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攻略,陆总追妻不择手段》 第1章 离婚吧 “陆家的赎金到了,一个亿,赎的是白小姐。” 公鸭嗓凑到时夏耳边:“陆太太,对不起了。” 说完,松开拎着她领子的手,在她后背用力一推。 时夏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丢进了大海。 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灌入她的鼻腔,她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不管怎么挣扎都是徒劳,只能任由身体下沉…… 窒息的感觉和面对死亡的恐惧几近将她吞没。 她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时夏挣扎着醒来,周围是熟悉的环境。 她在卧室里,没有绑匪,没有海风,也没有海水,四下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是梦。 获救之后,她几乎每天都会在梦境里重回那个恐怖的夜晚。 她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密布着细细的汗珠,内心久久不能平息。 “做噩梦了?” 身旁传来男人磁性的嗓音,紧接着,长臂一捞,她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大抵是刚回来,身上还带着一丝微凉,干净的睡衣上透着洗涤剂淡淡的清香,熟悉的气息让她翻涌的心绪终于有了一丝平静。 梦境里海水有多么的冰冷刺骨,此刻她就有多么贪恋男人温暖的怀抱,她紧紧环住男人的腰身,朝他怀里拱了拱。 男人身子一顿,很快呼吸开始变得粗重。 接着,细细密密的吻就落了下来。 干燥柔软的唇瓣落在她的唇畔,耳边,脖颈。 紧接着,温热的大掌撩开了她的睡衣。 她也不甘示弱地迎了上去,手臂环上男人的肩膀,放任灼热的气息在空气中流转。 她贪恋着男人身上的气息,更带着一丝不甘心和赌气,所以用力的纠缠。 夜色中,两人默默地进行着人类最原始的动作,在一波又一波的热浪中,共赴顶峰。 时夏紧紧拥着身前的男人,待到气息缓缓平稳后,她轻声唤他: “陆迟渊……” “嗯?”男人的声音里还带着欢愉后的哑涩,他收拢手臂,把人又往怀里按了按。 时夏心潮涌动,她张了张口,正准备说什么。 陆迟渊的手机偏就在这个不恰当的时间响起。 她下意识地勾住男人的手臂,想要阻止他触碰手机,可男人却就势将她压到身下,等她反应过来时,手机已经握在他的手心。 他起身,把手机贴到耳边,然后背过身离开卧室去接。 可夜太静了,时夏到底还是听见了听筒里飘出来的名字,白礼桉。 陆迟渊的青梅竹马,白氏千金,也是公认的南城唯一配得上陆迟渊的人。 而她,却是横在他们之间,陆老爷子钦点的陆太太。 一周前,她和白礼桉被一伙劫匪绑架到一艘货船上,被开出两个亿的天价赎金。 两亿不是个小数目,她也从没把自己和上亿的赎金划过等号,可当绑匪告诉她,陆家只肯赎下白礼桉一人时,她好不容易建起的心理防线还是禁不住地崩塌了。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们的婚姻只是一场契约,可这三年,陆迟渊却让她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情。 哪怕知道他只是在尽丈夫的义务,像是完成任务一样的夫妻行房,她也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沉沦。 甚至傻兮兮的期待着或许那一点点温情,可以是日久生情的基础。 然而刺骨冰冷的海水一层层敲碎她的幻想,逼迫她不得不去面对残酷的现实。 此刻,她迫切想要向陆迟渊求证,自己在陆迟渊的心底是否占有哪怕只是小小的一席之地。 陆迟渊接完电话回来时动作上明显加快了几分,他快速地披上衬衫。 “你要去哪儿?” 这不是他第一次被白礼桉叫走,以往她从不过问。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叫张姨。”男人边说边扣衬衣的纽扣,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 陆迟渊态度足够鲜明,时夏知道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会让他改变主意。 平日里她会乖顺地不吭声,然后用时间自己消化情绪,可今天,她莫名地就想任性一把。 “我现在就不舒服。” 陆迟渊的视线这才向她投了过来。 时夏借着月色努力地想要从男人的面容上捕捉到一丝担忧,可他的面容躲在阴影里,什么也看不见。 “哪里不舒服?” 她定定地望着他:“心里不舒服。” 只听对方声音陡然一沉:“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时夏心口一窒,长久压抑的愤怒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我闹脾气?被推下船的是我,昏迷了三天的也是我,而我的丈夫却一直守在别的女人身边。好不容易今天才回来,却又被叫走,我心里不舒服,不可以吗?” “她不是别的女人。”提及白礼桉,男人像是被触及逆鳞一样的发怒。 “况且,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冷冰冰的字眼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扎进时夏的心窝。 她痛得几乎窒息,张了张嘴巴却半天发不出声音。 那些凝结在心口的委屈、压抑、不解和疑问,突然就没了诉说的意义。 她终于狠心下了决定。 “我们离婚吧。” 陆迟渊停住脚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你说什么?” 时夏深吸了口气,重复道:“我说,三年期限已到,我们离婚吧。” “时夏,你最好适可而止,自私胡闹也该有个限度!” 说罢,毫不留情地摔门离开。 时夏望着紧闭的房门,嘴角溢出一抹凄凉。 良久,她起身,拿出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和陆迟渊的副卡,一并放在床头,然后一件一件收拾起行李。 …… 医院,vip病房外。 方医生等谭明汇报完工作,才上前。 “白小姐已经服过药睡下了。”说着,把检查报告递给陆迟渊,“白细胞持续异常增多,情况不太乐观,还需要再做进一步的检查。” 陆迟渊点点头,快速扫过一遍。 方医生接回检查单,问:“还进去看看吗?” 陆迟渊转过头,隔着玻璃朝里面看了一眼,答了一句“不了”,就又匆匆离去。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发亮。 陆迟渊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脑海里忽地浮现出女人那张写满倔强的小脸。 “先回海湾别墅。” 谭明一边掌控着方向盘,一边小心地提醒:“陆总,7点的航班,还有不到40分钟要起飞了,您看是帮您改签还是……” “不用,直接去机场。” …… 第2章 填不满的爹 陆迟渊回到海湾别墅,已经是两天后的早上了。 “这是太太让我交给您的。” 陆迟渊接过保姆手上的东西,“离婚协议”四个大字映入眼帘,他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看都没看,直接撕了个粉碎。 他黑着脸,拿起手机拨响时夏的电话。 “嘟”了三声后,竟然被对方挂断! 再拨。 这次对面挂得更快了…… gt办公大楼。 时夏正在办理入职手续,陆迟渊不知道发什么疯,接连打了两个电话过来,为了避免再被打断,她干脆静音。 一天前,她面试通过了gt公司实习助理的职位。 这是她第一天上班,她特意化了淡妆,还穿了职业装,整个人干练又不失明艳。 她随人事部的同事来到设计部,对方介绍道: “这是jean的办公室。jean是我们公司新聘请的设计师,刚刚留学归来,是明生婵的门生,很厉害的。” 听到明生婵这个名字,时夏眼眸垂了垂。 三年前,她也曾有机会读明生婵的研究生,若不是因为嫁给陆迟渊而主动放弃,她如今也该毕业了。 “公司专门开出一条高端定制线交给jean来负责,面向名媛艺人这些有私人订制需求的客户群体。” 这时,一杯咖啡从办公室里砸了出来,棕色的液体洒了一地。 紧跟着传来的,还有一个暴躁的女声。 “一个三线的小明星,还这么挑剔!” 人事部同事被吓了一跳,声音也压低了些:“jean的脾气不怎么好,又赶上客户挑剔,都交了三次稿子了,还不满意。” 话音刚落,里面的人就走了出来。 时夏看见来人,眉头不自觉地拧起。 怎么是她? 眼前怒气冲冲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陆迟渊的表妹秦珍珍。 对方看见时夏也愣住了。 不明真相的人事介绍:“jean,这是时夏,新来的实习助理。” 作为陆迟渊小舅的女儿,秦珍珍向来和婆婆秦美云一个鼻孔出气,打心眼儿里看不上时夏这个表嫂。 她端出挑剔的目光,把时夏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 “实习助理?你又在耍什么鬼把戏?表哥不是每个月都给你零花钱了吗?” 时夏并不想和她在公司发生冲突,可秦珍珍却越说越起劲。 她夸张地挑眉,语调里极尽了尖酸与鄙夷:“哦,我差点忘了,你还有个填不满的爹……眼看三年约满,是不是又要开始张罗着怎么卖女儿了,要不要我帮你介绍有钱人啊?反正陪谁睡不是睡?” 时夏终于忍无可忍:“你知道的这么清楚,看来是拉皮条的业务没少干啊。” “你!” 秦珍珍习惯了时夏的忍气吞声,此番被怼了个猝不及防。 时夏冷冷地看着她:“还麻烦秦小姐不要把自己擅长的事情臆想到别人身上。” 此时,周围已经有员工聚集过来,秦珍珍打着明生婵学生的名头,在公司里占了多少风头,此刻就有多么丢脸。 她气得脸都白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一边说,一边抬高手臂,张牙舞爪地就扑了上来。 时夏才不会任由她打骂,身子一侧就躲开了,秦珍珍却因没能及时收住力道,向前踉跄了两步,刚好就踩在那摊还没来得及打扫的咖啡上,直接摔了个人仰马翻。 身上的白色衣裙,瞬间被印上了图案,秦珍珍发了疯似的尖叫起来,形容狼狈的她活像个疯婆子。 这时,周围有人小声地惊呼。 时夏抬眸,就看见陆迟渊正朝着这边走来,心底不由咯噔了一下。 果然,男人秦珍珍的面前停了下来,伸手把她拉起。 秦珍珍瞬间有了底气,开始恶人先告状。 “表哥,你看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不过是说了她两句,她就把我推倒,弄成这个样子!” 陆迟渊朝时夏看了过来,在视线对上的前一秒,时夏垂下了眼眸。 过去的三年里,类似的事情发生过无数次,不管是白礼桉、秦美云,还是秦珍珍,陆迟渊从没站在过她这边,这次也不会例外。 她压住喉头泛起的哽咽,抢在陆迟渊之前冷冷地开口:“分明是你出言冒犯在先,说不过就要打人,我不过是闪开,你扑了个空自己摔倒。秦小姐与其在这里颠倒黑白,不如去好好学学怎么尊重人。” 说完,没再看男人一眼,直接迈步走开。 秦珍珍气得跳脚,恨不得追出去跟时夏再打一架,却被陆迟渊一把扯住。 “表哥,你看她……” 秦珍珍话没说完,就被陆迟渊冷冰冰的眼神吓了回去。 “谁允许你这么羞辱她的?” 阴沉的语调让秦珍珍不由打了个寒战。 只听他冷声警告:“不许再招惹她。” 然后迈步,朝着时夏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秦珍珍愣在原地,表哥不是不喜欢那个女人么,怎么突然这么维护她…… 时夏刚走出设计部,手腕突然被牵住。 她抬头,望见陆迟渊深邃的眼眸,心突然就颤了下。 她平稳下气息,用力从男人的大掌里挣开。 “陆总要是来兴师问罪的话,还是算了吧,话我说得很清楚了,是秦小姐冒犯在先……”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冷冰冰的打断。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时夏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挂他电话的事。 她解释:“工作时间接电话不合适。” “工作?”男人眼眸微眯,说出的话比他的唇线还要凉薄,“为了几千块的薪资,却要把尊严扔到地上任人随意的踩踏,你管这,叫工作?” 时夏被他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迟渊望着她垂下的眼眸,面色缓和了些。 “跟我回去。”说着,就要去捉她的手臂。 时夏却第一时间闪开,和男人拉开一段距离。 “没必要再回去了吧。” 时夏摇了摇头,清冷的语调里透着失望过后的疲惫与释然,她抬眼向看他。 “陆总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陆迟渊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我给你个机会,再说一遍。” 时夏顿了顿,尽量让自己语调平和:“等把手续办完,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你面……” “你到底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男人的怒火已经彻底被点燃,“又是离家出走,又是闹离婚,戏做这么足,说吧,这次又想要多少钱?” 时夏浑身僵住。 他的话像是一把尖刀,将时夏心口上的耻辱再一次地撕开,泛着痛意的鲜血流淌至四肢百骸。 三年前,她为了五百万嫁进陆家,从此便被冠上的贪图钱财的名号,秦美云从不给她好脸色,就连秦珍珍也指名道姓地骂她贪图陆家的钱,现在滤镜退去,她终于发现陆迟渊和她们其实也没有什么分别。 她抬起头,直视着陆迟渊,一字一句地开口: “你的钱,我一分都不要,离婚协议书上我写的清清楚楚,我净身出户。” 第3章 三周年礼物 说罢,她转身,准备离开,然而下一秒,腰间缠上一股力道,紧接着整个人腾空而起。 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陆迟渊的肩头。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任凭她喊叫挣扎,男人全然不理,一路来到地下车库。 把人塞进车里,然后迅速落锁。 “你到底要干什么!”时夏简直被气到灵魂出窍。 陆迟渊没理睬她,直接吩咐前面开车的谭明。 “回海湾别墅。” “回去做什么?”时夏冷冷嘲讽,“继续做你那个见不得人的陆太太吗?” 男人沉默了片刻,半响声音飘过来时怒气已经收敛了许多。 “今晚有个酒会,你回去准备一下。” 时夏垂眸,自嘲地笑了下,心头的疑惑好像突然就有了答案。 隐婚的缘故,大大小小的宴会她其实很少露面。而真正令人心寒的是,不管要不要她参与,陆迟渊都从来没问过她的意愿。 从来都是他下个通知,她就要巴巴地照办。 就像现在,她明明已经提过了离婚,却还是要听任他的安排。 …… 晚上7点,被套上礼服的时夏,如期坐进陆迟渊的车子里。 一只包装精美的礼盒被塞到她的手上。 “三周年的礼物。” 男人的语调里透着少见的柔和,时夏满腹怨气,提不起兴致,看都不看一眼就出言呛他。 “你如果说是离婚礼物,我或许还会考虑接受。” 只听男人的呼吸陡然一沉,下一秒,盒子就被拿走。 紧接着男人拿过她的手腕,然后一丝微凉就圈了上来。 那是一条镶嵌着蓝色宝石的手链,在月光下潺潺生辉,十分好看。 时夏望着那条手链,突然有种被在乎的错觉。 结婚三年,他从没漏掉过任何一个纪念日、节日,以及她的生日,他对她其实还不错,只可惜他们之间隔着一个白礼桉。 陆迟渊这样的豪门精贵,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而挽着他的手臂作为女伴出现的时夏,自然也接受了全场目光的洗礼。 时夏不适应这样的注目,借口去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白礼桉被她的闺蜜团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正往宴会厅里面走来。 同一时间,白礼桉也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时夏想走已经来不及。 白礼桉扬着下巴,满眼轻蔑,姿态高傲得像个公主一般,看不出气色有哪里不好,甚至语调比平时还要招人讨厌。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平日里时夏顾及陆迟渊,会尽量不和她起冲突。 可如今她连陆迟渊都不在乎了,还会怕你白礼桉? 时夏冷眼看过去,毫不客气地反问:“那请问白小姐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白礼桉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今天陆氏在这里举办商业酒会,我当然是来参加酒会的!” 时夏笑了:“巧了,我也是陪迟渊来参加酒会的。” 她故意加重了“陪迟渊”这三个字,果然白礼桉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下来。 周围已经有人投来八卦的视线。 一个是挽着陆迟渊手臂来参加宴会的女伴,一个是传言里陆太太的未来人选,这样的两人凑到一起,气氛不可避免地针锋相对起来。 白礼桉虽然嘴笨怼不过她,但她还有一群牙尖嘴利的小姐妹,她们人多势众,时夏一个人孤立无援,怎么看都是绝对的弱势,这种情况下,没有继续留下来吃亏的道理,当然是走为上策,她提起裙子打算溜。 可偏李梦见白礼桉占了下风,自作聪明地出来转移话题。 “桉桉,你这条手链真好看,是陆总送你的吗?” 李梦并不知道时夏和陆迟渊的关系,她故意提起陆迟渊,显然是站在白礼桉的角度,奚落时夏是小三。 果然,吃瓜群众们看向时夏的目光里多了几分鄙夷。 时夏懒得搭理,她陆太太的身份,在三年的婚姻里都不曾公开,如今都要离婚了,就更没有必要提及。 如此一来,倒给了白礼桉发挥的空间,只见她唇角微勾,并未出声,只是就势抬起了手臂,露出那条手链。 白礼桉的这番举动,在众人看来便是默认了李梦的说词,很快便有人开始赞叹,陆总的眼光就是惊艳。 时夏被勾起了好奇,抬眼看了过去。 这一看,自然也就看见了那条被夸上了天的手链。 白金链条上镶嵌着蓝色宝石…… 再看看自己的手腕,居然是同款!! 一股烦躁直冲脑门,陆迟渊可真有意思,这手链是批发来的吗?还一人一根! 这时,有人也注意到了时夏的手链,发出惊呼。 “哎?她怎么有条一模一样的!” 李梦抬眼一瞧,想都不想就出口奚落:“她那个是假的吧,我们桉桉的手链是陆迟渊送的,陆迟渊可不会买假货。” 白礼桉神色里闪过一丝不自然,她朝时夏的手臂撇了一眼。 “不一定吧,她可能刚好也买了同款呢。”说着,便往回收手臂。 却被李梦阻拦,她一边抓着白礼桉的手臂和时夏比对,一边口中念念有词:“怎么可能,这可是限量款,全世界只有一条!” 时夏听着来气,既然她那条是真的,那自己这条不就是假的! 她气恼地转身,却撞上一个宽阔的胸膛。 陆迟渊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后,但他的视线却越过了她投向白礼桉。 “你不好好在医院养着,来这儿干什么?” 男人的语调里听不出半点责备,眉头间的关切更是毫不遮掩。 时夏不由得再次朝白礼桉打量过去,只见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脸上挂起纯洁小白花样的笑容,夹起嗓子甜甜地喊了一声“阿渊哥哥”,就往陆迟渊这边贴了过来。 不愧是陆迟渊捧在心尖儿上的人,过去这么久了,还在担心她的身体。 想到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病房里醒来,时夏难免有些心酸。 “阿渊哥哥,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我身体没事的。” 耳边是白礼桉撒娇的声音,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要挽住陆迟渊的手臂。 男人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 “谭明,送桉桉回医院。” 白礼桉本来还不太愿意,但陆迟渊一句话就把她哄得服服帖帖。 “那就别做让我担心的事?” 白礼桉朝时夏投来胜利者得意的目光,看见她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终于心满意足地跟着谭明离开。 时夏觉得自己被秀了一脸,烦躁得厉害,转身要走,男人的长臂却在这时揽上她的纤腰。 周围顿时一阵惊呼。 时夏也愣住了,她下意识看向身边的男人。 “带你去见个朋友。” 男人眸色深深,鬼使神差的,时夏就跟着他来到二楼。 包厢里除了陆迟渊的好兄弟顾鸣礼之外,还有个陌生的面孔。见二人进来,礼貌地起身。 “这位是?” 陆迟渊挽唇,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回答:“是我太太。” 时夏一愣,结婚三年,他们一直隐婚,陆迟渊还是第一次向外人这样介绍自己。 他们大概是有合作的打算,聊的都是些生意上的事情,时夏对此不敢兴趣,只坐在沙发里静静的望着陆迟渊。 男人身形颀长,高端定制的西装裹衬出他完美的身材,举手投足间,魅力尽显。 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投来视线,对上他如墨的深眸,时夏只觉得心口漏跳了一拍,她摇了摇头,错开视线,愁雾却在她低垂下的眼眸里悄悄扩散来开。 她真是爱惨了这个男人,可是现在这份喜欢要收敛起来,埋藏心底了。 越是临近分别,越是看清楚自己的不舍,也就越想越难过。 男人们的洽谈很是顺利,临别前,商倾和小声提醒。 “你太太,似乎不太开心。” 陆迟渊回眸才发现,时夏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单薄的身形让她显得有些孤单。 “怎么了?”他迈步,来到她的面前。 时夏视线飘忽,半晌才出声:“陆太太这个身份结婚三年都没公开过,现在就更没必要再提了,爷爷给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 男人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不是还没到?” “可是我一天都不想等了。况且多一天少一天对我也没有什么分别……” 她压下喉头的哽咽,抬眸看向他:“我不想和白礼桉比较在你心里的分量,也自知不值得那一个亿的赎金,可我真的做不到释怀,也忘不掉……” “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什么赎金要一个亿?” “那晚我清清楚楚听到绑匪说,陆家支付了一个亿的赎金,只救白礼桉……” 提及那个恐怖的夜晚,时夏的声音都开始发颤。 但等来的却是男人的质问:“绑匪打给陆家的电话里要的是五千万,认罪书上写的也是五千万。一个亿,还只救白礼桉?你不觉得这太荒谬了吗?” 他并不相信她的话,不过不重要了。 反正他从来都没相信过自己,她痛着痛着都习惯了。 她抿了抿唇,艰涩的开口:“我没必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或者你去找到那个绑匪亲自去问一问。” 陆迟渊黑眸半眯,正要说什么,这时一道冷峻的声音传来。 “这件事到这里就了了,谁都不许再问。” 第4章 就这么糊弄救命恩人? 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婆婆秦美云正从大厅里往外面走来。 “你不是不知道非洲那边的情况,你二叔现在正蠢蠢欲动,任何的负面消息都有可能成为陆明诚杀回南城的理由。身为陆家人,说话做事之前先考虑清楚自己的身份!” 秦美云的话里有种不近人情的强硬。 “还有桉桉那边……”话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撇了时夏一眼,然后看向陆迟渊,“你跟我过来。” 听见白礼桉的名字,时夏第一时间朝着陆迟渊看去,对方也正望向她。 “我让鸣礼先送你回去。” 时夏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不用。” 在眼泪落下的前一秒,她迅速地转身。 她怎么会对他还有所期待呢…… 在陆迟渊的眼里,不管是陆氏集团还是白礼桉,哪一样都比她重要千倍百倍。 那个曾经她以为可以停靠的港湾,其实从未向她敞开,她空挂了一个陆太太的名头,却从未真正踏进过陆家的大门。 在他们的豪门恩怨面前,她只是一个随时会被无情舍弃的苦命炮灰。 很快,身后传来脚步声,但随之响起的却是顾鸣礼的声音。 “小嫂子,等等我,我送你。” “不用麻烦了,”她顿下脚步,“可以的话,帮我转告陆迟渊,尽快把离婚手续办了。” 顾鸣礼没接她的话,他一脸为难道:“阿渊交待让我送你,你这样我回去不好交差啊!” 夜很深了,山庄附近并不好打车。犹豫了片刻,时夏点了头。 路上,顾鸣礼一边开车,一边瞄向旁边。 时夏靠靠进椅背里,眼睛紧闭,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颓然。 “小嫂子,你是不是误会阿渊了?” 见时夏没吭声,顾鸣礼斟酌着继续道: “那天阿渊非要去买什么限量款,说是要送你当做三周年的礼物,结果害我们错过了航班。我们一下飞机就立即赶往码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迟渊见你落水,想都没想就跟着跳了下去,还因此被螺旋桨划伤了腿……” 那晚,在失去意识前,她的确看到了陆迟渊的脸,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没想到,竟真的是他。 时夏的眉头悄悄紧拧了起来,她睁开眼睛,把视线投向车窗外。 …… 顾鸣礼把时夏送到她要求的地址后,就离开了。 从海湾别墅搬出来后,她暂住在闺蜜宋双双的家里。 房间黑乎乎的,宋双双还没下班。 时夏换好鞋,刚走进浴室,手机就响了,是宋双双发来的短信。 【夏夏,你工作还适应吗?我刚加完班,大概半个小时后到家,要不要吃烧烤,给你带?】 折腾了一晚上,都没顾上吃东西,此刻正腹中空虚,便给宋双双回了个“好”。 明明只是参加了一场宴会,却像是打了一场硬仗,此刻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酸痛的厉害。 放了热水,泡进浴缸里才感觉好了些。 脑子里有太多的信息,等待着她去整理。 她记得清清楚楚,绑匪明确的说过陆家支付了一个亿的赎金,可为什么到了陆迟渊这里,赎金却成了五千万? 她不可能听错,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还有,如果陆迟渊真的要放弃自己,又为什么会冒着生命危险的下水救她? 思绪真是越理越乱,感觉cpu都快烧了。 她洗完澡走出浴室的时候,听见有人在敲门。 还以为是宋双双回来了,披着浴袍就跑去开门。 看见门外站着的陆迟渊,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关门,不想男人却快她一步迈了条腿进来。 时夏力道没来得及收,那门就那么硬生生卡到了陆迟渊的小腿上。 听见男人吃痛的闷哼,时夏不由想起顾鸣礼的话,他的腿受伤了! 她赶紧开门,让男人进来,然后蹲下身子,小心地卷起他的裤腿。 果然,整条小腿都被厚厚的绷带包裹着,被她这么一挤,白色纱布上已经渗透出血迹。 “伤口出血了,去医院重新包扎吧。” 陆迟渊顾自走进客厅,在沙发上靠坐了下来,他闭上眼睛,眉宇间是难掩的疲态。 “你帮我随便包包好了。” 时夏本是要拒绝的,但想到对方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到底没忍心。 她取了医药箱里的碘酒和纱布,在沙发上坐下,把陆迟渊受伤的那条腿搭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小心地解开绷带。 虽做过心理准备,可当男人伤口暴露在眼前时,她的心还是狠狠一颤。 伤口足有二十厘米长,密密麻麻的针眼下像是一只狰狞的蜈蚣,从脚踝蔓延向膝盖。 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星期,整条腿都还肿着,可见当时的凶险。 时夏的眼眶一下子就潮湿了起来,就连去拿棉签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这一幕落在陆迟渊的眼里,他看见时夏眸底闪烁起的泪光,心下一动,捉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拉,女人猝不及防地倾了过来,他顺势翻身,把她罩在身下。 时夏被吓了一跳,伸手去推男人的胸膛。 “陆迟渊,你放开!” 她又气又急,“我们都要离婚了你这是干什么!” “离婚”二字尤为的刺耳,陆迟渊不禁皱起了眉头,却在下一秒听到女人担忧的声音: “怎么了?是伤口在疼吗?” 她关切地看向他受伤的那条腿,显然是以为,在挣扎的瞬间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在自责。 也不知哪来的兴致,莫名地就想逗逗她。 “嗯。” 他闷声道:“你刚刚那么用力,伤口肯定又出血了。” 女人脸上的担忧大过怀疑,胸前的力道也跟着消失不见。 陆迟渊俯视着眼前的小女人,浴袍松垮的领口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衬托之下,女人的红唇显得格外诱人,不知怎么地他就吻了下去。 时夏生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小幅度地挣扎,可男人却桎梏得更紧。 室内的暧昧气氛正一度一度地升温,他的大掌也开始不安分。 然而,就在这时,入户门传来指纹解锁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打开。 “夏夏,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宋双双刚加完班回来,手上还拿着烤串,转头看见沙发上的光景,整个人都惊了。 但她反应很快。 “那个什么,我今天还有个班要加,你们忙,你们忙,嘿嘿,我什么都没看见。” 然后原地转了个360度,拉开房门,又走了。 “双双……” 时夏头脑彻底清醒过来,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可刚离开沙发,手腕却被握住。 回头,只见男人抬起那只受伤的腿,晃了晃,处理了一半的伤口上还冒着血珠。 “你就打算这么糊弄自己的救命恩人?” 时夏重新拿起碘酒,只是这次不再给他压人的机会。 空气里陷入一片寂静的尴尬,直到陆迟渊的手机响起。 第5章 他的白月光 时夏听不清对面说了什么,但看见陆迟渊的脸色一寸一寸的凝重了起来。 能让他这么快变脸的,不用猜都知道是白礼桉。 果然,挂断电话后,男人的声音传来。 “桉桉那边情况不太好,我得去趟医院。” 时夏没好气的“嗯”了一声,别过脸去。 陆迟渊见她满脸的抵触,也没再说什么,只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放在茶几上,嘱咐了句“早点休息”,便匆匆离开。 他走后,时夏才发现男人留在茶几上的东西,正是那天她搬离海湾别墅时留下的副卡。 当晚,她失了眠,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才堪堪入眠。 第二天被手机吵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迷蒙中接通手机贴到耳边,却听见白礼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时夏,我们见面谈谈吧。” 时夏瞬间清醒。 两个小时后,时夏来到医院附近的咖啡厅。 白礼桉一身杏白色连衣长裙,黑长直垂顺肩头,精致的面容上描绘着恰到好处的妆容,坐在咖啡厅的窗边,好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但这份美好仅持续到她开口前。 “昨天晚上阿渊哥哥被我叫走,你很不爽吧?”白礼桉扬着眉,满脸的挑衅。 时夏端起面前的咖啡,不急不躁地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开口。 “你约我来,就是要说这个?” 明明声音不大,却莫名有一种正宫娘娘的气势。 白礼桉看得厌烦,也不再兜圈子。 “你和陆爷爷的三年之约眼看就要期满,我希望你主动离开阿渊哥哥。” 时夏仍旧是一副淡淡的态度:“哦,是吗,请问白小姐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话的?” “我和阿渊哥哥青梅竹马,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阿渊哥哥根本就不爱你,他爱的人是我,他也只在乎我!” 时夏冷冷看她一眼,毫不客气地讥讽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人把小三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你搞清楚状况,和陆迟渊共用一个结婚证的人是我,你这样光明正大的说自己是小三,脸皮可真够厚的。” 白礼桉脸色白了白,但她显然是有备而来。 “你先别急着拒绝,”说着,白礼桉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拍到时夏的面前,“三年前你为了五百万嫁进陆家,现在我出双倍,你拿了钱就彻底消失,你们两个身份云泥之别,你配不上他的!” 时夏被气笑了:“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既然认为我是为了钱,居然拿出一千万就想让我放弃陆太太的身份?” 说罢,她拿出陆迟渊留在茶几上的那张副卡:“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我老公给我的黑卡,不限额度。” 时夏轻飘飘一句话让白礼桉脸色瞬间变的难看,她咬牙切齿道:“不限额度又怎么样,一个亿的赎金,他还不是不肯为你出?” 白礼桉的话成功戳到时夏的痛点,但她很快抓住另外一个重点,疑惑道:“你说赎金是一个亿?” 她在医院的时候,警察来做过笔录,案子已经破了,绑匪是码头的搬运工,目的是谋财,被捕后就立马认了罪。 陆迟渊说认罪书上的赎金是五千万,陆家接到绑匪电话时要的也是五千万,她差点都要怀疑是自己记忆出现了偏差,现在又听到白礼桉说起赎金是一个亿…… 白礼桉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时夏来不及捕捉,就见白礼桉突然换了副面孔,不过瞬息之间,之前的嚣张跋扈已经消失不见, 只见她突然伸手,端过时夏面前的咖啡,往自己身上一泼。 时夏被她的骚操作都吓蒙了。 白礼桉嘴一扁,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你在做什么!” 男人暴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时夏转身,才看见陆迟渊铁青的脸。 她想要解释,可陆迟渊看都没看她一眼,从始至终都紧紧的锁定在白礼桉的身上。 他的眼里写满了关切与惊慌,仔细地检查过白礼桉那堪堪烫红了一小块的手指,然后把人打横抱起。 经过时夏身边时,她看见白礼桉得意的眼神。 那杯咖啡点了大半天了,能有多烫? 再说烫的是手,又不是脚,用得着公主抱吗? 她气得要死,可眼睛却不争气地泛起了潮湿,她觉得自己真是太没用了,她为他的腿伤心疼,因为一个吻而动摇,可他呢,他的眼里都没有她。 是的,他在乎的人是白礼桉。 从她一个人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就应该明白。 时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咖啡厅,她失魂落魄地游荡在街头,直到宋双双打来电话。 听筒里传来宋双双小心翼翼的声音:“昨晚你俩啥情况啊?又和好了?” 时夏再也忍不住,泪水哗啦一下就流了下来。 “再跟我提那个狗男人就绝交!” 宋双双听见她的哭腔,被吓了一跳。 “好好好,不提不提。你现在在哪儿?我现在过去去找你。” 时夏环顾四周,报上位置,不一会儿宋双双就打车赶了过来。 两人就近找了个餐吧坐下。 “要一杯冰可乐,”点过餐后,宋双双合上菜单,对服务生说,“再给她来一杯柠檬水。” “不用!” 婚后一直被秦美云催生长孙,为了备孕,她滴酒不沾,冷饮碳酸饮料更是碰都不碰,不过现在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我要一杯果酒。” 宋双双看着这样的时夏,满眼心疼,却又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到她,索性也向服务生换了酒精饮料。 时夏端起杯子大喝了一口,借着酒精发泄连日来的委屈。 “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就这么等不及,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和白礼桉粘在一起……就不能先把婚离干净了,让我眼不见心不烦吗?难道……就是因为不爱,所以才这样肆意地伤害吗?” 宋双双安静地听她说完,才开口询问:“夏夏,你这次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婚了吗?” 时夏点点头:“我可以被冷落,也可以不受待见,但我不会接受在他们的豪门恩怨里当一个可怜的炮灰,他们……不值得。” “夏夏,我支持你。” 说着,宋双双把自己和时夏的杯子都满上,然后豪气地端杯:“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你来个不醉不归!” 时夏很是感动,相识以来,几乎所有的大风大浪都是一起经历,她蹭到宋双双的身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双双,有你真好!” “哎呀,好啦,肉麻死了!” 然而一杯酒还没喝完,宋双双的电话就响了。 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信息,宋双双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滕”的一下站起了身。 “是我主管的电话,我出去接一下。”宋双双任职于一家新媒体公司,加班是常有的事,刚刚电话里听到时夏状态不对,她才提前下了班。 接完电话,宋双双是小跑着回来的。 “对不起啊夏夏,我不能陪你了。” 她面色焦急,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椅子上的包包。 “我们主管刚签下的博主塌房了,有人扒出她出圈的科普视频是洗稿了退圈多年的大神【无间冬夏】的图文博客,我得回去帮忙控评!” 时夏一听【无间冬夏】这个名字打一激灵。 第6章 你这么在乎她,怎么不赶紧和我离婚 大学时,她曾参加过一个关于民族服饰的课题,为了记录课题内容特意注册了【无间冬夏】这个微博账号。没想到账号的内容竟得到明生婵老师的赏识,特意发邮件邀请她申请自己的研究生。 她当时高兴坏了,那可是明生婵,曾连续8年包揽国内外设计大奖,被《风云》杂志评价为本世纪最有才华的设计师,时夏做梦都想成为她的学生…… 时夏拿起手机,登陆了那个尘封了三年的账号,信息扑面而来。 有粉丝留言求证,【jean】是不是她的小号,也有营销号在疯狂转发她三年前的博文,有新入坑的粉丝在给她留言点赞,还有黑粉在私信里骂她在故意制造热度圈钱。 时夏划到最下面,看见三年前刚和明生婵互关时打招呼的信息,心里有些难过。 她突然有些担心,明生婵老师是不是也会看到那些负面信息,又会不会因此更生她的气…… 想了想,她还是编辑了一条微博澄清: “本人仅此一个微博账号,没有其他的小号。” 放下手机时,才觉得头有些晕了,她打开软件叫上车,然后起身准备回家。 穿过过道的时候,被几个醉醺醺的男人拦住去路。 “美女,加个微信啊!” 黑色t恤满脸横肉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往时夏脸上摸了过来。 时夏被吓了一跳,赶紧躲开,没想到另一边黄头发的醉汉也凑近过来。 “美女,别理他,来加我的,我长得帅,嘿嘿嘿嘿嘿……” 黄毛喝得脸都红了,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张着手臂眼看就要扑过来,时夏慌极了,就在这时,手腕上突然多了一股力道把她拉到身后,下一秒黄毛就被踹飞。 黑色t恤看见同伴挨打,摸了桌上的酒瓶就招呼过来。 却被陆迟渊截住手腕,他用力一掰,黑t恤顿时疼得龇牙咧嘴,接连喊了几个“饶命”,陆迟渊这才把他松开。 黑t恤哪里还敢停留,屁滚尿流地跑了,其余几个醉汉也鸟兽散。 餐吧门外,陆迟渊铁青着一张脸。 “你跟一群流氓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他担心着她,把白礼桉送到医院后就匆匆赶来,却撞见刚才那一幕。 更让他生气的是,平时习惯素颜的她,今天竟画了淡妆,衣服显然也是精心搭配过的,稍稍修身的剪裁包裹出她玲珑的曲线。她一个人打扮成这样跑出来喝酒,是想干什么! 时夏被他吼得莫名其妙,什么叫她和流氓拉拉扯扯,她明明是受害者! 生气道:“我们马上就离婚了,陆先生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我跟别人拉拉扯扯就不行了,陆先生你天天跟那朵白莲花卿卿我我,怎么就行?双标狗!” 陆迟渊紧蹙起眉头,不悦道:“不许你这么说桉桉!” 时夏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都喝醉了心口的疼痛还是这么清晰。 “你这么在乎她,怎么不干脆点快点离婚呢,” 陆迟渊脸色黑沉,迈开长腿,朝她逼近:“你认真的?” 时夏抬头,冷冷对上他的黑眸:“当然,我巴不得赶紧离婚,然后再不相见!” 男人的怒火彻底被挑了起来,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你最好是。” 然后先一步转身。 时夏鼻头酸得厉害,好在网约车及时赶来。 网约车开出去不久,谭明就发动了车子,自觉地跟上。 这时,陆迟渊的手机突然响起。 电话是方医生打来的。 “白小姐的骨髓穿刺结果出来了,确定为急性髓细胞白血病。” “掉头,去医院。” …… 卓然公寓。 时夏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来回的调台,她心底烦躁得厉害,看什么节目都没耐心。 约莫八点的时候,宋双双才一脸挫败地推开门。 她进门换了个鞋,连外套都没脱,就直接瘫倒在沙发上。 “怎么了?” 时夏很少见宋双双这样,“工作不顺利?” 宋双双摆了摆手,重重叹了口气。 “别提了,我不是被主管叫回去控评吗?本来舆论都已经开始反转了,没想到【无间冬夏】竟然上线澄清了!谁能成想,她消失了三年,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啊……哎,这下【jean】恐怕是要彻底凉凉了。” 宋双双在一家新媒体公司做运营,平时负责帮一些大v博主运营账号。 她重重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被工作折磨的疲惫。 “我才知道【jean】是秦珍珍的账号,人家秦珍珍是千金小姐,损失个账号受到损失,那顶多是毛毛雨,可我却要被公司扣去一大笔奖金。” 时夏听她抱怨了一通,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她悻悻地举手:“呃,那会儿你走得急,没来得及告诉你,你说的那个【无间冬夏】就是我。” 宋双双的表情千变万化,最后定格在了惊喜上,她激动地上蹿下跳。 “你说什么?【无间冬夏】是你的账号?你就是古早大神【无间冬夏】?” 时夏点头。 “那你还找什么工作啊,干脆做自媒体得了,现在自媒体可赚钱了,你的才华加上粉丝基础,当头部网红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是……” 见时夏满脸犹豫,宋双双拿出手机,打开微博的页面递到时夏面前。 “微博热搜前三都和【无间冬夏】有关,现在网上都讨论疯了,这样的热度,别人做梦都想不来,你还不赶紧抓住!” 时夏接过手机,果真像宋双双说的那般,满屏都是【无间冬夏】的信息,不过短短几个小时的光景,她的微博账号竟然涨粉了两百多万。 看着宋双双比她还激动的样子,时夏叹了口气,把这个账号的由来,以及自己的担忧都说了一遍。 宋双双听得一愣一愣的,“你等等,让我捋捋……三年前明生婵邀请你读她的研究生,但是你为了嫁给陆迟渊放弃了?” 正说着,时夏的手机响了,宋双双看见屏幕上的来电信息,瞪大了眼睛。 电话是明生婵打来的。 三年前,她把放弃学业的决定告诉明生婵后,对方多次找她沟通,但她还是选择了嫁人,明生婵因此被气病,时夏也就没敢再联系过她,没想到老师竟然主动打来。 她深吸了口气,才接起电话。 “丫头,听说你要复出了?” 第7章 不会让桉桉有事 明生蝉的声音一如三年前般的和煦,听了时夏的解释,她幽幽叹了口气。 “我早就说过你有天赋,不继续走设计这条路真是可惜了。” 说到这里,明生蝉停顿了下,问:“对了,你和你老公最近怎么样?要宝宝了吗?” “我……离婚了。”时夏如实回答。 对面沉默了。 时夏心间一时五味杂陈,良久才再次开口。 “老师,对不起……”这句道歉,她在心底埋藏了三年,今天才终于有机会说出口。 却听对面明生蝉询问:“丫头,你愿不愿意帮为师个忙?” “当然。”时夏想都没想地回答。 …… 与此同时,医院这边。 “急性白血病的病程发展非常快,建议是尽快安排化疗。” 方医生把书面治疗方案分别递给陆迟渊和白礼桉的母亲黎曼枝,见黎曼枝满脸愁容,他开口安慰: “虽然化疗存在一定的风险,但白小姐处于病程发展的初期,通过药物化疗可以达到非常好的缓解效果。而且目前李斯特教授团队研制出的靶向药已经进入到3期临床试验阶段,只要我们通过化疗延缓病程,等到新药上市,就会有更安全更有效的治疗手段。” “如果直接使用靶向药呢?”一直沉默的黎曼枝开口询问。 “靶向治疗也是一种可选方案,可现在药物还……” 出了这么大的事,白家只来了黎曼枝一人,此刻看她满脸顾虑的模样,显然是有别的考虑。 陆迟渊看了她一眼,打断方医生,询问: “靶向治疗和化疗哪个更安全?” “以白小姐目前的情况来看,当然首选靶向治疗。” 陆迟渊点了点头。 “那就准备靶向治疗,药物的事情我来解决。” 白礼桉住的是高级病房,和主治医生办公室在同一层。 陆迟渊经过白礼桉的病房,却似乎并没有要进去的打算,只在门外看了一眼,便迈开长腿往电梯的方向走。 “阿渊。” 陆迟渊回头,才发现黎曼枝竟朝他跟了过来。 “伯母。”他微微颔首,语调礼貌中带着疏离。 相比之下,黎曼枝就恳切了些。 “阿渊,答应伯母,白血病的事情暂时先不要告诉桉桉,你知道的,按她的性格,肯定要大闹一番,礼臣现在还小……” 黎曼枝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陆迟渊皱起了眉头。 “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白家绝对站在你这边。” 陆迟渊深深看了黎曼枝一眼,耐心等她说完才道:“我不会让桉桉有事,这跟白家站哪边无关。” 说罢,不再多言。 黎曼枝望着陆迟渊离开的背影,神色浮现出一抹担忧。 …… 第二天。 时夏早早起床买了份礼盒,按照明生婵给出的地址,来到南城郊区的一处四合院。 明生婵正在客厅会客,看见时夏来了,她招手:“你来的正好,” 时夏走到明生婵身边,对方却把她往客人面前一推,介绍道: “孙经理,这是我徒弟,时夏。我有信心,她的设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孙经理闻言,却面露难色:“您就别再推辞了,我们找jean出过三版设计了,都不太满意……” 见明生婵一脸迷惑,孙经理补充道:“jean,gt的首席设计师,中文名字叫秦珍珍,也是您的门生。” 明生婵皱起了眉头:“秦珍珍是谁?” 这次换孙经理迷茫了,眼下的状况显然是他没料想到的。 时夏小声道:“是艾莎设计学院的高才生,今年刚毕业。” 经她这么一提醒,明生蝉才想起来。 “哦,这么说的话,好像是给她们上过那么一堂大课。” 她抬眼,看向孙经理,“7天的时间,要完成礼服的设计和制作,这么短的时间内,我实在是完成不了。如果你信得过我,我还是要向你推荐我的徒弟,这7天时间,我会全程协助她的工作。如果你还是不能放心,那只能另请高明了。” 明生蝉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孙经理哪里还有再拒绝的道理。 “好,就按您说的办!” 孙经理此番是前来是要为其公司的签约艺人唐枫定制一套礼服,用于参加一周后的颁奖典礼。 唐枫虽然作品不多,以目前的知名度来看勉强算个三线,可他是公司重点培养的艺人,前途不可估量。 明生蝉力荐时夏为其设计礼服,显然是有意要拉她一把。 明白了老师的良苦用心,时夏当然不敢怠慢,细心记下孙经理的要求,又在网络上搜集了许多唐枫的资料,晚上的时候,脑子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雏形。 她一刻不敢耽误,当晚就熬夜把初稿画了出来。 周珍珍学成归来,都被拒稿了三次,时夏已经做好了修改的准备。 可没想到,刚发送到孙经理的邮箱没多久,对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时小姐真不愧是明生蝉的徒弟,设计水平果然不一般,就按您的这版设计来!” 距离颁奖典礼只有不到六天的时间了,为了能够尽早赶出成品,时夏每天早出晚归的泡在四合院。 时夏负责缝制,明生蝉在一旁指导,花了足足五天的时间,才把成衣赶制出来。 把礼服送到孙经理手里,得到满意的答复,时夏提着的一口气这才算放松下来。 回到公寓的时候,宋双双正窝在沙发上刷着剧吃外卖。 “今天这么早!怎么样啊,完成了没?” 时夏累得不想说话,点了点头,倒进沙发里。 “你吃东西了没啊,想吃什么,我给你点。” 时夏摆了摆手,此刻倦意来袭,她只想好好的大睡一觉。 宋双双见状,拉了条毯子给时夏盖上,然后关掉了电视,掏出手机开始刷微博。 时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宋双双激动的尖叫。 “啊啊啊!夏夏,你先别睡了!快看微博!唐枫官宣了!” 时夏被她吓了一跳,迷蒙的睁开眼睛:“官宣什么了?” 宋双双把手机贴到时夏的面前: “微博上都传疯了!唐枫官宣和明生蝉合作,说是颁奖典礼的礼服将由明生蝉和她的徒弟联合设计,随后明生蝉就转发了那条微博,还特意@了你的账号!” 时夏揉了揉眼睛,接过手机。 果然,有关【无间冬夏】的词条,和【明生蝉】、【唐枫】一起爬上热搜。 短短几分钟之内,关于#无间冬夏是明生蝉徒弟#的讨论就涨了数万条,而且热度有越长越高的趋势。 “这营销绝了!天盛原本是要给唐枫买热度,明生蝉这么一转发,直接把前几天【无间冬夏】被抄袭的热度也嫁接了过来,这么一来,唐枫的曝光程度超出了预期,【无间冬夏】也狠涨了一波粉丝,双赢啊!” 惊叹过后,宋双双又陷入疑惑:“不过,唐枫一个三线小演员,是怎么请动明生蝉的啊?” 突然,她想到什么,看向时夏。 “明生蝉该不会是……” 时夏点了点头。 宋双双看看时夏,又看看手机,短短几分钟的光景,【无间冬夏】又涨了几十万的粉丝。 忽地,她双手合掌,朝着时夏恭敬地鞠了一躬。 “老板,以后我就跟你干了!有你的才华,加上我这么多年积攒的运营经验,我保证让这个账号在最短时间内变现!到时,你就是千万网红……” “打住!要我画画设计稿还行,网红我可不擅长。”时夏打断宋双双。 经过这几天和老师的合作,她更加确定自己对设计的热爱,也明白,老师带给她热度,是希望她在设计这条路上能够有更顺利的发展。 但宋双双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她揪揪时夏的衣袖: “没说一定做网红啊,也可以做高端定制啊什么的……夏老板,再考虑考虑呗……” 时夏被她念得头疼,起身回了卧室。 奇怪的是,明明困得要死,躺下却又睡不着了。 她开始认真地考虑,或许真的可以凭借【无间冬夏】的知名度,开一间设计工作室。 毕竟离婚以后,她需要一个稳定的收入来养活自己……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看向床边的手机,那天之后,陆迟渊就没再联系过她。 她是不是应该发个短信,问问他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手续? 可摸起手机后,又不自觉的找起理由。 这么晚了,明天吧。 手机拿起又放下,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她没由来的紧张了一下。 但看见屏幕上的来电人的备注信息时,时夏的脸色沉了下来。 第8章 他问我要一个亿 电话是时言打来的,不用接都知道,肯定又是要钱。 果然,电话一接通,就听见对面时言说道: “闺女,最近手头不宽裕,快给我转点钱!” 结婚后,她没有工资收入,为了补贴时言,她便接了些画图的兼职。 这个月初,她已经把兼职的收入给时言转了过去,用得这么快,只有一种可能。 “你又去赌了?” 对面时言支支吾吾起来。 时夏叹了口气,问:“这次又欠了多少?” 对面时言嘿嘿一笑,道:“还是我闺女好,先来50万应应急吧!” 时夏心底一凉,生气道:“你张口闭口就是50万,你知道我得画多少图才能赚出这50万?” 时言却满不在乎:“你不是最近上了热搜,上那玩意儿不赚钱?” 时夏快要被气疯了! “50万没有,你自己想办法去吧!”说着,就要挂电话。 却听见对面时言抬高了语调:“陆家可是有上千亿的资产,你却连50万都拿不出吗?你跟爸说,是不是陆家那小子苛待你?我饶不了他!” 时言的话让时夏一时分不清,他是为了钱,还是真的关心自己这个女儿。 她叹了口气:“爸,我已经提离婚了。”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问,“那陆迟渊没分你钱?” 时夏被气得两眼发黑:“我欠陆家的已经够多了,离婚是我提的,我自愿净身出户!” “那怎么行!我女儿被他陆迟渊白睡了3年,离婚怎么也要分他一半的家产!” 时夏再也忍不住,讥讽道:“有你这样当爹的吗,你女儿都要离婚了,你想的不是怎么安慰我,反而是揪着钱钱钱的不放,你眼里除了钱,还有我这个女儿吗?” 说完,再不给时言说话的机会,重重关掉手机。 世界重新安静下来,时夏抱着双膝,在床上发呆良久,任凭眼泪一颗颗地跌落。 她时常在想,如果时言不是赌鬼,如果她也和白礼桉一样,有个可以和陆迟渊配得起的身份,和他青梅竹马,那么他们的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可惜没有如果。 她也不是走进陆迟渊心里的人。 …… 第二天,时夏收到200万的到账信息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她赶紧拨通明生蝉的电话。 “老师,您怎么给我转了这么多钱啊!” “哦,是孙经理支付的设计费。” 和孙经理的合同她也签了字的,她记得这套礼服定制的价格就是200万,现在老师竟把全部的费用都打给了自己…… 她只是画了张设计图,制作成衣是在老师的指导下,两人共同完成的,更别说还有面料、纽扣等一系列的材料费…… 想了想,她留下50万,剩下的又给明生蝉转了回去。 挂断电话后,她翻出时言的号码。 电话拨通后,却迟迟没有人接。 时夏不由心头一紧。 时言没个正经工作,这些年因着赌钱,亲戚朋友也都得罪了个遍,没从她这里要到钱,时言该不会又去找高利贷了吧? 想到三年前的那一幕,时夏坐不住了,接连又打了几通电话过去。 第四通临近的挂断的时候,对面终于把电话接起。 “啊,刚刚在忙,怎么了?” 昨天还在紧追着要钱,今天怎么像是把这事儿忘了似的? 正在时夏疑惑的时候,隐约听见电话那边有人叫了声“陆总”。 时夏头“嗡”的一下炸开,她警惕道,“你在哪儿?” 对面时言开始含糊其辞。 “在,在工作……” “说实话!” 眼看糊弄不过去,时言“喂喂喂”了几声,假装信号不好,然后就匆匆挂掉了电话。 时夏心底已经有了答案,赶紧换了衣服,起身往陆氏赶。 路上给谭明打过电话,抵达陆氏集团大楼的时候,谭明已经等在大厅。 她随谭明来到陆迟渊的办公室,偌大的房间内,除了那个正抬眼打量自己的男人外,再无旁人。 “他人呢?” “走了。” 陆迟渊说得云淡风轻,时夏心头却是一颤。 “你给他了?” 她太了解时言的品性,不给他钱恐怕没那么好打发。 陆迟渊冷冷吐词:“不给他能走吗?” 时夏认命地闭了闭眼睛,问:“给了多少?” 陆迟渊仍旧是波澜不惊的语调:“他问我要1个亿” 时夏倒抽了一口凉气。 陆迟渊才缓缓吐词:“但我没给。” 时夏的心像是坐上了过山车一般,这边刚稍稍放松,就听见陆迟渊继续道:“给了他500万打发了。” 时夏:“???500万???你为什么要给他500万?” 陆迟渊看向她,微微扬起眉峰:“不然?等着他继续在这里闹吗?继续喊自己的黄花闺女被我白睡了3年?” 时夏:……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经历了一番挣扎,才下定决心道:“钱我会还你。” 却见陆迟渊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你确定要跟我分得这么清吗?” 时夏不明白怎么自己又惹他生气了,可到底是欠了别人的,说话也不再硬气。 她尝试着解释:“我虽然现在没什么能力偿还,但我一定不会赖账,五百万,我保证一分都不会少地全部还给你!” 陆迟渊眼底的怒火像是要喷发出来。 “你确定要还?” 看见时夏点头,陆迟渊笑了,他回身,拉开办公桌的抽屉。 “那好,你要还钱是吧,那这些,这些,还有这些,是不是也要还?” 说着,丢来一摞欠条,十万,二十万,五十万,一百万…… 每一张都印有时言红彤彤的指印。 时夏数了数欠条,时言一共欠了陆迟渊500万。 加上今天要走的,一共是1000万。 时夏人都麻了。 “你怎么借给他这么多钱?” 陆迟渊:“花钱买个清静。” 嫁进陆家之后,时言没少找她要过钱。 在时言看来,时夏嫁进了豪门,成了阔太太,怎么会没有钱。 陆迟渊在经济上对她的确大方,从不限制她消费的额度,可在她看来,陆家虽然有钱,但和她却并没什么关系。 陆迟渊给她的那张副卡,除了必要的生活开销之外,她几乎不怎么动用。 为了贴补时言,她开始接一些设计图稿的兼职。 她的设计图画得又快又好,收入虽然不多,但也足够覆盖时言的日常生活,至于更高的金额赌债之类,她便一律拒绝。 说来奇怪,时言开始要的欢实,她不给,竟慢慢也不再纠缠,她还以为是时言体谅自己,不再去赌,没想到是直接去找陆迟渊要钱了…… 时夏心底又气又急,说话也不利索起来:“我,我没想到,他会找你借钱。” 陆迟渊:“你没想到的多了。” 第9章 她就不该心软 从陆氏出来的时候,时夏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本和宋双双定好了中午去吃大餐给时夏庆祝,可眼下时夏已然没了心情。 她满脑子都是时言那些按了手印的借条,1000万啊,这么一大笔钱,她要怎么才能还上啊! 宋双双却沉浸在时夏一笔订单就赚到了50万的震惊里。 “姐妹,你等我给你算算,一笔订单50万,20笔那就是1000万!1000万当然不是个小数目,可要是你趁热打铁,借着【无间冬夏】的热度开工作室接定制,那这1000万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话是这么说,可是没有老师的牵线,别人未必肯花那么大的价钱来找我设计……” 时夏叹了口气,但很快又振作起来,“不过,你说的对,我的确应该开个工作室,这样也能多接一些设计,尽快还清陆迟渊的钱,我们也好一刀两断。” 说干就干。 接下来的几天,经过仔细考察和筛选,时夏敲定了商业街的一间两层门面,既然是要做高端定制,地段和装修一个都不能少。 处处都要高标准的结果就是,工作室才装修了一半,时夏手里的那50万就见了底。 这可怎么办才好,前期投入都砸进去了,放弃肯定是不行,可接下来去哪儿弄钱呢? “夏夏,我从我们经理那里打听到,今晚pce有个投资人酒会,不如我们去碰碰运气?” 眼下也没有更好的筹钱的路子,犹豫了片刻,时夏点了头。 晚上,两人套上宋双双从公司借来的礼服,来到pce。 礼服的款式有些老旧,尺寸也不太合身,可即便是这样时夏明艳的容貌也还是让她成了酒会上亮眼的存在,不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过来搭讪。 但当宋双双主动上前,以经纪人的身份递上名片,卖力的推销一番工作室之后,对面人兴趣就失了大半,随便敷衍上几句就开始找借口离开。 几番下来,宋双双显然有些挫败,时夏心里也打起了鼓。 “要不然还是算了,我们再回去想想别的办法吧。” 宋双双却并不想放弃:“来都来了,我们改变策略,再试一试吧!” 时夏很少参加参加这样的酒会,显然是没什么头绪的,好在宋双双有过跟着经理拉投资的经历,对于这种酒会也还算熟悉,她思考了一番,开始拉着时夏主动去找人。 没多久,宋双双就找到了目标,她拍了拍时夏的手。 “夏夏!看到那那个人了没有,盛世集团的吴总,我们经理和他们打过交道,出手十分大方,我们公司有两个女网红都是拿了他的投资。” 时夏循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对面是两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一个大肚便便,另一个头发稀疏,还戴着副眼睛。 “旁边那个戴眼镜的也是个投资人,澜悦资本的陈总,之前帮我们公司一个跳槽的网红开过工作室。” 宋双双深吸了口气,干劲十足的道,“夏夏,我们有救了,这回我们准能拉倒他们的投资!” 说罢,就拉着时夏朝着吴总、陈总两位的方向走了过去。 两人的心思全都集中在怎么拉投资这件事上,全然没注意身侧有人投来目光。 商倾和停下脚步,回身看向二人。 “那位好像是……陆太太?” “是。”秘书恭敬的回答。 此时宋双双已经和吴总搭上了话,正伸手去接吴总塞过来的酒杯。 商倾和不由皱了皱眉,正要上前,身旁的秘书小声提醒道。 “商总,您八点还约了人……” 商倾和顿住脚步,身子也转了回来,随后,便继续着之前的方向,朝着宴会厅大门的方向离开了。 …… 另一边,医院。 陆迟渊刚来到病房,就接到了顾鸣礼的电话。 “阿渊,你快去pce看看,老商说刚刚在pce看到小嫂子了,看样子像是在拉什么投资!” 拉投资? 又在搞什么鬼把戏? “老商离开的时候,看见小嫂子在和吴勇、陈文他们打交道,那可是两个老油条,小嫂子心思单纯,没什么防备心,是会吃亏的!” 闻言,陆迟渊的脸色刷的一下就沉了下来。 吴勇是谁他不认识,但这个陈文他是有过耳闻的。 那是个富二代,天天打着天使投资人的名号专门混迹娱乐圈,说是想投资,但其实根本就是为了猎艳。 白礼桉并不知道陆迟渊电话里的内容,但看着对方突然冷下来的脸色,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一定又是那个死女人在搞鬼!哼,她好不容易才把阿渊哥哥叫来病房陪她,怎么可能放他离开! 只见她迅速酝酿了情绪,柔弱中带着几分可怜的道:“是夏姐姐的电话吧?” 陆迟渊身子一顿,回身看她。 望着陆迟渊蹙起的眉心,白礼桉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只听她继续道:“我知道夏姐姐不喜欢阿渊哥哥和我在一起,你快回去陪她吧,我不想你们再因为我吵架了。” 陆迟渊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白礼桉心底暗自欣喜,但声音却委屈的带上了哭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夏姐姐那么讨厌我,我其实一直都把她当做姐姐看待……” 像是说到了伤心事,还装模作样的抹起了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她已经做好了享受阿渊哥哥的安慰的准备,不想却听见男人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不是。” “什么?”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紧接着,陆迟渊又重复了一遍。 “不是她打的电话。” 男人语调平静,可不知是心慌还是什么原因,白礼桉竟从这短短的五个字里听出了分明的冷淡和疏离。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阿渊哥哥……” 然而男人还是迈步离开。 望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病房的门外,白礼桉的脸色也一寸一寸的寒了下来。 时夏,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阿渊哥哥会为了她一次一次的抛下自己! 她的手紧紧握成拳,用力的捶在病床上。 当初她就不该心软,就该直接让绑匪弄死她! 第10章 你管这叫应酬? 陆迟渊和顾鸣礼赶到pce的时候,时夏已经被灌了一杯酒。 起初她是保持着警惕性的,但两个老油条表现出对投资工作室有着极大的兴趣,又颇为照顾女生的叫服务生送上来两杯“低度数”的果酒。 眼看着投资这事儿就要成了,可不得跟投资方碰个杯? 那酒甜甜的,很好入口,但后劲儿贼大,时夏酒量浅薄,一杯酒下肚,人就有些站不稳了。 这时宋双双才意识到不对,想去护住时夏,但她一个女孩子哪能应对得过两个老色批? 陈文拽住宋双双的手臂,往怀里一扯,那边吴勇就要去搂时夏。 好在这时,陆迟渊已经来到几人面前,他一把扣住吴勇那伸向时夏的咸猪手,反手一掰,吴勇顿时痛得龇牙咧嘴。 陈文更是被顾鸣礼一脚踹开,踉跄了几步,直接摔倒在地,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吴勇仗着家里的几个臭钱,在圈子里也算得上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他正要发作,旁边的陈文却已经看清楚来人,陪着笑脸迎了上去。 “陆总,顾少,都是误会,是误会…………” 听见陈文这么说,吴勇这才反应过来,再看看此刻被陆迟渊抱起的女人,脸上顿时一片惨白。 “陆,陆总……我们在谈投资,谈投资……” 陆迟渊冷着一张脸,压根就没理他,抱起时夏便朝着宴会厅大门的方向离开。 “看来吴家的生意做得不错啊,让吴少爷你有这么多闲钱来做投资……” 顾鸣礼分明是笑着说的,可语调却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 “既然如此,顾家和吴氏的合作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毕竟吴氏一直找尽了借口拖延货款,顾家不需要这样喜欢撒谎的合作伙伴!” 说罢,轻轻揽了揽已经懵在原地的宋双双,也迈步离开。 离开pce酒店后,车子直接开往海湾别墅。 时夏睡了一路,直到被陆迟渊抱着进了房间才睁开了双眼。 她醉眼迷离,刚一脱离陆迟渊的怀抱就要往地上栽。 陆迟渊蹙眉:“不能喝酒逞什么能。”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把她扶住。 没想到时夏却直接贴了上来,酒精的缘故,她一张脸红扑扑的,搭配上精致的妆容,整个人显得格外娇艳。 只见她突然咧嘴一笑,氤氲着酒香的热气便扑面而来,陆迟渊心头不由一晃。 “对对,我……我不能喝……” 时夏摇摇晃晃,人却很不老实,笑嘻嘻地盯着陆迟渊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捧住陆迟渊的脸,“你怎么长得有点像我老公,嘿嘿……” 结婚三年,时夏从未在陆迟渊面前喝醉过,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女人醉酒后的模样。 只见她弯起嘴角,颇为得意地继续说道: “我老公可帅了,他那张帅脸,长得真是深得我心,尽管我已经看了足足3年,也依然十分心动。” 心底的怒气稍稍消减,陆迟渊挑眉道:“是么?” 时夏像是在确定什么,凑上前开始认真的端详起了陆迟渊的脸蛋。 但这女人此时已经被酒精释放了天性,光看已经觉得不够,逐渐的开始上手,摸摸陆迟渊挺拔的鼻梁,再碰碰男人深邃的眼窝,再然后,竟然手摸也不能够满足,于是又凑上来吧唧亲了一口。 “真是越看越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在女人无意却充满撩拨的触碰下,男人的呼吸逐渐的粗重了起来,他压住身体的燥热,捉住女人的小手,把她整个打横抱起,打算把人放到床上,然后离开。 不想,他才松开手臂,女人就缠了上来,两只不安分的小手更是胡乱的摸索起他的衣扣。 “是你主动邀请我的。” 男人哑着嗓子低语一声,整个人便覆盖了下来。 …… 时夏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睡在陆迟渊臂弯里时,整个人都懵逼了,她捞起被子往身上一裹,随即怒斥道。 “陆迟渊,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趁人之危!” 陆迟渊却一脸无辜:“是你主动亲我抱我,还勾我脖子……” 说着,歪了歪脑袋,露出脖颈上的痕迹,语调暧昧的道:“我不是柳下惠,可没有坐怀不乱的本事。” “那,那不是个梦吗……”昨夜的记忆零零散散,但足以让时夏脸蛋发烧。 陆迟渊闻言,嘴角一勾:“哦?看样子你做梦都想睡我?” 他眉眼带着笑意,语调上扬,显然心情很不错,只听他继续道。 “若不是夫人喝醉了,我还不知道夫人竟然这么迷恋我。” 时夏此刻羞的恨不能地上冒出个缝来,让她一头钻进去,嘴上却不肯承认。 “谁迷恋你啊,少自恋了!” “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昨天怎么说的?” 望着某个头快埋进膝盖,全身上下只剩下嘴硬的小女人,陆迟渊只觉心情大好,他伸手拖女主的下巴,让她抬头看向自己,然后低声道: “你说,喜欢我。” 时夏扭开脸,摆脱男人的大掌,咕哝道:“那是以前……” “以前?那现在呢?” 时夏:?? 陆迟渊更凑近了些,眉头也皱了起来,追问道:“现在不喜欢了?”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惹的时夏心脏咚咚咚狂跳,她红着脸别开视线不敢和他对视,生怕一个不小心,心里的那句“怎么可能不喜欢”就会脱口而出。 就在这时,陆迟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时夏下意识的循声望去。 屏幕上亮起的“桉桉”二字犹如迎面而来的一盆冷水,让她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却见陆迟渊拿起手机,竟罕见地挂掉了电话,然后重新追问:“我问你话呢,现在不喜欢我了?” 时夏却全然没了状态,她往后挪了挪,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冷然道: “喜不喜欢,还重要吗?” 男人蹙眉:“怎么不重要?” 时夏心底烦乱的厉害,她厌极了他们之间的状态,不管是拧巴的婚姻、虎视眈眈的白月光,还是现在明明马上就要离婚,却又睡到一起…… 那种积压了三年的无力感一时间挤满了心头,她重重叹了口气,抬眼看向陆迟渊。 “我们现在马上就要离婚了,你却突然要跟我说什么喜欢不喜欢,我喜不喜欢有用吗?我不喜欢白礼桉,不喜欢一个天天觊觎我丈夫的女人在我的婚姻里上蹿下跳,可是又怎么样呢?” 陆迟渊沉默了,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而这时,手机铃声再次一的响起。 明明是欢快悦耳的旋律,却化作了尖锐的刀刃,刺痛入她的心间。 这次,男人接了。 像过去的很多次里一样,拿起手机,背过身去,走开几步才把电话接起。 望着男人的背影,时夏不由自嘲的一笑,是啊,这才是他,每当她有一点点幻想他对自己也有感情的时候,他总是在白礼桉的问题上让她认清现实。 陆迟渊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时夏已经穿戴整齐。 她昨晚的那条礼服已经被撕的粉碎,好在佣人给她准备了干净的衣服。 “这裙子是双双问公司借的,值20万呢,被撕成这样,肯定是没法还了……”她拿着礼服,把破损的部分展示给陆迟渊看,“裙子是你弄坏的,你得赔钱!” 她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根本无力承担赔偿礼服的费用。 男人正系衬衫的扣子,闻言,冷哼了一声,道: “这裙子该撕,你再穿我还撕。” 时夏被他气到,想到他穿衣服肯定是要去见白礼桉,更加没好气道: “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我要穿什么,你管不着!” 陆迟渊一把扯过她手里的裙子。 “你这么着急跟我离婚,是因为陆太太的身份耽误你当交际花了吧?” “你干嘛说话那么难听!” “觉得难听?那你没觉得顶着陆太太的头衔去做交际花的行为更难看吗?” 时夏快被他气疯了:“什么交际花,你在胡说什么?!” “穿着吊带裙去陪别的男人喝酒的不是你?” 时夏:…… 她是和个吴总、陈总喝了两杯,可那还不是为了给工作室拉投资…… 时夏烦躁地道:“那是应酬。” 话落,只听男人冷嗤了一声:“应酬?把自己灌醉,任人揩油,你管这叫应酬?” 如果男人的言辞内容能够带来一百点伤害的话,那他此刻的语调给人的伤害就有一万点。 时夏忍无可忍:“你不要捡了便宜还卖乖,趁人之危的是你,污蔑我是交际花的也是你!偏偏就是你们这群爱占女人便宜的臭男人,最喜欢给女人冠上交际花的名头!” 陆迟渊:…… “我不知道你这些奇奇怪怪的偏见是哪里来的,我是穷,但我不是没底线,我不会为了钱去陪男人喝酒……” 然而话还没说完…… “那3年前为了500万逼别人娶自己的人是我?” 一句话把时夏怼的哑口无言,半天才没好气的道:“闭嘴!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我们一拍两散!” 陆迟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3年前你需要500万,所以我要和你结婚,现在不需要了就要跟我离婚,时夏,你把我当什么?” …… 第458章 山穷水尽 李舒卸完妆回到房间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然亮了大半,距离剧组开工的时间没剩下几个小时了。 可李舒才不管这些,冲了热水澡后,就美美的倒进了床铺。 楼下的普通单人间里,小助理衣服都没顾得上换,往床上随便一趟,就沉进了睡梦。 …… 网吧这边,森仔是被前来打扫的保洁叫醒的。 “麻烦让一让,我需要打扫一下桌底。” “嗯?”森仔迷迷糊糊的抬头。 保洁见状,再次开口解释: ^*^*^亲爱的用户您好,完整的内容请到正版渠道“纵哼小说”阅读,另由于dao版屏蔽,请您将“纵哼小说”第二个字替换成横竖的横,这里是全网首发,还有一群书友在等你讨论本书哦^*^*^ “桌子下面有点脏,麻烦挪一下推,我好打扫一下。” 桌下的是...... 《前妻攻略,陆总追妻不择手段》第458章 山穷水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465章 雪中送炭 “我老板上个月刚进的剧组,我整天跟组忙的时间都忘了……” 不等她把话说完,欢欢就开了口。 “哎呀理解理解,大明星嘛,日程肯定安排的满满当当,不过工作忙起来,才有机会升职加薪啊!加油,我看好你。” 明明还是以前的语调,可听起来莫名的就多了一份生分。 又客套了几句,到电话挂断,小甜也没能补上那句生日快乐。 可能对方也已经不需要了吧…… ^*^*^亲爱的用户您好,完整的内容请到正版渠道“纵哼小说”阅读,另由于dao版屏蔽,请您将“纵哼小说”第二个字替换成横竖的横,这里是全网首发,还有一群书友在等你讨论本书哦^*^*^ 小甜这样想。 小甜是性格偏内向的女孩子,毕业后还联系的朋友不多,再结合他们的实际...... 《前妻攻略,陆总追妻不择手段》第465章 雪中送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