “我刚才以为，你也该闹了。” “这是哥自己的选择，我为什么要闹？” “……” “不符合常识，但哥现在拥有的没有哪一件是符合我原本常识的。我原本……总之，我没办法。公司是100%控股对吧？其他的财产，诸如这间房子都放弃。公司可以卖掉，早点跑路。” “……” 不是装的。 妹妹确实在严肃的思考问题，咬着手指甲咔咔作响。 “瑶姐姐也许只是很难过走掉，但瑶姐姐的父亲如果知道绝对会大发雷霆。” “哥，你就算获得了瑶姐姐她们喜欢，可究其根本还是普通人。不适合的。” “离开冬市，去更远的地方才是最好的打算。” “还是说……哥没法割舍现在的生活？即便注定会破碎。” “……” 苏明点燃一支烟。 “哥，当人渣好过被打死。” “……” “不是还有别的女人吗？去找她们就好了。” “……” 盯视妹妹的脸，苏明又想起2067年遇见的小夜，说的她是兄控。 就是指在这种时候优先思考的不是自己做错人渣之类的，反而先考虑自己会不会被打死吗？ “之前问我公司是不是百分百控股，就已经在替我做打算了？” “不仅仅是打算。我之前没确定，也想看看是不是哥的公司，以后可以来帮忙慢慢再独立出一家自己的公司。” “……” “哥，我知道你迟早会有这一天。从你的内在被其他女人发掘之后，按瑶姐姐说的不断吸引鹰国的，加拿大的那两个。我就知道。” “……” 到底是用什么滤镜看自己啊？ “好了，别想的这么悲观。这是我的事，我会解决的。” “哥解决不了呢？” “解决的了，加拿大的已经知道了。” “我不熟悉她们，只熟悉瑶姐姐，只说瑶姐姐，哥能说服？” “退一万步说，就算瑶没法接受。我亲自说出来和跑路之后被她发现是两种情况。明白吗？如果是后者，我这辈子都没法安稳度过后半生。” “……” 与妹妹对视好几秒。 “我明白了，那瑶姐姐那边的事我帮不上任何忙。” “没上来先说一句以后就当没我这个哥，已经帮很大忙了。” “……” 苏悠顿了下，看向门外，“安小熙这，我差不多了解她是怎样的。能帮一点忙。” “？” “哥，我知道你前些年因为我没什么机会。这本身就是你应得的，错也不在你，我猜……是安小熙主动的。上次一起去猫咖我就看出来她对你的态度不正常。” “？？？” “但是。” “我不希望，将来有天你会因为迟来的桃花运被五马分尸。哦，现在可以骂了。” “哥，你真变成人渣了。” 6月10日。 晚。 出门后的苏悠完全换了面孔。 “小熙是我同年的，哥也下得去手。” “人渣，出生，变态。” “小熙是瑶姐姐的妹妹，哥也能伸的出爪子……罪不可赦。” “小熙的一辈子都毁到哥手里了。” “……” 各种抨击苏明的话就没停过。 “不、不是的……都是因为我。” “是我主动的……对不起，不是姐夫的错。” “……” “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是……姐夫在浴室里，我直接进去。” “我故意……勾引什么的。” “……” 见到安小熙泣不成声，又断断续续说她想好的说辞，苏明鼻头有点发酸。 虽说趁着安诗瑶她们不在想到浴室里做点什么，是安小熙主动提出的。但这种事需要两个人一拍即合。 也需要自己理解她为什么想那样做，为什么要练习在安诗瑶眼皮子底下也能来去自如。 只是想多点相处的机会。宁愿练习如何……当真正的情妇。大概是这样。 “不用为了瑶姐姐给我哥找借口，他就是烂人。” “……真的不是借口，真的是我的问题。” “……” “求你，别告诉我姐好吗？” “我哪有脸和瑶姐姐说，我当没看见。我哥做的事……我才是，应该向你道歉。” “……” 妹妹现在的做法。 是刺激安小熙，让她愧疚感更深，更听自己的话，更不会想要自己负责……不会在瑶那露馅。 兄控吗？ 虽说平时嘴巴挺臭，但不可否认和妹妹的关系的确很好。就是没想到站在这种问题上，还是在自己这边。 可这也不对吧？ 就好比小夜不让自己进房间，睡沙发。 一个人做错事却获得超乎意料的关心，并不是好事。 “都别说了。” “？” 苏明一开口，妹妹和安小熙都下意识看过来。 “小悠，安小熙没做错任何事。主动权一直在我手上。” “诱惑？” “只要我不想，谁能逼着我做什么？” “瑶那边，我会想办法处理好。在我想好该怎么说怎么做之前，你别插手，小熙你也一样，别老想着出来揽责任。你认为我没任何念头，你能一意孤行完成所有事？别那么天真，男人就是这样，好涩。” “这是我和瑶之间的事。是我该负的责任。跟你们两个无关。” “刚才不是问我对小熙怎么看有没有感情吗？” “很简单。” “最先就是单纯的好涩。其后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投入了感情。就这么简单。” “……” 两个女人都沉默了。 6月10日。 深夜。 “哇哇哇……突然就下大雨。” “讨厌死了。” “明明都到家门口全身还淋湿掉。” 安诗瑶比预料中回来的还晚。 “都怪父亲，突然就把家族原本在海外的一部分业务给我。还有雪儿也是，明明是贵族诶……突然指名要贵族的企业采购我们的东西。” “哼哼，到底是冲着我的面子，还是苏明先生呢？” “……” 苏明有条不絮的给她擦头发。 “吧唧。” “嘿嘿，以后说不定……呜，糟了，忘记小熙和小悠都在……” 擅自亲了苏明脸颊一口，见到沙发上坐着苏悠和安小熙，又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姐……” “瑶姐姐，饭菜都放在冰箱里。我和小熙去帮您热一热？” 比起安小熙的犹豫，苏悠很流畅的开口。 “不用。” “我到下午七点就饿的不行，偷偷喝了一大杯奶茶，今天的卡路里已经小超了。” 她心情似乎很不错，进入浴室。 “诶？浴室扫过吗？” “肯定不是苏明先生单独打扫的，一尘不染……小熙也没这种水平，小悠帮忙了吧？” “……” 苏明重新坐到沙发侧面，看向安小熙。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害怕的话，可以先回房间睡。” “……” 她拿开苏明的手，又摇摇头。 “哥，你真的是人渣。” “我没否认过。” 6月10日。 深夜。 安诗瑶吹完头发，简单的用毛巾包起来，又去冰箱里拿出葡萄洗干净。 三个女人围坐在客厅聊天。 期间，安诗瑶又从包里拿出面霜。 “秘书说很好用，送了我一点。” “一起试试怎么样？” “……” 接下来就是自我吐槽。 比如安诗瑶说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熬夜太多的缘故，下巴多了一颗痘痘。 嗯。 假如比一粒灰尘还小的红点也算的话。 也不用主动挑起什么话题。 相反，安诗瑶自觉是三人中的长辈，一直在说话。 说到打算明天好好休息一天，一起出去玩。 “谢谢瑶姐姐。” “但是明天我真的要走了。和朋友约好在京都做翻译兼职。” “诶？晚一天不行吗？” “瑶姐姐难得可以休息，就好好休息一天。我哥就该把两家公司的事都一起管，瑶姐姐在家安心备孕就好。” “那不行，我会无聊的。工作不累，就是琐事多。最近很多事都得我出面才行，忙完这个月，应该会好很多。再过久一点我肚子大了，也不会想出门啦~到时候就真要苏明先生两边一起忙。” “……” “嗯？小熙，怎么感觉你脸色不太好？身体又不舒服？” “……就，有点胃痛。” “等会啊，家里有常备药。我去找找，肯定是你姐夫切菜没洗手导致的。” 6月11日。 凌晨。 二楼卧室。 “苏明先生。” “嗯？” “刚才在门口给我擦头发的时候……我真的想让你当家庭煮夫了。要不要考虑？” “不一定主夫和工作不能兼得。” “嘿嘿……苏明先生，今天采购部突然接到国外的单子，都在问我什么时候和鹰国大企业有联系，那可是父亲都没法做到的事。咱们雪国能和鹰国首屈一指高新企业有直接订单联系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虽然只是样品单子，但她们都说我的背景深不可测，不仅仅是父亲那边。” “……” “被那么奉承我听高兴，可一想到雪儿妹妹是给苏明先生面子。又不开心了。” “……” “但是呢，再想到雪儿妹妹是准女王诶？那种身份和苏明先生一起，却要我照顾。像个小孩一样，又觉得挺开心的。” “……” “夏夜妹妹聪明，雪儿妹妹有权力。相比之下我就只能算个商人，可我现在就是觉得……我真像大方的正宫。费劲心思想便宜苏明先生的正宫。” “so，以后叫你安娘娘？” “什么娘娘？难听死了。” “麽麽？” “呸。” “……” “我又不扎针，苏明先生才是嚒嚒~哼。” 总觉得今天的安诗瑶，性质似乎特别高。 “对不起啦~这两天都在忙。” “好涩的苏明先生肯定积攒了不少，明天可以晚起，中午去也没事。所以说……mr，要吗？” “……” 睡衣扣子一颗颗解开，雪色的食堂呼之欲出。 6月11日。 凌晨。 “咚咚。” 安小熙睡的客房门被敲响。 这是下午约好的，苏悠会过来。 “……” “睡不着？” 苏悠很自然的躺在安小熙边上。 缄默片刻。 “我哥这样的人，缺点真的很多。” “我说实话，现在的社会女人在25岁以前只要自己条件出色，想找什么样的都找得到。” “你不缺钱，不缺背景，不缺学历，更不缺容貌和身材。” “……” 安小熙默默听着苏悠巴拉一大堆，怔怔的望着天花板。 “小悠，你觉得什么是爱呢？” “我没谈过。只能通过市场调研的方面来回答你，但我猜你想听的不是市场调研得来的结果。” “其实很简单，就是我看到他，会不自觉想笑。” “想笑？” “嗯，就普通的，嘴角会不自觉上扬。跟他一起时间会过的很快，就算只是发呆。” “……”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结果我真的做了这种事。” “那你真打算就这样当……” 苏悠顿了下，继续说，“我哥的情妇？” “……你应该很看不起我吧？想打心底痛骂我是个碧池。” “没。” “……” “我头一次见到瑶姐姐，那么漂亮有气质的女人却好像把我哥当成宝贝。说出来你肯定觉得滑稽，但我很早以前就觉得我哥迟早会被人挖掘，外表看着怎么打理都平平无奇，但是……相处久了，看到内在就一定会被吸引。我认为瑶姐姐和我哥在一家公司共事久了，变成这样也无可厚非。” “……” “你可能觉得我有点臭屁，但是真的。我哥压根不知道，他去工作过只要超过一个月的地方，有不少女性都对他有兴趣。只不过那时候的她一门心思想挣钱给我生活费和学费，完全没注意到。明明大家都知道他没车也没房，还有个我这样的拖油瓶。嗯……有人还专门找到我，问我哥最近怎么样。” “……是吗？” “我不会看不起你。相反，我还是认为这是我哥的错，正如他说的，哪怕真是你诱惑他，主动权也在他手上。他毫无疑问是人渣。” “……主动权的确在姐夫身上，可如果是我脱光，非要抱着姐夫呢？” “这样啊。” 苏悠叹了口气，“我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 “假如我那笨蛋老哥真的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落得个凄惨的下场。你愿意力排众议忍受流言蜚语跟着他吗？” “……” “嗯，我明白了。我会帮你。” “所以，我是不是也得叫你嫂子？” 6月11日。 凌晨2点。 “吱……” 安小熙卧室门又开了。 “抱歉，我千算万算没想过我妹嗅觉会那么敏锐。” 安诗瑶的确兴致很高。 也因此，苏明现在才来。两边按常理都不该是被敷衍的对象，但今天…… 就破个例故意不动，让安诗瑶早点睡吧。 “……” “姐夫，下午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想到浴室，根本不会。” “其实在姐夫的公司里，我已经满足了。但我太贪心。” “……” 苏明躺在安小熙边上，摸着她松软的脸颊。 “有没有可能，你说到浴室，我也挺意动的？” “……” “我妹不会说出去。这件事你也别想太多，瑶没怀疑过你。”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抵消不了你心里的负罪感。” “所以，我来是想说点别的。” 被诱惑？ 那只是找借口。哲学之刃在自己手上，玩家也是自己。就算好色忍不了，当时随便找个理由把安小熙扔在安全的地方，自己到另外的地方睡觉就行。 再不行，直接开口挑明也可以。 “你以为，你用我的手磨豆腐。” “听到你说那些羞耻的东西，我没任何感觉？” “……” “嗯，毫无疑问，当时甚至差点忍不住想把你直接就地正法。我是个没什么底线的人渣，明白吗？” “包括当初和你姐第一次见面，我对她做了什么？虽说事出有因，但究其根本还是因为我下限很低。” “没和你细说过我和小夜刚见面是怎样的吧？” “……” “咳，我当时几乎是小头控制大头。上来给小夜洗干净换上袜子，直接舔。我知道她什么都不懂，也不会拒绝我。” “……” “可以说在她还不懂什么是爱，甚至连人类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我已经占有她的一切。直接把她当成我的东西。” “……” 说起来，就连对瑶也没说的这么清楚过。 “姐夫，你以前说过人会下意识美化自己做的事。但你现在是丑化。” “不是丑化，我确实是这样。” “……那，为什么我骑在姐夫身上的时候，姐夫没想着把我就地正法，反而等我下去之后，给我披上衣服？” “……” “姐夫要是那时候就直接按着我做很多事，说不定我不会有现在这样难以割舍。我会觉得，反正就是那回事，我够满足了。” “……” “我也是当事人啊。我什么都记得……也记得姐夫为了让我能活下去，故意说让我难为情的话。结果回来之后什么都没做。” “……” 唇齿接触。 “唔。” “姐夫，有姐姐的唇彩味儿。” “毕竟刚才亲过。” “还有……一股很淡的腥味。” “……” 再次接触。 “我还是那句话，别总想着揽责任。这事一个人拍不响，你的问题只是小部分。” “……” “姐夫。” “嗯？” “我不想谈责任的问题了。好吗？” “行。” “我肯定……该在被小悠发现之后，立马消失才对。” “……” “但我做不到。我发现了，我肯定是……因为梦的缘故，第二次喜欢姐夫。” “还能有第二次？” “嗯，第一次是想试着得到。第二次是想一直跟着，舍弃很多很多东西，舍弃廉耻，舍弃尊严……也没关系。” “……” “所以。” 安小熙忽然翻过身，双手拄着苏明脑袋边上。认认真真的望着苏明，那张脸还布着些许泪痕。 “我要……当个合格的情人。不会破坏姐夫和姐姐关系的情人。” “小悠说，她会帮我。” “但这件事和她没关系，她只要守口如瓶就好了。我只请她帮一个忙……请她下次再见到我和姐夫，做个裁判。能不能完全看不出。” “姐夫要负责对吧？” “那就……负责，让我变成合格的情人。好吗？” “……” “啊，这是姐姐的头发吧？我之前真的好傻，我和姐姐的头发长度都差不多，发质也没什么差别，根本就不会发现。” “姐夫打算把梦里的那些技术都具现化吧？我这还有一些零零散散记起的，在我回去之前都给姐夫。” “然后……我不打算那么早回去了，开学还有好久。在此之前，我就真的当姐夫的秘书，可以吗？” “没人的时候，姐姐不在的时候，或者不会被姐姐发现的时候……就教我怎么当合格的情人。” “……” 苏明想说话，但望着她动摇的瞳孔，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姐夫，求你了。” “这就是……我想要的。我真的……呜，不想让姐姐难过。可我又这么碧池……这就是唯一的解法。” “向姐姐说，根本就不是对我负责……只会让姐姐难过，只会让我没办法正视姐姐和姐夫。” “求您了。” “……” 苏明把手放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冰冷的眼泪落在脸颊。 “姐姐抹的唇彩和我一样，接吻再久……也不会发现的。” 她又俯下身，热烈的索取。 “姐夫，我不要太多……不用到最后一步，就普通的摸摸我就好。” 有时候。 苏明真想着，假如占有的女人真是碧池，那自己用完就扔很爽快。 但不是。 身边没有哪一个是碧池。相反，都是在还是社畜是做梦也幻想不出的好女人。 哈。 这是不是社畜在临死前幻想的梦呢？ 体温那么真实。 “姐夫……还可以吗？” 没任何问题。 毕竟瑶本质上再怎么兴致高，也改变不了是小趴菜的事实。 “谢谢。” “姐夫愿意接受这么卑鄙的我。唔……我还要。” 第227章 你到底图谋他什么？ 6月12日。 吃完早饭后。 一起送苏悠去车站，安诗瑶姐妹俩在后座。 “随时微信联系，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啊，记得回去再试试那款身体乳，要是不好用我这还有好几种……” “……” 苏悠来时值背了个小包，现在回去不但背包塞满，还多挎着好几个满满当当的礼品袋。 “小熙，等你回京都再一起去猫咖吧。我自己不太好意思去。” “……好。” 安诗瑶肯定也不会懂，苏悠为什么要伸手拍拍安小熙肩膀。 “到了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随着苏明摆摆手，苏悠从安检口进站。 “为什么小悠和苏明先生完全不同呢？” 安诗瑶叹了口气。 “？” “一个文文静静，一个……” “有话大可以直说。” “我喜欢说话说一半。” “我也挺喜欢到一半直接睡觉。” “拿这种事威胁我？！太过分了！” “……” “住嘴，小熙过来了。少在妹妹面前诋毁我美好的形象。” 形象吗？ 可能，安小熙远比安诗瑶想的要了解她。 6月12日。 中午。 又一轮面试。 “您好，我在海外有过八年高新技术产业首席运营官经验。” “……” “我有个疑问，您的公司……真有所谓的高新技术？就我所看，除去优厚的待遇我完全看不到任何实质性的技术，甚至您的公司没在正常营业。恕我直言，待遇福利我都很满意，但我不希望我将来任职的是皮包公司。” “更不希望是骗取国家补贴的诈骗公司。” “……” 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口。 什么人都有。 单纯只要钱给够就愿意来的很多，但也有专程从国外被人推荐回来，想真正为雪国为冬市做点事的。 “我们的发展方向很广。” “说太多你可能觉得在画饼，就先看看目前有的产品吧。” “医疗方面的窥镜。西盟对雪国出口限制的cpu芯片、高端显卡等等……能成本价买到最新的也不算多厉害，但我们的团队已经在鹰国和他们的团队开始研究雪国本土化的高端产品。” “数据全都留在雪国服务器，我们的服务器里。” “……” “这个，是刚出来的安全套样品。觉得奇怪？我说了，我们公司要起步的东西很多，甚至多到寻常人听了都觉得痴人说梦的地步。” “这是目前公司已经有的技术和能力，其他的我暂时不说。是不是画饼，待过一段时间你自然会明白。” “世上没有人会花大钱养闲人，明白吗？” “……” 6月12日。 下午。 安小熙完全充当苏明秘书的角色，亲自去拟定劳工合同。 “感谢您加入syyx公司。” 6月12日。 下班。 “姐夫，去不去超市买菜？” “嗯？可以啊。” “姐姐以前挺喜欢吃空心菜，还有泡芙……不知道现在姐姐还喜不喜欢。” “……” 下意识想摸摸她的脸，但苏明犹豫了下还是只摸了她的头发。 “再买点葡萄味的果汁吧，姐姐也挺喜欢喝的。” 6月12日。 晚。 “忙死啦。” “之前是担心海外业务凭我们小公司的口碑根本打不开市场。” “现在倒好，鹰国有大客户，加拿大也有，甚至连沙漠里都有了。” “……” “姆呜，前面光是听苏明先生说完全没感觉有多厉害，亲自去了温莎古堡也没什么感觉，现在忙起来有了。” 大概是温蒂和小夜也相继发力了吧。 “苏明先生。” “嗯？” “您想到什么时候退休？” “……等到有接班人的时候吧。” “啊，感觉好累……等肚子里的宝宝长大，不对，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愿不愿意接手。” “是男孩。” “为什么？” “直觉。” “嘁。” 6月14日。 中午。 syyx公司。连续找到三个人，他们又分别找来一些有能力的朋友。加上温莎古堡和小夜那边推荐的人才都到位，公司算是在运转。 “咱们国内一直受技术和本土市场所限制造不出相机。” “进入无反时代更是完全没办法有自主的品牌。” “苏总，我想带我的团队去做这方面的事，我们团队里有很多之前在国外大厂里任职的人才。没有不合适的市场，只有不合适的价格。有您的技术……” “……” 说白了，syyx公司负责出钱出技术，剩下的细节都是让找来的团队自由发挥。 光是烧钱肯定不行。 “这批窥镜的技术您真打算开源？” “无所谓，相比我们的底牌这只是表层，就给他们抄，花大力气抄出来我们再拿出更新的。谁赢谁亏日后自然有分晓。国内开源，国外的厂商想要就按卡我们脖子卖的价格两倍卖吧。” 6月16日。 倒是没想到雪国高层的人会这么快找过来。 “苏明先生，您和鹰国的伊丽莎女王的女儿私交很好？” “机缘巧合。” “您是否知道，与伊丽莎女王的女儿合作，会让我们国家在外交遭受一定舆论。” “比起无伤大雅的舆论和可以反制的经济制裁，是赚的吧？” “……” 先后来了好几批人。 有从京都来的，也有冬市苏明先前跟着岳父一起见过面的。 “苏明先生，我有个疑问。” “您有没有听说过海岛市呢？” “海省，旅游那个地方？” “啊，差不多。” “海省怎么了？” “我以前也许见过您。在海省。” “是吗？” “……” 肯定不是因为自己的事业来的，是先前已经糊弄过去，随着现在自己的动静越来越大又重新注意到自己的人。 但没意义。 来之前大概就已经收集过自己的dna样本，毛发之类的，拿去检验过。对比不上，自己的身体被游戏优化过，也因为和小夜双修一定程度改变过。 其实仔细想想，入梦游戏也不可能留下这种简单的把柄。 海岛市的事也和夏夜简单说过。 她的意思是，那地方早几年经常有雪国的舰队执行潜水任务去打捞东西，也进行过严格的污染清理。 有秘密重建成军事基地的想法。那毕竟也是一个位置不错的出海口，战略防御点。 未来的自己，应该是到了有资格和雪国对话的地步才能获得共同开采权。 6月18日。 早。 “诶？给我专门做一个工作室？不行不行，我现在还是学生。” “不止是给伱用，我说过，光是蒙头做技术不行，也得营销。我计划培养一些自己的代言人。” “……姐夫是打算，提前吸引2067年名声大的艺人？” “聪明。有钱干嘛不赚？而且我是个良心老板。” “……” “有了他们之后，这家待成立的工作室会很出名，你在其中会更容易出道。” “……” “怎么？不想当天后了？我还等着以后有个免费的代言人。” 嗯。 已经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按她说的用对待情妇的方式对待。 那也得拿出相印的回报吧？ 安小熙不缺物质，也不缺朋友。 缺的只是属于自己的回应吧？ “姐夫……真的好涩。” “这怎么又扯到好涩上面来了？” “现在就当贴身秘书，以后又在这家公司当艺人，那不是天天被潜规则？” “估计我没法常在。” “那也会有很多潜规则我的机会。谢谢……但是，以后我要收代言费。” “……” “一年，七次可以一整天都是属于我的姐夫。这样的费用。” “……” “太多了吗？其实我想要的是一年有四次就可以，每个季度一次。好吧……我刚才用的是周树人折中的手法……” 七次很多吗？ 6月20日。 早。 随着夏夜再次回传新的样品。 终于引起雪国更高层的注意。邀请苏明去京都一趟。 “姐姐，那我就和姐夫一起回去咯？” “你姐夫忙着有事要去，你走干什么？你走了就我一个人了。” “哪有一个人？肚子里的外甥呢？我也要早点回京都和朋友见面准备开学之后的事了。不能一直在这蹭吃蹭喝。” “我倒是巴不得你一直在这蹭。回去记得替我向阿姨问好，还有父亲……” 6月20日。 下午。 飞机航班起飞。 头等舱是安诗瑶让秘书订的。 苏明躺在座位上，直接睡觉。实在太困了。 “姐夫……醒醒。” “？” “到了。” 6月20日。 晚。 苏明想着岳父会叫人来接，但完全没有。 车是安小熙用手机叫的。 “我和姐姐说啦。” “要是和爸爸讲，肯定又会叫去家里吃饭，耽搁时间。” “姐姐也同意……说等姐夫把要紧的事办完，再抽空去见见。所以，爸爸现在不知道姐夫来京都。” “……” “我还和姐姐说，我打算和朋友出去玩，我住的地方就暂时留给姐夫住。” 实际呢？ “骗人的。朋友的确问过我什么时候回来，但没说要出去玩。” “……对不起。” 6月20日。 深夜。 “姐夫在飞机上睡着，是因为昨晚和姐姐那个。肯定会舍不得吧？” “没什么舍不得，她只是正常的索取。” “……” “聊天比较多吧，说京都的教育比冬市好，不知道到时候是该把小孩留在冬市上学还是来京都。” “哦……啊，别看那个！” 安小熙家里挺乱的。 不过只是单纯的东西放的乱，不脏。 比如沙发上就很随意的扔着小裤和bra。 “这是我出门急了才这样！平时绝对没有！” 她火急火燎捡起来。 说真的，最开始苏明还以为是两个大泡面碗扣在那。 “小熙。” “？” “你觉得突然有了和地下情人单独相处的空间，会变成什么样？” “咦？那……那是……姐夫，不困了？” “……” 卧室门开着。 当初自己消失后，安诗瑶获得了很多属于自己的遗物。 安小熙呢？ 她也有，‘已死之人’送的礼物，也算是遗物吧？ 小天才电话手表。 记得那是自己出去翻物资，顺便找到的粉色电子表，能玩俄罗斯方块之类的。就带回来给她。 就放在卧室床头柜。 有些破旧的流氓兔迷你玩偶也在。 “唔……” 把她按在沙发上，尽情占有松软的嘴唇。 泡面碗实质性保护多大的事物，亲手感受才知道。 她的床只剩床垫，床单和被套似乎都拿去洗了。 “等一下，姐夫。” “我、我去换身衣服，可以吗？现在的打扮像个小孩……不像女人。” “……” 见到她拉开衣柜。 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因为有太多和安诗瑶同款的。 “这个怎么样？是今年最流行的小妈裙……呀？！” “我还没……呜！” 让她趴在衣柜边缘，直接开始了。 倒不是饱含无法抑制的星宇。 只是一种补偿心理吧？ 来了她的家，谁也不知道，嗯，算是得到安诗瑶许可？有了短暂能无所顾忌相处的机会。 “不行……旁边有邻居的。” “虽然姐夫住在这里，只要我随口解释邻居也不会说什么，但是……被听到。” “我去放音乐。” “……” “好啦，姐夫……继续吧。” 她很害羞的合上双眼，但又很主动的躺在地毯上。一切都毫无保留的献给苏明。 6月21日。 早。 苏明赶往雪国高层指定的地点。离人民大会场没太远的地方。 “……” 和苏明预料中稍微有点差别。 他们并不是绝对友善的态度。 “苏明，你不是一般人。” “机缘巧合不可能让鹰国方面愿意低价出售原本不会松口的技术过来。” “……” “我们查过了，但我们不能理解的是，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去过默罕穆德战乱地区。又是什么时候……和世界前五名境外安保集团有关系。” “……” “有些事，有部分人很在意，但我们压下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 “如果你能踏踏实实给雪国带来利益，我便能保你一路绿灯。我听说你把一部分镜头技术开源，既然你敢开源……就证明你有更好的。” 动静越大，先前怀疑自己是不是海岛市出现过的苏明那批人，也会关注到自己。 但说到底，无非就是一个利益问题。 如果自己能提供远比证明自己是否就是‘苏明’这件事更确切，更大的利益，有谁还会在意呢？ 技术让一部分给雪国这是预料之中的事。只是说更抽象的计划只能由自己和小夜来做。 “雪国不会亏待踏实为国家带来利益的人，你愿意全心全意为雪国做事，那么国家也同样会力所能及帮助你。” “……” 全心全意吗？ 虽说自己所想的不过是将来不管发生任何事都能保障身边的任何人可以活下去。 但结果不冲突。 就当是全心全意吧。 技术对接的方面，交给小夜来做，自己当个观众最后按个手印就好。 6月21日。 晚。 四菜一汤。安小熙厨艺也不错，和安诗瑶差不多的水平吧。 这时候再回来屋里已经变得干干净净，整洁到极点。 “一天没出门？” “收拾屋子……” “其实没必要，又不是来调查你私生活的。” “有必要！我平时真的不是这样！那天是因为起太晚，闺蜜催我……我才到处翻东西，慌慌张张出门。” “……” 她住的是高档小区里户型两室一厅的房子。浴室里也有浴缸，但太小了。两个人过于拥挤。 让她坐在小凳子上。 花洒淌出的水流配合雪白的灯光莹莹生辉。 “我们都知道，北极熊会往往会在冬季……” 完全习惯了吧？ 不着痕迹打开手机声音开很大。衣服也提前换成带花边的泳衣和黑丝。 “姐夫，该换我来帮你了……” 她没穿bra，宝宝食堂的痕迹肉眼可见。 面红耳赤到苏明背后，又用那痕迹帮忙。 6月21日。 深夜。 “不许笑，反正我就是有点孩子气……就喜欢玩偶。” “画的东西都是好多年前的了。” “……” 有些稚气的连环画。乱糟糟的歌词本。 那似乎有种趋势。 从一开始的崇拜，再到不自觉投入了些许感情在其中。最近几年的…… “这个不能看！” 什么啊？ 因为一直被同一个摄影拍，故意摆出羞耻的姿势勾引摄影师？ 摄影师是34岁还是没任何经验没谈过的苏某某。很快就上钩了？ “这、这不是很正常嘛？” “要是这种人设，肯定会被我吸引到。” 那也没差。 如果身边没任何其他女人，有个这样的人故意暗示白给，确实挺容易上钩的。 6月22日。 中午。 “……” 苏明听不懂，就在一边疯狂干饭。 有雪国官方的人和小夜那边的技术人才聊天，什么符号，效应……壁垒。两眼一抹黑。 “您就是苏明先生吧？” “您真是侠之大义者，为国为民啊……这种技术如果卖给国外起码每年能多赚几千万。” “但是我们国家也一样，绝不会亏待有志之士。” “……” 头发花白的老人握着苏明手不停摇晃。眼看着泪花出来了。 6月22日。 深夜。 安小熙这两天很开心。白天没事就练练瑜伽，练练嗓子。 如果说之前只是想法，现在则是真打算修声乐。代言人……也不错吧？ 等到临近晚餐时间，就可以准备晚饭。 一起吃饭。 也不用像之前一样，为了练习胆魄忍着惶恐在桌下伸出脚。 更不用再半夜忍着声音。 当然，现在也要忍，只是说冬市和现在的京都，环境完全不同。 补偿…… 虽说安小熙觉得完全不用，就像平常那样对她就行。但能多感受一份关爱和热烈，那也不是坏事。 “好看的衣服……” 想买旗袍。 可是打电话去都说没合适的尺码。 烦。 贴贴的时候觉得宝宝食堂是自己不可多得的优点，但要买什么衣服的时候就完完全全是负担。 还能留几天呢？ 服装店说至少还得三天才能做出成品。 衣柜里也并非全是抄安诗瑶的作业，也有安小熙自己光是看着就脸红耳赤的款式。连体式……全漏的。 “真不会难为情？” “姐夫少管……我已经穿了。” 熟练地打开手机放节目或者音乐。 在属于自己的小家，床上。 “说起来你成绩怎么样？” “唔……从来没挂科过。” 很讨厌。 非要在瑟瑟的时候问一些好像长辈对小辈问的话。 已经好了吗？ 明明难得穿成这样…… “我会多留几天。正好还有些别的事。” 真的是有别的事，而不是关照？ “两者都有吧。” “……” 气味。 床会残留很多姐夫的气息。就算他现在回去，自己也能睡得着。 不过。 如果真的还有别的事要做，可以多留几天…… “啊！” 好羞耻。 居然会这样被抱起来…… 6月23日。 早。 安小熙一如既往目送苏明出门。她打算到处逛逛。看看有什么新鲜的蔬菜。 平时她都点外卖，现在不想。 但是，门口站了个人。 “……” 绝对不是染的，天生的雪白长发。瞳孔像是戴了美瞳，有些许泛红。身材很匀称。 “嗅嗅。” “你身上有柏拉图的气味。” “你们做过。” “……” 完全，说不出话。 是错觉吗？她的瞳孔越来越红。 “现在，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你是商人的妹妹，你到底……图谋柏拉图什么？做到这种程度。” 图谋？ 图谋什么呢？ 要是有答案就好了。好困，感觉随时都会倒下去。 第228章 肯定是错觉 6月23日。 中午。 “……” 安小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身下是些许松软的触感。 床？ 卧室门没关，客厅有人在。 “我们来看，德语的发音与英语区别很大……” 谁在看德语学习视频吗？ 从安小熙的视角能看到沙发上的背影，发丝通体雪白。扎着双马尾，穿着的……大概是无袖连衣裙吧？ “柏拉图的女人之一，夏夜知道吧？” “……诶？” 被窗口洒进的些许金色照耀，见到那侧脸微微泛起光泽，安小熙记起来了。 早上打算出门时遇见的她，之后……睡着了？ “柏拉图，没和你说过我是什么？” “吸、吸……” “不止是吸血鬼，我的父亲是普通人类，而我的母亲是魅魔，我又因为一系列原因有了吸血鬼的体质。有特殊的能力，过来坐吧。” “……” 安小熙犹豫片刻，坐在离缪雪儿两个身位的位置。 那张过于白的脸，过于寡淡的表情莫名让她害怕。 “前天，柏拉图突然打电话给我。” “……” “我以为他良心发现，终于知道多连我了。” “……” “结果，说的是关于你的事。” “……” 安小熙低下头，几乎要缩成一团。 这感觉像什么呢？ 在家偷情心情愉快，忽然当街被正主抓到。 “知道吗？” “柏拉图那种人，从来不会求我。更不会求别人。” “都是要我这样，要我那样，甚至想着让我求他。” “……对不起。” 安小熙勉强挤出言语，视线抬起和缪雪儿冷淡的眼神对上的一瞬间又立马埋的更低。 “喝茶吧。” “我也一样，活到现在加上你只给三个人泡过茶。第一个，柏拉图，第二个，伱的姐姐。你是第三个。” “……” 安小熙捧着缪雪儿推过来的茶杯，没喝。只是低头看着红茶里倒映的脸。 “柏拉图没求过人，前天求我了。” “我很生气啊……从来没这么生气过，所以我来了。我就想知道，又是怎样。” “我刚才说了，我有特殊的能力，我可以短暂操控你的意识，问想问的问题。” “……” “结果……” “柏拉图身边，要么是仗着有点小聪明和实力的腹黑女，要么尽是商人一样的蠢女人。我等了他七百年，就是要回报。要的就是他。” “你们到底是怎样？” “愿意等，愿意什么都给，又愿意什么都不要？” “……” 安小熙怔了好久。 能力？ 见面的一瞬间就中招了吗？ 姐夫……前天已经求过她了？ 因为自己。 “我有能什么办法？又能怎么办？” “催眠之后，让你为了他去死也愿意。” “……” “觉得我很难沟通，哼……恐怕柏拉图把我当成最好糊弄的人。当我是白痴。” 6月23日。 下午。 “大学吗？我没上过。” “按现在时代来说，我是文盲。小学学历都没有。” “……” “美食我也试着做过，但反正柏拉图也不会经常在温莎古堡，我懒得再学。” “……” “果然，只要是柏拉图身边的女人，都会自动变得下流。” “啊……” 眼见着缪雪儿数落衣柜里的衣服，安小熙想阻止但又没法动弹。 “有什么？我衣柜里多的是，一整间屋子都是。” “嗅嗅~” “这种新鲜的气味，两天内肯定用过。” “……” 这也能闻得出来？明明加了凝香珠洗过一遍。 “听好了，我以前非常厌恶柏拉图到处寻欢作乐。” “但见到商人之后我的观念变了。我不知道你和柏拉图之间详细的经历……但如果不是随便乱找的，我能容忍。” “王族骑士有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我不喜欢贪图权力或者单纯贪图身体之类的女人。” “你不是。” “……” “我会生气，但不是对你。你很可怜。” “……可怜？” “因为商人的缘故，你可能一辈子都得维持情妇的身份。我了解商人，她的确很在意柏拉图，但发生这样的事，即便是她也一样会接受不了。” “……” “虽然早上我就已经通过能力确认过，但我还是要问你一遍。你能承受的了吗？一辈子藏在阴暗处。” 6月23日。 晚。 安小熙没做饭。 木讷的坐在沙发上。 思考…… 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啪嗒。” 门被打开。除了安小熙以外，只有苏明有钥匙。 “抱歉，我知道雪儿今天会来，但没想到她会直接来这。” “姐夫……” 见到苏明脸上有红色的印子。 “别误会，不是巴掌。是擦不干净的口红印。” “那……肩膀上的洞？” “咳，被咬两口能换你可以正大光明去鹰国玩，不亏。” “……” 安小熙没再说话，默默起身迈步到苏明面前，盯着他的脸看很久。 又伸出手抱住，脸紧贴在苏明胸口。 “姐夫。” “嗯？” “还打算继续负责吗？” “只能到这种程度了。我想着至少在小夜和雪儿面前，你不用演戏。” “可是……情妇就是这样。” “……” “不想收我当情妇吗？” “已经收了。” “没这样收的……” “……” “姐夫，我很害怕。” “……” “要是……变成坏结果，变成姐夫和夏夜姐姐或者雪儿姐姐决裂，我该怎么办？我……呜。” “我有把握才去开口。” 苏明很清楚缪雪儿接受的点在哪儿。 只要不是随随便便如娼馆那种女人，认认真真和她说……当面肯定会生气，但总会接受。 说是卑鄙吗？ 但是到如今又哪儿还存在公平呢？ 有了和安小熙之间的事实关系后，唯一要考虑的只有如何能让她光明正大出现在其他人面前。 6月24日。 中午。 京都希尔顿酒店。 “柏拉图，商人要怎么办你考虑过吗？” “她现在怀孕两个多月。肚子里是你的后代。” “她生在这个时代，和我的观念完全不同。能认同我和那家伙的存在已经算是最大限度的忍让了。” “……” “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需要雪儿帮什么吗？ 不用。 也没法帮自己什么。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压根就没想要她当情妇。” “当初身材那么好那么涩情的魅魔想要你，想认你当哥哥。你完全没念头。” “经常出入吉克的娼馆，也没听说你在娼馆里寻欢作乐。” “……” “我的能力虽然对你无效，但我知道你在什么情况才会来求我。” 那也不算求吧？ 只是以认真的口吻诉说，试图说服她。 “算了，商人那我没什么好主意。我唯一能帮你的就是对她态度好点。” “雪儿……” “住口，在这种时候夸，狗都知道是故意讨好我。” “我只是想说，一段时间没见，雪儿好像又变漂亮了。” “你干什么？！我还要去见大使馆的人……唔。” 6月24日。 下午。 有点突然。 安小熙住的公寓来客人了。 “呀，姑爷也在？” “什么时候来的京都，完全没听说。” 苏明只在婚礼上见过安诗瑶后妈一次。 她的眼角有留下浅浅的鱼尾印迹有些显老，不过她不输于年轻女性的乌黑头发以及秀气、明亮的双瞳，还有那高高的鼻梁下经常有力地紧抿着的嘴唇，显示着她零星的活力。看起来，是个保养的极好的女人。 也正因有底子在，才会生出安小熙这样的女儿吧？ “姑爷真是越来越帅了。” “最近在和雪国高层的人谈生意？” “看来瑶瑶真的找了个好男人，有能力又足够爱她。” “……” 安小熙没办法不慌乱吧？ 来的这么突然，物资只有客厅临时手忙脚乱整理过。卧室还保留昨晚恩爱过的状态。顶多开窗通过气。 “其实是老头子听到朋友说姑爷在京都，问了瑶瑶之后才知道姑爷和小熙一起回来了。” “……” 安小熙和安诗瑶说的是，她要和朋友一起去玩，这间屋子反正有客房，东西比酒店全而且更舒服，临时给苏明住几天。 暴露了吗？ 一般而言也不会往那方面想的吧？ 6月24日。 深夜。 “姐夫，妈妈没发现。” “那就好。” “真的吓我一跳，雪儿姐姐昨天刚来，今天又是妈妈……” “算是疏忽了，我在京都这么活跃以你爸的人脉，注意到我很正常。” “妈妈除了开学……很少来我这。” “……” “姐夫……那个……碰到了。” “毕竟是晚上，毕竟躺在一起，关爱着宝宝食堂。” 6月25日。 晚。 算是旅途的最后两天，既然已经被老丈人知道。那就得立马去拜访。 戴上两包上好的茶叶和酒。 “你最近在京都的动静不小，这两天络绎不绝有些家伙想找我套近乎。” “……” “还是那句话，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千万别被一时的利益蒙蔽，你要记住你现在的事业已经和雪国挂钩了，用着国家的便利就得有相应的义务。” “……” “瑶瑶最近怎么样？还在忙着五金公司？那家公司现在已经不能算单纯的材料公司了吧？” “放不下事业，倒是跟我年轻时一样。你得多关照她，出了问题我是要找你的问责的。” 也没什么曲折。 很普通的聊天，很普通的被教诲……反正面对长辈的教诲听着附和就行。不掏手机，不东张西望就是最好的态度。 6月25日。 没任何工作，所以陪着安小熙出去逛。 在京都冷不丁就可能遇到安小熙的熟人，那熟人也可能是认识安诗瑶的。 所以，不能有任何过界的行为。 “这是大学的a区食堂。那边转个弯走二十来分钟是b区和c区。” “京都这边的学校确实比我在冬市读的重点大学要好很多。” “也没有……好多都是这两年新建的，喏，那边的教学楼就是去年重新返修过，之前很旧。” “……” 不算是偶遇。 毕竟京都大学允许学生提前返校，安小熙的闺蜜不是京都本地人，提前来最划算的办法当然是在学校住宿。 “这位就是小熙的姐夫吧？” “你好。我是小熙的朋友……” “……” 总觉得安小熙闺蜜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 一直到出了校门。 “嗯……她知道我喜欢姐夫。” “……” “不过也只是知道我有这种想法，去旅游的时候就一直把我当失恋的人安慰，想着给我介绍男生。” “是吗？” “真的有几个特别帅的，就是可惜，我已经嫁人啦。” 只有到隐蔽没人的地方，譬如假期时间大学背后小公园没人的草地。可以十指相扣。 “这里……经常有情侣。” “之前志愿者活动我也来过这打扫卫生，好可恶……居然见到那种东西，安全套什么的……我当时想着，那些人就不会羞耻或者害怕被人发现吗？” “……” “现在又觉得，大晚上来这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当事人都看不清女朋友长什么样，更别说远处路过的人。” “……” 倒是头一回在户外接吻。 “不可以摸宝宝食堂……等下衣服乱了。”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吧？” “去酒店可以吗？我还没开过房呢……” 说的是和男人开房吧？ 6月25日。 开的是情趣套房。 里面什么都有，道具，服装y，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精油抹完，安小熙全身都泛着妖艳的光泽。 “姐夫，还要吗？” 配合她欲拒还迎的表情，完全就是极乐世界。 “……” “不要也不行啦……都把人家变成这样了。” “吸溜。” “……” 苏明已经很久没用加成瑟瑟过。全凭自身实力。 平时怎么都能在两小时内让安小熙心满意足。 但今天没办法。 “不困。还要……” 一直持续到天亮。 望着身边蜷缩着的安小熙，睡脸很恬静。 她真的接受了情妇的身份。也极力维持着。 而自己所能做的已经做完了。 雪儿其实是很有同情心的人，当初她能单纯取一部分血不伤害任何人，反而是在被当过街老鼠的几年救过不少小孩就足够证明。 知道安小熙是怎么想的，会觉得可怜吧？ 但同情自己还是免了。 自己，不值得同情。 之后还能做的，就是加紧把获得的技术具现化，赚钱，建堡垒或者直接拥有对抗未来可能会有的灾害的能力。 在那之后……安诗瑶肚子里的孩子也早该呱呱落地，到那时候，一五一十的说。 把所有事都说出来。 6月26日。 离机场十几公里的公共卫生间。 “我真没有难过……唔。” “好涩……这里明明是卫生间。在卫生间就……等下衣服脏了要怎么办？” 把她穿着运动鞋的双腿曲起来，让她趴在坐便器上。 “怪我……就不该在这时候还要索吻。但是……因为索吻就要这样，姐夫太过分了。” “……” “姐夫，谢谢……这么想补偿我。” “让小熙的爱，来。” 她双眼迷离的回应。 6月26日。 上飞机。 原本该是一切如常。 但为什么会收到这种信息？ 【姐夫，对不起……我撒谎了。】 【妈妈不愧是成熟的女性，很容易就发现了。】 【她说有没有经历过欢愉，一眼就看得出。经历过的女人体态和神情都不一样。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但是她还说了很多。】 【哈……真的对不起。】 【我没自觉，我可能……真的下意识看向姐夫了吧。卫生间门没来得及关，眼睛毒一点看到两个马克杯也能想得通。】 【嗯……其实妈妈也没怀疑到那种地步，是盘问我的时候，露馅了。我以为妈妈什么都知道了。】 【结果她只是认为我交了男朋友。根本没想过是姐夫。】 【对不起……结果是我自爆的。】 【……】 【我求妈妈别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不想让任何人难过。更不想让姐夫遭受无端的责骂。可我到现在为止已经让姐夫很困扰，因为我……求了雪儿姐姐接受我。因为我，惹夏夜姐姐生气。因为我……肯定，和姐姐一起的时候会有负罪感。】 【姐夫其实是个不太会拒绝我和姐姐这样全心全意付出的女人的人。会容易被钻空子，又被动的负责。我超喜欢……姐夫这种温柔的性格。】 【雪儿姐姐问过我。】 【愿不愿意一辈子都躲在阴暗处，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单论我自己，能有机会一直藏着，一直都能得到。反而是好事。】 【可我不能再这样自私下去了。】 【再这样……迟早有一天，姐夫这样的笨蛋肯定会为了补偿我不惜冒着要和姐姐决裂很久很久的后果也要说出去。可即便说出去，还有好多好多麻烦，妈妈不会接受，爸爸更不会认同。姐夫肯定会说，不要我思考，交给姐夫就好。我真这么想过呢……只要舒服就好，只要起来偶尔能看见姐夫躺在我身边就好。我可以摸摸姐夫的喉结……然后趁着姐夫还在睡觉，来个香吻。过分呢……明明以前我什么都不懂，才跟姐夫没多久好像变得完全不是我了。什么下流的事下流的话都能做能说。】 【姐夫，不一定要热烈的回应我的感情，才算是负责。】 【我就当个妹妹好吗？当个关系亲密的妹妹，可以大胆的光明正大在姐姐挽着姐夫左胳膊时，也能挽着姐夫右手的妹妹。】 【也算是情妇吧？】 【毕竟我的一切姐夫都尝过，什么都被姐夫拿走了。走在一起，姐夫也完全懂我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不会更亲密而已，但换来的是我能光明正大看着姐夫，姐夫不用再有负罪感和愧疚，我也不用担心姐夫又突然做什么笨蛋事。】 【可以吗？嗯……如果姐夫实在馋我的话，偶尔来我住的地方，或者在什么地点。没关系。可是……姐夫对我，也不是单纯的想要身体。是贪心的恶想要我一辈子都离不开姐夫。好啦，已经是这样了。得到过这种热烈的回应，忘不掉的。】 【我会记一辈子。】 【姐夫，回去之后就好好照顾姐姐。会有愧疚感就多补偿姐姐，不过不要太过头……姐姐会担心的。】 “……”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请收起小桌板，关闭手机或打开飞行模式……” 手机没信号了。 要下飞机？ 好像也没必要。毕竟安小熙并不是要消失去哪，只是单纯阐述一部分想法。单纯的说以后在安诗瑶面前不用演戏，就当普通的妹妹。 实在馋她，找个机会也可以？ 6月26日。 晚。 下飞机。 给缪雪儿打了电话。 “柏拉图，你真是……混蛋。” “……” “我刚从领事馆出来，现在就去看看她。” “……” “再怎么说她也是商人的妹妹，就不能再细致一点吗？光顾着你想的负责，光顾着让我接受，就连我这样不太擅长感情的人都知道……她压力很大。” “……” “你也一样！少给我遇到事情自己扛，怎么？和夏夜说得，夏夜可以帮你分担这堆烂摊子，我就不可以了？我明明也是……好糊弄，但也是好女人。” 是啊。 正因为一个比一个好，才会难以启齿。 安小熙的母亲已经知道了，但至今没打电话过来质问自己。安小熙到底哀求到什么程度了？肯定，不是自己和雪儿那样的过程。 自爆吗？ 那不是安小熙的错。 6月26日。 深夜。 知道苏明今天会回来，安诗瑶早早把公司事情处理完，回来整理房间。 换洗过的被套和床单。 换到之前安小熙住的房间，她又有些失神。 是错觉吧？ 怎么会呢。掀开被褥和床单，床垫那小块的污痕，奇怪的气味……只是口水吧？ 嗯，虽说没见过小熙睡觉会流口水。但说不定刚好就睡姿很不雅，完全掉了个头，淌在床单下半部分，侵染过床单，留在床垫上…… 嵌入床垫卷曲的毛发，说不定……只是小熙用过苏明先生也用过的浴缸，不小心沾到没自觉带回卧室的。 肯定是这样。 第229章 不代表不能后续再补上 6月26日。 深夜。 “真的有人可以两手空空理所当然堂而皇之进门还要久等的妻子伺候的？” “……” 苏明到家了。 “京都的事顺利吗？” 迎接他的是过于耀眼的笑颜。习惯穿居家服的安诗瑶俨然已经有了真正的人妻派头，完全不必再和当初打算离开海岛市那时送她别人的戒指……企图找乐子。 “怎么啦？” “没，就觉得几天没见好像变漂亮了？” “嘁，一身汗味，快去洗澡吧。” “……” 左手闪耀的无名指是自己亲手给她戴的。代表，对另一半忠贞不渝。 选结婚戒指时，自己是什么心情呢？ 敷衍？ 不是吧？ 的确，是认认真真思考过后选择的。 6月27日。 凌晨。 “小李昨天还问我，你去哪儿了。” “现在是不是成了大老板，全国到处飞。想再见面得下辈子。” “……” 听着安诗瑶聊一些公司的大事小事。 徒弟吗？ “是啊，听说打算国庆节结婚，到时候我也要去吧？好歹偶尔私下会叫我一声师娘。” 嗯。 那就是曾经自己想要的生活。 普通的攒钱，普通的凑合找个人。或许会有感情，或许只是为了结婚。 6月27日。 凌晨三点。 趁着安诗瑶熟睡后，苏明轻手轻脚爬起来。 到二楼阳台，注视外边路灯和彩灯组成的光斑。 “啪嗒。” 点燃香烟，滑动手机拨通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无人接听。】 第一遍，没人接。 第二遍，还是没人。 第三遍…… “柏拉图，你以为现在几点？你以为我在哪儿？！” “白天忙着和商人的妹妹说话，又要兼顾会谈的事……用雪国的话说，生惨淡的绿也没有这样。” “……” 是生产队的驴吧？雪国话已经说的挺不错的了，但立马就想懂雪国的梗有点困难吗？ 所以说。 透过刚才由安诗瑶提起的徒弟，窥视普通人的生活，苏明莫名松了口气。 有能力不用，能做不去做，束缚在条条框框内纯粹是自找不快。 “雪儿，帮我个忙。” “……” 好了，安小熙那边的问题全解决了。 剩下的…… 苏明灭掉香烟，到卫生间把烟头冲进马桶。 “哗啦——” 又在洗手台洗了把脸，注视镜子里的面孔。 剩下的，只有安诗瑶。 6月27日。 早。 “瑶……” “说起来，前天手机突然给我推了新闻，说是孕妇不能吃面粉，不能吃饭。我还以为是骗人的，结果一查真的是要注意糖分摄入，一旦超标就真的不能吃米饭。” “到时候岳母肯定会嘱咐伱，甚至亲自来指导怎么照顾你的。” “也是哦。啊，刚才苏明先生是想说什么吗？” “……” 苏明注视盘子里的三鲜面，“厨艺又进步了。” “当然，这里面可是小别胜新婚之后满满的爱。” “……” “呜哇……都让我说了什么呀！真是的。突然就夸奖……” 没能说出口。 无论是氛围还是安诗瑶挂着的笑。 就好像客厅是一罐蜂蜜，毫无杂质甘甜的蜜。没人会想在里面吐一口痰。 6月27日。 中午。 苏明磨蹭到10点钟才出发去syyx公司大楼。 人已经多了很多。 “苏总，早。” 聘请的财务介绍了两个形象气质、谈吐都还不错的前台来。 “嗯……” 巡逻的保安除去队长是温蒂那边一个受伤留有暗病的员工，其他都是冬市本地人。队长同时拿苏明的工资和温蒂那边的补偿金。 “当初您和您的妻子，仅仅两个人对抗我们……” “就是因为温蒂大姐说是您的公司，我才会来。在这看门养老也不错。” “……” 苏明是觉得他有点面熟，但完全记不起名字。 由温蒂推荐的员工来当保安队长，在雪国帮自己看门大概是绰绰有余了。 又要面试。 这次是医疗行业的，有医生，也有负责运营医院的。也不能算面试吧？ 反正是夏夜找来的人，走个过场就是了。 专门的医疗团队是必要的，以后会源源不断培养人才送去建成的各处‘安全所’。 想必面前这些医生等到不久的将来，得知要训练如何在无重力的环境手术，会不知所措。 6月27日。 下午。 是谁放出的消息呢？ 前脚刚在京都和雪儿派来的人签订合同，和雪国高层签订协议。 后脚，就有商人闻着味儿来了。 “开源的随便你们想怎么用，怎么改良。” “但想要我们公司最新技术的合作，经销权，你出得起价吗？” “……” 芯片，镜头，ai技术等等有人来问挺正常。 “听闻贵司有和市面上完全不同的避孕套。” 这玩意应该不是京都的人帮自己宣传的，内部员工干的吧？ “苏总，我已经看过样品了……我希望能获得独家授权。” 但这也不是坏事。 能挣钱，卖出去的每一个都是未来的保障。 早几年觉得年轻人就该躺平，让老年人慢慢卷。 现在苏明倒是觉得，年轻人还是别躺了，感觉起来挣钱买房买车结婚，都不谈恋爱自己的产品怎么卖出去？ 6月27日。 晚。 回家，苏明没看到安诗瑶。 【太忙啦。但是我相信忙完这个月我肯定能休息一段时间！】 忙吗？ 也正常，本来只是冬市小小的五金公司，现在却是百花齐放，百货、零售、材料等等都陆陆续续在做。甚至直接从海外做起，客户一直不缺。 “嗡嗡。” 苏明刚准备拿起香烟盒去阳台，茶几上的手机振动。 不是安诗瑶。 【老爸，现在怎么样了？】 是艾薇儿。 怎么样？ 【正站在悬崖边。】 【什么悬崖边啊？听这意思……老爸还没说。】 【……】 【老爸，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有点大大咧咧的，之前没想那么多。也没觉得多严重。】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要重新和老爸说下我的观点。】 【……】 【就简单问个问题，老爸能接受妈妈离婚之后和别人再婚吗？】 【……】 【是吧？其实很简单，就和温蒂姐姐教我的一样。先确定结果，结果确定之后只要想过程就行了。】 【有没有可能，这种方法是我和你妈教她的？】 【那又怎样，反正我就是想重新说一下，虽然难得见到老爸会那么惨兮兮的睡沙发，但是老爸要是每天都睡外边，家里的气氛肯定会怪怪的。像老爸和老妈这样的……就还是按造以前半夜拉我去梦游那样得了。】 【……】 电话挂断。 这些都不需要艾薇儿说，苏明心知肚明。 6月27日。 深夜。 “好累……” “早知道就让小李替我跑一趟了，反正是苏明先生的徒弟，肯定不会有怨言。” 安诗瑶踢掉高跟鞋，一脸疲惫的进浴室。 “对不起啊，苏明先生……太困了。” “一边道歉一边说太困了，伸手过来啥意思？” “人家先道歉嘛……伸手是习惯了，摸摸不可以吗？就是……要那个的话，说不定我会在中途就睡着。苏明先生请便吧。” “我大概，没那么饥渴。” “饥渴不饥渴的不重要啦，反正苏明先生想做什么就做……我要睡觉了。做什么都不会吵醒我的睡。” “……” 倒不是和以前带安诗瑶一起看过的小电影里，男女主角性冷淡。背对背隔着距离睡觉。 依然亲密无间的搂着。 如安诗瑶所说，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她一样会有反应，只是不会多主动回应。那种身体的反馈更像是过于劳累之后无意识的呢喃。 有那么忙？ 6月28日。 凌晨。 刚过0点，苏明爬起来给徒弟打了个电话。 “师父？” 电话那头的徒弟似乎还在外边。 “还没回家？” “嗨，这不是我家那位减肥半个月之后终于想通了，想吃烧烤，我出来买。” “……” 得问问他，关于安诗瑶的事。 “我正想着要不要给师父说呢。” “安总这两天跟打了鸡血一样，天天留到最晚。” “……” “商务洽谈之类的的确有，毕竟咱们公司突然涌进来一大批海外客户订单。可前几天已经把该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按理说完全不用安总处理。” “昨天我甚至看见安总下班之后在打扫办公室。也有可能是之后又有什么新计划？可我始终觉得安总没必要那么忙，师父……你和师娘是不是吵架了？” “再怎么说你出门又回来，应该会想着早点回去。” “不过我也不了解安总，只是听着师父你专门来问……有点怀疑。” 挂断电话。 “啪嗒。” 苏明点燃香烟，怔怔的凝视阳台下边的路灯。有对情侣摇摇晃晃、互相搀扶着回来。 印象里的安诗瑶是怎样呢？ 相对而言更粘人。 很多时候反而会放下工作，选择留在家里。除非必要甚至想一直蜗居在家不出门。要么就是自己带她出去。 之前没有如今天一样很累的时间吗？ 之前没有做到中途，她睡着的情况？ 都有。 似乎今天也没什么不同，似乎又完全不同。 可如果她已经知道了，是从什么时候？又能表现的这么淡然？ 6月28日。 早。 安诗瑶一如既往打算起来做早餐，想好煮点稀饭放冷，再弄点酸萝卜之类的配菜。 “诶？苏明先生起这么早？” 但苏明已经起来把早餐准备妥当了。 “……” 也许是因为苏明默不作声，气氛有点怪异。 “只要不瑟瑟，苏明先生就会起的早吗？” “和那没关系。” “干嘛这种表情？苏明先生先吃好了，不用等我。” “……” 苏明目送她进浴室隔间洗漱。看着她对着镜子整理仪容仪表。 按常理而言，她会先换好正装再吃早餐。 “不许皱眉头。是不是公司遇到什么不好处理的业务了？” “运作大公司就是这样，一开始没什么人简单，到后来人越来越多，千奇百怪的问题也会越来越多。” 跨坐在苏明身上。 “……” 唇齿中留着牙膏薄荷味的香气。 “才7点诶。” “该不会苏明先生起这么早，就是想着……” “……” “好啦，没有人家爱的回应就不想瑟瑟，没趁着睡着做什么……其实我真想着光是手碰了会就那样，还想着再做点什么，结果一下子就睡着了。” “我应该没在你完全没动力的时候，要求过。” “又没说一定是苏明先生要求……是我。已经7点5分咯？” 她的双颊微微泛红，拿起苏明的手放在宝宝食堂。宽松的睡衣非但没能遮掩她的身材，反而因为下摆被她大腿夹住绷起更凸显曲线。 “都怪你，起这么早……还把人家要做的事都做完了。” “这不就是故意诱惑我抓时机……想要吗？” “……” 充满肉感的大腿稍稍压着。 “有变化咯？” “……” “但是，不可以太过分。更不可以故意欺负人……因为瑟瑟迟到，我会没脸见人。我至今为止只迟到过一次。” “……”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唔……那我来？” 眼见着安诗瑶蹲在面前，与沙发持平。 “瑶。” “……” “你已经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呀？半夜我抱过来，苏明先生嫌弃热把我推开，结果差点让我掉下去又赶紧在我迷迷糊糊醒过来之前紧紧搂着我的事？” 她完全没停下的意思，已经伸手要拉开苏明的裤链了。 “……” 苏明没再说话，只是盯着她的手。 起初完全没异常。肉眼没法看出来。 但等她攥住之后，能知道在颤抖。 那双眼睛从伏下去之后再也没抬起来。没跟苏明对视过。 “我不知道……” “苏明先生想说什么呢？如果有惊喜就要好好瞒着，说出来让人猜到时候万一被猜中高兴度会少一大半。如果……” 她抬起脸，露出笑容，“有恶作剧，想故作这种姿态骗人……真把我惹生气了，到时候要来哄的还是苏明先生。” “已经7点16分了，苏明先生这个不处理的话，等我走了要怎么办呢？是我挑起来的。” “……” 还是拉开了。 “吸溜~” 非常忘我的侍奉。 唾液和其他的聚集在她光洁的下巴，又淌到地毯上消失不见。 “瑶，我很抱歉。我……” “！” 被咬了。 能感到疼痛和牙齿存在那一档的疼痛。 “苏明先生，我突然想起来昨天有个合同还没弄好，得赶紧去核对一遍传真过去。” “我先去换衣服了。” “……” 这种谎言太假了。 比起昨天，前天，完全没说服力。公司压根没多少需要她处理的事。 可能连她自己也清楚，所以才会动摇到这种地步。 是说，浑身颤抖。说了要去换衣服却又完全没动作。 “不知道为什么，前天我突然想着别墅暂时不会有人来，就趁着这空荡把床单被套都拿去洗。我们家没有保姆，我那天很闲。” “我想着，苏明先生回来看到我把很多东西都洗一遍，会不会骂我是笨蛋，不知道花钱请人。然后可能又会在骂完之后夸一句贤惠。” “……” “我发现的痕迹没什么大不了的。是错觉。” “阿姨说去小熙家里，说她一个人住房间弄的乱糟糟，越来越没有女孩子样。又突然问我，最近过的怎么样，和苏明先生关系还好吗。阿姨想关心我很正常，她一直想和我修好关系。” “……” “苏明先生也一样，因为我最近确实有点累，所以会对我很好。我很明白，以前苏明先生可能就单纯贪图我的身体，但现在不是。女人是很敏锐的生物，很感性的生物，苏明先生对我好不好，是贪图什么还是喜欢我，我都一清二楚。” “所以，苏明先生想说什么呢？” “认为我会妒忌妹妹和苏明先生关系很要好，出了事第一时间是找苏明先生不是找我。哪会这样。” “……” “还是说，苏明先生有别的想说？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的事。” “……” 如何说的出口呢？ 或者说，还有必要说吗？ “好啦……才不要苏明先生因为我变成这样，好女人是会负责的。” 面前脸颊布满泪痕，俯下身的她。用夹着些许颤抖，又故作轻快的语气。 “刚才不小心咬到了，疼吗？” “对不起……” 比起初还要温柔的侍奉。 撩起耳边的发丝，那笑容越来越自然。 她什么都知道，但是……选择的，是当做不知道。 “快点啦……苏明先生又不是不知道，一旦对我很好……” “就会特别想那个。” 主动坐在苏明腿上。摇曳着皮鼓。 现在苏明才知道，之所以安诗瑶和安小熙都会有体香，是因为用了身体乳。 香气一样，是因为用的同款。 “……” 苏明没动。搭在她宝宝食堂的手也完全没动作，只是放在那。 “瑶，我不知道你发现了什么痕迹。” “但我打算说出来。除非真的把小熙当边缘人，不然也没法瞒过去。你迟早都会注意到。” “……” 苏明把大部分事都说了。依然只隐瞒入梦游戏真正是什么的事。 “所以呢？” “苏明先生不应该在最开始就告诉我？” 而安诗瑶的反应和苏明预料中完全不同。也没和刚才一样，掉眼泪。 语气很平静。 “苏明先生要和我离婚吗？” “没这打算。” “就是打算连小熙也一起要。已经和我结婚之后，还要。” “……” “真是过分啊。我都说了可以当不知道……但那也是骗人的，都到这种程度说当不知道也没作用。我没有演戏的天赋，苏明先生也没有。一旦有什么觉得亏欠我的事，苏明先生就会下意识多关照我。相处这么久苏明先生还没明白，我其实也是挺聪明的女人。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福尔摩斯，那结婚之后的女人就是柯南的样子。当然会发现……把一切都串起来。” “好啦，苏明先生心结解开了吧？说出来惹我生气开心了吧？” “还是不肯回应我吗？我可是都冒着迟到的风险故意挑逗苏明先生了耶。” “……” 苏明不理解。 为什么她还能笑的出来？ 用这种平和的态度。 “都惹我生气了，不打算更认真的补偿我？” “平常苏明先生的手才不会这么老实……” 主动抓着苏明的手，揉。 真的没法想象真正说出来之后，会是这么和平的光景。 但已经发生在眼前了。 需要抛弃的问题，需要重新思考的问题…… 对于安诗瑶来说，怎样才算是像样的补偿呢？ “约会？确实是不错的补偿……但现在不仅仅是苏明先生有念头，难道苏明先生就觉得有好几天没瑟瑟的我，没一点念头？” “不许再想别的，想把眼前的事解决。夫妻之间的义务。” “我像天使吗？有没有看到我头上的光环？” “……” 是不是有哪儿不对劲？ 但换成安诗瑶痛苦流泪，失望透顶……就对劲了？ “呜！突然就……” “……感觉到啦，满满的愧疚。都说了不许再想……但有点上瘾的样子……唔。” 也许早在自己说之前，她提前知道的这几天里就已经清空过所有负面情绪。 现在，只留给自己最轻松的一面？ “瑶，我爱你。” “哈，我、我等会还要去公司……呜！” “今天你可能去不了了。” 如果是这样，除去补偿做不了别的。 6月28日。 下午。 注视着刚洗完澡正擦头发的苏明先生，我有些失神。那张脸，无论看多少次都不会觉得厌。 从早上到现在，真的是满满的愧疚和补偿。 感觉，说不定会上瘾。 可我为什么仍然感到空虚呢？ 好像有什么空缺，无法被填满。 我还能忆起。 刚找到苏明先生，知道他和夏夜交往……我不惜以总经理的名头督促他和我单独出差，又借此主动献上一切。 ‘我都记得。’ 听到苏明先生那么说的时候，我很高兴。什么都没做，明明哭的很不像样，心理却满足到几乎要溢出来的程度。 好奇怪。 苏明先生以前说，爱是心与心之间的回应，而非器官与器官。 应该我们很恩爱，随着感情的衍生来的做那些事，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多补偿介入其中呢？ 我又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盯着左手无名指戴的戒指，钻石大了会很难看，所以只是一小颗漂亮的钻石。 我不应该去思考这种事吧？ 是说，觉得这精致的钻戒不如在海岛市苏明先生随手捡别人的送给我那戒指。 我不想离婚。 “这是之后syyx公司粗略的发展方向草图，核心技术的生产线都由我们自己掌控，剩下次级的技术到时候就得找一些企业放放血了……” syyx公司是我还有苏明先生以及夏夜她们的名字单字缩写组合的。 现在是不是该再加一个字母呢？ 我也许没因为小熙的事多难过，那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害怕呢？ “苏明先生。” “嗯？” “晚点给小熙打个电话吧，她现在应该过得很煎熬。” “……” “夏夜妹妹和雪儿妹妹已经知道了？” “差不多吧。” “……” 苏明先生的手搭在我肩膀上，很普通的把玩我的发丝。 我好像已经分不清，苏明先生对我有的到底是补偿还是爱意。似乎理出了一点头绪……我是从何时开始，成了苏明先生眼中的障碍物呢？ 现在的我是好女人。 现在做的就是最好，最正确的。是这样吧？ 呵呵。 苏明先生居然也能有正常给我穿鞋的一天，完全心无杂念吗？那如果我有杂念，要用脚逗弄呢？ 再来几次吧，反正已经没法去公司上班了。心理无法感到温暖……只是因为还不够乐观洒脱，多来几次说不定就变了。毕竟，苏明先生之前强硬的说过会瑟瑟到我接受为止，虽然我提前接受了，但不代表不能后续再补上。 第230章 说不定早就到对岸了 6月28日。 深夜。 要雪儿帮的忙已经完成了，丈母娘不会记得安小熙自爆的事。 “雪儿妹妹的能力吗？” “差不多算是引导人产生幻觉记忆混淆一类，除了当天可能会嗜睡以外没什么副作用。” “……” 安家那边别说是安小熙，就连自己身边的雪儿和夏夜都不知情。 现如今没必要有多余的麻烦。 “苏明先生不打算和小熙说吗？” “如果是岳母那边的事，我已经说了。如果是你……等到下次她来冬市玩也不迟。” 安小熙接二连三面对的已经太多了，没必要现在立马又要她面对新的。 6月29日。 白天一切如常。 安诗瑶去公司上班，苏明也继续忙活syyx公司的事。 6月29日。 晚。 苏明早早回家，但安诗瑶还是和之前一样说有工作要加班。 “师父，你快来吧。” “安总喝多了。之前就没见她喝过第二杯酒……你们肯定吵架了。” 直到21点多，接到徒弟电话。 6月29日。 晚。 苏明到指定的自主烤肉店，接到安诗瑶。 在场的有部分熟面孔，也有部分没见过的。 “对不起……一不小心就多喝了一杯。” “啪嗒。” 安诗瑶完全没法站稳，穿着高跟鞋勉强站起来要不是徒弟女朋友扶着。搞不好会直接崴脚。 高秘书不在。 这就是普通的员工聚餐吧。 “抱歉，安总我就带回去了。账我刚才已经结过了，要是伱们有第二场的话就让小李带你们去。一样的。” “……” 迎着一众员工艳羡或者惊叹的视线，苏明面色如常。 搀扶着安诗瑶出去。 “苏明先生……唔，对不起啊。” “我也不知道……就多喝了一杯。我喝着甜甜的，以为不醉人。” “……” 她的脸贴很近，很烫。 能清晰嗅到甘甜的鸡尾酒香气。 6月29日。 深夜。 回家了。 苏明帮安诗瑶脱掉外套和高跟鞋，再把她拦腰抱到二楼卧室。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从那传递出些许热意。 帮她再解开两颗。 再去倒了杯热水。 “我没事啦……就一点点头疼。” “呕。” 到底喝了多少呢？ 徒弟的意思是，安诗瑶从聚餐开始到一半，就突然疯狂的敬酒。 强爽8度鸡尾酒愣是喝了六罐。 苏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用行动照顾她。 这些都是安诗瑶经常为苏明做的。 “嘿嘿……苏明先生，我好像还从没有这样过……” “醉酒y。” “……” 她的手试着探索苏明某些地方，苏明直接挪开。 空调起作用之后，房间越来越冷。 “不来吗？” 她鼓起脸，手又拉着苏明的衣摆。 “好好休息。” “……” “苏明先生都不骂我……我明明是孕妇。他们都说我不能喝，我偏要喝。现在后悔了……” “没事，你吃了夏夜给的东西，和普通孕妇的体质相比差别很大。” “……” “苏明先生，我身上好多汗……想洗澡。” “……” 抱着她去浴室。她的手搂住苏明脖颈很紧，再放下去之后又狠狠亲了苏明下巴一口。 她可能已经累了。 洗澡前夕还有余力摸摸苏明，到中途眼睛已经闭合。 6月30日。 凌晨。 苏明一直没睡。 安诗瑶……可能是因为什么动静或者身体不舒服，醒了。 “肚子里的小孩，真的不会受影响？” “不会，夏夜给你吃的东西就是为了让你在怀孕期间除了肚子会越来越大有mr以外，和正常人没区别。” “……对不起。” “……” 沉默。 “苏明先生，为什么不会讨厌我呢？” “你做了什么让我没法接受的事吗？” “哈……我就是觉得，我没什么用。像个花瓶。” “花瓶可没办法在怀孕的时候还想着帮我做点工作，顺便伺候我。” “聚餐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冷笑话。” “嗯？” “给牲口吃掺了咖啡因的草料，它们就会精神亢奋吃的少反而干活更卖力，更持久。” “确实挺冷的。” “不和员工坐在一张桌上吃饭，打好关系，听不到这种段子。” “……” “苏明先生，我不是因为难过喝酒的。我是……我也不知道。我好奇怪。” “因为忍受的太多了。” “不是。” 安诗瑶转过视线，平静的说，“真的不是。” “我昨天想到一个以前没想过的问题。” “……” “当初知道苏明先生和夏夜在交往，我是怎样想的呢？” “我想，就算苏明先生已经和夏夜结婚有孩子了，我也要插一脚。就算当情人也没关系，我不相信苏明先生面对火力全开的我能忍住诱惑。” “啊。” “这么一想，连我自己都认为苏明先生底线非常低。” “……” “然后，如果是我站在那时候夏夜的立场，要怎么看到毫无底线打算诱惑苏明先生的我呢？” “现在也是。” “小熙……算是当初促使我下定决心立马行动的重要因素，她和我说至少别后悔，做了再说。说女追男只差一层纸。” “想的话，小熙早就告诉我她面对感情是怎样的性格了。” “和我一样嘛。” “就算知道苏明先生身边有这样那样的人，还是会义无反顾掺和进来。我认同当初她对我说的，是不是也代表我该认同她现在所做的呢？” “……” 苏明摸了摸她的发丝。碰到脸颊，依然有些酒后的热意。 “苏明先生，我觉得……忍受最多的不是我，我只是表现出忍受最多的样子。” “最难熬的应该是夏夜妹妹吧？” “从一开始抢占先机，可以独占苏明先生，可以把我贬的一文不值……但偏偏放弃那种机会，非但没贬低我，反而接受我。” “不是说‘梦’的先后顺序。是说按常理来讲的先后。” “……” “雪儿妹妹不仅是刀子嘴豆腐心。之前我看到女仆，她说以后也会是我的佣人。女仆说会像雪国古代的陪嫁丫鬟一样跟着雪儿妹妹一起嫁过来，雪儿妹妹也没反驳。她的常识和我不同。” “夏夜妹妹看起来更好懂。只要苏明先生觉得快乐，认准那个方向她就能责无旁贷的去做。” “很奇怪诶……” “明明和我一样喜欢苏明先生，一样喜欢黏着。经常一有空就坐苏明先生腿上。” “但是，可以为了让苏明先生觉得好，放弃很多和苏明先生相处的时间，都给我。” “……” “小熙和我不一样吧？” “要是我的话，肯定会顺杆往上爬。起初被接受地下恋，到后来就会不自觉要求更多。要更多的见面机会，要更温柔的照顾，仅仅是随时可以抛弃的情人绝对不够。我会想从情人再到没法轻易抛弃的小三，再到名正言顺的妻子。再到时时刻刻都保持新鲜感感情稳定的妻子。” “我现在已经这样做了。” “……” “刚怀孕的时候我真的特别高兴。很卑鄙吧？从我知道夏夜妹妹和雪儿妹妹体质都不容易之后，有种优越感。说不定只有我才能给苏明先生生小孩什么的。母凭子贵嘛。” “……” “我太害怕失去了。太害怕相比雪儿妹妹和夏夜妹妹，我显得非常没用。所以，我能做到是不是就是变得更大度一点呢？” “啊，当然，我会接受雪儿妹妹和夏夜妹妹不仅仅是因为这种念头，也是真正接触之后能清晰感受到她们和我一样，确实爱着苏明先生。甚至愿意付出的比我还多。” “……” “反正，我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苏明先生肯定是遵循由易到难的定律，把我当成boss。” “我真的有那么难以搞定吗？” “哈……” “对不起，我……是个普通女人。除了身材好点，样子好看点，有个不错的家世。没特别之处，再过十年我这种优势也会消失。” “……” “我讨厌换位思考，真的……特别讨厌。” “我能不能，只想着自己？” “我要怎样才能不害怕？我真的……讨厌没底线的苏明先生。” “还记得吗？我还没和苏明先生确定关系之前，苏明先生在避难所和那女人搅在一起。我那时候好像完全没法呼吸，胸口一直发闷。” “……” “等到苏明先生再醒过来，说要我的时候。明明不算正常的表白和交往，我却高兴的像个小孩。我觉得我真的得到苏明先生了。可以完完整整独占全部爱意。我那时候发誓，要当个涩情又温柔又体贴，让苏明先生这样好涩的人也能收敛，对其他女人完全没兴趣的人。” “正因为我这样想，所以不管之后苏明先生要我穿什么……做什么姿势，我再羞耻也会听话。” “……” “苏明先生，我告诉你该怎么做。怎样让我不害怕。” “现在就离婚。” “……” “我确确实实带着肚子里的小孩当单亲妈妈了。可我不希望小孩出生之后没有爸爸。” “……” “如果是苏明先生把我甩了，我会怎么做呢？我肯定会，一直出现，一直搅乱苏明先生找新的，有什么感觉会被苏明先生喜欢的类型，我就立马带着小孩出现在面前。直到苏明先生拿我没办法再和我复婚。” “现在是我要离婚。苏明先生要怎么做？” “……” 苏明顿了下，“我会在你找别人之前，先告诉他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女人。” “……好过分。” “……” “苏明先生就是那种，即便别人不接受，也要强行掰掉对方三观，让别人接受的人渣呢。” “当好人和当人渣能全都要，我选择后者。” “正宫……真讨厌的身份，尤其是在侧室比正宫还大方的前提下。” “……” “苏明先生，你就从没正常的追过我。别人问，我都只能撒谎说是苏明先生死乞白赖缠着我。我最后勉强同意的。” “……” “我想要花，就是那种很俗气的99朵满天星之类的。上次我都给苏明先生送了，还让我见到苏明先生和夏夜妹妹瑟瑟的光景。苏明先生是不是也该送我几次？” “……” “现在是离婚的状态，苏明先生不应该搂着我，不符合冷战和陌生人的气氛。平时我都会离不熟的男性至少一米远，稍微熟悉点的也得隔一个身位。” 有没有可能，是她的手摸着自己不放呢？ “我现在满脑子都只想着自己。要是讨厌的话……苏明先生就这样放着我不管，觉得我麻烦，把我扔到一边再也不想看到，也没关系。” 哭了吗？ 脸颊的温度被冰冷的东西覆盖。 6月30日。 苏明一直没睡。 家里有关他的东西很多。 要收拾挺麻烦的。到早上才将大部分属于他的痕迹清楚完，差不多半卡车物品，大部分都是安诗瑶擅自买的。 在客厅桌上放了一杯醒酒茶。默默离开了。 6月30日。 中午。 syyx公司依然会有各种面试，苏明都交给别的员工了。 6月30日。 下午。 苏明开着最开始老款的二手车，到安诗瑶公司门口。 “苏总？今天怎么开着这辆车？” “安总的奔驰开久了觉得还是老的有感情？” “……” 不停有人来搭话。 苏明觉得这地方可能不太适合等安诗瑶，熟人太多。 6月30日。 晚。 在别墅门口等到安诗瑶。 如她所说，捧着精心定做的满天星花束。 “安总，有没有空赏光共进晚餐？” “……” 安诗瑶穿着职业套装，挎着小包。盯着苏明看了好久，没接过花束。但人上车了。 6月30日。 晚。 冬市比较有名的西餐厅。 来往的客人都很安静，说话也很小声。 “……” 原本的苏明肯定不习惯用刀叉，但和夏夜体验过各种伪装后，姿态比纯正的外国人也差不多多少。 “安小姐，这道菜是这家店的照片，尝尝？” 也不是没法装翩翩公子。 只要想，手到擒来。 “……” 自从接到安诗瑶开始，她的表情就一直很僵硬。 现在也一样。 怔怔的望着面前的盘子。 “安小姐，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 “……” 早就和西餐厅的老板打好招呼。这时候苏明可以顺当的站起来，再拿出第二捧花。 真没什么追求别人的经验。 只是伪装也不够吧？ 得有属于自己的风格。 苏明脸皮很厚，当初能为了安慰安诗瑶，在飞机上当着众多旅客场老鼠爱大米，现在当众来告白气球也可以。 “哈哈，这哥们唱的是告白铅球吧？” “笑个屁，你能做的到？！” “……不如我唱的。” “看女生的反应，要凉？” “多浪漫啊……可惜，女生估计对他没太多那方面的好感。” “……” 餐厅里其他人视线理所当然被吸引，但又无一例外因为见到安诗瑶冷淡的表情而心生怜悯。 “……” 苏明唱完了，依然拿着花。 “失败了吗？好吧，那就明天再说。” “安小姐，我不会放弃的。” 倒是有不少人看到苏明现在的表现，既觉得舔又觉得洒脱。有人给他竖大拇指，有人出声提醒强扭的瓜不甜。 “我去买单。” “……” 苏明刚想走，衣摆被攥住了。 “我没要这样。” “嗯？” “我没说过……要营造的这么真实，早上起来……什么都没有了。好像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在那。” “……” “混蛋！！！天底下哪有这样混蛋的男人？觉得当天先让女生没安全感，还能表白成功的？！” “……” “我已经说了！我满脑子都只会想着自己，所以要换位思考的是苏明先生，我害怕……就必须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苏明先生没做到。” “……” “用这种环境营造逼迫女生答应的气氛，我很讨厌。” “……” “真的是……完全不懂女人。一点都不合格。” 她攥着苏明衣服的手，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有些许发白。颤抖着，眼眶逐渐模糊。 “可要是苏明先生突然变得很懂女人，我会更害怕。” “……” “苏明先生发誓，就算我只是花瓶……也会是留在身边一辈子珍贵不可替代唯一的花瓶。” 说了。 但不是按她所说的花瓶那样说。说的是妻子。不可以替代的爱妻。 “谁要你这样说了……我才不是，现在是在追求我……呜。” 瑶真的有那么难以理解或者难解决吗？ 其实说不定她是最容易的。只是因为……过于容易，反而变得困难。 “……” 坐在周围看戏的顾客傻了。 “不是，搞半天是小情侣闹矛盾？” “草，我刚才都在同情这哥们了，我tm是小丑！” “rnm，来吃个饭还得硬塞老子一嘴狗粮，不吃了，服务员！结账！” 6月30日。 深夜。 搬出去的东西都放在货拉拉卡车里没动。 “啊，又搬回去？哥？” 司机也很懵，但看着苏明车上下来自然挽着他胳膊的安诗瑶，又懂了。 6月30日。 深夜。 “好丢脸……苏明先生唱的全跑调了，还被那么多人看着。明天说不定就有短视频流出来。” “我没说过我唱的是告白气球，是告白铅球。” “……” “还差一个环节，我想看苏明先生喝醉。” “啊？说实话，本来我以前跑过很长一段时间酒量就不错，现在身体素质变好，酒量更好了。” “我才不管，苏明先生都没喝醉，完全没有失恋离婚之后的痛苦感。” “……” “我说了，我现在满脑子都只会想着自己，苏明先生自己看着办。” 6月31日。 凌晨。 “好重……苏明先生能不能翻个身。” “……” “酒后吐真言……我要问咯？” “……” “苏明先生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 “身材呢，是不是最好的？” “……” “啊，大腿又不是我想那样肉肉的……我之前一直考虑做腿部减脂训练，都怪您……又放弃了。” “……” “最后一个问题。” “……” “算啦，还是不问了。我感受的到，苏明先生虽然很多地方在常识看来都烂透了……但是，没把我当花瓶，也没只是贪图我的身体。呵呵，贪得无厌……拿走身体就算了，心也要。就没想过要连同心一起拿走，需要负很多责任吗？” “如果知道后果还是要拿走……就是笨蛋。人渣。” “小熙要怎么办呢？” “她还在上学，毕业之后来这里……不想思考了，这该是苏明先生烦恼的事。我只要想着自己就好。” “……” “苏明先生该不会是装醉吧？” “……” “没反应……对不起，我、我也没想到苏明先生会做这么彻底……不会很难受吧？！完蛋了，解酒茶在……” 6月31日。 凌晨2点。 苏明哪儿能真的醉？ 被安诗瑶挑逗的时候，差不多把这辈子难过的事都过了一遍，才勉强压制住反应。 呼。 前天安诗瑶一脸平静的接受，甚至又打算直接和安小熙和解。当时苏明就觉得不对劲。 是个人都会有情绪。 就连小夜都会哭，何况安诗瑶？ “还有……别的女人瞒着我也没关系。如果都是和夏夜妹妹她们一样的，那和我也一样。” “我会生气。” “可是……我生气的地方是每次都是我最后才知道。” “好像成了障碍一样。” “……” “我不也一样吗？明知道夏夜妹妹在……还是贴上来。我和小熙有什么区别？” “……” “往好的方面想，与其小熙会经历真正的人渣，还不如……就这样。当初在海岛市要是一直活到死，说不定也会成这样……” “我是会妒忌。” “但是……只要是真正和我还有夏夜妹妹她们一样，都有经历，都是真正喜欢苏明先生。那我也……可以大度。试着越来越大度。前提是……每次都可以像这回一样，能惹我生气也能负责照顾我到开心。” “对不起……下次我再也不会喝那么多，就算知道夏夜妹妹给的药丸可以允许我喝酒也没事，还是会担心……” “过段时间，有机会就和小熙说。” “我真没想到，那么乖的小熙……居然能因为苏明先生变成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在桌下和苏明先生用脚调情。变成坏孩子了。” “……” 这回肯定是彻底解决了。 但好像解决过头了。不仅是安小熙光明正大出现在她面前没什么问题，就连以后有别的……也行？ 6月31日。 早。 “什么呀？夏夜突然给我发这个？！” “……” 跨时代避孕套。绝对0度无感。 看样子夏夜的团队已经把最容易的赚钱技术产品造出来了。首席体验官……就是自己和安诗瑶。 “把我当傻瓜吗？！什么用完之后还要给详细不少于5000字的体验说明啊！” 安诗瑶和夏夜隔着手机激情对线。 而在这种空荡，夏夜还能腾出手和苏明聊。 【安姐姐，又变得更符合大哥哥的形状了。】 【……】 【要安姐姐和大哥哥当首席体验官，有助于缓和夫妻感情】 那可能是有点用。 不过，可能压根也不需要缓和什么。 【雪儿姐姐帮了大哥哥呢。】 【什么时候，小夜才能也去拜访安姐姐的父亲呢？】 【……】 饶了自己吧。 现在能再次回到和平状态已经很难得了。 【嘻嘻，小夜都看到咯？大哥哥唱了告白铅球。】 正常。短视频已经流出去了，还上了冬市热门第八名。 徒弟早上就发来视频链接和竖大拇指的表情。说什么自己有一套，社牛。 【不公平，大哥哥没有追求过小夜。小夜也要。】 【……】 【大哥哥，现在，电话爱爱。不然小夜会闹。】 啊？ “气死了，体验官个头啦！突然送这种快递来……” “咦？苏明先生手机是不是在响？” “……” “不接电话吗？” 胃在抽搐。 如果说安诗瑶闹别扭之后是昨天那样，那么夏夜‘闹别扭’就会是现在这样。 “呜嗯……大哥哥，小夜还要。” 眼睁睁看着根本没碰的手机自动接了，又自动打开免提。 “？！” “苏明先生……？” “不可以看安姐姐下流的身材，要看小夜。让安姐姐在一边发情自己解决就好。” “夏夜？？？” “……” 好吧。 不管怎样，今天该是心情好的一天。 “苏明先生，你老实说……到底趁着我睡着和夏夜玩过多少次这种电话y！” “这是第二次。而且明显是故意的。” “不可能只有两次！” “……差不多一百多次吧。” “哈！我就说苏明先生有时候明明很有精神，但就是不愿意多和我那个……原来是这样！” 说真话根本没人信，说谎话一下就信了。 “瑶，既然快递已经到了。” “我们先试试。” “？” “这关系到公司赚钱的速度，很重要。” “胡说八道！我才不信非得要我写5000字说明才能卖出去，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干嘛？真、真要当体验官？我不要！” 这就由不得她了。 半小时后。 安诗瑶瘫坐在沙发上，有些恍然。 “的确……完全没感觉到避孕套的存在。” “会很好卖……” “啊，我不要用这种东西了！” “……” “我怎么可能说的出口……5000字的体验。” “……” “苏明先生拿走，拿去和小熙用好了。让小熙来当体验官。我是孕妇不需要……” “……” “苏明先生？” “哗啦。” 苏明稍稍拉开窗帘，窥视外边。夏天就是要阴天才适合出门。 “很久没翘过班了吧？今天我那边也没什么事，想出去玩吗？” “不，想出去约会吗？” “……” 和愣了下的安诗瑶对视，见到她露出温婉的笑。 “真是的……不用做到这种程度也没关系。” “但我可是很贪心的女人。苏明先生给了，我就要。” 如果这也算贪心。 那自己，又算啥呢？ 再有几天还得进新的试炼世界……上来就先声明自己是已婚的怎么样？身边似乎也没出现可疑的人接近，2067年的夏夜说最后看到的画面自己身边多了别的女人，该不会只是开玩笑吧？在那种离别的情况开玩笑转移话题，夏夜也的确能做得出。 算了，等到时候进去亲眼看到就知道了。 现在，先尽可能补偿……也不叫补偿，是尽可能花时间认真陪伴。她要这样的安全感，那就给。当然，还得抽时间感谢帮忙解决丈母娘那边事情的雪儿。 没谁是难以解决，或者又能很轻松解决。不过都是足够爱着，到能因为自己改变原本的观念而已。 这一生如履薄冰，所谓的薄冰……说不定早就是对岸了。根本不需要度过。 第231章 难道我是天才？ 7月1日。 早。 “苏总，这是商局那边给的回执。您看下。” “嗯。” “……” 单独留在syyx公司办公室。 空间很大，全景落地窗前摆着两盆发财树。 其实苏明之前真正刻意去记的都是武器、各种设施或者能在2067年那种环境派上用场的技术。相反，在2023年能拿出手赚钱的少。还不如安小熙记下的多。 但原本的夏夜就已经有不少待发布能拿出手的东西。只在于自己有没有和她说，想更快赚钱。想要赚钱做什么。 【小夜，已经要温蒂买下战乱地区一片地用作地基站建设。】 【仿生人，目前没能达到大哥哥说的程度。但小夜认为再经过至多十个版本，有大概率达到大哥哥说的程度。】 【……】 以前能想到吗？ 抬头望着天，不仅仅是看，是真想在空中或者地球外建空间站。 当然，那是最坏的打算。 失去重力的环境旅游玩一圈可以，要常住……人始终得有家吧？ 7月1日。 中午。 “小苏真是年轻有为啊。” “我看你连续注册了七个专利，又听说你们公司在无人机技术方面有突破性进展？” “……” “是这样的，我代表南区部队……” 官方定制样品订单，以及对外出口限制的要求。 不用说，也不可能卖最新技术给美丽国。对外只宣传第一代，实际技术到第五代这样。 战忽局嘛，人人皆可是成员。 7月1日。 下午。 苏明专门看了眼鹰国的新闻频道。 【伊丽莎女王长女今日到访威斯特敏小学……与来自不同国家的儿童共同制作手工品。】 【据称，伊丽莎女王身体状况不佳，已有退位将位置继承给长女的想法，如被证实……这将是历史上第一位前女王在位期间继承王位的王族】 【首相斯特雷表示不知情，但如果是真的会尊重女王的决定。】 再翻了翻。 嗯？ live直播？题目是直击王族的一天。 “我吗？平时我们和普通人也没多大区别。” “每天都需要留出时间学习，这些书……是的，我已经看完了。王族的要求会比普通人严格一些。” “……” “玩？我觉得比起娱乐，学习知识提升自己更有意义。当然，我也不是机器人，偶尔会放松一下。比如说弹奏乐器净化心灵。” “……” 缪雪儿面对镜头侃侃而谈，记者问什么都能对答如流。 明显是有人提前准备过腹稿。 回国之后又立马投身工作吗？ 苏明本来打算专门打个视频电话过去聊聊，看直播的样子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 就随便发个消息吧。 7月1日。 下午。 威斯特敏。 直播暂时中断，缪雪儿能抽空喝口水，看看手机。 嗯？ 新消息？ 柏拉图发的？ 【雪儿，下次有空一起去约会吧。】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 是因为自己帮他解决了一件麻烦，良心发现来感谢地吧？ 还有第二条消息。 【雪儿，说起来很久没带你去过教堂。伱也应该去一次，我将亲自给你戴上花环。】 【顺便。】 【有点想念当初你在教堂一边踮着脚觉得烫，一边越来越涩……】 缪雪儿双颊腾的红了。 教堂。 那种地方吸血鬼怎么可能喜欢？唯一去的一次……在那种地方，明明是教堂，踮着脚浑身发烫的状况…… 还用了对自己有效的纯银十字架，用那种东西当戏弄自己的道具。 “伊丽莎殿下，该继续了。” “等、等会！” “？” “……” “好了。不，再等一分钟。” “……” 再次开播之后，缪雪儿老是想着苏明刚才说的话。 直播间本来没多少人看。 现在…… 【脸怎么这么红？威斯特敏很热吗？】 【怎么感觉有点可爱啊，感觉换个可爱的女王好像也不错？】 【能不能先别念稿了，让我截一张图……】 缪雪儿民间支持率莫名上升了百分之二。 7月1日。 晚。 冬市，别墅客厅。 挂断缪雪儿电话，苏明有点不能理解。 “为啥主动找她聊天还是一样被骂？” “骂也分两种嘛，一种是高兴的骂，一种是幽怨的骂。” “……” “何况苏明先生果然还是苏明先生，永远不可能正经的聊天。都在雪儿妹妹直播中途说什么呀？教堂……” “我认为可爱不分地点，我只是真实说出我最深刻的记忆。确实，雪儿的体质在教堂极其容易变得可爱且涩情。” 谁能拒绝一只在教堂觉得地板烫，不停踮着脚跳的为了不被烫只能缠着你的吸血鬼+魅魔少女？无论怎么对她说无下限的话，她也只能越抱越紧，忍受一切。 “是吗？那我呢？我又是在什么地方让苏明先生印象最深刻？” 正在拍黄瓜的安诗瑶回过视线。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大雪纷飞的季节，我见到……” “苏明先生。” “眼睛已经闭上了仍然会继续搂着说还想要。又菜又爱玩的时候吧。” “菜就不能玩了吗？我要是很强，吃亏的还是苏明先生。” “你说的对。” 事情说开之后，和安诗瑶的关系又和好如初，甚至……可能更好了点？ 现在单论男女关系这方面只剩下两件事。 一是安小熙还不知道安诗瑶已经接受了。 二是家人方面，不管是自己还是安家，都一样。 后者苏明暂时不管，觉得那不是必要的。生活终究是自己和安诗瑶她们过，不是和岳父岳母过，里倒是经常看见什么慕强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但安诗瑶的父亲肯定不是那种类型。 明知道不是必要，仅仅是为了个负责的名头让安诗瑶娘家变得鸡犬不宁，再让安诗瑶名声受损，这不算是负责。 “苏明先生可以先和小悠说，但是暂时不能和小熙说。” “等我想好。” “……” 难不成，安诗瑶作为受害方反而觉得难以启齿？ 嗯…… 也可能是想到自己的脾性，觉得姐妹花啥的有点太早了。 咳。 说和好如初之后没一点遐想是假的，但苏明肯定不可能在这档口毫无底线说出来。 7月1日。 深夜。 “苏明先生，我有一个想法。” 洗完澡之后，安诗瑶裹着浴巾坐在床边。一双毫无疵瑕大腿有充分肉感的脚盘着。 “什么？” “每次都是我最后知道。” “……” “这点我认了。是夏夜妹妹或者雪儿妹妹，我也不好说什么。” “……” “小熙不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也不知道我接受了。现在……雪儿妹妹，夏夜妹妹都知道了。就只有小熙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全都一清二楚。” “……” 所以，要干嘛？ “我……我在雪儿妹妹还有夏夜妹妹那边，都没什么主导地位。总不能到妹妹，我还一样吧？再怎么说，以后要是反而是当姐姐的听妹妹的，太丢脸了。而且……小熙的性格和我有很多地方相似，比起很容易接受，带点曲折更好。” “是吗？” “所以说！” 安诗瑶突然回过头，认真的说，“我要做一遍夏夜妹妹做过的事。让小熙也体验一次。” “？” “这样的话，等我说了接受之后，做任何事小熙也会比我更羞耻。我就再也不用当最难为情的人了。” “等会……你说的夏夜做过的，是？” “……呵呵。” 安诗瑶扬起甜蜜的笑颜，“苏明先生不会忘记的吧？对人家做过什么残忍的事。” “我对妹妹才不会那么过分。” “但是……我又能获得好处，又可以让小熙知道这份接受来之不易。是双赢呢。” 7月2日。 晚。 安小熙受到安诗瑶邀请，一脸茫然的来了。 【姐夫，姐姐怎么突然邀请我来玩？】 【可能是因为最近不忙了吧。】 【真的？不是别的原因？】 【不是。】 没法说真相。 毕竟消息都在安诗瑶眼皮子底下回的。 “累了吧？来，正好吃晚饭。” “这是你最爱吃的土豆片，我用平底锅炸的，你尝尝。” 安诗瑶不停给她夹菜。 “……啊，姐姐，我自己来就好。” 热情到安小熙愧疚感发作。 “真是的……” 饭吃到一半，安诗瑶突然拿起手机，“不是说了有事先问高秘书吗？抱歉啊，好像临时有事情需要我出面。” “……” “啪嗒。” 安诗瑶穿上休闲鞋，挎着包出门了。 客厅就只剩下苏明和安小熙。 “姐夫，你不是说姐姐是因为最近不忙才叫我来玩吗？” “咳，临时有急事要处理也正常。她这几天确实不忙。” 这不是假话。 自从在餐厅闹了那一出之后，安诗瑶每天都是去的晚，回来的早。甚至有时候比苏明还先回来，问他什么时候回。 “是吗？” 安小熙也没怀疑，夹了块土豆片。 “咯吱咯吱——” “姐姐的手艺，真的越来越好了。明明更早以前对厨艺完全不感兴趣，说什么新时代的女人不应该埋没在厨房里。可我那时候就觉得厨房和事业又不冲突。有的名人事业很成功，却觉得做饭是一种乐趣来着。” “……” 吃的差不多了。 安小熙又主动收拾碗筷。 “我稍稍变勤快一点也正常吧？姐姐那么忙，我能帮着做点什么。” 她穿着吊带罩衫裙，扎的发型……猫耳？ “嘿嘿，我前天陪着闺蜜一起去做美容，看到有人就是这个发型……” 似乎察觉到苏明的视线，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姐夫觉得怎么样？” “很可爱。” “可爱是形容小孩子的……” “很漂亮。” “……” 安小熙放下挤满泡沫的碗筷，凑到苏明面前。 稍稍踮着脚，献出甘甜的吻……麻辣土豆味的。 “姐夫，辛苦了。” “？” “辛苦啥？” “姐夫肯定不可能这么快就习惯，之前我还说了那么长一段话……我倒是轻松了，但姐夫肯定……” “……” “姐夫老是说自己不是好人，可我觉得……真的不是好人，早就不停的鞭策我真变成最便利的女人。来就上床，走就消失。姐夫不是那样的，以前在海岛市也一样……不是好人，才不会送我玩偶。更不会趴在地上和我一起玩。说是讨好姐姐也不可能，后面避难所遇到的女人很多，医生、安保员她们也很漂亮，身材也不错。何况最开始姐姐应该很讨厌姐夫吧？那时候对我越好，多半反而会让姐姐更讨厌姐夫。” “……小熙。” 苏明缄默片刻，开口了。 “嗯？” “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 “你姐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 安小熙柔和的笑瞬间僵住，拿着盘子不动了。 “你先别惊讶，我没说完。” “现在的情况是，她知道你还不知道，所以故意出去给我和你机会。” “……” “她的意思是，过于容易接受反而会让你心生不安。不如来点波折……所谓的波折，就是我和你被当场逮捕。” “……” “不过由于我已经说了，所以情况又变成了，她认为你不知道在外边猫着，实际上你已经知道了，而你知道她正在外边等着。” “等着……什么？” “逮捕我们的时机。比如说，做点瑟瑟的事。” “……” 安小熙双瞳微微睁大，几乎凝固在原地。 “姐夫是说……姐姐已经全都知道了。而且，接受了。” “是的。” “姐姐知道了但不想让我知道，想当场逮捕我和姐夫……” “通俗点说，你可以理解为瑶奇怪的xp。” “这都是……什么呀？！要我和姐夫……” “……” 碗筷都洗干净放到消毒柜了。 客厅餐桌上依然留着安诗瑶的碗筷，但她人一直没回来。 “看到左边墙角的监控了吗？本来没插电。” “但现在插了，只要我们离开客厅超过半小时，她就会立马出现。” “……” “好了，我现在给瑶打个电话叫她回来吧。这事儿做的确实有点欺负人了。” 苏明拿出手机。 “等等！” 但安小熙按住苏明的手，抬起脸，“不、不能这样吧？既然姐姐想这样……我、我就该……姐夫不该告诉我的。” “？” 见着她的脸颊越来越红。 “我不知道……不知道姐夫回来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可我也不能想那么多吧？” “如果现在就差最后一步，姐姐反而还为我着想……我怎么能还利用姐夫对我的照顾，让姐姐想的计划破产。姐姐说的没错……要是突然对我说没关系，我反而会很愧疚，就这样的话……” “……” 苏明和那双动摇的眼瞳对视，手腕被紧紧抓住。 “不用特意离开监控范围。就这里……啊，还是算了，还是离开监控范围……太难为情了。” “……” 不是。 真会接受啊？ 瑶昨晚说什么随便自己说什么，她保证安小熙反而更会愿意配合她，苏明那时候觉得不太可能。 结果…… “我都不知道……姐姐可以对我这么好。” “就连知道我做了这么卑鄙的事，还能原谅我……姐夫一定也做了很多事换取姐姐原谅吧？” “姐夫，别再想着照顾我了。” “就这种程度……有什么不能做的？只要是姐姐想要的，这样就可以的话……” “……” 情况很复杂……也很简单。 安诗瑶知道安小熙什么都知道。 安小熙也知道安诗瑶什么都知道。 然后，在这种情况下……安小熙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外边的安诗瑶也是装作一切不知情。这就是姐妹吗？完全能洞悉对方到下一步会做什么。 “姐夫不动……那我来。” “也该是我。毕竟姐姐和姐夫都做了那么多……” 她先是缩在楼梯口有些畏缩的碰了碰苏明。 “不行……这种程度根本到不了姐姐的要求。” 又自顾自的蹲下去，解开罩衫群领口的扣子，往下拉。 灯光晃的眼花。 “好难为情……姐夫，要不然！” “那个……还是去卧室？” 苏明已经麻木了。 该说的自己都说了，制止倒不是不可以…… “不行！” “姐姐都在原谅姐夫之后这么说了……可能不仅是要缓解我愧疚不愧疚，说不定是想惩罚我？” “真的已经原谅姐夫了？不是骗人？” “……” “那就好，就是又要拉姐夫下水一起被惩罚……对不起。” 安小熙谨小慎微说到这程度，苏明还能说什么？ “嘶……” “呜？好了？” “……” 没办法，莫名觉得有种非常抽象的刺激。 难不成瑶有隐藏的ntl属性？不应该啊。 …… 一小时后。 “姐姐为什么还没回来？” “可能，还在等吧。” “做的还不够吗？那……” 真假的？ 要在这种情况到最后一步？ …… 两小时后。 已经是7月3日，凌晨了。 “刚才你好像想掩饰声音，又好像想故意更大声一点。” “我那是……姐夫别管，姐姐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没有，刚给我发了消息。” “诶？” “就在半小时前。你撅着的时候。” “我才没有撅着……姐姐说什么了？” “……” 苏明把手机递给她看。 【我和高秘书去逛了逛夜市，又在她家聊了很久，有点累了。打算尝试一下住在员工家里是什么滋味。】 【如果这条消息，小熙也在看的话，那我再补充一句。】 【以后再偷偷穿我的衣服，就等着我也一样穿回来。看看到底是我更难为情还是你。】 【……】 【再补充一句。】 【小熙，我们不是一般的姐妹。一般姐妹可没有海岛市那种经历，我为了救你拿起过剪刀，你为了救我挡在我面前过。说起来……我第一次对苏明先生印象改观，还是因为看到他问你疼不疼，再和那么小的你道歉。】 【以后……自己的床单和被套，自己去洗。也不用再模仿我了，你本来……底子也不输于我。还是说你希望苏明先生看着你，想到的却一直是我呢？那样我也不介意啦。】 “……” 安小熙拿着手机的手在抖。紧接着身子也在颤抖。 看向苏明，嘴巴张了张但没发出任何声音。脸颊滑下眼泪。 “结果，我居然也被耍了。完全没猜到你姐是这样打算的。” 苏明搂着安小熙的肩膀。现在明白了。 安诗瑶压根没打算来什么当场逮捕。只是单独留了一晚上给安小熙作为缓冲。用实际行动让安小熙知道被接受到什么程度。 “呜……我真的……” “对不起姐姐……” 不过，哭过之后的安小熙。再怎么说也不会变成和夏夜一样能调戏安诗瑶的角色。估计是坚定不移站在安诗瑶那边吧。 “啪嗒。” 嗯？ 苏明忽然听到门被谁打开了。 “……” 安小熙也顺势抬起头。 “真的受不了，高秘书才25岁，为什么又是磨牙又是说梦话的？！” “还有！” “苏明先生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离开监控整整四个小时！对我就从没有……我后悔了！我不想当圣人了！” “……” 和安小熙对视一眼。 “别在意，你姐是这样的上一秒想着这样，下一秒可能就变了。” “我都听到了！苏明先生说我坏话！我要闹了！” 安诗瑶在外边，但似乎没打算进来。 “……” 以为安小熙会害怕。 “小熙？” 但苏明眼前的她只是默默披上外套，就那么走出去。 门开之后，客厅的光照着安小熙。 “……” “姐，对不起。是我做了这么卑鄙的事……” “呜。” “我没想过……要姐姐好到这种程度。我……” “……” 安诗瑶注视妹妹涕泪横流的脸，也没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头。 “这下好了，真的全都便宜苏明先生了。你搭上他呀……这辈子完了。” “……” 这辈子完了吗？ 苏明突然想到一件事。假如一辈子只能谈一个女朋友，娶一个妻子。人的一生算是100年=100年只能娶一个妻子。 那么，因为2067年听到夏夜说过寿命论的事，假如小夜能让自己和安诗瑶她们活1000年。 1000年=娶十个妻子也是合情合理的？ 既然娶十个妻子都合理了，那么现代有超前消费，有提前透支下一个一百年的老婆这种操作也是正常的。 难道我真的是天才？ 嗯…… 这件事暂时就不拿出来和瑶说了。自己知道就行。 第232章 游戏更新 7月3日。 凌晨三点。 “……” 客厅只开了小灯，电视放着苏明没什么兴趣的综艺。 “我记得当初父亲打算让你学法务……后来又让你自己选。” “结果你选了商业管理。” “……” “现在大一，之后要怎么办？真打算走苏明先生说那条路？什么代言人啊，别听他的，想问问伱自己想做什么。” 姐妹俩聊天可以，但为啥老扯到自己？ 再说，代言人那正是考虑到安小熙有那方面的天赋和兴趣才会提出来。 “暂时不能让家里知道。” “最好是到家里没人能反对的时间……父亲他们都老的走不动路了，也没力气反驳了。或者一辈子不知道最好吧……” “……” 不得不说。 安诗瑶真孝顺，要是等安爸老的走不动路再知道自家两个女儿被一个男人同时踩，甚至还有别的。怕不是当场拔掉氧气管起来提刀。 但是。 她考虑的很现实。和自己想的差不多吧，所谓的光明正大局限在身边亲密的人互相知情的程度是最好也最实际的。再往上探索，非要身边的亲人也跟着接受，如果能办成那肯定是好事，办不成……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 真要思考这种事，起码得等到确定2067年的事解决之后。话又说回来，到2067年又还有多少现在就是老人的人能活着？ “你们聊，我睡觉了。” 相对安家那边，苏明这就很简单了。 真正的直系亲属就妹妹一个。 【哥，你以为麻烦解决了？】 难道没有吗？ 【一周只有七天，哥要怎么划分？】 【？】 【星期一安小熙，星期二和星期三瑶姐姐，星期四和星期五白头发外国人，星期六和星期天萝莉姐姐。】 【……】 【如果哥想要清静一天，有休息时间，还得减。】 【有没有可能，可以共同……】 【可以，但哥认为女人们互相呆在一起，能百分百保持松弛感吗？哥，我猜你甚至不懂什么是女人的松弛感。】 【……】 【哥已经走向堕落之道，哪天突然被赶出家门我都不奇怪。】 【其实，户主名字是我。】 【哥给我的大部分钱，我都还留着。不多，但是足够哥当做重新开始的第一桶金。】 【……】 压根就没聊到道德方面。 全是在为苏明被赶出家门以后的打算。 【哥，还记得爸妈生前为了柴米油盐吵架吗？】 【我始终认为，没有钱，会因为柴米油盐争执，不缺物质又会因为情绪价值而争执。】 【……】 还是别聊自己的生活了。 【我？我在猫咖兼职了。工资不多，但是离我住的地方很近，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和精力，能充沛保证我学习的时间。】 【照片、jpg。】 嗯？ 啥时候拍的？ 看到照片角落里的水印，iso100，快门速度1/1000……leica。 这不是安小熙外出常用的莱卡吗？ 画面里苏悠肩膀上趴着猫，短尾猫的瞳孔是蓝色的。而苏悠瞳孔微微睁大，似乎有些讶异。 【别总想着学习。现在不是以前了。】 【你能考上京都大学就已经很不错了，也该过点属于你自己的生活了。】 【我的生活是有点抽象，但是……没你想的那么艰难。也不会被赶出家门。】 【姑妈好像在张罗着给你相亲，我个人不怎么赞同在你这种年纪走上相亲这条路，所以说……】 【……】 【当然，找人一定要看准，别是脚踏两只船的黄毛。】 相比安家那样人口众多的家族，自己的家，真正的亲属就妹妹一个。 不该担心吧？ 虽说妹妹没怎么对自己的私生活发表意见，但那不代表她会找一个脚踏七八只船的黄毛。妹妹的性格……还真有点想不出会找什么样的。 总之，只要人不错，调查之后是清白的，支持就完了。 【哥，以后我该怎么称呼安小熙？】 【？】 怎么称呼？ 【二嫂？】 【……】 二？ 真要按数量顺序排，怕不是得叫四嫂了。 【我是你哥，我俩同辈。小熙管我叫姐夫管你叫……】 【严格意义上，我是她的学姐。】 【好，你们各论各的。】 这关系哪儿能理清楚？ 7月3日。 凌晨四点。 “……” 迷迷糊糊的，苏明感觉身体在摇。 视线中出现安诗瑶的脸。 她依然穿着居家服，躺在一边。 “我刚才带着小熙去主卧睡了。” “是吗？” “为什么明知道我在看，苏明先生还是做得出来？离开监控那么久……” “……” “小熙愧疚心理真的很重呢，相比之下……当初我打算从夏夜身边夺走苏明先生，完全没这种想法。只是一昧的担心能不能得到，会不会再次失去。” “本身她和你那时候的情况也不同。至少，最开始你不需要想着和人共享。” “是啊，一切都是苏明先生的错。” “……” “有点累。” “帮你按按？” “不要，按着按着又会走向瑟瑟的方向。” “那不是我的原因。” “五五开的责任！” “……” “苏明先生。” “嗯？” “以后怎么办呢？” “那方面的怎么办？” “要和打扫卫生一样分135246吧？小熙，偶尔肯定也想不在别人的监视下单独相处，和我一样。雪儿她们也不可能一点想法都没。” “能不能分成春夏秋冬？或者单双数年份。” “……” 安诗瑶幽怨的看了苏明一眼，“那我觉得，苏明先生直接分成四块更好。需要全尸我们再聚在一起拼成完整的。” “……” “苏明先生，现在……可以和我说了，关于和小熙在‘梦’里的事。” 那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抛开最难的，小夜的部分，其实算不上‘普通’难度的世界。 “世界末日吗？” “医生以前和我说，我会喜欢苏明先生是因为吊桥效应和斯德哥摩尔症。搞不好小熙也一样。” “……” “真不是苏明先生用计划反过来让我和小熙变奇怪的？” “如果我有这种水平……” “怎样？” “……当我没说。” “还真敢想？！” 被轻轻咬了一口。 缄默片刻，安诗瑶又在昏暗中注视苏明的双眼。 “所以，苏明先生还会……再一次开始？” “我没法控制。” “苏明先生每次都会遇到好女人吗？” “……” “要是遇到男人怎么办？” 应该不会。入梦游戏选定的目标至今为止都是一等一的优质女性。 “呵呵……男人果然是这样呢。” “？” “我都呆在这二十分钟了，苏明先生完全没反应。新鲜的比旧的好。” “……” “我才不要，走啦~回去调戏小熙去。苏明现在就乖乖的在这里独守空房叭~” 安诗瑶爬起来，在苏明脸上吧唧一口。 笑容即使在昏暗的环境里，苏明也能看的很清楚。 能有什么好说的呢？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大概就是这样吧。 7月3日。 凌晨五点。 苏明特地到别墅小院子里，唤出哲学之刃。 这些天他除去忙公司和处理安诗瑶姐妹俩的事，也没闲着。 有事没事就拿出来加点熟练度，到现在也算是能达到和梦里一样的程度。 身边奇怪的人？ 第一次是安诗瑶直接来公司就任，第二次是突然出现的夏夜，第三次……那应该算是自己没注意到，毕竟是鹰国那边的动静。 第四次，本来就是熟悉的人，完全没想到会是安小熙。 那现在呢？ 还会是熟悉的人？ 还是说又是在很远的地方，是自己察觉不到的动静？ “嗡嗡。” 手机振动。 【师父，和师娘彻底没事了吧？】 嗯？ 这种时间还有空关心自己？ 【哦，我就是有点睡不着……岳父倒是看得起我，但是岳母有点……能拿出彩礼，现在一个月能稳定税前1w还是觉得我不如月薪4000的公务员。】 【可能是想到我家的条件，又是乡下户口吧。有点难受。】 这样吗？ 【难受什么？重要的是你女朋友怎么说。】 【害，她嘛……就说不行先把证领了，她妈也没办法。】 【这不结了？】 【就是因为她这么说，我反而难受。感觉做的不够好。】 不够好吗？ 苏明回过头，看向二楼，窗帘拉着。安诗瑶姐妹俩应该都睡着了吧？ 所谓的够好，也许根本没有标准可参考。只是一种力所能及的付出。 7月3日。 早。 安小熙跟着安诗瑶一起下楼，发型…… “我觉得小熙这个发型好看，所以我就拜托她帮我也做了一个。” “怎么样？” “……” 倒不是说发型都换成昨天安小熙扎的猫耳发型多可爱，是感觉…… 安小熙脸很红啊。 洗漱之后的早餐本该是平平无奇。 “……？” 桌下是谁的脚？ 姐妹俩穿的都是同款肉色丝袜，滑腻的触感是一样的。形态……隔着裤腿分辨不出。 “唔。” 但是安小熙表情越来越僵硬，脸几乎红到耳朵根。 “苏明先生别低头看，猜猜是谁？” “……小熙。” “现在可以低头看了。” “……” 苏明往桌下窥视。肉色裤袜前端透着些许红的美甲，是安诗瑶的脚。 而安小熙脸红的原因。是安诗瑶正摸着她大腿。 “苏明先生，我打算让小熙到公司帮我当几天主播。” “反正小熙要练歌，提前在直播间适应一下在别人面前唱也好嘛。” “……” 或许安小熙脸红的原因并不只是大腿被安诗瑶摸着。 那些歌词安诗瑶不懂，但苏明都懂。 7月3日。 上午。 趁着安诗瑶去找合适安小熙上镜的衣服，安小熙这才有空吐露昨晚的后续。 “就、就问我姐夫喜欢什么……” “？” “动作，会先我哪部分开始……我起初还以为姐姐是故意的，后来才发现她是单纯的在比较。” “……” “姐夫，真的太难为情了……还问我用脚是怎么……教我以后要怎么做……” “……” “姐姐，原本就是这样的？” “原本……” 苏明想了想。 以前的瑶是什么样？ “是的，她一直这样。” “还、还给了我这个！” “？” 夏夜拿来的样品避孕套？ “说要我体验之后……写5000字说明。” “别当真。” “……” “你们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又背着我调情？来，小熙，试试这件衣服。” 安诗瑶没拿奇怪的衣服。 按理说不奇怪。 但，是旗袍。没有梦里那件短下摆开叉的黑旗袍暴露，长裙角。 “穿这件衣服会害羞？好吧，那只能换我最近买的衣服咯？可能会大一点点。” “……” 旗袍的故事，就不必对安诗瑶过多表述。 7月3日。 中午。 苏明依然去syyx公司，今天夏夜引荐的技术人才已经来了。 “欢迎来到雪国。” 得负责带他们去公司承包的废弃厂区，接下来会改造这厂区成符合他们使用的实验室。 期间接到过温蒂的电话。 “老大，大姐头忽然从账户拿走很多钱，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财务危机了？” “我这有个极其刺激且报酬非常丰厚的任务。” “……刺杀大帝？” “不是，中部石油很多的那地方老大看新闻了吗？刚撤走没几天，深网多了个赏金好几亿的单子。大概是颠覆中部一个贩卖军火的集团军政权。有我加老大和大姐头，肯定轻轻松松。” “……” 她还是没变，一遇到九死一生的任务就变得激动。 “恋爱？那是啥？等我残了干不动了，说不定会找个男人体验一下。现在活蹦乱跳的对那些没兴趣。” “哦，还记得安保员吗？我觉着她和我不一样，应该对男人有兴趣才对。但现在还没玩过男人。” “嘿嘿，老大，你艳遇很多嘛~我真好奇你是怎么说服大姐头来参加你和雪国那个女人的婚礼。” “……” 说服？ 睡服？ “不愧是老大，好了，要真有财务危机的话就和我说，我温蒂虽然远远不够杀手king的程度，但努努力当半个king也不是不行。” 也不会是温蒂。 安保员？ 苏明都快忘记长什么样了。只记得当初帮过自己和安诗瑶。 也许对自己有好感，但也只是有一部分好感。要是知道自己现在脚踏好几只船，如她或者医生……都会唾弃自己吧。 算了，不管是谁，进入试炼世界见到就清楚了。是谁压根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怎么做。 7月4日。 下午。 这两天苏明都睡在客房。 【我要去隔壁市出差两天】 安诗瑶留下的话就好像一根导火索。 “就像是故意给我机会一样……” 安小熙望着监控，监控的电源线早在前几天就拔掉了。以安诗瑶的话来说，她不喜欢被监控的生活。那只能是留到孩子出生后用的。 “瑶压根没想这么多，这次应该是真出差。” “姐姐没骂我。” “还嫌被欺负的不够惨？” 虽然苏明没一起去公司，但每天见着安小熙低着头双颊泛红的样子，也知道她被安诗瑶拿捏的死死的。 那女人…… 一旦放开，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没有……” 安小熙摇摇头，“就那些难为情的问题，听多了也没什么。反而会越来越觉得我很过分，本来打算的是藏起来……” “还想藏？” “……” 安小熙露出微笑，“姐姐说，人都一样。得到了这样马上又会想要那样，人最容易学会的就是顺杆往上爬。” “欢迎你继续往上爬。” “姐夫。” “嗯？” “等我一下。” 安小熙起身往二楼迈步。 差不多十几分钟，换了身衣服，那是安诗瑶最开始给她的旗袍。她应该是拿剪刀把裙摆剪短，能毫无保留露出裹着黑丝的大腿。 “高跟鞋没带……就穿一次姐姐的，应该不会被姐姐讨厌吧？” “或者，姐夫不会告密的吧？” “……” 她坐在沙发上，伸出脚，轻咬嘴唇。 “姐夫有点过分……” “啥？” “那天在桌子下面，分不清是我还是姐姐的脚。明明碰了那么多次。” “……” “小熙再帮你一次，下次不可以惹姐姐生气了。下次一定要分清楚。” 她微微喘着气，双颊绯红。 有点刺激。 “呀，两天没那样……姐夫果然积攒了很多。” “都是会影响身体健康的东西……” “跟谁学的？” “……唔，姐姐给我看了奇怪的东西……说那是她的教材。还说什么全是马赛克反而方便代入。” “天才。” 为什么有的人进入网站满脑子都是冲。 有的人就是能毫无波动甚至带着学习的念头批判？ 瑶，真的是大才啊。 7月6日。 中午。 【距离下次开放剩余时间：0:02:46】 不到三分钟就能再次进入新的世界。 苏明已经提前布置好环境。考虑到可能是现实中自己也会消失的情况，特地选择在浴室里。再拿手机支架放在凳子上，用手机录制。 他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身穿。 【距离下次开放剩余时间：0:00:46】 安诗瑶明天才回来。 而安小熙苏明也拿帮忙处理文档的借口支开了。 接下来…… 【检测到有新数据需要更新，预计时间：109:59:58】 【预计新增支线任务功能，您可通过完成支线任务和主线任务获得游戏点数】 【其他以版本升级后玩家进入游戏查看为准】 除了提示任务以外，苏明很少见入梦游戏显示这么多文字。 支线任务倒是不难理解，无非是在原本的任务里追加不完成也无所谓的小任务。点数…… 点数？ 没说也不可能知道用来干嘛。暂且不理会。 “都怪姐夫，刚才姐姐问我姐夫在哪，我就说在浴室……” “姐姐一下子就露出奇怪的表情。说什么我忙的话就忙完再说，我哪有……咦？姐夫为什么洗澡把手机放那，在拍东西？” “姐夫……” 安小熙突然进来，看到凳子上的手机又明显怔住，“有录制自己洗澡的xp？” “来的正好，一起洗个澡。” “啊？” 见着jk完全被打湿，一脸幽怨的安小熙。 苏明又释然了。 反正原本2067年的自己应该是没再进去，而现在的自己无论入梦游戏怎么改都会进去。 “我先和姐姐回消息……呜！” 而正因为自己‘退休’的想法变了，安小熙才会在这。 “姐夫真的是……就这么想让我在姐姐面前丢脸吗？” 感受到罪恶之手在大腿上游戏，安小熙鼓起脸。 “只是觉得jk不一定要配黑丝，裸足挺好的。” “骗人……穿黑丝就说漂亮，裸足就说可爱……不管我怎么换都会变成瑟瑟的局面。” “提醒一下，瑶说她最迟明天早上一定会回来。” “……” 安小熙默默缩回视线，又小声的嘀咕，“切的肉还在菜板上，太久会不新鲜……” 她趴在浴缸边缘，撩着裙摆。 回过头，脸红扑扑的，“还有……这是最后一件衣服了，别的都没干。这次真的不能弄脏。” 她可能不知道一件事。 越是不想让人做的，越是会去做。 …… 二十分钟后。 “明明都那么认真的说了，姐夫还是……” “我讨厌姐夫！” “……” “姐夫笑什么？看我用吹风机吹衣服很好笑吗？” “抱歉。” “……我大概明白了。” “？” “好吧，我也没说……真的讨厌。姐夫刚才那是控制不住对吧？就……很舒服，自然而然的……姐姐这么说的。” “不，我就是故意的。” “……姐夫，你来。” 安小熙直接把吹风机和jk套裙扔给苏明，气呼呼的出去。 “……” 目送她的背影，苏明笑了下。 是吧？ 她们的话，最好在什么都结束之后再知道更好。保持平常心度过就行了。 目前经历过的世界，没哪个世界多正常。杀人魔，狼人，雾里的……以及小夜那样的迷之生物。下次就算会出现史前巨兽也不奇怪。 不过有读档作为保底，也没必要担心什么。哪怕是2067年小夜口中也许存在海底的迷之空间。 点数吗？ 到底是怎样，等到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第233章 他，在哪？ 7月6日。 中午。 套裙又脏了。 “呼呼。” 我在楼梯口，窥视姐夫用吹风机认真的弄干。想开口叫‘苏明哥哥’，但又没能说出口。 称呼是该换了……可要我立刻做到有点难。 “……” 挪动脚步，很平常地上二楼。 几天前，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变成这样。 就算雪儿姐姐告诉我，妈妈不会再记起我自爆出的事。但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呢？ 离开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我那天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和闺蜜一起换个更好的大房子住。 聊了很多。 闺蜜说我总算想通，我便会心一笑。 是啊。 我知道，姐夫……苏明哥哥不是把我当物品，他说的暂时也不是敷衍我的谎言。 正因受到那份关照，我才会彻底打算消失。离别有很多种，我一直都很讨厌电视剧里的不告而别，所以我会说很多心里话，再走。 我也讨厌电视剧里莫名其妙就分隔两岸再也见不到。 其实不需要那么麻烦。 只要我和闺蜜住在一起，不主动去找，苏明哥哥就算有机会来京都也因为我和闺蜜住在一起没办法单独相处。久而久之……或许就明白我的意思，对我不再感兴趣。 问我是否觉得难熬？ 当然。 有谁能轻而易举做到由奢入俭呢？习惯了得到的好意，要主动放弃……我哪有那么高尚？ 所以我才会在说了那么多话之后，依然回复信息……理由只是，不是我主动的多聊一点也没关系。 再后来。 说一切都好了，突然要我来冬市。究其根本我什么也没能瞒过姐姐的眼睛。 ‘我啊，有奇怪的兴趣……’ 和姐姐睡在一起，等她亲自说出来。我确实很诧异。 那么端庄优雅的姐姐，却有说不出口的xp。 独自时，她会以收集床上的毛发为乐趣，见着长发和苏明哥哥的短发纠缠会获得满足感。除了头发……哈，就因为这种兴趣发现好像也符合姐姐现在的性格。 ‘你呢，你有什么奇怪的兴趣没？’ ‘……’ 我吗？ ‘m？也不算吧，只是喜欢他因为你不受控制？’ 不是。 我不喜欢苏明哥哥完全失去理智，我更希望是……有理智的不受控制。说的很矛盾，可能我也表述不清。 “哪有什么有理智的不受控制？那是什么呀？” “对了。” ‘我听父亲说过伱画了不少画，挺崇拜他的样子。’ ‘……’ ‘是憧憬，还是爱？或者说你知道爱是什么吗？涩涩的爱不算。’ 我从来就没单纯憧憬过被占有。 涩涩之类的，从来都是因为…… ‘感情的衍生吗？’ ‘呵呵，说来说去，还是想被回应。不管是普通的照顾还是上床，都一样。’ ‘我没你这么放不开。’ ‘我啊……就是喜欢苏明先生抓着我不放，说起卑鄙我也没差。’ ‘……’ 哪里卑鄙呢？ ‘有段时间我很害怕，明明说好了不会叨扰苏明先生，还是打了电话。然后呢……苏明先生就放下温莎古堡那边的事，立刻回来了。’ ‘……’ ‘对了，因为担心我的缘故，在航班上就打电话来，唱了首很奇葩的老鼠爱大米。全跑调了。’ ‘……’ ‘所以当我知道，你和苏明先生有关系之后。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苏明先生对你做了什么，而是你……’ ‘……’ ‘我想了非常多。在苏明先生没告诉我你们发生什么之前，我就已经想清楚了。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后要怎么办。我是你姐姐，我知道你可能会做什么。比如，想逃跑。如果我是你，我会这样做的。’ ‘……’ “可我和苏明先生早就不是常识中的夫妻了，换成你走掉，我不但会失去妹妹，还可能会失去苏明先生。我很精明吧？” ‘……’ 我想道歉，但姐姐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刚才说的是现实原因，现在是真正的想法。’ ‘我可能稍微有点理解……夏夜的念头。她就是比我厉害呢。’ ‘永远都会想着苏明先生怎样才会快乐，怎样才会过得好，基于这种角度思考。而我和你或多或少都掺杂了自私的念头，为了不让自己难堪，为了自己的利益。’ ‘人永远都会有自私的一面吧？我较劲的不该是自己，也不该是夏夜。我能做的只有自己。’ ‘我想，比起这辈子苏明先生在我身边永远都会留个心结或者遗憾，我宁愿接受你。当我往这方向思考之后，脑袋里就冒出来各种各样奇葩的想法……比如，我都能接受外人，为什么不能接受你呢？’ ‘……’ 那晚，姐姐对我说了很多。 到最后又变成一起数落姐夫。 ‘他呀，叫他好几次毛巾要经常晒，就是记不住。’ ‘最气人的是，上次拿我的身体乳当剃须膏。还振振有词的说什么都一样。’ ‘……’ ‘睡觉也是，手不老实就算了。我都原谅他手不老实了，他还敢嫌弃我抱太紧热，一巴掌给我推到床下去。额头磕了个包。’ 这都是现实发生的事。 随后姐姐又提起更久以前，在海岛市。 那是我一直没问过，事到如今姐姐主动说出口的。 ‘嗯，你猜的没错。’ ‘最初我很讨厌他。是我的问题，我一直都在擅自误会苏明先生的一言一行。’ ‘他最开始只是打算用那种事给我一个教训。但我见到他对你很好，认为是在拿你威胁我继续侍奉他。’ ‘……’ ‘一直到我们差点死掉，我拿刀想捅那具尸体，苏明先生按着我的手狠狠训斥我一顿……再看到他照顾你。我就想，是啊，如果是贪图我身体的男人，那现在该觉得受伤的我还有妹妹是拖油瓶吧？也该玩儿够了，肯定会被放弃掉。’ ‘但一直没有。完全没再叫我做任何事，细心照顾我和你。我和医生说过，她认为是斯哥德摩尔症，但我觉得……那只是我开始了解苏明先生的契机。’ ‘对于我而言，一旦我开始认真的想了解某人，而对方表现出来的越来越远超我所期望的……就会让我义无反顾的想回报，甚至爱上他吧。是不是吊桥效应，是不是斯哥德摩尔症完全不重要，也不在乎。只是想要他看着我而已。’ ‘呵呵……你没听错，我那段时间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你在外边做作业，我就能主动诱惑苏明先生去卫生间。我就是想疯狂的让他只看着我，刷新对我的看法，顺便体会一下我第一次想完完整整出现又想被他看见的爱意。’ ‘……’ 是这样吗？ 是这样吧。 所以我才会有些妒忌。 问我和苏明哥哥的经历吗？ 其实我有些许疑惑，比如说最后的火柴人日记本。我总觉得那是真实发生过的，我总觉得苏明哥哥有事瞒着我……他说什么有些事，我不知道，但他记得就行。 ‘是吗？但苏明先生觉得和我说，就证明他对你……不仅仅是好涩。’ ‘只是因为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带你来这。’ ‘所以。’ ‘你全都知道，很清楚苏明先生不是什么好人，还是义无反顾进来了。’ ‘……’ ‘虽然你是妹妹……但我可能更得说吧？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说不定后面有会让你伤心的事。难过到不能呼吸的也许一样会有。你能忍受吗？’ ‘……’ 我听了太多了。 这次我想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见解。 ‘为什么，要忍受呢？’ ‘我已经很幸福了。’ ‘……’ ‘傻妹妹。你真的完了。’ 姐姐摸了摸我的头发。我也把手放在姐姐肩膀，心情越来越平静。 ‘以后，考虑对他换个称呼吧。更符合你自己愿望的称呼。’ ‘……’ 称呼吗？ 嗯，我也觉得应该换成别的。只是没好意思坚持之前想叫的而已。 姐姐对我很好，真的。 没责骂。 也没故意冷着不开口。按理说该是我拼命解释，寻求谅解。可实际上反而是姐姐不停开口说话缓解气氛。也是姐姐主动触碰我的头发，给予宽慰的笑容。 就好像，是在告诉我……我没错。 前天，姐姐是隔壁江市出差了。 再前面一点，我去姐姐公司里临时当了两天主播。我唱不出口，可除去唱我自己的词会让人觉得好听，唱其他人的歌很中庸。投入感情是个很玄学的词语……但我觉得是存在的。 我和姐姐心照不宣。 几天下来都把苏明哥哥晾在一边。出差……或许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但更也许不是需要立即出发的。 姐姐一走，我也就有机会和苏明哥哥单独相处。 我照过镜子。 妈妈之前说的没错，成为女人之后……即便样子没变，但就是多了一股奇特的女人味。媚态。 我在苏明哥哥膝下婉转承欢。 我能一边感受着，一边合上双眼思考问题。暑假还很长，也许学生会的工作会让我比一般学生提前去学校，可那至少也还有一个月。 我不用离开了。不用企图用常见的‘即使可以简单但不再联系’这种方式消失。 拉开衣柜。 姐姐的衣服很多。衣柜里放的是夏天经常会穿的，还有一间衣帽室，放了姐姐其他衣服。就这柜子里的我能看出起码有超过一半是迎合姐夫xp购买的。以前的姐姐和我一样，bra只买纯色，纯黑纯蓝纯白都行，毫不花哨简约的款式。甚至会因为身材困扰故意买小一号。 而现在的，蕾丝边，前扣式，半包……半透明纱质的。姐姐以前也不爱穿裤袜，她顶多在冬天穿加厚的打底裤。高跟鞋更是认为是新时代女性的枷锁，觉得是为了取悦男性的污秽产物。 以前的姐姐就是如此极端。 可现在…… 什么袜子都有，大腿袜，包臀的，小腿袜……高跟鞋也是，甚至最高的有11cm。那么高的鞋跟肯定不是拿来穿出去的。 “……” 我伸出手。 拨弄柜子里的衣物，滑动到一件露肩短袖。纯黑色。 裤子，选择牛仔热裤。 我没穿过这么暴露的衣服。是说，稍稍有动作就能被看到肚脐，没穿安全裤的话……腿动作大了，大腿一览无遗，甚至臀瓣透过牛仔热裤边角装饰的纹理线被看到些许。 应该是这样吧？ 姐姐也在困扰，接受我之后……要如何与姐夫相处。 实在想不通之后干脆退而求之，把机会给我了。 我望着镜子里崭新的自己，愧疚感很强。我也不知道……如果姐姐愿意的话，大概我即便很难为情也会自己把自己绑架在房间里，直到姐夫对我动手动脚放弃思考。 但假如姐姐也一样觉得难为情，甚至不知所措。我可能……更该利用这个机会告诉姐姐我真的已经足够了。 下楼。 “小熙？” “……” 苏明已经把我的裙子吹干了吗？ 牛仔热裤实在太短，又是在白天……一被他用奇怪的视线注视，我便忍不住拿手遮住裤脚。宝宝食堂也是，领口有点低…… 再加上我想说该称呼的事，过于难为情了。 “这好像是瑶的衣服？” “……嗯。” “……” 苏明哥哥缄默片刻，说，“她也有挺多正常的衣服吧？” “……” 我没说话，但脸已经在发烫了。 走到他面前，伸出脚。双足裹着从姐姐衣柜里拿的白丝小腿袜。 “……我就是想穿姐姐不正常的衣服。” “啊？不是刚结束？”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苏明哥哥……那个，这次弄脏，我洗……” “等会，怎么又开始这种称呼了？” “……不行吗？” “那倒不是，就总觉得你好像很勉强？” “……我会习惯的。” 我打算。暂时忘记一切负罪感，用心享受目前的机会。 我其实没太觉得自己是m。 但现在…… “其、其实我天生就五感比普通人迟钝，所以说……” 什么都要加一倍力才行。是不是m根本无所谓，只是想这样而已。 7月6日。 下午。 上衣和牛仔短裤都脏的不行。小腿袜更别说了。 “得了，你这样要洗到什么时候？毕竟是我干的……我也一起吧。” 见到苏明哥哥摸了摸脸颊，也坐在我旁边一起搓衣服。 “可我这次没有说讨厌。” “跟你说没说关系不大。” “那……苏明哥哥是因为觉得刚才的我很好，忍不住才变成这样的吗？” “你xp是不是越来越怪了？” “以前是因为光是愿意多看我一眼，我就很高兴。现在……我在尝试稍微索取一点点报酬。” “这其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啊……袜子不能这样洗，要顺着纹理用软刷一点点弄啦。” “我觉得我明天可能有点难以面对你姐。” “被知道也没关系。肯定。” “？跪搓衣板的不是你。” “苏明哥哥……什么时候跪过搓衣板？” “嘶，我起鸡皮疙瘩了。这称呼。” “苏明哥哥？其实，我最开始也是这样叫……不对，是大哥哥来着？” “别，什么都行，别大哥哥。” “……” 我不自觉扬起嘴角。也不只是我感到难为情嘛。 是这样。 原本只敢在阴暗角落窥视的我，无法理解苏明哥哥和姐姐之间到底拥有多强大的情感羁绊。现在，我终于窥视到了。 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仅凭我……压根就撼动不了。我不羡慕，我仍然会默默祝福。也不对，我会光明正大站在姐姐和苏明哥哥身边，继续祝福。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陪伴者，不需要妻子或者情人之类的具体名分，就只是陪伴。 7月6日。 晚。 “真假的？已经买了机票？” 我告诉苏明哥哥要回京都的事。 “嗯，我不打算闲着。苏明哥哥的工作室还没开起来，那我就先找个声乐老师学一个月。开学之后再重新选修相关的课程。” “我可是把苏明哥哥说的当真咯？” “以后要是嫌弃我高不成低不就不要我当代言人，我就找姐姐告状。” “？” “开始威胁我？” “嘿嘿。” 我狡黠的笑了，“到时候我和姐姐一起闹，苏明哥哥接得住吗？” “难道我不能两个一起……” 苏明哥哥举起手。 “……嘁，姐姐又不是m。” 再忆起下午求着苏明哥哥那样对我，稍微有点难为情。 不过已经做了。 所以…… “下次，我一边唱歌，然后苏明哥哥再一边再那样拍皮鼓。” “？” “我、我的意思是说！说不定我会有灵感！” “走啦。” 灵感什么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好像一想到那种画面……挺高兴的。 姐姐说过，偶尔索取一下没什么。这算吗？ “真没什么问题，真是去学声乐？” “苏明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啦？真要舍不得就把我捆起来关小黑屋呗。” “那你还是走吧。我满足不了你这癖好。” “那就先满足别的。” “？” 我搂着苏明哥哥，又附加索取一个几乎要喘不过气的吻。 “苏明哥哥，姐姐很爱你。” “……我知道。” “多给她送花。她最喜欢栀子花。” “我觉得只要我花心思送的，她应该都喜欢。” “嘁……苏明哥哥，真的有点臭屁。” “……” 不过没说错，只要是他送的，哪怕是路边随手摘的野花姐姐的心情也一样会很好。花不代表任何东西，传递过去的温暖才是最重要的。 7月7日。 凌晨1点。 我到京都机场了。刚把手机打开，收到好几条姐姐发来的消息。 问我为什么不告而别。 问我是不是还有心事。 …… 我斟酌很久，只回一段话。 【姐姐，趁你不在我狠狠偷吃了。】 【穿的姐姐的衣服，吹干了……但姐姐肯定会发现是哪件。】 【下次姐姐还对我这么好，我肯定会毫不留情利用姐姐老好人的心态再偷吃。】 【下次姐姐因为某些原因忍着寂寞不和苏明哥哥在一间房，我会偷偷溜过去……】 姐姐过了很久才回我。 【下次你睡客房。】 我和姐姐不用说太多。我觉得这样就好，姐姐想让我上前好几步，那我就上前再多一步。 但我不能单纯接受姐姐的回报，再次见面…… 嗯。 反正我有点m的属性，就算要我看着苏明哥哥和姐姐做什么，再难为情……说不定我还会有奇怪的满足感呢。没什么大不了的。 7月7日。 凌晨1.35。 我正和闺蜜通完电话，打算在机场附近找辆车。 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回过视线，见到穿着明显和身板不怎么相符的衣服的女人。后脖颈有小卡片的一角……吊牌？ “你好，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安小熙硬着头皮打招呼。 女人没回答，仍然直勾勾的盯着她。 “hello？” 用外语也一样。 没多久，航站楼值班的地勤也发现女人了，火急火燎的出来。 遭遇什么事故的人吗？ 有机场的人出来询问，估计之后会送去派出所。安小熙也没多想，招手拦住出租车回家。 7月7日。 凌晨2.36。 我到家了。 按照惯例舒舒服服泡个澡，再顺便给苏明哥哥他们报个平安就打算睡觉了。 “窸窸窣窣……” 但我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门口有动静。 有人在外面。 “咯嚓——” 非常大的声音。 我迅速拿起床头柜上的词典，顺手再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唰——” 可来的人速度实在太快，噼里啪啦撞倒一堆东西，径直到卧室…… “咕……” 喉咙被充溢臭气的手钳住。 “嗅嗅。” 我不懂她是在做什么。 是说，闻我身上的气味？ “……” 任凭我挣扎也没法挣脱，那双手就死死钳住我的脖颈，完全喘不过气。 与那双昏暗中闪烁一抹幽蓝色的瞳孔对视。 “你。” “认识……他？” 她从喉咙里挤出言语，鼻子贴近我的脸，又用力的嗅了一口。 “有他的味道。说，他在哪？” 我认出来了。 她就是刚才我在机场碰见的女人。衣服后面的确实是卡片吊牌，所以……衣服是从什么地方抢的吗？ 有他的味道？ 谁的？ 自己的生活中，会这样问这样说的人……只有可能是与苏明哥哥有关的。 (本章完) 第234章 我和你一样 7月8日。 中午。 原本安诗瑶昨天就应该回来，不过似乎因为安小熙走掉了，想着把剩下的工作一并处理完再回。 “为什么明明是我出差回来，反过来是我给苏明先生提鞋？” “……毕竟我刚回。” 苏明去买菜了，把手上的购物袋递给她。 非常自然的去卫生间洗手，再进入厨房。 “好啦，今天我来。” “不是刚出差完很累？” “突然就想伺候你，大爷有什么不满吗？” “没。” “……” 她没换家居服。 就穿着ol灰色西装套裙，为了方便活动解开衬衣领口两颗扣子，就这样系上围裙。 于她而言非必要都会扎单马尾吧？看起来更干练。 “苏明先生，独守空房一天很寂寞吧？” “是的，寂寞。” “敷衍也得有个限度吧？” “是的，我寂寞到翻来覆去睡不着。” “苏明先生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我是。” “……” 苏明站在厨房门口，望着她的侧脸。很恬静的表情。 “还记得当初我为了让苏明先生知道心意，故意安排苏明先生和我一起出差吗？” “毕竟是我第一次喝昏睡红茶被女人套路，记得。” “什么第一次被女人套路……我不也喝了？” “所以我记忆更深刻了，在此之前我从没听过有人会和目标一起喝昏睡红茶的。” “……” 安诗瑶瞪了苏明一眼，又回过视线，顿顿顿切藕片。她的刀功虽然比不上苏明，但比起七年前好太多。算是普通人妻水平？ “这次去江市出差，真的爆满了。九龙路附近在开什么花灯会，到处都是人。我和高秘书费劲力气才订到一间双人房。” “床中间没隔着屏风。但我老是想起之前和苏明先生睡一间房。” “……” “可是，我已经想不起当初我是带着什么心情那样做。” “煎熬、害怕之类的？” “往大的概率去推测，谁都会知道肯定是不安之类的情绪。我是说……我想不起当时我打算失败之后怎么办，真的只是当个情人怎么办。好的结果一出现，坏的思考随着时间流逝都模糊了。” “这不算坏事。” “我也没说是坏事。” “……” “小熙。” “嗯？” “漂亮吗？” “……” 苏明怔住了。 这算不算送命题？无论怎么回答都是死那种。 “我不在的时候，做了很多吧？” “毕竟是我。” “呵呵，苏明先生普通的问题总是犹豫，面对这种问题倒是很果断。” “换成是你留在这，也一样。” “我知道。” 安诗瑶叹了口气，将藕片放进盘子。 “有时候我觉得我比林黛玉还苦命，有时候又觉得……林黛玉太悲惨了，我比她幸福点。” “……” “看什么啦？还是你来做饭，我突然就不想伺候伱了。” 7月8日。 下午。 安诗瑶网购了一台家用缝纫机。 “虽说我不信神。” “但是……苏明先生不是也说过？信获得保佑就赚，没有也不亏。我偷偷加的宝妈群好多家长都会给小孩亲手织衣服。” “你这设计图是小孩衣服？” “我现在什么都不会，先给苏明先生织。” “……” 没开玩笑？ 哪个成年男人会穿这种带着小熊图案的四角毛线内裤？ 7月8日。 晚。 始终还是会谈起安小熙。 “小熙说她已经联系到声乐老师了。” “还说什么打算明年就参加歌手比赛。真要当歌手……” “……” “苏明先生觉得她是真的喜欢唱歌，还是单纯的因为是苏明先生说的？” “一半的一半吧。” “看起来，苏明先生还是不懂女人。” “？” “……” 安诗瑶没回答，只是把手机放在浴缸边。惬意的闭上双眼。 7月8日。 深夜。 艾薇儿打了电话过来。 应该是想问问苏明现在的情况，电话直接给安诗瑶。 “想从医吗？感觉会很辛苦。” “……” 安诗瑶和艾薇儿的关系没受影响。 一遍遍的提醒或者暗示安诗瑶让自己跪键盘外加经济制裁，应该是女儿对父亲特有的爱吧？ 电话挂断。 安诗瑶又爬起来，身上裹的浴巾自然而然滑落。 “瑶？” “……” 见到她打开衣柜，望着之前安小熙穿过的牛仔热裤和短袖上衣沉默良久。 取下来。 “如果是我洗的，抚平之后晒干和吹干之后抚平完全不同呢。” “……” “再怎么说，我买回来没穿过的袜子还是知道有哪些的。白色小腿袜是因为见到别的年轻女孩这样穿，就打算哪天给苏明先生看看。啊，说起来现在的学生情侣很开放，就在公园里能堂而皇之坐在男生腿上。我猜女生小腿一直蹭着男生小腿的时候，男生一定是心猿意马。” 一边说着，安诗瑶一边把袜子穿上了。 和安小熙不同，她直接套上短袖上衣。没有bra束缚，宝宝食堂的松软形态难以言喻。 “这条裤子……我很少穿。” “之前明明觉得穿着就只是有点难为情。加个安全裤和打底裤也没什么，但后来不知不觉就觉得老是绷的很紧，当时真的把我吓死了……以为腰变粗了。” “结果仔细测量才发现不知道为什么，臀部变了……常理来说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自己前凸后翘，但我感觉再这样下去身材是不是过于下流了？” “看……就像这样，穿了会显出小裤的轮廓，不穿又会显出更下流的……” 她伸手把头发往后拢起。绕成丸子头。 “……” “干嘛要这样色眯眯的看着我……真是的。” 她的脸很红。 但不是因为打扮，比这更下流的打扮她也穿过。 “和苏明先生说了也不会懂，但是……小熙是我的妹妹。” “当姐姐的说了会接受她，那就是全盘接受。肯定是向下兼容，而不是她向上兼容。” “但是……我始终感觉真的发生会有点不知所措。” “所以说，现在就练习。” “？” “看到这床被子了吗？苏明先生就当做是小熙……然后，设身处地的想假如我和小熙都在面前，会怎么对待我。会先是我……还是小熙。” 还是送命题吗？ “不许装死，我没开玩笑。” “我就不信苏明先生一次没想过要我和小熙一起，姐妹花什么的……当我是傻瓜吗？” “想要占便宜，苏明先生就得和我排练，不然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 苏明坐起来，抓住她的肩膀。 “诶？” 她身子明显抖了下。有些动摇的望着苏明。 “瑶，我设身处地的想过了。” “……” “真到那时候，不论排练再多次都只会是一种结果。” “……什么？” “你和她都心照不宣的需要关灯，紧接着两个人都动不了，等着我来。” “谁说的？” “……” “我在苏明先生眼里就那么胆小？” “这不是胆量问题，是心情。就像你和雪儿，或者你和夏夜，就算经历过一次，我现在要你直接开灯来当着雪儿的面做点事，能行吗？” “……” “所以说别想那么多。” “我想的不多，苏明先生能占到便宜？我就那么……有那么被动？上次明明我也伸手抓了夏夜的尾巴。” “好了，让我检查一下食堂的健康情况。” “呜……笨蛋，现在的mr没多少，本来就不是正常来的……” “……” 别说。 牛仔短热裤配合大腿的松软，有种奇妙的体会。 隔着牛仔面料能感受到形体和薄的布料也完全不同。 “瑶，你已经这样了？” “唔……我、我白天就说过，我很寂寞。苏明先生说的是骗人，我又不是……” 7月8日。 深夜。 京都。 安小熙手机被拿走了。期间有接到安诗瑶发来的消息，但全都按着出现在家里的女人要求以最简单最快结束话题的方式回答。 “落后的科技。” “但最终能产生的作用，又和我见过的设备一样。” “……” “你是他的女人。” 安诗瑶不知道面前的女人到底是谁，但很清楚自身的实力在她面前完全就是蚂蚁。 “……” “你……认识姐夫？” 见着女人注视手机相册里的照片，安小熙鼓起勇气开口。 “嗯，认识。” “他是我师父。” “……师父？” “看起来他在这边过的挺好，身边有你……以及你的姐姐，还有别人？” “……” “帮我个忙。我对这不够了解，带我出去转转。” “……” “对了，我这身衣服和你们不太一样。是顺手从商铺里拿的，给我一件合身的。” 安小熙从衣柜里给她找了一件勉强合身的连衣裙。 倒不是说大了对方穿不上……而是当面前的女人把胸口缠的好几圈白色绑带摘下后，比安小熙更过分的尺寸。 又带她洗澡。 她似乎会用，只是好奇天然气和电之类的能源。 洗干净之后…… 好漂亮。 一头留到比肩膀再长一些的轻柔长发、形状工整的漂亮眼睛、细而高的鼻子、低调自我主张的小小嘴唇，以及巨大的胸部。这和姐姐一样是e……不对，有f啊。 深褐色的发丝完全不像漂染过，是天生的？ 与之相反的是，浴室地板砖全黑。全是污秽。 “毛巾。” “……” 安小熙递给她，想说点什么又没能开口。 “吃的东西，只有这？” “你是穷人？” “……” 太夸张了，每走一步宝宝食堂都会有明显的颤动，虽说知道是自己的bra肯定不合她尺寸，但还是…… 7月9日。 凌晨一点。 京都。 安小熙很少在这么晚的时间出来，除非是很多朋友一起。比如闺蜜那边叫了好几个女生。 烧烤店说不上太忙，就四桌人。 点好东西，安小熙想了想又去拿了两瓶果汁。 周围的男客人不停偷瞄安小熙对面的女人，往常这种待遇都是安小熙，但现在反了。 她好像完全不在意。 “……给你喝的。这是果汁。” 安小熙把吸管插好，才把珍晶果递给她。 “食物，要多久？” “烧烤吗？可能要半小时。” “……” 又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喝着果汁，又皱起眉。 “糖水？” “……” 安小熙扣着手指，开口了，“那个，请问您是从哪里来呢？” “你没听过没去过的地方。” “……” 世上自己没去过没听过的地方多了。 “您为什么会在机场？” “找人。找他。在说话几拉呱啦听不懂的地方，抓到勉强能听懂说什么的人，说只要坐飞机就能到京都。” “真麻烦。” “想着全杀了，但是……你想问我和他之间的事？” “……” “曾经，是我憧憬的师父。” “……那现在呢？” “……” 女人没说话，因为边上有喝了两口酒的男人过来。 “两位美女单独出来吃饭吗？拼个桌吧？” “……” 安小熙见到那男人臂膀上的纹身，又闻到浓郁的酒气有点畏缩。 “……” 面前的女人完全没反应。 等到那男人打算伸手的一瞬间。 “啪。” 几乎是一瞬间，安小熙压根没看清动作。 “啊啊啊！” 那男人捂着手腕倒在地上，手……完全翻过去了。 “他妈的臭婊子……” “我暂时不想杀人，不过，你们确实想被杀也无妨。” “噼里啪啦——” 女人单手扬起折迭桌，很平静的面对那三四个流里流气的男性。 “……” 安小熙无端感觉周围的温度好像下降到冰点。冷的发抖。 老板听到动静出来劝架。 那几个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这只是插曲，安小熙觉得在外面不方便，干脆叫老板打包，拿回家吃。 “……” “你回去，我处理一点事。” 但女人没回去。 要不要报警或者告诉姐夫呢？ 手机虽然被拿走了，但只要敲隔壁的门，或者跑出去找巡逻的督察……但可能和姐夫有关系的女人，身份也许会很奇怪，不方便被别人知道。 是姐夫身边的女人，就好比自己一样经历过‘梦’的。不像是来找麻烦……更像是带着一股怨气？之前虽然被扼住脖子，但明显能感觉到她没想杀掉自己。 “啪嗒。” 没太久，女人回来了。 手上的是……血？ “你、你做什么去了？” “对于男人而言，比起死更难受的是尊严。” “……” 听不懂。 更让安小熙难以理解的是，她的耳朵……尖的？ “觉得耳朵很奇怪吗？” “之前也因此在这边受过关照，所以我改成和你们一样的形态。” “……” “在我的世界，我被当做稀有物种。” “……” “你要是想问我是谁，为什么要找他。很简单，我和你一样。” “……” “名字，你就称呼我为诺艾莉亚即可。” “好了，我已经全告诉你了。你也该和我说说，关于他，关于你，关于他身边其他女人的事。” “……” 安小熙愣了好久，轻咬着嘴唇。 “姐夫真的又进去了……” “什么？” “没事，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你得先和我说刚才出去到底是干什么了？” “我说过，对于男人而言，比起死更难受的是尊严。他们既然胆敢觊觎我的身体，有所反应。那么我厌恶此种回应，让它永远消失即可。” “……” 虽然已经清楚面前的女人，确实又是和姐夫在‘梦’里有关的。 但这次的……是不是和已经认识的其他和姐夫有关的女人都不同？ 要立刻和姐夫说吗？ “我不希望他现在就知道。” “……” 也许，这是落在自己手上的责任？不用等到姐夫进退维谷，自己就能替姐夫分担很多。 她有顾虑吧？就如同自己要不要名分一样，已经很了不起了……知道姐夫身边有好几个女人，甚至面对自己也没多少情绪起伏。 “好，我全都告诉你。你不懂的尽管问，但相对的……你也得告诉我更多的。” 是吧？ 尽管面前自称诺艾莉亚的女人出现的很突然，但和姐夫有关就是和自己有关。在姐姐那姐夫已经把所有会让自己煎熬的事都解决了，没道理出现麻烦第一时间就是甩给姐夫。说不定姐夫是刚结束‘梦’？那么，现在就是绝佳的能真正为姐夫做些什么的好机会。 “首先，你不能穿我的衣服……我带你去买合身的。” “？” “胸部呀，你就一点没自觉……那么大。” “我可以缠起来。” “哪有人会那么夸张的去缠，不痛吗？只要买相对的合适你的就会好很多。” 一般的店好买吗？就连自己和姐姐的都不太好买来着。 “你不是穷人。” “我不算是……家里还好。” “大小姐？” “唔……非要这么说，可能也算吧。” “那给我最贵的。” “？” “……” 想通之后，安小熙也没之前那么慌张了。 “你为什么那么厉害？我都没看清，你就把他手弄折了。” “……” “换个问题，你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是你们太弱。” “可我们这大多数都和我一样……是普通人。” “……” “耳朵，可以碰吗？” “到现在为止，说出这句话类似意思的只有一个人还活着。” “……” 安小熙还是摸了。 和人的耳朵触感相比，很光滑。难不成……精灵？会有这种梦幻的物种存在？ “我不是你想象中圣洁的东西，不过你倒是……没任何能力？” “诶？” “只靠上床吸引他吗？” “胡说！我和姐夫……我……” 咦？ 好像……真的就是？ 但一般的情侣不也就是互相倾诉好感之后上床吗？ “你不懂感情！上床那是情感的衍生！” 只靠上床吸引有什么问题？又不是单纯的sex，那好歹是自己倾注所有爱意然后得到回应的产物……才没她说的这么简单。 7月11日。 冬市。 早。 “这么早就去？” “有要紧的事需要我去看看。” 苏明打算6点前去syyx公司，在家倒不是说不安全……只是假如真的是身穿会消失，万一耽搁的时间很久，四五个小时那种，今天不打算去公司的安诗瑶再撞见，那就不好了。 “真是的……明明我难得可以关掉手机电脑休息一天。我也去？” “今天我很忙，估计没时间和你玩办公室y。” “y个头……我就不能当真正的秘书吗？” “得了，好好休息吧。下午早点结束我就回来了。到时候……带你出去玩。” “雪国人不骗雪国人，要是苏明先生没回来，我却化好妆等了大半天……我真会闹的。” “……” 安诗瑶替苏明整理领头，抚平褶皱，两眼相对。 又自然而然得搂着索吻。 “笑什么嘛？我就不信苏明先生不喜欢我这样。” “我没说话。” “我看你的眼神就好像在说嫌弃。我还要。” “……” “工作加油，要是真有什么事晚点回来也没关系。我自己出去买菜做晚餐等你就好了。还有，不许招特别漂亮的秘书，要招就招已婚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人妻？” “人妻个头！我不想看到你了。哼。” “……” 走出玄关，合上门。 苏明挎着公文包，里面没什么文件……倒是装了个充电宝和手机支架。 公司没什么事要苏明处理。 到办公室。 “……” 苏明把手机支架放好，调整……确认拍摄角度，再把满格电的充电宝插上。 【距离下次开放：02:16:52】 时间肯定是跳着来的吧？ 比起固定的一个月加载，上次的版本更新和这次加载新数据好像都和迅雷下载种子一样……网速快预计时间就短。一直跳。 泡杯茶。 一边啜饮，一边思考着现实的事。 严肃的和夏夜说过之后，她也同意专门给自己定制一个强力的ai仿生人。算是那种不使用全部加成肯定打不过的类型。 空间站的事需要的钱的确是天文数字。 要走2067年的路，继续想办法让别的大国相信并且投钱？ 算了。 能坑到多少算多少，再不济还有雪儿兜底。王室积累上千年的财富……应该挺可观的。 这么一想自己还真是出生，不仅馋她们的身子，钱也要。 问问雪儿在干嘛吧。 【快递收到了吗？】 【……】 【哼，还知道我会肚子饿。】 【当然，毕竟我是爱着雪儿的。】 【爱着我……就把我当做最好解决的？柏拉图，别当我是白痴。你压根就没考虑过我会不会生气。】 【正因为知道雪儿对我的爱，所以我觉得雪儿会站在我这边。】 【胡说八道。我当时想直接送你上断头台。要不是……想到商人怀孕了。我亲手把你砍了。】 【……】 虽说聊天听不到雪儿是什么语气，又是什么表情。 但可以想象得到在工作之余收到自己消息，心情应该不错。 【收好了，这、这是女仆拉着我拍的。这次要是还敢给别人看，我杀了你！】 【……】 【柏拉图，怎么样？】 怎么样？ 后悔了。忘记雪儿有这种兴趣，喜欢拍点刺激的给自己。 就比如现在这种，穿着泳装撅着，手遮住皮鼓……其实又不是真空，完全没必要遮，这样遮住之后反而会显得涩情。 【好看，爱看。】 【……】 【哼哼……你要是能经常想起我，这种我还有很多。】 【……抱歉。】 【？】 【上次你来京都，我光顾着小熙的事了。】 【我有那么小气？】 【……】 【就、是有一点点不舒服。但我也说过，我又不是全都要那种才算是关照……现在的也算。】 【雪儿，现在请你想象，我在摸你的皮鼓。】 【？】 【现在想象，我正一点点往大腿内侧探索……你浑身发抖。满脸通红。】 【你、你干什么啊？！这种……】 【我已经忍不住了，扒着你的腿……雪儿，你也配合点，发出点那种时候该有的声音。】 【白痴！我怎么可能……】 【……】 【雪儿，开个视频让我康康？】 【我都说了我没有……我……咕，我、我啊啊啊！柏拉图，我要杀了你！你竟敢用这种方法逼我在卫生间……！】 【……】 夏夜的电话爱爱，在这时候发挥了奇妙的作用。 原来这是真的行。 【距离下次开放：00:01:55】 【……】 【‘异种’世界已生成，您是否要立即进入试炼？】 【该世界难度：极低】 又换成极低了吗？ 还有两分钟不到的时间，苏明也不可能知道夏夜是不是随时都在看自己。只是说突然想到……适当的关爱。 【小夜，下次我不想睡沙发了。】 【大哥哥，一直都可以不用睡沙发。】 几乎是秒回。 一直都不用吗？ 也没错，上次被赶出去睡沙发……就算自己不出去也没事。 【虽说知道概率很小，但我还是挺想让你生个孩子。】 【那是，大哥哥的问题喔？】 【我知道。我会努力。】 【大哥哥，是突然想念小夜了吗？】 【没错。】 【嘻嘻，等小夜把仿生人做好，大哥哥就来加拿大。不带安姐姐她们。】 【……】 【安姐姐已经生气过了，这是小夜的回合喔？】 【……】 注视时间只剩下半分钟。 苏明靠在办公椅上，正对手机摄像头。 说到底……是不是身穿或许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再进去之后，真的不能再三心二意看了。 如果自己真的没节操……出生。 大不了走肾不走心，千万别再擦出双向的火花。当然，最好是什么都不走。嗯，这次先声明自己是已婚，脚踏七八只船、无恶不作的反派得了。反正好感度和完成任务确实没一毛钱关系。 苏明默念一声‘是’。 【正在进入梦世界】 视线逐渐昏暗，意识也一同消逝。 (本章完) 第235章 这次一定会到对岸 【玩家苏明，您已进入‘异种’世界】 【当前赋予玩家的天赋：纯白羽翼。您将拥有更丰富的跳跃以及短暂浮游动作。（由‘虚幻引擎’赞助商提供技术支持】 【当前任务：寻找即将死亡的诺艾莉亚】 【失败无惩罚】 【已说明完毕，预祝您游戏愉快。】 “……” 再睁眼。似乎是刚下过雨，周围一片泥泞。 是在山林里吧？ 新的能力是飞行吗？ ‘羽翼。’ 苏明试着默念一声，没任何知觉，以为背后会出现什么东西。 但身体没任何变化，唯独能感觉身体变轻。轻轻起跳……宛如没有重力一般，上去四五米，得过好几秒才掉下来。 “……” 多尝试几次。 这玩意和附魔之类的一样，都会耗费苏明精力和体力。 但又不得不说，苏明缺的就是浮空。 之前面对雾里的庞然大物，很多次都是因为只能在地面吃亏。 现在只要苏明想……很轻松就能跃到树干上。附魔导致供给羽翼的能量不足，会导致加速下坠……有点像蓄力之后的二段加速攻击？ 玩过的pve游戏是下蹲+蓄力二段升龙斩，那自己变成附魔之后改浮空。 好像不是不能套招式啊？ “……” 再到差不多十几米的山坡面前，苏明直接跳下去。 完全没事。 只要控制得当，中间随便找个什么东西借力，和影视剧里的凌波微步没差。唯一的遗憾只是不能真的凭空飞行。御剑飞行……算了，御剑滑行也不错。 即将死亡？ 在周围吗？ “呼。” 苏明深吸一口气，低头看了眼。 身上的衣服是现实安诗瑶准备的休闲西装和运动鞋……前面好像有个村庄，也无所谓了，先看看是怎么个事再说。 离得没太远。 苏明顶多走了十来分钟就到。要不是因为山路不太好走，直线距离估计就三四分钟的事儿。 “……” 有点奇怪。 大白天的村里一个人没有，所有房屋门窗都关到死死的。除了耳边呼啸的风声，没任何别的动静。连鸡鸭之类的畜生也没。空空如也。 无人村？ “有人吗？” 苏明试着敲门。 “……” 听到动静了。 但是压根就不肯开。 破旧的木板倒是让苏明莫名想起以前出差沿途路过大山里的村庄，见到的那种破旧小屋。 不开就不开吧。 反正二楼有窗户不是吗？ “！” 屋内有个中年男人大概是带着老婆和孩子缩在角落。见到苏明的一瞬间立马拿起柴刀。 “……” 很轻松的化解。 但苏明又有疑问了。 这人说的叽里呱啦的，为啥自己能听懂？ 游戏隐藏加成？ 也无所谓。 “麻烦你告诉我，为什么所有人都躲在屋子里？还有，认不认识一个叫诺艾利亚的人。” 反手夺过来的柴刀架在满脸惊恐的男人脖颈边，苏明露出很和蔼的笑，“我是说，如果你们想活命的话。” “诺、诺艾莉亚？” 确实是加成吧？ 自己说的他们也能听懂。 —— 天快黑了。 而我蜷缩在满是泥泞的草地里。已经走不动了。 “淅淅沥沥……” 是下雨了吗？ 我试着抬起脸，眼睛里进了雨水，本就看不清的周围更模糊了。 想报仇。 想把村庄里所有参与行刑的人都杀掉。 可我已经没力气了。 “他妈的，虽说知道很值钱。但那些老东西可没说这么难缠。” “……” 脸颊被踢了一脚。 他们请来对付我的人很强。 相对我这种全凭一身蛮力，只能和普通人打有优势的弱角……是专业的探索者。专门以捕杀我这样的存在或者怪物谋生。 “还敢用这种眼神看老子？” “砰。” “……” 大概是因为我绞尽脑汁终于伤到他们其中一个人，对我抱有怨恨。 拼命踹着我的肚子。 很痛。 “商会那边报价是一万金票，但我觉得这家伙远远不止一万金牌……这种耳朵，是没见过的种类。” “喂，像不像传闻里的高等精灵？” “少数废话，不卖给商会你打算卖给谁？” “嘿嘿，我有个私交不错的贵族，他对这些怪东西感兴趣。如果真的是独一无二的，我要五十万金票不过分吧？” “五十万？” “……” 他们讨论着我的价值。 有什么用呢？ 也许父母说的是对的，我唯一能活命的方法就是逃离这想办法藏起来，独自活下去。 独自……活下去？ 根本办不到。 我全都做错了。 因为我，导致父母死掉。那种凄惨的死状。 因为出卖我的朋友，导致我连复仇都做不到，先被这些人抓住。 我到底是什么呢？如果不是人。 回想起我回到村子，被团团围住……询问他们，父母在哪儿的光景。 回答我的只有石头和钝器。 “……” 对我很好，把我养大的父母被他们用石头活埋在村口。死了。 说什么是囚禁被怪物玷污过的灵魂，免得出来作恶。 “喂，这家伙眼睛不太对？” “……” 我以前从没觉得我和人有什么区别。 现在，我不想当人。 我不需要那么多朋友，也不需要别的村民。我只想回到那个温暖的小家。 可那已经不存在了。 “她的身体怎么回事？！伱听到声音了吗？！” “……” 我想复仇。 把所有想杀掉我的，出卖我的，杀死我父母的，都化成灰烬。让他们用最痛苦的方式去死。 我的身体陡然变得轻飘飘的。 我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打算用什么方式攻击我。 “……” “不行，再把她当商品我们俩都得死在这。” “别留手了，他妈的有钱拿没命花就搞笑了。尸体也一样值钱！” “……” 我肯定，已经尽力了。 任由复仇的种子生长，可我还是太弱。 毕竟我从未想过要当多么强大的人。再往前一段时间，爸爸妈妈还在和我说村里面的小孩到20岁之前不嫁人会被说，而我已经18了。不是没有喜欢我的男孩，但朋友喜欢他……我也不可能答应他。 现在好像都不重要了。 会就这样死掉。免去被他们带走，成为商品的命运。 可我还是不甘心。 没复仇。 没把村子里恶心的人一并带走。到现在为止我甚至连杀死父母的罪魁祸首也没找到，我根本就不应该花时间去找……全都杀了就好。 我对死不恐惧。真的。 在亲眼见到石头堆里再也没呼吸的父母，我已经死了。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要我逃到哪儿去呢？ 这世上除了您和父亲，还有谁会接受我？我也不愿意再被谁接受，不需要。 “……” 躲不掉了。 就这样刺穿我的脖颈，会死掉。 “等等！刀下留人！” “……” 有谁来吗？ 是他们的同伙。 好像不是。 “虽然有点突然，但这个人我要了。” “兄弟，半路截胡也不是这样截的吧？我们是同盟商会底下干活的，你可得想清楚了。” “哦。” “……” 把我当做商品，互相争抢的人类吗？ “过分了吧？好歹是救你一命，想在背后捅我？” 穿着奇怪的衣服，我没见过的鞋子。 手里的武器像是蒙了一层雾。 和另外两个人不是一个级别的吗？ “给……我，去死。” “全都是……！！！” 到底是怎样呢？ 之后，会被关进笼子里，被卖掉。五十万还是一百万的价钱呢？爸爸妈妈辛辛苦苦砍一个月柴，才勉强有一张金票。 意识逐渐逝去。 —— 随便找个勉强能遮雨的小破屋。大概是村里人上山方便看什么建的。 “你、你想知道什么？” 轻而易举就被苏明制服的两个人完全没再拿势力压人的打算。 “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什么都想知道。” “？” “……” 问的问题很多，到最后两个男人声音都因为口渴而变形了。 但苏明也基本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和村里人说的没多大差别。 现在喂了水依然昏睡着的小女孩是怪物，这几天一到晚上就会去村庄找人，弄的村子鸡犬不宁。他们实在没办法，托人送信去大城镇，本来是打算集资聘请探索者……差不多是冒险者之类的人过来帮忙，结果一听说是耳朵尖尖的怪物，有人不需要报酬就来了。 “嗯。” 苏明拿起他们的水壶喝了一口，问，“你们这有没有那种特别厉害的探索者。” “？” “比如说剑气，御剑飞行……一棵草可斩星辰那种。” “……” “啊，就比如这样。” 苏明取出哲学之刃，附魔。幽蓝色的光芒绽放在小屋内，照耀着他们的脸。 “？！” “您、您是……荣耀探索者？” “那是啥？” “传闻中，王都最杰出被国王颁发过勋章的探索者，武器会发光……” “……是吗？” 那看来这世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就有那么几个小boss的样子。然后说的怪物之类的，他们俩这种水平都能出来单干，更无所谓了。 “大人，我们知道的都说了……” “暂时也想不到别的问了。” “……” 男人惊恐的看了眼角落里被苏明外套盖着的小女孩，邦邦邦的磕头，“您放心！我们回去之后绝对会守口如瓶！求您了，饶我们一次……要是知道是您看中的猎物，我们绝对不会来，也不敢来。” “……” 解开他们的绳子，苏明送他们出去。 再过几分钟。 苏明找个水洼洗干净白衬衫粘的泥巴和血，但没任何洗洁精白衣服沾血算是废了。 也就是这衣服回去之后又会变干净，不然扔掉的话安诗瑶肯定会发现少了一件而抱怨，沾了血……那就要被问很多问题了。 所以。 “……” 苏明视线再转回小破屋里躺着小女孩。 裹着很宽大类似袍子的衣服，小腿和肩膀的伤……应该是被他们俩用匕首划破的吧？ 值50w金票吗？ 钱不钱的先不谈。这到底是几岁？ 身材完全不输于24岁的安诗瑶。宝宝食堂尺寸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脸偏偏那么稚嫩。 “……” 苏明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换成那两男人中身材更高点的衣服。马马虎虎合身吧。 他们俩身上只有水，没食物。 “……” 苏明正打算去村里找点吃的，余光忽然瞥见她的手动了动。 眼睛也随之睁开了。 “醒了？” “……” 原本稚嫩的脸，在看清苏明后瞬间扭曲。 “……” 缩到墙角握着拳头的她和被惹怒的猫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苏明，已婚。” “……” “你呢？” “……” 见到她一边瞪着苏明，一边捡起那俩男人的遗物之一……匕首。 换做往常，苏明就只好循序渐进一点点打开目标的心扉，或者如最初见到安诗瑶那样。 可现在可以换别的方法吧？ …… 十分钟后。 不对劲。 十分不对头。 “咕……呲！咯嚓……呜呜！” 强行把她绑起来之后，她直接拿牙齿咬绳子。手指甲也不停扣着。感觉不到痛吗？ 还有。 她的身材就那样，具体形容的话……一米五，宝宝食堂量管够。 再怎么正常的绑，都难免突出那部分。 再这样晃，更怪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道生一，一生二。 “我现在把你嘴里塞的袜子拿掉，但你别再大喊大叫，听明白了眨眨眼。” “……” 完全没鸟苏明的意思。 先试着拿掉。 “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会回来杀掉你们，所有人！！！” “唔！呜呜！” 还是堵上吧。 其实应该已经做的挺下头的了？拿自己臭袜子直接呼她嘴里，再怎么也不可能对自己有多大好感了吧？ “行了，你也别叫唤了，我给你机会。” “只要你能在我手底下过三招，我放你走。” “……” 可能有二十来分钟吧？ “不叫了？” “……” 她缩在小破屋角落，脖颈手腕……好几个地方都青一块紫一块。苏明到最后甚至连最基本的加成都没用，就以普通的技巧跟她打。不论多少次都是完胜。 睡觉。 但又怎么可能真的睡呢？ “我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想赢我得再练。” 理所当然的偷袭。 月亮很大，可能已经第二天了。 苏明也累了。 “我懒得计较我救了你之后，还得被这样对待。” “把水喝了，把这点干粮也吃了。如果不想动那就只能我帮你，但你得想清楚我帮你和主动吃是两回事。” “……” 她一口气把水喝干，又勉强啃了几口苏明带回来的干粮。就趁着苏明去村子里收刮食物的时间，她还偷偷跑出去几里地。 “刚才给你机会说关于你的事，非要决斗。” “现在我困了，没时间等。” “要问的问题我已经说过了，希望我再醒过来听到的不是要杀谁。更不是想和我决斗。” “……” 虽说是该第一时间弄清楚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苏明又觉得也许不问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只是等着任务结束，看第二个任务是啥。 至于她…… 绑着吧。专业的杀手绑人可不是电视剧那样简单，还有机会逃。 衣服也给她换了。 啧……里边是裹的布吗？ 瞪就瞪吧，反正这只是为了防止生病。换成另外一句尸体的衣服。 ok。 就这样睡觉。 “……你要卖掉我。” “……” 都说了，打算睡觉了。别说话。 “差不多吧，听说你挺值钱的。” 苏明爬起来，从裤兜里摸出香烟。点燃。 “……那是什么？” 被绑着的她怔怔的看着苏明手上的烟。 “烟，打火机。” “……” “你帮我个忙，我保证……能让你把我卖出更高的价钱。” “？” “人都喜欢听话的商品吧？只要你帮我，我认命……我当商品也愿意。会伺候人的商品和总是想杀了买家的商品，前者会更值钱。” 那双眼睛蕴含强烈的情绪，即便被苏明不知道揍了多少回，依然没抹消。 “你好像很聪明的样子，但其实又挺蠢的。” “我只管卖，能不能调教到听话的地步是看买家，他能不能调教好卖出个好价钱赚钱和我没什么关系。嗯……你不知道中间商这种概念？你可以这样想，你是一块石头，我只负责找到你卖给一个人，而那个人负责雕花，再以数倍的价钱卖给别人。” “……” 她咬着牙，“人……为什么都这么恶心？全部都是……” “恶心不恶心的我不知道，不过你倒是可以说说看要帮什么。” “如果够有趣，我说不定会有兴趣。” 把她父母没了的事说成有趣，如果能看到好感度框估计已经负不少了吧？就差把‘我不是好人’脸上。 就这样，她既不是认识的人会主动诱惑自己，更不是雪儿那样会白天吹胡子瞪眼晚上来喵喵叫的。这次一定会顺利到对岸。 会多看一眼宝宝食堂……果然还是因为自己绑的严实之后，再换了稍小的衣服更显得涩情。 好。 明天就给她找件能把身材遮的严严实实的衣服。 另外，都说她是怪物……但这耳朵，该不会这玩意是电影里的精灵吧？ 精灵也没事。 回家和安诗瑶或者雪儿她们说想看精灵，那不是分分钟的事？ 觉得不更新不舒服，虽然请了假，但结果洗完澡之后不仅仅是身体不舒服，就连心里也因为没有更放鸽子而不舒服，还是更了。 第236章 有颜面对父老江东 10月26日。 晚。 云层笼罩着月影。本就不够明亮的小屋，我只能窥视到男人手中忽暗忽明的……香烟。 为什么会对时间感到惊讶？ ‘原来这儿也叫年月日吗？’ ‘……’ 我认为那可能是一种戏耍。 完全没把我当做‘人’看待。 嗯。 我也不需要。 已经没办法了吧？ 光是面对之前那两人就精疲力尽，想战胜面前轻松解决那两人的他……连逃跑都没资格。 我不奢求他有善心。 只要把故事讲的有趣就行，哪种算是有趣呢？ “继续说吧，我记着。” 他说商品有感人的故事也许会提高我的价钱。 我身上发生的事……并不有趣。 在我不曾记事的期间，被父母从林子里抱回去。他们一生无儿无女，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村子就是普通的村庄。 偶尔有想出去闯荡的年轻人，偶尔有碰一鼻子灰回来的，偶尔也有听说在外边犯下什么罪死掉……似乎挺久以前到时有人在外边赚到钱。 可对我来说，村子就是家。我不想出去。 我以为，我的一生就是父母所描绘的那般，等到20岁成人礼之前一定会和谁普通的结婚生子。虽然我压根没有感兴趣的男人，也没和谁关系特别要好。 我还有很小的心思……我力气只要想，可以变大，如果有男人能比我力气大，比我的本领高，那我也不是不能同意与对方结婚。 都是很普通的事吧？ 也不是什么过分的奢望。 朋友说想去做几个竹篓，方便到时候采药到城里卖。下过暴雨之后……谁也不会想到那么粗的树会突然倒下。 而我能怎么做呢？ 对朋友即将死掉的画面视而不见？ 动静惊动周围的大人，我藏着的耳朵……因为用了能力暴露了。但只有朋友看见。 朋友也答应我绝不会对外人说。 ‘诺艾利亚，你必须走。’ ‘这个村子已经容不下你了。’ ‘……’ 我不知道为什么父母会突然火急火燎收拾好行李赶我走。 我甚至还据理力争，说就算被知道也没什么，村里人都很好会谅解我。 不明白。 仅仅因为发现我和他们不一样，父母仅仅是因为包庇我让我逃走，死了。 朋友告了秘。 那对我有好感总是献殷勤的男生，也用惊疑不定的眼神注视我。他们在一起了。 我全都理解了。 只要我消失，朋友就能如愿以偿。 可我压根没想过回应别人的好感。本来就打算让给她。我不在意那种事……为什么呢？要害死爸爸妈妈。要让我沦落到这种局面。 请了赏金猎人来捕杀我。 完全……是把我当做怪物。不是那么要好吗？不是一起躺在草地上数个星星，还告诉我想去城里看看。还问我会不会回应男生的好感，我回答过……不会。我不喜欢。 “这样啊。” “蹩脚的闺蜜反杀狗血故事。” “……” 我不知道面前的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仍然拿着树枝在烟盒上比比划划。 “稍微加工一下倒是也能勾起人的保护欲。” “比如说，你其实是喜欢那男的，为了闺蜜才让给她。结果闺蜜还是不放心，要弄死伱。” “嘶……” “搞不好也真是这么想的？” “……” 他用怎样恶心、轻浮的态度评价无所谓。 我只要结论。 “如果我说不怎么有趣，不想帮忙，你要怎么办？” “……” “握草，你别咬舌啊！死了我就亏大了。” “……” 我不在乎性命。只要能回到村子，杀掉该死的人……什么都可以。 “行吧，虽说没那么有趣。但是我可以给你机会回去把屁股擦干净。” “作为条件交换，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来，先给我捏捏脚。头发有点臭，拿这个绑起来。” “……” “咦？不用教就会？伺候过别的男人？那可不行啊，会折价。” “……给，妈妈捏过。妈妈教我的。” 勉强平静过后，这样给他捏着脚。 我突然想起妈妈的教诲。 ‘诺艾利亚，不能总是大大咧咧的跟个男人一样。’ ‘你也得适当学点家务活。’ ‘男人才是老爷。’ ‘……’ 那时候我很讨厌妈妈这么说。可现在……想听也听不到了。 “刚才你交代的没有关于耳朵的部分。” “……天生的。” “除了找村里的人复仇，还有什么别的吗？” “……” 那是什么意思？觉得我还会耍小动作？ “没事，睡觉吧。睡醒了再说。” “……” 10月27日。 凌晨。 时间通过她死掉之后的读档提示能知道。 “呼。” 到外边，苏明把装作记录她背景故事的烟盒揉成一团扔掉。 再点燃一支烟。 应该没问题吧？ 不论是对话还是神态表情，都做出‘不是好人’的派头。 结果…… 又是和小夜差不多的个体户。也不是说同情，就是觉得不论在哪个年代人都是一样。可能只有动物不会因为这种差异嫌弃，是同类就是同类，不论残疾或者什么地方有差别。 不过话又说回来。小夜还能说事半个人，她这长着尖耳种类真的还算人吗？故事里的精灵往往都是神族一类的。 宝宝食堂真的过分。 光是叫她帮忙捏脚，那种俯下身的动作也能碰到？都不敢想完全不受衣服束缚有多夸张。 “不是大雷控，不是大雷空……十八号螺丝刀影响挖掘机扭矩，野生的几何不受效果拔群影响。” “……” “呼……” 杂念清静了。 苏明灭掉香烟，重新进入小屋。 她老实的缩在墙角，如刚才说的一样，没任何反抗的意图。 “刚才说了，我可以顺手给你擦屁股的机会。” “但是，如果我迁就到这地步还要自找麻烦，那你自求多福。” “一般而言，我不喜欢把珍贵的商品绑着，外观有磕碰到时候买家拿有使用痕迹找我砍价会很不爽。” “……” 她没回应，只是默默躺下去。 苏明也不在说话，躺着。但他没睡。 真要睡死了，或者受伤……老玩家的脸挂不住。妈的，不打好感度就这点不好，根本不放心共处一室。要是换成安诗瑶她们，要担心只有起来之后会不会浑身酸软无力。 10月27日。 天亮了。 没手表苏明也不可能知道具体是几点。 “可以出发了吗？” 诺艾利亚早就起来坐在墙边了。 “这么着急？不过是父母死了而已，报仇又怎么样呢？也活不了。” “……” 她脸色明显一僵，但咬着嘴唇没说话。 “走吧，我倒想看看你打算怎么复仇。” “……” 得到苏明的允许，她头也不回的出去。 “慢点，离开我视线太远，说不定我会立刻反悔。” “……” 她脚步慢了。 嗯。 这下好感度是-100都说得通。 10月27日。 罗伊村。 早早的村口就有两个人守着。 “还没回来吗？” 老人穿着补丁的长袍。 “父亲……会不会是他们出问题了？” 青年忧心忡忡似乎在担心什么。 “你觉得诺艾利亚是连白银探索者都解决不了的怪物？” “可……” “可什么？你真是脑袋有问题，对谁有兴趣不行，对她？得亏帕拉不嫌弃你对怪物有兴趣过。听好了，之后不管有谁问起你都说是诺艾利亚用了妖法。” “……” 青年又闭嘴了，咬的牙齿咯咯直响。 “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怪物，要是我知道……父亲，听说昨晚叔叔他们家里进了贼？” “现在是关心那的时候吗？” “……” 村口的人越聚越多。 都在等着赏金猎人传来好消息。有人责问老人，说多年前是他接纳诺艾利亚一家，还因为儿子喜欢诺艾利亚给了不少帮助。但又被老人一句‘没人想被妖魔欺骗’顶回去，再者诺艾利亚父母的尸体就埋在村口的石头堆里。 “喂，那是人吧？” “……诺艾利亚？她自己？” “不对，身后不还有一个人吗，穿着的衣服……是赏金猎人吧？” 他们忍不住欢呼。 “就说嘛，城里来的猎人肯定能抓到她。” “他妈的，就因为她……一年的收成都没了。” “……” 换做之前被诺艾利亚晚上来袭弄的鸡飞狗跳，他们是找不到发泄的源头，几个人面对诺艾利亚也害怕。但现在是白天，而且全村几十口人都在。 “咦，大人……只有您自己来吗？您的同伴……” “总之，这是给您另一半的报酬。” 老人脸色有点难堪，昨天特地交代赏金猎人抓到直接带走或者处死都行，只要拿点属于诺艾利亚的东西回来交差就行。为什么还要带回来？ “您带她来村子里是……” 不过，他也没胆子和赏金猎人起冲突。只能陪着笑试图揣摩苏明的心思。 “……” 苏明接过包垫了下，很轻。 里面各种颜色钱票都有，到底面值多少……不知道。 “她说想来复仇，我就让她来了。” “？” 老人顿了下，又望向因为愤怒不停朝诺艾利亚扔石头或者杂物的村民。 “您真是考虑的太周到了。因为它……村子里的人积怨已久。” 他转念一想。 也是，如果能让村子里的人把注意力都转到怪物身上发泄，那么对儿子的关注就会少很多。 真是不成器，女人那么多，为什么非得选诺艾利亚？ 10月27日。 上午。 “啪嗒……” “去死……” “啪叽……” “都是因为你这怪物，我们村现在臭名昭著了！” “……” 石头。 烂菜叶，甚至飞过来的锄头诺艾利亚都没躲。 硬质的东西砸在额头，鲜血淋漓……淌到嘴角。那份腥味正一点点将她心里浓郁的黑色倒出来，裂口越来越大。 “……” 刚才分明在人群中见到帕拉喜欢的男人了。 可现在没看到。 只有村口有人那么高的两个石头堆，那里面埋着爸爸和妈妈。 “看她的耳朵！真恶心……” “本来我儿子打算去城里学手艺，这下好了……因为要凑钱找赏金猎人，因为你这怪物……” “……” 柴刀被谁扔了过来。 诺艾利亚这次没硬抗，接住。 “？” “她想做什么？” “呵……都是，因为我吗？” “……” “因为我，那和我爸爸，我妈妈……有什么关系？！” “噗呲！” “杀、杀人了？” “啊啊啊！” 直到身边的人身首分离，鲜血宛如喷泉洗脸，村民才反应过来。 “噗呲噗呲——” 诺艾利亚和疯狗没差，不管是见到谁都一样下死手。她已经没心情区别谁是无辜的，谁是有罪的。 更也许，所有人在她眼里都一样。都是刽子手。 “大人，您不是说特地带她来是给村民泄愤？！现在……” “我说了是复仇的，字面意思。你别随便脑补我的意思，还有，我不是赏金猎人。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苏明，今年25岁，已婚。” “……” 老人见着血肉翻飞恐怖的光景，来不及再质问苏明什么，拔腿就跑。 “喂，看清楚，我不是村里人。” 诺艾利亚完全杀红眼了吧？ 连站在一边的苏明也当做敌人。 她没那么强，昨天到现在一直没睡，苏明很清楚。虽说村民单拎出来中间顶多就有些经常上山砍柴的伙夫。但几十个对本来就虚弱的她，开头莫名奇妙非要挨几下石头砸才动手的她，够了。 开头所有人都吓到了。 但是随着有人的家里人死掉，会愤怒……有一个反击，就有两个。毕竟诺艾利亚没有苏明这样碾压级别的水准。 “你杀了我老婆？你竟敢……畜生！” “……” 所以，冷不丁挨了一斧头，开始失血后她挂彩会越来越多。那件衣服被染红苏明丝毫不奇怪。 “差不多得了，这是我的商品。弄得脏就算了，还想让外观有破损？” 苏明时不时帮忙补上一脚。真为了负好感度让她被砍死那不至于。再说她死了，自己不也得体会到砍死的感觉一起死？ 妈的。 某种程度来说，算是捆绑血条？哪怕自己的血更厚，还是会被一换一。 “到底是为什么？您收了我们的钱，却和怪物站在一起……” “您这样……不怕被同盟会追杀吗？” 老人也被苏明逮回来了。战战兢兢的，望着一片残肢断臂裤子直接湿了。不过闻不到啥气味，空气中现在能闻到的只有浓郁的血腥气。 而且，身边就站着从头到脚全是血的诺艾利亚。 “求你了……” “诺艾利亚，叔叔也是逼不得已啊！村里都要叔叔处死你父母……叔叔是……” “……” “噗呲。” 看样子诺艾利亚并不是喜欢听人说废话的角色。 “还有两个人。找到杀了之后，我会当合格的商品。” “……” 是从什么时候起呢？ 见到这种残酷的画面，没任何心情波动。很平常的踏过由尸体铺成的路。 “还有。” “刚才……谢谢你。” “？” 不是。 那么隐秘的帮忙踹几脚也看到了？ “不用，我也说了，珍贵的商品外观有破损会折价。” 初始任务还没结束吗？ “如果你要找逃走的一男一女，不应该往村里走。刚才有两个人往外面跑了。” “……” 诺艾利亚顿了下，又转过来。 “啪嗒啪嗒。” 毫不犹豫的跑动。 又下雨了吗？ 雨水顺着她的裤管淌下，完全是红色的。 那双眼睛充溢着灰暗。 “快点解决吧，等下我吃早饭的胃口都没了。” “啧……小心点，把我衣服也弄脏了。” 刚才跑过来的时候，血溅到苏明身上一部分。 报仇，是这样吧？ 换成自己，假如身边的谁被处死。比她做的……十倍也不止。没什么大不了的。畜生圈里好像有几头羊，等下可以弄个烤全羊吃？ 不过在这种血腥的地方吃多少有点影响胃口，要扛着一头羊到林子……先解刨吧。 正盘算着等会吃什么，苏明刚走了没几步周围的一切忽然静止了。 【任务完成】 【正在返回现实……成绩稍后结算】 嗯。 还是老样子，延迟一天提示完成。苍天可鉴，黄天在上，这次没发生任何瑟瑟的故事。我心依然照明月，有颜面对父老江东。 第237章 那就从物理上拒绝 【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29，等级为差】 【奖励：纯白羽翼（低劣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练习才可完全掌握】 【您是否要以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上传并立刻领取奖励？注，进行最终上传后您将无法再次进入该世界】 【是/否】 【00.09.59后默认选择‘是’，并执行最终上传操作】 “……” 苏明面前对着手机摄像头。 说起来，起初回到现实会等几分钟才结算，现在是出来睁眼的瞬间就结算。也算是优化的一部分？ 拿起夹在支架上的手机。 “？” 该怎么形容呢？ 录制时间是从上午10.12开始，10.16分左右苏明倚着沙发闭眼。由10.16分开始录制中断了。 也就是说，画面只有苏明闭眼到现在睁眼的部分。中间少了一节。 现在是10.20，而手机从10.12录制到现在的20分却只有4分钟的内容。 反复拖动查看很多回，毫无剪辑痕迹。 “……” 苏明拿出兜里的香烟。自从第一次进入梦香烟能带进去，苏明每次都会揣一包完整的香烟。 跟诺艾利亚呆在小破屋里，抽了两支。然而现在拿出来的还是完整没开包装的。 “嗡嗡。” 手机探出悬浮窗。 微信消息？ 【亚马逊限时满1999减200 “？” 安诗瑶？ 这发的是啥？ 【……】 随后连续又来了好几条。 大显小就算了。 聚拢又是要来干嘛？ 塑形s曲线有开口蕾丝睡衣？ 防走光贴是打算之后买点稍微清凉些的衣服？ 【对方已撤回。】 【……】 【发错了，我是打算给小熙的。】 【……】 【想笑就笑吧，快奔三的年纪担心下垂有什么不对？！】 【我什么都没说。】 【我照着镜子……总觉得身材走样了。】 【所以，一个孕妇为什么要买塑形的？防走光贴买来干嘛的？】 【可以吸汗。苏明先生只知道玩……根本不会懂。】 谁说不懂？ 小的夏天散热快，大的当然会吸热。相反，冬天会很暖和，这点自己是亲手体验过的。 【散热个鬼，苏明先生就当没看见……该做什么做什么！】 【……】 苏明再看了眼录制视频。 可能是入梦游戏的保护机制？本身就是超脱世俗的产物，能让自己跨越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外挂……录制不了就录制不了的，反正现在最重要的也不是录下来什么‘真相’。 【 【图片.jpg】 【图片.jpg】 【……】 【？】 不是让自己该忙什么忙什么？ 【这个，觉得怎么样？】 【……】 不好说。 深v领口加上真丝吊带短裙，背后也是开的大v字口，背部几乎能全部看到。 光是想象安诗瑶换上，再抹鲜艳的唇彩……只要稍稍俯下身，估计能看到很多。 【刚才不是要买大显小的，这会怎么又变了？】 【……不买了。】 【好看，爱看，速买。】 合着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工作狂。该摸鱼的时候一样摸鱼。 【……】 【你早点忙完……说好的带我出去约会。然后我就给你准备惊喜。】 【这么期待？】 【嗯。就是期待不可以吗？】 【……】 【00.01.12后默认选择‘是’，并执行最终上传操作】 望着半透明文字框倒计时流逝。 苏明笑了下，打出字。 【瑶，你越来越可爱了。】 还是那句话，以前觉得言语没什么意义，行动绝对大于言语……但现在更觉得，行动之后就比如夺冠后的庆功宴，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因此找到机会说点她爱听的，又没任何损失，为何不做呢？ 【苏明先生好像，越来越会骗女人了……有点担心。】 【？】 天地良心。 这全是肺腑之言，怎么就变成自己会骗女人了？ 【开玩笑……反正，我真的很期待。到时候可以帮我拍孕肚照。嘿嘿，要趁着身材还没彻底走样之前拍点好看的。】 【还有，可爱留给小熙她们……我才不喜欢被苏明先生说可爱。是别的。】 【……】 【00.00.36后默认选择‘是’，并执行最终上传操作】 苏明随便回了个表情。 这次没倚着沙发，选择直接躺下，双手合十放在肚子上。 ‘否。’ 好了，赶紧把任务过了。 进入梦的操作没问题，浮游能力……按品质来说，绝对也是金色。 【正在再次进入】 —— 再睁眼。 脚边又是血和雨水混杂的碎块物。诺艾莉亚手里拎的柴刀已经卷刃了。细长的黑发贴着脸颊，滑落浑浊的痕迹。 惊慌失措下的普通人类能在这种雨天跑出去多远呢？ 不知道。 【您已进入‘异种’世界】 【当前赋予玩家的天赋：纯白羽翼。您将拥有更丰富的跳跃以及短暂浮游动作。（由‘虚幻引擎’赞助商提供技术支持】 【当前任务：携诺艾利亚度过180天】 【失败无惩罚】 【新增功能好感度条框，注，该功能仅作为玩家辅助道具使用。】 【随机支线任务触发！】 【诺艾莉亚许久未正常进食，请给予诺艾利亚不少于500g的任意食物。完成奖励：点数*1】 “……” 苏明怔住了。呆在原地没动。 眼睁睁见着诺艾利亚消失在林中，拼命跑动……是迫切的想抓到逃走的两人吧？ 没tm开玩笑？ 180天。 又来这种时间任务？ 这就半年了，按入梦游戏的尿性下次得多久？不会又是和小夜那时候一样，三年之约吧？ 再怎么看半透明文字框结尾的地方也没刷新或者重置的按钮，更没人工客服标志。 “……支线任务。” 500g食物？ 这些尸体算吗？ “唉。” 看样子今天下午想履行‘约会’的事，不太现实。 为什么要给自己看那么扭曲的内衣？ 为什么偏偏要突然让自己知道，安诗瑶到现在还是在意杯的大小。很成功的被她挑起些许火气。 10月27日。 上午。 “哈……呼……” 诺艾利亚胸口闷到极点。 但即便灼烧感愈演愈烈她也仍然没停下脚步，紧握柴刀。感受刀柄的滑腻……誓要找出逃走的罪魁祸首。 嗯。 会沦落到现在的下场，全都是拜他们所赐。 “说要复仇，就这点本事？” “……” 是跑的太慢了？ 不。 是男人动作太快，本身就和自己不是一个等级。这时候也想来嘲讽吗？ “等伱抓到估计都该吃中午饭了。” “跟我来。” “？” “……” 勉强跟上苏明的脚步，诺艾利亚很快就发现被捆在一起，绑在树桩旁边的男女。 正是她熟悉的人。 “唔呜呜呜！” “……” 曾经的好朋友好闺蜜，如今见到她只有不尽的惊恐。 下着雨，却又能嗅见空气中强烈的气味。 “有什么想对他们说的吗？” “……” 没有。 还能说什么呢？ 听他们求饶，听他们忏悔？听他们说，不是故意的？ 啊。 其中倒是有一个想听。 “噗呲！” “唔呜！！！” 想听，在自己把手插进他们肚子里，拿出肠子时……痛苦、绝望的声音。想看那种眼神。 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10月27日。 雨停了。 时间……估计快吃中午的样子？ “……” 诺艾利亚那冰冷的眼神，完全不应该是来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平静的盯着苏明。 而她的手缠着一节扯断的肠子。 在她脚边则是被破坏到和被完全解刨的动物没差的尸体。惨不忍睹。 “啪嗒。” 她手上的坠下。 肠子，和游动的蛇没差吧？干涸的血和新鲜的血形成奇妙的渐变风格。 “最后一个请求。” 她神情恍惚地望着支离破碎的尸体，声音也像是从哪个角落飘来的。 “我想……拿这些去祭拜。” “要求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我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收到任何回报。” 苏明摊了摊手。 “你不是好奇我的身世吗？我知道一处宝藏埋在哪，只要你……” “得了，撒谎只会让你过得更艰难。这桩小事我可以满足，但只有一点。做完这些如果再搞什么小动作，后果自负。真麻烦。” “……” 诺艾利亚拎着他们的脑袋，步履蹒跚。 嘎叽嘎叽咬着牙的声音传来。她的眼眶通红，眼睛里噙着泪水。也许想到很多事。 【好感度：-1】 【描述：认为你贪财下作，对你的信任感极低。不具备强烈反抗念头，但仍请注意防范她的一举一动。】 苏明对她在想什么不感兴趣。 盯着她脑袋上的好感度是真的纳闷了。 不是。 费劲巴拉做那么多，就-1？ “啪嗒。” 苏明点燃一支香烟。 望着诺艾利亚扒开村口的石头堆，跪在面前失声痛哭。 好像也能理解。 毕竟她这样的状态压根就没心思对别人做什么感兴趣，甚至对她做任何事可能都不在意。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复仇。 她把挖出来的父母重新埋好，又把带过来的两颗头埋进石头堆。紧接着…… “请您，借给我火。” “？” “香烟，打火机。” 是看到自己用火机能打着火，所以来借吗？ 给她。 没太久，村庄燃起一团火。即便刚下过雨，从屋内点火也能着。这村子彻底没了。 “都点了上哪儿找吃的？衣服也没换。” 苏明从房子里抢救出一部分干粮和两套相对干净的衣服。 “……” 而她把打火机还给苏明，再没说过话。只是无言的注视火海。也没笑，那表情更多是……恍惚？ “最近的城镇或者村落往哪边走知道吗？” “……往北边一直走。” 10月27日。 晚。 知道这种偏僻的地方里大城镇肯定远，但没想过这么远。 泥泞的山路走了大半天，连城镇的影子都没见到。 “咯嚓。” 倒是从布包里拿了干粮给诺艾利亚吃。 【随机支线任务完成】 【点数*1已累积（注：将在您最终结算成绩时一并结算）】 看起来点数暂时没法用，只能积累。 “……” 苏明也咬了一口从村里翻到的类似生土豆的东西。 难吃。 和之前在冬市喝的什么被戏称丝袜泡奶茶的柠檬水没差。具体来讲，更像是别人咀嚼过的甘蔗。 10月27日。 深夜。 苏明抓了点野味，运气好找到估计是野猪啥的打的洞口。能勉强当个避风所。就在洞里烤抓到的野鸡。 “你应该睡觉。” “……” “如果这时候生病，我会很难办。” “……” 诺艾利亚背对着苏明躺下。不过依然睁着眼睛。她只要一闭上眼，就是从石头堆里扒出面目全非、保留死前惊惧面孔的父母。 “行吧，既然睡不着就来做点商品训练。” “想吃鸡肉吗？” “……” 诺艾利亚转过视线，坐起来。 “如果是在买家面前，你就应该露出很渴望的表情……或者献媚或者各种能拿到我手中这块肉的样子。” “……怎么做？” 她的声音平静到极点，毫无生气。 “首先改改语气，这种样子完全无法激起人的购买欲望。” “……” 苏明和她四目相对。大口啃着鸡肉。 “……求您，给我。” “再想想，平时没见过别的女人撒娇？” “……求您给我。” “和刚才有什么区别？” “求您给我，鸡肉。” “再好好想想，之前求我给你复仇机会，和现在求我给肉吃相比是不是少了什么关键的？” “……” “报酬，给肉之后有何种报酬。” “……求您给我鸡肉，我什么都会做的。” “倒是上道了，但你这说话的口吻……不行。完全没法升值。” “……” “这样，要笑明白吗？” 【好感度：-10】 直接上手教她怎么笑。扯着她的脸。 那眼角也终于勉强配合苏明的动作弯成比哭还难看的样子。 完全不顾别人的痛苦，好感度降的理所当然。 肯定是哪有问题。 这家伙刚才在面前攥着别人的肠子，这会自己居然还有心情想到她这身材穿上安诗瑶发图来的那种睡衣是什么样子。 该死…… “……” 不过话又说回来。 她再怎么睡不着，始终‘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身体会教你做人。不知不觉倒下的她可能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已经失去意识了。 耳朵……可以幻化，但现在一直都保持尖的形状。 摸摸看。 冰冷有些温润的尖耳很小巧，沾了些泥。 稍微掐了掐指尖，感受那份触感。上头并没有类似动脉的鼓动吗？ 纯好奇。 所以说…… “……” 和那双被惊扰，过于浅度睡眠的双眼对视。 “看来目前为止，你唯一之前的只有这对耳朵了。” “……” 诺艾利亚又闭上眼睛。完全不反抗苏明的所作所为。 “……请您怜惜。” “？这不是说的蛮好的？” “……听过，帕拉是这样对他说的。在我重新回去村子的第一天。” 痛苦的回忆吗？ “那就多学学她。” 苏明也不是从没闪过一丝怜悯。 但是…… 对她怜悯，刚复仇完一无所有的少女。无家可归，没任何可以依靠的。这时候展露出所谓的温柔……和攻略有什么区别？ 就问问，这对e抱过来自己能不能忍住？ 如果能不用思考就得出结论‘能’，那当然可以施以宽慰。如果不能，当个市侩的商人是最好的。可这种形象要怎么保持180天甚至更久呢？ 算了，先到城镇给她大显小的衣服再说。嗯，不得不说……安诗瑶发的消息给自己提供了很好的思路。不能绝对保证时间这么久不出任何纰漏，那就直接从物理上拒绝诱惑。 第238章 但我，偶尔能听见 10月30日。 晚。 依然在山林中。 “但愿你没撒谎。” 男人的心情似乎很不好。挺奇怪的，如果是大地方的人，亲自来罗伊村这种小地方……会不知道罗伊村有多偏僻？是怎么来的呢？ 我也没有撒谎的念头。 那没有意义。 尝试过几次‘死’。 但无论哪次，无论等多长时间都会被发现。 “父母教你的言而无信？” “……” 总是被用‘父母’之类的字眼挑拨。 我也会有上当的间隙。想撕碎面前的男人。 “太弱小就是这样捏。除了沦落成商品……就是什么也挽救不了。” “报仇？” “不帮你踹两脚，屁也做不到。” 被贬低的一无是处。 可那又是事实。 如果我够强，爸爸妈妈不会死。如果我够聪明……能和面前的男人一样冷血无情，用高高在上的态度俯视一切，那么我当初一定能平静的见证朋友死掉。 死不掉。 回不去原本的生活。 等待我的只有成为商品，被交易。渐渐的会麻木吧？ 10月31日。 凌晨。 “对，风池穴……就是这地方，多按按。” “……” “说起来伱是一直没洗澡吧？有点臭。” 雨后的小水沟重新积起水流，上边一点似乎被枯木拦住，截走大部分杂物。 “……” 水很冷。 “妈的，猴年马月才能走出去？” “……” 我没在男人面前脱过衣服。 但曾经的我还能算是‘人’。现在不是了。 “早点弄完，明天加快速度赶路。” 他对我的身体似乎没兴趣。只是扫了一眼，留下话便走。 “……” “谁教你这样洗的？手腕上的泥是看不见？和刚才一样臭。强迫症犯了。” 我又重洗了一遍。 11月3日。 中午。 时隔十几年，我又一次见到大城镇繁华的样子。 上次是父母带我来找医生，这次……是作为商品。 “握草，汽车？不对……声音不像是内燃机。” 黑白相间的四轮车，叫汽车吗？ 我记不得上一次来有没有见过。可男人是大地方来的，为何也这么惊讶？ 不过与我也没关系。 到这种地方之后，我会立马被卖掉。父母没教过我言而无信，教过我做不到的事就别应允，做的到才能说出口，这是信誉。 嗯…… 但假如父母知道是这种要成为商品的言而有信，大概宁愿我没信誉。 11月3日。 下午。 “换这件衣服。” 我没见过这样华丽的服装。 换成曾经和父母一起摘的草药，或者种的粮食……也许要堆满整个村子才能买得起。 会给我的原因…… “商品需要包装。破破烂烂的会折很多价。” 也只会是这样。 所以，换好之后呢？ “正常吃点好东西，面黄肌瘦的也一样会折价。” “……” 看样子，我没法立马被出售。 食物，很脆…… 我已经好多天没正常吃过食物，想必只是普通的面条我也能吃到让人笑话的地步，何况是外酥里嫩的鸡肉呢？ 住的地方也很好。 宽敞，木床很大，松软的布……那么好的布料居然只是用来擦脸的。 11月3日。 晚。 “你知道魔石吗？” “……” 不知道。 “你之前真没见过车？” 没见过。 “到底谁是原住民？” 我，不太能听懂他想表达什么。 只关心一点。 “……什么时候卖掉我？” “先把身体养到能看的地步。” 11月4日。 凌晨。 “妈的，最有钱的人能搞到车就算了。” “鸟铳就有点过分了吧？蒸汽时代？” “……” 男人负伤了。 手腕有一点点擦伤。衣服也破了。 与其同时，我见到他带回来一大包东西。 管状的武器？ 还有很多钱，大概是我和爸爸妈妈一辈子也挣不到的数量。 “会算数吗？给我数数。” “……1到100。” “？” “我只会1到100。村子里……只教到这。” “一个周的路程，教育差这么远？嗯？哪个老师教的用实物来代替一二三，学前班也不是这么来的。” “……” 父母说，只要会100以内的数字就行了。再多的我们用不上。 “商品愚笨到这种程度可不行。” “看好。一个手指头不仅仅能代表1，也能代表10或者100。” “……” 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在朋友出卖我之前。 也许是随着年龄增长吧。 就比如父母说的，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耳朵、瞳色一系列缘故没让我出过门，对外都说是生病。就那种借口肯定没法在村里呆多久，别人会怀疑传染病。 可我在某天忽然就变得和普通人一样。 爸爸妈妈说那时候是打算把我送走，或者带我去别的地方。守在我床前抹眼泪……第二天起来就看到变了，说我像是可以明白大人的心里想法，不想走。 对我谈起这件事，是因为……我似乎真的能听到别人的想法。是说，偶尔。 “学会了吗？” “……没有。” “合着我是对牛弹琴啊。” “……” 我听到了。 他现在所想的事。 【为什么绑起来之后还是这么大？】 【早知道还不如换成之前的布衣，这不是更涩了？】 【能不能别一直摆出这种随便想做什么都可以的表情了？防备……以为要被卖了，没任何防备也对。】 【到底怎么吃东西的，能掉到领口上……就不能拿掉？】 【想爆炒……等等。】 【天地生于万物玄黄，阿波次得……几其以。我爱高达。】 【换成双马尾根本不知道是抓宝宝食堂还是马尾，抱起来……草。这世界有清心咒卖吗？这玩意不是没用身体乳吗？怎么洗完澡也这么香？】 “？” “领口，有东西。” 我把胸口的食物碎屑拍掉了。 “哦。继续学算数，这次你来试试看。用10作单位。” “……” 但这次我没听到他在想什么。 所以。 很在意胸吗？ 这是评价我是否值钱的关键因素？ 以为要被卖了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打算卖掉我？ 爆炒又是什么意思呢？ 不懂。 可我大概也不用懂。这种偶尔起作用会出现的能力，没法让我变强，也没法让我回到过去。改变不了任何，无论他打算带我去哪，卖给谁，或者做别的用途。都不是我能拒绝的。 “我会了。” “如果加个零都需要几天学会，说你是智障也没差。” “……” 几十张金票，还有一大把银票。 来的时候他没带包袱，更没见到他有钱。 是抢的吧？ 相处一段时间，我大概也能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无所顾忌，对人的生或死，痛苦……可以做到笑着看。实力深不可测，有他这种身手……大概沾了很多人命。是我复仇带走的人命十倍百倍不止也很正常。 要换做以前的我，说不定会被吓得尿裤子。 “你就垫着这床被子睡地上。” “……” 但如今的我不过是一具空壳。想死却死不掉任由宰割的空壳罢了。 “话说起来，你的耳朵没法变回去了？” 没办法。 之前是可以的，而现在自从毫不顾忌和那两个人战斗过后就没能回到‘人’的样子。 不过，尖耳才能代表我不是‘人’，才会有高价。 他大概会因此感到庆幸。 11月4日。 天泛起鱼肚白。 “砰——” 房间的门忽然被谁踹开。 “嘭嘭嘭！” 紧接着是让我耳朵嗡鸣的响声。有什么东西射过来。 我见到门口站着七八个手拿管状武器的人。 “不是，之前屁滚尿流磕头，现在就带着人来了？” “什么垃圾枪，站着给你打也打不中。” “……” 好像，是他抢东西惹的麻烦。 为首的人穿的很华丽。身边的全是挽起袖子，一副打手做派的人。膀大腰圆。 我明明是和他交过手的。 “唰……” 但现在他所展现的才是真正的实力吧？ 完全没留手，也不需要在意商品的外观会不会留下使用痕迹。 那些人不是面部出血就是四肢折断。 “拿你点钱有问题吗？” “我还特意找人问了，都说你这小子无恶不作。以为拿着几杆破枪……哦，你们这叫鸟铳是吧？几把破鸟铳就能赢？” “……” “妈的，我还以为你能请几个会魔法的高手来，结果就这？浪费时间。传闻不是说你认识探索者？人呢？” “……” 他的心很大。或者说如故事里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在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转头又能在搜身拿走值钱的东西后带我去对面的旅店住。他会乔装打扮，到我根本分辨不出的地步。 11月4日。 早。 宛如昨夜的事没发生过。 他买回来早餐。 “……” 是面条啊。 爸爸妈妈经常做给我吃的东西。只是说他买回来的大概是上等的好粮食做的，口感更好。 另外还有一些配菜。 “吸溜~” 他吃东西毫无规矩。 和我差不多。 每当这种时候，父母都会说要我有个样子。可我总是不改。 “？” “吃个面也能忆甜思苦？” “……” 我擦了擦眼角，再看向他。 “还要多久才会卖掉我？” “就你现在的程度值不了几个钱。我已经开始后悔特地来找你了。” “……那就，请教我。” “在我这死不掉，想早点去冤种买家那死掉？那可不行，作为有诚信的商人，至少得有半年质保期。” “……” “质保期，卖出去规定时间内商品出了问题我要负责的。口碑不能砸。” “……半年内，我不会死。” “你说了不算，得我认为不会。我有把握不会。再练练吧。” 11月4日。 下午。 他一直在摆弄叫鸟铳的东西，又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块圆润的石头回来。 “开门，查房。” “……” 他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城里的人会到处找他很正常。 “居民牌或者其他能证明你身份的人……里面还有别的人？她的也一样要。” “我其实是探索者，正好铁牌遗失了。” “啊，是探索者大人？这两天城主府被人入室抢劫，之后城主儿子又被杀死……很抱歉查的这么严，得麻烦您和我们去一趟探索者公会证明您的身份。” “……” “里边的小姐是探索者……还是您的妻子？” “……” 我稍微有些不明白。 既然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那么来巡逻查房的人，只要杀掉就好了。为什么要在聊天没蒙混过去之后击晕，而并非杀死呢？ “可惜这些人侍奉的是个淫虫。只要是这种制度……在哪都会有作威作福的垃圾。” “别看了，收拾东西走吧。这地方不宜久留。” 他，有同情心？ 更或许是一时觉得有意思，一时兴起。 11月5日。 他说所谓的汽车不如他跑步快。而且出去城镇也没相应的路，那东西只是有钱人专门运回来玩儿的。 “会骑马吗？” “……” 我没骑过马，但有在替父母看牛时试着踩着牛角上去。其结果……被顶起来飞了好几圈，落到河里。 “没办法了。只能我带你。” “……” “草，还不如走路。骑什么马。” 他好像也不会骑。歪歪斜斜好几次差点带着我一起落下去。 11月6日。 下午。 我们到了和罗伊村差不多的村庄。 不过可能比起罗伊村要繁华些……这么多屋子，肯定不止几十口人。还有看起来每天都会有的小型赶集。 “新鲜的龙果。您不看看吗？刚摘的。” “龙果？这世界……不是，这地方有龙？” “龙？” “……” “客人，您说笑了……龙果一直都叫龙果，怎么来的我怎么知道呢？可能是以前的人见过吧。呵呵。” 他要我换成普通的衣服，他自己也换了。 在别人看来背着包袱的我和他，是行商一类的角色吧？ 吃的东西没有在大城镇里好。但也不会差太多。 不过住的旅馆环境就差太多了。 之前城镇里是有整洁的地板砖，这里就只有一家旅馆……看起来很少有人光顾。屋内床之类的都很破。 地板更是坑洼的土。 我还是被安排拿着被子睡地板。无论是昨夜平整的地面还是今天坑洼的，都一样。 11月6日。 晚。 睡不着。 并不是因为我闭上眼睛仍然会不自觉浮现出往日的一幕幕。 【真会回弹？！】 【这马是真不能骑……晃来晃去谁顶得住？】 【……】 【别说，真别说……这手感。不可抗力，要是不抓住会摔下去吧？怎么可能不会骑马，但会骑马不代表能骑……】 【不是，到底为啥？】 【长的一副嫩面孔，其他的不管是宝宝食堂还是臀部都这么有冲击力。】 【想想瑶，想想小夜她们……不过完全不同吧？不止是尺寸。如果捧着双腿，架着皮鼓……】 【不行了。】 【必须想点正经的。这里是旅馆，开房……对了，假如是雪儿在这和自己同居。】 【……】 【为什么要想这些？如果是雪儿，已经爬到自己身上，开始喵喵叫了。如果是瑶，早就钻进被窝了。如果是小夜……说不定又会一边骑在身上，一边又换白丝故意挑逗。那小熙呢？】 【……】 【又会为了像m而提出m的要求，打皮鼓之类的。完了，这怎么睡？】 【游戏真有毒吧？百分百追加了星宇。】 【……】 【要不然让她帮忙冲。嘶……道心啊。】 【是她的宝宝食堂，应该能全部掩埋一点看不见吧？】 【……】 太吵了。 我又听见他的想法。杂乱的，不明白的，或许能理解一部分的。 之所以没打算很快卖掉我，是因为其实对我有部分兴趣。在纠结是否要对我做了什么折价卖，还是按全新卖吗？ 我到底值多少钱呢？ 我觉得，他抢的已经很多了。仅仅是使用过就会折到连他也不能接受的价格吗？ 也许不需要在意那些事。那都是他该思考的。 是吗？ 虽说表面看着对我没任何兴趣，但其实打算享用。我的身体……这么有魅力吗？ “？” “你要上厕所？” “……” “有事要说？如果是问什么时候卖掉，我已经说了，等到新的合适常住的地方，我会再训练你。” “……” 我没说话，只是抓起他的手。往胸口按。 “？” “没关系，我会装作没被使用过。嗯……所以，希望你能在做完对我想做的事之后，卖掉我。” “……谁说我打算对你做什么了？我对你这种调调不感兴趣。” “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放在这里会看不见。” 我指着胸口，注视着他的脸，“但我，偶尔能听见。” 第239章 至少别让我明白，我还活着 11月6日。 晚。 “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放在这里会看不见。” 苏明见到诺艾莉亚捂着胸口，“但我，偶尔能听见。” “……” 偶尔能听见？ 那是啥意思？ “不对的吗？我之前尝试证明过。” “……证明什么？” “领口有东西。你好像被看穿了一样很惊讶。” “……” 苏明想起来了。 之前给她吃东西的时候，看到她衣领估计是烤鸡的碎屑，随着她的动作一直晃，一不小心多去考虑了那碎屑掉下去会不会就一直在深渊里再也见不到天日。 正打算提醒，她倒是先伸手拍掉。 “有特殊本事，可以增加出售我的价格吗？” “……” 和那双平静的双眼对视。 “啪嗒。” 苏明忍不住抽出香烟点燃，深吸一口。 “呼……” 烟雾飘荡到她面前，她也没躲。 “你知道多少？” 全都听到了？ 草。 这tm和人还活着浏览器记录被一大堆认识的人扒开看，还振振有词的念出来有什么区别？ 人的思想根本不受控制。没人能控制大脑想法无时无刻都按规定好的线路走。如果以现实法律标准来量刑，起码有50%的人该判死刑。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听到，什么时候听不到。” “目前为止，只有两次。” “……” 苏明长舒一口气。 还好…… 还好？ 两次和所有又有啥区别？ 所以，她听到的是一瞬间所有想法还是…… “有些我能理解，比如有些其他与我无关的人名。比如胸会回弹，晃来晃去。你好像很在意。” “……毕竟那天骑马确实有点抽象。” “伱其实会骑马。” “……略懂骑术。” “有些我不能理解，比如爆炒。” “好了，我已经了解了。” 苏明摆摆手，再次轻吸一口香烟。 莫名的想重开。 但换句话说就算重开，回到前面的节点不还是一样要被知道别的时候所想的？ “所以，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吧。我没办法反抗你，但也不想一直这样被带着。” “你并不在意质保期。” “……” 嗯？ 手还在她宝宝食堂上？ 苏明有去服装店看过，普通人穷点的都是缠软布，有点钱的就是上类似肚兜的。再更有钱的才有机会接触类似现实中的贴身衣物。而面前的诺艾利亚苏明倒是想过给她买小尺寸的，但再想想那玩意真特别不合尺寸扣上去，多少会有点难受。 所以到现在诺艾利亚宝宝食堂也仍然只有软布缠着。摇曳……犹如大号豆腐块的松弛感。 根本不是一只手能不能把握的问题，是两只手。 “你闭眼睛干什么？” “……我听到你想把我按在地板上，做事。” “……” 谁tm想了？！ “……” 为什么要看向自己下侧。 “我出去探探情报。顺便思考一下关于你的问题，等下回来再说关于你这能力的事。” 苏明站起来了。 裤子威风凛凛的姿态根本躲不过一直凝视着的诺艾利亚。 好消息是她可能根本就不懂这代表什么意思。 更好的消息是她并不是无时无刻都能知道自己想什么，而且不是那瞬间所有想法都会被洞悉……嗯，可能是选最强烈的最挣扎的部分读取。 坏消息是…… 费尽心思营造的商人形象感觉立马就要败、等会，现在还读着？ 道生一，一生二。世界上最安静的动物是大猩猩，因为它生气的时候会悄咪咪…… 呼。冷静了。 出门。 草。 连调整战斗姿态的机会都不给，为什么要一直盯着看？ 【好感度：-52】 四下无人，你情我愿。这里没人认识自己，好感度这么低没打算提升也不可能发展成会来现实找找自己的情况。 出生啊，真是出生。 怎么？ 瑶在现实那么期待约会，甚至买好了新的睡衣。说不定还有其他的。 “呼……” 可是，一个手真的把握不住。两个手可能勉强能把握。 11月6日。 深夜。 过半小时回来，苏明眼神清澈了。 “你现在还能听见？” 但是没第一时间进屋，先站在门口。 “……” 诺艾利亚顿了下，摇摇头。 “……” 苏明疯狂思考跨过她的头表演空中劈叉。再原地做一百二十个俯卧撑，所谓俯卧撑就是双手撑地不停起伏。 一边想，一边趴在地上真开始做。 “？” “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道。” “……” 坐在她面前，疯狂思考如何揉捏宝宝食堂。给她换上最性感的内衣，再宛如反派舔舐她全身一遍又一遍。 用清澈的眼神与她对视。 “你仍然犹豫是否要使用我吗？” “……” 呼。 看样子她确实是偶尔才能听见，不是无时无刻。 “行吧，我摊牌了。” “摊牌……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明说吧。暂时没打算把你卖掉。” 迟早瞒不住，不如直接说得了。 “……” “你想死也是不可能的，放弃吧。至少在半年、两三年内不可能。” “不是把我当做商品培养，然后出售吗？” “你想被当做商品出售，送给男人当宠物吗？” “……” 诺艾利亚沉默半响，平静的望向苏明，“所以，你打算直接把我当宠物。不出售了。” “就当是这样吧。” “这和你说的不同。” “那又怎么了？” “我每天都会找机会死，或者杀死你。” “尽管做，做的到我给你鼓掌。” “……什么时候会打算卖掉我？” “我刚才已经说了，至少两三年内不会。但也保不准哪天腻了会想直接卖掉。” “……怎样才会腻？” “看我心情。” “……” 诺艾利亚心情很糟糕。 本来以为苏明是因为对她有兴趣想做什么之后再卖，可结果直接变成两三年。 11月7日。 凌晨。 打算用刀自裁。 “之前不是试过那么多回？我说了，你尽管尝试。” “能读心但没读到我为什么每次都能制止吗？” “……” “巧了，在某种程度上我有比读心更强的能力。” 诺艾利亚越来越看不透苏明。 她觉得不是假的。 苏明肯定有什么比她偶现的能力更特殊的。能预知她的一举一动。 所以…… 说是两三年就一定是两三年，或者在他玩腻之后？ 所谓的玩腻，又是怎样玩？ 11月7日。 早。 苏明一如既往去买来早餐。 没有塑料袋，就拿布包买下村民的碗……连同面一起端回来。 “……” 诺艾利亚似乎一晚没睡。 见到面前热气腾腾的面条也没动口的迹象，更不肯开口说话。 “不饿是吧？那正好我饿了。” 苏明也没惯着她，直接两碗一起吃。 11月7日。 上午。 吃饱喝足后就该赶路了。 但诺艾利亚又不肯动。 “耍小孩子脾气吗？” “行，你可以住在这好几天不动。正好方便我回去把你父母的坟挖了。” “……” 她抬起脸看了苏明一眼，咬着牙站起来。 “对咯，别以为会点小伎俩就能左右我。” “我这人想法怪的很。” “搞不好心情不好，麻烦一点没报酬的事也会想去做。” 社死就社死吧。 不把她当人看。 就当npc，当哑巴。看看蓝天白云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在意宝宝食堂，是因为它大吗？不，是因为它善。 今天追宝宝食堂。 “……” “你现在能听见？” “……” 诺艾利亚摇摇头。 呼。 果然，就是因为她善。没晒够180天。 11月7日。 下午。 正常赶路，苏明明显感觉山路在轻微震颤。 之前也不是没遇到过有马车的商队。本来打算直接抢，但看到里面装的是生病的小孩就算了。良知嘛，该有的时候想有的时候，有一点就好了。反正自己也不赶时间。 以前和夏夜一起是打算当五星狂徒，可惜还没当就被夏夜自己单干挣的一山洞钱把梦粉碎了。 今天可以吧？ 说出那句至圣名言，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栽。 ‘哲学之刃。’ 苏明默念一声，拿好武器站在路中间。 11月7日。 晚。 “你为什么不抢？” 诺艾利亚问。 “没听见吗?是家里的人担心上午送孩子去治病的车队钱不够，特地差人再送过来。” “……” “我平生最见不得便是人间疾苦。你可以理解为，偶尔我觉得有意思会特地放人一马。下一次再遇到就不问了，先都杀了。” 11月8日。 运气不好，错过昨天两路车马之后，苏明再没遇见过可以抢的。 晚上只能留在山洞过夜。 不过比之前好很多，至少水带了两壶。软布也扯了几匹，不用睡地上。 吃的嘛，只要林子里有东西苏明就能抓到。 “噼里啪啦。” 围在火光面前。 苏明正打量火机剩下的油。只有一半了。 “……” 橘色的火光摇曳，照耀着诺艾利亚的脸。 “宠物……要做什么？” “嗯？” “两三年的时间，我要做什么？” 那双眼看向苏明，似乎再次认命了。 “等我想到再说。” “……没晒够180天是什么意思？你想，把我放到太阳底下暴晒。” “……” 苏明离她远几步。 “没用的，只要在我视线里。只要我能听到你说话，就能听到。” “能力发动有预兆吗？” “……” 诺艾利亚摇摇头，又把视线移到篝火上。 “每次都是在很安静，没别的噪音。独处……夜晚。在我什么都不打算思考的时间出现。” “……” “女仆装是什么？猫耳又是什么？猫的耳朵……也是衣服吗？” “……” “宠物，会生活在大房子里，弯腰擦地板……臀部被……” “慢着。” 苏明打断她的话，“知道你听见了。不用再重复一遍我的想法。” “想法不代表我实际想这么做。” “有没有可能是我知道你知道之后，故意的？” “……” “别一直问该怎么做，等到了地方自然会知道。” 苏明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只不过是啃着没什么味的烤肉，思维发散随便想了想，又被逮到。 可这也没办法吧？ 都让她穿着几乎和袍子没差的东西，还是能看见啊。再把那张童颜化妆成麻子脸，身材也没法解决。反倒是为了让她身材没那么明显，亲手去指导……更容易控制不住思想。 tmd，控制行为就算了，思想真能控制住？ 嗯。 好像真能。 比如说安诗瑶，能真正抱着学习的心态看资源。完全不带意动的，只有想到自己才会……罪过。好好一个少女给调教成什么样了？ “你要调教我吗？调教……是什么意思？” “闭嘴。” 有噪音或者在想事情就没法听到是吧？ “去那边做一套广播体操。” “看好，雏鹰起飞……1.2.3.4……这一节看懂了吗？” “……1.2.3.4。” 她倒是很老实的学着苏明动作笨手笨脚做了。 但苏明就是很抽象的体操。 她…… “别做了。” “吃饱了是吧？睡觉。” 能把基础摸脚活动手腕之类的广播体操做的这么涩情，也没谁了。 11月10日。 晚。 苏明总算得偿所愿抢到一匹马。 同时骑在一匹马身上，当然会碰到。可就为了这种念头一直步行不至于。 只能说至少没可劲揉。也没可劲感受她臀部的魅力。正常骑马而已。 到了新的城镇。 比之前的又要大一些。这方向似乎是在往王都更繁华的地带走。 从大街小巷的行人穿着就知道，生活水平肯定更上一层楼了。 【赏金令】 【体态约莫22~30岁之间，实力在白银探索者之上，推测至少有黄金探索者之实力。未在探索者公会历史名单查询到此人。】 【……】 【此人极度危险，先造成罗伊村36口人死亡。屠村。后逃窜至罗伊村最近城镇，入室抢劫城主府，造成城主次子及亲卫队共计8人死亡。夺走金银财宝不计其数。】 【……】 【犯人共两名。另一位确认是罗伊村唯一幸存者缇娅.诺艾利亚。犯人会易容之术。】 【如见可疑者，一男一女……请直接向探索者公会或城主府等相关职能部门报告。提供有效线索者赏一万金票。直接抓获之勇士，赏十万金票并附赠本城探索者公会附近地段宅邸一座。】 【……】 “这谁啊？这么猛？” “屠村之后又杀了隔壁城的次子？这还能跑？” “最近小心点吧……晚上别出门了。” “可我听说罗伊村是在白天被屠的。说是村里出了怪物……之前就有传闻，有人在罗伊村发现异种。多少年没听过异种了。” 一群人围着公示栏边上。 苏明也在其中。 画像有好几张。在罗伊村和诺艾利亚本来的样子，以及到隔壁城镇化妆后的样子。不能小看他们事后勘查的能力……和现实中督察没差，也会走访调查犯人的习惯，比如惯用手，说话口音之类的。 样子好办。 但自己这一口‘外国’口音，以及遇到盘查通行证、居民牌之类的不太好弄。 赏十万金票。 购买力类似雪国货币和美刀，1：7的购买力。七十多万啊。 嗯…… 倒也是，算下来性质确实很恶劣。诺艾利亚那就不说了，直接让一个村消失。自己更是袭击公职人员。放雪国都不是赏金的问题，直接就出动部队当恐怖分子了。 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倒是是哪的以前……还是说异世界。毕竟都有驱动车子的魔石存在。虽然暂时看起来好像只是那城主的次子花大价钱买回来装逼没实质用处的。 11月11日。 凌晨。 在哪都有地头蛇。有光的地方就肯定有影子。 “大、大哥，您早说啊！通行证好办，1000金……不，您要的话我免费给您办。” 只要随便找个流里流气的家伙攻击他，等他自报家门就行了。 “出了这个城还能用吗？” “能，要是出了这就不能用我们也不敢收1000……” “我给你3000金票。两张，给我办漂亮点，有什么问题我还会回来找你。” “……” 传闻闹得沸沸扬扬。 想必面前这家伙也大概猜出苏明是什么来路。 本来想直接杀掉。 但看到这家伙尿裤子，不住的磕头……说着才刚结婚，这行当都打算不做了。 也不是同情他。 只是苏明忽然回想起来到这世界到现在为止，是不是有点过于视人命为草芥了？ 曾几何时，刚知道游戏和现实一样时，想到在游戏里沾过血会心里不适。而现在好像完全不会了。 “老实在这呆一天。如果你提前从这地窖爬出来，我会再找到你。” “……” 也许冷血点不是什么坏事。 可也会不自觉思考吧……假如被身边的人知道，除去小夜肯定不会在意。雪儿大概也不会说什么。安诗瑶姐妹呢？就算已经接受了很多，也没必要给自己增加一个嗜杀之人的称号。 非必要，非大奸大恶，放过也行。 11月11日。 凌晨。 回到旅店，诺艾利亚还没睡。 “我已经被悬赏了。十万金票对你来说……也很多吧？” “十万里你顶多值一百金票。” “我很久以前就听过，探索者公会的人都很厉害。没人敢和他们为敌。” “很遗憾，你现在见到了。别废话，明天继续赶路。” 有多厉害？ 所谓的荣耀探索者，苏明倒是真想见见是不是会魔法的。而其他的，例如白银、黄金……没什么兴趣。 11月11日。 天泛起鱼肚白。 旅馆周围很吵。像是有人火急火燎跑上楼梯。 “我不知道……和画像上不一样。” “但让我亲眼看到，肯定能认出来。” “……” “大人，只要是他们……我真能领到十万金票？” “……” 看样子，心存同情或者一丝犹豫只会给自己添麻烦。 或者说别拿利益来考验人的道德。 “砰——” 门被踹开，穿着与普通人完全不同款式相对紧身的衣服。那大概就是比之前遇到的更高级的探索者吧？还有模有样拿了把怪好看的匕首。 11月11日。 中午。 又跑路了。探索者公会有多少人苏明不知道，但肯定不是3个，更不是12个。 “把我卖了，不用带着我的话……你肯定想去哪就去哪，很轻松吧？” 又再说屁话？ “我不懂，对我有兴趣，但又全然不打算做什么。宠物……也不是这样。” “既然你说那些想法都只是为了迷惑我。那你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继续这样带着我逃命？” “……” “把我卖掉吧，卖掉之后的钱足够你找其他任何有兴趣的。我也不认为凭你的实力抢不到。我学不会你说的那些东西，也没法和听到的……趴在地方‘喵喵’之类做。之前打算留着我做什么，我不知道。” “但现在，再这样下去，你留不住我，也拿不到一分钱。” “……” 后面的追兵都甩开了。 林子里有一处农户的屋子。苏明选择绑了他们一家三口。 “借住一会，这是100金票。如果有人问就说什么都没看到，把钱收好别漏出来。” “等我晚点走的时候自然会给你们松绑。” “听明白就点点头。” “……” 得到回应，苏明再回到简陋的房间。 “我以前偶然听到别人说过，那时候不太懂。” “可我现在也许懂了。” “你是不是……天萎？” “……” “想法很多，但因为身体缺陷什么都做不了。” “我？天萎？” 阳痿？ 当初尸变了都能立的自己？ “……” 肋部不慎被鸟铳的散弹擦中，虽说不是什么要紧的伤，但就是烦躁。 因为任务是180天强制时间向的烦躁。 这家伙一直碎碎念的烦躁。 莫名奇妙稍稍流露同情导致没吃上一顿好的就跑路的烦躁。 “……” 把她按在简陋的床上。 就那么轻而易举突破限制肆意捏。两只手能围住。 “感受到了吗？” “你所说的天萎。” 抓着她的手，迫使她真切体会到属于自己的动静。 “……” 她的手也许在一瞬间挣扎过，双腿也是。但也只是那一瞬间，立马就放弃了。 合上双眼。就像是静静等待什么发生一样。 “但我开头就说过。” 苏明爬起来，点燃一支烟。 “我，25岁，已婚。对你没兴趣。” “想法是想法，我打算付诸行动或者不付诸不是你该过问的。” “……” 诺艾利亚眼睛睁开了，望着苏明。 “所谓宠物，就是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算放着不用那也是一样。” “过了两三年，你想死还是干嘛，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爱死不死。但现在，你是我的所有物。” “你的命，你从头到脚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想怎样用就怎样用，想放着不用就放着。再在我耳边念叨，我现在、立刻……回去把你爸妈的坟挖了，把尸体拿出来喂狗。认命，明白吗？” “……” “清楚了就说话。” “……嗯。” “……” “呜……哈……” 哭了吗？ 说的可能是有点过分。但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没完没了。倒不如直接点。 “在这呆着，我出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我可以……请求一件事吗？” 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拦住苏明。 回过视线。 见到她的眼角含着一层薄薄的泪水。看上去随时就要流出来一样。眼神空洞。 “至少……别让我明白，我还活着。” 被剥夺走所有东西是什么感觉？ 也许苏明体验过，在2067年真切感受过一段时间。但她可能比苏明更惨，身边没有安小熙之类的角色。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下一句是……你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 刻薄的反派商人角色并不是非当不可。 如果180天之后真的还有一两年相处，累积要相处几年，一直保持现在的相处模式谁都不好过。不仅仅是共享血条……相当于有无形的手铐连住。倒也可以选择不管不问直接关进小黑屋当喂牲口度过。可那也没必要。还没出生到那种程度，仅仅是为了所谓的道心。 “我会考虑。” 她怎样能走出阴影，或者走不走的出不去管。 只是不想太过清晰认知到还活着，太多时间留来思考人生。通俗一点就是相当牛马被压榨，放弃思考。对于曾经当过社畜牛马的自己来说……这好办。 第240章 我想请你……谢谢你 11月11日。 晚。 应该是这样吧？ 四下无人，没噪音……有很多空闲给我思考，我就能听到。 【双11吗？】 【……】 【也该多给她们点礼物。上次好像答应给雪儿什么来着？】 【……】 【算了，只要买了应该都会高兴。】 【行动愿意做，动动手加入购物车输入地址这么简单的事不做……出生也得是有爱的出生。咳。】 【……】 他并非每时每刻都想着我的身体。 能和把我按倒在床联系在一起的‘爆炒’，肯定不是什么好词语。 礼物。 他有想念的人吗？ 不是我刻意想听。 而是他去茅房太久。念叨……不，被我听到的重复句子太多。 【没什么丢脸的。】 【为啥要积攒星宇？直接释放就行了。】 【五妹才是始终如一的初恋啊，我怎能喜新厌旧？】 【嘶，不能想……天地万物生玄黄。】 【这么远应该听不到吧？】 【赶紧解决……想想，大被同眠，小夜的白丝。瑶的黑丝。】 【……】 【话说真的是e甚至e+吧？刚18岁没多久？】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妈的，骑马光记得宝宝食堂一直在眼前晃了。差点摔。】 【……】 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但我知道，他在想关于女人的事。企图获得某种情绪。 11月11夜。 深夜。 依然是在农户家。 一家三口除了被绑以外没受任何虐待，食物和水都照给不误。要去茅房他也会同意。 “大人，真的会放了我们吗？” “钱……我们不要，您要吃什么喝什么都可以，求您别伤害我妻子和女儿……” “我像是强盗？” “……” “没错，我是强盗。但是盗亦有道，明天一早我会走的。钱收好别随便漏招来杀身之祸就行。” 我见到他提了提裤子，到房间来。 和他对视。 “……” “嗯，你一直看……别告诉我隔了一个房间你也能听见。” “他们没发出任何声音。你的声音很大。” “我没说话。” “……” “行吧，听到就听到。反正我现在是贤者模式，随便伱听。” 我见到他点燃一支烟。深吸。 香烟。以前我从来没见过，或许是更繁华的地方才会有的吧。 我没有以后。 我无法做到跳过他口中的两三年去思考‘死’的事。 “已婚，是与人缔结夫妻名分的意思吗？” “嗯。” “你的妻子，有好几个名字？”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 “你很喜欢你的妻子。” “……” “希望你能真的帮忙。” “不想活着的事？” “嗯。” “等换到稳定的地方我会考虑。” 换到稳定的地方吗？ 或许他这样的人真能知道有什么办法让人活着却完全不自知。 可我已经累了。 “你为什么要特地去罗伊村救我？” “不是说过因为传闻有异种？” “……” 没打算卖掉我。 也没打算对我做什么。 仅仅像是收留孤儿一样，把我带在身边。因为我的事和追捕的人赛跑。甚至连他也被悬赏。 肯定有什么不打算对我说，我也没能听到的目的。 但是也不在意了。 明天……或者后天，或者更晚一天。等能到新的大城镇，看起来足够繁华的地方。我再行动。 11月12日。 早。 苏明依言把农户一家三口放了，本来是打算留金票。想了想还是换成面额更小的银票。 “有机会的话就送小孩去城里读书吧。知识改变命运。” 农户能不能听懂就是他的事儿了。 11月12日。 中午。 按农户的意思，最近的城镇就是苏明之前到的第二个，再往北走想去第三个步行起码十天。 11月12日。 晚。 “双手抱着后脑勺。像这样。” “单脚垫好……唰，说了多少次单脚？” 到了临时驻扎点，苏明也没马虎。眼下是没太多正经工作给她做，但不代表不能找事做。 她脚程差，锻炼身体不蛮好的？ “唰！做快点，就你这速度算什么俯卧撑？” 随手折的藤条苏明也是真的抽，毫不吝啬的鞭打在她后背。 “眼睛睁不开了？” “想睡觉？” “……” “睡吧。” 有再大的情绪，身体始终是肉做的。 站军姿久了会想坐下来。 锻炼累了会想喝水，休息。 疲惫到最后也自然而然会想睡觉。 注视靠在树桩睡着的诺艾利亚，发丝在脸颊夹着汗水，勾勒出复杂的纹样。即便是睡梦中眉头也皱着。 “也挺可怜的。” 摇摇头，苏明打开香烟盒看了眼。 还剩12只。 半年啊。 现在连一个月都没过。 11月14日。 继续赶路。 “你不是探索者，是什么？” “人。” “……” “自由职业。” “我想再吃一块肉。” “再去做两组俯卧撑，自己来拿。” “这里没有地方可以洗澡。” “臭的也不是我。有什么关系？” “……” 见到她默默起身，到一边趴到地上做俯卧撑。 情况有所缓和吧？ 【好感度-49】 【描述：认为你很强大，对你的信任感较低，但不具备强烈反抗念头。】 虽说好感度还是负数。 但好歹只是不怎么信任自己，没打算再死去活来。之前每次读档赶回去也挺累的。心累。 而且比起最初连话都不愿意说，现在能说话。 无论在什么地方，人总是需要交流的。 “做完了。” “这么快？” “……” 看到她直接伸手拿走一块肉，大块吞咽。苏明点燃一支烟。 这么久也没人追上来。 之后只要再稍微乔装一下，走远点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就行。 等尘埃落定之后再出来收集情报，找机会会会所谓的荣耀探索者。 探索者公会也得抽时间去看看……还有在城里抢到的魔石，这玩意看着跟雪国的鹅卵石没差，但能驱动四轮车。拿在手里平平无奇。 11月15日。 果然和农户说的一样，真的很远。 走这么几天了，连城镇的影子都没看到。村庄也没有。荒凉的一批。 “给我捏捏肩膀。” “……” 【好感度：-33】 倒是诺艾利亚的好感度莫名其妙的在好转。 不会吧？ 这样应该不可能喜欢自己吧？顶多是相处久了，先前动不动拿她父母祭天的话威胁带来的负面影响削弱。嗯，这样合理。 11月16日。 下午。 “看到那队商人没？” “围着面罩，站到他们面前。给钱就放他们一马，不给就拿刀架他们脖子上。” 诺艾利亚很听话。 当即围着破布，提着苏明给的匕首过去。 可商人跋涉这么远当然是有请保镖的。 “啧，女山贼？倒是活久见了。” “还是一个人。” 确认周围没别的埋伏后，商队的人站在护卫旁边两眼放光。 他很识货，知道诺艾利亚手里拿的匕首价值不菲。毕竟是苏明从城主儿子那拿的。 “身材也不错……噗呲！” “？” 脑满肠肥的商人话还没说完，咽喉已经被洞穿了。 “咕……” 他怔怔的捂着喉咙，鲜血从指缝溢出。瞪大双眼。 苏明本来还挺满意的。 觉得诺艾利亚有人狠话不多那一类悍匪的天赋。 “噗呲——” 直到见到诺艾利亚根本没想躲护卫的攻击，硬生生挨一刀。同样是鲜血直冒，苏明懵比了。 几乎是以命换命把护卫杀了。 剩下的想跑，诺艾利亚一个没放过。 那光景……和电影里的反派没差，愣是追着把所有人开膛破肚。 “这没必要，要拿钱就拿了走，要灭口就干脆利落点。” “你没说。” 她肋部靠肚子那，明显被划了很长一条口子。血流如注。 翻了翻商队马车，里面都是些瓷器。 贩卖瓷器的商队吗？ 再翻翻。 在护卫尸体衣服里找到小药瓶，有字写了是疗伤的。 “你这整的，之后不好太快赶路了。” 见着她同样沾满血的脸颊，与之相反平静到和机器人没差的冷血眼神。 是那样吧？ 她已经不可能再和普通人一样。 11月16日。 晚。 温度似乎下降了些，稍微有点冷。 苏明架着上午抢的马车。让诺艾利亚呆在车厢赶路，现在则是把马车当临时的住所。 “我不知道，你不希望我受伤。” “不是我希望不希望，是正常人不会像你这样以命换命。” “我不会杀人。” “？” 说啥呢？ 那村子里的是空气？ “宠物，受伤也值得在意？” “一路走一路流血，嫌他们太难找到我是吧？” “……” 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着。 苏明早就没在意追兵了。大概甩了很远。 要不要顺手帮她一把呢？ 老是这种扭曲的、沉重的心情，要相处很久时间挺难受的。 “你以前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我是说梦想之类的。” “……梦想？” “就是长大以后打算做的事。工作，或者去什么地方看看。” “……没有。” 11月16日。 深夜。 “别洗澡。” “可以用布沾水擦，但别直接泡水里。” “……” “水沾到伤口会更难处理。” 是我的错觉吗？ 他确实很奇怪。 从一开始很明显表露态度要把我当商品卖掉，再到直接了当的说不打算卖掉我。要收来当宠物。玩腻再说。 说的话总是与心里的相反。 我知道他介意被我听到想法，所以最近几次听到我都没说出来。 像现在…… 【有什么能让这家伙焕发动力呢？】 【漂亮衣服？】 【美食？】 【舒适的环境……】 相处的越久，我越不能理解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喂，刚才说了，别拿水沾到伤口。” “……” 抢过侵湿的布，替我擦拭伤口附近。 他想的是…… 【挺深的啊，不会感染吧？】 【真就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不痛？】 【这年纪的女生，换现实该是上大学的年纪。是挺惨的……】 没之前那些千奇百怪的念头。 也没再注意我的胸口，哪怕他的脸就在胸前不远。 “行了，其他地方自己来。” “早点弄完早点睡觉，明天接着赶路。等好点了再骑马。” “……” 我所想的。 虐待也好，被卖掉也好，被做什么也好……结果什么也没发生。我只是被好吃好喝的供着，尽管有时候他很严厉。我也挨过鞭子。 如果是单纯的商人，压根不会考虑我说的什么‘不想感觉仍然活着’这种话。 更不会确实找些事给我做。 “看我干什么？” “……” 我移开视线。 坏人？ 好人？ 那好像也不重要。对于我而言，花就是花，树就是树。 我很羡慕它们。 不用动，只要呆在那就好。什么都不用想，因为本身就什么都无法改变……该被人摘掉或者踩死本身就不可能有力量反抗，所以从一开始就不会思考被踩死的后果，只会想着‘嗯，我死了’。 妈妈曾严肃的告诫我，虽然一直着急我出嫁的事。但绝对不能什么人都接受。如果男人提出要和我牵手，或者碰我身体之类的想法，一定要告诉他们。 我已经被碰了。 可我觉得这也许是不用向妈妈说的事。毕竟他对我有兴趣，但又没兴趣。那天会揉也只是证明并不是天萎。 我突然有点好奇。 爆炒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把我按在床上，还打算进行下一步……下一步是什么呢？ “又看我干嘛？睡不着去做两组……算了。干脆给你讲讲梦想得了。” “……爆炒。” “？” 他瞬间离我两步远，又望着我，“不对，这次我压根没想啊。” “我也没听到。” “……” “我想问，是什么意思？” “爆炸之后绕后包抄。一种战术。” “那天，你压在我身上。” 我指着胸口，“抓了这里之后，如果真的要做，会是什么？” “没有如果。” “为什么看到我的胸，你那里会……” “没有如果。” 他不太喜欢这个话题吗？ 不过我也不是想说这个。 “我不喜欢你。” “？” “但你是好人。” “不是，这也能发好人卡？？？” 好人卡又是什么？ “所以，想说什么？” 嗯。 我想说的是。 “对我来说，你是好人。” “我是好人，然后呢？” “互相喜欢的人会缔结关系成夫妻，做你不愿意和我说的事。” “……” “但我不喜欢你，因此不会成为夫妻。” “？”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心甘情愿。就当做……是一种报答。” 是啊。 如果他没来，我报不了仇。 不管是抱着何种目的，对我而言就是好人。我应该报答的恩人。 “不是，我没懂你的意思……喂？你这是？” “……” 惊讶吗？ 我也很惊讶，原来被男人完整、毫无保留看到身体，会莫名的害羞。 “我不会成为你的妻子。” “你的妻子也不会知道我。” “这是报答你的。” 嗯。 爸爸妈妈以前和我说，人要将是非对错，讲大道理。 可我不想思考那么多。 他帮了我，而我之后打算做点对他不利的事。这就是报酬。无论要对我做什么使我难看或者痛苦的事，我都心甘情愿。 “……为什么这么大？” “天生的。妈妈说，我这样会很好养活小孩。虽然不知道胸大为什么会更好养活小孩。” “……” “你喜欢胸。不摸吗？” “……” 我迈步到他面前，近在咫尺。我合上眼睛，等待事情的发生。 “这么想知道被我按住之后会发生什么？” 可没发生任何事。 衣服又被披上了。 “说白了就是生孩子的步骤。” “但你刚才也说了，不喜欢我吧？你认为不喜欢也能给我生孩子？” “……” 我没这打算。 “想报答我有很多别的方式。比如说早点学会烤肉，早点让我当个真正的大爷。” 大爷？ 他看起来不是很年轻吗？ 难道，其实已经很老了？妖怪之类的。 “给个膝枕吧。顺便和你讲讲梦想的事。” 膝枕？ 哦。 就是把大腿并拢，坐在地上，让他能睡在我大腿吗？头发有些瘙痒我的肚子。 “衣服扣好，这不用我帮忙吧。” “……” “所谓梦想，小到你想吃到肉就得去抓猎物，之后又得想办法弄掉羽毛，再生火……” “……” “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没差。当然，当咸鱼其实也是一种梦想。” “……” “不一定非得是梦想，期望也行。你父母没说过想看到你变成什么样吗？” 说过。 想看到我过得开开心心，走出村子。或者安安稳稳在村子里找到心仪的男人过日子。每当我说怎样才是心仪，又说我还小慢慢懂也没事。只是等想要和哪个异性多亲近时，一定要告诉他们。帮我考察之类的。 “现在也不晚嘛。等之后找个好地方正常生活，慢慢来。” “你父母肯定不希望你过得浑浑噩噩，甚至想死。假如死掉之后见到你父母……你能顺当的说因为不想活下去所以能活下去也不想活所以死掉吗？” “死了……就能见到？” “这边没有鬼神之类的说法吗？” “……你是说成为死后灵体往生。” “应该是？” “……谢谢你。” 心情莫名的平静。 我想，在最后能遇到这样奇怪无法理解的男人。也许是我这一生除去被爸爸妈妈捡到以外，不多的好事吧。 “只是膝枕就够了吗？” “够了。” “我听到了。胸部要摸你伸手就好，我不会拒绝的。” “……你大可以当没听见。” “可我听见了。一直在吵，好圆润，完全看不到脸，好想把脸埋进去……哇肯定会很舒服。之类的。” “有‘哇’？” “有。” “……” “我这辈子的老脸在这丢完了。” “？” 这有什么丢脸呢？ 正如他所说，想法不代表会付诸行动。以前，有时候我被爸爸妈妈误会偷了钱很委屈，还想过报复……故意把养的鸡之类的放走。可我没做。 我还有良知吗？ 白天把那些人杀了。可他们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似乎盯上了他给我的匕首。镶嵌着宝石。也盯上我的身体。 原来如此。 我的身体对于男人而言，可能就是属于有魅力的一类吧。在村子里也有不少男性总是想和我搭话，只是从没现在遇到的他或者白天的商队那些人，那么露骨。以前我也没法听到。 正常的生活，然后活成父母笑着希望看到我变成的模样吗？ 我已经没有余力了。只想成为花或者草。 “摸吧。” “？” “我想，请你摸。谢谢你。” “你这……” 感觉很奇怪。 我自己洗澡时也会摸，但和他的手覆盖完全不同。我能感觉到他手的热度，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是我心甘情愿的。” “就算你这么说……” “膝枕，需要我做，我会做到你满意为止。” 我如释重负。 如果他真的只是盯上我价值的商人，那我倒是会很轻松。 如果没照顾我。受伤之后没那么细心的帮忙。我肯定不愿意将他误会成好人。尸体好像稍微变暖了一些……即便我是异种，世界上也不尽然都是村里一样的。 可是，很抱歉。 我真的不想再活下去。 所以，接下来我只能言而无信。做一些能让我成为再也不用思考的草木的事。 第241章 请你教我如何活下去 11月17日。 凌晨。 诺艾利亚已经睡了，这几天都没和之前一样硬撑。 “……” 苏明坐在马车外边的弦上，拿出一支烟没点。 注视布着断纹的手掌。 为什么没管住手呢？ 是她非要给。 非给自己要？ 很早以前苏明就思考过神奇的问题，具体时间要追溯到刚认识安诗瑶不久。 万有引力说质量影响重力。 而伽利略推翻了质量影响下降速度的说法，那么贫乳不会下垂，巨也应该不会。此前安诗瑶的食堂似乎不太能验证这点，不上不下的。 但诺艾利亚的能。证明质量根本不会影响下坠程度。 伽利略是对的。质量大小不会影响球体下落速度。 “……” 苏明掀开马车前帘看了眼。 【人物：缇娅.诺艾利亚】 【好感度：-21】 【描述：认为你很强，对你的信任感普通，不具备反抗意识。】 文字框的数字又减了。 描述……只能说好了点？ 总觉得哪有问题？ 倒也不是。 毕竟反派不是装的，行动大于言语。自己做的不够反派。说到底本身也没施虐癖好。 安诗瑶那时候可以无所顾忌。 但现在不是。 没想过要对她做涩情的事。也就代表自己没有可以拿出来证明是反派的事。 结果还是碰到了。 只有0次和无数次吗？ 那已经碰了三四次……咳。纯属不可抗力，谁能想到她突然就抓起自己的手按？跟盖章似的。 11月17日。 早。 马车里有些干粮，就将就当早餐了。 继续赶路。 11月17日。 晚。 该说庆幸吗？ 除了昨晚诺艾利亚莫名来了句想报答自己，说什么想给自己摸。之后她没异常的举动。 “只要膝枕吗？” “……” 嗯。 靠树桩或者马车里面的枕头睡不舒服，睡她大腿多好？ 软软的。香香的。 这不算什么。又没伸手，光是看看蒙蔽视线的事物轻轻摇曳思考问题。 11月20日。 这几天风餐露宿习惯了，见到村庄苏明鼻头都酸了。 老乡好啊。 老乡会给吃的，还给水喝。 “……30银票，借宿一晚。” 老乡还会自愿把自己绑起来再把床让出来。 要问哪算老乡？ 都是人，又不是异形，怎么就不是老乡了？ 11月25日。 诺艾利亚伤口结疤之后，苏明加快了赶路速度。 舍弃马车，改直接骑马。 骑术这个，倒真的专门学过……毕竟之前与夏夜相处，只要有兴趣的都去试过。不能说多高超，但肯定会一点。 到底该怎么选呢？ 让诺艾利亚坐前边，她不高，苏明能毫无保留见到她摇曳的宝宝食堂。 “皮鼓后边，有什么东西？” “匕首。” 如果这种反应也可以控制，那这人大概已经是神了。 那么坐后边？ “……” 诺艾利亚抱的很紧，胸口死死贴住。 “为啥要抱这么紧？” “上坡，没抓好会掉下去。” 合情合理的理由。 “很在意胸部？” “……” “比起匕首被我感觉到，现在你会更自在吧？” “？” 她刚才笑了？ 这家伙也会笑的啊？以为是面瘫来着。 11月27日。 到了先前农户说的城镇。 和之前的完全不同，有城墙。门和雪国古代的城门一样大，外边是一座吊桥。 打仗的时候可以升起来隔断步行的士兵吗？ 门口也在盘查。 开车和信鸽哪个会更先到呢？ 苏明现在不是开车，是步行。打听到和信鸽类似的鸟走直线飞，怎么都会比自己带诺艾利亚拖拖拉拉赶路快。 “卖草药？有通行证吗？” 花点时间乔装也能蒙混进去。本来想打着之前抢的马车，说是做瓷器的商人，但苏明又觉得这些家伙不蠢。 到时候查到商人已经嘎了又会知道自己来了这。到时候就真的不知道是要走多远才算0风险了。 12月2日。 苏明完全没停留的想法。 继续往王都的方向出发。之前间隔最远的城镇过了之后，路好走了很多。而且也没那么偏僻，经常能看见村庄。 12月9日。 这是第五个城镇，也是离王都最近的城市。完全没见到有人找苏明和诺艾利亚的悬赏。 苏明研究过地图。 现在他去的方向是朝王都走，而探索者公会和官方的人多半会侧重于他往更边境跑了。毕竟悬赏都说自己像是‘外地人’、‘间谍’之类的。 口音这玩意是不好练。 但本来语言就不是苏明练的，刚开始有点怪大概是游戏加成不完善？现在苏明出去找人说话，都说他是地道的南方口音。南方就是诺艾利亚长大的那一带。 嗯。 雪国的南方要说起来省份和城市太多了。而这里的南方就区区几个小城镇。说白了从最南边慢悠悠步行到王都一个月不到的路程，国家能有多大？ 12月9日。 晚。 苏明开了城里最豪华旅馆的一间房。 也不是没考虑过开两间。但事已至此，还有啥必要？反正房间够大。还有沙发啥的。 “我不用睡地板吗？” “有沙发为啥要睡地板？或者……伱想睡床也可以。” 至少三米宽的床，中间隔层被子睡都绰绰有余。 12月9日。 深夜。 苏明出门了。 这城到晚上好像有宵禁。但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宵禁，有点像现代社会车子白天可以按喇叭，晚上闪光这样的规定。交谈声不能太大，不然会被罚钱。 “兄弟，不是我吹。” “在这城里最好玩的地方莫过于背靠探索者公会开的夜馆。啧……你想要什么都有。” 随便找了个酒馆。 男人不管在哪，现代只要你肯递烟就能打成一片。到这种地方嘛……请客+买单，肯不耻下问，和递烟递酒一样的。 “……” 苏明喝了两大碗，没一点感觉。 就这度数还不如普通的勇闯天涯。倒是与他勾肩搭背的男人已经满脸通红。 “异种？你说的是……那些和正常人有区别的怪东西？” “啧，看不出来小兄弟长的白白净净，喜欢那种啊。” “有。” “老哥包你满意。就是价钱……可能会有点贵。” “钱不是问题。” 苏明笑了下。 所以说，异种在这世界其实只是稀有和不受待见，并不是独一无二？ 12月10日。 凌晨。 红灯区。 “啪嗒。” 苏明走在小巷子里，索然无味。脸颊多了好几道嘴唇印。 妈的。 神tm异种。cosy的观念这地方也深入人心了是吧？插件这种东西……是不是普及的太早了？当初在雪儿的世界就想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难怪诺艾利亚很值钱，那些人会穷追不舍。 独一无二的永远是最珍贵的。 回到旅馆。 诺艾利亚还没睡，坐在沙发上。 有点奇怪。 为啥大半夜的要把新衣服换上？新的是苏明打算之后带她也正常出去走走的打扮。普通的长裙，似乎现在差不多深秋的季节。 “花不开，也是花。” “人换任何衣服，还是那个人。” “？” “你出去玩女人了。” “啥？” 脸颊的东西没擦干净？ “曾经有个叔叔就和你现在一样，然后被骂了。” “我是去刺探情报。” “我现在……看起来漂亮吗？” 她站在沙发上。 “……” “要是很在意，还是给我更普通的衣服吧。我也不喜欢被男人一直盯着看。” “这已经很普通了。” “……” “至今为止你就只听见过我的？没听过别人的想法？” “……外面很吵。” “行吧。没必要再换，再怎么换除非勒紧不然都一样。累了，早点睡吧。明天开始要做正事了。” “……” 诺艾利亚又坐回去，“明天要去看你说的宅子？” “转转，如果这地方合适。说不定会租一间住一段时间。等差不多再看要不要换新的地方。” “有女仆和猫尾的衣服卖吗？” “猫尾不是衣服。” “那是什么？” “插件。” “那又是什么？” “……” 苏明忍不了了。这么想知道是吧？ 那就说呗。 “哦，但那样不会很脏吗？” “如果要上茅房又要怎么办呢？” “……” 这是哪儿？ 难道自己遇到了外表不同，但实际和十一年前什么都不懂的好奇宝宝夏夜2.0？ “要膝枕吗？” “嗯？” “我睡不着。” “……” 见着诺艾利亚恍惚的表情。 又想起之前了？ 苏明也没说什么，躺上去。 “不习惯正常，等找到普通的生活节奏，会一点点有真实感。” “慢慢来，不着急。” “话说你有想到感兴趣的东西吗？也一路走这么久了。” “……有。” “没有的话其实也……有？” “……衣服。” “衣服？” 苏明愣住了。 “以前爸爸妈妈总是说我穿的像个男孩子。要我穿裙子之类的。” “……” “可我不喜欢，一旦穿了裙子妈妈就会说走路要怎样走，坐姿要怎样……我很讨厌。男孩子的衣服就不一样，长裤什么的想怎么坐怎么坐。” “……” “爸爸妈妈说要是我肯打扮，会有招人喜欢，很好看。给我花了好多钱……拿两年的收成专门给我定了一套衣服。说是等我成人礼穿的。” “……” “我想试一试，最想女孩子，最招人喜欢的打扮。” “这样吗？简单。” “谢谢你。” “你给了报酬。” “膝枕？我觉得不算，你可以再要别的。” “不用了，对我来说刚刚好。” 又笑了啊。 虽然只是很普通，嘴角扬起幅度很小的笑容。 【好感度：-1】 【描述：对一切人和事都不在乎。对你心存些许感激。】 好感度已经接近正数了。 描述理所当然的变了。 所以，她心态并没有积极向上吗？尽管表现的有所求。 “？” “……” “嗯，你想摸的话，尽管动手。” 摸了。 为了不衍生多余的会被洞察的思考，只想着瑟瑟方面的。 如何揉拧她之类的。 “……” 真的在听啊？ 所以才会稍稍有些动摇吗？ 12月10日。 早。 他出门了。 不止是为寻找可以租住的宅邸，也为了我说的衣服吧？ 相处快一个月，我也早清楚，他是个心口不一的人。 以前还没变成现在这样的时候，我也顺着爸爸妈妈的话想过以后，想过所谓的择偶标准。 第一，我讨厌比我弱的人。 第二，要看着顺眼。 要是没有发生那件事，说不定我会喜欢他。 毕竟能保护我，也能保护我的家。顺眼与否……刚开始总是拿挖坟来威胁，我是很讨厌。但现在觉得挺顺眼的。 偶尔会觉得笨。 把我当傻瓜吗？ 匕首和他的那是两回事，我不至于连这也分不清。何况我能听到。 可我已经腻了。 一路上，也不是没见到他和别人交谈。我看到他们笑，说的大概是很好笑的事……但我笑不出来。 也看到该难过的事。 一位农户孩子似乎脑袋出了问题一辈子当不了正常人。农户眼睛也瞎了。可我不觉得难过，我觉得那就是他的命。正如我一样。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施舍。 我呆在房间，只看到帘布被吹起来。它自身没任何生命，只能被动无知的接受一切。没有心，自然也不会感到痛苦。 我动身了。 知道，短时间内他不会回来的。 他摸过我的耳朵，给我两种选择。一是藏在发丝里，二是帮我化妆成和别人一样的。 我选的是一。他好像很会给女生编发型，明明是为了遮住耳朵做的造型……我却觉得很漂亮。说不定比妈妈给我编的辫子还要好看。 探索者公会在哪儿呢？ 不难找。 每个城镇最高，有‘剑’图腾，一般人不敢进去的地方就是。 【闲人免进】 门口挂着清晰可见的牌子。没人看守，我只要到里边……昭告我的身份就好了。他就算再怎么想留着我也会因为麻烦过于大而放弃。除了他肯定也不会有人会那么奇怪，抓到我之后什么都不做，也不给我死掉的机会。 到了探索者公会，我被其他人定价卖掉之后，就有机会死掉。 “……” 我想迈动脚步，但肩膀却被人钳住了。 “想进去办业务？” 熟悉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回过头，我见到他笑着……手里拎着布包。虽然是笑着，但和之前完全不同。 “你们俩在探索者公会门口干什么？没看到牌子？” “抱歉抱歉，我妹妹刚才和走散了。” “看好点，这地方擅闯不是闹着玩的。” “……” 探索者公会里有人出门，皱着眉。这时候只要我开口说我是谁，他是谁……就会被放弃？ 我没说。 12月10日。 中午。 一路上我没说话，他也没说话。 “这是你要的衣服。” 回到旅馆，他才开口。 那布包打开后是一件奢华到我愣神的衣服。颜色过于鲜艳。 “想去自首？” “……” “觉得去那自投罗网之后，我会因为麻烦放弃。” 难道不是吗？ 有什么道理因为我惹那么大的麻烦？ “像你这样稀有的物种去了之后一样死不掉。” “知道小白鼠是什么吗？” “……” “他们更不会愿意让你死，真正的生不如死。你想那样？” “……我不想活下去。” “……”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说了不想活下去，为什么要带着我一直跑？不是身体，也不是卖钱。我不明白。” 我拿起那件衣服。 撕啦。 破坏掉。 “根本就没意义……妈妈已经死了。给谁看？” “我能看到。” “你？帮我复仇，我很感激。也想过报答你。” “……” “可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哈……” 我有些喘不过气。莫名的情绪压迫着。 他不会懂的。 亲眼见着拥有的一切温馨消失，什么也做不到。 是吗？ 我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结果又被阻止。 当面把这件衣服撕了，不可能再用之前的态度对我了吧？之后，折磨？那也可以比起什么俯卧撑，报复般的折磨我，也许更容易忘掉我还活着。 12月10日。 晚。 我没打算吃饭。 他也没理会。 12月11日。 一直到晚上，我仍然没进食没喝水。开始有些眩晕感。 “能继续抗吗？我只买了一份食物。” “……” 当着我的面吃东西，故意发出声音。 我咬着牙。 12月12日。 中午。 我还是没吃任何东西，已经没力气说话。嘴唇全是干涸的皮。 视线很模糊。 他似乎有试图喂东西给我，但我咬紧牙关不接受。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算了，我不擅长讲故事。就饿吧，身体不会骗人。” “……” 我下意识喝了水吗？ 嘴唇起的皮没那么刺。再迷迷糊糊睁开眼，他没在房间。 12月12日。 晚。 他回来了，全身都是血。 “运气不好。” “得马上走。” “……” 我没力气走。也没想走。 “抓紧。” 把我背起来了。 “妈的，想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下倒是方便他们叫人。一个两个没事，几十个多少是有点以多欺少。” 我鼻腔里冷不丁侵入血。味道刺鼻。 不明白。 到底是为什么？要做到这份儿上。 他的脚步很轻盈，能背着我在房顶穿梭跳跃。可我也能看见，身后……同样能在房顶穿梭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地面有人举着火把穷追不舍、前面也有穿着银色盔甲的士兵。 12月13日。 凌晨。 被他背着逃出城。已经很强了，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强行出城。 那么高的城墙跳下去也没吭一声。 “就这几个比，脚程快追的上。” 他喘着气，似乎终于累了。 “……” 不带我的话，会很轻松跑掉吧？ 我看向她。 “别拿这种眼神望着我。” “关于你自以为是想死闹绝食的事，之后我会慢慢整。” “……” 追兵不远了。能看清，七八个人吧。 有些穿着紧身衣，有些穿着袍子……千奇百怪的服装。武器也尽然不同。 “不管你是什么人，敢公然挑衅公会都只会是一样的结果。” “……” 后面跟上的人越来越多。举着火把从城门出来的。 盔甲和长剑在月色下闪闪发光。 是因为我去自投罗网的缘故吗？变成这样。 “我走过去……你能跑。” “哈？” “是我的缘故，我去自投罗网的缘故。要的本来也是我。” “……” 他完全没理会我，同样拎着武器……半透明的刀。属于他的武器。 我对他的实力没具体认知，只知道很强。 但不知道可以同时面对这么多人。 可话又说回来，再怎样他也同样是血肉之躯。一样会冷不丁的失误，受伤。 可他就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瞬时反击。血肉翻飞，很快带头那几个奇装异服的人都没再出现。 “我以为是什么东西追着我不放。” “就这？最多就一个璀璨探索者？比黄金也强不到哪儿去。” “荣耀探索者有吗？出来唠唠。” “……” 他就一个人站在那些被冲到七零八落的士兵面前，扬起手里的武器。 “话就放在这。异种在我这，有本事就来拿。” “找得到就尽管来找我，但只有一点，下次别再是这些歪瓜裂枣。” “……” 我一直蹲坐在原地，见着他一步一步重新回来。 用前所未有平静的眼神凝视我。 “看到了？老子费了多少力气保证你能正常活着？” “想死？” “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很简单，我救了你，以后为了我活下去。为了当我女仆，当我趁手的工具……当睡觉的枕头，或者你听到的想法中任何一种。动力不是很多吗？” “从我把你带出罗伊村之后，你这条命就不属于你自己了。我他妈懒得跟你废话什么你的命是连带你父母的那份。只是单纯属于我，为了当我的斐济也得活下去。想不通？过得太滋润？那我也可以让你知道能普通的活着是多幸福的事。” “现在，立刻、马上……起来。” “……” 里他很远的士兵没一个敢动。 我起来了。 “你已经不是以前罗伊村的诺艾利亚了。你现在是被我救了，一切都属于我的诺艾利亚。为了侍奉我而重生的诺艾利亚。” 又被背起来。 逃离了现场。那些人没一个敢追，大概是被他留下的一地尸体吓破胆。 12月12日。 凌晨。 到底走了多远呢？ 他把我放下来。掀开衣服处理伤口。 “妈的……怎么会有鸟铳这种东西？老六在哪都恶心。” “早知道先去端了探索者公会，先当老六。” “……” “喂，别愣着。拿这衣服帮我按住一会。” 他受了很多伤。有很长的，也有很深的。会死吗？ “行了，之后随你便吧。” “今天没空照顾你。今天先别去死，明天再说。现在没空管你要死要活。” “……” 我见着他点燃香烟，看了很久才开口，“你，会死吗？” “啥？” “……” “放心，我想活着。” 他似乎不太愿意和我说话。也真的不想理会我。 扔掉香烟后就闭上眼睛，靠着树休息。睡着还是没睡着呢？ 我又听到了。 在思考他所谓妻子的事。雪儿，瑶什么的。还有孩子。 “……” 我窥视着他。外套扔在一边，已经完全算是被血洗过一遍。 我现在才突然想到一件事。 既然他对‘已婚’这么在乎，对妻子那么在意。怎么会到罗伊村，又怎么会在这里。 “你也经历过。” “现在没空闲聊。” “……” 是吗？ 妻子，死了。 我也一样，爸爸妈妈都死掉了。 之前想和我讲的故事，是不是如何在失去之后活着呢？ 在迈步打算进探索者公会自投罗网之前，不止是因为他抓住肩膀而没进去。我可以更早迈出脚步，还有别的拉住我。 我也能想到啊。 爸爸妈妈如果在面前，肯定会说……不是你的错，诺艾利亚。请活下去。 只是单纯的，不知道要为什么活下去。失去一切之后找不到动力。空洞。而且，我已经失去‘人’的身份了。 为了他而活下去？ 但我仅仅只是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也许是个好人。也许和我有相同经历……奇怪的好人。 他受了这么多伤，一个比一个恐怖。要是真的死掉怎么办？ 这没有草药。就算有我也不会配，不会治病。 退一步说，不管是同情也好还是别的奇怪理由，在他面前我永远死不掉。我好像……也不想再去做了。 爸爸妈妈送我走时的眼神…… 我真有那么想去死吗？ 我差的东西，没想活下去的理由……除了失去，也许还有觉得没法在这种世界一个人活下去。 “……” 他应该睡着了。 所以即便我把他的脑袋枕在大腿上也没任何反应，还有呼吸。 我拿起布擦拭他脸上的沾染的污秽。 嗯。 那就打个赌吧。 如果他明天能醒过来，我就……试着活下去。用他当做理由和动机。 如果他死了，我也去死。就当是为我引发的麻烦赎罪，为我的忘恩负义赎罪。 但是……真的就这样死掉，这种赎罪根本不算数。毕竟他死了我肯定也没法活下去。 我又拿起他的手放在胸口。 “父母……和我说过。” “受过恩情就必须偿还，做了错事就必须受到惩罚。总是听到想摸之类的，不知道这算不算……” “但是。” “谢谢你帮我报仇。谢谢你一直带着我。” “……” 我突然没那么想成为花草了。 我想，如果成了花草，谁给爸爸妈妈上坟呢？ 以前带我去给祖辈上坟时，他们总是指着没人祭拜的坟墓说，人死之后连祭拜的后代都没人会很寂寞。 12月12日。 天还没亮，苏明醒了。 他倒不是因为受多重的伤失去意识，还是老毛病……过渡使用能力。 之前被追是真以为最牛逼的对手来了，直接火力全开兜底。结果发现压根就没什么荣耀探索者，顶多就比之前遇到的强一点点。这就导致苏明不上不下的，真要战斗到最后一刻肯定不行。时间不支持。 只能放完狠话赶紧带着诺艾利亚跑路。睡一觉再说。 所以说…… “你醒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睁开眼只能看到松软的事物遮蔽视线。后脑勺非常软。稍稍侧身……真是她的大腿啊。 “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什么？” “等到情况好转之后，合适的时机……我想回罗伊村给父母扫墓。重新修一下他们的坟。” “……” 到底为啥？ 手会在她衣服里，直接和宝宝食堂接触。 “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想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谢谢。伤，没问题？” “……没问题。” 甚至，她的手还按在衣服外边。协助苏明的手能一直覆盖宝宝食堂。 “那……请你教我吧。” “如何在失去一切之后，重新活下去。” “如何可以让我为了你活下去。成为新的诺艾利亚。” “……” 她皱起眉头，又稍微有点困惑的样子，“如果因为我惹来麻烦的事厌恶我，我心甘情愿接受任何惩罚。” 惹来麻烦？ 是说突然被探索者公会找上门的事吗？ 那跟她没关系，是有个鼻子很灵的家伙一路从罗伊村追过来。 苏明除了现在和她的姿势不太正常以外，困惑的点主要是…… 【好感度：1】 【描述：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有了活下去的种子。想试着为了成为侍奉你、作为斐济、作为女仆、作为一切都属于你而获得新生的人】 好感度没什么。 但这么描述是什么鬼？ 合着把之前自己身后有追兵和她还是想死的双重烦躁之下说的话都录进去了？当斐济这也行？ “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你经历过和我一样的事。总以为你高高在上。” “？” “还把你给我的衣服撕坏了。请惩罚我吧，我心甘情愿接受一切惩罚。” 啥又是经历过一样的事了？ “我都听到了。你一直在思念妻子。睡着后也在。” “……” 那tm不是普通的想想瑟瑟的画面缓解疼痛吗？鸟铳打身上不至死之后自我治愈速度也还行，但当时也确实痛啊。 好像被她误会了什么很关键的事？ 但好像又不用去理会？毕竟她不想再死，会少很多麻烦。 “我老婆没死。” 不过苏明还是得辩解一句。 “嗯，我爸爸妈妈……也会活着。只要我会去扫墓，他们就活着。” “我想向您重新报上姓名。” 她漾起一丝笑，“缇娅.诺艾利亚。” “……苏明。” “您已经介绍过了，而且您第一次介绍的时候还加了‘已婚’。” “……” 苏明再侧回来身体。脸正对她的宝宝食堂，手还在那……直接感受。 视线完全被蒙蔽。 算了，事已至此往好的方面想至少她不会再想着去死自找麻烦。摸了就摸了吧。 再揉一下好像也没什么。 “……” 嗯？ 有反应？ “您的手，让我有些痒。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感觉。这是惩罚吗？” 清纯的脸配上忍耐的样子。 嘶。 “既然想通了，那就先上早八……不是，先吃早饭吧。” 等会。 现在还能勉强说的过去，要是再进一步就是深渊了。 “惩罚是吧，吃完早餐慢慢来。” 咋惩罚啊？ 叫她帮自己……天地玄黄万物生一。花无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您的那里有变化代表什么。” “！” “不能碰吗？我不知道。” “其实可以。” “？” “……” 道心碎了。碎的很彻底。 她迎着从林子稀落的阳光，手染上橘色……照耀着她指尖沾染的污秽。 “惩罚就是，袅在我的手上吗？” “我觉得比起差点害您死掉害您受伤，微不足道。” “……下次再说。” 为什么眼里常常饱含泪水？ 为什么就不能遇到正常的目标？都这样，要么口是心非晚上来喵喵喵的，要么连裤子都不知道怎么穿要自己手把手教导的。现在又是什么都不懂，把这当惩罚的。 “别拿手上看了。两天没正常吃饭应该饿了吧？” “嗯，但我觉得在惩罚结束之前我没资格吃饭。” “……我说了算。” “请您惩罚完再允许我吃饭。” “我说了算。” “……” 她和苏明对视几秒，没再坚持。 能顶得住吗？ 正常的教导应该没事吧？至少现在好感度才只是1，她也没那方面的好感。对啊，现实都没出现……就证明自己坚持到了最后。顶多就普通的有点关系这样。 第242章 我的新生肯定变奇怪了 12月13日。 早。 再睡一觉起来，苏明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就是有点奇怪。 “……” 为啥本来睡在另一边的诺艾利亚会滚到自己边上？为啥自己的脸会埋在宝宝食堂里？就说有点喘不过气。 “您醒了。” “……” “您的伤已经好了吗？您果然不是普通人。” 她像是没事人一样，很平静的拉开身位坐起来。 “您打算先准备食物吃饭，还是先继续惩罚我呢？” “惩罚？” “嗯，难道您只打算惩罚到昨天的程度吗？” “……” 与她对视几秒，苏明也坐起来。 “……听见了？” “太安静了，所以我听到了。” 她捂着胸口，“您是想把那个，放到这里。” “……先吃早饭。” “好。” 诺艾利亚已经可以帮苏明准备早餐了。只要苏明提前捕猎到食物。 “……” 见着她摇曳身姿忙活，苏明忍不住点燃一支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 这下好了。 底线灵活降低之后，大脑里的想法也跟着放开限制。这tm真的还有一点点脸面吗？ 但是…… 【好感度：12】 【描述：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有了活下去的种子。想试着为了成为侍奉你、作为斐济、作为女仆、作为一切都属于你而获得新生的人】 一夜过去增加11点。真没问题？ 有噪音就听不见，那自己是不是得想办法找个类似音响的东西？ 好像也没必要了。 还有什么不能被她听到的？关于自己来历的，大概是因为游戏的保护机制她至始至终没听到一点。其他的……瑟瑟啥的。 “……” 诺艾利亚忽然回过头。 “……” 苏明眼神清澈的望着她。 心里在想什么？ 揉。 清蒸。 爆炒。 反过来爆炒，翻过去再爆炒。 有什么问题吗？ “……” 她又收回视线。 不对劲。 这家伙刚才如果真的又听到才回过头，为什么还能笑的出来？不是，怎么身边的个个都多少沾点变态。真是被自己传染？人传人？ 12月15日。 诺艾利亚变了。 很明显。 以前她只会无动于衷跟着苏明走。被迫。 “前面有村庄，您要在这里修整吗？” “……要修整。” “我可以试试吗？” “？” 她能拿出匕首，抵着老乡的喉咙。 “请让我们借宿一晚。请把自己绑起来。” 她面对探索者差了点意思，但面对手无寸铁顶的农户绰绰有余。 太黑了。 自己好歹会给钱啊。 “您为什么要给钱呢？即便给了也不会把您当做好人。给了他们钱也不会改变他们的生活。不给可以省下钱做别的，您打算购置宅邸需要很多钱。” “别，别掏他们的钱。” 苏明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给钱？ 良心过得去？ “因为不想当过街老鼠。恶可以，但要看对谁。” “可我和您现在就是过街老鼠。” “……” 懒得再解释，苏明从包里抽出两张银票放在桌上。望着农户惶恐的脸，“不用担心，我们住一天就走。这钱当是报酬。” “……” 诺艾利亚注视桌上的银票好一会，漾起一丝笑意。 “您其实是好人呢。” 好人吗？ 12月15日。 晚。 好不容易有床了。 诺艾利亚打算一如既往睡地板。 “算了，这农户一个人住不怎么讲究。别说地板了，床我睡着都有点膈应。” 狭小的屋内好几处肉眼可见的鸡粪便。床苏明都拿外套惦着睡。 要不是眼瞅着今晚可能会下雨，真不如找个林子睡一晚。面对虫子都比面对着地方好。 “那我睡哪里呢？外边吗？” “什么脑回路？睡床。” “和您一起吗？” “……有问题？” “……” 她没再说话，也学着苏明褪下外套袍子，垫在床的另一侧。 床虽然小，但两个人平躺勉强够。在这环境苏明也没啥心思，侧着直接睡觉。 12月16日。 早。 还是一样的感觉喘不过气。鼻尖抵着稍有些软的衣服。脸则是几乎陷入松软的蛋糕里。 “您醒了。” “……” 难不成自己读档了？ 不是。 仍然在农户家里。能嗅到一些奇怪的气味。即便昨天随手清理过，还是有牲口粪便残留的气味。说到底这张床就有点怪味。 所以说。 “我觉得应该不是我自动滚过来这样的。” “是我听到之后打算这样做。” “……” “您想过，脸埋在我胸口会‘哇肯定很舒服’之类的。” “……” “您似乎不愿意惩罚我。但爸爸妈妈都和我说过，不能因为别人的大度而觉得无所谓。更应该因为别人的大度而主动弥补。我没有钱，也没有别的能给您的。只能听到您想这样，也只能以此为弥补。” 真的。 只要把脸埋进她胸口，所有怪味都消失了。只有淡淡的汗味和莫名的香气。 “听农户说附近有条山下留下来的水沟，水质不错。去洗个澡吧。” “好。” “……” 啊。 苏明真感觉大脑都在颤抖。 偏偏是这种真对她做了什么好像还会感谢自己的表情，再配上毫无防备的身体。 想想。 宁采臣连鬼都不放过，许仙更是连蛇都要。 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 12月16日。 上午的温度是低了点，但苏明能接受。 农户也没骗人。 从崖壁某个小洞口淌下的水流很清澈，苏明捧着喝了一口，有点像记忆中老家的井水。冬暖夏凉。凉的是沁人心扉。 拿水壶接满。 “伱别站在那，先去一边等着。” 苏明没有洗澡喜欢被别人看的癖好。 小水沟唯一可惜的就是深度不够，仅仅没过苏明的小腿，只能说背靠崖壁当淋浴，最后躺在小水沟里能算是泡澡。 “……” 正打算穿衣服，诺艾利亚突然出现了。 完全没避讳，就盯着苏明看。 “这次我没想任何事。” “我也没说有听到您的想法，隔了太远我听见。” “那为什么过来？” “和您一起从罗伊村逃到这的路上，我见过仆人，女仆之类的。我推测，也许我可以帮您什么。侍奉之类的。” “没什么能帮的。” 苏明脸不红心不跳的起来穿衣服。 而她的视线一直盯着苏明同一个地方。 “看来您确实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 废话。 没用任何加成，从水里起来就冷的偶尔哆嗦。 说白了，武器是热胀冷缩，冷成这样怎么可能还有念头？ “？” “您要看着我吗？” 有人会在被人看见脱光衣服之后，问这句话吗？ 有。 面前的诺艾利亚就是。 白皙的大腿并拢，又是毫无杂质吗？ 没入水沟。解开头发过后，湿漉漉……晶莹剔透。樱桃。 一大半雪色的宝宝食堂都浮起来了？ 心无杂念。 想想，还有很多事情没思考清楚。 这世界有多少个国家，魔石实际用途到底是真的只能拿来装饰，还是有可以用魔法的人。 荣耀探索者是什么实力。 接下来……打算的是离开这个国家。直接去另一个绝对没有风险的新地方。 12月17日。 凌晨。 绵延的山脉断了。再往北地势肉眼可见的变低。最明显的迹象就是偶尔能看到小型的草原。农田也不再是高低起伏的梯田。 苏明尝试用树枝支起简单的帐篷。可搜刮来的布匹太小，只能构成勉强能容身一个半人的空间。 “我可以睡外边。” “行吧。那你睡外边得了。” 今天天气还不错。不冷不热的。 真就这么老实铺衣服在树下，打算睡了？ “算了，来搭把手，再重新弄一下。” 帐篷可以容纳两个人了。 “学会了吗？这个东西叫帐篷，核心的地方在于找好支点……” 如果路程还很远的话，肯定需要经常搭帐篷。到时候得想办法找防水材料的布。再不济想办法自己做个睡袋也行。每天都风餐露宿，自己倒是没事，但诺艾利亚手腕多了几个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的小包。虽说她没什么怨言吧……但能有办法睡的更好，真没必要。 12月17日。 大概要天亮了吧？ 又来了。 她的身体贴近，手揽着苏明的后脑勺。自然而然的把苏明的脸往胸部挤。 但这次比前面有些许区别。 苏明本来是躺着，多半是睡梦中普通的侧过身。她睡觉仅仅脱掉了袍子，也不可能说像学习资源里一样真就变成很奇怪的姿势。 但戳肚子就很现实了。 随着压迫脸颊的松软越来越真实，饱和度到极点。念头自然而然也进入了蓄力第二阶段。 如果这时候她肚子往前面动一下，相当于被振刀。自己的底线会…… “……” 动了。 但这肯定不是机缘巧合。 那双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在昏暗的空间里与苏明对视。 她又听到了吧？ “您要惩罚我吗？” “这不是惩罚。” “我知道。但是惩罚和偿还恩情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 想到她会伸出手。 现实里的她就真的伸出手。 “……” 为什么被自己翻过来，按在身下还能漾起一丝笑意？ “……请您怜惜。” 嗯？ 有点耳熟？ “这次，我有没有和您之前教导的一样？” 想起来了。 最开始想尽快成为商品被卖掉，诺艾利亚吭哧半天说了这句话。说是见到朋友这样说过。 朋友……就是背叛她那个？对谁说，就是害死她父母的罪魁祸首吧。 “他们已经被我杀了，我把他和她的肠子都拿出来扔掉了。” “所以，现在这句话没有别的含义。我也不会因此感到难过。” “……” “我只会想一个问题，就是有没有符合您预想中商品那样？” 不行啊。 这种眼神…… “您的，反应越来越强烈了。” “请您继续吧。我心甘情愿。” 又是心甘情愿。 理性在她一只手主动拿着苏明的手按在胸口，另一只手攥着游移开始逐层崩塌。 坐在她肚子上。 敞开她的心扉。见证奇迹般的宝宝食堂摇曳。 “捧好了。” “这样做吗？” “缩一缩肩膀，两只手……” 嘶。 都没说出口，她已经洞悉苏明想要什么。甚至把苏明没打算说出口的步骤也做了。 是说，会仰起头唇齿也碰到。 12月17日。 早。 天大亮。 诺艾利亚默默的穿衣服。 “你得洗个澡。” “不用，擦完之后我没觉得脏。留到下次找到能洗澡的地方，我再洗。” “……” 真的假的？ 肚子和宝宝食堂被污染那么厉害，就这样随便擦擦就穿衣服了？ 就结果而言……真是索然无味。 “没忍住啊……” “您为什么要忍呢？” “我没和你说话。” “……” 诺艾利亚顿下动作，张望四周，“这里有别人吗？” “……” “您不希望对我做刚才的事吗？” “你不懂。” “我希望您想做什么就做。除了惩罚和报答以外，您亲口说过，以后我应该为了您而活下去。只有您确实对我做了某些让我感到还活着的事，我才能理解我确实是在为了您而活下去。” “……” 真的完全不同了。 方方面面。说话的情绪，现在更愿意开口。 【好感度：49】 【描述：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有了活下去的种子。想试着为了成为侍奉你、作为斐济、作为女仆、作为一切都属于你而获得新生的人】 但是。 好感度是不是涨的太快了？ 天没亮骑在她肚子上时明明记得才20不到，完事之后直接49？ 不是。 难不成自己是什么先天瑟瑟身体，自带魅惑技能。只要瑟瑟就能攻略？ “我对结婚没有兴趣。” “因为失去妻子的缘故吗？我和您一样，我对缔结夫妻关系之类的生活，没有兴趣。” “……” “啊，对不起。我才发现您脸颊上沾了杂草。” 12月20日。 中午。 “奥罗雫国？” “最近咱们国家和他们有点摩擦，想过去有点难办啊。三千五金票，两个人我算你五千。” 他找到了可以跨过边境线去另一个国家的地头蛇。 我围着头巾，我有对着小河看过现在的脸。很难看，全是麻子……围着只有妈妈才会戴的头巾完全像是老妇人。 他也一样。像个中年人。 至今为止我没有遇到看着会特别顺眼的男人，起初看他也一样。但现在是为什么呢？越来越觉得，挺顺眼的。 他像是爸爸妈妈一样照顾我……也不对。没那么温柔，更多时候是想的和做的慢一拍。比如之前搭建帐篷，我觉得既然不够两个人睡，我就该理所当然睡外边。 他也应允了。但睡了没一会就叫我起来，再重新搭建。要我也睡在帐篷里。 其实我没觉得帐篷和在外边垫衣服睡有多大区别。甚至在外边睡觉还能数星星，在里边不行。 我有种奇怪的心情，此前没有的心情。 一旦洞悉到他想对我做什么的想法，我会很轻松。 如果对我付诸了行动，那瞬间……我好像真的忘记了所有。只在意眼前的他是什么表情，打算做什么，洞悉的念头吵着要将我怎么样。 他还是会想念妻子。 是个很念旧的人吧？ 会给农户钱，只有好人才会这样做。他也没必要装给我看。 我真的还能继续活下去吗？ 我已经在这样尝试了。 12月20日。 晚。 “又来了，不是说过没必要？” “……” 对我而言只要说出来，是因为报恩或者练习为了他而活下去就行了。 但此前他已经说过很多遍，不需要。会用别的方式让我偿还。 那么，我还继续把他的脸按在胸口的原因…… 不知道。 所以，我只能回答一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这样做。” “啊？” “……会觉得胸口堵塞的都没了，很轻松。对不起。” “也不是需要道歉的事……感到轻松吗？” “……” 我的脸颊为什么会发烫呢？就好像偷吃爸爸妈妈说要拿去卖的果子被抓了现行一样窘迫。 “明天就得离开这国家了。要扫墓的话……” “可能得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 但是他好像没发现我的窘迫，也没对我突如其来吐露的……连我自己都搞不懂的回答提出异议或者拒绝。呼吸拍打在胸口附近。 我也逐渐安心了。 扫墓吗？ 我是想给爸爸妈妈重新修缮坟墓，有机会就祭拜。可我和他一样，肯定一样……只要我会想起，爸爸妈妈就永远都会活着。他的妻子也是。 “？” “补事……喔喘不过叽！拟赣？！” “对不起，我走神了。” 我好像变得有些奇怪。 但是，真的想活下去了。我还莫名的会期待，今天的他会不会心口突然一致，又会对我做什么。 “早点休息吧。明天有正事要做。” 没心口一致。 我之前撒谎了，其实某些时候我根本没听到。是后来把我按倒才开始听见。 可那不重要吧。 这一切，我都心甘情愿。我正打算为了一个不知道过往只知道名字，才认识两个月的男人学着重新活下去。花和草木没有行动能力，没有思考能力。 它们感受不到痛苦，也感受不到活着。 我没可能成为花草，我会感到痛苦……但我也能感到快乐。 你看。 他的手已经不在拒绝放在我肚子上。我感受那手心的热意……似乎今晚也能睡个好觉。所以说，谢谢。虽然有些奇怪……但我好像真的能再次活下去了。所以，想报答，想认真的学习以前没接触过的事。 因为我把他的手推到胸口的缘故，所以开始冒出想法了吗？ 今天我不会再主动了。 想着、吵着要我做什么，没说出来我也不会动的。毕竟他说过，今天要早点休息。对恩人这样做好像不太好……但我不是看起来那么听话。反正，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但是稍微有点睡不着。 都已经吵成这样了，还是不打算付诸行动吗？ 真是怪人。呼……跟着怪人一起，我的新生肯定真的变奇怪了。 第243章 明天换家裁缝铺修衣服 12月22日。 早。 花了些时间，穿越广袤的林子到了奥罗雫帝国。 相邻的两个国家之间有摩擦对边境的人而言肯定不好受，但对苏明来说就很舒服。 就好比美丽国和雪国之间没有引渡条例，原本犯的事不可能再追到这来。 “老弟，你知道的，现在局势不好。” “所以说那边的金票想换我们这边的钱，你这些钱我能换几张铜票给你已经很良心了。” 看来是吃准自己在这边没人接，没背景。 真有良心啊，明明可以直接抢，还给自己留了点买馒头的钱。 初来乍到不想闹事。 12月22日。 晚。 “钱都在这！求您……” 白天把玩着小刀，一言不合就想直接抢的男人现在跪在苏明面前哀嚎。 早干嘛去了？ 穿着夜行衣扣上面罩来，钱要，命也要。 “早点说一比一或者一比十给我换，哪会闹得这么难看。” “行，我放伱一马。” “……” “谢谢、谢……咕？！” “下辈子注意。” 12月23日。 凌晨。 久违的住上旅馆，环境和草地或者林子完全不同。没有蛇虫蚁兽，更不用担心刮风和下雨。 “饭菜已经冷了。” 诺艾莉亚一直等着。看小木桌上的饭菜完全没动过的迹象。 “再冷也比没调料的食物好啊。” 盘子里的菜有用油炸。 似乎懂得用某些植物或者肥肉提炼油。调料辣椒之类的也有。比之前呆的国家……叫什么来着？ “帕提亚帝国。” 诺艾利亚平静的补充。 “对，比在帕提亚吃的口味要重点。” “说起来刚从罗伊村出去的几天，口味都还行，越往王都的方向走口味越清淡。” “这也一样，属于偏僻的郊区。口味又重了。还真是……越有钱的地方吃的越清淡，越穷的地方口味越重。” 对标雪国的话，安诗瑶老家那边家庭用餐几乎不放调料。甚至纯放点盐就完事。 “您喜欢口味重点，还是淡点？” 诺艾莉亚抬起脸，看向苏明。 “我是穷人，就爱重口味和科技狠活儿。” “……科技狠活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成原本不能吃的食材用各种调料做成能吃的东西。” “……” 诺艾莉亚最近经常提问题。只要是苏明说出来，她不懂的词都会问。 “您真博学。” “咳……一般吧。” 说博学可能也没问题？ 毕竟在这世界，除了自己能绘声绘色说出雪国的一切，没第二个人。 12月23日。 中午。 苏明没打算在边境定居。最好还是在繁华地区。 “去萨珊城？那有点远，除非你出双倍价钱+返程钱，不然应该没人愿意去。你要想实惠点就去找找看有没有商队去那边的。多转几次也可以，至少你不用付太多钱。” 听从马夫的建议，苏明找了商队随行。 多给点钱，连伙食都一起包了。 12月23日。 下午。 商队明天才出发，现在苏明打算趁着外边还有人多出去看看。了解一下风土人情，随便闲聊……说不定也能知道什么情报。 毕竟这又不是电脑上玩的游戏，关键npc头上会有感叹号，都得走访。 “异种？你是说娼馆里的那种服务吧？这没有，起码往北到大城镇才可能有。” “……” 在普通人眼里知道异种的都觉得苏明是想去嫖。 倒是有老人开口说过不一样的。 “异种啊。在我还是小孩的时候听父辈说过，以前天黑之后经常有怪东西出来害人。” “年轻人没几个信这种的，我也没见过。” “……” 普通人不知道，探索者公会应该知道吧？ 但这地方太过偏僻，压根就没有公会。只能暂且作罢。 现在又是带着诺艾莉亚随处转转，顺便买点东西准备准备。 “您很在意我是什么吗？” “你不想知道？” “……” 诺艾莉亚摇摇头，“知道是什么也不能改变我就是我。您觉得我是人就是人，觉得我是精灵就是精灵。” “……” 苏明环顾四周。 虽说快天黑了，人越来越少，但这会就在各种小摊围绕的街道走路。环境不可能安静。 “有噪音也能听到？” “没听到，我猜测您是这样想的。所以……精灵是什么您也没说。” “……” 精灵？ 经常出现在有哥布林存在的世界，咳。正经的精灵是什么样，不知道。 12月24日。 一大早苏明就带着诺艾莉亚找到商队出发了。 他们是做布匹生意的。七八辆马车装的都是布匹。 “魔石驱动的车？我之前去王都见过，那种东西华而不实。” “给牲口喂加了白果的草料，它们吃的少干的多。跑一趟长途要不了几个钱。” “魔石那东西……小拇指大小就得上千金票。买不起的。” “……” 这样吗？ 魔石只要有钱是可以买到的。但显然不是普通阶级甚至中产阶级用的起的东西。 白果是啥？ “牲口吃了会兴奋……嘿，但也有人用别的药草搭配当壮阳的。人直接生吃的话会好几天睡不着。” 兴奋剂？ 这和社畜喝咖啡提神有什么区别？吃的少干的多。 12月24日。 晚。 “小哥，你妹妹好像不怎么开口说话啊。” “她……可能是赶路久了，有点累。” “那倒也是，看起来年纪不大。你们从哪来的？” “……” 诺艾利亚倒不是害怕和陌生人说话。 她的意思是，她什么都不懂，也从未和村子外边的人多说过话。万一吐露出对苏明不好的情报……所以干脆选择自闭。 所以说。 “我听到了。” 她平静的解释。 “听到……我在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是什么身份？” “哥哥和妹妹？” “你觉得兄妹能这样？” “我和您不是兄妹。” “……” “他们看不见。” “……” “我不会发出奇怪的声音。您如果实在担心可以和最开始一样，用布料堵住我的嘴巴。” 还能说啥？ 一句话没讲，都给她听完了。 “你这样理解，我们现在就像是在做任务。” “做任务的途中尤其是在我不希望出纰漏节外生枝的时候……你真能一声不吭？” “如果您不会咬，或者用力捏。我想是可以的。” “……” 其实很奇怪。 这家伙明显没有星宇。是说除了宝宝食堂有本能反馈之外，其他地方完全没反馈。 但好像又很高兴？ “**是什么？” “我这里应该因为您的手，会……袅袅才对？” “……睡觉吧。明天可以试着和他们聊聊，少说多听偶尔回答就行了。” 12月26日。 中午。 到了新的城镇，也是这商队的终点。 “如果你们还打算往北走，我可以帮你们问问同行最近有没有要去的。” 苏明没打算继续奔袭。因为他看见了探索者公会。 公会那栋楼还挺有建筑特点……典型的手提式。就是说为了减少楼层越高承重柱越多的现象，直接先立一根足够高度的承重柱，再根据这根柱子修建衍生出去的房间。就像是人站着拎了很多个口袋。 想直接进探索者公会的话…… “站住，闲人免进。” “有什么事先去外边和柜台说。” “……” 直接进去问‘异种’的事肯定不合适。 12月26日。 晚。 酒馆。 苏明跟踪从探索者公会出来的男人好一会儿了。 这家伙下班之后直接去了娼馆，一口气点三个花枝招展的女人陪酒。 “……找死啊？闪开。” 直到在小巷子里遇见苏明，已经是满脸唇印，酒气冲天。 “我想问几个问题。” “咦？！” 冰凉的小刀抵住他咽喉，他的酒应该醒了。 …… 问完了。 异种的悬赏一直都有。而且都是上流社会的权贵悬赏。 草。 怎么把这茬忘了？ 刚开始遇到的探索者不也是说要怎么卖掉诺艾莉亚？就应该直接去找贩子。 不过现在也没差。 这人的意思是，打他出生起到现在从来都只有听说哪里有异种，但压根没机会接触。他连探索者都不是，只是在公会里处理杂活。这种消息一旦出来会有高阶的探索者更先知道，更先去。 “魔石呢？” “高阶的探索者有没有特殊的能力？” “……” 都是听说。 他的地位太低了。不过倒是说了所谓的荣耀探索者并不是哪儿都有，那些人的信息都只会在探索者公会总部才有。像这种小地方的分会压根没资格见到，发布的任务顶天就是给黄金探索者做的。连苏明之前遇到的璀璨探索者都十年难得一见。毕竟没有那些高阶的探索者需要的资源。 12月26日。 晚。 依然找了家旅馆住。比之前边境偏僻小城里的好了不少。房间里还点了类似香薰的东西。 “您很在意探索者公会吗？” “也不是说在意，多少得了解一下。” “您要找其他和我一样的‘异种’吗？” “……真要找只能去上流社会的宅邸里找了。但没必要。” “……” “明天继续出发吧。去能买到魔石的大城镇，找个地方先落脚。” 诺艾莉亚没任何反驳的意思。 算是彻底放弃了吧？ “这个是叫*交吗？” “如果我把你耳朵塞住，是不是能听不见？” “不知道，您可以试试。” 又为什么要笑？ 就好像很中意自己对她做什么一样。 “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变成您想的，会袅的状态。” “您可以教我。” “……” 这tm怎么教？ 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好吗？ 啊。 真受不了了。 只是念头闪过，她就坐起来再俯下身帮忙清理。 宝宝食堂还闪耀着污秽。太涩了。 12月30日。 中午。 忙活这么多天，苏明也不折腾了。任务压根就没提要苏明做这些杂事，只是带着她存活180天而已。 说白了，真有什么危险都不用苏明找，会自动来。 这家伙完全不关心她是什么。也不在意被带到哪儿。 只是越来越得心应手的服务……和遇见的其他人完全不同，说着要苏明教，但又完全不需要苏明教。毕竟时时刻刻知道男人想要什么这不就是如鱼得水吗？ “以后我和您就住在这里吗？” 面前是位于人流量大的一条街中的宅邸。按雪国的标准来说就是两室一厅。一卫一厨一阳台。完全足够两人住。 12月30日。 晚。 很奇怪。肯定是延迟吧？ 【随之支线任务触发】 【诺艾莉亚的愿望是在最后穿上一件足够华丽的衣服。请试着赠送她一件漂亮的衣服吧。奖励：点数*1】 这包是延迟了。 毕竟现在去看她头上的词条。 【人物：缇娅.诺艾莉亚】 【好感度：69】 【描述：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有了活下去的种子。想试着为了成为侍奉你、作为斐济、作为女仆、作为一切都属于你而获得新生的人】 这再怎么看也不像是‘最后’。 “我头上有什么东西吗？” 一直被盯着，诺艾利亚有些困惑的摸摸了头发。 “没。” 已经69了啊。 再这样下去…… “您在烦恼会被我喜欢？” “……” 糟。 “可是，在烦恼这件事之前……您应该先告诉我，怎样才是喜欢。我才能知道如何避免喜欢您。” “之后我会说的。” 假如，buff叠满了。再相处更久就是被喜欢。但只要不达到非自己不可的程度……并不是。归根结底纠结的原因压根不是这。一旦占有了，就会想…… 算了，明天先把延迟的支线任务做了再说。 12月31日。 下午。 我按他的要求，收拾屋子。 花瓶摆这里对不对呢？地面……以前生活的屋子，没这么好，也没这种地板。家具也很少。有两个房间，但他的意思是只要收拾出来一个就行。没打算让我去另一间屋子睡吗？ 我的嘴角可能……不自觉扬起。 但是想到昨天莫名听到的，关于烦恼会被我喜欢的事，又有种说不清的情绪。 既然会烦恼，那就代表我现在做的是‘喜欢’？ 我也知道……做那些事时不仅仅是因为感觉正在活着而愉快，还有别的。别的就是喜欢？他不需要别的。 爸爸妈妈也和我说过关于‘喜欢’的事。说中意男孩，想多和对方说话或者相处，就得告诉他们。 经常问他问题，算是想多说话吗？相处的话……我也没有别人可以选。当然，和他相处没觉得有任何不愉快。嗯……偶尔不说话只是让他枕在大腿上，时间也过的很快。 “上次衣服坏了，这次重新买了一套。” “啧……没想到这地方也有类似旗袍的东西卖。” “……” 他带了一套衣服回来。很漂亮……但和上次被我弄坏的相比，身体有很多地方都会暴露。尤其是胸口，我穿的话说不定只能勉强遮住一半。 我又听到了。 【喜欢就喜欢吧。毕竟像我这样善良的救世主是应得的。】 【哪能阻止被喜欢？】 【害羞不敢穿吗？穿上应该挺好看……挺涩。又没说必须是正经衣服。】 【……】 【这样下去真会变成斐济了？好几年时间，要再纠结会不会被喜欢怎么过啊。】 【又被听到了？】 【……】 【知道斐济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就是说我对你为所欲为想做什么都行，要你做什么都得做。” “？” 我思索片刻，“可是，一开始不就该是这样吗？我心甘情愿。” 我拿过衣服。也没避讳他的视线。直接开始换。 他好像又变得不在乎我是不是‘喜欢’他了。虽然到现在为止我连什么算喜欢都不知道。但这不妨碍我还记得上次当面扯坏那件衣服的事。 好勒呀…… 可他却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想到一件事，曾经他想过女仆什么的趴着撅着皮鼓。在擦地板。 “……” 我这样做了。皮鼓那的裙摆很短，绷的很紧。 “上次扯坏了您买来的衣服。这次……不会的。” “我会视为最珍贵的礼物。”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又再次送我衣服。可能为的是别的。但那同样不重要。已经损坏的没法复原，已经发生的也没法重来，我能做的只是珍视重新得到的。 “现在趴着这样……是回报您的礼物。我能做的只有这种程度。” 好吵。 【爆炒】 能听到的很多，但能听清的好像只有这两个字。 “咯嚓——” 裙摆被往上掀起，或许是动作太快，好像裂了？ “您弄坏了……虽然是您送的。” “抱歉，实在是有点……” 涩？ 听了很多次这种话，大概是代表我很有吸引力的意思。 为什么会有点难以直视？ 是说，感受那种无所顾忌的覆盖。随着他的手变化。再听到各种各样嘈杂的念头，都是关于我的。 “唔。” 我本来可以不出任何声，但现在却发出我从未听过的奇怪声音。一旦亲耳听到……明明是我自己的声音，却感觉很害羞。 好多啊。 以前没有听到过的念头，要给我换很多衣服？黑丝是什么？ 用脚又是……踩着也会觉得好吗？ 我感觉越来越奇怪了。 察觉到莫名的反应之后，我不自觉拿手遮挡。 可他却用莫名的表情望着我，摇曳食指。 “诺艾莉亚，你终于会了。” “……” 我说不出话。 长这么大，从没有过……当着别人袅什么的。看到这种脏的画面也会觉得愉悦？真的太怪了。 我慢吞吞的移开手，同时视线也移开了。我头一次感到实质的羞耻。 如果这是他想看的，也没什么。 “啊！” 可是，那种东西不能当水喝掉吧？ “不行……那是……” 怎么能这样？ 我越来越没力气，只能并拢大腿。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抵抗还是接受更好。 视线也模糊了。 声音越来越，我想捂住我的嘴。 “诺艾莉亚，我现在教你一个新知识。” “刚才并不是你想的东西。” “……” 是我感到愉快的证明？可是床都变成这样，脏。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点害怕？ 有点好奇？ 有点……莫名的惊讶。他对我的念头好像达到了前所未有复杂的程度。被那些噪音包围，我压根分辨不出现在究竟该做什么才好。结果只能躺着。 12月30日。 深夜。 诺艾莉亚睡着了。 没发生……不知道说没发生还是半途而废更贴切。 要说什么都没做。她最宝贵的事物已经失去了。 要说什么都做了，她刚失去的一瞬间就抓着苏明胳膊晕了。现在也没醒。 谁顶得住啊？ 买衣服选哪种是自己的问题，但一言不合当面换完还能趴在地方学家务工趴地上皮鼓对着自己擦地。完爆见过的所有资源里的画面。 啥也不懂。 但又因为自己逐渐开始懂了。她并非没有星宇，只是之前没做到那种程度过，再怎么无知身体也不会骗人。 再看向简单用被子盖着大片雪白在外边的诺艾莉亚。 刚才还忙前忙后帮她治疗伤口……瑟瑟结果变成这样也是抽象。 难道这辈子已经不可能再当正人君子了吗？ 试着想象。 即便被诺艾利亚提供洗脸奶服务也无动于衷，天天睡一起不带一丝波动。之前当面洗澡和刚才当面换旗袍趴地上也没一丝波动……那是什么，圣人吗？ 自己可能、确实是有点好色。但真的是不可抗力大于本性。这样说……应该会信的吧？ “好疼……” “……” 诺艾莉亚醒了。 “……已经天黑了？” “是的。” “您……为什么我感觉这里很痛，我什么时候睡着了？最后是……” “没什么。接着睡就行了。” “衣服……” 她摸索床边，找到那件已经被苏明扯坏裙摆的旗袍。 “没事，我明天重新送你一件正常的。” “这个，不正常吗？” “……你说呢？” “不管正常还是不正常，我都要这件衣服。” “？” “这是您原谅我的证明，也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啊……我都忘了，我袅在这件衣服上……可以等我洗干净之后，请您带我去找可以修补衣服的地方修好吗？” “……” “好痛，坐起来感觉更痛了。皮鼓是……” 她再看向苏明，好像一点点回忆起来了。 “别想了，下次我会告诉你的。” “……好。” “……” “等衣服修好之后，您会要我穿这件衣服出去吗？” “？” “不会吗？嗯……我就是，觉得如果会让我穿着出去，会很害羞。” “在我面前就不害羞？” “您送给我，就是要我穿。如果是您想看……我觉得还好。” 哪里还好了？ 这也能笑？ 糟了。 之前压根没释放的念头又来了…… 她这次好像没听见啊。 “诺艾莉亚。” “嗯？您有要我帮忙的吗？” “……” “你其实听到了吧？” “……没有。” 一边说着没有，一边手已经过来了。 “对不起，我觉得一直擅自听您的想法会让您困扰。所以想试着等您真的说了，我再做。” “您说过，想法不等于会付诸行动。” “我现在也没说。” “嗯，现在是因为……我知道您这样会难受，如果我帮忙就不会难受。所以想做。不是因为听到才做，是眼睛看到。” “你真没谈过恋爱？” “恋爱是什么？” “……” 苏明沉默了。 所以，为什么她这么会啊？ “如果我真的喜欢您，会发生什么呢？” 应该不是什么高端的猎手故意暗示。是单纯的问问题吧？ “妻子吗？” “我肯定没有办法和您的妻子比较。能受到您的青睐，肯定是很好的人。” “不过……” “我觉得您像是新的爸爸妈妈。” “？” “就是，很照顾我。” 不是，这可不兴认女儿啊！ “呵呵，可是您不可能是爸爸妈妈……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怎样看待您。哥哥？叔叔？” 称呼倒真的是一件被忽略的事。 如果一开始就说是哥哥，就会以‘兄妹’的关系有一定距离？感觉好像也不是。但肯定不会有现在发展的这么快。 “女人……可我还没有成年。20岁之后才能被称作女人。” 18岁够了。不用坐牢。 “主人吗？好。” 别。 真要天天叫主人，吃不消。 当初是有个家伙天天想要自己叫她主人，现在反过来了是吧？ “那个……” “嗯？” 见着诺艾莉亚罕见的有些扭捏。 “我可以喝您的，但您……那么脏的东西，不好。” 所以。 如果要进行知识普及，从哪儿开始更好？真的，别一边咽完一边一脸认真的说这种话。 “诺艾莉亚。” 苏明双手抓住她的肩膀。 “？” 后者一脸茫然。 “我命令你睡觉。现在，立刻。” 就这样，别再问了。再问下去真的受不了了。再问下去不是她这负伤的躯体能处理得了的。 12月31日。 早。 【随机支线任务触发】 【诺艾莉亚从没吃过高级的食物，请给予她一次价值10银票及以上价值的餐食。】 【奖励：点数*1】 绝对是延迟了。 诺艾莉亚这一路跟着苏明再怎么说大餐还是吃过的。 “您不是带我出来修补衣服的吗？” “先吃早饭。” “哦……可是，早饭有这么多吗？” “吃不完打包。” 刚吃完饭把这任务完成。 【随机支线任务触发】 【诺艾利亚对你的好感度扭转了，对你稍稍敞开了心扉。你可以试着照顾她一次。包括但不限于揉脚、按摩、投喂、赠送礼物……】 【奖励：点数*1】 没完了是吧？ 像极了苏明手机息屏后莫名奇妙杀后台，没办法及时接到消息。一打开就响个不停。 “？您怎么突然……给我揉脚。应该是我……” “……” 【随机支线任务触发】 【诺艾莉亚对你好感度超过20了。你可以试着摸摸她的头。】 这支线任务分明就是攻略吧？温柔版本的攻略。不过苏明可以选择拒绝接受…… 只是说。 【好感度：72】 这tm岂止是超过20？！20是啥时候的事了？ 也不一定是攻略。可能只是单纯因为好感度超过了20触发的任务。 毕竟还有反过来要诺艾莉亚服务苏明的。 【战斗过后，你已经很累了。试着找诺艾利亚缓解疲惫吧。包括但不限于……膝枕，要求诺艾莉亚制作一顿餐食，拥抱……】 还是当攻略任务吧。 “按摩吗？” 诺艾莉亚没什么怨言，又跟着苏明回去。坐在苏明后边，胸部就毫无顾忌的贴着。伸出手按肩膀。 “您觉得合适吗？” “……还可以。” “我不懂您为什么突然要帮我揉脚，这种事只有很久以前我不小心扭到脚，妈妈帮我做过。” “……” “帮您按摩完之后，可以带我去修衣服吗？” “还惦记衣服啊。那衣服不太适合日常穿……嗯，我等下再送你一件可以穿出去的吧。” “……” 肩膀上的手动作停了，“能不能日常穿不重要，是您重新送的。所以想修好。另外，您只看一次就不需要了吗？” 有道理。 但是把送的那种衣服当宝贝……实在是有点显得自己很出生了。 所以说。 之前好几个带她吃饭也好，给她按按也好……好感度一点不带变的。 【好感度：75】 怎么现在反过来要她服务自己，反而直接涨了？倒反天罡。 比起被照顾，来服务自己……反而能感觉活着？搞不懂，苏明又不会读心。 12月31日。 下午。 “客人，修好了。给我一张铜票就好。” 迎着大妈意味深长的眼神，苏明多少有点尴尬。 “谢谢您。” 倒是诺艾莉亚接过完全看不出补过的衣服，很高兴。 【随机支线任务触发】 啊。 还有？ 【诺艾莉亚过于弱小，请你帮她变强吧。】 【达到探索者青铜等级奖励点数*1】 【达到探索者白银等级奖励点数*10】 【达到探索者黄金等级奖励点数*20】 【……】 【达到探索者璀璨等级奖励点数：50】 【……】 【达到探索者荣耀等级奖励点数：100】 一长串的提示给苏明看愣了。探索者？她？异种的诺艾莉亚？ 已经回家了。 “主人，我现在可以再穿上吗？” 她好像有点意动，想马上再换来试试。 怎么又改口叫主人了？ “我猜测的……因为昨天说了很多称呼，您都没有什么想法。唯独换成主人会有一些。您觉得不好吗？” “……不如叫师父得了。” “师父？嗯，您一直在教我很多事情。” “……” “师父，您买这件衣服的时候……没有考虑过胸部吗？我可能……只能在您面前穿了。稍微一动就会掉下去，扣不住。” “诺艾莉亚。” “？” “你想当探索者吗？” “……探索者？” 迎着穿好旗袍的她，稍稍一动作就会看到大腿根，再稍稍一晃，甚至能看到食堂里的粉色菜肴。她需要不断的挺背不断地用手往上拉，但往上拉了下摆又会暴露更多。涩到极点再配上她那副清纯的表情，绝杀。 “……” 她撩开发丝，露出里边的尖耳，“我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和您学，探索者……我不懂，您想要我当探索者吗？” 不是想不想的问题。 是奖励给的太多了。 虽说不知道点数能干嘛。但先前都是1点的奖励，这回最高有100。荣耀探索者能不能当不知道，但就算退而求次当璀璨那个级别，也有50。相当于一口气做了50个普通支线任务。 “师父，我现在是为了您而活着。” “所以，您说了算。” 她没给出确切的回答，只是漾起一丝笑意。又继续鼓捣身上的衣服。 “唔……绑住的话会好些。” “……” 但她应该也算是给了确切的回答。 她的人生在自己手上。自己说了算。 师父也行吧？ 至今为止好像确实没真正当过师父教谁本领。是说在教导别人暗杀之类的这方面。假如到最后发现这真的是异世界……没法再见。所谓的负责，换成让她变强就算是最好的结果。 啧。 已经开始想到负责了吗？ 诺艾莉亚，别再摆弄衣服了。大白天的。 “师父？” “上次晕过去了，现在应该不会再晕。” “……” 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再说什么底线是笑话。还不如去想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好。 师父和徒弟，发生关系也是正常的。毕竟她没教学费，只能这样收学费了。 “让我查下你的学历，有没有水分。” “？” “师父现在想的，说的，我全都听不懂……” “不用懂。我查到了，没水分。” “……” “现在有了。” “唔……师父变得好奇怪，我感觉又……” “正常的，还有这不是n。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那种癖好。” 看样子，刚修好的衣服又得再修了。 明天换家裁缝铺修吧。 第244章 因为我已经睡着了 1月1日。 目前所在的奥罗雫国没有‘元旦’的节日。 他们过年得在2月份。 今天也不也是任何节日，但不妨碍苏明认为是美好的一天，象征新开始的一天。 “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会喜欢脚呢？” “明明是被踩，也会觉得舒服吗？” “……” 诺艾利亚的脚，如同白玉雕成，纤细而富有弹性。脚踝处微微收紧，让整个腿部看起来更加修长。 她的指甲本来有些不规整。苏明会简单的美甲，算是和安诗瑶呆久了耳目渲染？ 亲自修饰的过程很容易就能发现，明明没涂任何指甲油，但颜色就是说不清道不明更有吸引力。 她很怕痒。 苏明刚开始碰到时，总是拱起足尖。但换成由她来碰，又不会觉得痒了。 足跟比之前掌厚一些。但都很松软。听说也是经常上山采药干活的…… “妈妈也说我天生就不是干活的人。就算跟着去砍柴晒了很久太阳，黑了，要不了几天又会恢复。” “……” 其实苏明一直都有个疑问。 主动使用双足服务和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施展，应该是前者更涩气，更羞耻吧？ “我觉得还好，是师父想要的。” “在床上那种，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会喊出来和小猫一样的声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师父没觉得奇怪吗？” “……” 确实很奇怪。 奇怪到贴到自己耳边喵喵叫的时候，差点没控制住。‘精灵’会不会怀孕不知道，但现在肯定不是图一时爽快的阶段。 “师父要看吗？” “？” “虽然还是不知道学历是什么。但水分就是n吧？现在没有那种感觉。” 她还是那么会。 能一脸平静的撩起裙摆给看。 1月1日。 晚。 诺艾利亚又晕了。 她的身体的确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涩到极点，但弱也是真的弱……只要一想放开所有限制来，要不了两分钟小腿一蹦，倒头就睡。 1月2日。 凌晨。 “我……又晕过去了？” “差不多吧。”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袋一片空白。只记得师父突然抱住我很快，后面的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不是你的问题。睡觉吧，明天就得开始做正事了。” “……” 没说任何话。 但诺艾莉亚已经钻进被窝，宝宝食堂贴近。 “师父，这个我已经适应了。” “会晕过去的这种……我也会适应的。” 所以说不要服务完，一本正经的坐起来连擦都不擦，就张口说这种话。 1月2日。 早。 支线任务如果当前的没拒绝或者没完成不会刷新下一个。苏明已经验证过了。 所以，探索者的事一旦决定了，苏明就打算真的去做。 反正也没什么特别要自己做的。先前想的无非是找找看有没有对手，在不影响主线任务的情况下练练身手。顺便看看这世界到底是哪，有没有能拿回去用的知识。 让诺艾利亚当探索者和这个不冲突。自己出去浪是浪，带着她一起也没差。而且苏明也挺好奇诺艾莉亚是不是也和夏夜一样是‘天才’，能到什么程度。 1月2日。 中午。 苏明问过了。想成为探索者说不上难，至少对苏明而言不算难。 第一，有钱。仅仅是注册费就得1000金票，另外还得有权贵推荐。 第二，就跟考驾照差不多。要么自主练习完去考试，要么跟着教练学完去考。最终要的都是一个结果，能通过考官的审核。 穷人不会考虑往探索者方向发展。通过之后除了一些优待以外，过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就算了，每年还得交会费。 但也不一定。 特别出色的好像探索者公会可以出钱助力，有点像雪国大学生贷助学金的模式。补贴也不少。 只是说苏明懒得了解那么多，只要知道交完钱考试就可以注册接任务就行了。 首先，得弄个奥罗雫国公民的身份牌。 1月3日。 晚。 给了诺艾莉亚新的身份牌。 “您身上没沾血呢。” “不能每次都得杀几个人才能办事吧？价钱还算公道，不至于。” “我还是叫诺艾莉亚吗？” “我看过了，从这出去一条街有三个诺艾莉亚。这名字很常见。” “您的牌子……” 诺艾莉亚看了看她身份牌边上苏明的，“苏.提米拉苏？” “我的名字在这国家有点格格不入。” “师父。” “嗯？” “我真的能当上探索者吗？” “能。” 到时候真要去公会考核，苏明还得给她做个外耳。免得体检面试的时候露馅。手工活啊……应该没问题。 1月3日。 深夜。 “师父。” “？” “您昨天喜欢脚，今天又换成喜欢耳朵。” “有什么问题吗？” “耳朵里面……也很脏。” “我觉得还好。” “……唔。” 之前没想到这点，现在实际专门把玩过就会发现。耳朵是她的好球区。只要吹口气就会眼神涣散，抓着苏明肩膀的手指关节不自觉用力。 1月4日。 早。 苏明没打算给诺艾莉亚报探索者公会的学员课程。花点钱大概知道考核内容，亲自教就行了。 “看好了。这招刀法叫三文鱼。” “……三文鱼？” “……” 是不是由切菜演变来的招式无所谓，重要的是在实战里苏明觉得确实有用。 1月4日。 中午。 “不行啊，诺艾莉亚，注意力再集中点。” “你不能盯着我拿的刀来预判，你得看我手腕，下盘是不是在发力。” “……” “怎么回事？光是看我小腿是不是发力，上面就完全不顾了？” “……” “别觉得下三滥，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这。也别觉得大逆不道，我让伱想办法攻这就攻。” “……” “铿锵！” 诺艾利亚拿的匕首被苏明挑飞了。落到一边插在地面。 她有些茫然的坐在地上。 “我没看清……” “看不清就用听的。就用预判的，没把握跑也没把握反击那就尽可能避开致命部位，直接把心脏、脑袋、肚子等等……这些被打一下就直不起腰的弱点暴露，你真是一点没听进去。” “……” “今天到此为止吧。先吃饭。” 诺艾莉亚，大概不是天才。她顶多比普通人厉害点，可以换成之前不管不顾以命换命的情况会有点身手，但手把手教她怎么搏斗真的太难教。 当然，也有可能是上一个学员夏夜太聪明，悟性太强……以至于苏明有了自己很适合当教练的错觉。 荣耀探索者不行……黄金或者璀璨也可以吧？要真的连这种程度都没办法，到时候只能当代打帮她了。 1月5日。 晚。 又过了一天，诺艾莉亚还是连苏明教的最基础的切菜刀法都没学会。是说，最急促的连招都记不住。还别说实战怎么变招。 “师父，我是不是……没有成为探索者的才能。” “还好吧。” “对不起，您很认真的教我……可我就是记不住。” “我也没教过别人，教的可能有点太想当然了。明天我再拆详细一点，一步一步来。” “……师父。” “？” “我不累。” “……” 想说练就好好练，晚上没必要搞些活动。 “可是除了练习如何成为探索者，我现在还没适应会晕过去那种做法……我也想尽快学会那个。” 觉得自己很严厉？打算拿这当‘贿赂’？ “没有，我想两种都要学会。不过……” 诺艾莉亚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视线，“我可能真的很笨。” 1月7号。 下午。 教学方式出错了。 “师父，我会了！” “……” 肯定错了。 怎么会这样？ 一旦自己手把手贴身教，一遍就记住。至少表面上的连招一口气学了三个都能完美复刻。 包括苏明后来根据玩过的游戏和自己拥有的能力瞎整合的花里胡哨的招式，也会了。蹲+升龙接穿刺打僵直…… “我也不知道。” “就感觉师父在我背后，有点痒……偶尔还能听到师父在想怎么教导我。” “就记住了。” “……” 撒谎。 贴在她背后手把手教，大多数时候都是盯着被汗水侵湿的宝宝食堂看。毕竟在私密的小院子，为了方便她练习，让她穿的是贴身方便活动的……半紧身衣类型的运动服？ “唔……嗯，更多的是因为除了教导，偶尔还会听到师父想对我做什么。” “想摸摸大腿、皮鼓，摸摸宝宝食堂……还有……” “停，别说了。” “……” “也就是说我有了杂念，你反而能就着杂念记住我真正想教你的。” “……” 诺艾莉亚点点头。 1月7日。 晚。 “记住了吗？如果有人拿着武器冲过来和你的力量悬乎很大，你首先要考虑的是避开或者卸力。” “……” 苏明讲了一大堆。 “记住了。我感觉……明天一定能按照师父想的演练出来。” “……” “师父，这次我没晕过去。” “毕竟我没动。” “您可以动。好多声音……” 比之前好点，大概五六分钟之后才晕的。 1月8日。 早。 “唰——” 诺艾莉亚没撒谎，她真把苏明说的记住了。一点细节不漏。 短刀在她手里耍的有模有样。 再和苏明对练，苏明也没法在没任何加成的情况下轻松应对。 “嘶！” 好险，差点被偷裆！ 这是真不留手啊？ “师父，我是不是成长了？” 迎着诺艾利亚有些期许的视线。 “……” 苏明点点头，“进步很大，再接再厉。” 是不是不该教她这种下三滥招数？ 算了。 教的是无限制搏斗，不是拿来表演的。等会还是别空手装比了，万一真被偷了……当师傅的还有什么脸面对徒弟？ 1月8日。 中午。 “所以说，为什么大中午的午睡一会，也会变成洗脸奶的状态？” “师父早上和我对练的时候一直在想。” “……” 那也没办法吧？ 之前光是教就算了，真对练起来她越是运动越是晃的厉害。差点被偷家就是因为眼睛被晃花了。 “我没关系的。” “师父想要我就给。而且这样我好像还能再复习一下，回想师父和我对练的时候比我做的更好的地方学习。” “……” 苏明揉着面团，她的发丝落在苏明脸颊边上，有些瘙痒。 再怎么也不可能对练完之后还是香的。有些许汗味。 不过大腿布料给后脑勺带来的丝丝滑腻，以及她小腹的侵湿感……莫名的更瑟气。 到底像谁？ 思来想去。 这tm不就是自己吗？想学乐器怎么找家教都学不会，换成拿夏夜的宝宝食堂谈，一天就学会了两只老鼠怎么弹。 2067年记不住知识，写在安小熙每一寸肌肤……越瑟气的地方越是害羞，之后欲拒还迎的表情，越是能记住。 白天认认真真教学不会，晚上单纯在床上说，反而能触类旁通记得住？ 1月20日。 过半个月了。 今天是检验诺艾莉亚成果的时刻。过了就直接去考核。 “没任何规则，只要能在我手下走五个回合就算你赢。” 还是老样子，苏明没普通的用了武器加成，没附魔也没拿专属武器，更没用浮游能力。 “……” 诺艾利亚手持双短刀，这是给她试了各种武器之后，觉得在她手上表现最好的武器。 她表情很认真。完全没有晚上的瑟气，死死盯着苏明的一举一动。 “唰——” 第一招。 苏明毫无技巧的冲过去，临到诺艾莉亚面前再忽然放弃手里的武器，直接一脚踢她下盘。 被躲了，也合情合理的用短刀反击，只不过在苏明眼里还是有点慢。但也算合格。 第二回合。 苏明刚回到原地做好准备姿态，诺艾莉亚直接冲过来。 “铿锵！” 还真有点措不及防。差点着了道。 “您说过，是和您往来五个回合就算通过。没有说是连续还是不连续。” “已经会钻我空子了吗？再来。” “……” 还有。 经过十几天的训练，苏明发现了。诺艾莉亚绝对有什么不同于常人的力量。至少一定是可成长的力量，只是没开发。 打个简单的比方，普通人拿普通的刀用力砍石头，除了刀会卷刃手也会振的发麻。但她前几天已经不会了。 五个回合过了。 没正儿八经实战过的诺艾莉亚还是在最后一次被打起精神面对的苏明卸掉了武器。 “对不起……” “……” “划到您的脸……” 她脸色有些苍白，跑过来。 “这证明你确实学会了。很好。” 苏明擦了擦脸颊上的血，还真的是被骗了。她还在袖口里藏了一把更小的暗器……也是，粗略的教过她‘不漏所有底牌法则’。任何时候被人看光底牌都只会让胜率降低。 “诺艾莉亚，再加一个回合。打赢我。” “打赢您？以我现在的水平……” “我会保持差不多的水平。” 如果竭尽全力能赢只有武器加成的自己，她也算是天才吧？短短20天不到能从比普通人强一点，到能算至少是白银探索者的程度。 “打赢了，作为奖励……我会给你再体验一次很多声音的画面。” 更抽象的是，收的学费是查查学历就算了。 结业奖励……她想要的好像是自己有很多念头的那种调调。 真的要吃不消了。 白天瑟瑟教导，晚上还要。关键这家伙搏斗实力真的在日渐增长，可晕倒那事……到现在也不能完整的到最后。顶天十多分钟。还得是苏明克制的情况。 更可怕的是，她好像上瘾了。虽晕但瘾。已经不是人菜瘾大能形容的。 tmd，哪有人会自己坐上来，又兀自晕过去的？管生不管养是吧？ 嗯…… 其实，倒也挺负责。 每次醒过来第一时间又会来售后服务。 1月20日。 晚。 “师父，不是平手。” “嗯？” “您最后可以先用刀抵住我的脖子。” “……” “是因为不打算让我受伤，师父才会被我用膝盖顶开。” “……” 对练完，诺艾利亚身上多了好几处淤青。 没办法，真要打限制实力之后还束手束脚的，还不如别练。不过早知道应该把真刀换成用布包住的形态……但也不行，换成假东西，实战氛围太弱了。平静的心态也是考核的一部分。 “我没有资格接受师父的奖励。” “你真觉得那是奖励？” “？” 诺艾利亚被按倒之后，明显有些愣神。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想给？不管你赢了还是输了，都得要的奖励？” “……” 诺艾莉亚表情有些恍惚。应该是又听到各种各样的念头。 为什么脸突然这么红呢？ 帮她宝宝食堂上边一点上药顺势揉了几下，也没动静来着。 “我、我不知道……小孩要怎样诞生。” “听到好多次师父都在烦恼里和外，我不懂……但是如果师父想要我生小孩，我也心甘情愿。” “……” 是啊。 根本没有瑟瑟的念头可以在她面前藏起来。贴的越近听的越清楚。 “本来打算明天再说的。” “我不痛。师父没有把我当敌人攻击，每次都收了力。” “……” “诺艾莉亚，这次别一会就晕过去了。” “……” 顶多十分钟。 她还是失去意识了。 为什么都没意识的了，双足还会勾着自己？ 又听到了？ 差点真没忍住犯错了。 【好感度：91】 【描述：想试着为了成为侍奉你、作为斐济、作为女仆、作为一切都属于你而获得新生的人。对你有显著的依赖。】 怎么整？ 不知不觉好感度已经到91了。又要来了吗？超过100。依赖≠喜欢。 可她又说斐济也没关系。 …… 这次只过了一小时多点，诺艾莉亚醒了。 “师父，我是不是已经在喜欢您了？” “不知道。” “您也不知道吗？您应该……经历过喜欢吧？” “真不知道。” “……” “……” “那您还讨厌被我喜欢吗？” “……” 没回答。但她肯定听到了。 不然也不会这么松弛、平和的用宝宝食堂压迫自己的胳膊，又平静的开口。 “明天就要去探索者公会注册了。您原来还会制作手工品……耳朵完全看不出来呢。” “如果我没有通过注册，会丢您脸面吧？” “有什么丢脸的？菜就多练。” “……” “……” “师父。” 她的声音莫名变低，像是有些紧张。 “？”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很舒服。” “？？？” “学历……我也不用知道师父想说的这个词具体意思是什么。嗯……就是，多查一下学历也没关系。除了心甘情愿以外……是跟着师父之后，第一次想要的奖励。” “……” “师父，会觉得烦恼吗？” “……” “我没问题……这次我肯定不会晕过去，至少不会那么快。” 啊。 跟连嘴巴都用张，啥都看得透的女人交流真累。 好难受。 “我没有听到。是看到的。师父这里……” “……” 另外，诺艾莉亚是有点变了吧？变得偶尔会……有点调皮的调调？ 算了，其他的之后再想。 先大火爆炒。明天就该真正检验她的实力了，时间也过去一半，再鼓捣鼓捣探索者任务的事，第二个任务应该也要来了。 “感觉……时时刻刻都在因为师父而活着呢。” “……” 妈的。 根本慢不了一点。她到底明不明白这种平静且认真说出来的奇怪言语对于自己而言是理性控制器？ 1月21日。 凌晨。 我晕过去又醒，师父还没睡。因为我的缘故……这几天越来越容易，几乎一直都能听到。 【好涩】 【好软】 【爆炒……皮鼓这样扭简直了。】 【……】 全都是这些。 这次师父好像在我晕过去之后也没停，对我做了其他的……应该是足尖？皮鼓后边和背部好像也有稍稍冰凉的触感。宝宝食堂也一样。 我很高兴。 说不出来的轻松。我好像……完全忘记之前想死掉的事。爸爸妈妈没和我说过，如果想看到男人因为忍不住想对我做什么而想多说一些话算不算中意。 我也问了他是不是已经在‘喜欢’他。 回答的很乱。但又能懂。 不会厌恶我这样，喜欢很复杂解释不清楚……不知道怎么和我解释。我也不需要解释，我只要知道师父不会讨厌我继续往现在想的方向发展就够了。 我倒是有一件烦恼的事。 明明搏斗技巧在变强，唯独在晕倒这件事……无论我怎么忍耐都没用。我的脸在师父这不存在，一开始就被看到n，现在每次n完晕过去……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可还是好烦恼，明明是师父念头最去强烈最多的时间，我会晕过去。 是不是‘喜欢’我不知道。但我肯定很喜欢师父对我有很多念头，抱着我。就好像在我耳边不断地说……你必须活下去。为了我活下去。 我也在一遍遍回应。都没打算让我选的问题……我不会选择的。 “……” “诺艾莉亚。” 师父好像被我的动作吵醒了。 “我有没有告诉你在没擦过的情况，别这样把我脸贴到胸口。” “……” 我保持沉默。 因为我已经睡着了。晕过去还没醒，要到第二天天亮才会醒。 第245章 想给一个礼物 1月22日。 早。 我换好衣服。那是师父特地给我准备的……和我出门见别人穿的区别稍微有点大的衣服。 很贴身。材质说不出来的柔和。很简单的例子就是……以前穿的布衣或者袍子一旦出汗会粘住，这件不会。 鞋也怪怪的。 我之前见过师父穿的那双鞋，里面好像是有叫鞋垫的东西……踩着挺舒服的。 最核心的还是胸部吧。 我不知道师父是怎样设计的，但我换了之后没觉得很勒，也不会晃的很厉害。就像是被恰到好处的托起。师父说这是什么‘无痕露背聚拢型’，不太听得懂。 “一点都不紧张？” “……” 为什么要紧张？ 我已经问过了，师父也说过失败了再练就是。我只要拿出所有实力去争取就行。 “说不定你真是天生做杀手的好材料。” 杀人于我而言不需要太多理由。 我不需要思考。师父要我直接杀掉考官也没事。 “那不至于，反正在不涉及性命的情况下随便出手就好了。一对一单挑应该也不会拿真格的武器。” “还有别的考核……我教你的，别忘了。” 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 还是头一回，我没听到师父想任何那方面的事。 有点……寂寞？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是说，双手托着胸一脸茫然的望着师父。 “师父，有点勒。” “我忘了您说过是怎样调整。” “……” “忘了？哈……看好了，我让裁缝留了3cm可调节的范围，只要拉这个卡扣带子……” 能听到了。 “笑什么？” “……” 我又笑了吗？ 可能不自觉的有吧。 “师父，不喜欢我笑吗？” “那倒不是。” “……” 不论是心里还是面上都是这样的回答，所以我可以不予调整。 “算了，好好干吧。干的好有奖励。” 奖励吗？ 这次又会是什么呢？ 1月22日。 上午。 我面对的是比我年纪大些的女性考官。穿着碎群，比一般女性穿的短很多。 “年纪轻轻相当探索者，你这辈子算是完了。” 为什么要打着哈欠这样说呢？ “来吧。半个月前就听说有个傻子交了1000金票想注册成探索者，非要让我来一趟，别让我太无聊。” “……” 我本来对她没什么敌意，只是需要打败的考官而已。 傻子，是骂人的。 “噢噢，眼神犀利起来了？要杀了我吗？来呀。” 1月22日。 下午。 女考官缠着绷带，对我好像有些莫名的畏惧。 “啊……接、接下来，简单的测试视力之类的，伱需要完成一个任务。任务最多支持你跳到白银头衔。别的需要积分累积和晋级任务。” “……” 也许是因为我把她按在地上扇了十几巴掌，脸肿成猪头吧。 本来打算用刀，但师父说别取人性命。 “缇娅小姐！” 还有事吗？ “您想要更好的发展……我建议您去更大的城市，最好在王都。这种小地方容纳不下您的。” “哦。” 我现在不关心这个，得先拿着册子回去问一问师父，我该接猎杀袭击人的野猪群，还是剿灭山贼的任务。 1月22日。 晚。 “相当于定位赛吗？” “……” 那是什么意思？ “去找山贼吧。交了报名费之后正好没钱了。杀野猪最后野猪估计还是归探索者公会，杀山贼有多少钱至少大部分都是我们的。” 为什么？ 不管是猪还是钱，只要师父不想给，都应该是师父的。 “诺艾莉亚，有时候如果打算抛头露面，特别是在没彻底搞清情况之前，可以遵守不太损害自己利益的。” “随大流也是一种隐蔽手段。” 我不在意。 我盯着师父的脸。 “？” “……” 师父已经忘了吗？ 睡觉的时候，我滚过去，趴在师父身上。 “咕……诺艾莉亚？！” 师父把我推开。 “突然做啥？” “……” 我没说话。 “睡着了？” “……” 然后嘀嘀咕咕的，伸手揽着我，手自然而然落在我的胸前。稍稍动作着。 我觉得既然师父忘记了，我就不该再索要奖励。 我可以自动换成别的。 比如……我希望师父怎样对我。嗯，师父说过他是言而有信的人。 那么，奖励就是允许我有点小心思。这样还可以维护师父的‘言而有信’。 1月23日。 师父早早的带我步行到城镇外围踩点。 “做任何事之前都得先尽可能获得目标的情报。” “他们有多少人，有什么武器配备。防守点……也就是哨岗的分布。要的是结果和保证自身安全，所以要考虑的手段集中在0风险的点。基于这点再去想怎样的方式更轻松。” “……” 我记住了。 也确实按照师父说的去勘察。他们住在城镇大半天路程的山上。围着崎岖的地形修了矮房。 也问过商队。 都说这些家伙是最近刚有的。不知道从哪个国家逃过来，占山为王。 师父说说不定有人给了公会钱，正好要我去帮忙完成，就不用额外调人花钱。报酬都是公会的。 目测，他们有弓箭之类的远程武器。最好是晚上再进去。 1月24日。 凌晨。 花了些时间，我潜入到离他们很近的地方。藏在林子里。 “咕！” 师父向我比出手势的一瞬间，我立马跳出去。用匕首连续解决两个正在闲聊的哨岗。 1月24日。 天快亮了。 “求求了……我们再也不干伤天害理的事。” “鬼灵……放过我们吧！” 我和师父神出鬼没。 他们连看见我们的机会都没，似乎当成有妖魔作祟了。随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掉，心理崩溃。 1月24日。 下午。 师父说他不会露面，要我独自去。要我把事情说成全都是我做的。 我拎着装山贼头子脑袋的布袋，迈步进入探索者公会大厅。 “哐当。” 放在柜台上。 “这、这是？” “……” 我好像搞错了。 女考官给我的任务是暗杀任意一个强盗就行，而且时限有半个月。没要我杀了所有人。 “天……” “就一天多的时间，你把被通缉悬赏一万金票的山贼头子杀了，还毫发无伤的回来……” 不止。 我和师父还把他们住的地方收刮一遍，大概有三四万金票。其他的东西师父说金票已经够重了。只随便拿了点回来。 “这家伙在我们情报里至少有黄金探索者以上的实力啊。比我还……别的没必要考了。” “缇娅小姐。我、我想……可以试着给你申请再越一级的晋升任务试试。” 比她还厉害吗？ 我没感觉。觉得不论是她还是山贼头子，都不如最后一次和师父对练带来的压迫感。 所以，师父该有多强呢？ 1月24日。 晚。 我回住的宅邸。 师父没在房间，他在小院子里练我看不懂的招式……大概也是没法教我的招式。 能短暂的飘起来。像是身体完全没有重量。 “师父，我通过了。她还说要帮我申请越级晋升任务。” “是吗？干的不错。” “是师父教的很好，我学的都派上用场了。” “……” 嗯？ 师父在想和我之间另类的教导方法，不算认真教我吗？ “可我只有这样才记得住。谢谢师父愿意迁就我改变教导方法。” 其实我讨厌学枯燥的东西。 就比如父母要教我算数，并不是一开始就说超过100没用所以不教，是我不想学了。等我被强制管着，学会10以内的算法，妈妈就放弃再继续教我。 师父一开始的教导方法，我想认真学也是真的记不住。总是刚听完就忘了。可如果配合师父手把手贴着我教，我就能一边回想师父对我做了什么，有什么感触而顺势想起师父教了什么动作要领。 1月24日。 深夜。 “诺艾莉亚，我之前说了做的好会给奖励。” “说吧，想要什么。” “正常点的，想去哪儿玩？想要什么东西？想吃什么，都行。” “……” 我有点不知所措。 在我想法里，我已经要过奖励了。 所以，师父压根不是忘了要奖励我的事，而是说在我考核彻底通过后才给我吗？ 要怎么办？ 如果这时候老实说已经要过了。师父说不定会生气。 如果我普通的再说出想要的奖励，师父会不知道直接给我新的。 “诺艾莉亚？” “……” “没有想要的？” “我想要黑丝。” “……” 我脱口而出了。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好几次听到师父想到我穿上会怎样。这样也可以吧？我想要，师父也想看。就不算撒谎。 “黑丝……” “师父，这个是很珍贵的东西吗？” “不是。” “那我要这个。” “……我想过很多次？” “……” “换一个吧，在这地方找不到黑丝。等等……倒也不是没有平替。” “好。” “好什么好？我刚才说的应该是你想要什么。” “师父，我想要黑丝。” “服了。显得我像是……你又听到了？” “没有。我没有听到师父想要诺艾莉亚换上黑丝，再用脚做任何事。” “诺艾莉亚。” “……” “……” 我听到师父想的。 【这样下去真要成斐济。】 【好事……坏事？】 【应该有点独立思想最好？】 “斐济是不好的词语吗？” “差不多吧。” “师父不是说要我以后变成为了师父活着的人？要对我想做什么做什么？如果斐济是这样，我心甘情愿。” “……” “所以，师父想看，我就会想换来试试看。” “……” “师父，直到现在为止，我没有后悔选择为了师父重新活下去。每天都很开心。” 我试着说了心里话。 “你这……真就只要黑丝？多少显得我有点刻薄了。” “……” 我没说话，又滚过去，趴在师父身上。胸口压着他的脸。 “诺艾莉亚？” “……” “等会，昨天你好像也突然这样过？” “……” 我不会承认的。加上现在要了三次奖励。 师父除去教导我言而有信，也教过我言多必失。 1月25日。 晚。 探索者公会的会长和女考官，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邀请我去赴宴。这次师父也去了。 只不过对外的身份又成了哥哥。 “你真是有个好妹妹啊。天赋极佳，诺伊考官对缇娅小姐那是赞不绝口。” 考官脸颊到现在还残留着我的巴掌印。 “缇娅小姐，相信您有如此出众的天赋，王都那边不日就会有回信。” 她看向我的目光却多了几分热切。 “……” “来，敬缇娅小姐一杯。” “……” 我的心思完全不在面前美味的菜肴，以及他们对我恭敬的话语上。 我能听到。 只要我专心的去分辨……能从噪音里去知道哪些念头是师父的。 【握草，这探索者考官身材也这么猛？】 【啧，腿还挺白。】 【脸怎么这么红？印子……诺艾莉亚干的？可惜了，没去亲自看女人打架。】 【……】 【靠，这年代没人穿安全裤的？这女人能这样翘腿？】 【……】 我偶尔会听到师父对别的女人有些许看法。 比如之前师父去过玩女人的地方，我听到师父想过那些女人花枝招展很主动之类的。但好像没玩，只是单方面的被摸和亲。 现在倒是第一次很直观的听到师父对除我以外的女人有想法。 我稍稍想了下。 考官之所以被我打了之后还对我这么热切，原因大概是我假如能通过更高级的考验，她能因此沾光。所以在讨好我。围坐在桌边的所有人都是。 师父总是送东西给我，而我除了回应师父的那些念头，直到现在连晕过去的毛病都没改好…… 饭后，师父和那些大概是上流社会的人勾肩搭背，大概是打探师父想要的情报吧。 而考官打算送我回去。 “缇娅小姐，希望您原因我刚开始对您的态度……实在是这些年从来没遇到过真正能当探索者的。大多数都是垂涎探索者名号，想着拖了关系或者凑完钱进来玩的。” “……” 我不在意她对我是什么态度，只是因为她诋毁师父才下狠手。如果不是师父说别伤人性命，她可能已经是尸体了。 我现在只想一件事。 “您住这里吗？看来您的兄长也很有能力，做生意能赚到钱。” “那就送您到这……您早点休息。” 她要走了。 “……” 我抓住她的肩膀。 “缇娅小姐？” “你想巴结我。” “啊，那是……” “我有个请求。你能不能跟我回去，躺在我睡的床上，岔开双腿。” “？” “也就是不论我师……哥哥，打算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能反抗。” “缇娅小姐？您……在开玩笑吧？” 她的脸色变了。 “……”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打算送师父礼物。 我还得确认。 如果师父对她做和对我做同样的事，她会不会晕倒。 “缇娅小姐！我认为你有天赋能达到不低的高度才想拉拢你！怎会扭曲这种地步？作为妹妹……根本不是妹妹吧？” “……” 看样子不打算心平气和同意我的要求。师父在这种时候通常会撤掉目标说话的权利。 “你可知道我……呜唔？！呜呜呜！” 所以，我用东西把她嘴巴堵住。 1月26日。 凌晨。 师父回来了。酒气很重。 “哎呀呀……原来荣耀探索者是这么一回事。公会是这么一回事。” “我就说要是一个国家出现盖过官方的势力，根本不可能继续存在。所谓的荣耀就是在公会筛选出来当王国的狗嘛。我还以为有多神秘。” “……” “但是魔石到底有什么用……都不知道吗？还是这些人级别太低吧。” “……” “诺艾莉亚？你要的黑丝拿回来了。” 那是很薄，可以揉成一团的裤子。 可是‘黑丝’不应该是黑色的吗？ “别在意细节，反正我要的就是这种东西。你是因为听到我想要这玩意，才会想要的吧？” “……” 我沉默着，想穿上，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穿。 “先挽起来，对，就是这样一层一层的挽起来。这个比黑丝厚一点，不容易扯坏。啧，还算是渔网的……这地方能造出这玩意挺了不起。” “……” 啊。 今天的师父好像兴致很高。 袜子还没穿好，已经轻抬起我的足尖亲。 “虽然知道你能听到，但还是说出来吧。” “……” “诺艾莉亚，趴着。” 要被做什么，我也不会问。我知道。 师父没打算查看学历，只是利用皮鼓而已。 “感觉怎么样？袜子。我和裁缝说的，加个大腿环设计。” 腿环？ 是说稍稍勒住腿部的那一道吗？ 和瑶的勒肉很像？ 又想起妻子了吗？我倒是很久没想起村子里的生活。 “嘶……又偷听是吧？” 嗯。 我听到师父想着我主动扭一下，我就这样做了。 热意席卷。 我以为师父还会继续下一步。 他凑近之后，我能闻到很浓烈的酒气。 “诺艾莉亚，真觉得这样很高兴？” “……” 真的。 “再这样下去，要受不了了……” 攻略是什么意思？ 被攻略又是……？ 可能会喜欢我？ 那是不好的事吗？ “算了，我抽时间……真的教教你两*知识和感情之类的吧。” 我会认真学的。 我也想知道‘喜欢’到底会带来什么。是好事还是坏事。 可是，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吗？ “师父？” “喝多了，也懒得祛除后劲……就这样睡觉吧。给我抓一下。” “……” 不止宝宝食堂，皮鼓也被捏了。 之后就真没动作。 师父可能累了吧。我知道……这段时间白天要教我，晚上还要教我，肯定会很累。好吧，那礼物晚点拿出来也可以。脚凉凉的……嗯，都是师父的。 我摸了摸嘴角，真的又勾起弧度了。以前我有这么爱笑吗？不太记得了。 我胸口稍稍压迫师父的脸，没太贴近。只是能碰到的程度。我再看向稍稍摇曳的帘布。我不想成为那种死物……成了那种死物，现在就没法感到任何情绪。 变得有些大胆的想法。 我为了师父而活着。可师父也一样失去了什么，这么照顾我……说不定也是因为我而活着。一这样想，胸中涌起奇怪的忍不住要出来想呐喊的怪东西……非常雀跃。 1月26日。 凌晨。 苏明酒醒的很快。他中招只是单纯没想到那些家伙突然拿出来的酒有点现实中白酒的威力，用加成来恢复清醒也没事。 但想着有点话不吐不快。想给诺艾莉亚说清楚。干脆摇摇晃晃的回来。 ‘喜欢’之类的吧。或者，占有欲之类的。 等真正开口又会发现，对方什么都不懂即便说出口也没意义。 这地方搞不好真的是异世界。毕竟从现在的情报来看，没找到任何现实可以参照的国家历史。语言也完全没听过。探索者公会这玩意更是闻所未闻。更别说魔石。 那退一万步说，参考那时候和雪儿相处的经历。真要变成最后打理好一切走掉。她现在活着的状态感觉很难在自己走后顺当的活下去。 【好感度：99】 昏暗中，半透明文字框还是能看的一清二楚。 这要再想说不是喜欢，自欺欺人吧？她又不是什么朋友，是有关系之后到现在的数字。 可是，真太对胃口了。 从没这种体验，单是念头闪过，她就会顺势做出反应。简单来说，就好比让人帮忙挠痒，精准的知道你哪里痒。连深入骨髓的都能挠到。 明明清纯到连男人手都没牵过，在这方面却好像天生就是高手。 明明更多该是用在实战，洞悉对手的念头。却硬生生变成给自己服务的能力。真该死啊……真tm不自觉有斐济的感觉了。 脸还是埋在她宝宝食堂前。 这算是诺艾莉亚的xp？香……一股纯净的香气。 苏明翻过来打算平躺，左手边好像碰软的事物。还有衣服……似乎是要扣扣子的衣服，领口有花边。尺码不太对。 嗯？ 左边是诺艾莉亚的宝宝食堂，右边这又是啥？ “呜呜呜！！！” “……” 在拼命挣扎。 苏明坐起来，看的很清楚。左边被子鼓鼓囊囊，明显有第三个人在里面。 “……” 掀开被子。 碎花小短裙。外套扣子被解开的考官，里边只有一层裹布。眼角渗着泪花。正惊恐的望着苏明……不断扑腾。 拿掉塞在她嘴里的抹布。记得那好像是自己用来擦鞋的布。 “你、呜……你敢对我做什么就完了。” “你……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考官小姐？” “我是奥罗雫帝国佩斯家族的独生女！” “……所以？” “我是最小的王女！你们……呜呜……求你们别这样……我错了。” “……” 这家伙如受惊的小动物梗着脖子放狠话，之后又哭的梨花带雨。 “诺艾莉亚。” “……” “给我个解释。” “师父，您想要她。所以我想带回来送给您。您一直送我东西，可我没有可以回报您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求你这样做过？” “吃饭的时候，听到您……” “行了，不用说了。自作聪明。” 苏明直接打算她说话。 吃饭的时间？ 那只是很正常看到漂亮的女人多看一眼。并不代表打算做任何，是完完全全没任何衍生出来打算做任何事的普通念头。被她曲解成这这样。 再看向被捆成龟缚没差的考官。她正死死咬着牙瞪苏明，身子抖个不停。 “事已至此，只能杀你灭口了。” 话刚出口，她的脸惨白到极点。 “你、你们……” 连一句话都吭哧不出来，基本上只顾着哭了。 要怎么搞呢？ 弄成这样，这国家又不能呆了。诺艾莉亚探索者的身份还没被认证，奖励一点没拿到。 放她走别说探索者身份认证了，估计还得惹一身麻烦。 “师父，对不起。” “道歉不是万能的。” “……” 不止是考官面色苍白，怎么连诺艾莉亚也开始了？抖个不停。 咋？ 觉得会连她一起灭口？ “行了，事已至此先吃早饭。你去弄。” “我再和……说是王女？唬人的还是真的？王女会来这偏僻的地方？” “不、不是……我就是普通的……” “确定？” “……后背有佩斯家族才有的天生纹路。” “真有啊。虽然看到纹路我也不知道真假。” “你要灭口就灭口！你也绝对逃不掉！” “……” 咋又突然硬气起来了？ “你的事我不知道，我也没让诺艾莉亚这样做过。” “不过是我的徒弟干出这件事，也只能当师父的来擦屁股。” “得了，你有什么遗言就在这一次性说清楚吧。我先去洗脸刷牙准备吃饭了。” “……” 不管考官脸色如何。 苏明倒是想到另一件事。既然荣耀探索者就是当朝廷的狗，那王女也相当于是朝廷……能不能威胁考官直接给册封？还真没想到考官能是奥罗雫帝国的王女。 这件事暂且不提。 “……师父。” 面对苏明的视线，诺艾莉亚低下头不敢对视。 “你这样做就只是因为听到我的念头？” “……” “说话。” “我听到……师父觉得她的腿很白，身材也很好。” “所以就带过来？就因为这？我是不是说过想法不代表想付诸行动？再者说，我应该没想过要和她发生什么。” “……” “你觉得把她带过来，我在你边上和她做任何事也没问题？” “……” 这里边有个苏明难以理解的点。 如果诺艾莉亚真对自己有感情。那不该产生占有欲吗？ 可她只是摇摇头，支支吾吾的说什么她至今为止做不到完整的最后一步。希望把这当礼物。 “你觉得这种事和谁都可以？” 如果是说苏明，她觉得比她做的更好的或者苏明感兴趣就可以。 如果是说她，她又觉得只想被苏明做什么，是为了苏明而活着。心甘情愿。别人，连被碰到都不愿意。 “师父，请您惩罚我。” “我做了这种擅自主张的事，非但没成为礼物，反而成了麻烦。” “……” 一直都觉得诺艾莉亚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可现在能发现，完全不同。她是真的不在意苏明和任何其他女人发生任何事。只要苏明喜欢。 “师父……” “嗯？” “您是已经因此厌恶我了？对不起……” “？” “我是为了您而活着，您不再需要我的话……” 她的嘴唇发紫，缓缓起身。拿起桌边的匕首。 “错误其二，虽然我知道你讲的只是字面意思，但这看起来像是威胁一样。” “诺艾莉亚。看样子得提前教你除了战斗以外的事了。” 这也算是作为师父的失职。 嗯。 麻烦不一定不能变成好事。 就算没办法成好事，大不了就再跑路呗。换国家隐姓埋名从来。 “师父，我现在就去杀掉她。” “？” 别。 算起来，考官那样子也应该不是什么作威作福的人，顶多有点上流人的傲气。把人家抓过来打算做不好的事，现在又想着杀掉……做杀手是好料子。但做‘人’，做想以后独立生活的‘人’，诺艾莉亚还差了很多东西。 “师父，我再也不会自作主张了。” “请您惩罚我。” “……” 能先吃早饭？ “去那边练挥刀一千次。” 算了，她想被惩罚就惩罚吧。自己先吃早饭，吃完再仔细想想这件事接下来要怎么弄。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第246章 草地和马车选一个 1月26日。 下午。 苏明差不多审问完毕了。 奥罗雫帝国比原本呆的帕提亚帝国还要小点，换成雪国……就一个南省的面积。 算不得机缘巧合。 面前瑟瑟发抖的王女没屁事干，经常混在探索者公会。说白了羡慕好几个姐姐都有公会层层选拔出来的‘狗’，她没有。也想找一个。所以这几年有考核都是她来。可惜没找到一个入眼的。 荣耀探索者要国王和探索者公会总部亲自册封啊。那她的级别不太够，按雪国历史算就当成最先送出去和亲那种，没什么能力只有身份…… 但退一步讲，荣耀探索者她可能是没资格册封。但璀璨探索者够了。 “……” 宅邸附带的小院子里，苏明稍稍展示了下能力。 “你、你这是什么？” “魔法。” 附魔和哲学之刃算不算魔法呢？ 不知道。 但能唬住她就行了。 “另外有几种我没法让你实际看到。” “？” “比如，有一种是让人体会到那一把锉刀不停的挫牙根。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 “……” “还有一种过于残酷……首先，脸会一点点烂掉，紧接着身体里的水分不受控制排出，但就这样还不会死。会像一张皮生不如死的活着……” “……” “另外，现在是不是感觉浑身发冷？这是因为我在你体内种了一只蛊，不知道蛊是什么？蛊……” “……” 她身子抖个不停，面色发青。 “所以说，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刚才诺艾莉亚说有人找你。” 这也叫王女啊？ 和雪儿比起来差点意思。要换成这样威胁雪儿，估计越是强硬越宁死不从。 1月26日。 晚。 全程跟踪王女回去处理好事情。 接着再带回宅邸。 当初租下这间房，两室一厅仅仅是因为一室一厅的没有院子。现在倒离奇的派上用场了。 “丽娜小姐，你就睡这吧。” 也不用再去思考她会不会跑。 已经找诺艾莉亚确认过，她对‘蛊’的事深信不疑。 “哈……” 天早就黑了，但诺艾莉亚仍然在外边练习挥刀。手腕已经磨破皮出血了。 “诺艾莉亚。” 苏明到跟前她才停下动作，汗水早就把衣服浸透。 “我现在教你一件事。” “做了任何错事，就这种只对你自身有害对我怕没任何利益的惩罚，是无用的。” “说白了惩罚在实际结果面前没任何用。” “……” “就比如你杀了村子里所有人，父母也不会复活。” “……” 诺艾莉亚低下头，眼神大概很黯淡。 “所以说。” 苏明伸手放在她脑袋上，轻抚发丝。 “离开村子之后你是怎么做的？自暴自弃之后打算为了我活下去。这就是对我有利的事。” “现在也一样。” “试着把麻烦变成好事。这才是‘惩罚’。” “嗯……这样说也不够完整。” “普遍的惩罚，比如律法这种除去让人罪有应得以外，更大的作用是约束。” “……” “诺艾莉亚，把头抬起来。” “……” 她有些畏缩的抬起脸。 “接下来教的私货。” “要当我的徒弟，要学我……那么首先有一点，做错了事不要紧。别连和人对视的勇气都没了，那才是真正的懦夫。” “来房间，我和你说说普通人的三观。” 1月26日。 深夜。 我感到很惶恐。深怕师父会以厌烦的视线看我。 可我思来想去真不知道哪里错了。只知道师父很生气…… “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要给农户留钱吗？” “在你眼里农户和有钱人没什么区别，但在我观念里，靠收刮底层人来的钱作威作福那些，我怎么抢怎么杀都没感觉。” “农户普普通通活着，也没几个钱。没必要。” “靠自己努力来的有钱人也一样。抢本身就是不对的事，怪我做了个错误示范。” “……” “接下来是关于女人的事。” “难道你至今为止就没对男人有过任何想法？比如想多说说话之类的。” 没有。 通常都是村子里的男人想多和我说话，我不太感兴趣。 “最简单的一点。我和你发生任何事，是不是建立在你说了‘心甘情愿’甚至主动的情况？” “……” “最开始也听到过我对你的各种想法，但我始终没做任何事吧？想法是控制不住的，不能以此作为行动基准。” “……” “我今天觉得卖花的老板娘漂亮，是不是要占有她，被老板发现之后把老板杀了？” “……” 我好像明白了。 我压根没在意外界的世俗准则，师父是想让我的视线也投身于他之外的规则。 “我有没有说过，出门在外得随大流。” “非必要别做与众不同的事。” 我违反了师父说的规则。 “别动不动就想到会被逐出师门。所谓师父就是在徒弟惹了麻烦之后擦屁股。” “惹太多肯定不行。” “但偶尔一次就上升到这种高度，这师父当的……” “……” “诺艾莉亚，知道我现在想的是什么吗？” “……” 这次真每听到。 或许是因为我想的太多，没余力去听。 可我见到师父的视线落在哪，大概能猜出来。 “一点心情也没有吗？” “……” 我任由师父施展。 没心情是说查学历没有水分吗？ 随着师父动作持续，我既有奇怪的体会，又还是难过。 “对不起，师父。” “我擅自就……” “还在说啊？换个话题吧，今天能不能扛住不晕？” “……” “这种喵喵叫的声音是正常的，不用忍。相反你可以大点声。” 我觉得那是一种脑袋发热的体会。 热到极点。 之后意识会一片空白。 再醒过来就会发现已经晕过去好一会了。 师父没对这件事说什么，只是点燃一只香烟轻吸。 “诺艾莉亚，如果我对你有兴趣，确实有感情。” “我肯定不希望你和除了我以外的人做这些事。” “占有欲，是喜欢的一部分。或者从有这种占有的心情开始，才算是喜欢。世上也有看着在意的人过得好就满足的人，但我不是。你是吗？” “……” “比如说，某一天我会彻底厌倦。” 那是什么意思？ “不再对你有任何想法。哪怕你脱光站我面前也不会有任何念头。当成空气。” 意思是，会在有天不再需要我为了师父而活着？ “看样子也不是没任何占有欲啊。你还是懂的太少了……太单纯了。” 我确实不懂。 但当师傅揽着我的肩膀时，我很害怕。 “我……我为了师父活下去。我……” 有些莫名的语无伦次。 “如果师父不再需要我……” 我该怎么做呢？ 继续死掉？ “诺艾莉亚。” “换成别人能取代我吗？换一个更厉害的人当师父。” “……” 我摇摇头。 我根本就没想过这种事。也不会去想。 “依赖也算是喜欢的一种。” “所以说，你可能是喜欢我。” “……” “我可能，也有一点吧。” 还是第一次。 并非我主动拉着师父按在胸口，是师父主动过来……明明之前说过没擦干净就不许这样。 师父可能有一点……什么？ 有一点喜欢我？ 我压根不知道代表什么，可是耳朵很烫。我说不出话……胸口很闷。与之相反的心跳却很快。 有种不知道在哪儿该做什么的茫然。 虽然还是好多都不明白，但师父还愿意贴着我……就代表现在不会不要我。我还会是徒弟。 “哈……完全喘不过气。” “嗯？” “诺艾莉亚，你耳朵动脉咋突然这么石更？” “……” “还在跳。” “……” 我不知道。 可是体温就是上升到很快，完全没法停止。 1月27日。 早。 师父说要去准备一些物资，之后去王都。 只留下我看守王女丽娜。 “……” 她不能离开宅邸，但师父也没绑她。所以在这看我练习。 “喂……你、你师父到底是什么人？” “……” “刀会发光……不对，穿着那种衣服根本没地方藏那么长的武器，凭空拿出来的。还能飞。” 师父说他没办法飞，只是跳的高一点而已。 “你、你们其实不是坏人吧？我昨天听到了……” “……” “你的父母好像都死了。他好像也发生过不好的事。” “……” 挺啰嗦的。 但师父说留着她有用，有什么办法能让她闭嘴了？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我想起师父教过的，说出来之后她果然闭嘴了。 1月27日。 中午。 “喂！” “刚带我来这的时候，你说过什么怎样才能不晕过去……昨天我也听到了。” “是不是和他那个的时候，会晕？” “……” 我停下动作，看向她。 “我知道办法！只要你愿意好好和我聊。我就告诉你。” “……” 师父说要我好好看她，但没说不能吊到房梁。 “你干什么？裙子……我穿的是裙子啊！” 她拼命的捂着裙摆。 “你、你真的一点常识都没有！” “……” 再不说浪费我练习的时间，我会考虑拿沾了泥巴的布把她嘴堵住。 “很简单！我听姐姐说过……舒服就会那样。” “……” “我也是听说……就，不想失态不想晕过去什么的……就控制。” “？” 脑袋发热之前就停止吗？ 1月27日。 下午。 师父带了很多东西回来，在客厅收拾。我一边帮忙一边看着师父。 “？” “一直看我干嘛？” “……” 我想试。 可我又知道现在是师父做正事的时间。 “那家伙呢？让她也进来帮忙弄。” 1月27日。 晚。 我默不作声的贴近师父。 “诺艾莉亚，我有个问题。” “……” “既然每次都会晕，你为啥还想要？” 晕不代表在晕之前，我体会不到奇怪的感觉。 “嘶……不是，这跟谁学的？玩儿寸停是吧？” “别动。” “……” 被骂了。 但我真的不会晕了，只要差不多数50个数暂时终止，再过10个数继续。 可不晕换来的是被师父骂。 “说吧，这肯定不是窥探我想法来的。” “哪儿学的？” “……” “啥？她？那个王女？” “……” 我想杀了那家伙。 1月29日。 王女没事。那天的事……明明我很愤怒，但师父最后却一直在笑。 “魔石？我知道！我爸爸有祖传的，那个可以把人的样子完完整整留下来。” “……” “苏师父大人，您用的是剑气吗？我看书馆里的故事说几百年前有剑圣就会隔空砍断树叶。” “……” “哪有介怀？像您这样强大的人，有蛊之类的手段，又不够信任我肯定会下蛊的。而且苏师父大人没有杀我就已经很好了。” “……” 还有，自从我说窥探到王女似乎有崇拜师父的念头之后。为什么她会这么恬不知耻的叫师父成师父大人？ 徒弟不是就我一个吗？ 师父却没什么异议。 “包在我身上，以苏师父大人的实力想通过璀璨探索者的考核肯定很轻松……诶？缇娅小姐吗？肯定也没问题，是您的徒弟。” “能不能也教我？” “可不可以拜您为师？我给您最大的寝宫……不，我把我的城堡给您。” “……” 不止是崇拜那么简单。 我很困惑。 以师父向我说的规则，以我的常识来看。我把她绑来，理所应当会仇恨我和师父。 再不济也不可能反过来巴结师父。知道师父很强该是畏惧…… 【太帅了，会飞……还会用剑气。】 【越快越帅。】 【虽然徒弟很怪，但是因为对我有兴趣才绑来的？】 【要是能当我的手下……不，要是能和他结婚，我肯定是最有成就的王女】 【徒弟会上床也无所谓。像这样的强者怎么可能没几十个女人。但肯定缺我这种有身份的……会教我的吧？】 【啊……不行，真的想嫁给他。比父亲说的那些贵族强了不知道几百倍。】 现在不是师父对她有没有兴趣，是她反而对师父有兴趣。 我很矛盾。 如果我和师父说，她现在就算是上床也是心甘情愿，那就不违背师父的理念……师父就可以付诸行动，获得比和我一起可能更好的体验。 可我说不出口。 “哇，师父大人还会做饭？好香呀。” 连我都不曾这样巴着师父转。因为我觉得在做事的时候一直围着师父，会添麻烦。 可她却恬不知耻的围着师父，她的胸部也不小。就那么明目张胆的贴着。问东问西。 并不是因为觉得她和师父发生什么我会不适，而是…… “师父大人，缇娅小姐在练的，我也可以跟着一起练吗？” “随你。” “……” 是她一口一个师父大人，叫的比我还亲切。 师父对这却选择无视。 1月30日。 晚。 师父选了地方扎营。乘坐的是王女豪华的马车。就住在这里边。 三个人也不会太挤。 可我就感觉心口好像淤积了一口闷气。我伸出手……是平常的话只要揽着师父的肋部，身体靠过去就能睡的很香。 可今晚伸手过去，碰到的是胸部。和我一样软的事物。 “诺艾莉亚，出去聊聊吧。” “？” 我有些不明不白的跟着师父出去。 见着他点燃一支香烟，看着我露出笑。 “难受？” “……” 我摇摇头。 “不难受啊？那我可真的要收她为徒了。你看，又给城堡，又给钱，甚至……人好像也要倒贴。” “……” 我闭口不言。 如果师父想收…… “咦？这时候这么安静也听不见？” “……” 我思绪太杂乱了。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 “好了，我告诉你吧。这就叫吃醋。” “……吃醋？” 我不懂。 “因为你只希望我只收你为徒，不想我收第二个。你觉得只有你才能叫我师父，不想把这份权利分出去。” “……” 我没有。 “这几天脸色写的清清楚楚。不用读心我也能看出来。” “刚才也是吧？” “原本普普通通靠过来就睡觉了，结果碰到她了。” “我没有……” 我不想承认，也觉得不能承认。这种想法就好像我作为师父的东西，却想把师父变成我的东西一样。 “那你自己选吧。” “是要我收她为徒，以后你们俩对半甚至她更多一点被照顾。或者到以后完全抢走你的权利。” “还是要独占这份权利。” “哦，她应该不会晕过去，比你强点。” “再通俗点选。我现在想做点什么找乐子，你是想让给她，还是你自己来？啊，说起来她叫我师父大人，比你还亲热一点。听着蛮有感觉。” “样子……身材，这些都不差。” “……” “我进马车咯？有你在她应该会不好意思，所以今晚你在外边将就一晚别打扰。” “……” 我说不出话。 心如刀绞。 可我压根说不出缘由，我应该……现在是树桩下找个差不多的地睡觉。听到什么也当做没听过。 师父真的进马车了。 把本来该对我做的……都给她。如果她表现的不差，不会晕过去，说不定会扔掉我。礼物成了代替我的真物。 我提不起力气，几乎是倒在草地上。 静静地等待马车摇晃，或者有什么和我差不多的声音。 “……” 但没有。 师父把她抱出来了。她睡的很香。 “非要跟着你一起练，这细皮嫩肉的哪儿吃得消。睡的真沉。” “好了，扔草地上盖个被子将就讲究。应该不会下雨。” “……” “诺艾莉亚，愣着干嘛？” “？” 我不懂。这样是…… “还不肯说老实话吗？真要自己睡草地，然后我和她做点什么？” “……” “行，既然这样，那我再把她抱回去。” “……”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拉住师父的衣摆。 支支吾吾的。 “我……我一定会学会怎样……不晕过去。” “所以？” “选我……我也会叫，我也可以叫师父大人。” “那就不用了，叫师父就成。还有别的想说吗？” “这几天……很讨厌。” “讨厌什么？” “她围着师父转。叫的很亲切。师父也……没管。” “哦，还有吗？” “师父打算摸她的时候，我很害怕。” “为啥？” “我听到她对师父有兴趣……也是心甘情愿。害怕被代替。之前听到师父对她有念头，皮肤白，胸部、腿什么的……只想送给师父当礼物。” “可听到她也是心甘情愿，师父也会一些回应之后……喘不过气。” “是吗？” “……” 我攥着师父衣摆的指关节越来越用力，已经发白了。 “师父！！！” “这次，我不会晕过去的！！！” 连我自己都搞不懂要说什么。只是把闪出的念头喊出来。 “吓我一跳。突然这么大声。” “你觉得我聋？” “没、没有……” “好了，诺艾莉亚。现在你已经学会了，最基本的占有欲。很遗憾，我确实觉得她也挺漂亮。” 遗憾是指？ “不过换句话说，徒弟更漂亮。还是精灵来着。” “哎哎。” “稍稍欺负一下就要哭的样子啊？” 师父把她放在地上，随便盖上毯子。 再掀开马车帘布。 马似乎被我刚才的喊声吵到，晃来晃去。 “所以说，诺艾莉亚。以后再想做这种事，就先想想如果礼物成了把你本来有的权利夺走的第三者，能不能接受。如果连这种都能接受，我无话可说。” “师父……只要有我一个徒弟就够了。” “什么？” “有诺艾莉亚当徒弟就够了。” “等会！” “……” 我等不了。 就想着按住师父，让他知道……我才是徒弟。不想被人代替的徒弟。 1月28日。 凌晨。 我还是晕了。 我又开始难过。 可师父只是摸摸我的头发。 “这证明你和我的相性好过头了。说实话……我也有点忍不住。平常更久。” “……” “不是因为难受才失去意识，是觉得好？回想一下。” 我好像很少吐露我想的，都是窥视师父所想。 “每次都会听到很多对我的想法……师父会一直看着我。像是要吃掉我一样……就……” 我的耳朵又开始发烫。 “好像也是为了我活着。” “一想到我为了师父活着，我只要有师父就够了，师父好像也是只要有我就可以……脑袋就一片空白。” “鉴定为小醋女想的挺多。” “……” 我又可以听到了。 【果然还是诺艾莉亚棒】 【刚才查学历水分太多了吧？第一次发情？】 【……】 【坏了，现在包是百分百喜欢我了。】 【算了，事已至此……明天能不能换黑丝+旗袍？】 “能。” “？” 我抓住师父的手。 我还是不懂‘喜欢’究竟是什么，可我又好像略懂了一些。 “喜欢，师父。” “师父的所有都喜欢。” “我是师父的，师父也是我的……我不要别的人也可以叫您师父。” 这样大胆的说出来之后，心跳的好快。 可师父只是笑了笑，说我终于成长了。感觉好惬意……一点也不想睡。 “师父，我现在就去拿旗袍和黑丝。” “？” “我还想试。我一定能学会不晕过去。” “得了吧，折的整整齐齐等下弄脏放回去不好办。” “放在我的衣服里包着就不会有问题。我喜欢师父的气味。” “……我没教过这么变态的徒弟。出去以后别说是我教的。” “……” “开玩笑呀，这也能眼泪汪汪的？” “……” “饿吗？这几天赶路消耗挺多，你吃的反而少。” 有一点饿。 可我想要别的。 “？” 就这样，拿师父的手放在手上。心情会非常放松。 ‘师父，一字马我也会学的。您教我。’ “……有时候真想一头撞死。你没必要说出来的，攻击性太强了。” 为什么呢？ 我只是听到，觉得是师父想要的。也没关系，反正我说出来了……师父想要我就学，不想要我就不学。 1月28日。 早。 王女醒了，手、小腿……到处都是被虫咬过的小包。 “我怎么睡在这？” “马车……好大的气味，被子怎么这么潮？” “你梦游了。” “梦游？师父大……唔。” 王女‘人’字还没出口，嘴巴先被诺艾莉亚捂住了。 “以后你可以叫师父除去师父以外的任何称呼。” 被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凝望，王女对如何睡在草地的疑惑都没了。 “那、那我叫……提米拉苏先生？” “随你便。不是师父就行，师父说了，只会有我一个徒弟。” “……” 王女完全搞不懂。 而且之所叫师父是他说会考虑收徒才叫的，不然哪敢逾越？昨天这位爱徒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突然反应这么大？ “诺艾莉亚，别练完挥刀满身臭汗挨着我。” “……” “师父，我擦干净了。” “没看我在切肉吗？” “帮您把剩下的切完了。” “服了……实在闲着没事，再去捡点干柴回……啊，柴也捡了？” “……” 比起昨天，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地方变了。 第247章 你逃不掉的 2月1日。 奥罗雫帝国，王都。 就苏明的眼光看，和冬市商业街相比……人数差不多，但繁华程度差了点。 倒是莫名挺开放的。 甚至看到有女人穿只比内好一点点的衣服出来。超短裙下的大腿贴着奇形怪状的图案。纹身？ 也能见到戴头巾比较保守的。 “提米拉苏先生，奥罗雫帝国其实是好几个小国家组成的。” “更早以前，和南边的帕提亚帝国都是同一个国家分裂之后组成的。在之后因为各种原因就成了现在的状况。” “……” 苏明不关心政治。 “今晚请您和缇娅小姐先住进我的宅邸，等我去向父亲禀告获得批准之后才能面见。” “……至于能不能开始璀璨探索者的认证，需要等您面见之后才知道。” “啊，您想要关于魔石之类的书籍……您暂时没办法直接进王室书馆，我可以去帮您借阅出来。在贵族之间也不是什么秘密。” “……” 何止不是秘密。 之前苏明不太好接触真正的贵族，现在有王女丽娜引荐。很容易就能和真正的贩子面见。 “您想买异种？” “很可惜，我也只是小时候听过。从没真正收到。” “像我这年纪的都已经不信世上有什么异种了。要不是父亲留下的魔石画像……” 贩子拿出有些破旧的石头放在墙壁合适的嵌入位。 魔石稍稍颤抖，整洁的墙面浮现出一张说是8k画质也没差的人物画像。头上有两个犄角，双眼黯然。身材平平无奇。 “听我父亲说，全靠祖上上供这玩意才能一直相安无事的做生意。” “他直到死都还想着再找到这种东西。希望我们家族能再进一步。但我估计即便真的存在……也绝种了吧。” 2月1日。 晚。 住进宽敞的城堡。 到处都是守卫。 原本只穿着普通袍子的王女换成正装。嘶，这时代和唐代没差吗？也是低领口？白到晃的眼晕。拖到地的蓬蓬裙……地面被打扫的这么干净好像也没事。 “提米拉苏先生，您应该累了。浴室在这边，晚餐也在准备了。” 等会。 为啥这些女仆腿上穿着白丝？ 正儿八经，和现实没差的模样。 先洗个澡再说。赶路这么几天真没好好洗过，之前也没到这么宽敞的浴池泡过澡。热气腾腾……看着就舒服。 “提米拉苏大人，丽娜殿下让我们来服侍您。” “呃。” “……” 两个姿色不错的女仆站在苏明身后帮忙宽衣。 底裤就不必了吧？ 诺艾莉亚怎么还没来？ “哈……” 热气萦绕，真舒服。 果然，光是冷水冲澡没法解乏，还得是热水。 苏明从外套里搜出烟盒。 啧，只剩最后一根了。吸还是不吸呢？ 想了想直接揉成一团。 嗯，直接戒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是有戒断反应直接靠瑟瑟解决就行了。 奇怪。 泡了应该有半小时吧？ 诺艾莉亚咋还没来？ 2月1日。 深夜。 “不是，你从哪整来这一套的？” 站在苏明面前的诺艾莉亚，也换上了和丽娜差不多的蓬蓬裙。白丝也换了。 “……” 她不说话，只是笑。 “我已经洗完澡了，你还是先去洗澡吧。” “……” 她又轻轻晃了晃脑袋。 “师父不喜欢我全是汗贴的很近。” “？” 眼见诺艾莉亚蹲在面前。苏明只裹着浴袍，一扯就掉。 她只是伸出手点了点又起身，稍稍踮起脚……褪下鞋子。光脚才在地板上。浴室的地板被热气污染很湿。 诺艾莉亚裹着白丝的足尖很容易就浸出些许肉色。 “我喜欢师父。” “喜欢师父对我做很多很多的事。” “……” 昨天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嗯……因为昨天说完，师父就想了很多。” 这下不得不再洗一次澡了。 2月2日。 凌晨。 床很大。 诺艾莉亚趴在苏明身边，稍稍歪着头。 “师父，这次我没有晕。” “……” “是师父故意停顿才没晕。” “……” “师父，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心跳也会很快。” “……” “师父真的觉得我很可爱吗？” 有时候苏明真觉得脑子里就该只想着吃了睡，睡了吃。 “师父……我好像又更明白占有欲是什么了。” “？” “我换成白丝，就是觉得搞不好师父会收女仆为徒。没有听到师父这样想，但觉得她们太漂亮了……穿的太华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不懂这些。我就想……我做的更好，师父就只会想着我。” 【好感度：100】 【描述：因为你的原因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对你有极高的依赖感，以及朦胧的爱意】 是不是调教的过头了点？ 再涨下去不会也生病吧？ “师父，我晕过去也没关系。师父想做什么都可以。” “说不定晕着晕着就不会晕了。” 2月2日。 早。 王女又换好了礼服，和苏明一起用餐。 至于诺艾莉亚嘛……现在还没醒。 “提米拉苏先生。” “嗯？” 苏明转过视线，拿着刀叉的王女似乎在犹豫什么。 “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 “……” 她又低下头，望着盘子里的食物。 缄默片刻才开口，“您和缇娅小姐……是师徒。” “没错。” “但其实互相喜欢。您打算娶她为妻。” “……差不多吧。” “恕我直言。缇娅小姐的确很强，但她没有身份。” “？” “我喜欢强者。就像您这样的。” “……” “我不知道您将来会到何等成就，我先前也从未考虑过婚配。” “……” “如果！您愿意的话，我想邀请您到我的房间夜谈。” “……” “缇娅小姐昨天找我要衣服的时候，也说了……只要不叫您师父，只要您同意就可以。” 话说起来，这王女也很抽象。 自从为了唬住她演示能力之后，之前被龟甲缚绑起来的事就跟忘了一样。一门心思想白给。 虽然她半漏的宝宝食堂很白。看起来很好摸。 脸长得也不错。换成礼服之后气质也一样很好。 “抱歉，我暂时没这种想法。只要帮我争取到探索者认证的考核……作为报答，两年内我可以还你一次人情。” “您真是……” “？” “实力强大，却不会因此居高自傲。真正的强者。” 怎么被拒绝之后还一脸热情？ 先不说她。 诺艾莉亚的想法还没变？就只是不叫师父就可以？ 也不对。 这世界好像本身就容易纳妾。在他们观念里很常见。 2月2日。 中午。 王女和说的一样去王宫拜访国王了。 本来说叫女仆带苏明他们出去走走，但苏明拒绝了。就变成苏明带着诺艾莉亚出门。 再回到‘纳妾’的问题。 “因为师父说过，只会收我为徒。” “……” “能成为师父徒弟的人，一定是最好的。现在不是，以后也肯定会是。” “……” “师父会对其他女人感兴趣，就证明我做的不够好。我需要更多的练习。” 啊。 变成这样的想法了？ 可是，有没有一种可能，首先师徒之间就没有那种事的指导？ “除了觉得是不够好以外，真没别的想法？” “没有。” “真的？假如你满心期待的等着我回去，而我因为别的女人走不动路，选择一天……十天懒得回去。你怎么看？” “……” 诺艾莉亚大概真的在想象那种画面吧？ “得了。” 苏明随手从小摊上拿了个发饰帮她戴上，“诺艾莉亚。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把为师当成怎样的人了。” “但为师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君子好色，取之有道。” “你呢，也别想着可以事后胜出。万一没法胜出呢？” “所以不如一开始就做好。” “……” 见到诺艾莉亚点点头，又有些失神的望着路人。应该是普通的一对恋人吧？和苏明差不多的动作，帮对方戴上发饰。她也学着那女人摸了摸头上的小花发饰。 “……” 再接下来。 那对恋人亲密的挽着胳膊，有说有笑的走了。 “想挽着吗？” “……想。” “……” 苏明笑了笑没说话，站在那。 再过一会，诺艾莉亚伸出手也学那对恋人挽住苏明的胳膊。 “师、师父……” “嗯？脸这么红？” “……” “您……” “嗯？” 苏明笑的很愉快。 “我真的做不到……把那么脏的地方坐在您脸上，还……呜。” “啊。” “怎、怎么可能一字马之后旋转……那种……” “……” 诺艾莉亚腿大概软了。 毕竟苏明脑子里想的东西太过超前。一字马螺旋托马斯放在现实安诗瑶听了都觉得炸裂，更别说她。 脸皮厚有什么好处？ 就像现在，被听到又怎么？那就想点更抽象的。顶不住的只能是诺艾莉亚，不可能是苏明。 2月2日。 晚。 “父亲允许了，说明天您就可以和缇娅小姐直接去面见。” “如果情况属实，会直接给您安排璀璨探索者的考核。” “我那两个姐姐拿我当笑话……不过等到明天之后就不会了。” 璀璨探索者，50点奖励。 先拿到50点的奖励，之后荣耀探索者如果简单就一起拿，如果很麻烦算了。一直卡在这，还不如触发别的，说不定点数更多呢？ 2月3日。 一大早王女就备好了马车。 叽叽喳喳说一些规则和礼仪。又说国王其实很开明，只要苏明能拿出相应的实力肯定能免去大部分的礼仪。 王宫。 “丽娜，你向父亲说的就是这两位吗？” “哎呀，找不到也别拿这种来历不明的人糊弄吧？实在不行，姐姐可以把玩腻的探索者扔给你。也挺强的。不管是武力还是床上都挺厉害。你应该够用了。” “……” 结果压根没见到国王。 是第二王女过来，用打量物品的视线看苏明。 “啧。” “这么瘦弱的身板，倒是够丽娜用了。” “住嘴！你对我有意见可以，别对提米拉苏先生无礼！” “哎呀呀……我倒是很好奇，这位是如何讨到我妹妹欢心的。要不要考虑跟我呢？” 那双手搭在苏明肩膀上，似有若无的捏。抛媚眼。 说实话，这女人有点烧。身段也还行。 “提米拉苏先生，别理会她。” “……” 倒不是理会不理会得问题。诺艾莉亚好像有点生气。 “丽娜对女人也有兴趣吗？嗯……这家伙身材不错。玩腻了当个女仆放在一边应该也挺赏心悦目的。” “行了，也别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很简单，只要这两位能打赢我的男仆就有的谈。父亲大人很生气喔？说你这些年到处乱跑就算了，居然被这种货色骗，还带回王都。” “丽娜，你知不知道随随便便让父亲找探索者公会的会长一起来考核，结果是骗子……会有多丢脸？” “……” 2月3日。 中午。 苏明全程没出手，都让诺艾莉亚去。 第二王女的男仆似乎没拿到璀璨探索者的头衔，差了点。 “……” 诺艾莉亚占得上风。 那家伙连诺艾莉亚的衣角都摸不到。和诺艾莉亚平时的实力比起来更强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她真的生气了，在专心听对方怎么出招吧。 “废物！怎么连丽娜带回来的这种货色也……换人！” “把诺吉斯叫来！” “……” 新来的这位好像是实打实有一部分功绩的璀璨探索者。 两个女人打架挺好看的。尤其是身材都不错的情况，晃来晃去眼睛真的会花。 但徒弟结结实实挨了几下，弄的灰头土脸的……还是算了。她脑子里应该知道对方怎么出招，但反应速度跟不上……这没辙。不过就这么一段时间能从最多和两个白银探索者打的有来有回变成和差不多璀璨级别的探索者也能打，进步已经很快了。 “哈……” 诺艾莉亚明显有点精疲力尽。挨的拳头越来越多。 “换我来吧。” 苏明松了松骨头，到擂台挡在诺艾莉亚面前很轻松接下对方的拳头。 “避免说我胜之不武，我空手。顺便你可以叫刚才那大块头一起。如果你想休息，也可以先休息十分钟喝喝水重新热热身什么的。” “……” 女人眼神明显变了，死死盯着苏明。 她不敢轻敌。诺艾莉亚看起来也同样柔弱，但真打起来她很清楚并不是花架子。 2月3日。 下午。 苏明连一分钟都没用，两个人同时也避免不了被苏明踹出擂台。根本起不来一点，都是恰到好处的骨折。 “师父……对不起，我还是不够强。” “嗯？进步已经很大了，之前我可没想到你能和他们这样打的有来有回。” “我一直以为，和师父的差距只剩一半了……” “你要是练个十天半个月就能有我一半水平，我会欣慰且难过的。” 开玩笑，要是加成全开还和诺艾莉亚打的有来有回，苏明真要觉得自己所谓的勤劳练习就是笑话。 相比苏明这边的轻松，第二王女那边脸色已经铁青到极点。 “姐姐为什么会以为我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呢？” “对提米拉苏先生不敬。” “姐姐以为提米拉苏先生的实力，以后会是怎样的成就？不仅仅是璀璨探索者，被册封爵位的荣耀探索者也能当！” 2月3日。 晚。 现在才知道，国王似乎在三王女丽娜说完之后就出发去亲自和谈了。好像是在另一个更大国家的调停下与帕提亚帝国谈判。 颇有点美丽国g7峰会的意思。 也就是说在国王回来之前没办法真正去考核，更没法被册封。 这倒也没什么，无非就是等。苏明最不缺的就是时间。魔石也研究过了，看样子至少在帕提亚和奥罗雫这种小国没有应用到武力科技方面，都是说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 是发生在诺艾莉亚觉得不够强大半夜跑去练习，而苏明到浴池洗澡的时间。 “提米拉苏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 这是浴池吧？自己已经在洗澡了。 还没回答，门已经被推开了。第三王女只裹着雪白的浴巾，光着脚啪嗒啪嗒迈步过来。 双颊有些许泛红。沉默着也没入水中。浴巾漂浮开之后，能见度更高了。 “这是什么意思？” “……” 她不动声色往苏明肩膀靠近。 “我姐姐是个烂女人。” “哦？” “身为王族私生活烂到那种地步，宅邸里一年换十几个男仆。” “看的出来。” “之前……我有个觉得还不错的探索者，结果她知道以后直接带走了。没多久我就听说那探索者彻底烂了，整天只想着能舔到她的脚。” “……” 爱思爱母吗？ “提米拉苏先生，谢谢您帮我出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我之所以不喜欢常在王都宁愿被父亲说不务正业就是因为她。” 所以，到底要说什么？ 以这种状态。 宝宝食堂那的浴巾已经完全飘起来了。真不管吗？ “我知道，您喜欢缇娅小姐。缇娅小姐也很喜欢您。” “的确，喜欢到把你绑来的地步。” “……” 她脸色僵了一瞬，“我、我现在能理解。毕竟缇娅小姐是那样有点欠缺常识的性格。” “……” 又沉默了。 “我想……您可以留在这。” “就这样。” 嗯。 手突然就被拉到她浴巾里边了。沾了水气很热。 “如果您娶了我，就可以有名分。” “然后，名义上我是正妻。实际是缇娅小姐，我不在意这个。” “……” “就这么觉得我前途无量？” “不仅仅是前途无量。我认为……您完全符合我的想象。实力神秘莫测，行为举止却丝毫没因为实力而自傲。” “……” “以前父亲册封过两个荣耀探索者。都是选第一王女，被拒绝之后也没考虑我……是考虑第二王女。说我年纪太小，可我知道，是因为我不如大姐聪明，又不如二姐有手段。” “等会，要当荣耀探索者就必须和王族联姻？” “嗯，现有的荣耀探索者都是有功绩之后和王族联姻，之后再被册封。” “……” “提米拉苏大人，我……不怕您笑话，虽然我懂很多，但还是……没经历过。” “……” “您的身份是假的吧？但只要您娶了我，以后就会是提米拉苏公爵。缇娅小姐的身份也会是真的。” 干嘛要闭上眼睛？ 要问好色与否，大概答案是肯定的。 但从很久以前苏明就发现了。如果只是解决生理需求谁都可以。身体本能反应也没法控制。 可心里非常平静，平静到不会起一丝波澜。 面前的王女要的是自己所拥有的价值。如果自己毫无用处，包是被扔掉。 “……” 门口矗立片刻离开的影子，诺艾莉亚很慌张吧？ 连教她的‘猫足’都忘了。侦查情况的时候犯这种错是绝对致命的。 2月3日。 深夜。 苏明回了房间。诺艾莉亚没在床上，缩在墙角。 似乎有些错愕苏明这么快回来，那双瞳孔动摇到过于好懂的程度。 “没洗澡吗？汗味很重。” “师父……唔。” 大概更惊奇苏明会把她拉起来，抬起胳膊嗅嗅腋下。 “很、很臭。” “这不是想变强的证据吗？我觉得挺好。” “……” 忍耐着被苏明捉弄，又忍不住窥视苏明的脸。很想问某些事，但又没说出口。 “没发生什么。啊，不过要是手被拉过去碰了宝宝食堂也算，那就算是发生过。” “……” “诺艾莉亚，说说吧。为什么会坐在墙角一副要哭的样子。” 怎么都这么喜欢闭眼睛？ “说不出口我就回浴池了，估计王女还在那。不在的话现在去她房间应该也可以。” 还是老套路，苏明刚准备起身袖口就被抓住了。 “……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喜欢她。” “嚯，知道喜欢是什么吗？就说。” “不要一个人睡……我洗完澡会换旗袍和黑丝。” “哦？现在都会主动诱惑我了？” “我会做的比她好……所以，那些事是师父和徒弟之间做的，是和我……不要她。” “错误的。常识里师徒不会睡在一起。” “……我、我都知道。” “知道什么？” “生小孩……才会。” “？” “师父什么都知道，是故意这样。我已经变得不知道在想什么了……我……呜。” 唇齿交融。 再看向她有些茫然的脸。 “还想要吗？” “……要。” 再来一次。 她的手不自觉搂着苏明背部。 “不用管在想什么，只管想做什么。” “可我全身都是汗……” “那么你是想先去洗澡，还是先做别的？” “……” 她移开视线。脸已经通红了。 但手却偷偷的给出回应。似乎确认了某种征兆，嘴唇又不自觉颤抖。 “有听到什么吗？” “……” “求您了……师父。” “嗯？” “不、不要一直说……诺艾莉亚漂亮，可爱……哈，感觉会晕过去。” “现在你所体会的就算是喜欢。因为喜欢才会对这些想法有心情波动。” “……” 她可能已经完全乱掉了。终于忍不住搂着苏明索吻。 “师父，再多想一点关于诺艾莉亚的……” “诺艾莉亚就是弱……会晕过去什么的。” “可是……想听。” “嘶，等会！” “师父……” 双足死死扣着苏明，“我一直都说……心甘情愿。生孩子也是。” 完了。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 “师父……我这次没晕过去。” 的确没晕。 可这种状态和失去意识有啥差别？ 2月4日。 凌晨。 诺艾莉亚已经睡着了。 苏明出来找王女是打算问问王都有没有什么节制生育的药物卖。 “没有，奥罗雫帝国人口本来就很凋零。律法规定怀孕之后就必须生下来。” 这样吗？ “提米拉苏先生，我不理解。为什么我身为王女做到这种份儿上……甚至实际上打算当小妾，您还是不愿意。我难道……就没一点魅力？” 那几乎是诘问。 大概，她身为王女的自尊被击碎的干干净净。 “那我反问一个问题。” 苏明看向她，笑了，“假如我不会什么剑气，昨天不是我秒杀那两个人。而是我被打的满地找牙。你还会自降身份这样做吗？” “……” “你不会。但诺艾莉亚会。” “感谢你的帮助，但再进一步就免了。” “……” 王女说不出话。 “所以说，早点休息吧。” “……等会。” “？” “你想当荣耀探索者，如果是战争时期你会在有功绩之后和王女联姻，如果是现在这种普通的时期，你更要和王族联姻才可能当。拒绝我，第一王女已经有婚约了，第二王女是烂货。其他的都是不可一世的贵族小姐。” “……我应该没说过非得当荣耀探索者。” “提米拉苏先生，你不该擅自假定我的想法。你怎么知道我只是单纯因为喜欢强者才会中意你？你对缇娅小姐的照顾，刚才放弃荣耀探索者和晋升贵族的态度……我从来就没见过你这样奇怪的人。” “……” “能不能告诉我，您的真实名字。” “你怎么能假定提米拉苏就是假的？” 2月7日。 事情很顺利。 苏明成功见到了到边境会谈回来的国王。 “你的实力很强，但仅有实力够不上获得荣耀头衔。非战争时期我也从未册封过荣耀探索者。” “嗯，你说的探索者公会没有国界，但探索者有，很有意思。” “……” “听爱女说你们师徒两人独自端了100人以上的强盗据点。正好我这边也有一件事。有几个贵族不老实私募钱粮，屯兵。我可以提供人手和资金。” 说来说去，探索者公会怎么越来越感觉像是民间雇佣军，安保公司……做的好的，就如车臣那样被王国招走。成锦衣卫。 2月10日。 中午。 稍微花了点功夫。把国王要求的事做完了。 根本不用什么人手，只要着重收割几个主要人物的头颅拿过来见国王就ok。 “好，做的不错。” “从今天开始我便赐你奥罗雫之姓，我最小的爱女……似乎很中意你。” “……” “提米拉苏，下个月初便与丽娜成婚吧。我很期待你之后的表现。” 见着站在国王身边的王女，那视线很坚定。即便和苏明对视也不动摇。 荣耀探索者的头衔给了。 逃来奥罗雫帝国不算坏事，这地方比帕提亚小，就巴掌大的地方，小地方封的荣耀也是荣耀。 【随机支线任务完成，奖励点数*100已发放】 2月10日。 晚。 “我说了，遇见你这样武力与谋略都有的人才，父亲肯定不会放过。” “会要求和我联姻。” “……” “我说了要你，就一定要。你跑不掉，父亲回来了。也就代表他身边的侍从也回来了。” “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要。你自己选吧，是要和我缔结婚约，还是出去被追杀。” 王女身边站着两个人。面色冷漠，拄着腰间的匕首。 “我现在去求情，说你其实爱着我只是被她迷惑罢了。父亲会原谅你的。” “只要把你身边的女人交给我流放就行了。是吧？绑了我，抢我的东西……最后只是流放的结局，已经很公平了。” “……” “唰！” 诺艾莉亚只是想挡在苏明身前，王女边上的侍从手轻轻一动。如果不是苏明伸手挡……诺艾莉亚脸颊绝对会出现一条长痕。 “不止你会剑气，父亲身边的侍从一样会。” “提米拉苏，你再好好看看我……哪点比不上她？我从来没这么想得到一样东西，更别说自降身份哀求。” “……” “你好像只看到我照顾诺艾莉亚的一面，没看到我不择手段的一面啊。” 是这样吗？ 带自己来王都就铆定主意，要自己留在这。 “诺艾莉亚。” “？” “看好了，为师教你一招。如何在利用狭小的地形优势迅速解决战斗。” 绑来绑去，结果绑到自己头上了。 想得到一样东西？ 真好啊。 还从没被女人惦记到成了东西这种地步的感受。宛如若干年前被催着去相亲，对方一听没车没房摇头就走的画面。 2月10日。 深夜。 “我知道像你这样的男人，就算到死也不会屈服。” “但我知道你的秘密。父亲和我说了，你们在帕提亚帝国被悬赏两亿金票。她耳朵和我们不一样吧？是异种吧？” “奥罗雫帝国的精英都在往这赶，你逃不掉的……呵呵。” “既然我得不到你，那你跟她一起去死吧。” “……” 事情大条了。 侍从压根就是幌子。真正的对手是外面数不尽的火把和脚步声。tmd，自己和诺艾莉亚悬赏金额已经被提到两亿金票了？！ 和谈…… 名声太响亮加之突然冒出来，实力强大……正好诺艾莉亚的名字完全没遮拦。 现在已经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了。 外边的脚步声震耳欲聋。 “……” 再看向诺艾莉亚，她嘴唇张了张。白痴啊，这时候讲什么谁断后丢下谁的事。大不了实在不行读档回去到至少还能跑的阶段。 第248章 被爱当然很好 2月11日。 凌晨。 “唰——” 我和师父潜逃进林中。 可王都附近的地形实在太过平坦，身后普通的卫队还好，那些精英探索者穷追不舍。 四面八方都有。 我想道歉。 本来，我该时时刻刻按师父的教导保持警惕，注意那女人的任何想法。 我什么时候开始放松警惕的呢？ 从感受到她偏执的崇拜，打算和师父做那种事的间隙。我思绪非常乱，不愿意再去听。 亲眼目睹倒映在浴室门帘，影子挨的很近……师父无疑摸了她开始。 可是，师父并没有回应她，而是选择来找我。 大概，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师父露出那种笑容，故意想了很多让我胸口轻飘飘如羽毛滑过的内容。 然后我松懈了。 我没说，不仅仅是师父非要我说出口‘只要看着我’之类的。就连窥探到那女人对师父拥有和我类似的某种情绪，我也会有些动摇。 我只是偏僻村庄里失去一切没人要的人。我的一切都是师父给的，和她相比……她能给师父的，我全都给不了。 师父之所以会信任王女。 不管是决定带她回王都，还是现在，都因为信任我的能力才会疏忽。我就只有这种能力能派上用场……却失职了。 “诺艾莉亚！”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 我不知道师父杀了多少追兵。 我大概只解决掉七八个。现在已经精疲力尽跑不动了。 想说。 能不能放我回去，让我亲自去把那女人杀掉。我还可以断后，他们要的是我。 “再说一句信不信把你屁股捏爆？” “……” 痛。 我被师父背着。 身后又来人了。源源不断的追兵。 为什么呢？ 失去一切一次不够，还要有第二次吗？ 上次是不够强。 这次也一样？ 不会的，我是为了师父才重新活下来。所以…… “诺艾莉亚？” “……”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2月11日。 早。 苏明彻底累了。 跑是肯定的。毕竟是血肉之躯的人，留在王都面对源源不断的追兵纯自虐。而且单开刀术大师或者枪术没事，用附魔或者浮游有后遗症。说白了，三分钟无敌换来的是三天萎靡。 苏明又没核平之类的大招清兵。 只能走远点就留少数的精英追兵一次性解决。 “你、你根本不是人……这种妖法。” 按捺不住心情冲到最前面以为胜券在握的追兵，可能做梦也没想到猎物才是真正的猎手。 “噗呲！” 说的那么难听。 附魔怎么就是妖法了？毒奶粉十倍强化没听过吗？虽然没花钱但好歹是通关好几个副本之后，有亿点点特效咋了？ “呼……” 天已经完全亮了。 背上的诺艾莉亚意识还没醒。耳朵似乎又变长了些。 昨晚突然就跳下去，往回冲。 那也是某种增幅吗？ 就好比起初见到她0基础和两个白银探索者打的有来有回一样。瞳孔发绿。 “断后就算了。” “脑袋一热……我教的全忘光了啊。” “还挺重。” 苏明过度使用能力的后遗症来了，身体愈发无力。有点搂不住她的皮鼓。 呼。 ok，接下来又到了最喜欢的找老乡环节。 2月11日。 下午。 我醒了。我能想起的最后一幕只有从师父背部跳下去，想把他们杀光。重返城堡把那女人也杀了。 “……” 可我现在是在哪儿？ 背部有些凉意，凹凸不平。 视线上方是木板？但又遍布着藤蔓。 “别看了，本来想找个老乡。老乡没有，林中小破屋倒是有一间。” “在这暂时挺安全的，来的路上也随机做了点障眼法，再有鼻子灵的家伙也不可能立马找来。” “……” 我呆呆的望着师父，他的脸色很疲惫。 我压根不记得怎么摆脱追兵的。 “有听到我在想什么？” “……” 我回过神，试着聆听。 有了。 【不听话啊】 【得把屁股捏爆，宝宝食堂也一样】 【过来】 【自己凑过来。这就是不听话的代价】 【……】 【傻啦吧唧的。什么时候说过到绝境了？为师在你眼里就这么弱？】 【过来。】 【不会真的捏爆。没跟你开玩笑，现在为师腰酸背痛，急需温暖的食物缓解疲惫】 我跪着靠近。但师父压根没抬起手。 “如你所见，一般我火力全开之后就会这样。” 我拉起师父的手放在胸口。 他的衣服破破烂烂。有不少伤口，灰头土脸。身上充溢着一股酸臭味。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住。视线模糊到极点。 “我还没死，别哭丧。” “别搞，我现在想睡觉，小珍珠收回去嗷。” “……” “呜，师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师父明明说过要我时时刻刻窥视她的想法，可我却因为不想听她对师父有想法，就松懈。” 如果我老老实实说出来，不要每次都等师父套我话。师父肯定会对她有所警惕。 我太没用了。 只顾着自己开心，只顾着只有我可以当徒弟这件事。 “诺艾莉亚。” “……帮我动动手，光是放在那指头不能动太难受了。” “……” “我是说真的，要么别放在那，要么帮忙动动。” 我照做了。 师父的手没先前那么温暖，掌心有很多不知名的痕迹。泥土？枝叶？ 我的眼泪滴落在师父手背，我连忙用衣袖擦干净。 “诺艾莉亚。我再教你一个知识吧。” 师父有疲惫的合上双眼。但好像……在笑？ “徒弟是不会给师父生小孩的。” 为什么？ “一般的徒弟不过就是交了学费，学到想学的东西。” “但我看你不仅仅是不交学费学东西，还想以下克上。” “……” “你不简单啊。” 我听不明白。 “有的人，你可以放心，即便实力不如她。她对你也始终如一。” “有的人，一旦对她没用了。只会毫不犹疑踢走。” “你觉得，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的我，对你有什么价值呢？” “……” 价值？ 我不知道师父到底想问什么。 只明白一件事。 “如果……师父会死。” “我一定会回去，一定会把她杀了……再死。” “所以说我最开始就讲过，我是累，不是要死了。。” “……” 不管师父是骗我还是真的，我都一样。我要杀了那女人。 我又听到了。 师父想要膝枕。 我连忙跪着并拢大腿，移到合适的位置，再把师父的后脑勺轻抬到腿上。 “嘿……还别说。以前我总听说有钱人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想着能不能连口都不用张，心想事成。” “现在算是心想事成了。真软啊。” “……” 我真的。 在这一瞬间以为师父死了。有种难以言喻的心情，有种难以忍受的抽离感。又回到最开始仅仅只是躯壳的状态，意识和身体分开，意识窥视着这一切，完全无法控制身体会做什么。 【诺艾莉亚】 【一直都会晕成不了合格的女人。】 【真要早点学会忍耐了。】 【……】 【仅仅是徒弟不会做那些事，想当女人才会。师徒可以发展为朋友，也可以发展成恋人。人与人的关系不是固定的。明白吗？】 直到重新听到师父的念头，我忍不住浑身发抖。忍不住嚎啕大哭。 2月11日。 晚。 我试着出去打猎。但我没师父的本事，什么也没抓到。或者说在我听到之前猎物已经不见了。 最终只找回野果和一壶水。 “不错了。” “想打猎就得知道它们的习性。首先就得知道哪些是夜行动物哪些又是蛋白质比较丰富的……确定了要抓的目标会简单很多。” “……” “要命，浮游一起用后遗症更严重了。” 师父连动动手指头都难。我拿起果子递在师父嘴边，他也没办法好好咬，会掉出来。 “咯嚓咯嚓。” 我咬碎之后喂给师父，再喂水。 “坏了……这下成废物了。” “老实说，我还真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喂东西。你刷牙了吗？” “……” 师父好像想抽烟，我便从口袋里拿出一直藏着的烟卷。 “啊？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不会吸烟。 但我有段时间经常听到师父想着‘烟’快没了。问那女人要过。 “我已经戒了。” “扔掉……快扔掉。嘶……宝宝食堂，快。” 以我的身体抵抗想吸烟的念头吗？ 我不懂师父为什么要忍耐吸烟的想法，可既然师父想这样，那我就扔掉，再把他的手放在胸口按压。 2月12日。 凌晨。 师父想上厕所。 可是有变化之后好像没法顺利进行。 “没办法，全身上下就这不受影响。妈的，简直是毁我一世英名。” “……” 我不知道师父说的一世英名是什么意思。 但我很清楚能怎样做。 “诺艾莉亚？其实不一定要这样……嘶。” 我蹲下去。 师父现在弱不禁风，所以动作得尽可能的放轻放慢。 脸颊鼓起。 我继续帮师父清理。 我又听到了。 【天生的吗？】 【太恐怖了……这种一脸平静的瑟气服务。】 恐怖？ 我想，师父不是那个意思。是另一种不需要我多问的含义。 2月12日。 早。 现在变成我背着师父前行。 “事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老乡借宿两天。等我好了，离开奥罗雫。” “诺艾莉亚。” “你喜欢雪还是喜欢山水？或者海？” 海是什么？ “哦，你就当是很辽阔的大河吧。宽到游一年也到不了对岸的大河。” “……” “师父想去哪，我就去哪。” 我不好奇那些未知的东西。 我更在意背着的师父是不是存在。 2月12日。 晚。 找到师父想要的老乡了。 “十张银票，借宿两天。请你们自己把自己绑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师父莫名的在笑。 说我又成长了。可我这只是学着师父曾经的做法。 2月12日。 深夜。 这家老乡似乎很爱干净。比起屋子外表的破烂不堪，房间却一尘不染。 师父的身体和衣服都很脏。 我拿来他们家里的软布，一点点仔仔细细给师父擦拭。 擦到有变化的地方，我会放弃沾湿的软布，改成嘴唇。 “没必要每次都这样。” “有必要。只要师父需要，我就会做。” 与其说是师父想要我做。 不如说是我需要师父有念头，有想要我帮忙的想法。那样……我对自身的失职算是极其微不足道的一点弥补。 师父说我也很臭。所以，我去另外一间房洗了澡。也换了老乡女主人的衣服。 对了。 我又把师父送我的礼物弄丢了。旗袍和黑丝都没带走。 “那你是想现在回去拿礼物。” “还是要留在这？” “……” “对吧？重要的是送礼物的人，而不是礼物本身。” 我贴在师父旁边，听着师父各种各样的念头。 在意耳朵吗？ 实际上，我昨天才发现师父先前给我的伪装已经不够用，耳朵单纯靠头发遮盖。只要动作幅度一大就必定会被看见。 我有一个愿望。 一个因为刚才师父说礼物和他我要哪个来的愿望。 “师父……” “嗯？” “我不想当探索者了。” “那个啊？探索者的事已经结束了。” “……” “所以，之后想做什么？” “哪里都可以，只有我和师父的地方。能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能不因为我……让师父有麻烦的地方。” 仇恨那女人的心情依然在。 可我要回去报复的话，以我的水平只是给师父天麻烦罢了。报复和师父能没有任何伤痛的活着……我选后者。 “诺艾莉亚。你现在像是追求平稳生活的普通女人。” “……” “这种女人一般适合过日子。” 师父的手，指关节似乎可以动了。 “太平稳的隐居生活估计不太行，有些事我比较在意得弄清楚。” “不过之前被那么多人追杀的生活应该不会有了。” 师父要做什么？ 对着我耳朵吹了口气。直勾勾的望着我。 “诺艾莉亚，趴到我身上吧。” “……” 我照做了。 “恭喜你，成功以下克上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正式从爱徒晋升为爱徒兼爱妻吧。” 那个，是叫占有欲吗？ 我听到了很多。 不允许对其他异性有想法，过多接触。 这一生直到死都只能和师父做现在的事。 …… 可我本来就是这样。本来就是把除师父以外的人都当做花草树木。 “所以说，到现在还是要说是听到我怎么想，才打算不抵抗甚至欢迎吗？” 双足被分开了。 这一直都是我认为很羞耻的事。被亲眼看到袅了之类的。 “我……我喜欢师父对我这样。” “把‘对我这样’去掉。” “……” 我体温上升很快，心跳也很快。但这次没晕过去，毕竟师父压根没动。 只是捧着宝宝食堂，只是嘴唇贴近。 我有些恍惚。 “呜……” 有些许动作。但比起之前的非常轻。 “诺艾莉亚，你这学历我都不用查，全是水分。” “怎么回事？谁让你弄虚作假的。” “我没有……” 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舒服。 不自觉又伸出脚尖勾住师父背部。我想就这样停下。静止在这。 “诺艾莉亚……” 真可爱？ 还有……喜欢？ 呜。 我完全不懂。师父只是凑近我的耳朵轻飘飘说了几句，我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你这已经不是小趴菜的程度了，算是闻到酒味直接醉的程度。” “看看。” “现在到底是我想继续，还是你想？完全不肯放。” “……” 我迷迷糊糊能听到师父在说什么。 我也明白。 早就在某个阶段，不是听到师父想了某些事我才打算去做。而是什么都没听到，也想装作听到了去做。 爱徒和爱妻有什么区别呢？也许就是现在这样。 【这下算是完全爱上我了啊。】 爱和喜欢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也不懂。 “师父……我肯定是，爱着您。” “虽然不懂……” 因为我已经是爱徒和爱妻了，所以肯定是爱着的。师父也这样说了。 又在夸我可爱。 我的脸怎么会烫成这样？ 完全没法正视师父的视线。心好像飘起来一样。 2月13日。 早。 苏明能动了，但又不算完全能动。 ‘哲学之刃’ 默念之后，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刀把。附魔的蓝光更是模糊到和马赛克没差。 更别说试着用能力之后肋部一阵抽痛。浮游更别想，一想用能痛的直不起腰。 唯有刀术加成勉强还行，有个五成？ 那也没办法，王女身边那两个侍从挺厉害。魔石果然不仅仅是装饰品……那两人剑柄上的魔石，也许就是他们能隔空让自己手背挂彩的原因。 追兵里有几个身手不错的探索者也是。唯一可惜的是当时情况紧迫，没时间带那么重的武器走。 “师父，要走了吗？” “嗯，再留下去肯定不行。” “……” 眼见诺艾莉亚点点头，回屋收拾东西，顺便给老乡松绑。 看着背影。 皮鼓稍稍紧绷着。 真的是，完全没教过她任何关于女人提升魅力的方法。但就是浑然天成有种说不清的气质。说的是自从昨晚之后就多了一份人妻的气质。但和安诗瑶又又不同，安诗瑶现在完完全全是熟透的类型。而她顶着那张脸和夸张的身材，很矛盾。 2月13日。 中午。 苏明的路线图是打算绕过王都隔壁的城镇，绕过帕提亚和奥罗雫交汇的边境，从和奥罗雫接壤的另一个小国家连续跨越版图，直到版图上没细分出来的地带。 但稍微有点情况。 身着黑袍的女人挡在眼前，毫不掩饰对诺艾莉亚火热的视线。单看打扮和一般农户没区别，但她腰间挂着弯刀。 “占卜师告诉我，我会在今天获得异种。” “你能在我许多后辈的包围圈出去，甚至丢下很多具尸体，实力不错。” “把异种交给我，自愿吞下这枚魔石。我留你一命。” “……” 占卜师？ 这世界还有这玩意儿？ 时间地点都给。占卜到自己现在没恢复？有点实力。 “……” 诺艾莉亚一言不发，拔出匕首站在苏明面前。 苏明看了看诺艾莉亚，又看向前面的女人…… “咻！” 那女人完全没啰嗦，直接来了。 五成的刀术大师能用吗？ 占卜师再怎么占卜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可以读档。读档绝对是比读心或者预知未来之类更上级太多的能力。 2月13日。 下午。 重来好几次之后，苏明愈发了解她的底牌。 这女人不仅仅是因为占卜算准了今天是和苏明打的最好时机之一，她自身的实力绝对在苏明前面面对的所有人之上。同样有镶嵌魔石的道具。 折扇。 小型弯刀。 肉眼只能观察到如热浪的东西接近，速度极快。 “体内也没魔石。” “你到底是如何练到这种程度的？” “……” 见到女人站在面前，苏明只是吃力地伸出手比划。 “老婆婆……你居然可能有d的样子。厉害。” “……” 偷袭。 没用，下三滥面对绝对实力差没意义。 那就只好…… “师父？哈！” 诺艾莉亚太弱了，就算竭尽全力也免不了被这女人轻轻松松捏住脖颈的下场。 “吞下这枚魔石，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 “……” 能预料偷袭，那能预判到自己会毫不犹豫割断咽喉读档吗？ 【很遗憾，你已死亡】 【当前节点：10160213.15.50】 “占卜师告诉我，我会在今天获得异种。” “……” 苏明二话没说，直接冲过去。 第一招会是折扇发出的热浪是吧？ 第二招会根据自己的进攻有四种不同的变化。 …… 第六招，又变了。那扇子里还藏着针？草，她也会下三滥招数。 1016年啊。 不论是雪国还是中世界，都没这种有探索者的年代。魔石更别说。就是另外的世界吧？ 到最后，自己要走……诺艾莉亚要怎么办呢？ 【很遗憾，你已死亡】 【当前节点：1016.0213.16.50】 【……】 2月13日。 下午。 我帮不到师父任何忙，连看清她的动作都很困难。 在我眼里，似乎成一道幻影和能看清的师父对决。师父是怎样捕捉到她动作的？ 如果师父没因为我落到这种不健康的状态，一定能杀了她。 “……” 我想起师父说的下三滥招数。踢起一片尘土撒过去。 死死的盯着每一个机会，只要我能搅乱她的状态，哪怕一点点。 “噗呲——” 师父中刀了。 那和普通的刀伤不同，明明只是肩膀被击中……却连着手臂一同涨开。血流如注。 我拼了命冲进去想帮上哪怕一点点忙，结果也只是被她踹出来。 “别担心，这也是课程的一部分。” “好好学，迟早有天你说不定也会面对状态不够好得面对强敌的时候。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 “……” 师父明明已经全是伤，两条手臂都没法用。还是一脸轻松。 我抓着匕首。 真的，有很大的疑问。 如果我是那么宝贵的东西……值得被悬赏两亿金票。 那我该有什么用处吧？ 从小力气就比男人还大，如果我是那么宝贵的东西……我是异种，我是怪物。 那为什么我没有相应的实力？ 我的价值，就是给师父带来麻烦，被其他人抢来抢去吗？ 我的价值，就是即便我想和师父到哪里都可以的地方生活，也没法为此付出任何努力吗？ 我的价值，就是即便我耳朵和普通人不一样，没法再隐藏。但究其根本还是普通人吗？ 哈…… 喘不过气。我很久没有过这种心情……怨恨。 杀了爸爸妈妈的人是。 现在要杀死师父的人也是。 都一样。都是永远不会接受我的敌人。这世上只有师父会接受我。不，我只想要师父接受我。我不再需要别的。 如果有人会破坏这点…… “……” 血溅到我的脸颊，很热。我看见了。 师父的肚子被刺开洞。脸色发白却一声没吭。 我一直都能听见她想的是什么，但我缺失反应速度，更来不及告诉师父。 我现在…… 2月13日。 下午。 大概读档了十几次？苏明没认真数。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逐渐招架不住了，脸色凝重。 “唰！” 苏明咬着匕首刺过去。 不可能给她喘气的机会。终于没底牌了吧？ 很明显。 之前苏明压根就没法像样的反攻，而现在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有什么呢？比起在2067年面对的庞然大物，她也就是最多和狼人能拼一拼的货色。钻了自己虚弱的空子罢了。 “这是你自找的！” “嗯？” 苏明又见到她从兜里拿出一块魔石死死握住。 捏碎了？有一层很薄的光芒。 有点不行。 这回读档不够完美，以伤换伤导致两条手臂都出问题了。再有新的招数…… 【随机支线任务触发】 苏明正打算冲过去打断她蓄力。眼前突然浮现半透明文字框。 不是，这时候来任务认真的？ 【诺艾莉亚即将失控，试着让她恢复理智吧】 【奖励点数*1】 “……” 苏明一直忙着见招拆招，根本没余力多关注诺艾莉亚。 现在回过头。 为什么大下午的会突然觉得冷？ 诺艾莉亚……耳朵又变长了。完全溢出发丝，换什么发型都再也没法遮住。她的全身都散发着雾气。脚下的地面更是结出一层霜。 “诺艾莉亚？” 苏明怔住了。 这是啥？魔法？ “你……你这种力量，根本就不止半人异种该拥有的！纯种也不会……” “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女人惊恐的大叫。 “？” 这就打算跑路了？石头捏碎之后的招式呢？ “……” 诺艾莉亚扬起手，掌中浮现出一块拇指大小的冰刺。那在苏明眼里真的只是很小的一块冰。只不过弹出去的速度快了点。 “轰——” 但捱到已经跑出去几十米的女人衣角瞬间，说是高爆炸弹也没差吧？只不过碎裂之后的是冰碴子。 完全没看到尸体。 只有一地的冰屑，以及起码半米深的大坑。 “……” 和诺艾莉亚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瞳孔对视，再看看那个坑。苏明有些咽了口唾沫。 【人物：诺艾莉亚】 【好感度：？？？】 【描述：憎恨一切人和事。】 失控到包括自己也憎恨？ 难不成诺艾莉亚身体里还住了一个真正的怪物？不是，刚被人趁虚而入，又要和爱徒打？ 【描述：除去你，憎恨一切人和事。】 “保护……师父。” “除了师父……全都杀掉。” “……” 她每走一步都会咯嚓咯嚓直响，喃喃自语着不知道要去哪。 嗯。 大概不用打。诺艾莉亚还是她，只是……有点失去理智了。 “……” 苏明挡在她面前。和她对视。 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描述都那样说的很明白了。 “真冷啊。晚上要是还这么冷别钻我被窝，去和狗一张床。” “……” 她的视线很恍惚。 “诺艾莉亚，回家吧。” 苏明试着伸出手，放在她头上。 太冰了。手几乎都要被冻僵。 “师父，还……活着。” “活的好好的。” “师父……” 她的眼角迸出一层薄霜，怔怔的望着苏明。 “？” “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 “喂！诺艾莉亚，等等！” 几乎是扑过来，死死按着苏明。 “都是诺艾莉亚的错……不要，不要师父死掉。” 环绕她的冷气没了。化成一滩水。 【随机支线任务完成，点数*1已发放】 难怪只给1点。 伸个手的小事，也没差。 估计是爆发过后又狂掉小珍珠真的精疲力尽了吧，她搂着苏明没太久就没动静了。 “……” 苏明爬起来，再把她背上。 “为师向来都是好人。” “但瞒着会魔法这么重要的事没说，把现在湿身的样子说成是你袅的……应该会信吧？” 真冷。 冰化成水，即便顶着大太阳也冷。 但是……还真有人能因为自己着急到失去理智吗？和她们好像一样。和自己，也一样。 所以才说，身边总是出现这样的女人。底线不知不觉越来越松。 “既然魔法是存在的。” “我能来这算不算一种传送魔法？” “或者说这世界有没有相应的……诺艾莉亚，其实四轮的汽车我那边做的更好，不仅可以当交通工具，也能当情趣道具。” “……师父。” 背上的诺艾莉亚似乎能感觉到被苏明背着，无意识呢喃，稍稍搂着苏明脖颈。 变成只会说师父的复读机了？ 这可不行，之后手把手教诺艾莉亚说点抽象的话好像也挺有意思。 先走吧。 或许还有其他得到占卜结果的人过来。哎，诺艾莉亚没留活口。吞下魔石会怎样，武器镶嵌了魔石又是怎么变得可以有‘剑气’的，魔石是怎么来的等等，这些都没懂。但这没法怪她，她已经很努力了。 “这可真是……” 苏明再搂着她的皮鼓奔袭。 至今为止都是这样的历程，自己其实不需要谁帮忙也能解决……但身边的女人总想竭尽全力做点什么。到最后剩下的又往往只会是一种很纯粹的东西。 嗯，过于天真的感情。 2月13日。 晚。 我醒了。 身体非常乏力。 “诺艾莉亚，看到我样子没？自己说说看吧，怎么办。” “……” 我茫然的起来，见到师父全身都是半干半湿的状态。但不是汗水，没气味。 “这是你的袅。” “啊。” 怎么可能，我会有那么多袅。 “谁知道呢？突然之间变得很猛，结果回过头一看，被滋一身。” “……对不起。” 我的记忆很模糊。 只记得拼命的想杀掉敌人。想保护师父。至于我实际上做了什么…… “你的确干掉了她，但你也的确滋了我一身。当时你到处滋，非常抽象。” 我真做过那等事吗？ 身上，有臭味。 “我、我……师父也……” “我也滋你一身？” “……” 我低下头，又忍不住窥视师父的身体。我记得他的手和肚子都受了很重的伤。 “已经好了。为师是什么人？” 师父撩起衣服，只有几道疤痕在。 “闲着没事出去转，你猜我听到什么消息了？” “……” “传的还挺快。” “啧，我们的名声大到极点。奥罗雫国王因此引咎让位，王女挺惨的。被当成引发这一系列灾难的罪魁祸首，公开处以绞刑。” “听说处刑前极力辩解是被我蛊惑的。” “还真是，有侍从在边上能视死如归一样，真到最后上绞刑架估计吓破胆了。” 那女人死了？ “是啊，你不用再想着报仇的事。现在都结束了。” “……” “诺艾莉亚，你知道明天在我的故乡是什么节日吗？” “……情人节。” “除了节日名字还听到什么？” 礼物。 师父笑了下，从床下拿出布包。里面是旗袍。 但是正常的，正经的能包住我身材的旗袍。我怔怔的拿着衣服，鼻头发酸。明明是我一次次把珍贵的礼物搞丢，师父却总是给我新的。还做了这么多错事，到现在住在这种地方也是因为我被悬赏的缘故。 我偶尔，真的很想问一句。 “师父……” “嗯？” “您就从来没后悔，要我为了您活下来这件事吗？” “别说这个了，情人节嘛。我送了你礼物，你该送什么？” “……” 我听到了。 【说吧，想让师父查下诺艾莉亚学历有没有水分】 【想要师父捧着宝宝食堂】 【……】 如果是往常，我肯定会照着说出来。 可现在。 我想在这之前说别的。 “师父……诺艾莉亚，一生都是您的徒弟。” “是吗？” “还是您的女人，绒布，女仆，什么都可以，都心甘情愿。” “您不会丢下诺艾莉亚，诺艾莉亚也绝不会……即便很弱，宁愿和师父一起死也不会走。” “情人节……” “诺艾莉亚拿不出多好的礼物，所以……只有诺艾莉亚的全部加起来作为礼物。” “……” 她说完这，又趴下去。手从肚子那绕过来。 “我不是听到师父那样想才会也想。” “是我本来就……很多时候都期待。” “是诺艾莉亚想让师父查下学历有没有水分。是诺艾利亚想睡觉的时候一直用宝宝食堂紧贴着。也喜欢……师父捧起来。” “……” 亲口说出来……被看穿心思的体会就是这样吗？ 根本不敢看师父的眼睛。 “诺艾莉亚，嗯，你果然是先天瑟瑟圣体。比我更离谱。” “不过现在先去洗澡吧。刚才是骗你的，谁会有这么多袅。” “……” 我不要。 明明师父已经因为我现在的样子想了很多，没必要忍受。或者说，我想来。 我想知道师父没有后悔，也没有讨厌带来这么多麻烦的我。迫切的想感受答案。 “先查过诺艾莉亚学历有没有水分，再洗澡……不可以吗？” “……” “……师父。” 我抓着师父的手不肯放。 “……” 到今天为止，我肯定已经明白了。 之所以我会在那之后过的这么轻松，不仅仅是师父给了我物质上能活下去的照顾。还有内心。 我真的会好好学的。 把双足抱起来，不再因为害羞而不肯太过力的喵喵叫。 我从来没这种心情。 是说，见到师父额头的发丝纠缠，我也会去思考……那会不会让师父不快，进而去捋直。 师父的国家在哪儿呢？ 我能不能……去师父的故乡，去师父的家里。一直生活下去。光是想到这种事，就完全忍不住。 “现在明白为什么我要你先去洗完澡再说了吗？” “没有……诺艾莉亚还没有晕过去。” “都知道又喜欢装不知道。满脑子只顾着自己是吧？” 我不是。 师父才是口是心非。 觉得我刚醒体力不怎么样，又对我刚才的样子把持不住极力克制。 “无论师父想怎样对我，抱起来也好，趴着也好……我都心甘情愿。” “这时候还偷听啊？” “……” 我还要补充一句自己想说的。 “有好几次……都是我故意的。因为想听到师父的那些想法。” “师父，永远都不用对我忍耐任何事。” 我直勾勾的盯着师父的脸，想永远记住。 我并不知道接吻具体代表什么含义，但我想索取。一直索取，去回应师父的所有想法。 如果爸爸妈妈还活着。 我肯定会把师父带到他们面前。说，我找到想多说话多呆在一起的男人了。 如果会反驳，说师父不着调，不行。 那我也会反驳爸爸妈妈，我只要师父。爸爸不同意……我也不会听。这时候，妈妈可能会笑着说，女儿也长大了呀。 2月14日。 凌晨。 情人节，真成过节的人了。 就刚才那画面，根本顶不住。 她可是趴在那，手从肚子绕过来，用比耶这种下三滥招式。完全学坏了，居然自己悟出这种下流的招式。 苏明很想点一根烟。 “……” 但很可惜，苏明手边只有树枝叼着。 再看向边上即便睡着也搂着自己不放的诺艾利亚，耳朵尖尖的。伸手碰类似含羞草一样会微微动弹。 【人物：诺艾莉亚】 【好感度：111】 【描述：因为你而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对你有极高的依赖感，以及强烈的爱意。】 这能行吗？ 冷静分析。 之前不论是安诗瑶还是夏夜，还是雪儿……亦或者安小熙。对了，小熙。她可没有病娇。即便好感度过了100也没有。 诺艾莉亚……这么恬静清纯的脸，应该没事。 有没有办法能看到自己的好感度呢？ 要是有的话。 可能是80？也可能是90。 说实话，想把她带回去。这么好欺负的角色……和瑶她们好好说，大概没事。会相信自己是无辜的。啊，有罪就有罪吧，瑶根本没那么强势。只要愿意开诚布公讲出来，不会有事。如果有，就床头打架床尾和。 一直以为早就在对岸了。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薄冰无处不在？ “嗯，一切都是宿命。正如我的名字。” “注定我的身边会围绕各种需要我拯救的好女人。” 暂时做个只顾眼前利益，目光短浅的鼠辈得了。 念头通达。 苏明再伸手勘测宝宝食堂是否足够下一代养分供给，轻松了。 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 明明形体是这样端正、big。但画出的点却渺小到几乎微不可查。哪怕有反馈也不过是一粒米的程度。 被爱当然很好，没有也无所谓。x。十年前是从几次相亲市场失败之后是这样想的。 被爱当然很好，如有复数更好。√。十年后的现在，是这样了。大概。 第249章 小妾还是算了吧 2月15日。 早。 乌云密布，阴沉沉的模样。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下雨。 苏明的后遗症好了个七七八八。 没烟。 他便随手到屋内拔根草叼着。 屋内，诺艾莉亚在收拾她的行李……其实就是衣服而已。那件旗袍是苏明出去闲逛顺手买下的，不太合尺寸，但的确是正常可以穿出去的衣服。顶多绷的紧些。 “师父，我好了。” “那就出发吧。” 有很多疑问。 但很明显，诺艾莉亚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要她复刻，她尽全力也只是憋得和便秘没差。什么也没引发。 苏明一直都揣着从城主府那抢的魔石。 先前没发觉。 瑟瑟完贤者时间整理行囊才看见……那块石头裂了。本来是普通的鹅卵石，现在和煤炭没差。 只是一种猜测。 诺艾莉亚，也许能使用魔石。 2月15日。 中午。 根据地图显示的国家分部，帕提亚和奥罗雫接壤。而奥罗雫再过去没多远就是一片山脉。类似西马拉娅山隔断南盟和北盟。如果说奥罗雫和帕提亚是在联盟条约下小摩擦，南北盟就完全是属于没有引渡条约甚至提高税收限制交易的范畴。再过去则是海。地图没详细标注出海上哪里是哪里。 2月15日。 晚。 苏明乔装进入小镇。 随处可见悬赏通缉令。 【极端危险分子苏.提米拉苏，缇娅.诺艾莉亚】 【如见可疑人物请立即上报，线索有价值者赏金一万金票。线索导致直接抓获目标者，赏一千万金票】 【直接抓获目标者，赏金两亿五千五金票。不论生死。】 【……】 底下有帕提亚和奥罗雫王宫直接盖章。 “这家伙真厉害。” “谁说不是呢？本来边境那边的人过挺惨，这下莫名奇妙不争了。反而合作。” “没办法，我听说啊……这是两个异种。都不是人。” “啊？那玩意不是骗人的吗？” “不知道，反正我听去王都回来的商人说，当天阵仗大的离谱……驻扎王都的所有部队还有探索者都出动了。结果连人家衣角都没摸到。” “……” “走吧，这两亿五千万看看就得了，真遇到咱们几个不够怪物吃的。希望早点有人抓到吧，整的人心惶惶没人愿意出来，生意都不好做。” “……” 苏明就站在人群中，盯着通缉令看。 两亿五千万金票吗？看样子是真的急眼了。 2月20日。 晚。 苏明没遇见过任何再追杀来的人。 倒是经常看到大街小巷有探索者打扮的人物组成小队，谈论着关于他和诺艾莉亚的事。 但已经不可能有人认出。 亲手给诺艾莉亚扎起辫子，刻意让两条辫子都在耳边。也就说把本来该搭在后肩的头发都集中到脸颊两侧。眼睛还好，本来这世界就有蓝眼、绿眼。问起来随便扯谎就是。 只要诺艾莉亚没到那种失控的状态，没人会觉得眼睛有问题。 至于样子。 给诺艾莉亚脸颊画道刀疤，稍稍修饰细节……任谁看都不会再是人畜无害的单纯女孩。 这几天疯狂赶路。 这会已经到最接近山脉的小镇。天色晚了，便随便找个旅馆歇歇。 “师父。” “嗯？” “您每次都要重新帮我化妆，其实就这样睡觉也可以。” “我会读心。” “？” 诺艾莉亚愣了下，又移开视线小声嘀咕。 “有时候分不清师父是故意的，还是就那么想的……” “不一定非得听到才能知道，我看你蒙着脸也能知道。” 毕竟是女孩子，即便不怎么在意外貌，但被自己画成横竖都有刀疤的模样是有点抽象。 作为杀手，不够合格。 “师父骗人。” “明明就是想着……诺艾莉亚果然还是原来的脸更可爱。” “可爱，想*。” “……” “逆徒。我想的当然是障眼法，为师的想法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看透？” 脸早就丢光了。 现在苏明已经不在意她听到什么。有啥办法？就是那样啊，就是可爱想*。这有什么问题？ 2月22日。 早。 苏明做好十足准备。 找人帮忙做了睡袋，算是防寒服的棉袄。这世界已经有保温的水壶了，也带一个。打火机还有三分之一的油。唯一担心就是跨过山脉算不算高原地区，缺少氧气能不能打燃火。 所以苏明在口感和份量之间选了份量，多带了些难吃的干粮。 “最近不太适合去那边啊。” “我只能送你到路口，之后自己小心吧。” 南北盟之间最近好像在准备打仗。道听途说来的内容……苏明总觉得像雪国春秋还是什么时候，双方打架得提前说，然后正面武士决斗。 根本没闪电战之类的想法，要的就是光明磊落硬碰硬。 告别商队之后，便只能靠双腿走了。 都快到春天了才变冷，山脚就全是积雪，更前面的山估计更冷。 2月22日。 晚。 “诺艾莉亚，记住了。” “在这种到处都是崖壁的地方一定要选这种地势宽，周围没有悬崖峭壁的地带。” “否则睡一觉可能就永眠了。” “……” 现如今苏明已经不用随身带情趣小刀拿来触发加成。 单纯开最低级的浮游状态也可以。很缓和，不受外界寒风影响。 2月22日。 深夜。 诺艾莉亚好像冷的受不了了。 苏明只好爬起来，原地搭帐篷。保温水壶在这种环境根本没用。 “对、对不起，师父。” “……” 深入交流，唇齿交融。 “不冷了。” “师父，好暖和……” 曾经瑶有段时间也喜欢没事挨着自己。她辩称不是因为看到夏夜经常坐在自己腿上妒忌，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冬暖夏凉。跟恒温空调没差才这样。 不过实话实话。 瑶再怎么说也有100斤以上，不管是恒温空调还是嫉妒要长期坐自己腿上，真得麻。 “……师父。” “？” “空调，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为冬天吹热风，夏天吹冷风的工具。可以让整个房间的温度想冷就冷，想热就热。” “……” 诺艾莉亚已经重新裹着睡袋了，也没法再贴近苏明。 缄默少许。 “师父……我能去您的故乡看看吗？” “……” 去雪国，去冬市？ “啊，我、我忘了……师父肯定也和我一样。在故乡发生了难过的事。” “有机会我会带你去的。除了空调还有很多东西。” “还有吗？” “知道天上有什么吗？” “月亮……云，还有鸟。” “在我的故乡，人可以到那去。” 苏明指着上面，“月亮。” “不会害怕吗？那么高。” “到了月亮人掉不下来。和我们呆的这不同。就算是你也可以飞起来。” “……师父好厉害。” “这怎么又是我厉害了？我没上去过，只是说有人能上去。” “师父想上去肯定也可以。师父……特别强。就像是神，什么都能做到。” “诺艾莉亚，你想袅袅吗？” “咦？没有。” “真的不想吗？” “……没有。” “真的一点点都没有？” “……有一点。”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 “心理暗示。” “师父，我真的想袅袅了。” 2月25日。 这肯定是我最幸福的时光。尽管环境严苛，但只有我和师父。 漫步一望无际的白色中。 我的眼睛不小心生了病。师父说那是雪盲症。叫我闭着眼睛休息，他背着我走。 睡袋是师父故乡的产物。此前我没见过。 那里面的确很温暖。 但不如我趴在师父背上，紧紧搂着。师父要我合上眼我就合。 “……” 我悄悄把蒙着脸的布拉下些许，直接贴到师父脖颈边。 “诺艾莉亚。” 啊。 立刻就被发现，我又只能乖乖拉上去。 有时候真觉得师父像是爸爸妈妈一样，很照顾我。 但又和爸爸妈妈不同。 师父应该累了吧？ 不一定非要背着我。 我挽着师父走也可以。师父又不可能故意让我踩坑。 “踩到我脚了。” “……” “诺艾莉亚，这并不好笑。” 师父是个怪人。 站在高处，突然非常大声呐喊。 他说这是故乡的人解压方式之一。我也喊了。 “诺艾莉亚你这……天生夹子？” 夹子又是什么？ 我没理会，先把听到的想法喊出来。 “……” “你这么高兴的喊出来，我反而有罪恶感。” 为什么会有罪恶感？ 我一直都说为了师父，当绒布心甘情愿。只不过大声一点而已。师父真怪。 还说什么骗傻子没有成就感。 我不傻。 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心知肚明。就算那是不好的词也没关系。 2月28日。 中午。 我和师父终于重新见到村庄了。 “南边来的人？这种货币……” 金票在这边不怎么通用。找到愿意兑换的人折算后不剩多少钱。 师父说初来乍到先老实一会。 2月28日。 晚。 师父打听清楚谁家里有北盟通用的大量现钞。我们直接去拿了。没杀任何人。 3月5日。 晚。 我和师父转乘马车，来了北盟更繁华的大城镇。 师父说接下来就在这驻扎。 我没任何意见。不论是睡有很多冲的林子里也好，马车也好，老乡家里也好，还是现在的旅馆，都一样。 趁着师父出去做他想做的事，我拿出包袱里叠整整齐齐的旗袍。 正常可以穿出去的衣服吗？ 那种正常的我有。这件…… “咯嚓——” 我试着用匕首划开裙摆。觉得目测不够好，就先穿上比划。差不多开叉到臀部。 胸口包的严严实实，很勒。 我又比划着，划破到能让一半出来透气的程度。 这时候我再对着镜子看，和最初师父送我的相差没太大了。 3月5日。 深夜。 “诺艾莉亚？你这……” 师父回来了，见着我现在的打扮，似乎有点吃惊。 该怎么回答呢？ 用我早就想好的答复。 “没有别的能送给师父。” “但是……这个，本来就不想要正常的。想要的是……师父喜欢的。” 我也会难为情。 自从师父亲口说我不仅仅是徒弟以后心跳总是不自觉加速。 可这是我蓄谋已久的事。 “诺艾莉亚……只想给师父看。” 已经有好几天没那样过。 师父总是独自做好一切，而我也深知乖乖的留在原地就是对师父最好的帮助。 而现在想做的，就是抚慰师父的疲惫。 说的也是真的。 旗袍这种衣服……无论再怎么正常，身材是这样我就永远不可能当成正常的。可换句话说，我在师父面前不会考虑衣服是不是正常能穿出去的，我只要考虑是不是师父喜欢的就好。 我蹲在师父面前，小心翼翼的开始该做的事。 “……” 等到师父按捺不住把我扶起来，我再说下一句话。 “师父，这次……我来可以吗？” “？” “……” 一字马旋转。 虽说我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可我愿意尝试。 “停停停！断……” 咦？ 为什么师父一点也没舒服的样子，反而很痛苦？ “诺艾莉亚，托马斯旋转……那是开玩笑的。” “等会，你没绑绷带？就一件旗袍？” 嗯。 里边什么也没有。 因为我知道，师父看到我食堂的印记会愉悦。 3月9日。 我和师父已经在城镇呆了四天。 师父说他要开个杂货店。以便收集魔石，营造正当的身份……暗地里再去收集他想要的情报。更重要的是，生活真的可以变平静。 我想，接下来我也会在这与师父呆很长一段时间。 我的实力有长进，但和师父描绘的差很远。我使不出魔法。要是我能搞懂我是什么就好了…… 3月15日。 师父已经盘下店铺正式开业了。业务很多，从定制衣服到收金银珠宝，再到出一些师父鼓捣出来的工具。比如几圈细小有弹性的铁丝做成的铁器，师父说那是更方便的挖耳勺。但没人买。 “嘿，要我说啊，你这么漂亮只要往门口一站多的是人来买。这玩意还挺好用，又便宜。” 我和隔壁卖瓷器的女店主有交流。我参考她的主意和师父说了。 “看板娘吗？” “也行，试试。不行也没事。不着急，是金子总会发光。咱也不靠这赚钱。” “……” 生意很火爆。 3月17日。 师父白天经常不在店里，都在打探他想要的情报。而我则从‘看板娘’变成‘老板娘’。 可这都是外人的误解，我并不是师父的妻子……师父的妻子已经不在了。和我爸爸妈妈一样。 “啊，那你都没和他缔结婚约，就上床了？” “……” “这可不行，男人是这样的。一旦得到，玩腻之后绝对会随手扔掉你。” “……” 师父才不是。 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扔掉我，都没有。 “你喜欢他吗？” “……” 倒是和女店主的闲聊，让我又有机会去了解‘喜欢’到底是什么。 “很简单，喜欢就是你不想把他让给别人。” “比如……我对你师父有兴趣。打算让他到我店里当老板，和你断绝所有关系。” “？” “别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我，我只是举个例子。你看，这就是喜欢。要是我肯定不希望每天都不知道自家男人在外面做什么，见了谁。万一有很漂亮的女人……” “好了，我已经明白你的确很在意他了。看看，脸都白了。” “那我再问问，他平时怎么对你的。” “……” “总觉得你是不是下意识帮他说好话了？什么关系都没确认，就上床。但就我观察好像也挺喜欢你。差不多……就试着跟他提结婚的事吧。有了孩子之后就能牢牢绑住男人，在这年代，唯一能让他们这种有钱人在意的也不过是名声。” 我没有说谎。 师父真的会到那种时候，在床上……即便念头很多，也能有理智的照顾我。 “好啦好啦~天底下的男人都是野兽。更何况是面对你这样的，根本不可能有理智。” “我看啊，你是完完全全被他吃掉了。从内到外一点渣都不剩。” “……” “不过我刚才说的你真回头好好考虑下。” “既然他失去原先的妻子，肯定是很寂寞才会需要你。怎么说呢……像你家老板那种不太看得透的男人，大概就只有这种阶段才会有弱点。其他时候都是玩弄人的一把好手。根本不会投入真感情。” “……” 我怔住了。 是不是一直以来都忘记了？ 师父虽然和我一样都是失去了重要的人。但和我又不同，我的爸爸妈妈不可能再复活。但妻子……不是代替，是重新有一个人变成那种身份。 我说不定，可以治疗师父。 3月17日。 晚。 “呼……真累。” “探索者公会到底是个啥玩意？现在听起来又不只是雇佣军，总会像是小型联合国了。还有投票权。” “淘了半天，费劲巴拉淘回来这玩意，一问根本没人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 那是镶嵌魔石的武器吧？ 师父把石头扣出来，让我拿着试试看有没有反应。但没任何反应。 “好吧。洗澡水好了吗？我先去洗个澡。” 我嗅过师父衣服的气味。 只有汗味，没别的异味。我很高兴师父只会对我有兴趣，可即便嗅到谁的香水味其实我也不会说什么。只要知道师父不会丢下我就没事。嗯……只要不是当着我的面，暂时选择别人，我也不会哭。 “哈……” 我的脸颊逐渐泛起热气。 我知道，我一辈子也不可能比得过师父心目中的妻子。我也不会去比。 所以…… “嗯？诺艾莉亚？你不是已经洗过澡了吗？” “我、我帮师父搓背。” “……” 我抬起脚，也进入堪堪容纳两个人的浴缸里。 “师父。” 我鼓足勇气开口了。 “嗯？” “我……我可不可以，当……那个。” “那个？” “您的……就是，小妾。” “啥？” “我无法代替您的妻子，但是……这个可以吗？诺艾莉亚会一直陪着您。” “……” “您再想起那些伤心的事，就想想诺艾莉亚……可以吗？” 我一鼓作气都说出来了。 拿着毛巾的手，因为过于紧张用力指关节发白。 “……她们真没死，活好好的。” “师父，我都知道。您是个温柔、念旧的人。隔壁女店主和我说了。” “……” “您这样就是一直活在过去。一直都会难过。我想……至少可以帮您一点忙。可以吗？” 我紧盯着师父的眼睛。 “算了吧。小妾什么的，太封建。” “……” 被拒绝了吗？ 女店主说，会被拒绝就证明师父其实没那么喜欢我。会被……玩腻之后丢掉。 “哎。诺艾莉亚，要不然和我结婚吧。” “？” “缔结婚约。” “……” “不管怎么样，在这我连正妻都没，身边却带着妾太奇怪了。怎么样？要嫁给我吗？” “……” 我呆呆的望着师父。 怎么会？ 我怎么敢去代替师父心目中的妻子，就凭我…… “确实不可能代替，但我也从来没说过要拿你来代替谁。你就是你。” “所以，愿意吗？” “……” 我喘不过气。 因为女店主还说过，师徒总会有青出于蓝胜于蓝，分道扬镳的时刻。 而夫妻不同。只要没解除婚约，就会一起过一辈子。 我不知道是怎样度过今晚的，完全恍惚着。 3月18日。 早。 师父走之后，女店主过来问我情况。 “……” “啊呀，直接要娶你为妻吗？” “看来还是个好男人。估计早就这么打算，你一说出来他也直说了。” “……” “啥？你说的是想当小妾？我的天……你到底是有多倒贴？多喜欢他？” “……” 女店主说的大多数话我都没听进去。 唯独一段话。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喜欢你才会娶你。两情相悦，恭喜。” 我并不是现在才知道师父对我有‘喜欢’的情感。 可我以前压根不知道‘喜欢’究竟是多难能可贵的东西。 现在知道了。 喜欢，是可以让我成为……和师父心目中妻子相等地位的事物。 “喂，缇娅小姐脸好红。生病了？” 我不知道。 突然就变得慌张，无心向客人介绍商品。连钱都忘找给老婆婆。 再想到师父回来之后要我做什么。 “……” 所以说！ 对我做的一切，全部想法。 都是因为喜欢我，喜欢到可以娶我为妻和师父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一档的原因。我对师父而言很重要。师父非常喜欢我……非常喜欢。 总是夸我可爱。 咦？ 师父……为什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会摸摸我的头发？还是会…… “缇娅小姐？！” “诺艾莉亚？” “……” 好丢脸。 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根本没法直视师父的眼睛，站不稳……袅意席卷。 师父。 他说，要娶我。不是代替心目中已经逝去的妻子。还说，诺艾莉亚就是可爱诺艾莉亚，不是别人。要娶的是我。 怎么办？ 只是看到师父，我就想并拢双腿忍不住想袅袅。完了。师父知道肯定会嘲笑我，又会在师父面前丢脸。 第250章 她只是普通的等候而已 3月18日。 中午。 言尽于此，苏明不太理解为什么爱徒突然间有点躲着他的意图。 “呜哇！” “……” 只是正常拍拍她的肩膀，后者几乎跳起来。 脸红到脖子根。如果耳朵没被辫子挡住，想必也是粉色。 “那什么……我前几天碰巧遇见贩卖布料的商队，从他们那买了些上好的布。” “你的衣服在外边不好买，而且也没代替绷带或者内衬的款式。” “简而言之，过来。我量下三围……嗯，最好全部都测量一遍。” 苏明裁出一条布，以厘米做档位做记号。这就算最基础款的尺子。 “……量、量三围？” “啊，三围就是胸围、腰围、臀围，最好连肩膀也测试一遍。” “……” 诺艾莉亚双颊肉眼可见泛红，视线飘忽。呼吸也有些许紊乱。 她以前绝不是这样。绝对不会单手捂着胸口，侧过身不给看。 “……呜。” 说真的，房间里光线这么充足，二楼窗帘也是拉开的。 她好好穿着衣服。 苏明压根就没往涩情的方面想过。 发烧了？ 不。 很明显，手压根没碰过她胸口。她是有绑绷带的，但食堂窗口依然有些许端倪可查。是说，亲自上手滑过的瞬间能感觉到。 “！” 毕竟她双腿几乎并成八字，眼睛也闭着。呼出的气非常热。又抖个不停。 这样想不注意到也难。 “不、不要看！” “……” 所以，啥不要看？ 苏明只是量完胸围上下，打算把尺码布移到腰部量下。是量腰…… “你到底……” “没有！诺艾莉亚什么事也没做！什么也没发生！” “……” 腰部没量好。 脸红到滴出血的程度，又用两只手遮住脸跑了。 “71cm吗？” 苏明放下尺码布，冷静分析。 胸上下差有25cm。毫无疑问超越了安诗瑶。腰部明明和安诗瑶姐妹都差不多。但看起来就是更细。 嗯。 毕竟参照物不同。 臀围……大概也是冠军级别的。 虽然有点负罪感，但就是会莫名想到夏夜和雪儿。贫瘠的可怜。 所以，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昨晚就感觉她恍恍惚惚注意力不集中。 “……师父，我好了。” “请您重新量吧！” 起码等了十几分钟诺艾莉亚才从厕所出来，双颊没那么红。但怎么看都像是梗着脖子忍耐某种情绪。 “……” “呜！” “？” “诺艾莉亚一定是水喝多了，天气很热。请您允许我再去一趟厕所！” “……” 苏明默默看向窗外。 嗯。 还飘着零星的小雨。室外估计不超过10度。确实挺热的。 3月18日。 下午。 苏明把早就准备好的设计图扔给裁缝。 “客人，我还是没理解腿环是用来做什么的。” 看得出，女裁缝对苏明的设计很感兴趣。 “第一，能让腿部看起来更加纤瘦，达到修饰腿型的效果。” “第二，如果是分离式的套在袜口、袜边上可以避免长袜下滑或短袜脱落的。如果是连体式的可以防止勾丝……” “……” 裁缝掏出小本本飞快的记录，眼神越来越明亮。 再放下记满文字的小本本，她再看向苏明。 “您真的是男人吗？” “？” “抱歉，我说错了……我是想说，您为什么这么了解女性？” “不管是小显大、大显小的天才设计也好，还是腿环，丝袜，还有这个高跟鞋……无痕的贴纸，吸汗贴。提臀的设计也超棒！” “……” 那不废话吗？ 在冬市，安诗瑶没事就喜欢问东问西，不想懂也懂了。 “说不定，您天生就是来造福女性的。等这些东西正式面世，您一定会成为咱们国家……不，全世界最受欢迎的设计师，女性之友。贵族小姐甚至王妃的座上宾！” “……” 这个倒是不重要。 主要是光收集情报很无聊，也不想到处去抢。总想着无风险抢钱哪有开发东西来的快？又没多大资金需求，更重要的是，诺艾莉亚可以穿。 退一步说。 说不定，留下什么产业能让诺艾莉亚衣食无忧过一辈子呢？ 也不是没拿钱委婉找人收集关于‘传送魔法’的传闻。但作为人，凡事全往坏的方向思考不行，全往好的方向思考也不行。 “哦，对了。还有香水。” “香水吗？这个不一定行，香水这行已经发展的很领先了。” “……” “这是什么？这种气味……甘甜又不腻。这种味道……从来没闻过。” 香水不是苏明想出来的。只是起了个草图，诺艾莉亚说她有祖传的驱蚊药材配的香薰。可以当做高级版的六神花露水。 “您真是妇女之友啊！天才！” “……” lsp和妇女之友，后者大概好听点。 “您这些系列有想好招牌吗？” “……” 招牌的话。 “三只小诺。” “……嚯，小诺是您妻子吗？真羡慕。这个招牌一定会响彻整个王国甚至世界。我保证。” 本来想叫三只精灵。 但有可能会招惹麻烦。小诺也行。 名声大不大不重要，诺艾莉亚大概也不在意拥有多少财富。 3月18日。 下午。 苏明开的杂货店仍然在营业。 生意火爆免不了被人妒忌，不过在友好的和城主讲清楚利与弊之后就没事了。会没命和会有高税收的企业出现在城内，城主毕竟是个有思考能力的人，知道怎么选。 “您是想要尺子吗？” “我师父研究的尺子包您满意，如果买了这把尺子我保证您想量任何严谨的架子都够用。” “咦？你怎么知道我想拿来量木头架子？不过尺子看起来是好用，但我要量的东西在缝隙里，很难够……” “您要的是这种勾型尺吗？” “天，我跑遍整个城镇也没找到符合我要求的，这个……太完美了。简直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您要大量的话，要等一段时间喔？” “老板娘不仅长的漂亮，也很擅长做生意洞悉人心啊。厉害，这家店不出半年，肯定会再爆火。” “哪里，都是师父教我的一些商谈技巧。” “……” “防潮的东西吗？您看这个可以吗？只要往衣柜里一塞，保证干燥。” “……” 诺艾莉亚是做生意的好手。毕竟只要有顾客来，她就能精确知道对方想要什么，想解决什么。 店铺周围的人对她评价也很高。 “老板，不觉得你家的店员很努力吗？又很聪明。” 隔壁女店主关门要早点，见到苏明在门口就过来搭话。 “确实挺努力。” “一般而言，只是聘请过来打工不会这么卖力的。” “……” “依我看呀，她是把你的店当成她的一部分。当成是女主人。话说你给缇娅小姐开多少工钱？” “没想过这问题。” “看来老板是想好怎么回报她咯？” “……” “昨天闲聊，谈到关于老板你的事，十句有十一句都是赞美。傻姑娘。啧，之前我记得有几个心术不正的家伙天天都来想方设法和缇娅小姐搭话，缇娅小姐会板起一张脸根本不理人。” “结果第二天就听说那几个人搬家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好吧。老板也别拿这种眼神看我，这种事很常见啦。我最开始来这，也有人想骚扰我。可我敢一个女人来这开店，多多少少会有点底牌嘛。” “我觉得挺好。两情相悦……所以结婚的时候，就从我这订花怎么样？半价。” “……” 苏明差不多明白了。 诺艾莉亚之所以变成极易害羞的缘故，多半和这家伙说了什么有关。 突然讲要当小妾也是因为她的‘提点’吧。 可说起来，没有她那句‘想当小妾’要多久才会打算娶她为妻呢？虽说即便一辈子都是爱徒，她多半也不会有怨言。 “师、师父！” “今天也回来的这么早，您……” “嗯，我去二楼休息。差不多就关店吧，多想想我教你的饥饿营销。好货不怕没人问。” “……” 只要自己一进店里，诺艾莉亚似乎就没法稳妥的使用能力读心。先慌神。 【人物：缇娅.诺艾莉亚】 【好感度：121】 【描述：对你有极高的依赖感以及爱意】 遥想刚遇到她时。 ‘我想请您摸，这是报答。’ 那样说着，其实是打算报答完就死掉。 再到现在。 ‘不是因为听到才想……是诺艾莉亚想被师父做各种各样的事。喜欢。’ 她似乎找到了真正活下去的动力。可能有点歪，但又真的存在。 怎样才不算出生呢？ 在最开始就拒绝一切。也许从确实摸到她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没救了。 克制着不过多回应那份感情，就不算出生吗？ “咦？师父没去洗澡？” 诺艾莉亚把店关了。也上楼。 “……师父？” “……” 她的脸又变得非常红。多半全都听见了吧。 嗯。 婚纱就是自己故乡结婚的服装。凤服也是。 结婚之后可以选择相夫教子，也可以选择忙于事业养家糊口。在这当然不会有别人，只会有我和你。 爱徒，首席大弟子……这些都不对。 懂了吗？只有真的喜欢才会连没碰到也会有反应。 “师父！” “诺艾莉亚今天也喝了很多水，想去……” “……” 很矛盾吧？ 听到自己要她过来，又难为情到极点。 “诺艾莉亚，瑟瑟完再一起去洗澡吧。不然你会洗两次。” “……” 配合她的反应来，便不会晕过去。 但她已经没法直视苏明的眼睛。蒙着被子。身子时不时轻颤。 苏明不常说‘爱’。 真的很少。 即便是和安诗瑶或者雪儿、夏夜一起也很少认真说一次。会觉得别扭。和安诗瑶就算她问‘要不要我’时，也只是回一句要。 倒是她们经常把‘喜欢’、‘爱’之类的挂在嘴边。当然，没说那是假话。肉眼可见真挚到不能再真挚。 “诺艾莉亚，我爱你。” “……” 她没动弹。也没回应。 但呼吸越来越乱，越来越急躁。 “师、师父……” “我真的，这次是真的……想去厕所。呜！” “真的假的都去不了。” 什么也没做。 但诺艾莉亚的反应越来越强。 “不……不要，不要师父看见这样……” 哀求到甚至要哭出来。 “……” 再一激灵，她足尖绷紧。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完全忍不住。” “师父？” “……” 不用再开口提醒，她也能听的清清楚楚，所以才会避开视线吧？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可是，一听到师父想那些关于我的事，婚约什么的。” “……” “就喘不过气。轻飘飘的……不自觉就发呆很久。师父出去之后就会很期待师父什么时候回来再看到……” “师父回来之后，我好像有很多很多话想说……又说不出来。” “总想去袅袅。” “……” 诺艾莉亚鼓起勇气，搂着苏明脖颈。 “我想和师父在一起。” “我喜欢师父，也爱师父……虽然还不够懂。但先当小妾再明白，再让师父教，是不是也可以？” “啥时候说了要当小妾？” “……那、那就请师父教我，怎样当一个妻子。肯定比不上师父心目中的，次一点……能更接近一点的就好。” “……” “师父，可不可以……不这样故意欺负我。” “我什么都没做。” “诺艾莉亚都听得见。” 她搂地越来越紧。似乎不愿意正对苏明的脸，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差别挺大。 一方仍然有余力逗弄。 一方完全没抵抗的手段。放弃所有加成带来的强大之后，苏明后脊背阵阵麻意。 “诶？” “……” “师父……开始想要诺艾莉亚生小孩了吗？这个也要师父教，诺艾莉亚不知道怎么养育小孩……” 3月19日。 早。 “师父要远行吗？三十天……” “嗯，诺艾莉亚会好好看店的。保证等师父回来的时候会发现诺艾莉亚赚了很多钱。” “……” 肉眼可见她有些失落，不过立马就故作乐观。 苏明没什么远行的需求，说白了要收集的情报在这城镇已经弄的七七八八。再远的，也没必要亲自去，只要给钱雇人就行。真要远行随便雇人看店，带诺艾莉亚一起去就好。 她很多时候也能帮上苏明忙。比如找老乡之类的。 苏明只是想看看，假如自己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121好感度的她会有什么反应。 3月19日。 中午。 “我猜您是经常出差的商人。” “您是想要方便驻扎的道具吗？您看看这个，睡袋，简易的帐篷。就和雨伞一样好用喔？” “……” “啊，您这把小刀平时不好收纳吧？美工刀，您看看。” 照常营业。甚至比自己在的时候更努力。 3月19日。 下午。 照常关店。和女店主一起吃的饭。独自一人回店铺二楼时心情似乎有些低落。 但有好好睡觉。 3月21日。 连续两天都这样。 顾客越来越多。女店主的花店生意不好时会来帮她忙。 果然有在聊关于自己的事。 “师父说会给我设计结婚用的衣服。” “哦，那不是挺浪漫吗？” “嗯……好像，师父还打算让我生小孩。” “哈？” “之前都不愿意一直到最后，就那天……突然。” 真的，别什么事都对外人说。 “你呀，完全没反抗余地。只是砧板上的鱼肉咯~” “为什么要反抗？师父……可是喜欢我呀！非常喜欢我，还想着……说我天下第一可爱。” 所以说太单纯了。 天下第一可爱、漂亮，这话对瑶她们都说过。也不对，换成诺艾莉亚还真是第一次。毕竟不是说，是心里想。 3月22日。 诺艾莉亚似乎有些寂寞。 在床上滚来过去。 “是呀，诺艾莉亚就是想要师父。” “……不可以吗？” “呜，这样真的会很*乱吗？那我之前做的那些……在师父眼里就都是……” “……” “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会不会也和之前一样，突然就提前回来……可是三十天的话，再怎么提前也要二十几天。还有二十天才能见到师父……” 在日历上划记号。 又抱着被子滚来滚去。 3月23日。 裁缝铺的店主过来送衣服样品。 “咦？我师父设计的衣服？” “哦，你就是小诺吧？” “……小诺？” “你师父没说吗？他以后得招牌是三只小诺。没以他的名字命名，反而用你的。你知道这些系列将来会多出名，多有价值吗？你找了个实打实的优秀男人啊！” “……” 那狂热的女人即便抓着诺艾莉亚滔滔不绝一大堆，估计诺艾莉亚也听不懂几句话。 所以，诺艾莉亚把‘暂时离开’的牌子挂在外边，大中午的回房间是干嘛？ 哦。 是盯着裁缝铺女店主送来盒子一直看。终于忍不住偷偷打开。 “……黑丝？” “鞋子为什么后边有这么尖的部分……暗器吗？” “这个环……好漂亮。” “……” “师父……肯定会要我穿来看。又要用脚什么的。” “……” 很遗憾，诺艾莉亚似乎不懂11514是什么。她只是穿上盒子里的衣服，满脸通红对着镜子比划。 “要是师父在这，肯定又会故意欺负我。一直想着诺艾莉亚好涩，好可爱之类的……” “啊，不行。不能弄脏这个。” “……” 没一会，又慌里慌张扯下来。 “完蛋了，现在就弄脏了，到时候会被师父骂……” 怎么会有人试穿本来就属于她的衣服，还担心弄脏会被骂所以大中午店也不开跑去洗衣服的？ 甚至。 衣服刚洗完，还没干。 又忍不住拿来穿。 “反正已经洗过……脏过。” “师父，诺艾莉亚真的很笨。什么也不懂……嗅嗅。” “……” 见着她闻被子和床的气味。 “师父出去那么久……会想念诺艾莉亚吗？” “呜。” “好想见到您啊。” “……” 又在床上滚来滚去，再把衣服脱下来。做贼心虚的东张西望。 “唔……只要晒干之后捋直，师父不会知道的。” 再洗干净，她又若无其事换上正常的衣服去楼下移开‘暂时离开’的牌子。营业。 “您想要方便又好看的发夹对吧？看看这个。” “当然啦，我师父开的店，不止是工具……以后卖的东西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欢迎您继续来看，一定会有让您惊奇的新鲜事物。而且保证派的上用场。” “售后？” “放心，我师父做的东西质量绝对好。而且师父说了……只要是我们店里买的东西，出现任何正常使用之后的故障，随时换新的或者退钱。” “咦？” “为什么每句话都离不开师父？那个……嗯。我、我其实，刚被答应会成妻子。” “……” “求婚？我不知道……可是，对我来说师父就是一切。师父愿意娶我为妻的话……就是很高兴啦。” “……” “咦？我很单纯吗？那个不重要，您已经结婚了？！可以请您和我讲讲妻子是怎么回事吗？还有‘爱’也是！我给您钱！” 她的单纯逗的女顾客发笑。 没收她钱真给她科普。只是神秘莫测的回答，以后会懂的。 3月23日。 下午。 临近关门，生意清静了些。 诺艾莉亚披上外套，站在门口和隔壁女店主闲聊。 “这是老板的外套吧？” “嗯……” “想他了？” “……” 诺艾莉亚没回答，只是怔怔的望着巷口。 “放心吧，那天我也和老板聊过。听的出来，他挺在乎你的。不会乱搞，估计出远门真有什么事要处理。” “……” “他挺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在这条街立足，估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精彩过往。” “哎呀，小缇娅，就放心吧。他那种男人……不坏。你又这么有魅力。” “……” 诺艾莉亚对店主的话不置可否，依然呆呆的注视街道巷口。 “师父总是从那个方向回来。” 她攥着外套衣角，稍稍吐出一口气。又漾起笑。 “师父才不会丢下我。” “我就是……普通的想他。” “早点回去睡觉吧，说不定不止是你在想念他，他也一样呢？毕竟家里有这么可爱的缇娅。实在寂寞也可以过来和我一起睡，都怪你师父发明出扑克牌，搞得我这几天输好多钱。想找个人和我练打牌技术。” “师父说赌博的都是坏人。” “哈？发明出牌的人说赌博是坏人？等他回来，我要骂人了。” “……” 离开这么几天。诺艾莉亚没自残，也没11514。只是普通的等着。顶多偷偷试穿设计好的衣服很多次，碎碎念。偶尔望着巷口发呆。 3月23日。 晚。 她最近越来越过分。 睡觉都得穿着那身衣服。非要滚来滚去好几个回合才肯抱着被子睡。 “脏了就脏了吧……明天洗干净就行。” “师父。这几天营业额很高呢~会觉得诺艾莉亚有用吧？” “……” “会不会因为太想诺艾莉亚，见面就扑过来……” “唔……” “反正！诺艾莉亚肯定忍不住！就是那样……” “……” 确实没问题吧？ 她顶多就这种程度。既不会自残，也不会很难受。只是普通的等。老实且努力的等待。 苏明有时会趴窗户，有时甚至就在屋里。比如床下。 可惜以诺艾莉亚完全察觉不到苏明的存在。 “咦？怎么会有两个师父……好奇怪。” 不。 没有两个师父。被子只是被子而已，用手攥被子下摆是在模仿什么啊？ 离任务结束只有一个月左右。 到现在才想通。 如果不尽全力去思考，去找，如何让她也能去雪国的办法。一定会后悔。 “师父只要躺着不动就好，诺艾莉亚来咯~” “……” “好奇怪，为什么今天的师父这么真实？还有呼吸……” 视线交错，对视。 “……师父。” “我已经躺着不动了。你打算做什么就做吧。” “……师、师父是真的？！” 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红。 “是的，我已经办完事情了。所以为师躺着不动，爱徒要做什么就做吧。” “那、不是……我……呜！” “……” “师父，真的回来了？” 她轻抚苏明的脸，似乎在确认是不是真的。 “如假包换。” “……” 大概是脑袋里盘旋着羞耻、激动等等各种各样的心情，一下子趴在苏明身上。脸埋在苏明肩膀上。虽然不肯再对视，但还是说出来了。 “师父。” “嗯？” “我……一直在想您。” “……” 轻抚她的后背，不太想让她洞察现在所想的。不然总觉得挺过分……就为了证明离开之后她是什么样这样做。 “这么喜欢袅啊？” “说吧，我不在都偷偷做了什么？还把我的衣服样品偷偷拿来穿。” “……才不是袅。师父自己说的不是。” “那是什么？” “……想念师父的证明。” 这房间真热。 明明还是3月份，初春。 “诺艾莉亚，让为师好好看看证明到什么程度了。” 【好感度：129】 即便好感度一直在涨。可谁说现实里，在雪国……瑶她们就一定下跌到100以内了呢？本身就分为两种极端。也许是好的，也许是坏的。坏的能变成好的，好的不用去想办法预防。 “对不起……师父。” “偷偷穿了这个……还弄脏了。” “本来就是给你的。你是最好的模特。” “啊！师父把这么好看的袜子扯坏了！” “它本来就是用来撕的。” “咦？是这样吗？” “……” “师父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盯着诺艾莉亚看。” “我想看。” “诺艾莉亚可不可以趴着……” “不可以。闭眼睛也不允许。” “再这样，真的又会晕过去！呜……” 她的腰很细，臀摆又非常有弹性。如果摆拍做扭腰的姿势，那种像是要强调某些事物的s曲线估计会让很多女人妒忌。 决定了。 不仅是要继续打探关于魔石、魔法的事。传送魔法相关的事也一样要尽全力去找。 “师父……要带我回故乡？” “对。” “……” “……” “诺艾莉亚？” 但她最抽象的地方在于，0帧起手说晕就晕。不过差不多洞悉她单纯的心思，也能理解……这种算是开心的晕过去了？ 还真是，单纯的可爱。 可事到如今，晕过去也没法忍。意识没了，反应还在。 “我、我怎么会……这样被抱着。” “这种……” 晕了醒，醒了晕。这就是她啊。 3月24日。 早。 诺艾莉亚没起来，换成苏明开店。 “喂，老板。” 隔壁女店主顶着熊猫眼，一脸郁闷的过来搭话。 “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天都亮了啊！真不在乎隔壁邻居怎么想吗？！我塞了两团棉花都不顶用！我都蒙在被子里了，还要我怎么样？” “幸好其他几家店老板都是回去住，就扰民我一个。” “……” “嘿，老板。你不在的时候小缇娅天天都在门口等来着。那个望眼欲穿呀~” “……我都知道。” “知道吗？那可要好好对她喔？我很少见到这么单纯的小女孩了。” “会的。” “那就好。还有……真不要这么激烈了。节制点吧。算我求你们了，作为补偿等你们大婚我免费提供花好吧？” “……” 不是不想节制。 问题是谁顶得住？ 醒过来又几乎无意识的搂着自己脖子，一脸恍惚的说‘想你了’。更何况是忍好几天。 这下自己如果有好感度显示，多半超过90了。 “……师父？您为什么不叫我？” “这些事应该我来做的！” “你今天可以放假。一瘸一拐的不太方便。” “我……我可以的！就算晚上师父还会那么需要我，白天我也不会受影响！” 大概是又想到昨晚的事，她又满脸通红。 其实还有别的原因没想让她出来。 毕竟这么单纯的风景，给自己看到就行了。不必外传。 有90好感也没后悔。这都是命，大概。就跟夏夜那时候差不多吧？刚看到强制时间任务，觉得久，觉得无聊且枯燥。 到后来又会觉得时间是不是太短了呢？能不能长点，再多给点时间。 中午。 裁缝铺女店主来了。 “咦？老板已经回来了吗？” “就是那个，前些天我送来的衣服和袜子，左腿足尖的部分，我真是忙昏头完全忘了……没缝第二道针线。那可是打响第一炮的样品，我居然马虎到这种程度！” “……” 她是想拿回样品，加上最后一道工序。 “试用品啊，我已经拿来打响第一炮了。不用担心，客户完全没发现纰漏。而且很满意。” “？” “已经给客户了？是贵族吗？还是富商？哪一家？说不定可以让她帮忙宣传呀！” “是我一个朋友。估计不太方便出来宣传，我建议你重新做一版更好的试用品。” “……” “对吧，诺艾莉亚？” “……” 诺艾莉亚脸彻底红透了，支支吾吾的点头，“我、我也建议您重新做一版。” “好吧，除了这件事以外，您要的无痕肩带，小显大的衣物我也做好了。” “只是试用品的话，我再送给朋友试试，这次让她说说体验。” “……” 诺艾莉脸红的滴血，一句话不敢说，只能目视苏明接过盒子再挥手送裁缝女店主走。 “师父！” “嗯？” “您就那么想看我在她面前丢脸吗？！” “还好吧，随口说说而已。” “师父昨天说就是专门给我的，明明就只是试用品！师父总是这样！刚才还一直想着让我没法冷静的念头……太过分了！” 哦？ 第一次生气吗？ 虽说好像有点生气的迹象，但是一把抢过自己手上的盒子拿走…… “试用品。都给诺艾莉亚就好了！” “师父要是偷偷给裁缝铺的店主先试……诺艾莉亚就……” 就干嘛？ “一天都不会吃饭！” 哦，真是惊人的后果。惊人到可爱的程度。 才上二楼没多久，又见到诺艾莉亚红着脸从二楼楼梯口探出头。 “师父不来看效果吗？诺艾莉亚已经换好了。感觉好奇怪……” 并不奇怪。 小显大的衣物给本来就宏伟的人，只会让事业线显得更深邃迷人。明明这种内设计初衷是给平板一点活路，结果再怎么挤也就那么一点点，而给本来就宏伟的人带来的效果相比，挤出的那一点点更可怜了。 “……” 嗯。 看样子今天得把‘暂时离开’的牌子摆出去一上午。像自己这样开店，本来爆火也会干黄的吧？也无所谓。反正这家店还没到真正赚钱的节点。 第251章 毕竟我也一样嘛 3月25日。 下午。 “明白使用方法没？” “只要按下这个机关，身体能承受的住后劲……” “……” 师父教我如何使用魔石装备。 看起来只是平平无奇的石头，但按师父说的方法我也能隔好几米割开稻草人。 “嗯，就当是无形的剑气吧。” “起个帅气的名字，依我看叫月光不错。啊，月光色女子香……咳，当为师没唱过。” “……” 我没法高兴。 实力增进固然是好事，再遇到情况我能不那么拖师父后退。 但是，师父又要出差。 虽然很多时候都会被欺负，但我更讨厌结束营业后回到只有一个人的房间。 “没问题两天就会回来，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看家。” “要是裁缝铺送来样品别偷偷穿。样品和试用品不一样，嗯……实在想穿，记得用完之后洗干净。” “……” 师父有专门为我设计衣服。 我能感觉到。 倘若是普通的，那会正正好好托住胸部。严丝合缝。 背部的系绳也刚好在不会和外衣相磨的脊骨下。裙子很好看，非常正常。那种有褶皱的裙子我很喜欢，啊……下摆有一圈朦胧感的我也喜欢。师父说那叫渐变色。 “唔。” 也许是被师父觉察到心情不好。 他到我面前，俯下身。 几乎是不自觉的动作，我也会稍稍踮起脚。我比师父矮半头。 “……还要。” “越来越不加掩饰了吗？” “……” 唇齿交融。 我才不管师父怎么说，被骂也没关系。 就是要。 现在不要，两天都没机会。 3月25日。 晚。 师父已经走了。 按理说我只要和前面一样回二楼老老实实睡觉就好。但今天睡不着。 在和师父一起睡的床上滚来滚去是会缓解寂寞啦。 师父教我的那种事……0721。虽然很奇怪，可做完之后就会很困，也会轻松。 但我觉得那是没多少意义的事。 “莫妮小姐，我可以和您聊聊吗？” “喔？当然可以。” 我敲开隔壁花店的门，到女店主的起居室。 精美的花瓶，插着很好闻的蓝色、白色花束。墙面挂着很好看的小动物画像。 桌上放着没吃完的糕点。床和配套的被单之类都像是精心挑选过，简而言之，我觉得很有生活气息。 比起我和师父过于简洁的房间，这才更像是人应该住的地方。 “怎么了？起居室没怎么弄过，比较乱。” “……不，我觉得很好。” “嘲讽吗？” “真的很好，请您教我怎么布置可以吗？” “……” 莫妮小姐盯了我好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明白了。小缇娅是想让老板多感觉到家的味道吗？” “……” 我就是知道的太少了。 之前除去师父也没有可以问的人。而且相处这么久我也很清楚，拿这种事去问师傅，他多半会要我别想这么多。 “肯定呀。男人只管舒服就行，怎么会管这些生活上的小事？” “鹤鹤……” “来吧，让姐姐教你如何牢牢拴住男人的心。” “……” 牢牢拴住？ 怎么说的像狗一样？ 我是想学习一些生活上的事，不是要拴着师父。 “都一样。” “在没有他之后，你压根不会考虑这些事。也不会经常想着谁。” “他也一样。这么有钱，想去红灯区随随便便就能点头牌。” “只是因为有你才没去。仔细想想不就是一系列的规则束缚？结婚了就得经常念着对方，就不能对别人有兴趣。就得把大部分时间贡献给家庭。” “说是拴着又有什么问题？还是说小缇娅觉得这会你家老板在别的漂亮女人肚皮上也没事？” “师父才不是那种人！” “除去他本身不是那种人以外，有没有可能你也不希望他是呢？” “……” 我没能第一时间回答。 “很正常。作为女人当然不希望在丈夫心里被别人比过。正好无聊，就让我来好好说道说道所谓女人和男人这些事。” “……” 我最早之前对女店主也是抱有警惕之心的。 不过相处久了，发现她对我的看法仅仅是‘单纯’之类的。对师父则是有些许赞赏，觉得师父有能力，是个有故事的人。 加上她就在隔壁开店，所以我选择听师父的话和她交朋友。不谈及被通缉的事就行。 “呵呵，我的道？” “那可是和小缇娅完全不同的修罗道咯~” “常理都是男人选择女人，而我是主动去选择男人。一夜情之后玩腻了直接扔，哈哈……或者仅仅是能和我共进晚餐，便大把撒钱。其实我把对方只当成工具。” “……” 听不懂。 “哇，这个内衣设计不错。” “你师父还真是……越来越神秘了。对女性的身材这么熟悉，啧。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积累出来的经验。” “……” “走吧，我教你怎么布置房间，怎样更有女人味。不过作为报酬，就一五一十再给我说点劲爆的怎么样？是他先忍不住，还是小缇娅先呢？” “……” 那种事，应该不算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就是亲口说出来会有点不好意思。 我也说不清到底是谁先忍不住，通常都是我想给师父做点什么。比如帮忙洗澡，帮忙踩踩背。偶尔会想换师父给的衣服……听到念头之后，我就会等着。 “无声无息的诱惑老板吗？嘶，小缇娅……你有点可怕。” 换成实际画面，果然如莫妮小姐说的一样，都是我在要吧？ “说起来，老板有说什么时候成婚吗？” 说过。 到五月份会专门抽时间。 “5月吗？看来他是认真的。” 肯定是认真的。 师父从来没骗过我。 但我就是不自信。我哪能一下子就比得上师父心目中的妻子……在我的想法里，我感觉那可能是神女级别的人。 “哈哈哈，什么神女啊？都是女人而已。” “放心，我觉得小缇娅不比谁差。” “……” 房间一点点重新布置。莫妮小姐从她那拿来很多现成的装饰，又告诉我明天可以再去买点什么装饰品。彩带之类的。 但除了卧室布置以外，我还有想问的，比较难以启齿的类型。 莫妮小姐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所以说…… “呃，怎样让对方感觉更舒服？” 【怎么办？我有个屁的经验】 【吹牛吹大了。】 “咳咳，一般而言，就是……什么都不用做。任由男人发情就行了。” “对，就是这样。” “……” 原来是骗人的。 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用做？ 抬脚，或者翻身……如果没法提前预料到，会浪费时间。 3月28日。 下午。 “看样子可能遇到什么变故了。天都要黑了，老板不会回来了吧？” “……” 莫妮小姐是对的。 天气不好，下着大雨。店里一天只来了十几个客人。 师父会打伞吗？ 外边的伞没有店里的好用，师父出门时什么也没带。 我知道师父今天多半不会回来，可我还是想等下去，万一……突然从巷口出来。 我之前听见过。 【居然一直在等我吗？】 【……可爱。越来越像人妻了。】 【……】 师父不讨厌我在此等候，而我也不想这么早就回到只有自己的房间。 3月29日。 下午。 师父还是没回来。 “肯定没事，你家老板本事很大。估计是中途有什么事耽搁了。” “比如说谈一门生意遇到另一门更有吸引力的。商人这样很正常。” “……” 莫妮小姐说的有道理。 师父本事确实很大，也确实有可能因为什么事被吸引耽搁时间。 可是…… 说好的两天就回来，认认真真答应过。 3月29日。 晚。 师父回来了。衣服整整齐齐，淋了点小雨头发有些湿润。 “诺艾莉亚？” “怎么还在这等着？雨越来越大了，赶紧进去。” “……” 我盯着师父的脸一言不发。看起来一定是去做了什么事，很疲惫。 “诺艾莉亚？” “师父……骗子。” “抱歉，本来是打算昨天提前回来，但是中途遇到些感兴趣的事……” “……” 我转身就进店里。 按照之前的模式，等师父也进来后取毛巾帮他擦头发。洗澡水放了好几道，冷了又热好几遍。 “就结果而言都是些捕风捉影浪费时间和金钱的消息，但也算是叉掉地图上的好几个地方。” “……” “魔石装备有抽空练吗？” “……没有。” “在生气？” “……没有。” “……” 我就只是想到一些事。 万一师父今天也没回来我要怎么办？ 昨天试着跟莫妮小姐学做炒菜，勉强做了三盘能看得过去的。可全都冷掉，扔在后厨不能吃了。 万一在路上，遇到什么绝境要怎么办？ “不会有绝境。对为师来说，就算打不过也能跑。” “……” 我扔下毛巾，离开浴室径直回房间。 “哦？卧室重新布置过了？” “审美不错啊。” “……” 我倒在床上，蒙着被子。师父裹着浴巾凑近。 缄默少许。 我又侧过身，脸颊正对师父胸口。 “师父是骗子，说好的昨天会回来。” “抱歉。” “师父不会背着诺艾莉亚偷偷去做危险的事，对吧？” “没那种打算。” “要做危险的事，就带诺艾莉亚一起。” “好。” “……” 我深嗅着师父脖颈的气味。搂着的手又不自觉多用一分力。 “师父，对不起。” “嗯？” “刚才我没法控制。就……很害怕。” “正常。家里的狗两天没回我都会去找，更别说大活人。” “诺艾莉亚不是狗。” “我也没说你是。” “……” 昨天一夜未眠。我已经困的不行了。 师父好像没有对我做什么的打算。想的也只是‘诺艾莉亚该睡觉’之类的。 “师父，诺艾莉亚想这样……睡觉。” 是说，让师父的脸可以埋在我胸口。 我喜欢这样去体会师父的呼吸拍打。 “其实你真的没必要学用名字代替‘我’，这个虽说是我心目中……” “……” 我知道，那是师父心目中妻子有的口癖。 我曾经想过，也许想过这样能不能试着平替，或者能激起师父一丝怀念投向我这。 不过现在我已经想清楚了。想的很透彻。 “诺艾莉亚就是诺艾莉亚。” “师父心目中的妻子……没有诺艾莉亚身材涩。” 我也不想被代替。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更喜欢……就单纯的被视为诺艾莉亚。 喜欢和不喜欢，那不是找谁询问能懂的。 一定就是现在这样，简单的贴近，昨天惶恐不安的心情完全消失……只剩下倦意。想睡就闭眼。 4月7日。 早。 在店里呆了几天，苏明还是会偶尔出门。 “师父！” “……” 但只要苏明按照约定的时间提前或者晚不超过一天内回来，诺艾莉亚都会非常高兴的扑过来。 店里的钱大半都被苏明挪用。诺艾莉亚没过问一次。 这些由诺艾莉亚挥洒汗水来的钱花出去没得到多少有价值的东西。传送魔法根本没被记载过，异种的事倒是查的越来越多。摆在明面上都是百年前的故事。 暗地里查到的也不过是几十年前谁谁谁逮到过，找不到相关的人便无可查证。 帕提亚和奥罗雫那边已经急眼了。本来肯定是想独享异种的事……但现在那张通缉令已经在南盟所有国家传开。赏金也从两亿五千万提到五亿。明面上直接把苏明定性成类似恐怖分子的罪犯。对于诺艾莉亚异种的身份选择尽可能模糊化。唯一的好消息是，尽管北盟这边也对那张通缉令有所耳闻，但普通人都不怎么在意。觉得南盟发生的怪事和北盟关系不大。 除去这些，唯一算有价值的就是和各路商人都签了比较优厚的合同。肉眼可见能赚钱的生意谁都想掺和。 “我有所耳闻，拉多先生近日打算成婚对吗？” “彼时伊奇亚城最大的广场免费承租给拉多先生如何？如果可以……到时希望能让本地的行商露面打个招呼。” “……” 好家伙，想把自己和诺艾莉亚的婚礼变成牵线搭桥的场合是吧？ “城主大人，您只需要考虑如何让我的店正常营业，正常和别人合作就行了。” “至于其他的，最好闭嘴。” 这些都是小事。 魔石装备到现在还是没搞清楚是怎么制造出来的，问就都是祖传或者从谁那抢的、收的。没有专门制造这东西的厂商，说白了流传在明面的很少，就苏明淘回的两把都是直接去北盟探索者公会化缘来的。听说那地方也出了悬赏令，不过因为没见到人不知道谁干的，只能无能狂怒暗地里通缉空气了。 那么要换地方吗？这附近已经没有值得让自己花功夫打探的。换成更前面稍微大点的国家看看，还不行就出海？ 4月7日。 晚。 从城主府聚会回来后。 “师父……呕。” 诺艾莉亚似乎生病了，一直在干呕。脸色非常苍白。 吃东西也没食欲。 “……” 不会吧？ 就那一两次，怀了？ 说好的是精灵呢？高等级生物应该和雪儿或者小夜一样，很难怀孕吧？ “师父，我、我可能吃了不好的东西。睡一觉就……呕！” “不。” “？” “……” 迎着诺艾莉亚困惑的双眼，苏明抓着她肩膀，“这不是吃了不好的东西到肚子里。而是你肚子里有了东西。” 耐不住诱惑。 如果她使出剪刀腿的时候，自己能清醒点……不要抱着一次而已应该没事的态度。没因为奥罗雫禁止堕胎就放弃找药，抱着侥幸心理。 也不对。 如果已经怀孕了，现在思考这种事那就是真的出生。 “咦？师父？” 被苏明背起来的诺艾莉亚明显有点困惑。 “别说话，现在先去医馆看看。不出意外的话……诺艾莉亚。” “你怀孕了。” “……” “真给我孕育小孩了。” “……小孩？” 诺艾莉亚双手不自觉抓住苏明的肩膀，“那、那诺艾利亚该怎么办？师父！我没有生小孩的经验！她、她……咕……” 咬到舌头了？ “她会从哪里出来呀！我、我要怎么办……我……” 完全慌神了。 “现在不会出来。要等很久，等会慢慢说。” 呼。 别思考其他的。 冷静。 既然事已至此，如果实在找不到带她回去的办法……小孩。 不。 跟这个没关系。 “诺艾莉亚，你现在还没19岁吧？” “……嗯，还有一个月。那个……婚礼说不定和诺艾莉亚的生日在一起呢。” “生小孩很恐怖，会非常痛。” “……” 她抓着苏明肩膀的手，明显又稍稍用力了。 应该是听到自己在想什么了吧？ “不害怕……反正师父会在旁边。实在痛的不行，那个……” “师父摸摸诺艾莉亚就会好。” “要是问诺艾莉亚想不想要小孩的话……唔……” “莫妮小姐说，结婚之后都会那样……能生小孩才是完整的妻子。就是……呕。” “……” “好了，不用说了。” “就是，想。诺艾莉亚想要小孩……只要师父不讨厌。因为一想到是师父的那个变成小孩……就很开心。” 所以说。 如何能在这种时候把‘堕胎’这种事拿来教诺艾莉亚呢？ “堕胎，是什么？” “没啥。先去看看医师怎么说。想想名字吧，假如是女儿你想取什么名字？” “……” 4月7日。 深夜。 苏明找来伊奇亚城最好的女医师。 嗯？ 这世界也是望闻问切吗？还有类似听诊器的东西……虽然粗糙了点。 “不像是怀孕。” “咽喉、口腔……也没问题。舌苔正常。” “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 问诺艾莉亚吃的什么，半天才回答。 啧。自己一出门，吃饭简单到用水泡早上剩下的面条随便吃几口就继续工作吗？ “这样不会营养不良吗？” “……” “总之脉象不是怀孕。我先开一副缓解恶心和促进消化的药，拉多先生拿回去您妻子先试试。” “如果症状还是没好转，您再来找我。” 4月8日。 凌晨。 吃了药之后，诺艾莉亚似乎没那么频繁的干呕。 但好像又发烧了。 不仅仅是额头和身体很烫。 “师父……还要。” “唔，诺艾莉亚还想要。” “……” 完全是恍惚的状态。但一刻不停的索取，甚至会主动爬到苏明身上。 4月8日。 早。 苏明腰酸背痛的爬起来。 真的不科学。 就诺艾莉亚？ 这样光是稍稍逗弄就能隔空投降，比小趴菜还要菜的她，居然能跟有加成的自己战斗的有来有回？ “……” 现在又睡的很香甜。无论苏明怎么捏她的脸都没用。 难道说。 ‘精灵’怀孕，和正常人完全不同？ 如果不是怀孕，那她现在是‘发情期’？那感觉也不对。 苏明有点摸不着头脑。 回想最近做的事，也就很普通的瑟瑟。偶尔出门。诺艾莉亚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吃的很随意，但也不该是导致她变成这样的原因。 “嘶，好冷。” 昨晚还很烫的身体现如今又变得很冷。甚至眼睫毛结出薄薄的一层冰霜。 【好感度：131】 【描述：对你有极高的依赖感以及强烈的爱意】 描述没说她失控。 那这到底是……这种情况该找什么医生？ “老板，小缇娅没起床吗？” 苏明打算下楼找点能暖身子的道具，遇到隔壁女店主过来搭话。 “她身体有点不舒服。今天不开店。” “抱歉，我得先去照顾她了。” “老板真的喜欢小缇娅呀，看起来有些着急呢。” “？” “香味，在外泄喔？再这样下去万一被鼻子很灵的家伙闻到，说不定会很麻烦呀。” “……” 苏明停下动作，看向她。 “让我看看小缇娅吧。说不定我能帮点忙。哎呀……很久没见过明知道对方不是人类还相处这么融洽的。把那种奇异能力用来取悦你，真挚的感情啊……令人羡慕。” 女店主笑眯眯的，她原本褐色的瞳孔逐渐化成淡绿色。 “我没开玩笑。” “任由小缇娅这样下去，真会被人发现。到时候老板就没法平静的和小缇娅结婚咯？我没有坏心思的，你看……我早知道小缇娅是什么，但从没说过什么。毕竟我也一样嘛。” 第252章 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4月8日。 中午。 杂货店，二楼。 “……” 和花店老板一同矗立在床边。躺着诺艾利亚无意识的呢喃。 “好冷……” “师父，真的会教诺艾莉亚怎么生小孩吗？” “……” 不会教的。 男人没那功能。 眼看诺艾利亚裙摆卷曲，大腿夹着被子要滚下床，苏明连忙扶住她。 “唔……师父的手。” “……” 当诺艾利亚淌出有热度的舌头，在手背滑过。苏明打了个激灵。 再看向花店老板，也就是莫妮小姐。 “哎呀，我也算是长见识了。如你这般古怪的人类，也一样会被小缇娅干扰。” “是不是觉得一旦被她碰到，就会浑身燥热？” “这很正常。” “现在她散发的唾液，甚至气味……袅，全都含有特殊的魔力。独属她们一族的魔力。” 莫妮翘起嘴角，看向苏明，“拉多先生，虽说我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小缇娅恢复正常。但就现在的状态都有一定概率会让她有后遗症。” “……” “别用这种严厉的眼神看我嘛~我总得确认拉多先生到底愿不愿意。就像是拉多先生教小缇娅日常生活得偶尔尊重别人的想法。” “既然拉多先生没任何异议，那就请去找至少十个拇指大小的白果来。” “？” 白果？ 苏明记得之前和商队同行的时候，商人说过这玩意的作用是……让牲畜吃的少干的多，男人可以拿来壮阳？ “好了，拉多先生，要是相信我就去找来。” “……你最好不是在找乐子。” “我再怎么也不会拿好不容易遇见的老乡开玩笑。” “……” 以诺艾利亚现在的状态，苏明完全没法找到出花店老板以外的人来帮忙。可能，说不定白果还有不为人知的作用。 4月8日。 下午。 在药材店随随便便就能买到，并不是多稀罕的东西。 “请把这十个果子都碾压成粉末。泡水。” “……” “拉多先生，现在小缇娅的状态要说明其实很简单。” “她这样的种族本来该在出生后五十年左右的时间成年。但偶尔会有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个体，提前成年。” “有两种方式平安度过。” “一是彻底失去感情暴走，成为一头怪物。” “二是非常满足现有的生活，因为一个契机会变得……嗯，可以理解为自我保护机制。把你纳入本能自我保护的一环。” “……” “发*期对于她们一族而言是很难得且很舒服的事。前提是有喜欢且能配合的人。还得是不会死在床上的人。” 莫妮小姐拍了拍苏明的肩膀，“依我看，拉多先生应该挺厉害。毕竟之前通宵都没问题。” “白果嘛，以毒攻毒。念头全都发泄出来就行了，只要配合的人能承受住，很好理解吧？” “……” “当然，如果拉多先生害怕。也可以放着不管，小缇娅也有一半概率没什么事。顶多难受几天。” “如果运气不好，魔力没控制好，那就不好说了。身体说不定会‘砰’的爆炸。呀，这么年幼的身体却吸收这么多精纯的魔力。了不起呢。” “……” “拉多先生，我可没开玩笑喔。还有，我得先说明白，真正涂抹白果液之后的小缇娅，和之前与你通宵的小缇娅可是两回事。做好心理准备。” “也不用问有没有其他办法。” “肯定有。但没有哪个比这个更快，更保险。” “……” 苏明看了眼扭曲着脸，似乎很难受的诺艾莉亚。 4月10日。 中午。 有想来杂货店大量订购千分尺的商人。 “很抱歉，老板和老板娘最近两天有事不开店。过两天再来吧。” “啊？两天？这是我的定金，能不能麻烦您到时候转交老板？我等着急用。” “没问题。” 花店老板暂时帮忙看店。 4月10日。 晚。 苏明背着诺艾莉亚回来了。 “哦，老板回来啦？这么快。” “……诺艾莉亚现在只是睡觉，没自言自语，体温也正常。” “那就代表她已经稳定了。等她再醒估计有各种各样的不习惯吧。” “……” “老板，腿抖的那么厉害，吃点奇亚花藤补补吧。不收费。” “……” 苏明提不起精神多说话，直接回二楼。 累惨了。 头一次体会到真正的痛并快乐是怎样。 知道可能是持久战，苏明就选择带诺艾莉亚单独去远离闹市的房子住。 但还是低估了诺艾莉亚火力全开的战斗力。 根本走不了。 一旦开始就没机会退后一步。无论是哪儿都缠的死死的。 而且她能精准拿捏每一处能让苏明后脊背发麻的地带。 上次在公司白天去安诗瑶办公室，又同时和小夜在办公室也没这么离谱。现在苏明也发觉了，当初手里拿的那块魔石碎掉多半就是被诺艾利亚吸走魔力导致。而之所以后面的石头没再碎过……是因为她有更好的‘石头’。即，每天和她睡在一起的自己。 “……” 把诺艾利亚平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咕嘟咕嘟。” 苏明一口气喝光水壶的水。 再低下头。 所以。 那啥可以给雪儿当食物，可以和小夜双修。现在变成还能给诺艾莉亚提供魔力？自己用的附魔之类的也算是魔力？ 如果是这样，**可以提供魔力不稀奇。 简单想象。 加成后的时间和没加成的时间完全不同，**被加成过有魔力，很合理。 “嘶。” 光是平躺就觉得腰直不起来。 两天没合眼。 啊。 原来人真有极限。使出浑身解数，两天就是自己的极限。到最后都不知道到底是诺艾利亚吃了白果，还是自己吃了。意识恍惚。 4月11日。 早。 诺艾莉亚神清气爽的醒了。 “师父最近都不出去吗？” “……差不多吧。” 怎么出去？ 现在的感觉和老年人闪到腰没差，爬起来都困难。起码得好好休息一天。 “好奇怪，之前师父早就起来洗脸了。” “那……” “诺艾莉亚给师父洗脸！” 她心情似乎非常好，但又好像完全不记得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对了，莫妮小姐和我说可以试着搞促销活动，写招牌什么的……咦？我记得明明写好了放在房间里来着。” 前天就放在门口了。 只不过把优惠时间改成一周后。 “还是先帮师父洗脸。” “……” “感觉师父好疲惫的样子，生病了？！” “……” 某种意义上是生病。 被诺艾利亚扶起来。 “咯嚓——” “噗通——” “师父？！” “……” 苏明直接被扶到床尾差点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啊。 是这样。莫妮说过等诺艾莉亚醒了之后会很不习惯。 “哗啦——” 很着急的想过来再重新扶苏明，结果她直接把实木坐的床轻轻松松往里推动起码半米。 刚才是腰部骨头响了？ “对、对不起！” “诺艾莉亚好像有点奇怪……怎么会……” “……” 真的。 被捏着手腕，好痛。要断了。 “师父？！” 别泪眼朦胧的施暴了。 “咦？怎、怎么……冰？！” 这样下去该不会成为第一次被明明爱着自己，但无法控制力道和能力的妻子弄死的倒霉蛋吧？ 4月11日。 上午。 诺艾莉亚慌慌张张跑到隔壁求助，一路上连续拆了两道门。 嗯。 杂货店和花店的门都拆了。 “我、我不知道……明明是想打开门……” “没关系，反正你家老板有钱，赔我钱就好。” “……” “放心。你只是变强了一点点，重新适应就好。” “……” “11号？哦，看来你不记得发生过什么。简而言之，你缠着你家老板整整两天一夜。虽然没亲眼看到，但我觉得应该是字面意思的两天一夜，一分一秒都没浪费那样。” 4月11日。 中午。 杂货店刚开门就又被诺艾利亚关了。 “师父。” “对不起，诺艾莉亚不知道给师父添了那么大的麻烦……” 她从隔壁搞清楚今天是11号不是9号之后，神情沮丧。也不敢去碰苏明。就站在床边低着头。 “……” 苏明只是望着天花板，平静的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问题。” “那就行了。先去试着习惯你现在的能力。让为师思考一下战略问题。不是休息，是思考一下今后的发展。根本没一点事，区区两天一夜而已。” “真的吗？师父真的没事？” “没一点事。” “师父，隔壁莫妮小姐……好像是我的同类。” “我知道。” “她说只要我用能想到的最小力气照顾师父就没事。” “？” “还说……照顾完那种不像样的诺艾利亚，只要诺艾莉亚现在拿起认真的干劲照顾师父……就可以让师父轻松。” “？？？” “……” “慢着。” 眼见诺艾莉亚小心翼翼的迈步过来，有扒裤子的企图。苏明伸出手，放在她肩膀上。 “好孩子。” “为师教过你，该认真思考的问题解决问题的时候就得心无杂念。不能荒淫无度。” “现在为师有个事关世界石油、战争、和平……等等，意义重大的问题思考。听话，先去外边练练。看看现在的身体连我教你的招式有什么不同。至于其他的，不是你现在该考虑的。你想成为不思进取的废人吗？” “……” 诺艾莉亚瞬间僵住了，又立马站直身体，“师父说的对。诺艾莉亚……现在就去练。” “呼。” 等她离开房间后，苏明提起被拉开半截的裤子长舒一口气。 现在绝对不行。 现在是敏感肌，再来会死。 而且也真的困。再怎么超人也是要睡觉的凡人啊！太恐怖了，所有加成一起用……到最后居然比上次酣畅淋漓的战斗还要费劲。 【随机支线任务已完成，奖励点数*1】 一点都不科学。 这再怎么说也值10点数吧？这不比从奥罗雫王都逃走困难吗？ 4月11日。 晚。 花店关门后，老板莫妮来了苏明房间。 “虽然我没具体说，但她好像很清楚是因为她，老板才会这么疲惫。” “现在很自责甚至有点沮丧，但又很卖力的练习呢。” “……” 苏明支起上半身，斜靠在床头。 “拉多先生，也差不多该告诉我你的真名了吧？我名字是真的。” “……苏明。” “就两个字？南北盟所有国家都没这种名字。” “名字重要吗？总之我的的确确是人类。” 苏明看向她，“所以，莫妮小姐，你是什么？” “……我吗？” 莫妮莞尔一笑，“吃不了苦的异种，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 “哎呀，再具体点说，当今像我和小缇娅这样异种的局势。” “要么就是在外边偷偷摸摸想办法活着，要么就是和大部分异种一起躲在不适合生活的地方。没有人类会愿意去的地方。” “我只是个有点能力，喜欢出来到处跑的异种。在我们那……我的一族被叫作猫女族。” “嘿……总算能拿尾巴出来透气了。” “我们一族嘛，天生嗅觉灵。所以你和小缇娅搬来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了。” “……” “苏先生是在找耳朵吗？在这。猫嘛，耳朵可以选择趴着还是立起来。雌性还是比较好藏的。” 她把挽起来的头发分开，棕色的耳朵出现了。 “猫娘……” “猫娘？” “没事。咳，那诺艾莉亚又是什么？” “小缇娅吗？鹤鹤……” 她发出有些怪异的笑声，“很厉害哦。如小缇娅这样有读心能力的异种，放到我的认知里，除了她以外只有一个。” “……” “暗精灵族。数量极少，每一个魔力都是天生充沛。就算什么都不干只是活着也能成为没有敌手的怪物。” “接下来的我也只是听说。” “为了繁衍，暗精灵族里有人提出要在各个异种种族里找合适的雄性抓来当工具延续血脉。不知不觉成了所有异种的王。” “紧接着和人类的矛盾爆发。暗精灵族头头带领异种大获全胜，几乎把人类逼到绝境。” “但很遗憾，直到最后暗精灵族还是没找到合适的雄性当工具人。凋零之后加之后继者缺乏管理能力，各种族之间矛盾不断，人类再反扑……就成现在这样了。” “暗精灵族彻底销声匿迹后，没有能聚合所有异种的领袖在。被人类逼到这种状态……啊，苏先生手里有镶嵌魔石的武器吧？那些都是人类狩猎成年异种提炼后的结晶。就像是人类拿牲畜的肥肉炼油一样。” “……” “传闻里那时候有不少人讨厌残暴的暗精灵。但现在到这种地步又都在怀念暗精灵族，希望暗精灵族还有后裔。还能把所有异种联合起来再回到几百年前辉煌的状态。” “全都只是听说喔？” “当初带领所有异种联合起来，那个暗精灵族里面最厉害的头头，也是和小缇娅一样，有特殊的能洞悉别人想法的能力。不过传闻里她是用火的高手。” “挺奇怪的。” “用火的反而那么残暴，小缇娅是冰……却一点看不出。” “……” “老板很了不起喔~传闻里的暗精灵族向来把伴侣当消耗品。用完就扔。不爽就扔。而老板区区一个人类，反而把传说中的暗精灵族变得跟个小女孩没差。” “要问我如何确认的。很简单。” “除了暗精灵族，没有哪个种族是这样什么都不用学天生就能拥有大量魔力，又能使用某种魔法的。更别说专属的可以洞悉人心的能力，简直是作弊吧？” “老板要注意呀。” “就算小缇娅已经正常过度到成年期。但肯定还是有老东西能察觉到端倪找来。都被逼到绝境了，只要看到小缇娅……肯定会迫不及待拉回去奉为主人，当新的希望。要是遇到可疑的人就赶紧搬家去远点的地方，不然会很麻烦喔~” “我？” “我才不管那么多。我的寿命顶多还有五六十年。那么宏大的志向跟我没关系啦。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是在那种垃圾地方呆过的异种都抱着这种憧憬。” 听起来像是摆烂的异种猫娘。 “暗精灵怀孕几率的话……” “我可以很遗憾的说，我听到的消息里没有任何人类能和暗精灵诞下子嗣。说白了，大多数人类根本不具备能和暗精灵族完整做完繁衍流程的能力。顺便一提，老板，您真的是人类？” “……” “我觉着，不管小缇娅是什么，老板也不会改变心意。” “……” 她再看向窗外，“小缇娅也不会。我也没说谎，确实很羡慕。挺久以前……我只是试着和女性朋友袒露身份，结果立马就因为高额赏金把我卖了。差点死掉。” “比起我，小缇娅真的很幸福。” “老板，你还会和小缇娅结婚的吧？” 4月11日。 深夜。 诺艾莉亚一脸失落的回来了。 “师父……我不小心把匕首弄坏了。” 她可怜巴巴的拿出碎成一团的匕首。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有冰……就这样。” “……没事。” “还有！师父辛辛苦苦找回了的魔石道具，我想着质量会好些……也一样碎了。” “……” “我想打扫卫生，可是扫把刚抓住扫了两下就断。地板也坏了……” “……” 苏明有要莫妮更详细的说关于暗精灵的事。 她讲的。 传闻中的暗精灵不近人情，不仅是把人类当工具当消耗品，异种也一样。因为那种暴政才导致分崩离析。但又是因为那份强大，所以才会在如今被很多异种暗地奉为唯一的反击希望。 而站在自己面前的诺艾莉亚…… “能试着喵喵叫一下吗？” “……咦？” “试试。” “……喵？” “……” “喵呜……是这样吗？师父？对不起……诺艾莉亚现在怪怪的。什么都做不好。” “……” 再故意想些不可描述的。 “？” “师父……现在不行。” 她缩着手，“我、我害怕……也像扫把一样，师父那会断。” 诺艾莉亚也许真是暗精灵唯一的后裔。 但又肯定和传闻中的不同。既不是冷漠无情，也不是心狠手辣的怪物。 【随机任务触发】 【你已经洞悉到诺艾莉亚一部分身世，你可以让她成为王。】 【奖励，点数*30】 这种任务可做可不做。 “师父……我还是睡地板更好。” “……” “唔……可是，诺艾莉亚真的害怕会伤到师父。” 几经劝说，诺艾莉亚终于肯上床睡。 隔的很远，即便碰到她也不会动。 觉得不动弹就没事了吗？ “呜……听莫妮小姐说，我缠着师父两天一夜都没放。对不起……” “师父？” 唇齿交融。 她忍耐了一会，不自觉回应。肯定已经尽可能放轻手的力道，所以抓着自己肩膀只是有一点点被掐的感觉。 “那个……师父。” “下次诺艾莉亚还那样，就把诺艾莉亚绑起来……” “……” “没有！诺艾莉亚知道师父超级厉害！可是……本来是让师父舒服的事……” “唔……师父说的对，诺艾莉亚可能其实比师父还要舒服。” “呜……” “……” “这样抓着师父，真的不会痛吗？” “不会。” 其实有那么一点点。 “那，诺艾莉亚还可以和师父一起洗澡吗？” “当然。” “还可以摸摸诺艾莉亚的头？” “可以。” “还可以……那个？” “没那么恐怖。慢慢适应就行了。” “……” 她一整天沮丧的原因只是担心会不会因为无意识发生的两天一夜，和现在的变化而被讨厌。 “师父。” “嗯？” “师父可不可以……把脸埋在诺艾莉亚胸口？” “……” “师父又在一直夸我。那个……师父也是，天下第一可爱。” “没有男人会因为被夸天下第一可爱高兴。” “……天下第一帅气。” “……” “师父？不、不能舔呀……诺艾莉亚会忍不住的。” 等她不自觉攥着肩膀，苏明又是痛并快乐着。但快乐大于痛苦。 当不当王完全不重要。点数不知道能干嘛，所以至少在当下也一样不重要。 但诺艾莉亚的以后，以及如何能接触到真正了解魔法的那批人……如何带她回去。 “虽然诺艾莉亚很想去师父的故乡看看……可是师父不想回去的话，随便带诺艾莉亚去哪都行。” “精灵吗？” “那个……诺艾莉亚一直都觉得不重要。” “反正不管是什么，只要可以当师父的女仆、绒布什么的就好啦。” “……” “嘻嘻，诺艾莉亚知道绒布是坏词。但当时是师父那么说的~” “……” 她读错想法了。 不是想不想回去，而是能不能带她回去。如果不能，不尽全力尝试绝对会后悔。 “师父……诺艾莉亚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那个，小孩什么时候会出现，是啪的一下在面前，还是……” “……” 好像忘了和她说压根就没怀孕的事？ “时间到了它会大喊一声盖亚自己从你肚子里爬出来。” “……不对，师父又骗我。诺艾莉亚都听到了！” 听到又怎样呢？ “师父，就再贴一会不可以吗？” “求您啦，师父~” 她不敢擅自动弹，就只能按苏明想的说出来。再次爱着温暖的食堂，能听清心跳。 算了。 先陪她练习，差不多到第二个任务结束的前夕。她也该掌握现在的身体能力。看看最终任务是时间还是别的再做打算。 “师父，诺艾莉亚真的两天一夜都缠着要吗？一直都没晕过去？” “……” “可不可以告诉诺艾莉亚，当时是怎么做到的？” “……” “师父已经睡着了吗？” “……” “对不起，不是故意吵师父的。不想一直去睡地板……诺艾莉亚保证不会再出声了！” “那个，明天可以再问师父吗？” “……” 【好感度：149】 世间万物，唯有真诚是必杀技。 这下是真的，精神和肉体都彻彻底底偏离轨道。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可是，诺艾莉亚是真的香啊！瑶她们看见也一定会理解自己，不是自己过于没定力没底线，是实在太香了。 8.17-8.26限时福利活动 为答谢书友们对本书的支持，现在发起回馈抽奖! 活动内容: 以300人为一组，抽取三名幸运书友获得奖品:1等奖黑神话悟空豪华版*1(价值329)以及随机高概率社死小游戏*1（价值50，多当我送的少了我会补差价），2等奖，随机高概率社死抱枕或者手办*2（两个名额，单个价值179，实际价值高于179当我送的，低于179我补钱）。3等奖，50元现金红包(3个名额)。 注1:所有奖品可根据括号内价值折现。 注2:以300人为一组，指的是每满300的整数倍数，抽取一次奖励，若参与人数为600则抽取两组除特等奖外的奖品，所有奖品各两個。 注3：截止活动最后一天（8.26）橘子会以群人数在晚8点作为红包数量发放大额红包，保证人人都有参与感! 参与条件:4600书友值或全订截图。 活动时间:8月17日-8月26日，活动期间，抽奖群内每满300人的倍数(如300，600，900等)，抽取一次奖池! ps1：如最后参与者不足300人，也会进行一次除特等奖以外的奖项抽取。 ps2：最终参与人数总计如达到999人，橘子会放出特等奖樱桃键盘*3（单个价值1000），达到9999人放出樱桃键盘*100（(*^▽^*)）。还请各位老爷多多转发，一起开启最终奖池! ps3：最最最保底全订回馈体验。抢先观看免费番外。每个女主都会有至少一篇字数不低于2k的番外。 参与方法:在书简介下方，老爷们点击即可加入回馈群!如是高v或有折扣的全订老爷请在v群私信我。 《不对劲，她们不是npc？》8.17-8.26限时福利活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53章 1/5的良心痛也是真的痛 4月12日。 早。 其实刚知道莫妮小姐也是异种，我很震惊。 吸取之前的教训，我对她一直抱有些许警惕，害怕再重演前面的情况。 “这种不是你的问题。” “算恰好遇见了不怎么喜欢有内心想法的人吧……猫。发呆就真的发呆，什么也不想。” “……” “她和我们利害一致，目前看来的确没坏心思。多聊聊也行，你也能有个朋友。” “……” 总之，我听从师父的建议继续和莫妮小姐接触。 暗精灵什么的我是一窍不通，但身体的变化很现实。昨天拿水杯一不注意就捏碎，拿扫把一会就断。 今天…… 我小心翼翼的碰触一切。 没办法不去想吧？ 要是一不小心把师父那个折断掉…… “哈哈哈，小缇娅担心的第一件事是那啊？” 莫妮小姐为什么会觉得好笑？ 这很现实。 “很简单的道理。你拿杯子或者扫把会很在乎杯子和扫把的感受吗？” “？” “不会吧？但面对你家老板，你永远都会窥视他的表情，想知道他究竟是舒服还是不舒服。会小心的不能再小心。” “……” 有时候我又觉得诧异。 明明莫妮小姐没和男人好过，为什么说出来的话似乎都挺有道理？ “咳，我们猫女族嘛……始终也有那啥。小缇娅也会有。” “？” “发情期。” “……” 我没有。 “有的，传闻中的暗精灵也有发情期。只是和其他种族不同，要么是从年幼期到成年期中途有一次，要么就是成年后每隔1年会有一次。” “别诧异。这其实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排毒。每次结束体内的魔力都能更纯净。” “呵呵……最好的一点是，皮肤会变得嫩嫩的。身体各方面都会变嫩。” “我经常期待结束之后胸部能有点变化。可惜……” 莫妮小姐窥视着我胸口，叹了口气，“这辈子也不可能到这种程度。” “……” 我来找莫妮小姐并不是单纯闲聊。 “暗精灵怎么弄我还真不知道，毕竟都是传闻。” “只能试着说说我是怎么使用魔力，你看看能不能行。” “……” 莫妮小姐浑身散发出奇特的香味。指甲变长，泛绿瞳仁也竖起来。尾巴……原来有尾巴的。 “很遗憾，我并不会魔法。我只能用魔力强化身体。” “嗅嗅~” “？” 莫妮小姐突然凑近，深深嗅我身上的气味。 “啧。有时候真怀疑你家老板到底是不是人类。” “太夸张了，刚满足发情期的你，昨晚还能继续？” “……” 哪有那样！ 昨晚，我只是贴着师父正常睡觉。是早上…… 虽说师父讲过，那是男人正常的迹象。但对我而言……我该不会无时无刻都在发情吧？一回过神已经呆在师父边上。 “反正我的感觉就是，这里……肚子会有点暖。” “正常不都是吸气的同时肚子缩进去？那么我要使用魔力，首先得改变呼吸方式，变成把气留在肚子里。憋住别全漏。” “眼睛……该怎么说明白呢？我想想。” “啊。就好比你平时没有特别注意什么东西，现在我要你只注视前面的花瓶，试着看清它的花纹，试着把肚子里的气一点点提上来。” “……” 我能做到。 肚子胀胀的，再一点点吐出气。 “咯嚓……” “咦？” 紧接着，我发现事情好像有点超出控制。手心沿着手腕不断攀出冰晶。 “快收掉！” 来不及了。 4月12日。 上午。 莫妮小姐的花店二楼可以说是彻底毁掉。 “要是天气热的时候睡冰床不错。” “……对不起。” “没事，反正你家老板有钱会赔我。你吸进肚子的那口气得学会一点点放出来，别一口气全吐出来。” “……” “现在应该累了吧？一般一次性这样的话……” “……” 不，我一点都不累。甚至更精神了。 “与你体内蕴含的魔力相比，我像小丑。” 莫妮小姐捂着脸长叹一口气。 4月12日。 下午。 师父没出门，今天是他在营业。 “能麻烦您在合同书签个名吗？签在这里。” “……” “这支笔您肯定用的上。将来这种艺术签名的形式会越来越普通……对，用这支笔会很好写。” 我记得那位顾客是个粗俗没什么礼仪的人，但现如今却犹如信教虔诚的聆听师父推销铅笔。 “老板，别说了。” “俺要一箱，争取回去让跟着俺的人至少都能签个名。” 居然真的买了。让一个不会写字，对‘字’深痛恶觉的人。 “呼……” 送走顾客后，师父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向我。 “学会了吗？这就是制造需求。” “不一定非得是他们需要什么才卖什么，营销的天花板是让本来不需要某种东西的群体也甘愿掏空钱包。” “……” 听不懂。 但就是觉得师父很厉害，比我能洞悉人心还可怕。那是完完全全……一种碾压？ 4月12日。 晚。 我没敢在浴室用刚学会的魔法。 “会了！” “诺艾莉亚再努力两天肯定就能控制好！” “是吗？” “只要两天，诺艾莉亚就能学会，然后回来继续看店。” “不用，到时候我会找两个店员。店的生意越来越好……门面也得考虑扩大。正好隔壁的店一直空着。” 咦？ 要找别人看店？ “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到时候你得学会怎么管理员工。” “……” 我帮师父擦着背，心思飘的越来越远。 要招女员工。 要找有能力的女店员……也会住在杂货铺吗？ 4月13日。 早。 莫妮小姐在忙，我就先去约好的小树林练。 “啧，这地方完全成冬天了。冷的要死。” “……” “怎么一个人瘫在地上？怎么，和老板吵架了？” 没有。 我就是高兴不起来，一想到我在这里练，师父在店里……有两个比我还漂亮的员工帮师父擦汗，代替我的位置。 胸口就是闷。 “哈哈，哪有那么严重？” “依我看，你家老板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觉得会越来越忙不过来没时间做他想做的事。” “招女人嘛……不一定是想要漂亮的，说不定是想着不希望招男的来围着小缇娅转呢？” “？” 不希望有男人围着我转？ “鹤鹤，老板再怎么厉害也始终是男人。也不对，喜欢这种事……不管男人女人，都一样。” “都希望对方觉得自己才是最好的，永远不会被比下去。” “好啦~” “要是有什么想不通大可直接对老板说，他不会生气。毕竟是能满足你两天一夜的男人。” “……” 我双颊有些发烫。 那、那不是故意的！其实我零零星星想起了一些。 比如，我跨在师父身上，几乎是强迫的语气。 ‘师父，摸我。’ ‘师父，不可以停。’ ‘要师父biubiu的……’ 哇。 我怎么能以哪种口气和师父说话？偏偏师父还真的全都满足我。就像是照顾小孩一样。 不管我提出怎样的要求都会回应。 知道师父不会丢下我。 只是…… “比起我教，更希望你家老板教是吧？” “我懂。” “不用说了。其实我也没什么多的可以教你，毕竟我们俩大义上是同类，实际又是完全不同的种族。” “唯一必须要你学会的是掩盖气味。” “这种用奇亚花配合我特制的药末无色无味，涂在身上，尤其是肚脐附近还有皮鼓……也不对，你没尾巴。嗅嗅~哦，你耳朵附近香气很重。” 4月15日。 已经四天了。 可我还是没学会如何控制合适的魔力涌出。 师父真的找了女店员来面试。虽说没签合同…… “她还行。教话术能举一反三。” “……” 我没忍耐。 就想着莫妮小姐说过的，大可以直说。 “师父……” “嗯？” “会不会拿试用品给她穿？” “啊？为啥要给她？” “那个……她身材很好。” “她结婚了。没看到戒指吗？” “……” “而且给她穿试用品，也不会心甘情愿拍着皮鼓明示我吧？” “……对不起。” “又道哪门子歉？” “……” 我低着头，一五一十的说了学习进度。 “怎么调出魔力已经会了，但没法精准控制？” “嗯……确实，种族不同使用的方法应该也有区别。” “干脆我来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办法。” “……” “一直看着我干嘛？” 不知道。 反正胸口闷闷的感觉一下子就散了。只想到明天开始就是师父亲自教我。 4月16日。 下午。 我沮丧到极点。 因为即便师父手把手教我，还是一样。还是弄的师父全身都是冰渣子。 我真的已经很努力放慢吐出气的速度，但实质的冰一出现，我就没法控制走向。 “没事，实在不行就先练体术。” “你现在的速度……不认真点，真看不清了。” “……” 只有一件让我觉得有进度的事。 之前都会晕过去。 现在不会了。 我能非常清楚的感觉到师父的一举一动，任何细微的变化。 “诺艾莉亚，你应该没晕吧？” “……” 我咬紧牙关，闭口不言。也不敢睁开眼睛。 之前完全不知道。 垫在皮鼓下的床垫会成这样。不是袅，但又和袅床有什么区别？！ 4月17日。 中午。 我突发奇想。 “师父！” “嗯？” “您、您能不能……就是那个。” “哪个？” “之前您教的时候，我无论如何都学不会，后来您站在我背后……一边揉一边说，我就全都记住了。所以……” “但是那时候是我确实有东西可以教你，你也有东西可以记。现在我没有能说的理论。” “说不定诺艾莉亚能行……” “……” 师父没再说话，站在我身后。 在这里耳朵可以完全不用藏起来，就偶尔滑过师父的脸。我也能感受到师父的呼吸萦绕耳边。 不想再这样一直麻烦师父费神教我。 为什么就是不能学会呢？ 如果是我体内的东西，如果我真的如师父所说可以变得很厉害。 冰渣顺着我的手心生长。 完了。 又要控住不住。 “……” 咦？ 皮鼓被捏了？ 唔。 为什么师父会突然伸手……在那种地方。 没有，只是普通的滑过，捏一下。 胸口也是。 可我顺势想到很多画面，双颊越来越热。完全忘了手中的冰渣子。 “诺艾莉亚，成了？” “抽象。你怎么办到的？” “……” “诺艾莉亚？” “不、不知道！突然就……肯定是因为师父捏了皮鼓的原因。” 我说不出口。 要是师父知道，其实我想起来两天一夜发生了什么。还以想到师父什么都愿意回应我的画面来控制魔力，这种事…… “啊？就因为这？” 师父凝视着手，似乎在思考。 我又默不作声的实验一次。真的可以，只要想到师父无条件回应我、照顾我，就会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接着手心里的冰渣子就很听话。 4月18日。 早。 只要我冷静点，已经能勉强控制魔力了。 又久违的和师父实战对练。 师父真的好强啊。我虽然能看清他的动作……但总是被骗。 “没把握别轻易出招的原因就在于一旦出手，你会有后摇。来不及反应。” “……” 师父指着衣角。 “别太依赖读心。真正互相搏杀，很多人都是肌肉记忆，而非心里想好怎么打再动手。” “不过你已经成长很多了，知道藏招。要不是闪得快我的左腿肯定被冻住了。” 但不管怎么样，师父没觉得我很蠢。有夸奖我。 4月18日。 中午。 店里真的来了新员工。端正的五官，唯一缺陷是鼻梁周围有几颗麻子。 “老板娘。” “咦？” “？” 迎着她奇怪的视线，我又兀自平静，“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好。” “……” 我平静的上二楼，平静的倒在床上，然后趁师父不在的功夫。在床上扭成一团。 原来是这样。 我是老板娘。 我……在她们眼里都是师父的妻子。不行啊，我得想办法好好教她们。 4月18日。 晚。 我做错事了。 “说吧，从哪学的。” “就、就是……问了莫妮小姐，要怎样才能成为女仆。她就说可以去裁缝铺定做女仆装。” “我有没有说过女仆之类的都是错误的。可以当没听过。” “可是……” “可是什么？” “师父既然想过，那就……有兴趣。” 除去女仆服，我还偷偷跑去师父合作的裁缝铺以师父的名义要走本该之后才送来的试用品。高跟鞋和黑丝什么的。 我对着镜子试过。 趴在那，撅着皮鼓会显得臀部曲线很紧绷。依照莫妮小姐的意思，师父会很喜欢…… “谁教你这么涂口红的？” “还有指甲，那指甲油离我预想中的成品差得远。” “……” 师父好像在笑？ 【明天打算去试试婚纱，好东西不拿，跑去拿这个】 【知道这种红底高跟鞋配黑丝一般是用来干嘛的吗？】 【都是当架子。】 “架子……？” “改口叫主人试试。” “……主人？” “……” 要更有情调一点吗？ “主人……喵？” “……” 后面发生的事，非常混乱。 架子的意思我仍然似懂非懂。 我只知道床单完全没法再用，端出去洗……即便店员不知道床单为什么需要洗，我还是不自觉的想把盆藏起来。 真的好奇怪。 为什么师父会把我的脚放在脸颊边，那样子……好像要把我全身每一寸都吃掉的感觉。 “哟，小缇娅也洗床单吗？” “……” “我也洗床单。咦？怎么洗干净之后不晒……要清这么多遍？要我帮你拧吗？” “……” 不要。 我有种奇妙的想法。要是今晚我还是扮成女仆，能不能再被当架子？ “小缇娅，我再教你一招。”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和做生意一样，供大于求肯定会赔，只有供不应求才能赚。你家老板不也是故意囤货对外说产量不够在做吗？那样才能保证价格永远都能溢价。而不是跌价。” “……” 为什么懂这么多呀？明明都没做过。 “咳，猫的发情期很长。要是期间不找点乐子很难过的。” “所以说，知识我懂很多。” “好吧，反正你肯定知道我之前是吹牛的。我就直说了。你想知道任何能取悦男人的知识，只要我知道都可以告诉你。” “但有一个条件。” “？” “容许我代入你。就是说，把你和你家老板做的……什么感觉，用我说的方法之后有什么体会都和我说说。我说过，猫的发情期很长，如果没办法缓解会非常难受……我全靠自己。” “如果我能代入你……两天一夜都能满足的男人。咳……先说好，我绝对没有其他坏心思。就只是想有点配菜。” “……” “嚯嚯，架子吗？” “要是我被那样……不对，你做的很好。就是要让男人意想不到。嗯，很有用……” “？” “我有点事，先回去了。” 为什么莫妮小姐大白天的就要关店？刚才是流口水了吗？ 4月19日。 早。 杂货店只留下新招的店员看店。 师父带我去了裁缝铺。 “了不起！” “拉多先生，您是我见过最有才华的设计师！这种衣服……一辈子只要穿过一次，绝对不会忘记。” “……” 圣洁、华丽到让我觉得自卑。 就我真的能穿这种衣服？ 还有通体半透明的白色长袜，能连着臀部一起包裹的袜子。腿环不再是分离的，变成一体式。 高跟鞋也是通体纯白，和之前我偷偷拿的红底黑高跟相比做工精致太多了。 “诺艾莉亚，坐在那。” “……” 我依言坐在小凳子上，师父就蹲在我面前，拿着鞋…… 又捧着我的脚，亲手帮我穿鞋。 “很漂亮。” “……” 我都听见了。 【嘶，果然还得是白丝配婚纱。】 【足尖白里透肉色。大腿紧绷的恰到好处……】 【领口用花边点缀，什么都看不见，但反而更想看看。】 【果然，看不到的才是最想看的。】 【……】 师父总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 但我现在也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 师父穿的衣服，也同样精致。觉得很帅气……因为那件衣服，但又不是。 只是有种很现实的感触。 师父穿着这件衣服，我穿着这身……就代表，师父真打算娶我为妻。 完蛋了。 这么精致的服装，还有袜子……我又给弄脏。 “拉多先生，缇娅小姐，请务必让我也有机会见证婚礼。” “……” 师父只是笑了笑，要裁缝小姐去帮忙拿什么东西。 就在她出去的一瞬间，师父突然凑近，嘴巴的控制权没了。只剩下温暖的感触。 “哈。” 我大口喘着气，有些模糊的望着师父。 “我都不用查学历，有没有水分有没有弄虚作假我一清二楚。” “……” “诺艾莉亚，开心吗？” “……” 我鼓起勇气，还击。明明师父都故意支走裁缝小姐了，却只是亲一下就走。 “诺艾莉亚以前不是这样，从来不会袅裤子。现在总是脏脏的。” 也不用去特地问，我是不是真的可以穿这样好看的衣服。 师父已经给了答案。 听到很多关于‘可爱’、‘漂亮’的答案。而且，这件衣服的尺寸是完完全全贴合我。是专门给我的。 我有很多话埋在心底，现在只是简单取其中一句出来。 “师父。” “嗯？” “诺艾莉亚从来没想过，离开村子后……还可以这么开心。” “对了，说起村子，再过段时间回去扫墓吧。” “……” 我之前的确想过有机会一定要回去把爸爸妈妈的坟墓换个好地方。因为我记得爸爸妈妈都说过，他们死后想被埋在能看见水的地方。高一点的地方。 可我更知道，爸爸妈妈不会为了想搬个坟墓，就要我回去。他们更希望我能过的好一点，一定。 “就同意把诺艾莉亚交给你吧。” “？” “诺艾莉亚是在模仿爸爸说话的语调……肯定会在各种打量师父之后这样说。” “……” “然后，妈妈如果在……会这样说。是吗？只要你能真心对诺艾莉亚好……” 我很久没这种激荡的心情。 不对。 是自从某日觉察到喜欢师父……嗯，一定是喜欢。 就一直都这样。 每天都过得很快，很开心。 “师父，诺艾莉亚一定会……” 不是代替师父心目中的妻子。 而是。 “一定会努力成为师父合格的妻子！” “……” “咦？” 门忽然开了。 裁缝小姐抱着衣物在门口，而这时的我已经抬起脚贴着师父的肚子。 “那个……我突然想起有件衣服还差几个步骤没弄。” “……” 突然发现，其实裁缝小姐身材和脸也都不错，对师父的设计那么崇拜。 只要师父想的话，说不定裁缝小姐也一样会心甘情愿和师父做很多事。 莫妮小姐也一样。 对师父好像很有兴趣。 可到最后还是我穿上这身衣服。 “别搞，老老实实把鞋穿上。我看看还有什么不足没有。” “……不要。” 我很少忤逆师父的话。几乎没有过吧？ “？” “……” 迎着师父困惑的视线，我继续抬起脚摩挲。 “诺艾莉亚现在就想，要师父舒服。” 我和莫妮小姐说的发情期肯定有不同。 莫妮小姐话里话外似乎都在考虑自身。而我，抛开我的身体反应不谈……我更希望师父能由衷的想着，诺艾莉亚做的不错。诺艾莉亚很涩，很舒服。 4月20日。 全天都在进行婚礼的彩排。 4月23日。 师父邀请来很多人。有不少我也觉得面熟的顾客。连城主之类的人都来了。 送了很多礼物。 莫妮小姐则是给出非常多，非常好看的花。 “小缇娅，高兴吗？” “……” 我走路都是飘的。偶尔还会抖个不停。 大家都在祝福我。 爸爸妈妈看到的话，一定会很高兴。曾经不懂事的女儿，如今遇到师父这样的好人。 好丢脸。 婚礼还没开始，我就连续换了两条裤子。莫妮小姐一直在嘲笑我。倒是师父无言的摸摸我的头发。就是因为这样……总觉得特别温暖。特别想立即为师父做点什么。可今天要我做的好像只有牵着手。 “……” 还有单纯的接吻。 师父真的会很喜欢脚。 一到婚礼结束之后，就又架着我的脚。很脏的呀……穿着走完婚礼流程。肯定有汗。 “诺艾莉亚，忍很久了？” “……” 我遮住，不想要师父看到。 “这样了吗？” “嗯……诺艾莉亚就是，忍很久。” “师父……” 我又不再遮住。完全表露渴望的心情。 4月27日。 早。 不知不觉就到日子了。 苏明核算过好几次，今天就是任务结束的时间。 “老板娘，您是怎么知道她想要做蛋糕的厨具的？” “……” 诺艾莉亚已经能胜任老板娘的工作，很平静的教新员工。 但实际上，处境没这么平静。 除去结婚，成为名义上的夫妻以外……莫妮说的那些人已经出现了。 装成顾客来来去去。 “不想被卷进去就早点搬家。我挺喜欢和小缇娅聊天的，你们要是打算搬，我也一起。” “毕竟我好歹也能帮老板一些忙嘛。我鼻子很灵喔~” “……” 要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搬家，瑟瑟，等到任务结束。 “师父，看！” “诺艾莉亚想出来的新菜！冰霜沙拉！” “……” “咦？诺艾莉亚的冰其实是袅？人体的水分大部分都是……不对，那我现在给师父端的东西是……” “哇！师父为什么还要吃！” “师父又骗人！” “……” 没任何关于‘传送魔法’的头绪。莫妮更是表示听都没听过。可以飞的种族有，速度快到能瞬移的种族也有，但整个身体传送到别处的魔法没有。 4月27日。 晚。 诺艾莉亚跪在地上，把杂货店全都擦了一遍。 膝盖都红了。 “因为莫妮小姐说，这种事女人都会做。” “爱干净才会被喜欢。” “……师父故意让诺艾利亚袅袅，那种不算。” “……” 诺艾莉亚似乎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她的愿望顶多就是想多穿穿苏明设计的试用品，如果偶尔带她出去走走，即使只是字面意思的走走也一样高兴。 “师父？” 确实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现在想的内容。 所以说，故作被撩拨的状态拉下她穿着衬衣。 里面……又是偷偷穿了试用品吗？ “又偷穿？” “唔……师父每次都没生气，每次都会……那个。” “？” “反正师父最终都是给诺艾莉亚的……” 她已经学会主动索取了。会踮着脚来索吻。也会拿起自己的手按在胸口。 此情此景很想当初和雪儿一起。 都不用思考，现实里有人在等着。肯定要回去。 那么找不到带她回去的方法，唯一能做的…… “师父……瑟气是不是，就是很有吸引力的意思？” “听这么久不知道什么意思？” “诺艾莉亚只知道是好词……” “差不多吧。” “那师父也很瑟气。” “？” “就是那样啦，对诺艾莉亚……非常有吸引力。” 倒反天罡。 她现在实力增长挺快，快到苏明偶尔得开附魔才能完全压制。也就是说仅仅只是刀术加成根本没法推倒她。 但似乎比最开始还容易推倒。或许根本就是自己倒下去，再稍稍抬起脚做好准备。 多看看这些吧。 既然决定顺其自然，让那些异种出现在周围。那就别再去想会让面前这张脸扭曲的事。谁说没有转机呢？说不定其他异种会知道传送魔法。 正把玩诺艾利亚的耳朵，周围的一切静止了。 留在苏明眼前的只有双颊泛红的脸。以及毫无保留流露出爱意的迷离双眼。 【任务完成】 【正在返回现实中……成绩稍后结算】 苏明偶尔会觉得，真正的出生过的应该挺容易。不上不下的出生才会如履薄冰。 这算是为数不多的良心。即便被分成五份，1/5的良心痛也是真的痛啊。嗯，好人是这样的。谁叫自己有良心是负责的好男人呢？ 第254章 新任务与来客 【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61，等级为普通】 【奖励：纯白羽翼（普通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练习才可完全掌握】 【您是否要以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上传并立刻领取奖励？注，进行最终上传后您将无法再次进入该世界】 【是/否】 【00.09.59后默认选择‘是’，并执行最终上传操作】 和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均匀洒向办公室每一处。 摆在桌上的手机依然没拍到任何东西。录制时间在走，但画面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清。 当是保护机制吧。 就好比诺艾莉亚无论如何也读不到关于入梦游戏的事。会自动过滤某些关键词。 “……” 苏明习惯性伸手去拿烟，抽屉里确实有备用的好烟。 “算了。” 合上抽屉，苏明选择倒杯水喝。 偶尔会想到，假如没有游戏，还是普普通通的社畜会怎么样。 但没迷茫过。 当牛做马的日子固然普通甚至坏，可那就是组成自己的一部分。坏的经历是组成自己的一部分，那么换成通过游戏获得能力好的一面反而不算？ 人不应该这么自虐。 有今天的局面，全靠自己努力。咳，七分努力一分天赋一分良心一分出生。 【奥罗雫帝国】 【帕提亚……】 苏明尝试在手机上搜索。有不少搜索结果。 比如某地下城游戏里确实有帕提亚。别说什么奥罗雫或者帕提亚了，光是叫诺艾莉亚的女角色就不计其数。 这世界七百年前是存在过狼人的。雪儿也有特殊的能力‘魅惑’，那算不算魔法？ 有这些，那又有没有可能真存在如霍格沃茨之类的学院呢？ 滑动手机。 之前是10：20，现在也不过是10：42。 【亚马逊限时满1999减200 【对方已撤回消息】 【苏明先生什么都没看到！】 【……】 安诗瑶还在摸鱼购物啊。 夏夜也有消息来。 【从社会学的角度，小夜认为能提供生育的仿生人可以获得相当大的市场。】 【能在短时间收割大量财富】 【但从生物学角度看，推行仿生人会被拥有大量财富、权力的少数人类抵触。】 【……】 【大哥哥认为呢？】 这有什么？ 大义之类的苏明懒得考虑，只要能敛财累积资金。 放别的国家也许会因为各种原因受到阻拦，那放鹰国，交给雪儿就行。 【那大哥哥记得要多照顾雪儿姐姐喔？】 【……】 不仅是照顾她吧？ 其实现实数过来没太久，但总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多补偿点。这绝对不是因为诺艾利亚。 【00.05.55后默认选择‘是’，并执行最终上传操作】 看着倒计时过半，苏明把马克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行吧。 不论如何，先通关再说。 ‘否’ 拉出办公椅的脚踏，躺在椅子上默念。 【正在再次进入梦世界】 —— 另一边。 京都，公寓内。 “你……” 安小熙望着手中冻结的冰激凌，半响说不出话。 “这是魔法，在我的故乡很常见。” “在你的故乡似乎不太常见。别担心，这不是袅。只是魔力具现化之后的冰。” “……” “害怕了？” “……没有。” 安小熙呆呆的拿起冰激凌，想吃但又没动口。 刚才只是说刚买回来一会就化了，她扬起手干了什么来着？就结出冰。 “他身边也有和我一样奇怪的女人吧？” “……” 更奇怪的是，安小熙总觉得在想任何事，面前的女人都能预测到。 “我现在不打算见他。” “能不能请你多告诉我一些，关于他身边不普通女人的事？比如，个子很小……但很聪明，也很强的女人。” “还有一个头发通体雪白的。好像是魔族。” “……” “他和我说过。但没说的太详细。”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多了解一点，了解清楚之后再见他。” “嗯……我才你应该会帮忙。希望能帮他做点事，比如稳住我之类的。” “……” 其实安小熙已经经历过很多离奇事了。 但徒手制造冰这种…… “缇娅姐姐，你……好厉害。” “？” “我、我有没有机会学魔法？” “……没有。” “那能不能再让我看一次？！” 安小熙没怀疑过她是坏人。 毕竟能准确无误说出和苏明瑟瑟时的细节，以及身体每一处的特征。都肯定是那样过的。 “……” 再看到她手中的冰晶。 安小熙由衷感叹，“姐夫身边的女孩子，除了我和姐姐真的都很厉害。” “那个，其实我也没知道特别详细。” “夏夜姐姐的身体和普通人类相比区别很大……” “……” 安小熙把知道的都说了。 “是吗？经常穿白丝迎合他的癖好。” “你也是。” “诶？” 被盯着脚，安小熙有点羞耻，“这这、这个……就，缇娅姐姐肯定能感觉到，姐夫就是有点足控。” “你，以及你姐姐胸部都差不多。” “以雪国正常标准来说是偏大啦……但是缇娅姐姐更……” 安小熙真觉得夸张。感觉只有在瑟瑟漫画里才能见到这种尺寸。一旦穿的是贴合身体曲线的衣服，会显得腰线特别细，臀部特别紧绷。 “……” 为什么呢？ 聊着聊着就变成瑟瑟的方面。 不知道啦，被当架子什么的…… “你过得很幸福。” “？” “是吗？从来没提过我。” “不是的！姐夫肯定是因为……特殊的能力所以没想起！绝对不是忘记，缇娅姐姐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问。姐夫绝对不是那种人！” “……” 被直勾勾盯着，安小熙莫名觉得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那么，假如我要他只看着我，而无视你。你会怎么办？” “……重逢的话，缇娅姐姐肯定有很多话想和姐夫说，我能理解那种感受。我肯定不会打扰。” “……” “真的。我本来就是死乞白赖才让姐夫没办法，接受我……姐姐她们肯定也会理解的。我会帮忙！” “你挺奇怪的。” “缇娅姐姐刚才是生气了吧？所以才突然那么冷。” “……” “生气很正常。可是姐夫真的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他对我很好……对姐姐她们也始终如一。绝对不会干出始乱终弃的事。” “……” 诺艾莉亚望着窗外。繁华的一切和她原本呆的地方有很多共同之处。 墙面挂着盒子，那就是空调。 再看向面前越来越自来熟的安小熙，想到一点。 有这样的女人围绕，想必师父过得一点都不寂寞，非常幸福。 比起自己……真羡慕，真的很生气呢。 —— 【您已进入‘异种’世界】 【当前赋予玩家的天赋：纯白羽翼。您将拥有更丰富的跳跃以及短暂浮游动作。（由‘虚幻引擎’赞助商提供技术支持】 【当前任务：携诺艾莉亚度过1800天或携诺艾莉亚建立人均gdp超过8w金票人口不低于50w的国家】 【失败无惩罚】 “……师父？” 回来的一刻无缝衔接，正是和诺艾莉亚开始工程的前夕。 “那个……要诺艾莉亚来吗？” 她捂着通红的脸，不自觉扭动。但同样粉色的耳朵遮不住，微微跳动的光景苏明看的很清楚。 草。 开什么玩笑？ 人均gdp超过8w，人口还得不低于50w？那是1800天能做出来的政绩？ 如果是去夺取政权接替某个国家还有可能，自己去建立？ 只能说给出了不用必须呆1800天……接近五年的选项。五年有妻徒刑。 “师父……在想什么？” 也许是苏明迟迟没开始，诺艾莉亚扭来扭去，忍不住伸手摸到苏明的脸。 “不要欺负诺艾莉亚。” “至少……这样压着不动。又不许诺艾莉亚动……欺负人。” “……” 她肯定在隔壁莫妮小姐那学了某种课程。 之前是三年之约，现在变成五年之约了吗？ 虽说第二个通关条件很难，但和苏明想的又大径相同。 假如带不回去，就只能给她提前打下家业。莫妮说过，暗精灵的寿命在异种里属于较长的，至少有三百年。 “啊！” 冷不丁开始，诺艾莉亚一下没忍住。 摇曳。 说不定这张以雪国风打造的木床要不了多久会散架。 “师父……可以亲一下胸口吗？” “……” “师父，那个……诺艾莉亚什么时候才可以真的怀孕呀……” 不是自己允许与否的问题。 是概率。 “可是师父那么厉害。” “只要真的想要诺艾莉亚怀孕，就肯定……” 过于进入状态，变傻瓜开始胡言乱语了？ “诺艾莉亚才不是傻瓜。” “就是觉得，师父想做就能做到……” 做不到。 要是想让谁怀就能立马怀，那是什么？先天播*圣体？ 眼前搂着自己脖颈胡言乱语，大口呼吸的诺艾莉亚……并非安诗瑶那样总会缺乏安全感。 也并非雪儿，死要面子活受罪。 更不是夏夜，学会基本知识后文武双修，除了身材娇小以外都是完美的。 和安小熙相比，她也不存在去抄谁作业取悦自己的做法。纯靠天赋。 “师父……天下第一瑟气。” 哦。 最大的不同是，这家伙喜欢在言语上倒反天罡。虽然她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瑟气’究竟代表什么。 4月28日。 早。 “不行呢。” “仅仅订购100套是没法给优惠的。” “这样，您如果一次性订购200套，我可以试着和师父申请打八折。” “……” “是呀，师父可严厉了。说定什么价就是什么价，不愿意给优惠。我通常都是只管买卖，合同这些都是师父来。” “嗯，要是和师父签合同，肯定没办法八折。200套顶多九折。” “……” 诺艾莉亚已经学会最基本的营销手段。制造焦虑，用‘限时’、‘仅此一次机会’之类的话术激起对方咬牙购买更多的念头。 “老板娘，麻烦您了。老板真幸福啊……能娶到您这样美丽的女人。” “……不好意思，我仔细想了想8折不可能。” “？” “最多九折。” “？？？” “……” 但是诺艾莉亚真的有点古怪。 别人拍她马屁，她反而不高兴。 “就是听着不舒服。明明是我突然能成为妻子……很高兴。” 较劲的地方和普通女性是反过来的。 “嘿嘿，师父！” “？” “诺艾莉亚有礼物给师父。” “礼物？” “……” 见着她拿出一把很精致的匕首。 “上次把师父的匕首弄坏了。我就拜托莫妮小姐推荐铁匠铺。” 钱全部花了？ “师父给我那么多钱，就算突然说要我买喜欢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该买什么。” “本来想买师父会更喜欢的东西。” “但我都不知道师父喜欢什么……” “……” “唔，那些衣服……诺艾莉亚找不到其他地方能做的更好，都比不上师父的设计。而且穿给师父看，又不算礼物……” 她支支吾吾的，“诺艾莉亚本来就想做的事，做出来之后比师父还高兴的事……才不算礼物。” 心思如此单纯。 摸摸诺艾莉亚的头，她会很享受的眯起眼睛。藏在头发里的耳朵偶尔也会跳出来，微微颤动。 是故意解开辫子，想要自己也摸摸耳朵吧？ 4月28日。 中午。 吃过饭，诺艾莉亚已经独自去小树林练习了。 问了不知道多少遍到底是怎么突然能操控，现在苏明才知道答案。 用瑟瑟回忆中断魔力供给，很抽象吗？ 其实不然。 与诺艾莉亚相处久了就能明白，她在瑟瑟的期间极易脑袋一片空白，只凭本能回应。 而在这时候，她又反而是最能感知身体中任何感觉的状态。 很简单的例子，自己想更久当然就不能过于去在意‘舒服’与否，而诺艾莉亚反过来要全身心去感受，那么她最终的结果就是因为过于在意那份‘舒服’，晕过去。 把这换成感知魔力…… 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呢？ 能听完诺艾莉亚乱七八糟支支吾吾的解释之后，得出这种结论。 4月28日。 下午。 “老板，真不打算搬家吗？” “我闻到了，好几个臭的要死的家伙就在附近。鼬族的家伙……似乎对老板有杀意的样子。” “……” “哈？为什么有杀意？不是所有异种都和我一样。大部分甚至可以说所有异种都讨厌人类。毕竟同类都被拿来炼成魔石怎么可能不恨？” “在他们眼里就是老板你占有了诺艾莉亚，还圈养起来当星怒……嗯，更别说吸引他们来的香味，小缇娅那种暗精灵独有的香气。” “大概就是异种的王，居然被区区人类拿来到取悦道具的愤怒？估计也感受到我在，拿不准老板是什么实力。” “……” “再过几天来的异种应该会很厉害。” 4月28日。 晚。 莫妮预判的不对。 厉害的异种已经来了，就挡在苏明面前。 那是狼吗？ 但不是苏明曾经见过的狼人，是个女性。脸皱起褶子，冷冰冰的盯视苏明。 皮衣袖口伸出的手，被月光照耀的爪子雪亮。 啧。 如果是福瑞控或者兽耳娘控的家伙来这世界估计已经高兴的昏过去了。 可惜，自己不是福瑞控，更不是兽耳娘控。 第255章 该不会留下的两只都是废物吧？！ 4月28日。 下午。 “……” 诺艾莉亚最近越来越积极去裁缝铺，打着帮忙查看的理由回来也越来越晚。 嗯。 大概是想在那边就偷偷看看试用品和样板衣。也许还想和裁缝铺女店主聊聊，接受某些独属于虽离异多年但确实是成熟女人的抽象意见。 而面前的异种估计就是看到诺艾莉亚不在才来。 “用卑劣手段蛊惑、囚禁我主的人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唰！” 话刚落下，她直接伸爪子。 狼女倒也能算人狠话不多的‘反派’。有身手+不磨叽，怎么也算个精英怪？ 4月28日。 晚。 花店二楼。 “知道人为什么被叫做人类吗？” “咕呜。区区人类怎么可能……” “因为人真的很累，所以叫人类。” “……” 很折腾。 苏明本想着早点结束。但这玩意愣是悍不畏死没头没脑冲上来。 就生怕没收住力给弄死。 “放开我！” “等着……就算我失败了，周围还有很多我的同类！” “我的同伴绝对会把我主救出来！” “……” 看吧，非得捆成龟缚才老实。 喔。 还有毛茸茸的狼尾。是从那出来的啊？ 嗯，和小夜有点不同。 “这份耻辱……绝对会咕呜呜呜！！！” 把她嘴用破布堵住。 “老板，你打算就把她扔我这？” “有什么不妥吗？莫妮小姐会祛除异味，而且我和诺艾莉亚房间多个人会很不方便。” “……” “而且，你是单身。” “……” 莫妮小姐嘴角抽搐，又长叹一口气。 “我没质疑你的实力。” “但是，之后要怎么办？肯定还会有更多的异种过来。这完全暴露了。” “……” 苏明转身看向她，露出笑容，“突然有个问题。像她这样的异种能卖多少钱？” “？” 莫妮不自觉退后半步。 4月28日。 深夜。 “都、都是裁缝铺的店主拉着我不放，才……” “对不起，师父。” “……” “这个是莫妮小姐想要的！我、我真的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很遗憾。 诺艾莉亚正在一点点学坏，已经进阶到偷偷带回来0721工具的地步。 “真的不是！” “诺艾莉亚本来不知道是做什么……只是和莫妮小姐说裁缝铺好像有在设计这种东西。” “她就很感兴趣！” “那……都是裁缝铺店主拉着诺艾莉亚介绍，才、才知道……是那个。” “……” 她完全不知道狼女的事。 倒是问出一个惊世骇俗，让苏明都楞半天的问题。 “师父，好奇怪呀。” “这种东西真的能舒服吗？感觉莫妮小姐好像真的很需要的样子……” “我、我就偷偷试了一下。” “……” “那个不就是师父的……为什么要这种工具？诺艾莉亚想的话，就直接和师父说……” “莫妮小姐为什么不找真的呢？” “……” 现实版的何不食肉糜。 莫妮说了。 如狼女那种年轻的异种，有两种售卖方式价格都比较高。 第一，年轻漂亮身材还行。只要调教得当确实有奇怪xp的人会喜欢。 第二，处于成年期的异种提炼出的魔石一般都是最好的，而且雪狼族属于是异种里魔力偏上的。价格很高。 当然，两种售卖方式都需要贩卖者有足够的实力或者底气保证不会被黑吃黑。这点苏明倒是不担心。 那么问题来了。 按莫妮说的，一只异种哪怕是残疾甚至快死掉的怎么说也能值上百万金票。 比起费心费力拉着诺艾莉亚建立国家，直接以诺艾莉亚当诱饵把这些异种一网打尽。再加上自己会越做越大的生意，再加上到处找有钱的老乡化缘，谁说不可能短时间建立50w人口人均年收入8w金票的国家？收入不够，发钱来凑。 “师父。” “嗯？” “感觉好多人都崇拜您……” “有吗？” “有！路上遇见好多人和我打招呼，都说伊奇亚城以后会出名……说不定还会更名成您的名字。有好多好多隔这里很远的商人也来了。” “……” 苏明摸着诺艾莉亚的尖耳。软软的，指尖滑过又会回弹。 不一会就发烫了。也许是动脉之类的在跳动。 更名吗？ 如果只是到处凑钱完成任务，50w人口里没几个可以帮自己查探情报。更没几个人会接受真正的诺艾莉亚。 甚至，由自己大量贩卖异种的事情传递平民层面，说不定会激起新一轮的寻异种潮。 “呜……师父？” 她的宝宝食堂实在太过分了。 往下压，能挨到肚子，往上又能抵到光洁的下巴。上边的脸则是眼巴巴的望着，嘴唇微微张着。 一股甜蜜的气息流窜。 “师父会觉得好看吗？” “……” 是在问偷穿的试用品？ 这个设计之初还真不是给诺艾莉亚穿的。考虑到这世界的女人普遍用软布或者兜衣之类的掩盖身体特征，苏明就试着要裁缝铺店主设计出更好看的绑带。 纱织半透明的两张宽布，类似苏明在加拿大海边见过的开放泳装。也因为不是打算给诺艾莉亚穿的，所以没考虑不符合标准的尺寸。 普通型号给她，就变成仅仅能遮盖特征的两块半透明的布。渐变色……只有那一块是看不透。 “仅仅是这样，当不了。” 满脑子都是想着这些的她，当不了王。 “当不了？” “我是说，遮不住。” “咦？唔……” “……” 其实苏明想问。 有没有打算当异种的王呢？ 可好像又不用问。 “师父……那个。这些衣服真的会有人买吗？” “……” “要是只有诺艾莉亚会穿是不是就会亏钱？” “不会。” “……诺艾莉亚会穿就不算亏？可是诺艾莉亚穿了没办法给师父钱。” “……” 她肯定偷听到了。 所以才伸出手，大口喘气。 她挺喜欢听苏明打心底觉得土的暧昧言语。 4月29日。 早。 隔壁空的店铺也被盘下来。 “横着八个，竖着……” 诺艾莉亚认认真真清点商品，她已经会用乘法了。可喜可贺。 “缇娅小姐，这也是老板教的吗？真的好厉害！” 跟着她的店员似乎挺震惊她计算的方式。毕竟九九乘法表这玩意，别说这小地方了，就算放到现实好像也是雪国独有的。 4月29日。 晚。 苏明很讨厌蛇，或者讨厌这种没有手脚光凭身体扭动的小东西。 不吃黄鳝，不吃蛇，鱼也不喜欢。 “我们没打算在这引起骚动。” “人类，给你一个选择。放了帕米，放了我主。” “我们可以留你一命。” “……” 看来是有点吃不准自己的实力，即便一次性来了三个，还是选择先试着和谈吗？ 狼叫什么帕米啊？ 不如旺财或者来福。 4月29日。 深夜。 花店。 “老板，我这不是监狱。” “可以是。” “我能拒绝吗？就这头狼女一晚上都想跑，您知道一夜没睡一直和她互瞪还得听着您在隔壁二楼和小缇娅声音的感觉忍耐……总之，在这里不行！” “哐。” 苏明扔出一袋子钱放在桌上。 “嗨，您真是……有报酬您早说呀！放心，我绝对要他们乖乖的呆在这！” “不好睡觉是因为你没找对方法。” 苏明指了指全被龟缚捆着在墙角的几个异种。 “你看，只要让她坐在她的两个脚后跟一个小时……如此交替。膝盖以下的血液流通不顺，如果想站起来跑就会站不稳噗通一声脸朝地摔倒。也别让她们这么舒服坐在地上，靠在……” “嗯，就那架子挺合适，坐不下也直不起腰。他们不会有心情折腾。” “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上次我买来没用完的白果吗？给他们吃了，异种发情好像都挺难受的吧？就那样做呗。” “……” 莫妮后脊背莫名有些发寒。 “就这样吧。我得先回去了。” “……” 等苏明走之后，莫妮看向在墙角的异种。被瞪着。 取出一个异种嘴里的异物。 “咳咳咳……你身为我们的同类，猫女族……” “居然和人类同流合污？！” “你真该——咕！” “……” 莫妮又重新给她堵住，围坐在小桌边倒了杯花茶。 眼神夹杂着些许笑意。 “那又怎么样呢？” “我从没承认过是你们的一员，也不靠你们吃饭。” “数百年前猫女族最先被人类捕猎差点灭绝的时候，不也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现在又说什么……真是。” “……” 她不知道苏明打算做什么。但又能知道苏明没打算卖掉这些异种。 莫名想到十多年前。 被作为加害者的人类一员，一个女性救过。 但又被以为能当朋友的人类出卖过。 好坏对错太复杂了。如果不想扯上关系，是不是现在就动身搬家最好呢？ 4月29日。 深夜。 苏明还没想好怎么说，但事情已经发生了。 就在杂货店二楼。 五六个异种涌入房间，或亮出可怖的獠牙，或扬起多半有毒的尖刺尾巴。 话说，为什么异种全是女的？不是猫娘就是兽耳娘，要么就是更抽象的蝎子娘。和蝎子娘瑟瑟，真不会被毒死吗？ “您是被卑鄙无耻的人类蒙骗！” “人类一定会在榨干您所有价值之后将您卖掉！” “您的族人英勇无比，您拥有的魔力无以伦比……我们有理由相信，您就是王的转世，或者王给我们的新希望！” “……” “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是……胆敢再往前一步！我绝对不会饶过你们！” 都不用去看诺艾莉亚的好感度，来证明她到底站在哪边。 已经挡在苏明面前了。 “卑贱的人类，你居然敢让我们的王穿这种东西取悦你……” “区区人类，居然对王的身体……” “……” 咋了？ 那是你们的王想穿。再说了，婚前只要有爱都可以瑟瑟，没道理婚后就不能。 “师父，外面还有。” “我知道。” “……” 苏明只是观察着这些异种的样子，全都仇恨的望着他。根本没人对诺艾莉亚有不友好的视线。 哦。 也有人看着凌乱的床单，更仇恨苏明。 “唰！” 有人按捺不住动手，诺艾莉亚同样拿着匕首迎上去。 “主？！您到底是……完全被这卑贱的人类控制了吗？” “我们一定会救您！” “我才不是你们的主，更不认识你们！对师父动手……绝对要全部杀了。” “……” 房间里温度陡然降低好几份，地板结出一层冰。 那些异种的瞳孔微缩。怔怔的望着诺艾莉亚。 “这是……这真的是……” 然后又转为狂热。 再这样下去它们真的都会死。 4月30日。 凌晨。 花店。 “老板，你想我睡在哪儿？” 莫妮指着一屋子的异种，“您说，要我睡在哪？！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 “忍忍。做得好以后那些没打算赚钱的道具优先给你试用，不用还那种。” “道具？什么道具？我不知道老板在说什么。” “……那个带钉的也可以拿走吗？！” “……可以。” “咳，我不知道老板在说什么。但我可以不睡嘛，这两天不怎么困。” 说真的。 口水能不能擦一擦？ 做那些玩意，纯粹是见到裁缝铺店里有，就顺口探讨了几句。谁知道那店主会直接做出来成品？ 4月30日。 凌晨。 苏明回到杂货店二楼。 “……” 诺艾莉亚就坐在床边等。 “师父，为什么不杀掉他们？” “他们都对师父动手了！” “它们都是异种。” “就因为这个吗？可是诺艾莉亚从没想过，也不需要。师父不相信？” 她又提起匕首，“我现在就去亲手把它们全杀了。我可以和师父觉得没关系的莫妮小姐做朋友，是因为莫妮小姐也算是师父的朋友。但它们不是。” 要把诺艾莉亚的观念扭转，说难不难，说简单也没多简单。 首先要让她明白什么是群居社会，什么是群体行动。以及群体行动带来的好处。 “师父……” “……” “不喜欢和诺艾莉亚，这样生活？” 眼泪汪汪的。 真正的难点在于没法将真正思考的袒露。这是一种保底的考虑，万一真没办法……只能完成任务消失，这就是诺艾莉亚的后续。 要怎么抽象的解释过去呢？ 说什么社会，说什么种族之间的排斥性。 “其实为师是兽耳娘控，也是福瑞控。” “？” “比如你的耳朵，我就觉得非常好，软软的。” “……” “兽耳娘毛茸茸的尾巴，耳朵。爪子……也一样。看了就会心情好。” “……” “想想，在一个全是兽耳娘和福瑞的国家生活。简直太美妙了。” “师父对她们……” “没错。有一定兴趣，但仅仅是一点点兴趣。再退一步说只是帮帮它们一点忙。依我看投入之后的回报倍数会很大。” “……” 诺艾莉亚心思过于单纯。 苏明很清楚，只要说了是自己有兴趣。她就只会关注这一句话，其他的只当听过。 “放心吧，试用品当然还是只有最可爱的诺艾莉亚穿最好。” “只是单纯的收集图鉴……就当是这样。” “而且，我们依然会呆在这。哪儿也不用去。” 4月30日。 天泛起鱼肚白。 快天亮了吧。 安抚好诺艾莉亚之后，苏明又到花店。 “……” “这是啥情况？” 苏明懵比了。所有异种都……很不优雅的成抽象的姿态。 “实在太吵，我就按老板说的方法给她们喂白果。” “算是知道发情有多难受，我体恤她们，但是吧……” 莫妮小姐摊了摊手，“总之，就是变成这样了。” “……” 嘴巴被堵住的异种死死盯着苏明。 狼女满脸通红，肚子那的衣服被掀起来。完全对苏明敞开。 其他的诸如可能是犬类的兽耳娘更是躺在地上，四肢摊开……把胸腹暴露在苏明眼前。蝎子娘也躺在地板上，但有伸出尾巴一直晃。 “……” 莫妮过去拿掉塞在狼女嘴巴里的破布。 “呸……” “我听这叛徒说了，你不就是对和异种交配情有独钟吗？” “我们……我们全部，加起来换我主自由。随便你想怎么交配。” “？” 苏明瞥向莫妮。 “我可没说，我就是讲了一句。之前每天晚上都能听到……今天就因为她们没了。” “顺便说了一句，说不定和老板这种能力强过异种的男人瑟瑟之后，会爱上老板。老板一高兴说不定就把你们全放了。” “……” 她该去学新闻系。 “来吧！卑贱的人类！” 狼女咬着牙，满脸通红。 不是只有猫狗才是敞开肚子吗？为啥狼也是？ 蝎子……那种尾巴，一看到就有点后脊背发凉。 “听说蝎族的会用尾巴把雄性缠着到处跑。哦，还喜欢打架。没听错，就是和自己丈夫打架，不耐造的雄性蝎族经常没命。” “……” 真没必要实况解说。 嘶。 盯着蝎子娘仇恨的眼神，这该不会是想b点下包毒死自己吧？ 算了。 先做自己该做的。 “听好，本着和平、双方利害一致、基本人道尊重等等原则，我打算先解开你们身上的绳子。” “都冷静点，大家坐下来好好聊。” “……” 都说了坐下来好好聊，怎么就是不听呢？ 4月30日。 早。 小树林。 一共六只异种，全都被苏明来回按在地上摩擦。 给了她们无数次一起上的机会，倒也有能摸到苏明衣角的。但这是建立在苏明没打算弄伤她们的前提下。 “卑贱的人类！杀了我！” “就算我们救不了王……也一定会有更强大的同伴来！它们一定会来为我们报仇！救出我们的王！” “好了，别说话。先把衣服穿上。” “我要杀了你！咕……狼族的尊严，没了。呜呜呜……” 怎么还哭起来了？ “老板……对于狼女来说，肚子被你摸了个遍。最后还要屈辱的跪在你面前换这种女仆装，只有两种选择。” “要么承认你是她的伴侣，要么死。肚子就是她们贞洁的代表。” “？” “那不是她自己给我看的吗？而且找我打架，我总不能因为不想要她就不攻击最好打到的肚子吧？” “所以才说要么杀了你，要么就承认你是她的伴侣并和你交配啊。” “没事，我是人，不是异种。异种的规则跟我没关系。” “……” 先不说之前一脸桀骜不顺，现在心如死灰哭哭唧唧抱着衣服的狼女。从被第多少次打倒在地来着？就一直围在自己身边到处闻，尖刺尾巴和小狗一样飞快摇晃的蝎子女又是咋回事？ “哦，一般而言蝎女族都是女强男弱。她们一旦被多次打败，就会越来越崇拜对方。直至彻底被征服。” “也就是说……” “没错，您在一遍遍打败她的同时。其实在她看来就是您在强行征服她。而她现在已经彻底承认您的强大，恭喜！” “？” “老板拥有和蝎女交配的权利，而且因为是反过来被丈夫打败，所以她全程都会小鸟依人。” “……” 啊。 能不能别眼冒爱心在边上闻了？捏着脸这么用力，怎么还一副享受的样子？ tmd。 这明明是让她们认清自己有能力随时随地制服它们，咋就变成交配资格争夺大赛了？ “至于您问的，为什么异种都是雌性。” “其实很简单。雄性异种炼化出的魔石更好用，雄性异种为了保护族人也往往总是冲在最前面。现如今……大概所有异种族里雄性都少的可怜。甚至有些比如猫族，在我离开时就已经变成彻头彻尾的猫女族了。” “……” “师父。” 诺艾莉亚也来了，抱着更多的衣服来。 坐在地上惨兮兮的异种全都眼巴巴的望着她。 而本来围在苏明身边的蝎子女，视线一和诺艾莉亚对上，眼神瞬间清明。踉跄着退出去好几步。 “哦，这个是异种之间独有的交配权宣扬信号。小缇娅在无意识散发出只有她才可以和老板交配的强烈信号呢。” “咦？我、我没有！” 诺艾莉亚慌慌张张摆手，又递给苏明衣服。 “那个……师父真的要让她们也来店里工作吗？” “留两个，其他的都放回去吧。” “好，诺艾莉亚保证教会她们做事。师父，要是真的对她们有兴趣……” “没兴趣。话说为啥穿这件衣服？” 这不是招来的店员留在店里的围裙吗？诺艾莉亚穿着实在是太小了，连宝宝食堂侧面都遮不住。虽说里面还有衣服，但这样强调出的特征……还有堪堪遮住一半的臀部也是。 “那……就是。” 诺艾莉亚有些扭捏，但重新抬起脸看向苏明的视线又很坚定。 拉着苏明的手就往胸口放，“诺艾莉亚会证明的！诺艾莉亚才是最可爱的！比她们好！” “……” “王……我们的王。” “我才不是你们的王！快把衣服换好，该去工作了！” “……” 狼女万念俱灰。 为什么啊？ 传闻里尊贵的王。高傲、残暴的暗精灵族，会主动拉着人类的手放在胸口？ 选择了人类，而没选择同伴。 那男人身边还围绕着猫族的叛徒。 异种……真的没希望，要就此灭绝了吗？ “你想死没关系，但现在师父要你活着来学会怎么干活。所以你不能死，我会看着你。” “要是……” “师父对你有兴趣，你就……” “我不知道什么王。但要是把我当什么重要的人，那就按我说的做。” 啊。 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呆在洞穴里？ 为什么要出来看到这等绝望的事？ 还要穿着这种人类不知羞耻的衣服。要被王命令服务人类。好想回家。 “吸溜~” “……” 不想再看了。 心如刀绞。明明该是带领异种重新出现在人类面前，大杀四方的暗精灵王…… “不是故意的。” “就……师父昨天走了就没回来。也没有接吻过，正好脸颊有粒饭。” “……” 是主动的啊！ 主动献上嘴唇，就为了吃掉人类男性脸上的一粒饭。传闻中的暗精灵是食肉的啊！ “你有多久没洗澡了？” “这么臭不可以和师父离太近。去那拿一桶水先洗干净再来浴室。” “……” 臭味是猎杀过棕熊的荣誉啊！ 要这样洗掉，洗的和王一样干净，然后被迫和人类交配……这种事。 “嗷呜——咕。” “不许叫。吵死了，师父忙了一天，你要是再敢出这种奇怪的声，我就悄悄埋了你。” “大不了被师父痛骂。师父又不会因为你不见了就丢下我。” “……” 憧憬的王啊。 我只是想哀嚎认命。已经连哀嚎的权力都没了吗？ 这样的话！ 区区人类！就死在床上好了！真以为区区人类能驯服高傲且骁勇善战的狼族？！ 5月1日。 凌晨。 狼女并没有去侍寝。 “帕米，你听到了吗？” “好厉害的人类……已经有至少两小时了吧？” “还没结束。” “他、他居然能满足暗精灵……连强大的暗精灵都能满足，如果是我……是我的话，哈。” “……” “你在干什么？！他可是蒙骗王的卑贱人类！你这样对得起蝎族吗？！” “可是他真的好强，把人家轻而易举就按在地上，尾巴也被抓住……” “……” “气味也很好闻，不是臭臭的人类……有种着迷的香气。要是和这么强的另一半交配，啊呜……” “……” 眼见着蝎子女尾巴夹在大腿隙，面色潮红。抖个不停。 睡在杂物间稻草上的狼女心更凉了。 她的耳朵很灵。 “师父，为什么要帮它们呢？” “不是帮它们，算是帮我们吧。” “听不懂……好想试试师父说的空调呀。” “很热吗？” “唔……房间里很热，师父就会很喜欢诺艾莉亚，要是可以再热一点……” “想的挺多。” “莫妮小姐说单纯就是笨蛋的意思。师父总是这么想……其实是在说诺艾莉亚笨。” “……” “可是，我觉得反正师父都这么聪明了。我有不懂的事问师父，只要乖乖听师父的话就行，剩下的都交给师父去考虑。” “你也学会套公式了？” “公式，是什么？” “……” 望着蝎女手又放在腿间，翻过身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什么乱七八糟的。 狼女又忍不住思考。 王真是被囚禁或者强迫留在人类身边吗？怎么看都像是……王在倒贴人类。 这么一想，心更凉。明天就把叛徒蝎女和猫女都杀了，然后和人类表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5月2日。 吃早餐。 苏明带来一些好东西。 “这、这是？！” 狼女不住的吞咽口水，盘子里白色的东西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嗯，酸奶、鸡蛋黄，顺便找了一些大骨头。喜欢吗？” “区区人类的食物，我绝对不会……” “……” 她只抵抗了两分钟。 “好好吃……酸奶。从没见过……” “这么大的骨头，再和酸奶一起……我绝对不会！” 再加一勺鸡蛋黄。 再丢一根骨头。 “好香……” “……” 苏明真觉得有点抽象。 为啥狼会跟狗一样？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狼和狗都是犬科，所以进食习性差不多？ 至于蝎子女。 本来是打算要这玩意回去的。但她疯狂央求其他异种和她换，苏明离开的间隙诺艾莉亚代为同意了交换请求。 吃醋……但是又和瑶她们的吃醋不同。会选择直接留下来比较，所以昨晚才会一直拉着自己继续。极尽所能勾起自己欲望吗？ “主人，我没有一点坏心思。” “我已经被您的强大征服了。我可以……等您吃完之后，吃您碗里的东西吗？” “……” “咿？！” 虽说会贴过来，但被诺艾莉亚看一眼，又立马老老实实缩回去。 可能真有什么独属于异种的超声波？能震慑她之类的信号。 “呀，师父没有完全吃掉呢。” “师父说过，谁知盘中菜，粒粒皆辛苦。” “我说的应该是谁知盘中餐……” “反正，这是师父的测试吧？诺艾莉亚都记得呢。” “……” 真的。 大可不必为碗里粘的几粒米较劲。 【好感度：151】 但是说到底，如果这么高的好感度具现化到诺艾莉亚这，仅仅这种程度。 倒也挺可爱的？ 没逼着她们说大本营在哪，但放回去的异种把风声一放，绝对会有更多更有话语权的异种来。身边留着这两个异种，蝎子女苏明已经不抱希望了。 但狼女的话……好像在狼族里还是个人物。神智也还算清醒，调教的好，应该可以当做和异种坐下来谈的筹码和桥梁。 “我绝对不会为了区区人类的食物就……” 苏明直接把剩下的七八个大骨头都丢给她。又满脸陶醉吭哧吭哧的啃。 “主人！请您杀了我吧！” “？” 为何要夹紧大腿，满脸潮红的说这种话？ “我已经忍不住被您杀掉了！！！请您杀了我！” “咿叽？！” 蝎子女被诺艾利亚一瞪，又悻悻的垂着尾巴跑出去。手埋腿间，一脸不满足、委屈的表情大白天回到杂物间是要干啥？ “……” 妈的。 该不会留下的两只异种都是派不上任何用的废物吧？ (本章完) 第256章 这就师父的爱好 5月2日。 中午。 我有点后悔。觉得不该留下这两人。 “你是叫帕米对吧？” “区区人类也配直呼我的名字？” “好了，我先问问，狼族都这样随地大小便？” “虽第……打小编？你又想奴役我等？！来吧！不就是屈辱……” “不觉得臭骂？如果想在人的城市生活，这种习惯必须改。” “……” 那是货真价实的袅啊。 师父却一边耐心教她，一边拿出毛巾擦。 “再有下次，我会让你三天袅不出来。” “！” 尽管有些吓唬的意味在其中。可我又能知道师父没恶意，只是想让那头狼立马记在心里。 “还有你。” “名字是什么来着？” “萝蜜娜！主人只需要叫我母*就好！！！请务必叫我母*！” “……” “把这玩意拿去。” 我见到师父拿出道具。那是裁缝铺的女店主根据师父想法设计的。 “你可以用这玩意随便做什么。但只有一点。” “别再到处滴莫名其妙的液体，把给你的安全裤穿好。” “啊……这是主人的命令，不允许发情吗？哈呜……” “我没开玩笑。” “主人！我真的可以把这个当成您的……我现在可以回杂物间吗？！主人！” “……去吧。” “获得奖励之后，作为主人专属母*的萝蜜娜一定会拼命工作偿还主人恩情的！！！” “……” 我见到蝎女面色潮红跑回杂物间。 知道。 师父对她们没兴趣。但不止是莫妮小姐说‘男人身边一旦围绕太多漂亮的女人就会出事’，裁缝铺的店主也说过。 的确说过很多次没兴趣啦。 【真有这么兴奋吗？滴成这样。】 【这头狼……穿上女仆服之后看着还行。】 【腿练的挺好。】 【……】 尽管那只是师父昙花一现的想法。 我还是讨厌。 师父到底想做什么呢？ 我总感觉他在刻意避免思考某些关键的事。不想让我知道。 耳朵……我知道拥有这对尖尖的耳朵又无法变回去，会导致我永远也没法和其他人类真正敞开心扉交流。但谁又说我需要和其他人类敞开心扉交流呢？ 朋友之类的，有莫妮小姐普通的帮我参考事情也够了。就算没有，只要师父在我就没任何不满足。 5月2日。 下午。 花店二楼。 我本着莫妮小姐说过一旦对有困惑就要立马解决的态度，找到她。 “担心老板移情别恋吗？” 莫妮小姐正在二楼客厅，修剪不知名蓝色花束。 “我没有！” “没有？” 莫妮小姐笑了下，“我可是听着字里行间都是这意思，只是小缇娅不肯承认而已。但这也不重要。” “……” “我还是那句话。你家老板假如真想要，早就妻妾成群了。” “那……” 莫妮小姐说的没错。 我在人类当中顶多算不起眼的村姑。这一路上师父遇到过太多漂亮女性，且有尊贵的身份。比如王女。 “还是你告诉我的吧？” “老板失去过妻子。如果真是败类，失去就失去，再找十个一百个更漂亮的呗。但你家老板没有。” “……” “说起来，我和老板第一次见面。他过来帮忙搬东西的时候正好赶上我在发情期最难受的阶段。一般而言普通人类会急不可耐的靠近，然后被我杀掉发泄。” 杀掉也可以发泄？ “嗯……杀掉那些恶心嘴脸的家伙，啊，这个你不用懂。” “反正你家老板完全不受我的状态影响，反而莫名奇妙递给我一杯水。嘿嘿……我当时以为这人类是不是身体哪有问题，居然不受我传递出的信号影响。” “……” “结果是把那股念头全都拿来给你了。说不俗吧，当时他肯定受到影响有想对我做什么的念头，说俗吧，他能立着回去找小缇娅。” “老实说，这点让我对老板很有兴趣。紧接着知道小缇娅也是异种，就更有兴趣了。” “哈，用老板当幻想……咳咳咳。总之，没有问题！” “你往好的方面想。老板在经受诱惑的同时还会积攒念头，而这些念头都会变成对你的照顾。仔细想想……这两天是不是更久？我都听到咯？” “……” 咦？ 莫妮小姐这么一说，还真是…… 平常都是我偷偷提前换好试用品衣服，这几天师父总会在结束之后让我再换他更喜欢的，再来。 “还有啊。” “我教你点真的。根据我观察得来的结论。” “？” “男人这种生物，不管是异种还是人类。他们生来就活在一种既定的偏见规则之下。” “……” “雄性异种自打出生就被灌输‘要冲在雌性前’、‘要勇猛’、‘要保护雌性族人和幼崽’、‘要把种族带领着走向辉煌’等等。而人类男性也大差不差，生下来就是‘要努力变得有权有钱才能保护女人’、‘我必须照顾女性’、‘她居然这么懂事一直照顾我？’、‘我必须为她做点什么’等等。” “……” 我没明白。 “还没懂吗？雌性啊，无论异种和人类都是被规则变成一种该被保护的角色。异种在雄性数量还没到现在这情况的时候都是雄性当领主。而小缇娅也走过不少地方了吧？有哪个城市的领主是女性吗？有经常看到女性商人独自远行吗？” “再通俗点讲。你家老板也一样是生活在这种规则之下的男性，你以为没做什么……实际上老老实实可可爱爱帮他看店，无怨无悔毫无保留释放爱意。这就会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呵呵……不止是保护欲。这说不定也是一种宣誓主权。” “……主权？” “对啊。我做了这么多，那么你就理所当然该是我的。小缇娅不用思考那么多，反正你家老板那么厉害。” “你只要喵喵叫就可以了。” “……” 我有些懵懵懂懂的。 但好像又明白一点。师父是在以他的方式保护我。 “莫妮小姐一直都把我当傻瓜。” “怎么会？我从没坏心思！” “您、您其实一直在偷听！然后以我和师父……缓解发情。” “……” “虽然平时莫妮小姐什么都没想，但上次我来找莫妮小姐的时候，隔着门听到了……莫妮小姐在幻想是我和师父在做那个。” “这样啊。我有罪，事到如今只能以死谢罪了吗？” “我是想说……我管不了别人的想法。但莫妮小姐要想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告诉我！” “？” “能让师父也大吃一惊的羞耻台词和动作！” 我早就不满足仅仅听师父想什么再给出回应。那已经完全在师父预料之中，完全不会勾起师父太多想法。 相比练习魔法，我更在意这个。 不对。 两个都一样重要。一个是将来说不定能帮上师父忙，一个是能让师父高兴。 “呼呼……极致单纯的纯爱。” “哈呜……小缇娅。” “？” “你、你先回去。我突然有点急事，晚上、不，明天再来找我，我都会说的……所有钱我都会心甘情愿掏出来。” “……” 还有，最近我才后知后觉。不论是莫妮小姐还是热衷于制造各种稀奇古怪事物的裁缝铺店主，是不是都有点偏离常识？和我以前在村子里的生活相比无论如何都太奇怪了。 莫妮小姐这样经常在大中午关店的行为，真的有钱赚吗？不符合师父说的稳定经营规则。 5月2日。 晚。 关店之后我又去裁缝铺。 “哦？小缇娅来了？” “看看这个。嘿嘿……我保证老板喜欢。我在老板说的设计概念基础加了几点改动。” “常规的布料根本不可能一比一还原水色。而这一款，既能半遮半掩，又能毫无保留体现出水色。这绝对是绝杀！” “不、不是我用，是师父的朋友……” “啊啊，我知道。对对，这款内衣给你师父的朋友，绝对会大好评！” “……” 我和裁缝铺女店主有默认的比较。 就是在我以‘师父的朋友’口吻说，似乎师父最近不怎么感冒新的试用品，她就莫名起了胜负欲。 会让‘袅’更明显的内吗？好像……说不定很有用。 可我现在来不是要这个。 “啥？老板新招了两个漂亮的店员？” “这可不行。” “虽然他可能真没什么兴趣，但保不齐不经意就被毒妇诱惑。呵呵……我对这个深有体会。” “放心，我会帮你。” “……” 我把和莫妮小姐说过的，原原本本和她说一遍。 果然。 她和莫妮小姐是不同的性格。 禁欲吗？ 可那样的话…… “没叫你真的禁欲。” “就装作很累，等他碰你之后，再说已经很累了但还是想照顾你。” “懂吗？” “真禁欲那是给小三有机可乘。你要做出一种很疲惫，但还是想照顾他的状态。不过绝对不能给多了，要给他一种觉得很难得的感受。” “……” “还有，你可以试着营造一种落差感。今天很热情，明天很冷淡。这会让男人没安全感……紧接着你再编一个理由，让他觉得是他错了。把责任推过去。他会一直感恩。” 我觉得，裁缝铺店主人伤害过。 说的一切似乎都是在让我企图控制师父。 5月2日。 深夜。 没看到狼女和蝎子女。 “她们已经拿着被褥去杂物间睡了。真麻烦。早知道干脆全放得了。” “……” 餐桌上摆着锅炉。底下烧着火。沸腾的锅边摆着各种食材。 “想着好久没吃火锅了。所谓火锅就是这样……一口锅，事先做好锅底。接着想吃什么自己动手。” “这玩意应该也能推行出去。” “……” 好多肉肉。 我本来最喜欢吃的是山药，因为那是我家里最容易得到的食材。肉一个月两次。很贵。 跟着师父之后，我才发现我喜欢吃肉。最喜欢牛肉。 “师父，诺艾莉亚会长胖的。” “长胖了再说。” “……” 我又仔细想了想。果然还是别听裁缝铺店主的。 “那……要是诺艾莉亚变胖了，师父就要负责让诺艾莉亚瘦。” “？” “诺艾莉亚觉得，比起练习，那个更能锻炼身体。” “又跑去莫妮那学台词了？” “……” 才没有。 这是我刚想出来的。 “诺艾莉亚……” “咦？” “吃饭就老老实实吃饭。别动手动脚的。” “这里白天一直都有外人，现在只有诺艾莉亚和师父。” “……” 我见到师父无可奈何的表情，继续伸出脚。 【今天是渔网袜吗？】 对。 【嘶，表情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涩……】 因为出去找莫妮小姐和裁缝铺店主聊完之后，好多东西没记住。 回来看到火锅。 突然发现，我也许比想象中还要受师父疼爱。莫妮小姐说男人一旦受到照顾就会想加倍回报，这个我觉得不止是男人啦。至少……我也是。 5月5日。 晚。 新的异种来了。这还是我见到的第一个雄性异种。头发有些泛白。看起来年纪挺大。 “老板，这家伙……魔力有点恐怖。” 莫妮小姐神情凝重。 我拿出匕首想挡在师父面前，但师父轻飘飘的把我拉到一边。 “阁下囚禁了我的女儿和蝎族长女，暗精灵的后裔。” “我不愿与阁下动手。如果把她们交还于我，我会当做没来过，也没发生过任何事。” “……” 师父还没说话，倒是闻着味冲出来的狼女一股脑跑到那异种身边。 “父亲！就是这个人类……他把我……呜呜呜。” “肚子都被摸遍了！还有王……每天都把王拉到房间，做那种……我都说不出口的事！ “还用骨头和叫酸奶的东西羞辱我！” “……” 蝎女倒是站在主人身边。我嗅到一股怪味。袅？ “我已经从头到脚都属于主人了，主人，您看……即便大军压境我也没有叛变。” “还是说您要我叛变，然后杀了我？” “哈……主人，我是您的母*喔？快，快命令萝蜜娜做您想要看的任何事！” “……” 我很少看到师父取出那把半透明的刀。幽蓝色的光芒爬上刀身，照亮整片小树林。 “这、这是什么啊？这种精纯的魔力……老板真不是人？” 莫妮小姐应该是第一回见吧？露出惊愕的表情。 “我是打算和你们好好谈谈。不过非要打过之后再谈也行。” “……” 唔。 其实我不讨厌站在师父后面。与其说不讨厌，更不如说我喜欢站在打算使出全力、强大的师父背后。 那种感觉，就像是谁想把我抢走，师父却非要声明我是他的东西。 5月6日。 凌晨。 那年老的异种还是和师父打了一场，然后鼻青脸肿的坐在餐桌前。 “您提供的牛骨的确美味，这个叫做酸奶的食物非常好。” “……” 比狼女好点，但同样狼吞虎咽。 “父亲……” 我想，狼女现在该死心了。该承认我师父就是厉害。 “砰！” 狼父猛地拍桌，“别叫我父亲。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嫁出去的雌性。身为狼族，肚子被摸了个遍，你已经是苏先生的伴侣了。” “？” “等等，那是正常决斗！师父又不可能避开肚子！” “尊贵的暗精灵后裔，我们狼族雌性如果肚子被摸了，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杀了对方，要么成为伴侣。依我看，我家女儿再练一百年也不可能赢过苏先生。” “而且您也不用担心我家女儿会侵占您的权利。暗精灵后裔理所当然是大妻。” “父亲……您、您要我当他的小妾？” “如果苏先生接受，这是你的荣幸。如果他不接受，或者你不愿意……” “……” 我不知道狼女怎么想，也不在意。她要垂着尾巴咬牙切齿回杂物间就回好了。 “苏先生，帕米从小被我惯坏了。请您见谅。” “接下来我只有一件事想确认。” “王倒是被您蛊惑，还是臣服于您。” “……” 他看向我。 被蛊惑还是臣服？ 我是…… “我不知道暗精灵是什么，也不知道王是什么。你们闹也闹够了吧？师父是因为我才没有动杀心。” “闹够了就都带回去，别再来。下次再来，我一定会抢在师父前面亲手杀了你们。” 我还想说话，但师父突然伸手拦住我。 冲着那异种笑了下。 “狼王。” “我和诺艾莉亚已经结婚了。既不是蛊惑也不是臣服，只是普普通通的夫妻。用你们的话来说便是相互的第一伴侣。但不同的是，没有第二或者更多的。” “……” 啊。 原来是这样。我胡思乱想……全都不对。 我一直都是唯一的。 “是吗？” “但苏先生知道暗精灵后裔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整个狼族事到如今从记载中的数十万，但如今不足一千。其他的异种也好不到哪去。” “所有种族都憋了一口气。只需要一个契机……会毫不犹豫献出生命还击。一个人类和我们最憧憬的暗精灵后裔交配，没任何种族会服气。但我觉得……苏先生也许并不是人。还有一个非常古老……年轻一辈，不，就连我这一辈都不会有几个听过的传说。” “？” 狼王的眼神越来越火热。 “神族。和人类长的一模一样，拥有的力量闻起来像是精纯到极点的魔力，但实际上是与魔力完全不同的神力。” “对人类和异种通通一视同仁。谁犯了错都会接受相同标准的审判。” “如果是神族，会让暗精灵后裔以如此姿态臣服……我认为理所当然。也不会有任何种族不服。只要不是人类。” “……” 不知为何，师父又把狼王放了。打算的是连蝎女和狼女都一起放。但她们俩都不肯走。 “萝蜜娜生是主人的*猪，死也是！萝蜜娜只会在主人随时都能看到能命令的地方生活！” 蝎女……变成了我所不能理解的状态。 “狼族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不就是有特殊癖好想和异种交配的人类吗？来！我已经不在意了！” “就当是被蚊子叮！” “……” 狼女本来依然是桀骜不驯的态度，但等师父说如果特别在意狼族的规则，那就出去说已经和师父是伴侣，随便想去哪都行。她表情又很恍惚，有些别扭的跺脚。 “搞不懂你这种怪人类。我明明都认……哼。” 反正，她也留在杂物间没走。 5月6日。 接近天亮。 我和师父一起回房间，这是只有我才有的权利。 “诺艾莉亚，我看起来真的不像人？” 【不就是会点特殊招式吗？】 【不就是不需要魔石也能用亿点点类似魔力的魔法吗？】 【我哪儿不像人了？】 【虽然说是神，但莫名其妙感觉被人骂出生？】 师父有时候也会有像小孩的想法。 要问我，师父到底是不是人…… “师父就是师父。” “嗯？” “还是……诺艾莉亚的丈夫。第一伴侣，没有第二个那种。” 我有好久都没这样了。 “诺艾莉亚，我喘不过气。” “……” 我才不知道。 就只是突然想，紧紧的将师父的脸按在胸口。感受灼热的呼吸。 还有…… 鼻腔里充溢我的气味。不然只有我‘袅’，师父一点反应也没有……太欺负人。 “嘭——” 门突然被人推开。满面潮红的蝎女出现在门口。 “主人！我来向您报告！帕米终于被我感化，也想当您的母*！” “萝蜜娜！我要杀了你！” 狼女紧跟其后。 “真的，她浑身都散发一种想要……咕！” “我绝对要杀了你！混蛋！我才没有想和他交配！你才是母*！” “是真的！！！帕米刚才亲口说要是能和主人交……” “今天就是你和我的死期！！！谁也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 “……” 蝎女被狼女扼住脖子，两人好像又一起滚下楼梯。 我又后悔了。 就应该把她们俩送到外面哪里，悄悄埋掉。以前我最讨厌只有在师父遇到危险的时候无能为力，现在多了一条。 那就是在我心情洋溢到极点，想和师父瑟瑟的时候，有人打扰。 “……” 师父对这场闹剧似乎没什么兴趣，只是单纯的摸着我耳朵。划来划去，痒痒的。 “再等等试试看能不能研究出水力发电。” “时间够的话，说不定粗糙点的空调能造出来。” “……” 师父还记得我说过的话。 “不过，我觉得不需要开制热模式，你也能变热。现在就已经很热了。” “诺艾莉亚，又这样了啊？” “……” 我想道歉。 这次真的不仅仅是师父说的东西。真的有‘袅’。漏了一点点。 就因为自从遇到狼王等师父打完，我就想去厕所。但又不想在那种时候去。一直听到结束，等结束后又想先和师父回房间。回房间后又想等师父先舒服后再说…… 不知不觉，憋到现在。 我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如果我要让师父舒服，就没办法憋。那需要作成迎接姿态。 “不对，气味……” “这是啥？” 可我的信念过于不坚定。仅仅是被师父碰到就没法集中精力控制。 所以。 “诺艾莉亚？你真袅床了？” 好。 我现在就去把她们俩杀掉。然后再去死。 “世界上真有人会因为这种理由憋袅的？” “……咦？师父？”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去卫生间了吧？” 这么脏，怎么能…… 某种意义上，师父真的是怪人。 但如果不是这样的怪人，我大概也不可能会选择活下来。 “诺艾莉亚。” “我应该什么都没想吧？至少绝对没想要贴在这，没这种癖好。” 咦？ 等等。 难道师父真的没想要这个？！ “癖好……师父现在有了！” “？” 我不会承认的。 是猜错念头什么的。 反正……都是因为师父我才憋着，都是师父的问题。就是师父有奇怪的癖好。才不是我有。 第257章 我想带你回去 5月7日。 早。 恍惚间，苏明嗅到一股糊味。 “啊！又这样！” “……” 应该是诺艾莉亚又在尝试做早餐吧？ 倒不是说她的味觉和人类有差别学不会。是苏明带回或者想办法制作的香料，要她短时间学会有点太勉强。 也有双颊泛红，哀求苏明用‘瑟瑟学习法’。 但是，这种东西会形成依赖。 一旦没自己帮忙，她该怎么学新东西呢？ 无论实力如何，只要是高等生命体，必须拥有独立学习的能力。 抓了抓头发，苏明走出房间。 靠窗那就是厨房。和伊奇亚城普通民众拥有的不同，这是苏明结合雪国和这的材料做成的……嗯，半现代化厨房？ 再教教她如何根据标注好的‘克数’做简单的餐食吧。 “……” “师父？” “再、再等一等！诺艾莉亚马上就好！” 为什么做混沌能弄到肚子上去？ 话说起来，安诗瑶是左边宝宝食堂有颗肉眼可见的黑痣。而诺艾莉亚是在肚脐右边有一颗。非常小，如果不是熟悉她的身体甚至会以为是谁用笔在那点过一下。 嗯。 有时候真不是自己好色。 谁顶得住？ 大清早就穿着吊带袜黑丝和强调身材特征的低领口罩衫裙在那晃。更可怕的是……你会很清楚，想对她做什么都不会被拒绝。 瑶，看到没？ 这才是真正的绒布。连傲娇或者说害羞的反驳都没，只会本能红着脸接受和欢迎。 什么？ 你说孩子要出生了，我是出生？ 好。已经没借口站得住脚，只能使用体术。 “……” 苏明放弃教诺艾莉亚做菜，直奔卫生间。 “？” 为啥是黄的？ 5月7日。 上午。 “这是什么？我……骨头呢？” 摆在萝蜜娜和帕米面前的是一大锅黑乎乎惨不忍睹的食材。 只有苏明面前是精致的肉。 “不劳者不得食，不诚者不得食。” “啥？什么不老者……就这种东西狗都不吃！” “帕米不吃吗？那我就把主人的馈赠全吃掉……啊呜，主人一定是想看母*挣扎的表情。哈……” “……” “你可以不吃。” 诺艾莉亚压根没理会萝蜜娜和帕米，只眼巴巴望着苏明。 “……” 还行吧。 不算难吃也不算好吃。 “进步很大。” “……” 诺艾莉亚明显松了口气。 5月7日。 中午。 偶尔会让没什么生意的莫妮小姐帮忙看店。原本招聘的已婚女店员显然不再适合呆在这，苏明给了笔遣散费让她走了。 空出的时间，则是让狼女和蝎女发挥点作用。 和异种之间搭建沟通的桥梁这件事已经不需要她们。但好歹是耐造的异种，和诺艾莉亚对练挨打不是挺好吗？ “什么？主人终于想杀掉母*了吗？！” “要我在主人面前，被主人征服的暗精灵凌虐致死……哈……” “……” “开什么玩笑？要我们和暗精灵打！” 想让她们愿意也很简单。 “……” 苏明看向萝蜜娜。 “只要赢了，你就可以单独来我房间。” “？！” 她已经夹着大腿不停扭动，呼吸越来越重。 再看向帕米。 “至于你……只要赢过诺艾莉亚，你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 “包括羞辱我。” “？” 嗯？ 不太对吗？怎么感觉她没多感兴趣？ “我知道了……就是和王对练。赢了的话……” “就按你说的办！” 先不说她们俩。 “……” 咋感觉诺艾莉亚眼神反而变冷，对着她俩真有杀气了？ 5月7日。 下午。 杂货店。 和莫妮一起搬东西。 “大多数异种都很单纯。” “狼族嘛，别看她有点心高气傲的样子。实际上没选择宁死不屈，就代表已经接受你了。” “一旦将你当做自己人，说什么赢了可以羞辱你……不可能的。现在只是小孩子的斗气吧。” “……” 小孩？ 她多少岁？ “按人类的年龄来算，至少20岁，但按狼族的年龄来算，不过是提前拥有成年期实力的小孩子。” “蝎女也大差不差。” “啊，蝎女之所以是这种有点痴女的状态……跟她们种族雄性凋零太快有关系。毕竟本身就喜欢在交配的时候打架，雄性本来就少得可怜。这乍一出现这么无可匹敌的对手，刻在骨子里的崇拜强者，很正常。” “顺便一提。” “老板要是想征服猫族那是不可能的。我们猫族顶多承认伴侣和自己地位相同，绝不可能臣服。” “……” 苏明打量着她的身材曲线。 各方面都还不错。还有尾巴。 “放心吧，我对小孩子没兴趣。” “？” “喂，说的有点伤人了吧！虽然我没小缇娅那么夸张……可恶。明明也是个小孩子，为什么身材那么好？！” 5月8日。 天色渐晚。 目送最后一个客人走掉，苏明搬出‘已休息’的牌子放在门口。 再到城主府。 “是吗？” “您想建学院，没问题……但怎么能让您出全部钱？” “这样，除了批地以外，您要什么样的老师随便挑。” 对仅凭一人就拉动整个伊奇亚城的苏明，城主没话说。学院也一样是好事，也是钱。 5月11日。 早。 最近萝蜜娜和帕米经常鼻青脸肿。 “哗啦——” 诺艾莉亚抬手已经能控制大部分冰晶的走向。甚至能雕出类似人形的大冰块。 “唔，这个是师父。” “……” 但要说这腰围比水桶粗的东西是自己，有点太勉强。 5月12日。 “从今天开始，诺艾莉亚，你带着她们俩好好看店。” “我该做正事了。” “……” 一旦决定要去做。那苏明会以最快的速度开始。 城主那边绿灯大开，得益于有不少认识的商人，拉来合适的教资和设备也轻轻松松。 像萝蜜娜和帕米那种连最基本的1+1等于几都要思考半天的异种居然算是偏上水准……起步太低了。 也有新的情报传回来。 关于帕提亚和奥罗雫帝国的。 “帕提亚公爵提出很可能是奥罗雫方面把异种藏起来，以此为借口当天自行宣布开战就直接打了。” “……” 大概已经不可能想到自己和诺艾莉亚在这种城镇里结婚，甚至开了一家店吧。 5月15日。 月亮很圆。 先前走掉的狼王回来了。 “和我想的差不多。没几个相信我说的话。” 他面露难色，“很抱歉。” 嗯？ 非但不相信，还打算亲自来教训自己？ “我想，由我再去说服。带来几个有号召力的领主坐下来谈，它们看到暗精灵后裔一定会明白我说的。” “……” “不用。我亲自去一趟吧。去你们躲起来的地方，正好有些事需要你们知道。” “没时间等谁过来。” “……” 狼王愣了下，又直直的看着苏明，“也对，与其谁都不服谁……还不如让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亲眼看看。” 5月16日。 早。 我，诺艾莉亚。 最近很烦恼……不，与其说是烦恼，说寂寞更好吧？ 我有求助过莫妮小姐。 “你家老板一副要做大事的样子，好啦。等他忙完再撒娇就是了。” “……” 不是那样。 我只是害怕。身边出现的人越来越多，毫无保留展现对师父有兴趣的人也越来越多。 裁缝铺店主说一次性收到好多设计图。 说很羡慕我。 可那其实是因为师父真的要离开一段时间。特地给我留下的。 对啊。 尽管这段时间，师父经常外出，但晚上都会回来。不怎么回应我，有点累的样子……我看到，也不会要师父有多热烈的回应我。 不用夸奖我有何等进步，只要贴在胸口我就能满足。 我真的是个后知后觉的笨蛋。 我再看向莫妮小姐。 “您在没遇到师父之前……会用谁来幻想缓解发情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 “咳，以前嘛。没遇到这么厉害的人。我眼光也很挑的。” “……” 我直勾勾的望着莫妮小姐，犹豫很久。 “如果师父想和您那个，您会接受吗？” “咦？” “……您喜欢师父吗？” “……” 尽管莫妮小姐各种解释。但我也不是真的傻瓜。 换成我。 要是不喜欢的人，我根本就不会在那种时候想到，幻想被做什么事。 更别说以此舒服。 5月16日。 中午。 没了师父之后杂货店，我总觉得过于安静。 即便不断有顾客上门。 “啥？你到底想要个啥？” “……” “帕米！别这么对主人的客人说话，您要的是这个吗？” “……” 起初，我不自觉的看不起这两个异种。认为她们一无是处。 可总是挂着‘母*’的蝎女，师父不在时也能认认真真学习。她不会读心，很多次也搞不懂客人真正想要的。但她就是能以口才让客人有耐心。 狼女可能不太会做生意。 “再呆在这什么都不买到处乱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 但她也在以某种方式参与营业。比如，赶走令人不快的客人。 师父把她们交给我。 “主母，感谢您的馈赠！居然给区区母*的我吃这种珍贵的食物……” 连着师父的原因，我好像也被她当主人了。 “……” 狼女一声不吭的吃东西。她应该挺讨厌我的。 但从之前读到的因为我不站在她们那边叛变，变成……妒忌。妒忌师父只会摸摸我的头发，而她不管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摸摸她的脸。 5月16日。 晚。 师父说要和异种回它们的大本营。 床上只有我。 因此……失眠很正常。 我也不是没经历过。 带叮的，我是没法用啦。但就普通的那个…… 虽然也会有感觉，但体会完全不同。和师父一起我会没办法忍住声音，用这个……我可以一声不吭。 因为师父不在，所以即便将床单弄的很脏也不会被师父故意欺负，更不会感到羞耻。 原来是这样吗？ 真正的我，是这么想让师父离不开我。 裁缝铺店主会做漂亮的衣服。 莫妮小姐认真起来很会做生意，只要她想。 新来的两只异种……我有尖尖的耳朵，但她们的尾巴或者耳朵有没有可能比我的耳朵更好呢？ 我并拢大腿。 这次师父会准时回来吗？不，就算没准时回来，我也不会和上次一样。 师父出去做各种各样的事已经很累了，还要安慰我的话太辛苦。 5月17日。 早。 正常开店。 来往的商人络绎不绝。我不知道师父的工厂在那，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老板不在？” “哎，那请您先拿着账本过目。还有货款。” “……” 非常多的钱。100面额的金票，两辆马车都装不下。 我知道，师父肯定不是出去玩。但要挣到这么多钱，要付出多少努力？ “啊，原来您就是老板的妻子……很抱歉，我就说。” “这么漂亮的女性，行为举止又这么优雅，难怪能俘获老板的心。” “……” 虽然是在夸奖我。 但我能看到她脸神色中一闪而逝的遗憾。 “咦？我？还没结婚……还早吧。遇到有缘分的再说。” “……” 我对感情是很笨拙。 之前经常追着师父问，什么是喜欢呢？什么又是爱？ 现在越来越了解。 我并非什么举止优雅出生大富大贵家庭的优秀女人。换成别的任何人呆在师父身边，也一样会受影响变成现在这样。 师父有那样的魔力。 我以为会魔法能让师父刮目相看，能觉得‘诺艾莉亚很厉害’。 可实际上，无论我怎么提升，师父都会跟着提升实力。我可以随便欺负萝蜜娜和帕米，但在师父面前我就像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子。 不知为何。 我变得非常恐惧。 至今为止做的一切。昨天在师父说要出去一段时间时，我应该说‘不要’。 之前，在师父说要留下萝蜜娜和帕米时，我也该说‘不要’。 选择在莫妮小姐店铺边上开店时，我也应该说‘不’。 师父问我有没有问题，会不会寂寞时……我该说的不是‘只要师父会回来就好’。而是……什么呢？ 换个地方。换一个没有她们的地方。我对钱没有概念，不需要那么多钱。 虽然喜欢吃肉，但就算回到更早之前只能摘果子吃的日子，只能随机找老乡借宿的日子……我也愿意。 5月18日。 深夜。 我的脑子快要烧坏掉。 被莫妮小姐称赞的道具，在我手里毫无用处。非但无法缓解任何，反倒是会让我想起除了我以外还有人也一样心甘情愿和师父做任何事。 窗外有星星。 师父说，在他的故乡有种叫天文望远镜的镜子，可以清楚的看到星星其实就是大点的石头。 所以。 师父什么时候会回来？在做什么呢？能提前回来吗？ 会不会……遇到和我一样的暗精灵，和她上床。 5月19日。 早。 “小缇娅没睡好吗？脸色好难看。” “……” “实在忍不了的话，要不然就和我一起睡吧。聊聊天。” “小缇娅？” 我谁也没理。 把店铺全权交给两只异种，而我则是到小树林练习魔法。 拼命的练。 为什么就是不能塑造出更精细的雕像？明明想以此向师父炫耀，寻求夸奖。 为什么就只有这种程度？ 5月19日。 晚。 我没任何使用道具的念头。 嗅着师父留下的衣服，也全无感觉。有种可怕的念头滋生，完全停不下。 5月19日。 深夜。 花店二楼。 “小缇娅？哎，没必要那么担心。” “老板如果可以早点回来，肯定会的。” “……” “咯嚓。” 我伸出手，凝聚出冰块。 “小缇娅？” “莫妮小姐为什么要骗我？” “？” “一直肆无忌惮的对师父发情，一直当着我的面……做这种事。” “那……” 心虚了吧？ 所以，去死吧。 5月19日。 深夜。 我又到杂货店。自从师父把隔壁空店盘下之后，那就成了堆积货物的仓库。 萝蜜娜和帕米都睡在那。 “主母？” “……” 她们都盯着我。有困惑，也有惊讶。 我嗅见空气中有独特的气味。 见到那沾了某种事物的道具，我越来越控制不住情绪。 “谁允许你们……用师父来幻想？” “？” “你们这种东西，都去死！” “咯嚓——” 我会后悔吗？ 我能骗过去吗？就说，出去的间隙不知道有什么很厉害的敌人追过来。没找到我，只找到她们。 之后又要怎么圆呢？ 5月20日。 晚。 苏明回来了。 异种真的都是怪胎。住在那种狗看了都摇头的地方就算了。 怎么都是没被打到鼻青脸肿之前嘴硬的不行，打完就一脸痴女样？ 原本苏明是想再多待一天，讲一讲现如今的局势。但实在忍不了了。 谁tm顶得住？ 刚开口身边就围绕着风韵犹存的人妻拜托帮她留下强大的后代，眼冒爱心的年轻少女，虽然不是兽耳娘控……但没说狐狸也不喜欢啊！ 年轻的雄性苏明愣是一个没见到。 不灭绝才怪。 仅存的年老雄性打不过年轻雌性，就没法获得交配权。都快灭绝了还遵循这种规则。但……说起来年老的都和年轻的有亲戚关系，太乱了。 “嗯？” 诺艾莉亚没在门口等？ 只看到萝蜜娜和帕米。 “主人？” “……” 不对劲。萝蜜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静了？ 5月20日。 深夜。 杂货店二楼。 房间里一片狼藉，东西被扔的乱七八糟。 “事情就是这样。” “小缇娅突然到我房间里，我以为是觉得寂寞想和我聊聊天……” “是我的问题。仗着小缇娅单纯，一直不把那些事当回事，以为过去就过去了。” “……” “而且我确实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和老板求配对过，虽说被拒绝了。” “？” 啥时候求过？ 先不管这个，萝蜜娜和帕米也老老实实站在一边。 “主母突然到杂物间，然后说都是因为我们。” “蝎族的规则我很清楚……一旦不被雄性看得上就该放弃，何况主母比我强大的多。” “但萝蜜娜非但没放弃，还一直用主人和莫妮小姐提供的道具幻想。萝蜜娜有罪！” “事到如今，作为主人母*的我，居然犯下这等大错！只有自我了断谢罪了！” “……” 制止萝蜜娜喘着粗气打算要做的事。 再看向帕米。 “看我做什么……” “……” “好吧，她就是……就是和我们狼族一样。讨厌自己的伴侣被别人惦记。” “就跟我一样，明明都默认了，但一点都不受关注。” “我闻到了。那种信号就是想决斗，杀掉我们彻底让我们失败的气味。”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杀掉我们，但没动手。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 全都看着苏明。 都不知道吗？ “对了，小缇娅还把这些扔给我……” 莫妮拿出一个小本本。 打开。 那字迹是诺艾利亚的。她的字歪歪斜斜……但不难看。有种笨拙但可爱的风格。 写的东西是…… 【师父好像很喜欢我肚脐边上的黑痣……试用品，露脐装更合适。】 【面对漂亮的客人，本来师父没多看……她用‘啦’结尾，师父就多看了。我也要用‘啦’说话结尾。】 【好难为情……我真的是因为觉得累才不自觉把胸部搁在桌上，回过神师父好像已经看了很久？得重点学会自然的这样。※着重】 【衣服不仅要洗干净，还得用手捋直……没有褶皱。内也要吗？要吧？】 【师父好像不喜欢吃山药……那我也不吃。再见，山药。】 【……】 苏明知道诺艾莉亚平时有偷偷记录什么东西，但一直都以为是自己教的营销技巧或者练习技巧。 【怎么办？师父好像真的以为只要瑟瑟贴的近我就能学会】 【有时候是可以啦……但是我特别敏锐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瑟瑟。根本记不住！要是被知道会被骂！营销……制造需求，是这样？】 “……” 苏明合上小本本。 “该睡觉睡觉，该收拾收拾。” “诺艾莉亚我会去找的。” “……” 三人眼睁睁望着苏明到窗口，一跃而下。 “猫族啊……真遇到中意的就算对方不同意，也要尝试打一场强行占有才对。” “哪有我这样心惊胆战刚说出来，连对方都没懂就已经明白被拒绝偷偷掉眼泪的。上下一起掉眼泪还真是……” 莫妮摇摇头，再看向神情同样恍惚的帕米。 “这下你也懂了吧？他不是异种，他和小缇娅之所以是配偶根本不是咱们以前奉行的谁拳头大谁就能上。毕竟都希望后代更强。” “……” “受到冲击就对了。我也想过，什么时候异种也能和人一样，有这么丰富的感情。而不是单纯的为了交配。” “鹤鹤，他们嘛。就算小缇娅真变得和传闻中暗精灵一样强，强到老板也打不过的程度，也还是会被老板牵着鼻子走吧。” 5月21日。 凌晨。 苏明没特地去找。 诺艾莉亚平时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裁缝铺。但如今的状况肯定不会去。 就在没别人的小树林呆着。原本能算是公园的树林，都被摧残的不成样，估计诺艾莉亚猛猛练习过。 再打开小本本。 【莫妮小姐是骗子，说想懂爱是什么就每天对师父说一遍，爱师父】 【被骂是笨蛋】 【不过……师父好像也会难为情？】 【……】 试着找了找日期，翻到上次故意跑出去几天观察她的时间。 没写啊。 难怪那时候也没看到。 只有关于自己回来的。 【师父是不是也想我了？从洗完澡之后就一直没放。变得乱七八糟。】 【之后还要结婚……我真的能当妻子吗？我连妻子该做什么都不知道。】 【……】 【他们都叫我老板娘。就是妻子的意思吗？】 【要是不仅仅老板娘在，老板也在就好了……师父说我像望夫石。是说有人等着喜欢的人，就变成石头。我没有变成石头怎么能算是望夫石？】 【再说了。我才不要当花草或者石头，当了那种东西……就什么都感觉不到。】 【……】 【乘除法是什么东西？好麻烦……就不可以不懂的都问师父吗？反正师父又不会讨厌笨蛋。】 【为什么乘法表还要倒着背？！师父为什么能这么流利？打乱顺序倒着背也可以？原来，师父是神？！】 【……】 都是些穿插知识笔记的日记。没有负面情绪方面的，都是些好的。 也许，诺艾莉亚只要高兴的时候才会拿出来记一下。所以也没标注日期。 “啪嗒。” 很轻的脚步声靠近。 “……” 苏明抬起脸，很容易就能见到披着黑袍子，有些落寞出现在身后的诺艾莉亚。 “一段时间没见，连欢迎回家都忘了？” “还有，拥抱呢？” “……师父，对不起。” 她垂下脑袋，身子抖个不停。在掉小珍珠吗？ “道歉就免了。现在就两件事，一是回家，而是听我说个小故事。” “……” 她依然站在隔苏明好几米远的空地不动。 “诺艾莉亚，过来。” 总算动了。 但那步伐和初生的小鹿一样，抖抖霍霍。 “坐这。” 也没要她靠太近，差不多半个身位也够。 “是不是很好奇为啥我要东奔西走？忙各种事情？” 多半，游戏有屏蔽词。她读不到。 所以关于自己出去的动机，她想听也没用。一无所知。就上次说的建立全是兽耳娘的国家，过于抽象。站不住脚。 可这就跟在游戏里骂人一样。脏话被过滤，但还有谐音词。 “很简单，我得带你回去。” “我的故乡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和这完全隔绝，我一个人来一个人回很简单，但要带谁回去需要做很多事。” “本来也没这么麻烦。” “遇到愿意侍奉我的目标，每天荒淫无度，舒舒服服混日子过去不就好了？” “……” “如果再也不可能等到我回来，诺艾莉亚。你会怎么样？” “……” 那张布着泪痕的脸颊抬起，手紧紧攥着苏明的衣角，“……不要。” “对啊，所以说我才会忙这些事。我也一样。” “不止你想着我出去怎么样，我也会思考。诺艾莉亚这么单纯，会不会被谁骗走呢？” “会不会突然觉得其实师父没多好，说不得其他人更好。” “……诺艾莉亚，才不会。从来没有。”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挺放心的出去。但忽略你和我不一样。没办法吧，身边围绕一些奇奇怪怪的异种。换成假如你身边围绕这些人，我说不定也一样。” “所以说，没什么好道歉的。只是普通的没安全感。” “行。这么晚，也该回家了吧？” “上来。” “……” 望着苏明蹲在面前，诺艾莉亚又犹豫了。 “诺艾莉亚……做了那种事。” 声音几乎微不可查。 “还会有下次吗？” “……不。诺艾莉亚再也不会……” “那不就得了？” 话说如果不用任何加成，诺艾莉亚真挺沉的。长胖了点？ “咕呜……” 哭了吗？ “都是、诺艾莉亚不好。突然就跑去做那种事……” “明明知道师父一直都对她们没兴趣……呜。” “真的，诺艾莉亚差一点就……” “……” 任由她发泄吧。 等她嗓子哑了之后，苏明再开口。 “听听我在想什么。” “……” “听到了吗？” “……” 没说话，但作为回应她稍稍搂紧苏明的脖颈。胸贴的更紧，脸也埋在苏明后背。 “师父……” “嗯？” “故事，是真的吗？” “真的。” “真的会带诺艾莉亚回师父的故乡？不会……丢下。” “我也舍不得。” “师父说这个的时候……想的是诺艾莉亚的胸部。” “有问题？” “……” 看来没有。毕竟她都主动抱的更紧了。 5月21日。 大概凌晨三四点。 “师父……好奇怪。” “什么奇怪？” “外面，有好多人。” “都是新来的异种。我先回来的，它们走在后边。” “师父也想看到诺艾莉亚？” “……” 不止是诺艾莉亚觉得怪，苏明也觉得怪。 【好感度：160】 【描述：对你有强烈爱意，数值过高会导致她根据你的行为思考过多不必要的事。请注意引导。】 这tm不对吧？ 正常情况不应该是安抚完就进入甜蜜的瑟瑟吗？ “嗷呜——” 谁在外边叫？ “咕呜——” 这又是谁？ “噢噢，真壮观啊！各种不同的异种，狐族，蝎族，狼族……还有兔族也来了吗？全都是姿色最好的啊。” 莫妮还留在杂货店，估计是想等着自己和诺艾莉亚回来。 “所以？” “老板糊涂，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这可是最古老只有暗精灵族才拥有过的待遇。百族求偶，意味着她们都在渴求老板的**繁衍后代啊！太棒了！” “？” 这不对吧？ 诺艾莉亚岂不是又要因为这个…… “……” 好像没事，非但没事。还主动索吻，头一次当着外人在的时候索取。 “呜咕咕咕……” 诺艾莉亚莫名拟出怪声。 “？” “这个……这是，诺艾莉亚也在……求偶。” “师父……是要诺艾莉亚，还是外边的……” “……” “时间到了！诺艾莉亚先抓住，所以是诺艾利亚赢！” “啊呀，看样子小缇娅已经大彻大悟了。” “莫妮小姐闭嘴！莫妮小姐就回去，听着声发情就好了！师父……是诺艾莉亚的！” “……说的真过分。” 莫妮悻悻然从窗口消失，顺便帮忙关好窗户。 哦？ 也是头一次见到诺艾莉亚这么大声说话。 再盯着诺艾莉亚夹杂泪花和十足动情的双瞳。已经能模糊见到她前面的米粒迹象。 “……” 其实在甜蜜的瑟瑟之前苏明是有别的事要做来着。 “情人节什么的……师父经常送东西给诺艾莉亚。” “可是，诺艾莉亚最喜欢的是送礼物之后……所以……” “师父不许因为外边的动静就想别的，要是师父想了别的！诺艾莉亚一定会做让师父大吃一惊的事！” “……” 比如？ “袅床！” 太吃惊了。 说真的，外边好吵。各种‘动物’的低声交织。 “师父……可以把诺艾莉亚再变得乱七八糟吗？” “……” 都做出这种欢迎的姿态的，那还有什么说的？ “咦？师父口袋里的小本本……啊！那是……呜！” 现在要害羞已经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至于外边千奇百怪的低声，事后再处理也一样。妈的，怎么感觉已经成那些异种眼中的xx机器了？ “师父……唔，谢谢师父没讨厌诺艾莉亚。” “……” “哈，一直故意想着诺艾莉亚可爱什么的……呜。不、不行，会很有……” 所以说。 单纯依靠打败异种获得交配权没任何兴趣。 有爱的瑟瑟和没有爱的瑟瑟是两回事。 但照这样下去，假如是坏结果，诺艾莉亚没法有办法回去……能想着之前瑶她们都是自动就在现实出现，再不济也会像雪儿一样事后突然找到。能这样一笔待过只要想着尽力就行吗？ 她和瑶有些像。如果有孩子是不是能更好呢？ 她的声音似乎在故意放大，就是给外边异种听的。那种写满笔记小本本……看完之后很难认为尽力就行。 才过一个月。 时间好像很多，好像又很少。偶尔会想着，假如诺艾莉亚寿命只有一百年，那在这生活一百年也算负责。且专一。 但那不现实。 一百年时间，换成现实时间流逝。说不定回去的时候已经因为各种逻辑反噬，饿死。那就不是对不起一个人。 “师父……又想起妻子了吗？” “要是……诺艾莉亚有什么地方和师父心目中的妻子一样，把诺艾莉亚当做她也没关系。” “……” “诺艾莉亚也可以是瑶。嗯。说不定……就是师父心目中的妻子很喜欢师父，又回来了，在诺艾莉亚身体里也有一部分……” “……” 不可能的。 瑶活的好好的。 已经忍不了，没法再去冷静思考更长远的事。先把眼前的诺艾莉亚喂饱吧。 第258章 应该没事 5月22日。 晚。 在苏明单独租的偏僻农房。 跟着苏明来伊奇亚城的都是各族的年轻精英，现在都带来这。 “……” 再具体一点讲，别看面前有些异种穿着草裙。但其真实身份是公主。 嗯，虽然整个种族数量就几十个。 “小狐狸，能从我肩膀下去吗？” “？” “……” 说真的。 怎么看都是小萝莉的狐狸，别这样吧？会进局子喝茶。 “师父做正事的时候，不可以这样。” “……” 诺艾莉亚也变得很奇怪。 昨天哭哭唧唧，还亲口说出‘只要诺艾莉亚’之类的话。按理说之后就该是毫不掩饰表露吃醋的心情吧？ 为啥现在好像一点不在意这些异种围在身边？ “主人！我、我可以也趴在您后背吗？！” “……” “那我趴着呢？您可以狠狠地后*母*！” “……” 蝎女虽然脑子可能有点问题，但是…… “哈呜，主人拒绝母*的样子也好帅……作为主人的专属母*萝蜜娜一定会帮您把她们收拾的服服帖帖！” “……” 情况就是，诺艾莉亚＞萝蜜娜＞帕米＞其他异种。 现在要做的也不过是它们之后生活在伊奇亚城的第一步。学会隐藏不同的特征，化妆。 送来的都是雌性异种也有好处。即便天气会越来越热，穿的越来越清凉。只要苏明推行的裙子能成功，再不济她们可以把尾巴夹在推荐。反正是女人，头发长点刻意做相应的发型也能隐藏耳朵。 “咯嚓。” 先从剪掉肩膀上挂着的小狐狸指甲开始。 “呜……爪子，没有了。” “……” 刚剪第一只手，眼泪汪汪的哭了。 她真成年了吗？！ 5月24日。 关于化妆，苏明教会诺艾莉亚之后就没再管。 他还有别的要做。 “我妹妹已经被抓走三年了。” “我知道她在哪……去过十几次，最后一次中了那些人的毒箭，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 “所以说，我和它们不同。什么王、什么神族我都不管，谁能救回我妹妹，要什么我都给。做不到，就别来浪费时间。” “……” 鹿人族的头头是瘫痪。和其他异种不同，压根不在乎诺艾莉亚是不是暗精灵，能不能让异种重新活在阳光下。 而且与它要好的种族似乎也因为鹿人族坚决的态度有所动摇。 苏明花了很多钱打造情报网。 和夏夜待过，苏明很清楚强大的情报网带来的便利。这就派上用处了。 有曾经往返奥罗雫帝国的商人说，早几年听说有个眼睛和正常人不同的女人被贵族买走。用来开办圣女黄金活动。 一开始苏明还没懂是啥。 等商人说完才明白。那就是在雪国也听过的新闻，人体宴。 挑选年轻貌美的c女，客人指定想吃什么东西，就在举行宴会的前一个月让女孩只吃那一样。最后拉出来的就是所谓的黄金。 也是因为这恶心的宴会而在上流社会出名。 “苏大人，我是不太懂异种。觉得就是做生意的噱头。” “但再怎么说，吃了那玩意能延年益寿……那些权贵的想法，我是真不懂。” 确实。 异种不是商人这种层面能接触到的。可能在那些人眼中，异种就好比唐僧肉。 也难怪鹿人族的头头会这么难以咽气。换成自己，别说去十几次弄到半身瘫痪，豁出命也得把那些人杀了。 5月25日。 晚。 “咦？要诺艾莉亚一起去？” “不了。还有这么多异种要看着呢，有诺艾莉亚看着师父会更放心吧？” “……” 她真的变奇怪了。 “是想和师父一起去啦。” “但……诺艾莉亚也可以长大。嗯……师父教的，严肃的时候就该严肃，放松的时候就好好放松。” “就、那个……” “？” “……” 真假的？ 杂货店楼下吵成一片，房间门口不知道谁疯狂敲门。 就这种状态诺艾莉亚进入状态的程度这么高？ “一直留在体内，说不定等师父回来，诺艾莉亚就怀孕了。” “……” 不会的。 只会发臭。 5月29日。 苏明没带回鹿人族的妹妹。 “很遗憾，你妹妹在去年就死了。” “炼成的魔石我暂时不知道流到哪去了，在尽力查。” “这是他们的人头。” 一共9颗。其他参与过宴会的人，也花钱找人去做了。 “……” 复仇究其根本而言改变不了任何事。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两败俱伤。 自己不断进入梦的原因也只是不想到落到所谓两败俱伤的局面。 “节哀。” 盯视鹿人族头头扭曲的脸，苏明能做的也只有这。 6月1日。 来伊奇亚城的异种在正式进入学院之前，还得由苏明亲自教学、面试后才能去。 得保证她们不会太快暴露。 6月6日。 第一批进入学院的异种只有两个。帕米和萝蜜娜。 哎。 毕竟她们俩已经在杂货店观察足够久的人类，大体知道该怎么做。 “我知道以你的标准……我配不上。” “但是！总有一天，你肯定会对我另眼相……相那个……” “另眼相看？” “对！” “……” 狼女的观念似乎变了。并不仅仅是因为被打败才想交配。 “她也喜欢师父吧。” 等狼女走后，诺艾莉亚笑眯眯的开口了。 “？” “听说狼族的雌性，一次最少都会生两个呢。一生……” 她掰着葱白的手指头，“萝蜜娜说大多数雌性狼族都会有七八个崽。” 所以，诺艾莉亚到底在暗示啥？ 6月9日。 苏明一直都对这世界的版图好奇。 陆地标注的实在太小。加起来顶多有现实雪国地图乘以三倍。也就一个洲的样子。 有河流，所以有船。 倒是查到过，很多年前有人远航过。但无论如何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百来号人出海，回来只剩七个。一艘船，哪怕是翻船航行两个月也该看到点东西才对。除非这世界真就是只有这一片大陆，其他全是水。 如果能造出火力发电……不，就算是很多人一起踩轮子的船，说不定能开更远找点有价值的情报。 6月12日。 自从看过诺艾莉亚的小本本过后，她就把那东西换地方藏起来。 但苏明还是能找到。 天真。 不就是藏在烟囱旁边的砖块里？ “师父好讨厌。” “就那么想看吗？” “……” “但是，师父能找到……说不定是诺艾莉亚故意的呢？” 嗯？ 6月15日。 能正常去学院的异种越来越多。 而早就去学院学习的萝蜜娜和帕米，苏明要她们走出杂货店，试着去理解人的各种工作和不同人的想法。 至于阅历更广，能力更强的异种头头。例如狼王这种，苏明另有他用。 “首先，光坐着等机会是永远不可能等到的。” “想要人类改变对异种的看法就需要你们自己行动。利用好弱势群体的身份。” “编故事会吗？” “比如，白蛇传……啊，大概就是说心地善良的蛇人族和普通人类相恋。最后因为身份的关系……” 这世界对新闻的认知还停留在布告的程度。 那么，传统的报纸在这也算是降维打击。 除去编出各种故事让人对异种有初步了解以外，揭露权贵们对异种的迫害……把异种遭受的和底层牛马群众联系在一起。以及真的去做一些好事，不限于去救很难找到很稀有被迫害的异种。被逼良为娼的普通女人，被欺压的。 暂时没法太露骨表明要多接受异种。但是，就当蜘蛛侠一样，等到最后再揭幕说不定就能成为很大的助力。一点点来吧。 6月23日。 “拉多先生……不，拉多大人！” “实话实话，因为您的原因，我现在前途一片坦荡！” “从今以后，只要您有任何需要，我必定帮忙。” “……” 城主很激动。 原因只不过是苏明改善过农田的水利设施。其实苏明想的是水力风车发电，电是有了。但设备没有，电压也肯定是断断续续不稳定最差的电。 可惜城主只看到表面的农田。 帮忙啊？ 最后谋反的话也一样吗？ 6月30日。 “拉多先生，我想和您谈谈……” “关于报纸的事，您在上面刊登的……” “……” 城主脸色有点难看。 就说吧，涉及到无法掌握的事，包变脸。 苏明也觉得进展有点慢。 所以说。 “不觉得只有几万人口的伊奇亚城有点太小了吗？” “这个瞧不起那个，那个瞧不起这个。不如，我们来造反吧。你老老实实当面上的城主，安安心心养老。” “其他事交给我如何？” “……” “从今天起我的朋友，狼王会陪你过日子。你最好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不然他要是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我不好说你还能不能活着。对吧？” 7月10日。 伊奇亚城，不，大概是这世界第一场纯正的话剧排练结束。 这种戏剧在这世界一般都是给权贵看的。普通牛马群众没那个钱。 但苏明策划的演出是面向所有居民，完全免费。嗨，再觉得新鲜或者害怕会出什么问题，只要贴布告来看就送几个鸡蛋就行了。成本极其低廉。 因为给的钱多，有不少‘科班演员’也想来。 不过最后的男女主角是苏明和诺艾莉亚。根据蛇女族来的故事，先不说有没有让普通人对异种有初步了解或者怜悯，倒是诺艾莉亚着迷了。 天天追着要苏明讲类似的。 这又想来演白蛇。青蛇白蛇都想演。 “因为……诺艾莉亚总感觉师父更喜欢青蛇。但是最后结婚的又是白蛇。” “咳。你想错了，我其实都喜欢。白蛇更像人妻，青蛇像初恋。” “……初恋？” 后悔了。 为啥要跟诺艾莉亚提到这词？ “这样说，师父就是诺艾莉亚的初恋啦？” “……” 别这么眼巴巴的望着。 “没错，你也是为师的初恋。” 有什么问题？ 和暗精灵的初恋，难道不对吗？ “不对，师父的初恋是……之前的妻子。” “但是说不定……师父心目中的妻子不会讨厌诺艾莉亚。会把初恋的头衔分给诺艾莉亚一半。” “嘿嘿。对吧？师父以前的妻子肯定也是很好的人，不会讨厌诺艾莉亚。” “……” 难说。 虽然25岁的瑶也许因为过了好几年，也许因为怀孕。尺寸有变化。勉强算e-。 但诺艾莉亚的……绝对是正常的e甚至e+。 搞不好会因为身材比她更瑟气而没法原谅自己？ “唔，师父？” “……” 嗯。 没逝的。瑶还有凹陷的特点。而且诺艾莉亚只是区区小米粒。 7月13日。 话剧正式表演。就在城主府门口。 “请诸位保持安静，接下来是拉多先生以及缇娅小姐为大家带来的演出。” 城主的声音透过苏明制造的扩音器清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人群安静了些许。 他的身边站着和善的狼王。看起来，他和狼王相性不错，才几天就能克制住身体不抖了。 “真好啊……” “可恶，不就是尾巴吗？有什么。人家明明是真的相互喜欢，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都是假的。哪有动物会成精还修炼成神。畜生就是畜生。” “我得回去看看，我家养的狗会不会变。” “……” 收获的话，好坏参半吧。有人单纯当乐子看，也有人真的被故事吸引生出同情。 不过也没事。 后面还会定期有三天一次的免费话剧。什么成人版小红帽，异种版本倩女幽魂、寄生兽……题材多的是。 7月20日。 出了件苏明预料之中，但又超出预料的事。 “我不在意芽芽是不是故事里的寄生兽！至少她本来是人，因为父亲是寄生兽才……不对，就算她是寄生兽我也愿意！” “……” “我可以和芽芽离开伊奇亚城！我愿意拿出所有钱……求您放过我们。” 跪倒在苏明面前的年轻人一脸诚恳。 芽芽是鸟人族的。 因为脚是爪子的缘故，平时忍着疼痛并拢穿鞋确实很难受……和普通人相处久了，被撞见爪子的真容。 “这可不行啊，虽然话剧里这种怪物都是好的，但现实出现……只能上交给王都。” “估计会杀掉。你还是忘掉吧。” “……” 能在听到结果之后抓起异种的手想反抗，就证明确实是真心的吧？ 这…… 再看向鸟人族的她。 “我、我也不知道……他明明都看到了，还会摸。” “虽然很弱，但是……这就像您和缇娅大人一样。我想和他交配。” “……” 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是两情相悦。苏明也只能拍拍年轻男人的肩膀。 “好好保重。记得多锻炼身体。” “？” 不懂什么意思吗？ 没事，之后他会懂的。这也是好事吧？不同种族之间的包容性和通婚。证明话剧带来的结果却是在往好的方面走。 7月26日。 有了伊奇亚城金库使用权之后，苏明各方面进展都很快。 关于各种能想出来的科技研发。例如比鸟铳更好用准度更高射程更远的枪。根据鸟铳使用的火药也能研发出破片手榴弹。在里面塞很多钢钉，假如将来需要打仗绝对能拍上大用处。 关于‘传送魔法’的调查，苏明将规则扩大到只要是有关于魔法之类的传闻，都可以去查。 魔法没查到。 倒是查到一条普通人接触不到的异种加工链。收购，榨取价值……最后炼成魔石。制作魔石武器的流程比苏明想的还要简单。 只要有类似花岗岩的石头就能做。似乎能和魔石产生微妙的化学反应。 说到底，异种例如诺艾莉亚会的冰魔法，都是天生就会。压根没有类似天地玄黄气的口诀。苏明想学也没得学。不同异种之间有人也许只是单单身体素质好点，有的也可能仅仅是视力或者嗅觉好些。只有少数才会一点点能外显的‘魔法’。 而像是诺艾莉亚这样能打出群体伤害或者单体极致伤害，身体素质又强全能型的……就她一个。 船也在造。说实话，苏明还真在2067年记住过关于船的设计。但那些设计太超前了，这地方最基础的东西没有，苏明一个都造不出来。只能慢慢实验蒸汽机。集思广益，说不定就有聪明人根据自己的理论造出来呢？ 7月30日。 晚。 “我女儿好像非常着迷你呢。” “……依我看，尺寸和蝎人族雄性相比，也就那样。” “但又听说，你可以满足暗精灵。要不要和我试试？我保证……让你流连忘返。呵呵。” 萝蜜娜的妈妈来了。真真正正的人妻，一言一行都散发出莫名的魅力。 刚来就能习惯换短裙。小麦色夹杂汗渍的大腿泛出些许光泽。 “是吗？毕竟比不上女儿或者暗精灵那样年轻。” “不过要想满足异种，说不定我能教你一些特殊的方法……要是有兴趣的话欢迎来找我。这也是为了女儿的幸福呢。” “……” 太辛苦了。 每天都要忍受各种各样的诱惑。 “师父为什么要忍呢？” “？” “萝蜜娜的妈妈肯定懂很多。不是莫妮小姐那样半吊子的水平，也不是裁缝铺老板那样有种仇视的状态。说不定真能有特殊的技巧。” “……” 诺艾莉亚真的不对劲。 前几天拉着狼女一起洗澡，苏明没防备，直接进去。啥都看完了。 本来狼女那就已经衍生出一种不仅仅只是想交配的心情，再发生这事…… 现在又是被萝蜜娜瑟瑟的妈妈诱惑。不用忍？ “那、那是……不管再怎么样。反正师父最后要带走的只有诺艾莉亚。” “她们也很可怜。” “听说好多族里年轻雄性都没了。” “而且……帕米也很可爱。有尾巴什么的……萝蜜娜就算了，感觉师父真要接受她，只会满脑子想着交配。” 这不对吧？ 这是怂恿自己出轨？ “出轨？诺艾莉亚也懂来着。之前有顾客说……结了婚还去和别人结婚，就是出轨。但师父又没有想和她们结婚。” “我问过喔。” “异种里年长的女性都说，强大的雄性就是该多留下后代。观念和诺艾莉亚是有点不同啦……但是，师父要是喜欢……没关系。” “说不定还能比较，到底是诺艾莉亚做的更好，还是她们。诺艾莉亚才不会输。”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范畴。 是真正能包容一切的圣母吧？ 8月2日。 终究没苏明想的那么顺利。 掌管伊奇亚城的国家后知后觉，发来通告。 要求城主立刻去王都面见国王。更要求苏明也一起去。 坐落在北盟最边缘，最小的国家……人口加起来估计不超过30w。 让异种被包容和先夺取政权，先做哪一步都没问题。 拿长矛和破鸟铳的亲卫队和拿有瞄准器的土枪的异种队伍，哪个更强呢？ 情报再怎么泄露，也不会有人想到，今天就打算造反。 8月7日。 王都。 “从今天开始，蝎王会陪伴你生活起居。” “要好好对他。不然他不高兴的话……蛰你一下会不会死我不知道。” “……” 国王面色惨白，空气中弥漫出一股臭味。 吓尿了？ 不就是蝎尾吗？ 自己天天都看着萝蜜娜蝎尾疯狂摇动也没感觉。 8月11日。 再拿着国王完全支持苏明一切行动“旨意”的文书回到伊奇亚城。 啊。 说起来，事到如今城主府好像完全成异种的聚集地。之前的仆人都遣散了。 城主真辛苦啊。要和这么多肌肉硕大的雄性异种生活。 “我已经明白了。” “您是要带领我们夺取人类国家的政权，建立一个异种可以生活的国度。” “您的想法比暗精灵更超前，更宏大。也难怪暗精灵后裔会跟着您。” “？” 这些异种头头聚集在这要干嘛？ “从今天开始，我们甘愿尊称您为百族之王。我们在此起誓。” 百族之王能干啥？ “……” 除去随便差遣以外…… 最优先交配权？连异种头头的老婆也可以？ 这tm是哪门子荒淫无度的新后宫王国？不过苏明好像也能理解，毕竟他们真的人口凋零……自己又好像被当做神族，基因很强大啥的。 话说要是自己和诺艾莉亚真有小孩。是人还是精灵？ 8月12日。 凌晨。 “老板，也是时候和你说我真正的身份了。” “哦。你是想说猫人族曾经最善战的公主，还是呼应其他种族帮忙被拒绝然后一个人冲回去救出十几个族人的事？还是说……因为性情太残暴，导致没有雄性敢和你交配，综合各种原因决定离家出走来人类世界生活的事？” “……老板。” “嗯？” “这不是全都知道！全都看光了！猫生……已经不干净了。” “……” “老板，其实我搞错了。” “？” “我不是喜欢老板。是尊敬老板。我和诺艾莉亚不一样，她从小就在人类世界长大，没什么强者为尊的概念。也不会因为对方很强就很想和对方交配什么的。” 怎么还突然变害羞了？ 见着莫妮小姐挠挠脸颊，“虽说经常借老板和小缇娅的事那啥吧……但也因为这，我也明白了。小缇娅是那种就算老板眼睛瞎掉腿瘸了只能靠鼻孔进食没法满足她，也一样会默默呆在老板身边的女人。” “而我，要是老板变成这样，肯定会毫不留情的处理掉。” “所以，为啥我会眼睛瞎腿瘸还失去了满足她的能力？” “反正我就是因为老板和小缇娅明白了很多事，发情还是会发情……没办法。但我也要找一个……和小缇娅一样。然后，老板想做的事也算我一份吧。” “别看我这样，刚才老板也说了吧？我曾经可是猫族最强的。论打架我就没服过谁。啊……老板和小缇娅作弊的这种不算。” “……” 有时候苏明也会思考。 人与动物之间的不同。动物交配就只是为了繁衍后代，记得和夏夜讨论过……确实，感情这种东西反而是延续后代的障碍。从种族程度来讲，只要择偶交配多生后代就行了。 “嘿嘿。但是，我刚才也说了，老板很强。” “所以……对猫有兴趣，可以找我。小缇娅好像改变想法不在意了。” 她真的会脸红啊。 “天气太热了，我先回去睡觉。老板也早点休息！” 逃了。 8月12日。 凌晨。 诺艾莉亚估计是在二楼完完整整听到自己和隔壁莫妮的对话。 “师父好怪。” “？” “莫妮小姐都说的那么直白了，师父还是没瑟瑟的想法。” “……” “为什么只对诺艾莉亚有呢？”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是有点害怕。” “但听到师父什么想法都没有……又觉得不好意思。” 为啥会不好意思？ “师父本来可以有好多好多伴侣，就因为诺艾莉亚……” 说真的。 经历上次的事变开朗没错，但开朗过头是不是也有点…… 但苏明转念一想。 假如是这样的诺艾莉亚，真带回去，看到瑶她们……应该没什么事。 “啊……师父又在想妻子了呀？” “那还是这样。可以叫诺艾莉亚瑶……唔，小夜也可以。” “为什么师父的妻子有好几个称呼？爱称吗？诺艾莉亚好像也有……裁缝铺店主说师父打算开的服装店是一只小诺。” 严格意义来看。 诺艾莉亚说的没错。 自己的妻子确实有好几个称呼。毕竟有好几个妻子。这个将错就错的谎，应该不会导致什么后果吧？ 诺艾莉亚这么单纯。嗯，应该没事。 第259章 船是什么？ 8月25日。 天气非常热。 肉眼能见到师父说的气流涌动，店里的生意也因此受影响了。 “减少出勤吧。辛苦这么久也该放个高温假。” “……” 师父总会提出新奇的词。 但一听到放假，年幼的异种都挺高兴。 是吧？ 比起暗无天日的四处躲藏，城内地生活更有趣。 还有很多人类盯着毒辣的太阳非要来感谢师父。 就算是我也能看懂。 能让他们收入提高，换没有补丁的衣服，那么师父对于他们而言就是好人。 我也不需要思考这些…… “别说空调了，造风扇都够呛。” “……” 我以前没特地想过，假如师父非常受人爱戴我该做点什么更好。 现在的话，也许有能做的。 8月30日。 “诺艾莉亚，天才。” “……” 嘿嘿。 只是听说啦。空调可以制热，也可以制冷。 制热我没办法，但只是要冷气的话……我可以凝聚出很多冰块。正好莫妮小姐知道有种材料既可以保证冰块不会短时间融化，又能传递温度。 “这就是冷宝宝吧？百分百会成为畅销品。” “……” 不仅是这个。 我还根据师父的念头做了冰床。 ‘冰’在普通人眼中似乎很珍贵，只是一杯就得要10金票以上。而师父只卖十银票。我一天就能造出十几马车。 “虽说能赚不少钱，但也没要你做到这种程度。”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干了啥。” “……” 我又不是笨蛋。 到有点虚弱的状态，师父怎能知道我是不是故意寻求照顾呢？它们都可以放高温假还有补贴，我也要啦。 9月16日。 伊奇亚城发展的越来越好。 原本只有城主府附近繁华街道才有的石板路，现如今已经铺满整座城。 一旦下雨就不太好走的管道也铺了碎石，扩宽过。 名声也当然越来越响亮。按师父说的，一旦传出去够远……肯定会有人想来分一杯羹。 所以，我得以久违的和师父一起出任务。 “诺艾莉亚，不对劲吧？” “按以前的做法不应该是直接把他头拧下来？” “……” 我有后悔的事。 不管是莫妮小姐还是别的女人，都一致认为不该在喜欢的人面前表露出很残暴的一面。 可爱与动辄斩首的妻子理论上不存在。 好希望师父能忘掉我之前干过的事。其实……我连毛巾都拧不干！ 9月28日。 师父遵守承诺，带我回帕提亚帝国。 村子早就成一片废墟。没人再来生活。 传闻散开以后，普通人都恐惧这地方。说有过怪物……死了那么多人，会有瘟疫之类的。 “……” 埋葬爸爸妈妈的小土堆已经长出很高的草。 师父说在他的故乡，人死后奉行火化烧成灰。想要爸爸妈妈跟我一起回去，也最好烧成灰装在盒子里。 早就腐烂啦。 但师父就简单的戴着手套和口罩，挖出来亲自点火。 “岳父岳母安心吧，诺艾莉亚现在过的很好。” “我会照顾她。” “……” 尸身和柴火融为一体，火越来越旺。风一吹，差点烧到师父。 “？” “不是，相信我啊！” “我真会照顾诺艾莉亚！真心的！” “……” 火这样歪来歪去，并非爸爸妈妈不相信。 说不定是很高兴呢？ 9月29日。 我央求师父别马上回去。 来这里之前没想过，但来了之后……我就想到最初认识师父的地方。 那间小破屋还在。充溢霉味。里边还留着好久以前师父给我擦过血的破布。 那时的我满脑子都是仇恨，从没憧憬过未来。 现在的话。 “念旧吗？” “别人念旧是重回故地看看，回忆回忆。结果你是想在这增加点瑟瑟的cg？” “……” 不行吗？ 除去小破屋，睡过的草地也要重新增加美好的回忆。 我不会告诉师父的。 我是想……让师父再想起与我相识的光景，不是闷闷不乐、苦愁大深的我。而是现在。 “嘶！又从哪学的？” 10月11日。 爸爸妈妈的盒子很轻。轻到我单手就能拿起。 他们被埋在伊奇亚城最好的地段，能看到河的地方。 说到异种与人类的关系。 其实就我而言，并非以种族来区分朋友和敌人。 爸爸妈妈从未把我当做怪物。就算知道我值多少钱也不会卖掉我。师父也一样。 所以说，真正区分朋友和敌人的因素，是对待的方式。 异种先前和人类的恩怨与我无关。我只是我而已。 师父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10月20日。 现在有好几对异种和人类组成的伴侣。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不惧生死恳求师父同意他们的恋情。 那种胆小没责任心的。会交给当事人种族的领主自行处理。 而能结成恋人的又都或多或少出了点问题。 “王……” “我说过，别这么叫。苏先生就行。” “苏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满足不了我。按这种态势下去，每次都到不了那种……无法怀孕。” “……” 面对雌性异种苦恼的诉求，师父好像也很困扰。 满足不满足什么的，我真没经历过。但即便是我也知道，师父肯定和普通人不同。 “这样下去只能分手。” “但……要是他没法再跟我一起，按造您规定的……他会死掉。我不想他死掉。” “……” 原来不止我会因为在意的人而掉眼泪，别人也一样。 师父会怎么做呢？ “这些道具拿去。详细使用方法……好吧，我写个小册子。” “有足够多的前戏，再等到你觉得差不多会怀孕的时机，让他再真正做。” “……” 我就知道。 师父肯定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剥夺谁的生命。至今为止杀掉的人都是有各种问题的。 “诺艾莉亚？你笑啥？” “……” 没什么。 就是，我也想要很多的前戏。 11月1日。 伊奇亚城发展的太好。即便我和师父做了各种各样的事，处理掉不少骚动。 但还是有耐不住性子的人提前带着百来人的部队过来。 “探索者公会的也来了吗？” “看样子得打第一场仗了。” “……” 师父把早就做好的装备分发给异种们。 我也做好准备，势必要一雪前耻。曾经我和师父被他们追的到处跑，现在……我们不会跑了。 11月3日。 “师父，请您当做没看到。” “你是说被开膛破肚的这个？还是被挂在树枝上脑袋360度旋转的那个？还是……” “都没有！师父什么都没看到！” “……” 一不小心，又做了破坏形象的事。 但也不只是我。 平常一副痴女样的萝蜜娜，还有被师父说挺单纯的帕米……都一样。 见到那些人手持魔石武器，愤怒到极点。恨不得把来的人类都撕成碎片。 11月20日。 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我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的问题，但伊奇亚城有大量异种的消息确确实实被传出去。 城内也变得人心惶惶。 “很正常，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怎么预防也只是早晚的问题。” 师父也会担心吗？ 原本人来人往的杂货店现如今一天也看不到几个人。 街道上也是。有人在暗中鼓动其他人一同去王都告发伊奇亚城的事。 不用拦着那些举家‘逃’出伊奇亚城的人吗？ “不用，该走的自己会走，不想走的自己会留下来。” 11月23日。 师父没在推出原本的城主当傀儡，而是直接站在城主府门口。 也没再要身边的异种强行穿上不合身的衣服和鞋子隐藏。 “要走不用偷偷摸摸的。” “如你们所见，城内的确有所谓的异种。但扪心自问，一同生活的这段时间它们做了什么坏事吗？” “相处起来很可怕？” “……” “多余的我懒得说，走点人正好。人少了我更好推行一系列福利措施。” “学院免费，医疗免费。我会给所有留下的人分配合适的资源。” “……” 大概，在师父站出来出之前就走了三分之一的人。说完之后又陆陆续续走掉三分之一甚至更多。原本能和异种普通相处的人，在知道其身份后都惶恐的走掉。 “比预想的要多。” “没事，迟早……看到实际利益，会回来的。” 12月21日。 师父说的没错。 等我们打赢大大小小数十次战役，原本举家搬迁的人又舔着脸回来了。 其实我很不理解。 那些人已经背叛过师父，为什么还要接受？就算会饿死在城外，那也是他们自找的。 “不。站在领导者的角度，把他们当做人因此有各种情绪就已经错了。” “诺艾莉亚，当上位者只要考虑利益就好了。” “他们能带来利益就可以接受。可以原谅一切。如果没法带来利益，不用管。” “……” 师父有时候会像小孩子。 有时候，又会变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状态的样子。 是想教我什么呢？ “仅仅是因为我被这些人和异种尊敬不行的，你也得学会当上位者。最基础的一点，别让人轻易猜到你在想什么。” “……” 这么复杂，我听不懂啦。 “不需要多聪明。也不需要你谋划什么，只要善于揣摩人的心理就行了。” “而这恰恰也是你的天赋。嗯……如果是这样，我倒是理解为什么暗精灵以前会是王。毕竟天生就知道该怎么驭人。” “……” “所以说，我就是叫你别只拿来揣摩瑟瑟。” 我才不管。 1月12日。 伊奇亚城到过年的日子。 数月前剑拔弩张、阴沉的气氛已经是过去式。 我之前也没想过，会这么快见到异种光明正大漫步在街道，和人类普通的交谈。 “不要姐姐，剪指甲。” “要哥哥……呜。” “……” 我讨厌狐狸。 为什么就只黏师父，一点也不黏我呢？明明比起师父粗暴的剪指甲，我更细心。 我们表演免费的话剧。 再请有才能的歌姬免费献唱。 送各种小礼品。 ……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师父后面都是打着我的名号做生意。说幕后的老板是我。 “这就是您的老板？” “这么年轻就有如此远见……” “……” 城主也是。 直接说一切计划都有我直接参与。 想说这些跟我都没关系，我只是……再普通不过陪伴在师父身边的女人。 “当老板哪有当甩手掌柜舒服。” “难道你不想将来真正替我办事？” “……” 我没理由反驳。 如果师父真打算将来让我去做麻烦的事，需要我。不嫌弃教我的进度很慢的话…… 2月2日。 来伊奇亚城的人越来越多。 想一探究竟带走异种的。 走投无路听说有个城‘不计较国家’、‘不计较出身’只要肯踏实过日子就能有户口的。 人口从先前区区一万多人到现在已经超过十万。城的地盘也开垦的越来越宽，比王都还宽一倍。 当然，人一杂就会出各种各样的事。 但面对一爪子就能撕碎普通人的异种，那震慑力比律法带来的还强。 2月9日。 伊奇亚城附属的国家发生暴乱。其他城纷纷起义。 按师父说的，这是好事。伊奇亚城也可以从此更名，正式成为独立的国家。 “苏缇娅。就这吧。” 敲定的名字…… “不喜欢？” “……” 没有啦。 就是……总觉得师父不经意间总能做出让我没法抗拒感觉的事。 嗯。一种被爱着的感觉。 想怀孕什么的感觉。 要是师父成了国王，那我就是王后。听说王族都很能生……我这样能行吗？能求助萝蜜娜或者帕米吗？再不济小狐狸也行。 “啊？小狐狸？” “她才几岁？你没睡醒？” 3月2日。 这段时间伊奇亚城，不，现在应该是苏缇娅共和国。 和其他独立出来想争夺政权的城开战。终究会死人……参战的普通人也好，异种也好都有死伤。 躺在地上的，有我眼熟的异种，也有我眼熟的普通人。 “战争就是这样。” “诺艾莉亚，和我一起去为他们立碑吧。以苏缇娅共和国领导者的身份。” “……” 师父总是说上位者就要冷血无情。 可他现在不也很生气吗？肃穆的表情。 小狐狸的爸爸似乎死在探索者手里。小狐狸咿咿呀呀的叫着，我们得把事情完完整整告诉她。 安慰……异种想要立足于阳光下，好难。 3月16日。 师父主动带人不断发起进攻。每次都采用射程更远的火力覆盖……直到弹药打光才会带人上去。 用师父的话说这叫最简单的火力覆盖。 探索者建立在北盟的总会被师父先一锅端掉，剩下的想复辟国家的部队也溃不成军。 “想走的可以立马走。城门开着。” “想留下的也欢迎，重新建立户籍档案。但想要留在这，就必须承认是苏缇娅共和国的人。” 5月3日。 师父越来越忙，很多事都需要他亲自去。 我能做的也不过是偶尔帮忙和师父一起去暗杀某些人。事后再替师父按摩，缓解疲劳。 北盟已经有三个国家宣布承认苏缇娅共和国，并且愿意上供。 我觉得很顺利，但师父…好像有心事。 我是想和师父一起回他的故乡，看看空调，电视机，不用马就能跑的车… 可是如果这件事会让师父焦虑… “师父。” “嗯？” “…” 我一如既往搂着师父的脖领，让他的脸贴在胸口。能清晰的感受到每一次呼吸。 “回师父的故乡是不是很麻烦呀？” “可能…有一点。” “那就不去了。在这里也有很多聪明人，电…师父不是找了很多人，有成果了吗？在这里诺艾莉亚也有机会见证师父说的那些东西。” “…” “然后诺艾莉亚还想努力怀孕，那个…多给师父生小孩什么的。” “…” 相处够久，我很清楚师父偶尔会用瑟瑟的想法呼吸混淆思绪。不想让我洞察到某些事。 没有不满。 我只是想着，假如师父真的想家，想故乡…是我的错。我没能让师父更留恋和我呆在这。 不，也不是说更想和我一起呆在这。是在考虑过想带我回去但又没法回去之后，觉得有我陪着也可以。 “师父，手往这里摸一下。” “？” “…” “尾巴？” “师父好像很喜欢尾巴的样子…以前的妻子好像也有尾巴。那个…诺艾莉亚就试着拜托莫妮小姐帮忙做了一个。” 我不会期待我能完全弥补师父的遗憾。但如果只是这种程度…能因为我轻松些，我会很高兴。 曾经师父让我能活下来，那现在就该是我去更了解师父…更具体的做别人无法做到的事。 5月3日。 深夜。 比起诺艾莉亚各种各样的心思，苏明考虑的很简单。 保底得将苏缇娅共和国发展到没人敢进犯的程度。围绕诺艾莉亚的亲信也得培养。而这都是建立在没法带她回去的前提，是一种保底。 最近除去到处吸收地盘，让苏明焦虑的是，不管找到多少人，再怎么问也查不到有传送概念的魔法或者道具。或者说这世界压根就没这种概念，连故事都没有。顶多就是瞬移。 第一版本人力和火力发电的远航船十天前集思广益就造出来了。也召集合适的人出发了。能不能有耳目一新的结果呢？ 如果没有… 捏着诺艾莉亚皮鼓后边加装的尾巴，毛茸茸的状态不像是假毛。且还是插件。 也许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但事在人为，先把苏缇娅共和国的事弄好，举国之力…谁说就一定不可能？ “唔…师父真的喜欢尾巴。” “不，只要好我什么都喜欢，不挑食。” 诺艾莉亚的大腿真软。黑丝渔网太配了，紧绷的全肉稍稍凸显出网格。这份感触… “那就…再多一会。” “还有，都让帕米和萝蜜娜出海了，要是真帮师父办成事情…师父就稍微奖励一下她们吧。摸摸头什么的。” “你在教我做事？” “没有，师父不是说了吗？马儿要吃草才能跑得快，一直没有草吃。马儿也不会有力气一直跑。” “…” 是吗？诺艾莉亚也在成长。 身体之前肯定是因为有点营养不良没完全长开，现在… “师父的想法太多啦，诺艾莉亚都分不清是先要宝宝食堂还是皮鼓…唔。” 5月25日。 争夺地盘的事从苏明主动开战后已经趋于稳定，北盟剩下的都是些翻不起风浪四处逃窜的小部队。 改进过的第二批船还在造。 “从我女儿说要出海，我便一直想问您…出海和异种的新开始和这些战争…有什么必要关联？” “…” 面对狼王，苏明沉默了。 “下一批出海的队伍，请允许我当领头人。” 也许，自己的私事不该让别人冒着生命危险去做。哪怕是帕米主动站出来。 5月27日。 帕米和萝蜜娜都回来了。出去一共十一人，回来一个没少。 但她们的样子都挺惨。蓬头垢脸，衣服上有不少血迹。 “海里有没见过的东西。对不起，我没能带她们走更远。只能先回来。” “……” 帕米的右手耸拉着，似乎骨折了。 与之战斗的东西，比半只船还大的触手？又是雾气？ 如果是先前亲身经历过的雾中怪物，就以她们的实力还能回来…… “能活着回来就好。” 诺艾莉亚抢在苏明之前反应，伸手摸了摸帕米的头发。又拉着苏明的手放上去。 “师父一直很担心你们。” “真的……对不起，我没资格要这种奖励，下次……呜。” “……” “师父。快说点什么吧，帕米已经很努力了。” “……” 突然觉得。虽说第一次见到狼女，这家伙还是随地大小便的货色。 但现在…… “辛苦了。先去医馆疗伤。别的之后再谈。” “……” “我、我下次！一定会带回让你满意的消息！然后……光明正大的要你摸头！” 送走她之后，又和诺艾莉亚对视。 “师父，其实帕米很单纯。和诺艾莉亚一样。” “下次诺艾莉亚去吧。诺艾莉亚更强，一定能带回好消息。” “……” 还以为她真的一点不吃醋来着。 不过说到底，如果真是想象中的怪物。搞不好跨过去之后真会有出乎意料的好消息。 “我决定了。过两天就让帕米侍寝。” “？” “你不是也说过，狼族很能生？” “那……那到时候诺艾莉亚就提前回避。” “啧，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不管萝蜜娜也好，帕米也好，小狐狸也行……都没关系吗？怎么真打算这么做，又露出这幅表情？” “……师父故意的。” 好了。 下次就带诺艾莉亚一起，亲自出海。亲自看看。 “船震……是什么？” “……” 就真没有办法让诺艾莉亚该读心的时候读到，不该读的时候读不到？ 第260章 比起一个人留下，真的不在意 6月1日。 中午。 本来苏明挺高兴的，失去妹妹的鹿人族为了报答，主动提出要帮苏明造东西。 起初还觉得也不能短时间有进度。 “根据您提出的理论，以及工匠不断改进的图纸……虽然只能运行几分钟，但我大概已经知道后面该怎样改进。” “……” 情况就是这样。 说不定蒸汽时代要提前来了。这世界的各种材料，以及空气好像都不同。专业的事交给专业人来做就行。 能尽力提出合适的理论并且打钱才是苏明该做的。 所以说，本来真的挺高兴。 现在又是怎样？ “吾知晓王并非冷血无情之人，幼女许以王真情……” “说人话。” “……” 狼王也去学院上课了吧？现在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简而言之，幼女对您有念想的事已经在狼族传开，这辈子她也没办法成为别人的伴侣。帕米是独生女。” “……” “会绝后。” “……” “会绝后。” “我没聋。” 苏明揉了揉太阳穴。 可这不对吧？ 都已经和诺艾莉亚结婚，为啥身为狼父非要送狼入羊口？就算因为自己的身份导致她没法和别人配对……等到自己卸任不就行了？或者亲自说没关系。 “不行的。狼人族一旦决定要谁，并且公之于众，那就只有两种选择。” “要么打到对方屈服。” “要么成为狼人族唾弃的孬种。” “如果帕米现在被您当面拒绝，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在狼人族抬得起头。” “……这算是计谋？” “我只希望，您不用这么快拒绝她。” 如果这么麻烦，那倒是不会非得让她抬不起头。 毕竟，再过四年不到自己会消失。 要是就狼王过来说苏明也不至于苦闷。 他前脚走，萝蜜娜的母亲，也是蝎女族的头头来了。 “……” 那双白嫩的手就搭在苏明肩膀，似有若无的拉低领口。 “哎呀，早就听说苏先生定力惊人，切身体验之后……果然如此呢。” “……” 别搞。知道她回来，苏明早就调过位置。 “不过，把妾身的女儿变成那副模样。却又不可负责，苏先生真过分呢。” “我什么也没做。” “是呀，什么也没做就把妾身的女儿变成那副丢脸的模样，连着我也……” “……” 要干啥？！ “对妾身不感兴趣没关系啦，但妾身的女儿还是未经人事的状态。” “要是被人知道蝎女族的长女非但没打赢，并且不论怎么倒贴都不被需要……人家母女俩肯定会变成在蝎女族人尽可夫，被随意欺辱的凄苦模样。” “……我听说蝎女族已经没有雄性了。” “那就更可怕啦！居然会被外族雄性这样那样……好可怕。您就不能帮帮我们母女吗？” “……” “我会教萝蜜娜很多很多事情喔？而且……” 那只手又在苏明脖颈附近飘来飘去。为啥她的双腿会裹着黑丝，还有这么短的裙子？ “啊，这不是苏先生推广的衣服吗？很多人类买了又不敢穿出来，我就代替他们穿出来。” “回头率非常高。” “苏先生对已经当妈妈的我也有兴趣吗？” “……没有。” 下一个。 6月1日。 晚。 来拜访的只有一位，苏明没法拒绝。 狐族的。 “不管是当妹妹也好，伴侣也好。” “她只有能真正跟着您，我才能放心。” “……” 那么小的狐狸，尾巴经常换毛。耳朵比起成年期的狐族又短又小。但很灵动。 曾经很灵动。 现在看到苏明也不会主动跳过来，只是呆呆的站在那。 听说狐族的人口连一百都没。也难怪会这么真挚的过来拜托。 6月1日。 深夜。 一如既往的就寝。诺艾莉亚就在边上。 “大家好像都想把女儿嫁给师父呢。” “……” 首先，观念就是错的。 人类里肯定有依然保持强者为尊、强者就是该有多个伴侣想法的人。但正常人不是这样。 “诺艾莉亚和莫妮小姐闲聊过。” “她说异种就是这样，既然大家都默许师父就是神族。又是能召集、统一异族，甚至现在能让异族光明正大在城里生活。那就毫无疑问是最强的人，最好的基因。也是最稳定的势力。大家都想让各自的种族更昌盛。” “……” 嗯。 只是他们攀关系的方式比起雪国的人情世故过于直接。完全不带掩饰。 “但也不完全是，比如帕米和萝蜜娜那种，被师父教训过根据她们种族的规则好像真的只能跟着师父。” 所以，想说什么？ “师父为什么不好意思说呢？” “利用她们之类的。诺艾莉亚从没觉得有问题。明明师父自己还说上位者就要不择手段。那莫妮小姐说的如果师父想完完全全将他们收服，要他们一心一意把师父的私事也当成家事，就得交配。” “太低级了。” “……低级？” “之所以需要联姻是因为双方势均力敌，我不需要。你也不需要。” “可是……萝蜜娜妈妈脚碰到师父后背的时候，我听到……” “你什么也没听到。” 6月11日。 苏明已经占领北盟的探索者总会了。 以为总长该知道点有用的东西。 “我、我真的不知道！” “从很多年前异种几乎见不到开始，探索者公会就名存实亡！” “最开始……那是，有个国王听信别人的话想炼魔石延寿，结果没延寿反而死掉。又有后面的人证明魔石能用来制造武器。所以才……” “……”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最初相当于是特别建立来为皇帝炼丹，后面皇帝又觉得单纯是炼丹容易被大臣议论，又追加许许多多名头，加不少杂事。 再等到异种越来越稀少，就变成如今半吊子的公会。 7月2日。 北盟的地盘苏明吞的七七八八。 没办法，即便人数有差别，但武器的差别更大。再也不是当初惧怕车轮战的苏明。 7月5日。 帕提亚和奥罗雫帝国不声不响的进攻。 以为能出其不意。 实际上既违背‘要打架就得先约架’的君子协议，名声臭掉，又打输来签停战协议。可谓是裤衩子都赔进来。 毕竟理论上南盟该是铁板一块，但理论是理论，实际打起来……谁都希望个大的在前面先挨打，自己观望清楚风向再进来。 7月26日。 苏明和招募的各种人才探讨新政策。 真正要实施起来比当初和雪儿一起呆的小镇要麻烦很多，尽管已经极力避免引起过多矛盾。又会死不少人。 7月30日。 晚。 “师父已经很努力了。要好好休息喔~” “……” 为啥这样被诺艾莉亚搂在胸口，越来越觉得她身上多出来母性光辉？ “不可以咬。” “真是的，师父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要这样，至少先好好脱掉……哪有隔着衣服就这样的。” 9月16日。 南盟的国家完全想错了。 或者说在他们的认知里，对文化入侵、经济制裁这些概念太过片面。 这也导致回过神来，南盟那边的普通人已经弥漫着一种北盟是天堂，人人都幸福的认知。甚至，北盟的服装随着越来越被人接受，也开始传到那边去。 经济动脉被扼住，仗在签停战协议的时候就已经开打了。还不懂吗？也不枉从七百年前中世纪回来之后就恶补了点理论知识以防万一，虽说具体怎么实施不是苏明想出来的，但理论是最重要的开头啊！ 9月20日。 晚。 “师父最近好像很闲？” “事情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等。等发展，等他们自己先受不了投降。” “会投降吗？” “直接向我们俯首称臣还需要点时间，但各种政策条约上的妥协会很快。拥有稳定权力太久，人会更害怕失去。” “……听不懂。” “习惯你变成现在的打扮，每天都会有黑丝之后，突然没有会很不习惯。” “可是，渔网也是黑丝呀？” “你其实听得懂吧？” 9月23日。 深夜。 出了件不太好说的事。 总之，房间里除了换上旗袍+黑丝的诺艾莉亚，还多了猫女莫妮。扭扭捏捏的，满脸通红。 “我觉得莫妮小姐很难受。” “……” 所以？ “我就想着，说不定师父会同意呢？我已经和莫妮小姐说好了，要是师父同意……那就得心甘情愿付出代价。” “？” 啥代价？ 苏明视线飘向捂着胸和皮鼓的莫妮，她的耳朵根完全红了。毕竟之前不管她言行再怎么放荡不羁，也从没见她穿这种裙摆堪堪遮住屁股的裙子，更别说肚子和锁骨完全暴露，上身仅仅算是裹着内的打扮。尾巴也自然藏不住，下垂夹在腿间。 “就是要发誓，即便师父只是单纯的缓解莫妮小姐发情的症状。莫妮小姐也要心甘情愿答应师父的一切要求。” “不论是侍寝，还是帮忙做事。都要心甘情愿。” “……” 苏明皱起眉头，看向诺艾莉亚。她的神色如常，词条也没任何异常。 “师父不用做到那种地步啦。其实莫妮小姐要的很简单。” “呜哇？！” 随着诺艾莉亚抓起她的尾巴，后者顿时惊叫一声。 “莫妮小姐似乎经常幻想师父摸她的尾巴呢。所以，只要这样就好，这样就可以有心甘情愿为师父做任何事的猫娘喔？” 9月24日。 凌晨。 莫妮留下一些不可言说的痕迹，颤颤巍巍回去了。 “我……我已经不干净了。” “老板想羞辱我的话……呜呜。” 不知道她在说啥。 就只是碰了下尾巴而已。 再和坐在床边的诺艾莉亚对视。难道说又因为这段时间自己经常出差，出问题了？ “没有。” “诺艾莉亚就是觉得……师父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但现在什么都不做，说不定她们会很克制真的走掉。就比如莫妮小姐，因为师父不肯给她什么任务，也不怎么关注她，本来昨天都打算悄悄走掉了。” “……” 就是觉得有多余的情感围绕在身边会不自在。更何况异种的好感，真的有点意义不明。 “哪里意义不明啦？别忘了，诺艾莉亚也是异种。” “反正又不会真的做什么。就只是摸摸尾巴，莫妮小姐甚至愿意掏出全部家当来着。” “？” 收钱了？ “才没有，师父又不是商品。师父生气了？” “没。在思考人生。” “师父刚才很困惑诺艾莉亚的做法，但看到那种打扮的莫妮小姐……果然会有瑟瑟的念头呢。一夫一妻制……诺艾莉亚不太懂。” “但是，就想着总不能到师父突然后悔的时候再想着为什么没在莫妮小姐走的时候阻止一下。” “她们都说男人在看到别的漂亮女人就会完全忘记家里的，但师父不一样……嘿嘿，好像总会想起诺艾莉亚，然后拿来比较。” “……” 似乎忘记一件事。 当初，诺艾莉亚是能因为自己多看了王女一眼，就把对方绑回来的女人。 “才不会再做那种事。” “莫妮小姐是真的自愿啦。说什么一个人偷偷处理太难受，道具越来越不好用。” 9月30日。 得到一点勉强算有用的情报。 出自已经退休的高龄探索者口中。 “反正你都给出这么高的价钱打听，说出来也无妨。” “我还是小孩的时候听大人说过。水里有吃人的怪物，一旦到雾里就不可能出的来。我父亲之所以能回来，是恰巧受伤呆在辅船里。上百人开着十几条船进去，一个浪全没了。” “后来也有再派人去过，但再也没人回来。听说惹怒海神之类的，沿岸的村子一夜之间消失好几个，久而久之投入的钱和人太多，也都放弃继续探索了。更不允许再有人提出去探索。” “反正您和探索者公会有什么恩怨我不管，但公会的手没伸到那种地方，说白了……我们充其量就只能算是国王的狗而已。就看谁更会摇尾巴，卖命去获得那份狗屁荣耀。” “哦，那地方……听说会让人有种做梦的错觉。具体怎么样，要是真的会去，说不定能体验到。” “不过要我说，你身边漂亮女人这么多，又有钱有权力，干嘛要想不开呢？人生短短几十年，到头来也就这样。” 10月11日。 所有大事小事都有人去做，苏明可以不那么忙。 站在第二批船的甲板上。浅尝一点点拍打上来的海水，味道极其怪异。又腥又咸。 没管其他人的劝阻。什么政权的建立，什么适合异种生活的国度。 其实这些事，如果建立在诺艾莉亚能以别的方式到雪国，都不该存在。 “师父，一定要去吗？” “你不想跟我回去？” “……” 诺艾莉亚摇摇头，看向根本望不到头的水色。稍稍捏紧指关节，“就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河。啊，是海才对。” 10月23日。 真的船震。 晃来晃去苏明都快吐了。更别说第一次坐船的诺艾莉亚，整个人几乎是趴在苏明手腕狂吐。 是这样啊。 现代的船可不仅仅只有动力上的升级，舒适度也一样。 10月25日。 起雾了。 分不清到底是夜晚还是白天，反正面前就是白茫茫一片。 有异种跟着绑住船的链条爬过来，问苏明该怎么办。 “……” 让所有异种都做好战斗准备。 苏明也捏成引起它们注意、敬畏的哲学之刃。但说好的怪物呢？ 大概持续半小时，雾散了。 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 10月26日。 看到港口了。但不是雪国的港口，更不是另一个异世界。是出发时的伊奇亚附近的港口。 出发到起雾的地方起码花了10几天，回来只用一天？地球是圆的……但也不该这么离谱吧？至少应该出现在伊奇亚城东面，而不该是以这种开进出发港口的方向回来。 11月26日。 苏明又单独或者带着诺艾莉亚一起去过好几次。 结果都一样。 雾的的确确有，但怪物没看到。每次都会在雾散去之后的第二天回到伊奇亚港口。如果不进去那团起码几十公里的雾里，选择绕路。又能继续往前开几天，再遇到新的雾气。这证明前面还有路……肯定有什么蹊跷，但完全摸不着也看不着的东西，要从哪开始解析？ 11月30日。 晚。 “师父，为什么要这么烦恼呢？” “诺艾莉亚在哪都可以，只要是跟着师父一起。” 贴着她软软的胸，这样是挺不错的。 11月30日。 深夜。 事后洗澡，但苏明没想过还会有第三者出现。 狼女帕米。 之前见她都是穿裹很严实类似皮衣的服装。之后要么就是店里穿苏明要求的正常女仆装。但今天好像穿的是稍短裙摆的真、女仆装。 “我、我不管你怎么想。” “这是我想做的事……你只管看着就好！” “？” “……” 并不是要帮苏明做什么，是跑去给诺艾莉亚擦背。 “好啦，我不用这个。你想实在想做点什么，就自己去问师父需要还是不需要女仆。” 这不对吧？ 现在的自己可是和诺艾莉亚在浴室坦诚相见。 “那、那你……要擦背吗？” 帕米支支吾吾出声，视线完全没和苏明对上。 11月31日。 凌晨。 苏明裹着浴巾回到卧室，诺艾莉亚还在擦头发。 “师父是不是在想，诺艾莉亚很奇怪？” “……有点。” “但是，帕米、萝蜜娜，还有莫妮小姐……她们其实都和诺艾莉亚没关系。我只是我，师父想拒绝的话，不该是因为诺艾莉亚的原因拒绝。她们都是没什么坏心思的人，所以诺艾莉亚其实在想清楚之后不讨厌。” “师父喜欢莫妮小姐猫族独特的瑟瑟声音也好，帕米不服输但又越来越不掩饰的情绪也好，还有萝蜜娜完全因为**发情感觉新奇也好。都不需要因为诺艾莉亚在而顾忌。” “……” “最开始，师父看王女的腿，没有想过诺艾莉亚。” 要说这是翻旧账…… “反正妻子就只有诺艾莉亚一个，师父想纳妾的话，我同意。” 到这种程度，不可能是翻旧账吧？ “好啦……虽然知道师父会把平时积攒的念头都给诺艾莉亚，很开心。但万一哪天诺艾莉亚变弱没法满足师父呢？” 【好感度：162】 【描述：对你有强烈爱意，数值过高会导致她根据你的行为思考过多不必要的事。请注意引导。】 恍惚的表情。 “师父自己决定就好。要严厉拒绝，还是偶尔也关注一下她们。不可以再拿诺艾莉亚当借口，诺艾莉亚才不想当这种东西。” 稍稍撅起嘴，又自然而然钻进被子伸手下滑。根本不像有心事，更像是毫无保留说出她的见解。 猫娘不好吗？ 当然好。 说白了，莫妮的实力还不错。召集去当船员应该能发挥不错的作用，如果去的船队全都是兽耳娘，还全都是随便做什么都可以的队伍…… 嘶。 游戏绝对会影响心态。现实里的自己没这么出生。 11月31日。 凌晨。 我，缇娅.诺艾莉亚，又失眠了。 本来不至于到这种地步。我应该很高兴和师父一起出海，一起想办法回到师父的故乡。 但很不巧，我听到了。 一直都知道。 师父很少思考负面的事，至少我在身边的时候完全不肯暴露不好的事。如果实在克制不住会想，那时候就多半会故意欺负我。 导致我没办法思考问题，聆听心声。 可是相处这么久，师父总有疏忽或者我稍稍能忍耐，能碰巧听到的机会。 【不好弄】 【如果雾的后边大不了就是打个boss，还是没办法……诺艾莉亚只能一个人留在这。】 【得让政权更稳固。至少真到那种时候，诺艾莉亚能立马接手，能完全忠心她的手下也得培养……】 没听说过。 我会一个人留在这。 也没听师父说过。让我去带萝蜜娜她们，和莫妮小姐交好……明明不打算接受，但又没彻底拒绝，是为了给我培养亲信。 我该怎么办呢？ 突然就一点也不好奇空调和冰箱，还有能重现我和师父瑟瑟画面的电视机到底是什么。 之前，我会妒忌……师父对她们也和对我一样温柔。 现在，我希望……留恋多一点，是不是就会觉得不回故乡也没关系呢？ “……” 搂紧师父的脖颈，按在胸口。师父好像已经习惯了，也不会再说窒息。 毕竟我有注意让师父的鼻子能抬起来一点点。 虽然很想问，但师父那时候是故意猛蓄猛出……不想要我知道的念头。说出来会觉得我很麻烦吧？明明都说过会带我回去，还不相信什么的。 “师父。” 我小声呢喃，不敢说出后半句。也许师父会突然醒过来吓我。 后半句是…… 能不能放弃回去的念头，就在这。要多少小妾都可以，诺艾莉亚不会在意的。比起可能会被一个人留在这，真的不在意。 第261章 我听不到 12月16日。 下午。 伊奇亚城的繁华今非昔比。 以往主要交通工具是马车，现在多了很多人力车夫。都源自于师父发明的自行车。只要有三个人在前面就能拉起上千斤的粮食。 修缮过后的大街小巷道路平整，建筑也越来越新。 人们也越来越接受师父推行的新衣服。毕竟夏天的裙子有些人不能接受，但冬天比起原本那些衣服更好看更保暖更便宜，且不会有裙子太短的问题，会买也正常。 “不过，真没想到老板推行的黑丝居然能被这么多人接受。按这态势下去，到明年天气热的时间估计也会有人愿意买裙子了。” “……” 杂货店早就不需要我刻意去看，帕米或者其他看店的异种都足够努力。 莫妮小姐关店更早，因此我选择到这里来偷懒。 “话说，小缇娅为什么会想我留在老板身边？” “没有。” 我摇摇头，有些出神的望着外边。明明杂货店都要关门了，客人却一点不少。这也得益于师父推行的‘夜市’文化吧。 “不是我想要莫妮小姐留在师父身边，嗯……师父以前说，该走的总会走，该留下就会留下。” “那要是老板想走小缇娅能笑着说该走的总会走？我可不会把你家老板说的任何话都当做真理。” “……” 有时候会觉得，莫妮小姐还真是厉害。没读心的能力，但又好像有。 “但是小缇娅应该误会了。我的喜欢和你不同。我是因为嗅到他那种气味……对吧？因为觉得会很舒服才喜欢。” “啊。” “很简单的区别。假如真的要做什么，我绝对不可能和你一样发情状态中还能满脑子想着老板怎样会更舒服，我只会在意自己。” “……” 其实，这不重要。 12月18日。 晚。 我也许根本没法怀孕，这么久的时间，每次都这么多。 按狼族或者猫族之类的早就有七八个崽了吧？ “总算有像样的航海图了。” “再等一段时间蒸汽机也差不多该完成，虽然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但能用就行。” “诺艾莉亚，这次绝对不可能和之前一样晕。舒适度也改善过。” “……” 随着时间推行，除去完全追随师父的异种，那里面有聪明人能帮师父出谋划策。也有赞赏师父才能的人类自愿过来。 所以，师父可以将更多精力花在出海的事上。 更何况师父现在有正当的理由。海里也有丰富的物资，多吃海里的鱼能改善视力、节约成本、改善经济什么的。没人反对。倒不如说已经有人类在尝试离港口更远一点点打渔。 “诺艾莉亚？” “……” 我只是，稍微有点讨厌这话题。可我已经习惯听师父的话。 “师父打算什么时候再出发？” “估计还得半个月。叫他们做的救生衣和应急设备还不够完善。” “……” 胸和师父的胳膊挤压着。呆在房间里不会晃，不会和海上一样。视线前面就是墙壁，抬头就是真实的天花板。 身下是安静的床。沾满气味。 【指南针做的更好，航海图也有……】 【这次怎么也不可能再浪费多余的时间】 【一直绕都行，总会看到点什么有用的吧？】 【……】 有什么变了呢？ 莫妮小姐说很正常，一旦相处到习惯后，没那么容易心跳加速。 自然也就不会再那么容易听到各种各样关于我的瑟瑟念头。只有在做的时候才有。 没多在意这件事，至少做的时候师父还是和最初一样，会浮现很多仅仅对我才会有的想法。 而且往好的方面想，这证明师父确实把我当最亲近的人。 我更在意的是……船到底要开到哪呢？我可能，讨厌没把握的事。 12月20日。 下午。 我早就不用再跑到小树林练习，师父专门划出一片区域作为我的训练场。 今天是久违的对练。 “唰——” 其实，现在的我面对拿着武器的师父也能游刃有余的对待。 “铿锵——” “你看，又急。要看准再出手……否则一点点后摇就会导致没命。” “不过已经很不错了，现在绝对是名副其实的荣耀探索者。” 单论身体素质，我想如果回到当初失控的时间，再面对那女人。我视线中应该不会再是残影，能看清。 现在也是，假如拼命、绞尽脑汁和师父对练，也许能赢。 “哦……群体伤害确实有点难顶。” “……” 如果我使用魔法，很容易摸到师父的衣角。不过换而言之，师父也能使用独特的‘魔法’，破开冰晶过来。 身体素质和魔法单论，也许都不是师父的对手。那两个一起呢？我平常练习的都是两者相加。 “来，拿出全力。” “按实战的标准来，不用担心为师会不会受伤。” “要真能让我受伤，为师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随便什么都可以。” “有动力了吧？” “赢了就能骑在上边。” “……” 如果我打赢师父，真的能提任何要求？会让师父生气的也可以？ “已经到逼的为师必须蓄力2.0的程度了吗？天赋简直恐怖……” “……” 我输了。 但我没拿出全力。我没动力。 赢了说不出口想要的，还不如输掉……这样的话。 “回去洗澡吧。” “……嗯。” 至少师父还会摸摸我的头。 “虽然你输了，但看得出很努力。说吧，想要什么？” 然后，一样会给我奖励。 12月21日。 中午。 师父出去办事，我则是跑到隔壁和莫妮小姐一起吃午饭。 “小缇娅，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 “你知道为什么异种进入成年期之后实力会猛地暴涨然后又逐渐趋于稳定吗？” “……” “成年期=发情期。这时候之所以会偶尔陷入难受的发情期就是因为体内魔力在疯涨，急需要宣泄。杀戮、捕猎、暴饮暴食、交配……等等，究其根本都是发泄。” “我记得小缇娅说过，那时候失控之前是第一次和老板瑟瑟？而且还是内*？” “……” 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那我就理解为什么小缇娅会提前进入成年期。绝对是受老板的**影响，我就说嘛，哪有什么‘爱’就能改变异种几百年来的变化规律。” “小缇娅一直没有经历过发情期，也是因为这。老板的**肯定有问题。” “就没一点自觉吗？不仅仅是实力，头发啥的明显越来越有光泽，身体曲线也越来越漂亮。” “……” 是吗？ 也许真有这种可能。但不重要。 我看向墙角藏着的道具，莫妮小姐似乎发现我在看，有点不好意思挪动皮鼓，挡住。 “咳……这个，没办法吧？猫是这样的。” “小缇娅，原谅我！” 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我倒是反过来觉得困惑，如果真有和我一样的感情……应该忍不了。究其根本，都和我不同。 仔细想想，就算师父不对我做什么，光是呆在一起吃东西，忙着大事小事甚至什么都不做好像也很开心。 12月22日。 深夜。 “我、我才不是一定要交配！” “就……觉得你有点像哥哥。不过你要是想那个……我也可以。” “……” 不小心撞见帕米单独找师父说话。 大概是特地抓着我外出的机会来的吧？她们还挺怕我的。 “就算你这么说，一边说像哥哥一边又拢着大腿，很难不想歪。” “那是因为我就没对区区人类这么低声下气过！” “……” “再有就是，听了那么多……本来挺害怕交配的。就感觉和你的话说不定会很舒服……” “啊？这不可能是哥哥。” “我都说了！没有特别想和你那个，我和满脑子都是交配的萝蜜娜不一样！” “……” 师父是对上次差点让帕米出事有愧疚吧？所以没直接拒绝。 说要摸摸头，就伸手摸了。 帕米什么想法也读不到，脑袋一片空白。 而师父想的是…… 【这不算出轨】 【当做妹妹】 【尾巴摇成这样？啥东西滴下来了？！】 “好了！我想要的就是这种！才不是萝蜜娜那种！” “你就瞧好了，我肯定能做出让你满意的成就！” “……” 帕米满脸通红的跑出去。我刻意避开，没和她碰上。 等她消失，再进房间。 “都看见了？” 师父知道我在外边。 “帕米吧……她这个算是畸形的崇拜。” “嗯。诺艾莉亚本来打算等房间里的故事结束再进来。” “哪门子的故事？” “之前觉得有，现在又觉得不会有。” “？” “要是真的很想做到那种地步，帕米肯定会受影响参考我换衣服的。” 这点是我后知后觉意识到的。 只有真的喜欢才会去思考臀与胯之间的缝隙露出来会不会更吸引师父的视线。真的喜欢……就会在师父伸手摸摸头的瞬间，抓住机会，再要更多。 “所以说又是啥时候偷听到啥想法，跑去订做心形美瞳？” “本子，心形和双手比耶代表完全沦陷。” “不仅仅局限于衣服，开始入手神态了？诺艾莉亚，你才是真正的先天瑟瑟圣体啊。” 12月30日。 原定今天出港。 “暴雨吗？没办法，只能等等了。” “嗯……还得再弄点预防措施。” “……” 结果因为天气原因，没去。 明明师父在困扰，但我却松了口气。 1月5日。 又出发了。 “诺艾莉亚，还是害怕？” “……嗯，有一点。” “没事，虽说没能教会你游泳，但这回准备了救生艇之类的，就算落水也不用担心。” “……” 与会不会浮水没关系。我只是单纯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而紧绷着。 “？” 我拉着师父的胳膊，双颊泛红……师父会帮我缓解的。 1月15日。 中午。 我们周围又笼罩着雾。白天成了黑夜。 但这次不同，雾里有东西活跃，漾起一阵阵波浪。船剧烈晃动。 其他随行的异种有不少都露出些许胆怯。 只有师父站在甲板上，目不斜视……直勾勾望着白茫茫的雾。 【真和之前一样。】 【哪都有这些东西？直接穿过雾还是……】 【……】 【也不一定。哪能就乐观的想着里面就是传送魔法。】 【……】 我也站在师父身边。就默默听着零星的思绪。 是吗？ 师父并不确定通过这就能回去。如果这次失败的话……会放弃？ 1月15日。 晚。 那些东西选择先过来。也许是因为我们得船比帕米第一次来多了很多倍，它们的数量也比帕米描述的更多，体型更大。 雾过于浓烈。我拼尽全力也仅仅能窥视到黏糊糊的触手扒着甲板。 有两艘船不幸被分尸。带来的异种也并非个个都能听声辨位。 “赢了……” “诺艾莉亚，结果你压根不需要学游泳啊。” “……” 我会游。师父第一次手把手教我，就会了。 但是，如果我那么快就会，师父就不会分出时间搂着我在水里学。搭手救那些落水的异种，用损耗体力极大的结冰也可以。 1月17日。 我们失败了。 又回到伊奇亚最近的港口。师父心情不太好。 “师父已经很努力了，几乎是一个人对抗那些我们都没法看清的怪物。” “那些东西……我倒是挺熟悉的。” “……” 师父心情不好的时候，处理方式很简单。我只要悄悄出去，从衣柜里拿出黑丝渔网和高跟鞋换上，啪嗒啪嗒的再走进去。 “师父，已经回家了。不打算好好休息吗？” 这样的话，就会把那股不好的情绪藉由我的身体转变为好心情。 我挺满足的。 “动不了吧？刚才就说过，激起为师的念头后果很严重。” 有什么严重呢？ 事后会体验到师父帮忙洗澡。虽然师父总会在尽情把玩又把我变得怪怪的才肯稍稍认真洗，但谁说我不喜欢呢？ 1月30日。 天气很冷。伊奇亚城飘起小雪。 “这次就我们俩单独去吧。它们真面对那些家伙没还手之力。” “……” 师父还没放弃。 2月14日。 第三次情人节。 以往的每一次师父都会准备礼物给我。虽然还在小船上，但这次也不例外。 “很抱歉，旗袍……咳，确实是带着瑟瑟念头送的。” “这回绝对是正经且漂亮的衣服。集为师想象中最漂亮的设计为一身，在我的故乡被称为广袖流仙裙。” “……” 是吗？ 真的很正经吗？ 宽大松散的丝绸衣袖，浅蓝色。看得出很用心。 但胸部……还是有点勒。下摆遮的严严实实，连鞋子都看不着。 “……” 我把领口拉低一点。显现出内的花边，还有事业线。 “再申明一次，这是正经衣服。” “……” 我再拉低更多。这回连着内都拉掉一些。 “诺艾莉亚……过分了啊，拿这考验为师？” 我再抓着师父的手往胸口按。 “哪个干部经得起这种考验？” “……” 嗯。 我不要正经的衣服。船上就只有我和师父，要那么正经的礼物做什么呢？ 今年，我也有礼物要回送。 “戒指？” 是喔。 虽说师父已经送了我纯金打造的戒指，但是……我想，和师父心目中的妻子戴那种纯银的，也许师父会更高兴。 “还真是，头一回反过来收到戒指。” “……” 前两次过情人节我都是沦落到只能躺在师父身边的地步，今年也是躺在身边，但并非动不了。 没瑟瑟。 仅仅是听师父再次谈起故乡。 “我原本的职业啊……” “白天发挥奉献精神，为守护家人不分昼夜辛勤加班、不，不是加班，是无私奉献。守护家人。” “晚上我又会进入暗世界守护阿拉德大陆，不过阿拉德大陆的勇士太多，后面变成守护瓦罗兰大陆。” “……” “师父，社畜是什么？” “诺艾莉亚，能不能别每次都拆台这么快？” “电子游戏是什么？还有3d区……蒂法？” “爱徒，你越界了。” 师父的故乡一定很有趣吧？如果能去的话，我想去。 2月15日。 又见到雾。 但和之前不同，这回是睡醒之后已经置身在雾中。 “哗啦啦——” 四周全是某种庞然大物起伏的动静。小船几乎要翻过去。我依然无法看清它们，只能靠听觉。 2月16日。 凌晨。 船翻了。我不知道师父在哪儿，只能隐约见到模糊蓝光闪烁。那是师父的武器。 “妈的，越打越多？” “……” 等看清时，师父肩膀渗出些许鲜红色。血腥味刺鼻。 师父有个致命的弱点。一旦全力战斗，顶多一小时战斗力便会飞速下降。这是我早就体验过后来也重新洞悉到的情报。 “咯嚓。” “诺艾莉亚？” “……” 我不想让师父知道，现在的我也许能赢过他。可我更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还有杂念。 2月16日。 早。 久违的见到师父完全动不了，只能被我照顾。 “这么说，根本就没拿出全力和我打？” “诺艾莉亚拿出全力也不一定打得过师父。师父也没有用全力。” “但你很清楚我的弱点。就因为害怕赢了少掉手把手教你的时间……可爱也要有个限度吧？” “……” 我老老实实说出来之后，非但没被骂还被师父夸了。 “车轮战为师的确不行，但单挑为师应该能赢。” “嗯，师父本来就很强。在诺艾莉亚心目中是天下第一。” 我搂着师父的脑袋，贴在我胸口。 “咋莫名有种被安慰的错觉？下次真的来全力单挑试试。就算赢了也一样会继续手把手教你。毕竟为师会的不仅仅是拳头。” “……” 我望着逐渐散去的雾。这次也失败了吧？ 【看样子真是一地鸡毛】 【啥也没有，光是知道有雾有怪物，也没卵用】 【回去好好休息得了。再想想办法……】 【……】 师父的念头似乎也打消掉很多。费力打赢看不见的怪物，结果是这样……就相当于师父说的努力和收获不成正比会有挫败感。 广袖流仙裙吗？ 改造成广袖白丝吊带流仙超短裙师父会喜欢吗？ 2月18日。 下午。 飘了两天，仍然没见到伊奇亚港口。反倒是周围又升起一片朦胧的雾气。 “诺艾莉亚，听见没？” “……” 我顺着师父的视线往前看。雾气没之前那么浓，能看清海平面轮廓。什么也没有。 “船号啊。这种声音……绝对不可能是这世界的科技能弄出来的水平。” “……” 我真什么也没听见，哪怕静下心仔仔细细去听，萦绕在耳边的也只有风和海浪声。 师父想爬起来，我连忙扶着。 “绝对是船号！搞不好是真的……上次也是说在海岛市那片海域有问题，如果真能链接另一片大陆，这里又能遇到和当初在海岛市一样的怪物……” “诺艾莉亚，去掌舵。往……应该是112方向，往那边开看看。” “……” 我立起身。站在原地没动。 依然无法听到师父口中所说的，很明显的船号。 “师父，船号是怎样的？” “嗯？就嘟……这种，你没听到？现在也在响。先过去看看，见到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诺艾莉亚没听到。” “……” 师父教过，用手以特定的角度成爪状，拍后脖颈的筋会很容易叫人昏迷。 我蹲下去，望着师父困惑的视线。将手做成爪状。 “师父，您输了。” “说好的，赢就会答应诺艾莉亚任何请求。” 我真的听不到。前面明明什么也没有，我不明白师父高兴的原因，也无法感同身受。 感受到的，唯有恐惧。 说不定前面还有更恐怖连我和师父加起来都应付不来的怪物呢？ 说不定，我会被丢下。 第262章 失败了也会回来，所以没关系 2月20日。 没往鸣船号的方向走，是反方向。 所以，自然也不可能期待再出现新东西。 本身苏明没打算一次性解决所有雾里的东西，和它们接触多次，很明白‘游击’的重要性。比自愈程度又不输它们，为啥非得一口气群挑？ 但当时诺艾莉亚出手很阔绰，上来就是群体冰封，这不趁着僵直补刀纯纯废物。 “……” 也因此。 现在后脖颈凉凉的，躺在船舱中无法动弹。 船是特地选的单人就能操控的体量，诺艾莉亚自己掌舵也完全够。 “师父，有风。诺艾莉亚是不是该把帆布朝这边？” “……” 她不懂问出口，苏明也没道理不说。 这，并非生死大仇，也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 区域是固定还是说随机呢？这次没去一探究竟，下去又是什么时候？ 2月21日。 又和之前一样。 从雾中出来后，仅仅一天便能到伊奇亚港口。完全无法用科学解释。 要么，这世界就这么小，绕过雾就已经转一圈。 “咦？老板这状态是……” “师父一个人单刷几百头怪物，累了。” “几、几百头？！” “……” 诺艾莉亚，再怎么说这吹的也有点过头。 2月21日。 晚。 算是这两天稍正式的谈话。 “诺艾莉亚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 躺在熟悉的双人床，苏明四肢仍然有些许僵硬。任由诺艾莉亚帮忙擦拭手腕。 所以，不确定有没有听见是什么意思？ “师父说有‘嘟’的声音，诺艾莉亚什么都没听见。” “但在师父形容声音是怎样的之后，诺艾莉亚好像又能听见。”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诺艾莉亚分不清。” “……” 平时，诺艾莉亚神情总是安静、温驯的。 很少见现在这种挣扎的样子。 “诺艾莉亚应该相信师父才对，师父怎么可能骗诺艾莉亚？” “就算真的听不到，也该相信师父。” “但是……能不能让诺艾莉亚再想想？” “对不起……用手背击晕师父。” 还好。 虽然后脖颈有点麻，但光速晕过去不正好证明作为老师教的很成功？ “师父，总是不会对诺艾莉亚生气呢。” “……” 多少有点丢脸吧？ 被徒弟偷袭成功。 “师父，也是信守承诺的人。至少对诺艾莉亚来说，一直都很守信。” 似乎也没什么需要自己纠结要违约的内容。 “对不起，说不定因为诺艾莉亚失去这次机会……下次，再也没有下次。” 要回去的原因本身就是打算带她回去，不至于有多可惜。 “就是这样才诺艾莉亚搞不懂啊！” “师父明明想的是要带诺艾莉亚回去！那又为什么……会多出来，再过几年诺艾莉亚可能会一个人留在这的想法？！” “呜……搞不懂是真的，还是听错。” “……” 要说苏明一点预料都没，那不可能。 短时间相处可以事事注意，一旦产生不太想让她知道的想法都可以用瑟瑟念头掩盖。只要满脑子都是脑子绝对没问题。 但时间久了之后呢？ 不可能每次洗澡每次睡觉都能掩盖。总有眼神清澈的时机，总有稍不注意思考的片刻。 “诺艾莉亚不想听。” “是师父说的吧？听到的不一定是对，自己观察到体会到才是最真的。” “师父……喜欢诺艾莉亚，对吗？” “……” 没什么好否认。 早就习惯诺艾莉亚呆在身边了。 “是啊，不仅仅是言语回应……诺艾莉亚各方面都能感觉到。” “那因为诺艾莉亚说想看看空调之类的，才想带诺艾莉亚回故乡，也是真的？” “……” “师父就算回去也看不到已经逝去的妻子。但不是因为这个才想回去，就是单纯的想带诺艾莉亚看看那些新奇的东西吧？” “师父还是……先好好休息。” “……” 房间里只剩下苏明。窗户半开着，月影被云层遮盖。 这还是头一回，与诺艾莉亚都在同一间屋子，但又没同床共枕。 嗯。 在生气之前选择先照顾完自己再走……这种闹别扭的方式反而让人心情沉闷。 2月22日。 深夜。 有道身影从窗户跨进。 “啧，老板也有惹小缇娅生气的时候啊？” “我之前一直都以为小缇娅是就算老板找来七八十个异种少女开趴都不会生气的类型。” 是隔壁的猫族，莫妮。 说的太过分。 怎么可能找七八十个？顶多七八个。 不，一个也不会找。 “小缇娅好像去练习场了。噼里啪啦的……看起来在发泄什么烦心事。” “我的意思是，老板要是有什么话想说，我可以帮忙转达。” “……转达吗？” 苏明叹了口气，勉强伸手在床头柜摸出一颗糖。这是代替烟的东西。 咀嚼。 咯嚓，完全没耐心一点点去融化糖分。 “转达不了。这件事只能亲口说。” “是吗？” “……” 自己到底算不算体贴的人呢？ 一般而言的关心都会注意去做，但当时听到船号的一瞬间，完全忽略掉诺艾莉亚到底在想什么，又是怎样的表情。 “诶嘿~” “老板现在真的动不了？” “？” “我有一计。人类和异种是相同的，解决发情之后就会眼神清澈，思绪敏捷。” “莫妮小姐，请收起你的小计计，从窗口出去。” “开玩笑的，再怎么说也不会在这时候做什么……总之，老板快点和小缇娅和好吧。没有女子夜谈，人家会很寂寞。” “……” 所以，早就想说了。 平时到底都教了诺艾莉亚什么乱七八糟的？本来穿旗袍都会害羞好端端的女孩子，变成现在这样送正经衣服也会剪短。 2月22日。 早。 诺艾莉亚回来做饭。也会顺便帮苏明洗脸，帮忙拿杯子过来漱口。 “师父，还打算继续造船吗？” “……” 其实现在的技术虽说还是不够格，但仅仅到那片区域已经够了。不需要再投入多少经历去制造。 苏明尝试刻意去思考关于入梦游戏的事。 但诺艾莉亚一点反应也没。 也是必然的。 早就用添加‘入梦游戏相关词’的做饭来规避被听到某些没打算给她知道的事。 “诺艾莉亚思考过了。” “还会和师父一起去，还会努力练习。练到能一口气解决更多的怪物。” “但……要再有过去的机会。” “要是还能遇到……” “能不能在过去之前，帮忙……教会诺艾莉亚。” 她握着杯子，嫩白的指关节莫名颤抖。 双瞳很明显在动摇。 这就想清楚了？ 害怕，但是老实说出来，寻求自己的帮助。 “昨天诺艾莉亚没有在这住，师父……肯定也没睡着。” 谁说的？ 顶多有点不习惯失眠一小会。 “可是师父现在弱弱的。万一诺艾莉亚克制不住，变成师父晕过去……师父会觉得很丢脸吧？” 不可能。 四肢是软的，五肢不是。 “只要师父保证一定能带诺艾莉亚过去，嗯……” 她兀自说着，又摇摇头。 “对不起，根本不用师父保证。诺艾莉亚也不是不相信师父，就是单纯的害怕。” “就像师父说故乡有很大的压路机，一下子能把石头压扁。故意说要是诺艾莉亚站在压路机面前胸也会扁……就是这种害怕。” “……” 见到诺艾莉亚展露笑颜。 “师父，等一下。” “诺艾莉亚去换身衣服。” “……” “啪嗒啪嗒。” 没几分钟，听到她小跑上楼梯的声音。百分百是高跟鞋吧？ 再亲眼看到。 果然，广袖流仙裙真成广袖白丝吊带蕾丝低领短裙了。 “裁缝铺店主很困扰呢。上次还在和诺艾莉亚抱怨黑色和肉色都好卖，就是白色的袜子不好卖。” “容易脏，而且……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说是瑟瑟暗示。” “我一口气买了好多不同的款式。师父的故乡对这种袜子研究的好多，有很多洞洞的……布料可以毛茸茸的，也可以很薄。” “还有，高跟鞋也一样。” “店主最开始还说可能是拿来防止下雨天沾到泥水，后来又很激动的和诺艾莉亚说，肯定是为了修缮女人的腿型和臀部。一穿上垫起脚皮鼓就会更翘什么的……因为这种事夸师父是天才，感觉要传出去说不定师父的威严都会毁掉。” 她坐在床边，稍稍抬起脚，踢掉高跟鞋。 露出里边被纯白袜子包裹的嫩足。现在的款式已经不仅仅局限于腿环，t型，裆和大腿都有。 所以…… 当诺艾莉亚大腿那的裙摆稍稍卷曲，很容易瞥到别的颜色。丝袜够薄，很明显。 真空。 “莫妮小姐也试着穿过黑丝，但师父都没什么念头。只有看到诺艾莉亚才有。” “可以这样认为吗？” “诺艾莉亚最好。最涩。” “……” 上身又是什么啊？ 明明有肩带，但能见到小米粒的迹象？ “这、这个……早就想试试。但又觉得说不定会被师父骂笨蛋。” 她拉低领口。 明白了。 那仅仅是个托，仅仅是有个打了结的环托起。没任何遮拦。 “师父，那个……真的对不起。” “作为补偿……也不对，作为和好的证明。诺艾莉亚现在就……” 她俯下身，很熟练的岔开腿跪在苏明左腿那。裹着大腿的丝袜时不时于苏明肋部接触。 “……” 这是一种奉献型的自我合理吗？ 把自己说过的话全都当作事实，如果发生问题就推倒她不够努力这层。 苏明没残疾，只是说提不起全力战斗。 就伸手放在她耳边，碰碰只有见到自己才会解开辫子露出的尖耳。脸颊鼓起……毕竟在做这种事。 “师父，要诺艾莉亚动……还是躺着？” 她的脸已经红了。 半趴在苏明胸口，光滑的白丝偶尔蹭着。也随着那份变化而吐出甘甜的气息。 那双眼瞳虽说泛出些许害羞的泪花，但好像又打心底为某些事松了口气。 比如，大逆不道之后发现自己还愿意接受她的侍奉。 “我讲个故事吧。” 苏明爬起来，伸手想在床头柜摸颗糖出来。但没了，昨晚全吃光了。 “……” 诺艾莉亚从早就褪下的衣服兜里摸出糖。 “猜的，诺艾莉亚跑出去没回来，师父说不定就会一直吃糖。” 她眉眼一弯，仿佛等着被夸奖。 但接下来要说的…… “……” 是这样吧？ 没说出口之前，仅仅只是想到，她的表情就已经变了。 “事情就是这样。差不多两年前，我因为某种原因到你在的村子。” “什么都不做，那至多会在……几年后再因为某种原因回去。” “至于原因，你可以理解成魔法。但是我不能随心所欲控制的魔法。” “现在明白我为什么想知道有没有办法带你回去了吗？” “……” 诺艾莉亚明显僵住，半响才从喉咙挤出声音。 “师父……骗人？” “没骗，真的。我也不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不对……诺艾莉亚知道，有时候师父就是想把诺艾莉亚欺负到哭才肯说是骗人的。已经哭了……呜。” “……” “就是骗人的！” 她的眼角渗出泪水。起身披上外套夺门而出。连鞋子也没穿。 就这样踩着地板跑。只留下伤心欲绝的空气，飘荡在房间里。 说的很少，但想了很多，她应该都听到了。 这样是最好的吧？ 不论能不能带她过去，都能让她提前有心理准备。 最好的……？ “……” 抱着调戏她得来的眼泪，和现在得来的完全不同。 她到底有没有听到船号？ 说分不清是因为自己说有‘嘟’的声音才有，还是本来就有。 再去一次就能知道吧？带着平常心，安心的心情。 2月25日。 两天没和诺艾莉亚睡一起。 相处状态大概是虽同居一个屋檐，但看不到人。早饭午饭之类的都是留好的。 “我们商议过后的提案是这样。” “……” 看样子南盟终于察觉到‘经济制裁’带来的后果比打输还可怕。开始想办法抵制了。 异种和参谋们商量的结果是想等天气好些，雪山的路好走一点，打一架？ “为什么要急？” “急的不该是我们，狼王。好好学学……顺便没事也教教帕米她们。亲自去上上课，” “以后需要人的地方多的是。就这种程度苏缇娅共和国存续不了多久。别因为一直赢就觉得什么都事拿拳头砸出来更好。兵不血刃不好吗？” “……” 其实也对。 诺艾莉亚虽然很相信自己，但自己做的事情……怎么看都是两手准备。 教出足够诺艾莉亚差遣的人才。 留下足够的后路。 连自己都不是百分百相信，又何谈诺艾莉亚相信？她是很单纯，但不代表相处两年愣是什么都感觉不到。真要这样，就不是单纯而是傻了。 2月26日。 早。 诺艾莉亚留在一楼，没走。 煮的烧麦吗？ 正好吃面有点腻，偶尔来点这个也不错。就是不如雪国粮食口感好。 “师父，您说过，只要诺艾莉亚赢就能提一个什么都可以的要求。” “……” “师父，诺艾莉亚想和您对练。” 听说她最近一直在练习场。没日没夜的练，现在眼圈都是黑的。 到底废寝忘食到什么程度了？ 2月26日。 练习场。 “哈……” “……” 早就说过，如果诺艾莉亚用拖延战术，苏明不一定能坚持到最后。 但非要硬碰硬绝对会输。 不过，苏明拿出全力迎战，她想拖延也挺困难。 “诺艾莉亚……会再练！” 她爬起来，又拖着受了些轻伤的身体溜走。 是不是忘记谁赢谁就能提要求的事，对师父也有效？ “……” 听到想法了吗？ 所以才顿住脚步。 “练习可以，别这么废寝忘食。” “这几天我有点事要去城主府和他们商议，你回房间睡吧。” “……” 她没回应，就这样走了。 3月2日。 诺艾莉亚再次挑战。 还是输。 说到底，她这种招招不取要害的方式哪可能会赢？ 又不肯用魔法。仅仅身体素质对抗，苏明完全有自信每次都赢。 3月5日。 她还在继续挑战。 还是输。 晚上。 算是莫妮过来求情吧。 “老板，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小缇娅对你那么好，偶尔服软一次，我也肯定只会佩服老板疼小缇娅，而不会觉得老板弱。” “真心话。” “……” 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这根本不是谁强谁弱的问题。 3月8日。 输了。 “师父……没用全力？” “是全力。输就是输，不用给我找借口。我应该教过你输说什么都是借口。” “……” 苏明从地上爬起来，面对头发乱糟糟的诺艾莉亚。她真的完全没听话，依然废寝忘食的练。 “现在可以说了吧？” “想提什么要求？” 3月8日。 晚。 “从现在开始，师父就只能呆在这。” “想出去只能等诺艾莉亚回来，然后……诺艾莉亚想对师父做什么都可以。” 这已经是两个要求了吧？ 这又算啥要求？ 就呆在自家，被迫放个假？ “现在……师父就必须对诺艾莉亚立马又很多想法。想那个……” “……” 再怎么也不可能立马就有念头吧？ “……” 和她四目相对。视线再移动胸口。 好的。 太简单了。整整一星期啊！这一周到底咋过的？ 3月9日。 “师父就呆在这，不许去船厂，也不许去城主府。” “只能呆在家里。” “……” 虽说算是被‘命令’，但作为，命令者的诺艾莉亚腿抖的厉害。 这也没办法。 看得出她忍很久了。一直决斗……但得不到任何表扬和安慰。确实会很寂寞吧？ 3月16日。 又有几天没见诺艾莉亚。 “啊啦，老板被禁足啦？” “小缇娅可了不起啦，老板还不知道吧？小缇娅亲自带人去了边境一趟，一共才几十个人，面对南边几千人的部队。” “噗的一下，全冻成冰块。南盟边境好几个小国家直接投降。” “……” 诺艾莉亚去前线？主动打仗？ “所以，老板和小缇娅还在闹别扭？也该结束了吧？” 3月9日。 晚。 都没再提起出海的事。 “你去边境了？” “嗯……反正师父迟早都要吃掉他们，诺艾莉亚也可以帮忙。” “那几个墙头草投降不投降其实没意义，真要吃掉，必须得是他们心服口服，没一点反抗念头。这也是我选择经济制裁的原因。” “……” 诺艾莉亚顿了下，别过视线，“我不要师父帮忙留后路。我现在……自己就可以。” “……” “好，师父今天想看诺艾莉亚换什么？裁缝铺店主又出新款了，师父要看吗？” “……要。” 很奇妙的相处。 说是束缚吧，对苏明而言又不算。毕竟每天都有人从窗口过来聊天，诺艾莉亚心知肚明也不会说什么。 每天的饭菜不会重样，想吃啥提前点啥。诺艾莉亚只要在，每晚的活动也不会少。 “师父……唔。” 她能很投入、忘我。大口喘着气，双眼毫不掩饰情感的凝视。 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吧？ 【人物：缇娅.诺艾莉亚】 【好感度：163】 【描述：对你有强烈的爱意。因为你的原因情绪极易大起大落，请注意引导】 但其实真的没什么。 至少，诺艾莉亚没选择自残。她似乎更倾向于……寻找有价值的事以此麻木。 比如，疯狂的练习。 比如，选择去打仗。 再比如……现在，瑟瑟的投入。 3月13日。 晚。 诺艾莉亚回来的时候拿着一根破破烂烂的绳子。 “村民说……这个曾经套过最强的探索者。套住就没法跑。” “……” 哪儿来的骗小孩传说？ 就这种看起来都不用用力扯就会断的绳子。再说，就算真能套住哪怕荣耀探索者，那也没用吧？ “诺艾莉亚累了。不想去打仗，也不想听他们说听不懂的政策。” “也不想去练习。” “……” “我知道，师父之所以会输是放水。可……那是因为师父足够喜欢诺艾莉亚，才会那样做。对吧？” “嗯。”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赢，但结果就是诺艾莉亚赢，就是可以提任何要求，师父都会接受对吧？” “……是这样。” “那师父把这个拿着，捆住。” “……” “捆住的话，就肯定不会因为魔法突然消失。对吧？” “……” “师父……为什么不说话？” “……” 苏明接过绳子，看向她，“人没法自己捆自己，你来打结吧。” 双手合在一起，就放在诺艾莉亚面前。 她没动。 “好吧，我先证明另一件事。” 苏明伸手一扯，那腐朽破旧的绳子断了。 “就这种东西不可能捆住我，真要捆，建议去找更牢固的东西。” “……” 她完全动作，只是呆呆的注视断成两节的绳子。先是泛起一点点泪花，紧接着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豆大的泪珠止不住的掉，嵌入地毯。 “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呜。” 那眼神和小狗寻求主人帮助没差。 “师父、咕……求您……” “到底要怎样才能……呜……” “……” 苏明叹了口气，手放在她头发上来回轻抚。 “师父这段时间也考虑了不少。” “本来就没什么好遮掩的。是，我的确没那么大把握一定就能带你回去。” “我也的确在给你留后路。” “但我没说过假如没能带回去，就不会想办法再来吧？” “我能来一次，为什么不能第二次？” “师父确实有些事没说，不过，诺艾莉亚……你应该很清楚。” “至今为止有听到过为师要把你丢下的理由吗？” “……？” 诺艾莉亚抬起布满泪痕的脸，双瞳微微收缩。 “没有吧？找不到理由的事，没必要因此动摇。” “师父可以保证，就算再出海，真的失败了……也会再回来。难不成你听到过我想把爱徒让给别人的想法？” “还没说过关于妻子的事。” “那时候也一样，花了好几年才再遇见。甚至十年。” “你这不算什么，那时候的她……看到这把匕首没？能因为害怕用这种东西自残。” 怎样的算谎言呢？ 说一半事实，一半选择不说算不算谎言呢？ 但也没有。 为什么不这样想？不这样相信？ 就算诺艾莉亚没听到，就算真的带不回去。能单独从那片提前独自回去，为什么就不能研究如何再回来带人回去呢？ 回去之后可不是只有自己。有很多人。 “所以说，诺艾莉亚。” “会害怕没什么，我也不会在你害怕的时候非要带你再去。时间还很长。” “一周不行那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十个月，总之……等到心情平静，觉得可以再试试再去就行。” “对了。” “之后我又仔细想了想。你应该也能记起吧？” “师父在听到声音之后，应该抓着你胳膊了吧？要是想偷跑，为什么要抓住你呢？” “……” 她还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张了张嘴似乎想说话但又没发出声音。 “……” 直接先唇齿接触。 “一个人放假在家属实有点寂寞，不如爱徒也同为师一起放个小长假？” “……对不起，师父。” “？” 天底下有这样一边道歉，一边把人推倒的？ “都是诺艾莉亚不好……明明知道师父不可能想丢下诺艾莉亚一个人。” “做了这些事……囚禁师父。” “知道师父会容许诺艾莉亚任性，明知道是放水还……唔。” 为师不太喜欢煽情。所以，住嘴。 她愣了一会，双手反过来扒着苏明肩膀，开始回应。 “哈……” 再松开之后，她眼角又渗出晶莹。 “师父……” “嗯？” “真的……可以等到诺艾莉亚做好准备再去？” “真的。” “如果要好几年……” “那就只能等为师想办法再回来了。可能会等不少时间，吃不少苦。抱歉。不过最好还是在几年内再有所尝试吧，万一能一步到位全都解决呢？为师奉行谁爱吃苦多吃，反正我喜欢享福的信条。” “其实……诺艾莉亚之前觉得，只要多加点人，帕米、萝蜜娜、莫妮小姐……说不定师父就会不想回去。” “啊？” 这样想过？ “现在，好像明白了。她们加起来……也没诺艾莉亚好。” “有够臭屁。” “师父……不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没下手？” “差不多吧。” “那个……之前师父总是在赢了之后说，因为是爱徒因为足够努力，所以即便输了也可以提要求。现在可以换成诺艾莉亚来说吗？” “……” “因为是师父，所以即便师父输了也可以提要求。” “？” 倒反天罡？ “不，是因为诺艾莉亚爱着师父，所以……什么都愿意做。” “师父会原谅诺艾莉亚是应该的。嗯……师父这样说过，诺艾莉亚也被爱着之类的。现在也是。” “早就该这样做，有不懂的就找师父。明明每次师父都能让诺艾莉亚变开心……” “……” 她还是在掉小珍珠。 但如果小珍珠有颜色，现在该是幸福的色彩吧？ 是啊。 如果自己能从那提前回去，那肯定就该去搞懂为什么能联通，出去的地方又有什么元素。最开始最坏的结果是根本没门路提前回去，现在所谓最坏结果其实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更搞不好就只是诺艾莉亚想的太多一样听到了，但单纯因为思绪混乱分不清。 “诺艾莉亚，知道为什么结婚的时候围观的人都在笑骂？” “？” “因为那是在宣告，我待会就会和诺艾莉亚瑟瑟。结婚=大搞特搞宣告。” “咦？有、有这种说法？！” “对。” “那……反正谁都知道我就是跟着师父的，会瑟瑟不是很正常吗？” “……” 再说起来。 这种事自己该有经历。瑶那会也大差不多，只是这回加了个时间限制。 真的。 直到最后几天为止什么都不做都可以，实在害怕最后可以是师父强行带着徒弟去试。出了任何差错也理所应当该是师父负起责任。毕竟除去师父的身份，还是丈夫。 “……不会的。” “诺艾莉亚是师父唯一的徒弟，妻子……不会那么久都害怕。只要师父会认真教。” 嗯？ 听到了？ “还有，诺艾莉亚……还没学会游泳。怕水。” 还想骗呢？ “就是不会，师父说过，徒弟学不会肯定是师父教的有问题。所以还要教。” “……” 这小心思都不用读心，一眼就能猜到。 “就是喜欢师父一遍遍教教不会，又耐心的抱着诺艾莉亚重新教……然后终于忍不住……” “停，睡觉。” 所以说这个囚禁也差得远。和2067年的小夜相比。 如果这就是诺艾莉亚闹别扭的极限，带回去之后感觉会很平安啊。 “师父以前的妻子……很可怕吗？又是囚禁师父，还会自残……” “挺温柔的。” 这也是真的。 真的都很体贴。 3月3日。 早。 “这个在我的故乡叫连心绳。” “寓意，戴上就不会分开。但只是寓意，具体得看戴上的人怎么做。” “……” 我昨天想拿绳子把师父捆起来，今天师父也送我绳子。 但好像是示爱的手绳。 我凝视戴好的手绳，确确实实……从没听过师父要丢下我的理由。厌烦、玩腻、不再需要……等等，从没听过。 师父坦白说了，他也没百分百把握带我回去。 可是，假如失败也会回来找我。 我真的……很想用尽一切办法回应这份关爱。可我做不到，至少暂时真的怕水。 “……” 我能做的，就是把不好的想法藏一藏。不去玷污感受到的爱。 然后，等到勉强能迈动脚步时，一定要亲口说出来……堂堂正正的站在师父身边，我也可以。假如失败，我也会去找。 现在的话。 “诺艾莉亚？” “……不可以吗？” “现在是白天，而且我在漱口。” “诺艾莉亚……唔，也在漱口。” 不需要制造别的留恋。我有自信，我就是最好的。师父如果真能自由选择是否留下，那也一定是因为我，而不是帕米她们。 “你再这样，只能把你抱到镜子面前了。” 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这样，我也能看清镜子里……我到底是有多喜欢这份爱意。 嗯。 我和莫妮小姐她们有决定性的不同。就算和师父分开一段时间，我也不会陷入异种那样的发情阶段。我不喜欢道具。 “赶紧正儿八经的去漱口，等会有事要去城主府。你也一起。” “……” 我更在意每时每刻都能体会到的回应。不需要身体接触也能体会到的。 当然，如果有接触能更真切的感受到，那更好。 第263章 船，就这样继续往前开吧 3月4日。 中午。 师父带我去城主府谈事情。可我压根听不懂，半途就出来了。 “……” 我凝视外边热闹的人群。 之前很少有人没事敢来城主府闲逛，自从师父正式夺权后来这打卡的人越来越多……打卡，师父是这样说的。越是神秘、别的地方不可能有的，越能成为旅游景点。不但我很惊讶，其他异种和帮师父办事的人都很佩服，说古往今来就师父一个人会把官方大楼一半开放给民众。 对于不够理解的事，我向来会直接问师父，如果说了之后还不懂……我就模模糊糊装已经懂了。 那天，到底听见没呢？ 随着时间推移，反而越不确定。 “走吧。” “真是……宣传部得换人，这家伙水平太次了。” “……” 虽然不确定，但我很想回报师父。 从刚认识师父到现在，似乎就没能真正帮上忙。 不。 就算现在我鼓起勇气想去，那也只是帮我自己。 3月4日。 下午。 师父想要莫妮小姐去宣传部，所以去花店拜访。 “嗯？” “莫妮，你家是不是遭贼了？还有人胆大到敢来这行窃？” 莫妮小姐家乱糟糟的。 “老板，有时候您会无心的让人难过到想哭呢。” “？” 师父一脸困惑，似乎完全不知道哪说错了。 “……” 我想笑。 莫妮小姐是这样啦。有空会收拾收拾，没空根本懒得管。再怎么说……被形容成被抢过确实会想哭。 3月4日。 晚。 “师父！我觉得……已经准备好了！” “？” “明天就出发吧！” “不着急。” 明明是好不容易重新说出口，为什么师父反而轻飘飘的敷衍过去？ “也不止是你要准备好，我也需要。” “……” 【没必要这么快】 【再等等】 【等到忍无可忍，觉得必须去也不迟。】 【……】 我听到了。 【因为想顺从我来的勇气，不算准备好】 明明是我在读取想法，反倒像是我被读取想法。没得反驳，一旦开口被拒绝……我好像被批准理所当然享受当下一样。无法或者说不想再说出来。 3月5日。 训练场。 我和师父对练，这次被要求得用全力。冰魔法和杀人技巧都用上。 “哈……” 我赢了。用时大概一小时四十分钟。拖时间赢的。 “师父有好几次机会可以直接一击毙命。” “但是，你很清楚我不会。” “……” 当然，就算师父再怎么说实战也不会真拿武器扎进我的脖颈。 他只会找机会把我踹开，或者制住关节。 “一样的，为师下不了死手，爱徒也下不了死手。” “记得我教你的因式分解吗？” “2x-1=-1y-1第一步怎么做？” “先把相同的-1去掉。” “嗯。所以说你赢了。” “……” 因为都无法下死手，有相同的条件。所以算我赢吗？ “那诺艾莉亚要提要求了。不管是什么师父都得接受的要求。” “说吧。” “下次师父去城主府，不可以穿官服。” “？” “就是……开会的时候，好多异种都在看。” “这算哪门子要求？” 非常重要的要求。 既然师父完全不打算和那些异种有关联，那最好就别无时无刻散发出奇怪的魅力。 “啊，还有一个。” “你只赢了一次。” “诺艾莉亚要在上边，至少有一回在上边。” “？” “师父不可以因为那样会*的快一点，就剥夺诺艾莉亚觉得舒服的机会。” “所以说，你只赢了一次。” “那就预支下次的，反正下次也会是诺艾莉亚赢，对叭？” 我躺着，往师父胳膊靠了靠。 “……” 他摸摸我的头发，拿我没办法。 毕竟，师父亲口说过……人就是该学会顺杆往上爬。 3月8日。 下午。 “嗯？为什么突然想研究火器？” “对付那些东西最有效的是火，师父是这么说的。” “……” 师父当然不会给我说，又是偷听的。 我没准备好立刻去，但我可以做另外有价值的事。 3月11日。 晚。 “去南盟最发达的市中心贴小广告？” “鼓吹科举制度？” “这不是你想出来的东西吧？” “……” 的确不是。 但我可以去做。早点壮大苏缇娅共和国，也就代表师父可以没有后顾之忧。 另外，我还和莫妮小姐讨论过，假如人类和异种真有一场决战。 且异种是败方。 我们还可以撤到哪个地方，提前在哪做布局。 3月21日。 “师父，这次我去吧。” 我主动要求露脸。 主持十几对异种和人类共同进行的婚礼。这是在伊奇亚城任职公务人员的特权。 可以在城主府门前的广场，苏缇娅共和国旗帜下举行婚礼。 “主母……这回居然是主母来主持吗？” “什么主母，肯定叫王后呀。” “……” 得益于师父经常把各种功劳给我也署名，什么修路、建桥、送土地……都有我的名分。 很多人没怎么见过我，但又都莫名的尊敬我。 “谢谢！没想到您会亲自主持……太激动了！” “……” 我面对那十几对新人，他们更是感激涕零。 嗯。 这大概就是师父说的无成本刷名声。只是出来露个面，念别人提前准备好的稿子而已。 3月26日。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莫妮小姐不仅实力能比肩狼王，头脑更是要聪明许多。而且比其他异种更擅长在人类社会中生存，比我还要擅长。 所以，师父想派她去南盟活动很正常。 “哦，这次打扫的很干净呢。” “老板，说真的……您要是不会夸人就别硬夸，旁边就是窗台的鸟屎说很干净有意思吗？反正我就是没打扫天赋。” “……” 看得出莫妮小姐已经很认真打扫过。但那堆衣服不管怎么叠都还是歪歪斜斜。 3月28日。 我去了一趟裁缝铺。 “好久不见。” “快快快，我有几件很不错的衣服想让你试试看。保证就算是苏先生看了也一样挪不开视线。” “……” 的确是很瑟气的衣服。 胸前的内设计成那种好像明示别人来碰的曲线，虽然包住腰部，但又恰好露脐什么的…… 但我这次来并非要这种衣服。 “能不能……就是，正经的衣服。” “咦？” “啊，我有设计理念。大概就是这样……有褶皱的裙子，能到膝盖。上衣是……” “……” “就这样，上衣能扎进裙子里。对了，胸口是看不到的。真的是很正经那种……务必按照最正经的方向设计。” 师父说，那个叫jk。 在他的故乡很常见。还说如果是我穿的话，说不定会演变成很正经的瑟气衣服。 我特地追问过，有没有即便是我穿了也不会显得瑟气的款式。 回答是没有。 听到的想法是…… 【不可能】 【诺艾莉亚……什么衣服穿上都一样】 【毕竟看了就会觉得很好揉，而且确实揉的到。带着有色眼镜想不到不色气的衣服】 【……】 什么很好揉啦。 又不是谁都可以。 不过，知道师父以前的妻子也这样穿着出门，那我就要这件。 4月8日。 这段时间，我主动参加各种活动。 就让师父看着我出去当半吊子掌权人。 “缇娅大人，这是鄙人准备的伊奇亚城下半年的财政计划。” “……嗯，不过具体的问题还得你们具体思考。” 我学会师父说的故弄玄虚。 永远都只会微笑着面对他们呈上来的东西，不发表任何实际意见。如果真需要我做出决定的，我会说需要再斟酌斟酌……实际是拿去问师父或者师父给我准备的参谋。 4月9日。 裁缝铺做好衣服了。 “不对呀，缇娅小姐。” “这怎么看都有点不符合您一直以来的风格。太不习惯了。” “……” 以前的风格？ “以前您都是抱着明确目的来的。就是要苏先生爱不释手，挪不开视线。但现在的……我不确定，没法打包票。” 以前我的目的有那么明显？ “而且，如果是作为情趣向，这事业线完全看不见……不对，隐藏式的美。” “虽然看不到沟，但因为想看而解开扣子……” 不。 这真的是正经衣服。而且，我觉得其实不需要那么瑟气的款式也没差。 “真的不把这几款带走吗？绝对会让苏先生爱不释手一段时间的。” “……谁、谁说我不要了？” “……” 我都要。 4月10日。 深夜。 我到底有没有准备好呢？到现在早就把有没有听到船号的事情抛之脑后。 只是洗完澡换好jk。等着师父回来。 这裙子好轻……稍稍一晃裙角就会飘起来。不过里边加了师父说的安全裤，好像也没事。 皮质的鞋子有点不习惯。我之前大多数时候要么是出去方便走路的靴子，要么就是回家后换高跟鞋。 只裹住小腿的薄袜，也有点不习惯。 要是没包臀的话，师父会少一些念头…… “叮铃。” 我挂在杂货店一楼的风铃响动。 “？” “诺艾莉亚？” 师父很惊讶，目不转睛的望着我。 “单马尾不太行……只有侧马尾能遮住耳朵，然后看起来也没那么丑。还好诺艾莉亚头发比较多，拜托莫妮小姐帮忙弄一下……这样可以吧？” “然后是衣服，不知道和师父想象中的jk差多少……” “鞋子是这样吗？” “……” 也许我仍然没准备好。 但我早就准备好回应师父的念头。本身，我一直以来回应的也并非只有瑟瑟。 我会害怕。 所以，我选择抓住师父的手。连心绳加了小铃铛。 即便听不见船号，可师父戴着的手绳叮铃叮铃响，我肯定能听见。 4月10日。 深夜。 苏明没想过诺艾莉亚会突然换成jk。 完全打扮成即便立马出现在雪国街头也不会有人惊奇的形象。 “师父的也有。” 她拿出和苏明最开始出现一模一样的衬衣，铅笔裤，皮鞋。完美还原。从头到脚。 “这样……诺艾莉亚跟师父一起回去，就肯定不会被围起来。” “那个……师父还没说呢，诺艾莉亚还原的怎么样？” 夹杂些许期盼的视线。 “挺还原。” “真的吗？” 又变得非常高兴，几乎踮起脚转圈。裙角稍稍飘起。 “像不像师父说的芭蕾舞？” “完全不像。” “这个呢？” 瑜伽？还是别做了，没人会因为胸的原因连简单的扩展运动做成这种瑟气姿势。 “哪有……师父老说涩，难道诺艾莉亚不管做什么都不正经吗？” 她有些不满的鼓起脸，“芭蕾舞不行，瑜伽不行，打拳呢？师父的故乡有可以打拳的职业吗？” “真想好了？” “想好了。” “真出发的话，半途害怕的全身发抖也不可能回来。” “不会吧？要是诺艾莉亚全身发抖，师父根本不会逼着诺艾莉亚去。别的事情诺艾莉亚没自信，这个有。” “再等等。” “……不等。” “……” “师父为什么总是想打击诺艾莉亚？好像只要诺艾莉亚露出一点点害怕的表情就算没准备好，那要准备到什么时候？” “……” “因为想回应师父鼓起勇气，就不能去吗？师父忘记诺艾莉亚为什么打算活下来了？” “……” 没忘。 “对啊，本来就是错的。上次就做错了。” “诺艾莉亚本来就是师父想怎么做，就怎么去做。何况……师父不是打算丢下诺艾莉亚一个人，是打算带去故乡。” “害怕什么的……只要相信师父就没问题了。” 面前的诺艾莉亚挺起胸膛，双颊绯红。 “没有比诺艾莉亚更好揉的，所以师父想一直揉到，就肯定会带诺艾莉亚回去。” “……” “对叭？” 4月11日。 凌晨。 “之前总觉得师父想起以前的妻子会难过，都没问过。” “没那回事。她们活的……” “啊，诺艾莉亚知道啦……就和爸爸妈妈一样，永远活在心中。诺艾莉亚不会妒忌的。” “……” “师父的妻子经常穿jk吗？” “嗯……算是比较常见。” 瑶嘛，其实25岁真不算多大。但嘴边常挂着只要穿的是18岁就永远都年轻。 雪儿倒是不怎么穿jk。 “咦？像公主一样？” 不是像。实际上算女王。对礼服情有独钟，就算换私服也专挑一般人没胆子穿普通人气质撑不起来的款式。 “女王？！难怪师父对王女一点兴趣都没……” “还有尾巴？诶？师父的妻子也是异种？” “……” 算什么呢？ 比起异种，更觉得只是个聪明loli吧？ “不对，怎么可能同时有人又大又小的？师父在骗人？” “……师父？” 安全裤这种东西外出的时候很方便，但晚上会很碍事。 “这个……不能弄坏。之后还要穿。” 自己有那么暴力？ “之前师父每次都是，要么少个扣子，要么袜子破掉……” 话说起来，床头柜边还像模像样放了个行李箱。拜托工匠做的？ “嗯……” 里面装的啥？ 嘶。 全是抽象的衣服？ “哪有……师父送的旗袍和广袖流仙裙都在。” “那玩意已经不是我最开始送的形状了。” “师父给诺艾莉亚，诺艾莉亚再变成师父喜欢的形状。不好吗？” “……” 不是好不好的事。是真到雪国这行李箱要是被相关的谁看见，很难说会相安无事。 “师父……” “嗯？” “诺艾莉亚还要等多久呀？安全裤都脱了……” 4月11日。 早。 到底有没有准备好呢？ 注视诺艾莉亚系好围裙在厨房里煮面条，她的意思是请苏明叫她在雪国生活的模样。 嗯，大概就是说怎么才能像一个现代人。 实际上不会太有勇无谋吗？ 能不能跨过去先不说，跨过去是哪年？ 如果跨过去之后是七百年前，自己到任务结束那天还是会回去。让事情变得更糟糕该怎么办？ 如果诺艾莉亚没在现实出现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这次做了多余的事。 没人可以给出答案，现在就是走在无比正确的道路上。 “在我故乡基本上人人都有手机，就是说……隔着很远，几千里也能说话。” “热搜啊……” “那就是说数据化之后，会有一个实时排行榜显示当前大多数人关注的东西。” “……” 但万事都有可能。 能有船号的年代，再怎么也不可能是七百年前。 能过去，情况不对就不能回来？现在过去，时间起码还剩两年半。 4月11日。 中午。 带着诺艾莉亚去花店道别。 “情况就是这样，我打算和师父一起回故乡。” “那苏缇娅共和国怎么办？虽说老板留下很多超前想法……但要让我去和异种交涉，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 莫妮抱怨很多，又无可奈何的望着苏明。 “好吧，反正都做到这份儿上了。做牛做马也认了。” “不过！我最后有个请求！要单独和小缇娅聊聊。” “？” “……” 苏明等了好一会才见诺艾莉亚红着脸出来。 “没、没什么。” “……” “就……莫妮小姐说，想预支未来五十年的报酬。” “……” “就是师父舒服的时候在想什么啦！真是的，莫妮小姐要是那么想知道……就自己来试。最开始还以为莫妮小姐很正经来着，结果和萝蜜娜也没什么区别，满脑子都是交配。” “虽然想着莫妮来也可以，但是必须你先结束还没满足我，才能轮到她？” “！” 诺艾莉亚脸色一僵，幽幽的望着苏明，“……师父真的不会读心？” 不需要读。 毕竟说那话的时候一直在瞟过来。再怎么期待也不会有啥想法。能用道具0721到自己进房间都没察觉还在流口水的猫娘……真有什么，说不定也会变成治好了也依然会流口水的状态。 4月15日。 道别工作做完之后，正式出发。 依然是单人足以操控的小船。 才刚出港，后边就追上来一艘同样的小船。 是帕米和萝蜜娜啊。 “为什么和我父亲道别，唯独漏了我？” “……” “不管你会不会回来。我都会让你看到，你的事业我会给你打理的整整齐齐！” 上这么久学院，词汇用的还是不咋地。 “从你教过之后，我每天都有漱口！” “也没有随地小便了！” 所以？ “……” 几乎是跳过来，强硬的亲吻。 “你给我记住了！狼族只有丧偶，没有背叛！” “这个……是初吻。” 算是头一次见到帕米脸红成这样，眼眶里又有模糊的雾气。但她没选择多留，转身就走。 而萝蜜娜…… “作为主人的专属母*，也一样会等着主人回来。” “蝎女族虽然不像狼族那样坚守贞操，但萝蜜娜会为主人守着的！” 4月15日。 晚。 风平浪静，偶尔能听到海平面有什么鱼类滑过的动静。 “帕米到这种程度，师父也没多动心呢。” “见一个爱一个，我会被分尸。” “诺艾莉亚觉得，师父多一个家人也挺好的。假如诺艾莉亚一辈子都没法怀孕的话，多几个人会更开心吧？” “……真这么想？” “……” 诺艾莉亚缄默少许，脸埋在苏明肩膀。 “看到帕米突然亲师父一下，差点以为……师父要被抢走了。” “然后又有点高兴。因为没听到师父有带她一起的念头。诺艾莉亚很过分吧？” 人之常情而已。 4月25日。 时隔这么久，再次行驶到雾气环绕的地带。 “……” 没有怪物。 4月27日。 “是伊奇亚港口啊……” “有什么关系？反正诺艾莉亚这次出来，没听到船号不会回去的。” 诺艾莉亚主动掌舵，重新调转方向。 5月11日。 又回到伊奇亚港口了。 食物和水也所剩无几，只能先靠岸补充。 “师父，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说不定……会因为诺艾莉亚再也没机会听到船号。” “……” 搞不懂，她要因为这种小事掉小珍珠。 “……师父？” “没办法，为师不擅长用言语安慰人。打针可能更管用也更擅长一点。” “真的……对不起。” 抓着苏明背后的衣服，眼泪止不住掉。 还真是…… 可爱，想打针。 5月25日。 第三次回到伊奇亚港口了。 怪物一次没见到。 “都是诺艾莉亚的错。” “真没什么，大不了就回去真开个异种后宫呗？左右都是好事。” “……嗯，那回去之后……就算莫妮小姐先，诺艾莉亚只能看着，也不会有怨言。” “我说什么就信什么？” 不是，真愿意主动更让自己在这脚踏好几只船啊？ 6月11日。 重新补充物资，又开船到有雾的区域。 “……” 这回总算有怪物的动静。很多。 “师父，诺艾莉亚来就好！” “？” “哈……绝对零度！发动！” “冰龙破！” “……” 求求了。 别再用这么羞耻的招式名，千错万错都是为师的错。就不该抱着乐子心态给她的能力取名。 6月12日。 群体伤害都是诺艾莉亚打的，苏明只负责收尾轻松很多。 换成她精疲力尽动个手指头都费劲。 “都说了没必要这么努力。” “……努力，才能和师父一起回去。” “……” “诺艾莉亚不努力的话，回去……唔，就只能在边上看着师父和别的异种那个。不想那样。” “真能联想，为师是不是说过你和她们的区别？” “……嗯，她们在师父停的时候只会下意识扭腰寻求满足自己的快感，而诺艾莉亚会想……是不是师父觉得不舒服。” “不对吧？” “那……是这个。” 诺艾莉亚有些虚弱的抬起手腕，晃动红绳。 “叮铃叮铃……” 绑着的小铃铛响动。她也跟着展露笑颜。 6月12日。 凌晨。 依然在雾里。 “嘟——” 还是熟悉的船号。 但这次不仅仅是船号，还有别的声音。 “你已进入……滋……雪国领海区域，请立刻……滋……开。” 真假的？ 不但时间没问题，还正好是在雪国范围？ 海岛市？ “诺艾莉亚，听到没？” “认真听听。” 抓住诺艾莉亚的手，把她扶起来。 见到她凝视前方，手也稍稍用力回握。 “……嗯，听到了。” “呼……” 就说，自己能听到没道理她听不见。 “师父，诺艾莉亚……有点害怕。” “为什么？” “没去过……那么厉害的地方，会不会给师父丢脸。” “为啥会想到丢脸？” “举止很怪……连师父说的手机都不会用，会被当成土包子。” “有师父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 诺艾莉亚抓住苏明的手又用力些。 “要是到了师父故乡，师父要重新教诺艾莉亚好多好多事。” “那不是当然的吗？” “不是。其实之前师父教的很多东西……诺艾莉亚都没记住。只是装作记住了。” “没事。不过真过去之后，我倒是真有点话……咳，必须解释。” 这时候苏明觉得有点奇怪。 心里面毫无保留的坦白的了事情，但诺艾莉亚好像没什么反应。 关于妻子非但没逝去，而且还有好几个的事，难道也一样提前知道了？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6月12日。 早。 “……” 师父说听到了船号，还有人喊话。 可我竖起耳朵，拼尽全力去听……只有海风拂过。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我很害怕。 但师父很高兴。在这时候不适合说没听到。 “叮铃叮铃——” 看，我和师父手腕上的铃铛一同摇曳，就像手绳的名字……真的连在一起。 手再抓紧些，这样我就不会再害怕。不会发抖的，一定不会。 船，就这样继续往前开吧。 第264章 家丑不可外扬，所以…… …… 海平面倒映出有如棉花糖般的云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哗啦……” 苏明躺在甲板，只听得见来来去去的规律海浪声。视线往左挪动，能见到炮塔。 有穿着白大褂的合上急救箱。 “他没问题。” “……” 短寸发型，衣服，作战靴等等。 包括后背的甲板。大概是因为长时间暴晒，仍由些许热意，连着苏明被捞上来时带的海水也变成热的。 “你是雪国人？” “……” “算了，直接拍照上传数据库吧。估计他没缓过神。” “能从那么大的涡旋里出来，命真大。” “……” 任由穿着蓝色作战服的士兵搀扶，苏明只是有些费劲的抬起手。 不对啊。 诺艾莉亚最后说什么来着？ 死死抓着自己的手，漾起笑。 ‘师父，穿过前面的雾就到了吗？’ 不对。 没有雾。 自己看到的是驱逐舰，是蓝天碧海。 手腕上的红绳还在，但铃铛不见了，只剩下被撕扯断开的痕迹。靠近手肚子的地方被勒出一条血痕。 ‘师父，诺艾莉亚是不是没办法去……’ “……” 为什么？ 不是玩家就不行？ 哪有这种道理。 连心绳能过来，人不能过来？ “苏明，1999年生，籍贯是冬市？不是偷渡的。” “嗯？” “重点关注……” “先好好休息吧。等我们向塔台确认之后再决定如何处置你。” “……等等。” “？” 年轻士兵顿住脚步，转过头困惑的望着苏明。 “没事……能给我点吃的吗？” “稍等。” 本来想问时间，但苏明抬起脸发现房间墙面有同时显示坐标、温度、时间等等参数的方形屏幕。 【2024.07.06】 【am14.36】 真的回来了。 不但是回到雪国，而且时间也对得上。 房间里有窗户可以看到外边。驱逐舰是在调头吧？就算不调头，也没有出现有雾气的区域。 诺艾莉亚还活着吗？ 任务…… 有什么能做的呢？ 门口有士兵守着，在确实确认自己身份之前，都不可能把自己当普通公民看。 “电话？可以用。” 从这打出去的电话一定会被监听。所以无所谓吗？ 打给安诗瑶。 【你到底在干嘛呀？】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有那么忙吗？】 【……】 【午饭有没有吃？真是的，当初不是你说的当大老板就是要压榨别人，自己轻松……所以，你现在去哪儿了？】 【我到公司也没见到人。到底有什么急事啊？手机都没拿走。】 【这又是什么号码……座机？】 先是有些赌气的言语，而后又理所当然换成平常的体贴。 会很麻烦。 原本该在冬市开发区办公楼的自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呆在驱逐舰上的自己。 刚才也听到了。 重点关注…… 确认这就是自己熟知的雪国，谁都在。然后呢？ 任务没提示结束，现在还能按以前的标准来判断吗？只要没提示‘目标已死亡’就没事？ 最好的办法是立刻打给夏夜，她知道自己的处境肯定会想办法帮忙。 之后再来这坐标…… 【检测到玩家任务行程异常】 【是否立即中止任务，并以上次历史保存评分作为最终上传记录？默认将在00：09：59后自动选择‘是’】 【是/否】 眼前忽然出现半透明文字框。 苏明把电话还给士兵，回单间。 ‘否。’ 没反应。 没反应的原因多半是因为自己跑回雪国。 任务没结束，依然在游戏里。至少十分钟内还在。 自己的外挂是凌驾于各种各样复杂因素、规则之上的产物。这点程度的小事……不会让玩家失望。 铁柜上摆着的书本身没多大杀伤力，但如果能附魔呢？ 是不是仍然在游戏中，用一下这次游戏给的‘纯白羽翼’。看能不能短暂浮游不就知道了？ “喂！” “砰——” 海上部队用的20式自动步枪吗？ 苏明还是更喜欢平平无奇的awm狙击步枪。一寸长一寸强。不过，这把20式自动步枪完全足够让子弹从自己的下巴冲出头颅。够用了。 6月12日。 早。 “叮铃叮铃。” 手绳上的铃铛还在。 “师父，穿过雾就能到雪国吗？” “……” 为什么？ 上次就忽略诺艾莉亚的恐惧。 这次又是？ 明明她的手握住，用力到这种程度。连着铃铛也一同抓住，这也是自己过去之后没看到铃铛的原因吧？ “……师父？” 苏明没管诺艾莉亚困惑的视线，直接拉动绳子控制帆布让船转向。 再去掌舵。 船身搭载的笨重发动机冒出滚滚浓烟。离船号声越来越远，直至苏明完全听不见。 “听错了。” “没船号声，应该是海怪。” “……师父？” 骗不了她吧？ 毕竟会读取想法。 “抱歉。” “？” 一把抱住诺艾莉亚。感受她的呼吸拍打在耳边，迟疑的手终于也放在自己背部。 如果真的只有自己回去。 而诺艾莉亚一个人精疲力尽的留在这，再遇到怪物……死掉。 那到底算什么东西？ 连畜生都不如。 6月13日。 凌晨。 船返航了。现在也在往伊奇亚港口的方向开，明天就会到吧？ “……” 我经常给师父膝枕。 但很少换成师父给我膝枕。后脑勺接触的地方有些硬质，那是肌肉。 我有很多话想问。 “在问问题之前，是不是先和我说说……其实根本没听见任何声音的事？” “……” 我有些畏缩。 但师父只是笑笑。 “还真是……像你会干的事。” “……对不起。” 我缩了缩脚。 “你道什么歉？” “说真的，这次该是为师道歉。” “……” 我不明白。 如果师父已经回去过，是什么时候？ 回去过，又能马上回来？我洞悉不到理由。 我真的累了。 先前不留余力击倒怪物，早就精疲力竭。现在躺到师父腿上…… “想睡就睡吧。” “睡醒，应该已经到家了。” 哪个家呢？ 伊奇亚城的吗？ 我面朝师父肚子，抓着师父的手，意识逐渐昏沉。 6月13日。 早。 如师父所言，我一觉醒来已经到伊奇亚港口了。 “再多睡一会其实能到家的。” “……” 那种事，反正迟早都会到。 可是，为什么师父会正背着我？搂着我的皮鼓，心情似乎很好……又有些难过？ 6月13日。 中午。 “呃……咳咳，老板，能不能先听我解释？” “首先，你和小缇娅都宣称再也不会回来。我就想着在杂货店睡觉、不对，在这里思考问题会更容易想清楚。” “对！我是来还道具的！用了这么久……啊，我到底在说什么？！我只是过来看看，对，我现在就走。” “……” 莫妮小姐再怎么也不可能解释清楚。脱光光后躺在我和师父经常睡的床上，地板上又全是千奇百怪的道具。 师父好像完全不在意。 只是等莫妮小姐慌里慌张跑掉之后，从衣柜里拿出我叠好的床单铺上。 6月13日。 下午。 “不知道原因，但你没法跟我一起回去。至少现在是这样。” “……” 听到师父亲口说出来。 我也不知该作何表情，哭？不想那样。 可就这样勉强挤出笑容……比哭还难看吧？ “但没关系，其实为师有个奇妙的能力。” “能让时间延长到无限。” “只要一次次想办法验证就行。总会找到办法。” 世上哪有可以把时间延长到无限的办法？ “……” 其实我早在师父转舵回来的一刻就洞悉到想法了。我没法跟着过去，我只能独自留在这。 我现在该说…… 之前讲好的，要是只有师父能过去那也行。 反正师父会想办法再来找到我，我也会想办法重新找到师父。 可我压根说不出口。 眼泪没法克制住，我害怕……万一我做不到呢？我再也没法找到呢？ “抱歉。” 不对。 这根本不是师父的错。 假如师父真的已经回去过，那放弃已经成功的结果……再回来就仅仅是因为我。这样不就又变成累赘了吗？ “呜……呜啊啊啊！” 我这只是本能吧？ 死死抱住师父，乞求不被丢下。 单纯的只思考自己，在乎自己的感受。完全忽略掉这时候师父是以什么心情、视线看待我，回应我。 7月12日。 晚，花店。 从港口回来的事已经过了一个月。 帕米和萝蜜娜都很高兴。莫妮小姐也很高兴吧？ “现在老板居然会主动摸那头小狼的头发？” “是我干的……” “诶？小缇娅干啥了？” “叫她来杂货店帮忙，做完工作一起吃饭……我觉得师父看到那种单纯的笑容，说不定会轻松些。” “喂，小缇娅，你干嘛老是突然就变得严肃……要我说男人就是这样，有了妻子的纵容更是对可爱的少女没抗拒之力。” “不是的。师父不是这样。” “……” 也许见到帕米被摸摸头之后满脸通红的模样，师父会轻松一点点。 但促成这件事的我，更轻松。 被师父回应，认可我所做的……留在这说不定会更开心的想法，会让我很轻松。 “哎，不说这个。” “看看伊奇亚城吧！看看！那个啥led灯，老板上个月提出来我觉得是天方夜谭。” “现在居然弄的到处都是。电也是……以前哪敢想，晚上还这么亮。” “……” “莫妮小姐。” “嗯？” “你觉得，如果有人能从未来回到过去，一遍遍循环。那这个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回到过去？还是回去很多次的那种？那我估计下地狱之后得几万次炸油锅。干嘛突然问这个？” “……” “鹤鹤鹤，该不会小缇娅也突然怀念以前了吧？想回到刚和老板认识的时候重温恋情初萌芽的阶段？是呀，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 我没想回到过去。 刚见面的时候，师父不喜欢我。我也没这么喜欢师父。 我只是…… 7月12日。 深夜。 杂货店一楼的浴室重新修缮过。铺满的瓷砖。这也是师父发明的。能更便利的加热，排水换水。 “嘶……水是不是有点烫？” “热水才能解乏。” “加点冰块，赶紧的。” “……” 我制作出些许冰晶放到浴池里。 “舒服多了。” 紧接着，我也自然而然的褪下衣物。换上早就准备好的泳衣……师父称作死库水的东西。 先是擦拭师父的后背。 再换到前边。 “虽说习惯了，但还是想说。” “帮人洗澡有洗到一半变成让人帮忙洗的样子吗？” “……” 我稍稍抬起脸，“刚才就听到了一直在吵要揉。” “诺艾莉亚，你已经成长到能面不改色吐出刀子的地步了吗？为师很欣慰。” “……” 什么刀子啊？ 我压根就没去倾听，只是依着习惯猜的。反正每次洗到最后都肯定会变成那样。或者说我会主动变成那样。 洗的差不多了。 我便背对师父，坐在他怀里。 我的双足被师父的腿包在里面，我抱着双膝……又想到刚才给师父洗头时见到的几缕白发。 大家都在称赞师父的功绩。 发现制作魔石的石头能在光照后以特定的方式储存魔力，再转换成各种动力。 房屋被大雨冲垮，师父又直接制造出普通异种竭尽全力也没法损坏的混凝土墙。枪更是在第一次远征作战失败后一夜之间换成射程能到一千米的武器，且瞄准精度高了十倍不止。 …… 是要称赞吧？ 师父有这种大智慧，连带我只是平平无奇的出门……很多人朝我行跪拜礼。发自内心把我当做和师父一样的神。 就没人发现吗？ 师父很累。师父原本毫无杂质的头发，多了几缕白色。 “嗯？我记得之前做过来着……啊，抱歉，记错了。” 要我踮着脚，双足稍稍交叉。 嗯。 最近一个月，师父经常记错。 说什么‘咦？昨天不是还在上边’‘昨天不是刚通宵？今天不行了。’‘肚脐……得和上午一样，害怕吗？为师现在念头高涨。’之类的。 有些我记得。 有些根本没发生过。 我的确很笨，可我没笨蛋到结合这么多事还不明白……之前之所以洞悉到师父已经见到过驱逐舰之类的东西，士兵之类的人，回去过，但师父那时候明明就一直在我身边，没穿过雾气。 如果听到的想法不是假的，再加上师父说的有办法让时间无限延长…… 我应该知道。 我必须知道。 “……” 我扒住师父后背，不让他继续动。 “师父。” 声音肯定夹在些许颤抖，哭腔。 “嗯？” “您……是不是，一直在做很辛苦的事？” “要喂饱你确实挺辛苦。” “……” 根本不是这个。 “没人……根本不可能一天，一晚上突然就想到那么超前的技术，他们都说您是神。但不对，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师父就是师父，有血有肉的人。没那么聪明。” “……” “你的意思是，为师应该白痴一点？” “时间……师父是怎样做到的？代价……” “没代价。” “……” “相信为师就行。哭啥？真没代价。” 骗人。 如果没有代价，为什么会生出白头发？ 如果真的没有，为什么……香烟又出现了？ “这个啊。” “正好帕米说有个农场在种烟草，做起来不麻烦，但对我而言提神很好用。嗯……就当师父意志力不够坚定吧。” “……” 我想。 师父就是莫妮小姐她们说的那种人。 喜欢在女人面前充面子，永远不会把负面情绪传递过来……最会骗人那种。 可我就算深究到真相，能为师父做什么？ 只不过是做好饭菜，放好洗澡水……闲暇是去帮师父看看他没空处理的小事。就因为这种小事受人跪拜、敬仰。 “对了，不是想体验空调制热吗？” “这个空调和我故乡的有点差别，但功能说不定更好用，更节能。” “来吧，体验一下制热模式。” “……” 风从墙角的盒子吹出来。房间越来越热。 我到底想说什么呢？ 诺艾莉亚不需要师父继续努力，一个人呆在这再也见不到也没事？ “嗯……师父出了好多汗。” 我只是，吸食那些温暖的水珠。抛开观察到的事实放弃思考。 8月2日。 算是偶然。 因为师父过饭点很久也没回来，我便打算送饭过去。 “所以说，分子……我不是讲过吗？就当是组成魔力的基础物质。” “把那比作通道，我的分子与你们有什么不同，与死物有什么不同。” “死物不具备任何魔力，而且体积更小，如果通道是个很小的门，那就极有可能……极致精纯的魔力=体积足够小的死物。” “……” “公式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为什么就是记不住？!” “……” 师父在会议室大发雷霆。我从没见过他这样。 “王……” 有人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您昨天讲的是数量问题，0和1，1和2……不是魔力和死物的联系。” “很抱歉，以我们的智慧……要跟上您的思路实在太勉强。” “……” 师父肯定很失望吧？ 所以才会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摆摆手，让他们先回去。 会议室黑板画满了我只能看懂字母的xy之类的。那些字母……除去之前教过我算数，这两个月又教过我英文。说就要成功了，到时候回去一定用的上。我学的非常认真，真的学会了英语。 可那又真的有意义吗？ “诺艾莉亚？你怎么来了？” “师父一直不回来吃饭，我就送来了。” 我把饭盒放在师父面前，这时候师父的表情已经变了。和刚才大发雷霆的模样完全不同，满面笑容。 “……” 我缄默不语，挪动脚步到师父后背。给他揉肩膀。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养了个女仆。” “诺艾莉亚……本来也是女仆。” 我尝试看懂饭盒边上放的图纸。 s=vt。 速度与通过的可能性。 …… 是说穿越的越快，成功率越高吗？ 我该高兴吧？ 师父真的很努力，拼尽全力想带我回去，想让我看到空调，看到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呵呵。 可其实等我过去，我才是真正的外国人吧？ 好难过。 为什么……鼻子这么酸？ 师父的头发，又多好几缕白的。莫妮小姐她们说，和喜欢的女人一起……会很开心才对。 师父喜欢我。 但为什么和我一起，会这么辛苦呢？ 8月29日。 我读到一本书。 不知道是谁写的，但肯定是因为师父所创造的繁荣城镇，不用关心温饱问题的社会，才有人会有闲心写这种故事。 很简单的故事。 我也出演过，根据青蛇白蛇改编，换成伊奇亚城作为背景的故事。 两条蛇放弃得道成仙的机会，只为了让主角忘记一切活下去。 我盯着窗外。 师父创造的路灯已经亮了好久。人行道铺的整整齐齐。伊奇亚城已经成了全国、不，全世界最璀璨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来过的人都说比任何一个王都都要繁华。 “哗——” 魔石作为燃油的车已经制造出来第一批。有钱的商人不惜花费巨资也要引入回去研究。当然，也有拿来当单纯交通工具的。 毕竟，四个轮子的车比马车看起来要有档次的多。 我站在窗前。 一只小诺服装店本身款式就算最潮流的，再加上都知道是师父给我开的。单单伊奇亚城就有十几家连锁店，听说别的大城镇至少都有两家，不然会被人说连‘一只小诺’都没有，算什么城？ “小缇娅？老板还没回来吗？” “……快了。师父去矿场了。” “哎，要说老板能做出这么多成绩呢？身在高位，还亲力亲为。换成交给我……就这么短的时间，我根本不可能把伊奇亚城变成这样。” “莫妮小姐，要是你真的很喜欢一个人。你会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哦，小缇娅又寂寞了？那简单，等老板回来趁他呼呼大睡的时候实行捆绑之术……但要注意挑个好时机，别耽搁老板做正事。” “……” 我不寂寞。 更不如说，我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正被师父爱着。 正因如此…… “小缇娅？哎哎，慢着……怎么就哭了？” “难不成是和老板吵架了？他跑去和萝蜜娜她们玩不理你？” “……” 要真是和那些异种少女荒淫无度，玩。我也许根本不会这么难过。 8月29日。 深夜。 这段时间苏明不知道试航过多少回。全都失败了。没法带任何东西过去。 很怀疑。 仅凭人有限的大脑，再怎么努力回想、试验去补全理论，从1+1=2的程度到量子力学。真能通过读档死磕出来答案？ 时间理论上只要在游戏里就是无限的。 但要试航就会一点点往前推，毕竟每次出航都得半个月。读档肯定没法读到十几天之前。 可就算这样，时间还是算多吧？每次都可以做足够充足的试验，抱着足够多的期待去…… 回来之后。 “师父是要先洗澡？” “还是先吃饭……还是。” “先吃掉诺艾莉亚呢？” “……” 又是从哪学的？ “这不是师父吃饭的时候，和写那种瑟瑟书的人探讨，说的人设吗？” “有吗？” “有。师父一本正经说书里的角色就是要说的出不切实际的台词，越不切实际越涩情越好。” “你听错了。” “才没有听错。师父现在不是就很高兴？” “……” 是啊。 挺高兴的。抛开一大堆冗长复杂的问题不谈，至少回来在这睡觉时能很轻松。 诺艾莉亚的确厉害。 在这么长的循环时间里，还能几乎不重样。 “师父……” “嗯？” “……爱你。” 倒是很少见她这么正经的表白。这点也是和自己学的吧？比起言语更喜欢行动。 所以说，已经知道了。 双足不用缠着的那么紧。 8月30日。 凌晨。 苏明站在窗边点燃一只香烟。 用这世界类似烟草的东西制作的香烟口感始终有点差，但能用。 好了。 速度、体积、极致魔力……等等，十几种方法都试过。接下来该继续深入其中觉得最有可能的方法，还是找新的方向？ “啪嗒。” 身后有很轻的脚步声。紧接着肩膀被披上毯子。 “还没睡？” “……” 诺艾莉亚在背后，伸手轻抚苏明的头发。 “师父……头发有三分之一都白了。” “气候原因吧。” “……” 身体被她从后面轻轻揽住。 “师父已经和诺艾莉亚做了很长时间的夫妻吧？比诺艾莉亚知道多十倍，百倍。” “……” “师父，真自私。” “诺艾莉亚？” 咯嚓咯嚓。 苏明的双腿被冰晶裹住，很快蔓延到胸口。 从什么时候开始，诺艾莉亚结出的冰块，这么坚固？ “讨厌这样……也不值得师父这么辛苦。” “代价，也让诺艾莉亚承受一半才对吧？” 咯嚓。 苏明只剩下头还能活动。正当他想挣开。 冰块又全都融化，寒意冰冷彻骨。 “下次试航，诺艾莉亚也要去。诺艾莉亚是最好的试验对象对吧？成功……师父就不用再多付出一次代价。” “真没有什么代价。” “师父再这样下去，习惯说谎……会被诺艾莉亚讨厌。真的。呜……” “……” 她想去吗？ 如果是抱着这种心情，那倒是可以。如她所说，能成功就不用再读档。 而且苏明也总结过，那次能成功缺少的因素就是诺艾莉亚。之后是打算试验来着，只是考虑到她的心情暂时没提。 8月30日。 凌晨。 要是能绑着师父，送过去，我肯定会做。 可我打不过师父。 我想……只能算计吧？ 在师父心里，向来笨笨的我，绞尽脑汁想出的笨拙办法。肯定会被师父骂。 但我已经写好日记了。 白头发师父一点也不帅，我还是更喜欢……没有一点杂志，黑色头发的师父。正如师父喜欢我那毫无杂质一样。 我已经在家里提前哭过了。 家丑不可外扬。 所以，再去那，我不会再掉一滴眼泪。 第265章 没人看到就当我已经是上位者好了 9月13日。 我独自开船回到伊奇亚港口。 “主母……发生什么事了？” “主人呢？” 萝蜜娜好像被派来管理这。见到我这副遍体鳞伤、惨不忍睹的模样理所当然会觉得奇怪吧？ 我什么也没说，只摆摆手。 师父不想和谁说话，会这样做。 9月15日。 晚。 我会杂货店了。 “小缇娅，我给的昏睡红茶用上没？那可是用一百份白果加特制草药融合，对老板也肯定有点用吧？” “……没用。” 我从怀里拿出没开封的小瓶子。 比起药，直白的爱意更有效。 师父还是老样子呢，只要我趴在他耳边故意小口小口喘息，那比药效更有用。 我早就不会晕了。 或者说，抱着奇怪的心情也不可能和平时一样舒服到晕过去。我这种人…… “小缇娅，你老实说。” “到底是去做什么了？老板呢？” “……回去了。” “回去？回哪？” “……” 能不能暂时让我一个人呆会呢？ “真有点搞不懂了。我去找老板问问，你们俩不能出事呀。” “要是伊奇亚城的主人和主母吵架，肯定会尸横遍野！” “……” 说起来，很奇怪呢。 自和师父确认关系后，就没像莫妮小姐说的吵过架。 是我太喜欢师父的缘故吗？完全没看到缺点。 师父好像也对我没任何不满，想法……都是说我可爱之类的。 9月16日。 早。 我一夜没睡，躺了一晚。 以为会忍不住哭出来。但轻抚着原本该是师父躺的位置，又完全没法哭出来。 我这一生。从小到大。 最初是爸爸妈妈护着我，之后是师父。 就没主动做过一件有用的事。现在，这是唯一一件。为什么要哭？ 我什么都做啦。 亲手解决那些怪物，让师父穿上救生衣，乘坐小船飘过去。 我也去了。 果然……好想看看雪国是怎样的。 我也听到了。 虽然是假的，但船号应该就是‘嘟唔’这样吧？和师父造出的船一样。 9月16日。 中午。 杂货店早就只作为我和师父的起居室使用，非大事不会有人来打扰。 “咦？王不在吗？” 是蝎女族的头头吗？ 不要以为我是傻瓜，穿成这样……后背相当于没衣服，高跟鞋稍稍扭动就能瞥见腿根大片雪白。哼，就这种程度想诱惑师父太肤浅了。 我之前裙子短到手一旦没拉着裙摆，就必定会被看见小裤裤的程度。就那样，师父还能只看一眼又收回视线看报纸。 报纸哪里有我可爱？ “等等。” 眼见她打算走，我叫住她。 “有事直接和我说吧，嗯……以后都和我说。” “？” 不懂吗？ 师父走了之后，我就该篡位。 呵呵。 我等这一天好久了。之后就该是师父说的什么安史之乱……不对，记不得了。只记得师父当时一边很涩的揉，一边非要我记住知识。 真是的。 明明已经说过除去对练教肌体动作有用，理论知识用瑟瑟的方法教没用。还是要那样。 该不会面前的蝎女也会坐在师父腿上被揉着报告吧？ 开玩笑的…… 我当然知道，师父就是个笨蛋。莫妮小姐常说，有肉在嘴边不吃是白痴，那师父算什么呢？ “主要是关于棚户区的事……这个，王有和您说吗？” “……” 听不懂。 但是，从1+1=2的程度开始学，又有什么问题？ 9月16日。 晚。 我正在洗澡，撒了些花瓣在浴池里。 果然，就我一个人用太宽……不对，和师父一起用理论上来说也过宽了。但师父的本意根本就不是单纯拿来洗澡。 我也不是。 要只是普通的洗澡……我才不会在篮子里提前放好旗袍黑丝什么的。 “嘭——” 门突然被推开了。莫妮小姐站在门口，大口喘着气。 “小缇娅……你该不会……” “？” “放老板走了。老板一直研究的议题……是那样？老板很早就说过他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但很明显老板给出的各种想法、知识别说不是这个国家，这个世界也没有。” “……嗯。” “……” 莫妮小姐似乎终于明白了，颓然地滑坐到地板。湿漉漉的……裤子会侵湿喔？ “你真是……到时候后悔都没办法啊！你要怎么办？小缇娅！” “……” “还能找回来吗？” “……能。” “……我真是笨蛋！早就该知道你不是想拿药和老板玩！你也是蠢蛋！真正的蠢蛋！为什么不和我说啊！这种事不该凭着一时感情用事……绝对不该！” “……那么。” 我看向莫妮小姐，“你又懂我和师父的感情？如果我之前没听错，莫妮小姐到现在还是*女。其实莫妮小姐根本没有能教我的知识。” “别说师父的事了，要一起洗澡吗？” “莫妮小姐想在这用道具也没关系，反正师父不在。啊……前些天裁缝铺店主送来一个盒子，还没开。说不定有莫妮小姐感兴趣的东西。” “……” 她完全没再听我说话吗？ 只是盯着看我很久。 “小缇娅……真正痛苦的时候，你会承受不住。” “我说真的，没开玩笑。” “……” 莫妮小姐脸色沉重的走掉。 看来，道具也不是每次都能吸引她的。 所以说，为什么我会承受不住？这是我亲手做的。利用师父对我的照顾，送他去不用再思考的故乡。 余下这些难题，我早就该帮忙承担了。 9月17日。 早。 “是吗？他这次真的走了。” “你呢？你为什么……” 帕米的表情比我还好懂，一脸的失落。拿着一沓文件应该是想来被师父夸奖吧？ 我一直都很好奇帕米为什么喜欢师父。不同于其他异种的崇拜，是与我类似的喜爱。 “诶？我、我只是……” “没见过这种，赢了又把我扔在一边的人。我那时候都做好交配准备了……” “啊！他走就走，反正等他回来我绝对要他后悔。我也会长大，我肯定会比父亲还厉害……” 长大？ 说的是胸部吗？ “到时候他不可能还无视我！” 会的。 师父那种人，虽然对漂亮的女性会多看一眼，但也仅仅是看一眼。 要他主动追求谁，恐怕不可能。 “喂！你、你干什么！你自己没有胸吗？！” “你可以把我的手当做师父的。” “啥？那怎么可能？！” 满脸通红的跑掉。 我手中残留着比我小很多很多的胸部触感。她这样怎么可能勾起师父念头……穿的内这么中性，也许挤一挤能看到线，但又穿的盔甲。那么重的衣服感觉师父可能都没脱掉的想法。 说白了，本身就很贫瘠，穿上盔甲也没有让师父想一探究竟的魅力。如果是我穿盔甲呢？ 啊。 因为身材的缘故，皮鼓和胸部都找不到常规能穿的，得特制。是我的话，会有特别的吸引力。 “……” 来找师父的人很多。 有人知道师父走了，有人以为师父是正式传位给我。可这些都无所谓。 我…… 没精神。空洞的望着门口，下一个又是谁？又要汇报什么？ 我试着走到杂货店门口，眺望巷口。以前我都是在这等师父回来。师父还骂我淋雨也不知道回去。现在不会再挨骂，在这站多久下多大的雨都不会。 吃饭也没多少胃口。 我尽量吃，但刚夹了两次菜塞进嘴里就没食欲了。嗯……原来我做的饭这么难吃？ 9月19日。 巡逻队抓到几个南盟来的探子。 本来他们痛哭流涕说这边像是天堂，按狼王它们说的放回去帮我们宣传更好。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主母？” “缇娅小姐？” “……” 我把他们都杀了。 这还不够，我连着吊着他们的绞刑架，周围的地板……全都弄坏。 就是很突然的，我想噼里啪啦的毁掉眼前所见的一切。 9月20日。 我想知道师父之前研究到何种程度。 “真的很抱歉……王不在，这部分公式就能难住我们。” “实在太勉强了，要我们立刻就能跟上王的思维……” “就是啊，上个月王说要我们学会初中物理，初中物理还没完全懂，这个月突然就又要我们立马学会高中物理。” “那不是你们太笨吗？要我说王就该只留下聪明人……而不是连蠢蛋也放在这。” “你说谁？” “谁是蠢蛋说的就是谁。” “……” 黑板上写满了符号。 所以，他们为什么要吵架呢？ “……闭嘴。” 是声音太小，没人能听见我说话？ “闭嘴！！！” “咯嚓——” 我结出冰晶抵着他们周围，寒意侵蚀。他们冷的直发抖，惶恐的看着我。 可我又能怎样？ 那些符号，被称作蠢蛋才会看不懂的符号，我也看不懂。只知道x是x，y是y。 9月22日。 凌晨。 “难受吧？” 莫妮小姐钻进房间，递给我一瓶果汁。 这也是师父设计的产品，我盯着黑色玻璃瓶怔怔出神。 “但其实也不光是坏事。” “你看……暗精灵和我们还是挺不一样，至少不会因为发情非得使用道具或者干别的缓解。” “……” “哎，要不然和我详细说说？老板留下的研究室，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 我都说了。 “老板搞清楚一切之后，肯定会回来找你的。” “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肯定会回来。” “说到底，你做到这种程度……哪能忘得掉？” “……” 我知道师父不会忘记。 可现在…… 我想要的是，见到，碰到。听到。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嘶，又开始整了。】 【非穿这种衣服不可？】 【这是要把为师逼成名副其实的好色之徒】 【这样捏肚子的话……嘿嘿，估计诺艾莉亚会受不了】 【……】 我习惯听师父各种对我的念头。 【醒过来就一定是埋在胸里？】 【这是某种规则游戏？】 【都养成了什么怪习惯啊？算了，没办法……】 【……】 还有，对我故意做的事无可奈何。替我盖好被子的举动。 我知道。 肯定有一天，在师父走之后的某天，我会哭的很不像样。 可我想错了。 我根本哭不出来，就仅仅只是心口抽痛。 9月24日。 他们说南盟仅剩的半个联盟近期不断偷袭我们的城镇。 领头的是个女人。还是我的熟人，当初导致师父受伤……传闻说已经送去断头台的王女。 他们的意思是可以去打一仗。 “我去吧。” “主母？您亲自去？” “嗯。” “……” 很简单。 正好，我心情很不好，莫妮小姐说她最开始通过杀戮缓解发情……那我能不能通过杀戮缓解心情不好呢？ 9月30日。 王女之所以还能活着，是因为找了替死鬼啊。 这个我并不在意。 “就你这样的……要是接受我，换成我辅佐他……” “怪物。” “如果不是你这样的怪物，现在繁荣昌盛的该是帕提亚帝国！” “……” 我逼近两步，杀掉她身边所谓的几个高手，居高临下看着他。手心溢出冰晶。 “咿！” “求、求你了，我只是被他们架着……都是他们逼我的！” 她还是没变。 身边有人就好像真能视死如归，没人就会吓的屁滚尿流。 我到底是在仇恨怎样的人？ 要是师父知道我一直惦记没能亲手杀掉这样的女人，会骂我吃饱了撑的。 我踏在帕提亚帝国的土地上。 他们的部队随着我使用冰魔法杀掉有几个叛变的异种之后，全都投降了。嗯，异种也不是铁板一块……总有没见过世面的白痴异种觉得轻而易举可以复刻师父做的事，以为异种辅助看起来有点用的人类才早就伊奇亚城的辉煌。 可实际上既不是靠异种也不是靠多聪明的人类，靠的是师父。 “去接受城主府吧。名声好的留着，名声不好的都杀了。” “……” 我也只是，照着师父教过的做。 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入他们准备好的房间。今天回不去。 “……” 咦? 脸颊凉凉的。 我在哭啊。 为什么？ 这不就是王女的城堡吗？当初我和师父就是在这……我还认真的说要当女仆。 早就知道了。 妻子不是女仆。师父也没想要我当女仆，那些侍奉都是我想做，想看到师父有兴趣、高兴才去做。 “呜……” 莫名的喘不过气。 云层掩盖着月亮，只能见到模糊月影。师父说上边有兔子。那是骗人的还是真的呢？ 师父现在到家了吗？ 我到家了。嗯，只要按着胸口……虽然现在很难受。 但真的没后悔。 比起忠贞，爱意……我不输于任何人。师父没完成的事，交给诺艾莉亚就好。 对吧？ 爱徒……要是一直被保护，怎么长大？总要做点能让师父刮目相看的事。现在，诺艾莉亚正要从村姑蜕变成女帝。 师父说的嘛，村姑镇不住他们，而且村姑也没有女帝有魅力。 师父，下次见到……再多骂骂诺艾莉亚吧。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肯定是逆徒。但谁让师父自己说的，只要诺艾莉亚赢就什么都可以答应呢？ “……” 没人看到我掉眼泪，所以干脆当我已经成为师父说的喜怒不言于色的上位者好了。 第266章 是不是该有个限度？ “呼……” 苏明呼出气依稀可见，又与海平面相融。 风从月光照耀着的海上吹来，徐徐拂过脸颊。嘴里全是腥味。 穿着橙色救生衣。记得刚做出来诺艾莉亚还在问，为什么要这么显眼？ 问题其实就是答案。 时间早就随着来这一次又一次真实流逝过。最初过来会遇到驱逐舰，现在什么也不剩。只有一望无际的黑。 所以，诺艾莉亚真的赢了吗？ 手里抓着的，是原本属于怪物一部分的碎肉。哪怕大多数力气都用来和它们搏斗。 就真没法赢诺艾莉亚？ 独自死磕只会内耗。排除感情之后正确的做法就是把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从零开始学拆弹知识来不及拆只剩两分钟爆炸的炸弹。 好了。 今天应该还是7.6日吧？如果不是会有点难办。 【检测到玩家任务行程异常】 【是否立即中止任务，并以上次历史保存评分作为最终上传记录？默认将在00：09：59后自动选择‘是’】 【是/否】 如果选择‘是’还得游回去，更难办。只记得坐标，但没船要游到啥时候？ 听天意？ 不。 之前新闻说有普通人36小时速通小岛海，这记录也该刷新了。 —— 7月6日。 晚。 再次睁眼，苏明口腔里仍残留着海水的腥味。 是错觉吗？ 苏明刚才见到手指仍然泛白，呈现被水泡太久的状态。但一眨眼又没了。 和以前完全不同。 没有后续提示，也没说为了多巴胺之类的该会休眠。身体一点也不累。 什么都记得，一点也不模糊。 从见到诺艾莉亚再到草地、马车，再到伊奇亚城。哦，最后出船的半个月甚至跑到桅杆上做过一次。 “嗡嗡。” 手机原本在支架上，但现在被谁放在桌面。 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从下午17点之后断断续续打的，一直到18点。安诗瑶。 不对。 糊涂了。 手机里根本没有自己回信过的记录。那就证明读档连同之前来过的记录也抹除掉了。 先打给夏夜。 “……” 电话几乎是秒被接。 “大哥哥，哪也没去。” “手机、信号、监控……都显示大哥哥哪也没去。” “……” 怎么总觉得，她语气怪怪的？有点生气？或者说平静过头了？ “大哥哥，又做梦？” “嗯。” “这回，是怎样的雌性人类？” “胸很大，臀部也很丰满。然后……有点婴儿肥的娃娃脸？虽说有点稚气，但又比你成熟些吧。” “……” 电话那头，夏夜缄默片刻，“安姐姐一直打电话来，托小夜问问看大哥哥在哪。小夜找借口搪塞过去了。” 那不是做的很好吗？ “大哥哥，心情不好？” “？” 没，心情很好。比起泡在海里，办公室的沙发坐着很舒服。 果然。 妻子里就是要有一个聪明人，否则早就起火了。 “大哥哥，心情很好？” 都说了很好。 “新的人类女性，比安姐姐还要胸部还要好？” “那不一样。不好说，放在一起比较才知道。” “……” “大哥哥，怪怪的。” 哪里怪了？ 这就是正常回答问题。 本打算想告诉她在那边发生过什么，海岛市附近又可能存在某种通道……但是先挂掉让自己找安诗瑶吗？ 7月6日。 深夜。 苏明回家了。 “这就是惊喜呀？好土。” “……” 虽说安诗瑶鼓起脸颊，看似对一束花有诸多不满。但对付她非常简单，只要有理由哪怕‘临时出差忘带手机将错就错买束花当惊喜’这种很蹩脚，她会相信，也就会转郁闷为开心。 “下次给我买满天星。没看电视剧里别人都是送那种全是小花的。” “好。” 现在是简单冲完澡，与她一同睡在大床。 安诗瑶的腰其实也很纤细。像台词里说的什么盈盈一握肯定是蛇精，但两只手差不多能握住就真的很算细。再加上臀和胸的反差，视觉上会更显得纤细。 “干嘛……无缘无故消失，刚洗完澡又这样……” “我不想再去洗澡啦。” “……” 她的睡衣不知从何时起，越来越涩。 今天也是。 几乎纯透明的一层薄衣，宝宝食堂那的内仅能遮住一半。中间打了个方便抽开的黑色蝴蝶结。黑……比之其他颜色更多一种成人向的暗示。 再说一旦贴近就能明确感受到热意的大腿。有肉感和骨感型的完全不同，会有很明显的回弹、凹陷。 黑色花边蕾丝三角，再加上同样半透明的小碎裙。 “至少……开下空调。” “我才不想全是汗。” 安诗瑶说着，抬手把空调按到26度。又从床头柜拿出一张足够掩盖她后背比较厚的毛垫。 “拿这个垫着呀……” “都怪苏明先生，高秘书好几次送我回来都会盯着阳台挂的床单看。哪有人每天都洗床单的……洗垫子总比洗床单好。反正苏明先生脑子里根本不会考虑这种事，说不定看到我脸红还更高兴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 她也只不过是双颊稍稍有些泛红。 说什么看到她害羞自己会高兴，她不也一样？觉得成功营造出一种足够暧昧的气氛。 刚才在想什么来着？ 啊。 打算告诉她诺艾莉亚的事。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 万一诺艾莉亚根本没可能过来？毕竟现在也没听说身边有这么一号身材极好的女人出现，在找自己。 品尝过，干嘛还要追忆？ 和面前的安诗瑶说出口，只会导致现有的福利多出不稳定因素。 “苏明先生？” “干嘛一直看着……不动。” 谁说没动？ “诶？” “苏明先生？” “……” “其实我出差途中顺便试着锻炼到极限，有点累。” “……” “我该不会萎了吧？” “萎个头……哪有人出问题，还这样动手动脚的。” 眼见她打算钻进被窝，苏明伸出手制止。 “没开玩笑，我锻炼过头就会这样。睡一觉就好了。” “动手动脚是习惯了。” “……” 话说，她真能忍。 即便被捉弄到这种程度，也能老实的躺在一边。 “？” “那……苏明先生都说累了，为什么还要整我？” “人不该只有第五肢。” “又在胡说八道……呜。” “……” 感受她的反馈，苏明又有点奇怪。 为啥要这样做？ 只是觉得应该……除了言语解释以外，再加点肢体动作。让她放心？ 但究其根本，她不放心又怎样？ 自己不是更应该关心没任务结束提示，没有休眠提示……会不会一直不举吗？ 7月7日。 早。 “苏明先生就在家乖乖等我。” “中午就回来！” “……” 七夕吗？ 她还真自私啊。就因为今天是七夕，要剥夺自己一上午的时间？ 苏明试着打开衣柜，观赏安诗瑶衣柜里的衣服。 回想关于她穿上诸如旗袍、a字裙或者只扣一颗扣子的白衬衣。 感觉回来了。 而且非常强烈。 打给安诗瑶倒是可以，但不如留到等她回来。 反正是七夕节，随便滑到一个电话也可以。 打给雪儿吧。 “哈？电话瑟瑟？” “你、你在说什么啊！你以为我在哪儿？！” “……” 视频里，缪雪儿似乎在广场。到处都是人。 “哈喽，柏拉图大人。” “目前我正跟随伊丽莎殿下开展请愿活动。啊啦~就是最近工人罢工闹得很凶，正好借此打击一下野党。伊丽莎小姐也可以因此刷刷好感做之后的铺垫。” “……” 女仆好像也不错。 在温莎古堡穿女仆装显得很干练，和雪儿外出穿ol装又显得很秘书。 “你到底是干嘛……突然说这个。” 倒是雪儿很害臊。 “搞不懂……” “想讨好我？” “嗯。” “？” 缪雪儿大概没想到苏明会承认的如此直白，眼神明显开始躲闪。耳朵根也逐渐染红。 “……我现在没空和你闲聊！挂了！” 电话确实挂断了。 但信息也立马来了。 【等一下。】 【再过五个小时】 【不是说要和你电话那个，就……就单纯回应你想讨好我的事。】 所以，如果再打一个电话说自己很急。 应该也会同意。 但没必要。如果让女仆帮忙，又会多麻烦事。 换小夜吧。 这次电话隔了半分钟才被接起。 简单阐明想要的。 “大哥哥，还是怪。” “？” “不担心安姐姐吗？安姐姐，接受妹妹很辛苦。” “很辛苦吗？但不是我的问题。我也没办法。” “大哥哥，被夺舍了。不是大哥哥。” “那我是谁？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确实没办法。如果我说打算甩了她，她会更难受。” “甩了……安姐姐？” “毕竟除了她以外，雪儿、你，小熙，几乎不需要我多解释。” “……”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 “大哥哥，后遗症？” “……” “大哥哥说，做梦之后，会深度睡眠。没深度休眠之前，会对所有事提不起兴趣。大哥哥，这次有深度休眠吗？” “……” “现在的大哥哥，很怪。还，讨厌。不要电话瑟瑟。” 头一回被夏夜挂断电话。 现实中苏明还留着烟，没戒。其实在诺艾莉亚的世界最后也没戒掉。 说起来，为什么要浪费那么多时间呢？早就该回来。 嗯…… 确实有问题。 什么都记得，知道为什么会留在那浪费时间。但为什么会想成浪费时间？ 安诗瑶会相信蹩脚的借口并且重新展露笑颜，是因为信任和爱。 不应该只是想按着她猛蓄猛出当释放什么的道具。道理都懂，但心情没有一丝一毫变化。 就只是因为复苏的念头过于强烈，想释放而已。谁都行。 应该感到奇怪或者害怕吗？觉得应该。 但又没法生出相关的心情。 再打给安小熙。 过了十几秒才接。 “姐夫怎么会突然打给我……啊！今天是……” 安小熙好像正在房间里，手里还拿着纯白的前兆。不过衣服穿的好好的，还没开始换。 “对，今天是情人节。雪国传统的正统的情人节。” “姐夫……苏明哥哥没和姐姐一起过？” “就说别用那称呼叫我吧？” “那个……我又仔细想过，要是一辈子都姐夫姐夫的……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伦？背德？” “……苏明哥哥故意的。但本来就是，要是以后和姐姐一起……我还叫姐夫，不就是又自虐又刺激姐姐。所以，姐姐还在工作？” 见到她在打字，估计是直接问安诗瑶吧。 “长话短说，我想让你帮个忙。” “什么？” “正好在家对吧？紫薇给我看。” “……” “难为情吗？” “这、这根本不是难为情不难为情的问题吧？！” 屏幕里的她，脸颊即使有微信自带的美白效果也没法掩盖羞红。 “那增加点前戏。平时没偷偷幻想某些事紫薇吗？” “没有！” “那现在学着幻想吧。我现在正打算解开你外套扣子，已经解开第一颗了。” “……” “第一颗该解开了。” “那……唔，真的要这样？” “扣子有点难解开啊。来不及了，先隔着衣服……” “……” 安小熙终究没抵过苏明的要求，照做。 “小熙，你很有天分。” “现在该查一下你的学历有没有水分了。” “……” “哦，今天穿的这么可爱？还有小熊？” “……我、我平时都这么穿的。除非回来……” “……” 起码花了半小时。 安小熙到最后全身都透着粉色，实在忍不了直接挂了电话。 再发来消息。 【姐夫是变态。】 【搞不好……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情人节。】 【……】 回复。 【有什么不满吗？】 【唔……其实奇怪的觉得很高兴。】 【高兴？】 【就是，姐姐和姐夫在一起诶？居然还会欲求不满……找到我。也没吵架。要是和姐姐那个之后，还有余力找我……姐夫好强。】 【……】 懒得回复了。 念头释放后对一切都没兴趣。 为什么要努力？ 2067年发生什么到那时候再说。自己能活下来就行了。也不对，她们也得在。不然再有念头找谁当工具？ 不对。 真的有问题。 不应该觉得难受吗？ 诺艾莉亚可能没法来雪国。如果不去思考这，就得思考下午该带瑶去哪儿。不是按理说该这样做……是难得有这么一天好日子。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小孩。 孕妇应该多关照。不，并不是孕妇需要多关照。是她本身就比较敏感想法多，所以平时多照顾点。 再该和小夜详细说说。让她结合自己知道，看能不能在海岛市附近研究出蛛丝马迹。 可是诺艾莉亚所在的世界，真的很小。文明程度也很低，魔法究其根本也就那水平。带回来、或者说拥有她的一切，也给不了自己多少帮助。 至于肉体…… 尝过了，而且身边的女人不比她差。 不对啊。 这种思考模式…… 该再睡一觉吗？ 苏明躺在床上，但完全睡不着，于是又选择出门。 见到两个小孩子对着没什么车辆的路眺望，那有条不知道被碾压多少回的猫尸体。完全成一张饼。 “叔叔……猫猫好可怜。” “嗯，确实挺可怜的。” “叔叔？” “……” 苏明随手找了个塑料袋套住手，把那堆碎片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好了，现在看不见了。” 做的有问题吗？ 别人都嫌脏不想去弄，自己赶在清洁工来之前抓起来扔进垃圾桶，为什么这两小孩一点礼貌都没，连谢谢也不说一声直接走了？ “……嗯。” 迎着有些刺眼的阳光，苏明得出结论。 “我真的出问题了。” 可就连悟到这点之后，心情仍然没有一丝波动。 7月7日。 上午。 京都，安小熙住的公寓内。 她买了很多衣服，都是给来家里的客人买的。 “你喜欢jk套裙？” “……不喜欢，也不讨厌。” “那是什么……感觉你好像穿过？我都没说，就知道把上衣扎进裙子。” “知道，有人和我讲过，上衣扎进裙摆会显腿长。而且因为上衣被裙子的束带往下扯，会更强调身材曲线。” 诺艾莉亚转过身，挺直胸，“就像这样。很涩对吧？” 那扣子在弹力作用下，紧绷着。像随时都会崩掉。 “说什么很涩……只会是姐夫这样教。” “师父是你的姐夫，那我应该称呼你什么呢？” “我最不擅长的就是理关系，你比我年长，我叫你姐姐……你想直呼我的名字还是小名都可以啦。” “熙妹妹，你脸很红。” “啊……可、可能是空调开的不够，我有点热。” “刚才你有半小时没出来，我叫你也支支吾吾的没出来。” “我刚才在……整理衣服。我也会在意，房间太乱了……” “手机，确实很方便。不仅是声音，连实时的画面也能传递过去。” “……” 安小熙沉默了。 有点不敢看诺艾莉亚的眼睛。 “别在意。毕竟这屋子很小，恰巧我耳朵又很灵。能请你帮我也拍一张照吗？那个是叫照片吧？” “照片？” “嗯，拍一张只有肚子或者脚的照片。发给他。” “？” 安小熙愣了下，“缇娅姐姐，我觉得就算姐夫认不出来是我还是你，都没法证明任何事。” “我知道。” 诺艾莉亚对着镜子整理裙子褶皱，试着扭了扭。裙子随着她的动作也稍稍晃动。 “我只是单纯想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是什么。别在意，我不会因为你和他做了什么就杀掉你。” “至今为止，我看你挺顺眼的。” “……” 安小熙不知道她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但就这两天的经历而言……被搭讪随手拧断别人的手腕，一个眼神能把大男人吓尿裤子。 督察局已经进去三趟，给了三次加起来有小一万的赔偿金。 她应该是爱着姐夫，才会来找他的吧？真的没有会错意吧？ “不用整理床。” “地板我睡过。比起床更舒服。” “……” 虽说动不动把‘杀’‘死’之类的挂在嘴边。但这会又能普普通通的弯腰打地铺。走光了。 里面穿的是和自己同款的小熊。 “穿裙子就要安全裤才方便出门……” “不是有丝袜吗？要出门再穿就行了。我确实有很多东西不懂，但也不是你想的一点不懂。” “……” “对了，刚才听到情人节的字眼……师父近日会来看你？” “不知道。有可能，但师父、不对，姐夫最近挺忙的。可能打了电话就不会来了。” “如果你请他来呢？” “？” “抽个时间请他来吧。光是对着手机你应该没法满足。我很理解这种感受。” “……” 到底是理解什么感受呀？ 谁说不满足？ 现在都觉得怪怪的。得先去洗澡偷偷换裤子。 家里多了个人就是不习惯。 “嗯？你也有道具吗？” “！” 安小熙眼疾手快把拉开一半的抽屉合上。 “缇娅姐姐，我也有隐私！这、这不是你想的那个！只是筋膜枪！按摩的！” 虽然，后知后觉发现筋膜枪好像能用来……但是最初买来的目的就是按摩啊！ “我能用吗？” “？” “不能！” 果然，应该不是什么凶恶的女孩子。就只是可能需要自己帮忙解开一点点误会，然后在中间搭个桥的程度。 “我能用你的手机吗？” “……可以是可以。” 她不是也有吗？刚买的。 诶？ 打开自己的微信。 联系人，姐夫。 【姐夫，刚才的再来一次】 “缇娅姐姐？你、你干什么呀？！” 虽说感觉肯定不是本性凶恶的女孩子，但天然呆是不是该有个限度？！ 第267章 只是被抛弃的人而已，和我聊聊如何？ 7月7日。 中午。 【返回程序异常……默认跳过。】 【……】 【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90，等级为优秀】 【奖励：纯白羽翼（优秀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练习才可完全掌握】 【‘异种’试炼已结束，默认以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上传奖励已发放。】 重新见到半透明文字框弹出来，苏明盯着看了好久。 【入梦游戏小贴士】 【预防玩家沉迷游戏厌烦现实，上传最终成绩后我们将暂时抑制玩家多巴胺分泌】 【如玩家有惰怠、无力、眩晕、无食欲等为正常现象。】 【预计72小时深度睡眠后，玩家大脑多巴胺分泌会趋于正常】 “……72小时？” 之前没这么久吧？记得都是6小时。 强烈的倦意上涌。 苏明眼皮子也有一搭没一搭的打架，意识逐渐模糊。 “苏明先生？” “……” 安诗瑶回来了？ 应该是，但苏明只能见到虚幻的人影。 7月9日。 “咯嚓——” 恍惚间，苏明听到谁在削苹果的动静。 “啊，苏明先生？” 这是病房吧？ 视线上方是布着些许斑驳痕迹的格子天花板，床边的安诗瑶则是并拢大腿，裙摆上垫着几张抽纸。确实在削苹果。 但又不止是眼眶有些模糊的她。 缪雪儿也在。穿的还是之前视频里看过的ol制服。 “柏拉图，你到底又瞒着我们在做什么？” 她也一样，眼角泛着些许泪花。 但更多的……咬牙切齿？或者说愠怒？ “……” 苏明还是老样子。 睡醒之后精神很好，但关于诺艾莉亚尤其是瑟瑟部分模糊了很多。坐船任由诺艾莉亚送自己出来时应该怀揣比较负面的情绪才对。 然后现在却只觉得有些遗憾。仅仅是有一点而已。 医生的意思是，不管做多少检查在这家医院都只能检测出苏明的身体比正常好很多。但爆睡三天这种情况建议去更好的医院做深度检查。 7月9日。 晚。 不仅仅是缪雪儿从鹰国赶回来。 安小熙也来了。 安诗瑶说和夏夜打过电话，虽然说了会回来，但目前没见到。 别墅大厅，能容纳四人的沙发还是没坐满。 “……” 安诗瑶忙着在厨房熬皮蛋瘦肉粥，安小熙则是去打下手。 就只剩苏明和缪雪儿隔着一个身位坐下。 电视虽然放着，但显然没人在意综艺节目上的人为什么笑。 “之前我就觉得你变很奇怪。” 缪雪儿先开口了，“平时根本就没有……也没听说你和谁主动打电话要做那种事。我以为只是想做点变态的。” “……抱歉。” 苏明盯着电视画面。习惯性的从茶几抽屉里拿出香烟。 “商人完全没管工作，一个人背着你开车去的医院。” “像她会做的事。” “她的肚子已经有很明显隆起的迹象了。” “……” 的确。 之前睡觉把手搭在安诗瑶肚子上，是微微鼓起的。 “柏拉图，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你以为我们都是傻瓜？” “能让你变成这种状态的原因，不是生病。” “……” “就连我都能猜到，你觉得她会不知道？” “……” “我不明白。以前……在克依木镇，你不是这样。” “克依木镇……” 苏明顿了下。 再回想起来，好像已经过了很久。那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来着？ “那时候的你，自从有了我之后。不管是魅魔、娼馆、还是其他对你有好感的女人。都没管过。” “只是一门心思想给我打造能活下去的环境。” “我一直都觉得，商人和小个子，后边的妹妹，你都有没办法的理由。” “柏拉图。” “这次……你要是解释不清楚，我宁愿饿肚子。” “……” 解释什么？ 诺艾莉亚压根不存在。 再看向缪雪儿，她抿着嘴……一直以来，她比安诗瑶更扮演着逆来顺受的角色。 但世界上，她的本质没这么逆来顺受。 记起来了。 不管是安诗瑶也好，她也好。都是能在大事面前展现出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魄力。 7月9日。 深夜。 安诗瑶忙着处理文档。安小熙也在一边帮忙做ppt。 “网上说，胎位在下边是男孩。” “朝上就是女孩。” “……” 就这样，她还能抽空聊天。 封建迷信吗？ 苏明记得前几天回来后做的一系列事。那是完完全全丧失感情将她们当做道具的思考模式。 其实这也没那么难理解。 从第一次进入梦境，第一天觉得杀人魔、尸体恶心，第二天就能大摇大摆游荡在外边，后来能和散发恶臭腐烂的女尸同居睡觉。 杀掉样子完好，看起来和人没差的杀人魔，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再到第二次进梦境。 帮夏夜洗澡，能直接捧着她的双足这样那样。 认为是游戏的确会让心态产生变化，但肯定不会一下子跨度变那么大。 再到七百年前，和雪儿一起。那时候已经知道不是游戏了，仍然能砍掉城主的头挂栏杆上。双手沾满鲜血也无所谓。 期间的确有感情在。 但那份感情到最后总会莫名淡化，思考偏向轻松的一方。比如，只要把一切做好就可以走了。 诺艾莉亚也一样。 真想努力到最后，哪怕她的小伎俩成功了，只要自己开口说点什么一样能回伊奇亚城。 无非是觉得没必要。就在某一刻，忽然觉得没必要再纠结，回去就好。 再看向和安小熙围坐在书桌边的安诗瑶。 是因为妹妹在吧？所以选择普通款式的粉色睡衣。遮的严严实实，但也难免肚子那有些许隆起。 “苏明先生？” 被一直盯着，安诗瑶困惑的回过视线。 “工作很多吗？” “没多少，就几个大订单我得亲自核对一遍。然后小熙帮我实时再做一下ppt文档就好了。” “……” “苏明先生是不是还有点困？想睡觉的话先睡就好啦。我一会就好。” “抱歉。” “？” “好好的情人节弄成这样。” “哪有什么情人节，都是资本家为了促进消费刻意制造需求。”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也是资本家？” “那苏明先生就是和资本家臭味相投的走狗咯？呵呵，苏明先生光记得我，那天有给小熙和雪儿妹妹她们打电话吗？” “……” 安小熙按着键盘，脸突然红了。 “小熙？” “脸红的话，就代表不但打过，而且做了点难以启齿的事？” “放心吧，不管有多变态，我都不会吃惊。毕竟是苏明先生，早就和你打过预防针。” “……” “但是，雪儿妹妹那么着急赶回来……结果不愿意在这住。苏明先生和雪儿妹妹吵架了？” 那不算吵架吧？ 只因为自己确实做的有点过分。本来对雪儿就缺乏照顾，顶多抽空去看看。 所以，安诗瑶到现在为止没过问自己爆睡三天的事。 暂时先不说吧。 制造需求和制造焦虑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事。 7月10日。 凌晨。 很顺利。 这回不管是安诗瑶还是安小熙，都没提分开睡的要求。 更不如说是安诗瑶挽着妹妹洗完澡一起进主卧。 但遗憾的是，两人都穿的很保守。不像是要做什么的意思。 “……” 苏明就这样左右手都被当枕头使用。 两侧都被宝宝食堂压迫，真察觉不出多少区别。硬要说的话……还是安诗瑶要成熟点。安小熙明显很拘谨。 比如，她们俩同时下意识伸手扒在苏明肋部，手碰到，安小熙会最先缩回去，身子也稍稍往外挪动。 但安诗瑶根本不会管，手继续放在那。脸颊发烫也不会在乎，只管贴近。 “姐姐……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左边的安小熙小声开口。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问苏明，还是问安诗瑶。 “应该睡着了吧。” 苏明代为回答。 “嗯……姐姐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过觉。很担心姐夫。” “现在又改口叫姐夫了？” “那……不管叫什么，只要姐姐在边上，都一样难为情。都怪姐夫，刚好前几天做了那种事……我哪说的出口？” “正如你姐所言，我做过的变态事太多了。相比之下电话瑟瑟太普通了。” “姐姐也做过？” “……没你做的那么彻底。” “……” 沉默少许，苏明捏着宝宝食堂。区别还是有的，一边有米粒，一边普通情况下没有。而且形体还是有点差别。 “那个，我有件事……不可以往下滑！” “……” “姐夫，是不是又做过梦？又有新的……” 理所当然都会怀疑吧？ 毕竟和她们都以模棱两可的方式解释过。 “我是觉得，说不定就是姐夫的命运。” “我没讨厌姐夫这种能力。要是没有的话……我也不可能在这。” “就是，姐姐的肚子……” “我想能帮上忙，不想姐夫和姐姐吵架……” “……” 假如自己要和安诗瑶离婚，安小熙会难做吧？ 7月10日。 凌晨三点。 安诗瑶姐妹俩都睡着了。苏明轻手轻脚爬起来。 “啪嗒。” 在一楼客厅点燃香烟。 这么晚，当然不可能只是为了起来这个。 微弱的火星照耀着面前小小的身影。 “大哥哥，好了？” “莫名觉得问的有点涩。” “大哥哥，心脏就会这样想。” “……” 从她的裙摆伸出尾巴，搭在苏明肋部。 都没再说话。 “你这是去哪逛了一圈？” 夏夜的衣服有些脏，袖口被什么东西割破。半干半湿的衣服也散发出一股说不定的味。海水腥味？ “海岛市。” 她收回尾巴，再看向苏明。 “大哥哥说的雾，小夜见到了。” “大哥哥，从和雪儿姐姐认识再回来，小夜就发现大哥哥体内残留了找不到相性一致的东西。” “现在小夜知道了，是大哥哥说的雾。” “……” 海岛市附近这会也有雾？ “嗯，不止有雾。还有大哥哥说的迷之生物，官方损失了一艘驱逐舰也没能抓到。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海岛市附近的海域，深度超过一万米的海沟里，他们发现了类似闸门的设施。” 所以，代表什么？ “之前，有很强的能量脉冲出现在那周围。小夜认为不论是雾还是能量脉冲都是因为有人打开过闸门导致。” “……” “大哥哥，小夜很难过。” “是吗？” “虽然大哥哥是第一次要小夜电话瑟瑟，但是很难过。” “……抱歉。” “小夜，不要大哥哥道歉。” 她坐到苏明大腿上，后脑勺一如既往贴在胸口，仰起脸。 “大哥哥说，做梦的能力不会有害，小夜才会放弃去研究。” “确实没有副作用，这次是因为……我做了点不符合规则的举动。比如，想提前退出梦。” “……” “也有可能，我本身就是真正的人渣。” “大哥哥，不是。是的话，小夜这样坐，根据人类星宇理论不会没反应。” 海岛市下面的闸门是自己能提前回来的关键？ 在伊奇亚港口能力有限，水性好的异种顶多下潜两三千米。再往下会因为压强越大魔力损失越多，从而导致回不来。又因为雾气出现在海平面上，没觉得底下一定有什么。 开启的条件是什么呢？ 如果还能回去…… 凝望夏夜略显稚嫩的脸，她已经踢掉鞋子，晃荡着裹着白丝的双脚。 “大哥哥，好像不会讨厌小夜臭臭的。” 这有什么？ 之前下水道、桥洞也住过。执行任务的时候藏在泥坑里一天也是常有的事。 她有种魔力。就仿佛是在忏悔屋面前，面对没受过污染一心朝圣的小小修女。对安诗瑶暂时没说的话，到她这完全不想隐瞒。 “是吗？大哥哥又出轨了。” 说又还真是……完全没错。 “并不是把事情推给大哥哥的能力，它真的会影响大哥哥喔？小夜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 “她和小夜一样，小小的，还是和安姐姐一样，大大的？” “这是什么问法？” “捡，小夜在意的问法。” “……” “喔，大哥哥果然喜欢大的。不过用人类的思维换种观察角度，只有小夜是loli。” “大哥哥要对小夜忏悔吗？” “……” “大哥哥的忏悔，小夜全都会接住喔？” 算是阴差阳错？ 也许本来夏夜会积攒负面情绪。然后再释怀。 但这回因为自己之前疑似失去感情的状态……不止是难过，应该说是很担心或者害怕之类的。 也许被游戏模糊化的感情，在没重新遇到，没再感受到就真的没法记起。 但忏悔什么的……之前做过啊。 白天结婚，晚上偷偷溜进教会瑟瑟。 “脏脏的袜子，不要。” “嘻嘻……小夜偷偷拿安姐姐的袜子，不会被发现。唔，松的。” “……” “嗯……大哥哥想试着开闸门看看。小夜会帮忙。” “但小夜有条件。大哥哥不可以拒绝。” “……” “小夜，也要去。” 其实，不用说也知道她会这样说。 “小夜去的话，可以让大哥哥变得更被人崇拜。会有很多和小夜一样的loli喜欢大哥哥喔？” “……” 关于这点。其实不需要再帮什么，咳，已经有了。甚至还有百族求偶的事发生。 7月10日。 早。 “啊，今天就回去吗？” 住酒店的缪雪儿提前回来道别。 “嗯，女仆一直在催我。身为王族旷工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那也是……但是，就……” 安诗瑶瞥了苏明一眼。 “……” 缪雪儿完全不看苏明。还在置气吧。 等到她走，安诗瑶连忙扯了扯苏明的衣袖。 “苏明先生，还愣着呀？真的不和雪儿妹妹说点什么，矛盾会越来越大。” 几乎是被推出去。 7月10日。 上午。 和缪雪儿单独在别墅附近的公园。有很多人晨练。 “我就是讨厌这种。” “什么都会和小个子说，那我们呢？” “上次……我也没有闹别扭，我还帮你让商人的妹妹能留下来。” “柏拉图你呢？你就一点没有……打算分享给我的事。小个子比我们都聪明，但我不是有好好努力吗？” “学着心胸宽广，学着聪明点做事。” “……” “谁管你是不是借口，借口……也比什么都不说好。” 言至于此，和她说了。 做梦会影响自己的心态、感情判断。变得空有记忆而无法触动。 “但不仅仅是梦影响心态的原因。更可能是放大我的念头。” “本身就无法拒绝。” 事到如今再说什么道心稳固，没必要。 “少露出这种表情！” “你以为我认识你多久了？！” 缪雪儿突然站起来，咬着牙。 “我……我不也是一样！” “最开始根本没打算要我，只是故意看着我主动来……享受。” “我都知道！是很后面才真的对我有兴趣。” “就这样直接说不就好了？你说了我才有办法帮忙吧？我是会烦躁，妒忌。” “但在这之前，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睡了七百年？白痴、淫虫。” 7月10日。 中午。 只有安诗瑶姐妹在家。 “姐夫和雪姐姐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雪儿那种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姐姐也是咯？” “我哪是……雪儿那种独有的少女感，我学不来。” “但雪姐姐也学不到姐姐的人妻感。” “胡说八道，哪有什么人妻感？” 说是这么说，但安诗瑶不自觉勾起嘴角。用熨斗烫苏明的西装。举行投足都是温柔型妻子的模样。 “……” 安小熙在一边吃布丁，偷瞄安诗瑶好几眼。 又犹豫很久，终于开口。 “那什么，姐姐。假如……我是说假如。” “嗯？” “姐夫还会有第五个。怎么办？” “……” 安诗瑶动作顿住了。 “第五个吗？你呢？你会怎么样？” “我？我肯定……可能就谴责之后，接受。毕竟姐夫的能力就那样，命运什么的。” “命运吗？” 安诗瑶继续熨烫西装领口。 “我不知道，等真的有再说吧。你很担心？” “啊，就随口问问……” “有时候我也很奇怪，苏明先生再怎么打扮也只会普通的帅气。你要是想找别的……那么多追求者说不定能找到各方面都不错，也确实喜欢你的。为什么从没打算过呢？” “……唔。” 安小熙摸了摸脸颊，有些不好意思，“是很奇怪啦。但就是……看到别人故作绅士我就会想姐夫要装绅士比这个像太多了。而且很帅气。看到别人很礼貌，我又会想还不如姐夫没礼貌的时候。就好像总会找借口证明姐夫就是最好的。” “所以，假如有五个……离婚也不会幸福。找不到替代品。” “姐姐？” “说笑的。苏明先生应该不会这么过分，上次把我弄哭……说过因为是你才没办法。我理解，毕竟你现在也变得和我一样有魅力了。” “真的可以自称有魅力吗？” “女人就是要有自信。像你这样一遇到不是独处的时候，就不敢穿涩情内衣不行。” “姐姐不也是……昨晚躺下之后就装睡。” “才没装睡，我本来就困了。” “没有女人会在那种情况下一下子秒睡。而且平常绝对不可能只是手搭在姐夫肚子上这种程度，姐姐的睡相……我知道。” “……” 安诗瑶双颊微红，又瞪了安小熙一眼。 “那来说说吧，情人节那天苏明先生找你做过什么？” “……什么也没有！就普通的聊天！” 安小熙也脸红了。 “普通、聊天？真的普通吗？你猜姐姐有多了解苏明先生？” “嚯嚯，让姐姐来猜猜看。” “是不是在电话那头要求你解开扣子，让你想象……” “……” 安小熙脸红透了。为什么能说的一字不差？ 但话再说说回来。 作为第四个的自己，是因为有妹妹的身份在……才被接受的吗？那如果不是妹妹呢？ 没真的说出口，第五个现在就在冬市，就在酒店里。 好消息是她似乎没打算立刻做点什么。 坏消息是，这种情况不可能一直维持。要怎么做呢？先让姐夫和她见面？ 可什么都没帮上，她好像也没多想见面，促成相见……姐姐会变成冰雕吗？ 7月10日。 下午。 【今天还会回来吗？】 安诗瑶没等到苏明回来，发消息问。 【会，但可能要到晚上八点了。】 晚上？ 她想了想，晚上最后一班飞往京都转机的航班就是八点半。也许，正在冬市机场附近开了房叙旧吧。 没什么过意不去的。 毕竟苏明人经常在冬市，而鹰国那边只有少数时间才会去。 妹妹明天也要回去。毕竟她报了音乐课，得去上课。今晚……不行的话就故意空出距离，侧着睡好了。 电视剧里有个剧情是当着有好感的主角面服下助眠药，也可以这样。 公司的大事小事其实都交给她认为有能力的人了，除去和国外对接的大项目没多少需要她做。 想单独出来走走。只是因为……第五个。 如果有的话，以苏明先生的个性会直接说吧？没说就没有。 “你怀孕了吗？” “……” 被身材非常好的女人拦住，安诗瑶盯着对方的瞳孔看了好久。 眼睛是呈现些许淡绿的颜色。 “这段时间我听了学了许多，大概明白你是他的妻子当中最有话语权的。也只有你怀孕了。” “……” 很漂亮。 脸足够可爱，但又非常冷淡。眯起眼睛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身材比自己还好，但选择穿自己非必要不会去穿的jk。 毕竟很像高中制服，在家里只为了那个穿还好，外出就会觉得羞耻。有装嫩的嫌疑。 “你是？” “被抛弃的工具而已。很高兴认识你，没被抛弃且与他合法结婚领证的正妻。如果不想他变成冰雕喂鱼，平静的与我聊聊如何？” 明明是酷暑节气。撑着伞也觉得很热。 但安诗瑶就是突然觉得很冷，指尖甚至有些冻僵。 第268章 现在的我对师父有怎样的感情呢？ 7月10日。 晚。 墙是半透明的，围坐桌边很容易见到外边等绿灯的路人。 夜色下各种光交织，但又不会影响店里的暖色氛围灯。 “这家店是酒馆？” “……” 安诗瑶单手撑着下巴，平静的说，“清吧。算是适合朋友聊天的地方。” “朋友？” “他没教过来者是客？” “你挺从容的。” “刚不是说什么正妻吗？这可能就是身份带来的胆量吧。” 安诗瑶笑了下，端起调好的鸡尾酒抿了一口。 再注视面前的女人。 即便有灯光照耀，但也难以掩饰蓝白调jk加上姣好面容、超好身材带来的吸睛度。从进店开始就有人不停看向这边。 “正妻吗？” 诺艾莉亚也同样抱以微笑，“实际上我并不是因为来这里观察才知道你是，早前从他那听到最多的名字也是你。”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 “不懂吗？算了。” 安诗瑶平静的抬起脸，“所以，没去找他先来找我，想知道什么？” “……” 诺艾莉亚捏着杯子，“说起来，好像很久没人用这种轻松的语气和我说话。” “你原本是什么？超级聪明的天才loli？女王？” “女帝。” “好厉害。” “魔法……不觉得害怕？你应该只是普通人，更应该知道只要我想，完全不必在这种舒服的地方聊天。他教过我不少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用在你身上可能挺合适。” “……衣服。” “嗯？” 诺艾莉亚愣了下。 “装模作样的人我见过很多，但露馅之后还要硬着头皮装下去的很少见。这种衣服不适合你。” “……” 诺艾莉亚顿了下，又注视安诗瑶摆弄玻璃杯的动作。 “这是他给我的。” “他懂什么穿搭？就算懂一点也是因为我才知道的皮毛。每个人都不同，适合我的不一定适合别人。” “……” “没说你长的不漂亮驾驭不了这身衣服，比起这种浅色调的衣服，你更适合深色……比如罩衫裙。显瘦又能凸显出身材。再者说，你想表达正在生气，不应该穿暗示重逢的衣服。应该换成与以前完全相反截然不同的款式。” “……我等了他213年。” “你也不是人类吗？” “不是。精灵吧。虽说是名声好坏参半的精灵。” “有什么地方和人不同吗？” “……” 迎着安诗瑶的视线，诺艾莉亚解开发梢。露出里边的耳朵。 “本来可以变回去，和人一样。但和他上床被内*之后再也没法变回去。有人告诉我，正常情况我会晚好几年才出现暗精灵的特征。这种算是成年、实力强大的象征。” “挺漂亮的。” “？” “尖耳，轮廓很柔和，也没多长。再长点会有点怪，但就这样和正常耳朵大小差不多挺好的。” “你是第二个夸我耳朵漂亮的。” “……” 安诗瑶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好了，现在才七点多。不如我带你一边逛一边聊吧。” 7月10日。 晚七点半。 安诗瑶带着诺艾莉亚坐计程车到商业街。 “果然没靠魔石，刚才车加的东西……汽油有人可以用吗？” “不能。” “……” 诺艾莉亚矗立在来来往往热闹的人群中，又不自觉感叹。 “比我想象中还要繁华，和伊奇亚城差不了多少。” “这个点是人最多的时间。厂区的人都下班了，六点下班的也正好出来吃东西。到十点左右随着店铺关门人会越来越少。” “……” 诺艾莉亚注视着自己的胳膊。那正被身边的安诗瑶挽着。 “不喜欢吗？除了他和妹妹，我基本上没挽过别人的手。” 7月10日。 晚9点。 诺艾莉亚被带去试了很多衣服。 所谓的罩衫裙，即是里边有修身的内衬，外边再套一件有肩带的低领连衣裙。要说漏，里边又有内衬，要说很朴素外边套的裙子又正好强调出胸部的存在感。 “再试试这条裙子。a字皮裙。” “……” 诺艾莉亚很少刻意打扮自己。 现在注视镜子里身穿皮裙搭配漏肚脐的短袖。 “嗯……好看倒是好看，但他应该不喜欢。” “……” 也不需要安诗瑶刻意说原因，诺艾莉亚很清楚。 “你呢？” “我？” “你的肚子有点变形，没可能穿我这种衣服。如果我和你同时出现在他面前，他会选谁？” “选谁很重要吗？” “你很奇怪。我应该说的很清楚，我不是来重逢的。” “要不要刚才你也觉得满意的衣服？” “……” 诺艾莉亚缄默片刻，“……要。” 7月10日。 晚10点。 商业街的店铺没剩几间还开着，安诗瑶拎着好几个购物袋。都是诺艾莉亚选中的衣服。 挎包里的手机震动。 她拿出来简单回了两句，又放回去。 “他的电话吗？” “是啊，说好的八点回家，结果又拖到这个点。偶尔也该我迟到一次了。” 说着，安诗瑶随便找了花坛拿纸擦擦，示意诺艾莉亚坐在那。 之后她也挽着裙角坐在那。与诺艾莉亚隔了两个购物袋的距离。 “现在可以说了，来这不是为了重逢，那是为了什么？穿这身jk也不像是来复仇的。” “……” 诺艾莉亚凝视对面商铺的屋檐，再往上看。 这地方和伊奇亚城区别还是挺大，至少伊奇亚城买东西的夜市能看到星星。 “不知道。” “不知道？” “嗯，本来都已经放弃了。但他们突然告诉我也许只要我亲自去，就能成功。然后成功了。” “什么意思？” “用师父的话来说，我的故乡离这很远，常理而言我永远也不可能来这。我努力了200年，放弃了。偏偏又在放弃之后成功来了。” “……” “前面有段时间我很怕和别人一样，记不清师父的样子。每天都会看用魔石刻出的照片。再后来魔石不知道扔到哪去，我差不多忘记师父长什么样了。” “是吗？” “嗯。虽然有点记不清是什么样，但又总是做梦。呵呵，明明有点记不清样子，但还记得和我在床上是什么样。” “我能做什么？” 安诗瑶瞥向她。 “你妹妹说，师父最器重你。只要你开口什么都可以解决。” “胡说八道。我不是神。” “……” “你理解错意思了。小熙说的不是我开口就什么都能解决，我刚才也说过，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我擅长哭。” 安诗瑶笑了下，“哭的够多，所以每次都会认为最该关心的是我。” “……” 诺艾莉亚看向安诗瑶的肚子，那地方一旦坐下之后隆起的更明显。 “如果把你带走，师父应该会很难受。” “可能吧。” “……” 两个女人都望着前面。最后一家商铺也关门了。 良久，诺艾莉亚再度开口。 “我以为正妻会过得很好。很自信。” “说什么正妻，难道正妻就不是女人了？” “我的胸部比你大。” “我早就没打算仅仅靠着身体留住他。你是靠身体留住他的？身材好，漂亮，都只能是擅自和别人比较的时候能让自己宽慰、安心的基础。” “我和师父同居过接近三年。” “不如来说说你和他都用过什么姿势，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补充。你和我的身材差不多，说不定都是拿对我的方式对待你。” “……咯嚓。” 冰晶蔓延在安诗瑶脚边。爬上她的小腿。 “我也讨厌装模作样的人，以前有个王女身后有帮手会表现的很不怕死。你不怕死？” “怕。” 安诗瑶试着挪动脚，但完全没法动弹。再用手去碰，冰冷刺骨的凉意瞬间侵袭。 “但我很清楚，你要是真的因爱成恨，早就动手了。” “换位思考。” “如果是我，下定决心才会做，那样的话……你没开口说话的机会。” “再说一次，穿着这身jk没任何威慑力。” “……” “难怪师父最喜欢你。越来越讨厌你了，师父到底过得有多幸福呢？” “他在想什么，你得问他。” 安诗瑶拍了拍裙角，站起来，“好了，还有一点时间，你来决定吧。是继续说说你和他的故事，还是就此打住。” “要跟着我回去也可以。不过最好是等我睡着后再和他见面。” 7月10日。 晚十点半。 别墅。 安小熙给诺艾莉亚打了十几个电话，一直没打通。也火急火燎去酒店看过，早就没人了。 凑巧？ 姐姐真的临时有事回不来？ 哪有这么巧！ “明天你要回京都是吧？” “到时候我送你去机场。音乐课上的怎么样了？” “……” 迎着洗完澡出来的苏明，安小熙想开口，但刚张嘴又咽下去了。 应该不会有事吧？ 相处这段时间，她总觉得诺艾莉亚没什么危险性。 但抬手就能制造冰块…… “姐夫！” “？” “我、我想说一件事，姐姐没回来的原因很可能是……见到我带来的朋友了。不，可能是她去找姐姐了。都怪我。” “朋友？” “姐夫不用瞒着我吧？也不对……姐夫说不定也才知道？就是……诺艾莉亚。” “……” 苏明擦头发的手僵住了，“你说谁？” “诺艾莉亚。” “前段时间在京都遇见她，我就知道了。姐夫知道还是不知道。” “……” “这、这个也不重要！姐夫快去看看，虽然我觉得诺艾莉亚应该不会做什么……但万一……姐姐性格本质上还是要强的啊！就一周时间缇娅姐姐送了四五个人进医院。” 7月10日。 深夜。 苏明刚披上外套打算出门，安诗瑶已经回来了。 “啪嗒。” 坐在鞋柜边上的小矮凳，脱掉高跟鞋再整齐的放进柜子里。顺便把苏明放的有点乱的鞋也理整齐。 神色有些许疲惫。 “姐姐……” 安小熙最先开口，但很明显，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小熙还没洗澡？嗯……为什么都看着我？” 安诗瑶的视线再扫向苏明，“苏明先生要出去？” “刚打算去接你。” “每天都会来接的那种吗？” “……” “看吧，男人就是这样，一要多点就会犹豫。苏明先生的徒弟就会每天都去接女朋友。要是问我能不能每天都去接苏明先生，我就能毫不犹豫的说可以。” “好累。小熙要一起洗澡吗？” “……” “怎么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嗯？背着我和苏明先生做了什么？” “那……” 安小熙正准备开口，苏明抢先了，“我去吧。正好有段时间没帮你正经按按肩膀。” 7月11日。 凌晨。 浴室，安诗瑶理所当然的褪下ol套裙，展现出里边完美无限的身体。 “小熙很过分诶。” “居然在别人面前把我描述成魔头一样的女人。” “……” “好烦。就算故意不把衬衣扎进裙子太多，肚子还是越来越明显。再这样下去好多衣服都没穿。还是说孕妇就该穿孕妇装？世上就不能有让孕妇也能有魅力的衣服吗？” “苏明先生，你觉得这样像不像上次我吃自助餐太饱肚子鼓鼓的？” 帮她解开内的后扣，她顺势拉着苏明的手放在肚脐边。很清晰的热意，还有些许汗渍。 “苏明先生要是想问我见到她之后聊了什么。” “我只能说相处的还算愉快，但话题不能泄露。那是女孩子的秘密。” “然后，我没法帮苏明先生什么忙。” “看起来，她挺有主见的。不像雪儿妹妹刀子嘴豆腐心，也不像夏夜妹妹一门心思想着你，更不像小熙一样好骗。” “……” “苏明先生，正妻好难当呀。要不要……换个人？” 这次安诗瑶没哭，也没表露出任何情绪。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你看。” “雪儿妹妹虽然没办法经常见到你，但是只要一通电话，就立马可以获得足够单纯的挂念。” “夏夜妹妹哪怕经常算是半个消失的人，但苏明先生偏偏总会在多数时候记得她，打给她。电话瑟瑟什么的……反而会让苏明先生觉得照顾不够。” “小熙也是，主动去京都深造。每个人都是，只有我留了个默认的正妻身份。天天都能见到。可我没有尾巴，脑袋也没那么聪明，也不是女王。” “以前苏明先生还是普通上班族的时候，我觉得我是上司。苏明先生就算胸无大志总是蹲在家里……不，反而是胸无大志的家里蹲，说不定我会更高兴吧？”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多大度的人。我一直以来就是这么想的，要是苏明先生看起来很废柴，哪有什么正妻和侧室。” “苏明先生经历的事好像越来越和我没关系。” “丧尸什么的对我来说已经很超前了，这次是魔法。苏明先生……她们都说你最喜欢我。可我很奇怪，我哪有拿得出手的魅力当得起‘最喜欢’？” “如果苏明先生一定要说什么，那就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 “如果我说，我这一个月都请假，要苏明先生别理会其他事，就带着我和小熙去旅游。我什么都可以做，主动引导小熙一起也可以。苏明先生想怎么做？” 7月11日。 早。 苏明开车送安小熙去机场。 “姐夫，你和姐姐……吵架了？” “没。我的问题。” “我还是联系不到缇娅姐姐……” 安小熙抿着嘴，手机按在胸口，“我真的不知道，来的时候好好的……她说会先观察情况再问我，问清楚之后再做打算。” “这本来就是我的事。” “以前就算了，我、我现在站在姐夫身边……就想能不能帮上忙。对不起。” “该道歉的是我。” “才不是！一定就是命运，姐夫之前完全不知道缇娅姐姐的存在对吧？现在才知道。” “……” 如安诗瑶所言，安小熙和她的性格其实区别很大。理解、看待问题的方向也差很多。 “姐夫。” “嗯？” “吧唧……” 苏明刚停下车，脸颊忽然被安小熙亲了一口。 “真的不是需要姐夫自责的事。就是安排好的，我和姐姐都是。要是没有姐夫我和姐姐早就死掉了。” “要是姐夫放弃做梦，可能会有其他和我和姐姐一样的角色死掉。” “反正……在我眼里，姐夫没做错任何事。我才是做错事的人，姐姐不喜欢单纯的软话也不喜欢单纯的硬话。啊，姐夫应该比我更懂。” 7月11日， 上午。 【衣柜里少了双盒装的丝袜】 【小熙挑明之后不会有胆子做这种事，雪儿妹妹性格就不会喜欢穿我的袜子。只有一个人会做这种事……夏夜。】 【过分，这不就是欺负孕妇吗？】 【……】 昨晚说了很多。 最后的问题苏明也回答了，如果要去旅游那就全部一起去。没在心目中分什么正妻和侧室，从没有过。 ‘那，首先要能一起去。’ ‘现在有个人不会同意。苏明先生是不是应该先解决这件事？’ ‘……’ 如果要说她有什么情绪埋在心里，昨晚又是几乎彻夜未眠。 嗯。 彻夜都在瑟瑟。安诗瑶几乎一刻不停的索取。 ‘这是报复。’ ‘她说和苏明先生做过很多和我一样的事，我不开心。’ ‘苏明先生就这样，保持被我索取干净之后的状态去找她叭~’ “嗡嗡。” 手机再次震动。 【她昨天会不会一直在偷听呢？】 【有可能】 苏明打字回复。 【那说不定苏明先生会很难搞定耶？虽然昨天她表现的很平静，但心情肯定有波动。我说的那么绘声绘色。啊，搞不好在外人看来我其实也在发脾气？】 【总之，要是带回家。】 【不许拿我的衣服给她穿。就算要穿也别要我知道！我会生气！那可都是我看手机看到眼睛快酸死好不容易买到的款式！】 【……】 苏明把手机放到茶几。 应该不会，毕竟诺艾莉亚好像也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 所以，时隔215年，不同于雪儿是在清醒和睡眠之间交替，甚至睡眠时间沾了大部分……真实度过两百多年的诺艾莉亚。 这会儿，就在面前的她。 “不知为何，亲眼见到……听到师父和她上床。一夜都没停。” “但是……” 诺艾莉亚坐在苏明侧对面的沙发上，捂着胸口，“这里，没什么感觉。哪怕听到师父现在有回味昨晚的念头，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心情。” “师父……” “您觉得，现在的诺艾莉亚有怎样的感情呢？” (本章完) 第269章 只要我仍然在房间里 7月11日。 上午。 前几天苏明试着换切入点思考心态受游戏影响的问题。 如果说在游戏里被放大了欲望，那么因为时间太久回到现实，理所当然会觉得原本熟悉的人变陌生。 比如，安诗瑶在现实里只过去十分钟，而自己实际上体验了几年时间。几年后的人还能事无巨细记起几年前在想什么、做什么吗？ 而游戏可以让苏明在见到人之后快速忆起该记得的事。 “师父，我想吃蛋炒饭。” “看看和伊奇亚城卖最好的饭有什么不同。” “……” 诺艾莉亚以前绝不会这样躺在沙发上。 是说，紧闭着的嘴，眯细的眼，以及和侧着的微挺鼻梁，酝酿出了一股令人难以接近的锐利美。语气也和记忆中完全不同。 “不。还是我来做饭吧。” “说不定我还记得怎么做。哦，厨房里这些东西师父得教我一下，和伊奇亚城的不太一样。” “……” 所以，自己只过去最多一星期。 她又是过了多久呢？ “213年。” “也不算多长的时间。她们说我不主动找死说不定能活一千年。” “啊。” “我想起来一件事。当初师父促成异种和人类通婚，后来出问题了。” “好多异种还活着，但人类活到50多岁就死掉了。她们再找新的如果又生育，家族关系非常乱……那时候真的头疼。要不是莫妮小姐帮忙，差点出大问题。” “这个灶台要怎么点火？” “……” 苏明打开天然气灶，示范一遍。 “气也可以当做燃料吗？伊奇亚城目前为止都是用电。” “……” 苏明给她介绍调料。 但好像也不用多赘述。那些东西当初在伊奇亚城就按照雪国的标准制作出来，放在厨房。 “哗——” 穿着浅蓝色裙子白衬衣……jk的诺艾莉亚热完锅之后，打好鸡蛋丢进去就站在那颠勺。很娴熟的将鸡蛋碾成蛋花。 冰箱里有冷饭。 “这个就是师父说的电饭煲？” “……” 惊讶吗？ 苏明其实没太多情绪。之前受影响的心态现如今也不过缓慢恢复。 而且走的时候就想过。 前面不管是安诗瑶还是缪雪儿她们，要么提前出现，要么后面找来。没道理轮到诺艾莉亚就会不一样。 那时候想的很简单……努力过后没回报，如果又是和第一次进入梦一样，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做也能获救呢？ 也不是。 真正的原因，也有仔细想想诺艾莉亚留在伊奇亚城不一定就是坏事的想法。 退一万步说，自己真有那么深情？ 7月11日。 中午。 蛋炒饭做好了。 大概是初次使用天然气灶的缘故，诺艾莉亚控火能力不太行。蛋花有点糊掉。 “……” 再有就是雪国的精盐和伊奇亚城的区别应该也挺大。她控制不好量。拿以前伊奇亚城那种一碗饭一勺盐的程度做肯定会咸。 “确实有点咸。” “但是师父不觉得感动吗？诺艾莉亚穿这身衣服，然后还愿意给师父做饭。” “昨天师父的正妻……师娘？” “和我说，如果要营造出生气的样子就不该穿这套衣服。送了我很多别的漂亮衣服。” “但是，师娘为什么会觉得我很生气呢？” “明明连我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师父觉得我来这，是生气还是别的？” “……” 凝望着诺艾莉亚平静的视线，苏明放下勺子。 “诺艾莉亚。” “很高兴你能来。” “……” “过了这么多年的话，你应该想明白当初能那么顺利送我离开的原因了吧？” “嗯，想明白了。” 诺艾莉亚坐在苏明对面的餐位，双手撑着光洁的下巴，“那时候的我很好骗。一心以为终于做了件能称得上有贡献的事。靠着这种念头支撑了好久。” “就和莫妮小姐说的一样。太简单了。” “师父那时候觉得真的抛弃我也没什么，所以就抛弃了。不过那时候的师父多少对我是有点感情的，所以会留下来那么久。” 7月11日。 下午。 安诗瑶一直没回家，也没再发信息来。 得意于此，苏明有足够多空闲的时间。 “这就是游乐园？” “伊奇亚城也有，但是相比之下还是差很多。几千年文明和几百年都没有的文明相比确实不是一个层次的。” “……” 按她的要求，带她出去玩。 手也正常挽着，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很亲密的接触。 “师父，其实我见到师娘之后很困惑。” “师娘的胸部不比我差。而且有种让我羡慕的从容感。就好像她天生就该是师娘，我只能是徒弟。” “……” “师父就那么相信我不会伤害师娘？” “……” “是这样没错。虽然我现在被伊奇亚城的人当真的魔头看，但师娘人挺好的。还送了我很多东西。师娘的妹妹也很好，给我普及了很多知识，也介绍过师父身边的人。” 一起坐过山车。 “啊啊啊——” 后面的乘客尖叫个没完。 “吵死了。” 诺艾莉亚直接解开安全扣，伸手拍了那女人的脑袋。后者直接懵了。 半小时后。 从游乐园管理办公室出来。 被负责人批评教育过后，很荣幸……苏明因为诺艾莉亚的举动一起被游乐园拉黑了。 “师父，久违的做任务如何？” “目标就是刚才的负责人。” “……” “不做。她会拉黑你的原因是，你没遵守这里的规则。我教过每到一个地方就得先隐藏在规则其中。” “好像教过。” 诺艾莉亚更紧贴苏明的胳膊，绽放出柔和的笑容，“果然，还是只有师父会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 “师父觉得这213年里，我杀了多少人？” “……” “数不清。一旦习惯莫妮小姐说的有念头可以通过杀戮释放，不知不觉就成了谁都害怕的怪物。其实我杀的都是敌对势力或者不听话的人，好好遵守规则的人我压根不会有杀心。” “嗯……师父没教过的理论。每到一个地方就得先隐藏在规则中，但如果实力强过规则可以直接改写。” “对了！” “师父不是说在故乡平时都在守护家乡……阿拉德大陆什么的。一般都是在哪探险？” “……” 那是电子游戏，应该早就说过。 “我知道啊。可师父那时候会用假想法来骗诺艾莉亚。万一真的有阿拉德大陆呢？” “电子游戏，我也想玩。” “……” 找了家电竞网咖。 前台小姐姐很漂亮，但反过来该是被人多看几眼的前台盯着诺艾莉亚看了好久。 “血条？好麻烦……真有这种异种，都不用魔法就能解决的。” “十字斩……按这个？” “……” 诺艾莉亚玩了没一会，忍不住拍桌子。 可能网咖的人也很少见这么漂亮，又如此暴躁的女人。频频侧面。 “这个叫赛利亚的女人真烦啊。我失败了还说什么‘加油，勇士’。” “能把她杀掉吗？” “……” 之后还体验了很多以前和诺艾莉亚聊过的东西。 结果，最让她喜欢的是小孩子玩的滑滑梯。 “因为觉得很安静嘛。” “偶尔有几个小孩子看着我，也不用多思考他们在想什么。” “就算去听，也只是这个大姐姐好漂亮……她也喜欢玩这种？” “啊……还有说师父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都是些好想法。” “……” 苏明坐在滑滑梯旁边的长椅，点燃一只香烟。 等到诺艾莉亚玩腻过来也坐在旁边，这才开口。 “当女帝，平时听到最多的想法是什么？” “最开始有不少想着我没了师父什么都不是的。后面杀了不少人又想着我光是残暴没头脑。” “再到后来……” 诺艾莉亚仰着头，注视滑滑梯上的小孩向她招手，她也招手回应。 “大家都很怕我。” “明明我觉得他们都挺有用，也挺尽职尽守。但就是怕我，说话越来越小心翼翼。” “想法也只是生怕说错什么让我不开心。” “我真的有想过退位。” “按师父说的选举，但他们还是选我。我一边想守住师父留下的事业，一边又想什么都不管。” “……” “师父，不用觉得抱歉。” “我见到师娘就说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本来都放弃很久了，他们突然告诉我好像有办法让我来这。只需要我释放足够精纯的魔力就行。” “失败那么多次，一下子成功……就会不知所措。是该觉得开心呢？还是和师娘说的一样生气，我完全不知道。” “而且本身就是诺艾莉亚擅自误会的。说什么师娘永存师父的心里……” “虽说师父最后有抛弃诺艾莉亚的念头，但那时候要是我突然反悔，求师父留下来……结果会完全不同吧。” “……” “师父，来做吧。” “……” “不对吗？以前我都会在杂货店门口一直眼巴巴等着师父回来，见到之后绝对不会超过三小时，一定会瑟瑟。” “都是我主动想要的。现在也一样。” “师娘应该是刻意留给我时间吧？我也想知道，我现在对师父到底是怎么想的。” 7月11日。 天色越来越暗。 从我提出想做之后，师父本来打算带我回家。但我拒绝了。我不想去那间屋子。 还有别的。 当初师父说过，故乡有种专门设计成为做那个服务的店。 起先。 我真觉得对师父已经没有感情了。 毕竟知道师父和谁上床，完全忘记我……都没一点波动。 在见到师父之前，我也确实不太记得起师父的脸。倒是能记得怎样触碰我。 做蛋炒饭。 那种简单的食物……即便我再久没做过饭，出餐前确认味道怎么样的事我没忘。 ‘挺好的。’ 真是，万年不变的回答。 以前也是，不管我厨艺精进到什么地步，师父都只会说挺好。 师父有盯着我的手腕看。 连心绳没戴，在我口袋里。连同师父的一起都在。铃铛隔了这么久也能响。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两个铃铛靠在一起会吸住。莫妮小姐和我说，那是师父研究出的磁性产物。所以才叫连心绳吗？这会儿在伊奇亚城类似的东西已经烂大街了。 渐渐地。 频繁凝视师父的脸，宛如昨天的行为举止。我记起的越来越多。根本没忘，只是刻意藏起来。 打算死掉的时候是师父找到我。 打算麻木的活着，也是师父给了我真正活下去的信念。 那时候我心思很单纯。只是困惑为什么师父对我有念头又不会行动。那种被人需要的念头……我很迷恋。所以才会总喜欢让师父的脸埋在我胸口。 没有什么比一大早起来就能听到被需要更高兴。 “……” 师父平静的看着我丢脸的样子。 嗯。 肯定很丢脸。 两边一起无声的掉眼泪。事实证明，我面对师父依然能进入状态。 那女人的妹妹已经和我讲完了。该知道我大概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我现在才发现一件事。 我真的有那么想来师父的故乡？假如知道会有让我自愧不如的女人在，我还会想来？ “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就说吧。” 又是这样。 那如果我提出要师父跟我回去，放弃这边。会愿意？ 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补偿。而我却一个人熬了213年。熬到打算学莫妮小姐一样去旅行，再也不回去。随便死在哪。 占卜师说师父和别的女人过的很幸福，不需要我也没关系。我不相信师父会忘记我，所以把占卜师杀了。 她说的没错。 穿jk来见师父是错的。高不成低不就……生气也不是，爱也不是。 这些年枯燥的日子几乎要逼疯我。 每天都是完全重复的生活。处理各种大事小事，装样子。回家，一个人吃饭睡觉。偶尔亲自出去杀掉不听话的人。 师父还能把我当成当初的诺艾莉亚？ 我又还是以前的我吗？ “如果你出现在这，我可能会没把握。” “但出现在这，我有把握。” “……” 那如果都没变，师父不该有反应吗？我都躺下试着这样迎接的姿势了。 我试着伸出手。 到底是为什么呢？ 即便接吻，也听不到多少涩情的想法。只是接吻而已。 我不想听那些补偿的想法。 只是……和以前一样就好。 莫妮小姐很厉害，明明连男人都没碰过，但对心理的剖析总是很准。 以前说我之后肯定会非常痛苦。语言成真了。 后来又说就算放弃一段时间，过不了多久会更猛烈的去追求可能性。我没到更猛烈追求可能性的时间就成功了。但是……大概也一样是会成真的预言。 我眼睁睁的看着，又变成师父的形状。 和我使用道具需要思考很久，幻想很久才有一丁点感觉完全不同。就是有这么顺利。 “师父……” “嗯。” “你没说过，送走之后诺艾莉亚要等213年。” “……” “女帝……诺艾莉亚真的讨厌当这种东西。师父不是该很清楚吗？诺艾莉亚以前一直想要的是什么，又为什么想要守住师父留下的后路。” “……” “诺艾莉亚只有一个问题。如果诺艾莉亚没出现，师父……会不会来找诺艾莉亚？是不是真的会和她们过的很开心，完全忘记伊奇亚城，忘记和诺艾莉亚一起在杂货店的事。” 没回答。 但我能听到。 【说实话，正打算出发】 既然是这样，那刚才又为什么说以前真的打算抛弃我？ 就算真的有那种念头，师父也可以骗我。偏偏要说出来。 “师父，我嫉妒她。” “……” “不止是她，还有她们也一样。” “诺艾莉亚变了。没以前那么大方，现在就想……只有诺艾莉亚。” “是师父教过的。” “失去过才会更珍惜。现在诺艾莉亚明白了。” 我为什么要管她们高兴与否。比起那，我更应该索取补偿吧？ 师父想脱掉我的裙子。 “脱掉……就代表师父同意诺艾莉亚的想法。” 还是退掉了。 我真的没开玩笑。伊奇亚城有为了关押强大的异种特制的监狱。我能让人根据那打造出适合我和师父居住的房子。 现在的我，能打赢师父。如果师父和以前相比完全没变的话，我能赢。 没杀掉她们就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所以，赢了之后要什么都没问题。都是我应得的，她们已经过得够幸福，接下来也该轮到我了。 7月11日。 晚。 洗澡的时候我见到师父拿手机回消息。 内容很简单。 【今晚不回来也没关系】 【她应该也挺温柔的吧？虽说作出很凶的表情，但我就是感觉她本性挺温柔的。】 【呵呵，毕竟会穿着jk来找苏明先生，再怎么也不会危险到哪儿去。干嘛要怕？】 【……】 【啊，这几天我要去京都一趟。有些事要处理。】 【……】 我有把握，一个呼吸间就能让那女人化成冰晶。 我的实力足够强。 但当她不自觉轻抚肚子，面带微笑看着我……会有一种莫名的挫败感。强烈的妒忌。 “诺艾莉亚。” “我住的地方也有你一间房。” “……” 那房子很大。我也有一间，这就是师父的答案吗？ “……” 我觉察到房间外边有动静。动作非常迅捷，绝对不是普通人类甚至普通异种能有的速度。 是师父那位既聪明又强的妻子吧？ 嗯。 四比一，常规手段怎么看都是我输。那也就只能用师父说的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 “诺艾莉亚？” “……” 我揽着师父的脖颈，按在我胸口。 “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再看到师父，心脏会跳的这么快。” “诺艾莉亚果然还是……爱着师父。” “……” 师父没回应。念头倒是比之前更涩，会舐宝宝食堂隙。 但我后面半句没说出来。 现在可以肯定，我对师父还是有很强烈的感情……但好像有点变质，有点更容易被其他人的存在牵动情绪。 很简单的例子。 要是带师父回去，我不会再愿意帕米、萝蜜娜之类的和师父发生什么。 早就该知道的。 师父心目中的妻子，只要是活的……就肯定会是让我自卑、害怕的存在。别说是代替品，与她相比我或许连边角料都算不上。 我的魔力本来恢复的很慢。 但和师父做过之后，恢复速度快了很多……这样的话，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再回去。带着师父一起。 “说说吧。” “现在的伊奇亚城变什么样了？老朋友们过的怎么样？” “再有就是……两百年间难受的事，都可以说出来。” “……” 莫妮小姐说，适当诉苦不是坏事。 可我应该从哪开始呢？ “想试着学莫妮小姐用道具自我释放，但怎么幻想都没感觉。” “这……” “不过，后面把道具换成和师父几乎一比一的新道具，勉强能有感觉了。” “……” “师父以为这种不算很难受的事？但那时候诺艾莉亚很暴躁。师父可能想象不出来，诺艾莉亚一个人跑去把敌对势力的一座城毁掉。一个活口没留。” “也是因为这件事，伊奇亚城很多参谋对我的印象变成‘残暴’。” “但也有好处，自从名声传开后。连敢多看我一眼的人也没了。更别说对我有什么让我可能会杀掉谁的想法。” “……” 诉苦的确有用。 师父得以不会去思考除我以外别的女人的事。只会想照顾我。轻抚我的耳朵，还是没变……还是和人不同。 但这不够。 房间外边那和我一样是怪物的女人。 合上双眼，感受着师父在边上的体温。这样很好，但房间外边没有。 为什么都要这么大方呢？ 如果是我，宁愿使出下作手段当在房间里的人。而不是再和以前一样选择留在房间外。 “制热模式？” 很困惑吗？ 我提前学会了，在伊奇亚城已经有类似空调的东西。正妻的妹妹也教过我。 “师父，诺艾莉亚不困。” “说好的补偿……” 我不会对师父拿出女帝的派头。也不需要。只要我仍然在房间里。 第270章 她们会想去什么地方谈呢？ 7月12日。 凌晨，24小时药房。 “一共36块。” “……” “要是呕吐反应严重，你可以再买点口服抑酸剂。这个效果不错也基本没副作用。” 店员把东西装袋时提了一句。 “不用了。吃点维生素就好。” 安诗瑶摇摇头，拎着袋子出去。 啪嗒啪嗒。 高跟鞋叩击石砖地板的声音很清脆。如果四下无人，她喜欢走盲道。石子的凸起会造成高跟鞋微微扭动，稍不注意会扭到脚吧？ 如果扭到脚，那个人再怎么花心也会回来。 “我是正妻？” 哈。 安诗瑶长叹一口气。到底谁给的名头呢？ 从根本上就完全搞错了。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与单亲家庭的孩子早当家是两种概念吧？ 前者是渴求更多的好处，后者是懂事如孔融让梨一般谦让。可如今的社会……课本解读孔融是礼让，成年人可不会这么单纯的解读。 “呕……” 胃部突然涌出一股酸味。中午不该吃完酸辣粉又喝酸奶。 安诗瑶再轻抚无论怎么吸气都不可能再平坦的小腹。 果然。 穿高跟鞋太勉强了。一旦需要弯腰下意识去弯了，肚子受到压迫就会想吐。 明天不能再穿这种衬衣扎在套裙里的打扮了吧？ 换成运动服……宽松点的。以前也这样穿过，能最大限度的遮掩身材。 怪。 自从有他在之后，好像就没试图遮掩过身材曲线。 “欢迎回家。” 按指纹进别墅。家里没任何灯光。 鞋柜里的鞋子……没办法强求。他是那样，再怎么认真也不可能和自己一样要把鞋子擦干净放进去，连同鞋柜里的灰尘也用鸡毛掸子打掉灰。 卫生间也一样。 纯白陶瓷浴缸是很好看啦。但只要一两天不清理颜色就会越来越黯淡。 要在很脏的浴缸里瑟瑟，浴缸是脏的……搞不好会得炎症。 尽管有时候会抱怨这些小事，但比起回家之后什么事也没得做，或许有点鸡毛蒜皮除去工作以外的小事更适合自己。 普通的做完这些，开着客厅小灯，安诗瑶很容易就能见到。 “……” 桌上摆着些她喜欢吃且孕期能吃的东西。嗯，即便夏夜说过吃什么都没事。 但安诗瑶观念还是有点保守，觉得孕妇就老老实实吃孕妇该吃的。白糖沾西红柿配米饭明明很好……偏偏几个月后的孕妇要减少摄入淀粉。 之前说喜欢用白糖西红柿配米饭还被他说是异端。甜的有什么不好？ 坐在餐桌前，安诗瑶默默咀嚼着。 鸡蛋羹也不错。 但好像没什么胃口。 那个人漂亮过头了。jk……穿在她身上一点也没装嫩的嫌疑。脸就是那样清纯。再加上那种比自己更好的身材曲线，即便是浅色系衣服也不会显胖。 反而能强调出s曲线。 自己，假如不解开胸前扣……只能勉强藏住。但她的话也许不需要解开也能完全藏住。 身高和自己差不多，但身材又更火爆。 很莫名的，安诗瑶想到一首很老的歌。打开手机。 【伤不起】 最久远时听到父亲用唱片机放过，那时候觉得很讨厌。觉得唱片机就该播放柔和、古典的音乐，而不是这种土歌。 现在听。 难道是我身材不够火辣什么的…… “噗。” 要是等他回来，试着一边跳舞一边唱估计都会捧腹大笑吧？ 所以，苏明先生这会在做什么呢？ 有没有与她和好。 有没有突然觉得，那种过于火辣的身材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是我更合适呢？ 正妻，真的不想当。但偏偏装着装着好像已经成了这种角色。 “咕噜。” 安诗瑶服下两片维生素，咽下去。 常言道，能装一辈子的好人就是真好人。装一辈子大方就是真的大方，是这样吗？ 7月12日。 凌晨3点。 夜晚的酒店很安静。空调滋滋作响，哪里有轻微的压迫床的动静。 “师父，隔壁也在瑟瑟。” “听到了。” “但师父听到的没我多。女人想着对方完全不合适，一点也不舒服。满脑子都是微博上的明星。微博……是和微信一样的东西？” “不太一样。一个是通讯软件一个是类似论坛讨论问题的地方。” “师父觉得我有什么感受？” “……” 显而易见。 诺艾莉亚双颊潮红，到现在嘴角仍然沾留些许晶莹。 宝宝食堂毫不吝啬贴着苏明肩膀。几乎要把苏明右边肩膀完全容纳。 “师父做到一半就想的都是诺艾莉亚了。” “诺艾莉亚以为过了两百多年，会比以前好一点……结果脑袋还是晕乎乎的。真实的师父和道具完全是两回事。” 葱白纤细的手指在苏明胸口打转。之前没仔细瞧，现在才发现她的指甲应该做了些许美甲。但做的是和原本色差不多的……算是润色？如贝壳般圆润，没一点点白边。 “指甲吗？” “之前没那么注重，后面每次出去做事指甲里偶尔会留一些血之类的，就和莫妮小姐一起去做美甲了。伊奇亚城现在有美甲店。” “莫妮小姐建议我和她一样做成大红色，我不愿意。” “……” “我知道，师父更心动普通的颜色……不，大红色已经有人做过了。我的话就适合原本的颜色。” “……” “师父想和我亲自说关于她们的故事吗？我会听的。” 和以前一样，苏明压根不用说话。她能读个八九不离十。 “哦？没魔力但是能拿起鸟铳之类的面对很多人？诺艾莉亚没觉得奇怪。” “她看到魔法的时候一点也没害怕。耳朵也只称赞很漂亮。” “……” “吸血鬼吗？和异种里的水蛭有点相似，魅魔……萝蜜娜那种？” “……” “有尾巴但核心是人的异种吗？没见过相似的。不过她应该是师父妻子里最厉害的吧，头脑聪明到能让师父完全不用思考，很信任的样子。胸部小到那种程度……当面说会对诺艾莉亚生气？” “可是，师父既然忍不住会对她下手，那就证明师父不仅仅喜欢胸。” “……” “她们都比诺艾莉亚先呀。按莫妮小姐的说法，我成了第三者，和帕米她们一样了。” “……” “要问诺艾莉亚是怎么来的吗？不知道。” “他们说只要诺艾莉亚在那把魔力注入成型的魔石再往前开船就行。诺艾莉亚出现在这就过了两百多年，说不定和师父想的一样，诺艾莉亚再回去……搞不好女帝已经换成别人了。他们可能也更喜欢性情温和点的女帝。” “……师父就算夸我其实依然很温柔，诺艾莉亚也只会抱紧一点让师父知道胸更温柔而已。” “……” 苏明还是不够了解这213年诺艾莉亚具体经历过什么。 所谓的残暴又有多残暴。 但恰巧有个东西可以用。入梦游戏追加的新功能。 【消费*1可查看历史目标好感度】 【预计更多功能将在版本持续升级会追加】 【预计下次试炼开放时间：700:56:51】 目前就这一个功能。之后应该还有别的。 要用也很简单。 只要凝视着诺艾莉亚脑袋上方，默念查看好感度就行了。 【人物：诺艾莉亚】 【好感度：189】 【描述：对你有极致强烈的爱意，占有欲。请注意，目标有概率做出对你不利的事。】 过高的数值并不是好事。 “师父？” 大概是盯着看太久，诺艾莉亚又读不到和游戏相关的事。困惑的看过来。 “事情差不多是这样。先不想那些，最近我多带你感受一下雪国的风土人情吧。” “除了风土认情，诺艾莉亚还想见见其他师娘。现在只见到两个。” “……” 苏明也没想过回到雪国还要盯着词条看。 不利的事，怎样的事？ 醒着经历213年后的诺艾莉亚仍然对自己抱有相当强烈的感情，但这份感情……或许很多地方都不太一样了。 安诗瑶正好出差。这种正好……应该抛弃杂念真的专心把手边的事处理好才行吧？ 7月12日。 早。 诺艾莉亚依然穿的那身jk。但她趁着苏明睡着把肚子那的布料简短。变成稍稍晃动就能漏出肚脐的jk。 “这才是诺艾莉亚，对吗？” “……” “诶？为什么不要诺艾莉亚这样出门？嗯……诺艾莉亚一直都是师父的女仆、绒布来着。” “那就换师娘给的衣服咯？师父喜欢哪种？” “……” 那仿佛是一种确认苏明对她是否有占有欲的问题。 “这件衣服拿在手里完全能捏成一团，一只手就可以包住。” 那是件纯白短t恤。裤子则是短牛仔裤。短袖扎进牛仔裤，很清凉的打扮。 安诗瑶应该是很认真帮她选的。 浅色系能修饰她过于下流的身材。 “师父……诺艾莉亚身体很下流吗？” 意思是，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视线。往可爱、清纯的方向发展，而不是x的魅力。 “x的魅力不好吗？别人有什么想法诺艾莉亚都会无视，只会回应师父的想法。” “师父也好像帝王。” “诺艾莉亚会听到无数想法，但只能回应师父的。” “……” “嗯，但是诺艾莉亚也讨厌一些虫子盯着看。会想杀掉之类的。真做出来会让师父困扰吧？而且还会磨灭师父心中温柔的诺艾莉亚形象。已经磨灭了？” 7月12日。 上午。 诺艾莉亚有点孩子气。遇到别的恋人牵着手晃，她也会一改挽着苏明胳膊的姿态。 “……” 一直拉着苏明的手甩。 看到别人去买奶茶，她也想去。 “不够冰。” “……” 真希望她别光明正大在奶茶里施加冰魔法。全是冰块怎么吃？ “这不是冰，是袅。” 她漾起微笑。也许是在宣称她想起的事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 7月12日。 中午。 没去吃饭，反而蹲在情趣用品无人店对面。 “明明是一家卖东西的店，但没有人看守？不会被抢吗？” “哇。” “要是以前我和师父到处跑的时候有这种店就好了。一直抢下去就能很有钱。” “……” “不可以进去看吗？诺艾莉亚很好奇，师父故乡的道具和伊奇亚城有什么区别。” 最好别。 今天温度难得不高，阴天。出来的人很多，无人情趣店门口人来人往。 “师父那么在意他们吗？” “呵呵。” “诺艾莉亚不在意，要是在这里用他们都能听到的音量说‘想当师父的绒布’，应该会能懂绒布是什么意思。” 绒布就是绒布。织衣服的毛线球，猫喜欢玩的球。 “骗人。” “师娘的妹妹满脸通红的和诺艾莉亚解释过。是随时随地方便被使用的东西。” 7月12日。 下午。 又到恬静的咖啡馆。 “这么苦的东西也能卖出去。师父故乡的人真奇怪。” “……” 有个核心的问题也该问出口了。 “嗯……师父希望诺艾莉亚留在雪国吗？” “诺艾莉亚没意见。诺艾莉亚只是绒布。” “……” 【好感度：190】 如果没数值提示，苏明顶多觉得有点过于顺利。不会愿意去揣测太多。 但偏偏能看到。只要花一点数就能见到。点数有一百多。 “这种地方，师父和师娘经常来？” “偶尔会来。” “师父平时没有守护阿拉德大陆，那在做什么呢？” “……” 公司。 说实话，事到如今已经不需要苏明去操控什么。远程电子签名甚至大部分交给觉得还不错的下属都可以。 带她来公司看看也无可厚非。 “还以为师父会有很多漂亮的女员工。结果就只有几个一点点漂亮的。都不如师娘。” “天底下没这么多性格好又正好漂亮的女人。” “头一次听到师父夸师娘。还是直接说出来的。” “你也一样。” “……” 诺艾莉亚环顾苏明宽敞的办公室，跑到三人位的沙发上坐。 “好软。” “比起师父说的在那房子里给诺艾莉亚留了一间房，这里当新的杂货店感觉也很好。” “师父有在这里和师娘瑟瑟？” “……” 这就要看说的是哪个师娘了。 “师娘的妹妹吗？唔……她比诺艾莉亚先，但又叫我姐姐。” 不用在意这种小事。 “衣服扎进裤子里很热。为什么师父的故乡这么热？” 人太多，温室效应越来越严重。 “温室效应？不懂。反正……在这里可以把衣服拉起来。” “师父不想和诺艾莉亚坐近点吗？会很凉快。讨厌……师父的身上也很凉快。” 虽然她说过想尽可能和以前一样。 但很多地方，比如说话方式已经变了很多。 短袖一开一合之间，很痛瞥见里边纯白蕾丝花边的事物。也很清楚褪下后那东西几乎能罩住自己的脑袋。 “哗——” 诺艾莉亚起身去把窗帘合拢。 “师父变了。” “？” “以前诺艾莉亚主动这样，师父肯定会想瑟瑟。” “那诺艾莉亚就只好更主动了。” “在这里可以出声吗？酒店会被人听到。师父……好像不喜欢诺艾莉亚的声音被人听见。” 她荡起非常高兴的笑容。脱掉短袖，纯白一览无遗。 “总觉得……和以前一样。一不注意就会很希望师父对诺艾莉亚满脑子都是那种想法。” 她主动蹲在苏明面前。 装备没解开，但就这样也能藏起来。 “师父。” “莫妮小姐她们一直说我没有真正的发情期。但我觉得有。” “就是在这种时候……嗅到师父强烈的气味听到各种想法之后。” “……” 如果任何事都是打一针就能解决的，倒挺好的。 7月12日。 晚。 安诗瑶已经去京都出差了。也就没必要继续住酒店。 “师娘的衣柜真好懂。” “好多袜子……什么颜色类型的都有。这个是什么？” “只有几条细绳的袜子？勒肉？好像诺艾莉亚也可以穿。” 虽然是这样说，但她没拿来穿。只是看。 “好整齐。” “到处都很干净。师娘很爱干净的样子。如果诺艾莉亚把浴缸弄脏……会不会被师娘讨厌？” “这样真的好吗？” “因为诺艾莉亚的缘故，完全不管师娘。” “……” 也没真的不管。 前不久抽空回了信息，又是安小熙诉苦。说安诗瑶突然就带她去买涩情向的衣服。很难为情。 7月13日。 凌晨。 诺艾莉亚爬起来，用手擦了擦胸口。抬起手注视…… “师父，太过分了。” “……” “明明刚洗完澡，结果还不如洗澡之前。脏兮兮的。” “吧唧。” 她话音刚落，又搂着苏明献上湿咸悠长的吻。 “可是诺艾莉亚很喜欢。喜欢到感觉要站不稳……师父肯定感受的清清楚楚。” “师父的那位小师娘一直都在看着。诺艾莉亚想和她交个朋友，师父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可以吗？” “……” 娇小的身影就在房间门口。半隐于昏暗中，只能窥探到轮廓。 等到诺艾莉亚和门口的身影一起消失，苏明才起来。手机也显示着信息。 【大哥哥，她和安姐姐她们都不一样。】 不一样是指哪里呢？ 实力吗？ 【小夜，想和她单独说说话，可以吗？】 如果两边都是这样请求，似乎也没理由拒绝。 以前猜测过夏夜的好感度也许在140左右。 但实际。 刚才看到的是…… 【人物：夏夜】 【好感度：201】 【描述：对你有极致的爱意】 就这么高的数值，就这么简单的一句描述。 190有点问题的好感度和201极致简单纯净的好感度，单独碰面会发生什么？ 新的能力纯白羽翼，也就是浮游……带来的不仅仅是短暂浮空。身体素质好像也更强了。现在哪怕不用加成也能一夜五小时不成问题。打架能同时赢过她们俩吗？ 又为什么要思考这个问题？ “啪嗒。” 苏明点燃一支烟。 “嗡嗡。” 恰巧远在京都的安小熙发来消息。 【姐夫，缇娅姐姐的事没问题吧？】 如果她们姐妹住在一起，安诗瑶也在看着吧？ 【没问题。】 【多照顾你姐，她是孕妇。】 【她才不是孕妇！孕妇哪有那么活跃！明明肚子都隆起来了，还要故意穿我衣柜里那种衣服！就算说我以后可以随便穿姐姐的……】 【……】 回过神才发现很多小广告公众号信息下，有一条下午的消息。缪雪儿发来的。 【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也告诉我。】 【我脑袋是不够聪明，但别忘了，我好歹是高贵的准女王。大不了我找女仆她们组成参谋团。给我记住……我也是，能给你分担问题的女人。才不是只会想填饱肚子的魅魔。】 顺便还附了几张照片。和以前总是带着些许羞涩害羞的照片不同。这回是坐在会议桌前方表情严肃穿着正式ol制服的她。俨然像是合格的上位者。雪白的发色完全不出戏。 但拿女王的参议团帮自己思考解决同时有多位女友的事……所以才说雪儿是最简单好懂的。 可这种事，应该是男人站出来解决。不能又想要又什么都不做。 “呼……” 苏明吐出薄雾，灭掉香烟。在房间里喷了点空气清新剂，再把窗户打开。这屋里不能有烟味。 再披上外套。 好了，她们俩会想去什么地方谈呢？找找看吧。谈的是好还是坏，亲眼看到就知道了。 第271章 要是能学会就好了 7月13日。 凌晨3点多。 酒吧，摇滚音乐震耳欲聋。戴着耳机的女dj摇头晃脑拍打碟片节点。 在这种地方想普通的交谈不可能。 但话说回来，诺艾莉亚和夏夜都不是普通人。想从嘈杂的环境中分辨出想听的声音都能做到。 “……” 刚准备坐到卡座上，有男人轻浮的过来打算伸手搭在诺艾莉亚肩膀。 “咯嚓。” 清脆的骨裂声在这种环境也能听到。 “这地方很脏。” “客人的想法，与伊奇亚城的娼馆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 完全没管男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亦或者怨毒的看了一眼回人群找帮手。一个普通人或者十个……一百个，对她而言都没区别。 “好像，他们对你没多少想法。” “是因为胸部太小的缘故？” “……” “哦，倒是有听到谁困惑小学生也能来酒吧之类的想法。小学生……就是说看起来太幼小了？” “……” 夏夜一直没开口。 先前手腕骨折的男人，这会儿垂着手叫来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同伴。 隔了好几张桌子指着诺艾莉亚。 “你说，我要是把他们都杀了，师父在这里会不会很难办？只好跟我一起回去什么的。” “好吧。” “不想和我聊这些无聊的事吗？那就等我发泄一下，换个安静的地方好了。” 诺艾莉亚主动朝那些人走过去。 就结果而言，五六个人连碰到她衣角的资格都没。哀嚎全都被无缝衔接的音乐掩盖。即便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到最后想起是不是该用手机拍一下……但拿出手机再看，已经结束了。只剩那几个男人捂着大腿或者胳膊在地板疼的满地打滚。 7月13日。 凌晨4点。 换成四下无人的公园。靠江的公园，这个点官方为了节能环保早就关掉大部分的灯。连路灯都是每隔一盏才会亮一盏。 现在去眺望江面当然是全黑的，什么也看不着。 “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吗？” 诺艾莉亚环抱双手，“我以为，故意多用胸来做什么，让你看了那么多之后再故意说这个你应该会有点生气。” “……” “该不会，其实看起来很傻？师父也经常说我有点孩子气。” “太奇怪了。” “刚遇见师娘，我妒忌她的从容，打开她的衣柜又妒忌她的衣品。我真没想到，我还会妒忌这么小胸部的你。屁股也很小。” “说点什么吧？” “毕竟偷窥的是你，来找我的也是你。” “……” “完全听不到你的想法。搞不懂你想做什么……再这么沉默，我要回去了。说起来到现在我还没重新试着用脚。师父应该也会喜欢的。” “……” 夏夜看向已经站起身的诺艾莉亚，终于开口了。 “大哥哥，打算去找你。” “是吗？会想来找我很正常……不过为什么你要叫师父大哥哥？这样的话，我应该叫你师……” “大哥哥，不会和你一起回去。” “可是，师父刚说过会和我一起回去。” 诺艾莉亚直直的和夏夜对视，“你不愿意吗？” “小夜不讨厌安姐姐、雪儿姐姐或者安姐姐的妹妹对大哥哥有占有欲。因为那不会让大哥哥不好，但讨厌你这种。” “师娘她们都谦让我，为什么你偏偏不行？” “……” 见着夏夜背后衍生出尾巴，诺艾莉亚叹了口气。 “反正我也没遮掩过，师父问我就直接说了，要带他回去。师娘她们都是很好的人。把我也当成好人了。” “听师父说过，你好像也是很厉害的异种。” “要和我打吗？” 诺艾莉亚手心也漾起丝丝流转的冰晶，“要打的话……就得是打输了不许去师父那告状的比试。” 7月13日。 凌晨4点半。 “哈……” 诺艾莉亚胸口衣服被划出一道破损。裙角也有不少地方都破破烂烂的。 “喂。我刚才真以为你一点也不生气。” “结果真打起来就只对胸和皮鼓下手？用师父的话来说，你也太阴沉了吧？” “……” 夏夜的情况也差不多。 胸和皮鼓那的布料被划破的居多。尤其是皮鼓。 “困惑为什么针对屁股后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听不到你的想法，但师父一想起你就会念到屁股后边的尾巴。我妒忌。” “……” “明明很多人都说我没什么头脑，就凭着天生的能力再加上有师父帮忙才能坐上女帝的位置。可我现在好像挺清楚……挺怀念。” “以前和师父比试也一样。说是实战，师父又舍不得真的伤到我。有一回没收住力强行打在木桩上……呵呵，师父那时候手肯定麻了。但还是会装模作样的说没事。” “但换成我没收住力，也没师父那种转移目标的控制力结结实实打在师父肩膀，反而会一边笑一边说我成长了。后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加倍练……直到再也不会收不住力打到师父。” “也说说师父和你发生的故事吧。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觉得好的事。” “……” 夏夜默默开口。她记得的事…… “啊？好涩。” “为什么钓鱼会变成你去咬钩。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能想象到原本没钓到鱼结果钓到你的师父，心情有多好。” “……” “用胸和皮鼓学乐器？你那么小，也能弹？我应该会做的更好……好羡慕。要是我先做这种事，师父肯定永远都不会有能代替和我有关的乐器记忆。” “……” “坐在师父腿上，感受他的反应装作不知道吗？虽然羡慕……但我也有类似的事。我喜欢让师父面朝我胸口，静静等着师父忍不住做点小动作。啊，我也想坐在腿上……但我没你这么小。会很重的样子。” “休息好了吗？再来比试比试。这次我不会留手咯？” “……” 诺艾莉亚周围萦绕着冰冷彻骨的寒气。 与此同时，夏夜背后也衍生出三只和她本人相比大十倍的触手。尾部的尖刺也展开了。 “嗯？” “师父来了？” 7月13日。 凌晨4点半。 苏明找到江边时，她们俩正在对峙。 要帮谁？ 或者说该如何解决现在的情况。 “不是说，师父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诺艾莉亚身边的寒气依然保留，没打算退出战斗姿态。夏夜也没收回尾巴。 “大哥哥……只有小夜赢过她，她才会听话。” “很遗憾，师父走之后的两百多年我没输过。” “……” 苏明手边漾起蓝光，两个人顿时都看向他。 “我和你们俩都有过类似的约定。谁赢谁就有资格提出对方无法拒绝的要求。” “和我打吧。” “想全都要的是我。” “这次是真的，谁赢谁就有绝对的命令权。” “……” “诺艾莉亚，你先来。我只用附魔和哲学之刃。两倍增幅。” 7月13日。 凌晨5点。 “师父这种打法太赖皮了。” “完全不防守要害，只管进攻。” “哈……那诺艾莉亚也要动真格了。” “……” 说是这样说，但从始至终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还击。冰晶冻不住苏明的双脚，也没有大范围的冰爆。永远都是打歪的。 “师父就这么想赢？” “那下次不会歪掉了，师父取名的冰龙破……” “……” 确实没歪。 苏明提起哲学之刃，迎面砍掉冲过来的冰刺。 紧接着又是数十个冰刺。要避免被攻击的同时又能反击，那么就自然而然得舍弃房防守不重要的非致命处。被擦伤流血很正常。 “诺艾莉亚，你输了。” 散发淡淡蓝光的刀就指着诺艾莉亚鼻子。而她的视线只是呆呆的看着苏明肋部被擦破的衣服，有丝丝鲜血淌出。 至于夏夜。她的尾巴早就收回去了，以一种复杂的眼神注视诺艾莉亚。 “如果……刚才我打算真的杀掉师父，师父没躲的话。” “但你没这么做。” “受伤了……我没打算这样。” “要赢总得有个人付出代价。” 苏明随手擦了擦肋部的血，“就这点代价，微不足道。哪怕你拿出十二分的实力，也是我赢。” “……” “明白了吗？为师实际上只是个自以为是、贪婪好色的人而已。我会和你回伊奇亚城看看，但不是去了之后就不回来。” “我赢了。” “我的要求是。按最开始的来，女仆、绒布……妻子。你没有拒绝的权力。随时都可以对这要求不满再和我比试，只要你能赢。随时都可以换成你来要求。” “……” 苏明拿外套给诺艾莉亚披上的一瞬间，她鼻头微微耸动。眼泪无声滑落。 她要拿什么赢呢？ 如果苏明根本没打算迁就，是异种不容置疑的态度。没机会赢。她是想带完整的苏明回去，而不是尸体。谁都没用全力，谁也不知道真正动起手到底会是谁赢，但就是输了。 那听不见想法的小个子，又为什么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像是怜悯。 现在的自己，看起来很可怜？ 7月13日。 上午，已经回别墅了。 诺艾莉亚独自留在主卧。从公园回来后，她便一声不吭。 “大哥哥，她没撒谎。” “什么？” “……” 小小的身体似乎有些疲惫，坐在苏明大腿上。往后靠。 “她很妒忌小夜，安姐姐还有雪儿姐姐她们。” “……” 小手探到苏明肋部微小的伤口，“她应该没想到，大哥哥不打算躲开。” “毕竟不是闹着玩。一点小伤换成能活捉她，直接赢，很划算。” “大哥哥，会讨厌她吗？” “我不是小拇指受伤也要去医院看看的畸形种。再说，想全都要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当出生也不配。” “大哥哥，不是出生。” “得了，从你第一次开口叫我大哥哥，出生实感就已经抹不掉了。” “……” “咚咚。” 夏夜大概还想说什么，但大门忽然被人敲响。 有督察找上门。 说诺艾莉亚被人起诉，在酒吧让几个年轻男人手臂、肋骨等等多处骨折。对方说哪哪都痛，要求赔偿。 “虽然那几个小流氓肯定是做了什么让当事人心情不好的举动，但出手有点太重了……” 督察倒是好声好气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当事人现在的状态不太能去督察局。 “小夜去，就好。” “小夜，会赔钱的。” “……” 那是完全不同于读心的眼神交替。夏夜会老老实实赔钱？不出意外的话，那几个人赔偿会拿到，但医院也会多住一年半载吧。 “大哥哥，很会玩弄女人心。” “所以，会赢的。” “？” 什么叫很会玩弄人心？ “吧唧。” 突然当着督察的面踮着脚亲了苏明脸颊一口。 “？” “等会，先生……这位成年了吗？身份证看一下。” “……” 也只是困惑一瞬间。立马就明白漾起笑容的她真实想法是什么。只是希望自己能轻松一点。 为什么老是以为夏夜没成年呢？ 身份证拿去尽管看。 有合法loli妻咋了？看起来幼小点咋了？看了实体证件还不罢休，还要拿手机扫一下看看是不是假的，自己看起来像是这种分不清一顿饱和顿顿饱的人？ “啊……您是雪科院的名誉院士？” “……” 略显稚嫩的脸绽放出类似想被夸奖的笑容。 又从哪获得奇奇怪怪的身份。要说有没有虚荣感……那自然是有的。 7月13日。 中午。 夏夜离开之后，苏明一直没进主卧。只是在外边看电视。 时间差不多了便进入厨房做饭。 如果要认真做，苏明刀功很不错，厨艺经过不少经历、时间的熏陶，也有了自己独特的口味理解。 就比如简单的到炒饭，蛋花碎一点和大块点完全不同，放不同调料的时机搞错了味道、口感都会有天壤之别。 “……” 啪嗒。 听到下楼的脚步声。 没多久，苏明背后传来过分蓬软的反馈。 “肚子饿了？” “……” 没回答，但搂的越来越紧。 “别干扰我难得想认真做饭的时间。” “师父……太过分了。完全在耍赖。” “那又如何？我教过你，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正常时期也不一定不能用非常手段。别管多恶心，只要能赢就是好手段。” “诺艾莉亚……就该脱光，站在那。师父怎么也不会有办法想赢。” “错了。先不说我不可能在那种时候有星宇，就算有我也会分清楚只要一个和能同时要五个的区别。” “师父……完全不装了。” “没必要。” “就算诺艾莉亚想跑……也来不及了。只能成为师娘底下的女仆吗？” “别随便给为师的想法加显得你很可怜的修饰词。” “……” 她的手先是碰到苏明肋部伤口附近。不过那点伤实在太浅，一上午的时间就恢复了。现在只剩下一点点暗淡些许的肤色。 “师娘……诺艾莉亚永远也比不过。真的好从容呀。” “没必要比。” “还有她也是，胸部小小的，屁股也小小的。但就是……很厉害。实力强，脑袋聪明，也没法听到她的想法。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但师父就是很喜欢她的样子。” “听不到她的想法？嗯……她的身体有点特殊。和你见过的异种应该都不一样。” “师娘的妹妹也很好，好像一点也不会担心我会把师父抢走。反而在出谋划策想着我怎么能被师娘接受……还有一个我没见过，但也差不多吧。师父身边，尽是些又怪又很喜欢师父的女人。” “……”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觉得……谁也比不过。” “蛋炒饭废了。” “师父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 “现在的诺艾莉亚，说不定会因为嫉妒伤害师娘她们。” 【人物：诺艾莉亚】 【好感度：191】 【描述：对你有极致强烈的爱意，占有欲。请注意，目标有概率做出对你不利的事。】 不利的事到底是指什么，或许苏明早就有答案了。 无非是拉他去伊奇亚城，放弃雪国的一切。那算什么不利的事？ “下次别在公园打架。虽说时间很晚，但说不定会有人路过。” “打不过她。算平手。她的尾巴比伊奇亚城城主府的混凝土还坚固。她才是怪物，哪有尾巴又能张开成一个球又能射尖刺出来这么方便的尾巴。没见过这种。” “……” “可是，她说……喜欢坐在师父腿上。被摸摸皮鼓。那种看起来很可怕的尾巴在面对师父的时候和帕米她们的尾巴一样。只剩下让师父兴奋的作用。” “师父。” 诺艾莉亚的手从伤口往下探索。停在那。 “对诺艾莉亚的占有欲到了在那和她打一场，衣服破了点都会不乐意。反过来，诺艾莉亚好像也一样……要是师娘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我的。坐在师父腿上的也是我，完全不妒忌别人帮别人出谋划策的也是我。” “……” “如果要制止这种被师父说成占有欲的想法。那师父就试试看……” “比试，诺艾莉亚赢不了。” “但换成瑟瑟，诺艾莉亚积攒两百多年……说不定会赢呢。” 7月13日。 下午。 夏夜从督察局回来了。事情处理的很完美，签了谅解书后他们也如愿以偿的拿到钱。就是不出意外的话都会在第二天因为中毒在医院查出各种折磨人的小病，一年内会持续不断的去医院看病。病毒，夏夜是专业的。 “……” 踏进别墅的第一步。 不。 她刚进院子就嗅到一股奇特的气味。 地板、沙发，厨房…… 和好的确是好消息。 但弄成这样，安姐姐回来会生气的吧？ “嗯？你回来了？” “正好，弄成这样师娘看到肯定会生气……帮忙打扫一下可以吗？” “你也不希望师父和师娘感情不稳固吧？” “……” “别看我，我好不容易第一次赢过师父……虽说是完全没使用能力的师父，但也是费劲千辛万苦才赢。你看，我腿到现在还在抖。” “……” 这是见到诺艾莉亚之后，第一次，夏夜真的有点想和她拿全力打一场。 不过，夏夜更想知道诺艾莉亚现在是怎么想的。 “要问我想通没……” “想不通也没办法，谁叫我输了？只能被师父命令当绒布。我不会再和你打了。” “好啦。” “快点打扫完你也出差去。” “大师娘都谦让我，小师娘，你也一样对吧？” “……” 夏夜没打扫，直接走了。 过起码十分钟，诺艾莉亚忽然捂着肚子。像是吃了泻药一般到卫生间上吐下泻。 “哈……就说嘛。” “是女人就会生气。和我也一样。让你说和师父好的回忆……说那么多涩情的。” “……” 但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她也一样喜欢师父，一样会妒忌。 自己又是怎样想的呢？ 留在这，再也不回去。学着在师父的故乡生活？师娘的谦让……能有几天呢？ 问题其实很简单。 假如自己和师娘们一起同时发情，师娘她们能做到没满足也可以看着自己被满足而感到高兴？不知道。 但自己肯定……做不到。锅里糊掉的蛋炒饭，一次炒的也不够五个人分。 把刚才拍的照片发给师娘妹妹看看。 【你、你都和姐夫做了什么呀？！】 【这不是姐姐最常穿的内……绝对会生气的！我都没敢穿过。】 【……】 生气吗？ 要是自己也有那么大度的生气就好了。 要是自己的鞋子和内被谁穿来和师父做，比如最喜欢的旗袍和jk……会想杀掉对方吧。大概。 能学会这种大度吗？不知道，正想试试。 说起来。 【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师妹？】 【啊？】 【你叫师父姐夫，像是妹妹一样……我就该叫你师妹。以后就叫你师妹吧。】 【不要！绝对会很怪！】 她们，为什么能和平共处，心态这么平衡呢？ 再回到主卧。见到侧躺着的苏明。 “师父还是和以前一样……” 在瑟瑟的事情上说不用卑鄙的加成能力就真的不用。自己可是偷偷用了魔力。 将这样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苏明搂在胸口，感受他呼出的热气流转在马里亚纳海沟。 “正常时期也可以用非常手段的话……现在把师父偷偷打包带走也可以吧？” “……” “骗人的。” “就算是我也知道啦。这样带走的师父……只会讨厌诺艾莉亚。” 所以，到最后实在学不会大度的生气。 偷偷溜回去……好歹还能是被喜爱的诺艾莉亚。帕米她们要是问起来，就说师父已经死了。 第272章 只有大方 7月14日。 早。 苏明其实很明白，不管是安诗瑶姐妹还是夏夜她们都在刻意留出时间。 就好像默认的规则。 新人就该有足够多的独处时间。 “原来师娘还有这么大的衣帽间……诺艾莉亚也有。” “不过师父走之后，里面加的衣服要么就是方便暗杀任务的夜行服，要么就是订做的盔甲。” “……这个，好漂亮。” 诺艾莉亚盯着橱窗里某一件衣服挪不开视线。 比起西方的婚纱，安诗瑶似乎更钟爱凤服。一直展示在最容易衣帽间看见的橱窗内。可以说为此单独腾出一个玻璃柜。 “她应该更喜欢凸显的身材的……这种。” “不对。和师娘说的一样。” “她早就没仅仅只在意身材和样貌之类的。” “……” 身材和样貌吗？ 回想最初，肯定是因为安诗瑶漂亮才会有兴趣。 后来…… “说好的现在是诺艾利亚的时间诶？师父不可以想。” 苏明胳膊突然被挽住，见到诺艾莉亚鼓起脸。 “为师只是突然想起以前好像对她也说过绒布，有点怀念。” “……师父觉得我听了会高兴？” “天底下不该有人因为‘绒布’的事妒忌。” “那现在师父见到了。说起来，师父见到师娘就忍不住想揉，看到小师娘就想让她穿白丝，诺艾莉亚最开始……师父什么都没做。” “这说明为师有足够灵活的道德底线。” “呵呵……师父面对师娘她们愿意当出生，到诺艾莉亚就变成君子了？” “实际上到最后为师还是一样。” “听到了喔？师父在说都是因为诺艾莉亚太主动，太涩。” “……” “又没不好。师父也会喜欢，诺艾莉亚也会喜欢。” 7月15日。 中午。 与事事都能被读到的人相处，最大的问题就是无法营造惊喜吧？ “虽说凤服很漂亮。但果然还是比不上师父最开始送我的旗袍。我喜欢那个。” “师父能不能遵从本心，重新正经的送诺艾莉亚一件旗袍？” “……” 遵从本心与正经是不是在本质上就有很大的区别来着？ 7月15日。 下午。 “臀摆再短点。” “先生……再短的话没法穿出去吧？” “我也没说只要一套。一套能穿出去，一套不能穿出去。” “……” 诺艾莉亚从始至终都站在边上微笑。 7月15日。 晚。 随便找了个大排档。 该说运气好还是不好呢？遇到真正的徒弟。 “师父……还喜欢男人？” “……” “比诺艾莉亚更早的徒弟？” “……” 别说苏明愣住了，正带着女朋友吃串的李仁杰也愣住了。不自觉瞟向苏明身边的诺艾莉亚，似乎有点拿不准该不该打招呼。 “咦？这不是师父吗？” 但他女朋友好像没察觉到微妙的气氛，直接开口。 “……” 不是的。这不是徒弟，是跟着徒弟一起叫自己的人，是徒弟的女朋友。 十几分钟后。 “原来是这样，也是徒弟呀。” “那仁杰该叫她师妹？” “……” 久违的师徒见面有点尴尬。李仁杰再不愿意想多，也不可能不知道苏明现在的状态早就和当初不同了。 倒是诺艾莉亚饶有兴趣的和他女朋友聊天。 苏明也正好有机会和李仁杰单独去叙一只香烟。 “师父，船真的不会翻吗？”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安总刚把我提到营销部代理主管的位置，我现在突然觉得这位置不怎么保险。” “……” 苏明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安总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有段时间我经常出差。恰好就是您老人家不在冬市的时间。” “必定是巧合。” “师父，我也不是非想说这个……” 李仁杰看了眼依然在和她女朋友聊天的诺艾莉亚，“安总人挺好的，之前的小师妹也挺好……不能总这样吧？安总好像还有身孕了。真要传出去什么不好的事，真的不好。” “是啊，安总人的确挺好的。” “算了……要是哪天被辞掉，或者说您老人家遭报应没地方住，我那小地方还是可以多一张床的。” 话题止于此。 身边谁好谁坏，苏明很清楚。有人能因此愿意割舍谁，有人也能因此想全都要。 务实的说法。后悔和当出生相比，明显后者更有性价比。 7月15日。 深夜。 这次回家后没再睡主卧。 诺艾莉亚挑了楼下的一间房。 要问为什么选楼下…… “师父知道的，诺艾莉亚很着迷那个的时候声音很夸张。师娘听到可能会不高兴耶。” “不过师娘说不定也和诺艾莉亚差不多。” “……” 进浴室，到充溢热水的浴缸里。 “好像，和师父在杂货店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师父还是会很正常的兴奋。” “……” 废话。 面对面坐在浴缸里，毫无保留展示一切……偶尔试图掩盖但根本遮不住的宝宝食堂，正常人谁能一点知觉没有？ “小师娘发了这个过来。” “说要诺艾莉亚自己理解。听不懂。” “？” 夏夜吗？ 拿过来的手机，发的东西是……歌？问？ 很陌生，但苏明点开播放听第一句就记起来了。 ‘谁让你心动……’ “不知道为什么，诺艾莉亚就是觉得很土。” 确实是老歌。 “小师娘是不是在偷偷骂我？毕竟白天我做了让她很生气的事。” “……” 其实苏明也有点意外。 夏夜也会听这种歌。也或许是为了回答聊天记录里诺艾莉亚问的‘我应该怎么做才好’，特意用的抽象回答。 “大概……是想让你做真实的自己这种意思。” “嗯？难道现在的诺艾莉亚不够真实吗？” “……” “师父是这样认为的吗？” 诺艾莉亚捧起宝宝食堂，水珠从颈部滑落到深不见底的马里亚纳海沟再也寻不见踪迹。 “啊……师父又在想哪个干部经不起这种考验还有没晒够一百八十天这些奇怪的念头。现在诺艾莉亚知道是什么咯~师父是在掩饰其实很动摇的瑟瑟念头。” 7月16日。 早。 苏明到车库里开出已经积灰的老款二手汽车。这是陪伴他很多年的代步工具。 “……” 本来打算一边开这个，一边和诺艾莉亚讲讲以前的社畜生活。 但打不着火。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原本的忆苦思甜环节变成和诺艾莉亚一起到修车铺，看店员用千斤顶把车子顶起来到处找毛病。一会说刹车片该换了，一会说发动机里积碳该清了。本来的问题只是激活一下电瓶而已吧？ “好多东西，和伊奇亚城的车结构完全不同。” “毕竟这是用汽油的，那边应该不是。” “差一点的用电和少部分魔石，好一点就全用魔石当能源。刚开始做的不太好，出事故死掉不少人……普通人都不敢买呢。过了好久才开始普及。” “……” 7月16日。 上午。 两个小时后，车终于修好。诺艾莉亚也得以坐在副驾驶欣赏冬市的风景。 和以前一样。 遇到不懂的，她会立马问。 “高跟鞋真的很普通呢。明明在伊奇亚城好多女人过了这么久还是觉得不方便不喜欢买。” “文化不同的原因。” “但是，袜子有很多人买。便宜，然后还可以修饰腿型。现在伊奇亚城随处可见穿丝袜的女人。” “……” “车好多。伊奇亚城就从来没有这种堵车的画面。是不是冬市所有人都有不错的房子和车子？” “没。所有人都没欲望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社畜这种词出现。” “师父很讨厌以前当社畜的生活？” “还好。毕竟那是组成我的一部分，我没必要抛开。” “师父干嘛要这么诚实？就说真的是在做类似守护阿拉德大陆的事，让诺艾莉亚更崇拜也没关系来着。” “可为师毕竟不是那么伟大的人。只是普普通通活到现在，变成道德底线过于灵活的普通人而已。” “在伊奇亚城，只要互相愿意……娶几个妻子都没事。” “……文化不同。” “师父建立苏缇娅共和国的时候就没说过只能娶一个。那时候我一直觉得师父肯定会让帕米和萝蜜娜她们侍寝。毕竟帕米毛茸茸的尾巴很好看，萝蜜娜性格和身材都够涩情。” “……” “师父真的好奇怪。不好涩，但又同时有好几个师娘。好涩，但是好多好多人都被拒绝了。” 这样说着，诺艾莉亚的手又移动到苏明肋部，有些冰凉的手到衣服里。 “？” “但是，幸好被拒绝的不是诺艾莉亚。” “别搞。” “有什么嘛？师父肯定不会因为觉得好就出问题。” “慢着。” “师父很少提慢点的要求诶？真的要慢一点？” “要多慢呢？是这样，还是……这样？” 她不满足只有指关节，干脆俯下身。 “我说的不是这个慢……嘶。” “……师父变弱了耶？” 她抬起脸，露出人畜无害的笑。 7月16日。 中午。 诺艾莉亚去公共卫生间简单清理，又笑眯眯的出来。 “师父~” 理所当然挽着苏明的胳膊。 “要是诺艾莉亚想在瑟瑟方面赢，说不定就得用这种方法。师父必须全神贯注。而诺艾莉亚只要专注做的事就好。” “……” “诶？诺艾莉亚才不要开车，师父肯定会报复。才不要把座椅弄脏。” 她说想听听关于妹妹的事。也就是苏悠。 其实到现在为止，妹妹知道的事都很有限。这也得益于苏悠和普通人有点不同的三观，好像压根不在意多余的。只关心未来的嫂子们到底是好事坏。 “就是说，是师父很重要的家人？” “嗯。” “师父不打算告诉她更多的事，一直保护就好吗？” “她本来也不是该卷进我的事的人。普普通通上完大学该做什么我支持就行了。” “明白了。那雪儿师娘呢？她和诺艾莉亚一样，女王。” 那可能有本质上的不同。 一个是杀出来一片天。 一个是被后辈簇拥着上位，处于相对和平的年代。 “比诺艾莉亚等的还久吗？就算是睡觉……肯定也很辛苦。” “师父没办法面对等了七百年的雪儿师娘，还能说出不好的话吧？” “……” 那确实。 “师父，我有一个问题。” “？” 迎着诺艾莉亚有些狡黠的笑，苏明顿住了。 “如果诺艾莉亚想让师父现在就回伊奇亚城，师父会怎么想？” “那就去。” “师父就不担心，回去之后就没法再回来？他们都说想来这边要做很多准备。” “这是应该做的。我也该去看看你的父母。” “……那，如果带师父回去之后，是诺艾莉亚不想让师父回来，毁了能回来的一切条件呢？” “没关系。” “师父一边说着没关系，一边想着花一定时间安抚好诺艾莉亚就能轻松回来？” “……” “呵呵，师父想的也没错。就算武力真的能赢过师父，诺艾莉亚还是始终赢不了。小师娘说的没错，我也不喜欢师父愁眉苦脸的。就像以前一样想做什么做什么，怎样高兴怎么做。” “好啦。事情都听完了，现在诺艾莉亚有新的想法。” “什么？” “不想穿师娘的衣服。师娘宝宝食堂算大啦，但诺艾莉亚更好。不合适。” “……” 见着她眨巴眼睛，“师父来选。” 7月16日。 晚。 诺艾莉亚把苏明买的和安诗瑶买的衣服都放进衣柜里，她的房间。 “嗯……师父和师娘选的完全不同。” “师娘似乎认真的打算让诺艾莉亚往更有魅力的方向发展，师父则是完全遵从本心，觉得什么涩就买什么。” “……” 这有什么问题？ 里面穿的除了苏明也没人能看到。 “可是这种设计也太过分了。一半勉强裹住，上半部分就只有一根细绳。有一半相当于没有诶。裤子也是，师父就拿着这种东西面不改色的去结账。” “难道购物袋里没有正经的吗？” 苏明干咳一声。 “有是有。就总觉得……师父第一次去买这些，应该会有一点点难为情。” “……” “妒忌。妒忌到刚换上师父买的裤就脏了。” 洗完澡过后的诺艾莉亚没扎头发，耳朵尖尖的部分很容易袒露在外边。 “师父不要一直捏耳朵……” “等下……会变奇怪。” “……” “要是被手下知道，会当不成残暴的女帝啦……” 7月18日。 当天晚上收到安诗瑶的消息。说还打算在京都的本家待几天。 7月19日。 早。 诺艾莉亚没在家里。 她的房间里只剩下一本有点残破的日记本。纸的材质……应该是从伊奇亚城那边带来的。 记录着从来到雪国再到今天的只言片语。 【我应该对师父说什么呢？师父……过了200多年，还活着吗？】 【如果死了……】 【……】 那应该是最开始的。 【她好像是师父的妻子之一。师父还活着。】 【但是……好像完全不记得我了。】 【她很好，一点也不害怕我。也不会因为我表明和师父的关系就有所动摇。】 【……】 一直往后翻。 【不行啊。我讨厌她的从容，讨厌她身材那么小还能深受师父喜爱……不应该全都是我吗？不仅仅是身体，爱也是。】 【……】 【输了。她压根不是想赢过我，只是想让我知道……占有欲太过分行不通。哪怕等了两百年也行不通。她不是一点都不生气，可能……比我更大度的喜欢师父。】 【……】 【没开玩笑。我也知道师父同样没说笑，要是我说要回去……真的会跟着我回去一趟吧？但我想要的不是仅仅回去一趟。明明知道还是愿意跟我回去。】 【再转转。我也该回去了。】 “啪嗒。” 听到动静，苏明抬起头。 “师父，诺艾莉亚有点……控制不住怎么办？” “明明想好现在就悄悄回去。但又完全舍不得。就真的想把师父打包带回去。” “都是师父的错……” “对诺艾莉亚的态度，和213年前相比非但没减弱，反而变得更好。毫不掩饰占有欲……这样。诺艾莉亚该怎么办？” “……” 出现在门口，她的样子有些怪异。 肤色更加暗。类似半个黑皮了。眼瞳也完全成了淡绿色。 【人物：诺艾莉亚】 【好感度：199】 【描述：对你有强烈的爱意。以及极致的占有欲。目标状态不稳定，请注意引导】 “……” 苏明合上日记本。 “为师说过，想回去就回去，确实该去看看你的父母。向他们道个歉之类的。” “只是回个娘家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咯嚓。 冰晶蔓延在苏明脚边。 “如果你的性格变了，那是作为师父没引导好的问题。” “不需要担心。” “如果你的性格没变，那更不用想别的。我们师徒之间从来都没有输赢，你觉得呢？诺艾莉亚。” “……” “可是……诺艾莉亚学不会啊。师娘她们的大度……半夜起来把衣柜毁掉。” “她们也不是生来就喜欢受委屈。我和你觉得很从容的师娘说过，不接受就啪到她接受。你也一样。” “吃饭吧。等她回来，我会说的。打算回伊奇亚城一趟。” “你觉得她真不会妒忌？她妒忌的时候一旦哭起来，没个一时半会不可能哄得好。到现在这种从容……所以说，如果你想当面骂为师是出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她眼瞳的颜色逐渐退回正常。肤色也回到原本白皙的模样。 “那……诺艾莉亚就和以前一样。” “什么都不会再去想。师父来解决，来教我。” “日记……不要停在关于瑟瑟感受那不动。会有点不好意思。” “我觉得很有意思。多记录吧，下次最好藏在烟囱里。” “不要。肯定会藏到师父绝对找不到的地方。” 又是哭又是笑的。但她现在所展露出的表情，大概抛掉了很多包袱……轻松了很多吧？ “小师娘说，师父很会玩弄女人心。” “是真的。” “……” 假的。 别什么都信。 “就是真的，不然……诺艾莉亚不会这样。一次就被师父完全得手了。” 那就当时真的吧。 说不定是隐藏的天赋。 “师父，诺艾莉亚还在掉眼泪，也没吃早饭。就这么揉……过分。” “如果到现在你还没明白为师是什么人，那才叫过分。” “师父就是师父，最喜欢的……师父。” 7月16日。 晚。 安诗瑶看着面前的饭菜，没什么胃口。 “姐？” “……” 迎着妹妹困惑的视线，她又漾起微笑，“苏明先生刚发来消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事情应该解决了。” “肯定没问题的。但是……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总觉得你最近有点怪怪的。” “嗯，稍微有点……感觉不知道要怎样才能算是合格的女人。要呆在他身边，就算恬不知耻的搬出安家大小姐的名头也没什么用。” “姐夫又不会看重这些。” “小熙。” “？” “伊奇亚城，是怎样的地方呢？说实话，我挺想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苏明先生都在做什么。” “……” 听着安小熙无所谓的回答，安诗瑶只是露出温婉的笑。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一些琐碎、没意义的思考。 等七百年，等两百多年，自己又有多少年？是不是不该这么谦让？正妻什么的，从来没在乎过。那只是知道会哭才会有人疼。不需要超过正常人年限的生活……是不是可以争取一下呢？ 之后的都给她们。爱也许不需要平分，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但时间不是，一年只有365天，谦让一天就少一天。 “对了，姐。” “你肚子里的小孩，夏夜姐姐真的说是女儿？” “……嗯。” “奇怪，明明我和姐夫听到的是那个名字……啊，说不定已经改了。毕竟姐夫一直在努力。” “……” 安诗瑶倒不在意是女孩还是男孩。 只是有些卑鄙的想着，有小孩之后……只有自己有小孩。那么，到底是想要借此多获得想要的关爱，还是更大方一点…… 嗯。 等到顺产之后，先锻炼把身材恢复过来再说。 “姐！” “你又拿我的短袖……都说了那个是姐夫……” “小时候你也经常穿我的，长大了不但穿过我的衣服，还偷学我化妆。穿你衣服怎么了？” “就不能换一件吗？” “……衣服，好像还有气味？” “才没有！” “……” 妹妹好像完全不会思考‘价值’的问题。有时候安诗瑶也会想，完全放弃思考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也许是好事吧，至少每天都能开开心心没有多余的想法。也就自然，妹妹只会在情人节之类的才会收到关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挺自私的。但就算真做了什么很明显想获取更多关爱的事，也会被理解吧？ “姐，你和姐夫……真的用过那种姿势？不会很奇怪吗？” “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和姐夫也用过很多奇怪的……” “不奇怪，会很好。” “真的？” “……” “唔，要是姐姐在面前……我做不出来。” “我也做不出来。” “那为什么还说的这么平静？！” “但如果他非要我做，我也没办法拒绝。” “……好像也是。” “不是好像，是一定。” “那我要在下边！” “床底吗？” “难以想象当初那么正经的姐姐，现在变成这样满口荤段子。” “难以想象当初那么乖巧的妹妹，现在变成这样说什么要在下边。” “姐姐会让我的吧？孕妇不能受压迫诶。” “不让。” 说实话。 如果是和妹妹一起，也许没什么大不了。比起妒忌她们，妹妹能和自己一起……说不定也是好事。凭什么自己是正妻呢？应该是夏夜，或者新来的她……普通人在她们之间，能比过去的大概也只有‘大方’这一点。 但这一点，能维持多久……不知道。 第273章 是好事还是坏事 7月17日。 早。 诺艾莉亚没消失，依然在边上。 不过比起刚来的时候，她现在明显真的好好睡一觉。 “唔。” 哪怕苏明一刻没停捏宝宝食堂，也顶多翻过身梦呓。 嗯。 和安诗瑶相比，诺艾莉亚的魅力在于更大碗的份量。这次也成功的没翻船。 “……” 苏明轻手轻脚爬起来，卧室淤塞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打开门呼吸新鲜空气。 【距离下次试炼开放剩余时间：549:12:15】 【点数剩余：101】 点数本来不止这点，但好感度是花一次点数能看一次，并非一直显示。 ‘纯白羽翼’。 如此默念。 背部自然伸展出洁白无瑕的翅膀。带着些许虚幻的圣光。 “还算是人吗？” 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苏明真的有疑问。 只能说可以选择可见与否，不用真的这么夸张的出去。而翅膀也不会阻碍穿衣服……说是实际的翅膀，不如说是用某种能力模拟出来的幻觉。 除了这。 还有两个新的提示。 【双人模式开放时间：549:12:15】 【注：极低以上难度可携带好感度＞100指定历史目标进入，具体以双人模式实际开放显示信息为准】 【……】 什么指定历史目标啊。 难不成还能从梦境里拉出安诗瑶2号？不出意外的话，是说……可以带现实的人一同进入？ 如果真的能带夏夜进去，很多事都会很方便。 还可以帮自己戒色。戒……算了，等开放再说。 除了这，还有个提示。 【玩家可花费点数进行娱乐活动，此功能为玩家游戏后分泌多巴胺而准备，安全无害】 【以下均为先行版实验功能，请玩家酌情使用】 【##@*5点数，限时5】 【@#@#*5点数，限时5】 【……】 这叫先行版？ 干脆叫没写完程序干脆先发了再说版本得了。 都是啥啊？ 点数倒是不贵，但完全不知道是干嘛的。 娱乐活动，难道现在的自己不够快乐？ 苏明有点纠结，但入梦游戏也不至于弄什么坑爹的功能。完全就是个工具，或者说玩家客户端。 “师父？” “……” 诺艾莉亚好像醒了。 “诺艾莉亚，想漱口。” 漱口的话，其实有牙刷。 “嘶。” 她脸颊还沾着侧睡过后的口水，睡眼朦胧……完全就没睡醒吧？ “师父，喜欢吗？” 叽里咕噜。 她的双颊鼓起。貌似心满意足了。然后，瞬间双腿一软往下倒。眼睛已经闭上了。 “诺艾莉亚？” “呜……都说了赢不了，师父……还这样。” “……” 这不能怪苏明。 爱徒信誓旦旦的说只要找对方法，现在的她就算面对用加成的苏明也能赢。 那就不好意思了。三倍增幅，瑟瑟无敌。 看诺艾莉亚的样子，没再睡大半天是不可能恢复精神。 苏明也得以普通的去公司一趟。 7月17日。 上午。 收到夏夜的消息，她已经带信得过的潜水队去海岛市附近那片海域了。诺艾莉亚描述的很简单，只要在合适的地方注入魔力就能通过雾到伊奇亚城。 但实际理论要换成与魔力频率差不多的能量冲击之类的……交给夏夜去做吧。 “啪嗒。”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公司里新招了几个年轻漂亮的秘书。都是大学刚毕业没多久。然而在苏明看来和进入社会五六年熏陶的没差，妆化的很浓。 人事方面全都交给招来的人。 啪嗒啪嗒。 五感太敏锐也不是好事。无论怎样都能听到高跟鞋叩击地板的声响。败安诗瑶所赐，现在苏明一听到高跟鞋甚至有点当巴布洛夫狗的感觉。 公司的贸易来往目前都很稳定。 查看外汇，一直都有大笔支出……但同样的，预测回报指数也在上升。而且大头支出都到海岛市去了。 以后应该会举家搬迁到海岛市去住。 【双人模式开放时间：544:12:11】 盯着半透明文字框里时间流逝。 苏明拿起圆珠笔笃笃地敲击桌面。2067年那时的事苏明始终难以忘怀。 要说妻子里有谁最缺乏自保能力，无疑是安诗瑶姐妹。换成夏夜或者诺艾莉亚甚至缪雪儿，随便谁出现在当初的末日世界应该都能过得游刃有余。但她们仅仅呆在超市就已经竭尽全力。 “嗡嗡。” 有信息来，打开手机。 【图片、jpg】 【图片、jpg】 【……】 为什么安诗瑶要发这种照片来？ 就算要发，能不能别在浴室里，有这么多雾气遮掩。知道没衣服，但又看不清。 她们姐妹俩的关系即便有自己在中间，好像还是很好。能在浴室里嬉戏打闹拍这种照的话…… 【苏明先生，好看吗？】 信息又来了。 【好看】 【哪种好看？】 【哪种都好看】 【有她的胸好看吗？】 【有。】 【……苏明先生真的变了。以前会一本正经的说，无法比较……然后再讲一堆道理。您终于明白女人是不需要讲理的了？】 【其实讲这话的时候，我的良心有点痛。】 【苏明先生又把我的衣柜随便敞开给别人用了吧？】 【没有，我怎么会做这种事，不可能的。】 【苏明先生还记得说过最喜欢我什么吗？】 【哪方面？】 【提示，以前我很奇怪为什么苏明先生会喜欢脚。】 【我在公司，不想有奇怪的状态。】 【当正妻该有工资。到现在苏明先生还有一份档案挂在我的公司呢，有十几万工资没发。苏明先生不想要吗？】 【……】 一定要说吗？ 【我还记得诶。苏明先生说，白丝会透出肉色，觉得很可口。黑丝颜色会淡一点，但感觉又是完全不同的。苏明先生好像很喜欢我怕痒的时候缩起脚，就是那种又羞又痒的时候。】 【苏明先生，就算和她一起过，穿过我的东西……但别忘了。你自己说的，这种部分最喜欢的是谁。】 【……】 【用这种上司做派的语气说话，苏明先生是不是一下子就想教训我了？】 【没，你说的很对。】 【我不信苏明先生刚才心里没想过要啪到我重新变的软声软气。】 【……】 【图片、jpg】 又来一张图。这次是足部的特写，拎着高跟鞋正打算穿的裸足。美甲的红色似乎又重新涂抹过，变得更鲜艳。 【才不要马上就回来。我也该放几天产假咯。】 【我想和妹妹再多逛逛，这段时间苏明先生就找小妾吧】 【……】 这是一种明示的大方。不用太在意她的意思吗？ 错了。 打电话过去。 “瑶，我中意的不仅仅是脚。我原话应该是我不是单纯的恋足癖。” “我是什么都恋。” “……” “苏明先生，我在本家。我父亲他们就在客厅，在我对面。” “我喜欢的是你欲拒还迎，又菜又爱玩。失去意识也会动……” “……” 电话挂断了。 【苏明先生，以后你自己睡一间房。】 干嘛？ 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为啥这么着急挂电话？ 说什么在本家，安爸他们也在……那刚才还有胆子发瑟瑟照片来。到底是谁先开的头？ 啪嗒啪嗒。 这下完了。本来光是偶尔能听到走廊外边有高跟鞋来回踱步，现在配合安诗瑶发来的图，真有点怪了。 “啪啪。” 苏明拍了拍脸，再默念一声‘入梦游戏’。 双人模式先不管。到时候先看实际显示是怎么操作再说，现在想也没用。 倒是娱乐模式…… 【##@*5点数，限时5】 【@#@#*5点数，限时5】 【……】 苏明可以伸手去点，也可以直接想着选第一个。第一行便会加深颜色意味着已经选择此选项。 【是否花费点数5进行##@？】 所以，##@是啥玩意？ ‘是。’ 管它的，点一下就知道了。 【已花费点数5进行##@】 然后呢？ 一秒。 两秒。 …… 苏明等了好几分钟，完全没反应。人依然坐在办公椅上，面前也依然是办公室。 7月17日。 上午。 京都。 安小熙不太喜欢回本家，但架不住家里知道安诗瑶来之后一直打电话来。 如果回家…… “小熙，你姐已经结婚了。” “剩下的就是你。” “你说说看，到底喜欢什么类型？” “……” 安妈忘掉撞破她和苏明的事，对她而言算是很幸运。但与其同时就是婚姻的压力会结结实实到她身上。 “你看看，一直说对恋爱没什么兴趣。但最近经常穿裙子，打扮的很漂亮。” “老实说，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男生了？” “……” 面对母亲的逼问，安小熙能怎样？ 只能沉默，脸红。模棱两可。 “如果真的有，到时候就多让你姐帮忙参考。 “噗——” 姐姐又笑什么啦？ 难道这件事当事人就只有自己一个？ 好不容易送走母亲和父亲，安小熙坐在安诗瑶旁边……一看。 “姐。你把昨天拍的发给姐夫了？！” “发了。” “太过分了！我、我那种道具真的只是筋膜枪！才不是那种……” “没发那个。” “哦。” 安小熙冷静了。 “不过好像把你太想他，导致有点感觉之类的……宝宝食堂。” “？” “姐，我也有你的照片。小时候的。” “随便发，反正苏明先生看了也只会觉得原来我小时候也那么漂亮。但小熙你的……小时候很瘦弱。牙齿也没矫正，我找找看。” “住手！” “……” 其实安小熙还挺怀念与安诗瑶以前的日子。安家刚开始很多亲戚都不待见她，只有安诗瑶真的愿意当姐姐照顾她。 “瑶瑶，来书房一趟。” 安爸突然从厨房出来。 “？” “……” 没多久。 见到安诗瑶去书房和安爸聊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太好的出来。 “姐？” “没什么，就是……算了。毕竟爸是聪明人，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察觉不到。我也不知道还能圆多久。” “……” “爸问我，苏明先生在非洲和马里亚拉海峡有什么关系……我哪知道。他也没全部告诉我。” “姐夫不是说他手下有个国际安保公司吗？应该是那个吧。” “嗯，但再怎么说……这么明显的利益照顾。爸会怀疑理所当然。雪儿妹妹也是……一点好处都不要完全白送的生意，哪个普通朋友会这样做？” “也没关系啦。反正……实在不行就我来说，是我自己愿意的。他们再怎么说我都想跟着姐夫。我自己也能养活自己。说到这种程度……爸爸应该会接受吧？” “你问问苏明先生愿不愿意将来我和他的女儿去和别人共享一个男人。” “……姐，你想太远啦。” “不过，我也和你想的一样。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 “嗯？刚才姐夫还回了什么？我还没看完来着。” “秘密。” “我什么都给姐姐看了，电话瑟瑟那个也看了……” “……” 安小熙看到了。 “难以想象呢，对其他人都很冷漠的姐姐，会主动说什么被摸到脚又羞又痒的感觉很喜欢。” “后面通话时间只有十秒又说了什么？” “……” “好了，姐不用说了，我都知道，肯定是姐夫说了很奇怪的话。但是又正好对姐姐的胃口。不然脸不会这么红。” “……” “姐？” 安小熙划着手机，还给安诗瑶，发现她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用很奇怪的视线看着她。 “我……怎么在这？” “身体，力量？” “……” 表情和刚才有些害羞，但又确实嘴角含笑完全不同，是一种确切的困惑。 “你是……她的妹妹。” “姐？这种低级恶作剧现在的小学生都不玩了。” “我现在是……” ‘安诗瑶’抬起手，双手放在胸口，“她？” “……” 再和那双困惑的视线对视，安小熙真的毛骨悚然了。 7月17日。 下午。 苏明在公司转了转， 又跑去合适的地方熟练能力。忙到差不多感觉诺艾莉亚也该醒了，便绕了点路买菜回去。 “……” 咋回事？ 家里遭贼了？ 不对。家里下冰雹了？苏明刚打开门就感受到一股寒气铺面而来。 楼梯、沙发、客厅……到处都是零碎的冰晶。 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诺艾莉亚就站在厨房门口。 “苏……啊，师父。” “我、我好像有点失控了。就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控制。” “……” 苏明总觉得哪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 失控？ 难不成是因为昨晚做的有点过分？ 那不应该是睡不醒吗？ “首先，先把衣服穿上。” “失控……真的控制不了？” “咻——” 是真的。 一颗冰块擦着苏明的脸飞驰而来，插到后边的电视机上。电视机屏幕裂了。 “真的失控了，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控制……” ？ 诺艾莉亚会因为这种事急的想哭？ “腿也好软……到底有多少次。” “嗯？” “没、没什么！可能是肚子太饿的缘故。” “……也有可能。不可能突然就忘掉怎么用，难不成是魔力又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 望着苏明嘀嘀咕咕进厨房，诺艾莉亚赶紧跑回主卧穿衣服。 见着衣服里被拆掉的袜子。还有没见过的内款式，她捏了捏拳头。 “和她就是……亲自去选这种。” “我都是费尽心思去想，去买的。好过分……” “……”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 睡着了在做梦？ 不知道。 苏明先生好像也不知道。如果就这样换了，变成自己有魔力……能用魔法。是好事还是坏事？ 第274章 交换与挫折 7月17日。 晚。 京都。 “叮……” “嗡嗡。” “……” 眼见手机消息一直弹个不停，诺艾莉亚有种想把手机冻成粉末的冲动。 但她现在没任何力量。 “姐，要帮忙吗？正好我这两天只用上两节课。” 安小熙随口问。 “……要。” ppt是什么？ 冬市文旅宣传合作协议又是什么？ 避税又是个啥？ 诺艾莉亚再低下头，很普通的粉色睡衣。但看不到裙角。 再稍稍敞开衣领…… 第一次知道有人是凹陷的。 所以，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姐？” “没事，我突然之间有点忘记……也不是说全都忘掉，就是不知道从何下手。” “累了吧？刚才也是突然就像丢了魂。爸爸那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吧。姐姐不是也说了，不管怎么样是我们自己的事。” “……” 虽然不知道变成这样的原因。但诺艾莉亚蒙混过去后，又确实有点兴趣……是说，再了解下这具身体的主人。那份从容究竟从何而来？ 7月17日。 晚。 冬市。 安诗瑶泡在浴缸里。绝对不一样吧？ 这具身体，宝宝食堂真的能飘起来一半。稍稍感受份量，完全不同。而且也没任何缺陷，不管从哪看都又白又好看。 双腿同样匀称丰满，手一捏大腿就能陷进去。 到底是有多热烈的重逢过？ 她一直都感觉有异样，不由自主的想并拢大腿。 “……” 见着玻璃门外模糊的身影，安诗瑶心跳又不自觉加速。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不算是坏事吧？ 魔法……不是很简单吗？ 按苏明先生说的，感受那份暖意，试着控制就好。 不过为什么那种手把手的瑟瑟教法……会问自己怀念与否？ “哈。” 安诗瑶又不自觉吐出一口气。 很正常吧？ 他一旦决定要某个人之后，什么变态的话都能说出口。仔细想的话，也许会着迷、沉沦到这种状态，与那种被绝对热烈的需求也脱不了干系。 从觉得完全不用被人需要，再到被特定的人需要而上瘾。 自己的身体…… 【不用担心，姐姐没说什么。】 【缇娅姐姐就安心待一段时间吧。这是应得的。】 【……】 妹妹似乎什么也没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她在？ “啪嗒。” 安诗瑶还没想清楚，玻璃门先开了。 见到只穿着裤衩的苏明进来，理所当然侵入浴缸。 安诗瑶双足能碰到苏明的脚。 她的双颊越来越红。感觉非常怪异……不是自己，但又是自己。会被需要，但真正需要的又不是自己。原本该大方点回到娘家待一段时间的自己，却出现在这里。 没有走样的身材，反而是更好的身材。更瑟气。 如果是与会魔法的女人做，是怎样的？ “……” “真舒服。忙完之后泡个澡太舒服了。” 安诗瑶等了半天，只等到苏明仰躺在浴缸边缘和老年人没差，躺尸。 “夏夜的意思是，用差不多和高爆弹一样的东西能制造出和你的魔力差不多的频率。但要在那地方引爆又是个问题。” “要是能弄懂魔力是什么会很轻松。可惜在我这空气里好像没有魔力，也找不到相等的东西。抱歉……本来可以先回去。” “但是，不搞清楚不需要魔力也能过去的办法，她会难受。嗯，不止是她，她们也一样。” “虽然没多说什么，但怎么做看为师自己。” “……” “等会带你去正儿八经的吃吃夜市小摊，难得来雪国，多体验体验……应该能找到不少可以带回去用的思路。” “……” “诺艾莉亚？” “……” “？” “啊，嗯。是这样。” 被喊了好几声，安诗瑶才意识到走神了。 刚才苏明说的十句有八句都听不懂。炸弹？回去……这个女人要回去的吗？ 然后。 好像和自己没什么不同。就算全果在他对面，在这种‘自己’已经累了的情况压根不会有任何念头。 刚重逢，刚和好时。 自己好像经常没办法走路。 到后来，不知不觉就变成很轻松的度过夜晚……有时候会想是不是没能满足到他。但又从来没多说过，只是反过来调侃自己‘又菜又爱玩’。 说过想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 但其实……压根没有那样过吧？很少。 弱是天生的。 经常思考他如果只是普通的社畜，自己会好过很多。 但换种方式思考，只是普通的社畜，根本就不会走到现在，最开始就不会有交集。 7月17日。 深夜。 安诗瑶矗立在衣柜前面。这不是她的柜子，是诺艾莉亚的。 才刚住在这里没几天，衣服却有了七八套。 为什么不承认就是恋足癖呢？ 一口气买这么多丝袜，早就暴露了吧？ “……” 而且，为什么全都是和自己精挑细选买到穿出来看过的款式差不多？ 莫名有种被认可的感觉。 暴露的连衣裙也是。虽说颜色是浅蓝色，不是深色……但款式一样。 纱织的裙角能见到若隐若现的纯白。 “你要穿这个出门？” “啊……怎么可能？！”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安诗瑶连忙合上衣柜，再看向床上的jk套装。 没穿过这种蓝白调过于装嫩的jk。 但如果是这具身体…… 原来也和自己一样，不，比自己勒的还要喘不过气。这已经是最大号的内了吧？都只能裹住三分之二。 苏明先生为什么一直在看时间呢？ 还有约？ “不是。怎么讲呢……我有个东西。” “但我不知道是啥，倒计时有一天。” “嗯……当它不存在吧。” “……” 关于梦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能力啊？】 【###花了###没有？】 【昨天是不是真做过头？但应该也没什么大碍……先吃点东西。】 “……” “怎么了？” “没、没什么……” 安诗瑶真的吓了一跳。明明没看到苏明张嘴，但就是能听到。 这也是她的魔法？ 这种跟作弊没差的能力……想要钓男人不是轻而易举吗？！ 难不成就是因为这种能力，才会得手？ 起先是震惊。 但安诗瑶越想越觉得难受，跟她们这些奇奇怪怪的人一比，自己真的就没任何长处。 出门。 习以为常的跟在苏明身边。 “嗯？现在不挽胳膊了？” “放心吧，为师虽然确实觉得完全认输的你挺可爱，但不会一直逮着薅羊毛。” “哦，薅羊毛的意思……应该听到了吧？” “……” 听到了。 但把薅羊毛解释成占便宜有问题吧？ 就这具身体，真的还有没占到的便宜？ 算是一种无名的妒忌……妒忌这具身体与生居来的瑟气、能力。 “……” 安诗瑶干脆伸手挽住苏明胳膊，用力贴过去。 但就和苏明说的一样。 没任何回应。 只是带着她坐在小吃摊旁边，点几个他认为可以的小菜。小龙虾之类的。 手把手教‘诺艾莉亚’怎么清理虾线，哪里更好吃，哪里一般是不要的。 很温馨。 但又很可惜。生来就在雪国的自己，什么都懂的自己……没办法体会这种‘手把手’。 “学的挺快。不错。” “不愧是我收的徒。” “……” 根本就不用学。干嘛要摆出夸小孩子的架势？ 本来打算死命贴着苏明，导致他不可避免的有些许反应。但现在安诗瑶又没那种心情……只是默默吃着龙虾。 换了身体之后，胃口好像也好了很多。 “像那个，小型灯会。有时候会用无人机来表演。有时候会有志愿者来耍灯表演节目。” “想发展伊奇亚城的经济，这种刺激消费能把大多数没事可干的人聚集起来的活动，必不可少。就像当初我们演青蛇白蛇一样。” “……” 男人和女人有什么不同呢？ 男人不喜欢听到女人说前任。女人也不喜欢。 谁都会那样想，从始至终都只有自己是最好的。虽然说过想更多去了解，但真正见着苏明用怀念的表情说出来……滋味又完全不同。 7月18日。 凌晨。 逛到安诗瑶双腿有点软才回去。 正常睡觉，但又不是正常的。毕竟身体换了，躺的房间也不是主卧。 一开始的新奇感过了，安诗瑶渐渐觉得不太想继续这样。如果现在说出来……能立马结束？ “……” “其实，有些话大概只能对少数人说。” 安诗瑶正纠结要不要开口，苏明先说话了。 “瑶的妹妹也就是小熙，一直坚信我变成这样就是命运。如果真的有命运有被安排好这一说，那我想反抗的又算什么？” “如果都是安排好的。我到最后和你没成现在的状态，又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事？” “为师倒是不喜欢思考太麻烦的事。遇事认准方向一头扎进去就行。但感情方面又是一回事。” “就像你觉得很从容的瑶。” “实际，她刚开始很脆弱。你好歹能在巷口眼巴巴等，而她不行。” “和小孩子没差，只要一走就必定会害怕。” “……” 安诗瑶沉默了。 “你觉得很聪明的夏夜，最初连怎么洗澡都不知道。也是我手把手教的。” “你暂时没见到的雪儿，她最初也很懵懂。都是慢慢学。” “我其实没什么大的志向，就想守住这一亩三分地。少了谁都会后悔，所以说……啪到接受为止是假的。没这种操作。我只是在利用她们对我的感情。包括你，这点为师心知肚明。” “从容……” “假的。她的话，原本只是雪国社会里默默遵守规则的普通女人。能变成现在这样，全拜我所赐。” “所以说……谢谢。” “愿意来找我，并且接受为师的真实面目。我说的再坦荡也难免做出的事像出生。” “……” 安诗瑶缄默很久。 好像突然明白了。 总是会哭的孩子的确会有奶吃，但过于脆弱的孩子会被溺爱。从而失去知道很多事的资格，也会失去被当做心灵寄托的资格。 遥想还在海岛市的期间。 也能和苏明先生畅想未来，说过想要一家四口，自己当家庭主妇。 苏明先生那时候还严肃的说，如果自己能力更强就由自己去赚钱……他当全职煮夫。还说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能带好小孩也不是容易的事。能吃到自己的软饭就是他的本事。 那种…… 好像很久没有过。 现在的苏明先生打算以后过怎样的生活呢？ “啊……唔。” “？” “……” 宝宝食堂突然被袭击，安诗瑶不自觉抖了下。又立马强装镇定，忍耐。 她又听到了。 【守护宝宝食堂】 【如果命运不让自己碰这对宝宝食堂，那就逆天而行。】 【……】 到底在说什么呀？ 【瑶应该没事吧？】 【等会再问问，每次都表现出很大方的模样……反而会很难过吧？】 【……】 没啦。 就稍稍有点自卑。 “苏……师父。” “嗯？苏师父听着像装空调的。” “不是……就，能不能再说说她们的事。比如瑶之类的。我想再多了解一下。” “……” 想多听一点。 “太多了，不知道该从哪说起……我想想。” “就说说她吃自助餐吧。” “啊……” 为什么要说这个？ “这个人很诡异。眼睛很大，肚子倒是小的可怜。一问就说肉是给我点的。” “其实是都想吃，但又知道吃不完。” “到最后我不吃，就看着她猛猛吃，吃到走不动路……到门口一张嘴就吐了。那个叫什么来着？一边吐一边告诉我，点了就一定要吃完。这是原则。” “……” 本来就是。绝对不能浪费粮食，从小都是这样。 “但是，挺可爱的。” “和你剪短裙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吧？” “……” 才没剪短过裙子，穿的一直都是短款。只要是在面前，和你独处。 安诗瑶耳朵跳了跳。身体的感觉和她自己的身体有些许不同，来的好像更猛烈些。 【不对劲。】 【咋突然这么想知道瑶的事？】 【有诈？】 【……】 没有诈。 安诗瑶伸出手，在被窝里摸索。很惊讶，到现在为止居然没多少反应。 再等等。 有了。 “诺艾莉亚？” “我不是诺艾莉亚。我是……瑶。” 说出来了。 “又翻旧账？没解释清楚是我的问题。但现在拿出来说是不是已经过时了？” “？” “睡觉吧。” “……” “明天你就有机会当面再多了解一下瑶，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和你想象中一样从容。” 说的很对。 的确没那么从容，见到诺艾莉亚的第一眼，更多的是……破罐子破摔。又没办法甩手走人，喜欢又讨厌有别人一起……那不就只能被迫大方？ 就是一种莫名的愧疚。 好像一直以来都陷进了死胡同，光顾着自己，完全没管苏明先生在想什么。有什么困扰。 “诺艾莉亚，别动手动脚的。” 都说了不是她。 有反应了。 jk套裙下的连衣裙，和自己的那一款几乎一样……他解开扣子的手法，也是自己教的。 抛开脚踏多只船的事实不谈，苏明先生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欺骗谁的感情。也不曾撒谎。 受害者反倒来关心加害者……不，首先将苏明先生称作加害者就已经错了。 “再这样下去，明天见不到太阳别找为师。” “……” 说什么呢？ 【嘶，这手法怎么和瑶一模一样？】 【不对啊。】 【诺艾莉亚啥时候知道这种玩法了？】 【……】 不羡慕。 即便不听想法，自己也能精准摸索到苏明先生喜欢的每一点。买的衣服学的东西也从没一次失手过。 没有尾巴，但会努力。 没有魔法，但是……现在做的不就是魔法吗？ 已经分不清最喜欢的是哪部分。也许连同这种无法拒绝其他女人的部分也喜欢？如果不是这样，自己当初也不一定会被接受。绒布和妻子是两回事。 可爱和单纯的瑟气也是两回事。 “师父……好弱。” 感受手心的反馈，安诗瑶再故意刺激一句。 接下来…… “诺艾莉亚，你在玩火。” 就是说，对待每个人的方法好像都和对自己差不多。肯定是因为自己……苏明先生才会成恋足癖。 在这种事情上找喜爱自己的影子……又因此兴奋。搞不好，真和苏明先生说的一样，自己早就成变态了。 可是，真的很喜欢。要就这样多一段时间不也挺好？ 7月18日。 京都，凌晨。 “姐！你干什么呀！我都说了那是筋膜枪！” “我要自我安慰，你出去。” “姐？” “不想工作，也不想再说什么。看好了，我根本就一点都不从容。我现在非常生气。所以我要使用这个道具。” “……” 诺艾莉亚生气了。 越看这具身体越不顺眼，为什么到处都那么完美？ 随便对着镜子做任何表情都不会丑陋。也不需要刻意摆出什么表情和姿态，成熟的魅力浑然天成。 【是你吧？】 【可能明天一早醒来就换回来了。别用我的身体做奇怪的事。】 本来没什么。 再问一句安诗瑶在做什么。 【你的身体……兴奋之后，太厉害了。】 【？】 到底在用自己的身体和师父做什么？ 好。 从容是吧？ 从今天起，别想要正经姐姐的面试。谁来都不好使，绝对要毁了那份从容。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啊？” 安小熙又羞又急，眼见着‘安诗瑶’拿起筋膜枪真的要用。 然后。 手又停住了。 “小熙？” “？” 两眼相望，安诗瑶又看着半拉的睡裙和手上的筋膜枪…… “我……在干嘛？” “我怎么知道姐姐突然想干嘛！还我！” 安小熙一把抢过筋膜枪。气鼓鼓的望着安诗瑶，“就算是姐姐……要用自己去买！我就是用过！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谁叫姐夫老是撩拨我。” “跟着姐夫就是会变得变态！姐姐也一样……当初梦游的事我可没忘！” 7月18日。 凌晨三点。 “师父，刚才舒服吗？” “？” 苏明懵了。明明刚才诺艾莉亚已经完全放弃抵抗，跟死鱼一样躺着。 怎么这会又爬起来了？ “诺艾莉亚，不舒服。” “……” “师父难道就没发现，根本不是诺艾莉亚？！” “……” 等会。 眼见着诺艾莉亚趴在身上，眼巴巴的样子。 再看浮现出来的半透明文字框。 【##@已结束】 难不成…… “明明是我的身体，这么多……又不是给我的。” “不要。” “师父重新再来。不许用能力，诺艾莉亚要用魔力。” “……” “我果然讨厌那个从容的女人，用我的身体……居然和师父做到这种程度！师父还一点没发现！” 不是没发现。 是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 交换……只需要5点数？就能体会到ntl？ 不不，有更多的用处。不，最大的用处就是在谁闹别扭的时候立马交换过来，极致的ntl。 “师父……还在回味？” “不许回味！” “……” 大概，诺艾莉亚现在真的闹别扭了。 7月18日。 凌晨四点。 “下次……诺艾莉亚也要她体会这种感觉。” “……” 还有这种好事？ “师父是骗子。说好的不用能力。” “……” 这不是骗不骗的问题。不用能力，怎么可能顶得住？ “就贴在诺艾莉亚胸口……哪也不许去。也不许想别的。” “……” 抱这么紧，真的会喘不过气。 嗯。 如果双人模式真的可以选人带进去，随便身边的谁和自己一起……道心都会稳到极点吧？每天都榨到这种程度，直接从物理隔绝再次当出生。 诺艾莉亚如小小风箱的呼吸拍打在脸颊。这回是真累了。 “……” 苏明再看看手机。 安诗瑶有发来消息。 很简单的几段话。 【虽然刚见过，但是还是想你。】 【再见到，也和我多聊聊以后叭~还有，苏明先生不是人渣。只是变态而已。】 和平常的语气没差，但苏明莫名的鼻头有些发酸。 【连着我……也被苏明先生传染成变态了。一传十，十传百那种。】 【如果说苏明先生承认自己是恋足癖，那我就承认……是因为某人才会在被捧起脚的时候觉得很开心。】 不会承认的。 真话说过一百遍，没有特定的癖好。只要可以冲，都是xp。 苏明笑了下，回更简单的两个字。 话说，第一个是交换，那第二个是什么？ 7月18日。 凌晨五点。 安诗瑶完全睡不着。 本来就意犹未尽突然回来了，手中还拿着筋膜枪……又收到这种直白的两个字。 都说过对甜言蜜语没抵抗力，还这样。 这样的话……就只好拿起马克杯。在妹妹公寓里，男士的马克杯只会是某个人用过的。牙刷把柄比杯子更好。 “……姐，还没睡吗？” “……” “我不知道你在卫生间……咦？那不是牙刷吗？你……” “……” 安诗瑶拿着牙刷柄愣住了。 “姐，其实我在梦游。” “什么都没看到。” “……” 不是的！ 这情况是有原因的！平时根本不会这样！ “我在梦游，我没看到，我要回房间了……” “站住！” 安诗瑶抓着安小熙的袖口，“既然如此，你也来！你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因为苏明先生才会使用筋膜枪！你也别藏着！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两天你半夜溜到卫生间很久不出来在干嘛！” “我那是便秘！才不是和姐姐一样！”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便秘，你现在就来！” “住手！我都说了我在梦游……别拉我裙子！” “……” 半响之后，姐妹俩都是双颊通红一人蜷缩在床的一角。 “结果……真的会因为只是想到那些画面就脸红心跳啊。” “姐姐太变态了……非要这样。” “说不定苏明先生挺喜欢的。下次……” “哈？” “下流也好，羞耻也好，难为情也没事……但如果能让他挪不开视线，不是挺好的吗？” “……唔。我、我不行。我都不敢想被姐夫亲眼看到是什么感觉。” “会既羞耻，又开心吧。” “姐姐……你真的是变态吧？” “不仅仅是变态。” 安诗瑶摸了摸肚子，展露笑颜，“还坏了某个变态的小孩来着。呀，要是女儿也跟着大人一起变态可不行呢。” “小熙，你就保持现在的单纯就好了。变态……说不定只需要一个就够了。” 7月20日。 中午。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 起先两天联系不上夏夜苏明只以为她在埋头研究，但等到熟悉的人打来电话。 “老大，出事了。” “夏夜老大受伤不让我说，她好像把老大交代的事情办砸了。受伤之后独自躲在实验室看起来很难受。不知道是伤……还是心情。谁说话都不理。东西也不吃。” 是谁来着？ 温妮？ “温蒂啊！老大不认识我了？没开玩笑，夏夜老大的脸色特别难看……我就没见她这样过。” “……” 苏明有尝试再给夏夜打电话。但仍然打不通。 “师父有要紧的事，就不用管诺艾莉亚。” “师父不是说过吗？严肃的时候就要严肃。家……虽然诺艾莉亚现在有点讨厌那个从容的女人，但谁想要夺走师父的东西，除非从诺艾莉亚尸体踏过去。” “……” 所以，到底是遇到什么了？ 第275章 没什么大不了的 7月20日。 弗洛里达。 晚。 温蒂的祖宅后来花钱重修，但重修过后的宅子多了比地面本体要多起码一半的地下空间。 完全没灯火的迹象。 安安静静，像是谁也没在。 “……” 但走进客厅，很容易就能见到沙发扶手边，有道身影抱着又小又白的膝盖蜷缩着。 “大哥哥，小夜什么也没做到。” “……” “看到雾，但是，没有发现别的。也没有明白缇娅姐姐能来的原理。从人类的理论来看……本身就不可能在相等质量下再存在比原本质量……” “……” 原来是这样。 所谓不好的事，就是说她没能搞清楚原理，也没能知道如何能安全的送人过去。 甚至，诺艾莉亚还能不能回去都两说。 和那双有些动摇的视线对视。 “抱歉，我擅自就觉得你一定会有办法。” “但本来这东西就解释不了。说不定就只有特定的人可以。不用太烦心，诺艾莉亚……回不去应该也不会说什么。” “……” 虽说有点对不起诺艾莉亚，但事情如果真就没进展，那就只能放缓甚至放弃。 “大哥哥。” “嗯？” “小夜，撒谎了。” “什么撒谎了？” “体液，可以消失。小夜携带了大哥哥和缇娅姐姐的标本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雾里消失了。但小夜还在。” “……” 啥时候收集的？ 不对。 属于自己和诺艾莉亚的东西会消失，那就代表……自己和诺艾莉亚可以，但别人不行？ “模仿大哥哥的标本物和缇娅姐姐的魔力标本物，都失败了。只有真的才会消失。” “……” “小夜觉得，有很大概率。只有大哥哥和缇娅姐姐符合特定的条件。但小夜也许要花很久才能知道，具体是怎样的条件。到现在，小夜都不知道雾是怎么来的。没有承载物，就像是凭空出现。完全不会影响特定条件以外的人。” “……” “大哥哥？” 苏明摸了摸她的头发，露出笑容。 “没必要这么勉强，大哥哥从没说过你必须是很聪明的形象吧？偶尔像以前一样不会用花洒的状态也可以。” “没什么大不了的。” “本身世界上解不开的谜题就很多，比如说我的梦能力。不一定是坏事。” “开心点。” “不已经很努力了吗？没因为诺艾莉亚出现闹别扭，反而帮忙想办法我已经很轻松了。” “……” 搂着她有些冰凉的脸，嘴唇逐渐有了温度。 数秒后再分开。 “可是，缇娅姐姐会想回去……大哥哥能回来一次，就能……” 后面的她没说。 但苏明很清楚。 万一过去之后，没办法回来呢？ “说起来，很久没把你抱起来过。” “让我看看，现在的小夜有没有长胖吧。” “呜？” “……” 依然很轻。双手不自觉扒着苏明脖颈。 “她们似乎都觉得你对任何事都过于平静，又很聪明。但在我看来，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 “皮鼓一点肉没长。” “……大哥哥说过，小小的也很可爱。” “我当是什么大事。就这一点关系也没，说到底本来就是我的问题。” “……” “总会有办法。既然我和诺艾莉亚符合特定的条件，那我和她一起来当标本实验不就行了？有结果最好，没结果也没事。” “……” “之前也说我会玩弄人心是吧？可能确实是，我挺有把握，诺艾莉亚会愿意留在这。手段多的是。” “大哥哥，突然变得，反派。” “我啥时候是正派了？” “唔……” 她双足缠着苏明后背，死命的贴着苏明肚子。稍稍冰凉的体温终于变热。 “大哥哥。” “嗯？” “其实，小夜有在吃醋喔。” “是吗？” “雪儿姐姐之后，安姐姐的妹妹，还有缇娅姐姐……都是大的。只有小夜最可怜。” “……” “小夜积攒了很多很多，知道大哥哥不会骂小夜。要大哥哥一个人来的原因……” 也不用再说别的。 她这段时间基本上都在忙，忙和她其实没一毛钱关系的事。 “大哥哥，又变强了吗？” “基因变强的话，小夜受孕的几率也会变大。” “……” 别随便说这么涩情的话。 “不想要，loli人外妈妈的小孩吗？” 嘶。 用这种姿态，撩起裙摆……谁顶得住？ 7月21日。 早。 苏明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夏夜没在。 手机有几条消息。 大多都是安诗瑶回的。毕竟找借口要出来比较长一段时间。 “……” 消息不足为奇。 但手机下压的纸条很奇怪。 【大哥哥，小夜要离开一段时间。】 【可能，下次见到大哥哥，小夜的肚子也和安姐姐一样隆起来了。】 离开一段时间？ 去哪？ “……” 苏明爬起来，快步到楼下。 “老大？” 温蒂正在吃早餐。 “大姐头？不知道，那么大的动静……不应该和老大恩爱完在睡觉？” 指望她是错的。 夏夜真要做什么，搞不好连把温蒂祖宅地板砖敲完她都没知觉。 7月23日。 毫无头绪找了两天。 也问过艾薇儿，回复是完全不知道。毕竟‘父母’对于艾薇儿来说完全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反倒是被好一顿抱怨。 7月25日。 晚。 正当苏明打算找缪雪儿也一起帮忙，连着安保公司一起出任务找时，夏夜回来了。 状态和之前见过的一样。甚至衣服都是同款的连衣裙。 “大哥哥。” “……” 但声音、举止，哪哪都不对。透着一股子怪异。 “吃人和丢垃圾，大哥哥觉得哪个更讨厌呢？” “……” “不回答的话，她就回不来了。” 她的背后也有尾巴摇曳。但颜色和夏夜的完全不同，通体纯黑。连着肤色也变得发黑。 眼瞳竖起。 7月25日。 深夜。 苏明确实拿出全力，甚至咬着牙透支能力。 也不管能不能读档，试着以伤换伤。 可究其根本，对方压根没动过。只是一条尾巴伸出来狂舞。眼睛都没眨过一次。 就像是单纯的戏弄着苏明玩，每次能一击毙命的时候给苏明留喘气的机会。 “大哥哥，真弱。” “和她一样弱。” “……” “大哥哥，现在可以回答了吗？吃人和丢垃圾，哪个更讨厌呢？” 被小小的身影居高临下的注视。那眼神依然平静。 7月26日。 深夜。 苏明觉得身边很温暖，再睁眼……雾气环绕。 朦胧中能见到光洁的胴体。似乎心情很不错，在浇水洗澡。 “……” 她大概也发现苏明醒了，转头过来。 “比起人吃人，我更讨厌乱丢垃圾。” “……” “嗯，找了太久。原来在这种芝麻大点的地方，被人类分走我的一部分。” “你好像很喜欢我的那一部分？” “……” “哗啦。” 这是浴池吗？ 见着她浮动水花过来。样子和夏夜区别真的很小，仅仅是脸颊左侧有颗小痔的区别。 “你把她……” “吃了。在肚子里。” 她漾起微笑，轻抚水中的肚子，“本来就是我的一部分，和我合为一体理所当然。” 7月27日。 凌晨。 苏明发现了。她不仅和夏夜长的差不多，能力也大差不差。 不。 比夏夜更强。上一秒自己还是奄奄一息，下一秒又能完全没感觉。 “面对毫无还手之力的敌人，不应该很害怕吗？” “为什么还想吸烟？” “……” “没有烟，有也不会给你。要生气再和我打吗？” “……” 苏明靠在浴缸边缘，没说话。 “更应该生气的是我。我的一部分和人类苟合，已经变成我不认识的模样。接触到的一瞬间就是‘大哥哥’。真令人不快。” “……” 苏明看向她。 “想知道我是谁吗？” “嗯……在你们人类的范畴，神？睡了太久，一觉醒来发现身体的很多部分都被偷走。” “好像就是你打开的通道，叫她去那附近，不然我找不到这。” “刚才……骗你的。” “我只是拿走属于我的一部分罢了。对于她的记忆，我没兴趣。也就自然，她还活着。” “……” “不过要不要还你，就要看我心情了。” “哗啦……” 她伸出白嫩的足尖，沾着些许水珠。 “收回的那部分，似乎对这些事很感兴趣。我想知道到底能有什么反馈。” “……” “不做，我不会还的。” 雾气缭绕。渐渐地，苏明有了实感。 面前就是有这么一个无法赢过的人，根本没有信不信的权力。 “不对。” “在那部分的记忆里，你对她这样做的时候，这里会变化。” 她提起脚，有些困惑，“我和她的区别有这么大？” 7月27日。 早。 “我对那部分被你污染的东西没兴趣，对你倒是挺有兴趣的。” “我把她还你了。但作为代价，我找你做任何事你都没权利拒绝。” “如果不想我收回那部分的话。” “……” 透露的很少。 但苏明大概知道，夏夜体内的病毒本源似乎是她的。她不是存在于这地方的人，是从别的……时间、世界或者其他找来的。就是因为自己擅自在任务结束之前离开，导致她闻到味道。 曾经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不会觉得世界有多离奇的事。但到现在，有什么都不奇怪。 再回到温蒂的祖宅。 本来被绑着的温蒂已经被松绑了，夏夜就在旁边。 “搞半天，遇到她这才是真正骗我的部分是吧？” “……” 夏夜肩膀微微颤抖，紧紧抱住苏明。 “大哥哥，对不起……” “小夜，打不过。小夜，只是被看一眼……就动不了。身体里的东西，不受控制。” “……” 要问之后和她发生了什么，苏明一笔带过去。 被迫舔脚这种事……比起身边的谁没命，简直微不足道。 7月27日。 晚。 “放心吧，我来了之后她会睡的很香。不受控制的沉睡。” 小小的身影就这么大摇大摆进来。如她所言，夏夜完全没反应了。 “你好像很不信任我？” “……怎么信任？” “按她体内那部分贡献的经历，愿意给你舔足尖就该是互相信任吧？” “……” “或者说，你觉得有资格做我的敌人吗？” 她扬起尾巴，尖端浮现出淡淡的荧光。房间里温度陡然上升很多。地面也在轻轻颤抖。听到有谁惊恐的跑出去，大喊地震了。 “看到你，总觉得有什么很熟悉的事要想起来。” “但我又实在不明白是因为那部分的错觉，还是确实在以前见过你。” “……” 说着，她又解开身上的连衣裙。 “再看看，说不定我能想起什么。” “吃人和乱丢垃圾我讨厌后者，讨厌违法规则的人。” “……” “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冲刺，愤怒也好，那部分记忆里名为爱的感情也好。都只是皮囊摩擦。” “好了。” “鉴于你是唯一一个用我的一部分做这种事的人类，挺有趣。就等到最后再看看要不要收回来她的这部分吧。” “会感觉舒服吗？” “……” 实力完全凌驾于苏明之上。但又凭借着夏夜的记忆在咬钩。 这到底算什么呢？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样做到的，但能去海里面的小地方。也许会提前再见到我。要小心~外面的世界对人类来说很危险。” “下次再见面不知道对你还有没有兴趣……嗯，说不定你已经死了。最好还是好好活着，万一我还有兴趣呢？” 一脸平静的清理污秽，穿好衣服。 7月28日。 早。 夏夜的心情很低落。即便坐在苏明大腿上，也不会和以前一样摇曳双足。 更没仰着头故意卖萌。 “小夜……一直都觉得。” “病毒本源的事，不用管。不会影响到大哥哥。” “……” 那没错。 如果调查清楚和不清楚都不会影响，为什么要折腾？安安心心呆在家做个小娇妻就是最好的。 “大哥哥……是怎样说服她的？” “她的实力……” 那算是屈辱？ 算。 被迫做一些事。虽说看起来有时候反而是苏明在主动做什么，她的反应也和正常女人没差。甚至有渴求的样子。 这世界会有神存在？ 也许有吧。 游戏进行到一定地步，能力加强到一定地步。自己也一样。 “大哥哥……” 衣角被扯了扯。那双动摇的眼就这么直直的凝视着，“躲起来……可以吗？” 似乎有好长时间没被这种征询意见的眼神看过。 躲起来？ 能躲到哪去呢？ 别人隔着那么远就能嗅到味道，更别说夏夜体内有一部分就是她的。 “……没事。” “她喜欢自顾自说一大堆屁话，那就必定会输。” “这段时间忙的忘乎所以是不是忘了，这个家大哥哥才是真正的男主人？” 不是留了时间给自己吗？ 即便现在的自己在她看来和小蚂蚁没差。之后是怎么样就说不准了。 “……” 夏夜心情还是很低落。 挫败感肯定很强。 “？” 苏明捏了捏她的脸。 “别垂头丧气的。本来这也是我们共同的失误，没继续深入调查。” “这是本来就有的麻烦。一起解决就行了。时间还有。” “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别动不动撒谎。撒的一环套一环。” “……” 结果到现在为止夏夜的本质还是没变。真遇到困难的事压根就不会和自己说。 等等。 苏明点燃一只香烟，突然想到一件事。 至今为止出现在身边的人……不都是因为梦联系在一起的？她有没有可能也是？应该不会，如果是的话……不会那么平静。 7月28日。 深夜。 某空旷的海平面。 虎鲸庞大的身躯翻出水面，半浮动着。而在那气孔边上坐在小小的身影，正愣愣的注视自己白嫩的裸足。 “到底为什么呢？” “总觉得……很怀念。是因为那部分躯体带的记忆？还是……” 脑袋里一片空白。 醒来之后就只是感觉身体被搬的残缺不全，到处收集原本该属于她的一部分。 现在也是。 想不起就算了，先收回别的部分。这部分，留到最后再说。 8月3日。 晚。 最终夏夜也没完全搞明白诺艾莉亚的魔力到底是如何触动雾，穿梭与两个地方。 “这不是很简单吗？” “我直接再用魔力，再回去再来一趟就是了。” “？” 完全没反应过来，诺艾莉亚直接绽放出冰晶。隔着潜水服按在海底的石头上。 她独自回去，又重新回来。 “哈……吓死了。” “以为回不来了。” “刚刚，诺艾莉亚都想着反正师父都已经这么幸福……那诺艾莉亚回去万一回不来，多耗点时间再重新回来就是。” “结果过去的一瞬间，还是害怕。” 她双腿抖个不停，脸色很白。 “不过，诺艾莉亚不想让师父为难……也不想让师父丢脸。诺艾莉亚在伊奇亚城虽然被人说残暴，但也有人说诺艾莉亚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帝。独一无二。” “师父只要亲口说过即便回不来也会和诺艾莉亚回去，就足够了。” “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师父不打算夸奖一下诺艾莉亚吗？” “……” 苏明看了眼矗立在边上，一高一矮的身影。同时伸出手轻抚她们的发丝。 “大哥哥，小夜接下来能去缇娅姐姐的故乡发展科技……下次不会输。” “什么输不输的？你和师父在说什么？还有，苏缇娅共和国是我和师父的，才不是你的。” “……” 所以说。 没道理止步不前。 虽然还是不知道和夏夜长的差不多的人最后打算做什么，但在面对结果之前……自己还有地方可以努力。说不定2067年搞不清的灾难就是她干的。换种思考方式，不管是什么，只要自己强到能让她跪下来双手比耶不就完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276章 现在是证明身体很好的时间 8月2日。 晚。 算是久违的回到伊奇亚城。刚来这地方时，苏明也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再来。 “……” 灯红酒绿，车来车往。 但四轮车的造型和雪国相比过于抽象，有的和苏明见过的轿子差不多。很长。 “啊，那个是伊奇亚城现在第二有钱的商人的。他喜欢复古，特意花钱找工匠做的。” “别看有点丑，诺艾莉亚亲自看过里边，从床到卫生间甚至厨房都一应俱全，听说他经常背着妻子在车里找女人。” “……” 身边的诺艾莉亚是在暗示什么吧？ “师父，和两百年前相比差别大吧？” “……” 何止是大，就光是脚下踏的青砖感觉比冬市人行道的质量还好。 如果诺艾莉亚真是残暴的女帝，用九组消消乐的要求来让人修，质量更好也不奇怪。 “陛下？” “……” 有人好像认出穿着风衣的诺艾莉亚，连忙当场鞠躬。等到诺艾莉亚摆摆手才有些僵硬的离开。 “就像师父教过的，一旦可以掌握他们的生死，就会怕我。” 这样说着，她又挽着苏明的胳膊。 “不过最开始也是这样，只有师父不怕诺艾莉亚。” “……” “非但不怕，还会普通的对诺艾莉亚有各种各样想克制的念头呢。” 后面这句话是多余的。 “不是多余的。虽然只是师父的那种欲望……但实实在在的将诺艾莉亚当人看了。而不是赏金。如果没有听到那些念头，诺艾莉亚肯定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师父。我现在明白了。” “师父心目中的妻子……诺艾莉亚确实比不上。” “不管是那个从容的女人，还是个子和胸都很小的女人，她们都不比诺艾莉亚差。” “想清楚啦。” “反正诺艾莉亚随时都可以去师父的故乡，那诺艾莉亚之后还是留在这。什么时候学会把喜怒哀乐藏住，再去。” “……” 是吗？ 呆在伊奇亚城也不错，说不定以后有条件会举家搬过来。 正打算去城主府附近逛逛，看看当初规划的商业街建设的怎么样……商业街是看到了，但还有别的。 “噢噢噢噢！！！” “这、这、这……这是主人？！眼花了？假的？真的？” “……” “主人的气味！” “主人！您真的回来了！” “您已经忘了吗？是我啊！萝蜜娜，主人的专属*猪！” “……” 说真的，见到熟人的第一眼苏明是怀念的。 第二眼，见着她跟小狗一样围着到处嗅，激动的满脸通红哈着口水。高兴不起来。 “……萝蜜娜。” 随着诺艾莉亚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周围的温度陡然降低几分。 “！” 萝蜜娜瞬间收起口水，但还是难掩兴奋。 “这样……这样的话！” “萝蜜娜就不用到底还是*女！” “主人什么时候要？今晚……不对，今晚是和主母热烈的重逢。” “明天吗？后天？” “还是……” “……” 随着苏明回来的消息传开，越来越多的熟人聚集。 “哥哥……” 站在苏明面前，亭亭玉立的少女。 讲真，有点眼熟，但苏明又完全想不起来。 “小狐啊。师父以前不是给她剪指甲，她还哭了吗？” “……缇娅姐姐，那种事都是很久以前了。” 少女的视线一直落在苏明脸颊，打量。似乎在惊奇苏明和以前相比完全没变样。 “师父，别看小狐这么柔弱的样子。但她现在是苏缇娅共和国带兵打仗仅次于帕米的存在喔？” “？” “……没有缇娅姐姐说的那么厉害。” 真假的？ 就面前咬着手指甲，毛茸茸的尾巴不自觉垂落在臀摆的狐狸。大将军？ “小狐的妈妈寿终正寝之后，小狐就正式住在城主府。是师父名副其实的妹妹。” “嗯。” “顺便一提，小狐好像对小时候的事记忆特别深刻。有点把诺艾莉亚当母亲，把师父当父亲的迹象。” “……” 啥？ 把自己当父亲？ 再和已经至少200岁以上的小狐狸对视，那双眼又低下去。脚尖朝内挪动。 “哥哥……再剪指甲，不会哭的。” “……” 这不是认女儿，也不是认妹妹。 这就是犯罪吧？ 这tm是200岁+？ 8月3日。 凌晨。 伊奇亚城现在也有夜市。从面条到烧烤一应俱全。 灯和诺艾莉亚说的一样，采用的不是苏明当初规划的电力，反而是一种与冬市完全不同过的……魔力通过魔石提取过后的能量。 “师父留的笔记里有捐款，捐血……” “后来她们就说，魔力反正用完要不了多久又会恢复，还不如捐魔力到魔石里。比起研究师父留下的东西，研究本来就有的更快。” “每年都会有两次捐魔的时间，捐献排行榜最前面的每年能拿到不少奖励。就算没有到排行榜前百，也可以享受不少政策。就是师父说的那种……嗯，类似优待老兵的制度。” “……” 也是，两百年时间诺艾莉亚再怎么也不可能还是当初满脑子都是怎么当涩情女仆的她。 “师父……” “难道师父以为当涩情女仆，就很容易？” “什么时候蹲下去擦地板，臀部在什么角度刚好能被师父看到。怎样装出不小心的样子……诺艾莉亚要考虑很多。” “而师父就只需要正好按诺艾莉亚预测的看到然后兴奋就好了。” “……” 吃面吧。 往事不提也罢。 “咦？陛下……您、您怎么在这吃……” 又没多久，老板发现戴着兜帽的诺艾莉亚，诚惶诚恐的想邀请她去里面最好的房间。 “不用。” 诺艾莉亚只是留下钱，夹杂些许莫名的情绪看向苏明。 再重新漫步在街道，感受当下伊奇亚城的繁华。脸颊抚过些许晚风。 去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全是墓碑。 “后来，没多久就把爸爸妈妈的墓迁入这里。” “有人说诺艾莉亚的爸爸妈妈就只是普通村民，不配安葬进这。那时候诺艾莉亚正好心情不好，杀了不少人。” “被他们害怕，那件事说不定是开端呢。” “……” 见着诺艾莉亚拉下兜帽，矗立在墓碑前默默凝视。 “爸爸妈妈应该不会想到，诺艾莉亚现在会成为女帝吧。” “……” 又拉着苏明的胳膊，展露笑颜，“更不会想到，以前调皮捣蛋的我，现在当师父的小妾还这么开心。” 都说了往事没必要重提。 “但师父说过，一口唾沫一个钉。” “诺艾莉亚以前说过，只要当师父的小妾就满足了。虽然那时候不知道师父的妻子不但活着，还不止一个。” “但也作数。” “师父不同意的话，诺艾莉亚就只好继续嫉妒，想办法把师父留在这。” 8月3日。 早。 见到的熟人，只有帕米算正常。 比起初见还会随地大小便的她，现在的帕米身穿银色盔甲。头发绑成干练的单马尾，腰间拄着短刀。完全不同了。 “父亲……三十多年前就死掉了。” “都说了一把年纪就老老实实退位，非要以传统的方式传承领头的位置。” “别人还特意留手，结果他还是因为太拼命，没多久就死掉了。” “……” 狼王好像是因为族内传统的王位争霸赛，新伤旧伤一起来挂了。 “我现在……应该算是苏缇娅共和国第一将军。” “没什么大不了的。早就不是一个族群的事，苏缇娅共和国就是我的全部。” “……” 蜕变的相当有志向了？ “然后。” 帕米似乎有些犹豫，别开视线。 “这应该足够让你刮目相看了吧？不但是带兵打仗，学院也是……我从小学的课程，一直到最新设立的大学都毕业了。” “……” “等会。你……你该不会根本就不记得？” 记得啥？ “拜你所赐，我到现在还是*女！” “？” “都说了，狼族只有丧偶和忠贞！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你把我忘了……” 有话好好说，别拄着短刀这么激动。 “本来都觉得……快忘了。” “结果你这种人，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随便你好了。” “反正两百多年也过去了，早就不在意那种事。你自己决定。” “还有，这是萝蜜娜那*乱*猪，要我给你的。” “……” 帕米扔过来一张纸团，似乎有些生气。走了。 其实苏明花点数看了眼她的好感度。 【人物：安杰.帕米】 【好感度：91】 【描述：随着相处，模糊的记忆回归。她属于少女的心思逐渐活跃。你可以试着攻略她。】 “……” 这到底是狼族传统过于保守的缘故，还是确实就因为当初打败她，能彻底征服她这么久？ “师父。” 诺艾莉亚从身后冒出来。捏着苏明肩膀。 “其实仔细想想，师父只要稍微认可一下帕米，她就会和吃了白果一样非常努力吧。” 太卑鄙了。 这完全把她当牛马了？ “可是，站在帕米的角度想，她会很高兴的。” “虽然她没和师父说，但诺艾莉亚一直都知道。她拼命变成现在这样就是脑子里残存着要让师父刮目相看的念想。” “结果好不容易真的见到，师父只是和她聊家常。” “诺艾莉亚的妒忌也分两种。” “一种是比不过师娘那种，一种是……师父可能会因为和别人瑟瑟忘掉诺艾莉亚。但是帕米比不过诺艾莉亚。” 说话间，膨软贴到苏明肩膀。 之前不是说不行？ “之前诺艾莉亚是觉得……不管怎么样，谁都不行。只能有诺艾莉亚。” “回来之后又觉得，比起再多出诺艾莉亚比不过的师娘，师父只是单纯的娶小妾……更好。” “……” 不说这个。 先打开萝蜜娜留下的纸团看看。 “啊，又是这种想让诺艾莉亚把她头砍掉的词。” “……” 【虽然很突然，但是我希望主人能用他的**使我窒息。】 【人不呼吸就会死，异种也会，这是当然的。】 【因此，“别停止呼吸！”可谓是人类和异种所共有的祖训。】 苏明还没看到后面，纸团已经被诺艾莉亚抢过去。 “自从萝蜜娜在高等学院毕业之后，就经常写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萝蜜娜还是算了。说不定师父会变得非常奇怪。” “……” 【但是，假如我愿意主人用**使我窒息呢？ 【如果，主人愿意褪去鞋袜，将温热的双足暴露在空气中。】 【愿意微皱着眉头，踩在我这***猪的脸颊，反复摩擦。】 【如果，主人愿意狠狠地将我架在墙上，用**堵住我的鼻子？】 【如果，主人愿意口中责骂着，带着失望的眼神，说我就是这样的垃圾*猪】 “师父，诺艾莉亚想砍死她。” “……” “师父，您不会因为这兴奋了吧？” “没，就觉得确实过了很久，但也许变化没我想象中的大。” “师父不许因为她这些变态话兴奋！” “都说了没有。” “师父一边说没有，一边在想萝蜜娜的妈妈在做什么？” “……” 怀念故人很奇怪吗？ 8月5日。 苏明回来的消息仅限于小圈子里传递。没大肆声张，当然，也有现如今没太多人认识苏明的缘故。 那也不重要。 毕竟苏缇娅共和国的女帝就挽着苏明的胳膊。 “诺艾莉亚之前和安突然像做梦一样，换了。” “不是梦吧？是师父的能力？” “……” “为什么换成安，师父就那么喜欢脚。是诺艾莉亚……就只有宝宝食堂。” 咳。 这个要怎么讲呢？ 意识换了之后，哪怕身体不同。所流露的行为举止细节还是会有那个人的影子。比如说碰到足尖就会缩起来，有似有若无的叫喊。 嘶。 话说起来，安诗瑶用诺艾莉亚的身体发出的声音，过于涩情了。 “师父……” “抱歉。” “这种事诺艾莉亚是有点妒忌……但是，能不能，多在伊奇亚城待几天？” “……” “可以吗？” 说什么呢？ 都已经拿良心压迫自己的良心了，还要自己说什么？ “师父，天下第一好。” 得到想要的回答，诺艾莉亚温婉的笑了。完全没有面对普通民众时不自觉的冷酷。 天下第一好吗？ 这也是和她的回忆之一吧。见到她从尘封的衣柜里拿出很久以前剪短过的旗袍，再伸出脚穿好渔网黑丝。高跟鞋也是当初的那一双。 “安带诺艾莉亚去买衣服的时候，挑的虽然好像很适合诺艾莉亚。” “但诺艾莉亚最喜欢的还是这个。” “……” “想念师父时，拿出来就会想……嗯，师父喜欢诺艾莉亚很多地方呢。穿出来师父就会忍不住想做别的。” “诺艾莉亚那时候其实有点叛逆。师父越是想要诺艾莉亚穿正经的，越是克制……诺艾莉亚就越想勾起师父的念头。” “没变。” “诺艾莉亚还是……很上瘾。被师父强烈需要的感觉。” 8月6日。 凌晨。 再醒来，苏明觉得有哪不不太对。比如说左边的触感、尺寸不太对。右边也是。 “老板，你要找诺艾莉亚的话。她已经去城主府了。” “哦。” “顺便她好像还想去医学院看看有没有可能怀孕。重逢……真热烈。令人热泪盈眶。” “……” 原来左边的是莫妮。是说有点小。 “主、主人！主母说，我可以来这里躺在地板……不自觉就……啊！” “请您责备我这该死的*猪！” 原来右边的是萝蜜娜，难怪觉得一直有谁呼吸很急促。一直把宝宝食堂往手心推。 所以。 为什么时隔多年没见的莫妮小姐会穿着蓝白调的女仆装躺在床边？ “听说老板回来，小缇娅问我要不要回来再做军师。” “我说对军师没兴趣，当个管家说不定不错。管家和军师其实也没差别。” “……” “到处游玩这么多年，我总算懂了。原来我喜欢的并非是老板，而是老板的气味。与小缇娅热烈重逢过后……令人陶醉的发情气味。” “老板，只要你现在捏捏我的尾巴。你就能收获一只忠心的猫娘军师。非常划算。” “……” “我、我也一样！不，主人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允许萝蜜娜呆在这……” 萝蜜娜又把手埋进双腿在干嘛？ 8月8日。 闭店近百年的杂货店又重启了。 一些老面孔站在店门口剪彩，当初的一堆需要到处躲藏的异种，现如今站在这却几乎代表了整个苏缇娅共和国。 “会不会，比在师父的故乡还要好？” “有猫娘女仆，还有小狐，等着师父的帕米。还有师父实在想要……也可以的萝蜜娜母女。” “……” “对不起，诺艾莉亚就是……觉得这边能让师父过得很舒服的话。就会多被重视一点什么的。” 确实挺好的。 早上起床就有猫娘准备好早餐，然后直接在小店里参议大事小事。比起城主府宽敞的房间，说不定杂货店更好。 “真的吗？” 抓住诺艾莉亚的手。感受她手心的柔软。 女帝，平时应该不会穿黑丝和高跟鞋吧？ “唔……师父忘记了吗？最开始的诺艾莉亚，就是端着小板凳坐在那……等师父回来。那时候每天都会换新衣服。” “现在也一样。” “什么师父喜欢，诺艾莉亚就穿什么。” 别。 剪彩，这么多人在。靠的这么近，又这么香。会变奇怪的。 “那不就证明诺艾莉亚做的很好？” 她反而扬起有些羞涩的笑容，“然后，等诺艾莉亚去开完会……不对，先做完再去开会。” “有了小孩诺艾莉亚就能顺利退休。” 要把事情都交给下一代？ “安师娘怀孕了……诺艾莉亚也想要。” “……” “不只是妒忌。本来……很早以前就想有师父的小孩。” 受不了了。 “？” 直接拽着诺艾莉亚的手离场。 “伊奇亚城现在也有合适的酒店吧？” “有~” 她笑的很开心，非常自然的挽住苏明的胳膊。 对于她而言，比起正经的自己，遵守本心的自己更好吧？ 8月9日。 晚。 “师父，要回去了吧？不，师父应该回去了。” “……” 时间其实还有。甚至就在伊奇亚城进入下一次游戏都行。 “再待下去，师父就走不掉了。” 脖颈被缠住。她的大腿也搁在苏明肚子上。 “师父不想走了吗？” “……” “师父要是想念诺艾莉亚，随时都可以过来。” “诺艾莉亚也会这样做。积攒到忍不住，立马就会来。不会管师父在忙什么。会疯狂索取。” “……” “我要报复师娘。” “之前师父和诺艾莉亚见面之前，和师娘做了很多才来。所以，师父走之前……” 8月10日。 出海的速度已经快了很多，甚至在雾的附近专门建立了停留的站点，在那还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 “捧的是诺艾莉亚的脚……就不可以想到师娘的。” “那个太讨厌了。” “就好像师父本来是*给诺艾莉亚的，实际上确实给师娘的。怀的小孩都像是师娘的一样。” “……” 不，从生殖学来说，就算交换了，孩子还是她的。 但真要这样吗？ 在只差一步就能回去的地方，荒诞无度的来。 “不好吗？” “两百多年……师父欠诺艾莉亚好多好多瑟瑟。” “……” 欠是欠。 但再怎么说魔力全开，变成黑皮暗精灵有点过分了吧？ “才不管，师父偶尔就不能输一回吗？” “输了，诺艾莉亚会很高兴的。” 抱歉。 这个不能输。 “明明就算诺艾莉亚赢了提要求也只会让师父更舒服！” 不一样。 “哈……” “就是诺艾莉亚赢了。诺艾莉亚要提要求。师父不可以拒绝。” “……” 瘫在那动不了，非要说赢就算她赢吧。 “接吻……到窒息为止。” “走的时候要，下次见到也要。” “……” “看吧，诺艾莉亚都说了……就算让诺艾莉亚赢也只会让师父得到好处。不过师父就是这样，不管是村姑也好，异种也好，女帝也好……都一样。” “师父。要是再让诺艾莉亚等两百年。” “下次……就不会有jk和日记了。师父别想这么容易就赢。” 哪有那么多两百年？ “都怪师父。” “一直瑟瑟，又想跟着师父回去……” 那就去呗。 “不要。” “诺艾莉亚得先在这学会不妒忌。到时候一定要亲自尝试……不可能师娘能做到，诺艾莉亚用自己的身体做不到。” “师父一定会更喜欢诺艾莉亚的脚！” “……” 这算是什么执念？ 风平浪静，很正常的暂时分别。她也没掉小珍珠，只是从裙子口袋拿出保存很完整的连心绳。 “叮铃。” 声音依然很清脆。 “想念诺艾莉亚的时候就摇一摇，诺艾莉亚都是这样做的。” “……” 人通常在什么时候回觉得自己出生呢？ 就是现在吧。 难以想象诺艾莉亚寂寞的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 “哇？师父？！” “这样……其实就是因为师娘满足不了师父，才会有诺艾莉亚？” “……” “唔……就算夸诺艾莉亚是天下第一可爱，也只能……让师父多揉一下。没别的好处。” 8月11日。 重回海岛市附近。 有货船在那守着，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夏夜安排的。 “不知道，雇主说你会在这潜水探险。让我们在这等着。送你回雪国港口。” 但夏夜没在。 暂时只有自己和诺艾莉亚可以来回的通道。 以及之前可以自由穿梭，和夏夜长大差不多的loli。 再怎么说没事，夏夜也会不由自主的焦躁。 唯一的解法只有变强。 娱乐能力……是只能给安诗瑶她们用吗？ 要是可以直接和那loli交换……算了。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8月12日。 晚。 【距离下次试炼开放：26:13:19】 【距离双人模式开发：26:13:19】 苏明一刻没停，狂练当初夏夜发过来的招式合集。 又根据现有的能力改进。 比如说现在能短暂浮游，那也就代表常规升龙之后可以立马取消浮游加成下坠。如果速度能快到一点后摇没有……面对速度和力量比自己快太多的敌人，还是有点捉襟见肘。 “苏明先生？” 啪嗒。 听到门口有动静，安诗瑶好像刚下班回来，正准备抬起脚脱鞋。 “又开始锻炼了？” “嗯。” “……肾，不好？” “？” “那……我是很好满足啦。反正苏明先生也说我很菜，但缇娅和夏夜妹妹她们不一样。感觉比学习资源里的人还要可怕。一个还好，现在除去我和妹妹，三个。” “我很好。” “苏明先生不用觉得丢脸啦，反正是我。再说我还更菜呢。经常没一会就只能任由你怎么变态怎么来了。” “我真的很好。” “这个……之前就买了。” “……” 保健品？ 成分，鹿茸、人参、枸杞…… “怎么说呢。” “本来是想着等缇娅的事解决，要不要闹别扭……吃醋什么的。” 见着安诗瑶撩起耳边发丝，温婉的笑了，“可我现在就只想到一件事。苏明先生说不定也很辛苦……能不能偶尔也和我倾诉，普通的聊聊将来。” “啊，对了。” “还有这个，我和妹妹一起选的。” “……” 一捧花。紫罗兰吧？ “不能只有我受照顾，抛开很多事情不谈。我最开始就是这样的……想好好照顾苏明先生来着。” “……” 人在什么时候会感觉自己比出生还出生呢？ 就是现在，拿到这不重但好像又真的沉甸甸的花。 “好啦。苏明先生一身汗，赶紧洗澡。回来的话就得做饭……我去就好。” “不用盯着人家。” “我又不是雪儿妹妹那样的魅魔，要那个才能填饱肚子。就普通的待在一起，休息休息。我好吧？” “……” 岂止是好。 这不是瞬间就引诱自己想把她抱到灶台上猛蓄猛出？ 嗯？ 等会。 【符合条件，为可预选目标】 安诗瑶脑袋上出现了半透明文字框。 【您可花费点数*5进行双人模式预选】 【注：为保证玩家体验，被玩家预选目标进行游戏时难度固定为极低。详情至双人模式正式开启后，玩家可再次查看更多内容】 “苏明先生？” 从冰箱拿出食材的安诗瑶大概是被盯的太久，有点困惑的摸摸头，“我头发上有脏东西吗？” “……没。” 真能选人进去啊？ “苏明先生，我没开玩笑诶。” “身体真的吃不消的话，偶尔疗养一下。夏夜妹妹好像很懂这个？和她说也不存在丢脸。” “啊。实在不行就说是我的问题，怪我太那个什么的……” “苏明先生现在的脸色都有点蜡黄了。” 那只是锻炼后没洗脸的缘故。 为什么突然就关心起自己的肾了？ “呀？苏、苏明先生？” 趁着她系围裙的间隙，把她抱到天然气灶台前。 “不用这样证明啦！我、我就只是觉得有可能会吃不消……” “……” 实打实爱着她，她的双颊明显泛起热意。 不过苏明并非突然想做什么，只是正常的问问题。 “瑶，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守护阿拉德大陆？” 包不会出轨的。 有这样的妻子在身边，根本不存在。完全不用思考什么道心，一生二二生三，遇事不冷静只要抱起妻子打一针就完事。 包是两眼清澈到和大学生一样。 “什么阿拉德大陆呀……” “真是的。” “要是因为我突然这样觉得感动高兴想补偿的话……真的没有吃不消？和缇娅单独呆那么久。是我的话肯定会在苏明先生走之前要很多。” “……” 真的是守护阿拉德大陆，不是要解开她的扣子。 “就只能一次……至少好好吃过饭，洗完澡再那个。” “还有，这个才不是阿拉德大陆。” “这是……本来打算等会再欢迎苏明先生回来，现在因为某人……唔。” “不得不提前欢迎的门。” “……” 嘶。 她怎么这么会啊？ 就这样坐在灶台撩起裙摆，手稍稍按着。又移开显现真面目。 “之前是苏明先生干的吧？突然就好像做了个梦……和缇娅换了。” “不过也应该那件事。” “我好像突然就明白，我本来应该更喜欢苏明先生才对。不用当会哭的孩子，也会有奶吃。本来就有。” “……” 不太能听懂，但好像又知道她好像想通了不少事。 8月12日。 深夜。 “苏明先生说的阿拉德大陆就是梦吗？” “……” “如果真的可以和苏明先生一起去经历有趣的事，我想去。” “……” “可是，我不是雪儿妹妹那样的魅魔。也不是夏夜妹妹那样聪明又很厉害的loli。更没有缇娅妹妹那样随便就能制造冰块……啊，喝饮料很方便呢。家里都不用买新冰箱了。” “……” “所以，比起因为有趣就又成苏明先生的拖油瓶。我更想就当个普通的妈妈。再有半个月还要去做产检呢。夏夜妹妹去的话会不会更快回来？” “啊。有夏夜妹妹在，苏明先生也不会又找到一个胸比我还大的女人回来。真的会妒忌啦……明明是我引以为傲的瑟气点，突然就没了。从现在开始苏明先生真的要当恋足癖了。” 为什么说了半天会扯到这来？ “毕竟……我也想，有除了我苏明先生在其他女人那都找不到的点。骗不了我，我总是穿高跟鞋……呵呵，苏明先生现在听到脚步声，就会想到一些画面。都是关于我的。” “……” 突然发现诺艾莉亚说安诗瑶过于从容也不是没道理。 哪怕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她好像还是只打算默默的守好她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只想当个安产型的人妻。 危险吗？ 始终是极低的话应该就是没风险。再加上有自己在。 其实谁都可以。 谁都会去。不存在遇到危险的试炼就要临时换成谁。极低算个什么难度？还不如稳固道心来的难。 “苏明先生……将来会不会成为瑶摸不着的神呢？” “神？” “就是……感觉苏明先生身边的人越来越厉害。” “神也遭不住有人趴在耳边吹气。而且不管再怎么变强，我还是会想亲自用手解开扣子，而不是魔法。” “嗯……那个。和小熙瑟瑟要做保护措施喔。” “？” “她还小啦。至少大学毕业后再要孩子。不然不止是苏明先生会困扰，小熙也会。但是实在想要的话……也可以说是我的小孩。不过那又有点不好。” “……” 苏明能感觉到。 安诗瑶或多或少因为她们的出现有点不自信，但她已经很努力拿出来倾诉并且竭力让其消失。 双人模式，有没有可能让安诗瑶也能获得一点点能力呢？ 再不济当成一次约会也没事吧？在游戏里约会能做的事太多了。 “瑶，你说对了。” “？” “确实是因为你，我有点恋足癖的迹象。” “咦？” 突然抓住她的足尖。温热存在于手心。 “你也不想我再回来身边又多了一个比你身材还好的女人，甚至连脚也比你好吧？” “那就跟我一起去吧。” “咳，别的不说，你在的话。我不可能再出轨。包不会的。” “……” “什么呀……这种。” “真一点都不想试试新奇的事？目前除了你没人知道。说不定结束之后，你也能获得特殊的能力。” “……” “最重要的是。会到用钱去不了的地方，也许是几百年前，也许是奇怪的世界。进行只有你能体验的约会。” “……我没经历过。” “一回生二回熟。” “换、换雪儿妹妹她们也……” “呼吸已经出卖你的想法了。想试试和我一样做梦的感觉吗？” “如果不会让苏明先生困扰……想。” “想什么？” “……想试试。” 声音很小，但又很清晰。 “我一直都想知道苏明先生的能力，更了解苏明先生……而且，再出轨。不好。” “还了解的不够透彻啊？xp都被刨的一清二楚了。” “xp是xp，事业是事业……偶尔，我也想知道苏明先生将来想做到什么程度，需要我做什么，能帮到什么。” “我的事业？就是娶了你们之后普通的活着。” “你们……只有五个？” “我刚才已经说了，前面的都是不可抗力。这次不会有不可抗力。” 到底有多不信任自己？ 再多点，真要吃玄关放着的鹿茸了。 所以，为啥到现在她还是一点都不惊奇？ “为什么会惊奇？” “我和苏明先生能认识……结婚什么的。不就已经像童话故事了？小熙画的漫画里勇者要娶公主都要锻炼好久，获得很多奇怪的能力。苏明先生要娶很多公主，有更多奇怪的能力很正常。” “……” “那个……我现在就要睡觉吗？然后就可以和苏明先生一样？” “不，现在不用。” “咦？” 苏明翻过身，压着她两只手只能摆在耳边。和那双红润的双瞳对视。 “现在是让你知道我身体没问题的时间。” 第277章 双人模式 8月13日。 早。 “沙沙……” 朦胧的声音，朦胧的房间里，平稳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 苏明拿起手机看了眼，现在刚好8点。 往常安诗瑶这个点就该准备吃完早餐去公司，而现在的她正对着镜子化妆。摆满的瓶瓶罐罐乍一看以为在做什么生物实验。 “所以，和没化妆有区别？” “有呀。如果没用睫毛高不会这么软，还有抹过眼霜之后明显会更好看吧？” “……” 那倒是。毕竟折腾到凌晨两三点才睡，亏她能起这么早化妆。 苏明想说，万一是出现在和海岛市那时一样的死人堆，这妆给谁看？ “怎么样？” “果然还是这件更好叭？” “……” 但看她这么有兴致选即能方便行动又挺好看的衣服，风凉话就憋住算了。 话说，就算她抹了眼霜感觉黑眼圈还是有点重。 “诶？” “既然要做梦，不应该通宵吗？” “我白天很难入睡。” “……” 算了。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会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原因也很简单。 “我应该……还会用枪！没有那么差劲。” 不管是拼命工作也好，帮忙和夏夜、雪儿那边流通产品也好。究其根本都是一种回报或者说付出。 简单了做一顿三鲜面。 “……” 一边吃，苏明也一边再确认游戏文字框。 【距离下次试炼开放剩余时间：05:12:16】 【距离双人模式开放剩余时间：05:12:16】 【已预选当前目标，点数将在玩家进入游戏后扣除。】 按这么多次进入梦的经历，应该不至于有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读档应该也适用于双人模式。 苏明唯一好奇的是，任务会不会有变。 8月13日。 中午。 安诗瑶顶不住了。一夜没睡的她摇摇欲坠。 “困了可以躺我腿上。” “……” 秒躺到苏明大腿。 又挪动脸颊，盯着苏明的下巴。 “不是开玩笑的话，我真的要睡了。” “不是。” “太怪了。不应该是苏明先生躺在我大腿上？” “都一样。” “那我也可以恋足吗？” “……如果你不怕医生问为什么嘴巴会有脚气，我无所谓。” “要不然，再那个吧……我现在好困。感觉一下子就会睡着。” “睡着了也不影响。” “……” 她的脸往苏明的肚子贴了贴，似乎真的合上双眼了。 做个梦而已。 没必要穿这种和练功服没差的衣服吧？热裤下边还特地加了既能修饰腿型又方便活动的透气紧身裤。短袖加里边的塑型衣虽说是一点不漏……但这样侧躺着。宝宝食堂过于离谱的松弛感造成的歪斜……她这样子，要是拿把巴雷特，后坐力能被宝宝食堂抵消吗？ 【距离下次试炼开放剩余时间：00:12:16】 【距离双人模式开放剩余时间：00:12:16】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戳了戳安诗瑶的脸，后者完全没反应。 “……” 苏明把她的双腿挪到沙发上，帮她变成比较惬意的姿势。双手……就给她合十放在胸口吧。 确认门窗都锁好之后，苏明再靠在安诗瑶边上的位置。等待最后的时间流逝。 【‘深渊’世界已开放】 【双人模式已正式开放。】 【注：此模式下玩家可提前预选指定目标作为辅助npc，辅助npc完成任务后，奖励自动归入玩家最终结算奖池】 【注2：此模式下，辅助npc初始难度始终为极低，与玩家互不干扰。玩家可花费点数重置辅助npc任务难度。】 【注3：此模式为实验模式，为保证玩家体验优先级如出现bug将随时终止。如，当辅助npc遭遇不可抗力之灾害会立即判定为该npc辅助失败，并即刻结束辅助npc活动权限，并回收。】 【一切最终解释权归入梦游戏所有。】 【……】 难度互不干扰？ 那走在一起，自己是噩梦难度，她是极低……怎么整？ 有她在就无法触发噩梦的难度？ 第三个倒是好理解，她要是出什么事会直接结束任务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把？都说成这样，说白了……就是安诗瑶进去之后都是在给自己打工。 最后的奖励也是自己的。 “……” 游戏真出生啊。 难怪自己也会这么出生。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玩家要立即进入‘深渊’吗？】 【该世界难度：低】 【是/否】 得，低和极低又有什么区别？ 搞不好还是和海岛市一样，在原地不懂瑟瑟三个月就能出去的类型。 “是。” 默念之后，苏明也合上双眼。意识逐渐下沉。 —— 【您已进入‘深渊’世界】 【当前赋予玩家的天赋：免疫。您可免疫所有异常状态。（该项由保护伞生物医药公司提供）】 【当前任务：寻找在死之城的瑟提丝.云雀】 【失败无惩罚】 再睁开眼。 太阳非常刺眼，周围全是人。 “小哥是外地人吧？想买水果就来我这，保证甜。绝对新鲜的火龙果。” “都是和探索者公会合作，从真正的龙族栖息地那讨来的。你看，这么大一袋只要一个金币就够了，划算吧？” “……” 苏明面前就是水果摊。 身上穿的确实是雪国的衣服，晨跑的运动服。但小贩好像没觉得奇怪。 “喂，让路。” “……” 听见声音，苏明下意识回头。见到比两个成年人加起来体型还大的……狗？通体都是金毛。上面有个男人骑着。 “长点眼行吗？别在老子心情不好的时候添堵。” “……” 银色的盔甲伤痕累累，他的手也被绷带挽着。腰间的短剑没有手把住，和盔甲撞的哐当哐当响。 这肯定不是现代，也不是中世纪。又是和诺艾莉亚那差不多的地方？ 那玩意包不是狗，更像是电影里驯兽师驯服的魔兽。 “别介意。” “这个人啊……被别人随随便便就挑拨，接了他没本事一个人完成的任务。差点没回来。” “丢脸之后拿别人撒气是真的……总之，我们这的人很包容的。” “……” 其实苏明没在乎刚才那人说话的语气冲不冲，又经历了什么。 也不在意水果摊上的火龙果和雪国的有什么区别。 “小哥，你找什么呢？” “……只有我自己？” “嗯？什么只有自己？” “……” 苏明没看到安诗瑶。如果有她在，她是那身衣服……在这里绝对很显眼。 “女人？” “没有吧，我一回过神就看到小哥你站在这，还以为你是要买水果。” “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吸引忘记和你一起了？呀，这时候人还是挺多的……实在不行小哥可以去公会看看，叫人来帮忙找。” “……” 苏明兜里一毛钱都没有。 探索者公会，和诺艾莉亚的世界一样？ 不。 大概不同。 只是站在公会大楼面前，见着来来往往的人，就知道这绝对和当初见过的探索者公会不同。最上边插着三根旗帜。 “左边的是目前最出色的探索者小队队旗，再过去是帝都的，再过去嘛……自然是探索者公会的。” 只从旗帜来看，探索者公会的权力甚至高过国家。 “小哥，要发布找人任务的话，最低的e级委托也要十个银币喔？” “如果加急，立马就要有人来接，最好是再加一倍的费用。” “……” 是安诗瑶先来，自己后来所以没碰到一起？ 不对。 苏明再仔细回想，玩家和辅助npc互不干扰。低和极低的难度不在一起，不就能达成互不干扰了？ —— 简单找完好心人接济之后。 苏明沿着整座城转了一天，从白天到夜晚。完全没找到安诗瑶的影子。 “麦酒吗？” “稍等。” “……” 探索者公会服务中心，一楼甚至能算半个酒馆。接委托的也有，完成任务之后来喝酒吃饭的也有。 而任务里的死之城也不用去问谁。公告栏赏金最丰厚的委托之一就是。 【拿到魔女的头发。委托人：帝都学院。赏金：1000000金币】 “那个任务？” “完全就是搞笑。能拿到也得有命花。” “不应该呀，外地人应该也听说过那怪物的传说……我肯定没见过啊。开玩笑，见过她我还能在这喝酒？” “当初最有实力的探索者小队和骑士团一起去，回来的就只有看包的杂役。方圆几百里没一个活物，不是开玩笑的。千万别因为好奇去试，看在你人还比较实在的情况才特地提醒你。” “……” 随便找了个落单的探索者，请他喝酒。就知道了这种在这人尽可知的情报。 “咕嘟咕嘟。” 苏明把杯子里剩下的麦酒一饮而尽。 说实话，口感比雪国的还好点，绝对不是勾兑酒。 那……现在该怎样？ 找安诗瑶，还是找目标？ 在这种世界，门口又有肩膀托着奇怪鸟类的人。旁边的酒客普通的聊着怎样用火类的魔法干掉对手……连苏明现在都没把握在这世界就能为所欲为，安诗瑶只是一个普通人，降生在哪？ 即便知道难度是极低应该不会多残酷。 【辅助npc状态一览】 【人物：安诗瑶】 【状况：健康，进行第一个任务中】 能看到她的状态算是放心不少，但没法在这时候选择中断。 她一个人能行吗？ “呼——” 算了。 先做自己的任务，拿赏金去委托，去找。只要和自己一样在‘深渊’世界。就肯定能找到。 —— 另一边。 “咕叽咕叽。” 安诗瑶还没睁眼就嗅见一股血肉的腥臭味。 身下是叶子的触感。 “……” 再睁开眼，周围早就换成了茂密的丛林。比她在电视里看过的热带雨林还要茂盛。 “咕叽。” 体型足有成年大象的东西，类似花豹？但脑袋上的尖角明显不是花豹该有的，这体型也不对。 眼见着它咀嚼血肉模糊的东西，嘴角血水和诞水混合的东西淌下。 “啊……” 安诗瑶不自觉抓着背后的泥土，树叶和土湿润越来越真实。 发出声音的一瞬间，那东西视线也瞬间转过来。 要死了？ “咻——” “……” 过好久安诗瑶才缓过气，大口呼吸。 原本打算冲她扑过来的怪物已经支离破碎，取而代之的是娇小的人影站在面前。 尾巴还沾着些许碎肉块，血迹。正缩回去。 那张脸…… “怪。刚才完全没嗅到你在。突然就出现。” “夏、夏夜？” “不是。” “……” 不是？ 可不管安诗瑶怎么看，面前略显稚嫩的脸，还有穿着连衣裙掩盖那娇小的躯体，毫无疑问就是夏夜。 “嗯……你说的，是我的妹妹？” “妹妹？” 安诗瑶勉强爬起来，腿还有些发软。但慢慢平静了。 “咦？” 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她凑近猛嗅。 “他是怎样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 “在这里，你会死。” “啊……那……” “……” 安诗瑶完全是懵的。从见到吃肉的怪物，再到面前的萝莉轻描淡写解决怪物…… 【你已进入‘深渊’世界】 【当前任务：在当前世界货币交易量达到1000000金币。】 【当前赋予你的能力：语言精通。（你可以熟练的理解并书写任何语言）】 【72小时内无任何货币交易量或死亡，将视为消极任务收回权限】 【完成任务，你将在玩家成绩结算后根据评分获得相应奖励。】 “？” 半透明文字框就正好覆盖在‘夏夜’脸颊。也许是看着太久，她明显有些困惑的摸摸脸。 “那个……” 想说，苏明先生在哪儿？ 不是说好的会在一起度过吗？ 害怕是真的。 但来都来了……奖励，自己有，玩家就是苏明先生吧？他也有。 交易，像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要是打架什么的肯定不擅长，但只是换在梦里做生意…… “能不能，请你送我去最近的城里？有人的地方？” 最大的问题在于面前的‘夏夜’能不能带她安全的去城里。 “那个！” “夏夜是您妹妹的话！那我……我就该叫您，啊……我该叫您姐姐？” 也不管是怎样啦。 反正面前的‘夏夜’有实力，有她在肯定能顺利到城里。人情事故，攀关系不也是做生意的一环吗？ “人类的关系是这样吗？” “共同的丈夫，可以以姐妹相称。嗯……” “……” 诶？ 她都知道？ 为什么又突然盯着自己的脚看？安诗瑶忍不住缩了缩脚尖。 “他会带着高兴的心情舔，还是愤怒？” “？” “你要去哪？” “咦？” “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带你去想去的地方。” “……” 所以才说，那到底是什么问题呀！ —— 跟着‘夏夜’一路走了很久，安诗瑶有点遭不住。她很少山路，更别说比热带雨林还荒的地方。 天色晚了，肚子也跟着饿了。 “……” 然后，不知道‘夏夜’从哪抓了一头独角豹。 “吃吧。人类不吃东西，会死。” “……” 安诗瑶试着钻木取火，但手心都钻脱皮了，还是没办法点着。钻木取火的木和柴都是特定的。随便找不行。 “要火吗？” “啪嗒。” 见到‘夏夜’打了个响指，刚才怎么弄都没法点燃的草堆燃了。 “这……魔法？”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需要，就有了。” “……” 真的不是夏夜吗？ 仔仔细细看她的脸，安诗瑶找到区别了……现实中夏夜的脸颊左侧似乎没有那颗小痔。 但长这么像，就真的是夏夜的姐姐？ 不管怎么样，救了自己，然后随手拿猎物过来……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刚才问的问题。” “啊……” 是奇怪。 “因为他舔我的脚，好像很生气。我觉得做出来的行为和你们，没有区别。” “？” 说的‘他’，是苏明先生？ “吃人和乱丢垃圾你讨厌哪个？” “……” “问题，真的很奇怪吗？” 见到她伸出又小又白的脚盯着看，似乎在思考。 安诗瑶突然想起一件事。 记得苏明说过，最开始遇见夏夜也是这样……没常识，一点点教。 苏明先生为什么会生气的舔她这件事……先按下不说。 “很奇怪。因为人类不会把吃人和乱丢垃圾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我知道。但是人类把进食当做罪大恶极的事，把违反规则当做小事。我不理解。人类，把其他生物当做食物没有觉得是罪大恶极的事。” “这个涉及很多层面。毕竟人和动物的思维不同。你……是站在单独的种族来看。” “……” 说了很多。 ‘夏夜’盯着安诗瑶的视线越来越久挪不开。 “你也很奇怪。” “为什么？” “实力很弱，但是不害怕我。” “啊，毕竟你都说了是夏夜的姐姐……那要是我年长一点，我和你也是姐妹。” “人类的书里，共同有一个丈夫。会分为小妾和正妻，或者小三和妻子，所以，小三的姐姐会被正妻当做姐妹？” “……” 如果不是她带着思索的样子讲，安诗瑶真会觉得是在嘲讽。 “明白了。正妻，会叫小三的姐姐叫妹妹。人类的关系很复杂呢。” “不是的……” “不是？” “呃……就当成这样好了。” “所以，姐姐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他舔我的时候会很生气的舔？而对待我妹妹，会像在享受某种极致美味的食物。” “……” 极致美味的食物……再怎么说也不会这样吧？ 比起这个，她没名字？ “也许有，但是忘掉了。睡的太久，醒过来好久才发现身体少了。” 听不懂她在说啥。 不过要是没名字的话…… “想起来了，有人类，看到我，叫我触手怪。” “……” 那不是名字，是逃命的时候乱喊的吧？ “暂时，就叫你小小夜好了。可以吗？” “嗯。你好像是因为我的身体，才这样。” 她按着胸口，很平静的看向安诗瑶。 “没有。” 这小个子看着呆呆的，怎么感官和真正的夏夜一样敏锐？ 但是，借着苏明先生攀到关系，至少暂时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梦就是这样吗？ 出现任务，然后去完成就可以结束。那么当初自己也是……不对。不会只是任务，有没有爱一直都能感受到。 所以说，现在是孕妇也能发挥余热的回合。 啊。 想到怀孕，安诗瑶现在才发现……肚子隆起没了。果然是梦吧，身材又变好了。苏明先生肯定也在这里，一直去做任务就肯定能见到。约会放在再次焕发第二次魅力的时候再见面，就能再多有一点自信站在他身边。没有触手，也没有魔法……经商不是也行吗？ —— 3069年。 12月7日。时间是苏明买类似手表的东西时，顺便找老板确认的。 他背着背包走了太久。 到最后根本没人愿意拉他去死之城，不知道为何即便抢来独角马，跑到固定的地方就绝对会失控。 在城里转很久，也完全没听过关于安诗瑶的传闻。 他就只能步行往死之城的方向走。 整整半个月。见到的人是越来越少，直到连动物都见不到。树林也全是枯木。甚至地皮的草都是黑的。 “……” 天色很阴沉。苏明站在崖壁，只能模糊见到城堡的影子。 这以前应该是一座有很多人的城吧？现在都是些残痕断壁，完全看不到人烟。 “哈……” 肯定有问题。 越靠近那，苏明也明显感觉越来累。按理说加成只用了刀术不至于。那就只能有一个原因……免疫。受了某种状态的影响，免疫一直在持续运转消耗体力。 按这态势，该不会还没到城堡就先累趴吧？ 不管了。 先下去看看再说。就看看这魔女又是什么。结合提示和现在能随时看到的状态栏来看安诗瑶应该会安，极低难度……真有事应该也会立刻回去。要找她还不如早点把第一阶段任务完成，看看出去之后有没有办法中止或者她有没有醒过来留纸条。她应该也会有出去的机会吧？哪怕完成任务的时间不同，只要看到客厅留的纸条就能知道行踪。 没事……妻子不在身边，但现在自己也没有想过瑟瑟的事。这么脏看着就不干净的地方，魔女肯定也很脏。不洗=看不到美貌=不会有欲望=自己的道心会很稳。 第278章 我是好人，想和你交个朋友 12月13日。 中午。 “……” 雪从铅灰色的云间，簌簌不停地落下。 “啪嗒。” 苏明收回怀表，冻得发慌。 说不清的冷。理论上享受加成后的身体哪怕是到南极冰川果奔也不会有多大感觉，但这地方的冷似乎不是天气带来的。 有幸踩到过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头骨。头盖侧面有衍生出去类似角的骨头…… 没任何活物。 用手插进泥地，会发现土地有些许湿润。有水分的话哪怕是黑土也该长点什么出来吧？但就是没有，到现在连枯木都看不见了。 面前的城墙腐满灰尘和不知名的东西。 起码七八米的大门象征着这座城当初肯定很繁华。苏明再往里走，深吸一口气。 “……” 空气极为不流通的建筑物里弥漫着独特的臭气。淤塞着憋闷空气的走廊里全是尘埃，令人不快。 “有人吗？” 小鹅卵石在苏明脚下咯咯作响。 很怪。 这么破败的地方，脚下踩的石子就好像是有谁为了好玩摆在那。 城门内和苏明之前在高处看到的没差，就是没人住的一条街。很多房子的窗户都因为久年失修变形甚至脱落。 过于安静。 萦绕苏明耳边的只有风声。莫名想到类似的电影……寂静岭。白天是无人村，晚上就是诡村。 “不管是男诡女诡，我一向都是一视同仁。呼……” 苏明握紧手中的小刀，继续往前探。 既然任务都说了魔女就在这，只能继续找。唯一的好消息是，这次的目标似乎不会随随便便挂。应该只是被隔绝于正常世界之外吧？ 12月13日。 下午。 苏明又看到奇怪的东西。 一间以前也许是卖首饰的店铺，屋顶放着一张矮桌和凳子，擦的干干净净。桌面还放了一本书。 【喵喵三千问】 书页有折痕，是被人使用过的。 某一页被折叠过。书签？ 【学院，由大学士维克多提出的教育部门。起先用于开慧，现世用于培养各行业人才……】 绝对有谁在这待过吧？ 12月13日。 晚。 苏明的干粮吃完了。本来想着这么大个城，找到目标之后再慢慢找食物。 但现在才发现，真没一点吃的。连颗草都没得吃。 “咕噜咕噜……” 水也只剩下最后半瓶。 到底在哪？ 12月14日。 凌晨。 苏明是被呛醒的。 鼻腔里全是腥味。下意识抬手一抹。 “血？” 嗓子干渴的冒烟。拿起剩下的水一饮而尽也完全得不到缓解。 身体乏力的厉害。 这下苏明完全清楚了，免疫肯定一直在运转。空气里……或者说这地方真的有某种诅咒。酒馆里那些人并不是危言耸听。普通人说不定连走到城的大门都难。 “？” 苏明擦干嘴边的血，刚准备爬起来，突然发现房间角落多了一袋东西。 有人来过这？ 袋子里的东西有点像巧克力。但真拿到嘴边明显能闻到一股馊味。碾开表层，很容易见到里面如同草料的东西。 12月15日。 晚。 苏明没能顶住，鼻血狂喷。只能先撤出去。 出城门的一瞬间，流鼻血的速度减缓了。越远离城门症状越轻，连着身体乏力的情况也有所改善。 魔女…… 给自己留食物的是她？ 如果是这样，至少能证明她并非外界传的魔头。说不定意外的好说话。 12月17日。 要回去补充肯定不可能，太远了。苏明跑到离死城远点有动物的林子里找了点肉干。顺便再补充足够的水源，好好睡一觉。 12月19日。 苏明重新返回城门内。 拿事先准备好的纸条，去找有她活动迹象的地带留言。 上次见到的书，还在那。书页好像又往后翻过十几页。在这夹一张纸条。 【我是好人。想和你交个朋友】 咳。 这应该不像是诱骗啥的吧？ 12月22日。 苏明没法久留在城内，只能选择去外边过夜。等到差不多再回去。 再看了眼状态栏。 安诗瑶是健康的，还是在做第一个任务……她的话，就算遇到拿不准的情况，应该也会在回过神之后认真去做吧？ 嗯…… 毕竟，当初她被逼急了干得出拿没开保险的枪这种事。也能干得出趁着自己还是‘丧尸’拿宝宝食堂驯化自己的事。早期人类驯服丧尸珍贵录像是吧？ 双人模式不是说一起完成任务…… 也好，她没加成……来这种地方搞不好会直接死。要看到自己狂流鼻血估计会哭，结果变成自己得一边流鼻血一边给她打针的样子？ 12月24日。 苏明状态恢复的差不多之后，再次回到城内。 有回信。 【我没有，朋友】 这，算是被拒绝了？ 连桌椅板凳和书都拿走了，只剩下用石子压着的纸条。就回苏明写的内容下面，歪斜的字体。 草。 玩捉迷藏是吧？ 12月24日。 晚。 苏明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一点点活物的影子。 也不知道她究竟躲在哪，平时又在哪睡觉。 【我真的是好人，我也没朋友】 【别看喵喵三千问了，看我】 【……】 再留言会有用吗？ 比起期待魔女的好奇心，不如也来玩捉迷藏算了。看看谁更会藏，流鼻血又不会马上死……塞住不就行了？ 12月25日。 凌晨。 “咯嚓。” 苏明躲在房间腐朽的床下，忍着霉味不知道多久。终于听到外边有动静了。 “……” 再迟疑一会。 又听到炭划动地面的声音，应该是在回应苏明留下的内容。 苏明尽可能轻地挪动身体出去。 从二楼阳台门框看，只能见到头发……长到拖到地面的黑发，在月影下散发些许光泽。 是光着脚跪在那？皮鼓就压在脚踝，趴着写字。 “……” 然后，她也许终于发现苏明在背后了。 回过视线。 如苏明想象中一样，她的脸很脏。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仅仅能说是御寒衣物。惶恐的拿着苏明留下的炭。 “……你。” 苏明刚想开口说话，瞬间没法喘过气。 塞住鼻子的布条也不顶用。脑袋一阵眩晕感。 12月25日。 早。 苏明再睁眼，身下是草地。 周围……不是城内。城内不会有枯木。 身边又被放了一个小袋子。装着那种里面裹着草料没差的食物。 上衣完全被血浸透了。夹杂汗水很不舒服。 “……” 苏明试着爬起来，从兜里摸出香烟点燃。 如果她就是导致自己流鼻血的罪魁祸首，离‘病毒’那么近，又在那提前藏了很久导致免疫能力有点失效，症状突然变严重说得通。 那要怎么办？ 任务算完成还是没完成？ 之前都是呆在目标身边，过一天会自动完成。现在苏明只能通过饥饿感和衣服上看起来没太久的血认为没过一天。 不管是不是需要呆在身边才能完成任务，之后也得继续见面吧？这才是第一个任务。 12月25日。 早。 我，瑟提丝.云雀一如既往到离酒窖没太远的房子，那里二楼可以晒到太阳。 死城很少有这么好的天气。 “……” 说是一如既往，但又不太一样。 阁楼地板，靠外边一点……有别人留下的字迹。 【我真的是好人，我也没朋友】 【别看喵喵三千问了，看我】 我手上的书，被别的人类翻过。 朋友，书上说是可以相互说话的人。每个人都有朋友。 但我不是人。 自打记事起我就呆在这，来这的人都想杀掉我。都说我是瘟疫般的存在。说我让好端端的一座城变成这样……不过距离上次有人来这已经过了多久呢？ 我记不清了。 我能做的只有独自呆在这，饿了就从地窖里拿一点东西吃。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清醒后便看书。 嗯…… 我也并非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别人讨厌，沦落到只能呆在这的下场。 我有时会做梦，做一些很真实的梦。比如说，我杀了很多人。我的双手沾满鲜血。 “……” 城最开始很繁华。到现在，因为我成了这样。刚看到的小花，还没来得及碰就枯萎了。 我就是……书里说的瘟疫吧。 为什么要来找我呢？ 血流成那样，他现在还活着吗？ 我其实想多看一会，但又觉得……说不定他会和曾经那朵小花，那片森林一样，突然就失去生命。 藏在床下突然跑出来，真的吓了我一跳。 “做朋友吗？” “……” 我完全静不下心看书。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到城内，还能写字和我聊天。 要是可以每天都写一下。 算了。 要那样的话，只是和我呆在同一个地方，迟早也会枯萎。流血就是证据。我最好就是在这里，睡觉、看书。等到再也没法抑制做的梦……说不定会有谁来杀掉我。 经历过昨天的事，他如果能醒……肯定会很害怕，然后逃走。那样就好。 “喂，还在看书啊。” “？” 我僵硬的转过头，他就站在那。 “别想跑。捉迷藏也该玩够了吧？” “……” 肩膀被抓住了。动不了。 果然不是朋友。 是想来杀掉我，除掉瘟疫，让这座城回到原貌的？ 我什么时候死都可以。 但是……能不能让我回去看一眼小白？ 不对。 我能不能晚两天再死，想把这本书看完…… 应该不会允许吧？非要现在杀掉我，肯定因为我变得很痛过。 “？” “为啥一副随便我做什么的态度？” “……” “我就只是想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在这。这书是给小孩子看的吧？写的挺幼稚。” “……” 我不懂。 他似乎没打算现在杀掉我，反而拿起我的书翻。 “还有这本，独角马咬住独角兔的尾巴，独角兔咬到花斑猫的尾巴……猫会喵喵叫。大家一起转。很难想象一个人能同时看高等魔法理论和这种小孩书。” “……” 我不是小孩子。 我只是喜欢这本书上画的动物。所以经常看。 “不说话吗？我真没恶意。啊……谢谢你给的食物。虽说有点难吃。” “要不要尝尝这个？新鲜的，就是这书里的独角兔。” “……” 杀了兔子？ 和小白一样的兔子，和小白一样的……组成的食物？ “啊呜。” 好吃。 “话是一句不讲，东西是要吃的。” “……” 我拿着食物，离他远了些。捡起炭在地上画。 【要，杀了我？】 “为啥要杀了你？我只是路过的商人，好奇所以来来看看。” “……” 现在他的衣服上还全是血。不知道是我造成的吗？ 【谢谢】 【你走，在这里会死。】 我莫名的有些失落。其实很高兴他翻开我看的书，留下话。 但正如曾经那朵可爱的小花。 如果只是因为我想近一点，多一点时间再看看就枯萎。我会很难过。 “我知道。” “我没办法久留。如你所见，我每次只能在城内待两天，三天是极限。” “所以说，我先过来看一眼。确保下次你不会再玩捉迷藏。” “咳，让我借宿一晚？” “……” 这个人很怪。 又在流鼻血，也知道是因为我的缘故。但完全没离开的打算。 “头发这么长，不会绊到？” “话说你有多久没洗头了？帮你洗个头？” “……” 书上说水很珍贵。所以我都很少用，只在下雨天洗澡洗头。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如果我又狂喷鼻血，走不动路那种，就只能你帮忙送我出去缓缓了。” “……” 12月25日。 晚。 跟着她到地窖，苏明终于知道为啥找不到她了。 没仔仔细细找，谁能知道床下面还有这么大空间？ 到处都是书。有的新一点，有的像是被翻了无数遍。苏明随手捡起几本比较旧的，发现里面都是有黑白插画的类型……比起单纯的文字，更喜欢有图的？ “……” 只是愣神这一小会，她不知道从哪拿出来小袋子。就是吃着和草料没差的食物。坛子里似乎有干净的水。 【一天】 拂开书本，在地面画了这两个歪斜的小字。 只能待一天的意思吗？ 那没事。都蹭到这来了，一天总会变成两天，两天总会变成两个月的。万事开头难的开头已经完成了。 “窸窸窣窣……” 等会。 她就这么脱衣服了？ 哦。 原来里边还有。 虽然有些脏，但五官很端正、精致。总是没什么精神加上又黑眼圈……感觉一直没法聚焦的眼睛，莫名有种天然呆的感觉。这都还好。 仅有薄布一片遮盖的宝宝食堂就在苏明面前彰显着重量感。这绝对和安诗瑶相当吧？ 明明现在很冷，她却穿这么，如果换成亮处，感觉会显得很透明。发梢还微微卷起。 话说回来，从雪儿之后遇到的目标身材一个比一个厉害。如果拿小夜来对比……只能是一根树枝。 “要睡觉了？” 苏明坐在地上。这里也没床、板凳之类的东西，基本上只有书和衣服。 “……” 她没回答，自顾自合上双眼。 12月25日。 深夜。 苏明有点受不了。倒不是说对只有一片薄布盖着的仔细看甚至能看到小米粒的宝宝食堂有什么想法。是鼻血又压不住了。 离她太近真的会加重症状。 【走，就会没事】 惜字如金的她也在这时候肯再拿去碳写字。 不过那双总是没法聚焦的眼睛，这时候似乎终于能聚焦……望着苏明鼻血顺着塞住鼻子的布条往衣领淌。 “……” 苏明再从衣摆扯下布条，加塞。 “小问题。你把衣服穿好我就没事了。” “？” “……” 她好像听不懂冷笑话。 “没事，毕竟是我说要做朋友。呆到我的极限再说吧。” 搞不好面对面相处只能呆一天，甚至半天。 往好的方向思考，这岂不是代表根本就不可能和她瑟瑟？现在就可以打包票有颜面对江东父老。自己还不至于一边要死一边还要出轨。那是什么新型出生？ 就这样，为了任务忍一天。只要有提示立马跑出去。 【你，不是来杀掉我的】 “当然不是。” 苏明刚想再说话，手突然被攥住。一股怪力拉着他起来，往外走。 “等会，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我这是在测试能在这呆多久，等我撑不住的时候会说。” “你就不想和人说话？” “看这么多书，但没有老师，应该有很多困惑吧？” “而且现在是晚上，送我去林子里，我这种状态遇到魔物就凉了。” “……” 她松开了，又蜷缩回去，到离苏明最远的墙角抱着双膝坐下。 “放心吧，我死不了。” 这些血喝回去能当没流过吗？ 苏明也没什么精力再和她搭话，刚才如果不用言语解决要用加成……估计真的会立马呆不住。她到底是啥啊？真该让雪儿看看，什么才叫吸血鬼。根本不用吸的，见到就会自动流血。 12月26日。 早。 见到太阳的同时，苏明也到极限中的极限了。 【任务完成】 【正在返回……成绩稍后结算】 苏明虚弱到根本说不出话，只能扬起手。让她帮忙送出去。 “@#。” 她说话了？表情似乎有些难过。 没听清说的啥。 苏明的意识逐渐下沉，最后只看到她凑近打算扶起自己。 —— 再回过神，已经不是在地窖里。身后是柔软的……不是沙发？为啥是面朝瑶的胸口躺着？ 苏明见到桌上有张用遥控器压着，很醒目的纸条。 嗯？ 瑶什么时候已经回来过了？ 第279章 好感度62与-100 【其实我最开始说谎了，我想第一个体验】 【这是苏明先生给的偏心，就心安理得收下好了。】 【肯定……不会让苏明先生后悔选我。】 【……】 除了说她很安全会很努力之外，没一点有用的信息。 甚至还诬陷之所以会趴在她胸口，是因为自己过于变态，梦里也要这样。 简直是胡说八道。 当初在梦里哪是这样？怎么可能仅限于趴在宝宝食堂？ 【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28，等级为差】 【奖励：免疫（低劣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一定时间才可完全掌握】 【您是否要以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上传并立刻领取奖励？注，进行最终上传后您将无法再次进入该世界】 【是/否】 【00.09.59后默认选择‘是’，并执行最终上传操作】 “……” 苏明倒了杯水喝。 再注视面前的半透明文字框。 瑶还有心情搞这种情趣小动作，应该挺安全心情也还行？ 极低难度应该比自己的低要好不少。 偏心吗？ 不算吧。只是恰好在身边就是她，其他人都有事做或者离得较远。也不是，苏明很清楚……妻子里只有安诗瑶是最普通的，是说在三观这方面。安小熙也不正常，只有安诗瑶是从有些厌男的三观逐渐转变成自己的形状。或者说其他人都是苏明一手培养的三观，只有她有属于自身的观念。 也就会理所当然觉得她忍受的更多。 偏心与否什么的……倒不如说养妻如养女儿。哪边需要多担待下都不知道起火只会是时间问题。 【下次出来记得留点有用的，别小头控制大头说些有的没的】 【我在……】 就留这些吗？ 苏明再随便由着心情加了点料。 做完这些才重新躺回沙发，躺在她的大腿上……视线往上完全被宝宝食堂遮盖。果然，夏夜真的只是树枝。但是，也只有夏夜能坐在自己腿上完全不觉得重。没事，也不只有夏夜，雪儿要真的和她们比，也是根宽一点点的树枝。 ‘是。’ 好了。 既然安诗瑶没问题，自己也该收敛心思把重心放在魔女身上。 【正在再次进入‘深渊’】 —— 12月26日。 早。 苏明再睁开眼，鼻腔依然充溢着血腥味。不过没再流血。 视线上方是有枯萎迹象的树。身下是只剩杂草树叶残骸的泥地。手边被谁留着几个小袋子，甚至还有一床被子盖在身上。 “……” 苏明爬起来，下意识摸兜里。小刀和香烟都在。 鼻子不通是因为布条还塞着。布团早就和血球没差，低下头……别说上衣，就连裤子都一样被血染红。地面淌着斑驳血迹。 这地方离城门起码有小半天路程。记得之前在这附近，树好歹能有几片叶子，而现在全都是泛黄甚至发黑的…… 她是核废水max版本吗？ 要说免疫这能力，苏明最开始还有点不以为然觉得没太大用。现在差不多理解了，这不仅仅是百毒不侵……辐射、诅咒啥的一样可以免。 “哈……” 只是站起来就觉得很累，身体摇摇欲坠。 虽说好用，但耗血耗力也是真的。 【已再次进入‘深渊’】 【当前赋予玩家能力加成：【当前赋予玩家的天赋：免疫。您可免疫所有异常状态。（该项由保护伞生物医药公司提供）】 【当前任务：瑟提丝.云雀好感度＞90】 【新增功能：词条框】 “啪嗒。” 苏明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 再看了一眼任务。 【当前任务：瑟提丝.云雀好感度＞90】 【……】 再看一眼。 【当前任务：瑟提丝.云雀好感度＞90】 【……】 这不对吧？ 说好的词条框和任务没关系呢？！ 嗯。 就算没有词条框，任务也一样是攻略她。所以没关系。 “妈的！搞呢？！” “我老婆也在这里！你要我出轨？！这辈子不可能再踩第六条船！” “……” 好感度不一定是恋爱，也能是友情。热血漫画里不都是喊着友情羁绊啥的就能打败魔王吗？是自己先入为主了。 苏明再轻吸一口香烟。 完了。 要是在自己明知道瑶也在，瑶知道自己也在的情况，与她在这相见身边多了个好身材的魔女…… 不不不，为什么就直接思考到这种画面了？ 自信呢？ 道心呢？ 一直流血怎么可能心生邪恶的念头。这是考验，君子的考验。 对了，她家没有床。送她睡袋，拉链一拉根本不可能看到福利，也就不存在瑟瑟。 伟大的圣母玛利亚。 苍天在上。 从今天开始，我，苏明，会把所有念头积攒到与妻子重逢之后。如果做不到，自愿短1公分。 12月29日。 晚。 苏明没立马回去，而是选择先回一趟最近的小镇。库里镇。 路程即便一点错路不走也得半个月。最主要的问题还是没法找到坐骑。全靠双脚。 也能理解吧。 生物本能就不会往那充满死气的地方去。没任何活物的气息。 1月9日。 库里镇张灯结彩。说是什么屠龙节。 “哟，你还活着？” “……” 偶遇之前在酒馆聊过天的人。 “死之城有什么好在意的，商人不该趁着这种日子赚一笔吗？” “……” “放弃吧。” “别说是进去找到魔女取走头发，光是在死之城边上的森林就会先死掉。看到那些枯木你也该明白了。学院那些人都拿她没办法只能发一个十几二十年没人接的悬赏，何况是我们。” “也说不定嗷。上次听说魔女出来是十几年前，现在又过这么久。说不定魔女已经死在里面了。” “……” 没死。活好好的。 “小道消息，听说探索者公会收到王都运来的远程武器。打算试试能不能远程解决历史遗留问题。” 远程武器？ “我也是听说，学院有人研究出可以突破死之城结界壳的武器。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只能等之后看了。” 那地方有所谓的魔法结界吗？没感觉啊。 不对。 活物靠近就会死，迅速枯萎。 那换成常规的武器……不仅仅是活物，死物在靠近的一瞬间也会瓦解？ “嘿嘿，这些我是不怎么关心，我倒是知道另一件天大的好事。” 男人勾着苏明的肩膀，“听说娼馆来了一批西边的好女人。那边土壤好，都长得漂亮……” “不了，我已婚。” 苏明直接拒绝，也不管后者错愕的表情，继续去做该做的事。 不管是国家也好，结界也好，魔法也罢……任务跟这些都八竿子打不着。 攻略…… 再看看水果摊上摆的火龙果。 “小哥，不买别挡着。” “……” “啊，小哥早说啊。好说，十个我就只要一个银币好了。” “……” 老板的手在秤旁边干嘛？最开始的数字明明是2.65为什么一下子变成3.65了？ “正常，我们这都是要多报一斤。小哥是外地的不知道吧？多报一斤就是交的税。” “……” 既然如此，那苏明就只好趁他不注意多拿一个钱包走了。这也是税。 12月29日。 深夜。 【随机任务触发】 【任务：瑟提丝.云雀喜欢看书，给她你认为好的书籍吧】 【奖励：点数*1】 【……】 小问题。 这本‘规则与律法’不就很适合她？ 还有这本‘骑士与正气’也很适合。哦，这本‘侠气100天速成’也适合。反正绝对不可能是‘诱惑人夫的一百种方法’就行。 【随机任务触发】 【任务：瑟提丝.云雀缺少必要的衣服。试着送她改善生活品质吧！】 【奖励：点数*1】 这个也简单。 首先排除橱窗里的哪都完好，偏偏大腿根空出两个缺口的丝袜。旁边的童装……身材不适合。斗篷非常适合，正好和侠气一百天速成搭配。 【随机任务触发】 【任务：瑟提丝.云雀从未获得过他人的关爱，请试着用摸头、摸脸、喂食等等方式让她感受到你的友好】 【奖励：点数*1】 没事。 只要眼神清澈，目不斜视……不就是摸摸头之类的吗？简直就是送分。 1月15日。 早。 死之城。 我，瑟提丝.云雀。大概一连睡了好几天吧？饿醒了。肚子很难受。 上次那个男人留下的兔肉还剩一点点。我从坛子里取出来，混着一直以来吃的东西吞下肚。 “……” 好难吃。 原本从没考虑过味道，对我而言只要肚子不会饿的难受就可以。但我现在总是不自觉想到兔肉的味道。 又香又腻。可以咬很久。 这种想法导致我再看见角落里的玩偶小白，不自觉涌出奇怪的念头……该不会煮掉也会很好吃？ 不对。 小白只是玩偶，他带来的是真的肉。我没机会见到的活物。书上写的独角兔。 我拿起书，又到固定的地点看。 但始终静不下心。 他还活着吗？ 之前流那么多血。虽说我尽可能不碰到他，把他拖出去。但和我挨得这么近，说不定早就没救了…… 有点自责。 早知道就不该想着反正是他自己擅自留下来不管的。要是好好说，说不定他会愿意以纸条的方式和我做朋友。 说实话。 记忆里我唯一遇见的活人，是来杀我的。抱着杀掉我的想法来这的人，没能和我说上话就死了。 除此之外都是在我见到之前就已经腐朽在外围的尸体。 只有他，非但见到我，还能在地窖住一晚。 “……” 我还是继续看喵喵三千问吧。 他能进来的话。 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人来杀掉我。看完这本书第……不知道多少遍。最好是我睡着的时候，再也醒不来什么的。我有点怕疼……不小心被钉子扎到，虽说一会就自愈，但还是疼的直掉眼泪。 为什么要把他送走呢？ 既然他已经活不了了，深受我的影响注定会死。还不如到死前的一刻依然留在这。 “……” 没由来的，我有点生气的攥住书页，良久，又颓然的松开。 就是这样。 所以……来杀掉我的人才会到我回过神之后，已经成一摊碎肉。而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就是书里说的瘟疫……这没错。还好，我到最后把他送出去了。就算死掉，还是全尸。 1月15日。 中午。 我嗅到非常好闻的味道。一睁眼就是焦黄色的肉滴着大滴大滴的油珠。 “新鲜的烤肉，这次加了足够多的调料。” “吃吗？” “……” 我不自觉吞咽口水，视线一直跟着肉转。 这是做梦。 可嘴巴里的味道，好好吃。 为什么要摸我的头发？ 还有肉吗？ 1月15日。 下午。 不是梦。男人就是回来了。 鼻子依然塞着布团，隔着矮桌坐在旁边。而我已经吃到肚子圆滚滚的……动不了。 “……” 眼见他又要从包里拿出什么东西，我连忙在地板写字。 【拿走】 【不要了！】 【不要！】 【……】 再吃下去，我会死。可我完全抵抗不住食物的香气。别让我看到！ “你其实会说话的吧？” “……” 我。 大概，会说话吧……但我太久没和人说过话。单是想到要把眼前写下的字换成声音说出来就会惶恐。 “算了，写字和说话都无所谓。你该不会以为我就这样走了吧？” “放心，说了要和你交个朋友是真的。上次也证明我只要待一段时间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行了，没什么大事。之后我会经常来。” “……” 经常来？ 我看着他点燃什么东西叼在嘴里，又从包里拿出几本书，我没见过没读过的……就那么惬意的介绍书是写什么的。 【不怕死？】 “死不了。” 我不懂。 他之前全身都是血，到那种程度。为什么还是要来？ 我想撵他走。 但又擅自冒出别的想法。 是他要来的。该说的都说了，死了也和我没关系。不是很寂寞吗？为什么要放他走？ 我知道不该顺应这种想法，可有一点又没说错……我太寂寞了。将城里能找到的书看完，哪怕是用看完就忘的方式去看，还是觉得每一本都已经没了意义。眼前的画面永远都没变化，只有我自己，也永远不可能有肚子里的肉这种食物。 也不会有新的书。 好。 他可以不害怕死也要留在这，那我……我要怎么报答？ “嗯？喵喵三千问？” 【在这里，最好的书】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但我能拿得出手的除了小白就只有这个。坛子里的食物和他带来的相比连土都算不上。 “谢谢，我会好好看的。” “……” 他好像挺满意的。 真能这样做吗？不劝他早点离开，反而默许他留在这。 流血了？ “别在意，换一个大点的塞就行了。” “……” 其实我想下意识帮他擦擦，但就这样吧。隔远一点能这么面对面看到，对我而言已经是很新鲜很有趣的事。 1月15日。 深夜。 苏明很苦恼。 三个随机小任务，明明就只是送点再平常不过的东西。可好感度分别加了10。 【人物：瑟提丝.云雀】 【好感度：61】 【描述：对你的到来感到喜悦，你的一举一动都能引起她十足的注意】 现在，她就蜷缩在墙角，在苏明准备的睡袋里。 不过合上拉链之后宝宝食堂抵着会有点难受，她选择只拉到食堂下边托着睡。当然，是有穿衣服的。 【任务：瑟提丝.云雀从未真正的洗过澡，教会她怎样正常的洗浴吧！】 【奖励：点数*20】 起先苏明觉得这任务有点故意考验干部的嫌疑。 但再多看看奖励的点数，又觉得搞不好这任务真的挺难。要教她洗澡先不说得经历何种考验，距离会更近，偶尔还会碰到。 假如持续半小时，鼻血真的会狂喷不止，直接倒下去吧？ 往好了说就这种情况，哪怕她到最后真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也没办法做到那一步。 所以，这任务到底是等它自动失败还是接？ 还是算了，正常的培养好感度就行了。加的快就代表完成的也快。 1月16日。 凌晨。 “窸窸窣窣……” 苏明迷迷糊糊的听到有动静。谁站在面前？ “瑟提丝？” 适应昏暗的空间后，看清人影。瑟提丝漾着奇怪的笑，就站在那盯着苏明看。 “不是要杀掉我，也不是要占有我。有很温暖的欲望……把对我的欲望，转移到其他地方了。” “呵呵，从未见过你这种人类。” “我好像很想和你交朋友，但你也有吧？只是藏得很深……” “……” 动不了？ 她的身体萦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荧光，又轻抬起纤细白嫩的裸足。 “到底在克制什么呢？” 脚正好踩在那。 她又俯下身。 “很在意这个？” “给你摸好了。摸完就乖乖的把真正想要的东西说出来……” “……” 肯定有问题。 白天的瑟提丝连一个字也不肯用嘴巴说出来，现在的她这种妖艳的笑，动不动踩的样子…… “不想要这身美肉吗？” “男人……会很喜欢吧？这可是你的殊荣，从前的男人没能像你一样藏起来念头，都是用那种想要什么的眼神看着我，很简单就能杀掉。” “……” “快点！” “你肯定有目的！你肯定有藏得很深的欲望！你是想得到她吧？！你是想占有她吧？！” 她抓着苏明的手腕越来越用力。表情也从刚才的笑变得狰狞。 “瑟提丝。” “……” “我来的时候就说过，我只是个路过的商人。想和你普通的交个朋友。” “男人当然会喜欢身材好又漂亮的女人，但对我来说也仅仅是多看几眼而已。我有妻子，而且都很漂亮。” 在这待了快一天，再用附魔之类的估计真会晕过去。 【人物：瑟提丝.云雀】 【好感度：-100】 【描述：对于她而言，你仅仅是稍微有趣些的食物】 原来是这样。 要攻略的根本就不只是白天的瑟提丝，还有另一个。 “……” 发现刚才面目还狰狞着的瑟提丝突然变得很茫然，下意识看着她自己的手正按着苏明的手放在胸口。脚放在那种位置。 【人物：瑟提丝.云雀】 【好感度：62】 【描述：对你的到来感到喜悦，你的一举一动都能引起她十足的注意】 “对布吉……” 她的语气很怪。似乎觉察到这点，连忙去拿炭笔。 “哗哗——” 在地面写字。 【走】 【留在这】 【我可能会，杀掉你】 【谢谢你的，肉，和书】 “所谓朋友可不是在遇到问题直接开溜的货色。” “就该是这样……正因为你是特别的，所以我才想和你交个朋友。瑟提丝。” 苏明把鼻腔里的布团再往里塞，迎着不自觉后退好几步的她伸出手。 抛开瑟瑟不谈。 这才是正经的任务。就说嘛，单纯好感度达到90算什么‘低’难度。-100吗？也不是没遇到过，没什么大不了的。等自己再多适应一下被污染的节奏，打一架慢慢驯服就行了。简单。 第280章 想多久就多久 1月17日。 某大城镇，探索者公会vip接待室。 “安小姐，您放心。” “只要这个人出现在有探索者在的地方，就一定能有消息。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我要最后确认一遍。” “他是身高5尺2左右看起来一般但又神采飞扬，虽然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女人的胸和腿，但又是个非常善良的人……我觉得这些信息可能去掉也没关系。倒是您后边说的肤色、鞋码等等更有用。更简短重要的信息有利于探索者快速记住。” “……” “就这样。” 安诗瑶知道任谁看这种找人的悬赏都有点抽象，但要的就是这种抽象。 与其说是委托谁去找人，不如说她只是通过这种高报酬又抽象的任务让这委托出名。只要苏明看到就立马能知道是她发的委托。 “好，如果有任何消息我们都会将反馈寄到您指定的地点。” 探索者公会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要发a级以上的委托首先手续费就要收几十个金币。也不存在完成率的问题。发酵一下，过段时间撤掉当没接过就行。 1月17日。 晚。 安诗瑶又到城里最有权势的家族做客。 “安小姐真是漂亮。” “还没婚配吗？可否赏脸共饮一杯？” “……” 作为商人，交际是很重要的一环。 但对安诗瑶来说，无论如何还是讨厌男人的视线在身上溜来溜去。有其他企图。 如果只有她，绝不会这么顺利。但边上还牵着小个子。 1月17日。 深夜。 忙完订单的事，安诗瑶终于能回旅店歇口气。 花的钱足够多，在这种世界很容易就能体验和雪国没差的环境。一样的大床房，一样朦胧的大浴池。 “很多男人，都对你有欲望。” 娇小光洁的胴体就在雾里，在安诗瑶面前。 “是啊，可能我该化点妆。看起来更像女强人……而不是花瓶。” “……” 安诗瑶试着让宝宝食堂全部浮起来。但压根做不到。记忆里诺艾莉亚就可以三分之二都浮起来，自己果然是下垂了？ 再看向面前的小个子。和夏夜长的没差的小小夜。 嗯。心安了。她别说浮起来，身体没入水中都是工整的树枝型。好可怜。 “换成别人舔你，有什么不同？你好像不愿意回应别人。” “……我结婚了。” “因为人类的婚约，所以不会回应婚约对象以外的人？” “其实我对那种事没什么兴趣。” 安诗瑶慵懒的靠在浴池边，享受热气环绕的惬意。 “我最开始还是半受胁迫来着。完全没感觉好，很讨厌。” “……” “后来，我开始享受被需要的感觉。这是一种情绪价值。要光是见面就会发情那是什么呀？” 安诗瑶拿起旁边的甜点，“就像这个，光是看着觉得白白的很好吃，捧在手里觉得挺好，但还不够。” “脚，也是？” “不对，你怎么老是说到脚？啊……说不定，也一样。都差不多。” “……” “只是能看到不够，那就牵手。只是牵手不够，那就接吻，只是接吻不够，那就抱住。还不满足……就只能那样。我是说运气足够好的话，就会遇到能完全不在意把自己全部交过去的人。完全不在意会因为对方变成什么样之类的，甚至感到高兴……” 说了一大堆，再和小小夜迷茫的眼神对视。 “哈……” “我都在说什么。再怎么看你也是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我只是记不起睡觉之前的事。忘掉了。” “身体是小孩，再怎么强调活了多少年……” “你只会回应他的欲望，但他不止是回应你的欲望。还回应了我妹妹。” “……” 安诗瑶沉默了。 “而且，舔的很细致。不是愤怒的舔，是高兴的。” “……” “而且，还会有很多别的事情。无意义的坐在腿上……” “别说了。” “我觉得他很像我的一个故人。虽然样子完全不同，但我很怀念。” “故人？” 安诗瑶顿住了。 “嗯，但人类的寿命普遍只有70年甚至更短。我睡一觉的时间最短也是人类寿命十倍以上。所以，他不会是我也许记得的故人。” “……” “如果是，他会把繁衍当做和吃人一样普通的本能。你坚持的只回应特定一个人的欲望这种想法，在我看来……像被抓到的猎物在即将被吞进肚子前，大度的说‘被你吃掉我很高兴’。” “猎物吗？那也挺好的，反正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被吃掉很高兴’。” “进食是每天每时每刻都会发生的事，他还会舔更多人的脚。” “……才不是进食。” “？” “……是不是食物能感受到。” 安诗瑶笑了下，“如果只是进食，那食物告诉进食的人，我也想看看你穿丝袜反过来感受一下……怎么可能又为难又真的做得出来。” “袜子？” “好啦，你不懂的事还很多，慢慢来吧。我也是这样过来的。” 安诗瑶合上双眼，回忆起以前的事。 哪会突然之间提出那种要求证明自己是变态呀？ 只是瑟瑟的事做太多，会突然怀疑自己的魅力或者说得到的回应只有单方面的欲望。自己是个多疑的人。 没在一起，会不会又找新的女人呢？ 应该不会。 毕竟都留了那种纸条，又顺便把他按在自己胸口。 不喜欢被别人当花瓶。到他面前又变成既不想被当花瓶，又想同时有花瓶的魅力。 “你的食堂，立了。” “……这是因为洗澡会热胀冷缩。” “我闻到求偶的味道，你在发情吗？” “……闭嘴。” “原来人类回想特定的人就能立马发情。” “树枝闭嘴。” 有什么办法？ 大部分地方都会有瑟瑟的回忆。尤其是浴池这种地方。只要会去想，画面多的是。 一起进来这种事，如果自己做的好，是不是下一次也可以继续来？ 安诗瑶再看看任务。 交易量一百万的已经完成了。 【当前任务：交易量达到10000000】 第二个任务是多一个零。 走私布匹、调料品、材料之类的靠着身边的小个子护送，来钱很快。但现在效仿的人越来越多，赚的钱也越来越少，是时候做点别的。 “如果我再让他舔我，你会生气吗？” “……会。” “是愤怒的舔，不是高兴的舔。” “会。干嘛要执着于苏明先生？你就没有自己喜欢的吗？昨天遇见的那个为了妹妹到处跑赚钱的，长的可以，又有上进心。而且还有带小妹妹的经验。” “妹妹和我长得一样，但获得的东西我却拿不到。我很好奇其中的差别。” “不许好奇。吃点心。” “……” 把甜点塞进她嘴里，安诗瑶又有点困惑。 面前的小小夜到底是什么？看起来对自己和苏明先生都没敌意……但是好奇，不算是喜欢吧？如果只是好奇，到最后就算带着她再见到苏明先生应该也不会引发什么问题？ “他和别的人类不同，身上有股好闻的……唔。” “吃吃这个草莓味的。好吃吗？” “……好吃。” “所以，没有什么好闻的味道，是错觉。” 哪有好闻的？ 就一身臭汗。就算真的有，也立马忘掉。树枝有一根就够了。宝宝食堂是小……但那双白嫩小巧32码的脚，不许再有第二个！ 1月18日。 晚。 死之城。 苏明发现一件事。 【辅助npc状态：健康】 【当前进度：仍在进行第二个任务】 【玩家已享受加成：您的所有能力享受10%加成（注：将随着辅助npc任务进度增幅有概率出现特殊加成，持续至最终上传成绩前）】 这就是所谓羁绊的力量吗？ 就说怎么感觉在死之城睡一晚除了有点流鼻血以外，没太大不适感。 安诗瑶的任务是啥苏明不知道，但现在自己的任务…… “……” 苏明转头看向到现在仍然不愿意离他太近的瑟提丝。就在角落里抱着双膝，脸也埋在双腿间。 【人物：瑟提丝.云雀】 【好感度：63】 【描述：对你的到来感受好奇和喜悦，但又因为自身的特性感到不安和排斥】 好感度因为之前发生的事停止增长了。 1月18日。 深夜。 苏明又拿来提前准备好的肉类，就在地窖上边烤。 烤肉的香味确切无疑传到下边了，但直到开吃也没人上来。 “……” 拿下去。 “咕噜。” 明显听到瑟提丝偷偷咽口水的动静。 “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解决问题的办法。” “没必要那么担心。” “说白了就算之前另一个你出来过，不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 “……” 只是抬起脸看了苏明一眼，完全没过来的迹象。她从坛子里拿出夹着类似草料的食物吃。 问什么都不肯说。 之前写的也只有让苏明离开这。 强行让她开口？ 1月19日。 早。 苏明呆不住了。鼻血完全停不下。 “瑟提丝，你可以一直保持沉默。” “但同样。” “我也会再来。” “……” 她缩在墙角仍然没任何回应。 1月27日。 早。 苏明还没回到最近的小镇，先遇到一大堆穿着盔甲的人。 推着崭新的炮筒。一大堆看热闹的人簇拥着，又被驱逐。 “这次能成吗？” “不好说。五年前不也是信誓旦旦说肯定会还这一个太平。结果屁用没有。” “要真能铲除就好了。就因为附近有这种破地方……咱们城一直发展不起来。商人要来都得绕路。没有魔女，我们城凭借四处都比较开阔的地理位置旁边还有水路，早就能发展到和王都差不了多少的程度。” “要是没魔女，咱们这小地方也不可能专门驻扎一个探索者服务中心呀。其实有好有坏。” “……” 普通人对死城的看法不知道，但见到盔甲部队后边穿着长袍被称为法师的人。吟唱着不知道什么语言，炮筒逐渐漾起一层荧光。对准的方向毫无疑问就是瑟提丝住的那。 1月29日。 苏明什么也没带。重新赶回死之城。 那些人只会到离死之城还有一定距离的区域。 “瑟提丝？” 到处找她。 但不论是之前看书的地方，还是地窖都没见人影。又玩捉迷藏？ 1月29日。 晚。 城太大了。按这样找下去，那些人早就已经动手了。 【骗子】 瑟提丝出来了。 “没办法，不装死你肯定不会主动出来。” “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外面来了很多人，看样子是要用特殊的东西炮轰这。” “……” 苏明想的很简单。 不管有没有用，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的。 1月29日。 深夜。 “轰隆——” 确实有炮轰的动静。 但在苏明看来，那就是一闪而逝的流星……到死城一定高度突然消逝。就好像从没出现过。 “……” 瑟提丝也从地窖出来了。 说白了，之前她压根就没打算动，是被苏明强行拉进去。 “哗哗……” 在地板用碳画出字。 【这里】 【就是，这种地方】 【人，不喜欢的地方】 【我也是，没人会愿意见到的瘟疫】 那双眼睛就直直的望着苏明，难掩失落。 【你要什么，就拿走】 【不要，死在这里】 “这也没什么好东西吧？如果非要说我有什么目的。” “想和奇怪的人交朋友，世界这么大，有这种人很奇怪吗？” “和我说说吧，关于你的事。还有，瑟提丝。” “别因为不习惯说话就直接放弃，我不在意口音奇怪与否。” “……” 她又缄默许久。 重新写下字。 【我会……忍不住想要你】 “？” 苏明愣住了。 【一直留在这。】 “问题不大，反正我很闲。” 1月30日。 凌晨。 “咕叽咕叽。” 瑟提丝这次没能忍受住烤肉的诱惑，大快朵颐。 但望着地板上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苏明也麻了。 另一个她……不知不觉会做梦？ 过往的事，记不清。自打记事就待在这，但模糊知道杀过很多人。 待了多久也不知道。 有什么力量也不知道。 喜欢吃烤肉，知道。 【没有人，会让我摸】 【你……不舒服就说。】 “……” 她的xp很奇怪。似乎对能直接碰到苏明感到很开心。 【我最喜欢有喵喵三千问，还有这个格列夫环游记……】 她完全不是惜字如金的类型。 倒不如说一旦放下芥蒂，话多的地板根本放不下。 【谢谢，第一个朋友。】 【他们进不来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多来。还想吃糖果。】 【书上说，礼尚往来。我应该怎样报答你呢？我，什么都可以做。】 “……” 别这样用宝宝食堂侧面压迫自己的良心。良心经不起考验的。 “朋友不求回报。” 再注视她脑袋上的词条框。 【好感度：75】 【描述：对你的到来感到好奇和喜悦，对你有普通的好感。你可以试着发展成你想要的任何关系】 自己想要的就是朋友关系，不是py。 【鼻子，不痛？】 “还好。我越来越适应了。” 不仅仅是瑶那边带来的加成，免疫能力之前也许是因为用的不够多不熟练，现在呆两天都没太大事。 1月31日。 早。 苏明症状又开始严重了。 只能呆到中午。 “要不要剪个头发？太长了。” “……” 她的头发就算站起来还能变成拖着走的状态。 用小刀割了半天。 嗯？ 委托不是有取走她的头发这个吗？拿去领悬赏直接衣食无忧了。 不对。 真要去领赏，那就毫无疑问会站在她的对立面。现在自己和魔女是穿一条裤子的。 字面意思。 不知道啥时候瑟提丝换了自己的裤子穿。完全不合身。 “甚么几吼，回来？” “……” 嗯？ 说话了？ 也许是好久没等到苏明回话，她又缩了缩肩膀，跳下矮凳。刚剪掉的发丝到处掉。 【我……没说过话】 “不是挺好的吗？” “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最近的镇上来回至少要半个月。” “……” 她好像想说什么，但嘴巴张了张没发出声音。拿着炭笔也没再写，只是低下头。 2月10日。 苏明重回镇上，听到很多传言。 比如，最近犯罪率上升，说是因为炮击惹怒魔女，魔女又出来作乱。但大多数人都当乐子，说要真的是魔女出来这座小镇早就没了。不可能是偷钱包。 比如，好像又要打仗，在征兵。说有不少探索者都去了。 再比如哪里的探索者干了一票足以面见皇帝受嘉奖的大事。说可能又要多一个传奇小队。 “……” 但这些都和苏明没多大关系。他只是按惯例去探索者公会问问有没有关于安诗瑶的消息，没有那就采买点东西重返死之城。 2月16日。 下雨了。 死之城里依然非常安静。静到普通的脚步声也觉得刺耳。 有变化。 城门之前是完好无损的，现在成了一片崭新的废墟。就在最近被人为破坏的。 不止是城门，里面有不少本来完好的房子也没了。包括瑟提丝看书的地方。 有人来过？ “……” 雨顺着苏明脸颊滑落，再往里走，很容易就见到雨中另一道身影。仅仅裹着一片薄布。 布料早就被浸透。说是半透明也没差，没穿裤子，也没穿鞋，就这样站在那。 “啪嗒。” 先是不自觉往前迈了一小步，接着又是小跑着朝苏明这来。 “瑟提丝？” 侵湿的布料完全没掩饰其形状，就毫无保留印在苏明肋部。 “我很想你。” “……” 扒在苏明背后的手越来越用力。 “呵呵，从没碰到人，更没和人说过话的我……好像很喜欢你。” “虽然讨厌我，但我暗示她头发脏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在拼命的洗头呢。” “我也很喜欢你呢~” “既然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不一直留在这呢？” 指甲嵌入苏明的肉里。 “我也一样，想要能一直留在这的朋友。你愿意的吧？” “……” 苏明推开她，毫不犹豫唤出哲学之刃。附魔。 “呵呵，终于肯说出真正想要的了吗？” 2月16日。 晚。 苏明衣服完全被浸透了。她也一样，穿了和没穿完全没差。 “到底为什么？！” “你肯定有某种目的！想杀了我？！想要我？！” “……” “你不是人类？是的话……你应该愤怒，应该想杀了我……应该想和我上床。” “……” 苏明有机会杀了她。仅限于最开始的十几分钟内。如果放弃那十几分钟，等到实力不断锐减自然会被她反客为主。她没用什么魔法……就是单纯营造出一种类似空间的环境，会不断消磨苏明的体力。 “你真的，会死。” “哦。” 那能怎么办？ 开始犹豫要不要杀掉她，放弃之后那就只能读档了。 “我讨厌你这种无趣的人类。” “既不是想得到我，也不是想杀了我。” “交个朋友……是什么蠢话？你真的知道我是什么？” “……” 浑身洋溢着黑色的线条，有点黑化的感觉。但狰狞着好像拿自己一点办法没有的表情又莫名可爱。 “见到这种……还能想和我交朋友？！” “所有人类都一样，你也一样。都一样。” “只要用对方法……” “你对这具身体有兴趣吧？” 她一把扯下最后的薄布，就站在苏明面前又伸出脚。 俯下身后成熟的果实晃来晃去。 “我说……你该不会是瑟提丝被迫害妄想症的里人格吧？” “这样考验我确实有用，但也仅仅是有反应。你很希望我有某种恶意？” “……” 她动作顿住了。 刚才还凶恶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苏明，像是困惑。 “……我不懂。” “明明所有人类都该死……都该一样。” “……” “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聊如何？” “……” 她没回话，眼神逐渐茫然，又聚焦到苏明这。 换人了吗？ “！” 似乎发现身上没衣服，以及正在做什么。脸颊不自觉升起些许红晕。 “腻没事？” 但比起这个，她好像更在意苏明有没有问题。 “没什么。现在是……普通的你？” “……” 瑟提丝退后好几步，捡起地上的衣服捂着胸口。 “对不叽。” “窝太……太想腻回来。” 意思是回过神已经被另一个她控制了吗？ 所以，只要她感到烦躁或者有某种强烈的情绪，另一个人格就会出来？ 说是反派。 但苏明又觉得不太对。更像是受过某种创伤衍生出来不信任何人的保护型人格。毕竟到最后都在试图让自己有某种恶意，在达成目的之前似乎都不打算真的下杀手。 2月16日。 晚。 发生了很过分的事。我又对他出手了。 半个月，我经常想念他在的日子……比起独自看书什么的，好太多了。 ‘所以，为什么要放他走呢？’ ‘你也想他一直留在这吧？’ 留在这，他会死。 ‘他死不死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也不可能永远都会回来。’ ‘说不定下次就不会来了。’ ‘……’ 不知不觉的，我真的想他一直在这。哪怕会死掉。 再回过神，我又失控了。 “没那么恐怖，我觉得另一个你也还好。” “……” 上一次，见到失控之后的我的人，都死了。尸体七零八落的。 他们想杀掉我。 可现在面前的他还好好的。他不想杀掉我，只是想和我做朋友。 睡了这么久，这样的怪人只有他一个。 我想说，走吧。留在这说不定哪天我又会不受控制真的杀了他。 “没事，其实我也挺强的。至少五五开没问题。” “……” 但他完全没当回事。明明见过我那种样子两次。还肯坐在我旁边。 ‘他对你的胸有兴趣，对你有目的’ 这就是想和我做朋友的目的吗？ 我不懂。 但是…… “窝、窝不听话的时候。” “久……把窝锁起来！” 我不想回到之前总是独自看书的日子。我也不想要他死掉。 “瑟提丝？” “……” 所以，模糊记得的，他对我的胸有兴趣什么的。就这种目的……我现在就可以回报。 我会说的。 以前回过神发现杀过多少人。模糊能记得的，关于更久以前的事。 还有，就算是我也知道……看过那么多书。当然知道这个不能随便让人摸。 “腻……想多久就多久。反正……只有腻不趴碰窝。” 还有别的也可以说，我都可以做。 锁链我有。我每天睡觉都乖乖的被锁起来，这样就没事了。 “这真是不可抗力。” “？” 不可抗力是什么意思？ 不懂。 但是，他的手捏着……好痒。我涌出奇怪的感觉……很害羞。 如果这能弥补我做过的事，这样就不会被害怕，再久一点也可以。 “妈的，竟是拿这种朋友费来考验干部。” “哪个干部经得起这种考验！” “唔。” 没说放到衣服里也可以。 可是，这样的话……就代表他还是没讨厌我吧？除了有点酥酥麻麻痒痒的难以忍受以外，我松了一口气。 “我完了。” “？” 为什么刚刚还很高兴，现在又像是哪里很不舒服。 “没事，我只是在缅怀十分钟前我还存在的底裤。” “现在可以说了，关于你还记得的其他事。道德底线……不用在意。已经没了。嗯，那种东西早就永远的离开我了。” “……” 我至今仍模糊记得的事。 说出来，也许……会被害怕。可他不一样吧？至少要诚实的讲出来……书里也说过，连最基本的诚实都做不到，根本不算朋友。 【我杀了，很多人】 【包括我的家人，周围的邻居，还有很多本来生活在这里的人】 嗯。 不管怎么样，都是这具身体做的。是我做的。所以，我才会被自愿‘囚禁’在这，哪也不去。 第281章 是她非要给 2月16日。 晚。 地板又被瑟提丝写的密密麻麻。 苏明对她的过往有些许了解。 首先，这座城变成这样是因为她，最开始她算是个大小姐。但如她所写，家人、邻居乃至这座城原本的住民都因为她死了。连着这座城方圆几十里都成了死地。 但她不知道原因。只知道事实，只记得回过神就看到支离破碎的尸体炼狱摆在眼前。 “杀了很多人吗？” “也许有什么缘由，她记得。” “能自主控制放她出来吗？” “……” 瑟提丝摇摇头。视线落在苏明仍然放在她胸口的手上。 怎么说呢？ 如果说安诗瑶是刚好溢出去一点点，诺艾莉亚是完全过量。那么瑟提丝就是不多不少刚刚好。就好像是为了苏明的手量身定做，指尖刚好能触到宝宝食堂边缘的肌肤。 别看了。 难道自己的手是主动跑到那吗？现在不也是按着自己的手单手写字？就是因为天天拿这个考验，搞的自己良心都没了。天底下根本没有能拒绝宝宝食堂的出生。 【她……喜欢杀人】 【你用链条，锁住我。就算再出来，也不会伤害你】 捆绑y？ 但就苏明现在的体验来看，另一个瑟提丝出来非但没怎么伤害他……反而是嫩足踩、咳。 【我不想，你受伤】 而摆在苏明面前的又是极度认真的表情。连着按住苏明的手也用力了些许。 【好感度：86】 【描述：对你的到来感到喜悦，对你有较高的好感】 这好感是朋友吧？不是恋人。 瑟提丝不看宝宝食堂身材算是比较娇小——但既能有夏夜的娇小，又偏偏有不同于树枝的宝宝食堂。那凹凸有致，婉转绵延的曲线完全是绰绰有余。或许是由于多年呆在这吃‘草’的的影响，肋骨在娇小身材的包裹下若隐若现，反而更加酝酿出类似于背德的xp——正是由于太过苗条，太过消瘦，宝宝食堂又是这样正好适合。勾起一股让人想要紧紧地抱住她，无微不至地守护她的冲动。 【谢谢你，不害怕】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朋友……我会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 多么清澈单纯的眼神。 “苏明。已……嗯，是个善良但是不怎么善良的好人。” 说不出口，已婚。 手还放在那，时刻感受她微妙的心跳咋说得出口？ “嗦、用者个…… “嚎。” “酱汁，窝久阔以……睡。” 可她是完全不考虑在后边，看着她皮鼓睡觉的自己吗？到现在她也仅仅只是穿了裤子，但真空。且因为卡墙磨过去的缘故，裤子被拉的很高，很贴身体。也就导致形态几乎能看到一半。 鼻子有点热。不完全是因为‘深渊’因为她的缘故。 2月16日。 深夜。 “……” 瑟提丝要说话，口音没这么顺滑。 “你摸了。” “……” “但是，又没展现别的欲望。听她说了吧？我杀了很多人，包括父母。你真的……想和我交朋友？” 重新落座在苏明身边的她，周围又浮现出黑气。 “我其实挺自责的。经受住你的考验，结果没想到普通的瑟提丝直接直球……失策。” 苏明摆了摆手，“但摸了就是摸了。我会解决问题。” “所以，说吧。为什么会杀了这城里的人，包括父母。” 再点燃一只香烟，平静的注视她。 “……” 瑟提丝缄默片刻，“我不相信任何人类。” “你的确特别，特别到流着血也愿意呆在这。被逼到随时都会死的地步也没任何恶意。” “我可以告诉你。” “杀掉他们，是因为我想活着。” “……” “不管是锁链也好，墙洞也好。对我来说……” 瑟提丝一抬手，边上的墙洞直接成了废墟。原本能遮风挡雨的房间，也成了星空顶。 “她相信你了。” “但我没有，世界上不存在没有目的的好意。” 那双手又攥着苏明，游移。 脸颊带着妖艳的笑，“要是世界上真存在你这种奇怪的人类。我消失也可以。只要你能证明给我看。” “要做什么来证明？” “……” 瑟提丝笑的更妖艳了，攥的力度稍稍加大。 “你已经证明了第一点。你也是人。” “毕竟现在的你很下流。你对所有人都是这么测试的？” “见到我的人，无一例外都会展现其丑陋的欲望。杀戮，性，贪婪……从来不需要我多做什么。” “太生涩了。” 她的手动作乍一看好像很会，实际体验对苏明来说简直是从s级车换成e级。 “……” 瑟提丝顿了下，又笑起来，“你可以教我。确实，以前没有人能活到需要我思考杀掉对方以外的事。” “你是第一个。” “要我说的话，最好先放手。正常男人没睡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一点反应没有，除非是太监。” “越来越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会展现出丑陋的一面。” “……” 苏明没力气。 尤其是和她脸凑太近之后，疲惫的厉害。鼻血又在上涌。 “……” 很轻易就能把她推倒，按着那蓬软的产物。 瑟提丝非但没觉得惊讶，反而笑的更开心了。 “即便生涩，但这具身体你其实很中意，很想要吧？” “人类究其根本都一样。只在于欲望藏得深和藏得浅，你算是我见过藏得最深的人。已经足够了。可以呢，就当是藏得这么深的奖励……” “我会在你欲望展现到极点时，满怀愉悦的杀了你。” “……” 苏明一句话没说，再点燃一支烟。 “吃烤肉吗？还剩了点。” “她吃的时候，你能尝到味道不？” “……” 依然躺在那的瑟提丝脸色瞬间铁青，周围的温度也瞬间冷了几分。 “……” 苏明鼻腔里充溢着鲜血，布团完全塞不住。血顺着下巴滴到领口。 “没有这种人类。” “好，我就看看……你到底能藏到什么时候！” 所以，为啥非要执着于自己会不会有念头呢？ 就交个朋友不行吗？ 【好感度：-100】 【描述：对你抱有强烈敌意。请注意防范】 比起没费力就得来的86好感，这个-100想改变属实不容易。 应该是发生过什么事，导致她对人完全不抱有信任。到底要怎么弄？ 如果最开始光速解决战斗，赢的概率加读档肯定是100%。但她好像也没打算杀了自己……有必要弄成读档的局面吗？ 2月26日。 晚。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周。 【蘑菇黑了】 “别在意，现在吃掉口感应该还一样。” 【嗯！谢谢苏明哥哥！】 “……” 本来是新鲜的蘑菇，带到死城要不了半天就枯萎了。这都还好，关键是为啥又是苏明哥哥？ 良心又开始有一丁点痛了。 【苏明哥哥不去洗澡吗？好多汗水。】 原本的炭笔现在也被苏明换成正常纸张和笔，既然她不习惯开口说话，也没必要逼她。 【我帮苏明哥哥搓背】 不用开口说话的好处还有一个就是，瑟提丝会红着脸举起本子说一些莫名奇妙的话。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苏明哥哥都帮瑟提丝了。】 污蔑！ 那不是因为她自己洗不干净吗？才去教一次，一点坏心思都没有。 【苏明哥哥是瑟提丝最好的朋友，朋友，就要回报。只有收获没有付出，会被朋友讨厌。】 盯着她微红的脸，似乎因为不好意思又挪动本子遮住脸。只剩亮晶晶的眼睛注视苏明。 这是不可抗力。 而且真的只是洗澡。 “没有……干净。” “……” 有没有洗干净不知道，但为什么瑟提丝已经洗过澡了还是要脱的只剩一层布来搓背？这薄布侵湿之后半透明的样子比泳装还暴露吧？ “前棉……” “前面我自己来。” 再这样下去就会破坏这份纯洁的友谊了。 2月26日。 深夜。 “呵呵……最好的朋友。” “无忧无虑的我还真是幸福呢。” “……” 一周的时间。睡觉前喝睡觉后的瑟提丝出现的频率也固定了。 这样算是一直没好好睡过觉，不会觉得困吗？ “我看到咯。” “我帮你搓背的时候，这里反应很大。” “……” “毕竟我是正常人。” “假意拒绝，其实很期待吧？” “那倒没有。” 这种事经历太多了。比起瑟提丝这种朦胧的诱惑，那安诗瑶她们故意贴着宝宝食堂专门洗前面算什么？ “如果你突然有了强烈的欲望，我依然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随便。” 区区裸足踩一下，以为自己是谁？ “以前，所有人都把我当做神。那是巧合，刚好乞求想要女儿，生的正好也是女儿。” “把不属于我的功劳加在我身上。” “……然后呢？” “很多人崇拜我。我也以为我真的是神。不知不觉的，爸爸妈妈开始收钱。认为这是该获得财富。” “一开始只是一些小事不应验，没人说什么，只觉得钱给的不够。后面大的事也不准，对我的崇拜开始变成谩骂。” “……” “你真的很奇怪。我第一次见有人能克制欲望，普通的和我聊天。” 几乎是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柔软的身体倒在苏明身边。 【好感度：-46】 【描述：对你抱有一定敌意，但正在改观。请注意防范】 没反客为主教训她，然而仍由她的污染丧失力量躺在这。 就结果而言好像关系有所改善。 “唔……” “嘴吧里……速米哥哥？” “……” 这应该不仅仅是因为瑟提丝本来就口齿不清带来的口音。 “瑟提丝，刚才我给你吃了一种棉花糖。不用在意。” 这份纯真的友谊，真的还存在吗？ 瑶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呢？ 如果知道自己臂弯里又躺了一个新的女人，会生气吧？来的时候说的那么信誓旦旦，有颜面对江东父老。但是不用怀柔政策，另一个瑟提丝只会越来越桀骜不驯吧？ 只有瑟瑟没有爱。这能勉强算没出轨吗？ 2月27日。 早。 和瑟提丝一起看书。看类似大小人国历险记的故事。 【真的有全是大人的国家吗？】 “可能有吧。” 有没有大人国不知道。但瑟提丝坐在苏明腿上，他的视线被蒙蔽看不到书页是真的。 【好感度：91】 【描述：对你有较高的好感和信任感。认为你是最好的朋友。】 真被当做朋友。 但异性朋友应该不会这么大大方方的坐在自己腿上，随意的扭动。臀啊……又是安产型。 【要是，可以去看看就好了】 “……” 真遗憾。 怀里的瑟提丝想着这种沉重的事，自己的视线却只停在宝宝食堂那。 所以说是真的吧？ 光是一个大于90没用，还得晚上之后的瑟提丝也到90以上。 2月28日。 晚。 “就算你给我更暴露的衣服，我也会接受。” “天气这么冷，穿多点好。” “……” 她的态度说不定越来越好了。甚至还有空吐槽。 “有反应，但又完全没想过要我来解决。自己跑到……” “住口。这是正常生理需求。” “……” 这次她没再和之前一样动不动上脚，就居高临下抱着手站在那。 “他们谩骂我。” “爸爸妈妈也跪下来求我哪怕应验一次就行。” “但我没有那种能力，我是怪物。本来会死掉的人类，活过来之后就已经是怪物了。” “……” “发现我真的没能力后，爸爸妈妈把我推出去。说是被我迷惑，说我其实是怪物。曾经被视为神力的这些……” 她的身体漾起些许黑气。 “又变成是怪物的证据。” “我哭个不停。” “他们赚够了钱想活下来，但没人在意我会怎么样。我也一直受爸爸妈妈摆布。” “在快死的时候。我尝到很多很多恶意，醒了。我想活下来，他们就得死。之后也遇到过很多人类，但无一例外因为我的特性，要么是想杀了我，要么是贪恋我的身体。要么是想来这探到钱财。” “……” “怎么？期待我今天也做点什么？” 她突然轻抬足尖。洗干净后贝壳般圆润的指甲很好看。 “也就是说，你杀人是要先感受到别人的恶意才会动手。” “我想杀掉所有人。” “……” “但她不愿意。天真的捧着书，以为自己生来就是这样。期待有谁能来。” 那双眼睛又直勾勾盯着苏明。 “说吧，你想要什么。我已经厌倦了。” “其实挺可爱的。你看，白天的你对很多事都很好奇会问东问西，有什么好东西会拿过来给我。” “晚上的你吧，虽然看起来气势汹汹的但本质上也只是缺爱的小孩子。” “世上其实非常缺纯真……比如车票。小孩拿到车票只会想到下一个目的地有什么好玩的，会有什么不同的景色。但大人早就知道车站目的地，知道去了之后有什么应酬，工作。” “……” “怎样才肯离开这？” “不是所有人都一个样。如果没有这片黑气笼罩，说不定会有更多像我一样普通的人。” “当初教我学习的老师，我也杀了。你想成为第二个老师吗？” “瑟提丝，想玩点没玩过的吗？谁输了谁趴地上学狗叫。” “……” 【好感度：-2】 【描述：对你抱有一定敌意，但正在改观。请注意防范】 她看起来总是很恼火苏明的态度。但与之相反的是好感度一直在变。 “等你死在这后悔的时候，我会高兴的将你分尸。” 傲娇吗？ 3月14日。 苏明又一次往返最近的小镇和死城。 委托还是那样。有人接，但没关于安诗瑶的消息。柜台的意思想要进度快只能加钱。 没管。 又一如既往的去采买东西带回去。 死物带回去，只要瑟提丝不主动想让那东西瓦解就没事。其实真的想给她看看活物……但带过去只能成一件悲伤的事。 3月14日。 下午。 “格列夫游记？” “上次不是刚讲过吗？” “……” 苏明满脸微笑。 瑟提丝觉得伪装的天衣无缝，但实际上脑袋上的词条框悬浮的明明白白。虽然是下午，虽然是乖巧的坐在自己腿上……但这是晚上的瑟提丝。 “咦？” “窝……在苏米哥哥，腿上。” 被发现之后立马就切换了。 3月14日。 晚。 “吸溜~” “我来解决。” “之前之所以不会有强烈的欲望，是因为你平常都自己处理过吧？” “……” 不。 那玩意和自我解决没关系。 “笑什么？！” “我好奇你会带什么东西回来。所以……” 似乎恼羞成怒，又站起来选择用足尖踩。 “……” “我说的是真的。” “我是怪物。你留在这，迟早会死。而且，我永远无法离开这。” “假如某天你突然又觉得我是怪物，想杀了我。我也一样会毫不犹豫……不受控制的杀了你。” 【好感度：30】 【描述：对你的印象有些许改观。对你的行为抱有困惑。】 固定的离‘家’半个月，反倒是让她的好感度提升这么多啊？ “那什么，要不要看看格列夫游记？” “？” “白天，你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 “……” 虽说足尖还沾着些许事物，但她就在那踮着脚别开视线。犹豫好久才小声的开口，“……要。” 3月15日。 凌晨。 “太蠢了。” “既然我才是巨人，有人敢对我不爽。那我就全部踩死。” “……” “到了大人国，我想藏起来很容易，他敢惹我，一把火给他们烧光还没人能找到我。” “……” 白天和夜晚的她果然判若两人。 “其实你根本就看不到书页。只是在看我的胸。” “……” “她说了愿意让你摸。我没同意。” “……” “我现在……同意了。只要你不怕摸完之后手化成灰烬。” 晚上的瑟提丝也会脸红吗？ 3月15日。 早。 瑟提丝很困，一直在打哈欠。 【苏明哥哥，为什么感觉睡了……好像又没睡？】 嗯。 这个可能是因为夜晚的瑟提丝熬到天亮才肯消失。真成了睡了却又没睡。 【脚黏黏的……啊，难道是我又对苏明哥哥……】 “没有。” 不知道昨晚瑟提丝在跟什么较劲。虽说同意晚上也可以摸，但自己想酝酿一下再动手不行吗？ 突然就一边说着‘你这种人类肯定会有强烈的欲望’然后上脚。 【鼻子，在流血？】 “……” 抱歉。 肯定是因为接触太久，才一天的功夫。 【都是因为瑟提丝……】 这么说好像也对，但又不全对。因为白天的瑟提丝在入睡之前虽说很舍不得，但都会乖乖的去远一点的睡袋睡觉。 3月15日。 深夜。 这次等了很久瑟提丝也没过来。 3月16日。 凌晨。 来了。 “我好像能稍微控制腐蚀的程度了。” 她拿出一节瓦片，放在手里很久。黑气缭绕，但瓦片仍然完好无损。 “就从沾到你的东西之后。你不是人类？” “……” 苏明点燃一支香烟。 当初那东西能让缪雪儿可以见到太阳，能让夏夜从失控的状态恢复，也能让诺艾莉亚稳定。不奇怪。真的不奇怪。 说不定以后拿去卖，专门卖给这些奇怪的女人，能挣很多钱。 “你是不是想要我。” “？” 这又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是说，书里那种……普通的想要。” “你想追求我。” “啊？” “我不是书里的公主，只是怪物。我是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不是这种，但我……没遇到过。” 她的脸颊又泛起些许红晕。 “你要是因为呆在这的时间太长，死了。或者变成和我一样的怪物。跟我没关系。” “……” “你想试就试。跟她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再管。等你死掉的时候，我再出来。” “？” 苏明还想问什么，但她已经控制着身体回睡袋，完全没做其他的打算。 3月16日。 早。 【爱爱是什么？苏明哥哥。】 “……” 【她说，苏明哥哥很想这个……恋人。】 不对劲啊。 她都给瑟提丝灌输了什么啊？！ 【苏明哥哥，其实是想和瑟提丝成为恋人？】 【书上说是结为夫妻生孩子那种，我不太懂……但是，苏明哥哥是瑟提丝最好的朋友。】 【和、和苏明哥哥当恋人，就是更要好的朋友吗？】 【……】 不对啦。 摆出这种害羞的表情，举着板子遮住脸。怎么都不可能营造出啥也不懂的气氛。 【她说，是会亲亲的那种，会脱光光……那种】 “苏米哥哥补吸汗瑟提丝吗？” 说了多少次，不是苏米。 抓着自己的手放在她良心上干嘛？脸这么红。 “窝……窝吸汗……苏米哥哥。” 着急的放弃用本子写字，几乎是竭尽全力说出口。 “苏米哥哥……窝都几岛。” “腻和另一个窝，也成了好盆友。美天晚上都会玩好玩的游戏。嗦以……瑟提丝的脚才总是，脏脏的。” “？！” 不是。 全都知道白天还那么平静？ “不吸汗，瑟提丝？” 被眼巴巴的望着，按在她良心的手越来越用力。几乎要陷进衣服里。 苍天在上。 被一个人攻略就算了，谁知道瑟提丝这么下头，两个人一起攻略自己？ “……” 得到回应后，瑟提丝明显很高兴。又伸手拿掉苏明一直塞在鼻子的布团。 “煤油流血。” “瑟提丝可以和苏米哥哥更要好~” 世上肯定有干部能经受的起这种考验。但很遗憾，不是自己。 瑶，玩艾斯爱慕吧。其实偶尔换我当一次爱慕也可以。 3月16日。 晚。 本来说暂时不会出来的瑟提丝又出来了。 “我只是让她能记得一些事，没想过她会这样。” “……” “你要是想要她，就给她多吃点。可以呆的更久。” “……” 苏明斜靠在墙面，“你呢？” “我怎么可能会像她一样。” “但本质上，你和她应该是一个完整的人。应该不会有多难。” “看着你那副得到又不打算展现欲望的样子，我很讨厌。” “翻译一下，就是你希望我做点什么？” “……” 她可能被戳中痛点，又生气了。 轻抬足尖。 “不过就只是因为脚也会兴奋的奇怪人类。我说过，她是可以不管一切污秽无忧无虑活下去的我。而我不是。” “我能暗示她你想要什么，也能暗示她你其实真正是怎样卑劣的人。” “……比如？” “……” 瑟提丝吭哧半天脸憋得通红又说不出话。只能加重足尖的力度。 “快点结束，你要想多在这留着……” “不仅是为了白天的瑟提丝，现在的你也是我回来的理由。” “？” 也许是完全没猜到苏明会反过来捧起她的脚，她愣住了。随机脸颊通红。 “等……你会死。” “……” “这种不算恶意吧？只是觉得太久的话影响睡眠。看你做的太生涩，教你一下。” “……你最好小心点。如果不小心把你杀了……” “……” “我会很寂寞。” 她还真的顺着苏明的手摆弄，去试着学怎样摆弄足尖。 【好感度：62】 【描述：对你有些许好感。但仍然对你抱有困惑，你可以尝试提升更多数值获取信任。】 “快点，你是不是根本不敢对白天的我出手？故意拖时间？” “都说了是因为你太生涩。” “我有在学……刚才说的，当没听到。” “哪一句？” “……寂寞。” “哦，原来瑟提丝很寂寞啊。” “……” 绝对是红温了。趴下来伸出手。 3月17日。 早。 又通宵了。倒没通宵瑟瑟，只是瑟提丝好像不太肯睡觉。也不太肯换人。 “我喜欢盔甲。” “骑士之类的吗？” “嗯……就是书里屠龙的勇士那种。” “……” “你怎么看都是平民。去换一身盔甲。” “太重了。” “你想要我，就必须这样。” “……好吧。” “然后，我也要换。” “公主？” “舞姬的衣服。我喜欢舞姬。” “你看起来只像是痴女。” “吃女是什么？” “没事，公主的一种。” “你穿着盔甲，我会考虑……要不要给你机会。” “好麻烦。” “喂，你最近一直在享受吧？别以为感觉不到恶意，我就不知道你乐在其中。我从没有给人做过这些事，之前也不可能为了什么去用脚……让别人快乐。” “……” “你要是按我说的做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绝对会让你觉得值的秘密。” “行吧。” 毕竟连着下一次采购的钱都是她出，也没什么。 “你要是穿了盔甲去救别的……” “？” “没什么，你说的没错。我和她本来就是一个人。喜好也一样。舞姬……她也喜欢。盔甲也是。” “……” “和她道完别之后，早点回来。你要是真的想追求我的话。” 怎么感觉像是被人压着脖子追求对方？ 3月17日。 晚。 瑟提丝爆睡一天才醒。 【苏明哥哥，真的和另一个我成为好朋友了】 面对纯真的笑容苏明有点开不了口。 那可不仅仅是朋友。 朋友不会用脚帮忙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更不会俯下身清理。 【等苏明哥哥回来】 【瑟提丝可不可以……也和苏明哥哥一起睡？】 双颊染红，又用本子遮住脸。 【好感度：95】 【描述：对你有较高的好感，很信任你】 相比晚上的瑟提丝，白天的她说是白给都没差。 舞姬吗？ 换成瑟提丝穿的话，有点不妙。现在的布衣不是挺好吗？ 为什么会有提升好感度这种任务？ 【瑟提丝是不是太笨了】 【和另一个瑟提丝相比……像是小孩子？】 别用这种眼巴巴的表情啊。 “没问题。” 苏明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丝比起刚见面结成一团的样子，很柔顺。 “苏米哥哥……布用买好多东西。” “更快回来就嚎了。” “……” 突然紧紧抱住苏明又松开，踮起脚亲了一下苏明的脸。完全不掩饰好感和暂时要道别的失落。 “会的。” 再回来，说不定夜晚的瑟提丝好感度也够了吧。 3月26日。 离死之城最近的小镇。库里镇。 探索者服务中心。 “关于您的委托，有消息了。” “但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也可能不是您要找的人，具体您先看一眼再说。” “……” 柜台小姐拿出一张通缉令。 【关于肖申克、安的悬赏】 【此人为外陆间谍，在亚力克大陆未经允许从事非法商业活动大肆敛财】 【现正往南大陆逃窜，凡提供有效线索者赏300000金币，直接抓获者赏1000000金币。赐王都宅邸一座。】 【印片及画像如下：】 画像和现代的照片几乎没区别。是安诗瑶穿着长袍与看起来大概是某大人物共同剪彩合影的照片。 能用肖申克来当名字的，也只可能是她。 “听说十几年不做任务的怒龙骑士团和近几年顶级任务完成率最高的灰鼠小队都去了。” “……” “好像是在和贵族的生意里大赚一笔引起贵族妒忌，不仅仅是赏金……抓到她还能有官爵。不过在这种顶级委托下居然还能重伤骑士团和灰鼠的人逃走……您这位朋友不简单啊。骑士团和灰鼠都找不到的人，您想凭借a级委托找到，我认为不现实。” 人肯定是安诗瑶。 但安诗瑶哪来的实力逃过柜台小姐口中这么强的势力追杀？她也变异了？ 再看看状态栏。 【辅助npc状态：健康】 【当前状态：正在进行第二个任务】 “如果真是您朋友，我觉得您也不用额外委托了。” 极低难度这么逆天？ 倒也算好消息。至少知道安诗瑶没事，而且确实是在做什么任务……南大陆吗？ 等把二阶段任务做完，看情况也往那边走……就是不知道瑟提丝所谓的能控制腐蚀程度要多久才能到可以正常出来的状态。能不能达到可以出来的程度也是问题。 如果米水有用……草，其实自己才是魅魔吗？治疗向的魅魔。 3月18日。 凌晨。 某热带丛林里。 “他只是想要你的身体，不想麻烦，给他也没关系。” “闭嘴！” “而且，你不需要真的给。普通的周旋之后拿到钱走也不会引发这么大的骚乱，但你骂了他。” “……” 安诗瑶顿了片刻，冷漠的看向身边的小个子，“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苏明先生吗？如果是他，就算面对皇帝也一样不会让我受委屈。只要他在我身边……不，只要我知道我就是他的女人。就绝不会做出不像我的举动。” “人类的确都是两个肩膀一个脑袋。但会让我想呆在一起的只有苏明先生一个。” “……” “他身边不止你一个。” “那是苏明先生的事。我就是我，我只会是苏明先生的女人。你要是觉得不愿意跟我呆在一起，走就好了。反正你应该也明白我是说好话想让你在身边当保镖。但我大不了就什么都不做回去好了……我讨厌你这种看不起苏明先生的调调。说什么舔过你，先不论真假。就算是真的，你也只可能是绒布，而不是妻子。” “我认为，‘你的男人怎么会珍惜你，不如我’这些，对你而言没任何损失。” “……” “我明白了。联系你和他之间的并非基因、形态、样貌。我一直来困惑的……妹妹和你的形态完全不同，但同样受到喜爱。也许解开了一部分。对不起，刚才那些话是我基于旁观者的角度思考得来的。” “下次别说这种话了。” “我也可以得到吗？” “？” 安诗瑶见着‘夏夜’捂着胸口。 “即便形态和你的完全不同，也会被他高兴的舔。” “不会。苏明先生……是巨*控。” “可是，你刚才说和这些没关系。” “烦死了。就不能换一个人吗？干嘛老盯着我老公？那不也是你妹妹的老公吗？你就没一点羞耻感？” “其他人类在我看来，只是和食物一样的东西。你老公，有很好闻的气味。还有让我有些怀念的感觉。我对食物只有进食的欲望，没有别的。我保护你，你教我怎样从你老公那获得和你们一样的爱。” “等我不要他了再说。” “会很快吗？” “很快。” 有个妹妹学自己穿衣服就够了。再来一个是闹哪样？ 明明苏明先生都没在这，为什么还一股子劲儿想往上靠？苏明先生真的是人类，不是魅魔？和雪儿妹妹比起来，苏明先生才是魅魔！ 快点把这个任务完成。 之后手里有这么多钱，应该会很顺利找到苏明先生吧？ 苏明先生……应该还没出轨吧？最大的出轨因素说不定就是自己身边这位，到时候得想个法子过河拆桥。什么你老公的爱……已经分给五个人，再分下去是要闹哪样？ 3月22日。 死之城。 “这是淋浴。储水罐放那么高是因为高度不够水压会很小。放出来的水也会很小。” “……” 瑟提丝在苏明弄好的淋浴面前欢呼雀跃。 又回来一声不吭拉着苏明的胳膊往淋浴那走。 “苏米哥哥，一起。” “换……好看的衣服之前，要洗的响响的~” “……” 瑟提丝一如既往的只裹着薄布，完全不在意已经成了半透明的状态。 闭着眼睛，脸非常红。 【书上说，闭上眼……就会亲亲】 到底是要亲哪儿？ 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儿了。 瑶，过得还好吗？我过得一言难尽。 【等着苏明哥哥回来的时候，瑟提丝就一直在想】 【什么时候会被亲亲……苏明哥哥，不喜欢亲亲？】 真的不造啊。 突然就湿身诱惑，嘟着嘴闭眼要索吻。是她主动的，非要给。不对，是她们，是两个人的阳谋。我试着拒绝了。 【苏明哥哥喜欢，就摸】 但是，视线被什么东西懵比了。手被绑架了。 “有……戳……” “嘶。” 看吧。 天天拿这种考验干部。底线还没突破已经算道心很稳了。 第282章 看起来，我们都喜欢你 3月23日。 中午。 死城的温度始终比外边低一点。明明接受暴晒的程度一样久。 不过也勉强能算春天，不用穿多厚的衣服。 “窝爱上了腻的身体……和另一个的身、身……” “身影。” “介四意思？” “心灵的洗涤。你还笑，不懂很正常。” 随便采买回来的书里藏着人生真理。 说的挺有道理。 那么，同时眷恋两个人的身体和灵魂又该怎么开脱？五个，甚至六个呢？ 再盯视瑟提丝拿着书趴在地上似乎在画什么，从侧面很容易见到没合适bra束缚的食堂稍稍摇曳。 “……” 瑟提丝拿起书，戳了戳苏明。舒展笑颜的同时能看到洁白的贝齿。 “这是啥？” “穿了衣服，就不会冷。” “……” 一本好端端的杂志。在这种世界难得寻觅到打算让瑟提丝自己看看喜欢哪种款式的衣服，很正经的杂志。只不过有几页是介绍内比较暴露的。 瑟提丝却给她们画了衣服。 真善良的孩子。 怎么到了晚上就老喜欢居高临下的拿脚看人呢？ “……” 这会呆在苏明腿上的瑟提丝，洗干净换舞姬服装后，和之前是天壤之别。 五官轮廓鲜明的清纯脸蛋小巧，下巴线条流畅，被又长又浓密的睫毛包围著的眼眸，大得彷佛要将人吸入其中。估计是洗脸的时候沾到水，寄了发丝湿漉漉的搭在肩膀。也许又因为太过用力洗脸，脸颊、脖颈、胸口都染着些许搓过之后的淡粉色，透露出一股妖艳。同时，还有类似肥皂的香味扑鼻而来。 服装不是她平时穿着的宽大又破旧的长外套。 现在是给人高级的印象白色全蕾丝吊带无袖连衣裙，领口加了一个大号的蝴蝶结，说实话，杯到了这种程度扣子仔仔细细扣好和低领带来的冲击感其实没多大。 下身的裤子，本来苏明最中意的是很正经一条布料柔软又贴身的长裤，但瑟提丝似乎更中意洞洞裤……也就是裤子从侧面看像是跑步用的吸汗紧身裤，但证明就是渔网。嗯，从大腿开叉到脚踝，中间全是网状拉扯，勒出些许陷进去的凹痕。 她之前完全是不穿鞋的状态。不理解，经常裸足走应该不会有这么嫩的脚底板……但她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人类。 换了只有一点点跟勉强能算平底鞋的鞋子。工艺还不错，至少漆面能有反光的迹象。 “苏明哥哥……好*。” “……” 就算瑟提丝正伸手碰着自己胸口的盔甲，这台词也太奇怪了吧？ 3月23日。 深夜。 呆了两天，但现在的苏明症状没之前那么严重。 到现在也只是轻微流鼻血。 “摸够了吧？” “我没动手。” “你想拒绝很简单。” “会哭的。” “虚伪。如果没察觉到你在看，她又怎么可能主动拿着你的手放大腿上。” “正常男人对近在咫尺可以碰到渔网没有抵抗力。” “……” 瑟提丝双手抱胸，有些轻蔑的看着苏明，“对这些事，你好像非常熟练。” “……” “包括接吻和教我怎样用脚也是。” “瑟提丝？” 苏明刚想说话，她已经岔开双足站在苏明正上方俯视着。 “如果你做的一切只是想吸引我，那你成功了。” “……” 她的脸颊微红，就这样俯下身。 嘴唇非常柔软。再配合略显妖艳的笑，显得更有别样的魅力。 “想要我，你就得永远留在这。” “做的到吗？” “……” 这不是做得到做不到的事吧？已经拿起自己的手往她大腿放。 “做不到也来不及了。你只能留在这了。” 【好感度：69】 【描述：对你有些许好感，以及较高的占有欲。】 3月24日。 凌晨。 到了临近死城大门的林子里。 瑟提丝所谓的秘密很简单。就是一朵小花。 “它没有枯萎。” “……确实。” “和你一样没受任何影响。” 瑟提丝小心翼翼的朝那朵花走了半步，停在一米左右的距离。 “我不知道你是谁，目的到底是什么。” “但和至今为止我遇到过的人类都不同，带来的不是恶意。” “……” 她背着双手，有些出神的凝视那朵花，“我和她一样，都很寂寞。” “从来没想过能再有机会亲眼见到这么久，能存活在我面前的活物。” “……” “打算说这件事之前，我想着如果碰到这朵花导致它消失，那你就走。” “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不论这朵花被我碰到之后会不会死，你都走不了了。” “知道吗？” “一旦人分成两部分，一半完全不用在意恶意或者难过的事，一半只能体会人的恶意。被这样造就来的我……” 那只手离小花只差一个指尖。 说是花不如说是杂草开出一点点花苞，但能出现在这全是黑土的地带确实很明显，也很突兀。 “……” 她的指尖碰到了。 花苞只是轻轻摇曳，并没有枯萎。 “……” 瑟提丝又迅速收回手，“我其实不该能体会到现在的心情……” “高兴、好球、对什么充满期待……都是她才有的。” “……” “苏明。” 眼睛像剔透的宝石一样闪着光，又透露出些许犹豫不定的神色。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嗯……这次，不一定必须是真话。” “……” 目的。 苏明拿出一支烟，没点燃。拿在手里半响。 再看向她的头顶。 【好感度：72】 【描述：对你有些许好感，对她而言你是独一无二的人，有较高的占有欲】 “其实……？” 刚打算说话，柔软的嘴唇紧贴。脖颈也被搂住。 如果白天的瑟提丝是被苏明牵着鼻子走过于生涩的接吻。 那现在的瑟提丝就是虽然生涩，但执拗的想反过来牵着苏明鼻子走的热吻。 “……” 唇分。 她的嘴角还挂着些许晶莹，脸颊泛起薄红。 “还是别说了。” “我现在不想杀了你。” “……” “这个，不是为了洞悉到你有什么目的或者激起什么欲望。是我想要你。” “呵呵……我居然会说这种话。” 又漾起妖艳的笑。 “做好心理准备了吗？从今天开始，再害怕留在这就太晚了。” “……” 苏明摘掉瓦砾缝隙中生长的小花，再看向她。 “其实我比这朵花更先来。” 3月27日。 早。 瑟提丝醒的很早，因为昨晚苏明的症状又变严重了。 虽说一口气呆一周怎么也称得上好消息，但始终不可能一直留在这。 “放心吧，我会尽快回来。感觉鼻血留的多但实际上可能再呆一两天也没事。” “……” 有点想要苏明留下来。但见到他鼻腔塞着染红的布团，瑟提丝又按捺住心情。 3月27日。 中午。 寂寞的情绪来的很快。 一旦习惯坐在苏明腿上看书，原本习惯的矮凳怎么坐都静不下心。 ‘以为你应该很单纯。’ ‘结果好像很喜欢被他碰呢。’ ‘……’ 脑子里出现另一个声音的次数越来越多。在更久以前，应该是互不干扰才对。 ‘知道为什么会感觉想袅袅吗？’ ‘那证明你想和他更近一步，想用这种怪物的身体给他生孩子。’ ‘……’ 那又怎样？ 又没有别人，好不容易能遇见苏明哥哥…… ‘就因为这种理由？’ 他会帮忙洗头。还会带回来很多有趣的东西。会感觉时间流逝变得很快。 明明以前从没在意过今天是几号。 现在却…… 在墙上刻下日期，数着还有几天苏明哥哥会回来。 “腻……不是也一样？” “别以为我不几岛。” “……” 偷偷做了很亲密的事。即便苏明哥哥说脚尖粘的是果冻，那种骗小孩的说法……自己也知道一些事的。 ‘是呀，所以我已经和他说了。’ ‘我要他。’ “？” 怎么敢轻易把这种话说出来？！ ‘你也一样，白天不敢做的事，全让我做了。’ ‘我是什么呢？’ ‘是你黑色的想法。’ ‘你也想，要他永远留在这。’ 没有。 如果苏明哥哥会不舒服…… ‘那你为什么要刻日期呢？这么期待。’ ‘想留下他，需要做更多。你很清楚，他对我们的身体有兴趣。对这幅曾经导致一座城的人全死光的身体有念头。’ ‘把暴露的杂志书本插图上的女人画像加上衣服。那只是害怕他对你不感兴趣。’ ‘……’ 别说了。 ‘对我有什么好隐瞒的呢？我在想什么，你在想什么，都知道。’ ‘这次不用杀掉谁，毁掉什么。还要这么抗拒吗？随便你吧。’ ‘反正，我会毫不留情的吃掉他。直到他也许只希望我出来为止。呵呵。’ “那、那腻教我啊！” 瑟提丝脸蛋憋得通红，“窝又不知道……怎样用脚……” 4月1日。 晚。 ‘不愧是遇到问题直接逃避的你。’ ‘想要什么就得去做。光是在这等没用。’ “……” 瑟提丝看着破旧的书里写的内容，脸越来越红。 【要我去舐就算了……怎么能还让苏明哥哥那样。】 ‘忘了吗？’ ‘曾经的我们便是因为习惯被人索取，习惯无条件付出。到最后谁都觉得得到好处是理所当然的，得不到便是我们的错。’ ‘所以。’ ‘我们也要，偶尔提出要求。比如，你很希望他能多碰一会肚子。多在他腿上坐一会。’ 4月11日。 瑟提丝由着脑海里的声音偷偷学了很多东西。 其实也只是把曾经看过的书再重温一遍。当初看压根不会脸红心跳，只会觉得寂寞……毕竟，一直都认为这辈子直到死都不会有人可以普通的呆在身边，更别说碰到她。 “……” 所以，为什么苏明哥哥还是不回来呢？时间差不多了。 瑟提丝忍不住到城门边缘等。想再过去一点，但又害怕把周围的东西又变成死寂之地。 4月2日。 晚。 苏明哥哥回来了。 但和之前有点不同，只带了一些普通的食物。没有玩偶，也没有书之类的东西。衣服全是汗味，头发也乱糟糟的。 “发生了点事，就只买了这些。” “……” 虽然是这样说，但瑟提丝还是敏锐的察觉到苏明肋部的衣服有一道口子。 “瑟提丝？” 完全没管苏明的声音，撩起他的衣服。 肋部有一道很浅的伤痕，已经愈合了。 “简单来说，我经常来死之城的事被人发现了。一堆人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进入过死城内部，见到过魔女。” “莫名奇妙打了一架。” “说真的，徒手搓火球丢过来吓我一跳……不过我的能力好像连一般的魔法也能免疫？我好像还是挺强的。” “……” “瑟提丝？” 直到手腕被拽住，瑟提丝才回过神。 但还是难掩愤怒。 4月2日。 深夜。 “苏明哥哥……因为你，我又重新学会说话了。” “嗯。” “可是……因为我，苏明哥哥也没办法回到外边。” 愤怒过后，留给瑟提丝的只有自卑。 “如果苏明哥哥现在走掉，否认和瑟提丝见过……去更远的地方。” 虽然口中说着这种话，但瑟提丝手又紧攥着苏明的衣袖。 “苏明哥哥，可不可以不讨厌我？” “我也没说过会讨厌你吧？” “瑟提丝其实什么都懂……不是小孩子。知道苏明哥哥会想要什么，喜欢什么。最后，恋人就是要把**放**里，然后**就从那出生。” “？” 瑟提丝猛地趴在苏明身上，抱住。完全不敢和苏明对上视线。 “只要苏明哥哥想留在这，瑟提丝就……什么都做。” “……” 结果，努力到这种程度苏明也只是伸出手放在她脑袋上来回轻抚。 “早就预料到的事，毕竟连续很多次固定往返小镇和死之城，被人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 “……” “那，苏明哥哥为什么还愿意来……” “因为有人等着。” “……” 瑟提丝脸红到极点，埋在苏明肩膀边上。感觉会发生什么……但等很久也只是一双手覆盖在她后背。 4月3日。 凌晨。 瑟提丝换人了。 “吸溜~” 和白天的她完全不同，很轻易就爬上苏明的身体。吸取她要的东西。 “明知道另一半的我很受感动，但完全不为所动……是在等我吗？” “不是。” “说谎话我会很高兴的。” “……” 她又坐在苏明腿上，直直的望着苏明。 “被其他人类当做怪物攻击了？” “算是吧。” “我早就说了，呆在这就算不死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所以，突然这么温柔的服务算是补偿？” “……嗯。老爷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 “……” 她又俯下身忘我的服侍。直到最后一刻脸颊鼓起。 “如果只是为了得到我，放弃作为人的权利……说你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类，很贴切。” “要我出去走一遭吗？过了太久没死人，他们可能忘记我是怪物这件事。” “……” “直勾勾的看着这，想要我解开一颗扣子？” “不用。” “啪嗒。” 扣子开了一颗，紧接着又是第二颗。已经能模糊见到堆积出的雪白隙。 “她想补偿你，会是普通的补偿。” “你觉得换成是我想补偿，会做到什么份儿上？” 瑟提丝脱下鞋子，只有渔网裤包裹的足尖展露在苏明面前。 “苏明，我会让你再有念头。” “然后，我躺在你的位置……换呜？！” 也许是完全没想到苏明会突然起来，强行搂着她，皮鼓被肆意变幻形状。 一种铺面而来的欲望。 “现在够强烈了吧？” “还会想杀掉我？” 苏明没得到回应。 那具身体就像是失去气力，靠在苏明身上。过了几分钟才有动静。 “……” “咦……窝、窝被苏明哥哥抱着？” 看样子现在就算完全不掩饰念头也不会被杀。只是让她害羞逃走吗？ 4月6日。 一连三天夜晚的瑟提丝再也没出来过。 “苏明哥哥……是这样吗？” “……” 终究没能守住最基础的底线，和白天的瑟提丝也这样了。她的小手正在被窝里缓慢的动作。 “对另一个瑟提丝做的事……” “瑟提丝重新看过以前的书，所以就算苏明哥哥要瑟提丝生小孩……窝不怕疼！” “……” 技术是稚嫩的。 言语是逆天的。说她完全不懂不知道害羞吧，脸红到被窝里全是热意。呼吸也很乱。 完全没经历过事情的她，只是被碰到皮鼓便抖个不停。喵喵叫的声音完全藏不住。要想更进一步应该很容易。 【好感度：99】 【描述：对你有较高的好感。可以为你做大多数事情。】 毕竟，数值和描述都这样了。 4月8日。 晚。 苏明又差不多该离开死城了。 不过这次情况有点不同。 “怎么？害怕我和你一起去？” 是夜晚的瑟提丝。跟着苏明一起出去。 “现在的我说不定能控制腐蚀程度，拜你那怪东西所赐。” “说什么怪东西……难道不是你一直来？” “我的确想要，但你也一样。连续这么久没出来，你也终于忍不住对白天的我下手了。” “到底是谁都谁下手啊？” 先攥住的是谁啊？ “我和她不一样。在你亲口说出目的之前，我不会再做任何事。” “说什么？想要你之类的？” “……” 只是普通的语气，但瑟提丝瞬间别开脸。 “你真的……喜欢我？除去白天的我，也喜欢现在的我。之前想杀死你的我。” “先不讨论这个，为啥突然想跟着我出去？” “不想等十几天再见到。” “……” 直球。 苏明沉默了。 【好感度：89】 【描述：对你有较高的好感，会因为你的一举一动而做出改变自己的行动】 就差1点。 但卡在这种节点……类似于表白接受不接受的选择题这。 “啪嗒。” 瑟提丝身上的衣服忽然滑落，只剩下一片比之前的薄布精致点，但一样薄的内遮住。 “展现出来吧。” “现在的我……就算感受到你有什么强烈的念头，也不会想杀掉你。” “……” “不明白吗？我要你摸。现在是，我在渴求你。” 她的心跳非常快，脸虽然很红，但却直直的凝视苏明。 “按书上说的，这时候你该亲我了。” 4月8日。 凌晨。 一起躺在湿润的泥土地面。之前一根杂草都找不到，现在却有了零星的苗头。 “以为你有多强呢。才到哪就受不了了？” “……我是*女。” “那也改变不了很弱的事实。” “我也没想过，会被这样……” “还是很弱。” 仅仅是接触到，她就和白天的瑟提丝一样浑身瘫软没戏唱了。 “我说了……我和另一个我不同。任何不怀好意的念头到我这都会反噬放大。包括你那种念头。” “是吗？” “虽然我动不了，但没说……你不能继续。” “……” 苏明没说话，只是笑了下。 “苏明，如果你能做到……就试着带我去你想去的地方。” “嗯？” “我说了，我不想等十几天。也不想再看到这种东西……我会按捺不住想杀人。” 她的手轻抚着苏明肋部，已经愈合完全看不出的伤口部分。 “呵呵……还是第一次，因为除我以外的事想杀掉谁。” “也是第一次没穿衣服在别人面前。结果别人却奇怪的克制住念头。” “……” 又是粘黏的接吻。 她漾起初见时妖艳的笑容。 “看来，我们都一样中意你。你真的跑不掉了。” 【好感度：100】 【描述：对你有极高的好感，极高的占有欲。会因为你的一举一动你的遭遇而产生强烈的生理、心理反应】 任务好像超额完成了。 但是现在还把裸足搭在自己腿上的瑟提丝，已经完全没法当成朋友了吧？ 底线。 只蹭蹭就叫守好底线了？ “瑟提丝，我觉得也许可以这样。” “？” 宝宝食堂可以使用了。 “不掩饰目的和欲望的你……看起来顺眼很多。呵呵。” “……” “为什么要自己扇自己？” “没事，不用在意。” 苏明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食堂而想起类似的食堂，从而生出一股熟悉的出生悔意。但那也只是一闪而逝，良心分成很多瓣之后其中一瓣有一点点疼。 第283章 比出生还出生的第二完成条件 4月8日。 深夜。 南大陆某宅邸。 “……” 安诗瑶也不明白。最开始到这种世界只觉得浑身轻松身材也从孕妇成了正常的。那时候只是有点担心肚子里的小孩会不会有事之类的，等回过一次冬市再成为孕妇就再没担心过。只当是一种普通的方便自己做梦的形态改变。 但是不对。 欲望好像跟着水涨船高。 “啪嗒。” 她轻手轻脚的爬起来，小心翼翼注视着娇小的身影。确认对方没反应后才到卫生间。 是因为最近只需要等着工人生产合格的产品，闲了很多所以才会这样吗？ 单单见到别的男女勾搭在一起，就会顺势想到某人。 之前忙的不可开交倒头就睡，现在倒下怎么都睡不着。脑袋里全是奇奇怪怪的回忆。 被当成架子什么的。 本来打算让他忍不住先来，结果反倒是自己忍不住。 在外边坐地铁只是普通的被他在后面守着，结果时不时碰到自己反而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完全静不下心。 更早以前，打着上司的名号要求他来办公室…… “唔。” 坐在卫生间干净的毯子上，安诗瑶本来放在胸前的手忍不住下探。 肯定是做梦的原因才变得很奇怪。 说不定苏明先生也是受这个影响才出轨？ 不知道。 想见到。想做点什么……哈。 不止一胎是自己，二胎也想是。 起码二十分钟，安诗瑶才回去。但情况和她想的完全不同，娇小的身影已经坐起来了。 “我明白了。” “人类就是这种奇怪的生物，即便唾手可得满足念头的其他人类。但因为所谓的‘忠贞’宁愿选择用效率低下且并不能完全满足的办法解决。” “……” “我对他忠贞，就能得到爱？” “……” 安诗瑶一动不动，脸颊逐渐升起热意。 “但是，我要怎样才能和你一样，变成无时无刻都怀揣高兴的心情思考他的事的状态呢？” “也要和你一样去卫生间做那种事吗？” “……这，很正常！” “嗯，我也觉得很正常。正如我想吃东西。” “对！就是和你填饱肚子一样！我就是……正常个头啊！这都是他的错！所以说，你不能对他有兴趣！” 安诗瑶释然了。 在这五感敏锐实力强大的小loli面前又不是第一回丢脸，再说她根本就不是人。 “你有光明的未来，沾到他之后你会变得很……” “涩情？我不讨厌，甚至好奇我要怎样才能变得和你一样。” “……你好像很平静的说我好涩？” “……” 所以，要什么时候才能去找苏明先生呢？ 好涩就好涩吧。 反正和苏明先生相比都是半斤八两。而且，这是相性好的证明。 假如做梦真的不止是让身体变好，还会加强念头。自己倒是……无法控制的会想念到很多事。苏明先生呢？又会有和缇娅差不多的女人在身边，能洁身自好吗？ 别说和缇娅一样的女人，就面前这小loli这种随时能在苏明先生面前光着的态度…… 该不会已经出轨了吧？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咦？” “我说过，我是来找东西的。下次再来，我想观察你和他实际呆在一起是什么样。这个给你。” “诶？等等！” “咔擦——” 安诗瑶都没看清，面前娇小的身影已经把一节尾巴斩下。软糯糯的交到手里。 “你也挺有趣。在我见到想看的之前，继续活下去。” 尾巴即便与她分离，但在安诗瑶手里依然能动。化成一滩淤泥……覆盖在安诗瑶后脊椎。 “……” 安诗瑶也没办法强求她留下。 只能目送她从窗口消失。又不自觉想……如果她很强，比苏明先生还强，其实调教之后比夏夜还聪明。大方接受这种女人也到苏明先生身边，是不是才算真正的大方？ 尾巴完全不受控制的在背后摇曳。这种东西能保护自己吗？ 不知道。 但是…… “到底把我变成什么样了呢？” 安诗瑶不自觉想起高中时期的企鹅签名。如果世界是不喜欢的颜色，那就涂成喜欢的颜色。 换种方式来解读。 自己可能被涂成某人想要的颜色，甚至……对此毫无异议。 谁会真的那么大度呢？分享本来完整的爱。 只不过，曾经的自己也不可能想到会因为男人而感到自卑吧？比不上别人之类的。 要有小小夜的实力，说不定会把苏明先生关进小黑屋。可那……算不得爱。 真讨厌。 花心，但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所以，现在只剩自己了。是不是可以什么也不在乎再去卫生间一次？ 反正都是他的错，是他把我变成这样的。 4月9日。 晚。 死城。 任务提示还没来。 苏明正面临一个新奇的问题。 “你也亲眼看到了，我的爱*比你直接碰到我带来的污染强十几倍。” “所以，也许你一辈子也无法和我做到那一步，除非你只想舒服其他的什么也不管。” “……” 问题的来源在于苏明首次触及她的贝壳。感到温暖的同时……手蜕皮了。似伤疤刚好的起皮。 “如果不满足碰到我，就只能找别的人。” 与白天的瑟提丝相比，夜晚的瑟提丝可能很没安全感。 【好感度：103】 【描述：对你有极高的好感，极高的占有欲。】 没安全感的同时又有很强的占有欲，那就代表如果自己回答‘好’，她可能会立马浑身黑气缠绕攻击自己？ “我不喜欢下巴沾到。” “所以，快好的时候……” “……” 她喜欢直接接住忏悔。而非洒在食堂地板。 4月9日。 和晚上的瑟提丝呆着，不知不觉就会变成非常凉快的穿着。 她雪白的良心压迫苏明的胳膊。 “你不是路过的商人。” “嗯，其实是路过的假面骑士。” “我也不再在意你到底是什么，逃犯也好，流民也好，什么都无所谓。和白天的我也亲近些吧，她有点嫉妒我。” “笑着说这种事，是在怜悯？” “我说过，我是这具身体坏的一面。别把我当好人。我可不会管到最后能不能正常到那一步，我只管现在想要的。” “到不了也挺好的。” 这就算物理隔绝突破底线了吧？ “我想到那一步。” “……” “我需要你不加掩饰的念头。你真的不想到那一步？不想要这具身体孕育后代？” 夜晚的瑟提丝，又有点过于双标和直球。 “你所有的念头，都在我这。明白吗？” “同意这件事，我能带给你更多想要的。我会再用脚踩你……” 抱歉，真不是恋足癖。也不喜欢玩艾斯爱慕。 4月10日。 凌晨。 有点不对劲。 是说瑟提丝的样子有点奇怪。虽然是和之前一样不肯睡觉，非要玩点刺激的。 但仅仅小裤裹着的皮鼓坐在苏明大腿，很明显能感觉有什么流淌。稍稍腐蚀皮肤。一会会是没事，但如果和昨天自己的手一样，要不要多久就会起皮。 “我想，吃掉你。” 她的表情有些狰狞。攥着完全不肯松开。 “你应该和我一样。你也会有这种想法。” “想把我变成你的东西。” “人类都一样，总会因为想得到什么才会付出虚伪的好意。不用藏着……” “……” “瑟提丝？” 眼见她突然抖个不停。眼神非常茫然，完全没焦点。 从苏明身上下来，看着苏明肋部被腐蚀些许的痕迹。 “你不一样。” “不论是最开始想激起你埋藏的念头，还是到现在希望你有念头。结果反倒变成我想要。” “……” “就算*液变得不再腐蚀你，我出去也不会污染活物。但我本身就不可能正常的和谁交流。你到最后……” 所以说，夜晚的瑟提丝安全感缺乏的太严重了。 “你……唔？” 突然被夺走嘴唇，她稍显困惑。瞳孔微缩。 又感觉到有只手在肚子周围游移。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也只是我在想道德之类的……实际上我早就没资格在意。就起点皮有点痒算啥？如果真的要来。” “不过更重要的是。” “一般而言，气氛不合适也不会做到那种程度。” “……” “瑟提丝，你真想好要跟着我了？如果有第二个人能来死城或者说你变好之后再看到接触到其他人也没办法再选。简而言之，你想要的是现在还有独特性的我，还是说仅仅只是暂时性的满足？” “在你想清楚这点之前，我最多拿走这种……” “？！” 强行并拢她的大腿。腐蚀是有一点，但配合苏明夸张的自愈能力。只是十几分钟完全没事。 “你根本没懂。我……我是说。” “再这样下去，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 “……哈呜。” 耳朵根冷不丁被吹了口气，瑟提丝瞬间打了个激灵。腐蚀的更厉害了。没一丝多余赘肉的大腿也不自觉扭动。 这段时间伙食改善之后，她的肋骨和肚子也逐渐恢复正常。没那么贫瘠。宝宝食堂大小没变，但肤色似乎变白了。 “要是我控制不住，真的把你变成永远只能留在这的标本……” “算我自找的。” “……” 得到回答后她没再说话，红着脸将小手放到大腿出来的事物那。 “起皮了……” “如果是那朵花，肯定已经枯萎了。” “……” “我说了，不喜欢沾到。你结束之前……呜。” 抱歉，已经结束了。 “像是被标记。这个算是你完全不掩饰的念头吧？不打算听我说话，只顾着释放。” “呵呵……” 顺着毫无瑕疵的腿缓动的痕迹被她白嫩的指尖截停，又送到唇边。 “我不喜欢这种臭味。” “你想看吗？我吞下不喜欢的东西。” 4月10日。 早。 “苏明哥哥。” “……” 苏明迷迷糊糊间感觉身体被谁摇动，睁开眼。 是瑟提丝。一脸焦急的表情。 “介个！” 她指着本子页纸写的字。 【我要睡觉了】 【晚上对我展现的念头，换成对白天的我展示】 【我睡觉的时间，这具身体就交给你了】 【如果不想吵醒我，不想被杀死。便好好保护我。】 “苏明哥哥……窝感觉不到她。” “……” 苏明合上页纸，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到最后她确实挺高兴来着。甚至在素*完之后破天荒的主动用宝宝食堂侍奉。说着不喜欢沾到，又故意沾到。 分成好的一半和坏的一半实际带来的到底是什么？ 【好感度：101】 【描述：对你有较高的好感。愿意为你做大多数事，即便有损自身利益】 再见着面前瑟提丝脑袋上的半透明词条框。 苏明好像又懂了。 白天的瑟提丝从来没展现过恶意，占有欲之类的。但夜晚的瑟提丝……可能在好感度正数之后就一直藏着某种‘恶意’。没安全感的前提，是她已经察觉到随着对自己的好感越来越多，有点控制不住想做什么的冲动。 4月10日。 上午。 任务完成的提示应该快来了吧？ 但假如下一个任务是要好感度更多，夜晚的瑟提丝真不肯出来，彻底消失。比如说用睡觉来强行屏蔽控制不住的行为。 那要怎么继续刷好感？ “有这么多……” 瑟提丝正躺在苏明大腿上，被掏着耳朵。她的耳朵根早就红了。也许是见到大块的耳垢不好意思，更也许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她躺在苏明腿上。 “换瑟提丝来……给苏明哥哥掏耳朵。” “……” 又换成苏明躺在她柔软的大腿上。在躺之前，还见到她正经的抚平裙角褶皱。 就这样面朝她的肚子，也会被宝宝食堂压迫。毕竟杯数在那，坐下来之后又要稍稍俯下身查看苏明的耳朵，留给她肚子那的间隔太小了。 “苏明哥哥。” “嗯？” “四不四……难过？” “为什么会难过？” “她好像不想再出来。” “之后应该还是会出来的吧。这才一天。” “苏明哥哥，更喜欢……坏坏的瑟提丝？” “没有吧？” “那为……都不对现在的瑟提丝做同样的四。” “其实你是南川人后代吗？平舌翘舌分不清。” “她也是瑟提丝。窝也是……坏坏的瑟提丝能做，窝也阔以……啪嗒。” 听到扣子开了一颗的声音。 “她一下子……丢过来好多之前瑟提丝不知道的画面。只有她，不公平。” “苏明哥哥……不喜欢现在的瑟提丝？” “怎么可能？” “那瑟提丝……也要。宝宝食堂的亲亲。” 为什么掏耳朵掏着掏着就变成上边的领口拉这么低，米粒直接送到嘴边的情况？就不能像自己一样正经点掏耳朵吗？ “瑟提丝都是恋人了。” “苏明哥哥想做什么都阔以……” 一股别样的香味。 “呜。” 余光瞥见她合上眼大口喘气，脸也红到极点。小米渐渐地也成长为大果粒。 为什么呢？ 免疫可是能免疫魔法啊？自己却在这思考米粒的事。思考如何在有好感的情况又能变成不那么偏执的爱意的可能。就不能给自己一个舞台比如去打打杀人魔什么的？空有一身实力，就只能用在面前娇小又不那么娇小的瑟提丝身上？ “还要……还有别的。” “窝知道……她还这样做过。” 晚上的事一股脑丢给她了吗？所以才会俯下身解开自己的裤扣。 “窝喜欢沾到……苏明哥哥想什么四候好，都不用担心。瑟提丝一点也不讨厌。” “很喜欢……” 她的宝宝食堂侧面那好像有根稍宽的静脉。挤的越过分，越能感受到静脉似乎在跳动。 “呜……” “看吧，白天瑟提丝……也能做到。也可以让苏明哥哥高兴。苏明哥哥，要洗澡吗？” 洗什么澡。 现在就等着任务结束提示，事已至此，不如真的再做点过分的。反正和自己相处的越久，她才能更好的控制身体污染活物的能力。更早能有机会走出去。 “等窝把裙子放好……这是瑟提丝最好的衣服。” 她好像很怕舞姬衣服坏掉，小心翼翼的褪下。 又不自觉捂着食堂和皮鼓。 “好……苏明哥哥，可以了。” 再次合上眼，颇有点视死如归的感觉。 但苏明已经动不了了。身边的一切静止，她也保持这种欲拒还迎的羞涩姿态脚尖朝内站在那。 【任务结束】 【正在返回现实……成绩稍后结算。】 再睁眼，苏明已经回到冬市的宅邸。依然在沙发上，安诗瑶还是和先前一样躺在那。 【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56，等级为普通】 【奖励：免疫（普通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一定时间才可完全掌握】 【您是否要以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上传并立刻领取奖励？注，进行最终上传后您将无法再次进入该世界】 【是/否】 【00.09.59后默认选择‘是’，并执行最终上传操作】 茶几上的纸条没动。也就是说安诗瑶没完成二阶段任务回来。 苏明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简短的在留言里加了点内容。也没犹豫，重新坐回去。 “否。” 【已再次进入‘深渊’】 【当前赋予玩家的能力加成：免疫。您可免疫所有异常状态。（该项由保护伞生物医药公司提供）】 【当前任务：瑟提丝.云雀好感度＞150或击败深渊魔女（注，后者为小概率出现的boss，难度为中。我们希望富有挑战精神的玩家有更多选择。完成越级难度奖励结算将根据玩家表现加倍发放。该项为实验性功能。如玩家感到有损游戏体验请立即中止该选项进度）】 【注2：深渊魔女为目标极致失控后的产物，是玩家难以使用寻常手段击败的目标。需玩家自行斟酌。】 “苏明哥哥……不用，碰这个。” “会被污染。” “瑟提丝来，就嚎。” “……” 难不成是听到自己的愿望了？不想空有一身实力只能用在和瑟提丝涩涩的方面。 “嘶。” 好久没体会到这么生涩的技术。牙齿。 但是。 之前一直以为死之城就是深渊，也不对。确实之前就觉得瑟提丝就是‘深渊’，但没想过夜晚的瑟提丝能把任务难度提升到‘中’。中是怎样的boss？上次难度‘低’都已经是要面对自己的妻子反复读档才过关。 更好的，加倍的奖励？ “呜咕……” 由着她的脸颊鼓起。 算了吧，好感度＞150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找虐？ 再来一次要和自己妻子战斗的画面，真心不感冒。而且击败深渊魔女，说白了不就是杀了瑟提丝？什么都要，到最后还要为了更好的奖励杀掉她，连自己这样的出生都觉得出生。什么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啊。 “不、不药看……” “瑟提丝没有袅裤子！真的！” “……” “她说，瑟提丝会这样是因为，想给苏明哥哥生孩子。是真的吗？” 假的。 是个人都会有反应。何况瑟提丝看的书不算少，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所以说，算了吧。 先不谈‘中’的难度，就只是要动手真带着杀意要解决面前娇小又不是那么娇小，完全白给的少女。是出生，但还没出生到这种地步。 与其思考把任务变成‘中’难度的事，还不如认真的想要怎么快速提升好感度到150又能不让她变奇怪。中难度？不如思考如何更快不被腐蚀，*出，咳咳。不对，应该是快点让她没那么大污染性，能带出去。这样在底线还没突破之前找到安诗瑶，底裤就保住了。 “瑟提丝也不想，苏明哥哥每次都要走一周。” “想快点变好……” “？” 还来？ 底裤这种东西到底是不是存在的？ 有没有可能，世上的所有事只要开始了就没有所谓的底裤。正如蹭蹭一样，早就没了。 别想什么保住底裤。除去提升好感度以外，不如想想见到同样在梦里的瑶该怎么解释。她非给？突然就被夺舍了？不，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从她清脆好听的声音里想起了你。 “瑟提丝，骂我一句出生。” “苏明哥哥？” “没开玩笑。我感觉我已经不是人了。” “……出生？” 哪有这么骂人的？一脸困惑、担忧什么的。甚至还蹲在面前，嘴角挂着些许。 150好感度说不定不需要自己特地做啥，普通的相处也能涨。问题只在于夜晚的瑟提丝……要怎么才能再要她出来，怎样让她能保持正常。小概率会到‘深渊魔女’难度是中的情况，也就是说只要自己攻略得当，这就是一次连boss都不用打的瑟瑟、不对，普通人文感怀的试炼。 4月10日。 晚。 瑟提丝睡的很安稳，得到允许之后紧紧抱着苏明的胳膊睡。 平常到这个时间点，夜晚的另一个她早就开始上脚了。但现在只是睡着的她而已。 真不打算出来了？ 【好感度：104】 光一个有进度不太行啊。 会不会其实已经换人了，只是装睡？ “……” 不小心把瑟提丝吵醒了。 现在是苏明压在她身上，看起来就像企图做点什么。也不是，毕竟都按着宝宝食堂了。 “苏明哥哥。四不四……到晚上会想做很多事。” “窝可以……” 如果说夜晚的瑟提丝生性多疑又敏感，没安全感之类的。 那现在的瑟提丝就是过于松弛。完全不会多去妒忌，只想着是不是她做的不够好。不是装睡，是真没有。 “没，我只是突然觉得……要不要再看我穿盔甲？” “你来演被囚禁的舞姬，我来演骑士。” “……” 瑟提丝瞬间坐起来，抓着苏明的手两眼放光，“真的阔以吗？” 【好感度：105】 涨的太容易了。 其实换成另一个她涨的也挺快，但完全看不到没机会交流怎么涨？得想个法子。嫉妒……有没有可能做点让她妒忌的事？想看自己穿盔甲，是她先提出来的。 对她没做过的事。 比如说……展现自己的xp，不，是展现自己的欲望。再比如说，虽然被觉察到还有别的恋人存在，但没亲自说出来过。 嘶。 莫名有点ntr的调调。用这种方法激她出来，该不会直接变深渊魔女吧？ 好。 先普通的看看，不行再说。再不济也能读档。 第284章 那个大小姐好像是我老婆 4月11日。 南大陆，库里帝国王都。 “您出手真的太阔绰了……但您真的不需要教学吗？我们有杰出的女驯兽师。” “不用了。” “……” 之前穿过林子，和小小夜一起骑独角花豹，安诗瑶还有点害怕。 过这么久再重新审视，她又开始有兴趣。 只说交易量要一百万金币，花了又不会减。要被苏明先生知道自己拿十万金币买一头非常可爱的翼角鸟也只会欣慰的说自己终于能把钱花在除了他以外的地方。 “哇……” 毛发通体白色，体型约莫有两个成年人那么大。安诗瑶一个人骑上去刚刚好。装配了类似马鞍的东西，对于从小就精通骑术的安诗瑶而言，完全不成问题。 但坐在那的时候，安诗瑶又感觉怪怪的。 毕竟皮鼓后边多了尾巴，以前羡慕夏夜有小尾巴。真有之后又各种不适。 所以，夏夜的尾巴为什么穿裙子完全不受影响？自己压根就没办法缩。只能想办法买宽大裤脚、臀围的裤子，不让人看出来。 不过某人见到说不定会很兴奋就是了。 “真怪。” “越来越习惯了……” 除了各种魔幻的产物，安诗瑶也看到了封建制度。 在这，同时有多位妻子并不是什么怪事。甚至够厉害的女人也可以有多位丈夫。不过相比男人来说难免会有风言风语。 如果自己也是封建制度下的女性，会不会觉得和别人分享爱人理所当然呢？ 没有如果。 “啪嗒。” “……” 虽说骑翼角鸟和骑马有很大的不同，但安诗瑶习惯的很快。降落在合适的地方，兽鞍后边挂着出行必备的物资。 特意到林子里倒不是为了露宿，现在的安诗瑶手里有很多钱。除去存进钱庄的，手里戴着的就有上万金币。完全不会为了生活发愁。 “啪——” 把枯木当做某个人。 “又出轨了？” “还以为可以啪到我接受？” “叫你出轨。” “谁才是妈妈？” “……” 偶尔，也会想。要这条尾巴永远属于自己，这样能轻而易举折断枯木的实力。假如……能打得过某人。就叫他尝尝家暴的滋味。 这具身体太弱了。 其实更想要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折断树的尾巴。 “哼哼，连我都满足不了，还花心？” “没用的东西。好啦，因为我是妻子，所以不会嘲笑你的~” 要真能这样就好了。 明明竭尽全力尽其所能去做，结果自己才感觉就更久一点点，他还是一脸平静完全没压力。就算受自己下流的动作和言语侵袭，大不了提前好。然后又会很快恢复精神。相比之下瘫软成烂泥的自己连小趴菜都不如。 【当前任务：交易量达到35680361金/10000000金币】 一个亿和自己，他会选谁？ 嘁。 肯定是选自己。 一个亿有什么，选自己不但能有一个有爱的妻子，肚子里孕育的结晶。还有比一个亿更多的财富。 上次问这个问题，居然说什么选一个亿，选了之后自己会游回去…… “……” 好像。 自己当时回的是，是会游回去。不过一个亿指的不是钱。是别的活物。 回想更早以前。 【为什么需要男人？这世界女人靠自己也能活下去。并不该是男人的附属品，也不是生孩子的工具】 对父母的担忧向来以斩钉截铁语气回应的自己，结果成了想生孩子，想见到谁…… “哈……” 安诗瑶叹了口气，靠在翼角鸟毛茸茸的侧面。伸手轻抚它头上的犄角，有点磨砂的感触。 有小小夜在的时候虽说大多时候都担心她会真的跑去勾引某人引发问题。但好歹有人说话，现在太闲了……总会想念。 是不是，其实也没必要这样坚决？ 完成了一个任务，第二个任务暂时有点没法期待立马完成。等着产品出炉的间隙，是不是可以试着去找找某人？ “好啦。” “我就是这样……稍不注意就会寂寞。早就和你说过。” “来找你了。不许说我腻歪。” “……” 脑袋里又出现奇怪的问题。 要是找到了。 瑟瑟之后，在这里怀孕……在这里要不要做安全措施？ 嗯。 不喜欢那样。 反正他才是男人，他自己决定。才不管这些事。也有点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有没有……也想念自己。不用言语，行动就能说明一切。 4月11日。 死城。 中午。算是阴天吧，两件衣服刚好。 “长草了。” 就在瑟提丝经常看书的屋檐下，长了几珠杂草。顺着屋檐边看，又有些许青苔。 “……” 苏明和边上的瑟提丝对视，明显能窥见期待的眼神。 “可以试试，往外走走。” 瑟提丝对外边的世界充满好奇。由夜晚的瑟提丝说过，她就算在还没成现在这样的时候也是几乎一直被锁在家里，被人当‘菩萨’塑像供奉。只不过隔了一层帘布。完全没外出的机会。所见所闻全是从残留在这座城里的书来的。 4月11日。 晚。 瑟提丝很紧张，拉着苏明的手心布满细汗。 眼睛完全没眨，盯着远处的苏明……等着回馈结果。 “怎么说呢？” “污染比之前小了很多，但还是有点。这时候出去……可能遇到的普通人不会死，但也会很难受。” “……” 她的瞳孔又灰暗了。 其实这个结果很正常。毕竟苏明有‘免疫’到现在都只能在她身边呆十天左右，更别说普通人。 4月11日。 深夜。 被窝里不知不觉就多了个人。 “苏明哥哥一直都很努力……” “瑟提丝也要。” “……” 努力啥了？ 努力瑟瑟吗？ 可事实就是这样，从瑟瑟之后，沾到的越多，她改变的越快。 4月15日。 苏明很久没有过鼻血狂流不止的迹象，再次尝试外出。 到城门外几公里，盯着半枯萎的书，瑟提丝就在身后没多远。 “叶子没变化。” “说不定可以试着再出去。” “……真的吗？瑟提丝真的阔、可以和苏明哥哥一起出去？” 瑟提丝瞳孔瞬间绽放出光芒，很高兴。 以前苏明对花枝乱颤这个词没什么体会，现在见到瑟提丝手舞足蹈带来的抖动……懂了。 这种画面自己看看就好了。 带她出去之前，先给她整备整备。到时候有机会再买合适的内。 好像至今为止只有安诗瑶不需要自己买，其他的全是自己买？ 不知不觉对内的知识似乎已经非常深刻了。什么修身、塑形、聚拢型……为什么自己脑袋里会装满这种知识？ 4月16日。 早。 “树……” 瑟提丝第一次走到离城门起码十公里的地方。一片树林。和正常地带的树相比，这里的明显有点发育不良。但即便如此也让瑟提丝很高兴。 不管是花花草草也好，灌木丛也好，都非常感兴趣。 “介个是百叶树！书上有！” 兴冲冲的拉着苏明，讲她能认识的植物。 4月18日。 下午。 “……苏明哥哥，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 瑟提丝走不动了。如果用微信步数来计算，她属于是一天走不了100步的弱鸡。连续赶三天路太为难她了。 白嫩的脚踝不知道什么时候肿的，到现在等苏明看到才肯说。 这有34码吗？ 怕是更小吧？ 指甲剪的整整齐齐。这也是苏明的功劳。本来很好看，要是指甲乱糟糟的不是很毁气氛吗？ “唔……” 也许是有点怕痒，苏明帮她揉脚踝的时候足尖一直在缩。 “好了，继续赶路吧。在这露宿不太行，得找个平原。” “记住，绝对别在山体、崖壁之类的旁边睡觉。就算没下大雨你也不知道山坡上有可能会滚下什么东西。” “……” 瑟提丝可能完全没听进去，趴在苏明背上仅仅贴着。 搂着的皮鼓充满热意。她的身体隔着衣服也是有一股朦胧的热意。 “书上写过，现在介样的。” “是吗？” “瑟提丝没有……这样被背起来过。苏明哥哥不会觉得重？” “现在好一点点了，之前轻得像被虐待过的。” “瑟提丝没有长胖……” “重点好。” “重了，还可以坐在苏明哥哥腿上吗？” “……” 明明脚踝还肿着，应该挺痛。但她的心情似乎非常好。 4月21日。 见到有人居住的城了。那是和死城截然不同一片繁荣的地方。 但因为之前被人怀疑进过死城，苏明不能用常规的方法回去。易容……就换成贴个浅浅的胡子进去。瑟提丝没人见过，换成朴素点的衣服就行了。 4月23日。 费了些时间，确认周围的植被完全没受影响。苏明带瑟提丝进城了。 4月23日。 下午。 “……” 瑟提丝一直紧握着苏明的手不肯放，半个身子几乎躲在苏明背后。害怕，但又忍不住好奇窥视其他人。 “想、想回家……” “不想吃烤肉了？” “……想。苏明哥哥买到，就回去好不好？” “谁说要回去了？” 到这再害怕就晚了。 4月24日。 凌晨。 “苏明哥哥。” “……嗯？” 瑟提丝一直睡不着。 “他们不害怕瑟提丝。” “正常。只要没发生什么事，你看起来只是个普通人。” 其实也不普通。虽说已经把瑟提丝改造的够朴素了，但还是很吸睛。 “窝……窝也要给苏明哥哥，揉脚。” “？” “书上说，受到帮助就要回报。” “我没受伤。” “……” 她没说话，兀自贴近苏明。夹在甜蜜气息的呼吸就在苏明耳边。 “苏明哥哥，瑟提丝……不会腐蚀东西了。” “睡不着……” “之前，都是苏明哥哥做那个……然后一下子就睡着了。” “就是！” “其实……苏明哥哥，不喜欢那个？” 谈什么喜欢与否。 在外边风餐露宿搞完野炊，也没什么闲情逸致。而且高强度赶路还得带着一个人。 “那、那现在……” “嗯，我选宝宝食堂。” “……” 瑟提丝双颊稍稍染红，也许是因为旅馆房间里很昏暗，她也没之前那么扭捏，毫不犹豫拉起衣摆。 多么生涩纯洁的技术。 “这样压着。” “……” 嘶。要融化了。 但正在被自己一点点污染。这是比瑟提丝自带的‘深渊’更罪恶的污染。 4月24日。 早。 苏明醒过来的时候，瑟提丝早就趴在窗边透过缝隙窥视外边。 “别看了，洗个脸。我带你出去走走。” “……” 算社恐吗？ 算轻度吧，毕竟她太久没接触过人。 4月24日。 中午。 探索者服务中心多了一道委托，找到朝死城方向去自称商人的男人。画像显然是苏明之前易容的形象。 苏明也没法再去问前面的委托怎么样。只能扫了眼公告板，委托还在那……没人接。 “……” “小妹妹一个人来这？” “要不要我带你体验下探索者的生活？” 才一会会功夫，在外边等着瑟提丝就被搭话了。见到苏明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连忙小跑过来躲在苏明身后。 “窝、窝有苏明哥哥了！” “……” 那人望着瑟提丝羞涩又坚决的态度，摊了摊手。 “小哥，我只是看她可爱逗逗她。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做任务？” 顺便一提，找瑟提丝搭讪的人是女性。 “最近闹得可凶了。说什么有人能进出死城，找到那个人就能拿十万金币。要真有人能进入死城，十万少了点。不过只是找人而已……也算丰盛。” “不去。” 自己才值十万金币？ 太看不起人了。干掉的那些会用点魔力的人估计消息都没放出来。要放出来消息，赏金应该能高到一百万。 4月24日。 下午。 “不喜欢舞姬了……” “……” 一进入店铺，瑟提丝视线就完全不知道该往哪放。不管哪一件，都比她认知里的漂亮。 “要介个！” “？” 不是一直盯着店员介绍的类似学院风的制服看吗？咋突然变成自己在看的小裙子了？ “只可以一件，瑟提丝想要介个。” “……” 谁说只能要一件了？ “苏明哥哥一直在看，肯定很好。” 不不不。 只是觉得那裙子裙摆很短，一般应该很难卖出去。而且正经店铺摆这种内都遮不住的裙子……谁买？ 4月24日。 晚。 苏明提了要求，要瑟提丝换遮不住皮鼓的小裙子。毫无瑕疵的双足也多了正经的黑丝渔网。这世界的生产力和缇娅那还是不同，至少服装方面发展的不比雪国差。 “苏明哥哥……呜。” 完全没给她害羞的机会，直接品尝她柔软的嘴唇。 些许温热，又夹在说不清道不明的甜意。 “哈。” “……” 大概是从没被苏明如此主动的对待过。刚分开，瑟提丝已经满脸通红大口喘着气。 “嘤咛。” 这时候再肆无忌惮按住宝宝食堂，她不自觉发出可爱的低声。 裙子很短。上衣倒是全包的。但在宝宝食堂间隙那选择朦胧的半透明纱织材料，说白了，除去宝宝食堂，全是半透明类似丝袜的材质。肚脐，雪白的马里亚拉海沟一览无遗。 小裙子下的内，也同样如此。只有关键的才会是不透明的。 那已经很明显被染了别的色彩。侵染比黑色还深的颜料。 瑟提丝没经历过这种，不住的打激灵。平躺在床上……后脑勺又被垫了两个枕头。有些不敢看苏明的眼睛，双手不自觉捂着皮鼓。大腿也是不自觉并拢。 但随着苏明的举动，又完全没抵抗力。 【好感度：111】 【描述：对你有极高的好感，将你视作书中的恋人，因为你打算学会如何做恋人】 所以，到这种程度另一个瑟提丝也不会妒忌？也能忍住不出来？ 还是说，她真的在睡觉，根本就不会知道。 “……苏明哥哥。” “嗯？” “窝、窝可以……” 她好像有些紧张，脸上染上一层红晕，眼神游走不定。伸出手轻搭在苏明后背。 “搂着苏明哥哥吗？然后……亲亲。” “……” 苏明并非圣人。面对这种满溢瑟气的画面把持不住，或者说事到如今已经失去把持住的理由。 唇齿交融过后打算一步到位。 如果这样另一个瑟提丝也不出来该怎么搞？主动给她买衣服，主动提出各种欲望带来的要求。以完全不克制的态度面对瑟提丝。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自己的任务，按理说不用扯安诗瑶进来。那找别的女人，比如说去红灯区看看……不至于。 也许只是时间问题，这才几天，再等等看。甚至现在的瑟提丝好感度也没刷到150。先刷到150再说。 “呜！” 情况和苏明想的不太一样。 即便瑟提丝已经很进入状态，还是没法完成。工程项目太渺小了。也许能强行勘测工程，但在她痛的掉小珍珠的情况…… 稍稍抬起她的双足。 大腿是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吗？有点骨感。但裹着黑丝渔网之后…… “苏明哥哥？” “……唔。窝、我可以……” 可以什么啊。 现在脸上还挂着小珍珠。撩起瑟提丝衣服下摆的同时，苏明也结束了。小巧的肚脐接下了所有忏悔。 “瑟提丝真的可以……” “不着急。” “……苏明哥哥，是不是……想看到另一个瑟提丝？” “……” “她之前说，不想再看到苏明哥哥。也不想再出来。苏明哥哥……是不是和她吵架了？” “没。可能需要找机会重新聊一次。” “嗯……等到苏明哥哥和她和好，先和她那个……瑟提丝不太会。” “？” “等到她体验过，瑟提丝肯定就能学会。好暖和呀……肚子。” 见到她漾起羞涩的笑颜，有些好奇的轻抚肚子。非常瑟气，非常可爱。 当初为什么会对缇娅下手呢？ 过于主动是一个原因，不知不觉展现的毫无保留的好意……也许，对这种真没什么抵抗力。 “苏明哥哥？” “……” 不用到那一步也没关系。说到底用宝宝食堂比那一步还瑟气。 搂着她。 “瑟提丝，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事？” “……亲亲。” “不是说这种，我是说对外边的世界。” 她想看书。看新的书。想把之前在书里看过听过的东西，亲眼见一遍。比如舞姬和骑士的戏剧。 4月26日。 下午。 瑟提丝穿着正常的裙子，踢着小碎步。她的脚真只有33码左右。算是名副其实的盈盈一握。 【好感度：129】 好消息是数值在稳定增长。 坏消息是另一个瑟提丝直到现在没有任何要出来的迹象。 “好吃……” 这段时间瑟提丝最喜欢的食物烤肉已经换成类似冷吃兔的重口味食物。很辣，苏明吃着都有点受不了。但她乐在其中。该不会真是川人的后代吧？ 关于‘深渊’的能力。虽说不会立马让人感到不适。 但一周前呆的旅店没过多久，店里的旅客集体腹痛。影响还是有，只是说苏明可以忽略不计。别人不行。 因此需要经常换旅馆。 “苏明哥哥，窝睡觉了。” “……” “窝早点睡，她可能就会出来。她很喜欢苏明哥哥的，窝知道。” 怎么讲呢。 白天的瑟提丝就算是完全不会嫉妒，也不会有什么负面情绪的类型。即便很清楚苏明想见到另一个她，反应也只是早点睡觉而已。 连续这么多天的明晃晃的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是不是对她有点过分了？ 她到现在甚至只知道自己的名字。来历，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好。” “苏明哥哥可以来睡觉了。暖和了。” “……” 甚至不知道从哪本书学会了暖床。趁着苏明洗漱的间隙先钻进被窝。 “苏明哥哥？唔……” 唇，原本青涩的也逐渐有了一点点熟练。不过每次分开都会大口呼吸这点……其实不需要屏住呼吸的。 4月27日。 早。 “有个，好漂亮的女性。和瑟提丝以前一样……像是大小姐。她也穿着和瑟提丝差不多，啊，她的没有洞。就是袜子。” “……” 是吗？ 大小姐见多了。自己身边就有好几个。甚至女王和女帝也有。 “苏明哥哥，瑟提丝多吃饭也可以和她一样好吗？” “所以你说的是哪个？” 苏明把窗户全部打开，瑟提丝瞬间缩在苏明背后。又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着窗口外街道上的某个人。确实引人注目，毕竟牵着一头脑袋长角的鸟。从背影看，衣服里面应该是一层贴身吸汗的布料。肚子那可以看到轮廓。外边则是套着……类似ol制服的套装。而且还是黑丝。但可惜是短靴。这打扮由苏明的眼光看是有点奇怪，不过再一想也有可能是这世界的审美。 被瑟提丝称作大小姐的人正在小摊前买包子。一次要了四个，外加这里特产和雪国不太一样的豆浆。喝着有种胡辣汤的感觉。 是看错了吗？ 这背影为啥这么像安诗瑶？从发型到身段，到ol制服……就差高跟鞋。 “苏明哥哥……” “瑟提丝吃很多包子，就会和她一样漂亮吗？” “……呜？！” 瑟提丝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苏明按在身后藏着。 “……苏米……唔，咯咯？” 被捂着嘴声音自然也嗡里嗡气的。 “……” 苏明刚起床的慵懒完全没了，和窗下那双眼睛对视。见到底下的人先是愣住，摊主递来包子都忘了接……然后又展露笑颜，嘴巴一张一合。很容易通过口型知道她在说什么。 ‘苏明先生。’ “……” 不怪瑟提丝搞不清状态。自己也搞不清楚。 之前想着安诗瑶在身边就好了，根本不用担心出轨的事。现在要怎么弄？ “苏明哥哥，认识她？” 迎着瑟提丝困惑的眼神，苏明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 “那是我的一位故人，在我的故乡通常被称作老婆。” “老破？” “简而言之。她是我的恋人，和我结了婚的恋人。” 还想着是什么大小姐让瑟提丝突然觉得想变成那样。 “……” 瑟提丝怔住了，“书上说，会同时有几个恋人……书上说，瑟提丝应该……” 她的思绪似乎乱了。 “结了婚的恋人。苏明哥哥……呜。” 小手攥着苏明的衣摆，眼泪夺眶而出，“不要瑟提丝了？” “……没有。” “书上说，有了新的恋人……旧的就会……” “绝对没有。” “……” 窗外的安诗瑶已经不在了。苏明听到有人在楼下和老板讨论如何安置坐骑的事。然后是急促的上楼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是二楼。 “瑟提丝，你先在此地不要走动。” “我出去一趟。” “……” “保证会回来。” 那只手总算松开苏明的衣摆，但还是有些害怕，泪眼朦胧的望着苏明。 冷静点。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被抓了，现在只是换了个地方。换了个人物。 就这样，平静的走出去。 ‘瑶，你又抓到我了。’ ‘……’ 放屁，谁会这样打招呼？ 妈的。 为什么要好奇瑟提丝说的身材很好穿黑丝的大小姐，去看？看完买包子就算了，还非得等她回头。 这根本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来之前信誓旦旦说只要瑶进来，绝对有颜面对江东父老……和她说底裤还在只是蹭蹭，能当坚守底线吗？ “咚咚。” 门先被敲响，苏明回头看了眼手仍然合起来放在胸前，眼泪汪汪看着这边的瑟提丝。 事已至此，先问问瑶早饭买的是什么馅儿的包子。然后顺势借着重逢的喜悦冲淡多了一个瑟提丝的事。然后光明正大的认错。 第285章 不止是离家出走 4月26日。 下午。 旅店一楼前台那的毫无疑问是安诗瑶。除去皮质短靴她的打扮和在冬市见到日常女上司形象的几乎没差。 “您放心，保证用最好的肉和草料饲养您的坐骑。” 见着安诗瑶扔了好几枚亮闪闪的金币过去，老板顿时喜笑颜开。 隔着还有几步路距离。 起先她只是矗立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苏明看……接着嘴角不自觉上扬。 “得亏我长了个心眼。” “听说有个疑似找我的委托……也没立马就去服务中心。再多打听打听才知道你的假身份好像被悬赏了。” “聪明吧？” “我想着只要换成这样，就算我没看到，你也肯定会看到。” “……” 说着，她已经迈步到苏明面前。毫无保留地伸出手，松软的脸颊就埋在苏明肩膀深吸一口气。 “快说点什么呀。” “别人千里寻妻之后都是很温馨那种，我这也算是千里寻夫，一口气走了好远的。” “……” “难道就一点没想我？” “想。” 苏明想的是。衣服上不会恰巧有根头发丝吧？该不会恰好深吸一口气，就闻到某种香味…… “啊，这、四个包子是因为……我打算给宠物吃的！不是自己吃。” 用不着为了这种事解释吧？ 以为认识多久了？ “反正是做梦，多吃一点也不会长胖，对吧？” “……” “会胖吗？！” 别为了这种事抓着自己衣服。 看起来，好像完全没发现。苏明真是抱着出来就直接坦白的心情，她这样单纯的有点做作的发嗲撒娇，反而有点开不了口。 “其实我房间……” “你吃。我从没一次吃过四个肉包子。” 嘴巴被她用包子堵住了。面皮很薄，一口就能咬到馅儿。肉和在冬市吃的不太一样……应该挺新鲜的，全是瘦肉和梅菜之类的东西。 4月26日。 下午。 安诗瑶没住在二楼，选择就在一楼的雅间。 “这梦里的地方好怪。” “像是古代……但又有精油之类的东西，还有套套。” 她摆弄着床头柜抽屉里各种东西。 “哇……还有一次性内衣诶？按生产力换算下来，这价比冬市一般的酒店还要划算。” “……” 苏明也不可能到现在还觉得安诗瑶什么都不知道。 “好啦，苏明先生应该吃过饭了吧？包子还我。” “我就是一次能吃掉四个。肚子里没有小孩子也能吃掉四个。” “……” 她到现在才吃第一顿饭，刚吃完两个包子胃打开后再饿很正常。 “明明是平常一直穿的工作服……在这地方一穿，老是被盯着看。” “还是老老实实换回去原本的。” 没提苏明住在哪，单间还是双人的。也没说要住一起。再怎么愚笨也不可能还不知道。 “我要换衣服。” 她从包里拿出朴素很多的长袍。估计是平时穿的衣服。 “到现在唯一一次说想人家都是逼着问才说的。快出去，我才不想当着苏明先生面换。” “……” 苏明顿了下，“……没到那一步。” “这么说，就是除了那一步什么都做过了。” 安诗瑶停下动作，转头看向苏明，“您这次想怎么解释？” “……” “是不是想到很多，又觉得说出来都是借口？” “……差不多是这样。” “早就看到了，往苏明先生身后躲的女人。那么亲密……普通女人可不会动不动胸贴那么近。别说是贴近，光是视线就很敏感。” 安诗瑶坐在床边，罕见的搭着腿。裙摆里能窥见的除去黑丝只有安全裤。 “来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怎样的形象更好。” “后来觉得还是现在这样，肯定会一眼被认出来……而且也没多少花里胡哨的。” “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但是最近我才开始换了一种思路。苏明先生会不是压根就不是雪国人，也不是地球人。如果是冰块和火焰相爱，那就肯定需要一方做出牺牲。苏明先生是火，我就是冰。” “苏明先生的观念是类似封建社会的产物。那我要融入，就只能接受。要是苏明先生被我影响，变成和我以前一样……应该一起走不了多远。” “这次苏明先生应该也有相当温馨没法拒绝的理由吧？” “……” 苏明想了想。 这次别说是无法拒绝的理由了，就连读档都不曾发生过。 “快过来啦。” “……” 靠近她之后，后背被搂住。肩膀处被咬了。 “别人都说正经相爱的人一段时间没见，看到就会笑。我都笑了，你怎么不笑？” “所以说，我才讨厌当什么正妻。夏夜是，雪儿也是，妹妹也是……还有缇娅。莫名其妙就说我是管事的。” “我真的能管住苏明先生？” “我就能忍到现在都已经很不错了。别人千里寻夫是温馨的重逢，我见面就要想办法平静点接受事实。而且，说了不许再找胸大的……” “……” “我有各种猜测。做梦好像会让人那种念头变强。可是就不能和我一样嘛？就只想着某个人……身边会有太主动又很涩的女性我也明白，可是……我平时也做过很夸张很下流的举动。” “瑶，你好像变胖了。” “才没有！别突然岔开话题，是苏明先生自己想提出来解释的。” “……” “那……是不是又是和雪儿她们一样，魅魔之类的？” “哪有那么多魅魔？” “就是瑟瑟很厉害那种。” “说不定比你还菜……嘶。” 苏明肩膀被很用力的咬了一口。 “我才不管什么正妻不正妻的，她们要大度是她们的事。我就喜欢每天都看到。” “好了，我真的要换衣服了。苏明先生走吧。” “……？” “我现在还不想和她见面。苏明先生要是不打算回去一趟，那就只能明天早上回去了。” “我留下也没事。” “有事。” 安诗瑶退开半步，“我发过誓，永远不会再有成苏明先生第二次累赘的事发生。我是脑袋乱乱的，完全没想到重逢会变成这样。但我又不是第一次经历。再怎么也不会像刚遇到夏夜那样分不清轻重缓急。” 4月26日。 晚。 苏明重新回到旅店，顺便带了三份饭菜。一份带到一楼。 “女人的心思很复杂……苏明先生。等你再过来说不定我的心情又变了。” 到底有多复杂？ 觉得安诗瑶的观念真的在潜移默化受自己和夏夜她们影响才是真的。火与冰，封建社会的观念……自己是这样的？ 4月26日。 晚。 原本是瑟提丝喜欢的油麦菜和炸串，之前看到就忍不住吃到肚子圆滚滚的。 “……” 现在却完全不为所动。只是眼巴巴的盯着看，脸颊的泪痕还没干。 “大小姐，不会讨厌瑟提丝？” 但是问题已经从‘会被丢掉’变成害怕不被安诗瑶接受。 “她不是大小姐……也不对，还真是大小姐。” “但怎么讲呢？” “虽说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但实际上她很好说话。嗯，反正对我来说是这样。” “对了。别叫她大小姐什么的，叫姐姐就行。” “……” 好说歹说，瑟提丝总算拿起筷子笨拙的夹菜。小口小口的进食。 【好感度：132】 【描述：对你有极高的好感，极高的亲切感】 数值完全没因为安诗瑶出现就受到影响。可即便受到影响也不可能去怪安诗瑶。 千里寻夫……给她的是这种画面。 “那位姐姐，肯定找了苏明哥哥好久。” “？” “要是和瑟提丝一样喜欢苏明哥哥，肯定想和苏明哥哥说很多话。瑟提丝现在就睡觉。” 有种说法叫人会懂事到让人心疼。 就算是苏明，看到瑟提丝摆出这种姿态良心多少也会痛一下。 4月26日。 深夜。 等瑟提丝睡着后，苏明特地呆了一会。确认另一个瑟提丝完全没出来的迹象，这才下楼。 安诗瑶的房间，门是锁着的。 轻敲了好几下，才听到脚步声。 “谁？” 开门之前还特地问了。 “我。” “夏夜和我同时落水你选谁？” “……都不选，你们俩一个是冬市光明区区级比赛第一名，一个是可以不呼吸的。” “谁说我是第一名了？本来是亚军，冠军因为爸爸打了招呼莫名其妙弃赛才是我的冠军。想想都觉得耻辱。” “好吧。我换种答案，我跳下来。一起玩水。” “我才不要玩奇怪的东西。” 门开了。 “头发丝，胳膊的袖子有点湿……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手心有汗，正常人不会自己握自己的手。” “是眼泪吗？” “……” 她猜的真准。袖口正是给瑟提丝擦了擦脸之后侵湿的。 不过有一点猜错了。手心有汗不是握手握的。 4月27日。 凌晨。 “我以为她是夏夜。” “结果仔细看相处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真的不是。多亏了她，我才没落地就变成盒子。” “看，她走之前还给了我这个……尾巴。” 和夏夜从皮鼓上边血肉里衍生出来的不同，安诗瑶的那只像是暂时依附在表皮。 “苏明先生好像和夏夜还有缇娅都有决斗之类的事。要我说，换我来……保证次次都是我赢。苏明先生敢用全力吗？要是一不小心把我弄伤了，要当保姆来照顾的还是苏明先生。而且，我还会哭。” “……” 这倒是说的没错。 如果是和安诗瑶或者安小熙决斗，拿全力对待。要考虑的不是怎么赢，而是考虑她们要怎么活下去。 “所以，我才自卑。之前老想着……该不会真的会沦落到吃干抹净之后就不要了。虽然和苏明先生的经历很奇特，但会不会只限于我自己这样想呢？” “……” “到现在经历了更多的事。也见到很多原本见不到的人，还有奇怪的地方。还有我买的那只鸟……可爱吧？加上我能载四百斤呢。” “……载一吨是不是算更可爱？” “对呀，要是能载一吨，我就可以做大型的赚钱产品，完全不在乎运输的事。这地方什么都好，就是快递体系每个地方要走的流程都太麻烦了，效率还低。” “……” “除了瑟提丝的事，苏明先生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遇到的和夏夜长的差不多的小女孩，会说苏明先生舔过她的脚这件事吗？” “……” 这事苏明本来可以光明正大的解释。 但安诗瑶描述的又让苏明有点摸不着头脑。那家伙的确怪怪的，说是反派归根结底又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甚至到最后夏夜毫发无伤。只有自己算是被逼着瑟瑟。 可现在又出现在这，保护了安诗瑶…… “她说苏明先生只是把我当做进食一样的本能。只是觉得舒服才要而已。” 安诗瑶侧躺着，凝望苏明的侧脸。 “苏明先生良心过不去的时候，就算我贴的很近也不会有反应。” “好啦，就最后一个问题。非常认真的问题。” “……” “苏明先生有没有偷偷去过红灯区？我看到了，她们一个穿的比一个下流……甚至还有能动的尾巴，就那样站在大街上揽客。而且居然只要十个银币！苏明先生该不会……” “没有。” 苏明只远远地看过，没进去过。 “那就好。要做了那种事……才是真的出轨。” “？” “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这都是因为受了某个变态的影响，连着我的观念也越来越奇怪……明明是该我生气，为什么反过来像是我在安慰苏明先生？” “虽然到现在为止除了底线又什么都发生，但其实发生的原因是因为我看到她就想起了你，听到她的声音也想到你。” “苏明先生觉得这样说我会很高兴？” 本来也许没生气，现在真的生气了。 “其实我尝试在克制不住之前，想自我解决。” “……” “……用我？” “毕竟我说了，她很像你。而且确实你是受我感染最深的变态，鲜明的画面很多。” “少来，以为说这种话……我就会开心吗？” “……” “猜对了。说的没错，我就是因为苏明先生越来越奇怪……才不是变态。苏明先生才是。” “脸红了。” “从没听说过……苏明先生会这样。能不能让我看一次？” “真成变态了啊？” “我、我都给苏明先生看过！凭什么只有我……过分。” “……” 到现在安诗瑶就没营造过压抑的气氛。说白了，怀揣寻求原谅的心情来……见到躲在被窝里全身上下只有双腿裹着黑丝的她，哪来的压力？ 如果说这是一种伪装。 为了寻求自己照顾的伪装，能装一次、两次……到现在第五次。那是不是埋藏某种心情装出来的已经不重要了。 因此，只是这种小小的请求…… “……” 才刚准备酝酿情绪，正儿八经演示。安诗瑶先趴在苏明身上，细长的黑发垂落在他脖颈。 “不是要看吗？” “谁要看那种变态的画面啦……” “……” “再说，人家都在眼前了……才不要只是那样。” “看看你的。” “又没遮……” “我是说，那就看看你来表演。” “变态！” “……” “等啪到我哭，我就表演……” 与其说是寻求谅解。倒不如说在寻求谅解之前，就已经被原谅了。所有人里面也只有安诗瑶非但慷慨的展现她能展现的一切魅力，甚至会费很大的心思努力把本来只有十分的魅力变成十二分。所谓的在用对的情况下全身心再凸显相应的魅力。 “呜……我都说了我的任务什么的。” “苏明先生这次是要做什么才能回去？拯救……呀……拯救世界屠掉恶龙之类的吗？” “……” 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自己的任务就是刷好感度。简而言之就是追女人。但到现在早就分不清是自己在刷瑟提丝的好感度，还是瑟提丝在刷自己的。 “不是屠龙拯救世界，但也差不了多少。差不多就是这个世界的人民生产力跟不上日益增长的需求，人民对未来美好的期望在提高，同落后的生产力产生矛盾……我需要解决的是人民的问题。” “苏明先生是不是以为我是傻瓜？这是段子，我刷到过，我也是地球人。我也会刷短视……唔。” “好吧，就是拯救世界。” 说的是真话啊。解决落后生产力和人民美好需求的矛盾，通俗说就是没钱要怎么找到好女人。解决办法除了增长生产力也就是有钱以外，还可以期待美好需求也就是女人是瑟提丝这种单纯的好女人。自己正在代表曾经亲身经历过的底层社畜证明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需求不一定需要提高自己的资产。 “那该我离远点的时候，苏明先生就说。” “？” 这就信了？不是，拯救世界这种伟大的东西和自己长的很像吗？ “我真的不想当拖油瓶之类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好好完成我的任务。” “唔……等我走之后，也要继续想我。我说的是包括那种……瑟瑟的想我。我其实也是……那样做的。” 当初安诗瑶的性格说不定确实带点拖油瓶的概念。 但现在……重新再放回超市，也不对。环境不同，还是会担心吧。 “啊，我都忘了……她不是就住在楼上吗？” “会不会听到？任务还没结束……不会有影响吧？不配合什么的……” 她现在还有空想到瑟提丝。 “不。不要啦……没开玩笑……呜。” “苏明先生要是这样，我也不管啦……刚才就说过，进来之后好像念头会变强。我本来就……” 4月27日。 天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苏明回二楼了。 想留在那也不行。 安诗瑶说什么虽然悬赏令上的画像和现在的苏明完全不像，名字也不对。但还是很危险，要用钱做点手段淡化……其实真的不用担心吧？ 又说自己呆在那她就没法正经的思考问题。 等到该拯救世界的时候就让她走？要任务是拯救世界真不用，但要到150的好感度……白天的瑟提丝还好。夜晚的瑟提丝出来，说不定会有点难办。 “……” 瑟提丝坐在床边。眼圈是黑的。 就直勾勾的盯着苏明。 “和她，做的舒服吗？” “……” 这不是白天的瑟提丝。这种冷冰冰的语气。 “所以说，我厌恶人类。总是背叛、总是装模作样、总是在能得到利益时摆出狗一般的姿态、在得到之后又是一副嘴脸。” 【人物：瑟提丝.云雀】 【好感度：-1】 【描述：对你身边的其他人抱有妒忌，对你的亲切抱持怀疑】 “之前说过我很熟练的原因。她就是原因。嗯……不用怀疑。我确实很在意她。” “……” 屋内的气温陡然降了好几度。那眼神如刀子般落在苏明身上。 “就抛弃吧。等到另一个人被抛弃……无法忍受，再次逃避要我出来。” “我会杀了你。” “……” “我从没忌讳过接吻很熟练的原因，如果因为和你有了关系就要放弃我已有的。那是不是某天我也会因为其他的而放弃你呢？我到现在为止未曾不要过任何人。同时让她也存在不行吗？如果你一直在听，想必已经知道她是什么想法。” “……选一个。” 瑟提丝的眼神越来越冷，立起身。身体萦绕着黑气。 要动手，妒忌到想对楼下的人动手？ “……” 苏明也唤出哲学之刃，“说实话，一定要选的话。我会选她。” 普通的免疫又不是不能用。而且按现在游戏的升级方式，说不定之后还会有随机的任务能加强。换成别的任务加倍努力……未来已经改变了，之前遇到的夏夜可没说过有双人模式。 “……” 瑟提丝没动手，黑气散了。怔怔的望着苏明手上半透明掺杂蓝光的武器。 “有一天，你也会像喜欢她一样，喜欢我吗？” “……” 很难回答。 情感这种东西也很难简单的用质量或者加减法得出谁大谁小。 “你可以像喜欢她一样喜欢另一个我……这样，我可能就不会妒忌。” 她的脸颊兀自落下无声的泪痕，“完全不是以前感受到的恶意，虽然你们的对话很奇怪……但是好温暖。一点也不想杀人。” “可我妒忌……妒忌到想立马占为己有。” “可那不是我的。” “夺过来也不是。” “我不想杀人，不想再和以前一样。你能不能……真的喜欢我？和她一样。和她一样，比她多一点。” 【好感度：139】 【描述：对你有极致的好感，极致的占有欲。两者冲突导致目标情绪波动非常剧烈，请注意引导】 如描述说的差不多，她的脸颊几乎扭曲成一团。痛哭流涕。 “……” 苏明伸手放在她头发上来回轻抚。发丝非常柔顺……但也许是因为有点失控的原因，有些许魔力腐蚀带来的刺痛感。 “我带你出来的，当然会负责。” “……” 抱着她娇小但又不太娇小的躯体，没太久，似乎冷静了。 “前面已经很克制了，任由你再怎么对另一个我展现欲望。” “结果……你很想看到我妒忌之后失控吗？” “还是说，你更喜欢看到我？” “我穿黑色的袜子，不会比她差。明白吗？我会极尽所能满足你的欲望。” 大腿摩挲着苏明的肋部。白天的瑟提丝睡觉前都会脱到只剩内，她现在的腿像是洒了一层痱子粉，闪着妖艳的光泽。 “不会腐蚀，你也完全没害怕失控之后的我。” “呵呵……怎么会这么喜爱你呢？一股脑的想满足你的念头。” “……” 苏明真有点因为刚和安诗瑶瑟瑟完良心有点痛，又遇上瑟提丝想动手。真有摆烂的心情，但说到底一旦选了再进来不完成哪有退路？ 只是出生的想着，会不会就这样变成深渊魔女。 如果是面对完全怪物化的boss…… 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出生？再怎么说瑟提丝也是个人，而且不论是哪个瑟提丝对自己其实都算挺好的。 “骗你的。” “见到你能在和她做完之后，依然能对我展现这么丑陋的欲望……我很高兴。” “……” “被说丑陋不开心吗？久违的用脚踩。另一个我叫你苏明哥哥，可是她不知道实际上这具身体的年龄超过六十岁。你应该叫我云雀姐姐才对。” “……” “不叫的话，我不会再动脚了。” 属实是倒反天罡到极点。 “就这么希望我也能和她一样，叫你苏明哥哥？” “苏明哥哥，好像要结束了。结束之后我就要睡觉了。她无法像我一样勾起苏明哥哥这么丑陋的欲望。呵呵。” “……” “啾。” “没结束。接下来是宝宝食堂。” 这倒是完全无声无息。也许楼下的安诗瑶已经出门了，就算没出门应该也听不到。为什么会觉得刺激？不对，这时候应该良心非常痛才怪，自己的良心呢？ 4月27日。 上午。 正常的瑟提丝出来之后只是例行瞟了眼被污染的痕迹。 摆出天真的笑。 “苏明哥哥和她和好啦？” “算是？” “好耶，瑟提丝就说……她很喜欢苏明哥哥。才不会不出来。” 虽说瑟提丝很高兴，但……真就一点不在意？ 她很困。 洗完澡之后一直在打哈欠。 “下次……也要和瑟提丝这样。” “？” “粘粘的，瑟提丝也是瑟提丝……苏明哥哥偏心。” 就这种程度鼓起脸用可爱的语气说，真算不上妒忌。顶多像是两个小孩子要家长给一样的玩具之类的心情。 4月27日。 中午。 轻而易举的哄瑟提丝老老实实睡着之后，苏明出旅馆去买饭菜。 说实话，这地方的菜口味还挺丰富。有瑟提丝喜欢的重口味辣，也有安诗瑶喜欢的甜口……苏明没什么忌口，只要好吃不论甜口还是辣口都可以吃。 “……” 遇见安诗瑶，她正在吆喝别人贴传单。 传单内容大意是再过三天会有一场盛大的表演，到时候普通人可以和权贵一起看。 “哼哼，老婆厉害吧？” “只花了几千金币就塑造了一个很有钱的形象，骗到这里最有权的几个官员和商人都来看。大家都因为苏明先生去什么死城的事津津乐道，但其实又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根本没有证据。” “只要做点新奇的东西变成新的饭后谈资就行啦。” “……” 安诗瑶没穿黑丝了。取而代之的是裹着帽子和长袍遮的严严实实的异域商人。 “在里面。” “？” 见到她漾起狡黠的笑，稍稍拎起裤脚。脚踝那是黑丝。 “请不要拿这种东西考验干部。” “这种东西？我生气了！明明是想着苏明先生才穿在里边……有本事一直都不摸。” “干部经不起考验。顺便，老婆真聪明。” “现在夸也晚了，回去我就脱掉，再也不穿了。” “那我这几天就不回房间过夜了。” “惹我哭，苏明先生是会有什么好处吗？” 和她的气氛很轻松。完全不像是夫妻之间昨天一方才刚被抓到半个现行的画面。 也许是因为重逢吧。 手不知不觉间就被牵住了。 “苏明先生……有打算跨过那一步吗？” “……” 不过聊的话题，又很抽象。这要怎么回答？ “我受不可抗力到那一步的时候脑袋里闪过我对d和群众的承诺。刹住了，虽然前面已经做了很多错事……” “骗鬼。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苏明先生？该不会是因为瑟提丝没经验，或者……” 嘶。 恋爱中的女人真是福尔摩斯吗？ 但这和偶像剧里的福尔摩斯比还厉害点吧？能精确到自己是因为对方学历低无法查询的程度。 “吧唧。” 脸颊被亲了一口。 “就……要是真因为想到我刹住车。怪，但好像也符合变态苏明先生的做法。都怪苏明先生，现在苏明先生脑子里还有正常的我吗？” “当然有。” 很抱歉。有是有，但挺少的。再有就是，刚才你猜对了。 4月27日。 中午。 苏明拎着炸丸子和竹笋、酱肉之类的回二楼。推开门之前还在想要不要叫醒瑟提丝吃午饭。 “……” 但人没了。没在房间。 【原来，人与人之间可以到你和她这样的程度】 【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你很好，想要你而已】 【瑟提丝很高兴我和你和好了。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完全不害怕……能因为她打算制服我。制服之后也会按你说的负责吧。】 【但是不用了。你有最好的东西。光是见到一次我便满足了。】 桌边页纸上的字迹娟秀漂亮，是苏明送给瑟提丝写字的本子。还有买的衣服之类的也整整齐齐叠在那，倒是苏明的一套衣服被穿走了。这字是夜晚的瑟提丝才写的出来，白天的她字迹只能说笨拙到可爱。 所以，这是离家出走了？ 她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吧？就这点时间也不可能走多远。 “苏明先生！” “好奇怪……房间里当摆设的植物，叶子突然黄了……才几分钟，根也烂掉了。” “……” 刚下楼就见到安诗瑶急匆匆的跑过来，与她同样困惑的还有前台店员，以及被这情况吓到跑出来的住客。都七嘴八舌的议论。 有人提到魔女之类的。 “苏明先生，是不是和瑟提丝……” 安诗瑶也听到了，小心翼翼的看向苏明。 “……嗯。” 苏明看向门口，外边的人同样很吵。不止是这家旅馆出问题，大概是整座城都有同样的情况。 也许，瑟提丝并不是单纯的离家出走这么简单。 第286章 我会和喜欢她一样喜欢你 4月27日。 上午。 说过更喜欢肉丸子之类的食物后，他普通的出门。 苏明……一个奇怪的男人。 在更早以前，身边还有叫我云雀小姐的人那时，我也曾自然的展露笑颜。 我本来很普通，笨拙的学习家族要求的琴棋书画，学习走路。 可这样没天赋的我显然不能满足父母的期待。他们总是不耐烦，要我更加努力。我也总是认为是我做的不够好。 ‘你不能死。’ ‘天赋不够好歹样子讨巧……只要出落的够漂亮总有用处。’ ‘精心投入这么多，至少得有回报。’ ‘……’ 我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意识非常模糊。 等回过神的时候，父母似乎已经找遍城内的医生，又换成找某种教会的人来给我做祈祷仪式。 我死过一次。肯定。 因为那时候的我，亲眼见到‘深渊’。无论哪个方向都没有出口，它只问过我一句‘想不想活下去’，只告诉我如果不接受就会死。我想活下去。 ‘怎么回事？’ ‘昨天还只是发嫩芽，今天就开花了？’ 那是我第一次展露‘神迹’。 半生不死的稻谷拿到我身边再装模作样的向我乞求，要不了一天就会恢复生机。 生了病的小孩只要我伸手摸摸头，下午就能活蹦乱跳向我道谢。 ‘瑟提丝家族的大小姐成神了！’ ‘现世神！’ ‘……’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再也没人把我当做人。父母也不再要求我学琴棋书画，不再筹划将来我得嫁给谁。 ‘不行，这是我的女儿。’ ‘多给你们一点庇护，那我们呢？想要就给钱。这笔钱不是给我，是给云雀的香火钱。’ ‘……’ 不知不觉间，我又回到房间。我的卧室。 以前摆满了各种学习的乐器，练字用的页纸，毛笔。但现在只剩下可爱到极点的装饰，还有缠在我脚上的铁链。这只是因为窗户太小……我想看看外边，垫着板凳趴在窗户那看。他们以为我想逃走。 没那种想法，我出生就在这，又能去哪？ 书上说，人无法获得自己认知以外的财富。我想，快乐也是一样的，人无法获得自己认知以外的快乐。尽管以现在几十年后的目光来看，那时的我足够可怜。可换成几十年前的我，并没觉得压抑。 能帮助别人。 父母也对我赞不绝口。只是要我忍受孤独而已。我可以看书，闲暇时也可以呆在房间里练字。 ‘哗啦哗啦——’ 尽管铁链响动的声音会很吵。冬天，铁会变得很冷也很讨厌。 ‘你到底怎么回事？’ ‘上午还是灵验的，下午就不行了？’ ‘养你这么多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晚上的祈福会，必须灵验……否则这几天都别想吃饭。’ ‘……’ 我很累。 我完全不知道这具身体是因何能灵验，父母也不在乎。他们只需要看到结果。 ‘没用的东西，你想毁了瑟提丝家族吗？！’ 那时候的瑟提丝家族已经从城里不入流的小商会成长为最有钱也最有权的家族。可爸爸妈妈完全不满足于此，需要我做更多……很远的大城也来了有权势的人。隔着帘布向我虔诚的祈福。 可我两天没吃东西，连续坐在那接受祈福又饿又困。 ‘你们家族就是靠这种东西行骗？’ ‘很好，骗到我头上来……活腻了。’ 爸爸妈妈说，那人是王都来的。先是痛哭流涕跪着求我灵验，之后又掐着我的脖子……很痛苦。 原本所有人都把我当‘神’。可大难临头，所有人都被当做和瑟提丝家族有染的邪信徒，朝我涌来的再也不是感谢。是比之前多太多的恶意。 ‘都是瑟提丝家族的问题。’ ‘都是瑟提丝家族大小姐的问题，是她逼着我们当信徒……’ ‘只要她死了，王都的人就不会怪罪我们了吧？’ ‘……’ 很多人都急于摘掉受过我帮助的事。原本供我窥视外边的小窗户，成了他们扔东西进来的入口。 ‘云雀，现在只有你死才能保护我们家。’ ‘没办法了。’ ‘……’ 我没有选择权。要我当神也好，当罪人也好，都没得选。 是啊。 我这具身体最开始不是这样。不是碰到叶子就会让叶子枯萎，看到人就会导致对方口吐鲜血。 我是在那时……哭着问爸爸妈妈。 一直听他们话的我，做错了什么，书上说只有做错事的人才会进监狱，才会被砍头。 ‘你是怪物。’ ‘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女儿……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神！’ ‘少装的可怜巴巴！我们也是被你蛊惑……’ 说不出来我做错什么。只是想让我死掉而已。 我说，我可以让生病的小孩恢复健康，只要我吃的饱饱的，就一定每次都能灵验，再也不会出错。 我还说，我可以让快死的花又重新恢复活力，只要我能正常的睡觉，一定不会再失败。肯定每次都会成功。 ‘看到了吧？她就是这样蛊惑我们的。’ 门外涌入的人面露憎恶的望着我。恨不得我立即去死，刺骨的厌恶我完全能感觉到。 那时候的我，逃避现实。其实早就知道是不对的，一心以为只要听话就可以。一心催眠自己，现在就很快乐。这没问题。可看了那么多书，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不对？ 只是把善意和恶意分成两个部分储存，不好的事丢给我。她只要什么都忘记什么都不要就行。 说什么她和我……其实都是一样的。 以前天真的我，也是组成我的一部分。哪怕主动忘记、逃避也不能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更不能改变这具身体就是怪物的事实。 我很诚实的说过，我不是好人。 没管城里的人是年幼还是年老，都因为我而死掉了。如果我是怪物，又何必在意要去区分谁其实没那么厌恶我，谁还有可能在谈话过后理解我呢？ 都死了就行。 我说，这世界只有有人存在的地方，就不是我们能生活的地方。所以需要把所有人都杀掉。 另一个人却说，杀掉之后会更寂寞吧。 我不赞同。 寂寞？ 从出生到现在，过了这么多年。寂寞算什么？或者说除了寂寞，这具身体还能获得什么？杀意？仇恨？ 另一个我喜欢看故事书。那是更久以前埋藏在父母威压之下隐藏的兴趣，故事里最后写着……每个人只要心存善意，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救赎。 等到现在，刚从旅馆出来的瞬间，迎面正视刺眼的太阳。我同意这种说法了。 苏明，既不是商人，也不是仇视我的人。 哪怕尽其所能想看到他丑陋的一面，也没看到过。 书上说，有的人一辈子也遇不到好人，最后被身边的恶意吞噬成了怪物。 也说，有的人虽然遇到过坏人，但也能遇到好人。尽管好的比例非常小，但就这样也能不被吞噬。 我在二楼听了他们一夜。 时而轻佻的言语，时而令人害羞的甜言蜜语。书上将这称之为恋人。 和我不同，我只是想单纯激起他的欲望，让她没法逃离我而已。 “这也没办法，我都不知道云雀居然也会这么喜欢苏明哥哥。” 另一个人非常天真。 哪怕现在我要控制这具身体走向毁灭，也没任何恐惧。 “之前就想过。要是我有一个喜欢的人，云雀不喜欢的话，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做……最好还是云雀和我一样喜欢。” “唔……” “该不会是因为我喜欢苏明哥哥，云雀才会也喜欢吧？” 不是。 我喜欢他那种为了谁毫不犹豫的态度。 有欲望不掩饰，但从来不会逼着我或者说竭力渴求要我做什么的姿态……就好像我愿意与否完全看我的心情。 越是这样，我越想要他也变得十分渴求我。 我一开始只把那当做有趣的事。直到他身边出现其他女人。 “好羡慕那位姐姐呀。苏明哥哥和她相处，跟和瑟提丝一起完全不一样。” “看着就觉得很开心。” 我们都不想回死城。 那片地方带来的回忆大部分都是痛苦的。就连他来过的回忆，在明白仅凭这具身体根本没可能一直快乐，也成了痛苦。 4月27日。 中午。 叶子黄了。紧接着连着根也枯萎，我身边的人开始口吐鲜血。 起初没人知道是我干的，但等到只有我毫发无伤的站着。自然而然会惊恐的看着我。 “……对不起。” “一直都把讨厌的事丢给你。” 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凭以前‘我’那副呆样，早就死了几十年了。 “我就是学不会那些事嘛，到现在都不知道云雀到底是怎么做到……那样伸出脚裙子也没穿，就可以面对苏明哥哥。不会害羞吗？” 他其实很享受呢。 “换成云雀的话，肯定……就到生宝宝那一步了。” 不会。 身体都一样，查不了就是查不了。而且，我没想好要不要给他生孩子。 “可是，如果苏明哥哥很想的话，云雀肯定不会拒绝。” 说的也对。 连姐姐都不肯叫的他，要是求我给他生孩子。应该会同意。 周围哀嚎遍地。 有人害怕到极点，爬着也要离我远点。 我也要像瑟提丝，另一个我道谢……谢谢，如果不是瑟提丝侵扰我的思绪，最开始就把他杀了。 “我说要苏明哥哥用铁链把我锁住……但最后也不愿意真的锁住我。” “要是苏明哥哥真的拿链子把我锁住，说不定我不会这么喜欢苏明哥哥。我们都讨厌铁链来着……” 我很少和瑟提丝直接交流。 现在的话，无所谓了。反正已经没什么留恋的。与其成一个怪物，不如呆一点。 “苏明哥哥会不会很难过……” 在难过之前，想让他看到沾满鲜血的自己吗？ 在难过之前，应该先想想自己。这么多年，就一点改变也没有？ “因为我是瑟提丝嘛……而且苏明哥哥对瑟提丝很好。不想让他难过。” 那就尽量走远一点，让他以为我们只是走了而已。本来也是这样想的，说不定运气好……走远些也没见到能杀死我的人，想杀我的人。那就换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 也许能熬下来。熬不住再说。不是在他跟前失控就没事。 “瑟提丝、云雀……你几十年前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 “现在还想再来一次？” 没人出现在我面前，只听到喊声。隔着很远，在天生骑着有翅膀的异兽。 “敬告库里镇所有居民，死城存在已有56年。经帝都会议表决……如出现魔女再次离开死城的事件发生，有机会一举拔除死城的危害。” “我将有权启动炼狱火阵。” “你们的死我会铭记于心，你们对帝国做出的贡献将会得到抚慰……我保证，你们的亲人都会得到不菲的报酬。” “……” 天上的人完全没打算离我多近，也没打算离这小镇多近。我身边的人听完之后破口大骂，鼻血狂流……捂着鼻子艰难的想爬更远。 我只能体会到一种极致负面的情感。 身上还穿着有他气味的衣服。不好闻，全是汗味。 我有点后悔，瑟提丝虽然很呆……但她可以理所当然的说喜欢亲亲。我也喜欢，可我没法在他亲吻我脚尖的时候，说出口。我也会害羞。我是姐姐的话……只能是他说想亲吻，我再满不在乎的说，可以。 我和瑟提丝是同一个人。但如果我喜欢谁，我真的不愿意被看到狼狈的样子。 就记住吧。愿意伸出脚……第一次给人当玩具。愿意用宝宝食堂侍奉，当初的我也不会想到成长到这种程度，再被谁把玩。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快乐。 但这些事让我觉得很陌生。 很不习惯。 很害怕，哪天……要是背叛我。会不会杀掉他？ 我喜欢他，哪怕背叛我。我也不想杀掉他，所以想走。只记住前面那些就好。不用看到这么难堪的我。 压抑不住喜欢，会妒忌的我。 不会太难过吧？她完美的到我嫉妒……要是我能是她，不用说什么永远也逃不掉，根本就不用担心那种问题。 “……” 灼热的火焰蔓延。哀嚎声渐渐逝去，就这种程度我会死掉吗？ 会。 因为现在的我是笑着的。没那么厌恶人类。尽管周围充斥着很多恶意。但始终有那么一点点让我感到温暖的存在。 所以，我有了选择。 坦然接受是怪物的事实死掉，还是又毁掉一座城，变成死城。 黑丝真有那么好吗？如果有的话，为什么不给我穿同样的，反而是有洞洞的袜子呢？我想换上和她一样的黑丝，然后反复踩三天三夜，这样就只会记得我了。 不对，天上的人说要整个库里镇的人都一起死。 他也在这里。 天上的人想杀掉他？ “虽然我很胆小，但是云雀做的到吧？瑟提丝也讨厌想伤害苏明哥哥的人。” “我要睡了。” “这次……就不会再背着瑟提丝和苏明哥哥做好玩的事了。” 4月27日。 下午。 【敬告库里镇所有居民，死城存在已有56年。经帝都会议表决……如出现魔女再次离开死城的事件发生，有机会一举拔除死城的危害。】 【我将有权启动炼狱火阵。】 【你们的死我会铭记于心，你们对帝国做出的贡献将会得到抚慰……我保证，你们的亲人都会得到不菲的报酬。】 苏明抹着狂流不止的鼻血，听到这话直接懵了。 什么叫你们的死回铭记于心？ 可以直接献祭，还要特地来说一句……就是还得谢谢？ “……” 到处都是哀嚎声，苏明都在流鼻血，更别说普通人。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别背着我啦……快去找瑟提丝呀！” 背上的安诗瑶也一样。鼻子血流如注。下巴和脸颊全是血。 “苏明先生！” “我说过不想当拖油瓶。” “你、你要是想开后宫就听话……好不好？她们都说正妻的话苏明先生会听的，就听一次。” “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我走的动，就只是流点血。我找个地方躲一下就好了。” 也许，瑟提丝变成这样的原因就是安诗瑶。 放她在这是对的。 “跑起来，这就是苏明先生的任务吧？拯救世界什么的。” “哪有顾着女人的大英雄。我看电视最讨厌的就是脚崴一下就非得要主角放下使命细心照顾然后抱得美人归的类型。” “不用真的当英雄。只要苏明先生尽力就好，不会后悔就行。我想当的是在男主角想全力以赴做什么的时候……能乖巧的藏在幕后，能做有帮助的事就做，没有就乖乖的等着。反正苏明先生总会在心满意足的时候回家。” 抱歉。 说好双人模式，只要进了梦就会照顾她。到现在算是完全没照顾好。 苏明没再说话，把她放在没人的店铺里。头也不回的走了，余光只能见到安诗瑶一瘸一拐的往店的楼上走。她有尾巴，在这种时候也不用担心会发生不好的事。 4月27日。 下午。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当前节点：40860427:15.36】 来这之后第一次读档。 纯白羽翼，也就是单纯的浮游能力根本没法到天上那些人的高度。 苏明还记得安诗瑶牵了一头独角鸟来。但那玩意在棚子里也一样口鼻眼血流不止，萎靡到极点。根本飞不起来。 4月27日。 下午。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当前节点：40860427:15.36】 【……】 第三次。 身体受了污染影响来不及赶到城外。天知道他们是从多远发动的魔法。 瑟提丝也完全没看到。她的实力肯定不弱，如果真的失控……会更强吧？ 说好的炼狱火真只燃起顶多几分钟火焰，之后就没了。只有一种可能……瑟提丝比自己更先到。 “苏明先生。” “不行的话……放弃也……” 安诗瑶挺双标的。 没读档之前说自己是英雄。到现在窥视自己的脸色又换成跑路也可以。 以为这是哪儿啊？ 这是游戏里，自己是唯一的玩家。安诗瑶能说出想开后宫就跑着去的话……说到这种份儿上，自己要是还干不成，那就是出生不如。 “瑶，拿出你剩下的所有力气里这小镇越远越好。” “我得拿出点真本事了。” 为什么要保留体力呢？ 如果连人都见不到，保留体力的结果是到不了目的地。那还不如先全力到该去的地方再说后面的。如果只是一群体力不行的弱鸡法师，就算没有附魔没有纯白羽翼，没有免疫，就连刀术大师也可以没有，普通的自己也一样可以靠读档赢。 瑶很听话。 压根没问为什么，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走。没出现任何电视里那种‘你不走我也不走’之类的高血压画面。甚至……听话让苏明良心隐隐作痛。之后，真的抽时间在这带她来一场与众不同可以拿出来炫耀的约会吧。 4月27日。 下午。 苏明到了，就在距离小镇顶多七八公里的郊外。 尸横遍野。生前应该全都是穿着长袍的法师，现在完全看不出人样……血肉融化成一滩黑色烂泥。袍子也早已分不清原本究竟是不是纯白色。 “……” 血腥味浓郁到让人作呕。 瑟提丝没在这。但这些，肯定是她干的。 上百人共同使用的魔法，很难说帝国是不是早就准备好……只要找到机会就毫不犹豫的发动。 4月27日。 下午。 瑟提丝全身都是血。发丝也沾满了鲜血。 “哗啦……” 刚接触到水，水瞬间漂浮出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人体组织。颜色被被污染。 杀掉那些人之后，她脑海里便浮现出一个新的问题。 没人再能杀死她。 才只是在这呆了几分钟，周围原本健康的树和花草全都被腐蚀，只剩下一点点残骸。完全没法控制。 没有恶意。 但有嫉妒。 比如，自己就这样……成一个怪物在这，要么孤独的死，要么孤独的活下去。而在他身边的女人却可以理所当然的得到所有自己妒忌的东西。 占为己有…… 为他奉献…… 恶意和好意矛盾到让瑟提丝脸颊痛苦的扭成一团。 杀人的时候，只想着撕碎他们。 那种恶心的画面……被看到就会被讨厌。 说的毁了一个城，没看到画面之前，只看到普通的自己之前不会觉得恶心。现在呢？ 把他的衣服沾满鲜血。 任由邪恶的念头吞噬。如果说身体里的‘怪物’到最后一定会吞噬自己…… 从来没有过的选择权。喜欢他，想要他活着。开心的活着。 要是没来小镇就好了？ 不。 最开始的自己不是那种人，怪物才会思考着将他囚禁在死城。正如那个令自己妒忌的女人一样，想把情感变成另外一种会让他无法割舍的。而非单纯的想要或者兴趣。 所以…… 几十年的寂寞，睡觉也好，看书也好。吃他说的草也好……那种日子，在没遇到他之前不也经常思考找个好天气就死掉。 换成体会过认知以外的快乐，也就该理所当然按照书里说的，超出认知外的财富会通过各种方式回流。快乐也是。但比起财富流失，这种快乐…… “啪嗒。” 听到谁踩在泥土上的动静。 “哗啦……” 紧接着身边的水荡起波纹。 “这水有点冷。本来就这么冷，还是因为你？” “……” 听到不想听到的声音。 “瑟提……” “……” 瑟提丝在苏明话没说完之前，就已经伸出手将他按在岸边。 “想好抛弃她来找了我？” “没。” “那就走。你很有趣，但我也该回去了。” “都要不行？我打算试着多发掘一点你有哪些地方可爱。好吧，实际就是其实我觉得你一边居高临下踩一边害羞挺有趣。白天的瑟提丝呢……以为做的一些小伎俩我不知道，用的太肤浅。比如故意用宝宝食堂碰到我，这些方面也挺可爱……啊，完全想不到你会喜欢吃重口味，重辣。不会便秘吗？” “……再不走。” 瑟提丝凝视漂浮在苏明和她之间盘旋的碎肉屑，低下头咬着牙，“你走不掉了。” “我说不定挺擅长处理妒忌之类的事。你看，在我身边的瑶以前也一样会妒忌。现在大度的让我良心难安。” “跟我走吧，有问题就解决。” “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保证会把你变成我的形状。” “……” “你根本就没理解，我会失控……会因为妒忌完全无法控制，会把人撕成碎片……！” “就像这样！” “……” 苏明脖颈边上多了一条抓痕。 “这不是没干掉我吗？这么浅的伤口。” “能因为我有所克制，就证明你可以改变。” “你以为我说的变成我的形状是开玩笑？” “……” “我会杀了她。” “不会的。就算控制不住，只要你没精力思考她的事不就行了？总会控制住。” “……” 苏明想通了。 为什么就一定要想着游戏里加成来的能力呢？也许瑟提丝失控之后真的很强，强到连自己也可能需要点时间才能打赢。 但就和缇娅一样，哪需要真的战斗？ 她在另一方面很弱，而且很喜欢自己。 【好感度：145】 【描述：对你有极致的好感，极致的占有欲。会因为你的一举一动而产生剧烈的心情波动，请注意引导】 就连描述都是说注意引导。 完全看自己怎么做。 “瑟提丝！” “？” 突然拔高音量，瑟提丝明显怔住了。 “给我生个健康的小孩吧！顺便，亲一下。这是明确的欲望，不加掩饰的欲望。” “苏明，我说了，我的身体会……唔。” “回去之后，你也穿黑丝。没洞洞的那种。” 她在这方面真的很弱。都不需要苏明思考什么，轻而易举就能拿捏住。 如果这本来就不是战斗向热血向地图，又何必拘泥于非得打一场呢？ “我会和喜欢瑶一样喜欢你。” 正好，完全不管后面该怎么战斗跑过来。只是抗住她的污染这种程度……刚好够赢过她。所以，才是极低难度吧。 第287章 如果明天就消失，那选择后者 4月27日。 晚。 离库里小镇十几里的郊外。 临近5月的植被本该颜色翠绿，但只因为瑟提丝在……有些许营养不良的焦黄。离她最近的灌木丛更是化作枯死的杂草堆。 “我说了不去。” 无论怎么劝说，瑟提丝都不肯去见安诗瑶。 “那我过去，你又要走？” “嗯。” “刚才不是默许要给我生小孩了？” “我没答应。” “……” 如果之前没看错，瑟提丝的确脸红了。现在又这么平静……还是觉得无法控制？ 感受到恶意会让她失控。 但她并非只对恶意才有反应。正如她所说，只要是欲望……好感，索取，占有等等。面对恶意会失控，比如妒忌。那面对好意呢？极致的占有欲呢？ 仔细思考，仔细回想。 瑟提丝…… 换成穿死库水的瑟提丝。 换成穿泳装的瑟提丝。 换成穿带腿环黑丝的瑟提丝。 …… “？” 见着瑟提丝猛然回过头。 “你……” “说的没错，我在思考如何更有效率为世界人口逐渐老龄化丧失劳动力，响应国家二胎政策的办法。” “……” “简称造人计划。也就是如何让瑟提丝更快怀孕。” “我……” “云雀姐，你会同意的吧？” 抓住她的手，清澈且深情的注视她的双瞳。 “……” 看吧，很简单。这就脸红了。这只是换一种流程，又没什么吃亏的。本来瑟提丝的年纪就比自己大。 4月27日。 晚。 苏明来到树林的另一边，安诗瑶就在这搭了帐篷。 还别说，搭建的挺好。 “凭什么呀？” “苏明先生都没那样叫过我……最开始还要我叫主人。” “……” “醒醒，你那时候才18岁，现在也就24岁。我25岁。” “那苏明先生……也没叫过我妹妹。” “不行我叫你主人算了。” “嘁，叫了又不是真的。我叫主人……一半是真的。” “哦。” “虽然莫名有点生气，但我没事。苏明先生还是再去看看瑟提丝吧。” “……” 下午找到安诗瑶的时候，她正在帮受了伤的小女孩。有人认为是世界末日之类的，受伤轻一点的打算制造混乱……是她出手解决的。 ‘别小看曾经的女上司。’ 她是这样说的。 嗯。 之前很少想到瑶也会自卑。毕竟从最初她就是上位者，更有钱，魅力……开始实在不像是能和自己走到一起的女性。 现在却反过来了。 自己成了所谓的上位者吗？所以，连着三观也被迫改变了。 4月27日。 深夜。 瑟提丝没走。依然留在那。 “看吧，就算你很努力……等你去见她，我依然会妒忌。” 她的眼神灰暗。也许刚才真的燃起过希冀，现在又幻灭了。 “……” “云雀姐真强啊。” “？” “库里小镇的人都因为你得救了。虽说大部分人不懂得感恩，但我觉得很好。不过我不仅仅是感恩，更觉得应该让云雀姐留在我身边。当我的女人。” “你已经能完全不顾丑陋的欲望不停的说这些话了？” “我一样打算杀掉那些人。至于你以前杀掉的，得了好处之后又想把关系摘干净，只能说好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 “这样看的话，如果云雀会怀上我的小孩。再由云雀教育，应该会是个好人。” “刚才你还叫的云雀姐。” “叫云雀更亲密一点。你也可以对我换种称呼。” “你到底想……呜。” 没等她开口反驳，苏明先物理打断她的话。 “接吻感觉怎么样？就这么走掉之后，你找不到这种体会了。” “不想再来吗？云雀。” “……” 她果然很容易受到刺激，才只是接触几分钟，完全变得失控。 4月28日。 苏明没去死城，也没打算回乱成一团的库里小镇。 干脆就由安诗瑶带路，换个新地方。 安诗瑶骑着她的有点萎靡的独角鸟，飞的很慢。苏明则是带着瑟提丝走在很后边。 “她……” “她就不会妒忌吗？” 瑟提丝忍不住问。 “会。” “……” “但她很爱我。” 攀比是否也是欲望的一种呢？虽说故意玩文字游戏有一点下作，但比起等到好感度任务完成，任由她真的失控成怪物自生自灭。完全没可能出现在雪国，那才是真的下作吧？ 先不谈对瑟提丝的情感到底有多少，至少没想过碰过之后就任其自生自灭。 5月3日。 晚。 库里镇临近的城也一样如临大敌，戒备很森严。 但对苏明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以为安诗瑶应该对坐骑很有感情来着…… “30金币？不行。这是我最喜欢也是骑过觉得最好的坐骑。” “如果不是老公到处偷情染病，我才不会卖掉小团子……呜。是啊，男人都这样。可我能怎么办呢？” “……” 不。 没偷。这是光明正大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偷自己也没有去乱来啊……都是良家……嗯？为什么感觉不是乱来反而更出生了？ 总之。 那头独角鸟记得她不是说以银币为单位买回来的吗？ 转手一卖变成30金币了？ 这就是资本家吧？ “给你了。走的时候钱也没带……等下和瑟提丝住旅馆都没钱。” 这不是资本家。 这是天底下最大度无私的女人。 “苏明先生很感动的话，可以叫我妈妈。” “麻麻。” “好恶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没见过25岁还奶声奶气的小孩子吗？ 5月3日。 晚。 现在的情况就是，拿着老婆给的钱和另一个老婆开房。 真的好怪啊。 “我没和你结婚。” “迟早会。” “……” 到现在瑟提丝也不嘴硬了。毕竟都跟着到这来了。 “你不是已经有她了吗？就算没有我……也可以过的很好。” “那你呢？自己一个人离开，晚上偷偷抹眼泪？” “我独自在死城呆了几十年，从没流过眼泪。” “那是因为从来没感受到过好意。” “手……不疼吗？” “疼痛换来宝宝食堂的温暖，这点小小的感觉不值一提。” 正如她所言，现在苏明手碰到她又会起皮。有刺痛感。 “……” 她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把手重叠在苏明手上，苏明直接帮忙了。 “第一次有人叫我云雀。” “是吗？” “嗯，以前……爸爸妈妈都是叫瑟提丝。或者怪物。如果我答应给你生孩子，但到最后……腐蚀，坏掉了。” “就当是我自找的。” “呵呵……没有那个，你就只能和我做姐妹了。和她也是，我就不用再妒忌。” “……” 极致的妒忌会让她想到这种*点下毒的手段？ “苏明，书上说……人无法得到认知以外的财富。你觉得对吗？” “算对吧。一笔横财到手里，大部分人会不知所措。不知不觉就没了。” “认知以外的快乐呢？我以前……没这样过。” “……” 该怎么回答？ “可是，我刚才又想。认识你之后，就不算超出认知外了吧？能感受到快乐，就证明是在我的认知内。我看很多书，也憧憬过……骑士和舞姬。” “我不想再思考。” “不管你的手是不是会腐蚀，那个是不是会受伤。生出的小孩会不会也是怪物……这些我都不想再管。” “最后再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 “你还可以不用每天见到我。不用想方设法让我稳定。” “……” 说这些话的间隙，她的手死死攥住苏明的手。 “这其实不是请求吧？” 苏明笑了。 碰到她的脸颊。很热。 “……” 她面颊染着桃红，伸手解开衣服扣子，“你猜对了。不是请求，你能走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 “现在猜猜，我为什么会解开扣子，拉低领口。” “为了诱惑我？” “……猜对了。” 很想问一件事。 现在还分夜晚和白天的瑟提丝吗？ “本来，我们就是一个人分成两部分。” “以为到死也不可能再重归于好，但因为苏明哥哥……” 辈分乱了。 又当哥哥又当弟弟。 5月4日。 中午。 还是旅馆。苏明从二楼到安诗瑶住的一楼房间。 进门之前还看到前台女店主用有些耐人寻味的眼神扫过来。 “……” 到安诗瑶房间里，她正在喝粥。黑眼圈很浓。 “苏明先生，您猜猜看……为什么人家会失眠一夜呢？” “亲戚来了？” “不是哦~” “床太软。” “也不是哦~” “嗯……” 苏明摸着下巴，“今天是阴天有点冷的原因？” “呵呵，刚才老板还说楼上的小哥很年轻身体很好呢~” “守住了。但其他的都没守住。” “都在让我听些什么呀！就不能克制一点？！什么***里。我**……苏明哥哥******……您要我怎么平静的睡着？之前说有好好的守住底线呢？！” “甚至！” “她说什么想看云雀姐***，苏明先生就那样默认了？！我都没这样过！太过分了！还是花小团子卖掉来的钱开的房间！” “……” 苏明平静的坐在床边，“她需要极致的好意。具体来说就是我越奇怪越抽象，她越稳定。” “哦。不许喝我的粥。” “她和小夜的经历有点类似。但可能更惨。” “……” 苏明把关于瑟提丝的事说了。 “苏明先生是不是以为我会说好可怜，好心疼？” “……” “猜对了。” 句式为啥这么熟悉？在哪听过来着？ “我又没说在为瑟提丝的事生气。我有点后知后觉……是不是因为我，瑟提丝才会变成那样？” “……” “苏明先生老是这样。捡好的说给我听，不好的只字不提。” “……” “苏明先生觉得我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女人？遇到问题只会尖叫的那种？我真的不想当拖油瓶。” “……” 苏明拿出烟下意识想点燃，但又想到安诗瑶怀孕。不对，在梦里肚子没隆起来。 还是没点，把烟放回去。 “瑟提丝很羡慕我和你。嫉妒到失控，她对各种各样的事都很敏感，我认为可以在她有极大负面情绪的时候提供更大的正面情绪价值。” “这为什么不能和我说？” “我要做的也不是什么拯救世界，具体点讲……算是单纯的拯救她吧。” “就和苏明先生以前对我做的一样嘛。” “……” 能说的这么轻松吗？ “那还有更简单的方法。我走就好了，我也有事没做完。” “啊……” “苏明先生难得肯什么都告诉我，粥都变好喝了。” “吸溜……” 她好像真的挺开心的。 交易量的任务？自己帮忙的话……要不了两天就能完成吧？ “我才不要。” “万一苏明先生帮我完全作数呢？而且这是为数不多能好好做点事展现魅力的机会。” “能把不到一金币买来的坐骑三十金币卖出去，我就是资本家啦。” “而且，苏明先生又被盯上了吧？之后要做什么有我在的话，还得顾着我。我可没被盯上喔？我是合法的商人。” “……” “真没想到会被赶鸭子上架到这种地步。就像是以前小熙和我说，地理老师选科代表，一群讨厌的男生起哄把她选上去，莫名奇妙在地理成绩不及格的时候当了科代表。后来回过神就已经是全班地理成绩最好的了。” 是说正妻的身份吗？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事，以后孩子该怎么办呢。” “要是女儿看到爸爸，有样学样。这个苏明先生自己想办法。我都不知道怎么给宝宝解释。我绝对不要女儿领着黄毛进家门。” “……” 等会。 再怎么说自己也不是黄毛吧？ “还有，最喜欢和苏明先生接吻的是我……人家都这么大度了，苏明先生没有想表示的？” “不用那个。” “就只要亲亲。” “真的越来越担心苏明先生将来会半身不遂……不过放心叭，虽然到时候我会把脚踩在苏明先生脸上，但还是会每天给苏明先生吃一顿饭的。” 5月4日。 下午。 回到二楼房间。床单依然很凌乱，侵染些许香汗。 瑟提丝裹着床单坐在那。 “真的越来越担心弟弟将来会半身不遂……不过放心叭，虽然到时候我会把脚踩在弟弟脸上，但还是会每天给弟弟吃一顿饭的。” 宛如复读机吐出话语。 “……” 怎么回事？ 读档了？ “她……是怪物吗？” “不是。” “为什么从她身上，我感觉不到一点对我的恶意。明明是我抢了她的东西。” “我不是东……” 好悬，差点自己骂自己了。 “我想……” “……” 瑟提丝好像很犹豫，过了好久才攥着床单，凝望苏明的眼睛，“我想和她面对面，说话。” “没问题。” “我可能会失控……” “我在场不会有问题。” “对她出手……” “那不是云雀想做的吧？失控就当是生病。而且取得我这个医生的同意了，我也在场。我不会因此有任何想法改变。” “你别叫我云雀。” “？” “……我会想要。” 她的脸颊又染红了。小声呢喃着，“等我那个不再会腐蚀你之后，什么时候都可以……不。” 瑟提丝又抬起脸，直直的盯着苏明，“我想，可以的话。给你生个健康的小孩。和我不一样的小女孩。你要吗？” 5月5日。 凌晨。 为了防止密谋被人偷听。苏明找老乡化了点缘分，把隔壁、楼下好几间房都包了。 “我想和你一样……” “……” 情况和苏明想象中截然不同吧。 原本还想着说不定瑟提丝真的会忍不住动手，然后自己出手想办法让她冷静。 现在应该出手吗？ “更喜欢……苏明哥哥和你相爱的气味。”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和苏明哥哥一样，都是……对不起，瑟提丝一直妒忌你和苏明哥哥。” “你也会很想给苏明哥哥生小孩吗？现在吗？” “……” 是说，瑟提丝好像非常中意安诗瑶。抓着她的手像是忘乎所以一般。 还有，瑶已经怀孕了。 “苏明先生！在看什么戏呀！衣服……等等！” “她怎么这样呀！呀……袜子要破了！好不容易才找人做的！” “……” 安诗瑶的尾巴自动反击。结果轻而易举制服了瑟提丝。 “您要囚禁我，用铁链锁着我……然后看着我妒忌，和苏明哥哥生小孩吗？” “才没有那种奇怪的想法！” “那如果是我这样做，你也不会妒忌？” “才怪！要做什么就偷偷去做啦！不要和我说！苏明先生！你要是在看戏，我真的生气了！” 5月5日。 凌晨两点。 “……” 苏明点燃一根香烟，冷静分析了半天。 其一，瑟提丝本来肯定是嫉妒安诗瑶。到现在也许因为安诗瑶极致的大度变成了其他的。甚至对安诗瑶有崇拜之类的好感。 其二，她本来就羡慕自己和安诗瑶的感情，说什么在安诗瑶身上找到自己的气味……本质是眷恋她认为还没得到的爱意。 这不是坏事。 重要的是，夜晚的瑟提丝肯定不会这样跪坐在面前。她说的是真的，她们已经不分彼此了。能对安诗瑶有转变，是因为她现在拥有正常的情感思维。只是还会受到一些‘深渊’的影响。 【好感度：146】 按这种态势下去，她应该不会变成任务里说的魔女。 5月5日。 凌晨两点半。 安诗瑶的房间。 “呜……黑丝真的坏掉了。明明找了好多裁缝铺才找到人做出来的。” “家里衣柜里不是有很多吗？” “苏明先生根本就不懂！只知道瑟瑟……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苏明先生身边的人就没一个正常的吗？” “……” 是的。 从你再到现在的瑟提丝，真没有太正常的。 “明明打算当约会的纪念物。还没用过就……” “？” 之前不是浅尝即可过？ “就是没用过！苏明先生是脱的，又没撕掉……怎样嘛？我也是变态，和苏明先生一样。有奇怪的xp。至今为止所有被苏明先生弄坏的袜子我都收集在盒子里。” “……” 没要她说这种事关个人xp的秘密。 “瑟提丝的事算不算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又问。 “算。” “那是不是该轮到我了？我最多后天就走。说好的会带我约会……就算约会做不到，补偿呢？” 无论怎样安诗瑶都决定要自己完成任务。 苏明也只能支持。她不想来这还只能一昧被动的跟随自己，被自己保护。 “要到最后我还是没用的东西，那苏明先生就好好保护我，还有肚子里的宝宝。” “你现在也是没用的东西。” 自己说的要补偿，结果两个回合就变成八爪鱼缠着苏明不肯动弹。 “我要是和雪儿她们一样是有用的东西，苏明先生早就半身不遂了。哼。”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是小趴菜？”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我不是小趴菜的时候，绝对要苏明先生好看……呜，等、等一下啦！我错啦！” 5月7日。 “我才不会卖掉小团子二号。起码要等我什么都做完之后再卖。” “……” 安诗瑶重新买了一只健康的坐骑。走了。 嗯。 至少小团子二号不会变成自己和瑟提丝住旅馆的钱，可喜可贺。 依安诗瑶所说，如果坚持不住的时候可以随时放弃任务。有过这种提示。有尾巴在也不用担心遇到异兽会招架不住。 “是因为我，她才会走的吗？” 边上瑟提丝开口打断苏明的思绪。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不是。她本来就是这样的，骨子里还是女强人的作风。是普通人，但又竭尽所能的想追上我。” “对不起……” “跟你没关系，正是因为这样……” 才会觉得直到现在，瑶也和刚确认关系时一样可爱。有魅力。反倒是觉得自己良心隐隐作痛。 5月9日。 同一个地方不能呆太久，苏明必须经常换地方。 探索者公会的悬赏过了这么久才出，大概是不想让外人知道死了那么多法师的事。 平时也得注意不让瑟提丝接触到来自路人的恶意。不过到现在可能已经没之前那么敏感了，她会经常主动牵着苏明的手，甚至夸张的挽住胳膊。 “我只想着明弟弟，也可以控制。” “……” “但是，你不能一下子反馈很多让我很开心的感觉……那样，我会变的奇怪。” 这就有点难度了。 胳膊深陷膨软的马里亚纳海沟，逐渐供上的双腿也早就不是该开始那样骨感。先不谈走路姿势很奇怪，哪个干部能在这种情况下一点波澜都没有？ “给你踩踩……现在不用担心我会不会失控，反正……” 她居高临下的踩着，又露出有些羞涩的笑。背过去手，解开了细绳。 “这种失控，明弟弟好像很喜欢。” “……” “现在叫我云雀吧……还有，已经不会污染你了。你不是想要云雀的小孩吗？” 没逃亡生活。只是普通的找了个小地方隐居。 【好感度：149】 【描述：对你有极致的爱意，极致的占有欲，极致的奉献欲，极致的分享欲……目标会因为你的一举一动而产生变化，请注意引导。】 虽然描述变得让苏明有点懵。 但应该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顺便，好感度也只差最后一点。 可另一个问题也来了。 自己任务是在快乐中结束了，瑟提丝呢？这世界可没听说有什么海跨不过去。航线图比雪国的还大。大陆也多的是。 5月17日。 中午。 “不喜欢他盯着我看。” “你已经裹的很严实了。甚至连脸都快看不见了。” “我是弟弟的。弟弟不这样认为吗？” “……” 如描述所言，瑟提丝有些地方变得有点奇怪。但大体还算正常，没再失控过。 说好的造人计划。 也同样再次因为工程项目小，没能顺利完成。 “我喜欢弟弟什么都不管，只要我。也喜欢弟弟觉得我害怕，温柔的对待我。感觉无论哪一种我都想要。” “……” 她的态度是这样。 【好感度：151】 但她不知道，任务已经结束了。明天苏明就无法避免的会回去。 先前根本没空思考如何把瑟提丝带回去的问题，现在的时间也不允许苏明再去思考。 那么，最后到底是要留下真话还是谎言？ “明。” “？” “呵呵，似乎从刚知道弟弟名字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叫。” 有很严重的问题。 瑟提丝现在很弱，她前面之所以能随随便便秒杀一大堆法师。是因为小镇的人给她提供了极致恶意，包括那些法师的杀意。负面的东西越多，她越强，甚至可能没上限。 而现在的她…… “弟弟觉得不好？” 宝宝食堂紧紧贴在苏明手边，根本不看别人，只窥视苏明的她。拒绝吸收其他人的任何念头，只感受苏明带来的好意。 “啾。” 甚至根本不会管路人的视线，只要忍不住就会凑上来接吻。 “弟弟总是诱惑我呢。” “……” 虽说刚开始认为用极致的好意抵消她感受的恶意是好办法。但现在还算是好办法吗？ 如果她能保持理智吸收恶意变得很强，说不定靠她自己也能找到雪国。但这本身就是背道而驰。雪国，现实里也从没见过她这一号人。 这是唯一一次，被妻子抓到……反而被要求一定要成功的试炼。 但又好像是唯一一次，压根就不算拯救到目标，任务却已经完成的试炼。入梦游戏也从没说过进游戏就一定要拯救目标才算结束，现实里看到才算成功。 5月17日。 深夜。 “瑟提丝。” 等到习以为常被窝里的服务。苏明还是开口了。 “明天……我会消失。” 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和夏夜和安诗瑶那两次一样，一个绝望中等了六年，一个等十年。 完全的出生和有一点良知的出生，苏明选择后者。 科代表理论，当了正妻就像做到最好 好坏掺半理论，嫉妒可以用‘舔’冲淡。使其娇羞无瑕思考……因为她即是极致的妒忌，也是极致的敏感。只要好意大于妒忌就可以。 第288章 无论怎样，我都会等他的 5月17日。 深夜。 我知道，他之所以会突然叫我云雀，或者姐之类的。都是要我只管体会到想体会的。 “……” 我对人有很深的偏见。但那其实就是现实。 对‘怪物’身份不明所以的人，隐晦邪恶的视线令人憎恶。 见到我毫无顾忌挽着他胳膊的人，妒忌，或者认为我不知廉耻。实际我从小便知道什么是礼仪，也学过。更知道即便在成婚后也该当街与异性如此亲密。 可那是对作为人的我来的约束。我早就没法被称作人。 所以，不想受其他东西影响，那就挽住他的胳膊。 觉得有失控的风险理所当然索取。当然，觉得什么时候会失控是由我来定夺。 其实我已经逐渐习惯了。依偎在他身边，不用思考太多。 过往也好…… 前段时间把人撕成碎片被撞见也好。 并没因此被讨厌不是吗？ 哪怕我面对他另一个女人做出不太礼貌的事，哪怕我会妒忌……还是没后悔把我带出来过。 “瑟提丝，我说的消失是回我该去的地方。” 见着他严肃的表情，我知道这不是开玩笑。 那么，该去的地方是哪？ 我去不了？ “去的了，不过要花点时间。” “嗯……我会再回来。” 终于腻了吗？ 我明白，我所妒忌的在他身边的那女人，比我更好。即便她只是普通人，即便身形差不了多少。但就是比我漂亮，比我更有味道。 “云雀，大概是这样吧。” “我靠某种力量专程能过来看到你，但这种力量不是永远都有效。到了固定的时间我会没法控制的回去。” “如果真是腻了，我干嘛要说出来？” “说到做到。我肯定会再回来。” 我不要。 没有他，我能去哪？回死城？回去……又是一个人。 “是她的话，会和你一样难过。但到最后点头同意。” 之前从没说过。 我一直都以为只要学会克制，就能顺利到生孩子那一步。 “云雀，我……” 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表白呢？ 我说过，真正的我并非什么都不懂。哪怕没经历过，看书也能知道。 舞姬和骑士便是在生离死别之际互诉爱意。 我不会说的。 我也不会同意。 我一直都没开玩笑，决定不走，就永远也走不掉。 5月18日。 凌晨。 “谁也别想把你带走。” 我把他绑起来了。 用我最讨厌的铁链，在旅店棚子里找到的拴坐骑的铁链锁住。 “……抱歉。” 为什么呢？ 他一点也没讨厌我的做法，反而用一种歉意的眼神盯视我。 恐惧。 谁会带他走？ 完全让他生不出斗志。 别用这种歉意的表情。之前不都默认只会对我展现无边无际可爱的欲望吗？ 我也一直都默认只接受那一部分。 “……瑟提丝？” 我不再理会他的声音。 只要再去杀人引发恐慌就行了吧？再成为被所有人都厌恶、恐惧的怪物。有人会带着杀意来找我，周围充斥恶意就行了。 我会变得很强。 随便谁都可以，哪怕是住在旅店里普通的旅客。反正我本来就是怪物，不管是年幼无知的小孩子还是行动不便一生心善的老人。我都可以下杀手。 5月18日。 凌晨两点。 我把他身上缠着的铁链解开了。 “还不如说腻了，回你的死城呆着。” 我抱着双膝蜷缩在墙角，他也在旁边点燃叫香烟的东西。 “但实际上我并没腻。” “腻……我是玩具吗？” “不是。” “什么时候，会消失？” “今天中午之前肯定会消失。” “你说过，把我带出来，就会负责。现在呢？” “……” “要我去哪？” “普通的活着，等我再来。” “……” 我的脑袋里充斥着各种想法。 比如，变得更强，把他永远留在这。 比如，他是不是很辛苦？ 再比如，为什么既要他开心一点，又想让他留在这？ “说不定，等太久再见到我，我已经是真正的怪物了。” “就算是怪物也得给我生孩子。” “……” 我想，是我好的那一面在帮忙克制。 早就不会腐蚀了，为什么一直没到那一步呢？说的想要孩子其实是假话？ “留着到再见面的时候。” “……” 习以为常的事。 对我不加掩饰欲望之后，总能很快有所反馈。 我不想留到那么远。 再见面是一天还是一年，还是几十年？我能熬过去吗？ 以为他会在这时候尽情需要我。 “云雀，你经常觉得时间过很快吗？” “嗯。” “我也差不多吧。不知不觉过了好几个月。最开始的我鼻血狂流，到现在天天搂着睡也没感觉。” “……” “再说说吧，对我是哪种眷恋。” 哪一种？ 身体，心肝脾肺，脸。 所有说话的方式。 一切我都眷恋，都想要。书里舞姬和骑士的爱意要，其他的也要。 “所以说啊。” “之前在死城的时候说过会回去，都回去了。” “这次也一样，只不过出门远点，花的时间可能多点。” 可也同样。早在死城的时候我就说，他的东西可以减轻我的污染。所以多来，可以再不用出去。比起烤肉……我更需要他一直在。 只要我普通的活着，就能等到吗？ 只要再和以前一样寂寞的熬着，就可以得到吗？ 这不是认知外的快乐吧？ “不是。已经认识我了，怎么可能算是认知外的快乐。” 我见着他的笑容，没法再克制住。 不想留到再见面。 “瑟提丝？” “叫我云雀。叫我云雀的话……我就等。” 原来生孩子是这么一回事。 只要忍受疼痛就可以。 我没掉眼泪，因为看过的书里但凡掉过眼泪都不会有好结局。我也要笑。 曾经不管是哪个我都信任他，现在合二为一的我只会更信任。所以没道理往坏的方向想。 “为什么一次不一定能有小孩？” “嗯……这个看体质。” “我就要一次就有。” “嘶……慢着！” 如果我能像书里一样为他孕育生命，也许在等的时间我会没那么寂寞。 “说个时间吧。对姐姐好好说……一天？一年？三十年？往多了说。” 三年吗？ 他说三年的话，我就当是三十年。 不，六十年也可以。我能熬过一次六十年，没道理知道他肯定会再回来还不能再熬过六十年。 我不再只是一昧逃避现实的瑟提丝。 也不再是只会一昧憎恶的云雀。 “我……喜欢你。” 不仅仅是身体和有趣与否。 也不仅仅是单纯的想得到他。同时，我也想把自己给他。这种心情，就能称之为爱吗？ 和她一样吗？ 5月18日。 上午。 “怎么？我没问题愿意等。” “明弟弟不愿意了？” “……” 瑟提丝能恢复正常当然是好事。但答应的三年，三年时间能找到和到缇娅那一样的通道，又能保证是来这地方的吗？ “她也在这。” “不管多久，明弟弟肯定会回来。” “……” 原来是这样吗？ 那这就是埋雷，等到假如自己花了很久才重新到这。她会…… “就算她不在，明弟弟也会回来。” “下次也这样吧。终生难忘的极致欲望。呵呵……全是明弟弟的汗。” 也不是埋雷。 毕竟，她是这样笑眯眯的揽着自己，埋在她堆积的胸前。 “我很妒忌。但又很想奉献……就像之前想偷偷走掉。独自去死。” “等到再见面，明弟弟会像喜欢她一样喜欢我吗？” 没有一模一样的爱。 毕竟每个人触动心弦的部分都不一样。 “那，我是哪一部分？” 5月18日。 中午。 在这种情况下没可能有什么生离死别。有的不过是光洁的胴体与苏明小麦色交织。 “嗯……如果我能克制好。就按明弟弟说的办，养宠物。种地。” “我也不喜欢吃草。” “活物会被污染，但死物只要我稍微克制，能吃到。” “别看姐姐是这样，更久以前也是大小姐。和她一样。也享受过很优渥的生活。” “你到底是喜欢我叫你苏明哥哥，还是明弟弟呢？” “……” “其实不管你是叫我云雀姐，还是云雀，我都会……啾。想这样，很想要做点什么。” “……” 那双随着一日三餐丰盛规律带来的，逐渐丰韵的腿。正光溜溜的搭在苏明身上游移。一般而言，宝宝食堂不够量不可能在产生有斜面的视角。如果体态不够好，够量又容易演变成下垂。 相比之下，缇娅是独特的笋型。而她则是自然的垂落。 瞳孔漂亮到像戴了淡色的美瞳。 一次很难受会不会有小孩。如果孕育生命能让她好过点…… 【任务完成】 【正在返回现实……成绩稍后结算】 来不及了。 只有略显妖艳，又夹杂些许羞涩的笑印在苏明视线里。身边的一切随着半透明文字框出现，静止不动。声音和淡淡的食堂香气都消失了。 比起和缇娅道明事实，她过于平静。 但苏明又能理解。 正如描述里说的一样，极致的信任。她在无数种极端中选择了极端的信任。 完全不问要怎么回来，又要消失到哪去。 —— 现实。 【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99，成绩为优秀】 【奖励：您获得了免疫（优秀品质）卡片。注，该卡片使用后需要通过一定时间自动适应，通常不超过72小时】 【‘怪形’世界已探索完毕，将上传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 【免疫（优秀品质）卡片已自动生效】 “……” 苏明仍然在沙发上。安诗瑶也在旁边。 没醒。 她的任务还没结束？ “咕嘟。” 苏明倒了杯水喝，再看向眼前的逐渐消散的半透明文字框。 有点嘲弄人。 明明觉得是有史以来干的最差的试炼，偏偏分数是最高的。 也许分数和读档次数有关。 这回读档一共只有瑟提丝不告而别的那几回。开头瑟提丝没死过，结尾也没死过。 是极低难度。除去为了刷好感度做了点事，其他的完全没考虑过。 “嗯？” 原本给安诗瑶留在茶几的纸条还在。 除去可以联络到自己的地址以外，当时还说了关于瑟提丝的事……现在多了别的。 【苏明先生骗人，瑟提丝明明就很漂亮，感觉比我还漂亮。】 【守住底线也是骗人的。】 【不过……她也不坏。这次苏明先生就普通的带回来吧，衣柜里的衣服……她要是合身，想穿穿看也可以。但绝对不可以穿我都还没穿过的，我会生气。】 【说好的约会没兑现，那就换成在冬市约会咯？换成十次随叫随到不许拒绝的普通约会不过分叭？】 不对。 她说的一千万交易量的任务已经结束过了？ ‘状态。’ 苏明默念一声。 【辅助npc状态一览： 当前状况：健康 当前进度：正在进行第三个任务途中】 还能看到辅助npc的状态栏。 也没问题。 自己是三个任务结束，那么她是三个结束也很正常。 最开始是一百万交易量，第二个是一千万，第三个应该还是交易量金币加10倍。 “……” 凝视安诗瑶恬静的睡脸。 苏明再看字条上多出的留言，字体很工整……漾起一股很别扭的心情。 这回一向被视为最难处理的安诗瑶都主动接受了。说什么普通的带回来……反而没能带回来。 什么都明白。 游戏本来就没说过要见到才算成功。只要把它规定的任务做到拿到奖励就是。 像和安诗瑶她们衍生出来的后续，都是自己额外想要的。 现在关于游戏最重要的奖励拿到了，但刚才还残留在手中的香气没了……体温也没了。以安诗瑶的头脑，要完成一个亿的交易量在已经开了做生意的头的情况下，在那世界就是降维打击。就算一年换成在冬市等，也不过晚上就会醒。 到时候她会怎么说？ ‘瑟提丝呢？’ ‘苏明先生就这样结束了？’ ‘不要她？’ ‘……’ 虽然想出来都觉得奇怪，但就是觉得安诗瑶会这样问。然后……比起自己和别的女人有关系更生气。当然，也许是会安慰自己。那更难受。 以前是出轨了难以面对安诗瑶。 现在却变成没带回家难以面对她。 “……” 苏明也没心情试验免疫能不能免毒药，到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凝视镜子里的自己。 “2067年的小夜说的没错。未来身边会多出好几个女人。” “既然会多出来……那里面应该也有瑟提丝吧？” “……” 想到一些零碎的回忆。 瑟提丝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吸掉最后一根香烟，比起自己会消失反而更在意这件事，说也要试试。结果刚拿到旁边就呛的咳嗽。 又逐渐想不起来。 按造管理影响自己心情的画面都会被模糊化。接下来会很困……再醒的话瑶会也很困睡觉，还是兴冲冲的问这问那呢？ 早知道还不如不用双人模式。瑶什么都不用知道，就当自己守住底线……完全是出生的想法啊。 睡觉吧。 事已至此，只能联系缇娅和夏夜一起找找法子。那种极端的信任…… 【入梦游戏小贴士：【入梦游戏小贴士】 【预防玩家沉迷游戏厌烦现实，上传最终成绩后我们将暂时抑制玩家多巴胺分泌】 【如玩家有惰怠、无力、眩晕、无食欲等为正常现象。】 【预计6小时深度睡眠后，您大脑多巴胺分泌会趋于正常】 等睡醒之后，自己还能想着一定要回应那份极端的信任吗？说是叫云雀，实际投入了多少感情……天知道。瑟提丝并不会知道，现代人很实际，三十年找不到还会继续找的人十不存一。 想着在安诗瑶旁边睡，但苏明最终还是选择回房间。现在有点莫名的难以面对安诗瑶，无法面对她给出的大度。 二楼主卧。 “……” 苏明不知道睡了多久。 眼前闪着半透明文字框。 【请玩家确认是否接受‘深渊’限时挑战任务】 【该世界难度：中】 【注：如您拒绝，将立即跳过该任务并继续生成新的试炼世界】 【注2：限时挑战任务完成后，玩家将随机获得品质不低于‘优秀’的随机奖励】 【是/否】 【剩余确认时间：00:09:56】 苏明盯着看了很久，直到半透明文字框只剩下时间跳动。 是因为自己没选择接受前面说的‘击败深渊魔女’的任务？现在再给一次机会？ 对杀掉瑟提丝之类的完全不感兴趣。 可是击败也不一定就是杀死吧？ 比起在现实里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去找所谓的‘通道’。还得拖着缇娅她们一起，领着击败瑟提丝的任务打着这种幌子耗时间在那种真正有魔法的世界谁说会比在缇娅的世界慢？ 自己在的时候可以有极端的信任，自己不在的时候也能吗？ “……” 苏明到一楼，再看安诗瑶回复的字条。 这已经不是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的地步了吧？如果连老婆都想看到自己把瑟提丝带回来，自己还因为‘中’的难度犹豫，那是出生。 ‘是。’ 苏明重新躺在沙发上，揽着安诗瑶纤细的肩膀。 而且，极低的难度已经腻了。再回去旅店，瑟提丝就在那……自己去引导，又能是什么高难度？ 5月18日。 晚。 瑟提丝脱掉裤脚里的渔网袜。 “因为明弟弟……袜子都有点穿不下了。变胖了。” “勒住肉会更喜欢吗？嘴上喊着云雀姐姐，实际上是个坏人呢，没说生孩子会这么痛。” “喜欢吗？” 瑟提丝伸出脚，踩着苏明睡过的枕头。脸颊升起一片红霞，“知道你在看裙子下边，叫云雀……就给你看吧。” 5月20日。 瑟提丝穿着黑色长袍离开了小镇。 “不会的……明弟弟喜欢我帮他擦背。也喜欢我的腿。” “说能玩一年。” “……” 比她想象中好受很多。虽然有点难熬，但只有尽量往好的方向想，身体顶多稍稍有些会污染活物的迹象。 5月20日。 过了一年。 “三年……不应该因为想见我，更早吗？” “会从哪回来。死城？已经回来了吗？” “……” 没回来。 瑟提丝暴躁的摧毁能见到的，本来就是残痕断壁的建筑。 ‘他骗你的。’ ‘他和很多女人在一起，过的很好。早就忘了你。’ ‘你的腿可以玩一年，但他身边别的女人，他说……可以玩一辈子。就像你见过的，比你漂亮的女人。比你获得更多喜欢的女人。’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脑袋里出现不是自己的声音。 ‘人类都是这样，不值得信任。’ ‘我和你一样，被背叛过。所以才会垂怜你……别等了。’ ‘不如交给我吧。我会找到他，杀了他。证明给你看，他早就忘了你。’ “闭嘴！我不是怪物，他说过……我就是普通的女人。” “就算我是怪物，也要我给他生孩子。是我。” “从我身体里滚出去。” 哪怕用指甲扣太阳穴，扣的血肉模糊。脑袋里的声音也只是阴冷的笑。 三年。 他说过，三年就会回来。 就算现在和前面说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也会等。就像在死城的时候，一边很寂寞很难熬，一边等到他出现。这次也一样，等到他出现，同样会直言不讳……想要他，比以前更想要。 第289章 我是来带你回家的 【已再次进入‘深渊’世界】 【当前特殊挑战任务：击败深渊魔女】 【本次赋予玩家的特殊加成：免疫max版。（max版本通常会消耗更多体力，且产生严重不适。为保证游戏体验，需玩家酌情使用。）】 【挑战任务特殊规则：为保证玩家基础游戏体验，将提供‘直接失败’选项。及玩家感到体验不佳时可随时终止】 【失败无惩罚】 “……” “哟，小哥？是你吧。” “好久不见，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水果摊。 “新鲜的火龙果，这次真不坑你……反正要收摊了。送你一个。” 但又不太熟悉的水果摊老板。原本顶多30岁出头的小老板，现在敞着领口，眼角漾起明显的皱纹。 时间有变动？ “得有七八年了吧？” “我记得那时候的小哥穿着笔挺的衬衫，一眼外地人。也别怪我那时候宰客。” “哈……我现在已经老实了。几年前坑了个当官的，差点没了脑袋。你看，现在我的秤老准了。” “……” 时间真变了。 原本不大不小的库里镇，现在似乎因为所属的帝国版图扩大，也一并跃为至少二线的大城镇。 “死城？” “哦，小哥是说以前的传说吧？也就我们这一批亲身体验过还没被灭口的人知道。早没咯……你也别乱提。” “现在的死城发展的可好了。不比这差多少。名字也改了，化成库里城东区，真别乱提那个名字……被逮到要砍头的。” “……” 放眼望去，街道早就不是苏明熟悉的样子。 原本栖息过得旅馆十个有八个都变了。剩下的俩一个原本布置没变，但成了餐馆。一个仍然在做旅店生意，规模扩大很多。 “深渊魔女？” “啥东西？” “发生过的大事……小哥，你该不会是什么地下调查员吧？我发誓，我真的老实了！不信你自己拿秤来称！” 和水果摊老板聊了半天。 深渊魔女根本没人听过。发生的大事也只有库里镇所属的帝国被动迎接战争，结果越打越猛，反手吞并邻国大半土地。生意受到波动现在又因为变得有良心口碑逆转渐渐好转什么的…… 极低难度的任务一般不需要花多大功夫就能找到目标。 但现在有两个问题。 第一，目标严格意义来说并不是瑟提丝。是深渊魔女。 第二，难度是中级。 如果瑟提丝完全失控成了所谓的魔女，那应该有相应的传闻。很好找才对…… 七八年吗？ “啪嗒。” 苏明点燃香烟深吸一口，看向街道巷口。形形色色的人往来，甚至多了很多颜色各异的头发攒动。这地方真的完全不一样了。 先按惯例一边找一边问。总会知道现在的瑟提丝是什么情况。管它什么深渊魔女，现在先找瑟提丝。 “没听过。” “你要找人的话，可以花钱到探索者服务中心去问问。” “……” 过了七八年之后关于自己的悬赏已经完全被淡忘了吗？公告栏也没见到以前悬挂在最顶部的‘魔女头发’委托。更没悬赏自己的。现在在最顶部的是参加几个国家举办的探索者交流大赛，只要取得10以内的名字就能获赏。这和苏明没关系。 5月21日。 时间是问路得到的。但苏明很清楚，这并非上一次离开的5月。是七八年后的5月。 原本库里镇通往死城的路崎岖不堪，现在却修出一条管道。沿途有村庄，甚至有集市。 那时候从来没法长出绿叶的死城附近，现在大片的绿色植被。 但苏明找遍整座充满生机的死城也没能找到瑟提丝。她的身形很好辨认……如果瞟到肯定能找到才对。 交流大赛？ 通过那出名……不，完全可以做别的事。比如露面放一把火。让所有人都知道是‘苏明’做的。这样，她只要在这附近会到有人的地方就肯定会听见传闻。不管是怨恨也好，高兴也好，至少都会来。 5月22日。 晚。 苏明没找到瑟提丝，但见到另一个熟人了。 “……” 娇小的身影就站在苏明面前。 “你真怪。我觉得不好玩，打算走掉，你又回来了。” 还是和夏夜几乎没差的稚嫩脸颊。平静的盯着苏明。 “你的妻子都走了喔。噗的……就不见了，很怪。” “……” 她说的应该是安诗瑶。 苏明听到水果摊老板说已经过了七八年，再看npc状态的时候显示已完成。那没什么……本身就不该是安诗瑶掺和的高难度任务。 “你是不是，要找另外一个妻子？” “我知道她在哪~” 5月22日。 深夜。 “现在可以说了？” 苏明现在回想起来，从第一次见到这家伙，她的要求就千奇百怪。 舔脚就算了。 现在又是非要躺在她的大腿上。太骨感，搁的后脑勺不舒服。 “为什么，你总是很生气呢？她们给你这个，你就很高兴。” “……” “是因为我，太小？” “搞不懂你想做什么。前面带着威胁的感觉，之前……在这的七八年前，你帮了安诗瑶。” “我也不知道想做什么。睡醒之后肚子很饿。吃饱之后，觉得身体怪怪的……才发现少了很多。找身体的途中，如果不是看到你，又想睡觉了。” “……谢谢。” 不论怎么样。 安诗瑶受过她帮忙。也许不该用一种必须打倒的boss的态度看她。现在她的所作所为更像是一个拥有超绝力量吃饱了没事干的小孩。 “嗯？” 小小夜稍稍歪着头，“哦，因为，我帮了你的妻子。” “已经躺过了，现在能说瑟提丝在哪儿了吗？” “就在这里。” 她指着地板。 “？” “再找找，就能找到。” 这是废话。 “想要你高兴的躺在我腿上，不是这样。” 她站起来，轻轻抚平裙角。白嫩的双腿从裙摆衍生，光着的脚沾了些泥泞。 “可是，你还会和以前一样想要她吗？她现在变得很怪喔。” “知道你回来，也不会想看到你。人类的心思真复杂呢。” “……” 苏明很想把她按在地板上，狠狠地问个水落石出。 但这家伙的实力深不可测。靠新的免疫max版本能力赢了……她这种奇奇怪怪的性格又真的会老老实实说？要是没赢，说不得又得被真正踩在脚底。虽然这家伙应该并不是带着羞辱谁的心情，只是觉得有趣。 “如果我高兴的躺在你腿上，能说具体点？” “……” 小小夜手举过头顶，“因为觉得我很小，所以连人类撒谎最基本的修饰都觉得不用吗？” “要用高兴的躺下来当做代价。直到你真的高兴的躺在我腿上为止。” 她又轻飘飘搂着裙角坐下，拍了拍大腿，“大哥哥，哪都不能去喔？” 5月23日。 凌晨。 苏明独自绕着死城找。发现一片旧城区，还保留了些许以前相对完好的建筑物。 可这也不存在瑟提丝。 那家伙说瑟提丝就在这，说的是在这世界……还是死城或者库里镇？ 遇到她虽然有点没法好好说话的憋屈，但换种角度思考……至少她能从雪国到这来，就证明她知道‘路’。只要解决了深渊魔女的任务，要带瑟提丝回去的时候找到她说不定很容易就能解决。 之前时间太急，完全没想到这点……也没来得及见到这家伙。 5月23日。 凌晨三点。 连续几天不睡觉，苏明有点困了。 打算回旅店再重新问问‘夏夜’，但本来留在那的她早就不见了。 “个子小小的女人？” “店里来过这样的人吗？” “……” 得。 这下别说是瑟提丝了，连‘夏夜’也找不到了。 5月23日。 凌晨四点。 我不敢确认。从苏明哥哥走之后已经七年五个月了。 普通的活着…… 光是能呼吸就已经竭尽全力。光是能留在小镇附近就已经疲惫不堪，没日没夜的凝视热闹的城镇……只有深夜、凌晨，没人的时候我才能来捡东西吃。 无论碰到谁，感受到何种情绪带来的颜色。我都会备受煎熬。 我赢了。 应该是赢了吧？ 脑袋里的声音在我否认一切不好的揣测，用手挖出太阳穴附近的肉之后，再也没出来。 不再引诱我去思考，苏明哥哥早就忘了我。 也不再引诱我去想，苏明哥哥根本不会回来。 我说过，苏明哥哥说是三年，我就会等三十年。甚至六十年。我会一直等。 “……” 可我已经坏掉了。 身体变得破破烂烂。再也没办法有自信伸出脚，也没自信站在苏明哥哥面前。 这就是代价。 能赢脑袋里不属于我的声音已经很幸运了。再想什么都不付出，不可能。 我也不会为了变得正常，好看。便接受不属于我的声音。那是真正的怪物，会当着我的面伤害苏明哥哥的怪物。 ‘就算变成怪物也得给我生孩子。’ 真的吗？ 我咬紧牙关，不觉得苏明哥哥会说假话。 只要见到苏明哥哥，就不用再熬了吧？ 我能这样想吗？ 凝视脚尖，那是从垃圾堆里捡的，别人不要的鞋。卷起裤脚，被腐蚀过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摸着脸颊，手指一阵刺痛。半边脸……都因为拼命的想普通的活着而毁掉了。 就连曾经能解开一颗扣子，说为了引诱的宝宝食堂……也一样。 5月23日。 凌晨五点。 我很害怕，害怕苏明哥哥说……不认得，不喜欢。 我很想相信，可我实在拿不出自信。 但是…… 又完全没法忍耐情绪。苏明哥哥真的回来找我了，比预想中更快。我不用再熬下去，我可以轻松了。 就这样躺着已经熟睡的他身边。我久违的洗过澡了。不臭。 虽然很多地方都变得丑陋无比，但脚还能看…… “……” 我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可是碰到苏明哥哥的脸，感受他的呼吸。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有眼泪不自觉的溢出。 我真的很努力了……没有怕死。比起被那种怪物控制，变成真正的坏人。我宁愿死掉。我曾经亲手把脑子里的东西掏出来，只为了不听到那声音。 苏明哥哥真的和其他女人过得很开心，不需要也可以很开心…… 我嫉妒，但又希望真的如此。 “……” 不是。 如果苏明哥哥一直不来找我，我真的会熬不下去。年复一年，我都希望听到熟悉的声音。 能把我抱起来。 真的好难熬。 我甚至想过，要是不认识苏明哥哥……就变成怪物随便做什么都好。只要不用思考。 “……云雀。” 我早就知道。 这样光明正大的来，一定会被发现。 “抱歉，我不知道会花这么久。” “……” 我从背后搂着苏明哥哥，越来越用力。不想放开。 眼泪也愈演愈烈，完全止不住。想说话，却又完全没法顺畅发声。 只有他想回头看我的时候…… “不要转头。不要……” 我害怕从苏明哥哥眼里看到嫌恶。 “我已经……按苏明哥哥说的很努力了。普通的活着……赢了它。” “……” 没转头。 但他的手落在我身上，摸索。 即便我想阻止也没用，最终还是落到坏掉的半张脸那。会刺痛吧？会觉得一点也不光滑，很难看。 “别、别看……” 还是被看到了。 黑色的半张脸。被污染过半张脸。衍生到胸口的黑色，和黑泥没差的表层。腰和大腿也有。 “……”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起床。我没看到表情……果然会觉得很丑陋吧？ 这种自卑几乎逼到我喘不过气。 曾经就比不上苏明哥哥身边的女人，现在更是…… “云雀。” “看看我现在的脸。” “……” 苏明哥哥脸上多了好几道用碳抹的痕迹。 “这样我就不是我了？” “我说了，就算是怪物也得给我生孩子。何况还是正常的云雀？而且我应该能帮你解决。” “……” 我没看到任何嫌恶的神色。只是摸着我的脸颊，被污染那。 “抱歉。是我的问题。” 真的很难熬。一遍遍的想念一直得不到回应，又化成蚂蚁啃心蚀肺。刚过第三年的时候，只差一点就再也不会是瑟提丝，也不是云雀。 甚至现在抓住苏明哥哥的手，也会觉得是在做梦。 “呜……” 我还是没法忍耐，紧紧的抱住苏明哥哥。既然不会被嫌恶，那我就真的可以放松了吧？再也不用一个人熬着。 5月23日。 凌晨五点。 “……” 搂着样子大半都被奇异的黑色，如同半张脸覆盖一层淤泥的瑟提丝。 说实话。 外貌苏明真不在意。而且只要能带回去，再怎么也会想办法让她恢复美少女的外貌。 【人物：瑟提丝.云雀（已被污染）】 【好感度：171】 【描述：对你有极致的爱意，极致的信任。愿意为你做所有事，包括对目标不利之事。】 她脑袋上的半透明词条框更让苏明在意。 已被污染？ 可描述和好感度又没体现出被污染到底有什么后果。 现在，怀里瑟提丝同样柔软的娇躯只是在掉小珍珠发泄而已。中等难度的任务不可能只是来见个面推倒瑟提丝就算赢。 深渊魔女大概率就是瑟提丝。 这会还不是，但到了是的时候要怎么办？杀了等自己近八年的瑟提丝？ “还可以……叫你明弟弟吗？” “当然。” “那，亲……唔。” 瑟提丝抱的苏明有点喘不过气。但比起她所煎熬的，这不值一提。 好吧。 先不管已被污染和她身体的改变。至少先想办法补偿她。总会有办法。已经来了，不可能因为麻烦就不做。先前的免疫其实已经很强了，现在的max版本，大概是随着任务难度升级给的加成，不一定有想象中那么难。如果在瑟提丝体内，那就等着它出来，想办法调教它。如果是在外边，更好，只要杀了就行。 “……” 苏明只是爬起来想倒两杯水，就见着瑟提丝坐在床上，身子抖个不停。眼泪也完全抑制不住。 “……” 她完全不要水杯。只是又搂着苏明不肯放。 那感觉……就像是被卖到哪的奴隶，每天受到虐待。只是伸手就会害怕的缩在墙角。她也一样，苏明只是去倒杯水，便害怕见不到。 所以说，多余的事直到结束以前都不用说。 “我认识一个奇怪的家伙，虽说有点怪，但她知道去我老家的路。” “我这次来，就是带你回家的。” 她需要知道这一件事。 第290章 ‘中\’难度的含义不在于BOSS 5月24日。 早。 时间于苏明而言只不过是任务结束和再接受任务。也就一天之内发生的事。 “……” 但具现化到瑟提丝身上，七年多的时间是真实度过的。 “我很脏，之后再一起……” 没办法和前面一样理所当然的共同使用浴室。 即便拉她进去，关掉灯。她依然会不自觉捂着被污染的部分。 再到吃早餐。 先是小心翼翼的看着，等到苏明催促之后拿起了，不自觉演变成狼吞虎咽的地步。 又在某一刻忽然停止。 窥视苏明的双瞳里有些莫名的动摇。 “别在意，想吃就吃。” “不够我再去买。” 瑟提丝也不是真的喜欢吃类似草料的东西。早就知道。 她是害怕又出现污染的迹象，主动选择远离正常社会。只为了践行苏明说的‘普通的活着’。 5月24日。 晚。 【人物：瑟提丝.云雀（已被污染）】 【好感度：171】 苏明没观察到瑟提丝有任何异常。顶多是没以前那么活泼，没那么有生气。 “要是我的样子没办法恢复……唔。” “……” 瑟提丝唯一没变的事，很容易受到影响。 关了灯之后面对苏明稍稍主动的接触，完全没法拒绝。丰盈的大腿不自觉扭动。又刻意避开被污染的右腿那部分和苏明碰到。 “你……” 等苏明伸手碰到被污染的脸，宝宝食堂，再到大腿。她又浑身颤抖。 似乎想说什么。 但亲身体会到苏明的，又改成不自觉搂着苏明的脖子。呼出紊乱灼热的气拍打在苏明领口。 5月25日。 凌晨。 瑟提丝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更活跃。 大概是因为这些年她都选择主动避开人，在晚上活动。白天睡觉。 “养了一只宠物。” “但没三天，就死掉了。” “……” “不要问。对我来说，只有你回来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被见到会怎样。是最难熬的。” “你说三年就会回来，结果三年到了没回来。那时候我就想，书上说的对，男人不会信守承诺。果然得换成三十年吧……结果，提前二十多年回来了。” 与其轻飘飘的去解释为什么会隔这么久来。 不如抓着她的手放在合适的地方。 “很高兴。” “苏明哥哥还是和以前一样……会做很多瑟瑟的事。一点也没厌恶我现在的样子。还会叫我云雀。” “……” 面貌被污染的事，如果是夏夜应该会有办法。 那和夏夜长的很像的小loli，至今为止不算朋友又不算敌人搞不清想法的那家伙，有办法吗？ 想问问看。 但自从前几天见过一次之后，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根本找不到见过她的人。 5月27日。 晚。 下雨了。淅淅沥沥的拍打在屋檐的砖瓦上。 以前苏明不知道安诗瑶具体在做什么生意，现在知道了……至少其中肯定有服装生意。随处可见的类似ol制服的套裙，黑丝。 “这可是王都来的地道牌子货。sy牌的。” “据说是设计师男友被坏女人勾引染病死掉，痴情的设计师觉得是自己不够好才导致男友被勾引，因此设计出这种好看的东西……真可怜。” “……” 先不提店主说的小故事。 苏明只感受到身边的瑟提丝视线完全被衣橱里挂着的袜子吸引。 “小哥，买吧。保证你不会后悔。让你女朋友穿绝对好看。腿这么长……” 5月27日。 深夜。 买了。瑟提丝回去之后便很快换上，有能提到腰部的黑丝加持，大腿那部分的瑕疵完全看不见了。宝宝食堂也有内作为遮掩。 而脸上则是选择继续戴着面纱。 “……” 这样之后，她再俯下身要做什么就会把面纱往上拉。变成遮住眼睛，只露出嘴巴。 这是要给谁看的avi，不能露脸吗？ “云雀，我想看着。” “……” 她顿了下，稍稍解开内的扣子。但也只有左边没问题的食堂能窥见一部分。 “我说的是脸。这样我只能看到面纱。” “……” “云雀姐。” 面纱终于解开。能见到那双躲闪的眼睛。 “呜？！” 反过来按着她。直视她的眼睛。 “如果买这些东西是为了诱惑我，那无所谓。” “但是为了遮瑕，我不会允许买。” “……” “我也不会再做任何事。” “最开始你想穿黑丝，是为了遮瑕吗？” “……” “就按以前的想法来。以前的云雀不是这样吧？不仅仅是只会被动的等我，普通的回应。” 5月28日。 凌晨。 几乎是被逼着……我又站在他面前。虽然没有灯光，但还是能勉强看清。 “以前就在想，既然云雀姐有普通的常识。那为什么会刚见面就上脚踩？是变态吗？” “……” 一些让我很怀念的台词。 是啊。 以前的我羡慕他身边的女人那种好看的袜子，只是想也穿上。让他欲罢不能，比和她一起更喜欢而已。 以前的我，希望他能见到我营造出的暧昧。对我把持不住。 但现在……我缺乏了自信。 很多地方都丑陋无比，即使没被厌恶。 “所以，云雀你其实就是变态吧？” “……不是。” “等会，我记得以前你应该还会故意卷起裙角吧？” “……” 为什么要看？ 只看漂亮的地方不好吗？ 只记住好的地方。 “如果我因为某些原因染病，也和你差不多。那时候我要说……云雀，蹲下来吧。你会拒绝还是接受？” “……” 我莫名的想哭。 “对吧？换成我也一样。” “至少面对我，你什么也不用担心。就算成了口吐人言的独角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那……再踩踩。” 我没不相信，只是自觉丑陋。 想再习惯一下……再普通的变回以前的样子。连这点时间也不给我。 “我不是变态。” “嗯？” “明弟弟……是。用脚也会有念头的人，才是变态。” 袜子和以前一样变脏。 可我却没法像以前一样自然的笑。鼻头很酸。 我熬了太久。 都是骗人的。留下钱，可我根本没法顺利的用出去……说可以养宠物，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要不了一天它便萎靡不振。 听说有人在找我，还对‘魔女’念念不忘，我想折返死城。可才呆一年，来了很多不认识的人。我不想杀人。只能离开那在这附近流浪……去远了，回来会找不到我。 怪物总会在我心情低落的时候出来蛊惑。 饿了吧？ 人只是食物而已。 想他了吧？ 放心，他永远也不会回来。现在正在哪个比你漂亮的女人肚皮上活跃吧？ 真可怜，又要吃垃圾吗？ 比最开始吃的草料还要可怜。你看，他们在有灯的屋子里，吃着你最喜欢的丸子。杀了他们不就好了，你有这种能力。 还在幻想他会回来找你吗？ 去看看人类的娼馆，女人对于男人而言……只是工具。 每一次都极力否认。想尽办法屏蔽脑袋里的声音。 “如果……苏明哥哥一直不回来。就在最近，我想过。” “就变成怪物，让它找到苏明哥哥。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打算再回来。” “我想……” “是那样，就杀掉。” “……” 我没说谎。 就在之前，我整整一天，什么都没吃。想着这种事， “为什么……现在才来？我差一点……就没法再是云雀。” “抱歉。” 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呢？ 在他走掉的第三天，我走出旅馆，趁着人少想尝试买东西……结果什么也没办成。只能呆呆的留在房间里，后知后觉的掉眼泪。 这些年。 没人说话，我便自言自语。 我不想再见面的时候，又变成口齿不清。 偶尔。 我又会在精疲力尽之后，躺在臭气熏天没人回来地方，想着。书上说的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就是会这么痛苦。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在分别前夕一起死掉。 舞姬和骑士结局就是一起赴死。 有过很多不好的想法。 “我再也不要等了。” 为什么完全忍不住呢？眼泪完全停不下。 我不会再藏起来。 就算觉得丑陋，就算露出嫌恶的表情……我也不想再克制。 6月1日。 中午。 儿童节。 “没听过。而且我不是小孩。” “送你就拿着。” 苏明出去买午饭，顺便买了点礼物回来。 “不用看也知道，是瑟瑟的东西。” 瑟提丝打开包装盒，窥探到里面的玩偶愣了下。 那是和当初她在死城最中意的玩偶差不多的白色玩偶。 “……” 接着，她又抖了抖包装盒。果然，里边还有新的情趣吊带套装。 “明弟弟，我刚感动了一瞬间。” “咳。” 苏明干咳一声，“这很正常。平时穿的袜子会脏，到晚上得换干净的。有时候云雀会非常兴奋，所有除去换洗的两套还得多备几套。万一第二天突然觉得黑丝穿腻了，想穿别的正常的。所以渔网，白丝都得有。顺便一提，有蝴蝶结腿环的白丝我很喜欢。” “……” 瑟提丝缄默片刻，双颊有些染红，“明弟弟，不打算要我能正常走路？” “这是为了满足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需求。” “……能不能换成叫苏明哥哥？这样总觉得一会就会变得奇怪。” “不，我妹妹已经很多了。而且你也不是妹妹。” “我也不想站在你面前……撩起裙子。至少关了灯再那样。” “我想看。” “……” 瑟提丝比之从前还是很克制。 但现在的克制不是因为对身体有污染的部分不自信，只是她看过的书里认为有修养的女人不该是之前那样。 而且。 抽象又很‘科学’的事，苏明的染体之前能帮瑟提丝改善并且控制污染的能力。她被污染的部分也随着瑟瑟越来越多，有减轻的迹象。 万能药是吧？ 6月5日。 晚。 “吸溜~” 瑟提丝脸没好之前戴着面纱是想遮瑕。 现在脸完全好了，戴着面纱…… “明弟弟骗人。” “说想看到云雀的脸，可现在看不到脸反而……” “……” 抱歉，她为了完成事件把面纱往上推。只露出侵染晶莹的嘴巴。怎么看怎么像学习资源里的一些画面，这是从未玩过的y。 【人物：瑟提丝.云雀（已被污染）】 【好感度：176】 【对你有极致的爱意，极致的信任。愿意为你做所有事，包括对目标不利之事。】 可到现在为止苏明完全没看到魔女。 或许一直在看着。 这会也在面前，就坐在自己腿上。泛起些许光泽裹着黑丝的大腿就在那。 瑟提丝说过。 几年前，她赢了脑袋里出现的声音。 现在的她也完全正常。 如果那声音就是‘深渊魔女’。自己正在做的并不是通向完成任务的路……而是连任务的影子都见不到的路。抛开感情不谈，正确的道路该是见面就说‘玩腻了’。迫使瑟提丝输给脑袋里的声音。 现在又哪可能这样做？ “嘶……” 苏明刚要结束。瑟提丝似乎有所预料。 一下子坐在苏明肚子那。 “第19次……” 双颊衔着桃红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生下的如果是怪物，也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 6月7日。 下午。 苏明不想钻牛角尖。 如果有更轻松的路，为什么不走？刷视频就烦歌颂苦难来励志的内容。 比起‘自讨苦吃’苏明更信奉‘有福直接享’。 所以，偷偷离开和瑟提丝住的民宿。 到先前见过‘夏夜’的旅馆。 “你接受了哦？我也可以叫你大哥哥。” “嗯。” “还要高兴的躺在我的大腿上，不是高兴的，不会放大哥哥走。” “可以……” 有什么难的？ 不就是开心的躺在loli大腿上吗？ 比起找这么久终于等到她简单多了。 “……” 见着她轻抚裙角，示意自己躺过去。 苏明放平心态，枕在她大腿上。和瑟提丝相比……她实在太娇小了。光是这样躺着感觉眼睛已经和她的胸平行。可惜完全没有弹力，仅仅是一根树枝，铁板。 “我嗅到，她的身体里有你说的东西。” “……” “从被寄宿的时间开始，她就只能作为载体活着。大哥哥只有，放弃她。” “……” 枕着有些硌后脑勺的大腿，苏明和她平静的双眼对视。后脊背逐渐升起一股凉意。 “她能活很久，都是因为被当做载体。和它共存。” “我能帮大哥哥杀掉它，但大哥哥想要的人类，也会一同死掉。要做吗？哦，不管做不做，大哥哥都答应我的要求了。下次，做说好的事要做到喔？” “……” 见着她那略显稚嫩的脸颊，依然平静。像是被耍了。 可说到底，她也没瞒着、藏着。甚至很轻松告诉自己，可以帮忙杀掉深渊魔女。只是瑟提丝会一起死而已。 瑟提丝和她不认识，所以，她没任何感情很平静，这很正常。 “不用帮忙？” “不用。” “大哥哥，自己杀掉它，会很难喔？” “……” “来这里的路？很简单喔~” “……” 苏明没拦着。 抱着哪怕再舔脚也能接受的心情，假如‘中’难度能用这种代价解决不是很划算吗？ 但得到的结果是这样，和苏明想的一致。 共存的。 深渊魔女就是瑟提丝，要完成任务就得杀了瑟提丝。 6月7日。 晚。 屋子里，瑟提丝只穿了围裙。 她正尝试按苏明说的摆弄食材，做饭。 从背后看，仅仅只有围裙的细绳系着。光洁的后背到皮鼓一览无遗。 “我没有做饭的天赋。” “是吗？这才第一天。” “不，小时候只要我能学的东西一天之类都能学会，学不会的再怎么也不会。” “……” “苏明哥哥，比起做饭……我想到这样的装束。会觉得漂亮吗？” 她现在可以自然的展露腰线和大腿，被污染的痕迹都没了。 6月8日。 凌晨。 揽着的瑟提丝已经睡了。苏明睡不着，轻手轻脚的爬起来。 从衣服兜里拿出香烟。到厨房打开通风的小窗口，点燃一支烟。 “……” 后脊背依然在发凉。 好像突然明白了。 不管是上次的‘低’难度见到未来，还是现在的‘中’难度。自己从根本上就理解错了。 也许，难度提升指的并不仅仅是面对的boss会有多强。就像游戏说的一样，无法保证玩家最佳体验……现在不就是吗？ 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根本就不可能去想，杀掉已经变得很正常，足够爱着自己的瑟提丝。 难度……是指，玩弄人心吗？ 和夏夜有些许关联的loli到底是说笑的，故意那样说，还是真没别的办法？ 灭掉香烟，再到房间窥视抱着被子的瑟提丝，睡脸很恬静。和缇娅一样有不好的习惯，不过一个是有意识把自己往胸口按，一个是无意识。 “……我会带你回去的。” 在缇娅的世界为了找回去的路费尽精力。 在这已经问到路了。 没道理办不成事。 第291章 要是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6月9日。 下午。 库里镇，探索者服务中心。 “最有名最出色的法师？” “那肯定是王都学院里的瓦尔教授咯~听说她天生便能用高阶魔法，八岁就进了最高等的学院深造……” “……” 求神拜佛不如靠自己。 事在人为。 什么都没起头就开始抱怨难度，苏明觉得不合适。这也不是他的风格。 6月9日。 晚。 “可是，她不会寂寞吗？” 把计划说出来之后，瑟提丝关注的点并不在于要去哪儿。 “会，但我来的时候就说过要花点时间。而且现在也没办法立马回去。” “要怎样回明弟弟的家呢？” “需要做很多准备工作，换个地方也不仅仅是旅游，还得办很多事。” “……”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哦，现在明弟弟才开始觉得我其实并不聪明？但我也不需要在这些事当中很聪明。” 瑟提丝笑了下，轻架着双腿交叉。过程里裙摆缝隙自然而然展现出神秘的色彩。 真空吗？ “下次不想住在这种旅馆了。” “为什么？” “我不喜欢浴室。” “？” 不挺喜欢在自己洗澡的时候突然进来？ “水槽有很多毛发。很脏。” “要是只有我和明弟弟的就好了。” 瑟提丝也有奇奇怪怪的xp。 怎样才能回去的事没必要告诉她。她也没那么关心。 打算找有名气听起来知识比较渊博的人问问‘深渊’的事，也没必要告诉她。 6月9日。 深夜。 “大哥哥，会死掉喔~” 再次趁瑟提丝睡着，和‘夏夜’见面。 “大哥哥没有要我做事，但是我想要大哥哥的报酬。那就换成……” “下次，再见面。” “我会答应大哥哥一个要求。瑟瑟的，杀掉谁，都可以。” “……” 结束对话，苏明合上门回去了。没什么好再聊的。 这是舍弃一种最省力最简单通关的选择。 究其根本，长的再像她也并不是夏夜。不是坐在自己腿上撒娇的loli少女。只是抱着一种人无法窥探明白的心理在游戏。或者说是外挂。 但如果最后的结果是瑟提丝也得死，那自己接受任务回来有什么意义呢？ 6月10日。 买了之前安诗瑶买过的独角鸟。 “啊，您只要注意在一些特别的城镇。比如王都之类的除去得到允许的贵族都不能随便飞就可以了。” “……” 看瑟提丝很好奇的样子，干脆到郊外，让她来驾驶。 “唔！” “明弟弟，要是待会掉下去，跟我没关系。” 没道理自己驾驶的时候，她在背后肆无忌惮的紧贴。换成自己就不能揉一下吧？ 6月19日。 瑟提丝想学化妆。 “她们很香。肤色看起来比我好。” “书上说，不会化妆的女人是失败品。” “……” 都是类似现代的营销手段罢了。 “还有，我看到书里她们会在宝宝食堂……穿环状的东西。” 这个不行。 “哈。” “我也觉得会很痛。还以为明弟弟会……” 到底把自己当什么变态了？ 任她自己选的书，到底都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给瑟提丝扎了很长的双马尾，记得第一次比现在到腰部的还要长，过了这么多年她顶多就用剪刀潦草的剪一下。已经又这么长了。 “书里，男人都会抓着辫子……” 不。是假的。 这样用期待的眼神，把马尾递到自己手里。 “别管我看什么书，反正明弟弟只要知道……是可以让你更舒服的好事就好了。” “对吧？” “……” 苏明扯着她的双马尾，无法反驳。旗袍，只要身材不是小夜那样的树枝都挺好的……不对，小夜穿着也挺好看。但首先得有那么可爱的脸。 6月20日。 凌晨。 苏明在这地方蹲了四天。总算见到所谓的学院天才教法师了。 宅邸挺豪华的。 女人就穿着x感的真丝睡裙，手里拿着半米长的迷你法杖。 “……” 所谓的免疫不仅仅是苏明身体自带，唤出哲学之刃对上高级点的魔法也能直接让其消失。 “你到底是什么？！魔力不该能凭空消失……” 女人连续换很多种例如火球之类的攻击法术，气喘吁吁。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6月20日。 凌晨两点。 苏明把她的手用皮带捆起来。脚则是用床单拧成绳也捆住。 “七八年前，你们学院悬赏过魔女。” “我说的是死城。” “还记得吧？” 6月20日。 凌晨三点。 苏明重新回了旅馆。费劲周章找到也许会知道‘深渊’的人。 就结果而言除去证明‘免疫’潜力远远不止免疫低级魔法以外，什么也没得到。 说的很对。 没有哪个权贵会对自己地盘莫名其妙一座好好的城变成无法生存的死地。学院的人对不可思议的东西感兴趣，上面的人不想看到无法掌控无法探明的东西一直存在。 这就有了经费和愿意一直解决问题的人。等到死城又莫名其妙的消失，时间一久上面的人不再愿意给经费，学院的人也找不到可以研究的东西。还有什么必要继续？顶多有一小部分单纯对未知的事感兴趣的人，会偷偷关注。 没人听过‘深渊’，也没有知道所谓的魔女。 接下来…… 只能换个地方，换个国家，也许魔女是移民呢？ 灭掉香烟，苏明重新钻回被窝。 “……苏明哥哥。” “？” 瑟提丝还没睡？ “辛苦了。” “……” “书上说，无论何时。都要为另一半的付出好好说出感谢。” “等我和苏明哥哥一起回去，绝对不会再对她做失礼的事。就算妒忌……也会好好忍耐。” 是吗？ 以为自己在为了回去的事做准备。 也算吧？ 7月3日。 晚。 苏明连续拜访了很多听起来也许会知道‘深渊’的人物。 但顶多知道死城。就和瑟提丝以前说的一样，能到死城里的人只有苏明，能见到她的也只有苏明。 “明弟弟，还要多久才能走呢？” “……” “过了这么久我还是记得，她的衣服好漂亮。黑丝……也比我的好。就像是独一无二的。” “……” “我做好准备了。肯定不会再给明弟弟丢脸。” 瑟提丝没有朋友，也没有家。更谈不上对这片土地有什么热爱之情。 也许。 她只依偎在苏明怀里，听到那边的家给她留了一个房间。有很多这里没有的食物，比烤肉好丸子更好的街头烧烤。 “明弟弟的家，真的有专门供人大喊大叫的房间吗？” 家里倒本来有准备装个练歌房，但后来瑶一句‘房间万一不够呢’就没装。 “要是……” “我到时候让明弟弟丢脸了，就把我单独放在一个地方。变好了再见……” 一边说着赢了怪物，一边又觉得说不定会和之前一样嘛？ 其实之前那样也不算什么，安诗瑶也没真的生气。 所以，别一边弱气的说话一边毫不留情的把裹着黑丝的脚伸过来。以为现在几点了？ “现在该是明弟弟最活跃的时间。” 别特意把话里某两个字语气加重。真不该随便教她奇怪的梗。 能直接去‘夏夜’说好的地方，就这样把瑟提丝带回去吗？ 如果瑟提丝一直都这样好好的。 非要去找什么‘深渊’不就是钻牛角尖吗？到时候再放弃任务，但瑟提丝就在身边。只是失去任务奖励而已。 能这样做吗？ 光是借着接了任务回来把瑟提丝带走，再主动放弃。任务是没惩罚的。 “呜，苏明哥哥？” 突然按住宝宝食堂，瑟提丝呼吸瞬间乱了。 “这不算失败。” “？” “……” 对啊。 为什么非得完成任务？之后继续接极低难度的任务完成就行。一样可以变强。 自己回来最想做的根本不是完成任务。 “都第96次了。” “我会不会……这具身体根本没办法怀孕？” 有可能。 但那问题可以等回到雪国再解决。 接受任务≠一定要完成。 就算是和夏夜长的很像那家伙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是玩家，还有别的选择。就算深渊和瑟提丝是共存的，但瑟提丝明明就赢了还非得逼她变成怪物去杀掉……不是很奇怪吗？ “……呜。” 她已经学会接吻了。 但坏处就是，她会一直索取，直到喘不过气。 7月5日。 往库里镇赶。 关于如何回到雪国……那家伙说的是，只要回到那等着就行。她会在去下一个地方的时候顺便帮苏明。 报酬自然是之前说的那些奇怪的膝枕之类的。不算什么。 “感觉明弟弟突然变的很高兴。” “是吗？” “嗯，之前明弟弟不管怎么受引诱，都不会在白天要我做什么。现在骑着独角鸟，会让我拿手来呢。” “……” 因为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再怎么想都是钻了游戏的空子。只要不去完成就等于没有难度。 指甲轻轻摩挲着。 “还没有见过明弟弟其他的妻子，都和她一样好吗？” 应该吧？ 顶多去小夜家的时候睡一晚沙发。去雪儿那的时候被咬几口。到缇娅那被榨几天，带安诗瑶出去走走顺便特意找个她会受不了的地方调情。最后面对善解人意的小熙被‘安慰’。 对了，艾薇儿好像还不知道又多了一个、两个妈妈。 ‘爸爸，你只配沙发。’ 好像能想到她会这样说。 瑶说的也许没错。自己是不是真的该注意保养身体了？ “她叫明弟弟先生，别的呢？” “……” “只有我这样。回去之后果然改成苏明哥哥更好……” 不。 安小熙已经提前用这个称呼了。再不懂也不会在这种地方留下把柄。 “明弟弟就是变态。” “已经和我说过后面两个字是什么意思，还要这样。” “……” “第99次。” “不算吧？” 隔着裤子呢。 “呵呵，我没有说是只在数会可能怀孕的次数。” 那是啥？ “是我和明弟弟同时……” 嘶。 从什么时候起瑟提丝变得这么会了？比安诗瑶进入状态之后的台词还炸裂。 7月10日。 还是在库里镇找了家旅馆。 接下来只要等就好了。那家伙说的长会花一年，短的话几个月就会回来。 为什么偏偏对自己有奇怪的兴趣？ 这世界也有她身体的一部分存在吗？要‘深渊’是她的一部分，需要和她战斗的话，难度应该不止是‘中’。 放弃任务奖励之后，苏明再也不用偷偷到窗口思索如何解决问题。事到如今香烟也恰好没了，把盒子揉成一团丢掉。 但她至今为止没说过谎。说了的事都做了。信一次也无妨，顶多一年的试错时间也没什么大碍。 “明弟弟不用出门了？” “……唔。” “刚才，才来过……” 不愿意吗？ “我觉得很神奇。” “最开始……明弟弟很难做到。” “到现在就像是在欢迎你一样。” “第118次，今天可以到120次吗？” 到底在看什么书？这已经不是普通的书能教会的调调了吧？ 7月11日。 中午。 打算普通的在这等人之后，苏明也能将更多的视线投入在瑟提丝这。 “你得突破心理障碍。其实你并不会失控。” “和别人说话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也是为了之后见到她们做准备。” “……” 瑟提丝一直都保持当初的习惯。即出门在外只关注苏明，完全无视其他人。 一年。总得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那么提前让瑟提丝学会如何与其他人正常交谈便是最好的选择。 到水果摊老板那。 “一段时间没见，小哥找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恭喜！” “这次该买水果了吧？我打半价！不，一折！我和小哥也算是有缘。” “……” 苏明拍了拍瑟提丝的肩膀。 “……你。” 瑟提丝慢吞吞开口了。 “？” 老板困惑的望着她。 “苏明哥哥是我的！已经121次了！” “……啥121次？” 老板一脸懵逼。 7月11日。 下午。 “我想……炫耀。” 问了好久，瑟提丝才道出真相。 “因为，我都有121次了。” 就算瑟提丝这么说，苏明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值得炫耀。 “按明弟弟说的，就该有121个小孩了！一开口就会忍不住想炫耀。” “……” 不，这真的不是能随便和人说的事。就算换成安诗瑶也不行。 “为什么？” “她和苏明哥哥肯定有几百……几万次。肯定会因为我的次数太少，觉得我只是小蚂蚁……就算再失礼，也不会很讨厌我。” “……” 苏明怔住了。 仔细想想，真有几万次吗？没有吧？ “不要教我怎么买水果，教别的。” 7月11日。 晚。 又到水果摊面前。 “……” 再见到苏明，老板叹了口气，直接从篮子里拿了三个火龙果。 “实话实话，这些年就只有小哥你这么一个顾客来了很多次，但就一次没买过。” “我也差不多放弃卖水果给你了。我直接送。” “……” “谢谢，老板。” “？” 瑟提丝正常的声音很清脆，老板愣了下，挠挠头。 “也不算什么，就当是祝福吧。祝你们早生贵子。” 她能正常的和人说话。 7月11日。 深夜。 “我说了，我只是不知道该和他们说什么。” “……” “我不害怕再有污染东西的情况出现，反正……明弟弟也会带我走。好了，明弟弟说好的，今晚到130次。” 会死的。 “呵呵……骗人的。明弟弟能做到，我也做不到。” “只是想证明，我一点都不害怕。” 纤细白嫩的指尖触及苏明的脖颈，“要在这里一直住下去我愿意，和明弟弟回去我也愿意。明弟弟去哪，我就去哪。” 脸又染着些许红晕。 “次数也是……明弟弟高兴，就多一点。累了，就少一点或者只是在旁边就好。” “如果没法怀孕，明弟弟也不会讨厌我吧？” 当然不会。 “嗯……今天穿的是打了蝴蝶结的。” 她稍稍撩起裙摆，露出绑着蝴蝶结的纯白腿环。白丝在灯光下漾起些许妖艳的光泽。 “会撩起来给看的。但只有苏明哥哥……” “……” 苏明忍不了了。翻开她一直在看的书堆。 “不要看！” “……” 【梅林童话】 封面是故事书，但打开书皮里面就完全不同了。 【男人的一百种心理】 【如何讨好男人又不失去新鲜感】 【不同小衣颜色带来的*暗示】 【……】 “说了，不要看。” 瑟提丝挡在书堆面前，脸很红。 “做饭学不会，但这个……我都能看懂。而且很有用。” 讨好自己算是很有用的知识吗？ “不是吗？最开始明弟弟最多一天增加三次次数，现在有时候可以五次。而且每次都很高兴。” “现在……也在看着我的脚，吞口水。” “以前是因为寂寞才喜欢看故事书，现在不寂寞了。我想讨好明弟弟，不可以吗？” “书上还说，作为姐姐……要有向下兼容的包容心。这就是。” 这会让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跟不上营养。 “会高兴吗？这些都只想给明弟弟。书上说，男人也有占有欲。不过，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 “……” 强度型玩家也许不会放弃任务奖励。大不了等到玩腻之后继续做任务。但自己不是。 总会被毫无保留的好意吸引。 也许那根本算不得同等的爱意，只能算一种奇妙的罪恶感。良心发现。 “唔。” “就算是干净的袜子……突然这样也……” “好害羞。” 也许没被这么明目张胆的强烈渴求过，被捧起双脚的瑟提丝脸越来越红。不自觉遮住裙摆。 强行移开她的手。 看样子项目招标已经选好苏明了。一路开着绿灯，随时都可以动工。 7月11日。 深夜。 窗外下起了雨。 可苏明有点不懂。有点不理解。 “唔。” “就算是干净的袜子……突然这样也……” “好害羞。” 在面前，因为被自己的手把着，所以没法压住裙摆。娇羞的瑟提丝就在那。 她的脚正搁在苏明胸口。裹着白丝的布料滑滑的。 【很遗憾，你已死亡】 【当前时间节点：40930711:23.36】 “苏明哥哥？” 也许是见到苏明突然不动了，瑟提丝露出些许困惑的神色。可能又想到了什么，她本来还有些遮掩的手完全挪开，大腿也没那样并拢。 “这里，也要亲亲。” “……” 苏明不懂。 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都已经放弃做任务。瑟提丝也说过已经赢了怪物，这些年都没再听到过别的声音。如果她现在听到过，肯定会说。她不会骗人。 【人物：瑟提丝.云雀（已被污染）】 【好感度：182】 【描述：对你有极致的爱意，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即便对目标不利。】 盯着‘已被污染’那四个字，苏明看了很久。 7月12日。 凌晨。 苏明一直没睡，依偎在身边的瑟提丝早就累到睡着了。 即便项目大小现在完全变成招标苏明的形状，但她确实还是挺弱的。甚至不如安诗瑶，很多次都是刻意放水。 “……” 有动静了。 不是外面有谁来，就是苏明身边。 “苏明哥哥，还没睡吗？” “……” “苏明哥哥好厉害呀……让人家都动不了。” 这不是瑟提丝。 “真的好厉害呢，认识另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又认识散发一股臭味……完全打不过的怪物。人家被吓得瑟瑟发抖，都不敢出来吭声呢。” 那双白嫩的手先生摩挲着苏明的脖颈，又猛地攥紧。 “看看，把人家的身体变成什么样了？哭着吵着要跟苏明哥哥走。幸福的很呢。” “天天往我的身体里吐臭烘烘的东西。我却敢怒不敢言。” “自从这具被你影响的载体扣掉脑子，我忍了好久好久，终于……可以见到你，再杀了你。” 趴在苏明身上的瑟提丝，肌肤依然白皙。宝宝食堂还有些许红痕。 但现在多了萦绕在周围的黑气。 “……” 苏明只是抓住扼住脖子的手，轻飘飘的就拿开了。她的力气并不大。 手有些刺痛，起皮了。 连着她大腿碰到的肚子也一样痒痒的，有轻微的疼痛感。 “我知道你有奇怪的能力。不受我影响。” “可是，你能杀掉我吗？” “我死了，她也会死。她只是普通的人类呢，能活到现在并且保持年轻，是因为我。” “……” 整间屋子弥漫着黑气。 之前，就是这样死的吗？普通的免疫没办法抵抗她的污染。 那么更好的免疫……需要自己使用任意一种能力触发。 “苏明哥哥好厉害，我已经拼尽全力，只是掉了一些皮……” 即便被苏明反过来压在身下，她也仍然笑着。甚至伸出手轻抚苏明的脸。脸开始流血了，鼻子也热热的。 “不杀了我吗？” “不杀掉的话……噗呲！” 只抓住苏明犹豫的一瞬间，有只手已经伸进苏明的肚子里。捏住了滑腻的内脏。 “我也不害怕苏明哥哥呢。” “因为……” “苏明哥哥舍不得杀掉人家呢。好爱。好喜欢……咳咳。” 鲜血侵染着床，很快染红被子。苏明扼住她脖子的手越用力，她笑的越开心。 放开了。 “苏明哥哥救了瑟提丝呢。” “以后，她就是最合适的载体……亲眼目睹苏明哥哥死掉，会是多么可怕的魔力？几百年都不用再找新的。” “苏明哥哥，我也是，爱你。” “……” 苏明意识越来越模糊。 用哪种能力呢？ 刀术，枪术，附魔，哲学之刃……纯白羽翼，还是现在的免疫max？ 也许随便哪一种都能宰了她。 原来是这样，本来刚开始就会给自己上强度。是因为对自己有兴趣的loli在，深渊不敢出来。 7月13日。 早。 “好疼……” 瑟提丝在浴室，有些困惑的望着手腕的勒痕。 “抱歉，昨晚你睡着之后我稍微做了些事。” “？” 瑟提丝怔了下，又低头看着手。也许她的脑袋里盘旋各种奇怪的画面。 “睡觉的云雀，和醒着的云雀比……更漂亮？” “……各有春秋。” “那我今晚要早点睡。明弟弟要告诉我次数。” “不是说同时才算吗？” “同时会算，明弟弟会主动忍不住的更会算次数。” “……” 要怎么解释呢？ 为了不杀掉她，也不被杀掉。只能免疫之后把她绑起来，直到现在的瑟提丝醒才结束。 任务很简单。 拿出附魔之后的哲学之刃刺穿谁的心脏就行了。打得过。 “脚……脚腕也有痕迹。” “我是恋足癖。” “？” “就是喜欢脚。手都有，脚当然也会有。” “……睡觉的我，真的更涩吗？明弟弟会忍不住那种。” “……我都喜欢。” 任务又很难。 如何才能铁石心肠，能面不改色的……杀掉现在正拿毛巾给自己擦手的瑟提丝？ 也许算是夏夜的远房亲戚，那家伙也说过，杀掉就解决了。 瑟提丝身体里潜藏的东西也说了。 ‘杀掉我就好啦，苏明哥哥。’ ‘我很爱苏明哥哥。’ ‘所以，知道是被苏明哥哥杀掉……说不定会很高兴呢。’ boss明明不强，完全比不上当初在海岛市面对雾里的东西。 为什么反而这么难？ “不要。” “明弟弟不能对睡觉的我出手。那样……万一怀孕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再说吧。 这才第一次真正见到‘深渊’。 才中级难度，肯定有什么皆大欢喜的办法。说不定和它聊聊……会突然想当自己的绒布呢？连那让它害怕的loli都能对自己有奇怪的执念。说不定…… 真的，要是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第292章 没多疼 7月15日。 深夜。 “我胆子太小了呢。” “即便早点出来，苏明哥哥也不会眼睁睁等那个怪物杀掉我吧？” “……” 纤细白嫩的指尖攀附着苏明的肋部。 “云雀呀。很小的时候，经常见到她孤零零的窥视窗外。” “房间很小，除了床便只有娃娃和贴脸。明明没想过逃走，却只因为经常望着外边发呆……到最后连窗户也被人用木板封死。” 她的指甲稍稍嵌入苏明的皮肉。 “……” 苏明很容易就能挪开她的手。 “为什么苏明哥哥这么讨厌我呢？” “正因为我，云雀才能活着。我和她从小就是一体的……赋予了她几十年寿命，其实我是好人。” “……” 寄宿在瑟提丝体内的东西，在变强。 它的过往？ “记不得。” “只知道，小云雀很需要我……” “……” 它的目的？ “本来小云雀一点都不讨厌人家，因为苏明哥哥出现，变得很讨厌人家呢~” “所以，只有苏明哥哥死掉才行。” “……” 无法通过言语交涉获得好结果。 自己在害怕？ 苏明更觉得是它在进行心理暗示。但不可否认的事，才过两天，它确实更难缠了。 手已经不仅仅是起皮而已，身体各处都会有明显的刺痛感。有些地步皮完全掉了，会淌出细小的鲜血。 “吸溜~” 她很平静的伸出舌头，舔舐鲜血。 “如果到身体里的不是臭烘烘的东西，换成血……说不定我会很喜欢呢。” “……” 扼住她的咽喉根本没意义。到最后也没法下死手。 也只能像现在这样绑住她的双手双脚。一直不睡觉。 7月16日。 早。 “明弟弟……没睡好？” 连续三天没法正常休息，脸色不好会被看出来很正常。 “不要。” “健康的瑟瑟不好吗？我……睡觉前不会再换引诱你的衣服了。” “……” 一直用她的睡颜很可爱忍不住当借口也肯定说不通。 得找地方普通的睡觉。 7月16日。 中午。 苏明换了个小房间，在门口挂了好几个轻轻晃动就会叮当响的风铃。 哪怕没法深度睡眠，但只要能眯一会也不至于太过疲惫。 7月16日。 下午。 苏明只是松懈了一点点时间。 “是个穿着袍子蒙面的女人！” “我亲眼看见……她突然到斯尔面前，问她漂亮不漂亮。我以为斯尔走运了……咕。” “谁知道，我根本没看清……斯尔的脑袋，没了。” “……” 库里镇出了命案。 人们吵着要抓到真凶，探索者公会的人自发组成队伍和官方一起搜查。 而瑟提丝就穿着长袍在旅店里。 衣服上全是血。 露出妖艳的笑，凝视苏明。 “呀，苏明哥哥之前困了，都会抱着云雀……揉个够再睡的很香。” “区别对待不行呢~” “怎么办呢？” “一不小心杀掉坏蛋。全是血……呀，血浸过袍子，到里面的白袜上了。是苏明哥哥最喜欢的蝴蝶结白丝~云雀好像也很喜欢。” “要怎么办呢？” “不快点弄干净，小云雀会很害怕吧？” “……” 苏明攥紧拳头。但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双手合十躺在床上，血又污染了床单。 7月16日。 晚。 “咦？那个……明明穿着。” 瑟提丝困惑的注视窗口晾的白丝和袍子。但她不知道不仅是那些洗过，她皮鼓下的床单也换了新的。只是和原先的一模一样看不出来而已。 “回来看到你睡的很香，顺手用过，很奇怪吗？” 苏明摊了摊手。 “……” 瑟提丝低头盯着脚尖，耳朵逐渐染红。 “我睡着的时候，真的有那么好吗？明弟弟精神才刚好些，就又……” “……” 这种生活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既要带着瑟提丝，又要想办法‘杀’了她。它是在明牌吧？告诉自己，哪儿也别想去。 7月17日。 早。 “穿黑袍的女人？” “没见过。” “……” 搜查的人还是找到这间旅馆了。 但苏明已经提前处理掉瑟提丝作案的衣服。又正好光着膀子出去，瑟提丝在里边没衣服，只能缩在被窝。 “大清早就这……还真是艳福不浅。” “妈的，真不知道哪冒出来的杀人犯。好多年没发生过。” 搜查的人也没再想进屋，抱怨着走了。 “……” 苏明合上门，背对着瑟提丝。 “苏明哥哥……袍子，难道是在找我吗？” “不是。听说有个穿黑袍的女人杀了一个商人。提前烧掉你的袍子，免得因为莫名其妙的杀人犯有人看到你联想到七八年前的事。” “……” 就这样每天都无法睡觉，能熬到多久？ 很奇怪，连着三天苏明都没再见过‘深渊’。瑟提丝只是普通的睡着。 7月19日。 很突然。 连续两天苏明也没再见过它，瑟提丝只是普通的睡觉。 7月20日。 凌晨。 身心俱疲之下，苏明见到浮现在窗边小小的身影。明白了。 不害怕自己很正常。因为在没找出能单独杀死它的办法之前，它很清楚自己没办法动手。 但面前娇小的身影不同。她不在乎瑟提丝的命。 “大哥哥，看起来很疲惫。” “……” “杀掉，会更好。” 这就是她和小夜的不同。如果是小夜，会基于自己的体验和想法去思考如何救下瑟提丝。 7月19日。 凌晨两点。 在旅馆屋顶，loli依然先抚平裙角，然后坐在那。示意苏明躺下去。 “大哥哥，这次不是愤怒的躺。” “……” 没功夫愤怒。况且也只是膝枕罢了。 “也不是，高兴的躺。” 嗯。 实在高兴不起来。 “……” 苏明缄默片刻，开口了，“你要找的东西，找到了？” “没有。但知道在哪了。” “……” 也就是说，特地在真正出发之前回来一趟。 沉默。 “大哥哥，它会越来越强喔。” “我知道。” “用人类说的加减法来算，舍弃她一个，大哥哥就能见到五个妻子。” “……” “不舍弃她，大哥哥很可能会死掉。” “我不会死。” “大哥哥会在某一天，赢不了。” “……” “大哥哥，要睡觉吗？” 有面前的loli在的话，深渊不会出来。 真的没办法单独把深渊拎出来解决？ “没有喔。她的身体都不是人类该有的事物组成的。大哥哥要杀掉它，就是要连同载体一起杀掉。” “为什么大哥哥讨厌做加减法？” 哪有什么加减法？ 这又不是电车难题。一边是一个陌生人，一边是五个陌生人。要真是这样，苏明甚至可以选择哪边都不救。 问题在于，有谁是陌生人？ “可是，大哥哥很喜欢我的妹妹。到最后不会想回去吗？” “现在杀掉她和到最后很麻烦才能杀掉她，后面的选择怎么看都是没有意义的。” “……” “我也讨厌做选择题。想快点找回身体的一部分，又想到。人类会在难过的时候容易被趁虚而入。虽然我不够明白趁虚而入是什么意思……但大哥哥没有再愤怒的躺到我腿上。” 苏明想到一个可能。 如果能直接带瑟提丝回去，会不会夏夜也能达成让它不敢出来的情况？ “不行喔。” “大哥哥的故乡，到处都是负面的情绪。” “会抱怨加班没有工资，休息日要工作，车贷、房贷……很多它最喜欢的食物。” “她会变得非常强。变成我出来找东西的这部分也没办法杀掉的形状。到时候大哥哥会更难过。” 这家伙还知道房贷和车贷吗？ 变成连面前的小loli都没法解决的怪物。自己的故乡，雪国社会充满压力真是抱歉。 “现在，大哥哥还可以很轻松的解决呢。” “……” 解决什么？ 如果只是挥挥手杀掉瑟提丝，能这么做，早就做了。 现在只是想久违的睡觉。 “大哥哥，我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 “不应该，要你舔。而是在你想舔的时候，我同意就好了。那样就会变成高兴的做。” “……” “我要去收回身体。大哥哥要继续活着喔？死掉的话，我可能会和人类说的难过一样，不开心。” 其实就呆在这。 什么都不用看到，动动嘴皮子。要小loli帮自己去解决就好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究其根本就算费尽心思找到知道‘深渊魔女’的人，到最后答案还是必须杀掉。又有什么意义？ 7月21日。 晚。 小loli来的快，走的也快。像专程来道别。 按理说没了她在，深渊会出来。但到现在瑟提丝也没任何异常。 “……唔。” 肆无忌惮的捏。无视瑟提丝扭捏的身姿。 有什么呢？ 就算在深度睡眠中被杀了，醒来大不了就是读档。 7月22日。 早。 没死。 “明弟弟喜欢吃什么？” “……” 不是早就直接了当放弃做饭了吗？ “书上说，得学会做饭。妻子……都会。” 那是旧时代了。 现在的社会，男人会做饭反而很普遍。 “而且，光是数次数……书上说，男人在那之后会消耗很多，身体会虚。” “……” 不会的。 现在有多少次来着？ “239次。最近……我是不是哪里做的很好？感觉明弟弟好厉害。” 只是觉得瑟瑟里的云雀压根不会思考太多问题，只顾着忍耐。 7月23日。 晚。 “苏明哥哥，人家好害怕……她好可怕。光是嗅到苏明哥哥身上沾染的气味，就觉得很可怕。” “她到底是什么呀？” “……” 不知道。 连又出来的怪物。深渊都不知道的东西，自己怎么可能知道？ “苏明哥哥会忍心叫她杀掉人家吗？” “……” “好开心。苏明哥哥最好啦~” 苏明鸡皮疙瘩起了一地。冷漠的注视‘瑟提丝’。 “噗……明明刚才还不停的要人家服侍，现在又用这种眼神看人家。人家对苏明哥哥拿那么臭的东西弄脏身体，都没有再抱怨呢~人家也喜欢苏明哥哥。” “……” 这次深渊魔女没动手，只是普通的用指尖触及苏明的脸颊。又收回手、 “不会再扣到苏明哥哥肚子里啦~现在人家打不过苏明哥哥。” “到最后肯定又是被苏明哥哥这样那样，压在地板……还会可怜的被绑住双手双脚。好屈辱的~” “所以，直到能杀掉苏明哥哥之前，人家都不会再动手的。” “……” 小loli说的没错。 按这种态势发展下去没意义。只是等着对手变强，让本来简单的事越来越麻烦。 苏明捏紧拳头，又放开。 “你能找新的载体吗？” “咦？” “除了瑟提丝，这里的谁都行。” “可以呀。” “……” 苏明直勾勾的看着她。 “只要苏明哥哥会像对云雀一样，亲吻人家的脚就可以啦。从大腿到脚尖，苏明哥哥喜欢哪里就亲哪里。” “……” 这其实是在戏弄吧？ “呵呵，很痒。” 做了。 “是呢，苏明哥哥都知道肯定是骗人的……还是会来亲。好羡慕，好妒忌……苏明哥哥居然这么喜欢我呢。” “咕——” 抓住她纤细的脖子，她还是在笑。 “是……小云雀以前就需要人家。” “才会和人家共存。前面几十年小云雀对身体毫不在意……苏明哥哥不觉得很过分吗？” “已经快七十年了。该轮到人家了。” “人家什么都没做，但人类总是想占有，想杀掉……就只好把他们都杀了。苏明哥哥的杀意，也是很好的食物呢。” 她已经能轻松抗住免疫，腐蚀苏明的手腕。森白的肉绽开，流淌的鲜血再逐渐染红皮肉。 7月30日。 晚。 最近的苏明哥哥很怪。 即便搂着我，也好像没那么开心。 有时候我依偎在身边，过了好久苏明哥哥才反应过来。 “……” 库里镇出了好几起命案。 穿着袍子。 戴着面纱。 我不是傻瓜。即便第一次床单被换过我不知道，但这么多次……原本有的头发都没了。那么整洁。 很多次想提‘回去’的事。 苏明哥哥那么喜欢曾经我见过的女人，‘回去’就该是令人喜悦的事。 可我一次也没见到喜悦。 “快了。” 总是说快了，总是在这之后要么捧起我裹着袜子的脚，要么突然揉或者接吻。 我有个猜想。 会不会，根本就没法带我回去？ 会不会，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不想带我回去了？ “怎么可能？” “看看，这都是拜你所赐……” 苏明哥哥堂而皇之展现令我害羞的部分。 书上说，如果男人真的腻了。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何况是这种笑脸相迎……像是忍着什么情绪安慰我的状况。 有秘密。 但是不肯和我说的秘密。 我一直都不愿意往另一个方面想。因为我早就赢了，不然根本不可能等到现在。 现在手腕已经没出现过勒痕，但之前出现过。 苏明哥哥说是对睡着的我忍不住。 但为什么……哪怕我想装睡，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忍不住，却从来没有关于那种画面的记忆？ 有什么事需要把我绑住呢？ “……” 我趁着苏明哥哥出去买晚饭，站在浴室里。凝视镜子里脸色苍白的我。 “出来。” “是你吧？我赢过一次，就可以赢第二次！” 我不害怕它。 我以前能赢，现在也可以。 随便它怎么说，我都不会对苏明哥哥说的任何话动摇。他已经回来了。我比以前更强。 可不管我怎么催促，怎么对着镜子说话……根本没反应。 “云雀？” 直到苏明哥哥回来，诧异的望着我。 是搞错了？ 不对。 苏明哥哥拎着袋子，站在那……很痛苦。 我还知道一些事。 一些在不自觉亲吻苏明哥哥的时候，发现的。 “苏明哥哥。” “早上……肩膀有伤痕。” 说是我抓的。可我早在上次被说之后就把指甲剪短了。 苏明哥哥大多数时间都和我在一起，就算外出，我也没见过苏明哥哥对其他女人有兴趣。或者说被我抱着不放之后，按书里说的没精力有兴趣。 “是……它抓的？” 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如果是这样，我以为的赢……其实一直都在折磨苏明哥哥。 “先吃东西。” “……” “别那么在意，我已经找到办法解决了。” 骗人。 如果找到办法了。为什么还会死掉几个人，还会这么做作的笑？根本就没有色眯眯的样子。 我不想吃东西。 也不想换有蝴蝶结腿环的白丝。如果一直以来都只有我开心的度过，我…… “真没事。虽然发现了点小插曲，但这两天就能结束了。” “不相信我？” “……” 即便抓着我的肩膀，这样说。擦掉我的眼泪。 “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苏明哥哥是个怎样的人呢？ 从最初我就觉得很奇怪。明明有欲望却因为我的身体不支持，会退走。明明可以只顾着展现欲望就行，但却也会陪我看他根本不感兴趣的书。明明不用买盔甲回来穿给我看，但还是拿回来了。 以前，我没法控制污染的时候，谁都害怕我。也是苏明哥哥来找我。 8月3日。 晚。 我还是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睡着后的记忆。哪怕我坐在床上没打算睡，也一样会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失去意识。 就算苏明哥哥再怎么闭口不谈。我也能确认。 “嗯。它在变强。” “我也该拿出压箱底的本事了。放心吧。” 我要怎么放心的继续和以前一样数次数呢？ 我知道，苏明哥哥的自愈能力很强。那么，能到我再醒过来之后依然清晰可见的伤痕，原本该是怎样的伤口？ 镜子里的那张脸，永远不会有回应。就像是在嘲笑，说‘从来没赢过’。 我是不是永远也无法摆脱它？ 即便我觉得，在逐渐取回最初的性格。变得容易害羞，没那么容易妒忌。在变好。 “苏明哥哥，如果它再出来。” “……” “杀了云雀。” 假如真的没办法。就在她馋食我的仇恨，引诱我变得不再是我之前。会输之前……先杀掉我。 “真没那么严重，稍微需要点时间。伤是因为想搞清楚她的构造有点急功近利来的。” “……” 别说是输赢了。我连再和它对峙的机会都没有。 我曾经真的是大小姐。 只不过是太偏科，总是被打骂的大小姐。后面还被拉出去当怪物差点被斩首。 “苏明哥哥，我换的还是有蝴蝶结腿环的。但不是白丝。” “是黑色的。” “？” 我不再提关于‘它’的事。 我的确很妒忌曾经出现在苏明哥哥身边的女性。很憧憬。 所以，就算不带我回去。有那位漂亮的女性在，会有比我穿上更好看的蝴蝶结腿环……不论再怎么吃东西，长了些许肉。还是没有她漂亮。 8月3日。 深夜。 “云雀，别这样。” “……” 我打算再故技重施。曾经我可以在痛苦的时候徒手抠破太阳穴，现在也可以。 “……” 我的手心全是血。脑袋被苏明哥哥用绷带绑住。 为什么不和我说？ 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是只安慰我，什么都不要我做？ 我赢过一次。 明明赢过一次，可现在苏明哥哥的伤越来越严重了。是因为我在强烈的仇恨它？ 是不是，我不在了就好？ “……苏明哥哥。” “我……呜，该怎么做？” 可我想跟着苏明哥哥回去。想相信，真的有办法。 也眷恋抱着我，温暖覆盖在后脑勺的手。 至少绑住我，别让我做绝对不愿意做的事。我不喜欢铁链，可我更不喜欢……第二天起来，看见苏明哥哥身上有我造成的伤。 8月10日。 库里镇待不下去了。 尽管没再发生命案，但每次苏明哥哥都会去阻止。再加上越来越多怀疑我的视线。只有离开。 我发现苏明哥哥疯了一样再也没掩饰，四处寻找也许能解决它的人。 可那只能导致我逐渐开始再被关注。 “……” 我眷恋很多事。无论是明知道我不想再和以前一样称呼‘明弟弟’，还是要我保持。 还是毫无保留的说喜欢我的脚。 或者普通的也带我出门，等我说其实什么都知道的时候惊讶的样子……或者等我用看过的怪书里面的知识服侍，很舒服又难以自拔对我有念头的样子。 我很珍惜这些。我想永远都是他口中偶尔会害羞，偶尔会大胆的让他看不懂的女人。而不是怪物。 我也清楚，朝向我的恶意越多，我会越强。再这样下去，某一天……我会真的把苏明哥哥杀掉。 【看来小云雀终于明白了】 【当初我只是诧异，小云雀居然会为了讨厌的人类把手伸进脑子，真的被吓到了呢~然后，就想。要是一直等不到，会是多么大的怨念呢？】 【要是等到了……结果眼看很开心的时候，苏明哥哥噗的死掉……会是多么大的仇恨呢？】 【别的都是代餐。只有小云雀你呀……会是源源不断的食物。】 现在已经晚了吗？ 因为我的眷恋，犹豫，来不及变成轻松就能被杀掉的怪物。 【嗯……不知道。苏明哥哥很奇怪呢……每次人家以为他要不行了，噗的又变厉害了。不过最近好像真的到极限了呢。】 【但苏明哥哥想逃的话，人家抓不住啦~又不像小云雀，牢牢抓住苏明哥哥的心呢。而且苏明哥哥还认识好可怕的怪物……只要逃掉了，人家不敢乱追。】 我所谓的赢，就是笑话。 我只是一直在折磨苏明哥哥。 【死不掉的啦~小云雀就是我。就算把头砍掉，也不会死哟~】 【要怎么选呢？把身体彻底交给我，苏明哥哥应该就会狠心杀掉人家吧？】 【到底有多少次？】 【呀，几乎每晚都会。被苏明哥哥狠心的绑住……然后这样那样。噗噗，明明是同一具身体……苏明哥哥对人家却一点兴趣都没有。差一点就抓出他的肠子啦，可就这样都不肯打人家的皮鼓呢~】 【难过吗？我很高兴呢。吃的饱饱的。感觉这次应该能抓出苏明哥哥的肠子……呀，真的抓出来，人家肯定会苏明哥哥被狠狠地打皮鼓？】 我不要再继续。 我没救了。从我不再是大小姐之后，顺便也不再可能是人。不能怀孕也是因为这原因。 【当然不能怀孕。臭烘烘的……人家和小云雀还是不一样，不喜欢喝啦。】 现在还来得及吧？ 就算杀不掉。也不用再对是怪物的我留手。 逃的远远地也好。等着我杀了很多其他的人，又被谁杀掉。这样就好了。 【真的要一下子都给我吗？】 【小云雀这么求人家的话，人家会心软的……就不对苏明哥哥动手吧。】 【……】 【小云雀都知道人家是怪物，说谎不是很正常吗？现在就去杀掉苏明哥哥。怨恨才是对的……最开始的小云雀就是这样。源源不断的仇恨，想杀掉所有人。人家只是满足小云雀的初心。苏明哥哥也是人嘛。包含在所有人里面。】 我完全没法控制身体。 【时间到咯~】 【等杀掉苏明哥哥后，小云雀很生气……就算苏明哥哥认识的可怕怪物出现，人家也不会那么害怕了。人啦，最不开心的就是看着好事变坏，小云雀现在明白了吗？】 能不能已经玩腻了？ 能不能别再回来？ 【真是的，小云雀要控制人家去哪呀？苏明哥哥那么喜欢人家，肯定会来找的。】 【毕竟……】 【苏明哥哥被人家抓的皮开肉绽也舍不得杀掉人家，绝世好男人。他传递的杀意……太好吃啦。】 我头一次，希望听到苏明哥哥亲口说不再需要我。 我应该在自觉丑陋的时候，就悄然消失。 【别这么伤心，苏明哥哥话……就算被人家杀掉。肯定也不会讨厌小云雀。】 “闭嘴！！！” 我把这具身体碾成碎末，把手指全部斩断。把眼睛扣出来。 我去感受不到其他人恶意的地方。变得更弱。 去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讨厌舞姬和骑士的凄惨结局。但我现在理解了，我和舞姬一样……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身份导致骑士只是来见最后一面便一起死。我没办法和舞姬一样，责怪之后又坦然握紧骑士的手合上双眼。 毕竟，苏明哥哥身边还有比我好很多的女人。我不够好，没有跟着苏明哥哥一起回去的资格也正常。 “噗呲——” 我用石头砸向手腕。 没多疼。 第293章 不管在哪，都会跟着 8月4日。 晚。 “忍一下。” 苏明倒了点药末在瑟提丝手腕。那地方之前已经变形了。 不过她的自愈力也不错，过一天左手就又能动。 “……” 苏明忙着拿干净的纱布过来换，而瑟提丝就坐在床边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七年前也是，苏明哥哥会找到我。” 她开口了。 “心灵感应是这样的。” 苏明笑了下。 心灵感应=未卜先知，读档=未卜先知。所以，读档等于会心灵感应。只是会因为目标死掉而有些许窒息感。 “……” 换完纱布，苏明再拿稍稍侵湿的毛巾给她擦脸。 瑟提丝的手整体都很纤细，即便是胳膊也能一手抓住。与此截然不同的是胳膊边上摊开的宝宝食堂。没了内的束缚仅仅靠单衣根本没发让食堂挤在一起。 脑海里闪过的是……血。 咽喉里的气管，更也许是什么动脉被抓破，宛如坏掉的电线。 左手完全变形。 肚子不知道捅过多少刀。 没现在这么光滑，柔软。可即便做到那种程度，深渊还是没任何事。它不想让瑟提丝死，瑟提丝就没法死。 “……” 擦拭的胴体在某一瞬间开始颤抖。 越来越明显。 有些许冰凉的事物落在苏明手背。沿着手滑落到瑟提丝的大腿。她现在只是一件半敞开领口的素色单衣和小裤。毕竟其他的都被血侵染的不成样，烧掉了。 她大概崩溃了吧？ 其实早就能预料到，就算自己不说，深渊也会一样守口如瓶和自己一直玩过家家吗？ 不会的。 它说的很清楚，等到觉得能赢自己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动手。 这些日子到处寻找也许有的可能性。 想着，以前不是也能通过好意让瑟提丝好转吗？ 但‘深渊’不是这样。它压根不在乎所谓好意还是恶意，说什么挑食……没什么苦愁大深的动机，就只是想要食物而已。 就像是，吃人和乱丢垃圾哪个更严重的问题。 对于它而言，吃人就是本能，必须的本能。在它看来，不吃才是有问题。 “云雀。” 没必要了。 就算想着以后会变强，变得随时能制服‘深渊’就行也不现实。时间流逝不对，回去一天，这里过了快八年。那下次见面云雀不可能再是云雀。 现在就已经很难解决了。 昨天，费了很大劲。读了很多次档，彻底搞清楚更高级的免疫怎么配合其它加成用，才终于…… “如果真会完全无法控制，那时候我会动手的。” “嗯。” “比起在那种地方用石头砸，用小刀自残……我能让你没什么痛苦的失去意识。” 出去寻找有关‘深渊’的事，非但没结果。反而让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它。好奇，贪婪，仇恨……都只会让她变强。越是去找，越难以解决它。所以到现在为止，它压根没再阻止过。只是偶尔即兴出去伤害谁，又静静的看着自己表演。 8月4日。 深夜。 即便瑟提丝掉小珍珠也没用。它还是会出来。 “苏明哥哥好讨厌~” “人家手腕还疼呢。” “对小云雀就那么温柔，对人家……” 自己的那东西不是万能药吗？之前也能治疗瑟提丝脸颊被污染的痕迹。 “真的好厉害。人家都已经使出全力了……还是噗的一下，就被苏明哥哥打皮鼓了。” “……” “又是臭烘烘的东西。讨厌。” 根本不是一回事。 “偏偏人家的身体被小云雀弄的，一面对苏明哥哥就没法抵抗呢~更讨厌了。” 即便肉体是一样的。 它压根不受任何影响，也不会因此有任何异常。 “真的会杀掉人家吗？好怕。” 真的。 已经……做过一次了。 8月5日。 早。 瑟提丝坐在墙角，抱着又小又白的双膝。裙角卷曲着。 被看到了吧？表情那么灰暗。 毕竟昨晚想着能不能把它也‘治’好呢？说不定有用呢？ 结果也自然是受了点伤。现在，它污染的能力甚至能瞬间让苏明的手腕露出白骨。 “……苏明哥哥。” 递给她包子，也就只是无意识的接住而已。没吃。 “能和我说说，苏明哥哥妻子的事吗？” “哪一个？” “……” “还没说过来着。除去你见过的，我还有四位。想听安诗瑶的？就是你见过的那位。” “……嗯。” 突然问的话，苏明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从哪说起。 8月5日。 中午。 苏明没再出去，就呆在旅馆里。 在墙角坐太久，腰有点不舒服，站起来活动关节。 “瑶有时候会自作聪明说些冷笑话。” “……冷笑话？” “你可以理解为你觉得很好笑，但别人会觉得很傻气的对话。上次说什么在我床下发现古代的遗物。鲁国的纸。” “……” 瑟提丝完全不懂梗。只是注视着苏明。 “这种听不懂吧？那我换一个，你感受一下。” “比如说，突然说什么赚了三个亿。” “她……能赚到。” “不，说的是一个失忆，一个回忆，爱你的小心翼翼。” “苏明哥哥，其实不讨厌？” “毕竟在这世上，能遇到一个愿意全心全意想让你轻松点的人，机会不多。” “我也有一个冷笑话。” “？” 见着瑟提丝抬起脸。 “帕里奇，噗噗嘁……欧拉。” “啥？” “看过的书里，很好笑的内容。” 这到底算是理解冷笑话是什么，还是完全没理解？但确实挺冷的。 “约好了……” “嗯？” “等到，没办法救云雀的时候，就动手。” “……” “我希望，苏明哥哥想起云雀的时候……” 她稍稍伸出脚。那只是脆生生的裸足，没多余的装饰。 “能记得蝴蝶结就好。” “……” 苏明没法再说，没事。会有办法。 8月6日。 中午。 瑟提丝忽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只是找了家人少的餐馆，在包厢里吃饭。她却在桌下伸出脚。 “看过的书里，有恋人喜欢在外边这样。” “我想，明弟弟喜欢脚……说不定也会喜欢。” “……” 谣传。 雪国的‘恋足’谣言已经能隔空传到这来了？ 8月6日。 下午。 “他们都是正常的牵手，不是像我一样贴着。” 没再用宝宝食堂压迫苏明的良心，只是正常的牵手。 “他们……偷偷在角落里亲。” “……” 瑟提丝似乎没那种顾忌，就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地方印上柔软的嘴唇。 “其实我也知道，虽然没有之前见过的明弟弟妻子漂亮。但还是……算漂亮吧？” “书上说，男人要适当宣誓对女人的主权。我觉得女人也一样。她们都看到我肆无忌惮亲了，又比不过我，就不会再对苏明哥哥有兴趣。” “……” 似乎已经忘掉前天发生的事，忘掉昨天说的没法救就动手杀了她的事。 “我是在死城呆了很久很久，但是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摸过……亲过。” “什么都看光了。还那样……要我生孩子。明弟弟如果不娶我的话，就是书里说的玩弄感情的人渣。” “……” “所以，会娶我？” 难不成还想嫁给别人？ “呵呵……曾经我也是大小姐，他们说要么是达官贵人娶我，要么是八抬大轿给起码五箱金币有钱的商人才能娶我。他们还说，仅凭情情爱爱之类的想娶到我，不可能。明弟弟是哪种呢？” “很遗憾，我是第三者。甚至只有爱爱。” 苏明摊了摊手。 “……如果只有这个，明弟弟会这么容易被我引诱吗？” 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碰哪儿啊？ 8月7日。 订做婚纱。 这地方的婚服和雪国或者苏明在其他地方见过的都不同。很华丽的礼服……有点像缪雪儿出席王族宴会穿的。到处都是亮闪闪的挂饰。 物质的世界。 “您妻子真漂亮。” 女店员应该不只是想要苏明付钱才这么说，现在的瑟提丝确实漂亮。 “……” “我不要搭配黑色的花边。要白色的。” “？” “明弟弟喜欢，白色。有蝴蝶结的更好。” 如果她没插嘴说话就更好了。 其实没什么不明白的。 这就相当于她的遗愿清单。 8月8日。 早。 漂亮的婚纱坏掉了。尽管苏明打算尽可能让这件衣服不受影响。 但要制服越来越强，不拿武器附魔就没法赢的深渊魔女，衣服划破几道口子真的没法避免…… “书上说，女人得学会针线活。” 瑟提丝压根没在意，只是笑着捧起很轻的纯白礼服，查看坏掉的地方。 “明弟弟，可以给我针线吗？虽然可能和做饭一样学不会，但我想试试。” “以后明弟弟再把袜子撕破，我也可以补。” “……” 出去买回针线，苏明就坐在椅子上，看瑟提丝对着灯光缝礼服。 完全没缝纫基础的她自然不可能把对工艺要求极高的礼服恢复如初。歪歪斜斜甚至还有口子被撑开的线。 “会缝衣服，1分，会做饭，1分，会总是有新鲜感，2分……” “满分10分的话，我说不定是0分呢。” 分数都是假的。 哪里的营销书都一样，只是抓住人们的心理，说的头头是道……实际什么也不是。 “是呀，书里也说……男人当官，2分，有钱，2分，会让女人开心，3分……” “算下来，明弟弟最多只有3分。” “但我觉得是满分。嗯，比满分还要多1分。” 她没对礼服坏了感到难过，也没因为苏明手上有新的浅色伤痕掉眼泪。只是放下衣服，又去拿之前苏明用过的疗伤药给他抹。 “啊。” “差点忘了，书上说……” 低头舔舐苏明几乎微不可查的伤口。 “这样比上药还管用。明弟弟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8月10日。 晚。 几根红蜡烛。摇曳着照耀逼仄的房间。 婚礼就这么简单的在潦草的誓言里落幕。 “无论在哪都一样，盛大的庄园里也好，以前连一颗草都没有的死城里也好。” “重要的是……刚才明弟弟说了。一下子就感觉什么都可以为明弟弟做，但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 “书上说，结完婚之后……都会有下一步。要来吗？” “第272次还是271次呢？有点记不清了。有时候分不清明弟弟到底是结束过还是没有……跟书上说的完全不一样。” 8月12日。 早。 只是普通的一天。 继续完成她遗愿的一天。 拿起毛线球，继续织衣服。然后会扎到手……本来该是放进她自己的嘴巴里轻吮。却变成拿着苏明的食指。 再然后，会说……是咸的。 “苏明哥哥，终于腻了吗？” 冷淡的反应，换成正常爱着谁的人，该很落寞。 但瑟提丝却漾起柔和的笑。 “唔……” 瑟提丝摸着肚子，“就是到最后也不知道怀孕是怎样。” “……” “苏明哥哥。” “变成最开始，被云雀踩……也满不在乎的你吧。” “鲁国的纸。我大概猜出是什么意思了。” “苏明哥哥不是做过吗？” “但是，是偷偷拿云雀的衣服当纸……好过分。” 这一切，对锁定在今天，反复来过很多次的苏明而言……已经够了。 “我就那么好吗？” “能让苏明哥哥一直玩不腻。” 苏明的脸被埋在宝宝食堂间隙。有股说不清的香气萦绕。 “就是因为这样……云雀才会一直当没看见，只想再眷恋一会，再多一分钟也好。” “已经满足了。” “现在的云雀不是呆在死城等死的怪物，只是一个女人。嫁给苏明哥哥的落魄大小姐。” “苏明哥哥肯定做了很多很多的努力吧？拼命的……想留下云雀。” “……” “不要了。” “苏明哥哥，已经给了我好多好多……很满足的回忆。” “……” 苏明都尝试过了。 游戏有类似交换身体的娱乐技能。可是在这，在游戏里根本无法消耗点数使用。 也尝试过制服它之后，不管卑躬屈膝还是拿出能想到所有方式让她屈服。 再或者，找任何有可能和深渊有关，能有一点点线索的人或事物。 都是无用功…… 就和之前主动捧起loli的脚，主动提出舔能不能帮忙一样只要能做的都去尝试。说的是，只有杀掉。 手心里，说不定已经沾满瑟提丝的鲜血。 “按我以前家里的习惯，嫁人就要改名字……” “苏明哥哥觉得加在云雀名字里，换成姓氏好，还是名好？” “……” 瑟提丝在说今晚睡过去就不会再醒的事，但她一滴眼泪也没流。 8月10日。 深夜。 “喔，苏明哥哥也变得好美味……这么讨厌人家吗？嘻嘻。” “小云雀也是，恨不得人家被扒皮抽筋呢~肚子饱饱的。” “……” 全身缠绕黑气的瑟提丝笑眯眯的凝视苏明。 接下来……只能拿出全力杀了它。再回去。 又因为这次的任务根本不在意目标死活，只能苏明在隔一天会提示结束的任务前，自行读档回去。 “其实这样也不错呢。” “没想到苏明哥哥会这么绝望，这么怨恨人家……明天人家也被苏明哥哥这样那样过。” “不如就这样吧。” 它活动着手指头，“每周给苏明哥哥和小云雀一次见面的机会。就这样一直当人家的养分怎么样？变得再强也不会杀掉苏明哥哥的，为了照顾苏明哥哥情绪……臭烘烘的东西只也可以接受呢。毕竟苏明哥哥和人家那样的时候……也很生气呢。” 8月13日。 晚。 “不该是这样。” “我已经放弃再醒过来……它不可能主动让给我。” “苏明哥哥，到底和它做了什么交易？” “……” 面对重新出来的瑟提丝，苏明没说话。 有问题吗？ 这地方养出多大的boss其实根本无所谓。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只要没看到就不会在意谁的生死。反正没自己来死的人只会更多。 只要就这样放弃，知道怎么来这。瑟提丝既不会成为到雪国的大boss，也能正常的活着。 “它只是想馋食苏明哥哥的负面情绪。” “怎么可能变好心？” “总有一天，等到它腻了……” 是啊。 总有一天不需要等它腻，自己说不定会先厌烦。而到那时候自己又能获得足够多的能力杀掉不知道变多强的深渊吗？ 8月20日。 再次轮到瑟提丝再出来。 “它没杀人。” “把人打残，留一口气。故意让越来越多的人来这，到处都是……它喜欢的恶意。” “……” 嗯。 甚至这些事有苏明帮忙。说的一周，在它嘴巴里随时可以变成‘替我做这件事马上就可以’，‘说不定人家想打个盹，让小云雀一下子出来好久呢’。 “我讨厌现在的苏明哥哥。” 讨厌吗？ 那双眼睛非常灰暗，表情也确实非常冷淡。 8月21日。 凌晨。 “完蛋咯~小云雀一下子一点反抗的意图都没有了。” “就算人家好心给她和苏明哥哥见面的机会，她也不要。好奇怪。” “……” 它的黑气比之前更盛，整栋旅馆全是。小镇也漂浮着一层朦胧的黑雾。仅仅是站在它面前，苏明的身体就已经皮开肉绽。 “很遗憾。” “小云雀从现在开始，只要我不想让她醒。她再也不可能醒。” “和死了一样。呀，明明给了苏明哥哥机会……却把小云雀逼死了。真可怜。” “……” 苏明什么也没说，只是唤出哲学之刃。 附魔。 能加成到武器上更强的免疫。混合之后绽放出些许更幽暗的蓝色荧光。 “好可怕的刀……为什么会发光呢？” “苏明哥哥要用这个可怕的东西，杀掉人家吗？如果杀掉，小云雀就再也不可能醒咯？和人家一起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救小云雀呢。” “……” 已经够了。 这样下去获得既不是奖励也不是谁的幸福。它压根不在意云雀想要什么，只是怎样折磨怎么来。 “呀，苏明哥哥还是好强呀……可是，人家最近吃了好多。也好强呢。” 附魔之后的哲学之刃会在时间足够久之后，被污染的光芒越来越淡。 “噗呲——” 不经意间，苏明肋部开了口子。能看到内脏。 无论过了多少次深渊魔女还是不长记性，觉得黑雾能够抵挡加强版的免疫。但也是，除了自己没人会知道读档过的事。 就这样以伤换命…… “等等！” “苏明哥哥，人家真的会死掉耶？” “人家刚才是骗人的，小云雀还活着啦~你看。人家都能感受到小云雀的痛苦，怎么可能已经死掉了呢？” 眼见苏明毫不犹豫刺中它的肩膀，它表情变了。 “……”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肠子拉出来还是活着！” “凭什么？！我吃了这么多，对你一点用也没有？！前面都是装的？！” 猜对了。 但没有奖励。 “噗呲……” 血又溅了苏明满脸。完成任务该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但现在…… “在人家没复原之前又砍下来，小云雀真的会死……苏明哥哥不喜欢小云雀了吗？” “……” 回答面色惊恐的深渊的，只有苏明挥砍的动作。 是啊。 常规的方法，它根本死不了。得咬紧牙关透支加成了附魔和免疫的哲学之刃，补刀到它不能动弹为止。 已经很熟练了。做过七次……还是八次来着？ “怪物……咕，你才是怪物！” 8月21日。 上午。 小镇空气里依然弥漫着说不清的闷气。接连的伤残案，以及挑起的战争摩擦……没几个人脸上挂着轻松的表情。 “是他……” “快走。别被盯上。” “……” 因为帮深渊魔女做了一些没由来重伤别人的事，尽管最初想挑不那么干净的人下手，但一个小镇哪有那么多不干净的人呢？总共也没多少人口。 苏明不在乎这些。 只是迈步在街道。 “喂！” 有穿着卫兵制服的人过来，大概是接到举报……像自己这样的罪犯居然大摇大摆没易容就出来。 探索者公会的人也来了。 有人撑腰，那些开始不敢正视苏明的人也来了。 “就是他！” “我们一家就靠我丈夫……” “……” 围观，指指点点。 “手别动！” 眼见苏明掏口袋，卫兵立刻拔出剑。探索者公会的人也皱起眉头。 “啪嗒。” 但苏明只是从口袋里拿出所有钱，放在地上。 “抱歉……这些请拿去吧。” “我住在前面的旅馆里，202号房，抽屉还有些钱。” “抱歉……请原谅我。” 根本不在乎。也不是对他们道歉。 手虽然洗干净了，衣服虽然换了。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全身是血，拿着……女人的衣服？” “……” 已经无所谓了。 会结束的。要逮捕自己也可以，去哪都一样。会回去。已经完成了。 天气很好。 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很暖和，但心情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愉悦。 就这样理所当然的回去，告诉安诗瑶她们……完全出轨了，然后没能带回来。出生，连畜生都不配。读档算什么？读出来结果了吗？ 在这世界，苏明已经没有地方可去。只用呆在原地等，被押着关进牢房。 8月21日。 晚。 很奇怪。任务没提示完成。苏明就缩在幽暗的牢房墙角。 单独的牢房。 难不成都把深渊魔女掏空了，也还是死不掉？ 还得……再来一次？ “呕。” 很久没有过想吐的感觉。 8月21日。 深夜。 真的很奇怪。苏明把牢房门链砍断。 “你、你要干什么？！” 看守被动静吸引，看到苏明手上拿的半透明武器，吓的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 苏明没理会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 即便有胆大的看守或者谁上来拦，也只是轻轻扫开。 “……” 监牢外的小镇，或许随着自己落网。稍稍恢复了些许生气。有人即便是这么晚了，也在连夜修补被自己烧掉的房子。 瑟提丝的尸体在旅馆。 如果它没死，也不会走多远。 8月22日。 凌晨。 旅馆。血迹依然在，房间还残留着打斗后的痕迹。都忘了，结束之后把老板和少数几个旅客都绑着，挂了暂时歇业的牌子。 “……” 但瑟提丝的尸体不见了。只有一滩血。 原本和瑟提丝一起吃饭的矮桌上本子摊开着。那很破旧的本子是苏明以前送给她的。摊开的页纸有一半都沾了血迹。 【苏】 【明】 摊开的两张纸，只有这两个潦草到极点的字。瑟提丝的字应该也挺好看才对，这更像是强忍着某种情绪克制着什么写的。 勉强翻开被血粘连的页纸。 【哥哥】 【……】 【我，赢了】 赢了，是什么意思？ “……” 苏明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往外跑。 那是瑟提丝啊。 不是怪物。 如果还有可能……必须再尝试。谁会愿意杀掉朝夕相处的恋人？谁会觉得做完这种事之后拿到什么奖励会很高兴？ 去他妈的。 根本就不应该放弃，就算没夺回来意识也该继续才对。怎么会这么出生？到底要拿什么回去面对安诗瑶她们？ 【任务完成】 【正在返回现实……成绩稍后结算】 取回意识的瑟提丝去哪儿了？页纸上的血早就干涸。也许早上就走了。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 如果真的有希望，瑟提丝不该是想离开这。更不是死掉。 她也想活着。说过，自己去哪就跟着去哪。身体可以交换，就代表意识可以独立存在……不知道了。苏明不再思考。也没法再思考，任务已经完成了。 8月21日。 离小镇有些距离的树林。 “……” 我一直都在看着。 这是它故意的。我越痛苦，越仇恨……它便越强。 【到底为什么？】 【你也是怪物……怎么可能，比我吃的还多……怪物！】 可是它没想到，苏明哥哥会那么不在意伤势几乎用以命换命的方式赢了。 以苏明哥哥的痛苦为乐。 以自己的痛苦为乐。就在亲眼目睹……这具身体抓住苏明哥哥肠子的同时，刀刺进这具身体的间隙，那种表情。 如果这具身体是共享的。自己也是怪物。 凭什么自己不能成为主人？ 争抢？ 不用，只需要到虚弱的它旁边，赢过已经很弱还想从自己身上汲取养分的怪物就行。污染是可以被操控的，所以自己也可以污染自己。自残没用，身体会回复。 那么，用这具身体自带的污染能力呢？它可以用，我也可以。至少在它输给苏明哥哥之后，我可以。 怪物也好。 普通的女人也好。 只要不用再让苏明哥哥拿过，都可以。 所以，为什么还没死？ 体内的怪物随着身体被污染的越来越严重，彻底没了动静。可自己还活着。也许只是能再活一会？ 【你不想再见到他？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住手！】 【你……和他，都是怪物！】 不是要比痛苦吗？ 见到苏明哥哥被我说‘讨厌’之后，默不作声的样子。 望着这具身体，说出‘云雀’但没办法，递过来刀的样子。 以为我是什么心情呢？ 要比仇恨吗？ 是啊，源源不断的，多的是。你吃不完吧？我也可以吃吧？ 我赢了。 这具身体已经是垃圾，谁也别想要。别想修复，我也有控制权。 合上双眼。 这样就好，谁也别想再用这具身体让苏明哥哥难过，一起死。 但我等了很久，等到脑袋里另一个声音完全没了。还是没死。 身体明明被腐蚀到化成灰烬，意识却还在。 只是循着气味，熟悉的气味……跟着。 意识模糊到，只记得一部分。 比如，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想跟着。再丑陋也不会被讨厌。 再比如，我也结婚了。丈夫比书里看过的所有角色，都要好。 ‘奇了怪。’ ‘电脑又莫名其妙亮屏……节能模式开着的啊。’ ‘女诡？要来我这屋，她走不了。’ 再能看见东西的时候，很亮。他会皱眉头……似乎不喜欢在移动到床上的时候，我变亮。 感觉忘了很多事。 ‘啪嗒啪嗒。’ 可我非常喜欢他按着我寄存的载体，一直响。一直看着我发亮的部分。只是，没办法一整天都看我。 不想被讨厌。 所以，偶尔偷偷看一眼就好。这里没有恶意，充溢着令我感到温暖的事物。 我找到了。 为什么要找来这？总觉得，呆在这就会慢慢地都想起来。很安心。 第294章 只有她才可能做的到 淡蓝色的窗帘摇曳。 安诗瑶并没嗅到书里说的香气，口水也不是香的。 “……” 只要睁眼就能看到。 喜欢的人近在咫尺。但又很讨厌。 “如果还没30岁就下垂，苏明先生起码要付99%的责任。” 要躺在自己胸口就算了。 可退一步说，就不能好好找个姿势？ 再退一万步说，难道不应该是自己依偎在喜欢的人怀里？这像什么话？又不是苏明先生的妈妈。 “所以，我是苏明先生的妈妈。对。” “……” 只要是个人趴着睡都有概率流口水，苏明也不例外。 变态是什么？ 能吃吗？ 口水肯定不能吃。 “……” 安诗瑶沾到些许，想做点什么。但又停手了。 小红书里说的很对。如果做了有用的事结果谁都不知道，那就没意义。换成这种变态的事也一样。 也不能去尝试叫醒苏明。 因为现在的安诗瑶很清楚，她虽然结束了，但苏明还没。 “哈……” 最后的时候，安诗瑶见过也许真是和夏夜有关系的loli。但任务已经完成了。 要送自己尾巴？ 应该不太可能。那种东西说不定挺贵重……不，该说是比世间罕有还要罕有吧？要真的送，安诗瑶反而得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交易，比如又是要苏明给她舔…… “……” 再注视躺在沙发上，苏明平静的睡脸。 应该不会吧？ 苏明先生还不至于好涩到连那种没什么感情的少女都不放过，更别说会主动去舔。 家里就这么多…… “啪。” 安诗瑶拍了拍脸。 不想了。 反正完成的很好，算是圆满。在梦里见到新的女人也没做出事后会后悔的事。 说到就要做到。 大度。 正妻有什么不好？以后就可以适当的，理所当然的拿更多。按从商经验来说分配利益的人永远是吃的最饱的那个。 “咔擦。” 安诗瑶搂着苏明拍了照。 见着照片里躺在合适的位置，嘴角淌出她加了料面积更大的口水。 哎呀。 夏夜妹妹，大哥哥好像还是宝宝，梦里叫人家妈妈呢。 缇娅虽然有手机，但完全没法用……算了。跟她也没到能随便开玩笑的地步。 雪儿妹妹的话……之后苏明先生会用身体付出代价？ 发了。 但发完之后安诗瑶又有点后悔。 【要和他玩什么奇怪的东西别给我看！】 【原本柏拉图说你变态，我还不信……】 【……】 按雪儿妹妹这种回复的调调，最后苏明先生会把她当自行车站起来蹬，补偿。 搞不好夏夜妹妹也一样。 为了一同完成梦，安诗瑶提前请了三天假。结果在梦里过那么久，现实连一下午都没过。 “……什么时候才会醒呢？” 安诗瑶坐在阳台的单人沙发，双手扶着椅子把手。 所谓正宫就应该这样轻架起双腿，居高临下的俯视别的小妾……正如电视里的娘娘。 视线不自觉落到家居服裙摆下的双脚。 又想起梦里见过的女人。虽说有点营养不良，可胸还是那么可恶…… 好好养身体之后，不会又和缇娅一样，比自己还…… “……” 安诗瑶滑动手机。消息大多是免打扰里面关于工作的99+。妹妹倒是发过消息来。 她想起一些事。 比如，妹妹说，经历过的事，在海岛市那发生过的其实是命运。 注定的吗？ 那还真厉害。退回去十年，看见男人只会觉得恶心的自己……又怎么会想到坐在这，想象自己是个娘娘？ 【小熙，如果音乐学的不错……就抽时间录个视频给苏明先生吧。】 不懂吗？ 其他男人自己不知道，但苏明先生的话……其实挺容易受感动。 随便亲手遮一罐千纸鹤，录视频亲手唱为了他写的歌词什么的。表面没什么波动，实际上会感动的一塌糊涂吧？ 是不是命运，是不是注定的，真不知道。 玩腻了才出轨，还是玩腻之后才出轨……本身应该没什么区别。 “半身不遂之后，也会照顾你的。” “但到那时候，再有奇怪的女人出现，梦里会变年轻身材也变好……出来之后是半身不遂的苏明先生，没法满足。自卑的话……我才不管那种。” 谁都一样。 也许本来与恋爱这种东西无缘。所以在喜欢谁之前，根本无法预测到恋爱后会变成什么样。 重新再给雪儿妹妹回个消息吧。 【下次可以试着和苏明先生玩这种y。】 【谁要玩啊！谁像你一样，有那种丑陋的脂肪块？！】 【……】 明明是一片好意。真可爱。 8月13日。 晚。 安诗瑶有点担心。 “还没好吗？” 苏明到现在还没醒。也没法轻易的把他从沙发搬到房间。 万一像梦游中的人一样，被惊醒会有副作用呢？ 她只能随便吃了点东西，把属于苏明那份放进冰箱。洗漱玩，拿了张毛毯裹着也靠着沙发假寐。 8月13日。 深夜。 “……” 安诗瑶觉察到身边的人有些许动静。 “苏明先生？” “……” 有一刹那，安诗瑶觉得苏明的表情很奇怪。 “咦？” 但紧接着被按倒在沙发。夹杂些许甜腻的吐息。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刷过牙了？我也去刷个牙。” 还没反应过来，苏明已经起来去卫生间了。 “……呜。又这样。” 又不一次到最后，光是调戏。 以为自己是谁呀？ 正妻。 “在梦里苏明先生就没……” 光着脚尾随苏明一起进卫生间，安诗瑶探索到一半就愣住了。 一点反应都没？ “正常。这是我的后遗症。睡一觉就好了。” “你好像没有？” “……唔。” 既然有后遗症，那为什么还要摸？ “一只手足矣。” 太看不起人了吧？ 再怎么小趴菜，自己怎么可能屈服于一只手？！ “不、不行！” “是这样，苏明先生就去睡觉！” “……” 肯定有后遗症。 自己哪有这么弱？这只是一只手而已啊！ 8月14日。 凌晨。 【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99，成绩为优秀】 【奖励：您获得了免疫（完美品质）卡片。注，该卡片使用后需要通过一定时间自动适应，通常不超过72小时。】 【‘深渊’挑战任务已完成】 【免疫（完美品质）卡片已自动生效】 【辅助npc已完成所有任务】 【您随机获得了‘净化’一次，您的身体将大幅度优化。您的所有基础能力将得到提升】 【注：该奖励将在6小时内完成。过程中异常出汗、体温上升、部分皮肤组织瘙痒等等均属于正常现象。】 “……” “好热……” 身边的安诗瑶应该已经败了才对。但还是贴的很近，伸出手探索。 苏明依然没反应。 “怪怪的，又热，又一点反应都没有。” “真要有，你受得了吗？” “为什么受不了？我……我是女孩子，只要躺在这不动就好了。” “能说出这种话，还能自称女孩子？” “苏明先生什么意思？果然穿了缇娅的jk更像女孩子？胸比我好看，身材也比怀孕的我好，啊，说的没错，我是老女人啦。” “……” 关了灯。 安诗瑶身体依然是普通人的水准。即便进了一次梦，还是一样。只当是给自己打了一回工。 她看不到苏明的任何表情。只能听到声音。 身体会发热到正好掩盖了苏明所想的事。 也没什么。 【入梦游戏小贴士】 【预防玩家沉迷游戏厌烦现实，上传最终成绩后我们将暂时抑制玩家多巴胺分泌】 【如玩家有惰怠、无力、眩晕、无食欲等为正常现象。】 【预计6小时深度睡眠后，您大脑多巴胺分泌会趋于正常】 一直都知道。 通关之后即便有什么不适的画面，只要睡一觉。再出生的事也会淡忘，甚至模糊到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个……” “瑟提丝妹妹应该也在雪国？” “……” 面对这样理所当然的问题，早就有预料会被问到的。 “没，她和缇娅差不多。在比较远的地方。” “那苏明先生要出远门咯？” “……” “以为我会吃醋？” “……” “猜对了。” 身边的安诗瑶还是不甘心的伸出手探索，“我在梦里就乖乖的走了，回来之后还是一样。” “……” “不可以。至少……第一次是我的。不许说我是变态。我也有正常的星宇！就一只手打发人家……人家是什么不可回收的玩具吗？” 有些问题想问。 趁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出生，对瑟提丝还有点感情没消磨殆尽的时间。问一问。 8月14日。 凌晨三点。 到现在本来完全睡不着的安诗瑶才终于安静的合上双眼。苏明的手有些黏。 也没管。 轻手轻脚爬起来，一如既往用枕头代替安诗瑶抱着胳膊。 “……” 到厨房窗口点燃一只烟。 打开手机，滑动到夏夜那一栏。 要问什么来着？ 对了。 和她长得很像的那loli。说不定会知道什么。赢了……不一定是死掉吧？夏夜和缇娅都失控过，最后都用理智战胜了。瑟提丝应该也不会例外。 “不知道。” “小夜找过，所有能找的资料……不知道它从哪来，在哪活动过。” “……” “大哥哥身边，奇怪的人？都很奇怪喔。在人类社会里长大的安姐姐，接受力以小夜觉得不可思议的程度变化。早就该因为联姻导致血脉淡化灭绝的纯种吸血鬼和魅魔。还有会用魔法的缇娅姐姐。喔，安姐姐的妹妹也很奇怪……小夜都没有做过任何事，但和安姐姐完全不同。不需要时间沉淀，就有一种无论大哥哥有多少妻子都会开心的样子。” “……” 问完了。但夏夜也不知道。 “大哥哥，有再遇到过它？” “嗯。” “有，不好的事？” “没，它还是很奇怪。” “……”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大哥哥，小夜会解决它。” “……” 不是想说这个。那也不是该夏夜一个人努力的事。 “大哥哥，又，出轨了？” 真亏她能想到这。 该说是，还是否认呢？ 如果连自己都否认瑟提丝的存在，再随便扯个什么慌糊弄安诗瑶。没人会记得她吧？ “抱歉……” “小夜一直都以为，只要不停下来，就可以保护大哥哥，还有安姐姐她们。” “……” “现在没有了。人类的知识里说过，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小夜也是井底之蛙。大哥哥希望她们是变强的工具，就是。希望她们都是妻子，小夜就会……心甘情愿的叫姐姐。” “……” 苏明变得平静了。 就算拿着手机特地到空旷的院子里，没谁会看着的院子里等着。 想到说不定小loli会再来。但来了之后又怎么样？ 再说一遍已经结束的事实。瑟提丝没了。 不就是道具吗？ 不就是因为想变强才会和她认识？如果没有自己，她连死城都出不去。更别说吃烤肉和丸子，到死也是厨女。 自己做了很多啊。 这才能让她至少在死之前对外面的世界有一点点憧憬。 有什么好罪恶的？ 所有能试的办法都试了，无愧于心。 既然是这样想的。 那为什么自己不敢回去呢？不敢再回去若无其事的躺在安诗瑶身边。 现在是因为后遗症没反应，明天呢？明天之后，安诗瑶完全没意见的出远门……又该用什么谎言？ 睡一觉之后又能变成和之前一样出问题的出生吗？ 游戏带来的倦意无法避免。 没。 真没想变成纯粹的出生。现在这样是应得的……谁叫连撑到瑟提丝能夺回意识的时间都等不到，就已经放弃了？等到亲眼看到可能，再去追逐，世上怎么可能尽是好事？要是每个社畜都知道拼命干就一点能成功翻身，谁会躺平？ “……” 这种感觉，是玷污了一份毫无保留的心意。 “苏明先生！” “……” 被发现没在身边吗？ “瑟提丝……瑟提丝是怎么了啊？你也一副怪怪的样子……” “灯开着。电脑……” “……” “瑟提丝，死了。” 苏明打断安诗瑶的话，没去看他。 “死了？苏明先生在说什么？啊……这样算是死掉？我是搞不懂啦！” “但总得有办法吧？” “……” 说的太简短，所以安诗瑶没能明白或者说不信吗？ “苏明先生说的很远的地方，是这里？太奇怪了……” “咦？” “苏明先生？衣服领口……是血？” “……” 等到苏明转过身面对安诗瑶，才看见。 她连鞋子也没穿，只披了件苏明的外套就抱着笔记本电脑出来。那台电脑是陪伴苏明很久一直没换的老电脑。在这里基本上真要用都是用安诗瑶的。那台电脑一直闲置在房间。 屏幕笼罩着一层雾蒙蒙的黑气。但肯定不是屏幕出问题。 【苏明哥哥】 笔记本电脑没人操作，但却自动跳到启动摄像头那一栏。自拍。 苏明的脸被拍到屏幕内。充溢血丝的眼睛就在那。 【看到，腻了。】 “真的太奇怪了……灯开着，这台电脑一直闪。一直自己打字……” “我还以为……不对。” “苏明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领口的是血吧？受伤了？” “……” 电脑屏幕自动熄灭了。那行浮在摄像画面中间的字也没了。 “手为什么会流血呀？也是后遗症吗？” “不对，苏明先生刚才表情那么恐怖……有什么瞒着我？” “……” 窥视安诗瑶皱起眉的表情，苏明再看向黑屏的电脑。 刚才不是错觉吧？ 屏幕确实笼罩些许黑气。键盘自动啪嗒啪嗒响。 打出的字……也只有瑟提丝才会说，才可能做的到。 第295章 要不要组个队一起？ 8月14日。 凌晨五点。 “才不相信夏夜妹妹她们会因为这种事会和我有什么不一样的表现。” “是。我已经和她们说了。” “如果苏明先生主外，我主内。那这件事就该是我来做决断。” “……” 也许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安诗瑶。 但和苏明预想中不同，她既不是安慰，也没动摇。 “苏明先生，我们有谁是外人吗？” 偷偷打完电话，双手环抱着胸，就站在那。 “又正因为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才会……又生气，又难过。” 其实一直都知道，安诗瑶是有主见的。只不过大多数时候都因为自己而放弃了主见。或者，那主见随着与自己一起变了形状。只有在特定的时间才能再见到。 8月14日。 中午。 冬市小型民营机场。 工作人员全都严阵以待，只因为上头说了……今天机场会迎来一件特殊的航班。 “怎么会突然来冬市考察？” “难不成咱们这要搞经济开发了？” “开啥呀，syxx公司搞经济不挺好的吗？可别和外资合作……咱们这好不容易才有晋级一线城市的苗头。” “……” 众说纷纭。 但实际上来冬市只是缪雪儿的临时决策。 坐在专用客机上。 ‘临近峰会期间，您要是去雪国传递出什么有影响的信号。’ ‘我们会很难争取到预想中的利益……虽然是和雪国交好，但伊丽莎殿下到现在也该明白，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不是一句话就能决定……’ ‘而且，峰会是您大力表现的好机会。如果您能作为谈判方参加，会为之后的登基打下最好的基础。’ ‘……’ 脑袋里闪过斯特雷跪在面前，严肃恳求的样子。 当然知道。 看了这么多书，见过很多新的事，也刻意去学过。 会让谁寒心吗？ ‘我要回去。在想当女王之前……我说了，是柏拉图的妻子。’ ‘本来我也不适合当女王。对不起。浪费你们很多资源。我会想办法补偿。’ ‘……’ 缪雪儿根本没空想那么多。 偶尔和会商人开玩笑，偶尔会被小个子调戏。 但不管是谁。 【他出了点事。】 都不会用这种话来开玩笑。 8月14日。 中午。 “咦？小熙真不去了？” “昨天不还说必须要尽快录个彩排视频吗？旋律谱好了，场地也联系好了。” “……” 安小熙闺蜜面对同伴的质问，说不出话。 到底要怎么讲呢？ 早上骑车去接安小熙，根本没看到人。 打电话去…… ‘我姐夫出事了。’ 那不是还有她姐姐吗？为什么要这么急？ 以前就联想过，但从来没问。 这次等她回来，是不是该问问了？ “好啦，小熙家里人突然生病得回去。是我要她直接回去的。” “她叫我们先录小样。到时候等她好了，请你们吃寿司。” “……” 如果不仅仅是姐夫，好朋友才18岁。刚上大一，之后要怎么办？这种事……如果是真的，根本不可能有好结果吧？ 8月14日。 晚。 最先到的是夏夜。 她一改往常的loli打扮，穿着很贴合身体曲线的纯黑色长袖。头发也扎成最简单的短马尾。外套则是随便拿的兜帽防晒衣 “大哥哥，电脑能继续运转已经不符合人类认知了。” 嗯。 夏夜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了。 她能以稚嫩的脸庞，给人一种无法反驳的成熟魅力。 “硅脂，一点点都没有。” “散热底座灰尘很多。” “……” 夏夜把笔记本的外壳拆了。自从凌晨电脑自动开机启动摄像头之后，就再也没亮过。 “而且，电池鼓了。储存电力的时间最多只有十分钟。大哥哥最后一次使用是什么时间呢？” “……” 搬到这来就再也没用过。甚至记得这台电脑是扔在杂物间。 “我、我用过！昨天才冲过电……” 安诗瑶突然插嘴，“反正，瑟提丝肯定还活着。我也亲眼看见电脑键盘自己响了。” “……” 8月14日。 深夜。 别墅大厅很热闹。 缪雪儿，安小熙……都来了。除去缇娅之外的人都到了。 也没说多余的话，只是站在苏明旁边。 “柏拉图，我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但商人打电话问了我，如果必须要我消失……你才能活着。问我怎么选。” “……” 缪雪儿还穿着熟悉的ol制服。不过似乎为了避开和安诗瑶撞衫，她穿的是米色西服加灰色套裙，肉色丝袜。脸上的妆容很精致，有种正打算去哪开会的迹象。大概也是扔下手头的某种事赶回来的。 “姐姐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事情很严重吗？” “……不过，姐夫很了解我。我是理想主义者，换成是我在2067年画火柴人……嗯，不管是消失还是被囚禁在哪画火柴人，我都没怨言。” 安小熙穿着有些花哨的连衣帽卫衣，戴着鸭舌帽。 她的确还小，但她也一样和自己经历过大起大落。 “缇娅妹妹，肯定也一样。” 安诗瑶挽住苏明的胳膊，代替不在场的人做了回答。 似乎在说，她不需要被谁问，苏明也该知道答案。 “清灰，换了硅脂。线路故障的地方小夜也修好了。” “……” 夏夜插上电源线，看向苏明。 “……” 其实真没必要这么大阵仗。 除去安诗瑶，恐怕包括小夜在内都不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事。 睡眠之后会模糊很多情感。 但如果身边的人依然保持平常的好意，再模糊也会重新体会到为什么会对她们有无法割舍的感情。 “啪嗒。” 苏明按下电脑开机键。 只想到一件事。 假如，能再见到。那么会堂堂正正重新娶瑟提丝一回。而非简单的在旅馆里点两根蜡烛就完事。 如果没有。 “亮了！” “还能开机！” 8月16日。 晚。 别墅里的气氛有点奇怪。 一开始就连洗把脸都肯定会有谁跟着，大概是因为安诗瑶偷偷说了什么……所有人都对苏明抱有一种过分的关心。 到昨天，苏明主动把和瑟提丝的大部分事都说了之后，突然就变成四个人完全放下芥蒂，大被同眠。 虽说没瑟瑟的部分，但……至少苏明挺新鲜的。原来一起睡只会觉得挤。 再然后到今天。 “柏拉图？” “你、你对着电脑在做什么？” “……” 先是被缪雪儿发现了。 轻抚电脑屏幕，指尖滑过键盘之类的小动作。 8月16日。 深夜。 苏明坐在沙发一侧，三个女人坐在另一侧。夏夜则是在旁边看着笔记本。蒙住它的摄像头。 “嗯，小夜认为瑟提丝姐姐，是成了超出认知以外的能量寄存在电脑里。” “并不是，电脑就是瑟提丝姐姐。” “通过小夜的工作室，给瑟提丝姐姐换成更好的躯体……理论上，瑟提丝姐姐就可以复活。” “……” 缪雪儿视线飘向苏明，又转头看着夏夜。 “听不懂，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是不是你和柏拉图都早就知道，电脑里的怪女人已经没事了？” “……” 夏夜的视线飘向苏明。 8月17日。 凌晨。 苏明独自抱着老旧的笔记本，蹲在院子里。 二楼的灯已经关了。 【有印象】 【苏明哥哥，要我穿有蝴蝶结的袜子……】 【……】 按夏夜说的，瑟提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电脑里的。又因为寄存的电脑太久没用。本就很脆弱再加上寄存的淘汰掉的死物笔记本，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要问为什么会寄存在笔记本？ 那种问题就连夏夜都明白。如果瑟提丝的时间在比安诗瑶更早以前，她就只是单纯的回到自己身边而已。 【我不干净了】 【身体被她摸过，还换了好多东西……】 不。 笔记本电脑根本不是身体。 【有很多事情感觉马上就会想起来】 【可是又只能记得一点点……啊。】 焕新过后的笔记本，矮轴键盘啪嗒啪嗒的不停响彻。 【苏明哥哥说过，不管瑟提丝是什么样，都会要瑟提丝生小孩。】 【是什么意思呢？小孩……】 【唔……苏明哥哥，把我的屁股放在腿上……】 不。 只是笔记本的散热底座自然而然放在腿上而已。 【这就是生小孩！283次……我、我想起来了！】 【283次！】 【不行，我、我现在的身体没有*给苏明哥哥查！】 【……】 电脑蓝屏报错，息屏了。 8月17日。 凌晨一点。 “……” 夏夜很平静的接过笔记本电脑，拆开外壳。 “大哥哥，只需要十分钟就会让瑟提丝蒸发掉刚换的硅脂。” “……” “只有50g了。大哥哥，要去买喔？” “……” 这种事知道。 所以，不要这么平静的拆掉电脑外壳，一丝不苟的换硅脂。说点别的？ “瑟提丝姐姐，也好涩呢。” “……” 苏明差不多已经忘记刚回到现实是什么心情。 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问题。 到底何德何能？ 自己会能有和笔记本电脑瑟瑟的经历？ 8月17日。 凌晨2点。 苏明拿笔记本去充电，就呆在边上吸烟。 “苏明先生。” 没想到安诗瑶还会下楼。 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过来。 “我……我有一件事必须问！” “……” 对变成电脑的瑟提丝很感兴趣吗？ 说出来也没事。 “因为要刺激她记起以前的事，所以我会对笔记本电脑自言自语。等她差不多能轻松控制修过的笔记本，才能考虑过度到新的躯体上。小夜已经在找最适合她的仿生体了。” “……这样啊，那就是说瑟提丝妹妹肯定能活着吧？” “嗯。” “呜……诶？” 突然被苏明拉着坐下去，安诗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完成了。接吻。 “……” “苏明先生，这也是刺激瑟提丝的一环吗？” “不是。单纯突然觉得瑶挺可爱的。” “什么嘛？” 安诗瑶垂下肩膀，也靠在苏明边上的墙角。脸颊又稍稍有些染红。 “……明明没有说好听的话。占人家便宜，人家还得……觉得很高兴。” “你可以占回来。” “我才不要。” “……” 苏明在安诗瑶过来前就把烟灭了，阳台落地窗也开着。 客厅内没开灯，只有充笔记本电脑的电源指示灯亮着。 “……我、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安诗瑶又开口了。 “瑟提丝妹妹能重新活着就是天大的好事。我……要问的是别的。” “啥？” 还有啥别的没说吗？ “苏明先生是故意的吧？瑟提丝妹妹要是一直在电脑里……好啦。” “我都看过。” “？” “苏明先生cad设计材料，ppt素材与教程……” 等会。 这些文件夹怎么有点熟悉？ “里面全是3d游戏。有很多mod人物模型。然后有个历史模拟记录。” 慢着。 “我就是通过那里面的人物模型的衣服，身材……还有模拟的视频进程……” “我又发现从成熟的到青涩的，苏明先生都没漏……但对每个人物的进程都有所不同。有时候会有规律，有时候又没有规律。” “……” “我想搞懂。就一直在用这台电脑，用久了之后……又发现一些之前没找到的东西。” “……” “我是根据苏明先生玩过看过的东西才衍生出想去找找现在最新的资源……” “肯定不能用自己工作的电脑看，苏明先生偶尔也会用……万一看到。所以，我一直都用的苏明先生不用的旧电脑偷偷看，偷偷存。” “……” “苏明先生是不是已经幻灭了？” “平时温柔可爱善解人意又大方体贴的瑶，居然是背着苏明先生偷偷翻这些的……” “好啦，我已经说完了。” “现在就可以安心的上路了。” “……” 等会。 一脸平静的这是要去哪？伤心的不应该是自己吗？ “天底下根本就不存在又是知性温柔的女上司，又是背着老公偷偷看小*片的妻子！” “……” 这不是就在眼前吗？ “苏明先生果然在嘲笑我？认真的把我当成变态吧？！事已至此——” “……” “呜呜，我不要。只有我一个人是变态……只有我没法面对。” “好。” “雪儿妹妹现在一肚子气，我拿去给她看，她一定会很感兴趣！” 别。 “等到苏明先生也没法在地球生活，就可以和我私奔了吧？呵呵呵……” 不是。她到底根据自己的资源衍生看了什么东西？ 8月17日。 凌晨四点。 笔记本电脑再次开机。 【苏明哥哥想看……】 【云雀会忍耐的。】 【……】 只是普通的滑动触摸板而已，真的没必要弹出这种字幕。电脑散热风扇也很吵。 企鹅浏览器历史记录没有。 苏明筛选一遍发现表面看起来就只有十几个软件的电脑，其实还有二三十个不显示的软件。 【不起眼的男人绿了我之后，我用xx把他赢回来】 【……】 映入苏明眼帘的第一个浏览的漫画名就很炸裂。 关键是这玩意安诗瑶应该不是在线看的，是拷贝……下到别的地方。 再滑动触摸板，电脑散热底座更吵了。 【没有办法，只好就这样沉沦被他xx到没法思考】 其实名字比前面看到的都还算好的。 但关键是安诗瑶登录的账户，在这留下了评论。 ‘好冲。’ 电脑又蓝屏了。 硅脂只剩最后一小瓶。夏夜不在，只能由苏明去换。 太烫了。外壳到现在的温度完全不正常。 好不容易撬开外壳，刚换上硅脂就干了……开不了机。瑟提丝应该没死吧？ “……” 苏明点燃一支烟，默默凝视面前的笔记本。 “云雀，你现在的身体是没法怀孕的。” 没反应。 “云雀，今晚就到300次吧。等会在她们面前……” 还没有？ 不对，什么东西糊了？ 苏明坐在墙角轻吸一口香烟，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脑屏幕又自动亮了。 记得以前在出租屋搞不懂为什么电脑会莫名其妙亮屏。现在大概明白了。 是她从很远的地方跟着回来找自己。她的确赢了。很厉害，也很有魅力…… 8月20日。 下午。 所谓的从电脑过渡到仿生体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夏夜提供合适的仿生体。 “……” 摆在客厅里的躯体，和夏夜长的差不多。但胸却要大一点。 “原本，这是大哥哥要的72号。” “现在给瑟提丝姐姐。” “除去，没有办法怀孕，什么都有呢。要怀孕，还需要小夜再做改善。” “……” 但那样出来的孩子到底算夏夜的还是算瑟提丝的？ 8月20日。 晚。 “苏明哥哥……” “云雀害怕。” 成功过渡到仿生人身体的瑟提丝似乎有些不习惯操控，笨拙的扑在苏明怀里。 她刚洗完澡。仅仅是苏明帮她裹了一件浴巾，现在这么大动作的扑过来自然滑落了。 客厅里坐在那喝果汁的四个女人自然而然投来视线，又收回去。 “先把衣服穿好。” “唔……我记得，苏明哥哥会叫我云雀姐？然后，我会叫苏明哥哥，明弟弟？” “嗯。” “为什么，胸会这样？” 是说，原本夏夜给的仿生体只能算没那么光滑的树枝，现在却肉眼可见的发育了。甚至那张脸也在朝苏明印象中的瑟提丝改变。 要苏明来解释，这是只能是赢过深渊之后，瑟提丝拿到的力量。 “亲亲。” “……” 她不记得一些事。或者说正处于一点点回想起记忆的时间。也许，正巧记得了她会旁若无人接吻的事。就做了。 “啊……我又忘了。” “我记得，身体只会给苏明哥哥看。被她们看光了……呜。” “……” 首先离场的是缪雪儿。 “看什么看？我又没说妒忌……又没说生气。不是好不容易才见到吗？我也很大度。我很忙。” “……” 再是安诗瑶。 “苏明先生，我……我看着这种画面，不会有受虐的快感。” “也不会觉得好冲。” “……” “就算不拿这种把柄威胁我……我也会同意的。我在那里见到瑟提丝妹妹，都没……呜。我已经完了。” 再怎么说看完变态本子之后留下‘好冲’这种评论。 这还能算是受自己影响的责任吗？ 再之后是夏夜。 “大哥哥。” “嗯？” “小夜，有疑问想单独和瑟提丝姐姐，聊。” “她现在还没完全恢复。” “很快，就好。” “……” 不要捂着渺小的胸口，用一种想挖开瑟提丝胸口一探究竟的表情过来吧？ “为什么，小夜亲手制造的仿生人……会背叛小夜。小夜已经想过，比小夜大一点点就好。还在膨胀……人类所言罪恶之物。” “……” 只剩下安小熙了。 她似乎没打算走。 “那个……姐姐她们都变得好奇怪。” 安小熙穿着真丝睡裙，大腿不自觉轻扭。 “苏明哥哥……我、我准备好了。” 跑过去关掉灯，只留下小灯亮着。 “可不可以去卧室……在这里会很害羞。” 不是安诗瑶她们变得很奇怪，安小熙也有点。 “因为最好的安慰喜欢的人的办法，就是用身体告诉对方……我一直都在努力做准备，就是……将来有一天要和姐姐她们一起……” “……” “不许叫苏明哥哥。只有我才可以……” 苏明还没回答，怀里的瑟提丝先瞪过去了。 “咦？那我……” “你叫苏明哥哥，明弟弟。我才可以叫苏明哥哥。” “……” 抱歉。 瑟提丝真的还没完全恢复。毕竟到现在苏明连她是怎么从深渊回来的都不知道。 8月20日。 深夜。 “小熙，姐姐有个朋友。就很变态……总是喜欢看这种。” 安诗瑶选择和妹妹单独在次卧睡。 把手机拿出来，调出文件。 “你看……像这种看了之后根本不会有感觉，只会觉得变态吧？” “哇……这是什么呀？标题就好恶心……” “……” “姐姐怎么会认识这样的朋友？谁呀？呜……真的好变态。怎么会有受虐……受虐这部分。” “是吧？莫名觉得身体发热？” “唔……我就是想到姐夫那个。偶尔不用对我那么温柔也可以。但其他部分还是觉得好变态，理的那么干净精致的头发变这么脏……还会觉得很开心？要是姐夫真有这种兴趣，我还可以忍受。可是姐夫不会这样……” “……” 安诗瑶沉默了。 这大半年自己到底用那电脑搜过什么呢？因为以前完全没接触过，顶多在海岛市的时候看过一些苏明带回的资源。没自主进自由探索的‘世界’找过。 “啊……难道，姐夫和姐姐说过，想这样？” “？” “如果是姐夫的话……我、我没觉得有什么。说不定我会很高兴。呜。” “……” “姐姐不会一样吗？如果是姐夫想这样做，事后肯定会很仔细的帮忙清洗……” 还好。 妹妹比自己更变态。还可以活在地球上。这台电脑再也不会用了，以后都在公司里用另一部永远不会带回家的手机。只拷贝文件，不插卡，不连网络。设置26位以上的密码。 “姐姐好像变开朗很多呢。” “开朗？” “就是，一点也没闹别扭。反而很认真的在想让姐夫轻松点……” “……” 听完某人亲口说的，亲手杀了瑟提丝之后的事。要怎么有时间闹别扭？ “姐姐真的超好。” “我也知道……姐夫不喜欢把不好的事说出来。有时候很想帮姐夫分担点什么，但又没机会。有机会也把握不住。” “但姐姐可以。都怪我以前老是当面说姐夫就是英雄，说不定就变成压力了……什么都认为一定能做到。” “姐夫也会有需要支撑的时候。不一定和姐夫一样很厉害，只要是姐姐这样就好。” “……” 安诗瑶不自觉笑了下。 “就算这么会拍马屁，也没什么好处给你。” “不要好处。感觉只要姐姐在，这个家就不会散。会一直很开心。” “既然都说到这种地步了。那我们现在就帮苏明先生做点好事吧。” “？” “你雪儿姐姐属于生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的类型。虽说苏明先生之后肯定会哄的很高兴……但我挺担心他的身体。” “为什么？” “每次要哄雪儿妹妹，苏明先生都得那样吧？” “诶？完全不知道……我一直都觉得雪儿姐姐就是很厉害的大人物。说不定对那个不怎么感兴趣……不对，在姐夫身边都会变。夏夜姐姐也是？那姐夫一直都……还好，我和姐姐都很容易……我什么都没说。” “……” 姐妹间的嬉戏打闹让安诗瑶又逐渐平静。 到现在并没有和她们说过具体是怎样的事。但现在想，觉得很后怕。 如果瑟提丝真的没活着出来，之后该怎样让苏明先生接受现实呢？ 等到妹妹睡着之后，安诗瑶轻手轻脚的去主卧看了一眼。 ‘又没有说什么……’ ‘干嘛以为我总是会很凶，我就那么不识趣？要是那么容易生气，我才不会每次见你都穿好看的衣服……还对着镜子打扮那么久。’ ‘……’ 抱着枕头喃喃自语，缪雪儿完全没发现安诗瑶在门口窥视。 这里应该没事。 夏夜不知道去哪儿了。安诗瑶试着发消息。 【安姐姐，在行使正妻的权利关心小妾吗？】 什么小妾呀？ 【大哥哥说，电脑在几年前就会自动亮屏。小夜想去查一查资料。看看，大哥哥那时候身边有没有别的奇怪的事。】 这边也没事。虽说面上表现出妒忌胸之类的，但其实没想那么多吧？ 【有一天，安姐姐起床后发现，胸部消失。会生气吗？】 会的。 结束聊天，安诗瑶再到楼梯口窥探一楼的情况。 只见到裹着毯子的瑟提丝躺在苏明腿上，像个小孩子睡的很踏实。 “……” 昏暗中，与苏明的视线相对。 安诗瑶手里拿着没开封的盒装袜子，直接扔下去。 再用嘴型小声言语。 ‘拿去吧，就这一次。换我的也不会生气。’ 袖口和衣领沾了血，强颜欢笑的苏明先生并不可爱。 比起那，宁愿秘密被发现……被责骂变态。反正到最后也只会用来调戏自己的把柄，那有什么大不了呢？ 要是被知道看那些都是拿他来代入角色，以此获得某种体会。某人说不定还会开心。 稍稍有点正妻的感觉了。 这样，以后就算光明正大把苏明先生的称呼换成别的……抢先这样，也是应得的。 ‘好冲。’ 模糊间听到苏明的回应。 ‘……’ 安诗瑶脸颊瞬间红了。 ‘还我！’ ‘好冲。’ ‘苏明先生是复读机吗？还给我！我反悔了！’ ‘……’ 干嘛又露出这么普通的笑。 妻子是看完本子还会留评论的变态很好笑吗？ 那是种很奇特的感觉。在历经夏夜，再到缪雪儿之后……安诗瑶的心态就转变很多。完全无法再用常识解释。 就像现在，注视躺在苏明腿上的瑟提丝。会想到很久以前的自己。也是一样被普通的照顾。 恋爱中的女人没有脑子，会变得让常人根本无法理解。自己也一样。但没觉得不好。 要是自己没能活着，在苏明先生知道不是梦之后……也会和前几天看到的一样吧？ 笨。 不管是瑟提丝也好，自己也好，雪儿妹妹她们也好。都是除非听到你亲口说‘腻了’，不然都会熬到熬不动的时候。都会找到。 哦。 作为正妻，之后还得提醒苏明先生……缇娅那边也要关照。明天真的趁着给苏明先生留时间的功夫，去了解一下养身的法子。自己需要变强，苏明先生需要变得更强。才不想一直都是菜。连妹妹都这么说。 8月21日。 凌晨。 “云雀演的真吗？” 躺在苏明腿上的瑟提丝睁开眼。 “挺真的。” 至少安诗瑶完全没发现瑟提丝是装睡。 “会妒忌。她很漂亮，身材也很好。然后……比云雀各方面都好。肚子鼓鼓的。” “她怀孕了。” “是，明弟弟的小孩？” “嗯。” “妒忌……但是没有想杀掉她。想到别的。” “……” “一万次。明弟弟说的我都记得了，但是明弟弟没说的我也记得。在很小的房间里，胸很小的女孩子和明弟弟一起。这样那样。比和云雀一起还要好。” 瑟提丝又如初见时一样，伸出脚。 “一半穿袜子，一半不要。我想知道明弟弟更喜欢哪边。不是妒忌。” “……” 确实不算。就这种言语上的妒忌，什么也不算。 “苏明哥哥骗人。是那个会发光的盒子，就不会想和云雀瑟瑟。” “……” 所以，说过没有地方可用。 “现在有，苏明哥哥也不用。” 人太多了。 “那……云雀会忍耐，尽量不吵醒她们。” “呵呵……盒子里有很多没看过的书。苏明哥哥看的时候，云雀也在看。有图，还有声音的书。颜色也很鲜艳。” “苏明哥哥最中意的，就是和云雀一样，不会再大很多很奇怪的胸部。” “其实……好像都是云雀，下意识找的呢。苏明哥哥总会一下子就被吸引。” “……” 苏明回想起很多事。 比如第一次进入梦之后，为了找感觉，打开4399网不知道为啥推的全是e杯。 在更久以前，本来找半天找不到的游戏，却突然找到同开发公司但本来是普通向的游戏却变成e杯角色。有部玩过全部续集的资源……里面的角色喜欢以姐姐自称。明明贴吧里标注这游戏就是这角色没有配音，但偏偏自己玩的版本有。而且很好冲。 “唔……是云雀呢。” “那个时候，还记得叫键盘的东西一下子就……” 别说了。 那只是战国的遗物，不值一提。 是吗？ 安诗瑶社死之后，就该轮到自己了？毕竟是自己的电脑。 “其实不是我，你看错人了。” “不会。明弟弟的气味，云雀一直都没有忘。就是记得，才会不知不觉来这里。” “……” 安诗瑶打算从哪逃离地球呢？能不能组个夫妻队一起？ 假条 “所有人听着，进城，破坏敌人的炮塔！”王子大声说着，在城里有着很多炮塔，箭塔，魔法塔等防御建筑物，想要攻下城市必须要破坏这些建筑物才可以。 但是不得不说，他还是比较喜欢篮球的，之前他也是无数次的在闲暇的时候，收看nba的比赛转播。 一道道惊喜的声音响起，这一刻，孙其居，神秘人，元始，将辰，西王母，东华帝君，所有知晓的人全部露出激动之色。 三大古族的事，他就算担忧，但是也不能做什么。倒是他自己，离开皇天门后，这个地方算是他的一个归处了吧，有他最亲的人在这里，自然要回来。 “哼，能不能阻止，那也要试试看才知道，看来你们是想要孕育出一种了不得的生命，而且这种生命竟然会让我感到如此厌恶，那么为了不出现一个让我如此厌恶的天敌，我也一定要阻止它的孵化。”池临拿出了赤岩。 此时此刻，胜负一线，是斗争就会损兵折将。如果赢了，损的兵折的将都还有翻身的机会，但如果输了，不仅损失的补不回来，自己的仕途也可能会搭上去。 斛律霸顿时难堪。井疆六斤蜚和山松子哈哈大笑，心灾乐祸；米庸和若干大斧却是一脸冷漠，视若无睹。其他诸将均知道他们兄弟间的关系，亦是不以为然。 王昊的话，让帝凰脸上多出了一丝红晕，她紧咬着牙关看着王昊，那模样，仿佛是要将王昊给掐死一般。 “大家一起上，一定要给我灭了她，谁要是敢退缩，定杀不赦！”克里斯多夫咬牙切齿地吼道。 他侃侃而谈说了很多，但是他说完以后，没有继续接受记者的问题，而是单方面终止了记看见面会，不理记者的围攻，直接返回了下榻的酒店。 粉衣姑娘越说越气，竟忍不住又抖手挥出了长鞭，这一下又落到了紫衣男子的手中。 “难道你能够忍受得了我们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都不能见面吗！？”司徒浩宇语气中充满了控诉之意。 “我回来了！”外面传出关二爷兴奋的喊声，貂蝉一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沈风说话的态度异常的嚣张，很明显，他对于飞哥，肯定是没有什么顾及，否则，他也不能这么说话了。 呼啦啦一声，四周突然闪出了数十名劲装大汉，个个虎背熊腰，虎视眈眈地望着这一众人马，兵刃早已出鞘。看他们的身形步法，显是武功不俗，想必便是管家老虎所说的六大堂的精英，亦是黄夔的得力属下。 “刘哥在这呢，你能找人收拾我么，有本事你自己来。”说完了以后我伸手又拿出来了一支烟，递给了刘哥。 走进咸阳，还是那么繁华还是那么热闹。不过，这里向来就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强者的舞台弱者的牢笼。 说着她还柔弱无骨地歪着脑袋靠在朱盈盈的肩头，一副痛苦无依的模样。但微垂的眼目却时不时的偷瞄一下身边人的反应。 这样一来，纵然是喝醉了，好歹也是自幼学习空手道的方浩杰，对付四个彪形大汉，轻轻松松，毫不费力。 “恩，你跟着我以后就不要过打打杀杀的事情了，最近我正好要开个要点，正缺少人手，你和光头强就来给我帮忙把。”英俊只是想过赚赚钱，泡泡妞没事啪啪啪的幸福生活，对于什么争地盘看场子做老大并不是很热衷。 “不好，是禁断法阵！”有炼虚级别强者出言，实则不需要他的警醒，众多本艘飞遁灵舟上的修士就已经开始了防范。 以玄天之物为屏障，想要突破不知道还能不能成如果可以的话，这个联系的极限又在哪里？ 钱飞眼中闪烁了一下，他作为钱越的儿子，自然知道对方现在的状况，可就算让他现在回去也没有什么用，对方已经躺了这么久了。 另一颗圆形物体就暴露在caster身前，“以太镜”被死亡的力量笼罩，这颗虚假的荣冠随即发出碎裂的响声。 他必须得把语速放缓，这样才能预防在和李南方说话时，不会叫错名字。 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模样，不过奴良鲤伴也从来没有看轻过他这位老师。 乔惜这样晃神了几秒钟，伊尔迷已经从善如流的在金的示意下坐下来想要听一听这件事详细的经过了。 索性花开院秀元这会儿比茨木看起来更加狼狈，身上原本浅色的狩衣沾满了泥土混杂着鲜血干涸的印记不说，甚至都已经被对战中的劲风割成了一缕一缕，十分不雅观的挂在他身体上。 程凡与全王之战，最倒霉的却是孙悟空和大特兰克斯，两人乘坐的时间机器在“时空通道”中颠来颠去，那一波波的震动太恐怖，似乎要打穿整条通道，杀到另一个宇宙中去。 “这池子很好，你把身上的衣服脱下，进入水里，吸收灵气，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就可以让自己的道修升一级，二十天后我来接你出去。”李元庆说着，就想向传送阵走去。 欧阳飞雪最后又听到李为喜笑颜开的说到，那个什么大仇终于是这次得报了，当初绑架自己的“神邪张”，和前去寻宝的师莫扎鑫，以及“竹头会”的依朋九良都是先后直接葬身沙漠以后，她这才又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等神智稍微稳定了一些，我也大声叫游童和贝尔的名字，听到回应确定她们安全之后，这才去观察四周的情况。 吕子青一从悬崖下被救起，立即就扑到了李元庆的怀里，不停的哭泣。 第296章 和她说清楚，自己消失吧 8月23日。 早。 打开阳台落地窗，苏明嗅到的风很闷。这个点都不存在凉爽，中午还用想吗？ “住手！” “我是说可以拿普通的衣服，你们都拿的什么？” “再说，我只是讲瑟提丝还没有合适的，为什么你们也去拿？！很好玩吗？！” “……” 前几天下雨温度还好，这两天晴空高照，温度一上来就连早上也得穿短袖。 缪雪儿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也不可能带的有多余的衣服。 “……” 缪雪儿比划着安诗瑶特地买小一号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看起来经常在穿。柏拉图，不是说在照顾商人养胎，每天都很想我？” “……” 说过吗？ “嗯，是不是……我给你照片的时候，你和商人正玩的很开心呢？” 没有。 苏明对天发誓，就普通的玩。绝对没有突然和安诗瑶玩换名字称呼的y。就算有也是被逼的。 “哼。” 缪雪儿扔下衣服，进卫生间了。 这边刚结束，另一边夏夜已经打开安诗瑶衣柜的抽屉。 “等等！” “不准打开！！！” “……” 苏明当然知道抽屉里是什么。 奇奇怪怪的纪念物。 比如，第一次用过的安全措施。剪掉之后留下的环。 再比如，刚和安诗瑶重逢之后，买的成对牙刷和马克杯，她使用过的…… 再比如，撕坏过的黑丝。 “喔。破破烂烂的袜子，安姐姐会和大哥哥玩坏袜子y吗？” “……都说了住手！” “……” 眼见夏夜恬不知耻的拿出来展示，安诗瑶刚想过去抢。恰巧睡醒的瑟提丝穿着她的裤子路过。 “苏明先生？那……那不是……” 是的。 就是挂在阳台没收的衣裤子。刚到货没多久的聚拢型内，以及提臀的塑型衣。怎么讲呢？ 安诗瑶身材的确已经够好了，但换成瑟提丝，会成另一种具有冲击性的魅力。 “不管啦！” “这个家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才不管，我去上班！” “……” 抱歉，毕竟瑟提丝确实没衣服穿。这个家里唯一适合她的就只有安诗瑶的。 8月23日。 上午。 瑟提丝总是没什么精神。 “小夜也不知道。” “但可能是，因为大哥哥，对大病初愈的瑟提丝姐姐，一直瑟瑟。” “……” 胡说八道。 这几天根本没做什么好吧？ “血样和细胞分析结果显示，瑟提丝姐姐的所有部分，离开瑟提丝姐姐之后很快就死掉了。但只要再接触到瑟提丝姐姐，又会复活。” “……” “瑟提丝姐姐，和小夜类似。也由核心的中枢传导和控制。” 苏明有点听不懂。 “就是，瑟提丝姐姐，能活着。是因为变成和小夜体内病毒类似，也可能更高级的东西。才能活着。” “喔。” “小夜试着把瑟提丝姐姐的细胞组织和其他生物的组织放一起，都会被吞噬。但和大哥哥放一起，就会自愿被反吞噬。瑟提丝姐姐在几年前就出现，有能力占有大哥哥的身体。也有能力，占有很多人类的身体。” “……” 苏明坐在沙发上，凝视在卫生间刷牙的背影。 是这样吧？ 仅仅只是跟在自己身边而已。虽然什么都记不得，但也会跟着。极致的占有欲到最后一定就是将对方生吞活剥才作数吗？别人也许是，但瑟提丝不是。 没有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纯粹的坏人。占有欲，爱意，这些也许都一样，都没法纯粹。 “大哥哥，不是为了得到趁手的工具，才要瑟提丝姐姐，对吗？” 坐在怀里的娇小躯体一如既往的仰起脸，发丝搔痒苏明的下巴。 “嗯。” “但，这个是人类说的最高明的利用手段。” “……” “瑟提丝姐姐也会和小夜一样，和安姐姐她们一样。不需要大哥哥主动利用，也会很听话。” “……” 真的听话吗？ 如果听话，就不会选能看到瑟提丝的时候故意挪动小皮鼓吧？ “有一天，小夜越来越弱。帮不到大哥哥的忙，也没有幼崽。会被冷暴力吗？” “……” “小夜也有星宇喔？这次没有要，下次就要双倍。就像人类说的往格子里放1粒米，一直类推，第一格放1粒，第二格放2粒，然后是4粒，8粒，16粒…直到放到64格。到最后大哥哥都要还给小夜呢。等到大哥哥还的时候，小夜会很开心。” “……” 会死的。 “吧唧。” 松软的嘴唇接触。 “这个，是不是人类说的ntl呢？” “大哥哥因为小夜，这样。” “然后小夜走掉，大哥哥会找瑟提丝姐姐瑟瑟。” “……” “可是，瑟提丝姐姐的身体是小夜提供的。好怪。” 别说了。皮鼓再这样扭，要好了。 8月23日。 上午。 “诶？” “姐姐已经走了？夏夜姐姐和雪儿姐姐也出去了？” 安小熙最后出来，只剩下瑟提丝和苏明在客厅。 “……” “啊，我、我有朋友约。我也要出门来着。” 这算是惯例吗？ 来新人都会刻意腾出时间。其实任谁看都能看出来，哪可能前几天都有时间一直呆在家里，今天突然全部都有时走了。 其实她们都想错了。 真没和瑟提丝做多涩情的事。 “电锯英雄……苏明哥哥，为什么他的头上会长电锯？” “因为是电锯人。” “……” 就只是说，瑟提丝穿的少了点。甚至没有衣服，坐在腿上，拿着笔记本一起看漫画。 都是她之前模模糊糊间见过苏明看过的漫画和书。 就算苏明有任何反应，瑟提丝也只是一边看‘书’，一边稍稍并拢大腿就像是喝水一样顺便帮忙。 8月23日。 中午。 说实话。 现在的瑟提丝和苏明印象里的有些许区别。 “……” 如果只是宝宝食堂压迫着挽胳膊，旁若无人这点她还是一样。 “想看书……” 出门，会突然有想做的事。 “想要，那个玩偶。” “……” 有时候甚至会拽着苏明朝她感兴趣的地方去。 然后。 “明弟弟……” “想要你。” 她的星宇来的很奇怪。哪怕是在大街上，也会突然用很直接的视线盯着苏明。 直到解决完。 “我也不知道……突然，觉得苏明哥哥好香。” 眼神又会恢复清明。 要说失控，并没有出现第三者控制她的迹象。她也完全记得发生过什么。也不是不能控制，她能通过‘自虐’制造疼痛立马清醒。 “云雀真的不用，克制吗？” “不用。” “……” 夏夜没法对瑟提丝如何来这做出解释。 苏明也没法从科学角度给出解释，但有不符合科学的解释。 那就是，瑟提丝完全赢了。凭靠她自己赢了深渊。身体是共存，但意识不是。意识可以单独死亡。就像之前用娱乐功能玩过的交换，那就证明意识是可以独立存在的。 深渊的意识死了，但能力还在。被瑟提丝占为己有了。 为什么要克制呢？ 参考以前可以用那玩意让瑟提丝能控制‘污染’。说不定也是对食物的渴求，吃了才会好。 “苏明哥哥，好奇怪。” “瑟提丝想起来，苏明哥哥以前一点也不想叫云雀姐姐。” “现在，就好像完全不在意。” “……” 称呼之类的，怎么开心怎么来。 “应该往哪边走呢？红灯……和刚才一样要等吗？” 注视站在身边四处张望的瑟提丝。只是简单穿着长牛仔裤和短袖的她，一样吸睛。 有很多事都忘了。 但又有越来越多的事逐渐记起。 “瑟提丝，记起最后发生什么了吗？结婚之后。” “唔……不记得。” “……” “只记得一件事。” 她笑了下，“觉得会死，然后想到……要是最后一次见面，穿的更漂亮就好了。” 到底记不记得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事？ 也许到现在也不重要了。毕竟那只白嫩的手已经挽住苏明的胳膊。 “我不要她的衣服。明弟弟给我买新的。” “黑丝也不要？” “不要，我记得，明弟弟喜欢的是有蝴蝶结的。” 8月23日。 中午。 回家吃饭也是没人。只有苏明和瑟提丝在别墅。 沙发上堆满了购物袋。 但瑟提丝一件都没穿，只是盯着苏明。 “又来了？” 苏明放下水杯。 “明弟弟，就是这个。” “？” “明弟弟拿起水杯，再放下水杯的动作。想看。” “……” “明弟弟可以一边那个，一边拿水杯，放水杯吗？两种都要。” “……” 虽说会有点怪。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弥补，更觉得也许瑟提丝压根不需要所谓的补偿。 “还要。” 难过的记忆随着她的呢喃，耳语，逐渐减轻。更或者早就因为入梦游戏模糊了。 良心真能一点都没有吗？ 那样还算是人吗？ 8月23日。 下午。 某果茶店，客人只有两桌。 “真没事啦……谢谢你帮我解释。” 安小熙也没想到找借口出来，会真的和闺蜜见面。 “我要说的不是排练的事。是你姐夫。” “……” 特意选在有门帘的卡座包房里，闺蜜就和安小熙面对面坐着。 “我没说不能喜欢，可是……那最后要怎么收场？” “……” 安小熙感觉脚背上有蚂蚁在爬。该从哪说起？ 已经不用考虑是不是姐夫的问题，该考虑小孩出生后是不是跟妈妈姓比较好……已经想好有小孩之后就撒谎骗家里是不小心有的，等结束后再告诉姐夫就行。这种计划能说吗？ “总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出大问题。” “我已经和姐夫在一起了。” “还有，要是真没法放弃，你姐夫和你姐的感情稳固……” 闺蜜说到一半，停住了。 “……” “……” 四目相对。 “小熙，刚才你说了什么吗？” “我已经和姐夫在一起了。” 安小熙低头喝了口果茶，“那个……也做过。” “……” 闺蜜拿起果茶杯，但没喝。看了半透明杯子里的果粒好久。 “怀孕了吗？” “诶？怎、怎么可能……都有戴……” “不对，为什么我会问怀孕没怀孕这种问题……刚才是我幻听了对吧？” “没有幻听。就是……已经在一起了。” “啊？！” 闺蜜突然拔高的音量，也自然而然吸引到店里其他人的注意。 “你小声点……” “不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上次出去旅行前？还是之后？这是畜生吧？就这么……就和你……” “……姐夫什么都没做。我光着也不肯看我。” “……” “……” 安小熙深吸一口气，再看向闺蜜，“是我做的。从头到尾都是我主动……” “哪有什么主动？糊涂啊，男人都一样，就是故意把责任给你，我都不知道居然到这种地步。完了。” “才不是！” “？” “姐夫又不是那种人，我也不是傻瓜。是被骗还是真的不想要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小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如果姐夫是那样，才不会管怀孕不怀孕，只管舒服，不是吗？” “……” 闺蜜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我、我形容不出来……” 安小熙也知道说的太奇怪了，连忙红着脸补充，“可是姐夫怎么对我，到底是单纯的戏弄还是关心我……我才不傻。” “你已经完了。” “哪里完了？这样的话，姐夫也不可能丢掉我。总得考虑姐姐。再说……我还小。等姐夫40岁，我才30岁不到。” “等会，彩排的歌词……难不成也是给他写的？” “我是奉献主义者。要喜欢一个人，就全身心投入。你不这样认为吗？干净纯粹的爱情最浪漫。” 8月23日。 下午。 “所以，那个女人是谁？” 不知不觉，安小熙和闺蜜逛到商业街。看到熟悉的人。 “……” 为什么偏偏在好不容易解释完之后，又遇到瑟提丝姐姐了？ “她是……要和姐姐公司合作的模特。姐姐特地要我姐夫陪着出来感受冬市风土人情的。” “哦。还会给模特买东西吗？” “走公账。” “……” 闺蜜刚背过身，安小熙再回头，冷汗出来了。 怎么在店门口就接吻啦？ 这么旁若无人……还是瑟提丝姐姐主动。好厉害…… “哎。小熙，你要真这么想，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如果哪天你觉得精神紧绷，很难受。我随时都可以倾听。” “说你奇怪。我以前也奇怪过，喜欢隔壁的小正太。” “……” 怎么能在服装店里整理衣服？那是吊带吗？看不到了。 “小熙，你在听吗？” “啊？在听在听，刚才是说小正太对吧？小正太怎么了？” “……你绝对没在听。” “……” 其实早上故意最后出来，就是不想和姐姐她们站在一起被比较。身材还好，可是无论雪儿姐姐的傲娇，还是夏夜姐姐的呆萌。还是姐姐越来越成熟、自然的正牌气质。都比不过。 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彩排出来的视频，真的会喜欢吗？ 还想着，能不能让姐夫也来看表演。可是，只有自己是小孩子……即便也跟着她们一起穿了姐姐的衣服，还是最不受关注的。 就连瑟提丝姐姐也是，明明之前看起来很胆小，可在外边……会这样。 更别说会魔法的缇娅姐姐。身材不仅仅是比自己好，连姐姐都比不过。 “对不起啦……是我不好。突然就来找你确认。” “但我真的不是想八卦，就不想看你掉进深渊出不来。你要真的喜欢……你姐夫也真有你说的那么负责。有什么呢？就像你说的，你还年轻。在被发现之前心满意足的撤出来就好了。不是一家人各自成家后，一辈子也见不到几回。自己不后悔就好。” “……” 咦？ 手机有信息？ 被姐夫发现了？ 【听说过段时间要在大学文艺节表演？到时候我会和你姐一起来看的。】 这是画饼吗？ “小熙，在看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 “没什么。我才不会后悔。” 世上才没有送上门也不要的第二个男人。也不会有第二个想主动光着主动去要什么的男人。 8月23日。 下午。 更衣室。 “吸溜~” “云雀都知道，明弟弟用叫‘手机’的东西和妻子聊天，一边和云雀玩，一边和其他妻子调情。” “……” “云雀不会妒忌。这只是云雀在苏明哥哥用电脑的时候，看过的……更衣室。” 冬市太小了。 小到进超市买包烟，会看到缪雪儿一个人在抓娃娃。见到夏夜在和一群围着的小屁孩科普量子纠缠。 遇到安小熙不奇怪。 “……” 但刚从更衣室出去，立马就能遇到和秘书谈着什么的安诗瑶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不可以吗？” “云雀好像知道，她们在让时间。但这样，苏明哥哥好像会更开心。” “苏明哥哥。云雀知道为什么会克制不住了。” “？” 为啥？ “唔……在家里，都是瑟瑟的情绪。她们都有。” 8月23日。 晚。 其实营养完全跟得上。毕竟瑟提丝在瑟瑟的方面和安诗瑶不相上下。只是去的快，来的也快。 家里只留着小灯。一楼没一个人在。 “明弟弟，是不是很想知道云雀记不记得结婚之后的事？” “除了想起最后没穿很漂亮。其他的也想起来了。” “……” 现在处于当初和安小熙一起睡的房间。瑟提丝就坐在床头，脚边全是购物袋。她在挑衣服。 “云雀希望明弟弟更早那样做。想起来的不止是云雀该记得的……它对明弟弟做过的，云雀也看到了。” “……” 勾勒出线的白丝一点点提上去，到臀摆之上。逐渐紧绷。 又在洁白的灯光照耀下闪耀妖艳的光泽。 “苏明哥哥。” “云雀做到了，说一直跟着苏明哥哥，就跟着。” “……” “不要看书了。现在的云雀和苏明哥哥记得的云雀一样吗？” 她伸出脚。面颊染红些许，轻笑着。 “还是一样会要云雀跟着，就拉这个。云雀就会继续一直跟着苏明哥哥。继续相信不管云雀在哪，苏明哥哥都会回来。” 瑟提丝漾起蝴蝶结腿环绳头。 “……” 苏明扯东蝴蝶结，很容易就开了。现在只是搭在她的大腿上。 “……苏明哥哥已经拉了这个。” “这次，是第302次。” 8月23日。 深夜。 安诗瑶睡不着，边上睡的不是妹妹。安小熙没回来，说是和闺蜜出去了。 所以，换成没地方可去又不想住旅馆的缪雪儿。 “雪儿妹妹，你觉得多久会结束呢？” “……” 完全没回答安诗瑶的意思。 “好奇妙。老公就在楼下，我却要在这失眠。正妻……一点也不好。” “……” “雪儿妹妹，平常是苏明先生主动，还是你？” “……” “雪儿妹妹其实也很体贴吧？其实很小心眼，但又因为爱着苏明先生所以默默忍受，真可爱。” “……闭嘴！” 终于回应了。 “总有一天，我们会和上次一样，没办法……只能便宜苏明先生。” “我才不会！” “真的吗？假如苏明先生非要呢？说着，雪儿……求你了。” “……他才不会求我，就只知道要。” “也是，毕竟苏明先生和我说过，雪儿妹妹看起来很不好说话，其实既可爱又温柔。” “……” “……” “柏拉图真这样说的？” “嗯。” “他……会在你面前夸我？” “经常夸。” “……” 房间里的气氛短暂陷入沉默。这间房隔音很好，至少安诗瑶听不到楼下的动静。 安诗瑶悄悄伸出手。 “！” “你、你干什么？！” “呵呵，雪儿妹妹在想他吗？” “才没有！” “那怎么这样了？” 宝宝食堂确实不一样。感受缪雪儿的，安诗瑶再想到自己的。虽然没那么丰满，但却刚好贴合手。 “想他的话，现在下去……说不定……” “你怎么不去？！别碰我！” “我觉得羞耻。” “难道我就不会吗？！” “苏明先生还说，雪儿妹妹虽然也是小趴菜，但其实星宇却出乎意料的强。当做食物什么的……” “手给我拿开！” “哇……雪儿妹妹生气之后，我完全没法反抗。吸血是什么感觉呢？” “你不是也有变化？！” 缪雪儿抓着安诗瑶的，满脸通红。 “因为是正妻，要一直大度……一直都在避开。嗯……我觉得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睡觉都习惯枕在苏明先生胳膊上靠着睡。” “那是什么奢侈的习惯啊！” “不奢侈。比起雪儿妹妹努力获得我没办法有的权力，夏夜妹妹研究一些我根本看不懂的东西，就像是钻了空子。” “……哪有那么厉害。” 静下心，安诗瑶能和缪雪儿普通的聊。 “说要开峰会，我却跑到这来，什么都不管。作为上位者肯定是失败的。” “天天都在说上位者要以利益优先。放下个人感情。” “我就想着有一天，柏拉图可以认为我也能做个合格的上位者，乖乖的舔我。” “……” “可是，要我不管柏拉图的死活只想当女王……还没和他说，我多半回不去了。女仆和斯特雷肯定都对我失望透顶。” “后悔回来吗？” 安诗瑶问。 “……不会。要是他有事，我就算当了女王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是吗？” “……喂。” “我不叫喂。” “……” “柏拉图，真的夸我了？” “……” 结果这么在意吗？ “还有没有……别的？” “……” 有。 多的很，只要想编，谎言总比真话多。 “他撒谎！我才没有想要到粘着他不放！那算什么可爱？！” 好像不小心戳中事实了？ “……” “我又没那么小气……就是，都比我大。” “柏拉图就是喜欢宝宝食堂大的。有没有什么办法……” 多喝牛奶。虽然没多大用，但养成个好习惯说不定不错。 然后，要苏明先生多帮忙……要是知道雪儿妹妹要求帮忙的动机，会感谢自己吧？话说，吸血鬼的皮肤就这么好吗？太滑了。 “哼，好歹我是王族。皮肤肯定比你好……” 说点好话就能多摸。安诗瑶越来越理解苏明说的缪雪儿其实很好哄是什么意思。 8月23日。 深夜。 苏明迷迷糊糊感觉脸颊被压迫。有点喘不过气。 是瑟提丝的宝宝食堂吗？ 侧一下，搂着她继续睡吧。明天便好好的和雪儿她们介绍一下瑟提丝。 “……” 不对，为什么侧过去还是被压迫？还是喘不过气。 “……” 苏明睁开眼睛。 昏暗中，见到闪烁些许淡绿色的眼眸。 “师父。” 哦。 原来是诺艾莉亚，爱徒突然回家了。 “他们拿着师父留下的材料有很多地方都不懂，想要诺艾莉亚回来问问。” 是吗？ 那肯定会详细的再一点点用小学生也能理解的程度解释。 “师父。” 诺艾莉亚大腿搭在苏明腿上，推开右边瑟提丝搭在苏明那的脚。 “……唔。” 但瑟提丝又下意识的夺回阵地。白丝摩挲着苏明的肋部。抱的更紧了。 “……师父。” 诺艾莉亚则是干脆把腿搭在瑟提丝裹着白丝的小腿上。宝宝食堂完全压着苏明的额头。 “之前师父说没想和萝蜜娜她们瑟瑟。送上门也只是摸摸头，其实诺艾莉亚很开心。” “来的时候有人说想看看能不能也和诺艾莉亚一样能过来，但最后还是只有诺艾莉亚能来……就变成出公差的见面。想着，师父会不会也很想念诺艾莉亚呢？” “……” “师父，你猜，诺艾莉亚听到了什么呢？” “……” “无意识的摩挲，忍住。白丝太好看了。胸……比缇娅还好。” “……” “真的有那么好吗？好到因为太好，突然想起还有诺艾莉亚这样一个徒弟。” “……” “唔，苏明哥哥……” 似乎因为苏明的脸一直被诺艾利亚压迫，睡梦中的瑟提丝不乐意了。一下子抢过去，埋在她胸前。 苏明想转头，但瑟提丝完全不肯放。 “师父，说吧。到底是诺艾莉亚的宝宝食堂香，还是她的。” 8月24日。 早。 除了苏明压根没人注意到诺艾莉亚来过。唯一能注意到她的夏夜没在。而瑟提丝面对苏明睡的很放心，压根不会在意。 “苏明哥哥……没反应。” “有点累。” “因为云雀？” “不，后遗症。” “云雀会克制。忍耐。” “我说了不用克制。” “可是……唔，苏明哥哥有反应了。嗯。明弟弟……比电脑里的人强很多很多。” 8月24日。 上午。 “我知道师父和她也有很多事，所以师父才会带回来。” “但诺艾莉亚和她们不一样。诺艾莉亚已经来了，待不了很久。不会等到师父有空。” “师父上次说过，诺艾莉亚再来就再带去玩。” “……” “师父很累吗？诺艾莉亚只索取过一次，她到底索取过多少……” 8月24日。 晚。 “苏明哥哥？” “没问题。” 这是什么人间炼狱吗？再不用加成真的要死了。 8月24日。 深夜。 “云雀不认识你。” “我也不认识你。” “明弟弟，就是因为你才很累？” “是因为你吧？” “……” 苏明只是洗个澡的功夫，再出来，诺艾莉亚不知道什么已经来了。正和瑟提丝对峙。一楼瞬间冷了好几度，又飘着黑气。 8月24日。 深夜。 “师父说过，最喜欢埋在我宝宝食堂里。” 诺艾莉亚半边皮鼓坐在苏明右腿。 “苏明哥哥说，最喜欢云雀穿有蝴蝶结的白丝脚。” 瑟提丝半边皮鼓坐在苏明左腿。 “那师父也说过，喜欢我换黑丝。” “……” 刚劝好，又开始了。 “师父，你来说！” “……” 说什么？ 一人一半不行吗？ 真的累了。能不能睡会？ “那睡在诺艾莉亚胸口。” “不要，苏明哥哥和云雀一起睡。” “……” 难道，成年人不能选择自己睡吗？ “师父，你说过会来看诺艾莉亚。但半个月没来过一次。” 诺艾莉亚平静的注视苏明。 “……” 瑟提丝更简单，普通的眼眶模糊。呆呆的望着苏明。 “行了，都别说了。一起睡。” 苏明两边一起搂着，“这样可以吧？” 倒是没再反驳。 但两条腿在苏明肋部推来推去，脸也是转过去又转回来。 “师父，这样一起做了的话。再去苏缇娅共和国，就和帕拉她们也做……” 为啥？ “不这样，师父根本不会经常来苏缇娅共和国。诺艾莉亚想的是师父一周就会来两次，结果一次也没有。” “……” “抱歉。” “不要道歉。师父做了就好好看看帕拉她们……她们也不差。” “……” 这下瑟瑟也不是，不瑟瑟也不是？ “诺艾莉亚会保留秘密……她们不会知道。” “……” “不许逼苏明哥哥做不喜欢的事。” 诺艾莉亚的刚勾搭过来的脚又被瑟提丝推开了。 “我忍你很久了。和我出去，浑身臭气……你以为我会怕？” “苏明哥哥，云雀可以教训她吗？” “……” 世界果然是圆的。总会绕回来。 8月24日。 早。 “真是的……一大早就那样。” 安诗瑶起床之后便默默的洗漱完换好制服走了。什么也没说。 毕竟一个是会魔法，一个有不清楚的力量。 最重要的是，两个安诗瑶都没和缪雪儿那么熟。 “喂。” 缪雪儿是走窗户出来的，在后面追上来。 “下次，如果柏拉图真的想让我和你一起……你答应我一件事。” “？” 安诗瑶回过头，见到缪雪儿咬牙切齿，但脸色又微妙的有些红润。 “就是你现在穿的……不要和我重样。我会穿白色的制服。你就现在这样。袜子……我也会穿肉色的。” “……” “就像你说的，迟早都会有那一天……你的话，至少比小个子顺眼很多。” 缪雪儿走了。 “……” 安诗瑶低头看了眼脚上的高跟鞋。和黑丝一样都是黑色。 真要那样，其实也不是便宜苏明先生。 下次，就不用顾忌避开谁。想怎么普通的生活就怎么来……迟早会当姐妹。 那从现在开始也可以拿出自己的心得，偶尔也帮雪儿妹妹挑挑衣服。夏夜应该不用，对太少女的安诗瑶也没把握。 家里缠着苏明先生那两个，应该也不用……身材比自己还好。 “安姐……” 因为是提前出来，所以安诗瑶还得在别墅外等会秘书。8.00到，之前都算很提前，结果今天7.30没到就出来了。 “安姐！” “？” 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安诗瑶才反应过来有人在叫她。 “你是……” 打量那年轻女人的面孔好久，安诗瑶才突然想起来对方好像是后妈那边的亲戚。按辈分大概算是她的表妹那一档。只有在家族聚会才会见到一次。但安家过节气来的人太多……也只是有点印象而已。 “三姨说打你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就让我来找你……” “有什么事吗？” 叫继母三姨，自己该叫她什么来着？ “说是三姨夫应酬完之后住院了。” “？” “电话里说的很急，说是很可能救不回来，安姐您先给三姨回个电话吧！具体的三姨也没说太多。” “……” 安诗瑶当机了好几秒。 对于父亲，以前在刚娶了后妈时，安诗瑶很讨厌。在知道亲生母亲还没死之前父亲就与后妈有联系更厌恶了。但从七年前的事结束之后，对父亲的印象又有很大改观。 现如今不能说父女关系很好，但至少安诗瑶心里已经愿意重新承认自己是有爸爸的。后妈……也没想象中那么龌龊。很多事都是误解的。 拿出手机，给后妈打了电话。 几乎是秒接。 “就是应酬。” “我都和你爸说了，身体不行就少接几场应酬……实在不行带个年轻人去挡酒。” “但他非说来的是什么什么大人物，对你和小熙还有姑爷以后都有好处，非得要什么诚意……哎，我也不知道。” “医生说不仅仅是胃穿孔这么简单，还有很多老毛病一下子全发了。你和姑爷说说……一起来看看吧。” “……” 安诗瑶没什么实感。直到电话挂断，手机再次震动。秘书已经开车来了。 她没理会。 下意识拿手机滑动到苏明的号码。 “瑶？” “……苏明先生。” “出什么事了吗？语气有点怪。” 还能听到苏明那边有女人的声音，又不知道苏明做了什么，听筒里一下子就安静了。 “我爸……喝酒喝住院了。好像很严重。” “岳父？我马上出来，你在哪？” 哈。 打完电话，安诗瑶不自觉有些冷。握着手机放在胸口。 不会吧？ 之前看着很硬朗，突然就住院，说什么不行了。 可能对妈妈来说不是什么好男人，但至少七年前是个好父亲。 后知后觉，安诗瑶才想起现在该是苏明和瑟提丝重逢的时间…… “不冷吗？外套披上。早上还是有点冷。” “我和小夜说了，她也会往京都赶。正好雪儿回来包了一架私人飞机，她已经在帮我打电话找人联系京都机场那边了。我们现在直接去机场就行，高秘书呢？” “……” 身边带着表情也刚才电话里听到的声音完全不同，一样严肃的瑟提丝和缇娅。 “她们也去。缇娅懂一些这里没有治疗方法，而且她是精灵。” “瑟提丝……她的黑气可以精准污染想污染的东西，如果是病毒之类的也许也可以帮上忙。” “走吧，别担心。咱家搞不好算是聚集了雪国最顶级的医疗团队，想得病死都难。” “……” 安诗瑶深吸一口气，拨通高秘书的电话。 再凝视苏明身边站着的瑟提丝和缇娅，没任何妒忌的心情。只觉得……换成自己也一样。会在苏明重要的谁需要帮助的时候，做力所能及的事。说世俗没可能觉得一人多享。是违背常识的。可现在也是违背常识的，忙着勾心斗角的人不会想着帮对方。自己是普通人，但自己的老公不是。 8月24日。 下午。 以最快的速度到了京都医院重症监护室。 电话里说的是重症监护室，但实际上安爸已经自愿放弃手术转普通病房了。 “你们……咳，都出去。” “姑爷留下。” “……” 岳父开口就是撵人。 “咳咳咳……” 咳嗽个不停，嘴角全是咳出来的痰。苏明连忙去擦。 “苏明。” 岳父虚弱的看向苏明，“你不只有瑶瑶一个女人。” “……” 会露馅大概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如果岳父真的想知道，也许在某个时候有什么人撞见自己和别的女人一起，告诉他。那不奇怪。毕竟岳父也不算普通人。 “……咳咳，我不会进行手术。活不了多久。”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给瑶瑶的股权，你不能拿。只能给瑶瑶肚子里的小孩。” “自从知道你一直在伤害和欺骗瑶瑶，我也留了后手。” “七年前的事……我有材料，也有渠道上报。” “……” 要怎么办呢？ 岳父真在留遗言。但小夜已经发来消息说给了安诗瑶合适的药剂。肯定能活，跟瑟提丝相比连问题都算不上。 “想个办法，和瑶瑶说清楚……自己消失。如果做不到的话，别看我在这躺着……只要在雪国，不是在国外，没你那些所谓的朋友在。比比看。看看是嫩姜够味……咳咳，还是老姜。” 第297章 我什么时候都可以赢，因为我比你多一种食物 8月24日。 深夜。 京都医院，普通监护室。 安爸只差一年便60岁了，但他现在形同一只脚迈入棺材的瘦老头。和上半年苏明见过的他完全是两回事。 “如果你喜欢做生意，那之后就只钻研一条路就够了。” “我没想咱们家族怎么样，我现在唯一的念头……是你们姐妹俩能平安的度过这一生。身为父亲，我做了太多……让你们难过的事。” “……” 安爸靠在床头，一字一句的嘱咐安诗瑶。 “你母亲是个很好的女人。” “发现我和你现在的继母有联系，什么多余的也没说。只拿出病历本，说等她死了以后能继续当好父亲就行。” “其实那时候我就知道做错了。很想道歉。” “但她已经心死了。” “到走的时候，也只对我说……娶回来也好，只要能真心把你当女儿。那也好。” “我一直都明白，你和你母亲一样，骨子里都有自己的主见。苏明的事……” “……” “都知道？” “……” 安诗瑶点点头，眼眶越来越红。 “也是，我女儿当然会和她母亲一样，都聪明。那么，你是因为什么才继续留在他身边？因为孩子？” “……不是的。” 安诗瑶摇摇头，声音已经在颤抖了，“爸，别说了。虽然有段时间真的很仇视您，但从七年前的事之后，我没觉得您不是好父亲。不会有问题的，苏明先生有办法。” “他确实厉害。给我长了很多脸啊。别的商人去异国他乡都得受气，我倒好……过敌占区和旅游没差别。” “……” “但这也不是他能出轨的理由。” “苏明先生有原因才会……那样。不是他的错。他没有对我不好。” “是吗？如果哪天反悔了，爸给你留了些后手……咳咳。都交给律师了。这段时间联络了很多好朋友……是被骗，还是怎样……你能分清吧？” “……” 安诗瑶没法在这时候解释清楚苏明的事，但安爸的气息确实越来越弱。 “很多年……没听瑶瑶肯叫我爸爸了。以前你还很小的时候……咳咳。能……再叫一次吗？” “……爸。” 安诗瑶在商场越来越理智。但在普通的家长里短这，还是很感性。 “……” 安爸蜡黄的脸漾起惬意的笑，合上双眼，心电图频率也越来越低。 他从七年前忙活苏明的事再加上女儿长期住在疗养院还得顾着家族，就已经积劳成疾。原本还能活更久，是说……能更注意身体的话。 但发现苏明不止是身份神秘，连着对女儿的感情也没听到的那么忠诚……便一刻不停的想办法，希望能在他不在之后，安诗瑶也不会受欺负。有能力反抗。不会被馋食殆尽。 “叔叔，安姐姐……对不起，小夜要打断你们温馨的画面。” 听到声音，安诗瑶先红着眼回头。 “这是……？” 安爸也顺势看过去。 “安姐姐，还没给叔叔喝吗？” “……” 安诗瑶连忙拿出口袋里的玻璃瓶，擦了擦眼角，“爸，喝了这个就没事了。” “找苏明要的偏方吗？” 安爸早就试过各种方法缓解身体，但这次太多并发症一起……医生很明确的说过除非大手术，切掉肠子换管子。也就是差不多当老年痴呆狼狈的活下去。那没意义。 “不是……这个是……” “没事。至少，我的女儿不可能害我。瑶瑶，爸爸从来没因为娶了继母就想着不管不顾……抱歉。爸爸一直都记得你小时候泡的茶……很抱歉，那时候完全没珍惜。只想着生意。” 安爸很洒脱，也没什么遗憾了。 再等到安小熙也敢来，就能爽快的闭上眼等死。 8月25日。 凌晨。 安爸好了。刚才连依靠在床头都费劲，现在却能直接坐起来。 夏夜只来提醒一下就走了，这会还是只有安诗瑶和安爸。 “刚才那个……是夏夜妹妹。也是苏明先生的妻子。她医术很厉害。” “……” “苏明先生的妻子里，除了我都很厉害。都有超出正常人常识的能力。” “是吗？我能治好……” 安爸回想起刚才说的话，越来越尴尬，不自觉拉起被子。 “爸，对不起……现在说可能晚了。但我还是想重新问，能不能祝福我……继续和苏明先生在一起。他虽然不只有我一个妻子，但是绝对没有因为这样就对我不好。” “……” 安爸还没开口，病房又进来人了。 是苏明和安小熙。 “爸爸？您还好吗？” “……” 安爸毕竟阅历很多，见到安小熙几乎贴着苏明进来的，就明白了。 8月26日。 安爸出院。 回到坐落在京都三环，稍僻静的私人宅邸。 “也就是说，不仅仅是我知道的。你和伊丽莎殿下有关系，和小熙也……” 和苏明在阳台一起吸烟，安爸揪着胸口。 “对。” “还有在医院出现过，看起来年纪比较小的也是？” “……是的。” “那在医院门口，你身边的两个女人……” “……” “苏明，你要我怎么放心？” “我可以保证您能继续活很多年。亲眼看到。而且，我觉得您比我更明白……瑶并非没有主见的人，也不是委屈求全的性格。” “……” 安爸深吸一口香烟，吐出去。自从身体不好后，已经很少吸了。“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 “……” “就像你们年轻人说的。辛辛苦苦养的白菜，被猪拿走了。拿走就算了，甚至踩烂。我两个女儿……都喜欢你？” “……” “你是安家的克星？我这段时间拼了老命去留的后手……是干什么？” 8月26日。 深夜。 安诗瑶和安小熙都暂时留在宅邸。 但岳父这次却没给苏明留空房。 【爸爸好像帮我打好了很多关系】 苏明在酒店收到安诗瑶的消息。 【都是用来对付您的……】 【……】 该怎么说呢？ 好消息，岳父没事了。 坏消息，岳父有事的原因是想在死之前给女儿留下对付姑爷的后手。 好消息，岳父没说不允许安诗瑶继续跟自己一起。 坏消息，岳父没留自己吃饭。 【现在……阿姨在代替爸爸问小熙和您的事。爸爸在客厅一直喝酒。喝了夏夜妹妹给的药剂，这么喝应该没问题吧？】 【……】 苏明试着换位思考。 假如自己也有女儿，也有两个。都同时喜欢一个男人，嫁给一个男人。 必须的把那男的沉进江里吧？ 不，得先剁碎再用硝酸甘油腐蚀一遍再绑着石头沉。 嗯。 岳父已经很冷静了。在突然接受这么多信息之后只是没留自己吃饭。 没多久，安小熙也来消息了。 【怎么办呀？姐夫。】 【妈妈说要带我去医院检查……问我最近一次和姐夫那个是什么时间。都说了没有怀孕……就说要带我查查有没有妇科病。】 【姐姐她们怎么可能有妇科病……】 查呗。 作为父母，还能这样冷静的处理问题而非直接骂自己‘畜生’已经很好了。 “唔……云雀都没有帮，明弟弟就已经解决了。” 依偎在边上的瑟提丝努了努嘴。 “本来也不是多大的麻烦。” 苏明叹了口气。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突然曝光。 “师父……你教过人情世故。那这时候诺艾莉亚去刷一下存在感，不应该更好吗？” 诺艾莉亚也在旁边望着苏明。 “她的父亲是不是坏掉了？诺艾莉亚什么也没听到，只有什么‘是死了吗’‘这是做梦？’‘不是出轨伊丽莎，还有五个。是梦’‘我女儿怎么可能’……这种乱乱的想法。” 不乱。 将死之人突然健康，又见到这种画面。大脑还能运转就不错了。 “诺艾莉亚倒是听到师父旁边的怪女人在想什么。” 瑟提丝吗？ “这种时候，还在想瑟瑟。” “呵呵……云雀也能感觉到你的情绪。在床上会思考瑟瑟，明弟弟觉得有问题吗？” “我不和你打架。换种方式比输赢，谁输了谁只能在隔壁。” “……云雀不怕你。” 她们俩从冬市争执到京都还没完。 “都别吵。今晚老老实实睡觉，我累了。诺艾莉亚，别在把胸贴过来。云雀，你也一样……别再拿腿在那磨。” 两个人都老实了。 8月26日。 早。 苏明接到电话，岳父打来的。 “我只有一个要求。” 电话那头的嗓音有些低沉。 “……您说。” “你现在把在国内的所有产业，比如syyx公司，全部股权转到小熙或者瑶瑶名下。” “就只是这样吗？爸，我就算一分钱不留全给小熙和瑶也没关系。” “你……是在炫耀？” “我会转的，不仅是国内的。国外我能转的也会转。不，没法转的我也会想办法转。” “……” 电话那头沉默好久，才终于再开口。 “晚上来家里吃饭。瑶瑶已经怀孕了，要和她过日子就立马把烟戒了。” “……” “别带她们，至少现在别带。别让我看到。” 电话挂断。 瑟提丝和诺艾莉亚都听到了。 “师父，我不去。也不想去。听着就很麻烦。” “……云雀也不要去。到那里，就不可以和明弟弟玩。” 是真懂事，还是打算趁自己走做点什么？ 8月26日。 上午。 “你宝宝食堂挺大嘛。师父很喜欢？” “……嗯。明弟弟不仅喜欢这个。” 瑟提丝伸出裹着白丝的脚，“还有脚也喜欢。” “打一架。” “云雀不熟悉这里，你选地方。” “输了别告状。” “云雀和明弟弟一起看过的书里，说过……世上最讨厌的便是告状精。” 8月26日。 中午。 郊区草地。很少有人会来这。 诺艾莉亚和瑟提丝并排躺着。 “你也很讨厌吧？在这种世界……什么都不一样。在我和师父呆过的地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讨厌，没有明弟弟的地方，云雀才讨厌。” “我也一样。要是师父不在……总觉得少了很多东西。我总觉得等很久，翻开日历才过三天。没发现那女人虽然各方面都普通，很脆弱。但就是能让师父一直关心吗？” “……” “我们俩都差不多。师父教过我，在合适的时候可以拉帮结派。寻求帮助不可耻。要不要去我那住？” “不去。我和明弟弟一起住。” “现在你不会感觉受冷落。等再过段时间看……虽说只要去说，师父肯定会关心。但我想要和那个女人一样的……没做什么也可以一直被疼爱。” “冰块女？” “……再打一架？黑毛怪。” “那不是毛。” “我说是就是，起来，除了师父我都没有办法和人打架。等了这么久……一肚子气。瑟瑟也因为那个女人没有时间。” “……” 冰晶会被黑气腐蚀。但诺艾莉亚能持续不断的制造。 她原以为瑟提丝体术不行。 “哈……” 但实际上夏夜制造的身体本就远远超出常人标准，再被她寄存后，身体素质更优秀了。各种诺艾莉亚通过勤学苦练才有的招式，瑟提丝天生就会。 “你的耳朵，是尖的？” “没见过精灵吗？” “见过，明弟弟看过的本子里……有很多精灵的。明弟弟说，很好冲。” “……？” 诺艾莉亚停住了，袖口被腐蚀出一道口子都没反应过来。 “真的？” “嗯。” “……” “而且苏明哥哥，还感叹过……为什么精灵很多本子都是ntr，纯爱的太少。他喜欢纯爱的。就是，只有一个角色才能和精灵色色。” “你……你虽然是黑毛怪，但还挺会说……” 真假的？ 师父那么喜欢精灵？ 其实忍着星宇，照顾怀孕的那女人……其实很想见自己？ 诺艾莉亚耳朵越来越红。 “不打了，我有急事……你自己找得到路回去吧？” “急事？” 瑟提丝稍稍歪着头，目送诺艾莉亚红着脸逃走。 再低头，裹着大腿的袜子被冰晶划破一点点缝隙。她的脑子里又自然而然浮现出苏明使用电脑看过的画面……比起完好的，战损版的白丝好像更受喜欢。 她也没急着回去，只是抱着双膝坐在草地上。挽着裙子，皮鼓能感受到杂草些许刺挠。 记忆一点点浮现…… ‘云雀，抱歉。真的……’ 现在才想起。明弟弟似乎也眼眶通红，淌过眼泪。 瑟提丝不自觉伸出手，才发现那只是回忆，并不是苏明就在眼前。伸出手……是想替他擦掉眼泪。 【你想获得幸福？】 【别想了，只要我在……】 脑海里的声音依然在，可已经没和以前一样。只能任凭它控制。 “没关系。” “苏明哥哥说了……不管我要多少次，都会满足我。” “腻不会明白。” “我和你不一样，不止是不好的东西能吞噬……现在的我，都可以吞。我比你多一种更好的食物。所以，我不论什么时候能赢你。” 只是轻飘飘的声音，就能盖过脑海里歇斯底里的。 【总有一天……他不再喜欢你，玩腻的时候……】 “我还是能赢你。就证明，苏明哥哥没有玩腻。” 那声音越来越小。 瑟提丝又想起更多的。结婚的时候衣服破了，她笨手笨脚的缝衣服。苏明过来帮忙，结果手也破了。她把两个指尖一起放入口中。 互相对视，露出微笑。 稍稍抬起手，对准面前办营养不良的杂草。 “……” 那珠草无风自动。片刻功夫开出了花。这就是深渊不曾拥有的力量。书上说，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如果凝视的人不论怎样都充满爱意，也并非不喜欢或者厌恶无法忍受才杀掉……那自己也会充满爱意。 肯定，苏明哥哥经历过不比自己差的难过的事。所以，才会在最后一刻给予那么庞大的情绪。连这样的小花都能开……自己为什么不能赢呢？ 清新的空气。 和原本呆的死城完全不同的高楼大厦，有些楼还有画面。说是led灯板。 “云雀？在这干嘛？” “你和诺艾莉亚真决斗了？袜子破了……” “……” 见到苏明脸上有个很明显的唇印。印的很深。 “啊，不知道诺艾莉亚突然干嘛……还没和你正式介绍她。” “……” “她是……云雀？” 不用介绍，能感觉到是什么。 有点妒忌。 为什么只有她的唇印呢？ 自己的也要。 “你又没抹口红，哪来的唇印？” 那，还有另一种唇印。 “？” “慢着，这是野外！” 有没有人在附近，瑟提丝完全能感觉到。 【你……】 别说话。 现在是和苏明哥哥瑟瑟的时间，是第……312次。 声音消失了。 这世界怨气很重呢，工作完的人愁眉苦脸。也许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但又可以选择好的去接受。比如面前的…… “别在这。我没这种习惯……也不希望被看到。” “嗯。” 瑟提丝很老实的骑在苏明肚子上，又俯下身接吻。漾起笑容。 “云雀……也只想给苏明哥哥看。树木和杂草也不可以看。苏明哥哥也不可以给树木和杂草看。” “没到这种程度吧？” “苏明哥哥，一直都穿着盔甲。” “？” “云雀也一直都穿着舞姬的衣服。现在要脱了。” “啊？” 不是真的脱。 是说，会换一种身份。到叫电脑的东西里又看过很多故事。也有好结局的舞姬和骑士……还有更喜欢的新故事。 “苏明哥哥，她的事情都好了吗？” 瑟提丝重新站起来。 “差不多吧。本来也没什么事，待会晚上再去吃个饭就成。” “那，从现在开始，明弟弟就当哥布林。” “哥布林？” “云雀是精灵。要引诱非常正经的哥布林。” 瑟提丝伸出脚，那画面和记忆中在死城一样。 “……哥布林就哥布林吧。但是精灵的话，要不要换一种？” “不要。云雀想当精灵。那就是最符合云雀的角色。” “……所以，接下来是？” 当然是和以前一样，用脚。 “苏明哥哥说，不喜欢在野外。可是没有说，云雀不能像故事里的精灵一样引诱苏明哥哥。” “故事里的哥布林非常正经，无论精灵怎么引诱都不会心动呢~苏明哥哥也会吗？” 没记起被杀掉的事，没任何难过。 记起了，开始难过了。但不是因为被杀掉，而是……觉得，既然最开始说想要被叫姐姐。书里的姐姐总会为了保护弟弟历经千辛万苦，饱受磨炼。可换成自己，却反了立场。让喜欢的人很煎熬。 “苏明哥哥的身边，已经有人这样叫苏明哥哥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云雀真的要叫明弟弟咯？” “……我不是哥布林。” 忍受不了很正常。 “那姐姐帮你。” “明弟弟，要吗？” 再轻抬起白丝裹着的脚尖，前面已经有些变色。 那份笑容又和从前一样妖艳。只不过多了很多不同的，毫无保留的东西。 电脑也好，现在的身体也好。无论飘到哪，最终都会回来……深渊并不是谁都可以凝视。深渊也能选择要和谁对视，获得哪种能量。 “云雀，你老实说……这出自哪个本子？” “死正经的兽人和变态精灵。明弟弟反复看过很多次那个。” “……” “里面的精灵也穿白丝。明弟弟留过言‘xdm，鉴定为可冲’。” “云雀，你觉得我从这草地滚下去能死吗？” “不会。明弟弟很强，而且……云雀不会要明弟弟死掉。” “说真的，杀了我吧。这世界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 瑟提丝什么也没说，只是笑。让苏明枕在柔软的大腿上。笑吟吟的盯着看。 “明弟弟舍得云雀的膝枕吗？” 永远也不会，再让那种事再出现。除去本子以外，还有些漫画里类似自己的能力……以后就是自己保护明弟弟了。再也没任何东西可以伤害明弟弟。 “唔……明弟弟一边说不喜欢在野外，一边又……” “腻撅%宝宝食堂#@压噗……” “听不见明弟弟说什么呢~那姐姐又只能帮忙咯？” 瑟提丝再用食堂压迫苏明的脸，强行开饭。 但是，精灵说的会被冷落……是真的吗？是不是按本子里‘早上起来要紧抱哥哥十秒然后***’养成习惯，让明弟弟和洗脸刷牙一样无法冷落更好呢？ 其实瑟提丝在那方面可以变得不弱。可以利用深渊的力量重塑，但本子里有说过‘弱气之后被追击十连**’。嗯，在这里，瑟瑟的知识比在死城里看过的，还有在那偷偷买的书要多的多。根本看不过来。学海无涯苦作舟。 8月26日。 晚。 苏明去安家吃晚饭。 “还有啊……我们教授老喜欢说典故，一说起来就没玩。无聊死了。” 饭桌的气氛全靠安小熙活跃。 也许安诗瑶也觉得过于沉闷，转头看向旁边的苏明。 “苏明先生，把外套脱了戴个围裙吧。白衣服弄脏了会很难洗的。” “……” 岳母似乎得到岳父的眼神许可，轻咳一声。 “你们在家里，谁做家务？瑶瑶要工作，姑爷好像也要工作吧？” “啊，都是苏明先生做的。我想做也不让我做……” “……” 说反了。 都是安诗瑶在做，苏明想插手也会被一句‘苏明先生整理还不如不整理，去一边喝茶就好了’推走。 “……嗯，瑶瑶怀孕了，苏明，你平时都上点心。” 岳父的表情缓和些许，总算肯开口。 “……” 这样算是完美的饭局吧？能被安诗瑶姐妹左右簇拥着坐，岳父岳母还愿意说话。 但外套解开之后，安诗瑶的动作明显停顿。那一刹那眼疾手快的给苏明拿围裙遮住。 “？” 突然之间，苏明就感觉饭桌的气氛比刚才还要沉闷。 “这、这是昨天我和苏明先生……唔，就是觉得苏明先生一直照顾我，到了医生说的胎儿稳固可以……” “……” 虽然安诗瑶努力解释。不惜拿自己丢脸的事来解释。 但岳父锐利的视线就没停过，一直在苏明被围裙挂在脖子那的绳遮住的地方看…… “……” 苏明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似乎，瑟提丝在搂着自己的时候，在脖颈侧面吮过好一会。难道说…… “嘶。” 在桌下的脚被狠狠地踩住。安小熙和安诗瑶都面带微笑，转移话题。 黑色的…… 是安诗瑶在踩。 8月26日。 深夜。 “一会会儿都忍不住？” “本来感觉苏明先生今天都可以留在这过夜。你看，我爸他们又不肯松口了。” “……” 那也不是忍不忍的问题。 “算了。瑟提丝妹妹是不是还在等苏明先生？不住在这里也好，一时半会……我爸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样心平气和。没想到连着小熙的事也一起抖出来。” “苏明先生打起精神吧。拿出带我来京都的气势，您现在可是爸爸的救命恩人。作为还债就只能任由女儿和会偷情的老公继续在一起了。只要女儿肯说点好话，肯定会祝福的。” 不。 也不是谁在等的问题。 腿有点软。 身体享受加成就应该是心底的秘密，不该拿出来说。 现在好了。 一边是诺艾莉亚。 “不对，师父偷偷用了能力？” “诺艾莉亚都没用魔力……” 要用基础的素质去对抗，一个其实还好。 “不对呢。” “明弟弟在300多次里，明明很多次都不用这么久……不老实。” “偷偷用欺负云雀的能力呢~” “云雀不要能力的小孩，要全是明弟弟的小孩才可以。” “……” 人的体力是有限的。为什么会觉得夜风一吹，有点站不稳呢？ 【柏拉图，我不知道为什么……斯特雷他们好像都觉得我反而成熟了。】 【……你、你现在该都忙完了吧？】 【带我去玩。】 【还有……我肚子饿了。】 【……】 【为什么要到凌晨才来？我也要睡觉。】 【哼……说好凌晨会来，那我就等你。】 还有人等吗？ 【大哥哥，现在很辛苦？】 嗯。非常辛苦。 【小夜在第四个格子分别放了米粒。大哥哥要还喔？】 还不动了。 【那，小夜就只能带着艾薇儿母女俩，孤苦伶仃孤女寡母活下去。】 开玩笑的。 【嗯，小夜也是开玩笑的，小夜最喜欢大哥哥喔？不会变成，孤苦伶仃，孤女寡母。】 【小夜把艾薇儿又多了两个妈妈的事和艾薇儿说了，艾薇儿说再见到大哥哥，会给大哥哥最喜欢的7.62子弹。然后再和小夜一起沉江。】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但自家要念的经是不是有点太抽象了？叛逆的女儿，溺爱包容的妻子。要用最后一口气留后手干掉自己的岳父。 都是咎由自取…… “明弟弟，云雀想吃烧烤。还想去明弟弟说过的可以大叫的ktv。” 但走在夜市，凝视普通拉着自己手，越来越活泼的瑟提丝。 这并不痛苦。 见不到才是最痛苦的。幸好……不用留遗憾。她现在就可以不断穿更漂亮的衣服，鲜明的留在自己回忆中。 “唔……能不能，不用这具身体生小孩？” “不知道算明弟弟另一位妻子的，还是云雀的。笔记本可以生小孩吗？” “明弟弟说过，不管云雀变成什么样，都会要云雀生小宝宝。本子里说，只要有爱就会怀孕。笔记本也会。” 硅脂会干的。 不，散热底座的孔不行。 不对。自己是神志不清了吗？ “骗人的。是笔记本电脑，就没办法有明弟弟最喜欢的蝴蝶结了。” 那张脸很普通的漾起笑。白嫩的手稍稍用力，牵的更牢固。 “下次，明弟弟要看什么，云雀可以帮明弟弟更快找到呢。” “……” 所以，有没有打个响指能让云雀忘记自己看过本子并且留言‘xdm，可冲’的记忆？那真的不好笑。一点也不。光明伟岸的形象再也不可能存在于瑟提丝心中。只剩下战国的遗物在回响。 第298章 初恋和一起 8月30日。 早。 湖岸美墅。也就是苏明在冬市购置的别墅。院子里的花草修剪的整整齐齐，铭牌也被擦的泛光。 “409^410~” 窗外有如棉花糖般的云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哈……” 苏明快不行了。 爬起来便是不用任何加成，做200个俯卧撑。现在吃完早餐又变成俯卧撑。 而且…… 背上就是安诗瑶在玩手机，刷短视频。 “这样下去，我会迟到的……要因为苏明先生迟到一次吗？” “……明弟弟，不行了？” 除去她，瑟提丝也同样坐在苏明后背。裹着皮鼓的裙摆就在苏明肩膀挨着。 “云雀看到，明弟弟看过的视频里……背上坐了好多女孩子，可以做一千个呢。” “……” 左边是裹着白丝的双脚晃荡，右边是安诗瑶穿着黑丝，拖鞋一晃一晃的。 这能不行？ “500。好厉害~” 安诗瑶跳下来，关掉手机又在回复工作群的消息。完全没打算多理会苏明。 8月30日。 上午。 梦里待过很久，但实际安诗瑶肚子里的小孩才0.3岁。 她最近已经不会再穿ol制服，塑型衣也不会穿。改成宽松的休闲卫衣。或者宽松的长袖。 “明弟弟，她心情不好？” “……也不是不好。” 苏明这段时间除去处理好家里的人际关系，锻炼程度比前面更强。也不是撒谎，毕竟瑟提丝现在的身体受点小伤完全没问题。苏明只要不是受致命伤也不会死。况且还有夏夜寄过来的大回复药。 明知道会有实力不够的时候，还想着不小心伤到瑟提丝浪费锻炼的机会，难道要等下一次也无能为力的时候再想起来应该多练练？ “是因为我俩练到遍体鳞伤，她只能看着，觉得帮不上什么忙之类的。” “可是她做的饭，云雀觉得很好吃。比云雀做的好很多。” “光是做饭她觉得完全不够。” “……” 关于安诗瑶能不能也从普通人蜕变。 首先，夏夜那能给一定程度的优化。但并不能像苏明和夏夜双修一样大幅度优化。至少目前不可能让一个普通人没任何副作用突然变成超人。 其次，到现在苏明眼前才浮现出半透明文字框。 【辅助npc状态栏一览：】 【状态：健康】 【任务：暂无任务】 【上一个任务给玩家带来的额外奖励：夜视。（当玩家需要在黑暗中的能见度可随时使用，该能力消耗极小）】 【剩余自由分配npc点数：10（注，点数根据npc完成任务单独评分随玩家结算最终成绩后，稍延迟发放。点数可折算为玩家需要的游戏点数）（初次使用提示：该点数用于npc，将会优化npc各项基础能力。届时npc出现体温上升、呕吐、头疼等症状皆为正常。预计24小时内结束）】 她能一起进入梦里。也确实能给自己打工。甚至除去夜视以外，点数自己都能一并拿走。 但苏明很清楚，安诗瑶有点自卑普通人的身份。如果给了她能脱离普通人的希望……到最后自己又没法真的满足。 然后是关于下一个任务的倒计时。 【距离下一次试炼剩余时间：1313：45:41】 【距离玩家进阶需要的试炼：3*极低难度或低难度试炼。1*中难度。1*高难度。】 不知道进阶能有什么。 但这次会刷出除了极低难度以外的任务吗？ 根据前面这么多次的经验来看，应该还是低或者极低。如果再有什么挑战任务…… “……” 看向在旁边盘腿操作笔记本电脑的瑟提丝。苏明随手擦了擦脸上的汗，那也不是完成不了的任务。不仅是得相信自己，也得相信‘目标’并非只会拖后腿的花瓶。 “明弟弟，最近都没有发现和瑟提丝一样奇怪的人。” “是吗？” “还要再往前翻记录吗？” “翻呗。毕竟你都能在七八年前就在电脑里，假如有其他的……” 苏明也越来越不明白了。时间到底是怎样一回事？至少，肯定不是人类普通的定义为‘时间’那么简单。不是单线的。 像诺艾莉亚一样在另一个世界的。 亦或者瑟提丝，呆在平常压根就想不到的地方。 再或者是雪儿，在棺材里躺了几百年……自己没放弃继续试炼，按理说就一定会有。 至于道心稳定？ “明弟弟？脖子上有痕迹，她会生气呢。” “……” 手已经搭在瑟提丝裹着白丝的大腿上，哪有什么道心？都是大棚里的道心罢了。 也不是找借口。 就总觉得，即便最开始真没对瑟提丝投入多少感情，但不知不觉的又投入了。一种神奇的反过来被攻略。 “唔……被小夜妹妹恢复的聊天记录里，有个奇怪的人。” “什么？” “……” 瑟提丝有些慵懒的靠在苏明肩膀边，把笔记本屏幕转过来，让苏明能看清楚。 哦。 那都是好多年前的旧事。 刚重生来。怀揣‘重生了虽然环境有点艰苦，但谁说不能从小培养青梅竹马’那种念头，结果当了小丑。一点点旧事而已。 “咦？” “明弟弟也追求过别人吗？” 不是追求吧？只是正常的相处，熟悉。比其他认识的人多投入了一分关照而已。 “真的吗？” 别用脚踩了。 刚才不是也说过，脖子再多吻痕安诗瑶回来会闹别扭？知不知道就因为吻痕，导致自己在岳父那只吃了两口菜。 “云雀要告诉她，明弟弟也会追求女人。” “……” 说吧。真说出来，搞不好还会被瑶安慰。 “明弟弟，现在还想要她吗？” “都说了是很久以前的事。早忘了是什么样。出去找个地方练练吧。找不到也没事。” 总归，会在试炼完成之后找过来，或者知道是谁，应该在什么地方。 然后…… 那些点数还是给安诗瑶吧。那是她应得的，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知道女人有期待选择的不是满足而是觉得做不到什么都没做，直接掐灭……是什么东西？根本不应该思考。瑶也不是那种会明知道得不到之后无法忘怀的性格。嗯……除了自己。 8月30日。 下午。 京都。 苏悠从大学去猫咖的路上。 【诶……你也会自己去撸猫呀？猫猫很治愈吧？】 一边出地铁口，一边看安小熙发来的消息。 【有事，所以去。】 【噢噢，总之多撸猫肯定会感受到乐趣！下次叫我一起呗？】 “……” 苏悠只觉得累。 她也不傻，安小熙到底是因为中意她才有事没事发消息，还是因为自家老哥……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小悠姐，我看你朋友圈状态设置的是正在听歌……冬天的秘密好像很老了。我也喜欢听老歌。】 为什么要叫自己姐姐呢？ 如果将来也会是老哥的妻子……应该叫自己妹妹吧？ 哎。 之前安小熙还是厨女，现在肯定不是。想巴结她的男人没一个能进0.5m以内，但自家老哥和她的距离低于0.5m。这处于人与人之间特别是异性之间，朋友之上恋人之下的距离。而当时在冬市看到既不是和朋友之间的自然，也不是关系不好的冷淡。就算没撞见，也能猜得出有猫腻。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明明才19岁……老哥的性格不至于吃这么嫩的草。 【啊，下个月就有周的演唱会，要不要去看？那个……还可以叫姐夫一起。他正好说下个月会来看我表演来着。】 谁要去当电灯泡？ 嗯。 看安小熙这种想和自交好关系的劲儿，苏悠能确定多半是安小熙十二分主动换来的突飞猛进。她又想到一个问题。 那么。 自己叫安诗瑶嫂子，该叫她什么呢？将来她如果也有小孩，也是侄女？ 算了，她愿意叫姐姐就姐姐吧。将来也不会经常见面。 “……” 苏悠有点累。 等上了提前叫好的网约车之后，再打开手机。 账户余额有接近10w。一部分是苏明给的生活费攒的，大部分都是她勤工俭学来的。 再打开一直在做的表格。 【美联储降息动态……】 【零售行业……】 杂七杂八的文件，再加上分析苏明现在拥有的公司。 还是不行。 她很清楚，仅凭苏明的能力压根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把一个公司市值做的如此庞大和稳定。也是那些嫂子在帮忙。 到最后如果要分家，老哥能分到多少呢？净身出户都算好的。 相信会永远恩爱？ 嗯。 瑶姐姐和她妹妹，真有什么事应该挺好解决的……最难处理的果然还是不太熟悉的嫂子。得找机会也和她们认识一下。 虽然不觉得谁是坏人。但有些惨痛的经历，苏悠不想再遇到。 “……” 没多久，车停到猫咖门口。 是去猫咖，但并不是安小熙以为的突然对撸猫有瘾。只是来见不太想见的仇人而已。 8月30日。 下午。 猫咖除了打瞌睡的店主根本没人。 “……喵？” 苏悠拿着逗猫球，百般无聊的逗着蓝眼短尾的猫。 “……啪嗒。” “欢迎光临。” 又有人进来了。但来的人没要玩具，径直到苏悠背后。 “没想到……小悠妹妹选的地方是猫咖。” “小时候好像就喜欢猫？” “……” 对于苏悠来说，那声音很讨厌。几年前做梦都会记起，做梦都想撕碎。 “我不喜欢猫。不管怎么喂养，都不会把饲主当成主人，只会当成奴仆。” “呃。” “……” 苏悠站起来，冷淡的撇了女人一眼。 挂着水滴状的耳环，出现在面前的女人服装不是苏悠记忆里平时会穿着的宽大的长外套那种沉闷的样子。现在是给人高级的印象的白色全蕾丝短袖衬衫，还有能看到白瓷一样漂亮的素足的棕色短裤。黑色的无袖上衣是过膝的长度，和白色的衬衫搭配起来，形成了轻装可爱的打扮。成熟太多了。 “看起来，你过得不错。” 嗯，毕竟那时候的自己才11岁，现在自己都要20岁了，她又怎么可能没变化？变得更讨人厌了。 “我……还好吧。” 女人有些局促的摸了摸耳垂，别开视线。 “又想来骗钱吗？” “……我只是，想知道他过的怎么样。”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哥现在过的很好。” “……” 女人刚才眼神越来越灰暗，张了张嘴但又没发出任何声音。 8月30日。 晚。 坐落于京都最热闹的街道，一家高级西餐厅。 “想吃什么尽管点，别客气。听说小悠妹妹在京大读书……英文菜单应该完全没压力吧？” “我喜欢吃中餐。” “……” 女人尴尬的笑了下，“那……换一家？” “不用了。我不知道你越过哥哥找我做什么。但谁都可以留在哥哥身边。只有你不行。” “……抱歉。” “我哥早就忘掉你长什么样了。” “……真忘掉的话，挺好的。” “既然你都知道，还来这做什么？我之所以会见你，只是想给你亲眼看看。没了你，我哥过的只会越来越好。” 苏悠拿出手机，滑动相册里的照片，找到和安诗瑶的合影。 “这是我现在的嫂子。” “……很漂亮。” “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小悠妹妹，我其实……没想那么多，就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现在看到照片，他应该过得不错……” “但很久以前，因为你骗钱，差点饿死。” “……” “干着最繁重的活，每天只吃一顿饭。为了让我能一样有学校要的衣服和教材，在21世纪差点饿死。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真的，对不起。” 女人的脸色越来越黯淡，又慌忙想从包里拿出信封。 “不管是感人肺腑的道歉信还是银行卡之类的，都不用。不需要这些，我也可以给你亲眼看看……哥哥现在过得好不好。我有很多照片。有什么苦衷都不重要，和我哥没任何关系。重要的是，你骗了我哥。最好，永远都别再出现。” “来之前本来是想报仇。现在又觉得没必要……是想让我给你一巴掌？” “……” 那信封只拿出来一半，又颓然的收回去。 “如果你见了我还觉得不死心，想去打扰哥哥。我会想办法让你消失。” 苏悠没开玩笑。 她可以因为一件事突然从中下游的成绩到第一名，也可以钻研刑法让一个人合理的没法再出现。 “……” 服务员端着餐盘过来上菜，但苏悠已经走了。 只留下女人在那。捂着脸，不自觉颤抖。 “小姐？您身体不舒服吗？” 她想回应服务员，但根本发不出声音。 他妹妹说的很对。 无论有什么原因，骗就是骗。错了就是错了，道歉或者原谅与否都没意义。 就算有过一场奇特的经历，也不能代表有什么回转的余地。 “过的好就行……谢谢。” 她又拿出包里一直封存的旧照片，一直凝视着。 8月30日。 晚。 苏明同时收到两条消息。 【姐夫，下个月真的会来吧？】 【我都和小悠姐约好了等结束之后，再一起去看演唱会。】 【（姐夫要是想放鸽子，我就和小悠姐去好了）】 安小熙发来的。 所以，为什么加括号给中文注释？ 去就去呗，也确实很久没去大学看看。没带妹妹多走走。 【好耶~姐夫最好啦~】 【……】 所以，为什么会叫苏悠姐姐？辈分真的还能理清吗？算了，暂时不管。等到非得理再说。 另一条消息则是妹妹发来的。 【哥，不想我把老哥私生活很奇怪的事传回村里，还想回村。就给我钱。一万。】 【……】 说真的，苏明觉得妹妹理论上应该是最正常的才对。 但现在反而像是最不正常的。 普普通通就接受自家兄长有好几位妻子的事。 【哥不问我要来做什么吗？】 没必要。 现如今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只需要轻轻点开绑定的和小夜共同使用的银行卡。 “……” 咳。 边上安诗瑶一直在看着，那就用她的。草，为什么选支付的银行卡也会有微妙的修罗场啊？ 不管是要来买东西也好，玩也好。只要不是用来给黄毛就行。 【我和哥不一样，我对结婚没有兴趣。哥有兴趣，可以继续让私生活变得更乱。】 什么话？ 搞的好像自己很出生一样。 【还有，哥，不要吃回头草。】 ？ 啥意思？哪来的回头草？ “小悠会找苏明先生拿钱……就不肯要我的。” 边上的安诗瑶鼓起脸。 归根结底不还是刷的她的卡？ “那不一样！小悠又不知道！” “诶？要一万啦……难道是突然想打扮了？有喜欢的人……不对，小悠说的回头草是什么？苏明先生？” “……” 眼见瑟提丝也蹭过来，一副想开口说话的样子。苏明突然想起早上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谁都有青涩的时候，就算刚重生来也会因为身体太过年轻有那么恍惚的，觉得该青涩点的时间段。 就是不知道为啥苏悠会突然提起。 “初恋？” 安诗瑶瞪大眼睛。 “不是。” “苏明先生说过，我是初恋。对叭？那么，现在说的是谁呢？” 她的手已经落在苏明腰间软肉拧着了。 真要的听的话……只会觉得自己很可怜吧？不，也没多可怜。 “太过分了！” “偷掉小悠和苏明先生全部钱……这种才不是什么初恋。我才是。” 所以说，安诗瑶真的很奇怪。早上出门前还有点冷冰冰的，现在回来又高高兴兴的。 一直坐在旁边，刚洗完澡就用光洁的大腿蹭苏明的腿。 “怎么嘛？” “人家就是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我就是以为……一起去那里，我也能有什么变化。结果还是帮不上忙。苏明先生可以和瑟提丝妹妹练习，但和我的话……就只能当个加重的。” “练习就算了，居然要到凌晨才回家。还全身都是那种气味……” “……” 那是因为瑟提丝。 “好了，苏明先生不用说。我不瞎，看的见。” 就在安诗瑶眼皮子底下，一样刚洗完澡，用裸足毫无顾忌蹭着苏明肋部甚至到衣服里的瑟提丝。眼里根本就没有安诗瑶的存在。 “我也可以！比瑟瑟，我才不会怕……” “？” 安诗瑶也伸出手。虽然脸很红。 这是……一起？ “不许拽我的裙子……就只是这样。” “瑟提丝妹妹也不许脱睡衣！” “就当是刚才不小心多问的补偿。” 刚才？ 真不算什么事。一点点惨痛的教训罢了。 果然。 安诗瑶只会有点失望，然后又恢复乐观。 先把点数给她，看看有什么变化……之后再告诉她真相。 “瑟提丝妹妹？为什么要突然开灯？！” “云雀，看不见。” “关掉！不会觉得羞耻吗？！” “羞耻？明弟弟很高兴的样子，想看。” “……” 两个女人的羞耻心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8月30日。 深夜。 “……” “苏明先生，您确定要在这种时候告诉我其实是我做任务的奖励？” “……” 动静很大，只要在一楼就能听见。卫生间没有隔音。 “放心吧，就算瑶会拉*，也是我喜欢的瑶。” “苏明先生……呜，明天就离婚吧。” “就因为拉的太通畅，就要离婚吗？” “住口！啊……” “……” “苏明先生，求您了……别站在门口。还有，让瑟提丝妹妹从你背上下来。你们在这时候想在门口做什么啊？！真的要离婚了！” 游戏说的优化期间会呕吐，呕吐=上吐下泻。很合理。 “明弟弟，她肚子不舒服吗？” “应该是吧。” “好吵。” “……” “苏明先生，我本来打算今晚就……和瑟提丝妹妹一起……现在看来，绝对不要！” “我还是进来看看吧。你拉的我有点害怕。” “不许进来！！！我真的要哭了！” 上下的气势都很猛。 苏明也没再捉弄，回到沙发坐下，点燃一支烟。 挺巧的。 早上瑟提丝刚翻到久远的聊天记录，晚上妹妹又发来‘回头草别吃’。 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吗？ 苏明给妹妹再发了消息。 【没，只是感叹到最后老哥连瑶姐姐的妹妹都没放过】 【很出生，但因为是妹妹又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把老哥当做一个人看待。】 【只能提醒老哥，担心老哥会在吃饱后想到没吃到的回头草变得妻离子散流浪街头】 【……】 什么叫只能当做一个人？难道自己不是人吗？ 啊，是这样。妹妹第二次叛逆期又来了。 至于回头草…… 要不是被翻到久远的聊天记录，苏明早忘了。 现在能记得的，只有妹妹突然跑来自己搬砖的地方……见着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抱着自己一直哭。那之后关系就变得非常好。从某种意义来说，倒也算好的回忆。 对。 也得提醒妹妹。 咳，别找像自己一样的。那当哥的非得给黄毛亿点点教训。 【嗯，我不会对和哥一样出生的男人有一丁点兴趣】 【……】 【没说，哥是出生。没暗示。】 真的，完全不用解释。 【瑶姐姐还没睡？】 没呢。 这会安诗瑶正拿着封口胶，暴躁的在卫生间门口狂贴。 “一天、不，一个周谁都不许用这个卫生间！” “苏明先生，明天我就下泻药！看谁更丢脸！” “……” 不知道是优化带来的红脸，还是真的红温了。也许两者都有。 “瑶，我打个响指你就会忘记你吃过*。” “苏明先生以为我不会玩短视频？” 怎么和短视频里不一样？ “呜……捉弄我，就真的那么好玩吗？非要我哭……” “……” 还没开始真的打响指，她就直接快进到掉小珍珠的地步了。 人有吃喝拉撒，这有什么好丢脸的？ “马桶……马桶都装不下啊！全是黑的！” “苏明先生……在笑？” “……” 被咬了。 但这应该算活该。但在别人伤口上笑确实好笑。自己‘洗髓’也就体温上升而已。 她肌肤溢出很多细小的污垢。 得去浴室洗澡。 “才不要苏明先生帮忙……哼。” “瑶，皮肤好像变白了。” “……真的？这到底是什么呀？脸呢？有没有变？” “……” 不过，要哄好她也很简单。优化之后带来的变化，夸奖就行了。虽然在苏明看来，更白皙的安诗瑶和之前的她也没多大区别。 “那个……” “哪个？” “就是……” 安诗瑶捂着胸口，大半身体都淹没在浴缸里。脸颊有些绯红。 “我的初恋，真的是苏明先生。” “我没怀疑过。” “我希望，苏明先生的初恋……也只要记得我就好了。我不会骗苏明先生。” “那就只能被我骗了。” “骗我也没关系，反正……肚子已经这样了。” 安诗瑶的肚子也变白了，不过她的腰部本来就很纤细。现在看不出曲线有没有优化。毕竟要一天才能完成。 但不管怎么优化，微微隆起的肚子还是会那样。 “要不要……一起？” 她的脸更红了。 “什么一起？” “……不要就算了。” “不会觉得害羞吗？” “当然会！但我又不想……每天都是瑟提丝妹妹什么都敢做，我畏首畏尾的……我才是不靠着就睡不着的类型。还是不要了，当我没说过……” “晚了。原来瑶是这么想的。” “不要啦！我、我突然又觉得还没做好准备！再等等！” 这种事其实根本就没有准备一说。准备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呢？ 全看苏明的意愿罢了。以前觉得会伤害谁的感情，现在看来……真正该考虑伤害谁感情的时候该是思考道德底线到底要不要下放的时间，而非已经带回来考虑要不要一起的时间。 8月31日。 凌晨一点。 苏明完全把所谓‘初恋’的事抛之脑后。 只剩面前的光景。 关了灯，但本就能勉强看清的苏明再加上‘夜视’能力，跟白天没区别。安诗瑶脸埋在被子里。瑟提丝则是坐在她边上。 “……” 现在倒是有一个世纪难题摆在苏明边上。 安诗瑶虽然把脸埋在被子里，但估计是忍住羞耻才会伸出脚。 瑟提丝已经习惯用脚作为开端，也同时伸出来。白丝和黑丝到底选谁？ 不对。 应该说该先触碰谁？ “明弟弟，云雀和她一人一半就好。” “？” “瑟提丝妹妹？！” 嘶。 何等荒谬的场面。瑟提丝能抓着安诗瑶裹着黑丝的脚踝，再配合她的白色。 “一起撩起裙子，就公平了。” 然后，稍稍撩起安诗瑶的睡裙裙摆。安诗瑶想挡住，但那又不完全是真的想阻止。 瑟提丝更是完全没……也不对。她的脸也会红，但和安诗瑶不同。她只会随着那份羞涩更主动，开始即等于进入状态。 宝宝食堂也可以一边一个。 那么，到最后……没办法再公平了。 “那、那个……瑟提丝妹妹先就好了。” 安诗瑶的脸依然埋在被子里，身影很闷。 “不用，云雀只要明弟弟的手就好。” “都说了你可以先……” “云雀也说了，明弟弟先照顾你就好。云雀是姐姐。” “……” 得，先滚到她们身边。随缘吧。 第299章 祝福你 8月31日。 中午。 冬市，安诗瑶所在的公司。 “安总，早。” 虽然有和苏明先生的徒弟说过，可以叫姐也没事。但公开场合还是会称呼职位。 没有因为师父是苏明先生就为所欲为，反而工作的更努力。 “没想到安总和师父会走在前面……” 是说肚子吗？ “我是打算以事业为重，但你师父……” 不对。 我在说什么啊？ 苏明先生的徒弟只是普通打个招呼，没必要说这么多。 脑海中不自觉闪过昨天晚上的画面。 表情肯定变怪了…… 瑟提丝到底是什么人啊？ 就能那么自然，那么不知羞耻什么都做的出，竟然到撩起我的裙子，还伸手…… “嗯，我还有事要忙……有空可以来湖岸别墅看看你师父。” 不能再多聊。 这是公司。不能再随便提起那个人。老是想到一些羞耻的东西。 怎么就会同意呢？ 虽说背后实在推动这件事，和妹妹，和她们一起之类的……可没想过会这么快。更没想到瑟提丝会那么变态。 他倒是挺高兴，乐在其中。完全不管有人已经羞耻到想死。 回到7楼总经理办公室。 先前有些旧的墙面已经重新刷过一遍，办公室里大多数东西都换过新的。只有沙发和办公桌没换。 “……” 我坐在办公椅上，调整椅子下的旋钮。椅背顿时往后靠。 当初。 他也坐过这张椅子，而我在桌下。 我也推开桌上的文件，不管不顾坐在桌上，让他在面前……到最后一些文件被污染，只能用碎纸机毁灭，再重新打印。桌子更是红着脸擦了不知道多少遍。 我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打开手机摄像头，看着里边的脸。已经有些染红。 皮肤真的有变白吗？ 反正胸肯定没变化，还是比不过瑟提丝或者小缇娅。 腰部……因为怀孕的缘故，也不知道有没有变细。 咦？ 透过超薄黑丝见到的腿部毛孔似乎变细了？ “安总，这是市场监管部那边发来的文件。不出意外的话订单会很顺利……安总？” “……” 总经理在办公室脱掉高跟鞋，再把黑丝拉下来一点看毛孔，应该不奇怪吧？ “高秘书，进来之前为什么不敲门？” “……抱歉。” “……” 为什么满脑子都是关于他的事？ 完全停不下思考，就像中毒一样……不停冒出来很多回忆。 昨天也是，呕吐之后就很想挨着他。才会突然主动说一起。 说的优化，肯定不仅仅是拉肚子，脑子肯定也被影响了。 “男人都一样。有了更漂亮的，对孕妇就没那么有兴趣。” “……” 我见到秘书愣了下，尴尬的低下头。 不对。 为什么把心里话说出口了？ 也没错吧？ 之前不想留学历，就会到肚子周围。现在顶多就俯下身听一下女儿有没有动静。 但换成瑟提丝就可以是肚子。 “你先出去吧，把门带上。合同我会过目的。” 我完了。 大清早的就这样。早知道今天就该请假。 也不对。 家里怎么可能还呆的下去？ 那是真的变态！ 凭什么可以起床连衣服都不穿就找苏明先生索吻，再堂而皇之的说‘要’。女人不都应该矜持一点，就像要也只能是肢体反应，而非说出来吗？ 8月31日。 中午。 我试图探寻除去肌肤变白以外的变化。 目前已知的。 我在瑟瑟方面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菜，甚至更弱……是错觉吧？再怎么说苏明先生都没开始，我就好了。那根本不叫弱，是早*，身体有问题。 嗯，应该是因为优化的原因。 然后，我本来有点散光。 特别是晚上开车，红绿黄能分清，但想看清秒数很困难。偶尔遇见不关远光的一下子就失明了。 现在的眼睛即便合上遮光窗帘，把电脑亮度拉最高一直盯着很小的字看，眼睛也没觉得酸涩。 “……” 我紧盯着屏幕。试图透视。 “……” 没办法透视。 也没法像刷到过的超人喷出光线。如果被苏明先生知道我这种幼稚的想法，会被嘲笑。一定。 那么，力量呢？ 办公桌我一个人之前想搬动很吃力。 “吱——” 现在也很吃力。但能抬起一角到小半米高好一会。 是增强了。但就我这种程度，如果苏明先生是劫匪，我是取钱的18岁少女，还是没法反抗。要劫我色，也没办法。 算是坐回去不经意发现的。 垂落在肩膀的发梢分叉的现象没了，变得很有光泽。刚才秘书会不自觉瞟自己，也有可能不仅仅是自己说话很奇怪，确实变漂亮了。 毕竟，来的时候遇到的员工也都不自觉多看过我一两眼。 还是帮不了多大忙吗？ 与其培养自己，直接选本身就具有能力的夏夜她们……那才是对的吧？ 上一次是回应自己的任性，下次呢？ ‘一边脸红不肯露脸，一边淌**的瑶，其实很可爱。’ “……” 又来了。 奇怪的回忆。 不，就是昨晚的。 变态。 怎么会有人喜欢以捉弄别人为乐的？ 身体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再说……瑟提丝还那么变态的碰。 “啪。” 我拍了拍脸，必须认真工作了。忘掉这些怪事。 8月31日。 下午。 安诗瑶到点下班了。虽说头一次有点不想回去，但家里还需要自己。 做饭也好。 家务也好。 就是要让某人一直都觉得亏欠自己……那样，才会越来越离不开我。就当是一点点不过分的小心机。 到沿途的超市买菜。 “……” 起先，我只是思考要不要真的买点大补的佐料加在材料。不会影响口感和味道那种。 挑着蘑菇。 但我越来越觉得有人在跟着我。就在生鲜区，一直保持离我两三个身位的距离。 她也在挑选食材，但篮子里什么也没有。 错觉？ 我再到售卖油麦菜的区域，她也到旁边卖菠菜那站着挑选。 一连装着换好几个区域，很多人都买好东西走了，她还是一样和我保持在固定的距离。 “不好意思。一直看你。” “……” 我正犹豫要不要开口问，她先打招呼了。 “其实我不太会做饭。但刚结婚老公又很期待……就想着能不能参考别人。我觉得您应该是很会做饭的类型。就想看看您怎么买。” “……” 水滴状的耳垂，穿着灰色的长裙。干净利索的白衬衣和短发。胸比我小。 表情有些局促，就像是被捉了现行的小偷。 和我一样，也是要给谁做饭吗？ 很期待，但其实又不会做……这不就是最开始的我吗？ 我也不傻，苏明先生笑着说‘好吃’和平静的多吃几口竖起大拇指，哪种是真好吃……我分得清。 “这样啊。” 我放松警惕，如果只是和我一样打算作为妻子给丈夫做美食。帮帮忙也无可厚非。 “你打算做什么？清炒蔬菜还是炖汤之类的？” “我也不知道……” 她的表情更局促了。 “第一次吗？没查过攻略？” “攻略？” “……” 我肯定有些不自觉的炫耀。当初我第一次想认认真真给苏明先生做饭，那可是查了好几天的攻略。光是文字笔记就做了接近一万字。 “您肯定很爱他。” “那……有时候他也挺讨厌的。” 我有些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直白的表达感情。也本来就是有时挺讨厌的。 干嘛要在我拉肚子的时候在门口？ 哪个女孩子希望喜欢的人听到那种声音？！在女孩子刚上完卫生间没够一小时就进去，也绝对不行！ “安小姐。” 声音打断我的思考。 等等。 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名牌，您拿着的衣服上有牌子。” “……” 对。 原本穿的没铭牌的西服上衣被某人污染了。非要突然说什么想看工作状态的上司……上司就是用来污染的吗？！简直就是变态。回应他要求的我更是彻头彻尾的笨蛋。 洗了一套，弄脏一套。就只剩下这件有铭牌的。 “我想给我先生做……就是，很常见的家常菜。不会那么突出，失败了可能也不会觉得太那个。能普通的觉得还可以就好。” “我先生喜欢吃的蔬菜是这个。” 见到她拿起土豆。 “还有油麦菜也喜欢。肉的话……海鲜和鱼之类的都不怎么吃。有骨头的虽然会吃，但觉得很麻烦还是更喜欢能直接吃的。” “……” 总感觉和苏明先生很像。‘挑剔’的口味。一旦有什么食物需要动筷子以外的东西，就完全不想吃。喂到嘴里也会嫌弃。 “您能不能帮我推荐呢？” “作为报答，我请您喝咖啡。” “……” 不过肯定不是苏明先生。人都说了刚结婚。就算漂亮，也不可能天底下每个漂亮的女人都和苏明先生有奇奇怪怪的关系。再说，看起来……无名指戴着戒指的她也不像是会魔法或者是吸血鬼的怪人。 8月31日。 下午。 某咖啡厅。 “也不要太在意短视频传递的价值观。” “每个人的家庭和相处的人都不同，只要自己觉得好自己觉得可以，那就是最好的。”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买完菜让高秘书先回去，坐在这和刚认识的女人聊婚姻。 我始终觉得她的生活条件不会太差。毕竟打扮的很精致，举止也不是暴发户能装出来的优雅。也就不可能是因为我的铭牌接近我。 “您怀孕之后，也是您做家务吗？” “是我抢着做啦……我不想他因为这些小事耽搁做正事的时间。再说，是我想一边有身孕一边工作。不能既要又要。既然是我提出来的，就该多承担一点。” “但是，您先生听起来很支持你，也很乐意做家务之类的……” “……” 我不自觉摸了摸脸颊，有些烫。 “我也才没结婚多久……算是最融洽的相互理解，和相互支持。” 支持老公和别的女人带回来和我和平相处，算是极致的支持吗？ 对我而言，只要某人对我没变心……就好。至于如何定义变心，我说了算。 “真的很好奇，是怎样的男人……能让您这么喜欢。” “就是他啦。” 我打开手机。 咦？ 为什么有瑟提丝只穿着bra骑在苏明先生身上的照片？这是我的手机吧？ “安小姐？” “……啊，我在找。” 差点没拿稳手机。 太过分了！ 瑟提丝没有手机吗？！ 刚才大言不惭给面前的女人传递的价值观真的正确吗？如果知道我是在这种背景下得出的三观，会对我咂舌…… “难以想象，他能得到您的喜欢……” “……” 见到女人拿着手机，似乎有些不理解。 我也有点不理解了。 刚才还觉得她很顺眼，现在突然有点不顺眼。 “苏明先生要是肯老老实实打扮，也很帅。不过他从来不肯。” 我也不要他打扮的很帅。 最近莫名觉得苏明先生更有魅力……不管是不是我的错觉，就普通的穿这种纯色的衣服，普通的短发就行。都多少岁了？在家里勾引自己就算了，到梦里有别的女人就算了，现实要是出去勾引别的女人……那我不允许。嗯，诱惑我就好了。 “抱歉，我不是说您先生……” “好了。你要问的应该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吧？谢谢招待。” 我喝干净最后一口咖啡，起身道别。 不管是我自带的滤镜也好，苏明先生确实没有多帅也好。在我心里，就是不允许别人看不起。不管是从颜值、人品还是其他方面，都不行。浪费这么多时间，也该回去了。 今天要怎么办呢？ 不太想再和瑟提丝一起。真要一起睡的话，我宁愿是妹妹或者雪儿妹妹。至少她们俩肯定不可能干得出在那种情况还能光着身子和苏明先生那样的同时有心情捉弄我。 8月31日。 晚。 湖岸美墅。 厨房。 “苏明先生，过来。” 我招了招手。苏明先生在沙发回头看了我一眼。 “快点啦~” 等我再催促一遍，他总算过来了。 “唔。” 我一边印上嘴唇，一边用穿着拖鞋的脚尖勾着门，推回去关上。 “瑶？” 他肯定有些不懂。 我也不懂。 从早上出门到下午回来，一直都忍着。身体里有股火苗好像一直挥散不去。再和那女人聊天结束后更是愈演愈烈。就想快点见到。 “不可以吗？昨晚给苏明先生占那么大的便宜……现在想要单独的。” 我主动坐在灶台上。 瑟提丝这会还在楼上看书吧？就这段时间……可以独处。 “我洗完澡……没穿。” 我再稍稍撩起裙摆。比起瑟提丝帮我撩起来，我更想自己来……然后可以不用蒙在被子里，把苏明先生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 “以云雀的性格搞不好会在听到你声音之后，过来敲门要求加入。” “不行，这次只能有我啦~我……已经反锁了。进不来的。” 我想仔仔细细观察面前的男人，现在的脸。 棱角分明。 上次说想换背头试试看，被我否决了……才不是因为觉得会很丑才不愿意。是想象了下换成那样的苏明先生，万一真变得出门都会被女人多看两眼。万一苏明先生真的又被女人骗…… “快点啦~把肚子里的宝宝变成双胞胎……” “哪可能有这种事？” “就可能。人家说可能就是可能……苏明先生还爱不爱我？” 我不怎么喜欢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 他也不会好好回答。 “如果不爱，我不会立。” 看吧。 这算哪门子回答？ “哼。” 但我就是莫名的开心，坐在灶台上想用脚尖去勾一下。 想说点什么，稍微正经的。等他靠过来的同时，我也搂住苏明先生的肩膀。贴在他耳边。 “突然觉得……苏明先生越来越帅气了。” “立的帅气？” “才不是……就样子。” “立的样子？” “……” 再也不要稍微正经的说话了。 “嘶……” 明明我是有点害羞，这么正经的夸奖。还用这种没营养的话回复……必须得咬肩膀。 “我变没变帅不知道，但你确实变的更有魅力了。” 夸我？ “痴女的魅力？” “聪明。” “苏明先生……” 真以为我不敢用力咬掉一块肉下来吗？！ 啊。 笨蛋……太卑鄙了，居然在这种时候开始……呜。 8月31日。 晚。 瑟提丝的确在楼上看书。 她耳朵不聋，能听到楼下厨房的动静。即便再小声。隔音好的主卧门没关，厨房不隔音。就算没有深渊的力量，只是普通人也不可能听到‘哗哗’的动静。 书上说。 爱一个人，就要在他和别的女人瑟瑟的时候0721。但0721是什么呢？ 明弟弟没有碰到我，只凭想象…… “……” 瑟提丝视线瞥向窗外，光着脚下床。眺望只有几盏路灯亮着的院子。什么也没有。 错觉吗？ 刚才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 盯着看了好几分钟。 瑟提丝放弃继续注视，继续看书。 0721。 哦，原来是这样。即便没有接触到，只是目光所及……也会兴奋。 8月31日。 晚。 “！” “你、你在厨房门口做什么呀？！” “云雀在尝试给明弟弟看0721。” “……” “……” 苏明和安诗瑶都沉默了。但地板上的痕迹是真的，脸红但又完全不在意的云雀小裤挂在脚边也是真的…… “明弟弟，你们一直这样看，我有点害羞。” “……” “害羞？你最好是真的害羞！” 安诗瑶突然觉得在厨房里偷吃这点小事，跟瑟提丝比起来简直就是芝麻粒都不如。 这个家要怎么办？ 要怎么才能不要脸到能在自己和苏明先生那样的时候，悄悄在门口这样？ 不对。 苏明先生难道一点没察觉？ “我知道云雀在门口，但不知道她在……咳。” “瑟提丝妹妹是变态，苏明先生也是变态。这样下去……我迟早也会……” “醒醒，你早就已经是了。” “那也只是小变态！才没有苏明先生和瑟提丝这么变态！” 谁知道小变态和大变态有什么区别，不想管了。 8月31日。 深夜。 湖岸美墅旁边的人工湖。 女人披着风衣，往嘴里塞了一块口香糖。 咀嚼。 倚着的栏杆有些冷。 合上眼，回忆白天在超市里再到咖啡厅聊的内容。 再到现在亲眼见到的‘家’。 “有这样温馨的家，就算经历过……愿意说话。” “不想再见到我也很正常。” “……” 也不对。 说不定根本就想不起。不管是想不起也好，忘记也好。都做的很对。 本来，也没资格按响门铃。 要是被知道私自和他身边的妻子见过，聊过。会被讨厌吧？怎么会有这么恬不知耻的女人呢？早就该消失了。 “她知道你顶多会吃龙虾尾。” “也知道你喜欢吃的蔬菜和讨厌麻烦的肉类。还有我不知道的……” “……” “祝福你。永远不用想起我这种烂人。能永远继续幸福的过下去。” 以及。 “对不起……” 满足了。什么都亲眼见到了，也该回去了。回不可能再碰面的城市。 第300章 浴室以及训练 9月2日。 下午。 客机转向时会稍稍倾斜，云层会变成在地面无法窥视到的奇特光景。像阳光下的棉花糖闪闪发光。 “……” 瑟提丝就依偎在苏明边上，好奇的张望窗外。 她的体质也可以基本无视寒冷或者炎热，好说歹说才让她正常换了厚点的连衣帽卫衣。 鹰国的天气比雪国低两三度。白天最高温度估计在19度左右。 苏明本来不会想起那个名字。 但既然被提到，能记得妹妹那时候是什么反应，怎么可能真不记得？ “明弟弟，这个是飞鸟吗？为什么会坐在鸟的肚子里。” “不是鸟……你没在电脑上看过？” “明弟弟都在看本子，没有这个。都是龙、异世界，精灵、圣女那样的东西。” “……” 好了。 求求您别在飞机上平静的说出别人的xp。要是坐的经济舱肯定已经被人以特别的视线关照。 难道除去本子，自己就没正经的用过电脑？ “有，明弟弟很喜欢捏脸。叫做游戏的东西明弟弟能坐在电脑面前看好久。” “巴里亚很远，为什么明弟弟会关注那么远的地方发生的战争呢？” “……” 就说吧。 男人怎么可能只对瑟瑟有兴趣，历史才是王道。 瑟提丝束起的细长黑发垂落到右肩，明天是穿的能遮住领口的连衣帽卫衣，里边还有打底的衣服，再搭配七分长牛仔裤。 怎么想也不会演变成煽情的姿态。 “唔……滴下来了。” 现在，红褐色饮料汁正沿着些许白的*沟滑落。 所以，为啥肩膀那的卫衣非得拉下来？ “明弟弟，可以吃掉吗？” “……” 苏明默默的抽了张纸，随意帮她擦了。再把肩膀那拉着的卫衣拉上去，拉链也一次性拉到领口。 “错的，明弟弟看过的本子里，都是会来吃掉。” 要不然以后干脆叫云雀本子星人算了。 沉甸甸的事物挤压左胳膊，牛仔裤包裹的臀部也蹭着苏明的大腿。她要看外边的云，也没办法。 “云雀，我睡会。有什么事就叫醒我。” “明弟弟累了吗？” “嗯。” “……” 普通的时间，瑟提丝也不会继续黏着。会普通的靠在边上，安安静静的看书。 苏明合上双眼。 不自觉冒出想法。 如果身边没有这么多美好的事，说不定会对很多年前的事依然耿耿于怀。 如果依然是社畜，最大的问题果然还是对女性的看法……觉得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都一样。恐怕会继续保持将大多数女人都当成短视频里洗脑的那种。 重生的时候仅仅是高中生。还没正式成为高一学生的暑假。 那时候真的很惨。 根本不用考虑什么如何让家里人不知道孩子已经换人了。父母都没了，妹妹根本不愿意和所谓的哥哥交流，当是陌生人。需要在谁面前装原本的‘苏明’是什么样呢？ 成年人的灵魂，自然不可能想着去靠十足陌生的亲戚接济。更别说那些目光……鲜有善意的。都是推脱。毕竟父母压根没留下财产，顶多就一栋自建房。养两个小孩得来的好处只有一栋不值钱的自建房，这种赔本买卖用利益的眼光看没人会愿意。 那时候的自己，挺乐观的。 ‘重生了就不能再当社畜。’ ‘不就是贫苦开局吗？高中生的身体，29岁准大魔法师的灵魂。干就完了。’ ‘上辈子都没成大魔法师，这辈子更不可能！’ 但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监护人没了，葬礼得办。妹妹很小，如果自己不去照看，生活自理都成问题。最简单的，鞋带不会系，衣服不会洗。 大人们商量着要不要把小孩送去官方机构，每天就当着小孩的面和那些官方的人扯皮。推来推去。好像根本不是两个小孩，而是两个皮球。 即便是这样，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充满干劲。 觉得看过的电视里当哥哥的能大手一挥，说‘我来养’。自己也可以。 大人的声音消失之后，家里清静了。但也代表真的全都要靠苏明。 人在累到极点时，真的会渴求某种疗愈…… 就是在暑假，从终于肯要虚报年龄的自己，从家里骑最便宜的共享单车到地铁口，在深夜最后一班没多少人的地铁遇见的。 ‘离家出走？’ ‘嗯。’ ‘但你兜里的钱都用来买车票，而且车票现在也丢了。没钱就算走了也没用吧？’ ‘……’ ‘要在哪一站下？’ ‘不知道。’ 那时候觉得是个奇怪的小女孩。也没变态到见到小女孩就想培养成青梅竹马的地步。只是说，刚好打了一份工，兜里有余钱给她补一张票。 ‘不要，只有我那张票……找到才行。’ ‘……’ ‘可以带我去想到的地方。’ 车票没这种魔力。 但那时候见到的她，倒映着车窗蹲在地上找车票的她……眼神里确实有种灰暗，但又确实存在的憧憬。认为车票可以带她去臆想中的任何地方。 但实际上，这趟地铁只会带苏明去黑漆漆的工地。白天得不到许可，只能晚上用吊车偷偷搬运工型钢的工地，荒芜的开发区。她也一样，去不了想象中的好地方。只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开发中的郊区。 ‘藏到卫生间吧。’ ‘地勤要过来收卡了。’ 用十块钱就能补的票，苏明选择帮她藏起来，不被发现。 要说她漂亮与否。只能说摘下眼睛之后挺可爱，但毕竟是小孩子……在29岁灵魂的人眼里，就是可爱点的小女孩。又扁又平，没什么吸引力。 ‘哥哥，今天也能去你家玩吗？’ 觉得能培养成青梅竹马，有这种罪恶的想法是在后面。 ‘……哥哥，为什么要叫我小姜？’ ‘因为确实挺小的。’ ‘以后会长大的！’ ‘……’ 那种不算照顾。是一种疗愈。 在身心俱疲之后能有完全放松的阶段，代价只是多一个‘妹妹’。 事到如今有很多事都淡化了。 被骗也好。 因为某些事有一段挺煎熬的时间也好。 总之，再也不可能那么青涩的认为青梅竹马随便培养一个就行了。现在也不需要那种东西。 “……” 肩膀被轻推着。 苏明睁开眼，瑟提丝精致的脸就在眼前。 “明弟弟，不开心？” “……” 差点忘了。瑟提丝能察觉到心情是恶意还是好意。也能知道自己是不爽还是高兴。有点类似缇娅，不过缇娅虽然知道的更精确，但却不能以此作为食物。 “睡的有点不舒服，换个姿势就行。” 那些事也没必要现在还拿出来说。完全不重要。 “……” 有脚步声里座位边上的帘布很近。 “先生。需要饮品吗？” 是空姐过来送东西。 “不舒服？那明弟弟要胸枕吗？” “……” 帘布映射的影子，空姐明显在那沉默半响，什么都没说默默走了。 已经说过在外边别随随便便一脸平静说些大胆的话了吧？ “她穿了黑丝。明弟弟想要她进来吗？” “？” “没有妒忌。虽然云雀穿的是牛仔裤。明弟弟要胸枕吗？” 那双眼一直盯着苏明。 还是这样。 瑟提丝嫉妒或者说吃醋的点太容易被触发。这也可能是导致她在外边会毫无顾忌索吻之类的原因。 “要吗？” “嗯。” “……” 喂。 虽然说了要，但是没说衣服要拉下去。 “但是，明弟弟会想像小孩子一样，等会也会拉下去。云雀提前拉下去更方便。” 不会的。 这是在客机上，哪怕头等舱座位有帘布遮挡也不会。 “明弟弟还是想要穿着黑丝的她进来吗？” “那云雀把她带进来。” “……” 纯粹的缇娅行为。 “……” 还是说点什么安抚她吧。 “明弟弟不用说，我也知道。能感受到心情在变好。” “我想出声音。可以吗？” 包是哪个本子里的画面对吧？ “嗯，出自2017年6月，明弟弟看过的客机*趴舞会。” 好了。 不用再说明了。这张老脸已经埋进沉甸甸的事物里，暂时不会露面。 9月2日。 晚。 温莎古堡。 柏拉图要来。从我知道这件事之后，就被准许放假了。 “柏拉图先生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并非只是一个历史见证者。” “实际上，他为我们很多利益提供了极大帮助。从利益角度来看和您的个人感情并不冲突。我们赞成您和柏拉图先生持续保持友好的关系。” “很抱歉，这些过于势力的言语，您可能会不太高兴……” “……” 结果根本不是我成长到什么地步，还是因为柏拉图的原因。不，说不定是那个小个子发挥了什么作用。听说鹰国在海外的秘密行动赢了月亮国。就靠的柏拉图在那边的势力。 “哎呀，伊丽莎殿下何必烦恼呢？” “您都一直想着自己的一切都是柏拉图大人的，那么柏拉图大人的也是您的。” 女仆在边上叨叨叨很烦。 “谁是他的了？” “……” 这会儿又在边上捂着嘴偷笑。 是啊。 柏拉图专门过来看我，总不能还是和前面一样工作玩累的连澡都不想洗。什么峰会……无聊透顶。一大堆罗里吧嗦的话，明明两句话就能说完，非要开一天的会。 “这件怎么样？” 我拿起黑色的无袖连衣裙，挡在胸前。 “我觉得无论伊丽莎殿下换什么，柏拉图大人都会喜欢。” 那不是废话吗？ 好歹我是王族，天生就继承母亲姣好的面孔。 “不过如果您是问迎合柏拉图大人的兴趣……” 才不是迎合他的兴趣。 就只是……稍微有点高兴。奖励他。 “拍了那么多照片，我想伊丽莎殿下应该知道哪一张是会让柏拉图大人动摇的。” “？” 我的脸肯定红了。 照片和真正面对能是一回事吗？ 照片再怎么羞人，只要排除没那么羞的感觉闭着眼点发送再把手机关机扔水里过一天再捞起来看就行。 真人…… “你想上断头台？” “呵呵呵……建议已经给伊丽莎殿下了，我还是那句话。不论伊丽莎殿下怎么选，柏拉图大人都会很高兴。” “毕竟，伊丽莎殿下本人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美丽。” 哼。 平时挺烦人，倒也会说一两句好话。 但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漂亮？ 我低头就能看到脚尖。中间根本不存在阻挡物。 如果是柏拉图身边的那个商人，还有后面出现的……根本看不到脚尖。 “把那个拿来。” “胸垫吗？” “……” 干嘛要说出来？ “伊丽莎殿下，我猜……柏拉图大人会拿掉胸垫。比起人工材料，会更喜欢直接碰到您。” 才怪。 柏拉图一看到大的，根本就走不动路。直到我已经在机场返航才想起我还在。 根本就是……全是骗人的。一点都不喜欢我这样小小的。我又不是小个子那种不知羞耻又能装成loli骗取同情的东西。用雪国的话来说就是高不成低不就。 就皮肤白一点……因为是吸血鬼。一直都很少晒太阳。 “那我和您打个赌。” “？” “如果柏拉图大人拿掉胸垫，伊丽莎殿下就再和我说一个和柏拉图大人亲密的事。” 什么呀？ 还想知道什么？都被猜完了。 “那如果你输了，柏拉图就是喜欢大的呢？” 我也不怕。 观察这么久，我怎么可能比区区一个女仆不懂柏拉图？他就是脂肪控，喜欢肥肉。 没有胸垫，我连给他那样……完全埋住都做不到。换成商人或者后来的两个怪女人，都能轻而易举做到。再说皮鼓也不大……没她们那么下流的身材。 “如果我输了，伊丽莎殿下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嗯？ 女仆世家，本身就无法违反命令吧？ “我会告诉伊丽莎殿下，这个是怎样养成的。” “……” 女仆托起可恨的脂肪块。像是在炫耀。 养成？ 这个，有办法养成？ 我又没想变成这样……就一点点。 “好。” 我才不会输。以我对柏拉图的了解，他虽然肯定喜欢我，但身材这方面……绝对是更喜欢她们。 9月2日。 深夜。 柏拉图到了。可是，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之前住在电脑里，奇怪的女人。 “云雀目前还不够稳定，所以跟着一起来了。” “……” 我又没在意。一点也不在意。 9月2日。 深夜。 那个女人和女仆一起走了。柏拉图说，让她也感受一下温莎古堡的气氛，让女仆当导游。 现在就只有我和柏拉图站在一起。 “干嘛要让她这时候去观光？这么晚。” “不想独处吗？” “……” 我差点下意识否定。但忍住了。 “她的事解决了吗？” “目前很顺利。算是已经解决了。” 视线在盯着我打量。再怎么看也不会看到里边。我外面裹着长款的睡衣。里面确实……黑色的泳装。女仆说的，我头发是白色，肌肤也很白……黑色的更能强调肤色，肌肤也会更有光泽。 视线停留在我胸口。 “……” 一瞬间，我有些畏缩。但又很快挺起胸膛。 “就、突然就发育了。” 柏拉图在笑。 笑的让我想咬人。 9月2日。 深夜。 我和柏拉图移动到主卧。 “抱歉，之前你回来也没怎么说话……” “……” 我又不是傻瓜。 商人都说的那么严重了，还要在那种时候闹别扭。 又和我说了一遍那女人的事。根本就不用说。 我就没信过，柏拉图会没有缘由的发情……带谁回来。女仆身材也很涩，而且按照我认知里的习俗迟早都是他的，也没见他多看过几眼。 “拿掉吧。” “？” 什么拿掉？ “胸口的东西堵住不难受吗？要撑起这么小的衣服应该挺难受的。” “等等……” 已经拿掉了。 软趴趴的东西就在柏拉图手上。还有我的体温。 刚才还紧绷到有点透不过气的衣服瞬间变得轻松。太小了，只比小个子大一点点……可她的身体就很小，我身体没那么小，胸却…… “泳衣，是给我拍照片来的那个？” “……” 我都忘了。他伸手过来拿掉垫的，自然也会透过领口看到。 “房间也收拾的这么整齐干净，像是领导来视察一样。” 什么领导？ 想当我的主人？以下克上？ “平时是怎样的？” “……” 乱的一塌糊涂。只有等早上女仆收拾过后才会整洁。 “我猜猜看，工作结束之后，外套扔在单人沙发或者地上，要洗澡的话在浴室门口脱完随便扔到洗手台……掉地上也不管。” 我才没有！ 至少脱的衣服会好好的放进脏衣篓里。 “果然，雪儿还是就这样好。小一点。刚好能把握住。” “呜。” 突然就伸手…… 我输了。 其实在打赌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感觉会输。我只是妒忌她们可以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才会垫。 “出去走走吧。好久没来鹰国。” “……” 摸了我，然后说出去走走？ “嘶……” 非得咬他一口。 “我是觉得一来就这样不好，一起散散步不也挺好吗？” “散步……不能放在之后吗？我也会积攒很多，每次拍照片都会……” 非要逼我说羞耻的话。 “混蛋。” “上次就一直等着，觉得在要走的时候，你肯定会来看一眼。” “我不是都在消息里说了，肚子饿！” “……” 把我逼急了，我也可以很主动。骑就骑，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吱——” 恍惚间。 门被谁推开。我见到怪女人，胸部怪人站在门口…… “云雀，可以一起吗？” “……” “可以。” 柏拉图是这样回复的。 我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她见到……骑在柏拉图身上索取的样子。丢脸的样子。 “柏拉图，今天她和我只能活一个。你选吧。” 堂堂的准女王，穿着这种黑色暴露的泳装，主动骑在男人身上。 干脆都别活了。 我讨厌她。 凭什么能那么平静的站在那，说什么可以一起吗？ 柏拉图的身边，就没有正常一点点的女人吗？不对，她根本就不是人，之前是台笔记本电脑。 9月3日。 凌晨。 苏明肩膀和手腕多了七八个牙印。 制造牙印的主人就蜷缩在他臂弯里。睡的很沉。 “咯吱……” 睡觉也在磨牙。有些尖的牙齿偶尔能看到。 【您的点数不足以将目标选中为辅助npc】 果然，瑟提丝选不了，雪儿也选不了。是因为她们的实力超出普通人范畴。但安诗瑶不是。 那理所当然的，夏夜和缇娅应该也选不了。 ‘如果只是变漂亮和力气大一点的话，我找夏夜妹妹帮忙也可以吧？’ ‘而且我感觉就算我在苏明身边，苏明先生也会出轨……’ 真的是造谣。 当时如果安诗瑶在身边，铁定不会有瑟提丝。也不对，搞不好安诗瑶比自己先接受……是说，假如她亲眼见到自己和瑟提丝最后那些事。 ‘反正，我想还不如备胎。太刺激的梦……万一影响肚子里的宝宝就不好了。’ 安诗瑶明确拒绝了。以她的性格也许想的更多，比如会不会在将来大家都知道的时候觉得自己偏心。 可实际情况是，除去安诗瑶和安小熙，大概暂时没人别人能一起进去。 “明弟弟。” 人影从门口进来。 之前云雀看到缪雪儿反应很强烈之后，就默默退出去了。 “她和我一样，会妒忌。” “也不是妒忌，是太害羞了。” 不对。 雪儿的表现才是正常的。是自己不正常。 “看不出来呢~云雀刚看到她以为是很保守的女人，可是可以穿这么少的衣服诱惑明弟弟。泳装呢~” 绝对看的出来。 不然不会也从哪找来和雪儿同款同尺寸的泳装换。雪儿穿着是正好，但瑟提丝……那沉甸甸的果实根本不是这件衣服能驾驭的。 “2018年7月浏览记录，救下校花之后她换泳装报答我。” “……” “2018年4月浏览记录，喝醉之后和女朋友的妹妹，在女朋友面前……” “慢着。我记得是女朋友的妹妹喝醉，不是主角。” “是这样吗？但云雀觉得没有区别，都是在另一个睡着的女人面前。明弟弟很厉害呢，她已经完全熟睡了。” “……” 这样真的不好。 “可是，云雀有点失控。” 但她已经压过来了，用良心压迫苏明的脸。泳衣光滑的布料瘙痒着。 为什么要正好趴在雪儿脸上？ 啊，对，本子里是这样。 “她的脸好漂亮。睡着之后更漂亮了。盖住。” “……” 不，用被子盖住脸，雪儿会醒的。 “所以，明弟弟要快一点。本子里就是总能赶在另一个女人醒之前结束呢~” 那是设定。 真的，别再扭动皮鼓了。还把泳衣下摆拉着真的有点过分。 9月3日。 凌晨两点。 苏明觉得有点不对。不管是雪儿大腿还是瑟提丝的，都没这么硌得慌。 也不可能是胸或者肚子。太平了。像是钢板。 “上次，大哥哥的妻子给我取名，叫小小夜。我不太喜欢。” “……” 睁开眼。 面前就是略显稚嫩，很熟悉……但又不是知道的夏夜。眼角有颗小痔。 苏明正躺在她跪着并拢的大腿上。这也不是温莎古堡，是别的地方。全是烟雾……浴池？ 真的很平。 她的上半身就像是一块钢板多了两个小小的铆钉。 “我查阅了人类的资料，选了一个名字。就叫璃莹殇·安洁莉娜·樱雪羽晗灵·血丽魑·魅·j·q·安塔利亚·伤梦薰魅·海瑟薇·蔷薇玫瑰泪·羽灵·邪儿·凡多姆海威恩·夏影·琉璃舞·雅·蕾玥瑷.” “慢着。” “？” “这是什么鬼名字？” “……” 她拿出手机，“人类说有问题可以上网查，在人类的网络上，有人这么回答。说这是最好的名字。” 真亏她能不看手机背下来。 “不好？” “太长了。” “人类说，一寸长一寸强。” “……” “大哥哥，给我一个名字。” 为什么会突然来这？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在浴室里，在光溜溜的loli大腿上，要给她取名字？ 督察看到真的不会被请去喝茶吗？ “夏柚。” “夏柚？” “嗯。这样就是普通的名字。” 为什么会是‘柚’呢？ 这原因有点可耻，因为苏明的视线里就是她又小又白的肚子，还有钢板上的铆钉。柚=幼。反正只是糊弄敷衍……也无所谓理由吧？ 至少比那超长的名字好。 不对，不应该沉迷于铆钉。她主动再找来……得问些事。 “大哥哥想问的，我也不知道。” 在苏明坐起来的一瞬间，她就回答了。 “不知道她是怎么回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时间不对。只知道，是大哥哥有奇怪的能力。” “她可以打败怪物，用人类的话说，就是有爱就可以了。这样回答可以吗？” “……” 很糟啊。 苏明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没任何衣服。这真的说不清。 “嗅嗅~” “？” 她的鼻子突然贴着苏明脖颈闻了闻。 “不过，作为大哥哥给我膝枕的报酬。我可以告诉大哥哥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 “大哥哥身上有很臭的味道。和我好像去过的一个地方……很像。” “什么地方？” “记不得了。只记得很臭。” “……” 苏明选择躺在loli的腿上。 “现在记得了吗？” “不记得。大哥哥主动给的膝枕，所以没有报酬喔？” “……” “大哥哥，没有因为膝枕，愤怒了。” 也没什么道理愤怒。 毕竟这家伙，苏明是真分不清是好是坏。就目前而言……只是一个不知道多强，性格有点怪的‘夏夜’。 “下次，我想起大哥哥想知道的什么。” 她指了指胸前的铆钉，“大哥哥，胸枕。” 不。 这不是屈辱与否或者说不想靠loli获得情报的问题，是技术难题。她的铆钉不足以做到。 其他的就算了。 深渊究竟是什么，总该知道吧？ “唔……很模糊。但我记得，它以前是很喜欢和人类打交道的东西。” “后面就变得，越来越臭。颜色也从白的，变成黑的。不好看。” 只记得这些吗？ 那能不能再回到瑟提丝原本的世界？ “已经毁掉了。” “？” “是我不记得，也不认识的东西。” 她莫名的捂着胸，肯定不是因为害羞。只是想试图说明什么。 “很庞大的东西。比我的胸部大很多。我现在的身体，夏柚，会被一口吃掉。” “……” 说起来，她不是最好的练习对象吗？如果能打过她的话……很多事都不用担心吧？ 9月3日。 早。 苏明颓废的回了温莎古堡。其实浴池就在温莎古堡附近没多远的一处天然浴池。 耻辱。 用膝枕做赌注。结果输到一直躺……躺到后脑勺被硌得到现在还有点疼。能因为膝枕脑壳疼的程度……把把都是一招秒怎么玩？ 唯一赢过一次。 ‘大哥哥，打赢了……会和人类说的对我为所欲为吗？’ 是她放水。那都不叫放水，是放海。尾巴扬起来……然后就站在原地不对，等着自己冲过去撞到她。恰好躲过自己的武器，恰好被自己压着。 “柏拉图大人昨晚没睡好吗？” 女仆在偷笑。可能是以为和雪儿通宵做了什么好事，但真没有……缪雪儿是真饿了，虽然羞耻……但羞耻可能反而让她更难以忍受。比菜还菜。 倒是后面和瑟提丝那…… “柏拉图！” “绝对有问题，为什么晚上会给我擦脸？是你给我擦过脸和脖子吧？！” “……” “你身上有她的气味！交合过的气味！你、你们是不是……” 好困。 要说一晚上都在挨打吧，有种被人向下兼容的错觉。输，但是一点伤没受。反而是loli也就是夏柚……放海被自己推倒，皮鼓和手腕有些抓痕。 “不对……你身上还有小个子的气味？她也在这？” “你、你们……是不是偷偷在我脸上那……！” 真没有。 只不过后来瑟提丝热烈了点，抱起来……可能是那时候不小心…… “明弟弟和云雀瑟瑟之后，没有满足吗？” 坏了。 忘记云雀之所以会老老实实到后面才进房间，有一半原因是本子【我总是在憧憬的人和女朋友瑟瑟之后才进房间】。她认为是完全满足了自己。那也没错……本来就没出去和夏柚做什么。也不对，光溜溜的战斗，躺在大腿上……在雾气环绕的浴室。 “柏拉图……就这么一点点时间，你自己说的独处……呜。” 缪雪儿生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只要云雀不再这时候搞事会很简单。 “让我拍照片。” 拍啥？ 和她靠在一起，有些煽情的。 枕在她肚子上的。 “接吻……算了，这个就够了。” 要发给谁？ “……” 夏夜。 完了。还没和夏夜说过夏柚也许没那么反派的事……也没想过凌晨会突然被带走，在浴室里那样。 “还有，你说……就喜欢我这样小的……” “我要录下来。” “？” “我、我都可以……那么下流的，说什么喜欢你的**都……” 好吧。 这又要发给谁？ “……” 谁也没发。缪雪儿只是去衣柜里拿普通的ol制服。普通的肉色丝袜。 “女仆说……不管我换什么你都喜欢。” “嗯。” “那下次你也不用穿的这么正式……” 毕竟是来温莎古堡，还是正装好点。 “这里有你的家居服！衣柜里一直都有！” “……” “还有。录音……我自己留着听。她们在就在，但是……不许在我一点准备的时候，就突然要一起什么的……” “我讨厌大的。” “就算要一起……也、也要么就是商人，要么就是小个子。不行，就暂时只能是商人。” 嗯。 所以才是瑶是‘正妻’。虽然身体是普通人，但能让雪儿她们都能稍稍敞开心扉。 身上有臭的气味？真的吗？ “本来就很臭。难道你以为自己很香？” “区区臭柏拉图而已。要和那个大胸怪女人干什么，我才不管。我要去开会了。” “……” 缪雪儿走了。 应该是特别的，只有那家伙才能嗅到出来的气味。更也许不是指气味。 非常庞大的东西毁了瑟提丝原本呆的地方又是什么？ 总觉得，虽然可能不用太担心奇怪loli以后要做什么不好的事，但有更多的……以前压根不可能关注或者了解的东西在出来。 可要那所谓比胸大很多的烦心……完全没这种感觉。 大概是因为，现在连loli都打不过，压根没轮到为没见过的东西担心。如果那玩意是造成2067年末日的罪魁祸首…… “嗡嗡。” 苏明的手机震动。有新消息。 【大哥哥。小夜往格字里放了好多米。大哥哥欠小夜很多喔？再看了雪儿姐姐发来的照片，小夜想再多放好多好多米。】 到底放了多少了？ 【放满棋盘上的64个格子需要1+2+22+23++263=264-1粒米.264-1……现在是18446744073709551615……】 小夜。 放满棋盘的米凑一凑应该勉强能够。但是大哥哥我啊，可能挤不出那么多。真挤出来就算强如大哥哥也会死的。 【喔。她没有那么坏。】 【大哥哥，被她洗脑了？】 【大哥哥，和夏夜长的很像的loli瑟瑟了？】 没有。 抛开膝枕和浴室光着战斗以为，真没有。铆钉可以当做没看过，无缝替换成夏夜的铆钉。 【她在七天前，用手机给小夜发了orz。小夜已经知道了。她很奇怪。】 【她还问，为什么大哥哥会高兴的舔小夜的脚，但对她是愤怒的。】 【不是小夜，只要和小夜长的像，大哥哥就会想瑟瑟吗？不用是小夜。】 【……】 还是收回之前想的，夏柚就是反派吧？ 不是威胁安全，是威胁这个家和平的现状。 【大哥哥，小夜会做到的。总有一天，会让它愤怒的舔大哥哥的脚。】 不。 再怎么说苏明也没有被女人舔脚的癖好。 但果然还是这样。 小夜不喜欢无法掌控的东西……不管对方是好意还是恶意。苏明也不喜欢，毕竟求神拜佛不如本事在身。如果想不遇到任何难受的事，就得加倍努力。在试炼里就该每次都力求拿到最好的奖励。如果中间掺杂了私人感情，想要一定拿到……不应该放弃。逃避可以获得一时的解脱，但在之后会遭受十倍百倍的反噬。 “明弟弟，她不喜欢一起的话。” “云雀想用2019年11月浏览记录，当我在床下时，我老公和她……” “……” 云雀虽说因为自己的污染变得有点不好评价。 但总归，能见到她活着在身边。 “再练练吧。” “明弟弟，真努力呢~想要守护姐姐还有她们吗？呵呵。” “……” 果然，还是和那家伙练习最好。就算光着，真打起来，要不了多久会忘记。铆钉看了也不会有什么星宇。 但瑟提丝不一样。 光是跑起来就变味道了…… “明弟弟，分心了。因为胸部。” “……” “将来，明弟弟也可能遇到和姐姐一样的敌人，也会有这样的宝宝食堂。那时候分心就会死掉。” 但和瑟提丝对练，她给出的回报是……毫无保留的动手。因为说了即便受伤也有夏夜的药。 “明弟弟赢了。现在明弟弟想做什么姐姐都没办法阻止了。” “……” “明弟弟，又分心了。” 这训练应该……真的有用吧？除去技巧，再忍耐力、道心这方面肯定有用。 第301章 妹妹的杂谈以及‘妹妹\’的演出 9月4日。 上午。 天气预报说会降温。但当阳光依然炙热后，又好像从没声称过会降温， 改成39度-43度。 真是会见风使舵呢。 “苏悠，真的不打算尝试一下吗？” “你平时就很少出去玩……偶尔也试一下呗~有学长想和你认识来着。” “……” 大概是因为之前不得已接受过瑶姐姐的好意，换了习惯的装扮。 稍稍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哥哥说，偶尔得接受一下瑶姐姐的好意……但他没想过，我接受过一次，两次，就会越来越难以拒绝。 我也无法说明。 不需要被讨好。 我和哥哥的状态……应该说，我认为的状态是，一体的。 与其讨好我，不如讨好哥哥。我能感同身受。 “呐呐……你是怎么和安小熙认识的？关系好像很好。” “……” 很无聊的话题。 安小熙比我低一年级。虽然是大一，但知名度却比我高了百倍。毕竟，她或者瑶姐姐那样的人物只要站在那就会备受瞩目。 【其实可以把卷帘门发型改改，有时间来冬市，让你嫂子带你去做美容】 【……】 我的头发遮住眼帘很像卷帘门吗？ 即便哥想要我整理形象，我仍然认为没必要。有需要才会有动力。只要普通的干净，普通的穿着就足够……我并不喜欢和安小熙她们一样璀璨夺目。 可这其实有不便言说的缘由，或者说秘密…… 我比哥哥小6岁。 他念高中快毕业时，我才刚上初中。 ‘为什么你哥那么黑？和你一点都不像诶~’ 那时的我被哥哥照顾的很好，完全看不出是没大人愿意管的小孩。但相比之下，我像是可恨的‘明星’。哥哥和我不在一条线。 ‘没办法，最近晒的确实有点黑……在学校里不用向我打招呼也行。’ 我习惯了普通点。不想再穿漂亮的私服，漂亮的裙子或者鞋子。也不喜欢只有我那么白皙。 如果我过于璀璨，哥哥会没办法轻松的站在我身边，那很痛苦。 那时候养成的习惯，继承到今天早就变成习惯。 卷帘门一样的头发差不多遮住眼睛被人觉得阴沉也好，总是穿很素的衣服也好。这些都没关系，只要没人再觉得我和哥哥不是兄妹就行。 离开大学。 我理所当然到兼职的日料店。能说流利的英语和日语在这里薪资还不错。也能通过来的客人继续练习，偶尔还能听到一些行业内情。 虽然不知道哥哥以后会不会遇到麻烦，会不会有需要我的时候……但做好准备有足够的抗风险能力总没错。 “叮铃——” 店门被推开的同时，铃铛摇曳。 “咦……小悠姐？” 今天的安小熙也和往前一样璀璨夺目。 只是穿着普通的运动服，明明很保守……但就是能轻而易举引人夺目。围绕在她身边的朋友也都是以她为首。 有时候我也会想。 哥哥为什么能吸引到她呢？ 即便哥哥非常优秀，但能让她甘愿当第三者…… “小熙，她是？” “啊……其实是我姐姐。” 她有些尴尬。 也知道不可能堂而皇之说得出我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 “要点什么？” “哦……总觉得姐姐很从容可靠的样子。不对，为什么只要是和小熙有关系的姐姐也好，妹妹也好，都这么漂亮？可恶，你们家的基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胸也是！” “……” 因为在工作，所以有需要不能再用卷帘门发型。再得换统一的裙子制服。 至于胸…… 很怀念呢。 在我快上高中时，一如既往的打算洗完澡裹着浴巾出去。 我完全没在意发育的曲线。 ‘穿好衣服再出来。’ 那时候的哥哥可能忍了很久才突然这样说。 我才后知后觉注意到，我也在长大。不再是又扁又平的小孩，能无所顾忌挨着哥一起睡的小个子。 不过我非常讨厌因为这种曲线导致哥哥连离我近点都不愿意。所以总是选择能遮住身体曲线的宽松衣服。 “回转寿司……还有，抹茶。” “我要生鱼片！” “那玩意真亏你能喜欢吃，不怕肚子里有寄生虫吗？” “……” 一边招待其他客人，我一边观察安小熙她们。 我完全相信哥哥就是迟早会发光的金子。 只是蒙尘的时间久了些……假如灰尘一直没人扫开，那我到最后会选择当扫开灰尘的人。不，从一开始，我眼前就不存在灰尘。 起初，我对瑶姐姐是有些怀疑的。 身份高出我和哥哥不知道多少阶级，容貌和举止也是一流的。怎么看都是财阀家的大小姐。 “小悠姐，没客人的话要不要过来聊天？” “一起吃点东西呗~” “……” 我冲着安小熙普通的露出微笑，摇摇头。 但现在的话。 我知道，她们和以前我见过的女人不同。确确实实在意着哥哥。 我能感同身受。 不管是瑶姐姐费尽心思打算送我手表，价值两万的说成一千。以为我不懂。 还是现在的安小熙完全不在意我在这打工会扫她的面子，反而充满好意的向朋友介绍我。 看吧。 安小熙和女性朋友一起的距离还不如和哥哥在一起的距离近。 人与人的距离在15~44厘米。如果不是足够信任，不可能做到在这种距离下举止还能自然。 她也已经不是厨女了。 我看得出来……之前见到的和现在见到的，大腿并拢的程度有微妙的差异。 如果不是真情实意，瑶姐姐也不会和哥哥结婚，大着肚子，愿意怀孕。愿意将有哥哥的小孩这件事光明正大的昭告所有人。 我不应该这么应激才对…… “小熙，真不考虑学长吗？” “其实学长风评挺好的，我听说他好像就只交过一任。还是因为对方劈腿。” “呃……我、我还小啦~而且课程很紧。” “骗人，肯定是有喜欢的人吧？” “诶？” “如果没有喜欢的人，不会经常看手机的。说吧，是谁？” “……” 正如安小熙的朋友所言，她还小。比我还小一岁。 会不会是三分钟热度呢？ 会不会有演变成很多年前，我见过的……那种画面。 “好啦，别逗小熙了。她确实对恋爱不感兴趣，手机是在和她姐姐聊。” “是小熙侄女。” “咦？你姐姐已经有孩子了？就是长的比明星还漂亮那位？” 看样子，她的闺蜜在帮她解围。 为什么要看我呢？ 如果铁了心喜欢哥哥，不惜在哥哥身边已经有其他女人的情况还要呆在身边。这种小事得靠自己。 “叮铃——” 风铃又响了。 我漾起伪装的微笑，再去招待。 最近的哥哥似乎想要我普通的，更好的生活下去。但对我而言……我和哥哥是一体的。 他过得好，笑容满面。我就一样。只是说，我的笑容不会浮于表面。 我不会做让哥哥觉得别扭的事。 比如，打那个女人一巴掌。时隔多年绕过哥哥找到我。 一副乞求责罚的模样。哀求宽恕。 我又为什么要给她奖励呢？ 有良知和忏悔，就带着那份忏悔一直活下去好了。 揭开蒙住哥哥的灰尘，却没珍惜的人不值得同情。要是非得是她留在哥哥身边，不如是我一直所想的最坏的打算……我当那个人。 我的观念和世俗规则相比肯定很奇怪。 但这既不是爱情，也不是亲情。是一种共存。 ‘换成我，就不会让哥哥这么难受。绝对不会。’ 还记得那时候，哥哥诧异的视线。 没把我说的当真吧？ 可那是真的。 我发过誓，比起再让哥哥经历那种事，不如我来。至少，我永远不会背叛哥哥，也不会欺骗。虽说现在已经都长大了，经济上不在那么共存……但精神还是一样。 如果哪天精神有空缺，又到了那种地步……我就是揭开灰尘并且永远珍稀金子的人。 “小悠姐，这个给你点的。” “……” “小悠姐日语和英语都这么流利啊……听说考进京大也是第一的成绩？” “……” 我接过点心，注视安小熙的脸。 “小悠姐？” “……” 咬了一口点心，很甜。 “如果有孩子的话，可以先说成是我的。” “咦？” “我不在意名声。” “怎、怎么会……我、那个……” 她完全语无伦次了。满脸涨红。 “都戴了吗？” “……唔。” “但如果哪天有意外，你不好对外声明。我刚才说的依然有效。既然你叫我姐姐，这点事我会帮忙。” “……” “还是说，不想和我哥有小孩？” “……呜。” 她的脸越来越红，连耳朵根都红透了。 我不应该怀疑的。 大概，一辈子也用不上我最坏的打算，我不用变成唯一的发现哥哥是金子并且守护的人。 “谢谢。” “诶？为什么突然要谢我？” “没什么。记住刚才说的就行。” “小悠姐！我、我是想有……但怎么能因为名声问题就给小悠姐，我好好毕业然后正大光明的有就好了……” “那我哥的名声，还有瑶姐姐的名声呢？” “……” 她也没因为我先提到哥哥的名声而生气。只是愣住，羞愧的低下头。 “总之……小悠姐，我肯定会想好办法的。然后……毕业之前都会好好做安全措施……” “嗯，有时间再一起去猫咖吧。小嫂？” “？！” 所以。 到以后，这份关系要怎么理呢？ 如果是老哥，肯定会想着到时候再说。只能我想办法来理一下。 9月5日。 晚。 温莎古堡。 【做的戚风蛋糕，姐夫觉得怎么样？】 苏明总觉得安小熙心情好像非常好。不停发送一些日常的照片过来。 【嘿嘿，反正有很好的事发生……虽然有点害羞。】 【……】 啥好事？ 【秘密~】 好吧。 相比安小熙的秘密，现在苏明的情况很危险。 夏夜和艾薇儿都来温莎古堡了。 “老爸。” “我也要学你去找很多另一半。” “……” 艾薇儿也长大了，学会去找她的各位妈妈拿合适的装扮，打扮成小太妹。 是说，渔网袜……朋克棒球服。再带个不伦不类的耳环。配合衣服摇曳的金属饰品叮铃作响。 “我才不管老爸找多少个另一半。要是老爸对妈妈冷暴力……” 又拿起手枪。 “温蒂姐姐说，我现在能媲美一流杀手的枪法。” “……” “运动会和亲友会都没来，开学典礼也没来。妈妈昨天哭着说，爸爸以后只喜欢大的……老爸，这把枪是你送我的。” “雪国有上斩昏君，下斩逆臣。我这把抢是老爸给的，也一样。” “……” 要快在女儿面前抬不起头了。 “臭老爸，哄一下妈妈就那么难吗？你们以前感觉那么好……天天都那样。连我回来都不知道，还那样……” 不是难不难的问题。 古堡房间里可不只是loli妈妈一个，还有雪儿，瑟提丝。 知道她们在商量什么吗？ ‘让柏拉图自己选好了！那混蛋……我才不管！’ ‘大哥哥，会选小夜。因为小夜很伤心。’ ‘……云雀可以躲在你们床下吗？’ ‘……’ 三个房间。 去哪都不对吧？ “艾薇儿……” “不行。我才不要和臭老爸在这一直叙旧。” 曾经黏着自己的小棉袄漏风了。 9月5日。 深夜。 变成大被同眠了。 但又不是那种同眠。三个人，左右分别是瑟提丝和雪儿。夏夜选的是趴在苏明身上睡。 怎么说呢？ 衣服都是完好的，但又都是煽情的。白与黑与肉色交织。 左边，瑟提丝的大腿就蹭着苏明肋部，右边，雪儿也许真的对胸有执念，也蹭着。 趴在胸口的夏夜偶尔会有一点点小动作。比如在脖颈用松软的脸颊蹭。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做的，上衣没了……铆钉刺着苏明。 “不许动。” “……” 如果苏明想哪怕轻轻动一下，都会被右边的缪雪儿按住。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能睡的着？这样？ “你也不许勾引柏拉图！” “……” 瑟提丝刚想用大腿再进一步摩挲，也被缪雪儿按住了。 “还有你……少在那吐气。” 夏夜的嘴也被她捂住了。 9月6日。 早。 苏明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熬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被窝里有奇怪的感触。 左右躺着的瑟提丝和缪雪儿都还没醒。 “……” 也只有夏夜了。 9月6日。 早。 卫生间。 古堡里的卫生间是四分离的，洗手台，坐便区，更衣区，浴池。 “大哥哥，累了吗？” 还是坐在怀里的夏夜这样称呼自己，苏明会觉得习惯。 “都没开始哪来的累？” “艾薇儿以为妈妈需要哄呢，其实妈妈不需要哄，自己就好了。” “……” 别一边坐在怀里，浇水。一边说这么残酷的话。 “大哥哥身上真的有小夜的气味。但小夜之前没来过。” “……” “大哥哥，被被逼着，舔的。” 最开始的确是。后来就不好说了。 “缇娅姐姐和瑟提丝姐姐都很强，都有小夜分析不出来的力量。但加起来，还是打不过它。” “……” 苏明伸手揽着她的小肚子。很平坦，也很光滑。沾了沐浴露之后更光滑了。 “肚子，也没办法和安姐姐一样，有小孩。” 但不管是看起来什么都做得到的夏夜，还是现在也许有些事做不到的夏夜，都只是她而已。小娇妻而已。 “大哥哥，这样说，小夜会想瑟瑟喔？” 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仰起来，眼角没有小痔。 她的手摸索皮鼓下的存在。 她没能闻出来自己身上有所谓‘臭’的气味。说出来只会让她更拼命吧。 “摸了小布丁，小夜回去就和艾薇儿说，其实大哥哥是loli妈妈控。” 果然，雪儿和瑟提丝都没法加入双人模式。夏夜也不行。 “什么控都行。艾薇儿知道父母关系依然很好就行了。” “大哥哥要艾薇儿听到吗？” “……” 【距离下次试炼开放剩余时间：161:21:10】 假如没有2067年那档子事。现在的自己说不定只想着要面前小娇妻如何怀孕就行。 社畜想着拯救全世界？ 没。 如果2067年正好能让自己身边的人都活着。大概不会多加理会。 “小夜，是不是和大哥哥，刚认识……呆呆的更好？” 知道的越多，越聪明。想的也会越多。 “……” 苏明没回答，只是捧起那双又小又白的脚。 “嘻嘻，好痒~” 嗯。 大概清楚，之所以会突然来鹰国。是因为夏夜也会不安。会因为它出现过两次都无能为力感到自责。 “大哥哥。” “？” 被纯洁无瑕的眼瞳凝视。 “小夜，可以发情吗？” 但说的话又很……符合她的风格。 只要有心，就肯定会有需要某种事物的时候。不是生理，是心理。 9月6日。 上午。 “你、你们在我家浴室做什么啊！那是我的毛巾……居然用来擦……” 结果显而易见。 太投入之后，被发现了。 “云雀可以加入吗？” “你闭嘴！” “……” 为什么穿好衣服出来之后。 “老爸，我就说了哄妈妈开心又不是什么难事。” 艾薇儿会竖起大拇指？自己家的家教真没问题吗？ 9月7日。 上午。 练习的对象变多了，夏夜也加入其中。 “瑟提丝姐姐的黑气，腐蚀小夜……像是大哥哥在咬小夜的宝宝食堂。” “……” 那到底是什么形容？ “小夜妹妹的触手抓住我，也像是明弟弟看过的本子……陷入洞穴被触手怪捕捉变成羞耻y一样。” “……” 这又是什么形容？ “大哥哥，又变强了很多喔。” 但当初面对夏夜一根尾巴都只能平分秋色的苏明，现如今面对没暴走的她光凭技巧就能躲掉大多数攻击。 “看，是大哥哥最喜欢的白丝，上身也都是喔？” “？” “大哥哥，输了。” “……” 再来。 “呵呵……衣服不小心掉了。” “明弟弟，分心了呢。” “……” 练习方式是能被瑟提丝同化的吗？不，夏夜本来也很可能会这样做。 “哈……” 练完之后，躺在夏夜的大腿上。瑟提丝则是拿水果投喂。 这是什么旧时代的老爷吗？ “大哥哥，变得越来越厉害之后。小夜哭着想逃离大哥哥的魔爪，也没有办法了。” “……” 说什么傻话？ 一直就没输过。 败者哪有可能躺在小娇妻腿上的同时，另一位妻子投喂水果？ 说起来。 葡萄掉到*沟，挤着投喂这种……怎么感觉很熟悉，总觉得在哪见过？ “2023年，元旦节。” 云雀，别说了。 再说下去，真要想起过节放假有个孤独的人在房间里整理抽纸那种悲惨记忆。 9月7日。 凌晨。 缪雪儿白天都在工作，只有晚上才会回来。 她此刻就站在衣柜面前，解开ol制服的纽扣。 “……躺在我腿上。” 然后只有内和小裤，通红着脸迈步到床边。关了大灯，只留下暖色的小台灯。 “？” “别说话，要你躺就躺。” “……” 躺在她腿上。没有往常穿着的肉色裤袜，光腿。有股非常好闻的香气。 “你知道……我一直都这样。有时候克制不住情绪。” “嗯？” “我不是故意要你难办……谁叫那怪女人还有小个子做的那么……下流。” “……” “我是不知道你在努力，还瞒着我什么……我也不会问。” 她过分白皙的手落在苏明脸颊，轻轻按着。 “如果……我是说如果。” “一起，能让你高兴点，没那么心事重重的……我、我……也可以。” “……” 自己有表现的心事重重的？ “咦？你、你干嘛？” “瑟提丝在和艾薇儿聊天，练枪。小夜出去了。” “等等……” “我帮你按摩吧。” “？” “……” “就知道你不可能有什么正经的……下流。” 那不是很正常吗？ 按背，肩带挡着就得解开。按臀，布料挡着就得下拉。 “我都说了……就算一起……” “我忍忍就……” “……” 不用。 没准备好，就再准备准备。等到能有十足的底气说就算是什么能轻而易举毁掉瑟提丝呆过的世界也能弹指间消灭。那时候再来也不迟。 结束一次之后，缪雪儿不自觉的张合着嘴。全身都侵染一层粉色。 “明天还得去议会吧？” “……” 手抓着苏明的衣摆不肯放。 “混蛋……又是故意戏弄人。” “不小心故意的。” “……” 没被咬。只是把脸埋在苏明胸口。 “我都在，一起这种话都说了……能不能也和我一样，因为见到我，变的很高兴？别想那么多。” 真的什么都没想，单纯的习惯性的捉弄。 但她反而变得……很可爱。出乎意料的温驯。 “……” “不是柏拉图的话，我才不会……这样。在来之前就换很多衣服试，一直想着……” “明天怎么办是我的事，柏拉图只要想着怎么让我肚子不饿就好了……” 9月7日。 凌晨五点。 “柏拉图，我动不了了。” “是吗？” “你想办法！” “一瘸一拐的去也可以。” “……嘶。” 被咬了。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 “哼……” “你就该是这样才对。这样……我肚子才会不饿。” 9月12日。 安小熙开始第一次彩排。 苏明也赶回去了。坐在观众席。左边是换了宽松卫衣之后看不出肚子隆起的安诗瑶。右边依然是瑟提丝。 还有岳父岳母也在……事到如今也不知道该说是关系融洽还是不融洽。反正岳父大概是依然看苏明不太顺眼。听说独自喝了好长时间的闷酒。 理解。 要是艾薇儿变成这样，自己不仅是要喝闷酒。还得喝完酒之后提着刀…… “……” 穿着定制礼服的安小熙就在台上，拿着麦克风。 她的嗓音很好听，真不弱于一般的明星。 ‘我讨厌这样想你的自己……’ 但歌词。 咳。 总觉得在看着自己唱的歌词，不仅自己发现那里面的含义在指谁。岳父也发现了。 ‘如果我忍住这个秘密……’ 岳父冷漠的视线扫过来，苏明只能正襟危坐。但也没用吧？ 大女儿正握着自己的手，小女儿在台上唱有某种含义的歌。 “呱唧呱唧。” 演出结束，台下观看的老师和家长鼓掌。岳父一直盯着苏明，面无表情的鼓掌。 9月12日。 晚。 【距离下一次试炼开放剩余时间：09：15：16】 在安小熙单独住的公寓。 安诗瑶拉着瑟提丝去逛街了。虽说瑟提丝有点不乐意……但安诗瑶这样做的意图，苏明很清楚。 稍微有点怪，但…… “都、都是以前写的！” 作为姐姐，完全接受之后会想让妹妹也能有时间和自己独处。能在表演之后获得夸奖什么的……算是独属安诗瑶的体贴。 “仿造那个冬天的秘密写的。有点拙劣……” “挺好听的。” “诶？真的吗？” 安小熙有点手足无措。彩排用的礼服已经收进包里，现在换的是普通的白衬衫蓝裙jk。天气依然热的缘故，她是裸足。 “那个……妈妈单独和我聊过。又嘱咐过我。” “说是爸爸也这样说。” “只要在毕业之前别怀孕就行。怕对我还有姐姐影响都不好什么的……” “……” 这是人之常情。 能接受自己已经很不错了，还能根据事实冷静分析。代价只是岳父看自己的视线冷淡点，其实已经很好了。 “要不然我们也出去逛逛？” “啊、那，我……我先换一下衣服。” “jk不是挺好看吗？” “裤子……” “？” “就是当着姐姐还有姐夫这么多人的面唱出来，有点……没忍住。轻微失禁……呜。” “……” 既然这么羞耻，为啥还要选这首？ “都写了，就想着……算是公开表白。会有点罗曼蒂克……” 轻微失禁也算浪漫吗？ “姐夫不许笑！” 没笑。 苏明就在客厅等着，等她换裤子。 时间有点太久了，起码过去半小时还没出来。 “……” 卧室的门再开，出来的安小熙还是jk。但裤子应该换了。加了条堆堆袜。 “走吧。好久没吃干锅……？” “……先吃掉小熙，再吃干锅，可以吗？” 她的脸很红。 原来如此。之所以花这么久换裤子，恐怕不仅仅是换裤子那么简单。 不能怀孕。 “有……抽屉里一直都有。” “然后，真的没了……也可以外送。” 她从裙子口袋拿出两个粉色包装。 “我不知道姐夫是哪种……只有大号和特大号。” 那是商家为了照顾男性的自尊，所以只有这两种尺码。 “感觉特大也不够……” 虽然她这么说，苏明会觉得很有莫名的傲气。但不至于那么离谱。 “咦？可以拉这么长。” “……” “呜。” 受不了了。 哪有这种满脸通红又认真的帮忙戴还能忍住的？ 何况小熙的话，稍稍撩起裙摆……刚换的又得换。 “抽屉里……还有很多。” 谁能一晚上用三盒啊？ 9月13日。 凌晨。 真用了三盒。一盒是三支装。 【苏明先生，小熙最近好像没什么课。彩排之后指导组也给她们放了几天假，之后就要去专门的场地封闭式集训。】 【瑟提丝妹妹，我带走了。只要说得保护我，她也没办法拒绝。】 【……】 不愧是瑶。那么变态的云雀也能想到关键点拿捏。 【小熙因为我的缘故会很克制，所以……多多照顾一下。不许欺负小熙……】 地面那么多环，算是已经欺负过了吗？ 现在安小熙还睡的很沉。 【距离下一次试炼开放剩余时间：01：54：19】 这次看样子没在上午，估计天刚亮就可以进试炼了。 “……？” 是被自己起身的动作吵醒吗？ “……对不起。” “一不小心就缠着不放……” 哦。 是说三盒都没了之后，到结束的时候完全不肯放。 “虽然没有直接那样，但要、要是可能会有的话……不，抽屉里也有避孕药。我果然还是吃一点……” “继续睡吧。那不是你该担心的事。” “……” 她迷迷糊糊的看了苏明一眼，又老实的闭上双眼。依偎的更近。 总感觉越想普通的带她们出去玩，反而会越出不去。 但那也无所谓。 重要的事，能觉得满足。快乐。 “小熙，想再体验一下之前做过的梦吗？” “……唔？姐夫想的话……小熙还可以。” 在说什么啊？ 又不自觉用宝宝食堂挤过来。还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吧？ “我说的是类似2067年那种梦。但不会有那么难。” “……没关系，明天……” “……” “只有一节选修……翘掉就好了。” “……” 好像也不用问。 安小熙更加逆来顺受。或许是因为能在一起，是她过于主动创造契机的原因。有种不自觉或者说下意识的全力奉献的感觉。 以前当做妹妹，现在却越来越习惯当……妻子看待。也不是，偶尔还是会跳出来想法。曾经逗着玩的小妹妹，结果变成这样之类的。 但细想下，要安小熙真像歌词里某一句，一直埋藏这个秘密……也许会过得不太幸福。就算自己是出生，但至少现在的安小熙能自然的展露笑容。 “……” 先看看难度再说吧。 【距离下一次试炼开放剩余时间：00：01：16】 再等了没多久，时间到了。 【……】 【‘囚牢’世界已生成】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生成，狗都不信。 第302章 所以，能别看刀把吗？ 9月13日。 天还没亮。 按一贯的经历，只要我没定闹钟，就肯定会睡到自然醒。中途谁也别想叫醒我。 但凡事都有意外。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是这样吧？ ‘哦，真是蜜桃臀啊？’ ‘鲜嫩多汁……’ 我做了奇怪的梦。梦里我和姐姐在比皮鼓大小。我是小蜜桃，姐姐是大蜜桃。 但姐夫怎么可能一边摸索下巴，一边啧啧的这样称赞？ 虽说，我倒挺希望姐夫能放开仅剩的‘大人架子’，能更直接点赞美。不管是下流的也好，正常的也好。 “哈……” 我迷迷糊糊的叹气。 又觉得不太对。 如果只是梦的话，为什么皮鼓那会有只手？ 而且双腿有很别扭的感觉……不自觉地轻微抽搐。 “醒了？” “……” 听到熟悉的声音还有呼吸拍打过来之后，我一下子清醒。 对了。 看完演出之后，姐姐特意留了时间给我。 我也会觉得很怪啦…… 姐姐肯定心知肚明我想做什么，但还是包容我。 啊。 我刚才都在做什么梦呀？ 明明人就在身边，我还在想那种……就有那么不满足吗？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玩一款自由度非常高的自由冒险游戏？” “……” 居然想要一边被拍着皮鼓，一边被称赞你也算是小蜜桃什么的…… 这铁定会被当成变态！ “小熙？” “诶？！啊……” “我是说，想不想体验点奇妙的经历？” “……” 不会吧？ 难不成我一边做梦，一边把梦里说过的话也说了？ 求求姐夫说蜜桃什么的……求这拍拍皮鼓之类的。 “也不是游戏。梦。” “……” 完了。我肯定说出口还被完整的听了。 “反、反正我就是爱慕啦！姐夫早就知道！早就听我说过……已经19岁了，想被拍皮鼓很正常！” “……” “……” 我在说什么？ “啥？” “呜。” 姐姐说女孩子应该矜持点，我觉得有点片面。 不一定非要等姐夫发现我的弱点，再说猜对了。直接把弱点公布不也一样吗？虽然丢脸一点，虽然会立马就被欺负。但只要足够喜欢…… “不知道你在说啥，我要说的是梦。和2067年那次一样的经历。” “……诶？” “嗯……就是有办法可以跟着我再经历奇特的梦。但比2067年那次要容易很多，大概。” “……” 我听姐夫平静的说了好几分钟，终于明白姐夫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我完全就是在已读乱回！ “姐夫，能不能……” “？” “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过？” “我确实早就知道你有点m的属性。但没想到做梦也会变成m向的。” “……” 别说啦！ 平常才没做过这种梦。肯定是因为突然住在一起，整夜都在那个……连着指挥大脑做梦的神经也出问题了。被激活了。 “所以说，想试试吗？” “……” 我还是有些不懂。 我能跟着姐夫再一起到鲜明的梦里，能做到什么呢？ “能帮我获得一些好处。虽说没危险，但可能会单独行动很长一段时间。” “嗯，你的话……可能结束之后，会变漂亮之类的？” “……” 其实，我的大脑说不定还没开机。 “还很困吗？” 是有点困。没什么精神。 在勉强思考着。 但又完全无法凭现在迷糊的大脑思索出合适的回答。 “姐夫需要我去，就去。” “……” 我真的不知道。 就算突然告诉我可以再体验一次‘梦’。但我不知道能做到什么，会不会又变成拖油瓶。 我也不习惯像姐姐一样思考特别多的问题。还不如就这样回答。 “到时候你有两次回来这的机会，每次都有十分钟时间留下信息。” “不管有没有看到我留下的信息，都把你在哪，在做什么写在这。” “……” 等一等。 可我现在这么困，感觉连走路都绝对是一瘸一拐的…… “如果有任何不适应，可以立刻放弃。不用想多的。” “……” 我又没把身体有点不适的事说出来。 真的打算做什么，要努力的话……一瘸一拐也能做。 假如随时都可以放弃，做不到的时候别逞强就行。不成为拖油瓶就行。 大脑越来越清醒了。 为什么不选雪儿姐姐她们呢？都比我厉害。再不济，姐姐也比我好……至少姐姐专门练过枪法。 我也没问出口。 就当是只有我才能办到的事普通的高兴不好吗？容易被满足女孩子，才是最容易被喜欢的。我是这样思考。 “姐夫？” “放轻松，该睡就睡。” “？” 不是要进‘梦’里吗？ 对喔。 梦……应该睡觉才对。 但睡着了要怎么做事？ 我不知道啦，只知道姐夫把我抱的很紧。鼻腔里充溢着强烈的气息。 “嗯……确实是小蜜桃？” “……” 羞死了。 突然这样，我该怎么才睡得着啊？！ —— 我睡着了。 肯定是在不知不觉的某一刻，身边的一切都换了。刚才还清晰可闻的气息没了。 “……” 我的身体也很奇怪。 感受不到手和脚的存在，甚至连身体……胸口本该沉甸甸的闷感也没有。 我能看到肮脏的下水道，也能见到泥土堆栈的房子。 与越来越清醒的大脑相反，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感受不到有肉体的存在。 真的和姐夫说的一样，又一次到了新的梦里？ “……” 可我的胸呢？ 还有蜜桃呢？ 莫名觉得双腿……不，我压根没有腿。只是感觉身体下半部分被握紧。有些许手汗我也能体会的清清楚楚。 “新的加成形态吗？” 咦？ 姐夫的声音？ 我看到姐夫的脸了，离我很近，我想开口说话，但根本没有嘴巴。 “……” 我终于看清了。 被握住的部分，是刀柄。我……成了姐夫手里的武器？ —— 【玩家苏明，您已进入‘囚牢’世界】 【当前赋予玩家的天赋：炼化大师，你将获得精湛的炼化能力（由‘大牧羊人图书馆’管理员提供技术支持）（注：该能力在玩家击败拥有任意类型魔力的敌人后自动生效）】 【当前任务：寻找在庆典台的圣女尤娜】 【失败无惩罚】 【已说明完毕，预祝您游戏愉快。】 难度是‘低’。 这也是苏明有点犹豫要不要带安小熙进来的原因。 现在苏明很清楚所谓的难度并不是要打多厉害的boss或者环境有多艰苦，就只是会引起玩家不适而已。 但假如以后连‘低’都不会刷出来，只有‘中’和没经历过的难度难不成要每次都拒绝？至少从‘低’开始习惯吧？ 也有必要让安小熙来。哪怕只是能优化到成年男性的强度，也能提高抗风险能力。而且她们作为辅助npc确实随时都可以放弃任务，安诗瑶已经证实过了。 “……” 苏明鼻腔里充溢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臭气。 有点类似当初刚到缪雪儿的世界，在那的小镇……因为大家都是随便找地方偷偷倒粪便，久了之后自然会有股臭气。 但这地方的还要更浓烈些。 建筑也不是木屋，至少苏明入眼所见的是红泥巴做的。 虽然是晚上，但不远处灯火通明……好像有高一点的建筑亮着灯。 来都来了，炼化用完之后有什么用也得遇见人才知道。所谓的圣女也得去找。 所以。 身上为什么没衣服？ 就算因为和安小熙睡在一起，最后感觉来不及去找干净的衣服。好歹除了自动生成运动鞋在脚上，衣服也得有吧？ 现在苏明浑身上下就一条花裤衩和运动鞋。 “……” 月影在云层的遮掩中若隐若现。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墙角谈论、交易某种物品。 “谁？” 冷不丁出来的苏明吓的他们一哆嗦。 “妈的，哪来的醉鬼？滚一边去。” “……” 苏明已经轻车熟路了。唤出哲学之刃，三两下解决。 衣服有了。 简单的情报也有了。 罗扎利亚公国。这地方是最穷的多玛自治区。 “圣女……圣女只会在庆典的时候才出现。” “大人，我们知道的都说了……” “能不能求您把药给我们……” “……” 都已经脱的只剩裤子，身体早就骨瘦如柴，还想要自己手里的药？ 说是药，估计是这里的毒。 “知道吗？我与赌和毒不共戴天。” “？” 苏明把小袋子撕的粉碎，扔到一边。踩了几脚，让粉末和地面的泥混为一体。但他们还想去扣泥……还想要。 果然，赌和毒不可取。家破人亡不说，人也会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这样靠虚幻的东西活着有什么意义？ 现在是罗扎利亚历1013年，11月11日。 那几个还在刨泥找药的瘾君子说庆典要在12月1号举行。苏明不可能等那么久。 话说起来…… “……” 苏明再把哲学之刃唤出来，握在手里。 不对。 之前是半透明的颜色，附魔之后会有点蓝光。刚才压根没附魔。 现在也没。 还是刀的形状，但通体似乎有了实质一般。半透明的刀身外环绕的白光也更强烈。很亮，甚至能当小手电用。 隐藏的加成吗？ 目前遇到的那几个人，骨瘦如柴的瘾君子，完全没法让苏明知道是有何种变化。对付他们，感觉徒手都能赢…… “……” 苏明刚才呆的地方很偏僻。继续往亮着灯的地方走。 与想象中一致。 灯火通明的建筑是红灯区。酒馆和按摩项目一体的大型旧时代会所。要说时代很旧也不太对……就会所门口站的两个女人，那穿着比雪国还开放。几乎可以说只穿着两片薄布站。天气其实还挺冷的。她们倒洋溢着笑迎来送往。 “……” 有穿着风衣的，也有穿着类似雪国近代旧款的西装。有马甲那种复古的。 “小哥，第一次来吗？” 总之，苏明打算先进去看看。毕竟在外边转悠好几圈也没见到人，还不如来这。 11月11日。 我之所以会知道时间，是因为我就是姐夫手里的刀。 不管是收进去也好，拿出来也好，我都能听到。 把讨厌的瘾君子耍的团团转…… 虽然知道就那种骨瘦如柴的货色姐夫肯定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解决，但还是觉得好帅。 可为什么只与赌博和毒不共戴天？ 黄呢？ “……” 姐夫进红灯区了。 啊。 门口的两个女人怎么能穿这么少！ 就一点都不害臊？随便要任意的男人揩油……和别的男人怎样都无所谓。 “小哥，第一次来吗？” 但是揩油揩到姐夫身上。用宝宝食堂有意无意的碰，暗示。 “……” 我很难过。 倒不是说觉得姐夫会来这种地方很伤心。 毕竟是做梦，毕竟在现实又不会随便带回来。 好吧。 我就是难以言喻的……不舒服。 不管姐夫在现实里，多了哪位姐姐我都没难受过。我觉得就是命运的安排。救我和姐姐是，救其他姐姐也是。怎么可以因为我喜欢……就剥夺姐夫和别的姐姐本该有的命运？ 可进红灯区不是命运的安排。是星宇。是证明，即便有我和姐姐，还有其他姐姐……姐夫都没满意。 “就普通的按摩就好了。” “是吗？小哥来这里只要普通的按摩？” “牌子上写的不就是按摩吗？” “呵呵……真的吗？” 我讨厌这个女人。 不管她是不是网上说的母病父赌弟读书出于无奈才做这一行，还是有什么别的苦衷。我就是讨厌。 哪有按摩才开始没多久，身上就只剩下内的？ 根本就不正规！ “……” 我努力窥视。 在姐夫翻身的时候，想看……嗯，就是姐夫到底有没有反应。 “没开玩笑，我有妻子。只是想来按摩，顺便聊聊天。” 没反应。 即便姐夫扫了一眼那女人坦诚出的宝宝食堂……但还是没反应。 对啊。 姐夫肯定只是来问问话，因为外边那么偏僻，就那些鬼鬼祟祟的瘾君子……与其到处找闲人，还不如来这问。 我怎么能去想，姐夫会主动进红灯区什么的……我太没信任感了。犯了夏夜姐姐说的人妻十大罪中的第三条。 11月11日。 深夜。 我的任务就是成为武器。 【当前任务：忍耐，并且在玩家完成任务之前维持该形态】 【注：武器为衍生外壳。你作为核心寄宿其中。当被玩家使用受到攻击，或损坏等，你会有10%的相同感受。】 【注2：可以放弃任务，但需要玩家同意。】 我没法说话。 也没法动。只能要么牢牢的被姐夫握在手里，要么被姐夫收进不知道是哪……只能听到呼吸和心跳的地方。 现在才发现，只要认真一些……我能嗅到气味。 嘿嘿。 10%的感同身受我是不知道会痛还是怎样。可我……好歹是做好至少能一口气给姐夫三个宝宝的女人，不怕痛。 我……我被收进去的时候，是在姐夫的哪呀？ 心里？ 物理上的在心里。 好过分……拿我当手电筒照路？ 但是没关系，能偷偷看到姐夫在红灯区那么多女人诱惑下，一点反应都没。就算……不对，不是被提出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是我有点想回应…… 唔。 怎么办？ 感觉爱慕的想法越来越常见了。姐姐也说过我这种想法，真会被当成变态看。 “也没啥区别？” 讨厌。 鼻腔……不对，我现在没有鼻子。 但就是在被拿来砍树之后，全是树屑的气味。我想闻姐夫的气味。反正我是一把刀…… “附魔看看。” “……” 等等？ 有什么东西流淌在我体内？ 真的等等！ 怎么感觉似曾相识，这么像昨晚…… “？” “晚上湿气很重的缘故吗？” “……” 奇怪的梦，奇怪的任务没和我说过。 我变成这样还会有感觉，还会让刀把有‘手汗’。 “完全感觉不出来有没有区别……算了，先找人。” 还好。 姐夫没多想，只当是晚上湿气重。帮我擦了擦。 帮我…… “也没感觉有什么湿气啊，奇了怪……” “……” 就算能说话了，我也会把这当一辈子的秘密。绝对不会说出口。 我真的不是变态！ 谁叫姐夫擦拭的那么暴力呀！我就从没体会过姐夫那么普通暴力粗糙的照顾，都是比较温柔……呜。作为一把刀，感官和人不一样，会更敏锐很正常吧？我肯定不是变态。 快去做任务啦！ 别管刀把是不是有手汗，快点收回去，住在心里……真的不要再擦啦！ “刀柄有问题？bug？” “……” 啊。 要是我有脸的话，肯定已经羞的全红了。 虽然只是刀把，可这样看，仔细观察什么的……就好像被压着腿……求求啦，不要再看了…… 有没有什么难过的事可以让我想一下？ 对了。 昨天…… 做了奇怪的梦，梦里姐夫一边夸我是小蜜桃，以后肯定会成长为大蜜桃。然后一直拍。 完了。 如果姐夫要用我来战斗，到时候因为手滑拿不稳，我是罪人。呜。对不起，小熙是变态。不是故意的。 第303章 这也是秘密以及处刑台 11月12日。 早。 “小哥，这是本店的招牌麦酒~” 女仆端着盘子过来。纤细的指尖装作不经意在苏明手边蹭，眨眨眼……也许是在暗示？ “……” 苏明喝了口。 口感很糯，说是酒还不如说是类似含有酒糟成分的饮料。就是没那么甜。 女仆穿的衣服，就肉眼看光材质来比和雪国见过的没多大差别。 这时间来小酒馆的人挺多的。 “……” 喝掉好几杯酒，苏明还没等到人来。 “喂，那个男的……肯定至少是中层来的人吧？” “长的还挺帅……跟之前见过的不一样，有点肌肉。” “感兴趣你就去搭话呗？” “你怎么不去？” “……” 很奇怪。 都已经把衣服换成符合这的普通灰色开襟毛衣和长裤，为啥还是会引人注目？ 脸真变帅了？ 身体优化之后肤色白的让苏明有点不适应。肤色改变之后气质变化就真有那么大？ 想想。 假如是黑的关了灯只能看见牙齿和白的吹弹可破……嗯，宁愿有点娘也不想反向优化成黑龙。 就是可惜了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的剑眉星目、铁血硬汉形象。 11月12日。 上午。 “抱歉，路上遇到些麻烦……” 苏明等的人终于来了。 “这是你要的东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对边界好奇……但就算真的想去看，也别凑太近。” “我听说有人偷偷看过之后，莫名奇妙就跳下去了。再也没回来。” “还有，圣女的事不收钱。那种事每个人都知道。” “下次有什么需要再找我就是了，给你优惠。” “……” 面前是身着厚实大衣，但个子却很小的女人。鼻梁边有清晰可见的雀斑。 昨晚红灯区的人告诉苏明，想要问什么事找什么最好找她。 “要联络我还是老样子，到红灯区对面的老街找我就行。” “……” 苏明要的是地图。 太小了。 范围还不如当初苏明在海岛市，用车载离线地图看海岛市全貌来的大。 多玛自治区的范围加起来可能还没雪国一个城市大。 上边是玛瑙管理区。 再上边没有分成什么区，是罗扎利亚帝都。权贵和皇帝住的区域。 昨天问那几个瘾君子的时候苏明只以为又是很多国家分布，普通的世界。 “啊……那男的要走了。” “找小个子是有什么事想问吧？用这个当契机去搭话不是挺好的吗？” “我、我也会害羞啊！” “30岁还害羞？” “……” 对一直窥探这边的大龄剩女，苏明没什么兴趣。把有些旧的彩绘地图折好放进口袋。 离开酒馆。 要找的圣女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没死。 【辅助npc状态一览】 【状态：健康】 【进度：正在完成第一个任务】 安小熙看样子也没问题。 “边界吗？” 苏明倒是挺好奇小个子情报商口中会吃人的边界。也好奇为什么诺大的地图只有罗扎利亚公国。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没有山脉，没有海洋。 不过还是先把圣女的事做完再说。任务要紧。 11月12日。 中午。 圣女不在多玛自治区，情报商的意思是除去庆典会和特殊情况会出现在观景台露面，其他时间都定居在玛瑙区最繁华的地带。 而想从多玛自治区到上面的区域，只有两种办法。 一是找当地的地头蛇偷渡，二是取得正式文件走‘电梯’。 “只要80票就能带走她。保证是训练好的厨女。不管是用来做生意还是自用都绝对完美。” “……” 现在苏明在多玛自治区最繁华的街道。大喷泉边上就是贩子用铁链拴着衣着华丽的商品。女人。 没有脏兮兮的。 电影里为了凄苦总是把要售卖的拐来的人塑造的很惨。但在这苏明看到的是体态健康，衣着华丽的‘商品’。只有那双眼睛……灰暗到极点，又牵强的顺着铁链晃动露出谄媚的笑。 从喷泉边上经过的人，看起来有钱的也好，没钱的也好，仿佛都已经司空见惯。 “啪嗒。” 苏明点燃一只香烟。 以往去过的地方，香烟都是抽一支少一支。但在这有没差多少的替代品。 和贩子囚禁着的女人对视了。 “……” 她不自觉漾起别扭的笑。苏明越看越难受。 但是。 罗扎利亚公国如果就是允许贩卖人口将人当做商品的国度，除非推翻领导人，建立类似于苏缇娅共和国那种完全受自己掌控的国家，不然根本帮不了。 苏明收回视线，再注视喷泉后边的守卫。 他们似乎对贩子手里的女人感兴趣。正在过来。 “喂，上次就说过，想在这做生意……除了带来的货色别是这种又扁又平的，钱呢？” “上次刚给您……” “那是多久以前了？想在这安稳的做生意，每一次都得单独收费。不想给也可以，有的是人要这位置。” “……” 守卫背后的就是电梯。 如巨型鸟笼一般。那上边笼罩着海拔更高的区域，站在这，苏明只能窥探到鸟笼最上边有栋完全不同于多玛自治区贫瘠建筑的青砖组成的房子。 “钱就算了，看在你也老老实实交了这么久钱的份儿上。” “晚上把她带来。我兄弟刚调来。他倒是挺喜欢这种又扁又平的类型。” “……” 正规文件需要有多玛自治区的管理者签字。 偷渡需要和地头蛇打交道。 但如果可以直接从鸟笼边上爬上去……什么都不用。 11月12日。 深夜。 苏明又来喷泉附近了。贩子果然和白天说的一样，鬼鬼祟祟带着新的女人来这。守卫也换下盔甲，色眯眯的打量贩子身边的人。 “长的这么烧，干净吗？” “大人又在开玩笑了，给您的话……我哪敢带不干净的。这是刚找到的货。” “调教也是我家的老婆子做的，我全程没干预过。” “……” 圆月被云层掩盖，只剩下月牙。原本有些能见度的空间也瞬时变暗。 苏明没打算做额外的事。 但事情撞在眼前了。没能力就算了，有能力为什么不做点让自己念头通达的事呢？ “谁？！” “……” 苏明没一句废话。也没用哲学之刃，徒手就能拧断他们脖颈的事，没必要拿跟小手电没差的武器出来引人注目。 11月12日。 深夜。 “……” 贩子的家里没别的女人。 也就是说，其他的都出掉了。 “大人，谢谢您救了我……” “……” 女人呆呆的坐在原地。外边已经以为死了两个守卫乱成一锅粥了。 她没地方去。 11月13日。 凌晨。 苏明也没后悔。做就是做，决定帮个小忙那后续的也可以帮。 “这些钱拿着，想办法在这重新活下去吧。” 但也不可能花时间手把手带她活下去。把找老乡借来的钱给她就行。 自己口袋空空无所谓，随时都能找到善良热情不缺钱的老乡借。 “……” 女人跪坐在小破屋里，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发出声音。 只能望着苏明消失在门口。 11月13日。 凌晨。 “谁他妈这么大胆子，去惹他们？” “要我说，死的活该。” “别活该了，找不出那玩意咱们的生意也别想做了。解气归解气，生意得做。” “……” 不仅是守卫那边的人在找苏明，多玛自治区的地头蛇也在找。 到处都是火把。 那女人不会又被抓吧？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实在抓不住机会也只能说就是她的命。 11月13日。 早。 远离喷泉的偏僻旧街。 “……” 小破屋外边的火把越来越远。 女人还是跪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苏明。 “行了。毕竟是我带你出来的。” “在这随便找个地方打工活下去吧。学会扮丑……别以这幅形象出去。” 她身材是又扁又平。但脸长得确实漂亮。 苏明能做的也就是给她找身普通的衣服。 “从这往南边走，有家一眼就能见到的酒馆。那的气氛还不错……你可以试试去那，看看她们收不收人。有人庇护比一个人到处跑又被抓好。” “……” 这样就算是做完了。 代价只是浪费一天的任务时间，反正圣女感觉一时半会不会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11月13日。 中午。 “……” 苏明随便找了个餐馆吃饭。里喷泉比较近的地方。 思考从哪攀爬合适点。 这地方真的怪，一眼望不头的悬崖。只有鸟笼可以上去，如果是一个国家……不应该想办法让交通好到随便谁都可以轻而易举到另一个区域吗？ 11月13日。 深夜。 苏明已经换好纯黑色的衣服，脸也用黑布蒙着。只露出眼睛。 完全光滑的岩壁想直接徒手爬有点困难，更别说高度起码有三十层楼。所以为啥要爬？ “……” 应该是因为昨天死了守卫的缘故，今天鸟笼边上的守卫多了一倍。光是站在门口的就有六个。都穿着盔甲，拄着长剑。 果然。 最好上去，最好爬的地方还是鸟笼。利用加成带来的浮空能力，很容易就能跳上去。抓着鸟笼往上很轻松就能找到着手点。 “穿的什么玩意？找死？” “……” 门口的六个守卫也是普通人。顶多力气大点，有点基础战斗技巧。 苏明连武器都不用就能轻松制服。 虽说面对深渊或者夏柚或者夏夜都有点吃力，得靠读档。但就普通程度而言……可能已经能算是世俗中的武林高手了。 11月13日。 深夜。 苏明没想过守卫后边的屋里，会是这样一副y靡的光景。 女人趴在桌上，一个年轻的男人战战兢兢的帮忙推背。 她就那么一丝不挂的瞥向苏明。 “昨天杀人的，也是你？” “……” 墙角还蜷缩着几个已经昏过去的年轻男人。看样子被折磨的不轻。 “过来服侍我，可以考虑留你一个全尸。” “服侍的好，让你活下来当条狗也行。” 11月14日。 凌晨。 不对劲。 女人和苏明之前随随便便杀掉的守卫完全不是一个阶级。或者说压根不是一个维度的生物。 “有意思。” “是哪个公爵家的人吗？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菲奥娜家族。” “……” 因为，她手心里燃着明晃晃的火球。 她一丝不挂的小麦色肌肤也因为火光摇曳，而泛起光泽。 夏夜和瑟提丝那种诱惑训练根本没用。真打起来……谁会因为宝宝食堂动摇？又不是自己老婆。 “这把武器是什么？” “粉色……不对，又变黑了。算了，杀了你就都是我的。” “要是公爵家的人，应该会比房间那些不中用的男人好点吧？” “……” 不过也就只是说苏明徒手没那么好解决她。 拿出免疫之类的buff，也拿出变得有点奇怪的哲学之刃……要的是一招结束。 11月14日。 凌晨。 我大概知道姐夫要做什么。他是想找去其他区域找人。 刀是粉色…… 那种事，我怎么会知道！ 任务又没说我寄宿在刀里之后，还会因为我的心情变颜色。昨天那眼看就要被卖掉的女人是很可怜啦……我也觉得救了也没多大意义。只会很麻烦。 也觉得姐夫不救很正常。 但还是救了。 然后给了钱，还介绍了工作……全程一点便宜都没占过。就完全不求回报。 搞不好那女人还会喜欢上姐夫。 可我没在意。觉得这就是姐夫的魅力……英雄就是这样，很帅。 谁说已经上过床，已经确认关系就不能有一颗心小鹿乱撞的情况发生？ 但我又有点讨厌。 姐夫太强了。都用不着我……根本就不会时时刻刻把我别在腰间或者握在手里。虽然住在心里也挺好的。 可我想看到姐夫帅气的脸啊！ 一直都只能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声音……讨厌。 “这把武器是什么？” “粉色……不对，又变黑了。算了，杀了你就都是我的。” “要是公爵家的人，应该会比房间那些不中用的男人好点吧？” “……” 这女人，我很讨厌。 粉色怎么啦？ 那就是我对姐夫扑通扑通心跳的证明。 变黑色，就是单纯的厌恶。不管是把女人当商品还是把男人当商品，我都厌恶。人就是……才不该是商品。 “等等，为什么火对你没用？！” “……” “你敢杀我？我是菲奥娜亲王家的……噗呲。” 有点讨厌。 身上沾了血，很大的腥味。视线也被遮住了。 “……” 但姐夫很快就拿布擦干净。我又能见到姐夫帅气的脸。 “真有问题吧？” “一会黑一会粉的……” “……” 怎么啦？ 不允许我看着姐夫的脸心动？ 这算哪门子任务…… 要就忍受一下被拿来挥砍时的失重感和血腥味。我完全能做到。就算不是10%，是100%也能忍受。 啊。 为什么我不能化形。 这时候就该有个女主角呱唧呱唧拍掌，然后崇拜再然后这样那样……比如我就可以！ 再不济，至少让我能有手…… 好歹可以在忍不住的时候……能做点什么。 我没有经常紫薇！ 就只是……太想念的时候，会抱着枕头。就偶尔……最多一星期一次，两次。最多就只有两次。 什么10%啊，要我说……只能看到姐夫，却没办法说话和贴贴才是最难受的。 又要把我收进心里了。 也好。 收进去的话，就不用担心刀把又变奇怪……再怎么说，就算姐夫不知道，我还是会难为情。 我可以放开的想象了。 接下来姐夫会非常帅气的救出想找的人，不认识的女人要怎样让姐夫动心呢？我也很好奇。 至于妒忌…… 假如我也是宿命安排好的，我很满意现状。我更希望姐夫能按着宿命规定的走……那样，我就能一直都在姐夫身边。可能想法和姐姐相比很奇怪，可本来姐夫身上发生这种事就已经很奇怪了……我也变奇怪点有什么不对吗？而且，不变奇怪就不能和姐夫在一起。比如背地里妒忌着需要定时安慰的角色，我还是当每次姐夫来都能很轻松的角色就好。 我可以开动了。 不用思考排练，也不用思考时间。我才19岁……网上都说刚经历那种事就是会上瘾。19岁星宇旺盛很正常。 我真的没用过姐姐说的那种东西……抽屉里买来的按摩器也真的，至少一开始是打算缓解肩膀不舒服的东西。 那个……配合想象的画面使用，很舒服诶。 要是用更专业的，就是用来舒服的…… 我也想要真的。 但姐夫又不能天天在我身边……所以，会有兴趣很正常！何况这还是姐姐传授给我的知识，错在姐姐那！我以前才不知道有这种羞耻的东西。 “嗯？” “这是炼化……” 等等！ 不应该把我收进心里之后就只到需要面对强敌的时候才拿出来吗？ 为什么现在就拿了？！ 不行！ “……” 我见着姐夫一直凝望全是水的刀把。如果我有脸，绝对已经猫在被子里打死都不会出来。 “难不成……加成之后哲学之刃可以用水魔法？” “……” “水球。” “……” “水龙车。” “……” “水龙破……” 姐夫背着我和姐姐会这么中二吗？ 不对啦！ 才不是什么水魔法！ 不要再喊奇怪的招式名了！等下我要是喷……不会被当真吧？！呜……那种事太奇怪了。 更奇怪的来了。 我感觉又有什么涌入体内，身体再不受控制的变化。伸长。 “干掉普通人吸收不到魔力，干掉会魔法的……就能炼化。” “这玩意……就是新的能力？” “……” 我不敢直视姐夫的眼睛。但因为我是一把刀，连闭眼的资格都没有。 现状很好理解。 我因为姐夫的能力变了状态。本来正常长度的刀多了一层粉色的辉光。 可这辉光是粉色的就算了……什么形状啊！ 我只是稍稍想了一下按摩器。为什么辉光就变成这种形象了！ 正常。 快点恢复正常……帅气一点的。像我看过的漫画里一样帅气的。 “又变了……搞不懂。” 呼。 总算是一把正经的长刀了。帅气吧？辉光就当是漫画里那种剑气的延长。 “……” 等姐夫再把我收进去。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如果连我的想法都会影响刀的颜色甚至样子，那岂不是说……我得忍耐到极点。一点不正经的都不能想。 要是我真是按摩器的样子，姐夫会不会拿来和新的宿命用。 “……” 我为什么会因为这种事兴奋？ 我是一把刀，没有感情的刀。我不是按摩器，我是刀。再重申一遍。 11月14日。 凌晨。 姐夫完全没再想过用正常办法上去。毕竟从鸟笼上去之后，一直没停过……敌人。 真有会水魔法的。 “……” 姐夫也受伤了。他的能力高强度开着不持久。 其实，我一直都有个不懂的问题，想知道……但又不想去揭开姐夫不好的记忆。 火柴人真正代表什么呢？ 是不是画过的火柴人并不是单纯的画，是真实发生过的。可我又觉得，人死了哪可能再无限重来。 “到此为止了。” “你很厉害，但罗扎利亚公国还有我在。” “……” 拄着巨剑的男人不会魔法。但就仿佛铜墙铁壁拦在姐夫面前。 我没损坏。 但姐夫损坏了。 我想出声，想做点什么……比如，变得更有用。但姐夫已经没法握紧我。 “……” 我现在明白了。 姐夫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说，只会一笔带过去。再展露笑容。 拿起我，自裁了。 明明已经逐渐习惯沾到血，反正姐夫事后会擦干净……但沾到姐夫的血，那是两码事。 11月13日。 深夜。 “……” “你敢杀我？我是菲奥娜亲王家的……噗呲。” 我还记得。 没有忘，这女人姐夫已经杀过一遍。现在又在姐夫眼前。 “真是……看来这世界还是有点东西，没那么简单。” “……” 明明自裁过，但却仿佛习以为常一般。完全不在意。 姐夫似乎不打算再强攻上去，草草的再次解决掉女人，折返了。 而我也终于明白了。 2067年看过的火柴人画是真的。姐夫真的经历过那么多……在那种情况下，还能照顾我。 宛如游戏存档和读档。 但又不是数据，只需要点击一下就能回去那种。 不止是火柴人吧？ 救我和姐姐，救雪儿姐姐她们…… 为什么不说呢？ 说了也只会徒增烦恼，我或者姐姐她们也帮不上忙。 我想做的，能做的……也只是把姐夫的脸埋在胸口，或者膝枕。然后倾听。 我的心情和想法可以影响刀的样子，那么我想变得更坚固，更耐用……也可以吧？ 11月14日。 早。 酒馆。 姐夫又来这吃东西，但另外的目的可能是来看看之前救下的女人。 “真来这了？” “……嗯。” 什么啊？ 再怎么不擅长说话或者不知道怎么说话，好歹要说谢谢吧？ “……” 姐夫也是榆木疙瘩。 明明英雄救美了，为什么不趁热打铁？在这种地方又没有人说话，刚死过……消遣一下，我觉得……要是我能做到当然不用，但我是一把刀。有别的人可以做到不也挺好吗？ “她说是一个男人介绍来的，我还想是谁呢。原来是出手阔绰的您。又帅又有善心。在我们这会很吃香呢~” “……” 女仆我不怎么喜欢，因为之前有听到她和别的男人也一样这么轻浮。 “那个……” 姐夫救下的女人突然开口了。 “……谢谢您。钱……不用这么多。我会想办法报答您的。” “没事。好好活着就行。” “……” 姐夫是笨蛋。 女孩子都已经主动来搭话了，还是这种受过虐待很可能第一次受到好意的女人。为什么不再多说说？为什么不带她走走？ 现在正是她缺乏安全感的时间，找个房子，要一起住肯定也会同意。 我……我在瑟瑟的时候机会什么都不想。很高兴。 姐夫至少也会有一点这种感觉。会只注视面前媚态浮现的女人……是觉得随随便便找不好，但这样被救下来，愿意的。 “我想问问，玛瑙自治区有个很擅长使剑的男人……很魁梧。” “……” 姐夫又开始打探情报了。 哈。 我也很奇怪。 一方面希望有谁可以让姐夫轻松一点，暂时代替我…… 一方面，又很喜欢现在的姐夫完全对女人不感兴趣不求回报的样子。 我讨厌……这种习以为常。 这也是秘密，我不会和姐夫说……已经知道了。 我会变得更坚固。 然后，要是这次也带回宿命中注定会有的女人，我还是会全力以赴帮忙维持家庭和睦。嗯，家庭，现在……已经是大家庭了。 11月14日。 上午。 苏明打算直接去找地头蛇，问问看怎么偷渡。 酒馆那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甚至多玛自治区就没几个人知道玛瑙区或者帝都的人实力……只知道惹不起。 比起再尝试证明突破和有点难缠的家伙面对面打架，还是找地头蛇保险点。谁知道那难缠的家伙后面还有没有更强的帮手？车轮战是苏明的弱项。 “轰隆——” 正当苏明打算迈步，地面忽然颤动。 地震？ 但又很奇怪，街道上的人虽然也感受到了，但却没和苏明印象里地震时惊慌失措的样子。只是木讷的原地。 “才过几天啊?又来？” “真该换个圣女了。现在的圣女根本一点用没有……教会光拿钱不办事。” “离太近了……他妈的，再这样下去能活几天？” “……” 苏明好像弄错了一点。 情报商说的‘边界’并非只有边界才有，只是称呼不同。 “玛瑙区来的老爷是吧？” “连处刑都不知道……什么多玛自治区，不就是关穷人的大牢？说的那么好听。这里是囚牢，富人把安全的地方占完了，坏事全在这发生。” “随时都可能来的地震，谁都可能上一秒搂着女人，下一秒就掉下去死掉。说是处刑有什么错？妈的。” “管你是哪来的老爷，少惹老子。” “……” 苏明跟着人群往东街小跑，也看到了。 就之前收拾那几个瘾君子的地方，凭空出现一个大洞。原本在那的碎石路，残痕断壁……还有一些藏匿在其中的流浪汉都不见了。 不规则的洞口夹杂瓦砾砖头，还有泥土……有些许正在往下滑落。那下边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掉下去的东西也没任何响声。 “幸好这次是在这，死的都是些渣子。” “别看了。把这想办法弄一下……这下上面那些老爷总该有点动静了。刚发生没两天，又来。” 11月14日。 中午。 在这的人像是受了某种刺激。 大白天买醉的，在红灯区门口就开始想直接和女人做什么的……也没人笑话。 “其实……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您这种又帅又没架子的。” 连着酒馆里的女仆似乎也更放的开。更大胆地拉下衣领，诱惑苏明。 “不管您是下来寻欢作乐还是有事情……途中有点景色不好吗？酒馆二楼就是我的房间，我可没这么主动过。” “……” “圣女？” “估计这两天就要拉出来处刑了。三天前上面的老爷可是刚信誓旦旦保证圣女会不吃不喝也要为我们祈祷，这下一点用没有只能死掉了呗。” “……” “您难道……身体有问题？” “露露耶小姐，别勾引那木头疙瘩了，来和我们爽呗？” “呵呵，子弹要吗？” “……” 之前见到这女仆，可没想过她能从大腿绑带拿出类似短鸟铳的东西。 “这样居然都没反应……越来越中意腻了。要常来哟~” “……” 走出去之前被女仆揩油。 那种心态苏明好像有点理解了。及时行乐。 “……” 在酒馆外边，不，应该说只要在开阔没被建筑物遮挡视线的地方，只要天气不是特别差。 都能窥见。 矗立在通往玛瑙区的鸟笼旁边，耸立着似乎是从玛瑙区和帝都之间的位置衍生出来的观景台。 那不是用于观光的。 是能让帝都、玛瑙区、多玛自治区的人都能看见的处刑台。 第304章 如果这是梦，我想照顾他 11月14日。 深夜。 玛瑙区，光明神殿。 “奉女神特蕾娜的名，求羔羊宝血遮盖涂抹在我及我的家人、所爱的朋友、我们的产业上，并且在我们四周围围起属灵的荆棘篱笆，差派天使护卫保护我们……” 只要醒着，我都在祷告。 但为什么呢？ 处刑还是在发生，一周内出现两次。 她们说，是因为我祈祷不利。 正因为作为圣女尤娜的我没诚心诚意祷告，所以才会发生地震，才会有人死去。 根本不是这样。 上一代圣女临死前交接所谓的使命……教我如何祷告时，曾面带灰暗的说过。 ‘我们的价值，便是给他们一点宽慰。’ ‘当个替罪羊。’ ‘……’ 我不知道。 回过神时，已经在这了。应该死掉了才对……但到了这。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堂。 上一代圣女被处刑后，她们找到我，指着我的鼻子说。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新的圣女尤娜。’ ‘不管如何，你就是受到女神特蕾娜指引，自愿抛弃过往的一切，成为女神最忠实的信徒。代表女神给予众生庇护的圣女。明白吗？’ ‘……’ 这会不会就是死后的世界呢？ 不知道。 我从未踏出神殿，只能趁着夜深人静悄悄地在神殿外边窥视一眼。有普通的居民房，有存在的实感。 没想过活着。 也没想过换个地方就能忘掉一切，不管再奇怪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差别。 ‘只有我们要你死的时候，你才能死。’ ‘明白吗？’ ‘……’ 但这地方就这样，有很多怪人。 哪怕我受很严重的伤也能在顷刻间治好。用的是……魔法。 “女神，我祈求您的宽恕……求您……” 明知道祈祷没用，我又在做什么呢？ 没别的能做。 除去祷告以外，我没有任何价值。 即便已经知道后天就会和上代圣女一样被处死。我也做不到在原地发呆。 “……” 我甚至感到高兴。 终于结束了。 他们其实没说错，我确实没用心的祷告。我压根不信所谓的女神……对面前矗立的精致神像没一点信仰之情。 要说乞求宽恕，比起给不认识的祷告，我大多数时间都在为我的罪恶乞求…… “愿他，永远不用再遭受痛苦。” “……” “啪嗒。” 侍女进来了。 “圣女大人，新的圣女来了。神官大人说，要您教她如何祈祷。” “……” 我差不多理解上一代圣女教导我时，为何总用同情的目光看我。 时不时会说，假如我没来这，凭借这张脸也许会过的很幸福。 但那是不对的。 正因为过的很痛苦，所以才会来这。 “圣、圣女大人……” 新来的小女孩诚惶诚恐的跪在那。不敢看我。 “好了，你就在这和圣女大人学。三天后神官大人他们会检验成果，到时候陛下也会来。” “……” 小女孩似乎更害怕了。 但我压根没资格怜悯谁。毕竟，我都要死了。 要教她什么呢？ 只是形式的祷告语？历代圣女留下的笔记里都有。 姿态礼仪？ 那种东西，多看看，总会学会。 “不用紧张。” “来这之后，祈祷不重要。运气……嗯，运气最重要。” “……” 我没管她的困惑，继续虔诚的跪在神像面前。合上手掌，继续祷告。 前世也好，今生也好。 我对那些痛苦的事已经无感了。唯有一个遗憾。 “愿他永远不受病痛折磨。” “……” “圣女大人……这个祈祷是？” “……” 我看向她，也许露出了些许笑吧？ 没回答她。 我继续祷告。 “代价……什么都可以。” 11月16日。 早。 罗扎利亚的皇帝来神殿了。乘坐华丽的马车。 哈。 神官的马车里有厕所，但皇帝出行的庞大马车更奢华……厨房、床，卫生间，什么都有。 “……” 我站在神官边上，一起等待皇帝下车。下一代圣女惶恐的在我身后矗立着。 到现在她也明白了，刚教导她两三天的圣女要死了。 “哗啦——” 皇帝压根没下车，只是从窗口伸出手。 马车轮子继续滚动。 “把对女神不忠的信徒押到处刑台！” 以前教我礼仪的女神官，现在却面无表情的招呼人押着我去处刑台。 和刚来时一样，她也这样面无表情叫人押着上一代圣女去处刑台。 11月16日。 上午。 我站在延伸出去的看台上。 就好像是天然的处刑台，正好在那么高的悬崖顶部伸出去一截几十米长的窄道。 天气很好。 我来过这，上一代圣女便是从我脚下站的地方跳下去。 “敬爱的国民们！” “很抱歉……我们未能发现圣女对女神不忠。” “……” 神官理所当然的发表早就撰写好的文章，念叨。 “去死……” “早就该死了！” “就因为这臭女人，我的孩子……下来！！！” “……” 明明隔了那么远，却还是能听到声音。 完全不加掩饰的愤怒。 这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呢？ 如果哪都不是，从这里再死掉之后，又会去哪？ “行刑！” 神官结束那一对繁琐的言语后，再次发话。 原本拉着我的铁链，也终于松掉。这时候从这跳下去就必定十死无生。 脚和手都已经挂着沉重冰冷的链条，我还是穿着圣女的衣服……带着头纱。但因为我已经是‘不忠’的信徒，面罩不用再戴。谁都可以看到我。 他们能看得清吗？底下的人，能看到，我压根不是什么信徒，只是个快死的女人而已吗？ 神是怎样的我不清楚。 但人的力量有限。我连为单独一个人祈祷都没作用，又何苦寄予我能用祈祷让所有人都平安的期待？ 最后偷偷见过的他的一回……偷偷的窥视。 还是很辛苦啊。 普通，辛苦的活着。在一家公司上班。 我能做什么呢？ 再出现也只是让人感到不快。要当面说对不起也好，不敢见到……留言也好。都只是一种自我宽慰。 他压根不需要。 “时间到了。” 神官扯着嗓子，守卫默默地往前走。 那意思是，如果我怕死……会来推我一把。 不需要。 我早就死了，从很多年前就死了。 “愿他……能过得更好。” 这就是我最后的价值。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跳下去而已。 “要是……能当面做什么，补偿就好了。” 但，永远没可能了。 11月16日。 上午。 多玛自治区。 苏明也挤在熙攘的人群中。看不太清站那么高，所谓圣女的脸。 他现在才知道，从处刑台跳下来就是天然的‘洞。’之前完全没想过去那边看。 但无所谓。 莫名奇妙的洞也好，圣女要被处死也行。 总归比单枪匹马冲上去来的划算。哲学之刃现在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变强还是变弱……buff加成用的太多，说实话苏明分不出来。 能不那么引人注意的救圣女，干嘛非要闹得满城皆知呢？ 11月16日。 上午。 苏明移动到离人群稍远的地方。他们站的地方很安全，又能把处刑台的画面收进眼底。 但离‘洞’很近的地方，墓地。完全没人愿意来这。光是站在那种大洞边上就会感觉脚下踩的地不够结实。也许是因为就连墓地都被洞吞噬过的缘故，看起来很久没人来过这。 有人偷偷摸摸的在这铺了一张网。 就在没人敢靠近的大洞那，拉起一张大网。不知道他们是谁，苏明也不在乎。 要不是这两天窥视到这些人在这活动，似乎也想救下圣女。苏明还真只能再想办法去上面找圣女。 “什么人？！” “……” 现在就简单多了。只要接收他们准备好的成果就行。 真夸张。 居然会选择铺开这么大一张网来接住人。果然，往往最有用的方法就是最简单粗暴的。根本不需要花里胡哨想那么多。 自己是不是因为有几分实力越来越习惯不动脑了？得改改这习惯。 11月16日。 中午。 网确实接住圣女了。看客们也心满意足的称赞一句‘死得好’。 但实际上这家伙跳下来后完全没意识。 就侧躺在那。 肌肤吹弹可破……穿着类似修女服的东西，为啥臀的曲线会那么明显？ 哦。 里面还有安全裤还这么明显。身材有点煽情。 脸也很端正。眼睫毛很长。又是自然的往上翘，毫不夸张的说比安诗瑶用了定睫毛的膏还要好。 但为什么会觉得眼熟？ “……” 不可能。 尤娜，要遇到过这种名字的人哪可能记不住。 在遇到安诗瑶之前，自己又没啥女人缘。可怜一点讲……在那之前能觉得好看的只有xx号技师。 11月16日。 晚。 多玛自治区又恢复往日的放纵。 有人抱着极致的享乐主义，也有人只是想普通的活着。 但两种想法不可能并存。 “給老子拿出来……看到你包里有钱了。” 晚上出来很容易在偏僻点的地方遇见小偷小摸的人。 “下次看见老子，机灵点。别等我开口才知道拿钱。” “……” 被抢的人叹了口气，似乎早已习惯。 等他们都走了，苏明才扛着圣女出来。往提前组好的小破屋赶。 抢了谁准备救的圣女，但目前没明显看到有谁在找人。不过肯定有在招的……暂时得躲躲，至少躲到第一个任务结束。回去看看安小熙究竟在哪。 这世界如果真的就是一个单独存在的小城市，没法下去的天空之城之类的……她没可能离自己多远。 11月16日。 深夜。 苏明想办法带来食物和水。 依然留在小破屋里，点燃一根蜡烛。 “……” 美丽的肌肤与丝发残留着体温，略显拘谨的胸的前端，宛如花蕾一般。丝丝吐息拍打着苏明的手背。 首先，苏明并不是好涩才脱她衣服。 再怎么说刚被处死的圣女穿着这身衣服修女服到处跑肯定不行。得换。 其次，得检查一下她是不是跳下来之后哪有问题。有没有骨折之类的。 胸不大不小，可能比雪儿大一点，但又比安诗瑶小一点。 修女服太麻烦了……到处都是带着。不经意就会碰到。 为啥上半身很正常，下半身这么涩情？ 特别是臀摆。肉非常厚。光是帮她翻个身感觉就会摇曳…… “……” 好不容易给她换了身衣服，又喂了水。确认呼吸正常之后，苏明靠在墙角。 “啪嗒。” 点燃一支烟。 思考。 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 “道心……” “……” 事到如今还有必要发誓吗？ 瑶已经大大方方说了，只要不是随便带，真的事出有因……不会说什么。雪儿她们也一样。 也就是说，自己可以奉旨外带。 不不不。 这是什么畜生想法？ 还没开始就想着一定有能说服她们的经历，堂而皇之带回去。 良心呢？！ 再看向圣女恬静的睡脸，换完衣服后总算没那么凸显的臀摆。 “呼……” 会有什么经历先不说，如果真想守一守道心，不是有更好的做法吗？ 要因为妻子过于大方，自己变得更出生……那真的连畜生都不如。 不能和小红薯里一样说的一部分人一样，只知道享受好意，完全不知道回报，完全当做是对方理所当然的付出。 现在……虽然已经有1.2.3.4.5……咳，6位妻子。 但应该还不算晚……应该。 这次说不定能有颜面对江东父老……对，就算江东父老已经完全对自己不抱期待，万一有个惊喜呢？ 11月17日。 凌晨。 “……” 她总算有动静了。眼皮无意识的颤动。 “……” 苏明就一直看着。 直到她茫然的睁开双眼。 “醒了？” “肚子饿的话，这有吃的。渴的话也有水。” “如果要上厕所，隔壁小屋，我在这看不见。也安全。环境简陋了点，但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 “至于为什么救你，偶尔我会做好事。不用想太多。” “……” 为啥一直盯着自己看？ 眼神有点呆。 不会吧？ 天然呆？ 一瞬间就能好感度到90那种？ “咳。” “别害怕，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无所谓。 从今天开始，在这里……对，至少在这没兴趣。 之前那算什么努力？ 现在的才叫从物理上隔绝出轨。 “哪儿也别去，暂时呆在这。等风声过去了再看看怎么出去。” “我是好人。” “……” 苏明有种莫名的感觉。 现在的他，老帅了。如果被她们知道，一定会很感动。 呼…… 是啊，自己的确好涩。 但君子好涩，取之有道。真的不想，就一定能做到。还能有什么和她构建奇特关系的可能？ “衣服是我换的。” 见她有些呆然的低下头，凝视身上的棉衣。 苏明又开口了，“但我说了，不用害怕，我对女人没兴趣，腿……就是得有腿毛才好看，明白吗？” “……” 装的够像吧？ 嘶。 苏明突然觉得……有点恶心。 11月17日。 凌晨。 我有些茫然的到小屋，他以为我是上厕所…… “……” 我是在做梦吗？ 他是，苏明。 声音和很多年前相比，成熟很多了。样子也变了很多，但底子还在。我不会认错。 他好像没认出我。 那也许很正常，相比他的变化……我变化更多。小时候又黑又瘦。现在能勉强算是个女人。 “……” 我真觉得在做梦。 不可能。 怎么会在这里，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再和他见面？只有做梦才可能。 我再从小屋回去。他还坐在那喝水。又递给我食物。 饭团吗？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我肚子确实很饿，但现在却一点没想吃，只是用余光窥视他。 “别看我。至少救了本来要死的你，冒着那么大风险。” “好歹给点信任？我也真不喜欢女人。完全没兴趣。” “……” 不是做梦。 是我跳下去之前的祷告成真了。 “苏……” “水吗？” 他以为我要水，把水壶递到我这。 我能察觉到……他的视线不自觉落在我皮鼓上。我有自觉，我这具身体唯一称得上有魅力的地方可能就是臀。 不认识我。 喜欢男人？不是……我不明白。如果是认出我，普通的厌恶我也不用这种借口。 我的大脑一片浆糊。 没再提出他的名字。默默的喝水。水侵入胃部……冰凉的触感。越来越真实。 “对了，你全名是啥？尤娜好像是圣女的称号？每个圣女都是分什么一代二代尤娜。” “……就，娜塔莎。” “是吗？我的话，苏明。” “……” 我捏紧水壶。指关节随着用力有些发白。 如果这是一场临死前的梦。在梦里他不认识我，可以把我当成一个陌生女人对待。 我有点透不过气。 我知道，不该这么做。应该说……我究竟是谁。 可如果知道我是谁之后，恐怕根本不可能愿意离我这么近。也不会普通的和我说话。 真的是一场梦的话。 哪怕在梦里……能拿出我所有的东西补偿。道歉。 不，根本不是补偿。是我想要的。错的就是错的，永远也没办法弥补。我想……哪怕一次也行，照顾他。如果来这地方三年就是为了这一刻，能得到一场虚幻的梦境。那我真幸福……女神是个好神。愿意回应我这么卑劣的祷告。 第305章 她的愿望 11月17日。 凌晨。 白天站在处刑台时，我没多大感觉。现在才觉得冷。 昼夜交替带来的温差很大。 “拿着吧。” “……” 他把衣服扔给我。既不是绅士的递过来，也不是帮忙盖。只是扔在我脚边。 其实很想问，给我的话……就只有一件长衫不会觉得冷吗？ 小破屋的窗口也用东西盖住了。裹着有他气息和余温的衣服，明明没多厚，但牙关就是不再会咯吱咯吱打颤。 “……” 我想开口。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以前做过梦。 但没有这么幸福的画面。 只能攥着衣服，侧躺过去，装作睡觉。 “妈的，偏偏要来这。” 是在说也许在隔壁的谁，做那种事吗？ 有些可耻的声音流淌。 “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 他走之后，我顿时松了口气。坐起来，凝望手心。 就在昨天，我仍然呆在神殿祷告。 到底是祷告得到回应还是临死前的幻想都不重要吧？ 他变帅了。 比起小时候，有些发黑的面孔帅很多。身板也壮实很多。 “……” 我裹着他给的衣服，不自觉嗅着气味。 嗯。 更有男人味了。 以前只是小孩子。现在已经能撑起这么大的衣服。 起码是170以上的尺码。 ‘我以后也会长高的，保证比你还高。’ ‘是吗？小姜。’ ‘我不小！’ ‘……’ 往事如同刚发生一般，浮现在我眼前。都是不大的小孩，站在一起分享糊掉的土豆饼。 鼻子莫名酸涩。 “啪嗒。” 外面有脚步声。 我又连忙侧躺下去，裹紧衣服。 “你没睡着吧？” “……” 我没转身。 “刚才是嫖客，带人旁边找刺激。目前还没人找来。” “要是睡不着的话，就讲讲关于你的事吧。” “……” 我的事。 来这里发生的事。没什么可讲的，无非就是被带到神殿，成为迟早会死的圣女。 没有神官他们会魔法的能力，只是每天跪在神像面前祈祷的替罪羊。 “挺可怜的。” “没事，我会帮你。” “算你赶上了，我正打算找点有意思的事做。你这经历……听起来有点意思。” “……” 为什么会摆出一副对女人没兴趣的架势呢？ 即便最开始有视线扫过，在皮鼓那多停留过一小会。可到现在，在他没认出我的情况……一样的不咸不淡。 会不会，因为我……直到现在对女人也有阴影？ “实在睡不着就数羊吧，明天得打起精神。” “……” 明明被我骗过，但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 是因为在我的幻想里，所以才会还是这么好吗？实际的他，在一家公司任劳任怨，每天都很疲惫。 地板很凉。 空气中弥漫的灰尘也确实存在。 是不是梦，早在三年前刚来这地方我就知道了。会有痛觉，也会因为肚子太饿难受。也会生病。 他也‘死’了。和我一样，才来到这吗？ 但究其根本，我没勇气开口问。也没资格。 问了之后，就不会再有衣服递过来。就不会有眷恋的气味萦绕。 我这种人……真的。烂到无药可救。 11月17日。 天际线泛起鱼肚白。 这地方也有太阳和月亮。但星宿和我小时候记得不一样。 “听好了。” “因为现在的你在所有人眼里都是死掉的。虽说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你长什么样，但保不齐会有人认识。” “所以，你得变个样子。”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你都得住在这。” “身体有哪觉得不舒服吗？毕竟是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脑震荡……不，脑袋有感觉不舒服吗？” “……” 我摇摇头。 “行，关于食物，有没有忌口的？” “……” 他在的时候，我无法放松。也无法睡着。 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一个人过。从未想过会与哪个异性共处一室，更何况是和他。 留在床边的水壶，他喝过的。 破旧木板床边上的垫子，他昨晚就是在这睡的。 “……” 我不自觉伸出手，指尖触及那地方。早就没温度。 我有种贪恋。 我不再想死了，至少现在不想。不论是真的还是幻想都无所谓。 不必非得是我，就当成一个可怜的圣女会更招人怜爱。不，必须是一个陌生人才能被正常对待。才有资格轻抚眼前他坐过的垫子。 11月17日。 上午。 “谢谢。” “哦，终于肯说话了？” “很抱歉，昨晚我有点搞不清状况。真的谢谢……” “不用，我只是觉得有意思而已。” 虽然是不咸不淡的态度，也完全没有和我亲近的意图。 但我雀跃到想哭。 即觉得卑劣，又抑制不住的高兴。 “圣女平时都吃什么？” “素食……” “不吃肉的？” “现在已经不是圣女的，什么都可以吃。” 明明是我不喜欢的肉干，但现在却觉得非常美味。 “对了，这是随便找的衣服。穿着应该会没那么冷。原本的修女服等下烧掉吧。” “谢谢……” 早就不冷了。 我窥视着他吃东西，大口咀嚼肉干的样子。 “那个……” “嗯？” “……” 我这么做是有理由的。 是说，伸出手帮他轻轻扫开领口粘的食物碎屑。 “领口沾到了。” “……” 做梦都想再重现一次的举动。但一次也没梦到过的画面。 11月17日。 上午。 “领口沾到了……” “……” 苏明完全没反应过来，纤细白嫩的手指就已经拿掉领口粘的肉干碎末。 “对不起，擅自就做了。” “……没事。” 望着圣女低下头，看不清表情。但发丝外的耳朵似乎有些染红。 不会吧？ 都已经说了对女人没兴趣，还能演变成初始好感度非常高的情况？ “……” 咀嚼的肉干本来觉得挺香的，现在完全没味道。 妈的。 不管她怎么暗示，怎么初始好感度高。只要自己不回应不就行了？ 难不成她还能直接扑上来？ 也有可能想多了。 说不定圣女就这种性格，天然的善意。对谁都一样那种调调。 “之后……我可以住在这里吗？” “应该说暂时只能在这。正好两间房，你睡这间。我在隔壁。但我不一定经常在。” “明白了。那……请您带些生活用品回来。我帮您收拾。” “……” 昨天的她明明有点懵的状态，睡一觉起来就能变这么平静？甚至还有些高兴的感觉。 “啊，您吃完了吗？” “差不多吧。” “水。” 又漾起仿佛洋溢着母性的微笑，递过来水。 说起来，她虽然头发有些乱，但完全没法掩盖精致的五官。或许是昨天散乱的发丝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光是绑好头发，整个印象就变了。 脸色并不红润，眼里也并没有戾气，很温和。她有著纤细的手脚与匀称的肢体，以及彷佛要强调出细腰一般的圆润臀摆。昨天有点看走眼了，换下宽松的修女服之后……她的胸其实没第一眼那么小。或者说苏明身边有缇娅她们之后，对杯的感官有点畸形。 至少是d以上的级别不可能算平吧？ 更别说光是坐在那就有种被压的变形的臀。 “您……不渴吗？对不起……” “？” 本来洋溢的微笑又突然变得有些惶恐。似乎在为什么感到不安。 “没，刚在想事情。” 苏明自然接过水喝了一口，余光瞥见她似乎松了口气。脸颊又浮现出和刚才一样的微笑。 奇怪。 难不成是因为被救出来之后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讨好自己？ 嗯。 也正常，毕竟按她说的一直都呆在神殿。哪怕被救了，也找不到依靠。只能是刚救了她的自己。 先等着任务结算，只要任务不是像瑟提丝那种得刷好感的，一切都有的谈。失败是成功之母，总会有一次能有颜面对江东父老吧？ 11月17日。 中午。 苏明唤出哲学之刃，想研究研究这把刀到底为啥会变形状。 “杀人太多，会感到空虚。” “想着要是把圣女卖到红灯区说不定很值钱，但又觉得救下来放在身边说不定会变有趣。” “啊，不用害怕。” “暂时不会卖掉你。” “嗯……这把刀，已经陪伴我数十载。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过了好久。” 光是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形象不够，再营造出一个没那么好的形象。 “……” “那个，床铺好了……您要不要看看？我不知道会不会合您心意。” “……” 妈的，臭女人。 能不能好好听人讲话？ 在那铺床。那么旧的被子被她弄好之后，工整的摆在那。折的和豆腐块没差。 “您也是会魔法的神官吗？” “我不知道能为您做什么……但如果需要我赚钱。” “无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 没听见刚才自己说过，有可能会卖掉她？ “您救了我。” “所以，虽然没服侍过……也不知道卖掉之后要从事怎样的工作。但如果您觉得能帮到您的忙，我会做的。” 看样子是真不知道被卖掉要从事什么工作。 “我想报答您。” “女神……也不喜欢知恩不报的信徒。” 不对吧？ 现在应该不会再信所谓的女神了。 “如果您需要钱的话，请让我帮忙。我的耳环……神殿定制的，也许能值点钱。” “工作也可以。我学东西很快。” “……” 现在不是赚钱的时候，才刚从处刑台逃过来。 “对不起……” “但我，什么都可以。因为是您救了我……” “……” 苏明放弃了。 总觉得一开始说什么对女人没兴趣，再到刚才想演出一个没那么好的恶人形象纯纯是多余。 这圣女的脑子根本就不正常吧？ 好感度该不会初始就超过90了吧？ 她又在铺她的床。刚才铺的是苏明的，铺完床还不够，拿布认真的擦拭床架和破旧的柜子。 这样趴在柜子边上……被布料裹着的皮鼓略微翘起，正对苏明。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苏明合上双眼靠在床边席地而坐。皮鼓消失了，心也跟着平静了。 “……” 再睁眼。 和圣女的视线对上，后者猛地回过头。默默的坐起来，把皮鼓在腿间。但这也更显得……她那曲线真的有弹性。裤子臀摆那会因为受到压力而轻微变形。 “因、因为有灰尘……” “我对女人没兴趣。” “嗯……您看也没关系。如果您不觉得会碍眼的话……” “……” 苏明不想再呆在这间屋。 这世上根本没有臀部，看的多了才成了臀。 她是什么先天瑟瑟圣体吗？一不注意就能摆出这么煽情的姿态。说她天然呆吧，又会后知后觉的脸红。说她不呆吧，没防备到这种程度……神殿的生活有那么松弛吗？哦，好像说过神官都是女的，神殿里的人除去守卫都必须是女性。没常识么…… 算了。 都说了对女人没兴趣。没常识也好，至少立马就能信自己的说辞。看就看，又没打算做什么。 身正不怕影子斜。 【任务完成】 【成绩稍后结算……正在返回现实】 苏明换到小屋到床边坐没多久，身边的一切静止不动。提示在预料之中来了。 —— 现实。 我，安小熙还是一把刀。 为什么？ 我不知道。 但和在梦里相比，我不再因为被姐夫收进心里就什么都看不到。我像一个摄像头……房间里的一切都能尽收眼底。 好讨厌啊！ 为什么我会那么涩的睡在姐夫怀里？ 睡觉都不忘抓着姐夫的手按在胸口不放。怎么看都像是我主动的……呜，虽说那好像也是事实。 姐姐对我很宽容。 但再怎么宽容…… 见到床边摆着三个拆开的盒子，地板和床边都有残留的十几只使用过的环。 会生气…… 肯定会生气。 “……” 姐夫坐起来了，似乎正在茶几那查看我有没有留言。 没有啦！ 我现在还是一把刀。光是身体在那，意识在刀里！ 这会我也能明白了，根本不用担心姐夫会发现刀把总是湿润的原因……更困难的是，如何让姐夫知道我就是刀。 现在放弃任务大概可以。 但放弃也就代表我失去这次机会。 圣女…… 我没见到她的样子，只听到声音。很好听。有种说不出的夹子……但又不是刻意的夹，就很自然可爱到让我羡慕的嗓音。 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说‘对女人没兴趣’啊！ 最初这样说，我知道姐夫是因为不想和她有瓜葛才说……后面呢？肯定发生什么了吧？ 听着都怪怪的对话。 “要说皮鼓。” “小熙也不差嘛。” “啪——” “……” 为什么要拍我皮鼓？ 心脏差点骤停了！ 呜。 肯定和那个圣女有什么旖旎的气氛才会突然拍我皮鼓。但……是觉得我更好吗？ 好、好歹算是小蜜桃对吧？ 对姐姐是恋足癖，对我换成恋皮鼓癖也可以啦…… 【我在罗扎利亚公国多玛自治区。如果你能到多玛自治区就直接找东街最大的酒馆那，和老板说天王盖地虎就行。】 姐夫……好像有点担心我。 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根本就没有嘴巴……也没法留言。 是很高兴啦。 做完一切准备的姐夫，又蜷缩回来，按原样搂着我…… 其实不用再把我的手按在手上，再放到宝宝食堂…… 姐夫闭上眼睛了。看样子又要重新回去。 我要怎么办？ “……” 等等。 我，有手了？ 身体回来了。 温热的呼吸拍打在领口。不，压根就没有衣领……我没穿衣服。 【任务完成】 【当前任务：忍耐，并且在玩家完成任务之前维持该形态】 【注：武器为衍生外壳。你作为核心寄宿其中。当被玩家使用受到攻击，或损坏等，你会有50%的相同感受。】 【注2：可以放弃任务，但需要玩家同意。】 是要等姐夫做完之后，我才能算完成任务吗？ 50%可能再被姐夫拿起来使用会有点痛。 读档…… “哈……姐夫，就是笨蛋。” 为什么要说没兴趣？ 可能本身就注定圣女也会是姐夫身边的女人，再加上对方肯定因为被救有好感。 不用非得忍着回来拍我皮鼓…… 罗扎利亚公国。 我也在啊。 【小熙很安全。100%的安全。姐夫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 【还有……】 想说，姐夫果然是英雄。 但又觉得不好。 我现在真的一点也不希望姐夫当英雄。完全变得和姐姐一样，认为姐夫只要能普通的呆在我们身边就好。 【……】 在姐夫的留言下写了有些羞耻的话。 就这样。 不要知道我是刀，刀把会变湿润是因为我就是刀……也不要因为我是刀，所以不愿意随心所欲的使用。 更不会因为我在看着，一直克制。我才没妒忌，要是圣女和姐姐们一样好，我也会心甘情愿叫圣女姐姐。 换种方向想，不是挺有面子吗？ 我的姐姐，不止有做生意很厉害的亲姐姐，也有当女王的，还有脑袋很聪明不是人类的……会魔法的。什么都有。 【正在作为辅助npc再次进入】 【……】 对吗，我就该和这种提示意义，只要当个npc武器就好了。 11月17日。 上午。 我，安小熙，作为刀又回来了。 但情况和之前不一样，现在的我就算被收进姐夫心里也不会看不见。 圣女……确实很漂亮。漂亮的让我有点自惭形秽。唔，不管哪个姐姐和我相比都真的像大人，只有似乎一直没长大。除了胸。 “对不起……” “因为我，您才会一直在这。” 她的声音也确实还是那么好听。好听让我不由想到，姐夫会不会因为这种声音变成声控。 “那倒不是，本来我也打算住在这。” 姐夫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 干嘛要这么冷淡呀！ 别人明显有好感，而且在经历大起大落之后主动搭话……这时候就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呀！ 笨蛋。 姐夫那么涩……姐姐也都说过没关系，干嘛还要克制。没人会期待你是完璧之身回去啦！ “那个……我可以坐在您旁边吗？” “为啥？” “有点……害怕。” “……” 不对。 我突然开始觉得，这女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虽然有做作的表露出担忧的眼神，但一坐到姐夫身边就不自觉捏着指头。似乎在极力忍受某种情绪。 对了。 床是她铺的。 按常理来说，会在这么不安的情况有心思把床铺的那么工整？光是姐夫的床铺的非常好，而她自己的却只是随便弄弄。 为了活命而讨好？ “您是……因为什么而对女人不感兴趣呢？” “嗯？这个嘛……天生的。” “是吗？” 为什么会这么高兴？ 她绝对是发现姐夫不自觉窥视过她的臀摆，然后差不多确认姐夫说对女性不感兴趣是骗人的。 又挨得更近了。 “我看到小屋旁边有简易的灶台……可以的话，您想吃什么，我可以试着做。” “虽然在神殿呆了很久，但我在去神殿之前其实经常自己做饭。” “……” 真的不对啊！ 那裤子明明可以往下拉一点，不用提那么高。只要没那么高，臀部曲线就不会那么明显。 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提起做饭的事。 这女人……喜欢姐夫？ 还是有什么算计？ 姐夫应该不会被骗吧？ “太麻烦了。暂时由我买回来就行。” “……抱歉，我只是……想做点什么报答您。” “……” 也不对。 姐夫转过身时，我还能看到她的样子。 那表情……不是讨好失败后的咬牙切齿，也不是失望。 只是定定的站在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一直盯着姐夫的背影看。就像是在回味什么一样。 我搞不懂了。 但纵观姐夫带回来的姐姐，都是好人。 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如果不是算计姐夫，想从姐夫那得到什么……就真的是一见钟情？ 或许，我不应该关注圣女，应该关注姐夫还在保持‘克制’的念头。 能面对这么漂亮的女人有点主动倒贴的意思还不为所动，是很帅气啦……可是，算了。 不管姐夫打算怎么做。 反正……等这次结束之后，我都要，拿出全部回应姐夫。 11月17日。 上午。 【您以再次进入‘囚牢’】 【当前赋予玩家的天赋：炼化大师，你将获得精湛的炼化能力（由‘大牧羊人图书馆’管理员提供技术支持）（注：该能力在玩家击败拥有任意类型魔力的敌人后自动生效）】 【当前任务：携带圣女尤娜存活180天或完成她的三个愿望】 【失败无惩罚】 【新增功能：词条框（您可窥视目标的各项简要数值）】 【已说明完毕，预祝您游戏愉快。】 普通的回来了。 还是在小屋里。 “……抱歉，我只是……想做点什么报答您。” “……现在不用想这些。老实呆在这就行。” 苏明有点麻。 任务倒是还好，除去老规矩的存活任务，还可以选择完成她的愿望。搞不好非常简单就能完成。 但是。 “……” 苏明在窗口点燃一支烟，小屋外边偶尔有人路过。这地方不算太偏僻也不算热闹。就是穷人的住宅区。 稍稍回头窥视。 圣女还在仔仔细细收拾逼仄的屋子。本来很脏又乱的房间在她坚持打扫之下，已经变的比较整洁了。 【人物：圣女尤娜】 【好感度：133】 【描述：对你抱有极致好感的女孩子。你可以相信她永远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 是哪有问题吧？ 再怎么说，初始好感度直接快进到133问题都很大。 这都不是白给不白给的事。 那之前说的要把她卖掉，她回都可以……也许是知道被卖掉之后大概要干什么，但还是同意？ “……” 想不通。 就因为救了她，好感度直接133有点太离谱。90还能接受。 “您昨晚也没睡，应该累了吧？ “我可以，帮您守着……有什么动静我来叫您。” “……” 苏明没回答。 “啊……我有点太想当然了，您现在应该还不太信任我。” “因为是您救了我，我也没地方可以去，所以肯定不会跑。我也没有本事出去……” “然后……我希望您能好好休息。” “如果您不信任我的话，可以用衣服外套把我绑起来……” “……” “不用。” 她脑袋上浮现的半透明文字框，苏明越看越觉得奇怪。 到底能有什么缘由？ 11月17日。 中午。 苏明躺在她铺好的床睡觉。 但没真的睡。 他就想看看是好感度显示有bug，还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这女人说不定会在自己睡着后有奇怪的举动。 “……” 一开始非常正常。 只是继续收拾屋子，但动作明显放轻了。似乎很在意动静大会吵醒自己。 也许过了一小时。 她没再收拾东西，脚步声非常轻……听起来像脱了鞋光着脚来的。这天气光脚踩在泥巴地上绝对是没苦硬吃。 手，被她摸了。 先是很小心翼翼的碰一下，接着又是握住苏明的指尖。 “好暖和……” “……” 那双有些凉的手又紧紧握住苏明的手。放在放在被窝里。 “心跳的好快……圣女。” “你救了我。” “嗯……” “是你救了我。” 慢着。 又要拿自己的放到哪去？柔软。有些像蛋糕一样松软的事物…… “床这么冷，早知道……应该试着说，能不能给您暖床……” “……” 手放开了。 脚步声又比来的时候还要轻，走了。 “……” 苏明再睁开眼，小屋的门已经被拉回去，半掩着。 手心残留的触感和温度都还没完全消失。 草。 这真的不对吧？ 才认识几天啊？就能到帮自己暖床的地步。她再怎么母性再怎么大度，也不像是随便谁都可以摸的样子。 更何况是胸…… 一见钟情？ 就因为自己救了她。 按这种态势，该不会很快就真的会主动扑过来吧？ 怎么办？ 都已经说了对女人不感兴趣，但完全没用。圣女是恋爱脑。 要接受吗？ 要现在就开始检查一下她的臀摆到底为什么那么弹吗？ 不不不。 冷静点。 出生和正人君子往往就在这种时候会被区分出来。想想还在冬市感叹肚子一天天变大的瑶，那么大度的她。还有雪儿她们……雪儿自尊心那么强居然也肯说愿意一起。 不能因为区区主动送过来的臀就屈服吧？ “……” 苏明拿出烟盒。 往上抛。 对了，这种时候就得请示一下命运之神。 如果连续十次都是正面有图的朝上，那就证明这真的是宿命。自己没法抗拒。 “……” 妈的。 这包烟怎么回事？正面和反面图案都一样。 算了，不看了。 除非自己睡一觉起来，她已经脱光躺在边上。 睡不着。 辗转反则不知道多久，苏明还是没法睡着。 11月17日。 中午。 苏明打算推开门，直接问了。 “啊……” 但她正坐在水壶前，很省着用水。用布沾了一点点水擦拭领口和脚。 衣服几乎是半敞开。胸和皮鼓倒是还有内掩饰着，但大片的雪白……还有臀摆那足够s的曲线一点藏不了。 “您、您没睡吗？” “……” “对不起！我擅自用水……” “没事，水在这不是什么稀缺资源。不用那么省。” “嗯……我想着，擦一下身体之后，还可以将就着擦一遍柜子和窗户。应该先问您……真的对不起。” “……” 她的脸很红。但似乎完全没讨厌。 【好感度：134】 不仅是没讨厌，好感度反而是+1。 暴露癖吗？ “那个，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她有点紧张吧？视线又低下去。 是担心自己知道她进过房间的事？ “没什么。就出来喝口水。” 苏明刚才想直接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现在又觉得，也许问不问都是一回事。能拉着自己手放在胸口的她……数值也摆在那，还用多嘴去问她怎么想的？ 要说分开睡物理隔绝吧，任务是带她活着或者完成愿望……不管哪个都不可能长期分居。 为什么老是被她跪在地上时，轻微变形的臀部吸引……自己的定力有这么低吗？ “我再出去一趟。” 11月17日。 下午。 酒馆。 “呀……小哥来了？” “朵朵很想您喔~哈哈，你看，她都脸红了。名字怎么样？这是我给她取的艺名。之前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就都可以忘记了，现在只剩下崭新的生活。” “喂，不能光看男人，好好端盘子呀！真是的……小哥一来就慌里慌张的。至少和他打个招呼吧？” “……” 不对劲。 来酒馆干什么？ 这里，救下的女人现在换了女仆装之后，裙摆到大腿下边一点。重新扎了头发之后有种瘦弱到惹人怜爱的独特魅力。 “哥、哥哥。您……要喝叽……唔。” “有那么紧张吗？越是在小哥面前才应该拿出干劲吧？” “……” 为什么要叫自己哥哥？ 为什么光是站在自己面前脸就已经通红，还能因为太紧张咬到舌头。这家伙的好感度该不会也是130以上吧？ 11月17日。 晚。 苏明没发现任何异常，没看到有谁在明目张胆的找圣女。 如果圣女的作用就是背锅，那确实没人敢在这时候站出来说都是假的……那得背上造反的罪名。但暗中肯定有人在找。 回到小屋。 “……” 圣女坐在垫子上，似乎因为太困已经睡着了。 但苏明刚跨进门，她就醒了。 “您回来了……” “这个，您说水不用担心，我就拿水洗了很多遍……” 她拿着洗干净的毛巾，嘴角漾起一丝笑。 “我来帮您擦一下身体，您可能就是因为身上有污垢才睡不着。” “……” “您的手，好结实……” 所以，为什么自己要去酒馆和另一个漂亮的女人莫名被营造出暧昧气氛，又去外边溜达一圈再回来，被她服侍着擦背呢？ “哗啦。” 每当她转过去，重新洗毛巾，都会略微翘着臀部差不多正对着苏明。 “……” 等圣女再回过头，自然而然窥见了苏明的反应。 “谢谢您。” “为了让我安心……编造出那种自毁名誉的谎言。” “您是好人呢。” 【好感度：136】 能不能听自己说一句？ 真没兴趣。 难道不喜欢女人，就不能有正常的生理反应吗？ “前边……” “我自己来。” “您一定是……非常温柔的人。谢谢。” 为啥啊？ 自己可是当着刚见面，刚认识的她立了。 为啥会反过来连续给自己发两张好人卡？合着这形象不管怎么变，都会在她眼里变成好人是吧？这就是130+好感度的威力是吗？ 11月17日。 深夜。 简单擦拭过身体后，苏明确实感觉清爽了不少。 “哗哗——” 所以说，她跪在自己床边干嘛？ “那个……我在神殿的时候，祷告到凌晨，经常会因为床太冷睡不着。” “在睡之前就会用手先来回抚，变热再睡……我想，也许能稍微报答您一点点。” “……” “已经变暖和了，希望您今晚能正常的休息。” 她的手心通红，看的出是真在用手摩擦生热。 都完了。 这次根本不是会不会不经意间攻略目标的问题，是初始好感就已经比攻略之后还要厉害。 也就是说，自己堕落只是迟早的事吗？ 她站起来，裤子膝盖那明显有跪太久之后粘的灰。估计是在帮自己擦完后就来了。 “等会。” 眼见她打算出去，苏明叫住她。 “？” “你有什么愿望吗？” “……愿望？” “想做的事。想吃的东西，想去的地方之类的……” 事已至此，既然堕落只是时间问题。 对自己没信心到这种程度。 那只要赶在堕落之前三秒结束任务，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说吧，不管是什么愿望，玩家都可以满足。 要复仇吗？ 要杀回神殿吗？ “愿望……希望您。” “……” “不会介意我，擅自给您暖床……能稍微报答您一点点的话就好了。” 完。 这已经不能说是自己的形状这么简单。 瑶，小熙，看到没？ 根本不是自己有问题，是遇到的目标真的……一个比一个抽象。 就好像早就认识自己一样。专门等着自己来。真是宿命？ 第306章 世上哪有什么出生，多了自然就是出生 11月19日。 早。 屋子大概很久没人使用过，灶台蒙了很厚的灰。也许还有久远以前做饭留下的污垢，糅杂灰尘后很难清理。 “咯吱……” 我拧干布条，继续擦拭。直到剩下的印记确实无法刮掉。 “还在弄吗？” “……” 由于太过认真，甚至没发现他已经回来了。 “明先生……” 我连忙放下手中的布条，试着用神殿学过的万福礼微微欠身。 “别这样，我也不是什么老爷。喏……你要的工具。还差什么可以再说。” 他带了更好用的抹布，还有用于清洁的洗剂。 锅、铲子之类的也带回了。 “谢谢您。这个，可以擦擦汗。” 我一边漾起笑，一边尽可能自然的递过去干净的毛巾。 老爷不老爷的完全不重要。 但当‘小偷’大概就是这种心理吧？ 害怕被发现。 前几天没克制住，等到他睡着进去，再到他突然推开门出来……那时候，我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只有摆出符合圣女，符合娜塔莎的形象才行。才不会被发现。 我得忍耐。 在不够恰当的时间，不需要做多余的事。 况且……现在就已经很幸福了。 要那么贪婪的话，连我都会厌恶自己。 “……” 苏明……明先生不怎么和我说话。 差不多也能确认了。 没有成对女人不感兴趣的样子。 臀部……会被多看几眼。 我没有刻意将长裤再束起很高，臀摆那其实足够宽松。但架不住偶尔我需要蹲下拧干毛巾。始终会略微翘起臀。 “……” 在看呢。 虽然只是窥视一两眼。但我的余光一直都在注意他。 有种说不出的羞意。 但比羞意更多的是按捺不住的紧张。喜悦。 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连做梦都不会有的事。也许明先生早就忘了更久以前和我发生的事……毕竟这是‘梦’。 “……” 我继续擦拭灶台下的风箱把手。喜悦的心情淡化了。 明先生可以忘记，应该忘记。但我不能。我是不是……正在做更卑鄙的事？如果被发现……但本来，概率就是0啊。 这也是‘小偷’会有的心情吧？ 拿着不该属于自己的财宝，挥霍时会担心。 11月19日。 中午。 我和明先生在整理干净后旧餐桌吃饭。 仅仅是简单的炒蔬菜和凉拌肉片，但依然觉得美味。 “你确定愿望就是这个？” “嗯……如果您不会介意的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让说愿望。 是想笨拙的追圣女吗？ 完全不用。 也可能是想让圣女更安心些？ 我没多问。但一定要我说愿望，就是这个。现在能想到，想要做的……就只有这。 “别看我是圣女，但当圣女之前，我其实学过一点按摩手法。” “……” 真的学过。明先生也知道，毕竟……那时候学来就是为了给他按。 气氛按我预料之中变得有些旖旎。 我的脸可能有些红润。 在明先生眼中能算可爱吗？ 如果觉得我有一点点魅力的话……就请多看看。 11月19日。 下午。 姐夫是怪人，圣女也是怪人。 “这tm是哪门子愿望？要服侍我？” “哪个干部经得起这种考验？” “……” 姐夫不愿意多呆在小屋，面对总是一脸温驯笑意偶尔会流露出娇羞的圣女。我能懂。 那感觉就像是我刷过的短时间，女人跪在地上被泼了一点凉水……娇滴滴的说‘好冷’。妩媚的双眼，恰到好处的嗲音。就连我一个女孩子看着都觉得心里痒痒的。何况是作为男人的姐夫。 为什么突然要帮圣女视线愿望…… 我只能猜测，可能与姐夫要做的任务有关。 “呀，朵朵……小哥又来看你了。” “说不定不是单相思呢~” “……” 如果不想见到女人，姐夫就不该走这条街。 “昨天还开玩笑，说要是小哥破产了没钱喝麦酒怎么办。” “朵朵一句话没说，拍桌子……吓我一跳。” “吭哧半天才说她的工资都不要。要给你。” “……” 姐夫，演不来多坏的人。 也没法对之前过得很苦的朵朵摆出多严厉的表情。不过，至少面对她没那不经意就能展示蜜桃的圣女诱惑小的多。 “哥哥……以后，都不用付钱。” “……” 说完就啪嗒啪嗒红着脸跑开。我算是明白姐夫到这种奇怪的地方都在经历怎样的思想斗争。 可来这逃避也没用吧？ 如果愿望，按摩是必须的。除了享受还能怎样？ 说到底本来就不是需要逃避的事。 对女人不感兴趣的事早就暴露了。又反过来成圣女觉得姐夫很好的地方……这可真是。 归根结底，姐夫只是在这喝了几大杯麦酒。又问了问一般是在哪买菜。 那酒度数高还是低我不知道，但姐夫的脸色没丝毫改变。走路也依然稳当，一点醉意没有。 11月19日。 晚。 “您回来了。” “我试着用锅烧了热水……” 木桶里热气缭绕。毛巾捂着桶口。 圣女则是优雅的端坐在餐桌边，任谁看都是在等人。 恰到好处的笑容。 “我帮您擦……” 看样子姐夫已经放弃抵抗了。 厨房边本来简陋的狭小空间，两张立起的木板遮住的‘浴室’在她手里居然变得莫名的有种清爽感。一切都打理的有条不絮。 本来怎么看都又破又旧的小屋，如今也收拾的很漂亮。再也不像是很久没人住过的样子。 “明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 “嗯？” “这间屋的主人，不幸因为‘处决’都死了。” “租给我房子的人是这样说的。” “真可怜……” “可能临死之前还在怨恨圣女。” 我想错了。姐夫到现在还想着抵抗。故意说这种冷场的话题……哪里跟她有关系啦？ 地震怎么会因为人在祈祷就不来。我挺同情她的。 “您……会觉得是因为我祷告不利才让很多人都死掉的吗？” 哦。 圣女反问啦。看吧。 “……” 怎么样？ 姐夫没办法了吧？ 就算回答也怨恨那也没用，都救了人家事到如今还想狡辩什么？ “那个……” “前面我自己来。不用问。” “嗯……” “……” 我最喜欢的就是姐夫自己洗澡的时间。光光的。什么都能360度无死角用眼神搜刮干净。 平时根本没机会普通的窥视。 毕竟……姐夫都没衣服的话，我肯定好不到哪去。更别说有平静的时间哪都能看光。 呀。 别藏啦~ 会因为圣女不经意胸蹭到，转过身蹲下去拧干毛巾……臀摆曲线很鲜明。微微沾湿的衣襟觉得瑟气什么的，我能理解。 快把遮住那的毛巾移开！ “这不是出轨。” “也没办法，任务就是这样。” “……” 好啦。 不用解释了。我已经代表姐姐默许了。 快点把毛巾移开！！！ “……” 移开了。 什么啊？ 完全没有搂着我的时候那种样子。姐夫不行了吗？ 哇。 从什么时候开始……姐夫的身材变这么好。和我以前臆想的漫画里的身材都大差不差。不是那种健美先生夸张的肌肉，就普通的感觉有力。 要把我当杠铃举起的话，应该很轻松。 毕竟我是一把刀。 毕竟我是刚满19岁的女孩子，在一个地方以奇怪的形态一直说不了话，也做不了任何事。总会无聊。 所以说……反正我在姐夫心里。 又不可能刀把侵湿还会被发现。现在就是我的时间。 可我是真的有点奇怪吧？ 为什么会想着姐夫会变得像面对我或者姐姐一样，那么好涩……对圣女做点什么。 不管啦。 我要和姐姐一样变得好冲。姐姐才是变态，那么抽象的本子都看得下去……还好，有姐姐作为打底。没人发现我也偷偷跟着姐姐的秘密浏览记录也看过。 我会变成这样，有姐夫20%的功劳，姐姐79%的功劳，再加上一点点天生的…… 11月19日。 深夜。 “明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 苏明躺在床上，有点不明白。 为啥会演变成有点像曾经去会所等技师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觉得穿着长外套不方便，圣女把外套脱了……挂在门边。 只剩白布衫裹着身体。姣好的曲线完全掩饰不住。 上身是小s，臀和腰那则是大s。 “我没有别的能为您做的……所以，想让您至少身体能舒服些。” “……” “您可以先趴着吗？” 起先会简单聊关于她在神殿生活的事。 但都挺无聊的，无非就是日复一日的祷告，偶尔会有权贵来神殿……需要她出来帮忙专门祷告什么。 “如果不是当了圣女，说不定我早就被卖掉了。” “也不全是坏事。” “是圣女之后，就只用跪在那祷告。不用担心会遇到危险，也不会被人觊觎。” “……” “而且，到最后没有和上一代圣女一样死掉。被您救了。” “……” “您觉得舒服吗？” “……” 苏明很难说舒服与否。毕竟臀部就坐在他腿弯……也不是坐，就圣女是岔着双腿跪坐，偶尔会蹭到。没直接坐在苏明腿上，但这样偶尔随着推拿的动作碰到更奇怪了。 太弹了…… “好了，现在请您稍微侧过来……”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反正只是满足她的愿望，只要再做两个愿望。能满足游戏的条件就行。没必要再翻身。 “那个……现在才按到一半。您经常使用刀的话，手臂和肋部都会有些酸涩……” “……有点累。” “啊，对不起……没注意到您困了。” “不，一个是本来有点累，二是按的确实可以。” “……谢谢，谢谢您的赞赏。能帮您舒缓的话……随时都可以再帮您。” “……” 随着她拿起外套出去，再轻轻的合上门。苏明终于能翻身了。 这怎么侧过身？ 对女人不感兴趣≠萎了。 灵魂永远忠诚，但身体不受控制。 出生。 刚才碰到的臀……太恐怖了。 感觉完全没注意按在后背的手到底在干什么，只注意到腿那要被臀吸走了。 只能赌秒速。 只能赌任务完成速度，完成的够快来不及发生就行。 想想，万一在这遇到安小熙被看见自己已经和圣女睡在一起……不出意外应该是接受的态度。 但那才是问题。 对了，白天没事的时候再打听打听有没有类似安小熙的人。也许不在多玛自治区，看看能不能花钱找人帮忙在玛瑙自治区找找……对了，事情还多的很。除去臀部以外还得再去找有钱的老乡帮忙。启动资金花的差不多了。 11月21日。 中午。 “哎，最近东派和南派又在起争执。” “不过小哥不用担心朵朵，在这很安全……南派那些家伙还没胆子敢来这闹事。” “……” 多玛自治区两大地下帮派的争执苏明是没兴趣。但酒馆老板娘说的最近出的事只有帮派之争，倒是让苏明觉得差不多可以满足圣女的下一个愿望。 “您要找的这个人是谁呀？” “能偷偷告诉我吗？” “保证不和朵朵说，呀……其实朵朵就算知道小哥有老婆也不会介意。” “……” “在这世道不能想太多，小哥舍得朵朵被别的男人拉走吗？明天我给朵朵定制的和我一样的制服就好了，到时候肯定会很受男人欢迎。就说嘛，这么漂亮的画像……是小哥的老婆吧？” 是老婆，但也是小姨子。 安小熙到底在哪？npc都是极低难度……上次安诗瑶身边是有夏柚在，这次她身边有谁？算了，反正应该是安全的。状态栏显示的也是健康，正在完成第二个任务。 11月21日。 下午。 “麻烦明先生了……要给我扎头发。” “想出门就必须扎。” “我……那个，没关系的。我只是说……可以在这试着再给明先生做点什么的话，会很高兴。” “……” 回到小屋，苏明让圣女坐在矮凳上。他则在背后帮忙改造形象。 嘶。 小凳子根本容纳不下臀。轻易的就呈现出变形的姿态。 之前苏明没注意……她的脚也很漂亮。 一点瑕疵没有，非常匀称白皙。脚没有安小熙或者夏夜她们那么小，但配合臀的比例又显得很小巧纤细。明明知道不可能盈盈一握……但就是有这种错觉。 “我本来已经死了……这样出去，真的不会给您添麻烦吗？” “不会。易容之后没人能认出你，何况是在多玛自治区。” “……从来没有，遇见您这样温柔的人。谢谢。” “……” 她的头发也很柔顺，很容易就能反复拧几遍。 和安诗瑶的不同，多绕几圈就会觉得不舒服。弄不成工整的团子。 虽说有点歉疚。 但事实就是这样，用瑶之前想要的古装能插发簪的丸子头，学会之后没给她扎……给圣女扎了。不能说安诗瑶的发质没那么好……嗯，是头发长度问题。 “明先生……很会扎头发呢。” “经常给我老婆扎。” “……明先生有妻子吗？” “嗯。” “……没有在这里吗？” “……” “对不起……问了多余的事。” “……” 倒不是说多余。 毕竟之前说了就是本地土著，现在懒得再说妻子的事再去补充。再补充下去搞不好又要变成在诺艾莉亚那一样，妻子都死了。 “……愿圣洁的女神特蕾娜护佑。” 突然见到她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什么。 “祈祷？” “嗯……祈祷明先生以后都只会遇到好事。永远不会遇到难过的事。” “女神压根没用吧？” “那个……祈祷不发生处决没用，但只是护佑一个人也许女神就会回应什么的……我是这样想的。” “……” “对不起，明先生也会觉得我很奇怪吧？明明都知道女神不会保护谁……而且我现在也不算圣女……” “……” 为啥漾起发丝之后，她的耳朵有点红呢？低下头之后声音也那么软糯，香香的软软的。 dokidoki。 苏明坦率地承认了，在她认真的祷告完再有些害羞的说明原因。道德底线不争气的下降了亿点点。 脑袋里仿佛有两个小人。 一个是黑色叉着腰的恶魔。 ‘臀部不香吗？q弹。反正迟早也会输的，早买早享受这道理不懂？像你这样要出生不出生，要纯情不纯情的，地狱不收。’ 一个是白色叉着腰的天使。 ‘收了她吧，不收你别来天堂。’ 天堂和地狱都不想去。苏明还没活够。 但话又说回来。 为啥她这么会啊？ 有种梦回被夏夜向下兼容时那种感觉。圣女该不会也是…… 【好感度：140】 “……” 不是。 她可能真就单纯的恋爱脑。 或者纯纯是某种意义不明的‘魅力’天赋。 11月21日。 晚。 苏明不知道‘按摩’和‘买菜’算不算愿望。 游戏也没提示‘2/3’之类的，但也只能先去试。不行再说。 下午就把食材买完了。 她好像挺会买的……还能和商贩周旋几句。 “明先生，您觉得怎么样？” “……” 现在是带她换衣服。小屋里只有苏明临时找老乡借来的不合身的衣服。真要在那住一段时间，肯定得有合身的。 说实话。 苏明很折磨。 无论她换多朴素的，只要合身，那臀部曲线就必定会出现。尺码不可能关照到比例不那么协调的胸和臀。要么上边大了，要么臀摆紧巴巴的。 而且她的胸真没苏明想象中那么恰当。 要更大一点。 之前帮她换衣服，苏明没换里边的。只是换了外套。这会儿她都换了，都是合适的尺码……和安诗瑶真的有差别吗？就算有杯也绝对不会超过0.1的差别。 “小哥，您伴侣真漂亮。” “无论穿什么都好看。” “……” 特意到这个点还没关门的老板嘴巴非常甜。 “明先生，我只要这个就好了。” 但明明该是不谙世事的圣女，却很懂事的只要最朴素最便宜的那件。虽说穿在她身上还是难免涩情。那能怎么办？都裙子+长裤还是遮不住曲线。总不能现在就裹里三层外三层的棉袄吧？ “这件，还有这个……都要了。” 呼。 既然藏不住，还不如大大方方看得了。 11月21日。 深夜。 与酒馆那边灯火通明的繁华街道完全相反，僻静的小屋。 “轰隆隆——” 所谓的地震‘处决’又发生了。但小屋附近并没有洞。 圣女也只是普通的往外窥视一眼，又收回视线，蹲在床边认真的用手摩擦被褥。 “请您躺上来。” “……” 第三个愿望，苏明问了很久得到的回答还是没有。说是暂时想不出来。 她已经换了合身的衣服。站起来和蹲下去那一刹那，臀摆的曲线更明显，换了合适的内之后胸的曲线也不再是小s…… 柔软滑腻的手隔着苏明后背的衣服按着。臀还是那样，时不时会碰到苏明的腿。 因为脱了鞋，脚也会毫无隔阂的碰到。有些温热。 “圣女……” “？” “真的只是呆在神殿里祷告就可以，感觉你好像很习惯做这些。” “在很小的时候，为了给重要的人……感觉能帮上什么忙。认真的学过。” “青梅竹马吗？” “啊……不是，是姐姐。姐姐很照顾我。对我非常好。” “小的时候，倒是也有……算了，按的确实挺好。” 也算是无意识听到她说小时候之类的回想起来。 已经够了。 没什么好忍耐的。 “谢谢您赞赏……” “接下来，请您侧过身。” 侧就侧吧。 “……” 她的视线也果然如苏明预期，不自觉窥视到某一处。 但又很快移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揉捏苏明的胳膊。 可是脸红成那样再怎么装也无济于事。她应该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人。 “不怕吗？” “诶？” 她明显愣了下。 “我对女人有兴趣的话，就代表你现在做的随时都可以变成别的。” “……” 她的视线埋的更低。手又开始动了，继续帮忙按肩膀。 “……没关系。” 声音非常小，甚至有些颤抖。 “不讨厌……明先生会一直看屁股什么的。” 真没看。现在是在看胸好吧？ “……” 苏明合上双眼。 这感觉真的很奇妙。圣女还是跪在床上，俯下身给自己按肋部……似乎在说出来之后，更不在意臀部会碰到。脸也越来越红。耳朵根都完全染红了。 自己也没掩饰反应。 但要说什么要她帮忙……不就纯纯出生吗？ “明先生……” “嗯？” “我、我该……怎么帮您？” “……” 帮什么？ 现在的苏明没睁眼的意图。不想再看，再多看真的会变成出生。 “……” 嘶。 好了。 知道是在问要帮什么了，毕竟她温热的手已经在那。 “这个……看起来，会很不舒服……” 虽然不是完全不懂男女之间的事，但又会害羞。搞不懂。 苏明突然想通了。 世上哪有什么后天养成的出生？人人都是，只在于什么时候变身。 “！” 苏明好的一瞬间，她好像吓到了。 “对不起……弄脏了。” “这也不是你的问题。没必要道歉，是我有问题。” “我帮您擦干净……” “不用。” 已经够了。 今晚的出生进度到这就够了。只到这，还能在小夜和瑶那找点补，说至少第一次被诱惑的时候坚守本心。后面是她非给才没办法。 世上本来没有出生。 事情做的多了，就自然有了出生。灵魂依然是圣洁的，身体……那是不可抗力。真的。 11月21日。 深夜。 我红着脸逃回房间。他就在隔壁…… “……” 指尖还残留着些许。 很高兴。 没有因为我留下阴影，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 也很高兴，他还可以普通的享受。 凝视指尖，我张了张手。 “有什么呢？” “很早以前就说过，以后会当你的妻子。” 虽然现在没资格再以那身份出现。 可我一直都没变过。还是那么喜欢。 除去雀跃欢喜的心跳以外，又有卑劣感隐隐作祟。可我已经没有过去了，只是被救下来的圣女而已。对恩人一见钟情的圣女。 “……” 我抿着指尖。 说到小时候的话题很害怕。 没有姐姐，姐姐其实是……明先生。 都暂时忘掉吧。只用回想起想当他妻子的心情就好了。这样，胸口就只剩下雀跃的心情。 不讨厌圣女的话，那圣女接下来就要……毫无保留的展现爱意了。 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但我可以是看起来很好推倒的圣女尤娜，真名是……娜塔莎。 明天的按摩，前面也可以让我来帮忙吗？明先生。 “……” 我陶醉着。 第一次开始幻想。不是幻想终于肯和我普通的说话，而是以圣女的身份幻想之后会发生什么而浑身颤栗。 如果真的有女神存在的话。 求您，让我把这个幸福的梦做完。 第307章 这就是愿望？ 11月22日。 中午。 处刑台又站了新的圣女。穿着和前圣女一模一样黑与白交织的礼服。 “……” 双手合十，虔诚的祷告。 “到底有没有用啊？刚换就又发生一次……” “但没有和上个圣女一样，连续死了十几个人吧？” “……” 说没多少人信圣女吧，上面一说举行公众祷告，大部分人来了。 说都信，但骂骂咧咧的人也确实不少。 喷泉背后的守卫处依然是重兵把守，换了新的人作为守卫头子。 普通人似乎压根不知道原本的守卫头头已经死了，只是猜测是不是两帮派又在互掐惹出事。 “……” 苏明默默的离开人群。 嗯。 先前杀掉的守卫到莫名其妙变成现如今没谁敢光明正大出来找圣女的原因。两大帮派的摩擦也都尽量在暗地较劲，毕竟想在多玛自治区生存下去都得听守卫那边的话。 以优先找到敢挑衅官方的凶手为主。 可惜所有目击证人都挂了，只有朵朵还在。 11月22日。 下午。 酒馆。 “多亏了小哥，朵朵才能普通的活着吧？” “以前也见过很多类似朵朵的女人，但能有她这么好运的……一百个里也找不到一个。” “……” 一边喝着与果汁没差的麦酒，一边和老板娘闲聊。 换了新制服的朵朵比之前可爱多了。以前算是以幼态的身体强行换煽情、完全不合适的衣服，现在确是恰到好处的稚嫩。 如果一个人已经攀登过珠穆朗玛峰，他还会对附近的小山坡感兴趣吗？ 不会摇，低下头擦桌子也看不到沟。臀也没有那么夸张的曲线，只是臀罢了。 “啊……” 不经意和她对视一眼，后者顿时把脸埋的更深，更拼命的擦桌子。耳朵有些染红。 对。 她这样的压根就没法靠小山坡取胜，只有稚嫩、单纯的举止。激起男人保护欲之类的。 “呵呵，不用担心朵朵会受欺负。” “上一个敢在我店里撒野的，现在坟头草应该有我胳膊那么高了。” “……” 也不用担心朵朵会把自己编的谎言戳破……大概。 什么帮派纷争，守卫那边调查凶手，与苏明都没啥关系，根本不会查到他这。 现在要关注的只有圣女的愿望。就差一个。 11月22日。 晚。 狭小逼仄的浴室多了能容纳一个半成年人空间的浴桶。习惯躺在浴缸后，苏明还是喜欢疲劳之后舒服的泡个澡。 就是空间太小，热气一旦冒出去，很快房间就会变得与仙境没差。 “明先生，那个……我可以进来吗？” “……” 是仙境吧？ 门外就是圣女，打算来服侍自己。 “明先生？” “嗯，进来吧。” “……” 本来推着会有点响的旧木门，转轴那苏明贴了胶布，再也没‘咯吱’的响声。 所以说。 为啥圣女会只穿着浴巾？ “这里面湿气很重……衣服会湿。而且不方便跪着帮您擦拭……” 说的理由是能理解。 但真就没一点自觉吗？ “那个……” 她的脸在朦胧的雾中也依稀可见一抹红润。 “您讨厌看到我这样不洁的身体吗？” “……不洁？” “嗯，听到女神官背着我说过，我的身体很下流，是不洁之体……女神肯定不喜欢之类的。” “……” “我、我果然还是去穿外套，脏了再洗就好……” “不用。” 苏明摆摆手。 “……” 她顿了下，又默默跪在浴桶边。拿起毛巾。 “愿望想到了吗？” “就算您突然说，要实现我的愿望……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如果是能替您缓解什么的话……有很多。” “……” 情况就是这样。 虽然苏明已经不排斥出生的身份，但好歹是任务，好歹是个目标，再怎么说第三个愿望变成她要蹲下来帮自己解决需求……1/7的良心不是良心？ “您为什么会，想实现我这样的人的愿望呢？” “兴趣。” “可我本来该死掉的，因为您救了我才能继续活着……在死之前也没有什么愿望。” “想要什么东西，想要去什么地方……慢慢想，总会有的。” “嗯……那个。” “？” “前面，我也帮您……” 桶里的热水再逐渐变冷，但与之相反的是，逼仄的浴室里充溢满了雾与湿气。 她裹着的雪白浴巾也沾湿了，雪白的脖颈也多了些水珠。更别说跪在地上之后稍微挤压变形的大腿。 是苏明偏好的，有些许肉感的双腿。 “您的……只是祈祷解决不了。” “我可以和昨天一样帮您缓解吗？” “……” 真不懂假不懂？ 她的脸又开始变红，但毫不犹豫的伸手。有柔软的毛巾隔着。 “你真觉得这种事无所谓？” “……” 她手的动作停了一瞬，又低下头。 “如果您不讨厌的话……随时都可以帮您。” 也许是觉得说的还不够具体。 “是您的话，就没关系……完全没关系。” 她还再多补充一句。 可以说等同于明示。 和下午在酒馆看过的朵朵哪怕弯下腰擦桌子也没有沟不同，圣女裹着浴巾蹲在那，松软的浴巾自然而然中间有部分嵌入低谷。成了m形。 浴巾只是绑着，那夸张的臀与腰的曲线，会随着她下蹲的动作自然上提。 嗯。 圣女并非真空。还没到那种地步。但能看到纯白，不也很涩？不，反而更涩了。 “……” 苏明有点口干舌燥，连忙收回视线。 但反应是没法随着闭上双眼而立马收回的，在她手心必定被感觉到了。 “明先生。” “嗯？” 很奇妙，在这种状态下她还能平静的搭话。 “其实……这个，我懂一些。” “……” “有权贵来神殿求过，说只有几分钟……希望帮忙乞求女神让他夫妻生活稳定之类的。还有追求夫妻感情稳定的，希望被谁喜欢的……我没有经历过，但听了很多。” “……” “也、也有那种……权力很大的人，来神殿做那种事。女神官拉着我说不能去打扰。” “……” 原来是这样。 妈的，玩的太花了。自己顶多就带小夜和雪儿去教会玩过。而且都是确保没人才去。 出生。 “明先生。” “？” “您相信一见钟情吗？” “……” 她手那本来隔着的毛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身上的浴巾也因为动作的原因往下滑掉些许，大概再有一点点就能见到珠穆朗玛最高点是什么颜色。 “谢谢您，救了我。还对我这么好……” “……” 她不止是脸红，脖子和耳朵都染了一层粉色。没像之前一样再帮忙清理。 “我、我先去帮您暖床……” 就这样丢下一句话，就像是不好意思一样，逃走了。 刚才算是被表白了？ 浴桶水面漂浮着些许污秽，被扔在里头的毛巾阻挡。证明刚才听到的并非苏明的幻觉。 11月22日。 晚。 “咚……” 从离开浴室之后，心脏便完全无法停止焦躁。 我说出口了。 虽然有操之过急的嫌疑，但我认为理由能站得住脚。 我喜欢他看我的视线。 原本连说话都没可能的人，能用那种带有侵略意义的视线窥视我…… “……” 啊。 床好软。 他睡过的床，还有他的头发。我的指尖也都是他的气息。刚才亲手碰到过……因为我才会变成那样。 轻抚被褥。 我确实在神殿因为床太冷，试着用手摩擦变暖和再睡。但其实很快我就发现比起用手摩擦还不如脱光之后靠体温来的快。 但现在还没法这样做。 如果能许愿望，说不定我会把这个说出来…… 我知道，太喜欢一个人，会不自觉美化他所做的一切。 比如，非要我说不为他考虑的愿望，我会认为是一种天生的善良……觉得‘骗’我这么单纯的人侍奉他，要弥补那件事的罪恶感。 一直没对我主动做什么，我也会认为是一种温柔到让我颤抖的举动。 害羞不是装的。 即便真的很喜欢，但也会害怕他流露出失望的眼神……觉得不够漂亮，身材不够好之类的。 指尖的触动，反馈。也非常温柔……那么兴奋也不会要我多做什么。 是啊。 我喜欢的那个他，就是这样。 为了妹妹抛弃了大部分私人时间，无瑕顾忌任何其他的。总是很疲惫的样子，却从没抱怨过。说着打完今天的工就能给妹妹买新的mp3。 房间里从没发现任何涩情的东西。明明那时候正是懵懂的年纪…… “哈……” 我把脸埋进被窝，深深吸一口气。 其实只有新被子的气味。但我就是感觉有种让我没法平静的气息……说不出来的东西。 愿望是什么呢？ 希望被吃掉算吗？ 希望被疼爱。 希望被轻抚过脸颊……被占有一切。 “啪嗒。” 听到脚步声靠近，我连忙正经的坐在床边，继续用手抚平。 已经很暖和了。 毕竟，我刚才在里面呼气。 “明先生……已经暖和了。” “其实不用这么做也可以。我没那么娇贵。” “……” 我没说话。 我现在应该还是差不多算表白之后，害羞的状态。 “早点休息吧。想到愿望记得告诉我。” “……” 我也要去洗澡了。 可是，浴室里原本他洗过澡的浴桶水已经倒掉了。 没办法再用他用过的水。 可我又能转念想到别的。他是因为觉得水弄脏了，才倒掉，重新在锅里烧了一锅。炭火依然烧着。 侵染我的脸，脸越来越热。 “……” “对不起。”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一样，一旦见到……会无法自拔。 好似做过的卑劣事都没存在过，真的只是圣女而已。大腿不自觉并拢，有些许异样。 没办法。 他目前为止所有反应……都证明他没因为我变坏，反而变得更好，更温柔。 11月22日。 深夜。 苏明被窝里很暖和。越暖和越是睡不着。 不可能是陷阱。 毕竟好感度就摆在那，就算是一见钟情……也没那么奇怪。倒不如说，除了这根本没别的可以解释好感度出来就是133。更别说现在直逼150。 所以。 150的好感度，会主动诱惑自己也一样不奇怪。 所以。 就算现在去敲她的们，或者叫她过来。也一样想做什么都可以。 “精虫上脑么……” 苏明翻了个身，爬起来，点燃一支烟。 算了。 好感度的问题是解决不了。也没必要去解决。 既然她自己想不出合适的愿望，还不如带她出去看看，就算是想要的衣服也好……先完成任务再说。至于其他的，道德底线是已经很低了，但说实话，现在的苏明对圣女的认知很浅。抛开臀部不谈也没什么感情。 世间万物，皆不过红粉骷髅罢了。 有种直接过来敲门。 “咚咚……” 门被敲响了。 “……” “明先生，您的衣服……我帮您一起洗。” 还好，只是来拿脏衣服的。 “愿女神护佑，您能睡个好觉。” “……” 有些羞红的脸，抱着苏明随便扔在椅子上的衣服，轻飘飘的关上门。也没再是刚才裹着的浴巾，有好好穿着衣服。 “……” 自己在期待什么？ 这样下去连在瑶她们面前一点点狡辩的余地都没。 11月23日。 上午。 “目前看来没什么问题。” “化妆过后的你和原本差别也很大，普通的出去走走没关系。” 苏明打算带她出去触发愿望。 11月23日。 中午。 “明先生……果然，我没有什么想要的，也没有想去的地方。” 到处闲逛，圣女还是没愿望。 “工作，有我能做的吗？” “一直都是花您的钱。” “……” 钱苏明真的不缺，只要想，随时都有善良的老乡捐款。 但如果这是她绞尽脑汁之后想的愿望。 也没必要再拖了。 11月23日。 下午。 酒馆。 “啊，小哥来了……咦？” 老板娘本来笑容满面，但见到苏明身边的圣女后，凝固了。 “这是？” “……” “她是娜娜，算是……” 假名倒是可以随便报，但身份该说什么来着？ “我是明先生买的仆从。” 正当苏明犹豫的时候，她倒是先开口了。和与苏明独处不从，面对老板娘的她举止很是优雅。 11月23日。 下午。 苏明一句话也没能和朵朵说，她太忙了。 “啪嗒……” 而且今天老是出错，一回过神就能见到朵朵把盘子摔了，或者不小心倒酒溢出来。 “小哥，实话实说……我这压根不缺人。收朵朵也是因为我一个人挺无聊的。正好生意看起来有变好的趋势。再加上看朵朵和小哥挺有趣的。” “要说卖小哥你一个人情收下也不错，毕竟看起来小哥不像是什么普通人。” “但真的一点都不考虑我这里员工的和睦问题吗？” 老板娘拉着苏明到角落单独聊。 “所以，小哥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星奴？看起来也不像，恋人？” “……” 哪种都不是。 11月23日。 晚。 “对不起。” “……” 今天苏明没打算洗澡，没干什么，完全没出汗。 所以，她只是普通的穿着衣服帮忙按背。 “因为我的愿望，您才会为难……” “……” 也没什么好为难的，苏明只是觉得在酒馆那混熟了。硬要说的话，是忽略了随手救的朵朵有什么想法。 “没事，如果想打工赚钱的话，再找地方就行了。” “……” 她没说话，只是继续按。 又过了好一会才开口，“我……我想改愿望。” “？” “希望您和她，和好。不管是我道歉也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 为啥她会这么害怕？ 甚至眼眶都模糊了。 压根就没事，朵朵最后也奇奇怪怪的说了‘哥哥，朵朵会更努力的’之类的。说不定真就把自己当哥哥，是老板娘想多了。 苏明给她大概解释了一遍。 “真的……没让您有困扰吗？” “没。” “……” 按摩的手已经停了。 但她还是保持跨坐在苏明腿上的姿势。 “……” 听到衣物摩擦的声响。那充满弹性的臀，这次真的完全不加掩饰的坐在苏明腿上。 “明先生，别……别回头。” “……” 也回不了头。 毕竟她宝宝食堂就压在苏明后背。只有南半球很薄的一层布。北半球甚至能直接体验到温热。 “再换个愿望。” “希望您能知道，我不是对谁都可以……以前也没有做过。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 “愿望，换成请您……接受以不洁的样子，出现在您面前的我。可以吗？” “……” “打工，或者别的……我不知道具体能帮您做什么。但您，如果对我不洁的样子有兴趣……愿意看到我。我……也知道，只能给一个人看。” “……不会讨厌的话，您……就回头看。” 这已经不能说是明示的程度。说是苏明想的直接扑上来也没错。 “……” 那通体泛着粉色的肌肤，雪白的胴体。很容易就能推倒。 换成苏明在上。那双眼睛并不敢与苏明对视，只是紧闭双眼。任由脸颊越来越烫，拍打在苏明胸口的呼吸也越来越温热。 这次，她虽然不是浴巾。但衣服里，本该有的内早就解开了扣子。变成真空。 “确定这就是愿望？” “……嗯。” 即便她回应的声音非常小，但在安静的房间里又很清晰。 “……” 臀，确实很有弹性。 “嘤咛……” 她嘴唇微张，似有若无的甜蜜吐息也确实诱人。 现在，苏明全都懂了。 这把是出生段位巅峰局。道德与沦丧的人教版教科书终极版。 第308章 再不这样，我会疯掉 11月23日。 深夜。 蜡烛已经吹灭。 算是窗帘的破布也合拢着，房间里昏暗到极点。 “……” 没有言语，苏明只能听见她有些紊乱的呼吸。 有夜视能力，所以苏明完全能看清楚……难以置信。 好大。 差点脱口而出。 圣女的宝宝食堂。 原本有些勒着纤细双肩的带子，自从卡扣分离后……那本身紧贴身体的保护壳自然变松弛，露出像藏大桃，或者小蜜瓜般的状态。 造型漂亮。 像软肉包子，圆润。 难怪平时看着有时候会觉得好像大一点，有时候又会觉得一般般……可以扣的很紧，是为了遮掩它吧？ “……” 移开视线，圣女的脸颊也同样红到极点。 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嘴巴一张一合。可能想说点什么，但又没真正组织出言语。 亲自感受沉甸甸的份量。 “嘤咛。” 她明显因为被碰到而有所反馈，但又非常克制。极力忍耐。 三个愿望都做了。 虽说都是擦背、按摩……到后面的侍奉。但具体算不算数，明天起来就知道。完全可以把现在的当做‘辛苦’完成任务后的额外奖励。 “唔！” 大概是因为冷不丁被苏明碰到肚脐。她打了个激灵。双腿也不安分的扭动。 “娜塔莎。” “……” 那双略显朦胧的眼睛和苏明对视。她应该看不清。 “其实，我不相信一见钟情。” 这是实话。 爱是灵魂与灵魂之间的呼应，一见钟情……怎么看都像是器官与器官。连对方从哪儿来，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完全不知道，又谈何有器官以外的东西？ “应该有什么别的缘由吧？对我有好感的原因。” “……” 圣女缄默很久，眼睛闭上了。身体莫名的颤动。 “我……在神殿时，做过梦。” “嗯？” “会有个，非常好的人来救我。” “所以，是因为把我当成梦里的英雄？” “……” 无论是臀还是完全肯展示出来的宝宝食堂，触感反馈都是一流的。 就这种状态需要顾忌什么呢？ 哪怕立刻把她反过来，用皮鼓反复刷卡也没一点问题。 “您……比梦里的，更好。” 到底是怎样？ 可能也无所谓了。毕竟苏明已经蓄势待发。问这个，也只是因为能见到她脑袋上的词条框。 【好感度：153】 【描述：对你有极致的爱意，你可以相信她永远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 不知道出自何种原因，原本只是躺在那颤抖……完全没动弹勇气的她，忽然伸出手。 “……” 没办法再平静的聊天了。 从沉甸甸的宝宝食堂开始。 11月23日。 深夜。 “……”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外面非常吵。 偶尔能听见谁的惨叫声。 面前的圣女食堂已经添了污秽。满面潮红。虽然双腿依然抵抗般的并拢……但苏明不费吹飞之力就能挪开。 “……” 有火光闪过破布蒙住的窗帘。 “吵死了。” “我出去看看。” 算是做了吗？ 也算吧。 毕竟正常来讲，用宝宝食堂刷卡比正常的还要涩。 “你就呆在这。” 苏明提起裤子。思想总会随着身体里少了些东西而变得高级。会突然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 她非给，自己就要？ 臀……不过一坨有弹性的五花肉罢了。 什么在神殿里期待、梦到过的英雄。自己比梦里的更好……啧，奇奇怪怪有种ntr的感觉。 老实说，这种不太正常的爱慕有点让苏明不爽。 嗯，搞不好换任何人来救她都一样。是个在神殿过太久孤独且压抑的生活，养成的‘白给’性格。 11月23日。 深夜。 我被明先生独自留在小屋里。蜡烛依然没有点燃。很暗。 但宝宝食堂和颈部传递的温暖，并非虚假。 “……” 外面是很吵。 但那些声音也没有近到非得出去看不可的地步。是我搞砸了。 撒一个谎就得撒无数个来弥补。 我根本没有做过梦，也从未期待有谁回来救我。最多，盘算过什么时候会死掉。 过于幸福就会受到反噬。 ‘娜塔莎’。 那是谁？ 虚构出的人。假的。 一见钟情？ 更没这种说法。 我认为，世上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可我又在期待他对我见色起意？ 太贪婪了。 现在的我……伸手轻抚宝宝食堂残留着，竟然想要更多的。 不是娜塔莎。 而是真正的我。 我能装到什么时候？ 以娜塔莎或者圣女的身份就算什么都得到了，又能算什么？ 我眷恋现在能得到的温暖。又厌恶‘娜塔莎’的假名。 “……” 已经骗过他了。 现在，又在骗。我真是……永远也无法改掉吗？ 这样，也难怪会被讨厌吧？ “……” 我迈步去浴室，拿给他擦过身体的毛巾。蒙住脸颊轻嗅。 被叫做娜塔莎时……卑劣感没法再藏住。 但用毛巾捂住鼻子后，又能短暂的忘掉。我没可能再贪恋更多东西……现在的，已经是极限了。再克制不住，等着我的只是地狱。 11月24日。 凌晨。 最吵的地方便是酒馆和红灯区那一段。火光冲天……有人在红灯区和酒馆都放了火。 “噗呲——” 那附近也有戴着黑袖章蒙着面的人，见人就砍。 “小哥？” 苏明刚解决掉两个蒙面刀客，身后便传来声音。 “疯了……南派的家伙真想开战了？！” “火……朵朵还在里边！” “……” 老板娘不住在店里，她也是刚赶来。店里被砸的乱七八糟，本来该住在二楼的朵朵也早就没踪影。被窝还残留着些许余温。 “别着急，我马上去找东派的人……他们应该也在往这赶！” “这些人真的是吃了豹子胆！欺负到老娘头上！” “……” 苏明没再原地等她跑去联系谁。 “南派的地盘就是喷泉南边？” “小哥要一个人去？等一等，东派的人肯定会来，马上……” “……” 其实朵朵会怎么样和苏明一点关系没有。死了也好，最开始被卖掉也行，不会给苏明带来任何好处，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但苏明奉行一个原则。 如果打算给谁好意，就做到底。至少发生在眼前的，有能力去做的。都会去做。 要么，从一开始就别给人任何希望。 正好，没完全释放的星宇……换成杀戮不也挺好？ 11月24日。 凌晨2点。 找到朵朵时，她正为了躲避追捕藏在沟渠里。全身都充溢着臭气。 “……” 见到苏明的一瞬间，那双灰暗的眼睛明显闪出色彩。 也许完全忘记身上还沾着下水道里肮脏的东西，只想着得救。拼命的爬起来，扑进苏明怀里。 她的确很臭。 但衣服和脸都沾了不少血的苏明，也没差多少。 “……” 老板娘也带着人赶过来了。 “他就是你说的有趣的怪人？” “……” 站在老板娘身边的男人，环视周围七零八落的尸体，再将视线转向苏明。 “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怪人能做得到的。” 11月24日。 凌晨三点。 酒馆一楼损坏的最严重，老板娘也没打算今晚就收拾。 二楼还能住，浴室也可以用。 “哥哥……一起。” 没任何害羞，她只是轻拉着苏明的衣角。 “朵朵，可以帮哥哥洗……” 可能不止是单纯的想帮忙，刚经历过危险的她会害怕很正常。 老板娘拿来换洗的衣服。 “小哥，你想住在这也可以。” 只留下这句话就走了。她还得去搞清楚事情发生的原因。 不同于苏明住的地方，这里的浴室随时都可以添碳加热浴桶，放水也很方便。 “哗啦——” 朵朵先脱掉衣服，简单冲干净身上的臭味，才迈步到苏明身边。 仔仔细细的帮忙擦干净脸和手沾的血。 “……” 她并没有说感谢的话，但好像也不用。 毕竟以那副又扁又平的胴体跪在地上，认真的帮苏明擦干净脚踝粘的污渍。比感谢更能体现她所想的。 虽然是坦诚相见的状态，但她似乎完全没感觉害羞。 就是被当作哥哥之类的吧？ 擦到一半时，她双肩忽然微微颤动。眼眶里有眼泪打转。 “……” 攀登过珠穆朗玛峰的男人对附近的小山坡确实一般不会有兴趣。但难免小山坡会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苏明只是普通的伸出手揽住她。 “呜……” 立马被紧紧的抱住，啜泣声也越来越难以掩饰。 11月24日。 早。 苏明第二次到红灯区。 老板娘说，东派的人想见他。 “……” 由于这昨晚被纵火的缘故，原本衣着暴露站门口接客的女人一个也没在。也没有往来的客人。 要见苏明的男人在二楼单独的包间里。 推开门就能见到。 棱角分明的脸左边拉着一条很长的刀疤，天气很冷，但他却只穿着单衣。 “坐吧。” 男人摆了摆手，自顾自点燃这里特产的香烟。和雪国的相比除去工艺没那么好，口感其实差不多。 “……” 苏明刚进来，守在门口的两个手下便关上门。他也不会客气，直接坐在男人对面，同样点燃香烟。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派蒙。听说过？” “东派头子。” “嗯。” 男人点点头，往玻璃缸里抖了抖烟灰，自然架起二郎腿。 “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就直说了。” “之前被斩首的守卫女队长，是你干的吧？” “……” 苏明没说话。 “知道吗？因为这件事，南派那些家伙很轻易把责任推到东派身上，这段时间我们吃了不少苦头。” “……” “替我做事，外加把圣女毫发无伤的带来这。我可以不追究替你背锅的事。” “……” 苏明也抖了抖烟灰，平静的看向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东派的地盘不欢迎我，我随时可以换地方。” “要去南派的地盘？带着漂亮的圣女，还有……哦，你救下的女人，在那边没有身份只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或者说想去玛瑙区？更别想了，现如今连偷渡都难。” “我是在给你活命的机会，明白吗？” 男人面带笑意。 “……” 苏明没再回答，按灭烟蒂。站起来。挡在门口的手下站在那完全没让的意思。 “行了，让他走吧。” “你可以继续在东派的地盘生活，大姐头也说了。你虽然有点古怪，但人还不错。” “空有蛮力，认不清形式也没关系。听我说，你可能感觉不到。但要不了多久，你会明白……我说的，活命的机会是什么意思。” “把圣女保护好点。她要是出了闪失，谁也救不了你。” “……” 挡在苏明面前的人让开了。 也正常吧？ 最近发生这么多事，又正好有自己这样一个陌生面孔出来杀那么多人。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地方能确定就是自己干的，比如带圣女出去的时候被认识她的人看到了。 所以，他们冒着大风险打算救下圣女又有什么意义？ 算了。 被知道干掉守卫，救走圣女也无所谓。他们是抱着好意还是敌意也没关系。 一夜没睡，苏明有点累。 无所谓他们有什么打算，只要不挡着自己完成任务就行。 这个点，如果愿望作数的话。该结算了吧？ 还是说按摩之类的压根不算愿望？ “哥哥……！” 苏明刚到门口，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娇小的身影抱住。 “怪我，不该和朵朵说你要来着见派蒙。” “担心的一直哭。” “小哥没事吧？派蒙那小子应该会卖我一个面子。” 老板娘站在边上，又有些玩味的露出笑容。 “反正我是不知道小哥以前有什么经历，但朵朵可是说了。以能成为和我一样能吸引男人视线的女人做目标。” “呀……真是清纯。” “说什么只要把自己当做是哥哥的东西，被看光也不会害羞。” “……” “要我说，有妻子也没什么。” “小哥救都救了，朵朵也愿意当小的。干嘛不要呢？昨天还那么生气，一个人跑去救。连我都有点心动呢~” “朵朵，我可以也抱抱小哥吗？” “……” 老板娘故意调侃，在苏明怀里的朵朵很轻易就上当。像护食一样抱的更紧。 “……” 苏明昨天出来的时候穿着外套，但因为沾了血扔在酒馆。现在只穿着单衣，很容易就能感受到贴在胸口的脸越来越烫。 是吗？ 原来昨天坦诚相见也没脸红的原因，是因为她已经在以‘是哥哥的女人’而自居。因为有这种想法，再加上比起感谢更想做点什么……根本来不及害羞。 “啪嗒。” 苏明刚把怀里的朵朵拉开，摸摸头打算说点什么不那么出生的话。 “啊……明先生，您在这。” “……” 苏明都要忘了。昨天说出来看看，但到现在还没回去。 圣女脑袋上的好感度是真的。那会出来找自己很正常。而且有按自己帮她化妆的方向易容过。戴着头巾。 “您……没事就好。” 那双眼睛有一瞬间很灰暗，但又立马露出笑颜。 “锅、锅里还煮着东西，我先回去。您忙完再回来就好……” 圣女来的快，去的也快。 “完蛋啦。小哥现在要怎么办呢？” 老板娘似乎一点也不内疚，反而一直笑。 “哥哥……？” 朵朵则是有些手足无措，扣着手指头眼巴巴的望着苏明。像做错事的小孩子。 “没事。” 好感度还是那么高，丝毫没受影响。能有什么事？ 最大的问题，顶多是刚用过圣女的宝宝食堂……这会就被撞见和另一个人女人抱在一起。虽说也是朵朵非要给。 一点点罪恶感。 【任务完成】 苏明刚想再说话，身边的一切都静止了。 真的能算数。 只是按摩和擦身体……这到底算哪门子任务呢？要每个任务都这么简单，极高难度只是要完成100个愿望就好了。区区下放道德底线因多等分的良心而难过……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11月24日。 早。 明先生一夜都没再回来。 我知道，不可能会突然丢下我毕竟……是娜塔莎。 是刚亲密接触过的女人。 出什么事了？ 一旦这样想，我完全无法抑制住焦虑。连偷偷用过的毛巾都无瑕顾忌。 可假如情况很危险…… 仅凭我搬动床头柜都费力的力气，能做什么？ 我几次走到门口，又几次折返。 “愿女神特蕾娜护佑……” 祷告。 连我自己都知道，不可信的女神。根本不存在的神，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有什么庇护？ 是不是梦根本不重要。 “……” 捂着胸口。 不管是梦也好，真的也好。我都没法心安理得呆在房间里，任由他一夜未归也不为所动。 我在衣兜里藏了一把小刀，乞求……假如真有什么事，我能派上哪怕一点点用场。 会不会是我还活着的事暴露了？ 会不会是他卷入了什么麻烦当中？ 如果他死了的话…… “……” 我焦急的出门。很容易就能找到，毕竟大家都在议论酒馆被放火，背后势力很大的红灯区也被人纵火。 “……” 他还活着。 但是，和另一个女人抱在一起。很亲昵。 昨晚，没再对我克制。但也没做到最后。 这是报应吗？ 骗子，永远得不到真爱。他只是对‘娜塔莎’过于主动的下流身体无可奈何的有些兴趣。 不。 本来就不可能有真爱。 我已经又撒谎了。在我撒谎的一瞬间……就已经不存在获得真切情感的理由。我只需要这样就够了，多的……我根本没资格。 那么，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是用真名吗？是投入的真情……一点也没撒谎吗？ “明哥哥……” 我根本不配再用这称呼喊出来。 我只是……不想用什么办法自残获得解脱。会被发现。 所以改成能沉沦其中，暂时忘掉的事。 我应该叫明先生才对，要是习惯贪恋该隐瞒的称呼……万一我分不清现实和幻想，暴露了该怎么办？ “……” 但，一点也不想再叫明先生。也不想被叫娜塔莎。 我也是雪国人。根本不是什么在这里土生土长被抓去当圣女的娜塔莎。 我也想像刚才看见的，那娇俏的少女一样，被普通的、没有欺骗、真实的拥入怀中。那样的话……我一定会高兴到流泪。 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 得被占有……得真切的被得到。被当做女人，如果再不这样……我会疯掉。 第309章 她这辈子算是有了 【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67，等级为普通】 【奖励：炼化大师（普通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练习才可完全掌握】 【是否以当前成绩作为最终成绩上传？上传后将无法再次进入‘囚牢’。】 【09:59:45后默认选择‘是’】 “……” 苏明感觉很暖和。是说，脸很暖和。 视线全黑。鼻腔中充溢说不出的甜美气息。 就算没有夜视能力也不至于全看不见……这种呼吸不畅，脸颊被什么柔软挤压的反馈。 “……” 果然，是被宝宝食堂蒙蔽了双眼。 身边的安小熙之前是蜷缩在自己怀里，现在反过来了。 床头柜台灯那，苏明写过留言的本子就立着放那。 【姐夫，我在100%安全的地方。不用担心，姐夫只要想着做想做的事就好。】 【还有……】 【爱你~】 百分百安全的地方是哪？ 这种莫名奇妙的好像十分进入状态后，沉溺其中会说的台词又是闹哪样？ 自己有做什么让她忍不住想表白的事吗？ “啪嗒。” 苏明轻手轻脚爬起来，点燃一支烟。想半天也没明白安小熙能在啥地方，又是百分之百安全。 她和安诗瑶差不多，都是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的类型。更不想因为逞强变成自己的拖油瓶。 【辅助npc状态栏一览】 【状态：健康】 【进度：正在进行第二个任务途中】 她也的确完成第一个任务了。状态也是健康。 “……” 苏明唤出哲学之刃。 也算是脑子里突然闪过之前这把刀幻化出类似按摩*的光晕。 难道说是在这把刀里？ 那么刀把会奇奇怪怪的侵湿，光晕会变得非常抽象都能解释通。 “……脑子真的坏了。” 怎么可能是刀？ 可能又是和安诗瑶之前一样，打钱之类的简单任务。参考安诗瑶的话，安小熙身边说不定也有什么强力的帮手。 但为啥不告诉自己，她在哪？ 这点也要学安诗瑶吗？ 希望能独立帮上自己忙之类的……只能说，除去身材相似以外，虽然同父异母，但她们俩在某些地方想法的重合度很高。 【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来多玛自治区东街最大的酒馆找我。见到老板娘报我的名字就行。】 苏明没想太多，既然安小熙是这么想的。 也相信她真的是100%安全，那就不去找她吧。这种愿望……没理由不满足。 ‘是。’ 简单漱了口，再躺回床上。 脸贴着宝宝食堂，感受健康的心跳。 只要想，欲望随时都能出来。但又不止是欲望…… 可能算是毫无长进吧。 安诗瑶姐妹，或者雪儿她们面对自己的直球完全没抵抗力……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只不过善于藏起来，用别的方式掩饰罢了。 换成圣女的话。 虽说在她宝宝食堂刷卡感触也没差，也一样舒服。但就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正在再次进入】 苏明合上双眼，身体的知觉越来越模糊。 嗯。 虽说圣女很漂亮，也很主动。就当是一见钟情吧。 但可能，自己也没那么滥情。身体很诚实，但灵魂的道德底线还有一点点门槛。没喜欢上她，仅仅是普通的有一点点馋身子。 —— 【任务完成】 老规矩。 姐夫一切都做完之后，我才得以完成第二个任务。 啊。 为什么上次我要留下‘爱你’还把姐夫的脸埋在胸口，还露出并且保持那种下流的笑？ 【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来多玛自治区东街最大的酒馆找我。见到老板娘报我的名字就行。】 姐夫没对我的表白有什么回应。 但我知道，会再次把脸埋在我胸前，就代表……是有所触动的。 酒馆。 我早就知道了。但我出不去，只能在刀里。 突然唤出那种奇奇怪怪的武器，盯着看……会吓死人的！ 还好，就算猜到也没法证明，只能不了了之。只要我不说，姐夫永远不会知道‘刀’会变湿的原因。 真的好涩。 用圣女的宝宝食堂刷卡。 我也做过。 但从来没以第三视角看过。哇……我居然做过那么了不起的事？ 明明我躺着，被那样做的时候除去开始很害羞，后来眯着眼……还挺好奇的窥视。 “……” 我也学着姐夫刚才的样子，轻手轻脚爬起来。不过我不吸烟，只是倒杯水喝。 裹着毯子眺望半遮住的阳台外。天气非常好，可以见到对面可能有几公里远正在建的大厦。 好奇怪。 为什么那女人会这么主动？ 只是被救的话…… 真的有一见钟情这种事存在吗？ 我是因为长大以后，不断地回忆……从回忆中，有了感情。姐姐是一直被照顾，从依赖变成不想姐夫死掉。 我总觉得还有别的原因。 但那可能也无所谓。 反正，肯定是因为对姐夫有感情才会那么仔细的擦背……同为女性，我很清楚在意和不在意细节差别之处。只是想讨好完全没必要做到用手摩擦暖床的程度，更没必要一个人跑出来找姐夫。 【当前任务：忍耐，并且在玩家完成任务之前维持该形态】 【注：武器为衍生外壳。你作为核心寄宿其中。当被玩家使用受到攻击，或损坏等，你会有99%的相同感受。】 【注2：可以放弃任务，但需要玩家同意。】 我讨厌这个感同身受的buff。 和我想的完全不同，觉得会在被使用的时候感觉疼或者闻到血腥味很难受……根本没有。 也许姐夫是觉得拿‘我’出来太张扬，通常都是用随身带的小刀。 疼痛和血腥味除去开始有过，后面……反倒是我有瑟瑟念头的时候感官更敏锐。 “……” 我真的病了。 我居然在姐夫用圣女的宝宝食堂刷完卡之后，期待下一步。又因为没看到下一步而感到非常失望。 那感觉就像是我正在吃东西，吃到很喜欢的甜甜圈，刚食指大动准备再吃一个……盘子却空掉了。其他配菜根本没吸引力，只想要甜甜圈。 “……” 我已经不干净了。 就算对着姐姐冲并评价好冲，都比现在干过的事好，至少能勉强说出口。 可这肯定也不全是我的问题。 50%的感同身受，天知道会是这种感同身受……我还只是孩子！我一点也不下流！ 再说了，我的身体好好的躺在这里。我只是一把‘刀’。 唔。 要不然，祈祷这个梦再不会拿我出来再用。要真的因为我的缘故手滑拿不住…… 11月24日。 上午。 【您以再次进入‘囚牢’】 【当前赋予玩家的天赋：炼化大师，你将获得精湛的炼化能力（由‘大牧羊人图书馆’管理员提供技术支持）（注：该能力在玩家击败拥有任意类型魔力的敌人后自动生效）】 【当前任务：携带圣女尤娜存活360天或完成她的十个真实愿望】 【失败无惩罚】 苏明已经回租住的小屋了。 “……” 逼仄干燥的屋子有些许雾气，圣女的确在锅里煮东西。好像是粥。 “明先生？” “您已经吃过早餐……还是没吃呢？” 虽说刚被撞见过和朵朵抱在一起的画面，但她依然能流露出温婉的笑。 “没。” “那请您稍微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她打开木盖，用木铲稍稍搅动。有股好闻肉粥的香气。 “……” 再注视她头顶的半透明词条框。 【人物：圣女尤娜】 【好感度：161】 【描述：对你有极致的爱意。因为某些原因无法克制情绪，请注意，目标可能随时会做出出乎意料的举动。但多半不会是对你不利之事。】 光看样子苏明是看不出她有什么变化。 但词条写的清清楚楚，她因为撞见那一幕想法有变。 出乎意料的举动先不说…… 十个愿望，真实的愿望。是说，不能再和之前一样随便引诱一下，让她说出来想帮自己按摩、擦背或者侍奉。得是她发自内心想做的事？ 但真想侍奉自己不也是真实吗？ 苏明有点不明白。 炼化大师到现在就炼了一次，压根没机会去打打杀杀。为什么这里没有跳过？直接跳过跑去杀掉谁，救出谁……为啥自己的任务老是要忍受女人的诱惑？还一个比一个出涩。 昨晚只用了宝宝食堂刷卡，面前稍稍踮着脚把锅里煮米之后有的泡沫捞出来扔掉的她……臀也因为这动作曲线自然变得更分明。 “……明先生？” 一直盯着她看，被发现很正常。 “朵朵……算是我妹妹吧。之前碰巧救了她。” 还是和苏明之前想的一样。 他虽然算是出生，但又没法当纯粹的出生。就算昨晚没做到最后一步，但都用了她宝宝食堂刷卡，现在要说一点兴趣没有……好歹差不多解释一句。 “……” 圣女明显愣了下，又回过视线。 “明先生不用和我解释的。像您这样帅气身手又厉害的男人……没有小女孩崇拜才奇怪。” “……” 但苏明又想到一点。 现在还能说朵朵只是妹妹吗？前面再怎样去往兄妹的方向靠，那是自己一厢情愿，为不那么出生的形象找补。咳……但本来就没有想过和朵朵发生什么。就算老板娘说她已经抱着‘是哥哥的女人所以被看光也没关系’的想法，那也不能算自己是出生。只能怪身为玩家的自己是魅魔。太过玉树临风。 虽然只是小帅，但自己的道德情操、藏不住的英雄本色……没办法。 “……就算，是明先生喜欢的女人，也没关系。” “如果明先生喜欢的话……” “？”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一起帮忙擦背什么的……” “……” 那曲线过于明显的臀摆稍稍踮起脚之后，略微翘起。就像在对苏明说‘怎么还不来刷卡？’。再配合圣女几乎是明示的暗示。煽情过头了。 这就是描述里说的出乎意料但多半不会是不利的事？ 草。 这破游戏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出生？ 算是明示的暗示可以一起侍奉自己，怎么就成不是不利的事了？ 被这么不利的事考验。 “明先生，粥……粥好了。” “呼，呼……” 圣女盛了一碗之后，甚至还红着脸帮忙吹了吹才递到苏明手边。 十个真实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呢？ 她想一起算不算？ “娜塔莎。” “……” “娜塔莎？” “诶？啊……” 苏明叫了两次，才看见她有反应。 “怎么讲呢……总之，还是之前说的，愿望。” “正经的，你自己想做的。不和我扯上关系的愿望。” “不能总是沉浸于被我救出来的事，你现在已经不是圣女的。也试着展望一下普通的生活。” 倒不是说仅仅为了验证是不是必须要她所想的，和自己没关系的愿望才能算真实愿望。 毕竟用了她食堂刷卡。 再这样荒*无度的做任务，会成为废人。不管最后会不会带回去，会在哪遇见。又会是什么关系。 至少，能做点正儿八经的好事。英雄虽然本色，但在瑟瑟之前好歹之前都实打实做了事。 11月24日 下午。 毕竟出了点事，意外和东派头子有交集。 苏明也没那么摆，打算多出去看看情况，顺便让圣女能好好独自想想。 “呀，这不是小哥吗？” “虽说酒馆现在暂时不营业，但朵朵肯定会给哥哥泡茶的吧？” “……” 就是cosy吧？ 黑白相间的女仆装，裙摆堪堪遮住大腿。完全称得上迷你裙。 但要说会走光……蕾丝安全裤，再加上黑丝。没一点走光的可能。 还有。 啥时候朵朵的胸有这么大？ “漂亮吧？这可是当初我还是多玛自治区第一美人时经常穿的衣服。虽说胸口有点不合身，但只要有定型的内衣，简直完美。” “……” 第一美人是什么东西？ “在我胸部还没下垂的时候，追我的人还能从南街排到东街的时代。” 100年前？ “哈哈，小哥真会说笑呢~其实我也会生气呢~” 胳膊被老板娘掐着。朵朵则是有些害羞的端来一杯茶。 “哥哥……茶。” 声音小到和蚊子没差，又不自觉的拉着裙摆。似乎觉得太暴露很不习惯。 但努力把裙摆压着挡住蕾丝边角，贴合泛着光泽的黑丝……只会更诱人。 还不等苏明说话，朵朵已经跑开了。又跑去帮忙收拾还有些乱的柜台。 “来这是想问现在是什么情况吧？” “也没什么。” “小派蒙和南派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南派什么都卖，人，上瘾的致幻药品，无底线的赌博……小派蒙自从三年前越来越管制贩卖人口和药品之类的，上交的钱越来越少。自然也不受上面那些大人物待见。巴不得南派能搞点什么事把东派重创，合并。” “别担心。” “我认识他很多年了，在他还是小不点的时候就认识了。骨子里还是改不了那种想改变这地方的想法。” “虽说你从南派手里救了朵朵的事，给了南派过来报复的理由。但他其实挺欣赏你。” “……” 为什么要一边说，一边捏自己的腹部？ “呀，我就再想……能一个人干掉那么多南派刀手的小哥，有几块腹肌。和女人那个能多久。” “真的不想和曾经的第一美人来一次愉快的邂逅吗？” “人家都挡着小孩子的面这样害羞的说出口了喔？” “……不想。” “讨厌，小哥越纯情，人家反而越上瘾。” “……” 苏明再看向偷偷在窥视这边，被发现又里面红着脸低下头的朵朵。 突然想到一件事。 朵朵会变成这样，说不定和老板娘关系很大。 不过，派蒙对自己没恶意的话……就继续呆在东派的地盘，只用想着愿望似乎也没关系。 “派蒙吗？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挺像的。” “咦？小哥终于肯说残酷的过往了吗？我已经在认真听了。” “……” 没什么残酷的过往。 只是想到以前见过的吉克，那时候就算没有自己出现，吉克应该也会在忍耐到一定限度之后爆发。也是一腔热血想改变规则。 如果派蒙真是不错的人，恰好有什么东西能顺手帮一下。就当是替自己背锅杀守卫那事的补偿吧。毕竟，目前为止不管是老板娘也好，他也好，算是帮了自己忙。 11月24日。 晚。 搞清楚暂时没特别需要关注的情况，苏明回去了。 “前面……也帮您。” 圣女的样子有些奇怪。 完全不演了。 是说，之前好歹会真的先用毛巾仔仔细细擦拭一遍。现在擦完后背，换前面直接就来了。 “吸溜~” “等下还会脏……所以……” 道理是懂，但满面潮红的她……就是给苏明一种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的感觉。 “那个……可以用宝宝食堂吗？” “……” 苏明没理由拒绝。事到如今就宝宝食堂这一部分，哪还有什么道德底线存在？ 得到默认，圣女低下头更认真的挤压，服侍。 11月24日。 深夜。 已经洗完澡了。 圣女也一如既往的用手把床暖好……不对。这次用的不是手。 不仅是床垫暖和，被褥也很暖和。就好像谁在这睡过，留有体温。还有淡淡的香气。 枕头有跟很长的头发。明显不可能是苏明的。 “……” 这回是真暖床吗？ 也正常，好感度高到那地步，做什么都不奇怪。 “……” 浴室的水声逐渐停了。 其实苏明也很清楚，如果要洗澡，那肯定得先倒掉自己洗过之后的洗澡水……至少该听得见倒水的声音。 但目前为止都只有入浴的水声。 说是节约水……但在她说的节约水的理由之前，自己先说过，不用担心水的问题。 更别说再过几天借老板娘的关系会有过来安水管的。 “啪嗒。” 脚步声非常轻。不像是穿了鞋。 “……” 同样在门转轴缠了胶布的门几乎没声音，被轻推开。 “明先生……我、我来帮您。” 她的头发没干，擦过后用毛巾裹着。雪白的肌肤还滴着些许水珠。 身上只裹着同样雪白的浴巾。 “……” 但当她经过床边摆着的椅子时，褪去了。 不管是宝宝食堂也好，臀也好，都毫无保留展现在苏明眼前。烛光摇曳，映照在她嫩到能泛光的肌肤……更显得妖艳。 “蜡烛……可以吹掉吗？” 就算低下头，也能见到她脸颊泛红，耳根子也是通红的。 已经没有必要再问什么真实的愿望，至少现在不用。 “呼。” 苏明爽快的把蜡烛吹灭。但全暗的房间完全不会碍于他欣赏圣女毫无保留的躯体。 她确实看不见，所以摩挲着上床。 “啊……” 用不着她摸索，苏明直接帮忙了。按在身下。她完全没反抗。 “明先生喜欢的话……什么都可以……” 宛如恶魔在低于。 苏明有自知之明，哪有什么极高的道德底线？真有那也是对方诱惑的不够。已经当着自己的面轻飘飘落下浴巾，过分强调的s曲线就摆在眼前，娇羞又足够主动……就站在面前。 “……” 大腿非常软。指尖轻易就能陷进去，改变一部分形状。她似有若无的声音也确实很诱人。 从最初就觉得弹性有点过分的臀，现在真真切切感受……比起肉眼看，亲手碰到的感觉完全不同。像是入口即化的蛋糕。 她进入状态的程度已经很强了。 床单的颜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了一番。 “因、因为……一直想着，这样做。” “您会讨厌……还是会……” “很高兴……” “……” 那娇艳欲滴的唇也不自觉因为低声而张合。 “不止是因为明先生救了我……还因为，明先生很温柔……” 要是她这时候能表现出害怕，或者说有什么别的动机的眼神……但完全没有。 脸越来越红，眼神也越来月迷离。手不自觉搭在苏明肋部。小声诉说爱意。 “是明先生的话……” “什么都可以……” “……” “愿望……我有一个。” “？” 苏明顿住了。 “就是明先生说的，发自内心的愿望……” “……” 苏明的手依然放在她臀部，本能的捏。 “我……我想，成为明先生的女人……” “妻子。” “……” 苏明的手逐渐停住了。 “对不起……” 或许是察觉到苏明的变化，她又咬着嘴唇，“虽然明先生说要我想和明先生没关系的……可我真正想的就是这个。可以照顾明先生的生活起居……可以也被明先生喜欢。” “和……和她一起当明先生的妻子，也愿意……可以吗？” “……” “明先生？” “……” 苏明坐起来，下意识在床头柜放着的衣服口袋里摸出香烟点燃。 不管是男人的承诺还是女人的承诺，其实和性别没关系。都分在乎承诺和完全不在乎的渣子。 当妻子，也喜欢她。 现在只是受她毫无保留的臀和胸吸引的自己。哪有那种感情。 “不是可以不可以的问题。” “一见钟情是怎么回事我不太明白，但我没这种感觉。硬要说的话……普通的好感。” 在安诗瑶没有因为想救自己而守着丧尸不肯放，事后问要不要她之前，也没多大感觉。 在没和夏夜生活三年多之前，也没有。 雪儿她们也一样。 “那……我、我也知道。明先生不用立马就喜欢我……” “如果做完之后，我不打算负责呢？” “……” 她沉默了。 “如果是因为这想法才突然光着跑来，再想想。也许你这只是一种偏执的感激。再过段时间会后悔。” “不会的……不负责也没关系。” “不着急，等你适应普通的生活。真觉得不止是感激再说。我也得想想。” 游戏对自己是否真的有心态方面的影响。 为何在游戏里，感觉越来越没底线……值得好好想想。 “我都说了，不会后悔！！！” “？” 正当苏明准备穿衣服，她一下子坐起来，抓着苏明的胳膊不肯放。 “为什么……都这样了，还是不肯要我！” “和她更舒服吗？我也说了和她一起也……呜。” 苏明完全没防备，一下子被侧着推倒在床上。双腿还搁着床边准备穿鞋。 “……” 这是闹哪一出？ “……” 就这样在黑暗中和她对视半分钟。 “对不起……” 她又颤抖着道歉，捡了椅子那挂着的浴巾。撞到椅子腿也没吭声，回她的房间了。 “……” 苏明再爬起来，捡起刚才掉了的香烟。重新点燃。 轻吸一口。 真的不对劲。 这是一见钟情会做出的事？地雷系病娇？ “咚咚。” 再没两分钟，门又被敲响。 “明先生……” 她隔着门发出声音。 “嗯？” “真的对不起。刚才……我有点控制不住。” “平时我从没这样过，没有这么喜欢过人……” “刚才的我肯定不正常……愿望，求您教我怎么正常的喜欢一个人……对不起。” “……” 地雷系+奇怪的单纯？ 苏明再深吸一口香烟。所以，这能算是真实的愿望吗？ 找有6位妻子的自己问恋爱观……她这辈子算是有了。 第310章 这不是正经的进度条 11月25日。 早。 “一夜没睡？” “……” 面对明先生询问，我低下头。只管从锅里盛面条。 “虽说是有点惊讶，但还是和我昨晚说的一样。” “等你适应不再是圣女的普通生活，想法还是没变……” “……” 我兀自松了很大一口气。 昨晚失控说了不该说的话，也许是不甘心……不满足。太贪婪。不管什么原因，都超出我扮演的圣女性格范围之外。 我想再次道歉。 “不用。” “最近情况还行，只要不去南街，就在东街有人的地方转转应该没什么事。” 他果然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温柔。 “娜塔莎？” 被我从后面抱住，自然会感到困惑吧？ “对不起……” 不只是在为昨天的事道歉，更是为现在竭尽全力克制……还是忍不住想靠近的贪婪道歉。 11月25日。 晚。 我依然先在浴桶准备好热水。 “您……觉得怎么样？” “就算问怎么样……嘶！” “……” 我试着把越来越压抑不住的冲动具现化到别的地方。只要他能高兴，觉得我有魅力……那也能缓解。 “对不起……我其实没再只是用手帮您暖床。” “咕……” 我一边俯下身侍奉，一边说着可能他早就知道的事。 “昨天是……偷偷睡在床上。用身子暖和的……” “……” “嗯，因为被窝里有您的气味……很喜欢。” 我已经不在乎了。 没法再一步一步装作普通一见钟情的圣女。 “其实……不好喝。” “但因为是您的，又觉得……” 我稍稍张着嘴。 11月26日。 早。 我找明先生要了一笔钱。 按他说的，寻找也许是‘愿望’的东西。与他无关的愿望。 明先生说，从守卫驻扎点那的喷泉开始算，东边都比较安全。只要不去人少偏僻的地方都很安全。 “小姐，要来点芥菜吗？” “……” 我对做饭其实没多大兴趣。以前，只是觉得能吃，能省钱就行。 之所以厨艺还说的过去……天生的吧？ 能以最差的食材做出能吃的东西。 食材买了。 接下来是…… “请给我，酒。” 我有很多很多话想说。又有很多很多话都觉得，以现在的身份说出来很卑鄙。我是在把他当做一个好骗的好人攻略。以此满足我自己卑劣的欲望。 可是，已经没有退路了。 11月26日。 下午。 几乎一天没和明先生见过面。 我下意识到酒馆附近。 “再这样害羞的话，小哥永远都不会把你当女人看呢。” “朵朵，打起精神啊！” “我教你的呢？装作不经意裙角蹭到椅子，撩起来一点……这没别人。” “……” 老板娘当着明先生的面，调戏之前和明先生抱在一起的女人。 她的身材又扁又平，凭什么能赢我呢？ “……” “哥哥……” 见到她真的害羞到颤抖，笨拙的装着不经意蹭到椅子。但做的太过火，裙子一下卷到肚子上……纯白的全都能看到。 一下子羞的逃回里屋。 “老板娘，这么折腾她真的合适吗？” “合适。信不信等小哥走了，朵朵会过来问刚才做的怎么样？” “……” 其实我很清楚。 我和她之前，缺的是经历，缺的是真实。哪有一见钟情呢？ 女仆装真漂亮呀。 我也想，光明正大的对他说……请多看看我。 11月26日。 晚。 “以前的事吗？” “机缘巧合遇到一个白发老人，算是学了一身本领。” “这东西也是那老头给我的。” “……” 可是，他也在撒谎。 他小时候根本没遇见过白发老人，也没有现在的本事。 只是普普通通的人。 也会累到睡着，也会腰酸背痛，也会很饿…… 吃着饭。 我拿出早就买好的酒。一瓶是卖家号称多玛自治区绝无仅有度数最高的，里面还加了点料。 一瓶是度数很低的普通麦酒。 “想喝酒？” “……嗯。可以吗？” “也行。” “……” 我有点挪不开视线。 端着酒杯的他，那张脸怎么都看不够。 哪有人会傻傻的在至少还算漂亮的女人，已经脱光什么都愿意的情况下……还能因为奇怪的事刹住车？ 也只有他。 “娜塔莎？喝不了就算了吧。” “……” 我没想过灌醉他，比起灌醉他……倒是更像灌醉自己。这样，卑劣感会淡很多。 可我好像醉过头，喝太多。没按计划中那样，保持几分力气几分意识装作倒下去。 “好好休息吧。” “……” 我被扶着，朝我房间的方向移动。 能嗅到他的气味。靠的很近。 被放在床上，被子也被盖好了。 明先生打算去哪儿呢？ “？” “……” 总之，我下意识用光所有力气轻拉着他的衣摆不肯放。 “愿望……” “换成，允许……我喜欢您。可以吗？” “这个跟我允许不允许没关系。这是个人的自由。” “……” 我不想听道理，只想被允许。 所以，再次逼问，“可以吗？” “……” “就因为这事突然想喝酒？” “……嗯。” 明先生最后有没有说别的，我不知道，但我看见他的眉头舒缓……又把我的手放回被子。那种表情，就像是久远以前离家出走后无家可归的我，在他的房间……也是这样。非常怀念，非常安心。 我真是笨蛋啊。 想用酒麻痹他，却又变成自己醉醺醺的。 可说不定这是更高明的手段。 11月27日。 早。 我迷迷糊糊嗅见蛋羹的香气。 “醒了？” “……” 明先生做了早餐。蛋羹和米粥。 非常好吃。 “我看到你买了点鸡蛋和酒糟，本来说煮在米粥里，但想想好久没吃蛋羹。” “……” 有什么变了。 明先生不怎么看我。非常正经……反倒像是装的。 “保持这势头就不错。多出去走走。” “……”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胸口扣子少扣了一颗。从他的角度也许能看到什么。 11月27日。 上午。 我又找明先生拿了钱。但这次既不是买菜，也不是买什么觉得能给他提供便利的东西。 “男人会喜欢的？” “嗯。” “您是说……情趣向？” “……” 没什么值得害羞的。 我就是这样一个会不停顺杆往上爬的女人。一旦看到机会，会毫不犹豫继续爬。 “啊……您这个……” “漂亮过头了。” 等我换到连女店员看了都觉得脸红的衣服，便付钱直接买下。 11月27日。 下午。 酒馆，明先生每天都会去。 依然会和叫朵朵的女人见面，但渐渐地……我也发现了。明先生并没有对她下手，只是那女人在单相思。 女仆装和黑丝的确很好看。 可我袋子里的……更好。 11月27日。 晚。 苏明依然是到处溜达，最后在酒馆简单喝点东西就回去。 ‘哥哥，嘴角……沾到了。’ ‘……’ 老板娘到底都在教朵朵什么啊？ 突然就伸手从自己脸颊边拿走碎屑，放在口中吃。 黑丝女仆装绝对不止一套吧？每天都是黑丝。现在甚至还学会穿高跟鞋了…… 就算换成不是迷你裙，正常长度的裙子。明天酒馆开业朵朵的吸睛率会有多高苏明都不敢想。 小屋。 浴桶的热水一如既往早早的就放好了。 不仅是朵朵有问题。 圣女也一样。 从喝醉之后说什么‘愿望是能允许我喜欢您’之后。 不。 【进度：1/10】 应该是说从她说完，并且在她脑袋上多出的词条框浮现开始。 良心动了。 不管是一见钟情还是别的什么，这就是毫无保留且真实的表白。 也不存在什么教她恋爱。 对于苏明而言只有两个选择，接受和拒绝。 那天如果不是‘妻子’两个字触动自己仅存的良心，早就已经下手了吧？ 说什么良心…… 已经用宝宝食堂和臀刷过卡，还有这玩意？ “啪嗒。” 坐在充溢热水的浴桶里，苏明听到脚步声靠近。 “我……我可以进来吗？” 圣女来了。 “嗯。” 苏明以为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但回应过后，门却迟迟没被推开。 “吱……” 起码过了一分钟，门才推开。热气顺势往门口散去。 一头留到比肩膀再长一些的轻柔长发、形状工整的漂亮眼睛、细而高的鼻子、低调自我主张的小小嘴唇，以及绝对不算小的宝宝食堂。这绝对是d以上。 穿着有斑点的迷你裙，摇曳生姿。那白皙的曲线显得意外地丰满动人。随着脚步迈动裙摆起伏……能见到有肉感的大腿稍稍变形，以及一抹蕾丝纯白。 双腿裹着白色裤袜，在充溢湿气的逼仄浴室侵染下，很快就染上一层别样的光泽……材质看起来非常好。 没有鞋子，就是光着脚来的。 “娜塔莎，这……” “……” 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着。脸微微发红的望着地下，刻意避开苏明的视线。 完全没回答苏明，只是默默的到苏明身后，按平常一样拿毛巾帮忙擦背。 但那并不是多冗长的工作。 只需要十来分钟，就得换前边。 “……” 苏明毛巾盖住的完全掩饰不了一点。 “我……看到她换的衣服很漂亮。也想买。所以恬不知耻的找您要了钱……” 【进度：2/10】 “……” 苏明吞了吞唾沫。 不是。 真实愿望就是指这玩意？ “女店员说，这个……男人会很喜欢。” “不知道您会不会……” “……” 虽然是低着头，但她已经把苏明的手挪到大腿肉放着。隔着白丝滑滑的。 稍不留神就会完全被滑腻的触感吸引。 “明先生……” 她的手则是再放在盖住苏明的毛巾那。 “我想的很清楚。无论会做什么……我都不会后悔。” “可以……请您相信我吗？” 那张脸总算抬起脸。早就变成绯红色。 “哗啦……” 她也进浴桶了。桶很小，只是能勉强容纳两个人而已。 抱住苏明过后，唇自然而然贴近。有些许冰凉……但又很快变温热。 她的技术很笨拙。 “……唔。” 苏明只是伸手稍稍回应看起来需要帮助的宝宝食堂，她便不自觉打了个激灵。靠在苏明盘腿那裹着白丝弹性十足的臀，也不自觉抖了抖。 【进度：3/10】 不是。 就伸手摸一下，就代表回应她说的相信她？算回应真实愿望了？ 这tm根本就不是正经的任务试炼！ 比上一个，在瑟提丝那要刷好感度的还过分！ “我……我还是……” “厨女……” “……”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再停顿。 她大概真的不仅仅只是出于感激。仅仅出于感激不会做到这种份儿上。 “拿我的钱去买这玩意？” “对不起……我以为您会喜欢……” “你以为？” “……” “猜对了，我确实喜欢。” 白丝，神。白丝加有肉感的大腿和臀，永远的神。 11月28日。 凌晨。 苏明房间的床单没法再用。沾了一抹红。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痕迹。 所以，现在是睡圣女的房间。床很小，但搂着她睡刚好。 “……” 细小的呼吸拍打在苏明胸口。 她肯定累了。毕竟真没经历过，被积攒一段时间的自己猛蓄猛出…… 为啥睡觉也会笑的这么开心？ 这种恬静的笑。 “……” 苏明轻手轻脚的爬起来。穿好短裤。 “啪嗒。” 再点燃一支烟。 【好感度：169】 【描述：对你有极致爱意的女孩子。】 妻子也好，自己的女人也好……言语上可以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就接受。 但又要如何带回去呢？ 又真有那么想带回去吗？不管带不带回去，苏明都觉得可能该做点正事了。 11月28日。 凌晨三点。 “明先生……其实对我很感兴趣。” “……” “谢谢您。” 苏明刚准备出去找点正事做，圣女醒了。 然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变成她在下边。稍稍并拢大腿……摩挲。 “再那个……也没关系，我还可以……” 正事，明天再做应该也没关系？反正进度才3/10。看起来真实愿望也没啥难度，是自己可操控的进度。 11月28日。 凌晨四点。 我很疲惫，身体各处传来别扭的感觉。 但又很高兴。 “……” 因为，此刻我正被喜欢的人搂在怀里。我可以不再克制，可以光明正大嗅他的气味。 “该怎么说呢？” “其实我不是这的人。我的故乡在有点远的地方……” 他说，打算带我回去。 回到我也知道的，不是梦的地方。 “娜塔莎？” 那种事，我不想回忆起。那种地方，我也不想去。 我宁愿现在重新钻进被窝，再来……再被疼爱。能不能因为终于开始喜欢圣女，而考虑留在这呢？ 我什么都会做。 “嘶！慢着……” “……” 虽然是第一次。但我还可以。我想……他只要记得我现在也能被喜欢的样子就可以了。我已经是妻子了。 我，非常幸福。嗯。一定是这样。什么都得到了，我没有任何理由不满足于现状。只要继续感受它的对我有所渴求的气息就好。 第311章 梦，才刚开始 11月30日。 中午。 酒馆。 苏明选择带圣女一起来吃东西。 “小哥？还有这位漂亮的……” 眼见老板娘有点想不起名字。 “娜塔莎。” 不等苏明开口，圣女先优雅的自我介绍。 “喔，对，娜塔莎小姐……真是稀客。” 相比圣女的从容，躲在角落里端盘子的朵朵明显畏缩了。 “你好。上次很失礼的走掉了，没能和你好好打招呼。” 但圣女的视线却完全不肯放过她，又轻轻扭动臀过去。 “呜……” 身着女仆装的朵朵和穿了罩衫裙，同样都是黑丝的圣女，自然也会吸引酒馆里大多数顾客的视线。 “朵朵吗？很好听的名字。” “衣服也很适合你呢。很漂亮。” “……” 圣女似乎也懂朵朵要到极限了，不太擅长被这么多人当做焦点。只见她趴在朵朵耳边说了什么。 “！” 后者顿时满脸通红，差点站不稳。 苏明也没空过去关照，毕竟身边有烦人的苍蝇。 “诶，听说店里的女仆是你妹妹？” “我平时可是很关照她的……” “……” 和老板娘说的一样，朵朵很受欢迎。而且似乎还有自愿组成的‘护卫团’。至于新出现的圣女，很多客人虽然都忍不住多看一眼，但刚才苏明和她是挽着手进来的。任谁都知道已经名花有主了。 所以，朵朵到底要咋办？ 如果作为哥哥，那自然是真的要为她后半生着想，给她找个适婚对象才是正事。 “……” 和依然满脸通红的朵朵视线对上了。 ‘朵朵可是说，因为是哥哥的女人，所以被看光也没关系呢’。 老板娘说过的残响在耳边回响。 收圣女是收，多一个女仆妹妹又怎么了？ “大舅，我保证会对朵朵好的！” 谁tm是你大舅？ “……咦叽？！” 苏明只是一个眼神扫过去。男人顿时尬住，再也不敢吱声。 名声也是。 应该是派蒙干的，不知不觉就有很多人都认识苏明……都知道是他一个人干掉十几个南派的刀客。 “明先生真厉害。” 圣女已经优雅的回来落座了。朵朵估计是跑进卫生间平复心情。 刚才到底偷偷说了啥？ “这里好多人都认识明先生，有点敬畏的样子。” “出名不是什么好事。” “明先生喜欢朵朵吗？” “？” 话题是否跳的有点快？ “饭菜很好吃呢，说不定这桌饭菜是朵朵做的。” 而且。 自从确认关系之后，圣女的胆子一天比一天……不对，仅仅两天就已经能变成，现在这样在桌下伸出脚的程度。 双眼依然含着笑。 “都是因为明先生之前克制的太好，我以为明先生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反应很强。” “明先生，现在了解我了吗？” “……” 这家伙根本就和圣女不搭边吧？ 光天化日，就在只有桌布当着的桌下。 “嗯……我不是圣女。之前是，现在不是。” “现在只是……想让明先生越来越感兴趣的女人。” 脚若无其事的收回去，她的脸颊略微泛起妖艳的笑。就连拿着汤匙都像故意表露出某种诱惑，一点点舔舐。 “想被您惩罚，也是愿望。” “……” 苏明暂时没法站起来。 朵朵已经端着茶杯来了，就像是故意的，圣女也在这时候再次伸出裹着白丝的脚尖。 【4/10】 惩罚早上就做过了。两次，只有一次作数。 也就是说，她是真想被自己惩罚。且一个愿望只能生效一次。 “……” 和她完全相反，朵朵过来上完茶，立马就红着脸跑开。 不能再沉迷于愿望。 得做正事！ “明先生，老板娘说我可以留在这打工了。” “……” 脚尖还在动。 “我可以留在这吗？还是，要先回家一趟……” “真想赚钱的话，就留在这打工吧。没事。” 苏明很平静的挪开她的脚。 “嗯，谢谢您。” “没什么可道谢的。” 比起再用瑟瑟来愿望，这种正经的好多了。 “谢谢您……喜欢我的脚。” “……” 要说圣女本性很荡，那又不对。 就苏明去卫生间调整战斗姿势的间隙，有人不知死活的跑去搭讪。 “你可以，一个人干掉南派十几个刀客吗？” “……” 男人语塞。 “你有数不清的财产吗？” “……” “你长的，很帅气吗？” “……” 男人被呛的脸都涨红了，“他就有？他除了能干掉刀客其他的不也是……” “我有说过明先生需要有这些条件吗？是他什么都不需要也可以。” “我刚才说的也不是有机会和我发生什么的条件。只是让你认清自己。我……不是对谁都温柔呢。有时间对别人的妻子感兴趣，不如多去做点对多玛自治区有价值的事。免得被人说是废物。” “……” 和与苏明在一起的样子，那种眷恋的态度，完全相反。 “啊，明先生回来了。” “刚才有讨厌的人搭话。” “……” “明先生……都看到了？对不起……我、我平时不这样。就是不喜欢被那种人盯着看。” 如果她在这打工，朵朵大概不需要老板娘太关照，她也能关照吧？ 11月30日。 下午。 小屋总算迎来装修队。从老板娘那得来的关系请到的。 一分钱没花。 接水管，重新修缮屋顶。本来只是用胶布缠着转轴防止有声音的门也重新换。 浴桶也换了，换成更大……能容纳两个人平躺的浴缸。 11月30日。 晚。 “哗啦——” 变得非常自然，压根不用擦后背之后，她才也进浴缸。 直接就进来了。 而且衣服没脱全，内衣和裤袜都留着。 “我想……明先生说不定会喜欢这样。” “……” 无论怎么看，她都只像是纯粹的普通人。会怀孕吧？ 她对外和里好像都没意见。只是依然热情的侍奉。 “吸溜~” “明先生，朵朵……喜欢您呢。” “我知道。” “您是因为我，才在意的吗？” “……” 不算吧？ 本来就是随手救的，要以此就称作好人没必要。 假如自己没有实力，大概会选择袖手旁观。只是说没有这个假如存在。 “在神殿的时候我就听说很多权贵都有数十个女人……谢谢您，很关照我，没把我当做用完就可以扔掉的女人。” “所以，您喜欢她的话……” 圣女后面的话没说，毕竟她已经又俯下身了。 “之前是用您给的钱买东西……现在，我想自己赚钱。然后买您会喜欢的……” 都不是自己形状的问题那么简单了。 12月2日。 听说派蒙率领的东派出了问题，和守卫那边起了冲突。 被带走不少人。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的，总之，他邀请苏明到酒馆边上的红灯区做客。 还是熟悉的包间，不过这会他没穿着短袖，光着上身，那有一条刚结痂的伤疤。 “没想到，你把圣女变成你的女人了。” “从我这抢走圣女，就是为了这个？” “……” 压根没提他最近出的事，反而又提起娜塔莎。 “啪嗒。” 苏明点燃一支烟，看向他，“你们之前想救圣女是打算做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有用，也许一点用也没有。上面那些人根本不在乎。” “一个比一个贪婪，一个比一个怕死。” “……” 派蒙也点燃香烟，狠狠吸了一口。表情越来越爽朗。 “至于我之前想救圣女到底是为什么，要不了几天你就明白了。” “早知道你沉迷女色的话，当初是不是该多开个条件？我这的女人你随便挑。” “……” “不是沉迷女色吗？无所谓，我叫你来，只是想提醒你，最近一段时间小心被人盯上。” “有些人已经开始害怕我了。迫不及待想干掉我。呵呵……” “……” 明白了。 自己和老板娘走的近，而老板娘和派蒙走的也近。有人想干掉派蒙，那自然自己也会被当做是派蒙这边的人。 “无所谓你想做什么，但有人找到我想动手的话。我会解决。算是还你之前帮我背锅的人情。” “……” 离开红灯区，到酒馆那。 听老板娘说了才知道。 是上面的人随便找了个理由，说有重要的东西在东街没了。一口咬定就是派蒙的人偷的。这情形……很像苏明印象里某个小日子干的出生事。 围了守卫驻扎点才放人吗？ 这家伙是真想造反。聊天时身上的恐怖的伤和脸上越来越爽朗的笑，证明他正沉浸其中。 12月12日。 派蒙说的小心点，苏明是一点没感觉到。 每天往返酒馆和小屋。 【6/10】 愿望的触发机制苏明还是没能彻底搞懂，有点模棱两可。 但他也确实没那么想再光速完成任务。 本来想着真会遇到什么事，打打杀杀平复一下心情。但情况和之前还是一样，甚至更平静了。 “明先生。” “早餐在桌上……我先去酒馆。” “……唔。” 她先起来，换好制服。再索取吻之后便离开。酒馆和小屋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五百米。很近。 所以。 到底要不要想法子带她回去？ 往玛瑙区走走？或者探索一下关于‘处决’洞的事。地震太久没出现过，苏明都快忘了。 “去吧。” 苏明也爬起来，穿好衣服。 与其拖着愿望进度思考，还不如直接开干。行不行先做了再说。 12月12日。 晚。 【你已死亡】 【当前时间节点：10131212，22:56】 苏明尝试从不同的处决洞掉下去。 不知道有多深，有多高。到底是在地下还是天上。明明白天也有太阳。 更不知道是掉了多久，啪的，突然意识中断，提示已经读档。 行不通。 还是得往上层走，得去玛瑙区或者皇帝住的地方找到也许什么都知道的人来的更快。 但最近又正好是派蒙说需要注意点的时间，得带圣女一起去么……在那之前还得搞清楚之前遇见过的光头男到底算是什么层次的战力。太懒惰了，居然沉迷女色到现在，炼化还没用过第二次。 12月12日。 深夜。 苏明突然觉得，沉迷女色和懒惰其实事出有因。 “这是……朵朵的黑丝。我央求着和她交换的。” “有些小呢……” 本就充满肉感的大腿，再这样勒着。简直不像话。 “这样不好。” 苏明想拒绝。 “明先生真的对朵朵，一点兴趣都没有的话……她会很可怜。” “……” 这压根不是可怜不可怜的问题吧？ “而且，明先生现在比平常更……” 那是不可抗力。 “……” “明先生，比起朵朵伤心之后被别的坏人带走……我更希望是由明先生这样……保护她。就像保护我一样。” “但是，她年纪其实挺小的。刚成年。” “明先生又要说朵朵其实还没懂什么是喜欢吗？她很害羞，但其实什么都知道。” “再说吧。” “就是说，明先生也不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 好歹自己是正常男性。怎么可能被裹着黑丝的腿蹭一点感觉没有？山坡再小那也是宝宝食堂啊。 这世界的观念也很奇怪。 不管是老板娘也好，圣女也好……怎么都在催着自己收了朵朵？ 12月12日。 深夜。 苏明很容易就发现了，毕竟朵朵没专门学过藏匿。呼吸声太明显。 就在床下。 蜡烛虽然是吹灭的状态，但苏明依然能看见她满脸通红又紧张到极点的模样。 “娜塔莎姐姐都和我……说了。” “窝、窝也想侍奉哥哥……” “……” “窝喜欢哥哥！不想被当妹妹看……我也是……女人。虽然很小……” 本来气势挺大，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到现在圣女双腿还裹着朵朵的黑丝，刚还用过。现在也残留着痕迹。 12月12日。 凌晨。 “哥哥……对不起。” “没事。早点睡觉，明天还得打工吧？” “梅妮小姐说我如果是去哥哥家……就可以放假。” “……” 啊。 这些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什么叫如果是来自己家就可以放假？产假是吧？ “哥哥，再过一年，真的会……把朵朵也当做女人看？” “会。” “梅妮小姐说多揉……就会提前发育……” “信她还是信我？” 总之，把朵朵送回去了。多了个小小的约定。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约定。 如果没有那条黑丝，拒绝的会更爽快吧？ 12月12日。 凌晨一点。 “对不起，明先生……我、我是……” 圣女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不敢看苏明的眼睛。 “怎么说呢，我虽然偶尔会把她当做女人，但更多的还是觉得像个妹妹。” “现在当不成妹妹了。” “……” “睡觉吧。以后别做这种事。也怪我一直模糊的态度。而且……其实并不是你要带她来，是朵朵央求你才对吧？” 12月12日。 凌晨三点。 我还没睡。 “……” 明先生原谅我了。依然会搂着我睡，也没让我脱掉双腿穿着的黑丝，那的确是朵朵的。 至于其实是朵朵央求我。 那是大人的诡计。 肮脏的诡计。要引诱那么单纯喜欢明先生的小女孩做点出乎意料的事，全凭我怎么说。 ‘想知道哥哥有没有把你当女人看吗？’ ‘还是想一辈子都当妹妹呢？’ 就这样轻轻引诱，一下子就会上钩。 我到底在做什么呢？ 我开始害怕。现在拥有的都会反噬。 “过几天我打算准备准备去玛瑙区，说过的吧……打算带你回去。” “……” 我已经尽可能把这当做死后的美梦。但我最喜欢的人，因为开始对‘圣女’有感情，而打算亲手毁了这个美梦。 没法阻止。 因为我是假的。和那样容易害羞和看到我会因为身材自卑的朵朵相比，我连蚂蚁都不算。 所以…… 不用管我。如果真要带走什么美好的事物，她比我合适。我只配从台上跳下去…… 12月12日。 凌晨。 我一如既往到酒馆打工。 我打算再攒些钱……去买类似旗袍的衣服。再偷偷买戒指。 嗯。 这是最近才斗胆催生出的愿望。我想……能和明先生戴成对的漂亮戒指。 “叮铃~” 有人进来，我便戴着职业微笑去欢迎。我以前也做过服务员的工作。 “……” 那是个娇俏的女孩。我认识。 现任圣女。即便她蒙着面纱，戴了头巾……我也记得那双眼睛。鼻梁边有些许雀斑的样子。她身边还站着一个面色阴霾的女人。腰间别着短刀。 “……娜塔莎？客人来了怎么不欢迎？” “欢迎……欢迎光临。” 我的呼吸几乎停滞了。为什么会找到这？为什么要看着我？ 我已经死了。 梦，明明才刚开始做……我才刚成为妻子，至少等我买到戒指再来可以吗？他们并没有回应我，只是坐在角落，要我上麦酒和菜肴。也没有道出我的真实身份。 第312章 还有一个愿望，但不太可能 12月12日。 晚。 “明先生……求您带我离开这。” “……” 很奇怪。 早上出门时还念叨着要买食材的圣女，现在却面色苍白，求着自己要立马离开这。 出什么事了？ “神殿的人……” “找来了。我……肯定认出我了。” “……” 苏明愣了下。 轻吸一口香烟，注视瘫坐在地上仍然在发抖的她。 “来就来吧。” “正愁没正事做。” 所以，是怎么知道前任圣女还活着的？派蒙那边泄露了消息？ 12月13日。 上午。 守卫驻扎点，喷泉那聚集了很多人。 “罪恶之源……就藏在东边。” “这是女神特蕾娜在梦里给予圣女的启示。” “……” 苏明看到了，昨晚娜塔莎说的神殿的人就站在人群最前面，平静诉说来的目的。 “只有扫除女神不喜的罪恶之源，女神才会继续庇护我们。” 女人的视线扫过围在这的人群，淡淡的笑着。 “开什么玩笑？什么叫罪恶之源在我们东街？” “就是啊！我在这活了二十几年也没听过什么罪恶之源！” “……” 常年生活在东派地盘的人当然不甘心。 “呵呵，这是神的旨意。” “神说，便是因为东边有邪祟所以频繁发生地震，要不要找到和肃清是你们的事。我与圣女大人只是来传递神的旨意而已。” “……” “那你倒是说什么是罪恶之源啊！” “……” 和现任圣女同行的女人没指明谁是罪恶之源，只说，在东边。 12月13日。 中午。 小屋。娜塔莎依然老实的留在这。 “明先生，我听说过她……” “她是罗扎利亚公国权贵中很有名的剑士。之期负责保护皇女。” “凭您的实力，可以带着朵朵还有我……” “……” 苏明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 “走不掉。我看过了，从守卫驻扎的地方再到可以偷渡的地方，全是他们的人。” “也不用走。” “这地方需要一点点改革。恰好，我可能有这份实力。” “娜塔莎。” “你是想过到处逃命的生活，还是普通的想去哪想以真面目示人也没关系的生活？” 苏明唤出哲学之刃，无所顾忌的附魔。刀身顿时浮现出深邃的……粉色。 为啥又是粉的？ “明先生，除去她以外罗扎利亚公国还有很多……” “别考虑这些，只用回答想要哪种生活就行。” 苏明不想当既要又要的真出生。事到如今还讲什么和瑶她们相比差点不算喜欢之类的……那还算男人吗？ 12月13日。 下午。 苏明打算见派蒙一面。 “我们老大出去了。你可以在这等。” 但他不在红灯区。留在这的手下也没几个。 12月13日。 晚。 南街的地盘。 十几个年龄、身材不一的女人蹲在地下室里瑟瑟发抖。 周围摆着三四具尸体。 “上面都想南派先干掉我，吞了我的地盘。” “那我当然得先下手为强。” 派蒙点燃一支烟，擦着手上沾的血。 “来找我，是终于想通了，愿意给我做事？” “……” 苏明笑了下，“因为一些原因，对你想做的有点感兴趣。” “我想做的？就只是正常吞并地盘让上面的那些白痴知道，东派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而已。” “……” 苏明也点燃一支烟，“他们已经知道圣女还活着了。这件事应该只有我和你知道。” “泄密的人已经处置了。要干点事的时候，总有些软件虾喜欢临阵脱逃。怎么，你是想报复我？” 派蒙扔掉沾血的毛巾，有些冷淡看向苏明。 “我希望能继续在酒馆安稳的喝酒。” “你该不会对酒馆老板娘，梅妮小姐有兴趣吧？” “……没兴趣。” “别对她有兴趣。她是我师娘。另外，能不能安稳在酒馆喝酒这事跟你没关系。是我的地盘。虽然你有几分实力和胆量，但如果没打算真的到我这来做事，老老实实呆在这看着就行了。你，不算东派的人。” 12月13日。 深夜。 “哈……真不考虑帮我做事？” “我可以给你副帮主的职位。” “……” 派蒙突然先出的手，苏明则是正常用基础的加成和他交手。用普通的小刀。 这家伙身体素质根本不像人。硬捱苏明几拳也没事，依然能动。 “圣女啊。要让一群不觉得屈辱的人醒过来，总得有点证据可以让他们找不到借口。” “哪有什么神的庇护？” “只不过是把最脏最垃圾的地方给我们这些，被分成下等人的地带。好心的给了个名字，多玛自治区。” “皇族不要的仆从，不好做的交易，全都到这来。上面的废水，垃圾全都扔在这。多玛自治区？叫垃圾区倒是差不多。” “我不知道你从前是干什么的，又是帝都还是哪逃出来的。” “无所谓。” “抓紧吧，有什么想做的事赶紧做。说不定，以后没机会做。” “……” “为什么师娘天天对你笑眯眯的，换成我就是冷言相对？” “……” 苏明也想知道。 “再打一场。越想越不爽，凭什么啊？” “……” 他，是小孩子吗？ 12月14日。 凌晨。 朵朵跑来苏明的小屋。 “梅妮小姐的弟弟，突然说喜欢梅妮小姐。” “在吵架……” “梅妮小姐说，要我先到哥哥这里。” “……” 苏明愣了下。又明白了。 可能派蒙就是想着在死之前没有遗憾之类的。抱着被拒绝的心态去。 老板娘和派蒙有什么故事，苏明没啥兴趣。 “娜塔莎，帮忙照顾一下朵朵。” “我出去一趟。” 派蒙在忙着吞并南派的地盘。而且是以一种破釜沉舟的气势光速吞并。 那么，虽说苏明对抢地盘之类的不感兴趣。 但想要普通的完成任务，不管能不能带走圣女至少一如既往的得留下足够她正常生活的后路。 守卫驻扎点那已经在不断下来隐约有种拉偏架意味的队伍。表面上还是持中立态度，真把这当自治区……更可能，是打算等窝里斗之后再一锅端。 带圣女藏来藏有啥意思？不如趁现在找点可以炼化的对手。 12月14日。 凌晨一点。 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不止派蒙懂，苏明更懂。 与其等圣女口中说的高手找来，等守卫那的队伍找过来，还不如直接去他们的大本营。 “什么人？！” “铿锵——” 见到苏明从阴影中出来的一瞬间，守卫瞬间拔出剑。 这些家伙的气势和苏明之前见过的完全不同，更像正规军。而非混日子的守卫。 12月14日。 凌晨两点。 “娜塔莎姐姐……哥哥，不会有事？” “不会。” 明先生出去了。 我则是依言搂着娇俏的少女，照顾。 想离开这。 想要重新换一个，还能容我继续攒钱买戒指的地方。 我能这样期待吗？ 现在重新遇见的明先生，什么都做得到，很快就能再给我一次做梦的机会。 我只要照顾好怀里的少女，让她眼眶里的雾不变成眼泪就可以。 “哥哥……真的说朵朵很漂亮？” “嗯。” “那个……没有讨厌，朵朵的袜子？” “非但没有，反而比平常的时候更高兴。” “……” 少女的脸很容易就羞红了。完全忘记其他的。 为什么找到我又没道出身份？ 也没说任何话？ 明明我带过的现任圣女，已经直勾勾的看着……绝对认出我是谁。 我很害怕。 不想明先生因为我的缘故，和整个罗扎利亚公国为敌。在神殿的三年我也听闻过有叛乱者……最后被处以绞刑。或者也得从那处刑台跳下去。 现在说什么后悔都无济于事，而且很虚伪。 毕竟……即便再来一次。 我还是会褪下衣物，主动贴近他。我根本没法抵抗。 ‘愿女神特蕾娜护佑……’ 我在心中默念，乞求女神能再一次回应我的愿望。是能灵验的吧？不然，怎么会在快死的时候正好被他救下。又成了妻子。 有什么可以做的事吗？ “我教你，如何侍奉明先生。想学吗？” “侍奉？” “嗯，就是会让明先生高兴，觉得你已经长大了，是女人的事。” “想……” 我就只能做这点小事。 以此来抵消罪恶感。 嗯，假如……知道我除去圣女以外的身份。明先生还会愿意说想带我回去，愿意视我为妻子吗？ 我不敢想。 “我、我没有娜塔莎姐姐这么大……” “这样挤着。” “哥哥……不会觉得痛？” “不会。” 我的确是个卑劣的人。 就算现在也是，现在还想着……不管怎么样，朵朵也能代替我陪在他身边。如果用我了解到的，会让他高兴的侍奉知识……那也算被爱着。 “啪嗒。” 正当我继续教朵朵怎么用脚让明先生高兴的时候，听见些许脚步声。 “咯吱——” 紧接着，门被推开。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了。是那个女人？ “你们……在干嘛？” 是明先生，衣服沾了些血。有些错愕的望着我和朵朵。 12月14日。 凌晨三点。 “娜塔莎，我说过吧？别教朵朵奇怪的知识。” “对不起……” 明先生出了很多汗，看起来也有些疲惫。所以，我放好热水邀请他洗个澡。 “不是娜塔莎姐姐要教我……” “是朵朵想学……” 朵朵替我辩解，她也在这和我一起，裹着浴巾帮明先生擦背。 “你也一样。要是再不听话，再过一年也别想我把你当女人看。” “……” 我很想知道他出去之后有没有遇见危险。但他看起来……真的很累。 12月14日。 早。 我和明先生还有朵朵都睡在一张床上。 我没被搂着，面对的是后背。 “……” 朵朵可能从没体会过吧？被这样抱在怀里，早就醒了。一双眼睛支支吾吾的望着我。满脸通红。 嗯，明先生睡觉的时候不老实，捏着她的皮鼓。 “……” 我只是冲她笑了下，轻手轻脚的下床，去准备早饭。 再没多久，大概是明先生也醒了。朵朵急急忙忙拿着衣服就跑出来，要不是我拦着估计都忘了穿好再出去。 “为啥不提醒我？” 明先生可能也有点尴尬。 “朵朵……本来就喜欢您。再过一年也一样喜欢。再过一年，您只会更难拒绝。” “……” 明先生沉默了，转而看着我端出来的面条，“上面的配菜是豆角？” “朵朵也是厨女。” “好了，打住。” “……” 我还是很想问昨晚，明先生出去做了什么。泡在盆里的衣服会有血。杀了多少人……有没有遇到问题。会不会觉得困扰。 “这段时间都别出门，别去里喷泉太近的地方。” “我出去了。不出意外的话……天黑之前会回来。” “……” 我还想说，昨天是不是因为朵朵在，所以不方便要我做什么瑟瑟的事。现在可以了……但他已经走了。 我到底是有多急功近利呢？ 找朵朵借了钱。没有自信能还上的一笔钱，虽然不多……但就好像我做过的错事一样。又这样。 越是感觉可能会失去，越想立马做到。 12月16日。 这几天外边都总是很吵。尤其是在后半夜。 “派蒙做的准备很多，基本上算是赢了。” “好几次差点挨刀子，也是我出手救的。欠我很大的人情。估计从明天开始酒馆和东街其他地方都能正常营业。” “哎。” “那家伙也是愣头青，我都提醒过……如果放火烧，到时候占领过来要重建的还是他。非不听。不过，火冒那么高，当众把一些叛徒推进火里倒是挺增长士气的。” “接下来就只有那些还没直接参与干仗的守卫……我们杀的人，他们倒是主动推到南派头上，一副想谈的样子。” “总之，起码会安稳一段时间。” “……” 一边侍奉，我一边听明先生说最近的事。 裙子口袋里藏着买好的东西。借了几个银币，加上我舔着脸要老板娘先结的工钱。 “戒指？” “嗯……” “搞反了吧？这不应该是我给你？” “……” 很轻松的，就套在我指关节上。他的手上也有同款的。 随着我的动作。 戒指被污染了，但那印在银色圈圈上的东西……比起污染，更像是他盖了个章。证明是有效的。 所以，我又可以继续装作圣女呆在他身边了吗？ 不用再担心被认出来，不用担心任何。 “玛瑙区还是得去。既然神殿那的人已经知道你还活着……不管怎么样，都得去看看。” 结果，还是要去。 哪怕我竭尽所能的侍奉。竭尽所能的让他高兴。 可是，他就是这样的人。 既然接受我当妻子，就会想真的对我好。和我投入的卑劣感情完全不同…… 12月18日。 晚。 “他们根本没想和谈，只是拖时间而已。等到皇都的正规军一到，百分百会直接杀了我。” 第一次，派蒙来了我和明先生住的小屋。 喝着酒聊天。 “现在我有两种做法。” “第一，把圣女的名头拉出来。告诉这些笨蛋根本就没有什么女神，圣女也只是个普通女人。” “或者告诉他们，前任圣女是因为想庇护我们底层人才被他们看不惯，处决。我们底层人也可以受女神庇护。” “但这样做的话，你应该不会再帮我忙了。” “比起期待这些笨蛋会终于有胆量反抗……我觉得，你能和我合作，更划得来。” “……” 明先生和他就在我眼前密谋造反。 “打一架，拿出真本事。你要是赢了，我再也不会提让你来当手下的事。忍很久了。” “加上师娘那的帐一起算。” “……” 12月18日。 深夜。 “虽然我输了，但你……就算对梅妮小姐有兴趣。别在我眼前行不？” “……” 说实话，我很不安。 我觉得就这样藏起来就好，普通的生活之类的……完全没想过。 等派蒙走后，我蜷缩在明先生怀里。 “戒指，虽然戴上去简单。但是一份责任。” “对吧？” “……” 我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就我这样卑鄙的人。有什么资格这样蜷缩在他怀里……贪恋温暖。 听他说故乡的事。四个轮子的车，汽车，飞机……这些我明明都知道。 到现在也该清楚，一直以来都不是梦。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我无法理解的事，才会再和真正的他重逢。 我想说出口。 但话到嘴边又变成别的。 “我听说……青梅竹马什么的。老板娘和派蒙就是青梅竹马。” “啊？他们算啥青梅竹马？师父死的早，师娘一手带出一个想以下克上的青梅竹马？” “……您有吗？” “啥？青梅竹马？” “嗯……” 会说没有，还是有？ “有吧。” 我见到，他流露出些许感慨的神色。 “不过，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十几年没见过。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有机会的话……倒是真想看看。” 并不是期待我过得不好那种神色，只是普通的诉说。 能把那些事轻描淡写的成为‘些许不愉快的事’。 “我……唔。” 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嘴唇先被堵住。那一点点念头也烟消云散。手和他合在一起……成对的戒指莹莹生辉。 是因为我提到‘青梅竹马’心生厌恶，想着用现在的我驱散不快吗？ “最近都没问过，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愿望之类的？” “……” 没有。最想做的，戒指，已经戴上了。钱也在凑到之后还给朵朵了。 如果一定要在此时有愿望，那只会有一个。 “想被您……更加疼爱。” 12月20日。 出了事。 我的真容，还有在酒馆工作的样子都被人画出来，印在守卫驻扎点的公告墙。 【凡发现前圣女者，赏玛瑙区居留权，住宅一栋。金100枚。】 除了悬赏以外，还标明之所以之前会频繁地震就是因为我想逃。不够虔诚。 说我就是罪恶之源。 说东派有人妄图把我藏起来。 我成了某种叛乱者和上面那些人之间博弈的工具。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还在这，就会不断给他带来麻烦。 “搬到酒馆那边住吧。” 明先生没任何动摇，依然要保护我。 “别担心。迟早的事，人的记忆都会越来越淡。易容躲过这段时间就行了。” 我觉得，这就是反噬。 过于贪恋温暖，忘记本来的我到底是何种卑鄙的人……一直享受。 最终，给喜欢的人带来不幸。再次带来不幸。 我听说过，除了之前见过的，站在现任圣女身边的有名女剑士，皇都里还有用刀一流的刀客，会看不懂的魔法……据说，三十多年前平叛的时候，整个多玛自治区都因为魔法而烧起来。烧了很多天。人、房子……全都变成灰。 我可以死。随时都可以。 但他不能。他值得更多的，比我优秀太多，真挚太多……永远不会骗他的女人喜欢。指关节的戒指也值得戴更更精美的，能让他真正喜欢的女人展露笑颜的。 “是不是变样了？” 胸，被捏着。 “嗯……可能是因为您经常捏……” “还是这的沙发大。随便怎么躺都够用。皮鼓到底为啥这么弹？” “……” “娜塔莎？” 这次，我到最后也不肯放开双脚。勾着。 我真的很会顺竿往上爬。买了戒指，也被同意戴成对的之后，又会想要肚子里有他的孩子。 这是最后的一点点愿望。没办法再这样下去。已经足够了。再这样下去……我会连去地狱都没资格。 12月21日。 上午。 明先生出去了。在他出去大概半小时后，我也出门了。 戴着面纱，一步一步走向公告墙那。 “……” 只要在这摘下面纱，告诉他们，我就在这。我就是惰怠……没有祈祷，巴不得他们死。肯定会有人冲上来杀了我。 纸条也留了。 朵朵的话，可以就像明先生想到小时候的事拿我来抵消不快，没了我之后，朵朵就能躺在他身边。 这样就没问题。 除了戒指，生孩子……最大的愿望，最不敢提的愿望。 要是在死之前能被用真名叫一次就好了，不那么讨厌的叫……但不可能。 “闲杂人等禁止靠近！” “……” 守卫见到我，毫不留情的握紧剑柄。只要我再往前一步肯定会拔出剑。 在这就行了，摘下面纱…… “不好意思啊，她生病了有点神志不清。” “？” 但我的手被谁拿住了。没能摘下面纱。 “病了就好好看着，赶紧滚。” 守卫如同挥赶苍蝇一样不耐烦。 “……” 我呆呆的回过头，是明先生。 第313章 对不起 12月21日。 上午。 昨天突然被勾着背，苏明就觉得有哪不太对。 【好感度：171】 【描述：对你有极致爱意和极致愧疚的女孩子。】 描述也印证了这点。 就当是ptsd。 那种暧昧煽情的气氛，总让苏明想到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 也果不其然。 前脚苏明刚出去，后脚就见到圣女偷偷摸摸往贴悬赏的地方去。 “……” 拉着她的手，她没说话。 只是默默的跟着苏明走。 【进度：8/10】 戒指算是一个愿望苏明能理解，但这又多一个是啥？ 难不成内{}也是？那都没说出口啊！ 不对…… 好像问过是不是想要孩子，她小声到几乎微不可查的‘嗯’过。 12月21日。 中午。 酒馆边上的红灯区。 “苏明老大好！” “……” 拜派蒙所赐，现在的苏明越来越像扫黑重点关注的目标。不止是派蒙的手下，红灯区里的姑娘对苏明也没之前那么放浪。都抱着一种单纯的崇拜或者说敬畏。 明明普通的来吃个豆腐也没啥。 12月21日。 中午，包间。 苏明拿着圣女留下的纸条，念。 “我是个罪人。朵朵比我更好，希望您幸福。” “罪人是啥意思先不管。为啥又扯到朵朵身上？” “……” 她坐在那，低着头一声不吭。 “的确，我对朵朵是有那么一点普通的欣赏……就算是星宇吧。” “但那是我的事。” “你以为跑去自首，然后他们就会不管东派了？现在早就是谁都知道我跟派蒙关系匪浅。” “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被悬赏的事。赏金才一栋房子和居留权，之前遇到的直接给爵位也没当回事。” “我是不知道皇都有什么高手，但我从没怕过。” “……” “对不起……擅自就……” “打住。别道歉，道歉是最廉价的东西。” 苏明叹了口气，“昨天才想要小孩，今天就死掉算是什么事？” “我不是莽夫。” “真遇到问题，只要是个人都知道避其锋芒。但现在没有需要我避开的东西。” “……” 苏明最近挺顺的。无论是调查怎么离开‘囚牢’，还是东派的事。 本来以为又会是和瑟提丝那一样，压根没人知道什么‘转移魔法’之类的。但派蒙直接就说了，传闻皇帝知道怎么到广袤的新世界。虽然只是传闻，但也算是线索。 所以，只需要考虑打上去抓到皇帝审问就完了。 炼化也很顺利，虽然只找到几个像样的有点魔力的家伙。但……炼化的结果应该就是哲学之刃可以用剑气。比飞刀好用多了。 “……” 再看向依然低着头的圣女，苏明站在她面前。 “就一个问题。” “想跟我走，还是不想？” “……” 沉默。 “想吗？” “……” 那张脸抬起来，已经布着泪痕，张合着嘴。 “……想。” “事到如今，就算你说不想也来不及了。听话，别再想多余的。闲就去酒馆，这离酒馆更近。” “酒馆也不想去，可以去隔壁挑挑衣服。嗯……有些我挺感兴趣。” 苏明把她留下的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拍了拍她的肩膀。 12月21日。 下午。 “总算来了。” 派蒙在另外的包间等了很久。 “……” 苏明点燃一支烟，坐在他对面。 “现在守卫完全没出来巡逻，南派的地盘也没什么可再争的。只剩重建工作。” “按之前说的办，我去小路接受武器，你带人去守卫那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派蒙和上边不满现有统治的贵族有接触。偷偷接受补给的方法……还是一样，当初救圣女那张大网。是说，上面的人从处刑台那趁着夜色扔下来。简单直白到极点的办法。 “要到最后一直都顺利。” “我来当你手下也不是不行，前提是你能活到那时候。” “……” 苏明轻吸一口香烟，笑了，“那你现在就可以开始学了，跪拜礼。” 12月21日。 晚。 苏明还是住在红灯区。 因为离酒馆很近，朵朵下班之后也会来。 “……” 什么时候，娜塔莎把当初用过的那条黑丝还给朵朵了吗？这会又穿着。应该就是那条……脚踝那有点勾丝的迹象都还在。 “哥哥……和娜塔莎姐姐，结婚了？” 一直盯着苏明手上的戒指。 “差不多吧。” “……” 默默地帮苏明揉着肩膀，不吭声了。 “一年之后，你也会有。” “哥哥都没有说过，有把朵朵当女人看……” “一直都是女人。难不成你是男人？” “那……约好，一年之后朵朵长大一点就……可以当哥哥的女人。” “在这之前听话点？” “呜……” 她有点不情愿的把刚贴过来的前背挪开。 12月21日。 深夜。 娜塔莎一直没出来，包括之前习以为常的洗澡也只有朵朵在。 直到朵朵有些不情愿的回去，她还缩在房间里。 独自坐在墙角。 “还在想白天的事？” “……我做了让您困扰的事。” “不是已经说没事了？” “……您总是这样，很轻易就会原谅我。” “……” 说的衣服，应该真的去隔壁跳过。床上就摆着类似旗袍的不正常暴露衣服。 “你怎么知道我最中意这件？” “朵朵……在酒馆换正常的这个，您会多看很多眼。” “……” “您为什么，一直想实现我想做的事……愿望。” “实现自己女人的愿望不是很正常吗？” 一开始苏明的确只为了目的，但到现在或许掺杂了很多额外的。 不然任务早就完成了。就差两个，现在不是担心怎么完成剩下的两个……倒是有点担心又在小控制大头的时候不经意让进度又涨。 “我想……想去您的故乡。” “会带你去的。” “但，在那之前……我想先告诉您，我是谁。” “过往的经历？” 苏明之前也猜测过，造就她这种性格的原因可能是有什么不太正常的经历。但没追问。 “可以求您惩罚我吗？” 那双眼睛闪着些许说不清的光泽，“如果这么简单的原谅……我会觉得，完全不配呆在您身边。” “……” 答应惩罚应该不算完成愿望吧？ 毕竟之前已经狠狠地惩罚过。 咳。 但保险起见，苏明没有口头答应。只是伸手自然的搭在宝宝食堂上。 “请您原谅我……” “还需要一点点时间。什么都会说。” “如果，连那样的我您也会接受……” 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掉小珍珠？到底有啥经历？ 【好感度：176】 抛开经历不谈。 【好感度：179】 这突然开始蹭蹭涨的数值……真的正常吗？ “还要……” “还想您继续惩罚我……” 但换成这种，再涨下去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 12月22日。 凌晨。 苏明是等圣女没动静，睡过去再出来的。 “喂，知道你和圣女很恩爱。” “但好歹出来之前擦一擦唇印吧？” “……” 说好今晚就和派蒙一起到守卫驻扎点干票大的。 简单杀了几个守卫。 “帝都人手都有你手里的家伙？” 派蒙视线紧盯着苏明手里发光的哲学之刃。 “那没有，世间仅此一把。” “呼……要帝都的人人手一把，会吓死人。” 眼见守卫越聚越多，派蒙拍了拍苏明肩膀，“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实话……我很少把后背交给别人。上次还是我师父。” 他走了，只留下几个他的心腹。还算不错的心腹。 12月22日。 凌晨两点。 守卫驻扎点火光大冒。 “苏明老大……” 派蒙留下的心腹啥事也没干，就呆呆的望着苏明进去又毫发无伤的出来。 “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把这地方守好。谁也别放下来。” “是！” “……” “苏明老大也太变态了吧？” “我都没看清，门口那几个小子就没了……那把粉色的刀到底是什么啊？” 还能听见他们在议论。 苏明也想知道，为啥拿出来的时候是幽蓝色，没过一会就变猛男粉。 算了。 反正这样就算把事情做完，洗洗回去吧。 12月22日。 早。 衣服上全是血，苏明打算先去酒馆换身衣服，顺便洗个澡。 “是我洗澡，不是你洗澡吧？” “哥哥只把我当小孩子……看了也没关系。” “不是这么个道理。” “那就是哥哥把我当女人，要和朵朵……那个。唔……” “更不是这。” “可是……梅妮小姐说过，男人只有对女人有兴趣，才会……” 视线在看哪啊？ “我自己洗，你出去吧。” “对不起，不看了！” “……” 朵朵越来越难管了。又不知道是谁告诉她的，衣服脱了，但黑丝没有，啪嗒啪嗒到处踩。 小山坡也有小山坡独特的魅力。 嘶。 说真的，一年之后要咋办？自己早就没在这。 要当出生负心汉？ 苏明还在思考，小山坡又不知不觉贴在后背，故意蹭。略显拘谨的花蕾清晰可查。 “我、我存了一笔钱……哥哥要我的话，都不用养……” “谁教的？” “……” “不说就没一年之后的事了。” “……唔，梅妮小姐。” “……” 真是，大早上刚干完活回来弄的一肚子‘火’。 “我只是随手带你出来，其实没必要感激到这程度。” 苏明一开口，背后的手顿时停住了。 “……” 渐渐地，开始有抽泣声。 “我还没说拒绝吧？” “……” 又勉强停住，稍稍转过视线就能看到泪汪汪的双眼。 “如果你确定不会后悔，哪怕我现在可能还没把你当真正的女人看……就进浴缸。” “哗啦。” 毫不犹豫的进来。 “行了，我也帮你洗个澡。” 正经的洗。那双眼睛就滴溜溜的还带着泪，一眨不眨的盯着苏明。 “哥哥……愿意让我看正面了。” “我是男的。” “脚……” “慢着。对你来说还太早了。” 苏明已经懒得问是谁教的。已经无所谓了。 “窝、窝也是哥哥的女人……！” “……” 这才哪到哪？ 苏明的良心越来越痛。虽然真的只是正常的帮她洗头，但这会她又抱过来……小山坡贴着。 早知道就不救了？ 也不对。 要怪只能怪自己的道德底线太低。太出生。只能说，至少现在就算看见湿哒哒的黑丝也没要她做什么。 12月22日。 上午。 在守卫驻扎点那大获全胜之后，剩下的事苏明就没管了，那些有派蒙去做。 接下来补个觉。 “哈……” 不。 在补觉之前，得把在酒馆留着的火气释放。 “不仅仅是老板娘教过，你也教过吧？” “……嗯。” “你觉得很有意思？” “明先生会高兴的话……我想教她。” “这么说，你很会？” 确实很会。同样是黑丝旗袍，和朵朵那种前背身材带来的视觉冲击完全不同。 看着就非常有弹性的大腿，亲手碰到更是无法用言语诉说其中奥秘。 “……” 她的学历都不用查。光是见到裤袜的光泽就知道在状态。 12月22日。 中午。 有点奇怪。 “可以……就这样吗？” 即便结束之后也不愿意分开，之前圣女没这样过。更多的是会轻手轻脚爬起来忙些别的，比如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 “我想，和您说。” “我不是单纯的因为不想给您困扰，才想去自首。” “……” 那还有啥？ 话说，真的会怀孕吧？ 圣女看起来并不像小夜她们一样，体质特殊。就是正儿八经的普通人类。这几天完全没再想过外出。 “我……” 她的脸颊有些扭曲，看起来很痛苦。 “如果说不出口就算了，我对挖掘别人的痛苦没兴趣。” “正是因为您……是这样。对我始终都非常温柔。” “……” 到底有啥？ 神殿的经历？ 她是厨，那就不可能是那方面的经历。亲情？朋友？还是什么？ “不叫娜塔莎……娜塔莎是……” “……” “编的。” 名字是假的吗？ “您以前……” 见到她的眼眶溢出晶莹，牙关止不住的发抖。 真别说了吧？ “会叫我，小姜。” “……” 苏明本来按在她臀部的手顿住了。没再捏。 “对不起……我真的。” “太卑鄙了……” “……” 苏明翻过去，离开她的身体。平躺在边上。 也不是想吐的厌恶。 就是有种……原来是这样。原来所谓的一见钟情是这回事。 这也是现实中存在的人。见过的人。 那么。 “你做这些，包括说的一见钟情，都是赎罪？” “……对不起。” “以前我就教过你，道歉只会彰显自己很廉价。” “呜，真的，对不起……” “姜梦莹。” 苏明念叨出记得的名字，爬起来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 也没去看失声痛哭的她。 记忆里有些黑，又瘦弱的她，和面前的圣女完全对不上。变化太大。但知道是她后……能看到些许底子。如果不亲口告诉自己，恐怕永远也认不出。 “你应该一直不说的。我大概永远也不会发现。” “……” 回应苏明的只有无声的抽泣。 第314章 宴会与她 12月22日。 中午。 明明阳光看起来很温暖，但我却如坠冰窖。 谎言得来的幸福会反噬。加倍的反噬。 会越来越害怕被发现，失去。 已经没法再将这当成单纯的美梦。因为他说过，他是从一个叫雪国的地方来。从我以为……我已经死掉的地方来。 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一起回去的提议。 如果我是真的……没有谎言的话。 “……” 我的脑袋可以在顷刻间被融化了。 是说，当他可以毫无保留传递出温暖，被我感受到时。 沉沦其中，再开始剧烈反噬。 娜塔莎算什么？ 又是一个拙劣卑鄙的谎言。 “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我见到，他把指尖的戒指摘下来，平静地放在桌面。 没法直视他的眼睛。 “你应该很清楚，就算做到这份儿上，我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 我说不出话。 早就知道，如果身份被知道，肯定会变成这样。再比这更糟糕也是我应得的。 12月22日。 晚。 我收拾红灯区里剩下的，和我有关的东西。 这是理所当然的。 我压根没有寻求谅解的资格。 做了这等卑鄙的事。虚假的幸福过于甜蜜，会承受不住。换成美梦破碎之后…… “……” 腿间仍然有些许异样。 我以为恬不知耻的把这种看似纯洁的东西，送给他，能获得某种宽慰。 但这根本不对。 只会证明我本质上，就是烂人而已。 我应该，回到我该去的地方。 12月22日。 深夜。 “要去哪？” “……” 被明先生拦住了。 “关系是得有所改变。但现在的你对我来说还有用。” “除开这个，做了这些事……拍拍皮鼓就想走人？和以前一样？” “……” 我说不出话，仍由背上的包被拿走。跟在明先生后面三四步，走着。 我还有用？ 对他而言，还有某种价值？ 12月22日。 凌晨。 我睡觉也戴着面纱。把脸藏起来。 衣服再也没选暴露的，裹的很严实。 “脸倒还好。毕竟和以前相比完全像是两个人。” “算了，随你吧。” “……” 我想，这张脸在身份透明之后，会被讨厌。所以藏起来。 我有什么价值？ 身体吗？ “不，我说过。” “爱是灵魂与灵魂之间相互呼应。我觉得……和你之间应该不存在这种呼应。” “你认为呢？” “……” 身体算什么？ 如果现在的他变得优秀到我不熟悉的地步，不，曾经的他就一样只是蒙尘的宝藏。像朵朵那样会真正喜欢他的女人……不会缺的。 12月25日。 圣诞节。 这里不存在圣诞节。但我还记得…… 仍然在雪国的时候，我通过某种方式得到了他的微信。 【谁？】 被问是谁，那时候的问删删写写。最终也没能鼓起勇气。 想转账。 但又不敢说是我还的。 最后也没回复那句‘谁’。只是又偷偷想办法备注奖金转了钱。也许会为那笔钱感到困惑。 越是长大就越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亡羊补牢是每个小孩子都会学的故事。 我的勇气只够偷偷窥视他的朋友圈。 一年到头只有一条。 兄妹俩一起放烟花，去哪玩，买了什么新衣服之类的照片。 就那样……注视着那种融洽，普通的笑容。感到安心。 很长时间，我都宛如寄生虫一般窥视照片。直到被当没用的陌生人删除，再也看不见朋友圈。 我的人生是灰暗的。 本来有机会努力爬出去，但我自己放弃了，自己把那伸过来的手玷污了。 我的人生毁了。 但跟他没一点关系，都是我自己作的。 懦弱。 欺骗。 毫无改变的本质。只是一昧的接受那时候……像真正的哥哥一样的他，毫无保留的好意。 就算包装成圣女。精致，崭新的女人…… 但那和餐厅里的菜有什么区别呢？面上的肉非常诱人，看着份量很足，掀开后全是豆芽。 我也是。 掀开后，全是令人作呕的碎片。 12月25日。 晚。 我依然老实的留在红灯区，二楼包间。 “……” 他回来的时候，脖颈和脸颊都有唇印。 我认得那口红。和我是一个色号。 那是我仔仔细细选的……老板娘不是那种色号，只有朵朵。我把口红的事也教她了。 “你怎么来的这？” 在问我。 怎么来的呢？ 不知道。 总算结束家里的事，想喘口气的时候突然发现……不知道该为了什么活下去。过斑马线注视红绿灯闪烁，看到绿灯没感觉。看到红灯却想着……这时候走过去差不多能死掉。 收拾完出租屋饿了，即便饿到没力气也不想动。想着，就这样死在整洁的房间里，可能还会有谁称赞我一句……至少不是留下满地垃圾死去。 保持这种想法。 我也不知道我是哪时死的，是死了还是没死……直接来的这里。成了崭新的圣女。 “一直都在美容公司上班，回过神就来这了吗？” “……” 嗯。 但那些阴郁的事，不该说出来。 那样，是我自己的问题。 要是拿这种事出来博取同情，我会先自我厌恶。 “愿望，就这么说吧。” “你再说两个愿望，我帮你完成之后就可以回去了。” “原因你不用懂，只要想好愿望就行。” “……” 是不是我站在处刑台之前，擅自许下愿望想见到他，他才会来呢？ 强制的来。 再有两个愿望就能回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 希望被惩罚？ 那不过是一种自我宽慰。 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有什么想做的，不能与他有关的一切……我早就放弃了。没有梦想，也没有任何渴求的东西。 编造可以吗？ 装作想要做成什么，想要得到什么。 “慢慢想，不着急。” 他回房间了，而我再也没有可能穿着诱惑他的衣服，推开那道门。也没资格去帮忙暖床，更没资格去嗅他的气味。 我有做一件好事吗？ 让朵朵能更胆大……安慰心情有些不好的他，算吗？ 我有愿望。 我希望他能永远获得幸福，不用再遇到我这种人。 可是，没法说出来。说出来，一定会让他觉得很恶心。能再让我留在这，说我有点价值就已经是恩惠了。 12月26日。 晚。 派蒙善后工作做的很好。现在已经可以说多玛自治区就是东派的地盘。真正的造反已经开始了。 “轰隆隆……” 就像是幸运女神都站在派蒙这边。 “谁都知道，越往上的地盘越不容易地震！” 在他进行酒馆演讲的时候，地面颤抖。人心惶惶。 “凭什么我们要干最苦最累的活，大把的钱给那些老爷？” “他们出生就在玛瑙区，皇都，经历过什么？凭什么好处全是他们占了？” “……” “太久没有过战争，知道吗？抓来的守卫小头领，连地图都看不懂。只知道两种颜色代表两只不同的队伍。” “我们有义务和这些老爷们好好讲讲，什么是时代变了！” “……” “接下来，让我的好兄弟苏明来给你讲讲什么事人人平等主义！” “……” 讲真的，苏明真没啥心情上台演讲。各种各样的事堆积在脑袋里，很烦躁。 事到如今还有必要做这些吗？ 回去要两个愿望结束就可以拍拍皮鼓走了。 “苏明！” “苏明大人！” “威武！” “……” 这也是派蒙搞的节目吗？ “哥哥！威武！” “……” 其他人不知道，但藏在人群里连端的餐盘都忘记上的朵朵肯定是自发的。 12月26日。 深夜。 大概是因为昨天被朵朵亲了也没说什么的缘故，今天的她帮忙擦背格外卖力。 小山坡攒着劲儿贴过来。 “朵朵总觉得……哥哥，好像不太开心？” “……可能有点。” “朵朵也可以当倾听者。以前的老板娘经常说朵朵是卖不出去的赔钱货……很多难听的话朵朵也能一直听下去。” 没叫她这么骄傲的把这说出来。 今天的她也一如既往穿着那条脚踝有些勾丝的袜子。明明白天打工的时候是完好的袜子。 浴室里湿气很重。 总会没多久，黑丝便泛起说不清的光泽。 “呜，哥哥？” 朵朵与自己不存在什么过往。仅仅是救了之后，慢慢地累积好感。 “要、要用朵朵吗……” “早就准备好了！” 没必要这样满脸通红又气势汹汹的梗着脖子喊出来。会更可爱。更容易做出很出生的事。 12月27日。 凌晨。 朵朵没经历过，身材本就瘦小。经不起苏明的摧残。 仅仅是用脚就已经害羞到极点。嘴巴像鱼浮出水面半开半合。 “哥哥……是不是和娜塔莎姐姐吵架了？” “就像老板娘和派蒙先生一样……” “……” 她的黑丝已经被污染了。按理说该更近一步索取，说不定现在的自己会忍不住一步做完。 但朵朵只是红着脸，普通的说。 “娜塔莎姐姐，是好人。” “不、不是娜塔莎姐姐教朵朵……哥哥肯定一直都不会把朵朵当大女人看。” 大女人又是啥？ 现在也是小山坡好吧？ 12月27日。 凌晨两点。 往常不管是在小屋还是红灯区二楼，圣女都会等着。端坐在桌边。 但现在没有，就如同把脸蒙起来的操作一样，刻意避开。 “……” 桌上有纸条。 【愿望】 【1：想要一件礼服】 【2：想吃沙拉】 刚到这世界时，觉得靠成年人的灵魂什么都做的成。再不济也能混的比前世好。 后来认清天赋就在那，有瓶颈。只想着能照顾好妹妹，至少不用在孤家寡人度日就行。 自视清高的大人是这样的。往往会被幼稚单纯的东西打动，并为之付出加倍的努力。原谅与否意义都不大，毕竟对于苏明来说真的过了很久很久。用普通人生的视角来看，十几年。加上游戏里度过的时间，几十年前的事。 说厌恶谈不上，说仍由好感更谈不上。 有点陌生的熟人？ 哪怕在不久前经常做瑟瑟的事。 她留在这也好，能自己回去也好，都不用思考。只是任务npc。 留后路也不仅仅是给她留，本来前面也想过……至少朵朵需要后路。 “……” 苏明把纸条揣进兜里。 这个算不算愿望到时候就知道了。先不管。收进口袋就是。 12月28日。 凌晨。 苏明打算去南派的地盘找派蒙，但刚出红灯区，在门口就被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女人拦住了。 干练的短发，腰间拄着短弯刀。 “你就是在派蒙身边宣传人人平等主义的谋士？” 女人的声音很平静。冷淡的望着苏明。 “我不是谋士。是打手好吧？” 杀了那么多人，为啥还算谋士？见过肌肉这么发达的谋士？ “圣女在你手上。” “嗯，要来抢吗？” “我妹妹也是你杀的。在这里的所有人当中，只有你拥有杀死她的能力。” “？” “很感谢你帮我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早就看那喜欢包养男人败坏家族名声的烂人不爽。” “……” 苏明努力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说的是最开始啥的守卫女队长吧？ “要感谢我？” “唰——” 看来不是，是来干架的。 12月28日。 凌晨两点。 有人开了窗户，但看到闪烁不断地蓝光和白光又默默关上窗户，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普通的斗争可能还有人敢出来劝架。 但这种完全不输于普通人之间的斗争，来就是送死。 “我和妹妹不一样，虽然喜欢男人，但我只要一个。只喜欢强大的男人。” “你……各方面都符合我的口味。” “也是因此，我好心好意没有曝光你带走圣女的事。上头的人现在只把派蒙当叛乱头子。只要你愿意当我的男仆，我可以让你免死。” “……” 为什么被自己压在身下，还有勇气说这话？ “……” 即便被压着，这女人也完全不在意。伸出舌头舔苏明掐住她脖子的手。舌头……这么长？ “你的话，应该会玩很久都不会死吧？” “……” 很快苏明就知道她为啥这么自信了。因为还有帮手。 “跪地投降或者死。选一个。” “……” 是之前打算去玛瑙区，没打赢的光头。 “……” 苏明所有加成都用了，炼化吸收过魔力的哲学之刃幽蓝色的光芒越来越强烈。 早该知道。 这地方可不会来打了小的来老的，一般都是一起上。 12月28日。 凌晨两点多。 一旦陷入车轮战，苏明就知道要完。 全开的加成根本没法长时间用。到处都是火光……这家伙身上也是。完全成了火男。 速度和力量都无与伦比。最难搞的是，哪怕苏明以伤换伤也占不到便宜。 “刀法不错，但还差了点火候。” “……” 苏明的衣服和半截眉毛都被烧了。 不止是这遇到他们俩拦路，守卫驻扎点那边火光大冒。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放弃吧。兄长是罗扎利亚公国第一剑士。到现在为止没输过一次。” “你能在他手下坚持半小时足以证明……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原本被苏明打赢的女人早就爬起来，笑吟吟的望着苏明。完全不掩饰贪婪。 “我可是期待你这种耐久的玩具好久了。” 又伸出沾满灰尘的脚尖，“舔吧。像我效忠，我会请求兄长当没看见过你。” 他妈的。 遇到的都是些什么奇葩？自己还有底牌没用。战斗才刚开始……读档。 12月28日。 凌晨三点。 “我跟你们走！” “你要找的是我对吧？！” “……” 算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呢？ 本来该呆在红灯区里的圣女跑出来了。完全没搞清楚现状就跑出来了。 也不是完全没搞清楚…… “只要你们放过明先生，我可以说出来我知道的情报。他们都在我面前密谋，我什么都知道。” 也许，稍稍动过脑子。 觉得她可以去当那个叛徒。 “……” 穿着紧身皮衣的女人啧了啧嘴，看向苏明，“虽说你什么都好，但有一点我很不满意。” “作为我的玩具，居然和这种货色玩过。” “干脆把你那剁了，以绝后患吧。” “……” 就只是那女人的动作，苏明完全可以反应过来。或者说读档如果没有外来因素变动，百分百能预判。 “噗呲——” 多余的挡在苏明身前。 “我……我的愿望就是。” “能帮上一点点……” 直到死也没见有什么奇异的力量从她身上诞生，只是攥着怀里拿出来的小刀，想冲过去拖时间。 可这完全没意义。 那两人想把她碎尸万段不需要十秒，再追上苏明更不需要一分钟。 苏明脑袋里闪过些许回忆。 叠好的千纸鹤。有些地方没折好，但确实像个千纸鹤的样。 把它摊开之后，写着一句话……我长大了，要当哥哥的妻子。 第315章 亡羊补牢与现在 12月28日。 凌晨四点。 炼化不仅仅是可以让哲学之刃储存放剑气的东西。更是能稍稍延长苏明三分钟真男人的能力。 光头男没法一招解决，但那皮衣女人可以。 苏明也不知道哲学之刃到底是因为那女人的魔力太多，还是别的原因……衍生出的光晕十几米长。 先前砍到之后也不痛不痒的光头，这会儿终于扛不住了。 “你到底……怎么知道我的招式？” “……” 当然，上次没打赢苏明也觉得是读档用少了。 现在看来想的是对的。 光头也同样遭不住持久战，身上的火越来越淡。 至于无论读档多少次都会出来的圣女，苏明早就选择提前预判到，一脚踹回屋内。 那就是个普通人。 普通的……想出来做点没意义的事。 12月28日。 凌晨五点。 苏明赢了，哲学之刃的光也黯淡到极点。只能用手撑着地。 “明先生……” 她也出来了。 “……” 苏明想说话，但视线一黑，直接倒了。只觉得嵌在什么非常温暖的事物上。 12月28日。 早。 肚子很痛，大概是因为毫不留情的被踹了一脚…… 后面再看到明先生和他们战斗的画面，我也知道了，我出去说什么都没用。哪怕攥攥着刀冲过去也于事无补。只是添麻烦。 他真的很强。 变得再也不是我印象里，那个我也许还能再碰到的男人。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经历过什么呢？ “……” 没有问的资格。我只是忍着腹痛去找医生。 他受了伤。 12月28日。 上午。 “我还说这家伙该不会在这时候还沉迷女色……” “嗯。辛苦他了。” “放心吧，这是多玛自治区最好的治疗师。治疗师都说了他只是太累，那就是真的。” “不过……居然直接把最强的人单独派过来，要是我自己搞不好已经被推上断头台了。” 很多人都受了伤，包括派蒙。 他亲自带着医生来看明先生。 “圣女小姐，等他醒了就告诉他……要我叫他老大也可以。” “……” 不管是实力强大到让我觉得不真实的他，还是记忆里的他。都一样……累了之后会疲惫的睡着。 好像需要某种照顾一般。 “哥哥！哈……娜塔莎姐姐，哥哥没事吧？！” 朵朵也来了。 没再听我的，换那条勾丝的袜子。就只是普通的女仆制服，大概是着急过来根本想不了那么多。 “派蒙先生请来的治疗师说没事。” “嗯……朵朵，就由你在这照顾一下明先生。” “……” 我很想留在这。 但我的价值只有愿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机制……但除此之外，我没资格再做别的。 不能碰他的脸，也不能贪婪的再想触碰，听到他的声音。 出门。 到处都是昨晚混乱过后的狼藉，即便是我也明白……肯定是上面的人开始清缴。派了正规军来。 这次是明先生他们赢了，下次呢？ 那可能也不是我该考虑的事。 我回到小屋。一开始和明先生一起住的小屋，布置都没变……但因为有段时间没来，布了些许灰。 “哗哗——” 我又和刚来这一样，跪在地上，一点点擦。 衣服很快就被汗水浸透。 我知道，这时候祈祷什么的……一点意义也没有。但我没有别的可做。 “愿女神特蕾娜护佑……” 尽管如此。 我还是想做。以此宽慰越来越觉得难以忍受的卑劣感。 我到现在还会想着……还有价值。还可以偷偷的窥视他。虽然和之前落差很大，但是真实的看着他…… 很多年前。 嗯……大概在我11岁的时候。 “你生的为什么你不养？” “笑话，没有你会有她？要我养就给钱！否则你这辈子也别想好过！” “……” 大人不喜欢我。 因为，那时候的我既没有讨人喜欢的样貌，也没有会说好话的嘴巴。只像个拖油瓶，单纯在大人吵架时蜷缩在墙角惹人心烦的抹眼泪。 我偷了13块钱，撒谎请求别人帮我买了一张以为只要上车就会到好地方的车票。 也许是因为偷钱出来的，我总是小心翼翼……等回过神，进车厢时。明明一直攥在手里的车票丢了。 “在找啥？” 车厢里没多少人，仅有的大人都在睡觉，只有他捧着那时候的我很难懂的语文书看。 “……” 本来我只想努力找到车票就好，去想象中梦幻的地方。没有大人吵架，也不会再躲在墙角默默抹着眼泪。 但怎么也找不到。 “是不是隐形眼镜之类的？” “……不是。” “那是啥？” “呜……车票。” 温柔的嗓音就像是打开紧绷的神经线关键的道具。我一下子没忍住哭了。 我害怕想逃跑的计划被发现，被送回去。 “地上没有啊……只能再买一张了。” “……” “没带多余的钱吗？去的地方是哪？啊……这趟车好像不管去哪都得买终点站的票。我帮你补一张算了，十几块而已。怎么大人不和你一起出来？” “不要……只要那张。那张才可以。” 也许那时候的他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刚打完工很累。 但我就是执拗的认为，只有那张我偷钱买的票才能带我去想去的地方。尽管我根本不知道路线图说的各种站是什么意思。 换平常人肯定懒得管，懒得再理我。 “难不成，是离家出走？” 但他没有。 “售票员要来查票了……确定不要我帮你补？” “……” 我哭着摇头，紧接着，被抱到他座位里边。藏在他的塑料袋下。车厢很暗。没人发现我躲在那。 “想去终点站是吧？反正我也要去，就带你去看看终点站有什么吧。” “……” 那天，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车子并不会随机把我带到想去的幻想世界，只是一片开发区，能看到星星。 “这不也挺好吗？至少在闹市看不到星星。” “你家在哪？还有最后一班回去的车，我送你回去。” 但是他没有嘲笑我的幼稚。只是一同坐在那看了一会闪烁的光点。也没有追问我不愿意说的‘家’。 我可能……在那时候就憧憬他的成熟。因为他不仅知道每个站是怎样的风景，还能告诉我有什么真实的……我可能会喜欢的东西。像哥哥一样照顾我。没有任何责骂，只是一昧的用温柔的表情坐在旁边。 后来，可能是缘分吧？ 大人离婚之后，我被分到妈妈那。一起搬到离他没多远的小区。 再次遇到他，是我放学后不经意在超市看见。我很怪……明明很有可能认错人，但还是一直尾随，完全没想过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是你啊。” 他一下子就认出我了。 “小学五年级吗？背着书包倒是有个小孩子样了……挺可爱。” 我支支吾吾的说了名字。也希望知道他的名字。 习惯了自动被人使唤的我，像这样努力想知道别人的名字……而非被迫知道。是第一次。 “苏明。” “我经常来这买东西。你家在附近？” “……” 从那之后，即便我不买东西，也会在超市外边的长椅等。有时候会等到，有时候又等不到。家里总是没人在，也没朋友……比起回家，我想在那等。 “要是可以的话，你倒是可以和我妹做朋友。” “咳……比如帮我缓和下兄妹关系之类的。” “……” 再后来。 我开始经常出入他家里。我也见到妹妹了……那时候的妹妹，不怎么和明先生说话。总是冷淡的样子。 很遗憾，我也没能和她成为朋友。她和我不同，虽然是不同学校比我还两个年级。但朋友很多。 “你是不是在学校人际关系处理的不太好？没什么朋友？” “……” 那是我觉得会很自卑的话题。因为我又黑又瘦，男孩子会嘲笑我。女生……也会在背地里议论。我只是一个别人说‘喂，你去拿下书吧’‘喂，今天我有事，黑板你擦一下’，没法拒绝的胆小鬼。 “不想说也没关系。但真要遇到什么麻烦，记得和我说。” “我是靠得住的大人。” 其实，那时候的他真正年龄也没还没成年。可我就是打心底觉得，真的是靠得住的大人，哥哥。 换成向妈妈诉苦只会得到一句话。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要是好好坐在那不惹事，为什么会有人欺负你？’ 再过一年。 我已经和他很熟络。 “别随便坐在大人的腿上吃东西。很脏。” “小姜。” “哥哥才小，小小明。” “……” 那时候说的脏，后来我才知道不是说我坐在他腿上吃饼干碎屑掉下来脏，是他刚打完工全是灰，脏。 一年的时间，我已经习惯毫无人气的家，全然倾向于享受‘哥哥’带来的温暖。作为给我买巧克力卷的回报……我也折了千纸鹤。 作为小鬼的我，很幼稚。 听着那些同龄，比我早熟的女生说什么结婚……一知半解。只知道结婚就可以一直都在一起。 所以，在千纸鹤里写……长大以后，要和哥哥结婚。 现在想的话，那时候的明先生真的很疲惫，那段时间可能……我短暂的当过舒缓心灵的解药。 后来，我上初中了。我满怀期待可以换个环境。 嗯。 身份确实换了，从全班谁都可以呼来喝去的下人变成跟在小团体后的跟班。 “李老师真土啊……都什么年代了，还把衣服扎在裤子里。就像给别人看大肚皮一样。” “你喜欢什么样的？” “当然是和f4一样的。” “……” 她们的话题通常扯得很远，最后又都会变成共同吐槽某个人。 “家长会看见了吗？那家伙的爸爸是修管道的……掏粪诶。” “就说有股臭味。” 这时候，如果有目光看向我。我必须点头附和。 可我打心底觉得，修管道有什么呢？那也是为了生活……哥哥这样说过。可我没胆量在这说出来反驳。我也要在班里生活。 我开始觉得比在小学当下人的日子还要痛苦。 唯一能解脱的只有和哥哥在一起时…… “上初中了，穿的还是裙子。没人教过你别随便坐男人腿上？” “去年都是这样的。” “去年是小学生，今年还是？” “我想吃草莓味的饼干~” “说真的……要慢慢学会注意点，免得有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哥哥早就提醒过，但耐不住我非要坐在腿上。也只得放弃说教。 哥哥从未深究过我在学校过的是什么日子。说过，想说他会听，不想说就单纯的聊聊天就行。 我也没想过要把学校的东西带到和哥哥这来。 但离得太近了……和某些渣子的家离得很近。总会有在超市附近遇见的机会。 “哈……这不是姜梦莹吗？” “刚才是和民工大叔坐在一起？哇……该不会是你爸爸吧？” “……” 那时候的哥哥，没时间顾忌形象，隔远了看……身板很壮实，再加上橡胶鞋之类的很容易被误会成大人。 “不是……” “那是什么？该不会和民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是……哥哥。” “没听说你有哥哥呀？还是民工。” “……” 我竭尽全力想解释和哥哥的关系，以及证明哥哥是多好的人。 “算了吧。和这种人走近了你以后也会变成民工。你想一直都臭烘烘的吗？” “不觉得臭吗？” “我妈妈就说过，和什么人交朋友就注定以后的发展。你和民工交朋友以后就只能是民工……说不定还要去修管道，哈哈哈。” 她们完全不在意我极力辩解的，只是嘲笑。 装出大人的腔调。 “不好好读书的话……以后就会和他一样。” “嘻嘻，我妈经常这么说。现在，我代替姜梦莹妈妈，再给你说。真别和那种民工什么哥哥妹妹，好恶心……” “……” 又是视线都看着我，这时候……只有附和。 “明天就去班上说，姜梦莹喜欢民工~修管道的。” “……” 她们只是把我当乐子。故意的……根本没人告诉我，哥哥已经回来了，就在我后边，坐在椅子上。 等我回过神，只看到哥哥放下买好的饼干。什么也没说，走了。 骗钱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在我知道，再不说点什么，会失去哥哥，想道歉的时候…… 我想极力忘掉，偶尔会打电话心情很好给我一笔钱，偶尔会痛骂甚至打我一顿的妈妈……说需要钱。问我是不是经常和一个大人走的很近，能不能帮她借钱。没有钱就会死。 “需要多少？把你母亲电话给我。” 电话接通之后，哥哥没问别的，也没对我做的恶心事说任何。 那时候，我只顾着……哥哥还愿意管我。没有讨厌我。因为这种事开心，完全没想过当初把我当拖油瓶一样推来推去的妈妈能多没底线。 3万来的太容易。哥哥从来没深究过我的家庭……也代表他对我家里的信任，全来源于我。 当我再赶到哥哥的家。 “这都是证据！” “我女儿衣服上有你的头发！真恶心……一个大男人，对小女孩这样。” “没5万你别想走！” 很多人围观，围观我那位母亲拿着塑料袋，展示的头发……围着哥哥。我明明已经看见了，已经和哥哥对视到了……但浑身抖个不停。 听到很多声音。 “对啊，怎么会拿自己女儿的清白来开玩笑？” “真可怜，之后小女孩没办法正常上学了吧……” “……” 学校本来就是地狱。这样出去之后，不仅学校是地狱，迈出门槛的一瞬间就是地狱。 我很懦弱，这是一贯就有的自知之明。所以连告诉哥哥我家里到底是怎样，在学校是怎样都从来不敢开口、自卑。 亡羊补牢的故事每个小朋友都读过。我也不例外。 很清楚，当时没站出去…… “哥哥从来没有对我做过任何奇怪的事，如果您不去道歉。” “我立马从这跳下去。” “……” 事情发酵五天后，才有的行动，还有意义吗？ 我那位母亲心情很好，数着钱。 说，“那不是妈妈没办法吗？你看，现在就好了，一下子连本带利赢回来。” “都过了，督察来调查过我也说是误会。等会打个电话道歉一下就好了。” 钱呢？ 不还？ “侵犯是误会，但你坐在他腿上，衣服上有他的头发又不是。再说没了你爸之后，全靠我。” “得了。” “你要跳就跳。找个没人看到的地方随便你跳。不过跳之前先让你爸把这两年的学费、抚养费……全部还我。” “……” 她不在意脸面，只在意钱。 只在意能在牌桌赢多少，赢了便满脸笑容的问我想吃什么，输了……便是随便找个理由打我一顿。 我能上学，是因为国家规定，还有为了拿抚养费必须履行的义务。没有任何亲情可言。 我知道，家早就烂透了。从他们还没正式离婚，每天吵架……家里总是堆满的垃圾开始，就知道。 那时候。 我拿着电话，几次想拨通电话。 “是你吗？” “听好，如果再让我看见你。” “我会用铅笔芯……一根一根插进你眼睛里。明白吗？” “滚远点。” 他在忙，因为被我骗走了钱。没办法……开始连学业也顾不上。忙碌着。 他的妹妹冷到极致，厌恶到极致的声音，至今我也记得。 那是我应得的。 懦弱不是借口。既想要温暖，又不敢为之付出……只知道享受好意，谁都做的到。 也没办法回到从前。 我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在这祈祷。 “愿女神特蕾娜护佑……” “……” 眼泪也是令人厌恶的东西，令人恶心。我没资格哭。 “啪嗒。” 恍惚间，我听见有谁的脚步声靠近。 天已经黑了。 房间里很昏暗。 “其实，差不多在六七年前，你母亲不知道从哪知道我的电话，找过我。” “……” 脚步停在我背后。 “说了很多事。比如借钱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后面又做了什么。我以为她要忏悔。道歉。” “结果是卖力的推销现在的小姜越来越漂亮，而且好像还是对我念念不忘。” “说只要给她十万，绝对双手赞同把你娶回家。” “听到我完全没兴趣，又找她要钱还给我，态度立马就变了，骂的还挺难听。” “……” “写在纸上的愿望我看见了。等我这几天忙完，就开始做吧。” “……” 脚步声又逐渐消失。 我明白，亡羊补牢就是说不管日后在做出何种补偿……都于事无补。羊已经没了。 第316章 熟人？恋人？朋友？ 12月29日。 晚。 “苏明老大，忠诚！” “……” 不用说，路上遇见这些敬礼的家伙，都是派蒙教的。 自己是什么将军吗？ 本来就因为某种敬畏离自己很远的姑娘们，现在都要离一米远……嗯，不过之前是单纯的行注目礼，现在会弯腰。 很白。 12月29日。 晚。 酒馆。 朵朵依然穿着合适的女仆装倒酒。不过话又说回来，真只有帮自己擦背的时候才会穿迷你裙……平常都是很正经的。 “真是吓一跳。” “要不是后来见到尸体，我都不敢信是那怪物亲自来了。” “……”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 苏明不知道杀了那光头兄妹能代表啥，但如果派蒙再这样拍自己的肩膀，可能会考虑把他丢出去。 “三十多年前，就那怪物一个人……几乎把整个多玛自治区一流的高手全杀了。” “也就自那以后，多玛自治区再也凑不出十个有魔力的人。像我这种只算半吊子，光是身体素质因为有魔力强一点，完全用不了魔法。” “……” “好，这下上面那些老爷该睡不好觉了。再把他俩的头多挂几天。最好是能让他们看的清清楚楚。哈哈哈。” “咕嘟。” 苏明喝了口酒。 和那两人打的时候，倒也隐约感觉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世界一流高手的实力。但还真没想到会算是最顶尖的一批。 也就多读档几回的事。 真要算下来还不如和自家两个老婆练上的强度高。那可真是……稍不注意就会被按在宝宝食堂里被狂吃豆腐。 “哥哥……我、我来陪酒。” “……” 难怪派蒙他们身边都有姑娘，就自己身边没有。原来姑娘在这…… “别学她们坐在腿上。” “朵朵的皮鼓……也是皮鼓！” “……” 围坐在餐桌边的老板娘和派蒙愣了下，随即都笑了。 “不是说你，都这时候还端着？” “就是，人家朵朵听到你可能要去打架，盘子都端碎好几个。” “……” 根本不是这原因好吧？ 朵朵这家伙根本没学到精髓，那些陪在派蒙身边的姑娘，好歹坐下来的时候会把裙角挽起来。 她倒好，裹着黑丝的皮鼓大大咧咧坐下来。完全不顾忌。 这么多人都在这喝酒，怎么站起来？ “朵朵，老实说叭~小哥有没有上垒？” “上垒？” 朵朵显然没听懂。 “哎，就是摸摸你之类的。” “呜！” 听懂了，脸也瞬间红了。 “看样子是摸过。” “哥哥会摸……正常！因为朵朵想被摸！” “……” 苏明端起酒杯，平静喝了一口。 已经习惯了。 所以说，才会继续帮派蒙一把。 现在身体还有点乏力。不过暂时也没什么需要苏明做的，整个多玛自治区甚至玛瑙区靠近通道那一部分也都被派蒙占领了。 安稳睡几天大觉一点问题没有。 唯一的问题……口袋里的愿望。 12月29日。 深夜。 庆祝会到极点，派蒙和大部分手下都选择拉着姑娘找好地方去了。 只有老板娘在默默收拾。 就这样追求老板娘，哪能成功？当着别人面和红灯区的姑娘你侬我侬…… “……” 当然，苏明也没空关派蒙的单相思最后有没有机会。 “哥哥……立了。” “谁让你一直坐腿上，连裙子都不知道挽一下？” “唔，对不起……” 出生只有0次和无数次，这个道理苏明现在很理解。 也和朵朵换到单独的小房间。其实就是朵朵的寝室……老板娘给她在二楼安排的卧室。 很简单的环境，就一张床和桌子。床上摆着…… “！” “不、不是的……没有抱着袜子睡觉！” 脚踝有些勾丝的袜子。 见到她飞快的藏起来，脸早就红到耳朵根了。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那个其实不算你的回忆。” “制造个新的怎么样？” “……哥哥？” “……” 十分钟后，苏明回到一楼。 老板娘还在收拾桌椅碗筷。倒没喝完的酒瓶。 “小哥，这么快？” “……” 什么叫这么快？ “梅妮小姐，你相信现在的世界会有女人因为听到自己终于被承认是女人而晕过去吗？” “相信。朵朵就是。” “我其实最开始真没想过会变成这样。” “我也知道。不过难道小哥不知道，越是不求回报……女人这种生物，越是想倒贴吗？就好像越是不想要越要。” “……朵朵变成现在这样，梅妮小姐起码有50%的责任。” “我还以为有百分百呢，呵呵，剩下的一半是娜塔莎小姐？呀……小哥真受欢迎。” 老板娘放下手中的东西，两只手同时抓了抓。 “到底是大的好，还是小的好呢？好奇。” “说起来……娜塔莎小姐怎么没来？” “……” 可能，还在小屋里祈祷吧。等着自己去视线愿望，榨干所谓最后的价值。 “生病了吗？那就好好休息，听说娜塔莎小姐也受了不少惊吓。” “哎，可惜了……我看到小哥一副今晚必须吃掉朵朵的样子色眯眯的扶着朵朵进去，还以为能听到什么美妙的动静。朵朵不争气啊。下次又得到什么时候？” “……” 谁色眯眯扶着朵朵进去了？难道不是自己被扶着进去？ “怎么样？小哥要不要和我……dokidoki？” 老板娘抛了个媚眼。 “等一下呀！不dokidoki聊聊天也好呀！” “……” 苏明回去了。 12月30日。 凌晨。 酒馆那边的喧闹离得很近，但小屋这边好像完全置身于另外的世界。 她也果然还在餐桌边跪坐，臀摆压的稍稍变形。 “愿女神特蕾娜护佑……” 双手合十，虔诚到连苏明进来也没发现。 “啪嗒。” 直到苏明把包扔在她面前。 “这是你要的礼服。” 苏明再把特意要老板娘帮忙做的，装着沙拉的盒子打开。 “这是你要的蔬菜沙拉。” “……” 她停下念叨，转过头。 表情已经没有昨天那么阴郁，变得有种说不清的平静。 “我……到房间里换。” “嗯。” 看着她拿着包回房间。很快就有衣服摩擦的动静。 再没多久，换好女仆装的她出来了。朵朵的身板和她完全不同……她穿着有种胸前扣子马上会弹开的错觉。 裙子连臀摆都遮不住。 裤袜更是勒出明显的肉痕。 “女仆装也算礼服。” “……” 她没意见，又默默跪坐在沙拉盒面前。拿起刀叉。 “吃完之后，你会留在这。而我就回去了。” “这不是做梦，是真实的世界。” “……” 没回答，她已经把沙拉送入口中。 “害怕吗？” “如果我不想带你回去，你估计会永远留在这。” “……是，我应得的。” 她停下动作，呆呆的看着苏明，又收回视线。 “谢谢……还愿意，惩罚我。” “……” 自己的态度。 十多年前，肯定是不想再看到。十多年后……也没想看到，只是说知道一些事后放下了很多情绪。 “从你目前拿着头发来勒索我之后，我背负很长一段时间无端的谩骂。” “即便我把你母亲打来说是误会的电话录音，也没用。” “……对不起。” “因为少了一大笔钱，我没办法。只能翘课多打两份工。如果没翘课说不定也能上京都大学。” “真的……对不起……” “我一直以为妹妹和我的关系不怎么好，其实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我说。你的事算是契机，突然就哭着跑来说……以后要赚钱养我。叫我再也不要被奇怪的女人玩，以后会帮我找个不会骗我的女人。” “本来没几个人知道我是她哥哥，之前一直不愿意说嘛。结果那事发生之后，在我名声最臭的时候到处说我就是哥哥。” 那也是苏明作为后来者，为什么对妹妹很好的原因之一。 “我确实一直抱着，别人不想说那就不问的态度与人相处。包括到现在也是。” “不过你母亲五六年之后给我的电话，倒是让我知道……当初你的家庭，在学校大概过得是什么生活。” “说说吧。” “以前我没问过的事。关于学校和家里的。” “……” “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苏明点燃一支烟，靠着墙坐下。 “说了……你会觉得恶心。” “随你吧。” “……” 还是说了，虽然说的磕磕巴巴。 但和苏明猜测的差不多，家里缺失亲情的概念。拿到财产后的母亲不知道何时开始沉迷赌博。 钱……也不是她特意在那时候挑着时间来问。以为母亲真的出了事，需要钱做手术，作为她最信任的人……也只会只能打电话给自己。 至于附和别人说‘不能跟民工一起玩，以后也会变成民工之类的’是精神80。 不从众就会被众排挤。 那么，那件事以后呢？ 在自己高中毕业，她因为各种传闻被官方扶持帮忙搬家后。 “妈妈越来越烂赌……家里能卖的全卖了。” “如果不是还想要爸爸那边的抚养费，不被抓到把柄。可能……会让我去帮她赚钱。” “……” “我的人生都因为她毁了……” “转学还是一样，懦弱。不想再附和，就只能被当下人……我想反抗。去找了老师，她们的家长都来了，妈妈也来了。” “然后签了协议。嗯……就是，谅解书。拿了钱之后签字就走了。她只在乎赌资。” “小学的时候，她们说我又黑又瘦像个猴子。” “初中慢慢长大，没那么黑，身板也没那么瘦之后……她们又说，看不惯我。说我发育的快。” “……” 那完全就是埋在淤泥里的记忆。 “直到21年的时候。” “她也老了。” “开始催促我出去赚钱。工资每个月都会来拿。不给会来公司闹……” “……” “23年，她满65岁，我说……我是监护人。嗯，把她送进养老院了。” 她的表情随着话语越来越灰暗。 有种刻在骨子里的自卑，视线也埋的越来越低。 “呼。” 苏明轻吸一口香烟，“所以，最后除了转钱给我也没想过来道个歉？” “……” 她怔住了。 “我公司是什么牛马我心里有数，真要发奖金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公司福利待遇好。” “啊，不对，现在的公司待遇确实好。” “所以说，能一口气突然转过来5w的，也没别人。” “……” 沙拉盒空了一半，大概不怎么好吃。一整天没吃饭只吃这玩意不会有多大胃口。 “你认为，我会理解你吗？” “……” 迟疑片刻，摇摇头。 “毕竟背着那种名声的一年，挺不好过。” 苏明掐灭香烟。 其实很多时候，脑袋里的思绪根本没法理清。 她会跑出来挡一刀确实，从客观来看没任何意义，反而得多飞出一脚把她踹回去。 但刀子是真的。 刺进身体里会痛。 “……” 苏明把口袋里的纸拿出来，那本来是她用来写愿望的。 现在背面有新写的东西。 摊开，放在她面前。 【愿望=圣女真正想做的】 【目前已经作数的：想要孩子，想用脚侍奉……】 应该能看得懂吧？虽然有点抽象。 “……明先生？” 没多久，她重新抬起脸。表情没再那么平静。 “也不一定朵朵穿过的女仆装不算礼服。” “……” 虽说觉得惨。当初接到她母亲借钱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就知道那样的家庭不可能有多开心。 但那与好心换来背负一年骂名的自己有什么关系？ 只要随便逼迫她写下两个真实的愿望，正儿八经想做的事就完了，和之前一样……甚至骗骗。就假装是原谅她也行。 那肯定能立马完成任务。 根本没必要来多此一举。 “哈……呜。” 见到她攥着纸团在胸口，刚才还宛如要赴死的脸颊又扭曲成一团。眼泪鼻涕也糊在一起。 也许想说什么，但又没能组织出语言。 为啥？ 当初明明坐在腿上……又黑又瘦，现在变成这样谁能认得出来？ 尤其是皮鼓，发育的太过分了。 “去酒馆吃点东西吧。老板娘应该还在。” “顺便替我看看朵朵怎么样了。我先睡会。” 苏明也累了。身心俱疲。 不算朋友，也不算恋人，熟人？不对，没有熟人会好到用宝宝食堂和臀都刷过卡，更不可能好到用学历刷卡。 py？ 要有这种东西存在于身边，首先……自己就会看不起自己。 第317章 没有之一 12月30日。 凌晨一点。 “娜塔莎大姐，忠诚！” “……” 走在街道上，偶尔能遇到巡逻的人。 他们隔着很远就朝我敬礼。 我很清楚，这是因为明先生没和任何人说……现在与我的关系。 12月30日。 凌晨一点。 酒馆。 和明先生说的一样，梅妮小姐还没睡。 “到底做了什么？一点痕迹没有。” “胸？还是腿……袜子也没问题。圣人吗？” “……” “叮铃。” 我进店里时，梅妮小姐刚从二楼下来，嘴里念叨着奇怪的话。 “呀，这不是娜塔莎吗？” “听小哥说你生病了？脸色确实有点不好……吃饭还是干嘛？这个点来这。” “……想吃东西。能借一下您的厨房吗？” “刚办完庆功宴，要是不嫌弃正好我打算热一下当夜宵吃点。正好，陪我聊聊。” “……” “明白了。原来是因为生病了……所以小哥得不到满足才有机会。嗯……朵朵有点可怜？” 也许我懂老板娘念叨的是什么。但现在不想不去管，只是呆呆的坐在擦的铮亮的桌边。 空气中弥漫些许香水的气味。大概是梅妮小姐在庆功宴结束后喷的。 12月30日。 凌晨一点半。 “太多了，我只能随便挑几个菜热一下。” 老板娘端了四五个菜出来。豆腐，撸下来的烤肉…… “谢谢您……” “我很老吗？我看起来也只有三十岁不到吧？” “……”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眶随着热气升腾，鼻腔充溢饭菜的香味。逐渐模糊。 明明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也没喝水，又渴又饿，却完全不想动。 “喂喂，这是咋了？” “该不会是小哥始乱终弃了吧？” 梅妮小姐跑过来，轻拍我的后背。 “不是的……呜。” “明先生对我……” “……” “什么啊？你干脆跟朵朵坐一桌算了，一个是被当做女人高兴的晕了，一个是因为觉得被太好对待哭了。真的，你们俩坐一桌。” “我还以为出什么事。真是……知不知道看着你们这种酸酸甜甜我嫉妒？我明明也年轻，身材也不输……” 老板娘顿了下，改口，“嗯，不输朵朵。” “快吃吧，肚子都在叫了。” “……” 为什么明先生会对我这么好？ 明明可以骂我恶心，说我是碧池。无论怎么惩罚我都觉得是理所当然……连惩罚都不愿惩罚，那也是应得的。 纸条写着。 只有我真正想做的想算数。 那觉得我写的是假的，逼着我说真正想要的……或者说直接责罚我，都很简单。 要我来填饱肚子。 要我来帮忙看一眼朵朵。 “真的，快别哭了……我是期待和你聊天，不是给你递纸。” “等会，你不会也要晕过去吧？！” “……” 我不知道。 只是在刚才，木讷的抬起脸……发现明先生的双眼里，没我想象中那种充溢厌恶的神情。更像是单纯的有些累。更或许……有一点点接纳我。 我再注视面前的菜肴，热气铺面。 “就是这样。化感动为动力。” “吃完赶紧回去吧。” “我突然不想和你聊天了。身材长这样……心思又跟朵朵差不多。啊……我是老女人。好痛苦。嫉妒……” “……” 先前吃东西的优雅是装出来的。 原本的我，只是个普通女人，都是在神殿被逼着学的礼仪。 就那种东西……跑去买了戒指，成对的戒指。 我一直都在玷污这份回忆，而明先生却一直在试着放弃个人立场，同情我。 就我这样的……烂人。 12月30日。 凌晨三点。 回到小屋。 我在明先生门口站了很久。腿有些发麻，最终还是没推门进去。 晚上的风很冷。 我只披着宽大的外套，里面还是女仆礼服。小的过分的礼服。 “站在门口干嘛？” “又想走？” “……” 门内突然传来声音，我不自觉牙关颤抖。 “没……您说过，我还有价值。” “我只是……” 只是看过朵朵，她睡的很香。现在没人照顾明先生……所以。 这就是我的愿望。 “门没锁。别吵就行。” “……” 我小心翼翼推开门。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着记忆摸索。 “注意点，我这会还没打算立马完成愿望。说话方式换一换。” “……” 和我想的相反，明先生似乎不想‘回去’。 呼吸很近了。房间里依然是我熟悉的气味。也不是……区别只在于这里有没有住着人。住着的是谁。也许那令我眷恋的气味只是幻想出来的。根本不存在。 明先生没再说过话。 我也没有。 只是借着窗口透进的月光，捡起椅子上的衣服折好。再普通的把掉在地上的被子塞回去。 本来想到的台词完全说不出，因为说过不能吵。 我要做什么呢？ 脱掉外套，依然穿着朵朵的女仆装……裙摆非常短，胸那也是非常紧绷。 “我……我听梅妮小姐说，您和朵朵没有那个。” “……” 明先生没回答。 “您是不是还积攒着……” “……” “不用有任何感情，就当是身体……就只是用来舒服的道具。可以……” “刚说了吧？我现在还不想完成愿望。” “……” 是，被拒绝了吗？ 冒出的，和朵朵类似的愿望……但不是被当女人看，而是道具。 “而且我现在很累。” “……对不起。” 这是理所当然的？ 哪有顺杆爬，不要脸到这种地步的？ 就算有一点点接纳我，也不可能在这时候还愿意碰到我。我的身体对于明先生而言……只会讨厌。 “但这鬼天气，突然冷起来。一个人睡挺冷。小屋里没添被子。” “我、我去拿被子……” “有没有可能，还有比被子更好的选择？” “……” 我怔住了。打算挪动的身体也顿在原地。 但明先生没再回答我，也没法在这么暗的环境窥视到他的表情。 “那、那我……我当被子可以吗？” “……” 还是没回答。就像是默许一般。 我僵住好久，才缓慢挪动身体靠近。 我想不出愿望？ 并不是。 愿望有太多太多，可全都是与明先生有关的…… 尽管进入被子，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呼吸……但我完全没法做什么。身体非常僵硬。 直到…… 胸被捏了。脸贴着他的肩膀。 没能在朵朵那释放的欲望也贴着我的大腿。能察觉到温暖。 “别动，就这样。我说的累了是真的。” “睡觉吧。” 我胸中好像有什么完全压抑不住。但又无法组织出语言说出来，只能变成颤抖。无言的眼泪。 好像一下子就回到刚和明先生认识不久的某天下午。 ‘哪又瘦又黑像猴子了？’ ‘以后会越来越漂亮。放心吧。’ ‘……’ 会帮我教训背地里嘲笑我，不认识的陌生小孩。然后再来安慰我。 明明是我做错了事，却反过来是又被明先生安慰。 12月30日。 早。 我还是一夜没睡。等着他醒。 “为什么在被窝里？昨天不是这样的吧？” “……” 我已经不再是当初脆弱的小身板，现在的我……有不输于老板娘的身材。 足以被称为下流的臀部。 “那儿真的不用擦。” 我没做特别的事，只是端来装了热水的盆。帮他擦拭身体。 “还有，有没有可能……我能爬起来自己泡个澡？” “嘶！姜梦莹？” “……” 我已经发自内心只把自己当一个道具。只为了他而可以做任何事的道具。如非这样……我没有活着的必要。更没有存在于这里的必要。 “不是，你当早饭吃呢？” “……” “真没必要，其实仔细想想……那也不是你的错，是你母亲。来勒索的也不是你。正常人谁会拿自己女儿清白来勒索钱？” 我不想听这种。 只会越来越让我觉得，我就是个烂人…… “明先生……舒服吗？” “……真要这样？” “您不用同情我，我没有任何一点值得同情。我没有资格……接受原谅。只是个道具就好。” “说过别用这种说话方式完成愿望……慢着！” 没关系。 等到什么时候对我的身体也没兴趣，那总会完成愿望，总会回去。带朵朵回去就好。 我的话，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幸福。剩下的只有偿还……还有，卑劣到无法再拿出示人的爱。 12月30日。 中午。 当我以道具的思考方式活着，陡然轻松了很多。 “有没有可能……我的星宇没这么多？而且现在是乏力期。” “……” 我停住活动的脚尖。 “咳，但是，人不能半途而废。” “……” 我又继续活动。 完全把自己当做道具，朵朵的衣服很好用。积攒的……大概清理的差不多了。 我不会再主动提及愿望。 我是有心的道具，能知道什么时候他对我没那么兴趣。这就足够了。 12月30日。 下午。 除去当情趣道具以外，我也会去买些也许明先生需要的东西。 “娜塔莎姐姐！” “……” 如果遇到朵朵。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晕过去了。” 要问我关于那方面的事。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只是通过之前和明先生做，推断出他可能有的喜好。 “真的没事吗？哥哥不会好不容易把我当女人……因为这个又把我当小孩子？” 不会的。 因为爱意得到回应，而幸福，高兴……晕过去并不是什么大事。也许反而是加分项。 “可是那个好吓人……真的可以和朵朵一体……？” “娜塔莎姐姐……能不能再教我一些别的？我也想和您一样看起来就很厉害……” “……” 拿擀面杖来联系。脚之类的。 “娜塔莎姐姐好厉害……我、我真能做到吗？” 能做到。 就算不会，他也会教。 1月3日。 明先生的身体基本上没问题了。 多玛自治区过年是13号，因为派蒙取得成功……也许比往年更繁华，到处都张灯结彩。 听说玛瑙区那边又往前推进了一部分，起义军的队伍也越来越大。 “……” 我只是一如既往的宽衣解带。和这几天做的一样。 “你觉得，人真能成为道具吗？” 在我靠近之前，明先生开口了。 “……” 我拉下肩带的手也顿住。 “虽说我可能是有点好涩，但还没到这种程度。我不需要道具。” “如果想留在我身边，先改变想法。” 明先生没和前几天一样，等着我侍奉。转而推开门走了。可能是去酒馆，也可能是恢复之后打算找派蒙聊聊。 无论哪种都好。 明先生……想要我成为什么呢？ 1月3日。 深夜。 明先生回来了。 “……” 我还坐在桌边，旗袍衣服没换。 明先生的脖颈都有唇印。鲜明的口红……那色号，是朵朵。 “梅妮小姐问我，你是不是不打算去酒馆打工了。” “抱怨客人少了不少。” “……” 要我去打工吗？ “看你自己，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另外我和派蒙那家伙最近要去玛瑙区一趟，大概十天吧。” “……” 我当道具的权力没了。因为想侍奉的人不在。 1月12日。 明先生比口头说的十天还慢了两天。 “梅妮和我说，10号和后面两天你都有点心不在焉。打碎好几个盘子。” “对不起……” 我因为……太想见到。太害怕……害怕什么来着？ 明明就是个随时可以丢掉的道具，为什么会害怕？应该接受被丢掉的宿命才对。 但我…… “你现在还有自信说自己能当个道具？我觉得不太合格。” “……” 我根本做不到按想象那样，只是侍奉，只是什么都不想。等着被丢掉的那一天。 “希望真打到皇都能顺利，拿到有用的线索。” “你也该回去。雪国才是老家。” “嗯，我会带你回去。” “……” 只丢下这句话，明先生回房间了。 我楞在原地。心脏又开始不争气的……贪婪的，思考某些不该思考的。 “小姜。今天没有夜间抱枕活动吗？” “……” 我挪动脚步，进房间。 想问，为什么还能对我这么好呢？明明是这么一个不值得同情不值得可怜的烂人。 “不探究别人的过往也许是好习惯。但那仅限于别人，那时候我应该探究一下，说不定就没那些事。” “也算是，当哥哥失职。不算一个人的责任。” “我现在也没法告诉你，到底是什么关系……熟人，朋友，恋人，但肯定没法再是以前的关系。但，也没想过当道具之类。我也不是你想的那么伟光正的好人……你上初中那会，我想着搞不好以后真能成青梅竹马。” “哈……毕竟你叠的千纸鹤里面写的内容有点抽象。” “……” 面前的明先生几乎和我记忆的重叠。明明现在的他脸已经变了很大样。变得比以前更帅气……但就是觉得一模一样。 “呜。我……” 要说什么呢？ 不再是道具的我，当不成道具自我惩罚的我。 以什么身份？ “要不要当今晚的抱枕，给你三秒钟决定。” “3……” 我已经过去了。紧紧地贴在他怀里。颤抖个不停。 “这不是很诚实吗？世间哪有能当道具的人。又不是木头。” “对不起……哥哥。” “慢着，别再拿以前的称呼叫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 我已经没有任何愿望了。现在的我，就算要为现在得到的东西去18层地狱也没关系。 嗯。车票没能带我去最好的地方，却带我遇见了……最好的人。没有之一。 第318章 模糊的过去，现在的相处方式 1月13日。 早。 “您真的愿意教我们功夫吗？” “……” 暂时不用苏明做事，玛瑙区那些善后的小事派蒙会处理好。 皇都是什么反应，之后要怎么进攻也得等他拿新的路线图回来。 所以，苏明闲着无聊便打算教导几个看着还不错的刀客。魔力教不了……但仅仅是刀法的话。 “秋刀鱼？苏明老大，这是什么流派的刀法？” “……” 硬要说是什么流派，嗯，做饭流？ 苏明最近有点容易走神。 没办法。 那种记忆怎么可能简简单单就能忘掉。确实度过很难捱的一年，直到上大学才变好。 事实上她不止还了5w。 像是影子，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存在。也不知道她是通过哪种途径知道自己的现状。 比如，刚毕业进进公司需要体检时，没想过除去体检还需要额外的钱，因为一百块焦虑时……莫名其妙有从没聊过天的账号给自己转钱。 交完房租，在妹妹那逞强完，已经打算用剩下的十几包泡面和挂面凑合过，也会莫名收到钱。有时是几百，有时是一两千。 某段时间里，因为得罪上司，辞职又没找到工作，只能做兼职。回家即便很累也睡不着。 不知不觉游戏里多了个好友。 从不开麦。但无论什么时候上线，下一把必定会见到她。 又在自己重新忙碌起来时，也逐渐消失。 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对陌生人展现好意，苏明也没那么迟钝。不过如果打算去问……‘陌生人’只会消失的更快。 前几年，圣诞节的时候也许聊过几句。只不过‘陌生人’没表明身份。 发的是‘圣诞快乐。’ 顺便把前些年收到的转账差不多算了下，一起还了。只有那5w该拿的留着。 在没转钱过去，只有祝福语时。 她好像很高兴。 但等算完账转过去，再讲清楚别再骚扰。那时候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原本是想回答什么？ 苏明完全没在意过，只想着别藕断丝连。之前过的确实难，已经不再需要这种施舍……所以说，不管是‘陌生人’也好，熟人也好，都最好彻底一刀两断。 事情可能，并不是她说的那样。有点差别。 那时候被很多人围着，议论。她的母亲就站在面前，拎着pe透明袋不停说头发怎么怎么样。 ‘我女儿来了！’ ‘小孩子总不可能拿这种事说谎！莹莹，过来！’ “……” 应该还有这么一段插曲。所以，自己才能一眼从人群中看到正打算努力挤进来的她。 ‘我怎么可能拿自己女儿的清白来说事？’ ‘快点说，怎么解决！’ ‘……’ 也许有很多因素影响。但那并不是作为受害者的自己该考虑的。不想再见到也没说谎，不想吃回头草……压根就没想过会再遇见。 也是因为这样，才会重新思考当时发生的事。 作为成年人，分的清小孩子哪些话是违心的，哪些是真实的。再不济相处过那么久，也不可能感觉不到是真觉得和民工一起丢脸还是被迫、只是说无论怎样，亲耳听到都会觉得难受。 原本大概是打算第二天，问问她在学校里到底是以怎样的状态度过来着。应该是这样。 即便说了刚兼职回来身上很脏，也要贴过来的那时还是小孩的她…… ‘那家人啊，都问清楚了。’ ‘单亲家庭，当妈的不想着好好抚养女儿，天天往牌桌跑。’ ‘欠了一屁股债，居然把钱的主意打到小孩身上。真烂。’ ‘……’ 后来姑妈来过，凭借村口情报组的能力，实际上也没真的捱一年的非议。学校里喜欢叨叨，聊到苏明还好……波及到妹妹的，被苏明请到厕所包间单独聊过后都老实了。 1月13日。 中午。 “哈……苏明老大太变态了。” “完全不带喘气……” 派蒙的手下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拿的刀全是缺口。而苏明用的只是普通的菜刀。 “难怪花魁莉莉丝小姐会说除了对苏明老大卖身谁也不卖。谁敢不服气啊？” “……” 就当没听见吧。 苏明可不认识什么花魁，更不知道红灯区最漂亮的是谁。 1月13日。 中午。 酒馆。 情况反过来了。 “哥哥……刚洗好的葡萄。” 朵朵拿着还沾水珠的葡萄抵在苏明嘴边。 “有没有可能我有手？” “朵朵现在是哥哥的女人，那个……梅妮小姐说，都会这样做……” “那也没必要坐在我腿上。” 还是老样子，裙子一点不带挽的。蕾丝边安全裤就在苏明裤腿研磨。 “唔……朵朵，应该不重。” “这不是重量的问题。” “梅妮小姐说这样哥哥才会对朵朵有星宇……不，哥哥不用知道这些。吃掉葡萄就好！” 葱白的指尖往苏明嘴边怼。 “……” 朵朵变得更喜欢无所顾忌的贴过来，只要店里没人，多半都会出现在苏明大腿落座。 “……” “欢迎光临~” 但圣女……嗯，现在该说是姜梦莹。穿着很得体，垂在脚边的长裙，一点也不会彰显身材曲线的宽松制服。先前无论何时都会主意到臀部……果然是故意的吧？ 就那么一丝不挂的收拾餐盘，目不斜视。有客人来则溢出职业微笑，熟练的迎客。 好像说过。 有做过酒店服务员。 自己并非是没有任何芥蒂的谅解，她也没法一笑而过的接受好意。 硬要说……有点奇怪的相处模式。 名义上是恋人，实际呢？ 恐怕她仍然抱着当道具的念头。 “哥哥……和娜塔莎小姐那样，很舒服？” “？” 为啥要突然双颊通红问这个？ “因为……娜塔莎姐姐看起来就是大人，朵朵就是……” 有些自卑的捂着胸口，“哪里都小。” “小到……哥哥明明都推倒朵朵，结果觉得扫兴走了……” “……” 那难道不是因为她晕过去了？ “没那回事。” “呜？！” 透过她肚子那女仆装的裙摆，到衣服里。 小巧的蛋糕名副其实的盈盈一握。 “哥哥……那、那个，去朵朵的房间……” “现在还是你的工作时间。老实去工作。” 苏明拍了拍她的皮鼓。 虽说朵朵看起来胆子变大了很多，但苏明要是真的上手，立马就会僵住不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嗯姆。” 之后也会红着脸，像这样老老实实听话下去，重新开始工作。 1月13日。 深夜。 红灯区。 “这是从玛瑙区一个权贵家里收来的。” “你猜怎么着？一听说是多玛自治区来的人，那家伙吓的尿裤子。” “……” 派蒙拿出红酒瓶。 喝再多也没用，苏明醉不了一点。 “苏明大人，请让我来服侍您……” 花魁就是她吗？ 长的有点像雪国的网红脸，放在这倒也算独出一枝的漂亮。 桌边，派蒙和他的几个心腹都喝的伶仃大醉。只有门口站了两个刀客。有些羡慕的窥视这边。 “你这家伙怎么一点不带醉……莉莉，你不爱我了吗？” “师娘没了……怎么连你也……” “……” 见到花魁有些嫌弃的拿掉派蒙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又眉目传情的看过来。 1月14日。 凌晨。 小屋。 苏明房间里的床很暖和。大概又被暖过。 “您喝了很多酒吗？” “……” 虽说苏明没一点醉意，但喝了很多又在那种房间里。难免染上很浓厚的酒气。 如果口头上已经算是谅解了，那她现在就该趁热打铁。 比如，这时候来点福利刺激自己。按之前做过的那样。 “……” 没有。 只是帮忙脱掉鞋袜，盖好杯子。拉好窗帘。 走路或者做什么事的动作放的非常轻，听到拿盆子的动静……是洗脏袜子吧？ 也没再进房间的意思。 1月14日。 凌晨一点。 苏明不太睡得着。站在正洗袜子的姜梦莹身后十几秒她都没发现。 “啊……” 直到打算拿肥皂，才见到苏明。 “您……没睡？” “喝完酒不太睡得着。” “那我去给您泡杯解酒的茶。” “不用。” 苏明摆了摆手，再点燃一支烟。望着她有些躲闪的视线。 “以前我差点网恋过。” “……” 她的视线不自觉埋低，又转过去洗袜子。 “不知不觉就有个女的加我，说我打的好。希望能带带她。” “但我回过神翻了半天战绩，也没找到是哪一把同局过。” “不过聊的挺开心。连着那段时间工作不顺的心情也变好了不少。” “无论什么话题都能接得上。唯一不好的地方只在于这家伙从来不开麦。” “真的很离谱。” “被我怀疑是男的，宁愿开视频证明自己穿的是女装……衣柜里也全是女性的衣服。黑丝都愿意给看。就是不开麦。” “我权当是这家伙说不定就是嗓子有缺陷。” “感觉……说不定算是春天来了。毕竟聊的这么合适，真没一点好感也不可能老是十几连跪之后还愿意主动找我玩。我想……这人该不会和我一样寂寞吧？” “我这人其实不怎么会聊天。谈工作还行，私下闲聊没那么有趣。” “更何况是对没见过面的网友发起见面邀请。” “呼……” 苏明轻吸一口香烟，“我想这网友说不定身材可以……但脸不怎么滴。我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帅，干脆就洗完脸直接咔擦一张发过去。” “结果这家伙一直夸，夸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但什么照片哪怕是有点擦边的都能发过来……就是不肯发正脸。” “聊了大半年，我这边什么都被知道了，但她那边我啥也不知道。回过神才发现，从没找我吐过苦水。” “……” “更离谱的是，在我打算直球之前，她倒是先直球了。说等到有自信就会约见我。” “要说养鱼，有给鱼或者备胎花钱，备胎反而一毛不用花的吗？” “再后来……这家伙，账号注销了。完全联系不到。” “……” 她的身子有些颤抖，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但又没能发出声音。 “哎，有点晕……睡觉。” 到底想要什么？想验证或者说得到什么？ 苏明也没拎清，只是突然想说说这件事。想提一下。 1月14日。 凌晨两点。 “……” 门轻轻地被人推开。苏明依然没睡着，只是躺在那闭着眼睛。 还是打算来自己这做点什么？ 单纯当做道具释放……事到如今无论是哪种第一次刷卡都收下了，再来第多少次都没区别。 “是……是我。” “用那种网友的身份……怎么敢。” “本来是知道过的不太好想帮到一点点忙……结果变成用那种方式能重新联系，高兴……” “……” 不像是来瑟瑟的。 有些抽泣声，更像是来哭丧。 “已经很满足了。” “真的……” “能容许我呆在一间屋子里……呜。” “……” 还记得在督察局，督察调查清楚后，责令她的母亲还钱。 但那老女人就是滚刀肉。 ‘都输掉了。’ ‘你实在要，就自己去家里看有什么值钱的。你要是真喜欢小女孩，也拿去养。我还不想养。’ 那时候的愤怒，更多是对那老女人不要脸的态度。完全没打算按督察说的做，去消除给自己带来的负面影响什么的。 实在不想站在当初属于加害者一方的立场去思考。 “哥哥……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 已经不可能再是第二个妹妹了。世上没有会躺在一张床上的妹妹，就算不是恋人也不可能是妹妹。 “我没死。” 啜泣声越来越大，苏明受不了了。直接坐起来。 “……” 她明显怔住。 “也别叫我哥哥。那称呼是过去式。” “……” “真被道具也能接受，就上来吧。有可能有机会被当成正常女人，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是道具。” “……” 她没能说出话，嗫嚅着嘴唇。努力擦了擦脸上的晶莹。站起来。 完全没状态。她一点事前准备也没有。 “装网友……不是故意的。” “擦边照片呢？” “因为，哥哥说能不能往下拍一点……” “我说往下就往下？” “……” 有一点状态了。指尖能凹进去。 “我打算带你回去后，当做没见过。” 能这样做可能是最好的。 回忆就继续当回忆。回头草从来没吃过。 “……” 她完全没应声，只是犹豫一瞬，主动迎合苏明的指尖。 莫名想到她还没现在这种瑟气身材的阶段。也是躺在自己边上。睁开眼就见到她的脸……那时候真吓了一跳。 严肃的说，已经是初中生了。不能在随便进只穿着裤衩的男人房间。 但她的回答是。 折的千纸鹤就说了。已经是预定的新娘，有什么不能看的？还是说看光了她不打算负责？ 谁看光过？ 其实是这家伙借用浴室，浴巾没系好。掉了。而且里面该有的内都有。那时候还是穿的很小号的a，现在……完全不同。 “……腻了。” “丢掉就好……” 在说什么啊？ 如果单纯贪恋肉体，朵朵那边随时都可以过去。不，根本不会再单纯的因为星宇而做什么呢。只是欲望的话，完成任务回去的一瞬间……身边就躺着小熙。无论要做什么都会接受的小熙。 “明天记得在家里别连内衣都这么朴素。不够涩。” “……另外。” “在我看来，你现在算是个熟悉的，方便的女人。” “试着升级吧。说不定也能升级到朵朵那程度。” 苏明没再去考虑什么换位思考。 只是考虑现在感受到的，看见的。 【好感度：196】 会因为这种话而上升好感度的她。本质上……大概一直都是以前的她。 谈不上原谅与否。 那真的已经过了太久太久，久到很多事情都模糊了。 “……” 刚才只是进入一点点状态，现在的她脸颊和另外一边都在流眼泪。 她一点也没最初那种主动劲儿。反而像是成了朵朵，躺在那笨拙的迎合。 但苏明的感受反而更好。 嗯。 这就是之前觉得缺了点什么被补足之后的感觉吧。 【好感度：200】 她说的，当道具也是真的。这种好感度……别说是给自己当道具，就算真要她去圆角给自己挣钱，大概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 1月14日。 早。 酒馆。 “娜塔莎姐姐……脚扭到了？” “……” 因为我的状态不对，朵朵自然会来问。 “呵呵，朵朵别瞎问。以后你会明白的~” “为什么以后会明白？现在不能明白吗？看起来就是脚扭到嘛！娜塔莎姐姐在边上休息就好，我来做！” “……” 我也不知道。 何德何能，明先生会接受我到这种程度。 昨晚，好像彻底放下什么芥蒂一样……需要我。那种直白简单的需求，让我没办法不颤抖。 梦里都不敢想的东西真的出现…… 我反而害怕，一睁眼就变成假的。其实根本不愿意看我一眼。更不会对我有任何兴趣。 “哥哥，为什么娜塔莎姐姐脚扭了……我问，梅妮小姐说我以后才会明白？” “咳，梅妮小姐说的对。” “……” 明先生会偶尔看我一眼。没有厌恶，也没有其他特别明显的情绪。只是扫过一眼而已。 嗯。 今天我没有再穿很朴素的内衣，我也不知道到底能被明先生当做什么……那都没关系。只希望，这不是做梦。 新换的内衣，会被喜欢。会再被需要。 那应该不是醉酒后的戏言……或者说喝多了之后才会吐露真言。 常规女仆服里边，大腿稍稍摩挲的蕾丝花边。莫名有热意。不用在晚上之前重新换……现在需要表露的是真实的我。不是圣女的我，本来就是这样……一旦有一点点不被他讨厌的迹象。会高兴到颤抖，收不住感觉。 1月14日。 深夜。 明先生大概又留在酒馆，和朵朵在聊天。 按朵朵现在的表现，还有明先生对她的接受度……就算今天会留在那过夜也很正常。 我没想别的，也没太失落，将被窝捂热。打算洗昨天明先生换下的脏衣服，还有我的。 “嗯？” “今天好像完全准备好了？” “……” 说实话，我也会害羞。尤其是正在换衣服，盯着自己污染的小裤发呆……甚至打算紫薇的期间被当场抓到。 “准备重新整理愿望吧。派蒙那家伙已经彻底控制玛瑙区，皇都的路线图也拿到了。这两天估计就会发起总攻。” “可能都不需要带你回去。” “毕竟，你本来也是雪国的人。是在哪住来着？” “……” “北水省？那地方鬼火少年好像挺多。” 我并不讨厌明先生一边闲聊，一边动手动脚。只是……在这种明亮的地方，被仔细检查我造成污染的源头，会很羞耻。害怕被觉得其实很*荡。 “难道说，你刚才打算紫薇？” “……” 我缄默片刻，低下头。脸颊必定通红。 要、要做出来给看吗？ “我没那种兴趣。不过你要是想的话，也可以。” “……” 正当我战战兢兢打算做，胳膊又被抓住。 “开玩笑的。要想被当做正常女人，脑回路先改改。” 怎样才算是正常的女人呢？ 我不知道。 “嘶……今天换的内衣有点涩情过头了。宝宝食堂这是半透明的？” “……” 这根本不是赎罪，反而像是每时每刻都在接受好意。 也许，明先生压根不需要我的赎罪，只是我一厢情愿。 可这样就好了。 我带着赎罪和爱意，明先生只需要考虑怎么从我这得到乐趣。 “话说这样下去大概率会怀孕。” “没关系……我、我会打掉。” “这世界没避孕药。” “……我会处理的。” “自己养？” “……” 嗯。如果真的没办法打掉，我会自己养。不管多少个，都自己养。 “我看起来很像出生吗？” “！” 我没有撒谎。 但明先生好像有点生气……我也知道原因。 本质上，明先生和以前相比还是没变，还是一样好。就连我这种人……也能受到哪种温柔性格的包容。 “嗯？你怎么回事？” “……” 对不起。 因为实在太温暖了，眼泪忍不住。那个……也忍不住。比起身体本能带来的欢愉，心灵收到的温暖……真的，会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这样下去的话，回去之后……我也能继续存在吗？ 如果还能有这么温暖的感触。我肯定……一点都不想死掉。会顺杆往上爬，不受控制的眷恋。 第319章 我会帮你 1月16日。 深夜。 “轰……” 地面震颤，比以往更强烈。 处决洞又久违的出现。 “呜，朵朵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哥哥。” 而且出现的地方是酒馆。 如非苏明反应快，第一时间跑去把老板娘和朵朵拉出来，肯定已经随着成废墟的酒馆一起下坠。 “小哥终于也对人家英雄救美了，接下来人家不会像朵朵一样晕过去，只会……” 不同于抖个不停抱着苏明一直哭的朵朵，老板娘倒是一副见惯的表情。 “毕竟在这的每个人随时都可能会死，所以才说小哥要放开一点才好。” “小哥的肌肉真有力呢……同时抱着人家和朵朵也健步如飞。” “……” 围观的人很多，派蒙也火急火燎的赶来。 1月17日。 凌晨。 红灯区包间。 “没必要拖了。今晚就彻底把玛瑙区拿下。” 派蒙深吸香烟，望着苏明。 “……” 也明白他的心情吧？ 假如换到玛瑙区就不会发生处决，不用担心哪天熟悉的人莫名其妙的死。肯定是越快越好。 “嗯，出发吧。” “该看到传单想好站队那边的也该想好了，剩下的就只有进攻。” 苏明掐灭烟蒂，起身拿风衣。 “比比看谁先到玛瑙区行政中枢。谁输谁回来自罚十杯，不……你这家伙要自罚一缸浓度最高的酒。酒量简直是怪物。” “……”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管是十杯还是十缸，都没啥用？顶多是尿急。 1月19日。 晚。 玛瑙区商业大街。 和多玛自治区完全不同，这里不存在用泥土堆砌的房屋。最次也是青砖。 大街小巷都不存在乞丐。大部分人都是衣冠得体，就算不是权贵……至少也是个小商人。 皇都是有正规军驻扎在这里的。 “……” 到处都是战斗之后残留的尸体。 苏明想到史书里记载的几万或者几十万部队兵戎相接，没经历过以生死为论的战争，会觉得没有几万人都是小战争。 但实际上仅仅是双方加起来有上千人，就已经完全听不清哪是哪，谁要死了……谁挨了刀或者被鸟铳打了一枪。 1月20日。 早。 皇都的正规军里没有如苏明这样领头的‘大将’。 顶多十几个会用点火球法术之类的菜鸡。他们一死，正规军的士气越发低迷。 “我誓死效忠罗扎利亚……噗呲。” 宁死不屈的勇气值得赞赏，但派蒙显然不会像电视剧里和那些人多废话。 他已经杀红眼了。嗯，他的心腹死了一个，其他熟悉的手下也死了不少。 处决掉到最后也不愿意投降的，还有上百个放下武器脱了盔甲投降的。 1月20日。 中午。 手无寸铁的原玛瑙区住民被派蒙叫人赶到广场。 “积极顺应我们政策的，可以至少保留原有资产的80%。” “虚与委蛇，阳奉阴违的……那，就是下场。听过我名字的人都清楚，我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 “……” 派蒙有做大事的潜力。苏明只是简单说了说不急于侵占这些人的资产来重新分配，先温水煮青蛙让他们放下戒备。还有周树人先说砸开房顶再说只打算开一扇窗的折中理论。他自己便举一反三演讲到这种程度。恩威并施。 所以，正规军只有这些歪瓜裂枣？ 1月22日。 即便苏明已经说过以战养战，先一边确切通过玛瑙区补给，一边再想去皇都的事。 “我想干死他们。” “这口气已经憋了很多年了。” “……” 但派蒙沉不住气。可能，还是因为昨天兵戎相接死了太多兄弟的缘故。 “如果你一定要我在这修整好再去，我会听。毕竟你比我有头脑。” “……” 也不一定修整完再进攻是最好的。 如果占领玛瑙区皇都都只是这种反应，或者根本没实力再反扑。一鼓作气趁着士气高涨的时候占领皇都也未尝不可。 不过，在那之前最好再做点有意义的事。 1月22日。 下午。 玛瑙区广场。 原本只能在神殿活动的圣女站了出来，前任圣女和现任站在一起。共同摘下面纱。 “女神……根本不存在。” “我们也从来听到过梦里的启示，都是骗人的。” “……” “不管多努力祈祷都没用，我们的作用只是在频繁发生地震后，从处决台跳下去……谢罪。” “……” 效果拔群。 原本不是铁板一块的多玛自治区这下谁也不想在最底层呆，在能一直不用担心死的选择面前，还有谁想呆在下面？ 1月22日。 晚。 酒馆毁了，派蒙特意在玛瑙区找了新的酒馆给梅妮小姐。 “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但是……能不能在我找到新欢之后，再和师娘上床？” “……” 苏明很想说，真没那想法。 “我不想到酒馆的时候，只能又站在门口听你们的声音。等我有了新欢，就无所谓了。” 但架不住派蒙真诚的视线。 tmd。 说的这么奇怪，什么听你们的声音？ 那只是正常的聊天，这家伙表白被拒绝之后不敢进来而已吧？搞的像苦主一样。 1月22日。 深夜。 “梅妮小姐说……还没收拾好。” “……” “我、我可以和哥哥还有姜姐姐一起住吗？” “……” 除了要姜梦莹站出来表明神殿只是幌子以外，她的真名也让朵朵知道了。不用再以娜塔莎的假名活下去。 所以说，派蒙找的那酒馆如果苏明没记错，那是比多玛自治区要大一倍，空房间起码有三四个，而且都收拾的很整洁。不可能没有朵朵的容身之所。 1月23日。 凌晨。 “为什么姜姐姐……这么熟练？” “……” 朵朵只用了一句话，让原本很平静的姜梦莹也双颊染红。 “嗯……经常被使用的话……就会熟。” 什么叫经常被使用啊？ “哥哥……好像又变高兴了？” “……” 真的，不用看到什么都满脸通红的说出来。 1月25日。 天没亮，足有千人的队伍已经在往皇都走了。 原本没这么多，是因为前天姜梦莹出来说了神殿是谎言的事，有不少多玛自治区的人自发拿起武器跟着一起来。 “推翻罗扎利亚！” “狗娘养的……拿老子的钱，骗老子这么久？” “也该让我们在好地方住住了。” “……” 嗯，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在这种环境，恐怕就算是个孩童也会被感染到同仇敌忾。 1月25日。 中午。 事情远比苏明想象的顺利。 皇都是空的。权贵走不知名的小道跑了，只留下唯一的将领守在那。 “我得到的命令便是任何人不得入皇都一步。” “……” 明明知道身后没有任何人，该守护的都跑路了，那男人还是站在那。 “就是你们把光头杀了？站出来，我倒想会一会。” 更也许，他不是愚忠。只是想见识一下高手。数千人对峙，但只有苏明和他站出来，在两队人之间。 一边是阶梯之下，一边是阶梯之上。正好有个转盘台，可以临时当擂台。 “就是用这把奇怪的刀杀了光头？是魔力吗？” 他的视线紧盯苏明手上光晕衍生出半米的哲学之刃，也抽出腰间的剑。 一般而言苏明都懒得废话，能一招秒绝对不多一个动作。 但这家伙好像不会魔法。只是体术。 “你应该没拿出全力，你会用魔力吧？不然不可能打得过光头。” “他是剑圣。” “……” “能用下三滥的魔力，就能被称作剑圣，在我看来……倒是远远不及你。谢谢你的尊重。但不需要，请拿出全力。” 说实话，苏明还挺想说服他过来做事。 但奈何这家伙是真的剑痴。剑术确实厉害，对上用刀术加成之后的苏明只落一点点下风。如果拿的不是哲学之刃，说不定处在下风的会是苏明。 “如果你们会新写一本记载册。” “请写，我挡到最后了。输给同样擅长用兵器的人。” “……” 他一死，身后那些正规军即便士气低迷的冲过来也翻不起多大风浪。太狼狈了，有人在往前冲，有人去拿着武器偷偷后退、就这种打法哪怕是一千人面对一万人，也能赢。 “苏明老大！” “威武！” “苏明老大!” “威武！” “……” 这还是派蒙教的吧？原本就那几个心腹这样搞，现在上千人一起……算了，抛开别的不谈，士气肯定是更高涨了。 “我越来越好奇你是从哪学的这身本事。用刀一流，魔力也是一流。” 派蒙拍了拍苏明的肩膀。 “我更希望是一个女人对我好奇，而不是你这样膀大腰圆的男人。” “知己知彼百战百赢。你说的。” “情敌为什么会希望对方对自己知根知底？” “……妈的，你果然对我师娘有兴趣！” “……” 所以说，人都是这样？说一万遍的真相就是要怀疑，偏偏变成信以为真的谎言只说一遍就信。 1月25日。 下午。 爬上通往皇都的阶梯，遇到肯放下武器脱了盔甲的，通通绑起来。留下一队人看守，遇到打算反抗的。 “噗呲——” 也没必要再讲废话。 就结果而言，罗扎利亚公国高层就是一盘散沙。 “呜……从、从你们杀了剑圣之后，就一直都是人心惶惶。” “大家都在说罗扎利亚要完了……” “……” 跪在苏明面前的权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出真相。 之前读档杀掉的光头，真是这国家最高的战力。说真的，太菜了。 1月25日。 下午。 皇都最中心的大殿。 原本该是有些肥胖的皇帝坐的位置，苏明坐在上边。 “喂，该我坐坐了吧？” “……” 再换成派蒙坐。 再和他对视。 “不如娼馆包间的沙发坐着舒服。” 几乎是异口同声得出结论。 身材臃肿的国王跪在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至此，叛乱已经没了……剩下的是新的国度开启。今天就是新的国庆。 “明天把他推出去斩了，然后你来登基吧。” 派蒙走下座位，仿佛理所当然一样开口。 “我不喜欢这种位置，开个娼馆和酒馆才是我的生活。” “……” 苏明也不想当皇帝。 “你不当谁当？你要让我当皇帝，第一件事就是先斩了情敌。” 1月25日。 晚。 苏明单独审问罗扎利亚原本的皇帝。 “本、本来，我、我就只能算傀儡……大多数事都是公爵说了算。” “……” 这下就说的通了。 杀掉的光头他们的家族才是实际控制公国的人。 那岂不是说，知道怎么回去的人已经死了？！ “您、您是说地面世界？” “我听过……从父辈流传来的，只要求得女神赐福，就可以去更广阔的地面世界。” “书……对，柜子里有册子。” “……” 苏明拿到了那册子。 说的内容很简单，有几个小故事……什么每日虔诚祈祷，信奉女神的人，得到赐福后消失了。去往地面世界。 地面世界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遍地都是福祉。 扯淡。 地面只有996和007。 没任何卵用的册子，简直像骗小孩一样的东西。 “不、不是的……只有皇都的女神像是真的。” “我母亲曾得到过启示，本来大病，一夜之间就好了。” “……” 他说的神像要从大殿后边的小门，走地下通道过去。垂落在皇都背后，不管是多玛自治区还是玛瑙区都看不见的地方。 神像确实比神殿的要精美很多，像是大号的涩情手办。 嗯。 女神的身材很涩。起码有e。就是臀比起姜梦莹差了点意思。但雕像穿的圣洁的衣服……翅膀之类的，倒是有种另外的魅力。 神像面前放着跪垫。打扫的很干净。看起来每天都有人来这祈祷。 但也就仅此而已。 如果这就是传闻的，能离开这的办法……纯纯扯淡。 “啪嗒。” 望着女神像，苏明点燃一支烟。轻吸一口。 姜梦莹大概率本身就在雪国，任务一结束就回去了。但朵朵……就这样有即将成为皇帝的派蒙他们庇护，应该能过的很滋润。 这种想法算出生吗？ 算了。 再找找看，不止是回去的办法。安小熙到现在也没找到来着。 1月25日。 深夜。 俘虏还有皇帝之类的苏明不关心，任由派蒙去善后。 要处决谁也好，要怎么建立威信也好……都不是苏明要操心的。 现在，苏明就坐在玛瑙区原本是哪个权贵的宅邸里，床比之前睡的舒服多了。 “……” 现在的问题只有一个，本来打算再找谁帮忙找找安小熙。毕竟这世界就这么大点，也如今的声望不可能安小熙在这里还不知道自己在哪。 就当是脑子一抽吧，又想起白天和守皇都到底那剑痴，拿出哲学之刃一开始明明光晕是正常的幽蓝色，到最后又变成粉色。没有任何附加作用。仅仅是颜色变了。 绝对安全，完全不用担心。来这里这么久也没听过关于安小熙的传闻……哪怕是像安诗瑶一样做个商人也该小有名气，能打听到吧？ 难道说，在刀里？ 连苏明自己都没打算当真，只是随口一问。 “小熙，我知道你在刀里面。” 真的只是随口提的。说出来连苏明自己都觉得有点脑抽。 “……” 但是，原本唤出来的哲学之刃，幽蓝色的光又变了……变成粉色。还在摇晃。 “一直偷窥很爽吧？” “……” 光晕又在晃。像是极力否认，摇头。 “……” 苏明沉默了，过了半分钟点燃一支烟，才再开口，“真在刀里面？” “……” 哲学之刃的光晕也停止摇曳，变成红色。像是……回过神发现被诈后破防了。 慢着。 如果说要找的安小熙一直都在身边，就在哲学之刃里。那岂不是说…… “吱……” 门被推开了。 是朵朵。 “哥哥骗人！” “朵朵什么都知道了……女人，才不是只有脚那个之后就没有了。” “……” 她要干什么？ 穿这种松松垮垮的内衣，半透明的。像是姜梦莹之前穿过的。 “这样……哥哥，就会对朵朵有一点点兴趣了？” “我、我也想和姜姐姐一样！” “我也是厨女！” 完全是通红着脸，不管不顾扑过来。哲学之刃在开门的时候就收进去了。 但刀刚才都能变红，就证明安小熙至少能听见声音，真的一直都在偷窥。 前几天让她们俩一起服侍虽然没到那一步的事，也被尽收眼底。 自己到底是不是人？ “哥哥？” “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明明之前都……哥哥坏掉了？！” 不。 这是理智在与感性斗争。这时候要是有反应的话……也不对，已经被偷窥这么久，什么刷卡，什么三人一起，都被看过。现在的算什么？“朵朵也会……比不上姜姐姐，但是……会努力喵。” 喵又是什么东西？ “梅妮小姐说……” 好了，不用说了。 “等我一下。” 苏明坐起来，轻推开朵朵。 “？” 迎着后者有些困惑，或许还有些失落的视线再唤出哲学之刃。拿到门外。 再用毛毯包好。 “事已至此。你在门口是最好的。” “……” 颜色没变成黑的，反而是粉色。她真的是变态吧？ “不是让你听奇怪的声音，我是打算好好和朵朵谈谈以后。” “……” 还是粉色。 “我打算和她大干一场。” “……” 粉色一下子浓郁到极点，几乎能照亮整个客厅。 她真的是变态吧？ 就真的，一点真话都不相信，换成变态的里面就信了？ 妈的，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苏明再进入房间。 “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哥哥……朵朵这次不会晕过去扫兴的……” “……” 坏了，泪眼朦胧扑过来。这下好像不得不让安小熙在外边听了。 话说姜梦莹去哪儿了？平常这时候都会在屋里等着。 “我也有好好吃饭……皮鼓，没有那么瘦。” “……” 因为缺乏拒绝朵朵的理由。或者说上次就未遂了，这主动抓着自己的手放在小皮鼓上……算了。事已至此，出生就出生吧。只能说幸好是安小熙在刀里，她是真的有点变态属性。换成别的……刀的颜色会是黑的吧？ 1月25日。 晚。 神殿，姜梦莹在这。 “姐姐……我会死吗？” 现任圣女就坐在她身边，眼泪汪汪的。 “对不起……他们逼我去指认姐姐，我……” “……” 姜梦莹没太在意。那都是过去式……最重要的事，是冲着她来的。而非苏明。 仅仅教导三天的关系，又怎么可能有多牢固？ 明先生他们打算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她来这也不是听现任圣女哭诉的。只是等现任圣女和其他神官一起被带走后望着神殿里的女神像。 双手合十。 “请您宽恕我的沾沾自喜……” 嗯。 因为得到了原本不配得到的。 能被以那种平和、温柔的视线注视。那就像毒药。把原本堆积十多年的情感全部点燃。 如果不来这说一遍，重新记起罪孽。会迷失到连自己是什么东西也忘记。 愿望要怎么说呢？ 全都是和明先生有关的。 想再一起坐一次车。 想重新折一个更精美的千纸鹤赠送…… 结果全都不是赎罪，全是满足自己的。 可如果必须要真实的愿望才行，就只有这种…… “请您护佑我，不会怀孕。” 嗯。 现在怀孕的话明先生可能会困扰。不知道问梅妮小姐得来的偏方有没有用。 也就只能做这点小事。 想尽快回去，但想到前几天和朵朵一起侍奉……朵朵明显放不开，苏明努力照顾的样子。 大概，在这里多呆一回，让朵朵那种真正配得上明先生的女人有独处的机会，是对的。 1月25日。 深夜。 眼见时间差不多，姜梦莹重新站起来，再对女神像鞠了一躬。 神殿外很冷。 她只穿了一件外套，里面则是按苏明说的精挑细选的内衣。 这时候回去说不定已经没有精力使用自己了。 不过…… 只要能近在咫尺的听到呼吸，就已经满足了。回去之后……如果不讨厌的话。 不。 如果他过的很好，自己这样的人……最好还是老老实实消失。 【真这样想吗？】 “……” 一开始，姜梦莹只以为是幻听。或者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 真这样想。 即便很眷恋，温暖到连一秒的时间都不想移开视线，但自己不应该有这种资格。除非明先生在雪国过的不好……要是过的很好，自己出现只会是困扰，麻烦。说是有妻子来这……像明先生这样的人，妻子肯定非常喜欢他。 以前是蒙尘的宝藏，现在……闪闪发光。 【你祈祷的内容，该是不让他回去。永远留在这。】 第二次再听到声音。 【忘了吗？你是怎么来的这。】 【原本的你，已经死了。】 【作为唯一一个我看的顺眼的信徒，我会帮你。】 “谁？！” 姜梦莹猛地回头，神殿内依然空无一人。 是错觉吗？ 总觉得女神雕像，原本清冷的表情变了……变成嘴角微微扬起的笑。 没这么想过，让明先生永远留在这……绝对没这么想过。 “……” 不会错的。 三年时间都在神像面前祈祷，原本的表情根本不是这样。 “我没这样想过！更没这样祈祷过！” “……” 即便冲着神殿大喊大叫，也没任何回应。 神像的面部表情，没再是微笑。又恢复成姜梦莹熟悉的清冷。 错觉？ 真没有那样想过……要是会那样想，自己算什么？ 连人都称不上。更别提被使用的资格。 到底是不是错觉？ 真有那样祈祷过……是自己内心肮脏的真实想法？这种…… 第320章 降落与女神 1月25日。 早。 那不是错觉。 我以为只是封建思想带来的女神，真的存在。 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本来这地方就很奇怪，我能到这里生活三年早就是超出认知的事。 【我挺中意你。】 【日复一日枯燥的祷告，倒是头一回听见有人说如果我是亡灵早点投胎比较好。呵呵。】 嗯。 小时候，随着母亲一起祭拜先人。所有人都催促我说点愿望，母亲总是要我咒父亲早点去死。 而我只是木讷的凝视墓碑上的黑白照。 想着，假如真的有投胎转世，连死了都还要管活着的人那些琐事，……我想，我要是死掉就一了百了变成空气，绝不会浪费时间保佑谁。我没在心里咒谁早点去死，我只是对着墓碑乞求……早点投胎。 【依我看，这男人不怎么喜欢你吧？】 【……】 任凭脑袋里的声音随便说，我都不为所动。只是认真的服侍。 “嘶，愿望想好了吗？” “……” 我偷偷窥视明先生的表情，以此判断到底做的好还是不好。嗯，现在漏出些许舒服的神情，应该做的不错。 愿望…… “对不起。” “？” 可能是困惑我为什么道歉吧？ 感到抱歉的点在于，无论怎么想，真实的愿望都只会和他相关。 正如我说的，早在亲手将母亲送进养老院之后，我就对活着没什么期待。 “如果不管怎么想，最终都只能到我身上。” “那就这样办吧。” “……” 明先生的视线落在我裙摆。开叉的旗袍，里面什么也没有。随着下蹲的动作而贴合。 故意打湿了些许之后，贝壳能被看的很清楚。 【随便你在最后想做什么】 【但交易就是交易，自愿放弃一切，成为只对我忠心的仆人。你的灵魂将永远被囚禁在我身边。】 【信徒。这是神赐予你无上的荣耀。】 【我不喜欢男人，男信徒也不喜欢。就最后给你几天随意做什么的权力。珍惜吧。这也是，给予你的奖励之一。】 当女神说用我来换明先生能出去‘囚牢’的权力，能带朵朵离开的权力，我没怎么思考。 不管我的内心是不是真有那么肮脏，想过要明先生永远留在这。 我都不会那样做。 就像小时候，无论是课本还是大人都会说‘偷’是不好的事。但那时候明先生带着我逃票，直到现在我也没觉得是不好的事。君子论迹不论心。 我一点也没害怕。 灵魂被囚禁什么的，没实感。或者，我一直都被囚禁着。被囚禁在还是初中生的某个下午，懦弱的站在人群外。 与其说是被囚禁，不如说是有人突然来告诉我……你有机会赎罪了。 不一定能全部赎完，但总归能赎一点点。 “话说，你在雪国具体住在哪？” “……” 这是我没法说实话的问题。 如果我已经死掉了的话，比起被明先生找到，更希望是完全不认识我的社区工作人员，或者房东。随便推给哪，烧掉也好，埋掉也好，不管不顾也没关系。只要不被明先生知道。 “仅仅是因为我回去之后没打算扔掉，所以突然变卖力？” “慢着……” 我变得更容易高兴。 因为知道能或多或少赎一点点罪，就连高兴的心情也能更加无所顾忌。不用再怀揣那么无法释怀的卑劣。 “真是真空啊？” “……” 嗯。 注视我撩起裙摆的眼神，是觉得有点放荡吗？ 其实我也很害羞，有纠结过到底要不要先打湿一点裙摆，故意这样。 但再转念一想，人之将死……放荡一点，也许没关系。 1月26日。 中午。 我依然在酒馆里打工。 “姜姐姐……” 朵朵心情似乎有些阴郁。就连招待客人也只是勉强挤出笑容。 “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有点害怕，脑袋又很热。回过神就晕过去了。” “明明和哥哥说了，一定会认认真真坚持……又搞砸。” “哥哥……是不是不会再对我有兴趣了？” “……” “……” “这样真的就不会再晕过去吗？” 也不只是物理上的改变。心理也要改变。 比如，拿个被子裹成一团，关了灯之后幻想。条件允许的话可以拿沾染他气味的衣服，添加真实感。 想象正在进行。 “……唔。” 朵朵的脸已经红了。 “等工作结束之后，我就按姜姐姐说的办……” 转头去擦桌子，又小声的补充，“谢谢姜姐姐，给朵朵和哥哥独处的机会。” “……” 我只是笑笑。 就算没给独处的时间，迟早有一天……凭着真挚的心情喜欢明先生，也会被接受的。只要那感情不是假的。 1月27日。 晚。 理所当然的，明先生会因为找不到离开‘囚牢’的办法而困扰。 我听说明先生带着派蒙找人研制热气球之类的，试图浮空上去或者降落下去看看。 “你对热气球之类的有研究吗？” “……” 我摇摇头。 “你能回去，但朵朵会留在这……” 我没回答明先生困扰的事。热气球之类的也的确一窍不通。 不过我可以伸出裹着黑丝的脚，去侍奉。 然后顺便把整理好的愿望说出口。 想用在酒馆打工来的钱，给明先生换一身小时候就想着穿上会很好看的衣服。 “设计一身西装穿上？就这么简单？” “……” 就这么简单。 但这里面的缘故要追溯很远。那时的明先生在一家快餐店做日结兼职。制服就是不太合身的西装。 一旦改变总是不修边幅灰头土脸的面孔，不怎么去工地。也许按店长的要求勉强打理过，明先生这样的人或许完全没自觉……对没有兴趣的男性员工，一般而言不会没事就呆那么近找话题。 可能在那么小的时候我就妒忌过。害怕我一直都是又黑又瘦，被那些化了妆之后看着很漂亮的大姐姐夺走重要的人。 ‘为啥突然说我是色狼？’ ‘还有，你知道这词代表啥意思不？’ ‘……’ 那时候闹的别扭，也许明先生已经忘了。那时的我仅仅是因为等明先生不耐烦跑去找他，看到他和店里的女员工有说有笑，妒忌而已。 “第二个愿望呢？” 第二个的话。 我挪动脚尖，灯是关着的。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却能听见呼吸。 脑海里其实有很多愿望。 但如果是为数不多的日子里，最后的愿望，遗愿。 “……” “这是哪门子愿望？” “被侍奉感到舒服的时候，说一句很舒服？” 不可以吗？ 那换一个也没关系。 “帮你换衣服，顺便称赞一句？” “这真能算数吗？” “……” 是真的愿望。 我可是耿耿于怀还久，小时候被别人说是又黑又瘦的猴子，虽说明先生为了安慰我夸了我很可爱，以后女大十八变怎么的……但我还是想由衷的被明先生夸赞一句。 2月2日。 天气很冷。风不大不小。 玛瑙区有很多人都集中在广场。注视放在最中间的热气球初代。 “女神是假的。” “想要更丰富的物资，还得靠我们自己。” “这是苏明哥制造出的热气球，将代表我们去外边寻找更适合居住有更多物资的陆地。” “……” 大概是因为明先生提出的各种理论太过超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原本总是和明先生嘻嘻哈哈的派蒙，现如今已经不自觉改口成了‘哥’。 玛瑙区有些老人对热气球不屑一顾。但年轻一辈却怔怔的望着热气球，听着明先生解释有什么作用，双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 “……” 朵朵站在我边上，抓着我的手也越来越用力。完全不掩饰双瞳中的崇拜。 不过很快又随着有人点火，热气球一点点浮空，变成担忧。 “姜姐姐？哥哥……不会有事吧？” “不会。明先生是这里最强的人。忘了吗？喜欢明先生的话，就要相信他做的任何事。他不是会丢下你的男人。” “……” 朵朵有些害羞的挠了挠脸颊，又更用力握住我的手。 “嗯！不止有朵朵，哥哥还要回来看姜姐姐呢。” “……” 我也会担心。 即便女神在脑海里说过，在约定的日子来之前，明先生不会有任何事。随便怎么探索都只会原路返回。 会骗我吗？ 毕竟，只是一个有点意思的信徒……想骗我玩儿也很正常。 【神不是人类。】 【不会说谎。】 这样最好。 【他过得好，你才会对我忠心耿耿，愿意变成真的信徒。是吧？我很公平。说一不二。】 2月3日。 明先生在凌晨返航。我和朵朵都在广场附近等。 “燃料不够了。什么也没看到。” 没发现有价值的东西，难免会有些泄气。 “哥哥已经很厉害了！敢一个人飞上去……朵朵都不敢想。” “……” 朵朵已经变成熟很多了。 能在这种时候，毫不吝啬的宽慰明先生，需要用到我的地方越来越少。 2月4日。 凌晨。 “朵朵不是必要的。” “真找不到的路的话……留在这。” “这种想法有点太畜生了。” “……” 我并非有意撞见，只是恰巧端着盆子出来接水，碰巧看见明先生和那把奇怪的刀在聊天。 想说点什么宽慰一下。 但又没法说出口。如果说了，以明先生的性格说不定会因为我而困扰。我也不愿意要明先生背上做选择题的罪人名声。这是我一厢情愿的选择。 所以，我只是默默的端着盆子去房间捡起脏衣服。朵朵在床上睡的很沉，她还是晕过去了……不过比之前有进步。好歹厨女的身份终于摘掉。 “……” 把她的手放回被子，盖好一点。 我再往浴室走。在心里说，已经够了。 【确定吗？】 嗯。 【那么，明天更衣后来神殿。皇宫背后的神殿。】 【我讨厌你现在穿的衣服。作为我的信徒，不允许穿着这种取悦男人的内衣。记得更衣。】 我能找到圣女服。神殿里有很多。 我果然还是贪心。 洗完衣服，不想老老实实回房间。 “啪嗒。” 扣上大腿袜和腰间裤的吊带环。光着脚到客厅。 明先生已经把那把奇怪的武器收起来了。 “朵朵已经睡着了？”在问我。 “嗯。” “这样不冷吗？” “……您会让我热起来。” “……” 明先生不可能因为朵朵那种水平就满足。其他方面的事朵朵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只有这种……还不及我。 胸口仅仅是一片桃心的布遮盖，轻轻一滑就会展露无遗。 我很高兴，过了这么多年有机会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明先生，然后除此以外还能有赎罪的机会……要是我死掉，被人立了墓碑，有保佑谁的能力。我希望能保佑明先生以后每天都能开心、幸福。 “你该不会一直在等吧？等我和朵朵结束。” “……” “下次别等了。直接进来吧。事到如今出生就出生吧。” 我没等。 那对我来说也是享受。能聆听重要的人，过的幸福的声响。并以此让埋在深处的罪恶感减轻。 2月5日。 明先生又开始醉心于离开这的研究。 “请假？哦……和小哥有什么活动吧？” 我对梅妮小姐的调侃不置可否。 “姜姐姐……要是有什么可以让我变得更好的，回来之后请教我！” “朵朵今天不会去找哥哥的！” “……” 难怪明先生会喜欢朵朵。 嗯。 真可爱。 不过我并不是要去和明先生约会，也不是要做什么值得朵朵学习的东西。 只是去神殿换圣女服，然后…… “皇后，您要去皇宫吗？” “……” 我知道的，明先生对皇帝的职位一点兴趣也没，但派蒙或者说其他人都坚持只认他当皇帝。而我在一部分人口中也成了皇后。 要是能生在古代，普通的被当皇帝的明先生纳入后宫。也许我会当个不惹麻烦努力照顾好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后。 不过，现在这身份只是方便我进入宫殿罢了。没人会拦我。这地方明先生说过，没任何价值，他也不喜欢在这么大的地方住。他不住，便没有人搬进来住。反倒被人家称赞身体力行‘人人平等’的政策。 【往前走。】 【看到那间屋子了吗？打开地板的隔板。】 【为什么穿了圣女服，我还是觉得有取悦男人的意味？】 这就是正常的圣女服。只不过没有合适我的尺码，不，应该说没有大一号的。身材就是这样，尤其是臀部。 【算了，坐在那。】 【开始起誓吧。】 【呵呵，这和以前的祈祷不一样。我接受誓言之后，你便只能是我的信徒。如果有一丁点背叛我的念头……嗯，就像你记忆里的紧箍咒。】 这些都无所谓。 答应我的事呢？ 【这么不相信神吗？】 【好了，无所谓。提前兑现也没关系。】 【恭喜你，用你自己救了这里所有人。原本是要沉进不知名的地方粉碎呢……】 “……” 我坐在蒲团上，面前就是女神像。 渐渐地，地面开始震颤。又是地震，处决洞吗？ 【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这块地之所以能长久漂浮，是因为有我在。】 【我希望哪出现洞，哪儿就有。】 【你知道为什么我讨厌男人，讨厌多玛自治区那地方吗？】 【……】 【呵呵，虽然是随便塑造的泥巴雕像。但有人敢对着我的神像赤身裸体，做苟且之事。全死了也不为过。】 【这地方我也呆够了。还算不错，最后能收获一个虔诚的仆人。】 地面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出去看看吧，你要的出路。已经有了。】 我站起来，到门外看。这里的神殿刚进来时只能看到一篇虚无，外边什么也没有。但现在不同了。 地面有模糊的，芝麻大小的点……越来越近。那是建筑物。海边的港口。 【起誓吧。】 那是哪儿？ 不像是雪国。 【他能回到他想去的地方。回到你记忆中的地方。】 【再拖拉，我会收回给你的奖励。】 【怀疑神的承诺，并不是好习惯。】 脑海里的声音有些生气。但我一点没害怕。假如女神在我身上能取得某种价值。需要我起誓……那不会这么轻易改主意。 “我可以起誓，但起誓之后，请让我回去……亲耳在，明先生那听到，确实可以回去。” 【这倒是无所谓，毕竟起誓之后你不可能再离开囚牢。在他离开囚牢之前，随便你想做什么。】 【我也说过，想要他永远留在这也行。】 那就不必了。 我只是不相信神，更愿意相信明先生那亲口说的。 2月5日。 下午。 到处都是人声鼎沸。大家都在为陆地下看见的新事物啧啧称奇。 “这地方我太熟了。不是雪国。” “……” 明先生也很高兴，不过似乎又有点尴尬。 “咳，我有个妻子就住在这。之前也说过哦……我不止一个妻子。” 我不会吃醋。没那种想法。 只是想知道是个怎样的人，会怎样对待明先生。对他好不好。 “缇娅啊……最开始只是师徒。” “……” “她是暗精灵，耳朵尖尖的。” “……” 朵朵和我都听的很认真。我很容易能分辨出明先生话语中的怜爱。 “哥哥，果然是因为朵朵太小才一直不和朵朵瑟瑟！” “……” 而朵朵除去在意明先生和另外一个女人的故事以外，理所当然在意宝宝食堂太小。 我知道的。 为了这件事，她晚上经常睡的很晚……一直按梅妮小姐开玩笑说的多捏就会再发育，一直在试图改变。那是假的，不过怀孕之后也许会变一点点。 “奇了怪。突然就能看见地面，之前我也下去过。这地不会突然坠落吧？” “得赶紧做点降落伞之类的。” “……” 也许不出两天，囚牢就会和底下的新地方融为一体。明先生不再为热气球之类的事发愁，开始有了新的事做。不那么困扰的事。能为之后感到期待的事。 所以，我的愿望也不重要了。 “话说，你不是要给我西装吗？” “衣服呢？” “我要给你换的已经选好了。” “……” 我压根没去找裁缝铺做。 但明先生却拿出兔女郎制服和渔网。那可能，不是单纯的为了明先生说的必须要做的愿望而准备的，只是满足我而已。 “明先生还有很多要做的事吧？” “先把那些做了，然后我打算给明先生的衣服也会准备好……到那时候再……” “……” 我没再贪心。 能在最后再一次确认，明先生没那么讨厌我，已经足够了。 我哪有理由拒绝用我自己换明先生和朵朵她们能回到雪国？ 2月6日。 中午。 我又回到了皇宫后边的神殿。坐在蒲团上。 明先生没有等‘囚牢’落地，转而选择加班加点用热气球提前下去。那里的人肯定认识明先生……不然不可能下去一次带回来很多这里不可能有的设备。电子产品，更高级的飞行装置。小型的载人飞机。 “我愿成为女神特蕾娜，行使在人间虔诚的仆人……” 而我，也在这虔诚的再一次起誓。 “放弃我所知所有一切……” “……” 我没有任何遗憾。 “亲爱的信徒。” 本来该在脑海里出现的声音，此刻具现化在我面前。穿着似乎闪烁荧光……和雕像一致华丽的纯白长袍。 “我的确承诺放他回去，放这里所有人一条生路。但你中意的男人好像舍不得你。” “……” 她的脚踝系着铃铛，光是坐在雕像边的供台翘起腿，就会响动。 单手拄着脸，有些慵懒的望着我身后……什么也没有。 不。 “啪嗒。” 有人跑动过来的声音，越来越近。 “其实我也挺想把他留下来。倒是头一回有人站在我雕像面前对着我的身材评头论足最后得出屁股太小的结论。挺生气的。” “不过，占卜告诉我，留不住他。他的身上有很多……我挺讨厌的气味。都是些老家伙。” “……” 脚步声停在我背后，有只手拽着我的胳膊。 “我一直在想，怎么会突然就能见到陆地。” “再怎么极低难度也该有个限制。是你做的吧？” “……” 明先生已经拿出那把奇怪的武器，对着坐在供台上的女神。 “为什么会露出我是坏人的表情呢？” “这可都是我亲爱的信徒无私给你的爱。不信你问。” “……” 女神立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明先生。 “不过你要是真想带走她，随便带好了。只要你能带得走。” “实在舍不得的话，你也可以留下来，和她一样成为我的信徒。虽说你挺臭的，但总归有办法把你身上的臭味洗掉。” “……噗呲。” 女神的身首分离。明先生又对着那尸体补了很多刀，再看向我。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这些留到去苏缇娅共和国之后慢慢说。” “你想把自己当成道具那无所谓。但我没当过道具。我也不需要道具。” “不是在让你选当道具还是人。这是单方面的让你听着。” “……” 女神死了吗？ 我觉得没有。哪怕她刚具现化的身体被补刀到乱七八糟。可她一点都没害怕，临死也是那种微笑的表情。 2月6日。 晚。 结果也和我想的一样。 随便谁都能乘坐飞行道具或者热气球下去，只有我不行……一旦坐上去，便会头疼欲裂，眼眶渗出鲜血。好像下一刻随时都会死。重新返回‘囚牢’便立马什么事也没有。 2月6日。 深夜。 苏明坐在椅子上，面前就是低着头的姜梦莹。 “所以，是因为你和她做了交易。才会突然看到陆地。” “代价就是你无法离开这。” “……” 事到如今为为什么不说女神的事已经没意义了。如果不是看到词条描述有点奇怪再加上拿了兔女郎服装来她却破天荒的说下次，苏明一点没察觉。 “她不会这么轻易的死。” “我会去找她。你就留在这。” “……” 说什么能制造出‘囚牢’的女神肯定不是认知里能解决的敌人。但连尝试解决都没，先让自己的女人消失自己去潇洒，那算什么？ “这不是商量。” “……” 这片陆地的人，有底下缇娅他们的人接应。派蒙也可以帮忙指挥。自己要做的只是再把女神杀一次。 雕像就好好当雕像，别再这种时候诈尸突然灵验。如果非要灵验，那就只好再把她变成雕像。 2月7日。 凌晨。 供奉殿空无一人。只有女神的雕像在那。 “叮铃。” 苏明听到背后有铃铛的声音，回过头，和雕像一模一样的女人就站在背后。还是白天见过的那身华丽的长袍。 “我说了，你要能带走她随便带。” “神是公平的，向来不会强迫谁做什么。” “那把刀……很特别。不过，就算是女神，莫名奇妙被说屁股小，被人砍，也会生气呢。” (本章完) 第321章 有没有想过后果呢？ 2月7日。 凌晨。 【好感度：176】 【描述：对你有极致爱意的女孩子。请注意，目标的心理极度偏执，大概率会在近期做出目标认为对你有极有利之事】 苏明早就感到有点古怪。 再看到姜梦莹头上的词条，没刻意去问，只是托人关照一下。 而现在他明白了。 极有利的事就是和女神做交易。 那玩意，真的存在。 “谁知道呢，只是打个盹。起来就见到有人对着我的雕塑发情。” “我很生气。” “只是带走一部分人关在这惩处已经很仁慈了。” “……” 先前已经补过很多刀的尸体和血迹都不见了，取而代之又是完好无损站在眼前连衣服都没任何损伤的女神。 好感度下降也是因为这吧？ 自以为在赎罪。不是下降，而是转变成稍稍有自信没有太多负罪感的好感。 “如你所愿，只要你能赢了我，便可以轻轻松松带走她。” 女神的白长袍无风自动，丝丝淡绿色的光芒游动。 地面也随之颤抖。 那眼神非常轻蔑。 “你说我屁股小，突然上来砍了我几十刀。神，也会生气。” “……” 苏明抓紧哲学之刃。 刀的颜色很正常，衍生出好几米长的黑气萦绕。 2月7日。 凌晨两点。 “你累吗？” “……” 女神身首异处，但脑袋还能活动。说话。 “搞不懂你这人类。占卜星都说过没法留住你，也没法杀你。越打越生气。” “你以为女神被砍就不会觉得痛？” “有种等我完全体醒了再打。” “……” 她的魔力算是苏明见过最强的，只是简单伸出手就能营造出十足的威压。沾到就会死。 但换而言之，蓄力时间过长。肉身一砍就废。 读档过几次摸清套路，很简单就能弄死她。更别说杀掉她能让一直没探索到圆满的炼化大师加成彻底熟练。苏明的剑气不需要蓄力。 2月7日。 凌晨两点。 “有种正面接我一招！” 女神急了。 但不管她怎么说，苏明都不会理。 只要这玩意遵守能量守恒，总归有无法轻易复活的时候。 现在还看不到她害怕死的表情。 2月7日。 凌晨两点半。 苏明用龟甲缚捆住她。就栓在雕像旁边。 “想拿这种东西捆住我？” “……” 但绳子很轻易就融化了。 “累了吧？” “……” 苏明没法再用哲学之刃，但并不代表用普通的小刀就没法杀掉她。 “等等！” 眼见苏明又抽出刀，女神脸都白了。实在是被苏明一句话不说直接开砍的样子整怕了。 “我说实话，不是我不要她离开这。” “是离开这之后，她就会死。” “……” 苏明停下动作。 “总算能听进去人话。哪有你这种人类……真倒霉。” 女神长舒一口气，下意思摸了摸脖子。 “几百年时间，只要一睁眼听到的都是很无聊的愿望。什么护佑罗扎利亚公国的人不再遭受诅咒。保佑自己不会死。” “难得有个信徒带来点不一样的东西。” 女神又重新轻架起双腿，本来保持轻蔑的眼神再看到苏明手中的刀后又变得有些尴尬。 “要护佑某个人。要向某个人赎罪。” “我只是满足信徒的愿望而已。作为一个受人敬仰的女神，这有错吗？” “她都要死了耶？” “我还大发慈悲回应她。放过这里的人类。” “……” “你该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怎么来的这吧？我可怜的信徒……真可怜。” “……” 苏明收回刀，点燃一支烟，“怎么来的？” “觉得不该出生。觉得不该去天堂也不该去地狱，要来一个能受惩罚的地方。” “哪有什么天堂和地狱？” “我这倒是有一座越来越没意思的囚牢。所以，我在她死掉的前一秒满足她的愿望，让她来这了。” “……” “算你赢了。但那也没用，刚才也说了，她只是灵魂。不过和你们人类说的灵魂不太一样，总之，凭着我赋予她的魔力为载体才能勉强活着。也活不了太久，等她的愿望满足了，迟早都会消失。” “你又不缺我这可怜的信徒，干嘛要在最后也不满足人家的愿望呢？她只是想赎罪而已。” “我可是仁慈的打算认认真真满足信徒的愿望，也换个地睡觉。非要追着人家砍……好痛的。” 2月7日。 凌晨三点。 “你等着！” “等我收回信徒那的魔力，绝对要你好看！” “还挠……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哈哈哈……呜，你绝对……哈哈哈……” “……” 苏明没再挠她脚。 女神眼泪鼻涕横流，咬着牙的样子不像作假。 “她无论如何都会死？” “我不会再回答你任何问题！” “……” 苏明伸出手。 “真的啊！你自己不是看到了吗？离开这失去魔力的一瞬间，她就出现快死的症状。” “……” 现实里，苏明没见过姜梦莹。十几年没见过，记得问她怎么来的时候……有些犹豫。最后说的是工作完回到家睡一觉再醒过来就在这。 “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她对你是什么心情。最想做什么。” “要不是我需要信守承诺，绝对会收回魔力……狠狠杀你一百回。” “……” 有脚步声。 是姜梦莹也跑到这来了。 “你说过会信守承诺的！” 对着刚擦掉眼角的泪花，勉强维持端庄重新坐在供台上的女神质问。 “看不到是谁在被欺负吗？！说我屁股小就算了，一口气杀了我多少回……真的倒霉。明明是想偶尔当一回正经的女神。” 女神气的脸都涨红了。 “算了，你非要在最后也不满足信徒的愿望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我只负责信守我的承诺。” “我只说一件事。要么你用我占卜出的结果，一种我不清楚的方法离开这让她马上死。要么自己心满意足离开这，别想再回来。体术我赢不了，但魔力轻轻松松杀你一百次。这地方在你走之后会消失。” 2月7日。 凌晨三点半。 苏明走在玛瑙自治区酒馆附近，姜梦莹则是一声不吭的跟在后边。 到处都是垃圾。见不到一个人。 全部都去能到新地方的多玛自治区某个处决洞等着。以往避之不及的地方现在却成了所有人都想去的地方。没人想再住在这。 不清楚的方法就是只完成8/10的进度吧？ 离开这就回不来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就算出去也不也能想到有什么办法能治好。 “你是在死掉之后才来的这吗？” “……嗯。” “怎么死的？” “……收拾好房间，煤气灶没关。晚上，不会有人来。” 毕竟，她的回答是这样。 这完全超出了苏明的认知。已经死掉的人却还活着。依靠某种力量为载体短暂的活着。 “因为你和女神做了交易，这地方的人才能换新地方。我也不用再绞尽脑汁想办法怎么带朵朵也回去。” “……” 回过头，见到她矗立在那，局促不安。 “帮了大忙。” “……” 随着苏明话语吐露，她的脸上又不自觉挤出笑。 “很好笑吗？” “这就算赎罪了？我有说过需要这样做？” “……对不起。” “这不是道歉的问题。” 2月7日。 中午。 女神说的‘灵魂’很快就有了确实的体现。 “哥哥，姜姐姐呢？” 朵朵一直没走，也许是在多玛自治区等太久，担心的请求派蒙帮她来玛瑙区看看。 姜梦莹就站在那，但朵朵就是看不见。 “这就是她本来的样子。魔力比我想象的更快不管作用。” “我打不过你，但要是你真喜欢她……哼，要不了多久就能看见你难受的模样。” 女神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不知道她是通过什么方法传递声音的。朵朵似乎听不见。 “那个……是不是。” 朵朵的脸颊忽然红了些许，“有悄悄话要和姜姐姐说？我……我还是回去等！” 2月7日。 晚。 苏明还是没动身去多玛自治区。这时候大概已经走了很多人。如女神所说，底下苏缇娅共和国的人根本进不来‘囚牢’。这里现在只出不进。 有很多人在等自己。 底下的缇娅是，朵朵也是。更别说在雪国的她们。 “我这样就好。” 坐在床边的姜梦莹伸出手，像是穿模。偶尔能碰到枕头，偶尔会直接穿过去。 “是我自己不珍惜生命，以为这辈子也不会再见到明先生。” “更不知道在最后，明先生会……可能有一点点重新愿意正眼看我。” “可如果我没有那样做，就不会来这。也不会重新见到。” “所以，不后悔。” “……” “我可以换一个愿望吗？” “什么？” “希望明先生如果有时间的话，找到我可能有的墓……如果没有的话，帮我立一个。最便宜的墓就好。本来我房间里遗留的银行那里面的钱打算给你，但是太少了，送母亲进养老院之后只剩下几千块。就算转过去觉得也只会让人不快。所以都捐了。” “然后，要是可以立个墓的话。偶尔抽空来说一说……明先生在雪国的生活。我还没见过明先生说的精灵，还有雪国的妻子。要是能带来见见什么的……还是算了，知道有朵朵就够了。说不定明先生回去会有麻烦。” 没麻烦。 自己早就是出生了。 “嗯，我会看着办。还有别的愿望吗？”“……不止两个愿望也可以？” “可以。” “那……兔女郎，还想穿。现在可能还可以穿上。” “……” 苏明没拿兔女郎制服过来，换的酒馆里朵朵的衣服。 “只要是我给你的都可以是吧？不用回答，这样愿望不会作数。” 苏明想过了。 只有两个选择，第一，赌一把女神在撒谎。完成任务回去说不定姜梦莹仍然能活着。 第二，继续找女神。逼她说出可能有的出路。 “不用再说愿望了。我会看着办。只要不说出口都不会作数。” 2月7日。 晚。 “……对不起。” 彻底穿模了。 即便她确实蹲下在侍奉，苏明也感觉不到任何存在。只是能看见。 2月7日。 深夜。 供奉殿。女神压根不在。只有雕像在那。 “喂，你想对我雕像干什么？！” 出来了。 她可能也是通过魔力具现化的身体。这样就能说得通为什么能一直复活。毕竟压根不是本体。 “我都说了……哈哈哈，我……她就是灵魂，回不去的！” “哈哈哈……呜，我要杀了你！” “……” “好，我说……有办法。” “……” “真的没有办法！你再怎么挠也没有！住手！衣服……手被男人碰到了……” “啊啊啊！” “等着，等信徒的愿望结束，我也要你尝一尝……哈哈哈……” “……” 得不出有用的情报，无论苏明用什么办法逼问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 2月8日。 早。 派蒙来玛瑙自治区了。 “怎么还不走？” “除了你和圣女以外都离开这了。这地方太怪了……上一秒能出去，下一秒就进不来。” “圣女呢？赶紧收拾一下走吧，底下的人没你在估计也不知道怎么和那些人打交道。” “……你先去吧，我和她有些事还没做完。到了苏缇娅共和国报我的名字就行了。缇娅会知道怎么安排。” “啧，等师娘知道你这家伙根本不是不近女色，是近的太多……你会输的。” “……” 苏明还是没走。 决定了，为什么要相信女神呢？ 如果横竖都是姜梦莹必须得死。为什么不相信一直站在自己这边的游戏？至少游戏这么多次从没哪次对自己有副作用。也没有出现过现实中的人已经死了还能进游戏的先例。 2月8日。 中午。 “牵不到手……这样不会累吗？” 嗯。 姜梦莹的身体完全虚了，说是彻头彻尾的灵魂也不为过。伸出手只是放在那，和她的手重叠不到一起。 也许是知道换了兔女郎制服会算作愿望，死的更快，她选择换与原本苏明找的黑丝兔女郎想法的白丝兔女郎制服。倒算是钻了bug。只要谁都不提，就不会算愿望。 “唔……虽说没人，就算有人也不会看到我，但这样穿走到外边还是有点害羞。” “……” “明先生现在不会再觉得我又黑又瘦吧？” 没。 现在的她和记忆中娇小的样子完全不同。该胖的地方一点不含糊，该瘦的地方也恰到好处。 她的表情很放松。没有前面所感觉得……总有一种小心翼翼的样子。 偶尔会迈着脚步，钻过苏明的身体。 “这种第一次只有我能拿……不会讨厌？” “……” 苏明有重新审视过，截止到现在的做法。 那只不过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与她的关系，朋友不像朋友，仇人更不像。恋人……也不像。也许真的更多的是星宇。一种复杂的心情带来的星宇。不想去思考太过，只管上了就行。觉得这样就完美。 并非和安诗瑶她们一样，自然而然的感情。 十几年的时间。冲淡了原本该有憎恶，也冲淡了原本也许有的因为‘长大以后要做哥哥的新娘’那千纸鹤带来的一丝丝念头。 “啊，朵朵真的有按说的做。” 走到酒馆，她穿进朵朵的房间，苏明也在后边跟上。 那被子被折成人形，似乎体型不够完美……特地用两床被子加起来做成的人形。头部贴着纸，写了哥哥两个字。 “就是……这个连我都没想到。朵朵居然能做到这程度。” 是说，被子腰间绑着夸张的道具。 2月8日。 晚。 酒馆。 虽说是共进晚餐，但姜梦莹已经没法吃东西，她的身体完全消失了。就连透明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 “说愿望吧。说出口。” “……” 她愣了下，又如同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 “西装，还有……接吻。” “现在接不了。” “接的了。虽然碰不到，但是……能看见。” “我不打算相信女神，用我的方法带你回去。回雪国。” “……” 姜梦莹顿了下，望着苏明，“如果失败呢？” “我会给你立碑。” “……嗯。” 她又重新展露笑颜，“那就好。要是因为明先生有一点点喜欢我，困扰的话，我好不容易没那么罪孽深重，又要多一项罪名了。” “啊。” 她突然指着盘子里的菠菜，“明先生最开始带我去家里，就是给我做这个。非常咸。” “……” 苏明记不得。 “妹妹会讨厌明先生，说不定最开始做饭难吃也是一个原因。不过后来就做的越来越好了。” “……” 到现在，苏明才真正正视她所表达的情感。毫无保留的好意。 【好感度：151】 【描述：对你有极致爱意的女孩子。你可以相信她永远不会做出对你不利之事。】 是啊。 和安诗瑶差不多的词条和描述，感情又有多大差别呢？ 只是对她和对安诗瑶的区别态度，一直没真正正视过。 “诶……现在就……” 虽然压根碰不到嘴唇，但她还是在被贴近的一瞬间噤声。脸颊也随之涨红。 “……还要。” “这样……都不用担心要换裤子。” “唔……要是还有身体，肯定会变成非常奇怪……” 重复的愿望不会作数，接下来只需要换她早就准备好，但没拿出来的西装就行了。 【9/10】 早就该完成的愿望，也该结束了。 与其相信女神，不如相信自己的金手指……如果失败了，苏明也真是那样想，给她立块碑。 如果真的已经死了，那没办法不是吗？ “真的吗？明先生已经有孩子了？” “还没出生。” “现在的医疗技术那么发达，肯定会平安出生。愿意给明先生生小孩的妻子……肯定很喜欢明先生。女人就是这样，要是不喜欢绝对不会打算把孩子生下来。我见过好多打胎的。” 她似乎已经忘了随时都可能彻底消失的事。普通的为苏明说的一些琐事感到喜悦。 哲学之刃……小熙也在看着吧。 大概也不会对自己想做的有什么异议。只是会有些担心、阴郁之类的。 “如果让你重新来过，回到不关煤气灶的前一刻。保持现在的关系回到那时候，会后悔吗？” “……” 她没说话，只是坐在那，望着漆黑的夜空。没有星星。 沉默良久才开口。 “明先生是小孩子吗？” “这种假设不存在。女神说的就很好了。灵魂不用真的被囚禁，不用死了也要护佑谁。如果……我没忘干净的话，要是明先生遇到和我长得很像，然后总是黏着，长的也还不错的女孩子……能这样说吧？长的还不错。” “能回应她，娶她的话。就好了。” “……” “我的话。现在也觉得……配不上明先生。嗯，我自己无法原谅自己。为什么不站出来呢？哪怕只是站出来，站在明先生身边不说话。” 2月9日。 早。 苏明如约换上得体的西装。 虽然没有让姜梦莹量过，但尺码就是很合适。随便活动双手肩膀也不会勒。 以前的自己照镜子从来不会觉得能有多吸引女性。现在经过游戏优化过……底子还是那个底子，但就是棱角分明。颇有些剑眉星目的感觉。只能说好在不是变娘，是更阳气的变化。 176的身高，以前因为经常应酬有的小肚子也没了。贴身的衬衣能将凝实的肌肉线条具现化。也许挺帅的。 “我都说了，你这样做她只会立马死掉。” “为什么还要用奇奇怪怪的方法要她回去？” “……” 苏明没理会女神的声音，自顾自往酒馆走。 “好吧，你赢了。算我怕了。” “我就直说吧，她是我目前为止看到最合适的载体。前面说的都是骗人的。” “占卜说，你这家伙会用一种我搞不懂的方法把她带走。” “我就不明白了。” “你真就一点不在乎她吗？” “麻烦死了。要是改口说魔力能让她一直活着，你只会要求的越来越多。” “我不信了。占卜也不一定不会出错。区区会点小伎俩的人类，就那么一丁点的魔力。你再来试试看，看是谁被踩在脚下。这回该我杀你一百次了。她，我要定了。别想把她带走。” “……” 姜梦莹不在酒馆房间里。 “在供奉殿。很好骗不是吗？” “只要我说出了点问题，需要她来一趟才能让你平安。” “来。” “我不会再顾忌占卜说的赢不了。这次只要你在我面前站着一分钟，就算你赢。” 果然。 女神不可信。她的占卜是什么苏明不知道……但一直像是在诱导自己不继续完成任务的举动，很可疑。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助谁。与其去赌人的善良，不如赌恶意。 想要合适的载体，嗯。这就是姜梦莹身上吸引她的东西。 “……” 苏明唤出哲学之刃。颜色是红的。 “想教训女神吗？” “算是夫妻所见略同。” “……” 颜色又立马变成粉的。 就说嘛，怎么会有已死之人进游戏的例子呢？入梦游戏不会开这种玩笑，已经托派蒙去找缇娅，拜托她去指定的地点查看现实中的姜梦莹是怎么回事。没有后顾之忧。 剩下的只有彻底驯服女神。前面能打赢，现在也能。 应该……没有人会在被说‘你的女人很好骗，只要说你有事很容易就上钩’之后一点也没感觉。 是啊，确实很好骗。 身边的谁都是这样好骗。但有没有想过骗完之后的后果呢？ (本章完) 第322章 没有遗憾和50%的概率 2月9日。 上午。 为什么姐夫身边出现的女人都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呢？ 我是不讨厌朵朵，但圣女……也许她才是姐夫此次做梦更重要的目标。但我没那么喜欢。 就算有点变态，期待的瑟瑟画面出来，也总觉得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 跟着姐夫迈过皇宫背后的地下小道，小道两侧是浮空的。相当于一条悬浮于空中不足1米宽没护栏的路。笔直通向供奉殿。 我也能见到地面芝麻大小的或许是建筑，或许是山之类的事物。 那就是姐夫说过，但我没实际去过……一位姐姐住的地方。 到现在我也差不多明白不对劲的地方是哪。这不是我看习惯的爱……嗯，可耻的说，不管是亲生姐姐还是其他姐姐，我都或多或少看过很多她们于姐夫相处的姿态。 哪怕是我这种小白也知道，以绝对下位甚至赎罪的姿态来讨好谁，既没法打心底被原谅也没法收获恋爱。书上交的也很多在现实中都没法用，但有一句……自爱，这是对的。如果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能期待谁来喜欢？ 姐夫和她以前发生的事我也不够明白，我只是根据姐夫对她的态度来思考。嗯，这不是和我，和姐姐她们一样的关系。 “这次别因为我抓得紧就滴水。” “……” 我想抗议，但可惜压根没法发出声音。 我才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发情。 至少，见到姐夫这种严肃、自信的表情……知道那种底气来自哪，不会发情的。 少用几次那种底牌就好了。希望女神没那么强，也希望……姐夫能想清楚想要做到什么程度，那样我才好帮忙打圆场。不管是要她也好，不要也好。 2月9日。 上午。 老实说，苏明自从知道安小熙就在哲学之刃里，非必要没太想拿出来用。 但现在不行。缺少了哪一种加成都只会让自己胜率下跌。 “……” 地面震颤。也许是女神不打算装了，先前偶尔会在地震之后随机出现的处决洞现在成了大片大片的区域无所顾忌往下掉。下边似乎离苏缇娅港口很近，人没太多……有异种帮忙应该反应的过来吧？ “哦，气势汹汹的来了呢。” 女神就站在雕像边上。慢慢地漂浮起来，长袍随着魔力涌动而晃悠。 “你好像不会运用魔力飞行吧？这地方对你很不利来着。” “……” 苏明已经迈开脚步冲过去了。 “啪嗒！” 一刀砍在供奉殿供台，木桌连着地下的泥地出现一条没任何崎岖的深口。 “哎呀，这么急？” 女神则是不慌不忙的出现在苏明后边，她的速度和之前相比完全是两个概念。 “在找她吗？” “不可能找到啦，除非你能再赢我。” “……” 只是指尖轻轻碰到，苏明就感觉从背部传来难以承受的剧痛……身体开始迸裂，冒出血光。 2月9日。 上午。 “我真的生气了！” “说我屁股小就算了，现在还敢毁了我的雕像？！” “……” 苏明有些疲累喘着气。握紧哲学之刃一刻也不敢松懈。 这家伙几乎算是半个一拳超人，碰到就死。只能通过哲学之刃去打……刀几次都成碎片的状态，这还是第一回。但又在数秒内重新凝聚。 在里面的安小熙是什么感觉？ 现在也许没时间顾忌那。 2月9日。 上午。 “好烦，为什么不管用什么你都知道？” “你也会占卜？区区凡人怎么可能得到占卜星的回应？” “……” 不管女神用多么刁钻，打击范围多大的招数，苏明都能钻到空子躲开。如果是躲无可躲的那么就抱着一种以命换命的态度往她脸上冲……免疫是管用的。但她的魔力太强了，只免一回苏明就会立马变得虚弱。 2月9日。 上午。 “好，是你自找的。” 见到女神从本来什么也没有后脑勺取出一根类似发簪的东西扔在地上。 “以为我只会一点小法术？体术我也会……只是懒得记起而已。” “啊。” “就是因为这样才讨厌人类，居然把神写进黄书里。对着我的雕像……赶紧死，这种回忆完全不想记起来。” “……” 苏明也不知道读档了多少次。 想起对瑟提丝那时候也差不多是这样，不停的读档。但差别是，一个是必须必须要杀死自己的女人，现在只是一个更强的女神。 比起前者，现在的程度完全不算事。 “唰——” 这一步是看不到颜色的魔力凝成实体刺过来，同时得避开突然来袭的类似重力的东西……忍住。 到她面前还得应对她可能憋了十几秒的大招，整个供奉殿都在打击范围里的魔力冲击。 “噗呲——” 砍下女神的脑袋也不能停止。她会复原。 2月9日。 临近中午。阳光比之前见过的都要强烈。 供奉殿遍地的血被照耀的闪闪发光。 “说真的，如果是面对本女神的真身，不可能这么狼狈。” “……” 女神已经没法回到刚开始轻松的样子。被砍下手复原的速度极其慢。原本精致的长袍早就被不知道是苏明的还是她的血染红。 “哈。” 苏明也同意接近极限，这还是在数不清的读档次数累积来的结果。能躲的全躲了。实在没法躲则是用最小的代价博弈来最大的伤害。 “占卜星说的很对。和你种东西挨近了，只会让我难受。” “我想起你身上的气味是什么了……受了它的祝福，不怕它，但我现在不想跟它扯上关系。” “难怪占卜星说什么杀不掉……晦气。” “这样，算平手。你该回哪回哪，说我屁股小砍我这么多回的事可以当没发生过。” 2月9日。 苏明已经没法再用哲学之刃了。身体到了极限。 视线也早就被血糊住。 “这里的人我已经放了，一个女人而已对你来说也不缺吧？” “我只需要一个载体。而且她迟早都会死。” “非要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 但同样，女神已经被他抓着脖子。再也没法和刚开始一眼，伸出手释放的魔力就能杀死苏明。 “她在哪？” “她依靠我的魔力才能活着，既然是我的魔力……想让谁看见就让谁看见，想让谁找不到那就永远找不到。” “……” 苏明扼住她脖子的手加大力度。她的脸也随之涨红。 但表情却很奇怪……在笑。 “你……赢了。但你又不是我的信徒，没什么要对你履行的承诺。” “如果你能活到我下一次真正醒过来……不管你和它是什么关系，受到哪种祝福。都得死。” “……” “咯嚓。” 她的脖子应该快断了。表情也终于开始变得痛苦。 “皇宫……宫殿，在那。” 苏明不担心这是计谋。如果是假的，可以随时读档回来。 如果是真的。 女神会在自己一段时间没对她造成伤害复原……说不定能在极短时间内又到巅峰状态。但话又说回来，只要能见到姜梦莹，完成最后一个进度，就结束了。 所以，苏明选择拧断她的头扔下去，扔到苏缇娅共和国去。这样至少不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复原。解决了姜梦莹的事……之后她还想打那要面对的就不会只是自己了。缇娅也很强。 2月9日。 中午。 皇宫。大殿内。 地板随着颤动早就四分五裂，依稀可见下面的深渊。 “没有你作为载体，确实赢不了他……怪物一样。” “算了，我也放弃了。” “真要把培养你的大部分力量抽过来，赢了他你当不了载体，我也没任何好处。” 我只能在这等着明先生来。 先前明明就在他身边，亲眼目睹他和女神的战斗……但发不出任何声音，或者说完全没法被听见。也许正如女神所说，我早就死了。是靠她才能有那么一段时间能碰到明先生。 没法开心起来。 结果又是这样，明先生因为我陷入不必要的麻烦。 “啪嗒。” 大殿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里除了明先生也不可能还有别人。 “……” 他大概擦过脸，看到我在最里面的龙椅边上，完全没在乎地面有多崎岖，拖着疲惫的身子勉强迈步。 我很想开口，但嘴巴完全没法张开。 身体不属于我。只能看着。 那有很多大概只有我才能见到的丝线…… “噗呲——” 理所当然的，明先生想过来就会碰到。肩膀那本就侵染血又染了一层。 “越来越烦了。” “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明明该是碰到就死的魔力线，他不可能看得见的东西……” “我即便被说屁股小，被砍了不知道多少次，还是按照承诺没取他性命。” “这男人似乎非要带你走……我是不知道怎么劝，但你有办法吧？希望你也能遵守承诺。” “……” “不然，我真的生气，不要好处。谁也别想走。包括下面的人……还有他另外的妻子，都得死。我说过，我很公平。” “……” 我能感觉到身体的存在，嘴巴也能张开，发出声音。 我的身体在颤抖。 但必须开口了，再这样下去…… “明先生！” 我确切发出声音的一瞬间，明先生停住脚步了。 “我是自愿的。我觉得这样就是最好的！” “女神不是也放朵朵她们离开了吗？我也就这样……当个信徒。” “……” 明先生就站在那，冲我笑了下。指了指伸手被鲜血侵染的西装。 “帅不？” “……” 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说这话？ 愿望……是通过什么机制能让我回去？ ‘如果背叛我。我会遵守刚才说的承诺……哪怕强行苏醒会带来副作用，也要杀了他。’ ‘如果你想知道女神的真身是什么样，尽管相信他，用他古怪的方法逃走。’ “……” 耳边萦绕着女神阴郁的声音。 我没法赌，也没想过去赌。赌赢了那是很好……但输了呢？比起因为我葬送明先生谈起那些女人时浮现的微笑，就这样不是很好吗？本来就没资格得到那些。 物品很后悔，不该让明先生开始重新审视我。更不该贪恋那种……可能有一点点喜欢的温暖。 ‘算了。我不想再等了。’ ‘既然你想反悔，呵呵……我也只能遵守承诺。’ ‘谁也别想离开这。’ “……” 我没理会女神的话，兀自往前迈了一步，平静的看向明先生。 “那时候，我是故意的。” “……” 明先生完全没停住脚步。 “我是故意的啊！如果不是在学校没朋友，我根本不可能和你说话。” “比起学校有那么朋友，要选她们还是选你，很容易就能得出答案。坏话经常说，能有什么负罪感？” “我确实有愧疚感，但也只是一点点愧疚。再见到，不还是那么容易上钩了？骨子里就好色，所以才会在小时候说培养青梅竹马……小时候不懂，我现在还不懂吗？” “……” 为什么还是没停住脚步？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我是……” “见到你和其他女店员说话就会大喊大叫，见到你把饼干非给其他人吃就会哭。” “你以为我除了赎罪以外改了什么吗？到现在……听到你和那些女人的事，巴不得她们早点死。”????“我是这样想的。” “就算这样，还想把我带回去？” “不是该很清楚吗？” “这么多年即便被讨厌，我还是天天想办法知道你在做什么，有没有喜欢的人……知道你过的不好，没有女人喜欢，暗地里高兴……” “……” 我已经很努力编造出言语，想重新被讨厌。 但为什么一点用也没有？ “……” 明先生面对就算能看见也不可能跨过的线，选择放弃左手。就那么一声不吭的过来。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他滚。’ 女神的语气已经冷到极点。 ‘说那么多屁话。’ ‘最简单的办法，你现在的身体拥有我的魔力，捅穿他的肚子就行了。做得到就做，做不到……我亲自来。’ “……” 明先生也只已经到龙椅下的台阶，只差几步就能到我面前。 “大概是11年前。” “你选择看一眼之后跑了，现在差不多又变成类似的选择题。” “相信我还是相信女神？站哪一边。想清楚了。” “……” 相信谁……很久以前就有定论。只是缺乏做的勇气，过于懦弱，很丑陋。 凝视那双眼睛。 只要开口，选择相信明先生……把所有问题都交给他。我就能轻轻松松的什么也不用做。毕竟有任何后果都该由做出选择的人承受。 正如十一年前，我选择逃跑……那就该是我赎罪。一辈子都困在心理阴影里。 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害怕做选择。 打工的同事问，你喜欢烤鱼还是自主烤肉？我只会说，都喜欢。害怕因为我说了喜欢某种而扫朋友兴。算是标准的讨好型人格吗？ 只要我做出不符合女神期待的动作，身体就会自然而然承受深入骨髓的疼痛，如同神经被拉扯着……用来弹奏曲子。 “明先生，我当然……站在您那边。永远都是。” “噗呲。” 我也不相信女神。 只要我听话就会不计前嫌吗？虽说不知道被她称作‘载体’的我到底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但我也许在固定的时间之后会成为女神的一部分，用来对付明先生。 如果是那样的话……手该捅的地方，是我自己。 我死了就好。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现在看见的，得到的都只是额外的走马灯。我能做的只有这……希望不会成为让明先生更困扰的麻烦。 “请您杀掉……女神。她就在……旁边。” 我感觉不到疼痛。比起不属于我的肉体带来的生理上的感受……只有心，在升起悔意。不该想着赎罪的。我本来就该很清楚……明先生是怎样的性格。原谅我说不定只是时间问题。 果然，和我挨着的人都会变得不幸。家庭是这样，在学校也是这样。 我能控制这具身体，虽然只是短暂的控制权……身体受了伤魔力会自动消耗来修复，那伤的越重女神拿到这具身体就会越弱。 ‘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啊啊啊！’ ‘都去死好了！！！’ 一定是戳到女神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所以才会这么暴跳如雷。那证明我做对了。 我还想多说一句，可惜身体已经被拿走了。 要是能说出口的话……不是因为赎罪才想给第一次。折千纸鹤写‘想做新娘’的时候，我就把新娘要做什么都调查清楚了。嗯，那时候就知道上床的事。那时候也偷偷窥视过……明明没有现在这样可怕的尺码。可我，就是从那时开始就已经做好因为明先生变成女人的准备。也幸好，到最后还能把这交出去。没想变成赎罪，只是普通的……因为喜欢结合在一起什么的。这才是，最想要的愿望。 2月9日。 晚。 “师父。我不管您喜欢小的还是大的。但是……要我来帮忙收女人，还是皮鼓比我大的女人。有没有想过人家也会生气呢？” “苏缇娅共和国到底哪里不适合常居了！” “要小山坡有狼女，要比烧气的有蝎女！要是福瑞控有猫女！要是喜欢大的……我、我不够好吗？！我还可以变成她们说的黑皮！还是精灵！就算师父想24小时候不重样的色色也支持！而且我还不会告密！” “……” 苏明早在来找女神之前就已经让派蒙他们下去找缇娅说过来帮忙的事。 万幸。 赶在自己很虚，女神无能狂怒之时来了。 缇娅真的不弱。至少在姜梦莹选择破坏载体……只留给女神一具勉强能用的身体之后能赢。何况来的不止是缇娅。夏夜也在。她啥时候来的苏缇娅共和国？ “大哥哥，忘了？缇娅姐姐说通讯基建，做不好。” “现在大哥哥在这边，有5g网络喔？就是暂时还不知道该怎样链接到雪国。” “……” 有她在，也没用。女神彻底消散后，留下的除了到处是洞的漂浮陆地，姜梦莹的身体又成了那种虚幻的模样…… “嗯，她的身体充斥大量乱乱的能量。” “小夜没办法在很短的时间解析。也没有办法帮她控制。除非，完全被小夜吃掉……成为小夜的一部分。” 也许女神口中的怪物，夏柚会有办法。但仔细想想，女神不也是想吃掉姜梦莹的‘灵魂’。根本不在乎她能不能活。 “你和师父在说什么？什么没法控制……这大皮鼓女人不是活下来吗？” “……” 声音越来越远。大概是缇娅也终于觉察到情况没那么简单，收起吃醋的状态。 2月9日。 深夜。 苏明还是呆在漂浮陆地。 想见的夏柚也来了。 “萝莉控哥哥，一直喊……要舔小柚的脚。就来了。” 她可能在哪学了新的说话方式，平静的站在苏明眼前。 “唔，闻到讨厌的气味。大哥哥遇见那个……讨厌的老女人了吗？” “它是有好多脚的蜘蛛喔~住在离这里很远很远的地方。出来活动的子嗣被杀掉……会很生气。不过没有关系，大哥哥只要一直喜欢萝莉，只要不是大哥哥在奇怪的地方，闻不到。我就会帮忙。帮忙，就要和约定的一样摸小柚的肚子喔？” “……” 如果死的女神只是她微不足道的分身，本体离雪国很远。再等几十年，再来……没任何恐惧。 如果只是摸摸肚子就能得到一个实力摸不透，比自己强很多的战力。会做的。 问题在于，眼前半透明状态，随时都会消失的姜梦莹。 “……” 夏柚晃了晃脑袋。 “她，已经死了。” “喜欢大哥哥的女人都好奇怪，能自己把自己变成这样……看着就好痛。” “……” 2月10日。 凌晨。 姜梦莹终于醒了。与此同时，那身体似乎也更加凝实。 “明先生……我怎么……” 她爬起来，伸手‘哐当’碰倒椅子。身体是存在的，但不是她的……是夏夜临时根据缇娅拥有魔力的身体做的仿生体。勉强能用。 “女神……” 她又四处张望。 “已经解决了。” “……” 姜梦莹有些恍然的坐起来。摊开手，凝望。 “不是我的手……” 当然，临时做的仿生人不可能有多精细。只能说是个人形。能承载混乱的魔力已经算不错的作业了。 2月10日。 凌晨两点。 “原来是这样。明先生的妻子……精灵来过。” “她第一句就是，这女人皮鼓太过分了。” “……” 姜梦莹低下头，不自觉往床里边坐了坐，似乎想隐藏皮鼓……但说实话，现在的人形没多大。 “你的愿望要改吗？” “诶？” “想看我穿西装的愿望。虽说现在也穿着。” 苏明换了干净西装。而且是诺艾莉亚带来的尺码很合身，以前专门定制的。 “……” “比如说想约会，想听点我的真实想法，想做爱。” “啊……” 可能没想过苏明会说的这么直白，她的双颊稍稍染红。 “毕竟我也没那么大把握，万一没法回去，这就真的是最后一夜。别顾及其他的，只管最想要的。也不一定是一个愿望。” “女神……真的死了吗？她说过，她有另外的本体。” “那不是你该管的事。算了，我直接来吧。” “？” 苏明想了很多。 妹妹为什么会在自己来这之前突然问起初恋的事？ 一般而言她绝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提起，说不定……见到过姜梦莹，或者听到过与她有关的事。 说都说没法治疗，但也许根本就不用治疗。 一半的几率。 “这临时做的身体……嘴唇不够软。” “……” 姜梦莹脸红透了，张着嘴没能发出声音。 “如果这就是最后一晚，你还是要抱着那种赎罪的心态度过？要去想一些扫兴的事？” “……” 她似乎终于回过神了。 望着苏明，缄默好久才开口。 “那……被喜欢的结合，可、可以吗？” 那是一种非常小心翼翼，说完立马不敢直视苏明眼睛的表情。 “可以。” 她这具临时的身体真的不漂亮。皮鼓没那么弹，胸也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平板。 而且学历完全没有水分。 甚至刚才说的脸红之类的，都只是苏明通过她的语气和推断的。 【10/10】 进度满了。也就是说，明天一早……任务就会完成。真相要么是打一个电话给小悠之后知道，要么去亲自找到她的残骸。 “我、我还有想说的……” 她双手推住苏明的肚子。 “什么？” “在那件事之前……折千纸鹤之前，就想做新娘。是在知道新娘要做什么……才写的。” “早知道了。男人对珍藏的瑟情物上次看到第几页还是有记忆的。毕竟看过的再看一遍肯定会觉得奇怪。所以我不是也说了就当培养青梅竹马了？你说的没错，我可没那么单纯要给一个又黑又瘦的小女孩免费投喂。” “那、那也没有对我做什么……初中之后，一起洗澡也不愿意。” “纠正一下，小学要一起洗澡我也拒绝了。顿顿饱和一顿饱我分得清。” “……” 误会的事搁置之后，剩下的似乎都是些温暖的回忆。的确有过当青梅竹马培养的念头……但那时候也只是一闪而逝。更多的是在累了之后，有个幼稚的家伙能说说笑笑缓解阴郁。 当成妹妹。 “现在……不是妹妹了吧？” “嗯。” “……” 她可能挺想听的。但苏明不想把这营造成生死离别的气氛。 “哥哥，我一点也不害怕。” “说了别这样叫。” “我做对选择了吧？没有害怕……站出来了。” “你觉得有谁会称赞一个在几秒钟之内把自己肠子捅出来的怪人？” “……可是。” 她往苏明怀里靠了靠，“我就是能感觉得到……有一点点被喜欢。那个……明明是这种身体，反而更多了。” “你称过？” “感觉得到。” “……” “但是，要是我死掉……这种赎罪。” “我会给你立碑。遵守承诺来说说我过的生活。” “还是不要了。” 她别过脸，“现在就满足了。死了也能开开心心的往生……我这样的人都能开开心心的，哥哥也一样。” “……” “谢谢……还有，对不起。” “哥哥这样的人，肯定会难受……但是，我真的，很满足。一点也不害怕……说不定孟婆汤都会多喝两碗。然后再重新变成青梅竹马。小时候就是，身边只有哥哥……” “哥哥，说到做到。要是再遇到又黑又瘦的小女孩……重新相信一次，她肯定不会那么懦弱，肯定会站出来。” “……” 苏明什么也没说。只是等着。 太阳出来的一瞬间，她鼻子都是歪的脸……被照耀橘色。带着平和的笑，没有一丝惧意。 【任务完成】 画面也终于在这时定格。 (本章完) 第323章 其实我是魅魔，你死不了 雪国。 手机显示时间是9月13日。 7：51。 太阳刚出来，盖在安小熙身上的毯子仅仅遮住细腰。毯子因为皮鼓侧着的原因自然淌出s曲线。 她倒是还不至于像安诗瑶一样，大大方方让苏明变成婴儿，变成需要奶嘴的地步。 “……” 安小熙没醒。 【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90，等级为优秀】 【奖励：炼化大师（优秀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练习才可完全掌握】 【‘囚牢’所有内容以及dlc已全部完成，将默认当前成绩作为最终成绩上传。】 【……】 【您已累积完成7次试炼任务。‘高’难度以及‘噩梦’难度试炼解锁。另，游戏探索功能版本更替，预计本次生成试炼世界需要更久的时间。】 【预计版本更替以及生成试炼剩余时间：1439:59:58】 【……】 【待npc成绩结算完成后，将发放额外奖励】 半透明文字框闪烁了一大堆。 解锁高和噩梦难度？ 比起这个，苏明倒是更希望出一个能自选难度的功能。低和极低不好吗？为什么要没苦硬吃？ 只不过，现在也不是思考这的时间。 【入梦游戏小贴士】 【预防玩家沉迷游戏厌烦现实，上传最终成绩后我们将暂时抑制玩家多巴胺分泌】 【如玩家有惰怠、无力、眩晕、无食欲等为正常现象。】 【预计6小时深度睡眠后，您大脑多巴胺分泌会趋于正常】 现在更不是睡觉的时间。 “……” 苏明轻手轻脚爬起来，顺手把毯子给安小熙盖好。 移动到阳台边，合拢窗帘，点燃一支烟。 拿出手机，滑到微信里‘妹妹’那一栏。 【对方正在忙线中】 在打电话还是给挂了？ 这个点应该…… “哥，我上早八。” 接了，就是语气不怎么友好罢了。 “我有个问题。” “我、上、早、八。没有急事9点半以后再说。” 好像带着不小的起床气。 “你是不是见过姜梦莹？” “……”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传出妹妹有些清冷的声音。 “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她来找老哥了？” “……” 答案显而易见。是找过的。 但到底是在进入囚牢世界之前还是之后，只能苏明自己验证。 “这件事交给我。我去找她。给脸不要脸。” “不用。跟你想的可能有点不同。” “……哥，你吃回头草了？” “……” “她给你喝昏睡红茶了？拍了视频当把柄？” “去上早八吧。这是大人的事，之后再说。” “不上了。翘一次顶多挨顿骂，但哥，你要是在误入歧途……我知道她在哪上班，女人更懂女人。” “……” 妹妹对她的厌恶显而易见。这是必然的。 但有不少事并非一句两句说的清楚。与她之间也并非只有那件事。换句话说……比起莫须有的流言带来的影响，更令人难受的是本该是心灵的‘鸡汤’，却变成毒药。 很难找到她吗？ 其实不然。 挂断电话，苏明再在微信里滑动寻找账号。现在的自己有没有魅力，苏明不知道。但以前双眼灰暗整日被上司的驭人术耍的团团转那种社畜……绝不可能换到网上就能多有魅力。 找到了。 24年年初的消息。 【今天天气好好。有没有出去玩？】 说的是，以前作为纯血社畜的阶段。是相信自己有魅力到让素未谋面的女性每天没话找话还是相信是诈骗？以前只当是诈骗，或者真就是广撒网捞鱼的谁。 企鹅等级只有一个月亮。空间24年年初才开通的，只有寥寥几条说说。 为何这么自信就是她？ 毕竟空间里就摆着腿照。要说脸盲苏明可能真的有点，现在到处都是网红脸……真分不清。但辨别腿，苏明是专业的。 80%以上的几率就是以前聊过，拍照片给自己的她。皮鼓……以前不熟悉，现在熟悉了。虽说有裙子盖着，但曲线也一样可以辨认。 把账号转发给夏夜。 直接找吧，ip具体在哪。电话是多少，如何强制接通。 “大哥哥，她已经火化了。” “……” 不对啊。 既然见过妹妹，怎么可能真的死了？ “33天前，死于煤气，一氧化碳中毒。社区出钱火化。埋在……” 如果说是假的。那夏夜发来的墓地照片，总不可能是为了让自己难受ai画的。夏夜不可能干这种事。 所以。 在玛瑙区酒馆小房间里，最后做的，说的，都成了遗言遗愿？ 9月13日。 下午。 也许是我这几年人缘还不错的缘故。负责埋葬我的，是经常帮忙推过小摊的阿姨。 我记得她膝下有一儿一女，但前些年因为财产继承问题闹到法庭上。老人胜诉，但还是把房产分别给了儿子和女儿，只留最老最破的房子和一部分存款，独自生活。 “年纪轻轻的，为什么要想不开呢？” “哎。” “……” 我的墓碑也因为她出钱的缘故，得以搬到户籍地。老人的想法只是落叶归根，帮我忙。 很感谢。 我确实希望能埋在冬市。 这样的话，要是成了地缚灵在这里每天都能很快乐的度过……毕竟能看到想看的人。 从那地方回来了。 但我也确实死的不能再死。没有身体。只是凭着奇奇怪怪的‘魔力’活着。有时手会非常透明，直接穿过墓碑，有时努力点又能摸到。 不过就算是我也知道，这肯定没办法再普通的活几十年。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 我其实很擅长妒忌。 最后为什么是以那种奇怪的人形和他做呢？不是我自己的。 为什么是朵朵能普通的活下来，不是我呢？ 人哪有尝到甜头就满足的？贪婪才是常态。牵到手，就想挽住胳膊……挽住胳膊就想整个人都贴过去。等到这样的行为都被允许时，就自然而然希望主动握住手的时候，会被回握，贴过去的时候会被搂住腰，解开扣子……会用充满欲望的眼神注视我。 不该去找苏悠。就算寂寞的飘了半个月，也不该由着那种心情想再见到。 轻轻松松的分别就是最好的。 “闺女，下辈子好好过。” 老人步伐有些蹒跚，离开了。只剩下铁桶里噼里啪啦燃着的纸钱。 还以为院里的母亲听到消息会来。 结果只是关心我剩了多少财产，是不是归她。还是太仁慈了吗？没有真的去找最烂最破的养老院，就是普通的院子。说着女儿不孝顺啦，养了白眼狼之类的…… 做人真辛苦。 可能到现在为止妈妈也不知道，在教导处……当着那么多老师和欺负我的女生家长面，签下那种拿了钱就不追究责任的协议对我而言有什么影响，又是什么心情。 ‘说他是民工有错吗？’ ‘还敢反抗？想死吗？’ ‘……’ ‘看你妈妈那样，再给点钱，把你书包扔厕所怎么了？要不然把你的民工叔叔叫来？’ 我反抗过。 声嘶竭力，亡羊补牢……试图靠自己反抗。可换来的不过是更悲惨的日子。家里也不会有大人说‘有这种事？走，立马找她们算账！’。更没有一直都对我好的人再递给我饼干。 人只有在失去之后才会知道来之不易，知道拼命的找回来，再也顾不上懦弱。 可那已经没意义了。 我再怎么喊，可我的运气就是那么差。老师只会说‘你不惹她，为什么她们要针对你？你就没有一点错？握个手和好吧。’。 如果偷偷打电话给管理学校的机构，会说，‘知道了，14个工作日后答复你’。没等到14天，第二天就到教导处被问是对学校有什么不满，是不是不想在这上学，随时都可以对我进行劝退。 花了13块买的车票没法带我去美好的世界。但带我遇到了哥哥。嗯……先生。 只有他会故意先说‘抱歉，太忙没准备生日礼物’，然后又突然不知道从哪拿出东西，说‘骗你的’。 其实我压根就没过过生日……能和谁一起过已经很开心了。更别说礼物。 学校里的谁问起，哪怕正好是生日当天，我都只会说，已经过了。我不想成为别人的焦点，乐子…… “我是笨蛋啊……” 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跑去找苏悠。是想和她道歉来着……可别人压根不想要的东西，去了也只会给人添堵。倒不如痛痛快快的以这种奇怪的方式，谁也不知道的方式逐渐消失。 我能感觉到，越是想控制这具身体，被看见，能有实体。等回过神的间隙，这具身体就透明的更厉害。 道哪门子歉呀？ 看到照片了。那女生是叫安诗瑶吗？气质真好……家境似乎也不错。最重要的是，似乎并不是那种特别强势的女人。他变很厉害……也是自然的吧？ 住在很大房子里。 在国外也有妻子。也同样恩爱。 一个比一个漂亮……小时候说是色狼，说不定成真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不是好色的话，我都没机会和他真正结合。坦白。毕竟最开始就不会和我发生关系。 可是太好色的话，以后万一遇到坏女人怎么办？ 虽说她们看起来都不是能随便被骗的主……我是快死了，瞎操心吧？ 9月13日。 天色渐晚。????墓园迎来我没想过会出现的身影。真的怔住了。 “……” 明先生。 笔挺的黑色西装，也许没熨烫……只是用沾湿的毛巾擦平褶皱。所以看起来胸口那有点不一样的颜色。 拿着一束白菊花，放在我的墓碑上。 “煤气不好喝吧？” “到死的时候也不敢来道个歉，还敢说有诚意？” “……” 对不起。 别人是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我的话，也许最开始有勇气。但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难以直视。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我肯定就是这样悄无声息的死掉，就算死掉了也不会再见到明先生。 现在来，只是因为有那么一场梦。被我凄惨的样子迷惑，同情我……或者有一点点喜欢我。真的，对不起。 清洁工来收铁桶。 “……这个也放进去。” 我见到明先生把本来放在墓碑上有些蔫吧的花也放进去。 “按照约定，说说我过的生活吧。” 等到清洁工走后，明先生又开口了。 语气很平和。 从当初被我背叛之后经受大半年的流言蜚语，再到妹妹被嘲弄，直接出手打了对方一顿。再到考上大学……以为和谁有恋爱火花，结果发现人家是在养鱼。大部分时间都在勤工俭学，一边养妹妹，一边想办法挣更多钱，增强抗风险能力。 对女人如何失望，对现实如何失望…… 再说到游戏。 “记忆挺深刻的。” “本来只是问问空间里遮住脸的照片是不是本人，结果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要不要别的照片。” “那叫一个蠢蠢欲动。” “我都以为遇到裸聊了。打算花点钱狠狠批判一下这种不正的风气。” “……” “我都直接报价了。结果突然说什么是问了打游戏不开麦让我可能玩的没那么开心的报酬……没有给别人看过。不自信之类的。” “……” 我也记起了。 那时候明先生说要多少钱开视频。我很错愕……很急。害怕被误以为是那种骗子。 为了自证清白，就答应开视频，不要钱。但不能露脸…… “整的我还挺有罪恶感。以为是未成年……” 那时候我刚成年。 面对明先生说‘能不能往下挪点’‘换个黑丝怎么样’等等要求，我都接受了。 “其实那时候我不仅仅是确定这人是不是骗子，还在确认是不是男人装的。” “……” “那时候就确认，百分之百不是男的。别问是怎么确认的。” “听说你那时候手头好像也不宽裕吧？没事就送点皮肤，我还以为真勾搭上哪家白富美了。” “……” 很遗憾。那只是我节衣缩食，嗯……比起口腹之欲。我更喜欢明先生收到礼物之后，莫名的一通赞扬。什么‘天下第一的美少女’都说的出口。 嗯。 如果那时候我开了麦，声音……一定会被觉察到，非常害羞。非常高兴。 “谁能想到当初又黑又瘦的你，能成长到这种水平。” “……” “一个人死掉，不会觉得寂寞吗？” “像今天这样穿戴整齐来献束花，之后可能就是两年一次，也有可能三年。但到最后肯定会越来越觉得麻烦，懒得再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也挺高兴的。不会成为新的负担。社区的人都说我死掉之后没有一点垃圾，所有该办好的杂事都办好了。留的遗愿也很简单……捐给医疗事业就好。如果有用的话，只是老人不忍心我变成那样，带我来冬市了。 谢谢。 如果没来这的话，可能就不会有现在这一幕。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 “……” ？ 我愣了片刻，看向明先生。他并没看我这。 果然。 到最后……我自以为是取得一丝丝好感，到现在就会变成堵在他心头的污秽。 “没跟你开玩笑。要等我用这玩意亲手找到你……那可能就得尝点不温馨的。” 我见到明先生从怀里拿出类似检测体温的仪器，对着周围检测。数值越靠近我就会跳的厉害。 【pm：2.99】 【pm：3.56】 【……】 “这是我最娇小的的妻子做的东西，用检测空气的仪器做的。能检测女神残留的魔力指数。” “在这吗？” “……” 仪器戳在我胸口，穿过去了。 【pm：111】 “都敢去找小悠，不敢再面对我？” “提出想有爱的结合那时不是挺有勇气的吗？” “……” 真的能找到我。 但是…… “我给了你很多实现愿望的机会。” “现在怎么也该轮到我了。” “出来，在这面对面告诉我，到底是想就这样当个孤魂野鬼，还是想继续当胆小鬼。” “……” 两种选择有区别吗？ 都在说，我很懦弱……如果要证明没那么懦弱，就出来。 “行吧。” 我见到明先生关掉仪器，收进口袋。 “你就继续留在这当孤魂野鬼吧，我该回去了。” “……” 我的确很懦弱。 没有勇气当着他的面展露欲望。怎么可能不想？ 再被碰到。 甚至在那种时候彻底消失的话……根本就不用觉得冷。一定会很温暖。 明先生真的走了。 肯定对我很失望吧……这样过来找我。更也许是我一直没出去，对仪器有怀疑。 反正不可能再来看我。就算会，我也看不到。 花…… 我火急火燎往山坡下跑，飘着的状态很快就能下去。 清洁工还没把铁桶倒掉，她正在最底下一层收其他的铁桶。 “！” “吓死人，你这小姑娘走路怎么一点声音没有？刚才也没看见你……” “……” “干什么？这里面都是灰。” “……” 我没管清洁阿姨诧异的视线，在桶里翻找。那束蔫吧的花还在，纸钱早就烧干净了。只是余温把本就蔫吧的花烧的几乎只剩杆子。 就这个。 拿着残留的这东西……我能捱过去。能普通的等到彻底消失的时间。或许是三天，也可能是两天。但拿着花，就不会觉得冷。这是他送的。 “这是别人送给死人的……小姑娘？” “……” “不，就是送给她的。姜梦莹，好好的花不要，非得要这种？” 我刚想开口解释，却发现有人比我先开口，同时肩膀也被抓住了。 身体顿时僵住。 “阿姨，不用管她。她有奇怪的癖好。” “……搞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真是。” 清洁阿姨摇摇头，走了。只留下我僵在原地。 “要继续当阿飘还是跟我走？” “……” 我该怎么回答？ 怎样回答都没意义吧？手已经被抓住，强行拉着我。踉跄着迈动脚步。 “小时候你不太擅长选择，现在看起来也一样，我帮你选了吧。” “跟着我。” “如果生不了小孩，就帮我照看。” “不是招保姆。是招女主人。” “你要是想说‘愿意应聘’以外的，那我就只能打针打到你神志不清说愿意了。” “明白了吗？” “……” 怎么会这样？ 我只是想捡起那束花……我也没办法去照看小孩，等不到那时候我就会消失。 “其实我是魅魔，你死不了。” 就算开这种玩笑…… 慢慢地，我就像不受控制一样……小心翼翼的回握抓住我的那只手。很温暖。不会穿过去。 如果……是被他强行要求的，是不是就可以说，再贪心一点也没关系？ (本章完) 第324章 就当是新的人生 9月14日。 上午。 苏明没回冬市的住宅，转而花钱买了两张票。现如今车票都是实名制，姜梦莹没有身份证，那就用安诗瑶她们的代买。 反正只要买了就不会有人坐。 “……” 当然，实际上座位是有人坐的。姜梦莹就坐在旁边。只是说，包括苏明在内都没人能看见。 【npc成绩结算完成】 【额外奖励：‘纯白羽翼’完美级。您可在条件支持的范围飞行。（注：该项消耗巨大，需谨慎使用）】 【……】 安小熙已经醒了。 但不管是她，还是安诗瑶她们，都没对苏明现在要做的事提出异议。 “……” 也许不止是因为如果苏明对看起来没人的座位说话，会引人注目。低着头的姜梦莹可能……本来就不知道该说，该做什么。 “先生，打扰一下。” “您旁边的座位显示有订票记录，但乘客实际没上车……” 早班车的缘故吧？ 即便苏明想着订了票放那就行，但会有更需要这位置的人。 在苏明还没回答乘务员要不要在软件上办理折50%金额退票之前，姜梦莹已经手足无措的站起来了。 不过她自己也很快发现，根本没人在意她。毕竟看不见。 9月14日。 上午。 车票15块，比以前买的车票贵了两块。 但场景又非常相似。 没有座位的她，只能蜷缩在苏明边上。不过现在又和以前有点不同，她没那么小只。就算蹲在苏明膝盖边上，脑袋也会和苏明的大腿平着。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躲在座位下边。 9月14日。 中午。 到地方了。离冬市坐高铁其实挺近的，一个半小时能到。 养老院。也就是姜梦莹母亲现在住的地方。 “您是那位婆婆的亲属？可算来了……一直没人来缴费。” “……” 苏明并不是来缴费的。 只是来看看她，看看这位当初拿着几根头发振振有词的女人现在过的怎么样。 “……” 由看护人员带着，姜梦莹跟在苏明后边，用复杂的表情窥视苏明。 “就在那个房间。真是的……你要是她的亲属能不能说说她？” “一不注意就拿出桥牌。” “不是说打牌不行，但就连我们打牌顶多都只打一块两块打底的，她倒好……上来就是五块钱不封顶，好几个老太太差点输的进医院。” “一说她吧，居然去厕所拿竹篓倒办公室，真是……” 工作人员一顿吐槽，可能是忍太久了，没怎么掩饰厌恶的语气。 9月14日。 中午。 养老院单独的小亭子里。 以前还有几分精致的女人，现在脸颊早就爬满皱纹。头发也斑白了。 “我认得你！” 她盯着苏明看了好久，突然叫起来，“你是……苏明！” “嗯。” “你是来给我钱的？” “……” “是吧？我女儿就是因为你才会死！嘴上说着没兴趣，突然看到……肯定是因为你！不然没道理会死！” 已经无可救药了吧？ 即便女儿才死一个月出头，她也完全没在意。 “我早就知道，她肯定会跟你搅合在一起，背着我。” “……” “既然你要了她，就得赡养我。哈……就是这样，你只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找到这！” “……” 苏明瞥向旁边，姜梦莹的双眼灰暗到极点。 之前说为了报复母亲，亲手送进养老院，结果这地方环境也没多差。又不是那种新闻里爆出来没钱就会被毫无人性对待的地方。还掺杂了点官方扶持的影子，就是说即便没缴费也不可能把人赶出去。 “我可以给钱。但在给之前，我想先问两个问题。” “？” 女人愣了下，“什么？” “从姜梦莹外套那弄来的头发，真是我的，还是你自己想办法编造的？” “……” 她呆了很久，茫然的望着苏明，“什么头发？” “……” 苏明顿了下，笑了，“下一个问题。” “姜梦莹在学校受欺负的时候，你跑去参加三分会谈。签不追究协议拿了多少钱？” “……你想说什么？那时候我要活下去啊！如果我都活不下去！她要怎么办？比起被欺负……有钱才是最重要的！她的吃，她的穿，她能上学，不都是靠我？！我有什么错？！小孩子的欺负又能怎么样？她不是好好长大了吗？！是你没看好她！还给我说什么对莹莹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想起来了！” “就是你，在莹莹还是小孩子的时候……” “……” “闭嘴！！！” “……” 随着姜梦莹实质的声音浮现，空气短暂陷入宁静。姜妈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女儿’，瞳孔不自觉睁大……身体开始颤抖。 她是知道姜梦莹已经‘死’了的。 9月14日。 下午。 “哎，还以为你是她的亲属……结果又是要债的。” “世上怎么有这种烂人？” “要是我老了变成这样，宁愿死掉。” “……” 在苏明说清楚压根不是亲属后，工作人员也没拦。知道姜妈晕过去也没什么表情波动，像是习以为常。 “放弃吧。她只会装疯卖傻。指望这种人还钱……真是浪费时间。因为她搞得我都对这份职业越来越怀疑到底有没有必要存在。直接送去临终关怀的公立医院多好……偏偏在这。” “……” 只不过这次姜妈可能不是装心脏病。是真的吓到。 本来想的在她毫无诚意的道歉之后也不给钱，结果别说是道歉，人家早就忘了头发的事。 电影里经常有反派到最后幡然悔悟的片段。但现实……往往是狗改不了吃屎。 “对不起……” 姜梦莹在耳边轻声道歉。 刚才她突然出来，苏明倒是没想过用这种方法刺激姜妈……原本想的是，不给钱，顺便视情况帮她转个更‘好’的院子。现在可能也没必要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了。结尾了。” 姜妈的事在这结束，但还有别的。 9月14日。 晚。 就在冬市的一家美甲店。最繁华的商业街。 “帅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尽管女店员看到男人独自走进来，有些困惑，但还是过来迎接。 “是帮女朋友选色？还是想了解美甲……？” “……” 可能是觉得苏明有点帅，她又打起几分精神。 “姜梦莹？” “啊……那不是小学初中都同班的朋友吗？你是她男朋友？真羡慕……找了这么帅的男友。” “咦，等等！” 她突然紧盯着苏明的脸。 “民工大叔？” “哇……你居然是当时那个大叔，怎么感觉反而变年轻变帅了？” “嘶，她眼光真毒啊，随随便便就能找到潜力股。” “吃饭吗？好，那等我一下……提前关掉店铺。我也好久没遇见老朋友了。真怀念那时候。” 9月14日。 晚。 美甲店关了，换成在边上的餐厅包间里。 这次姜梦莹实体化了。 “为什么啊？小莹你皮肤这么好……明明以前又黑又瘦。” “身材也变得这么哇塞……天啊。” 她不知道姜梦莹已经‘死’了。只是用一种见到老友的态度拉着姜梦莹聊天。 “不过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怎么爱说话。” “这可不行，出了社会就得好好和人说话。” “……” 姜梦莹沉默不语的样子，在她的眼里却是和以前一样内向。 这人，是以前领着小团体带头欺负姜梦莹的人。也是让姜妈拿了钱对姜梦莹不管不顾的当事人之一。 “……” 苏明喝了口茶，和姜梦莹有些僵硬的眼神对视。 “你……你以前，为什么要欺负我？” 姜梦莹总算开口了。不过这种语气去质问……多半得不到什么满意的答案。 “欺负？” 也果然，女生只是愣了下，漾起花里胡哨的美甲。 “哪有啊？那时候不就闹着玩吗？” “你……把避孕套放在我书包里，拿出去到处宣扬……那也是闹着玩？” “哎呀，都是小孩子不懂事嘛。亏你这么多年还记得。这样……我自罚一杯，向你道歉好了。”????女生笑着喝了一杯珍晶果。 “后面你自己不是也说挺开心的吗？那时候学校太无聊了，总得发生点有趣的事。” “对吧？仔细想想，没有你的话，那时候太无聊了。我一直都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喂，你不会真因为那些小事记到现在还生气吧？” “……” 姜梦莹压根就没想过报复。都是逆来顺受，如果不是苏明带着她来，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和这女生在一个桌子吃东西。 也不可能问什么问题。 靠她自己可能什么也办不成。 那双眼睛又不自觉看向苏明，女生也跟着姜梦莹的眼神看向苏明。 “哇……居然当着我的面眉目传情。受不了。” 女生笑的很开心，完全没一丝丝悔意。或者说从没把以前做过的当回事。 这样下去不行。 “……” 苏明起身，迎着那女生困惑的视线。 “啪。” 一巴掌甩过去。后者顿时淌出鼻血，呆在原地。 “民工很好笑吗？” “哪怕民工总是脏兮兮的，但依我看，工地上的工人素质比你高很多。” “你……” “一般而言我不打女人，但现在号召人人平等，恭喜你享受了第一波红利。” “你敢打我？！” 女生拿出手机，似乎打算叫人。 “另外，你吸过什么药品，和什么人滥交过。我一清二楚。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一，跪下。一边磕头一边道歉。” “二，从这走出去，然后身败名裂。” “……” 她的表情变得惨白，梗着脖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打我一巴掌这事没完！你等着！” 拿着手机却既不是报警也不是叫人，一直没按下拨号。 忐忑半天才忐忑的望向苏明，“你怎么可能知道？” “……” 苏明根本不理会，自顾自的倒了杯饮料。 “我做了，你就不会整我？” “不就是学校里开的玩笑……” “……” 苏明拿出手机，播放从夏夜那拿到的资料。她和某些男人搅合在一起，开派对大乱斗也好，一起眷恋雪国绝对不允许的药品也好，都有。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这下她再也没法轻松的站在那，立马毫无节操的跪在凳子边磕头。 9月14日。 深夜。 苏明离开餐厅。 放过她？那怎么可能。作为雪国首屈一指五讲四美的青年，遇见违法犯罪活动肯定第一个举报。 ‘你故意整我！！！王八蛋！’ ‘……’ 道歉是她应该做的。就好比工人索取自己应得的工资，那本就是应得的，为什么要说谢谢？又为什么要为了对方本来就该做的事而给报酬？ 连这点都搞不懂……只是因为害怕跪在地上道歉。并非是后悔，而是知道再不道歉就要完了。 为啥做完这些还是感到不快呢？ “啪嗒。” 坐在长椅上，苏明点燃一支烟。 随着时间推移，原本热闹的商业街各种店铺关门。这边购物的街道越来越萧条，取而代之的是周边卖夜宵的，小吃之类的人流量越来越大。 嗯。 道歉确实没有多大的实质意义。 就好比新闻里隐忍二十年为母报仇的人。做完了一切……不，在事件发生的时候人生就已经注定会在复仇后彻底破碎。已经没可能拥有正常的生活。 那些最开始逃过制裁的人，在最后被制裁的时候也不会真的后悔。只是因为要死了而‘后悔’。可能是后悔没有斩草除根，也可能是后悔不该做的那么极端。 苏明也确实因为那件事受了影响。最开始来这边那种觉得一切大有可为，不管是事业还是恋爱都大有可为的心情被打击了。开始觉得不管在哪边都一样，都是牛马，牲口。 “您为什么，要做这些？” “为了得到你。” “……” “……” “那……那不是，早就已经……” “我要的不是尸体。是想活下来的，具体的人。” 已经托小夜帮忙调查过她以前就读的学校。很巧，正好在今年当时她那所学校的校长升职了，但又同时因为贪污被调查。也不用莫须有给他添罪名，多给调查人员一点线索多帮忙开点绿灯，那人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是别想出来了。 至于当时一起，从众也好，真的想欺负人，以欺负人为乐也好……不管是什么原因，那小团体里的人。也一并托小夜帮忙给点小小的教训。 “你确实懦弱。” “……” “如果睡觉的时候被人当乐子，突然泼了一盆水。是我的话……会去便池多弄几勺让对方喝个饱。而不是跟着一起笑。” 为什么那时候的姜梦莹只是因为一张车票认识，之后再见到自己……很容易就变成黏着自己的状态呢？ 也是这种缘故。缺乏被好意对待的经历。 “真是失败啊。” “手把手教的，居然教出来这么个懦弱的人。” “……” 姜梦莹的视线埋的越来越低。 “……” 苏明灭掉香烟，把承载烟灰的纸巾揉成一团，和烟蒂一起扔到垃圾桶。 “看到前面的七天酒店了吗？” “要跟我去那住，还是回墓地拿着烧焦的花杆子等死。你自己选。” “……” 她嗫嚅着嘴唇，半天也没说出话。 “还选不了？” “我……我会消失……” “现在还没消失。而且，我现在把你当一个正常女人看。在邀请你开房。孤独的死，还是恍然中不知不觉的消失？” “……” “得了。我帮你选吧。你只适合瑟气的死法。而不是一氧化碳中毒或者在墓地拿着花杆子死。” 苏明自顾自往酒店迈步，在红绿灯那等着。 没多久，姜梦莹也跟过来了。有实体，抓过来的手能感觉到些许冰凉。也能感觉到她的指尖有些许用力。 “是吧？长大成这样，拥有瑟气的身体。死在墓地太可惜了。不如这样拿出全部力气好好过一晚上。” “嗯……谢谢您。” “这是我应得的。毕竟那时候我就已经在培养青梅竹马。现在只是射出的箭落靶。算是培养成功。” “那个……能不能，请您帮一个忙？” “……” “帮我和苏悠道歉，是我擅自去找她……” “自己去。” “我……” “你死不了。我说了，我是魅魔。” 嗯。 虽然很抽象。但根据夏夜的研究，她的说法……当自己的**和她收集的女神残留的魔力彻底结合，原本不受控制非常狂躁的魔力分子宛如乖巧的小宝宝。瞬间变得温驯。 再简单点说，就是……自己的**更高级。具有更强的压制力，只要和姜梦莹结合，她就能控制构建她身体的魔力，活下来。不过要想变成彻底结合的状态……那不是一次能做到的。是通宵，甚至一天一夜。 这tm不是魅魔是什么？ “我……我也，呜……不想死。” 在进酒店，开好房，进入房间，苏明关门的那瞬间。姜梦莹才颤抖着，双眼淌出眼泪。 “明明好不容易变得有赎罪的机会……才刚刚开始。” “就算多一个月，一年……呜。” “……” 在她犯下错，变成赎罪状态之前，还有什么事来着？ 那时候的她非常小。说是小猴子也没差。 碰巧自己图方便干完活回来，选择在秋天正降温的季节冲个凉就睡觉。家里天然气坏了。 结果第二天重感冒，完全没一点力气，又发烧。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能吃的下吗？哥哥。’ ‘啾。’ ‘书上说，新娘亲了就会好得快……’ 也许跟她之间的那时候的关系还真没那么纯洁，说不定。 然后是。 ‘药，是这个吗？对不起……现在吃还来得及吗？呜，哥哥不会死掉吧？’ 后来才知道，连和人对视都困难的她，那天一口气找了很多大人问路。方向感很差的她终于找到了从没去过的药店，带回了药。 ‘你怎么又来了？’ ‘电饭煲里煮的什么啊……’ 那时候的妹妹还很叛逆。反倒是她，更像妹妹。 等到自己再醒来的时候。 ‘生病了也不说。我又不是不可以请假。’ 妹妹流露出不太直率的担心。而她则是因为做了太多事，累了。蜷缩在自己身边。只过了一天而已，换成她生病。被自己传染的……大概。 ‘我都亲了哥哥！’ ‘亲了才会好那么快的……唔。’ 也是在那时候，觉得有点不妙。搞不好会变成青梅竹马。嗯，在那件错事发生之前其实也有很多，不是错事的事。也正因如此，才会在事情发生时，那么介意。觉得被背叛。 “不想消失也没用。” “你已经没救了。” 就当让她事后在知道真相，算是过新的人生。 嗯。 新的人生嘛……当然是成自己形状的人生。其他的，不用再谈。 (本章完) 第325章 我只是对某人有怨念，不是对你 9月15日。 凌晨。 如果我想一直保持实体，会消失的更快。 “……” 不过，如果最后是以这种方式，在这种过程里消失。对我而言说不定就是最好的。 “终于肯回应了啊？” 面对明先生的追问，我只是将脸贴在他脖颈。双手更用力的抱住他的后背。 比起之前四不像的躯体，更希望是对现在的我有兴趣。 因为是这种身体，也不用担心怀孕与否。只需要紧紧抱住，抹消先前的所有想法。 正如明先生想传递给我的温暖一样，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思考过往，不用思考以后，只专注现在的感受。 要说贪婪和沉沦，这方面的天赋……我是与生俱来。 就好比最开始明明是受了明先生‘车票’的恩惠，却恬不知耻的追上去，要更多的恩惠。 9月15日。 早。 即便我再努力，身体还是有些许透明化。几次想拿马克杯接水刷牙都拿不了。 意识也变得莫名疲倦。 大概不止是因为彻夜欢愉带来的倦意，还有别的。 “……” 撕开酒店一次性牙刷牙膏的包装，又花了好几次才能实际拿住。 只披着浴巾的我，在镜子里……肌肤雪白。本来该有的红痕都消失了。 遗言。 如果真想写的话，一定的是没有任何眷恋，没有任何渴求。 其实女神说的不错。 我怎么可能是那么干净的女人？不怕死，也没任何贪婪的想法。 好不容易尝到梦寐以求的好意，我当然想多体验。做更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可这份好意太过温暖。 像切洋葱，眼眶总是模糊。 我只不过是装出满足，装出没有任何眷恋。 在他的怀里死去当然很好。 但不能这样做。 9月15日。 上午。 打算悄悄溜走的我被逮住了。 “我想换一个新的世界。” “等到换了之后，再重新回到您的身边。” “……” 明先生在当着我的面念遗言。 “你信教吗？觉得这世界有天堂或者地狱，还是说有孟婆汤喝？” “就算真的有，喝完汤之后别人都会忘，凭啥就你忘不了？” “嘶……乍一看走的还是唯美风。” “……” 我的脸颊一阵发热。 “如果您见到一个又黑又瘦的小女孩……又是这句话。” “难道我是loli控？” “我看起来很像犯罪分子？” “……” “吃饭吧。” 明先生把我留的东西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换成燕麦粥和酸萝卜之类的放在桌面。 我没什么饥饿感。 只是想睡觉。 嗯。 意识已经模糊到极点。 “困了？” 不是困吧？ 是快要结束了。没办法再维持。彻夜的实体加上消耗体力的回应，会让我更快消失好像也正常。 “如果离家出走的话，我得出去找。” “在这消失我心里有数，不用找。你选哪个？” “……” 我讨厌选择题。 “睡吧，到时间我会叫伱。” 我根本就……没有时间。 现在睡的话，再也醒不来。 视线为什么非得在这时候模糊呢？在这种时候模糊，不是就会被看出来根本舍不得，还有很强的眷恋吗？ 原本灰暗的人生没有任何值得我留念的。可偏偏现在就是出现了那么一部分让我难以释怀。 我真的想努力赚钱，买最好的戒指，刻上我和他的名字。 买最贴合他的衣服，让以前说‘民工到最后也是民工’的人看看，看走眼啦……我那时候就想，要是我没那么小只，要是我能提供经济能力，是不是也能到那个家去住呢？ “哥哥……” “嗯？” 这次明先生没反驳称呼。只是普通的看了我一眼，又转回视线对付酸萝卜。 “我……想做你的新娘。” “嗯。” “我一直都……想着，要是能和哥哥成为一家人就好了。” “嗯。” “……不会讨厌吗？” “妈的，哪都有刺客……嘶，这块姜绝了。” “……” 见到明先生把咬到的姜丝吐出来，又看了我一眼。 “现在是一家人。不过在家里不能用‘哥哥’的称呼。越叫越觉得像个出生。” “……” 我还想道歉，不过实在太累了。 更也许，对不起这种字眼……不但没法宽慰我，对明先生来说也是负担。 “我……睡在这里。” “我没瞎，看得见。” “抱着哥哥睡过的被子……气味。” “我应该有理由怀疑这种行为算是变态吧？” “嗯……谢谢。” 我没再羞涩，也没推迟。更把那些该有赎罪、愧疚，抛之脑后。之后用被子裹着身体。任凭意识消逝。 明先生说的对。 比起一氧化碳中毒和在墓地拿着烧焦的花杆子消失。这样温暖太多了。 ‘咯嚓。’ 毕竟，耳朵能听见他咀嚼酸萝卜的声响。 要是能再多留一会就好了。再见到明先生吃饱喝足后喝水，普通的看看我……或者和谁打电话。聊着最普通的小事。 9月15日。 中午。 酒店。 “客服1号，很不高兴为您服务。” “……” 苏明久违的在安诗瑶这体会到闹别扭的情绪。 “没关系，我已经和肚子里的宝宝说了。爸爸是出远门都不会和妈妈说一声，留下妈妈一个人孤苦伶仃带着小孩四处碰壁受人白眼的好爸爸呢。” “……” 事出有因。 毕竟如果不管姜梦莹的话，按照常理来讲真会消失。 只有身为‘魅魔’的自己做出行动，她才能活着。 现在盖着的被子的她，原本有些虚幻的身体越来越凝实，而且用pm检测器再去探测，不会再有那么强的魔力波动。 “苏明先生。” “我一点也不生气。只是突然觉得小红薯上说的男人的承诺不能信，越来越真了呢。” “……” “小悠打电话给我了。” “所以，我想问一下……您已经和她和好了吗？小悠好像有点不开心。” “……” “不管怎么样。等结束之后回家都要好好和我说。不然我就每天对肚子里宝宝哭诉。哼……苏明先生也不想宝宝出生第一句话不是叫爸爸，是叫人渣吧？” 自上司的威严彻底没了之后，现在变成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了吗？ 9月15日。 中午。 姜梦莹醒了。 “……” 就从床上坐起来，怔怔的望着苏明。 “中午了，洗把脸整理好行装跟我去督察局一趟。你原本的身份已经注销了。” “现在你的身份是归国华侨，不过没办法再拿到国籍，只有30年的绿卡。之后到时间再说。” 雪国的绿卡很难拿，但小夜帮忙多给几个专利到姜梦莹名下，又没那么难。 “……” 她还呆呆的坐在那。连搭在肩上的浴巾滑落也没知觉。 彻底凝实之后，她的身体线条又回到初见时那么诱人。光是坐在那，就能感受到一股惊人的臀压。 “别愣着了。” “就当是太眷恋，没能成佛吧。死不了。” 再怎么说把真实原因讲出来，苏明也觉得有点抽象。 9月15日。 下午。 随便找的酒店，提供的餐食实在难吃。 苏明带她出去找餐厅吃东西。 “……” 她只是普通的拿着刀叉，结果叉子被捏弯了。 “你得学会收力，毕竟你现在的身体和之前完全不同。” 苏明默默的把自己的叉子递过去，又把她的拿过来掰直。 “我……真的没有死，也不是做梦？” “反射弧有这么长吗？” 9月15日。 晚。 随便找了个监控盲区，没人的郊外。 “看好了，就像我这把刀一样，只要我强烈的想要释放剑气……就能放出来。” “你试试看，能不能控制体内的魔力。” “……” 她也许不是天才。但完全由绝对上乘的魔力构建的身体，基本上是想怎么放怎么放。 女神之前能用的操控重力也好，火球也好，无形的触手也好……都能随随便便用出来。 蜘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说还要来找自己，应该在2067年之后吧？等到能打赢夏柚那家伙应该就不用担心女神的事了。按她的说法女神的本体住的很远……暂时应该不用思考。 “我、变成这样……魔力……” 姜梦莹还在怔怔的摊开手，凝望。 “所以说你已经算是新生了。不用和孟婆汤，也不用重新变成又黑又瘦的小女孩。” “不过，弊端就是你大概永远也没法怀孕。” “赶紧多练练，早点习惯现在的身体。我可不想被一个拥抱勒断骨头。” “……” 现在的她到底有几分实力呢？ 苏明也没法拿出全力去验证，得等她更习惯这具身体才行。 9月15日。 深夜。 回到酒店。 姜梦莹在洗澡，苏明则是在外边打电话。 “大哥哥，只有小夜是小山坡，不满足。” “谁说的？” “……朵朵。” “……” “小夜，一次被ntr两回。难过。” “大哥哥，和它也注入了吗？” 它？ “和小夜一样的，大哥哥给了名字。走之前很高兴的和小夜炫耀。夏柚，以后也会是小夜的姐姐吗？” “……” 没有，这绝对是莫须有的事。 “大哥哥，不可以相信她。就算，给大哥哥摸小山坡也不可以。” “……” 完了。 在小娇妻心中的形象不知不觉已经变成这种完全没底线的出生了。 可以发誓，小夜同款的小山坡，只要一款就够了。 “大哥哥，之后要来缇娅姐姐这边喔？很多人，都想见大哥哥呢。” “小夜，也在缇娅姐姐住的地方。” “虽然小夜已经知道，大哥哥摸过她的小山坡，但还是会相信大哥哥喔？” “……” 有吗？ 不就顶多坦诚相见的膝枕……不记得了。对铆钉的事完全不记得。 “大哥哥来，就会发现，小夜的小山坡，变了。” 什么变了？往哪方面变了？ “嘻嘻……秘密。” 电话挂断。 算是试炼结束之后的副作用之一吧……先是对一切都没兴趣，睡一觉之后又变成很容易被撩拨。 为什么最开始那么纯真的自己，到现在会变成拿类似‘只是蹭蹭’的说辞当借口？ 注视浴室里，梨形的臀摆在毛玻璃清晰可见形状。 “呼……” 再打个电话。 “秘密！” “我、我是有姐夫说的那种奖励……但是秘密！” “？” 只是想问问安小熙是跟安诗瑶一样身体被美化，还是获得什么别的，结果又是秘密？ “不要问这个啦！那个……姐夫忙完之后可不可以也来我这里一趟？” “就是……唔。我、我有好东西给姐夫。” 啥好东西？ “姐夫来了就知道！现在还不能说，是秘密！” 电话又被挂断。 今天是啥情况？ 再给雪儿打电话。 “哈……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 “我、我也有很忙的时候！就这样！” 不对吧？ 刚才接通电话第一时间那种不太对劲的类似于撒娇的吐息。 【伊丽莎殿下在用爱发电。】 女仆恰逢事宜的发来内幕消息。????【嗯……我在走廊打扫卫生都能听见伊丽莎殿下不管不顾羞耻的声音呢。】 【更多内幕消息请您稍等片刻。依猜测而言，伊丽莎殿下会在几分钟内后知后觉认为我会告密，出来抢手机。】 【啊，出来了。脸颊很红呢……呀，明明只是用爱发电，也选择穿您喜欢的服装，黑丝……这次是雪国传统的旗袍呢。明明您来的时候因为太害羞不肯穿，却在独自发电的时间穿。真可爱。】 【啊，抱歉。手机要被发狂的伊丽莎殿下抢走了……实在抱歉，以我的实力没法甩开羞耻到极点的伊丽莎殿下。难得休假，对伊丽莎殿下而言又是一次愉快的假期呢~】 消息中断。 【她说的都是假的！我在开会！】 【……】 好了，这边的‘电话’也可以中断了。 雪儿早就已经不满足只是肚子饱，现在更倾向于精神上的满足。嗯，成长了。很欣慰。 9月15日。 深夜。 “呼呼……” 姜梦莹吹着头发。似乎是无意识的用长发盖住额头。弄成很土气的发型。 “以前就是因为弄成这样，所以身边没什么男人追求？” “唔……有。但是……” 有些谨小慎微的瞥了苏明一眼，“我没想过……别的。” 她现在非常容易害羞，仅仅是走近点，站在她背后。 “啊……” 如果在这种时候托起她的宝宝食堂，又恰好对着镜子。很轻易就能见到镜子里已经红透的脸。 “还记得以为要消失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 她埋下视线。连镜子里苏明的眼神都不敢对视。 “我、我这样……” “……” “真的……可以？” 苏明没回答，只是滑掉披在她身上的浴巾。她本能的护住胸口和下摆。 她也是有杂质的类型。很抽象……魔力构建的身体，也许是随着她自己的记忆来的。连这种细节都一清二楚。 不过和安诗瑶有不同，她的杂质是集中在上摆。并拢大腿后更凸显那部分。像是一个箭头指引被大腿肉掩盖的地方。 “我有六个妻子。” “……” “和你以前折千纸鹤说想做新娘那时候的我，完全不一样了。你想做第七个会有很多事需要去做。比如和她们打好关系。还有我妹妹那还得去见一面。那可能会有点麻烦。” “……” 苏明压根不是给她选择题。毕竟已经从后背贴近她的臀摆。深陷其中刷卡。 镜子里，她已经脸红到脖子根，耳朵也在发烫。 “现在应该差不多学会控制这具身体了吧？小姜。” “……” 几乎是随着苏明念叨久违的称呼，她的身子不自觉抖了下。刷卡的地方明显有股不明的气息传递。她不自觉顺势往前趴了一点。也许是立马察觉到这种姿势像是在欢迎……更害羞。 “如果您不讨厌的……唔！” 没给她说完整的机会，苏明已经开始了。游戏结束后……确实有一点点心态上的副作用。但又确实，比起昨晚那种事务性带着目的的做法，现在才是真正的放松。 臀压也比昨天的更凝实。刚出浴的她身上有股香气。光洁的后背还有些许水珠。 “换、换一个地方……” 对着镜子不好吗？ 翻过来……她几乎立马紧紧搂住苏明。 原本克制的声响也不再克制。 当初无心种下的青梅竹马，事到如今……真的转回来落在靶子上。 “明先生……我不要名分。不用是第七个妻子。” “您需要的时候就……” 身边不需要这种便利的‘外遇’。而且她们大部分都知道了。 “对不起……” 又道哪门子歉？ 真要怪，还得从姜梦莹还是圣女的时候，从皮鼓开始说起。 “不、不是故意……皮鼓变成这样。” 当然，之前需要克制的‘缺点’，现在肯定变成优点了。 9月16日。 凌晨。 苏明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没任何目的，只是单纯的休息。 “……” 她好像不太睡得着，即便已经累了。指尖还在苏明肋部摩挲。 “接下来……” “请让我用剩下的所有时间，赎罪……” “要是希望我变得更方便，舒服……一定会……努力。” “……” “安静的时候，一点也不恐怖……” 过线了。 这女人已经不满足指尖滑过肋部，越来越过线。 “因为我才会变得恐怖……唔。因为我又会变得安静……” “？” “变、变了……？” “……” “明先生？” “没人让你变更方便。” “……” “不过那个先不提，你应该知道变恐怖之后要怎么安静下来。” 她只是犹豫一瞬，手便挪过去。 “不，正确的安静方法是老老实实睡觉。” “……” 不行啊。 姜梦莹还没到安诗瑶她们那种程度。说老老实实睡觉就真的一动不动贴在怀里，非常老实。哪怕脸颊已经烫到极点也不会动一下。 “到这种程度也没反应？” “您说的，老实睡觉……” “你这看起来像能老实睡觉的样子？” “对不起……唔。” “说吧，要怎么才能老老实实睡觉？” “……” 她呼出的气都开始发烫。小声呢喃出羞耻的台词。手紧紧抓着被子。 9月16日。 早。 “对不起。” 是轮回了吗？ 这是白天吧？为什么一睁眼就在道歉？ “电话一直响……我、我看到备注。想着要主动搞好关系……就接了。” “然后呢？” “那位姐姐好像很生气，要我发一张自拍过去……然后挂了电话。对不起……” “……” 是雪儿打来的。大概是对昨天女仆泄密的事耿耿于怀。想来解释。 “她就是……明先生在鹰国的妻子吧？我之前有偷偷去看过……对不起，因为我……” “没那么严重。她生气的点可能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苏明发过去消息。 很快缪雪儿就回了。 【柏拉图，你这种人……就淹死在宝宝食堂里好了！】 “……” “差不多就是这样，她最生气的点应该是你比她大。” “……” 姜梦莹目光有些呆滞，“柏拉图？” “那是我跟她一起的时候，用的假名。” “比她……大？” “怎么讲呢？雪儿算是我身边最在意身材的。再加上她长期住在鹰国，各种各样的原因……会变得看起来闹别扭，实际上很好哄。” 苏明再打字，发送新的消息。 【听女仆说其实衣柜里还有隐藏的旗袍没换过？】 【你做梦！没有那种东西！】 【雪儿换上应该会非常漂亮吧？】 【我小，没有她们那种魅力。我绝对不会穿的，反正你这种人……也只会期待她们，用宝宝食堂撑起来。】 【……】 再多发几句消息。 【如果我穿旗袍，你敢笑我……】 【不会的。】 【哼，还有，为什么我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 【你自己单独来鹰国，单独给我说。我就……就勉强换旗袍。不许带其他人过来！温莎古堡才不是给她们做下流事的地方！至少……来鹰国前一半的时间不行！】 已经完全哄好了。就这么简单。 “……” 姜梦莹怔怔的望着苏明，眼神有些复杂。 “……” 后悔了吗？ 美好的回忆破碎了？ 现在摆在眼前的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纯真的男人，而是越来越出生…… “她一定非常喜欢明先生。” “？” 但姜梦莹没说出生之类的，只是松了口气，眼神愈发柔和。 “我没有想错……像明先生这样的人，以后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 “以前就经常担心，假如在我长大之前明先生已经结婚该怎么办……” “我……就是因为眷恋，才留下来的。嗯，我又顺着杆子往上爬了……对不起。” 没什么诚意的道歉。 “明先生还有很多人要见吧？朵朵……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我会，恬不知耻的以暂时算妻子的身份……慢慢转正。” 那张脸逐渐染红，默默起身。献上一个甘甜的吻。 “等到觉得已经转正的时候，肯定会索取很多……旗袍，我……虽然不太习惯，但我会努力的……” “还有，带孩子……我也会去学。” “小悠那，明先生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让我能……自己努力。虽然这么说，但明先生愿意留我在身边，小悠就已经没办法对我有太多敌意……所以，最后的芥蒂，让我自己去解除。” 那双眼睛不再灰暗。变得多了很多东西，其中最纯粹的就是贪婪。眷恋温暖。 世上总会有很多狗屁倒灶的事，但可能有很多人都是为了某一部分而留下来默默忍受。偏偏被那一部分留住。 “还有一个愿望想请您帮忙……” “？” “能不能，在外边的时候……不叫小姜。” “为什么？小姜。” “……” 她的脸愈发红润。 “怎么不说话？小姜？” “小姜？” “……” 她也许中了巴夫洛狗的效应。巴普洛狗是一按铃就算没有投食也会摇尾巴。她则是一被叫小姜就会不自觉并拢大腿。脸颊发红。 “要换裤子吗？” “没、没有那么严重……对不起……” 要调整她这种仍然习惯性谨小慎微的相处模式，也许还需要花不少时间。 9月16日。 上动车回冬市住宅的途中。 关于养老院那还有带头80姜梦莹的小团子那女生的后续都有了。 前者心悸晕过去，再醒来偏瘫了。下半生都得在轮椅上过，吃东西也无法正常咀嚼，被正式送去特殊看护院。没虐待她，小夜给了看护院不少钱，够她吃很多年的菠菜，吃到吐都够了。嗯，永远不可能换的菜单。 那女生则是连着以前80别人的事一并被摆到台面上。就算从拘留所出来也毁了。那还不是80姜梦莹的事，是别的……在高中也一样。逼的别人轻生。 像这种人即便长大以后也完全不会有一丝悔意。到死也不觉得自己做错过。 “抱歉。” “也许不探究别人的过往是对的，但不探究过于亲近的人身上所发生的……是错的。” 如果更早以前就知道，搞不好那些年的牛马生活会变成和美少女jk的恋爱喜剧。 一边享受幼稚的笑容带来的治愈，一边贯彻不探究谁生活的‘习惯’。给饼干或者邀请去玩之类的，不算成本。 “……” 姜梦莹望着窗外，右手抓着苏明的手。 她回过视线，披肩沾了苏明的头发。指尖粘起来。 “现在妈妈再拿这个出来，我会说……我就是喜欢明先生的女人。” 回答牛头不对马嘴啊。 “明先生为什么要向我道歉……明先生忘了吗？有好几次看到我一个人发呆，都问过是不是在学校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问过吗？ “问过。是我自卑，没有勇气说出来。害怕明先生会觉得我是胆小鬼。” “这张车票可以留下来吗？之前的肯定被他们当做遗物收走扔了。” 9月16日。 中午。 到离冬市住在最近的东站了。 “小姜，你的腿是不是在抖？” “……没有。” “很害怕？” “没有。” “真的在抖。” “……” 只是迈开步子往苏明说的‘家’走，姜梦莹不管是脸色还是身体都僵硬到极点，但就这样的情况还是勉强能走。 刚才在车上平静的她仿佛压根不存在。 但不管怎样，安诗瑶已经来了，亲自来接。开着那辆熟悉的奔驰。 大概是因为中午阳光比较强烈，戴了个蛤蟆镜。不会太凸显肚子的宽松卫衣。取而代之则是之前安诗瑶不怎么在日常会选的，只到膝盖的短裙。嗯……上半身尽量把肚子藏起来，下半身则是尽可能凸显魅力。这应该是她的衣品思路。 乍一看倚在车边玩手机的她，背影还有点小丑女那种感觉。 “……” 显然，顺着苏明的视线，姜梦莹也发现安诗瑶了。身子僵硬到极点。 “……” 安诗瑶收起手机，视线先是落在姜梦莹宝宝食堂那，又挪到皮鼓那紧盯着。然后再看向苏明……眼神里明显有股怨念。 “姐、姐姐……我……对不起……” 姜梦莹磕磕巴巴半天才勉强挤出话。 “……” 然而安诗瑶只是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一脸笑容示意姜梦莹也到后座去做。至于司机……当然就是苏明了。 “不用这么紧张。我都习惯了，苏明先生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呢。” “……” “你皮肤真好。” 虽然知道安诗瑶不会在姜梦莹面前让自己难办，但怎么感觉话语里有一股子积攒的怨念？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安诗瑶。” “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啦，刚才是开玩笑。我只是对苏明先生有怨念，不是对你。啊……指甲真好看，没考虑做美甲吗？做了的话某个人肯定会非常喜欢。” 好了。 这次不是藏着怨念了，直接就说了。 (本章完) 第326章 衣柜以及坦白就好了 9月17日。 晚。 “为什么我也要躲在衣柜里？” “我和你不一样，而且苏明哥哥希望我是姐姐，你是他的徒弟，也就是说……” “吵死了。长毛怪，我就问你一句……是不是希望师父难办？” “……” 云雀晚了一步来别墅，习惯性的从二楼窗户进来。然后……直接被诺艾莉亚拉到主卧。 “衣柜躲不下，床底……” “……” 为什么要躲呢？ 云雀不明白。 明弟弟为什么会难办？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自己本来就很涩。涩，也是被喜欢的原因之一。 9月17日。 深夜。 “来了……” 随着啪嗒声，躲在床下的三人都见到穿着凉拖鞋，裹着黑丝的双足进入主卧。 “早知道就不穿黑丝了。” 云雀有些悻悻的轻抚大腿同样裹着的袜子。 “别出声。” 嘴巴一下子被诺艾莉亚捂住。 “呜呜……” “伱也一样！” 被两人夹在中间的朵朵脸依然涨红、 她还是不理解。 虽然知道身边这两位很漂亮，身材比她强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女性都是苏明的妻子。 但就是透不过气、 就是会想到落到地面，老板娘梅妮和她语重心长说的…… ‘要是被欺负了，一定要找小哥。’ ‘说不定你会被80啊……哎。小哥的妻子……看起来都是厉害角色。’ 这是梅妮小姐说的80吗？ “唔……” “真的别说话。你想让师父难堪？” 哥哥会不会难堪什么的……不知道。可是，自己本来就只是想普通的拜访、 既不是要和夹着自己的两位姐姐非要和哥哥瑟瑟，也不是要来惹谁生气，只是单纯的想见到。 好难受。 啊。 好残酷…… 真的好残忍…… 本来以为努努力能到姜姐姐一半的程度，是不是就能勉强算是有魅力的女孩子。 但如果姜姐姐那种才算勉强是女人。 自己一辈子都会是小孩子。树枝，小山坡，连在酒馆打工的平底盘都算不上。 “她是明弟弟的妻子之一。” “你把她弄哭了。” 云雀平静的开口，伸手拍了拍多多的肩膀，轻声说，“别怕，云雀姐姐会保护你。尖耳朵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在说什么话？我又没有做什么，喂……为什么会哭啊？” 诺艾莉亚也慌了。 “……别说话，等下弟妹发现了。” “弟妹是什么东西？” “苏明哥哥要我叫他明弟弟，你是我的徒弟，她就是弟妹。不对吗？” “对你个头！” “喘、喘不过……” 随着诺艾莉亚激动地辩解，朵朵双颊红到极点，彻底没法呼吸了。 “喂？” “我明白了，是你这尖耳朵的胸部。让可怜的朵朵没法呼吸。” “……” 诺艾莉亚还想说什么，但衣柜又被打开的动静。她顿时噤声……同时有些愧疚的挪动皮鼓。给朵朵那空出一点呼吸的空间。 “放心，我已经遮掩了气息。明弟弟不会知道的。只要没有特别注意。” “说话也没关系，魔力会隔绝声音。” “……” “你、你在干什么？” “我是因为想念明弟弟才来的，虽然没法直接碰到，但是这里是明弟弟的床。” “喂？” “……” 诺艾莉亚就眼睁睁的看着云雀的手滑到奇怪的地方。完全不掩饰脸色发红，扭捏的样子。 “……云雀姐姐？” 好不容易呼吸能畅通点的朵朵感受到手背时不时碰到她皮鼓的手，身子僵硬了。 “你也要学会。明弟弟不是每时每刻都有时间陪着你，紫薇是必学的。” “如果不会的话，就学我。以后你会明白。” “……” “你都在教朵朵什么呀！” 诺艾莉亚气昏头了，“现在是做这种事的时间吗？” “嗯？” 云雀稍稍顿了下，看向诺艾莉亚，“明弟弟没在的时候，你在苏缇娅共和国的杂货店二楼做的。我听得到。要是明弟弟分不出时间去苏缇娅共和国，现在是最舒服的紫薇时间。你不这样认为吗？” “……” “朵、朵朵也学过……要是哥哥很忙的话，云雀姐姐说的……对。” “是吧？” 云雀展露笑容，主动帮朵朵把手移动到应该放的地方。 “咦？你也穿了黑丝。” “唔……” “是知道明弟弟喜欢？” “……嗯。哥哥……喜欢这个。只有穿了这个，哥哥才会把朵朵勉强当女人看……” “瑟气一点，明弟弟会更喜欢。” “……真的吗？” “别听她的！她脑袋有问题！” “可、可是……缇娅姐姐房间里有那种道具，哥哥没在的时候……” “……我是精灵啊！和人类不一样，有发情期！” 诺艾莉亚梗着脖子狡辩。 “噗，猫女小姐都说了。暗精灵是有繁衍欲，但和其他异种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呢。” “你懂什么暗精灵？我们一族……只有我，只有我才知道发情有多难受！猫女又不是暗精灵！” “……” “浅浅的嗅了嗅，我都能闻见弟妹在明弟弟不在的时候做过什么，嗅觉更灵敏的你，应该更清楚吧？这不是羞耻的事。是能为明弟弟分忧的事。” “……” 诺艾莉亚确实能嗅到。 别说这张床，就这个房间都充斥某些不可描述的气味。 什么啊？ 明明经常和师父住在一起，还这么不满足吗？ 明明是普通人类，怎么欲望好像比自己还强？ “！” 冷不丁，诺艾莉亚被一只手碰到皮鼓。 “习惯吧。比起明弟弟需要上午照顾你，下午照顾我。我更希望明弟弟能随心所欲的一起照顾。还是说，你只是嘴上说着不在意，不希望明弟弟难办，实际上还是占有欲很强。” “你……手拿开！” “根据看过的人类文献，似乎不管是这里，还是你那边，男人都会喜欢自己的妻子以更和睦的姿态相处。” “……” 诺艾莉亚犹豫了一瞬，还是把那只手拿开了。 “除非师父非要这样……我有手。” “……” “终于接受了吗？你和我一样，都注定是在明弟弟面前会变得非常瑟气的女人。” “我没有你*乱。” “……” 所以到底是怎样呢？ 朵朵越来越不明白了。虽说之前就因为姜梦莹去练习幻想过被当做女人，被苏明品尝是什么样子。 但没说过这种羞耻的事得在苏明两位妻子，甚至是被她们两人夹在中间做。 “……” 耳边萦绕着若有似有若无的回响。 不管是前面还是后边都有只手或者碰到她皮鼓，或者碰到她大腿。 本来她也打算顺着气氛…… 但好巧不巧，又有脚步声。 “啊，明弟弟来啦。” “虽然不是来看我的，但我在。会和弟妹做什么呢？好兴奋。弟妹的脸皮似乎很薄呢。” “……” “干嘛要睡觉之前还穿着黑丝，凉鞋……” “担心明弟弟只喜欢她的腿，对你没有兴趣吗？不会的，明弟弟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那你为什么也要穿黑丝？” “呵呵，我希望……明弟弟在我这，变肤浅。” “做梦，我的大腿比你有肉感！” “你没有我*乱。不管是五个人，还是七个人一起，我都没有感觉。只要会疼爱我。” “……” “明弟弟摸弟妹的时候，和与我在一起有区别呢……” “……” 朵朵越来越不敢动了。 为什么呢？ 明明哥哥就在外边，另一个姐姐也在。自己却被两个姐姐夹在中间。而且说的台词越来越下流，是真的在寻求舒服。 根本就没有管自己的皮鼓会不会被碰到。 频率越来越下流。 先前似乎有点放不开的另一位姐姐，这会碰到自己大腿的手背也越来越下流。 真的没事吗？ 魔力真的能隔绝声音吗？ 哥哥不是也一样厉害…… 拿哥哥和还没正式见过面的姐姐当配菜，做这种是不是太过分了？ 可是……窒息感越来越强。是脸太热，耳边萦绕的热气太强烈。 感受到热意，朵朵忍不住扭动大腿。 “放不开吗？” 不、不行……这样会变很丢脸。 “要乖乖的学会给明弟弟分忧，才能是合格的妻子。” “……” 那就像恶魔的劝诱。 “这不是坏事。” “明弟弟，会很高兴的。” 真的吗？哥哥会很高兴。 那…… “你这家伙最开始看着那么老实，这么容易就被长毛怪劝诱了？” “……对不起。”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师父没办法永远呆在你身边。别学我，一有合适的理由就忍不住想过来。” “……” 虽然是诺艾莉亚一边0721一边教的，朵朵也是一边0721一边听的。 但认真的记在心里。 是啊。 哥哥那样，那么厉害的人……不可能整日呆在酒馆。偶尔晚上回来过夜，把自己当做女人就好了。 “你好好表现。住在我那边，这样师父就不可能经常不过来。” “你很有潜力。” “？” 然后，朵朵又觉得这位姐姐似乎带着别的目的。 9月17日。 深夜。 衣柜敞开着，但是没人。 “你上来做什么？” 安诗瑶只是在那拿睡衣。 “都怪你！全都被看见了……等下我要怎么见她啊？” “……” 退一万步说，苏明应该从来要她在桌下搞过小动作。真要都是直接光明正大的上手。 “难道不是苏明先生的问题吗？坐在那诱惑我！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想以下克上的想法。” “……” 还以下克上？现在都不是员工了。 “难道不是吗？古代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现在有携宝宝以令苏明先生。信不信我现在就对肚子里的宝宝说坏话？” “再说了，前上司也是上司。一日为上司，终生为上司。” “……” 算了。 该从哪开始讲呢？朵朵不是青梅竹马，那真是……为什么到最后遇见的，哪怕实话实话有多少个妻子，还是要扑过来？为什么非给自己就非要呢？ “……” 安诗瑶放下睡衣，默默的挽起头发。又把灯关了。只留着小灯。 “她那么想和我搞好关系，就算没下去，肯定会在下去之后已经在收拾碗筷了……” “就当我是恶人吧。” “事到如今，都被看见了……” “？” “我都挽头发了！苏明先生一定要装作不懂吗？” 完全是倒反天罡，反过来被安诗瑶推倒在床上。被她压在身上。 “等等！” 正事还没说。 “才不等！” 安诗瑶完全没等的意思，直接开啃。 “反正等会我都要洗澡，洗完澡你还得和她睡楼下……我现在就要一点点不可以吗？” “难道我还不够大方吗？” “就是你的错。要是还呆在京都，我才不会这样……” “……” “我等下去洗完澡就不回一楼了，你帮我解释。我平时不是那样的！” 放屁。 平时不高兴就会跑来故意引诱自己，高兴也会故意伸出脚。 “那谁叫苏明先生总是很容易上钩？” 那自己不上钩，是不是又要加大力度了？根本就是看不到自己上钩不罢休。 “怎么了嘛？比起别的女生要问爱不爱之类的，我就是想看到有反应……不行吗？” “……” “嘁。你看。就这么一说……又上钩了。” “……” 不是。 苏明突然觉得不对劲了。这房间里会有缇娅的香水味很正常，有朵朵的香水味也正常。为啥会有云雀的？而且那气味…… 床下？ 有声音，只要仔细聆听。苏明能听到不可描述的回响。 “不许拿我的袜子给她……柜子有没开封的。通用尺码。” “这回你自己带她去买衣服。我才不想参考你的xp去购物。越想越觉得过分……苏明先生就没有一点歉意？” “……” “有歉意就更投入一点。不许太久。听到没有呀？不许故意欺负人。” 房间里的光线很昏暗。 苏明翻过身，换成他在上边。安诗瑶则是很自然的拉过被子遮住宝宝食堂。原因大概是……下可以更放的开，代价就变成上得变得保守。不过如果伸手去抢那被子，她就会变成闭上眼睛满脸通红，默许苏明的一切动作。 “……” 苏明试着把手伸到床边。 手立马就被抓住了。那是沾染了些许的手。很滑。 “不许给我看！” “太讨厌了……我、我是什么样，我又不是不知道……想拿这个笑我，想都别想！” 不是的。 瑶。 这玩意跟你没关系，是床下有人。而且恐怕不是一个人。 而且她们在做连自己都想不通的事。 苏明再挪动视线到床边。看到云雀已经探出脑袋……如果是恐怖片，估计就是突脸特写。但满脸潮红的‘鬼’。五官精致带着说不清媚态的‘鬼’，也许不会带来恐怖感。 毕竟恐怖片的女鬼不会以按着宝宝食堂的动作出来。 “参考明弟弟2021年新年看过的本子……” “别说了。” 真的，别动不动就让自己回想起以前过年的悲惨生活。过年和五指姑娘一起过很黑暗。太黑暗了。苏明不允许云雀嘲笑到现在为止还和那时候的自己一样过年要和五指姑娘一起过，不同名也不认识的朋友。 “什么别说了？咦……难道说今天没什么心情？” “我也不是非要在这个时候……啊，又有心情了？” “……” 苏明能清楚的只有一点。 云雀说话，安诗瑶听不见的原因肯定是她用了魔力。那声音只会随着魔力控制准确无误的到他耳朵里。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明明变得有心情了，但安诗瑶的心情却好像受了影响。 “是不是小姜那还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小悠？” “也不是不能帮忙啦。就是我都不太清楚以前小姜妹妹还有小悠之间发生了什么，害怕随便开口会添乱……要是我能帮上忙……” “……” 出生感越来越强了。 瑶的天性已经越来越趋向于毫无保留的‘母性’。 “我只是在想既不能让你太进入状态，又能满足你该怎么做。” “啊？” 她的脸瞬间绷紧，又有些害羞的笑了。 没再说话。 只是爬起来，趴在床边。 “这样就好啦。” “明先生最弱的就是这样，那个……其实我最弱的也是……” “公司最近太闲了。没有什么要我做的……没想过这么粘。” “可是，回来了……虽然知道要给姜妹妹一点时间，我还想着……要不然邀请一起睡。但还不够了解小姜妹妹，又觉得太贸然。” “……” 每次都要考虑很多吧。 “也没有必须要速战速决啦……要是苏明先生想的话。等下我去找小姜妹妹……” “就、就承认也没关系。” “我就是偶尔会变得非常粘人。然后平时有点……涩。” “那没办法嘛，苏明先生有一半的责任，之前都很热情……后面就习惯了。” “……” 这怎么说的出口？ 床下躲了三个人。 “呜……脚吗？” “黑丝是下班回来重新换的……很干净。” 不是，不是苏明摸的。是云雀拿着朵朵的手。 被苏明瞪了一眼又悻悻的收回去。 “虽说一开始觉得舔脚很奇怪……后面看到有人说，那么脏都愿意碰……说明对方肯定很喜欢你什么的。” “……” “就是苏明先生的错！我现在都变得……对这种，反而会……高兴什么的。你要负责！” 9月17日。 深夜。 姜梦莹确实和安诗瑶说的一样，主动收拾。但都没吃完，她也不可能收碗筷。顶多收拾厨房。 对于习惯独自生活的她而言那要不了几分钟。 至少半小时肯定不用。 在楼上……是不是吵架了？ 如果自己出现，能帮什么忙？ 对了，如果是朵朵的事……那是因为自己一直在推动。要不然就说是自己下了昏睡红茶！不能光来这接受好意，得做点什么。 “……” 但没有。 隔音再好的房间，将耳朵贴在那至少能听见说话声。 可她没听见说话声。 是别的。 “好喜欢……” “真的没关系吗？小姜妹妹还在等……呜。” “苏明先生再这样，我、我真的不会再思考别的了……” “……” 听的人脸红心跳。 这可能就是明先生说的‘坦白’，冷静分析，在瑟瑟的时候……比如自己，不管明先生想提出什么羞人的要求，都会不自觉接受。 在这种时候提出来，坦白会更好。 那还要不要去帮忙？ 这样……根本不像是吵架，闹别扭。 如果待很久出来，得怎样才能让她知道自己不知道？得看起来全身心的做什么事…… 9月17日。 深夜。 已经快0点了。 安小熙打来电话。 理论上安诗瑶不可能在这时候接，但她接了。 “……姐姐？”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过迟早要习惯……” “哼，就一个电话，苏明先生就又变了。要真的和小熙一起……” “……” 电话那头的小熙沉默了。 片刻之后又开口，“我应该挂掉？” “别挂。又不是视频。你……下次你也这样。再害羞也要试着习惯。” “我还是……挂了。” “不许挂。我就不信小熙你在我这种时候……能有多矜持。” “……” “前天给你打电话，忙着穿衣服是吧？” “哪、哪有！” “姐姐的耳朵可是很专业的，什么都听得见。别想骗我。” “事已至此。” “我才不管，不管是小姜妹妹，还是妹妹，知道就知道。我才不想忍……喜欢，然后伸出脚很奇怪吗？肯定，谁都做过。一点也不丢脸！” “苏明先生也这样觉得吧？” “……” 苏明想的是另一件事。 为啥会变成这样？ 门外有人听着，床下有人听着，电话里还有人听着。这是什么新型的修罗场吗？ 9月17日。 差两分钟0点。 “我刚才真的接了小熙的电话？” “嗯。” “……” “……” “苏明先生，为什么不提醒我？” “拦不住。” “苏明先生，你知道吗，南门大桥每年有超过20对情侣从那跳下去。” “我会游泳。而且还能救你。” “明天请早点起来，把我从窗户送出去上班，可以吗？” 安诗瑶是典型的，进入状态之后什么羞耻的事都反而成为她的动力，什么都做得出。但事后，会万念俱灰。 她抱着睡衣绕道去洗澡了。 床下的人也可以出来透气了。 “明弟弟，真温柔呢。弟妹都说了只要一点点，但是明弟弟却照顾到她满足为止。” “……” 站在云雀身边的朵朵几乎全靠她们俩搀扶才站得稳，不敢看苏明的眼睛。 “对、对不起……朵朵拿哥哥和姐姐当做幻想……配菜……对不起……” “朵朵不是好女人……” “……” 这不是她的错。 “我现在对师父没有兴趣。我要去学最新的芯片技术，去小个子loli说的研究院。” 诺艾莉亚的眼神很清明。没有一丝欲望。 “我是很想念师父。” “但是没想要师父在刚才那种时候还想着床下。师父有自己的事要做，等做完了……对不起，擅自就做了惊喜。我去把猫女小姐她们安排好。” “……” 慢着。 为什么出去的脚步声又回来了？ “师父也有错！师父自己说的诺艾莉亚去帮了忙，之后就会立马过来。” “但是……我也没有想让师娘难过。” 诺艾莉亚和云雀肯定都听见了，又藏回去。 但朵朵是普通人，反应没那么迅速。就算被拉着进去，但双脚没完全进去。 “她在打电话……可是她不是连身份都是新的吗？哪有可以打的人？” “绝对是故意迁就我……啊，完蛋了。” “嗯？” “苏明先生干嘛还坐在床边，快帮帮忙呀！至少把这件事淡化过去！” “……” 苏明努力挡住朵朵的脚尖，看向安诗瑶，“我在思考未来。” “以后在再思考！” “再不帮忙，我都不知道怎么下楼……求您啦！” “是我缠着不放不好，可是也要管管人家的脸面……我才不想一下子就被当做*乱的女人！我会活不下去的……呜。” “……” 脚尖似乎终于收进去了。 “？” “苏明先生在藏什么？” 但安诗瑶这会儿也终于觉察到不对了。 “嗅~” “不是我的香水味……栀子花……” “……” “苏明先生，让让。” 她的表情变得严肃。 “不管是夏夜妹妹，还是缇娅妹妹，这回我真的要生气了。” “……” 她掀开床帘。 那只趴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女。眼眶噙着眼泪。或许是太害怕了，实在没忍住，小珍珠一颗一颗的掉。 “呜……姐姐。” “对不起……朵朵不是故意的。” “……” “没人啊。我还以为又是小夜妹妹她们恶作剧……真是的。” 凌晨了。 苏明去帮了点忙，安诗瑶才能心安理得绕过去洗澡。 其实姜梦莹压根不会在乎吧。甚至有点羡慕。 “……” 苏明再回到房间。 朵朵确实吓坏了，以为缇娅和云雀真就一点不管她把她扔那，跑了。实际上在走之前赋予了她能没那么容易被看到。也能隔绝声音的魔力。 “姐姐她们说……可以留在这，就走了。” “她们的意思是，比起她们，要我多照顾一下你吧。” “……” 朵朵到现在还在发抖。 “没事，今晚就住在这。” “……” 她又努力摇摇头，“不，不能给哥哥添麻烦……姐姐她们对朵朵很好。” “教你紫薇也算好吗？” “唔……可是，姐姐她们说的对，哥哥不能一直陪在朵朵身边，朵朵得学会自己解决……” “……” 越看越觉得可怜。 “呜？” 脸颊贴近，她泛着泪花的瞳孔不自觉睁大。又笨拙的回应。 “比起自己解决，和现在的，要哪种？” “……” “要是都不需要我，那以后就都没有了。” “自己就……就可以……” “不会添麻烦。” “……唔，现在的。” 改口改的真快。 “啪嗒。” 门外又有脚步声。 “！” 朵朵几乎是本能的躲进衣柜。 “明先生，坦白……安姐没什么问题吧？” 但实际只是姜梦莹趁着安诗瑶洗澡来了。 “能有什么问题，压根就没坦白。” 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刚才那画面坦白，不闹别扭也得有别扭。 “姜姐姐？” 听到姜梦莹的声音，朵朵一下子出来了。 “朵朵？你怎么……在衣柜里？” “哥哥和那个姐姐要亲亲……不能打扰。” “……” 如果这话是阴阳怪气说出来的，很显得很有心机。 但偏偏朵朵是用无比纯真，泛着泪花的表情说出来的。完全发自内心的实话。 这出生是非当不可了。良心分成几份来着？ 第二天。 早。 “我要出差，真的出差。差不多两个周的时间。” “苏明先生有什么需要趁着我不在做的事，就去做。” “等我回来，我就不会再克制了。” “……” 一如既往的出差。 “明先生一定要坦白吗？朵朵都说了想住在苏缇娅共和国，我……我也打算住在那边。和老板娘她们一起。” “朵朵不要哥哥难过……” 不是这种问题，是忠诚，信任。 但安诗瑶已经一大早就留下早餐走了，等到从诺艾莉亚那边回来再说，也不迟。这种事得当面说。 至于安小熙那…… 【朵朵很可爱，很好冲】 【害羞.表情】 她的思维远远没有安诗瑶会想那么多。在自己和姜梦莹做什么的时候，刀的颜色还是粉色。刀把还是…… 【不许说这个！那、那是因为奇怪的任务！不是我的原因！】 【姐夫是坏人！】 (本章完) 第327章 新型的修罗场 9月17日。 晚。 “为什么我也要躲在衣柜里？” “我和你不一样，而且苏明哥哥希望我是姐姐，你是他的徒弟，也就是说……” “吵死了。长毛怪，我就问你一句……是不是希望师父难办？” “……” 云雀晚了一步来别墅，习惯性的从二楼窗户进来。然后……直接被诺艾莉亚拉到主卧 也不知弹奏了多久，周边猫狗均悄无声息的围来，归巢之鸟也都纷纷夜出，栖在屋顶、窗边，闻曲而醉。——谢宫宝拧来的一坛酒都喝光了，闭着眼睛听着曲子，饶有醉意的与鸟同栖同醉。 八个穿着黑红色外袍的家伙，正坐在顶楼的围栏上，居高零下，看着周围都市的美景。 陈潇也是眼神一闪，就在这时，他的背后也传出了嗡嗡的震动声了。 顿时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那白狐顿时化为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青云宗没了，不管后续如何发展演变，都和江寒没有太大的关系，反倒是江寒可以借此机会，离开青云宗，谋求自己的发展。 素水变得紧张起来，这种压迫感就跟当初和师傅一起对付六尾零的感觉是一样的。 一道笑声响起，一个白袍老者挥动身后的火红色羽翼，从一棵大树后飞了出来。 “这些巨人心脏好像对你很重要？”一处死火山口，火虫人之王看着下方混乱的战场，对洛克说道。 韩约淡淡道：“我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势雄壮而凝练，已有半步金刚的气象，是个好苗子”。 “木枫。你要记住，很多事情只要坚持，看起来不可能的事，也能成为可能！”茉莉语重心长的说道。 今天也是这样。山涧中，枯黄的落叶乱飞，一粒沙子不慎飘进了简禾的眼珠子里。她痛得一皱眉，露出了破绽。瞬间，寒光一闪，弃仙的剑尖已经稳稳地抵住了她的要害。若是再往前三寸，就会刺破皮肤。 人生很长，人生有韶韶年华，人生有黼黻年华，人生却更多的是陂陀年华，是坎壈不平的年华。 苏棠的娘亲本姓祁，故乡位于九州汾婴。祁家当年以织染起家，这两年家业迅速扩大，开设的布庄遍及了汾婴及周边地区，是汾婴当之无愧的大财主。进了城门后，根本不用打听方位就能找到祁宅了。 他将这一口气彻彻底底的吐完，胸腹之内风雷翻涌的声音也随之隐没，接着脸色一白，下意识的用力按住胸膛。等那股刺痛感随着圣体祝福的启动消失，才慢慢放下了手。 伴随着男司仪煽动性的话语声，悬挂在钢之城高空中的人工太阳一下熄灭，建筑物和城市的灯火确是瞬间点亮——所有灯光都集中到了城市中心那座的浮岛上。 所幸的是，冶监和太仓暑在温泉热水器上面已经走上正轨，不需要时刻督促，早点离开也没有问题。 “春儿是个好孩子，你不在的那些天，春儿那孩子哪天不是以泪洗面的……不止春儿，这次你还得把秋儿、香儿、夏儿纳为侍妾，等时机成熟再转为妾！”夫人又说道。 这一瞬间，二人周围的一切景物仿佛都被抹去了，强大的风压中森罗万象似乎都是镜像幻影，只有彼此才是真实的存在。两人之间，一切仿佛定格，冷冻贮藏室、千足虫、罗素，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沙尘一般随风消散。 第328章 格子里的米放满了 9月19日。 京都。 “叔叔，您喝茶。” “嗯。” 苏明的老丈人，也就是安爸，过了这么段时间勉强缓过来了。 虽说听着来气。 但实际也确实和小女儿说的一样，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得过。事到如今想棒打鸳鸯……完全不可能。 “其实这件事……都是因为瑶姐姐她们性格太温柔了。” “像是瑶姐姐这样漂亮又优秀的女性主动追求的话，我哥没有抵抗力的……不过上次惹瑶姐姐生气之后，我哥就害怕过。” “……” 为什么呢？ 明明是兄妹俩，见到两人之后的感觉完全一同。 一个，感觉随时都会突发脑溢血。尤其是听到那小子说‘您以后再也不用担心高血压’，血压反而更‘高’了。 一个，感觉就是很正常，很谦逊……很会说话很有家教的妹妹。 那小子也会害怕？ 是吧？ 自己的两个女儿，一个继承原妻子的温柔和刚强，一个继承了现任妻子年轻时的活力和可爱。 说的也对。 要自己的两个女儿主动去追求哪个男人，世上有哪个人能扛得住？要怪就怪那段独特的经历。 往好了想。 女婿的经济实力说不定富可敌国。个人实力强到甚至不用交社保，得了什么绝症都能治好。现在还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换成商业成面，有这种水平的医疗，还怕得不到大人物的关照？ 未来可期。 “听说你在读管理系。管理系毕业没有关系不好就业。” “是的。” “要是对去大公司实操资金有兴趣，明年叔叔可以帮你安排。” “那个……瑶姐姐已经先预定了。” 见到苏悠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颊，“太受叔叔和瑶姐姐关照，有点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是一家人。依我看，你很有潜力。” “小熙要是以后不想追逐那什么娱乐圈梦想回来继承家业，伱还能帮忙带带。” “……” “小熙也很聪明。只是她不喜欢在商业上花心思……” “哎，和她母亲一样。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她们俩自己过的开心最好。别觉得不好意思，有资源不用才是愚蠢，懂吗？要是老家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别顾忌。” 虽然安爸很清楚苏悠有替苏明打掩护，故意拍马屁之嫌。 但不妨碍安爸觉得苏悠拍马屁还算是有水平，满意。 确实没办法。 两个女人都这么优秀，外貌又完全把当父母的好的基因继承去，再主动追求谁……主动愿意一起。虽说有点脑淤血，但确实没人能拒绝。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本来就是出差之前来找你聊聊。记得有什么事情多和瑶瑶说，不好意思和叔叔说，和瑶瑶说就好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 理解现状是理解。 但一码归一码，要安爸现在就对脚踏好几只船，把他的两颗白菜都拱了的苏明展露笑脸。那不可能。 如果不是那六年，大女儿住进疗养院一年，出来又一直在吃药的经历…… 哎。 到底是什么？ 神？ 比起选个神当女婿，普通人更好。至少能被女儿完全掌控住。自己也能帮帮忙。 就现在这种，连自己出门很多时候都在靠女婿面子，甚至能住进鹰国一环里的权贵住宅……被当成座上宾。 ‘安先生，这是给您的一点心意。’ ‘还有这个，烦请您带去，代我和苏先生问好。’ ‘……’ 曾几何时都是别人求他。说白了，安爸脑子里就基本上不存在在商业上需要求谁的地方，接到电话都是直接问‘想要什么？能给我什么？’。 现在却变成很多人都在透过讨好他，企图搞好和苏明的关系。尤其是在鹰国。 要说一点也不爽吧…… 哪个传统商人能轻轻松松变成由女王亲自接见两次的程度？还有首相一起。 排面拉满了。 得了，这回去冬市实底考察房地产，顺便想办法推行一下结婚不查前科记录，孩子出生就必须赡养之类的政策。 造福不造福大众不知道…… 但女儿的事得考虑。瑶瑶是领证了，但小熙没有。 ‘你总不能眼看着小熙一直都是小三吧？’ ‘老头子，想清楚现实就好好去做。你是她们的父亲。不能只有口头默许。’ ‘……’ 好不容易因为苏明妹妹有礼貌懂谦卑来的好心情，随着安爸想起去冬市的另一个目的。又变不开心了。 为什么？ 堂堂在京都以前算是一流的商人家族，现在综合实力都算是一流的家族，作为这样的家族现任族长。要为了如何能让小女儿也合法嫁给女婿操心？ 再倒退十年，自己最风流的时候也和原妻子相濡以沫。直到后边犯病……再到原妻子病危幡然悔悟。和女婿相比，为什么他反而还能取得原谅？自己直到原妻子死也没能获得原谅，直到现在也愧疚。 如果瑶瑶的母亲还活着，那刚强的性格……也没什么用，瑶瑶的性格和她母亲一样的话，要么就是吵架之后和好，要么就是老死不相住…… 9月19日。 早。 冬市。 安诗瑶出差之后，朵朵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 “这个是……洗衣机。” “好厉害……都不用人，放进去就干净了。” “姜姐姐，这个呢？还有哥哥拿的东西……手机，一直都不太懂。” “……”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朵朵比当初的小夜还好教。 因为夏夜不会满足于‘停车栏杆就是栏杆’的说法，会刨根问底，举一反三。比如，为什么栏杆要叫栏杆，为什么会动？为什么车过来要停一下，为什么……太多为什么。朵朵完全没有。 “用这个，就可以隔很远也能听到姐姐的声音……好方便。” “……” 一直偷瞄苏明。 “不用担心，如果是朵朵打电话过去，明先生多半会接的。” “唔……我、我没想这种……我……” “……” 虽说教导起来很简单。但这种教导也只会是最基础的，她想和夏夜一样到后面完全不需要别人，自己就能分析出来各种东西的内核……那是天才干的事。 比起教导，苏明更在意另一件事。 【哥，叔叔去冬市了。】 【要去高新区谈生意。有概率会去看瑶姐姐和你。】 【……】 还好有妹妹通风报信。不然带着朵朵她们正好被老丈人撞见，那不纯纯火上浇油？ 【哥，你真的吃了回头草？】 【……】 然后，就是这个问题。 【叛徒。】 【其实，说来话长。】 【……叛徒。哥已经忘了，肚子饿的咕咕叫。怎么活下来的。】 【没忘。但后面还发生了很多事。】 【哥准备吃回头草之后，就会有无数个为她洗白的理由。我不听。我，不叫她嫂子。】 【……】 态度很坚决吗？ 【不过这是哥的事，只要不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了。我也不会随便报复她。我很老实。】 【哥，你迟早会发现……和书上写的某句话一样。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教训，就是没有教训。】 【……】 苏明拿着手机，再看向蹲在地上，认真带着朵朵一边看一边解释各种电子设备是什么的姜梦莹。 站的视角不同对她的感觉完全不同。 一般而言受害人也无需站在上帝视角去看。但偏偏自己有这样的机会。 也许就是一种本能。 能在自己生病的时候，急的眼泪打转，鼓起勇气出去买药……打心里就没信‘民工’是真实想法。那时候也本来想问问是不是遭受80，可惜第二天就出了最难受的一档子事。 9月19日。 中午。 坐在去江市的轻轨。 苏明很难受。 为啥就没一个人问，为啥去江市，而不是就在本地。 “？” “为什么要问呢？明先生这样做，肯定有明先生的理由。” “……” 姜梦莹很平静的回答。 “……” “哥哥带朵朵去哪，朵朵就去哪。” 朵朵好奇的张望窗外，完全像个没长大的小孩。 比起像是带了两位妻子，更像是一家三口…… 好吧。 确实，以她们的性格根本就不会问为什么。 9月19日。 下午。 “朵朵要这个……可以吗？原本的破了，一直想要个新的……这个看起来比酒馆里的还要好。” “不可以。” “……” 拿着兔女郎服装的朵朵眼神顿时灰暗。 “我的意思是这不是能普通的穿出去的东西。买可以，但是不能穿出去。” “朵朵知道……唔，才不会给别人看。” “……” 这是犯罪吧？ 别再说了，女店员已经用想报警的视线撇过来了。 普通的店没有卖这种暴露衣服的。来这的契机只是姜梦莹停在那，说什么‘那有和圣女服差不多的衣服’。 9月19日。 晚。 泡温泉。苏明搜了半天，图片里明明看着很阔气的温泉，到实地之后发现因为还不是冬天，来的人很少。 最大的温泉，可以游泳的池子根本没开。只有几个很小的汤池开着。除了底下的稍大汤池有几个女人结伴泡澡。上面压根就没人。 “……” 换了死库水的朵朵。 换了蕾丝花边泳衣的姜梦莹。这种完全贴合身体曲线的衣服材质，只会让她的臀摆更突出。 “喂……那女人身材怎么回事啊？” “太夸张了吧。” “一家三口吗？羡慕，男的帅气看着又体贴……女生那种表情，应该过得很幸福吧？” “……” 苏明的耳朵很尖。 虽说夸自己帅很好，但真不是一家三口。 “好温馨，女儿坐在爸爸腿上，妻子帮忙折好毛巾……” “啊，又要被骗。又想要个女儿了。太可爱了。” “……” 放屁。 这哪是什么温馨的家庭？ 就一点看不见朵朵脸是红的吗？就算泡温泉也没这么快发红好吧？ “从朵朵换了这个之后……哥哥就一直在看。” “因为好看。” “唔……” 也许是受到表扬，既害羞又高兴，朵朵不自觉的扭动小皮鼓。 “朵朵……帮哥哥搓背！” “……” 想说别。 但是。 底下汤池的议论…… “太有爱了叭，肯定和女儿相处也很融洽。还愿意给爸爸搓背。” “我家的女儿跟她爸都没三句话。” “……” 草。 这样宝宝食堂几乎贴着自己后背，也算是温馨的家庭？ “明先生手肘好像沾了些灰呢……” “……” 还好，姜梦莹还算正常。只是坐在侧面帮忙擦胳膊肘子。 嗯？ 如果只是毛巾擦，为什么会有很柔软的触感？也不是宝宝食堂，是别的。 “哇……好大胆，居然舔了一下诶~” “嘘……” “看那个男的，似乎还想拒绝……但是妻子太好了。” “我也想要一个这么好的妻子。” “醒醒，你是女人。” “女人和女人才是真爱！” “你小点声吧……等下被人知道我们在偷偷看，会很尴尬的。” “……” 所以，为什么要舔？ “小时候，明先生不喜欢沾到我的口水……说很脏。” “还有过置气互相呸……那种记忆。” “……” 哦，苏明还有印象。原因是姜梦莹那时候把吃了两口的冰激凌递过来，苏明很嫌弃，后者就记在心里，故意在吃饭的时候呸呸呸。 再之后，被打了皮鼓哭了一场就老实了。 “那个，是因为觉得你吃我东西随便吃，换成我不愿意，所以懊恼吧。” “嗯……” “……” “现在沾到，不讨厌了。” “……” 这是废话吧？ 根本就是两码事。 “会觉得……瑟气吗？” “……” 别，这是公共温泉。底下有几双眼睛盯着。 “朵朵。朵朵也是！穿着这个感觉比酒馆的制服还羞……虽然没有什么漏的地方，但就是觉得很害羞。” “哥哥……会觉得瑟气吗？” 别再拿钢板贴自己后背了。 这样搂着老是想起小夜用那两颗铆钉的身材故意摩挲。区别只在于夏夜在独处的时候是真完全就只有死库水，里面没有别的。朵朵好歹还有一层。 但话又说回来，直接感受到铆钉和隔了一层明显的保护壳，似乎同样瑟气。 9月19日。 晚。 该做的准备都做完了。衣服，手机，鞋子，该买的都买了。剩下的就是直接去缇娅那边。 “哥哥的手好暖和……” 受不了。 为什么朵朵会变成如今这样？ 能一边很害羞，一年主动按着自己的手往死库水肚子那的间隙去。 “今天……可以不克制也没关系吗？” 姜梦莹则是毫不掩饰念头。 这难道不是客厅吗？ 难道不该是洗完澡在房间？ “明先生忍耐的很辛苦……对不起。” “客厅，之后我会打扫的……” “……” 完完全全的认知不同。 像朵朵，从小就在那种世界长大，完全不觉得有多个妻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姜梦莹则是早就把常识抛弃。 这怎么顶得住啊？ 穿着圣女服，臀摆那两块布像是门帘一样。随着她伸出脚而展露出更多的景色。 裹着肉色丝袜的大腿绷的很紧。随着活动而微微颤动。 “……” 朵朵也不甘示弱。 已经换上买的，雪国更情趣化的女仆装。酒馆的女仆装可不会专门在腰部那开两个洞洞。也没有这么精致能泛光的渔网。她也同时伸出脚。 然后像是理所当然一样，满脸羞红，一动不动的趴在沙发边上。动作完全是学姜梦莹。 9月19日。 深夜。 “苏明，开下门。” “我有事要说。” “……” 本来，苏明是记得老丈人来冬市考察的事。 但随着天色越来越晚，身边的朵朵和姜梦莹有索取的迹象……算了，就是女仆装和圣女服太涩了。克制不了一点。 完全忘了。 “朵朵可以躲在衣柜里！” “啪叽……” 那算是朵朵来这之后刻在骨子里的肌肉反应吗？连裤子都没穿，抬脚就想往衣柜钻。但踩到挂在脚边的小裤一个踉跄……要不是苏明扶着，直接就和地板亲密接触。 “衣服、丝袜……鞋子……” “明先生，我带朵朵去二楼。” 姜梦莹反倒是很冷静的收拾散落的衣物，光着身子很严肃的拉着朵朵。 这叫什么事？ 9月19日。 深夜。 结果老丈人根本没打算进屋，就在门口散了一根烟给苏明。 “……” 脸色很不好。 “瑶瑶已经怀孕了，就算有你那位叫夏夜的妻子提供帮助。作为男人，你一点节制力也没？” “……” 大概是不满意苏明对他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小白菜肆意妄为。心肌梗痛，不想进去见到女儿慌乱替苏明打掩护的画面。 但实际上……可能是更脑溢血的画面。 “算了，你和瑶瑶的事，由你们自己决定。” “我来就是想说一件事。” “这段时间我东奔西走，总算和管理层确定了冬市当试点地区。” “不倡导婚检除去身体健康情况以外，透露别的信息。只要有小孩，领证一路绿灯。” “再通俗点讲，算是钻了人口老龄化问题的空子。你可以和小熙在冬市领证。” “……” “其他的，也可以。不过鹰国那个……应该不需要。也不用我帮忙。” “……” 苏明深吸一口香烟，突然觉得有点愧疚。 老丈人已经算很能忍了吧？ 眼眶都要模糊了。真的，这是何等好的岳父？ 居然以一己之力，替自己改变冬市的政策。能合法领证，完全不用在想着搬去什么小岛……虽说以后等海岛市那边建设完，晚年估计还是会搬过去。但能正常，合法的在这里领个证。也算是对小熙她们给出一个交代。 “说实话，要放在十年钱。我恨不得掏钱，掏千把万让你人间蒸发。” “……” “现在……算了。一物降一物，你能让瑶瑶和小熙都喜欢你，并且接受你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是你的本事。能救回我也是你的本事。如果我死了，在九泉之下也得看着你同时有不少女人。” “以前的我不说了。从现在开始。好好过日子。” “……” “抛开人品不谈，你的能力我认可。” 不是，为什么抛开人品不谈？ 自己…… 好吧。 “别整天沉迷这些。你的事业版图能扩很大，有能力为什么不去做？” “至少摆在明面上的，得优秀到让我家族的直系旁系都认可。不然凭什么服众？” “……” 虽说语气有点冷淡，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以后的安家会交给苏明。安爸现在应该门清了……就算说什么股权必须得在安诗瑶那，可现在就是这样，苏明没要一点股权。但只要苏明说一声，安诗瑶随时都会给。 嗯。 换位思考一下。 要自己也有一个女儿，有个男人对女儿说‘把你家的家产拿来’，女儿毫不犹豫就把家偷空。会脑溢血的，真的。 “说说吧，最近你公司的动向。” “我只知道你公司最近似乎又在对医疗器械的行业招标。” “……” 等会。 是幻觉吗？ 为啥看到狼女了？和在苏缇娅共和国最后见过穿着盔甲，已经是大将的她不同。 现在似乎有些别扭的穿着jk。就像个快上大学的高中生。刚成年。扎着单马尾，很青涩清纯。 “……” 不是幻觉，岳父也看见了。 正和狼女对视。 不会吧？ 不会正好在这要表白吧？这种有些扭捏的姿态。 “卑职听陛下说过，也看过画像，您就是太上皇。” “卑职帕拉，在此向您请安。您叫我小帕就好。” “……” 没表白，只是很恭敬的对着安爸鞠了一躬。 “……” 安爸直到烟蒂烫手才反应过来。再怔怔的望着苏明。 “陛下？太上皇？” “……” “瑶瑶可没和我说过你当皇帝这件事。她也是……你的女人？” “不是。” 苏明还没开口，狼女先抬起头。 “卑职只是单相思。不过卑职自觉不如安皇后，也不如女帝陛下，所以也许直到最后也不会得到陛下的接纳。” “但是……卑职会努力！变得涩……呜！” “……” “对不起，帕拉今天有点不正常！” 刚才有这么多人吗？ 缇娅她们原来一直都在别墅附近吗？一下子全出来了。 “那个，一直都没有机会向您问好。” “这是苏缇娅共和国的特产……” 狼女已经被人死死捂住嘴巴脱下去，嗯，被蝎女拖走。 一边拖一边还在淳淳教诲‘你看不懂形式吗？连我这样的*猪都看得懂！’‘你在这时候耍什么帅？’‘完了，你这次要被彻底抛弃了。’。 “……” 安爸有些僵硬的接过精美的礼物袋。那里面确实是苏缇娅共和国特产，一些吃的，还有一些天然的钻石、珍宝。 袋子很重。 他的心情更沉重。 “苏明。” “……” “你做到好啊。我成了太上皇……” 那摇摇欲坠的身形仿佛风中残烛。 他很想高血压一回。但又正如当初苏明说的，他现在的身体被输入了‘绝不会高血压’的指令。身体不支持高血压，也不支持脑溢血。反而会因为越‘脑溢血’越健康。 “太上皇大人，您想错了，这些只是手下，朋友！” “……” 9月20日。 凌晨。 【苏明先生，你又干嘛了？】 【我妈说，爸回去就独自喝了两斤白酒，还一直问为什么不醉。】 【……】 说来话长。 【咦？猫女小姐她们也能过来了吗？】 【想看猫猫~】 【……】 独自买醉的老父亲，以及完全信任自己对老父亲漠不关心的女儿。 【为什么要担心呀？夏夜妹妹不是都说过，爸爸怎么都不可能身体出问题，等下我去解释就好了。】 【你不许喜欢猫猫！】 【？】 【我就是猫猫，喵。不许再有第二只猫。】 【……】 为什么自己的眼眶里常含泪水？ 安诗瑶走之前，客厅一下子就塞满了人。狼女背着树枝跪坐在面前。 “对不起……我一下子就……” 负荆请罪，到底是谁想出来的昏招？ “我再重申一边，我没有找py的打算。你也不该一直执着于这件事。” “……” 狼女的眼角抽动，还是默默地跪在那。 “起来吧。以后别这样了。” “……陛下写在宪法里的，人人平等，人人自由。” “？” “陛下可以一直讨厌我，但是，我是狼族。一生就只会喜欢一个人。就算陛下永远不会要我侍寝，永远不会赐予我后代……我也会永远忠诚。” 是哭了吗？ 但起身后擦了擦眼角，语气又无比坚定。 真不能心软吧？ 在这样下去，瑶就算再好说话，自己都没脸去说了。现在还有朵朵的事没说。 9月20日。 早。 全体都出发去港口了。 坐的是夏夜研发的船，能当个隐形船用，不会被侦测到。 就结果而言，除了猫女小姐以外，其他人情绪都或多或少有点消极。或许是因为昨天摆出严肃的态度。 “喵，其实老板根本就没多在意。” “……” “只是想让小帕拉能有更好的人生，这种打算。” “……” 见着猫女小姐慵懒的躺在躺床，在遮阳伞下涂着从雪国采购来的美甲。是红色的。两个耳朵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就那么正大光明的透露出来，时不时因为惬意而抖动。 “老板要学会猫的思想。及时行乐。” “猫就没有这些思想负担。只管舒服就好了。嘛……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点，小缇娅才会这么喜欢老板。连着我也……” “……” “喜欢老板的肉体。可惜看样子很长时间都不可能得到。” 猫女小姐翻过身，皮鼓对着苏明，惬意的睡了。 她的状态还真是松弛……完全没有不适应雪国。美甲都搞上了。 9月20日。 中午。 “是诺艾莉亚不好，狼女说想主动来打招呼……代替我们。” “太信任她了。” “等回去就给她来禁闭套餐。” “太上皇……会不会很不高兴？” “……” 首先，太上皇这称呼就已经让岳父大脑当机了。 “不对吗？太上皇是她的爸爸，我和她同级，你是皇帝，那他就是太上皇。” “……” 不，叔叔或者伯伯就行了。 “没必要关禁闭，宪法确实是那么写的，我写的。” “猫女小姐说的也没错，帕拉想怎么做是她的问题。这次回应之后应该会老实很多。” “……” “不，师父不了解帕拉。师父越拒绝，帕拉会越努力。” “……” 算了。 不想提这件事。 “……师父？” 诺艾莉亚的皮鼓其实也不小。一点也不小气。 内衣很瑟气，稍稍拉低领口就能见到黑色的蕾丝边。 “……” 她的脸很快就泛起红晕。 “师父又这样。一下子就想很多……” 不要？ “……等很久了。” 她主动献上双唇。完全不会顾忌会不会被船舱外其他人听见。 “长毛怪说的完全没用，诺艾莉亚只靠自己……只会更寂寞。” “师父真的不考虑帕拉她们吗？” “其实过了这么久……我觉得帕拉还不错，打架可以，也有头脑。苏缇娅共和国能走到今天和她关系也很大。” “有你关系大？” 捏着她的食堂问。 “……” 诺艾莉亚顿了下，“没有。但是……我觉得，就算偶尔回应一下，让她更忠诚……唔。” 还保持这么邪恶的想法？ 要就是要。 不要就是不要。 “诺艾莉亚本来就没有师父想的那么纯洁。而且还是师父一手带出来的。” 什么话？ 跟着自己怎么了？自己带出来的就一定是逆徒？ 确实是逆徒。 自己还没动手，她倒是先坐上来了。 “谁叫师父说好会来，又一直不来。给了奇怪的期待……一直都在想。” 9月20日。 下午。 久违的到苏缇娅共和国。 港口已经用上了有内燃机，钢铁铸造的中型船只。 “恭迎陛下回归。” “……” 起先只是一部分人停下工作过来行礼，紧接着是所有人都停下行礼。 苏缇娅共和国一天天的变好，给他们带来的好处是实打实的。没人会讨厌这种帝王。 “大哥哥。” 熟悉的身影萦绕在耳边。 还没看清人影，身体先被抱住。如同八爪鱼缠在身上。一股子煤油味。 “这是干啥了？” 怀里的夏夜露出笑容，只不过布着各种油污……有点滑稽。 “嘻嘻，刚才在实验用魔力驱动的新型内燃机。” “……” 有段时间没见，说实话，苏明还挺想念的。 “好了，大哥哥，该履行给小夜的补偿了喔？” “？” “格子都放满了喔？2粒米，4粒……有好多好多米。唔……” 她从苏明的身上下来，掰着手指头振振有词，“反正，大哥哥已经要，在小黑屋补偿小夜到2346年才能出来。小夜现在就要。爱爱。” “……” 夏夜和其他人都有区别。她有隐藏的小恶魔属性。 (本章完) 第329章 不，世界是不存在这种角色 9月21日。 上午。 苏缇娅共和国，首都第一小学。苏明被拉着参观小学生的课间活动。 “它肯定没死。” “不，有50%的概率死了，50%概率没死。小夜老师说过，这就是薛定谔的喵定律。” “小夜老师说的喵根本不是用来证明死没死的。根据量子力学理论，由于放射性的镭处于衰变和没有衰变两种状态的迭加，猫就理应处于死猫和活猫的迭加状态。这只既死又活的猫就是所谓的“薛定谔的喵”。你们根本不懂。” “快别说了……这只喵要是死掉了，会挨揍的。一天都没吃东西，好可怜。猫女小姐知道会生气的。” “区区一天不吃饭而已，我离家出走三天没吃饭也没死。我还是那句话，在打开箱子前它永远都会活着。” “……” 隔着很远，便见到几个小孩在木箱子面前争论。 “喵呜~” 木板内传来小猫可怜的叫声。似乎很饿。 “猫都叫唤了。肯定活着啊！” “你还是没懂小夜老师说的真谛。无关声音，我们要从量子力学来探讨，研究……” “……” 几个小鬼各持己见。 “喂！你们在干什么？！” 直到猫族的人，戴着眼镜大概是老师的角色气冲冲的跑出来。 这学校真的有点奇怪吧？ 明明就至多只有十来岁，却扛着旗帜，那上边写着‘打倒食堂消极做饭思想’、‘严正抗议’之类的旗号。 作为学校的校长，却在一边耐心的和小孩子解释。 也没有校服。 随处可见奇形怪状的衣服。 “师父忘了吗？” “师父写的宪法里有自由这一条，没写太多。但开几次会议之后，就衍生出穿衣自由，工作自由，言论自由……很多东西。” “讲堂的小孩子每学期有五次机会可以定制他们自己想要的校服。没有后悔权。” “伱看那边，那边是年纪大点，高一点年级的小孩。经历了低年级荒唐的校服，没有后悔权羞耻的度过一学期之后，后面就老实了。” “再到后面一点，老师要求统一服装也没有人有怨言了。” “……”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作为学校，穿着类似盔甲的东西上学……写字的时候叮当响真没事？ “喵呜……” 那只终于得以重见天日，瘦骨嶙峋甚至眼角有泪光闪烁的猫，真可怜。 9月21日。 中午。 原本的裁缝铺摇身一变成全国最大的服装公司。 “夫妻向的？” “那已经是盈利最小的产业了。托老板的福，三只精灵牌已经成了最有面子的品牌之一。” “……” 能不出名吗？ 招牌就写着‘史上最圣明的陛下看了都说好’。 如果可以，苏明不想以这种抽象的皇帝身份登上她的广告牌。 “为了得到陛下的肖像权，我每年都自愿向女帝陛下缴纳20%的额外税。” 20%的额外是有多少？ “按现在苏缇娅共和国新币算，大概每年要多给5千万左右。” “……” 苏明再看了眼印在服装店门口，和他一比一深情望着内衣的自己。 “嗯，麻烦帮我换成纯白的盔甲。” 除去服装、学校这些发展的不错，其他的也一样。 以前在这没什么谈得上美食。现在根据雪国的烹饪方法，再结合这边独特的食材，倒是有不少让苏明眼前一亮的美食。 “喔，这不是小哥吗？” “啊，现在要叫陛下吧？” 见到梅妮小姐了，缇娅给了她一家酒馆。她比之前更诱人，完全是怎么瑟气怎么穿。 “这里的衣服一件比一件好看。算是过足了瘾。” “怎么样？小哥现在是不是……” “……” 故意的摇摆动作，包裙下黑丝也随之紧绷。 9月21日。 下午。 苏明也看到派蒙了。 “哈哈……好说好说，我酒量？” “不是吹牛，随便来三斤酒。” “……” 如果是多玛自治区的酒，苏明信他喝三斤也没事。顶多肚子不舒服，但现在这里的酒是真的酒。 他已经飘了。 在风俗产业，各种异种少女的包围下飘飘欲仙。 “什么？” “老板娘？师娘……我以前确实爱过。” “但是，现在我要开始新的人生。” “……” 应该不是单纯的自暴自弃吧？看起来喝的很开心。 “听说你曾经在蝎族，猫族，精灵族……数百个异种族的攻势下依然能占上风。” “难怪梅妮小姐看不上我……咕噜咕噜。” 派蒙死了心一般的猛灌酒，“我放弃了。但是……我绝对不可能开口叫你师父。” “你随便给我一个官职。让我去前线。” “我要离开这，离开悲伤的地方。” “……” 不是。 哪儿tm来的传闻？ 还同时面对几百个异种族，加起来也没有一百个种族好吧？ 所以，为什么他们都不好奇原本的多玛自治区是怎么回事？ “那有什么好奇的。” “日子能越过越好就行。至于别的，我懒得担心。” “天塌了还有你顶着，你是皇帝。” “我只适合一种生活。” “便是谁来告诉我，我需要干掉谁，去哪儿。给我多少人马…对了，我有个请求。” “……” “能不能让我原本的兄弟继续跟我一起？” 始终还是会对苏明突然拔高太多的身份有所顾忌，没有之前那么随便。 “说错了。我不是皇帝，诺艾莉亚才是。” 苏明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你要是不想受人管控，自由一点，可以带着你那帮弟兄组成民间的安保团。” 说是这么说，但按诺艾莉亚的态度，做什么事开什么会都喜欢签自己的名字……走在路上也会被人行礼，叫陛下。不管事，但谁都知道女帝背后的男人，大概就是这样。 9月21日。 晚。 本来苏明想回以前住的杂货店住。但那地方变成旅游景点了，连着那条街都成了打卡点。 在店门口矗立和苏明一比一的雕像。身边就依偎着女帝。 有人站在雕像旁边比耶，用手机拍照。目前手机在苏缇娅共和国还属于奢侈品，哪怕最便宜也很贵，所以也有人选择找持有手机的商户，用手机当摄影器材的摄影店拍，然后出照片。 这些先不提。 这里既然都成旅游景点了，那缇娅是怎么回来这紫薇的？ “杂货店没有开放。” “我要留着这。也不会有人反对。” “……” 那当着这么多群众的面，进入他们进不去的杂货店过夜。 岂不是在和他们宣称，皇帝要和女帝瑟瑟了，别管。 “难道苏缇娅共和国还有人不知道女帝是谁的女人吗？师父说的话很奇怪。” “女帝也是女人，和师父一起就寝很正常。” “大家都很关心太子或者公主呢！这是国家的传承！” 如果诺艾莉亚不是呼吸急促，莫名带着些许兴奋解释，苏明真的会以为她只是单纯的不在意。 “……苏缇娅共和国是选举制度吧？” “是。但是群众已经投过了，投的是还没有出生的太子。” “……” 不是还没出生，是诺艾莉亚肚子压根就没动静。 “师父都没认真过，怎么就知道诺艾莉亚肚子就一定不争气？” 到底是想要太子，还是什么？ “都要。” 9月22日。 凌晨。 诺艾莉亚已经睡着了。虽说她的身体素质在异种里绝对是数一数二。 如果苏明只用一个加成或者说原本的身体素质，那肯定招架不住。但火力全开的话……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抱着枕头陷入深度睡眠的状态。 “大哥哥，涩。” “把缇娅姐姐变的，只会喵喵叫。” “……” 那是心情使然。 毕竟诺艾莉亚已经诚恳的请求国，要最热情的。 所以，夏夜之前说过的秘密…… “……” 面前娇小的身影背后展露着三只尾巴，这代表她已经尽了全力。 但即便这样，在苏明面前完全讨不到好处。 那感觉像什么呢？ 一直以来觉得遥不可及，实力相差还很远的小娇妻……突然成了凡人。 “如果不拿出，全部实力。小夜会很快就输。” “现在，也很勉强。” “其实，缇娅姐姐，云雀姐姐，小夜面对都会，吃力。” 她的表情似乎有些落寞。 但迟早都会这样吧？ 她再怎么努力也会有局限性，而自己是开挂。 “大哥哥，赢了。” “但，小夜还有一个没有输。” 9月22日。 凌晨一点。 谁说小山坡没有魅力呢？ “格子里的米，虽然小夜放满了。但大哥哥只要，变成让小夜高兴的亲亲一次就好了喔？” “……” 这是哪门子的接吻？ “因为，小夜觉得，比起这里，大哥哥这里，更需要亲。” 略显稚嫩的脸展露笑颜。 “……” 谁说登上过珠穆朗玛峰就会对小山坡丧失兴趣？ 都是谬论！ 小当然有小的独特魅力！ “大哥哥，输了喔？” “……” 认输了。 不可能刚才开全部加成，现在还要开加成来赢。而且打完架也没能力再开。 真的输了。 “小夜，还没有满足。” “……” 久违的尝到甘甜的气息。又能赢了。 不是，这样靠她的尾巴当补给，消耗她的能力，最后就算赢……到底算谁赢？ 9月23日。 中午。 “要，学会和小夜一样喔？” “……” 不知道为什么，在酒馆吃过午饭之后就变成小夜去教朵朵的情况。 好比在医院做个男性割双眼皮手术，一堆实习医生在旁边观看。 关键是这个‘医生’的手法又非常娴熟，舒服。 “小小的，也有小的用法。” 明明胸前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脂肪，但还是要故意挤压。勉强凸显。那是另一种说不出的瑟气方式。 “……朵朵都、都记住了！” “真的记住了喔？那，你来。和小夜一起。” “咦？” 朵朵的脸瞬间染红。但身子又僵硬的挪动到苏明身边。 何等荒谬？ 居然在大中午，吃饱喝足之后…… 嗯。 朵朵果然更紧张了。不妙啊，这样下去。 “准备好，有大哥哥的小孩喔。” “会怀孕。” “……诶？哥哥的，小孩？” 耳边有夏夜煽风点火，朵朵更紧张了。身子都在发抖。 9月23日。 下午。 姜梦莹一直在接受缇娅的教导。 “看好了，是这样用的。” “先想好魔力出去的轨迹，然后……” “……” “你果然和我一样。平常的教导方式根本没用。” “……” 姜梦莹很羞耻。但又确实和诺艾莉亚说的一样，只要诺艾莉亚贴在她身后，在耳边说什么‘想想，在背后的不是我，是师父。’‘师父一边教导你，一边在碰食堂’‘还有下作的皮鼓’。 本来杂乱无比的知识点，全都记住了。但取而代之的就是怎么也消退不了那股子痒感。 “你现在是在练习魔力。” “想当花瓶还是真的能帮上忙的人，你自己决定。” “我……最看不起赖在师父身边只知道索取的花瓶。” “……” 就这样，在各种意义的煎熬之下完成训练。总算勉强能运用基础的魔力。 再到浴室。 准确来讲，算是浴池才对。 本来姜梦莹觉得就只有诺艾莉亚在，结果完全不是这样。 “小姜姐姐，大哥哥和你，喜欢，是怎样的声音呢？” 夏夜也在。朵朵也在。 声音？喜欢有什么声音？ “……” 姜梦莹怔住好一会才突然回过神，脸颊唰的涨红。 “和朵朵妹妹是……咕噜咕噜。” 视线一直盯着姜梦莹藏在水里的皮鼓，“小姜姐姐，肯定是咕扑叽咕。” “……” “什么叽里咕噜的，你们在说什么？” 拿了洗发水进来的诺艾莉亚，完全听不懂。 “你脸为什么这么红？有魔力不应该觉得烫……不会练到现在连最基本的魔力都还不会用吧？” “……” 朵朵低下头，遮住身体。完全不吭声。 姜梦莹也一样，支支吾吾的回应。 真要算下来，比起被排挤现在肯定更好。 但架不住一直被盯着看会很羞耻。喜欢的人身边的女性好像都有点不正常，不对，不正常才是正常……不正常才是会被喜欢的。 不正常才是正常。 好奇怪。 明明才刚开始泡澡，脑袋却已经有点晕乎乎的迹象…… 9月23日。 晚。 更让姜梦莹羞耻的事来了。本来她想说单独住也没关系……但架不住被夏夜拉着。 变成和诺艾莉亚，夏夜一起在房间里。 “连一起侍寝都做不到，还谈什么不想成为师父的累赘？” 可是，缇娅小姐不也是脸很红？ “……没你脸红。” “……” 只有夏夜一脸平静，笑眯眯的说，“好，小姜姐姐，还有缇娅姐姐，一起藏在被子里。大哥哥会吓一跳。” “……” 掀开被子。 姜梦莹先被吓了一跳。里面还有一个人，穿着比她还要瑟气的薄布。 “长毛怪？” “喔，瑟提丝姐姐也在。” “……” 云雀早就在被窝里了。 “你为什么在中间？这是我和师父的寝宫！” “去边上！” “……” 为什么呢？ 姜梦莹不明白。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埋在被子里的情况。而且还得在这种情况等着更羞耻的事发生。 她们都没有羞耻感的吗？ 穿着这种衣服，虽说自己身上的兔女郎也好不到哪去……可总比连食堂三分之二都遮不住的衣服好吧？ 为什么朵朵不在？ 说实话，姜梦莹更习惯朵朵在。至少朵朵会比自己更害羞。还能有余力去照顾她分散羞耻心。 像现在这样前后都被压迫，呼吸……好难受。现在说想回去单独休息还来得及吗？ 9月23日。 深夜。 苏明没回寝室。 在外边，一处没人的草坪。草都是后来人工移植，不然苏缇娅共和国这地形不可能出现这么平，又这么宽的草地。 “……” 枕在一双足够纤细，有点硌后脑勺的大腿上。 “所以，是你诱导小夜跟你去新的地方。” “不是喔。我，分了一部分核心给她，她可以赢过我。就相信我了。” “……” “现在的我，很弱。大哥哥很容易就可以推倒喔。” 上面的脸和夏夜一模一样，但右眼眼角有颗小痔。 “她，没有和大哥哥说？” “……” 没说过，这几天大多数时间都和夏夜一起。 压根没提过，打算和夏柚去别的地方之类的事。 也许该有很多问题。 但沉默到最后，苏明到嘴边的又只有一个问题。 “危险性……如何？” “我们，只要不是自己想死。就不会死。因为，都不是本体。” “……” “又是一个问题，大哥哥要多给报酬喔？” “本体到底是什么？” “唔……大哥哥那里的人，在书上写过。眼睛感觉不到其他部分的存在，其他部分也感知不到眼睛。就是，我也不知道。我是，像眼睛的东西。只知道要出来回收身体。” “……” “受了被大哥哥驯服的眼睛影响。可以延后回收，或者不回收这么小的一部分喔？” 之前的决斗赢了夏夜代表什么呢？ 也许在更早之前夏夜面对自己火力全开就已经有点吃力了。再之后诺艾莉亚也能和她平分秋色。再也不可能是当初狂化之后绝对能保护谁的战力天花板。她不愿意当花瓶，哪怕早就不是花瓶。 “大哥哥看起来很难过，但是又没有打算找她呢？” “报酬，之后再给也可以喔？” “……” 不是报酬什么时候给的原因。如果没有危险，夏夜又确实有这种想法埋了很久。没道理去戳穿吧？ “大哥哥想去，我可以帮忙喔？” “不用。” 苏明提升实力的关键在于游戏。不可能通过修炼或者别的方式变强。 “……” 伸出手。 早就天黑了，报酬到现在膝枕这么久也该算结束。 “好怪。现在的我，大哥哥很容易就可以推倒。” “而且还参考，她们的衣服。也有白丝，旗袍。大哥哥，一点反应没有。” “……” “因为她们是妻子。而你算是朋友吧。你要是想了解关于人类感情的事，我可以教你，也可以给你提供合适的书。” “……” 夏柚只是站起来拍掉旗袍下摆沾染的杂草，展露笑颜，“人类变成繁衍的关系，往往从朋友开始。对吗？” “下次，大哥哥还要问问题。只是膝枕，不行喔？” “……” 苏明真想好好说一下，不是说换什么要求就能变成什么关系。 但是。 “大哥哥，第一次和我说了……112句话。真的是朋友了呢。嘻嘻。” “……” 这家伙和夏夜可能真的是某种意义上的‘姐妹’。根本听不进去人话。 下次还能需要她帮什么忙？要是分了不少核心力量给夏夜……算了，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至少越来越觉得她不像是敌人。 9月23日。 凌晨。 皇宫，寝室。 苏明掀开被子就愣住了。 姜梦莹被诺艾莉亚和云雀死死的挤在中间，即便睡着也是一副难受的表情。被子里非常热。 说是被窝里藏着开30度最大风量的空调也没差。热的吓人。 9月23日。 凌晨两点。 “……” 可话又说回来，促成这件事的除去云雀以外，还有个人。 但现在，夏夜不在这。 被子里的风景确实很好看，如果完完整整的在这或许就顺其自然真做什么荒唐的事，但少了人，苏明总觉得……心情没那么畅快。 所以，选择把她们的脸露出杯子，轻手轻脚出去。 9月23日。 凌晨三点。 苏明离开寝室，正好遇到猫女。 “如果我说是碰巧，老板信吗？” “……” “好吧，我见到缇娅小姐和她们一起进寝宫，还以为今晚会发生非常有趣的事。稍稍趴了会墙根。” “……” “哦，是说夏夜小姐吗？刚才有见到她出去，我和她打招呼了。她说要去军械研究所转转。” 猫女小姐从某种意义上脸皮非常厚，到现在已经进化到明目张胆说就是想听xx，一点不带脸红心跳的。 9月23日。 凌晨三点半。 没等到去研究所，苏明先在路上遇见夏夜。这个点街道可以说完全没人。只有她穿着单薄的风衣外套……几乎遮住脚。从领口那窥视，里边还是旗袍。大概还没换。 “大哥哥，已经知道了？” “什么？” “虽然，大哥哥身上没有她的气味。很干净。但是，没有回寝室……” “……” 望着有些动摇的双眼，苏明有两个选择。 坦白承认，知道。 继续用她对自己的信任，随便编理由说不知道。 “小夜，不去了。” 但夏夜在苏明回答之前，先给了回答。 “小夜没有办法，向大哥哥保证，会很快回来。” “……” 既然没法保证很快回来？那不是迟早都会露馅？ 原本的计划应该是随便和自己说，最近要去哪……让自己认为她只是在离雪国比较远的地方。而不是自己完全不知道，也没法去的地方。 计划的可行性来自于自己对她的‘放养’、‘信任’，以及一定程度上，说好听是给了足够的自由，说难听点就是缺乏关心。如果没从夏柚那知道，苏明有把握……不会怀疑。 “……” 苏明迈步到她面前，替她把领口那的扣子扣好。再摸摸她的头发。发丝很柔顺……也许是精心打扮过，才会是这种说是猫耳也没差的发型。 “我听她说了，也问过。” “似乎没那么危险，而且只要核心病毒还在哪怕只剩一根头发也能复原。问她，说实话……我有点不够信任。虽说目前为止她确实不像是有危害的人物。” “……” 盯着低着头没说话的她，只能见到发丝下的额头。很白。 “能保护好自己？” 随着苏明开口，那张略显稚嫩的脸重新抬起来。也没有太多言语，就这么简单的展露笑容。 “小夜，逃跑……很厉害。” “没有大哥哥拖后腿，会从很厉害变成，非常厉害。” “……我拖后腿了？” “大哥哥在，小夜就要思考，瑟瑟。没有大哥哥，就只有，生存。” “……” 好吧，那还真是抱歉，真拖后腿了。 “小夜是，人类。只有生存，是怪物。” “……” “大哥哥，对不起。” 那张脸又埋在苏明胸口，掉了些许小珍珠。 “小夜，不是故意的。觉得，越来越帮不上忙。” “没有能做的，事。” “……” 可能早在夏柚出现那一刻，她就埋下了想通过别的方式变强，或者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更有用的种子。直到夏柚给出一条路。 “小夜只是想，梦可以做。” “可是，等到大哥哥没有梦，可以做。小夜很弱。会后悔。” “……” 苏明没想过这么远。游戏会有结束那天吗？如果等到结束那天没有额外的变强方式，遇到类似2067年的事或者更麻烦的事，无能为力该怎么办？ 这其实是没有结论的问题。 就算2067年的事凭现在积累的已经可以解决，但之后遇见过的黑化云雀，还有女神……实力得有多强才算完美？ 凡事如果往悲观想，那问题多的不能再多。人无近忧必有远虑，没真实活过明天也不至于带着说不定明天出门就会因为喝水噎死的想法过日子。那太辛苦。 所以。 苏明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希望，这只是单纯的尝试。想找点事做。” “她们没那么弱小。我也没那么弱。” “如果本来就是全部人都会死掉的未来，尽全力尝试过，取得成功也好，失败也好，都没关系。” “想去就去，不用偷偷去。” “但是，寂寞的话……随时后悔，想早点回来，不对，该尝试的尝试完了，记得回家。” “……” 其实这也算是相互信任吧？ 再怎么去说梦不会有任何问题，也一样会担心。没人能百分之百把握未来，就算拴在身边也只是单纯的囚禁……拴在身边也不代表心就不会生病。 9月23日。 早。 苏明失踪了。 “猫女小姐，你有看到师父吗？” “没有。” “……” 一大早缇娅就到处找人，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苏明至少会吃完早饭再走。 “不用找啦，明弟弟肯定是和夏夜玩去了。” “那至少也要吃饭！现在是白天！” “……” “昨天明明都准备好……那么豁出去的场面，居然偷偷溜了！” “师父连禽兽都不如！” “……” 躲在角落里的姜梦莹倒是默默松了口气，其实昨晚她是醒着的……在那种情况哪怕太累睡着了，稍稍一被压迫呼吸就醒了。 真不敢想象。 要是在那种情况，要做什么……主动回应什么。怎样才能不僵硬。 所以，躲过了这次，下次呢？ 在下次之前，要怎样才能练到能主动伸出手的地步？ 9月25日。 晚。 苏明在海上，撑着鱼竿。 “缇娅姐姐她们，真的不会生气吗？” “明知故问。” “嘻嘻，可是小夜只是，随口问的喔？没有想过，大哥哥会同意。” “……” 也没理由拒绝。 想单独出海来玩之类的。夏夜很难得会提要求。 所以，到底要怎么好好钓鱼？ 一边是小娇妻咬钩，一边是有鱼上钩。百分之百是故意的，每当浮漂在动，小娇妻也会加力。 “……” 苏明扯动鱼竿。 钓了这么几天，居然只钓上来这一条小鱼。 “唔……失败。大哥哥，钓到鱼了。” 到底在说哪方面失败？ “大哥哥贪心，钓到小夜还不够，还要，鱼。” 她把那条鱼扔回海里，继续代替鱼咬钩。 得妻如此，谁能不空军？ 快的话一两个月，慢的话甚至一年两年吗？ 刚算是小别胜新婚，又得小别。 “大哥哥，不要小夜去，小夜就不去。” “记得回家就行。” “嗯，人妻十大罪里有写喔。作为妻子，要回家。” “……” 那到底是什么书？ “喔……雷达在叫，缇娅姐姐她们的船好像来了。” 那也是自然的吧。直接消失好几天，自然会打听自己去哪，找到海上。 “……大哥哥？” “……” 既然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那不如……酣畅淋漓的给她一次满足。 “唔，小夜说不定，会怀孕。” “铆钉，也要亲亲。” 苏明一热情，夏夜也自然而然贴近。懒得再管雷达怎么响。 话说，为什么会知道‘铆钉’这个词？ 谁是奸细？ “嘶。” 算了，大脑暂时没法思考。浮漂动不动都无所谓了。 9月25日。 深夜。 船舱打开灯，在茫茫黑夜中虽然渺小，但起码显眼很多。 再有雷达加持，也很容易被找到。 “师父太过分了！” “什么也没说就……？” “……” 诺艾莉亚能读到苏明的想法，最先发现不对。 “回去吧。回去慢慢说。” “师父？” “……” 苏明揽着诺艾莉亚的肩膀，示意她别随便开口。笑着面对云雀她们。 “今晚都住在船上怎么样？” 她们的神色各异。比如云雀，自然的笑着。 再比如朵朵和姜梦莹，有些害羞的低下头，但又都没拒绝。 “……” 身边的诺艾莉亚不自觉挽着苏明的胳膊。并非像平时一样想用食堂贴过来索取，只是一种……普通的关切。 其实苏明也想过。 要是每次试炼的难度都是‘高’甚至‘极高’，说不定连续做几票就能‘卸载’游戏，普通的生活。 但自己就是她们最后的底牌，如果连自己都不求稳。没必要。 而且，难度也不是自己决定的。随机。 更希望夏夜只是单纯的做一件满足她心情的事，而非抱着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成为自己得力助手，甚至底牌的想法。 连之后的管理事务可以直接问仿生人72号这种事都安排好了，也没必要扫小娇妻的兴。只要会回家就行了。 而自己，也没必要非要给天才加限制。自己的路，只有通过试炼变强，掌握更多以前不可能知道、见到的信息。 9月26日。 早。 “大哥哥。” “……” 苏明以为幻听了。但娇小的身影，确实出现在墨镜视线范围里。 穿着和朵朵一样的死库水。但比起朵朵的裸足，她裹着黑丝。 “不是已经出发了？” “没有，小夜要，一个月之后才能出发。等到它说的异常天气出现。” “……” 抛开这些不谈，昨天，前几天那种离别之前疯狂的瑟瑟算啥？ “只是，小夜想瑟瑟喔？” “……” “小夜没有说，昨天就会走。” “……” 苏明仔细想了想，确实。问是哪天出发，她压根就没回答，等到问是不是9月25号，突然抱过来……直接默许是25日。 “小夜，不知道大哥哥为什么，变得非常高兴。” “嘻嘻。” 一皮鼓坐在苏明腿上，还在笑。 “小夜，不会被拍，皮鼓？” “……” 按常理来说，确实得教训一下。 但是……起来之后想起暂时见不到，还真有点难受。 “还有。” 夏夜手指抵着下巴，歪了歪头，“不用一两个月，也不要一两年。它说，小夜随时都可以，花几天时间回来。” “……” “因为，不这么说。大哥哥，就不会让小夜的肚子，胀。不会很涩。” “……” “呜，皮鼓被大哥哥拍了。” 一股子阴郁心情都被糟蹋了，取而代之的只是想狠狠教育她。 “可是……小夜先见到，朵朵妹妹。也是小山坡。” “不开心。” “现在自动好了喔？” “……” 这种教训对她而言完全就是不痛不痒，又粘过来，蹭着苏明的胳膊。 “咦？” “这不是……” 诺艾莉亚拿着防晒油过来，正准备想想看能不能按云雀说的抹防晒油环节让苏明心情好点，结果一来就见到夏夜……本来在苏明想法中已经走了的人。 “缇娅姐姐，现在的大哥哥是标准的，loli控喔？” “……” “师父？” 诺艾莉亚嘴唇嗫嚅着，低头望着曾经引以为傲的食堂。 半响没说出话。 “原来……师父一直都喜欢小孩子。” “……诺艾莉亚，其实读心有时候也会读到假的。” 苏明试图解释。 “我明白了。从现在开始，我就去锻炼……猫女小姐说，精灵的可塑性是异种里最强的。” “慢着……” 完全没听苏明说话，掉着小珍珠跑了。 “……” 苏明腿上的罪魁祸首还在人畜无害的笑。 这样的生活其实挺好。 最少离开几个月和很短的时间，随时都能回来和没法随时回来……还是现在更好。 “明先生……啊。” 苏明已经见怪不怪了。被撞见在探讨夏夜铆钉的秘密……也就这样吧。 “怎么了？” 自然的挪开手。再以清澈的视线看向姜梦莹。 “那、那个，缇娅师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举桌子。” “是吗？” 呸。 自己怎么可能是只控小山坡？ 别人不知道，但自己肯定是xp灵活转变。什么好就控什么。 嗯？ 缇娅要是成小山坡……用稚嫩的声音叫自己师父。 不不不。 诺艾莉亚就该是瑟气的暗精灵。精灵就该是这样。 “小姜姐姐，皮鼓要抹防晒霜喔？” “不然，会黑掉。” “咦？那……唔，我自己、自己来……” “……” “师父，你想说你不是loli控，我听到了。” “但是，您立着来。是不是……觉得我是傻瓜？师父就是**控！脑子里还在想铆钉！诺艾莉亚从今天开始，食堂绝对不会留一点赘肉！” “……” 苏明叹了口气。 不能怪自己啊。 谁叫临走前回头看了眼，正好看见夏夜用极其下作的手法给姜梦莹抹防晒油。皮鼓就那么轻轻拍，泛着光摇曳。 “皮鼓我也会练！” “师父就瞧好，绝对会士别三日当刮头相待！” “……” 有没有可能是刮目相待？ “不管是寡头相待还是刮母相待，反正师父等着瞧！我是最有天赋的弟子！唯一的爱徒！什么都做的到！” “……” “师父少拿这一套唬人，我现在再也不会相信师父心里想的。” “我已经明白了，师父本质上就是**控！” “……” 在刚认识诺艾莉亚的时候，会想到变成师徒，且变成现在这样有些许奇妙的师徒关系吗？ “明先生。” “嗯？” 见到姜梦莹拿着小瓶子过来，身边还牵着有些害羞的朵朵。 “可以……帮您抹防晒霜吗？” “我和朵朵一起……” “……” “我、我也会的！努力变得正常！一定会……” 姜梦莹口中的‘正常’到底是哪种正常呢？ 抛开这件事不谈，有没有见到诺艾莉亚后槽牙都要咬碎的表情？ 这样真的不行。 是说，姜梦莹刚被夏夜涂过防晒霜，就这么水灵灵的下意识半遮半掩比基尼……皮鼓泛着些许光泽，会从根本上动摇自己高水准的思想。 以至于诺艾莉亚更带着一股怨气举桌子。 “朵朵……朵朵也会，努力变得正常。” 她们说的正常肯定不是字面意思的正常。 所以。 “……” 诺艾莉亚再这样疯狂的举桌子。 “啪。” 桌子就会像现在这样，碎掉。 “诺艾莉亚讨厌满脑子只有**和**的师父！！！” (本章完) 假条（顺便说一下送点福利） 这两天作息极其不规律，脑袋要爆炸了。一天一顿饭+每天都是早睡到天黑，要坏了。胃开始不舒服，调一下。 然后就是之前在叔叔那花了点小钱抽了也就七八个景品吧（一点都不心疼）。然后都是预售的，这个月会到祸两个，家里景品太多了，送两个出来。送书友、家人，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算亏，甚至还是赚。 因为不是什么求票或者打榜之类的活动，门槛就3000粉丝值就好了。不用投票，当然投了我肯定会说谢谢老爷~ 规则如下。 一等奖：200或者三个手办（景品我抽了很多……但是要等到货） 二等奖：手办（我也没看，只知道有两个到祸，是女角色手办）随机一个，+50块。 三等奖：手办+5块钱（够订阅几张书，知足吧） 绒布奖：共20个名额，奖池看群人数多少就是多少。（人数太少的话我会酌情凑个倍数或者整数） 开的规则也不那么麻烦，就三天时间，到时间不管人数是多少都直接开。和上次一样用群助手抽。 注：因为到祸的手办现货只有俩，所以这次除了绒布都是只有一个名额。一等奖如果选三个手办要等到祸。12月会到三个好像。再不济1月也会到齐的。 注：别抽魔力赏别抽魔力赏别抽魔力赏 加入方式：点击书简介一键加群那，我会新开一个活动群。不用退，送完东西第二天会我会解散。 《不对劲，她们不是npc？》假条（顺便说一下送点福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30章 多骂骂 9月28日。 配备发动机的游轮，想再回到港口只需要一天一夜。 “通讯的事还要弄？” “……” 大哥哥也许真的有点想念我，虽说不会直接说希望我留下来。但我能感觉到。 嗯。 我也是。 但，已经没有时间了。 “不是刚在船上来过吗？还要？” 我一直都很清楚。 大哥哥对我有不同于安姐姐她们的信任。 无论是多少钱，多少资产，势力……从来不会有任何怀疑，全数交给我运作。也许把这事放在网络上提问，很多人类会说‘那是因为你的大哥哥不够聪明，只能交给你’。 以大哥哥的头脑确实没法独自运转那么多东西。但现在的大哥哥，身边有安姐姐，有雪儿姐姐……整个鹰国的智囊团。有越来越聪明的艾薇儿，缇娅姐姐这边也同样有智囊团。 交给我，就是因为信任我。认为，我永远都是‘天才’。 我是天才吗？ 不是。 比如，‘梦’的事到现在我也无法解析。 再比如，关于另一个我的出现，我完全不知道。更不清楚所谓病毒本体的事。我曾以为仅仅是埋藏在冰川下的病毒那么简单。 “怎么突然变这么老实？嗯？” 皮鼓被捏着。 我也并非天然的‘小恶魔’，喜欢恶作剧，或者以下克上。 人妻十大罪里有一条，如果作为一个妻子不能成为全能型的，全方位的满足丈夫，那是耻辱。 我想怀孕。 抛开脑袋里思考的各种各样的事，这个……算是我的理想。嗯，按人类的说法而言就是理想吧。 我也想和安姐姐一样，能摸着隆起的肚子。孕育属于我和大哥哥的生命。 “喂，刚不是要去忙通讯工作……都在等你吗？” 没。 即便在等我解答疑惑，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事。 积攒了太久的星宇。 可能比起缇娅姐姐她们说的异种会有发情期，现在的我才是到了发情期。只想用双足缠住大哥哥。 感受更多的温暖。 9月28日。 晚。 我灰头土脸的从船舱钻出来。 “小夜老师就是厉害。” “才几分钟就搞定信号不稳的事……出去再也不用担心遇到暴雨天没信号。” 渔民们很感谢我。 “……” 送点心，或者端茶倒水，递毛巾来洗脸的人很多。 我拿着毛巾擦拭脸颊，已经感受到她来了。 “这是……小夜老师的妹妹，小柚老师吧？” “……” 因为我的缘故，渔民们也同样殷勤的招待她。 时至今日，我仍然不知道她到底算是什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9月28日。 深夜。 在一个没人的小房间，她试着泡了茶。 在褪掉双腿裹着的黑丝，想丢进茶壶。 “……” “为什么要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这是不对的吗？” “……” 我摇摇头。 “唔，明明在大哥哥的故乡，有用袜子泡茶……然后很喜欢。怪。” “……” 她说的应该是和某些游戏联名的糯米奶茶，她不像我喜欢追根问底，往往捕风捉影之后就立马觉得是可行的。直接做。比起自己找到错误，更习惯有人直接告诉她。 “唔，我就是懒。” 她连脱一半的袜子都懒得穿，坐在我面前，“人类每天都要清洁，清洁完了之后又会脏，为什么不留在等影响生存的时候再清洁呢？” “……” 我并不想回答她这些无聊的问题。 “好吧。伱还是没有告诉大哥哥真相。” “……” “因为人类感情里的爱。害怕大哥哥会难过。你真奇怪，又希望继续维持能被大哥哥高兴的舔脚的关系，又想一个人偷偷消失。然后也会因为会一个人偷偷消失见不到，而难过。” “……” 我起身，拿她打开的茶袋，重新拿出茶叶泡茶。 “我其实和你一样。都是眼睛。” “……” 我仍然没说话，拿过泡好的茶自己喝。 “好过分，为什么没有我的？我都没有再要大哥哥舔我，只是膝枕。也没有要他摸摸。” 她鼓起脸，自己跑去泡茶。 “如果，我选择放弃，回到你说的本体。” “没有用喔？”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正是因为本体放弃你了，才会有我。眼睛只要一双就够了。而且，你变得怪怪的，回去也只会被当做食物吃掉。” “唔，因为你，我也变得怪怪的。眼睛要做的事只是看到，发现，然后回收身体就好了。现在却多了一个大哥哥。” “……” 我继续喝着茶。我的味觉和人类还是不太一样，感觉不到大哥哥喝清茶时说的甘甜。只是烫。 “为什么要帮我？” 这是我最大的疑问。 说可以带我去，也许能变得更强，病毒更完善的新地方。甚至把她体内和我同源的病毒分了大半给我。毫不夸张的说，分来的那一部分，比我原本的哪怕是失控异化时的还要多。而且非常稳定。 现在的我，能不费什么力气就把她推倒。 “我们是姐妹。” “……” “我们都是叛徒。都是本体不会喜欢的眼睛。” “……” 人类的身体，免疫系统不知道眼睛的存在。她说的本体，眼睛不知道本体是什么。只是能感受到，是比现在我全部的病毒加起来……乘以几亿倍还要庞大的东西。 “大哥哥都给了我名字，说我和你是双胞胎姐妹。为什么你就是讨厌我？我都给你好多好多好东西了。” “……” 我没多讨厌大哥哥身边出现新的女人。从宏观角度来看，不论是缇娅姐姐还是云雀姐姐，甚至刚见过的小姜姐姐，她们都有巨大的潜力。能帮上大哥哥的忙。 相比之下，吃醋显得微不足道。 我站起来。 “？” “……” 看着她。盯着她的胸。 “小山坡，有小夜，就可以了。你是多余的。” “咦？那我变成大大的就可以了？你终于不讨厌我了。人类说经常揉捏就会发育，我现在就去找大哥哥喔。唔……作为告诉几个秘密的报酬，要帮忙摸摸应该可以。” “……我现在，能杀掉你。” “好可怕，只能去找大哥哥保护我了~” “……” 她也很强。即便分给我东西，按她的说法只要再回收身体迟早会恢复。再比我强。 留在大哥哥身边，也会是有力的助手。 但她的行为，并非是爱意。只是模仿。模仿我。 “可是，你真的很有趣嘛。” “明明都是眼睛，你就不用到处跑。而且过的很开心。我也想知道开心是什么样的。” “……随便，找个人类。” “不要，我就要和你一样的大哥哥。” “……” 如果不是有很多事情，还需要她。我确实头一回生出把对大哥哥有‘好感’的女性，溶解到蒸发的程度。 我没法说真相。 真相就是她并不能保证我的安全，甚至连她自己的安全都无法保证。只是说有机会能让我窥见很多在这里无法明白的事，找到新的办法再进化。说不定眼睛也能反抗本体之类的办法。 我也不会悄无声息的消失。我不希望大哥哥因为我而不快乐。不想触犯人妻十大罪里的任何一条。 “你骗人，根本就不是十大罪。密密麻麻……我也识数。” 作为帮我的报酬，把人妻十大罪的文档给她了。嗯，十大罪只是名头而已，我经常往里面加东西，到现在有上千条规定。 不能悄无声息的消失，也不能说真相有多危险。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将最终解释权在我这的十大罪修订……为了丈夫而铤而走险，值得。 或许确实如大哥哥所说，我想的太远，太多。不管是梦结束之后也许还是没法安全，还是接二连三出现的超出我所接触的人类认知的现象……我没法放任。 我知道大哥哥最喜欢的是，更早以前……单纯因为觉得大哥哥喜欢脚而伸出脚的我。 嗯。 我可以变成那样，但我不能真的只是那样。 伸手攥着口袋里的芯片。那是精挑细选，精心调试之后……只要装载和我一样的仿生人身体里，就能99.99%模仿我所有举止、语气的核心芯片。 人类有句话叫，有的人死了，有的人还活着。我不论怎样都会活着。 “没有那么可怕。本体还在睡觉，只有可怜的眼睛在到处活动。” “你不去找它，它就不会醒。好久好久都在睡觉。” “喔，但是可能会遇到大哥哥遇见过的女神本体呢。真怪……只是被人类看着雕像有星宇，吃掉那个人就好了。为什么会对食物生气？” “太弱了，本体给我的记忆，花了好久才想起……她是个蜘蛛。” “……” 我会重新回来。 我的想法很简单，11年前我可以站在大哥哥前面保护他，11年后或者更久以后，我也可以。大哥哥，只要永远都最喜欢会咬钩的我就好了。其他的不用管。 9月29日。 深夜。 皇宫，寝室。 诺艾莉亚就躺着那，优雅的涂着脚指甲油。故意露出来的精灵尖耳朵一颤一颤的。 “……” 苏明则是刚洗完澡出来。 “就算师父不说，诺艾莉亚也知道。” “嘴上说着对猫女小姐没兴趣，但那天猫女小姐躺在躺床上，猫耳颤颤巍巍的，很想摸。” “……” 苏明把浴巾随便搭在椅背，只穿着短裤。 现在的他有不明显的腹肌。 “诺艾莉亚也有耳朵！” “师父要是腻了宝宝食堂，还有这个！” “……” 虽说loli控的事解释清楚了，但她还是有所介怀。很在意。 9月29日。 深夜。 不过，再有介怀。 “可是……那个小姜，没比诺艾莉亚小。顶多小一点点，但是皮鼓却大那么多！” 为什么要在意这些。 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又不是只有身体。 “师父答应过诺艾莉亚，帮完忙就会来。” “结果被她的皮鼓勾引走了。” “……” 什么话？ 那不是固定的需要几天时间缓缓吗？ “那现在师父忙完了叭？” 似乎也没什么事可忙的。 “可不可以……多呆几天？补偿。” 那双眼睛充满期待的望着苏明，“诺爱莉亚也不会太贪心！就一年……不，半年。” “……” “一个星期可以叭？师父~” 想法没法瞒住诺艾莉亚。没办法呆那么久，得早点回去，还有雪儿那至少得说清楚姜梦莹的事。 “诺艾莉亚才没那么小气，一个星期就好。” “师父说了不是loli控，那现在就该是巨*控。” “还有……猫女小姐会涂防晒霜，指甲油，诺艾莉亚也会，而且还能更瑟气。” “……” 因为猫女吃醋……之前不是还说要自己接受猫女来着？ “不一样！” “耳朵……诺艾莉亚也有！要控也是先控诺艾莉亚的！” “精灵的耳朵才是最好的！” 没上手过不好评价。 只是说，诺艾莉亚的耳朵会越捏越感觉有条经脉在鼓动。变热，顺便僵硬。 “没有不好评价，诺艾莉亚的耳朵就是最好的。” 好麻烦。 心声完全没法遮掩。 不过，不管猫女小姐的耳朵手感到底有多好，都不可能比的是漂亮温柔巨*瑟气体贴的爱徒兼职妻子耳朵手感来的好。 “……” 很明显，诺艾莉亚双颊开始发红。 嘴唇嗫嚅着，“师父骗人。” 骗人，所以呢？ “……” 没然后，苏明有点喘不过气。 10月2日。 下午。 姜梦莹好像很习惯和朵朵一起活动，又在这边找了新工作。和猫女小姐学习插花。 朵朵则是继续在老板娘那当店员。 她们俩下班之后住在一起，诺艾莉亚给的两室一厅的房子。 “我想，留在这里。” “安姐姐没有魔力，但是缇娅姐姐会，她可以教我。” “……” 为啥要脸红？ 诺艾莉亚该不会用自己教她的下流方法教姜梦莹吧？ 不至于。 不是每个人都是瑟瑟精灵体质。 左手搂着姜梦莹，右手则是朵朵。她们的双腿都裹着黑丝。尤其是姜梦莹……越来越会穿了，也许是观察诺艾莉亚就立马得出一层不变的黑丝或者肉丝都是错的，偶尔来渔网或者吊带更好的结论。今天就是有腿环的吊带，甚至还选择穿正经的圣女服。 朵朵乍一看很保守，实际…… “呜。” 只要解开外套扣子，里边的保管是令人食指大动的衣服。现在的就是分体式，轻推就能见到铆钉的。 黑丝连裤袜连同皮鼓和肚子都裹着。 “朵朵、朵朵也留在这里。” “有梅妮小姐和姜姐姐……” “……” 比起去完全没有熟人的雪国，朵朵在这里会更安心。更或许是好几次躲衣柜被压的喘不过气的经历给她造成阴影了。 这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 “我换了一个身份……比起在雪国重新开始，说不定在这里更好。” “然后……明先生偶尔会来这边的话……” “……” 什么叫偶尔会来？ 说不定以后会选择让安爸还有姑妈她们去海岛市，自己则是带安诗瑶她们一起来这边定居。 “那、那我就……等。啊……” 别等了。 有段时间没用皮鼓刷卡。 诺艾莉亚说的很对，小姜的皮鼓确实非同一般，会上瘾。 至于朵朵…… 应该要先和小夜说抱歉，毕竟一碰到她就会想到小夜咬钩。 自己真的，很出生。在这条路上已经没法回头了吗？ “朵朵……皮鼓也可以……” 没法回头了。 朵朵已经掀开被子，满脸羞红的趴在那。裹着连裤袜的皮鼓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些许光。 苏明要做的就是再给那多添一点光泽。10月5日。 瑟瑟并不是人与人之间联系在一起的必要产物。 提裤之后，苏明可以这么说。 “师父就应该穿长袍，黑色的长袍，很帅气。” “不，明弟弟穿盔甲会很帅气。会让我发痒。” “盔甲哪里好了？要解开很麻烦，而且还很冷。” “原本我以为你除了胸以外，脑子也勉强能称赞。很抱歉，这一点我无法苟同。明弟弟喜欢看的本子里，圣女、女骑士占了百分之五十。” “什么本子？师父最喜欢的题材明明是精灵！身材非常好的精灵才是师父的最爱！” “我在明弟弟的电脑里呆了很多年。” “我能听到师父在想什么！每天都是精灵好涩，要爆炒……” “……” 皇帝没有面子吗？ 皇帝就要在一家店里，忍着被店员用奇异的视线窥视吗？ “那、那个……朵朵觉得，哥哥穿这个会很帅气……” 差点忘了，还有单纯的朵朵。 “……” 嗯？ 手里拿的什么？ 为什么会是露脐的？ 男人？ “因、因为……哥哥的肚子，很帅气……呜。” 哪个男人会穿这种短的漏肚子的背心？ “朵朵喜欢明先生的腹肌。” “啊，姜、姜姐姐？！” 也许是被戳穿心思，朵朵的脸瞬间红了。 “师父，你说是不是会经常想着爆炒精灵？” “明弟弟，你看过很多圣女、穿盔甲的女骑士的本子对吧？” “……” 苏明还没吭声，反倒先是姜梦莹脸红了。 “诶？圣、圣女的本子？” “……” 苏明放弃了。 哪有什么错？ 喜欢看清纯的圣女堕落，喜欢看女骑士遇到哥布林被腐蚀衣服，有什么错？ “师父和我来试衣间！哼！” “就算之前喜欢圣女和女骑士，马上师父就会变成脑子里只会想着爆炒精灵的师父！” “……” 所以，到底在较哪门子劲？ 不是已经说过，今天就是普通的约会？ “师父，看着诺艾莉亚的眼睛。” “师父是非常喜欢精灵的师父。” “……” “师父是最喜欢精灵的师父。” 这是催眠吗？ 10月5日。 晚。 难得在这里的所有人一起吃晚上。皇宫里的餐桌非常长，足够容纳猫女小姐以及梅妮小姐她们。 “……” 也许派蒙最开始是打算坐在苏明旁边，但不巧，那位置不管是左右前后都被人占了。派蒙只能到餐桌最角落，和自己的手下吃。 “小哥，表情很怪呢？” “……” 能不怪吗？ 就只是想好好的吃个饭，桌布下有左边缇娅的大腿在蹭，右边又瑟提丝叉着水果…… 前面有姜梦莹低着头，脸颊微红的伸出脚。 她可能以为这是作为妻子作为要融入这个家庭一员必备的……朵朵，也许是在低头挪凳子的一刹那发现了桌下的事，也试图伸出脚。可惜她太矮了。但这样也没放弃，用一种皮鼓只坐了一点点在座位上的姿势，终于够到了苏明的膝盖。裹着白丝的脚尖也勉强游移， 让苏明诡异的事。 蹭自己腿的是诺艾莉亚，云雀的脚好端端的放在那。那么……足底碰到自己的是埋头不吱声的姜梦莹，勉强勾着膝盖的是朵朵。 正好踩在要害的是谁？ “真羡慕。小哥有很多优秀的妻子，难怪会看不上人家。” “……” 随着梅妮小姐拿起筷子，在要害的足尖也轻轻摆动。 10月5日。 深夜。 “嘘……明弟弟不可以说话。” 和预想中大被同眠区别很大。 “我可是知道的……真正踩到明弟弟要害的，不是她们，是……” “作为封口费，云雀要在精灵的床上……趴在精灵房间的门边。” “……” 都想以下克上是吧？ “夙愿，完成了。云雀接下来一个月的素材都不用发愁了呢。” “明弟弟好可怕，云雀只是开玩笑的……不敢告密。” 什么叫不敢告密？ 那完全就是不可抗力。 趴在门边的云雀……说实话，她的宝宝食堂算是最可观的。从锁骨那衍生出的脂肪，线条很自然。最诱人的是……有如此份量，自然拄着门会晃。 “明弟弟，要回去了吗？” “嗯。” “云雀很喜欢这里。没有人会在乎魔力。” “……” “明弟弟，喜欢圣女和女骑士的本子是好习惯，要保持。” “……” 忍不了了。 天知道因为本子的事，苏明尴尬了多少回。现在快见怪不怪了。 “呜。” “明弟弟这样的话，说不定就算云雀没法怀孕也会怀孕呢。” “……” “明弟弟安心回去吧。云雀会保护她们。把她们调教的和云雀一样瑟气。” “……” 想象中的大被同眠是趴体。 但实际上，只是被窝里相互碰到之后都默不作声的小手。 苏明倒是有想过与其等她们彻底放开，还不如自己直接钻进被子里。但实在是……白天在试衣间也好，中途上厕所被拉走也好，刚好变成独处又被拉走也好……刚才都在洗澡，被云雀勾走也好。实在是没有了。 “……哥哥。” 嗯？ 朵朵要干嘛？ 拉着被窝里苏明的手，打开。塞了个方形物体。 “梅尼小姐说……避孕。” “有、有这个，就能在哥哥想要小孩的时候才会有……呜。” “……” 说起来，回来之后完全没多考虑过朵朵的体质，说不定已经有了。 “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 “……” “哥哥……要小孩？” “……” 苏明没回答，在装睡的几只耳朵也没动静。 “那……呜，哥哥想要几个……就要几个。朵朵都会乖乖的生……” “……” 苏明腰被拧了下。不用看，能做出这事的只有诺艾莉亚。因为听到朵朵这句话，苏明想的有点多，有点涩。 10月6日。 中午。 港口上站满了人。都是来给苏明送行的。 很奇怪。 来的时候是一群人，走的时候变成只有苏明自己。 人群最前边自然是缇娅她们，消失几天的夏夜也在其中。 “大哥哥，这个试剂。” “可以让瑶姐姐，提前几个月生产。没有副作用。” “……” 那还是算了。怀胎半年生下来的是啥？ “那就用这个，会不用太依靠母体，也能饱饱的补齐所有需要的营养，改善体质。” “……” 苏明摸了摸重新从裙子口袋拿出蓝色药剂，夏夜的头发。她还是灰头土脸的，看样子又是从哪个需要她亲自去弄的场所出来。 “大哥哥？” 把她抱起来，又放下去。 “……” 也没说话，就盯着。直到那张脸绽放出笑颜，踮起脚尖。 最开始的她就算踮起脚尖，苏明也得弯腰才行。现在只需要低头，稍稍弯腰一点点。 “？” “小夜老师也是……陛下的妻子？” “才知道？之前就看到小夜老师坐在陛下的腿上。” “不要啊！我明明才鼓起勇气，开始准备在一年之内表白……陛下怎么连这么小的少女也不放过？出生啊……” “？你不是也准备表白？” “陛下身边已经有一个叫朵朵的少女了啊！我只是想要一个……” “喂，你离我远点，这个人对皇后有想法。护卫军呢？” “我没说过！你别污蔑我！” “……” 群众里似乎还有不知道夏夜和苏明关系的。不过比起那，苏明面前几双带着幽怨、期待等等各种不一样眼神的眼睛。 “哼，师父快回去吧。” “下次再来，师父就会变成耳朵控。” “……” 云雀她们也只是摇了摇手。 “得了，一起亲。” “？” “……师父吃了什么啊？一股子蒜的味道！” “是小夜吃的喔。” “姐姐……都在伸舌……朵朵……朵朵根本就……” “明弟弟真大胆呢~当着这么多群众面就这样，又有很不错新素材呢~” “明先生……下次您再来，我肯定会变成……很放的开的女人。” “……” 是啊。 苏明也想问，为什么夏夜要吃大蒜？ “因为，小夜很久没有，吃过。” “上次是，大哥哥喂小夜吃。欺负小夜。” “……” 哦，确实有这种事。想着她吃生肉反而觉得好，那是不是能配个生蒜？ 终究是十一年前射的箭，到今天回到了靶子。 10月8日。 晚。 冬市，别墅客厅。 安诗瑶轻架着双腿，拖鞋随着她的动作晃动。 “所以说，苏明先生就同时和她们一起睡觉，最后一起接吻了？” “……” “哼，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一起睡觉，一起接吻，我一点都不在意的。” “干嘛要摸我肚子？再摸现在也不会出生。” “……” “您居然同时和她们接吻！还一起睡觉，没有我！” 她到底是在对哪一点生气？ “就是那点啊！第一次……不是我。 “我才是正妻，引导这种事的……是我！” 负罪感太强了。 回来就见到一向‘喜欢’做饭的安诗瑶在吃中午点的外卖剩下的，简单热一热配着酸奶喝。而自己…… “您在瞧不起酸醋鱼吗？” “就算是剩的，也很好吃！” “……” “下次，我也要去！还没有真的瑟瑟吧？只是一起睡觉？对吧？” 没有。 “下次，我……我去。现在的我，强的可怕！什么都做得到！” 说真的，越来越不明白安诗瑶闹别扭的点到底是什么逻辑。 不过。 有件事苏明更不明白。 “雪儿妹妹没和苏明先生说吗？” “也对……苏明先生在那边没信号。” “雪儿妹妹怀孕了喔。就前几天。” “……” 首先，雪儿不可能出轨。 那原因就只可能有一个，她用自己留的‘食物’，没口服。选择用可以备用小床服用。 “我才没有怀孕！” 电话里，雪儿气势汹汹的辩解，“绝对没有！” “……” 女仆还是和以前一样，恰逢其时的传递情报。 【啊啦，伊丽莎殿下用一直冷藏着的，您的生命，怀孕了。可喜可贺呢。】 【丸辣，伊丽莎殿下似乎因为猜到我会告密，已经羞恼交加到极点。】 【很抱歉，柏拉图大人，今天也许是我最后侍奉您的日子。等在下死后，您不必挂念，我们家族还会有更优秀的女仆…iuyhuhjjk】 后面的字没打出来。 嗯。 如果真是用那种方式怀孕，除开良心有那么一点点痛。雪儿确实会羞恼到极点，也绝不会向自己承认。 打了那么多电话过来…… “我、我就只是想问问你在做什么！” “……” “我是……对，上次，上次你来的时候，到现在才开始有反应！就是这样！” 安诗瑶也恰逢其时的拿过来她的手机，展示聊天记录。 那里面很清楚的显示几条信息。 【喂，商人……男人的那，储存之后用……也会怀孕吗？】 【……】 【怎么办？我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 【……】 【两条杠。我……这种方式！】 “苏明先生，我没关系。” “等到事情都忙完了，再回这里就好了。嗯……要再做梦。” 安诗瑶拍了拍裹着黑丝的大腿，“在这里。答应我这个……就算要去和雪儿妹妹还有女仆开趴体，也没事。” 不对。 什么时候自己又和女仆有一腿了？ 自己在她们的信任度已经低到这种程度了吗？ “没事啦，猫猫，小狼，小蝎子……我都见过。多一个女仆也不奇怪。” “……” “不是吗？奇怪……苏明先生，会这么克制？” 太心痛了。 明明是朝夕相处的妻子，信任感低到这种程度。 都是作的。 “开玩笑啦。就算是我也看得出那里面起码有好几个都是未经人事的。而且也没有对苏明先生有多亲密的称呼。” “不过最开始我真的吓了一跳。” “那么小的小狐狸，还以为苏明先生也要了。要了，是人渣呢。” “嘛，现在的苏明连妻子怀孕了都不知道，还在那边一起睡觉。已经是半个人渣了。不想成为真的人渣，现在还有机票可以买。” “……” 看过太多瑶温柔的视线，这种……有些轻蔑，哪怕是故作姿态。良心居然奇迹般的得到了些许解脱。 “干嘛呀？” “人家还没吃晚饭……在去见另一个怀孕的妻子之前，和养胎的妻子瑟瑟，会更人渣啦。” “……” 苏明知道了。安诗瑶这是又找了自己新的xp。不过这并不是xp，是良心的解药。多骂骂。 (本章完) 第331章 你对我有兴趣吗？ 10月9日。 早。 打算去鹰国之前，苏明遇见了熟人。 完全意想不到的人。 “当初的小家伙，现在已经成长为大男人了。” “……” 光是站在那。丝绸般柔滑的头发，看似柔软的嘴唇，以及女性特有的纤细肩部。明明好好穿着职业套裙，没有一点擦边的嫌疑。 但就是让人感觉宝宝食堂随时都会呼之欲出。双腿修长笔直，裹着常见的肉色连裤袜。黑高跟鞋打底。 有着近似雪国人传统的面孔，但双瞳又是夹杂些许鲜红色。 “很惊讶吗？” “小家伙现在好像挺有名嘛，随便一搜就能找到是某某公司股东的消息。哦……搜到你，新闻上说的妻子好像不是小雪儿。” “你抛弃她了？” 那双眼睛有一瞬稍稍眯起。 嗯。 在雪儿的说法里，祖母早就消失了。死了。 但她没有亲眼见到祖母死，只是听同类说祖母感觉快死，于是放下所有手头的事独自走掉，去追寻想要的生活。 “气味很重呢。” “和不是小雪儿的女人欢好的味道。” “……” 刚回雪国，安诗瑶都已经包容到这种程度了。苏明哪怕是当交公粮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10月9日。 上午。 餐厅。 “……筷子？” 祖母端详着手上的竹筷，“我在另一个地方，要么是用手抓，要么是叉子。没见过这东西。” “不过，食物看起来比那边好吃。” “……” 虽说她拿筷子去叉东西吃有点怪，但依然保持着那种轻松的表情。很优雅。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对纳妾不感兴趣。” “挺好的。” 简单阐述一遍现在和雪儿关系，祖母眼神柔和了许多。 谈话短暂停顿，包间里只有她吃东西的声音。 “可能，都认为我死掉了。” “我也很长时间认为我已经死了。” “……” 苏明拿出烟想点燃，但又觉得不太恰当。 “那个是香烟吧？想抽就抽，我见多了。” 莫名有种见到雪儿父母的感觉。不过真要算下来，祖母的确算是雪儿的家长。 “当时，我已经没办法随心所欲用血族与生俱来的能力。所以教会小雪儿之后，我想……也该换个不用让小辈流泪的地方度过最后的日子。” “呵呵……开玩笑的。我只是见到小雪儿已经长大了，我也快死了。想着也兑现了姐妹之间的承诺，该换种方式走完最后的日子。” “但我没死。在沙漠里见到不该存在的城镇。想着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地方？” “果然，走过去什么也没有。我口渴，想着也差不多了，在那睡一觉永眠也好。” “谁知道呢？” “一觉醒来，没死。” “好像是非洲吧……在这叫这名字。花了不少时间，我终于明白已经不是七百年前。” “血族倒是也有先例，在快死的时候再获得力量活更久。只是没想到会发生在我身上。” 是这样吗？ 变强了，或者说进化了，所以没死。 10月9日。 中午。 在飞机上。 “衣服……果然随便抢来的，有点不合身。” “伱说的那空姐衣服倒是可能和合身。” “……” 祖母的实力大概非但没退步，反而精进了。只是一个眼神，客机上所有人都闭着眼睛纹丝不动。原本刚起飞很吵闹，现在却安静到极点，只有飞机的语音播报在响。 “是吗？在这里抢不好。” “那算了。” 苏明也不知道她是做了什么，话音刚落，安静的客舱又仿佛按下播放键，空姐继续劝导乘客收起小桌板关窗，旅客继续闲聊。 10月9日。 深夜。 伦登机场。 来接机的是女仆，按常理而言雪儿应该也会来。但这次可能是用那种方式有小孩实在太难为情。 “我认得你。” “你的血脉……蕾拉她们的后代吗？已经稀薄到这种程度。” “……” 女仆从一开始就在观察苏明身边的祖母，但任凭她想破头也不会知道，这位是在雪儿还没出生之前就异常活跃的血族头头。 “您、您是？” “关系要理起来太长太乱了，和小家伙一样叫我祖母吧。” “……祖母？” 女仆窥视着苏明的表情，瞳孔微缩，手不自觉有些抖。 如果连柏拉图大人都要叫祖母……那到底是什么？ 10月9日。 深夜。 祖母没跟着苏明一起去温莎古堡。中途就下车了。 “别和小雪儿说我的事。” “我先四处转转，等会儿回来。看看王都旧址……现在都是什么样。还有哪些故人的后代。” “……” 转转是没问题，但为啥不和雪儿说？ 想观察自己说的是不是真的，和雪儿的感情是否稳定么？ 嗯。 不管怎么样，祖母确实把雪儿当做亲女儿培养。不吝啬任何教导。 无所谓，反正自己没说谎。问心无愧。 10月9日。 深夜。 “柏拉图，我没怀孕。” 雪儿端坐在房间里。之前放在其他地方的水晶棺材不知道为什么被搬到这，抱枕也在里面……以前苏明送的那个布抱枕。 “……” “比起怀孕，你应该要先解释，为什么这次又是我最后知道。” 就穿着真丝睡衣，头发挽成久违的双马尾。雪白的发丝微微晃动。 如果说在吃醋姜梦莹的事，那她咬着牙，双颊微红的模样又不像是闹别扭。 按照惯例，苏明删去欲望作祟的一部分，只说姜梦莹做了什么好的事。 “就这？” 缪雪儿扬起眉毛。 “就这。” “哼，那她都识趣的留在精灵那边了，我不追究，也不用你上断头台。” “……” 原来如果姜梦莹不留在那边，自己要上断头台的吗？ “所、所以说。” 缪雪儿的双颊越来越红，“你……你来是干什么的。想讨好我对吧？” “怀孕是假的。” “像你这种人，不骗根本不会来。哼。” “绝对是假的。” “不信你看肚子，平的对吧？完全就不可能是怀孕。” “……” 不，没有哪个人会刚有就大肚子。魅魔也不会。 “反正你看着办！我明天很忙，没时间跟你玩！” “……” 怎么感觉，像是催促自己要即刻做点什么一样？ “难不成我不说谎怀孕，你根本就不会想着来？就算上次没多久才来过，就完全不会担心我也会寂寞？” “……” 10月10日。 刚好0点。 “柏拉图，我……那个……” 刚才怒发冲冠一副要生气姿态的缪雪儿，这会儿又很弱气的枕在苏明怀里。 “怀孕了。” “……” “就刚才，一下子就有了！” “……” 苏明拍了拍她娇小的宝宝食堂，平静的回，“嗯，知道了。” “你绝对没信！是在嘲笑我吧？！” “没有。” “你早就知道我在撒谎！” “不知道。” “明明就知道，还看着我在那羞耻……混蛋！” 脖子被咬了，顺便还被吸了点血。有些痒。 “呜……”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在罐子里的东西，还、还会……怀孕。” “……” “想笑就笑吧。我有什么错？辛辛苦苦工作一天，我、我凭什么不能高兴一点？” “要怪就怪你的**！都放了那么久，还有用！” “……” 苏明没说话，只是揽着她纤细肩膀的手，往身边贴了贴。再摸摸脸。 挺烫的。 “干嘛？” “你要是敢笑出来……博物馆的断头台你就是第一个使用的。” 其实对苏明而言这并不好笑。 只能证明作为丈夫的不合格。 “又不关你事……是我想高兴点。” 雪儿像只小猫。逆着毛发轻抚会傲娇，但顺着毛发轻抚就会变得异常温顺。 “柏拉图，应该不会觉得……我很*乱吧？” “不至于。” “哼，这回应该不是和下流精灵一样宝宝食堂很大的吧？” “……” “柏拉图？” “有小的。” “……” 缪雪儿甜美的笑颜还没存续两分钟，瞳孔微缩，“柏拉图，有小的是什么意思？” “有机会你会看到的，还是先说怀孕的事吧。我觉得可能还没完全怀上，不如再来一次。” “……柏拉图？！你给我说清……呜！” 10月10日。 凌晨一点多。 也许不是巧合，是故意的。 雪儿刚在被窝里，翻过身……跨坐在苏明肚子上。 “小雪儿确实成长了。” “终于知道怎么大胆取悦小家伙。嗯……现在不能说是小家伙了。” “？！” “……” 挑这种时机悄无声息的进房间。即便苏明一直在注意，还是没发现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10月10日。 凌晨两点。 祖母已经换了身更休闲的卫衣。说实话，宝宝食堂这东西难道不算在遗传基因里吗？ 记得画像里缪雪儿的妈妈身材也是和她差不多，或者说沾了魅魔血统就不会小，但偏偏缪雪儿就是例外。 “为什么要挑那种时间进来？！” “抱歉啦，我也不是有意要打扰你和小家伙再来一次。” “再……之前就在偷听？！” “差不多从小雪儿老实承认是用小家伙留下的食物怀孕开始在的吧。” “……” 缪雪儿裹着毯子，还是觉得身体发冷。 这会是血族以及魅魔史上最羞耻的事，被记在史册里…… “家人还活着，小雪儿居然摆出这种冷淡的表情……太难过了。” “祖母大人，要我怎么在这种情况高兴？！” “……” 说是这样说，但盯了祖母很久，谬雪儿心情越来越复杂。 被撞见的羞耻。 以及重新获得‘家人’，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表情。本来有些模糊的记忆，又随着祖母活生生站在眼前逐渐想起。 “真的利用睡眠法等到现在，几百年时间。也没有再和以前一样非要小家伙主动做什么才知道后知后觉取悦。” “小雪儿……成长很多啊。” 祖母笑眯眯的喝着红茶。 “我以前也做得到！” “……是吗？” “……” 也许是久违的想起不少事，缪雪儿脸颊有点发烫。甩开那些思绪，笔直的看向祖母。 “以前，同类说您选择在最后的时间过想要的生活，找男人。” “一半对一半错。我是打算找个男人，不过又没合眼的。到最后变成到处找美食。” “……您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也是睡眠？” “……” 祖母摇摇头，“不全是。七百年前，我确实快死了。但抱着死去的想法睡一觉起来，发现不仅没死，似乎变强了许多。” “也不用太在意。” “只要知道我还活着，还可以代替妹妹当个长辈就行了。” “没长辈护佑的日子，很难熬吧？” “……” 祖母的视线又落在苏明身上，单手拄着下巴，“不过，有小家伙在，应该也没那么难熬。看起来过了几百年和以前相比反而像是进入热恋期了。挺好。” “以前那么容易害羞的小雪儿，现在也学会主动跨在小家伙身上了呢。” “……才没有！！！” 缪雪儿急的满脸通红。 才没有主动跨上去！ 而且，以前就做得到！以前就是主人！ 10月10日。 凌晨三点。 苏明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点会溜出来，到露天浴池泡澡。 “其实小雪儿注定不可能有后代。说什么用皮鼓可以怀孕，那只是谎言。” “没有这种先例。” “一旦沦落为魅魔或者血族和人来杂交出的后代，就很难有后代。更别说小雪儿两种血脉都有。” “小家伙。” “你果然很特别。**和人类是不同的。” “……” 凌晨从雪儿的房间溜出来，赴长辈的约一起泡澡，这到底算啥？ 苏明是很老实的穿了短裤和上衣，但祖母似乎不在意这个，很随意的只裹着浴巾。锁骨下的雪白浴巾和宝宝食堂的雪白奇怪的成了对比。 “我醒过来茫然的过了很久，才知道时间不对。最近才听说很远的另一块大陆……鹰国，伊丽莎。我就想，会不会是小雪儿真的很倔。” “用我说的睡眠熬了几百年。真等到了。” “如果你回答，抛弃了小雪儿……我会教育你。” “不过很高兴，小雪儿找了个好男人。没被抛弃。” “……” 祖母贴的很近，肩膀就挨着苏明的胳膊。只要苏明目光稍微斜视，很容易就能见到浴巾之间的白色海沟。 抹过洗发水，充斥一股和雪儿类似的香气。毕竟就是从雪儿住的地方拿来的洗发水。 “……” 好男人？ 虽说出轨到现在苏明已经可以良心微痛，自称出生了。但确实在重新见到缪雪儿那一刻，就没想过抛弃。 嗯。 用最简单的话来说，就算缪雪儿不接受，也会死皮赖脸磨。啪到哭为止。当然，那是下下之策。 “小家伙。” 祖母的手搭在苏明锁骨，滴下些许水珠。那双比白天更明显更鲜红的瞳孔就盯着苏明。 “如果有一天，血族和魅魔的血脉已经稀释到不能在稀释。” “你能为了血族和魅魔献身吗？” “？” 感受到贴着短裤的手，苏明觉得祖母说的献身应该不是献出生命之类的。 “现在还不用。但有一天血族和魅魔的血脉完全凋零。说不定要你偷偷献身。” “我知道，你应该不喜欢单纯的星宇发泄。” “不然早在七百年前就该妻妾成群了。魅魔可是天然就对你的气味没什么抵抗力。你的血对血族来说也是鲜美到极点。” “……” “小家伙，我算是小雪儿的家人。说是代理妈妈也不为过。” “比起祖母，要不要考虑换个更亲切的称呼？现在的我也不是血族和魅魔的首领。只是个老人罢了。” “……” “还是说，对母女没兴趣？呵呵。” 可能。已经不是在意祖母现在变得多强的时间。 不对吧？ 出来只是叙旧加了解一下祖母的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没开玩笑。我不希望纯种血族和魅魔的血脉继续凋零。以前不知道小雪儿还活着就算了，现在……有小雪儿在，有你在，可以再回到以前的时代。能有更多的纯种血族和魅魔。” “……” 而且，苏明还难以开口拒绝。 雪儿那边，如果自己极其不愿意肯定不会说什么，愿意也不会说什么。 “等什么时候有兴趣，记得和我说。现在的纯种魅魔和血族说不定，只有我和小雪儿。嗯……小雪儿因为你的缘故，血脉似乎变得越来越纯净。” “如果换成我，也许还能再进化。” 那只按在苏明腿上的手挪开了，提了下裹着宝宝食堂的浴巾。 “哗啦——” 起身，水珠就顺着光洁的大腿滑落。怎么看也不像是活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血族。更像是不超过三十岁的少妇。 10月10日。 凌晨四点。 “柏拉图……你到底是……呜。” “没办法，突然觉得雪儿太可爱了。” 苏明很清楚原因。 绝对是祖母做了某种不知名的手段，让现在的他异常亢奋。 受不了雪儿的哪怕一点点撩拨。或者说压根就没撩拨，只是很普通的挨着睡觉，到现在的阶段雪儿也不可能多保守。穿的真丝睡裙就是有那么透明。只是躺在旁边已经睡着了，仍然会被激起无法磨灭的兴趣。 “就、就那么想要我？” “都已经睡着了还……唔。” “……” “还要来吗？我明天下午还要工作……虽说可以推到后天。” “真拿你没办法。哼。” “我就……破例，瑟一点……满足你。” “……” 再后面应该就不是亢奋带来的星宇。完全是被雪儿忍着羞耻摆出迎合的姿态诱惑的。 “我才不想……一辈子都是因为自己那个……才怀孕。” “你、你给我努力！再有一个……” 她还是很在意怀孕的方式太不正常这件事。 10月10日。 凌晨四点。 温莎古堡，宽敞的酒厅。 “喝吧，这是对你们家族世世代代服侍伊丽莎家族的奖励。” 祖母把杯子推到女仆面前，那是混入她几滴血的红酒。 “……” 也不用苏明再来佐证祖母的身份，女仆光是看着祖母指尖残留的鲜血就有股冲动。 不是想吸血。 是臣服。骨子里的颤抖。 “咕噜咕噜。” “……” 等到女仆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祖母露出笑容，“作为小雪儿身边的助手，你得尽早重新变成纯种魅魔。仅仅是负责生活起居远远不够。” “……明白。感谢您的恩惠。” “这不是恩惠，是你们家族应得的。” “……” “休息吧。习惯身体的变好，继续行使你们家族的使命。伊丽莎家族不会亏待忠臣。” 等到女仆鞠完躬退下去，祖母的视线转过来盯着她的皮鼓。 直到门被关上。 血脉凋零到这种程度，扫视整个温莎古堡也没见到有纯种的男性。以前是很少，现在变成一个都没有。更别连女性血族和魅魔的血脉都已经稀薄到极点。 “族群……没什么意义。” “活的开心就好。” 祖母重新倒了一杯红酒，抿了一口。 闭合双眼，又想起七百年前的事。 并非是普通的睡一觉就到七百年后，而是去了另外的地方。 那地方……有小家伙的雕塑。都说小家伙是神。但神已经死了。 很多事都搞不懂。 但既然会重新流落到这，再见到小家伙和小雪儿依然很恩爱。如果哪天需要当长辈的出手……母女。没办法。 小家伙能让小雪儿怀孕，也能让她的血脉越来越纯正，甚至超越她的母亲。换成自己……也许会补足到血族最完美，最古老的水平。 能不能保护好不知道。但老人家可不会在意小孩子之间的单纯肉欲还是感情，那都是活下来才能谈论的东西。 “……” 沾了沾指尖。 话又说回来，吸过很多人的血。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但味道最鲜美的最诱人的……到最后居然不是血。而是小家伙的**。 如果妹妹在天之灵看着，应该也不会怪罪自己。毕竟是为了保护小雪儿。大人可不会管有爱的做还是单纯的做。 如果小家伙的**真的是‘神的产物’，能造神。不止是血族和魅魔，或许应该鼓励他妻妾成群才对。像现在这样诺大一个王都除去小雪儿和小家伙连个像样的帮手都没，不行。 10月10日。 早。 “祖母，昨天柏拉图……是因为你吧？” 缪雪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再想念头直接通了。 什么都没变，唯一变的就是见到祖母。 “这也是我要教你的新能力之一。不管是血族还是魅魔，只要实力够了，哪怕面对的是小家伙这样强大的男人，也一样能魅惑。” “……” “小雪儿，从发现不太能魅惑小家伙之后，你是不是已经没用过了？” “那……” 缪雪儿的确再也没用过。不止是因为没用，更因为每次用了都占不到便宜，别说是让苏明叫主人……反而是她反过来哭着颤抖耻辱的叫过主人。 “你应该很清楚，运用恰当的话，魅惑只会放大人类的欲望。也就是说，小家伙确实对你有兴趣，我只是把那兴趣放大了十倍。还是说，你不喜欢？不想学对现在的小家伙也有用的魅惑？” “……” 缪雪儿嘴唇嗫嚅半天，低下头，又抬起头，又低下头。 之前想说的全忘了。 “真的……对现在的柏拉图也有用？” “有。” “那您教我！” 虽然很羞耻，但谁说就不能有愿望了？ 每次都要自己主动表露出想瑟瑟的样子。真正的情况就该是每次都是和昨天一样……柏拉图很想要自己，自己勉为其难满足才对！ “对了，祖母。我带您去逛逛吧！” “现在的世界和七百年前差别很大。” “小家伙呢？” “哼，我才不管他！昨天……反正不管他！” 昨天明明都哭了，还要。 就算是自己说的还可以，就算后面抱着自己说了好听的，但是……皮鼓不舒服。 明明睁眼为止心情都还很好。 居然就因为自己没有穿袜子，盯着来送早餐和脸盆的女仆……黑丝，一直看。 昨天自己都那么迎合了……还敢这样。 “和我说说小家伙其他的妻子吧。如果不会难受。” “……” 听到这问题，缪雪儿心情更不好了。 “他就是好涩！” “一个就算了，还说有小的也有大的！” 不提起这茬还好，一提起来缪雪儿胸口闷的难受。 每次都是自己最后知道，每次都要对自己遮遮掩掩。 有这么小气？ “那就是说，小雪儿其实不在乎小家伙妻妾成群？” “……” 面对祖母笑眯眯的表情，缪雪儿又有些犹豫的搓了搓手。 “那……我又没办法。他也不是故意的。” “他也说过，等到觉得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保护我，就再也不会……” “……” “我、我也会吃醋。就是……不想看到他看到我还是一脸疲惫。而且，他的其他妻子，都很大度……” “可能就是因为这，小雪儿才会有小家伙的孩子吧。名字想好了吗？” “说要好好想想，选出几个……再给我看。” 缪雪儿心情又变好了。 虽说怀孕的方式很丢脸，但……好歹就是有他的孩子。而且，他看起来也很高兴。 “是吗？” 窥视缪雪儿不自觉流露出的笑，祖母暗自叹了口气。 这哪是不吃醋？ 完全是在和别人比较，通过比较强行抹除‘妒忌’。一定要比其他人更大度之类的心理…… 这样的话，最好还是期待小家伙身边的妻子……都不是普通人。都是能堪大任的。 而且只有这几个妻子，不够。远远不够。 年轻人的想法，有爱……自己这样的老人，想的只是力量。势力。也许会招小雪儿厌恶。小家伙那倒是因为各种原因不好拒绝自己。 那……说不定真只有倚老卖老，偷吃。当个秘密比较好。 小家伙什么都好，只有思维模式过于接近人类这一点……所谓的道德观念太强了。也许自己所见到的‘神’已经死了，和这有关系。 留下的，雪儿没在，稍稍优化过血脉能更容易勾起念头的女仆会不会让那道德观念松动呢？ 没走多远，祖母就见到雪儿拿出手机。电话响了。 “我和祖母在一起，干嘛？” “咦？怎么还……我、我现在已经……” 虽然没刻意去听电话里是什么内容，但祖母能猜到。 赋予女仆的血脉，自己残留的香气……确实激起了苏明的星宇。但他完全不会想着朝女仆释放。哪怕缪雪儿已经出门了。 “……” 缪雪儿放下手机，看向祖母。 “嗯，应该是昨晚残留的还没结束。不过还是一样，只是念头会更强。如果本来就在意你，那么在这种时候的确会非常想见到你。不会有副作用，只要你愿意帮他。” “我都帮了一晚上了……” “这次应该不需要这么久。” “您干嘛要这样……就、就算没有这种，柏拉图对我也……很好。也有兴趣。” “抱歉，就当是太久没见到，想知道后辈关系依然很融洽办的坏事。” “那您先让女仆带着，随便逛逛……我、我要回去。” 见到缪雪儿的脸颊不可避免的染红，小跑着赶回去。 这种低级的手段没用。有念头也只是要小雪儿帮忙，不会想其他的。 再说吧。 现在还不知道小家伙的妻子具体都是什么来头。又能算多大的底牌。 第332章 最古老的魅惑是身子 10月10日。 中午。 “嘶……嘶……” 缪雪儿皮鼓半遮着被子，从窗帘透进的光线映在那。雪白的长发夹杂香汗在脸颊勾勒出复杂的图案。 她睡的很深。 到现在，苏明可以百分百确认自己极易被勾起念头和祖母有关系。绝对被做过某种手脚。 老是有股非常好闻的气味充溢在鼻腔。 早上女仆仅仅是过来请安，顺便习以为常的收拾脏衣服……弯下腰，标准的女仆装没任何地方擦边。没露腿也没漏宝宝食堂。 但就是压抑不住的悸动。好在思维很清晰。 知道如果战胜不了本能，那就直接电话摇人。 10月10日。 中午。 缪雪儿完全起不来，自然就成了苏明单独和祖母用餐。 “呵呵，小家伙没发现吗？” “小雪儿很贪吃。不论是魅魔还是血族的血脉，都在不断纯化。一般而言想要有极致纯净的血脉，要么是与生俱来，要么就是一些特殊的个例。” “而她，只需要你提供材料就够了。” “但似乎不论是你还是小雪儿，都没有太重视。” “……” 祖母很大方的承认做过手脚。 “你不希望小雪儿有更好的自保能力吗？” 祖母只穿着短袖，当举起双手伸懒腰时，从袖口能看到她的腋下，腋下……完全就没考虑过防走光，宝宝食堂侧面圆润曲线清晰可查。 “真要叫妈妈会有点别扭的话……不如叫伊丽莎阿姨吧。” “祖母祖母的，嗯……总会让我觉得，半只脚踏进棺材。” “……” 更主要的事，祖母……伊丽莎阿姨，毫无疑问发现苏明看的走光的地方，但反而笑眯眯的。 也许昨晚在浴池里说的，不是开玩笑。 其实苏明也想过，假如自己的**真能让她们变强，是不是对别的也有用。不局限于让瑟提丝稳定，让姜梦莹能控制女神的魔力，让小夜从失控的状态恢复。 只是说传统观念就不支持苏明太往那方面思考。 “小雪儿的上限说不定很高。” “以往别的同类需要一年甚至十年才能学会的东西，她只需要一天。” “……” “与其一个人，不如身边有很多人。” “还是说，小家伙会担心小雪儿变强之后无法掌控？” “……” 苏明摇摇头，笑了，“完全没想过。” 说白了，从之前到现在压根就不是靠实力得到的。就算缪雪儿成了能秒杀自己的存在，也一样只会是偶尔会闹别扭偶尔很温驯的她。 10月10日。 下午。 苏明很好奇祖母现在的实力。 “伱觉得我看起来很老吗？阿姨应该很合适吧？” “魅惑完全不管用呢。” “小雪儿……呵呵，应该会发生有趣的事。” “……” 血族与神俱来的能力，魅惑，对于用了免疫的苏明而言没任何用处。 但是。 世界上果然不仅仅是有魔力非常强的存在，血族非常强……自己也同样讨不到多少好处。 苏明没输。 “不错。” “按你现在的水平，和小雪儿诞下的后代应该不会差。” 但也没赢。 哪怕看起来势均力敌，但到现在为止祖母也没露出任何疲态。反而是用了大多数加成的苏明开始被能力所反噬，不住的喘气。 “啊……出了很多汗呢。” 祖母递过来毛巾。似乎事先就准备好了。 在对决之前就完全没考虑过会败北。 “祖母……不，伊丽莎阿姨。” “嗯？” “您对那些事……完全不在意？” “为什么会觉得阿姨就不在意呢？” 她轻笑起来，又露出些许落寞的神情，“如果不在意，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连一个初拥也没有。” “……” 既然在意，为了延续血族和魅魔的纯度，奉献身体…… “为什么小家伙会觉得，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延续血脉纯度呢？” “我可是还清楚的记得。”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拼了命想救小雪儿。一个人面对那些怪物。” “如果不是你，七百年前，我们一族想彻底站在阳光下说不得还要上百年时间，更或许拖到那时候输给有成品实验体的教会。变成他们的星怒。” “说成小家伙一口气救了我们一族也不为过。” “毕竟那时候的我，和现在相比实力差很多。” “不用思考那么多。现在还没到必须考虑的时候，等小雪儿成长我会羡慕的纯度也不迟。” “……” 那只手拿着毛巾，替苏明擦了擦汗。充溢母性的笑容里又夹杂些许说不清的东西。 不止是延续血脉纯度吗？ 想想。 猫女她们也是吧。 就算猫女小姐嘴上永远都是说‘只对老板肉体有兴趣’。但苏明没那么迟钝，知道那是含蓄的表白。 正因为知道一旦回应，就不仅仅只是得到肉体，而是要连同别人给予的好感一同回应，才会拒绝。 “阿姨可没说要你在小雪儿和阿姨之间二选一呢。” “越看越觉得可爱。” “会在这种事上犹豫，思考。呵呵……要是阿姨比小雪儿先遇到，说不定没有小雪儿的事。” “好了，回去吧。” “……” 像是姜梦莹，因为完全不把性命放在眼里。能为了自己付出生命。 到那时候，哪怕是想着‘只要会原谅，那就代表经历的都是活该’也没太多隔阂。 换成猫女小姐或者狼女，甚至朵朵。难道就因为她们没有真的面对需要付出性命的场景，而觉得没法付出？ 再通俗点说。 觉得那份好意没法辜负所以接受，因为对方已经做出过极致付出的事而接受。 本质上，知道那份好意有多强，只是因为没有实质具现化，拒绝。 这两者之间恐怕都谈不上有多负责。 苏明突然有种很通透的想法。也许无论是当初还作为社畜牛马活着的阶段，还是现在。 以前因为对现实中的女性不抱期望，单纯带着批判的态度审视黑丝，宝宝食堂。 现在是身边出现的女性，大多数都成了以前无法想象的优质女性。没法再带着批判的态度审视。 本质上，就不是什么好人。 只不过是被现实几次相亲，被现实打败的普通牛马。 安诗瑶……是打开自己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尝到了全心全意付出的甜，便无法再拒绝。 10月11日。 凌晨。 “柏拉图，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缪雪儿到现在才醒，别扭的坐在浴缸里。 “现在还想说不是淫虫？！” “早上关于儿童福利的会议我错过了，中午关于基金会反腐调查的会议我也错过了。晚上关于外企合作的会议我也错过了。” “……” 苏明则是普通的帮她擦脸。那上边还有些许泪痕。 雪儿一旦到了没法承受住的状态，会一边不自觉掉小珍珠，一边又逞强要继续。 “不过！” 或许是擦到后脖颈，她有些舒服的眯起眼睛。轻哼一声。 “你……你还是有地方做的不错。” “什么？” “被祖母的能力影响，知道找我。” “……” 这算什么不错？ 一个电话叫回来，啪到哭值得这么高兴？ “你以后都要这样做！想、想要奖励，就和我说。” “我很强，轻轻松松就能满足……呜！” “别、别碰皮鼓……” “……” 苏明在她光洁的后背抹上沐浴露，感受那胴体的轻颤。她的耳朵稍稍发红，大概刚才说那些真的是发自内心，确实有欣喜的心情。 所以。 即便念头通达，知道自己以前就算是什么好人。 也无法简单的说，也许想试着考虑按祖母说的，用自己也许有的能力培养更多的势力。干脆……都回应。 “柏拉图。” “嗯？” “那个……肚子大了，是不是就没办法再当女王了？” “差不多吧。” “那要是我在肚子大之前没有做出成绩……呜？又，又要来？” “……” 不，只是清洗到那位置。 果然，一如既往的因为承受不住，已经肿了。 “不用，在生完之后想继续当女王就回来。不想当也可以安心在雪国或者想去的任何地方普通的过下去。” “你果然觉得我做不出成绩！” “没，我很清楚雪儿除去可爱之外，也很有能力。天生便是当女王的料。” “……” 缪雪儿顿住了，双手抱着膝盖。 缄默好一会才开口，“平常只有想欺负我的时候……才会说的这么好听。” “……不管什么时候说，都不是假话。” “等着，我一定会在肚子变大之前做出成绩。比她们做的更好！” “……” “还有，你不许色眯眯盯着女仆的腿！我、我的更好看！” “啥时候色眯眯的盯着了？” “很多时候！” “……” “就算女仆到最后……因为家族观念会侍奉你，那也是以后。现在不行！” 轻手轻脚的帮她清洗，但怎么洗都干净不了。 本就肿，现在更是通红。 “谁叫你……今天说话这么好听。” “你、你出去！” “我自己来……” “……” 苏明真打算出去了，但又被她的手拉住。 回过头就能见到幽怨的视线。 “现在……是我想要奖励。” “我昨天都给你那么多！” “……” “我才不会坏掉！要坏掉也是你先！” 真的？ 光是回到浴池，一准备开始缪雪儿便浑身紧绷，脚趾攥紧。 “干嘛……只是手。” “你……那个，不难受吗？” “……” “柏拉图，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区区一只手就能解决？！” “……” 事实胜于雄辩。连一只手都用不到，只是认真的照顾一下宝宝食堂她就好了。 都是共通的。 就好比最初和安诗瑶一起，面对那种火热的情感完全招架不住。 现在的雪儿也是一样，心情在那……不会有多强。 也正因如此，正因为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那种毫无保留的情感，所以……良心被瓜分成无数份，还是保留了无聊的一部分。 比起为了培养势力而利用自己‘魅魔’的特性做实验。把人当工具。 也许还是更希望那之中存在更温暖的东西。 毕竟从没打算过成为为了变成强者而不择手段的人。失去人性。 古人言，强者的总是孤独的。高处不胜寒。 大概，就是这个原因。自己不需要变成全宇宙第一，想法仅仅是守护眼前的，已经得到的。 “柏拉图！” “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今天……一直都很怪！” 不至于，就算是出生偶尔也会想流露真情，愿意说点好话。 “夺舍就是看的短视频经常会刷到。你要是被夺舍了就眨眨眼睛。” 真被夺舍了直接对别人说眨眨眼…… “哼，还是这么下流的捏法……没被夺舍。” 通过照顾宝宝食堂的手法确认自己没被夺舍也是多少沾点抽象。 “你要是能保持三天。” “我、我就给你看。” “？” 啥？ “最羞耻的……衣服。” 不用，这种事不求回报。 “为什么不想看？觉得我根本拿不出什么瑟气的衣服？宝宝食堂这么小，根本不可能有她们那种魅力？” “你必须想看！” “快说，你想看！” 10月16日。 也许是苏明拿出的真情流露太多了。 约会也好。 送一些礼物也好。 缪雪儿推掉太多本来该做的事。 “伊丽莎殿下，您现在的状态叫懒政。” “您真的还想当女王吗？” 斯特雷按雪国古代来算，大概算是不怕死的谏言大臣。 10月20日。 缪雪儿开始正常的工作。看的书里除去原先的各种资料，现在多了另一种……育儿的。就连刷到的视频也从乱七八糟的变成多数都是育儿。 她应该对肚子里的新生命有很高的兴致。 苏明也有事做，毕竟现在的祖母……伊丽莎阿姨是很好的对练选择。甚至比缇娅她们还要强。能精确把控到自己的极限。 “不小心洒了呢~” “……” “小家伙，我两只手都拿着东西。快点，要流到衣服上了。” 红褐色酱汁正沿着白色的，只有苏明的角度能见到的宝宝食堂微妙缝隙滴落。 很难说对练之后，顺便出来买点东西喝点东西，变成这种出现过好几次的迹象不是在故意引诱。 得再想想。 一旦迈出这一步，放弃对猫女她们坚守的也许本来就不存在的良知，那会是彻底打开潘多拉魔盒。 相信自己的自制力？ 事到如今，只能说狗都不信。 “还好小家伙在，不然等下要被很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看。” “呵呵。” 指尖沾染着些许奶茶，舔舐。 现在当是自己想多了吧。也许伊丽莎阿姨七百年前也是这调调。 10月22日。 苏明有打算干脆就在鹰国，等到下一次试炼开。 “所以说，姐夫暂时没有机会来揭晓秘密咯？” “唔……” “那就先透露其中一个秘密叭~” 秘密不就只有安小熙获得了什么变化或者能力没说吗？ 还有第二个秘密？ “……” 电话开着。不一会，苏明听见窸窸窣窣大概是衣物摩擦的声响。 再然后…… 甜到发腻的呢喃。以及不可描述的动静。 “姐夫明白了吗？” “……” 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秘密会是突如其来的电话瑟瑟。而且还完全不需要自己做什么，似乎就已经完全进入一等一的状态。 “就是，只要知道小熙肯定比以前更喜欢姐夫就好了。” “要好好照顾雪儿姐姐，然后姐姐那边我会多和她聊的。保证不会出现产前抑郁。” “……” 10月23日。 晚。 雪儿仍然在开会。似乎是在讨论最近经济被制裁和采取反制裁措施的问题。 “你不仅是凭借一个企业拉动整个冬市gdp的实干派，在国际交往上也给国家带来了很多好处。” “呵呵，确实是年轻有为。” “……” 毕竟公开在鹰国高层的很多场合多出现过，也是实实在在的有爵位。而且又是雪国人。再怎么捂着风声，也会被雪国高层注意到。 所以，有人会来拜访也不奇怪。 只能说今时不同往日，就算再有人拿以前海岛市的事来说，苏明也不会担心。 【###@@@】 【##@@@】 送走客人之后，苏明躺在床上。又唤出入梦游戏的面板。 所谓的娱乐功能，第一个已经知道没法给自己带来什么太大的好处。 那第二个呢？ 总归是好奇的。 【是否花费点数*10启用该项？】 【是/否】 应该不会是特别抽象的东西吧？ 10月23日。 深夜。 “为什么就是不起作用呢？” “……” 祖母，本名爱莎.伊丽莎。 现在就咬着指尖，无论如何也搞不懂……哪怕刚到这地方，实力没完全恢复。但也不应该魅惑火力全开仅仅只是让小家伙更想要小雪儿才对。 按常理来说，除非实力比自己高了好几个层次，那确实无效。但对练过后，又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小家伙的实力顶多算是比起七百年前翻了几倍，别说随便碾压她，要是认真的话不出三个回合就能完美压制。 那为什么没用？ 又是因为‘神’的特性？ 对苏明的态度，其实刚见面时没那么信任。因为时间跨度太久了，没法和七百年前一样信任。 尤其是身上有不是缪雪儿气味的女人气息。当时如果说已经抛弃了……说不得会动手杀掉。 但过了这么几天，她又很明确的认知到……苏明非但没有抛弃缪雪儿，反而两人比起以前更恩爱。甚至还有了本该不可能有的结晶。 “……” 不由得逐渐重新回想起苏明单独面对上百只夜魔的画面。 没变。 还是和七百年前一样，在大事情面前敢承担。在小事……比如男女关系面前，看起来好像很好诱惑。实际很在意妻子的感受。 血族和魅魔，在七百年前是什么呢？ 被高层视若玩物，或者教会实验耗材的东西。从来不会有人类正眼瞧这群体。 也没说谎。 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让血脉纯度回到比以前那时代更繁荣，就用雪儿存着的‘食物’也不一定办不到。只是说效果差点和进度会慢点。 如果一点好感都没，不可能允许男人趴在自己身上。 “哈。” 就这几天看下来的结果而言，爱莎觉得不论是选择取用雪儿存的‘食物’，还是要和苏明做。本质上都一样。 都是在做后辈不喜欢的事。 说实话，她对男人……一直都没兴趣。为什么会对根本不把异种族当人的人类要有好感？同类则是因为男性太过稀少，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正常的感情。从生下来开始就注定只是为了延续血脉而活着。 再到她和缪雪儿母亲那一代，男性血族和魅魔已经绝迹了。 如果有哪个男性人类不但可以和异种族生下孩子，还能优化甚至进化血脉，那结果应该也是变成繁衍的工具。 族群？ 往上追溯是异种族，到现在是人，不也挺好？ 只是，去过没那么幸福的世界。 如果没见到小辈，没见到妹妹的女儿。或许只是在这里到处乱逛感叹世界的变化。 “实在对我这种阿姨提不起兴趣的话……” 换成睡着的时候，最弱的时候魅惑会有用吗？ 进入缪雪儿和苏明的房间。缪雪儿还没回来，而且苏明已经睡着了。对于她而言就是最好的时间。 “……” 再更直接一点，选择滴入鲜血在苏明嘴角。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魅惑。 “小家伙，该起床了。” 没反应。 原本应该还能感觉到流进苏明口中的血珠，一融入仿佛石沉大海，完全没感觉。 并不是实力强弱的问题。 是小家伙的身体……从根本上就不受控制。有特别的能力。 这要怎么办呢？ 不想让小辈厌恶，想再进一步到更纯的血脉，只有和小雪儿一样。 如果偷喝，小雪儿会发现的吧？光是一点点量不够。 “算了，那就只能委屈一下小家伙了。” “道德观念再松一点……就当是秘密。” 她已经仔细观察过了，能堪大用的后辈，除了缪雪儿，还有身边女仆，以及叫斯特雷的人勉强能用。其他的说是纯种的人类也没差。得拿着显微镜去找才能见到那么一丁点异种族的血脉。想要优化那些得花多少时间？ 最简单快速的方法，便是她先获得提升，由她放血培养后辈。累是累了点，但好歹不用苏明真的不论男女都得去优化。 “……” 正当她帮苏明拉了下被子，打算离开。突然发现……被子被什么东西勾住了。 “雪儿……你怎么，变这么小？” “……” 那只是普通的呢喃，像是梦话。 但勾起了爱莎很久远的回忆。记得妹妹刚和人类在一起，也有说过这种事……说什么睡着了也会想着她。念叨。 那时候觉得很好笑。因为区区人类的事而高兴，甚至放弃族群彻底和人类站在一起。哪怕暗地里给族群提供了很大的便利，但也觉得很丢脸。喜欢自己的天敌。 可时间再过久一点。 ‘人类不全是坏人。重要的是能不能让你开心，觉得喜欢。’ 听到妹妹口中这句话也同样不以为意。直到妹妹和人类一起上断头台，亲眼见到那种没什么遗憾也没什么害怕的表情。区区人类……也能做到那种程度。 第一次见到小家伙，也是……一个人为了异种族而面对上百只夜魔。如果只是好涩，当做玩物，不会做到这种程度。 “……” 伸手感受勾住被子那。 有些许温度传递到她手心。很清楚，这也许是因为用血液魅惑……但并没能夺取苏明的思考能力，反而又让他变得需要缪雪儿。 温暖，并不是因为她。 但就是稍稍有些悸动。 “如果打算认真追求你，又怎么样呢？” “毕竟……阿姨也不喜欢为了延续血脉而成为谁的女人。更别说人类。” 红瞳闪烁，掀开苏明盖着的被子。 血族和魅魔，在更古老的时间……最基础最传统的魅惑，并非血液也并非瞳术，是身体。 第333章 为什么人会因为能遵守基本底线而高兴呢？ 10月23日。 深夜。 陆续有西装革履的人从首相府出来。 “相信您会成为如同伊丽莎女王一世一样的伟大女王。” “……” 旁人的言语，也许不止是谄媚。 缪雪儿能感觉到这些人身上的血脉力量更浓烈，看她的眼神也变得更加尊敬……甚至有些看‘神’的感觉。 “伊丽莎殿下觉得不好吗？” 斯特雷摘下手套，矗立在她旁边。 “前有柏拉图先生带来战乱地带的话语权，石油也拿到不少。” “和雪国的战略合作非常顺利。” “现在……又有了更古老的祖先出现。您不该因此觉得渺小，自古以外非凡者身边总会出现机缘。” “……” “但不是谁都能合理的利用机会，不浪费。王不一定是最聪明的，但一定是最会用人的。” 10月23日。 深夜。 缪雪儿压根没想那么多。 只是发现祖母可能用了血族的能力，进一步控制人……心情有点复杂。 不过想要当一个合格的王族，百分之百保证手下的忠诚度是基本功吧？ 要为了这种事而争论，只会显得自己不够成熟。 “……” 谬雪儿不自觉隔着风衣外套摸了摸肚子。 完全没心理准备，就有了。 虽说是用那种很羞耻的方式，但是……还是抑制不住的高兴。 得努把力。 如果一个人学太慢，那曾经当过头头的祖母在身边，只要去求……想快点变更成熟之类的，一定能更快有成效。 然后推迟到生产之后再登基。 孩子留在身边，亲自教导。这样，某人就不可能再拖到自己寂寞到极点才来。 不会亲自说出来。 就像商人那样，有了身孕后……自然每天都过得很下流。 10月24日。 0点过去没几分钟。缪雪儿本来还想换一副嘴脸回去。 毕竟刷到过的视频，说过一昧的温驯会害了自己。 适当的闹别扭……反正最后也会给奖励。反而能增添情趣。 “淫虫……” 绝对是淫虫。 明明已经在打呼了，但盖着的毯子却有不对劲的曲线。 祖母能力带来的副作用还没结束吗？ 一般而言，睡着了不可能立成这样…… “……” 随手把风衣外套挂在衣柜里，缪雪儿皮鼓也挪动到床边。 以往这种动静，苏明肯定醒了。要么就是恶作剧。 但现在怎么看都毫无疑问的，是真正睡着了。 难不成因为自己要工作……又按祖母说的那样，即便用了能力也只会想着找自己帮忙，不想打扰就一直忍耐？ 站在那连续说了三场会议的稿子，小腿很酸…… 想先洗澡，但是视线中间立的地方又很明显。 “喂，要不要我帮忙？” 对着处在睡眠中的人问，当然不会有回应。 “不会难受吗？这样……” 睡着的时候比醒的时候顺眼多了。不会故意惹自己生气，也不会突然就体贴到让自己很难为情的地步。 “要是装睡，骗我的话……我就立马打电话要女仆去把博物馆的门打开，让你上断头台！” 没有骗。 苏明始终保持平稳的呼吸躺在那。即便缪雪儿已经伸手碰到，还是不为所动。 咦？ 那、那就是说，可以第一次当主人了？ 就算骑在他身上，就算要在他脸上画‘正’也没关系？ “我又没说开会就不能回来，推掉几场交给斯特雷他们来又没什么关系。” 但缪雪儿又没多少这种念头，只是想着，会不会真的累了？ 很少见苏明这样呼呼大睡的场面。 “那……我帮你，然后就普通的睡觉好不好？” “……” “嗯……要是一直都这么乖就好了。认我当主人有什么不好，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主人？” “用宝宝食堂吧，再小……好歹也有肉。” “你也觉得很好对吧？” “……” 打算挪动到被子里时，缪雪儿突然找到一根头发。绝对是女人的，黑色长发。 指尖捏着，扔到垃圾桶。 “也不是说不可以看女仆的腿，但是……解释换成我的更好。” “明明就知道说什么可以让我开心……” 缪雪儿完全没多想，只觉得是女仆收拾房间里不小心遗留的。 没太久，宝宝食堂侵湿。 前所未有的困意，连澡也不想洗了。 “明天起来，就准备好好感谢我吧。” “……” “以后也要这样。有那种念头，就想到我。” 10月24日。 温莎古堡，客房的阳台。 祖母……也就是爱莎，搬了折叠躺椅来这晒月光浴。对于血族而言，让肌肤铺满银色很舒服。 而主卧里发生的一切，她都尽收眼底。只不过没看到最后，提前走了。 啧啧嘴。 还有些许残留的。 小雪儿应该不会发现，毕竟也没做到好的程度。只是吸走了一部分。 就只是那么一点，浑身燥热。有种渴求的迹象。 似乎，体内的血像是沸腾一般，想要再进一步。 没想错，那东西就是能优化血脉。甚至让现在血脉凋零的族群回到比曾经更辉煌的年代。 不过…… 这么多年来，几乎进化成无欲无求的血族。 现在似乎又多了点别的念头。 在早些时间，比七百年前还久的时间。 爱莎轻架起丰满的双腿。 那时候也是比起小雪儿的母亲，甚至小雪儿也不遑多让的……最出色最美丽的异种族。 连手都不用被碰到，就能魅惑到该魅惑的目标，让对方献出生命。 “既然小辈都讨厌带有目的的上床，那就变得喜欢吧。” 代替妹妹，替她满足遗愿。 以前喝多的时候不是还说过什么，要是女儿找了丈夫要亲自验货。和人类光是有爱不行，还得能满足。 那作为代替妹妹的长辈，帮忙验货也不是不行。 10月24日。 凌晨。 苏明大概弄明白第二个@#@#符号的能力是什么了。 做梦。 做回到过去的梦。 熟悉的超市。熟悉的发电装置和围栏，还有锅里煮的方便面。 唯一不同的是，苏明变小了。 “姐姐不在，有害怕吗？” 安诗瑶也在。 “有乖乖的吃东西吗？” “……” 递过来晚，那是煮的泡面和火腿肠。 再然后。 仿佛理所当然一样。 “让姐姐康康~嘿嘿，现在的苏明先生有多小。” “……” 苏明有理由怀疑，这是进入别人梦的能力。 “姐姐……在做什么？” “怪事。” “小熙，过来帮下姐姐。苏明先生突然变得不听话了。” “……” 这是犯罪。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还不听话的话，姐姐要打皮鼓咯？” “……” “呀？” 安诗瑶明显怔了下。 “原来……在这么小的时候就好涩。” “还是说，因为姐姐太有魅力了？” 完全不慌乱，甚至还有余力撩起耳边的发丝，露出耳朵。 肯定是梦，因为真正在超市的时候，安诗瑶没有现在这银色耳坠……这是后面送她的。 “啪嗒。” 苏明再伸手拍了拍她的皮鼓。 “咦？伱怎么敢……小时候就这么胆大？” “姐姐要教训你。” “……” “等等，不对……不能这样。” “呜，被这么小的苏明先生欺负啦……” 如果是现实，即便是接受度已经很高的安诗瑶，估计也说不出这种台词。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嗯…… 与其提升瑟瑟能力，不如期待另一半变弱。是这个意思？ “不对劲，我怎么会在梦里被这么小的苏明先生……” “我还这么弱。” “……” 也许是终于回过神，安诗瑶一脸茫然的望着苏明。 “……” 苏明也望着她。 “瑶，你信我是秦始皇还是真人？” “啊……这、这完全不对！” “……” 画面消失了。 嗯。 说不定，这会成为她某种意义上的‘噩梦’。 不过有必要教导一下，不论是十年前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都不可能不行。 梦结束了。 但苏明没见到天花板，反而是在一片昏暗中出来新的选项。 【选择：下一项目标或花费点数自主选择，或退出##@@】 “……” 来都来了，干嘛要退出？ 安诗瑶的梦已经这么抽象了，那别的呢？ 苏明选择直接随机下一项。 太抽象了。 大概是因为安小熙刚从‘刀’的身份回到现实。梦里也是一把刀……穿着jk的哲学之刃。 苏明都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槽。 “姐夫是变态。” “人家都是一把刀了……还会……咦？没反应？” “……” “……” “穿着jk的刀，要怎么有反应？” “咦呜叽哇哇哇！” 毫无疑问，她也会多一个‘噩梦’。 继续下一个。 小夜……就只是蜷缩在角落，双眼闭合着。不着片缕。即便戳她的脸也没反应。 也许压根就没有梦，她本人也说过没做过梦。 摸睡着的妻子应该不算犯罪吧？ 看看睡着的妻子两颗铆钉，应该也不算吧？ “……” “……大哥哥？” “……” 突然睁开的双瞳，就笔直的注视苏明放在胸口的手。毫不掩饰困惑。 这次换苏明要做噩梦。 说好的没有梦呢？ 被小娇妻逮到自己好涩的一面……慢着，好像从来就没演过。 那就一言不发继续捏铆钉，装作其实这就是梦而已。 “……” 不行，被那双困惑、好奇的双眼凝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大哥哥的能力吗？” “……” “好喔，和小黑屋一样。永远都出不去。” “？” 等会，爬过来……这是要干嘛？触手也伸出来，缠住自己。 …… 再下一个。 “门口就是明弟弟的妻子呢。” “她们知道明弟弟和云雀在瑟瑟，会不开心吧？” “……” “这是……本子里的名场面呢，人家也变兴奋了。” 直接跳过。 再下一个。 “师父，虽然你已经被以loli控罪名通缉，但是诺艾莉亚会像以前师父那样，带师父逃命的。” “……” “什么？还因为巨*控被通缉？那是我发布的通缉令。只要师父在脑子里想一百遍，诺艾莉亚的宝宝食堂是最好的，就自动取消了。” “……” 这个，也跳过吧。 太小会妒忌，太大也会妒忌。这一碗水无论如何都端不平吗？ 再下一个。 “明先生……您先吃掉朵朵吧。我没关系的。” “……” “诶？那、那个是因为，您碰过……对不起。但是，我最后再……最后就好。” “……” “这个，是我打工……赚钱买的。您觉得漂亮吗？” 骨子里姜梦莹应该还没到其他人那种程度，所以才会做攒钱买了很不错的戒指，送自己这种梦吧？ “咦？圣女服吗？” “如果您现在就想看的话……到没人的地方。” “……” 连在梦里都是绝对的下位者。 一旦原谅就代表经历的都是活该，挺有道理。 不过原本的她已经消失了，现在剩下的躯壳都是新塑的。还能对已经死一次的人有什么怨念？ 涩念倒是差不多。 “哈呜。” “谢谢您……” 在瑟瑟时候被道谢真的会很奇怪。但这也是她仍然留着的……短时间无法消失的执念之一。 妹妹那还没去详谈过。 年前必须想办法让妹妹对她的态度缓和点，再促成见面…… 再下一个。 画面变成非常华丽的房间。 雪儿就像个精雕细琢的人偶，坐落在书桌边。 非常娇小。 有两个问题。 第一，为什么自己脖颈有项圈？ 第二，为什么也是和小夜一样一动不动的？ 嗯…… 因为现实中并没睡觉的缘故？ 苏明上手捏了捏，手感挺真实，可能是游戏带来的体验。 比起安诗瑶做的，现在自己做的才算是犯罪。 “……” “雪儿，为啥你会变这么小？” 不论怎么捏脸都没反应，哪怕窥探铆钉并上手也没任何动静。 但真的可爱。 纯白光滑的肌肤，玲珑柔软的曲线。像墨线翘出般的睫毛，简直要闪出光来的雪白长发搭在胸前。衣服也是类似哥特风的礼服，很精致。 说是精致的大号手办也没差。 算了。 比起在这见到的雪儿，现实中的雪儿应该也差不多结束了吧？如果还没完，也许该去接一下。 夫妻之间不需要太讲人情世故，但是，真诚……永远都是最高级的必杀技。咳，也是自己能当了出生还能不失去什么的前提。 【选择：下一项目标或花费点数自主选择，或退出##@@】 不对。 为什么还有？ 这些梦全都是当初被算成目标的人。已经没有了，就这些。 难不成朵朵也算？ “……” 苏明只犹豫了一瞬，算是好奇心驱使……点了下一个的选项。 画面立马变了。 全是火焰。浓雾促使苏明看不清人影。只知道视线正前方确实有个人。身形……那种凹凸，应该是女人。 周围…… 什么也没有，只是单纯的火焰与烟雾。 “没想过吧？我会再找到你。” “我最讨厌的……便是被戏耍。” “放心吧……这一天，会成真的。” “……” 梦非常短。 仅仅是苏明刚感觉到灼热，就结束了。 【选择：今日次数已耗尽。自动退出##@@】 这次真没有了。 “……” 睁开眼，是雪儿房间的天花板。漂亮的吊灯挂在那。 不知为何，雪儿趴在身上……有些凉飕飕的。 至于她做了什么，只要稍稍嗅一下就能明白。 或许有些粘人吧……或许在不知名的地方让她很动情？很少见的，以这种趴在自己身上的姿势抱的很紧，睡觉。 “……” 似乎睡的很香。 没有闻到沐浴露的气味，倒是见到她的发丝有些粘黏。没洗澡吗？ 这也同样少见。 雪儿是稍微有点洁癖的。 所以，最后一个梦到底是什么？ 完全没听过的声音，身材……根本看不出来。只知道是个女人。 游戏bug？ 不。 要只是bug，干嘛要说找到自己之类的话？ “……” 苏明稍稍推动雪儿的皮鼓，把她推到旁边。从放在床头柜的外套里摸出香烟点燃。 “呼……” 冷静分析。 如果是下个试炼带来的新人。 自己因为某种缘故和目标结仇……不可能，就算不想再演变成恋人关系，也不可能变成仇人吧？ 绝不可能做什么太出生的事。而且出生一点想，假如自己根本就没想过怎样有颜面对江东父老的事，再有迹象转变成恋人之前，就必定会先说清楚，已婚已育，甚至不喜欢女人的借口也会搬出来。 在这种前提之前，对方还是非要给，不给不行……才能达成自己道德底线过于低下的前置条件。 不至于结仇。 除非下一次的任务不是正向的，是折磨目标之类的。 “唔……” 雪儿好像醒了。眼神有些朦胧的看向苏明。 “没准你随便跑……” “我都帮了你，要乖乖的……抱着我。” “……” “这是奖励，唔……乖乖的。” 看样子确实没睡醒，眼睛又闭上了。 苏明灭掉香烟，重新躺回去，下意识捏着雪儿的皮鼓。很软。 再探索，会发现有些许进入过状态的迹象。 大概就是她刚才呢喃的，鼻腔嗅见的气味……帮自己做了什么，导致的。 下一次试炼的目标，会是仇人吗？ 如果这是预测未来的话，那自己能做的也只是在知道任务是什么目标是谁之后，发展成不是仇人的关系。 呼。 抽象一点思考，按以往经历来说。 比起如何不变成恋人关系，不受任何非要给带来的诱惑动摇道心。 发展成不是仇人的关系，好像简单很多？ 至少，良心一点都不会痛。交个朋友还不简单？实在不行报别人的名字，带个牛战士面具永远不暴露样子不也能避免吗？ 等等。 难道说，下一次回来，能挺直腰杆迎着瑶她们越来越习以为常的视线，充满自信的说一句‘我是好人’？ “……” 真不该有这种想法。 是说，一想到可能这次真的能有颜面对江东父老，甚至比能变更强还激动。就连手都在颤抖。 “……” 忍不住捏了好几下雪儿的皮鼓。 “唔，柏拉图？” 这次是真的醒了。 “雪儿，我爱你。” “……” 她的瞳孔微微睁大，随后脸颊又逐渐染红。 “你、你……突然……呜？” 在她没能吐露出完整的话语之前，先堵住她有些许泛白的嘴唇。 原来不用抱着良心分成很多份的痛楚，不用再想着‘出生’这样拿出真诚必杀技是这么畅快的事。 “就算因为我帮了你……也不用……这么刻意讨好……哈呜。” “……” “祖母能力的副作用，还没结束吗？” “那……一次性，一次性都解决好了……唔。” “……” 以绝对真诚的眼神和语气面对雪儿，就好像是以最强的茅攻击最薄弱的盾。效果拔群。 “不、不要说了！” “我……我又不是不知道，是单纯的瑟瑟……还是喜欢我。” “……” “能感觉到……” 太久违了。 原来人与人之间的真诚是这样的。没有负罪感是这样的。 慢着。 在想着没负罪感之前，是不是该想想为什么现在会有8位答应会有名分的妻子？ 再想想为什么会在已经有8位答应过有名分的妻子的前提下，因为觉得99%的可能不会有第9位而激动？ 归根结底，还是出生啊。 “柏拉图？” “你怎么……没了？” “……” “副作用，已经结束了吗？” “那就……抱着我睡……呜？” 抛开出生不出生不谈，吵醒妻子，又让妻子进入状态到极点，只能负责了。 “……” “哈……我、我也喜欢……” 在突然清醒认知到出生本质没变，再稍微迟点听到雪儿攥紧脚趾极度羞耻的回应时。 苏明又有了一个很常识的自我认知。 换成疑问句，便是——为什么人会对本就该遵守的道德良知，因为有可能遵守而激动到手抖？ 自己到底堕落到什么地步了？别说什么第九个，就昨天还在思考延续雪儿她们同类血脉，优化纯度的事。 嗯。 这辈子也不可能重新当个好人。如果能重来……估计也不会是好人。当初，说不定就算在遇见小夜时就知道不是游戏，也会要。 因为根本拒绝不了香香软软的小娇妻。就如后面遇到雪儿她们也没法拒绝一样。 第334章 恶作剧，还是报复？ 10月26日。 京都。 “帮我买点这个。” “……” 安小熙明白，为什么安诗瑶会突然对精神减肥法有兴趣。 以至于变成一块平板，打着视频电话……指挥自己帮她吃东西。 更不明白的是。 ‘作为报酬，等你怀孕的时候，姐姐也会帮你吃东西。’ 为什么自己会答应这种离谱的要求？ “手撕鱿鱼……看到没？左上方那个。” “哇，好久没关注，居然出了新款的零食。必须尝尝。” “小熙，快点。” “……” 啊。 一股腥味，完全没胃口。 这种精神饱腹欲真的有用？真能获得满足？ 抛开这个不谈。 “麻麻，她在做什么？” “怀孕……是什么意思？” “嘘，现在还不是你该懂的年纪。只是一种零食而已。” “……” 姐姐就真不考虑自己身边有没有人，随随便便就把那两个字说出来。哪怕别人不知道其中的关系之复杂，多违背常识。 但自己脸皮很薄的好不好！ “嘁。” “在电话里说，留苏明先生在京都想去逛这里，那里。结果呢？” “变成在家里爆睡好几天呢~” “……” 那又怎么了？！ 安小熙面红耳赤的反驳，“姐姐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那现在饱了？” “饱了。” “听话，再拿一个小碗熊干脆面。一直没吃过来着……” “有很多防腐剂……” “又不是我吃。” 虽说有点想抱怨。但总归姐姐的状态很少，心情挺轻快地。 完全没有产前抑郁的迹象。 自己的作用……很简单，姐夫只需要干大事就好了，家里的是有自己帮忙打圆场。当合格的润滑油。 10月26日。 晚。 关于获得的能力，也许永远都只能当秘密。 【献祭伱的睡眠欲望，即可分享玩家的负面感官，以此减轻或彻底消除玩家负面体验】 【注意，该项视使用时间而定，产生的副作用不同。严重时可导致强烈不适甚至休克】 “……” 能力是这样。 和在梦里的没多少区别。只是没办法再变成刀而已。 可安小熙有个疑问。 瑟瑟，其实带来的是负面感官吗？ 为什么自己要连同那种感觉也一并分享？搞不懂规则，反正说分享了很多也不对，就总是能感觉到一点点痒痒的感触。 那么，随之而来就有第二个疑问。 鹰国和雪国有时间，鹰国是0点，雪国就是8点。 8小时差别。 好，8点会分享感官有点别扭。这很合理……毕竟在雪国，在公寓里，自己0点的时候可能才刚起头梅开二度。 那到了中午十二点，还能分享感官是什么啊？ 雪儿姐姐的魅力变那么大吗？ 从0点到早上就几乎没停过。 “我这……” 安小熙别扭的躺在浴缸里，热水淹没光洁的下巴。 “算不算一直都戴着**出门？” 瑟瑟的书里，就有女主角是这样。 被知道是刀一直在偷偷看已经很丢脸了，要这件事再被知道，还有什么脸面在姐夫面前抬头？ 秘密…… 就只能是因为窥探到姐夫的某种真相，读档什么的，想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瑟气方式侍奉而已。 “嗯？什么一直戴着出门？” “啊……没有！我、我是说戴着平板出门不方便！下次换成可以别在衣领的对话式摄像头！” “确实，我公司直播间工作室好像有很多这个，明天给你寄。” “……” 视频里，安诗瑶也在泡澡。 没有任何遮掩后，安小熙能看的很清楚……肚子有变化。有些许隆起。 明明不该有罪恶感的。 但用常识来讲，姐姐摸着肚子一脸幸福的期间……自己像是戴着**分享感官，知道姐夫正在对另一个姐姐好。 要控制住手。 女孩子不能经常有不健康的思想，而且容易得炎症。 但，现在不是在洗澡吗？ 10月27日。 早。 “小熙，你脸色和僵尸一样。” “没睡觉？” “……嗯，熬夜写歌词了。” 安小熙已经学会面对闺蜜，面色如常的撒谎。 不可能的。 谁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利用能力主动分享感官太久，献祭睡眠欲之后一整晚都在困与没法睡觉的矛盾中度过。顺便因为一些事浪费了太多体力。 这不是自己的错！ 毕竟从梦里一出来就一直都想着，要为了偷偷读档承受痛苦的姐夫做点什么，但一直都没机会。 渐渐地，单纯的想侍奉什么就变成了……积攒的星宇。 “跟着拍子。” “55741，55741……调子稍微再高一点。” “……” 不行了，根本跟不上节奏练习。 10月27日。 中午。 “小熙，要不然算了。先好好休息。” “……” “说起来，上次传的歌，点击量突破十万了。有不少人都在评论区说什么声音好听，但也有些怪胎非要阴阳怪气说什么坦克的声音才会好听。真不知道平时是过的多么不如意。” “……” “等正式到文艺节表演完，把视频上传到平台当mv，到时候应该能堵上那些臭嘴。不过到时候你可得做好当小网红的准备。” 出道啊。 虽说最开始只是姐夫随口问的，自己抱着的目的也不过是成为方便的女人。 但到现在，安小熙想的更远了。 这么多姐姐里，有头脑非常聪明能手搓机器人的，也有当女王的，当女帝的，会魔法的。同父异母的姐姐……是女总裁。 只有自己，顶多算个女大学生。 有什么用？ 到二手平台卖吉他标注一句‘女大学生自用’提高价钱吗？ 要是可以出道！ 有点虚荣心应该很正常……比起是和女大学生站在一起，变成和年轻的天后站在一起，姐夫也许也会有一点小小的虚荣心被满足。 10月27日。 晚。 “有这么困吗？” “……” 再和安诗瑶打视频，安小熙已经睁不开眼了。本着白天睡了作息会乱的原则，忍到现在也没睡。真顶不住了。 10月27日。 深夜。 “……” 迷迷糊糊的，安小熙听到很细小的动静。 但睁开眼睛又什么都没见到。 只是鼻腔充溢着些许香气。 “滴答、滴答——” 水龙头没关好吗？ 安小熙勉强拖着身子到厨房，拧紧水龙头。 10月28日。 早。 安小熙总觉得哪不对劲。 “……” 茶几面摆着平板支架，依然和安诗瑶开着视频。 以往画面的安诗瑶都会在工作之前和她聊几句，然后开始工作。安小熙也自然的去大学。 但今天两姐妹都没说话。 只是隔着屏幕偶尔对视，偶尔又故意掩饰什么拿起水杯或者翻找文件。 “……” 安小熙喝了一大口冷水，但完全压抑不住某种念头。大腿不自觉轻扭。 也不是说星宇。 就单纯的，想见到，想得到。说不清想要什么，就是想立刻看到。 “姐，我……有点奇怪。” “什么奇怪？” 起码这样僵持五六分钟，安小熙才没忍住开口。 “就是……想被姐夫摸摸头。” “……” 安小熙以为会被嘲笑，但没想到屏幕的安诗瑶嘴唇嗫嚅着，可能本来想脱口而出什么话单又憋回去。 换成双颊染红些许，移开视线。 “我也感觉有地方奇怪。” “突然……想接吻。” “……” “姐，我刚才是骗人的。我想的不是摸摸头。” “我也是骗人的，我想的不是接吻。” “……” 很奇怪。 安小熙自认为，除去最开始因为苏明的关系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安诗瑶聊天，后来都很平常。 绝没有过现在这种两眼相望，都面红耳赤的状态。 而且，心里有种很过分的念头。 非常怪异。 越看着屏幕里无论哪里都很完美，肚子又有些许隆起……毛衣根本遮不住的起伏。 妒忌。 希望自己立马就能怀孕，然后被称之为最好的。唯一的。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不对劲。” “肯定有哪里不对，说不定……啊，是苏明先生有什么奇怪的能力。” “我打电话去问问！” 视频电话中断了。 安小熙默默地到洗了好几次冷水脸也没能压下那股别扭的想法。 为什么不能只有自己呢？ 为了姐夫，不管是出道也好，100%分享所有痛苦也好，都能做到。 不管是旗袍还是兔女郎，还是jk……想看什么自己就穿什么。 所以，为什么不能只有自己呢？ 包括姐姐在内，所有姐姐，不应该都让让自己吗？ 10月29日。 晚，温莎古堡。 苏明也没闲着，有试着查身边有没有奇怪的女人出现。 但没结果。没任何消息。 甚至连女儿，艾薇儿那都问了。 【臭老爸只有在有事的时候还会想起有个女儿。】 【不知道，别问我，知道也不会说。】 【我没有爸爸。】 【……】 甚至也久违的问了问温蒂。 【女人？】 【老大，我这里只有野生的豹子和鬣狗。哦……还有比拇指大的蚊子。】 她依然热衷于执行刺激的任务。即便已经是安保公司明面上的负责人，还是喜欢那种生活。 10月29日。 深夜。 “柏拉图……” 本该在和一些家族的权贵商议事情的雪儿，比女仆说的时间提前很多回来。 猩红的双瞳毫不掩饰情感，直勾勾的盯着苏明。 “只有我，不可以吗？” “雪儿？” “你只能有我！” “……” 起初苏明只以为是她突然想到的小剧场，但渐渐地又发现不太对劲……对于雪儿来说，她并非纯种的血族，在发现**比鲜血更适用，和自己的关系也正式成为夫妻后除去闹别扭会咬一口，几乎都不会选择吸血。 “咕噜咕噜——” 更别说以这种要全部吸走的架势，大口大口的喝。 “慢着……” “是我的！” 那就像失去理智一样。 雪儿从来不曾主动撕坏连裤袜，要撕也是在自己先撕开口子，让她动情到极点才会稍稍伸出手为了方便偷偷撕开一点点。 更别说在这种自己没一点撩拨的情况下，在害羞过了之后才会有些许没有言语的主动。 10月30日。 凌晨一点。 苏明有些狼狈的到屋顶。 “这次，不是我的能力影响。” “是有人来过。女人。” “……” 祖母，伊丽莎阿姨目光注视着温莎古堡更前面的城区。她穿着的黑色紧身衣袖口被划破一道口子。 “我没能留住她。没正面交手，不知道是什么实力。” 所以才一直在屋顶守着吗？ “你最近似乎一直在找某个女人，是她？” “……” 苏明点燃一支香烟。 也有点迷茫。 如果真的是下一个试炼目标，用某种手法激起雪儿的占有欲。目的是什么？ 如果真的是仇人，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完事？ 还是说，因为自己想过不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仇人，又变成恋人了？因为吃醋……做的这种事？ “看样子是。那我也不用太过担心，对吗？既然也是你的女人。” “……” “确实，越看越觉得可爱。” 伊丽莎阿姨笑眯眯的望着苏明脖颈的牙印。那不是平时闹别扭的深度……是真的吸血。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完全不打算伤害小雪儿。反而是尽力满足她。” “想要被习惯吸血的话，可以找阿姨练习。” “论吸血，阿姨算是目前最一流……非但不会觉得疼痛，反而会让人很容易对被吸血上瘾的血族。呵呵。” 紧身衣配合曼妙的曲线，高跟鞋啪嗒啪嗒叩击房顶瓦片，看样子……伊丽莎阿姨已经掌握了现代勾起人星宇的精髓。 10月30日。 凌晨两点。 “柏拉图，我没说过你可以离开我的视线。” “你又和她们联系了？” “……” 雪儿完全没恢复，还是和之前一样。 “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完全是不管不顾的扑过来。如果不是苏明考虑到她没进入状态稍加阻拦，恐怕真就这么直接开始了。 10月30日。 中午。 苏明连着接了四个电话，推掉缪雪儿需要参加的好几个露面活动。 “……” 太阳早就晒皮鼓了。 缪雪儿到现在还坐在床边发愣，以往在这么亮的环境里，她要么用被子捂着，要么就是至少有内遮掩。绝不会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不着片缕发呆。 “我、我昨晚……” “嗯，因为一些我现在不太好说明的原因，稍稍变了点样子。” “不……不是……” 缪雪儿的表情很慌乱。 “？” “我不知道……我很清楚昨晚在想什么，记得很清楚。” “……” 那双眼睛完全没移过来的迹象，只是低着头注视并拢的脚尖。 “我真的不知道……突然就哪儿也不想去，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就只想要你在这个房间，一直都在。” “是错的……” “明知道我不会这么想才对，但就是……” “不会的……” “我为什么会……想说，给我带项圈……我叫你主人都可以。” “只要一直留在这。不回雪国。” 那双眼睛移过来了，像是在极力克制某种情绪。但最终没克制住。 又压在苏明胸口，直勾勾的盯着。 闭眼。 睁眼。 然后再用力的闭眼。 “不、不要让我嗅到你的气味……看到你！” “我……我变得很奇怪。满脑子都是……**和血的气味。” 10月30日。 晚。 事情比苏明想的还要难解决一点。 或者说本来雪儿似乎能克制了，但随着亲眼见到苏明手机有安诗瑶姐妹打来的电话。又坏了。 这回‘魅魔’属性不管用了？ 11月1日。 凌晨。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柏拉图！” “我、我怎么会变成那样！” “完全就是淫*！” “肚子……怎么有这种图案？” “……” 是说。她的小腹出现紫色的纹路。 伊丽莎阿姨有解释过，那证明雪儿在魅魔那一面的血脉已经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纯度。只有高等魅魔才会有纹路。 但在苏明眼里，那不就是*纹吗？ 先不管这个。 “我没那样想过……没有想过要你一直呆在这。” “更没有想过用带项圈叫你主人的说法求你留下来……没有！” “再用这种奇怪的能力整我，我现在就亲自去把断头台磨快！” “……” 没有和雪儿说可能是‘仇人’找上门。那只会让雪儿也陷入迷茫，就当是自己用了奇怪的能力。 最开始苏明对这状况没太大感觉。 即便雪儿占有欲到了极点，真就算是两天没能出房间。甚至到最后不得不把电话关机避免情况再恶化。 “要打电话就打。哼。” “都怪你！” “这下斯特雷又要在背地里说我不成熟！皮鼓也痛……唔。” 雪儿已经没事了。 但电话开机之后，见到的上百个未接电话，不，应该说几百个也不为过。 手机甚至因为来电太多，来不及显示，卡顿了半分钟。 最后出来的消息是…… 【既然苏明先生觉得雪儿更好，那就离婚。】 【我会生下孩子，孤儿寡母也可以过得很好。】 【……】 这是安诗瑶最后一条消息。 【连姐姐都不要了。】 【小熙……姐夫更不会要了吧？】 【没关系，小熙本来就是多余的。没关系的。小熙会乖乖的……不会把和姐夫的事说出来，真的，绝对不会说出来。就算再想念也不会用这种事当筹码。】 【会被姐夫讨厌什么的……不要。但是，真的不要小熙了吗？】 看起来，搞不好比雪儿更难解决。 伊丽莎阿姨肯定不会干这种事，再怎么说她也不可能人在温莎古堡能影响到在雪国的安诗瑶她们。 到底有什么目的？ 如果是单纯的吃醋带来的恶作剧，那还好说……如果是抱着让自己难受，后悔，想看自己悲惨的样子这种目的。 针对自己没关系，但假如真的带着纯粹的恶意针对自己身边的人……哪怕真要收星怒也不会考虑。 第335章 身边的谁都一样 11月2日。 早。 京都，安家宅邸。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但是从今天开始还想戏耍我两个宝贝女儿……绝对不可能！” “只要对外宣称是你在争执中失手……” “比起瑶瑶和小熙短暂的痛苦，作为父亲能在最后让她们看清你的嘴脸……” “……” 见着老丈人额 同行其他人也纷纷侧目，众人都好奇，刘艳身为高学历教师，更是斩获了好几届优秀教师奖的存在，竟然连名师班的代课资格都没有？ 无论是激进派，还是中立派，又或是有异心的狗东西，无不是衣袖掩面，心中有愧。 要是哪个官员，吃了廷杖，刘恪想要收买人心，主动下场把廷杖揽到自己身上。 即使是稍作休整，刘恪与汉军众将，也没有放松警惕，不断派出探马，打探消息。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来自血海兽的血系血脉，含量百分之三十五，血系灵力亲和度为百分之七十。 看见靳天直接是不要命的从楼上跳下来，林黛毓也是错愕震惊之余被吓到了，几乎是用跑的冲向靳天，可就在他捕捉到一个同样靠近的身影时，立马像是见鬼似的，改变了自己奔跑的轨道，就这么抛下靳天，惶急的跑了。 哪怕这姑娘被残忍摧残，说到底，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许毅完全可以去给手机充电，等着和汪凝互相甜蜜。 她以为他跟她是恋爱关系，所以在他生日那天，特意邀请他的朋友策划准备。 铛！并没有像预料中的一样，蝎尾还没有落下，就已经被斑点沙蝎察觉，钳子用力一砸，将蝎尾砸飞了。 吴倩繁颜值很高，在几千人的学校里也算得上名列前茅，家境也好，至少比许毅家里有钱得多。 崔伟很认真地端起来，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薛坤，才开始喝下去，虽然动作幅度不大，可是实际上却已经让人看出来了，这个薛坤的身份。 不过，它们这次倒也没有立刻围攻过来，而是在酝酿着什么，在两人的身旁，不断的走来走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呀！房门钥匙连同手机什么的都还留在公司里呢！急匆匆的走出来都忘记带了。就这样光着身子回公司拿吗？显然不现实的。那该怎么办呢？ 在持续一个月的进攻里，李察他们终于找到了末日教的大本营。就在弗鲁克，清理了绝大部分的威胁，李察决定对伊米尔的大本营动手了。 剑姬玩家对这一刻的来临可以说是等待良久了,看对方终于有了动作，被晕在原地之后眼睛反而一亮,根本没有半点退避锋芒的意思，在短暂的眩晕时间结束之后,想也不想地就直接选择了硬刚。 谁料蒸汽机器人的q技能机械飞爪就这样飞速地伸出，却不是朝着维鲁斯跑的方向反倒落在了身前，于是跳落的位置就正好精准无误地落在了飞伸而来的钩子上，不偏不倚地就牢牢地给抓了回去。 虽然都说lpl赛区盛产adc，但眼下联盟里的adc在他看来，操作细致有余，凶猛狠辣却是不足，像陈卢这样可以完全跟上他节奏的选手在眼下怕是真的找不出第二个了。 二楼楼梯间的防火门，长时间没有开启有些钝住了，郭荣花了不少力气才搞开。通道的样子和一楼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更加阴暗，好在四人都养成好习惯，包里都带了手电筒，照明才不成问题。 第336章 全都要不行吗？ 11月6日。 中午。 冬市随处可见的某小吃摊。 “其实这并非你岳父走关系推进，也不是单纯因为和你的事相关才会出台。” “本身雪国的人口老龄化就已经越来越严重。” “迄今为止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找出什么办法减少人口老龄化速度。” “……” “不过，这也算给你 稀里糊涂的花了二十多万，就买了一个破镯子，他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突然间就信了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呢？ “喵喵喵。”主人，你看你看，这个好好玩，可以转换角色配音，还可以自行脑补剧情。 慢慢的，只是在孙翠如的视线收缩着，下意识的向着眼前看了看。 “既然你发誓你是清白的，那就证明毒不是你下的！”他说着一摆手。 “行了，别闹了，我估计华师傅现在是帮政府事，身份是不方便透露的，你这样闹让他怎么办？”贾铁男拉住白凤说。 他心中思量着，踱步往回走，结果感觉到头顶上有一阵微风风掠过，抬头一看，却瞧见远处的屋顶上，有好几个黑影在跳跃，那轻身手段着实了得。 只有张天师的嫡系传承，也就是只有她，才能够有收服帝俊之心的办法，否则这玩意就会想成精的人参娃娃一样，跑到别处去。 “我知道你们两人感情要好，难容其他人，但也不能不顾子嗣传承。祁王府要从你这断了根儿，这蛟龙胎记断了，可能要出事的！”福裕太妃叹着气劝话。 只是在叶扬下意识的向着这边看了过来，这一时刻，叶扬的脸上则是带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对于眼前的情况，也是无比的意外了，难道说华夏帝国就是这样强大不成，要不然的话，也不应该发生眼前这样的状况了，说实话，针对目前的情况，苦艾帝国的人都有点无奈了。 乌恩奇闻言一呆，若是三十年前妖灵的云帆舰队直取魔都，那自然是另一番光景。 全京城谁不知道敏安公主对温睿修的心思，所有人都以为，在敏安公主及笄的时候皇上就会为他们赐婚，谁知道此时居然冒出来一个未婚妻？ 薛仁贵看了一眼这个老虎，差点没有被吓到，然后定神一想，就知道此虎绝非凡物，只见浑身洁白如雪身上盘绕着粗壮的纹路，约有一人高，最关键的是，这头凶兽居然两肋生翼，一跃居然有了数十米。 被桐乃这么一说，他感觉脑海中模糊的记忆又逐渐清晰了起来，和三叶交换身体后，他的记忆总会变得模糊，就好像梦醒后，很难记起梦中发生了什么一般。 帅帐里，铁柔和部下们正在研究下面的作战计划，就有士兵来报告。 听到这话，乌江鱼傻眼了，说起来，他给眼前的帝王身体上下了一种慢性毒药，经过一段长时间累计得话，那么眼前这个乌江鱼最终是一定会死掉的。 此时广场上已经聚集满了被淘汰的弟子，他们有的脸上充满了遗憾，有的则是不甘，总之，他们的表情各不一样。 正因如此，玉衡王卓力格图被骗过了，他望了乌恩奇一眼，不禁老泪纵横。 “是！”格力兹应了一声，然后对着老巴里做了个手势，拉着老巴里走出来帐篷。 未等她说完，墨司寒生气地捏住祝无忧的手腕，仿佛要将她捏碎一般，不带一丝怜惜。 第337章 你也不想别人也可以叫我小姑子吧？ 11月6日。 晚。 “全都要不行吗？” 随着苏明话音结束，客厅里流动的空气仿佛凝滞。 “……” 其实苏明早就知道她在。具体来说，是拉着姜梦莹练习……试图竭尽全力去感受透明化之后她的位置，顺便察觉到尾随自己的另一股气息。 对方什么都没做，苏明也没做任何。只不过…… 听她如此说，轩辕澈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知道皇后对炙王府对皇婶一直很不满，可再不满，也不能干出害人子嗣，断人香火之事。 凌墨的表姑当年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了一名同姓男子，两人婚后一知无所出，便抱养了凌飞儿。转年他表姑就有了身孕，生下了凌沁儿。 说实话，他在内心里面也非常的想看到秦天辰还有端木无敌的实力。 “他逃了。公子突然闯到船上，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提到公子，芸篱心里有些酸疼。 水涟漪进房之后，先是将斗篷挂到了屏风架子上，皇甫风屏住呼吸，那斗篷划过了自己的手臂。 虽然可能会另天医谷上下肉疼不久，但至少，不会伤及天医谷的根骨。 长兴集团问题调查，这是张岳调任后的第一次较大的相关调查工作，为此他也对此非常重视，更是第一时间来到了东岭省临山市。 利莎轻笑一声，也不说话，只是抬头看着蓝蛟军驻地的方向，乌黑色的眸子微微闪烁，谁也不知道她此刻心中在想什么。 但就算不能受伤了他，时不时恶心他几句也是好的，一看到黎轩那蔫蔫的样子薄公子表示还是心情还是很舒畅的。 黎程业确实是得了老首长的授意，却没有想到这一层，一瞬间只觉得后背发凉。 看到他最后的目的地，朱司其只能大呼冤枉，原来他又回到了酒吧所在地。早知道这样就直接在这里等他就是了，花了自己这么多心思。 但如果一旦踩错了，这块跳板也能让人直接摔上一个巨大的跟头，甚至就此一蹶不振。 “少爷，让属下伺候你吧！”木十一有些娇羞道。她和木十二被木邪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在她们的心中木邪铖从没有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只是她们心中除了一丝的娇羞，更多的是喜悦。 原来博格尔急于求胜，已是使出十成功力，全力击来，但谢非乃江湖老道之人，不到生死关头，不会使出全力，只是比方才又添了一分，以八分内力拍出，以至两人这一掌打了个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总之，皇帝要得到一个马场来畜牧马匹对付匈奴人，只有跟匈奴人打一场仗，从匈奴人手中，拿下一块适合的地方，然后把那块地方紧紧掌握在手中。 “你们谁跟他的关系最好，有没有人能听得懂他说的话？”离开院长办公室后，刘明找到郑施义他们问道。 当那些下人急匆匆找到正陪着范老夫人也就是自己的娘亲说话的范严墨时，就是范老夫人也是慌了神。 “呵呵，谁说的？一样一样，都是乖娃子，都是乖娃子。”沈园雪显是乐在其中地笑道。 “拘留？！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以时候没有证据，那可是很被动的。他在这里又有企业，如果到时候造你的话，你连警察能不能干下去都不知道！”程雄伟被他的这番话惊了一跳。 第338章 这很公平 11月9日。 下午。 只剩四天便又要开始试炼了。 苏明其实可以找到不少事做，但很多事又好像有他没他都一样。 “呵呵，老板这不就是古籍里记载的……” 猫女小姐慵懒的翻了个身，把平板放到躺椅下。 “收集人才那种贤明的君王？” “只不过把他们收拢的是大臣，老板收集 李阳单膝着地，剧烈的喘着粗气，他微微的抬头，目光复杂的看向易枫。 战斗又持续了一会儿，突然，王明的身体突然僵住，手中的明王盾与辉煌狂刀停滞不前，就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对于你掌管的那片海域，我们觉得非常好奇，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东西告诉我们吗？比如说，蒂斯帝国什么的。”李智笑着说道。 “老东西，箐淑多罗就在这附近失踪的。她不在你们村子里，还能飞天遁地不成？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三分钟后不交出人，我就先杀了这人。”行凶者用枪顶着老人的头。 不过怜梦并没有露出什么惊慌的神情，只要易枫还在风云城，她就有了足够的底气。 相生相克大道实际上包罗万象，其意义已经超出了金、木、水、火、土五种大道的相生相克。 “若是你的本尊来了，我还能考虑考虑，若只是一只破鞋子，那就算了……”叶梦压根不稀罕。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有多么重要，但是她相信自己的龙哥哥是喜欢自己的，这就够了。 ‘冰魂智能’和‘星云主神’以及‘星际商盟’之间又有什么具体的联系？ 高君从进门第一眼就发现，这个洗浴中心平时，或者是以前，一定是一家涉璜场所，不然不会有这样的暗门暗道。 叶军浪手持疯狗战术突击刀，瞬间格杀了这名战士之后，叶军浪身形一动，手中的军刀再度朝着旁侧的战士斩杀而去。 在玉民制衣厂，田玉梅不想这样放弃服装加工厂，她没脸回去面对家人。更重要的是她不想离开白沙，不想离开胡佑民。 要知道，政府每一年都还是有派遣相关的专家学者过来探勘的，如果说神农架真的没有什么改变的话，那还不得要吓死人？ 事情紧急容不得他多想，原计划是卓鼎峰等人将古越除掉，惹怒南宫月，让其失去理智，斩杀凶手，从而引起众怒，以此，四长老也好联合一些家族共同弹劾南宫月。 “这次我来，除了这些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于黑子叹了一口气，暂时压下心里的苦涩，不得不坐直身子，看着二妮和传学。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楚辰跑路的时候，楚辰却带回来了王羲之的春联。 那是什么样的表情呢？灰原哀愣了愣神，一瞬间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 看着已经长高的匕首，龙风一阵无语，这还是匕首吗？简直就是一把剑，他拔出破界，只见剑身通体油绿，上面刻有自己看不懂的符号与纹路，其实他真不知道那是符号还是纹路。 然而他这一次相当的狡猾，并没有直接暴露自己的攻击目标，而是一脸紧张地犹疑着。 坐在木原康的对面——这不是柯南第一次来这里，但他来的也绝对不多——看着这个看起来不是很大的男人懒散的坐在沙发上。 吴用现在已经伏到了窗台底下，虽然看不到房间里面的人，但房间里面的谈话，他却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了。 第339章 没有*的爱，不算是爱吗？ 11月10日。 按雪国的时间算，日子没错。 但在这，夏夜不知道是几月几号，或者压根没有号数。 “那么，你认为有是哪种办法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呢？” “按人类的说法，几万亿光年。要坐车吗？” “……” 夏柚自从到了苏缇娅共和国最偏远最高的雪山，整个人都变了。 在夏 洛河彬拿起那张纸，最上面写着五个大字“行医资格证”，然后中间是一个红色的印章，那是卫生部的印章。 人们撞开了屋门，看到老孙头静静的平躺着床上，但是尸体已是冰冷，脸上带着笑意，似乎在告诉人们，他死的很是安心。 “火柴杆，等几分钟你再用盾击拉仇恨！”张一凡见火柴杆想用盾击把仇恨拉过去，连忙阻止。 将蓝寒珠收入囊中之后，若离手掌的蓝光对准潭水想要再取，刚刚只是试探，这次蓝光更甚，一次性就能多取几颗。 虽然不知道宝贝儿子的爹地是谁，但是光看光看他这粉雕玉琢的漂亮脸蛋就知道那人肯定也是极品。 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林南狠心斩断了心中的留恋，身体一动，向着昆仑山的方向激射而去。 “这事现在我不想追究，还有件事，你非得说清楚了……”澹姬寒声道，看魏无忌如仇寇。 墨宇惊尘在忆儿抬头的那一瞬间心中狠狠一震，紫色的眸子越发深邃到最后化为不敢相信的狂喜。 要知道毫无破绽的人，证明他对身体的控制，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而这种境界是任何一个超级战士梦寐以求的，也不知道这个老家伙到底有多强。 “确实没有见过。”严峻有一些烦躁，是谁都要猜忌他，但是他没有表露出来。 一个个分配下去，有分配到药堂的、物业堂的、器武堂的。眼看着一个个名字被分配了下去，各自有了自己的着落，叶飞实在有些紧张，因为名字一路而下，至今不见自己的名字。 顾少和阎大龙的目光越来越冰冷，他们觉得，这两个该死的家伙是在耍自己。很想这个时候就立刻下令，让持枪的保镖把他们乱枪打死，但还是忍住了。 “这个简单！”苏珮很开心自己也能帮上忙，伸出纤细的手指，凝出一条锋利的银丝，开始按照画在竹子上的线，一丝不苟的切割起来。 由于那柳鼎辉三人的身影被船遮挡了，此刻他并不知道对方在干嘛，只是不住地佩服自家城主大人，为这神奇的阵法刚到高兴不已。 可在刘曼雪刚满十八岁时的一次任务，她死在了这一次的任务之中。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建议子婴娶吕宁，一是因为西瓯在南越百族中的地位，只有她才配上的堂堂秦王。 那尖利的爪子力量大的惊人，饶是她此刻已经恢复到了紫眸僵尸之祖的境界，可那张脸依然被利爪抓了个稀巴烂。 “……”楚盈盈哭着脸，直接无语。现在她更加确定了一点，叶飞分明就是趁机占她便宜。 而另一方面，张庆新是他的靠山，如今，自己的靠山死了，那他今后该怎么办才是？ 如果是他们进攻刚开始的时候出现这么多的丧尸，陈垣可能会选择直接撤退。 轻纵一跃便上云端，麟台本体的神兽墨麒麟神通已然超凡脱俗，那胸腹处被龙武战戟劈开的裂缝已经微不可查，在这狂澜怒涛的神兽天威之下，首当其冲的并非玄膑，而是那暗箭伤人的森狱十一皇子玄震。 第340章 但是我，好像没当过差生 11月12日。 下午。 我依然在公司工作。 “安总，您要的糖条。” 办公室里的糖没了，这是我要高秘书去买的。虽说孕期没法喝咖啡，但也没人说红茶里不能加糖。 “……” 以往的话，高秘书会直接走，但今天却多看了我的肚子几眼。 毕竟已经半年多，再怎么选择宽松的衣服 11月12日。 下午。 我依然在公司工作。 “安总，您要的糖条。” 办公室里的糖用完了，这是我要高秘书去买来的。虽说孕期喝不了咖啡，但也没人说红茶里不能加点糖。 “……” 以往的话，高秘书会直接走，但今天却多看了我的肚子几眼。 毕竟已经半年多，再怎么选择宽松 “我家夫人就是优秀，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我家夫人手到擒来！”叶奕枭称赞道。 可是，她记得先前端木衢也是如此唤的，难道这其中还有她不知道的隐情。 李萱萱一连吃了十二个茶叶蛋，但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看的夜南山都有些肉疼，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刚让人随便吃别客气，这时候再说不让人吃了，夜南山拉不下这脸来。 郭大锤回过神后，嘴里大喊一句，朝着这边跑了过来，躲在了陈枫的身后。 其中有些人也曾提出让柳辰帮忙送他们去那个军方聚集地，还说要付给丰厚报酬，柳辰却考虑都没考虑便干脆拒绝。 奥卡扛上长枪，揣好威尔递予的东西，微微欠首表示尊敬，缄默的离开猫爪号。 “你之前抱了我是吧？在屋里抱了我那么久，哼！你占我便宜，我可是你师傅！你大逆不道！”慕容剑羽瞪着眼说道。 又比如辛落的绯红火盾，爆裂星火，都属于战技，不过，修术的源士，将战技称呼为术法。 这家伙也有意思，只治疑难杂症，西医不治了、家属死心了的那种。 鲜血伴随着残缺的尸体瞬间飞起，不过几十米的距离之内，威力狂猛的狙击枪子弹直接将人打成了两截，那数个刚才救了西门宇一命的进化者，甚至连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就已经死在了当场。 原来秦方白不是不会油嘴滑舌，是欠调教。这话是林岚说的，苏无恙蜜里调油的和她说起重归于好的事情之后，无聊的说了一些日常，林岚得出了这个结论。 “你刚才想干什么？”莫夏楠沉着脸，以咬牙切齿、冰冷彻骨的语调质问，微瞪的双眼定定看着莫予涵。如果他没有发现她们，她是不是又想给宝贝一掌？! 律昊天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立即拉住了祎纷的手，另一只手，很是不客气的迅速的遏制住了祎纷的喉头。 “煜阳，”凌秒忽然换了称呼，“煜阳，你……”凌秒痴痴地唤着苏煜阳的名字，语气里的悲怆和期待撞击着苏煜阳内心最坚硬的地方。 我本以为我不会哭，可看到他，跟他说起这些话，我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就是没用，我就是爱掉眼泪。 身后，华谦端了刚刚煲好的汤，递到苏影湄面前的茶几上，还帮苏影湄乘了一碗。 姚承思心情激荡，激动地撕扯掉自己的衣服，露出同花朵儿一模一样的心形印记，同样也印在左肋之下。相互印证间，可怜凌阳早已鼻血长流，眼前一黑，抱着甜宝向后栽倒下去。 王凯顿时无语，托尼有脸说出这样的话，他把他没事就来蹭吃蹭喝的事情忘的事一干二净了吧。 “电话！”安芬看向桌面上蜂鸣的，提醒她，苏无恙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甄蛮儿这几天也乖巧的很，没有过来，也没有给冷墨琛打电话，难道因为冷墨琛受伤这事她想明白了，决定放手成全我们？无论怎么样，她不闹也是好事。 第341章 混蛋， 你要拿我干什么？！ 11月13日。 上午。 【‘寄生’世界已开放】 【难度：高】 【玩家首次开启‘中级’以上难度试炼，重要说明如下。（可选skip）】 真的换成高难度了？ 苏明没点跳过。只是感受着安诗瑶的小动作…… 仇人，就是因为难度带来的？ 这时候不应该打退堂鼓，就想之 让我们结束在这春色烂漫、无尽希望的春天吧，只因为我们前世无缘。 “什么办法？”如果真是一瘸一拐的出去，眼尖的人一定会发现出端锐，鳌嫣然不想只好问道。 霍子吟的灵魂力量稍微蔓延出一点点就感觉到了脚下还有一层专门用来摆放灵石的地下二层。 瞬时间，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从枪尖出冲出，发出震天响地的龙吟声，而后便张牙舞爪的撕咬向了战帝那砸过来的巨大拳影。 相比于刘轩涛一只一来的强势，霍子吟更像是突然冒出来的，等到人们开始惊讶的时候，却发现霍子吟已经站稳了脚跟。 但是林然一想到杨柳的眼神，她已经实在是受不了，担心的一直掉眼泪，非常的难过。林然又心软了，算了吧，我帮忙就是了。 将墨雪奚落的话听在耳里，但独目仙却并没有马上回应，而后继续运功。 异史氏曰：云梦月这话说不合时宜，多半是怕梅儿伤心生病，所以想逗逗梅儿开心吧。 李嫣的老爸在九十年代初，在新疆边境线上倒卖新疆棉到俄伦斯，这在九十年代初期，改革深化，市场经济进一步规范的时候可是一条发财的路子，正所谓八十年代发财靠养殖，九十年代发财靠倒卖，新世纪之后发财靠地产。 但李太白不同，他跟他那师兄一样，是赌徒中的臭流氓，只顺心意从不管身后之事。若不是当初李坏一意孤行，这人间又哪里轮得到天上的仙人来指手画脚？ 经过秦阳的仔细研究之后，苍梧平原虽然地处南疆，但四面环山易守难攻。而且向东可进东吴，向西可挥军之上直抵荆州。乃是攻守兼备的绝佳之地。所以在苍梧建城，是秦阳崛起黄巾军的第一步。 “大竹山岛升起了几道狼烟？”吕方一下上前拽起那个探，，面色狰狞，大声的询问道。 老实说，这个召唤兽是蛮不错的，不管是追杀还是逃命都很好用。 但是，他从孟获的眼中却是看到了深深的信任与真诚。看到了一个历来都被人瞧不起的种族渴望着崛起，渴望着与那些中原人拥有平等地位的心。 青云镇外四大圣地的驻扎营地帐篷四周，一滩滩鲜血从帐篷内流出，将四周的土地染得暗红暗红。 一旦让它们近身，那净化带来的长时间减速，对两人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 好在，这身影形成只是那么一瞬，随后一变，猛然化作了一片火中龙卷，铺天盖地，直压冥啸。 与会的人，对赵定国的看法各不相同，但表面上却都是言笑晏晏。 “诛天剑！”杨柏的剑虚空画出了一个大大的紫色“诛”字，“诛”字一现，无数飞剑影子从诛字之中飞出，万剑齐发，飞向了那个虚影。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和他打？”压根不相信凌风会强过秦放的凌舞依然会觉得凌风是必输无疑的。 “这是怎么回事？”东方倩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她眼睛直直地看着楚云，想要知道原因，她可不想败的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