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1376449》 第一节 谁知道呢 北京的七月，微雨善感，估计大多数在这个城市漂泊的人都会时不时的停下脚步，计算着和理想着未来。然后继续着继续，放弃着放弃，随其自然的走着，仿佛应该是这样，又能怎样？所以有时会寂寞的很自然，伤感的很彻底，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心底那些许印象中的未知。叹一口气，骂一句，又或者一笑了之，生活是这样，青春也是这样，不协调的共存着。窗外的寂静只有路灯还醒着，迷失的人在走着，没人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手机铃响 徐涛拿起电话：“喂？你好。” “喂？徐涛吗？”一个女孩的声音。 “是，你是？” “猜我是谁？”女孩问。 徐涛走到厨房一只手打开微波炉取出热好的汤面，快步的走到电脑桌旁放下，烫手了捏着耳朵。 “喂？你在听吗？喂？喂？”女孩有些着急。 “半夜两点多能给我打电话的除了你还能有谁？这号码是谁的？” “我回不去了，怎么办呀！钥匙钱包手机都丢了，我在后海这儿了，电话是借出租车师傅的，快来救我啊。” “该！谁叫你大晚上不睡觉跑出去得瑟，有事就想起我了？你是不是喝酒了？”徐涛看着电脑夹着电话边吃边笑。 “没喝！我对电线杆发誓！真没喝！不和你开玩笑，快点过来接我啊。”女孩语气有些焦急的大声说。 徐涛翻了翻桌上的书，拿起压在书下的钥匙：“你既然都能借到电话，直接打车回家不就行了？” “你来不来？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就只能睡马路上了！我没人管啊！我太可怜啦！”电话那边撒娇的声音。 “裴娜同志！你怎么一有这样悲催的事儿，就能想起我？上次你可吐了我一身！忘了？也奇了怪了！你怎么就知道我没睡呢？”徐涛走向门口穿鞋开门。 “我在后海7-11门口等你，求求你了，谢谢，拜拜。”电话挂断。 “我不一定会去哦，喂？喂？喂？” 徐涛，30岁的灾难！哦不！是宅男一位。平时除了上班，就喜欢画画听音乐宅在家里，反正是不太愿意出去起哄，闲闹。朋友不多，所以也没什么狐朋狗友。大学毕业以后留在北京，在一家外企的设计公司上班，收入可以，温饱可以，总的来说还算不错。刚给他打电话女孩叫裴娜，一个公司不同部门的同事，也是徐涛在北京为数不多的异性朋友。裴娜总说自己要像个爷们一样的活着，要坚强，要勇敢，自己拼搏，但！唉！这些话在徐涛这已经这有过n多个版本，喝醉的时候，哭闹的时候，失恋的时候，甚至在她每个月烦躁的时候，他就像个男保姆一样，倾听着她的喜怒哀乐，不过还好，徐涛的抵抗能力是出奇的强。这应该叫闺蜜吧？也可能异性的叫龟蜜？谁知道呢？ 深夜的北京没有了白天的喧闹和拥堵，反而对于感性突出的人来说到是多了几分感触。平时人潮汹涌的鼓楼，现在除了红黄绿灯的交替，路灯下手拿啤酒的摇滚青年，还有躲着他们远远的迷夜情侣，就只剩下空气中弥漫的一些迷茫。 徐涛把车停在后海7-11对面，临街的几家酒吧和超市还都开着，看了看时间3点05分，按下车窗，周围没有裴娜的影子，拿出手机拨打着她的号码。就在这时副驾驶的车门突然被拉动，徐涛按下开锁键。只见一身酒味的裴娜上了车使劲的关上了车门喊了句：“走！” “我cao！”徐涛惊讶的侧身看着她：“正给你打电话呢！你喝了多少这是？” 裴娜的脸上画的眼妆黑成了熊猫眼，黑纱的上衣撕出了口子，脚上剩下的一只未丢的人字拖显得格外的坚强。 “你傻呀？我手机都丢了，你给我打什么电话？能打通吗？”裴娜抓了抓散乱的头发眯着眼睛看着徐涛。 “你不是说你没喝么？还和电线杆发誓！”徐涛用手扭着她的下巴摇了几下笑着继续说：“我以为碰到鬼了！你这喝的真是有点惨不忍睹了！你东西都在哪里丢的？” 裴娜拨开了徐涛的手把头靠向车窗闭着眼；”别烦我！让我睡会。”自言自语的嘟囔着：“还想包我！臭傻逼！” 徐涛推了推她：“喂！别睡呀！嘟囔什么呢？告诉我你在哪儿喝的酒？我去给你找找去。” 裴娜转过身侧着躺在座椅上睁开眼睛看着徐涛嘿嘿的傻笑。 “干嘛？傻了？”徐涛疑惑的看着她：“我问你话呢。” 裴娜手指着马路对面没打洋的几家酒吧：“好像是那儿那儿那儿”然后继续的傻笑。 “你可真是女人中的男汉子！这样还能笑的出来？你睡会吧，我去找找。” “喂，徐涛，你说怎么才能变的像爷们一点呢？我想坚强，要勇敢，要拼搏，要——“裴娜举起手大喊。 徐涛一把抓住裴娜高举的手臂：“嘘！嘘！别喊！你已经很爷们了。” 裴娜看到徐涛胆小的样子，借着酒劲笑的反倒很天真。 “来，你看。”徐涛指着汽车前面经过的一个男人。“如果你能像他那样光着个膀子穿着大裤衩，嘴上再叼着个烟在街上溜达，然后不被警察以扰乱社会秩序裸露美色而抓你，那么你就成功了。明白了么？不过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身上少零件啊，这辈子！你也就乖乖的当个娘们吧。” 裴娜贴着徐涛的耳朵温柔的道出一句：“滚！” 这一晚徐涛也终于明白了，永远不要相信向电线杆发誓的女人！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床上，裴娜迷迷糊糊的听到卧室外有做饭烧菜的声音，她把被子蒙在头上继续睡去。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到了裴娜的脸上，她眯着眼睛慵懒的座了起来，抓了抓头，揉了揉脸，缝隙中漏出的阳光有些刺眼。定了定神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是一件纯白色的男人衬衫，她走下床光着脚溜出卧室。徐涛正带着围裙从冰箱里拿东西，看到裴娜醒了，他手拿鸡蛋无奈的“唉！”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裴娜打量着徐涛的家，干净温馨，淡灰色的墙壁搭着暗灰色的落地窗帘，几条金鱼在鱼缸里游来游去，客厅的角落里那几幅未完成的素描画显得有些孤单，书架上的那些书倒是丰富有绪，书架下面悬挂着一张能摇摆的相框，裴娜走近仔细看了下，好像是徐涛大学时和谁一起的照片，但是相片里的另外一个人被一片夹在相框里早已风干的叶子挡住，看不清楚。 徐涛从厨房出来端着两碗米饭：“饿了吧？” “不太饿，你这小家不错呀！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来呢。”裴娜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那当然了，你当我像你一样？我可去过你的窝！叫窝可一点都不过分吧！上次你喝大背你回家一推门！我的吗呀！以为进了垃圾站了！”说完徐涛打了个寒颤。” “至于吗？”裴娜不屑的说：“别侮辱我啊！我现在可以告你勾引良家少女。” “少女？良家？脸在哪儿？谁勾引你了？喂！是谁大半夜跑出去喝酒？”徐涛解下围裙看着她：“还要连累我！你可太好意思了，裴同志！” “那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谁帮我换的？你是不是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没动手动脚吧？这么好的机会。”裴娜走到饭桌前掐着腰眯着眼假装严肃的审着徐涛。 “什么机会？我可没那么好色，你不是我的菜放一万个心吧。虽然你有那么一点点好看，不过还是太闹！不太适合我。再说了，我是个有伪洁癖的人，就你那浑身酒味能让你睡我的床就不错了，你应该感谢我，你看看里面的啥罩罩我有动过吗？” 裴娜下意识的模了模衣服坐下笑着说：“你的意思是说我要庆幸自己碰到了正人君子了被？” “那是！万里都难得挑一的君子，专柜都买不到的正品。亲！你真的很幸运哦。”徐涛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可乐走到裴娜身边递给她。 “我觉得吧！你像是正品。嗯！是赠送的赠。”说完裴娜哈哈大笑。 “古人云，笑不露齿！我都能从你牙缝里看到你嗓子眼了。” “你可太讨厌了！”裴娜特意撅着嘴笑。“古人是这样吗？“ “不贫了！快吃点东西吧，你那胃都折腾一晚上肯定空了。” “还是不太饿，一会再吃。”裴娜揉了揉眼睛。 徐涛走进卧室换了身衣服出来，手里拿着背包边装东西边问：“你昨天为什么喝？又失恋了？” 裴娜拿着可乐走到沙发前坐下：“失什么恋？没恋哪有的失！只是心情不太好就去喝了。”说完用茶几上的座机打给自己的手机”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对了！”徐涛转身走到电脑旁从桌下面拿出裴娜丢的包。“给你。” 裴娜站起身一脸疑惑：“你在哪儿找到的？”接过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沙发上。” “在酒吧被！还能是哪？我进去一问，他们就把包给我了。据说是在卫生间里捡到的。大概看了一眼，钱包里的钱没了，手机也没了，钥匙什么的都还在。所以你应该谢天谢地谢谢我。要不然！光补办报失你钱包里的那些卡和证件就够你累的了。” “辛亏这个没丢！”裴娜手里拿着一张家人的照片。“谢谢你！”裴娜转过身眼睛里泛起泪光。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可受不了眼泪在眼圈里逛荡不掉的景儿！一感动你再爱上我那可完了！要拥抱一个吗？来，来。” 裴娜噗哧一笑把手搭在徐涛的肩膀上：“哥们！别想的太美！你也放一万个心，我是不会爱上你地。不过呢，我还是真的挺感激你。要不然我给你做一面锦旗挂墙上吧？拥抱就免了吧。” “上面是写人民的好保姆？还是写精神病的雷锋故事？”徐涛往门口走去：“今天公司开会，你别忘了请假，衣服已经洗完了挂在晾衣架上，可我觉得你还是穿我的衣服吧，虽然大了点。给你买了一双人字拖放在鞋柜里，一会要是再困了就睡，我走了。”徐涛随手关上了门。 裴娜走到落地窗边，安静的看着窗外的他慢慢的消失在车水马龙的城市里。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徐涛走了很多家酒吧去找裴娜丢失的东西，一路上车不能开的快随时听着她会不会不舒服，刚到家又被裴娜吐了一身，给她擦脸喂她喝水换衣服，整宿没睡也睡不着！其实连徐涛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三番五次的裴娜一有事情，他马上就会赶到。也许在他的心里认为这是真正的友情？谁知道呢！ 第二节 工作 公司楼下 ”徐涛” 文化在他身后喊着：“等我一会。” 文化，一个在中国工作了十几年的老外。个不高，卷毛，蓝眼睛，他比徐涛大几岁，公司里的第二执行也就是二boss，也是所有的创意方案和想法第一次的审核者。要是闭着眼睛和他说话，你永远不会相信他是个老外，顶级的中国通。这些都要归功于他的老婆，这是他自己说的。中国的女人她们会每天都要管着你，时不时的还教育你，叨叨叨，很多外国男人都因为这个痛苦万分。可文化属于个例，他说他喜欢被老婆管着，这样能被约束着预防一些不必要出现的麻烦，譬如小三之类的！老外在国内是非常挺招人待见的，特别是女人缘这方面。可能大概也许或者他早已经融入了解中国的人情世故。名字也是他老婆给起的，希望他有！文化？ ”早啊！“徐涛笑着说 ”还早？都快吃晚饭了吧！“文化用手搜着徐涛的衣兜：“来根烟，和你说点事。” “别摸了，没在兜里！”徐涛从背包里拿出烟递给了他：“你这天天蹭别人的烟！真省钱啊！什么事儿？”文化拿出一根烟点着顺手把整盒烟踹兜里了。 徐涛笑着伸手去抢：“我cao！过分了啊！你这还连抽带拿呀！” “得啦！一盒烟当充公了。你嫂子看的紧烟酒都不让碰说是为了要孩子做准备！这我可受不了！这么多年的习惯哪儿能说戒就戒了！”说完猛吸了一口：“之前安迪接的汽车广告的case你知道吧？” 徐涛点了点头：“嗯，知道。” “被打枪了，对方公司不满意。”文化皱了皱眉头接着说：“开会也是因为这个事情，公司想让你从新安排项目的规划执行和想法，你看？” “不太好吧！”徐涛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安迪本身就是个比较麻烦的人，他在公司又属于老炮了。本来就被打了枪，然后再让我顶替他从新做？那他不恨死我！就他那小肚鸡肠的劲一上来！谁能受了，我不太想参与他得事！” “了解，可是如果从公司的利益角度来看的话，这个case如果不做那么就会是一笔很大的损失，这个你也应该清楚。是吧！徐涛？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些事情。至于安迪那边呢，我会想一些办法安抚他，安迪总不至于和我过不去吧？”说完文化把烟头弹出了很远。 "你能学点好么？你把中国这点弹烟头的精辟全学去了！我好像还有其他的case要做，要不你就放过我得了!” 文化用手指着徐涛笑着说：“少来这套！这可是正事不是开玩笑的。平时咱是哥们儿，在外怎么都行。可你要是在公司的话还是归我管的，就这么定了。”文化小跑的上了台阶往公司走去。 徐涛在身后跟着他边走边喊：“把烟给我！你可没拿我当哥们！cao！” “你最后一个字说的什么？”文化停下脚步回头问。 “我是说！今天天儿不错！” 安迪，四十多岁，在这个公司属于元老级的人物了，嫉妒攀比自大虚荣有时候很让人讨厌！大家都是表面上过得去就好，也没有太多的交际，平时也都各忙各的。早就听说公司里有几个和他不对付的人被他用一些小手段给排挤走了，所以只要有安迪涉及到的事情徐涛基本上都不会去参与。论职位的话他和安迪属于同级，都是项目组里的执行和创意总监，区别在于各自带组相安无事。 一进公司前台小娜站起身双手合十：“对不起！对不起！”文化看着她叹了口气“唉！没事！下次注意吧。”小娜看了眼徐涛一脸呆笑。 徐涛问文化：“怎么了？” “定的机票日期给我弄错了！已经第三次了！”文化停下脚步小声问：“你说，胸大真的无脑么？” “这个！我！没研究过！你可能喜欢大的，要不然你早就把她开了。”徐涛阴阳怪气的说。 俩人一起进入会议室和同事打完招呼，文化接着电话走到窗边。徐涛坐下把背包放在旁边的凳子上拿出手机看着什么。 “你脸色不太好！”董宁看着徐涛说。 董宁是公司的hr，平时大家的关系很不错，她比徐涛大一岁，刚离婚，人很好，嘴也贫，做hr的一般都很会察颜观色。 徐涛抬起头：“呦！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难看么？”董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还行，这样看着至少年轻了三十多岁。” ”逗我呢？”董宁笑着说 “董姐那必须得一直年轻，多大都像未成年。”徐涛说完也跟着笑。 “你这黑眼圈可真够黑的！熬夜了？”董宁问 “最近一直没睡好，可能是上了岁数的原因。哎！”徐涛叹了叹气。他自己知道是因为昨天裴娜给他折腾的。 “呦！呦！装成熟？得！我去倒杯咖啡给你吧。” “那谢谢你了，董姐。” “客气什么。”说完董宁走到会议室门口扭头问“放糖吗？” “两块。”徐涛拿起桌子上的项目方案和安迪做的效果图参照对比着。 董宁一转身正好和安迪贴了个满怀，安迪被撞的后退了几步：“董宁！你能不能看着点！吓我一跳！” 董宁后退了一步似笑非笑的说："就你这一身肥肉！你跳一个我看看！弹性倒是不错，属于年货抢手类的家畜！” “骂人不带脏字！进步了！你这慌慌张张的干嘛去？”安迪问。 ”给徐涛倒咖啡“ 安迪扭过头喵了眼徐涛：“董宁，你也是什么活都干呀，人家组没人了？显出你了，给我也倒一杯。”说完和文化摆手打了招呼。 徐涛抬起头看了看安迪又低着头看着图纸：“你中午吃什么了？隔了这么远都闻到火药味。董姐就不能学习雷锋照顾一下有上进心的年轻人？譬如像我。安迪我觉得你该减肥了，你那套衣服好像又瘦了。”安迪本身很忌讳别人说他胖，徐涛这也是故意的，谁叫安迪刚才话里带刺的说了自己。 安迪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没想到徐涛能顶着接住话，他压住心里的火斜着眼看着徐涛：“是吗？年轻人上进是好，不过可别走歪了。弄不好脚一滑再掉进哪个坑里那可就麻烦了” "在坑里也不错，在那能和安迪大哥一样享受时光感受生活，是吧？” “好啊，除了享受时光我还能教你很多东西。”不对啊！这给我也拽坑里了，安迪憋着火！ 徐涛把图纸放回桌子上看着安迪抱着拳头：“那以后可指望大哥喽？” 安迪哼了一声：“好说。” 同事们都不说话看着他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倒是挺热闹。 文化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都少说两句！入座开会！” 董宁端着咖啡进来走到徐涛身边把咖啡放在桌上：“喝吧，提提神。”说完走回自己的座位。 安迪的眼神跟着董宁的小碎步：“我的呢？” “唉呀！忘记了！”其实董宁是故意的。“要不?你自己去？我这还要整理文件呢。” “你瞧不起我是不是？”安迪瞪着眼睛有些不高兴，加上刚才和徐涛憋的火全发董宁身上了。 “闭嘴！吼什么吼！我故意的怎么了？我又不归你管，别和我吹胡子瞪眼！要喝自己倒去，没功夫搭理你！”董宁发火的功力也是了得！她和安迪这样的吵嘴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但过去也就没事了。 “好了！都小点声吧！开会了！别跟个小孩子似的。”文化招手大家入座。 董宁看着安迪一只手伸出中指吐着舌头做着鬼脸。安迪气的嘴里嘟囔着什么。 文化从桌上拿起了项目的方案和图纸：“大家桌子上的是安迪组上个月汽车广告的设计方案，我今天要说的是，先停了吧。” 安迪愣了一下面露疑惑的看着文化：“为什么停？是调整还是？” “客户觉得不适合，几个方案的效果图都给打回来了，和我沟通说这与他们的构思想法理念上有一定的出入。安迪！你最好和客户那边解释一下，对方觉得你态度不好！这个case不能丢，你也最好能道个歉。”说完文化看了看安迪。 安迪有些急了拍着桌子：“这帮孙子，我还要和他们道歉？我和我的组员用了将近一个月做了三个版本的方案！一直挑来挑去找问题找毛病！” 安迪在业务上还算过得去，毕竟做这行也很多年了，这次对方公司确实比较麻烦。徐涛低着头在想。 “不要拍桌子，更不要得罪客户！”文化语气平静的继续说：“victorywon''''etomeunlessigotoit这是穆尔的一句经典名言，希望你能记住。你们中国人不是也有一句话么，忍一时风平浪静。你在这件事上不忍耐不低头，那么公司的损失怎么办？这将近一个月所有的开支花销对方可都没有结算呢！都是咱们公司垫付的。” “穆尔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爱谁谁吧！我就想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那我们组的工作就算白做了？我们可一直都在跟进。” 文化对公司财务说：”alma，这个月安迪组的开销要尽快补上，再多出两天带薪假让他们休息休息，你记录一下。” “好的，我记一下。”alma低下头写着。 安迪很不甘心：“这叫什么事儿！”他组里的几个同事也你一言我一语的跟着说：“是呀！不能这样！” 文化站起身走到安迪身后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这一次安迪做的还是不错的，只是对方客户要求的过于苛刻，而且时间还比较赶，所以我们为安迪组鼓励一下，为他的辛苦和组员们的付出。”所有同事都鼓掌，其实大家心里知道这是文化让安迪有个台阶下。 安迪红着脸：“别鼓了！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手机消息提示，安迪拿出电话是文化发的短信上面写着：“别忘记给客户道歉。” 文化接着说：“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和对方协商了一下，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来继续完成这个case。这也算是给我面子了，经过和咱们公司大boss的认真交流考虑，那么接下来这个项目的方案和执行就由徐涛组来做吧。” “文化！你不是开玩笑吧？徐涛他们组能行吗？”安迪站起身有些急了。 徐涛低着头转这手指仿佛在想着事情没有理会搭茬。 安迪感觉话可能说的有点过了：“我到不是怀疑徐涛他们的能力，只是觉得连我们组都完成不了的事，他们组不一定能完成啊！毕竟他们太年轻了！” “那可不一定！徐涛之前做过的几个项目对方公司还都很满意呢，而且都有要继续合作的意向。”董宁说完问文化；“是不是？” “有你什么事儿？闭嘴！”安迪不耐烦的看着董宁。 董宁理直气壮的对安迪说：“公司的事儿！就是大家的事儿。怎么？难道不是吗？” 文化接过董宁的话：“对喽，这句话说的好，公司的事情就是我们大家的事情，所以在坐的各位同事要极力配合徐涛组的工作，桌上的方案也仅作参考找出不足。徐涛！要加油！哪里不懂的话就问问安迪，毕竟在经验和创意方面安迪都是非常出色的。只不过这次属于是一个例外，不是安迪的过失。” 徐涛点了点头，他是真不想接这个case可又没有办法。 安迪走到徐涛旁边一只手搭在椅子上一只手扶着桌子贴在徐涛耳边：“徐涛，希望你能行，但是最好别用我之前方案里的东西，那样我会很介意的。” 徐涛扭过头看着他小声的说：“放心吧，我是不会用你的东西的，那对我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告诉你，我一定行的。”虽然很不喜欢做这件事，但徐涛被安迪的话一激反而有了斗志。 安迪哼笑一声和文化挥了挥手走出了会议室。 “裴娜去哪儿了？怎么没来开会？”文化问道。 徐涛刚要说话。 “裴娜跟我请假了，病了。”董宁看着安迪的背影继续说：“你看你看！这还没开完呢！自己先走了！这人真是讨厌，无组织无纪律的！” “让他去吧，本身他也够郁闷的了。”文化接着问“裴娜是不是和这次对方公司里的一个高层很熟？” “好像是吧，不太清楚。”董宁问徐涛：“你知道吗？” “我上哪知道去。”徐涛站起身舒展了个懒腰。“会不会是酒友？”说完嘿嘿一笑 “真要认识的话，那就事儿就好办了。董定你侧面问问裴娜。”文化点上一根烟。 “给我来一根。”徐涛伸手要，文化看着他边抽边说：“会议室不能抽烟，公司规定的，我例外。” 徐涛：“那是我的烟。” 文化站起身拍拍手：“大家加油，散会。” 到家已是晚7点，推开门裴娜已经走了，家里被打扫的很干净。洗好的床单被单挂在落地窗前的晾衣架上，门口鞋柜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尊敬的徐雷锋同志，估计你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饭桌上有给你叫的餐，床单被单还有你的衣服一起都洗了，屋子也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代表我自己感谢你的搭救之恩，哈哈，我走了，电联^^。 徐涛进屋把包放下瘫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三节 再次相遇 有时候我们所做的并不是我们真正喜欢的，而真正喜欢的又是我们特别为难的。一次一次的把不合适变成适合，矛盾又很和谐。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又渴望迎接新的东西，过程坚辛与否谁都不知道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微笑不代表高兴，眼泪也不代表悲伤，事情的正反面也许都是假象。人为什么都在怀念童年？因为单纯。绞尽脑汁的社会都有着各种各样的陷阱，我们其实都在不经意的掉下去又或者在给别人挖着。当你对旁边人说了句小心的同时，身后也传来了一句对不起。回头一看到处都是挖好的大坑让你无路可退！你只能硬着头皮咬着牙继续向前走着…… 安迪坐在办公室透过玻璃窗看着董宁，而董宁游手好闲的走走停停，时不时的和同事有说有笑。安迪听不到她们说什么，看到董宁笑也跟着傻笑。董宁说着说着看到安迪在看自己，马上收起了笑容冲安迪翻了个白眼。安迪向董宁招了招手示意让她进来。 董宁推开安迪办公室的门手插在兜里：“啥事啊，安大总监。” “你很闲啊？董宁。以后别叫我安大总监，听着那么别扭。” 董宁歪着头：“好的，安大总监。”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合力放到嘴里。“该做的都做完了，转悠转悠，要不就成木乃伊了。你吃吗？” 安迪摇了摇头：“不吃，减肥呢。”安迪指着办公桌前的椅子：“来坐会，正好问你点事儿。” “不坐了，我这都坐了一天了。“什么事你说吧。” 安迪站起身走到门口拉着董宁：“来坐会真有正事问你。”董宁被拉到椅子上。 “徐涛他们现在做的怎么样了？这都一个星期过去了，有什么进展吗？”说完安迪随手把门关上。 “我也不知道啊，他们整天都在设计棚里，有几天没看到他了。”董宁看了看安迪：“你要想知道自己过去看看不就得了？” “呵呵，我才不去呢。”安迪嘴里嘀咕着。 董宁没听清安迪说的话：“你说什么？没听见。” “没什么，我有时间就过去看看，帮帮他们。” “拉到吧，就你？”董宁不屑的说。 “我一直挺想知道，我们的设计方案哪里出了问题？这事文化有和你说过吗？” 董宁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了，我又不负责这些事情，他和我也说不着啊。我是真觉得你应该自己去问文化去。” 安迪点了点头：“也是，文化和你也说不着这个，说了也是对牛弹琴。不过你也算是文化的半个助理，我以为你会知道。” 董宁有点不高兴：“你见过这么漂亮的牛吗？切。”说完要走。 “没见过。”安迪笑了笑。 董宁走到门口开门转过头：“安迪，你都40多岁了还没结婚，我现在是彻底知道为什么了。” 安迪一时没明白董宁的话满脸疑问。 “你这张嘴就像长了痔疮一样太讨厌了，有谁会和你在一起，悲催吧您就。”说完关门离去。 徐涛在设计棚打了个喷嚏，擦了擦鼻子继续画着图形，棚里投影上时不时放着效果图。这几天都在这里没日没夜的忙，脸上胡子拉碴，有点沧桑。一般干这行的人都知道，加班熬夜赶工是属于常有的事，就差住进公司了。徐涛也认真看了安迪的方案，做的还算不错，打枪的原因据文化透露极有可能是得罪了对方这次活动的负责人而不是能力问题。其实这样反而做起来更有难度，一是对方已经先入为主的看到了安迪的创意，那么再做就会被参考对比这是很麻烦的事情。二是不能跳出之前的想法创意范围，而只能在原有的基础上升华，所以不管任何事情只要被先入为主那么做起来就非常的困难。 手机响了，徐涛从一推图纸下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是裴娜。 徐涛；“喂” 裴娜：“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徐涛：“好啊。”同事下班往外走，徐涛和他们挥了挥手。 裴娜：“去吃什么？” 徐涛：“什么都行，只要你请什么都行。” 裴娜：“我可没说要请你，你脸可真大。” 徐涛：“现在快6点了，你是在公司还是在哪？” 裴娜：“我没在公司，今天出去办事，给你10分钟下楼。“ 徐涛：“好的，对了我可没开车，今天限号。” 裴娜：“我知道，一会楼下见。“ 徐涛：“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喂！喂？” 徐涛挂了电话，收拾了一下桌子，把设计图纸装到背包里，关灯关门。 思念会随着时间的变迁会越来越淡化，有时候你会想念某一个场景或熟悉的背影，特别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种感觉入夜降临。每一次试着忘记却又舍不得，把它埋在心里暂时封起来，用日子保存好，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的拂去它上面的灰尘，小心翼翼的保护着，闲暇的时间就打开阅读它，这样会得到些许的温暖。远方的你是否和我一样呢？离开你我即使有再多的不舍，也要试着开始找寻自己的生活，我想知道我要什么，想知道我能做什么。你也许会恨我，但我真的是用心付出过。我不想做一只金丝雀在笼子里慢慢等待年华的老去，每天渴望笼子外的自由，我想有一天也能飞出去看一看世界，看一看天空真实的颜色。 方雨彤 徐涛从公司出来，裴娜在马路对面看到他按了一下喇叭。徐涛穿过马路，上了裴娜的车把背包放在后座。 “几天没见你，这沧桑的很有男人味呀？” 徐涛转过身叹了一口气；“能不沧桑吗，都快住到公司里了。” “那是够累的了！我们去吃麻辣香锅吧，你愿意吃吗？” 徐涛想了想：“最近上火不太想吃辣的，要不我们去吃海鲜？我知道一家店还不错之前经常去，有段日子没吃了有点想的慌。”说完从兜里拿出一根烟刚要点。 “我的车里不能抽烟，我可不想英年早逝，要抽到后备箱抽去。”裴娜从徐涛嘴里把烟抢了下来。 许涛一愣：“你这话说的太吓人了，国外警匪片看过没有？都是把尸体放后备箱！你这！好吧不抽了。快走吧，现在可正是饭点时间。去晚了就没地儿了。” 裴娜嘿嘿一笑：“我后备箱一般装狗粮和纸巾你和它们到是挺般配。怎么走？” “往工体开。” 朝阳北路堵了快四十分钟，裴娜气的嘟着嘴斜着眼看着徐涛：“饿死我了，吃什么海鲜啊，吃麻辣香锅现在都吃完了。” 徐涛假装没听到翻弄着手机。 “喂，我快饿死了！完了完了！没劲了，我要饿晕了！”说完裴娜哼哼着趴在方向盘上。 “北京不一直这样吗？特别是早晚高峰还有饭点的时候，再坚持坚持，好东西不怕晚的。”徐涛扭过头无奈的看着她。 “怎么办啊，我又渴又饿。”说完抬起头指着徐涛：“都怪你。” “一会我请行了吧，你再坚持坚持。” “你请啊？”裴娜脸上露出了笑容：“嗯，你说的对，好东西是不怕晚的，海鲜一定会很好吃的，也别期待，哈哈。” “你？变的也太快了吧！”徐涛一脸惊讶的表情。 海鲜城的大灯箱上赫然写着一个字“鲜”服务员在门口招呼着，鱼缸里养着新鲜的海鱼，鱼缸下面的泡沫盒子里用冰冻着虾和贝类。 “几位？”服务员迎了过来。 “两位。”徐涛应和着和裴娜往里走。 服务员带着俩人找了地方坐下，徐涛看着菜单点了几个菜抬头问裴娜："你要不要看看吃什么?" “你看着点吧，我这不熟悉也不知道什么好吃。”裴娜看着徐涛：“我们认识2年了，朋友聚会也好，咱俩单吃也好，你还从来没带我来过这儿。” 徐涛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嘱咐他姜要多放一些转过头：“其实我也很久没来了，放心吧，我带你来的地，绝对错不了。” “很久没来了？为什么？这离公司也不算太远。” 徐涛低着头：“没什么，只是来一次心里就空一次，不过现在也习惯了，估计吃完什么都会忘了。” “哦，是不是你和你女朋友之前经常来这里？是叫雨彤的那个女孩吧？”裴娜问。 “你怎么知道？我和你说过？” “说过一次可能你不记得了。” 徐涛点了点头：“我一年多没来这了，我们分开到现在我只来过两次就不敢再来了，这里有太多的记忆会占据每一个孤独的夜晚，让我内心深处的思念涌上心头。我是个非常感性和敏感的人，我害怕这样熟悉的场景。”装着一本正经的徐涛没憋住笑出了声。” “哎呀！我的天那！你竟然这么会捅词！看到没？”裴娜伸出胳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可太恶心了！” 徐涛也跟着笑：“文人墨客不都这样么？” 这时候服务员端上了一盘韭菜炒海肠，裴娜看了看：“这是什么啊！怎么和你一样恶心！” “海肠啊，这个看着难看但非常好吃，你试试看。”徐涛很坚定的说。 裴娜摇了摇头：“不试，也不想吃，长的太恐怖了，你难道不觉它很像蚯蚓吗？” 徐涛连忙摆手：“别说别说，你再说我也快吃不下去了。” “让你点菜绝对是个失误，雨彤是哪的人？”裴娜问 "大连人。” “怪不的你愿意吃海鲜呢，那你们现在算是分手了还是？” 徐涛耸了耸肩：“我现在也不清楚和她是什么关系，出国三年多第一年还经常联系，第二年回国还见过面，去年到现在就没有在，不提这个。裴娜，文化说你认识对方公司的负责人是这样吗？“ “你是说你现在做的那个case?” 徐涛点了点头。 裴娜想了想：“认识，我不想提这个事，我和文化说了，我会尽力做好我该做的事，至于其他的不要找我。” 徐涛不解的问：“为什么不愿意提?该做的事？文化不是让你把人都献出去吧？” “你想哪儿去了！我也不是那样的人。只不过——”裴娜手指搓着餐桌布。 “只不过什么？”徐涛放下筷子看着她。 裴娜低着头：“因为我认识的那个人是我爸爸。” 徐涛愣了一下，俩人都没有说话。裴娜是单身家庭，15岁父母离异一直是母亲照顾着她。有一次徐涛给裴娜送公司年底分的礼物，裴娜没在家让徐涛把东西送到她妈妈那里，这导致裴妈以为徐涛是裴娜的男朋友便聊了很多家里的事情。 “来，吃东西，我们不聊那些糟心的事儿了，尝尝它家的招牌菜。这些你应该愿意吃，鲍鱼珍珠鸡，炭烧鱿鱼，还有这个椒盐虾也不错，我保证你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说完嘿嘿一笑。 “那个是什么？”裴娜指了指桌子上的一盘菜 “蟹黄焗蛋。”徐涛夹了一块放到裴娜的盘子里。 “除了这个海肠子。”裴娜一脸惊愕的表情：“其他的都能接受。” “那当然了，要不我也不会冒着歇斯底里，伤心欲绝，海市蜃楼，跌入谷底的险来带你吃这个。” 就这样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 大概有一个半小时。“吃好了吗？”徐涛问。 “饱了，还有点撑.”裴娜从包里拿出湿巾擦手。 徐涛起身去吧台结账。服务员在电脑前计算着，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徐涛？”徐涛转过身。 “真的是你！”雨彤向前走了一小步看着徐涛：“好久不见啊。” 徐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后退一步定在那里。 “雨彤，你朋友吗？”雨彤身边的男人问。 裴娜走到徐涛身边：“走啊。” 雨彤和身边的男人说：“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徐涛。” “哦，你好，我叫王楠。” 徐涛缓过神赶忙伸手：“你好！你好。” 裴娜看出来徐涛不管从表情还是动作都显得很的不自然，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雨彤看了一眼裴娜又看了看徐涛。 “你好，我叫裴娜，徐涛的同事。” “你好，我叫方雨彤，”说完和裴娜点了点头。 “啊，你就是方雨彤？”裴娜惊讶道：“真漂亮，怪不得徐涛！”裴娜刚要说什么徐涛打断了她的话：“真是太巧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雨彤笑了笑和裴娜说：“谢谢啊，你也很漂亮。”说完看着徐涛：“我回来3个多月了。” 说雨彤漂亮这句话裴娜是发自内心的，以女人看女人的角度给她打分足可以打90分。披肩的棕色长发，1米75左右的个子和徐涛站在一起感觉差不多高，温文尔雅的性格和把我都撩到的微笑，足以融化很多男人的心。服装搭配也很清纯，简洁的白色t恤，米色的亚麻裙子，再配一双高帮帆布鞋，这样的女孩谁能不喜欢。真的是很漂亮，裴娜还在上下打量着雨彤。 王楠问雨彤：“既然大家都认识要不要一起吃？” 徐涛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们刚吃完，你们吃吧。”徐涛看着雨彤：“他家的味道没变。” “是吗？那一会尝尝那些让人怀念的。”雨彤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口。 徐涛低下头缓了缓情绪抬起头：“那我们先走了，有时间联系，拜拜。” 裴娜跟着徐涛转过头招了招手：“拜拜。” “拜拜”王楠脸上写满了问号。 雨彤看着徐涛的背影眼泪流了下来。 裴娜跑了几步跟在徐涛身边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无声的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徐涛停下脚步转过身：“抱歉啊。” “为什么抱歉？”裴娜问。 “搅了你的心情” 裴娜把手搭在徐涛的肩膀上：“哪有？我还觉得挺有意思呢。可你们那么久没见了好像应该多说些什么吧？你是不是觉的那个王楠是她男朋友？” 徐涛摇了摇头:“是不是男朋友无所谓的，只不过当时我感觉到心里难过，但又说不清为什么难过，我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和她见面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也想了很多要说的话。但真见面了反而脑袋一片空白，其实爱情也好感情也好都是让人疼了以后还要假装微笑的事儿，你说是这样吗？” 裴娜拉着徐涛坐在路边的台阶上：“你说的太深奥了，我只知道心痛代表还喜欢，不痛了，平淡了，那么也许就放下了。很简单的道理，不是吗？” “也许是吧。”徐涛抬头看着夜空。 “那你觉得你现在对雨彤最留恋的是什么？”裴娜问。 “是记忆吧！还有留在我们青春里的影子。” “请选择。”裴娜站起身瞪大眼睛看着徐涛：“a继续伤感，b继续回忆c继续坐着d喝酒去e回家睡觉” “我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在对我假装的同情或是幸灾乐祸么？为什么给我出选择题？我觉得你这样是很不人道的,有f可以选吗？我选f” “有，有，刚出炉的f是忘记过去，重新明天，好好工作，为实现小康生活而奋斗。”说完裴娜笑的合不拢嘴。 徐涛看着她嘴里挤出三个字：“大傻子。” 裴娜用手指着徐涛：“你把你那眼泪擦擦吧，一个大龄男人还哭，真瞧不起你。” 徐涛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没哭，风吹的。” 裴娜张开双手：“来，给你个拥抱吧，让不开心的所有事情都去死吧。” 徐涛走到裴娜面前：“拥抱就免了吧，我把你送我的锦旗还给你。” “这次不抱可就没机会喽。”裴娜还在开玩笑的说。 徐涛一把抱住了裴娜：“裴同志，谢谢你在我难过的时候陪着我。” 裴娜僵在原地，耳边徐涛的声音飘来飘去，至于他说了什么都没听见，但她清楚的听到自己强有力的心跳声。 徐涛说完双手握着裴娜的胳膊：“谢谢你，裴娜。我们这坚定的革命同志的情谊，我会牢记在心的！嗯！” 裴娜瞪着大眼睛：“我没事，徐涛同志！我没事！” 回到家里徐涛拿起书架上的照片把相框里的叶子放在手中，纯真的大学时光再也无法回去，就像照片里雨彤的笑容一样都那么值得珍惜。他们一起画着过去画着未来，一起在无数个星空下讲着各自的故事，徐涛其实一直都在等着，等着那份期望。临别前的拥抱和承诺被距离划分的只剩下残留在脑海中的画面，而这些一开始还带有颜色的画面渐渐变成了灰白色，渐渐的成为了一种祝福和希望。爱一个人就会希望她要过的好希望她幸福。叶子总会跟随风的脚步，就算停留在窗前也会被季节的风所带走。徐涛把照片放在一个装满了记忆的小箱子里上了锁，那里有着他和雨彤被遗忘的过去。 王楠：“我不知道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雨彤低着头用勺子搅动着咖啡：“没有，别多想。” “我这个人比较笨，如果让你不开心了，我和你道歉。” 雨彤抬起头看着王楠：道歉干嘛？又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可能刚回来有点不适应。 “嗯，你要是不开心就告诉我。”王楠把手放在雨彤的手上。 雨彤温柔的笑了笑：“国外这几年你一直在我身边，让我感觉到很温暖，你是我现在唯一能信任和倾述的人。” 咖啡馆里的钢琴声伴随着雨彤的回忆停留在这里，而窗外喧嚣的街道仿佛静止在每一次梦里经过的地方，她在时间里找寻着过去。 第四节 董宁的故事 董宁住院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徐涛和同事的耳朵里，今天上午董宁晕倒在公司楼下，幸亏办公楼里的保安及时发现后拨打了120。文化在出差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叮嘱所有同事又时间就去轮流照顾董宁，因为她家在外地又刚离了婚身边又没有什么亲人，这个时候需要有人陪伴。 徐涛手里拿着花篮和水果往医院的住院部走，看到公司财务alma从楼里出来招了招手。 “怎么样了？什么病严重吗？”徐涛问。 alma叹了口气：“gong外yun。” “啊？这不可能啊？她刚离婚1个月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徐涛有点不解。 alma生气的说：“董宁这个傻瓜啊，怀孕2个月了也不说。之前总说肚子疼，问她她就说吃错东西了，闹肚子。也不上医院检查，这么大个人了什么都不上点心，大夫说这是硬挺着很久了，一般gong外yun症状40天左右就开始疼痛了，而且要再拖一拖就有生命危险。” alma有些情绪控制不住：“你说她就不能检查一下吗？做个b超什么的是不是早就检查出来了。唉！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这下遭罪了。”说完看着徐涛：“你先上去吧。” "你干嘛去？" “我去给她交钱办理手术住院，文化说公司先给交上。” 医院这个地方，一个正常人都不太愿意来这里，除了福尔马林和来苏水刺鼻的气味外，还夹杂着每个人脸上的忧郁和恐惧，很少能看到笑容，除了几个年轻的小护士偶尔互相谈笑着什么。 安迪在电梯旁的窗边抽烟，电梯门开徐涛走了出来互相点了点头。 “安迪你在啊，董宁在几号病房？”徐涛问。 “604，你自己来的？” “嗯，其他同事等忙完手里的工作就会过来。董宁怎么样了？” “一直在哭，alma劝了也没用。你去看看吧，我抽完烟过去。” 徐涛走到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董宁依靠在病床上手拿纸巾擦着眼睛。徐涛轻轻的敲了敲门推开门进去，董宁看到徐涛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徐涛走到床边把花篮和水果放在旁边的柜子上然后坐下看着她，董宁没有说话继续擦着眼泪。其实看到一个平时开朗爱笑的人突然变成这样，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想逗逗董宁但又觉得欠妥，毕竟这不是个开玩笑的场景。 “你回去上班吧，董姐没事。”董宁说完低下头眼泪滴在手上。 “董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受，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觉的这不是一件坏事，孩子以后可以再有，但身体更加重要，如果你因为这件事继续隐瞒，我相信你应该知道这会给你的精神和身体带来非常严重的后果。”徐涛认真的说道。 “给你们添麻烦了。”董宁抬起头看着徐涛继续说：“我有点想的太简单了，对于生活和感情甚至婚姻，今天能走到这一步都是我自找的，我活该。”董宁哭出了声。 “不是你活该，这些都是你的选择，我不会说什么好话哄你，但事情发生了好的坏的都要接受和消化，至少你现在不孤单，你身边还有我们这些人，大家都关心你，每个人都有生活中的不如意不是吗？所以不管发生什么心态很重要，董姐，你绝对能调整好的，我相信你。” 安迪和裴娜开门进来，看到董宁捂着脸嚎啕大哭，徐涛给俩人使了眼色轻轻的摇了摇头小声说：“没事。” 其实人有时候很多委屈或者伤害需要爆发出来，眼泪是最直接的一种宣泄的方式，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强。 裴娜走到床边把手放在董宁的腿上：”董姐，不哭不哭了，我给你倒杯水吧？渴吗？”董宁摇了摇头看着裴娜：“我以后会不会生不了孩子了？怎么办啊。” “不会的董姐，不要那么悲观，这只是个意外，也许还不是你的问题，我！其实也不大懂，可我觉的一定没问题的。而且董姐以后能生很多很多。”裴娜有点语无伦次。 安迪走过来拍了一下裴娜：“别说了，你都把董宁说成猪了。” 董宁脸上挂着眼泪斜着眼看着安迪：“你这嘴又犯病了是不是？我现在下不了地，要不绝对抽你。”说完捂着肚子。 “我错了，我掌嘴，”安迪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怎么了董姐？你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叫大夫吧。”裴娜转身走出病房。 徐涛走到饮水机旁边到了杯热水给董宁，董宁疼的说不出话。 过了一会裴娜和护士走进病房，护士要求董宁躺着，情绪不要过分的激动紧张。上午做的心电图抽的血还有一些疼痛难忍的检查，让董宁感到浑身无力，测了体温。护士嘱咐她别吃东西，可以喝水。 安迪问：“什么时候手术？ 护士看了看表：“现在3点，大概4点30或者明天早上，这要看她的情况而定。”说完问董宁：“通知家人了吗？手术需要签字。” 董宁点了点头：“通知了，应该马上就到了。” 裴娜问护士：“一点东西都不能吃吗？” “是的，手术6个小时前不能吃东西。她比较幸运的是可以做微创手术，再晚几天如果输卵管被撑破的话，那是非常危险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董宁听完护士的话闭上眼睛，枕头被泪水浸湿。 “微创手术是什么？”安迪问。 “腹部打三个小洞，配合腹腔镜做的手术，全麻，不会太遭罪。所以我刚刚说她比较幸运，要不然就要就需要开刀，从脊椎打麻药......” 徐涛摆了摆手：“别说了，听着都吓人。” 护士笑了笑：“一会家属来了让他到601找我，我带他签字去。” 裴娜听完护士的话吓得不敢出声，几个人都不说话了。过了能有5分钟一个陌生男人推开门进来。 安迪问了句：“你找谁？” 陌生男没搭理安迪看着董宁：“你叫我来干嘛？我这还一堆事要做呢。” 徐涛裴娜安迪三人互相看了看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可能是裴娜的家人，所以也不好说什么。但这个看着40左右的男人一点礼貌都没有而且说话很冲让人讨厌。 这时的董宁脸色不好捂着肚子勉强坐了起来：“我让你过来是帮我签个字，因为我不知道能找谁签？” “签什么字？”陌生男人不屑的说 “我要做手术了，大夫说必须要有家人签字。所以把你叫过来。” 陌生男哼了一声：“什么手术，癌症？” 徐涛忍不住了问董宁：“他是谁？” 董宁边流眼泪边说：“我老公。” 陌生男：“谁是你老公，咱两可离婚了，该给你的我一份没少，你不是合伙来骗我签什么的吧？说完看了看安迪裴娜徐涛。” 裴娜狠狠的瞪了一眼陌生男：“你会不会说人话？” 董宁接着说：“我是真的要手术，所以你签完字就可以走了。” 陌生男用手指着董宁点了点：“我告诉你董宁，如果你骗我那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这几个都是什么人？” 徐涛一直都在憋着火看着陌生男。 董宁虚弱的说：“我没骗你，你签完字就可以走了，我是要做gong外yun手术。” “活该！你个不要脸的婊子，刚离婚外面就有人了？挺快啊？这个事我不管，你爱找谁签就找谁签。别找我，丢不起那人。” 安迪从陌生男身后走了过来直接就是一拳，陌生男显然没有防备这一拳结结实实的落在他的脸上。他捂着脸蹲在地上，徐涛上前又是两脚。 董宁在床上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裴娜过去拦着两个人：“算了算了别打了。快别打了。” 安迪的拳头一直在挥动着，徐涛被裴娜拉开后又上去补了几脚，陌生男被打的满脸是血嘴里喊着：“你们干什么，哎呀，啊！” 董宁蹦下床哭着拉开了安迪：“别打了安迪，求你了。” 安迪被董宁推到门口，裴娜拉着徐涛。 陌生男躺在地上缓了一会站起身，眼角被打开，鼻子和嘴都在流血。 安迪指着他：“你个畜生，x你吗的，董宁都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你还是不是人！” 裴娜接过安迪的话：“就算你们离婚了，董宁是因为你才这样的，你算算日子董宁怀孕两个月。你们离婚一个多月。这都是谁造成的？做为前老公你不担当就算了，还说这些话，我真替董宁不值。找你这样的男人。 陌生男掏出电话：“喂110吗，我被人打了！” 安迪扶着董宁回到床上，裴娜过去安慰董宁。 打完电话的陌生男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指着董宁：“你行！董宁，你等着！”说完看着安迪徐涛：“这事咱没完。” 护士推门进来：“你们干嘛？要打架出去打，这是医院。” “正好，你带他包扎一下。”徐涛指着陌生男。 陌生男呵呵一笑：“不用，一会警察来了这都是证据。” 大概10几分钟，警察来了以后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让陌生男先去检查包扎，然后把安迪徐涛俩人带走了。 临走前陌生男和董宁说：“离婚是对的，就你这个倒霉样，哪个男人会要你。” 安迪看着他瞪着眼：“我要，怎么着？你还想被揍是吗？” 董宁可能没听到安迪说什么因为他现在捂着肚子疼痛难忍。 大夫进来检查了一下：”马上准备手术。“ 警车上徐涛看着安迪：“你今天做的事让我从新认识了你，说完伸出了大拇指。” “我对你也算从新认识了，徐涛，没想到咱两没在工作上联手，在打架上配合的到是不错。”说完俩人哈哈一笑。 走程序，因为有公司担保加上了赔了医药费和对方要求的精神损失费，安迪和徐涛很快就出来了。但两个人都没有后悔打了董宁的前老公，因为这样的男人就该狠狠的揍。 婚姻有时候是幸福的开始也是幸福的结束，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同，有的人认为婚姻是爱情的延续，它能见证着两个人从陌生到熟悉到相爱的整个过程，然后把未知的旅程交给生活，品味着互相依靠相互关心的甜蜜，这样证明他们还爱着。而有些人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他们在短暂的相识后就开始计划者未来，把自己好的一面尽量展示给对方，隐藏着很多的缺点。等到两个人全心投入到婚姻生活中去的时候，发现了很多问题，有的是性格不合，有的是兴趣不同，有的是理解不够，有的是幻想大于现实，最后开始暴露互相指责对方缺点，恶语相向，这结果可想而知。其实在决定婚姻的时候一定要问自己，你准备好了吗？你真的准备好了吗？对方是你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吗？如果你不确定，那么请慎重，因为你会伤害到对方，同样你也会伤到自己。所以不是以爱为主题的婚姻也许是一种痛苦！ ——董宁 夜里11点左右裴娜来到医院，病房里alma正和董宁说话，空调没开有点热。这次手术大夫说要按照坐月子一样的照顾，不能受风受凉生气上火，7个小时以后可以下床，5到6天可以拆线出院。裴娜放下拿来的薄毯，把裴妈妈熬的鸡汤放在床头边的小柜上。 “你回去吧，后半夜我陪她。”裴娜拍了拍alma。 董宁看着alma：“嗯，回去吧，你都一天没怎么休息了，竟照顾我了。” alma看了看表：“也好，明天公司还有一些事情，那我就先走了。”说完站起身看着董宁：“好好养着，一会才能下床。困了就睡吧。”董宁点头：”嗯。”转过头和裴娜说：“再过一个小时让她吃药。” 董宁和alma挥了挥手：“你多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个消息，谢谢你。”alma走到门口和裴娜董宁摆了摆手：“和我客气什么，我走了，拜。”说完带上门离去。 裴娜把鸡汤倒在碗里递给了董宁：“我妈妈熬了3个小时，快喝点，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吧？” 董宁接过裴娜手里的汤碗：“嗯，闻着都香，出院我去看裴妈妈当面道谢。”说完可怜兮兮的看着裴娜。 “哎呀！不用啊！我妈知道你的事了以后和我说，女人一辈子最不容易，要打理生活，照顾家庭，育养子女，还要受男人的气。”裴娜把椅子拉到床头边坐下看着董宁。 董宁喝了一口汤，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对了，徐涛和安迪怎么样了？”董宁扭头问裴娜。 “没事了，赔了些钱给你前老公，俩人应该都回家了。” “他不差钱啊。”董宁疑惑的说 “那谁知道呢，可能要个面子吧毕竟被打了，要不就是良心上也说不过去了，反正没有继续追究下去。”裴娜问董宁：“你不觉的今天安迪和往常不一样吗？” “没注意啊，当时我都疼的快晕了。他怎么了？” “多爷们啊，那肥胖的身躯动作到是很利落，很紧张你的样子，你们不是有什么吧？”说完裴娜嘿嘿一笑。 “就他？我和他能有什么？你是恶心我呢是吧？”董宁把碗递给裴娜：“不喝了，有点热，一会凉了再喝。” 裴娜把碗放到小柜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你俩以后会有故事。” “呵呵，那我可真是瞎眼了。” 裴娜把纸巾递给董宁：“董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嫁给那样一个人，你的前老公我今天都想上去踢他两脚了，你这日子是怎么过的，每天都受很多气吧？” 董宁擦了擦嘴把纸巾丢到床边垃圾篓里回过头看着裴娜：“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说完抬头缓缓的想着什么。 “从前有一个小女孩她生活在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爸爸妈妈每天为了生活吵架，动手是常有的事，妈妈每天都在哭，爸爸每天都喝的大醉回来。这个家变的冰冷，直到有一天爸爸没了消息，再见到他的时候是在殡仪馆里。后来才知道那一晚爸爸喝完酒去抢劫逃跑的时候被车撞倒就再没有起来。以后的日子家里变的平静，妈妈没有了之前的抱怨，没有了爸爸在她脸上留下的伤痕，本以为她会开心，可后来小女孩听到妈妈在爸爸的坟前哭着说，不是说好一辈子吗？你现在撇下了我们娘两以后的日子怎么办。那个时候她明白了爸爸是家里的支柱，没有了支柱的房子会经不起任何暴风大雨，它随时都会倒塌，小女孩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照顾好妈妈。很多年以后小女孩考上了大学，而妈妈却病倒了。为了小女孩她每天工作努力挣钱供养着她的一切，可这一病却让整个家付不起昂贵的医药费。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比小女孩大7岁的男人出现了。他帮助了她的家庭并且付清了所有的费用，妈妈的病也慢慢的康复了。” 暗黄色的台灯下，裴娜趴在董宁的腿上睡着了，董宁摸了摸裴娜的头发接着说。 “从此小女孩就感觉亏欠了那个男人什么东西一样，每天都睡不好吃不香，她知道那个男人已经结婚而且还有一个孩子。算是一种报答吧，某一晚她和他发生了关系，没过多久那个男人和她说他已经为了她离了婚，其实这种罪恶感一直到现在都让小女孩不安。婚礼当天那个男人的老婆冲到小女孩身边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但这一巴掌却让她心里舒服了很多。日子还算过的平淡，小女孩在那个男人的帮助下给妈妈在当地买了房子每个月给妈妈钱花让她生活不愁，就这样她小时候一直要照顾妈妈的想法都在实现着。妈妈年纪大了说想看着她和他有个孩子，这样也算是一个完整的家庭。可某天的一个早上小女孩在那个男人的手机上发现了一个女人留下的信息上面写着今晚凯旋酒店408房等你，她没有问他。到了晚上她去酒店408房敲门。那个男人开的门先是惊讶，后是愤怒。小女孩一直都没有说话看着房间里的那个女人，男人在愤怒后说了一句：“你给我滚！”一巴掌打在小女孩的脸上，就像当年爸爸留在妈妈脸上的伤痕一样，这种疼痛感让她明白了婚姻是留不住一个男人的心，更留不住一个她以为很幸福的家庭。后来她离婚了，但她想有一个孩子，因为她希望在她妈妈闭眼前能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叫她一声姥姥，至于婚姻和那个男人的故事再也没和妈妈说起过。” 第五节 思绪 工作 裴爸［上］ 觉的我坏吗？觉的我自私吗？觉的我难相处吗？随你们怎么说怎么想，我就是我，不管我做什么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罢了。从20岁到现在经历过太多事情，从开始，相信朋友，相信亲情，相信爱情，相信我所相信的一切，但最后我依然还是一个人，那些我相信的都已经深深的用岁月刺痛了我。我一次一次的想说服自己但无济于事，因为背叛分离是无法得到原谅的。所以我一直在变，一直适应，一直到变成你们所认识的我，讨厌是吧？有时候我都很讨厌自己，但又能怎么样呢？每一个人都有着另一面，我只是不擅长把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因为没那个必要，我不需要别人来指点我的生活，我也不希望别人融入我的生活，这可能叫固执，但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孤单？是的呵呵，经常在夜里我就像个小丑一样，放下了一天的疲惫，卸掉了白天画着的各式各样的脸妆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时放声痛哭，有时沉默不语，有时笑个不停，有时......至少这些都是我最真实的。寂寞也是邻居，它经常的来来回回的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赶不走它也忘不掉它。这么多年过去了总结出了一句话。不管你得到多少，你拥有多少，你满足多少，这些都和你失去的一样多。 安迪 下班后，徐涛打着伞走在雨中，一直觉得雨天会让人沉思，这样的感觉到是很好，能想起很多事情。路上的恋人在伞下相互依偎，不如意的行人脸上挂着疲倦，来去的车辆融进记忆里，还有那些熟悉的白杨树吗？不知道哪一棵曾经留下了我们刻下的印记。还记的吗？在下一个路口离人对望的情景。还记得吗？每一次公交车上挥手告别的青春。如果时间能够倒转，如果珍惜能代替轻狂，如果往事的沉淀能不那么漫长，我会一直在那里，一直等着你。落在地上的雨声，交织着很多的怀念，这种感觉很自然的让人善感。 推开门徐涛把伞放在门口的伞桶里，环顾四周这里没怎么变，木质的墙壁上燃着暗黄色的小灯，灯下的点歌机里放着yiruma的钢琴曲。几台80年代的黑白电视机挂在杂志小说墙的上面，怀旧的感觉也是我喜欢这里的原因之一。 吧台里老板看到徐涛招了招手打了声招呼：“你可很久没来了。” “是啊，今天想起这的味道了，就过来坐会，你这没怎么变，真好。” 这家咖啡馆是夫妻两个人开的，之前闲聊的时候知道他们是在巴西相识相爱回国以后开了这家店。故起名“相遇咖啡”他们希望来这里的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又或者能碰到心仪的人。 “一杯山多斯？还是老样子？”老板微笑的问徐涛。 “对，不过有点饿了，外加一个面包吧。”说完转身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雨点顺着玻璃流出了一道道景色看久了很容易把人带回过去。 雨彤用手拍了徐涛的头：“看什么呢？”然后放下背包坐下：“今天太累了，画的手都酸了。” 徐涛有点等的不耐烦：“你怎么才来？我在这都等你1个多小时了！” 雨彤摘下帽子把马尾辫散开抓了抓头发：“幸亏带的帽子，要不都淋湿了。抱歉，别生气啊。” “不许嬉皮笑脸，如实交代因为什么来晚的？说不清楚的话，哼哼。”徐涛一脸坏笑色眼咪咪的看着她。 “四眼冯不放被，最不爱上他的课！墨迹不说，今天还让我们画未来的样子，太抽象太难了。”雨彤吃了一口面包：“我本来想象力就不丰富。”徐涛插了一句：“这倒是！”雨彤瞅了一眼徐涛：“想象力不够的最大失败就是喜欢上你。” “你那是很有眼光懂么。我多科幻啊是不？”徐涛很自信的样子。 “差不多吧，天马行空算不上，顶多是个万劫不复。” “你这说的是哪儿跟哪儿啊，风马驴不相干的话。” “不是风马牛吗？”雨彤捂着嘴笑。 “吃你的吧。” 雨彤抬起头：“你以后的梦想是什么？” “我啊？”徐涛想了想：“娶你，然后生几个娃。” “说正经的呢，我想知道你的梦想。” “是真的，我的梦想就是想娶你啊。” 雨彤看着徐涛：“真的吗？” “是啊，难道你希望我找别人吗？” “我的梦想是......”雨彤刚要往下说，徐涛打断了她的话：“我又没问你，你怎么自己就说上了？” “别闹，让我说完。”雨彤接着说：“我的梦想是有一天能去巴黎美术学院进修，然后画出我们的故事，再然后和你一起周游世界，一路上的风景都要记录下来，停在我们最喜欢的地方，一起日出日落，一起相拥到老。”雨彤深情的看着徐涛：“你说可能吗？” 身后有人拍了他徐涛一下，徐涛缓过神转过身老板娘正看着他。 “想事呢？”说完坐在徐涛的对面。 “哦，没！” “你们是不是分手了？”老板娘问 “你怎么知道？”徐涛不解的说 “前几天她有来过，不过身边的人不是你。”说完轻叹了一声：“哎！能感觉出来她怀念这里，因为她点的东西和你一样，没变。” 雨声还有咖啡馆里的那首sunnyrain溢出了徐涛眼睛里的旧时光。 郊区的空气真的非常的好，尾气少，人也少，甚至都感觉天空比市区内的颜色要蓝很多，可能这是幻觉，但估计是和心情有关系，宽广的草坪空地上公司的搭建队正在忙碌着，徐涛拿着图纸和工作人员在交流。安迪从车上下来朝徐涛方的向走去，在临时休息区顺手拿了一张设计图纸摘掉墨镜边走边看。 徐涛的助理小伟大声喊了一句：“安老师好。”其实主要目的是想提醒徐涛安迪来了。 徐涛扭过头：“呦，安迪大哥。” 安迪走到徐涛身边：“叫我安迪就行了，大哥两个子受不起，你这地儿选的不错呀。”说完四周打量了一下。 徐涛和工作人员简单交代了几句，让他们按照图纸继续搭建。转身走了几步和安迪并肩站着：“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地方的，要不真就崩溃了。你怎么有时间过来视察工作？” “文化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你的，他明天活动的时候回京。”说完呵呵一笑扭过头看着徐涛：“你可真行啊徐涛，我看了设计图纸还有你的计划方案，你是在我之前的基础上把我的构思放大了。” “这个吗！确实逃不过你的眼睛，文化和你说了吧？这个case不是你能力不行而是你得罪了对方公司的人。其实我做这件事真的挺为难，因为你已经做的非常非常好了。从构思到设计都非常棒，我只能在基础上改动然后把细节做的更细腻一些。” “唉......我啊！看来真的要把我这脾气改一改了。”说完看着站在五六米开外的小伟：“你们是不是都怕我？我讨厌吗？” 小伟面露难色：“那个，那个！吱吱唔唔。” “好了，好了。”安迪和小伟摆了摆手接着问徐涛：“跟我说说你的细节，我听下。” “好，正好你也帮我把把关，给我一些建议看看哪里不足。” “你看到了吗？”徐涛手指着正在搭建的地方。 汽车从进场到停稳这个距离，你之前方案里是300米而我加了200一共500米。细节的地方呢，因为是新款上市的suv车型，那么必须要体现一些山路的视觉感，正好那边是没有草坪的地面，加的200米距离我会在那挖几个半米多的水坑，在人工添几个土丘，汽车经过的时候冲击感会体现出来。因为是傍晚，所以车道的两边会安装排灯，车开到搭建好的舞台中央以后会点起烟火。舞台背景墙安装2个p25led的显示屏幕一个直播汽车进场的情况，另一个介绍汽车的性能和发展史。至于拍摄上我选的双机位轨道拍，但考虑距离太长，可能直播的时候会有瑕疵，我绞尽脑汁终于想到北京有几个航拍的团队不错，而且我看了他们的宣传视频做的挺震撼，正好这次都能用上了。” “不错！不错！”安迪发自内心的说：“你这些小细节的东西真的能给这次活动加分，而且有的想法非常好，看来有很多地方我要像你学习了。” "你可别这么说，这次的活动如果ok的话，那么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不是我自己的。如果没有你之前的想法，我会走很多很多的弯路，而且还不一定有现在的好。”其实安迪的转变让徐涛忙了阵脚，之前和安迪的斗志变成了一种小小的尊重。有时候徐涛也能理解安迪在公司的工作心态，他是为了掩饰着自己的不自信。 徐涛接着说：“不过，费用方面，也是比你之前的预算多出了一半，我估计文化能疯了！哈哈” “不会，我回去给他打个电话说一下你这边的进展，多花一些钱换来好口碑，我想他也不会不同意的。再说了他又不是赔钱只是挣多挣少的问题。”安迪拍了怕徐涛：“行，那我走了，你加油。” 走出几步安迪总觉的有什么事忘问了站在原地想了想转过身：“徐涛，车模找了吗？” “放心，都是外国娘们。” 小伟在旁边欢喜的拍着手：“好好。” 安迪和徐涛扭头看着他！ 第二天一早徐涛被快递硬生叫醒，开门接过快递签了字，打开邮件是一张jasonmraz的北京演唱会门票，徐涛单手握拳：“yes。”听说他要来开演唱会，徐涛早早的就预定了门票，因为jasonmraz是他和她从大学开始一直都喜欢的歌手。 趴在床上想继续睡会但又怎么都睡不着了，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猫头鹰挂钟，9点30。算了起床吧，今天晚上还有公司活动，徐涛站起身走到客厅打开cd机，房间里响起那首theremedy。徐涛小步的跟着音乐晃动走到卫生间洗漱。刷牙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加油。”手机响了，徐涛叼着牙刷嘴上都是牙膏沫走到电脑桌旁边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是文化。 徐涛：“喂” 文化：“都准备好了吗？” 徐涛：“差不多了，就是祈祷今天别下雨。”说完徐涛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下嘴上牙膏沫。一只手拿着牙刷，一只手接着电话。 文化：“我今天下午到北京，这次的活动超出了10多万的预算，你啊。” 徐涛：“嘿嘿，邮件现场照片收到了吧，你老可满意。” 文化：“大概还算过的去，安迪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徐涛：“这还不好啊，你是想他还像之前那样？” 文化：“突然变客气了有点不适应，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汇报你的工作进度，夸你心细。” 徐涛：“别夸我我会骄傲的。” 文化：“别贫！对了，董宁今天出院谁去接的。” 徐涛：“昨晚裴娜和我说，今天她和安迪会去接，晚上活动的时候她应该也会去。” 文化：“嗯，那行，我一会给董宁打个电话，让她如果不舒服就在家休息，今天可以不用过去。” 徐涛：“嗯，好的。对了别忘了带条免税的marlboro。” 文化：“国内都有你说你偏让我给你带。” 徐涛：“我总觉得不是一个味儿。” 文化：“好了，我挂了。你......”电话那边还好像还要说什么，徐涛就挂断了。因为他已经咽了很多牙膏沫，等不及了跑到卫生间漱口，电话再次响起。 徐涛接起电话：“我要红色软盒的别忘啦。” “喂，是徐涛吗？”电话那边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徐涛看了看电话是陌生号码，他刚以为是文化又打来的。 “是，你是？” “我是裴娜的爸爸。” 出门天气还不错徐涛心里踏实了很多，因为要是下雨的话那么晚上的活动就会很麻烦，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前门一品茶馆。” 车上徐涛就在合计裴娜的爸爸找我要说什么呢？会不会像电视剧那样。 “徐涛这里是1000万，你离开裴娜吧，不要在缠着她了。裴叔叔你把我徐涛想成什么人了，虽然我没缠着她但这钱我绝对的收着。说完拿着钱箱就走了，裴爸爸眨了眨眼一脸莫名其妙。” “徐涛请你照顾好裴娜，以后她就交给你了。这里是500万你们先拿着不够在从我这里拿，裴叔叔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虽然对裴娜没什么感觉，但这钱我绝对的拿着。裴娜扑倒徐涛的怀里，请你收留我吧。” 身后几个小弟站着而裴爸爸坐在中间，绑着的徐涛嘴里被赛了一只袜子：“徐涛，这就是你和裴娜认识的后果，动手！”说完身后的小弟走了过来：“把他的手脚都卸了。”徐涛瞪大眼睛，嘴里的袜子被吐了出来。喊着“啊......” 想到这里徐涛打了个冷颤，吐了一口气。 “徐涛，今天让你来是想告诉你，你和裴娜其实是失散了多年的亲兄妹。”裴娜扑了过来嘴里喊着：“哥哥。”徐涛搂着裴娜：“妹妹。”说完扭头看着裴爸：“不给钱啊？”裴爸：“给什么钱？” “不给钱就认个爹？那算了”徐涛扭头就跑。 “我们是名门家族而你徐涛啥都不是你觉得你能配的上裴娜吗？”徐涛一脸无辜：“是她缠着我好吧！我可没追她。” “那也不行！”裴爸激动的说：“只要你有这个心思就不行。”徐涛忍无可忍的拍了桌子：“要不你收我当义子吧。裴爸听完当场昏了过去“ 一路上徐涛胡思乱想。 茶馆内非常的安静，古琴的声音韵味十足，也不知道是真竹子还是假的徐涛伸手摸了一下好像是真的。黑色的石砖地两旁是不大的长型鱼池，水从墙上的竹筒中缓缓流出。中间的古色屏风上写着“茶品”两个字很应景。徐涛很少来这样的地方感觉到是不错。 一个穿着短袖旗袍的女服务生迎了过来：“先生有预约吗？还是？” “哦，我找裴先生。”徐涛回答 “先生这边请。”徐涛跟在服务员身后。原来从后门出去是一个院子，鹅卵石铺出的一条小路两边种着矮竹，抬头不远处有一间木屋，木屋门上一块牌匾写着“幽居林”墙上长着也不知道是草还是爬墙虎的东西没看清楚。 “嚯！这还挺大。”徐涛感叹 女服务生扭头看着徐涛：“这里属于私人会所，前面那一间木屋是裴先生会客用的，后面还有好多间呢。”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徐涛心里在想。 木屋门口女服务生敲了敲门，屋里的人应了一声：“进来吧。” 女服务生微笑的和徐涛说：“请。” 这样的礼貌服务让人有点不自在，徐涛整了整衣服把背包往上提了提。 一进木屋扑面的茶香带着徐涛惊呆的表情定了能有几秒中，这简直和古代电视剧里皇上批折子的地方很像啊。床榻中间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各种茶具，墙面的2米多高的书架上摆满了书，两边还有白底墨字的对联，左联写着“悟书如万里踏云”右联是“意茶乃云中漫步”横批在哪呢徐涛找着。 “座，徐涛。”裴爸招手。 徐涛点了点头：“裴叔叔你好。”裴爸个不高，一套短袖黑色中式着装，脚上穿着老北京的布鞋，带着眼镜，手里拿着两个核桃，手腕上带着佛珠，长的非常的和善。 “这儿还不错吧。”裴爸问。 “非常的不错。”墙上挂了几张字画，徐涛被其中一张吸引，画的是两匹马，走近看了又看，转过头问裴爸：“是徐悲鸿的？” “年纪轻轻，好眼光啊！”裴爸走到徐涛身边和他一起观看。 “这幅画是真迹吗？” “你猜。”说完裴爸哈哈一笑。 “你再看这个。”裴爸指了指挂在墙上镶在框架里一把打开的扇子，扇面上画着一位坐在荷花池边的女子。 徐涛透过框架玻璃仔细看着扇面的落款处红色印章：“哇！张大千的？”徐涛一脸惊讶：“这你都有！” “看来你很懂啊！不错，不错。”裴爸转着手里的核桃。 “上学的时候都有学过他们的东西，而且张大千是近代国画里的旷世奇才，他的每个印章都有故事，你这张扇面里的人应该叫李秋君，是张大千一生当中最喜欢的女人，因为扇面印章里写着秋迟两字，他和李秋君的故事真的是一段经典的爱情佳话。裴叔叔，你这些东西放在这不怕丢吗？” “这个小院24小时保安巡逻，一般人也进不来，除非是有邀请。前面的一品茶馆是对外的而这里是私人的。”说完裴爸轻拍了一下徐涛：“来，过来坐会。” “裴叔叔，太佩服你了！看来你这一屋都是宝啊！”徐涛走到床榻坐下。 “什么宝不宝的！我平时喜欢收藏，这些年东跑西颠的去过不少地方，所以能收藏的东西也就多了些。”说完用热水温了茶器，洗杯，洗茶一系列看不懂的茶道，最后把清香的茶水倒入徐涛的紫砂杯里。 徐涛赶忙双手辅杯：“谢谢叔叔。” “平时喝茶吗？”裴爸问 “不喝，因为我觉的功夫茶太麻烦，就像您刚刚做的这些，估计我做到一半直接凉白开去了。” “品茶是锻炼心性的东西，有时候每个步骤就像人生一样。”裴爸吹了吹茶水喝了一口：“就是做什么事情都要准备充足，那么最后的味道才会尽意，懂得享受过程也是一种生活。” “嗯嗯。”徐涛把茶杯放下：“裴叔叔，等有时间也教教我茶道之学吧。” “好，没问题。”裴爸接着说：“你的方案和活动现场图片我都看了，还不错。我呢，是公司的股东之一，我这边审核过了基本上其他人也就没什么问题了。之前公司的所有活动都是和你们合作，所以还是很相信你们，今天晚上我也会去现场。” “那太好了，只要你们满意就行。” “先别说满意，等今晚活动成功了，在谈我们是否满意。” “对对。”徐涛点了点头 “你和裴娜？”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我们只是平时关系特别的好，然后性格比较合的来又无话不说的，所以......异性闺蜜。”徐涛心里想终于问了。 “闺蜜？” “对对，就是怎么说呢，就是......” 裴爸笑了笑：“我懂，你别紧张。” “没紧张，没紧张！”说完把茶壶端了起来送到嘴边刚要喝发现拿错了很尴尬。 “没事。”裴爸笑了笑：“我也年轻过，所以很多事我也都经历过。就算你和裴娜是男女朋友我也不会干涉的。你们有权利规划自己的爱情和生活。” 裴爸从新到上水浸茶：“我找你的原因是想让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如果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徐涛问 裴爸爸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走了几步想了想扭过头看着徐涛：“我能相信你是吧。” 徐涛肯定的回答：“能。” 第六节 思绪 工作 裴爸［下］ 你会发现不管你走了多久，走了多远，路途中有多少美丽的风景，在欣赏感叹之后内心会些许空荡。从年少时的憧憬美好，到年老后的落叶归根，用尽一生走完的喜怒哀乐到最后只剩下微笑。生活就像一趟列车，一路上有黑暗的隧道，有晴朗的天空，有陌生的路人，还有每一站的分手离别，你喜欢在哪一站停呢？会不会觉的错过了什么？让心静下来读懂你每一次的笑容，就算失去过，就算拥有过，就算没那么多的往事可以想起过，至少我们来过。亏欠是一种折磨，因为你把你最好的那一段时光都给了我，而我在貌似成功了以后发现已经失去了你，越来越模糊，在无数个难眠的夜里我伸手却碰不到你。用闲暇的时间在木屋里打理着那些属于我们的过去，我想有一个家，想再次回到那个我们一起筑建起来的地方，我想和你一起目送着女儿的未来，我不想再像一个过客那样，停留在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床榻。我知道女儿狠我，也该狠我，随便找出一个理由都能宣判我的不负责！只是没有了那些如果，要是能有选择，我宁愿...... 裴爸 徐涛一路上都在想着裴爸让他保密的事情，心情其实挺不好。但为了不影响工作必须要马上调整状态，晚上的活动不能有任何闪失。他提前一个多小时到达了活动现场，工作人员都在忙碌着，领了胸牌挂在脖子上，徐涛往场地走去。 助手小伟正在帮忙搬东西看到徐涛过来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去：“徐哥和你汇报几个事情。” “什么事？挑重点说。”徐涛把背包交给小伟：“帮我放好。” 小伟接过背包：“第一，停车场位置还没空出来，我觉的场地方是故意为难我们！可能感觉钱给的少了。第二，放烟花的审批还没下来，不知道活动会不会受影响。还有文化在休息区等你过去。” “停车场之前不是都谈好了吗？怎么会有变动？你一会让alma去协调一下，如果是钱的问题，那让他们去商量千万别影响活动就行。烟花审批的事情先不管了到时候照放，如果有问题他们会直接找过来的。”说完停下脚步徐涛看着小伟：“要换的衣服在哪？” “都在休息区还是统一的着装。” “大热天的真不愿意穿西装，你忙吧，我过去找文化了。”说完徐涛扭头走向休息区。 “徐哥。” 航拍队里的人走了过来：“能不能给我们找个空地？离舞台近一点视线要好，这样拍摄起来的效果会很理想而且不用费劲到处跑，如果离舞台远的话超控起来就会很麻烦。” “你过去让他帮你安排，找你们感觉最理想的地方。”说完徐涛用手指着小伟。 “好的好的。” “辛苦了提前谢谢你们，工作餐应该已经都到了，你们选好位置后让小伟带你们过去先吃饭，还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找他就可以了，感谢。 ”你太客气了徐哥，那我们过去了。“ “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徐涛这次感觉像上了战场一样，有点紧张但又很兴奋。 裴娜在核对着活动人员的名单拿着笔在改动什么，文化单手掐腰打电话，安迪和徐涛摆手打了招呼，其他同事都在在各忙各的，几个model走进来用很别扭类似新疆味的普通话问：“hello,请问，我们的更衣间在哪里。” “我带你们去。”安迪屁颠的带着她们走出休息区。 裴娜走过来看着模特的背影：“这样的事儿，安迪倒是挺勤快，真漂亮，这大高个，大长腿。他们是哪个国家的？”扭头问徐涛。 “不知道，一会问他们领队就清楚了，我不研究这个，没什么兴趣。”徐涛手插兜也跟着看。 “呦！呦！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还装正经人。恶心。”裴娜轻蔑的说。 “你爸那小老头人很不错哦。” 裴娜收起笑容：“什么意思？他找你了？” “是啊，让我委屈点把你收了。” “别闹，他找你干嘛？” “就是聊聊天，没什么。你是不是经常在他老人家面前说起过我？”徐涛扭头问裴娜。 “我没事和他提你干嘛。”说完想了想小声嘀咕：“好像有过那么几次。” “好好对待家人吧。”徐涛语重心长的说：“不管他们曾经做错过什么毕竟那是你的爸爸，是吧？” “我去忙了”裴娜转身离去 “聊什么呢？”文化把手搭在徐涛的肩膀上。 “没什么，我今天可没带烟！“ “我有。”文化从兜里拿出一盒软包mariboro。 “咦？你什么时候也抽mariboro了？”徐涛问。 “给你带的那一条打开了。” “你这！还是抽我的！拿来。”徐涛伸手要。 “这盒给我了，剩下的活动结束以后给你。” 安迪哼着小曲回来了，徐涛和文化看着他。 “漂亮吧？”徐涛坏笑的问 “还行。” “yin荡两个字已经写在你开了花的脸上了。”徐涛轻推了一下安迪。 “对了。”安迪看着文化：“董宁按照你的吩咐回家静养去了，她脸色还是不大好，你要不要多放几天假给她？” “行，让她多休息几天吧，你是不是和董宁有什么事？” “没有，我对电线杆发誓。“安迪一脸正气的表情。 “你这是和裴娜学的吧？”徐涛想笑。 “裴娜？我和她能学什么？” “没什么，看来现在都流行和电线杆过不去了。”徐涛无奈的回答。 “我先去换衣服了。”徐涛刚要走。 “等一会，和你俩说个事情。”文化走了几步转过身：“这次活动以后，我可能就会辞职了。” 徐涛和安迪一脸惊讶：“什么？”徐涛不解的问。 “大老板的儿子回国了，可能会接手这家公司，我呢，正好老婆肚子也已经大了，她需要我的照顾。” “你是说王楠回来了？”安迪看着文化 “王楠？”这名字很熟悉在哪里听过呢？徐涛陷入思考。 汽车激起的水花在大屏幕上很是漂亮，航拍的效果有点美国大片的意思，定位灯一直捕捉着每个精彩的动作，掌声还有口哨声在现场回荡。主持人在台上介绍新款suv的性能，介绍汽车公司的创新，介绍到场的明星嘉宾。时不时屏幕上还会插播一些vcr是老外汽车设计师的一些谈话和原始汽车模型。这些和徐涛预想的效果差不多，因为创意初期每一个细节都变成影像来回的在他的脑袋里播放着。因为文化的事情徐涛有点难受，毕竟大家在一起2年多了，每天朝夕相处的人一想到要离开公司，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想什么呢？”裴爸走到徐涛身旁。 “裴叔叔。”徐涛笑了笑：“没什么，你觉着效果怎么样？” “还可以。”说完裴爸把西装扣子解开：“最讨厌这样的场合，大热天的还要穿正装。” 徐涛看着裴爸：“我也是这样想的，你看我这后背都湿透了。没办法，唉！” “你们公司的安迪在那边道歉呢。”裴爸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个人：“他这次被整的挺惨。不过，知错能改还是很不错。” “你们就饶了他吧。”徐涛一脸苦笑。 “这事儿跟我可没关系，是他得罪了公司的项目经理。”裴爸打开折扇：“据说安迪问候了人家的祖宗。” alma走了过来：“呦！裴老见你一次可不容易。” “我又不是大熊猫，哪那么珍贵” “裴老你可真会开玩笑。”alma接着问：“这次给贵公司做的活动，您老可否满意？” “满意，不错。”裴爸手里转着核桃。 “那一会的庆功宴您来参加吗？” “不了，你们年轻人玩吧。”裴爸说完看着徐涛：“有时间一起喝茶，我先回去了。受不了！太热了！别忘了咱两的秘密约定哦。”说完离开。 alma看着裴爸的背影问徐涛：“你觉不觉得，裴娜和他长的有点像，特别是笑起来那个劲。他两是亲戚吧？都姓裴。是不是裴娜的叔叔？” 徐涛假装正经的摇了摇头：“我觉得应该是她爸爸。” alma喵了一眼徐涛：“瞎扯！” 安迪灰头灰脸的低着头过来，徐涛看到他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听说你过去道歉了？” “谁道歉了？你听谁说的？我会给人道歉？开完笑一样！” “哈哈，行，爷们！咱能道歉吗？是吧？多丢人的事儿，就算错了！打死也不能认怂。“ “那是必须地！”安迪扭头看着另一边。 徐涛心里明镜的可憋不住一直在傻笑。 文化和裴娜一起走了过来。 裴娜看着徐涛：“完了！完了！世界上又多了个傻子，你笑什么呀？” 徐涛耸了耸肩：“不告诉你” 文化和alma说：”你一会通知一下，活动后我请所有公司同事去吃烤串，至于庆功宴，咱就免了吧，省下的钱添补给董宁，这次的住院费用很大，她如果自己承担的话会比较累，你们有意见吗？” “没意见”几个人回答 烟花响彻天空，如繁星点落。文化徐涛安迪alma裴娜，几个人站在那里欣赏着每一次闪亮后的灿烂。 “裴娜，王楠这个名字你熟悉吗？”徐涛问。 “是不是上次雨彤身边的那个男人。” 我热爱这里，我的第二个故乡，我感谢我的老婆能喜欢我这样一个老外，虽然她有时候看起来比我还凶但我爱她。还有我的朋友们你们都是好样的，能和你们一起共事是我的荣幸。就算有一天大家要分开，我想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会带着你们留给我的美好记忆从新上路，也许不久以后我们还会相聚一起继续奋斗，那盒烟我会留作纪念的，徐涛加油，安迪加油，董宁加油，alma加油，裴娜加油，所有的公司的同事你们都要加油，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小理想加油。新的开始在等待着大家，goahead！ 文化 第七节 消息 文化走了，带着老婆一起回法国了，临走前他把一份包装好的小礼物放在徐涛的办公桌上，他没有让大家去送，说是怕伤感确实也会伤感。徐涛请了五天假呆在家哪也不想去，也许是最近太累的原因昏睡了很久，遮阳帘的关系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迷迷糊糊的听到门铃在响下床开门，裴娜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进来随手开了灯，徐涛用手挡着眼睛。 “你不冷吗？24小时开着空调啊？”裴娜上下打量着徐涛：“你？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穿卡通内裤？”徐涛愣了一下赶忙跑回卧室穿上t恤和睡裤。 裴娜把吃的放在桌子上，把饮料和水果放到冰箱里。 徐涛揉着眼睛伸着懒腰从卧室出来：“几点了？” 裴娜走到沙发旁坐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把空调关了：“6点多，你几点睡的？”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礼物：“文化送你的。” 徐涛接过礼物打开是一个纪念版的zippo火机，还有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afaithfulfriendishardtofin。” “昨天你没在公司，你知道谁去了吗？” “谁去了？”徐涛把礼物放到书架上。 “王楠。”裴娜打开电视。 “这么快？文化才刚走啊！” “是啊，还有一个大新闻，你要听吗？” “什么新闻？”徐涛走到桌旁看了看裴娜买的东西拿起筷子刚要坐下打开吃。 “雨彤也去了而且她以后是负责管理你们的，正确的说是文化之前一个人的工作被一分为二，而王楠只是负责签字盖章。” “什么？雨彤？” 咣当一声！ 裴娜吓了一跳扭过头，只见徐涛坐在地上凳子躺在旁边。大概能有个三，五秒钟，徐涛揉着屁股站起身：“没事！没事！筷子呢？” 裴娜笑的合不拢嘴了，徐涛觉得丢人没敢看她。 “徐同志！你这是怎么了？这个新闻如雷贯耳吧？” “咦？筷子飞哪里去了。”徐涛装没听见，桌上桌下的找着。其实他确实被惊到了，关于雨彤的各种画面来回穿梭在脑袋里。 “一支在鞋里，另一支在在凳子旁边。”裴娜用手指了指。 “哦！”徐涛若无其事的把凳子扶起来，走过去把筷子捡了回来放在桌上表情呆滞僵硬。 “没想到是吧？”裴娜晃着头：“惊喜么？” “你为什么会高兴呢？”徐涛转过头看着裴娜：“呀？你脸上是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什么东西？”裴娜起身摸着脸。 “你过来，快过来。”徐涛招手“好像有什么东西！你刚刚去哪儿了？” 裴娜走到徐涛面前：“我没去哪啊？下班就去了个超市然后就过来了。是什么？脏东西还是？” 徐涛坐在凳子上：“你低下头，我有点看不清是什么。”裴娜像个孩子一样，乖乖的低下头用手撩着头发。 徐涛一只手托着裴娜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她脸上假装帮她擦去东西，左边抹了几下，右边擦几下。 “好了，perfect！”徐涛搓了搓手。 “是什么？”裴娜问。 “好像是小虫子，已经没了。”说完徐涛起身走到卫生间洗脸洗手。 裴娜坐在凳子上：“王楠还问起你了，他是不是知道你和雨彤之前的事儿？” “他问我什么？” “问你为什么没来上班，还让董宁把你的简历资料送了过去。还有我觉得王楠好像早就认识安迪一样，俩人聊了一上午。” “哦，王楠是大老板的儿子，安迪肯定早就认识了，别忘了安迪从有这家公司开始就在这儿了。”徐涛走出来看着裴娜：“咱一会出去吃吧。” “也好，那我得先回趟家，狗锁在笼子里一天了，估计饿晕了快！” “行，我一会看看过去找你也行离的也不远。” “那我先走了。”说完裴娜走到门口穿鞋。 “裴娜，帮忙把门口的东西带下去丢掉。”徐涛指着鞋柜旁边一个小盒子。 裴娜看了一眼：“你这些水彩粉都不要了？” “不要了，这几天闲的没事练了练手！” “那我走了，一会见。”裴娜拎着盒子关门离开。 没出2分钟。 “咣！咣！咣！”有人砸门。裴娜站在门口拎着盒子在喊：“徐涛，我恨死你了，你怎么能那么坏！” 徐涛开门装无辜：“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要杀了你！”原来裴娜一进电梯，透过电梯镜子看到自己的脸被抹得五颜六色，相当壮观！ 就在那时，徐涛在捡筷子的时候把手放到水彩盒子里。 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是在去往巴黎的飞机上，她坐在我的旁边，这10多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里她拿着一张照片反复的看着默默的流着眼泪，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递给她纸巾时的一句谢谢。也许是舍不得家人？也许是舍不得恋人？但她让我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以前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因为我觉得那都是电影里小说里描述出来的东西，但这次我真的相信了。也许是上天对我的眷顾，没想我和她是在同一所学校，巴黎美术学院。记得那是一个下午我背着画板往教学楼里走，而她坐在不远处的草坪上，夕阳的暖光映出了一副美丽的景色。从此我打听着关于她的故事和生活，爱也许就是这样能让人头昏目眩，不顾一切。后来我们成朋友，每天一起上课，一起下课，一起吃饭，一起旅游，巴黎这个地方随便一个街道，只要有她就会显得很浪漫。她很少提起自己的过去，也许她怕触碰到什么。但我会一直保护她，爱着她，直到我能给他幸福的那一天，携手一辈子的承诺，我会努力的。 王楠 第八节 香格里拉［上］ “喂，董姐。”徐涛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在往行李箱里装东西。 董宁：“什么事？” 徐涛：“昨天裴娜过来说王楠把我的简历资料要过去了？” 董宁：“是啊。” 徐涛：“他说什么了吗？” 董宁：“看了你的简历后，说你和新来的那个挺漂亮的女主管大学是一个学校的，还问你之前在公司的一些事，你认识他？” 徐涛：“见过一次，我明天够呛能去上班了，你再帮我请一个星期的假吧。” 董宁：“你的带薪年假可都没了，再请假就是按照停薪算了，你干嘛又要请假？” 徐涛：“没关系从工资里扣吧，我想出去转悠转悠。对了，你身体怎么样了？文化走之前不是让你休息了吗？怎么又开始上班了？” 董定：“我在家待不住，也不愿意回那个家！所以还不如来公司舒服些。那我给你记上了，如果王楠问的话我怎么说？” 徐涛：“你就说我......”徐涛想了想：“说我回老家还没回来。” 董宁：“好，那行，等你转悠够了以后回来给董姐打个电话，到时候叫上裴娜和alma捎带着安迪一起吃个饭，当面谢谢你们在我住院的时候对我的照顾，文化要是没走就好了，唉！能好好聚聚。” 徐涛：“见外了啊！谢什么呀！得嘞！你忙吧董姐，多注意身体，拜拜。” 挂了电话，徐涛走到床边用手点着“钱包，钥匙电话！衣服，洗漱用品，鞋，ipad，两本书，应该就这些。把行李箱拉链拉好，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去哪呢？” 打开笔记本搜索“旅游”两个字是一推眼花缭乱的图片和地名。三亚去过，九寨沟去过，青岛去过，大连去过，杭州去过，徐涛在心里一个一个的过滤掉曾经去过的地方。看到“丽江”犹豫了一下，心里嘀咕着，这个季节去估计人会很多，算了！继续的在查找着，突然眼前一亮！“香格里拉”嗯！就它了！正好现在去应该还会很凉爽。其实后来让徐涛没有想到的是何止凉爽应该叫冷！ 直接在网上办理了购票，不一会手机就收到信息上面写着：“尊敬的徐先生，感谢您的信任，南方航空17点50分北京-香格里拉，经济舱机票一张，全价2610，机建费50，燃油费110，请随身携带身份证件提前两小时到t2航站楼办理登机手续，祝你旅途愉快。” 不一会各种垃圾短信就来了！什么酒店推荐！旅行联盟！当地美食场所！购票会员卡办理！意外保险！徐涛心想定个机票电话号码隐私都能暴露了这可真?吓人！ 电话响起...... 裴娜：“喂，徐涛，听说你要出去转悠？你要去哪儿？” 徐涛：“是董宁和你说的？不能告诉你，秘密。” 裴娜：“快说，你要去哪玩啊？带我一个呗？” 徐涛：“你还是上你的班做个好姑娘吧！别一天竟和我这样的帅哥勾搭。” 裴娜：“你说这话不脸红吗？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过去找方主管聊聊去。” 徐涛：“哪个方主管？” 裴娜：“哼哼，方雨彤主管，简称方主管。哈哈，你说不说？” 徐涛：“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裴娜：“威胁了！你能怎样？说不说？” 徐涛：“不说。” 裴娜：“那我挂了，拜拜，找方主管去喽。” 徐涛：“喂！喂？喂！” 裴娜：“干嘛？” 徐涛：“和你开玩笑呢。别闹！别闹！” 裴娜：“你当我真想和你去啊，公司里还这有么多事呢，我就是问问。” 徐涛：“哦，好吧，我刚定了去香格里拉的机票。” 裴娜：“哪天？几点？” 徐涛：“就今天，晚上5点50的。” 裴娜：“晚上我去接你，送你去机场，我人多好啊，就这样！拜拜。” 徐涛：“喂！喂？不用！” 电话那边：“嘟嘟嘟......” 下午16点裴娜在车里按着喇叭，徐涛拖着行李箱背着背包走出家门。 “后备箱打开” 裴娜从车窗探出头看着徐涛：“放后座吧，后备箱有东西。” “又是狗粮？”徐涛打开车门把行李箱和背包一起堆在后座。 “要不要先吃点东西你？”裴娜问。 “不饿，中午吃了。你今天怎么没穿工作装？”裴娜带着鸭舌帽，粉白相间的t恤，浅绿色的五分裤，脚上穿的白色旅游鞋。 “也不能天天穿工作装是吧？”裴娜油门过猛急点了刹车。 徐涛被晃了一下惊出一身冷汗：“喂！你稳着点！别我这香格里拉没去成，反而要开始纪念我了！”扭头瞅着裴娜。 “呸!呸!呸!放心吧，我都两年多的老司机了。” 徐涛叹了一口气：“看来！我命休矣。” 一路倒是畅通，北京的机场高速没有像往常一样拥堵，淡蓝色的天空和匆忙下的落日晚霞映出一些美景。不过！徐涛会时不时的叨叨一些开车的技巧给裴娜，让她能集中精神。估计是因为恐惧！或是惜命！脑海里的某些女司机把，转向和喷水，油门和刹车弄错的画面总是穿插在脑路里，让他倍感紧张！哈哈。 机场分别和裴娜挥了挥手徐涛换了登机牌上了飞机。 一个阿姨走了过来：“这个是17e吗？” “对，来阿姨我帮你。”说完徐涛站起身帮她把箱子举到放置架上。 “谢谢你啊，小伙子。”阿姨坐下和旁边的徐涛说：“我第一次坐飞机，姑娘和女婿让我去香格里拉旅游，在那等我呢。”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中国重庆航空公司北京到香格里拉航班，本次飞行距离3956公里...... 因为是窗口位置的原因发动机轰隆的声音很大，徐涛拿出ipod带上耳机听着陈绮贞的《旅行的意义》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梦里徐涛回到了童年和小伙伴们一起抓蜻蜓，抓鱼，一起奔跑在山间绿林，用放大镜借助太阳的温度照着蚂蚁，躺在草地上看着像棉花糖般的云朵，吹起的蒲公英被风带去了远方，红领巾因为鼻涕的原因直直的挂在脖子上，小红花都在放学以后偷偷贴满在画板上自己名字那一栏里。“嘿嘿嘿嘿。”徐涛掐着腰笑着，同桌小红走过来：“你可真聪明。”伸手摸着徐涛的脸，徐涛咧着嘴，哈哈哈哈哈。“行了！别模了，别模了，我的脸......” 徐涛打了个冷颤！感觉有点冷！不知道是飞了多久了，摘下耳机，窗外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扭过头：“啊！“徐涛喊出声。 裴娜坐在旁边手里拿着薯片：“喊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徐涛站起身左右看了看，飞机上一切正常，坐下捏了一下自己的脸”疼“不是还在做梦。 “我？你？我旁边不是坐着一位？”徐涛一脸茫然用手指着裴娜。 “我和她换位置了，怎么了？别大惊小怪的。”裴娜吃着薯片摇着头：“既来之，安之安之。” “这话不应该你说吧？你什么时候？” “下午定的机票，本来没票了，我报了旅行团自由行。我聪明吧？”裴娜一脸得意的样子：”快夸夸我。” “你不用上班了？” “嘘！小点声！别影响别人睡觉！我请假了。” “请假了？” “是啊，和你一样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徐涛拍了一下脑门：“防不胜防啊！” 裴娜把薯片递给徐涛：“你就认命吧，哈哈哈。” 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再过十分钟就会到达中甸机场，请系好安全带...... 飞机降落后，徐涛和裴娜拎着行李箱走在乘客通道看了看时间23点15。 “坏了！”徐涛停下脚步“我走太急，忘记定住的地方了！” 裴娜继续走着：“你就庆幸有我吧，我定了客栈，两间房。”说完背对着徐涛伸出两个手指。 徐涛跟了上来，这时候周围的陌生人看着徐涛都在笑，徐涛也频频和他们点头：“真好客诶？你看到没，都冲我笑。” 裴娜假装镇定：“嗯嗯热情。” 走出机场，门口停着出租车，裴娜上前询问。徐涛点了根烟站在行李箱旁边，不一会裴娜招手让他过去。 “你脸怎么了？”司机问徐涛。 “怎么了？”徐涛不解。 “你看一下。”司机让他用汽车的倒车镜照照。 徐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右眼被涂红，脸上画着黑色猫须。 “裴娜！！！”徐涛喊着。 裴娜已经坐在车里把头伸出窗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呀！你脸是怎么了？” 徐涛在飞机上做梦的时候，裴娜用口红和眉笔...... 第九节 香格里拉［中］ “jameshiiton写的《失去的地平线》，你能从这本书里知道关于香格里拉的故事。”徐涛坐在凳子上摆弄着ipad。 裴娜盘腿儿坐在床上表情木讷的看着窗外：“我不爱看书，我在想为什么会和你来这呢？” “那谁知道了？”徐涛抬头看了一眼裴娜：“后悔了吧？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身体挺不舒服，我回房间了。”裴娜下床穿上拖鞋开门。 “你早点睡吧，睡一觉估计就好了” “晚安。”裴娜带上了门。 裴娜好像哪里不对呢？又说不出来。徐涛走到窗边，楼下昏黄的夜灯，还有弥漫在空气中酥油茶的香味，画入眼帘。 睡梦中有人敲门，裴娜站在门口扶着墙有些站不住。开门后徐涛看到裴娜明显不对，脸色十分不好。 “你怎么了？” “我睡不着，头晕难受，还有点喘不过来气。” 现在的裴娜和平时确实不一样，安静了很多，突然的憔悴让人心疼。这样不行！徐涛心里想，是不是高原反应。“来”说完徐涛抱起裴娜往楼下走去。裴娜双手搂着徐涛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你的卡通内裤！” “没事！又不是没穿。” 客栈主人没睡和几位住客正聊着天，看到徐涛抱着裴娜下楼连忙问：“怎么了？” “好像是高原反应。”徐涛走下楼梯。 ”快过来，把她放到这儿。”客栈主人站起身指了指身边一个铺了软垫的木质长凳，几位同住的客人也站了起来，帮着把裴娜扶躺放平。 “我不会死吧？”裴娜握着徐涛的手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放心，想死没那么容易，以你祸害人的性格，活个几百岁应该是不成问题。”摸了摸裴娜的头，不发烧，还好。 客栈主人拿来了一个长型纸盒包装的东西，还有两片药一起递给徐涛：“先把药吃了，然后让她吸吸氧。” 徐涛蹲在地上扭头问：“这是什么药？” “奥默携氧片。” 住客拿出了一瓶矿泉水，徐涛扶起裴娜喂她吃药。打开盒子包装，是一个类似杀虫剂瓶子的东西上面写着：‘活力氧’客栈主人帮忙装上了氧气罩，徐涛让裴娜自己用手拿着：“来，使劲吸。” “没事，没事，缓一会就好了，不用紧张。”客栈主人轻拍了一下徐涛：“过来一起坐会，让她自己休息一下，如果情况再不好转，就去附近的医院。”说完顺手拿给裴娜盖了一条毯子。 “我先上去穿点衣服。”徐涛感觉有点冷，还有就是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那条卡通内裤很是光芒四射。 没一会徐涛下楼手里拿着抱枕走到裴娜身边让她枕着，裴娜看着徐涛把氧气罩拿下嘟着嘴要哭。 “以后还跟着我吗？”说完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不跟了，我想回家。”裴娜用手摸了下鼻子：“你是不是在我鼻子上抹东西了？” “没有！你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回家吗？”徐涛低头问她。 “这个！看情况吧。”裴娜挤了一下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你还是继续吸氧吧，看来你是要好了，我过去坐会。”不过就这小一会的功夫，裴娜感觉倒是好了很多。 “别把我丢下。”裴娜假装用手捂着眼睛抽泣着，透过指缝看着徐涛。 徐涛一脸无奈：“我能去哪？我要是走远了我都能走丢。” “去吧，去吧。”裴娜眼泪还没干抿嘴笑了起来。 原来香格里拉的6月到9月是连雨季节，湿度很大，所以客栈楼下常有篝火，为了是去除湿气和取暖。但深夜以后就会换成火炉，这样会不影响客人的休息。因为是下过雨的原因，晚上的温度和平时而言会低很多。徐涛上身只穿了t恤，下身穿的七分工装裤，和客栈主人还有几个住客围坐在火炉旁，时不时的搓着胳膊，有些冷。 客栈主人拿出了一件长袖外套让他穿上：“第一次来吧？” 徐涛穿上外套：“嗯，是啊，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叫桑吉，藏族人。” ”你好，你好。”说完双手合十看着桑吉和几位住客：“刚才谢谢你们了，真的非常感谢。” 住客甲：“不用客气，谁还没有个出门在外是吧？有困难互相帮助才对。” 住客乙：“是啊，我也有过高原症状，那滋味！她这还算轻的呢！我那时候手脚发麻，腿都肿了！” 住客丙：“所以，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来，像我们几个来之前都已经做了很多准备，景天红花，氧气桶，阿司匹林，有的时候还需要带羽绒服。” “羽绒服？”徐涛不解 桑吉给徐涛倒了一碗酥油茶：“如果你要是去梅里雪山估计就用的到了，不过那里有租的，你是跟团还是自由行？” 徐涛接过茶碗：“我们是自由行。” 住客乙：“自由行就对了，跟团玩的不舒服不说，还经常花一些冤枉钱。” 住客甲：“嗯，我们几个就是在组团来香格里拉的时候认识的。” “也不能这么说，什么都有好有坏，像你第一次来的话跟团还是会更安全。”桑吉把茶壶放在旁边。 住客甲接过桑吉的话：”对，桑吉说的也是，自由行如果胡乱走会错过很多美丽的地方。“ “能不能请教几位，给一些建议，这样我两也不会没有目标的东一头西一头的瞎走。”徐涛放下茶碗看着几位住客和桑吉。 住客丙：“看你想看什么了，如果你想感受大自然，那么就必须要去普达措公园，那里有牧场，有湖泊，有深林，但别走丢了，因为那很大，最好和游人一起走。松赞寺也可以，如果你喜欢宗教文化是要去的，还有一个达摩祖师洞，据说达摩曾在那闭关。” 住客乙：“如果想骑马看草原就去‘依拉’那是云南最大的草原。” 住客甲：“虎跳峡就别去了，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你要是途径顺道的话可以看一眼。” 桑吉一直在笑，因为他觉得徐涛像是一个小孩子在听教一样。 住客甲：“桑吉，你笑什么啊？我们说的不对吗？” “说的对。”桑吉扭头看着徐涛：“你一定要去石卡雪山，做为当地人我个人很喜欢那里，你会感觉大自然的造物真的是非常神奇的，如果你运气好的话，还能从那里看到珠穆朗玛峰。 “我要去那。”裴娜躺在长凳上已经好了很多，原来她一直都在听着他们的聊天。 徐涛转过头：“你不是要回家吗？” “谁说的？我可没说！”裴娜把氧气罩放到嘴边继续吸。 “你变的也太快了！”徐涛看了看时间，都快凌晨4点了。 “你们不睡觉啊？”徐涛问。 “我们还得聊会。”桑吉继续说：“现在是雨季，经常会出现旅游的客人被雨堵在前行的路上，半夜来住店是常有的事。”桑吉用手指了指裴娜：“像她一样的小突发事件总是要有人帮忙的？”说完和几位住客相视一笑。 “那行吧，谢谢几位的忠告，这样我们也就有目标了。”徐涛扭过头看着桑吉：“那个氧气和药的钱？” “等你们走的时候一起算吧。”桑吉和徐涛一起站起身。 “嗯，好的，真的谢谢。”徐涛和几位住客摆手：“我去睡了，熬不住了。”几位住客点了点头；“回见。” 徐涛走到裴娜身边：“走吧，上楼睡觉吧。” “抱抱。”裴娜伸出双手，“我还是走不动。” “唉！”徐涛抱起裴娜：“你是老天爷派来惩罚我的吧？” 桑吉又拿出了一瓶大一号的氧气罐：“我觉得你应该也会用到这个了。” 徐涛抱着裴娜看着桑吉：“什么？” “给我就行了。”裴娜接到手里：“那瓶好像用完了，我放在凳子上了。” 桑吉拍了拍徐涛：“兄弟，我是说你可能会用到她手里拿的东西，就你这运动量......保重！” “不会，我身体好着呢。” 第二天一早裴娜哼着小曲推开徐涛的房门，徐涛正躺在床上手拿着氧气罐.....还有那条卡通内裤在坚强中挣扎！ 第十节 香格里拉［中二］ 外面阴天不易出行，俩人想了想！还是先适应一下这海拔3000多米的高原气候吧。可能十晚上到达这里的原因，没能好好欣赏这家客栈，白天楼下转了一圈非常的舒心。它坐落在茶马古道的入口处，远离了很多浮华与喧嚣，安静，而且离城区也不算很远。典型的藏族装饰风格，室内以木质结构为主很温馨。从三楼的观景区望下去，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远处云雾缭绕的大山显得庄重。香格里拉的白天温度比较舒服些，和8月酷热的北京相比，这里到像是秋天的季节，凉爽，惬意。 徐涛和裴娜在三楼阁楼的休息间相对而坐，中间桌子上摆放着几个茶碗，裴娜背后的墙面上贴着不大的方毯画，几条小金鱼在窗台的圆形鱼缸里游来游去。 “这里真好。”裴娜抱起旁边放着的一个抱枕， “是啊，很久没这么安静过了。” 桑吉的老婆送来了一些点心和一壶青稞茶：“你好点了吧？” 裴娜点了下头：“好多了，谢谢你们。” “桑吉大哥呢？”徐涛问。 “还没起来呢，晚上他管着，白天我打理。” “您这亲自送东西啊？”裴娜看着桑吉的老婆：“没招几位服务员呀？” “我们家客栈不大，一共才九间房，招了一个服务员正打扫屋子呢，基本上两个人就能忙过来。”桑吉的老婆说完看着裴娜笑了一下。 “哦，对了！桑吉大哥的外套还在我房间里，我晚点给他送过去。”徐涛说 “没事儿，你先穿着吧，别感冒了，我下楼了，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在窗口喊我就行，楼下能听到，我叫央金。” “谢谢你了央金姐。”裴娜微笑的看着她。 “不用客气” “他们的名字真好听，我也要起一个藏族的名字。”裴娜问徐涛：“你看靠谱吗？” “我都给你起好了” “什么？快告诉我，我要听上去好听又比较艺术的。”裴娜好奇的说。 徐涛想了想，看了眼裴娜，又抬起头假装掐指算了算：“嗯！你命里缺心眼，而且还克我！得取一个硬一点的名字。这样吧！”徐涛拍了一下桌子：“你大名就叫，狗蛋。小名，二柱子。怎么样？” “滚蛋！”裴娜翻了个白眼：“我刚还当真了。” “多好听的名字啊！一听就好养。”说完徐涛嘿嘿一笑。 “你说咱都请假了，王楠那边会不会？”裴娜问。 “我可没让你请假，是你屁颠一样的跟着，有什么事可别赖我。”徐涛拿起茶壶给裴娜倒了一杯。 “切！要是没有我，某个人现在可能会睡大街上呢！”裴娜接着说：“说真的，你说他会不会介意？” “如果是我的话那肯定会介意，你想啊，人家刚来，咱两就请假，那分明是不给他面子是吧？”徐涛吃了一口点心：“嗯！好吃。” “其实好像安迪也请假了。” 徐涛嘴里的点心一点也没浪费，全喷到桌子和裴娜的身上了，裴娜连忙起身抖着衣服：“哎呀！你这是要疯啊！” 被点心渣呛到了，徐涛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拍着胸脯咳嗽了两声：“你刚才说什么？” “你这反应也太大了！”裴娜抽出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衣服：“我是说，我请假的时候，安迪好像也去找董宁请假了。” “完喽！” 裴娜坐下看着徐涛：“什么完了？你又傻了？” “你想啊，我敢请假的原因是公司还有安迪，一担有什么case他还能顶上，这我两都请假了......”说到这徐涛哈哈大笑：“咱们都等着挨批吧。” “也是！我怎么没想到呢！不过就算没有你和安迪，不是还有方主管吗？”裴娜把“方主管”这三个字故意说的很大声。 “又是方主管！你是故意没事就揭揭我的伤疤是不是？” “啊，什么？”裴娜装傻。 “雨彤在设计，绘画，构思，应该都有没问题，但工作经验上会差很多。比如说对方要求改动方案或理念以她的性格！唉！”徐涛说的这句话在回到北京以后真的得到了验证。 徐涛接着问：“你做好挨批的准备了没？” 裴娜哼了一声：“大不了就不干了呗，又能怎样呢？” 徐涛伸出大拇指：“好，女中豪杰。来小弟敬你一杯。”说着拿起茶碗。 裴娜也举起茶碗：“来！走一个！” “你怎么那么聪明呢？”徐涛问：“你是长衣长裤都带了？” 裴娜穿着蓝色运动服：“真暖和啊。”看了看徐涛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短袖衬衫：“嘿嘿，我才没你那么傻呢，我来的时候都查了这边的天气，而且我还带了件冲锋衣，就为了去雪山，羡慕么？” “你！” “所有的事情都要提前做好准备，这样一路上就会很安心。”裴娜双手半张耸了耸肩膀：“没办法，就是这么优秀。” “你老爹也说过这样的话。“ “你们上次见面他都说什么了？”裴娜抱着抱枕靠在桌子前。 “聊了你和你的母亲，他现在很后悔，能感觉出来，你爸爸也希望你们能原谅他。”徐涛看了看窗外：“都到黄昏之年的人了，说的话，做的事已经用岁月和青春付出了代价。好好的珍惜他们吧，因为......”徐涛心里突然想到了和裴爸的约定，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妈妈不恨他，我其实也不恨他，但这么多年每次看到妈妈一个人承担着整个家庭，我不能原谅他。因为他看不到这些，也感受不到妈妈的辛苦。上学时候的家长会，他在哪儿？我阑尾炎手术的时候他在哪儿？我妈妈结石疼的满地翻滚的时候，他又在哪儿？其实我一直就想让自己放下对他的成见，可是怎么放下？我只能和你这样说，我会努力承认他是我爸爸，至于其他的......”裴娜放下抱枕有些激动：“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站起身往楼下走。 “你去哪儿？”徐涛转头看着裴娜的背影。 “我出去溜达溜达。”裴娜的眼泪流到了嘴角，咸里的苦涩让她陷入思索。 窗外下起了细雨.徐涛一个人坐在那里。 过了一会央金走上阁楼：“你的电话一直在房间里响，你俩吵架了？” “哦，我电话在充电。”徐涛站了起来：“没有吵架。她出去了？” “是啊，应该去城区了。” “远吗？离您这。” “不远，门口就有出租车。”央金收拾着桌子。 “哦，知道了，谢谢。” 徐涛回到房间拿起电话，9个未接！8个是安迪打的，1个是董宁。 给安迪拨了回去。 安迪：“你哪儿呢？打电话也不接！” 徐涛：“你是不是也请假了？” 安迪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徐涛也跟着傻笑。 徐涛：“你想到什么了？” 安迪：“我想到王楠批叛咱几个时候的样子了！哈哈。” 徐涛：“哎！你在干嘛呢？” 安迪：“我在丽江呢旅游呢。” 徐涛：“啊？我在香格里拉。” 安迪：“我知道，董宁告诉我了，所以这不给你打电话么。” 徐涛：“那你准备？” 安迪：“我后天能到香格里拉，帮我定个房间，我不跟团了，去跟你们一起转悠。” 徐涛：“好，那我就给你定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很不错，你来了也一定能喜欢。” 安迪：“行，那后天见，拜。” 挂了电话徐涛在想给不给董宁回过去呢？因为他知道董宁要说什么，估计...... 董宁：“喂，徐涛，什么时候回来，裴娜跟你在一起吧？” 徐涛：“我这刚来呢，跟我一起呢。” 董宁小声说：“王楠都快疯了。” 徐涛：“怎么了？” 董宁：“安迪刚走，公司就接了一个活动，一找人，全都不在！他能不疯吗？” 徐涛：“我没想到安迪也请了假，其实早知道我就去上班了，但我现在人在香格里拉也没办法。” 董宁：“是，都赶到一块了，而且王楠记着你已经七天没来上班了。” 徐涛：“我知道了，对了，安迪后天也过来，他现在在丽江呢。” 董宁：“什么？我去！你们这都是预谋好的吧？要知道这样我也会去，早就想散散心了。” 徐涛：“你可别！董姐，你要是坚守不住岗位，那这家公司就歇菜了！哈哈。” 董宁：“唉！王楠年纪和你差不多可脾气很臭，经常发飙！还让我把前台辞了，从新招一位。” 徐涛：“看来文化走了以后，小娜没人保护了，哈哈。” 董宁：“行吧！好好玩几天然后快点回来，我去面试新人了，你好好照顾裴娜，那么远的地方跟着你瞎跑。” 徐涛：”好的知道了“ 傍晚裴娜回到客栈来到了徐涛房间，把买的东西丢在他的床上转身离开。喊她，她也不回话。徐涛走到床边打开一看，原来是裴娜给他买了一套长袖的运动服，徐涛被感动了回头喊了一声：“狗蛋，谢谢你。” 屋外回荡着一个字：“滚。” 另一边的雨彤在设计棚里拿着徐涛之前活动的画稿反复看着。 第十一节 香格里拉［下］ 一大早徐涛看看天气，还好，虽然也是阴天但太阳的光影躲在云朵里面，估计中午就能看见它。下楼找央金顺便把桑吉的外套还给他，并询问了出行的一些事情。央金说，自由行最好包一辆车，这样安全些，而且来回都方便。徐涛想了想，也是，毕竟这里根本就不熟悉，如果再乱走，不知道会走到哪里去了！ 敲了敲裴娜的房门没人回应，可能还在睡，算了先回房间准备吧，一会再过来喊她。 徐涛一进自己的房间，裴娜正光着脚在凳子上坐着手里拿着一盒饼干：“你吃不吃？” “你怎么随便进别人的房间呢？不吃！”徐涛看了一眼裴娜：“什么味的？” “巧克力奶油的。”裴娜舔了添嘴唇。 “来两块吧。”徐涛走过去从裴娜手里拿了饼干放到嘴里：“你回屋准备一下吧，咱一会出发。” 裴娜瞪着两个大眼睛兴奋的说：“去哪？” “别摔着！”徐涛看着蹲在凳子上的裴娜：“今天准备去两个地方，上午我们去石卡雪山，桑吉说那里应该去，下午我们去松赞林寺吧，据说号称是小布达拉宫。” “好啊，好啊。”裴娜蹦下凳子光着脚，我回屋了先。”手里的饼干掉了一地。 “慢点！你怎么不穿鞋呢？” 徐涛刚准备关门，裴娜挡着门从门缝里看着他："还有一件事，咱晚上能不能去吃耗牛火锅？我昨天去城区的时候看到的，应该很好吃。" “好，吃货！听你的。” “耶！”裴娜光着脚丫一路小跑的回了房间。 有时候裴娜真像个孩子，她不是拿我当她爹了吧？我才比她大四岁啊！想到这徐涛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约二十分钟，徐涛穿着裴娜给他买的运动服，背着背包走出房间，裴娜已经在门口等着他。看见徐涛出来上下打量一番走到他面前：“看来我的眼光还不错，大小正好。”伸手把徐涛衣服上的拉链拉紧：“嗯，这样就更较帅了。” “那还用说？我穿什么都很帅。”徐涛正了正头上的鸭舌帽：“你这一身，挺像那么回事啊？” 裴娜上身也是一件蓝色运动装，带的灰色套头帽长发披肩，下身工装裤脚上登山鞋，背着背包，相机挂在胸前：“我这叫专业，你那叫业余，懂么？”说完推了推墨镜。 楼下央金给他俩安排了一辆车，徐涛过去和司机谈价钱，裴娜走到央金身边：“央金姐，麻烦你再给我两个氧气罐，要小瓶的那个。” “对！你们得带着氧，那边虽然有卖的，但比这贵很多。”央金吩咐服务员进去拿。 “这离石卡雪山远吗？”裴娜问。 “不远，10公里吧。这个季节你们穿这些应该还好，如果冷的话雪山入口有租羽绒服的。”说完央金接过服务员手里的小瓶氧气罐递给裴娜。 “央金姐，你真好。”裴娜转过身：“直接放我背包里就行。” “一路上多注意安全，你告诉你男朋友，明天他定的房间都收拾好了，直接入住就行。”说完央金和裴娜点了点头。 “她不是我男朋友。”裴娜有些脸红。 “那你喜欢他吧？”央金笑着问。 裴娜看了看徐涛，扭头又看了央金耸肩一笑：“走了先，晚上见！” 车上裴娜问徐涛：“你怎么又定房了？你要换房间吗？” “安迪明天到。” “什么？他也要飞过来？”裴娜很惊讶。 “没有，他人在丽江，昨天给打了电话，说正好能来香格里拉，要和咱两一起转悠” “哦，就他那胖样，估计来了以后会吃不消，咱抬他可抬不动啊！你可想好了，徐同志，哈哈。” “不至于吧？”徐涛看着裴娜：“要真抬不动，就把他从楼梯上往下顺，或者直接留雪山上当坐标。” “我觉得安迪可能喜欢董宁。”裴娜说 “我早就看出来了，而且安迪的转变也应该和董宁有一定的关系，你看董宁住院那会，安迪紧张的样子。” “是啊，公司里也就董宁能制得了安迪，这应该叫一物降一物，对吧？”裴娜把墨镜放在头上。 “鱼找鱼，虾找虾，猪八戒碰到了哈密瓜。” 裴娜哼了一声：“真能捅个词儿啊。” “快看，快看。”裴娜拍了拍徐涛：“耗牛！” 徐涛看着车窗外几只耗牛在路边吃草，藏式的民居随意的驻扎在草甸上：“它们长的多可爱，你晚上还吃耗牛火锅吗？” “吃！”裴娜坚定的说。 “太没人性！” 裴娜转过头问徐涛：“那你吃么？” “必须吃。“ “禽兽。” “不要叫我小名，暴露了不好。” “唉！”裴娜摇了摇头：“看来你的药不能停。” “司机师傅。”徐涛指着车窗外：“那是什么？” “青棵架和尼玛堆。”司机回答。 “尼玛堆是什么？”徐涛接着问。 裴娜旁边小声的说：“他是不是在骂你？哈哈。” “尼玛堆是祭坛。”司机看了眼窗外。 原来在通往石卡雪山的路上，是一条青稞大道，两旁是一排青稞架还有用红色石头堆起的尼玛堆，它们之间用绳子连接，绳子上面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旗。尼玛堆也称曼扎，意为，“曼陀罗”，藏语为，“多本”当作镇邪和祈祷之用。据司机师傅说，石卡雪山海拔4400多米，“石卡”含义是，有马鹿的山。而马鹿是藏传佛教里的吉祥物之一。它代表着“吉祥长寿，驱邪正法”所以石卡雪山象征着香格里拉的守护神。看来桑吉说的没错，这里是应该来看看。 太阳慢慢露出了云层，裴娜跑在前面，因为她看到了售票口门前左右两排金黄色的转经筒，上去摸了摸，转了转。 “千万别在跑动，别忘了高原反应。” “知道了，嘿嘿。”裴娜边走边转动着传经筒。 徐涛买了两张票和裴娜排队等着缆车，听旁边旅行团的导游介绍，山下到山顶全程大概需要50分钟，中间会停靠半山的休息区。 缆车在慢悠悠的上行，裴娜用胳膊顶了一下徐涛：“雪呢？” “我哪知道？不过你看！”徐涛指向缆车外，“多漂亮啊，都开花了。” “那是什么花？”裴娜顺着徐涛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旁边一位女导游也跟着看：“那应该是‘马先蒿’这位美女，8月的石卡雪山已经很少有雪了。” “哦？是这样！那太可惜了。”裴娜看着徐涛。 女导游：“不可惜，因为每个季节和月份这里都有不同的景色，比如你一月到三月之间来这里，是能看到雪，可是你看不到现在的绿色山林，还有鸟语花香，是吧？” “对。”徐涛点头：“有时候错过的也不一定是坏事，残缺的美。” “我鸡皮疙瘩又起来了！不许捅词儿！”裴娜望向山顶拿着相机，”咔嚓，咔嚓。“ 中间到达休息区，一下缆车裴娜就打开背包拿出氧气罐装好了吸着，徐涛在草甸旁边的木桩上坐着。不远处有一个木头搭建的小舞台，有几个穿着藏服的人在随着音乐跳舞。 “要不要过去看看？” “走。”裴娜边走边吸氧。” “藏族同胞欢迎远方来的客人，在前面为大家表演舞蹈，一会还会献上纯洁的哈达，如果有人愿意上去一起跟着跳舞的话，还有纪念品哦。如果想买特产，或者藏药，就去那边的藏木屋。”刚才缆车里的女导游带队经过徐涛和裴娜的身边。 “你要藏药吗？”徐涛没好心坏笑的看着裴娜。 裴娜斜眼瞅着他：“你又要说什么？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保证没好话。” “给你买个耗牛鞭吧。”徐涛刚说完裴娜就推了他一下：“我就说你嘴里没好话。” “喂喂。”裴娜和台上的舞蹈演员招手喊着又指了指徐涛：“他要上去跳舞。” 徐涛脸都快绿了，赶忙摆手：“没！没，我没说！” 一位很漂亮的藏族女孩走下舞台，手里拿着哈达来到了徐涛身边，徐涛僵在原地。女孩把哈达挂在他的脖子上，拉着他走向舞台，徐涛扭过头，裴娜夹着氧气罐拍手：“加油，加油。” 徐涛站在舞台上，裴娜用相机拍着他，跟着跳吧！那怎么办徐涛心想豁出去了。 “这位小伙子很不错。”台下的主持人接着说：“还有没有要上来一起跳舞的朋友，不用不好意思哦，要想感受藏族文化和藏族朋友们的热情，就一起来吧。” 徐涛和裴娜招手，裴娜一边拍一边和他挥手：“喂！主持人。那边有个举手的。”裴娜没听见还在那挥着手。 “好，来，有请那边穿蓝色衣服的美女。” 裴娜都傻了，没想到徐涛会用这样的手段，一个帅气的藏族小伙子，拉着裴娜往台上走。裴娜嘴里嘟囔着：“别，别，我这吸氧呢，你看。我，别，不会跳，我......” 台上俩人互相瞅着对方，徐涛摇晃着脑袋：“该！叫你整我，哈哈。“说完牵着裴娜的手一起跳，裴娜跟着前后瞎扭，左右转圈，脑袋空白，就最后三个字听清了。‘吧扎嘿。’台下的游客纷纷鼓掌。 主持人走到台上，拿出了一份礼物送给他们，是一张俩人跳舞时的照片，还有一本石卡雪山的纪念册。 往山顶去的缆车里，裴娜吸着氧气不搭理徐涛。 “这不能怪我吧，是你先整的我。”徐涛看着照片。 “那你就报复我啊？”裴娜摘下氧气罩。 “我可没报复你，是你自己举的手。” “这照片给你照的还挺漂亮的。” “是吗？给我看看。”裴娜抢过徐涛手里的照片：“我天生丽质，很正常。” “呦！呦！你不是天生丽质，你是长的很励志。” 照片里的徐涛和裴娜笑的很灿烂。 山顶，雾气，雨云，一座又一座的远山，壮观且不失优雅，雪山上的树木见证了几代人的感叹和赞美，多少人的脚印在它身上留下光阴，这不是能简单形容的，起码置身于此你能感受到灵魂的纯净，心胸豁然开朗。 裴娜一直拿着相机，咔嚓，咔嚓。 “云海，我第一次看到了什么是云海。”徐涛感叹着。 “是啊，真漂亮啊。”我得照下来。 “你冷吗？”徐涛问。 “还行，我穿了两件长袖哈。” “你！好吧，我也不冷。” “谁问你了？” “你......” “帮我拍张照片。”裴娜把相机递给徐涛，找了块还有点积雪的地方双手v字。 “你什么意思？多丑啊，这个位置。”因为裴娜旁边是一块大石头，可能是石头挡住了阳光，所以留下了雪。 “照吧，雪山，雪山，要和名字相符。” “明年如果再来就选择三月，估计保证全是雪。”徐涛边拍边说。 栈道两旁的草甸上，开满了小花，说不出名字，跟着游人继续走，山顶上明显有些冷。 裴娜拽了拽徐涛的衣服：“你看，又是那个女导游。” “从山顶看着远方，天气好的情况，可以看到八大神山，玉龙雪山，梅里雪山，哈巴雪山白马雪山仙乃日......”女导游在指挥着游客们往哪个方向看。 “我觉得咱俩应该照张合影。”裴娜建议。 “用手机照吧，这样还能没事回味回味。” 选了一个位置，裴娜靠着徐涛，徐涛搂着裴娜的肩膀，身后棕色刻板上写着‘石卡雪山’ 裴娜坐在山下的台阶上，徐涛看了看表，快15点了，给司机打了电话。 “你累吗？” “还行，不怎么太累，给你水。”裴娜把一瓶矿泉水递给徐涛。 “那我们去松赞林寺？”徐涛接过水 “我有点饿了。” “那回去？” “要不现在去吃耗牛火锅吧？嘿嘿。” “也好，我也有点饿了。” 车上司机问：“去哪？” 徐涛回答：“去一家你认为最好吃的耗牛火锅吧。” “行，我带你们去。” 火锅店里人还不少，等了一会终于有了位置，徐涛让服务员看着点吧，要两个人的量。也许是长期没有这样运动的关系又或是高原地区的原因，一座下来俩人都觉得特别的累。 不一会各种小料摆满了桌子，服务员端着一个瓷锅放在桌子中间的炉子上，打开火等待着香格里拉最美味的食物。 “真的好吃，嗯嗯。”裴娜的筷子飞舞着。 “是啊，汤也好喝。” 二人吃的甚欢。 大概20分钟，服务员走了过来：“您好，先生，您是我们店里今天第30位客人，今天店里活动，第30位客人将得到我们火锅店赠送的......。 裴娜没听清说的什么，因为藏族小妹的汉语不是太流利。 徐涛看着服务员手里的盘子：“下锅里吧，谢谢。”服务员把一盘不知道是肉还是骨头的东西倒入锅内，然后捂嘴笑着走开。 “这个送的东西真好吃。”裴娜吃的津津有味。 “好吃吗？再要一盘？服务员。”徐涛喊着。 “裴娜，你跟服务员说。”徐涛低着头乐。 “你刚刚送的那盘东西，还有吗，再来一盘。”裴娜看着服务员。 “你说耗牛鞭？有。”服务员回答。 裴娜张着嘴表情凝重：“你说这是什么？” “耗牛鞭呀。” 裴娜一脸惊恐的看着徐涛。 “呕.......” 第十二节 香格里拉［下终］ 第三天，浑身疼！去了一次雪山，今天就展现出缺乏运动的后果，本来想再睡一会，可......好吧，裴娜你赢了。 独克宗古城，裴娜左看右看，徐涛在后面跟着，真安静，游人，行人都很少，两边的店面里各种藏饰物件，茶饮文化，地方特产。街道弯曲蜿蜒，好像没有尽头，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放佛能看到百年前这里的模样。 “你知道这里另一个名字是什么吗？” 徐涛没精打采的看着裴娜：“不知道，我就知道我现在有点困。” “月光城”这是它的另一个名字。 “哦，你怎么知道的？” 裴娜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徐涛：“我前天自己来过，还给某人买了衣服。” 徐涛指了指旁边一家店：“耗牛火锅，你还吃吗？” “滚。” “昨天不知道哪个人说，哎呀真好吃，味道真棒。”徐涛故意学着裴娜的样子：“服务员，再来一盘。” “别说了，我又要吐。”裴娜堵着耳朵。 “这里很幽静你不觉得吗？” “嗯，是啊，而且古香古色，感觉时间都变慢了，穿梭在过于和现代之间，放佛.......”徐涛刚要往下说。 “停，你这是又要捅词儿了是吧？你是要穿越了吗？八阿哥？” “嬛嬛，贫僧从东土大堂而来，你要藏药吗？” “滚。” “不闹了，你说我买点什么给家人带回去？”裴娜后退了几步和徐涛并肩。 “我呢，知道你爸爸喜欢什么。至于你妈妈爱好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我爸他喜欢什么？”裴娜问。 “我帮你去选吧。”徐涛拉着裴娜走到一家藏族佛教饰品店。 不一会裴娜手里拿着两件念珠边走边看：“他们会喜欢吗？” “先收起来吧。”徐涛接着说：“喜欢不喜欢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个比其他礼物都要好，这算是一种祝福，而且带在手上也很漂亮不是？” “这是什么做的？”裴娜问。 “菩提子，你买的这两件念珠，貌似还是小凤眼的。” “你怎么知道呢？” 徐涛嘿嘿一笑：“因为从你花的钱判断出来的。” “你不会是他们的拖吧？买东西的时候你和老板倒是有说有笑的！”裴娜把念珠装好放到背包里。 “你才知道？我刚刚不说了吗？贫僧从......” “妖孽。”裴娜瞥了一眼徐涛。 “如果一会儿你还想带什么，就带点牛肉干和雪茶吧。” “这两个是特产吗？” “你看这条街上什么卖的比较多。” 裴娜看了看周围：“银饰品。” 我是说吃的！徐涛底下头叹了一口气：“和你交流真费劲！”一抬头裴娜拿着一对藏饰银耳环：“好看吗？我自己逛的时候买的。” “八戒，收了神通吧！” “滚！” 独克宗古城，一个感觉能让时间变缓的地方，非常的静，安然。历史留给了它纯朴的印象，没有华丽的外装，没有现代的喧嚣，青石板铺砌而成的四方街广场上，还有着当年马帮留下的蹄印，百年前茶马古道上的苍凉，悲怆，刻在了它的脸上。这里的人，他们并不匆忙，也许这才是生活。回想了一下北京的日子，好像所有人都在赶，赶什么呢？房子的货款？拼搏的人生？工作的效率？城市中贴满了广告，地铁里堆满了人墙，早上公交车上的售票员永远都会喊着，往里走走挤挤！堵在四环桥上握着方向盘，嘴里一句又一句的问候谁家的娘。有意思吗？累吗？嗯！那为什么还要这么赶呢？可能这也许是另一种生活，弃之可惜，过之无味。 “想什么呢？” “感慨了呗，你看他们日子过的多悠闲，好像没有什么愁心事。”徐涛说。 “简单，就容易满足。”所以你看我，裴娜背着手晃着身子：“多轻松，因为我很简单。” “对，没心没肺的都比较简单。” “你那是羡慕嫉妒恨吧？”裴娜得意的摇着脑袋。 “你看那里。”裴娜指着远处。 徐涛望过去：“什么东西金光四射啊？难道是你的金箍棒？不许说滚。” “好的，滚！”说完裴娜嘿嘿一笑：“走我们去看看去。” 世界上最大的转经筒，高21米，重60吨，需要4个人以上才能推动，镏金纯铜，已经载入吉尼斯纪录，裴娜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旁边的介绍。 “哇！”裴娜抬起头！“这也太大了吧！”拽了下徐涛。“过来，看能不能转动。” “我在看上刻的是什么呢，等一会。” 徐涛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筒壁上高浮雕，文殊普贤观音地藏四大菩萨。下层为佛家八宝，法螺，经轮，宝伞，百盖，莲花，宝瓶，金鱼，盘长。中间部分是雪山，寺庙，人物，藏文。转经筒下方围着不锈钢的大环，环上挽着黄色的布条带，几个游客把手扶在上面：“据说推动一圈，相当于默念佛号124万声。 裴娜拉着徐涛：“来一起转。” “再等几个人吧，你想啊，一个人一圈是124万声佛号，十个人就是1240万声。” “那8个人呢？”裴娜问。 徐涛摆着手指：“我算算啊。” “别贫了。” 再往山上走是一间庙，山门上方写着‘大佛寺’可能是昨天太累的原因，徐涛走到庙门前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坐在台阶上。 裴娜到像是没什么事：“你这？也不行啊？你要氧吗？我背包里还剩下昨天没打开的。” “不用，缓一会就好了，我可能是没休息好。”徐涛低着头想了想：“嗯！我就是没休息好！第一天你高原反应！我凌晨才睡！昨天爬山，今天本来想多睡一会，你又把我闹起来陪你逛古城，你！咦？人呢？” 裴娜站在山门台阶下的一个水池旁，用手捧着水喝了一口：“真凉！” “那水能喝吗？”徐涛喊她。 “能啊，你看。”裴娜身边有几个当地的妇女正在打水。“这是他们的饮用水，” “好喝吗？”徐涛站起身。 “和冰镇过的矿泉水一样。” “我们不进去了，回去吧。” 裴娜和徐涛站在寺门前：“嗯，人太多了！从这看下去，能看到整个古城，真美啊！“ “龟山脚下，古城人家，云山起伏，褪去浮华。啊......万里……” “停！四道破！我不光鸡皮疙瘩起来了，我头发都快直了。”裴娜扭头看着徐涛：“咱能不作诗了吗？你信不信我吐你一脸狗屎。” “这位女施主，佛门静地，不得枉语，请问你嘴里除了狗屎是不是还有象牙？” 裴娜使劲推了一下徐涛：“我都被你气蒙了。” “哎呀！几点了？”徐涛突然问。 “快四点了，怎么了？” 徐涛拍了一下腿：“把安迪忘了。” “你不是告诉他我们住的哪间客栈了吗？” “是啊，但安迪让我去接他！” 一进客栈央金迎了过来：“你朋友在那边呢，都吸两次氧了。” 安迪躺在长凳上手里拿着氧气罐，看到徐涛和裴娜，像看到亲人一样眼泪差点掉出来：“你们哪儿去了，怎么才回来。” 裴娜捂着嘴笑，徐涛蹲下身子：“你真该减肥了！” “嗯，我他吗的一定要好好减肥，太难受了。”安迪带上氧气罩吸了几口接着说：“快点定明天的机票吧，我们要提前回去了。” “为什么？”徐涛问，裴娜也瞪着眼睛不解的看着安迪。 “公司都乱成一团了，alma辞了职，方雨彤的活动方案被打枪。还有！董宁给我打电话说她也准备辞职！……” “为什么会这样？” 第十三节 变故 飞机上，徐涛听安迪讲着从他请假起公司所发生的事情，真的是一团糟！原来alma的辞职是因为王楠！做为公司财务做一份报表是很正常的，但王楠要求她把几年内每一天的支出和收入详细的做出来，这就有些太过于苛刻了！这个行业里根本就不存在详细一说，收入不固定，花销不固定，你不知道公司一个月能接几次大大小小的活动，所以alma都是重要的事情做了详细记录，而小的一些活动和公司的日常开销基本上都只做简单的流水，原因是日常的繁琐事情太多了，徐涛相信这绝对不是失职！可王楠还出言不逊不留情面的说了她一顿，alma可都是有孩子的老大姐了，不管出于尊重还是礼貌，王楠都不应该这样！董宁那边更是生气，王楠的一句给员工降薪，搞的董宁左右为难，是所有人都要降薪！这哪里能说得过去，就算嘴皮子再厉害也不能得罪所有人啊！这可倒好！董宁这几天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为什么？”这是件多闹心的事情！新官上任可以放三把火，但这火烧的公司上下同事一片慌乱！董宁是没办法了，再这样下去会走一大批人！因为这事儿她像王楠提出疑惑，结果可想而知。其实做为一个领导人一个管理者，不能稳住大局这绝对是毁灭性的问题。管理的理念不能局限在制度上，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定灵活运用才是硬道理，更何况有时候感情要比那些挂在墙上的规章准则重要的多。 董宁在海底捞等着徐涛他们，裴娜先看到了董宁招了招手，安迪和徐涛拖着旅行箱走在后面。 “董姐。”裴娜过去搂着董宁的脖子。 “玩的好吗？”董宁问。 “还行，就是回来的太早了。” “瞧你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吧。”董宁抬头看着裴娜。 “董宁，快跟我们说说，这都是怎么回事儿？”安迪问。 “你要是电话里不拦着我，我昨天就直接辞职了。”董宁有些气愤的说。 “至于吗？安迪大概说了公司的事情，董姐！这几年咱可是经历过很多大风大浪了，你这就忍不住了？”徐涛笑着说。 “你没看见王楠那个德行！alma为什么走？再分能忍住都不至于辞职，毕竟我们在这家公司一起共事很久了是有感情的。” “幸亏我请了假！”裴娜说：“要不然估计我应该也会受不！” “你是跑外场的，他敢轻易说你？得罪了你，谁他吗还给他联系活动，你手里的资源可关系着公司命脉。”安迪低着头翻着电话。 “那倒也是。”裴娜很得意。 “你那都是喝出来的吧？”徐涛哼了一声。 “有时候呢，能喝也未必是件坏事儿。基本上我出去谈什么业务，最后倒在桌子下面的保证不是我你信么？”裴娜说。 “我现在是想明白了，什么人事经理，什么hr，就是他吗公司里的大保姆，屁大点的事儿都来找你谈，谁觉得谁别扭了，谁又讨厌某某在公司抽烟了，谁又看不上某人了要求换组，一天什么稀奇古怪的故事都能发生，你知道吗？”董宁看着徐涛：“王楠说完降工资以后，公司都炸开锅了！我一个一个的劝！一个一个的安抚，最后说的假话我自己都不信了！唉！再这样下去......公司估计是危险了。” “我不也一样吗董姐！”裴娜气愤的说：“说好听的叫市场经理，说不好听的那就像一个“三陪”裴娜伸出手数着手指：“你看啊！赔聊，赔喝，赔忽悠，那帮傻逼简直了！有想睡你的，有想包你的，有想玩感情的，有想做交易的，就是没有谈正事儿的，十句八句的话里一半都能聊下道了！所以就只能让他们多喝，我也就顺便练出了酒量！没办法啊！这样除了能快点签字以外，还能讨个清静。” “你长的那么漂亮，谁一上来和你谈正事儿那才奇怪呢。”安迪吃了一口服务员刚送来的西瓜。 “怎么都开始抱怨起来了？”徐涛看着裴娜：“妳可别带动起人民的阶级斗争情绪啊！” “你说方雨彤吧？那性格可真要命！安迪请假走的当天，裴娜之前谈的那个知名品牌服装的活动就定下来了，签了今年五场秀的发布会。好吗！初稿设计方案画个那个漂亮啊！满天繁星海市蜃楼的！可就是不入主题呀！对方要求改动，可她就是不改，还说对方不懂得欣赏！现在导致要解约了，你说多气人？”董宁摇了摇头。 “你是说xx品牌的那个？我的天！那可是我好不容易谈下来的！是个肥活啊！一场的净收入就是200万以上了！唉！”裴娜扭头看着徐涛：“这！这！徐涛你家的方......” “说什么呢！”徐涛瞅了一眼裴娜伸出食指：“嘘！” “嘘什么？怎么回事儿？有故事？”安迪不怀好意的继续问：“你和方雨彤是不是认识？” 徐涛伸手：“裴娜！氧气罐呢？” “别装！这是北京！你吸哪门子氧？”裴娜站起身：“我来说吧，隆重介绍坐在这里的徐涛同志。他呢，是方雨彤，也就是现在公司里方主管的前任男朋友，简称前男友。”说完见几个人好像没有什么大的反应，这和裴娜想的有些出入！应该是”啊？是么？怎么会？”之类的情景呀。 “咦？你们为什么不惊讶呢？”裴娜看着安迪和董宁。 董宁看了眼裴娜：“早就猜到啦，方主管来公司的这些天，除了问徐涛，就是看徐涛之前的画稿和设计图，关注徐涛的问题有些过分的多了，你说这还不明显么？一开始我还挺纳闷，直到王楠说徐涛和方雨彤之前是一个学校的，我大概就什么都明白了。关键是！能看到王楠脸上的醋意，这多明显！” 安迪到是有些意外但没表露在脸上，拿着ipad点完吃的以后扭头和徐涛说：“行！高端大气上档次！不简单那！呵呵，这小海龟原来是你前女友！” “别拿我开玩笑了你们，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王楠是方雨彤现在的男友吧应该，所以不好再说我俩的话题了，特别是在公司里。” “快看快看！徐涛脸红了。”裴娜指着他。 “滚蛋！闹够了吧你！”徐涛有点急了。 “你骂我？好！我滚！”说完裴娜拿起背包和行李箱气冲冲的起身离开，安迪想拦她可没拦住。 “让她走吧。”徐涛和安迪说。 董宁站起来要去追裴娜，徐涛拉住董宁：“董姐咱先谈正事，让她回去吧。” 董宁看出来徐涛是真的生气了：”唉！你这样做就不对了！徐涛！裴娜她比我们小愿意开个玩笑，而且人家大老远的陪你去香格里拉，这刚回北京，连个饭都没吃上，你忍心？” 徐涛脑子里闪出了很多的画面。裴娜的微笑，裴娜的撒娇，裴娜的可爱，裴娜的声音，裴娜的......全是裴娜。 “算了！先别说这些了。”安迪看着董宁：“我觉得你先不要辞职，再观察几天吧，具体会发生什么看情况再定。我和徐涛明天去公司和王楠谈一下，我和他爸爸一起奋斗的时候，他还得管我我叫声迪哥呢，看看现在这个迪哥在他心里还有没有什么份量。” “对，董姐，我明天也去和雨彤沟通一下，想办法挽回这次xx品牌的活动合作。”徐涛脑子现在很乱，他有些后悔刚刚说了裴娜。 “好，我听你俩的，我其实也不愿意离开这家公司，想想文化在的时候，大家在一起工作是多开心啊，虽然那时候安迪比较讨厌。” “董女士！我那叫不虚伪！我发脾气也好，骂人也好，我有在背后说过谁么？我都当面说的吧？我排挤走的那几个人，为什么会这么做？你查过么？”安迪看着董宁有些激动眼圈泛红：“因为他们擅自把公司的业务资料偷转给其他公司获得好处，这是行业大忌啊！那些东西可都属于商业机密！” “真的吗？”徐涛和董宁很惊讶！ “这样的事儿，只有我做坏人！而且我弄走的那几个人里，还有通过关系进咱公司的，没有好的业务能力整天瞎混要他干嘛？文化知道这些事，但他不知道这里的其他问题很麻烦的。我和王总也就是你们嘴里说的的大老板，十多年前就如同兄弟他算是我的老大哥，我陪着他一路过关斩将，一起创建和经营了这家公司，多少次他都想让我来打理，但我知道我不是那块料。这是实话！我不擅长管理，我只擅长做我愿意做的事情。所以......唉！”安迪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董宁眼含泪水看着他：“委屈很久了吧？你今天说的这些话呢？我会记下的。是我一直误会你了，但！我不和你道歉！因为你那张嘴总让我想抽你。” “唉！安迪大哥！你承受的东西和你的年龄一样多。”徐涛拍了拍他。 “我才40岁啊！弄的我像挺老似的！”安迪笑了笑。 “你不41了吗？”董宁问。 “虚岁，虚岁。” 董宁和安迪有说有笑的边吃边聊，徐涛的心情总是好不起来，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裴娜到家了吗？裴娜现在在哪里呢？裴娜是不是又去喝酒了？裴娜......胡思乱想着。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娜，别生气，我和你道歉，我不应该吼你，你人哪儿呢？要不要一起吃耗牛火锅？” 裴娜的微信回复过来一个字：“滚！” 徐涛家楼下裴娜坐在行李箱上双手托着下巴抖着脚。徐涛从出租车上下来老远就看到了她。 “对不起。”徐涛和裴娜同时说出一句。 徐涛愣住了：“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呢，想了一下，不应该总拿你和方雨彤开玩笑。旧伤疤虽然不疼，但也有痕迹在那，看到它就会想起什么。就像我总提她，你肯定心里会不舒服，所以......” “我这是第一次吼你，也会是最后一次，不管你以后再说什么，就算我再不高兴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真的？”裴娜抬头看着徐涛。 “真的！”徐涛很肯定的样子。 “拉钩吧。”裴娜伸出手。 “你多大了？还拉勾？” “不拉勾也行，你得赔我一顿饭！我还没吃呢。”裴娜委屈的说。 “行，吃什么？” “海鲜。” “你......我的伤疤啊！算是好不了了！” 一个人能承受多少，就能成熟多少，能理解多少，就能放下多少。经历过了就会知道岁月的意义，走的太远会脱离生活，近了会脱离自己，适中为好。正手是命运，反手是拒绝，再伸出手的时候往往就是背影。不过如此，既然如此，何必如此，你能看到哪里？很远么？有尽头么？一句对不起如果能换回微笑，一句没关系如果能得到原谅，这其实就是最幸福的事，珍惜吧，至少他【她】还会一直看着你，陪着你，等着你。 第十四节 和过去的你聊聊 相遇咖啡馆里人不多，小台灯下昏黄的光亮暖暖的映在徐涛和雨彤周围，这感觉像是褪了色的牛皮纸照片，记忆还有时间。 “你还经常来这里么？” “很少了，从你走了以后。” 雨彤仔细的打量着徐涛：“上次碰到你的时候没来得及好好看你，没怎么变，就是胡子好像多了些，你看我有变化吗？”雨彤把头发抓起来扎上马尾辫：“和以前一样么？” 徐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的微笑，她的习惯，还有雨彤脖子上的那条四叶草项链，那是徐涛大学时用身上仅有的2000块钱买来送给她的，就是在这里亲手又帮她带上的，当时的雨彤感动的哭了，她知道那是徐涛攒了二个月的生活费换来的。 “挺好！还是那么漂亮没怎么变。”徐涛看着雨彤：“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没什么！”徐涛低着头搅动着咖啡。 “你没发现我还带着这条项链么？”雨彤用手摸了摸挂在胸前的四叶草。 “发现了。”徐涛抬起头：“但我觉得你应该换一条了，它有点太普通了。” “和那些名贵的项链比起来它可能不算什么，不过我非常喜欢它，不知道为什么，带上它就会很安心，也许早就成为了一种习惯，或者......总之我觉得它适合我。”雨彤深情的看着徐涛。 “嗯。”徐涛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那些条条线线的掌纹就和现在的心情一样错乱无序。 “那个挺漂亮的女孩叫什么来着？就是上次在海鲜城见过的？哦对！裴娜，她是你的女朋友吧？也是我们公司的是么？我记的好像碰见过她一次，在公司楼下。” “不是！我们只是特别好的朋友，你为什么会这样问呢？”徐涛点了一根烟。 “女人的直觉吧！可能......她......。”雨彤笑了笑：“算我猜错了。” “你和王楠什么时候结婚？” “你又为什么会这样问？你难道觉得他是我男朋友？” “男人的直觉呗。”徐涛也笑了笑：“今天是休假的最后一天，明天我上班，然后见见新领导，也就是王楠先生，据说他很霸气是吗？” “他是我男朋友，这个你猜对了，但还没到结婚的那一步。他就象个孩子一样，有时候性格比较直，如果以后共事他有什么话说的过分了，你就告诉我。” “哦！呵呵！一来就给公司所有人一个下马威，虽然是大老板的儿子，但就这样的做事方法不一定能服众，今天安迪去公司了，估计现在他们正聊着呢，说这些你别介意，不是说你男朋友不好，希望你也能侧面帮他出出注意，别让公司再走人了。你说呢？”徐涛认真的说。 “我刚刚说了，他有时候就像个孩子一样性格太直了，这样很容易得罪人。”雨彤搅动着咖啡：“他人不坏。” “嗯，没说他坏，我估计可能是国外呆的时间比较长的原因，回国后把老外的管理方式一起搬回来了，好的当然可以借鉴，但不好的就不要保留了。”看了眼雨彤指了指桌子：“就好比这桌子上的面包，如果每个月大家都有那会很安心，心态上也会很稳定。但有一天突然被告知，一个面包要几个人来分！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吧？工资如果突然降了的话！” “了解！”雨彤叹了一口气：“这些我会和他去沟通的，你还是那么爱说教。“ “接下来，该你的问题了。”徐涛笑了笑。 “我就知道！说吧。”雨彤单手托着下巴笑咪咪的看着他。 “听说这次xx品牌的活动，你做的的设计方案没过是吗？” “不是没过，是我根本就没想让它通过。” “为什么？”徐涛不解的问。 “我就没打算好好给他们做呀。”雨彤歪着头：“第一，我是学绘画的，不是我自大的说，功底你可能现在都比不过我。” 徐涛点了点头：”这我相信，毕竟你在全世界最好的美术学院进修过，看到的，学到的，都自然比我多。” “第二”雨彤接着说：”我根本就不是干这行的料，我想象力可没那么丰富。” 徐涛插了一句：“这倒是。” 雨彤瞅了一眼徐涛：“想象力不够的最大失败就是喜欢上了......”两个人看了对方一眼，无声，这一切放佛又回到了过去。 “接着说吧。”徐涛又点上了一根烟。 “画画我可以，有景色，有心情，有意境了我会描绘出我想要的东西。但！像设计，构思场景，什么灯光舞台穿插效果之类的，那我就比不上你了，这也是实话。因为这些都需要很好的想象力，咱两这叫同行不同类对吧？”雨彤从包里拿出一盒女士烟，抽出一支点着。 “你怎么！抽烟了？” “很少抽，回国以后本来都戒了，但又看到你了，呵呵。” “看到我了？你就又抽上了！你是觉得我长的像打火机是吗？” 雨彤噗哧一笑：“你这张嘴！还是那么贫。” “我一直都这样，不是都万劫不复了吗？呵呵。”徐涛也笑了笑。 “刚没说完呢。”雨彤看着徐涛：“所以我就先给对方画了一些初稿，结合你之前的画稿然后再随便改一改，这肯定过不的我是知道的，我的目的是为了争取时间拖到你们回来，这样也就胜利了。如果当时和对方公司说，哦我们的设计师都去旅游了，那这个活动估计就彻底没戏了吧？我这样做也是没办法！” “你还挺聪明的！之前还担心你经验不足呢。”徐涛把烟掐灭：“看来你不再是那个什么都问我，怎么办，怎么办的方雨彤了。”徐涛伸出大拇指。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我刚说完！你这又问我怎么办？” “我故意的。”雨彤像个孩子一样晃着脑袋。 徐涛把烟灰缸往前推了推：”掐了吧，以后少抽些烟对身体不好，更何况你不想要你的漂亮脸蛋了？” “你这样说我到挺高兴的，这是关心我么？”雨彤把烟掐灭丢到烟缸里。 “是啊，做为同学和同事的关心，王楠对你怎么样？” “很好，他对我真的很好，他身上有你的影子。” 徐涛后悔问这个问题了，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正常人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这是个不正常的场景，毕竟她是他的女朋友。 “你的梦想是什么？”雨彤再次问徐涛。 徐涛愣住了！为什么脑子里会出现裴娜！看了看雨彤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的梦想呢......”雨彤看着徐涛：“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生两个孩子一起看着他们长大，和他坐在房子外的秋千上，听他贫。我喜欢笑，喜欢大声的笑，然后各自画着对方的变化，画着每一天降临的晚霞。”说到这雨彤有些梗咽：“房子不用太大，但墙上一定要有彼此最开心的时光，要能看到照片里那些快乐的笑容。最后等他老的都记不清我样子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他，我叫方雨彤，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就是你。” “哎呀！说的好像有些伤感！”雨彤擦了擦眼泪：“我该走了，给你看看样东西吧。”雨彤从包里拿出一本画册大小的包裹递给了徐涛，“走了，公司的活动交给你了，加油。” 徐涛坐在那里鼻子发酸，又拿起一支烟看着窗外，深思。 缓了很久徐涛打开了雨彤给他的东西，抑制不住的眼泪落在画纸上，是一张自己的素描画像，而画像的右下角写着2006年11月徐涛，生日快乐。 雨彤画。 第十五节 辞职风波 一大早安迪给徐涛打了电话，大概意思是王楠那边聊的差不多了，还是按照原来公司的管理方式不会变动了，董宁也暂时不打算辞职，只是alma不会再回来了。 徐涛在公司楼下等着电梯一双手突然捂住了他的眼睛：“徐同志，猜我是谁？” “裴同志！全公司就你会叫我徐同志，一张嘴就暴露了！” “真没意思！”裴娜把手放了下来。 徐涛看了她一眼：“智商问题，你下次试试不说话，那样我可能会猜一猜。” “昨天聊的怎么样？”裴娜问。 “没聊什么。”徐涛看着电梯上楼层屏显示......131211…… “没弄个旧情复燃什么的？”裴娜用肩膀轻碰了徐涛一下。 “还真差点就！幸亏我把持的住！要不！难过美人关喽，哈哈。”徐涛有些臭美。 “呦！呦！有的人呀！夸自己都那么不明显，境界！佩服！英雄！”裴娜抱拳。 俩人走进电梯：“徐同志，晚上陪我去见个人呗？” “见谁？”徐涛问。 “一姐们给我介绍了个男朋友，让我去看看，我又不好推脱。” “相亲？好事啊！我去好像不太好吧？”徐涛看着裴娜：“人家看的是你，我这一万多度的大电灯泡在旁边点着，是不是有点太亮了！照亮你我他么？” “别觉得自己闪闪发光了！我就是想让你帮我瞅瞅，把把关，顺便给打打分，我姐们也去，美女呦。”裴娜说着把手搭在徐涛的肩膀上：“机会难得哦。” “那！我考虑考虑吧。”徐涛摸了摸下巴。 “考虑什么！别装！下班见，徐同志。” 一个多星期没来上班，办公桌前徐涛四周看了看，除了窗台上多了几盆吊兰外其他没什么变化，伸手和几个同事打了招呼，放下背包往安迪的办公室走去。 透过玻璃门看进去，没人？徐涛心里合计着安迪人呢？ “看什么呢？”董宁抱着一堆文件。 “呦！董姐，你这是？” “整理资料！那个王......要我把所有人的详细简历从新整理出来。唉！也不知道他要干嘛！”董宁一脸无奈。 “安迪哪去了？”徐涛问。 “王楠办公室呢，不和你说了我去忙了。哎！”董宁边走边小声的嘟囔着什么。 徐涛心想该见见他了，要不然确实也太不像话了，毕竟他是公司的领导和雨彤的男朋友，虽然有些不情愿。整了整衣服来到王楠办公室外，敲了敲门后推门进去。 安迪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和王楠说着什么，看到徐涛进来站起身要给王楠引见。 王楠和安迪摆了摆手：“见过。”安迪愣了一下。 徐涛走到王楠办公桌前笑着伸出手：“你好，王楠。“ 王楠坐在办公椅上伸出手：“徐涛，又见面了。”脸色有些僵硬没有一丝客气的笑容。 好在徐涛心里早有准备，之前想过如果王楠依然霸气，像传言中的不懂得尊重，那就爱谁谁吧！同样徐涛也顺势收起了笑脸。 王腩哼笑了一声：“这次旅游玩的可好？” 徐涛没有说话看着安迪，安迪低着头想事情。 “你和董宁说回老家了？昨天我给你家打电话你家人说你没回去。”王楠看着徐涛：“安迪告诉我了，其实也没什么，旅游放松状态正常，可我觉得你应该实话实说吧？” “首先！这件事我做的确实不妥我道歉，该怎么罚该怎么扣钱就按照公司里的制度走。”徐涛手扶着桌子身子向前探看着王楠：“但是！我觉得你没那个必要给我家人打电话吧？你问谁要的电话号码？”徐涛心里连他祖宗八辈都骂了个遍。 “我看了你的简历，你简历上有你老家的电话，我这样做呢，是想……”王楠刚要往下继续说。 “你多大了？”徐涛问。 王楠被问愣了：“多大？29，怎么了？” “我比你大一岁今年三十，我觉得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做事应该过脑吧？你给我家里打电话，家人可能会担心我的工作和生活，我是独自一个人在北京，你想过这些没有？你是不是有点！” 手机响了徐涛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喂，妈，没什么事，我到公司了，嗯！放心没事，嗯，嗯，知道，我早点给你打个电话就好了，别担心了，注意身体，嗯，晚点再给你打过去。” “好，这件事先不提了。”王楠接着说：“你和雨彤认识多久了？” “你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和工作有关系吗？”徐涛坐下点了一根烟。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问问。”王楠看了一眼摆在办工桌上雨彤的照片。 安迪看着王楠：“小楠！无关工作的事情我觉得你们私下聊比较好，你说呢？别整的大家不愉快。” 徐涛看了眼安迪：“没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转过头看着王楠：“你想知道么？呵呵，我不能告诉你，你自己可以去问雨彤，她不是你女朋友么现在，何必问我呢？”徐涛心里并没有醋意，他是故意这样说的，他开始有点担心雨彤的选择！ “行！哪天有时间我问问她吧，哼哼。” “人品3分！长相6分！做事能力1分。“徐涛自言自语。 “什么意思？”王楠不解。 “没什么意思。晚上赔一个朋友去相亲先练练。” 王楠知道徐涛说的是谁反问道：“你给自己打多少分？” “我？”徐涛看了看旁边的安迪，安迪无语笑了笑摇了摇头：“呵呵，这也不能告诉你。” “哈哈！”王楠站起身走到徐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觉得在这家公司干的舒服么？” 安迪有些坐不住了：“你要干嘛？至于么？小楠！” 徐涛低下头哼笑了一声：“要听实话吗？” “当然。”王楠歪着头看着徐涛。 “没有你之前工作倒是很舒服，有你了！呵呵！算了！”徐涛起身整了整衣服：“安迪！”徐涛扭头看着他，“裴娜好不容易谈下的那个xx品牌的活动秀之后全靠你了，加油。” 安迪知道徐涛说这话的意思连忙站起身：“徐涛！别冲动！” “你觉得是我冲动么？”徐涛笑了笑：“没觉得是有人不想让我在这继续待下去了么？走了，拜拜了！”徐涛走到门口转过身：“别忘了把我的工资还有活动奖金打到我的卡里，不欠不拖是一种美德是吧？” 王楠看着徐涛：“放心吧。” 身后的声音听不清楚，只记得安迪指着徐涛的背影又指着王楠叽里哇啦的一大堆，徐涛没那个心情再去想他们说着什么，现在的他脑海里反而是文化的笑容和声音，那个问自己蹭烟的文化真是让人想念。 收拾完办公桌上的东西抱着箱子下了楼，车上徐涛想着这几年在这家公司的点点滴滴，有开心，有不愉快，有那么多次熬夜赶工，有之前安迪的诡计多端，有裴娜给他送的晚餐，有董宁嘻嘻哈哈的调侃，有alma一本正经的询问，有小伟跟前跟后的忙碌，有太多，太多……电话响了一路，徐涛不想接，握着方向盘不知道去哪，红灯停，黄灯停，绿灯停，后面的喇叭声一直响着…… 傍晚裴娜给徐涛发了条微信：“你哪儿呢？怎么没回家？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安好否？徐同志你是我崇拜的人，来xx酒我要好好夸奖你，董姐也在，必须来！”没过一会又发来一条：“不来是小狗！” 酒吧里人声嘈杂，舞台上的乐队和歌手卖力的唱着吼着摇着，下面的客人阵阵的掌声和口哨声送给他们。裴娜坐在中间位置，桌上摆着各种酒，徐涛走过去坐下。 “董姐呢？” “去卫生间了。”裴娜嗑着瓜子看着他。“英雄！你真的是我心中的英雄。” “呵呵！英个屁雄！你徐同志这次可真熊喽！”说完无奈的叹气。 “切！就这点事儿至于么？想不开了？不接电话？不回家？”裴娜敲了一下徐涛的脑袋。 徐涛心里还是挺难受低着头没说话。 董宁从卫生间出来走到徐涛身后搂着他肩膀：“你行！还劝我别辞职呢！你这比我跑的都快！什么意思呀你？哦！让我们继续投身在水深火热之中，你颠了？太不厚道了！” 徐涛一脸苦笑：“董姐，我这属于被开，和辞职是两个概念，丢人啊！哈哈。” “我也不干了。”董宁用纸巾擦了擦着手：“今天安迪说完你的事情以后，我就去辞职了，够意思吧！要走一起走。” “啊？你？”徐涛刚要说话。 “打住！别劝我啊！”董宁指着徐涛笑着说：“刚和你开玩笑的别有罪恶感，我辞职是早晚的事儿和你没关系。” “唉！”徐涛摇了摇头。 “唉什么呀？”裴娜把一瓶啤酒递给徐涛：“喝酒，瓶不大，干了吧。” “我虽然郁闷，可我还是理智的。”说完徐涛拿起酒瓶“咕嘟咕嘟”一口全喝了。 “好！再来一个。”裴娜又递给他一瓶：“干了。” “滚！一边去！”啤酒气太足徐涛说完差点喷了。 董宁和裴娜哈哈大笑，就这样三个人一杯一杯的碰着，喝着。中间有乐队休息的时间，客人可以上去唱歌。徐涛站起身也不知道是酒壮胆还是真就想唱，走到台上抱起吉他。 “唱一首歌，把这首《蜗牛》献给董姐，裴娜，还有我自己，如果有喜欢这首歌的朋友，也献给你们。” “该不该搁下重重的壳，寻找到底哪里有蓝天，随着轻轻的风轻轻的飘，历经的伤都不感觉疼，我要一步一步……”裴娜和董宁两个人跟着歌的节奏拍着手晃着身子。 安迪走了过来董宁瞅了他一眼：“叛徒！” “你觉的我是叛徒？那还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安迪坐下：“徐涛歌唱的不错呀。” “我也想辞职！”裴娜看着台上的徐涛：“但我要把这次活动熬过去再说，我的提成不能留给公司，那是我应得的。” “你们都要疯！”安迪抓了把瓜子。 “我才想起来！“徐涛走下舞台看着裴娜：”你不是相亲么今天？“ ”为了陪你喝酒，不相了，我够意思吧？你还会弹吉他？没想到！" “谁tm上大学没做过流氓，会吉他那是做流浪的必经之路，这都是遗留下来的青春问题，帅吧？哈哈。”徐涛有些得意。 安迪笑了笑：“你这恢复能力真是不错！今天的事儿看来全忘了！” “你能和王楠把我卖了！叛徒。”徐涛故作生气。 “我那是说漏嘴了，他问我怎么回来的，我说和你一起飞回来的，说完就tm后悔了！”安迪喝了一口酒。 “没事儿。”徐涛拍了拍安迪：“其实你不说他也会知道的，但我没想到他能给我家里打电话，当时我突然感觉！有点像老师找家长的意思，哈哈，唉！” “接下来大家以后都准备做什么呢？”安迪问。 徐涛摇了摇头：“还没想好。” 董宁嗑着瓜子：“我是没什么打算，现在到感觉一身轻松。” 裴娜耸了耸肩：“我就盼着你赶紧把那个活动做完，我好拿钱走人，然后......”娜双头举起：“我就自由喽。” “我有一个想法......”安迪看着他们三个人。 有时候选择是被迫的或是自找的，但到了那一步的时候千万不能犹豫，要不然真的会后悔。你不知道前面的路是什么样子，凭借想像也只会是想像罢了，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可能一切在你选择了以后会突然变得不尽人意，你会暴躁，会焦虑，会思考，到底该不该这样，到底要怎么办？反复的问着自己，这是正常的。只不过那些久违的安逸离你而去，但是你也许会变的更加的勇敢自信，你会真正的抓住每一次在之前那些看起来不起眼的机会。生活就是这样，人与人的相处很难不是么？翻开电话里的号码有几个是你真心想打出去的？跟着你多少年的qq也开始隐身。为什么呢？因为没话可说了！人都在变，变的势利，变得虚荣，变的有些不安。这时候，你也去试着学会了改变吧，变成你眼中的另一个他。 第十六节 裴娜的话 不知不觉一个星期过去了。这些天徐涛过的到是安逸轻松没有那么多事情徘徊于心，可以经常的睡个懒觉看个电影什么的。可能是调成静音了，手机上绿色的小灯一直闪着。谁的电话都不愿意接，因为不想让自己的事情打扰到别人的生活，一个人呆着挺好。洗了个澡，背着背包下楼了。超市里人很多，没有目标的推着购物车走着，看到什么好看的好玩的就往车里装，管他吃的喝的还是用的，一推车东西很爽！也许这叫无聊？或者叫随便！ 时间倒退徐涛离开公司的第三天。 方雨彤推开王楠办公室的门。 “你要干嘛？你是不是疯了！”雨彤非常生气。 “我怎么了？”王楠假装不明白。 因为很大声的原因公司里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互相的看了看。 “你！”雨彤站在办工桌前看着王楠：“你为什么这样做？”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王楠面露无辜状。 “徐涛前天刚找我谈完，他希望你别再让公司走人了！还让我劝你，可最后竟然你把他给弄走了！王楠！这公司是你家的开的没错，但你要继续这样下去，早晚......”雨彤叹了口气。 “我还想问你呢？”王楠拍着桌子站起身指着雨彤：“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紧张他？你来公司的这段日子，每天都在看他的画稿和工作活动资料？为什么你不关心别人呢？偏偏是他！”王楠的醋意全在脸上。 “我是为了能找到一些创意上的想法，能快点做些东西给对方公司一个交代！为了争取时间拖到他们回来，你以为徐涛他们做的我能行么？这么大个活动！”雨彤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徐涛是我的前男友听清楚了吗？还想问什么你问吧！” 在王楠的记忆中雨彤从来没有这样过，突然感觉到很心疼还有心痛：“原来是这样，我其实早就有这种感觉，从上次我们去吃饭你碰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大概就预想到了这个结果！因为那是你在我面前第一次掉眼泪。” “他是我大学时的男友，在去法国之前是我提出的分手，这么长时间没和你聊我的事情，也是因为不想让过去来左右我们现在的生活。”雨彤把工作证从脖子上拿了下来放到桌子上：“可我没想到最后还是会这样！可能是我的原因吧，毕竟我不擅长忘记。我尊重你对我的感情，是爱情吧？呵呵。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满意了吗？等你想明白了以后再来找我吧！或者不用来找我了！”雨彤愤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雨彤！雨彤！”王楠看着她的背影手里抓起桌子上的东西使劲的砸在地上。 傍晚，徐涛手里端着一盘刚煮好的饺子边吃边看着电视里直播的足球赛，最后结果5比1：“靠，再他吗不看了！真上火！”把盘子放在餐桌上，拿起手机有很多的未接电话和微信消息，他一条条的翻着看。 微信上 裴娜：“又不接电话！又玩失踪！”第一天。 裴娜：“今天又是一个没人接电话的日子！”第二天。 裴娜：“我在吃海鲜你要吃么？哈哈。”第二天。 裴娜：“你死哪去了到底？”第二天。 方雨彤加了你的微信， 雨彤：“徐涛你知道jasonmraz要来北京开演唱会了么？我买到票了羡慕吗？”第二天。 裴娜：“今天公司出大事了！你要听吗？”第三天。 徐涛想起来之前定的jasonmraz的演唱会门票，找了半天拿在手里，刚要撕，又没舍得。 裴娜：“方主管为了你和王楠吵起来了！现在全公司都知道你们的事情了！她也走了！据说王楠气的砸了很多东西！爆炸性新闻吧！哈哈。”第三天。 雨彤：“徐涛，我替王楠和你道歉，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而记恨他，我知道你离开公司一定很生气和难受，可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声对不起，王楠他不坏，这都怪我！如果我和他早点说清楚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第四天。 雨彤：“对不起”第五天。 裴娜：“你快点出现吧，我好无聊啊！哇啦啦啦啦啦啦啦。”第五天。 安迪：“上次和你们聊的事情有想法么？知道你最近都不接电话，等想通了给我来个信儿。”第六天 裴娜：“我买了一大堆好吃的你快给我开门。”10分钟前。 徐涛想了想回了过去：“一切安好！谢谢挂念！我不在家！我去找你，你在哪？正好有个事情要你帮忙。” 裴娜：“开门！你灯都亮着呢，真能装。” 徐涛正回着呢：“噹噹噹”有人敲门，裴娜在门口喊着：“开门！快点！累死我了！” 一开门裴娜就踢了徐涛一脚：“你玩什么神秘！微信不回！电话不接！你要修仙还是要自杀呢？” “疼，疼。”徐涛叫着。 “咦？你的卡通内裤呢？换风格了？”裴娜盯着徐涛看。 “我现在喜欢风景类的，好看吗？” “你可真不要脸！” “帮我个忙，”徐涛看着裴娜。 裴娜敲了敲王楠办公室的门：“进来。” “什么事儿？”王楠放下笔看着她。 “这是我的辞职信。”裴娜把信封放在王楠的办公桌上。 “为什么辞职，给我个理由。”王楠十指交叉托着下巴。 “累，想散散心去。” “那也不需要辞职吧？我可以给你带薪假。” “xx品牌的活动秀安迪总监那边都做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手上的工作也就跟着完成了，现在特想出国转转毕竟最近也太累了，有可能以后也不一定会再继续做这行了，呵呵。”裴娜故意这样说。 王楠笑了笑：“看来你早有打算了是吧？徐涛教你的？” “你太高看他了，他没有我这么肤浅的辞职借口的。他如果教我的话，可能会让我直接走人了。王楠大人，你可别总觉的他很坏，男人大度一点。”裴娜在王楠的办公室背着手边走边说。 “呵呵，好吧，你去财务那结算吧。” 裴娜走到王楠的身后：“那这几次活动秀的分红提成？裴娜低头看着桌子上雨彤的照片：“我问这个没别的原因，毕竟按日子算，那时候我都不在公司了，你明白的。” 王楠扭过头看着裴娜：“你放心吧，一分都不会少你的，到时候你来公司领或者直接转到你卡里都行。” “一看就是做大事儿的人。”裴娜伸出大拇指：“这就叫气魄，这就叫信誉，这就叫......”讲一半没词了。 “呵，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绝对的夸奖，谁要是损你就是你孙女。” “你和徐涛关系很好吧？”王楠问。 “是呀，有何指示？” “帮我和他道个歉。”王楠看着裴娜：“如果他愿意回来呢，公司的大门随时向他敞开。不过......我是因为雨彤才这样做的，徐涛他应该会明白。” “这个......”裴娜走回到办公桌前：“他会不会回来我不知道，但要是道歉什么的，我觉得有时间你们还是单独找地方聊吧。” “嗯，也好，那你就不用和他说了，找个适当的时机我会去找他，我还想知道很多事情。”王楠转了转笔。 “你和方主管还在冷战？”裴娜问。 “你是替别人打听消息？还是？” “唉！看来你对徐涛的敌意呀！王楠大人，你难道就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吗？” 王楠笑着说：“我这叫谨慎。” “在我看来你那是傻！”裴娜坐在椅子上：“反正我也辞职了也不怕得罪你，今天和你说点实话吧你想听么？” “说吧，洗耳恭听。” “一个连自信都没有的男人如何能给女人幸福呢？当碰到所谓的感情挑战的时候，吃醋，猜疑，信任全无，你让她怎么能够安心的和你在一起？”裴娜看了看王楠。 “继续说。”王楠低着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女人要的是安全感要的是坚韧不变的爱情观，估计雨彤也会这样想，毕竟我们都是女孩，但爱情观不等于自私，你得给他自由吧？你窥探着她的过去，打听着她的伤疤，你这样翻着她可能已经忘掉的爱情，你的目的是想让她从新记起什么吗？” “我没那么想！”王楠看着裴娜：“我很爱她，所以我就想知道她的一切，这有错吗？” “有错！”裴娜坚定的说。 “什么错？”王楠不解。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天地，他们不希望别人走进来，我相信你也有。这块自己用时间耕耘起来的地方隐藏着很多东西，它就像一本书一样，有的人很厚重，有的人寥寥几页，但那上面写满了秘密，能说出来的，雨彤应该都和你说了，不能说的或者不想说的，当你走进去翻开她心里那几页秘密的时候就已经伤害她了。” 王楠点了点头：”也许是我对于我俩的感情太过于在乎和紧张了。” “给你样东西。”裴娜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王楠：“去哄哄她吧，你连她的习惯和喜好都不清楚的话还谈什么爱啊情啊的。” 夕阳过后王楠看着窗外，高楼密布的北京烟雾缭绕，裴娜的话确实起了作用，王楠在检讨着自己做的事。打开第一个信封是裴娜的辞职信，结尾处写着：“感谢公司这几年留给我的美好记忆，走了，拜。” 拆开第二个信封里面是是一张jasonmraz的演唱会门票。 “帮我个忙，”徐涛看着裴娜：“把这张演唱会的票用你的方式交给王楠。” 第十七节 相亲 星期天的下午朝外大街的一家茶餐厅，徐涛坐在里面等着裴娜，之前答应过要帮她把把关相个亲什么的。有时候挺纳闷的！年轻人为什么要相亲呢？周围没有异性朋友了吗？还是就是长的太丑没人要了？或是必须要门当户对？应该都不是吧！放着身边熟悉自己和自己熟悉的异性不找，偏要找一个陌生人，见面的时候拼命的隐藏自己的缺点，笑不漏齿，大家闺秀，博学多才，举止文雅！装！再装！最后没认识几天就结婚了！一开始还到处秀甜蜜秀幸福，可没过两年......唉！婚后生活不顺心了，就找当时那些追求过自己的人倾述，这不有病吗！拿别人的同情和爱慕添补自己的空虚，是把别人当傻b了是吗？等到人家也有家有业有孩子了，哭着说，早知道当时找你了！真想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活该！ 裴娜和她的姐们一起走进茶餐厅。 “你怎么又不刮胡子？”裴娜看着徐涛：“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吕冰，漂亮吧。” 徐涛站起身：“你好，你好，就不握手了，我一和美女握手就紧张！”说完瞅着裴娜：“又不是我相亲，我刮什么胡子。” “你好，裴娜经常说起你，久仰大名。”吕冰点头微笑。 “要不咱今天就一起相了吧？正好吕冰也是单身。”裴娜没个正经的笑着说。 “你这是拿我俩开心呢？”徐涛看了眼吕冰：“你看给人弄的脸都红了，这种玩笑可不能开。” “是吗？我看看。”裴娜扭头摸了摸吕冰的脸：“哎呀！都红的烫手了！真光滑。” 吕冰拨开了裴娜的手笑着说：“我发现你们这一唱一合的太有默契了，给我涮进去了，讨厌。” 后来得知吕冰是裴娜最好的朋友，他俩从中学开始就是同学加闺蜜，裴娜父母离婚以后，她住在吕冰家的日子甚至都比住在自己家里还要多，吕冰的父母也把裴娜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至于吕冰本人呢，人如其名，笑起来两个酒窝挂在脸上很漂亮，不笑的时候冷冰冰的感觉，放金庸小说里，那就是古墓派的小龙女系列人物，人长的白，有点书香女子的气质，穿着打扮也比较讲究，虽然和裴娜同岁，但看起来要比她成熟的多。 “你男朋友呢？怎么还不来？”徐涛问。 “谁男朋友！我这就是为了不让她不难做。”裴娜用胳膊碰了碰吕冰继续说：“才同意见的，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男朋友了，男什么朋友！” “什么意思？”徐涛不明白。 “你问她？”裴娜指了指吕冰。 吕冰笑了笑无奈的说：“我所里的女主任偏要给我介绍个对象，说男方家条件好，父母又是高干，车房都有，让我考虑考虑。可我抵触相亲，都什么年代了，相什么亲。我又不好拒绝只能和她说我有男朋友了，但又不能撅主任的面子。所以答应她帮忙介绍其他人，就走个形式，这样也不会得罪领导。唉！没办法了！” “所以我就为她赴汤蹈火了。”裴娜耸了耸肩：“我更没办法，谁叫吕冰是我的闺蜜呢。” 吕冰看了一眼裴娜：“弄不好人家还真就不错呢。对吧？”说完看着徐涛。 “我有点蒙！”徐涛看着她俩：“你看我理解的对不对啊。你......”徐涛指着吕冰：“你领导给你介绍的男朋友你不要，但又不好推脱，然后转手给了裴娜？让她帮你解围。而裴娜呢，大义灭亲，哦不！大义凌然！两肋插刀的帮你把这个事情给圆过去，是这样吗？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做律师的，你说的意思是对的，只不过话有点糙，不是转手！是......嗯！”吕冰模了模头：“怎么说呢……” “什么怎么说？”裴娜抿着嘴：“哼！就是牺牲自我保全别人，我的人格顿时间在头顶闪闪发光，看到没？” “她的贫是不是都和你学的？”吕冰问徐涛。 “我可没教她什么！我可不背锅！不过她一直想和我学作诗这倒是真的。”徐涛看着裴娜：“是吧。” “滚。” “咱先点什么吧，不能干坐着呀，服务员。”徐涛喊着。 吕冰手机响了，她走出去接电话。 “怎么样？有兴趣吗？”裴娜一脸坏笑的问：“吕冰可真是单身。” “别闹！我只喜欢你，哈哈。”徐涛深情的看着裴娜：“啊！在蓝色的海洋里，你就像远处的孤岛，神秘，安静，若隐若现的出现在我见过你的梦里，我不能自拔，我爱着你，因为心疼着你的孤独，感受着你的叹息，我愿意做一只海鸟时常的飞过你的上空，盘旋在你的心里，我会证明我爱你，iloveyou。” “你怎么没骂我？也没让我停？”徐涛纳闷，：“看来你的抵抗力上升了不少啊！” 裴娜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看我的眼泪是不是都快被你感动的流出来了，我比你还能演吧？” “真别说！这眼泪马上就快掉下来了！”徐涛看着裴娜的眼睛：“原来不是你抵抗力上升了，而是我的词儿杀伤力变强了哈哈。” “是啊。”裴娜抽出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眼睛：“杀伤力太强了，有点接不住了快。” 服务生走了过来：“要点东西吗？” “是等他们一会还是先点？”徐涛问。 “不等了，我都饿了。” 两个人随便点了一些吃的和三杯冰茶，裴娜好像突然变的沉闷了。 “安迪最近找你了么？”徐涛问。 “没有，不过董姐找我了。” “聊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问了大家辞职以后都过的怎么样，如果有什么旅游计划别忘了带着她。”裴娜接过服务员送来的冰茶接着说：“安迪说的那个事靠谱么？” “安迪那天说完以后，我就考虑了很久，毕竟开公司不是说开就能开的，这需要我们几个人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细聊的事情，而且一个人绝对是做不起来的，资金，地点，市场，资源，人际，等等，都是个问题。” “是呀。”裴娜点了点头。 “相貌气质可以打8分！”徐涛看着和吕冰一起走进来的一位文质彬彬大高个的男青年。 “什么8分？”裴娜问。 “介绍一下，这位是江一晨。”吕冰指了指身边的男青年。 裴娜站起身突然像个淑女一样细声的说：“你好，我叫裴娜。” 徐涛没忍住把那种想笑的心情变成了一个字：“呕！” 裴娜扭过头狠狠的盯着他细声的回了句：”滚！” 四个人坐下以后，江一晨要了一杯奶茶。 裴娜指着江一晨问吕冰：“你看他长的像不像韩国的那个男演员，叫什么来着......元彬！对对元彬。” 徐涛和吕冰一起看着他。 “像！”吕冰眼睛都直了。 江一晨被几个人看的有点不知所措，感觉自己像是稀有动物一样频频微笑点头。 “那个，我妈妈说让我来相亲，相谁？”江一晨有点紧张，一看就是处事未深的男青年。 “她，她，”裴娜指着旁边的吕冰。 吕冰本来是给裴娜介绍的，自己没那个打算相亲，但看到江一晨以后心里有点犹豫了，裴娜一眼就看出来了，毕竟是多少年的好闺蜜，所以这个时候裴娜直接指着吕冰。 “不是！我！那个！不是！是......”吕冰有点慌乱。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江一晨突然站起身：“我叫江一晨，男，25岁，毕业于南开大学。工作单位是xx股份有限公司，现在正在考研，身高1米85，体重148斤，爱好，音乐，篮球，漫画，还有……对，我喜欢约翰列农，还有他老婆小野丽莎！” “我cao！哥们你在背简历呢！”徐涛赶忙拉他座下：“等会！等会！那个！首先你非常优秀的长的也帅要有自信，你没看你吕姐眼睛都发光了吗。其次！小野丽莎不是约翰列侬的老婆！” “啊？”江一晨愣住了：“那谁是他老婆？” “小野洋子。”徐涛用肯定的语气和他说。 “那小野丽莎呢？”江一晨看着徐涛问。 “一听就是一家人，不是她妹就是她姐呗。”裴娜抢着说。 徐涛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对！是她姐！爱谁谁吧！” “那小泽玛利亚是谁？都是小字辈的。”裴娜一本正经的问徐涛：“总听其他姐们说起这个人的名子。” 徐涛和江一晨四目相对，片刻沉寂了能有个五六秒中：“那个！她是！嗯！她是谁你知道吗？”徐涛问江一晨。 江一晨连忙摆手：“不知道！不知道！这个名字很陌生。” “好像是硬盘女神吧，现在都这么称呼她。”徐涛说。 “不可能！她那么丑！”江一晨看着徐涛：“现在的硬盘女神应该是麻生希。” “是吗？哦.....”徐涛眯着眼睛笑着看着他：“行家啊！” 车上裴娜握着方向盘问徐涛：“你说他俩能成么？” “我感觉差不多，你不觉得吕冰很喜欢他吗？聊的那个开心啊！都把咱两给晾那去了。” “希望能成吧，你是不知道！”裴娜扭头看了一眼徐涛：“吕冰的眼光很高，对男人很挑剔。” “是么？不过我觉得江一晨确实也很不错，起码能看出来人比较单纯，愣头愣脑的没有什么坏心眼，言谈举止都还可以，希望别是装的就行。” “你明天干嘛？”裴娜问。 “我？明天去见一个人，一个能让我学到东西的人。”说完徐涛看着裴娜笑了笑：“你要去么？” “不去！我知道你去见谁。”说完裴娜哼了一声。 “真不去？” “不去。”裴那把车停靠在路边，从包里拿出了在香格里拉买的念珠：“把这个帮我捎给他。让他要按时吃药，注意身体，快秋天了，早晚加点衣服。” “又要下雨了，这个破天气。”徐涛手里拿着念珠嘴里嘟囔着。 第十八节 商学 湖面荡起微波，轻风抚过季节的光阴游走在岁月的年轮里，几只单鸟挥动着翅膀啄起水面上的落叶，远处的孤船划过生活中的不解和疑惑。 “有时候离开也不是一件坏事儿，至少你以后的人生道路上会出现更多的选择是不是这个道理呢？”裴爸手拿鱼竿坐在遮阳伞下扭头看着徐涛。 “裴叔，能不能说点简单的。”徐涛带着墨镜坐在折椅上看着鱼竿前面的浮漂。 “你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裴爸笑了笑：“你是聪明人徐涛，现在的你不是因为辞职而郁闷，应该是在为了以后的路而左右摇摆不定吧。” “您可别夸我，我没那么精明，不过......”徐涛看着裴爸：“您说的对，我现在心里发空，但这种空不是因为公司辞职的原因，而是对未来的一些迷茫。” “你最担心的是什么？”裴爸喝了一口茶水。 “我担心会在选择上出错，担心会输，又没有什么自信。裴叔叔您老是怎么创业的？能传授一些经验么？” “我？”裴爸摇了摇头：“你可别学我！表面上的风光和真正想要东西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知道了，那些所谓的成功都是假的。” “为什么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徐涛问。 “我曾经以为让对手输就是胜利，拥有想要的财富就是目标，在职场上能呼风唤雨是霸气。但......换来的是什么呢？真正的友人离我而去，失去了幸福的家庭，渐渐的迷失了自我，还有那些阿谀奉承的话，在你得意的时候竟然会分不清真假。”裴爸推了推眼镜：“你知道我现在是怎样理解成功的定义么？” “是什么？”徐涛认真的问。 “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给对手留有后路甚至是共赢，对手才是真正了解你自己的人。不能以金钱成为最终的目标，有时候精神上的满足要比金钱带来的物质快乐重要的多，不要轻易展现自己的脾气，那样是很傻的。一山更有一山高啊！卧虎藏龙的职场里你能了解多少呢？越往上走就越要夹着尾巴做事做人，要懂得谦卑。站在高处风大雨大而且还很显眼，一不留神！被雷击中的往往就是那个最爱出风头的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要用放弃家庭的代价来换取自己的野心，那样做会非常傻！” ”嗯！大概意思能明白，不过有的地方还是太高深！”徐涛点了点头：“和您老聊天是真能学到东西，受益匪浅呀！不过......”徐涛傻笑着：“我没什么野心也没什么远大的目标，就是最近要给朋友一个答案了，有点怕！但又不知道怕什么。” “只是个过程，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担心害怕走弯路，做了很多在别人看来很傻的事情。不过就算是弯路，那沿途的风景也会很美的，同样也有别人收获不到的东西。在理智清醒的状态下一定要敢于决定，敢于承担，因为你有年轻的资本。” “裴叔！看来我还是胆子太小了。”徐涛一脸苦笑。 “是和安迪还有你几个朋友一起开公司的事情犹豫不决吧？”裴爸给鱼钩换上了鱼饵。 “您是怎么知道的？天那！神仙啊？”徐涛真的很惊讶！ 裴爸哈哈大笑：“你觉的我像神仙吗？” “像！您手里的核桃不是什么法宝吧？”徐涛看着裴爸手里的核桃笑着说。 “你有很多东西真要和安迪学，他有点像年轻时的我，不过头脑还是差了些。”说到这裴爸转过头：“他野心十足，但不够精明，而你正是缺乏野心，可头脑够用，你俩人要是综合一下的话会很不错。” “裴叔叔您这越说我越糊涂！他来找你了？” “你们公司的那点破事......”裴爸笑了笑：“那个王楠他爹王永政和我都30年的交情了，不光是交情还是当年的对手呢。” “啊！”徐涛张着嘴。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强烈推荐公司找你门合作，我是在还情谊呢。王永政当年可被我整的很惨，差点跳楼了！哈哈，所以啊......”裴爸端起茶杯：“我刚刚和你说过的，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给对手留有后路什么的，可能你看上去是赢了，但弄不好会把人家的一生都毁了！甚至送了命！” “不对呀！”徐涛纳闷：“您是做汽车的他是做广告的，你门的行业也不搭呀，怎么就成对手了？” “呵呵。”裴爸拍了拍徐涛的肩膀看着远处：“年轻的时候我和他都是第一批下海经商的人，那时候下海是被人瞧不起的。国有的工厂制度，让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一个铁饭碗，抱住了就不肯轻易撒手。可现在呢？不过那个年代也正是发掘野心的年代，我和他都同时嗅到了钱的味道，我不顾父母的反对，还有裴娜她妈妈的离婚要挟毅然的做出了决定开始奔走各处。从广东倒腾电视，收音机，羊毛衫。到后来的手表，摩托车等等。开始一切都看上去很顺利，直到王永政的出现我被堵进了死角。他在当时有着一家一条龙的进货销售公司，那个年代百分之八十都是皮包公司，挂个名却没有实体资金运营，要想做大做强就需要四处忽悠。那时可没有银行贷款这一说，只能先从各种渠道凑钱进货，等卖给下家以后再把之前凑的钱还上，这中间賺的差价是很可观的。后来我也顺理成章的开了公司，做的事情当然都是一样，只不过我还开辟了另一条出路，那就是资产抵押，也就是现在的当铺，就不和你细说了。没过多久王永政把房子抵押给我了，原因是他进了一批泡过水的手表，他自己多年的积蓄全都折在上面了。我还记得他站在楼顶骂我的情景，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狼性太强的后果！狼性是能让一个人的心被利益渐渐变黑变冷。后来我把他赔的钱用一些小手段还他了一部分，然后我离开广东回了北京，说起这个这一晃都多少年过去了。” 徐涛听的意犹未尽，他像是在听着童话故事一样不敢相信。 “安迪可能不知道我和王永政之间的关系，然后傻呵呵就过来找我聊，说希望能把以后的活动交给你们来做，他和我透露了你们想一起开公司的事情，其实我这几天等着你来呢，你说我要怎么做，我想听听你的想法。”裴爸打开折扇低着头从眼镜上面看着徐涛。 “我......还没答应他，我觉得这件事儿不能盲目的下决定，毕竟开一家公司要面临很多问题。”徐涛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记住三点。”裴爸收起折扇：“一，共赢。就算你们开了公司也不要把王楠当作对手，这样不光你们会有好的收益，而且彼此也会少了很多麻烦。二，稳中前进，不能过急。什么事儿都要稳，无论大事小事。三，不能乱，这是公司里最大的忌讳，你明白么？。” “嗯！明白了！谢谢您。”徐涛很佩服裴爸，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根上。 “等你看到安迪和他说一声，他之前找我谈的事情我个人来说是不会同意的，其他股东我就不清楚了。” 徐涛点头：“好的，信誉和友情同样也是做人的标准是吧？” “看来懂了。”裴爸指着徐涛的浮漂：“你那中鱼了，快抬杆子。” 临走前徐涛把念珠交给了裴爸：“裴叔叔，这是裴娜从香格里拉给你买的。” 裴爸拿在手里转了转：“唉，替我谢谢她。” “裴叔叔能问你个事情吗？王楠他爸当时进的那批泡了水的手表是不是您？” “唉！”裴爸转着手里的念珠。“我就是那匹黑了心的狼！” 路上，徐涛分别给，安迪，裴娜，董宁，alma小伟发了微信。 作者有话说： 湖面荡起微波，轻风抚过季节的光阴游走在岁月的年轮里，几只单鸟挥动着翅膀啄起水面上的落叶，远处的孤船划过生活中的不解和疑惑。 “有时候离开也不是一件坏事儿，至少你以后的人生道路上会出现更多的选择是不是这个道理呢？”裴爸手拿鱼竿坐在遮阳伞下扭头看着徐涛。 “裴叔，能不能说点简单的。”徐涛带着墨镜坐在折椅上看着鱼竿前面的浮漂。 “你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裴爸笑了笑：“你是聪明人徐涛，现在的你不是因为辞职而郁闷，应该是在为了以后的路而左右摇摆不定吧。” “您可别夸我，我没那么精明，不过......”徐涛看着裴爸：“您说的对，我现在心里发空，但这种空不是因为公司辞职的原因，而是对未来的一些迷茫。” “你最担心的是什么？”裴爸喝了一口茶水。 “我担心会在选择上出错，担心会输，又没有什么自信。裴叔叔您老是怎么创业的？能传授一些经验么？” “我？”裴爸摇了摇头：“你可别学我！表面上的风光和真正想要东西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知道了，那些所谓的成功都是假的。” “为什么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徐涛问。 “我曾经以为让对手输就是胜利，拥有想要的财富就是目标，在职场上能呼风唤雨是霸气。但......换来的是什么呢？真正的友人离我而去，失去了幸福的家庭，渐渐的迷失了自我，还有那些阿谀奉承的话，在你得意的时候竟然会分不清真假。”裴爸推了推眼镜：“你知道我现在是怎样理解成功的定义么？” “是什么？”徐涛认真的问。 “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给对手留有后路甚至是共赢，对手才是真正了解你自己的人。不能以金钱成为最终的目标，有时候精神上的满足要比金钱带来的物质快乐重要的多，不要轻易展现自己的脾气，那样是很傻的。一山更有一山高啊！卧虎藏龙的职场里你能了解多少呢？越往上走就越要夹着尾巴做事做人，要懂得谦卑。站在高处风大雨大而且还很显眼，一不留神！被雷击中的往往就是那个最爱出风头的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要用放弃家庭的代价来换取自己的野心，那样做会非常傻！” ”嗯！大概意思能明白，不过有的地方还是太高深！”徐涛点了点头：“和您老聊天是真能学到东西，受益匪浅呀！不过......”徐涛傻笑着：“我没什么野心也没什么远大的目标，就是最近要给朋友一个答案了，有点怕！但又不知道怕什么。” “只是个过程，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担心害怕走弯路，做了很多在别人看来很傻的事情。不过就算是弯路，那沿途的风景也会很美的，同样也有别人收获不到的东西。在理智清醒的状态下一定要敢于决定，敢于承担，因为你有年轻的资本。” “裴叔！看来我还是胆子太小了。”徐涛一脸苦笑。 “是和安迪还有你几个朋友一起开公司的事情犹豫不决吧？”裴爸给鱼钩换上了鱼饵。 “您是怎么知道的？天那！神仙啊？”徐涛真的很惊讶！ 裴爸哈哈大笑：“你觉的我像神仙吗？” “像！您手里的核桃不是什么法宝吧？”徐涛看着裴爸手里的核桃笑着说。 “你有很多东西真要和安迪学，他有点像年轻时的我，不过头脑还是差了些。”说到这裴爸转过头：“他野心十足，但不够精明，而你正是缺乏野心，可头脑够用，你俩人要是综合一下的话会很不错。” “裴叔叔您这越说我越糊涂！他来找你了？” “你们公司的那点破事......”裴爸笑了笑：“那个王楠他爹王永政和我都30年的交情了，不光是交情还是当年的对手呢。” “啊！”徐涛张着嘴。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强烈推荐公司找你门合作，我是在还情谊呢。王永政当年可被我整的很惨，差点跳楼了！哈哈，所以啊......”裴爸端起茶杯：“我刚刚和你说过的，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给对手留有后路什么的，可能你看上去是赢了，但弄不好会把人家的一生都毁了！甚至送了命！” “不对呀！”徐涛纳闷：“您是做汽车的他是做广告的，你门的行业也不搭呀，怎么就成对手了？” “呵呵。”裴爸拍了拍徐涛的肩膀看着远处：“年轻的时候我和他都是第一批下海经商的人，那时候下海是被人瞧不起的。国有的工厂制度，让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一个铁饭碗，抱住了就不肯轻易撒手。可现在呢？不过那个年代也正是发掘野心的年代，我和他都同时嗅到了钱的味道，我不顾父母的反对，还有裴娜她妈妈的离婚要挟毅然的做出了决定开始奔走各处。从广东倒腾电视，收音机，羊毛衫。到后来的手表，摩托车等等。开始一切都看上去很顺利，直到王永政的出现我被堵进了死角。他在当时有着一家一条龙的进货销售公司，那个年代百分之八十都是皮包公司，挂个名却没有实体资金运营，要想做大做强就需要四处忽悠。那时可没有银行贷款这一说，只能先从各种渠道凑钱进货，等卖给下家以后再把之前凑的钱还上，这中间賺的差价是很可观的。后来我也顺理成章的开了公司，做的事情当然都是一样，只不过我还开辟了另一条出路，那就是资产抵押，也就是现在的当铺，就不和你细说了。没过多久王永政把房子抵押给我了，原因是他进了一批泡过水的手表，他自己多年的积蓄全都折在上面了。我还记得他站在楼顶骂我的情景，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狼性太强的后果！狼性是能让一个人的心被利益渐渐变黑变冷。后来我把他赔的钱用一些小手段还他了一部分，然后我离开广东回了北京，说起这个这一晃都多少年过去了。” 徐涛听的意犹未尽，他像是在听着童话故事一样不敢相信。 “安迪可能不知道我和王永政之间的关系，然后傻呵呵就过来找我聊，说希望能把以后的活动交给你们来做，他和我透露了你们想一起开公司的事情，其实我这几天等着你来呢，你说我要怎么做，我想听听你的想法。”裴爸打开折扇低着头从眼镜上面看着徐涛。 “我......还没答应他，我觉得这件事儿不能盲目的下决定，毕竟开一家公司要面临很多问题。”徐涛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记住三点。”裴爸收起折扇：“一，共赢。就算你们开了公司也不要把王楠当作对手，这样不光你们会有好的收益，而且彼此也会少了很多麻烦。二，稳中前进，不能过急。什么事儿都要稳，无论大事小事。三，不能乱，这是公司里最大的忌讳，你明白么？。” “嗯！明白了！谢谢您。”徐涛很佩服裴爸，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根上。 “等你看到安迪和他说一声，他之前找我谈的事情我个人来说是不会同意的，其他股东我就不清楚了。” 徐涛点头：“好的，信誉和友情同样也是做人的标准是吧？” “看来懂了。”裴爸指着徐涛的浮漂：“你那中鱼了，快抬杆子。” 临走前徐涛把念珠交给了裴爸：“裴叔叔，这是裴娜从香格里拉给你买的。” 裴爸拿在手里转了转：“唉，替我谢谢她。” “裴叔叔能问你个事情吗？王楠他爸当时进的那批泡了水的手表是不是您？” “唉！”裴爸转着手里的念珠。“我就是那匹黑了心的狼！” 路上，徐涛分别给，安迪，裴娜，董宁，alma 小伟发了微信。 第十九节 加油 晚霞中的暖光照射在徐涛的脸上，行驶在路上的光阴车影流进思绪里，握着方向他目光中多了分肯定和幻想，心底的一些迷惑和不安随着裴爸的一些话变的明朗起来，有时候看似艰难的问题和疑惑其实只需要几句话便能拨开乌云从拾阳光。 “呦！安大总监的房子够大呀！有钱！这地段怎么也得小6万一平了吧？”裴娜穿着鞋踮着脚走进客厅四处看了看。 “脱鞋！脱鞋！”安迪拉着裴娜走回到门口： “他们都几点来？我是不是来早了？”裴娜问。 “不是你来早了。”安迪从卫生间拿出拖布擦着裴娜刚刚穿鞋走过的地方：“是他们晚了！” 裴娜换上拖鞋走进屋子：“这地让你擦的！亮！！都刺眼了快！你这房子得有个一百五六十平了吧？“ “没有那么大！”安迪把拖布放回卫生间走出来看着裴娜：“你说他们这帮无组织无纪律的！定的19点来！现在19点20了！” “这能吃么？”裴娜指着茶几上的水果。 “能吃，刚洗的，下午先去给你们买的。” 裴娜拿起一个苹果走到落地窗前：“住在高层就是好啊！水立方真漂亮。” “你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都到哪儿了？”安迪又拿起一条方布走走擦擦。 “不打，现在估计都堵在路上呢！”裴娜看了安迪一眼：“你是不是有洁癖？弄的我站哪儿都不自在了！要不？我穿鞋再给你踩几脚？” “别！我是一个人时间久了，总是看见哪里有点灰尘什么的就闲不住，我好像是有点洁癖！呵呵！”安迪走到电视前擦着后面的背板和电源线。 “你这样热爱劳动的人怎么就不瘦呢？” “饮食不固定呗，暴饮暴食！累了睡！醒了吃！又不爱不运动。”安迪蹲在地上整理着在裴娜看来已经很整齐的cd碟架。 “安大总监，我觉得你应该找个伴儿了。”裴娜拿着苹果在屋里转悠着。 “哪儿找去啊？谁能受的了我这样的人？呵呵。” “还挺有自知之明，不过我还是会鼓励你的安大总监。”裴娜像孩子般淘气的伸出拳头：“加油！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那么一个人会愿意和你在一起的。” 安迪蹲在地上抬起头看着她：“你这话我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先打击，再安抚？你现在的口气可越来越像徐涛了。” “不可能，他像我才对！” “叮咚，叮咚。” 安迪走到门口开门，董宁和alma站在门外。 “你们怎么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呢？”安迪看着她俩。 “谁没有时间观念？那是你家表走的快了。”董宁走进屋里，alma在门口换鞋。 “安迪！没想到！这是你家吗？”董宁看着裴娜然后指着安迪：“你不觉的不可思议吗？” 裴娜走了过来：“我刚才也被惊到了，安大总监的生活真是充满阳光。” “脱鞋！脱鞋！”安迪走过来刚要拉董宁，董宁顺势把脚上的两只鞋直接脱在客厅中间，然后像刚到新家的宠物猫一样从卧室到厨房再到卫生间巡视着。 “alma姐。”裴娜拉着她走到沙发前坐下：“好久不见，想你呀。” 安迪拿起两只鞋看着董宁：“你这是观摩指导？还是图谋不轨呢！” “叮咚。” 小伟站在门口：“安老师好。” 安迪看着小伟：“徐涛呢？你们没在一起？” “我们没一起，他只告诉我您家的地址让我过来。” “哦，进来吧，脱鞋！” 小伟有点慌张：“我知道！肯定要脱鞋！安老师家这么干净。” 安迪叹了口气：“又要从新擦了！” “安迪！你到底贪了公司多少钱？”董宁走到客厅中间看着他。 “贪什么钱？”安迪回头看着她：“我可不做犯罪的事儿！” “少蒙人！我可不信！就这房子最少也得值个千万以上了，以你在公司的收入怎么买的？所以！你肯定是贪了！” “我买的早，那时候还不到2万一平。怎么我在你心里的人品就那么低么？” “安大总监，你能不能先不忙了？你这洁癖的有点太吓人了吧？”裴娜坐在那里和alma一起看着他。 董宁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着她俩：“太没想到了！居家必备的好男人呀！”几个女人叽叽喳喳有说有笑。 “谁罚你站了？”alma看着站在电视旁边表情有些拘谨的小伟。 “没有！我是插不上话也不知道坐在哪儿合适。”小伟挠了挠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学生。 董宁指着沙发：“随便找个地儿坐，不用那么不好意思，就当自己家一样。” “董宁！你是真没拿自己当外人啊！”安迪背对着他们继续的拖着地。 “别拖了！快过来吧！你可真是讨厌，一个大老爷们弄的像个家庭妇女似得！”董宁说。 “是啊，安迪，”alma看着他：“你快点过来咱先说会话，等我们走了你再继续干活。” “偏要我过去拽你是吧？”董宁要起身。 “行！好了！”安迪把拖布放在一边走了过来：“我是不爱和你们几个老娘们一起参合，你们叽叽喳喳的我头都大了。” “你这张破嘴又欠抽！”董宁瞥了他一眼。 “那个！安老师！我是男的不是老娘们。”小伟特规矩的坐在沙发一角看着安迪。 “咱几个打牌吧。”裴娜说。 安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来我这是谈正事的打什么牌！” “去拿扑克去。”董宁回过头：“你酒柜里的红酒能奉献一瓶么？”说完给小伟使了个眼神：“去拿。” 小伟看着安迪：“安老师......” “没有扑克！”说完看着小伟：“去拿吧。” “我说安迪！你和小伟都还在职呢！现在找我们来说开公司的事儿是不是有些不妥？”alma问。 “对呀，你俩现在还是属于我们这里的叛徒！”董宁接过红酒看了看：“去拿一瓶没开过的。” “喂！别拿！”安迪刚要阻止小伟。 “别太小气！安总监我董姐好不容易来您家一次，您可要好好的表现呀。”说完裴娜拿了一个橘子递给alma，alma没要。 “什么意思？”董宁看着裴娜。 “我表现个毛！她都快拿这儿当自己家了！”安迪喵了一眼董宁。 “alma姐你吃香蕉么？”裴娜就像什么都没说一样很自然的岔开话题。 “安老师，杯子在哪儿？”小伟问。 “你！你！”安迪看着小伟手里拿着的那瓶酒！是自己平时都不舍得喝的02年的拉菲。 “失误！严重的失误！”安迪锤着胸口心想早知道出去找地儿聊了！徐涛！你大爷的！ “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alma问。 安迪从酒柜下面拿出了五支酒杯：“上次我和裴娜董宁还有徐涛在酒吧的时候提了一嘴，想看看咱几个能不能一起开一家公司，具体怎样做今天这不把你们都叫来了么，徐涛还没到那我就先说一下我自己的想法。” “只要你靠谱就行。”董宁接过杯子：“小伟把酒打开。” 安迪看着那瓶拉菲咬着牙心在滴血：“说什么呢！我一直都很靠谱。” “切！”裴娜和alma互相笑了笑。 “别闹！让我把话说完！”安迪背着手走了几步：“我的想法是......你看啊.....市场资源这块有裴娜，公司的大小事情有董宁，账目财务有alma，我和徐涛负责策划和设计，小伟可能会累一点前期要协助我们俩个人，我就不用再招助理了。” “安老师！我还没辞职呢！”小伟其实心里有点不安，毕竟他现在还不太了解安迪，在他的印象里安迪还是原来的样子，他想等徐涛来了以后再做决定。 “我不也没辞职吗！所以今天我们如果能做出决定，那咱俩一起辞！”安迪看着他。 董宁大概看出了小伟的担忧：“没事儿，还有我们呢。况且徐涛不也都在么。别担心，先看看，又没让你马上辞职。” “那谁管理呢？还有开公司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吧？”alma问。 “是啊！我们都不是做管理的那块料吧？包括你安迪。”董宁看着他。 “开公司是需要很多钱吧？”裴娜也跟着问。 “对！咱都不是做管理的料，所以暂时我们碰到什么问题了就一起开会协商解决，这是其一。其二呢，资金方面我的初衷是咱们入股制吧，一起拿钱来做。” “我去！开个公司还整出aa制了！”董宁看着杯子里的红酒晃了晃。 “安老师！我没什么钱！”小伟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家。 “你例外。”安迪看着他：“你就当换个地方工作了，至于工资待遇什么的到时候肯定比你现在的高。” “这倒不是不可以。”alma说：“但是感觉风险很大！谁的钱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你们说是吧？” “是啊！而且这投资应该很大吧？”裴娜看着董宁：“别看我！我没钱！”董宁喝了一口红酒：“这酒全是铜臭味啊。” “那你就别喝了！”安迪要把那瓶红酒收起来，董宁用手按着：”别动！我还说完！我喜欢这个味！好喝，哈哈。” “叮咚” “应该是徐涛。”裴娜小步跑去开门。 徐涛手里拎着东西：“不好意思哈来晚了，亚运村那堵了半个多小时。你们饿不饿？我买了三十串烤鸡翅。”说完走过去刚要放下手里的东西。” “等会！等会！”安迪跑去厨房拿出一张餐布铺在大理石的茶几上：“好了，放吧。” “安迪，你这过的太仔细了。”徐涛笑了笑。 裴娜用肩膀顶了一下徐涛：“你还没看到我们来的时候安迪的样子，董姐都感叹到要非她不嫁了。” “你拿我开心呢？”董宁看着徐涛：“你管管她吧！裴小姐现在那小嘴噼里啪啦的越来越像你了。” “是吗？”徐涛看着裴娜笑着说：“你得教学费！你连董姐都敢开玩笑了现在？反了你了！安迪和董姐的事儿能是你随便乱说的吗？心里明白就行了呗，慎言慎言” “嗯？嗯！嗯！”裴娜点了点头：“对！对！不能乱说。” “你们说什么呢？”安迪又要拿起拖布。 “放下！”董宁看着安迪：“好好说会话不行啊！”安迪倒是真听话：“收到！” “我说什么来着！”裴娜看着徐涛，俩人相视而笑。 “徐哥。”小伟站起来打招呼。 “把你拖下水了小伟，哈哈。”徐涛拍了拍他肩膀。 “没有，我也想和大家一起做事，而且跟着徐哥能学到东西。”小伟人真的不错，谦虚，谨慎，做起事来有板有眼。 “alma很久不见啦。”徐涛看着她。 “你为什么叫她董姐，叫我就没有那个”姐“字呢？”alma笑着指着旁边的董宁。 “叫姐不就把你叫老了么。”徐涛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咦？你意思是说我老是么？”董宁喝的有点脸红。 “我董姐那张娃娃脸是抗老型的，怎么叫也不会老是吧。”徐涛嘿嘿一笑。 “真贫！”董宁吃着徐涛拿来的烤鸡翅喝着红酒。 徐涛看了看酒瓶转过头瞅着安迪指着董宁：“这太牛逼！拉菲配鸡翅！这！安迪！你心里什么滋味？哈哈哈。” 安迪眼含着眼泪表情沮丧：”我刚刚心里已经骂你很久了！现在的心情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想要在你脸上留下点什么的冲动！” “哈哈哈！”徐涛笑着。 “怎么了？”董宁扭头看着他俩：”你喝不喝徐涛，这酒还行。“ “不喝！不喝！”：徐涛摆手：“喝不起！哈哈。” “刚说到哪儿了。”alma问。 “说到aa制。”说完裴娜走到徐涛身边小声说：“你没看我都没敢喝吗！看安迪那脸色！哈哈。” “哈哈。”徐涛看着裴娜：“什么aa制？” “他说。”董宁拿着一串鸡翅指着安迪：“让我们一起拿钱开公司。” “哦。”徐涛合计了一下：“那我出20万吧，基本上这是我现在的所有积蓄，剩点钱留着加油吃饭就可以了。” “真拿呀？”裴娜，alma，董宁看着他。 “是啊。”徐涛认真的说：“我觉得我们几个人真能把这件事儿做成了，我也是考虑了很久其实。在我的心里早已经把大家当成一个团队，一个能共进退的团队不是么？”说完看着裴娜：“你爸爸和我说了很多话让我受益匪浅！不管在以前的公司里还是在生活中，我们大家从来没有过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工作，除了之前我对安迪的误解外，这些都是真实的。以后的事情可能现在谁都说不好，可我相信我的直觉和决定是对的。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了，谁是什么样子性格彼此都很清楚，论工作能力的话我们都很强，alma做事稳妥，安迪有着眼光和拼劲，董宁姐在hr这块我们也都放心，而裴娜就能更不用说了，之前公司百分之80的活动资源都是她谈下来的。小伟也一直跟着我从没出过什么错人很踏实。这些还不够么？”徐涛看着几个人：“我说的这些话只代表我自己的看法想法，至于大家怎么想我不清楚，但我想和你们一起共事。” “我也只能出20万。”裴娜看着徐涛：“这也是我个人的小金库了！我也想和大家在一起做事，因为我也觉得那样会很开心。” “我也出20万吧，但我要回去和我老公商量一下：”alma笑了笑，“我其实也不愿意离开大家。” “你出多少：”董宁问安迪，几个人都看着他。 安迪站在客厅中间：“我？嗯！我出5万吧！我穷！我可尽力了！” “啊呸！”董宁端着酒杯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安迪身边：“你丢不丢人？你好意思说5万？就你这大房子，还有这酒多少钱？你当我们傻？你也太抠了！”徐涛他们几个人都在笑。 董宁头靠在安迪肩膀上，安迪有点紧张不敢乱动：“我出多少你必须是我的一倍，要不然我们大家就不要你。” “你要出多少？”安迪都没敢看董宁，因为一扭头就碰到她的脸了。 董宁走了几步想了想：“我出30万吧。”裴娜拍手鼓掌！“好，董姐最漂亮。” “啊！那我要出60啊！”安迪差点没站住捂着胸口：“哎呀！我的心脏！受不了！” 徐涛听完直接说：“alma快点记一下，算算咱一共有多钱了。” “好。”alma笑着拿出手机打开计算器：“徐涛20，裴娜20，我20，董宁30，安迪60。” “我！不是60！我！”董宁给安迪倒上一杯酒递给他：“哎呀！别看了！来喝一个。” “我......” “一共是150万。”alma说。 “还有一件事。”徐涛站起身：“昨天我给文化发了一封e-mail，把我们现在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了，今天上午他给我打了电话。” “说什么了？”几个人看着他 “他说等他老婆生完孩子马上就回北京，他还做我们的领导让我们先坚持几个月。” “太好啦！”裴娜搂着alma，董宁头靠在安迪的肩膀上，小伟拍着手安迪还是没敢动但脸上出现了笑容。 “那我们就准备开始吧。”徐涛说：“所有的钱alma管理，我和裴娜明天开始就出去找地方了，董姐负责招人吧，要再招一位设计师和两位工作助理，我和安迪在前期肯定会多出去走动的。公司里一定要常驻一位设计师，这是先前的教训啊！安迪你说呢？” 安迪因为刚才的60万还没缓过神：“嗯嗯。” “小伟。”徐涛看着他：“你自己做决定，如果合适的话就来这边，如果觉的为难......” “徐哥，我刚刚都说了，跟你一起能学到东西，我也喜欢这样的工作方式，没有什么呼来唤去的使唤不会太拘谨。” “我们可不会尊重你，我们都是坏人哈哈。”董宁有点喝飘了指着小伟。 “哈哈，别听你董姐的她吓唬你呢。”徐涛接着说：“工资上我们按照投资多少做分配吧，谁投的多谁挣的多没有什么工作量一说，只要咱大家都努力了，那一定都会有好的收益，毕竟多拿钱的人风险更大是吧？” 听到这安迪突然笑了：“这样的话！那我就能想开了！哈哈，小伟把酒都倒上。” “安迪老师！酒快没了？”小伟拿着酒瓶。 “我的天！”安迪看着董宁：“这败家娘们啊！一瓶啊！”董宁傻笑着，安迪狠了狠心咬了咬牙一跺脚心豁出去了走到酒柜前又拿出了一瓶。 “下血本了这是！哈哈。”徐涛看着他。 “为了我们以后的目标，我们的团队，我们的日子，我们的一切......”安迪，董宁，徐涛，裴娜，alma小伟举起酒杯：“加油！干杯。” “对了！公司上法律合同之类的事情怎么办？”alma问大家。 “没事儿。”裴娜自信满满的说：“还有吕冰呢。 梦想是风，是雾，是经历过又不肯忘记的坚强。是雨，是雪，是泥泞路上你脚下留过的时光。是高山，是海洋，是你张开双手享受成长的疯狂。是眼泪，是苍凉，是跌倒后目光里的远方。还记的当初的梦吗？还在坚持着吗？寻找，放弃，一次一次的证明着自己，倔强的嘴角上扬，没什么了不起！似水流年，人情冷暖，品尝它们吧，至少这样看起来不会显得那么孤单。 第二十节 你喜欢他么？ 中介门口一只小金毛趴在地上伸着懒腰晒着阳光，看到徐涛和裴娜从里面出来摇着尾巴上前闻了闻。 “好可爱！”裴娜蹲下身子抱起它，小金毛伸着舌头不敢看她。 “快放下！看把它吓得！小心一会尿你一身！”徐涛点了支烟。 裴娜摇着小金毛：“看我！我可怕吗？” “你应该用它的语言和它交流，你试试。” “汪汪！”裴娜盯着小金毛叫了两声。 “真听话！”徐涛笑着。 “中计了！”裴娜把狗放下站起来看着他说：“你怎么那么坏？一肚子坏水！”说完哼了一声。 “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也太相信我了，哈哈。” “不相信你还相信谁啊？我总喜欢被某个人骗！”裴娜说完觉得这话说的有些暖味：“我的意思是！我心地善良头脑单纯。” “是挺善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高尚的人品上面写着两个字，痴呆。” “讨厌！”裴娜追打着徐涛。 “我总觉得中介不靠谱！”裴娜说：“我朋友之前被骗过。” “哪个行业都有好人和坏人，我碰到的中介还都还挺靠谱的。” “那是你运气好！”裴娜看着徐涛：“现在去哪儿？是继续找还是先去吃点东西？” “想找到理想的办公场所是真难！不是价钱高就是地段偏！”徐涛把烟头弹了出去：“还要控制预算！难啊！” “董姐也真是挺厉害！能让安迪出这么多钱不容易呀！”裴娜感叹道。 “不是董宁厉害。”徐涛把手搭在裴娜的肩膀上：“是一物降一物，这也就是董宁吧！换其他人试试？安迪可不傻，他在这行里干了很多年了，什么人没见过，他赚的钱是你我想不到的！你一个大的项目分红都能分个十万八万的，更何况......” “咦？把手拿下来！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啊！”裴娜向旁边挪了两步。 “我没把你当女的！不就搭个肩膀么！我可都抱过你很多次了！”徐涛伸手数着：“你喝大的时候，高原反应的时候，吐的时候......” “闭嘴！”裴娜红着脸：“我那都不是自愿的！被人占便宜了感觉。” “呦！那你什么时候还要自愿的让我抱抱？来......”说完徐涛张开双手。 “滚！” 今天北京的天气出奇的好，晴空万里，微微秋风很舒服，结伴而行的学生在中午放学后有说有笑的走着，挽着爱情的情侣享受着甜蜜，还有送餐人和快递员的电动车骑进了别人家的生活，陌生却又温暖。 “如果每天的空气都像今天这样那就太好了，”徐涛和裴娜并肩走在路上。 “是呀。”裴娜扭头问：“你怎么还感叹上了？走了这么多家中介我腿都麻了！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房子？” “我想找......”电话响起。 “喂，你好。” “喂，徐涛，我是雨彤。” 东四环外的一家文化艺术园区内，裴娜车开的很慢，徐涛在车里左右观望。 “你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裴娜说。 “不用，她地址发给我了，应该就在前面，这不是a14号了么？”徐涛指着：“前面不就a20吗。” “你现在怎么总让我开车？”裴娜问：“我总觉得有点像你的司机了！” “我那是为了让你更纯熟的练好驾驶技术。”徐涛笑了笑：“多为你着想。” “这话我能听出来是百分之百的骗我！嗯！”裴娜余光扫了眼徐涛：“高尚的思想也掩饰不住你脆弱的忽悠！你车还没修好呢？” “没修好吧，我也没问，你不提我都快忘了！那破车坏道上好几次了！没办法！到我这都不知道转了第几手了。” “换一辆吧。” “没那闲钱！再说了换车就没有免费司机了。”徐涛笑着。 “终于把实话说出来了吧？我就知道！” 裴娜停好车和徐涛站在a20门前看了看。 “这个文化园区有点798的意思呀？"徐涛说："以前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不错。" “房租能很贵吧？方主管是富二代么？”裴娜看着徐涛：“真羡慕你们。” “羡慕谁呢？我又不是富二的！”徐涛看了眼裴娜：“更何况！裴小姐！你本人不就是富二代么？”徐涛学着裴娜刚才的表情细声的说：“真羡慕你们！” “骂谁呢？谁富二代！” “别不知足了！我到想有个有钱的爹了，可谁知道毛爷爷那红色的票子都让你们的爹挣去了！唉！”徐涛摇了摇头。 “滚！”裴娜看着用红砖无修饰建起的一座座的房子：“你说他们是特意要弄成这样的么？看起来有点像仓库！” “艺术高于生活又欺骗生活。”徐涛装作一副很懂的样子：“他们可能追求复古吧！估计认为原始的才是最美的。” “拉到吧！又开始秀智商！”裴娜不屑的说。 “徐涛。”雨彤走了出来看着他。 “方主管好。”裴娜摆了摆手。 “你好呀，裴娜，进来吧。” 徐涛问雨彤：“你现在住这儿？还是？” “嗯，有时候会住在这儿，我爸妈去年移民了然后把北京的几处房子都卖了，然后又添了些钱就把这买下来了。” 徐涛指了指裴娜和雨彤：“你们这些富二代啊！太tm欺负人了！” 裴娜挽着雨彤的胳膊往里走：“方主管，你是不是比我大几岁？我以后叫你雨彤姐吧。”徐涛跟在后面。长廊的两边挂着抽象的油画，还有几张是雨彤自己的照片。徐涛停下脚步，其中有一张照片里雨彤站在白杨树下穿着格衬衫，背着包，看着远处。那是他帮雨彤照的。“走啊！”裴娜回头看着徐涛：“看什么呢？” 藤编的椅子上徐涛和裴娜坐下后四处打量着。 “喝点什么？我去给你们拿。”雨彤问。 “我要可乐。”裴娜说完继续的环顾四周。 “给我一杯白水吧。”徐涛说。 “后悔了吧？当初不和雨彤分手的话，现在是不是就变成富有的小白脸了。”裴娜小声的一脸坏笑的说。 “是她甩的我！丢人啊！”徐涛转过头：“你看我脸白么？” “黑！巴扎黑！” “我真没想到她这儿会这么大！”徐涛感叹。 这是一间大概有300多平的砖房分上下两层，在雨彤的设计下看上去非常的惬意温馨，一楼的大厅中间放置着几张画板和石膏雕像，角落里的单车和那些星星般的小吊灯显着很搭。周围的墙面刷成了彩虹样的颜色，还涂鸦了几张好玩的笑脸。环形扶梯一直绕到楼上，雨彤左手拿着可乐，右手拿着一杯白水走下楼梯。 “雨彤姐！那些都是你画的吗？”裴娜指着楼上墙面挂着的几幅画像：“那上面很像小咖啡厅呀。” “是呀，我画的。”雨彤笑了笑：“那是我的休息区，平时累了，困了，我就会躲在那里，你们要不要上去参观一下？” “好呀，好呀。”裴娜古灵精怪的脚步第一个往楼上跑。 徐涛坐着没动：“你慢点！” “她的性格真好，可爱，漂亮，还那么开朗。”雨彤看着楼上的裴娜。 “假象！绝对的假象！”徐涛也看着楼上的裴娜：“不要被她貌似纯洁的外表蒙骗了！容易上当！” “说谁呢？”裴娜在楼上探出头看着楼下的徐涛：“我可都能听到呢！别背后说人坏话！要不然一会不送你回家！” “看见了么！威胁！恐吓！”徐涛看着雨彤指着楼上的裴娜：“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看到你和她开心的样子，我想起了我们之前的日子。”雨彤抬着头放佛在想事情。 徐涛收起了笑容：“我说前女友！哦不！雨彤！你这是又要伤感了么？” “哈哈！”雨彤捂着嘴：“讨厌！前女友？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名字？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只是看到某些熟悉的画面会让人怀念的。” “抱歉！抱歉！我刚一着急怕你又胡乱想又伤感伤心的，一不小心脱口而出了别介意啊！”徐涛略显尴尬，毕竟他和雨彤在某种感觉上已经有了些生疏。 “没事儿，我还要替王楠谢谢你呢。” “谢我什么？”徐涛问。 “谢谢你给他的演唱会的票呀，那天他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大概想到了。因为他从来不会去看什么演唱会，更不会是jasonmraz的，所以是你给他的吧？” “哦，呵呵。”徐涛低下头搓着手一时不知说什么。 “你们是什么时候准备打算开公司的？”雨彤问。 “谁和你说的？”徐涛愣了一下。 “安迪和小伟昨天提出了辞职，但王楠不让安迪走。理由是新招上来的两个创意总监经验不足需要安迪带带他们，王楠的爸爸好像也给安迪打了电话想挽留他，你们都做好准备了是么？” “嗯！大家一起商量的，总得各自有个事儿做吧，要不然都闲着多没意思？” “也是！多年的同事和朋友能在一次一起共事应该会很开心，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雨彤低着头。 徐涛看出她的忧虑：“雨彤！你别误会！我们不是要和王楠对着干！更不会把他当成对手的。弄不好......”徐涛想了想：“我先给安迪打个电话。”说完起身走到门口。 裴娜走下楼梯：“雨彤姐！佩服啊！楼上设计的就像是一个小会所一样，什么都有。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地方，我能天天都懒在这里不出去。” 雨彤拉着裴娜坐下，“所以我现在每天都懒在这儿，哪儿也不想去。” 裴娜拿起可乐喝了口：“这里太舒服了。” “你喜欢徐涛吧？” “咳！什么？没有！你别误会！”裴娜差点呛到。 “我知觉很准的就是问问，我和他现在没什么了你别紧张。”雨彤笑了笑。 “是吗？”裴娜脸有些发烫：“其实也谈不上喜欢，就是和他在一起我总会觉得时间过的很快心里也很踏实，经常无聊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这是喜欢么？” 雨彤看着站在门外的徐涛：“你和我当时的感觉是一样，你说呢？” “不会吧！” “跟我说说你认识的徐涛是什么样子吧。”雨彤看着裴娜。 “什么样子......”裴娜抬起头看着屋顶的吊灯：“话多！嘴贫！你要是和他说什么吧，他还都懂！经常取笑你，没事儿就给你上一课，弄的我像个小孩似得。他认真做事的时候样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忽远忽近的！有时候又感到陌生。喜欢吃苹果和西瓜，喜欢穿浅色的衣服，喜欢听jasonmraz的歌，喜欢在夜里工作，害得我经常要给他送饭吃。比较感性，能拿的起放的下做事不拖拉，就像这次辞职一样。人不帅，但耐看，整天还说自己，我多帅啊！多精神啊！什么的！脸皮太厚了。很细心，知道理解和包容别人，不过总是戏弄我！对对！他还喜欢瞎桶词儿！还喜欢瞎作诗！唉！” “哈哈。”雨彤笑着。 “雨彤姐！你......”裴娜不知道她为什么笑。 “没事儿。”雨彤看着她：“要好好珍惜别像我一样。” “我们真没什么！”裴娜有点不知所措。 “徐涛对别的异性朋友也这样吗？”雨彤笑着问。 裴娜挠了挠头：“好像！没有！再说了他也没有几个异性朋友呀！” “你们聊什么呢？”徐涛把电话揣进兜里。 “没什么。”雨彤回答，裴娜看着徐涛没说话。 “安迪暂时不能辞职了！”徐涛看着雨彤：“王楠真行！直接就把我们当成对手了！坚决不放安迪走！” “不会的！”雨彤站起来走到徐涛面前：“我会找时间和他说说，因为你们开公司的事儿已经不能阻止，那还不如找个方式一起联手共赢，这样对我们都好。” “我们这边没问题，可王楠那......就不好说了。”徐涛看了眼裴娜，裴娜点了点头。 “一切都交给我吧。”雨彤很有自信的说。 “有一件事儿。”徐涛笑着问雨彤：“你这个地方！租么？” 鉴于喜欢和不喜欢的问题裴娜躺在床上一直在想，养的那只取名"嘘嘘"的可卡狗趴在笼子里斜着眼看着她。 “你喜欢他吧？”雨彤说的这句话这几天总是有事没事的在她脑子里转悠。 裴娜翻过身爬在床上看着嘘嘘：“我喜欢他么？” 嘘嘘从笼子里站了起来以为要放它出来：“汪，汪......” “喜欢？你说喜欢？”裴娜有些神经质：“好吧！一会给你吃骨头饼干。” “汪汪汪” 第二十一节 梦之家 徐涛在指挥着搬家公司的几位师傅从车上卸下桌子，椅子，电脑，打印机之类的东西，雨彤答应他以极低的价格把一层租给他们用来开公司，但！条件是她也要入股。其实这样到也挺好，有这种小富二代的加盟大家的心里好像更加有底气了。alma在旁边记录着车上的数件，董宁在屋内规划摆置，雨彤带着帽子拿着扫把清扫着地面，小伟的拖布来回穿梭在几个人的脚下。今天大家心里都很高兴干劲十足。 安迪站在长廊口的台阶上掐着腰：“嗯！不错！不错！这里大小正好，地段也方便。” 董宁走过来把抹布飞到了他的身上：“干活！别一来就装领导！奸细！” “又是叛徒！又是奸细的！我到底是什么？我可是大股东！当然是领导了。”安迪理直气壮的说。 “安总！好！”董宁面带微笑眨着眉眼。 安迪打了个冷颤：“别！别这么叫我！我觉得你要有阴谋！” “你好像瘦了！” “真的？我怎么没感觉出来呢？”安迪很开心。 “如果你能把那边的窗户还有桌子都擦一遍的话那你会更瘦的。” “我就说是阴谋吧！” “快去！”董宁拽着他往窗边走。 “好！好！去！去！”安迪吹着口哨很顺从的样子。 “这张投影布挂在哪儿好呢？”徐涛问。 “等会！”雨彤放下扫把跑上楼梯站在二楼伸出手：“我这里是中间位置，你把他挂在我对面的墙上，别挂歪了啊！” “行，你帮忙看着点。”徐涛和搬家师傅拿着梯子扛着投影布往雨彤手指的地方走去。 裴娜和吕冰手里各自拿着打包好的午饭走了进来，小伟低着头没注意直接把拖布拖到吕冰的脚上，吕冰的白色布鞋顿时粘满了星星点点的黑色沙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小伟抬起头感觉突然被电了一下眼神发直，嘴里无意识的小声的蹦出三字儿：“哇哦！真漂亮！” “没事儿！没事儿！”吕冰赶忙扶他，因为小伟正要蹲下身子用手帮她把鞋面上的沙子擦掉。 “小伟伟！你毛手毛脚的也不看着点！”裴娜继续往里走：“我给大家带吃的啦。” “你把鞋脱下来吧，我去帮你刷一刷。”小伟非常诚恳的和吕冰说。 “不用！没事儿。” 裴娜招手：“吕冰，站那干嘛？把东西拿过来呀。” 小伟拿着拖布跟在吕冰身后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我帮你刷刷了吧！” 裴娜看着小伟的样子很好笑，看了看吕冰拉着她坐下：“把鞋脱了。” 小伟听到裴娜的话放下拖布，小跑上楼把自己的背包拿下来放在吕冰脚下：“那个！踩着吧！包是干净的。” 吕冰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那谢谢你了。” “你把另一只鞋也脱了吧。” 徐涛挂完投影布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和搬家师傅说：“要不一起吃点？” “不了，你们吃吧。这不还有很多东西要搬吗，我们先干活。“ “辛苦了。” 大家放下了手里的活都围坐了过来，安迪第一个打开餐盒：“呦！不错！我最爱吃软炸里脊了。” “你除了粑粑不喜欢还有什么不吃？”董宁瞥了他一眼。 “董姐！别说！一会吃不下去了！”徐涛把盒饭分给几个人。 雨彤把帽檐转到脑后：“楼上冰箱里有喝的谁渴了就上去拿。” 裴娜指着身边的吕冰：“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美女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后就是咱公司的法务了，正牌有证的小律师。” 吕冰踩着脚下小伟的包站起来：“大家好，我叫吕冰，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不用对我客气哈。” “哈哈。”徐涛端着盒饭看着她：“你放心，保证不会客气的，我们脸皮都厚着呢，是吧安迪？” 安迪正啃着一块酱骨头：“嗯？嗯嗯！” “我去！看这吃相没！不胖才怪呢！”董宁递给安迪一张纸巾：“咱能装一下成功人士吗？” 安迪接过纸巾擦了擦嘴：“别给我米饭啊！我不吃主食！减肥呢！” “你干嘛这是？洗衣服？”徐涛看着小伟端着一盆水，左手插着鞋刷子右手捏着洗衣粉往门外走。 “不洗衣服，雨彤姐，拿你这些东西用一下。”小伟说完走到门口倚着门出去了。 alma问安迪：“你现在算是我们这的人？还是？” “对啊！”裴娜也看着安迪：“安大总监！你现在的情况有点像打入我军内部的......” “奸细！土匪！叛徒！”董宁哼笑了一声：“还好意思吃呢？” “我这叫心在曹营身在汉，舍弃小我完成大业啊！我容易吗我！再给我张纸巾。”说完看了眼雨彤：“我c！忘记了！小楠的女朋友还在这儿呢！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啊。” 董宁把整包的纸巾都丢给了安迪：“你好像说反了吧！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吗？不管了！反正你要是叛变的话你投资的钱就算是报效组织了。” “别啊！我是友军不是叛徒！” 董宁和安迪你一句我一语的斗着嘴几个人也跟着起哄挖苦场面好不热闹。 “你的江一晨怎么样了？”徐涛问吕冰、 “别提了！”裴娜抢着说：“整个就一天然呆型的！看个电影能走错影院！吃个饭能晚几个小时！脑子像少跟筋似得！而且对吕冰也不上心，相亲这玩意儿真就是不靠谱！“ “唉！”吕冰摇了摇头无语。 小伟从外面进来走到吕冰身边蹲下从包里拿东西。 “你干嘛？”裴娜看着他：“吃人豆腐呢？” 小伟结结巴巴脸到是先红了起来：“没！没！我拿钱包！”说完看着吕冰：“你的鞋我先泡一下怕直接刷的话会给刷花了。” “哦，其实没事儿，你先吃饭吧。”吕冰抬着脚。 “徐哥我先出去一会，别忘了帮我留份饭，嘿嘿。”说完小伟转身一路小跑的出了门。 “好！快点回来啊！下午还要干活呢！”徐涛应着。 “对了！”裴娜从包里拿出了几张车牌大的挂板：“雨彤姐这个能贴么？” “能！我也赞成！”雨彤拉着裴娜走到明眼的位置：“就贴这儿吧。” “禁止吸烟，爱护女生，努力奋斗，加油明天。” 安迪点了根烟：“第二块挂板去掉的话就完美了！” “掐了！没看那写着了么？禁止吸烟！”董宁把安迪嘴里的烟抢下来放到烟缸里。 “你！这才刚贴上啊！” 吃完饭以后几个人坐在外面的台阶上，园区内人来人往，时不时的还有漂亮的女模特经过。 “这大长腿！”安迪叼着烟色眼迷离。 “本性暴露了！”董宁搂着安迪的肩膀：“上去搭个讪呗？” “我不是那样的人！我非常正直的！” 裴娜和alma笑出了声。 “你们笑什么？”安迪问：“不像吗？” “这艺术区里都是做什么的？”徐涛问雨彤。 “有搞影视的，演出的，还有同行广告类的，再就是你们刚刚看到的模特经济公司。” “怪不得！安迪！你还是不要经常过来了！要不然王楠那边你会不好交代的！”徐涛故意这样说。 又一个大长腿美女经过，安迪的眼神一直跟着：“不！我要来督促你们的工作！提高你们的业务素质！我......” 董宁用手敲着安迪的脑袋：“是不是还要陶冶自己的审美情操？” “咱这也算差不多了，大家是不是应该给公司起个名字呢？”徐涛问。 “我起！我起！”裴娜举手：”我在家都想好了，就叫诺亚方舟吧？如何？” “我地妈呀！”安迪转头看着裴娜：“你这是要盼着水来是么？淹了我们大家然后你穿着圣装划着小船来救我们？嘴里还要喊着！阿门？” “一边凉快去！”裴娜撅着嘴：“这名多好听啊！” “我来起吧。”安迪一本正经的说道：“就叫！安老师广告设计传媒股份有限公司。怎么样？” “恶不恶心？还安老师！你和田老师是亲戚吧？人家做红烧肉的，你准备做点什么？排骨？牛腩？羊蝎子？你就不怕别人进来直接喊服务员点餐啊？”董宁哼笑了一声：“就这文化水平你是怎么当上总监的？小学刚毕业吧！” 安迪刚要怼回去！发现董宁正看着自己恶狠狠的嘴里嘟囔中：“想死么？”一下子被吓的没了声。 “alma有想法么？”徐涛笑着问。 “没有！我听大家的，只要名字好听适合我们就ok。”alma回到道。 “你别光问我们呀！你自己有没有想好名字？”裴娜问徐涛。 “我还真没想好，我觉的公司的名字一定要符合我们的目标和行业的特点，而且要好记上口。”说完看着雨彤：“你试试起一个吧，这次你可是帮了大忙了。” “不要和我客气，别忘了，我也是股东哦。” “雨彤姐，以后跟你混了。”裴娜说。 “叫‘梦之家’吧。”雨彤看着徐涛他们几个人：“这里承载着我们以后一起拼搏的梦，一起走向未来的梦。你们彼此珍惜多年的友情像家人一样同喜同乐共同进退，这难道不是你们用梦想组建起来的一个大家庭么？所以我觉得‘梦之家’较为贴切。” alma拍手：“我喜欢这个名字。” “我也是！”裴娜拍手赞成。 董宁看着安迪：“看看人家！这才叫名字！有意义！有深度！” “真好！这个名字就像是给我们量身定做的一样，谢谢你啊！雨彤。”徐涛站起身：“定了！我们就叫‘梦之家’了。” 小伟从园区门口跑了过来满头大汗的站在徐涛面前：“徐哥！我回来了。” “你手里拿的什么？快去歇会！饭给你留着呢。” “哦，好的。”说完看着裴娜：“她！她人呢？” “里面呢！光着脚也出不来。”裴娜指着身后。 小伟推开门走到吕冰身旁蹲下，他把新买的一双白布鞋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抬起头看着吕冰傻笑：“我帮你穿上吧。” 也许命运或是缘分正是如此，不经意的会把这世上本是陌生的人聚到一起，相互吸引，相互扶持，点滴的岁月中会看清欲望的假象，人情的冷暖，你只管做好自己，剩下的交给时间吧。 “准备好了吗？”安迪在中间，左边是董宁，右边是alma，徐涛靠着裴娜，裴娜挽着雨彤，小伟和吕冰蹲在前面，几个人各自拿着手机伸着胳膊坐在台阶上。“‘梦之家”加油！茄子。” 第二十二节 上海简行 喜欢是一种味道，一种尝试过就不肯忘记的遐想，彻夜难眠，浮想联翩，温暖的画面里都是某个人快乐的微笑。人与人的相识相知是多么的不容易，犹如繁星的生命中碰巧有两颗行星互相吸引，彼此珍惜，一起照亮携手的情分。从喜欢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会有一段难忘的故事。 梦之家的成立，给这个原本孤寂空荡的画房增添了许多欢笑声和心情的颜色，雨彤坐在角落的秋千上看着大伙忙碌的样子陪感温暖，因为之前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游回在这里，现在有时可能会比较闹，但这样看起来会显得不那么孤单。这些日子里大家都非常的努力，甚至连平时在原来公司里不接的一些小活动都揽了下来，不闲疲惫的做着各自该做的事情。 飞机上徐涛问的小伟：“你是不是喜欢吕冰？” 小伟挠头傻笑没说话。 “你要是不说我可就下手追了。” “别！”小伟当真了。 徐涛扭过头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笑出了声。 机窗外如雪样纯白色的云朵映入暇思，连同记忆回到哪里谁也不清楚。 董宁拿起办公桌上的打火机喊着：“安迪！你又来我这抽烟了？你要死啊！皮痒了是吗？” 安迪假装没听见小碎步越走越快往门外走，裴娜左手拿着笔右手捧着一本杂志从门外进来。 “呦！安大总监！您这是？这脚步！轻盈！飘逸呀！” 安迪目光直视：“帮我拦着她。帮我拦着她！”说完继续往外走。 “拦着谁？”裴娜不解。 “你别走！”董宁跟了出来。“上次翻看我电脑里的东西我还没找你呢！安迪！你给我站住！” 裴娜侧身帮董宁拉开门：“什么情况？呦！哈！对！揍他！挠他！亲他！继续！你俩看着我干嘛？” “亲谁？”门外安迪和董宁同时说。 裴娜吐着舌头转身小跑往楼上雨彤那走去。 alma坐在办公桌前扭头看着她边笑边说：“多好的一场爱情动作片！被你搅合了吧？” “还有动作戏，你听？” 外面传来安迪的声音：“别踢！你泼妇呀！别闹！别闹！我的衣服！错了还不行吗！” 裴娜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雨彤旁边，阳光透过棚顶的斜窗落在雨彤的周围，她手里的画笔行走在画板上低着头时不时的描绘着什么，胸前的四叶草项链格外耀眼。 “大美女你在画什么呀？”裴娜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随手看到什么就画什么。”说完站起身举起双手扭了扭腰又坐下：“徐涛他们应该到上海了吧？” “不知道，刚打电话还关机呢！雨彤姐，能问你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 裴娜挽起雨彤的胳膊抿着嘴：“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漂亮呢？是天生丽质，还是后起成长的？”说完嘿嘿一笑。 “裴美妞。”雨彤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不要整天夸我好不好，你要想知道什么是漂亮，自己照照镜子不就都明白了？” “天那！”裴娜瞪着眼睛很惊讶的：“那我不就显原形了！做个妖怪容易吗我！”说完舞弄风姿的摸了摸头发。 “裴美妞你夸我就行？我夸你怎么就成照妖镜了？” 裴娜捂着嘴笑：“咱两好像很臭屁的样子哈哈！你们为什么都愿意刮人的鼻子呢？” 雨彤也跟着笑：“是不是徐涛也这样刮过你的鼻子。” “你怎么知道？” “他对喜欢的人才会这样哦，你不知道？。” 裴娜感到不知所措：“别逗我了！不可能的！他？哼！坏人一个！估计是把我当妹妹看吧。”说完裴娜脑袋里想起徐涛在自己脸上画东西的情景：“王楠找你了吗？” “找过，但我没理他，你手里拿的什么书？”雨彤问。 “给你看看。”裴娜把手里的杂志递给雨彤接着说：“你真不打算见他了？” “先冷静冷静吧，毕竟相处是需要信任的，如果他依然心存怀疑那再交往下去会很麻烦的。”雨彤转头看着裴娜：“你也太可爱了吧！星座宝典？” 裴娜坐在椅子上身子左右晃动：“哈哈，我就是研究研究分析分析你们到底是什么性格，然后我就从中找出大家的弱点，最后我就是无敌的了，哈哈。” 安迪在楼下喊：“徐涛到上海了，刚给我打完电话。裴娜，你去把咱公司的资料传到小伟邮箱里，他们走的匆忙忘记带了。” 裴娜探头往下看：“亲了吗？安大总监，你怎么又抽烟！” 安迪连忙摆手：“嘘！嘘！” “安大总监要请大家吃饭。”裴娜特意喊着。 “我可没说！”安迪抬头看着她：“你有点女孩儿的样吧你！你看人家雨彤！温文尔雅，大方得体的。在看看你！整天疯癫疯癫的无所事事的样子！要吃自己吃去！” “别把我扯进去呀！我是过路的！”雨彤笑着说：“你们要到哪吃带着我就行。” “你不请是吧？”裴娜歪着头问。 “不请！没钱！”安迪坚定强硬的答道。 “董姐！安大总监又抽烟了！”董宁从卫生间拿着扫把走了出来！ 飞机落地。 “上海好像比北京暖和一些。”小伟推着行李箱跟在徐涛身后。 “好像是。”徐涛看了看表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们要快点了。” “徐哥，对方靠谱吗？”小伟问。 “应该靠谱吧！我们的设计方案又不差，况且对方公司里有我大学时最好的同学，他应该能信的过我。” “去哪？”司机师傅问。 “金茂大厦” “徐哥，之前听你提了一嘴说你这个同学不是搞城市规划设计的吗？那和我们现在做的事儿？” “他们公司不光做规划设计这一块，还有其他的外展部门，所以这也是我们梦之家的一次机会一定要抓住。” 汽车行驶进延安东路隧道，时间放佛停在那里穿越时光回到过去…… 阳光在树叶的折射下落到地面形成影子，徐涛背靠着白杨树嘴里叼着素描笔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女孩。 杜岭不知何时站在徐涛身边顺着他目光里的方向望去。 “你是不是喜欢雨彤？”杜岭搂着徐涛的肩膀。 “雨彤是谁？” “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还能有谁？” “她叫雨彤？” 你喜欢她？你要是不说我可就下手追了。 “别！”徐涛就像小伟一样当真了。 画室里雨彤突然转过身问徐涛：“你为什么总看我？你是不是喜欢我？”四眼冯在黑板前使劲咳嗽了一声。 午后的足球场上，拥挤的公交车上，雨中漫步的青春里，都留下了两个人的记忆。 杜岭手拿相机：“你俩再靠近一点，好，别动！ok。” 这张照片后来一直放在徐涛的书柜上，直到有一天照片里的女孩被一片叶子挡住了光阴不再熟悉。 “服务员买单。”裴娜喊着。 “请问谁买单？”服务员手拿托盘走了过来：“这是赠送的水果拼盘” “他。”裴娜手指着安迪。 “拿钱呀！墨迹什么？”董宁伸手要去拿安迪的手包。 “别动！别动！我自己来！能刷卡吧？”安迪问。 “能，先生。”安迪起身跟着服务员往吧台走去。 alma伸出大拇指：“董宁！以后我们几个女同志的幸福日子全靠你了。” “嗯！嗯！”雨彤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好！我尽力！他都那么胖了得让他花点钱走走心，对身体还好是吧？我们这是帮他呢，以后都得叫咱红领巾。”董宁很得意的样子。 安迪结完帐回来面无表情：“走啊！” “我们晚上去哪吃？”董宁一脸坏笑的问。 “你们！”安迪憋的眼圈泛红隐约中好像能看到泪光：“你们几个傻老娘们也太欺负人了！” “哈哈......”面前的这四个女人笑的前仰后合。 裴娜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喂，你好。” “你是裴娜吗？” “是，你是？” “我是王楠......” “你？”徐涛欲言又止手插着兜透过玻璃窗看着夜幕下的黄浦江。 杜岭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怎么了？变了？” “变了！什么时候离的婚？” “一年前。”杜岭拿出烟递给了徐涛。 “我就不问为什么了，具体的原因我也都看出来，包房里那位从下午开会到现在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女人是你现在的老婆？”徐涛把烟点着看了看杜岭。 “没登记，不过也快了。”杜岭扭头看着徐涛眼睛里泛着泪光：“哥们！我有时候真的想大哭一场。” “哎！咱都不是上大学那会由着性子承担喜怒哀乐的年纪了！既然选择了！那就担着吧！做为朋友我是真替你和小妮惋惜，毕竟你们风风雨雨在一起应该有个七八年了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徐涛叹了口气。 “是！七年零四个月。”杜岭看着玻璃窗里模糊的自己：“这里充满了欲望，无知，甚至还有很多的幻想，我和小妮刚到上海的时候也融入其中，也许这都是命吧！能携手却不能到老。” “唉！” 杜岭手指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夜上海：“就是这儿！有多少人梦断于此，多少人留恋于此，又有多少人爱恨于此。我艹你吗”杜岭喊着。 徐涛不知道杜岭是真喝多了还是借着酒劲发泄情绪，他和严小妮都是自己大学时的同学，他俩就像是一副狗皮膏药一样，每天粘在一起形影不离，当时很是羡慕他们。毕业后，俩人一起决定到上海闯荡，期间往来消息甚少，除了节假日的电话问候，还有一次同学聚会小妮大着肚子参加，再无联络。也许真的就是命吧，杜岭和现在的女朋友是因为一次小小车祸所引发的故事。当时的他正是事业的低谷期走投无路，医院里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对她心生爱意。小妮有所察觉后决定带着孩子离开上海，走的时候只给杜岭留下两个字“不见。”离婚也是小妮提出来的，杜岭深知自己对她对孩子的愧疚，所以净身出了户，没有给曾经留下一点儿痕迹。其实不光是所谓的大城市，我相信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欲望，有爱情，有痛苦，有绝望。先学会挣扎吧！学会清醒！除非自己先失去了自己。忘了说了，杜岭公司老总的女儿就是他现在的女友。 “那你喜欢她吗？”徐涛问。 “哪个？”杜岭付下身子手扶着墙狂吐不止。 第二天一早徐涛接到杜岭的电话，大概意思是合作合同已经签好发回北京了，期间又说了一些抱歉的话让徐涛见谅，还开玩笑的问了一些关于昨天晚上给他和小伟找的妞是否满意的话题。徐涛电话里跟着瞎聊，毕竟是人情世故的流程。如果不吃这套，那相当于不给对方面子！用到“对方”这两个字的时候和“朋友”就相差甚远了。不是正直！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在徐涛的世界观里没有爱的性是多余的，所以在回到酒店打开房门看到有两个身材貌美年龄芳华的姑娘以后......他和小伟选择了回避。以至于两位美女走的时候留下了“傻逼”二字。临睡前徐涛问旁边床的小伟：“是不是很失落?把人赶走了？”小伟连忙回答：“不会！不会！徐哥也就是跟着你！我要是跟着别人早他妈肾亏了！” “走吧，”徐涛把手机关了。 “嗯。”小伟拖着行李和徐涛一起走出房间。 这次本来计划在上海多留几天，工作的同时也当旅游散散心了。可那些关于青春里的事儿，在勾起回忆的片刻又忘记了什么，所谓的美好还是会随着时间而改变，正如杜岭和严小妮一样残缺的幸福如影如沫。徐涛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属于这个时代，或是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脚步被淹没在人海里。今天上海的雾霾也很严重，看不清道路，什么都看不清...... 第二十三节 疑惑解开，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相遇咖啡，王楠看着裴娜有说有笑的聊着电话。 大概二十多分钟：“不好意思，我一姐们要结婚了让我去当伴娘。”裴娜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哦，没事儿。”王楠笑了笑。 “这地挺好。”裴娜环顾四周：“找我干吗？” “找你说说话。”王楠看了看窗外街边经过的路人。 “得了吧！找我能说什么？”裴娜耸了耸肩抿着嘴：“我可帮不上你什么忙，我觉的你和雨彤姐的事儿！难哦！” “难？怎么个难法？”王楠问。 “你们两个多月没见了吧？你为什么不去当面找她呢？这是其一。其二......”裴娜伸出两个手指：“你有关心过她吗？你知道她每天都在做什么吗？你懂得女人需要什么吗？” “其一！她不给我机会！其二！不知道！”王楠把眼镜摘了下来揉了揉眼睛。 “你不带眼镜挺帅的，知识有时候也不是眼镜能显出来的。”裴娜喝了口奶茶。 “年龄不大嘴到挺贫！”王楠把眼镜带上接着说：“我......想求你个事情。” 裴娜连忙摆手：“别求！我这人怕麻烦！您自己的事儿还是自己解决吧。” “你是见死不救？盼着我和雨彤分手还是怎么着？” “王总！王楠总！我说话比较直您别介意！”裴娜放下手里的杯子：“我们不是朋友！以前也只是上下级的关系，现在我我不归你管对吧？所以没必要......你懂吧？” 王楠点了点头：“继续说。”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也能理解你怀疑或生气的原因，毕竟雨彤姐和徐涛有过一段感情。”裴娜说到这里心里一紧有点难受。 “那我所表达出来的感受是正常的是吧？”王楠看着裴娜问。 “应该是正常的吧！只不过处理的过激了一些。” “我是真的很爱雨彤，我不想失去她，你知道么？”王楠有些梗咽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裴娜看着他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爱是什么？包容！雨彤姐可能间接的在某件事情上触痛了你的心，我想她的隐瞒也是为了让自己更坚强！也许你早就应该了解她的过去，因为你爱她不是吗？” “嗯！你说的对！我可能是喜欢吃醋的那种小心眼的男人！我一想到她和徐涛……就！” “别说了！”裴娜看着王楠脑袋里浮现出雨彤和徐涛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的画面。 “你？怎么了？”王楠不解。 “你不提！我还没想！你这一说！我反而也有点！” “吃醋了？”王楠笑了笑。 “吃什么醋？又没饺子！”裴娜看着桌子上方的吊灯若有所思。 “你知道女孩和女人的区别是什么吗？”王楠问。 “什么？有话直说。” “女孩是有什么事情都会写在脸上，而女人是埋在心里。” “你这不挺懂的吗？”裴娜摸了摸脸：“你看我脸上写的什么？” “呵呵。”王楠看了看她：“你脸上写满了疑问！写满了对徐涛的疑问！还有自己的！” “疑问？”裴娜皱了皱眉。 “是啊！该我反问你了。”王楠把咖啡杯放下：“你了解徐涛的过去么？你了解他每天都在做什么想什么甚至喜欢什么么？你知道他对什么样的人会有感觉么？你知道雨彤为什么喜欢他么？” 王楠的这些话像钉子一样扎进了裴娜的心里，想拔出来没那么容易，裴娜被问住了！时间放佛停止在这里，她面无表情的盯着王楠的眼睛，霎那间只有自己的呼吸声留在耳边。 “喂，雨彤姐。”裴娜拿起电话。 雨彤：“裴美妞，什么事儿？” “你能出来一下吗？” 雨彤：“怎么了？你在哪？” “相遇咖啡。” 雨彤那边犹豫了片刻放佛知道了些什么：“好！我一会就过去。你让王楠在那等着我吧。” 挂了电话裴娜看着王楠：“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至于好与不好那只能看你的本事了。走了，拜。”说完裴娜拿起挎包离去。 王楠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 路上红绿灯的间隙裴娜给小伟打了个电话。 “喂，小伟，你让徐涛接下电话。” 徐涛：“怎么了？想我了？” 裴娜：“谁想你了！你没事关什么机？” 徐涛：“就是不想接你电话被？哈哈。” 裴娜：“真的吗？”电话里的裴娜声音有些难过。 徐涛：“妞？你怎么了？我开玩笑的！天呐！你是裴同志么？”徐涛故意逗她。 裴娜：“当然是我，我想你了！” 徐涛：“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裴娜：“我想你了！”裴娜大声的说。 徐涛：“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又喝了？” 裴娜：“谁发骚了？你会不会聊天？哪天回来？” 徐涛：“我？我们后天回去。”其实徐涛和小伟已经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了。 裴娜：“你家备用的门钥匙在哪儿？是在电表箱里还是在？” 徐涛：“你要干嘛？” 裴娜：“我累了，很困，正好离你家近想上去休息一会。” 徐涛：“在门外脚垫底下，是粘在下面。快去吧！冰箱里有水果，感冒药什么的在书柜下面的抽屉里。”徐涛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裴娜今天不对。 裴娜：“在上海玩的开心有妞别忘了泡有酒别忘了喝。拜。” 徐涛：“好的，放心吧，这边全是美女好酒，我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喂？喂？” 裴娜看着倒车镜里的自己，脸上的疑问还在那里，伴随着身后鸣笛的喇叭声是抹不去的心情。 到北京已是傍晚，徐涛让小伟先回家了自己一个人去了公司。alma还没走，安迪和董宁去吃饭了，雨彤下午接了个电话出去了。简单的和alma通报了上海那边的花销和合同上的事情后，徐涛开着车往家赶去。路上同样的雾霾天气令人厌倦而窒息，甚至都不敢大口的喘气，压抑感伴随着这座荒谬的城市游走在心底。 推开房门，只有客厅里的小灯开着，裴娜换了徐涛的白色衬衫趴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轻轻带上了门不敢发出大的声响，像是小偷一样在自己家里小心翼翼的换鞋放包。突然间徐涛看到他和雨彤装有记忆的小箱子摆在茶几上，他走到裴娜旁边蹲下看着她。 裴娜扭过头眼泪顺着眼角流在沙发上：“我想知道你的过去！但它上了锁！我打不开它！” “我有钥匙你要看么？”徐涛说完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又刮我鼻子！讨厌！你希望我看么？”裴娜的眼泪让人心疼。 “能告诉我理由么？”徐涛向前探着身子把头靠在沙发上，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我想！我是爱上你了！我知道这！但我没有办法再去隐藏自己的情感！我怕失去你！雨彤姐那么优秀......我吃醋了！”裴娜哭的像个孩子。 “你不是说不会喜欢上我吗？记得么？就在这儿你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叫我徐雷锋同志？” “哎呀！那时候没想到会这样！”裴娜害羞的把头扭到另一边。 “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你了！”徐涛抱起沙发上的裴娜。 “真的么？”裴娜抽泣着双手搂着徐涛的脖子看着他。 “嗯！”徐涛点了点头：“从你走进我的世界那一天起，我知道你就是上天派下来惩罚我的人！让我没有了抵抗力去接受一个在我脑袋里胡作非为每天都会出现的傻妞！是每一天哦！我看到你就会开心看不到你就会失落，对白有点土！不过！都是真心话！我其实想过这样的场景，那些温柔刻骨的词汇一时间突然没了？我好像紧张了！但我真的喜欢上了你！爱上你了！我！”徐涛的声音有些发抖。 “嘿嘿！”裴娜亲了一下徐涛的脸：“是不是我长的漂亮？” “占我便宜是不是？”徐涛抱着裴娜往房间走去：“你怎么一会哭一会笑啊！神经了？” “谁占你便宜了！你要干嘛？你是要占我便宜吧？”裴娜小声喊着：“抓流氓啊！放我下来。” “哼哼！进了狼窝就别想出去了！”徐涛抱着裴娜伸出脚把房间的门关上了。 焦热的情感融化了整个夜晚，拥抱的力度是爱的承担，她润许他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唇记，仿佛是幸福的味道缠绕住两个人的心，喘息声让裴娜红着脸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们彼此相识相视相知相爱，徐涛用双唇遮住了裴娜的疑问，一切自然的发生了。她随着爱扭动着身体轻咬着他的肩膀，他的温柔和野性让彼此的灵魂温度升高。徐涛用手擦去她眼角残留的泪水温柔的“我爱你！”我也爱你！“裴娜幸福的声音唤醒着俩人本能的交融！就这样......一直下去...... 清晨裴娜躺在徐涛的肩膀上一转身搂住了他：“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只能我一个人使用！知道吗？” “啊！那我亏大了！”徐涛装做委屈的样子。 “你还亏大了？我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都被你骗到手了我找谁说理去？哼！”裴娜捏着徐涛的脸。 “我光看到如花了！没看到似玉。” “还有那些装满你和她过去的小箱子！我不打算看了！你也不用给我钥匙了。我喜欢现在的你和未来的你，你以后的故事里都会有我，是这样吗？”裴娜看着身边的他。 其实茶几上装有关于徐涛秘密的箱子，只剩下落寂寞的孤锁也早已没有了钥匙。 爱情也许是一种默契一份渴望一种温暖或是一双眼睛，到底是什么谁都说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快乐也好悲伤也罢，你都会想要记住它，刻在心里的感觉永生难忘，如同一杯烈酒过后，上了头！却还醒着！ 第二十四节 周末众像 周六晴微风 梦之家在大家不懈的努力下逐渐走上正轨，每个人都干劲十足。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白毛！白毛！什么来着？”裴娜坐在小船上看着湖面上成群的鸭子。 “那是鸭子不是鹅！鸭子！我们这条小船也是黄鸭子！”说完徐涛摇了摇头：“唉！此女子！弱智也！” “切！逗你玩呢！你当我不知道那是鸭子？一点幽默感都没有！”裴娜自言自语的继续：“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拨清波！” 徐涛双手捂着脸：“哦！买糕！我怎么找你了？” “后悔了？后悔也没用了！哼哼！上了老娘这条船就别想跑了！哈哈哈！”裴娜用手托起徐涛的下巴：“来给大爷！不对！给大娘笑一个，笑美了有赏。” “大娘？好吧！来！先给你整点皱纹。”徐涛伸出手在裴娜的脸上揉来揉去小船也跟着晃悠。 “别闹了！要翻了！我的脸！我要下船！” 秋风荡起了波纹和笑声划进两个人心里的甜蜜。 中午时分吕冰站在家楼下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落叶，小区里推着婴儿车的大妈们叽叽喳喳说的好不热闹。 “吕冰，你妈妈呢？”其中一位大妈问。 “哦，刘姨，我妈在家洗衣服呢。” “好几天没见着她了，你什么时候结婚啊？刘姨可等着吃喜糖呢。” “我？还早着呢。”吕冰有点不好意思勉强的笑了笑。 “用阿姨给你介绍一个吗？我儿子的同事，小孙，人不错条件也好，绝对能配得上你。” “不用！刘姨，这事儿就不劳烦您了。”吕冰心想这些人怎么和我妈一样！是担心我保质期过了砸手里么？哎！ 小伟骑着小乌龟的电动车从小区门口进来吕冰向他招了招手。 “这是你喜欢吃的双井那家的港式茶餐厅做的菠萝包还有烧鹅。”小伟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吕冰。 “你是怎么知道的？”吕冰纳闷。 “我问的呗。”小伟挠挠头笑着。 "裴娜告诉你的吧？"吕冰看着小伟：“你跑这么远！就为了给我送吃的?” “我顺路，正好路过就买了。” “顺路？”吕冰压了压心里的喜悦没有表露在脸上：“我记得你说起过好像是在双桥住，我可在望京了！这叫顺路？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 小伟被问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吕冰傻笑。 “笑什么呀？”吕冰也跟着笑：“你这人真有意思，我脸上有东西？你不说我可上楼了。”说完转身要走。” “等会！我能追你么？”小伟稀里糊涂的蹦出一句。 “啊？”吕冰回过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说他想追你。”几位大妈看着俩人笑着大声说道。 董宁家楼下。 “300得了，去个零头，我这儿也凑个整。”安迪叼着烟和搬家师傅砍价。 “大哥！你怎么不说凑400也是个整呢！370，那70也叫零头啊？再说了我们都是按照公司里规定的公里数算的钱，保证不会多要你一分，如果你觉得问您多要钱了，你可以投诉我们。” “320！就这样吧！都是劳苦大众的人民同志！别走那些资产主义路线是吧！你少赚点，我少出点，这样也都说的过去。”说完安迪拿出钱包掏钱。 “真不行！大哥！你看你宝马开着多踩几脚油就够我们的零头了！你这样身份的人还能和我们计较吗？我们不容易啊！” “我也是穷人！那车是借的！那325行了吧？”安迪又拿出了5块钱。 “你是我亲哥！行吧！墨迹的我头都大了！真就没看到有你这样的人5块5块的加！” “你干嘛呢？去帮我看着点！我上楼收拾东西。”董宁拽着安迪。 整整忙了一上午，行李家具家电正好一小货车，检查没有漏掉的东西后董宁新的生活上路了。 她安静了许多，安迪开着车跟在搬家公司车的后面，时不时的用余光扫着副驾驶座上的的董宁。 “房子卖了不心疼么？”安迪问。 董宁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路口没有接话。 “卖了也好，换个新环境换个好心情，要不守着这儿早晚会变成神经病。”安迪自言自语。 “你才会变成神经病，还是个胖神经病。”董宁憋了他一眼。 “这就对了！这才是你！”安迪扭头：“喂！你为什么要搬到我家旁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我喜欢鸟巢不行啊？哪来的那么多问题！注意开车别看我！” 董宁其实心里不是滋味，毕竟在这儿住了很久了，要不是想快点忘记过去忘记那个让自己心碎的家，她是不愿意轻易离开一个自己熟悉的地方。 “喜欢鸟巢？不对呀！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告诉你！我可是正经人......”安迪又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 “你连自己都骗？您这境界一般人可比不了！安胖子！你是正经人！非常正经的人。！”董宁不屑的说。 “真的？”安迪有些得意。 “你猜，还有我是真爱上你了，不光爱你，还爱你的房子，你把钥匙给我配一把呗？我没事去你家洗洗衣服，做做饭，给你当个保姆什么的。” 安迪一脚刹车！董宁险些撞到挡风玻璃上：“你干嘛！安胖子？我还年轻呢！你是想让我早早见上帝去啊！” 安迪看着董宁：“你是说真的吗？那我现在就配钥匙去！” “我说什么了？你要死啊！吓死我了！能不能好好开车安胖子！”董宁还被那一脚刹车吓得惊魂未定揪着安迪的耳朵喊。 二环一家豪华酒店内，王楠和家人正在里面就餐。 “王叔叔，你好，今天第一次见您，敬您一杯，祝您身体健康，事事顺心。”雨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慢点喝！”王楠也跟着站起来接下雨彤的酒杯。 王楠的父亲王永政端起茶杯：“雨彤呀，谢谢你的祝福，叔叔戒酒很多年了，以茶带酒了。” “王叔叔，我也很少喝酒，所以今天就这一杯了您看行吗？”雨彤腼腆的笑着说。 “当然行了！我儿媳妇说的话，我这个未来公公能说不行吗？”王永政对雨彤很满意，毕竟这个在他心里的儿媳妇，今天不管是穿着还是说话都很得体，人也很知书达理。 “爸！还没定......怎么就成儿媳妇了？”王楠说这话是有原因的，因为在裴娜的撮合下，那天下午雨彤和自己见了面，在王楠真诚的道歉和恳求下才有了今天的事情。他心里清楚，也许两个人还没有真正的恢复到那种男女朋友的关系上。 “怎么就没定？你这小子还不抓紧啊！要是你妈妈活到现在能看到雨彤一眼话，保证会说你小子是了烧高香了才会找到人家这么好一姑娘。” “王叔！您是抬举我了，我到觉得有时候是我配不上王楠。他人好长的又帅对我呵护关心，又谦虚谨慎处处理解别人，而且对您也孝顺，他......” “哈哈！姑娘你说的是他么？我这儿子怎么在你嘴里变的这么完美了？他？”王永政手指着王楠：“我最了解！心眼小，爱出风头，社会经验不足，要不然公司也不会走那么多人！不过他确实是个好孩子，有梦想。有追求，敢去拼，这点到跟我很像。他去国外读书的那几年信中总会提到你，谢谢你能接纳我的儿子，你们一起那么久了，他的毛病脾气你也受累了吧？” “王叔叔，王楠他挺好的，我还要谢谢他能接受我的臭脾气呢。”雨彤说完看着王楠，王楠低着头感觉在想事情。 王永政的私人护士走了过来：“该吃药了。” “王叔叔，您这次到北京是来游玩还是？”雨彤站起身把盛好的一碗汤放到王永政的面前。 王永政接过护士手里的药顺了口水吃了下去：“北京这地方我是真不愿意来！不过！这次是没办法了！一是见见你，二是公司这边被这个混小子弄的人心涣散不成样子！再就是来看看我的一位老友听说他住院了！要是再不看不管的话，我怕我这把老骨头......“ “爸！”王楠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你能不说这样的话吗？我......” 王永政摆了摆手：“都不是外人！雨彤！叔叔老了！公司里的事情也操心不得喽！我现在就是想在有生之年里看到你和王楠有结婚的那一天，能么？” “王叔叔......”雨彤扭头看着王楠，王楠的眼角溢出泪水。 “对了！公司里有个叫裴娜的女孩吧？”王永政问。 “爸，你认识她？”王楠有些惊讶。 “王叔叔，你要找她？她就在我们……”雨彤差点说出梦之家三个字。 “我不是找她，我是找她爸，裴敬生。” 恨，缘于爱，怨于情，源于一切未得到事情，恨，止于爱，止于情，真诚的接受和理解能化解缘生的烦恼。 医院住院部三楼的某一间病房内。 “来，再吃一口。”裴妈吹了吹勺子里的馄饨。 裴爸躺在床上输着液，他一直看着她，看不够......夕阳的暖光映照在病房里。 “没想到你会来，真的没想到！”裴爸张开嘴接过馄饨。 “老张告诉我的，他可是我的老同学了，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裴敬生！好吃么？你就不怕我给你下点毒害你？”裴妈从桌子上抽出两张纸巾擦去裴爸嘴角上的汤汁。 “老张在公司很多年了，我还真就不知道你们是认识的！”裴爸把手上的针头拔掉坐了起来：“我不怕你下毒！就算是毒药我也吃！我最喜欢吃你包的馄饨死也认了！” “你！你怎么自己拔了！还没打完呢？这脾气！还那样！什么事儿都着急！” “没事儿！我就想好好和你说说话好好看看你。”裴爸把手腕上的念珠拿了下来放在手中：“你看，这是咱姑娘给我买的。” 裴妈看了看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站起身把输液瓶摘下来放到床下。 “对不起！我知道说这些都晚了！我怕以后没机会说了会留有遗憾。”裴爸捻着手里的念珠。 “嗯。”裴妈坐在床边看着窗外。 “我没做到的事情很多，对于你还有我们的女儿，我....”裴爸有些激动：“我把遗嘱写好了到时候你签字就行，这样的弥补虽然挺......可我不知道还能为你和娜娜做些什么。”裴爸消瘦了很多，头发白了，脸色也不好，声音有些颤抖。 “嗯！”裴妈转过头看着他：“就这些？没别了要说的了？” “还有很多！我心里的话能说上一天一夜。”裴爸看着她：“苑枝！你怎么不显老呢？还是那么美。” “都一把年纪了还美呢！难得呀！你没有忘了我的名字。” “忘不了！一辈子都忘不了！”裴爸咳嗽了几声：“你还是挺恨我吧！” “恨什么？早就没了恨。我来的原因是想当面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帮助我和女儿的生活，如果没有你的经济支持，我们娘俩会过的很辛苦。” “这是我应该也是必须做到的事，不用提谢字！苑枝！这些年你为什么不再找一个伴儿？” 裴妈笑了笑：“一个都够失败了，还想再失败第二次吗？” 护士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裴敬生是吧？您确定放弃化疗了？家属都同意了吗？” “谁让你放弃的！裴敬生你疯了！不想活了！”裴妈站起来看着他。 “护士，不好意思，你先出去吧，我和我.......裴爸话到嘴边没说出来。” “尽快让您的家属到医院里来签字吧，以免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机。”护士带上门出去了。 “不行！必须化疗！裴敬生！我们虽然在法律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但这件事希望你要听我的！”裴娜焦急的说。 “我知道自己是什么病，也知道已经到了晚期没几个月活头了！我不怕死！但我怕死在这医院里！死在病床上！那显得多孤单可怜啊！你想看到我头发没了身上插满管子的模样吗？你能来看我这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奇迹了，所以我想让你记住一个完整的敬生，一个没有任何遗憾的敬生，再让我自私一次吧！苑枝！我已生无何求。” 一直压抑在心底的心情随着裴妈的眼流了下来，她趴在敬生的的腿上咬着牙哭着，也许爱真的会变成恨，但这些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不是吗？永远的失去会比爱恨情愁更伤心。 “苑枝！我的事儿先别告诉女儿，别让她为难，她还没有原谅我！找个时间陪我一起去看看墓地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裴妈擦去了眼泪：“我一会去签字！敬生！明天咱出院，我想知道你这些年的故事，你要一一说给我听，详详细细的说给我听。” 裴爸摘下眼镜泪水溢出眼角：“好！我会先从下乡认识你的那天说起......” 第二十五节 嘱托 梦之家下班时间。 alma把整理完的合同文件装进抽屉里看了看表：“我先撤了，你们谁最后走的时候把门锁好。” “嗯。”小伟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几罐可乐：“我锁门。” “拜拜alma姐。”裴娜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滑着鼠标。 安迪从wc出来挥了挥手：“明儿见。” “明天王楠不是找你有事聊么？”董宁问。 “哦！对！忘了。”安迪皱了皱眉。 “哼！永远的叛徒！”董宁也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你还想不想让我送你了？”安迪瞄了一眼董宁。 “你要是敢跑！我就去你家往你门上摸粑粑！” “我草！”安迪笑了笑：“你去吧！我到是想看看你掏粑粑的样子！” “你俩有点恶心了啊！”徐涛转着笔看着电脑。 “雨彤好几天没来了，是不是因为你和裴娜的事儿？”安迪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徐涛问道。 “什么事？”裴娜装傻：“说什么呢？我和徐涛怎么了？” 董宁走到安迪身边：“瞎子都能看出来你俩那点猫腻，处对象很正常别害羞。” “你看出什么了吗？”裴娜问正在发可乐的小伟。 “嗯？看出？呃！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小伟笑着说。 徐涛抬起头：“安迪，上海那边都交代好了，你找个时间去一趟吧，把设计图和计划书带过去顺便催一下预付款。” “好，正好我也想出去转转，听小伟说上海的美女给你俩吓跑了？哈哈，好看么？那两个妞？” 董宁举手：“我要申请一起去上海。” “你？”安迪摇摇头：“哎！” “我去帮你挑美女，看我对你多好呀。”董宁一个飞眼给安迪吓跑了：“等会我！让我去呗？”董宁跟在安迪的身后走出公司。 “我有点不舒服，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你什么地方惹到我了？”裴娜嘴里嘀咕着。 徐涛继续看着电脑：“你有病是么？有病就治！没病别找病。” “说真的呢！还有点晕，希望别有什么事情发生！呸呸呸。” 徐涛电话响了，上面的名字显示裴爸。 落地窗前的画板上一对情侣手牵手坐在草地上，远处的彩云，身后的木屋，流淌的小溪，渐落的太阳......雨彤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倚在窗前，十五楼望下去，夜幕下的北京，灯光汹涌，处处浮华，她的心情正如拥堵的车道，走不出也退不了，想到了谁，却又很模糊。 送裴娜回家的路上，徐涛心情忐忑不安，但却要保持无事以免让她疑心。徐涛知道裴爸的电话意味着什么，早前的约定已经猜出一二，像肺癌这种病只要查出来的话！所以裴娜和他说什么，他都是有一搭无一搭的点头摇头话也比平时少，这导致裴娜有些生气，下车走的时候丢下一句话：“我看不是我有病，而是你出了问题！” 到医院已经晚上8点多，匆匆买了一些水果和一束康乃馨直奔住院部走去，电梯直达3楼，敲了敲病房的门没人回应，又推了推发现门已经锁上了。这时一位小护士走了过来。 “您是徐涛吧？” 徐涛点头：“你是？这门怎么锁上了？住在这间病房的人呢？” “裴先生让我告诉你，他在离医院不远的xx酒馆等你。” “酒馆？他？” “裴先生下楼的时候嘱咐我说大概这个时间会有人过来找他，让我留意一下，如果是叫徐涛的话就让你过去。” “哦！好的，谢谢。”徐涛有些纳闷。 护士笑了笑拿出钥匙打开病房的门：“你把东西放这儿吧，裴先生晚上会回来他明天才出院。” “出院？” 裴娜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左手拿着电话。 “喂，妈，你今天去哪了？打电话也不接。” “娜娜，你在家还是在公司？” “在家了，你要过来吗？” “我不过去了，我想和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儿？”裴娜拿起水杯起身走到饮水机前。 “你爸爸想约我们一起吃个饭。” “你去吧，我不去。” “去吧，你就当陪我了，正好咱两吃完饭去逛逛街。” “平时让你见他你都不见，今儿你这是闹哪出？妈！你是不是更年期了？”裴娜喝完水蹲下身子摸了摸她那只傻乎乎的可卡狗。 “这孩子！就这么定了！后天等我电话。” “我后天忙......喂？喂？” 徐涛来到酒馆门口刚要往里进，王楠正打着电话推门出来，两个人愣了一下互相看了看无话。这是一间开在胡同里的日式小酒馆，不算大客人也不多，外面的两桌人喝的比较吵闹，穿着和服的女服务生被呼来唤去。 “徐涛.”裴爸座在半掩门的榻榻米上喊他。 “裴叔！您这是？”裴爸脸色微红消瘦了很多，眉宇间多了些皱纹眼圈有些暗淡，徐涛脱鞋上了榻榻米。 “你能来我是真高兴。”裴爸把小瓶青酒递给他：“来，用酒换根烟。” 徐涛边掏兜边问：“裴叔！我记的你好像不抽烟啊！” “之前戒了，不过现在想抽上几口。”裴爸接过烟，徐涛拿出火机双手点着很有礼貌。 “裴叔叔，您的病？” “晚期，你应该知道了。”裴爸狠吸了一口：“陪我喝点，来。” 徐涛鼻子发酸，拿起酒杯倒满酒，看着眼前这位让他尊敬又亲切的老人一饮而尽。徐涛非常信任裴爸，很多问题想不明白或者为难的时候都会去请教他，同样关于裴娜的生活近况裴爸也会向徐涛询问，两个人无所不谈。 “你这什么表情？不要弄得那么伤感！”裴爸从桌上盘子里拿出一粒花生丢到徐涛身上。 “你这个疯老头！”徐涛捡起花生放到嘴里：“你这心态还真是一般人比不了！来！再陪您喝一个。” 裴爸喝完把酒杯放下认真的看着徐涛：“帮我办两件事情，这可能是我最后请求？” “帮这个字可以去掉，只要是你让我去做的我都会做。” 裴爸从兜里拿出了一把钥匙和一个信封：“帮我保管好它们。” “是什么？”徐涛接在手里看了看。 “钥匙是茶馆木屋的，那里以后就你去打理吧，那是个能静下心的好地方。信封里的信等我离开这个世界以后你要亲手交给裴娜！嗯！应该是三个请求。”裴爸笑着说：“保护好裴娜！我知道她喜欢你，帮我照顾她不要让她被人欺负，更不能让她受到任何委屈伤害！” “裴叔！我和裴娜已经在一起了。”徐涛其实没想说，可到了该真诚的时候就应该让裴爸放心别有疑虑。 裴爸愣了一下用手指着徐涛：“你可不能欺负她！她的任性和脾气你得忍着！爷们就要有个爷们样！以后你俩要是有什么问题更不能动手！如果结婚了就不能离婚！听见了吗？你小子！再喝一个！你自己喝！” 徐涛端着酒杯：“裴叔！您放一万个心，我爱她比她爱我还要多！”说完又是一杯下肚。 “嗯！我信你！”裴爸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着，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徐涛想说什么又......表情稍有伤感，手里的念珠揉来揉去。 “服务员！再拿些青酒。”徐涛喊着。 “叔叔可能喝的有点多不应该在你面前这样，但想到了一件事情特别难受，我可能看不到你们结婚的那一天了！”说完裴爸的眼泪流了下来，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徐涛也跟着流下了泪水，也许是借着酒劲，也许根本就没有醉意，但有些话会渗进人最脆弱的内心没有防备。 “老裴！这怎么哭上了？”榻榻米外王永政和儿子王楠站在那里看着他两。 “哎呀！老王！好久不见！快！快进来！今儿咱两可要一醉方休！”裴爸握着王永政的手拉他坐下。 “来，徐涛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王叔叔王永政，那是他的儿子王楠，你们见过吧？”裴爸搂着王永政的肩膀。 “王叔叔你好。”说完抬头看着王楠，王楠正脱鞋用余光扫了一眼徐涛，俩人同时蹦出三字：“没见过！” 有始有终，人的生命正是如此，如四季般的活着，在日出日落中探索。得到什么？留下什么？也许真要走到尽头的那一天，那些往昔的恩怨并不重要了。看开，看懂，看透，是智慧的一生。看懂，看开，不看透，是聪明的选择。没有谁能轻易做到放下和忍受，只有大彻大悟才能弃下重担，一笑了之。可能之前的你早已累的疲惫不堪，没什么！不是么？虚无缥缈，如醉如痴的为生活追求着，即使走在迷雾中搞不清方向的你也会勇敢向前从不退缩。执着过，做错过，成功过，也失去过，我们都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努力去走完貌似成功的路，可到了最后却不如一滴亲情的眼泪，友情的拥抱！这时也许才会真正体会到，感动是如此的真实，笑声的背后也没有了负担，多好啊！哪怕是简单的一句，再见，你再也不会留有遗憾，那些孤单早已不在，因为至少还有我们！我的老朋友！。 王永政至裴敬生 第二十六节 一定要幸福 “徐同志，我下午陪我妈逛街，有什么要帮你带的吗？”裴娜整理着办公桌上的东西。 徐涛双手搓了搓脸揉了揉眼睛：“不用。”显然他是在想着两天前裴爸和自己说的话。 你从前天开始就一直对我爱搭不理的！是不是我烦到你了！还是怎么了？“裴娜有些不高兴，拿起挎包经过徐涛身边头也没回往门口走去。” “对不起！”徐涛大声喊了一句。 门外传来：“滚！” 徐涛身子向后瘫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也许这样能缓解一些焦躁和不安，有时候不好的情绪或是伤感会让人陷入思索。他想着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一幕一幕的像黑白胶片一样从脑海里闪过，每一个能记起的人，每一次能让他感动微笑的事情，每一个工作熬夜到清晨的样子，还有那些不开心的故事，很累......很......静静的......静静的......梦里，他看到大学教室的黑板上留下了一排排的名字，那是毕业那天同学们一起写上的青春，他看到教室窗外一个个熟悉的影子，他喊着每一个认识的人，但！放佛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公交车的站牌上没有了名字！他站在原地希望有人能看到自己，可是！希望只是希望！天空下起了点点小雨，抬起头雨滴顺着脸颊滑落慢慢的流进心里......不知过了多久，徐涛感觉有人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他没有理会也许是真的太累了，竟然下意识的握住了那只手放在胸前又睡了过去。 “徐涛！徐涛！”一个熟悉的声音轻声的：“我手麻了！” 梦之家的休息区里：“不好意思！手还疼吗？”徐涛把一杯咖啡递给雨彤然后坐在她对面看着她 雨彤接过咖啡摇了摇头：“谢谢，没事儿，你刚刚做梦了吧？睡的满头汗。” 徐涛笑了笑：“你摸我脸是占我便宜么？” “讨厌！谁占你便宜了！我是帮你擦汗呢。” “你这几天都干嘛去了？也不来上班！”徐涛看着她。 “我还想问你呢！”雨彤转过身用手指着办公区：“这是要散伙么？我来的时候就你一个人在，他们呢？” 徐涛伸了个懒腰：“安迪去上海了，董宁也偷摸跟去了，alma的孩子阑尾炎手术请了假，小伟要搬家说是下午去望京看房也走了，裴娜......” “裴娜她爸爸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嗯。”徐涛点了点头。 “裴娜知道么？” “不知道。” “你没告诉她？或是说你没打算告诉她？为什么？”雨彤不解的问。 徐涛点了根烟：“因为一个约定。” 雨彤把咖啡杯放在茶桌上抬头看着徐涛：“约定？我觉得你这样做会伤害裴娜，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你是她最信任的人，徐涛！”雨彤咬了咬嘴唇：“我能感受到裴娜非常的依赖你也爱着你，所以......就像当初的我......你能明白我说的意思么？” “当初？呵呵！”徐涛扫了一眼雨彤：“别提当初！这个气氛不适合回忆过去！特别是从你走了以后就没有了当初！”徐涛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觉得心里憋的慌，这一肚子的火正好借着过去的引线点着了。 雨彤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坐在那里，她没想过徐涛会这样冷冰冰的对自己说话。 “王楠怎么什么都和你说！”徐涛哼笑了一声。 “你怎么了？”雨彤有些不知所措：“干嘛发脾气？” “呵呵！没发脾气！我就是觉得挺可笑的！雨彤。”徐涛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不觉得可笑么？你是我什么人？关心我？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说这些话？朋友？同学？前女友？好好和你的王楠在一起吧，别总整些藕断丝连的事情！这样对你我都不好。”徐涛这番话说完其实心里也有些难过，毕竟座在这儿的是那个自己曾经爱过的人，但他原本以为雨彤会和自己发脾气或者扬长而去，无所谓了！ 雨彤微笑了笑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你可以说出你的情绪，我接着！也能受着！毕竟当初走的人是我！不过！徐涛！把我当成亲人吧！至少我曾经比你更懂你！” 雨彤简单的几句话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直接戳中徐涛心里的脆弱，那些所谓的坚强和忍耐瞬间瓦解，他低着头任由眼泪滴在手上像个孩子一样无助。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掉眼泪。”雨彤走到徐涛面前蹲下身子双手搭在他的腿上：“请你相信我！不管过去和现在，我都把你当成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没有骗你！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能好好的珍惜你！我错了！我诚恳的和你道歉！不管你把我当成是朋友，还是前女友或者是你狠的那个人都可以！我只求你不会轻易的把我忘记了。” 徐涛强忍着内心的伤感苦笑了一声：“我有点累了！抱歉！刚刚有些失态！我......” 雨彤站起身来拉着徐涛的手：“跟我去一个地方吧，我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路灯下街影重重，人与人有时会微妙的碰在一起又分离，停停走走的日子总会记录下一些陌生熟悉的笑容。疲惫不堪有时候来自久积的情绪或是情感，那些错过并且牢记的路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挥之不去！就这样走着吧，不用说话，挺好的，能承受的就这么多了还能坏到哪儿去？ “还记这里么？”徐涛顺着雨彤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雨彤挽着徐涛的胳膊停下脚步。 “记得！能不记得么！”街对面是一家xx西餐厅：“在那里我第一次送女孩玫瑰花，第一次花光了半个月的积蓄。”说道这徐涛犹豫了一下：“我是不是当时买单的时候钱不够？” “还钱吧你！”雨彤笑着说：“竟然没忘！你请我吃饭却和我借了200块钱！你说你！泡妞都失败。” 雨彤还像当年那样笑起来浅浅的酒窝纯洁的眼睛，放佛时间停留在哪里徐涛不清楚，那些夹杂着记忆里的情话若隐若现，徐涛并没有听进去多少，任由现在和过去穿梭在此刻，雨彤一直说着，笑着...... “不想说点什么？”雨彤问。 徐涛摇了摇头。 雨彤看了看表自言自语，“应该还能来的及！我们走快点吧。” “去哪？” “挤公交！” “啊？” 657路公交车途径很多地方，青春的故事里它总能荡起记忆中的波澜。顶着炎炎夏日的太阳，躲进站牌下的时光，融化掉的冰欺凌，牵着手一起奔跑追赶657时的喘息，无所畏惧的爱情在那时显得格外的幸福和纯净。 路灯下等车的人寥寥无几，雨彤拉着徐涛坐在公交车站灯箱前的长排凳子上。 “应该会赶上末班车吧？” “会吧！”徐涛点了一根烟。 雨彤自己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怎么了？笑什么？”徐涛问。 “我想起来了一件事儿，就是在这里！严小妮拉着我帮她捉奸！” “捉奸？什么时候？什么奸？” 雨彤惊讶的看着他：“你不知道这事儿？杜岭没和你说？” “什么事？他没说啊！” “哈哈！当时小妮怀疑杜岭背地里和小我们一届的女孩有勾搭！可自己又没有证据，就偷偷的跟踪监视。最后！终于逮到了。” “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小妮当时没挠他？”徐涛很好奇的笑着问。 “小妮泼妇起来很恐怖的！要不是我拦着她！杜岭估计就破了相了！他当时跑的那个快呀，那女孩倒是挺镇定的！一声一声的姐叫着！说是误会！” “就不应该拦着，杜岭就是欠收拾！” “你去上海的时候看见他们了么？她俩都挺好的吧现在？”雨彤问。 徐涛心里咯噔一下：“挺好的！还是那样。” “是吗？”雨彤笑了笑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离婚也挺好的！” “你知道了还问！小妮告诉你的？她现在人在哪儿？” “北京。” “见了吗？” 雨彤点了点头：“当初多好的一对，这个臭杜岭我要是有机会看到他，我一定替小妮给他几个耳光！”说完雨彤张开手左右摆动：“啪！啪！好好解解恨！” 徐涛坐在凳子上看着远处高楼里的夜灯人家：“人各有命，你再激动那也是别人的事儿。” “唉！”雨彤叹了口气：“是！也许都是过客！” “呦！呦！”徐涛哼笑了一声：“还感叹上了！装的像个老妇一样，感觉看透了人生似的！” “我在你眼里好像永远也长不大是么？”雨彤单手拖着下巴看着他：“我要是嫁人了你会伤心吗？还是会祝福我？” “选择题吗？” “快说！要听实话。” “来车了！”徐涛站起身。 “下一站五方桥西请下车的乘客......”公交车上两个人很安静，也许是末班车的原因人不多，没有了记忆中拥挤的场景，多了些能融入车窗外夜色中的感触。徐涛和雨彤没有说话各自想着事情，也许是怀念也许是珍惜，有些人就算错过了也能够彼此的相思相知，有些人近在咫尺却感觉形同陌路少了温度。没有人会一成不变的去等待着什么，执着不值得或是值得不执着，就像那张早已不在的公交卡......可有可无...... “徐涛。”雨彤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这个其实我早就应该还给你。” “是什么？”徐涛接到手里。 “一个曾经我在意的喜欢的但现在不属于我的东西！我本打算带你一起回学校走走，可是我知道现在的我们就算做再多事都是徒劳的。你有了你的生活，我也有了我的......”雨彤脸上那种心酸的笑容带着眼睛里吐露的泪珠：“一切都会过去的！好的坏的！沉迷的思念的！”雨彤轻轻的把头靠在徐涛的肩膀上：“我想和三年前的你说声抱歉！请你原谅我那时的任性和错误的选择！希望你能好起来不会被任何事情干扰。” “嗯！你可不要再像以前那样睡过站了。”徐涛温柔的用手慢慢擦去雨彤脸上的眼泪：“你是不是要和我说什么？” “刚刚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 “北京的夜真美。”徐涛故意岔开话题，毕竟人的感情在某个时刻需要冷静或是逃避。 “是啊！它真美！”雨彤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这种久违的感觉让她不舍，汽车的轰鸣声和报站声衬托着某些伤感，车上的陌生人仿佛在见证着什么，至少几年前就是这样，慢慢的人去孤单只剩下两个人留在这里，随影入心。 雨彤下车了，因为王楠的一个电话，徐涛缓了缓情绪拆开了手里的小盒子，那条逝去爱情的四叶草项链下面是一张结婚请帖，徐涛拉开车窗头探出车外用尽全力喊着：“雨彤！一定要幸福！我！是真心的祝福你的！” “好！好！我知道了！我努力......”雨彤站在原地挥着手看着公交车渐渐远去，蹲下身子抱着自己放声大哭：“我会幸福的！会的！你也一样！” 到底要经历多少才学会成长，要放下多少才能懂得坚强，也许人这一生真的是一场修行，尝尽冷暖情爱，悟出宽容与忍耐的平凡，把祝福换成希望，把曾经留在浮尘里的微笑中，不必在意太多，也许这就叫岁月。云散了会有阳光，空寂了虽有感伤，不过，只要有一个真正懂你的人在身旁，你就会变的安静不会再去多想。他和她彼此了解，他和她在青春里留下故事，他和她都知道沉浸在过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就像花开的再美也经不起时间的洗礼终将随季节而离去，再纠结下去会带着支离破碎的记忆越走越远。爱过的，想念着，爱过的，怀念着，爱过了，就够了。 徐涛、方雨彤 第二十七节 安迪和董宁之上海趣事 安迪和董宁到上海已是第三天，公司安排的事情该办的也都办的差不多了，董宁就像个幽灵一样总是神出鬼没，安迪反而被动的像个随从，就连杜岭给安排的什么饭局酒局的都没心情去，每天比闹钟还准时的去敲董宁的房门，以至于成了酒店保安的重点盯梢对象，这让他经常被瞅的面露尴尬。 南京路步行街上人群涌动，拍照的购物的还有外来的打工者被衣着步伐区分的很鲜明，已是傍晚夜灯点亮，那些耀眼的logo和屏幕上的广告轮番滚动着仿佛都在招手说：“来来来，我们的商品有打折哦。”不过以安迪的性格可想而知！他基本上那眼神都是一扫而过，生怕像丢了魂的人被谁拽进去一样，可偏偏拉着他四处逛的人是董宁，那种不情愿又不能丢份的样子让他今天的话特别少，大包小包的跟在董宁身后，付款的时候强忍的不舍加上那不自然的笑容极大的鼓舞了董宁继续购物的心情。“一物降一物“ “我头发是不是长了？”董宁边走边问。 安迪正低着头拎着东西心理默算刚刚刷卡花了多少钱。 “喂！”董宁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 “什么？干嘛？不逛了是么？累了？那我们回去吧。”说完安迪转身就要走。 “你给我回来！我是问你我头发是不是长了？”董宁没好气儿的说。 “哦？哦哦！”其实安迪还没缓过神儿来，这场心如刀绞的购物不在他这次上海之行的计划中，突如其来的小疯狂让他有些发蒙。 “心疼了？”董宁故意问。 “没！没有！这点钱？不至于！不至于！” “那陪我去剪个头发吧。”董宁用手捋着发梢自言自语：“长了是真麻烦！还要做营养！真是不爱打理。” “行！正好我也累了！陪你去我也能坐会，贵么？” “不贵，也就千八百块钱。” “我给你剪吧！”安迪一本正经的说！ 走了没多久董宁指着前面：“就这家吧。” “真要一千多啊！”安迪小声嘀咕：“现在弄个头发比保养个车都贵！” “车重要还是人重要？”董宁推开xx美发创意店的门扭头问他。 “人！人重要行了吧。” 董宁哼了一声：“那当然了！安胖子！不是！应该是安大总监！请。”说完董宁侧过身子单手推着门笑眯眯的看着安迪。 店里的小工迎了出来：“你好。” 安迪拎着东西往里进：“厕所在哪？” 董宁看着一脸茫然的小工：“别理他！出门没吃药！精神不好！剪头发，他。” “我？”安迪看着董宁。 “对！就是你。”董宁把他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拿给小工让他帮忙存上：“快去！快点。” “我？哦！”安迪到是听话任由董宁这位家长摆布。 “怎么剪？”理发工问镜子里的安迪。 董宁走过来单手搭在安迪的肩膀上：“方鬓角修好，长短别过眉毛，最好平时洗完头发不用刻意打理显得自然的那种，如果可以的话顺便把他的胡子也刮一下。” “胡子别刮！我特意留的！只是还没长出型。”安迪抬头看着董宁，眼神里散发着，恳求，两个字。 董宁点点头：“好！尊重你的意见。”说完扭头来了句：“刮！” “你！”安迪刚要说什么。 “你什么你？我出去一趟，好声听叔叔的话，不许调皮！他可有剪子。” “你去哪？” “约会去。” “喂！“安迪看着董宁的背影，转过头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 “先生，您和您的太太感情真好。”理发工手里的剪刀飞舞着。 “是么？”安迪听完这话心理到是美滋滋的：“老夫老妻了，她平时总烦着我！哎！没办法！女人啊！粘人！小伙子，看你岁数不大，以后找老婆千万要擦亮眼睛！你们今天没有什么店庆打折活动么？” 董宁在商场里逛来逛去，关于安迪关于爱情的故事在她心理其实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对于一个曾经拥有过失败婚姻的女人不会再也不敢再轻易的相信什么。她喜欢和安迪在一起，那种久违的安全感和笑声会让人温暖，董宁心理明白就算安迪不介意自己的过去，她也不希望把负面的生活带进他的世界里，毕竟人言可畏畏而胆怯！ 董宁发了一条微信语音：“安大总监，我累了先回酒店了，你一会自己回来吧。切记！别走丢了！请转告你身后给你剪头发的那个人，他真帅。” 安迪把电话放进兜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里蹦出一句：“这个傻老娘们！” 第二十八节 入冬 北京渐渐的冷了，放佛四季里没有了秋天，就这样冷不防的起了风下起了阴雨，树叶还没来的及变黄就被刮落满地。裴娜挑开白色的纱帘看着街上被雨追赶的人，玻璃上的雨水让这双漂亮的眼睛变得模糊。屋子里很安静，嘘嘘趴在地毯上搭拉着耳朵舔着爪子。最近几天的一些事情让她心有疑虑，徐涛的刻意躲避，妈妈嘴里老裴两个字突然多了起来，还有雨彤也变的对自己很关心，她想不明白可又问不清楚，手里的咖啡融进雨滴中。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梦之家总是看不到徐涛的影子，来来往往的那些工作大家也都能应付着，毕竟还有安迪和小伟在，雨彤偶尔出现可寒暄过后也匆匆离去，吕冰到是成了常客，她那亲手织的围脖和隔三差五不重样的午饭让小伟倍感甜蜜温暖，董宁还是工作完游手好闲的没事拿安迪逗乐，这让alma经常抱怨，因为总是走神算错了账。裴娜像个布偶一样，有时候跟着笑，有时候愣了神，有时候倚着沙发能睡着了，可大多数时间里她都在想着徐涛在干嘛，打电话时接时不接的发微信也是：“注意身体，好好工作，我忙完了就过去找你这样的话。”裴娜甚至会觉得徐涛是不是变成了我党的特工人员，深入敌后完成什么光荣使命然后消失了！ 清晨微凉，徐涛像往常一样很早的就赶到医院。 住院部楼门口裴妈正在帮裴敬生也就是裴娜的爸爸整理着衣服上的扣子，徐涛放慢了脚步看着两个人心生感动，晨光撒在他们周围像是一幅温暖又珍贵的油画，重归于好这句话在他们身上会显得多么的幼稚，老有所依，爱有所寻，才是真正的意义。这样的爱和情是一件多么了不起又艰难的事情，裴爸伸出手摸了一下裴妈的脸。 “别动！你这老不正经的！“裴妈笑著捏了他的下巴。 “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徐涛扭着头继续往前走。 “你看！叫人笑话了吧！“裴妈有些不好意思。 裴爸指着裴妈小声和徐涛说：“一如往昔少女般的纯情，脸都红了，哈哈。” “别听你裴叔瞎叨叨：”裴妈看着徐涛：“小徐，吃早饭了么？” “没吃，我这不赶着给裴叔叔送东西么，他老人家昨天让我把他的放在茶房里的东西带过来。”徐涛从背包里拿出一件用牛皮纸包好的方形盒子。 汽车行驶在去往首都机场的路上，也许是这几天起风的原因雾霾被吹的不知去向，裴爸格外的珍惜眼前所看到听到的一切，脸上总是带着知足的笑容：“我听你的话又住了半个月的院，今天终于解放了！以后我可不想回来了！你可答应我了。” “好！答应你！”裴妈握住他的手。 “女儿没问你什么？” “没问，等她发现我不在北京了会打电话问的，这孩子一天还是疯疯癫癫的没个女孩样，这点挺像你！老裴，你那盒子里装的什么？”裴妈好奇的问。 “嘿嘿，这可是我的宝贝，上飞机再打开给你看，都是给你和姑娘的东西。”裴爸推了推眼镜看着手里的盒子：“现在不能告诉你。” “弄的还还挺神秘？” 人生若只是相遇，那么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相遇若没能长久，请留给时间一个答案，若命运变的无畏，请给我一丝曙光照亮来时的路，不再害怕，不再孤单，平庸里的平淡，余生也有温暖，天空是鸟儿的故乡，可它们又向往着远方，我紧握你的双手不愿离去，但愿......一切安好，安详。 裴敬生 第二十九节 婚纱店里的心事 干燥的空气里夹杂着一种像是干柴被烈日风干后的味道，汽车的喇叭声愤怒的鸣叫着，百子湾一带是出了名的堵，发小广告的楼盘推销员依旧勤奋的往车窗内塞着他们手里那一张张友好的诚意，远处交警如舞蹈般的动作努力让这一切变得顺通。 裴娜座在车里低头玩着手机嘴里嘀咕着：“你们也太快了吧！” 王楠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座上的裴娜：“呵呵。” 裴娜抬起头不屑的蹦出一个字：“切！” “看来你对我还是很有敌意的。” “不至于！我和你又不熟！”裴娜一点也没掩饰内心对王楠的不爽。 “我到底是哪儿招你恨呢？”王楠笑呵呵的问道。 “我恨你干嘛？我只是不喜欢和你接触罢了。” “哈哈，看来我是个坏人啊！” “那也不至于！你只是好的不明显而已！”裴娜继续低着头玩手机。 “骂人都不带脏字！你要不要回来？工资翻倍，业务提成再涨百分之十，考虑一下？” “你这是要挖墙角么？你当初开我们的时候！”裴娜刚要继续说。 “打住！”王楠转过头看着她：“你是自己辞职的！别忘了！” “哦？对！”裴娜嘿嘿一笑又立马收起笑容：“可是你开了徐涛呀！” “这就是你恨我的根源是么？” “是！”裴娜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着他：“小心眼！加上喜欢嫉妒的人！我不愿意接触！” “那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么？”王楠笑着问。 “你这是什么路子？” 王楠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我是小心眼也嫉妒过，可我敢说我的出发点并没有恶意，我一直努力坚守着我对雨彤的初衷，我怕失去，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守护！所以我变的小气，敏感，我怕失去她！越怕就会越担心，越担心就会产生自卑感，直到雨彤答应了我的求婚请求后，我才发现信任和自由才是给予她最好的守护，而不是猜疑，你说呢？” 裴娜点了点头：“嗯，你要是能这样想！雨彤姐一定会幸福的。” “所以！抱歉！我为我之前的行为和言谈真心的和你道歉。” “噫！”裴娜打了个冷颤：“好恶心，你这样的人突然道歉！让人！好吧！原谅你了！” “徐涛如果想回来的话，公司的大门也会一直向他敞开。” “够呛。”裴娜肯定的说。 “那你呢？回来么？” “也够呛！” 婚纱店外，王楠让裴娜先进去自己有事一会过来，裴娜站在门口旁边的玻璃窗前愣在那里，玻璃上映出了自己的影子正好和里面白色落地的婚纱重叠，就像穿在自己身上一样，这种感觉很奇妙！是向往还是什么不清楚，放佛周围没有了声音，一切都很安静模糊，那种遐想在脑海里游离，这种强大的吸引力非常神奇，甚至连一直在店里面向她招手的雨彤都没有注意到！她想到徐涛穿西装跪地求婚的样子，没等他开口，一句我愿意就抢先回答！她想到两个人做菜时的囧相，想到宝宝出生时徐涛兴奋激动的笑容，想到每一天起床一起刷牙一起吃饭一起出门时的拥抱，一起旅游一起陪孩子玩，一起慢慢变老牙都掉光的场景不由的自己傻笑起来。 “你刚刚在门口傻笑什么？”雨彤座在梳妆台前问。 “没什么，嘿嘿。”裴娜有点不好意思。 “等你要结婚的时候，我也帮你一起挑婚纱。”雨彤笑着说。 化妆师低下头看着镜子里的雨彤：“你要淡妆？还是稍微？” “今天试妆，裴娜，我听你的。”雨彤回头看着她。 “你可太信任我了。”裴娜有点不知所措：“其实！你化不化妆都很漂亮。” “因为我相信你的眼光呀，也更相信徐涛的眼光。” 两个女人放佛都知道这句话里深刻的意义互相对视。裴娜点了点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是感动，有点想哭，她走到雨彤旁边蹲下身子趴在她的腿上。“雨彤姐！” “徐涛是你的了！你已经成功的住进了他的心里。”雨彤伸手摸着她的头发：“你是非常非常好的女孩，虽然我们接触的日子不多，但我知道徐涛对你是非常的重要的。他一直影响着你，而你也依赖着他，我是真心希望你们以后能走到一起，并且......代替之前那个笨蛋的我照顾他。 “嗯！”裴娜憋着眼泪努力不让它流下来：“雨彤姐！你为什么着急做这个决定呢？” “其实王楠对我也很重要，在国外很多难熬的日子里，他一直都在我身边不曾离去，人的心是装不下感动的，记忆会形成温暖，温暖会让人牵挂，一开始我以为王楠只不过是徐涛的影子，并且自私的假装爱着他。后来当我再次看到徐涛看到你，我才知道那些如影如沫的爱情故事早已经随着时间模糊不清。人！最怕迷失！你知道么？”雨彤拉着裴娜的手看着她：“我为什么会答应王楠？” “为什么？” “他和我说，雨彤！嫁给我吧！我知道你心里还住着一个人，虽然我不能代替他，不过我会努力变成他！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爱着你，只要你愿意，我宁愿当一辈子你喜欢人的影子！”雨彤突然捂着嘴哭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一直忍受着我的自私，一直迎合着我！自己却甘愿变成另外一个人！我太愚蠢了！” “呜！”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哭的稀里哗啦。 雨彤擦了擦眼泪：“徐涛如果以后做出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儿，你会怎么办？” “我会咬死她！”说完裴娜带着眼泪笑了。 “如果是他认为对的的事，可你又不能接受的呢？” “你们不会是？要旧情复燃！”裴娜瞪着眼睛惊讶的说。 雨彤用手指点推了一下裴娜的脑门：“想哪去了你！这傻丫头！我说的意思是！”雨彤想了想：“总之，希望你能原谅他吧。” “我都迷糊了！雨彤姐！你说的什么呀？” “没什么！傻丫头，咱俩一起选婚纱，你这个伴娘可一定要漂漂亮亮的。” “我已经很漂亮了还用打扮么？”裴娜用手挡住自己的脸颊故意细声细语温柔的说。 ”裴美妞？来给大爷笑一个。”雨彤托起她的下巴。 裴娜伸着舌头翻着白眼：“好的，娘娘” “鬼啊！” 两个女人又嘻嘻哈哈的笑在一起。 第三十节 圣诞快乐 “下一站西单......下一站永安里......” 停停走走，进进出出，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忙碌，只知道陌生伴着拥挤还有对这座城市的希望而坚持的憧憬。徐涛压低了帽檐靠在地铁车厢内，手机上的生日提醒显得有点孤单，几天前收到的婚礼短信也随着祝福告别了青春里的点点滴滴。一站又一站的徘徊，一站又一站的等待与期望，人有时候可能会忘记来时的路，但却清醒的记着来时的梦，风景自知，勇后选择。恰巧你还知道自己是谁，爱着谁，想着谁。地铁在隧道里奔驰，心却安静的呆在某个角落。 安迪靠着车门一只手拿着烟另一只手接着电话看到徐涛从地铁口出来招了招手。 “等你半小时了！” “这不堵车么。”徐涛把衣领翻了上去：“今儿怎么这么冷？” “也是！今天就差点没给我堵歇菜了！不对呀！你座地铁堵什么车？” “快走！快走！太冷了。” “你这时间观念！” 安迪这一路嘴就没闲着，说来也怪！徐涛听着他得吧得的竟然会感觉亲切和暖，也不知道他讲到哪儿了说了什么，大概只要听到“你说呢？是不是？孙子！妈的！丫就一土鳖！”之类的话后，徐涛就点头应着嘴里也跟着：“对！孙子！土！嗯！抽丫的！” “你说董宁怎么那么怪？” “对！怪！” “是吧！你也觉得？”安迪摇了摇头：“弄不懂她！” “嗯！不懂！” “她是不是离婚后受什么打击了？感觉对我会有一道摸不着的屏障！你离她近了吧！她就往远了走！你要是远了！她又伸手把你拽回来！弄的我挺迷糊的。” “迷糊就睡！醒了再追！” “什么意思？安迪扭头瞪大眼睛看着徐涛不解的问。 “看路！红灯！”徐涛手指着车窗外：“这火锅店什么时候开的？” “我cao！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梦之家门口两棵圣诞树像喜庆的摆在那里，小伟站在梯子上往树上挂着东西，alma双手扶着梯子指挥着：“那个灯往中间点！ok！这边的歪了！” 安迪和徐涛站在alma身后抬头看着小伟。 “来，安迪，扶一下梯子我暖暖手。”alma说。 “什么？谁叫我？”安迪装没听到往梦之家屋内走去。 “alma，我来吧。”说完徐涛双手扶着梯子。 “这个死安迪！真懒！”alma转过头：“行！那我进去了，你好像有点瘦了！注意身体别总熬着！” “嗯。”徐涛点了点头。 “徐哥！你终于来了。”小伟笑着站在梯子上。 “听裴娜说，你现在很甜蜜呀？小伟，行！”徐涛故意提高嗓门咳嗽了两声：“你媳妇呢？” 小伟摆手：“徐哥！徐哥！嘘！” 吕冰手里拿着几个绑好的小铃铛推门出来：“呀！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你都忙什么呢？总也见不着个人。”说完把铃铛递给梯子上的小伟，小伟表情有些尴尬笑的不自然。 “这？这是怎么了？”吕冰问。 徐涛看着吕冰：“他冷。”说完抬头问：“是吧？哈哈。”小伟点头又微微摇头他害怕徐涛说什么。 “吕冰，小伟人好吧？”徐涛问。 吕冰没反应过来：“挺好的，说这个干嘛？” “那你们什么时候结？” “什么？” 小伟直接从梯子上蹦下来：“没事儿哈。”说完一脸哀求的样子看着徐涛：“徐哥，外面冷！你快进去吧。” 徐涛搂着小伟的肩膀看着吕冰：“小伟是难得的好男孩，就是很腼腆。” 吕冰有些不好意思：“如果我和小伟真有那么一天，你会来当伴郎么？” 小伟有些发愣徐涛拍着他的肩膀：“必须！一定！肯定的！” “安迪！”董宁拿着扫把满屋追他。 alma和裴娜跟着起哄：“揍他！别让他跑了！” 安迪猫着腰左右闪躲，肥硕的身躯在这个时候倒是变的很灵活：“行啦！行啦！我错了！” “错什么了？”董宁掐着腰喘这粗气。 “不就是吃了个鸡腿么！至于么！”安迪嬉皮笑脸的说。 “一个鸡腿？半只鸡都没了！大家都还没吃呢！安迪你是猪啊！” “这是干嘛？”徐涛径直走到休息区接了一杯水边喝边看。 裴娜走过来推开了徐涛：“一边去！挡路了！还知道来呀？” “嘿嘿。”徐涛看着裴娜有些愧疚，毕竟这些日子自己对于两个人的爱情做的有点过份。 “傻笑什么？切！”裴娜拿着杯子没好脸的说：“过来帮忙。” “好的！主人！”徐涛乖乖的跟在她身后。 “董姐，怎么停了？不收拾他了？”徐涛故意问。 “徐涛！你是哪边的？”安迪用手指着他：“别挑事儿啊！我这挨了好几扫把了！背疼！哎呦呦！” “该！”董宁用手戳着安迪的头：“去把门口的酒搬过来。” “这都哪弄的？这一桌子菜！”徐涛伸手拿起盘子里的一片酱牛肉放到嘴里。 董宁面露凶相眯着眼睛：“你也想挨几扫把是么？” “我来！”裴拿着扫把嘴里嘟囔着：“新仇旧恨今天一起报了！” “对！不能放过他。”安迪搂着董宁的肩膀说。 “我和你很熟么？安胖子！把手给我拿开！”董宁掐着安迪的脸。 梦之家里今天非常热闹，穿插在楼上楼下的装饰排灯显得艳丽温馨，忙前忙后的几个人说说笑笑，每一次接近年尾的时刻总会有太多的记忆绕于心绕于梦，一年一年，一天一天，时间穿梭如远去的车轮在路上前行，风景如画，画意人生。 徐涛裴娜董宁安迪alma小伟吕冰端着酒杯。 “敬什么呢？”alma问。 “圣诞快乐？”裴娜笑嘻嘻的看着几个人。 “俗！太俗！圣诞是老外的，咱也就是跟着喜庆乐呵，这节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安迪抿了抿嘴：“这排骨要是红烧的就完美了。” “这个吃货！”董宁举起酒杯：“敬我们梦之家里辛苦而光荣的一群人。” “再敬我们一起奋斗的日子。”alma接过董宁的话。 徐涛：“敬友情。” “敬爱情。”小伟说完看着吕冰傻笑。 “呦！”裴娜挽着徐涛的胳膊：“吕冰！你有何感想？说说呗？” 吕冰有点不好意思：“认识大家真好，敬我们每一个人。” “对，希望大家新的一年，多笑，多拼，多聚，多福。”alma点头。 几个人举起酒杯：“干杯。” 窗外飘起了雪花，丝丝冬意带着微凉吹散在空中，那些暖心的话，那些嬉笑的故事，那些喧哗的夜景，不孤单，起码有人能在身边和你一起疯，一起闹，一起经历着成长。朋友，就是圣诞老人给我们最好的礼物，他或是她珍贵而美丽，真诚而善良，每一次落寞，每一次难过，每一次高兴，每一次的诉说，是他们在倾听和帮助你前行并肩而站拥抱温暖，也许生活不需要完美，就像阴晴圆缺世事无常，站直了别趴下，朋友会一直在身后支撑着你的方向不再迷失。 世贸天阶的夜景有着很多人留步的记忆，梦幻天幕上时而海洋森林，时而宇宙绚丽，天幕正下方一棵高大的圣诞树显得格外华丽，木质的卡通房子，可爱的毛绒玩具，还有那些表白的羞涩情侣，都为这个节日增加了幸福的气氛。王楠站在雨彤的身后抱着她，两个人抬头看着天幕上的梦幻风景。 “冷么？”王楠轻声的问。 雨彤摇了摇头转过身看着他：“不冷” 王楠轻吻了雨彤的额头深情的看着眼见这位让他深爱的人：“merrychristmas” 梦之家里的酒杯碰撞声越来越大，安迪有些喝高了扯着嗓子在唱：“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的好看又善良......” 董宁坐在他身边双手捂着耳朵感觉要被这歌声虐的准备发飙：“啊！安胖子！别吼了！你这歌都和时代脱节了！” “谁说的？”安迪借着酒劲反驳：“你那是不懂得欣赏！看我再给你换一首。”说完拿起筷子当麦克风：“走四方，路条条，水长长......” 裴娜和alma跟着节奏拍手起哄叫好。 徐涛笑的前仰后合伸出大拇指：“又一颗娱乐圈里的巨星闪亮蹦出，哈哈哈” “蹦出？”安迪瞪着徐涛打了个酒隔：“我蹦出来的？我孙悟空？” “呦呦呦！”董宁没好脸坏笑的说：“你顶多是个八戒。” “来，妞给大伙助助兴吼一个”徐涛给裴娜一个大飞眼。 “谁怕谁啊！来就来。”裴娜站起身拿着筷子：“下面请听本世纪最美丽的姑娘带来的一首经典歌曲，嗯哼！掌声掌声在哪里？” 几个人有吹口哨的，有鼓掌的，有用筷子敲碗的。 “谢谢大家的鼓励，能得到这个奖我感到十分的高兴和欣慰！我！我感谢在座的朋友们，感谢家人！感谢......”裴娜自言自语：“好像说偏了哈？抱歉抱歉哈！” alma指着她笑着说：“太不要脸了哈哈！” “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可唱了啊！请各位仔细听我这个歌后的声音。”裴娜用脚打着节拍：“白龙马蹄朝西，驼着唐三臧还有三徒弟......” 吕冰的酒一点也没糟蹋全喷到了小伟身上，她拿着纸巾擦了擦嘴看着裴娜：“我有你这样好朋友，真是上辈子踩狗屎了！” 董宁和安迪笑的搂在一起，徐涛就差趴到桌子下面了捂着肚子：“哎呀呀！不行了！肚子疼！哈哈！” 小伟拿着纸巾擦着自己的衣服憋的脸通红：“娜姐！你以后就是我偶像了！” “谢谢各位的支持和鼓励，我会继续努力的。”裴娜和大家挥手：“谢谢！谢谢！” 笑过之后几个人又沉默的座在那里互相的看着，想着，也许这样的相聚很难得，也许这样的笑声很难得，有太多的也许放佛让时间凝固在这一刻，有感动，有欣慰。 “裴娜就是我们大家的开心果，人漂亮可爱，也很机灵，身材好不说皮肤也好，真羡慕人！”董宁指着徐涛：“你可要好好对她。” “你不也一样么，浑身上下全是牌子，走起路回头率那是相当高。这一双大眼睛能迷死个人儿，你看安迪口水都出来了，我才羡慕你们呢！我这都成典型的黄脸婆了。”alma无奈的看着董宁：“哎！年轻真好。” “我什么时候流口水了？你们老娘们瞎聊可别扯上我！”安迪又是一个酒隔。 “alma就是平时太严肃了，总穿着正装会显得太职业，你这个头发也该留长了，那样看起来就更年轻，再说你也不老呀。”吕冰上下打量着alma：“哪天非拉你逛个街给你从头到脚装修一下。” “你不知道刚生完孩子那会我是长头发来着，可是没办法！小孩闹起来顺手总是抓来拽去的，那头发掉的！心疼！哎。”alma摇着头：“真没办法。” “你们说说我呗？”安迪这会来了精神。 董宁哼笑了一声：“你不是不爱和我们老娘们搅合么？说你？就一个字儿，猪！”几个女人点头赞同。 “别啊！说点我其他的。譬如优点什么的。”安迪不死心的继续问。 “你真该继续减肥了！你要是能瘦下来话的，那绝对是帅的一塌糊涂。”徐涛肯定的说：“我这可不是安慰你，你长的挺爷们的安迪，没事还爱留着胡子，长鬓角的男人都比较精神，就差一点啊！胖！这是最要命的！穿什么没型吃什么没够！肚子一挺都能顶到方向盘上了，我今天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加油减肥吧，安迪，董姐会爱上你的。” “诚心恶心我是么？呕！我会爱上他？”董宁用手戳了戳安迪的肚子：“这一肚子除了屎！你们说还有什么？” “还是徐涛了解我。”安迪伸出大拇指看着他，徐涛说的这番话说到安迪心里去了，最主要是提到了董宁：“从今天开始一定减肥，我就不信我磕不过这身肥肉，我一定要让某人另眼相看。” “大家对我有什么印象说说吧，咱今儿也都坦诚一回。”徐涛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样能醒醒酒：“我接受赞美哈。” “帅。”小伟第一个说。 “禁止拍马屁！”裴娜磕着瓜子把皮弹到徐涛的身上：“你？假文艺！长的么，一般个人儿吧，帅谈不上属于耐看型，牙挺白，其他没了。” “那你还喜欢我？” “谁喜欢！”裴娜有点不好意思脸色微红：“滚！” “徐涛挺好的。”董宁接过话：“幽默风趣，聪明，就是有时候想太多，你这样会很累的。长相么，再收拾收拾能当小白脸了哈哈。”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那意思！”安迪倚着董宁的肩膀仔细端详：“小白脸！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 “褒义？还是，贬义？”徐涛指着他俩：“真有夫妻相哈哈。” “兄弟！就凭你这眼光我自己走一个。”安迪高兴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董宁突然想起了什么给裴娜使了个眼色裴娜点了点头：“对！差点忘了。” “去把灯关了小伟。”alma说。 “好嘞。” 屋子里漆黑一片裴娜的声音：“大家闭上眼睛，我给你们变个超级大魔术。谁要睁眼谁小狗，谁睁眼谁生的孩子都是邻居的！” 徐涛乖乖的闭上眼睛：“你这说的有点太狠了吧！”也许是酒劲的原因，这会能闭目养养神休息一下反倒很舒服。有点困意，有点累，黑色是沉默，沉默是寂静，像是睡了的身体向后靠着，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似醉非醉朦朦胧胧，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 “喂，徐涛，徐涛！”有人在推自己。 徐涛缓了缓酒意睁开眼裴娜底下头在他耳边温柔的说：“徐同志，生日快乐。” 小伟双手托着双层的生日蛋糕走了过来：“徐哥，生日快乐，这上面的蜡烛你自己点吧。” alma用手沾了一下蛋糕上的奶油抹在徐涛的脸上：“生日快乐。” 吕冰站在小伟身边：“一会别忘了许个愿哦。” 只有董宁座着没动看着旁边的安迪气的直握拳头，安迪的呼噜声回荡在梦之家里...... 凭借断片前的记忆，徐涛只记得吹蜡烛前自己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裴娜也跟着哭，后来甚至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能哭的是都哭了，哭完再笑，笑的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只是清晨睁开眼以后看到裴娜抱着自己的一只胳膊睡的很香很甜...... 第三十一节 徐小猴 北京有一个非常著名的画家村－宋庄。它是喜欢绘画艺术的人们一块小圣地被称作“中国东村”徐涛在上大学时每年都会和同学去宋庄呆上那么几天，一是能学到东西，二是当郊游了。现在的宋庄和当时相比繁华商业了很多，这也许是件好事，起码在尊重艺术的同时不至于让许多有理想和梦想的画家风餐露宿，担忧前程，不过...... 徐涛把车停靠在路边没有下车四处张望，右边街道上摆着两行正在出售的版画，一位穿着长袍盘着头发貌似道士造型的中年人坐在板凳上，端着茶壶喝着茶。徐涛心想现在的画家都这装扮么？太复古了！就在这时有人敲车窗，徐涛转过头车窗外站着一位个不高的胖子，他的脖子上挂满了一串串的珠子，什么月菩提，金刚菩提，还有各种不知名乱七八糟的珠子，脸上一堆横肉笑的到是很灿烂，单手轻拍着车窗。徐涛心里嘀咕难道是自己走错了？这是潘家园？按下车窗露出一条小缝。 “哥们儿，要画不？油画，国画，印象派，漫画，啥流派都有。”这胖子一嘴东北口音到是挺有意思。 徐涛明白了眼前这位应该是一个”二道贩子”所谓的“二道贩子”就是类似中介的主，连蒙带骗挣着交易双方的差价。要是和这个胖子搭上话就会被缠住会挺无趣的，徐涛假装没听明白摇头探着耳朵。 “我是说！哥们！要不要画？大师的画，名画，山水，鸟兽。”胖子放大了声音。 徐涛故意装着很着急嘴里模仿新疆味的韩国话：“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噗噜一地噗噜一桌子思密达！” “草！”胖子叹了口气摇了摇脑袋：“原来是个棒子！” “棒子？噗噜噗噜......思密达，密达欧巴。”徐涛想笑但一直忍着并表现出很客气和不解。 胖子笑着伸出手做出拜拜的动作：“思密达，玩蛋去吧！思密达！洒油那啦思密达！” 徐涛轻踩油门慢慢按下车窗探出头看着胖子大声喊道：“傻逼！拜拜！思密达！”说完开车离去。 胖子张着嘴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开了大概不到10分钟的路程，徐涛把车停在“宋庄美术馆”门口。这次来这里是之前接了一个小的私人画展的布景工作，本来这种活动大家都不太愿意接，钱给的少也累心，特别是如果碰到那种愿意挑剔的艺术家们！那更是郁闷！。 一个大概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走了过来徐涛下车迎了上去。 “您好，您是徐老师吧。”小姑娘笑的很甜，一看就是学校刚毕业的那种实习生很有礼貌的样子。 徐涛点头：“差点没找到这儿，你办画展？小小年纪不错呀！” “不是！不是！是我们学校的严老师办的，我可没那本事。”小姑娘有些尴尬。 “哦，那走吧，带我去看看场地。”徐涛跟着她往美术馆走去。 美术馆分上下两层，这种和梦之家一样以红砖为主砌成的展馆倒是多了几分亲切，广场上的油漆马路非常的平整干净，看不到纸屑垃圾烟头之类的东西，放佛这不是北京！靠近展馆不远的地方有几个游人在铜雕的一堆人像中间拍照留影，在没有雾霾的天空下看到什么都会感觉纯净舒服。 徐涛坐在展馆二层的咖啡厅里看着楼下空旷的白色艺术区，几个小伙子正在往墙上挂着壁画，学者一样的老人单手拿着放大镜研琢着手中的画册。 “徐叔叔，给你吃。”一个看上去只有4、5岁左右的小女孩踮着脚尖把手里的一块棉花糖放到桌子上，小女孩胖呼呼的大眼睛眨着，浅灰色的毛线帽垂下的两个毛球在肩膀上晃来晃去，看上去非常的可爱。 “这是谁家的小服务员？”徐涛抱起她轻声的说：“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知道叫我徐叔叔呀？” 小女孩捂着脸晃着头嘿嘿的笑：“我叫严贝儿。” “严贝儿？名字真好听呀，几岁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知道叫我徐叔叔的？” 小女孩数着手指继续笑着悄悄的说：“我四岁半啦，我妈妈告诉我叫你徐叔叔的，还说也可以叫你徐小猴。” 徐涛惊讶的愣在了！ “徐小猴！徐小猴！等等我们。”严小妮挽着方雨彤的胳膊在后面喊着。 “快点你俩！这是最后一班657了，抓紧的话还能赶上。”徐涛背着双肩包低头看着腕子上的手表，那一年是看摇滚乐演出追赶过的午夜青春。 “徐小猴，饭给你打回来放到桌子上了，我出去踢球了。”杜岭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弯着身子一只脚踩着凳子系鞋带。 徐涛躺在宿舍上铺手里的扇子前后摆动：“太贱了！你家小妮赐我的外号现在广泛流传了！你俩可真是一对傻鸟。” “你应该感谢我家妮儿，你瘦的真挺像猴子的该增肥了！呵呵。” “来！快点把饭给朕递上来，我就不信吃不胖！草！” 毕业分别的那天，学校门口严小妮手里拿着行李站在杜岭身边：“再见了，雨彤，徐涛，我和杜岭要奔赴祖国的南方艰苦创业去了，你们要坚守在组织的根据地等待我们的好消息，加油！大家一定会幸福的！”就这样！一晃多年过去，幕幕的情景如梦入心，随着背后传来的那句：“徐小猴。”留在那里！ “去，贝儿，找姐姐玩去，我和叔叔说会话。”严小妮哄着一直抱着她胳膊撒娇的贝儿说。 小妮看上去变化不大，可能是经历了一些离合后显得稳重了许多，齐肩的头发很简洁，笑起来嘴边浅浅的酒窝，黑框眼镜里的目光多了些自信和坚强，咖啡色的针织披肩，背带牛仔裤加上中性的马丁靴，徐涛上下打量着她。 “怎么？姐又美丽了？徐小猴。”小妮一下子搂住徐涛的脖子。 “我还感叹呢！感觉你变的稳当多了！走眼了！走眼了。” 阳光折射出的温暖淡黄色的午后，咖啡，奶茶，映出的香气飘荡在往昔，一句一句的记忆，一次一次的糗事，在两个人的谈笑声中变成了故事，无关工作，无关未来，只有过去和现在，有时开怀大笑，有时沉默不语，那些纯情的友谊永久不变，至于严小妮和杜岭的事情，也算有了一个答案。据小妮说她刚离婚那会经常的抱怨，哭泣，难过，后来慢慢的变的平静，因为生活还要继续，她说的一句话非常的对，想走出阴影就要寻求光亮，不要等待希望而要创造希望，离婚后她去过很多的城市，打过工，开过绘画舍，做过设计，后来总觉的北京更熟悉些，就辗转回到这里，一个人带着孩子艰苦过，承受过，有段时间经常哭的泪人一样，咒骂着生活中的委屈与不公，咒骂着杜岭，甚至把原本叫“杜贝儿”的女儿改成了和自己一个姓“严贝儿”以此忘掉或是祭奠留在青春里的爱情。 “那现在还联系么？”徐涛和小妮并肩下楼。 “联系呀，我不能让他闲着，必须努力给女儿挣抚养费，必须的！”小妮把“必须的”三个字说的很大声。 “对！绝对不能放过他。”徐涛笑着。 “雨彤的婚礼你去么？哎！原本以为你们两个人会走到一起，世事难料啊！”小妮感叹很可惜。 “看吧，有时间就会去。” “你什么时候结？” “我？”徐涛站在门口看着小妮：“怎么？想提前把份子钱随了？这个我不介意哈。” “徐小猴，说真的！碰到好的姑娘就别拖着了，都老大不小眼瞅着就奔4的人了。” “我！离40还差9岁呢！你这什么意思？直接让我提前步入大叔时代？” “我这不是替你着急么，大龄了还不结婚！你不会是gay吧！” “呀！被你看出来了！别和别人说！我其实一直喜欢杜岭。” “滚蛋！贱小猴。” “回见吧妮儿，有什么事儿咱电联。” “嗯，找时间一起吃个饭叫上雨彤。” 小妮看着徐涛的车远离视线，自己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去，徐涛在车上继续忆起往日的时候发现画展的事儿忘的！一干二净！ 第三十二节 安迪和董宁心里话 又是一个周末，之前裴娜把她那只可卡狗放到了徐涛家里，这样可以不用费心的两头跑了！不过！这可苦了徐涛了！这狗在他眼里就是狗中的另类！另类中的奇葩！每天晚上的它会像狼一样的嚎叫！挠沙发！咬鞋！溜它撒尿拉屎的时候要是不小心松开了手上的绳子！基本上就要挨个楼群胡同找去吧！喊名字想亲近一下，呵呵！它鸟都不带鸟你的！所以有了以上教训，那只名叫“嘘嘘”的家伙就被关在笼子里终日睡的稀里糊涂的！不过饭点到是很准时的用爪子挠着笼子，哗啦哗啦的响声让徐涛一个又一个的香梦变成噩梦！ “喂！”徐涛躺在床上闭着眼用手推了推裴娜：“快管管它去，别让它挠了。” 裴娜转过身一只脚搭在徐涛腿上，头拱进他怀里嘴里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嘘嘘！别闹！一会给你好吃的。” 嘘嘘听到裴娜的声音顿时安静了，好像在期待着什么，可没过一分钟挠笼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声音越来越大！ 徐涛把被子蒙住了头：“不管了！再睡一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回笼觉总是时睡时醒的感觉，徐涛揉了揉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裴娜立刻凑了过来看着他：“你醒啦？” “嗯，几点了？” “下午3点多。” “你早醒了吧？” “1点多就醒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旅游了？”裴娜有些兴奋。 “怎么想起要旅游了？”徐涛不解有些疑惑的问。 “我不喜欢北京的冬天，雪少，天也总是灰蒙蒙的。我想穿裙子，想看海，你知道么？我妈竟然跑去三亚了你说气不气人！她自己偷偷旅游去了也不告诉我！还打电话让我帮她回去收拾家！太欺负人了！”说完裴娜撒娇拉着徐涛的胳膊：“去旅游吧，去吧。” “你知道她和谁去的么？”徐涛故意问了一嘴。 “说是和老同学一起聚会。” “会不会和......”徐涛想侧面提醒一下裴娜，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答应了她爸爸保守着秘密，也许什么事情等裴娜父母回来以后他们自会说明。 “会不会什么？”裴娜问。 “没什么，你想去哪？” “巴厘岛，北海道，或是，乌镇，或是凤凰古城，还有......” 徐涛忽然想起了什么：“狗怎么没动静了？” “对呀！嘘嘘？嘘嘘？”“裴娜边喊狗的名字边下床开门走出卧室。” “哈哈。”裴娜笑的很是开心。 徐涛翻身下床走到卧室门口，裴娜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看着眼前的情景。狗笼子开着沙发上卫生纸绕来绕去还有一只鞋在上面，狗粮撒了一地，桌子上从超市买的零食有的被咬开，有的被拖到门口的脚垫上，竟然还有只袜子挂在门的把手上！而此时的嘘嘘正躺在卫生间的脏衣篓里，一只爪子挡着自己的头斜着眼观察着徐涛燃起的怒火。 “哈哈” “你还笑，你家狗要上天啊！” “哈哈，没事儿，没事儿，我一会收拾，哈哈。” 话音刚落裴娜手机有人发来一条微信，里面是一张让两个人看完都很惊讶的照片！ “怎么了这是？”徐涛在医院的走廊里问董宁。 原来消息是董宁发给裴娜的，照片里安迪满头是血的坐在医院的凳子上。 “是啊！董姐，安迪这是怎么了？”裴娜也焦急的问。 董宁哭的眼睛有些红肿：“他被人打了。” 徐涛推开外科手术室的门，本来还忐忑不安的心情在看到安迪以后立马演变成了忍不住的贱笑，徐涛也不想这样，可就是没有防备的来了这么一出。安迪光着个膀子头发被剃光了坐在靠椅上，白色的纱布绷带从下巴绕到头顶没数几圈反正绕的挺瓷实，就这样还一直问护士：“美女，我这留疤的地方会不会不长头发了？美女！你倒是应一声啊！” 女护士带着口罩手里拿着针管：“裤子脱了。” “呦！呦！轻点轻点！我晕针！”安迪捂着屁股左右晃动。 “别动！还没扎呢！”女护士有点像投飞镖的运动员找着靶心瞄准。 “你谁啊？这不让进！出去出去！”女护士和门口一直在笑的徐涛说。 “好的！安迪！保重！哈哈。” 董宁和裴娜看到徐涛出来一脸笑容有些吃惊，裴娜鄙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怎么变成这样啊？”裴娜指着徐涛。 董宁也跟着说：“这时候咱不能不笑么！” “好！哈哈！我忍着行了吧？” “人安迪都这样了，你有点过分了！”裴娜还在继续说：“再怎么也是朋友同事的，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裴娜捂着嘴笑的更大声。 “你！”董宁刚要说什么。 安迪站从手术室出来站在徐涛身后：“都在啊。” 董宁看着安迪：“噗！”憋着嘴似笑非笑的强忍着。 离开医院后裴娜开着车徐涛坐在副驾驶，董宁靠着安迪俩人座在后座，也许是麻药劲过了的原因，这会安迪的面部表情很丰富：“咝！疼！咝！”吸者凉气。 “报案了么？”徐涛问。 “报了，停车场有监控，警察把信息资料都带走了。”董宁拿着湿巾给安迪擦着手。 事情的原因是这样的，安迪约了董宁吃饭，下楼去停车场开车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中年男人二话不说拎着两块砖头上来就给安迪拍了！等安迪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跑了。安迪在被打的时候隐约中听到那个男人嘴里嘀咕着“叫你丫得瑟！傻逼！你不是挺能打么！去你的！“后来警方很快的就从监控里破了案，打人的中年男人实在是太好认了，因为那人就是被安迪和徐涛揍过的董宁前老公。这是一次非常明显的报复！后来安迪也没有要求赔偿并且也同意了对方的诚意道歉，所以这件事儿经过多方调节从刑事犯罪改成民事纠纷，不过拘留是在所难免了。徐涛问过安迪为什么会选择放弃追责，他笑着说：“本来之前我们也理亏过一次，这算是补上了。”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安迪在家养着伤，这几天他反而觉得挺高兴，因为董宁的细心照顾让他不再感到孤单，而董宁也突然变得温柔体贴起来，估计她心里可能是因为愧疚吧，毕竟这件事儿归根结底是因她而起。不过安迪倒是很享受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美滋的看着董宁收拾屋，洗衣服，做饭。 “抬脚！”董宁拿着拖布弯着腰地。 安迪乖乖的抬起脚笑呵呵的看着她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劳动的女人最美丽。” “我现在好，还是之前好？是叫你安大总监好，还是叫你安胖子好？”董宁没有抬头继续拖来拖去。 “都好！都好！叫什么都行，叫什么我都应着。” “还真别说！你挺适合这秃瓢的！这样看起来更不象什么好人了！现在疼不疼了？” “不疼！不疼了！过几天拆线估计就好了。”安迪头上现在就剩下一个巴掌大小的纱布贴在上面，纱布周围有一些小的伤口结了疤。 “别总用手挠，你看！这都要出血了。”董宁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光脑袋检查着。 “嗯！绝对听党话，服从组织的命令。” “又开始犯傻了是吧？你这几天也不像个病号，比平时还能得瑟。” “这不是因为能天天看着你吗。”安迪竟然有些紧张，因为这是他的真心话。 董宁有些莫名的感动，有时候那些不经意说出的话可能比，鲜花，礼物，更能打动一个人的心。 “饿么？想吃什么我做给你。”董宁腰有点酸直起身左右扭了扭。 “不饿，你快休息会吧，我真希望我这头上的线不拆了。” “为什么？” “因为......这个屋子喜欢你。”安迪不太会表达一激动蹦出这么一句，别看平时的他像个话痨，可在董宁面前正经说话的时候会紧张。 “屋子？喜欢我？” “啊！对！它习惯有你了。” “哈哈！还有什么喜欢我？”董宁其实心里都明白，他更知道安迪的意思。“还有……”安迪皱着眉头。 “安迪，我非常正式正经的问你一次，你也要好好的回答我这个问题，不能敷衍或是贫了知道了么？”董宁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什么问题？”安迪站起身看着她。 “你喜欢我什么？或者说你爱我么？为什么说爱！是因为“喜欢”这两个字已经不适合我们的年纪。青春里的好感可以叫，喜欢，而，喜欢，的彻底叫爱情，你知道，爱，是什么吗？我理解的爱是一份承诺，一种信任和相守。安迪！我其实早就知道你对我有好感，我又不是傻子，但你一定要分清，好感，喜欢，爱，它们的不同。我离过婚，在感情上失败过，所以我怕！我怕一担付出了我仅剩的那些可怜的情感以后，我会迷失！会找不到出口！” 安迪的眼睛里映着董宁真实的眼泪，她还在继续说着，这些话也许是憋了很久，安迪就这样听着，安静的听着，由着董宁宣泄着过去的遭遇和委屈一切，都由着她。 “你有没有在听？”董宁问道：“现在能给我一个答案了么？你喜欢我什么？或者说你爱我什么？” “你等我一会。”安迪走进卧室。 董宁座到沙发上眼神有些发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说了这些话，在她自己的内心世界里也许早已不再相信爱情这个东西。她敏感善于观察，平时说的话做每一件事都会再三考虑清楚，可今天她不知道怎么了！难道是真的想知道安迪的答案？又或者说想打击安迪对她的热度？她分析不清脑子里乱成一团。 “给你！这就是我的答案！”安迪座在她旁边把手里的东西晒了出来。 “什么？”董宁没明白他的意思呆座在那。 “这是我的房产证！这是我的银行卡！这是我家的门钥匙！这是我的车钥匙！这是我的身份证......”安迪把手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摆在沙发上。 “你要干嘛？”董宁咬着下唇鼻子发酸嘴巴微微颤抖。 “这是我能给你的一个解释和答案！你不是要一个明确的回答么？这就是！”安迪诚恳的继续说道：“我理解的爱情是信任，是依赖，是一种想厮守的牵挂！我40岁的人了！同样也经历过风花雪月，一见钟情，山盟海誓的日子。失去过也痛苦过！你当我真不想找个媳妇好好的过日子？只是对于爱情而言我可能比你更怕！怕什么？当然是看走眼！人心的真假相处久了才会知道，所以我相信你。每次我一个人的时候真的是一种煎熬！你知道那种感觉么？经常希望有个人能按下门铃或是敲个门能有点期盼，可后来！呵呵！连送餐的都开始烦我了！你也知道我这张嘴！不是因为我想多说话，而是话说多了就会显得不会那么孤单！我其实也没什么洁癖，你说我不干点活弄点声响出来，那这个屋子会有多很冷多空，哪怕翻一下马桶盖的声音有时候也会觉得挺好！无聊的时候电视的遥控器就是我最好的伴侣，沙发也是我最常睡的地方，谁不知道床好？可久了你会发现双人床上少一个伴儿是多么寂寞的情景！你问我喜欢你什么，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愿意被你管着，我弄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说完了么？”董宁看着他。 “其实还没说完，可说多了就矫情了，会肉麻！” “那这些钥匙啊！卡啊！什么的我可都收走了？” “真收啊！” “怎么？你不是给我了么？” “我！”安迪憋的脸通红。 “后悔了？” “没后悔，坚决不会后悔！” “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不是从哪个地方抄下来背好的吧？” “我向耶稣上帝佛主保证！绝对原创！要是提前背的就让我再挨几砖头！“安迪伸出三个手指做出发誓的样子。 董宁这一次真的是被认认真真彻彻底底的击垮了！心里的那道防线也一同被推倒！她知道对于安迪而言这些东西比他的命都重要！你想啊！一个平时掉一分钱都能挖地三尺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实属不易啊！更何况自从遇到了董宁以后他变了，变的不再那么抠门，而且处处舍得抢着花钱买单，这点梦之家的几个女人倒是受了不少实惠不是？其实董宁不敢再奢求什么了，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碰到真心真意对自己好并且不去计较在意自己过去男人，那还要再矜持么？那不就离幸福越来越远了么？最重要的一点！董宁其实对安迪也多多少少在接触的日子里有了好感，要不然也不会关心他愿意和他经常斗嘴打闹没事总粘着他。 “过来！安胖子！让我抱一下。”董宁张开双手。 “别！我！我！我紧张！”安迪是真紧张，你看他平时怎么闹都行，可一到正经的时候反而放不开。 “抱！这些东西也归我了！不抱！我也会全都带走！你看着办吧！”董宁故意一件一件把沙发上的，卡，钥匙，往手上归拢。 “安迪像是一位英勇的前线战士，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身体前倾张开胳膊闭着眼抱了下去。” 董宁站在他旁边哈哈大笑，因为安迪搂了个空差点没扒在沙发上。 月光伴着窗外北京的夜景显的浪漫，远处的水立方变换着颜色五彩斑斓。安迪从董宁身后抱着她和她欣赏着属于两个人的甜蜜时光。那些躲在心底很久的心事此刻都成为了开始，珍惜还有陪伴只能靠彼此间的努力才能成为完美，这些他们都清楚。 “安胖子！我才想起来！你刚刚把身份证给我干嘛。”董宁问。 “没我的身份证你能改动属于我的东西吗？” “还挺细心！你当我真想要你的家底呀！我只帮你收着，假如有一天我不要你了会全部物归原主的。”董宁拿起了安迪的身份证边看边说。 “别呀！放你那我心踏实，真踏实！有人能给我做个管事儿婆还不用付钱上哪找去？” “安迪！不对呀！你这身份证上显示你都43了！天那！你不是总说自己40岁吗？”董宁扭过头瞪大眼睛看着他。 “虚岁！虚岁！” 第三十三节 看电影 万达楼下裴娜一只手捧着爆米花另一只手抱着玩具熊对着徐涛说：“用你管！” “你看个电影抱着熊干嘛呀？”徐涛有些无奈。 “谁叫你来晚了！我等你等的无聊了，就去逛逛商场玩玩游戏，这熊是我赢的！不抱着难道还要丢掉？切！” “那你自己去看吧！我走了！”徐涛故作生气。 “自己去就自己去！哼！”裴娜扭头就走。 徐涛赶忙追了两步和裴娜走在一起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这么巧？你也来看电影呀？一起？” “滚！” “挺漂亮一妞不能说脏话！”徐涛说完抱起裴娜手里的熊娃娃：“呀！这熊真可爱，来让叔叔抱抱！” “滚！滚！”裴娜继续走着没搭理徐涛。 “听话，乖，来，和你美丽的妈妈一起让我抱抱。” “妈妈？”裴娜停下脚步：“我顶多是它姐！我还年轻呢！” 徐涛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对！对！瞧我这走光不聚焦的眼神！抱歉！抱歉！” “等你了一个多小时我都没抱怨！你一来竟然还说我？你错没错表个态吧！”裴娜像个小孩一样嘟着嘴。 “错了！绝对错了！我用良心谴责我自己这种惨无人道丧心病狂的迟到行为！我向电线杆发誓下次一定准时！”徐涛诚恳的眼神配合竖起的三根手让裴娜深信不疑。 “接受你的道歉，不过要惩罚你！”裴哪把熊和爆米花递给徐涛让他拿着。 “惩罚？不必了吧！” 裴娜绕到徐涛身后一个大跳搂住了他的脖子：“背着我上楼。” 徐涛差点没接住！因为手里抱着东西只能身体前倾急忙喊着：“下来！下来！” “就不！把东西给我拿着，你就负责背着我就行。”裴娜使劲夹着双腿生怕徐涛给他弄下来。 “哎！做牛做马的日子到来了！”徐涛一边背着她往前走一边嘀咕着。 “不乐意啊？切！这惩罚是轻的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骗我，我就把，嘘嘘，放出来和你一起睡，哈哈。”裴娜得意的笑着。 “滚！” “挺好一帅小伙怎么一张嘴就说脏话呢？你今天为什么迟到？快说！”裴娜竟用嘴够着手里的爆米花吃着。 “画图晚了呗！你不是也知道公司接的那个活动么，很赶啊！” “你同学严小妮的那个？” “是啊，你吃的挺起劲呀？爆米花都弄我脖子里了！”徐涛缩缩着头艰难的前行。 “你要吃么？吃也不给！嘿嘿。”裴娜故意气他晃动着身体。 “别晃！你很重不知道么？” 徐涛越这样说裴娜反到越来劲了嘴里还还喊着：“冲啊，唊！” “真大！”徐涛突然冒出一句。 裴娜有些不好意思趴在他肩头小声的说：“讨厌！丰满点不好么？” “我是说屁股！你以为我说什么？不会是以为说你的胸吧？天那！这么和你说吧！我总是感觉你那是两颗粉刺长前面了！哈哈。” “笑你个头啊！滚！滚！滚！放我下去！” “哼！”徐涛一声冷笑：“上来容易下去难！冲啊！” 出了电梯买了电影票两个人打打闹闹往影厅走去，小伟和吕冰正好往外走几个人碰了个对脸。 “呀！”裴娜上前搂着吕冰的胳膊：“偷偷约会被我逮着了吧？” 吕冰拿起裴娜手里的爆米花放到嘴里：“我们这是光明正大！怎么？只许你们甜甜蜜蜜，不许我们温温暖暖呀？” 裴娜很惊讶：“呦！也学会贫了？这丫头怎么不学点好呢！” 徐涛用手指着小伟：“我说台球打一半人没了，原来跑这儿看电影了！重色轻友！见色忘义！我们是怎么定的？男人组织的活动必须按时无条件的完成，安迪人家可是头顶着绷带都坚持在挥杆的岗位上！你说你上个厕所人就没了！让人安迪多伤心！” “徐哥。”小伟挠着头笑嘻嘻的说：“你这不也来了么？” “是啊！我也和安迪说上个厕所然后就跑了！哈哈。” “那安迪老师他？”小伟也跟着笑。 “没事儿！就让他自己玩着去吧，他那臭手必须要自己好好练练。” 徐涛和小伟说的这些话可都让裴娜听的清清楚楚的：“徐涛！你不是说因为工作来晚的吗？” 徐涛意识到话说漏了！他搂着小伟的肩膀变的一本正经的大声说：”我觉得小妮那个画展还是按照party酒会的方式比较好！你看啊！太静比较素，还是热闹点显得会很搭是吧。 小伟有点莫名其妙：“小妮是谁？” 徐涛这一晚上不知道和裴娜说了多少个电线杆！伸出多少个手指发誓！背着她走了多少里地！结果！那只叫“嘘嘘”的傻狗第二天早上睡在自己旁边！它的呼噜声伴着吧唧嘴犹如一副美丽的风景画！ 安迪抱着球杆躺在台球室的沙发上睡的非常香，董宁去找他的时候都不太忍心打扰他的美梦，她拖了鞋把脚放到安迪的脸上揉来揉去，直到安迪捧着董宁的脚放到嘴里含糊的说着：“这家猪蹄不错！有味！” 、 第三十四节 像梦 时间总是推着你前行把现在变成过去让故事变成记忆，不管是谁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都会不经意的陷入沉思，这种感觉很微妙，让人说不清是怀念还是忘记还是难得珍惜。大多数的情况下那些容易被记起的事情都会被工作，交际，音乐，书籍，转移了思绪。就像窗外依旧高楼车鸣，忙忙碌碌，你看不懂它们，它们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也许无语是一种境界，它和孤单是两码事儿。不想说和很想说同样都是一种语言，只不过一个是在心里而另一个是在脸上。事情的发生让徐涛没有想到！原本雨彤幸福的婚礼竟然变成了一场撕心裂肺的争吵！而争吵的背后放佛让徐涛失去了很多！他坐在裴爸生前打理的”幽居林“里黯然泪下！这一切太突然了！有点像梦！一定是梦！可那一巴掌又的的确确的打在了自己的脸上！疼！ 1月25号是雨彤和王楠结婚的日子，徐涛站在严小妮的旁边一起见证着现在，见证着过去。至于那些相遇咖啡馆里的情话，青春下萌动的爱情，都变成了祝福在这一刻。裴娜和几个伴娘伴郎站在雨彤和王楠身后，她很漂亮，徐涛现在的眼里只有裴娜，他遐想着也许有一天身穿婚纱的她会是什么样子，一定会更加美丽动人可爱漂亮。 t型婚礼台上白色的追光下“你愿意么？”证婚人手持话筒问王楠：“无论你身边的爱人贫穷或是富有，无论她将来身体是健康或是生病，你都会愿意永远陪伴着她么？直到一生一世。” “愿意！”王楠有些激动竟然流下了眼泪：“我愿意！” “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吗？无论他将来贫穷或是富有，健康或是生病，你都会愿意和他永远生活在一起直到一世么？” 雨彤早已哭成了泪人颤抖着肩膀点头：“我愿意！” 裴哪和徐涛四目相对嘴里也跟着说：“我愿意！”徐涛很开心使劲的点了点头。 “瞎点什么头？”董宁敲着徐涛的脑袋低声说：“你俩也赶紧办了！趁热打铁！” “对！”安迪搂着徐涛的肩膀：“听哥一句话！生米先煮成熟饭！然后一切都搞定了。” “肮脏！”董宁用脚尖踢了安迪的腿：“人家米饭的事儿！你着什么急？” “你穿的高跟鞋踢我！下脚也太狠了！”安迪蹲下身揉着腿：“我头上的伤还没好呢！怎么就不能可怜可怜我？” 董宁可能是之前习惯了对付安迪的那一连套的动作！真忘了他头伤了这一出，赶忙摸着安迪溜光的脑袋回应道：“对不起！对不起！亲爱的！我错了！疼不疼？” “呕！太噁心了！你们！呕！”徐涛故意装出一副有点恶心要吐的样子。在他心里，董宁和安迪本来就是一对欢喜冤家，从董宁嘴里突然蹦出一句“亲爱的！”这和平时那句“安胖子！”天差地啊！ 旁边站着的几个小孩子捂着嘴笑，身边的大人用异样的眼光瞅着徐涛他们，这气氛稍有尴尬。 alma走了过来：“亲了！亲了！快看！王楠和雨彤亲了。” 小妮拍了拍徐涛的肩膀摇了摇头：“哎！哎！哎！”连说了三个“哎！”转身离去。 “哎！”代表相识。“哎！”代表相知。“哎！”代表可惜。徐涛是这样理解的，也许吧！ 席间大家座在一起有说有笑，裴娜跟在雨彤和王楠身后一桌桌的敬酒，她的小脸喝的通红。轮到梦之家这一桌的时候，王楠和雨彤换了大杯倒满了白酒。 “没什么说的徐涛，认识就是一种缘分，我王楠之前有做的对不住的地方请谅解！我干了。”说完王楠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徐涛心里有很多话要说可又不知道说什么从哪儿说起，他站起身端着酒杯看着雨彤先敬了她一杯：“真心的祝你和王楠幸福，老同学，你知道我一紧张就不会说话！全在酒里了。”说完一杯入腹，雨彤眼含热泪没有说话低着头哭，是欣慰还是感动不知道！可泪水有时候是不会骗人的！接着徐涛又倒满一杯白酒看着王楠：“我们俩个人从这杯酒以后就没有任何的过节和仇恨，本来咱俩也没有什么恩怨。我代表我们梦之家团队祝福你和雨彤在未来的日子里快快乐乐，幸福美满。我相信我们在座的各位都把雨彤当成最好的朋友甚至像家人一样，王楠你可千万别让雨彤没事儿就想着回我们娘家来啊！哈哈，干杯。” “对！那样我们就把雨彤扣下了不让她回去。”董宁接过徐涛的话。 “嗯嗯！”alma点头表示同意开玩笑的说：“雨彤，你要是受什么委屈了就回来，有我们替你做主。” 安迪低着头吃饭没什么反应，其实他有他的小心计，毕竟和王楠的爸爸王永政关系很好，也不方便向着哪边说话，他觉得不发言更妥当些，可董宁不干了，桌子下面用脚直踢安迪的腿。 “又踢！”安迪下意识的喊了一句！可喊完又觉得还是要说点什么，要不会然冷场尴尬，他也端起酒杯站起身：“这一杯！我们一起敬这对甜蜜的小俩口，祝他们百年好合，万事如意，早生贵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安胖子！你说什么呢？”董宁很差异！用手掐了他一下。 “放心吧！各位！王楠深吸了一口气提了提神笑着说：”我会保护雨彤一辈子的！不会让她受委屈，更不会让你们出头的，就算我跪洗衣板也要留住她。“说完大家都开心的笑着。 雨彤一直在擦着眼泪嘴里最多的话是：“谢谢！谢谢！” “等会！等会！还有我呢。”裴哪像个小精灵一样从雨彤身后挤了进来。 “哎呀呀！这谁家的疯丫头？撵走撵走！”安迪笑呵呵的看着裴娜。 “是啊！这哪冒出来一人？”吕冰也跟着起哄。 裴哪撅着嘴：“你们竟然把我给忘了！没良心呀！” “来这边。“徐涛伸出手领着裴娜走到自己身边。 “大家一起吧，来，干杯，为了友谊，为了爱情，为了明天。”雨彤终于像是放下了担子一样举起酒杯。 “干杯！” 徐涛在裴娜耳边小声嘀咕着：“别喝多了！别逞能。” “管着么？” “你没看你身边一直跟着的那个小伴郎么？他那眼神可都迷离了！你能告诉他你已经是有主的了么，让他断了念想！” “吃醋了？”裴娜得意的说。 “怎么可能！我是善意的提醒！怕大好青年毁于你手！你再让人烙下个相思病什么的，这不是害了人家么！” “你管我！” “妞！听话！少喝！” “那个伴郎呢？我去瞅瞅，哈哈。” “你还来劲了是吧？” “拜拜。” “你！” 裴娜继续跟在雨彤和王楠身后转过头冲着徐涛做了个鬼脸。 也许是白酒容易上头，两杯就有点晕乎乎的了，徐涛的脸有些发烫，加上人也多乱哄哄的，放佛到处都是举酒干杯的声音。这种状态像是一个字“蒙”两个字“朦胧”徐涛使劲晃了晃头。 安迪嗑着瓜子和董宁笑着说：“你看徐涛，要飘！呵呵。” “没事吧你？”董宁问。 “没事！”徐涛故作镇定直起腰看着雨彤和小妮拥抱在一起抽泣着。 “又哭了！哎！人那！”徐涛自言自语的拿起面前的酒杯自己又喝了一个。 吕冰推了推小伟：“赶紧扶他去卫生间或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他好像有点多了。” 小伟搀起徐涛把他的一直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左右看看四处找着王楠。他的本意是想去问一问有没有能休息的房间或是包间，这样徐涛也能睡一会醒醒酒，就在这时王永政走了过来。 “裴娜呢？” 在座的人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吕冰回了一句：“她不是和雨彤在一起么？” “快帮我找找她！快点！”王永政有些焦急。 安迪站起身问道：“怎么了？王总？出什么事了？” “先别问了！快去找找她。” 徐涛半醉半醒隐约中只看到裴娜跟在王永政的身后跑了出去，随后安迪，董宁，alma，吕冰，也都不见了踪影，小伟一直把他扶到二楼酒店的房间并没有走，徐涛的耳边是小伟的声音：“徐哥！出大事了！快点醒醒酒！” 那重重的一巴掌是裴娜的失望是隐瞒她的惩罚！裴爸裴敬生的去世很突然，只是太快了让人来不及防备，裴娜哭的撕心裂肺！徐涛的脑袋一片空白他觉的这是梦！醒着还是睡着不清楚。他的眼睛里映着裴娜发疯似的询问与质疑！他的肩膀被晃的有些松弛！耷拉着胳膊没有反应！他的耳朵里清晰的听到裴娜反复的问着一句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第三十五节 消失 转眼十多天过去了，徐涛站在裴娜的家门口把裴敬生之前交给自己的的信从门缝里塞了进去，手里牵着的那只可卡狗坐在门外的脚垫上久久不肯离去。裴娜就这样在徐涛的世界里消失了！谁都找不到她！连给徐涛当面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留下。“幽居林”的确是一个很清净的地方，清净的像是一种逃避，徐涛现在每天都会来这里。累了就睡一会，醒的时候往往都是漆黑一片，看不清周围的样子。 时间回到六天前，裴娜坐在沙发上眼神有些发呆，裴妈妈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用手摸着女儿头发， “他走的时候遭罪了么？”裴娜的眼泪流进嘴角。 “没遭什么罪，走的时候很安详。你爸呀！这一辈子起起落落，大风大浪的，就是到最后也没有个温暖的家。”裴妈语重心长的继续说：“哎！我也算是替咱娘俩还债了，最后的这些日子里能陪着他，我也满足了，人啊！要想做一世的夫妻真的不容易！” “他为什么要瞒着我？甚至！联合徐涛一起骗我？” “别怪人小徐没告诉你，我这个当妈的都守口如瓶，这都是你爸的主意。其实他总觉得你没有原谅他，他的本意是想从三亚回来以后单独找你说说话聊聊天，可是！”裴妈搂着女儿的肩膀：“给你看样东西。”说完起身走进卧室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正是俩个人上飞机前裴爸手里的那个神秘盒子。 原来盒子里除了裴敬生留下的房产和资金遗嘱外，还有一本厚厚的相册和一些奖状信件，这对裴爸来说无疑是最珍贵的！那些泛黄的照片是年轻时和裴妈苑枝一起经历过的岁月，很多裴娜都没有见过的情景在翻阅的同时随着泪水流进记忆。她隐约的记着有些照片里的自己是多么的幸福，爸爸抱着儿时的她笑容灿烂，而妈妈也年轻美丽，还有住在平房大院时的爷爷奶奶，红领巾下童年时光，爸爸穿着喇叭裤走在广州的街头，这些裴娜都在努力的回忆着。那些上学时得过的奖状，住校时写过的信件，哪怕是一次次要生活费时的话语锋利的针对！这些！现在看起来很过分的字迹裴！爸都一直保留收藏着！裴娜边看边哭嘴里情不自禁的说着：“对不起！我错了！”这也许是她现在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表达！可很多人或事在失去了以后就真的什么没有了。 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这个冬天伴随着立春的节奏马上就要过去了。经过一些考虑后徐涛还是决定把“幽居林”的钥匙交给了裴妈。因为这里本就不属于自己。他开着车游荡在那些熟悉的路街没有什么目的。梦之家的朋友们都已经放了假不再工作，门也上了锁，提前贴好的对联预示着春节的临近，每天给裴娜发一条问候的微信已经变成习惯，打电话对方根本就不接！这段日子对于徐涛来说非常的煎熬！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可又觉的错的一塌糊涂！这种时常反省矛盾的心情让他找不清方向。裴爸的追悼会徐涛没有去，他受不了那样的场合，他害怕悲伤！害怕熟人的离去！他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坐在刻有“裴敬生”的墓碑前自言自语，他像变了一个人把自己彻底的封闭起来！ 第三十六节 想她 距裴娜消失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这期间安迪和董宁给徐涛打过电话安慰开导他。雨彤在蜜月前也和徐涛通了电话，希望他能振作起来，快点走出这些悲伤的阴影，她相信徐涛会好起来的。 人可能在郁闷或无聊的时候会选择一些能释放情绪的方法，逛超市是徐涛现在唯一喜欢做的事情。不用去多想，看到什么拿什么直到装满一推车为止。不要小瞧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它能让一个人变得沧桑，变得憔悴。徐涛带着鸭舌帽，胡子已经覆盖了整个下巴，沉默是唯一的陪伴，恍恍惚惚走到楼下，远处看到吕冰站在单元门口。 徐涛递给吕冰一杯温水，然后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帘拉开，裴娜的那只狗在笼子里一直叫，吕冰走过去蹲下身子把笼门打开，嘘嘘像是见了亲人一样一直往她身上扑。 “要不要我把它带回去养？” “不用！”徐涛走过来坐到凳子上看着她“是裴娜让你来的？” “不是！你想多了！我和裴娜也有段日子没联系了。” “哦。”徐涛没精打彩的摆弄着手里的门钥匙。 “不想说点什么？或是问点什么？”吕冰抱着狗坐在徐涛对面。 徐涛摇了摇头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哎！你们俩可真是的！有多大的仇啊！这是？” “呵呵。”徐涛笑了笑继续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钥匙：“仇？估计她现在特别恨我。” “不至于吧！我了解裴娜，她就是上来一阵头脑发热的会什么都不想的去做傻事，为这个我俩吵过多少次了！上学那会她就是这样！等她想明白了也就没事儿了。” “嗯！” “你现在说话很费劲么？就不能多说点什么？”吕冰问。 “说什么呢？我还有什么能说的？人都不搭理我了！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去她家楼下等了好几天也没个人影！吕冰！我是不是真的错了？”徐涛抬起头眼圈有些发红：“可这样的惩罚对我来说也太严重了吧！我能怎么办？” “我就想问你一句话徐涛！你爱裴娜么？”吕冰很认真的说。 “爱！”徐涛很肯定的回答：“我这段时间看不到她了，突然觉得生活中少了很多颜色一样！每天昏昏暗暗的过着！醒了就像魔障了似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找手机看看有没有裴娜的回复。而每次都很失落！也睡不踏实！我要是个女孩的话，估计每天都会以泪洗面！”徐涛苦笑着：“你说我还能期望什么吗？” “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你是挺郁闷的！好心为了裴娜的爸爸做事保守秘密，可换来了却是一记耳光和误解！叫谁也会想不明白的！可是你错就错在骗了她！这种善意的隐瞒在她来看就是欺骗！裴娜一根儿筋！她成长在单亲家庭是个很敏感的人，这个世界上我想除了她的家人，裴娜最依赖和信任的人估计就只有你了。所以你如果能明白这些，就会知道她有多么的伤心！其实我想现在的裴娜也在忍受煎熬，你要给她些时间让她自己慢慢的去消化这些事情。”吕冰把狗放到地上抬起头看着徐涛继续说：“我虽然也没找到裴娜，可是我知道她的性格脾气。我观察留意了她最近更新了微博，发现了一个秘密你想听么？” “什么秘密。”徐涛来了精神。 “那你现在赶紧去洗洗脸刮刮胡子，别把自己搞的那么沧桑！你看你现在这个状态！拿个碗去街边直接就能要饭了！快去！要不我不告诉你。”吕冰站起身去卫生间拿出扫把和抹布：“你真是有一个好徒弟！小伟比谁都担心你！他嘴笨！可他知道我和裴娜好，也知道我能有办法和你沟通。徐涛，如果我和小伟以后有结婚的那一天，你一定要去当伴郎，还要多随份子哈！” 徐涛哭了！他本不想在女人面前掉眼泪！可那种说不出的感动直接塞进了他现在脆弱的内心！有点招架不住！他想裴娜，非常的想她。 第三十七 最终篇 夜深了，徐涛打开电脑登陆了自己的微博，之前吕冰口中说的那个秘密是关于裴娜其实从新注册了一个微博的账号，名字叫“游荡”她已经离开了北京。吕冰走的时候再三嘱咐徐涛千万不要加裴娜微博好友！因为以她的性格，如果知道有熟人关注了自己的话！就不会再发近况和消息的。徐涛很想知道现在的裴娜是在哪儿！在做什么！他点进“游荡”的主页从第一条微博开始看起。 “万恶的徐同志！门缝里的信我已经收到了！爸爸说让我好好的爱护自己和照顾妈妈，我一定都会做到的！这是我发的第一条微博，纪念你，老裴，希望你在天堂快乐安详。” “我想走！必须走！现在的北京总会让我忍不住哭泣。” “整理东西的时候竟然翻出了几个月前旅游时保留的两张门票的票根，现在那儿应该很冷吧？” “嘘嘘，你吃饭了么？会不会已经被他饿死了！算了！不想了！让它和他相依为命去吧！”看到这条微博的时候，徐涛下意识的瞅了眼趴在笼子里的嘘嘘：“你饿么？室友！” “老妈竟然给我带了几个刚煮熟的鸡蛋！虽然！不过！谢谢你老妈！这么多年包容着我的任性和不懂事，爱你。再见，北京。” “换登机牌的时候，听到前面的一个女孩子唱歌，我头上长犄角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的秘密，哈哈，保持心情，就这样。” 徐涛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躲在黑夜里的窥探者！一个最熟悉对方的侦探！猜想着裴娜发的每一条消息背后的感受，留意着她走过的脚印和景色，放佛就在她身边看着她，陪着她。从杭州到上海，从上海到三亚，从三亚又到丽江，裴娜在一个地方逗留的时间从不会超过三天！这个丫头的行程估计就像她的心情一样有冷有热。 “月穷岁尽”是除夕的意思。一年在忙忙碌碌飘飘荡荡中就这样过去了。漫长么？其实很短暂。在这365天里分出了四季，四季又划出了月份，一路都有不同的人或事供你欣赏，只是在岁末回望时又感觉想不起什么！这味道！像是一支烟！燃起时淡香绕鼻，吞云吐雾的吹出寂寞。燃尽时臭气熏天，烟缸里一片岁月狼藉。路上的行人渐渐少去，街上的过年气氛变得浓厚，白天临街的商铺提前放了鞭炮拉门锁店，片片的雪花融入这孤单的年味儿里，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变成白茫茫的一片。总得有个幸福开心的样儿，因为你要像是一个幸福开心的人儿。与朋友，同事，家人，都通了电话，该说的吉祥喜庆的祝福一句没少，徐涛这会儿倒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电脑。他很想在裴娜的微博里说句话，很想告诉她最近自己有多想念她！哪怕是一句简单的，新年快乐，也好！裴娜的微博又更新了，这次贴出了一张照片，这让徐涛又惊喜又兴奋。 “香格里拉我又来了！这个年我会在这里过。不冷！因为有他们，嘿嘿。”更新的照片里，裴娜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墨镜笑的很开心。她左手挽着.央金.右手边站着.桑吉.身后那间熟悉的客栈尤为显眼。徐涛想都没想就在这条微博下面留了言：“想你！新年快乐！注意安全！替我向！央金桑吉，带个好。”不一会有消息回复过来，先是一排感叹号！又是一排问号？最后只有一个字：“滚！” 徐涛特别后悔没能忍住发出的那条留言，还真像吕冰说的那样！裴娜这一次彻彻底底消失的无影无踪！微博不再更新！并且在一夜之间所有的消息全部删除！电话依然打不通！徐涛尝试私信联系她，可裴娜一直也没有回复。这个年！过的真是极度艰辛和郁闷！爱情到底是什么啊！是折磨？还是幸福？是惊喜！还是惊吓？是快乐？还是崩溃？是疯狂！还是胆怯？到底是什么！这个除夕夜窗外鞭炮轰鸣，张灯结彩，电视里歌舞升平，举国欢庆。而徐涛却座在电脑前睡着了。 生活还要继续，吕冰辞去了原来的工作，在大家的邀请下来到“梦之家”正式成为公司的法律顾问，这也让小伟非常的高兴。安迪经常被董宁拎着扫把追来追去，甚至躲到卫生间里都没用，求饶声此起彼伏！alma在几个人的建议下终于留起了长发，年轻漂亮了许多，只有徐涛像个游魂一样行踪极其诡异！想找他的时候非常困难！你不找他吧！他又会莫名其妙的蹦了出来！借董宁的话说：“徐涛和裴娜真就是注定的天生一对！这两个人间接性的玩消失！谁也比不了！”王楠现在到是成了常客，经过雨彤的中间调节，以前王楠那些让大家尴尬和讨厌的情绪都开始变淡了，这也许跟他性格的改变有很大关系。结婚以后他对生活和人际有了新的想法和看法，客气了不少，谦逊了不少。再加上安迪也从中教会了他一些小方法，比如对付他嘴里的老娘儿们坚决不能抠门之类的招数！所以！吃、喝、买单，坚定了大家对他的好感。 五月的一天里，文化带着老婆孩子终于回来了。至于留在哪边工作他还在考虑。不过可以确定，文化的目标是把两家公司合并成一家，具体怎么做用多少时间，看他的本事吧！至少到哪儿都是一个大家庭就好。可唯一遗憾的就是裴娜呀！裴娜！就是不出现！她哪儿去了？反正应该是挺安全的，因为定期邮回来的那些小礼物让每个人放下了担心。 “她什么时候能想明白！”徐涛突然出现在吕冰的办工桌前。 “吓死我了！你现在怎么走路没声？”吕冰差点没坐稳往后躲着。 “她要是再不回来的话！我就找她去！” “去吧，去吧。”吕冰笑着摆了摆手：“出门右转，记得关门。” “少来！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个城市？你不是她好朋友么？透露点消息呗。”徐涛走来走去。 “她现在不联系我了，也不拿我当朋友了。要不？你去问问裴娜的妈妈吧，她应该知道。” “都去了好几次了！家里没人啊！”徐涛无奈的说。 “你还是顺其自然吧，也许裴娜早就原谅你了也说不定呢，其实她现在能这样到处走走我到觉得挺好的，再回来的时候估计会更成熟稳重。” “成熟？稳重？你信？”徐涛很疑惑的说。 “当我没说！” 其实故事讲到这里感觉应该要有一个结局了，在几个辗转难眠的夜里，挑灯思索终究没有什么太满意的想法。悲伤的、幸福的、壮烈的、模糊的，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裤擦.壮烈烂尾了。那些关于爱情的问题已经被写的千疮百孔，就算绞尽脑汁也不会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但是想想人与人之间不正是因为有了情感才会有心灵上沟通吗？坐在公园的晚霞里抬头看着天上的云朵，微风扫过落叶飘在手中，有那么一阵心也是空的，有点不舍因为还想让他们继续写在笔下，可是又觉得这样就可以了，不能再没完没了的讲下去，留些遐想给自己或是给明天吧。一直相信，只要人不枯萎就会成长，情不落幕就一定充满希望，所以...... 对了！由于幼儿园还没毕业的关系.在经常词穷语尽，海枯石烂，五光十色，恭喜发财的夜晚！也许是爱情.的出生！更像是一部剧本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小说。为数不多的看官，如介意请绕行，前方路口右转，再右转，再右转，再右转，对！你看到的！还是......也许.....是...... 北京的七月，微雨善感，估计大多数在这个城市漂泊的人都会时不时的停下脚步，计算着和理想着未来，然后继续着继续，放弃着放弃，随其自然的走着，仿佛应该是这样，又能怎样？所以有时候寂寞的很自然，伤感的很彻底，最后小心翼翼的等待着那些该出现的人该发生的事，窗外的寂静只有路灯还醒着，孤单的人在走着，没人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电话铃响…… 徐涛拿起电话：“喂？” “徐同志，麻烦让嘘嘘接一下电话，我想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