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资本贵族》 第一章 倒霉的林克 “艾莉丝，去叫林克。他该起床了！” “妈妈，我要迟到了。”一个稍胖的白人女孩咽下三文治嚷着。 “考斯克——” “妈妈，我也要迟到了。我也要上学，你忘了我的校车比艾莉丝的还要早十分钟。”一个脸上长着不少青春痘的高个子男孩无奈地说。 “对不起宝贝，妈妈忘了。”正在厨房做着三文治的白人妇女带着点不耐烦地说。“亲爱的~” 一个四十多岁，上唇有一道八字胡的男子放下手上的咖啡，说：“亲爱的。也许他还需要冷静。” “我认为他更需要早餐。”在厨房忙碌的妇女瞪了他一眼。 男人无奈地对一对儿女耸耸肩，向后倾着身子对楼上喊：“林克，林克。你妈妈为你准备了早餐。” 一个黄种人青年从楼梯慢腾腾地走下来。他一边走一边说：“汉斯，我听到了。嗨，考斯克、艾莉丝，早上好？妈妈早上好！” 他叫白人妇女做‘妈妈’。而这一家子除了他之外都是白人，他和其他人显然没什么血缘关系。原因其实很简单，他是被收养的孩子。 在他去拿三文治时，妇女还帮他准备了一杯鲜奶，说：“孩子，今天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是的，妈妈，我一切都好！除了该死的还要找工作。” “也许你可以找巴利先生。”中年男人高声说。“他正要找一个饲养员。” 林克拿着他在早餐坐到餐桌上，说：“爸爸，我听说巴利渔场快要倒闭了。” “也许，你去了就不会倒闭。”中年男人耸肩说。他为巴利渔场工作，是那里的技术主管，当然知道巴利渔场的状况。“也许今年虹鳟鱼的价格会高一些。” “我觉得我去了之后他会马上破产。” “别那么说，孩子！”在厨房忙活的女人说。“那些都是意外。” “我必须出门等校车了。爸爸再见，妈妈再见。”考克斯站起来打断他们的话说。“林克，祝你有美好的一天。” 妇人正好拿着自己的早餐出来，和他来了一个贴脸，说：“祝你好运，宝贝。” 妇人送走儿子后在餐桌上坐下，问林克：“今天要出去找工作吗？也许你该考虑一下杰夫的意见。” 杰夫就是中年男人的名字。 林克是汉斯夫妇收养的孩子。他亲生父母是上个世纪中国移民潮时期来到美国的中国人，生下他的第三年，就离婚了。他跟着他生母在旧金山过日子，不过在他五岁那年，他的生母在上班时出了车祸去世，而他的生父据说已经回国。他便成了孤儿。 汉斯夫妇当时是他的邻居，两家人关系很好。那时他们还没孩子，便决定收养他。直到他七岁那年，汉斯夫妇才生下考克斯，又过了两年，汉斯夫妇的第二个孩子艾莉丝出生。 在六年前，汉斯夫妇将家搬到内达华州的圣劳伦斯县的安伯镇生活。杰夫在一个私人渔场工作，而芭芭拉在镇上的快餐店工作。 林克没能考上大学，十九岁就去拉斯维加斯一家饭店做服务生。薪水虽然不高。但小费收入不低。他在那个饭店工作了两年，存了点钱，参加了一个旅游团去了一趟中国。结果回程的飞机着陆时前轮无法放下，最后只能迫降。 虽然飞机迫降成功，也没死人，但乘客受伤的不少，他就是其中一个——他的头部撞到飞机侧壁，有严重的脑震荡——出院时医生说左脑有小块阴影，怀疑是有淤血，要静养一段时间。 于是汉斯夫妇便将他带回家休养。他已经重新回到汉斯家有五个月。 上次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脑部的阴影已经消失。不过，他之前那份工作早就丢了。 如今他已经二十二岁，当然不能无所事事。只是他已经找了一个月的工作。在短短一个月时间里，他找到了八份工作。最长的一份，只做了三天。现在他依然失业，所以他依然要努力找工作。 “是的，妈妈！”林克一边吃着三文治，一边说。“我想去拉斯维加斯。那里机会更多。” “如果你喜欢，你就去吧。上帝会保佑你的。”虽然不是很赞同他重新回去拉斯维加斯。但芭芭拉也注意到这个养子最近过的并不开心。 “是的，上帝保佑我。”林克苦笑说。“他是该保佑我获得一份稳定的工作。” “如果。”杰夫放下手上的报纸，说。“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在拉斯维加斯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我建议你还是回家。” “ok，如果我还是那么倒霉，也许那是上帝在指引我一定要去巴利渔场工作。我想，我会回来的。” “宝贝，上帝会保佑你的。”芭芭拉比了一个十字架，虔诚地说。 林克点头，心里却自有打算。 他最近确实很倒霉。短短一个月里丢了八份工作，不是他能力不足，也不是他的偷奸耍滑。那只是因为他很倒霉。在加油站工作，第一天上班就遇到了抢劫，第二天晚上也是如此，劫匪还开了枪，子弹擦过他的手臂，虽然没中弹，但也算是受了伤。于是汉斯夫妇让他辞职。 第二份工作是送快餐，结果才送第一份就撞到一条狗，狗受了轻伤，快餐店赔偿了狗的医疗费。他也被炒了。 第三份工作，他是个快餐店侍应生，送第一份餐，就踩到一个毛孩子丢到地上的小块皮萨，脚一滑手上热乎乎的皮萨被拍到了那个熊孩子的妈妈的脸上。快餐店差点没惹上官司，于是他再次失业…… 总之，他每一份工作都遭遇这样或者那样的状况，没有一份能做下来的。 最近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倒霉。那不是巧合，而是因为他被来自中国的神灵附身了。 衰神，中国特有的一个神。他查过资料，知道这个中国传说中专门让人倒霉的神灵。 他知道有这么一个神附身，却从未见过这个神。他只能看到一个像是电脑对话框一样的东西。那东西半透明，只要他想看到，它就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还好他中学的时候学了中文，倒是能知道上面是什么字。 对话框的标题就是散发浓重诡异气息的“我是副衰神”五个紫色大字。下面有一个公式：“（人品值-扑街值）*幸运系数=运气值” 而对应的数字，他的人品是315，扑街1022，幸运系数是0.11。所以他的运气值是-77.77。他不知道那个数字代表他要多倒霉。但终归会倒霉就是了。他的经历也证实了这一点。 他从中国买回来的那个据说曾经存放过藏宝图的樟木佛像，就被他供在房间里，他还带着一个银的耶稣挂件，但一点作用都没有。 他的运气值还是在一点点下降。他的人品和扑街两项数据也在提高，只是人品提升的很慢，而扑街却升得特别快。他的运气从一个月之前的-63到现在的-77。那让他感觉前途渺茫。 他还是觉得这个想电脑操作系统一样的副衰神，其实可以让他对人生多一点期待的。 因为在那个半透明对话框里，数字下方还有七行字： 画个圈圈诅咒你 大家一起来倒霉吧 让贫僧给女檀越看个掌纹 施主印堂发黑啊 我只是副衰神 日行一善 祸害遗千年 那七行字给他的感觉，就像是玩游戏中游戏角色的技能。唯一亮着的就只有第一行“画个圈圈诅咒你”。那应该代表他是看可以用这个“技能”的。只是，他还不知道“技能”怎么用。 第二章 画个圈圈诅咒你 内达华州总的人口不过两百多万，然而仅仅是拉斯维加斯一年接待的游客就将近四千万。拉斯维加斯以赌城闻名于世。如今的拉斯维加斯也是世界三大赌城之一，但来旅游的人并非都是专门来赌钱的。 有那么多的游客到访，这里的服务业当然非常发达。 世界十大酒店，有七个在这里有连锁酒店，更有大量的宾馆和饭店。 林克来到这里其实一开始也是想着在这里找一份像之前一样的工作的。可是他发现，他的倒霉在继续。连续找了三分工作都连番出现状况。不仅如此，昨天他在回来的路上发生车祸，一辆车冲上人行道，车轮痕迹就距离他脚尖不到十公分。 连接三分工作找了又丢，让他气馁不已。这天晚上他还呆朋友的房间上网，看那里需要招人。 拉斯维加斯的夏夜并不算热，拉斯维加斯处于温带沙漠，全年气候却比较适宜，只偶尔有高温天气，晚上更加是非常凉爽，甚至有些冷。 门被打开，他的朋友比尔回来了。 比尔是个黑人，不过不是纯种的，而是经过白化的混血黑人，脸型和五官倒是有点了东方人的特点。 “嘿，伙计，你找到工作了没有？”比尔说着将一个牛皮纸快餐袋放到电脑桌上，说。“等下我们出去玩。哈利那混蛋弄到马可俱乐部的门票，他让我带你也去见识一下。” 林克拿起他带回来的快餐袋，打开后啃了两口披萨说：“伙计，我口袋里的钱可没有塞美元到那些小妞内裤的预算。还有，我还住你这里呢。可别将那些小妞带回来。” “嗯，也许我可以去约翰之家。”比尔一脸【淫】笑，说。 “不过，你觉得你能约马可俱乐部的小妞出来吗？听说她们可是丰乳肥臀的小嫩草，要钓的都是那些赢了钱的混蛋。” “嘿嘿，也许她们也会喜欢家伙大的。”比尔仰躺在床上，说。“机会难得，一起去吧。听说今晚有伊琳娜·詹森的表演，还有新来了几个很辣的小妞。” 林克想了一下，说：“伊琳娜·詹森？演了四十六部【三】级电影，胸部36f的那个？” “bingo，就是那个【骚】货。”比尔露出一口大白牙。 “伙计，她好像已经三十六的老女人了。” “那才是女人最有味道的年龄，而且你想象一下被那样胸部压在脸上要被闷死的感觉，还有那……哦，上帝，一想到她我就可耻地硬了。哦，快来闷死我吧，【骚】货。”他说着还用手揉了两下大腿间的隆起。 林克很是无语地转过头继续上网：“停！ok。几点？” “十点。” “还有两个小时，我再上会网。” 所谓的马可俱乐部其实是一个会员制脱衣舞俱乐部。不过平常也会卖票让非会员入场。 内达华州是美国唯一一个***合法的州，而拉斯维加斯的所在的克拉克县，却是唯一一个禁止***的的县。当然，它不禁止脱衣舞的存在。 实际上，很多的游客都是奔着这中带着点色【情】艺术特地来拉斯维加斯的。脱衣舞在美国其实是很正常的生意。在那些赌场的赌厅里，总会有几个妖冶的女人跳钢管舞，甚至酒店里有专门的脱衣舞俱乐部。 所谓赌色不分家。据说古代的中国，赌场周围总是很多青楼。拉斯维加斯虽然在两万里之外，但依然被传承到这种传荣。钱不仅能壮怂人胆，还能壮痿哥蛋。赢了钱的男人，肾上腺分泌总是比较旺盛。对于他们来说，那样的场所是最好的去处。 到了九点半，比尔就拖着林克出门，他们也没有拦出租车，而是向公交车站走过去。拉斯维加斯是不夜城，远处赌场酒店的霓虹灯，在干燥的沙漠空气中，即便隔着数公里依然能清晰看到。这是一座充满诱惑的城市。 他们下了公家车走路来到一个能开一辆轿车进去的巷子，这里是马可俱乐部的侧门，不是会员的人只能从侧门进去。 在巷子口一个脸有些长，穿着一身闪片牛仔夹克的年轻白人带着一个化了个浓浓烟熏妆，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女人过来。他和林克来回碰了几下拳头，又拥抱了一下，相互拍了几下后背。 林克笑着说：“哈利，伙计。听说你升职了？” “是的，我现在管十个侍应生。他们的工作由我来安排。”哈利得意地笑着说。“听说你现在还在找工作，也许我可以帮你问一下赌场有没有职位。” 哈利和林克还有比尔都是高中同学，不过他因为生病休学，比两人大一岁有多。三人因为某个外在原因都没能考上大学，两年多前来到拉斯维加斯找工作，他如今是凯撒赌场里的服务生。已经在那里连续做了两年，他现在管一组侍应生。 “嘿，兹坦卡，很高兴见到你！”林克又和哈利的女朋友打招呼。 兹坦卡是捷克裔，不过是在美国出生的女孩子，如今也在凯撒赌场工作。她扬手打招呼：“很高兴见到你恢复健康，林克。” “我想我们该进去欣赏艺术了。”哈利笑着提议。 马可俱乐部是会员制，每天只给非会员二十张桌子的的名额，只销售二十张入场卷。每张入场卷可以最多带三个人进去，订一张桌子。入场卷只是一个买票入场的资格，想要进门每人还需要一百美元的门票。 加上里面最低消费，他们每个人平均下来，没有三百美元出不来。不过哈利的入场卷是赠送的，可以免票带三个人进去，而且里面的消费打三折。这个是最近马可俱乐部和凯撒皇宫联合推出的优惠活动。本来是针对那些老虎机赌客的。哈利是从一个幸运抽到这张半个月后才能使用的幸运入场卷，却输光口袋中最后一个硬币的倒霉蛋手中用五十美元换来的。 比尔早就急不可耐，大声说：“走，走，走！” 哪怕是拿着入场卷，非会员必须要等到十点才能入场。而他们前面已经排了三十多个人的队。前面排队的人，都是男人，有年轻的也有年长的。 马可俱乐部的会员费每年需要两万美元，那不是普通工薪阶层能消费的起的。会员可以拥有一些特别的服务，比如膝上【艳】舞，比如可以经俱乐部介绍和那些女郎玩玩——当然是双方自己谈价格，毕竟拉斯维加斯是禁止***的。 而非会员的桌子在最外围，舞女也极少到他们那里去。去了之后，不管你是不是愿意，还真的是奔着欣赏艺术去的。不过马可俱乐部经常能邀请一些某v女郎上台表演，是拉斯维加斯最受欢迎的俱乐部之一。 这些非会员，不是从赌场赢了钱的，就是外地专门慕名来看表演的。所以他们和会员比，极少会带女性入场。 他们开始排队才没多久，身后就来了两对年轻男女。 “嘿，林克。伙计，真的是你吗？上帝瞎了眼吗？你竟没有变白痴。” 林克他们本来还没留意身后来的是什么人，但这个讨厌的声音，他就算真变了白痴也能认得出来。他脸上一冷，回头时却已经是笑容满面。不过当他回头看到身后的男人搂着的女人，脸上征然。 看到他的表情，那个男人放在女人腰上的手一用力，将女人搂的更紧。 女人有点尴尬地和林克打招呼：“嗨，林克！” “嗨！苏碧思。”这女人在半年前还是他女朋友。在美国，年轻情侣分开半年后极少还能维持恋情的。在长时间没联系之后，他也知道这段恋情已经结束了。只是他不知道前女友是和自己的死对头在一起了。 “苏碧思现在是我的女朋友！”男人霸道地掰着女人的脸当着林克的面前接吻，这段表演后男人得意地对林克说。“我想你会祝福我们的。对吧，伙计。” “当然，我祝福你们。”林克笑着说完，又用一句中文说。“但我会画个圈圈诅咒你。” 最后一句话是因为他经常看那个对话框而记忆深刻，这会下意识说了出来。而他话菜说完，脸上便一副见鬼似的样子。 副衰神对话框就悬浮在他眼前：“确定诅咒对象为罗伊斯·古斯雷特。诅咒一次固定人品10，降低运气数值和固定扑街数值比例为1：10。请调整诅咒值后点击‘确定’键。” 他意念一闪，“唰”的一声，拖动对话框的拖条，然后确定。 有一个对话框出现新的对话框：“诅咒目标运气降低101，为时三个小时。三个小时之后，二十四小时内运气逐步恢复正常，并最终上升最大降低数字的十分之一。” 第三章 可怜的家伙 苏碧思是林克的前女友，对于美国人来说，男女之间的分分合合很正常。毕竟美国很讲究先进‘性’工作，如果女孩到了十五岁还是【处】女，会被身边的朋友耻笑的。于是，十三四岁的嫩花，给学校橄榄球队队长排队献身的也不少，为的只是捅破那层膜。 在这种大环境下，如果说林克受伤离开拉斯维加斯，苏碧思另投他抱，没人会指责她什么。但如今她的新男友却带着她当面炫耀，则是严重的挑衅了。 便是苏碧思也觉得自己男友极度无品。她挣开男友的手，脸上挣红：“罗伊斯，我们完了。”转头又对林克说。“抱歉，林克！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她说完转身就走了，看她的样子几乎是小跑着。 罗伊斯觉得脸上无光，却没有追上去，只在背后大声嚷着：“嘿，苏碧思。我知道你是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床上比他更棒。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他的。” “你这混蛋！”哈利和比尔都忍无可忍就扑上去就要打。林克醒过神来。一手捉住一个，手上用巧劲将两人向后一带就将他们扯了回来。 “冷静！伙计们。” “放开我，让我揍掉他的牙。” “打一只小疯狗？打赢了又能怎么样，他家里还有一只老疯狗呢。”他们三个没能考上大学，和罗伊斯那个丢了县议员职务的爹有很大的关系。 美国的大学不仅仅看学生的成绩，还要看老师的推荐。他们成绩不算差，怎么也能找个大学上，但是他们拿到的毕业评语却不太好。结果都没有接到被报考的学校录取书。 “再说，打赢一只疯狗没什么值得骄傲的。”林克嘴角扯起一丝诡异的冷笑，那个半透明的对话框已经消失。 两人虽然被林克拉了回去，但也让罗伊斯两人扑过来的动作勾起一些屈辱的回忆。他永远没办法忘掉当年自己带着七八个人想要揍林克，却全部被打得骨折几个人都躺医院里住了好几个月。 因为他们使用了球棒，并且先动手，他甚至偷了他父亲的手枪，所以林克被判无罪。而他，不但被判两百四十个小时的社区服务，他的家人还因此被禁止持枪。因为他的枪是偷偷从他父亲手中拿的，他父亲为此失去竞争州议员资格不说，连县议员的职务也因此丢了。在那之后，他父母对他的资助减少了三分之二。 刚才他只是想激得林克动手而已。在俱乐部的门口上有两个监控器，只要林克动手，他就能将林克送进监狱。只是没想到没能刺激到，连那两个冲过来的的混蛋也被拉了回去。 他正要说话，俱乐部的门开了。 刚还在等着看看热闹的人开始卖票入场。 林克他们也懒得理他。不过他嘴巴却没停，在林克背后用林克可以听到的声音：“黄皮猪，你知道苏碧思在床上有多骚吗？当然，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那牙签根本没办法让她骚起来。她说你的牙签塞进去根本没感觉。嘿，黄皮猪，听说你们中国的巫医对这方面很在行，你去那里就是为了长大一点？现在有这么大了没有？” 他说着伸出小指在林克面前晃着。 林克心里告诫自己忍着。他就等着看这家伙倒霉。他对罗伊斯的话还没什么反应，在他前面的比尔转身拳头已经向罗伊斯的脸打过去。 林克啪的一声，比尔的拳头击中他的掌心被挡了下来。他沉声说：“伙计，别冲动。这里有监控。这个混蛋就是想要激怒我们。” 在美国，打架是被允许的，但被确定先动手的人会很倒霉。而且罗伊斯的爹关系网很广，他已经连累比尔他们考不上大学，不能让他们再为了自己坐牢。 罗伊斯被比尔的拳头吓了一跳，但发现林克的容忍，有继续嘴贱说：“也许你是去了泰国。对了，你的胸部什么时候会涨起来。听说你们搞在一起了，被这黑鬼插的感觉很不错吧。他的东西有这么大吗？”他又伸出小指晃。 林克手扳住比尔的肩膀，让他转回身去，对罗伊斯冷笑说：“如果你有兴趣知道我的东西有多大，我可以勉为其难。权当喝多了哔了狗。” “我也可以勉为其难让你享受一下什么叫做又粗又大。”比尔恶狠狠地比着中指。“f*ckyouback。” “算我一个！”哈利笑着回头说，马上又对女朋友说。“兹坦卡，你要原谅我的思想出轨。” “我允许你为了教训某只疯狗行为出轨一次。”兹坦卡娇笑着说。“我知道，你的东西肯定能让他明白什么才叫做大。” 他们在这边唇枪舌战，很快就轮到林克他们卖票。他们也没多说，都是aa制，各自买各自的票，便是兹坦卡都打算自己掏钱买票。只是被有点没面子的哈利抢着给了。 美国人总是觉得自己应该有独立人格，所以便是谈恋爱，有时吃饭都是aa制的——当然，约会时除外。 那是因为年轻人谈恋爱，并不是奔着结婚去的，大部分恋人实际上就是能让别人知道的同居人。他们更希望能好聚好散，所以在经济方面都是相当独立的。而今天，并不是情侣之间的约会，而是朋友之间的聚会。 林克买票后还进门，身后传来一个人惊叫声，似乎是罗伊斯。他还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发生了什么，又突然听到一声近距离的枪响。他条件反应马上贴着墙蹲下。前面的人不是趴在地上就是手脚并用往里跑——这是美国人从小就学到的自保反应。 枪声之后，是惊叫声。没听到后续的枪声，他的小心地转头看。发现刚才在门口把守的其中一个黑人保安弓着身体跪在地上，头都要碰到地面了。而另外一个保安已经下了阶梯蹲下身体好像是在看着什么。 他也看到惊叫的人还在“天啊”“上帝”的惊呼。 那个去查看的黑人已经拿起对讲机说：“侧门出事了。” “凯文的枪走火，有客人受伤。” 走火？林克站起来，看到一个人卷曲这身体侧卧在地，全身痉挛，手还捂着下档，昏暗的灯光中能看到有液体从他胯下留出。只不知道是血还是吓的失禁了。而这个人正是他最喜闻乐见的罗伊斯。 “上帝啊！”兹坦卡捂着嘴巴惊呼一声。 哈利将她搂住也是心有余悸地，小声说：“没错，感谢上帝！受伤的不是其他人。” “哈利，别这样说！”兹坦卡有点不高兴。美国社会总标榜同情心，当然，也有不少人总是对可怜的人心怀同情，比如此时的兹坦卡。 林克却说：“兹坦卡。那是意外。如果必须要有一个人在这次意外中受伤，哈利说的没错，我认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哈利、比尔和我没能考上大学，都是因为他和他父亲搞的鬼。这是上帝在惩罚他。” 兹坦卡抿了抿嘴，没再说什么。 发生这样的事，他们再也没有进去“欣赏艺术”的心情。 林克看这脸上有着惊恐的兹坦卡，对哈利和比尔小声说：“我认为，我们应该马上离开这里。” 哈利点头说：“我们走吧。”留下来，说不定要被警察带回警局做笔录。毕竟他们也算是证人。 至买票的钱，就当做买了一份人身保险。 第四章 可怜的“家伙” 因为发生了枪击事件，还有人受了重伤。林克他们离开马可俱乐部之后便分开各回各家。 林克洗澡出来，听到一阵闷笑声。原来是比尔在上网。只是不知道有什么让他笑成这德行。 “发现什么有趣的新闻了？” “是的，我发现一则非常有趣的新闻。你知道吗？哈哈……”比尔捧腹大笑，乐不可抑地说。“罗伊斯，那个混蛋的家伙没了。” “什么？”林克一怔。“你是说，他的家伙受伤了。” 比尔笑得查喘不过气来说：“不是受伤，是没有了。记者是这样写的：现场发现上着的一节男性外******。哈哈……你看图片。可怜的家伙。抓了一把保安的家伙，还没过瘾就因为那保安的手枪走火打断了他的家伙。真是幸运的子弹。希望他以后还能站着尿尿！哈哈……” 林克却没笑，走过去电脑旁边。 比尔笑着双腿打颤，说：“我去洗澡。上帝，笑死我了。今晚肯定乐得睡不着了。该死的罗伊斯，真是太好笑了，明天我还要上班呢。” 林克坐在椅子上，翻看比尔打开的脸书，上面的图片，在地上确实有一截满是血污的“家伙”。大概有一英寸半长，反射的镁光灯让它带着一种妖冶而残酷的“美”。 他看着这个脸书下面惊叹、同情回复。他忍着笑，头也不回地说：“伙计，我们不能因为和罗伊斯有仇就幸灾乐祸。可怜的家伙，希望上帝宽恕它。” 比尔愣了一会，才爆笑说：“是的，你说的没错。上帝肯定会宽恕那可怜的家伙。既然断了，就已经和罗伊斯那个混蛋没有半点关系。上帝不会因为那混蛋而怪罪它的。” 林克无法否认他确实也是在幸灾乐祸。所以他登陆自己的面书，然后引用刚才那个新闻，还发表了一番相当刻薄的评论。 “这混蛋没有了祸根，古特雷斯太太今晚终于可以减轻一半体力负担了！” 之前他跟一个据说是来自中国的老人练了十来年的功夫，打架什么的从来没输过。但是也因为打架连累了哈利和比尔这两个朋友。在那之后他就没有那种争胜斗狠的心思。 现在看到让他们三人前程受阻的罪魁祸首倒霉，想让他同情对方，那有点困难。不过幸灾乐祸并不是他最主要的心情。 他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用了所有的扑街值，“画个圈圈”诅咒了罗伊斯。他当时心里诅咒他被捉去泰国做变性手术。 如果这不是梦，他的诅咒似乎已经基本实现了。 那个对话框，他实际上还没弄懂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似乎对他来说是一个很有用的东西。但是该怎么用。 比尔洗完澡出来，看他还在上网。他便直接躺上床，说：“伙计，我得先睡了。老天，我都笑累了。哈哈，希望今晚我能不会半夜笑醒。” 林克也没有心思上网，说：“我马上就睡。”他现在是借住在比尔的出租屋内。比尔要上班，他不能打扰了对方的睡眠。 他很快关了电脑，然后在沙发上躺下。只是他怎么也无法入睡。调出那个对话框，他发发现自己的运气并没有变，但代表扑街的数字变成两个，在那个数字后面有一个括号，括号里的字是：“可用1”。而括号前面的数字，是102。 前面的数字应该是他现存的扑街值数字，但被固定了101，所以可用的只剩下1。 人品同样天也分成了总值和可用值，可用值变成了305，应该是那次画圈诅咒固定了10点人品。 只是，人品如何获得，扑街如何获得。还有，下面的那几行字应该也代表着“技能”，那些技能启用的条件又是什么？又是什么样的效果？ 从那个计算公式可以看出，人品和扑街之差决定着他的运气， 现在他的运气已经变成正的，也许明天可以找到一份工作，以后如果又变的倒霉的话，也许用诅咒别人的办法将自己的运气变回来。不过每次诅咒都要固定扑街，长期以往，他难免依然要倒霉。所以他还要增加人品才行。有技能增加人品，只是那两个技能还没点亮，现在还不知道需要怎么的激活条件。而且还不知道那两个技能是不是也同样需要固定扑街值。 他琢磨了半宿，最后什么时候睡了过去也不知道。 等他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半多。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调出那个“副衰神”对话框。一看之下，他的运气竟然比诅咒罗伊斯之前还要低得多。人品没变，但是扑街一夜之间却变成了两千三百多。 “见鬼！”林克胡乱拨了几下头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他的扑街值也会增加，但从来没反生过一天会增加一百以上的事。 难道是因为昨天他诅咒了罗伊斯，今天遭到报应了？ “副衰神”没有任何的提示，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更让他胆寒的是，罗伊斯被他诅咒后运气不可能会比他现在的低。他现在的运气是负的两百多。昨晚罗伊斯被打断了那话儿，以他现在这样的运气，别说找工作了，就是撒个尿他都担心会将蛋蛋拉出来！ 这运气值不是摆明要他的命吗？ 看来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要不然这运气他连走路都不敢——昨晚罗伊斯就是走路的不时出的意外。 他琢磨来琢磨去，越琢磨心越往下沉。昨晚一个晚上就增加了一千多的扑街值，如果这种情况会持续下去，恐怕用不了几天他呼吸都能将肺喷出来了。他有个屁机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他正对着“副衰神”对话框一筹莫展，却扑街总值的数字好像是在闪着，之前也闪，只是没闪的那么厉害而已。难道是因为这个数字基数越大，光就越亮？ 正想着，一个对话框弹了出来，上面有几条消息。最后一条解开了为什么他一夜之间变得那么倒霉：“上个结算日二十四小时内，累计有一万三千一百一十三人次指向性的实际咒骂，供获得一千三百一十一扑街值。” 其他的消息不过是之前七日内获得扑街值和使用扑街值的的过期消息。 他总算知道，原来被人咒骂就能获得扑街值。 那，人品又从何而来？林克又将意念击中在那个人品总值的数字上。果然那有弹出一个对话框，里面也有七天内的人品获得情况。原来只要他没做坏事，每天都可以获得一个人品值。做了好事也能得到一定的人品，做了坏事也相应扣除一定的人品值。 他看了一下，原来他没一天是完全没做好事的。同时，“副衰神”会将他说了一句粗口也会认为是做了坏事。 但他总算是弄明白，那所谓的扑街值和人品值是怎么来的了。 其实他只是一看说昨天他被一万多人骂了，只是一小会功夫就想到了一个可能。要说一下子让那么多人骂，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网络。 他连洗漱都顾不上，当即开了电脑，上网打开自己的脸书。果不其然。 在他昨天转发的关于罗伊斯受伤的新闻，他的言论收到了很多人的批判。 他是黄种人，在他的脸书上种族歧视的言论没有一天是没有的。而今天似乎更多一些。 他了一下一些评论，发现自己的暗示强烈的言论，是让网友最反感的。其次是没有同情心。直接肤色歧视的占了第三。 他正想将这帖子删掉。但转念一想：既然能有稳定的扑街值补充，而他还可以通过消耗扑街值画圈诅咒别人。也许他可以利用别人骂自己获利也说不定。 如果说是在别的地方，他还真的没办法心安理得诅咒别人。但是在拉斯维加斯却不一样。这里的赌场很多。诅咒某些人，却是可以让自己获利的。也许只要让赌场里的荷官运气值变低，也许他和比尔还有哈利他们合伙去赌场赢钱。只要有了钱，他可以利用钱好事，说不定能增加不少的人品。虽然那样做他的运气会更低，甚至会对他的生命产生威胁。但他现在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想到这个可能，他不但没有删掉自己的帖子，反而在又发表一一番更加激烈的言论：“洛克猪肤色也很白，所以农场主将它们都阉了。万能的主总算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希望它能继续那么做，阉掉更多自以为是的洛克猪。” 除此之外，他还匿名到一些种族歧视的人的论坛上发言咒骂。 他想了一下，又爬墙到南朝的网络，在一个南朝非常有明的明星主页上发表招人骂的言论：“小鸡盘做的做大的好事就是日了你们的女人让你们的基因发生突变，让你们不再全部是大饼脸的黄色玉米棒子。你们该组建新世纪的慰【安】妇好好慰劳你们的鸡盘爹。” 还在一个独岛专门网页上，注册了一个真实姓名帐号，用英文发了帖子：“独岛是大鸡盘帝国的。” 一整个上午，他都在南朝的网站荡悠。 “感谢你们对人类外形研究方面做出的突出贡献。” “感谢你们通过手术大幅度提高了人类相貌的平均水平。” …… 第五章 运营时间最长的老虎机 林克可以发誓，他绝没想到一天时间，或者说，仅仅是十几个小时，他的扑街总值会超过十五万。这些扑街大部分都是南朝人贡献的。只是他根本高兴不起来。因为那代表这他的运气值已经到了负的一万五以上。那样的运气，他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他怀疑他呼吸一下会不会引发地震，然后连累周围的都跟着他死。 他坐在沙发上等了十几分钟，发现并没发生什么倒霉事才稍稍放下心。他这才仔细看“副衰神”对话框的变化。 他发现除了数字变化之外，还有一个技能被点亮了：祸害遗千年。 他点开这个新开发‘技能’。 祸害遗千年 技能激活条件：可用人品四十以上，可用扑街十万以上。 技能使用要求：激活需要固定人品三十点，并且每小时固定十点人品；激活消耗扑街值五万，并且第二个小时后，每个小时消耗可用扑街一千点并固定五百点可用扑街。可随时停止，也可以连续使用。如果可用人品或扑街不足，将自动停止技能。 技能效果：本人幸运值取绝对值。 林克顿时感觉空气都特别的香甜：原来这个世界还没抛弃他。幸运值取绝对值，那是妥妥的正数。这正一万五的幸运值，是不是相当于幸运女神随时都在他胯下承欢？ 好吧，虽然那样形容相当猥琐。但如果他不像死，就必须要使用这个技能。惊喜之余他又心算了一下，他一旦使用这个技能后，每天需要损失三万六千点扑街。扣除激活时的损耗，他现在的可用扑街值最多可以供他用两天多一些的时间，而人品，更加是最多只能供他连续使用一天。 冷静下来，他发现这里有一个问题：一旦因为可用人品和可用扑街不足而被迫停用，他被固定下来的扑街值会让他倒霉透顶。所以，他觉得现在最迫切要解决的是，怎么做才能额外获得人品值。 对此，他还是没有半点头绪。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他激活了这个技能之后，明天他就必须要接受更加倒霉的日子。 当然，那是以后的事，如果今天他不用这个技能，说不定下一秒他就因为空气塞牙挂掉了。现在他只能看一步走一步，得过且过着。 于是、他义无反顾地的开了技能。一点确定，他的运气值便一下变成正的一万出头。这运气，希望走在路上不会被钻石砸到。他出神了好一会，才咂巴了一下嘴巴。他开了电脑上网，直接进入米高梅赌场的官网输入“lion’s-share”。 他很快便查到想要的资料。略略看过资料后，他便飞快洗漱，然后到楼下的麦当劳吃了点东西。顺便用可乐杯喝了两杯水。在拉斯维加斯，气候很干燥，多喝水才能保证身体的水分。 他打了个车奔往米高梅酒店。蓝色的米高梅酒店大楼，金色的大厅。进入大门后，酒店大厅右侧便是老虎机赌场。 赌场内红色的地毯上摆着数百台老虎机。 这里面没有窗户，没有任何计时工具，重金属迪斯科音乐连续不停，昏暗的彩灯，还有由老虎机散发出来的充满了空间的异香。这些都让人时刻处于兴奋状态，完全不知时日过。 在老虎机赌场还有一辆奔驰吉普车，那是奖品。老虎机上方的屏幕上显示着各自的累积奖金金额，一切无不诱惑着赌客一直赌下去，直至输光口袋中最后一枚硬币。 不过这些老虎机都不是林克的目标。他的目标是赌场最中间的台单独防放置的老式老虎机lion’s-share。 lion’s-share，字面上的意思是狮子的份额，也有“最大的份额”的意思。在米高梅赌场，那代表一台拉斯维加斯现存的运行时间最长的一台老虎机。那是它的名字。 它是一台累积式吃角子老虎机。这台老虎机已经有二十五年的运营历史，从开始运营到到他上次去玩时为止，从未出过大奖。他记得他上次去碰运气的时候，那台老虎机累积的奖金已经超过两百五十万美刀。 内达华州的《博弈法》规定，累积奖金必须由赌客赢走，所以这台老式的老虎机依然在开放。 他上次去玩是八个月之前，现在查到的资料显示lion’s-share还在开放运营。而且累积将近已经达到两百五十八万美刀。 他觉得现在自己的运气值爆棚。哪怕那台老虎机的参数被调整过，他未必不能将那个大奖给中出来。 不过，想要获取巨额奖金的人当然不会只有他一个。这台据说是全美累积奖金最高的老虎机面前，正坐着一个中年人。中年人身边放着一个麦当劳家庭装鸡腿纸盒还要大的纸桶，也许之前这个纸盒装满了硬币。但是现在里面的硬币已经无法铺满纸桶的底面。 在他身后，站着好几个人在看。这些人不时发出惋惜的声音。 这台老虎机不仅巨奖难出，便是小奖也不多见。那个中年人不知道已经坐在那里玩了多久，只见他将纸盒里最后的硬币一个个全部塞进老虎机，每次都是三美元一次最高投注额。 结果中年男人投进去的硬币全部被吃光了之后，老虎机一分未吐。中年男人将纸盒一甩，狠狠地锤着机器。看来是输了不少。 几乎是马上，两个腰宽膀粗的赌场保安一人一边将中年男人架住向外拖，表现非常专业。其他赌客被这边的热闹吸引了目光。但只是在看笑话，似乎是见惯不怪，也毫不在意也许有一天他们也会这个中年人一样被拖出去丢在酒店外的路面。 不过可以想见，那中年男人肯定是输光了口袋包括银行卡里最后一个硬币，才会那样失态。 在拉斯维加斯，输光了钱无家可归的人比比皆是。不过他们从来没有放弃发财的梦想。他们也许白天还在街头乞讨，晚上就会穿着上一次赢钱的幸运袜子、幸运内裤、幸运鞋子，总之是任何一样可能是让他赢因素的东西，出现在老虎机面前，梦想着发大财。然后输光身上最后一个硬币，第二天白天继续在街边乞讨。 而lion’s-share的高额奖金就像是半裸的美女对着色鬼搔首弄姿一般引诱着不少人来碰运气。前年就有一对男女拿着一万美刀赌了半天。而他们最后的收获是明白了一件事：输一万美元给老虎机会是怎么的感受！ 那个输不起的中年被拖走之后，刚才围观的那几个人也散了。他这才拿一张一百面额的纸钞兑换了硬币。他端着装着硬币的纸桶施施然在lion’s-share面前坐下，然后将硬币一枚一枚塞进去——这是老式的老虎机，不接受纸币投注。 他捣弄了一番将全部硬币都塞了机器，这才开始赌。他先是投注一元，然后开始。屏幕跳动了一阵，一元就没了。接着他连续投注九次一元的，老虎机依然一个硬币都没吐出来。 之前他在四个月时间里加起来至少喂了两千美刀给这些老虎机。他曾经研究过老虎机的原理，甚至也买过一盒叫做《怎么赢老虎机》的录像带研究过。不过在他看过那录像带之后，就再没有去过赌场玩这些吃钱的机器。因为那录像带是那样讲述怎么才能赢老虎机的：你要先玩0.5美元一次的，赢了钱之后便玩一美元的，再赢钱你就可以玩二美元一次的……照此类推！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发现自己当了几个月的傻瓜。 老虎机的返利机制是早就设定好的。拉斯维加斯的这些老虎机的返利比例通常设定是98%。那似乎是一个非常高的比例，但那不代表你玩得久了，返利的机会就越大。而是它就算是连续运行一百年，理论上最多只会吐出它吃掉的钱的98%。而且那只是理论上的比例而已。 有人发现，当你连续在一台老虎机玩，出奖的比率就越低。这台lion’s-share已经是明星老虎机，几乎没有一刻是空闲的，所以它出大奖的几率更低一些。于是，即便是连续被吞了十个硬币，他丝毫没在意。 接下来，他开始两元一次的投注。他一个人老虎机面前玩，也没有人注意。毕竟这台老虎机几乎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盯着，想要拿到那巨额奖金。看到有人玩，也早已经麻木了。 一次，什么都没有。第二次，被吃了。第三次，第四次……他又一连投注十次，依然一无所得。 不过，他还是丝毫不在意。他只是拿一百元出来试一下，看运气能不能给自己带来好运而已。 他漫不经心地下了第十一次两元，然后屏幕跳动。 当屏幕停止跳动，老虎机周围的彩灯突然闪亮，令人振奋的音乐赌场的迪斯科音乐也无法掩盖。这种让老虎机玩家最期待的音乐让周围的玩家都猛然扭头看过来。他们眼里闪着羡慕和妒忌。lion’s-share下面噼里啪啦往外蹦的硬币。也许这声音才是最让人肾上腺激素分泌加速的。 林克确实也被老虎机上显示的数字提了一下神。虽然不是中了巨奖，但三千美刀也大概将他之前被其它老虎机吃掉的美刀都吐了出来。 这时马上有穿着西装的赌场工作人员快步走过来大声说：“先生，恭喜你。这是lion’s-share半年来开出的最高奖。你的运气好的让人妒忌。” 林克笑着点头说：“希望我的运气能继续下去。”他的运气已经开始下降。不过也就是下降了一百五十点，相对一万点的运气值相比，那还不算什么。但他只有一天的时间。 “希望你能让lion’s-share尽快退役，我想它已经很累了。”赌场工作人员笑着说。“需要我们帮你将这些奖金兑换吗？” “请你们帮我找个东西装起来。”他获得的奖金当然不可能全部是硬币。老虎机里面的硬币全部吐出来依然不足的部分会直接充值到他投注的金额上，如果他要兑换，可以让机器吐出一份兑奖卷，可以去专门的柜台兑奖，也可以直接到其他老虎机上充值。 但三千美元，并不是他真正的目标！ 第六章 Get-it！ 开出三千元的奖金，在拉斯维加斯各大赌场的老虎机并不常见。要知道，很多老虎机累积的将近最高也不过六七千而已，而很多老虎机的正常的最高奖金不过一千元。 lion’s-share却是为了增加吸引力，将正常的最高奖金调到了一万元，这才有机会开出三千元。 这里开出了大奖，一些还在玩的，或者已经没钱玩还不舍得离开的，又或者已经达到止损线的赌客都聚拢了过来。这些赌客抢着和林克握手道喜。一些还在赌的笑着和他握手后便匆匆回到自己的老虎机上继续玩。 那是要借他刚开出大奖的运气来着。道喜只是顺便。 美国人，特别是这些迷上赌博的赌客其实相当很迷信。正如相信那些幸运内裤会再次给他们带来好运一样，他们也相信能蹭到其他人的运气让自己赢钱。今天好不容易有人开出了大奖，他们哪怕是隔着远远的，也会特地跑过来和刚开出大奖的林克握手道喜，希望能借助他的运气让自己也开出一个大奖来。 林克和这些人握手后，再次坐到老虎机钱，现在他充值的赌资有两千多元，能让他玩很久了。 一些暂时不准备玩的，围在他身后看他还能不能开出更大的奖项。 他这下也不再一元两元的投注。直接就是最大的投注。但这台机器最大的投注也不过是三元而已。 “停！停！停！”看着林克开出的一次最接近大奖的三个“7”，结果一个两个跳过了中线，结果一分未得。围观的人比他还可惜，叹息着。 “f*ck。太可惜了，就差一点。”林克身后的人表现得比自己玩很激动。 林克却好不气馁，继续玩。 突然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激昂的音乐，还有硬币噼里啪啦向外蹦的声音。 “yeay!yeay!”重奖的赌客一跃而起，挥舞着双臂大叫着。“yeay!” 林克回头看了一下，竟然是中出了那台机器最大的奖金，连累积奖金也被那个赌客开了出来。 那家伙兴奋得脸上像是喝醉了似的。他蹦跳了好一阵，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像一股风似的跑到林克身边，双手握着他的手，大声说：“谢谢！谢谢！非常感谢。你知道，我都已经不记得玩老虎机多少年，这次我第一次开出大奖。” “恭喜！”林克脸上笑着，但心里却在嘀咕。这家伙刚才来和他握过手，难道真的是将他运气给借走了？ 中奖的赌客高兴疯了，脸上红彤彤的，胡乱和其他人握手，嘴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 不能怪他兴奋如斯。其实这次他中了大奖，未必能弥补他之前的亏损。但赌客就是那样，很多时候，就是为了一口气。中出一次这样的大奖，算是将之前一直输钱而堵在胸口的气狠狠吐了出来。 这个赌客这次中奖未必是好事，因为以后他亏损的肯定会更多。除非他不再赌了。 那个赌客几乎是跳着回到那台中奖的老虎机，那赌场工作人员已经咧嘴笑着等他，不用听也知道他说的是一连串的“congrattion”。而周围的赌客也纷纷和他握手，便是刚才围观林克的人也围了过去。 林克笑了一下，继续玩自己的。 身后因为那个赌客中出大奖的吵闹结束没多久。又一阵激昂的音乐响起。这次的声音似乎更远一些。 林克心里一突。又有人开出大奖了？之前他玩老虎机玩过一整天都没看到有人开出过大奖，今天怎么一再开出大奖。 他远远看了一眼，看着那个胖胖黑人女性兴奋地闹着另外一个黑人跳着尖叫，他记得对方刚才也和自己握过手。 难道是自己的运气真的被人分走了？他调出“副衰神”，看了一下自己的运气值。并没有明显下降啊。 他还没来得及收敛心神，其他赌客还没来得及和那黑人女性握手，又一个激昂的音乐想起，而这次距离林克很近。这次是一个满头白发的白人老太太中奖了。而且她同样是中了大满贯，连那台高达一万两千元的累积奖金也拿到了手了。 “噢，上帝。我是在做梦吗？感谢上帝！”白人老太太水桶一般的腰，别说是跳起来，便是站起来也有点困难。她坐在老虎机前面捂着胸口大声叫着。“上帝，我快无法呼吸了。” 连续开出四次大奖，这下连赌场的经理都惊动了。听到白人老太太的惊呼，他快步走过去，俯下上身说：“女士，恭喜你。你还好吗？” “上帝，我再好不过了。感谢上帝，我终于中一次大奖了。”白人老太太说话时喘着气。 “听着，女士，跟我做，深呼吸。”经理看她脸上发白，也紧张了。“对，就是这样。呼、吸，呼、吸。没错，就是这样，你做的很好！” 兴奋得差点心脏病发的白人老太太被安抚下来。而她中的奖金据说是赌场中的老虎机最近两年中出的最高的。 林克眨眨眼，怀疑自己的运气不仅仅对自己有帮助，连附近的人也能影响到了。要知道一天连续开出三次连累积奖金也拿走的大奖，在拉斯维加斯还是第一例。 而他冲着那两百多万的巨奖来，但现在才中出三千元的奖金，虽然这在老虎机已经算是相当了不起的大奖，但相对而言，这点奖金只是这台老虎机总奖金的九牛一毛。 他按下按钮，正等着屏幕跳动停止。结果听到几个人同时发出惊呼声。难道又有谁开出大奖了？不过怎么没听到有老虎机中奖特有的音乐声？ 他回头看了一下，原来是那个白人老太太终于无法抑制自己的兴奋，心脏再也无法负荷，直接晕倒了。赌场经理连忙招呼这其他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叫救护车。 他摇摇头，有心脏病就不要来赌钱啊。有那样的病，输不起也赢不起。真是可怜！ 他正要转回头看屏幕。结果整个大厅的彩灯都闪了起来，他身边响起一阵强烈的音乐声。 “上帝啊！” “我的天啊。我是在做梦吗？” “为什么不是我，我在三个小时之间还在那台机器上玩。” …… 整个赌场的人都站起来盯着他这边看。 就连那个正在让人对那个晕倒的白人太太进行简单急救的经理也懵。全场彩灯闪耀，那是lion’s-share巨奖开出的特有信号。 林克也不敢相信地转头看了一眼屏幕。屏幕上的团显示，他真的是中了了巨奖。他全身肌肉一绷，不由自主地握拳低声叫了一声：“yeay！” 等他完全反应过来，心脏开始剧烈跳动，眼前发红。这是大脑充血的自然反应。 他连忙深呼吸。两百多万听着不多。但那相当于一个普通工薪家庭二十年以上的收入。在美国，两百多万的现金已经足以让一个人挥霍好几年，如果理财得当，甚至能一辈子无忧。 而他获得这笔钱虽然要交税，但内达华州免个人所得税，而且是全面唯一一个不鸟联邦国税局的州——它是唯一一个不和国税局互通资料库的州。那意味着，他就算要交税，也只需要缴纳联邦个人所得税，至少能节省二十五万的税金州所得税。 而且如果他要逃税，国税局也无法获得他申报的财产收益资料。 “congrattion”赌场经理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人还没到就向着林克伸出手。“祝贺你，先生。你赢得了米高梅乃至全美国最高的老虎机奖金。” 林克虽然是冲着那奖金来的，但得到了，惊喜带来的冲击让他的心脏的跳动不断加速。血液冲击着大脑让他耳朵里只听到老虎机中奖的音乐，好像整个世界都突然被静音，他的眼睛只知道直直地盯着老虎机的屏幕看。 赌场经理很理解他的兴奋，并没有因为自己伸出手却没得到回应而不高兴。他放下手在一边等着林克清醒过来。 好一会，林克的兴奋才稍稍冷却，看到身边黑色的西装这才反应过来。 看到他脸上虽然还有这无法抑制的兴奋，但经理知道他已经恢复了理智，便再次伸出手，大声笑着说：“虽然已经说了一次，但我依然想再说一次：祝贺你赢得米高梅乃至全美国最高的老虎机奖金。另外，还有那辆价值二十三万五千元的奔驰g65 agm。我想，昨晚幸运女神一定和你做了很多次。”经理哈哈笑着说。 林克脑袋里还嗡嗡作响，根本没听到他说了什么，不过看到他伸出了手，大概也猜到他在说什么，伸手和对握手说：“谢谢！” “先生，按照我们的计划，我们将会为你特地举办一场简单的颁奖典礼。希望你能配合。” 第七章 牌局 在林克兴奋中，他被带去颁奖。这时，他脑袋晕乎乎的，低调什么的，早被他丢到天边了。 等他冷静下来，赌场经理已经拿着一张刚制作出来的“支票”交到他手上。另外还有一根奔驰钥匙。让他接受其他赌客的祝贺。 这时林克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婉拒了经理要求他发言的请求：“你知道，我觉得我现在运气很好，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到大赌厅玩几把。” 经理听他这么说，脸上笑容更盛：“当然，我马上安排给你兑换筹码。不过我建议你到贵宾厅玩。你在那里可以享受更好的服务。如果你需要，我们可以为你安排牌局。”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劳驾你帮忙安排。” 经理笑着点头，说：“我的荣幸。汉斯先生，请随我来。” 对于赌场来说，他们确实可以通过和赌客对赌获利，但也为一些豪客安排赌局。在这样的赌局里，赌场会为赌客安排荷官，并且收取赢家一定赌资作为抽水。那样的赌局虽然不会很多，但是通常都是豪赌，所以在这样的赌局里收取的抽水，实际上并不少。 在赌场经理眼里，林克是被冲昏了头。那两百多万的奖金，确实很多，甚至他也有点眼红。但是对于终有一天要被赌客赢走的钱，虽说被赢走之后，那台老虎机就必须要退役，会让赌场少一些吸引力。但是这次大奖和刚才几次连续出来的大奖，只要宣传得当，也是一次活广告。同样能让赌场获益。 如果在林克是在赌桌上赢两百多万，那么林克也许会粗暴地清出赌场，然后永远禁止他进入赌场。 那是开玩笑。博弈法中规定赌场有权那样做。赌客就算是将赌场告上法庭也没有任何赢的机会。当然，也许赌场会稍有礼貌地让你签一份“永远不进入某某赌场”的承诺书。至于理由什么的，绝对不会有。 如果你不签，而且非要在赌场里赌。那么不好意思，也许你可以在赌场里赢很多钱，但那还要看你离开赌场后还有没有命花。 美国的赌场对待太能赢钱的赌客的方式，和东方的那些赌场比较总是粗暴直接。像澳门的赌场，如果有赌客总是赢钱，会想办法找到对方出千或者洗钱的证据，然后先礼后兵，送上一笔钱，或者请有头面的人出面，要求对方以后不再来了。如果谈判不成才会动用暴力手段。而美国这边，随便花几百美元，就能制造一起抢劫杀人案件——反正美国民间人手一枪还有数千万支做后备，发生那样的案件是很正常的。 林克正是因为清楚知道这一点，他才提出要参加完全由赌客组合的赌局。在这样的赌局里，他赢再多钱，赌场也不会驱逐他。更不会因为他赢钱而对付他。当然，他也是有一个止损线的，如果那副衰神的运气不能让他赢钱，只要输上一百万，他就会离开赌场。 不过赌场经理说的那样的赌局，赌注大小有赌客决定。如果无法接受，那赌客就不能参加。所以林克提出希望安排给他的，是赌得不是太大的赌局。 最后经理向他推荐了一个赌局，是正有三个人玩的德州扑克。 德州扑克可以说是一种完全为了赌博而生的扑克玩法。因为这种玩法的目的就是要赢取其他玩家的筹码。 已经上桌的三个赌客，一个看着已经是六十来岁，秃顶，脸上皱纹很明显；一个四十多岁，瘦瘦的，带着一个金丝眼镜。最后一个约莫五十岁，脸上棱角分明，是个老帅哥。 他们对林克这样一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加入，并没有直接开口拒绝。那个老头说：“年轻人，我们玩的是1-2有限押注。一局最低押注一万元。” 林克知道这样的赌局其实已经很大。因为德州扑克和梭哈差不多，每一局都能很快分出胜负。1-2有限押注，还是以万计算。这样最大的一注可以压倒八万。 老头说的所谓1-2有限押注，其实是指第一轮第二轮下注的最低下注额为一万，第三轮第四轮下注的最低下注额为两万。 每轮下注过程中最多只能加注三次，第一轮第二轮下注过程中每次加注只能加一万，比如第一个玩家下注一万，第二个玩家加注只能是两万，第三个玩家加注只能是三万，第四个玩家再加注只能是四万。四万为这一轮的最高下注额，后面的玩家只能跟注不能再加注。 第三轮第四轮下注过程中每次加注只能加两万。比如第一个玩家下注两万，第二个玩家加注只能是四万，第三个玩家加注只能是六万，第四个玩家再加注只能是八万，八万就是这一轮的最高下注额，后面的玩家只能跟注不能再加注。 这样的玩法已经是很高的赌局。林克才犹豫了一下，那个老头就不耐烦地说：“如果筹码不够，就算了。” 林克到底是年轻人，又有超高的运气值给他带来一些底气，说：“我刚赢了点钱，应该能玩上几局。”然后就拉开椅子在赌桌旁坐下，又对带他来的经理说。“麻烦帮我换筹码。” 他要兑换的筹码一部分有一万、两万和五万的。正好能在投注的时候能组合搭配上。 经理叫来一个服务生，将林克递过来的支票交他，让他去兑换筹码。 林克要换筹码，当然暂时还没办法玩。那三个男人也暂时停了下来。经理也暂时离开了。在桌子便的荷官这时给林克自我介绍：“先生你好，我是吉米·格兰特，今晚将由我为你们服务。” 林克点头说：“你好。我是林克·汉斯。” “你好，汉斯先生。我来为你介绍。这位是高斯先生。”他想那个老头手掌向上伸出示意说。接着又介绍另外另个同桌的赌客。“这位是汉森先生，这位是汤普森先生。” 汉森先生是那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而那个五十左右的姓汤普森。 林克看他们有点不想和自己为伍的，也没有站起来，只是对他们微微点头。 这三个人应该是经常一起玩的那个老头只是瞥了他一眼，丝毫不在意。而另外两个也只是敷衍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三人趁着赌局暂停闲聊起来，倒让林克显得势单力薄。 很快，林克的筹码被送了来。荷官吉米因为他刚来，有详细地解说了一遍这个赌局的规则：“如果无人提出提前结束牌局，牌局将会在下午四点结束。如果其中一位因筹码不足而提前退出牌局，其他人可以选择退出或者继续。如果有人提出提前结束牌局，并且超过一半以上人数同意，牌局提前结束。每局抽取赢的部分0.5%作为抽水，由该局赢家支付。”然后问。“汉斯先生，有疑问吗？” “很清楚。” “好的。”吉米微笑着说。“那我们继续开始？” 高斯老头点头说：“开始吧。”他先压了四万的盲注。 汉森压了两万，汤普森压了一万。林克也就是压了一万。这一局的大盲注是高斯，小盲注是汉森。 吉米给四人都发了两张底牌。林克看了一下，竟然是张梅花a一张方块6。这一轮没人加注，四人都下了一万。 吉米在桌子中间发了三张公共牌。那是一张红桃十，一张梅花6，一张梅花9。 汉森首先压了一万。汤普森笑着说：“我觉得这一局我会是fullhouse（俘虏）。”他说着压了两万。 汉森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一枚一万的筹码。 轮到林克表态，他没有加注，只是跟注。 高斯烤了一根雪茄夹着说：“尼克，fullhouse可不是最大的牌。”他丢下四万筹码。接下来要看其他三人是不是要跟注了。 汉森稍稍犹豫了一下，加了两万筹码，汤普森笑了笑说：“fullhouse已经足够大了。”他也加了两万。 林克看了一下现在的牌面，他能能凑成一对六，或者是三章同花。如果另外两章公共牌能出两章梅花，或者一只6，那他能组合成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牌。只是那样的牌不保险。如果他不跟注的话会输掉四万，继续跟注，当然也可能会输掉至少六万。 德州扑克当然也可以算牌，但能用来参考的，最多只能是六张牌，计算起来非常复杂。 算牌，算的只是自己想要的牌或者别人可能要的牌中出现的几率。而林克不懂算牌，什么概率之类的他知道，但要让他心算还真的有点难。或者说，要让背熟每张牌出的几率有多大，他也懒得背。因为几率只是几率而已。每一局都要重洗牌，任何一张牌都有可能是下一张牌。 但是如果接下来连续出两张6或者两章a那他的牌就相当不错了。只是连续出两章同样的牌，就算他不会算牌也知道那是低概率的事。 不过这是第一局，他也不能马上盖牌放弃。他又压上两万。 吉米等都下完注之后，又发了一张公共牌。 这一张是红桃a。林克低下头，心里开始琢磨着是不是值得继续跟。他现在是两对牌面不算大。但是如果出一张a或者6，那他就是fullhouse了。那算是不错的牌。不过汤普森也可能是fullhouse。汉森的牌从他表现的犹豫来看，底牌应该不是很理想。 他正琢磨着，小盲注汉森盖牌了：“我放弃。” 第八章 “衰”极而旺 汉森放弃，汤普森需要第一个表态：“四万。”他直接就加码。这给林克一种压力，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对自己的牌很有信心。 林克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还是很有可能组成俘虏的，再不济也能组成一对a和一对六的两对，牌面也不算极差的那种。而且这才第一局，他也想试一下其他人的风格。于是他也加注：“六万。” 汤普森犹豫了一下，跟注。 高斯看了一下底牌，抽了一口雪茄，说：“这局我放弃。”他的底牌是一张黑桃k和一红桃4。这牌他拿不到什么好处了。 吉米见状，发出第五章公共牌。是黑桃a。 “sh*t！”高斯狠狠抽了一口雪茄。他不是在懊恼自己太早弃牌，而是因为连续出两张a的几率不足千分之五。但这一局就真的出了。 第五章公共牌发出，轮到汤普森首先表态。他一下压出了八万。这是单注最高的押注额，林克只能选择跟注还是弃牌。 林克当然不可能弃牌。他也推出八万的筹码。 一直看到最后的两个人开始比牌。汤普森只是三条，他组合了三只a，但是他没能再组成一对。而林克同样是组成了三支a但附带一对六。 吉米将筹码筹码全部划到林克面前。这一局，林克一共赢了三十万，这让他心跳都加速了。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很多人明知道赌博不是好嗜好，但依然会沉迷进去。因为，赢钱的刺激便是上【床】的高【潮】也无法比拟。 短短几分钟，他就赢了普通工薪家庭三年的收入。钱来的那么快，怪不得赌徒那么多。 不过事实证明，这钱来得快，去得也快。接下里连着的三局，第一局他在第三轮弃牌总共输了八万。第二局他作为小盲注，比牌输给汉森，又输十四万。第三局，他作为大盲注，在第二轮加注时弃牌，输了十万。 仅仅二十分钟，他刚才赢的三十万不但全部赔了出去，还输了两万。 他们四人之间的第五局开始。高斯连输了四局，而这一局又轮到他做大盲注。他要求切牌。吉米将洗好的牌放到递到他面前，他拿掉了最上面的十几章牌，又从中间抽了一张放到最上面。 他看着林克说：“年轻人，德州扑克靠的是脑子，当然，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不过你的运气好像用完了。” 林克笑了笑，说：“高斯先生你的运气好像还没来。不过你可以再等等，也许它正在赶过来。我猜它大概已经到纽约，正在从高速公路赶过来。希望它能在你离开牌局之前到达。” “哼。年轻人不要太自以为是！” “我知道我是年轻人，高斯先生是老年人。我想，我很有自知之明。” 汉森插嘴说：“可以继续了吗？” 高斯丢了四万的筹码压下大盲注。其他三人也按照规则压下盲注。 吉米开始给个人发底牌。林克是最后一个拿到底牌的，他看到竟然是两张a。这是难得的好牌，对任何牌都哟85%的赢面。 他心里大乐，面上却没有一丝表露。玩德州扑克，不仅要有牌技，还要有好的心里素质。如果喜形于色还想要赢钱难度不小。 也许，其他三人的底牌也相当好。汉森第一轮押注就加注了。他第一个压下三万。汤普森跟了。林克依然和之前几局那样，只跟注不加注。 高斯却加注了，四万。 汉森和汤普森也跟注了。林克犹豫了一下也跟了。 第二轮，吉米发出的三张公共牌是一张方块a，一张红桃8和一张黑桃k。这一轮到最后，依然每人押注四万。 第三轮，第四章公共牌是一张方块8。依然是高斯将这一轮的押注压倒了八万。这一轮，汉森压了四万，加注时便放弃了。 第四轮，最后一张一张牌，是黑桃a。 汤普森先表态，押注四万。 林克押注八万。高斯笑呵呵地说：“年轻人，看来你还是很相信运气。”他说着跟注。 最后比牌。这样的牌不可能出现同花顺，林克组合出四条a，高斯是四条8，而汤普森是俘虏k。这一局的底牌，竟然四人都是一对。汉森是一对9。 林克的四条a理所当然应赢得了比牌。高斯掐灭了雪茄，动作有点粗暴。这一局他出了四条8，已经是非常大的牌，但他绝没想到林克竟然弄出了四条a。但是这是他切牌后的结果。他就算有火气也没只能憋着。 接下来林克的运气一发不可收拾。总是连赢之后才输一到两局，在那之后，他就从为连输过三局或者以上。连赢最多的局数竟然达到六局。而高斯输的最多。他一个老人家本就应该是最冷静的人。但是对局的四人中经常因为输骂出口的，却是他。 中间的时候，他们叫来了午餐，也就是皮萨一边吃一边玩。渐渐的时间到了下午三点左右，林克身边的筹码越来越多，其他三人的却越来越少，特别是老高斯那里，他原先堆着的筹码已经所剩不多。 当最近的一局所有人都只是组成高牌，只能比点数。而林克以一点之差赢了高斯。将四十八万的筹码收入囊中之后。高斯鼻子通红，将牌往桌子中间一丢，说：“我有些累了。提前结束吧！” 连比高牌都输了，他知道今天，他的运气太差，就算再不甘心，他也不敢再赌下去。 汉森首先表示：“我同意。”今天他也输了不少。 汤普森也点头同意提前结束今天的牌局，他本来是三人之中的赢家，但是林克来了之后，他虽然是输的最少的，但也输了三百多万。他看得出林克这个乃年轻人并不是老手，今天他能赢那么多，完全是运气。 四个人玩，三个人要求提前结束。林克的意见就无关重要了。 高斯将剩下为数不多的筹码拿起来匆匆离开了。汉森临走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克，不知道是想要记住他的样子，还是决定以后再不和他玩牌了。 倒是汤普森笑着和他握手说：“你牌玩的很好。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能和你对局。” 林克今天赢了不少。虽然他现在也不知道具体赢了多少，但是筹码一大堆，总数是绝不会少到哪里去。赌局一结束，他心里就不可抑止地急跳起来，脸上也热乎乎的。他知道这是因为他的血压升高造成的。 他伸手和汤普森握手，脸上兴奋得涨红，语气却极力装着平淡说：“我今天运气比较好而已。” “老高斯脾气虽然不太好，但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运气也实力的一种。而且玩牌，在一定程度上，就是要碰运气。” 汤普森和他说了两句便绅士地道别离开。林克一屁股坐下，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将急速的心跳平息下来。他看着面前一堆筹码发呆。他今天确实想着要来赌场赢钱的，但还真没想到能赢这么多。 吉米看牌局结束，而林克还不想离开，便开口问：“汉斯先生，需要将这些筹码兑换成现金吗？” 林克醒过神来。他还不知道这些筹码到底有多少钱呢。他数了一下，五万面额的筹码一百六十六个，两万两百二十八个，一万的是三百九十二个。另外还有一些因为抽水找回来的一千都五千的筹码也有二三十个。 除去本金，他几个小时内赢了一千四百多万。这算是一日暴富的典型，如果被人知道了，也许又要被吹捧成有一个美国梦。 “汉斯先生？”吉米帮他点完筹码后，再次问他。“需要兑换成现金吗？” 林克拿出两个一万的筹码给他，指着那些大面额的筹码说：“是的。麻烦你帮将这些兑换成现金。感谢你的服务。” 吉米知道这两个一万的筹码是给他的小费。他也毫不客气地接过了。他招手叫来一个服务生，然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个服务生很快找来一个托盘将桌子上的筹码放进去。 林克将那些小额的筹码拿在手上，跟着那个服务生去兑换筹码。兑换好筹码，他也没有马上离开赌场。而是去了赌厅。 赌厅里的玩法很多，有二十一点，有掷骰子，有幸运大转盘，也有专门为东方赌客准备的赌大小。另外，赌厅内也有很多的老虎机。 赌厅内的灯光同样也是五颜六色，给人一种提神的作用。 林克其实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的银行卡里已经有一千六百七十多万，手上还有十几万的筹码。他这会并没有打算离开，并不是因为他依然被赌场的气氛迷惑的不舍得离开。而是他还想知道他的运气在面对赌场时，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那没有兑换成现金的十几万筹码也被他兑换成面额一千的。 第九章 俺有钱了！ 林克拿着一个装满了筹码的盒子，在赌厅内各张有空位的赌桌上玩。他赌的很大，一局一千起步。这样的玩法当然引起赌场的注意。但他刚结束一场豪赌，赌场也知道他的存在，还知道他现在是千万富翁。 没多久，他就已经玩过几种玩法，手上又多了一百六十万的筹码。那些筹码主要来自星域大转盘，他压了十次，中了八次。幸运大转盘的赔率相当高，有不少号码都是二三十倍的。他压的又大，几轮下来就赢了上百万的筹码。 按道理说赌场是不欢迎他这样的赌客的。但他现在是有钱人了，赌场对他也不得不客气一些。 不过赌场很快做出反应。赌场经理找到他，提出再帮他找一个赌局：“我想那样的赌局会让你更尽兴一些。” 听说听说又要安排赌局，林克犹豫了一下，觉得在赌厅的试验也证明，他的运气和赌场的荷官赌也是有效果的。他要实验的结果已经得到，如果继续在赌厅赌，说不定他因为赢赌场太多被丢出去，并且永远被禁止进入赌场。他想到这些，点头同意参加牌局。 这一次，赌场给他安排的赌局依然是玩德州扑克。不过这次牌局的底注没刚才那个赌局大，只有三千。但这是无限制押注桌，也就是说，只要你有足够的筹码，可以无限制的加注。 林克又兑换了三百万的筹码坐上了赌桌。 无限制牌局更加刺激，底注少，但有时候一局压的筹码总数却有可能很大。林克最高的一局就总共压下了四百多万。 这一场牌局不断有人输光钱离开，又不断有新人加入。林克却一直坐在赌桌边上，虽然他有输有赢，但赢的更多一些。 这样一场赌局一直进行到第二天凌晨四点多，他才觉得累了。 他趁着一个对局者输光筹码离开赌局时，他也跟着离开。 因为下场时已经是凌晨，他便没有回比尔的出租屋，而是在米高梅开了一个房间。此时他也算是一夜暴富，不开个总统套间都对不住他暴发户的身份。 林克一觉睡到自然醒，感觉自己人生一下圆满了大半。在中国流传那么一句话：人生最高的境界，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好吧，他今天就是是睡到自然醒了；如果他的钱全部取出来，也确实要数到手抽筋来着。他将筹码兑换后发现，他原来已经是拥有五千三百多万美元的千万富翁。而且他这些钱还全部是现金。这些钱他只要他胆子够大，甚至可以不用缴纳所得税。 不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他是不用担心找工作的问题了。但，他的生命堪忧，而且很可能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倒大霉。也许他会在房间内被地上一根头发绊倒，然后地毯上灰尘飞进他的眼睛引起眼球发炎，眼球的炎症导致继发性脑感染，最后痛苦死掉。 他知道那不是杞人忧天。当他开启“祸害遗千年”这个技能时，他的人品就只能固定一天多一些时间。现在时间已经过得差不多了。才起床，他就召唤“副衰神”。结果他一看，还想着今天看能不能捐出一点钱做好事，弥补一些人品值的。结果发现他如今可用人品竟然已经过万。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仔细一看，发现日行一善这个“技能”竟然在闪光。他用意念控制打开这个“技能”。 对于这个技能的解释很简单：“日行一善：视系统传承人每个结算日内重大意义行为的好坏，获得或扣除可用人品。” 接下来，已经有四条被列入具有重大意义的行为出现： “日行一善：由于你赢取老虎机lion’s-share所有累积奖金，使得一百六十八万三千六百一时三名计划碰运气的赌客放弃使用该老虎机赌博的念头，成就大功业。获得一万六千八百三十六可用人品。” “日行一善：由于你的运气压制赌场气运，使得五千一百三十一名赌客从赌场赢钱，成就一般功业，获得两百五十六可用人品。” “日行一善：赢取不义之财五千三百三十九万元，成就重大功业，获得五千三百三十九可用人品。” “日行一善：由于你赢取老虎机lion’s-share决额奖金，使得六十九万三千一百一十六人计划玩老虎机。成就重大孽业，扣除六千九百三十一可用人品。” 这算下来，昨天一整天他净增一万五千多的可用人品。有这些可用人品支撑，他的运气还能继续保持正数两个月左右，这让他轻松了不少。因为现在他的扑街总值已经上升到二十九万，如果没办法再用倒转运气的“祸害遗千年”这个技能。他敢保证自己没办法见到今晚的月亮。 今天的他的可用扑街收获了二十多万。他对此豪不意外，因为在网络骂人实在是最方便不过的事。十个人骂他，就获得一个可用扑街值。增加二十万多万，也不过是两百来人骂他而已。南朝可是有好几千万人口。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的脸书竟然有过百万条的发言。而且这些发言绝大多数都是南朝人将他人肉出来，专门翻墙过来骂他的。 他不得不赞赏一声：这些南朝人可笑的自尊很强大，连别人说真话夸奖他们都不准。 虽然被那么多人骂，不过他心情极好。他如今的运气值比之前更高，还可以保持两个月以上，有足够的缓冲时间让他以后也过上好日子。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钱。 此时，他自觉自己运气极好。是那种行走在枪林弹雨中，子弹见了他都会自动绕弯避开的那种好运气。 昨晚他没回去比尔的出租屋。比尔晚上下班后还给他打过电话。现在他是有空了，便想着去找比尔聊聊，打算以后住到酒店，等有空了之后再买所房子住下。 比尔在一个私人餐厅做服务生。他便打算去那个餐厅吃顿饭。顺便和他聊聊。 他下到酒店的大厅，大厅经理就就笑着迎了过来，将一个盒子交给他说：“汉斯先生，你的车子的手续已经办理好，这是相关的证件和钥匙。” 他不说，林克差点忘了昨天他赢了一辆汽车来着。而且昨天他只急着实验自己的运气，也没有交代什么。没想到酒店就已经帮忙办好了手续。这服务还真是贴心。当然，林克知道，那是看在他口袋里美元的分上。 不得不说多说一句：在美国，如果有什么事你办不到的，不是因为你没钱，而是你的钱还不够多。 林克并不是大人物，但是他有钱，几千万虽然相比那些大亨的几十亿几百亿极少。但是他手上的几千万都是现金，而且他是个暴发户。暴发户在别人眼里，总是胡乱挥霍的。暴发户的钱是最好赚的，只要忽悠一下，随便就能从他们手上赚取大量的利润。很显然，林克现在在别人眼里就是这样的一种潜质。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米高梅酒店才会对他如此殷勤讨好。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帮他解决了一个问题。他刚还想着出门拦个出租车呢。现在有了自己的车子，出行也方便些。 酒店经理亲自领着他去到酒店外的停车场找到那辆他赢来的车子。那是一辆最新版的奔驰g65 amg。这车说是suv，实际上更像是吉普。 g级已经生产三十年，是二十多个国家指定的军队用车。这虽然是民用版，但是这粗犷的车不仅可以在城市道路行走，靠着强大的马力便是在沙漠地带行驶也没有任何压力，在拉斯维加斯，确实是用途广泛的车辆。 手自一体七档，方方正正的车体空间也够大。据说最高速度达到两百三十公里，百米加速五秒三。另外还据说使用的是全世界功率最大的柴油发动机，扭矩达到一千牛·米。如果开在沙漠里，这车想来很拉风。 他开着这辆黑色的新车来到马克牛排餐厅，感觉艇舒服。他心情好好地进入餐厅，餐厅内客人还不算多，或者这里的生意本来就不算非常好。比尔一眼就看到他，第一时间就上来小声说：“伙计，昨晚和哪个小妞鬼混了？” 林克笑着说：“哪个小妞？我是和十几个男人鬼混到凌晨四点。我肚子快饿扁了，给我来个黑椒牛排，半个皮萨。牛排要七成熟。” “ok！我请。”比尔还认为这是昨天的林克。觉得林克还没找到工作，身上的钱最好能省着点用。而他请的话，餐厅可以给一些优惠。 林克也没跟他客气。 比尔皮萨和牛排过来时，林克和他说：“等会我要将我的行李取走。我这些天会住在米高梅酒店。” “你发财了？”虽然米高梅酒店也有便宜的房间，但一个晚上怎么也要一百多美元。 “我将lion’s-share的将近拿到了。” “f*ckman！”比尔低声叫了一声，狠狠拍了一下林克的肩膀。“昨晚我就听一个顾客说了。只没想到竟然是你。不行，这顿你要自己付钱，还要多给小费。” 林克也没说自己在赌场还赢了几千万的事，他笑着点头说：“没问题。下午我先去收拾行李，晚上请你去酒吧喝酒。你知道哈利今晚要上夜班吗？” “我不知道，也许你可以打电话问一下他。” “那我等下给他电话。” “有客人来了，我先工作。”比尔说着就朝刚进来的一对男女走过去。 马可牛排餐厅在拉斯维加斯并不算出名，也不是星际餐厅，但牛排的味道还是很好的。林克吃完之后，也没招手叫比尔，而是站起来自己去找比尔打算卖单。不过比尔却拿出一张发票说：“已经结账了。” 林克也就没再坚持。 他也没有马上回去米高梅，而是去了凯撒皇宫。在那里，他找到了哈利，问明白他什么下班，然后让他带着自己去兑换了五百万的筹码。 看到他兑换的筹码，哈利瞪大了眼睛，拉着他到一边问：“你小子发财了？” 林克笑着说：“在米高梅赢了一些钱。晚上我们再聊。现在能不能帮我找个德州扑克的牌局？” 哈利在赌场工作，看到多了赌徒倾家荡产，皱眉说：“那些牌局赌的很大。” “没事，最近我运气比较好，就算这些筹码输光了，我还有能舒服过一辈子的钱。如果这些筹码输光了，我就一辈子不再赌了。” 虽然对他的承诺不是很放心，但哈利最终还是说：“我去找经理。不过你最好有个止损点，赌钱能赢一时，赢不了一世！” 林克点头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第十章 恐吓 哈利去找经理期间，林克便在一个大转盘那里玩了两把，结果都中了。他一注压的是一万，压的又是概率小的那些号，这一下子就赢了七十多万。转盘的荷官冷汗都冒出来了，第三局时拖了一阵子，哈利就带着经理找到林克。 哈利将林克介绍给经理，最后给了林克一个小心的眼神，他自己便继续工作去了。 赌厅经理和林克客套了一番便带着他去了贵宾房。林克昨天在米高梅赢了大钱的消息早就在各家赌场传开。对于这样的赌徒，赌场相当头疼。如果是普通赌客，赌场可以直接在门外拦下，或者强迫签订不再进入本赌场的协议。但是林克却不一样。 他有钱，可以请保镖。这样的人没办法强行驱逐，也不能粗暴地要求对方签订承诺书。在没有找到对方出千的证据之前，他们很难将林克挡在赌场之外。 刚才林克玩了两把就赢了七十多万，在大转盘这种小概率的博弈能赢那么多，他不是运气极好就是心算能力极强。但即便是心算能力在强，也不可能连续两局都中他单独的压的那个号。 经理很庆幸林克打算找个牌局玩。要不然就算等他赢钱离开后在干掉他，赌场的损失也找不回来。 林克在凯撒皇宫贵宾房呆到晚上九点多，连续参与两个牌局，直到那些对局的人输得不愿意再和他玩。八个多小时的时间了，他再次从那些人手中赢了三千多万。 他知道自己的事，也知道不能将那些赌场惹急了。所以他不打算在同一个赌场连续呆超过一天。 紧接着一个月时间里，他的身影出现在卢克索、金殿、威尼斯人、贝拉吉奥、巴黎、纽约纽约、金银岛、神剑城堡等等这些拉斯维加斯大赌场。 不过最近几天，已经很少人愿意和他玩牌。越到后面他越难找到愿意接受他的牌局。 而他在等待牌局期间，又总是在贵宾赌厅里赌钱。网上骂他的人越来越多，他的运气也越来越好。他赢的越多，名声流传越广。他也有意接受一些媒体的采访。他的名气越来越大，这些赌场就越不敢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而且他一直住在酒店，极少出门，这些酒店就算想要对付他也很难找到机会。 另外也有一个原因是，他绝大部分钱都是从私人牌局里赢的，那些赌场在他身上损失并不大。所以赌场也太大对付他的冲动。 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已经从那些私人牌局中赢了八亿多。 只是到了后来，他依然是逢赌必赢。之前还可以将他丢给那些私人赌局。但是当有人找了高手助阵也全输了，便渐渐的没有人愿意让他加入赌局。他在赌场等候的时间时间也就越来越长。他只要是在去了赌场，如果暂时没有牌局便会在贵宾厅玩。 慢慢的，他在各个赌场也累积赢了超过三亿。到最后，赌场几乎无法将他安排给那些私人赌局。看着他从赌场赢走的钱越来越多，便实在无法忍受了。不过他们也不敢轻易动手。因为林克身后跟着两个海豹部队退役的保镖。而且他的钱已经足够多，名声也足够响亮。 当然，总会有不信邪的人。 林克已经在米高梅酒店的总统套间住了一个月。这天早上，他才起床，其中一个叫本杰明的保镖拿着一个塑料信奉，沉凝着脸走进来：“老板，这是酒店服务生送来的，说是你的邮件。” 林克看着按个瘪瘪的蓝色速递袋，又看了一下他的脸色，问：“里面是什么？” “也许你可以打开看看。”本杰明并没有明说，而是将袋子交给他。 林克接过袋子，感觉到袋子里的重量，心里稍稍一沉，但是捏了一下袋子，感觉理由有一张纸，还有两个小小的长方体。他撕开袋子，果然在里面取出一张纸。 纸上只有一行字。他一眼便看完上面的额字。他脸上阴沉着将袋子里的东西导出来。那是两个不到手指大的里柱形小纸盒。他拆开纸盒，看到里面的子弹。 他抬头问本杰明：“你知道里面是什么？” “是的。我感觉到里面的重量。” 林克知道枪玩得多了，对子弹的重量很敏感。所以他也怀疑他的话。 他将那张纸交给本杰明，说：“你觉得是谁送来的？” 本杰明看到纸上的恐吓信：“马上滚出拉斯维加斯，不然下次送出的子弹会出现在你的心脏和脑袋。” 他将恐吓信交给林克另外一个保镖沃伦。沃伦看了一下恐吓信，又说：“老板，能不能给我看一下那个快递袋？” 林克顺手就将袋子交给他。 沃伦看到袋子上并没有贴速递单，沉声说：“老板，下午我休息时看到威尼斯人酒店总经理的秘书将一个没有贴速递单的快递袋交给了城市速递员。” 这种袋子正是城市速递的。林克眼睛一眯，问：“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四点四十分左右。我朋友住在威尼斯人酒店。”沃伦昨天请假，是因为他欧洲的一个朋友来了拉斯维加斯。 林克沉吟片刻问：“你肯定没看出？” “是的，我肯定！”沃伦点头说。 本杰明皱眉说：“这确实像是安德森能做出来的事。” 他口中的安德森正是威尼斯人赌场的总经理。据说这人是出了名的阴狠。 本杰明笑着说：“安德森和火烈鸟的克里斯不对付。”而林克今天的计划是要去火烈鸟赌场。 林克一下就明白他想要说的。这恐吓信和送子弹这样的小手段，如果真的让他害怕的离开拉斯维加斯，他两天后将要光临的威尼斯人赌场也就亏损。如果他反击，最大的可能就是在火烈鸟狠赢一番。 如果是后者，不仅可以让火烈鸟丢脸，还能让火烈鸟亏损。最重要的是，火烈鸟亏损惨重之后，绝对不会放过他。 一旦火烈鸟恼羞成怒对付他，他也就不敢或者说没有时间在去招惹其他赌场。 有这样的手下，怪不得金沙集团的老板一个小时能赚一百万。不过他还是担心会出现误会：“沃伦，你拿着恐吓信给酒店，让他们查看监控录像，你看看是不是那个速递员送来的。”既然这是没有速递单的快件，速递员就不可能换手。 沃伦点头说：“好的。”他将子弹和恐吓信都重新放入袋子里。 等他离开后，林克有对本杰明说：“本杰明，你再帮我在联系两个保镖。要求和你和沃伦一样。” 本杰明和沃伦原本是拉斯维加斯安全公司的保镖，本是提供临时保护的的保镖服务。林克以年薪三十五万的代价将他们两个挖了过来，担任他私人保镖。林克看上他们不沾赌的好习惯，另外还是海豹部队退役出来的高手。 本杰明马上说：“好的，老板。”之前林克还只是担忧有威胁。而现在威胁却已经送到面前，本杰明也觉得最好多找几个同伴。 年薪三十五万并不算太高，之前他们一天也要收费三千美元，但那钱他们这些保镖智能拿到一半多一些，而且一年能有一百天工作时间就差不多了。林克提供的日薪虽然日薪相对低，但他们一年的总收入收入却比在保全公司时要高一倍有余。这样的工作，本杰明当然希望能维持下去。所以林克的安全对他和沃伦来说也很重要。 一个小时之后，沃伦带回来肯定的消息：“送恐吓信来的，正是威尼斯人总经理秘书接触的那一个。” 而此时，林克已经又聘请了两个保镖。一个叫道格拉斯，一个叫麦克。 林克垂着眼皮好一会才说：“今天我们去威尼斯人。今晚我会玩通宵，你们四个人进入赌场后，两人一组轮流休息，每组休息四个小时。我会在威尼斯人给开个房间。” 交代好了之后，他们五人便离开房间。 林克带着三个保镖出现在酒店侧门时，本杰明已经开着他那辆g65在门口等着。上车后，就径直向威尼斯人酒店开过去。 他的行动一直在那些赌场眼里。林克之前轮流造访二十个大赌场，一个月时间已经轮了一遍，之前有十个已经被他造访了两次。而且第二轮的顺序到昨天为止依然和第一轮一样。 今天他突然改变了顺序，让威尼斯人赌场有点措手不及。按照上一轮的次序，他今天应该是要去火烈鸟赌场的。但他却出现在威尼斯人。威尼斯人还没有提前帮他那排牌局。 其他赌场对他这个变化猜测是不是火烈鸟和另外一个赌场和他达成了协议。只有米高梅猜测到一种可能：林克在报复。而且林克认定那封恐吓信极可能是威尼斯人送来的。 这让米高梅觉得林克的能量也许比他们更大一些。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快找到证据？ 林克按照计划在威尼斯人酒店开了两个房间，让本杰明和沃伦两人轮流休息。总之无论何时，他都会带着一个已经跟着他将近一个月的保镖——他对新聘用的两个保镖还是不太放心。 第十一章 他们怕了 安排好一切后，林克径直去了赌场的贵宾厅。他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找经理要求安排私人赌局，直接坐在一个幸运大转盘就玩了起来。 而且，他玩的比以往还要大。在贵宾厅的幸运大转盘，最低押注是五千。而他每次都只压一个号。每次押注都是五万。 概率只是概率。如果没有任何外在因素的话，这个概率总是赌场占便宜的。但是林克的运气值已经超过三万。再小的概率也会向他倾斜。 他十次押注，中不了九次，至少要也能中六次。他赢得多了，其他赌客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他们纷纷跟着押注。 这种跟风赢钱的情况，是赌场最害怕的。短短几局，那个大转盘就已经输掉上千万，这当然会引起赌场的注意。如果是普通人，赌场肯定会直接将人叉出去。可是林克身边有两名保镖，赌场里的警察在没有找到作弊证据之前，不会明确插手。 他们的经理出来请林克参加赌局。林克连是什么赌局都没问，说：“今天我想在这里玩。”他说着，便又中了一局，赢了将近一百五十万。而赌场这一局赔出去的却是四五百万。 赌场经理见状脑门都开始冒汗了。再这样下去，他们威尼斯人赌场有再多钱也不够赔。 他说了一阵好话，但是林克依然没理他。 赌场经理话里不免带了点威胁的语气：“汉斯先生，赌厅里虽然气氛热闹，但也不安静。我想你会更喜欢安静的氛围。就像我们的生活一样。” 林克似笑非笑地说：“是的，我很喜欢安静的生活，但是今天我收到子弹，还有恐吓信。所以，我现在很生气。如果不发泄出来，我担心会扭曲了性格。我想你是可以理解我的感受的的。” 林克不合作，让赌场经理恼火之余却毫无办法。 而在赌场的监控室里也有人因为而恼火。安德森·阿德尔森是谢尔登的侄子，不过那并不是他能在金沙集团总部所在的拉斯维加斯威尼斯人酒店担任总经理的理由。而是因为他本人确实有能力。 不过，这次他发现自己对林克没有任何办法。或者说，当林克进入赌场之后，他就失去了主动权——他不能像对待那些普通赌客那样粗暴地驱赶一个拥有超过十亿美元的客人。 而林克提前来到威尼斯人，而且还一反常态地在大赌厅内进行高额投注，让他大概明白自己做的事已经被对方发现了。 沃伦的指证没有任何问题。送到林克在米高梅酒店房间的恐吓信确实是他让人送去的。而且那是他的私自行动，成功了他会被拉斯维加斯各大赌场感谢——可能除火烈鸟之外。 在他看来，林克还是个年轻人，应当是个冲动的人。而且他调查过林克，知道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觉得他被恐吓之后最大的可能是做出反击。只要林克不知道恐吓信是谁送出去的，那火烈鸟赌场就必须承受林克的反击。不管林克在火烈鸟如何，是赢钱还是输钱，对他都没有任何影响。 而根据林克之前的表现，赢钱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只要林克心里有怒火，火烈鸟损失肯定会大。火烈鸟也肯定会针对林克做出报复行为。之后不管双方之间结果如何，威尼斯人都会是潜在的受益者。 林克被干掉，火烈鸟也收不回输掉的钱。林克输光了钱，还有两天才会轮到的威尼斯人，不会再因为林克赌钱而有损失。 当然，他最希望的是双方一直纠缠下去。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给林克提供一些帮助让他能长期和火烈鸟纠缠。以他的赢钱能力，他和火烈鸟纠缠得越久，火烈鸟损失就越大。 只是他绝对没想过林克会越过火烈鸟和另外一家应该排在威尼斯人前面的赌场，直接来了这里。 短短不到半个小时，林克已经导致威尼斯人赌场输掉几千万，如果让他在贵宾厅赌一个晚上，赌场岂不是要输掉十几二十亿？ 不过现在，他也只能暂时按捺住心头火，他不想出面。只让经理却和林克协商，只要林克不在赌厅赌，那些赌客就不会跟着他赢钱。而且他觉得林克之前参加的赌局都是德州扑克，也许他对其他的赌局不熟，比如二十一点或者梭哈，可以利用那样的赌局让他输个倾家荡产。 可是林克根本不理他派去的赌场经理。 而他带着赌场的顾问，逐帧看过林克进来开始赌之后的监控。 那些大赌场里有上千个监控摄像头，任何角落几乎可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当然，赌场声称乃是监控自己的员工的工作情况，并不针对客人。 但那话谁信谁脑子萎缩。 而赌场的顾问从好几个角度看过林克的一举一动，最后也智能对安德森摇头说：“没有任何异常。” 在赌场作弊，并没有香港拍的赌片那么神奇。听骰子的能力确实是有人有的，但最多智能听其中一颗，但是从洗牌中听出牌的分布，那却是天荒夜谈。现在赌场都使用洗牌机，听力再好也听不出来牌在什么位置。他们能做的就是，利用概率学分析接下来那张出什么牌的概率。 实际上，那些千手即便是算牌，也需要多人配合。因为洗牌发牌的都是荷官，就算你算出了牌，也极少得到你想要的牌。那就需要几个人将你不想要的牌要走，让你得到你想要的牌。 只要需要配合，那就有一定的联合行动，甚至会利用一些高科技。 比如二十一点，有时候会用到好几副牌，心算很困难，于是算牌团队就会利用一些电子设备将发了多少牌，发了什么牌发回赌场外的计算机上，计算机将下一张牌出什么牌，有多少几率计算出来，然后在反馈给在赌场里的同伙。 要做到那些，总是有一些隐藏的联系动作。而林克却什么都没有，在幸运大转盘他甚至也只压一注，赢的几率却高达70%到90%。那就算是作弊也做不到。 而且林克不存在洗钱的可能，他现在的钱都是从赌场光明正大赢来的。 既不是出千，也没有洗钱的嫌疑，赌场就没办法请出几乎和他们是一伙的赌场警察对付林克。 安德森看到林克又赢了两局，荷官赔了一大堆筹码出去，他冷声说：“让人带他去包间。” 顾问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幸运大转盘也是有包间的，而且那里有做过手脚的大转盘。只要是明白人，听说要请自己去包间，都会识趣地离开。因为如果不进去话，赢了钱出门可能会遇到子弹。进去的话，可能会将钱输光。 他叫了一个人，让他去通知赌场大厅经理。 林克赌场经理邀请自己去贵宾室，点头说：“等这一局开出结果再说。”他一下压了十张五万的筹码到三十六号格子。 赌场经理心一缩，如果林克这次也压中了，赌场要赔付一千多万。更见鬼的是，周围有二十多个赌客，也纷纷押注三十六号。其他格子空空如也。 荷官拿着白色毛巾擦着头上的冷汗，看到经理阴着脸点头，他才弹出球。 球贴着大转盘的内壁高速旋转，当速度越来越慢，最终落入三十六号格子，荷官脸上‘唰’的一下白了。赌场经理脸上更加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荷官看着赌场经理。林克听着其他赌客欢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其他赌客看荷官只看着赌场经理却不赔付筹码，纷纷开口要求快赔付。 只有一个两颊有着皱纹的中年白人向林克伸出手说：“汉斯先生，我是弗伦·皮特。很高兴认识你！” “皮特先生，你好！”林克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和自己搭讪，但还是回应了一下。 弗伦·皮特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希望我们能有合作的机会。” 林克看了一下。斯托尔金融投资咨询公司董事长？这是想让自己投资来着？ 所谓的金融公司其实就是在股市投资的机构。通常会邀请富人作为合伙人，不过合伙人不参与经营，只收取属于自己的那部分收益。 看到林克的眼神，弗伦·皮特笑着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如果是女人听来，会觉得很性感：“我们斯托尔金融投资咨询公司合伙人，年平均收益率达到43%。” 这个收益率林克不知道是高还是低，但如果能有一定稳定收益的投资，他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他将名片收起来，说：“有时间也许我们可以详谈。不过现在明显不行。” 弗伦·皮特看了一眼赌场经理，又看自己赢的筹码已经赔付。他知道接下来有些麻烦在等着林克。不过他也还在观望：“不管合作与否，我都得感谢你。今晚你让我赢了两百多万。” 林克也看出来了，佛伦·皮特压的注并不是很大，每次都只是跟着他下一千，这和其他跟着他下注的赌客越下越大有很大的区别。由此看出，弗伦·皮特如果不是偶尔来赌场，那就是很自制的人。 他让沃伦将桌面上的筹码全部收起来，然后才个弗伦·皮特握手说：“很高兴认识你，皮特先生。现在我得暂时离开一下。” 林克跟着赌场经理开到一个灯光昏黄的包间。这个包间里面有有一个大转盘，还有一个中年荷官。 林克进去后也没客气，直接坐在转盘旁边，问：“这里怎么赌？” “汉斯先生，贵宾房的押注最低为十万，没有上限。” 他本来就是要跟威尼斯人翻脸的，连一点面上的客气都不打算给，也不问荷官的姓名，直接说：“那就开始吧。” 第十二章 请他离开 很快，林克发现了包间里的大转盘和外面的不同。他连着几局都输了。 他猜这里面有一些不对劲，机械这东西，可以完全操纵在人的手里。要不是荷官的运气比他还好，就是荷官作弊。要不然没可能他一局都赢不了。 想到这种可能，他脸上笑了一下，伸出手指对着荷官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说：“有点意思！” 他放下手，数了十个五万的筹码，很随便压了一个号码。五十万，他压的号码是二十倍赔率。如果中了，他将获赔一千万万。 荷官用眼角看了一眼他压的号码，一只手在转盘边角一个地方轻轻按了三下。然后才将球弹射出来。 他是一个极富经验的荷官。他大致看一下大转盘的格子分布，就知道球可能会落入那些格子。而这台转盘是可以调节球的弹射力度，哪怕只是轻微的调解，都可以改变球可能停止的位置。 他刚才按了三下，那是调高了一些弹射力度。这个力度可以让林克压的那个号码降低90%的中签率。 球被弹射出去，荷官脸上还带着微笑，但是当球终停止落入小格子，他脸上闪过意思不可思议。要知道他调解过弹射力量后，球落入这个号码的几率不足万分之一。结果却就是这万一。 但是他也只能是当作意外。这是一台赌场控制的机器，便是林克有计算机帮忙分析，也无法用正常的公式计算球落入小格的真正比率。 但是接下来几局，他脸上开始发白，怀疑自己什么时候出错将弹射力度弄混乱，才会在调整力度时出错，导致出现不应该出现的结果。他甚至连自己是不是在作弊都不太肯定，不然作弊怎么总是让对方赢？ 当林克连续中压中三次后，荷官便悄悄将弹射力度恢复储出厂设置。但接下来连续五轮，林克压中了两轮。像林克这样压法，就算是十局林克能赢一局也是能赢的。 荷官手上不停地擦着冷汗。赌场也注意他脸上青白交加，知道他已经不行了。 于是，很快便换了一个荷官。换了荷官之后，林克压中的比率少了一些，但赌场依然在输钱。林克只压单注，所以一旦压中了赔率相当高，加上他压得很大。 赌场不到半个消失就换一个荷官，这些荷官被换下时，各个都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林克一直在这间贵宾房呆到第二天凌晨六点才离开。而这个时候，赌场经理脚软得差点走不动了。在监控室里一夜没睡的安德森脸上也是一片慘白。因为，林克在离开赌场之前拿去兑换的筹码有八亿美元。 威尼斯人赌场一夜之间输掉八亿的新闻，几乎是在半个小时内便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博行业流传。 始作俑者林克，已经成为拉斯维加斯赌场共同的敌人。除了威尼斯赌场之外其他大赌场也想用手段将他弄走。 不过他们并非没动用过手段，只是那些阴谋手段不知道怎的就无声无息了。他们请过黑帮的杀手。但那些杀手不是无缘无故发生意外无法行事，就是在还没见到林克之前就出了事。车祸、被警察逮捕、被混混打伤等等不应该出现的意外，让这些他们请来的杀手根本没机会靠近林克。 而且现在林克身边有四名保镖，谁也不敢保证能得手，更不知道什么时才能得手。而让林克停手却是迫在眉睫的事。 于是赌场的经理们在得到老板的认可后，难得聚在一堂。不过这些赌场都是莱斯韦加斯的大赌场。他们二十个人，代表着拉斯维加斯最著名的二十家大赌场。 他们这次临时召开会议的目的是，讨论怎么对付已经从他们手上赢走十数亿美元的林克。 蒙地卡罗的经理表现的比较轻松。上一轮中，蒙地卡罗赌场是林克最后一个光顾的赌场，到现在为止，还只光顾了一次，而且从林克的表现来看，也许还要十几天才会再次光顾。而且林克好像和威尼斯人杠上了，说不定还需要更久一些，所以他并不着急。 二十家赌场平均两个月，林克会论者光顾三次。现在才一个月，像凯撒皇宫和米高梅等十来个大赌场已经被林克光顾过两次，他们也不急。 当然，那些已经光顾一次，而且眼看着林克接下里两天就会光顾的赌场是最急的。因为现在的林克已经盛名在外，到了赌场，赌场如果没办法给他安排赌局，他便会在赌场的贵宾厅赌。而从他之前的战绩来看，一天赌上七八个小时，赌场至少也要输给他千万，而昨天威尼斯人赌场更加是直接赌了个通宵，赢走将近八亿美元，连总经理兼酒店总裁都直接被免职了。 林克有那么凶残的战绩，眼看着就要轮到的赌场怎么可能不着急。他们提早一天解决林克，就能减少一天的损失。 “我觉得没必要和他客气。这里是拉斯维加斯。不管是什么人都得按照我们的规矩来做人。”火烈鸟的经理眯着眼说。 同温层的经理嘴角衔着微笑，一派温和的气质，但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温和：“我也赞同达姆的的建议。只要几万，我们就能一劳永逸。” 热带赌场的经理却看了一眼威尼斯人的经理，淡淡地说：“据说昨晚有人给他寄了子弹，结果他赢了八亿美元。”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都闭上了嘴。就连威尼斯人的新任经理也无话可说。寄子弹，确实是威尼斯人前任总经理安德森的手笔。本来按照上一轮的次序，威尼斯人应该是在两天之后菜轮到的。但是寄出子弹之后，林克直接去了威尼斯人。 不管赌场换了多少荷官，甚至动了手脚，依然被林克赢走八亿多。 “也许，我们可以联合将他驱逐。” 在场唯一的一个女性经理瞥了一眼刚提出建议的韦恩赌场经理说：“驱逐不受欢迎的赌客的前提是我们有那个能力。林克，他现在请了四个实力高强保镖，我们在没有找到他有出千或者算牌的证据让警察插手之前，我们的保安未必能阻止他进入赌场。” 在场的人都知道赌场阻止指定的赌客进门，靠的是蛮力。林克本人就是一个搏击高手，还带着四个保镖，如果他非要进入赌场，他们还真的无法阻止他。事实上，他们不是没试过，但是他们的门卫还真的拦不住。一旦他进入赌场，赌场也不敢对那些输光钱赌棍那样对他。因为林克已经是一个名人，而且是一个有钱的名人。 韦恩赌场的经理不服气地说：“那按照你说的，又该怎阻止他？” “澳门的中国人对付总是赢钱的人有一种有效的做法，也许我们可以学他们。我们可以给他一笔钱，让他承诺不出现我们赌场。当然，也许可以条件放松到允许他参加我们赌场的私人赌局。” 女经理的话，让在场的人静默了两分多钟。他们知道这也许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只问题是：“那我们需要给他多少？” “他天能赢八亿，给少了，他未必愿意。”女经理将自己的考虑说出来。“不过，我觉得我们每个赌场给他两千万。应该足够了。” “那岂不是四亿？他胃口恐怕没那么大。我觉得每个赌场给十万就足够了。我们只是需要表达一种态度。” “你的态度会让他觉得你是在打发乞丐，也许可以由你和他谈判。，各位，四亿看似很多。如果他再赌上一个月，恐怕会从我们赌场各赢走八十亿，甚至更多。如果他一直赌下去，我们可能会成为同事。” 女经理淡淡地说：“我们谁都心有不甘，但是我想不少赌场都曾经有过私底下的行动。我们马戏团就有过两次，据我所知，那些输了钱的赌客也有过想教训他的行动，但是无一成功。另外，我想你们也发觉，他从来都是一个人来赌，没有任何帮手，而且赌的都是大转盘，那是他无法有小动作的赌法。他下注的方式都是单压，就那样的赌法都让他赢了那么多。你们不觉得很令人不可思议吗？我只能说他的运气非常好。而那些想要下手的人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出各种意外，我怀疑这也是他运气好的体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运气才会便的不那么好。但我担心，继续让他赢下去，或者他连续在一个赌场赌下去，不用一个月，我们马戏团酒店就要姓汉斯了。” 她说的这些画让其他人再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正如她说的，现在林克是在他们这些大赌场轮流上门赌，如果他是连续在一个赌场赌，在没有作弊证据他们也没办法驱逐一个亿万富翁。林克已经有钱请足够的保镖让他冲进赌场。赌场驱逐的，只是他们能驱逐的人而已。 最可怕的是，现在很多赌客，只要林克出现，都会围着他跟着下注。昨晚他自己从威尼斯人赢走八亿万，但威尼斯人却是输了将近十亿，那还是因为他在赌厅赌的时间很短。按照他在威尼斯人赌场的赌法，他一个月确实可以将整个拉斯维加斯所有赌场都赢走。 “我个人同意布兰妮的建议，不过我需要老板的同意。” “我也是！” 其他经理就算不同意也表示请示老板。 他们休会半个小时，离开会议室给自己老板打电话。 休会回来，他们一致同意每个赌场拿出两千万，并且决定由林克接下来要去的那个赌场总经理和他谈判。 第十三章 见好就收 林克虽然恼恨威尼斯人赌场给他寄了子弹，但是他并没有和对方死磕的打算。他再有钱也只是一个人，而一个赌场就是资本和黑帮的结合。他可以表达自己的愤怒，但不会表现出不死不休的态度。 于是，他在威尼斯人赌场赢下一大笔钱之后，便重新恢复之前的顺序去其他赌场。这天下午他来到海瑞斯赌场。不过他才进了赌场就被赌场经理邀请到自己的办公室。 听完对方带着威胁又带着利诱的话，林克总算明白，那些赌场已经无法忍受他继续在赌场赢钱。 虽然他不怕事，但也不会主动惹事。对方既然代表这整个拉斯维加斯最大的二十家赌场跟他谈判，如果拒绝了对方最后通牒，他就是要和整个拉斯维加斯作对——要知道，整个拉斯维加斯，甚至是整个内达华州都靠着这些赌场吃饭。 而且他这段时间一直不停地赌钱，一个是为了赢钱，另外一个目的，确实要积累更多的可用人品。现在他从那些赌场赢钱，一万就能增加一个可用人品。但是他现在太出名了，也让一些年轻人幻想着靠赌博一夜暴富，这又让他被扣除一些可用人品。 到现在，他每天通过在赌场赢钱净增的可用人品已经不多。而他也累积超过八万的可用人品，那足够他保证“祸害遗千年”使用一年时间以上。他也有一定的缓冲时间，另外想办法获得可用人品值。免得日后人品不够让运气值恢复正常，恐怕他走到那里会都是天坑。 对方还愿意给四亿，买他不再在这些赌场赌钱的承诺。他不能真的不给面子，便点头同意。不过他也提出一个条件：“我们只能打成口头协议，如果事后有人对付我。那这个协议就自动作废。” “汉斯先生，我想这不是我们能保证的。你知道，你现在很有钱。很多人眼红。” 赌场经理的意思是，他现在有钱，被人绑架被人打劫都是很正常的。 林克却笑着说：“但是你们可以约束。据我所知，你们是拉斯维加斯的主宰，不管是官方还是灰色世界。我想你们约束一下，根本不是问题。” 他的意思也很明白：如果有人想要对付他，赌场就必须要负责将人找出来。而这个条件，实际上他是要让这些赌场相互监督：“你们不答应会让我觉得，你们知道有人会对我秋后算账。” “好吧。我们同意。”除了威尼斯人赌场之外，其他赌场在他身上其实损失不大。如今他们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干掉林克，而林克作为一个亿万富翁也不是没有反击的能力。“不过，除非是我们这些赌场之中有人要对付你，否则不管有什么人对付你，协议依然有效。” “那需要你们举证！”林克淡淡地说。 “可以，但仅限于在拉斯维加斯。” “限于整个美国。不过对于没向我出手的赌场，协议依然有效。我只针对正确的敌人。” 赌场经理知道林克虽然是单枪匹马，但是他有值得利用的地方。如果他和其他势力联合，他们这些赌场未必就一定能占上风。要知道，现在不知道多少人想在拉斯维加斯建赌场。如果林克和那些人联合，拉斯维加斯稳定的秩序就会便的混乱。甚至他们现在各个赌场的利益也会被摊薄。 而他们这些赌场的势力，在美国，便是明知有黑道势力，在没有证据之前也无法捉人。而这些赌场不知道参杂着着多少的黑道势力在里面。毕竟赌博是洗钱的最好方法之一。所以赌场的势力，明面上只是限于拉斯维加斯，但实际上赌场的股东遍布全美，甚至欧洲也有。而那些股东，很多都有灰色势力。 如果赌场如果同意这一条，那林克在全美的安全都能有一定的保障。 赌场经理没有马上同意他的条件，而是打电话跟老板汇报。等了半个小时之后，他才接到老板的电话，最终同意了林克的提出来的条件。但赌场以方提出一个前提。那就是林克招惹了事，引起赌场其他股东的反击，不再协议框架之内。 这一条林克同意了，他不是喜欢惹是生非的人。他提出那样的条件，主要就是要用其他赌场制约威尼斯人赌场而已。 ………… 林克不打算再赌，他也不再住在酒店。其实，他早已经在天堂市购买了一座带院子和泳池的别墅。在美国买房子并不算很贵。而每年需要缴纳的房产税对他来说更加是九牛一毛。 天堂市名义上是拉斯维加斯的卫星城，但两者早已经连为一体。 林克买下的别墅在斯贝克斯大道，那是一个带着人工湖的别墅区。他花了一百五十万买下了别墅区西南方向的别墅。总体面积相当大，带有一个蝴蝶形的泳池，有前院，也有后院，后院有一个私人的小人工湖，里面养着一些鱼。后院里十几棵葱郁大树，将整个后院变成一个树林。 他和哈利还有比尔，都只穿着一条泳裤躺在太阳椅上。这会已经是晚上，泳池里有几条美人鱼正在玩水。那是兹坦卡和比尔新交的女朋友带来的女性朋友。今天林克第一天搬进来，他们算是来祝贺他的。 他看了一会那在水中欲载欲浮的火爆身体，回头喝了一口啤酒对两个朋友说：“上次和你们说的事，现在有决定了没？” 他问的上次就跟两人说过，如果他们想要创业，他可以投资他们。只是当时他们还没想好要做什么。其实，他现在也是在考虑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才再次问起他们日后的打算。 比尔将啤酒罐丢到垃圾篓里，说：“我打算开一家二手车市场，顺便做一些修车和改装车的生意。不过我现在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打算去贝斯科菲尔德，努比在那里，我想到他那里工作一段时间。” 努比是比尔的大哥，现在正在加利福利亚工作，做的就是修车和改装车辆。比尔要去他那里，就是想要积累经验。林克听他有规划，说：“你计划去多久？” “至少一年，最多两年。”比尔现在才二十二岁，他自觉没有太大的本事，学两年经验回来再创业还不算晚。“你不要将我的创业资金输掉了。” 林克笑着喝了一口啤酒，说：“我并不好赌。”这话他说得理直气壮。他本来就是不好赌，去赌钱，不过是因为他需要钱，而赌能让他很快得到钱，另外赌还能让他活命。现在这两个问题都暂时解决了，那他也不需以赌为业。 “哈利，你呢？” “我打算回伯安跟着里尔学做皮萨，等学会后再来拉斯维加斯开一家自己的披萨店。等我想自己干的时候，我可能需要找您借钱。” 哈利这话的意思是，他要创业的时候，不需要林克投资，但是需要他的帮助。 三人从小玩到大，一起打架一起泡妞彼此都很熟悉。林克知道哈利自尊心其实很强，所以也没再说什么投资他的话。而且一家披萨店除非是要开连锁，不然还真养不活两个家庭。如果他是投资，总要占一半以上的股份，哈利便也没办法养活自己的家庭。 他笑着点头说：“那我先将你们的创业资金存起来。”比尔如果想要开二手车行和修车店，成本高，那是肯定要接受他的投资的。哈利要开披萨店，大概有二三十万的启动资金就足够了，他确实不需要投资。 “那你呢？”哈利扭头问他。“你自己有什么打算？”现在林克没办法去那些赌场赌了，但是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并不只有那二十家大赌场。如果林克还要去赌的话，还是可以找到地方的。 只是那些规模比较小的赌场，恐怕更输不起。也许输几百万就要找人对付林克。如果林克还打算去赌，他觉得就要好好劝一下。 其实他现在想起来，觉得那些赌场一直容忍他，其中恐怕是因为他更多是从其他赌徒上赢钱。而最后他们承受不了，是因为已经没其他赌徒愿意和他赌了，但这个时候林克已经不是任他们拿捏的人，只好用瘟神一样的方式将他送出赌场。 哈利的担忧，他当然也知道。虽然拉斯维加斯还有很多的赌场，但他不可能在那些赌场赢多少钱。他现在已经有将近二十四亿美元。这个数字对现在他的来说已经非常足够了。没必要再冒着被那些赌场老板暗杀的风险去赢钱。 “我暂时没有什么打算。” 至于工作，他当然不可能去给人打工。而创业，他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他沉吟了一下，说：“我打算会欧弗敦呆一段时间。” 比尔听说他要回欧弗敦，开着玩笑一样建议说：“也许你可以买下玛琳娜。” 他说的玛琳娜，其实是一个大农场。不过沙漠地区缺水，虽然濒临米德湖，但地形不算平坦，如果要修建灌溉系统，成本很高。所以那里现在只有一个养鸡场和一个大概十几英亩的室外养鱼场。而且那个养鱼场实际上已经荒废了。 不过这个农场是一个算的上古老的农场，据说是在十九世纪中期就已经存在，最开始的时候是属于一个西班牙人的，后来被一个姓托马斯的家庭买下。现在老托马斯已经去世，他的儿孙都不再内达华州，并不是很愿意经营，农场便交给经理人经营。 第十四章 钱≠事业 比尔说的玛琳娜农场，那是一个面积不小的农场。那个农场距离欧弗敦不远，大概有一万八千英亩左右，北面是一条公路，西边是一个埃科贝农场，南边是米德湖，东边是穆迪河。 不过那里是荒漠，林克觉得买下那样的土地，似乎并没有多大价值。 他正要说话，哈利似乎很赞同比尔的建议：“嘿，伙计。比尔说的没错。我觉得你不仅应该买下玛琳娜，还要买下沃斯特和埃科湾。如果你能将三个农场都买下，那样的你可以占有很长一段湖岸。要知道，那里有一个国家级游览区。” 哈利说的国家级游览区，是米德湖国家游览区。不过主要是沿着科罗拉多河岸和莫哈维湖。他们说的那三个农场都是米德湖畔的私人农场，面积都很大。虽然埃科湾建成了游览农场，但也并不属于荒野。 林克皱眉琢磨了一下，说：“那地方就是荒漠，买下来做什么？” “只要你愿意投资，可以用来种植葡萄。我想那是个不错的主意，加州的中央山谷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沙漠，但是那里是全美最主要的葡萄酒产区之一。另外，你也可以养殖一些鱼。”哈利笑着说。“哈利不是渔业顾问吗？我想他还可以帮你管理农场。”这话虽然带着点玩笑性质，但也是一个真心的建议。 林克本来无意做什么农场的，但是哈利提到他的养父，他便觉得值得考虑一下。他想了一下说：“我会回去和杰夫商量。” 在他这次来拉斯维加斯之前，杰夫还希望他能到去巴利渔场工作。现在如果杰夫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渔场想来也会很高兴。不过如果真的买下米德湖东岸的三个大农场，面积要超过七万英亩。虽然地价不算很高，但是经营成本会很高。如果他买下那三个农场，当然不会依然任由它荒芜。只是想要利用那些土地，就必须要建设灌溉系统，在那样的地形修建灌溉系统，投资肯定不小。 另外他还得考虑米德湖的抽水问题。买下那三个农场之后，他到底能有多少水权，他也要考虑。 不过灌溉系统的建设，最大的成本是开始建设的成本，维护成本应该不会很高。如果经营的好，说不定也是一个不错的投资。 只是他之前虽然在农场欧弗敦的农场打过临时工，但是对农场的经营非常陌生。他需要找专业的人给出专业的建议才能确定那三个农场是不是真的值得买下。 他琢磨了一阵说：“明天我找个咨询机构咨询一下。” 听他那么说，哈利也知道他是心动了，便继续说：“那三个农场连小麦玉米都种不了，土地价格肯定不会高。如果你建成灌溉系统，那些土地的价值肯定高一倍都不止。” “我担心的是水权。” “那倒是个问题。”哈利出生在莫阿帕峡谷，那里有不少的小农场，知道水权对农场的重要性。“你是担心政府不允许抽取米德湖的水？我认为不至于，那里的蓄水量据说能供科罗拉多河流两年。” 他顿了一下，又笑着说：“也许你还可以开发一个水上乐园。或者珍珠养殖农场。” “米德湖是世界上最大的人工湖之一，蓄水量确实很大。只是听说这些年水位一直在下降。”林克耸肩说。“你知道的，政府总是利用环境做借口对农业诸多限制。”比如水权就是。 “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还是找专业结构咨询后再做决定吧。”比尔眼珠盯着泳池里只穿着比基尼的姑娘们，贱笑说。“你们不觉得，眼前的风光更值得我们谈论吗？” 他转回头对林克，笑着说：“林克，我觉得那个身材最火爆的玛琳好像对你很有好感，难道你对她一点兴趣都没？” 林克摇头说：“她目的性太强，我不喜欢。而且她的身材我也不喜欢，不协调。”那个叫芬娜的女人身材确实很好，不过他并不喜欢身材太夸张的女人，看她磨盘一样大的臀部，和身体很不协调，另外胸前那木瓜一样大的两坨肉，没有衣物的承托，也许下垂得不堪入目吧。 听林克那么说，比尔耸耸肩，他再一次领略到林克那与众不同审美观。他觉得林克是视觉生物。也许他是想要那种超模身材一样的女人。不过以林克现在的身价，找那样的女人大概也不难吧。 ……………… 十五号州际高速公路横贯美国中部南北，南部从洛杉矶到北部边界的中部。中间穿过拉斯维加斯，然后一路想西北数十英里直至莫阿帕都是荒漠地形。 林克开着那辆赢来的g65，载着哈利和兹坦卡在15号公路上行驶。沿途建筑很少，连农场也少见。倒是在路上遇到一趟前往拉斯维加斯的游览列车。 兹坦卡打算和哈利去安帕学怎么做皮萨，之后两人一起创业。在美国，如果情侣分居两地，双方都很容易出轨。现在两人一起回去，倒有夫唱妇随的意思在里面。林克看着两人是有结婚的计划，心里不由为哈利高兴。 在车上无聊，哈利不由问起他关于买农场的事：“你不是说找了拉斯维加斯大学的教授咨询？有结果了？” 林克手里握着方向盘，路上车也不算多，这开起来也很轻松。他摇头说：“查尔斯教授需要实地考察一下才能做出报告。他会再联络我，派他的学生先去实地看看。” 哈利点头说：“那样做确实更加稳妥。”他只知道林克在赌场赢了大钱，但并不知道他到底赢了多少。不过传闻他至少赢了四五亿。有那么多钱，买下那三个农场改造绝对没有问题。 “你以后都打算留在内达华州？”哈利知道内达华州并不是有钱人喜欢呆的地方。也许在这里可以适合度假，但并不是最好的居住城市。有钱人都喜欢居住在那些沿海的大城市。那些城市更加繁华，不管是生活品质还是其他，都比内达华最大的城市拉斯维加斯更好。 林克笑着超了一辆车，说：“内达华州的税收少啊。而这里也不错，当然，其他城市也可以偶尔住一段时间。”不过在他的计划中，其他城市，如果不是住酒店，就是租一个房子。等他结婚了，想要在其他州买房子，倒是可以将房子记在他妻子的名下。 哈利笑着说：“其实，我也觉得内达华很不错，虽然人少了一些。但居住环境还是很不错的。” 内达华州的气候虽然干燥了一些，但总共不过两百七十万人口，没有什么工业，海拔又比较高，住着还是很舒适的。不过内达华州的经济相对比较没那么发达。城市也不够繁荣。 美国的高速公路各州限速65到80英里之间，但只要不超过100英时速通常不会有警察让你停车罚款。几十英里的路路程不到一个小时就过了莫格伦代尔镇。车子从高速公路上出来向南驶入县内公路。没多久就到了安伯镇。两年前，哈利的家人从欧弗敦镇搬到安伯镇，开了一家皮萨店。 林克将车子开到哈利家，哈利的妈妈还在，林克打过招呼帮忙将行李搬进屋后，他就继续上路。 在莫阿帕峡谷公路驶过几个直角，他就到了家。这天是周六，他回到家时已经时近中午，他的车子驶进家门口前的草坪时，考斯克从外面回来。他手里提着球棒，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身上的的球衣脏兮兮的。 他看到林克从一辆看着方块状的车子下来，看着车子还是新的，他快步冲过来大声说：“林克，你买车了？” 林克看到他，笑着说：“觉得这车怎么样？” 考斯克绕着车子转了一圈，说：“这车很酷。哇哦，是奔驰。这是什么型号的车？” “g65 amg，吉普型suv。” “很棒的车子。”考斯克钻进车子看了看了一下，带着点兴奋说。“嘿，林克，车子下午借我。” 林克摇头说：“你还要两个月才满十六岁。” “可是我已经通过驾驶考试了。” “警察可不会查你是不是通过考试了。”林克关上车门说。“也许我可以带你去野外开两圈。但是在公路上绝对不行。” 他才说着，芭芭拉听到车子的声音已经开门出来了。看到他，芭芭拉笑着张开双手快步走过来：“林克，你回来了。” “你今天的气色很好，妈妈！”林克和养母拥抱过后，说。“爹地今天没有休假？” 芭芭拉笑着点头说：“是的，今天他去上班了。据说巴利的渔场正在准备挂牌，要做一些工作要准备。”她转头对小儿子说。“你快去洗个澡，马上就午饭。” 考克斯见妈妈在旁，也不敢在和林克说要借车开，大声说：“我这就去，妈妈！”说着小跑着返回了房子。 “巴利渔场要挂牌？”林克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挺吃惊的。“发生了什么事吗？”之前听杰夫说巴利渔场的虹鳟应该这段时间就要销售了，难道是亏损了？ 芭芭拉摇头说：“听说巴利一家打算搬到加利福尼亚去。”她说着看了一眼林克开回来的车。她不至于连车头上那个大大的车标都不认识。“你的车？” “是的。觉得怎么样？” “很适合在乡村开。”芭芭拉并没有问车子多少钱之类的问题。“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林克也没有解释，只笑着提起行李箱说：“妈妈，现在我是自由职业者。有吃的吗？我肚子饿了。” “我做了你喜欢吃的黑椒牛排。” 林克拖着行李箱一边和芭芭拉说着一边往大门走过去。 第十五章 他的家人 芭芭拉看着他身上的衣服感觉像是名牌，心里不由有些担忧：“林克，有报纸说有一个姓汉斯华裔的在拉斯维加斯赌赢不少钱。那个汉斯，就是你，对吗？” 林克停住脚步，笑着说：“是的，妈妈。我就是那个汉斯。不过这是个秘密！” 芭芭拉脸上没有了半丝笑意，说：“林克。你已经成年了，也许我不该干涉你的生活。但是你得明白，赌博永远不可能是通向成功的路。而且你要知道，赌场总是赢的那一个。” 林克知道芭芭拉和杰夫虽然在内达华州住了十来年，但两人连老虎机都没去玩过，对赌博的印象也非常不好。他停住脚步，转过头正容对她说：“妈妈，你说的我都明白。所以我回来了。我并没有将赌博当作我的事业，而且我也没有染上赌瘾。” 得到他的承诺，芭芭拉菜露出笑容，说：“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也相信你明白该怎么做。” 她顿了一下，又问：“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我想买下圣托马斯。” “买下圣托马斯？”芭芭拉半晌才明白他说的意思。“你要买下南边的土地？” 圣托马斯曾经也是莫阿帕峡谷的小镇，不过在胡佛大坝建成之后，那里就被淹没了。镇上的居民当然也全部搬迁走。后来被开辟作为旅游景点。只是那个景点之前在水底下还有人开着游艇去看，但是现在已经没什么人去游览。 如今那里因为米德湖水位下降，遗址已经重新露出水面。因为玛琳娜农场的地界是湖岸为界，现在那里湖岸退缩，那片土地便归玛琳娜农场所有。 “是的，我打算买下玛琳娜农场，还有另外两个农场，不过那需要等咨询机构评估才能决定是不是要买。当然，我也想听一下你和爸爸的意见。” “嗯，我们先回家。”芭芭拉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一时之间也给不出太好的意见。 他们进屋后，芭芭拉就说：“房间我已经打扫干净，你先将行李放回房间，午饭很快就好。” 林克拖着行李箱走到楼梯口正好遇到艾莉丝快步下楼。 见到林克，她的圆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说：“林克，听说你买了一辆很棒的新车。” 林克知道，这大概是考克斯跟她说的。他点头说：“是的，那是一辆很棒的车子。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兜风。” “真的？莉莉可以一起去吗？” 艾莉丝说的莉莉，是她的好朋友，比她大了一岁多，如今已经是快十五岁了，是一个金发小美妞来着。莉莉就住在北边的卡拉森德社区，这几年经常会来家里玩，林克也认识。 他点头说：“当然可以。” “我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莉莉。”艾莉丝说着就跑下楼去打电话了。 林克将行李提上楼进了已经离开一个多月的房间。房间里很干净，之前他从中国买回来的那个樟木佛像还摆在电脑桌上。 他带回来的行李不多，只是一些换洗的衣物，他将衣服从行李拿出来，挂到衣柜里。没一会就将行李收拾好了。他正要换一身衣服，房门被敲响了。 他去开了门，发现门外的是考克斯：“考克斯，有事？”他掩上门开始换衣服。 考克斯坐在床上，说：“嘿，林克。你知道我马上就十六岁了。” “嗯哼。还有一个月零二十一天。”林克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没有问，只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难道你是想提醒我提前买生日礼物？” “no！我想说的是，爸爸同意帮我买第一辆车。你知道我存了一些钱，大概有一千两百元，爸爸和妈妈计划赞助一千五百元，艾莉丝也愿意赞助一百元。这样加起来预算是两千八百元。” 很多美国孩子成年后家长会帮他们买第一辆车。而十六岁的孩子已经可以拿到驾照开车。 考斯克马上就是十六了，所以汉斯夫妇计划给他买一辆车，也很正常。不过预算只不足三千多，除非是刷信用卡，不然这个预算只能买一辆二手车。不过这个价格，应该能买一辆不错的二手车了，就是车体年龄可能会比较老。 “需要我给参考意见？”林克套上外衣，笑着说。 “我的意思是，难道你不打算赞助一点吗？你看艾莉丝都赞助了一百元的零用钱。”考克斯一脸夸张的吃惊。 林克哈哈笑着说：“跟你开玩笑的。”他想了一下，说。“既然是你的第一辆车，我当然要赞助一些。不过你想要我赞助多少？” 考克斯伸出一个手指问：“一千可以吗？如果可以，我就有三千八百元的预算，可以买一辆七成新的车子。你开着二十万的g65，我这个弟弟不能开一辆残破的车给你丢脸。” 林克哑笑，原来这小子已经查过他那辆车的价格了。不过他只提出要一千的赞助，也不算贪心：“一千没问题。也许以后你需要考虑加油成本了。” “yeay！”成功从林克这里挖出一千，考斯克欢呼一声，说。“我会在暑期努力工作赚油钱的。” 考斯克兴奋过后，马上有担忧起来：“可是杰夫可能要失去巴利渔场的工作，芭芭拉说我们可能要搬家。” “你却定芭芭拉是那样说的？” “当然，我肯定听到她那样说了。内达华州的农业不发达，也没有几个渔场，杰夫在内达华州很难找到工作。更不要说在莫阿帕峡谷了。要知道莫阿帕峡谷只有两个渔场。” “那确实是个问题。”林克看着他说。“那你愿意离开莫阿帕吗？” “虽然搬家杰夫可能会在大城市找到工作，可是我还是更喜欢这里的生活。这里有我的朋友。也许以后我会离开这里去大城市工作，但是现在我还不想离开。” 林克点头说：“那你可以放心，就算杰夫想要搬家，也不会是因为工作搬家的。” 看来等杰夫回来，他就要第一时间找他谈买下玛琳娜农场的事。现在杰夫肯定已经在谋划他的新工作，迟了说不定他就决定要搬走了。 考克斯正要说话，林克便听到养母在楼下叫他们。他说：“好了，我们该下去吃午餐了。” 他说着从钱包里取出十张绿色额钞票，说：“这是赞助你买车的。可别乱花了。”他是担心自己忘记了。 “谢谢你，林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可以免费。”接过钱，考克斯脸上的青春痘都闪着光。 两兄弟下楼，林克发现杰夫回来了。他看杰夫脸上的轻松神态不像是即将失业的样子。 “林克，外面的g65是你买的新车？”看到林克点头，他才笑着说。“很棒的车子。还有，欢迎回来，孩子！” “谢谢，爸爸！”虽然只是养父，但林克却在汉斯家享受到至亲血缘的关爱。“听妈妈说，巴利的渔场要出售？” “是的。巴利一家打算搬到加利福尼亚去。打算卖了渔场。” 杰夫顿了一下，问：“我听芭芭拉说，你计划买下玛琳娜农场？” “天啊，林克你要买下玛琳娜农场？”艾莉丝大叫说。“那里可是一个大农场。也许以后我可以在那里骑马。” 在内达华州，因为气候的问题，大农场并不算多，就算有，出产也不丰富。而在莫阿帕附近，大农场也就那么两三个，而且都是位于米德湖畔，而玛琳娜就是其中一个。 内达华的西部牛仔文化还算发达，比如每年在拉斯维加斯或者在雷诺成会举办牛仔骑牛大赛。骑马对于内达华州的居民来说，并不是陌生的事。艾莉丝因为最好的朋友莉莉在家里的农场养着一匹小母马，她早就像养一匹马了。只是像汉斯家这样的家庭来说，根本没地方养马。想要寄养到其他的农场里，家里的开支也没有这方面的预算。 现在听说林克要买农场，她第一时间想的就是以后有地方养马了。却根本没想到她现在可没钱买马。 林克笑着说：“是的，如果我能买下玛琳娜农场，我可以送你一匹马。不过现在还要等评估机构评估之后才能决定买不买。”他后面一句话一个是提醒艾莉丝不要到外面嚷嚷，同时也向杰夫解释。 杰夫刚才也听妻子暗示了一句，他们听说的那个在赌城赢了大钱的汉斯就是他们家的汉斯，知道养子现在有钱。他也没问林克关于钱的问题，只是想了一下说：“玛琳娜农场我去给他们提供过服务。那个农场因为地形成本问题，没有灌溉系统，并没有农田，牧场也没什么草。几年前就连牛都不养了，只剩下一些养鸡场和一个养鱼场。买下它不一定是好的投资计划。” 第十六章 你看到了一个假的美女 芭芭拉将午餐端上来，先给了林克一份，又给了丈夫一份。 林克先是笑着对她说了一句：“谢谢妈妈！”然后才对杰夫说。“所以我需要等评估报告出来才能做决定。” 杰夫点头说：“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做出决定。如果足够快，我建议你将巴利的渔场也买下来。” “可是巴利的渔场距离玛琳娜农场有一些距离。”林克对他郑重的提议有些不解。如果要渔场的话，他完全可以在玛琳娜扩建。 “巴利渔场有一个鱼苗场，里面养着叶唇鱼种鱼。虽然之前的培育实验都失败了，但是我觉得很快就可以成功了。” “巴利在做叶唇鱼繁育？”林克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有点惊讶了。叶唇鱼是科罗拉多河特有的物种，当地人也有人叫它做白鲑。那是一种能长到一米八长，三十八公斤的大型鱼类。只不过那已经是濒危物种。如果能繁育出来，不仅有很高的市场价值，甚至有很高的生态价值。 杰夫点头说：“实际上，那是我很重要的一个工作。这种鱼的繁育有一定的难度。不过这几年，我已经积累了一定的经验。” “必须买下渔场才能拿下种鱼？” “我想是的，叶唇鱼数量已经极少。而那些种鱼至少都有十八磅，是最好的种鱼，巴利为此至少投入了六万美元。巴利希望能整体出售。他的渔场总共有十七英亩，池塘水面有八英亩，育苗厂房有三英亩。如果仅仅是出售渔场，价格最多三十万美元，但是他希望能卖到五十万元。他正在联系鱼类与野生动植物管理局，希望能将渔场卖给他们作为育种场。” 林克琢磨一下，说：“明天我雇佣的评估人员会派人来做实地调查，不过那是主要评估地价和建设灌溉系统成本的。我听说玛琳娜农场有挂牌的意思，我想买下它不成问题。也许，我明天晚上可以和巴利谈一谈。” “下午我和他说一下你的意向。”杰夫听养子这么说，就知道他是有买下巴利渔场的意向。如果能林克买下巴利渔场，他也可以放弃搬家的计划。到时候，他完全可以为养子工作。 芭芭拉这时插嘴说：“也许你在评估的时候，需要考虑到那里是国家游览区。” “谢谢你的提醒，妈妈。我也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了。法律方面的问题也是评估组必须注意的。”美国的法律非常复杂，普通人根本无法全部看明白。那也是为什么美国的律师会那么吃香的主要原因之一。要知道，便是自己该交的税，一般人都算不清楚，只能聘请专门的结构帮忙申报，要不然一不小心就漏税。如果你漏税亿美元，那么你就走运了，等着等着税务局工作人员打砸拖车封屋然后就去坐牢吧。 林克虽然没上过大学，读书少，但他并不是笨蛋。既然想要投资，该注意的东西肯定会注意。 芭芭拉听他那说，也便没再说什么。 林克想了一下，说：“爸爸、妈妈，如果我们换一所房子，你们觉得怎么样？” 芭芭拉愣了一下，说：“没那个必要吧。这房子其实也不错。以后如果你买下了农场可以在那里建一所新房子，你可以搬过去。我们住在这里，你爸爸和我上班方便，考克斯和艾莉丝上学也近。” 杰夫也说：“芭芭拉说的没错。这房子足够好。没必要换。” 林克看他们不同意，也不再提换房子的事。 第二天，他的那四个保镖也来了，而和保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的漂亮女人。那是查尔斯教授的学生，被派来做实地考察的。 “你好，汉斯先生。我是凯特·布鲁斯，是查尔斯的研究生。” 在林克看来，这个叫凯特的金发女郎，如果她说是好莱坞明星，他也不会怀疑。因为这个年轻女郎很漂亮。她拥有漂亮的脸蛋，匀称的诱人身材，其实她完全可以靠脸和身材吃饭。 林克并没有小看对方是个女人。既然能被单独派来做这个调查，那肯定是在这方面有一定能耐的：“欢迎你，布鲁斯女士。” “你可以叫我凯特。”凯特点头说。“我想我们可以在路上再谈。我的车可以让本杰明他们开。” “ok，凯特。你可以叫我林克。天气虽然不算热，但太阳还是很猛烈。车上更舒服一些。”林克笑着说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等她上车后才转过车头上了车。后面的两辆车子也跟了上来。 林克一边看着车，一边说：“凯特，我想你已经提前了解过那里的情况。” “是的。我们已经收集并咨询了一些相关专业的人士，包括法律，包括一些供应厂商，还有本地的一些农场出售的平均低价等等资料。另外，我们还通过卫星地图绘制了一个电子地形图。所以我们保证，对你要求评估的土地，我们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现在我们要去考察的是当地的一些植被，还有更直观的地形。那对我们在不违背法律的前提下，做出最合理的评估报告非常重要。” 林克静静听他说完，才问：“按照你的估计，评估报告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做出来？” “这个项目需要分析的东西并不算太多。根据你的要求，我们需要根据电子地形图设计好灌溉系统，并做出相应的预算。这需要一些时间，我估计，大概需要二十五到三十个工时。” 凯特说的工时，并不是说只需要那么多时间，而是需要那么多的整个团队工作时间。 如果每天工作八小时，那他们整个团队也需要三到四天的时间。 林克沉吟了一下，说：“这个时间我可以接受。按照你们初步的评估，我要买下那三片土地，大概付出多少钱？” “按照附近的农场售价，每英亩大概需要八百元。不过那里是国家游览区，可以发展旅游业，而且农场主可以拿到财政补助，我想价格可能会向上浮动。” 林克点点头没有再问其他问题。这便轮到凯特问他了：“林克，你买下那片土地后有什么经营计划？只有知道这些，我们才能帮你设计最合理的灌溉系统。” 他心里还真的有一些计划，考虑一下说：“西面的丘陵地带，我计划用来种植果树或者是葡萄，又或者种植牧草用来放养牛群。东部比较平坦的可以开垦一万到两万英亩的耕地种植小麦、棉花，或者是玉米。另外在沿湖区域，我计划建造一些池塘用来养殖鱼类。” 凯特将他说的用笔记起来，说：“按照你的计划，成本可能会比较高。你知道，要想在丘陵地带建造喷灌或者是滴灌系统，工程要比平地复杂得多。比如需要修建一些配套的水塘和泵站。” 林克表示理解，说：“那不是问题。” 凯特又问了一些关于那片土地的动物和植被的问题。那涉及到动物保护方面的法律。 那片土地虽然是有主的，但实际上利用率很低，如果有人进入这些农场，农场主也不会驱赶。毕竟那里没用养殖动物，也没有种植粮食蔬果。最重要的是，那里是国家游览区，对公众开放。 他们在那三个农场拍照。还冒称是游客租用了埃科湾的小飞机，选取了一些比较典型的地方进行低空拍照。另外，他们还到湖边观察了水位变化的情况。 那从湖边的冲刷的痕迹很容易看最高水位和最低水位。那对建泵站选址非常重要。另外凯特还用密封袋装了一些沙土回去，看这些土壤的矿物成分。那决定这农场可以发展什么农业。另外还特地抽取了一些水样。 “我竟然只带了一个水样瓶。你有瓶子吗？”凯特拿着一个有磨砂塞子的瓶子皱着眉头说。 林克马上说：“有。”他说着返回车上，拿出一瓶矿泉水将水倒出来。“这样的瓶子可以吗？” 凯特结果说：“可以。虽然大了一些，空气比较多。不过测定固定碳的水样可以使用我这个瓶子的。你这个瓶子可以采测定各种重金属和其他营养物的水样。” “一个够了吗？”林克看她挽起裤脚就要往湖边走，看着她皮肤细腻的纤长小腿说。“或许我可以帮忙。” 凯特笑了笑说：“不用，采水样有些必须注意的细节。我自己来就可以。”她说着赤脚走到浅水先是洗了一下瓶子，然后按住瓶口将瓶子沉到半米一下才松开瓶口，让水灌满瓶子，然后让水瓶直接在水中拧好盖子，不让里面留下半点空气。 “这些水样就足够了？采集土壤和水样，目的是什么？” 凯特解释说：“抽取土样，是想了解了解这里最适合种植什么作物。另外你提到想建一个养鱼场。我们也需要对这里的水源进行污染分析，看是否适合发展鱼类养殖业务。你知道，米德湖的水主要来自科罗拉多河，这条河沿岸流域有不算少的工矿业，污染问题，是我们必须要注意的。” 第十七章 我想说，你会看到一个小美女 林克还真没想到污染这个问题。 巴利渔场是从穆迪河取的水。穆迪河只是一条小河，沿河没有大城市，也没有大农场，更没有矿场，沿河只有几个小社区，污染并不严重。而米德湖主要的水来自科罗拉多河，和一条自东而西的维尔京河。 科罗拉多和就多说了，是整个西部西部高原的生命河，污染肯定不少。就说维尔京河，这条河水量虽然很少，但蜿蜒几百英里，流经两个州，沿河有一些小城镇，还有不少的矿业，污染也不会轻。 水污染太严重的话，养出来的鱼规定的物质含量超标的话，鱼根本无法上市。如果水中含汞超标，那可能连种植业也无法发展。 现在凯特帮他想到这些问题，他对此非常满意：“你考虑得非常周详，我需要感谢你的认真。” 其实凯特年纪并不大，也许会比他大一两岁。但是想的问题比他周全的多，至少在这方面是如此。 凯特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这只是我们的工作。” 林克看了一下天，太阳已经过了中天，他说：“我想，我们该回去了。欧弗敦没有像样的餐厅，不过有一个我知道有一个店的披萨相当不错。也许我们可以吃份披萨应付一下。” 凯特笑着说：“对于我们出外勤的人来说，热乎乎的披萨就是难得的美味。通常我们只啃冷面包。”她说着还真的从自己的车里取出一个袋子，里面是一包三文治。她笑着说。“现在我请你吃面包，回去欧弗敦你请我吃披萨。” 她取了两片出来便递给林克：“本杰明他们也肯定饿了。” 一包干巴巴的三文治，六个人分着吃了，每个人也不过两片。那当然是吃不饱的。 凯特将那个袋子抓成一团捏在手里说：“我们可以回去吃披萨了吗？我好像更饿了。” 那两片三文治固然不多，但很多女人为了瘦，两片三文治也许足够一餐了。 林克看着她纤长的身体和手脚，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有节食的习惯。我是说你的身材很苗条。” “哈哈，我更希望它能丰满一些。你知道，如果没有d以上，男人看都不看一眼。” 林克却笑眯眯地上下打量她两眼。 凯特觉得他的眼神冒犯了自己，脸一沉：“嘿，伙计。你是要嘲笑我吗？” 林克摇头说：“不，当然不。我觉得你的身材其实很好，我是说，其实c也很不错。好吧，我的意思是说，你的身材很匀称！有时候，并不是大才漂亮。” “也许我们有共同语言了。”凯特自己开了车门上车说。“大，确实性感，但不一定是美丽！” 林克也上了车，笑着说：“所以呢？” “所以，如果等下能有一份黑椒牛排就更好了。” 林克哑笑说：“所以你向往性感？” “错，我选择美丽的性感！”凯特扬眉说。“我知道自己不漂亮。但是我觉得自己可以更美丽。” 林克笑着摇头，说：“我以为你很自信。结果我错了。” “什么意思？” “其实你很漂亮！至少不会下垂！” 林克说这话有一定的恭维性质，但更多的是心里话。凯特一米七多的身高，穿着一双平底的白色鞋子，双腿修长而笔直，腰也足够细，虽然没有c，但也不小。另外她的脸蛋没有很多白人那样高高的颧骨，看着相当柔和。 也许是因为要在野外活动，今天她并没有怎么化妆，脸上的皮肤看着也比较细嫩。五官虽然不像西方人一样的立体，脸小五官也精巧，唯一显得大的，就是一双眼睛。这样的脸蛋也许在西方人眼里认为不性感，也不漂亮。 但是林克却不那么认为。他被汉斯夫妇收养时已经五。那时的他已经能记事，现在他依然记得生母那具有东方特色的东方美。对生母的怀念，让他对女性的审美观上，也倾向东方。 所以他才有那么一说。 “谢谢你的夸奖。”凯特笑着说。“我认识一个来自中国的女朋友。她说，如果我是中国人，在中国可以靠脸蛋成为一个明星。对了，你是中国人对吧。” 林克并不为自己的血统自卑，他点头承认说：“是的。我亲生父母都来自中国。是曾经的留学生。” 她打量了他两眼，一双好看的眼睛稍稍弯着说：“你让我对你的印象发生了重大改变。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木讷的中国人。” 林克双手一摊：“是的，在美国人眼里，我是中国人。但我生命里二十二年时间只有八天是在中国生活，其他时间都在美国。所以我不知到中国的明星是怎么样的。但是我想你完全可以成为美国的电影明星。你漂亮，做事认真，我想在任何行业都会取得成功的。” 对于美国人来说，只要是来自亚洲的人，多会统称为华裔，但是来自大中国区的，都会称为中国人。毕竟，不管美国人承不承认，中国人曾经在美国的历史留下过很浓重的一笔。 他们一路说笑，三辆车回到欧弗敦已经是将近下午两点。 林克带着人来到芭芭拉工作的餐厅。这是一家出售汉堡和披萨的小餐厅，不过也提供牛排或者猪排。 “林克？”芭芭拉没想到在这个时间看到林克，又看着他带着几个人一起来，皱眉说。“你又没按时吃饭。” “那不是我的错。我们刚去了米德湖，你知道的。那里没有美味的皮萨。不过我们吃了点东西。”他给芭芭拉拥抱了一下，说。“妈妈，这是凯特，是我邀请来的评估专家。还有本杰明、沃伦、麦克和达格拉斯，他们是我的朋友。这是我妈妈，芭芭拉。” 打过招呼之后，芭芭拉也看出四个男人是林克的保镖，这让她心里多了一份担心。不过她脸上并麽露出什么异样。领着人安排好座位后，她对凯特说：“凯特，我建议你尝一下我们这里具有特殊风味的披萨。” 本杰明他们四人自觉地在隔壁的另外一张桌子坐下。这让芭芭拉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 “当然，我就是为此而来的。”凯特笑着说。 林克说：“除了皮萨，她还需要一份黑椒牛排。”他笑着对凯特说。“这里的黑椒牛扒非常不错，莎米值得一份三星厨师证书，不过仅限于做黑椒牛排的时候。当然，做披萨的时候，她也相当出色。” 他又回头对本杰明他们说：“伙计们，不用跟我客气。” 沃伦笑着说：“我想我可以吃下三份牛排。”其他三个也是笑了笑点了各自点了自己想要吃的东西。 “你呢，林克？七成熟的黑椒牛排？” “我们这里来一份小号的披萨。”林克看了凯特一眼。“两个人应该能吃完。” 凯特耸肩说：“我最多只能消费四分之一。” “那正好。”林克抬头对芭芭拉说。“妈妈，让约翰在我们的皮萨上四分之三多加一些洋葱丝。对了凯特，你的牛排要几成熟？” “和你一样。” 芭芭拉将他们的要求都记下，说：“很快就来。” “谢谢妈妈！” 他们正说着，挂在们门框的铃响了。那证明来了客人。芭芭拉转头看了一下，发现是自己女儿和另外一个女孩儿进来。“艾莉丝，莉莉？你们还没吃午饭吗？” “我们已经吃过了，妈妈。我们看到林克的车，他在这里吗？他说过今天要带我和莉莉兜风。” 听女儿这么说，芭芭拉又看了一眼莉莉，脸上带着明了的笑容，说：“那祝你们玩的愉快。不过，林克现在还没吃午饭，你们可能要等等。” 艾莉丝早看到林克和一个漂亮金发女人坐在一桌，她很清楚好朋友的心思，看到两人谈笑风生的样子，心里不由为好朋友抱不平：“林克，这是你说过的苏碧丝吗？” 林克转头无奈地说：“hi，艾莉丝，这是凯特、莉莉。还有，艾莉丝，这是我的朋友，凯特·布鲁斯。我得再次强调一点，苏碧丝在一个多月之前就已经和我分手了。我以为你早就知道的。”他说着又回过头对凯特说。“凯特，这是我妹妹，艾莉丝。还有这是她的好朋友，莉莉·斯帕尔。” “你和我说过吗？也许我忘了。”艾莉丝耸肩，又特别强调。“莉莉是我最好的朋友！凯特，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凯特感觉对这个小姑娘对自己有些莫名的敌意，不过还是笑着说：“当然。” 艾莉丝一屁股坐下，又对莉莉说：“你坐林克那里。我又有点饿了，你肯定也饿了。我想林克不介意请我们吃点东西。对吧，林克。” 林克摇头笑着说：“两位美女能赏脸，是我的荣幸。” 莉莉看了林克一眼，看他脸上还带着笑容，本不想打扰林克他们。但听艾莉丝和林克那么说，她便也坐下了：“嗨，林克。好久不见了。” “是啊，一个多月没见，莉莉你又变得更漂亮了。”林克笑着说。“我想，你们学校里的男生经常为你打架吧。也许你可以介绍一个男孩子给艾莉丝认识。她肯定还没有男朋友。” 莉莉抿着嘴说：“我也没有。而且我认为那些男生很幼稚！” 这话让林克不知道该怎么接下来。他打个哈哈说：“对了，莉莉要吃点什么或者喝点什么？” “皮萨，多放洋葱丝！还要一杯苹果汁。” “那正好！”林克也没说正好什么，又问妹妹说。“艾莉丝，你呢？” “我要一杯可乐。我正在减肥。今年之内我一定要降低五磅以上的体重。” 林克差点没说“你开玩笑的吧”。他还没听说有人喝可乐减肥的。 第十八章 没想到咱也是被人暗恋的男人 两个小女孩在身边，她们好像有意缠着林克说话，并且隐隐将凯特排斥在他们的交谈之外。 “林克，你答应我今天带我们去兜风的!”艾莉丝捧着可乐杯，等着眼睛，完全像是一个埋怨哥哥不守信用的妹妹。 林克点头说：“下午还有时间，一会我带你去米德湖玩。” “莉莉也想去。”艾莉丝瞥了一眼凯特。 凯特也看出林克这个妹妹好像并不喜欢自己，甚至隐隐有莫名的敌意。不过她是成年人，没必要和未成年的女孩计较这些。她只觉得对方是误认为自己是林克女朋友，觉得自己抢了她哥哥的疼爱。她知道，有时候小女生心理上对某个特定大人依赖性会很重，比如她在艾莉丝这个年纪的时候。 她将最后一点披萨吃完，对林克说：“林克，谢谢你的牛排和披萨。我想我得马上走了。” 林克愣了一下，说：“我认为你应该再坐一会再走。刚吃完东西开车，容易诱发胃下垂。” “没关系，我会小心的。今天是周末，我有约会。” 林克一听，马上明白过来，说：“那祝你一路顺风。”他说着将凯特送上车。等凯特的车子开走，他回过头来，发现两个小女生正围着他的他车在嘀咕着什么。他也没管他们，走到本杰明身边小声说：“本杰明，我家暂时没有那么多房间，你们自己找个地方住下。租房子的费用回头找我报销。” 本杰明他们之前就听林克说过这个事情，林克这么说，他也没有意外，只点头说：“我会尽量找你家的房子。” 林克点头说：“另外，你们也买两辆车子，我给你们十万美元的预算。足够吗？”在美国几千美元就能买一辆车子。但是那是低端的车子。但本杰明他们是他的保镖，车子当当然要用好一些的。至少不能在遇到危险时速度提不起来而无法逃脱。 本杰明听说林克给十万元的买车预算，连连点头说：“非常足够了。” 交代好本杰明，他便带着两个女生开车往米德湖去。在这条县内公路几乎没有车。而警察也极少会出现在这些路段，路上也没有安装测速仪，他们这一路不是兜风，更像是在飚车。在公路上他甚至开到了一百三十迈的速度。 一路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莉莉——艾莉丝非要她坐在这个位置的——和艾莉丝一路上上尖叫不断。似乎很兴奋。 车子一路顺着公路来到埃科湾。 埃科湾是一个观光是农场，这里有一个小机场，还建有一个大停车场和还有一些住房。另外这里还有一个小商店。这里每年的牛仔诗人节，很多牛仔都会聚到这里。不过，现在却没什么人。 在米德湖的水位没下降得那么厉害之前，埃科湾其实是一个湖湾，之前这里有一个游艇码头，只是现在湖湾因为水位下降，面积便的很小，游艇码头也废弃了。之前在这里停泊的游艇都集中在东湖东湖的拉斯维加斯游船码头。那里停着数百艘小船。不过还好，农场主自己还有一艘小船，他便租了小船，带着连个女生在湖面上转了一圈回来。 从湖面上回来，艾莉丝意犹未足地说：“应该带了泳衣来的。这水真够清澈的。” 林克正好和农场主交接了小船回来，听到她说这话，不由说：“你要知道，这里的水深能淹没一层摩天大夏。”这水库可是淹没了一个峡谷形成的。 “我和莉莉的泳技都很好。”艾莉丝不服气地说了一句，有看着他说。“而且，你以为你有机会看莉莉穿泳装啊？” 林克有点无语，谁要看一个小女生穿泳装来着？不过他还是瞄了一眼莉莉。不得不说，这小女生已经长大了，虽然因为带了点混血——莉莉的曾祖母是华人，容貌上很柔和，看着比艾莉丝还小。但，她才不足十五岁就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虽然比不上那些模特，但成年后极可能超过一米七。特别是这丫头凹凸有致，已经完全张开了。怪不得考克斯那小子表白被拒绝了还整天念叨着。 莉莉因为他的目光脸上稍稍红了一下，但还是落落大方地站在那里，就差没摆个更好的pose让他好好看。 不过林克只是瞄了两眼，便说：“我们该回去了。” 他先是送了莉莉回卡拉森德。在返回欧弗敦的路上，林克问坐在后座的艾莉丝说：“你好像很不喜欢凯特！” “我为什么要喜欢那个老女人？”艾莉丝笑着说。 “老女人？”林克失笑说。“那我不就是老男人了？” “我看着她年龄比你还要大！”艾莉丝撇嘴说。“莉莉多好，又年轻有漂亮。” 林克没想到她竟然这样说。不过，他听她这话好像知道了点什么不得了的事：“你的意思是，莉莉对我这个老男人感兴趣？” “哼，两年前，你帮她赶走了那两个酒鬼，她就喜欢你了。学校里那么多男生追她，她也一个都没看上。说是不喜欢那些幼稚的男生。” 林克听她这么说，很是意外。两年前，他有一次去找比尔和哈利时，确实碰到两个不知道从那里来的酒鬼捂着莉莉的嘴巴要将她拖上车。遇到那样的情况，别说受害者是自家妹妹的好朋友，便是不认识的人，他也不会袖手旁观。只是他根本没想到那成了一次让人以身相许的英雄救美戏码。那个时候莉莉还不到十三呢。对于这些小女孩来说，两年时间足以将自己第一个男人都丢到脑后了，他还真没想到莉莉竟然还想着那件事来着。 不过小女生的感情当不得真，而且如果莉莉真的那么执着，他还真不太敢招惹她这样的小女生。他笑着说：“你们还是小孩子呢。找个同学谈个简单的恋爱就行。你劝劝她，不要浪费心思在我身上。便是考克斯也比我适合他。” “哼，莉莉马上就再有四个月就十五岁了，她是我见过的身材最好的十四岁女孩，我觉得她已经长大到可以被男人宠爱了。而且考克斯早就被莉莉拒绝了。我记得考克斯还为此伤心过三分钟。你该知道的。” 林克翻了翻白眼，心里决定回到家后一定要分芭芭拉谈谈这个丫头的教育问题。免得日后家里出现一个朱诺。 艾莉丝看李晟半晌没说话，不由替好朋友不满：“你为什么不说话？莉莉不好吗？” “不是莉莉不好。而是不适合我。” “有什么不适合的？你是在意莉莉的年龄比你小八岁吗？哼，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身材火辣的女人。但是莉莉才十四岁，身材已经很好了。我告诉你，上个月学校体检，莉莉快要长到c了。她身材以后肯定要比那个凯特要好。” 林克对莉莉的现在的身材和以后的身材走向不置可否，他笑着说：“我和凯特现在只是合作关系。”他确实对凯特有些兴趣，只是对方有男朋友了。他没有横刀夺爱的爱好。“还有，你觉得跟你的各个谈论你好朋友的身材真的合适吗？” 艾莉丝嘟着嘴，决定再不理这个不知好人心的混蛋了。 晚上吃过晚饭后，杰夫便带着林克去了巴利渔场。巴利家就住在渔场。 他们去到的时候，巴利已经顶着大大的啤酒肚在渔场的大门外等着。 巴利和他寒暄了一阵，便说：“林克，听说你计划买下我的渔场。需要我带你到处参观一下吗？” 林克笑着说：“是的，巴利。我对你的渔场感兴趣。不过，我也不是第一次来。该看的之前早就看过。” 巴利听他如此说，笑着说：“那我们去办公室喝杯咖啡。” 林克当然没意见。杰夫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一起去了。 巴利亲手煮好咖啡，说：“林克，我想渔场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巴利渔场的土地、设施，还有育苗场里的十八尾叶唇鱼种鱼。一共作价五十万美元。如果你同意，我们明天就可以签订合同。” 他也没办法将自己的渔场吹的天花乱坠。杰夫就在他这里工作，他吹多了，只会显得他不诚实。 他开的价，林克听杰夫提过，所以早有准备。虽然不知道他的心里底线，但林克也有自己的筹算。 他笑吟吟地说：“巴利，按照市价，你的渔场总过十八英亩，虽然有不少设备，但是那些设备已经用了十多年，按照正常价格，我想三十万美元已经顶天了。也许你会说还有十八尾叶唇鱼种，但它们不可能价值二十万。” “林克，你可以问杰夫，在十八条种鱼身上，我至少花了十万美元。” 林且却笑着说：“那是你的投资。不管投资是不是成功，都不能累积在种鱼身上，更不能将这种不成功的投资造成的亏损转嫁到买家身上，那不合理！我可以出三十五万美元。交易税，可以由我来支付。” 巴利连连摇头说：“你的说法，我无法认同。虽然花在那些种鱼身上的钱算是投资，但那也是技术积累。你买下种鱼，也是买下了那些技术。所以二十万并不算贵。” 林克抿了一下嘴。如果巴利对杰夫提出技术保密要求，在没有他同意之前不得将那些技术传播，也不能为其他渔场养殖叶唇鱼的话，杰夫还真的得有可能在六七年内都没办法接触叶唇鱼育种。杰夫在入职的时候肯定签订过那样的协议。 他买下巴利渔场的计划，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不让杰夫失望。杰夫也许一开始就在培育那写叶唇鱼种鱼。那么长的时间也肯定对这个工作非常有感情。 杰夫是怎样的人林克很清楚。如果让他在有希望成功，却没有建树的情况下就放弃这份工作，肯定会有遗憾。 不过，他也不能任由巴利开价。他心念微转，说：“我最多可以出四十万。虽然有叶唇鱼种鱼，但培育出鱼苗之前要继续投资多少，那还是未知数。” 第十九章 置产 林克的话相当不好听，但那是事实。 巴利眼睛闪了一下，他确实联系了包裹政府机构在内的潜在买家。但是出价最高的也不过是三十八万美元。 现在林克出价四十万，其实已经是他的心理低价。不过他希望能从林克这里获得更多：“四十五万美元。这是最低价。” 林克凝眉佯作思考，半晌才说：“好，就四十五万美元。但是你不能限制杰夫继续从事叶唇鱼育种工作。” 巴利本就没打算继续经营渔场，杰夫就算继续做那样的工作，对他也没有任何的损害。他可以用这个来抬价，但没打算真的限制杰夫。 他点头说：“那当然。我们可以签订一份协议。”他看了一眼杰夫，笑着继续说。“农场的设施杰夫都非常了解。我就不向详细介绍了。不过我会在合同后，附一个渔场现有设施的列表。” 看到林克点头同意，他又说：“那我们明天中午签约？” “好。我会联系律师，让他上午和你联系。” 接下来两天，他便忙着和巴利忙过户手续。渔场所有权变更之后，他和渔场的工人见了一面，但也就是啰嗦了两句让员工们安心，最后他便将渔场完全交给杰夫打理。渔场上的那些事情杰夫是专业。而且他买下渔场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杰夫。 其它时间，他每天开车去到南边的那三个农场转悠，直到查尔斯教授的团队将他的评估报告做出来。 评估报告是凯特送来的，她来也是为了当面解释林克对报告可能存在的疑问。 林克看了一遍报告，发现报告做的非常全面，第一部分是对三个农场价值的评估，第二部分是对三个农场未来经营的前景评估，第三部分是农场建设需要的成本。第四部分还有一些建议。在报告最后，还附有一些图表。 “你们认为买下三个农场需要八千万？”林克看了报告后，抬头问静静等他的看报告的凯特。“这个价格是不是太高了点？” “这是我们对各种因素做出来的最高价格预测。”凯特解释说。“首先，这三个农场都没有挂牌，如果你主动上门求购，就必须要有一个让人心动的价格。另外，可能因为那里的特殊性——它们都被划入国家游览区。如果你想要获得更多的自主权，那也需要花费更大的代价。我们还考虑到，那样的土地转让会受到一些法律限制，也许在交易过程中需要产生一些额外的支出。” 林克皱着眉头，点头说：“我明白了。”既然是自己上门求购，也需要找经纪人，甚至可能要花钱让某些掮客找那些政府官员疏通。 不过，整个农场的各种建设费用也超出了他之前的估计：“为什么你们觉得我应该建一个光伏发电站？” 在报告中，认为如果他能买下三个农场，应该在最东边的丘陵地区建一个占地五千英亩到八千英亩的光伏发电站和配套设施。虽然并不是所有土地都安装光伏发电板，而是零星分布，但这个项目预算就需要超过八亿美元。 凯特也拿着一本评估报告，她翻了一下，说：“你可以翻到第四十九页。那里有解释。” “我看过你们在报告中列出的理由，长期收益确实很好，那样的发电站也会让我的经营变得复杂得多。” “确实是那样。如果建设光伏电站，你需要接受更多的部门的监管，另外，也会让你的经营管理成本增加，但我们认为都是可以接受的。其实我们在撰写报告之前，对这个在建议，内部也有一定的争议。” 事实上，建光伏电站是她的建议。建那么大的规模却不是她的想法，她最初只是建议建一个光伏发电设施供农场用电而已。但这这份评估报告是集体的智慧体现，在团队中她可以保留意见，但是在客户面前她需要和团队保持一致。当然她也不打算在林克否决这个建议的时候劝说他接受。 凯特看着林克，顿了一下说：“但是最终，我们都同意将这个建议列入报告。因为如果按照你之前的计划，那片丘陵地区要用来种植水果或者牧草。但那片丘陵地区还有超过三万英亩，我们选择建设光伏发电站的区域，是地形最复杂的，地表也最贫瘠的。那里不适合种植水果，种植牧草，产出也会很低，要在那个区域修建灌溉系统，成本非常高。光复电站只是一个建议。如果你不能接受这个建议，我们也会建议你不要开发那片区域。” 自从计划要买下那三个农场，林克就一直在筹划着怎么开发。这几天他往那三个农场跑，对那片地区也有一定的了解。 凯特离开之后，他就仔细看了报告，又琢磨了两三天。最后不得不同意评估报告中说最东面那片丘陵确实不适合发展农业。 那里的地形比较复杂，而且多是岩石，种植水果的话，其它的不说，采摘就需要大量的人力。而美国的人力成本很高。在那里种植水果，真的不合算。而那里的土壤少且薄，种植牧草，产出也不可能高，但是建设灌溉系统的成本却很高，还有水权也是一个大问题。 那样做，确实倒不如建一个一劳永逸的光伏发电站。 内达华州的海拔比较高，而且处于荒漠，光照时间长。只要建成了光伏电站，后续的管理和经营都比较方便。只是在那样的地区建设的成本更高一些，毕竟那里的地形不好，建设的效率比较地，需要的人力也当然会更高。 只是八亿这个预算，可能还是保守估计。另外要建一个光伏电站，也不是说你想建就建的。各种批复不知道要牵扯他多少精力。另外还有一点需要他的考虑的是。在评估报告中指出，中国出产的光复发电板成本最低。但是要进口那么多的光复发电板，这个项目就很可能会被盯上。 对于他不认同的对象，美国佬的脾性很粗暴。你弱，他会歧视你，你强，他更会歧视你。就包庇，不管那是她是自卑还是自傲，反正如果他从中国进口那么多的东西，各种审批就能让他头皮发炸。另外，那会让他不得不和那些关于应酬。他不知道那是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所以他对建那么大的光伏电站的建议并不是很愿意接受。也许规模小一些他倒是可以接受。 至于评估报告中其它的建议，他看着很中肯，而且他觉得可以实施。 他对着评估报告，又去实地考察过。就这样琢磨了几天之后，他终于给查尔斯教授打了电话，预约了一个见面时间。 下午两点，他准时出现在查尔斯的办公室，客套的寒暄结束之后，查尔斯教授问他的来意：“你在电话里说对报告中一些问题不理解，不知道是有什么问题？” “大的问题没有。”林克笑着说。“我对你们的评估报告非常满意。” 查尔斯笑着，但眼里有着迷惑，说：“那太好了。希望我们的工作没有辜负你给出的支票。” “是的，我认为物超所值。我这次来，并不是就你们的报告提出疑议。只是想咨询一下，你们在报告中给出的预算，肯定是有参考对象的。我想知道，你们参考了那支经纪团队的价格，和那些施工团队的成本。” 查尔斯一听他这么说，马上就明白他是打算接受他手下团队做出来的评估报告，就算不适全盘接受也是打算大部分接受，而且计划按照评估报告的建议来经营农场。这是对他们工作的一种肯定。 查尔斯说：“很高兴能得到你的肯定。林克。”他顿了一下，说。“如果你需要专业的经纪人求购那些土地，我想我确实可以给你推荐。工程队也可以给你建议。” “是的，我需要你的推荐和建议。”林克笑着说。“虽然我也可以自己去寻找，但我希望能得到更专业的建议。” 查尔斯既然手下有一个专门为工程做评估的团队，在这方面当然有一些人脉。他想了一下，说：“我有一个朋友是做地产经济的。他在农场交易方面相当专业。也许去找他谈谈。” “那最好不过了。” 林克当然可以自己去找，只是他找的未必能比别人推荐的人更好。至于是不是可靠，他除非要慢慢找，要不然谁也不能保证他自己找的就真的可靠。而他在这方面没有人脉，要想找到能力强的，并不是容易的事。 现在有人推荐，他反而能更放心一些。 他按照查尔斯给的地址找到位于北拉斯维加斯的地产中介公司。 第二十章 有人纵火 查尔斯推荐的地产经纪公司只是一家小公司。林克来到这只租用了一个面积六十个平方写字楼的公司，里面没有看到什么员工。前台将林克带到经理室，里面一个肚子像是怀了八胞胎一样大的秃顶男人站了起来，伸手笑着说：“汉斯先生，欢迎你！我是约翰·艾柯。你可以叫我约翰。” “约翰你好。很高兴见到你。你可以叫我林克！” “好的，林克。需要茶还是咖啡？” “茶，谢谢！” “莎琳娜，请你冲一杯茶给林克，帮我冲一杯咖啡。”约翰按下办公桌上的一个按钮说。 很快方才带林克进来的那个女秘书捧着一个托盘进来，给两人送来了饮料。 约翰喝了一口咖啡说：“林克，你的来意，我听查尔斯说了。你打算买下三个农场？” 林克笑着说：“是的。我希望能将三个农场全部买下。” 约翰眼睛里闪过一丝光，笑着说：“那可真是大手笔。不过林克，那三个农场面积虽然很大，但那里只有三个农场，又是同样性质的农场。三个农场主人之间的肯定会相互沟通。如果想要将三个农场全部买下，价格可能要比市场正常价格要高很多。你知道的，我们不能让对手知道我们的商业意图，不然我们就会处于被动。如果你想要按照你的心理价位买下那些农场，除非你可以策略性地，在必要的时候放弃一个或者两个农场。” 林克也知道那三个农场有可能会联合起来向他抬价。不过他也有应对的办法：“所以我需要你。而且，我想你不会同时向三个农场发出收购要求。” 约翰哈哈笑着说：“那是当然。”他刚才的话其实是想提困难好和林克要更高的佣金，但那样的困难其实很容易解决。只要是一个一个买就可以。解决的办法很简单，但他还是提了出来 “不过，进行那样的操作，你需要耐心。” 林克听出他言下之意，无非是希望他能将三个农场的交易都交给他来代理。但他却不想给这个承诺。不然一旦签订合同，如果第一个农场发现其中有鬼，他也难以撇开对方。他点头说：“那样大的一片土地，在建设上需要也需要很长时间，操作的时间稍长一些，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约翰看他装作没听出自己的暗示，心里也不敢再将他视作乳臭未干的小子。他动了一下比磨盘还大的臀部，坐的正一些说：“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承诺收购三个农场的行动都交给我们公司代理。那样我们才能规划好行动计划。” 林克笑着说：“约翰，在商言商。如果我们合作愉快，当然会一直合作下去。你说呢？” 约翰听他这么说，只能点头，但并没有放弃自己的目的：“正如你所说，在商言商。三个农场是整体的计划，我们需要做大量的预备工作。如果第一个农场购买成功，而你临时改变主意不再打算购买另外两个。那样对我们不公平。” 林克挑眉说：“约翰，我认为，我们能不能合作，关键在于我们的合作是否愉快。如果能合作愉快，我们理所当然能继续合作下去。另外，只要对方出价不是太高，你不需要担心我会临时改变主意。”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我们不能落实下来呢？” “好吧，约翰。”林克耸耸肩说。“我们是第一次合作，我们彼此之间并不熟悉。你担心我会反悔，但我也有我的担心。如果你担心我会临时改变主意，只要我们的合作是愉快的，而我失去购买那些土地的意向，我可以支付给你五万元作为补偿，我想那已经足以弥补你门做的预备工作。” 约翰对此并不满意，但是他看林克就是不松口签订整体协议，他只好笑着让步：“好吧，我喜欢你的坦诚。不过，那真的很伤我这颗诚恳的心，我希望能得到十万美元的补偿。” 林克点头说：“可以。” “好，我同意了，我们可以先代理第一个农场。现在我们有继续合作的充分条件。”约翰笑着说。“我了解了一下你要买的那三片土地，操作比购买其他农场土地更加复杂。而且在价格上也要考虑这个因素。” 林克知道他说的是那三片土地加入了国家游览区的问题。那三个农场加入游览区，每年可以得到一定的相应补贴，这会让农场主人出售农场的可能性更低，而且这些土地想要脱离游览区，也需要和相关的机构打交道。 “我知道你说的，所以我需要专业的人帮我做这个事。” “我们就是专业的。买下土地后退出游览区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只是需要另外支付一部分的手续费。” “那当然。” “你给出的最高价格预算是每英亩一千美元。但我们会尽量压低价格。如果我们能以低于一千美元单价买下那些土地，节省出来的，我们需要收取差额的10%作为奖励。” 林克皱眉说：“以最低的价格打成交易，不正是你们的任务？另外，一千美元的单价并不是我的心理底价，而是评估小组给出的最高参考价。所以，你的要求并不合理。不过，如果你们能将单价压到八百以下，我可以额外支付给你们差价的10%。” “不，不。林克，八百的价格几乎没有可能达成交易。你要知道那不是普通的干旱区农场土地。” 林克却说：“去年内达华州的干旱区农场交易单价不过五百美元。虽然那里有米德湖。但是没有任何的灌溉设施。而且水权没办法满足农场满负荷经营的需要。实际上那依然是半干旱农场。即便那里有补贴，单位价格给到八百已经不低了。” 约翰看他咬死八百的基价，他只好在比例上下功夫：“八百我们可以接受。但是我们需要50%的奖励。” 林克想了一下，说：“20%！” “30%。” “ok！就30%。” “另外，我建议首先购买玛琳娜农场。”双方达成第一条共识之后，约翰又提出自己的意见。 林克点头说：“没问题。事实上我也是那样想的。” 林克和约翰·艾柯谈判了两个多小时，签好授权协议之后林克离开地产经纪公司时已经是晚上七点。 他带着四个保镖找了个餐厅吃了晚饭出来，充当他司机的沃伦问他：“老板，要回欧弗敦还去贝克斯大道？” 林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虽然不算太晚，但这边有房子，也不用回欧弗敦，便说：“去贝克斯大道。” 只是他绝对没想到自己他已经被人盯上了。 罗伊斯·古寺雷特觉得自己最近过的不是人的生活。 他那话儿被走火的手枪击中，他住了将近一个月的医院。等到他出院，却听说林克成了整个拉斯维加斯乃至全美的传奇人物。他的心理每听到一次林克赢钱的消息，就会扭曲一分。他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凭什么他受重伤，而林克却成了亿万富翁，还是在全美国人面前那么风光？ 每次听到看到林克的消息，他都恨不得将林克的脑袋踩到泥地里，心里总幻想这样那样虐待林克。 其实如果你知道他的遭遇，绝对不会觉得他心理变态。 那话儿不是手脚，就算是手术刀切的，马上去接也不一定能完全恢复功能。而他那里是被子弹打烂了一节，那状况别说恢复功能了，连接都没机会接。更不要说，那东西是在两个小时后才被送到医院，早已经失去重新接上的可能。 子弹不仅打断了他那祸根，更直接穿透了那个肉囊，里面两个蛋蛋各自被打烂了一点，虽然两个蛋蛋都只是烂了一点点，但实际上整个都没用，被摘掉了。你能想象一个色鬼突然连男人都做不成的可悲吗？所以，你要承认一点。罗伊斯心里有恨是很正常的。 那么他无法容忍林克比他过的更好，特别是好得太多太多。他怎么可能让心理不扭曲？ 如今的林克已经将生理钟转了回来，到十二点就已经入眠。 凌晨三点左右，林克被尿憋醒。他刚上完厕所熄灯，就听到外面后传来一阵引擎轰鸣声。他的别墅便是隔音效果比较好，但在大半夜里，他依然听到那有远及近的声音。 不过当声音越来越响，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听着似乎是附近的住户回家了。他便没注意。 仅仅过了一份多钟，那引擎声再次响起，由近而远，最后再也听不到。这在美国的街头是很正常的现象，美国的飞车党不少。 他正要继续睡。没一会，他的房门就被人敲响，而且电话也突然响起。 他看到江然本杰明打来的电话。而本杰明应该就住在同一屋檐下，怎么还特地打电话给他？ 他猛然从床上跳起来，跑去开了门，果然看到敲门的是本杰明。 “反生什么事……”他花海没说完，就问道一股烟味——是木板和油漆燃烧的气味。难道？ 本杰明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老板，门外有人纵火。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林克马上返回房间将钱包手机戴上，然后飞快套上衣服，跟着本杰明冲下一楼。 其他三个保镖已经在门外，人手拿着一个干喷灭火器在灭火。 火烧在户外，或者说是烧在他房子的大门上。燃烧发出的气味带着强烈的汽油味。当他下到一楼时，火就已经灭得差不多了。 他走出去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本杰明却却拦住他说：“老板，我建议你留在房子里。外面的火快要灭了。我担心外面有埋伏。”他说着，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手枪。 第二十一章 不安和安心 听说外面可能会有埋伏，林克脑子里同时浮现出有人在附近拿着狙击枪瞄准门口的场景。 他知道自己未必没人忌恨。所以他没有冲动，听从本杰明的建议留在屋子里。等外面的火被扑灭后，道格拉斯第一个走进来。 “有什么发现？” “有破碎的玻璃瓶，还有引火的布条。门前和门上还有残留的汽油。肯定是蓄意纵火。”道格拉斯沉声说。 跟着进来的沃伦说：“在起火之前，我听到有摩托车经过，似乎在房子的院子前停了一会。我听到轻微的破碎声后发现门缝有黑烟冒进来。” 林克点头说：“我也听到了。”他顿了顿说。“报警。” 沃伦拿出手机就拨了电话报警。 本杰明在一边说：“老板，我们必须要提高警惕。我担心外面埋伏着枪手。” 林克马上明白他担心的是什么。他担心正纵火只是让的离开房子。他果然看到一楼的所有窗户都拉上了窗帘。这是防止狙击手发现他的确切位置。 他点头说：“我就呆在屋子里。” 沃伦已经打电话报警。没几分钟，警察就到了。两辆警车四个警察赶到，他们看到现场的情况，不用调查都可以判断这是一起汽油瓶纵火案件。那算是恶性案件，于是他们又叫来两辆警车收集证据。 因为林克他们是报警者，等林克叫来了私人律师，两名警察便在房子里给他做了笔录。而另外六名警察这在院子里打着手电搜索证物。 忙乱了两个多小时之后，警察也没有找到太多的证据。等警察离开后，本杰明说：“老板，为了你的安全，我建议离开拉斯维加斯。” 时间已经过了很久，而且有警察在附近搜索过。之前就算附近有枪手埋伏现在也肯定撤离，所以他觉得外面是安全的。但是他并不认为林克继续呆在这个别墅会安全。今天有人纵火，明天可能就有人丢【炸】弹。 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老板和那些赌场相处得非常不好。而那些赌场都是灰色的——黑色和白色混合起来的颜色——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他们就算再有信心，也没把握保证林克这个老板留在那些赌场的地盘上毫发无损。如果不是知道林克不可能离开内达华，他甚至会建议林克去其他城市躲一阵。 林克明白他的建议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而他自己不觉得自己有多牛逼，面临这样明显的生命威胁他不可能无动于衷。只是他在想，如果他要离开，那他能去哪里？ 回欧弗敦？他不知道那样做会不会将危险带给家人。 他心念微转，说：“我们马上离开！” “我去开车到门口。”本杰明马上说。“麦克，你去开另外一辆车。等我将车子开到门口，沃伦还有道格拉斯掩护老板上车。” 麦克看到林克点头，便和本杰明出了屋子。 很快那辆g65就停在门口，连后座的车门也打开了。沃伦在前面，道格拉斯在侧面，两人身材要比林克要高大得多。他们将林克几乎全部挡住了。他们将林克塞进车子，便马上关上了车门。 本杰明也没有等他们，等车门关上便说：“老板，你先伏在车座上，不要露头。”他说着车子已经一个快速启动。开出了院子。 而另外三个保镖也锁好屋子大门后，开车跟着了上来。 等车子离开别墅数百米后，本杰明才说：“老板，现在暂时安全了。我们现在去哪里？” 林克坐好说：“回欧弗敦。” 如果在他刚才离开屋子时如果有人狙击，那他倒是还担心会有人到欧弗敦追杀他。但是现在他觉得刚才的纵火可能只是警告。 对方只是投掷了一个汽油瓶，那说明对方并不是想着要烧死他，要不然对方放的就可能是一桶油。而且想要杀死他，他离开屋子那短时间，是最好的机会。他离开时虽然很狼狈，但在离开别墅之后这段时间很是平静。他认为对方至少没有将他杀死在别墅的打算。而且那很可能是让他离开的警告。 既然是试探，那他离开拉斯维加斯之后，对方应该不会再纠缠才对。 当然，对方也有可能是想将他逼离拉斯维加斯之后在路上动手。他虽然担心，但也想试探一下，对方是真想要自己死还是只不想让自己出现在拉斯维加斯。 如果说他不怕死，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死不会说你怕它就不来找你了。他自觉运气很好，如果对方打算在路上杀他，他相信自己的运气也不会让自己死掉。 不过，不管对方能够是想恐吓他还是真的想要干掉他。他都不会束手。 只是，他怀疑是那些大赌场干的，只是没有证据。他需要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寻找证据。而在拉斯维加斯是那些大赌场的主场，他留在那里已经不安全。对方如果对方只是警告，如果他还留在拉斯维加斯，很容易让对方真正下手。 他向后看了一下，另外三个保镖的车子在后面跟着，心里也安稳了一些，不过他还是提醒本杰明：“路上也要注意。” 本杰明沉声说：“老板你放心，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他说着打着信号灯，让他们的车子在前面。 在天还没完全亮的早晨，市区内的道路几乎没有车子。他们很快便离开拉斯维加斯市区。高速公路上却经常能遇到迎面开过来的车。而且大多是跑长途的大卡车。没遇到一辆那样的车，林克心里就会一阵紧张。用一辆卡车撞飞一辆轿车，那样的谋杀方式很常见。 不过一路上他都白白提心掉胆了。他们两辆车子开的很快，速度都超过九十迈。车距也比较大，足有三四百米。但中间有车子，但两辆车都一支保持能相互看到对方。林克对本杰明他们的放心不少。至少他们并没有因为离开了拉斯维加斯就放松了警惕。 一路上遇到不少的卡车，但是都没有出什么意外。当远离他们拉斯维加斯，林克的心才真正安定下来，不过他的怒火却慢慢开始升腾。 今晚是他可能半年来最狼狈的时刻。如今的他的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文不值的小子，他以为自己应该也算是拉斯维加斯一个人物，但今晚的纵火却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纵火事件让他突然明白，在某些人眼里他还是那个让人任意欺凌的小人物而已。 强烈的心理落差让他感到羞恼难当。但心里的怒火并没有完全烧毁他的理智。 他怀疑纵火是那些大赌场派人做的，但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不能盲目报复。因为那也有可能只是挑拨他，如果他贸然对大赌场发动报复，那他和大赌场之间就再没有缓和的一天。那他总有一天会死在那些大赌场手中。 而且，那些大赌场如果不愿意他出现在拉斯维加斯，采取纵火那样偏激的行动可能性不大，他们完全可以直接和林克面对面对话。 要说谁最愿意看到他和大赌场不死不休，当然是那些小赌场，也有可能是那些想要进入拉斯维加斯赌博行业的势力。 当然，林克也在琢磨自己这段时间到底得罪了谁，自己和谁有仇？不过他虽然是与人为善的人，但还真的没得罪过谁——除了罗伊斯。但是罗伊斯身受重伤，现在恐怕添伤口还来不及，应该不会想着对付自己。便是他要无缘无故对付自己，他那个很懂得看形势的爸爸也不会允许他那样做。 一路安全地回到汉斯家，车子停在前院，林克并没有马上下车。在车上他对本杰明说：“你们四个谁消息最灵通？” “麦克。在拉斯维加斯，我们四个人之中他的朋友最多。” 本杰明说的朋友，林克也明白是能帮忙打探消息的那种。他点头说：“你让麦克过来一趟。” 本杰明下了车，去叫麦克。 麦克一个人上了车，本杰明却在车外守着。 麦克上车，关上车门，说：“老板，我来了。” 林克看着他说：“我需要知道到底是谁要对付我。我会给你的账户转入二十万美元。你上午返回拉斯维加斯。这笔钱算是你打探消息的经费。” “二十万有点多。”麦克想了一下，还是老实说。 林克点头说：“钱我还是会打给你。如果有多，你也不用还给我，这段时间你的主要工作就是在拉斯维加斯帮我打探消息。以后，我也会需要有想要知道的东西。所以我希望你在拉斯维加斯建立属于我的情报系统。钱不够你可以跟我说。” 他已经将话说到这，麦克也没有在推辞，说：“老板，我明白怎么做了。我上午就回拉斯维加斯。”林克给的这笔钱，除了让他买消息的之外，还要用来培植线人的。 交待完麦克，他便要回屋。本杰明上来说：“老板，我们会轮流在附近警戒。”意思是要林克放心。 林克也没有拒绝，点头说：“在事情解决之前，就辛苦你们了。” 他敲门，芭芭拉穿着围裙来开门。她正在做早餐。 见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赶回来，芭芭拉心里虽然担忧，但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和他拥抱一下，说：“以后回来之前给我打电话。” 林克点头说：“我会的妈妈！有做我那份吗？” “当然，你去客厅做会，很快就好。” 林克关上门说：“杰夫他们也起床了吗。” 这时杰夫也已经从客厅走出来，问：“你是凌晨便从拉斯维加斯出发了。你回来得很早。” 芭芭拉却说：“亲爱的，孩子们该起床，要不然他们赶不上校车了。” 杰夫也是担心养子在外面遇到麻烦了，听妻子这么说，他也意识到现在不是说那些的好时机。他说：“我去叫他们！” “ 第二十二章 乡村式的悠闲 林克吃过早餐，又喝了一杯水，和芭芭拉和杰夫说了一声，便回到房间。 睡觉林克其实也不是要随。他换了一身衣服便起床出门跑步。他才离开还院子一小会，本杰明也穿着一身运动服从他们租用的房子跑出来。 本杰明他们知道林克在欧弗敦，有晨跑的习惯。但之前在林克跑步期间，他们是不会安排人跟着的。那会让林克觉得没有任何的个人时间。但本杰明不敢掉以轻心不敢掉以轻心。 本杰明和他肩并肩跑着，说：“老板，麦克和沃伦去拉斯维加斯了。如果我们只有一辆车不方便，沃伦会将那辆车子开回来。” 林克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早就走了。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点头说：“我知道了。” “另外，这两天我打算让道格拉斯在社区内转转，看有没有生面孔来。” 本地人不可能是杀手，所以如果有人想要在欧弗敦杀死林克，只要留意外来人就可以。 只是林克却觉得那可能会草木皆兵：“可是偶尔会有游客过来买东西。” 欧弗敦临近国家游览区，一些自驾游的游客，也许会到安伯镇买东西。盯着所有外来人，道格拉斯一个人未必能应付得过来。 “道格拉斯在这方面是专长。是游客还是杀手，他应该能分辨得出来。” 林克不置可否，说：“虽然说要谨慎一些，但也不用太紧张。如果对方真的动用枪手，你们注意一下应该提前看出来。如果是动用其他手段，我自己也能应付。”欧弗敦社区，不过两百人口，他在这住了好几年，几乎认识每一个人。这里是他的主场。 “我们会关注的。”本杰明做林克的保镖也有一段时间了，林克在拉斯维加斯那样的灯红酒绿的城市发财之后也没有胡混过，是非常安分的人。这样的雇主，是他们保镖最喜欢的。 林克跑步回来，考克斯和艾莉丝没去上学。 和家里人打过招呼后，他洗了个澡才出来。考克斯和艾莉丝已经去出去等校车了。平常这时候已经去上班的杰夫却还在等着。不过此时巴利渔场已经被林克买了下来叫给他管理，他也没必要天天赶着去打卡。 他想起凌晨时杰夫说过有关于渔场的事要和他说。想来这是在等他呢。 果然，等他坐下，杰夫就开口说：“林克，渔场工作已经基本上了轨道。你对渔场的工作有什么要求？” 林克想都没想说：“你在这方面是专家。你看着办就好。不过我希望你说的叶唇鱼育苗项目能尽快出成果。至于资金，你用担心的。” 杰夫听他这么说，脸上露出笑容：“那我就按照渔场之前的计划管理。不过我也会将工作重心稍稍向育苗倾斜。等叶唇鱼鱼苗繁育出来，我们再开始尝试人工养殖叶唇鱼。” “就按你说的做。如果渔场在一两年内有亏损也不是问题。我知道，只要叶唇鱼人工育苗项目能出成果，之前的投入很快就能收回。如果操作得好，甚至能赚大钱。”林克一边喝了一口牛奶，笑着说。“对了，爸爸。既然渔场以后交给你管理，待遇就按照行规来办，除了薪水之外，以后你拿20%的收益提成。” 像渔业养殖这样的行业，聘请的高级技术顾问，除了薪水之外，通常还要支付一定的收益提成。不过这个提成也并不是固定的。有些人是要销售额的一定百分比，也有人是要收益的一定百分比。当然，也有人是只要薪水，但薪水通常比较高。 只是在杰夫这里就有点特殊了。因为林克之前和他谈的薪水可能是同样职位中最高的。年薪十五万。那样的年薪在想巴利渔场那样的小渔场来说，已经是顶薪。拿了那样的薪水，基本不会再有什么收益提成。 所以杰夫拒绝说：“你给的薪水已经足够高。提成就不用了。” 林克却说：“爸爸。你是渔场的经理人，同时也是技术顾问。我本来就该给你开双薪的。所以，你就不要推拒了。” 在美国，也许老子给儿子打工的不多，但未必没有。就算是像那样血缘关系的雇佣关系，同样也要按照规矩来给出相应的薪酬。 而林克和杰夫之间只是养父子，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两人都清楚，在这样的利益关系说明白，对整个家庭都有好处。 杰夫觉得林克既然那么说，就是想让他一家子过的轻松一些，所以他也就接受了。不过他还有一个事情要和林克说：“还有渔场既然已经买下来了，是不是该换一个名字？”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手续是不是很麻烦？” 杰夫点头说：“之前的一些认证，需要重新办理。” 开办渔场需要各种认证，比如hp认证、gmp认证之类的。所有的认证巴利渔场都有，如果要更换渔场名字，那这些认证至少也要将上面的名字更换回来。 其他认证还好说，但是hp认证，却是浴渔场经营的基本认证，如果没有这个认证就是非法养殖。 杰夫接着说：“更换了渔场名称，还有所有人，各种认证都需要重新进行评审。现在渔场除了室内的种鱼养殖车间，鱼塘里的虹鳟鱼都已经全部起捕。我们可以趁着这段时间申报hp认证评审。至于其他的认证，在下一次捕鱼上市之前通过评审就可以。” “既然这样，你来安排吧。” “ok。不过你觉得渔场该叫什么名字？” “汉斯渔场，你觉得怎么样？” 杰夫和芭芭拉它们都要上班，林克突然之间变成了宅男的状态，只是偶尔打电话和朋友联系一下，一整天的连家门都没出。 隔天是周五，下午艾莉丝放学回来见到林克在家，还没放下书包就问他：“嘿，林克，明天你有空吗？” “有事吗？”在麦克还没有消息回来之前，林克都不打算去拉斯维加斯，至于其他地方他也暂时计划去。 听他这么说，艾莉丝高兴地做到他身边，将书包想沙发上一丢，保抱住他胳膊说：“明天是周六。莉莉家的草莓熟了，她约我去摘草莓。你能送我去她家农场吗？” 莉莉家住在卡拉珊德社区西面，她家拥有一片二十英亩左右的土地，其中十八英亩开辟了农场。 莫阿帕山谷的农场不多，而且面积都不大，通常一片大概也就是几英亩十几英亩。这里的农场也不种植小麦玉米什么的。这里主要种植供应拉斯维加斯一百多万人口和数千万游客的果蔬，比如南瓜、西红柿、菠菜、灯笼椒等蔬菜和草莓之类的水果。当然，也有人种植土豆。 而莉莉家的农场种植的东西不少，其中就有一片草莓地，如今那里的草莓已经成熟。艾莉丝已经不是第一次去她家里摘草莓。不过莉莉家的农场距离汉斯家有十多英里，而安伯的社区内没有出租车，之前艾莉丝去那边玩不是由家里成年人送去，就是莉莉的家人来接。 之前林克也送她去过两次。 他虽然也有空，但是也不能胡乱答应下来：“妈妈同意了吗？” “当然，我刚已经征得她同意了。” 既然芭芭拉头同意了，他当然不会反对：“那就没问题了。” “谢谢林克。我们明天八点就出发，可以吗？” “八点？ok，我记住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五十分，林克便在艾莉丝催促下开车去了斯帕尔农场。 莉莉的全名，其实是莉莉·n·斯帕尔。斯帕尔农场也是以他们家姓氏命名的。 他们取车去斯帕尔农场，不过十来分钟。斯帕尔农场在穆迪河边。穆迪河说是河，但实际上不过是一条大一点的溪而已。但这条河是整个莫阿帕峡谷的生命水源。 车子停在斯帕尔家大得有点夸张的院子里。莉莉早已经在屋子外等着，看到车子，她脸上的笑容似乎更灿烂一些，等车子停下她便迈着长腿跑过来，手上还提着篮子。 “艾莉丝，我等你好久了。这是你的篮子。”两个女孩抱在一起笑闹着。她看到林克下车，放开艾莉丝，笑着说。“林克，欢迎你。今年的草莓长得很好。你要一起去摘草莓吗？”她说着脸上红扑扑的。 林克将自己带来的遮阳帽给了一个艾莉丝，还没来得及说话。艾莉丝就从莉莉挎着的篮子里分出了一个交给他说：“林克我们一起去吧。我知道你有空的。” 林克接过篮子，笑着说：“我听说自己摘的草莓更好吃。” 莉莉的家人早已经去了地里工作，艾莉丝嚷着要马上去摘草莓。两个女孩儿在前面笑着小声嘀咕。林克走在前面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第二十三章 被子弹打破了平静 走到地里，莉莉家的家人都已经下地干活。林克和他们都认识，远远就和他打招呼。 “嗨，林克。你还好吗？”莉莉的哥哥德瑞克也是一个小帅哥，一头金色的头发在遮阳帽下边沿露出来，他挎着篮子站直等林克走近了才小声说。“听说你在拉斯维加斯做了很了不起的大事。” 林克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可能瞒得下来，点头说：“确实给它们一些小教训。” “干得漂亮！伙计。”德瑞克小声说。“不过你还会去赌吗？” 斯帕尔家对赌场深恶痛绝，因为德瑞克的伯伯和一个堂哥都是因为赌博欠下高利贷还不起债而丧生的。 德瑞克其实还是一个高中生，马上就要上大学了，比林克小了五岁左右。但也许是家里经历的事多了，他比同龄人要成熟得多。 “我的钱已经足够多。而且再去赌的话，赌场也许会给我的脑袋送一颗子弹。”林克微笑着摇头说。 “你很清醒，伙计。”德瑞克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赌场总是赚钱的，听说金沙集团的老板曾靠着赌场资产都排到世界第三。我想，赌场总是赚钱的。不是吗？” 林克笑着说：“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没有沉溺其中。”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看了一眼对方的篮子，说。“草莓非常漂亮。” “是的。今年的草莓收获会非常不错。”德瑞克笑着大声说。 “林克，林克！看，这是我摘的草莓，又红又大。”一个穿着黄色水洗布连体裤的小女娃提着一个小篮子，跑到他身边举着一个草莓大声叫着。 林克看她仰着的小脸红扑扑的，一双蓝宝石一半的大眼睛眨着，好像是在等他夸奖。 这丫头是斯帕尔家的最小的孩子安吉尔，今年才四岁不到。 “让我看看。”林克蹲了下来和她平视，又看着她篮子里不到十个的草莓，说。“真的是又红又大。小天使真能干。” 安吉尔的名字和天使同一个单词，所以林克总是叫她小天使。安吉尔咧着嘴笑，很是骄傲地从篮子里拿出一个草莓，摊开手掌送到他面前，说：“这一个送给你。一定好吃。” 林克从她手掌上拿起草莓，放到鼻子下嗅了一下，点头说：“果然又香又甜。谢谢小天使。” 安吉尔看他这么给面子，咯咯笑着向莉莉和艾莉丝她们跑过去：“莉莉，艾莉丝。我摘的草莓，又红又大。” 美国的农业基本都是机械化的。草莓也是可机械化收割的，不过那对农场主来说，那会影响总体收益。 草莓的结果期比较长，如果直接机械化收割，那就只能收一次，而且机械收割难免会造成草莓破损。像斯帕尔农场这样的家庭式农场，种植的草莓，通常都是人手采摘，采摘的季节如果是工作日就雇佣几个临时工。如果是周末，则会全家一起出动，如果家里的孩子请来同学帮忙，也会按照采摘的数量给一定的报酬。而农场的孩子的零用钱主要也是靠帮家里人做农活赚取。 另外，也有一些附近城市的市民在周末带着孩子来摘了买回家吃。 虽然那样更辛苦，但是斯帕尔农场种植草莓的面积其实也不算太大，只有五英亩，所以他们更愿意那样收获。 安吉尔跟艾莉丝她们炫耀完自己的成果，又跑回林克身边大声说：“林克，艾莉丝和莉莉合伙了。我们也合伙，赚的钱平均分，好吗？我摘的草莓又大又红。” 小家伙说的合伙是一起采摘，等最后算报酬再均分。这小家伙可能是被姐姐嫌弃了，所以又跑到他这里求合伙。 林克笑着说：“好！我们合伙。” “太棒了！”安吉尔笑得眼睛眯成缝。“那你一定要摘快点。我们不能比莉莉赚得少。” 德瑞克哈哈笑着说：“狡猾的小家伙。” “我不狡猾。我聪明。德瑞克是个坏蛋。我们不理他，林克，对不对？”安吉尔瞪着哥哥。 林克看这小家伙抱大腿都抱得这么理直气壮，失笑说：“对，安吉尔是聪明的小天使。我们不理德瑞克。” “噢，安吉尔，你让我伤心了！你不能不理我，因为我是最爱你的哥哥。”德瑞克捂着心口一脸难过。 安吉尔呆呆地想了一下，说：“好吧，德瑞克。我不会不理你，如果你帮我摘一篮子草莓的话。” 德瑞克愣了一下，摇头说：“你还是别理我吧。” 林克听了她这话，看着一脸受伤的德瑞克哈哈大笑伸手牵着小家伙说：“走，我们去那边摘。” “嗯，我们摘的草莓一定会比德瑞克更多，还有莉莉。”安吉尔对德瑞克吐了吐舌头做鬼脸，然后又对林克说。“赚了钱我请你吃冰淇淋，不请德瑞克和莉莉。” 林克牵着这个奶声奶气的小家伙向前走，笑着说“好，我等着小天使的冰淇淋。” 在太阳低下努力工作了两个半小时之后，林克和安吉尔各自拿到今天上午劳动的报酬：十美元三十三美分。算下来，还不到内达华的最低标准的一半。 林克很淡定地将钱放进钱包。安吉尔却闹着要去买冰淇淋，她父母无法，只好允许她跟着林克去买。一起去的还有艾莉丝和莉莉。 卡拉珊德社区比欧弗敦人口还要少，只有不到十几户人口，所以这里根本没有商店，林克只能开车带她们会欧弗敦去买。 十美元对于安吉尔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不过林克没让这位小富婆花钱。他买了四个冰淇淋，四人就坐在商店外的椅子上吃。 安吉尔坐在林克旁边的塑料椅上晃着两条小短腿，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奶声奶气和林克说着话。对面两个女生说着悄悄话，倒是一派温馨。 等安吉尔吃完最后一口冰淇淋，林克站起来说：“午饭时间到了，我是该送你们回家，还是给我一个荣幸请你们吃午饭？” “我要吃炸鸡翅。”安吉尔举起小胖手叫着。两个女孩也已经站起来，向林克的车子走过去。 听安吉尔提出那样的要求，莉莉叫回头对她说：“安吉尔，我会告诉妈妈。” “莉莉最坏！”安吉尔放下手，对她做了个鬼脸，然后她看着林克“小声”地说自己姐姐的坏话。“莉莉总是向妈妈告状。” 林克笑着伸手要将她从椅子里抱出来。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栗，眼角看到路边缓缓驶过一辆车。车窗里的司机用什么东西指着他。他不确定那是什么。但大脑的直接下意识反应。他身体猛然俯下，将安吉尔护在身下。 莉莉见状正吃惊，以为林克是摔倒了，担心会压伤妹妹正要跑过去。突然她看到安吉尔刚才坐着的椅子后靠被什么东西击破三个洞，几片塑料飞了出去。 她猛然回头。看到一辆车停在路边，降下来的车窗里，一个带着墨镜和口罩的男人正收起手枪。而车子引擎一阵加力，车子猛然加速逃离了现场。她脑子里除了“林克被枪击了”这个念头之外空白一片。 “林克！”艾莉丝惊叫着想林克跑过去。而这时路边再次高速驰过一辆车，向枪手那辆车追过去。那正是林克那给本杰明他们买其中一辆车子。 而后另外一辆在商店前的空地急刹车，沃伦从车上下来两个跨步就走到林克身边。 林克已经站了起来。 “天啊。你受伤了。”艾莉丝看到林克的手臂和背上正在流血。 沃伦见状，马上跑到车那里，从后尾箱拿了一个药箱回来说：“我们必须要去医院，但我们先包扎止血。” 林克脸上有些苍白。不是流血过多，而是因为内伤口火辣辣的疼。他的手臂被击穿了。背上也中了弹。 沃伦也没有想着帮林克医治。他能做的是减少林克流血，然后尽快送到医院去。所以他连伤口也没看，直接将一块纱布压在伤口外的衣服上，然后再用绷带缠紧。 莉莉这时回过神来，哆嗦着脚过来蹲在妹妹身边摸着，发现她身上没有损伤心里才后怕不已。她抬头颤声问：“林克，你还好吗？” “我没事。不过我要去一趟医院。你和艾莉丝还有安吉尔马上进商店去，然后打电话通知家人来接你们。” “我陪你去。”莉莉眼里有泪水渗出，摇头说。“我一定要去。” 安吉尔好像吓坏了，只盯着林克手臂上已经被染红的绷带。她将自己躲在莉莉怀里，呆呆地瞪着眼睛望着林克，她带着哭音说：“莉莉，林克受伤了吗？为什么他身上有血？” 莉莉走过去抱住她说：“林克保护了你。所以他受伤了。” “那林克是英雄吗？” “嗯，林克是安吉尔的英雄。”莉莉想到刚才那无声的子弹击中的是妹妹坐着的椅子，心跳差点停顿。她是在无法想象，如果没有林克，妹妹会受到怎么的伤害。 其实她是心乱得很，如果能清楚考虑一下，就能明白没有枪手会特地伤害她的妹妹。杀手只能是冲着林克来的。 第二十四章 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 今天就一章，以下正文： 当那个枪手开枪时，林克看得很清楚。那个枪手手里的枪，指着的目标是他，枪手要杀的只是他。 他躲在椅子后面是下意识的行为，只是不想让安吉尔因为自己的缘故受到伤害。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英雄式的事。相反，如果刚才他如果不是侧身和安吉尔说话，也许他是背部中枪。 他对莉莉说：“你们不能去。”这时他身上的伤口也草草包扎过，流血虽然止住了一些，但他知道自己最好还是尽快赶去去医院。“你们必须留在商店里。”他说着快步走向沃伦开过来的车子。 沃伦飚车赶到莫阿帕公立医院。 医生检查过，手臂是贯穿伤，没有骨头有受伤，但打中主要血管。而背部的上是擦伤，有一道两指宽巴掌长的伤口，子弹刮走了他背上的一条肉。， 他的伤口处理好后，有两个警察来找他录口供——医院这边报了警。 录完口供后没多久。本杰明赶到病房。林克看他似乎有话要说，他自己也有话想要问他，便让赶来医院的家人先出去。 本杰明沉着脸说：“对不起，老板！这次是我们大意了。” 林克摇头说：“就算没有这次，他们也总能找到机会。”防守再严密也有漏洞。这次他算是幸运的。如果枪手早一点开枪，他是背对枪手的，说不定这会他已经死了。在一定程度上说，安吉尔这次算是救了他一命。 枪手只开了三枪，那是因为本杰明他们发现不对开车过来，让枪手没有时间再继续开枪。不然他可能还要多中几枪。 他看只有本杰明一个人，便问：“捉到那家伙了？” “是的。道格拉斯将他带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审问。”本杰明小声说。 “问出来什么，马上告诉我！”他很想知道，是谁想要自己的命，而且特别想知道纵火事件的幕后指使人和这次枪击背后的人是不是同一个。 “麦克那边有消息吗？” “暂时还没有。” 林克闭上眼睛，琢磨了一会，说：“帮我办理出院手续。” “可是你的伤！” 林克摇头说：“我没事。”在医院里，确实相当安全。但这次他心里的火，也是怎么也按不灭。这次枪手可以在他身边有一个无辜小孩子的时候开枪，下次就有可能会对他的家人下手。那样的事，他绝不容许有发生的可能。能早一天解决那个暗中的敌人，他就能早一天放心。 “我想，老板你要说服你的家人。” 林克想了一下，也觉得家人还在医院时那样做很难，便暂时放弃了离开院的想法。 当芭芭拉说要在医院里陪护。他以家里也需要照顾、医院里有本杰明他们在为由，将芭芭拉他们劝了回家。 他等家人都离开后，再次让本杰明帮他办理出院手续。 本杰明看他再次提出离开院，便知道他主意已定，也不再阻止。 他们离开医院后，林克才打了个电话给家人，说自己要去拉斯维加斯的医院接受治疗，让他们放心。 但是，他们去到拉斯维加斯，并没有去贝克斯大道的别墅。那别墅虽然被火烧过，其实并没有什么损伤，完全可以继续住人。但他这次不管自己的伤势来拉斯维加斯，并不是来这边居住的。 林克让本杰明将车子直接往威尼斯人酒店开。他才开好房间住下，本杰明便带了几个壮汉进来。这是他聘请的临时保镖。 因为是临时保镖，他也没有太大的要求，只要他们可靠就好。 他让那些保镖在门外把守，对本杰明说：“你去找赌场经理，让在他在六点之前来见我。否则，我去贵宾赌厅等他。” “我这就去。” 林克叫住他，说：“你通知麦克了吗？” “我忘了通知他。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林克也没怪本杰明办事不力，因为他自己也没有提出让麦克知道他要来拉斯维加斯：“你让他马上来酒店见我。” 赌场经理来的比麦克快。本杰明出去没多久，他就来见林克了。 林克没跟他废话：“几天前，我在贝克斯大道的别墅被人纵火。今天中午，我被人开了三枪，中两弹。和我有仇的人不多，能恨我恨到要我死的人，除了你们这些大赌场之外，我想不到有其他人，我想你们威尼斯人是最恨我的赌场。我给你们二十四小时。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交代。” 他的话让赌场经理非常不满。但赌场经理却不得不忍下来，试图和他讲道理：“汉斯先生。虽然我们之前有协议。但我们并没有义务帮你清理仇敌。” 林克冷笑说：“我不想和你废话。如果二十家大赌场之中，那个最希望我死。莫过于威尼斯人，我不是警察，更不是法官，不需要找到确凿的证据。明天下午六点你们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我想你会经常看到我在你们的贵宾厅赢钱，直到我得到满意的结果为止。” “我们之间有协议！汉斯先生。”赌场经理听了他的威胁，口气也强硬起来。“我们赌场希望能履行这份协议。我们希望彼此之间不会……” 林克竖起一个食指摇晃着打断他的话，说：“你应该记住我们之间口头协议的内容。除非！除非你们有证据不是你们干的。你们还有二十四小时。或者给我交代，或者找到和你们无关的证据，或者在你们的地盘将我杀死。” 他顿了顿，冷冷地说：“我建议你珍惜时间！” 赌场经理知道和林克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需要马上和老板联系。 正如林克说的，最希望他死的，莫过于是威尼斯人赌场。因为让这个赌场一夜之间损失将近十亿美元。而其他赌场虽然丢了面子，损失却不是很大。对林克的仇恨未必到了非要杀死他的程度。对此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他是林克，首先怀疑的目标就是他们威尼斯人赌场。 林克住在威尼斯人酒店的消息，在短短一个小时内，所有大赌场都收到消息。他们也收到林克被枪击的消息。但是林克现在还没有什么行动，他们暂时还在观望。 而林克正在听麦克的报告。 “已经查到是谁动手，动手的是一个叫甘古特的俄罗斯人，不过人还没找到。”麦克说的是纵火的人。“我怀疑他已经离开拉斯维加斯。” 林克吹着没，沉吟良久，说：“有没有其他线索？” “甘古特是本地一个俄罗斯小帮派的的混混。这个帮派主要是拉皮条，还操控一些低档次的******。我们已经找过和甘古特熟悉的人，他们都说已经有两天没见过这个人。不过他们说，甘古特是两年前才从圣佛朗西斯科来到拉斯维加斯的。” “我们正在查这个帮派和哪家赌场关系比较密切。”麦克最后说。他也怀疑是赌场要对付林克。 林克点头说：“你就按照现在这个方向调查。如果人手不够，你和本杰明说。有结果马上通知我。” 在他心里，嫌疑最大的，正是拉斯维加斯的大赌场。有可能是威尼斯人赌场，也有可能是其他赌场。麦克要调查那个帮派和哪个赌场关系密切，正切合他的怀疑。 “另外，道格拉斯正在审问那个杀手，你和他多联系一下。看枪击事件和纵火事件有没有关联。”林克一开始还觉得纵火和那个杀手是同一个人指使的。但沉下心之后，他又觉得有点不对。 那次纵火，明显不是要他的命，更像是在挑衅。如果说想要的他的命，实际上在拉斯维加斯更容易得手一些。拉斯维加斯是一个大城市，他要在这里生活，总要外出，在这样的大城市里，杀他机会更多一些。而在欧弗敦杀手想要隐藏都比较难。而且林克有保镖，就算杀手得手，逃逸也比较难。 事实也正是如此。那个杀手枪击了他之后，就飞车向南逃离，因为如果向北，进入高速公路后，超速容易被警察拦截，进入小路，未必能逃得掉。向南是柏油路，而且极少车辆，杀手选择这条路，更容易逃离一些。只是他没想到林克的保镖竟然有两辆车。一辆救助林克，另外一辆追击。他更没想到林克会买那么好的车给保镖用。他那辆匿名买来的二手车根本就跑不过本杰明他们的新车。 新车还没完全磨合。但是他那辆二手车在极限驾驶时，引擎熄火，结果就被本杰明他们击伤捉住。 等麦克离开后，他问还呆在房间里的本杰明：“那个杀手你准备怎么处理？” “那辆车已经被烧了。车牌道格拉斯会处理好，也许它会落入米德湖。” “没有留下其他线索？”杀手虽然是疑犯，但本杰明他们将人捉住自己审问，本身也是违反法律的。林克不想招惹麻烦。在美国只要被捉住把柄，就算你是总统也得坐牢。 “比如弹头什么的。”他不认为在追击的过程中，本杰明他们一枪没开。 果然如他想的，本杰明说：“老板放心，我们的用的枪是改装枪，并不是我们持枪证上的那一把。” 林克听他这么说才放心，说：“你处理好就行。” “他会去他该去的地方。”本杰明面无表情地说。 对于保镖来说，杀手是天然的敌人。而本杰明他们是军人出身，在他们的观念里对于敌人的唯一手段就是消灭。而且不管是那个国家，法律再健全，在各国的土地下每年都会增加不少的不知名尸骨。拉斯维加斯附近的沙漠中不知道埋着多少的还没被发现的尸骸。多埋一具，也不是大不了的事。 但这话他不会接。如果他接口了，以后本杰明他们被查出来，就会变成是他指使的。 他沉吟了一下说：“其他事我不想知道，我只要知道是谁要杀我。” “我们明白，老板。”本杰明连眼睛都没眨说。“我们会处理好一切的。” 林克知道他是明白人，自己的话他不可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他点头说：“这次你们辛苦了，这件事过后，你们四个我会每人给二十万美元，算是这次保护我的奖金。” 本杰明还是面无表情地说：“谢谢老板。” “等下你去其他赌场，将这边的事告诉他们的经理。如果一直没有合理的交代，我会在威尼斯人赌三天，然后就去他们那里。” 本杰明点头说：“我这就去。”他确实是明白了，林克是想要通过其他大赌场给威尼斯人施加压力。 本杰明离开后，偌大的总统套房内只剩下林克一个人。别说他现在身上有伤，便是完好无缺，他也不会在有人想要他的命的情况下外出。他连晚餐也是叫了客房服务，让送餐员将吃的送到套间门外然后由保镖送进来。总之，他一切都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为主。 他身上有伤，本杰明晚上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些针水回来。在出院的时候，林克将自己的病例带了过来，而且还有医生开的处方。有这些处方，本杰明可以在药房买药。而本杰明虽然不是医生，但静脉注射还难不倒他这个前海豹队员。 第二天上午，林克正坐在沙发上吊针水，道格拉斯就来了。 看到他眼圈发黑，双眼不满红丝，林克看知道他应该是一夜未睡。林克让本杰明倒一杯咖啡给他，才问：“问到什么了？” “杀手的上线已经问出来。不过等我们去找人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麦克正在查那个上线最近几天的和谁有过接触。另外，他也在上网查谁下单。” “能查到吗？” “暂时还不确定。不过，知道了杀手的上线，就能知道他在网络上和谁有过联络，另外，还可以查到谁给他的账户转过款。麦克已经找了黑客。” 如今的杀手也是与时俱进，下单不一定要见面。他们甚至也不需要知道下单的是谁。只要联系上，直接通过msn或者电子邮箱联系。但是不见面也会留下一些线索，比如钱的转移就肯定会留下一定的痕迹。 “不过他们也可能会有匿名账户。” 匿名账户确实是个问题。不过只要找到那个杀手上线的电脑，应该能查到那个账户。 其实银行的电脑并不难破解，只是破解后会有大麻烦，而且不会有太大的利益。不要说破解了银行账户就能将钱转走的屁话，只要追索下去总能将钱找回来。唯一的麻烦就是储户的钱有一段时间没办法用而已。银行的洗黑钱系统不是说说而已的。 最重要的是，银行不仅有钱可以请人捉人，银行还关乎一个国家的金融安全，那个黑客敢动银行，就要面临整个国家甚至是整个世界的追捕。 林克就认识一个中国留学生，他说过银行的安全系统并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如果林克想要钱，他随时可以给林克的银行账户转一百亿，就看他敢不敢要。 那样的钱林克当然不敢要。虽然在网银转账时，银行是无纸作业。但该记录的都有记录。关于账目的任何异动都瞒得了一时瞒不住一世。也许你抢珠宝店几百万，最多只判你二十年，但如果你通过黑客转了一元钱到你账户，有可能要判你一百年。 那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权力的问题。 比如某国，贪污几亿，可能也就判个十几年。而银行出错将钱转入了个人账户，因为账户主人没有主动报错而且将钱用了一点，结果就能判个无期。说白了，判刑是要给人警示。然而贪污是占了纳税人的便宜，纳税人也想杀一儆百。但纳税人没有权力做到杀一儆百，而银行有这个权力。那才是根本的原因所在。 所以银行的安全系统，并不是因为很难破解，才没人去动。是那些真正的黑客懒得去破解而已。再说，只要不动里面的钱，银行未必能发现有人入侵。被发现了，银行也未必愿意声张。 所以林克觉得麦克找黑客入侵银行的系统，并不觉得是异想天开。 他沉声说：“那有没有办法找那个上线？” “拉斯维加斯我可以直接让人找。不过我认为他很可能已经离开。”道格拉斯皱着眉摇头说。“而且在美国，改名字很容易。” 第二十五章 你不予，我自取！ 林克很像想杀一儆百。 现在有人对他开枪，如果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明天就有可能有人向他开炮。 但美国是一个标榜法制的国家，在还没成为能让美国法律顾虑的存在之前，他绝不能让人捉住把柄。所以他需要别人帮他 去做那样的事。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就很合适做那样的事。当然，他首先要找到杀手和某个赌场有关的证据。 它们在拉斯维加斯受到政府违背法律的保护，让一两个无关要紧的人消失，内达华州政府还抗得住。 不过，如果杀手和它们没关系，那么他就只能另想办法。但只要知道谁是幕后者，他都不打算让对方好过。 他不知道那个杀手被捉住之后，对方是不是已经放弃杀他的任务。如果没有，他随时都可能再次遭到攻击。所以那个杀手的上线，他必须要找到。 “能不能通过居住登记找人？” “工作量会非常大。”道格拉斯并没说不行，但是要查的范围非常广。“也许我们可以查民航记录。” 林克眼一亮，说：“能不能做到？” “应该没问题。不过那人如果自己开车离开的。那只是无用功。” “查监控。”林克冷声说。“拉斯维加斯对外的高速公路的所有监控。” “好的。我会让人查航空公司的记录，还有调取公共监控系统的录像。不过那需要一定的工作经费。” “钱不是问题。需要多少你跟我说。”事关他的小命，钱怎么可能是问题？ 那个杀手的上线想要离开，应该会通过自己驾车或者是乘坐飞机离开。如果是后者，只要破解航空公司系统就能查到那个去了那里。如果是前者，可能要麻烦一些。 “市内也不能放松。” “我们会留意的。” 林克点头说：“好。” 道格拉斯说完事便离开了。 林克打完点滴，他拿棉签摁着针孔，问收拾药水瓶的本杰明：“那些赌场有什么异动没有？” “没有。”本杰明摇头说。 林克点点头说：“继续监视着。” 他虽然怀疑杀手是威尼斯人赌场指使的，但也并非对其他大赌场完全信任。毕竟他之前的一个月确实让那些赌场丢了大脸，也有杀他的动机。 杀掉他，可以让其他想要从赌场发财的人一个警示：小心有钱没命花。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这件事必须要快刀斩乱麻的话，他是不会直接找上威尼斯人的。但现在对方已经将枪口抵到他脑袋上了。容不得他从容考虑。 这一次他躲过了，但也受了伤，而且伤的不轻。下一次也许他还能靠着运气躲过去，但难免会受伤，甚至可能会连累其他人。如果因为他的关系伤害到他的家人，他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这一次是手枪，他看到了。下一次就可能是远距离的狙杀。他的好运气未必能每次都挡得住子弹。 下午六点，本杰明帮他换了药。他身上有伤，穿上一身休闲西装，对房间里的保镖说：“沃伦，你带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这是避免有人在房间里安装窃听器什么的。 他又对本杰明说：“你和其他人跟着我。”时间已经到了他的最后通牒时间。他不想和这些赌场硬碰硬，但，话已经说了出去，不去做他只会让人所不齿。 他扣好西装的纽扣，打量了一下自己，看不到有包扎的痕迹。他这才迈开大步就向外走。 五个保镖，前一后二，左右各一个，团团将他护在中间。一行人如同黑道大哥要去讲数的派头，让路上的人纷纷避让。 他们来到酒店内通往赌场的大门。 两个穿着西装的高壮男子见到他们走过来，如临大敌，其中一个男人对门内做了一个手势，赌场内马上走出三个同样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和他们挡在大门处。五个高壮的男人将门口挡的死死的。 中间的那个板着脸说：“汉斯先生。是属于不受赌场欢迎人士范围，请你马上离开。” 林克微笑着说：“理由！” “这是我们赌场内部的规定！请汉斯先生能理解。” 林克却继续向前走。 本杰明向前跨出一步伸手去推那些男人，另外三个也走了上去。 被本杰明推的那个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一把捉住本杰明的手，正要将他甩开。 林克没有受伤的右手快速出手，一根手指是隐秘地戳了一下他的左肋。那个男人只觉半边身体一软，人就被本杰明推开。 林克身边的两个保镖已经挡在那个缺口，林克趁机走了进去。五个保镖也见机将那五个男人挡住。门卫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克走了进去。 本杰明他们护在林克身后，而林克已经进了门，门卫也不敢再向前纠缠。 他们可以将某人列入不欢迎人士范围，也可以阻止那些人进入赌场，甚至那些人已经进去了赌场，他们也可以将人“请”出去。但林克不属于那样的人。在赌客当中，他名声太大，而且有足够的钱，赌场拿不到哪怕是他有犯规可能的证据，还有好几个保镖。而且赌场也担心他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比如说请数十个保镖——林克有那个能力——让赌场无法靠自己拦住他。那样的话赌场只会更丢脸。 事情闹大了，林克也有足够的钱和赌场打官司，并且收买那些媒体。赌场在赌客群体中的名声有可能因此变得臭不可闻。恐怕没有人愿意来一家不接受赢家的赌钱。 林克走进去之后，原先守门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对后来的三个使个眼色，让他们跟着进去，并且拿出对讲机，说：“他进去了。我们没能拦住他。” 对讲机传出另外一头的回答：“知道了。”语调有点阴郁。 林克走得不紧不慢，身后跟着五个保镖，这架势早已经引起赌场内赌客的注意。 “那是谁？”这是没见过林克的人在问。“派头很大的中国人！” “他就是林克·汉斯。拉斯维加斯赌神。据说他在短短一个月内从赌场赢了超过十亿美元。” “woo~真奇怪他竟然还活着！我是说，他又来赌钱了吗？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跟着赢一笔？” “也许我们可以跟着他，听说他赌幸运大转盘很厉害。希望今晚他还是要赌大转盘。” “如果他去贵宾厅，我们的筹码好像不够。” 在赌场的重金属音乐中，林克听不到这些人的议论，而且他很快便人拦住了。 “汉斯先生，我是切尔西·阿德尔森。威尼斯人酒店的执行总裁。” 拦住林克的，只有一个人，而且是女人。这个女人四十来岁，脸上很严肃。如果林克继续闯过去，那就显得他太没品了。他只能停下脚步。 切尔西·阿德尔森在十天之前才就任酒店的总裁，赌场也属于她的职权范围。只是她没想到才上任，就遇到林克这个难缠的人上门找事。 昨天听到赌场方面的负责人说了林克的威胁。她是主张全力调查的，只是集团的高层不愿意轻易认输。所以她为林克的到来做了一些准备。 “你好！”林克礼节性和她握手说。“请问阿德尔森女士找我有事？” 他们已经引起其他赌客的围观。切尔西·阿德尔森面上露出得体的微笑说：“听说汉斯先生要来，我们赌场专门为你安排了一个赌局。” 林克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说：“专门安排的赌局？”声音稍稍大了一些。“可是我今天更想在贵宾厅玩。” “对，林克，我们都希望你能在赌厅里玩。”原来这时已经有些人围了上来。听他那么说，有人大声叫道。“最好是在普通赌厅玩。” 林克对说话的那个人微笑着点头，然后回头对切尔西·阿德尔森说：“阿德尔森女士，你看！” 切尔西·阿德尔森如同没有听到起哄的话，依然带着微笑，只是声音也大了一些：“我们专门为汉斯先生你邀请来了菲利普·艾弗瑞、迈克尔·密茨拉希和丹尼尔·內格雷努组成一个无限制牌局。这次牌局的买入金额五亿美元。这是有史以来的牌局，我想汉斯先生肯定有兴趣。” 林克心里一肃正要说话，围观的人听到切尔西·阿德尔森的话哗然。 她刚才提到的人都是去年德州扑克世界上职业收入最高的前十人选。威尼斯人赌场竟然安排这么三个德州扑克高手组成牌局对付林克，而且买入金额竟然高达五亿。她刚才说那是历史上最大的赌局，这话没有丝毫夸张。这让一些明白人紧紧盯着林克，看他是答应还是拒绝。 林克抿着嘴，心里快速闪过几个念头，最终点头说：“带路！” 他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突然鼓掌。不管林克最终是输还是赢，林克的勇气都让他们尊敬。赌场找来三个世界冠军级别的扑克高手，而且肯定是联手对付他一个人，就算是赌神也未必敢下场。 林克也许已经和这些赌客在身份上有了很大的差别，但他和这些人有一样的身份：赌场的对立面。这些人大部分都输了钱个赌场，在他们看来，这是林克代表他们这些赌客向赌场挑战。 菲利普·艾弗瑞，几年前的扑克神童，二十三就拿到三个手镯。杰米·高德是零六年的世界冠军，当年他赢得了当时历史上最高的将近1200万美元，如今虽然有些没落了，但一直是非常吹出名的德州扑克职业选手。丹尼尔·內格雷努曾经是扑克界年轻人的偶像，他从来都过人的战绩，但是他随着年纪增长，越来越冷静的风格让他总是会成为赢家之一，去年他是职业收入排名前五的高手。这三个人，在赌客眼里都是神话一般的存在。林克虽然被赌客称为赌神，但他并不是职业的德州扑克选手，除了赢钱之外，从未拿过任何的头衔，而且在一个月之前从未听说过他。 他在普通人眼里他依然是一个普通人。 这是一场普通人和神的较量。 第二十六章 “神”与王的较量 当林克走进贵宾房，赌桌上已经坐着三个人。见到他们进来，三人都站了起来。 切尔西·阿德尔森微笑着给林克介绍。 首先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黑人：“这是菲利普·艾弗瑞。” 然后是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大约四十岁左右：“这是杰米·高德。” 最后是一个木着脸的连络腮男人：“这是丹尼尔·內格雷努。” 林克分别和他打过招呼。四人这才各自坐下。而这个时候，一些赌客也被允许进来充当观众。 牌局还安排了专门的主持人。 或许威尼斯人赌场从未想过他们请来的三个人会输，他们将这场牌局安排在专门举办公开赛的一个赌厅里。赌厅内中间只有一章赌桌，周围的空间很大。赌场允许其他赌客旁观，似乎是打算将这次赌局当作是一次正式的比赛。又或者他们非常自信，想要将林克过去从它身上得到的神奇抹去。也许他们还顺便打个广告。 一场总金额二十亿美元的赌局，如果是电视直播，也许会早就收视奇迹。仅仅是二十亿这个数字就能让全美国的人都不会错过这样的比赛。 当然它们不可能组织电视直播。便是观众他们也不打算要太多，最终大约五十个人进来。其中还有林克的五个保镖和七八个穿着赌场制服的保安。他们都围在赌桌两米之外的地方站着。 主持人十个四十出头的瘦削白人男子，他用力拍了两下手止住观众的窃窃私语，大声说：“男士们、女士们。我是哈利·德雷克，我很荣幸地为各位介绍。现在准备进行的是菲利普·艾弗瑞、迈克尔·密茨拉希、丹尼尔·內格雷努和林克·汉斯四位先生的牌局。买入金额为五亿。” “哇……”虽然在外面已经听说这个赌局的巨额程度，但看到四个赌场工作人员推着四辆推车，上面装着的都是大额筹码，依然给观众强烈的视觉冲击，忍不住喧哗起来。 “为了牌局顺利进行，请各位参观的先生女士们保持安静。否则，我们的保安将会请你出去。”主持人再次大声说。 等赌厅内安静下来，他才继续说：“牌局的规则，本次牌局是十万美元无限制牌局，任意两人以上的筹码输完，或者四人都同意的情况下，牌局结束。本次牌局，将由我们威尼斯人赌场提供技术***。每副扑克只使用一次。四位先生有没有意见？” 四人先后摇头。主持人微笑着说：“现在赌局开始。”他说着就退开到一边。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到赌桌发牌机的位置。他一边一边拆牌，一边说：“各位先生。我是安东尼，这场牌局，将由我来为各位先生服务。” 他说着将两张王取出来，然后将牌放入洗牌机洗了两遍，说：“请压盲注。” 这场赌局的大盲注是四十万美元。丹尼尔·內格雷努成为第一个大盲注。小盲注是菲利普·艾弗瑞，他压了二十万。林克压了十万。 荷官给每人发了两张牌之后，林克看了一下底牌，一张方片八，一张梅花九。不是好牌，但也不是最差的。 菲利普·艾弗瑞看完自己的底牌后，笑着说：“一百万。” 林克的上家，杰米·高德笑了笑，加注：“三百万。” 菲利普·艾弗瑞马上再次表态，再次压了两百万跟注。 林克并没有加注，同样是压了三百万。 大盲注丹尼尔·內格雷努则是再次加注：“六百万。” 其他两人几乎是连考虑都没考虑，直接跟注。林克这时也看出这三个人这一局是要联合进攻。 德州扑克其实是一种算牌加玩心理的玩法。连续加注，是一种攻击玩法。如果是各玩各的，也许还能琢磨对方是真的拿着好牌还是在虚张声势。而现在他们是三个人，林克根本算不出来到底是谁拿着好牌谁在虚张声势。 而且他还要考虑是不是有人在声东击西。他们虽然是三个人，但他不认为他们三个敢自己拿五亿出来赌。他们的赌资不用问，林克也知道是威尼斯人赌场提供的。他们参加这个赌局的唯一目的就是将他手上这五亿赢走。所以只要其中有一个人赢，其他两人不至于输光走人他们就算胜利。 现在的形式，林克就像是一支被战场上被三面包围军队。他这个指挥官要面临的是三支由指挥风格不同的指挥官指挥的，实力相当的军队。而且这三支军队会很有默契，最终只有一支军队会真正攻击他，但其他两支却不断骚扰他，让他不知道敌人会从什么方向来。 不过，这才是第一局。他不可能掉了气势，手势一顿之后便跟着加了注。 “我的天啊，公共牌还没发一张，桌面上的筹码就已经超过两千八百万美元，这足够我挥霍一辈子了。不愧是历史上最大的赌局。” 虽然主持人要求安静，但赌桌上的局势让人忍不住窃窃私语。 主持人这时却也不阻止，只笑眯眯地听着。 第一张公共牌是红桃八，第二张是红桃七，第三张是红桃j。林克已经可以组成一对。但这一对的胜率太小。 杰米·高德这次却一下压了一千万。 林克没有犹豫，马上跟注。 丹尼尔·內格雷努却加注：“两千万。” 林克和杰米都没有弃牌。 “哇，我的上帝啊。这一局要上亿，甚至几亿！”这是吃瓜观众在小声说话，但话也传传到了林克耳中。 菲利普这次只是跟注而已。但这时投注已经一亿零八百多万。 公共牌是同花，而且有可能组成同花顺。接下来第四张公共牌是梅花a。这一轮押注，轮到林克先表态。他心里有些犹豫。除非接下来的一张牌是十，他才能组成相对比较大的牌。但是不管是什么牌，他最后比牌时赢面都不算太大。 他最终只押注一百万。这引起观众一阵失望的轻叹。 倒是他的下家丹尼尔·內格雷努抬眼看了他一眼。这是他在赌局开始后第一次看林克。 丹尼尔·內格雷努一直木着脸。这是他在赌桌上的常态，沉着冷静是他的标志，那让他在战绩上并不算十分出色，拿到的冠军数量并不多，但是他全年职业收入却最高排在世界第三，而且常年排在前七。这是在场的人之中最高的一个。 但就是这么一个沉着的人，这次再次加注：“两千万。” 林克抿嘴，但很快再次表态跟注。 也许是由于丹尼尔已经押注两千万，如果再加注的话就要四千万了。所以接下来的菲利普并没有加注，高德更加是直接弃牌。 此时押注的总筹码已经是一亿六千八百多万。 “上帝，还有一轮呢。可是现在的筹码谁赢都能赚一亿了。”还在坚持看牌的三人都押注六千多万，谁赢了都能赢一亿。而一亿美元，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赚到，别说是赚到属于自己的一亿美元，便是经手其他人的一亿的机会都没有。 而这仅仅是第一局就能制造一个亿万富翁。刚才说话的观众虽然很小声，但静悄悄的赌厅内让他的话显得特别的清晰。这个数字，让其他人都在屏息等着这一局牌的结果。 最后一张牌，是红桃十。 接下里要首先表态的时丹尼尔。这一轮他直接押注一千万。 这个押注让林克心里一个咯噔。公共牌有四张红桃，另外两家只要起脚牌有一张红桃，比牌就能赢了他。 菲利普加注：“两千万。” 丹尼尔弃牌。 林克想了想，跟注。 接下来比牌，林克组成7—j的顺子。然而当菲利普的起教牌翻开后，现场一片惊呼。 他的起脚牌中有一张红桃九，他组成了同花顺。第一局比牌就出现同花顺，而且一局押注的总筹码达到两亿一千八百万。惊呼之后，观众之中响起的掌声非常激烈。 这一局，林克是输的最多的。他输了八千万，丹尼尔输了七千万，而吉米输的最少，只输了四千万。但，这一局真正的输家只有林克一个，其他人不管输多少，都是赢家。 第二十七章 衰神和赌王的较量 第一局，林克就输掉接近总筹码的六分之一。 这一局结束，他才知道自己冲动了。 明知赢面很小，他却还是跟到比牌。他目的是想试探一下三人的风格，结果却什么都没试出来。从牌局的过程中，看着冷静沉稳的丹尼尔总是加注看似鲁莽，但到最后却弃牌将牌局交给他和菲利普。 在牌局中，反而杰米好像是最谨慎的，只两轮就弃牌了。菲利普看着张扬，但只在第一轮加注，后面都只跟注，一支不动声色，最后他却比出同花顺。 看来这三个人早就商量好了对付他的策略。而且这个策略给他设了一个陷阱。让他不知不觉的跟到底。于是，他输了八千万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接下来两轮他谨慎了许多，牌面不好，只要押注超过五百万，他就直接放弃。这两局他总共才输了不到一千四百万。不过在这两局他弃牌后，上下两家分别从菲利普手上“赢”了钱。 在他弃牌后的押注依然很大，而且最后都没有比牌，坐在他上下两家都将筹码补足到接近五亿，赌桌上四个人，林克已经输了将近一亿。他输掉的一亿基本都在菲利普手上。 林克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除非他能拿到超好的牌，要不然弃牌太多，五亿终究会输完的一刻。他只要是输就真的输了，其他三个只要不是输给他，都算是赢。 接下来一局，他连起脚牌都没看，也从不加注。他一直跟到比牌，结果他以同花赢了。不过也许是因为他不看底牌令其他三家有点摸不清底细，押注并不算太多，他最终只赢回六千多万。 接下来几盘，他算是有赢有输，但是他一个人的牌要比三家的大才能赢。 另外三个也听过他的战绩，一直比较谨慎。如今林克连底牌也不看，那就无所谓欺骗，在自己牌不算好的情况下，他们就会弃牌。最后只剩下比较有信心的一直跟到比牌。这种情况下，他是输的多，赢的少。 林克唯一的收获就是让另外三家的筹码多寡出现了分化。他自己的筹码只剩下四亿两千万。筹码最多的依然是菲利普，他现在拥有将近六亿八千万的筹码，而丹尼尔是第二多，有五亿五千万左右。而杰米最少，只剩下三亿五千万多一些。 最新一局，赌桌上已经押注三轮，公共牌有一对a——一张黑桃、一张梅花，一张梅花十，一张红桃九。而赌桌上的投注的筹码已经高达两亿。丹尼尔和菲利普在这一轮跟注，但在杰米加注五千万后弃牌。接下来该林克表态。 林克这一局看了底牌。他有一张梅花j，一张梅花k。他有机会拿到顺子、同花甚至是同花顺。这一局的赢面还是相当大的。 但是之前一直弃牌，其中两局甚至只看了底牌后就直接弃牌的杰米几乎每一轮都加注。这让他有些犹豫。 他这一手需要公共牌支撑的牌面并不算太好。如果杰米不是虚张声势的话，杰米的底牌至少有一张a，而且另外一张牌有一张能和公共牌组成对子。当然也可能是在虚张声势。 如果杰米不是诈牌的话，林克的赢面并不算大，因为最后一张牌出梅花q的可能性不算大。 不过他很想跟下去，这是从赌局开始之后，他拿到的最好的牌面。他不仅跟了，还第一次主动加注：“一亿！” 他推出筹码赌厅内一阵喧哗。这是自赌局开始后，单注达到一亿的押注。 不仅观众哗然，便是已经弃牌的两个对手也为之侧目。 杰米原本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也收了起来。他只感觉无数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周身发烫。 这其实有兴奋的原因。只不过，他还没丢掉冷静。他的底牌是一对a，只是最好的底牌之一，对上任何底牌都有85%以上的赢面。事实上，这一局他的运气很好，已经出的公共牌中，他已经能组成四条a。这是迎面极大的牌。 但是也有输的可能。如果最后一张公共牌是梅花j、q、k，林克还有可能在比牌中组成同花顺。当然那样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是可能性小不代表着没有。 之前林克虽然有两局弃牌，但后面几局连底牌都没看就跟注到比牌。这让他搞不懂林克的风格。 这一局林克看底牌了，而且面对他五千万的押注还加了注。难道是在诈牌？ 现在的公共牌确实是很适合虚张声势的。不过他对自己已经能组成的四条a信心也相当大。 他默默地数了五千万的筹码，推了出去：“跟！” “天啊，我要得心脏病了。”惊呼声在观众中起伏。 便是见惯世面的荷官也咽了一口口水，这么大的单局，他也是第一次见到，震惊之余差点都忘了发牌。他看到林克看着他，才醒悟过来，他可不是观众，而是在工作。 他悄然深呼吸一下，用专用的长柄工具将最后一张公共牌发出，然后小心翻开。 杰米看到牌，瞳孔微微一缩，但马上就镇定了下来。最后一张公共牌是梅花q。林克有可能组成同花顺，但他并不认为林克的底牌会是那两张牌。要知道，在牌局中拿到的两张底牌都能用在比牌组合的情况多不算多见，更不要说靠着两章底牌都参与组合还能形成同花顺的例子更加是罕见。 这一轮，林克需要先先表态。他脸上神色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他知道他已经赢了。所以他将剩下的筹码大部分推了出去：“两亿。” 他的押注数额已经超过杰米生于的筹码。林克这一手，让他心里先是一惊。但马上有想到不对。他现在只剩下一亿九千万的筹码，林克却一下押注两亿，难道说他真的是同花顺？ 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很大，但杰米心里还是来回拉锯。因为林克这样表现的信心十足的，也很可能是在诈牌。 从另外一个角度想，如果他现在放弃，林克将会赢一亿六千多万。他的筹码会一下子变成四人中的第二多。这个牌局每一局的赌注都很大，在这一局里，林克的进攻性突然增强。那很反常！ 杰米闭着眼睛良久，在荷官安东尼催促之前，摇头说：“弃牌。” “不会吧！我还想看最后的比牌呢。” “一局将近五亿的赌局……太遗憾了。”所有人都为杰米弃牌赶到遗憾。 但最遗憾的还是林克。他没想到杰米竟然最后退缩了。 杰米对观众的话没半点在意，他将自己的牌翻开，说：“汉斯先生，能让我看看你的牌吗？” “四条a，这样的牌竟然都放弃了。”几乎所有人都为杰米的选择感到可惜和遗憾。 林克想了一下，随手将自己的牌翻了开来。 “哇……”所有观众看到他的底牌都惊呼起来。 而后纷纷鼓起掌来。但是这掌声是给杰米的。刚才所有人都觉得杰米过于谨慎了。但现在看到林克的底牌，却不得不为的他的明智选择鼓掌。虽然他输了，但在关键的一注，他判断的极其正确。 便是冷静著称的丹尼尔也不由摇头，由衷地为杰米鼓掌。他自问如果自己拿到了四条a，最后一注未必会向他那样放得下。林克也不得不为他的鼓掌。他知道自己这一局太外露了点。最后一注没能诱使杰米押注，他这一局并不算真赢，而且他靠的是副衰神给他的直觉，所以他该有勇气一直跟下来。而杰米确实最后一刻抓到他的漏洞，当机立断放弃一手好牌，虽然他还是输了钱，但是没有人会觉得他是输给了林克，而是输给了运气。虽然是对手，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已经年至中年的赌王。 有时候，决定放弃比决定追求困难得多。而且输给衰神，林克真不觉得丢脸。 杰米吁了一口气，苦笑一下之后，也向林克鼓掌，说：“我差点就all-in了。” 看到林克的底牌，他虽败若荣。如果林克是诈牌，说不定他以后都要受影响，甚至可能会遭到威尼斯人赌场的报复。但看到林克的底牌后，他心里完全轻松了。刚才一局他没有任何出错。 德州扑克的押注规则，如果筹码不够，可以all-in（全下），之后一支看牌并参与比牌。这算是“有赌未为输”的直接体现。当然，如果他刚才真的全下了，比牌之后，就要因为输光筹码被驱离出场。 这才几局就出了两次的同花顺，一次四条a。在正规的赌局中是极少出现的。 和林克对赌的三人心里不由沉重了几分。便是切尔西看到林克的筹码一下达到六亿，心里也是一沉。 之前他们分析过，林克这个人的运气的很好。现在看来，这个判断似乎没有什么错。 第二十八章 不要小看副衰神 由于杰米·高德的筹码相对其他人而言，所剩不多。在这样已经赌疯了的赌局里，也许一把就能将他踢出局。所以在接下来几局里，他发了底牌后就弃牌。 他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林克是真正的扑克高手，也许他会试着诈一下。但林克除了一开始两局弃牌，后来都是跟到比牌。对这样能够的对手来说，欺骗战术没有任何作用。所以在没有绝对把握——他自己或者队友的把握——之前，他宁愿弃牌。他和其他两个同伴一样，唯一的目的就是赢取林克的筹码。一旦他被踢出局，如果出现机会，另外两个同伴的战斗力会下降很多。所以他现在唯一的任务赌桌上坚持，等待下一次的攻击机会。 而在这几局里面似乎四个人的牌都不好，并没有出现单注超过一千万的押注。当然，另外三个人可能是被林克在刚才那超过五亿筹码赌局中的运气吓到了。 丹尼尔和菲利普在这几局里也跟着也谨慎了很多。对于他们两人来说，现在吉米算是暂时游离于战局之外，这也让他们在没有赢面足够大的牌时不敢太过莽撞。而且他们都发现一点，那就是林克其实并非真正的德州扑克高手。因为没有一个职业玩家会连续十局以上都看到比牌的。 他们很清楚，没有人在赌桌上的运气是一直都那么好的。之前林克不也输过几局？所以，他们是在等待机会。 他们在等待一手好牌，然后一局定输赢。 在这几局里，林克保持着不输不赢的局面。相反，对于丹尼尔和菲利普来说，他们的筹码开始集中了。 到了此时，林克的筹码已经略超过六亿，而丹尼尔的筹码已经下降到三亿六千万。而菲利普那里将近有八亿五千万。 对于他们三人来说，在这样的赌局里，筹码集中在某个人的手里，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那会让另外两人的攻击力下降。比如如今的杰米·高德，他就基本失去攻击性。 很快，他们又开始了最新的一局。在这局里，前面三张公共牌已经发出。这次是林克是大盲注。 这一轮押注，首先由菲利普表态。他的底牌是一张红桃五，一张红桃六，而公共牌分别是方块四、红桃七、红桃八。他已经很幸运的能拿到顺子。只要不是出现俘虏以上的牌，他的赢面就很大。而且他还有可能拿到同花顺。这是不算差的牌。 不过他依然相当的谨慎地押注：“三百万。” 杰米的的底牌其实不错。但他看了一下三张公共牌，便又一次直接摇头弃牌。不过他在第一轮押注跟了五百万。那不算多，现在他的底牌和已经出现的三张公共牌，赢面不算大。 轮到林克表态。他这次却比较张扬：“三千万。” 根据无限制押注牌局的规则，玩家加注必须是前一个玩家押注的两倍以上。但一下加注十倍的还真的很少见。 他这样的押注，让丹尼尔和菲利普都相当迷惑。之前林克的玩法还是很保守的，就算是加注最多也就加注两倍。而且都是牌面很好的情况下才押注。但是现在的片面明显最多只能组成顺子而已。 菲利普略作迟疑，原本笑嘻嘻的脸露出沉吟的神色。不过片刻之后，他跟注了。他有一种感觉，这一局他的运气到了。他甚至能感觉接下来的公共牌会出现一张红桃四，或者红桃九。 丹尼尔也在犹豫，他大概判断出菲利普的片面应该不错，不然他不会跟注三千万。而他的牌面也相当好。他现在有三条八。但是三条八并不算很好的片面。因为公共牌中有两章红桃。林克有可能会组成同花或者顺子。 不过他知道这不是单兵作战的比赛，而是协作对付林克的牌局。菲利普也不是他在比赛时的对手，而是他的盟友。他们共同的目标是将林克的筹码赢光。他们就能拿到赌场的报酬。 他想帮菲利普一把，但现在局势不算明朗，他采取了稍微保守的做法。他只是跟注三千万。 第四张公共牌发出。竟然是一张红桃九。菲利普已经的瞳孔闪过一丝精光，但脸上笑眯眯的神态丝毫没有变化。 这一轮重新轮到林克首先表态。他再次压下三千万。 丹尼尔稍稍迟疑了一下，继续跟注。 菲利普自牌局开始之后第一次和林克说话：“汉斯先生，像你这样好运气的牌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老实说，单凭你的运气，说不定就能赢得冠军。如果你的运气能维持几年，说不定总有一天，你也能想我一样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拿到三个扑克系列赛的手镯。” 林克听他这话，听出那不过是想要激怒他而已。这个黑人德州扑克冠军的年纪比他大四五岁而已，但他在二十三岁的时候已经拿到三个冠军，而且在去年还拿到了一千多万的奖金。那确实是值得骄傲的战绩。但他话里的意思，是说林克就算再厉害靠的只是运气，而他靠的是实力。 不过林克对他的丝毫没放在心上，只装作没听懂：“德州扑克对我来说，并不是我的职业选择。于我而言，它不过赌博的一种方式。艾弗瑞先生，难道你不觉得在赌博行为中，运气也是一种实力？” 菲利普双眼盯着他，语气却很平和地说：“确实，好运气也是一种实力。但运气总有变坏的时候。不是吗？” 他说着，将筹码推了出来。他加注了：“一亿。” 林克笑了笑，推了七千万的筹码出来，说：“至少今晚它还在。” 丹尼尔看到菲利普第一次动用激将的手段，马上明白他的牌应该是非常好的。他想帮忙，但是他现在的筹码容不得他加注，而且一注一亿，已经不适他能掺和的了。他索性弃牌了。 这次连那些观众都屏息看着牌局。刚才单局五亿都出现过，这才三亿四千零七十万，算不上什么。但接下来还有一轮押注。最后很可能再次超过刚刚创造的单局五亿多的历史记录。他们都眼巴巴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第五张公共牌发出，是一张红桃a。这公共牌就有四张红桃，比牌出现同花的可能性非非常大。 因为丹尼尔弃牌，这一轮是菲利普首先表态。他笑吟吟地码了一堆的筹码：“五亿！” “我要晕了……五亿，那相当我两千五百年的年薪。”一个观众完全忘了不得喧哗的规矩，高声叫道。 “单注五亿？真是疯狂的赌局！你说林克会all-in吗？”这个观众似乎对数字比较敏感，他一直留意着赌桌上个人的筹码数量。五亿已经超过林克现有的全部筹码数量。 这个观众的计算没错。林克剩余的筹码只有不到四亿八千万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看他如何表态，是放弃还是跟着菲利普疯狂。 “喔，他all-ing了……绝对是铭记历史的疯狂！”其中一个女人尖声叫道。“他们都疯了！” 是的，在说有人的眼皮底下，林克all-in了。他脸上带着笑，缓缓的将所有筹码推出。此刻，赌桌上押注的筹码累计有十三亿两千万之多。这绝对是德州扑克有记录的单局押注最大的牌局，恐怕也是所有赌局中押注最大的的一局。 那些观众为此惊呼很正常。不说他们，便是丹尼尔和吉米心跳都慢了一拍。而切尔西·阿德尔森却是心跳加速。这是决定整场牌局胜负的关键一局。 如果这一局林克输了，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就有办法将林克驱逐出去。但是林克赢了，这场牌局威尼斯人赌场就输了，损失会大到让赌场吐血。 “请两位开始比牌！”安东尼说的话也带着意思颤音。也许他从未想过会参与到这样疯狂的赌局中来。虽然那些钱都与他无关，但那一堆的筹码山同样让他肾上腺分泌加速。 菲利普深深地看着林克，良久才笑着翻开他的底牌，又将其中三张公共牌拿出来，说：“56789，同花顺。希望你的底牌是红桃10和红桃j。” 他说着将那三张牌丢回桌上。 “竟然又是同花顺！”观众对他的组合似乎很不可思议。“快扶住我，我有点头晕。那可是十三亿两千万啊。” 同花顺之所以少见，是因为这样的四人牌局，一共只会发出十三张牌，而且这十三张牌只是从一副牌中的四分之一之中发出来的。在机器洗牌的情况下，临近的十三张牌存在出同花顺的可能性是很少见的，更不要说比对的只是其中的七张。而这个牌局里面才进行了十二局，结果就出了三次同花顺。 那，那已经是极度罕见的事。 所以没有人相信林克也是同花顺。因为被洗牌机洗过的牌里面出现连续的七张同花色的牌，几率非常小。如果真的出现那样的情况，那就就是神迹。 林克笑着说：“如你所愿！”他翻开了自己的底牌，然后去取三章相连的同花色公共牌。 看到他的底牌，丹尼尔和杰米眼球都差点突出眼眶。 菲利普黑黑的脸上看不到苍白，但嘴唇却在迅速失色。他眼睛盯着林克的底牌，看着他拿起他刚才拿的三张公共牌，想见鬼了一样说：“这怎么可能！” 林克将五张牌拿在手上说：“7、8、9、10、j，同花顺。”他将牌轻轻摆在赌桌上，淡淡地说。“我赢了！” “无法相信，不可思议。” “这会是铭记在德州扑克历史的一局……老天，我没想到竟然能亲眼见证这样的赌局。” 掌声再次在观众的惊呼中响起。虽然林克还没赢下对手所有的筹码，而且这一局玩家的策略也不算高明。但这一局绝对是创造历史的一局。而他们有幸见证了这一局的过程。 切尔西·阿德尔森看到这一局的结果，心里已经无法用失望来形容。她脸上苍白，双目失神，只觉自己像是被北极海水包围，手脚僵硬得无法动弹。 如果不是观众的掌声将她惊醒，她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晕倒在地。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是亡羊补牢。 这个牌局进行到此时，才两个过小时，赌场已经输掉八亿多，而且翻本的可能性不大。 赌场请来的的三个冠军级别的牌手虽然是联合对付林克，但现在他们手上的筹码就算加起来也比林克少太多。在这样的情况，三个人的筹码都已经无法和运气看起来逆天的林克继续赌下去。再赌下去，赌场只会输得更多。 林克的运气太好。这一点，就算并不相信运气的切尔西·阿德尔森现在也不得不承认。谁见过在德州扑克有用同花顺吃掉同花顺的牌局？反正她是从未听说过。而林克就做到了。 林克自始至终都没用过欺骗的手段。那绝不是高手应有的风格。但他就是靠着牌的大小，切切实实地赢了三个联手的冠军级牌手。这样的人，不是能用赌的方式使之败退的。 被掌声惊醒后，她悄悄离开了这个独立赌厅。她需要和上面沟通。 第二十九章 求仁却得义 “汉斯先生。”主持人哈利凑到林克的耳边说。“阿德尔森女士希望能马上终止牌局。她想和你谈谈。” 林克挑了挑眼。这时已经是新的一局开始，不过才刚发了底牌，还没开始押注。他分别看了一眼赌桌上其他三人，笑着说：“高德先生、内格雷努先生，艾弗瑞先生。我们的牌局可否暂停片刻？” “当然，如果汉斯先生需要。”高德点头说。其他两人也点头同意。 哈利听林克说的是暂停，而不是终止，心里有些不满，但也无可奈何。牌局一开始就说明是除非参与的四人都同意或者至少两人输光筹码后才能结束。林克如果非要将十五亿筹码全部赢走才肯作罢，威尼斯人赌场在睽睽众目下对他无可奈何。 他们赌场现在决定要终止牌局，其他三人是肯定没意见的，但只要林克不点头，他们就只能继续下去。 林克站了起来，对其他三人微微点头说：“先失陪了。” 哈利领着出了独立赌厅，切尔西·阿德尔森就在外面等着他：“汉斯先生，请这边走。” 林克跟着她来到距离赌厅不远的办公室。身后五个保镖一直跟到门外，等林克进入办公室后，他们便在门外候着。 进入办公室后，切尔西并没有让人倒饮料，而是亲自倒了一杯水——林克正在受伤，他只喝开水——说：“汉斯先生，你的别墅被纵火的责任人，我们已经查到重要证据。” 林克点点头，但没问是谁，而是说：“那个杀手是谁指使的？” “汉斯先生，杀手和我们威尼斯人酒店无关。”切尔西·阿德尔森带着一丝憋屈，眼里却尽量坦诚地说。“我们没办法给出确凿的证据证明不是我们做的。因为我们根本没找杀手。” 林克看着她的眼睛一会，垂下眼帘，问：“你们不可能没有一点线索吧。” 切尔西·阿德尔森知道林克更想知道是谁想要杀他，说：“我们只查到是有人在网上下单要对付你。”她顿了顿，放缓语气说。“林克，老实说。如果是我们酒店，或者是其他酒店，根本不需要在在外面找杀手。” 林克再度抬头看着她的眼睛，直看到她眼睛里。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其中的笃定，良久他才笑着说：“那是谁纵的火？安德森·阿德尔森？你们打算怎么给我交代？” 她说的有道理，查到杀手是在网上雇佣的，似乎就已经洗脱了那些赌场的嫌疑。他们要派人杀林克，和他们赌场相关的黑道有的是杀手。但是威尼斯人这样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那就是至少纵火事件，和威尼斯人酒店脱不了关系。 林克直白笃定的问题，让切尔西·阿德尔森滞了一下。但是她也没有否认，说：“没错！确实是他。我们董事会已经决定派他前往俄罗斯。他将永远不会再回美国。” 将一个家族主要成员驱逐得远远的，这样的处理对于阿德尔森家族来说，也许已经是一个很重大的让步。但林克对此却不满意。 他冷笑说：“上次他给我寄子弹，你们撤他的职。结果他并没有接受教训。这次纵火，你们将他送到欧洲。这是在告诉他，他还有机会。只要除掉我，他之前犯的错就会被抹去。俄罗斯虽然远，但到美国也不过几个小时而已。阿德尔森女士恐怕忘了，在俄罗斯请杀手比美国还要便宜一些。你们是不是在刻意让我觉得，你们是在怂恿他再接再厉吗？” 切尔西·阿德尔森听他说完，抿着嘴问：“那么，汉斯先生觉得我们该怎么给你交代？” “他必须认罪，而且你们不能帮他减轻刑罚。出狱后，他不能在和你们金沙集团任何相关的部门就职。”林克冷冷地说。 “那不可能！”切尔西·阿德尔森冷硬地拒绝说。“我们不可能将他送进监狱。但我们保证会约束他。”如果那样的话，会让整个家族动荡不安。她不用在为谢尔登就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们的保证，我不敢相信。不过我不勉强你们。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林克冷笑说。“以后，不管我遇到什么不应该遇到的事。我，只找你们威尼斯人。” 切尔西·阿德尔森没想到他会如此强硬。而且林克似乎是说到做到的。人生在世，怎么可能永远不遇到麻烦事。尤其是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之间有合作，但更重要的是竞争。如果其他赌场知道了，专门找林克的麻烦，那麻烦就直接转嫁到威尼斯人酒店身上。这当然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林克强硬，切尔西·阿德尔森却不敢以强硬对强硬。即便是恨不得他死，她也不敢再有半点威胁的意思。因为她知道林克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她只能再次强调：“我们保证他不会再找你的麻烦。我们也希望你以后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 “否则呢？”林克打断她的话。 切尔西·阿德尔森抿着嘴没说话。 林克心念电转，知道对方是不可能同意将安德森·阿德尔森送进监狱了，便退了一步说：“今晚，我赢了八亿两千万美元，我只当赢了两亿。但我会拿走七亿，其中五亿，是那家伙给我的赔偿。这赔偿先由你们垫付。阿德尔森女士现在可以给老阿德尔森先生打电话了，记得将我说的明确地告诉他。” 切尔西听他说完心里一寒。林克似乎是损失一亿两千万，但赌场损失了七亿，他这话一出，就将其中五亿转嫁到安德森身上，这是让他一辈子不得翻身。但是这个条件，他们阿德尔森家族可以拒绝，而赌场其他股东绝对不会拒绝这样的提议。 金沙集团并不是完全属于他们阿德尔森家族的，如果林克将钱全部拿走，一句话不说，赌场只会将仇恨落在他身上。而现在他将五亿转嫁到安德森身上，同时也将仇恨转嫁了出去，还让安德森直接背上五亿美元的债务。安德森·阿德尔森当然没能力偿还那五亿美元，但是阿德尔森家族有。 阿德尔森家族迫于压力帮安德森解决这个债务，那会家族中原本维护他的人也会对他产生不满。所以不管怎么说，安德森·阿德尔森这辈子算是完了。 林克提出五亿的赔偿当然很可笑。她也完全可以拒绝。但林克提了条件出来，她如果不答应，林克甚至可以拿走今晚赢的所有钱，甚至可以将牌局进行下去，他们赌场赌场会损失更多。她更担心的是，这次谈判不欢而散之后林克会继续在威尼斯人酒店赌下去。那不是她和阿德尔森家族能承受的。 干掉林克？他请的八个保镖并不是吃素的，而且林克刚受到枪击肯定会非常小心。她不认为她有在短期内找到干掉林克的机会。如果林克发起疯来，也许在她找到那样的机会之前，金沙集团就会失去威尼斯人大酒店。 她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心里苦涩地点头说：“我这就和谢尔登联系。” “安德森·阿德尔森必须要和我签订赔偿协议，你们金沙集团高层要派人见证。我可以等一个小时。” 切尔西·阿德尔森说不出话来，她转入办公室旁的休息间打电话。 十分钟之后，她重新出来，脸上阴沉的能滴水，说：“我们同意你的条件。安德森正在赶过来。不过我们希望，今晚的牌局到此为止。” “我更希望我和你们赌场之间也到此为止。”林克笑着站了起来。“中国有句老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天诛地灭。我希望你们明白一点：我不想惹事，但从不怕事。” 没多久，切尔西·阿德尔森强笑着和他重新回到独立赌厅。杰米·高德等他回来，就提出提前终止牌局。其他两人都同意了，林克也点了头。 他们不管观众的遗憾和不满，各自离开。而林克则去在切尔西·阿德尔森的办公室，和脸色苍白的安德森·阿德尔森在林克叫来的律师还有一位金沙集团高层的见证下签订了关于他的别墅纵火私了的赔偿协议。至于安德森还会不会因为这个事情被检方起诉，就不值得林克关心了。 这份协议让安德森·阿德尔森一夜之间背负五亿美元的债务。他破产是肯定的，更重要的是，这个债务就算还清了，也会让他永远失去在金沙集团的地位。 这是金沙集团，也是阿德尔森家族的耻辱，以后谁也不会忘记他曾经给集团和家族带来的耻辱。而且这个耻辱，金沙集团只能背着。杀死林克就能洗清一些耻辱，但现在已经有人做过了。没杀死他，反而让赌场再次遭受重大损失，不止是经济上，还有名声上的。 他知道，现在金沙集团的高层不会再希望再出现亏损的可能。所以这个耻辱阿德尔森家族必须背着。如果再次因为刺杀失败而让赌场出现亏损，他们阿德尔森家族甚至可能会失去对金沙集团的控制。 所以，他看着林克的双眼，阴狠根本无法掩饰。 林克签完字，将其中一份协议收好，对着他的双眼，说：“谢谢阿德尔森先生的慷慨。不过希望再也不用见到你。” “我希望从未见过你。”安德森·阿德尔森咬着蹦出几个字。 林克笑了笑，站起来说：“我从未主要见你。当然，除了这一次之外。以后也会如你所愿。再也不见了，阿德尔森先生。” 他说完，带着七亿美元离开了赌场，但并没有马上离开威尼斯人酒店。纵火事件算是解决了，但是杀手的幕后指使却还没有下落。 第三十章 有点难？ 回到酒店房间，林克睡了一觉起来，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让本杰明帮他打点滴。 等本杰明将针头固定好，他才对本杰明说：“我还需要更多的保镖。”就算之前威尼斯人大酒店没想过要杀他，也许现在他们已经有那样的想法的。当然，也有可是是阿德尔森家族。他无法那么大咧咧的，什么都不考虑。 本杰明一听，马上说：“我这去联系。” “我的意思是，我希望身边能有更多像你和沃伦他们几个那样忠诚又有能力的保镖。”林克叫住他说。“而且我不打算在拉斯维加斯找。”他担心在拉斯维加斯呆的太久的人，更容易遭到那些大赌场的威迫利诱。 “那老板的意思是？” “如果你、沃伦、麦克和道格拉斯认识责任心强、能力突出的退役战友，可以介绍给我。” 本杰明咧嘴笑着说：“当然，老板。我们有很多那样的朋友。他们在部队时是出色而忠诚的战士。老板你需要多少人？” “你也知道，日后我可能会经营一片面积很大的农场。而我得罪的人，似乎都是很了不起的大人物。所以我需要的人可能要多一些。包括你们四个在内，一共有十六人就差不多了。” “明白。我等下就和沃伦他们三个联系合适的人。” 林克点头说：“他们的年薪我可以给二十五万。还有，等下我会给你们的账户各转三十万美元。算是你们这段时间的奖金。”他刚赢了钱，这些保镖都是知道的，他不能小气了。 “谢谢老板！”他和沃伦的年薪是三十五万美元，麦克和道格拉斯是三十万美元。三十万美元，差点就相当他们四个保镖一年的薪水了。 林克点头说：“我计划下午就离开酒店返回欧弗敦，我的命就交给你们了。” 本杰明保证说：“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再犯上一次的错误。” 现在威尼斯人这边不承认指使杀手杀他，林克也无可奈何。而且切尔西·阿德尔森说的也没错。如果是他们赌场想要杀他，根本无需从网上找杀手。和他们相关的黑道人物多的是，随便找个打手出来就是杀手。那样更省事一些。 但如果他还留在这里碍眼，说不定会让赌场真的找人来干掉他。他不想没事还留在这里刺激他们。 别墅被烧过的痕迹，装修还没完成。林克只能去其他酒店住或者直接回欧弗敦。相对而言，他离开拉斯维加斯，也许更有利于威尼斯人的心平气和。 他相信这次他已经达到杀鸡儆猴的效果。安德森·阿德尔森只是派人纵火，他就从威尼斯人赌场带走七亿，还让安德森·阿德尔森落了个鸡毛鸭血的境地，这绝对可以让其他赌场在对付他之前好好考虑一下可能的损失。 不过，他钱太多了，恐怕已经是一块让黑道中人谁都想咬一口肥肉。请更多的保镖实在必行。 这里是拉斯维加斯，外在的诱【惑】比很多城市都要大。所以他要请的保镖，必须是足够坚毅，能抵御外来诱【惑】的人。他相信就算本杰明他们讲人情，也会明白他的意思，更不会为了人情找来一些不搭调的人让以后的工作便的更困难。 他相信他们找来的人都是相对合适的人。 他打完点滴便叫了客房服务，让酒店送了午饭到房间。吃过午饭之后，他便带着本杰明、沃伦和道格拉斯三个保镖返回欧弗敦。而麦克继续留在拉斯维加斯查杀手上线的线索。 他们还在路上，林克接到约翰·艾柯的电话。 “你好，约翰。有什么好消息吗？”林克看到是他的电话，知道应该是为了那三个农场的事。 约翰在电话里笑着说：“是的林克。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但也有一个坏消息。你要听那一个？” “我最近麻烦事比较多，先听坏消息吧，好消息留着最后高兴一下。” “好吧，坏消息是你要花大钱了。”约翰说的是坏消息，但语气里的笑意怎么也掩藏不住。 “那好消息呢？” “你要购买的三个农场中的玛琳娜农场已经有出售的意向。他们现在拥有一万八千英亩的土地，要求的每英亩售价是五百八十美元。” 林克一听这个价格，有点惊讶，说：“看来你的谈判能力远超我的想象。”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还有一个可能会让你不太高兴的消息要告诉你。” 林克一愣，说：“是什么？” “那三个农场和政府签订过协议，为了保护米德湖的水质，他们不能在农场内养牛。”约翰将自己和玛琳娜农场主谈判中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林克一听这个限制，眉头一皱，说：“协议有办法取消吗？” “这个问题也许需要请教专业的人士！” 林克沉吟了一会，说：“麻烦你将这个问题了解清楚。只有解决了这个问题，我才能决定购买那三个农场。” 约翰笑着说：“那当然没问题。不过其中可能会产生一定的费用。而且我想知道你如果想要养殖牛群的话，是集约养殖还是放养。如果是放养也许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如果是集约养牛，我担心这个问题不好解决。你知道，那里太靠近米德湖。而米德湖是下游上千万人的食用水源。” 林克肯定地说：“如果我买下了那些农场，我要养牛也只会放牧式养殖。至于费用，那更加不是问题。” “ok。我想我明白了。我这就试着去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林克背上有伤不敢靠在靠背，端坐在后座上。他挂断电话后，对自己之前的计划产生了一些怀疑。 之前他想着要买下农场，但是他也没想着全部土地都用来种植。而且那片土地的地形也不允许全部土地都用来耕种。所以他想着要放牧养殖一些牛群。当然单位面积养牛的数量也不会太大，毕竟那片土地属于干旱半干旱地区，牧草产出量不会太大。所以养牛的收入也不会很高。 虽然那里地下水肯定会比较丰富，但抽水需要更多的投资，还有，地下水其实就是米德湖的水。内达华州法律规定，过度抽取地下水会被处以巨额罚款。 如果不养牛，那里大部分土地会变得没有利用价值。他买下那片土地后，就没打算再继续像之前那样开放给游客。无法利用的土地变成了无效投资。他再有钱也不打算那样浪费钱。 他觉得，现在只能是先看约翰运作的如何再做决定了。 如果那个协议可以取消，那么他就会买下那三个农场。如果不行，他也只好另外找其他的愿意出售的农场。内达华州虽然耕地不算多。但大部分盈利率都很低。毕竟灌溉就要让这些农场的成本提高不少。 实在不行的话，他要想买大农场，在更北方一些的蒙大拿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然，他未必能买下那么大面积的一片土地。更重要的是，如果他在其他州置产，缴纳的个人所得税会多很多。那绝对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他想了一会，便又给查尔斯教授打了电话，询问那三个农场无法养殖牛群的事。 查尔斯教授沉吟了一会说：“那应该是自愿原则为基础的协议。要解决这个问题或许并不是难事。如果你买下那个农场后打算取消那个协议，也许你需要为此退回一定年限的补助金。” 他顿了一下，又说：“其实在评估报告上我们有指出，在那里经营农场，更需要注意环保问题。米德湖是下游上千万人的主要饮用水源。所以对水质有很高的要求。另外，取水成本也会很高。现在科罗拉多流域的取水限制比较大，而且对增加还是减少各地的取水量的问题，各方争议很大。这个你也必须要注意到。” 林克听他那么说，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这么说，那三个农场实际上并不是很适合的置业目标。 听得查尔斯教授那么说，林克的有点犹豫了。话说，处于干旱地区的内达华州，确实并不适合发展农业。但是他看中的是这个州免征州个人所得税。不过如果取水困难，那就要要重新考虑是不是真的要买下全部三个农场了。 他回头想一下，其实取水不容易，有一个农场也差不多了。要不然灌溉也是个大问题。 如果只买一个玛琳娜农场，那他到还真的不需要养殖多少牛。也无需为了将土地利用完而大规模养殖牛群。他可以种植一些蔬菜水果，还有粮食，玛琳娜农场的地形倒是不用担心无法利用。 而且他也没必要好大喜功，一下买那么多的土地，他经营起来也不容易。 在回到欧弗敦的家之前，他心里就有了一个新的决定。 第三十一章 并非只有一个选择 林克回到家，家中并没有人。他坐在客厅的沙发拨通约翰·艾柯的电话。 “约翰，我决定了，暂时只买玛琳娜农场。其他两个暂时放弃。” “只要你不削减我们的佣金，你决定就好。”约翰说起钱来，并没有客气。“你知道，我们针对另外两家农场也做了不少工作。” “该给你的佣金，支票里的数字绝对不会少一美分。”林克也笑着说。“不过我希望你能帮我搞到尽可能多的水权。” 约翰依然笑着说。“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刚咨询了相关部门。玛琳娜农场虽然不能大规模养牛，但放养他们无权阻止，当然你要确保牛群不会进入湖水。放牧式养殖是被允许的。现在没人养，主要是没有牧场，也不许集约化养殖。” “那太好了。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不过我希望你能很快给我带来另一个好消息。” “当然，玛琳娜农场有长达八英里的湖岸，而且还有属于穆迪河的三英里河岸。水权应该不少。如果你仅仅是购买玛琳娜农场，我想水权已经足够了。并不需要另外购买水权。” 林克一听也确实是那样：“很好的建议！”他站起来倒了一杯水，说。“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取得玛琳娜农场的所有权？” “基本的框架，我们公司已经和对方谈妥。你可以全权委托我们公司进行交易，也可以亲自和玛琳娜弄农场的主人进行交接。”约翰笑着说。“当然，如果你要亲自处理的话，我们是不会退还相应的费用的。” 林克也没想自己亲自去完成交易。玛琳娜农场他早实地考察过，而约翰说的价格也低于他给出的价格限制。他只要在在销售协议上签字就行，没必要非要操心。 “我决定将这个交易全权交给你们公司负责。” “既然这样，我将拟好的合同先发给你过目。如果你觉得没问题，双方就可以签字了。”约翰听他的决定马上笑着说。“你可以选择在玛琳娜农场或者在其他地方签约。” 林克想都没想，就说：“当然最好是在玛琳娜农场。你先将合同发我电子邮箱。我看过再和你联系。” “好，我这就让人给你发过去。” 林克挂断电话后，喝了一杯水，又拨通了查尔斯教授的电话，跟他说了自己打算只购买一个农场的是，希望他的团队能修改一下改造规划。 听了他最新的要求，查尔斯教授说：“那当然没问题。我让凯特去欧弗敦和你面谈。如果改动不大，也许可以当面就能确定下来。如果比较复杂，我就让她将你的要求带回来再重新设计方案。” 对此，林克当然不反对：“ok，那我明天等她的到来。” 之后凯特打了电话过来约定见面的时间。没多久，考克斯和艾莉丝就放学回来了。见到他很是担心了一阵。听说他没事这才放心。 晚上他看过约翰·艾柯发来的合同，又转发给了一个在拉斯维加斯的律师的邮箱。等律师看过说没有问题了，接下来就可以签约了。 第二天上午，凯特就来了。 这个时候，家里除林克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所以林克便邀请她在家里的客厅谈话。 凯特拿出准备的玛琳娜农场的卫星地图，上面有一条条等高线。她说：“用红线圈起来的部分就是玛琳娜农场的范围，总面积一万八千三百六十三英亩。当然，那是米德湖丰水季节的面积，如果是枯水季节，这个农场的面积要增加不少。但是我们就按照多年平均水位来计算。对此你没有意见吧。” “当然没有。”丰水季节湖岸部分区域会便淹没，那些有可能处于水下的土地，根本没没有利用的价值。 凯特笑着，拿出一支笔，说：“那好，我们现在先谈谈你对这个农场的经营有什么设想。” 林克说：“首先，这么大的一片土地当然要种植一些玉米，或者小麦，也许还可以种植一些棉花。” “机械化种植需要平整的土地，玉米和小麦还有棉花，都是旱地都可以使用喷灌系统。不需要非常平坦，适合的面积相当大。但这些地面还需要做一些平整工程。”凯特说了自己的看法，又问。“你计划开垦多少的耕地？” “四千英亩，你觉得怎么样？” “四千英亩？”凯特在呢不大的地图上画了三个大小不一的圈。基本是沿着等高线画的。“这三片土地面积加起来差不过是四千英亩，而且比较平坦，虽然也要平整，但工程会比较小。” 林克点头说：“我还计划建造五百英亩的养殖池塘水面。” “那就在这个区域吧。”凯特在农场东边靠近湖边的地方画了一个四方形说。“这里地形比较复杂，低洼的地方可以直接坚池塘，可以减少一些工程量。这片区域大约有八百英亩，出去塘基，应该能挖出五百英亩水面的池塘。” “我还打算建一个一千到一千五百英亩的酒庄。” 凯特看着地图迟疑了一会，在靠近农场西边边界和公路的角落画了一个方形，说：“这里的地形虽然不算崎岖，但是也高低起伏，但种植葡萄的话，倒是没有影响。我们可以在这里挖一个大池塘蓄水，用来保证酒庄葡萄的灌溉水源。当然，种植葡萄，只能用滴灌。灌溉系统成本会比较高。还有采收时会比较麻烦。” “那不是问题。”林克想起那片区域确实不适合开垦耕地。“另外，我还打算种植一些水果，面积不用太大，有一两百英亩就足够。我的意思是，那些水果，我不打算专门用来销售。” 凯特这次并没有在地图上画圈，只是说：“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可以在任何地方种植，只是要种植之前布置好灌溉系统。” 她顿了一下，又问：“那剩下的土地，你是打算全部用来种植牧草放牧？”她问这话的时候，歪着脑袋，金色的头发垂落到一侧。她看林克，嘴角弯弯，带着一丝小孩子气的俏皮。 林克看到她这个样子，脸上不由多了一丝笑意，说：“绝大部分是的。不过我还打算种植一些南瓜，我想那不会需要太大的地方。” 凯特的笑容柔柔的，说：“只要有足够的水，南瓜在农场任何地方都能种好。” 她重新将目光放回地图上，说：“我有两个建议。你要不要听？” “你说。”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她在地图四个地方画了小小的圈，说。“这些地方比较低洼，是雨季水流集中的地方。我建议你在这些地方建大型的蓄水池塘储存雨水。那样可以让你的牧草生长的更好，也能让你的牛群有饮水的地方。” “这个建议很好。还有呢？” “内达华州海拔高，阳光充足，是光伏发电的良好场所。我建议你较早一个至少能满足农场自身使用的光伏发电站。我想有几英亩的面积就应该差不多了。” 林克想起在之前的那个方案中也有提出这个建议，不过那个建议远超她现在建议的规模。 他想了一下，说：“如果我要建占地一百英亩的光伏发电装置，成本需要多少？” “太阳能发电板是按照功率来算的，建设成本大概是每瓦一美元。如果你要建一个占地一百英亩的发电站，那至少也能安装总面积七十英亩的光伏电板。那相当于二十五万千瓦装机容量。大概需要两亿五千万美元的建设成本。通常光伏发电板的寿命是二十五年到三十年。政府对光伏发电站联网发电有一定的补贴。现在的并网电费，是零点五六美分一度电。算下来，最终也没有太大的盈利。所以，我不建议你建那么大的发电站。最好只建足够自己使用的发电量即可。” 林克眨眨眼，突然笑着说：“那之前的那份方案建议我建的那个发电站，不是你提出来的？” “我提出要建，但规模并没有那么大。我的意见一直都是够用就行。”凯特耸耸肩说。“当然，你的决定是最重要的。” “那就按照你的建议来做吧。”林克笑了笑，说。“只要够用就好。” 凯特听了这话，灿然一笑，让林克有点眼花。只听她说：“我会让你满意的。” 她俯下身子对着地图俯下身子看了一下，说：“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在这一片地方种植水果。水果大面积种植，效益还是相当不错的，种植的面积可以大一些。这片区域的地形属于比较平缓的坡地，又和耕地规划区相邻。可以铺设一些小导轨用于运输。如果种植的面积小了，铺设导轨的成本不合算。” 她说着看向林克。却发现他摸着鼻子将头转到一边：“嘿，林克，你有没有听我说的？” 林克刚才是从侧面看到她那因为俯身露出的春光，还盯了好一阵，只是看到她抬头才扭转头免得尴尬。听她这么说，他转回头说：“我觉得这个建议很好。” “那好吧。我就按照刚才我们说的来制作方案的预算表。做好了再发给你看。” 林克摇头说：“这两天我应该就能买下玛琳娜农场。不过改造方案也不急。” “那是我们的工作。尽快完成好规划，是我们的工作要求。”凯特笑着说。“如果你没有其他要求，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疑问，我们再联络。” 林克邀请她吃过午饭再回拉斯维加斯，不过被她婉拒了。 第三十二章 汉斯农场 在和凯特重新制定新的规划之后的第二天，林克在上午打完点滴，吃过芭芭拉特地赶回家给他做的营养午餐之后，他便带着三个保镖驱车前去玛琳娜农场。 他今天要去签约，他聘请的临时私人律师昨天看过他发过去的合同文本，说是合同文本没有问题。他就跟约翰·艾柯约好了今天和玛琳娜农场的主人签约。 道理这个时候，交易很简单，只剩下签字而已。对于现在他来说，那不过是一千万出头的交易，并不算什么大买卖。但对于玛琳娜农场的主人来说，那是一笔天价合同。所以那边的农场主也找了一个律师。 在两个律师的见证下，双方很快签订了合同。当林克当着律师的面将一张一千一百多万美元的支票交给玛琳娜农场原主人手上之后，他才算是正式成为这个面积一万八千两百英亩的大农场的主人。 而农场的原主人，甚至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好，拿到了支票之后，直接将要搬走的东西拉走。至于农场和包括一座两层农场别墅在内的所有设施，这些都包括在农场交易内容里，如今已经全部属于林克了。 当其他所以无关人士都离开之后，约翰走到林克的面前说：“林克，我也要走了。我的马上带着合同完成最后的产转移交手续。只要那样，这农场才能完全属于你了。” 林克也没有挽留，说：“好的。不过我想解除有关国家游览区的协议。这事还需要麻烦你。” 约翰腆着大肚子，看了他一眼，说：“我建议你找一个专业的律师处理这件事。刚才你请来的那个律师就很合适。而且我觉得你应该找一个长期合作的私人律师。以后你经营这个农场，会有很多地方用到他。” 林克点头说：“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 他觉得约翰说的没错，在美国没有一个专门为自己服务的律师，有时候真的寸步难行。因为个人申报税收的时候，没有一个律师，连该交多少税，有什么税可以减免他可能都不知道。 之前他还是个普通工薪族，养不起私人律师，有事才临时找一个应付一下，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已经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产业，而且这个产业经常需要和法律打交道，如果有事才聘请律师，那样的律师对他不熟悉，在处理事情上也会有不少的困难。 而且现在他的资产已经超过二十一亿美元，而且是实打实的二十一亿现金。以后不管是投资还是生活上，也许随时有事都需要一个律师帮他处理。只有一个长期合作，对他一切都相当了解的律师才能满足他的需要。 对于有钱人来说，私人律师可以说是最信任的人之一，如果身上有什么肮脏的东西，也许他不需要告诉最亲密的人。但是有必要考虑和律师谈。所以他必须要找一个值得信任的律师。但是他现在明显还没有那样的人选。刚才那个律师倒是可以考察一下。 约翰离开后，林克便回到从已经属于他的农场别墅。这个别墅面积相当的大，除了主人房之外，还有有三个小的套间，和五个带洗手间的房间。据说原先的主人有做农家乐，专门将房子出租给观光的游客。 别墅内的客厅、主人房和客人房的家具电器都齐全，原主人并没有将这些东西搬走。 他看了一圈，发现那些东西还可以用，普通的家具还好，但是想那些床之类的，特别是主人房的，他就没打算要。别人睡过的床，他怕躺在上面睡不着。至于客房的床也许可以换一下床铺就可以了。同时他也许还需要在装修上对别墅做一些小动作。 他现在也算是个有钱人，一个电话拨打出去，很快就有人专程从拉斯维加斯来到农场。这是要实地看过房子，然后和林克确定该买怎么样的东西，怎么装修。 林克将厨房和房间需要新买的用具都确定下来后，从拉斯维加斯来的客户专员保证在两天之内，会将他需要的东西全部送来并安装好。 他还没离开农场，约翰就打了电话过来，说：“恭喜你林克，你已经真正是汉斯农场的主人了。” 这是说农场已经完成过户手续，而且连名字也修改了。 “那观光方面的协议？” “已经申请取消。相信不会有问题。”约翰笑着说。“我想这是一次愉快的合作。” 林克笑着说：“当然。你的专业让我印象深刻。” 他顿了顿，又说：“你的支票，我已经准备好。是邮递给你还是你让人来取？” 约翰哈哈笑着说：“我这就去玛琳，哦，不，应该是汉斯农场。农场的所有权证明我要亲自送过去给你。”他才不管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将钱拿到手才是最重要的。 电话打完不到半个小时，约翰就再次来到农场的别墅。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说：“你今晚是打算住在这里吗？” 林克笑了笑，摇头说：“当然不。不过过两天，我也许就会搬到这里住下。”这别墅其实现在就可以住进来，只是有些东西他要换掉，还有整座房子也需要进行一次大清洁，装修的话，动作不大，他可以随时搬进来住。 本杰明送了一杯咖啡过来。 约翰道谢后，将文件袋打开，将里面的一些证书拿了出来，说：“这里有产权证、各种hp认证上的农场名变更我都帮你办好了。” 不得不说，让专业的人去办事要轻松得多，当初汉斯渔场变更了名字后各种认证都要重新办理。而约翰却能直接将上面的农场名称变更。 他拿起那些证书和文件看了一下，他打算经营的项目，都拿到必要的许可。虽然约翰死要钱，但办事还是很利索的。 将东西重新放回档案袋，他又拿出一张支票，说：“我对这次合作非常满意。” 约翰笑着接过支票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和他算出来的数字一致，也满意地点头说：“希望我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我想以后有些事还是需要你的帮忙。” 约翰却笑着说：“帮忙不要找我。不过我会很高兴你和我谈生意。当然，我会考虑给你打折的。”他说着将支票放到自己的公文包里。 林克笑了笑，说：“为了庆祝我们合作愉快，我请你吃晚饭。你可以试一下欧弗敦本地的特色牛排。” ………… 吃过晚饭后，林克回到家中。一家人都在客厅里，见到他回来。首先迎上去的是艾莉丝：“林克，你已经买下玛琳娜农场了，对吗？” 林克看其他人也都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他笑着扬了一下手中的公文袋说：“是的。现在你们可以叫它汉斯农场。” “太棒了！也许，以后我在农场养一匹马。” 考克斯却笑着说：“林克，也许你的农场冬天会需要临时工，我会是一个很不错的临时工人。” 农场因为劳动强度比较大，就算是临时工，薪水也比他在快餐店工作收入要高一些。当然，如果是在拉斯维加斯肯定要反过来。毕竟在大城市有更多的小费收入。只是杰夫和爸爸来都不可能同意他现在就去拉斯维加斯打工。而周围的农场并不多，需要的临时工也不用他一个半大的孩子。现在林克有了农场，他当然要在这方面打注主意。 林克也没有拒绝他：“如果你愿意放弃的暑假的话，当然可以。” 芭芭拉上来给了他一个拥抱，笑着说：“孩子，我为你骄傲。你现在是个大农场主了。” “谢谢，妈妈！”林克想起这个和自己肤色都不一样的养母十几年来对自己如同亲生儿子的疼爱，一些从不轻易说的话不由脱口而出。“我爱你，妈妈！” “我也爱你！我的孩子。”芭芭拉脸上的笑容很光辉。 杰夫让他坐下，说：“你的农场有计划养殖叶唇鱼吗？” 林克愣了一下，带着恰当的惊喜问：“爸爸你是说渔场那边的鱼苗有眉目了？” “是的，我想我们已经找到了其中的关键。这一次成功的几率很大，。”杰夫略带骄傲地说。“其实之前已经接近成功，只是巴利失去了信心。” 林克听了他这话，笑着说：“是的，我会在农场打算建大概五百英亩的养殖水面。我想这足够养殖叶唇鱼了。” 听说他要建五百英亩的池塘，杰夫也来了劲头，说：“那样的规模确实足够了，不过要想养殖叶唇鱼，池塘的水深有一定的要求。另外叶唇鱼对水质也有相当高的要求。” “那爸爸你有什么建议。” “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杰夫并没有马上跟他说该怎么做。他沉吟了一下说。“你知道池塘的大小、水深还有各种配套的养殖设施，都要做好相应的规划。甚至水源也有一定的要求，不然想要申请hp认证会相当难。” 林克点头说：“这方面你是专家，我等着你的建议。”他顿了一下，说。“当然，也许我还会养殖一些虹鳟鱼。” “也许可以混养。虽然那是一种相当原始的养殖方式。比如现在中国的一些水库和山区池塘依然使用这种养殖方式。不过他们主要用那种方式养殖亚洲鲤鱼，单位产量也非常低。当然，成本也很低。” 林克想了一下说：“也许可以实验一下。如果效果好，我们也可以采取那样的养殖方式。” 两种鱼都属于大马哈鱼属，养成周期比较长，但也不失一个好的产业。大马哈鱼属属于洄游性鱼类，属于高等鱼类，没有肌间刺，在美国还是很受欢迎的，至少虹鳟鱼是那样。美国东部地区有不少淡水池塘都养殖虹鳟鱼。 至于叶唇鱼，这种鱼是科罗拉多河特有的鱼类，现在也许有人在科罗拉多和上有捕捞到，但这已经属于濒危鱼类。如果能人工繁育，就算养殖不出来，只要引起注意，便是卖鱼放生也能赚上一笔。 第三十三章 没人是万能的，钱才是！ 凯特在上次见面三天后就打了电话来，说是农场评估报告已经修改好，希望能和林克详细谈一下。她到了后，林克便带着她到农场对比。这次凯特还制作了一张a2纸大的具有等高线的农场地图。 他们开车到农场转了一圈，凯特将规划报告上的布局实地指出，并且根据实际地形做出了一些微调性的修改建议。 她的评估报告是根据上次他们的谈话做出来的。他对这份报告并没有太在意。至于里面给出的各种预算，他当然还是需要给专业的人进行评估。 而他尤其满意的是，评估报告中针对他提出要种植水果种类也提出了很恰当的建议。不仅有市场分析，还有那些水果品种在当地的适应能力也考虑到了。 这大夏天的，他们在外面跑了一圈，已经是满身汗。回来后他们便进入农场的别墅继续详谈。农场的别墅已经经过整修。林克再是没有打算大面积装修，只是换了一些家具，并且彻底清洁了一次，然后在客厅和厨房做一些调整。 不过说实在的，这个别墅还是相当有特色的。室内装修全部使用原木，里面看着就像是一个大木屋。就是沙发等等，也都是原木打造。 凯特喝了一口冰凉的果汁后感觉自己好多了，才说：“听说你准备取消观光协议。” 林克放下水杯，点头说：“是的。如果维持那个协议，农场将无法开垦太多的土地。”团光当然是需要原始生态的，协议上也要求农场尽可能保持旷野状态。如果要保持旷野状态，他还怎么开发农场？ 不过取消这个协议，还要等待审批。另外一起等待审批的，还有他要在湖岸建抽水站的请求。 凯特没有多留。她离开之后，林克也很快回了欧弗敦。 晚上的时候，杰夫对林克感觉很满意的评估报告提出异议。 “林克，这些养殖池塘连成一片的话，有些不妥。”他是渔业养殖方面的专长，所以他只看这方面。 杰夫坐的更靠近林克一些，指着评估报告后附图上的池塘位置说：“你看，这片养殖池塘所在区域海拔落差相对很小。但是按照fda的法规，养殖污水是不能直接排放自然环境的，而是必须要经过处理。而我更建议你利用一些池塘将养殖污水经过生物处理后循环利用。因为养鱼需要的水太多，你的农场水权不足。” 内达华州的地下水并不算很丰富，抽地下水也是需要钱的。 林克一想，还真的是。他点头说：“那你的建议？” “将至少一百五十英亩的池塘布置在这个地方。这里和原先规划的区域有十英尺以上的落差，可以直接将养殖污水排到海拔更低水处理池。那能节省不少电费。另外这些池塘的面积也要改变。养殖池塘可以更小一些。小池塘更容易控制水质，我建议一口池塘不要超过一英亩。而污水蓄水池面积可以更大，我建议最好能建成每口十英亩。循环水存储池，也可以建成同样的面积。” 林克想了一下，说：“如果单个养殖池面积减少，总的水面面积也会减少。” “如果水面太大，没办法高密度养殖，单位产量会相对低很多。那样的池塘水面再大也没用。”杰夫坚持自己的意见。“我强烈建议你不要那样做。如果你非要那样做，倒不如不养鱼。因为那样很容易出现亏损。” 不说杰夫是他的养父，杰夫的专业意见，他就不能不慎重对待。 他点头说：“我接受你的建议。我会要求他们重新修改这方面。”他顿了一下，又说。“不过之前你做的规划，需要修改吗？” “事实上，前天我给你的规划只是一个初步的设想，因为我还不知道你具体的计划。”他之前给出的规划主要涉及采购各种设施还有雇佣工人数量，甚至还有年度养殖成本初步预算等等方面。 “那你抽空尽快做出完善的设计。”林克皱着眉说。“对了，爸爸。我打算将农场围起来。” “确实是需要围起来。不过那需要二十多英里长的围栏。” “对，那需要很大的木桩和铁丝网。那样的工程，就算我聘请再多的工人短时间内也未必能建好。”林克在地图上不变位置画了一条线说。“洪水期，米德湖的水位会上涨到这个位置，虽然说这里也属于农场的范围。但是我打算将围栏建在这里。” 杰夫看了一下地图，发现他手指划过的线确实有着明显的水线。他点头说：“你说的没错。这片区域虽然并不是每年都会被水淹，但也不适合开发。”他顿了一下，又说。“也许你可让洛克承包这个工程。我想他会给你一个合适的承包价，而且最终会让你满意。” 洛克？林克想了一下，说：“洛克·史密斯？” “是的。他专门为大农场提供服务。对那样的工程很有经验。”杰夫点头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联系他。” “好的。到时候我跟他好好谈谈。” 杰夫笑着说：“汉斯农场的范围因为米德湖水位变化，有一定的变化。比如这里。” 他在农场的东面划了一个圈：“这里原本是湖面，但米德湖水位下降后，这里一年之中绝大部分区域都会露出水面。但这里地下水水位高，土地肥沃。不需要灌溉，而且远离耕地区，不需要担心农药污染。我建议你在这里种植牧草。用作牛群过冬饲料。如果产量有多，还可以销售牧草。” 林克听他提出这样的有用的建议，不由问：“还有呢？” “我建议你种植甜象草或者是墨西哥玉米。它们单位产量很高。”墨西哥玉米在未成熟的时候，本身的糖分很高，而且产量相当大。 “你对那些蓄水池塘还有有什么建议？” “可以学中国人的做法。在这些池塘周围养殖鸭子或者鹅。”杰夫笑着说。“中国人口多，对每一英亩可以用的土地资源都利用到了极致。在美国，那样的池塘出产的水生动物是不允许销售的。但是可以用来养殖鸭子或者鹅。当然，为了防治水质恶化，在浅水区还可以种植莲。” 林克继续点头。 杰夫好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根本停不下来：“我还建议你建一个养猪场，养殖一些猪。我对中国的养殖方式做过一些研究。他们建立了一种模糊的立体养殖模式。养猪，用猪粪培养蝇蛆，用蝇蛆养鸡养鱼。培养基肥料还能充当肥料种植牧草。牧草可以用来充当养猪的饲料，和用作养蛆的培养基原料。这就形成了一个良好的循环养殖模式。也许你可以尝试一下。” “用蝇蛆养鸡，在销售方面会有影响吗？” “如果是肉鸡，很可能会有影响。但是你为什么不养蛋鸡？当然，对于鸡来说饲料蛋白含量太高并不是好事。根据中国人的做法，他们只是将蝇蛆作为一种补充蛋白质的辅助饲料，每天投喂的蝇蛆只占饲料重量的5%左右。其余的依然是投喂配合饲料。要是全部投喂蝇蛆，他们也不可能养殖出那么多。” “那有什么好处？” “据说那样的的鸡产出的鸡蛋蛋白质含量更高一些，味道也更好。”杰夫说着突然笑了。“当然，蛋黄的胆固醇也更高一些。” 对于杰夫的建议，林克经过慎重考虑后几乎照单全收。他相信杰夫不会害自己。 只不过那么一来他的农场经营的东西就增加了好几种。之前他计划要经营的东西，肯定需要不少的工人。而且经营那么多东西，他也许需要请一个专职的经理人。 当然，农场请专职的经理人，通常都是有经营传统农场经验的人。而他现在要种养殖的种类，可能是全美国最多的一个农场。要找到一个什么都精通的经理人，并不是容易的是。 他现在对农场经营并不在行。如果没有那样的人帮他，他规划再好也没用。而且现在农场相当于一片白地，他自己连从那里开始下手都搞不清。 所以不管困难与否，找一个那样的人帮他管理农场，是当务之急。 当然，现在农场还不能大动。 在观光协议取消之前，他就不能动手改造农场的地形。甚至连修围栏也不行。 不过约翰·艾柯并没有让他等太久。买下农场五天之后，他就通知林克：“协议已经取消了。不过以后每年三十六万的补助，你也拿不到了。” 林克就等着他这个消息。听说这个问题终于解决了，他不得不说一声谢谢。 他的道谢，到让约翰吐起苦水来：“林克，你是不是得罪了詹姆·古斯雷特。” 林克愣了一下，问：“为什么这么问？” “他差点让你的申请得不到审批。他不但让这个申请晚了三天通过，还让我欠下一个大人情。”约翰吐糟说。“你知道，我通过我的好朋友才搞定了那个负责人。那让我损失一瓶珍藏了十二年的波尔多。” 林克知道他这吐糟只是想让自己记他的人情。 他笑着说：“我没有值得珍藏的波尔多，所以我没办法赔偿你一瓶同样的酒。不过为了感谢你，我可以再支付两万美元。” 钱能解决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问题是那个姓古斯雷特的家伙又开始找他麻烦了。 第三十四章 钱在对的人手里才是万能的 詹姆·古斯雷特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找林克的麻烦。林克大概能想到原因。 当初在詹姆·古斯雷特让他的高中老师给了他、哈利和比尔三人相当差的评语之后，他和詹姆·古斯雷特就是仇人。易地而处，如果他是詹姆·古斯雷特，也不会允许对方日子好过起来。最好是能将对方搞掉，永远没有报复的机会。 林克现在有钱了，还开始经营自己的产业。詹姆·古斯雷特当然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可以对他随心所欲。但是也绝对不会眼看着他发展起来而无动于衷。 但是他没想到，要找他麻烦的，不仅仅是詹姆·古斯雷特。詹姆·古斯雷特的儿子，罗伊斯更加是想要他的命。 这对父子和他是绝对的老冤家了。 在农场的别墅里，他看着一脸憔悴的麦克，沉声问：“你确定收买杀手的，是罗伊斯·古斯雷特？” 麦克眼下眼袋发黑，精神也有点颓靡。那是连续熬夜造成的。不过他的语气很坚定有力，说：“我在洛杉矶捉到那个杀手上线，是对方亲口说的。给他转账的客户，名字就是罗伊斯·古斯雷特。我也查过那个杀手上线供述账户的记录，他并没有说假话。”他说着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林克看。 林克看了一下，照片是一个银行账户的网络转账记录，上面确实有一条在他出事的前两天深夜罗伊斯转了五万美元到这个账户上的记录。 他冷笑说：“没想到那混蛋还真是有钱。” 詹姆·古斯雷特现在是一个商人，但并不算很成功的商人。至少他并不是亿万富翁。而他的儿子罗伊斯还在念大学，据说也就是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除了玩女人之外，什么都不会。要说那五万美元是他自己赚的，林克可以大笑三声然后将脑袋自己割下来给人当球踢。 麦克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迟疑着说：“老板。要不要……” 林克抬头看到他眼里的冷光，摇头说：“不用。我不想那么暴力。” 他沉吟了一会，说：“你先去休息。” 等麦克去房间休息之后，他独自坐在书房里，眉头紧皱。 他知道想要通过法律途径制裁罗伊斯很难。杀手应该早已经去天堂与上帝互玩菊花，而那个杀手上线，也未必愿意在警察面前作证，毕竟他承认也相当于是认罪。他一旦被送到警察手上，就会脱离林克的控制，说不定最后会反咬一口。到那个时候，那银行转账更加不能作为证据，因为那个是匿名账户。 他也没问麦克那个上线怎么样了。不过连对方的网上银行的密码和帐号都问了出来，想来活着也是不成人形了。 那个杀手和杀手上线，是死是活，都不是他下的命令。麦克他们做的事，他当作不知道。现在他知道想要他命的，是罗伊斯，但他不能简单的以暴易暴。不是害怕法律，只是单纯地不想那样做。 也许他应该对罗伊斯以牙还牙，请杀手，甚至是直接让麦克他们去动手干掉对方。但他深知，一旦突破底线，他以后就会不断突破新的底线。他不想自己最终变成满手鲜血的人。 不过他只是不想杀人，却并不是说他大度到愿意放过罗伊斯。他想将罗伊斯送进监狱。监狱里的捡肥皂活动应该能让罗伊斯忘却失去那话儿的痛苦。 当然，他想要达到目的，就根本没指望警察能帮他。之前罗伊斯带着几个人拿着球棒拦他的路，还拿出了手枪，结果都连一天监狱都没呆，最后只判了不痛不痒的社区服务。从中就能知道詹姆·古斯雷特还是很有一点能量的。 在美国，并不是说有钱就真的了不起。而是有底蕴的有钱人了不起。现在他林克有二十多亿，被绝大部分的美国人都有钱，但那不能改变他是暴发户的事实。 美国人关系网利益网非常紧密，笼罩着整个美国政治和经济的利益网络才是美国高层社会的基础。很多人都只知道盖茨连大学都念完出来创业，结果就成了世界首富。但谁又会告诉你，盖茨的老爹是有名的律师。而美国的律师地位极高。那从一半以上众议员有过律师从业经历就可窥一斑。可以说，他老爹的关系网才是微软在一次次商业纠纷中处于不败之地的关键。要不然ibm早就将它吃得渣都不剩。 只看美国以地方区域明面上的财团，就知道美国的利益网是怎么扭连在一起的。 也许詹姆·古斯雷特现在的资产不过一两千万，但他是美国主流的上层人士，而且有一定的家族底蕴——他的老爹曾长期担任内达华州的众议员。而林克是一个受歧视的黄种人，他再有钱也会被人歧视，钱给他带来的好处只是让歧视他的人少一些。 在上流社会，也许有一句话很经典：钱多了，不过是一个数字。 林克现在有二十一亿美元，而且是现金，但那二十一亿除了买东西之外，没有任何作用，在上流社会看来，那只是一个数字而已。而詹姆·古斯雷特的一千万，同样也是一个数字。两人的差别在于，林克只是有钱。而詹姆·古斯雷特却已经跻身上流社会。 钱放在银行不会变成权力，只有用出去了才是权力。有钱没地方花，说就是林克现在这种情况。他当然可以将手上的钱一夜之间挥霍一空，但除了让别人赚钱之外，有什么作用？ 有人说，钱花出去了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钱。也许这句话应该修正为，钱花对地方了才是属于自己的钱。 林克在书房里闷闷地呆了一个多小时，依然没有想到对付古斯雷特父子的好办法。他越想心里越是烦闷，看时间也才下午三点，他便打算到农场各处转转散心，顺便看看农场内各个工程的进度。 他知道钱放在手上并不是什么好主意，那也是为什么他要买下玛琳娜农场的主要原因。 他现在有钱，当然要置产。有些人有钱之后首先会想到享受。比如买豪宅、买豪车、买游艇，甚至买飞机。当然，还有睡明星什么的。好像只有那样做才能证明他有钱似的。 不过那样做肯定会让人很爽。别说是真去买，便是听着都让人觉得爽。但是，他觉得眼下于他而言更重要的事是立业。立业当然要立能让他钱生钱的产业。汉斯农场是他第一个产业。 所以，对于完成这个目标，他心里还是很迫切的。 在得知农场已经取消之前和政府缔结的观光协议，可以按照自己心意建设之后，他便马不停蹄地找来一些工程队，让他们按照他的规划改造农场。 他开着车，随处可见有人在施工。在空地里有正在给草场铺设输水软管的工人小组。这些人铺设的水管将会为草场喷灌供水。 驱车来到湖边，那里有两个抽水站正在建设。抽水站健在高处，这些抽水站会有成年男人环抱不过来橡胶管通到湖水下的细沙过滤池。也有同样大的水管将水送到那些蓄水池塘。 不过这个工程现在还只刚开始，正在挖抽水站的地基。 他只远远地看了一会，也没有去打扰工人施工。去到农场的中部，有好几处地方有大量的推土机和掘土机在工作。推土机正正在平整土地，而距掘土机是在开挖池塘。 农场的周边也有工人在挖木桩坑，以后农场会用木桩和铁丝网围起来。 整个农场就像是正在赶工的工地，其中热火朝天的气氛让林克心里的抑郁释放了不少出去。 他正在高出看着下面开挖养殖池塘的工地，陪着他过来的本杰明接到一个电话。挂断电话后，本杰明走到他身边说：“老板，他们全都到拉斯维加斯了。” 林克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问：“有多少人？” “一共有十三个。有两个临时改变了主意。道格拉斯正在招待他们。”本杰明轻声说。“你什么时候有空见见他们。” 他说的人是之前林克让他还有另外三个保镖叫来的前海豹部队的战友。林克给了他们十六个名额，他们每人分了四个。麦克找的四个之中，有一个还没来就被否决了。林克让人查过这些人的服役记录，那个人在服役期间有过性侵女兵的不良记录。 到最后，又有两个来之前临时改变了主意不再来了。虽然人数不足，林克也没让他们将名额补全。最终来的便只有十三个。 林克想了一下，说：“让他们明天上午过来吧。”农场虽然还在建设，别墅也没有那么多的房间，但是有专门为游客提供住宿而修建的一些平房。“你让道格拉斯先采购一些日用品，明天一起带过来。那些人如果留下来，就暂时安排在那些空空置的平房。等过段时间等工人宿舍建好了再另外安置。” 他考虑到农场以后要招聘不少的工人，所以有计划建造一些独立的公寓。大部分是单人间，但也有少量一个小家庭一起生活的。 本杰明应声说：“我等下就安排。” 林克点头，轻声说：“如果没有意外，他们都会留下。”毕竟他之前也让人查过那些人的服役记录，都没有多大的问题，面试只是一个形式，重要的是要观察他们试用期间的表现。“他们来了之后，如果没有持枪证的，你帮他们办理。顺便也帮我办一张。” “或许我需要联系杜德克。”本杰明说的杜德克是林克新聘用的私人律师顾问。“办理枪证需要律师。” 林克点点头，又说：“我会通知他配合你。另外帮我买一把合适的手枪。” 手枪有很多种，但并不是说每一种手枪都适合他使用的。 第三十五章 能保命的技能不嫌多 那十三个新来的保镖，林克全部留下来。不过他也明确说明他们会有三个月的试用期。于是，林克便一共聘用了十七名私人保镖。 这些保镖的的工作安排，林克任命本杰明作为队长兼任组长，沃伦、麦克和道格拉斯分别作为组长。麦克的组员包括他自己在内一共有六个。其他三个组都只有四个。在林克的安排下，麦克那个组以后可能要出外勤。比如调查收集情报什么的。其他三个小组的保镖会三班倒二十四小时保护他的安全。当然，如今农场的安全也需要由他们负责。做保镖嘛，总不能那么轻松。 这天，林克带着本杰明这一组保镖来到拉斯维加斯的一家大型枪店。这枪店就像是一家小超市一样，店里中间摆着十几二十个架子，架子上挂满了枪械，长枪、短枪都有。 本杰明已经帮新来的保镖都办好了持枪证。而林克也获得了买枪资格，他需要买好了枪之后，才能办理持枪证。按照新的法规，美国的持枪证上，会注明的枪的型号和枪号，甚至有一张手枪的照片。而要买枪首先要得到心理医生的认可，并且经过一些必须的测试才能有这个资格。买了枪之后，拿着枪登记之后才能获得持枪证。 当然买枪的资格其实是很容易拿到手的。毕竟之前美国人可是随便都可以买枪的，只不过是持枪证需要的手续比较麻烦。但是现在有这样一条法规，也算是遮羞布吧。那还是那些军工集团懒得扯下的遮羞布。反正只要之前买过枪，三年之内没有因为购买的枪械犯过事的人，不用任何手续，直接就可以拿到购枪许可。而那些新买枪的人，只要心理医生说可以就可以。那其实还是绝大部分人依然可以随意买枪。 林克那些保镖的枪统一都是使用以色列仿制双排弹夹m1911。那是大口径手枪，威力比较大。装弹多了一倍，枪把当然也肥大了一些。但对于海豹出身的保镖来说，那样的手枪更适合一些。 而林克则是黄种人，手没有那么大，那样肥大的手枪对他来说并不是最好的。所以本杰明建议他购买伯莱塔m92f。 枪店老板在柜台后拿了一把银色的手枪出来，说：“汉斯先生，我隆重地向你推荐这款手枪。这是限量版的m92f，全世界只有五支。它的枪管比普通版加长了15mm，枪身使用钛合金。总所周知，m92f以设计精准携带安全著称，这加长型手枪枪管长度增加了，威力更大。但因为采取了钛合金作为枪身，它重量反而降低了一些。当然因为它的威力大，所以后坐力也比标准型要大一些。不过它使用普通枪弹适合用于自卫，配合特制的狩猎子弹也适合用于狩猎。” 林克拿过手枪开了保险，扣了一下扳机，撞针击空的轻响很清脆。他点头说：“这枪多少钱？” “这是限量收藏版。价格稍稍贵一些。”枪店老板连挂在抢上的价格牌也没看，开口就说出价格。“这把枪需要八千九百九十九美元。” 这个价格确实比较高。通常来说，用于自卫的手枪，在五百多七百美元之间，少数型号会达到一千美元。但极少会超过一千两百美元。 来之前，他就咨询过本杰明的意见，本杰明的意思是，最适合他的还是m92f。不过本杰明说的是标准版。但林克挺喜欢现在这款限量版。他觉得自己的应该能克服那点后坐力。他也没打算再征求本杰明的意见，只是自己试着握着看是不是趁手。 枪店老板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对这枪感兴趣，便继续推销说：“这枪外是银色磨砂面，把手镶嵌了碳纤维片，同时弹夹为高强度的碳纤维，这减轻了不少重量。这手枪枪管采用德国冷锻枪管，标准弹射击寿命大于九千发，特制弹大于五千发。它可以选择使用标准9*19mm圆头手枪弹。也可以使用高爆装药的特制弹。” 林克听着也觉得满意，不过枪再好也要用着顺手才是好枪。他买枪可不是为了收藏的。 他抬头问枪店老板：“能不能试枪？” 枪店老板迟疑了一下说：“当然可以，不过最多只能试射七发子弹。你要知道，这是限量版手枪。” 林克点头表示理解他的难处：“那就试射七发，不过你这里有备用枪管吗？。” “没有。不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订货。” 林克再次点头说：“那带我去试射。” 他在枪店的室内试射场按照本杰明的指点打了三枪就将枪放下了。虽然他伤的是左臂，但是右边背部也有伤，伤口还没有愈合。打了三枪他就感觉背部的伤口有些异常的疼痛感。他担心再打下去，背部筋肉绷的太紧造成伤口崩裂。 不过这三枪也差不多了。他单手的力道能掌控这把手枪的后坐力，而且手上握着也相当舒适。 他再次来到柜台，将枪放下说：“我想看看枪里面的零件。” “当然。”听林克这么说，枪店老板明白他是真心想买这枪了。他拆枪的速度不算快，但看着很顺，动作没有半点磕绊。他连弹夹里的子弹也弄了出来，然后将每一个零件都拿给立刻看。“每一个零件都是新的。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们做生意没有什么能比信誉更重要。” 看到林克点头，他才将手枪重新组装回来，最后拉动了一下保险，开了一下空枪，这才将枪放到柜台上。 林克这才说：“这枪我买了。另外，我要五根枪管。什么时候才能到货？” 枪店老板笑着将手枪用一个木质的专用盒子装起来，说：“枪管需要从德国定制，需要大概半个月时间。每支枪管需要两千三百美元。” “好。我留下电话号码，等货到了你给我电话。” “没问题，不过你需要预交五千美元的订金。” 林克点头说：“ok。可以刷卡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买一点子弹吗？这手枪适用的子弹有空尖弹、圆头弹之外，还有特制的铜包钢尖头弹。” 他不提，林克一时还真的忘了买枪还要买子弹。他看了一眼本杰明，想听一下他的意见。 本杰明小声跟他说：“空尖弹击中目标前端会受压外翻，对软目标伤害力更大一些，但侵韧能力差。圆头弹穿透力更强一些。至于尖头子弹，我还没见过也不清楚。” 枪店老板也隐约听到他的话，便拿了三种不同的手枪弹出来，先将一盒打开，说：“这是空尖弹。一箱二十盒，共一千发，售价两百三十五元。”原来空尖弹就是弹头前端凹陷下去的。据说里面包着铅。这种子弹通常是民间枪支使用。 枪店老板有打开另外一盒，说：“这是圆头弹。同样是每箱一千发，两百四十美元。” 圆头弹实际上标准的手枪弹头制式之一。 最后一种才是包钢尖头弹，弹头确实是尖的，但是尖头剖面角度比较大。那么一来，弹头重量就会减少，子弹初速当然会增加。动能也随即增加了一些。而且钢更硬一些，穿透能力相当强。 只听枪店老板说：“这种子弹在手枪里能获得超过480米每秒的初速度。有效射程在一百三十米以上，进入软目标后，弹头很容易反生翻滚，在有效射程内对软目标的伤害里也不亚于.45手枪弹。它和这把手枪结合起来，非常适合用于狩猎。这种子弹一箱只有十盒供五百发，售价四百二十八美元。” 林克听他说完，说：“三种子弹各要两箱。” 枪店老板要了他的id卡，将他的信息登记起来。因为每一支枪都有特殊的抢号。谁买了哪一把枪，这些信息可以避免卖出去的枪犯案给枪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美国虽然不禁枪，但是对枪支的控制也是有的。要不然枪那么多，发生枪击案想找是谁作案都难。所以从合法途径买的枪，通常都是要进行个人信息登记的。以后如果是这把枪犯案，就容易找到嫌疑人。 他们带着枪去办理了真正的持枪证，至此林克算是合法持枪的人了。 他之前习武也算有成，如果是面对持有冷兵器的人，来十个他都不怕。但是上次杀手的枪击，让他明白，他身手再好也得被一枪撂倒。他再强也没可能避开子弹。 如今手上有一把枪，只要用得好，他的自卫能力也更强一些。 至于能不能练好枪法，他还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十几个保镖个个都是用枪高手，他本身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和反应速度都很强。他相信，只要摸到其中的门道，便是想做一个神枪手，他也绰绰有余。 所以，他买那么多子弹，其实就是为了要练好枪法的。 不过，他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开始练习射击。在枪店试射了三枪，他感觉背上缝合的封口似乎又在渗血了。那把收藏版手枪的后坐力不小，如果长时间射击，他的伤可能会一点点重新裂开。 办好所有需要办的事之后，他们便又再次返回农场。对于他来说，农场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不仅是因为那里有十七个保镖，还因为那是他的地盘杀手想要接近他会更加困难。 第三十六章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芭芭拉并不放心林克一个人在农场。 她觉得虽然这边有不少人，但都是一群大男人，而且都是保镖，也许林克的安全不成问题。但生活上肯定不如意。林克既不愿意会家住，又不愿意去医院养伤。她只好每天过来一趟帮他做家务，顺便帮他做晚饭。 农场别墅的厨房和汉斯家一样，和餐厅几乎是一体的。这些天芭芭拉都会提前半个小时下班，就是为了来给林克做晚饭，同时还要准备第二天的白天的两餐。 芭芭拉将一份做好的牛排送到餐桌上，一边收拾厨房一边说：“你身上还有伤，外面正在施工，空气不好，气温也高，我建议你不要外出。你不是说要找一个经经理人吗。如果找到了，也许你可以回家养伤。” 林克一边吃着三文治，一边说：“也许是我的要求太高了。但农场需要更专业的经理人。” 芭芭拉一边擦着橱柜桌面一边说：“杰夫会很赞同你的说法。” “他说什么了？” 芭芭拉笑着说：“他说如果你没有一个好的经理人，农场的改造都要乱成一团麻。当然，如果找得不好，以后的农场管理可能也是一场灾难。” 林克哈哈笑着说：“他说的对。不过现在有监理公司在负责各个工程。我就是负责他们需要支票的时候签字。幸好我的右手没有受伤！不然银行会跳票的。” “上帝应该保佑你安然无恙！”芭芭拉不喜欢他的玩笑，收拾好厨房之后就去了洗浴间，将林克的脏衣服丢到洗衣机里洗了，出来一边擦干手一边说。“我得回去了。” “你应该在这里吃了晚饭再回去的。”林克离开餐桌将手擦干净，和她拥抱了一下。 林克这话几乎每天都说。芭芭拉松开他说：“你知道，如果我不回去，考克斯他们只能吃难吃的烤面包。” 林克知道杰夫的厨艺除了用面包炉烤面包之外，就只剩烧开水了。他笑着说：“也许爸爸就是太依赖你了。” “其实，被依赖的感觉很不错！”芭芭拉脸上带着温馨的笑容，说。“也许你该找个女朋友照顾你。那样就不会为我两边跑担心了。” 林克点头认真地说：“我会慎重考虑你的建议，尽快找一个厨艺和你一样好的女朋友。” “我必须得回去了。”芭芭拉笑了笑，看了一下时间说。“对了，明天是周末，艾莉丝让我告诉你，她明天要来这里玩。” 目送养母的汽车离开视线之后，林克才重新回到餐桌将已经有点凉的晚饭吃完。 他好不容易洗好澡，光着上身让本杰明帮他换药时，电话响了。他顺手拿起来看一眼，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最近有不少推销电话打到他手机上，主要是各种保险。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拿到他的号码的。 不过他虽然厌烦，但也没有直接挂断：“这里是林克·汉斯。” “你好，汉斯先生。这里是弗伦·皮特。三个星期之前，我们在威尼斯人见过。” 三个星期之前，在威尼斯人赌场见过。林克想起那个给了自己一张名片的中年人：“皮特先生，你好。我没想到会接到你的电话。” “是的。我一直想和你谈谈，不过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今天我又来到拉斯维加斯，我的朋友知道我想联系你，便将你的号码给了我。希望没有打扰你。” “当然。”林克皱了一下眉，不过语气一如既往，说。“我是说，我现在正好有空接你的电话。不过你有什么事吗？” “是的。我有一个投资计划想和你面谈。” 林克记得那张名片上斯托尔金融公司的名头，就是不知道对方说的投资是什么投资。不过他现在对投资也比较感兴趣，说：“我非常荣幸，不过我最近并没有去拉斯维加斯的计划。” “如果你兴趣，我可以去你那里。我听说你购买了一个大农场。你应该在那里吧！” “是的。我就在我的农场。” “那明天上午你有没有空。” 林克想了一下，觉得可以给他一个机会，说：“我们可以九点半见面。” “ok。明天上午九点半，我会准时抵达汉斯农场。” 他挂断电话，本杰明也上好了药。林克对他说：“谢谢，本杰明。”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麻烦你帮我将手提电脑拿过来。” 本杰明将电脑拿到茶几上放好，林克对他点点头说：“今晚麦克休息吗？” “应该没有。他们今天是中班，不会那么早休息。” 林克一边在打开网页，一边在上面的狗狗搜索引擎输入关键词：“那你帮我叫他进来。” 本杰明将麦克叫进来便又出去了。 “老板，我来了！”麦克站在两米之外对他说。“有什么事吗？” 林可说：“饮料冰箱有。你可以自己拿。” 麦克拿了一听灌装咖啡，在林克对面的沙发坐下。 林克浏览了一下查到的信息说：“我想查一下一个叫斯托尔金融投资咨询公司的投资机构。我想知道这个公司的官网信息是不是属实。” 他说着将将电脑屏面向麦克，说：“这很重要。我希望得到最准确的情报。” 麦克看了一下，将网页保存下来让后将网址发到自己的邮箱，说：“我会让人调查清楚。不过这家公司在华尔街，我们需要派人去纽约。” 林克点头说：“你可以派人去。经费可以报销。另外。”林克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可以多方面配合着调查。” 麦克点头说：“我会的，老板。”他听明白林克是暗示，他可以动用非常规的手段进行调查，比如找黑客。 他正要告辞，却发现林克好像陷入了沉思脸上神色变幻莫测的。 “老板？” 林克惊醒过来，说：“什么？” “如果没有其它事，我先出去了。” 林克有点心不在焉地说：“好。有确切的消息，马上想我汇报。” “我会的。” 麦克离开之后，整座别墅就林克一个人。他就呆坐在沙发上，眼珠飘忽不定，没有焦点。 麦克并没有误解他的暗示，他确实是暗示麦克找黑客深入了解斯托尔金融投资咨询公司的具体情况。 他正是因为突然想到黑客，心里便不可抑止地冒出一个想法。他也许已经找到将罗伊斯·古雷斯特耸肩监狱的办法。 虽然那办法并不合法，但他能守住不罔顾他人性命的底线，却没有打算要完全做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法律在美国，很大程度上来说，只是一个笑话。美国法庭的陪审团制度，将嫌疑犯是不是有罪的决定权交给一群可能连法律条文都不懂的人手中。而这些陪审团也许会因为原告或者被告的一个媚笑或者一滴眼泪就能——当然，一堆钞票同样可以——让法律在庭审时变成一个屁。 当然，被抽取成为陪审团的人，是没办法和外界联系的。但在一个连总统都能暗杀的国家里，难道还接触不到一个陪审员？钱能通神这句话在美国人身上同样适用，而且美国的执法人员并不是神。 可以这样说：在美国，法律只是欺负老实人的行为指南。 而古雷斯特父子明显不是老实人，他想要用合法的办法将罗伊斯送进监狱，短时间内根本没有什么好办法。既然不能用合法的方式，他也许可以考虑用非法的方式。 他现在脑子里有一个模糊的计划，只是这个计划想要达到目的，还需要更加完善。 他静坐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将电脑重新面向自己。然后翻墙在中国的一个咨询类网站，注册之后用中文输入几句话。 “寻求电脑高手帮助。我有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忘记密码，那是一份极其重要的商业文件。如果有高手能帮我解码，重酬！有愿意出手的高手，请与msn号xxxxxxxx联系。” 将这个信息发布出去后，他便马上管关掉网页。他正想关掉电脑，想了一下又上了自己的面书，发现最近来的游客少了很多，骂他的人也少了很多。而他现在的扑街数值已经超过五十万，并没有因为他一直启用“祸害遗千年”这技能而有所下降，反而增加了不少。 他的人品数值也比之前高了好几万。从那副衰神对话框里得到的提示，他后来赢了不少钱，就增加了将近两万点的人品值。不过“日行一善”这个技能也提示他，因为他进行了一场惊天大赌局，让不少年轻人决心玩德州扑克，让他被扣去三千多的人品。 当然，他的的运气还会因为“技能”的原因而处于极高的正数。而且至少一年内只要他没有大的动作消耗可用人品值，他依然可以维持“祸害遗千年”这个让他保持逆天好运气的技能。 他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暂时不要搞什么大动作让别人骂自己了。要不然那样的事做得多了，很容易会让人无动于衷。不过他已经决定，下次要惹一下人口最多的印度人和中国人。这两个国家发展都不错，网民的基数不小。一旦对他们毒舌，骂他的人肯定不会少。 想到这个可能，他心里就那么愉快地下了决定。下次缺扑街了，就先去骂印度人。那同样是一个民族自尊感强大的民族。 第三十七章 一个投机者的鼓动 林克一大早的就接到艾莉丝的电话，让他派人开车去接。 他只好让本杰明派了个保镖去接人。他从欧弗敦订的披萨刚送到，去接艾莉丝的车子也回到了农场，不过接来的，却不只她一个人。除了她之外，还有莉莉和她四岁的妹妹安吉尔。 安吉尔今天穿着一件短袖t恤，一条牛仔短裤，刚从车上被抱下地就冲向林克，还一边叫着：“林克，你的伤好了吗？” 林克只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短袖t恤，左臂的伤口还包扎着，上身倒是看不出什么。安吉尔也已经看到他手臂上的纱布，脸上一皱，拉着他的右手，说：“林克你还疼吗？” 林克低头笑着对她说：“见到安吉尔，就不痛了。” “真的吗？”安吉尔似乎高兴起来，向正在走过来的莉莉大叫着说。“莉莉，林克见到我伤口就不痛了。所以我以后要留在这里陪林克。” “嗨，莉莉。最近好好吗？” 莉莉先是瞪了自家妹妹一眼，菜对林克说：“我很好。你的伤怎么样了。我爸爸和妈妈让我带来他们的问候。” 在他受伤的那一天，斯帕尔一家曾经去过医院专门感谢他保护了安吉尔。后来他从拉斯维加斯回到欧弗敦之后他们也到汉斯家拜访过。 林克心里对他们一家的感激有点无奈。他心里最清楚的，那并不是他救了安吉尔，而是他差点连累了这个小家伙。 他笑着说：“我非常感谢。”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笑着问她们。“你们吃过早饭了吗？我订的皮萨刚送来。要不要吃点。” “我要吃！”安吉尔用力拉他的手以求他的注意。“我要吃皮萨。” 吃了点东西，艾莉丝要在农场玩。 只是在这个时候，农场还是一个大工地，当然没什么好玩的。不过之前的农场主留下了两辆专门供游客游玩的电动全地形车。那种车轮子宽大，而且车子速度也不算太快，操作也简单。便是艾莉丝她们这些未成年人也很容易学会操作。 吃过皮萨后，艾莉丝就提议去米德湖边玩：“我们带了泳衣，可以去游泳。” 林克可不放心她们去湖里有用，摇头说：“不行。那太危险了。” 莉莉看着他手臂上的纱布，也不是很赞同这个提议：“艾莉丝，我们都忘了林克他不能下水。” 艾莉丝这才想起林克的伤口不能碰水。不过那在她看来并不是问题：“我们下水有用，他在岸上看着。” 林克依然反对：“九点半我有客人到访。不能陪着你们去。你们也不能去。米德湖不是游泳池。” 艾莉丝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她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那我们可以下午再去。那个时候气温更适合下水游泳。”她眼珠子转了一下，说。“林克，也许你应该在这别墅附近泳池。可以是露天的呢。以后我和莉莉就可以经常来游泳了。” 她说完将从家里带来的小手提袋，丢到客厅的角落，对莉莉说：“莉莉，我们开电瓶车去湖边转转。” “我也要去！”贴着林克坐着的安吉尔举起胖乎乎的小爪子大声叫着，说完还抬起头问林克。“林克也你要去，对吗？” 林克摇头说：“你们去玩。我等下有一个客人要来。” 他又再三叮嘱两个半大的女孩儿不要去危险的地方玩。另外还让本杰明安排了个保镖跟着她们，以免出现意外。 九点二十分左右，他再次接到弗伦·皮特的电话，说是马上就到农场，问他现在是不是在农场。 九点二十七分，别墅前院开进来一辆加长型林肯豪华商务轿车。林克看到一个穿着酒店司机制服的司机下车开了后座车门，弗伦·皮特从车上下来。 他走过去伸出手和对方握手说：“欢迎你的到来，皮特先生！”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汉斯先生。”弗伦·皮特半是恭维半是真心地笑着说。“你在农场的投资令我震撼。” 他在路上看到农场的一些浩大的工程，但其实他心里并不认为林克这些投资是恰当的。在他看来农业从来就不是赚钱的好行业，按照林克这样将大量的资金投入到改造农场上，其实在做亏本生意。 不过，他也觉得林克并不适一个足够谨慎的投资者，这对他来说是好事。也许他今天来的目的能更容易达到。 林克对他的恭维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笑着说：“汉斯农场将会是我的家，当然要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建设。” “你说的没错。家，必须是最舒适的地方。” 林克松的手说：“我们还是进去，也许我们可以坐下来谈，顺便还可以喝一杯。” “是的，我希望能和你喝一杯庆祝的酒。”弗伦笑着暗示说。 林克对他这句话不置可否，只是笑了一下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林克招呼客人坐下，去酒柜开了一瓶前任主人留下的香槟，然后拿着两个酒杯过来倒了两杯。 相对那些富豪来说，农场前任主人留下的酒当然不可能是好酒，不过弗伦·皮特还是喝了一口。他放下酒杯笑着说：“汉斯先生，我来到拉斯维加斯，再次听到了你的辉煌事迹，只用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就从三个世界冠军手中赢了超过八亿美元。那听起来让人热血沸腾。” 林克却没有对此有什么骄傲，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皮特先生，如果从另外一个角度看，也许就没那么值得高兴了。三个冠军的钱都赌场给的，而赌场能输掉八亿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见他们在其他人身上赢了太多钱。” “哈哈，他们确实是眼睛都不眨，因为他们因为你目瞪口呆了。”弗伦·皮特哈哈笑着重新拿起酒杯，说。“汉斯先生手上有那么多的现金，有没有想过用来做投资？” 林克耸肩说：“我现在正在做投资，在这个农场我就要投入将近一亿三千万。” “你知道，农业并不是最好的投资领域。” “但，这是最稳妥的领域。”林克笑着说。“土地是保值性最好的商品之一。” 弗伦·皮特看着他的眼睛说：“但土地也是增值性最差的商品之一。特别是内达华的农场土地。用心经营，也未必能保证每年盈利；因为气候的问题，这里的农场土地价格在全美相对也是比较低的。” 林克对他的话不得不认同。他点头说：“你说的确实是事实。” “所以，我觉得你可以投资另外的领域。”弗伦·皮特趁热打铁，语气带了煽动性。“农业产业链一直被工业控制，经营农场对于富人来说，只是一个业余爱好。比如约翰·马龙和特德·特纳。但是他们是美国最大的地主，但他们的影响力财富主要是他们的的商业，而不是他们的土地。所以我并不是说投资土地不好，而是你可以将更多的资金投入到能给你带来更多财富的获得更大影响力的行业。” 林克也听说过那弗伦说的那两个人，那两个老家伙都是传媒界的大亨，身价并不算太突出，但他们的地位，较一些比他们有钱的人更高。因为他们站在了宣传行业的顶端。 而且他也并不拒绝拥有更多财富的机会，所以他问：“比如？” 弗伦·皮特继续用带着诱惑性的话说：“比如金融投资。” “你的意思是，我投资你的公司？” “不，不。虽然我需要你的资金，汉斯先生。但是我不需要融资，我只是需要你将资金交给我，就像交给信托一样。我来帮你操作，帮你赚钱，然后从赚的钱之中获得一定的收益。换句话说，我邀请你成为我们公司的有限合伙人。” 美国的合伙人制度灵活多变，对于金融公司的有限合伙人，实际上就是拿钱出来交给公司操作，而不占公司的股份，并且不能参与公司的经营管理。但是可以要求公司保证年收益率。另外，比较容易撤资——赎回资金。 当然，也有一些在协议上可以要求更多的权力。 弗伦·皮特看林克的表情似乎有所意动，而且没有打断自己的话，觉得他对自己的话还是感兴趣的。 他继续鼓动说：“我们的合伙人规则是，我们只收取季度总盈利的25%，其余盈利全部归合伙人。我们公司实际上相当于你专属的金融经纪人。这种做法避免重复操作，多收提成的弊端，而且你可以对我们的财务进行检查。而我们要求顾客以这种合伙人的制度来投资我们，主要是为了避免资金流失。当然，如果你需要资金，可以提前赎回投资。” 林克之前只是一个打工者，对这方面的根本不熟悉，不过觉得他说的确实也有一些道理。当然，他也不可能这么草率下决定。 他想了一会，说：“皮特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我时间需要考虑。” “当然，我随时恭候你的好消息。”虽然没能马上达到目的，但林克表现出感兴趣就是他的成功。他从皮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说。“这是我们公司合伙人协议。你可以看一下，当然，如果你有什么意见，我们也可以谈。” 第三十八章 他有个好妹妹 弗伦·皮特隐暗地说了好些鼓动性的话，不过看林克最终还是没反应，他在农场呆到将近十一点就离开了。 而这时艾莉丝和莉莉她们却还没回来。林克问本杰明说：“艾莉丝她们在那里？” 本杰明打了一个电话，才回答他说：“布兰克说他们正在米德湖边玩水，不过她们并没有下水游泳。” 林克点头说：“那就让她们继续玩，让布兰克在十二点钟之前带她们回来。” 他顿了顿，说：“对了，打电话给梅洛饭店订餐。让他们在十二点之前送到。” “好的。你要吃些什么？” “你看着点吧。要两个海鲜，再点一些我能吃的。”他现在身上有伤，很多东西不能吃，比如海鲜，但是艾莉丝喜欢吃。现在的他能吃些什么，本杰明比他这个伤者更清楚。“你们的那份也点了。免得再叫其他人送餐。” 本杰明笑着答应了。他们现在基本没怎么开伙，除了林克晚上能迟到芭芭拉做的晚饭之外，早饭和午餐，不是叫来的快餐就是披萨。而林克偶尔从拉斯维加斯叫大餐的时候，也会顺便将他们的那份也叫了。这算是一种福利。当然，次数也不多，而且这只是暂时的。等过一段时间，也许他们就要自己做饭吃了。 不过他又听林克说：“我打算尽快请一个厨师专门帮我们做饭。”其实他们这些人也有会做饭的，林克也有一点这个本事。只是他现在受伤了，而那些军人出身的保镖做出来的饭菜过于粗犷，看着就有点没胃口。当然，厨师是帮他们这些日夜颠倒守卫农场保镖的。如果他自己要请，肯定会请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大厨。 他又说：“日后等农场建好了，你们如果有家人的也可以带过来。到时我可以给你们安排寓所，不过房子可能不会太好。当然，愿意在农场工作的，我也可以安排工作。” “谢谢老板。”本杰明眼里露出一丝感激。他们现在的薪水确实足够高，养活在家人没有任何问题。但如果他们现在的居住环境，不适合带家人过来。其实他们当中已经有几个人准备将家里人带来安伯镇安置了。“我会和其他人说的。” 林克点头说：“你们在这里安心工作，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提。”这些保镖是他生命保障，能将他们的人心归拢起来当然是最好不过。当然，他也要为此付出一些代价。那不过是钱的问题而已。 “我们会的。那我先去订餐了。”他要去问一下其他人先吃什么。他们订的餐当然不可能和林克定的一样，不过梅洛饭店的饭菜就算是打包的盒饭也总比面包好吃。他们有什么不满意的。 趁着有空闲，林克开了电脑，上了msn，发现并没有来自中国的人联系他。他心里虽然有些失望，但本来也没抱太大的希望，这结果也不算对他有什么打击。 他再次翻墙去了中国的那个咨询网站，找到自己提的问题，发现并没有人真正回答他问题。看来高手还没看到他这个提问。 他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也不能这样守株待兔，他便又打开一个中国的搜索引擎，在上面试着输入了十多组关键词才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找到一个相对高级的电脑技术论坛。看里面的帖子讨论的话题，他觉得这个披着技术交流幌子的论坛，应该是一个黑客论坛。 于是他在上面发帖。标题是：三万美元重酬。 然后提出要他们帮忙远成破解一个文件的密码，又说：“有意着请邮箱联系。”最后留下他自己的在中国网站申请的个人邮箱。 再然后，他又找了两个同类的论坛，留下同样的帖子。 艾莉丝、莉莉和安吉尔回来了。他们三个人回到来，艾莉丝和莉莉忙着去倒水喝。 安吉尔却指着他放在桌子上的水杯：“林克，我要喝水。”水杯里还有半杯水。林克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捧起水杯放到嘴边喝了起来。 林克无法，等她喝了两口便将水杯从她手上拿下来，说：“莉莉给你倒了水。” 莉莉拿着水壶，还有一个杯子。她也看到小家伙抢了林克的杯子喝水，她将装了一半凉开水的杯子放到妹妹面前，对林克说：“对不起林克，她是太渴了。” 这点小事，林克当然没在意。他笑着说：“给我一杯水。”他守着将手上的杯子伸出去。 莉莉看他并没有将杯子还剩下的那点水倒掉，便知道他真的没在意。她笑着往他杯子里倒了一杯水，说：“你是在上中国的网站吗？那好像是汉字。” 林克刚才并没有关闭网页就是因为这里是美国，认得汉字的人并不多见。对于美国人来说，很多人也许韩文和汉字都傻傻分不清来着。他也没想到莉莉竟然远远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中国的网站。 “你会中文？” “莉莉在学校了报了学中文。”艾莉丝拿了一片早上剩下的皮萨吃着。“莉莉，你不是说找不到人和你用中文对话吗？也许林克可以给你做辅导。” 林克看她眼里贼兮兮的笑，知道这丫头又想乱写鸳鸯谱了。他正要拒绝，却听‘啪’的一声，原来是安吉拉将本子放到桌子上。她在沙发上爬过来包住林克的手，大声说：“林克，我也要学中文。大熊猫好可爱，我要和它说话。” 学中文和大熊猫说话？林克看看她，有看看莉莉，想知道这是什么逻辑。 莉莉忍着笑说：“前几天新闻里报道圣弗朗斯斯科的动物园来了两只大熊猫把宝宝，她要去看。还说要去和它们聊天。我妈妈说她不会中文，没办法和大熊猫聊天。” “所以她要学中文？”林克哑笑，问。 “我想是的！” “林克，教我中文！好不好？”安吉尔没得到林克的同意，扭着身子摇晃着他的手。 莉莉喝止她，将她抱走说：“林克受伤有伤，你不能那样做。” “对不起！林克。”安吉尔看着林克手臂上的纱布，瘪着嘴说。“我不是有意的。” 林克只是伤到肌肉，伤口也缝合了，刚才的动作也没有太大的伤害。他笑着摇头说：“没关系的，我没事。” “那教我中文好不好？求你了。”小家伙双手合拢眼汪汪地望着他。“求你，林克！” “好吧。如果斯帕尔太太同意的话。” “太好了。周末我有空的！”像是求证似的，她抬头望着莉莉。“我说的没错，对吗？莉莉？” “嗯，我会帮你说服妈妈。还可以陪你一起过来。因为我也要学中文。” 艾莉丝在沙发上盘着脚，慢悠悠地吃着披萨。他最终发现自己还没来得及使力，莉莉竟然就达到目的了。不过她乐观其成。莉莉那么漂亮，还聪明，两人接触多了，林克肯定会爱上莉莉的。 她知道林克并不希望她干涉他的生活。但是她并没有干涉他的生活，只是想帮助自己的好朋友而已。莉莉都已经暗恋林克好久了，别的女孩子在十四五岁，都换了好几个男朋友了，而莉莉一直不接受其他男生的追求，连考克斯的表白都拒绝了呢。她是莉莉最好的朋友，当然要帮实现愿望。 再说现在林克又没有女朋友，她这样做也不会给林克带来太大困扰。如果林克觉得不合适，正好也可以让莉莉死心。 自从艾莉丝口中知道莉莉暗恋自己之后，林克在就不打算和对方过多接触。只是自己妹妹的朋友，他有不能拒之千里之外。安吉尔要来这里，总要有人接送，现在莉莉的话已经说出口。他总不能说他不欢迎对方，自己可以派人接送。他可以拒绝，但不想拒绝得太伤人。而且他觉得莉莉还小，等她明白什么是美国女孩的时候，他想她会很快放弃之前的想法的。 他知道传统的美国女孩，绝对不会想方设法吊死在一棵找不到枝桠挂绳子的树上。她们通常会找一颗看着能让自己吊的的舒服树。那样的树很多。 很快，本杰明向饭店订饭送到。安吉尔还是小孩子，吃过午饭没多久就开始打瞌睡。林克便将她抱到客房，让莉莉陪着她睡午觉。而艾莉丝早已经自己去睡了。 等她们去睡午觉，林克这才有时间继续上网。他发现自己刚才发的帖子有人回复了，不过回复的都是废话，没任何意义。他悠哉另外几个网站发了同样的帖子才作罢。 到了下午两点半左右，艾莉丝她们午睡醒来。艾莉丝有提议去湖边游泳。林克拒绝：“你可以去学校的泳池游泳，如果你没有入场费，我可以借给你。” “那么，你送我们去学校！” “我让本杰明安排人送你们去。” “不。要么陪我们去学校，要么陪我们去湖边。你只能二选一。” 林克有点不耐烦：“我又不能下水，我去干看着？要么我安排人送你去学校游泳，要么在这里玩。你只有两个选择。” 莉莉担心他们两兄妹会吵起来，不由劝说：“艾莉丝！也许我们可以明天再去游泳。” 艾莉丝扯过一个抱枕抱在胸口，嘟囔说：“一个大笨蛋和一个小笨蛋！” 林克也后悔刚才语气不好，正要说写什么缓和一下，结果他电话响了。 他看是约翰·艾柯打来的，便接通了：“约翰你好！有什么事吗？” “是的，林克。你还有购买农场的计划吗？” 第三十九章 有没有兴趣成为大地主？ 听约翰·艾柯那样问，林克愣了一下，说：“我想我已经和你谈过，我暂时只有买下玛琳娜农场的计划，另外两个暂时没有购买的打算。” 电话那头的约翰马上说：“我想你误会了。我要说的是，我知道有三个连在一起的大农场在同时挂牌。那三个农场和你的汉斯农场有很大不同。那里有相对充足的水权，而且之前都是经营型农场，主要是放牧式养牛。买下农场后并不需要太大的投入就能进行经营。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 三个连片的大型农场，而且都是以放牧式养牛经营的农场，如果说买下后不用投入太大的精力改造的话，那确实可以考虑买下。 他琢磨了一会，站了起来去了书房关上门才问：“农场位置在什么地方？什么价格，有多大面积？还有要价多少？” “也许我们可以面谈。”约翰知道这样的买卖在电话里说是说不明白的，而且在电话里谈买卖说服力比不上当面谈。“如果你现在有空的话，我会在一个小时十五分内赶到。” 林克想了一下：“ok！我在农场等你。” 他重新出现在客厅，终于给了艾莉丝一个充分的理由不陪她们去游泳：“一个小时之后，我有一个中药重要的客人到访。” 艾莉丝从沙发上跳下地，说：“那我们自己去玩。” 林克重申说：“不能去湖边游泳。” “我们会在附近玩。”艾莉丝拉着安吉尔，很不满意地看这林克。“如果你这里有马的话，我就不会要求去游泳了。” 林克耸肩说：“我会养的，不过你还需要等一些时间。”以后他打算要在农场内放牧，肯定要给放牧工人准备交通工具。原本他更倾向于买全地形车，但看过农场规划中的牧场部分，那样的地形，他又觉得使用马匹放牧似乎更方便一些。 “也许你该送我一匹马当作生日礼物。”艾莉丝眯着眼睛笑着说。 “我记得你的生日还有刚过了两个月。” “我不介意提前十个月收到生日礼物的。”艾莉丝嘻嘻笑着，招呼一大一小的两个同伴说。“莉莉，安吉尔，我们去玩极品飞车！” 林克脸一变，说：“你们开车速度不能超过二十迈。不然我马上送你回家。” “知道了。我就是想要开二十迈的飞车。” 林克看着三个丫头走出了别墅，没好气地笑了笑。 一个多小时之后，一辆奔驰开进了前院。林克听到声音出去看，果然是约翰到了。 “嘿，林克。我们又见面了。”约翰腆着大肚子下车见到他扬起手大笑着跟他打招呼。 林克招呼他进了客厅，倒了一杯咖啡给他，自己倒了一杯凉开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约翰放下咖啡，从公文包拿出一个档案袋交给他说：“里面是那三个农场的信息资料。三个农场都是经营型农场，位于新墨西哥东北部。”等林克将资料取出来，他才继续说。“三个农场南北分布，从南向北分别是哈德森农场。这个农场东西走向面积是三个农场最小的，有一万六千英亩。” 林克找到这个哈德森农场的资料，上面还有一些航拍照片，他看了一下，说：“这个农场虽然靠着河，但似乎牧场并不算好。” “是的，哈德森农场北部边界是全年有水的加拿大人河，西部有一条帕加利托溪的小河穿过，同样全年有水。那些农田正是从这条小河引水灌溉。当然，几乎整个新墨西哥州地下都是一个储水量极大的地下蓄水层，只要你愿意花钱挖井，那里能用的水权非常丰富。这个农场的主人的经营理念和你差不多。他并没有只放牧牛群，同时还开垦了一些农田种植小麦和玉米。” 林克看一会资料，觉得这个农场似乎相当不错，如果经营得好，应该不会亏本才对：“这个农场不应该被挂牌，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约翰挪动了一下他的肥大的屁股，让林克担心他的沙发会不会因此散架了。约翰从他手中拿过拿下航拍照片，说：“原因就是这个。” 林克仔细看了一下，发现照片是在加拿大人河上的洛根湖边，那里竟然有十四幢独立别墅。而且还有更多的空地还没盖别墅。看到这，他好像有点明白了：“他们原本打算在这里见一个度假中心？” “是的。他们原本打算将农场搞成经营和度假结合的经营模式，所以他们在这里建了一个高尔夫俱乐部。不过因为房地产泡沫破裂，这个计划菜进行了一半就破产了。你看这些沙坑，原本属于高尔夫球场，但它们已经和球场的果岭一起变成了牧场的一部分。”约翰将照片上一些东西指给林克看。 他指着照片上那些房屋，说：“不仅投资收不回来，这些房屋加上农场其他的房产，每年要耗费十几万美元的房产税。据说这个农场已经连续好几年亏损，我想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挂牌的。这个农场有一万八千英亩的牧场，两千三百英亩的农田，有六个总面积一百六十英亩的水塘，农田有相对完善的灌溉系统，另外有十九处房产，和十几个工具房、一个中型的粮仓，目前有一千八百头成牛，两百二十头小牛。挂牌价是两千五百万。” 林克听了这个价格，摇头说：“这个价格太高了。” “这个农场已经挂牌超过一年了。开始时挂牌价是两千八百万。今年还降低了三百万。当然，牛也少了八百多头。”约翰呵呵笑着说。“不过，你得承认。如果不是因为它的价格高于市价，我想我也没有机会向你推荐它。” 林克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你的意思是，潜在买家很多？” “是的。哈德森农场，有地表水权，买入后投资不需要太大，而且还有商业用地的许可。这样的农场不管适用于度假性农场还是经营型农场，都是相当值得投资的农场。只不过它的价格还超出了买家的心价位。” 林克听了他的话，心里有点不得劲。人家一个差不多大小的农场，两千多万还嫌贵。而他买下一个农场想要弄好了还需要投资上亿。不过他对花钱并没有太大的感觉。那些钱对他来说来的太容易。感觉有点不真实，而那些钱如果能换成实业，对他来说更有安全感一些。 他撇过心里那点不自在，拿起另外一个农场的资料翻看，问：“那么这个哈诺瓦农场呢？” “哈诺瓦农场是位于我要推荐的三个农场的中间，也是最大的一个，面积有五万八千英亩，其中有一万一千六百英亩的山地，其余的都是草场。山区并不崎岖，在多雨季节也可以放牧。牧场内有一条季节性小河在农场的东部自北而南穿过。农场内有十八个大小水塘蓄满水的面积有六百多英亩。另外农场内还有七个口专门给牛供应饮用水的水井，水井都有专用的风力风电机。” “这个农场只养殖牛只？” “是的。哈诺瓦牧场的放牧比较规范，作为经营性农场已经经营了近一个世纪。” “那为什么不经营下去？” “现任主人是十多年前买下它的。因为他的离婚官司已经告结，他需要为他的前妻一次性支付超过两亿的赡养费。而他没有那么多现金。”约翰哈哈笑着说。“有钱人，离一次婚就可能让他破产。” 林克嘴角也不自觉地弯起，说：“那这个农场岂不是要卖得很急？” “是的，所以它的挂牌价并不算很高。只要五千万。” “这个价也不低了。” “不，这个价并不高。这个农场和你的汉斯农场不一样，之前的汉斯农场只是旷野。而这个的已经被铁丝网分为二十八个大小相差不大的放牧区。而且有不错的灌溉水井，还有足够的水塘蓄水。总之，它的养殖设施是三个农场中比较完善的一个。而且在同类的牧场中也是比较好的。另外，这个农场还打包销售超过三千头牛。单是牛就价值三百万。” “那为什么现在还没有买。”林克到真的是有些奇怪了。 “因为它是急着要卖。潜在的买家都在等卖家降价。” 林克对此不置可否。 约翰看他这态度，解释说：“这个农场的西北部山区和贝尔牧场相连。据说约翰·马龙有意买下这个农场。” 约翰·马龙？这已经是林克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这是美国最大的地主，拥有的土地超过两百万英亩。据说他手上的大农场不少。 “他的投资非常谨慎。”约翰看着林克的表情，小声说。“你知道贝尔农场当初挂牌时开价一亿一千多万。约翰·马龙一开始就看上了，但他硬是等了几年，等到价格降到八千多万时才入手，最后他只用了六千多万就买下了贝尔农场。那可是超过四十九万英亩的大牧场。所以，现在就算是比较低的价格，他依然想要更低。” 林克想了一下，问：“那这个农场最多能养多少牛？” “应该是八千头。不过那肯定购买饲料。” 第四十章 圈地 林克沉吟了一会，又听约翰说：“这最后一个，是默斯·维奇洛农场。这个农场同样挂牌了相当长的时间，西边和贝尔农场相连，不过因为农场主和约翰·马龙关系非常差，所以约翰·马龙买不到。” 他顿了一下，笑着说：“因为这个农场的设施不算完善，如果运到干旱，就非常难过，另外这个农场百份之六十的土地都是山地。农场主开价比较高，潜在买主不不多。” “它的挂牌价格是多少？” “农场面积两万九千英亩。挂牌价两千五百万，另外还有一处价值三十万美元的房产，和一千二百头牛和两百头猪。” 林克听他说完，垂下目光看着手上的资料。那三个农场本身的条件确实要比农场要好的多。至少不用他买下之后再去种草。而如果他想要买的话，也不是买不起。三个农场加起来也就一亿左右。而且价格可能还能更低一些。 但是砍价也是需要方法的。 约翰看他陷入沉思，知道他是在考虑得失，他也不急着催促他拿定主意。 林克琢磨了将近二十分钟，将手上的资料放回桌面，看着约翰的眼睛，很认真地说：“约翰。我授权你谈判哈诺瓦农场，低于挂牌价的部分，我可以给你40%的提成。” 约翰双眼一亮，说：“没问题。不过另外两个不计划要了？要知道，如果连起来，在美国也是有数的大农场了。” 林克脸上挂起一丝微笑，说：“你觉得如果你同时和三个农场谈判的话，你能将价格压下来？” 约翰一听这话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想先买下哈诺瓦农场，然后在买其他两个？” “也许作用不会很大。但是只要拿下了哈诺瓦农场，其他两个能不能买下，我也无所谓。但是只要我买下了这个农场，至少会让默斯·维奇洛农场失去一部分的吸引力。” 约翰眼睛闪了一下，笑着说：“你的策略没错。就算哈德森农场没能买到手，哈诺瓦农场也南邻洛根湖和加拿大人河。完全可以使用那里的水权，加上丰富地下水，只要你愿意挖井。那哈德深农场对你也不是那么必要。而且哈诺瓦农场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出售出去。如果没能拿下，另外两个农场对你也没有太大的价值。” 林克点头说：“没错。如果拿不下哈诺瓦农场，我们这次合作也就自动终止了。” 约翰沉吟了一下，试探着问：“如果哈诺瓦农场不肯降价，你能不能接受他们的挂牌价？” “我这边没有问题。但是你的提成也就没有了。” “哈哈，我也许可以从另外两个农场的交易上赚回来。” 约翰心里也有自己的算计。现在对哈诺瓦农场有购买意向的恐怕有不少人。特别是约翰·马龙。如果他不能快刀斩乱麻将哈诺瓦农场买下。说不定会横生枝节，最后他别说拿到这笔交易的奖励提成，恐怕连最基本的佣金也拿不到手。 至于另外两个农场，就更加是连机会都没有。 他笑了一会，说：“其实按照哈诺瓦农场的挂牌价，并不算贵，甚至可以说是贱价处理。我认为按照它的挂牌价买下，你并不吃亏。” “这些我都明白。我想你会让我满意的。” 约翰马上站起来，笑着说：“那我先走了。我需要会去和我的团队制定一个作战计划。是的，我们会将这个项目当作攻坚战来对待。我会很快给你带来好消息。你最好提前准备好支票。” 林克也站起来伸出手和他道别，说：“我会支票，一张是用来支付购买农场的，一张是给你的。” “这话真让人振奋！ok，你等我好消息。” 林克看着约翰的车子开走，便回到客厅。 刚才约翰推荐的那三个农场如果全部都能买下，当然是最好的。但是如果他要买，哈诺瓦农场是必须要买下的。要不然买下其他两个意义不大。 哈诺瓦农场是三个农场中面积最大的一个，甚至超过另外两个加起来的面积。他找出狗狗地图，按照约翰给的资料中的坐标找到那三个农场。 这三个农场中，哈德森农场完全是一片平原。北部边界是河流，而南边是一条县级公路。南边中部有一片耕地。这样的农场用作完全可以全部用来耕种。当然，首先水权要足够。 而哈诺瓦农场的东部是平原，边界同样是一条州级公路。平原呈三角形，南底北角，在正是在平地最窄的地方和北边的默斯·维奇洛农场农场分界。西边是一片山地，西北段鱼贝尔牧场相连。在与贝尔牧场哈德森农场之间有几个大小不等的农场。其中最大的是夹在哈诺瓦和贝尔两个大农场之间的莫尼亚农场。这个农场位于莫尼亚峡谷。属于山间牧场。但平地也不少。 至于默斯·维奇洛农场平原只占四成左右，但有一片面积不小的高台地上面还有一个面积不小的水塘，是一个高原牧场。那样算下来，这个农场可以用来放牧的面积其实也不小。 可惜得是，地面上没有常年的河流，平原部分水塘数量也不少，但在地图上都已经干涸。那证明这个农场的投资不足，没有开挖足够的水井。不过这个农场的西部山区中段，峡谷中有不少的季节性溪流。如果能将这些下雨季节的溪流截留下来，应该能满足农场的用水需要。 而且他仔细看了一下地图，发现峡谷其实可以修筑一道水坝。水库不用太大就能将山区的降水都截留下来。如果他能买下那个农场，他倒是可以在那里修筑一道水坝。投资应该不会太高。 其实他倒是挺理解约翰·马龙在土地方面的投资理念。农业的收益率很低，而且大面积农场转让并不容易。想当初贝尔农场挂牌了几年才售出就可见一斑。所以能尽可能用低价买下土地，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只是土地资源在现代已经越来越缺乏。在美国小农场的数量每年都在减少。大农场吃小农场，农场的平均面积越来越大，大量的土地集中在富人手中。其实美国的土地兼并非常严重。那些土地很多都不是用于农业的，而是用作他们的社交。他们可以在那里度假、避暑、滑雪、打猎等等。 当然，他们也许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将有水的地方都圈起来。 他是后来者。想要购买到能用的大片土地，多付出一些代价。在他看来也是值得的。要知道，面积超过一万英亩的农牧场，在美国其实也是稀缺商品。现在能一下有三个连片的农场挂牌，对他来说，是囤积土地的大好机会。 不过他也没想过要追上那些大地主。要知道美国十大地主，第十名的土地都超过了七十万英亩。他没必要和那些人比。 按照他的计划，如果能买下那三个农场，以后就算是想要买土地，都只会从现有农场周边入手。没打算再增加新的农场。 算下来，他买地和在上面的投资，大概要用到三亿左右。那虽然很多，但他认为值得。正如约翰说的那样，如果不是那三个农场挂牌的价格达不到那些潜在买家的心理价，说不定他连用高价买的机会都没有。 他回头想一下，今天就有人主动向自己推销投资计划，如果那都是能盈利的，还真应了那句“没钱时，人找钱；有钱时，钱找人。”这么一想，他感觉有点讽刺，他刚有点钱，就连养伤都不得空闲了。 当然，他那么想总是有些矫情了。 不过还好，接下来的几天里，没有外人再来打扰他。约翰也只是打电话过来和他沟通关于购买哈诺瓦农场的计划。 没有外人来打扰，林克其实也没有真正闲下来。 终于有来自中国的黑客联系了他。 这天他打开邮箱，对方在邮件上让他将具体情况说明。林克马上申请了一个中国的即时通讯软件帐号，然后将账户发给对方，说：事情比较复杂，希望能即时沟通。 当天，晚上他那个没有任何好友的即时通讯软件上有一个陌生帐号发来一条好友申请：应要求，我来了。 第四十一章 卑鄙如我（上）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入侵某个人的电脑。” 即时通讯软件里的唯一好友hkt-3310，在林克提出了要求之后，良久才回了一句。 林克发送了一条：“是的，如果你证明有那个能力，我可以支付你一万美元。并且再继续下一步的合作。” “要怎样证明？” hkt-3310回了一句。 “在目标的面书上留下特别的记号。另外，随便给我找一份我要求的公司的商业文件档案。” “给我地址。” 林克发了一个地址过去，那是一个住宅地址。 “三个小时候再联络。” hkt-3310发来这句话之后，头像就变暗了。 hkt-3310下线之后，林克在书房内呆着。他并没有开灯，窗帘也被拉上。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是在琢磨这自己的计划有么有漏洞。 打蛇要打死，这一点林克明白。所以他必须完善自己的计划，不能有什么明显的漏洞。 他在书房里呆了一个多小时，他拿出电话拨打了本杰明的电话，说：“给我准备车。我要去拉斯维加斯。” 车子准备好之后，因为他手臂有伤，本杰明依然充当他的司机。他们快要到拉斯维加斯时，本杰明问：“老板，我们要去哪里？” “找个咖啡店。” 他在咖啡店找了个有wifi信号的角落开着电脑坐着。距离上次hkt-3310最后一条消息正好三个小时，即时通讯软件再次收到信息，那是一张张截图。 他认真看了一下，这些截图确实证明按个黑客达到了他的要求。他在上面输入，说：“现在我相信你有能力帮助我。钱怎么给你？我需要一个安全的途径。” hkt-3310并没有回到他的问题，而是发来了一条：“你的ip变了。” “我在咖啡厅。”林克如实地说。“我也需要掩饰一下。” 他等了一会hkt-3310才再次发来消息，这次是一个银行帐号：“我想这个银行在美国很多城市都有分行。你可以在柜员机存款。” “ok！”林克想了一下，说。“我会在两个小时内将钱存进去。之后我先将我后续的要求用邮箱发给你。” 中断通讯后，他显示叫来服务员拿来纸笔，将那个银行帐号抄下来。他又叫来一个保镖，拿出一叠钞票，然后将那张写着银行帐号的纸交给他说：“艾瑞，你到柜员机将这钱存到这个帐号上。” “好的，老板！”保镖看了一下那张纸，点头说。“我这就去。” 等保镖离开之后，他才将之前就准备的好一封邮件发了出去。然后又将电脑上网痕迹全部彻底清除之后，这才关了电脑离开咖啡店。 他回到贝克斯大道就再次开了电脑，他没等多久，就收到hkt-3310的邮件。邮件里的内容别人未必能看懂。 “已收到。我接受。先给一半。事成后十二小时内给另一半。” 邮件中又给了另外一个银行帐号。 林克看过邮件后便彻底删除了。艾瑞虽然也已经回来，但林克这次让另外一个保镖拿着两万五千美元的现金去给刚才那个帐号存款。 “你最好伪装一下。”在保镖往外走的时候，林克突然说。“我不想你被被银行的监控系统记住你的脸。” 保镖便换了一身t恤，外面套了一件外套，手里还拿着一个棒球帽和口罩。他对林克说：“我去柜员机之前会脱了外套和戴上这两件东西。” 林克点头：“很好。”虽然被查到的可能性不大，但他也觉得应该采取一些主动措施以防万一。 晚上七点左右，他再次收到hkt-3310的邮件：“等你消息！” 那是确认收到预付款了。 晚上九点半，林克接到麦克的电话：“老板，他去了酒吧。按照前几天的习惯，他应该会在凌晨两点之后才会醉醺醺地离开酒吧。” 接到这个电话之后，林克先是找到医药箱，从里面那了一副医用一次性手套。然后跟本杰明说了一声：“我出去散步！” “老板，那不安全！” 林克扬了一下手里的棒球帽，说：“放心，在晚上没人会认出我。我会从院子后门离开。” 结果他出门后直接戴上棒球帽，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然后去公交车站上了一辆公交车去市中心。在市中心下车后，又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一个社区的附近的商店，买了一样东西。然后就像是一个快递员一样进了一撞公寓大楼。 他找到708号公寓，眼睛扫了一下，发现走道上有一个监控摄像头就在角落里距离比较远。他知道这样的公寓虽然有监控系统，但不会有人值班盯着。除非是发生了什么案件，这些监控录像也许最终会因为硬盘空间不足而自动删除。 他靠近房门，大大方方拿出一把钥匙，但手里捏的确实一根弹簧片，一根弹簧片在钥匙孔倒弄了一小会，门就开了。他开门，马上开了灯。然后掩上门。 进去之后，快速走到里面的电脑桌，戴上医用手套按下电脑电源，然后检查网络是不是正常，快速登陆了一个msn帐号，然后向一个帐号提出好友申请。等申请通过之后，他看到对方发来一个ok的字样。马上将显示器关了。然后在他刚才接触过的地方都用医用手套快速抹了几下。然后将那个礼物盒子压扁夹在身上，大大方方地走出了房间。 他离开那个小区后，步行了两个街区，这才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随便在某个地方停下车。然后乘坐公交车，在三个站之后下车，再次拦截出租车回到贝克斯大街，然后步行回到自己家。 他和本杰明打个照面后便去了书房，然后拨通了麦克的电话：“他现在怎么样？” “正在和两个女人喝酒。喝得很凶，看样子已经醉了。” 林克看了一下时间，这才十点半左右。这就醉了？如果他醉得太厉害，对自己的计划有很大的影响。他想了一下，说：“有没有办法将他弄回家？” 麦克那边想了一会才回答，说：“也许我可以试一下。” “记得给我电话。” “当然，老板。”麦克说完就挂断了 世界上所有的不夜城都有一个相同之处：灯红酒绿。拉斯维加斯当然也不例外。 常规的酒吧、蕾丝边酒吧和同志酒吧，在拉斯维加斯一个不少。不管性取向如何，都能找到自己可以去的地方厮混到第二天天亮。当然，最美好的就是在这些酒吧找到一个或者以上愿意和自己在床上玩的。 罗伊斯之前在这里有很有市场。他手上有足够的钱，很容易撩到愿意和自己玩到床上的女人，别说是双飞，便是齐人之福都享过不少。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的家伙被子弹咬掉了，而且因为林克的原因差点全世界都知道，哪怕他再有钱，也根本没有正经女人愿意和他来往。 他依然是个男人，但是没有证明他男人的工具。所以他只能在酒吧这样的场所找属于男人的骄傲。 哪怕那些女人只是因为他的钱而奉承他，但那让他已经扭曲的心理能得到一些抚慰。 这时，他正搂着两个浓妆艳抹的金发美女坐在角落嬉闹。他倒了一杯几乎漫过杯沿的伏特加，又拍了一张绿色的纸片在桌子上对两个女伴说：“谁一口将这一杯喝了，这一百美元就是谁的。” 两个金发女郎已经不是第一次陪他了，当然知道他身体上的缺陷。但听了他这话，几乎是同时暗道了一声：“见鬼的废人！” 70度的伏特加，就算是加了冰，这样的一杯酒就算是一个壮汉喝下去也要难受好一阵，现在这家伙竟然只花一百美元就想让她们喝掉这杯酒。她们虽然是出来卖的，但她们也宁愿找个健全的男人做一次五十美元的也不愿意喝掉这杯酒。 当然，她们见惯了男人，当然知道不能那样直接拒绝。两个女人几乎是同时将胸前的两大坨肉将他两边的手臂上夹在中间，还不断的上下滑动着。左边的那个嘴巴里微喘着在他耳边说：“罗伊斯，这酒只有你们男人才能受得住。我想，你会喜欢用我的嘴巴做酒杯。” “黛安娜说的没错。”右边的金发女郎的声音更加娇柔。“罗伊斯，我们希望像你这样的男人从我们的嘴唇上喝酒。” 罗伊斯被左右夹击，心里某种火气正在上扬，可惜这股火气却没有地方去——那地方已经被子弹解救，永远脱离他了。他现在想的是，要花多少钱才能让这两个女人愿意跟他回他的公寓，他可以用从成人用品店买来的东西让她们叫【床】来满足自己。 正当他还要用钱摔两个女人时，两个黑人壮汉快步走过来一脚踹翻了他们的桌子。 “罗伊斯，你这个太监，欠我们钱什么时候还？”其中一个光头黑人没等他站起来就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两个美女惊叫着跑开了，其中一个在离开之前还将落到地面上的那张绿色钞票抓在手上。 第四十二章 卑鄙如我（下） 因为打架闹事，两个黑人和罗伊斯没有意外地都被酒吧保安赶了出来。 罗伊斯被两个黑人拖到酒吧附近的黑巷子里揍了一顿。揍完了之后，两个黑人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罗伊斯在地上良久才攀着垃圾桶站起来。 两个黑人在酒吧门口附近和一个白人分开，两人一边走一边分钱。 罗伊斯被揍了一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算再去喝酒也没脸去。加上刚才喝的酒也开始上头。他扶着墙离开了巷子，然后竟然还能飚车回到自己的公寓。回到公寓他直接倒在床上就睡死了过去。根本没有留意最近一直没开过的电脑已经开着。 而在酒吧附近，白人上了车等了一阵才看到罗伊斯从巷子里出来，一路跟着到了罗伊斯的公寓。他这才拨打了个电话说：“老板，他回去了。” 电话另外一边的林克就在书房里等着。他沉声问：“他喝了很多？” “是的。虽然他安全的回去了。但是看得出来他喝得很多。他进入公寓大楼的时候，根本站不稳。” 林克心里说了一句：怎就没出个车祸让那混蛋陪耶稣玩菊花？嘴巴里却说：“很好，你回来吧。” 他挂断电话后，点开那个即时通讯系统，点开里面的唯一的那个好友，在对话框内输入两个：“动手！” 对方回了一个‘ok’的的手势表情，头像马上就变灰了。而他也马上关掉软件，清空电脑的使用痕迹。 做完这些，他也准备去睡觉了。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只能等待结果。 他倒是可以高枕了，但纽约的一家信用卡公司却一片鸡飞狗跳，总经理大半夜的被叫到公司，因为公司客户系统遭到入侵，而且客户信息有被下载的痕迹。入侵的黑客甚至没有清除入侵的痕迹。 总经理知道这一切之后，马上命令报警。 于此同时，公司的安全顾问已经查出入侵的ip地址。一个打出去，很快就有有警察来到这架公司，他们调取了证据之后马上打了一个电话回总部。 没多久，一群穿着abi背心的人冲进了拉斯维加斯一座公寓。 罗伊斯被破门而入的警察惊醒，被吼了一句：“你被捕了，你可以保持沉默……” 他至今醉酒未醒，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胡乱叫着、骂着，就差没说：我爸是某某，但abi根本就没跟他啰嗦，用手铐将他反手拷上，然后将人架出公寓丢上警车带走。随后，一些人将他罗伊斯的电脑带走。 而那个报警的公司却依然在手忙脚乱，因为他们发现有人将他们公司客户的信息放到个人脸书上供人下载。而且他们公司的一个员工竟然发现自己的邮箱有一份邮件，邮件里的附件竟然有他们公司顾客的信息，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几家同行的顾客信息。 这些纷扰，对林克半点影响都没有，他一觉睡到天亮。早上一起床，他第一时间就是上网打开自己的邮箱，他发现里面有两个新邮件。一个正是那个中国黑客发来的。 这封邮件的字不多：“事成，另外一半，十二点之前。”除那些文字之外，还有一长串数字。很明显，那是另外一个银行帐号。 林克有打开另外一封邮件，发现那竟然是罗伊斯邮箱发来的，里面有好几个附件。他狭窄了附件，打开之后，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些信用卡公司用户的信息。虽然不齐全，但那已经是非常重要的商业秘密。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个帐号抄写下来，然后将那个黑客的邮件彻底删除。昨晚这些之后，他坐在椅子上呆了一会。他知道，如果没有意外，罗伊斯肯定要被丢尽监狱。 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只是在做的时候没有太大的感觉，这结果要出来了，他心里却觉得有些不舒服，觉自己有点不择手段了。 不过事情多做下了，他也不可能后悔，去找警察说这个事情是他找人做的。 他坐了一会之后，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才去洗漱。他来到楼下，本杰明已经在客厅等着他。早餐吃的是让人送来的披萨，还有鲜牛奶。 吃过早餐之后，他让本杰明备车，然后去医院复诊，并且让人去给那个帐号存钱。等复诊完，他便让本杰明直接往农场开。而不是去贝克斯大道。 在车上，他用手机上网想看罗伊斯的脸书，发现这个账户竟然查不到。 他有浏览了一下内达华州一家主要报纸网站，上面有一则新闻，是说一个叫罗伊斯·古斯雷特的黑客被abi逮捕：“他涉嫌入侵数家信用卡公司盗取用户信息并在网络上公布，abi还声称罗伊斯·古斯雷特将盗取的客户信息发给了超过二十万个电子邮箱。被入侵的数家信用卡发行公司表示将启动民事诉讼。” 他看到这里，就知道就算罗伊斯老爹是美国总统，也救不了他了。也许詹姆·古斯雷特现在很庆幸现在他不是政客，要不然要被这个儿子坑死。养了这样的一个儿子，就算他现在是美国总统，也要被政敌弄下台来。 林克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罗伊斯完蛋了，那他也不用担心什么时候有子弹从未知的地方射向自己。 他才回到农场，留在农场的沃伦就一脸沉凝地找到他，说：“老板，出事了。” 林克听他说完，才知道自己农场竟然藏着宝藏。如果那是真的，当然是好事。但问题那只是一张发布在网上的所谓的藏宝图，竟然将藏宝地点指在他的农场里。 他打开电脑上网查了一下，发现是一个叫伊洛特的家伙在脸书上传了一份牛皮纸制作的地图。有人分析后得出结果，藏宝图就位于米德湖西北岸的东段附近。 那分析就像是在讲故事一样，说是什么当年罗斯福签署总统令，终止金币卷的流通。当初西部一些富豪的金币卷兑换之后在销毁之前被人盗走了一部分，为了避免追捕，那些人将盗走的金币卷埋在地下。而藏宝图就是那些人留下。那些人是监守自盗的士兵，后来因为战争爆发，全部死在欧洲，这藏宝图现在才被发现。 这个故事漏洞很多，但故事里的金币卷数字却很容易让人忽略那些漏洞。价值超过十亿美元的金币卷就埋在汉斯农场某处，别说是其他人，便是林克自己看到也要想着是不是到处挖一挖。 沃伦沉声说：“我们也是在走上发现有人带着挖掘工具私自进入农场挖掘才知道有这回事。” 林克一听，眉头大皱说：“你的意思是已经有人来农场挖了？” “是的。工人发现了他们之后，通知了我们。我们已经将他们驱逐出去。不过那一批人都是来自拉斯维加斯的。而且人数很少。” 林克听出他言下之意。现在消息已经传出去，以后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来。如果来的人太多，农场的保镖根本无法将人全部驱逐。除非他们动武。只是就算这是他的农场，他有权力保护自己的农场，在巨额财富面前，就算了面对扫射的机枪恐怕也有人视而不见。 如果农场闹出太大的事情有理也会变成无理。 他皱着眉头想了一阵说：“那脸书上说埋下的金币卷面额不是五千就是一万的。那些面额的钞票不是早就作废了吗？” 本杰明对此好像有一些了解。他插嘴说：“只是退出流通。但是依然接受兑换，而且兑换的比例还比较高。流言借了这个事情。” 林克想起脸书上那些分析中有一句话：官方说所有面额超过一百美元的纸币都已经推出流通，如果已经全部回收，现在当然不可能还接受兑换。 这句话让那些想要挖宝的人对所谓藏宝图的真实性多了一份信心。 美国不少地方都传说有宝藏，那些地方被挖成战场一样坑坑洼洼的没有一处好地皮。如果汉斯农场也那样的话，对林克和汉斯农场来说是极大的麻烦。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要给自己找麻烦。他现在正在改造农场，结果就有人来捣乱。这分明是不想自己将农场建起来。 至于等谣言过去，他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那个脸书里甚至有人说他买下一文不值的农场就是因为早知道这里有宝藏。那些刻意开的脑洞，误导其他人，分明就没想过让他有好过的一天。 他沉着脸想了一会对本杰明说：“马上报警，就说农场有非法入侵者。” 他还没说完，一个保镖快步走进客厅，对林克说：“老板，外面有自称n的记者要采访你。” 第四十三章 见鬼的宝藏 cnn的记者？不用问，林克也知道是为了所谓宝藏来的，不过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记者找上门来。 现在他暂时没空搭理他们。他对那个保镖说：“你先招待一下他们。就说，我半个小时之后可以抽出时间接受他们的采访。” 等那个保镖离开后，他对本杰明说：“你带上两个人去拉斯维加斯，买二十支步枪二十套防弹衣回来。子弹你看着买。另外，租四架直升飞机，我要连续租四天。顺便让人买几个扩音器回来。” 本杰明看他表现的沉着，也没问买那么多的步枪做什么。他点头说：“好的，我马上就去。” 林克看着他离开，然后给麦克拨了电话，说：“麦克，你到别墅来一趟。” 他挂断电话之后，马上又拨打了另外一个电话，说：“德克，你有空吗？”这个迪克是他聘请的私人律师。 “林克？你有事吗？我还在上班的路上。” 林克好像没听出他的暗示，说：“我现在遇到了麻烦，我需要提供法律援助。” “林克，现在还不是上班时间！” 林克一听，脸上一沉，说：“那好吧。祝你一路顺风。另外，我会让人给你送去违约金。” 他说着就将电话挂断了。没一会，德克的电话拨了回来，他直接挂断了，然后让沃伦帮他查一下有那些个律师适合担任他的私人律师。 作为律师来，确实也有固定的上班时间。对于普通人的死了人律师来说，不是上班时间的话，确实可以拒绝提供服务。 但是林克现在是亿万富翁。他相信德克对待其他亿万富翁也像对待他一样怠慢。所谓的上班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因人而异。说到底，德克的态度只能证明还是没将他放在眼里。 之前他选择德克作为自己的私人律师，是因为对方是拉斯维加斯最有名的律师之一，而且他的客户中有好几个亿万富翁，对有钱人的事情处理很有经验。但现在看来，他对于林克来说并不是好的选择。 麦克很快就来了。 林克没有废话，对他说：“我想知道这个脸书的主人为什么会上传这张图。” 和聪明人说话就轻松。麦克看了一眼那个脸书，马上说：“我马上去查。”他说着看林克没有其他吩咐，转身就离开了。 林克站起来在客厅低着头走了两圈，站定之后拨了另外一个号码：“这里是林克·汉斯，请帮我接杰西卡·阿德尔森女士。” 他等了一小会，才听到杰西卡·阿德尔森的声音：“这里是杰西卡·阿德尔森。” “你好，阿德尔森女士。” “你好，汉斯先生。请问有什么事？” “我的农场遇到了一些麻烦。”林克将事情简单说一遍，又说。“我认为是有人针对我特地编造出来谣言。” 杰西卡·阿德尔森听他说完了，才说：“汉斯先生，听到你的农场遇到困难，我很遗憾。但是，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们关农场消息灵通，如果得到了什么消息的话，请通知我。如果那人是你们的朋友，希望你们能劝他收手。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汉斯先生。”杰西卡·阿德尔森沉声说。“我能说的就是，这件事与我们金沙集团无关。我必须要挂断电话了，我马上要开会。” 虽然双方的通话没有打成任何的协议。但林克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并不是要和对方打成什么协议。他只是怀疑这件事背后有金沙纸团的影子。他刚才那通电话只是提出了威胁。他前些天在威尼斯人赌场赢了八亿多，他们应该记忆犹新。不管是不适金沙集团做的。他们都会自查，如果查出是他们的人做的，他们也有主动制止的可能。 不过，除非有人承认所谓的宝藏只是玩笑，要不然他的的麻烦就不会少。 所以他让人去查那个上传所谓藏宝图的家伙。只要他出面承认那只是一个恶作剧，他的麻烦减轻很多。 只是，从那家伙收费下载所谓的藏宝图，恐怕让他获益匪浅。让他反口说那只是一个玩笑，恐怕难度不小。 另外，他也担心背后还有其它的因素在。说不定连警察也出工不出力。那不是说笑的，本来安伯镇就没有警察，来安伯镇执行任务的警察全部是县克拉克警察局指派来的。别说他们是出工不出力，就算全力以赴也未必能挡得住那些想要挖宝发财的人，他的农场难免被挖的满地是坑，而且势必延误农场那些工程的工期，甚至会和工人发生冲突。 为了避免那样局面出现，他必须要给警察足够的压力。要给警察压力，其实也不难，只要他在那些人来挖东西的时候，表现得足够强硬，警察也就不敢无动于衷。要是真的发生冲突，林克可以有理有据，也许会被人骂，但不会掉一根毛。 但警察局却不一样，一旦发生冲突，甚至是出现伤亡，他们要背负的压力就大了。 所以他让本杰明去买枪，并且租用直升机。汉斯农场是他的私人土地，他有权禁止任何人进入他的农场。如果警告没用，他完全可以动用直升机对那些人以任何方式进行去驱逐，包括开枪射击。到时候，就算是杀了人，他也是有理的。但是他不想惹麻烦。有理和被接受是两码事。如果不到迫不得已，他不想闹得不可开交。 他希望摆出那样的姿态之后，警察不敢漠视他的诉求。 他能想到的办法都交代完了之后，便走出别墅。 在别墅的前院他没看到外来的车辆。他找到一个在前院待命的保镖，问：“鲍勃n的记者呢？” “他们去采访那些工人了。” 林克想了一下，也没让人去将他们叫回来，只说：“等他们回来，告诉他们，我已经准备好接受他们的采访。” 那些记者去采访那些工程工人，只要工人不是昧着良心说话，记者就能知道他请那些工人来不是为了挖宝藏。那对他辟谣也有好处。 来n的记者还算有时间观念，并没有让他等太久。他回到客厅后坐下没多久，鲍勃就引着一男一女两人进来。男的提着一个摄像机。 林克站起来走出两步向他们伸出手说：“欢迎你们！我是林克·汉斯。” “汉斯先生，感谢你抽时间接受我n的采访。我n驻拉斯维加斯记者阿曼达·希尔德。”女记者带着微笑和他握手自我介绍，然后又介绍她的男同伴说。“这是我的摄影师，布兰登·库奇。” 林克脸上带着轻松自然的笑容说：“欢迎你，阿曼达。”然后又和摄影师握手说。“欢迎你，布兰登。请坐！茶还是咖啡？” 阿曼达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布兰登，说：“咖啡，谢谢。” 布兰登也跟着坐下，说：“我也一样。” 林克让鲍勃帮忙倒两杯咖啡出来，然后说：“我还是第一次接n的采访。不知道你们这次来是想要采访什么？” “是这样的。”阿曼达将脸侧的金发拨到耳后，说。“我们注意到有人声称汉斯农场有宝藏。我们想来了解一下。” 林克发出带着嘲弄的笑容，说：“原来是为了这个事。当然，我愿意接受你们的采访。” 这时鲍勃将咖啡送上来。 阿曼达向鲍勃道谢后，笑着对林克说：“那么汉斯先生，我们现在就开始？你介意我们进行录影吗？” 林克点头说：“当然不。” 阿曼达示意一下布兰登。布兰登提着摄影找了合适的位置抬着摄影机准备录影。 阿曼达也整了一下衣服，开了录音机，然后挺直腰，脸上摆出很职业的表情。 林克也坐的端正一些，等待着采访开始。 阿曼达面向摄影机，问布兰登：“我这样可以吗？”看到布兰登做了一个ok的手势。她脸上浮起职业笑容说。“ok，3、2、1。今天早上，我们接到爆料说，位于米德湖便的汉斯农场埋藏着七十八年前被盗的金币卷。有证据显示，这批金币卷总价值超过十亿美元。是的，那是一批面额五千或者一万美元的金币卷。” 她又简单地介绍了一下金币卷的渊源，又继续说：“现在我们正在汉斯农场，并且对农场主人林克·汉斯先生进行采访。汉斯先生在过去一个多月时间里在内达华州声名鹊起，甚至全美都有人知道他。不少年轻人视他为偶像。” 只听阿曼达笑着继续说：“汉斯先生在拉斯维加斯被人尊为赌神。几天前在威尼斯人大酒店进行的一次德州扑克牌局中，他面对三名世界冠军，在短短两个小时内赢下了八亿三千万美元。在这个连续多次单局总筹码超过两亿的牌局中，在最后创造历史的一局中，单局总筹码超过十三亿美元。这破了历史记录，而正是在这一局中，汉斯先生征服了对局的三名世界冠军。被拉斯维加斯人尊为赌神。” 她手上做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布兰登会意，马上将镜头转向林克。 阿曼达笑着对林克说：“汉斯先生，我想，全美的观众对你肯定非常感兴趣。” 第四十四章 强硬 林克听阿曼达那么说，面对镜头笑着说：“嗨，各位观众看到了。林克·汉斯就长这个样子。他其实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一个神。刚才阿曼达说的，我得承认那完全是运气。我的膀胱可以作证，三个世界冠军给我的压力非常大。赌局结束后，我去了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几乎得了膀胱炎。都是因为太紧张，憋的。” 阿曼达咯咯笑了一阵，说：“汉斯先生，你很幽默。”其中奉承的意思很重。 她收了笑声说：“汉斯先生，我们知道你在两周之前买下了玛琳娜农场，也就是现在的汉斯农场。有人说，你是因为知道这里有宝藏才高价买下这个没有太大价值的农场。我想有很多人希望知道这猜测是不是真的。” 林克脸上依然带着笑，不过他的目光转向阿曼达，说：“那是无稽之谈。我买下这片土地的唯一目的就是将这里打造成一个经营性农场。事实上，我为了买下这个农场确实花费了比市价高得多的价钱。在买下这个农场之前，我实际上是计划连西边两个农场一起买下的。但在聘请了查尔斯教授的团队，对这项投机计划进行全面的评估之后，才决定只买下玛琳娜农场。所以我之前根本不可能知道这里有所谓的宝藏。” 阿曼达捉住他的话头追问：“你的意思是说，你也认为这里也有宝藏？” “那是所谓的宝藏。”林克收起笑容说。“宝藏无处不在。任何东西都有可能被视作宝藏。比如有些人喜欢收藏陨石，于是陨石对于这些人来说，就是宝藏。甚至有可能一片普通的石头因为条纹比较特殊，也会成为奇石爱好者的宝藏。而汉斯农场就是我的宝藏。” 他笑了笑，摊了一下手说：“我也是在今天早上才知道原来有一张藏宝图证明我的农场埋藏着十亿美元。说实在的，我对此非常震惊。恨不得马上将它们挖出来。因为美元不应该被埋在地下。但是实际上我们都知道，那个故事，编得很没谱。如果换做是我，在得到藏宝图之后，首先要做的，是保密，然后谋求机会将宝物挖出来。而不是将它宣扬出去，然后在网络上卖钱。” “汉斯先生，你的意思是说，那张藏宝图是伪造的？” “是不是造假，我不无需评判。我要说的，所有人都似乎忘了。汉斯农场是我的私人土地。不管他们出售藏宝图的目的是什么，都直接或者间接危害到汉斯农场的利益。你知道，今天一早，就有五个人从拉斯维加斯带着工具进来汉斯农场挖掘。不过被我的员工驱逐了出去。” “那么说，你决定要捍卫汉斯农场的利益。” “当然，我会誓死捍卫我的利益。我已经报警，并且让我的员工购买枪支，是自动步枪，他们将组成农场卫队，随时准备驱逐非法进入农场的人。” “据我所知，全美已经有超过五千人购买了藏宝图。如果他们都来汉斯农场挖宝，我想那是很大的场面。也许对抗并不是好主意。” “是的，我也不愿意全面对抗。就比如二战珍珠港事件之前的美国和【rb。当时【rb用炸弹在亚洲到处挖坑。美国政府并没有采取任何有力措施。但当他们将炸弹丢到珍珠港挖坑时，美国就直接全国动员派军队加入战争。那是被逼的。我想我们可以借鉴这个做法。我不会管他们在我的农场之外挖宝。但如果进入汉斯农场破坏农场的环境，我们不惜以武力驱赶，哪怕是最后从农场里搬走很多尸体。” 听着林克杀气腾腾的话，阿曼达愣了一下。但她马上又笑着说：“有想过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么？” “那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决定权不在我。” “最后一个问题。汉斯先生。”阿曼达觉得林克已经就这件事完整地表达了他的想法。“如果汉斯农场真的存在宝藏，你会怎么处理？” 林克哈哈笑着说：“就算汉斯农场下面埋着一个价值一万亿美元的金矿。那也是属于我的。当然，我会依法纳税。” 阿曼达也笑着说：“是的，如果你漏掉一美分的税，税务局就会将你的大金矿拿去拍卖！不过传说的宝藏是被盗窃的金币卷，那是赃物，原则是属于美国政府的。” 林克弯起了嘴角说：“汉斯农场没有宝藏，我只知道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我。” 阿曼达刚才说这是最后一个问题，是想让林克放松警惕，然后在这个问题上设了一个陷阱，如果林克大谈可能的宝藏的归属权，她就可以剪辑出让观众有“林克认为农场有宝藏”错觉的视频。没想到林克直接就绕路走了。 她只好对布兰登打了个手势，让他结束摄影。她也关掉了录音机：“再次感谢你接受我们的采访，汉斯先生！” 这次采访算是结束了。 林克站起来说：“我认为我有义务，让那些被骗的人知道一点：汉斯农场没有所谓的宝藏。” 他这是要送客的姿态。阿曼达也识趣，站了起来和他握手，说：“依然非常感谢。希望下次还有机会采访你。” 林克亲自将人送出别墅。 鲍勃等两个记者上了车，来到林克身边说：“老板，有更多人进去了农场。他们太分散了，我们现在无力将他们全部驱逐。” “有多少人？” “一共有三十多人，但是他们分得很散，而且就在靠近农场的边缘，我们驱赶他们，他们马上就离开农场。等我们离开，他们又再次进入农场。我担心人会越来越多。” 林克眉头越皱越深，良久才说：“等本杰明他们回来再说。” 他说着转身就返回客厅。 沃伦迎了过来，说：“老板，我筛选了五个律师人选。” 短短半个小时不到，他就选出五个人选，林克倒也没有惊讶。 律师在美国是热门行业，可以说，一些大城市里律师多如狗。拉斯维加斯这样治安不算太好的城市，当然就更多了。当然，大部分都是扑街律师，他们手上未必有什么客户。 林克走到电脑前。沃伦确实在网上搜索了五个律师的资料。而且他选的几个都是比较年轻的律师，都是三十岁上下的。而且他们的资历不深，在他们的简历上没有对他们打过什么著名的官司的描述，也没有为富豪服务的经验。 这些就是相对扑街的律师，但至少也有五年以上的从业经验，这些人选还是比较适合的。 他觉得这样的律师对他来说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也许那样的律师没有太强的关系网，也没有太多的经验。但对他来说足够了。 而他最需要的，是将他当作主要客户、所有工作以他为中心的私人律师。至于关系网，那是可以培养的。他相信，只要是一个有野心的律师，在得到一个亿万富翁客户收入大幅度提高之后，会懂得利用这些收入去拓展自己的关系网。 他想了一下，对沃伦说：“你通知他们来面试。让他们一个半小时内来到农场。” “让他们一起面试？”沃伦对林克的决定很不解。竞争确实无处不在，但是林克这样的做法对那些律师来说，无疑是一种羞辱。通常情况下，就算是酒店应聘一个侍应单独面试的，那是一种尊重。 林克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没有时间单独面试他们。你可以和他们说明白，愿意来的就来。” 沃伦听他怎么说，只好点头：“好的，我这就通知他们。” 林克的决定确实会让那些自视甚高的律师会有被羞辱的感觉。不多会，沃伦将他选定的五个律师都通知到，他对林克说：“有两个拒绝来面试。” “有三个就足够了。”林克点头说。 面试的律师还没来，别墅外面就响起直升机的轰鸣声。 林克出门看到四架直升机陆续在别墅周围降落。本杰明从其中一架跳下，挥手让人去帮忙。 他看到他们从直升机上搬下一些箱子。 本杰明将东西从直升机全部搬下后才过来对林克汇报说：“老板，东西买回来了。” 林克点头说：“马上分发下去，让人做好应对准备。对了，直升机机司……” “我们会开！”本杰明马上说。“我们在部队的时候开过。也有驾驶证。” 林克这才放心下来，说：“好，那你安排好。我的要求就是，从现在开始农场的上空任何时刻都必须要有一架以上的飞机巡逻。飞机上要有一名以上的枪手。” “那那样的话，我们需要更多的燃油。” “买！” 第四十五章 想要解决麻烦和制造的麻烦 “汉斯先生你好！” 应邀来的三个年轻律师分别和林克打招呼。他们先后自我介绍，三人分别是马修·杰克逊、麦卡利·勒布朗和一个女律师贝拉·洛德贝里斯。 林克邀请他们在客厅坐下，坦然地说：“杰克逊先生、勒布朗先生，还有洛德贝里斯女士，我想你们也注意到汉斯农场现在面临困局。因为我刚炒了我之前的私人律师，现在急需律师帮我处理这件事。所以我很抱歉我没有时间给你们单独的面试时间。甚至，我没有时间面试你们。” 三个律师都是行业内的中层骨干，彼此之间都认识。他们眼光一触既分，最后由贝拉·洛德贝里斯提出疑问：“那汉斯先生希望我们怎么做？” “我需要你们的帮忙。我注意到你们专长并不一致，比如洛德贝里斯女士专长书处理农业和外贸方面的法律业务。” “是的。”贝拉·洛德贝里斯点头说。“汉斯先生你说没错。还有，你可以叫我贝拉。” “ok！贝拉。你们可以叫我林克。”林克笑着说，他顿了顿，又看着另外来那个人说。“而杰克逊先生……” “马修。林克，你可以叫我马修。” 林克又顿了一下，笑着说：“比如马修，你专长于处理金融方面的法律问题。而麦卡利——我能这么样叫吗？” “当然可以！” “麦卡利专长于财务报税和民事诉讼。所以，只要你们能帮我处理好这件事，在这个过程中能让我满意，我可以同时聘请你们作为我的私人律师。我想，聘用一个私人律师团会更有面子。”他说到最后算是自我打趣。 麦卡利接口说：“林克，我们很荣幸有这个机会帮助你和汉斯农场解决问题。但是你具体想让我们怎么帮你？” “我需要你们让那些关于宝藏的谣言消失。同时哈药保证警察站在汉斯农场这一边。还有，我希望言论能基本公正报道这个事件。最后，我还希望在这次麻烦不会有后续的麻烦出现，比如法律方面的。这些我都需要你们提供专业的建议。” 麦卡利点头说：“当然没问题，那是我们的工作。我们也许可以从法律上要求发布藏宝图的人出来辟谣。但是，如果走正常途径，可能要拖很长时间，这对汉斯农场非常不利。” “所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只要不会给我带来麻烦。” 马修摸着下巴说：“也许我们可以双管齐下，钱和起诉。” “我注意到正与工人在种木桩。我建议先在农场周边树一些警告牌，只要有这些警告牌在，你在农场内驱逐外来人的任何行为都不会受到指责。”贝拉也建议说。“另外，我会去农业主官部门申述，并敦促警察局加派警力农场附近巡逻。” 林克点头说：“就那么做。你们将自己的银行帐号留下，我会让人每人转两万美元作为你们处理这件事的报酬。当然，需要的额外花费，我也不会吝啬。等这件事处理完毕，你们如果能让我满意，到时候再签订一份长期的律师聘用协议。” 两万美元虽然不多，不过那相对这三个律师来说，已经是非常高的收入。他们现在的时薪也不过是五十到六十美元。两万美元相当他们工作差不多四百小时、五十个工作日的收入。而林克绝对不允许宝藏时间拖上五十天。所以如果他们能解决这个问题，他们的时薪有可能一下子变成好几百。那已经是最顶级的律师的时薪。 所以他们很庆幸自己没有因为林克让他们集体面试而拒绝前来，更被林克给出的高薪前景激发了斗志。他们知道，只要能成为林克的私人律师，他们的资历就能一下子提高几个档次。有了林克这样的一个客户，以后他们会更容易获得其他亿万富翁的聘请。 他们草签了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授权书。 贝拉笑着说：“我想，我们现在该去工作了。” “我喜欢认真而勤快的律师。”林克站起来送他们离开。“希望你们能很快给我带来好消息。” 三个律师离开别墅后，不过他们并没有马上上车。三人站在一起，只听贝拉说：“我首先要去警察局，然后去农业部门。” 麦卡利找了一个他最拿手的任务。“我去卡森城，也许我可以找那个发布藏宝图的家伙聊聊。” “ok。那我联系媒体和那些自由撰稿人。” 三人之前虽然有过竞争，但这会他们更希望能通力合作。此时如果他们陷入竞争，让所谓的宝藏事件一直拖延下去。到时候林克不满意，他们谁也捞不到好处。 相反，林克已经承诺，如果这次时间能圆满解决，他们都会成为对方的私人律师。他们的竞争关系也变得不再重要。合作才应该是他们之间最合适的关系。 贝拉提议说：“也许，我们可以约个时间谈谈。” “好建议！”另外两人几乎是同时点头。其实他们心里也有这个想法。 三人也没在多说，转身往各自的车走过去。上车、启动，然后开车走了。 与此同时，在拉斯维加斯的一家二十四小时连锁超市的办公室中，詹姆·古斯雷特如同一尊雕像一样坐在大班椅上。他是个白人的事实确证无疑，但此时他的脸黑得如同一个黑人。 他今天凌晨接到律师的电话。他的律师竟然告诉他，他唯一的儿子罗伊斯竟然因为非法入侵数家信用卡公司的系统盗取客户信息，并且公开了。 他当时以为律师记错了日期，将今天当作是愚人节——他的儿子如果能有黑客的技术，他也不用那么担忧了。 但是律师几乎指天发誓的话让他终于相信，他的儿子已经被警察逮捕。 于是他连夜从卡森城赶到拉斯维加斯。刚才他已经见过罗伊斯。罗伊斯喊天哭地，发誓那不是他做的。儿子的话，他相信。但是他没办法将他的儿子保释出来。不仅罗伊斯的电脑中有入侵其它电脑的痕迹，而且那些信息还是从他的脸书公布的，而且截止到现在，他的邮箱已经向超过三十万个邮箱发送了那些信息。 他在拉斯维加斯也许还有一些面子。但这个案件已经上升为全国性的恶性案件。那些相熟的警察也无法徇私帮他。 他相信自己的儿子。并不是相信他的人品，而是相信他没有那个能力。所以他认定是有人陷害自己的儿子。 缺德事他做过不少，其中主要就是陷害别人。他没想到这会竟然有人也来陷害自己的儿子。不管他承不承认，他的儿子都已经废了。他想不通有谁非要陷害一个废人。所以他觉得那其实是在针对他。 他现在正在再次寻求竞选州众议员。现在他有不少竞争者，之前他的黑历史经过近两年的洗地，已经差不多洗白了，竞争者拿不到他什么把柄。这难道是竞争对手想要抹黑他？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这个事已经超出了游戏规则。他就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正琢磨着到底那个竞争对手最有嫌疑。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进来的是他的助理：“先生。视频拿回来了。” “拿来！” 助理连忙走上前将一个u盘插到电脑上。 罗伊斯告诉詹姆·古斯雷特，他自受伤之后就再没有开过电脑。而如果电脑没有开机，黑客在牛逼也不可能入侵他的电脑。 所以詹姆·古斯雷特马上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进入了罗伊斯的公寓，而且开了电脑。所以他让秘书将公寓大楼的监控视频要了回来。 他们先是调出罗伊斯回到公寓和黑客入侵案件发生期间的视频，并没有发现有人从正门进入罗伊斯的公寓。 而后他们从罗伊斯返回公寓向前倒放。过了一个多小时后，他们才看到有一个带着口罩和棒球帽的男子直接进入了罗伊斯的公寓。 詹姆·古斯雷特反复看了几遍，阴着脸问秘书：“你看到了什么？” “他似乎有钥匙。”视频并不是很清晰，距离也远。助理发现那侵入者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开了门。时间很短，而且那人确实摸出了一串钥匙。“我认为是有人拿到了罗伊斯的钥匙，然后偷偷配了。” 古斯雷特不置可否。他想的是这个视频能不能作为罗伊斯无罪的证据。他让助理将这段视频剪出来，发给他的律师。等律师看过之后，他便接到了律师的电话。 “詹姆，在找到视频里的那个人之前，这个视频没有任何价值。” “怎么没有价值。你知道罗伊斯虽然懂电脑。但全美国的年轻人都懂电脑，他会玩游戏，会发邮件，但是他不懂怎么入侵别人。他已经超过一个半月没有开电脑，这个人就是进去开了他的电脑，然后遭到黑客的入侵。这就是证据。”古斯雷特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咆哮。“你却说这不是！” “詹姆，你要明白。罗伊斯说的虽然可以作为证据，但不能作为脱罪证据。而且有一个细节也许你没发现。那太电脑在警察去到罗伊斯的房间时，是已经关了电源的。而且罗伊斯的公寓，从他回去之后，灯就一直亮着的。这些都让他的证词显得非常无力。最重要的是，他的电脑只有向外入侵的痕迹，而没有被入侵的痕迹。更重要的是，就算你证明那个人是侵入者，却无法证明他开了罗伊斯的电脑。” 律师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说：“你等等，警察局给我电话。也许是和罗伊斯有关的。我再打给你。” 第四十六章 名声是无形的珍贵资产 古斯雷特好不容易才将心里暴躁强压了下去。他等了十分钟左右，律师就给他打来了电话。 他的律师给他带来一个让他更加慌急的消息：“詹姆，我想罗伊斯遇到大麻烦了。abi顺着他上网的痕迹找到一个杀手网站，并且恢复了恢复他上网的数据。发现他曾经雇佣了杀手。” “那不可能！”古斯雷特几乎是跳起来咆哮。“那是污蔑。罗伊斯不可能做那样的事。”如果这件事被证实，他以后都不要想着从政了。 “詹姆，你要冷静。”律师在电话大声说。“警察查了他的邮箱，发现他和杀手联系的邮件。还有，他曾经转出三万美元到一个国外的匿名账户。那和邮件上的信息相符。” 古斯雷特双眼布满了血丝，冷声说：“还有呢？” “罗伊斯要杀的人，是林克·汉斯。八天之前，林克汉斯遭到枪击受伤。警察已经立案在册。而且那也让罗伊斯所有证词都无效。” 只要发现证人的证词有一句是假的，那么这个证人所有证词都不会被采纳。罗伊斯说他从受伤后就没有开过电脑，现在警察证明他在十天前连续两天都使用自己的电脑上了网。 邮件、电脑上网这些都可以说是黑客所为。但罗伊斯就算满身是嘴也无法解释那三万美元的去向。因为银行卡转账信息会发送到他的手机上。如果那三万美元不是他转的，他早就发现异常，继而报警。而他并没有那样做。那只能证实枪击林克·汉斯的枪手正是他雇佣的杀手。 这些他身上有多了一项谋杀罪名。虽然未遂，但罪名也非常重。 古斯雷特现在后悔为什么他没有一直用套套，要不然也不会生出这样一个专门坑害他的儿子。他一屁股坐下，律师说什么他也懒得听了。认罪，减轻刑罚。那些都无关要紧了。他的仕途都已经完蛋了。他的竞争对手不会无视他这样的一个儿子。 两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也许两年后还会是这样。他确实没打算将儿子教成一个好人。但也没想将儿子教成一个笨蛋。罗伊斯做了那些事，他不会觉得儿子不对。但做了却不懂得擦屁股，那就是智商低下。 他现在有点后悔之前一直帮罗伊斯擦屁股，也许之前让他收到一些教训，现在也不至于那么蠢。 罗伊斯蠢不蠢，不在林克想要研究的范围。如今汉斯农场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在汉斯农场北部的县级公路上，零散分布着将近两百人。他们开车来到这里，手上拿着铲子和钢钎，都是想要来汉斯农场挖掘宝藏的人。 他们滞留在公路上，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想马上进入汉斯农场，而是因为收到天上直升机的威胁。 “汉斯农场是属于林克·汉斯先生的私人土地。任何未得到允许进入的人进入汉斯农场，都属于非法侵入。都会受到我们的武力驱逐。在驱逐中，我们不保证非法入侵者的人身安全。任何入侵者都必须自己承担后果。” 这些话从农场上空盘旋的直升机的扩音器传出来，路上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除了喊话之外，直升机上还有向地面射击警告。而在农场的边界，有皮卡开过来，每隔百来米就种上一个木桩，上面钉了警示牌。 “各位观众，根据可靠消息，汉斯农场为了阻止前来挖掘宝藏的市民进入，特地从拉斯维加斯租用了四架直升机。就在刚刚，汉斯农场在直升机上的工作人员对着农场内的空地进行射击警告。另外，不久前有一辆油罐车驶入农场，据说装载的是直升机燃油。” 阿曼达·希尔德对着镜头大声报道着。“汉斯农场表现出非常强硬的态度。而我们也看到想进去汉斯农场挖掘宝藏的市民也表现的非常不满。现在，我们来采访一下这些市民。” 这是现场直播来着。 林克在别墅的电视里也看到阿曼达的报道，看得出来，这个美女记者对汉斯农场发生这样的事相当高兴。 不过他也没有对此感到不满，不是因为她长的漂亮，而是因为那是她的工作。恐怕不算是谁的农场遇到这样的事，她都会高兴。 本杰明指挥着四架直升机。农场可没有军用的指挥系统，他们的联络完全依靠手机进行通讯。本杰明需要不断打电话才能掌握所有的情况。 他打了几轮电话之后对林克说：“老板，现在一切都在控制之中，但是依然陆续有人赶来。情况有点不妙。” 林克点头说：“你让他们先顶住。” 他现在不得不强硬。而且他有强硬的资格。农场是他的私人土地，只要他保持强硬的态度，那些人就不敢进来。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当外面人足够多，四架直升机的威慑力就没有那么强了。如果再来一个有心人煽动，那些人说不定就不管直升机的威胁一拥而上。 他虽然摆出几位强硬的态度，但他也未必真的敢在大量的人冲入农场后让保镖开枪射击。就算他不会被判刑，那他在美国也不要混了。美国人总是喜欢标榜自己是好人。他们不管自己暗地里杀人放火，但表面上都不会愿意和坏名声的人来往。 因为在信仰上说，不管他们做了什么恶心事，只要在临死之前忏悔，上帝都会接纳他们。所以他们并不介意在活着的时候做坏事。但是他们不能让自己的名声坏掉，因为公众喜欢好人。名声坏掉之后，他们的社交和商业都会遭打打击。 林克也不想被人孤立。所以他也想要好名声。 “希望麦克他们的行动能奏效。”本杰明对局势也不是很乐观。林克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至少今天白天要顶住压力。哪怕是开枪射杀入侵者也在所不惜。但是明天来的人可能会更多，到那个时候他们就不得不退缩了。 要知道，对着一百个人开枪，和对着一千个人开枪，哪怕最后杀伤的人数都一样，但那是完全不同的性质。 林克听着那些被挡在农场之外的人噼里啪啦说着不满。他关掉电视机，说：“还有那三个试用期的律师，如果他们也能起到作用。这个事情今天也有可能解决掉。” 只是他不敢肯定那三个律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林克惦记这的三个律师之一，贝拉·洛德贝里斯正在卡拉克县警察局和局长沟通。 “卡尔金局长，我的当事人的农场正遭到暴徒的冲击，他正在农场勉力支撑。他告诉我，未来保护自己的财产安全，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我想刚才你也看到了。” 他们正在看电视，看的正n的新闻直播。卡尔金局长本来接到好友的电话，让他不用过于在意汉斯农场的事。 但是现在他从新闻里看到的，却让他提心吊胆。汉斯农场摆出的架势很足，从新闻画面里他能看到直升机上的武装人员不仅持有自动步枪，还穿着防弹衣。这是要打仗的架势啊。 看到这些，他不管敢再去想好友的关照，一旦发生什么恶性事件。倒霉的人会很多。汉斯农场、那些入侵汉斯农场的人，还有他们这些警察。但绝对不会包括和他打招呼的那个朋友。 “洛德贝里斯律师，我会考虑加派警力到汉斯农场维持稳定。我也希望汉斯先生能保持克制。你知道想要到汉斯农场挖掘的人很多，汉斯农场的边界也很长。我们的警员不可能控制那么长的边界。” 贝拉听到他这么说，一直紧绷这的心一松，说：“当然，我当然会对他提出适当的建议。但禁止入侵者进入农场，是法律赋予他的权力。一旦有人未经许可侵入农场，不管发生什么事，责任都不在我的当事人一方。” “洛德贝里斯小姐，你不要和我说什么见鬼的责任。”卡尔金脸上一僵，冲着贝拉大声说。“我可以马上向其他警局要求援助。但你也要清楚，十亿美元会吸引多少人。全美有五千人以上买了那所谓的藏宝图，这个人数比整个内达华州的警员数量还要多。而且他们可能远远不止五千人。一旦发生什么事，我们不能担保被激怒的人会对汉斯先生和他的工人做出什么事。” 贝拉却丝毫没有被他的威胁吓到，她身体向前倾，盯着卡尔金的眼睛，说：“局长先生。我需要提醒你。造成这个局面的，并不是我的当事人。如果你们有所作为，事情也许早就在控制范围之内。你最好祈祷那些人不会冲进汉斯农场，否则就不是汉斯先生能控担保会发生什么事！” 她说完抓起手提包说：“也许你们警察对局势已经无力控制，我想我需要代表我的当事人向农业部门求助。”她说完转身就离开局长办公室。 看着她蹬蹬地昂首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卡尔金拿起桌上的问价家用力拍到桌面，嘴巴里骂了一声：“whattaf*ck！” 不过他骂归骂，却不敢有任何怠慢。他马上抓起了电话，拨打电话向其他警局请求支援。 第四十七章 钱的用法 林克接到贝拉的电话，得知克拉克警局的态度发生了改变。他笑着对电话说：“感谢你带来的好消息，贝拉。我想我们以后会合作愉快的。” “为雇主解决麻烦，是我们律师存在的意义。我很期待能继续为你服务。” 从贝拉那里听到一个好消息，林克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只要警方能派出更多的警员，就能让那些人看到警方是站在汉斯农场这边的。他们想要冲击农场就会考虑更多。 当然，克拉克警局也不可能派多少警员来。那并不是扭转局势的关键因素。 不过林克也终于可以安心吃一顿午饭。 越来越多的人来到汉斯农场之外，农场依然在以强硬的姿势和挖掘者对峙。本杰明每隔十五分钟就打一轮电话，打完之后就向林克汇报。 “现在农场周围有五十多名警员维持秩序。情况有所好转，但是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现在他们已经不仅仅是击中在北边的北街，还向西边边界试探。我们的人手有些紧张。” 林克早就预计到这种情况的出现。他对此也没有什么紧张，说：“只要直升机来回巡逻，他们不会越过边界太深，更不会动手挖掘。” 到了下午三点多，林克又接到一个电话，是马修·杰克森打来的：“林克，也许你该上网看看艾登·凯奇等人的社交帐号。” 林克有点不明所以，不过他还是找到他说的人的认证社交账户。他发现上面果然有他希望看到的东西。他看了一会，笑着说：“马修，你是怎么做到的？” “只要有钱，他们就愿意帮你说话。”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令人高兴的好消息。” “是的，这文章写得不错。对我们是很好的消息。”马修笑着说。“也许你还可看一下其他人的认证帐号。”他又说了内达华几个比较有名的媒体人的姓名。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需要为此支付多少美元？” “每个人三万美元。”马修沉吟了一会说。“这稍稍贵了一些，但是我想我们迫切需要他们。” 林克笑着说：“是的，我们需要他们。所以钱并不是问题。请你跟他们说一下，我会尽快将钱送到他们手上。” “林克，我已经向他们支付了一半的费用。所以你只需要支付另外一半给他们就可以。” 林克也知道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马修那样，他也没有多疑，说：“ok，另外一半，等你回来我给你支票。” 现在对于他来说，钱能解决的问题，并不是问题。 他结束和马修的通话，仔细看了一下另外几个人写的文章，发现每一篇文章下面都已经有超过几百条评论。 其实那几片文章对于解决农场面临的困境没有太大的帮助。但有这几篇文章在，至少在舆论上帮他洗了地。或者说这是为了日后避免再发生同样麻烦。 这些人发表的文章都指出那所谓的十亿美元金币卷根本不存在，因为联邦政府没有这方面的记录。还指责那些要去汉斯农场挖宝的人为了自己的贪欲侵害别人的财产。 到了下午五点n整点新闻，新闻中记者采访了白宫的新闻发言人。发言人承认总统已经注意到关于宝藏的传闻。他说：“在联邦的记录中，确实有金币卷未能回收，但总统先生从未听说过历史上发生过那样的盗窃案。” 而到了下午六点左右，公布藏宝图的脸书将供付费下载的藏宝如下线，并向所有人发布了一份道歉声明：“我为我的行为感到羞愧。所谓的藏宝图和藏宝故事都是我杜撰的……”他还承诺会想所有下载了藏宝图的人退款。 林克得知这个消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麦克。他以为是麦克的组员搞定了那个发布藏宝图人。 但他只猜对了一半，麦克回答说：“肯特只是查到了某些东西。让那个家伙服软的，是麦卡利。” 原来麦卡利赶到卡森城之后，第一时间找到麦克派去调查的保镖肯特。肯特将手上调查到的东西交给了麦卡利。 那些东西并不是确凿的证据。 但是麦卡利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找了几个人冒充fbi，然后将那个人带走审问。那只是一个街头混混，被假的fbi一吓唬，就什么都吐出来了。麦卡利他们录了音，威胁那个人如果他不澄清的话，就将录音交给警察。有那份录音，他将会被指控至少五千项诈骗罪名。 退还卖藏宝图的钱，再公开道歉，那就算不上是诈骗，完全可以说那只是一个恶作剧。两种不同的结果，傻瓜都知道该怎么做。 麦卡利最后问：“林科，你和詹姆·古斯雷特有过节？” “什么意思？” “是他搞的鬼。” 林克沉默一会，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这个情报，连肯特都没查到。 只听麦卡利说：“我收到消息，他的儿子现在很麻烦。不仅涉嫌盗取商业机密并非法传播，同时还面临谋杀未遂的指控。而受害者正是你。” 麦卡利的电话对林克而言，无疑带来非常重要的情报。 他之前就在琢磨这次所谓的宝藏事件到底是谁想要对付他。他之前也想过是詹姆·古斯雷特，毕竟要说谁最不想他过上好日子的，其中肯定有这个人。不过他思来想去，觉得嫌疑最大的，是那些大赌场。 这样的事件对于林克来说，如果没有后招，他不会收到太大的损失。有那个能量用这个事可能的结果将他完全击倒的，只有那些和资本联系非常密切的大赌场。 可是他认为不应该是的人，却恰恰是那个幕后人。 不过，詹姆·古斯雷特要对付他的动机也很明确。古斯雷特对州议员这个位置孜孜不倦追求。对于政客来说，背后的金主很重要。在美国没有钱，正确地说是没有足够的钱在政界想要上位根本没有可能。 他和古斯雷特是永远不可能尿到一壶的的仇家，而林克现在有钱。也许古斯雷特在害怕林克会对他的竞争对手提供资助。所以才弄出这么一个事想将他的名声弄臭，最好能在他还没有真正进入美国上流社会之前就将他彻底赶出这个圈子。 如果不是林克处理得当，古斯雷特的目的未必没可能达成。如果林克在这件事中和那些挖宝的人发生冲突——他是个冲动的年轻人，还真的有可能出现那样的事——只要有死伤，古斯雷特虽然没有草操纵舆论的能力，但引导还是可以的。 当然事到如今，所谓的宝藏也该要销声匿迹了。 他吩咐本杰明说：“事情明天就会有转机，今天一定严防发生意外。” 本杰明挂断的电话说：“老板你放心！” 林克正要说什么，他的电话却响了。他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但是他还是接了：“这里是林克·汉斯。” “汉斯先生，你好。我是拉斯维加斯警局的局长，埃德·艾尔诺。我代表警方通知你，有一宗案件需要你前来警局协助我们调查。” 林克马上联想到是关于罗伊斯买凶杀人的案件，但他还是问了一句：“艾尔诺局长，请问是什么案件？” “是关于你上次遭枪击的案件，我们现在已经找到嫌疑人，有些问题需要询问你。希望你明天上午前来拉斯维加斯警局。” “当然，我会在十点之前到达警局。” “好的，谢谢你的合作！” 林克抿着嘴想了一下，拿起电话拨通了麦卡利的电话：“马修？” “是的，林克。有什么事？” “明天我要去拉斯维加斯警局协助调查。我希望你能作为我的律师和我一起去。你能赶得上吗？” “当然没问题！”麦卡利精神一振，林克这是几乎开口说要聘用他为私人律师了。“是关于你被枪击的案件？” “是的。明天十点之前到警局，有没有问题？” 麦卡利现在还在卡森城。现在已经是傍晚，他原本是想着明天早上在回去拉斯维加斯的。但是现在他已经改变了主意：“我会准时到。”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觉得那样的案件，记者应该会注意到。你说呢？” 买麦卡利对他的暗示马上反应过来，说：“当然，那是一起恶性事件。而且警方能这么快破获那样的案件，媒体当然是很感兴趣的。我想明天至少不会少于五家媒体出现在警局。” “是的，他们应该注意到。”林克笑着说。“也许他们还会对我和古斯雷特父子之间的过节感兴趣。” “我想他们明天肯定会问你那样的问题的。” 第四十八章 解决麻烦要彻底 警方召唤林克录口供，无非就是想知道罗伊斯谋杀他的动机。他在警局“如实”地讲述了自己的和罗伊斯之间的过节。 当然，他也会简单地发挥一下自己的想象力：“我想我和他之间的矛盾不可能达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不过我听说有些人在身体发生缺陷后，心理会因此扭曲，见不得比人过得好。更不要说我这个和他曾经发生过过节的人。” 他和罗伊斯明面上的矛盾在外人眼里当然是早已经过去，并且似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说是两人之间谁吃亏的，当然是林克。那样一来，罗伊斯就没有杀人的动机了。所以他不得不引导一下警方的思维。 反正现在警方几乎已经确证罗伊斯是花钱收买了杀手去杀他。而他也因此受了伤。 警方召唤他只是为了录口供，口供录完之后，他当然可以离开了。 当他和马修走出警局，哗啦的围上来一群拿着话筒和手机的记者。话筒和手机都伸到林克的面前：“汉斯先生，汉斯农场周围的挖宝人大部分已经散去，请问你对此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克脸上笑眯眯地说：“是的，能平和解决是所有人都愿意见到的。” 记者们问刚才那个问题好像根本就没打算从他口中得到什么信息，他只说了一句没什么营养的回答后，记者们就将所谓的宝藏丢到一边：“汉斯先生，这次你来警局是因为和挖宝人对峙的事吗？” “不是的。大家知道，不久之前，我遭到枪击。两颗子弹击中了我，不过幸好幸运女神站到了我这边，我只是受了伤。经过警方的努力，他们已经捉到收买杀手的嫌疑人。所以警方召唤我来协助调查。” “汉斯先生，请问你见到嫌疑人了吗？你和他有什么仇恨？是因为你在赌场赢了钱吗？” 林克板着脸对这个记者点了一个赞：“这是三个好问题！” 他这种政府新闻发言人的作态让记者都笑了出声。 林克也笑着说：“首先，那个嫌疑人我确实认识，而且相当熟。他和我曾经是高中同学，他的家庭状况确实要比我好的多。但他还不可能是赌场的老板。至于是不是和我在赌场赢钱有关，我想大概也是有的。” 他顿了一下，收起笑容说：“我这位老同学，曾带着他爸爸的手枪，领着六个牛高马大、手提球棒学生要揍我。他们被我揍得站不起来之后，我那老同学拿出了手枪。当然，他没有获得开枪的机会。那样的罪行本来是应该被判进入少年劳改所的。但是他有一个当县议员的爸爸，所以他只被判处社会服务。具体几个小时我忘了。也许你们可以去查一下。反正，我想他这次请杀手对付我，是因为那次没有受到足够的教训。” 这些记者都是因为有人打招呼给了钱才来的，没想到林克竟然真的爆出话题性来。那些记者双眼精光闪烁追问：“汉斯先生，你的意思是在指责法院庭审**控了吗？” 林克讳莫如深，摇头说：“也许有，也许没有。我也不想再追究。而且揭发不公平，不适你们记者的责任吗？” 那些记者也不是傻瓜，听他这话心里腹诽：你就是这样不追究的？不追究对我们说出来做什么？ 不过林克不愿意完全合作，他们也不在意。林克已经给出一个不小的话题了。议员干预法院庭审，这对于三权分立的美国来说，绝对是一个大新闻。 “汉斯先生，你能说说你刚才说的那位议员吗？” 林克当然不会那么傻让人抓住把柄。一旦发生民事诉讼，就算最后能赢，他也要浪费不少的时间。他只是笑着说：“那位议员先生，我不太熟悉。我只是听说，他为了不让我和我两个同学无法上大学，让我们的老师给出了很差的评语。原因是我门和他的儿子有矛盾。当然，那只是听说。还是那句话，发掘真相还需要你们来做。” 记者们还要继续问。但是他想要对记者们说的已经全部说了：“抱歉，我身上还有伤，预约了医生到医院复诊。” 只要那些记者将古特雷斯父子的事深挖，并且报道出来，他们两父子的名声就会臭大街。而在美国，当你拥有一个坏名声的时候，银行都会将你的信用等级降低，尤其是对于商人来说。更不要说各种社交活动，那绝对会对你关闭大门。一旦古特雷斯父子的名声坏了，他们也大概完蛋了。 他说着就在保镖的保护下离开了警局。 麦卡利并没有上他自己的车，而是跟着林克上了g65。车子开动后，林克拿出一份协议，说：“麦卡利，我想聘请你作为我的私人律师。” 马修对此有心理准备，但拿到协议书的时候，兴奋还是言溢于表：“谢谢你的信任，林克！” “你仔细看看，看协议的条款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麦卡利并没有客套。他花了二十多分钟看完协议，其他条款都是私人律师常规的协议条款，并没有什么需要推敲的。林克给他开出的条件是周薪八百，工作时薪八十美元。周薪是不管林克不管需不需要他做事都要给的薪酬，而工作时薪是要他做事时另外给的。 这个待遇并不算低，如果林克没事要找他，他一个星期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八百美元。如果林克又是找他，或者打电话咨询他，那他工作或者聊天每个一个小时额外获得八十美元。当然这部分薪酬他需要上交一部分给他的律师所。但是律师事务所也同样会给他支付薪水。 麦卡利很清醒，他要成为林克的私人律师，最重要的目的不是为了高薪。他也知道林克可能给他太高的薪水。他更看重的是，签下一个亿万富翁客户对他的效应。他签下这份协议，也代表着他已经进入可以为富豪服务的律师行列。那对他来说，比高薪水更有意义。 所以他看完之后，就拿出笔唰的一下签下自己的名字：“林克，非常感谢。谢谢！” 林克笑着说：“这是你应得的。你的表现让我非常满意。”他顿了一下，又说。“贝拉和马修和你一样，以后也会成为我的私人律师。你们各有专长，我遇到问题，会根据你们的专长选择求助。当然也可能会让你们三个人一起帮助我解决麻烦。所以我希望你们在为我工作的时候能通力合作。” “当然。我们这次就合作的非常好。”麦卡利知道现在自己没办法将林克这个客户独占。他保证说。“我们以后也会合作的很好。一切为保证你的利益为重。” 林克笑了笑，说：“我要赶回农场。你要一起吗？” “不了，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就在这里放下我吧。” 其实林克的保镖就开着麦卡利的车跟在后面，马修下车后能自己开车回去。 林克问本杰明：“贝拉和马修他们签约了没有？” “已经签了。” 林克点点头闭起眼睛没有再说话。 说实话，这次三个律师做的事，他都相当满意。三人行事风格不同，专长也不同，也许他们一个人还不足以满足他的需要，但三个加起来应该就差不多了。 今天他选择带麦卡利来警局，主要是因为他觉得麦卡利这个人行事不拘一格，用难听一点话说，就是不择手段。这从他找人假装fbi威胁那个发布藏宝图的人就可窥一斑。作为律师，知法犯法，还是很难得的。 贝拉行事就方方正正的，找媒体的事做新闻不好交给他，但是找麦卡利就最好不过。至于马修的行事风格就处于两人之间，圆滑有余，却不显奸猾。这样的人倒也可以一用。 其实他只聘请一个律师就可以了的。但是花一点钱较好三个律师，其实并不亏。律师虽然很多。但是律师这个行当，只要不是混的很差，他们也会有不少的人脉，那是林克所需要的。而且如果他们三个其中一个混的好了，那对他来说就赚大了。要知道，美国国会议员至少有一半是律师出身的。 还在回农场的路上，林克就接到凯特的电话。只听她说：“林克，恭喜你！我看到农场的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农场的建设有遇到什么问题吗？” 今天上午，那些带着工具来挖宝的人绝大部分已经被警察劝走，剩下的少数人，也不敢在林克强硬的态度下进入农场，所以所谓汉斯农场的问题确实已经圆满解决。 但是要说一切顺利，却也说不上。他笑着说：“一切都在按照你的规划书进行。不过我需要一个专职管理的经理人。” “你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凯特似乎很是惊奇。她觉得林克只要肯出钱，挖一个专职的经理人并不是难事。 林克笑着说：“农场经理人很多，但很多都是只有度假式农场的管理经验，要不然就是单纯种植业或养牛牧场的经理人。你知道汉斯农场要经营的东西非常多。” 他顿了一下，说：“我现在甚至连帮我管理正在进行的工程的人都没找到。” 他说道这里灵光一闪，说：“凯特，要不你来为我工作？” “什么？为你工作。我能为你做什么？” “帮我管理农场的建设。”林克越想觉得这个主意好。“我的意思是，在农场施工期间你帮我管理这些工程。” 凯特马上拒绝说：“林克，我不能因为注定只有几个月时间的工作，放弃现在的职位。” 林克眨掉眼睛里的失望，嘴巴里笑着说：“我并没有要求你全职为我工作。汉斯农场的工程你都熟悉。而农场里也有监理公司监督。你只要掌控工程不会偏离规划。并且协调各项工程的建设。那不需要你随时都呆在汉斯农场。” “你是说，你要请我做兼职？但是查尔斯教授不会同意。” “如果你同意，我可以说服他。” 凯特沉默了一阵似乎是在考虑。 林克央求说：e-on，凯特！我需要你！” “ok！”凯特似乎笑着说。“只要你能说服查尔斯教授。我可以去汉斯农场做兼职。” 第四十九章 别人的焦头烂额和自己的新目标 焦头烂额！当然，绝大多数美国人不懂用个成语。但詹姆·古斯雷特现在的状况用这个成语来形容才最恰如其分。 他儿子罗伊斯的事还没搞定，而他自己也出事了： 他两年前帮自己儿子减轻罪名的事被媒体深挖，竞争对手将这泛起的沉渣拿来抹黑他。 他儿子买凶杀人被广泛报道，竞争对手说他“小家不扫，何以扫内华达”，没错，这句话美国人也说不出来。但，反正说的就是差不多的意思。 他收买老师降低学生的评语，导致学生无法上大学。这事虽然没有确凿证据，那个老师也矢口否认，但是记者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不少林克的同学被采访，在这些人口中的林克：是个好人。 对同学热情、乐意帮助他人、学习成绩和很多华人孩子一样好，体育出色，曾经是棒球队的主投手。可是就这样的一个同学因为老师的评语无缘上大学。其中就算傻子都会觉得有猫腻。 最要命的是，他自己的脸书突然上传了一份视频。那是一个满脸是伤的白人青年，躲在墙角战战兢兢地说：“那藏宝图是詹姆·古斯雷特交给我的。也是他让我上传到网络并且要要求我尽力宣扬。他给了我一万美元。” 这个视频是昨夜凌晨上传的，所以他那不算很专业的竞选团队并没有及时发现。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却发现这个视频已经在全美传播。 原来，好莱坞很多明星的都转载了这个视频，这些明星不知道多少人关注。这些明星的经纪团队发现被“盗号”，撤销了这个视频，但已经有不少粉丝下载了这个视频。 汉斯农场所谓的宝藏还在全美沸沸扬扬，这会出现这样的一个视频。詹姆·古斯雷特的竞争对手直接给他戳上一个撕不掉的标签：“伪君子！” 这一系列打击，让古斯雷特最后一丝希望荡然无存。他将办公室里的所有东西都摔了，嘴巴里不停的喷着美国国骂：“f*ck!碧池！狗【屎】……” 他总算知道当年林克无法上大学时，明知道是谁在捣鬼却无可奈何的感受。 对于上流人士来说，让他失去现在的地位，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媒体和网络报道流传的这些事情，已经将他挂在道德败坏的耻辱柱上。如果他不能用有力的证据洗脱这些指责，别说是要竞选州议员，以后整个美国的上流社会都会向他关闭大门。 学校不会邀请他去演讲，商业酒会也不会邀请他参加。商业活动不会邀请他出席，甚至所有家庭聚会都会拒绝邀请他的家庭。因为，他这样丑闻附身的人，邀请了会降低他们的逼格。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局面。他知道所有一切都是林克搞的鬼。但是他就算有证据证明是林克做的，他又能怎么样？林克只是说了真话而已。他就当上了美国总统，林克指着他鼻子骂，他当面也智能唾面自干。更不要说现在他已经快要什么都不是了。而林克却马上要崛起了。 也许过几年他可以洗白翻身，但是林克未必会放过他。 焦头烂额是别人，林克带着好心情从内达华州的拉斯维加斯乘坐小飞机来到新墨西哥州的拉斯维加斯。 新墨西哥州的拉斯维加斯可不是赌城，那只是一个小城市而已。本来距离他这次的目的地最近的城市应是洛根镇，但是那个小镇没有机场。便是距离不远的规模大的城市图科姆卡里也没有机场。 约翰·艾柯已经和哈诺瓦农场的主人谈判过，对方同意林克过去对农场进行实地考察。哈诺瓦农场的主人让人开了直升机直接去接机场接人。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直升机在一座宅子的前院附近降落。直升机菜停稳，林可就开到一个老帅哥向着直升机走过来。 他跳下地向着那个人走了过去。 “汉斯先生，欢迎你的到来。我是哈诺瓦农场的主人，菲德·古德温。” “你好，古德温先生。” “我先带你参观一下农场。”古德温并没有邀请他进农场的宅子。 林克也不是为了来喝咖啡的，对此并没有异议。古德温和他乘坐直升机在农场上空转了一圈。这个农场很大，如果开车的话，一天时间林克都未必能看的完。但是在天上就不一样了。如果想靠近看的，就让飞机降低高度。而在高出，一眼望去，就能看到一大片土地。 不得不说这片农场的草场并不算丰美。这从农场西部的山地就可能看出来，这里的降雨不是少就是太集中。 山上虽然有树林，但树木相当稀疏。而平原草场有很多被水流冲刷出来的河道。但是这些河道没有一滴水。一些路径直接和这些河道交叉，那说明这些河一年未必有一个月有水。而且在资料上说这个农场的水塘面积还是比较大的。但是他看到的，蓄水面积却相当小。 可以说，哈诺瓦农场有河流穿过，而且有不少的支流，只是这条河是季节性河流。 不过这个农场确实有不少的水井。这些水井就位于被铁丝网隔开的四个放牧区的角落。 “有这些水井在，就无需牛群的饮用水。”古德温这样说。 林克也看到那些水井旁边都有一个老式的小型风电机组，是专门为了抽水机供电的。不过地表水不足，地下水却很丰富，这个农场的水权还是很充足的——只要他舍得花钱。 直升机绕着农场飞行，林克对这个农场的大致情况也大概有了整体印象。 哈诺瓦农场的地表水权并不算充足，但是从数百米地下抽取起来的井水可以确保牛群的引用水。不过这个农场也没有足够的牧草保持较高的养殖密度，一些地表甚至露出泥土。另外农场的东部也不是全部平坦，在北面的中部位置有一小片起伏，不过依然适合放牧，只是供水比较麻烦，牧草不可能长的好。 当然，这个农场对比汉斯农场来说，自然条件要好的多。直升机在农场西部的山地，还发现了鹿群，买下这里的话，想要打猎也不用担心没有地方。 直升机在空中转了一个多小时，快没油了才返回了农场的主人宅。 “汉斯先生，听说你在米德湖畔也有一个大农场。米德湖我去过，在那里，我们开着小船溯流而上，浏览大峡谷的壮观。”古德温的管家奉上咖啡后，他并没有问林克对农场的感官，而是扯起了米德湖景区。“我知道你的农场，最近新闻上也有报道。” 林克也没急着谈生意，听了这话，他笑着说：“米德湖景区确实是非常值得一游的地方。”至于所谓的宝藏，他连提都没提。 古德温其实也想着早点将这个农场出手。 他是英国人，是个银行家。当然，他父亲留下的遗产中，他只占了其中一部分，他在银行的股份并不足以控股。所以他只是其中一个比较大的股东。 他第二次离婚，而且马上就要结婚。他第二任妻子是美国一个小明星，所以他从欧洲来到美国。而未来的第三任妻子，是一个半红不黑的模特，她希望能到欧洲发展。以后他将会在欧洲定居。而且因为离婚他需要支付前妻巨额的赡养费，所以他必须出售部分产业。而这个农场就不在他必须要掌握的产业名单内。 这个农场虽然很大，但每年只能销售四千到五千头牛。每年的收益不过一百来万，那对他来说并不事最重要的收入。 他现在急需现金，想要尽快将农场卖掉，但商业谈判的要点之一，是不能让谈判对手知道你急。 所以他叭叭……叭叭叭地说着，从美国到欧洲再说到亚洲，从金融说道政治再说到时尚，就是绝口不提农场的事。 林克刚才看过这个农场，心里其实已经很倾向将这个农场买下。而且如果他想要买下这个农场南北两边的农场，这哈诺瓦农场是必须要拿下的。不过他也不能将自己的兴趣表现出来。 倒是约翰在一边有些不耐烦了。他趁着两人话头暂停，连忙插嘴说：“林克，古德温先生，也许我们现在可以谈一下农场的事。” 古德温笑着抿了一口红酒，说：“当然可以。那么汉斯先生，你觉得如何？我是说，刚才你也看到整个农场的情况了。”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有点问题。我想和约翰单独谈一会。” “当然，我先去洗个手。”古德温很是绅士作态暂时离开了客厅。 约翰等他离开客厅，才小声问：“你发现了什么问题？” “池塘水面太少，根本没有资料上描述的那么多。” “林克，那些池塘会在八月最有就会充满水。” “那可以是一个理由。不是吗？” 约翰愣了一下，说：“你想压价？” “可以试一下。”林克对他眨眨眼。 约翰皱了一下眉说：“我只能试一下。不过你的心里低价是多少？” “能压多少就压多少。”林克笑着说。“难道你不想多赚一点佣金吗？” 第五十章 也许该找个女人了 约翰的谈判技巧相当娴熟。他东扯西扯，总之林克看过农场之后，感觉大体满意，但是有各种小问题。 双方并没能当天谈妥。不过等过了三天，古德温终于熬不住松口，同意以四千五百万成交。 双方签下交易协议后，古德温和林克握手后就乘坐直升机离开了。 农场的工人大部分都留了下来。而这农场的房子就已经属于林克了。他们也没必要那么急着赶回内达华州。 两人喝了一杯红酒庆祝。约翰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他会降价？” “我只是赌一下而已。”林克笑着说。“你没发现他那天说的大部分都是欧洲的事吗？” “他是英国人对欧洲的事情感兴趣也正常。”约翰有点不明白。 “可是他说在美国生活了八年。”对于西方人来说，如果在那里过的不顺心的话，搬家是最常见的事。古德温的事业在美国，又在美国住习惯了。可是他说的大部分是欧洲的事。那说明他的心早就飞到欧洲去了，可是他依然留在美国。 他笑着说：“你说他有未婚妻，可是那天他是一个人，而且你还说过他的未婚妻在欧洲。” 古德温既然宁愿支付两亿多美元赡养费也要离婚去娶那个模特，肯定是被迷得晕头转向的，但他却依然留在美国。那说明他实际上很迫切地想将那些想要出售的产业卖掉。而他相信那些富豪肯定也看出这一点，不可能给他让他接受的价格。 他只是要压一点价，虽然这也有被人截胡的风险。但现在看来他赌对了。 “你这样做，很可能会让我拿不到佣金。”约翰哈哈笑着说。“不过，接下里是不是可以另外两家问价了？” “可以。不过这笔交易的酬劳我会先给你。” 哈诺瓦农场拿下了，剩下两家对他也失去了吊高价卖的资本。他也可以慢慢磨，最后买不到也无所谓。当然，如果能都拿下是最好不过的。 “我想先拿下默斯·维奇洛农场。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之前林克因为身体的问题，在他和哈诺瓦农场谈判时，林克并没有特地过来看，直到最后谈成一定意向之后才赶了过来。现在林克人就在这里，他觉得林克最好还是去看看。如果觉得合适了，他去谈的时候底气也足一些。 要不然林克在他谈到一半又突然反悔不想要了，那他就白忙活了。 默斯·维奇洛农场的主人正好在农场，他们去到问价，那个农场主倒是很热情地招待了他们。不过只是带他们在农场内转了一圈，并没有谈买卖的事情。因为这个农场的买卖已经交给了地产经纪代理。农场主撇开经纪直接和他们谈也算是违约。 林克看过默斯·维奇洛农场之后又和约翰签订了一份授权书，委托他和对方谈判。至于他自己，则是再次赶去拉斯维加斯乘坐飞机回到拉斯维加斯。 他回到农场的时候凯特恰好也来了农场。 凯特带着一个遮阳帽正好回别墅：“林克，在新墨西哥一切都顺利？” “是的。现在我有两个农场了。”林克笑着说。“你这是去看工程了？一切都好？” 两人就在别墅门外的屋檐下聊了起来。 “一切都好！”凯特摘下帽子，这些天她在太阳低下晒的有点黑，不过那无损她的美貌。“我想明年汉斯农场就可以开始经营了。” “葡萄圆需要藤苗，你有什么好介绍吗？” “这也许有点困难，要知道，我只动农业方面的规划，但是对葡萄酒却没有研究。”凯特也皱起眉头说。“不过如果你不想直接买葡萄苗的话，我建议你去加州看看，那里的葡萄种植园每年都是要剪掉修剪出不算哦的葡萄藤的。” 林克点头说：“也许那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不过他们修剪的时候，我们这边灌溉设施恐怕还没弄好。而且那些修剪出来的葡萄藤，我们未必能那得到。”毕竟那些葡萄园的葡萄都是自己培育的。未必愿意将那些葡萄疼交给可能的竞争对手。 “那确实是个问题。”凯特也知道他的担心。她想了一下，笑着说。“也许你可以买一些葡萄种子种下去。” 那当然是可以的。但葡萄酒的好坏和葡萄的年份也有一定的关系。 林克暂时也不想说这个话题了，他问：“凯特，如果我要建一个小型机场？” “那不是问题，如果你只是要建成小型飞机起降的跑道，不会占用太多的土地。” 林克点头说：“我是打算买一架小型飞机。主要是用做两个农场之间的交通工具。” 便是现在最大的飞机他也买得起，只是那没必要。那些公务机、商务机他买回来还要考虑各种保养。而且他现在暂时也不需要那样的飞机。 “那么说，在另外一个农场，你也打算要建一个小机场。” 林克点头说：“是的，在另外一个农场，附近有不少的农田，我可以买一家农用小飞机。”他想了一下，又说。“也许我还应该买两家直升机。” 这边的农场还好说。但是哈诺瓦农场那边如果三个农场都买了下来，那么大的农场他要开车在农场转悠也是很耗时间的。 “那是个不错的主意。”凯特耸肩说。“听说新农场可以直接投入使用。” “是的。”林克想了一下，说。“不过我计划开一条水渠。将那条季性河流的谁引到低洼区域。另外，如果另外一个农场也买下的话，我可能会考虑在某个峡谷口建一个小型水坝。” 凯特听他那么说，便也没再深入打听。他们的团队只强于规划，要说工程设计，他们还真拿不出手：“那可是不小的工程。不过我们你不觉得室外的气温比较高吗？” 林克笑着说：“今天气温确实比较高。”如今已经是七月中旬，今天又没有风，下午的气温升高的很快。“也许我们可以喝点啤酒。冰冻的。当然，也有果汁。” 两人进入别墅后，空调让室内的气温很适合，也不让林克招呼，她走到冰箱拿出两罐蓝带，将其中一罐抛给林克。 林克接住了说：“我现在还不适合喝酒。”他的伤还没完全好呢。 凯特开了啤酒罐喝了一口，说：“酗酒不好，但喝一点没关系。”她也知道林克受了什么伤。“我从新闻看到，雇佣杀手的嫌疑人已经捉到了。” 林克往沙发上坐，说：“是的。证据确凿。” “好吧！”凯特看他似乎不想说这个话题，也往沙发上坐。“说说你的新农场。还有你的伟大计划。” 林克笑着说：“不过是一次普通的置产计划，谈不上伟大。” 凯特抿嘴了笑了一下，将散落的头发拨到耳边，说：“但那是一次五千万的置业。而且那是一个四万八千英亩的大牧场。” 林克不得不承认，她不经意的动作中没有任何的造作，但有一种不着痕迹的抚媚。而这是一个年轻的美丽女人。他轻轻摇了一下头，也不知道是想将脑袋生出的一些绮念甩出脑海，还是对她的话持不同意见：“你知道，农业赚不了多少钱。我买下那个农场，更重要的目的是将资本固化。” 他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继续说：“我没有上过大学，而我又没有盖茨的本事。让我去做什么大事业，我没有那个自信。我的钱，都是靠着运气得到的，来得很轻易，一个不经意，去的也容易。投资农业，年收益率也许很低，但那些线在我看来还不属于我。当这些钱被固化，变成我的固定资产，它们才会真正变成我的钱。” “你有很清晰的认识！听说你有二十亿，如果全部投资出去，哪怕收益率只有1%，也足以让你过的很好。”凯特揶揄着说。“不得不说，这是很稳妥的一种投资理念。不过听说现在约翰·马龙也不过只拥有十几亿美元的地产，也许你可以超过他。” 林克哈哈笑着说：“那当然不可能。我也没打算将所有钱都投入农业。我可是个年轻人，说不定我明天就扛着一行李袋的美元看脱衣舞。” “哇哦，一行李袋的美元。一百万美元吗？”凯特笑着一大口的啤酒，说。“你又要创造历史了。” “不，也许是一亿。你忘了，汉斯农场的地下有面额一万美元的金币卷。也许我可以找一个装一百捆的行李袋。” “是的，是的。你肯定能找到。”凯特哈哈笑着。 她笑的有些放浪形骸，但在林克眼里看到的确实率真。 第五十一章 可惜被拒绝了 “早。” “早安。”第二天早上起床，林克发现厨房有动静，去看了才发现是凯特在里面做早餐。 凯特昨晚留在农场过夜。当然，别墅有的是客房。只是林克没想到她会一早起来做早餐。 凯特的手脚很快，不过早餐也非常简单，就是芝士煎蛋，外加两个牛肉汉堡。 早餐有林克的一份，两人在餐桌上一起吃早餐。凯特一边吃一边说：“上午我计划再和那些工程队谈谈。我觉得他们在施工时可以提高效率，同时也可以节省一些成本。也许中午我就会返回拉斯维加斯。” 林克顺口就说：“不吃午饭吗？” “当然吃。”凯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真正的意思，笑着。“不过我会在拉斯维加斯吃。和他们沟通不会花费太多的时间，也许一个半小时就足够了。而且下午，查尔斯教授要见我。我快要毕业了。” 听说她中午之前就要离开，林克心里有些失望，不过听说她要毕业了，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是吗？恭喜你。那你毕业后有什么计划？留在查尔斯教授的团队，还是另有计划？” “教授希望我留下来。但是我想回圣克劳德，那是我的家。” “圣克劳德？那个州？”林克心里一滞。 “明尼苏达的圣克劳德。我爸爸妈妈，还有我的外祖母都在那里。当然还有汤姆和杰米。” 凯特说到她的家人，笑容很温暖。 林克笑着说：“汤姆和杰米？我知道，那是一只笨猫和一支聪明的老鼠。” “哈哈~”凯特扭头笑得差点岔气，她好不容易止住笑说。“林克，你要知道，在吃饭的时候不适合说笑话。” “对不起！不过，有没有想过留在内达华创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团队？” “有计划创建自己的团队，甚至有计划组建一家专门为农场主规划经营的服务公司。但是内达华州的农业不够发达，农场太少，所以内达华州并不在我的计划里面。” “也许加州可以。” “不，加州也不错。但我计划回明尼苏达。那里有我的家人，而且有很多农场。在那里，我的事业有市场前提。” 林克禁不住失望，但最后说了一句：“那么也许你需要更多的实践。也许你可以在我的农场实践一段时间。” 凯特很认真地看着他说：“你看，我现在正在那么做。” “我的意思是全职的。” 凯特笑着说：“我往了说。我爸爸也有一个农场。虽然比汉斯农场小得多，但是它更适合我在那里实践。因为明尼苏达的农场大部分面积都不大。” 林克抿嘴，不再说话。 凯特似乎也明白他的意图，在吃完早餐之前都没再说话。她吃完了之后，收拾了一下，说：“工程队马上就要上班了，我得提前去工地。如果没有大的问题的话，和工程队的负责人谈完，我就直接离开。我会尽快将这两天的一些发现和建议发到你的邮箱。” “好的！” 凯特完成她的工作，林克坐在客厅内发了在一阵呆，突然他苦笑一声。他其实也知道凯特是一个事业心强的女人，而且相当自信。正是那种特质让他不由自主上心。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容貌也是其中至关重要的原因。 他直到刚才的暗示，凯特已经明了，而且明确地拒绝了他。那让他有些抑郁。不过还好，他对凯特还谈不上爱，最多也就是有相当的好感，将近心动的程度。 “也许彼此本就不是合适的人。”林克向后仰靠在沙发上自语说了一句。被拒绝的感受当然不好。但没有投入太多感情，让他依然可以更清醒的考虑事情。 现在想来，他不是轻易肯迁就的人，而凯特明显也不是。两个人就算在一起了，也未必能长久。 纵然能这样自我安慰，林克心里依然闷闷不乐。凯特离开之后没多久，他就开着车去了欧弗敦。 中学生在放暑假，但是考克斯并不在家。艾莉丝呆在家里看电视，见到林克回来有点意外：“林克，你怎么回来了？” “难道我不能回来！” “嘿，当然能。不过妈妈觉得你会很忙。她不准我去汉斯农场玩。”艾莉丝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他坐过来，说。“对了听爸爸和妈妈说，你又买了一个农场。” “是的。”林克在她身边坐下，说。“是一个五万八千英亩的农场。” “cool！比汉斯农场大一倍半。听说是在新墨西哥。你会搬走吗？” “是的。我会搬到汉斯农场。” “不是新墨西哥？”艾莉丝有点失望，说。“我还想着能去玩呢。” “你当然可以去玩，在秋天也许我们可以去打猎。冬天可以去滑雪。夏天可以去天使之火度假。” “太棒了。”艾莉丝乐得跳了起来。“你知道吗，我从未打过猎。也许我可以约莉莉一起去。我想她一定会很高兴。我可以吗？” 林克耸耸肩，说：“当然可以。不过在那之前，她必须说服她家人。” “那很容易。现在正在放假。”艾莉丝有追问。“在新农场有马吗？” 林克记得那边有马厮，点头说：“有。不过都是放牧用的骑乘马，可不是什么漂亮的赛马。” “我只是想学骑马。 “去那里学？”考克斯回来来了。他身上穿着棒球队的制服，手里还提着根球棒。他进门正好听到艾莉丝说要学骑马。“嘿，林克！” “去训练了？”林克看他身上的球衣有些脏。 考克斯一边脱鞋一边说：“没有训练。我们打了一场比赛。”他提着球鞋站直问。“你们刚才是在说去你的新农场学骑马吗？” “是的。你有兴趣吗？” 考克斯摇头说：“是的，我有。不过棒球队假期有训练，我不能离开。还有，过两天是我生日。你们不会在这之前去吧！” “当然不会！”艾莉丝笑着说。“不用送礼物，还能吃蛋糕。我当然不会错过。” 考克斯嘿嘿笑着说：“我肯定不会亏，因为你们已经送过礼物了。他将球鞋放到鞋柜里，然后从一个抽屉里取出一把车钥匙晃了晃说。如果你愿意出一半的油费的话，开学后我可以负责送你去学校。” “为什么我还要出油费，我赞助了你两百美元。那是我大部分的零用钱。” “你说的没错，那是赞助！亲爱的艾莉丝。”考克斯得意地笑着将车钥匙放了回去。“我先去洗个澡。”他说着就小跑着上了楼。 艾莉丝冲着他喊：“如果你开车去上学不带上我，我会放光轮胎的气。我发誓我会的！” 林克笑了笑，问她：“外面那辆福特就是考克斯新买的车？”考克斯买车的事他知道，考克斯还特地给他打过电话。 “是的，两天之前爸爸和他一起去买的。听说花了四千五百美元，比一开始的预算多了一千美元。”艾莉丝有点羡慕地说。“林克，等我拿到驾照，你也要赞助我。” 林克笑着说：“当然，现在我比赞助考克斯时有钱多了。所以我决定赞助你三千美元。” 艾莉丝尖声欢呼：“我爱死你了，林克！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就开始储钱，等我十六岁生日要买一辆红色的新车！气死考克斯。嗯，不过如果我白要你三千美元，妈妈会说我的。也许我可以去你的农场打工。” “如果你要去打工，我可以给你支付薪水。”林克笑着说。“我又送你保时捷或者宝马。妈妈不会说你的。” “不，她肯定会的。”艾莉丝坐下，不满地说。“她会说：艾莉丝，你要开始学会掌握自食其力的能力。艾莉丝，世上没有不劳而获。艾莉丝，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她说着摊开双手做了个鬼脸。 “但她说的都是对的。”林克认真地看着她。 艾莉丝双脚一抬，将脚盘上沙发，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笑着说：“是的，她是对的。因为她是妈妈！” 林克哑笑。他想起这话她在五六岁的时候经常那么说。那时，他还是个叛逆少年。 和她说了一会话，倒是让他心情好多了。 第五十二章 买葡萄树 加州，是美国西部经济最发达的州，不过据说在那个明星州长任期内，这个经济发达的差点就破产了。到现在还没完全缓过气来。 当然，破产的只是州政府，民间还是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要说加州最繁荣的城市是那个，当然要数圣佛朗西斯科，也就是旧金山。 林克来到加州是为了买葡萄树。他约好的卖家的葡萄园就在旧金山大区附近。 他在网上发布购买葡萄藤的消息后，昨天终于接到一个愿意出售葡萄的卖家的电话。对方自称是加州的一个葡萄酒庄的主人。他的酒庄是新买的，酒庄的的面积不大，原先种着一种从法国引进的的赤霞珠，他准备种植另一种葡萄，打算将自己的葡萄藤全部铲去。正好知道林克要葡萄藤，他愿意将那些葡萄卖给林克顺便赚点补贴。 当然，那只是他自己说的。到底是不是因为那葡萄不好他才打算另外种，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林克觉得很有亲自来看看的必要。当然，他也不懂种葡萄。约翰正好有一位酒庄主人朋友。约翰知道他要去看葡萄树，便将自己的朋友介绍给林克。 林克好歹也是个有钱人，约翰的朋友虽然才第一次见面，但在林克的请求下欣然同意和他一起去看那些葡萄树。 约翰的朋友也是个胖子，而且是实打实的比约翰还要胖两分。 林克只带着本杰明和另外一个新来的保镖，四个人来到旧金山之后没有在城里多做逗留，而是开着定租的车子，离开城市往南开。 加州的农业也相当发达，不过那主要得益于完善的灌溉系统。他们并没用多少时间就来到卖家的酒庄。这个酒庄位于山腰，周围并没有其他的农田，而且它的面积并不大。在山间公路的两侧山坡有大概十一二英亩的葡萄园。 在见到庄园主人之前，克洛——约翰的朋友——刚下车就小声对林克说：“这些葡萄恐怕今年都没有修剪过。它们的枝叶太长了。” 林克笑着小声说：“我需要能扦插种植一千到一千五百英亩的葡萄树，枝叶多一些对我有好处。” 克洛点了点头，又走到路边跨过一条排水沟在扯了一片葡萄叶，仔细看了一下，又搓碎了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说：“是赤霞珠，不过叶子似乎稍微圆了一些。我看过树桩，大概有十五年到二十年的树龄。不过似乎有嫁接过的痕迹。” 林克当然想要更高树龄的，但更高树龄的，那些酒庄未必愿意卖给他，便是剪下来的枝条因恐怕也宁愿烧掉也不会卖钱。 而卖主在这方面似乎并没有说谎。 他点头说：“那你觉得这种葡萄在沙漠土壤下种植怎么样？” “那难说。美国的葡萄酒庄主要分布在加州，但全国有五十个州有葡萄酒庄。这也使得美国的葡萄种植土壤有很大的区分，各种土壤的矿物质不一样，也许在一个地方种植的葡萄很适合酿葡萄酒，但是在另一个地方，种出来的葡萄毫无价值。”克洛微微摇头说。“我建议先买少量枝叶回去实验，或者多种植几个品种。哪怕是自己培育葡萄苗也比你冒险全部种植同一种葡萄保险。”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的建议很好。但是我也没有想过农场的酒庄短时间内有出产。这次有这么多的葡萄藤，而且价格明显不会太高，我想冒险试一下，也没有什么。而且说不定这些葡萄腾种出来之后经过嫁接之后会培育出一种是汉斯农场种植的葡萄。” 克洛只是提建议，现在林克有自己的想法，他耸肩说：“好吧，希望你是对的。” “不，洛克。我必须感谢你，要不然我连这葡萄是什么品种都不知道。” 洛克轻声笑着说：“所以当约翰告诉我你要建一个超过一千英亩的酒庄时，我下巴将地面砸了一个坑。” 林克对他的揶揄不以为忤，正好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短袖衬衫的棕发男人从庄园别墅中走过来，笑着说：“也许我们该去和这里的主人谈谈。” 克洛也见到有人来了，说：“希望他比较好对付。” 林克笑了笑，迎上去伸出手我做棕发男已经伸出来的手，说：“你好，我是林克·汉斯，这位是葡萄酒庄管理的专家，克洛·罗梅恩。” “欢迎你们来到我的酒庄。我卢克·特拉斯。” 特拉斯十个四五十岁男人，他先是带着林克他们在别墅附近的葡萄园转了一圈。因为太太阳正猛，林克看克洛怕几步山坡就满身是汗，便没要求多看。 他们进入酒庄的别墅，特拉斯拿出一瓶干邑，说：“这是这个酒庄三年前出产的干邑，前任主人将酒庄卖给我的时候，给了我一箱。希望你们能喜欢。” 他说着倒了三杯酒，然后将就凭放在茶几上，将正面的贴标正对这林克和克洛两人。 克洛瞥了一眼，上面的标牌果然是属于卢克·特拉斯酒庄出产的。他笑着拿起酒杯摇晃着说：“酒色非常漂亮。”他说着又将杯口放到鼻子下闻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小口，慢慢咽下去，点头说。“这酒确实能值98分。”他刚才看到酒瓶上有著名品酒师给出的分数。上面的数字正是98。 特拉斯略带遗憾地说：“是的，那说明外面的那些葡萄都是非常好的品种。只不过，我和一个实验室签订了合同，需要全部种植他们的开发出来的新品种。要不然我会继续种植这些葡萄。” 林克笑着问：“这酒确实很好，可是为什么前任主人就放弃了？我是说，这太可惜了。” “哈哈，汉斯先生的事我也听说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样的技术和运气。比如这个酒庄的前任主人。” 林克恍然，竟然是赌博破家。 克洛也摇头说：“那真是太遗憾了。我注意到那些葡萄树的树桩上有多次嫁接的痕迹，有些有些多达六次，酒庄的前任主人肯定在那些葡萄上面付出了大量的心血。” 特拉斯点头会所：“是的。我在买下这篇酒庄之前也留到这个现象。他也给我一个解释。他说这些葡萄是用中央山谷种植的葡萄作为本株，先后六次用北方种植的欧洲传统品种和五种北美本地葡萄嫁接。全部葡萄都嫁接过六次，不过嫁接的品种顺序不一样。” 克洛又品了一口酒，笑着说：“怪不得。我刚才看到那些葡萄树，还以为是因为气候和土壤的原因让它们变得和同品种的赤霞珠不一样。原来是经过多次嫁接造成的变化。” 特拉斯这时说：“那么汉斯先生觉得怎么样？我的意思是说，葡萄树的情况你也已经了解过了。不知道你是不是满意？” 林克看了一眼克洛，看到对方眨了两下眼。他沉吟片刻，说：“如果我要整株的葡萄树，我的意思是我们会将它们的枝叶剪掉，但是会留下生机，然后连树桩也挖走。那样需要多少钱？”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想价格要更高一些。十五万美元如何？” 克洛不等林克反应，他马上说：“我们不能那样考虑。特拉斯先生，如果我们将树桩也挖走，事实上只能是我们自己找人来挖，因为我们要尽可能保持它们移重成活。” 林克一听他这么说，马上明白是什么意思，接口说：“洛克说的没错。如果我们挖走葡萄树桩，其实也是为你以后种植葡萄挖好种植葡萄的树坑。”这是山坡地，不可能动用机械种植。 “而且，我们请人，洛克先生也节省了一部分的费用。”林克继续说。“而你这些葡萄本来就是要废弃的。我还花钱帮你清理。你要的价格太高。我最多只能出两万。” “两万？那绝对不可能。太少了。不过如果你出资挖走葡萄，我可以降低一些价格，不过最少要十三万美元。” 十三万？这个价格林克当然不可能同意。他正要继续还价。 突然有人闯进别墅：“卢克，我说过要考虑，而你却在我没有决定之前就另找买家。你这是违约。” “提姆？你怎么来了？”特莱斯一脸惊愕地站起来。 被叫做提姆的男人快步走进客厅，径直坐在沙发上，冷笑说：“如果我不来，那些葡萄树就是别人的了。我想你应该没忘明天才是我答复的最后期限。” 比当着其他人面前指着没有信用，特拉斯脸上露出意思难堪，大声说：“提姆，我打过三次电话给你。你每一次都说在考虑，但是我却知道你在到处找葡萄藤。我认为是你先违约在先。” “是的，那是因为我需要更多的葡萄树，你这里所有的葡萄树只够我种一半的土地。”提姆理直气壮地说指责说。“而你曾经同意让我考虑五天。而现在才第四天这两位先生就到了。我想你应该是在两天前就和他们联系好了吧。” 第五十三章 穷朋友 “提姆。你要记得，我们并没有签订任何书面协议。那些葡萄藤是我的，我愿意卖给谁，别人无权指责。” 提姆听了特拉斯这话，“腾”的一声站起来，说：“现在我决定要购买你的葡萄藤。是所有葡萄藤。” “对不起提姆。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我不能将它们卖给你。我正在和汉斯先生谈判。” “是我先和你谈的。”提姆的语速很快，林克甚至看到他的口沫喷到了特拉斯的衬衫上。“你现在却跟我说你在和别人谈？如果你非要这样，我发誓会将这件事告诉所有朋友。告诉他们卢克·特拉斯是一个没有口齿的小人。” 特拉斯似乎对提姆的威胁非常在意。他为难地看向林克说：“汉斯先生，这件事非常对不起。” 如果是其他事，林克也许会退让。但是他试过联络很多的酒庄想要买葡萄藤都吃了闭门羹。而现在这个提姆似乎是也是打算种葡萄。听他们刚才说的，提姆应该也找过不少朋友希望能买到。但是提姆即便是朋友很多，但依然没有人愿意出售。 而他在人脉方面也许比这个提姆还不如。如果失去这个机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好的葡萄藤。特别是特拉斯这些葡萄树似乎非常不错。这是曾经酿出过98分的葡萄酒的葡萄树。 所以他对特莱斯的暗示视而不见，说：“特拉斯先生。我想我们在谈判的时候，不能因为有人打扰就停止。不然我也是会发牢骚的。” 提姆能在他的朋友圈子里说坏话，但是现在最容易流传的，却是网络。想来特拉斯也明白这一点，听了林克这话之后，左右为难。 一时之间，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半晌，特拉斯才说：“提姆，我们坐下好好谈一下。” 提姆气呼呼地坐下，看了林克他们一眼，有看着特拉斯看他有什么说的。 特拉斯似乎双方都不想得罪：“那些葡萄你们一人一半……” 他话还说完，提姆就再次跳起来说：“那不行，我的农场有二十英亩，如果只买一半，我只能种五英亩，你让我到那里找葡萄树？” “你可以用枝条扦插。后年就可以结葡萄了。”特拉斯帮他想了一个办法？ “不。我无法接受几年后才有利润。你必须将所有葡萄树全部卖给我。我这是要全部移植，虽然还不够但是十英亩的葡萄园，我也不会在未来两年亏损。” 特拉斯看了看林克，看他低着头并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放弃的意思。他似乎也被提姆激怒了，说：“ok。那么我只卖给一个人。所有葡萄树，只卖一个人。你们谁出的价高，我就卖给谁。” 提姆伸出一个食指摇着，冷笑说：“你竟然要拍卖？你这是趁机抬价！之前说好的是十万美元，多花一美分我都不会要。你必须卖给我。不然你的事迹会被写到小说里。” 林克并没有看他们两人，但耳朵却将他们的话一字不漏地听着。十万美元买葡萄树的话其实不贵。如果是好的老老龄葡萄树，一百美元一株都有人抢着要。但是这些葡萄树确实这个酒庄计划之外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些葡萄树如果没人买的话，他们连垃圾都不如。垃圾还能回收呢。 而且十万美元对于他来说，不算钱。他抬头说：“十一万美元。这是我出的最高价。” “卢克！我希望你考虑清楚。”提姆瞪了林克一眼，回头对特拉斯沉声说。 特拉斯阴着脸，向林克伸出手：“汉斯先生，合作愉快。” 提姆看着两人握手，面目狰狞用手指虚点了特拉斯几下说：“ok！ok！我记住你，卢克·特拉斯。”他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林克他们则是直接叫来律师签订了一份协议。按照协议，林克需要派人将这些葡萄树在两周之内将这些葡萄树全部移走。而在两周之内，特拉斯必须保证还没被移走的葡萄树活着。 他签订协议，然后将葡萄树的款项全部结清。他让本杰明留下并且雇佣了酒庄的几个工人让他们帮忙指导挖掘，免得葡萄在挖掘时损伤太严重种不活。 林克虽然像是是扦插，但那树树桩他也确实想着直接种植来着。那可是真正十五年以上树龄的葡萄树。虽然数量对于他计划中的葡萄园很少。但总比没有的好。 事情办好之后，他有帮克洛买了机票，送了他一份价值过万美元的礼物，然后送他上飞机。 而他自己则是给道格拉斯打了一个电话，人却没有急着赶回去。他在电话了告诉道格拉斯，葡萄腾已经买下，让他找些人用准备好扦插的培苗袋。这需要大量的人数和时间。因为至少要将装上百万个培苗袋装上混合后的肥泥。 “现在学生放假，也许你可以招募一些中学生。装一个培苗袋可以给他们十美分。”林克说到这，又建议说。“如果有什么不懂，你可以和凯特联系。” 将所有事情都交代完之后。林克计划在旧金山留下来呆几天。他担心葡萄树挖掘会有意外，计划等事情理顺了他再离开。 不过他也没有打算呆在旧金山。他让保镖去租了一辆车——之前租的那辆留给沃伦用。之后他和另外一个保镖就开车离开旧金山，沿着落基山脉和海岸山脉之间的大山谷一路向南。车子在5号州际公路上行驶。沿路有不少的农田，很多都是种植水果蔬菜。也发现很多一望无际的葡萄园。 林克看了一阵便闭目养神，不经意之间就睡着了。 当他被保镖叫醒时，听到那保镖说：“老板，我们到了。” 他透过车窗看到前面的招牌“g&g修车厂”，揉了揉脸才打开车门。而这是他们这辆车停在门口却不开进去已经引起里面工人的注意。其中一个全身脏兮兮的工人已经走了过来。林克下车，他正好走近：“嘿，朋友，是要修车吗？开到里面来。” 林克往厂房里看了一眼，没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便问那个工人：“我找比尔·普莱斯利。他在吗？” “找比尔？工人愣了一下。”刚刚开到旁边的那辆车对于他们来说是豪车，这个人找比尔？“你找他有什么事？” “我是他朋友。从内达华州来的。我叫林克。” 那工人也知道比尔是从内达华州来的，听他这么说便回头大声喊：“比尔，有一个叫林克的找你。” 林克看到在一辆车地下滑出一个浑身黑乎乎的人，不仅是皮肤黑，连身上的工作服也是黑糊糊的。 他做起来看了一眼，看到林克，咧嘴笑了，露出全身除眼白之外另外一处白色。他对身边的另外一个工人说：“已经装好，收尾交给你了。”他说完才跳起来向林克小跑着过来，远远地喊：“伙计，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林克笑着快步迎上去。 比尔站定了，林克却伸手给他来了一个拥抱。他大声说：“嘿、嘿，弄脏你的衣服我赔不起。” 林克哈哈笑着说：“现在的你才像个真正的黑人小伙。”他说着放开他，说。“干得不赖？” 比尔看到林克身上的t恤有了一些油污，翻了翻眼说：“修车厂里的人工作的时候至少是半个黑人。黑人会变成一点五个。”他说着有笑着说。“我现在还是个正式工人，能独立修车。当然，大问题暂时还处理不了。对了，你怎么来贝里斯菲尔德了？” 林克看他身上这样就知道他工作肯定很勤快。也许很快他这个哥们就能自己开一家修车厂了。 他一边打量比尔，一边说：“我去圣弗朗西斯科办点事。便顺便来看看你。” 比尔听了，也忘了自己手上满是油污，伸手锤了一下林克的肩膀，说：“谢谢，谢谢你还记得我，伙计！”看到林克的肩膀上多了一个黑手印，不由哈哈笑了。 林克对衣服上的污迹没丝毫在意。他笑着说：“我当然记得。我当然记得有个帮我挡球棒的哥们。我一直记得！对了，你几点下班。我们一起吃点东西，顺便聊聊。”他看到那边的工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他也不想影响比尔的工作。 “我大概还有半个小时下班。”比尔摸出脏兮兮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说。“你可以在附近找个地方坐下。我下班了给你电话。” 林克点头，说：“ok。呆会再见！” 比尔等林克上车离开才转身返回修车厂。他才进去，刚才那个和林克说话的工人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说：“嘿，比尔，你从来没说过林克·汉斯是你的朋友！听他刚才说，他是特地来找你的？” 林克上过电视，而且n的新闻，就算对黄中国人脸盲，但是有名字，这个工人一对应就想了起来。 比尔听他的话带着一点酸意，笑着挣开他的手说：“他只是经过。我们之前是同学，关系比较好。他知道我在这里工作，便来看看我。” 林克现在是亿万富翁，而他是林克的朋友。只要有这点关系在，他做什么都能容易一些。但是他不想给林克带来麻烦。林克之前遭到枪击，他是知道的，而且也通过电话。所以他并不想炫耀他和林克的关系。 第五十四章 被人算计之后的大好处 正如林克自己说的那样，他从旧金山到贝里斯菲尔德，唯一目的就是找朋友聊聊天。 所以他和比尔也就是喝点啤酒，吹吹牛。晚上他并没有返回旧金山，而是留下来找了个酒店过夜。 第二天一早他就醒了，他上酒店楼顶打了一套拳，感觉身上的伤口也没有之前那种紧绷感，想来是用力也不会绷开，便想着回去之后就拆线。看来他练了这么多年拳，福利还是有一些的，至少受伤之后恢复比旁人快。 他返回客房洗了一个澡，然后惯例地看看自己的人品和扑街变化。 他看了一下其他变化的都属于正常，就是“画个圈圈诅咒你”这个“技能”第二次闪着光。上一次还是他被枪击之后的第二天。那代表着有人伤害了他，副衰神询问他是不是要动用高级诅咒。只是上一次他并不知道是对头是是谁，只能作罢。 但，昨天又有谁伤害了他吗？他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人针对他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他点开看了，发现里面果然有一条结算信息：“上一个结算日，你被人算计高价买下劣质葡萄树。你可以针对算计你的人进行指向性诅咒。该诅咒为高级诅咒，你可以设定诅咒方式，所需成本按你诅咒内容进行结算。” 之前被枪击那次的信息也差不多，就是被伤害的内容不同而已。而这次竟然说他买下了劣质的葡萄树。如果仅仅是价格高了，他根本不在意。在他心里，那些钱来的很容易，花掉就花掉了，只要是花得有价值就不是事！ 但现在他是花了大价钱买下没用的葡萄树。那不仅仅是钱的问题。如果没有这个副衰神，他将葡萄树买回去种下了，那浪费的时间和精力就不是钱能计算的。这可算是一个针对他的阴谋了。 他越想越是心头火气。他现在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他也算是明白过来了。那个提姆根本就是和卢克·特拉斯是一伙的。他和克洛坐下没多久，那个提姆竟然好像是提前知道他们是去买葡萄树的。 而且他们的戏也演的很逼真，如果那个提姆在他出价之后再提价，他也许还会怀疑他是托。但是他咬定一个价格，在林克开价后，也不抬价。这给林克一个印象：他心里有底价。那倒显得像是真的是想买葡萄树。 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争执不过是在演戏给他看，为的就是让他出高价买下那些葡萄树。怪不得卢克·特拉斯坚持要所有款项第一时间付清了。 那些葡萄树当然不能要了，但是钱也肯定拿不回来了。协议签了，而葡萄树的品质，协议上根本就无法注明。这事闹上法庭，他也没有任何赢的机会。 但是让他就这么算了他心里又极度不甘。好不容易找到了葡萄树，结果那是没价值的东西。而且他还被人骗了。 他越想，心里越怒。他点开“画个圈圈诅咒你”，然后选择高级诅咒这个平常不会亮起的按钮。 然后一个对话框就出现了：“我诅咒卢克·特拉斯……”他才说了一半就停住了，觉得自己的接下来的诅咒过于怨毒了。他刚才想的是诅咒特拉斯出门被雷劈死。 他转念一想，为了十一万美元弄死一个人，好像有点过分了。至于葡萄种下之后可能的后果，现在还没有发生。所以他不能以此作为诅咒他的理由。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另外想办法收拾那个特拉斯。但是他发现高级诅咒的对话框根本无法关闭。点击“确定”，那个对话框却弹出另外一个：请说出你要诅咒的内容。 他随口说了一句：“我诅咒他永远后悔骗了我！”然后点击确定，终于关闭了高级诅咒的对话框。 不过他马上又发现“画个圈圈诅咒你”这个“技能”又开始闪光了。难道又有人伤害了朕？ 他点开之后，才发现那是一条他发出高级诅咒之后的反馈信息：“你成功指向性诅咒‘卢克·特拉斯’。鉴于你只认识一个卢克·特拉斯，指向明确于一人。根据你的诅咒内容，本系统对该诅咒做出以下决定： “一、改变宿主购买葡萄树特性，使之在宿主的土地上成为世界上对环境要求最低、成活率最高、抗病力最强、产量最高，并且最适合酿造及食用的葡萄品种。 “二、卢克·特拉斯听到关于该品种葡萄的消息，心情极度容易波动。 “三、扣除宿主可三十点可用人品值和五万一千六百点可用扑街值。” 他看完之后，真的想问一下这个自称“本系统”的副衰神，他这算是好人有好报吗？他只是不想杀人，胡乱许了个愿。结果那些葡萄树就直接变了特性，从劣质变成世界上最好的。 他觉得它指定那种葡萄只能在他的土地上才能有那样的效果，是为了防备那个特拉斯得知他种的葡萄好偷了枝条回去培育。不然，特拉斯成功拿到那种葡萄之后的后悔心情会减轻很多。 不过副衰神这样裁定，对他是最有利的。他首先不用再其他地方找葡萄藤，以后中出来的葡萄又是世界上最好的。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现在他还真的想亲口对特拉斯说一声谢谢，如果不是他。他还不知道这个副衰神能这么用。如果不是特拉斯想要阴他，他也不可能得到那样好的葡萄品种。 不过这个高级诅咒的耗费的可用扑街也太多了点。如果是普通诅咒，都能让被诅咒人降低五千多点运气。不过还好，他的扑街值不够用了也很容易补回来，只要去找人骂就行。他又看了一眼，现在他还有可用扑街值五十多万点。暂时还够用。 他关掉所有的半透明对话框，想起卢克·特拉斯，心里依然愤愤难平。不过他暂时也想不到好办法对付他。打他一顿或者用其他暴力办法，他自己都觉得没品兼没能耐，他又不是黑道大哥，总想用武力解决问题是不对的。 另外他还有一个问题要考虑。 这个新的问题是如果他种植的葡萄是世界上最适合酿造的，只要请一个技术合格以上的酿酒师就能酿出不错的葡萄酒。那他种植的多了岂不是要发财？ 可是他在汉斯农场计划只种植一千多英亩，那也出产不了多少葡萄酒。这面积是无法无限扩张的，因为汉斯农场水权不足。他没有那么多的水。不过那些耕地倒是可以改变注意全部用来种植葡萄。在汉斯农场种植葡萄，必须要埋设滴管。这和种植粮食或者棉花需要的灌溉系统是完全不一样的。这要回去好好参详一下。 那种葡萄只有在属于他手有权的土地上才有那样的特性，他现在有两块土地。哈诺瓦农场却有充足的地下水，也许他以后可以在那里扩大葡萄种植面积。 如果拿下了哈德森农场，倒是可以将那里改造一部分农田用于种植葡萄。另外一个如果修建了水库也可以开发一部分的土地用来种植葡萄。 但是他还想要更多的土地用来种植葡萄。他想成为全世界最大的葡萄酒供应商。 他弹身而起，在酒店提供的电脑上查了一下美国的葡萄酒产业的情况。他才知道美国的葡萄酒产区只要分布在加州。不过在加州他没办法拿到大面积的土地。而在西海岸，其他两个州也有葡萄种植，只是比较少。东海岸也有，不过东海岸更加是人口密集，想要拿到大片土地也难。 美国的葡萄种植园，平均每英亩能产2.5吨的葡萄酒。就算他以后种植的葡萄是产量低一些，每英亩产1.5吨，那也是标准的两千瓶。即便平均每瓶只能盈利一美元，一英亩也有两千美元的纯收入。这个收入不比种植粮食作物低。 他越想觉得这个生意可以做。有了那种葡萄树，他以后唯一需要考虑的是怎么卖掉那么多葡萄酒。 当然现在他唯一的问题是，没有适合的土地用来大面积种植葡萄。 他有点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约翰：“约翰，我需要连片的大片土地，面积至少要在一万英亩以上。要求位于温暖气候区，需要比湿润，但不能多雨，也不能有洪涝的风险，还要相对平坦。你手上有没有那样挂牌土地的资料？” 约翰似乎被他的要求吓到了。他半响才说：“林克，你要求温暖气候区气候的土地，都是宜耕土地，那样的土地很少有面积超过一万英亩的。除非你愿意接受半湿润地区，如果你考虑灌溉的话，我可以帮你找有足够水权的农场。” 他这是以为林克是嫌弃那现在他正在谈判的默斯·维奇洛农场地表水权不够，又不想投资挖水井。 却听林克在电话里说：“不，我并不是为了水权。我还要冬天气候不能太冷的农场。” 虽然他不懂种葡萄，但也知道为什么美国的中部有葡萄庄园，数量却很少，还不是因为那些地方不是高温多雨就是冬季太冷。 整个北美中部就是一个南北走向的大平原，北冰洋的寒潮可以无遮无挡地向南横行，直达温暖的墨西哥湾。除了有落基山遮蔽的西部海岸不会收到北冰洋寒潮的影响之外，东部沿海也因为有墨西哥湾暖流而没有那么冷。 他想这也是为什么美国的葡萄就产区主要集中在西部沿海和东北部沿海。 第五十五章 成为真正大地主的机会 听了林克那样的要求，约翰也在回忆他看过的一些挂牌土地的信息。还别说，他还真的的找到一个大概能符合林克要求的挂牌信息。那片土地足够大，而且也属于湿润气候，冬天也不算特别的寒冷。但是那片土地有一些复杂。 他想了一下，还是将那片土地的挂牌情况说了出来：“林克，我想有一片土地适合你。” “那里？” “hsd州的印第安保护区！” “保护区？”听到这个地方，林克还真的是受惊了。要知道印第安人保护区土地的产权是美国最复杂的土地之一。 它们不仅属于印第安人，还属于美国联邦政府，那些土地实行的法律有很浓重的印第安人印记。也就是说，美国的法律在里面未必有用。比如说，有一个州禁止赌博，但是印第安人在自己的保护区内却可以实行相反的法律：赌博合法化。然后引进资产开设赌场。 但那基本是一些如今人口比较多的保护区。想一些人口很少的，基本没人会去那里赌钱。去那些地方倒不如去内达华州。那里有拉斯维加斯这个世界级赌城。 约翰也知道林克为什么惊讶，他说：“那里有一片接近四十八万英亩的土地挂牌。挂牌时间是两个半月之前。挂牌也已经取得联邦印第安人事务管理局的认可。” 林克一听面积将近四十八万英亩，心跳都加速了，问：“他们是要将整个保护区都卖掉吗？” “实际上是四个部落的保护区。分别是马卡哈、奥泽特、欧德罗亚和霍族。他们联合想联邦政府申请出售他们的保护区。”约翰听到林克的声音，似乎是被四十八万英亩土地吓到了，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要说美国最大的一块连片的农场，面积可以达到六十多万英亩，当年交易的时候，可是整片交易的。 不过他也没有打算真的笑话林克：“你知道现在的印第安年轻人已经渐渐忘掉印第安的传统。根据联邦法律，只有人口超过550人的部落才有资格持有保护区，而那些个部落的人口也许还有那么多，只是他们年轻一代都已经进入大城市。老的不是被接了出去就是已经死掉。” 他顿了一下，说：“现在那些部落，新一代大部分几乎忘记自己是印第安人。他们已经在城市定居。也许他们过得比较困难，但是他们也不愿意回到部落伐木为生。而近些年来，一些外来人在不断侵占保护区的土地，所以当这些年轻人能做主的时候，他们打算卖掉保护区。” 林克首先关注的问题是：“如果买下那些土地会不会有麻烦？” “理论上不会。因为那是他们部落要求，并得到联邦政府的同意的。而联邦政府也希望那些土地能变成私人土地。只有那样，那些土地上才能真正实行联邦法律。” 那么说如果买下那些土地话，他不用担心以后有产权上的纠纷。听到这里，他心里已经有五分动心了。他又问：“那里的土地情况如何？” “你可以从最新的卫星地图看。其实也不用去实地考察。那里的土地基本是森林但有一半被砍伐过，那些被砍伐过的森林长出来的都是次生林。那里靠近奥林匹克国家公园，南部是平原，北部有奥林匹克山的余脉。边界只要是沿着一条州级公路，北边边界差点就到了海边。西边是海岸，对了，这片土地拥有长度超过三十二英里的私人海岸。” “什么价格？” “五亿美元！” “那么贵？”那可只是一片野地而已。 “他们会让出十八个世代居住的社区。别忘了这片土地其实还包括三十二英里对开的海洋权益。” 林克想说的是他想过出海打鱼，有再多海洋权益又如何？他想了一下说：“有没有便宜的可能？” “这个需要谈判才能知道。”约翰觉得有点难，因为据说那个价格是联邦政府和那些部落一起商定的价格。“不过也许很困难。据说其中有一亿将会用于安置那些搬迁的居民。另外三亿将会作为那些部落的公共基金。只有一亿是属于他们部落的人分的。” 林克有点奇怪了：“你知道的不少！” “这是第一次有印第安人部落整体出售自己的保护区。就多打听了一些。你对这片土地感兴趣？” 林克当然感兴趣，说：“你手上有多少资料，先发给我。我先看看！” 约翰很快就让人将他们刚才谈的那片土地的资料发给林克。 林克打开电脑查看那些资料的同时也同时在卫星地图上对照着看。至少他能知道那片土地的范围。 那片土地确实很大，最北边用一条叫做瓦奇河的小河为界。然后就顺着公路，靠近北部的海岸，按照挂牌信息，他们要卖的土地边界通常是沿着主要道路内侧五十码的地方。其中在东边中部的有一个叫做普里森特湖，这个湖区那些部落会保留用于安置保护区内迁出的居民。所以这里的边界是距离湖岸五百码。 在福克斯镇，保留卡拉瓦河与波噶切尔河以东的土地。再往南一段以波噶切尔河为界，直到河与公路相交之后再以公路一侧为界。整块地就像是一根鸡腿。 在这片土地中，有一个面积相当大的奥泽特湖，另外还有七八个可以在地图上看到的面积比较小的天然湖泊。而且这里小河小溪相当密集。 他对比卫星地图，那片土地大部分都是森林，但原始森林已经不多。这片代售的土地的北部多山地，山地的北坡也被开发了不少，南坡和山区的中部倒是依然保持这原始森林形态。南部的山区和奥泽特湖区倒是还有面积比教大的连片原始森林。应该说西海岸基本都还保持着原始森林。 这样的一片土地买下来，就算是保留所有的的原始森林，再将一些生长的比较好的次生林也保护下来，他也可以开发出十万英亩以上的农业用地。这里的气候湿润，每一寸土地都可以利用，十万英亩的农业区，用心经营，也许比那些占地几十万英亩的经营性农场还要大得多。 但是他发现一个问题，那里属于罕见的温带雨林气候。年降水量达到两千五百海米以上。那对他想要种葡萄的要求对不上。 雨水太多很可能会让葡萄的根被泡烂。 这么一想，他又觉得这片土地到底还是不适合。 但是就这样错过他又感觉太可惜。他仔细查了一下温带雨林的气候特点，看到其中一句“雨量全年分布均匀”。那说明一个月平均两百多毫米的雨量。那么说来，不会有什么洪水泛滥之类的。那样的气候，就算有再好的排灌系统也不适合种植葡萄，因为潮湿的环境下，葡萄容易得霉菌病。 他再查了一下hsd州的葡萄种植园主要分布区。在奥林匹克半岛的西面，还真的没有。全部都集中在海岸山脉带大陆性气候的东侧地区。 查到这些资料，他对比了一下其他地区种植的葡萄产区气候条件。发现还真没有那个葡萄酒产区是有那么多雨水的。 他想着要放弃，但那么大的一片土地确实不好找，心里的不舍不管他怎么说服自己都无法抹去。 直到傍晚，他才回到旧金山。第二天也只是叫来沃伦，让他必须要保证那些葡萄的安全，绝对不能有任何轻忽。 沃伦是当兵出来的，之前还是一个军官，对于管理人这样的活，他还算拿手。身边还有专业的人帮忙，林克也比较放心。他也不想去那个酒庄了，担心见到卢克·特拉斯会忍不住一拳打扁对方的鼻子。 不过正巧，弗伦·皮特再次给他打来电话。他也没有马上离开旧金山。 弗伦·皮特还是没放弃邀请他这个客户加盟的努力。林克之前让麦克查过他的公司。发现那只是一个规模很小的金融公司而已。之前说什么合伙人的年度收益绿可以达到43%，也确实没错。但那些合伙人就是他的父母，还有几个朋友。整个公司的资金也不过一千万。 有一定的资金，资金却有不多，船小好调头，能有那么高的收益率也很正常。但那也可以证明他的投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之前林克对他的公司没多大的兴趣，所以一直没联系对方。 这下弗伦·皮特再次打电话来，他考虑了一下说：“我在圣弗朗西斯科。如果你有空，我们可以谈谈。” 弗伦·皮特之前只是斧王投资公司的经纪，后来被牵扯到内幕交易的案件中，被判刑三年，被禁止从事金融投资工作五年，并且被罚款近两千万。当他从监狱出来，他已经一无所有。 他在父母的资助下，终于重新振作起来，拿着父母的退休金重新进入金融投机市场。但是因为他之前的经历，让投资者不再相信他。所以他几乎每隔一周就到拉斯维加斯。那里经常有赌性很高的富豪出现。他希望在那里找到愿意投资他的客户。 在和林克接触之前，他就已经听说过林克。但是他将林克当作是职业赌徒，而且是非常成功的职业赌徒。那样的人对于他来说并不是理想的顾客。所以在那次接触后他并没有在主动联系。 但是后来他听说林克不再去赌场，他便知道他的机会来了。于是他用尽办法得到林克的电话号码，主动给他打了电话。 但是之前他的努力，林克似乎都没有放在心上。这一次，是他最后一次努力，如果林克依然不答应，他将会暂时放弃。 他没想到林克竟然会邀请他去当面谈。那说明林克已经有投资的意向。他连忙说：“当然。我明天上午八点之前会抵达圣弗朗西斯科。”他说的这个时间是保守时间，如果买不到飞机票，他便是开车也要在那个时间内赶到旧金山。他只担心，上午八点之后林克会因为突然有其他事情而改变行程。 第五十六章 资本罗宾汉 除了林克辗转反侧睡不着之外，一夜无语。 虽然没能睡好，但林克还是顺从生物钟早早起床了，然后上了酒店的楼顶披着晨雾耍了两遍拳法，知道来自海湾的晨雾散去为止。 他刚洗过澡，本杰明就拿着手机过来说：“老板，有一个自称弗伦·皮特的人打电话给你，说他已经到了圣弗朗西斯科。我让他等一会打过来。” 林克将擦头发的毛巾丢到沙发扶手，接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八点。正在这是手机一振，铃声也随即响起，正是弗伦·皮特打来的。 他刻意等铃声响了十秒之后才接通电话：“这里是林克·汉斯。” “林克，我已经抵达圣弗朗西斯科，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你一起用早餐。”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在湾区的四季酒店。” “ok。我二十分钟后到。” 林克将手机丢到沙发上，拿起毛巾放回洗浴间，然后吹干头发在穿上一身衣服，时间将将过了二十分钟。这时弗伦·皮特的电话也正好到了。 他带着本杰明下楼来到弗伦·皮特订下的包间。皮特看到他进来迎到门口，伸出手说：“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林克。” 林克双眉一挑，笑着说：“弗伦。机会还需要你自己争取。不过，我也希望你能说服我。” “我会尽我所能。”皮特听他这话，脸上止不住笑意，说。“也许我们可以先坐下来，一边享用海鲜一边谈。” 他叫来服务生，询问过林克和本杰明的意见之后，真的点了一套海鲜大餐。一只四磅重的大龙虾，三只至少一磅半重珍宝蟹，还有一例煎三文鱼，一份沙拉和一张大份的披萨。另外还叫了一瓶啸鹰赤霞珠干红——这是一种深受美国富豪喜欢的红酒，是卖得最贵的美国国产葡萄酒。 林克和皮特两人一边吃一边谈着关于皮特的公司。 这次皮特知道林克很可能已经调查过他，所以他没有再夸大，尽量实话实说：“是的，林克。我的公司规模不大，可以动用的资金相对那些大公司来说，非常少。但我想你也看到我的实力。” 林克对此不得不同意，说：“是的。我知道你有两次非常出色的操作。让投资人盈利极丰。”他喝了一口红酒，又说。“但是我要说的是，你好像并没有操作过超过五千万的资金。” “那是现在。林克。”皮特很诚恳地说。“在我坐牢之前，我动用的资金权限从未低于三亿。而且每年我给投资者赚取超过一亿美元的利润。” 林克擦了一下嘴角，直指核心说：“但是你被指控内幕交易并且被定罪。抱歉，我不该提起这个事。我只是想说，如果没有内幕，你能不能掌控那么多资金，就需要打一个问号。不是吗？” 皮特沉声说：“林克，你说的都是事实。我之前确实是在进行内幕交易。事实上，绝大多数到国内公司的经纪人都是在进行内幕操作。没有那样做的，不是他们不想那么做，而是他们没有资格。” 林克知道那些资本大鳄确实有能力获得各种内幕，然后操纵资本。对皮特的话，他并没有质疑。 只听皮特继续说：“现在，我也属于没有资格那样做的人群中。但是，但是我在那些交易中明白内幕交易是是怎么操作的。我现在能看出那个公司在内幕交易，他们打算怎么做，我都能看出来。我就是靠着这个能力赚钱的。” 林克一听，笑着说：“那么说，你虽然不知道内幕，但是能跟着那些内幕交易进行投资。” “是的。很多小公司通常都是靠着大的投资公司提供的内幕，并且按照对方的指令进行操作。那实际上是为大公司做托、敲边鼓。我的公司其实也一样。不过我是主动的，而且不会和那些大公司有利益牵扯，赚的钱都是属于自己的。” “但是那风险也很大。如果你的引起那些大公司的注意，也许他们会先干掉你。” 皮特笑着说：“等他们注意到我的时候，我就会找一个大公司靠拢过去。就像那些其他小公司那样。” “所以，你只是欠缺启动的资金？” 皮特放下餐具说：“虽然这话听起来感觉很伤人，但你说的没错。我只是想从你这里拿到启动的资金。斧王投资的老板认为我曾经为检方提供过对他不利的证据，他让我无法在华尔街找到工作。也没有办法拉到资金。” “所以你来拉斯维加斯碰运气。”林克也放下刀叉，皱眉说。“那么，现在你有一个强大的敌人。而你看来也没有太大的可能胜利。我为什么将我的钱交给你作为弹药。” “林克，我想你一定知道罗宾汉。他很弱小，但是他成功对抗国王和贵族，他成为了平民的英雄。” 林克笑着说：“可是我不知道他还要求贵族帮助他。” “你不是贵族，林克！”皮特缓缓摇头，说。“贵族都拥有自己的领地，和其他贵族交际，他们谈论的是整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政治和经济走向。他们说的话，一言九鼎。而这些你都没有。所以，你并不是贵族。最多只是等着贵族掠夺的富裕平民。” 林克抿着嘴，不得点头说：“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只是一个富裕的平民。等着那些贵族掠夺的平民。” 皮特笑着说：“虽然我们在还是平民的时候，会看不管贵族的所作所为，但是大部分人都向往成为新的贵族。我想林克你也和我一样是那样想的。” 林克无法否认这一点。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的地位更高、财产更多。 皮特热切地看着他，说：“我研究过你，林克。你是一个很幸运的人。而且你也很聪明。你在赌场还有耐心的时候就抽身。而这个时候，你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从那些贵族手上劫走大量的财富。但是，他们被迫承认你是有钱人，但不会主动接纳你成为他们的一员。你是一个已经富裕的罗宾汉，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窃取他们钱包的强盗。而我是一个希望能解脱贫困的罗宾汉，打算从他们口袋里那钱的强盗。所以我们可以联手。你是一个神箭手。我也是。你射箭的方式，贵族们已经知道，而且制定法则不让你那样射箭。所以你需要另外一种箭法。我可以通过那种不同的箭法，为你从贵族手上劫获更多的财富。可是我没有足够的箭，需要你的支援。” 林克沉吟起来。 皮特也不再说话，只静静等他的决定。 半响，林克抬起头说：“你成功说服了我。那么，请问罗宾·皮特先生。你需要多少箭。” 皮特脸上发出无法抑制的笑容，说：“一亿。罗宾·汉斯先生，我至少需要一亿。” “至少一亿？”林克笑着说。“那我可以投资你三亿美元。” “谢谢！非常感谢你的信任。”皮特不是没有操作过那么多的钱，但是他实在无法抑制心里的兴奋。他知道他第二次人生，成功了一半。“林克。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林克下了决定要投资弗伦·皮特。两人便开始就投资协议就行商谈。 按照皮特给出的协议。他会作为限制合伙人对皮特的公司进行投资。而他不占公司的股份，而且不参与公司的管理。他投资的金额将会和其他合伙人的资金一起交由皮特的公司投资。最后按照各个合伙人的资金比例获取收益。 而皮特的公司将会在这些投资所得收益中收取25%作为公司的收益。 他投资的资金可以赎回。只要提前一月书面提出要求，最后一个月他的资金所得的收益减半。 皮特每个季度都会向他提供公司的财务报表。 林克对此提出一个条件，说：“皮特，我需要有查账权。至少在我投资的资占你的公司控制资金30%以上之前，我要有这个权力。” 皮特沉吟了一会，点头说：“可以。只要你的资金占公司资金的30%，你都可以随时对公司进行查账。”他知道林克提出的要求并不过分。如果林克投资三亿美元给他，那他的公司85%以上的资金都是林克的。他实际上是给林克打工，只是没有那个名分而已。林克担心他的资金安全，他没办法拒绝。 双方谈妥之后，林克从本地随便找来两个律师，他们在律师的见证下签下自己的名字。 林克收起协议说：“我会在两天之内将资金转入你提供的帐号上。” “ok。我计划在下午就返回纽约做准备。我已经迫不及待了。”皮特和他握手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林克。” “我相信你不会。”协议都签下了，他不相信，难道还能马上撕毁协议。“我只是下了一注三亿美元的筹码，我赌钱都很幸运。” 他确实是在赌。如果成功了，他就会获得第二条以资本获得资本的路。如果失败了，就当是没从赌场赢那三亿美元。 第五十七章 钱用了才是好东西 处理完弗伦·皮特合作的后续事宜，林克又在旧金山呆了两天，送了几大卡车的葡葡萄藤去汉斯农场。他看这边沃伦做得妥当，正好约翰又打电话催他去新墨西哥州签合同。 默斯·维奇洛农场拿下了。约翰谈出来的成交价是两千三百五十万美元。 林克赶过去签订合同之后，获得了两万八千英亩的农场和九百头牛。 约翰建议和一杯庆祝一下。不过他马上发现林克丝毫没有因为拿下这个农场有半点高兴的表现，反而是心思重重的样子。 他笑着问：“你现在就考虑哈德森农场了吗？” 林克笑着说：“那确实是需要考虑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将你应当的佣金给你。” “算下来，我们在短短两个月时间里已经成功合作三次，我相信你不会违约的。”约翰笑着说。“当然，如果你觉得先支付那笔钱，我会更高兴。” 林克笑了笑，说：“我想拿下华州那片地。可是我拿不定主意。” “那片土地太贵。虽然气候很适合养牛。但是不值得。”约翰说着就有点苦口婆心了。“林克，你要知道，你想要大农场，五亿足以在南方买下一百万英亩的大牧场，甚至可以在澳洲买下两千万英亩的牧场。而且那些都是已经开发好的农场。比那片需要大量投资才能建成农场的土地要好得多。” 林克听他说着，心思也活了起来。 他犹豫的是就算那里能种出适合的酿造的葡萄，但是那里的气候并不适酿造和窖藏。因为那片地区过于湿润。他担心买下来之后没有用处。 但是约翰说的也对，那样的气候其实很适合放牧，不管是养牛还是养羊都很合适。而且那里还有大片的森林。那片土地买下来之后，他开发森林资源也能收回一定的成本。 那里的气候好，而且有平原也有山地，还有大片的森林，更加背靠国家公园，环境优美。如果建成了农场，就算无法种植葡萄，也能保证一定的地价。总的算下来，就算亏也不会完全亏。 他深吸一口气，说：“约翰，我希望你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搞定哈德森农场。然后帮我操作奥泽特那片土地。” 约翰听他听了自己的劝告之后竟然突然下定了主意，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林克说了。不过林克既然说要买，他也没有在劝，只是说：“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那片土地的价格太高。不会有什么人愿意用那样的价格入手。” 他顿了顿，说：“当然，那并不是没人对那片土地感兴趣，只是他们在等那些印第安人主动降价。所以这片土地至少会挂在那里，几年无人问津。” 林克也知道。但是他需要提前在那里做准备，而且他也担心有人会截胡。现在买虽然比那片土地的实际价格要贵得多。但是为了心头好花钱。钱多花一些，他就当是买奢侈品了。 他心里已经有了腹案。如果那片土地实在不适合种植葡萄，那他就将这里三片农场尽可能开发出耕地种植葡萄。而将那片土地用来放牧。那样的气候，牧草肯定会生长的很好。他甚至可以高密度养殖。一年养个几万头牛应该也没问题。 特别是那里的气候真的很好，常年的气温在四到十七摄氏度的范围，养牛养羊都很适合。 林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约翰，眼神里只剩下坚定。 约翰看到他这样子，只好点头说：“ok！我会帮你处理好！事实上，那片土地只要有人愿意出到他们的挂牌价，所有手续都会很快办理妥当。” “那你尽快将哈德森农场买下。”那也是他计划中的葡萄园。 “如果你担心，也许你可以用挂牌价买下。” “那也没有问题。”林克一直认为，他手上的钱并不是他的钱，只有将这些钱换成生产资料才算是他的钱。所以并没有购买什么奢侈品，花的钱基本就是用在购买和建设农场方面。 在他心里，那些钱并不是他赚来的，而是抢来的。不先洗白了，他用起来都不安心。 他这么一想，觉得买那些农场，就当是在【洗】钱，多花费一些，就当是在这个过程中的损耗。 不过既然是要洗，那他就要完全洗白。他觉得必须考虑要交税了。 现在他觉得弗伦·皮特说的没错，他如果没有相应的地位，再有钱也不过是等着那些资本贵族掠夺的富裕平民。在美国，想要获得地位，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有权。钱他有了。但是钱，但是这钱如果不能变成权，他就不可能有地位。 这个权，可以是分配权，可以是支配权，甚至是在某个领域的话语权。如果没有那样的权力，再有钱，也不过是偶尔出现报端，被当作消遣的对象。也许他们会很有钱，但是除了穷人羡慕之外，他们还能得到什么？ 那些有钱人未必有他那么多现金，但是那些人都比他有地位。他的地位只在于有一张选举票，那是大部分人都有的。 他想有权力，首先就要有一定的地位。当然，他越有钱，容易获得更高地位可能性就越大。或者可以换一种表达方式：在美国，他越能赚钱，他的地位就越高。 而他现在可以获得的，容易赚钱的，似乎只有那种葡萄。 种植葡萄，没办法机械化，需要雇佣的工人不会少。他种植的葡萄多，不仅能赚到更多的钱，还能让更多的人跟着他混饭吃。那他就获得社会权力也因此而增加，因为那样他就能拥有了一定的分配权。 所以他很期待能在那片保护区能种植葡萄，并且能酿造葡萄酒。但那需要试验才能确定。 当林克不惜一切代价时，约翰的行动也很快。他首先以挂牌价为林克买下哈德森农场。在三天之后，林克去了华州一趟，确定要购买的土地的范围，然后签字。在支付五亿美元之后，他名下再次增加四十九万八千英亩的土地。 当他租用了一家直升机，在他新买的大农场上空盘旋，他看到的是一些完全被被砍光了树木的空地，但更多的是生长阶段不同的次生林。完全空出来的地皮，他估计有15%左右。还有一些没有能长出树苗，只长着草和灌木的空地。 次生林占了这片土地总面积一半以上，更加是占了平地的60%以上。平地还是有一些原始森林的，都被次生林和空地分割的零散。 这样的土地已经完全属于他，他可以对这这片土地任意改造。不过他也需要考虑外在的影响。这里是世界上最大的一片温带雨林中的一部分。如果他完全破坏了，什么环境保护者说不得要烦死他。但是他买下这片土地并不是为了保护环境的。 他看过那片土地后，便回了汉斯农场。他对着一长打印出来的区域卫星地图琢磨了两天，才确定那些土地要开发出来，那些土地依然保留森林状态。 他核算过后，发现开发的土地多了一下，便又缩减了几个地块。最后他大概要开发十八万英亩的土地，这些土地最后会种植五万英亩的葡萄，其他的用于放牧。剩下的三十一万八千英亩，就让它保持森林状态。 不过要砍掉那么多的树，而且很多都是还没成材的小树，他还不知道要为此支付多少美元。 那些原始森林他尽可能地保留下来了。至于那些次生林，如果已经长的差不多的，他也尽量保留。但到底还是要砍伐十万英亩的森林。若是那些环境保护主义者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闹呢。 他揉了一下发酸的眼角，走出别墅入目的是黄褐色，零星长了几根草的土地。远方是碧蓝色的米德湖。再远一些就是朦胧的山脉了。 他远眺一阵，感觉眼睛舒服了一些。他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他想了一下，去开了车往穆迪河方向开过去。 他去到目的地，那里搭着遮阳篷，不少学生在遮阳篷下忙活着。他跳下车往那些遮阳篷走过去。 他才走了几步，本杰明就迎了上来：“老板，你来了？” “还剩下多少？”林克问的是还有多少葡萄藤没有扦插。 也许是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剪过，这次带回来的葡萄藤似乎比想象中要多一些。而且林克想到那个“副衰神”系统说这些葡萄在他的土地上最容易成活，他便让人每根扦插的藤纸，只要十五公分。如此一来，他们需要扦插一百九十多万株。所以扦插的时间拖了四五天时间还没全部完成。 本杰明说：“再有一天就能完成了。”为了让这些中学生和没有工作的妇女更卖力一些，林克甚至将个扦插袋装土的薪水提高到十五美分。这确实让这些半大的孩子努力了许多。 第五十八章 最初的产业规划 林克想到一个问题。 “藤条送回来那么久了，成活率能保证吗？” “应该没有问题。那些藤条在白天会浸泡在水中，晚上才取出来晾干，现在绝大部分的藤条都没有问题。” 林克点拖说：“那就好。尽快扦插好。对了，之前扦插的，成活率怎么样？” “最早三天扦插的藤条已经长出根系。检查的结果，成活率高达百分百。”本杰明接手负责这个工作，看来他还是挺认真的。 “很好。那些葡萄树桩种下去了吗？” “已经种下了，不过灌溉水管还没铺设好，那些葡萄树还需要动用水车进行喷灌。” 林克皱了一下眉，说：“这个问题，我会和工程队谈。水泥状联系好了没有？” “已经联系了。一百三十万根水泥桩在三个月之内全部送到。” “很好。一旦送来了，你就准备让人种到地里。” 本杰明马上点头说：“我会安排好的。” 那些水泥状是为葡萄树准备的。美国和欧洲种植葡萄，并不会搭葡萄架。为了将主要营养更好地集中在水果上，他们会将多余的枝条去掉，绑在水泥桩上，让葡萄长成一棵树一样。 本杰明现在的工作已经不再完全是保镖，林克将农场上一些工作分派给他们这些保镖管理。不过他们也没有拒绝那样的工作。因为没有人能一辈子做保镖。他们的年龄已经差不多退役。现在能一边领着保镖的薪水，一边学习做其他工作。虽然做其他工作虽然累了一些，但他们知道那对他们有好处。 现在林克也在庆幸，如果他计划将那些原本准备种植小麦的农田也改称种植葡萄的话，如果之前请了人来，也不会是适合他改变经营模式之后的人选。 “我去找艾德利安，让他加快进度。”他正要转身离开，眼角余光却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儿从遮阳篷跑出来，似乎还是向这边跑来的。 “林克！林克！”小人儿一边跑一边欢叫着。 那小家伙一开口，林克就知道是谁了。他定眼看过去，安吉尔张开双手笑着飞奔过来。他忙蹲下接住将她抱起来：“安吉尔，你什么时候来的？” 安吉尔来过农场几次，本杰明也认识她：“安吉尔是和莉莉一起来的。莉莉和艾莉丝在里面工作。她们还带来三十多个同学。” 安吉尔大声说：“林克，我赚了五十四美元。我可以请你吃五个冰淇淋。” “呵呵，安吉尔是怎么赚的钱？” 安吉尔做了装东西的动作，笑着说：“装泥沙。一个十五美分。我一天能装一百个。” 看来这小家伙也不是每天都来，只是偶尔来。 他笑着说：“我们去玩好不好？” 安吉尔却扭着小身子挣扎下地，说：“我要去装泥沙，赚钱。等我十六岁就能买一辆新车。” 林克哑笑，看来艾莉丝那丫头对这小东西说了什么。他笑着说：“那你快去，不然晒黑了。”小孩子皮肤嫩，对紫外线的抵抗力也差。现在虽然不是太阳最猛的时间，但阳光依然很烈。 安吉尔听话地走了，林克也上了车。他在车上打了个电话，获知艾德利安的位置，他便驱动车子赶过去。 艾德利安正在指挥工人向那片最早规划用作葡萄园的区域铺设输水管。这条水管是总管，不单要为葡萄园供水，还要为沿途的草场喷灌系统供水。所以这条管道直径有一英尺半大。需要深埋到地下半米以下。这就需要先挖出坑道，然后将这些水管用专门的设备粘合在一起。 单台设备的工作效率是固定的。想要加快速度，不是增加机器就是延长工作时间。 林克看到工地与远方还有挖掘机在挖坑道。而这边一台水管的黏合设备正将两根水管接起来。 “林克！” 林克和一个皮肤晒成古铜色的三十多岁的男子握手说：“现在进度怎么样？需要多久才能开始输水？” 这个男子正是他要找的艾德利安·莫斯。他抿了一下嘴才说：“大概还需要半个月。你知道，为了给草场供水，我们需要预留一些接口。这让我们的工作变得复杂。” 林克点头。他并不是说他们拖延工期，事实上，这工期已经被之前预计的快了很多。但是他希望能更快一些：“能不能在十天之内完成。” “那不可能，林克。” “那完全有可能。你可以多请一些工人。艾德利安。” 看对方想要反驳，林克马上又说：“如果你能在十天之内完工，这部分的工程，我可以多支付你五万美元。” 艾德利安马上会所：“好。我会多找些人来做。”只要不是加班，整个工程的工人薪酬支出就不会高出太多。 林克想了一下又说：“我改变了计划。那四片原先计划种植小麦或者玉米的耕地，除面积最小的那片，我也打算开辟成葡萄园。所以你最好重新做工程预算。我们需要重新签订合同。” 做滴灌系统比喷灌系统利润更高。林克改变的这个主意，艾德利安当然欢迎：“ok！三天之后我会将你改变部分的工程预算交给你。” 汉斯农场这边的事交代清楚之后，他又匆匆赶到新墨西哥州，在那里他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不过那边的事，比较简单一些。他打算在默斯·维奇洛农场的山区修建一道堤坝，将水流地表水截下。形成一个水库。水库可以为下游长期提供水源。 农场的地下水虽然很丰富，但近年来，地下水层已经在萎缩。难免会出现抽水不方便的现象，如果能截留更多的地表水利用，对农场还是很有好处的。更何况抽取数百米下的水成本也不低。 而在哈德森农场，他也计划修建更多的水渠，引用帕加利托溪的水，开辟更多的耕地种植葡萄。 中间的哈诺瓦农场或许以后在洛根湖畔的地区也可以平整出来种植葡萄。但是其他的土地，他暂时没有改变用途的想法。如果hsd那边的土地没办法种植葡萄，他也许会考虑将更多的土地开辟出来。 但是现在，他依然计划在个农场主要用来放牧。 哈诺瓦农场之前就聘有牧场经理。农场转手的时候，林克挽留他留下，他也愿意留下。而默斯·维奇洛农场之前就是农场主自己在管理，现在两个牧场合并，林克便将两个农场都交给他管理。 这个经理叫鲍勃·芬提，其实是一个老牛仔，今年已经四十八岁，不过也许是因为长期露天工作，看着有五十多岁的样子。 林克将其它事情安排好之后，便找到他。 在鲍勃的办公室，林克随意地坐下，问他说：“鲍勃，现在两个农场合并。你要管的事更多。当然管的人也更多。你是对哈诺瓦农场最熟悉的人，对默斯·维奇洛农场肯定也很熟悉。至少在一年之内，我不会改变农场的经营策略。但是，我想知道你有什么建议。” 哈诺瓦农场转手之后，林克就一直没有对农场的事务有什么要求，鲍勃还以为林克是另有想法。比如改称度假式农场。他甚至因此产生了去意。 现在得到林克的承诺，但是只是一年时间，他对此并不是很满意。他看着林克的眼睛，说：“是的，林克，我对两个农场都相当熟悉。现在这两个主要就是养牛。而养牛需要有一个长期的规划。你知道，牛群每年都需要更新，我们农场需要自产多少小牛，每年购买多少。这些都必须要做出一个长期规划。” 林克对养牛当然不懂。但是他也知道经产母牛和未经产母牛的价格是有很大差别的。而农场每年需要销售多少肉牛才能盈利，这有限制了用来繁殖的母牛数量。牛和猪不一样，猪一胎能产十多只崽，大半年就能生出来，而牛连双胞胎都很少见，要一年左右时间才能生出来。所以需要多少繁殖用牛这确实需要做好相对长期的规划。 林克问他：“那你觉得该怎么规划？” “首先我要知道你对农场的未来有什么展望。”鲍勃是个直性子的人，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刚才你说一年内不会改变经营策略。一年的时间，我无法做出合适的规划。我想知道你一会对农场有什么想法。比如，是不是一直养牛。又或者开辟一些耕地，开辟多少。” 林克点头说：“好。我可以跟你提前说一下。明年，我会重新考虑默斯·维奇洛农场的经营策略，可能会开垦部分的农田种植葡萄。” “种葡萄？”鲍勃有些诧异。“这附近可没什么人种植葡萄。” 林克笑着会所：“其他人不种，不代表我也不应该种。” 鲍勃皱了一下眉问：“那你计划开垦多少土地？” “暂时还不确定。不过，我暂时打算在那些山坡种植一部分，如果那个水库的谁够用，我可能会开垦八千到一万英亩的葡萄园。如果不够用，再另外规划。但是我最多会开垦一万英亩。如果还有更多的水源，我会开垦一部分的耕地用来种植牧草作为牛群过冬的饲料。” 鲍勃点头，又问：“那哈诺瓦……” “哈诺瓦以后最多只会在湖边开垦三千英亩的耕地用来种植葡萄。也有可能全部维持原状。” 林克顿了一下，又说：“另外，哈德森我也买下了，不过那里隔着一条河，我打算在加拿大人河上架一条钢架桥。让三个农场真正连成一片。哈德森以后不会再用来放牧，那里全部土地用来种植葡萄和种植牧草。部分土地会建一个酿酒厂和酒窖。” 第五十九章 其实他还什么都不懂 （这章短了五公分。） 以下正文： 鲍勃听完林克的想法，心里终于安定下来。如果哈诺瓦的主体用途不变的话，他也不用求去。现在像牧场经理人这样的职位可不好找。 他点头说：“那就是说，至少在明年秋天之前，这三个农场都依然以放牧为主。” “是的。”林克站起来点头，自己去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说。“不过现在哈德森现有的农田，我计划用来种植牧草。” “你准备种什么牧草？” “你觉得墨西哥玉米怎么样？” “那确实也适合牛食用。不过我建议你可以轮种多种牧草。” 林克马上说：“牧草种植的事务，我可以交给你。你可以根据需要调整计划。” “ok！”鲍勃一听，马上点头同意。“如果是那样的话，也许我们可以养殖更多的牛。草场的草料也许并不足牛群食用，但如果有两千多英亩的耕地专门种植牧草。我想我们可以养殖超过一万五千头牛。我计划在那些农田种植一部分的玉米。那样我们就能大幅度降低养牛饲料的成本。” “这个需要你进行规划。”林克点头说。 就算这里三个农场并成一个，他也是在三个不同的州拥有三个大农场的大地主。这三个农场的事务他不可能事必亲躬。如果他真什么自己做，别说臣妾做不到，便是朕也做不到。 他想起一件事，为鲍勃说：“对了，现在我们有多少匹马？” “之前哈诺瓦有十七匹，默斯·维奇洛农场有十二匹，现在总共有二十九匹，数量有些多。而且有三匹已经怀孕。也许今年年底我们的马就会变成三十一匹。” 现在的大农场大多数都使用汽车进行放牧，但是很多牧场也会保留马匹。林克问他：“是什么品种的马？” “除了三匹两到三岁的混血马之外，其他马都是夸特马。” 林克奇问：“怎么会有混血马？” “是之前的老板留下的。据说是打算养来自己骑的，但现在他不要了。”鲍勃苦笑这摇头说。“那些马是他前妻带来的一公两母，据说是想要用来杂交新的马种，培养赛马的。” 林克‘哦’了一声，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这些马肯定不是什么好马。所以前任主人也不打算将这些有着浓厚前妻印记的东西带走，免得新任妻子心里有疙瘩。 他笑着说：“那你好好养着。我妹妹喜欢骑马，也许以后她会喜欢。” “当然，我们马匹足够多。不会去骑它们。” 林克觉得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便打算离开。鲍勃却叫住他说：“林克，如果我们打算养更多的牛，是慢慢补充还是一次性买足够的小牛？”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觉得先养一万两千头怎么样。我们先看一下种植的牧草能提供多少的饲料。” 鲍勃笑着说：“那确实更稳妥一些。现在我们一共拥有五千九百头牛，其中有三百五十头繁殖用牛。也许我们可以在半年内买进三千头九个月到一岁大的，三千头三个月到半岁大的。你觉得怎么样？” 林克有恶补过经营牧场的知识，知道美国的牛最好是在二十七到三十个月之间的年龄出售，要不然价格会下降一些。如果买九个月到一岁的小牛就可以在明年的冬天出售，那可以节省不少的过冬饲料。他点头：“可以。” “那我等下就联系牛经纪。”鲍勃又说。“不过增加牛群数量，另外还有一些问题也必须要解决。虽然这里极少下雪，但冬天还是非常冷的，牧场需要更多的牛栏。” 林克想了想，说：“你规划一下。我会找人来盖一些新的牛栏。对了，牛群增加了是不是要增加人手？” “是的。现在我们有十一个牛仔，如果增加牛群数量。另外还要种植牧草，我想至少还要增加十个工人才能忙得过来。” 林克重新坐下，说：“那你有什么好建议？” “拉丁国家的非法移民薪水低得多，但是也有一定的风险。” 林克连连摇头说：“我们得合法经营。”他不想给人抓住任何把柄。 “那我会招募真正的牛仔。现在牛仔的薪水是一周九百到一千美元。” “那就交给你了。”牛仔工作时间长，也辛苦，所以那样的周薪薪水不算高。“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林克在哈诺瓦别墅打了个电话。将计划要修建的水库和水渠的工程交给艾德利安·莫斯。要建那样的工程，必须要等他们公司派人来实地考察后做出预算。 他坐定下来，心里头一想倒是有些郁闷了。他买了五片土地，仅仅是买地就花费了六亿有多，而且还要拿出大量的资金用来改造那些土地。但可预见的未来两年，也许也就哈诺瓦农场可以为他带来收益，而且那相对六亿多美元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如果不是后期能有所期待，他这样投资，用“败家”两个字都无法形容。不过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在新墨西哥州停留。hsd州那边他也要去看看。 这次他租用的小飞机是在康克斯国家公园机场起飞的。那里距离哈诺瓦更近。 回到汉斯农场，本杰明告诉他：“沃伦已经在一天之前带着一万株扦插成活的葡萄苗前往hsd州。” 那些扦插成活的葡萄，是他计划用来试种的。这种葡萄的藤在明年都未必有能供应hsd那边的。现在试种，如果能种出来，这边正好可以修剪一些藤枝过去扦插种植。如果不行，那就智能作罢。 这个事是必须要他亲自过去的。选定的地方，将那些空地的树桩翻出来，然后将这些扦插成活的葡萄苗种植下去。还要安排人在那边驻守。 另外，他还要找一个公司代理，让他们帮他清理那些树林。 他第二天就飞去hsd州，沃伦带着一辆卡车，已经开到他指定的地点。那里有一片被翻耕过的土地。 他们又在当地请了几个人将所有葡萄苗卸下，并且全部种在饭更好的土地上。因为森林里本来就有大量的腐殖质，所以他也没打算另外施肥。 种下葡萄秒之后，他又请了一个伐木公司，让他们带队进来伐木。他要砍伐的都是一些小树。不知道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一些人闯进来抗议。 如果是在其他国家，林克也许会不得不忍着。但这里是美国。虽然这个组织总部在美国。但是美国的法律“人人平等”。这些人在没有得到他的许可之前私自进入他的土地。他报警之后，全部被警察带回警局。要知道便是总统，在没有得到许可之前进入私人土地，也是非法闯入，地主可以警告之后shot他的。 不过即便是有警察护着，林克也不想总是麻烦警察。他打算找了人，让他们沿着边界用铁丝网将整个农场围起来。 后来那些人堵在主要的公路上，要拦截运输木头的卡车。可是林克根本就没打算将木头运输出去。 如果他真的要在这里种植葡萄，他需要大量的桩子，那些木头虽然不及水泥桩经久耐用，但是他们更容易种下去，甚至不需要挖坑，可以直接用锤子敲下去。另外，农场内部也需要用木桩将牧区围起来，甚至要分割开来，另外农场的外围的铁丝网也需要大量的木桩。就算有多，他也可以堆起来。反正就算是运出去了，也买不起价。 伐木工人对待这些树木相当粗暴。因为砍伐这些树木没有任何的危险，所以他们每个人一天可以用电锯砍到数百棵树。当然，他们还要将一些大的枝桠去掉，然后用拖拉机将那些树干拖到另外一辆拖拉机附近。 那台拖拉机前面有一个设备，整棵树进去，就算是一些树皮也会被剥下更不要说那些小枝桠。出来的都是锯好的相同长度的木头。 当然，他同样不可能一支呆在这里。他聘请了一个印第安青年帮他看管那些一万株葡萄。 只是让他看管，也不用他打理。施肥除草之类的什么都不用做，只是不要让其他动物或者人破坏了就行。 然后他就离开了hsd州。 如此，他在三个州之间来回奔波，时间一下子就到了冬天，很快到了圣诞节。 第六十章 想买飞机了 圣诞节是美国人最重要的节日。在圣诞之前，林克位于hsd的奥泽特农场降下了一场大雪。大雪将已经成活的葡萄树都覆盖。林克听说了便飞了过去。 在圣诞这一天，重视家庭的人，在这一天不管身在那里通常都会赶回家。 今天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三日，林克虽然已经搬离汉斯家，虽然他远在hsd州，但是他还是要想赶回去，和家人过平安夜还有圣诞节。 奥泽特农场已经用铁丝网围了起来，林克试种葡萄的区域位于奥泽特湖畔。 在农场的北端有一个叫尼厄贝的小镇。那个小镇的居民一个渔港，不少居民靠捕鱼为生。林克聘请的印第安年轻人便是这个小镇上的居民，他之前也是一个渔民。但捕鱼是一种危险的工作，而且在美国捕鱼是一种临时工，收入也无法保证。所以他才接受了林克的雇佣来看守这些葡萄。 林克想着给他放几天假，让他回家好好过个圣诞。 不料这个名字都已经很美国化的印第安青年却说：“耶稣的诞生代表着基督教。我们的灾难随着这个宗教的传播而不断加深。所以我们也可以说他的诞生，是黑人和黄种人灾难的开始。所以我捕鱼的时候宁愿想神鹰祈祷。” 林克失笑说：“ok！塔赫拉，其实我也不相信什么耶稣。是罪是恶，都必须自己承担。所以我认为有他不多，没他不少。在我眼里，圣诞节只不过是能吃一顿比平日好的饭菜的日子。另外，还是能和家人高高兴兴的时刻。如果你也那样想，也许会觉得有这个节日其实也不错。” 塔赫拉笑了笑，说：“你是对的。也许我可以到你的海滩上找些牡蛎或者海胆和家里人吃一顿好的。” 虽然他的小镇也有海滩，但是那里几乎每天都有人去海边找东西。但是当这片土地属于林克之后，他的海滩已经有好几个月没人到上面找东西，那里能找到的东西肯定要比他们那里多。 “当然没问题。也许你可以找到一条大牙鲆。” “希望可以。”塔赫拉笑着说。“上个月我在一海边的礁石下找到一条超过五磅重的大牙鲆。味道非常好！孩子们都非常喜欢。” “你确实是个很棒的渔夫。我真担心你将我海里的鱼都捉光了。”说起来他每次来，=都能迟到海鲜。都是塔赫拉海边捉的。 “其实有一些是河里捉的。其他地方河里的鱼根本不敢吃。但是这里的河水没有任何污染，只要是能捉到的都能吃。”塔赫拉笑呵呵地说。“不过林克你真的没打算弄一条渔船吗？也许我可以担任你的船长。” 林克哈哈笑着说：“我会考虑的。不过现在我得走了，要不然我的飞机要迟到了。”他说着开了车门上车，说。“希望你能感受圣诞节的快乐。” “如果你在春天来，你可以吃到大马哈鱼，就是棕熊最喜欢吃的那种。”说着帮他关上车门。“另外，谢谢你额外的支票。”过节了，林克给他多发了一周薪水作为奖金。 林克开着车子向南开。其实向北走了一段泥石路之后他就能便上了一条公路，那原本是一条专门供野营者进入奥泽特湖区铺设的柏油路。而这条公路现在属于他私人所有了。除了这条公路之外，在中部还有一段原本属于州州公路的柏油路。那条路通往一个叫做拉普什的社区，不过那个社区已经全部搬迁出来，所以那段公路也完全属于他私人所有。 不过他依然往南边的土路开。这些土路都是原先那些部落砍伐森林开辟的的道路。在农场的中部的森林里，原本有一个叫做奎累图的社区。那里有一个小型机场。那个社区的居民也搬离了农场，那个有两条小型跑道的小机场也已经是他私人的产业。 沃伦已经对租来的小飞机进行维护，他一到机场，就直接上了飞机。他一边戴上耳麦一边说：“也许我该自己学开飞机。” “那就像是学开车一样。”沃伦笑着发动了引擎，说。“这条跑道长度足以起降小型的商务机。也许你可以买一架商务机。那样的飞机更加舒适一些。” 林克笑着摇头说：“可是另外两个农场没有机场。” “埃科贝有机场，也许你可以在那里租一片土地建一个机库，并且使用那里的跑道。” 林克一想还真是那样。他笑着说：“那真是个好注意。也许在哈德森也可以建一条跑道。”哈德森农场正在建一个大规模的酿酒厂。而且那里的基础也不错，只要铺设一条跑道就行。 当然买商务机没必要，只要买一架航程比较远的小型飞机就可以。那样的飞机可以搭载四到五个人，对于他往来几个农场之间，足够了。 他笑了笑，又说：“对了，你们要休假吗？” “是的。我们大部分人都打算休假。我打算回去和我的妻子商量，希望能说服她同意带着孩子到农场工作。” 林克想了一下，说：“也许可以再等一些时间。” 这时飞机已经在天上，他对着话筒说：“如果你们愿意，也可以来奥泽特。” “这里确实是不错的地方。但是孩子上学可能有点麻烦。你知道，奥泽特周围的社区主要居民是印第安人。他们的学校未必适合孩子们。” 林克觉得那还真没办法。他笑着说：“那你们少了一个选择。不过你们还可以选择哈瓦诺。那里明年也会建成一个大型的葡萄就生产基地。而且那里的公立小学和高中都很不错，至少比安伯要好。当然高中的室外体育设施要差一些。但是室内体育设施不错，另外他们的图书馆里的藏书也多。如果你们去那里的话，还有一个好处。那里已经有十几座独立的别墅，我可以将他们作为你们的宿舍。” 沃伦听着当然心动，林克能给他提供的工作，可能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他没有念过大学，退役之后能找到高薪水的工作就是保镖。而林克现在给他的工作虽然是保镖，但是他这在参与林克三个农场的管理。这可能不是他能得到的最高薪水的工作，但在这几个月他学到了很多，那都是和军队管理有很大不同的管理方式。 保镖这份工作，他最多只能再做五年。五年之后，他将不得不找另外的工作。如果他能在这段时间里学到更多，他觉得也许以后可以在林克的农场获得另外一个职位。所以，他才动了让妻子也到农场工作的打算。 “我想我能说服她。”不过他也在为以后考虑。他觉得回去之后要和本杰明谈谈了，也许他们应该自动申请减薪。因为林克这些时间非常低调，安全方面也没有之前那么严峻。现在并不需要那么多的保镖。 如果他们一支拿着保镖的年薪，做的却只是农场管理工作，也许林克日后会将他们这些保镖裁员。但是如果他们主动将职位转换成农场的管理工作，他们也许可在农场干到退休。而那样的工作，不值得那么高的薪水。 他们一群保镖虽然有十七人之多，但是林克有三个农场，而且每个农场都需要大量的工人。那就需要很多的管理者。所以他觉得林克应该可以继续雇佣他们，只要他们愿意放弃一些眼前的利益。但是他现在也不能直接和林克说这些，他需要和其他的同事谈谈。 飞机直接降落在安伯镇机场。林克下了飞机就离开了，沃伦将将飞机交还给出租公司之后自会解决。 考克斯开着那辆g65来接林克回家。 在路上，林克看他开得太快，说：“嘿，你超速了。” “不，我只是开到最高限速。”考克斯反驳说。“你这车比我的福特开得爽。” “车子怎么开回来的？” “本杰明知道你今天要回来，他将车子开回来的。”考克斯按了按喇叭，超过一辆车，对这车窗大喊。“嘿，你驾照是买的吗？”他话刚说完，就才下油门，车子已经超过了过去。 林克翻了一个白眼懒得理他。他拿出手机上网，想到在飞机上和沃伦说的，他便查起私人飞机的介绍。 考克斯看他突然安静，眼睛瞥了一下他的手机，发现他竟然在飞机介绍，不由说：“你终于打算买飞机了吗？林克。我建议你买豪客系列。比如豪客900xp。” 林克扭头看了他一眼，说：“好好开车。还有你想多了。”豪客900确实是很不错的商务飞机。但那不适合他的要求。他要的飞机是能相对短的跑道上起降，同时又能满足三个农场任意两个之间飞行距离的飞机。 那至少也需要航程两千五百公里以上的飞机。豪客900当然能满足航程需要，但是需要一千六百米的起降距离，太过夸张。 “ok。也许你可以接受豪客200。”考克斯也嘴巴不停地说着。“或许我该考虑靠飞机驾驶证了。” “闭嘴，伙计。你在超速开车！或者你继续说话，但让我来开。” 第六十一章 圣诞节 考克斯忍着说话的冲动，等到车子停在汉斯家的前院，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嘿，林克，你决定买那个型号的飞机了吗？” “pa-42。我觉得那是不错的飞机。”林克用航程加起降距离排除了绝大部分的小型飞机。pa-42是最适合他的。航程达到四千公里以上，起降距离也许不是最短的，但只要一公里左右的跑道就能起降，而且并不必须是柏油路跑道。 最重要的是它的航速能达到500公里每小时，另外升限也达到一万米。再有一个就是，它最多能搭载九个乘客。 “我知道它，样子很丑。” “但是很实用。不是吗？”林克开了车门下车。看到院子里已经种上一棵四米多高圣诞树，只是树上还没有装饰。 他又问刚从车上下来的考克斯：“家里的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装饰圣诞树的东西还没买，也许我们明天可以去安伯买。去年用的彩灯好像烧了。”奥克斯将车钥匙丢给林克。“艾莉丝去莉莉家玩了，妈妈希望她五点半就回家，你能替我去接她。你知道，我约了莱米。” 林克接住钥匙，又看了一下手表，这会才不到三点。 他看着考克斯那辆蓝色福特喷着白色的尾气开远，站在原地想了一下也没有进屋，重新上了车往安伯方向去了。 二十分钟之后，他就到哈利家的披萨店。 门楣上的铃铛被推开的门拨响，柜台里的兹坦卡抬头看到是林克，笑着说：“林克，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明天才会回来。” “我也刚下飞机半个小时。”林克找了个位置坐下。 兹坦卡问他：“要点披萨吗？” “是的，给我来半个小号披萨，再来一杯蓝莓果汁，事实上我没有吃午饭。”他在飞机上飞了四个多小时，只在飞机上啃了两口面包。“哈利还在忙？” “也许他可以休息一会。我去看看。”兹坦卡笑着写下单子，然后想厨房走过去。 没多久，哈利穿着黄色的工作服出来，手里还端着一整个的皮萨，大笑着说：“林克，伙计。你已经快有两个月没来了。来，我知道你喜欢多加洋葱。”他说这将皮萨放到桌子上，人也做了下来。 “你做的？” “是的。虽然我这几个月只学会了和面，但我们家的披萨关键就是和面。所以这也算是我做的。”现在的披萨烘烤都智能化了。 林克拿起一角咬了一口，嚼了几下，说：“嗯，比我在其他地方吃的都要合我口味。” “哈哈，也许再过三个月，我就能出师了。”哈利也拿起一角吃，说。“比尔有给你电话吗？听他说他又恋爱了。”说着他便笑了，这是那家伙三个月来第四次那么说了。 “我听说了。”林克也笑着说。“他还是喜欢葫芦。我想说的是，葫芦和南瓜其实是近亲。只要腰粗了，葫芦就会变成南瓜。” “哈哈……”哈利放下皮萨大笑。“你说的没错，不过前提是他能看到。一个月，葫芦可变不成南瓜。” 他笑了一会问：“对了，听说你得农场现在很不错。” “你说的是那个？” “忘了你有三个农场。不过我说的是汉斯农场。听说那里雇佣了三十个工人。” 林克点头说：“是三十六个。”不算那些保镖。“以后会更多。”请那么多人他也是没法，那些葡萄园需要除草。他不打算使用除草剂，而是全部用人工除草。 “我听说了。你种了超过一千九百英亩的葡萄。那可是内达华最大的葡萄园。也许以后你会送了两瓶你酿的葡萄酒。” 这时兹坦卡送上一杯热牛奶和一杯蓝莓汁，插嘴说：“我喜欢甜酒。” “好的，我会让人专门为你酿一些甜酒的，兹坦卡。” “那太好了。”兹坦卡收回托盘，说。“看在你的甜酒分上，这杯蓝莓我请你。”他说着就拿着托盘走开了。 林克笑了笑，说：“你们圣诞节怎么过？要不要一起去拉斯维加斯玩？” “当然，我和兹坦卡约好了要去玩一整天。” 林克一听，摇头笑着说：“也许明天我可以问一下比尔。他明天才会回家。” “也许他更喜欢和一个葫芦约会。”哈利说着又大笑起来。 ……………… 当人长大了，节日就变成了一种责任。林克却还处于长大和没有长大之间。他唯一的责任就是和家里人在一起，而且他暂时也不为此考虑其他责任。比如爱人、孩子的欢乐等等。 在圣诞节这天，一家人起床后相互送了礼物。林克打算去拉斯维加斯，艾莉丝听说了也要一起去：“爸爸和妈妈要过两人世界。考克斯去和莱米约会，你难道忍心让我一个人过圣诞节吗？” 林克无奈，只好同意带她一起去。 “太棒了，我告诉莉莉。我和她越好了一起玩的。”听得他同意带她去拉斯维加斯，艾莉丝一蹦而起，欢呼着找手机。 林克在他身后大声问：“不是说你一个人过圣诞的吗？” “刚才确实是的！”艾莉丝笑着大声说。 于是林克先是去带着她去接了莉莉。而莉莉又带了一个小拖油瓶——安吉尔。 然后他们才一起去了安伯，他们去和比尔还有哈利他们汇合。 在哈利家的披萨店外，林克就看到哈利的车。见到他的车来了，哈利的从车窗打两个手势就开在前面，比尔从修车厂租回来的二手车马上跟了上去。 艾莉丝他们都坐在车后座。她看到前面两辆车，问林克：“他们也会和我们一起吗？” “不会，哈利和兹坦卡去约会。比尔打算碰运气找人约会。” “那我们去那里？”艾莉丝对莉莉挑了一下眉，面上带着得意。“你打算带我们去那里玩？” “要去买东西？” “当然，我今年赚了一千三百美元。莉莉赚比我更多，对吧莉莉！” “我们赚的都差不多。”莉莉抱着安吉尔。“我说的是从你的汉斯农场那里赚的。” 林克正要说话，安吉尔叫着说：“林克，我要买芭比。我赚了二百三十美元。” “安吉尔，你不是要存到十六岁买车吗？而且你的钱已经交给妈妈保存了。” 安吉尔眨眨眼，翻了一下自己的小背包，说：“林克，我只有十五美元，可以买芭比吗？” 林克笑着逗她：“嗯，可以买个给芭比吃的冰淇淋。” 安吉尔眨巴着眼睛半晌没转过弯来，最后读嘟着嘴说：“可是，我还没有芭比！” “那就等钱够买芭比了再去买东西。”莉莉咯咯笑着说。 “林克，你有什么事要办吗？”艾莉丝看了一眼莉莉，眼珠子一转。“晚上我们看了电影再回去好不好？” “看电影？最近有什么好电影吗？” “科幻片《悬星》听说很好看，还有文艺爱情片《埃莎的自尊》评分也很高。” 林克点点头，说：“那你看能不能买到票。今天恐怕卖票不容易。” “我看能不能网上订票。”艾莉丝笑眯眯地拿出手机上网。 莉莉很是迷惑，那两部片已经已经全面上映一周半了，而且她们上个周末就看过。 艾莉丝回了她一个眼神，让她不要说话。 “林克，《埃莎的自尊》还有票。下午三点半有一场，晚上八点十分有一场。你觉得看那一场合适？” 林克想了一下，说：“看那一场余票位置更好。” “那下午你没有其他事吧。”艾莉丝更希望是晚上看。 林克想了一下，觉得还是晚上去看更保险一些。不过他还是提醒说：“你要注意一点，安吉尔还不到五岁。你选择的电影她能不能看？” “呃噢~我忘了这两部电影都是nc-17级别。” 林克从后望镜上看了她一眼，带着怀疑问：“难道没有卡通电影吗？” 莉莉说：“有《疯狂的原始人四》今天晚上首映。但是今天都没有票了。” “你查过？” “是的，我妈妈本来计划在今天带和安吉尔一起来看那部电影的。可是买不到今天的票。” “比利会去看，科洛也会去看，还有姬丝、汤姆……”安吉尔说了一长串的名字，沮丧地说。“可是我不能看。” “妈妈她尽力了。首映的票卖完了。”莉莉无奈地说。 林克回头看到小家伙撅起嘴，只听她说：“可是他们会说原始人，可是我没看过。” “放心，下学期开学，他们就会忘了原始人的。” 林克笑着说：“我们还是计划一下今天玩什么吧。” 安吉尔立刻不再烦恼，叫嚷着说：“游乐园，我要玩海盗船，还有去鬼屋。” “可以去游乐园，但不能玩海盗船，也不能去鬼屋。”小家伙才四岁多一些，去鬼屋吓破胆了怎么办？ 在两大一小的三个女孩儿在该玩什么的争论中，他们很快就到了拉斯维加斯。三辆车很快就各自分开了。他们都有自己的朋友。林克也有，只不过关系没有比尔和哈利那么密切。而且现在他身边有三个女孩在，他也没打算去找其他的朋友。 其实他这次过来确实是有事的。不过不是今天要办。今天大部分企业都放假，他想办也只能是明天办理。如果没有艾莉丝她们跟着，他今晚是计划在贝里斯大道过夜的。明天一早就去办事。但是现在，今晚很可能要送她们回去。 他们直接去到游乐园，射击玩具、碰碰车、摩天轮……几个女孩什么都玩。安吉尔要去玩旋转木马，林克一个大男人可不会去玩这玩意，于是她们三个去玩了。 林克就在在旋木马的棚子外等着。他看着安吉尔在莉莉怀里咯咯笑着，又想到当初他被杀手枪击时她那惊恐的脸。 他摇摇头，拿出手机拨通了米高梅大酒店的电话：“你好，我想包一间小放映室。” 第六十二章 来自八小时后的电影 艾莉丝她们从旋转木马下来，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多。 林克不得不提醒她们：“女孩们，我想我们该吃午饭了。” “我要吃香蕉船。”又是安吉尔首先提出意见。 莉莉明确反对：“不行。那是甜点，要先吃饱饭才能吃。” “可是吃饱了就吃不下香蕉船了。我要吃一整个。”安吉尔大声反驳，她可不是随便让姐姐哄的小孩子呢。 林克笑着将她抱起来，说：“我们先去吃海鲜皮萨。对了，莉莉。你和安吉尔能吃海鲜吗？” “只要不是生的海鲜，我们都能吃。”莉莉看着被他抱着的安吉尔，说。“你放下她吧，她至少有二十五磅重。” 林克轻轻掂了一下，说：“差不多是二十五磅，还是太瘦了。今天安吉尔要吃至少一片披萨，好不好？” “我可以努力吃下一片半，如果你请我吃香蕉船的话。”安吉尔抱着他脖子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林克笑着在她耳边说：“那安吉尔还是只吃一片披萨吧。小孩子吃香蕉船很容易肚子痛，如果安吉尔肚子痛，我会为此难过。” 安吉尔眨眨眼，似乎很认真地想了半天才终于下定决心：“好吧，我不要林克难过。我只吃一片披萨。” 林克被她萌得想要咬她一口。 他们找了一间墨西哥风味的披萨店，一种很复杂的风味组合。不过这里的皮萨确实有海鲜。他们叫了一份大皮萨，林克一个人吃了一大半。两个大一点的女生说是要减肥。小的那个一片都吃了半天才吃完。吃完之后，林克提议再坐会。 两个女生嘀嘀咕咕地小声说了一阵。莉莉突然问他：“林克，你的农场接受周末打工吗？” 林克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才说：“你想要去打工？” “是的。如果你那里愿意接受周末兼职的话，我想去。” 艾莉丝也点头说：“我也想去。我计划在两年时间里存钱买一想自己的车。”她已经过了十四岁生日了。 她看了一眼莉莉，又说：“莉莉想存钱建一个自己的花房。她喜欢研究鲜花。” 林克知道农场的孩子通常都会帮家里做活，而且可以得到零花钱。他迟疑了一下，说：“可是莉莉，你家里不是也需要你吗？” “是的。”莉莉眨眨眼，突然灿然笑说。“可是你给的工钱更高！我想他们无法阻止我跳槽。” 林克也笑了，说：“可是我们还没谈待遇。也许我是更吝啬老板。” “我要求时薪八美元。”莉莉很认真地说。“农场的活我都会做。我甚至会开拖拉机。那是内达华州规定的最低时薪。” 林克想了一下，说：“也许你们可以帮我养马种花。你知道汉斯农场的别墅前后院都是荒地，我希望它们能种满花和草坪。” “交给我好了。”莉莉一听，眼睛一亮，拍手说。“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不过你的院子很大，我建议你在后院建一个玻璃花房，那样在冬天也能种花。” 林克点了点头，说：“这是一个好建议，那么，美丽的园丁们，我就将我的前后院都交给你们打理了，如果你们能让我满意，时薪也许可以更高一些。” “成交！”莉莉双眼闪着熠熠光彩。“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给我们加薪的。” 林克看了一下时间，说：“好吧，我未来的园丁们，我们去看电影。” “看什么电影？是原始人吗？”安吉尔跳下椅子小跑过来扯住他的手，仰头问。 “你买的什么电影的票？”艾莉丝也奇怪林克要看什么电影。 林克牵着安吉尔往外走，说：“去到你们就知道了。” 他先是将安吉尔抱上车，然后开着车门让两个女生也进了后座。自己才转过车头上了驾驶座。 当他的车停在米高梅大酒店的停车场，可是他却将她们带进了酒店大堂。莉莉问：“我们不是要看电影吗？” 林克带着她们进了电梯说：“当然是。” “可是我们去酒店看吗？” 林克看着她的眼睛，说：“女孩，我不会卖了你的。要不然艾莉丝不会放过我。” “所以你打算将我也卖了。”艾莉丝开玩笑地说。“安吉尔，你一定要帮我们报警。让警察找到我们。” 安吉尔瞪大眼睛，拉紧林克的手，仰着头问：“为什么要报警？有歹徒吗？林克会保护我们的。对吗？林克！” 林克笑着说：“当然，我会负责将歹徒打跑！” 他们说着，电梯就停住了。林克带着她们离开电梯，她们发现这一层楼并不是住房。一个侍应生看到林克，马上迎了过来：“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 “我们要去v-03号放映厅。” “请问你有预约吗？” “是的，是林克·汉斯预约的。” 侍应生一听，多看了林克一眼，眼里带着一种崇拜。他说：“好的。请跟我来。” 侍应生将他们带到一个能容纳三十来人的小放映厅，然后说：“汉斯先生，你的电影将会在十分钟后开始。有什么吩咐请按门边的那个按钮。” 林克拿出一张100面额的钞票给他：“好的，谢谢。” 侍应生双手接过小费，道谢一声便转身离开了影影厅。 这这放映厅虽然智能容纳三十个座位，但是空间却一点也不显逼仄。因为这些座位都是沙发，而且空间也比较大，就算是超过两百磅的胖子坐上去也还有活动的空间。林克抱起安吉尔走到最后的一排座椅中间将她放到椅子上，说：“美女们，请问需要可乐和爆米花吗？” “要，我要大杯的。” “安吉尔，苹果汁也很好喝。” 安吉尔眨巴眨巴眼睛，嘟嘴说：“我要喝草莓果汁。” 林克点头说：“没问题，安吉尔喝草莓果汁！莉莉、艾莉丝，你们呢？” “我要西瓜汁和爆米花。”艾莉丝半点也不客气。 “我要苹果汁。谢谢！”莉莉也没有拒绝。 林克去按下呼叫灯，不到一分钟，刚才那个侍应生就推门进来了。林克将她们的要求说了，最后说：“再来一份橙汁。”这是他的。 侍应生拿了钱就退出去了。 “现在可以说是要看什么电影了吧。”艾莉丝等他忙完马上就问。 “当然是原始人。”林克笑着坐在安吉尔右边，说。“你说是吧，安吉尔。” “是的。一定是的。”安吉尔大点其头。 艾莉丝翻了一下眼白，根本不相信。疯狂的原始人要今晚八点才首映呢。她有看到莉莉想坐到安吉尔的另外一边，她连忙扯住对方。 莉莉被她按在林克右边的椅子坐下。她看看正在逗安吉尔说话的林克，明白这个好朋友的心思。而且她其实也不想拒绝这份好意。 看到她没有站起来，艾莉丝笑着给她一个眼色，然后自己坐到安吉尔身边。 很快那个侍应生提着一个袋子进来，里面的东西就是林克他们要的。 侍应生放下东西再次拿到小费就离开了。林克才将莉莉的东西交给她，他的电话就响了。他看到是比尔的号码就接通了。 “嘿，林克，你们吃午饭了吗？我和几个朋友在一起，正好遇到哈利和兹坦卡。现在我们正在一起。你要不要一起过来？” 林克回了一句：“我们已经吃过了。正准备看电影。我就不去了。” “现在有什么好看电影？” “疯狂的原始人。” “我知道这部电影。不过你确定是要看那部电影，而不是是看预告片？” “伙计，你忘了我的iq测试分数比你高出六十一分。” “你不提这个事，我们以后还是朋友。”比尔大声嚷嚷。当初他们在中学是测试iq。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得到的分数只有七十六分。那分数代表近乎弱智。那被他视作终生耻辱。“高中的测试结果，我的分数是一百一十七分。” “那次我的分数依然比你高二十一分。” 比尔滞了一下，说：“好吧，我相信你是在看那部电影了。也许我们吃午饭后会赶过去和你一起欣赏来自七个小时之后的电影。” 这是放映室的灯自动关了，林克知道电影就要开始了。他说：“好了，电影准备放映了。组你们有美好的午餐。” 当电影开始播放的时候，艾莉丝和莉莉都低声惊呼一声。莉莉小声说：“真不敢相信！我肯定它的首映时间是今晚八点。你是怎么说服他们在这里提前放映的？” 林克小声说：“我跟米高梅酒店的老板比较熟。” 莉莉感觉耳朵有风吹进去。她眨了眨眼，感觉心跳加快了不少。她对这种感觉不陌生，但是这次特别强烈。她不由自主地转开头去看电影。 那比例不太对的卡通人的表演让安吉尔咯咯地笑个不停。听着她的笑声，他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算是达到目的了。 电影放映了半个小时左右。比尔再次打了电话过来，问他是在那里看电影。他说了地方。 比尔到安吉尔的笑声，又林克说他是在米高梅酒店的放映厅，大概也相信他的话了，说：“我和哈利马上过去。” 林克一听他们要过来，便出去让放映师将放映的倒回去。他打算等比尔他们来了之后在重新播放。 回到放映厅，他解释了一下，女孩们都没有什么意见。 第六十三章 全美最听妈妈话的男人？ 比尔他们吃午餐的地方，距离米高梅大酒店不远。他们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 他们也知道林克和他们的朋友不熟，所以并没有将人带来。当他们看到放映的真的是疯狂的原始人，坐在前排的比尔忍不住回头对林克说：“这个世界果然是资本的世界。钱将时间都前置了。” 林克耸了耸肩，对他的话不予评价。 他确实是花了大钱才让米高梅安排的这一切。 他为此花费了十万美元。那相当于一个电影院一个放映厅一天放映所有场次都满座才能收到的票房。当然米高梅要收取其中两万美元。 哈利也知道这其中林克肯定花了大代价。 他之前在凯撒皇宫工作，那个酒店也有这样的放映厅。包下一个放映厅，怎么也要五六千美元。 他笑着对林克说：“我觉得你可以在农场的别墅改造一个私人放映厅。” 比尔摇头说：“no，no！”他看了一眼电影，又回头说。“那也许同样可以在这样的环境看电影。但是你不可能看到还没首映的电影。除非你是电影公司的董事。” 林克不想多说这事。他笑了一下说：“反正我们比普通影迷提前七个小时看到这部电影。不过，我们需要保密。” “当然！”比尔和哈利同时点头说。 不管好歹，他们终于看完了电影，下到酒店大厅。 林克让他们等会，他去付款。 他还没去到柜台结账，一个穿着珠宝蓝西装的男人就向他走过来，他记得这人是米高梅酒店的的大堂经理。 大厅经理在他面前站定，说：“汉斯先生，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我们的总裁先生希望能和你谈谈。” 林克愣了一下，问：“关于什么？” “请汉斯先生稍等一下，科克莱恩先生马上下来。” 林克听他这么说，心里更是惊异。他也许比这个酒店的总裁有钱，但按道理说，他还没重要到让对方亲自下来请自己。 他看了一眼还在等他的其他人。他回过头来皱着眉头再次问大堂经理：“到底是关于什么？” “米高梅先生只是要求在你看完电影后，让我告知你。” 林克想了一下，说：“好。我等他下来。” 没多久，一个长脸秃顶的中年白人男子从电梯间走向他们。 大堂经理介绍说：“汉斯先生。这位就是米高梅酒店总裁科克莱恩先生。” 科克莱恩伸出手说：“林克你好，我是托米·科克莱恩。你可以叫我托米。” 林克和他握手说：“你好！托米。你要见我，是为了什么？” 科克莱恩带着微笑说：“我想，我们可以到我的办公室坐下谈。” 林克转头看了一眼已经望着他这边的比尔他们。他摇头说：“对不起，托米。我的朋友在等着我。” “我不会耽搁你太长时间。当然，我们会安排好你的朋友，不会让他们感到无聊。” 林克听他这么说，考虑一下，说：“那好吧。我去和他们说一下。” 他们一起去到比尔他们那边，林克告诉他们他有些事。让他们再等一会。 科克莱恩则是叫来大堂经理，让他帮比尔他们办理会员卡：“女士们可以到美容中心做spa。男士可以去健身。也可以做一些室内运动。当然，还可以进行其他娱乐活动。各位这段时间的消费，将由米高梅酒店承担。” 科克莱恩已经做出相当的诚意，林克便跟着他去到他的办公室。他招呼林克让他坐在他的办公桌钱，又让秘书煮了咖啡进来。等秘书离开后，科克莱恩坐在大班椅上拿出一盒雪茄，打开盒子递给林克：“顶级阿波罗，要来一根吗？” 林克摆手说：“谢谢，我不抽烟。” “那真遗憾。你错过了人生一大享受。”科克莱恩自己拿出一根搓动了一会，然后从盒子里取出一条木片撕下一条，然后用擦燃火柴，等火柴燃了一小会，才点燃木条，在将雪茄放到火苗上方烘烤了一会放到嘴里，这才将木条的火头对准雪茄另外一端。木条的火头并没有直接触碰雪茄，仅仅是靠着不断加温将雪茄一端均匀点燃。 他慢慢吐出一口香烟，让烟雾笼罩住他整个脸部。等烟雾散去，他才说：“林克，我请你来，是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林克笑了一下，说：“我想托米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能做的事，你们米高梅酒店还能用的找我，随便找个人就能做了。” 科克莱恩身体向前倾，手肘撑在原木办公桌上，说：“林克，当初我们米高梅酒店，是你发财的起点。你先是在我们这里赢走两百五十多万的老虎机奖金，然后又在我们安排的赌局赢了五千多万。第二次，我们依然为你安排了赌局，那一次你赢走了四千多万。” “那托米你是希望我感谢米高梅酒店吗？如果是那样。”林克似笑非笑地说。“我可以说‘非常感谢’。” 科克莱恩又吐了一口烟雾出来，说：“不，我的意思是，我们酒店一直在研究你。事实上，我们这些赌场都在研究你。” 林克看着他的眼睛，脸上表情依然是那样的微笑，说：“那你们得出什么结论？” 科克莱恩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将他们收集到关于林克的的东西娓娓道来：“一开始，你总是优先参加那些私人赌局。到后来，你才开始在赌场赌，不过只要有赌局，你就会参加那些赌局。那说明你很聪明，当你赢到足够让我们重视的钱，不敢轻易将你驱逐之后，那些赌客也不便不会那么愿意让你加入赌局。所以你赢赌场的钱，迫使他们卖力安排赌局。” 他慢悠悠地说：“自从你从威尼斯人赌场一夜赢走八亿美元之后，我们就更加确定这一点。如果你想要赢赌场的钱，你可以赢的更多。但是你除了在威尼斯人赌场那么做之外，在其他赌场都表现的非常克制。” 林克点头承认，说：“我知道你们这些大赌场不会允许有人将你们当作提款机。” “是的，如果你那样做，也许我们是第一个给你寄子弹的。不过是直接快递到你的脑袋里。因为我们输不起两次八亿美元。” 林克笑了笑，说：“我很庆幸。” “不。你是很聪明。”科克莱恩继续说。“你知道你从赌场赢走了很多钱，所以你趁着威尼斯人赌场寄子弹的时机，将他们作为榜样警告我们。让我们主动和你和谈。” “你将我想得太可怕了。” “聪明而又懂得克制的人并不可怕。”科克莱恩摇头说。“除了聪明之外，我们还发现你的运气非常好，而且好到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 “也许吧！”这个林克无法承认也无法否认。因为运气那东西有人相信，也有人不相信。“但是，我还是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们希望能借助你的运气。林克。我们需要你帮我们赌场赌一次。”科克莱恩沉声说。 林克大摇其头，说：“我戒赌了。我答应过我妈妈的。” 科克莱恩当然知道他这话是骗鬼吃豆腐。美国什么时候出现过这么听妈妈话的男人？而且林克还是非常有主见的人。 但是他懒得反驳这个蹩脚的借口，直接开口【诱】惑说：“如果你帮助我们赢了对方，我们可以支付你两亿美元。” 林克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说：“托米派去调查我的人似乎不是很得力。难道他认为，我没见过两亿美元？” 科克莱恩当然听出他是在讽刺自己。但他这点城府还是有。他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你在我们这些赌场和那些赌客身上赢走超过二十七亿美元。缴纳了州所得税之后至少还有二十三亿美元。而联邦对从赌博赢的钱是不收税的。” 美国联邦税务局确实无权从赌客赢取的赌资方面收税。因为联邦政府并没有赌博合法化。而且就算他们要收，在内达华，他们也收不到。 只听科克莱恩又说：“我们还知道你投资在土地上花去了将近八亿，另外还投资了三亿。你账户上至少还有超过十二亿美元存款。”他顿了顿，说。“但是，你不能否认两亿美元已经很多。” “那也要看代价。”林克笑着摇头，那笑容让科克莱恩感觉非常不舒服。“我想如果不是必须要赢的赌局，你们也不会找上我。” “是的，我们必须要赢。”科克莱恩点头说。“而我们对你有信心。” “但是我没有信心在赢了之后还能像现在这样活得安稳。”他扬起手打断科克莱恩想要说的话。“我想，你不会否认，如果代价不高你们不会同意这样没有把握必须要赢的赌局。能迫使你们不得不答应的人，我想是你们这样大的一个势力都不敢动用其他手段对付的对手，至少和你们米高梅一样强大的势力。你觉得我会乐观认为，我帮了你们之后还会有好日子过？” 科克莱恩无法否认他说的。但是他可以避重就轻：“这是一场公平的赌局，将会在双方邀请的公证人见证下进行，双方都会愿赌服输。” 林克失笑说：“问题是，米高梅和他们才是双方。而我，是第三方。你觉得你门的对手会尊重我这个第三方？” 第六十四章 参加赌局的得失 科克莱恩没想到林克真这么该死的冷静。但是在他们研究过后，对手请来的帮手是一个赌技非常好，而且运气也不错的赌术高手。他们这边能找到的人，没有一个比林克更有把握赢那个高手。 他们这些赌场不敢想象有人能从一台做了手脚的幸运大转盘中赢八亿。在那个事情上，林克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从这个事上，他们从看出，林克的运气逆天。 甚至他们怀疑林克根本就不懂赌博中的博弈技术，他能应赢钱完全是靠运气。当一个人的运气好到无以复加，对手有再好的赌技也是白搭。所以科克莱恩看好林克能赢那个高手。 而对手找到的那个赌徒似乎也是拥有极好运气，所以科克莱恩才打算将宝压在林克身上。 只是林克不愿意接受他的【诱】惑，他只能走另外一条路。 他沉声说：“林克。你顾虑我们赌场的对手，难道你就没想过我们米高梅？” 林克瞳孔一缩，盯着他说：“你这算是威胁？” 科克莱恩上身向后靠，淡然说：“你要这么说。是的。”他顿了顿，说。“我们需要朋友，但是明知道我们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袖手旁观，那就不是真正的朋友。当我们求他帮忙，他依然无动于衷，我认为那可以视作敌人。” 林克脸上慢慢变得冰冷，说出的话也冷的掉冰渣：“你说我现在开始去你的赌场。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支撑到那个可怕的对手到来？” 科克莱恩哈哈笑着说：“也许你有那个本事。但是你不觉得那会在得罪我们的同时也得罪了对方？” 林克突然笑了，说：“那么说来，对方的目的是你们米高梅。你说，我是不是该为他们呐喊助威？” “米高梅酒店并不能完全代表我们米高梅集团在拉斯维加斯的力量。我想你很清楚这一点。” 林克沉吟，良久才沉声说：“我要知道前因后果。别跟我整虚的。不是对手强大到你们不敢硬拼，就是你们被捉住什么把柄。要不然，我想你们也不会解说那样的赌局。另外我想知道你们输了会有什么样的代价，或者说是后果。” 他盯着科克莱恩的眼睛说：“我只有知道这些才能制定最合理的方案。” 科克莱恩并不知道他只是在试探，反而在考虑他说的。他想了一会，觉得林克说的也不是无的放矢。对于那样一个赌局来说，是谨慎还是冒险，都需要知道输赢可能造成的后果才能做出最恰当的决定。 他犹豫了一阵说：“你确定要听。如果你听了，就再无选择的余地。” 林克冷笑说：“难道你觉得你们给过我选择的机会？” “他们手上有一些能让米高梅酒店集团陷入不利境地的东西。所以我们不得不同意和他们对赌。” “怎么赌，赌什么？”林克对那些能让米高梅酒店不利的东西不想知道。 “双方出资二十亿美元，各派出一人对赌梭哈。八个小时为限，如果在八个小时内一方输光赌资，牌局提前结束。如果八个小时内双方都依然有赌资，则视情况判断赌局延后继续，或者按照双方持有筹码数量多寡判胜负。为了防止一方赢下一局之后便消极博弈，在赌局时间结束时，如果一方输的筹码超过十亿，则判负；否则延时一天继续按照之前的规则对赌。如果我们输了，不仅输掉的钱归对方所有。我们家族将以低价出售酒店股份给对方。” 林克听他说完，呵呵笑着说：“如果我赢了，只给我两亿？这可真看得起我。” 科克莱恩眼皮微微垂下，良久才问：“你有多少把握？” “我连对手都不知道是谁。你问我有多少把握。我不是那个无性繁殖出来的耶稣。” “这是对方最有可能派出来的牌手的资料。”科克莱恩将一个档案袋递给他。 林克打开看了，里面足有一厘米厚的资料。最上面的是一张至少八寸的照片。他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十个黑头发黑眼睛的白人：“欧洲人？” “是希腊人。他这两年在赌场的战绩非常出众。当然，没有你夸张。不过他这两年在世界各大赌场赢走超过三亿美元。而且从没有任何一个赌场能奈何得了他。” 林克翻了几张纸，看到上面有调查情报的分析，抬头说：“他似乎运气很好。” “我想比不上你。” 林克笑了笑，说：“如果对手是他，我可以答应帮你们赌。不过酬劳太少了。” “你有什么条件？” “赢的钱，我要一半。另外一半我要换5%的赌场股份和进入米高梅赌场董事的机会。” “那不可能！我们不可能出让哪怕一股的赌场股份。”米高梅赌场虽然名义上是科克莱恩家族持有，但科克莱恩家族其实占有的股份并不算太多。如果出让5%的股份，他们在赌场的控制权会变得非常危险。 林克对此坚持，说：“这是必要而充分的条件。也许你可以找别人赢下赌局。又或者输掉，将所有股份低价卖给别人。” 他不等对方开口，又继续说：“还有，二十亿赌资，全部由你们出。” 他不给对方谈判的机会：“也许你还会有更多能威胁到我的地方。但是，我能请十七个退伍兵保镖，就能请一百七十个。甚至是一千七百个。我不知道那么多退伍病对上你们科克莱恩家族的力量会怎么样。希望你们会有更好的评估方式!”他说完转身就往办公室的大门走去。 在他拉开门之前，科克莱恩说：“我会在明天答复你。这份资料你可以带回去。” 被托米·科克莱恩这么一搅，林克显得心不在焉的。他将艾莉丝和莉莉她们带出米高梅，和比尔还有哈利他们再次分别。接下来的时间，林克也没有玩的心思。 莉莉察颜观色，看到他好像有心事，便提议回家。 回到欧弗敦之后，林克便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边看着托米·科克莱恩给的资料，一边在考虑如果自己参加这个赌局的得失。 对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得到米高梅酒店。如果被林克破坏，对方还能心平气和的话，对方就是佛。那未免太乐观了。 对方在输掉赌局之后要找人发泄失败之后的怒火。那个他们推出来的赌客肯定是承怒火的人选。但林克担心那个人还不能让对方完全泄火。到时他就会成为另外一个承受他们怒火的人。因为他们不敢正面杠上米高梅集团。 那是“失”。如果要说“得”，只要他赢了，那他会得到一笔钱，而且是很大的—笔——至于输他还真没考虑过。 其实他最好的选择是在赌赢之后拿钱走人。但是一旦对方输不起，他就算有命花钱，日后的生活也可能面临一团糟的局面。 他相信能让科克莱恩家族束手的势力，对付他还是会有很多手段的。而且他也害怕对方奈何不了他，会针对他的家人下手。 托米·科克莱恩用了威胁，希望他能帮米高梅赌场参加赌局。他在托米·科克莱恩面前显得很硬气，但他不可能真的请那么多保镖。更不想和米高梅集团你死我活。 所以他倾向于同意参与那个赌局。 按道理说，他不应该冒着激怒科克莱恩家族的危险提出要5%的股份。但他觉得那是他直接进入上流社会好机会，他不想错过。 只要他能拿到米高梅赌场的股份。他在拉斯维加斯的地位就会上升几个台阶。那点股份给他带来的好处，是他赢再多钱也比不上的。 一个亿万富翁和一个大赌场的董事局股东，后者比前者更有地位，也更有身份。他有二十多亿，但美国有钱人太多了。仅仅是有钱，并不能真的让上流社会真正接纳他。 如果他持有米高梅赌场5%的股份，并且成为赌场董事局董事的话。那他就变成一个成功商人，上流社会就不得不认同他的身份。 所以说，如果他要参加并赢下赌局，便是他分文不要，只要能拿到那5%的股份他也是乐意的。 他将那些资料重新放回档案袋，放到抽屉里锁好。然后他仰躺在床上仔细咀嚼着和托米·科克莱恩的对话。 从回忆中，他发觉托米·科克莱恩对这个赌局的来由说得不尽不实。他很怀疑在背后还有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如果米高梅赌场敌对的以方还有其他林克不知道的。他牵扯进去之后，可能会面临更大的麻烦。但他决定只要米高梅答应他的条件，他就愿意帮米高梅赌场赌这一局。 第六十五章 参加赌局的条件 圣诞只有一天，时间不会因为某人是创造天地时间的神的儿子的生日，就停滞不前。第二天，林克一早再次去了拉斯维加斯。 他这次来拉斯维加斯是为了去报名学飞机驾驶，顺便去看看有没有他想要的小飞机出售。 保罗飞行俱乐部，是一家提供飞行训练，出租小飞机、商务飞机和提供飞行观光服务的俱乐部。 林克在拉斯维加斯不说人尽皆知，但对于专门为富人服务的飞行俱乐部来说，他属于关注的重点对象，所以他一到俱乐部就被认了出来。得知他想要学飞行，一个经理专门为他服务，并帮他填好报名表格。 林克交了学费之后，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学习飞行。经理跟他说：“我们会送你一些教学视频，和一些关于飞行的教学文字资料。等你通过理论考试之后，我们将会为你安排飞行教学。” “至少要驾驶飞行一百个小时才能参加驾驶证考试？这个时间能不能缩短一些？”现在他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而且他一年未必能有半年留在内达华州。他并不认为他每天都能来飞上几个小时。 经理笑着说：“我们很理解汉斯先生你对尽快在天上自由翱翔的期待。但是飞行和其他交通工具有很大的不同，安全至关重要。所以我们对学员考核要求比较严格。当然，如果教官认为你已经达到考核标准，我们也会为你提前申请参加考核。” 他们只是俱乐部，自己当然不可能发放驾驶证，只能是帮学员报名参加考核。当然，那也能给学员带来很大的方便。 经理又说：“我们主要的教学飞机是塞斯420。也许你可以在观看教学视频是对这款飞机的操作更专注一些。” 林克点头说：“谢谢你的提醒。”他顿了顿，又说。“我听说你们和飞机制造商有联系。我想买一架pa-42-720，你能帮我联系飞机制造商吗？” “当然。事实上我们也是很多家飞机制造商在内达华州的指定维护中心。派珀公司正是其中之一。我们可以将你的要求传达给他们公司，通过我们下达的订单，可以获得优先权。你可以在更短的时间内获得符合你意愿的飞机。” “我只要求除驾驶员之外最多能达成七个乘客。另外里面的座椅要求是真皮座椅。其他的可以不用变。” 经理将他的要求记下来，说：“还有吗？”看到林克摇头，他才说。“好的，我会将你的要求传达给制造商。我们收到订单回执之后会马上通知你。”他们只是给制造商介绍客户，收取一定的佣金。当然，如果是改造的飞机，他们能收回更多的报酬。 最重要的是，经过他们买的飞机，以后客户也会更愿意选择他们为飞机提供维护服务。那可以是转化成一笔长期的生意。所以他们很乐意为客户提供这样收益不算很高的中介服务。 林克最后问了一个问题：“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申请理论考核。” “报名后至少也要累积二十四个小时的学习。你可以预约时间到我们俱乐部上课，我们有每天不同的课程表。你可以参照课程表安排学习时间。当然，你也可以通过网络实名登记进行网络授课。不管你计划采用那种方式，我都建议你在上课时，尽可能地将精力放到这项学习上。因为一旦考核不过关，学员必须再等待两周才能再次考核。” “谢谢你的建议！” 林克带着几本书和几张光碟离开这架私人飞行俱乐部。他的车子还没离开保罗俱乐部多久。他的电话就响了。 那是一个陌生的电话，他接通之后听到：“这里是托米·科克莱恩。林克，你现在有时间吗？” 他知道对方主动打电话来是想要和他谈那个赌局的事。但他不想表现得他很想帮他们参加那个赌局。他说：“我现在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你有什么事吗？” 托米·科克莱恩似乎是沉吟了一会才说：“是关于昨天和你谈过的事。我想我们最好能面谈。如果你的事不急的话，希望你能尽快来我的办公室。” 林克想了一下，说：“ok！我可以推掉接下来两个小时内的预约。我二十分钟后到。” 他距离米高梅大酒店距离不远，二十分钟的时间很充裕。他甚至不用为了赶时间开快车。 等他到了米高梅酒店，被托米·科克莱恩的秘书接到总裁办公室。 托米·科克莱恩正在办公桌后抽着雪茄。林克刚坐下，秘书就倒了两倍咖啡进来，这是现煮的咖啡，想来是早就准备好的。 林克抿了一口浓香的咖啡，开口问：“托米，你让我来，是想告诉我你们答应我的条件了？” 科克莱恩夹着雪茄，烟雾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朦胧，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林克的问题，而是问：“昨晚看过那些资料里吗？你有多少把握。” 林克当然不会说自己没看完。他点头说：“看了。如果对方派来的是那个人，我有八成的把握。” 科克莱恩听了这话，上身稍稍一挺，说：“如果输了呢？” “那只能怨你们的运气太差。”林克笑着说。 科克莱恩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在提醒他说：“林克，这个赌局干系重大！” “我知道。那事关你们科克莱恩家族能不能继续在拉斯维加斯立足。但万事无绝对，不是吗？” “可是你要求太多，却不肯承担任何风险。” “风险不是我不愿意承担就没有，不是吗？”林克冷笑说。“如我输了，你们科克莱恩家族真的轻易放过我？” 科克莱恩不语，明显是承认如果林克输了就要承担他们家族失去赌场的怒火。 林克继续冷笑说：“我赢了，只是得到钱和一点股份，输了却有可能丢掉性命。我不觉得这盘交易我占便宜。” 科克莱恩沉默半晌，良久才说：“1%。你赢了，我们可以卖给你1%的股份。其他的条件我们都同意。” 林克哈哈笑着说：“你的意思是米高梅大酒店价值五百亿？你们这么自信华尔街知道吗？” 科克莱恩并没有因为他话里的热讽冷嘲而生气，说：“米高梅赌场的股份你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你必须承认这个事实。” 林克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是他却不认为那是固化的事实，在利益面前，事实也是可以改变的。 “我说过，5%是我参加你们的赌局的充分必要条件。你可以选择同意，或者选择其他人。” 科克莱恩盯着的眼睛，沉声说：“2%。” “5%。我至少会赢十亿，要给你们五亿。” “2.5%。这是我们能接受的最高比例。” 林克脸上挂起淡淡的讽意，说：“我没有打算和你们讨价还价。” 科克莱恩脸上阴沉，说：“3%。” “可以，但是我最多只给你们三亿美元。”5%和3%的米高梅酒店股份，实际意义其实相差不大。“另外，我必须要进入酒店董事局。” “3%的股份，用你赢的钱的一半来换。”科克莱恩当然不会同意他的条件，因为只要林克赢了，那赢就绝对不只有十亿。“别忘了，赌资都是由我们赌场提供的。” 林克笑着，很是自信地说：“那只是暂时拿出来而已。八个小时后又会回到你们的账户上。” 科克莱恩的脸愈加阴沉，带着警告沉声说：“林克。人太贪心了不好。”他顿了一顿，继续说。“用赢的钱的40%换3%的股份。” 林克垂下目光，似乎是在认真考虑科克莱恩最新的条件。但他并没打算答应对方。他知道现在科克莱恩家族最重要的是保住米高梅大酒店的股份。其他的都可以谈。他确实不应该太贪心，但他觉得他还可以稍稍贪心一些。 他重新抬起头，说：“用赢的钱的40%换米高梅大酒店4%的股份。这是我最后的条件。如果你们无法同意，我就不浪费你另外找人的时间了。” 科克莱恩猛然抽了两口雪茄，将口中的烟雾猛然喷出，说：“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你必须要赢。” 林克也收起笑容说：“我知道输的后果。” 他确实知道。如果他输了，科克莱恩家族绝对不会放过他。而他在短期内，还没办法和科克莱恩家族这样的资本贵族正面对抗。就算他能保住性命，他的生活也会陷入麻烦之中。 他脸上重新浮上笑容，说：“所以我才不敢要价太低。” “你确实要价不低。”托米·科克莱恩沉声说。如果赢了，好处几乎都被林克一个人拿走了。 但是他能这次能保住米高梅酒店就算是成功。而且，如果用八亿美元换4%美高美大酒店的股份，他们科克莱恩家族其实也不算吃亏。米高梅大酒店的实际价值最多也就是一百亿美元而已。 林克也不想和科克莱恩家族闹的太僵，而且他也不想在双方交易之后，对方一直盯着他拿到的酒店股份。 他给出一个承诺：“只要你们不找我麻烦，我会一直支持你们科克莱恩家族对酒店的控制权。而且我要出售那些股票的话，你们可以优先以市价溢价10%收购。” 虽然他给出的只是完全不靠谱的承诺，但托米·科克莱恩觉得略胜于无。最终他们在双方律师的见证下修改和签订了协议。当然，这是保密的。 第六十六章 终于有了点东方赌片的感觉 当听说赌局就安排在签订协议后第二天的晚上八点，林克才明白为什么托米·科克莱恩会那么轻易答应他的条件。 也许托米·科克莱恩认为他是最有把握赢的人，所以不惜代价地要在赌局开始之前让他同意参与这场赌局。 但是这也让他对科克莱恩家族在赌局之后会不会反悔产生一定的疑虑。 他马上给还在放假的本杰明打电话：“本杰明，假期过得还好吗？” “是的。我们过了一个美好的圣诞。”本杰明在电话里笑着说。听得出来，这个假期他确实过的很高兴。 林克却不得不打断他的假期，还有其他人的：“本杰明，我不得不遗憾地通知你。你的假期提前结束了。”他本来是给所有保镖都放了五天假的。 “我希望你们至少有八个人能在明天晚上七点之前来到拉斯维加斯。其中你和沃伦还有麦克必须要回来。” 本杰明一听他的要求，马上说：“好的，老板。我们会按照你要求的时间之前到达拉斯维加阿斯。” “好，我等着你们。” 第二天下午，他又去美国最大的保险公司aig买了价值三十亿美元的红利型全保保险。为此，他每年需要支付四千多万美元的保费。 他觉得，有了这样的一份保险，他应该能安全一些。 aig是世界十大保险集团之一，涉及保险、金融等行业。作为一个财团的主要企业，在实力方面可定不用怀疑。 有协议在手，这次赌局之后，托米·科克莱恩应该不会反悔，最多就是通过其他方式迫使他将股份还给他们。但是只要不是危及他生命的话，他没必要理财。但他要是死了就要让aig赔付三十亿美元，要是有人想要杀他，恐怕最担心的就是aig了。杀他就是得罪这家公司背后的财团。托米·科克莱恩想要对付他也要小心翼翼才是。 下午，本杰明、沃伦等十二提前终止休假的保镖陆续赶到拉斯维加斯。六点钟，托米·科克莱恩邀请他共进晚餐。 但是他拒绝了。这两天来他们已经碰了四次面，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不过他还是去了米高梅大酒店吃晚饭。一起去的还有他的保镖。 一行十三人，走在路上很是有点浩浩荡荡的意思。米高梅酒店为他安排了一个豪华包间。他自觉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他是自独自用餐，让保镖也先自行去用餐。 他吃到一半的时候，托米·科克莱恩来了。 他将嘴巴了片酥软的煎三文鱼咽下，笑着说：“托米，你紧张了！” 托米·科克莱恩看到桌子上能让五六个人吃撑的菜肴，而很多菜都已经被吃了不少。看分量至少能让两个人吃饱。 他皱了一下眉头说：“我听说吃的太饱会让大脑会便迟钝。”他说着拉开椅子坐下，让服务员帮他上了一套餐具。 林克又叉了一大块龙虾肉到身前碟子里，说：“这龙虾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托米·科克莱恩双手持着刀叉，从中间的菜碟叉了一些到自己的食碟，说：“我很高兴你能怎么自信。” 林克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一下嘴角，说：“吃得太饱确实会让脑部供血不足，让大脑活动迟钝。但是今晚要赌八个小时，也许凌晨一点肚子里的东西就会消化殆尽。” “我们随时为你提供高热量的食物。”托米·科克莱恩看了他一眼。“所以你不用担心会饿着肚子和对手博弈。” 林克笑了笑，说：“好吧，事实是我觉得免费的晚餐不吃白不吃。” “浪费是个可耻的习惯。” “我以为浪费说的是将牛奶倒到河里的行为。”他说完又继续吃起来。“你放心，我会尽量多吃的。反正在七点之前我会停下。有一个小时足够我的大脑活动恢复正常。” 林克很守诺言，到了七点他终于将刀叉交叉放到食碟里，这表示他不再吃了。 然后他对服务生打个响指。 服务生马上走过来：“汉斯先生有什么吩咐？” “来一瓶干红。要最贵的。” 虽然他吃饱了再喝红酒暴露了林克暴发户气质，但是托米·科克莱恩已经决定拒绝为他此类行为发表任何言论。 等他喝了足足半瓶红酒，他才说：“希望你没有醉。” 林克笑着说：“那只会让我大脑更兴奋。我打算在三个小时内将对手拿下。”他眨眨说。“我家有门禁，必须要在十二点之前回到家。” “希望你家的门禁能让你运气更好。”托米·科克莱恩正要叫服务生算账，他要签单。 林克却拿出一张信用卡说：“还是刷我卡吧。我这是运通的卡，我对他们的百夫长卡觊觎很久了。可是我花了八亿多，他们还是对我爱理不理。” 托米这时好像被他的自信感染了，神情也放松了不少，说：“他们的黑卡邀请基本条件你肯定是达到了。但是具我所知，现在持有百夫长卡的绝大部分都是三十五到六十岁之间，担任主要公司的ceo或者董事长的人。他们通常拥有多处豪华住所，喜欢收藏名车，喜欢游艇，喜欢飞机，喜欢享受。我觉得你可能是在这方面还达不他们的条件。也许你可以过的更像个有钱人一样。” 林克笑着说：“是个好主意。买了飞机，就可以白天在纽约和白领亲嘴，晚上飞到洛杉矶和女明星滚床单。” 他也知道，百夫长卡并不是看你有足够的钱就会邀请你。运通公司这种卡只会对最优质的1%的客户发出邀请。也许是因为那样的客户多了，他们忙不过来。据说那些客户有时候提出的要求会奇葩。 “男人就该那样生活，不是吗？”托米·科克莱恩也喝了一口红酒，笑着说。 林克耸肩说：“还是算了吧，据说肯尼迪家族最后一个可能重振家势的继承人就是坐飞机摔死的。所以我还是多刷卡吧，也许他们会看在这份上会考虑邀请我。” “也许过了今晚之后，他们就会邀请你了。拥有4%米高梅酒店股份的人对他们有足够的吸引力。” 林克哈哈笑着说：“如果拿到那张卡，我会第一时间要求去**柳京酒店请特朗普，还有金三胖一起共进晚餐，讨论核安全问题。也许我还可以尝试让两国结成同盟。” “也许你会为此收获诺贝尔和平终身成就奖。”托米·科克莱恩哂笑说。 他顿了顿，说：“我们为了你安排了一个休息间。也许你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会。” 林克收起笑容，说：“那我们走吧！” 酒店给他安排的休息间就在将要进行赌局的赌厅旁边，里面有整套的家具，存放着高档雪茄、红酒供客人随意取用，完全可以用来举办一起超过三十人参加的沙龙。 事实上他也没能在里面逗留多久，他仅仅是在里面坐了不到二十分钟，托米·科克莱恩就推门进来说：“林克，你准备好了吗？对手和被邀请见证这场赌局的人都已经入场了。” 他露出一个微笑，说：“当然。我想我也应该去和我的对手打个招呼了。” 两人走出休息间没走两步就到了专门安排这场赌局的赌厅。在门口，服务生开门之前，托米·科克莱恩低声对他说：“祝你好运，林克！” 林克笑着回了一句说：“是祝我们好运！” 两个服务生一左一右将厚重的原木大门推开，迎面而来是一阵窃窃私语。林克在门口，第一眼看到的是红色的地毯中间摆着一张大大的赌桌。在赌桌背对的大门一头坐着一个男人。 他正拿着一杯红酒放到嘴边，似乎是在喝酒。 大门开了，里面好像是突然被切断了声轨的电影，所有人都扭头看向大门。 托米·科克莱恩首先进入赌厅，林克跟着走在铺了红地毯的阶梯来到地面。这赌厅很大，甚至可以在这里举办一场酒会。中间摆着一张铺着绿色绒布的赌桌。距离赌桌三米远的地方有可移动式红绸护栏，将两侧各十几个座位与中间的赌桌隔开。 他们走进来之后，赌厅内就没有了声音。坐在赌桌边上的那个男人放下酒杯，站起，转身。 正是托米·科克莱恩给林克看的那照片上的人。真人比照片显得年轻一些，或许那因为照片是偷拍的，并没有特别化妆。 这时一个下巴蓄着花白胡子、一头短转发的中年白人男子从护栏外走到赌厅的中间。 托米·科克莱恩对林克点了点头，然后想着那个转发男人走过去，伸出手说：“赫尔斯先生，你好。让你久等了。” “有好酒不怕等。”赫尔斯笑着说。“这位就是你们米高梅拍出来的牌手？” 托米·科克莱恩看了一眼林克，点头说：“是的。这是我们的牌手，林克·汉斯。”他甚至没打算将对方介绍给林克认识。 林克知道自己这会必须要站在他这边，闻言只是矜持地点了点头，嘴巴紧抿，一个字也没有绷出来。 而那个刚坐在赌桌前面的黑发男人也已经走过来。赫尔斯也只是介绍了他的名字：“这是尼克斯·帕帕多波尔斯。” 托米·科克莱恩笑着和对方的牌手点头说：“我知道他，来自希腊的赌王。我期待他能和我们的拉斯维加斯赌神为我们奉献一场令人难忘的赌局。” “拉斯维加斯的赌神？”赫尔斯笑了笑，说。“确实是让人印象深刻的称号。” 林克对他笑容里揶揄意味听而不闻。只看着将要和他对赌的这位尼克斯·六个字的姓氏，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眼里的挑衅。 不管对方是自大还是在使心理战术，他都不想去分析。他并不是真正的赌徒，没必要去想那些东西。他要做的，只是看牌，碰运气，开牌，然后赢钱。 第六十七章 当副衰神遇上命运女妖 “你好，赌神先生！”尼克斯·帕帕多波尔斯向林克伸出手，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今晚很高兴能和你对战。那会让我战胜第一个赌神。” 林克敷衍地和他握手，同样很敷衍回了一句：“我曾经在一场赌局里赢了三个世界赌王，希望今晚你能给带来一些惊喜。” 托米·科克莱恩看林克在开场前的心理战中丝毫不落下风，稍稍放心。对对林克点头示意，然后想赌桌里面一头走过去。 林克跟着走过去，坐在唯一一张椅子上。 托米·科克莱恩轻声对他说：“林克，接下来就看你的。” 林克伸手去拿放在赌桌上的酒杯，微微点了一下头。 托米·科克莱恩看了一眼已经在赌桌另外一头坐下的尼克斯·帕帕多波尔斯，然后转身了离开赌桌在赌桌右侧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林克眼角看到他和那些人点头打招呼。这时一个白发苍苍，但非常有精神的老人站了起来，大声说：“现在要进行的是有林克·汉斯先生代表的米高梅大酒店与由尼克斯·帕帕多波尔斯代表的大西洋城大酒店之间的对赌局。双方商定各出二十亿美元，由各自的代表进行梭哈赌局。赌局时间暂定为八个小时。” 他正说着两辆装满了金色筹码的推车从里间推出来，一共四十亿筹码。金灿灿的筹码很是耀眼。但能被邀请来见证赌局的人都是各大赌场的总经理以上的人物，还有一些在拉斯维加斯赌【博】业德高望重的人。没人会因为这些筹码表现出什么惊奇。 那个白发老头还在说：“根据双方的协定，赌局时间为八个小时，最低押注为两百万，上限二十亿。对赌双方在八个小时内输光所有筹码，则判为负。如果对赌时间累积超过八个小时之后，双方都依然有剩余筹码，不足十亿筹码的一方则判为负；对赌时间累积超过八个小时之后，双方筹码都超过十亿，则再隔日按照最后筹码数字继续赌局，赌局时间依然为八个小时。如果连赌三天依然未能以上述方式放出胜负，则判筹码多者胜。直至赌局分出胜负为止。” 林克听了一会，知道他说的是这个赌局的规则，之前他就仔细听托米·科克莱恩详细说过，这会也没打算费那个时间听他废话。 他调出副衰神对话框，想看看自己的运气值有多少。他瞥了一眼，他的运气值是负的两万多，这很好。因为在这个数值两侧还有两条竖线，那是绝对值的意思。绝对值都是正的。这个数字相比，并没有下降多少。 不过对话框中“我是副衰神”五个打字第一次闪着光。之前闪光的都是下面的七行字，而且必然是凌晨五点的结算时间之后才会有这样的闪光。他很确定在早上他起床看时，这五个字还没有任何变化。 它突然闪光，这又是什么鬼？他心里存疑，意念去碰那五个字，有顺手拿起酒杯放到嘴边。 那五个牛逼闪闪的大字弹出一个对话框。林克定眼去看里面的内容，他差点一口酒喷了出去。虽然没真的那么失礼，但他依然被呛到了。他禁不住扭开头咳嗽。 被他咳嗽打断的白发老头皱眉停住嘴，只拿眼睛看着他。 林克知道自己打扰了对方，终于用一张手帕捂住嘴，这才止住咳嗽声。 只听那白发老头继续说：“根据双方的对赌协议，如果大西洋大酒店胜出，则有权带走所赢赌资，并且有权以二十五亿美元购买科克莱恩家族持有的米高梅大酒店38.46%的股份。如果米高梅大酒店胜出，大西洋城大酒店方二十亿赌资全部归米高梅大酒店所有，另额外向米高梅支付十五亿美元做为赌约金。” 他说得很清楚，但实际上林克对他的话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耳。他脑子里一直回放着那个对话框里的内容。 “遭遇获得命运女妖斯考尔德祝福的对象。该祝福可使目标对象在对弈时，能在以其为中心方圆一百丈范围内，自动与最高运气的对象自动互换运气值，请宿主认真对待！” 好吧，他刚才被呛到并不是因为好笑，而是受惊吓了。 这突然冒出来的“命运女妖”是什么鬼？还有被她祝福的尼克斯·帕帕多波尔斯又是什么情况？ 他想起资料中说尼克斯·帕帕多波尔斯这一年多来在欧洲和美洲的赌场肆意横行，似乎运气也很好。难道就是因为得到那什么斯考尔德的祝福。只是斯考尔德又是哪个女妖？ 最最重要的是，突然冒出一个被女妖祝福的人，那以后会不会出现被上帝附身的人？当然，也许他最应该害怕的是遇到被衰神附身的人——他说的是正衰神——不用想，那肯定是会绝对压制他的身上的副衰神。 当然，那只是远期的担忧。现在他需要担心的是，他有三万多的运气，全世界恐怕也没有谁能比他高的。那等会肯定要和对方互换。他本就不懂赌博，若是连运气也变得糟糕，那他还赌什么，直接将筹码给对方就是了，赌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但他却不敢那么做。如果他真那么做了，恐怕就算需要偷核弹头才能弄死他，科克莱恩家族也会毫不犹豫那样做。 这时一个带着白手套，身穿黑色西装的瞿瘦中年从角落走到牌桌发牌位置。 白发老头正说道：“本场赌局将由全美博彩业协会理事克里默·蒙迪恩担任发牌荷官。我宣布，赌局现在正式开始。” 荷官对白发老头微微鞠躬，然后正面赌桌，说：“汉斯先生、帕帕多波尔斯先生，请问两位准备好了吗？” 帕帕多波尔斯点头，林克心里却一片慌乱，如果不是知道不可能，他甚至想临时退出这个赌局。刚那白发老头说完“赌局正式开始”几个字，那对话框上他的运气数值后面就突然多出一个数字。 -174的绝对值。那是正数，可是尼玛只有一百多一点，这运气如果换成普通人也足够好了。但他过惯几万点运气的日子，让他突然之间变成零头都不到，那让他怎么活？ 但不管他怎么想，荷官蒙迪恩已经将四副牌抽出大小王放入洗牌机。很快四副牌便洗好了。这牌直接导入发牌盒。 蒙迪恩给两人各发了一张底牌和一张明牌之后，白手套向赌桌中间伸出：“请帕帕多波尔斯先生下注。” 林克米面牌是一张红桃六，而帕帕多波尔斯则是一张黑桃十。林克看了一下底牌，竟然是一张方块j。好了，这牌顺子、同花都没希望了。 “对手是赌神，我不能太小气！”帕帕多波尔斯用蹩脚的英语自以为幽了一默。 林克却没心思笑他蹩脚的英语，他现在心里正发苦。因为对方丢出了三张筹码，那金灿灿的长方形筹码一张代表两百万美元。 不过虽然总筹码有二十亿美元，但第一局第一张牌就压这么大的注依然显得太夸张了。这是试探还是想给自己来个下马威？ 林克第一时间将牌盖了起来：“不跟。” 他现在需要时间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如果今晚想不到，那就明天再赌。哪怕是丢脸整晚都不跟，他都在所不惜。 运气能起的作用有多厉害，他是最清楚的。德州扑克他就懂个规则，靠着运气就赢了不少钱。后来连出千的大转盘都像是他家养的。他之前的运气转到对面的希腊人身上，而对方的牌技也肯定会被自己好。牌技好，运气还要比自己好，这货比还不顾身份出千的赌神更无耻。 他不跟，没人会说什么。希腊人的三张筹码又回到他面前。蒙迪恩将四张牌回收，然后丢到一边的一个很大的广口垃圾桶里。 因为是四副牌，所以洗一次牌可以发四局。他很快又发了四张牌给赌桌上的两人。 林克的牌面是一张梅花七，底牌是一张红桃q。这运气！ 不过这次牌面依然是希腊人大。他的牌面是一张红桃j。 林克不管对方下注多少，直接盖牌：‘不跟。’ 第三局。 林克：“不跟！” 他连续三局放弃，让见证赌局的人交头接耳。他们说的什么，林克不想听！ 不过对面的希腊人却能光明正大地说话：“汉斯先生难道是打算最后一局梭哈？或者说打算明天继续赌？” 赫尔斯也站起来大声说：“米高梅先生，你们难道是等到出现一对a才跟注？” 托米·科克莱恩端坐在椅子上，说：“赫尔斯先生，赌博和博弈是相通的，技术和策略都是关键的因素。不是吗？” 其实他心里也在嘀咕，林克看着不太对劲。之前林克赌德州扑克是很少轻易放弃的，难道说那个希腊赌王的运气真的那么好，让林克的牌非常差。 他那里知道林克根本就没打算分析自己牌的好坏。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怎才能扭转这不利的局面。 他可是靠着运气一路赢牌的，现在他的运气没了，他心里还有什么底气？ 想当初他在威尼斯人赌场，面对那个明显动了手脚的大转盘，只一个诅咒就将局面扭转，那是多舒坦的事。而现在那样的本事，转到了对手那里，这让他怎有勇气和对方赌？ 等等。刚才他想到了什么来着？ 第六十八章 不正常的赌局 林克眼一亮，整个人像是因过分使用漏气后被重新充满气的充气娃娃，腰挺得笔直。他双眼露出算计的精光。 他刚才好像想起在威尼斯人赌场诅咒了的那些荷官。 之前的诅咒都很是小打小闹，这次也许他可以玩一次大的。 他笑着伸出手指，对着希腊人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圈，笑着说：“其实我刚才在想一个问题。” 希腊人对被人指着非常反感，尤其是对面的人这个动作让他非常敏感。他甚至感觉到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让他周身不舒服。 不过，对面的‘赌神’先生只是那么一个动作而已，有很快就将手放下，他难道还要表示他的不满吗？他保持绅士，说：“不知道是什么问题，能让汉斯先生在这样的牌局中还能分神！” “我在想怎么才能和命运女妖滚床单。”林克说这话的时候，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希腊人的眼睛。 他在希腊人眼里看到意思不屑，只听希腊人说：“世上只有命运三女神，没有所谓的命运女妖。命运三女神也就是被大多数人误以为的幸运女神。” 林克也不过是找个合理的借口拖延时间，顺便试探一下对手的底细。他从对方的眼神里，并没有发现对方听到命运女妖这个词时有什么不对的神色。那应该是对方都不知道自己被祝福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完全可以稍稍放心。因为他的的运气已经变成了负一万九千的绝对值。 为了将对方弄成这个运气，他自己的运气也下降到一万三千。但是命运女妖的祝福将两人的运气相互置换。于是对方的运气如今是一万三千点，而他确实一万九千点，并且固定了下来。 那说明他的诅咒生效了，而且，他想的也是对的。 他先将对方的运气诅咒成负的一万九千多。如果对方置换了运气，那他的运气因为“祸害遗千年”这个技能可以将对方置换过来的运气变成正的一万九千点。此时他的运气值又变得比对方要高出六千点。命运女妖的祝福又不得不将运气重新置换过来，那对方的运气就变成负的一万九千，和他相差两万多。 最后那所谓的命运女神只能选择双方相差最小的数字固定下来。于是他的运气要比对方高出六千点。 或许现在命运女妖也很纠结到底要不要再和他对换运气吧。 他心里一下放轻松了，轻佻地笑着说：“谢谢帕帕多波尔斯先生的解惑。现在我可以认真地和你玩了。” 赌局重新开始。 这次林克果然没有在随便弃牌。 …… 一千万。林克跟了，加注一千万。 三千万？他又跟了，加注两千万。 不得不说，运气相差六千还是差距还是非常大的。当林克不再开局就放弃，接下来他便连赢三局。 希腊人脸上已经找不到丝毫的轻视。但是林克也没办法从他脸上找到丝毫的紧张和慌乱。那怕他已经输掉一亿六千万美元的筹码。 他们的赌局并不算很紧凑，蒙迪恩甚至在每局之间留出空余时间让林克将迎来的筹码整齐码好。 帕帕多波尔斯这边的赌桌上没有哪怕一块筹码，全都都还堆在他身边那辆推车上，只不过本来堆砌的整张齐齐的筹码却了一个角。 而林克那边的推车虽然也缺了同样的角，但是他手边的桌面上却放着推车上拿出来的两倍的筹码。 “果然不愧是拉斯维加斯赌神。也许是我想的太片面了，我以为汉斯先生只会玩德州扑克。” 林克好整以暇地将最后一块筹码整齐的叠好，拿起酒杯喝了小口笑着说：“德州扑克和梭哈都是扑克牌，不是吗？” 蒙迪恩再次发出牌，林克看了两张牌，就放弃了。就算他运气逆天也不可能每局都赢啊。 这一局他输掉了三千万的筹码。 他现在玩牌，不能想着牌技什么的。只看自己的排面和底牌，如果没把握就放弃，觉得有把握就跟下去，甚至想加注就加注，绝不犹豫。那是他之前玩德州扑克得出的经验。 他靠的仅仅是运气而已。所以，赌技什么的都得一边凉快去。 梭哈和德州扑克的玩法有些相识，经常会有诈牌什么的策略。他随心所欲，难免又是会让对手不胜而胜，但正是他这样玩，也会让对手不敢轻易诈牌。 帕帕多波尔斯明显不知道他的习惯，他想诈林克一次，一次加注五千万。结果林克跟了还加注五千万。结果帕帕多波尔斯就先怂了，因为他的牌面有一对，可是他的底牌和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联系。而林克的三张牌面是同花。 林克押注太大，他不敢冒险再跟。 于是他刚赢回去的三千万一下又还给了林克，还多输了六千万。 也许蒙迪恩觉得热身已经结束，他这次并没有等林克慢腾腾地摞筹码，将发出去的牌丢到垃圾桶里便直接再次发牌。 接下来的赌局让林克有些看不懂。 不是说他怀疑有什么猫腻之类的。而是接下来的赌局竟然双方各有输赢。 那本来就不正常。他运气明显要比对方好，对手运气虽然也好到罚犯规，但相差六千的运气，两个人对局怎么可能各有输赢。他就算有输，但至少赢更多的筹码才正常。而这连着七八局下来，他竟然只多了三千万的筹码。 眼看着希腊人运气最低的一个小时就要过去了，而后他的运气会慢慢回升。虽然在牌局结束之前，都会升到再有置换运气的可能。但是照这么下去，八个小时也未必能从对方说上赢十亿美元。 如果明天在赌的话，他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么多的可用扑街值阻止那该死的祝福起作用。 可是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接下来三个小时里，林克虽然总体还是再赢，但是只赢了不到一亿八千万。这算下来他已经从希腊人那里赢了超过四亿两千万。 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半。而且似乎越到后面他赢的越慢。 帕帕多波尔斯已经看出林克根本就是不会赌梭哈的人。他可以肯定，对面的中国国人最多就是懂得规则。策略和技术什么的，他几乎没有。但是那个中国人运气好的像狗【屎】。 他虽然经常觉得自己运气很好。但是他的牌技也非常好。他知道对付林克这样的人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谨慎。他看出对方如果有大牌的时候就会加注，小牌的时候不是弃牌就是小心押注。所以他只在自己的派非常好的时候才诱使对方下大注。 他相信有运气存在，而且相信运气在赌博的输赢中占相当重要的地位。但是他不认为运气并不是命中注定的。努力的人会让运气慢慢站到自己的身边。 而他现在就觉得好运气已经慢慢在远离对手，转而站到自己这边。这从对手赢的越来越少就能看出一点。 林克研究过他，他当然也研究过林克。林克认为他运气不错，他也觉得林克的运气非常好。在和林克对赌之后，他才发现，林克的运气比他想象中还要好得多。 但帕帕多波尔斯从来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林克对牌局总显得漫不经心。在他看来那是一种对牌局的亵渎，命运之神也会看不过眼。 但是他知道一个人运气好，也许可以短时间因为某些原因发生改变，但是缓冲过后，运气又会回来。他觉得他自己就是一个例子。 他觉得现在林克的好运气正在溜走，绝对不想将牌局延续到明天。因为他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他现在也在拖着林克。他知道林克好几个月没有赌了，他在等林克因为生物钟而失误。运气是许多因素决定的。浪费运气会让命运之神生气。而他等的就是林克因为精神不振出错。 林克如果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不以为然。在他这里运气不过是副衰神操控的。就算他浪费多少次机会，副衰神都会站在他这边。 不过他也开始怀疑自己的策略了。随心所欲也许也不是每次都能奏效的。 特别是他连续三局都输了。这三局里，他放弃了不该放弃的牌，跟了不该跟的。这三局他一共输掉了一亿两千万。 接下里他虽然又连着赢了两局，但是赢回来的筹码只有不到四千万。这两局都是希腊人策略性放弃的。 久而久之，他也终于看出对方的策略了。只要自己加注太大，对方就会放弃。如果自己谨慎的时候对方就会赌一把。 时间在牌局中一局一局溜走，时间已经到了凌晨的两点。他总算知道自己玩这种很靠心理的牌表现的有多幼稚。完全是没有半点城府。他和希腊人又赌了两个小时，可是双方在这两个小时里，竟然几乎没有输赢。他赢的局数明显要多一些。但是几乎没有从对方手上赢什么筹码。 蒙迪恩再次发牌。他的牌面是一张方块十。而希腊人的牌面是一张方块九。这次林克先表态。他随意地丢出两方筹码：“四百万。” 他记得有一个中国名人说过一句话。那句话好像是这样的： 不在灭亡中沉默，就在爆发中沉默——迅·鲁。嗯，翻译过来好像就是那样的！ 希腊人接下来等行为就验证了这句话。 “跟四百万，加一千万。” 林克犹豫了。 第六十九章 最佳配角的奖励：死亡 林克确实犹豫了。不过他不是在犹豫要不要跟，而是在犹豫是不是加注。当希腊人加注的时候他突然神灵心智，他觉得这一局他能赢。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说不出为什么，但是他就是有那样的感应。 他犹豫了一阵，跟着加注。 蒙迪恩继续发牌，林克是一张方块8，希腊人是一张方块j。 这次希腊人直接下注两千万。林克跟注，并且加注六百万。 希腊人毫不犹豫地跟着加注了。 接下来，希腊人拿到一张方块a，而林克拿到一张方块六。 希腊人表态，他推出二十张筹码。 林克犹豫片刻，在蒙迪恩的询问声中也推出同样数量的筹码。他抬眼望去，看到希腊人快速眨了两下眼。那是紧张了？ 第四张牌，希腊人再次得到一张方块a。虽然四副牌中有四张方块a。但在一局中同时出现在一个牌手的牌面上的几率很低。 用多副牌来赌，是为了公平。因为那样更难算牌。但那也会出现一种很奇怪的牌面。 比如，如果你运气好的话，可以出现四张同样花色的a，然后带一张同样花色的其他牌。 林克也得到一张方块，不过他牌是方块9。 现在，两个人的牌面都是同花，但是希腊人的牌更大一些，他有a。 最后一轮依然是希腊人先表态。林克注意到他犹豫了。 只见希腊人闭上眼睛，犹豫了片刻，慢慢地数出一百方筹码：“两亿！” 林克垂着眼皮似乎挣扎了一会，才终于跟了。他顿了顿，说：“我要加注。”不过他也没有马上说加多少。只是数筹码，而且速度比较慢。 看到他如此，帕帕多波尔斯眼里闪了一下。 林克显示数出一百张筹码，想要推出去，但好像又犹豫了一下，只将一半推了出来：“我加注一亿。” 他的表现让越看越担心的托米·科克莱恩心里微微发苦。在刚才几个小时的对局中，他也看出林克根本不会玩心心理战。在这方面，林克表现的像是一个七岁的小孩。 没想到他现在想要玩心理了，结果还玩得犹犹豫豫的。如果他和林克不适一伙的，他都要笑出声来，然后很诚恳地告诉林克：心理战不是那么玩的。 他心里发苦，其他人却没有那样的负担。这一轮押注，林克的表现确实笨拙。似乎是因为行形式对他越来越不利，想要改变策略，结果弄的谁都知道他是在想诈牌。 从他的牌面看，他的牌确实有可能同花顺。但是他这么一整，从他刚才几个小时的表现来看。他就算说自己的底牌是方块7也不会有人相信。 帕帕多波尔斯就不会相信。虽然一副牌中有四张方块7。但是刚才三局中，已经牌面上就出了两张。而且他刚才放弃的一局中，底牌就是方块7。四副牌中遇到最后一张方块7的比例何其之小。 当然，万事也有个万一。虽然他相信林克的底牌不会是方块7。但是他还是不敢轻易跟注。因为这次他再跟注的话，刚才五个小时的努力就完全白费了。他现在已经给了对手很大的压力，让对手不断犯错。如果这一局让对手赢了。那压力就完全落到他的身上。他跟注输掉的话，将会累积输掉将近三亿八千万。 但，如果不跟他也会肯定输掉这一局的两亿八千万。 这是这场赌局开局以来押注总数最多的一局。坐在赌桌上的两个人都听到旁观的大人物在咬耳朵。那窃窃私语虽然听不清，但也让他们两个心里都多了一点紧张。 这一局的赌资太多，是希腊人成为职业赌徒之后押注最大的一局赌局，他不可能不紧张。 而林克却经历过十几亿筹码的赌局，心里似乎更好一些。但他上身似乎也变得僵硬。他木着表情的脸却逼出了汗，他也没有伸手去擦。但是在赌厅内纤毫毕现的明亮灯光下，他脸上的小汗珠反射的光还是让帕帕多波尔斯察觉到了。 他一把推出一大堆的筹码：“我跟一亿，再加注两亿。”他盯着林克，发现自己推出筹码的时候，林克似乎抖了一下，而且他脸上的反射的光似乎更明亮一些。见状他心里微微一笑。 林克似乎有点手忙搅乱，又推出了两亿筹码。只见他绷直了腰，却迟迟不去翻底牌。 希腊人的目光没有漏掉他一举一动，甚至他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看在眼里。 他看向蒙迪恩。 蒙迪恩知道他的意思，他看了一眼似乎陷入焦灼情绪的林克，开口说：“现在请……” 林克高声说：“慢着！” “汉斯先生？”所有人都对林克过度的反应赶到难以理解，蒙迪恩也是如此。 林克好像是心里挣扎着，哑声说：“我要加注！” “哇~”赌厅内想起请声的哗然。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林克是在死撑，但谁也没想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崩溃。他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想这用加注的方式将迫使对方放弃牌局。所有人都对他的大脑构造产生怀疑。 希腊人却没有想其他，因为他看到林克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慌，还有绝望。虽然对方尽力掩饰，但他还是看到了。他微微一笑，代替蒙迪恩问：“不知道汉斯先生想要加加注多少？” 林克深呼吸两下，似乎是强行镇定了下来。只见他将推车的上筹码拿了不少下来，然后推出去：“我加注五亿。” “你还敢要跟吗？” 帕帕多波尔斯好像看到了一个临死的敌人在垂死挣扎。他洒然一笑，然后也数出一堆筹码，缓缓推出去，说：“我跟了，再加注五亿。”他想一局搞定林克。 就算林克不再跟注。这局过后，他将赢下十亿八千万。虽然填上之前的三亿多的窟窿，他还不能一局定乾坤。但是他知道对手已经崩溃。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他绝对能达到目标。 就算今晚赢不到十亿，明晚对付一个已经崩溃的对手，轻而易举。 他看到林克好像是被戳穿了的充气娃娃，整个人靠在椅子上。 蒙迪恩看他这样，心里不由生出一丝丝同情。他觉得这个牌局到现在已经分出胜负了，林克肯定也没有勇气再跟注。但是他必须要问一声：“汉斯先生……”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林克说：“我跟！” 他的话很响亮，但这响亮的声音还不是最让人惊奇的。而是他的语调中充满了轻松、明快和……笑意。 他竟然在笑。 是的，林克在笑。当他终于抬起头，他的笑容很明朗。他笑着将五亿筹码推到桌子中间。 现在他，赢了整个赌局。 他的表现让希腊人心里犹如惊涛骇浪。林克刚才是在演戏！也许他是最没出息的配角。不仅没能拿到片酬，还为了参与这场戏付出了十五亿八千万美元的代价。 他看着林克得意的笑容，如果在看一个魔鬼。他脸上发白，完全无法相信这一切。他失神之中，连蒙迪恩的问话也没有听到。 最后两人比牌。林克的牌赫然是一张方块7。他的牌是同花顺。希腊人的底牌不用看就已经数了。 希腊人没有去翻底牌，他脸上原来越红，眼睛也渐渐变红，突然他眼球向外突出，一团血雾从他口中喷出，越过了赌桌。 林克被这一幕惊的忘了躲避，脸上沾染了血污。 希腊人的异状不仅惊住了林克，也让旁观的人也发出惊呼。倒是蒙迪恩最先反应过来。他只是愣了一下，马上跑过去蹲下翻了一下希腊人的眼睛，看到上面充血通红，心里一跳，有伸手摸了一下希腊人的颈动脉。他站起来摇了摇头说：“是严重的脑溢血，没有心跳了。” 但该做的还是要做，很快赌场的人将人抬出去，送医院了。林克拿出手帕将脸上的血擦干净，但他还没能从刚才那一幕反应过来。 其实他知道和希腊人就是在赌命。输的人，很有可能见不到今天的太阳。只不过他做了他能做的所有准备，也许输了也能留下性命。但是希腊人却不一样。他如果输了，四十亿美元足够买他一千次命。 现在他死在赌桌上，让林克觉得是自己杀了他。脑溢血，对于一个三十几岁的人来说，并不是常见。也许输掉十几亿会让希腊人很激愤，但如果不是他画圈诅咒了对方，也许他不会直接脑溢血死掉。也许是他直接杀死了希腊人。 希腊人被抬走后，赌局却依然在继续。 蒙迪恩宣布这一局林克胜出。赌桌上三十多亿美元被推到林克面前，几乎将他埋了。 但是希腊人不在，大西洋城大酒店方面没有了人跟林克赌。而且就算他们想要赌，剩下不到两亿美元的筹码，怎也不可能从林克手上反败为胜了。 赫尔斯以出现意外为由提出暂停赌局。 托米·科克莱恩却那协议说话：“按照协议，赌局之中双方代表各可以申请暂停两次，每次不得超过十五分钟。现在双方已经个申请了一次。你们还可以申请一次，然后在剩下的时间里尽快找到一个替代人选来和我们的代表继续赌局。” 第七十章 用命做赌注换来的十七亿五千万 大西洋城大酒店怎么有可能在米高梅酒店集团的底盘找到一个替代者？ 于是，赌局开始九个小时之后，落下帷幕。 林克从希腊人手中赢了超过十八亿美元的筹码，这意味着米高梅大酒店在赌局中获胜。 赫尔斯死灰着脸拿出一张十五亿美元的支票，交给托米·科克莱恩。那是赌局的赌约金。至于筹码的二十亿他们已经支付过了。 也就是说，林克相当于赢了三十五亿美元。按照和科克莱恩的协议，他可以拿走其中的十七亿五千万美元。但是其中40%，将会换取米高梅大酒店4%的股份。 接受了旁观见证的人真心或者虚伪的祝贺之后，林克和托米·科克莱恩两人离开赌厅。他们走出赌厅大门时，本杰明为首的十二个保镖就紧紧护在他身侧。而且一直跟到托米·科克莱恩的办公室。 林克和托米·科克莱恩一起进了办公室，本杰明他们留在外面。 托米·科克莱恩开了一瓶香槟酒，倒了两杯。 林克接过他递过来的红酒。只听他说：“为刚结束的伟大赌局干杯！” 林克和他碰了一下杯，然后一口喝光了。 托米·科克莱恩见状，摇头笑了笑，说：“好了，我想你也要尽快赶回家去了。你已经超出门禁五个多小时了。”他说着拿出一张支票交给林克。 按照他们的协议，在赌局结束之后，如果他赢了，米高梅大酒店必须第一时间将他赢得的东西给他。所以这张支票上十亿五千万美元。 林克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没错，而且支票也是真的。 然后托米·科克莱恩又拿出一份文件，那是一份股份转让协议书。 上面已经科克莱恩家族方面已经签了名。他只要签下就可以。但是他还是打电话叫来了马修·杰克逊看过协议没有问题后他才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而这个时候，天已经们朦朦亮了。 托米·科克莱恩再次倒了两杯红酒，对他说：“林克，这次你什么都没投入，结果却拿走最大的一份披萨。我想整个拉斯维加斯都会妒忌你的好运。” 林克扯了一下嘴角，他知道会妒忌的人都有那些。恐怕其中最妒忌他的就是科克莱恩家族的人。 他说：“如果你要那样算，当然是我拿走了最大的份额。但是如果你们输了，不仅要被迫出售美高美酒店的所有股份，会在这个交易中直接损失十五亿美元以上。现在我用七亿买最多只简直四亿美元的股份，算下来你们直接和间接获利三十五亿美元以上。那可比我得到的多。” 他抬眼盯着对方的眼睛说：“而且，如果我输了，被抬着出赌厅的也许就是我。你确定我什么也没有付出？”而且他差点就输了！ 托米·科克莱恩无言以对，喝了一口酒之后才说：“不管怎么样，这是一次双赢的合作！” 林克笑了笑，说：“以后我们的合作会一直继续下去。”他手中还有米高梅酒店的股份，而且他将会是酒店董事局的成员。双方是必须要合作的。他顿了顿，说。“我该离开了。这该死的赌局让我脑子发木。” “说起赌局，你今天的表现非常精彩。你的演技骗到我了。” 林克笑了笑，没有答话，转身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他要回家睡觉了。 就算有十二个保镖护着，林克心里依然有着浓浓的不安。不过幸好这会是白天。他在贝克斯大道的别墅，将手机调成静音然后睡了个饱。起床时看了一下副衰神，发现自己该弄点扑街值了。虽然现在剩下的还能维持一两个月，但他不想事到临头了再想办法。 当他拿起手机，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杰夫打来的。 他马上回拨了电话：“爸爸，你找我又是吗？” “是的，我有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汉斯带着兴奋的声调，说：“叶唇鱼苗成功开口了。” 叶唇鱼开口了？是指叶唇鱼突然说话了吗？他不确定地问：“爸爸，你确定你没喝酒？” 汉斯这才想起自家养子对水产养殖的术语根本不懂。他连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叶唇鱼开始吃东西了。这是非常关键的一关，那代表着我们找到了合适叶唇鱼的开口饵料。” 原来鱼苗在孵化之后有一段时间会靠着腹部残余的卵黄提供营养，但是当卵黄不足以为鱼苗提供生命必须的能量时，鱼苗就要吃东西。但是鱼苗并不是什么都吃的，它们吃的东西有很多限制，比如那些东西是它们喜欢吃的，那些东西还必须能给他们提供幼苗期快速发育所必需的营养，还有饵料大小是不是它们能一口吞下的、是不是能让它们吃到，太大太小、活动太快，都不行。 那些都是选择鱼苗开口饵料所必需考虑的因素。 之前汉斯做的实验就是卡在这一步。并不是说他没找到让叶唇鱼苗愿意吃的饵料，但是那些鱼苗虽然开口吃了东西，但总是出现发育迟缓最后导致全部死亡。 杰夫知道那可能是他提供的饵料中缺乏某种叶唇鱼苗初期发育所必需的物质。有可能是必须氨基酸，也有可能是某种矿物元素。 而现在他说鱼苗成功开口，是指鱼苗健康地活过了最初期的发育阶段。当鱼苗发育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对营养的需求就变得没那么苛刻，接下来的培育工作就变得容易的多。 林克听了他的解释，终于明白这次成功对杰夫的意义。 杰夫已经研究了叶唇鱼六年多，现在一朝有成，是对他过去所有努力最好的回报。他笑着说：“恭喜你，爸爸。你成功了。” “是的，我成功了。我打电话给你，正是想和你说这个事。另外，我想你也应该准备好农场的池塘了。到了春天，鱼苗就可以放养到养殖池塘里。” 汉斯农场里有三百多英亩的养殖池塘，林克不认为养父能培育出那么多的鱼苗来。他问：“我正想和你商量，农场的池塘该养些什么鱼。养虹鳟和叶唇鱼吗？” “是的，我建议你养殖虹鳟，不过需要等天气回暖。渔场这边可以提供一些鱼苗。我们的三倍体全雄鱼苗口碑一直都很好。” 林克想了一下，又问：“我听说虹鳟需要大约三年才能养成。你对农场的池塘有什么建议？” “也许等你回来，我们可以详谈。我现在也要考虑一下。”杰夫不仅是渔场的经理，还是汉斯农场养殖场的技术顾问。他需要好好想一下怎么规划那些鱼塘的生产。 林克答应今晚就回家。 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一些，便匆匆起床洗漱，然后随便弄了点东西吃了，然后便由十二个保镖开着四辆车前后护着回到欧弗敦。 晚上吃完饭后，杰夫和林克去了家里的小书房。杰夫也没有废话，说：“按照我们之前的规划，农场一共有五百亩的水面，但是会有一百五十英亩的水处理池。所以我们能用来养殖的池塘水面只有三百五十英亩。” 他顿了顿，说：“你知道，那已经是很大的水面。我们渔场还有其他客户需要供货，所以在短时间内不可能提供那么多的鱼苗。” 林克笑着说：“我想我们也不能同时在所有池塘里投放鱼苗。也许我们可以陆续投放，那样也可以分批起捕销售。” 汉斯点头说：“那是正确的做法。我计划由渔场在半年内想向你的农场供应一百二十五英亩水面养殖的鱼苗，另外一半池塘需要的，明年在陆续供应。剩下的一百英亩水面，如果叶唇鱼苗能成功培育出来，我希望你愿意将那些池塘用来养殖它们。当然，它们的养殖周期也很长，而且暂时还没办法培育出最理想的鱼苗。但是我想那也值得养殖的。” “今年的鱼苗能满足一百英亩水面的需求？” “那需要运气。但是我们也可以用两年到三年的时间陆续投放。” 林克知道暂时只能是这样了。 只听汉斯说：“如果你对这个计划没有意见，等到二月份，农场要清洁大概二十英亩的池塘，等待投放鱼苗。对了，鱼苗在还小的时候，放养密度可以大一些，等鱼苗长大一些再分池。那样可以减少管理成本。” 杰夫是农场的养鱼技术顾问，而且又是自己的养父，林克当然信任他。他点头说：“这这个事情你看着做。” 谈完了正事之后，杰夫起身到一边的酒柜拿起一支干红对林克扬了一下，说：“喝一点？” 林克点头说：“好。” 杰夫倒了酒又坐回书桌后，笑着说：“在拉斯维加斯过的怎么样？上午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听。是昨晚太劳累了？” 第七十一章 女人和葡萄 林克听杰夫的语气，又看他脸上带着“男人都懂”的神色，就知道他是误会了。不过他也没有解释。 他总不能告诉杰夫说：我昨晚赢了一个总赌金四十亿美元的赌局，而且拿到是十亿美元。 那个赌局是注定只会在小圈子内流传，外界是不可能知道的。当然他也不希望家人知道他这两天他都做了什么，免得他们担心。 他笑着说：“是的。昨晚确实有些累了。” 杰夫笑着点头说：“那样很好。你不知道。你半年没有交女朋友，特别是那个叫凯特的女孩离开内达华后，你妈妈都开始担心你会不会变成gay了。这次是你固定的女朋友？” 林克苦笑说：“只是临时的。”是临时合作的，而且，并不是什么女朋友。 但是他现在智能任由杰夫误会。至少那样会让他和芭芭拉确信他的性取向还是正常的。 杰夫对他找女人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但是还是说：“我和你妈妈多希望你能找一个固定的女朋友。那样，如果你觉得合适，也可以考虑结婚。” “我会的，爸爸！”林克只能口头上承诺。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林克便走出了书房。这晚他并没有留在家里过夜。他认为现在还是敏感时候。他不能将任何潜在的危险带给家人。他找了个借口，连夜返回汉斯农场。汉斯农场到底安全一些。 他回到农场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但是他今天白天睡了很久，他不可能现在就入睡。他开了电视看了一n新闻。新闻里播放了一则关于好莱坞一个知名女明星同性结婚的新闻。 这让他想起今晚养父说的话。芭芭拉竟然以为他正在向gay转变。 看来他真的该找一个女朋友了。 其实他不是不想找，只是他和比尔不一样，他是宁缺毋滥。之前他接触的女人之中，只有一个凯特让他有好感。只是凯特并没有留在内达华的计划，她在十月就离开了内达华，回到她明达苏尼的家。 不可否认，见过凯特之后，很多女人在他眼里都失去了颜色。凯特是个漂亮的女人，而且有一种吸引人的特质。现在他见到长的可以的女人都会不自觉地和凯特对比。也许也是他一直没有谈恋爱冲动的原因之一。 当然，他也很清楚。他和凯特没有可能，除非他主动去将就凯特，陪她去明达苏尼。 凯特在内达华四年时间只交过一个固定的男朋友，而且在离开之前一年多的的时间都是感情空窗期。那说明她根本就没有打算留在内达华。 而他暂时也不可能放下三个农场去明达苏尼州和她一起。那很让人烦恼，但那正是凯特的一种吸引人的特质。她是一个漂亮、自信、聪明而且努力的女孩。 他见过的女孩中，也许只有莉莉和她有差不多的特质。只是莉莉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定位。那就是：妹妹的好朋友。他完全没将莉莉当作可以谈恋爱的存在。 也许他以后该多花点时间去交际。而最近几个月他太忙了，将时间完全都放到了三个农场上面。 冬天的内达华极少下雪。 林克早上起床，感觉农场冷有些萧瑟，今天风力比较强。 在这个季节汉斯农场还没有完全建设好，牧场还没办法放牧，葡萄园也无需打理。并不需要太多的工人。但是林克依然留下了一些工人，就当是培养忠诚度。 这冬天里，他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的。便是其他两个农场也也不是离不得他。哈瓦诺那边有鲍勃·提芬管着，那是一个很有经验的农场经理人。所以那边那边不用他操心。 奥泽特那边的伐木还在继续，当然，还要将留在地里的树头也拔起。也许那里可以在明年夏天开始进行放牧。 放牧只是他对汉斯农场和奥泽特农场附带的计划。他最看重的还是种植葡萄。奥泽特那边试种的葡萄都成活了。就是不知道种出来的葡萄会怎么样，而且有没有酿酒的条件。 想到他还计划要种植葡萄，他便穿上厚实的大衣，去了车库，打算开车去农场西北角的葡萄园。 那里种植了一千三百英亩的葡萄。除了移植的一万多棵葡萄树头之外，其余的都是扦插繁殖之后移植过来的。 奥泽特的葡萄长的很好，抽条速度很快，扦插下去的葡萄苗都已经长到两米长了。他想去看看这边农场的葡萄经过几个月的生长，现在怎样了。 本杰明一直关注他这个老板，看他从车库开车出来，他在车库外拦住他，说：“老板，我跟你去！” 林克便让他也上了车。本杰明虽然说是保镖，但汉斯农场很多事情都已经交给他负责。只要林克不在汉斯农场，他就是汉斯农场没有名分的主管。 等他上车之后，林克一边将车子开起来，一边问他：“这些时间我都没关注那些葡萄。它们现在怎么样了？” “可能是我们下肥比较足，那些葡萄都长的非常好。虽然有少量没能成活。但是99%以上的葡萄藤都已经长到两码以上的长度。我想明年的春天就可以进行第一次修剪。明年就可以发出更多的藤条。后年也许就可以收获葡萄。” 林克听他那么说，就知道他至少也读了一些关于葡萄种植的书，要不然不会知道那些东西。 不过他说：“修剪可以，但是枝条不要浪费了。我们还有很多土地要种植这种葡萄。” 他现在种植的葡萄可能是世界上最好的——在他的土地上种植。所以他只能利用现有的葡萄藤扦插鱼苗，然后慢慢扩大种植面积。 不过，他需要的葡萄藤太多。也许需要两三年才能将他计划种植葡萄的土地都种上这种葡萄。 他想了一下，说：“你可以请一些修建方面的专家，让他们指导我们的工人。我们要兼顾葡萄生产和育苗。” “我明白。” 林克的种植葡萄的计划他也知道。虽然不明白林克为什么不直接找那些育苗公司直接买葡萄苗，而非要用这些还没结果的葡萄藤扦插。但林克才是老板。 车子在沙土地面颠簸了十几分钟，他们终于来到葡萄园的周围有几座房子。那些是工具房和看守的工人房。更有电房和抽水房。 听到车子响声，留守的工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时林克和本杰明。工人迎了过来。林克问了工人两句关于葡萄园的事，然后就让他离开了。他和本杰明走进葡萄园走了一阵。 他发现那些葡萄确实是成活了。而且在移植下地的时候，就掐过一次芽，去了顶端优势，这些葡萄发出的藤条至少有十来条。这比他预想中要好的多。 他拉过身边已经绑在水泥状上的葡萄，在其中一根光秃秃的枝条上拗断了。 将手上那节藤条丢掉之后，他对本杰明说：“开春之后，先将这些藤条全部剪下一半。”他想了一下又说。“将剪下来的枝条分成等分的三份。一份留在农场，另外两份，我打算送去奥泽特和哈瓦诺育苗。” “我回去就记下来。” 林克有看了一会，说：“秋天之前，葡萄园的导轨必须要修好。”如果正常的话，这些葡萄最早也要种植两年以上才能结果。但是他这些是生长“最快速”的葡萄。他不知道这些葡萄会不会在秋天就结果。 这里的不可能开车进来，而且面积又大。只能是在葡萄的间隙铺设一些宽度不超过六十公分的铁轨，以后用小货车将葡萄从远离边沿的葡萄运送出去。 “我已经联系了服务商。等天气好一些，他们酒会派人来。 林克点点头说：“记得连那些计划种植葡萄，但还没有种植的耕地也铺设了。另外，水泥柱不用买了。我会将奥泽特那边砍伐下来的木头送过来，就用它们作为固定葡萄藤的桩子。” “我记住了。” 他们在葡萄园里转了一圈，林克将想到的事都交待下来，他们便打算离开。 回去的路上，本杰明坐在驾驶座上。他开着车，问林克：“老板，接下来你有什么出行计划？也许最近你身边需要多安排一些人。如果知道你的出行计划，我可以提前安排人手。” 林克想了一会，说：“最近两周我多没有远行的计划。一则是因为快新年了。另外还一位内这大冬天的，本就应该无所事事。你知道，我只是一个农场主。” 本杰明笑着说：“也许你可以去奥泽特打猎。那里的森林有棕熊、罗斯福大角鹿（加拿大马鹿的亚种）那样的大目标。” 林克笑了笑，说：“你不说，我都忘自己是有持枪证的人，而且还有枪了。打猎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我可能需要先练好枪法。” 他买了枪，因为身上的伤，并没有怎摸过。后来伤好了，他又总是忙个不不停，根本就没想起那回事。 本杰明笑着说：“那很容易。只要在农场弄一个靶子就可以。”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我会去就弄一个。就放在那排房子墙面上。”他这是为安全起见，如果没有遮挡，很容易误伤其他人。 第七十二章 买一把狙击枪练习打猎 林克说做就做。 不过他不是自己做靶子，只不过是让人买了一个胸靶，找来个地方插好。 怎么打枪，那也是一种学问。 本杰明将射击时的要点跟林克说了，不过他最后也说：“那只是最基本的，那能让你有正确的持枪和射击姿势。但是你自己要感受，最好能将枪变成手的一部分。” 他分别拍了一下自己右手的肩膀、手肘说：“射击时，枪的后坐力会冲击手上的所有关节。所以我们在射击是总是很紧张，肌肉紧绷。但那不仅影响射击的精度，如果长时间射击还会让手臂酸疼。” “那我该怎么做？”林克一手举起枪对着靶子开了两枪，这后坐力对他来说并不是问题。他说。“我觉得问题不大。” “那是因为你仅仅才射击了两发子弹。手枪枪柄会冲击虎口，那也很容易让手掌酸疼。但这个问题我也只能告诉你一些基本要点，其他还需要你自己感悟。总之，用最放松的姿态去射击。” 他顿了顿，又说：“我记得你这把手枪还有特制子弹，那种子弹的后坐力更强。枪械对于持枪人来说，通常都有惯用的型号。那就是因为他们熟悉枪械射击后各种反应。如果你想熟练用这把枪的话，最好两种子弹都练习。” 林克点头说：“我会的。” 本杰明突然笑着说：“如果老板你想去打猎，我建议你买一把猎枪？” “双管那种？” “那是散弹枪。如果你想要猎枪，选择很多，可以是自动步枪，甚至是可以是狙击枪。” 林克听到狙击枪三个字双眼发亮，说：“那过些日子我们去买一把狙击枪。” 接下来这段时间里，如飞必要他是不会离开汉斯农场的。而两周之后，他要去飞行俱乐部参加笔试，正可以顺便去拉斯维加斯的枪店买枪。 不过在这之前，他需要先练好手枪。 本杰明说的没错，这把手枪击射普通弹和特制弹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受。普通弹他用了两天时间，一千发子弹就完全掌控了这把手枪，但是在用特制子弹射击时，他打坏废了一根枪管才看看掌握击射这种子弹时的手枪。 不到两周的时间，林克当然不可能变成一个神枪手。不过他在五十米的距离上，几乎能每一枪都在九环以上。那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 当然，那得益于他的好视力和他是个练武者。他的视力能看清十米之外飞行的一只蚊子，练武让他对力道的掌控能力很很强，手枪的后坐力对他射击几乎没有任何影响，练武也让他对攻击的点风的变化相当敏感。 有了消遣的活动，时间就过的非常快。两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林克这段时间，晚上都在看飞行俱乐部发的书本，还看过那些光碟。 这天，他去了飞行俱乐部给考了笔试。 这笔试并不是他考取驾驶证的考试，只是俱乐部自己组织的考核，用于判断他对飞机驾驶一些安全方面的知识的掌握程度。只有这个考试过关了，他才能真正参加俱乐部的飞行训练。 考完试之后，成绩很快就出来了。他的成绩是a+。只有达到a-的成绩，才会被允许参加飞行训练，林克这个成绩可以看出他并没有敷衍，有真的认真看书。 拿到成绩后，他就得到参加飞行训练的资格。 俱乐部的经理为他办理预约训练的时间。他告诉林克：“我们每个学员每天安排的训练时间最多是四个学时，正常的训练师的工作时间是上午九点到下午六点，可以提前三天预约训练时间。每个学时需要学费一百美元。晚间训练为晚上八点到十一点，同样可以预约。每学时学费两百美元。” 这学费要比很多的飞行学校要贵很多，但是这里卖的是服务。所以林克对这个学费没有疑议，不过他对晚上也能训练赶到惊奇：“你们晚上也上班？” “是的。”经理笑吟吟地点头说。“虽然说小飞机飞行考试并不需要考夜间飞行，但是日后我们从我们俱乐部毕业的学员，总有夜间飞行的时候。为了保证学员的飞行安全，我们会要求学院必须有十六个小时以上的夜间飞行时间，并且进行熟悉夜间起降。当然，夜间训练的时间也记入总飞行时间。” 林克听了点点头会所：“那我现在可以预约时间吗？” “当然可以的。” 林克预约了三天之后，连续一周的的下午四点到六点，晚上八点到十点的飞行训练。等经理登记好了他才离开了飞行俱乐部，然后直接去枪店。 他要买一把狙击枪。 本杰明推荐他买最新的awm-l115a3，据说那是英国装备的现役狙击枪。 当然本杰明推荐这款狙击枪并不是因为它在很多游戏中被采用，而是因为这款狙击步枪最初型号就是作为猎枪设计出来，后来才被用于军事用途。 awm具有12.7mm大口径狙击枪的射程，但是只有自动步枪的体积。重量轻，精准度高。 对于林克来说，他并不是要去打仗，买枪只是为了打猎而已。有8.6mm口径的猎枪，已经足够打死任何大型动物。 猎手和狙击手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只要重量轻便于携带，精准度高，这就能满足一个猎手对猎枪的所有要求。所以林克并不在乎这种枪其它性能。 本杰明推荐了这种枪，他也很喜欢。所以他直奔枪店，点名要这款枪。 “眼光不错。林克！”枪店的老板还认得林克。林克已经在这里买了不少枪了——包括那些保镖的。 “安德烈，我想只要是你的顾客，眼光都不会错。不是吗？” 枪店老板大笑说：“没错。你的说的很对。我的顾客眼光都很好。尤其是你！” “好了，我眼光也许很好。但还是需要你保证售后。听说这枪要专用子弹。” “是的，这可以使用.338温彻斯特-马格南步枪弹，或者同口径的拉普高精度猎枪弹。如果是前者，这种船型尾部结构的子弹非常适合远距离射击。而且l115a3有效射程达到1300米，那意味着你可以从这个山头击中另外一个山头上的一只野兔。当然，前提是你能发现它。”安德烈笑着说。 这样的枪林克不可能在枪店进行试枪，就算是试了也不能试出它真实的性能。 他想了一下，说：“那能拿到温彻斯特-马格南子弹吗？” “你知道，那是军用子弹，货源很稀缺。”安德烈看了一下左右，看没人注意才从身后枪架下的橱柜里拿出一盒子弹打开，说。“市场的温彻斯特-马格南步枪弹，基本都是军剩弹。但是我能拿到真正列装部队的优质子弹。不过一盒要两百四十美元。” 林克看了一眼盒子，一盒二十发，一发就要十二美元，这确实很贵。 不过他也不可能用这枪当作机枪用。他盯着在灯光下发出金黄色光晕的子弹，问：“你有多少？” “你要多少？” “听说这枪的枪管寿命是五千发？” “你要五千发？” eon，安德烈。我不是要去打仗。给我五十盒，有没有现货？” “没有那么多。我只有十盒。” 林克点头说：“ok，我全要了。我还要另外订四十盒的货。另外，拉普高精度弹，我要一百五十盒。”这些子弹打完也该换枪管了。 “林克，你确定不是去中东打仗？”林克要的数量着实吓了安德雷一跳。“也许你还没打完这些子弹，它们就受潮了。” 林克眨眨眼，说：“你不用管那些，我会将它们放进特制的保险箱里。” “ok！顾客先生，你是上帝！”安德烈看他不听劝，也不再多嘴，说。“你要的子弹我只能先给你一部分，剩余的一周之内交货，有没有问题？” “当然没问题!”他能有什么问题？ 林克买了枪，便迫不及待试一下。他和本杰明他们直接返回汉斯农场。他甚至连家门都没进，便让本杰明将车子开到“靶场”。他也不会自大到自己能早一千米之外打中靶，所以只是让本杰明将车子开到距离枪靶五百米左右的距离。然后他扛着枪走下车。 本杰明拿着提着枪盒和一盒子弹下来，说：“步枪射击和手枪射击有很大的不同。”他一边帮林克装子弹，一边巴拉巴拉地说了一通，最后说。“总之在还没有成为神枪手之前，你最好保证标准的持枪姿势。” 第七十三章 一个不太让人讨厌的大【胸】脯女人 林克是准备用这枪来打猎的，所以他采取的是站姿射击。 练习时他用的是拉普弹。他对着瞄准具，十二倍的放大倍数能让他在这个距离将靶子看得很清楚。 他还在瞄着，本杰明说：“老板，你瞄准了，将弹夹里的子弹打空。然后说说感觉。” 林克听从他说的瞄准具上的刻度稍稍抬高，又感觉了一下风速，将枪口有稍微逆风向偏移了一点。 本杰明看到他手中的枪竟然纹丝不动，心里多少有些吃惊。他虽然知道林克力量很大，但是能将十六磅多的枪把持的这么稳，不是有力气就能做到的。 “嘭”的一声巨响，声音有点低沉。林克感觉肩膀被一股大力撞了一下，枪口向上跳。 他顺着力道向上一个短暂的缓冲便将枪口返回到原来的位置，然后又是一枪。周而复始，五枪全部打完。 本杰明看到他刚才射击的情况，不由说：“老板，也许你是天生狙击手。” 林克将枪口放下，扭头一本正经地说：“本杰明，你这个马屁我给你一百分。虽然五枪全部脱靶。” 本杰明笑着伸手去拿他的枪，说：“应该是枪还没矫准好。” 林克听他这么说，便将枪交给他。本杰明重新压装了五发子弹，然后自己先打了一枪，然后从枪盒中取出一个专用的工具在瞄具下方倒弄了一会。他说：“这并不是军用版的枪，是外销的民用型。所以在出场是有可能并没有做过校准。如果子弹向右偏就这样调，向左偏就这样调。” 他一边演示着怎么校准，一边说：“狙击枪的校准比手枪和其他步枪都麻烦得多。因为狙击步枪通常是远距离射击，稍有点偏差都可能让子弹落空。而且远距离射击中，子弹受到风偏也会影响你对枪支校准的判断。所以通常情况下，狙击步枪会在室内试枪，并且校准。但是我们并没有那个条件。” 他调好之后又开了一枪，然后再调了一下，又开了一枪，再调一下。不过当他开了第四枪之后，他便将枪交给林克说：“如果只是作为猎枪，这应该足够了。” 林克接过枪，然后将子弹再次装满。他打算试一下校准过后的枪。当他透过瞄具看到枪靶，发现枪靶有三个明显比之前的手枪射击出来的要大一些的弹孔，一个六环，一个九环，最后一个进入了十环，只偏离最中心一点。 林克看了一眼本杰明，看来他之前还是低估了他这个保镖。他重新将脸贴到腮片上透过瞄具瞄准，连续射出五枪。然后他看了一下，这次的成绩还过得去，不仅全部上靶，最低的一枪也在六环内。 不过打完之后，他也觉得耳朵有点疼，这枪声太大。 看到他挖了挖耳朵，本杰明笑着说：“要不装上消音器。”原来枪盒里有专用的消音器。 林克打了三盒子弹后，也觉得肩膀有些生疼，便停了下来。 本杰明帮他将枪拆下擦拭干净，然后放回枪盒里，一边问：“感觉怎么样？手枪和狙击枪的射击有很大不同吧！” “是的，如果是移动目标，感觉手枪更方便一些。” “但狙击枪射程更远，威力更大。”本杰明已经将枪拆成零件，然后盖好枪盒。“当然，如果你想使用狙击枪要移动射击，或者射击快速移动的目标，你需要更多的练习。” 林克笑了笑，说：“也许我可以练出盲狙的本事。”awm枪身上没有准星和望山，只能通过瞄具进行瞄准。而对于一个猎人来说，瞄具在快速移动的目标面前并不好用。 “如果那是你的目标，我建议你多买一些活血散瘀的药，还有，你要多买几根枪管和更多的子弹。” 林克笑着说：“也许，我还要买一些跑得快的动物。你知道猎物可不是和靶子一样静止不动的。” 本杰明哈哈笑了，说：“通常猎人都会选择射杀驻足或者缓慢移动的动物。不过你真的要打移动靶的话，我想你可以先买一些氢气球。以后还可以买一些遥控飞机，当然，只要能飞的就好。” 他只是在玩笑而已，不了林克却说：“那确实是好主意。”而且林克后来还真的那么做了。 有了两把枪，林克就像是多两个玩具。他一天能打烂两个靶，这种疯狂的做法让本杰明担心他的肩膀会不会碎掉。 他回家过了一个新年，然后又回到农场。 第三天，林克上午打了几盒子弹，下午就去学飞机。下午在副驾驶座上看了两个小时，听了教练一边驾驶一边讲解。下飞机后他就蠢蠢欲动想自己驾驶飞机上天了。 到了晚上，福利来了。教练竟然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长得相当不错的女人。 林克看着她那身像是空军飞行员制服一样的装束——重点是被撑得露出了里面白衬衫的胸口。 虽然他没有什么向要的冲动，但眼睛总是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那不能怪他。其实他并不喜欢那种胸部太大的女人。那样的女人他看着觉得不协调。但这个女人虽然胸部很大，但衣服将胸部约束的高高隆起，而且双腿又直又长，腰很很圆，但臀部并不大得夸张，不会给人一种普通美国妇女那样的痴肥感觉。 “看够了吗？”女教官被他的目光看的心头火起，连自我介绍就没给一个。 林克将眼睛从那处高耸挪到她的脸上。 英气逼人！身材和脸蛋有很大的反差。林克突然有看到了小鸡盘漫画里的女角色的感觉，很有反差萌。 他耸肩说：“抱歉，教官。但，我发誓我是用欣赏美好的目光看的。” “学员，如果你再看一眼，你会被控告性骚扰！” 林克摸摸鼻子，说：“好吧！对了，我是林克·汉斯，你可以叫我林克。” 女教官直接越过他走向飞机：“我知道是你。不要浪费你的练习时间，学员！” 林克闹了个没脸，转身跟在她后面，目光又不不自觉看向她明显比腰部要宽的上背部。脑子里竟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只有这么宽才能放得下那样的两坨脂肪。” 女教官上了驾驶座。林克只好上了副驾驶座。 女教官明显不待见他，但教学还是很认真的：“你这是第一次在夜间飞练习。首先要适应黑夜和白天之间的视觉差异。我将会带你飞行半个小时，让你感觉夜间飞行的具体感受。半个小时后，你可以在跑道上练习滑行。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我可以允许你在夜间起飞。听明白吗？” “明白了！教官。” “如何启动飞机，我想白天的教官已经跟你说过。飞机的性能如果你不懂，我会怀疑你是怎么通过笔试的。现在，目光专注向前。你应该注意跑道的指示灯光，而不是看我的胸部。” 看到林克的双眼终于离开她身上，她才继续说：“很多型号的小飞机速度都不会太快，很可能也就是一百六七十公里的时速就能飞上天。和飚车没有多大的差别，唯一差别就是飚车出事故你还可能有第二次犯错的机会。但在飞机上，你极有可能只有一次犯错的机会。” 她说着，飞机滑行了数百米，机头一昂，就开始升空。 “你必须要记住，夜晚飞行，你需要更重视仪表的数据。偶尔可以看看地面，你要习惯这样的环境，地面的灯光会给你一些安全感。不过有时视觉会欺骗你，一旦它们欺骗了你，你又没有注意仪表数据……对了，你买了意外险了吗？” “是的，我买了一份价值三十亿美元的保险。”林克点头说。“我想，就算我飞机失事，保险公司也会安排人在下面接住。” “是的，他们肯定会那么做。但希望你买的是上帝保险。然后，你可以在天堂也做个亿万富翁。” 女教官看也不看他一眼，最后说了一句：“现在注意观察。”然后就闭嘴什么话都不说了。 知道降落时，她才再度开口说：“降落时要笔直对准跑道中间的指使灯。而且必须要注意飞机的高度。操作要果断而准确。” 林克只感觉到飞机跳动了两下然后就在跑道上滑行了。 等飞机停止滑行，女教官又说：“只要准确降落到跑道，滑行和白天没有什么区别。” 她说完，看了林克一眼，说：“要休息吗？” 林克摇头说：“我可以继续。” 女教官在飞机上按了一个按钮，说：“现在你可以操控你那边的操纵杆了。现在，你需要先练习飞机在跑道上滑行。包括在跑道上转向、起飞前的滑行。” 林克有个不太好的缺点，那就是认真起来可以心无旁骛。在女教官的指挥下，他在半个小时内，就已经能近乎完美地独立完成在跑道上滑行的动作。 然后他被允许在夜间起飞，并且在天上飞行一段时间然后实施降落。 第一次升空飞行和降落，都是在女教官指挥下完成的。第二次，女教官只有在发现他操作有失误的可能才会开口指点。 当训练结束后，女教官板着脸说：“虽然你很沙猪，但脑子总算不全是***】。” 林克不得不开口了：“教官，如果我脑子有半个【精】子，我会在第一时间向你搭讪。而我到现在都没问过你的姓名。” “你这是在搭讪吗？”女教官双眼一眯。 林克耸肩说：“我其实很惊奇今晚竟然是你担任我的教官。我是说，你不应该有空上班才对。” “你什么意思？”女教官的目光有点危险了。 林克笑了笑，说：“像教官这样的美女，追求者至少能组成一个连。正常的情况应该是，你刚才应该是和某个人烛光晚餐。” “很好。你的花言巧语我接受了。现在，训练结束了，学员。”她说着将一份表格塞了过来。 那是一份训练确认表。以后他可以凭这个表格计算飞行时间、训练评价，还要计算学费。当然，教官也需要通过这上面的记录计算薪水。 他看到女教官给他的训练表现评价是a+，抬头笑了笑，在上面签字。 第七十四章 钱能解决的事根本不算事 接下来一整周的飞行训练，林克都按时参加了。白天的教官总是换，但是晚上却有四次是那个女教官充当他的教官。 他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她只是兼职的。她的正经的工作是拉斯维加斯国际机场的航班调度员。只要不是值夜班的晚上周末，她都会来这里担任飞行训练教官。 但是他也就从女教官口中问出这点东西而已，连对方的名字也是问其他教官才知道的。 也许他对这个明显要比他大几岁的女人心动了。 但对方似乎对男人没有任何兴趣，他也没有轻举妄动。 进行了一周的飞行训练，他便暂停了下来。他需要去一趟奥泽特和哈诺瓦。奥泽特那边的伐木工人在过完圣诞和新年之后，已经重新回来工作。林克要去需要看看那边的进度，并且准备种植牧草和计划购牛的数量。 不过在那之前，他先要去一趟哈诺瓦。在那边他需要和鲍勃计算过去半年的损益，另外商量新一年的工作计划。 他的车子刚开进农场办公室前院，鲍勃就从办公室走了出来。见到林克下车，他笑着走过来说：“林克，你的气色很好。看来你有一个愉快的圣诞和新年。” 林克点头说：“是的，我在内达华过了一个很棒的圣诞和新年。” 两人往办公室走过去，林克问：“工人都来上班了吗？” “是的。没有工人辞职。我们的待遇很好，没有工人愿意放弃这样的工作。” 林克笑了笑没有说话。 鲍勃推开办公室的门，两人走进去后。鲍勃冲了一杯热咖啡给林克，然后才说：“现在草场的草还没长起来。不过我们储备的干草充足，过完这个冬天没有问题。也许我们该考虑春天之后的工作计划了。” 在哈德森农场，原先开垦的农田种植了大量的牧草。间中又种植了一些玉米。哈瓦诺今年又销售了超过四千头牛，很多牛都还是半大，饲料需求量要少一些。这也让哈诺瓦农场的牛群不需要外购哪怕一美元的饲料。 不过并不是说牛有饲料吃，就万事大吉了。林克也了解了一些养牛需要注意的东西：“这个冬天，牛群没有因为无法放牧减轻太多体重吧。” 放牧的牛过冬通常都会减轻一些体重，除非是那些本来就是蓄养的牛，它们几乎凑喂精饲料，冬天也是它们增膘的好时机。但是放牧的牛群除非是舍得花大价钱买精饲料，不然瘦一些是无法避免的。 “很好。我们种的牧草含糖量相当高，牛群喜欢吃，而且牛群的体重下降也在正常范围内。” “很好。”林克点头，说。“那你觉得今年牛群需要多大的规模？” “我建议还是按照去年的目标来经营。在今年年底之前将牛群扩充到一万五千只，当然，这包括卖掉的一些。” “那今年大概有多少头牛可以出售？” “今年冬天之前可以出售超过三千头牛。” 林克又问：“今年农场需要多少预算？” 鲍勃拿出几张纸，上面都是列表。列表上有农场可能要买的东西，要用的东西，还有工人开支的预算。 林可看了一下总数，今年哈诺瓦这边总共计划支出七百万，主要开支项目是买牛，而去年农场销售牛群的收入是七百多万美元。这差不多可以平衡今年的开支。 农场开支和收入，他为了报税每年都会请专门的会计事务所进行审核。而且一些大宗的采购和销售，林克也会参与。所以这些他都不用担心其中有什么猫腻。 他在报表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说：“哈诺瓦这边就按照你的计划来安排。默斯·维奇洛那边的水库今年夏天之前能修好吗？” “我昨天去看过进度，迪克说在三月中旬就可以建好。不过那要到七月到十月之间才有可能蓄水。你知道我们这边的雨水大都集中在那几个月。” 林克一听，想了一下说：“哈德森那边的滴灌系统要在夏天之前弄好，那里要第一批开垦三百英亩的葡萄园。这个事你跟进一下。等需要种植葡萄的时候，你也要配合一下。。” “没问题。”鲍勃想了一下，点头说。“不过这部分预算……” “这部分的预算我会安排。” 他们又谈了一会关于农场当年工作的安排。等这边的事谈妥了之后，林克说：“鲍勃，这几天你能走开吗？” “有事吗？哈诺瓦现在还没到忙的时候。” 林克这才说：“你知道，我在华州买下了一片土地。打算在其中开辟一片牧场。今年就可以进行放牧，我想找个专业的人去看看，那里应该发那个样多少牛。如果你这边能走得开，就和我去一趟华州。” 听说是这个事，鲍勃马上说：“当然没有问题。什么时候去。” “尽快。如果可以，今天就过去。” 鲍勃想了一下，说：“没问题。” 虽然鲍勃给林克打工，但是他的职位是哈诺瓦这边的经理，林克其它产业和他无关，所以他其实是可以拒绝去的。因为那是他工作之外。 鲍勃的家虽然就在洛根，但是他在农场也有宿舍。他只是在农场收拾了一下行装就跟着林克出发了。 这次他乘坐的飞机依然是从康克斯国家公园机场出发，然后直接在奥泽特农场内的小机场降落。 林克来之前就约好了负责为农场伐木公司派来的负责人，询问了伐木的进度。 他了解到，经过五个多月的砍伐，已经有六万英亩的次生林被砍到，加上之前就有的空地，这已经有将近八万英亩的空地，这些空地将会优先用来放牧。 等到六月，新砍伐出来的空地将会被用来种植葡萄。 林克听说再有三个月就能完成所有的砍伐任务。这是因为林克舍得花钱，仅仅是伐木计价器就有上百台，而伐木工人就有上千人，砍的又都是那些次生林，木材不用外运，这才让砍伐的速度如此之快。 当然这个速度他是不敢说出去的。要不然那肯定会被批判成世界破坏环境最疯狂的行动。 第二天，飞机加满了油，本杰明驾驶着飞机带林克和鲍勃在空地的上空飞行了一圈。 在小飞机上，林克大声对鲍勃说：“在计划中，牧场的将会练成一片，另外一片空地另有用途。现在飞机下面的空地就是打算开辟成草场的。” 鲍勃从舷窗往下看，飞机飞的并不快，也不高。高度最高不会超过一百米，所以他看的很清楚。。 地面因为树桩被挖出来，地面变得坑坑洼洼的。看到地表那样，他说：“林克，这样的土地虽然很平整，但是太多树坑。这里雨水多，这些树坑被压实之后会出现很多的水洼。事实上现在就有了。那对草场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林克点头说“那确实十个问题。我会将它搞定的。”找拖拉机来将这些土地都拉一遍就是了。 鲍勃又说：“这里原先是森林，植物种类很多。树木被砍伐之后，杂草会生长很旺盛。” “是的。去年秋天就长了不少草。” “但是那些草不适合放牧。所以必须要在春天之前播下牧草草种。等到了春天，只有那样才能让牧草形成群落优势，挤压其他杂草的生存空间。要不然草场的产草数量会收到很大的限制。” 林克本身也有播种的计划，只是没想着要在春天之前而已。 他再度点头说：“还有呢？” “这成本会相当高。首先你要买大量的牧草种子，另外还要为播种飞机支付一大笔酬劳。” 林克笑着说：“只要能让下面的土地变优良的牧场。钱不是问题！” 他在圣诞之后的那场赌局之后又得到了十亿多美元的现金，这笔钱的税收，按照去年十月份的报税结果，他最多只要缴纳一亿美元的税收。加上他原先剩下的钱，足够让他做很多事了。 他又问：“那你觉得如果这样七万英亩的牧场能养殖多少数量的牛？” “草场还涨起来，现在说不准，如果来年杂草依然占据优势，我想最多只能养殖三万头牛，而且需要尽可能采收干牧草过冬，另外可能还需要购买一些精饲料。如果牧草长的好，这样湿润的土地，牧草产量应该相当高，我觉得有最多可以放牧五万头牛。当然，同样需要采购一定的精饲料。” 这片牧场有足够的水，肥力充足，加上这里的气温并不低，一英亩能产二十吨的鲜草，足供应一头牛一年吃的。但是那需要科学的管理。要不然就变成过度放牧了。 不过五万头牛，林克恐怕也需要用四到五年时间才能慢慢补充到那个数字。而且那些牛，还要每隔一段时间就出售一些。要不然养成一批之后同时出售，恐怕联系屠宰场都让林克头皮发炸。而且同时要出售的牛太多的话，也容易让人压价。 他想知道牧场能养殖多少牛，主要就是想规划农场需要建造多少牛棚，还有存放干草的仓库。 要知道，这里的冬天虽然不算太冷。但是也会偶下雪和下雨。牛群在冬天要有一个头遮顶的地方。 第七十五章 好的建议，飞机也到了 从天上下到地面，林克他们去了奎雷尤特河的北岸一个木屋别墅。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叫莫拉的社区。不过这个社区原先的建筑已经被他让人全部推平。 在这个社区有一些空地，那些空地本是原本莫拉社区居民房子所在，中间间隔这一些树林。这些树林只有高大的树木，一些杂木已经被原先的居民清理掉。他将一些树林砍掉让这里变成一片面积二十几英亩的空地，在这片空地上建了一个原木打造的别墅。 别墅建在距离河岸一百米的一处树林边上。这里中间本来还有一些树木，但都被他让人砍光了。而河边已经建起一座木头搭成的码头。他这是打算将这里当作他在这个农场的家。 这个社区本来就有一条柏油路。这条路向东延伸到州级公路，向西一直到达海边。另外，农场的小机场距离这里也不过一英里多。交通是他选择这里作为农场内庄园的主要原因。 在林克心里，对这片土地的开发已经有一定的腹稿。 他会等牧场开辟好之后，就准备经营种植葡萄的空地。他也不要求所有计划用来种植葡萄的空地都连成一片。因为在整个奥泽特农场内部，有很多一百多几百英亩大小的空地，而这些空地附近也有次生林。林克会选择这些空地之中面积比教大、周围次生林范围广的，然后将这些次生林砍掉将空地扩大。 至于其它的次生林，他以后都会任由它们生长。 他们昨晚就是在这莫拉庄园的木屋内过的夜。从飞机下来，他们便再次回到这里。林克又拿出一份地图，那是他专门请人制作出来的农场地图。地图很大，摊开来，足有三米宽。 鲍勃之前在蒙大拿的牧场工作过，他对一些温度比较低的牧场，也有一定的经验。 不过这片土地如果开辟出来做牧场，要比蒙大拿州任何一个农场都好。 他看到地图是很清晰的卫星地图，上面甚至能看到地面的房屋和汽车。当然也能看到已经砍伐出来的空地。在这样一张地图里，他能更加直观看整个奥泽特农场的情况。 鲍勃趴在地图上看了一会，说：“林克，我想我对农场的产业布局已经有大概了的了解。我向你提一些建议。” “你说。” 鲍勃指了一下地图陆地上的两个蓝色的位置，说：“这两个湖，你应该这两个湖水源附近的森林。” 林克看到他指着的湖正是农场中最大的两个天然湖泊，最大的那个是奥泽特湖。另外一个相对小的多的是迪奇湖。 只听他说：“当然，那是为涵养水源。” 林克看了一下地图，说：“按照我的计划，迪奇湖周围的森林会被清空，我想只要有丰茂的草原，水源涵养不成问题。而且一些位于丘陵地带的溪河源头森林会被保护得很好。” 他的手指又在奥泽特湖周围画了一个圈，说：“奥泽特湖周围的森林也会被保留下来，西北的一棵树都不会被砍伐。东边的也会保留一片宽度不少于一公里的森林。至于水系的源头，也会尽量保存森林。” 鲍勃又看着那些相对密集的河道，说：“这些小溪和小河的存在，将牧场分割得非常凌乱。我建议你在这些小河上面搭建一些木桥，而且恐怕你需要搭建很多。只有那样才能让那让放牧的牛群从这片草地和那片草地之间自由通行。” 林克点说：“这是一个好建议。”他看了一会地图，说。“我会认真考虑在什么地方建桥更合适。” 鲍勃的建议很在理，这个农场的降水丰富，而且降雨全年分布均匀，农场中的河溪常年都有水流。这些森林河流沉积了大量的淤泥，牛群过河未必方便，而且放牧的工人总不能都使用直升机。不管是骑马还是开车，都需要有通过溪河的桥梁。 正如鲍勃说的那样，他恐怕需要修建很多的木桥。不过他只要找人来修就好。所需的不过是钱而已。 鲍勃想了一下有说：“林克，奥泽特农场很大。而且环境优美，我建议你可以考虑将农场开发成兼顾传统经营和游览式农场，接待一定数量的游客。我想那也会对你在这里酿造葡萄酒的计划有好处。” 林克听了他的这个建议，看着地图沉吟良久，点头说：“也许你说的对。你这个建议我也会认真考虑的。”其实他已经想到一些点子。 鲍勃说接待游客可以给日后农场酿造的葡萄酒带来好处。这个说法林克也赞同。葡萄酒想卖得好，就必须要有名气。而接待游客，能让农场的名气随着游客扩散。当然，奥泽特农场首先要让那些游客满意。不然传出去的就只有坏名声了。 如果农场的名气大了，来的游客多了。那他也可以直接在农场直销一部分葡萄酒。如果葡萄酒的名气好了，又能让更多的游客多一个理由来游玩。 不过距离不远的地方就是国家公园，那对农场开展游览业务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国家公园会带来游客。坏处是，来游玩的人会将农场和国家公园对比。 他想要吸引游客，而且有要给游客一个良好的口碑。农场就必须有自己的特色。 他刚才是盯着两个湖泊有了想法。两个湖泊之间并没有水道相连。但是彼此之间有很多的溪河水道，也许他可以开挖一些运河让两个湖连起来。 另外，奎雷尤特河有一条支流就是从迪奇湖流出来的，沿途还有两个面积更小的小湖。也许他可以将这条水道挖深拓宽，并且连接那两个小湖。再将奥泽特湖主要的泄水河道也清理干净，让这条水道成为一条游览可以游览森林草原和葡萄园的河道。也许这样的环境对那些中老年人比国家公园更有吸引力。 另外，他还可以在奥泽特湖建一些木制房屋作为游客驻足的出租屋。像奥泽特湖附近的环境，甚至可以成为一个旅游疗养。 当然，那样做有一定的风险，在没有确定能有游客来之前就投资那些的话，投资很可能血本无归。但是林克的资产让他在这样的投资上可以很任性。 不过，他这些想法还不完善，觉得并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他又对农场其他一些想法说了，让鲍勃给建议和意见。 鲍勃看他对自己的建议和意见大部分都采纳了，便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他也确实提出了不少有用的意见和建议。林克也一一记了起来。他知道鲍勃这些建议未必都对，但这些建议能让他在经营奥泽特农场时少走很多弯路。 …… 他从奥泽特重新回到拉斯维加斯之后，便有开始投入飞行训练中。 说起来其实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熟练了。所以他取消了白天的训练，选择在晚上的课程。 当然，其中的缘由，不仅仅是如此。虽然面对一个总是对自己不假辞色的女人，会让他有点气馁。但他又总是不自觉地期待晚上的训练。可惜那个女教官似乎对他没有太多的好感。 在训练的那个女教官吵上几句，是他最大的乐趣之一。 转眼之间，在立刻他在忙碌中，时间就来到了二月低，奥泽特的气温也在慢慢回升，春天眼看就要来了。 而这个时候，林克终于拿到了飞行驾驶证。其实他仅仅飞行了六十个小时就被允许参加考试了。只不过是等到现在才拿到了证件。 他拿到证件的当天，他订购的飞机也送到了。pa-42-720，一款最适合他要求的飞机。这虽然只是一架小飞机，但价格也不算便宜，它让他支付了两百多万美元——其中有部分是改装费，比如座椅、内部布置，还有涂装等等。 林克拿到飞行执照，赶到飞行俱乐部的训练机场跑道。飞机就在那里停着。 林克签收了飞机，就迫不及待地想驾驶这架飞机到天上飞几圈。今天是周末，有七八个学员在训练，周围的天上也有三架小飞机在练习飞行。 他正要向飞机走过去，突然听到一个女人说：“飞机很不错！” 林克脸上泛起微笑，转过身说：“教官女士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进行它的第一次飞行？” 他有点奇怪，他怎么会在白天出现在这里？她只是兼职，只在晚上在俱乐部充当教员。据她说因为俱乐部晚上的工作时间属于加班，时薪要比白天高一倍。 和他说话的正是他夜间训练中作为他的教官次数最多的黛安·歌莉娅。因为早时不知道她名字，都是叫她教官，他后来知道了她名字之后依然叫她教官。 后来他才知道黛安有一半的德国血统，而且今年才二十五岁，而不是他认为的二十八以上。据说她的相貌从小看着都比实际年龄大。林克觉得那可能是因为她的脸没有其他女人的柔和，所以看起来显得年纪比较大。但是这样的脸也未必是真的显老，也许越往后看着越显得年轻。老司机界对这种情况有一个专用术语“冻龄”。 对林克的邀请，黛安没有打算接受。她看了一眼那架全新的pa-42，说：“我觉得你应该独自享受它的【处】女航。” 林克心想：它的处女航恐怕早就被人飞了。要不然这飞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他邀请黛安是客套，也是试探。客套就不用说了，试探是想试探她现在会不会对自己有半点意思。现在看来，他依然是想多了。 第七十六章 飚飞机？不，是空中华尔兹（加更） 本章因为疯子被作者群里那帮总是晒推荐、晒推荐收藏增长的鸟人刺激而特别加更。 以下正文： ………… pa-42在跑道上滑行了数百米，然后才缓缓向上飞起。 林克对这款飞机唯一不能完全满意的就是它的起降距离，那是他太苛求了。不过，这架飞机他也特别要求高强度起落架，让它可以在平坦的泥地和草地起降。那也是算是一种补偿。 他将飞机飞上天，不仅仅是为了练习飞行或者仅仅是为了熟悉飞机的性能。一开始他确实是在那样做。但是当他熟悉飞机，便开始做一些大胆的动作，失速俯冲、极限爬升、空中翻滚。 当然，他不可能做特技飞行，一个是他还没那个胆量，另外这飞机也不适合特技飞行。他做这些动作，只是冲动。当他和黛安·歌莉娅熟悉之后，晚间训练时，黛安会借着他的训练时间抢过他对飞机的控制权，然后在空中翻滚舞蹈。 一开始，他一下飞机就吐了。但第二次之后就只感到刺激而没有其他的不适。后来他甚至自己也试着玩一下飞行特技。不过，那只是一种冲动。 他和那些有钱的冒险家不同。他很惜命。溺死者常常是善泳者。当你玩得多了，命运就会玩你。他不能以为自己运气好就可以对自己人生肆无忌惮。 但是他心里到底是有那样的一颗种子。他之前就想过做一些简单的冒险动作。但白天的教官不可能允许他那样做。晚上的黛安也禁止他那样做。他其实憋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这是他的飞机，飞机上只有他一个人，现在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寻求一些刺激。 pa-42就在跑道上空附近盘旋。所以它比其他已经远离飞行基地的飞机更能吸引地面上的目光。 黛安看到pa-42从平行的螺旋翻滚改平后突然爬升，只觉自己心跳无法抑制地加速。谁也没发现她的长裤下的双腿肌肉紧绷，手指似乎在无意识地抖动。 当她看到pa-42从极限爬升突然向下螺旋俯冲，那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动作一旦无法改平，飞机会直接时速撞地。 她突然想不远处的一架双座单翼教练机跑过去，大声说：“布鲁诺，我要上去阻止那混蛋。飞机我会付费的。” 她也不管飞行基地主管的话，飞快地跳到驾驶舱内。一手启动飞机。飞机座舱护罩下降的同时，飞机已经想跑道滑行。 当她的飞机经过跑道时，还看到飞行基地的主管向飞机跑过来拼命招手，应该是想要让她停下。但她的回答是一个加油，飞机在跑道上加速滑行，仅仅几百米之后，飞机就向上攀升。 飞机离地才不到一百米的高度，她就将油门慢慢加到最大，飞机也以极限加速度进行加速。 林克在飞机上正玩得爽。在这里他可以自由翱翔。天上和地面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在你前进的方向，你可以不会收到任何限制，左右上下，活动空间远比水里或者地面要大得多。那是一种无拘无束的快感。 他正操控着飞机做最小半径盘旋，突然一架飞机从他的飞机前面垂直促冲下来，两架飞机之间的最小的距离不会超过二十米。他的飞机穿过那架飞机留下的湍流气体时，甚至让他的飞机出现摇晃。 他控制住飞机后低声骂了一句：“他【妈】的疯子！” 他回头一下，发现是一架前后双座单发发螺旋桨飞机。那架飞机竟然就在他下方百多米的下面追上来。他甚至看到飞机座舱里的黛安。 他真没想过刚吓他一跳的疯子竟然是黛安。不过发现是她，他好像又觉得理所当然，两人在教学的时候，他就发现她在飞行时骨子里透着一种疯狂。 比如她会在夜间，抢夺他对飞机的控制权进行特技动作。 他看到下面的飞机摇晃几下，然后就转了一个弯加速离开飞行基地的上空。他知道对方摇晃机翼，应该是示意他跟上。他想了一下，便控制飞机转向，追着那架飞机去了。 那架飞机的最高速度接近四百公里时速。当它达到最高时速时，两飞机已经远离飞行训练基地上空平行。林克给她打了一个手势。 黛安看不懂他的手势，但知道他是有点气急败坏。她忍住笑意，打开了对讲机，然后试着调了一下频率看能不能联系上林克的飞机。 没想到林克的飞机还真的开了通讯系统。她笑着说：“学员，敢不敢来点刺激的？” 林克带着恼火的声音从耳机传来：“教官女士，你是要和我飚飞机吗？难道你不知道pa-42最高速度超过五百公里？还有，你知道不知道刚才是想让我心脏从喉咙蹦出来跟你打招呼？” “菜鸟，你以为你刚才的动作很酷？想不想要更酷吗？我可以免费教你。” “什么意思？” 黛安没有回答，却说：“现在你保持巡航速度平飞。” 林克听她说的这话，却不明所以：“你要做什么。”但他还是将飞机的速度慢慢降下来。而黛安的飞机则向上俯冲一百多米多米才再度改成平飞。 当黛安的飞机将他的飞机甩开数百米后，突然急速向上攀升并且向后仰飞。当她的飞机完全倒飞时，他甚至觉得两架迎面飞来的飞机正在同一直线飞行。 当他反应过来时，两家飞机已经距离已经非常接近，他只能强行制止下意识的规避操作。这个时候规避，说不定两架飞机就真的要碰撞。他只能祈祷那个女疯子的技术真的足够好。 他还没想到该向哪个神祈祷，两架飞机就已经相错飞过。林克可以发誓，刚才两架飞机的距离绝对不会超过五米。高达七百多公里相对时速带来的湍流让林克感觉到飞机在剧烈震动。 就在这时耳朵的耳麦听到黛安的指挥：“向上爬升！” 熟悉的语调，同样的话！让他就像是在训练时一样，下意识就听令。他的飞机爬升，避开了那股可怕的湍流，飞机马上就恢复了平稳。 紧接着，他又听到戴安说：“干的不错！菜鸟，希望你没有被吓尿了裤子。” 林克这时才懂得害怕，心跳就像是突然踩尽了油门的跑车一样加速，越来越快。他恼怒地说：“女人，信不信回到地面我让你见识一下我用来尿尿的东西？” “如果你到了地面还能站稳，我可以勉为其难见识一下。”黛安咯咯笑着说。“刚才刺激吧。要不要来点更刺激的？” “什么刺激的？”林克怕过之后，肾上腺还真的被刚才的举动刺激得加速分泌了。“难道再来一次？” “和我跳一曲双人舞怎么样？” 黛安的飞机已经重新和他并肩而行，他扭头看了一下，看到她做了一个拇指向下的手势。 他本来就脑子充血，这会脱口而出：“怎么跳？” “听我指挥。” 林克说完那话就已经后悔了，可是在女人面前说过的话，他不想反悔。 只听黛安严肃地说：“菜鸟，现在以三百速度匀速向前飞行。”而她的飞机却在加速飞行。 如果在地上往上看，你会看到天上一大一小两架飞机相对飞行。在双方接近时，然后两架飞机以同样的速度向上爬升。两架不同型号的飞机很快开始螺旋爬升，速度相同，螺旋频率相同。两架飞机并头爬升，就好像是一对男女在翩翩起舞。 两架飞机一起旋转十多周之后同时向后仰飞，然后平飞。双方转一圈再度迎面飞行。它们在相撞之前同时侧飞，两架飞机几乎是擦身而过。 黛安带着兴奋的声音说：“菜鸟，你的天分很高，有没有兴趣玩特技飞行。” 林克确实也被刚才的飞行刺激的浑身战悸，但他没丢掉自己的理智，说：“教官，我是亿万富翁。要刺激完全可以叫上十个八个模特在房里玩，没必要去玩命。” “所以我讨厌亿万富翁。”黛安冷声说。“好了，我要回去了。” “这就不玩了？” 黛安一听他话里的可惜语气，说：“再玩我怕你会要了我的命。还有，以后别和别人这么玩。配合不好会要人命的。” 她难得有机会这样玩，其实也不想就此罢手，但她很清楚，林克只是一个初学者，做到刚才的动作，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如果不是她知道林克反应快，对距离和速度判断精准，而且胆子够大，她也不敢这样和林克玩。但如果其他动作，对飞行员的要求更加苛刻，不是现在的林克可以做出来的。 林克刚才也算是过足了瘾，而且飞机的性能在刚才的飞行中，也表现的相当出错。他也调转了方向往非飞行训练基地返航。 两架飞机并肩飞行，然后一前一后降落在机场。林克才下飞机，就看到飞行基地的主管挣红了脸对着黛安说着什么，似乎非常气愤。 黛安也看到他下了飞机，对那个主官挥挥手，说了一句什么转身就向他走过来：“学员，你刚才的表现很棒。给你一个请我吃晚餐机会。” 林克愣了一下，笑着说：“我的荣幸，教官。” 第七十七章 外静内疯 虽然林克只有4%的米高梅酒店的股份，但好歹也是股东，而且他在两周之前已经成功进入米高梅大酒店的董事局，成为一名董事。 作为董事局成员，他可以随时要一个包间。所以他请黛安吃完饭，当然首选米高梅酒店。 进入酒店的包间，黛安“woo~”了一声，但语气里却没有半点惊奇，说：“我还是第一次进来米高梅豪华包间。听说这样的包间很抢手，男人想要给女人浪漫的时候，就会定一个这样的包间，来一顿烛光晚餐。” “对，就像今天一样。而且如果你愿意，你可以随时来。”林克帮她拉开椅子请她坐下，然后自己坐到长型餐桌的另外一头。 不用他示意，包间的服务员就自觉上来问：“汉斯先生，请问可以点菜了吗？” 林克点点头，然后微笑着对黛安说：“教官，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黛安点了一份三文鱼配鸡油菇，然后又点了一份甜点就作罢。林克点了一个龙虾刺身、一个炒饭和一个罗宋汤，又专门给自己点了一份黑椒牛排。 最后他笑着对黛安说：“我现在还觉得血液沸腾，也许我该喝点酒压一下。你喜欢喝什么？” 黛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说：“如果你打算让血液沸腾地喷出来，我没有意见！”她又想了一下问。“有蓝冰王吗？也许我也可以喝一点。” 服务生看了一下林克，看到他点头，马上说：“有的。” 蓝冰王是德国产的冰酒，是一种就酒精度很低的酒。 林克眨了一下眼，说：“蓝冰王确实非常不错。但也许我们还可以喝点别的。” “我觉得只有冰酒才能压制你沸腾的血脉。”黛安咯咯笑着说。 林克只好挥手让服务员下去。 服务员很识相地离开了包间，在上菜之前他是不会再进来了的。 这是林克第一次见到黛安笑的那么肆意、那么自在。他趁机说：“我发现你似乎对特技飞行非常着迷。不过你的飞行也非常迷人，就和你一样。” 黛安对他的恭维，回了一个“媚眼”，说：“是的，我确实对特技飞行很着迷。”她回忆了一下，笑着说。“我妈妈总是说我继承了我外曾祖父的基因，所以才对飞行那么痴迷。” 林克看她似乎愿意对这话题深入交谈，接口问：“那为什么你不参加空军或者成为一个航班机司？那样应该比你现在的工作更让你满足。” “我有一点散光，虽然佩戴了隐形眼镜可以让我的视力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但是那让我无法担任飞行的工作。 林克惊呼说：“我的天啊。你的意思是说，我之前十几个小时的夜间飞行，其实是在一个疯狂的教官指导下完成的？” 散光和近视不同。散光对光线的敏感度会降低。如果散光度数不高还好，在白天眯着眼睛收缩瞳孔大概也能正常生活。但是在晚上，灯光会给人一种刺眼的感觉。 “嘿，学员。我只要戴上隐形眼镜就能和正常人一样飞行。” “是的，我知道。所以我活下来了。”林克哈哈笑着说。 他对她这话还是相信的，虽然戴着隐形眼睛飞行确实有风险，但现在他们不都没事吗？ 不过他还是劝说：“我觉得，你还是辞去飞行俱乐部的工作比较好。一旦你戴眼镜的事实被其他人发现，你会陷入麻烦的。” “所以我辞去这份工作了。今天我就是去辞职的。正好听说你要接收飞机，就去机场看看。”她笑着说。“只是今天上天飞一趟却是计划之外。” 林克现在也有点后怕。今天他的胆子也太大了点。要知道，只要一个不慎，两架飞机就可能想相撞。不过他也是觉得自己的运气足够好，就算飞机失事也未必会死，胆子才大了不少。只是，现在想来，一旦发生意外，他也许可以活着，但是黛安却有可能香消玉殒。 “我还是建议你放弃特技飞行的想法。那太危险！” “那你今天不是玩的很高兴吗？” 林克耸肩说：“那就像是k了药一样。但药效过了之后就会知道那不好。” “但过后还是忍不住继续k。不是吗？”黛安很赞同他的说法。她好像是陷入了回忆。“我五岁那年，听我外祖母说了我外曾祖父的故事。他的名字叫埃里希·阿尔弗雷德·哈特曼，是德国二战时的超级王牌飞行员。是世界上击落敌机数量最多记录保持者，他出动一千四百多次，击落三百五十二架战机。而他的僚机从未被击落过。” 林克想了一下，对她说的人没有印象。 黛安知道美国人对其他国家很多人和事，都持有不屑一顾的态度。美国的媒体宁愿报道警察帮某个社区居民救下一只被困树上的猫，也不愿意去报道其他国家发生的大事。所以她对林克的茫然没怎么在意。 她突然粲然笑道：“外祖母跟我说。他在小时候第一次飞行，是乘坐滑翔机从屋顶飞到预备好的松土上。于是我想我也可以那样做。于是我用纸盒和木片做了一架滑翔机，计划从屋顶飞到三十码远的池塘里。” 林克笑着说：“我想你肯定成功了。” 黛安给了他一个难得抚媚的眼神，笑着说：“是的。我成功瞒过我父母，实施了我的计划。结果我从屋顶摔下，摔断了一条腿。那很蠢，不是吗？” 林克差点笑出声，问：“不，那很有趣。然后呢？你父母禁止你接触任何一切飞行物体，而你通过顽强的抗争，最后还是进入了飞行这个行业？” “差不多。”黛安似乎也为自己小时候的蠢事逗笑了。“我总是表面上乖乖的听话。但实际上我在吸取教训，决定在没有得到真正的飞行器之前，绝对不会再从屋顶跳下。后来，在中学，我参加了飞行兴趣组，再大一些就跑到家附近的飞行俱乐部看别人飞行。到我十八岁那年，我通过了飞行考试拿到飞行执照。” “我本来想要报考航空学校，但是体检没能通过，只好报考了和航空有关的专业。” 他们正说着，包间的门被敲了两下，服务生推门进来问：“汉斯先生，可以上菜了吗？” 林克点头让他们将菜送进来。 服务生让送菜来的人出去，一手拿一张浸过冰水的布裹住，然后拿起酒瓶将那瓶蓝冰王打开，他倒了两杯，动作很标准，酒水的上沿距离杯口恰恰是五厘米。他将酒瓶重新放入冰水中，然后将两杯酒送给两人。然后问林克：“汉斯先生？” 林克挥手说：“谢谢，不过这里暂时不用你服务了。”他本来计划让驻扎在酒店的小提琴演奏者来演奏一段，来增加一点浪漫的。但他看到黛安似乎谈性正浓，他便临时改变了主意。 服务生微微躬身，说：“祝两位用餐愉快。”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包间。 黛娜用三支手指捏着杯脚将酒杯举起来，不过她看到林克竟然是像喝红酒一样手中拿过托着杯身，不由噗呲地笑了出声。 林克被笑的不明所以。但他也足够聪明，看到她拿酒杯的手势，就知道自己出丑了。而且现在他手中的酒杯是那种喝鸡尾酒一样的小高脚杯，杯身下端比较尖，那手掌掌心贴着杯子确实有点不得劲。 他自嘲地摇头，将酒杯像黛安那样拿着举起来和她碰了一下说：“你要知道，我还是第一次喝冰酒。或者说，之前我从来不知道有这种酒。” 黛安笑着说：“我也是因为我妈妈是德国人才知道这些。”她又将杯子向前和他碰了一下，说。“为了今天我们完美的配合。”说着她喝了一口 “为了你今天给我带来的刺激。”林克也笑着喝了一点，感觉甜中带酸，又好像是酸中带甜，两种味道分不清主次，喝到口中的感觉非常奇妙。 看到林克好像是品味了一番，黛安笑着问：“感觉怎么样。或许你更喜欢xo或者威士忌之类的。” 林克摇头说：“事实上，我很少喝酒。” 黛安挑眉说：“那可不像是一个亿万富翁。我听说，亿万富翁至少会珍藏一个酒窖的酒。” “至少我不是。不过我在考虑酿一百个酒窖的酒。” “我听说了。听说你的农场种植了大片的葡萄。也许以后我可以向你买酒。当然，你得向我打折。不然我喝不起。” “如果你愿意，我愿意永远为你免费供酒。”林克笑着说。 “也许我们应该先品尝这瓶蓝冰王。这可是只有二十年前的葡萄酿出来的。”黛安垂下眉笑着说。 林克知道自己的暗示又一次失败了。不过能和黛安一起吃饭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进步。也许再过一段日子，她会愿意考虑自己。他便也不再说那些暧昧的话。 两人吃的很慢，一瓶酒倒是很快喝完了。这蓝冰王不过才8%的酒精度，林克喝着感觉就像是喝冰糖水一样。 黛安脸上有了红晕，她喝完酒杯最后一点酒，看了一下空空如也的酒瓶，又看着林克，她眨眨眼，说：“也许我们还可以再喝一点。再来点红酒怎么样？” 林克摇铃将服务员叫进来，然后又叫了一瓶干红，结果两人又差点将这一瓶也喝完了。 酒喝完，他们也算是吃饱了。 林克签单之后，感觉有点头晕。他问黛安：“你感觉好好吗？” “很好。你看我能走直线。”黛安歪歪斜斜走了几步。“你看，我没事。不过我想你要送我回家。不然我会被带到警局，而且被控酒驾。” 林克请她吃饭，并没有带保镖来，他自己也喝多了。当然也不敢开车。他想了一下说：“要不我帮你开个房间。当然，或者我们让酒店送你回家，我会和你一起。” 第七十八章 保质期一周的幸福 黛安脸上浮起了然的笑，说：“和我一起？”她歪着脚步走到林克身边，对着他耳朵说。“你是要让我见识一下你用来尿尿的东西吗？” 林克浑身一僵。他能感受到她发出的热气，便是她口中吐出的酒气也丝毫不会让人生厌，反而有点中国人说的“吐气如兰”的感觉。 他还没想到怎么回应她的话。她便软在他怀里，继续对着他的耳朵说：“我听说这里的房间很不错，床很大也很舒服！也许我们可以试试它们是不是言过其实！” 听了这暗示，林克不仅浑身肌肉发硬，身体某处不是肌肉的部位也开始变得硬梆梆的。他艰难地小声问：“教官，你还是清醒的吗？” 那红艳艳的双唇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学员，我很清醒。我可以教你更多！”醉醺醺的女人将手搂到他腰上，一双手在他的腰背上轻揉着。 林克已经顾不上她现在还是不是清醒，扶着她去柜台开了一个房间。然后几乎是托着她的腰去了房间。 一夜之间，他先是一个勇猛的骑士策马扬鞭；而后又被烈马反扑，双方身份转换，他看着女骑士在自己身上奋战。经过检验，他确信酒店总统套间的大床确实很舒服，用什么姿势都非常爽。 这一夜，林克是在骑和被骑之间度过的。 第二日，林克醒来，阳光透过房间落地窗的薄纱窗帘让房间一片大亮。他感觉到身边另外一具温热的躯体，手中感受到温香软玉的柔腻，胸口被一团软乎乎的东西压着。 他看了一眼半个身子压在自己胸口的女人，伸手往胸口挤压变形的柔腻掬了一把。又在上面的紫色果子轻轻揉捏了一阵。 女人睁开了眼睛，看到他，好像晃了一下神，但马上扬起一个笑容，说：“早安，学员！” “早安，教官！”林克看到她的笑容，心里一阵柔软，嘴巴里却调笑说。“昨晚我学到很多。也许今天可以考核了。”他说着翻身压在女人身上。很快，房间又是一阵让人脸红的声响。有人声，也有……水声。 当他们离开酒店，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林克开车送了黛安回家，在分别前两人拥吻过后，林克笑着说：“教官，今晚有空一起用餐吗？我知道有一家的法国菜很不错。” 黛安在他嘴角亲了一下，说：“学员，你是要贿赂我吗？我可不会因此给你调高分数的。” 林克一把将她拥在怀里，闷声笑说：“我会认真练习的。也许我们可以换一下训练场地。你家，或者我家。” “你这个满脑子【精】子的家伙。小心我给你不及格。”女人带着压抑的羞意掐了他一下说。“也许今晚我可以教你几个新的飞行姿势。”她说着飞快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然后挣开他的手下了车。 林克目送进了屋，完全抑制不住心里的兴奋。他长按了一下喇叭，然后在被人投诉之前开车离开。 如果说恋爱的女人会变傻，而恋爱中的男人肯定也不会因此变得更加聪明。 林克为黛安的痴缠感到满满的幸福，当然，热情的黛安也让他有满满的【性】福，就好像老天是在补偿他将近一年的和尚生活。 但这种幸福以及【性】福仅仅维持了一周的时间。 那个前天晚上还热情得恨不得榨干他身上最后一点水分的女人，今天突然打电话给他，说：“林克，我现在在机场。我妈妈病了，我必须要去德国照顾她。而且德国有一家特技飞行队邀请了我。也许以后我会留在德国。” 林克的挽留没有半点作用。女人最后呜咽着说：“我一周是过去几年最快乐的一周，但那不是我想要的全部生活。我想去追求我的追求，我也不能要求你离开美国，所以我们结束了。林克，你是我最好的学员，也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男人，我会永远记得你！” 到此时，他会回想起他们第一次共进晚餐时，黛安说的“辞职”代表着什么。她在那个时候已经准备去德国了。这一周，只不过是她延迟了行程。也许是回报他的倾慕，又或者是在离开之前疯狂一把。 但这一切多结束了。 林克去了机场，回到农场喝了个烂醉，最后倒在客厅的地毯上呼呼大睡。 陪他喝酒的本杰明看到他这样，摇了摇头。这个年轻的老板在很多方面都很好，就是心理抗打击能力稍微差了点。 他将林克抬到林克的房间，丢在床上，然后就离开了。 男人失恋了喝酒很正常。只要他醉后清醒能振作起来就好！ 没有经过情伤的男人，就没办法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醒酒之后的林克确实重新振作了起来。他也没像个痴情的男人那样丢下美国的一切跑去德国找人。 他只是对三个农场的事更加投入，他驾着飞机在三个农场之间来回飞行。一年半的时间里，他已经可以被称为空中飞人了。他一年时间之中，至少有5%在天上度过的。 他的投入，也让三个农场在一年时间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汉斯农场再也不是那个一片砾石和黄沙的农场。如今它不仅有超过三千英亩的已经种植好的葡萄林，另外还有一千多英亩正在种植。 原本是沙漠的大片土地也在高高竖起的大钢管喷灌系统的灌浇下变成一片草场，养殖着一千五百头牛。而在农场的东部，穆迪河与米德湖之间的低洼地带，被开辟成专门种植牧草的农田。 另外农场还有一千英亩左右的农田，已经种植了一次玉米，今年打算种植小麦。当然，那里还建了一个大型的酿酒厂。 诺哈瓦牧场，是新墨西哥州三个农场中改变最小的一个。 默斯·维奇洛农场西部的山谷修建了一个水库，这个水库为北边一千英亩的葡萄园提供灌溉用水，在这里还有三千英亩培育葡萄苗，今年就能全部种上。除此之外，还用一条水渠将水库的水源引到哈诺瓦的草场上，让这片草场产草量比之前更大了一些。 哈诺瓦南部的哈德森农场也种植了两千英亩的葡萄园，其他空地正在准备再种植三千英亩的葡萄林，并且开垦了超过六千英亩的农田。并且建了一个规模不小的酿酒厂和几个大型的酒窖。另外还建了一条一千三百米长的飞机跑道。 奥泽特农场才是他所有的三个农场中变化最大的一个。 在那里已经种植了超过一万英亩的葡萄园。计划中所有需要开辟的空地，早已经开辟好。 牧场中间的河溪网络上搭建了超过两百座木桥。一条以原有河道为基础运河被开挖出来，虽然暂时还没能真正将农场变成吸引游客的地方，但这条运河倒是也成为他平时休闲的好去处。 这会，他正在汉斯农场。这里的之前有直接移植过来的葡萄树，当时只是树头。但在去年，那一万多株葡萄就已经结出少量葡萄。今年最早种植下去的一千九百多英亩的葡萄树更加是全部可以采摘葡萄用于酿酒。 一千九百多英亩的葡萄林产量很大。虽然还只是第二次结果，但副衰神说的“产量最高”似乎已经成为事实。一株葡萄能产出二十几公斤的葡萄，这产量，一株葡萄至少能酿造十支干红以上的。而日后产量可能会更高。 林克对这这些葡萄有些发愁。产量太高，保存酿出的酒也是需要成本的。 但是他不愿意将这些“最适合酿酒”的葡萄直接卖出去。 他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正在汉斯农场招待一个重要的客人。他将去年酿造的一瓶干红拿了出来，让这位客人品尝。 等客人品过酒之后，他才问：“亚伯特，感觉怎么样？” 他正在招待的客人，是全球影响力至少排名世界前五的葡萄酒酿酒顾问亚伯特·安东尼。他并不是公认最好的。但是林克还是集中精力邀请他来为自己的农场指导酿酒。 亚伯特是意大利人，但他的客户遍布欧洲、北美、南美和澳洲，都是非常具有实力的葡萄酒庄。他是世界上公认的最能根据不同的葡萄酿出最好的葡萄酒的酿酒师。而且他没有固定的风格，让他酿造出来的酒非常多样性。 林克更看重他对各种葡萄酒的酿造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他的葡萄园太大，葡萄产量太高，不可能专注于只酿造干红或者白兰地，或者香槟。他需要让他酒庄酿造各种葡萄酒。 美国世界上是已经是葡萄种植面积世界上第五大的国家，去年统计的数据显示，全美葡萄种植面积已经超过四十七万英亩，其中他占了一万两千英亩以上，而他以后还计划种植超过四万英亩的葡萄。也许明年他的葡萄酒产量就能占到全美的3%以上。 那么多的葡萄酒，他只有让他的产品多样化才有可能卖得出去。 “我看过你的葡萄。”亚伯特闭着眼睛品味一下酒液，睁开眼睛说。“不得不说，林克。你拥有非常棒的葡萄树，结出的葡萄，个大、浑圆、饱满、甜度高、成熟度非常好，表皮菌落多，那是天生适合酿酒的葡萄。至少今年的葡萄是这样。” “我想你下面有但是。”林克笑说。 亚伯特失笑说：“是的，我要说一个但是。” 第七十九章 一切为了收获 亚伯特·安东尼平举起酒杯，似乎是观察酒液的颜色。他收起笑容说：“林克我要说的的但是，就是这酒。去年，你们请了一个糟糕的酿酒顾问。” 林克去年还真没请到合适的酿酒顾问，之前是因为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全世界有名的酿酒顾问都在为其他酒庄工作，根本无法再邀请他们。所以他只能将就着请了约翰·艾柯介绍的一个人。 他点头说：“是的，去年我只邀请到一个学徒级别的酿酒顾问。所以今年我在五月份就开始邀请你。我很高兴你能接受我的邀请。” 亚伯特笑了笑，说：“我不知道去年的葡萄怎么样。但从这瓶干红的表现，去年的葡萄肯定不会差。那个酿酒学徒虽然没能将葡萄的风味完全发挥出来，但也酿出了超乎他水平的酒。当然那得益于葡萄的品质。如果不是你再三肯定地告诉我说这是去年酿的酒。我会以为它是三十年以上的陈酒。” 他又品了一小口，回味一下说：“你能想象一瓶窖藏不足一年的新酒竟然有土壤的芬芳？” 林克还真没弄懂怎么品酒，听他那么说，他笑着说：“反正我肯定我们酿酒时没放土进去。” “哈哈。”亚伯特被这他这话逗笑了，说。“我并非说这酒不好。如果拿到品酒师那里，至少也能拿到九十六分。我只是说，这不是那样的葡萄可以酿出的最好的酒。” 他又喝了一口，说：“我想我已经对这份工作充满了期待。也许我可以用你的葡萄酿出让业界震撼的好酒。” 林克马上站起来伸手说：“合作愉快！” “当然。我想我们会的。”亚伯特也站起来和他握手，说。“另外，我现在很期待另外两个农场的葡萄。” “如果你愿意，今天我们就可以去其中一个。”另外两个农场也有部分的葡萄园快要可以采收葡萄了。不过新墨西哥州那边会早一些，而hsd州因为气温低一些，会晚上半个月到一个月时间。 hsd州可以采摘的葡萄面积超过了四千英亩，而新墨西哥州那边一千英亩左右。 林克花两天时间亲自带着亚伯特·安东尼去了另外两个农场。亚伯特参观了酿酒厂，还有酒窖，最这两个地方他提出了一些更符合他酿酒要求的意见。 哈诺瓦农场那边的两处葡萄园，亚伯特觉得酿出好的葡萄酒没有问题。而林克一直担心的奥泽特农场气候，在亚伯特眼里也成了可以酿出新风味葡萄酒的条件。 他喝过奥泽特农场酿造的干红后说：“单宁丰富，但是口感柔和。除了赤霞珠典型口感之外，还有一种很奇特的味道，似乎是芳草的沁香。嗯，还有一股淡淡的蓝莓水果味，数种味道浑然一体，非常棒的味道！但酿酒师似乎没能将这种特色完美表现出来。事实上，我很惊奇你在这样多雨的环境，是怎么种植出糖含量这么高的葡萄。” 他还提出一个建议：“林克。你种植的葡萄太多了。我建议你考虑酿一些蒸馏酒。虽然它们不可能成为白兰地。但我有把握用你的葡萄酿造出不亚于xo的蒸馏葡萄酒，让它成为和法国干邑一样成为白兰地的代表酒品。” 最后他同意为林克三个农场的葡萄酒厂指导酿酒。双方签订了合同之后，亚伯特留下了一个助手：“哈里斯会在酿酒之前帮助你们的酿酒厂做好准备工作。” 酿酒厂的设备需要清洗，但是那些东西不是说随便洗刷就能真正清洗干净的。特别是他酒厂里的机械，比如搅拌机什么的电动机械。 然后亚伯特就带着两箱红酒就离开了美国，据说是要去奥地利某个酒庄。 送走亚伯特，林克便开始忙了起来。首先他要招募足够的人手采摘葡萄。几个农场的葡萄园都很大，将所有葡萄都采摘完，要不少人手。 另外，葡萄也需要进行分等级。一些完全成熟的，最适合用来酿造干红。而蒸馏酒，则可以用一些不太饱满和成熟度不是太好的葡萄进行酿造。 他种植的赤霞珠，实际上并不能算作是真正意义上的赤霞珠。赤霞珠的果肉是紫红色的。而他种植的葡萄因为经过了数次的嫁接而成的，果皮虽然还是紫色的。但果肉却是嫩红色的。这样的葡萄只要剥皮之后还可以酿成白葡萄酒。 按照亚伯特的计划，在酿造时，一些大的好的葡萄，精算出来用来酿成高档酒品。虽然好葡萄酿出来的酒未必有什么差别。但红酒名声都是吹出来的，那就要自己创造可以吹的东西出来。不那样做想自吹自擂都没办法。 招募临时工人，哈瓦诺那边自然由鲍勃负责。而汉斯农场这边，他会安排本杰明负责。 这一年多来，他并没有遭到什么危险。之前雇杀手的罗伊斯要在监狱拣三十六年的肥皂，出来时应该也得直肠癌了，已经不足为虑。 至于罗伊斯的老爹，名声已经臭了，连银行信用等级也跟着下降，现在他的零售连锁生意正在每况日下。他撑着不破产就要打足十二分精神，也不可能来烦林克。如今他还是米高梅大酒店的董事，只要他不去惹事，没有什么人会轻易招惹他。 所以他让部分年纪相对比较大的保镖转到农场的管理工作。当然，那是自愿原则。因为转到农场工作后，薪水会下降很多。保镖是至少二十五万，而农场的管理工作年薪最多十万。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如果所有人都不愿转到农场，他也是会辞掉部分保镖的，他现在只留下相对四个比较年轻的保镖，有五个转到农场工作，其余的都另谋高就去了。 如今本杰明是汉斯农场的人事主管，主要是管理工人的工作安排。 当然，汉斯农场并没有雇佣经理人，本杰明正在努力想一个农场经理人身份靠拢。也许再过两年，林克就可以对汉斯农场像哈诺瓦那样放开手了。 便是哈诺瓦那边他也没办法完全放开手。有些东西他还是必须要捉在手上的。比如销售。 今年哈诺瓦牧场有大概六千头牛可以出售，他需要在冬天来临之前将这些牛卖出去。那些牛有一些在买小牛的时候就已经和那些农业大集团的屠宰场签订了协议，所以有两千多头牛他无需操心。他要解决的是另外四千头牛的去向问题。 不过他的农场养殖那多的牛，那些大集团肯定会找上门来，以便让他们的屠宰场能满负荷工作。 **s是美国最大的肉类加工公司之一，在距离哈诺瓦牧场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有它们的一个大型屠宰厂。那个屠宰场每个小时可以屠宰一百多头牛。它需要哈诺瓦的四千头牛。 所以**s的人找了上门。鲍勃没权力决定是不是将牛卖给**s，他打电话通知了林克。 林克当天就去到了哈诺瓦。 他看过自己的牛，体重在一千一百到一千两百磅之间，买回来的时候是三百都六百磅。而这些牛养了一年到一年半之间的时间。这个增重速度简直是龟速。 你要知道，想买他的牛的**s，它们自己也养牛，而且用不到哈瓦诺牧场面积三分之一的土地可以养九万头牛。他们半年就能增重六百磅。用他们的说法是，他们其实在销售粮食——它们只吃玉米加促生长激素，或者还有抗生素——即使那些都不在牛的食谱上。 不过那牛对于林克来说也就是一个帮补，如果不是因为水不够无法开垦农田，觉得牧场空着也是空着，林克不养牛都无所谓。有时候种牧草卖都比放牧养牛赚得多。 第二天，他和**s的人谈了一下价格。看价格合适，他就同意将剩余的牛在一个月内全部售给**s。 他和**s之间实际上还没有决定牛肉的确切价格。 美国的农业体系中，牛肉是要分级的。他卖掉的牛还需要屠宰之后评定牛肉的等级，然后根据找这个等级计算牛的价钱。钱选出来了，还要牛肉卖掉了，才会结账。这是美国大多数农业产品的销售方式。 你不要说什么抗生素、促生长激素那些东西对人体有害。只要那些东西的含量不是农业巨头自己制定的指标标准，那就不会牛肉对等级没有任何的影响——这在大部分农业发达的国家都是那样的。 要注意的是，所有检测残留物的指标都是从业‘专家’们制定的。 而且，在美国如果是买食品的，绝对不能用“天然养殖”“安全食品”等等噱头做广告，因为那种做法在很多州都是违法的。那些农业公司会告得你欲生欲死。 所以，他的牛肉再好吃、再安全，在卖给屠宰场的时候，与其它用添加了促生活激素的玉米粉喂养大的牛一样，不会有任何的价格优势。甚至，他的牛可能会因为牛肉中脂肪含量不足而被评了个低等级，价格反而会受到影响。 不过按照以往养殖出来的牛，这次的等级也大概会达到一级以上，说不定还能达到特级。所以今年的牛卖出去后的收入大概能在八百万美元左右。但是有买小牛也要花费不少成本，最后能有三百万的税前盈利就算不错了。 他和**s签订了合同之后，又在哈诺瓦这边转了一圈，然后过问了一下这边农场招募临时工的事。 不管是葡萄园还是酿酒厂，都需要大量的临时工。哈诺瓦牧场这边需要采摘的葡萄面积不小，葡萄的采摘又不能拖着，所以需要的人数还不能少。 鲍勃告诉他：“已经找了数家的机构，届时他们将会为我们带来足够的工人。” 第八十章 运通的邀请 找专门的公司招聘员工确实是省力省事的好办法。 事实上在汉斯农场，林克也是那样做的。他在拉斯维加斯找了几家相应的机构。他需要他们为他聘用超过一千名的临时工为他工作大概一个月左右。 内达华州人口被新墨西哥州少一点，那些工人大概会从其他州招募，也有可能是外来劳工甚至是非法劳工。不管是来自何方，他只要那些人能完成要需要他们做的工作就行。 哈诺瓦那边的事处理完，他便返回内达华州。 这天，他去米高梅大酒店开了一个董事会议，出来后直接去了一家“哈利的披萨店”。不得不说，很多美国人都是起名废。比如哈利就是那样，他在去年六月就在北拉斯维加斯开了一家披萨店。名字就直接套用了他自己的名字。 不过名字不好，那店的生意却相当好。那也是哈利足够大胆，先是自己存了点钱，向兹坦卡借了一些，又向林克借了二十万美元，租了一个面积比较大的店面。之后不仅仅是卖披萨，也做汉堡和牛排，还做一些比较时髦或者比较欢迎的快餐。比如说现在林克正在吃的‘开花洋葱’。 洋葱是林克比较喜欢吃的食物之一。外面的被炸得酥脆得淀粉外层，被淀粉紧紧锁住的洋葱香味，确实让这种食物相当受欢迎。当然，这种东西已经流行了十多年了。 店里生意好，哈利也请了帮手，这时也不算是店里最忙的时候。哈利知道林克来了，他也可以换一身衣服出来陪林克谈一会。 哈利做了一年的老板，已经洗去之前的青涩，也没有之前那种年轻人的张扬，显得内敛了许多。 林克看他不停掰着自己叫来的开花洋葱吃，不由笑着说：“我说你应该在厨房里吃饱了再出来。” “其实我不饿，就是看你吃得香，忍不住想吃。”哈利低声笑着说，手上也没停。 林克也不是真的嫌他吃自己的东西。他将最后一点披萨吃了，说：“今晚聚聚？我会叫上比尔。”比尔现在在市郊经营一家修车店。 “今晚不行？今晚是我和兹坦卡的纪念日。” “好吧。那我该祝你什么纪念日愉快？”哈利那家伙和兹坦卡关系越来越恩爱，这个那个的纪念日很多。比如，相识纪念日、相恋纪念日、同居纪念日，甚至连第一次滚床单的纪念日也有。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有每天都记日记的习惯，会将没一点小事都记在笔记里。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吵架后和好的纪念日。”哈利小声说。看到林克不以为然的样子，他眨眼说。“你要知道，林克。【情】人吵架确实是坏事，很坏的事。但是那会让你接受很多的教训。我和兹坦卡第一次吵架之后，分开了两周，但是我们谁都忘不了谁，都很难过。所以我们又重新再一起了。那让我们都明白我们是深爱对方的，在那次之后，我们不管吵得多厉害，都不会提出分开。难道那不值得纪念吗？” “好吧。恩爱的人最大。”林克有些无语。“祝你们第一次吵架后和好纪念日愉快！” “谢谢！”哈利很认真地说。“你农场里的葡萄快要酿酒了？” 林克点头说：“是的。” “这次产量大吗？如果价格合适，我想长期从你那里进一些红酒。” “你还打算卖酒？” 哈利看了一下周围，小声地解释说：“是的。这周围有五家大小赌场，一些家伙喜欢喝一点。而且红酒也可以配海鲜披萨，我可以散卖。也可以整瓶卖。当然，你给的价格足够低才行。”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需要考虑一下。你知道，如果有人知道我将红酒卖到披萨店，会拉低整个葡萄酒厂的格调。” 哈利点头，说：“我知道。你希望走高端线路。” 林克笑着说：“全部走高端不可能。你知道，我的葡萄园面积很大。葡萄酒的产量会很大，不可能全部走高端，走中端都要想尽办法。” “你不可能只有一个品牌。将其中几个经营成高端品牌，部分走中端市场。剩下的，卖给我们这样的披萨店也不失是条路。你可以考虑一下。” 林克一听，觉得还真的是那样。现在披萨店和很多的快餐厅其实都不会提供红酒什么的。而他几个农场出产的葡萄酒只会越来越多。如果仅仅依靠正常方式销售，还真的难以全部卖完。 不管哈利的想法能不能帮他找到一条新出路，那也是值得一试的办法。 他点头说：“我会考虑的。”在尝试之前，他必须要建立高端的品牌。 哈利也知道这个生意不用急。林克答应考虑，他也不再提了。他又问：“你在贝克斯还有红酒吗？” 林克知道他问的是汉斯农场和奥泽特农场去年酿造的那点酒。那二十英亩的葡萄第一批葡萄酿出来的酒都是干红，产量也不算太高，总共也就是七千箱大箱，每箱两组。那些酒他也没有联系销售，全部都自己窖藏了起来。不过在贝克斯的别墅一直都放着一些。 他问：“你要？” “是的，我和兹坦卡都喜欢你的那些红酒。觉得很醇和。”哈利笑着说。“我们不是要过纪念日吗？喝点酒可以助兴。” 林克真想笑骂一声：尼玛将我的红酒当【春】药了？ 不过他忍住了，笑着说：“等下我给你送一箱过来。”拿红酒他之前没卖不是说他觉得那有多好，而是因为听说第一批葡萄都不是质量最好的。而且他也没邀请到好的酿酒顾问，自己也不懂品酒，不知道那些酒怎么样。为了避免败坏农场葡萄酒的名声，他就都收着了。 虽然如今得到著名酿酒师不算太坏的评价，那些酒应该还算是在水准以上的。但是他依然没有打算卖。因为今年酿造的肯定会更好，而且产量更大。他没必要为了卖掉那几千箱酒拖累今年新酿的名声。 “嗯。我家没有真正的酒窖，我要一小箱就足够了。”一小箱就是六支。 林克点头说：“ok！等下我就给你带过来。” 他正说着，他的电话响了。他给了哈利一个歉意的眼神，然后接通了电话：“你好，这里是林克·汉斯。” “汉斯先生，这里是运通客户专员疑问伊维娜·海尔。”一个很好听的声音。 “你好！你打电话给我，是因为我信用卡要换卡了还是信用卡刷爆了？” “汉斯先生你说笑了。你信用卡是今年才更换了，而且你是我们最优质的客户之一，信用度非常高。事实上，你已经拥有成为我们黑卡用户的资格。所以，我们运通诚挚向你发出邀请你成为我们运通银行的黑卡用户。请问你是否愿意接受我们的邀请？” 林克很久之前还想着拿到她说的那张卡。但是现在听到自己达到他们的邀请要求时，心里却一点波动都没有。那张卡也就是吹的厉害，说什么重要是人类能做到的，他们黑卡的用户就能要求他们做到。但事实上未必。 至少如果他要求他们讲金三胖剥光了送到美国总统的房间，他们肯定会说那不是人类能做到的。 那张卡对于他来说，好处就是可以无限额刷卡，另外就是多一个帮他做事的人。至于什么自由进出世界所有高级会所。现在的他，只要打个电话就能做到。做不到的，办张会员卡就是了。他现在虽然还达不到世界前百名富豪的位置，但至少也是世界前千名之内。 他还真不相信有呐个会所会拒绝他的会员申请。 至于想要有人办事，花钱多请两个就是了。那张卡已经无法彰显他的身份。相反，他接受了之后，他的身份会让那张卡显得更加珍稀。 虽然不是必须品，但他当然也不会拒绝那样的一张卡：“需要我递交什么资料吗？” “我们将会有专员上门为你服务，需要提交的资料，我们的专员会尽量帮你办理。请你留意接听专员的电话。” 林克答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哈利没听清电话里说的是什么。他有点惊奇地说：“你的信用卡刷爆了？” “是运通要给我发黑卡。” “woo~听说那是一张了不得的卡。在七年前，有一个才十七岁的英国喜欢炫富的小毛头就有那样的卡。” “是的，我听说过他。据说当时他拿到那张卡，是因为他有一千万英镑，而且喜欢挥霍。” 哈利笑着说：“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给你发这张卡是在暗示你之前太吝啬了？” “很有可能。”林克也笑着说。“也许我拿到那张卡之后，可以经常去市场刷卡买菜。” 他顿了一下，说：“好了，我去给你送酒过来。”他打完电话，那个开花洋葱已经全部进了哈利的肚子了。 第八十一章 去你丫的百夫长 林克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走出卡座。 “等等！”哈利看了提醒他。但已经晚了。 林克感觉自己好像撞了软软的东西。 “sh*t！”一个女人低声骂了一句。 林克转头去看，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扶着一张椅子在骂，这女子被他撞得差点摔倒，褐色的长发将脸挡住了看不清楚。林克看到她，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觉得撞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这个女人身材火爆得犯规！ 至于大胸脯他在身上倒是见过不少，比篮球还大的他都摸过。这女人的不算大，可是能和她这样的水蛇腰完美结合的胸型。他真的没见过。 恐怕他刚才就撞到那两个表面积很大的肉球上。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 “是的。你没注意到我。”女人站直了，胸口好像还抖了抖，一脸的恼怒。“不过，先生，你该庆幸我今天没穿高跟鞋。否则明天你会收到法院的传票。”她说着便不理林克，径直往里面去了。 林克看到她的脸很是楞了一下。虽然那长脸漂亮，但那不是根本，而是那张脸小得不像是白人。而且他似乎对这个女人有熟悉感。 他呆了一会，听到哈利的声音说：“我竟然看到一个会走路的芭比！” 林克这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他身边了。他这是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那个女人有一种熟悉感了。原来她的尖尖的瓜子脸型和火爆的身材搭配，根本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芭比娃娃。艾莉丝小时候玩过的一个就是褐色发色的。 不过他也就是惊奇了一下。听哈利那么说，他不由笑着小声说：“也许是电动的。也许你可以去摸摸她身上，看开关在哪！” 哈利目光追了那个女人一会，才心虚地看了一眼正在收银台工作的兹坦卡，小声说：“你的建议虽然很诱人，但是我不想和兹坦卡有一个分手纪念日。我想，也许你能找到她的开关。” 林克现在无心风月。他笑着说：“你慢慢欣赏。我先走了。” “我也该回厨房工作了，回头见！”哈利目送他走出门口。 运通的客户专员果然联系了林克。 他还在回贝利斯大道的路上，他就接到的对方的电话。这次还是个女的。她自称是运通安排给的他客户经理：“汉斯先生，请问你现在哪里？” 林克对她的语气有点不爽，说：“你是刚从警局跳槽到运通的？” 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明白自己刚才的话有点强势了，连忙说：“抱歉，汉斯先生。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方便，我马上将我们的百夫长卡送到你手上。” 林克听她道歉的语气，也不为己甚，并没继续纠结刚才那点不爽，说：“我十分钟后会返回贝克斯大道。” “ok。我正在拉斯维加斯，可以在十五分钟内赶到你家。” 这时段不是拉斯维加斯的高峰期，而且拉斯维加斯的室内交通系统还算灵活，一路上到时没有堵车。 他回到贝克斯大道的别墅，让一个保镖跟着进了别墅。他们刚从地下室搬了一箱酒出来，门铃就响了。 保镖去开门，门外是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的女人。她木着脸对保镖说：“我是运通客户经理，芭芭拉·格林尼，和汉斯先生有预约。” 保镖放行，林克已经在客厅等着她：“你好格林尼女士。”他对这个估摸二十六七岁的女客户经理第一印象还算不错，人长得不错，打扮得体，妆容也精致。 毕竟如果他拿到黑卡，他经过运通的服务，都会由她经手。与一个长的不错的人打交道总比和一个长得丑又邋遢的人打交道让人舒服。 格林尼伸出手和林克握了一下手。林克察觉她收回手的速度相当快。 两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格林尼从她的手提袋了取出一个薄薄的公文袋，一边打开一边说：“汉斯先生，我们认为你已经达到我们发行的黑金卡用户标准。因为我们正式邀请你成为我们的黑金卡客户。” 她从档案袋里取出里面的资料，放到桌子上推到林克跟前，说：“这是我们黑金卡客户需要签订的协议，里面有汉斯先生需要承担的义务，和可以拥有的权利。” 林克拿起资料翻开第一页，嘴巴里问：“你能说说吗？如果我成为你们的黑金卡服务比白金卡需要多承担些什么义务，能享受什么样的服务？” “好的。”格林尼脸上表情还是没有任何变化。“首先，我们了解一下成为黑卡客户之后，需要承担什么样的义务。与运通白金卡相比，黑金卡客户需要为黑卡需要付出更多的年金，第一年，我们只每年只收取2500美元，第二年将会提高到两万美元。黑金卡是无限卡，所以我们需要客户提供年收入超过一千万美元的有效证明。另外，需要黑金卡客户在指定的账户上至少有超过五百万美元的存款。” 林克听到这里，从资料上抬起眼睛看着她说：“据我所知，运通的黑金卡并不需要求用户提供存款保证。” “是的，对于一些客户，我们确实不需要他们提供那样的保证。但是那些人都是世界有名企业的ceo。我们对他们的企业有信心，而且他们的年薪至少上亿。而汉斯先生你却无法提供那样的保证。” 林克对她的话不置可否。说他年收入无法保证在一亿美元以上，那似乎是偏见，或者说运通他这个客户还不是很了解。 他确实不是有名企业的总裁。他的农场几乎只吃钱，年收入不超过一千万，去年他投入到三个农场的资金却高达一亿美元。 但是要说他的收入不足一亿，那就有点小看他了。 也许他自己没有投资的能力，但是他找到了一个能帮他理财的经纪人。他每年能从弗伦·皮特的斯托尔金融投资咨询公司获得投资额45%以上的收益。只不过那两年，他没有提取那些收益，继续留在弗伦·皮特的公司继续交给他投资而已。 弗伦·皮特已经在华尔街有了一定的名气，将钱交给他投机的资本也越来越多。弗伦操作起来也没有以前那么灵活。现在弗伦·皮特已经开始考虑一些长线投资。今年的收益比例不会有前两年那么高。 但六月份弗伦来找他的时候，还保证今年至少也有20%的收益率。而他留在弗伦公司里的资金已经超过五亿美元。一亿美元的年收入，他怎么也是可以保证的。 当然，也许运通是觉得他那些投资风险大，不稳定。 所以他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格林尼能做到运通黑金卡的客户经理，看脸色的能力肯定过关。她看到林克的神色变化，以为他默认了自己的话。她嘴巴里不由多说了一句话：“而且，我们运通在全美范围内，并没有足够的为亚洲裔客户的服务经验。而且对亚洲区与其他同行联合发行的黑金卡使用者的服务经验，让我们不得不对亚洲裔客户提出额外的要求。” 林克眨了眨眼，没说说什么。但是他心里听了她的话多少有些不舒服。 格林尼好像也知道自己多嘴了。她连忙又说：“汉斯先生，接下来，让我为你解释一下持有我们运通黑金卡客户可以获得服务。” 她自信而且带着一丝骄傲地说：“持有我们运通黑金卡的客户，可以享受我们全天候vip礼宾服务，并且为你提供一个私人助理为你处理理财、生活各种困难。持有我们运通黑金卡的客户可以进入全球所有大城市的高级会所，让我们的客户极大拓展交际圈。同时，我们还能为客户提供一些常人无法完成的任务。从持有我们与合作者联合发行黑金卡的亚洲客户服务经验中可以看出，那样的服务为客户带来极大的方便。” 一次可以忍，但林克却没打算忍第二次。 他将手上的资料放回桌面，说：“所以，为什么你们还邀请我？我是亚洲人，为我服务，会让你们成本增加。不是吗？” 格林尼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她说错了什么。 林克冷笑说：“在你们的想法里，运通的黑金卡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至少你们觉得，对亚洲裔而言是那样的。不过，很遗憾。我不觉得它对提高我的身份有任何帮助。运通给我十张黑金卡，不会让我想成为某个公司的ceo有任何帮助，给我一百张，也不会让我的资产增加哪怕一美元。” “而且，你们似乎将一切都弄反了。因为我是林克·汉斯，你们才邀请我成为你的黑金卡客户。而不是你们邀请我了，我才是林克·汉斯。如果你们真的觉得运通的黑金卡是身份的象征，为何将他们发给路边的流浪者，也许他们更能让你们的黑金卡显得高贵。” “至于我，我不认为我的身份还需要你们一张信用卡来认证。” 他本来还想着不满意这个客户经理，可以拿到卡之后再换。但对方一而再的拿亚洲裔说事，足以表明她心里是歧视亚洲人的。虽然说大部分的美国人都有那样的心理。那些人他不管，但是他没必要忍着被歧视还去做他们运通的客户，更没必要去跪舔他们的一张信用卡。 第八十二章 奇异或者……诡异的葡萄酒 林克不管格林尼离去时难看的愤怒脸色。 他只当自己是拒绝了一次普通的信用卡推销。在他眼里，无论是什么性质的信用卡，本质上都只是一张信用卡而已。最根本的作用就是消费。而消费，用的都是他自己的钱。既然是那样，用什么卡不行？ 只要他有足够的钱，便是用最普通的卡，也能申请到无限额度。如果说没有黑金卡，他交际会变得没有那么方便，那就让别人主动来找他交际，让别人变得不方便好了。 至于其他服务，只要他愿意花钱，总能找到更好的理财专家，还有更专业的私人助理。况且，他并不认为运通给他提供的服务是无偿的，更不认为那些服务的价值会超过从他身上赚取的利润。 既然都是花钱请人办事，他何必非要请运通？于是他打算将运通的信用卡取消掉。后来便是运通高层打电话来，他也没有半点改变主意的意思。 赶走了运通的人，林克准备将葡萄酒带去给哈利，然后自己就返回汉斯农场，然后飞去奥泽特，晚上就可以在奥泽特过夜了。 他还没出门，突然接到亚伯特·安东尼的电话。 在电话里亚伯特带着一种兴奋说：“林克，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难道你家的葡萄树长出了苹果？”林克看了一下时间，如果亚伯特还在东欧，那里现在是晚上。八点到九点左右。 “比那还神奇。林克，你还记得我你让我带走的两箱葡萄酒吗？” “当然，有什么惊喜发现吗？” “是的。”亚伯特笑着说。“是我从未想过的惊喜。” 他顿了顿，问：“我在其中发现非常特别口感。你应该记得那个酿酒师是怎么酿的酒，两个酒庄的葡萄酒都是同一批酿造的吗？用的都是同样的葡萄？” “是的。难道有问题吗？” “是的。我要问的问题太多了！林克！”亚伯特高声说。“你那里的葡萄都是赤霞珠，你猜我在你的葡萄酒喝到了什么？” “不是葡萄酒吗？”林克笑着坐会沙发上问。“那些酒可能不是非常出色，但我想应该还没变质。” 亚伯特大声说：“如果是变质，我不会这么惊喜。”他顿了顿，声音收了一些，继续说。“你能想象在赤霞珠干红里喝到丽佳酿、梅洛和黑皮诺的，甚至还有其他葡萄干红的混合葡萄酒？而且它们的口感还该死的平衡，让人着迷。我真想见见你说的那个见习酿酒师，听听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说那些葡萄酒并不是佳品吗？” “上帝，我必须收回我之前的话。之前我只是感觉它的口感独特，但是今晚我重新开了一瓶和我的一个朋友品尝，结果他认为他喝到的梅洛干红。而我确定那是赤霞珠。所以问题就产生了。” 亚伯特笑着说：“我真正用心地品尝了一下那些红酒，我在足足品尝了十六杯，刷了十六次牙，然后在你来自奥泽特产区的葡萄酒中品尝出至少三种干红的香味，而来自汉斯农场的则有两种口感。而且它们并不是简单的混合，而是醇和到极点的平衡。更让我惊奇的是，它竟然有陈酒的香气。我只能说着太不可思议了。” 林克还真没想到自己的葡萄能酿出他口中说的神奇酒液。他回想了一下，去年的酿酒师做了什么。 想了好一会，他发现那个酿酒师什么都没做，就是压汁然后放到酒桶了发酵，过程好像什么特别。 他心想那可能是副衰神搞的鬼，毕竟它让他的土地上种植出来的葡萄是最适合酿造的。 他又想起他买回来的葡萄树据说经过了五到六次嫁接。 他笑着说：“我那些葡萄树，似乎是经过数次嫁接的。那些葡萄树的原主人说嫁接了本土野葡萄，也有欧洲主流的葡萄品种。我想可能那也是一个原因。” “嫁接？那很可能就是真相。”亚伯特想了一下说。“也许这能解开我一个想不通的问题。你的葡萄树能在常年多雨的奥泽特种出来，简直是个神迹。要知道当葡萄成熟时如果遇到多雨天气，葡萄很容易霉烂。” “也许因为上辈子我是个好人，那是上帝对我奖赏。”林克很认真地说。“那么亚伯特，你什么时候会再来我的农场。”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希望你的葡萄成熟了。不过也许我该抽时间去检查一下那些葡萄真正的品种。”亚伯特突然笑着说。“林克，也许去年你就该找我的。也许我可以酿出让我拿到iwsc年度酿酒师奖的好酒。” 林克听了他这话，也笑着说：“也许今年还不晚。” “是的，今年还不晚。我听说你那两个酒庄这两年的气候都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至少在葡萄挂果期间是那样的。”林克之前并不懂那些，但是后来他知道了便让专人记录每一片葡萄园日降水量、降水时长、湿度、最低气温和最高气温。有那些数据在手，他就能知道葡萄园整年的气候变化。 “那是个好消息。”亚伯特似乎是考虑一下，才说。“我会视我的日程安排菜能决定是不是提前去你的农场。如果在这一周我有空余时间的，我会去一趟美国。也许我需要更了解你的葡萄，才能酿出最好的酒。” “随时欢迎。下周我应该会在奥泽特。也许你可直接去华州。” 他打完了电话才离开别墅，送完酒之后便返回了农场，然后直接开飞机去了奥泽特农场。 当他们的飞机降落在奥泽特的机场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他们从机场回到莫拉。那里已经不仅仅是一所木质的别墅，还有一个庄园式的别墅。比木质别墅更大也更豪华。 他才下车，就对沃伦一起来说：“也许今天我们可以杀一只鸡。另外，也许我们可以问一下塔赫拉哪里有没有新鲜的鱼和牛肉。” 塔赫拉已经不用看管葡萄了，而是和他的妻子一起打理林克在莫拉这边的两所别墅。他有会去海边或者那两个湖泊捉鱼。 沃伦马上说：“我这就去杀鸡。”他又对另外两个保镖说。“科尔，你去找塔赫拉。马克，你去摘蔬菜。” 林克不想在自己的家还吃那些转基因食物。在自己的三个农场，林克都有开辟菜地，也种植少量粮食，另外还有养殖家禽。他甚至种植了花生自己压制食用油。只要是迟到肚子里的，如果非要买，宁愿用更高的价格买其他国家进口的也尽量不买美国出产的。不管是什么都一样。 他看过一则关于蒙叁度集团隐瞒转基因食品危害性的新闻，在那之后就尽量不吃外面的东西。 因为整个美国所有吃的东西，百分之九十都是转基因食物，绝大多数都是蒙叁度的产品。 他也由此知道蒙四度一开始并不是农业公司，而是一家化学公司，曾经让美国一个人超过两万人口的城镇变成地狱，那里所有人都中毒，所有人都在等着哪天会死去。而对那一切蒙叁度明明知道却隐瞒了数十年。 还有二噁英事件也是他们弄出来的。那源自一种曾经适用于越战战场的除草剂的副产品。他们可以用没有任何数据支撑的“实验报告”，就能让美国政府允许他们销售他们的农药和转基因食物。 对于那样的一个惯犯，他是绝对无法相信他们说的“传统粮食作物和转基因粮食意义上和本质上没有不同”之类的鬼话。反正他又不是没东西吃。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厨艺在一年时间里从尚可变成了不错。反正自己倒是很和胃口。 科尔很快提着一包冰冻的鱼肉回来别墅，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塔赫拉。 “塔赫拉，坐，你吃过了没有？”看到他，林克知道他是有事情要和自己说，便让科尔先将鱼肉放厨房。 赫塔拉在沙发上坐下说：“吃过了。琪薇做鲑鱼汤，是我今天刚从湖里钓到的。”他顿了顿，才说。“我不打扰你们准备晚饭。我来就是和你说一声。有一天我和琪薇在别墅里搞清洁。有人打了电话过来。电话里说他们是西雅图州立大学海洋研究学院的一个实验室。他们希望能就农场对开的海区和你谈谈。” 林克楞了一下，说：“他们有说要谈什么没有？” “我没问。他问你的电话。我也没说。不过我让他将他们的联系电话留了下来。”赫塔拉拿出一张纸。“不过我想他们可能想要在你的海面搞研究。比如分析海洋生物资源之类的。” 林克看到他眼里有一种期待，这才想起这个印第安渔民一直旁敲侧击地试图让他买一艘渔船。这也难怪会晚上还特地来和他说这个事情。 他接过纸条，说：“我明天会联系他们。”现在他想要做的是尽快吃饭。 第八十三章 似乎靠谱的海洋开发合作 吃过饭之后，林克倒是在认真考虑和人开发那片海区的可能性。 今天塔赫拉特地来告诉他的事，让他第一次正视这个事情。不管是打算用那片海域用于研究，还是开发，对于他来说，应该都不会损害他的利益。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开发农场对开的海区。 属于奥泽特农场所有的海区面积其实也挺大大。按照法律，那三十二英里的海岸以及对开二十四海里范围内的海洋资源都是属于他，他都可以利用。但是那也不是说他可以任意开发，而是同样要遵守法律的限制。比如某一种鱼类必须要在特定的时间才能捕捞，要遵守捕捞的规格和数量。 而且他不能在上面设置妨碍航行自由的设施，也不能禁止包括渔船在内的其它船只在他的海区上无害航行。 之前他从来没有在海洋上有什么计划。 奥泽特农场对开的海洋是多风带，而且沿岸有不少岛礁，甚至有一处海狮栖息地。那里是海狮观赏点。 奥泽特农场所属海岸又是寒流经过的海域，加上沿岸礁石众多，洋流经过，营养物也相当丰富。海洋资源当然是相当丰富的，算是属于高产渔场范围。 但是他知道在海洋混饭吃很危险。捕鱼和伐木在美国都是公认的最危险的职业之一。 然而，根据现有的法律，就算将他所有的海洋资源都开发出来，除非是挖出了海底石油，不然一年也不可能赚到多少。 一磅的珍宝蟹的收购价也不过一美元多一些。全美的珍宝蟹年产值也不过四千万美元。他就算开发海洋资源，又能赚多少？让他弄几艘船让渔夫去冒生命的危险赚那么一点钱。他觉得相当不值。 不过如果是有人合作又是另外一回事。特别是在进行科学呀研究，那对农场的名声有很大的好处。 要知道那个海狮岛明明是他的地盘，但是没有一个游客来他的农场去看。游客们更愿意到厄尼贝租用小游艇或者快艇绕过奥林匹克搬到半岛在海上观看。他得不到半点收益。 如果他的农场因为合作，名气增大到能引起游客的注意。他已经投入的数百万美元，为农场发展休闲旅游度假的设施也不至于放在那里摆烂。 而且他的农场也有一个小型的游艇码头，而且距离那个海狮到更近。要是名气大一些，没道理吸引不了人来。 如果hsd州立大学的实验室真是的想要和他合作。只要不会影响到他的名誉，他也不会反对。当然如果是要开发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 那样，他就可以坐着收钱。 于是他并没有敷衍塔赫拉，第二天上午忙完了之后，他就打拨打了塔赫拉给他的那个号码。 他打电话过去，找到对方能和他谈的人。对方自称是一个研究小组的组长。 得知林克愿意和他们见面，那个科研小组的组长带着点激动说：“汉斯先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随时可以前往奥泽特。” 林克想着最近这些天他应该都没有无法调整的计划，便说：“明天下午，你们能来到吗？” “如果可以，我们可以在今天下午飞往奥泽特农场。听说奥泽特农场有私人机场。我想我们可以直接降落在你的机场。” 林克想了一下，今天下午他就是要去视察农场内葡萄挂果的情况，看有没有因为雨水太多而导致葡萄霉烂，还有了解一下葡萄大概什么时候成熟。那样的事推迟半天也没问题。 他说：“那也没可以。你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到。大概需要三个小时？我想我们可以在下午三点之前见面。” 吃过午饭后，林克也便没有离开别墅太远，去了距离别墅不到三英里的一片空地上，那里是农场的一个酿酒厂的厂址。它周围有大片的葡萄园，主要是为了酿造这些葡萄园产出的葡萄而兴建的。 当他听到天上小飞机的引擎声，他就返回了别墅。被他安排三点去接人的马克带着两男一女回到别墅。 林克邀请他们进入别墅，然后招呼他们坐下喝点饮料。 来的三个人都是年轻人。他们自称都是华州州立大学的研究生，不过来自不同的专业。 他们三人组成了一个研究小组。组长是来自海洋植物研究专业的杰森·吐温。另外两个成员，男的是来自生物分子技术专业的布拉德·阿弗莱克。他戴着一双很厚的近视眼镜，脸上有些不健康的苍白，看着很是沉默。女的是在欧美人里面显得相当矮小，但是精神十足的海莉·蕾切尔。她来自海洋环境研究专业。 这三个人和林克的年纪相仿。他有些奇怪这三个组成的研究团队，竟然没有更专业的教授级别的人作为项目负责人。要知道不管是哪个大学，学生想要到研究经费几乎不可能。 他提出这个疑问，杰森给了一个让他惊讶的答案：“我们做这一项研究，其实是在为我们的创业项目在做准备。” 他这么一说，林克就完全明白了。原来他们这个研究小组，所有经费都是他们自己拿出来。不管是借的还是以前存的，所有投入的经费都是他们个人支出。 林克也因此对他们的印象好了很多，笑着说：“那你们找到我，是想要和我谈什么？” “当然是合作。林克！”海莉说话很快，但咬字很清晰。“我们虽然还没有毕业，但是我们的能力并不低，事实上，我们已经做了相当完善的准备。我们现在只差一个实验的平台。” “所以你们找到了我。”林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看着她说。“但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海莉马上说：“我们通过生物技术得到一种生长速度比普通的西海岸巨藻快一倍以上、光合作用强一点三倍以上的的巨藻。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海区进行扩大养殖。这种巨藻唯一的缺点就是对环境要求比较苛刻。特别是对温度，要求比较严格。我们对整个西海岸进行过考察，认为奥泽特对开的海洋是最适合养殖这种藻类的海区。” 林克算是听明白了。但他们的计划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他们似乎是想要农场对开的整片海区。 还没等他问其他。海莉就继续说：“林克，你知道。巨藻是地球上最大的藻类，而且用途广泛。它可以用于化工，可以用作饲料，还可以用于制作燃料，甚至可以用于制药。因为这些巨藻生长速度很快，它们的光合作用也是其他巨藻的数倍。它们能比同样体积的其他生物要多消耗几倍的二氧化碳，产生更多的多糖、和蛋白质，价值要比普通的巨藻更高数倍。这是一个前途光明的项目。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允许我们在你的海洋上种植巨藻。” “那我能从中得到什么？” “我们希望能租用你的海洋。”杰森笑着说。“林克，我们需要大面积种植那样的巨藻。我们发现你买下奥泽特农场之后，对所属海洋并没有任何的开发举动。我想你暂时也还没想到如何开发这片海洋。你完全可以租用给我们，那样可以比你在那片海洋捕捞获利更高。如果你有进行捕捞作业的计划。我们在海水下种植的巨藻会成为海洋鱼类的繁殖地和栖息地，那会让这片海区的生物总量会更高。” 林克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笑着说：“你们说的，让我心动了。” 他看着三人一眼，说：“我可以免费将那片海区供你们使用。但是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杰森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说：“请问是什么条件？” “我要投资你们的项目！” 杰森他们三个似乎并没有因为他趁机要投资他们的项目而恼火。 林克看到他们对看一眼，海莉脸上甚至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意。他这会倒是明白了。他们刚才将计划说出来，并不是他们经验太嫩，根本就是想用项目的前景来引诱他主动提出投资。 不过他也没有被耍的不爽。他笑着说：“你们愿意让出多少的股份，我需要付出多少代价？我想这些都是可以谈的。我说的没错吧，杰森？” “那林克你愿意投资多少？” “你们的项目需要多少？” “至少还差八百万美元。” 林克皱眉说：“那么多？”在他的想法了，最多就是百多万而已。 “是的。那是必须的投资。事实上，我们需要在陆上建一个藻苗培育基地，还要建一个加工基地。”杰森点头说。“如果你同意投资我们，我们可以继续谈谈我们后续的计划。” 林克琢磨了一下，说：“我想你们一开也不可能达到那样的产能。也许我可以投资三百万美元，另外提供海洋，再提供大约三百英亩的海边土地作为项目的陆上基地。” 他想了一会说：“我要占其中的50%的股份。” “林克，你的条件太高了。” “我并不那么认为。事实上，我考虑到你们有三个人，所以才只要求50%的股份。不过我可以承诺，我不会干涉你们的工作。我只等着分红。这是我的底线。” 杰森要求让他们三个商量一下。林克便走出了客厅将空间留给他们。 大概十分钟后，杰森请林克进去，说：“林克。我们接受你的计划。但是你必须同意在公司上市之后两年内让出你的股份。” 第八十四章 有趣病虫害防治模式 对于杰森提出的条件。 林克马上摇头说：“那不可能，杰森。除非你们以后不在我的海域种植藻类，搬离我的农场，不然我不会允许那片海区用于上市企业。另外，我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如果需要再融资，我有优先权。因为我要保证持有足够多的股份。要不然我不会允许公司继续留在我的农场内。” 林克的意思说的很明白，如果他们想要在他的海域上种植海藻，他们组建的公司就必须要是农场事实上的一个下属单位。 没有人会愿意将自己创建的公司置于另外一个企业之下。接受风险投资的企业很多。但是他们都有赎回股份的可能。而林克的条件，是他们不能赎回那股份。甚至不让他们有真正掌控自己公司的机会。 杰森无法接受这一点。他试着谈判。但林克不肯放弃自己的条件。 他不愿意让那些资本有半点入侵他的农场的机会。不管是陆地还是海洋。 杰森看无法说服林克，不得不放弃在奥泽特农场附近海域种植巨藻的打算。 林克对此也相当失望，三百万的投资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血本无归，他也就当是赌桌上输了一局。如果那个项目成功，赚多少钱还是另说，但能让他完成从单纯的农场主到一个企业家的身份转变。 单纯的农业从事人员，圈子太窄，只可惜这个转变暂时还没这个机会。 但是他也不会为了那个目的，而放弃自己坚持的底线。虽然遗憾，但他还是让马克将三人送到机场。 他看还有时间正要继续视察自己的农场。他的电话便响了，竟然是哈利打过来的。他接通之后，笑着说：“嘿，哈利。难道是昨晚的红酒没能帮你助兴？” “昨晚兹坦卡很满意。当然，兹坦卡对我的表现一向都很满意。不过昨晚特别满意！”哈利笑着连续说了三个满意。“我给你打电话不是要和你说红酒的事，不过也和你的葡萄树有关。” “我的葡萄？怎么了？”林克听到他关心自己的葡萄树的那种认真语气，不由也认真起来。“难道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他担心是出了什么针对葡萄树的法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会血本无归的。 “还记得昨天你撞到那个女孩吗？” 林克对他突然提到那个火爆的女人有点不解：“和她有关？” “是的。她找问你的电话。她说想和你谈谈，关于葡萄病虫害防治的。” 林克觉得有点搞笑了，那个女人竟然要和他谈谈，昨天他们才撞到一起，还威胁了他一句来着。如今竟然是要和他谈谈，昨天做什么去了。 “她怎么找到你的？” “她说是之前不知道你就是她要找的人。今天知道了，想到昨天我们一起吃东西，便来找我问你的号码？说是有一种对葡萄无害的病虫害防治技术。我想你种植的葡萄很多，所以就打电话问一下。看你有没有兴趣和她谈谈。如果你觉得可以，我可以要那个女孩的号码给你，或者将你的号码给她！” 林克想了一下，说：“给她吧。我也想听听她有什么好主意。” 其实他也担心自己的葡萄会出现病虫害。虽然副衰神说他的葡萄种在他的土地上会成为抗病能力最强的，但并没有说绝对不会得病。所以他三个农场中的葡萄园都没有连在一起。在奥泽特更加是被分成了二十多片区域。就是为了避免那些葡萄树一旦出现严重的病虫害之后就全部遭殃。 虽然他对那个女人说对葡萄完全无害并不信任，但听听对方怎么说也无妨。 结束和哈利的通话，林克就离开别墅，去附近一个一个葡萄园看看。那个葡萄园并不在今年采摘的计划中。但是他需要去看看它们的生长。另外也要看看那些工人是不是尽心尽力照顾那些葡萄。 他还在车上的时候，就有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打了进来。他接通了。 只听一个有点印象的女人声音说：“请问是汉斯先生？这里是杰西卡·贝尼斯。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加州农业服务公司的市场部经理。我们公司拥有一个专业的实验室，主攻葡萄病虫害研究。同时，我们也向葡萄酒庄提供葡萄病虫害防治方面的服务。我们知道你种植的葡萄面积非常大，拥有全美最大的种植面积。” 林克听着她的话，心里想的却是她稍一动作就会弹跳的两个肉球，会不会因为她说话而颤动。他刹住心里的绮丽念头，打断她说：“直接说你们能给我的葡萄树提供怎么样的保障服务。贝尼斯小姐。” 杰西卡滔滔不绝的话被打断了，明显顿了一下，才说：“好的，汉斯先生。我们都知道，葡萄的病虫害很多，有霉菌病也有虫害病。对这两大类的病虫害，我们公司都有可靠、安全和有效的防治办法。” 林克直接问：“用农药？”虽然他种植的葡萄也使用了农药，但都是被事实证明过低毒易降解的农药。但是那样的农药有很大的缺点。那就是对喜欢钻到葡萄蔓藤里的虫子杀灭能力很差。至于霉菌病倒是有一定的效果。但是有效期太短，多次施用成本相当高。 “当然不是！” 林克明显听到贝尼斯的声音有一种不屑。就是不知道是对他不屑还是对用使用农药的方式不屑。 只听她说：“我们都知道农药就算降解了，降解的产物也并非完全无毒。便是完全无毒，降解产物在葡萄内残留，也也会影响葡萄的品质。所以我们并不用农药。” “那是转基因虫子？”现在已经有酒庄使用一些转基因绝育虫子来防治虫害。 “也不是。汉斯先生，也许你该听我说完。”杰西卡·贝尼斯柔柔地说着硬话。 林克说：“好吧。只要不是用农药和转基因方式，我可以认真地听你说完。” “谢谢。”杰西卡这才继续说。“我们对葡萄树虫害主要使用的方法是僵尸真菌进行杀灭。而对于霉菌，则是使用细菌病毒进行杀灭。” 林克等了一会，才说：“说完了？” “是的。如果汉斯先生你还想了解更多，我可以将我们制作的一些说明发给你观看。” “我将我的电子邮箱地址发给你。也许，我可以用一小块土地用作实验。”在奥泽特这边的葡萄林还确实发生了小面积的病虫害。要不然他也不会去关注还没挂果的葡萄树。 “好的。谢谢汉斯先生你接听我的电话。我收到邮箱地址后会第一时间将资料发给你。” 林克“嗯”了一声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对杰西卡说的，他当然不会全信。卖东西的都说自己的商品好。比如蒙叁度，他们曾经吹的天花乱坠的农达等等产品，就被证明对农产品使用会被残留，而且会致癌，而且那就和当年用在越战的橙剂其实就是差不多的东西——它们都能致癌，而且能杀灭所有的绿色。它们的大豆种子不会受其害，是因为通过转基因技术有了一种抗那种除草剂的蛋白质。 一种能抗毒药的蛋白质，如果说没有半点毒性，就真的是天荒夜谈了，但他们说那“一般情况下是无害的”。对，它们就是那么说的。虽然它们提交的实验报告中没有充分的实验数据。但是它们就是有那个能耐让fda直接将它们这句话复述给消费者听。 所以他对广告是非常不信任的。但是他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他可以用一点将那些东西找专业的人分析，研究。如果真的有那样的可能。那他也不是不能接受新的技术。 他这边还打算这以观后效。在电话那头的杰西卡·贝尼斯就已经开始兴奋得跳起来。 她不顾是在哈利的披萨店这样的公共场合，她放下手机，一把扑住同伴，大笑说：“姬丝，他同意试用了。” “是的，我知道了。但是恐怕这里不是高兴的地方。”她的同伴是个带着黑玳瑁框眼睛的女孩。两人最鲜明的对比是两人的胸部，一个挂着两个柚子，一个躯干正面犹如苹果10。 很难想象她们两个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 “谢谢你告诉我。”杰西卡收住笑声，在姬丝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笑声笑着说。“否则我还不知道原来在内达华州有那样的一片葡萄园。” 她确实不知道。全美绝大部分的葡萄园酒庄都在加州，所以她的公司主要注意力也在加州。但是加州的葡萄园通常都不大，负担不起他们公司要求的服务成本，而大酒庄，却对她的公司不屑一顾。 当她将这个烦恼告诉她在拉斯维加斯的好朋友——就是现在在她身边的姬丝——时，姬丝建议她到内达华碰碰运气：“你知道米德湖边有一片上千英亩的葡萄园吗？它属于一个年轻人，也许他可以接受你们的新技术。” 于是她来了，而且还似乎有了成功的第一步。 第八十五章 杰西卡·贝尼斯 这是冯梓第一次用女性角色名字作为章节名。想来那么帅的你（或者如此美丽的你）肯定猜到这个角色有可能是女主角了。你们猜对了。这个角色就是疯子设定的两个女主角候选人之一。是不是，另说！ 以下正文： ………… “真的太谢谢你了。姬丝。”杰西卡好心情地喝了一大口果汁，说。“你能再说说关于那个林克·汉斯是怎样的人吗？我需要知道他的性格，好在面对面谈判时掌握主动。” “难道你没上网查过吗？” “昨晚查过，如果不是那样，我还不知道昨天撞到我的人就是他。不过网上的信息只有关于他在拉斯维加斯赌场赢钱的。其他的信息太少。” “好吧，你要知道，我毕业回到拉斯维加斯也才三个月。”姬丝摊了一下手。“我对他的认识也不比你多。” 杰西卡皱眉说：“所以说，我最讨厌低调的亿万富翁！他们是最好的潜在客户，可是想要做他们的生意真的太难。” 姬丝贼贼地小声说：“也许你可以**这间披萨店的老板。虽然他的女朋友也是个美人儿，我想没有那个男人抵挡得住你的魅力。”说着还不怀好意地扫了一眼对方的胸口。 杰西卡闷笑说：“我试过了。那那家伙虽然色迷迷的。但连个电话号码都要先征得林克·汉斯的同意。我想我要从他口中挖出林克·汉斯的信息，恐怕得给他上【床】。可是我不喜欢总是色迷迷盯着胸口看的男人。” “那，也许你可以**林克·汉斯。他虽然是亚洲人，但是他年轻英俊，而且还是个亿万富翁。和他来一发你也不会吃亏。” “昨天他也看了。” 姬丝有点不明白：“他看了什么？” “他撞到我的胸口，还盯着看了四秒以上。所以他也不是我喜欢的人。”杰西卡耸耸肩。 姬丝抚额说：“如果那个男人见到你眼珠子不忘你胸口瞄的，那绝对是个gay。相信我！如果你还是那样想的话，你在四十岁【胸】部下垂之前依然无法找到男朋友。我是认真的，看我真诚的脸！” 杰西卡笑着说：“其实我的脸蛋也很漂亮。可是他们只看我的胸口，连我展露在外的美丽脸蛋他们都视而不见，我怎么相信他们能发现我的内在美？而且，我保证，四十岁之后，我的【胸】会依然挺拔。” “你总要给他们机会发现。”姬丝无奈地说。“比如我。没胸没屁股，可是男人进入我之后，就会发现我的内秀。所以你要给男人深入了解你的机会。” “我要吃皮萨了。请停下这个让我恶心的话题。” “杰西卡。我最后认真地问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你确定你不是蕾丝边？” 杰西卡翻了一个白眼，说：“我也最后一次认真的地回答你。我性取向正常！” …… 当晚，林克看来杰西卡·贝尼斯发来的邮件，里面有一个小视频，是演示真菌和病毒是怎么杀灭葡萄树病原体的。 他看过之后，觉得倒是有点意思。一个真菌孢子寄生在一支只虫子体内，然后以虫子为营养，萌发成子实体，最后达到杀灭虫子的目的。而且那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东西，只要感染了真菌的虫子和其他虫子接触就会被感染。而且这种真菌的孢子囊炸裂后弹飞的孢子能覆盖葡萄叶两倍的面积，这让真菌有很强的扩散能力。而且孢子在没有遇到寄主之前，可以存活半年以上。 在视频中就有介绍到，在东方某个大国就是用那样的方式来清除白蚁的。 如果那样的孢子和真菌病毒指向性足够强的话，这确实是一种很好的病虫害防治方法。但是他不知道那些僵尸真菌对其他虫子有没有威胁。还有那些真菌病毒对葡萄皮外面原生酵母有没有危害。 要知道，酿造葡萄酒，葡萄本身携带的原生酵母和贵腐菌是非常关键的东西。 看到这个视频，他很是犹豫。那样的东西并不是说找一片小范围内的发病葡萄实验就可以杜绝它可能的威胁。 不管是真菌还是病毒，都是扩散性非常强的东西。如果它们能对大部分的细菌或者虫子有害。那他整个农场就会成为一片死寂之地，没有虫子，没有细菌。整个农场很快就会被废掉。 其中存在很大的风险。但是如果那东西真的如同他们发来的视频描述的一样有效，那又是一种极好病虫害防治方法。简单、方便、安全，而且长期有效。但，那只是对方说的。 他上网查了一下资料，发现僵尸真菌真有其物，比较著名的极有中【国】的草药冬虫夏草。而南美洲的森林里僵尸真菌的种类更加是多不胜数。据说科学家至少发现了一万六千多钟被僵尸感染变成僵尸的虫子。而且那些虫子通常只会针对少量几种，甚至只有一种虫子作为宿主。 而真菌病毒却没有那么肯定。 他想了一会，看了时间，还不算太晚，便拿起手机拨通了杰西卡·贝尼斯的电话。结果对方接通时手机里传来一阵的重音乐声，不过那声音越来越远：“汉斯先生，你好。请你稍等半分钟。我马上就能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林克翻了一个白眼。他还是打扰到对方了，只是上帝作证，他真没想到对方这么早就去泡吧。 很快重金属音乐声突然没了，林克才对着电话会所：“贝尼斯小姐，现在可以了吗？” “是的。真的非常对不起，我以为你明天才会联系我，所以我和我的朋友来了酒吧。不过我已经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杰西卡在厕所里说。 “明天你有空吗？” “当然！”杰西卡眼一亮，说。“明天我都有空。” 林克说：“我现在正在hsd州，我在这里有一片葡萄林感染了葡萄生单轴霉。也许你可以来试一下！” “葡萄生单轴菌？好的。我正好带有样品。”杰西卡挂断电话，握拳发出一声“yeay！” 她拉开厕所间的门猛然看到一个正在透过墙面大玻璃镜的反射瞄着她的男人。她张嘴正要尖叫，但从大玻璃里她又发现不得了的东西——墙上有一排的尿兜，就是专供男士嘘嘘使用的便器。 她嘴巴马上合了起来，脸上连红都没红。她施施然踩着高跟鞋走到洗手台的一个洗手盆洗手。洗好手之后，她扭头对正盯着她胸前突起盯着看的男人，说：“没见过变性人吗？” 男人吹了一个口哨说：“伙计，我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 “也许我可以将我的医生介绍给你！”杰西卡说完，擦干了手才扭着屁股优雅地走了出去。 一出厕所，她拍了拍胸口，连忙快步去找姬丝。她竟然冲进了男洗手间，今天丢大人了。 她拖着姬丝离开了酒吧。 在车上，姬丝很是奇异地说：“你是说你跑男洗手间了？” “我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太丢人了。”杰西卡囧着脸说。“重点是，我要拿到林克·汉斯的订单了。对了，他说他在华州还有一片很大的葡萄园，也许他的订单比我想象中还要大。” 姬丝想了一下，说：“似乎网上有他购买了一片四十九万英亩土地的新闻出现过。就是我门之前去过露营的奥泽特。” “那里不是森林公园吗？” “拜托，那是只是保留区。五个印第安部落将他们的保留地一起整体出售了。他开发的时候还被绿和组织抗议过。据说他砍伐了超过十万英亩的森林。” “都是葡萄园吗？他是疯了？” 姬丝摇头说：“资料上没说。后来他没再砍伐森林。绿和组织就没有跟踪报道了。不过他在环境保护者当中认为是最臭名昭著的环境破坏者。” “而且是个蠢蛋。” “嗯？” “那片地方我记得很多雨，怎么可能种植葡萄？” “不能吗？” “当然不能。多雨天气会让葡萄容易的发霉腐烂。”杰西卡很肯定地说。“而且多雨地区的葡萄就算能有收成，也会因为雨水太多，葡萄甜度低，无法酿出好的葡萄酒。” “我都忘你妈妈也在种植葡萄。”姬丝犹豫了一下，说。“我想他恐怕也知道这一点。” “你是说，他没那么蠢？” “我的意思是说。他可能没有在那里种植葡萄。”姬丝对自己这个平时很聪明，但有时又像个笨蛋很是无奈。“我担心他让你去是另有目的？” 杰西卡眨眨眼，说：“你的意思是说。他想钓我？” “我希望明天不会听到你失踪的消息，然后在十年后才听说在奥泽特农场的地窖找到你。嗯，也许还有几个孩子。” “能不能假设更让人高兴一点的事？比如奥泽特拥有十万英亩的葡萄园，全部都得了霜霉病，然后他和我签订十年的防治合同。” “也许我们可以假设你在床上让他很满意，所以不打算将你关在地窖里，最后你们过上幸福快乐地生活。” “等你孩子出生后，你也许可以将这个当作睡前故事讲给他听。”杰西卡哈哈笑着说。“也许你还可以出书。” 第八十六章 似乎相谈甚欢 杰西卡·贝尼斯吃过早饭后，就赶到北拉斯维加斯机场。那里有林克帮她包的小飞机。 经过三个半小时的飞行，小飞机降落在一个小机场里。当她走下飞机后，一辆将她带到一个葡萄园里。这让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昨晚姬丝的假设还是很可怕的。但是当她看到沿路上的大片葡萄园，她心里就放下了。虽然她知道在这片土地种植葡萄有多愚蠢。但是这种愚蠢正好给她带来了商机——她大概明白为什么林克会说这里的葡萄有了霜霉病。在这样潮湿多雨的环境下，葡萄不得霉菌病才怪呢。 不过当她下车看到那些发病的葡萄树之后，却发现情况和她想的又有一些不同。 “汉斯先生，这是刚发现的疫情吗？”杰西卡来到这个面积不小的葡萄园，检查了这些应该是新种没多少日子的葡萄树之后。这里患病的葡萄虽然不少。但是并不算严重。 那对林克而言，当然是好事。但对她却不是好消息，疫病的程度比她想象中要轻微得多，这显不出她提供的防治服务效果。 林克却摇头说：“这片葡萄林在三个月之前就发现这霜霉病，使用过一些低毒农药。但是经常复发。这次发现疫病已经有四天了。” “我想这是因为这里的气候造成的。你知道霉菌喜欢在潮湿的气候下繁殖。这里的湿度相当高。” 杰西卡进入工作状态后，显得很干练。她摘下一片被感染的葡萄叶，然后拿出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放大镜观察病灶部位。 她看了一会说：“单轴菌的菌丝已经侵入叶肉和叶脉，使用农药也无法根除这种霉菌的孢子。你知道，孢子的外壳相对孢子的大小来说，是非常坚硬的东西，有些孢子的的壳甚至能抵抗一百三十华氏度的高温长达半个小时。你知道，霉菌对农药也是会产生耐药性的。” 林克点头说：“我知道这些，所以这次我看疫病并没有失去控制，暂时并没有让工人施用农药。毕竟，农药对环境的影响很大，比如对蚂蚁，对其它虫子的天敌，都是很大的问些。” 杰西卡一听他这话，似乎有点意外：“没想到汉斯先生也是环境保护主意者。” 林克扯了一个笑容，说：“应该说我是葡萄保护主意者。我只是要对付危害葡萄的虫子和霉菌，而不是要对付对葡萄树有好处的昆虫和动物。如果失去它们，我要保护这些葡萄的成本更高。” “看来汉斯先生是聪明人。”杰西卡挑眉说。“加州很多的葡萄酒庄主人通常会为了除去葡萄园的野草，使用那些除草剂。他们往往多会忘了，土壤也是很多昆虫生存的基础。没有了那些昆虫，它们的葡萄需要使用更多的农药。” “我看过你发给我的视频。上面说你们有办法在不实用农药的前提下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些讨厌的霜霉病？” 杰西卡将散落在脸庞的头发拨到耳后，看着林克认真地说：“汉斯先生。我想你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好事。就算是在一片原子弹爆炸过的地方也并不是寸草不生的。任何生物都会在逆境中进化。霉菌当然也有那样的能力。” 林克盯着她的眼睛说：“所以，你们的视频夸张了。” “只是艺术性渲染。”杰西卡丝毫不以为耻。“至少，在单轴霉变异之前，我们是可以提供方便又安全的防治服务。而且我们并不是在做产品。我们是在销售服务。” 林克对此有些不明白：“两者有什么差别吗？” “当然是的。”杰西卡伸出一根食指，在太阳下有点似乎能透光。“首先，我们不使用药物。” 然后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指，继续说：“我们需要不断改进我们的技术能满足客户的要求。这需要我们长期对客户进行跟踪服务。随时收集病虫害的最新生物信息。” 林克皱眉说：“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给你门提供一个实验室？” “不。我们自己有实验室。但是我们需要定期采集样本进行分析。看致病原是不是已经对我们的产品产生了耐受能力。” 林克似笑非笑地低头说：“也许我现在可以相信你们确实有那个能力了。” “谢谢！我想我们公司不会让你失望的。”杰西卡一听这话，双眼透出兴奋。 林克却继续说：“你们在全美葡萄酒中心的加州没听说半点名声。我想并不是因为你们的技术和服务不行。而是根本没人愿意让你们那样做。” “不，不。汉斯先生。”杰西卡摇头说。“事实并非如此。真相是，那些葡萄园主人觉得既然用租一架飞机和买一些一些农药就能解决的问题，何必要找我们这中昂贵的服务。要知道，我们的产品和农药不一样，我们没有政府补贴，而且产能不高，成本当然要高很多。” 林克听了，脸上浮出一些笑意说：“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我妈妈就是一个葡萄酒庄的主人，虽然她只有六英亩的葡萄园。我认识她二十二年，当然我爸爸和她更加是睡在一起超过二十四年。但是我们一起用了两个月才让她同意用我们的产品。”杰西卡举了个不错的例子。“那表明葡萄酒庄并不容易接受新的概念。” “她用了？效果怎么样。我是说，对其他物种有没有危害？” “效果虽然不算完美，但一切都比想象中要好的多。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将我们的一些实验数据给你看。当然是指对一些生物的危害性的实验报告。” 林克摇头说：“你要知道，连总统都是假的，所有数据当然也可以是假的。” 杰西卡听了他这话，两条好看的柳眉一扬，说：“你也看过纪录片《奥巴马的谎言》？” “在七年前看过。” “比我早。不过你是在那里看的。我是在从中【国】的视频网站看的。” “呃，我认识一个华裔黑客。我在他那里看的。”林克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谎。 “黑客？你有一个很酷的朋友。” “是的，他很酷。”他那朋友虽然身份还没曝光，但是正被fbi通缉，现在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他已经好几年没在网络上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正在坐牢。“也许，我们该继续谈谈那些病毒。” “好。”杰西卡顿了一下，说。“也许我可以结合着一些视频给你介绍，你能更直观地了解我们的产品。” “在这里？” “如果有个更好的地方当然更好一些。” 林克看了一下太阳的角度，说：“已经是中午了。也许我们可以先吃了午饭在继续说这个话题。” 除非是没有准备好食材，不然跟着林克来这边的保镖都是自己做饭吃的。而林克则是自己下厨。 他和三个保镖来到这个农场已经三天了。农场当然也会为他们准备食材。 回到别墅后，林克看了一下今天送来的食材，随便做了几个菜。 “这是中国菜吗？”杰西卡是看到没有分餐才这么问的。 林克做的确实是中国菜。自从得知美国市场卖的东西，超过70%的食物都和转基因食物有关，他在家就再不会到外面买食材。调味料也是购买外国进口的，虽然那也可能有转基因原料，但总被美国的少。而食材都是农场自己内部提供的。 自从他开始自己做饭，就买了几本做中国菜的菜谱，并且看了一些做菜的教学视频。现在他做的也像模像样。 他将最后一个菜端上来说：“是的，我是学着中【国】的做法做的，看着很像。但我想这并不是正宗的中【国】菜。” “和我去唐人街吃过有些不一样。” “你吃过多少麻婆豆腐和宫保鸡丁？” “哈哈，我当然知道那并不能代表中【国】菜。” 林克笑了笑，说：“请坐。” “可是我不会用筷子。” “吃中【国】菜唯一不能少的是嘴巴，而不是筷子。所以，你没有问题的。”林克坐下了，想了一下问她。“你需要喝点什么吗？” 杰西卡的目光从桌子上的抬起，看着他说：“你是想说吃中国菜需要配中国白酒？” “你要喝白酒？”林克愣了一下。“我这里可没有。也许下次可以为你准备。” “我是说，白酒对我来说太辣了。如果是红酒的话，倒是可以来一点。这鸡看着有点肥腻。红酒也许可以帮我去点脂肪。” 林克听到“脂肪”两个字双眼不由从她的脸向下移。 “嘿！”杰西卡柳眉一竖。 “抱歉！我去拿酒。”他说着离开桌子，在小酒吧的恒温箱里取出一瓶酒，还有两个杯子。 第八十七章 就是要种植最好的葡萄 杰西卡看他将酒瓶放在桌子上开瓶，发现瓶身上是光裸的，根本没贴酒标。她不由好奇地问：“这是什么红酒。不会是你这里酿造的吧。”她刚才在路上好像看到了一个酿酒厂。 林克将软木塞拔了出来，将它递给她，说：“是的。去年十月份酿的。” 杰西卡接过塞子，放到鼻子下嗅了两下，说：“似乎挺不错。” 林克一手张开拿着瓶子底部，倒了两杯酒。 当她看到倒到酒杯的酒液时，不由伸手拿起已被对着窗户看了一下，又快速摇晃了一会放到鼻子下，最后喝了一口。从她动作手势看，应该确实是喝惯了葡萄酒的。 只听她：“哇哦，酒色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酒体相当丰满。不得不说，你找了一个很不错的酿酒师。” “也许。虽然他只是一个见习酿酒师。但他确实是我去年能找到的最好的酿酒师。”林克拿起酒杯轻轻摇晃，笑着说。“今年我重新找了一个酿酒师。他也说这酒还算过得去。我在想，也许我去年给酿酒师开的薪水会不会太低。” 杰西卡瞄了他一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她又轻轻摇着酒杯，过了一会放到鼻子下嗅了一下，然后喝了一下口，抿了抿唇，点头说：“虽然我不是品酒师。但是我想说，这酒至少不必我妈妈酿的差。要知道，我妈妈酿的干红一瓶能卖四十五美元。” 林克笑了笑说：“好吧，杰西卡。也许我们该谈谈该怎么合作。” “你不看我带来的资料了？” 林克喝了一口酒，说：“那并不是最重要的。我更相信我看到的结果。” 他说着用公筷夹了一大块清水鸡给她，又给自己夹了一块，说：“我需要验证。实验的验证！” 杰西卡看到面前食碟上黄乎乎带着鸡皮的鸡肉，那不像是用刀切的，而像是用手撕的。这块带着鸡翅膀的鸡肉足有她的手掌大小，鸡皮下的脂肪看着都觉得可怕。她没敢去动，说：“你要怎样验证？” 林克一边吃着一边说：“我会建一个封闭的玻璃温棚，将少量的患病葡萄移植到里面。然后你们派人来处理。我会让第三方来检查结果。只有实验结果表明你们公司的方法真的不会对其他细胞产生危害，我才能放心和你们合作。” “那样的实验需要至少两周的时间。而且还不算建玻璃温室的时间。” “我等得起。”林克看着她用叉子叉了一根白灼菜心也就是不吃那块鸡肉，也没有说她。“你知道，我这里有大片的草原，草原的生态需要大量的细菌才能维持。如果你那种病毒对其他细菌也有严重危害。牛粪很快就会铺满整个草场。” 杰西卡点头表示理解。虽然林克说的夸张，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细菌，牛粪确实有可能会堆积起来。 “我们可以在你这里做你要求的实验。但是费用需要你来承担。” “那是当然。” “而且我们要草签一份协议。如果实验证明无害。你就要和我们公司签订服务协议。” “这个可以考虑。”林克还没被美色迷惑。他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这一条。“至少我要知道你们的服务要什么样的价格。” “我们的服务按年度结算。不管当年发生多少病害，我们支出多少。都由我们公司负责。而客户只要每年支付定量的费用。” “固定的费用？怎么计算？” “我们只负责防治特定的病虫害。目前我们可以防治葡萄毛毯病、黑痘病、霜霉病和灰霉病等霉菌病，和根瘤蚜虫、虎天牛、短须螨、星叶蝉四种虫害。不过我们对葡萄的病虫害也在研究之后中一旦有了结果，也可以用相对优惠的价格为客户体提供增值服务。” 她顿了一下，看林克没有提出问题，便继续说：“如果面积比较小的，我们按照面积收取费用，通常是每英亩一年一百美元。”她瞄了一眼林克额脸色，结果没发现什么。她心里撇了一下嘴，继续说。“当然，葡萄园面积超过一百英亩的，我们可以通过协商的方式确定费用。但这个费用不会少于一万美元。另外，每次我们的技术员的出差产生的费用，比如住宿、往来邮费，都由酒庄负责。” 林克觉得这种合作方式确实也不错，如果不是杰西卡有信心，就是他们预备着亏本做生意了。 他将一块鸡肉吃完，然后擦了一下嘴，又喝了一口红酒，才说：“这样的合作模式相当新颖。不过你觉得我这个农场每年需要多少的费用？” 杰西卡接着吃菜的时间考虑了一下，将菜吃下肚子才说：“我需要知道奥泽特农场一共有多少面积的葡萄。” “暂时有一万一千英亩，日后会更多，最多有可能达到五万英亩。” “哇哦！”老实说，杰西卡对这个面积很是震惊。她从为听说过有那个酒庄拥有那么大面积的葡萄种植面积。 不过她就算知道了这里的葡萄种植面积，还要考虑其它的因素。 她斟酌了一下言辞说：“汉斯先生。你知道，葡萄在多雨潮湿的环境下很容易感染霉菌病。因为在潮湿的环境下霉菌更容易繁殖。” 林克对此并不反对：“是的。我知道这个。但是你也看到了。我这些葡萄树虽然被感染了，但是抗病能力还是很强的。我听说如果感染了霜霉病的葡萄，只要三天就会开始落叶。而我这里的葡萄却被抑制在叶片上一定的范围内。阻止了它们的繁殖。” “但是它们确实很容易被感染。不是吗？” 林克也不得不承认。他点头说：“好吧。你说的没错。那么你可以选出我要支付多少了吗？” “一年两百万美元！包括日后所有的种植面积。” “我有三个农场，都大面值种植葡萄。一个在内达华，一个在新墨西哥。每一个的种植面积都超过四千英亩。如果你说的价格包括其他两个农场的话，我可以答应。” “哦，我说的只是奥泽特，不包括其它农场。” 林克抬头笑着说：“可是我觉得应该是三个一起才值两百万美元。” “那不公平，汉斯先生。”杰西卡停下手，看着林克说。“我们每年有可能要为你的葡萄林使用一次我们的产品。如果真的如你说的，你还有另外两片加起来超过八千英亩的葡萄林。按照你个的价格，我们是在亏本帮你做服务。那并不是生意！” “那你认为三个一起需要多少？” “至少两百五十万！”杰西卡皱着小脸好像很纠结。 “最多两百二十万！” “成交。”杰西卡马上换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举起酒杯说。“虽然有可能赚不到钱，但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林克看到她的笑脸，忍不住讥讽说：“你心态真好。赚不到钱还那么高兴。”但他还是举杯和她碰了一下杯。 杰西卡喝了一大口的酒，笑着说：“虽然和你做生意赚不到钱，但是我们可以将你的农场作为样板。我们可以做一个免费的广告。” 林克对这话也就是听着，心里全不以为然。不管是什么原因，没人做生意不赚钱还能笑的这么开心的。 两人暂且商定了一些事情，但是要想做那样的实验，农场这边还需要先坐好准备。至少一个玻璃温棚要首先建好。而且这个温棚还必须要达到一定的实验室标准，隔绝里面使用的病毒和真菌。 谈好这个事，杰西卡也没再逗留。 而他将建造玻璃温棚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找到建温棚的人之后，他便等着亚伯特·安东尼的到来。 对方说了今天会来奥泽特。他会先乘坐飞机到西雅图。林克让沃伦开小飞机去接他。 亚伯特来奥泽特主要是为了核实自己的猜测。 他先是在奥泽特摘了一些葡萄，虽然还没成熟。但是他带了一些葡萄又让林克派人将他送到汉斯农场和哈瓦诺农场，都摘了一些葡萄一起带去检验。 亚伯特做那些检测，林克并没有阻止。 他种植的葡萄，如果不是因为副衰神的高级诅咒，可能没有任何价值。便是亚伯特有其它目的，将他的葡萄种子带走，也种植不错什么好的葡萄来。 所以亚伯特带走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检测葡萄的糖分和单宁含量，他根本就不在意。 不过在两天之后，亚伯特给他打电话来说：“林克，我想你种植的葡萄，是全世界最好的赤霞珠。或者同时还是最好的其他品种。而且你三个农场今年的的葡萄都有可能可以酿出陈酿五十年以上潜力的葡萄酒。我想我要从新制定我的酿造计划了。” 亚伯特说的，不管是不是空中楼阁，但林克的心情无疑因为他的话好了不少。 第八十八章 他是个亿万富翁，但也仅仅如此 林克三个农场中，葡萄最早成熟的是哈诺瓦的。 那里纬度也被汉斯农场稍稍低了一些，日照时间和积温都更多一些。所以这里的葡萄成熟的更早一些。 宣布葡萄已经成熟可以采摘的人，是亚伯特的助手哈里斯。亚伯特得到消息后第二天就赶到了哈诺瓦农场。 他这行动力，让林克感觉到满意。 而农场内也来了大量的工人，这些工人需要采摘葡萄，并且将葡萄串中还不适合酿造的葡萄都摘出来。亚伯特这才会用那些葡萄进行酿酒。 葡萄产量很高。林克甚至无法弄到足够的橡木桶。幸好亚伯特也不是非要用木桶才会酿造葡萄酒的酿酒师。事实上，他是一个风格多变的酿酒师，有时候他会放弃使用橡木桶。 正是因为知道林克会弄不到那么多的橡木桶，所以他一早就让林克多弄一些玻璃罐，甚至是陶制大缸。他要用那些容器发酵葡萄酒。 而那些橡木桶全部用来酿造精选过的葡萄。 橡木桶可能是产生单宁的因素之一，当然，那些果梗和果皮也有可能是。所以酿造干红的时候，葡萄都是一串一串地直接酿造的，并不需要将葡萄摘下。只是用水过一次，并不用一颗颗清洗，因为果皮外的天然酵母是葡萄酒发酵所必需的。有些葡萄甚至会有贵腐菌，那是酿造优质葡萄的优良酵母。 说亚伯特酿酒的风格多变，那不是白说的。 本来林克以为那些还不够成熟的葡萄是应该丢弃。结果亚伯特将一些未完全成熟的葡萄按照一定比例和成熟的葡萄酿了一批酒。他打算用那些成熟度不是很好的葡萄酿造一些气泡酒，比如香槟。又或者混合一些成熟度好的葡萄酿造一些干型玫瑰红葡萄酒。 亚伯特当然不可能一个人完成那么多葡萄的酿造。他主要的工作是指导整个酿造工作。他亲手酿造的酒甚至不到所有葡萄的5%。 在酿酒的时候，林克当然也在。不过他也不用天天盯着。 鲍勃也趁机找他说事。 原来，农场的玉米已经要收成了。鲍勃要和他商量明年那些耕地种植什么。 他对林克是说：“我们储备的玉米已经足够用到牛群两个冬天的量。而且如果长期种植同一种作物，不仅对土地肥力影响很大，而且容易出现病虫害。所以我建议休耕或者种植其他的作物。” 林克想了一下，说：“休耕没有必要。”现在化肥也就是比泥土贵了一些。“也许我们可以种植一些大豆。” 玉米含糖量高，而大豆蛋白质含量高。两者都可以用作牛群的过冬饲料。他想着，也许汉斯农场的耕地也需要轮种。 鲍勃却提出了一个让他不得不正视的问题：“当初我们好不容易才从墨西哥找到传统玉米种子。可是大豆现在全世界几乎都是转基因大豆。我们不一定能找到种子。” 林克皱眉想了一下说：“虽然说美国大豆94%的面积都是转基因大豆。但不是还有6%的传统种子大豆吗？找那些人买。” 他种植大豆主要不是为了出售，而是要给自己的牛群准备过冬饲料。 说实在的，不管是大豆还是玉米都不属于牛的原始食谱。但并不是牛不能吃。有研究证明，长期吃玉米的牛容易在肠胃中形成一种能对人致命的细菌。那些细菌对牛可能没有太大的危害，但是对人却威胁很大。 因为活牛屠宰时一些价值高的部分会单独切割包装。但是很多价值不高的牛肉会几百头牛的牛肉一起搅碎，然后变成汉堡包的那层牛肉。只要一头牛在屠宰时不小心，让牛肉沾染上牛粪，那几百头甚至上千头牛的牛肉都会被感染，很可能一整批的碎牛肉饼都含有那样额细菌。 更有甚至，一直使用玉米养殖的牛，养殖场中的牛粪最终能堆积到牛的膝盖。周围如果种植着蔬菜，那些蔬菜很容易被牛粪染上那些致命细菌。 而最要命的是，美国人喜欢吃沙拉。所谓的沙拉泰半是生吃的蔬菜。所以他不允许在他的农场出现那样的牛。 所以，他的牛不像那些高密度养牛那样只喂玉米。过冬的时候玉米只是辅助的饲料，主要还是喂干草。而且他的牛都是在冬天之前销售，在那之前牛群已经在草场吃了好几个月的草。那些致命细菌也就全部被排了出来。 而大豆和玉米，还可以作为汉斯农场的养鱼场配合饲料的原料。 林克正看着亚伯特指挥工人酿酒。东北方向的天边传来飞机的呼啸声。 他抬头望去，那是一架喷气式的商务飞机。那架飞机从很低的高度划过他们头顶。引擎的轰鸣声让人感觉一阵烦躁。 这是他之前在哈诺瓦农场从未遇到过的事。哈诺瓦农场除了哈德森的小机场之外，最近的机场也只有数十英里之外的康克斯公园机场。飞机根本无需在有养牛的农场低空飞过。 而且这还是喷气式飞机，噪音特别大，那会对牛群造成很大的影响。不说会惊吓到牛群，如果是怀孕的母牛甚至可能会因为被惊吓而流产。 亚伯特也被飞机干扰到，走过来问：“难道农场有客人要来？”哈诺瓦农场有新建的私人机场，但不对外开放，所以如果有飞机降落的话，不是农场的飞机就是客人。 林克盯着飞机飞远。 他笑了一下说：“也许那飞机发生事故了，所以才低空飞行。” 虽然他笑着，亚伯特却从他的笑容了看到冰冷。 他似乎明白，林克这是被挑衅了。 他扭头看到那架飞机遇到远方的山区又开始在爬升，看得出来那是故意要在哈诺瓦农场上空低空飞行的。他耸肩说：“也许吧。” 他也没少坐那样的商务机，听声音就能听出那飞机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也许我们需要更多的陶缸，我又有了新的灵感。” 林克笑着说：“ok，我会让人再买一些回来。” 亚伯特已经在哈诺瓦逗留将近一周。如他所说，他从来没有连续在同一个酒庄逗留过那么久。他是目前世界上唯一一个被誉为飞行酿酒师的顶级葡萄酒酿造指导。这些天他总是有新的想法出现，而且都希望去实践。 林克有的是葡萄，也有那个财力能满足他的要求。 他答应下来就打电话给鲍勃，让他再去买一些陶缸回来。 交待完要他办的事之后，林克沉吟了一下，在电话里问：“刚才那架飞机你注意到了吗？鲍勃。” “是的，我想那是贝尔牧场的约翰·马龙的飞机。那声音我每隔隔几周就能听到。那就是他的飞机！” 林克对他的说法不是很相信，同型号的引擎发出的声音，人类未必能分辨的出来。但是他也觉得可能是约翰·马龙的飞机。 “它经常都会非的那么低吗？” “在你买下哈诺瓦之前从来没有过。不过在你种植了葡萄还有建了水库之后，这架飞机就经常会低空飞过我们的农场。我们投诉过，但是并没有结果。” “我知道了。你先将陶缸的事办好。” 林克之前就听约翰·艾柯说过，贝尔牧场想要并购哈诺瓦农场。只是一直想要将价格压到最低一直没真正出手。 现在哈诺瓦被他买下了。约翰·马龙的计划只能落空。难道对方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他怀恨在心，故意恶心他？ 林克挂断电话，心里嘀咕着。不过他觉得那老家伙都已经八十的人了，未必会这么幼稚。但如果不是，那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他想了一会，想到一个可能。他马上走到安静的地方，再次拨通了鲍勃的电话，问：“鲍勃，贝尔农场对我们农场最近有没有过什么不正常的举动？” 鲍勃好像是回忆了一下，说：“在我们种植葡萄和建水库的时候，有过直升机和螺旋桨小飞机从贝尔农场飞到我们的上空盘旋。但是它们的高度并没有影响到我们。” 林克一听，脸上一沉，说：“我知道了。” 他心里已经基本肯定，约翰·马龙对哈诺瓦农场还没有死心。要不然他也不会盯着哈诺瓦农场这边不放。 正如林克猜的那样，飞过哈诺瓦农场的飞机确实约翰·马龙的飞机。约翰·马龙也确实就在那架豪客900上。 飞机的客舱内不止他一个人。 除了他的女秘书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中年男人。他的秘书已经跟了他超过二十年，懂得什么时候靠近老板，什么时候该稍稍远离一些。 虽然飞机客舱其实并不大，但是就算是做个态度，她都要躲的远远的。因为她的老板和那个客人谈论的事对她来说，知道的越少越好。但是她的老板和那个客人都丝毫没有顾忌他的存在，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因为还有她在降低多少。 “事实证明，你有些小看那个中【国】人了。”那个中年人笑吟吟地说。“约翰，也许你需要改变一下观念。未必什么东西都能等到让自己满意的价格。一旦晚了，那就没有机会了。” 约翰·马龙年纪已相当大，说话的声音有些混，所以他说话的语速慢得多。 “参议员先生，笑的好看的，并不一定是胜利者，笑到最后的才是。” “这么说来，你是想到对付他的办法了？” “是的。虽然比较麻烦，但对付他的办法不难找到。”约翰·马龙笑着说。“不过，我暂时不想动用那样的方法。或许，我是想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约翰。虽然他只是孤身寡人。但不要忘了。他也是一个亿万富翁。” 约翰·马龙发出沉闷的笑声说：“是的。他是亿万富翁。但，我不仅仅是个亿万富翁。还是他们说的资本家。那才是区别，不是吗？” 第八十九章 产量太大也十个问题 约翰·马龙的话将资本和资金的根本区别说了出来。 被他称为参议员的中年人却摇头说：“但是他看起来不是普通的资本家。我们从来没见过这么特立独行的亿万富翁。” “他确实是。或者我们可以将他吸收进来。” “不，那不可能。”参议员冷笑说。“别忘了。他只是一个中国人。你要知道，我们从未吸收过来自中国的会员。” “万事总有第一次。现在我们的世界正在形成，唯一的障碍，是中【国】。我们针对它们最弱的环节入手，现在看似成功了。但是我们都不要忘了。他们和我们有截然不同的世界观。” “你是说文明的冲突？” “是的。是冲突。而且这种冲突正在越来越明显。当这种冲突表面化的时候，我们现在在那里取得的成功会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参议员沉吟了一下，说：“我不得不承认你在这个问题上非常睿智。几年前，我们刚收买了他们社会中的精英阶层，才取得一点进展，反对力量就让马铃薯变成了他们的主粮。马铃薯只要有足够的化肥，就能取得让人满意的高产。那会他们的粮食安全形势得到缓解。对gmo（遗传修饰过的生物体）的需求也变得没那么紧迫了。” “你说的没错。很多人都忘记了，他们是和我们美国一样的大国，有足够的科研能力，也有足够的金钱。他们甚至还有一个我们没有的优势——他们整个国家总是能用一个声音说话。而我们虽然保持一个声音说话。但另外一个声音虽然很弱，我们却无法忽视他们，他们人数众多，我们不可能一直压制。想一想十年前华尔街的混乱。 他沉吟了一会，又说：“只要他们愿意，完全可以拿出上万亿美元做这个事，而且做得比我们更好。我们前几年的成功，只不过是他们蓄意而为。为的，只是我们的资金和技术。” “是的。在过去几十年时间里他们都是那样做的。”参议员对约翰·马龙说的并不是很担心。“但是我们也许试着让他们不再一个声音说话。” “看看俄国。我们之前也是那样打算的。但是他们已经连续二十多年一个声音说话了。” “约翰，你必须要看到。俄国和中【国】有很大的不同。俄国有一个普京，而中【国】可以产生七个普京。而且普京不可能再连任了。俄国将会失去能将声音传到整个俄国的人。当俄国不再是障碍，我们就可以专心对付中【国】。” “参议员先生，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中【国】的国家元首和我们的总统先生完全不一样。他对全国的政治和军事控制能力非常强大。不管是谁坐在那个位置，他的声音都会压倒任何一个中国人的声音。在中国，我们是他们最大的敌人，从上到下对我们都非常敌视，任何一个可能走上高位的人，都不绝不会向我们靠拢，那些为了利益向我们靠拢的人，都是一些只有一张嘴巴的人。现在连美国人都开始怀疑我们。你觉得中国人会相信他们为美国说的好话？。” 约翰·马龙拿出一根雪茄慢慢点燃，继续说：“辛基格在十三年前说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但我觉得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也是中国最好的机会。在我看来，也许我们需要吸纳一些能让中国人感觉更亲切的人加入我们。他们能比我们白人更能影响中国人。” 这时飞机开始降落，参议员先生好像是想了一会，说：“well，那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不是吗？虽然我并不喜欢中【国】人和黑人。但如果他们愿意吸纳一个中国人的话，我也会将他当作伙伴。”他觉得约翰·马龙肯定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才会如此多愁善感。“或许，我们该准备和客人们谈谈，他们需要准备多少钱才能让我成为州长。” ………… 林克最终还是拨通了麦克的电话：“麦克，我要知道约翰·马龙今天是不是去了贝尔农场。” 麦克问：“自由媒体集团的约翰·马龙？”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马上说：“好的，老板！我会尽快查明。” “我只要知道他是不是去了，不用太着急。”林克只是想要知道刚才的飞机上是不是约翰·马龙。 毕竟那老家伙已经八十多岁了，也许现在他的事业已经交给了继承人。刚才那架飞机的行为分明是挑衅，如果以后他的农场找到什么打击，很有可能就是来自马龙家的人。他需要将可能的对手弄明白。 约翰·马龙的资产未必能比他多。但是在美国钱是一回事，但是最有钱的人，并不一定是最有权力的。约翰·马龙代表的权力未必比尔·盖茨少，甚至可能更高一些。 用一个简单的是事实就可以看出其中的两人之间的差别。比尔·盖茨需要给钱那些政治人物，而那些政治人物需要给钱约翰·马龙。 那老家伙是全世界第二大的信息媒体集团的总裁。他在美国的影响力不是用多少钱或者雇佣多少雇员能代表的。 不过，他这也是未雨绸缪，对方未必就真的会做出什么在明面上为难他的事。现在他最重要的就是将农场附近的葡萄处理完。 中午十分，农场订来快餐给工人。林克和亚伯特还有他的助理当然是另外自己做的饭菜。 在午饭时，亚伯特似乎依然在琢磨这怎么酿这批红酒。他突然说：“林克，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林克停下刀叉问。 “我查过新墨西哥州的产区资料，这里的土质虽然不错。但按照道理说，这里的葡萄很有机会让那个单宁成熟。可是你的葡萄却有丰富的单宁，这让我非常想不通。难道你的葡萄真的因为嫁接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变化。” 林克耸肩说：“亚伯特，这个问题我真的没办法为你解答。” 亚伯特也知道自己是问道于盲。林克虽然种植了那么多的葡萄。但是他接触葡萄才不过两年时间。他刚才的问题恐怕就是专门研究葡萄几十年的农学家也未必能解答。 况且林克种植的葡萄还有很多称得上是未解之谜的东西。比如他种植的葡萄，菜不到两年的时间就有这么高的产量。其他葡萄庄园的葡萄，如果没有十来年以上树龄，就最多只能用来酿造第三档次的葡萄酒。而他这里的葡萄仅仅不到两年的树龄，却可能酿造出著名酒庄正牌酒档次的葡萄酒。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他笑着说：“我现在不用担心酿出来的葡萄酒的销售问题了。也许它们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销售完。但只要你有足够的酒窖。我想你在五十年内，肯定是可以将它们销售完毕的。” 林克听亚伯特说过他这些葡萄有酿出陈放五十年以上的潜力。只要亚伯特在酿酒的时候不出问题就可以。他也相信亚伯特有这个能力。 但是那么一来他也确实需要多建一些酒窖来藏酒。 又听亚伯特说：“既然葡萄的单宁丰富，我还是那个建议。我建议多酿造一些用来陈熟的白兰地。你的葡萄几乎可以酿造任何葡萄酒。那简直是不可思议。”他说到最后语气有点夸张。“当然，精品的数量不能太多，不然会影响它的价值。我会尽量多酿造一些酒品。但肯定要将大部分的葡萄交给我的助手们制导工人酿造。你对此有没有什么意见？” 林克点头说：“我当然没有意见。” 这些农场里的葡萄产量确实太高，如果让亚伯特一个人酿造，他就算愿意，葡萄也不会等着他。 亚伯特点头说：“当然，你可以用干冰让保存部分葡萄。我会尽可能多酿造一些。我已经等不及想品尝这些葡萄酿造出来的酒。也许，这些酒就可以参加iwsc。” iwsc是世界葡萄酒烈酒大赛的简称，是世界最权威的葡萄酒大赛。如果他的葡萄酒能在那个大赛上获得大奖，完全可以一鸣惊人。 不过那至少也是明年九月份的事。不过到那个时候，他的红酒大概也是陈熟八个月左右的葡萄酒，恰好是可以饮用的新酿。 是的，酿葡萄酒大概也就是四五十天时间，但是那样的酒还不是上市的时候。最好在酒窖陈熟几年，最少也有陈熟八个月左右。那样的酒才是最适宜饮用的。 通常来说，陈熟十年以上的酒就算是陈酒了。但那样的酒还能不能喝，需要看运气。所谓的运气就是酿酒的葡萄中含有相当丰富的单宁，然后酿酒工艺过关。还有窖藏得当。而xo其实就是陈熟三四十年的白兰地。所以那酒还真的不算贵。算下来三四十年钱普通的白兰地价格通货膨胀之后就差不多是那个价格了。 他想了一下，问亚伯特，说：“你觉得这次酿出来的酒有多少是适合长时间陈熟的。我好计划建更多的酒窖。” 亚伯特说：“那需要将酒娘出来后才能确定。” 林克点点头，又说：“按照你的计划，汉斯农场那边再过几天也要采摘葡萄了。你有什么计划？” “在葡萄前期处理方面的工作，哈里斯完全能胜任。我会让让他先去那边，等那边准备的差不多了我再过去。” 也幸好欧洲的客户的葡萄园因为成熟时间还没到，他还有一定的时间留在这里。要不然他就真的忙不过来了。 他顿了一下，又说：“我建议奥泽额的葡萄尽量延迟采摘。” “为什么？”林克愣了一下。他都已经计划好在半个月之后就开始收获的。 “我只是建议。那里的葡萄水分比较高。我想让它们多在藤蔓上挂几天含糖量应该会更高一些。那样的葡萄酿出来的酒才会更好。当然，如果熟成度到了，也应该马上采摘。到时候我会让哈里斯去跟踪观察。你不用担心葡萄会烂掉。” 林克笑着说：“我担心的不是那个问题，而是工人。我已经让一些机构帮我请工人了。” 第九十章 可能不友好的州长候选人 亚伯特也觉得如果推迟采摘奥泽特农场的葡萄，会有些麻烦。 他建议那边的葡萄多挂果一些时间，只是临时想到的。而林克在那边需要采摘的葡萄更多，而奥泽特农场周围，肯定请不到足够的工人。如果之前约定的工人不能来，他们肯定要另谋出路。等林克想要再请人的时候，未必还能找到那么多的工人。 不过，林克还想着用那些葡萄酿出的葡萄酒发财呢。只要对酿酒有好处的，怎么他也要尽量满足条件。 他想了一会说：“我尽量延迟葡萄采摘时间。不过葡萄太过成熟，酿酒时恐怕时间会更加紧张！” “我会多带一些帮手来。你知道，意大利一些大学有专门的葡萄酒酿造专业。我可以带上他们的高年级学生去奥泽特。我想他们肯定会同意的。” 林克听他竟然想到那样的办法，笑着说：“那最好不过。如果你发现有优秀酿酒师潜质的学员，可以给他们多一些指点。也许我可以培养一个属于酒庄自己的酿酒师。” “那当然没有问题。我想如果那些学生知道之后，肯定会更加努力工作的。” 亚伯特笑着说：“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酿酒师一开始就能获得被信任的机会。我想他们会特别珍惜这个机会的。” 如果是其他酒庄，亚伯特说不定还会担心教会徒弟饿死自己。但是林克这里他却完全不用担心。不管林克自己拥有多少个酿酒师，他想要用林克的葡萄酿酒，完全不会有问题，因为林克的农场种植的葡萄不是一个两个酿酒师能全部搞得定的。 而且他也有这个自信，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酿酒师。 林克有三个农场，三个农场多很多事情依然需要他来决策。他不可能一直留在哈诺瓦这边。 杰夫一个电话将他叫回了汉斯农场。杰夫是要和他讨论养鱼场的问题。 两人来到农场的池塘边，这些池塘只剩下几口池塘没有养鱼了。不过也许明年春天就可以将那些剩下的池塘都养上鱼。 杰夫要说的是正是关于明年的鱼苗生产计划和明年的养殖计划的。 “按照今年的生产情况，汉斯渔场的叶唇鱼苗产量有可能会达到五十万尾。但是我们并不需要那么多的鱼苗。” 林克看着还干着的几口池塘，说：“我们明年能起捕多少的鱼？” “在冬天来临之前，可以起捕第一批放养的鱼苗，大概能起捕三十英亩池塘的叶唇鱼和五十英亩池塘的虹鳟鱼。” “我记得你邀请过收购商来参观。明年有把握让他们收购吗？我是说叶唇鱼。” 杰夫点头说：“有相当的把握。叶唇鱼是鲑鱼的一种，营养相当丰富，口感也不会差。我们有符合资质的养殖场，有规范的养殖流程。我想他们是可以接受这样的一种新品种的。” 叶唇鱼最大的问题在于，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第一次供应市场。市场能不能接受还是未知数。 杰夫虽然说有把握，但也只是说收购商愿意尝试收购，但是对市场的反应没有把握。 林克点头说：“如果叶唇鱼销售能顺利，我们可以放弃养殖虹鳟鱼。那样就能多消化一些叶唇鱼苗。” “嗯。我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向生物和海洋管理局推销叶唇鱼苗。也许他们对恢复科罗拉多流域的叶唇鱼资源会相当感兴趣。” “那就去做吧。”林克笑着说。“我想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亏本的不是吗？” “哈哈。”杰夫笑着说。“是的，至少汉斯渔场不可能亏本。仅仅是这边的养殖场买下的鱼苗就能让汉斯渔场获利。” 他顿了一下，说：“我还计划向全美推销叶唇鱼。” “需要资金吗？” “是的，也许需要五十万美元。而且前提是，市场能接受这种新的鱼种成为他们餐桌上的食材。” 林克对此并不是很担心。他说：“我记得我们拿过半大的叶唇鱼去做过营养分析。” “是的。而且它的表现非常不错。不饱和脂肪酸含量相当丰富，而且还富含多种人类必须氨基酸。而其他指标都属于安全范围之内。”杰夫微笑着说。“我正在着手申请有机食品产地认证。我想这些叶唇鱼很快会游到沃尔玛那样的大商场的。” “这是个好主意。我想农场的农田也应该申请一个那样的认证。” “也许没有太大的必要。你在上面种植的粮食主要都是用作饲料。”杰夫摇头说。“那样做之后，成本会增加不少。” 林克笑着说：“那么葡萄应该可以。以后出产的葡萄会越来越多。也许我们可以将一些葡萄直接销售。或者加工成葡萄汁。” “那倒是值得那么做。还有你养的牛也可以申请。”杰夫想了一下，说。“不过对于种植业的认证申请我不太懂，也许你可以找一个律师帮你做这个事情。”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会让贝拉去做。”贝拉就是他三个私人律师之一，对农业方面的事务比较熟悉。 他说着就往回走。 “嗯，她确实是一个合适的人选。”杰夫走了两步，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说。“林克，如果我们要申请有机食品认证，我们可能需要自制鱼饲料。就像你的牛过冬的配合饲料一样。” 林克顿了一下脚步，说：“你是担心转基因？” “没错。现在虽然法律上说转基因一般情况下是安全的，但是愿意多花钱吃有机的家庭，肯定是处于多转基因食物安全性的担忧。” “那你有什么想法？” “买一台小型的膨化饲料生产机。自己种植主要的原料，比如大豆、玉米。” 林克对此没有意见，说：“那你买一套回来。” 和杰夫开车离开养殖场之后，林克便打了电话给贝拉·洛德贝里斯。现在他事情太多，如果放下了，说不定转眼就忘了。 他让她准备帮三个农场的牧业和种植业都申请有机食品产地认证的资料。对于贝拉来说，那是生意，那样的事又是她熟悉的事，自然是马上就答应了下来。接下的事，林克也也不用继续操心了。 他没想到，他才离开哈诺瓦半天，那边就出事了。不过不是酿酒的问题。 而是他觉得最稳妥的牛的销售出了问题。 鲍勃在电话里显得非常生气：“林克，他们竟然说他们来和我们签订合同的人已经不是他们的员工。所以他们并没有和我们签订合同。” 林克文：“他们之前没有将合同送回来？” “亨利和哈诺瓦合作七八年了。因为合同是属于相当重要的文件，邮递不安全。之前都是他来运走第一批牛的时候顺便将合同送回来的。”鲍勃很生气地说。“我打了亨利的电话。结果他并没有接听。” 林克心里一沉，问：“现在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最大的问题是，新墨西哥所有的大型屠宰场都属于**s。” “那小屠宰场呢？” “一个都没有，林克。现在全美只有四个大型的肉类加工公司，**s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我刚才联系了其他的三个公司。但是他们都以路太远拒绝了我们。真是【狗】屎！那分明是借口。”鲍勃大声说。“我想他们是想要让我们的牛卖不出去。” 林克沉默了一会，说：“这个事我知道了。” “可是我们的牛怎么办？那不是躲过一个冬天的问题。而是超过了时间，牛肉会变得不值钱，而且我们需要支出更多的饲料。”鲍勃沮丧地说。“这真是见鬼了。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林克也没法回答他这个问题。他想了一下，说：“我会想办法的。农场里的工人知道了吗？” “暂时还不知道。” “那就暂时不要说。”林克想了想了说。“你等我消息。” 挂断电话后，林克也在问和鲍勃同样的问题：他们倒是想要做什么？ 难道是想让哈诺瓦农场的牛卖不掉，让他考虑将牧场卖掉？那样做会不会太过幼稚了点？或者，这只是一个开始？ 林克起身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了大半杯。他在客厅内来回走了十几个来回，突然他想到一件事。 他马上拿起电话拨通了麦克的电话：“你在农场？来别墅一趟。” 麦克很快就敲门进来：“老板，有什么事？” “前天我让你查的事有眉目了没有？” “可以确定的是约翰·马龙的飞机在纽约的时候，他是上了飞机不过和他一起上飞机的还有另外一个人。我还不能确定他确实飞到的贝尔农场。” 林克说：“你怀疑他中途下飞机？”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不能排除。” 林克皱眉说：“能不能查出和他上飞机的人是谁？” “是前两年上任的新墨西哥州参议员，博比·肯特希尼。” 林克没想到他还真查到了，想了一下，又问：“他在参选之前是做什么的？” “是纽约一个律师事务所最主要的三个合伙人之一。” “他是纽约人？” “他出生在新墨西哥的阿尔伯克基。是个共和党，今年才四十七岁。三十三岁那年当选家乡选区的国会议员。两年人当选参议员。现在正在谋求竞选州长。” 林克又问：“能查到他和**s有关系吗？” “其他并不知道。但是他担任新墨西哥州参议员后，在农业方面，特别是畜牧方面，他牵头制定了不少有利于大集团的政策。” 第九十一章 农场工业化的火苗 林克听到这里，答案不言而喻了。 那个年轻的参议员博比·肯特希尼和**s这样的肉类加工集团关系非常密切。 约翰·马龙既然和他一起上了飞机，中途下飞机的可能性很小。那么说那天在飞机上的就是这个参议员和约翰·马龙。 参议员先生要竞选州长，当然要宣传。而约翰·马龙的自由传媒集团正好是他需要的。 林克可以想到一条关系链。约翰马龙依然对哈努瓦牧场不死心，于是约翰·马龙同意利用手下的资源帮他参加后州长竞选，参议员先生则利用自己的关系帮约翰·马龙的忙，逼他不得不出售哈诺瓦农场。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现在是牛。以后等他的葡萄酒酿好之后，也许就会用同样的办法对付他的葡萄酒销售。他酿的葡萄酒太多，他还真的不能不防。 牛卖不掉，他倒是无所谓。但是如果葡萄酒卖不掉，他这几年投资的那些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来。而且每年都会继续亏损。 如果他忍了这口气，也许情况会有所改变。但是，他干嘛要忍？ 他还年少的时候，他忍了罗伊斯·古斯雷特，对方却纠缠不休，他最后不得不出手，结果却是连累了他两个好友的前途。 詹姆·古斯雷特可以一句话就抹去他、哈利和比尔上大学的机会。他觉得对方太强大，他还是忍了。但，对方看到他有崛起的机会，马上就搞出所谓的藏宝图，想掐灭他的机会。 在美国，黄种人受到的歧视很重。 在中学，他是学习最好的人，在白种人眼里，黄种人除了会考试之外，什么都不是。诸如罗伊斯那样的人，更是身边一有女人就想踩着他表现自己。 现在要给他制造麻烦的人更强大。州参议员，新墨西哥州两百多万人，参议员只有两个，对方还有可能成为州长，两百多万人中唯一的一个。 另外还有一个是全世界第二大传媒集团的总裁，控制着全美有限电视网络的老家伙，是随时可以作为美国总统和任何一个华尔接街巨头座上客的大人物。 在那样的人眼里他有任何不恭顺都是在犯罪。他要么不忍，要么就一直忍到死。后者不可能，总之他总有一天会和对方正面对上。 现在他正面对上那样的两个人当然不是对手。但是他不仅仅是他自己。附在他身上的副衰神，对于他来说是幸运神。但是对别人来说，却可以成为不折不扣的衰神。有一个神站在自己这边，他还有什么理由要忍。 如果说，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 当然，他也想过要对付他的会不会另有其人。 但转念一想，是不是肯特希尼和约翰·马龙那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有威胁自己的动机，至于其他，无关要紧。至于证据？那更加不重要，反正他又不是警察，更不是法官。要证据做什么？ “帮我查一下！”林克坐在沙发上，垂着头，皱眉头琢磨了好一阵，才抬头对一直坐在他对面等他开口的麦克说。“我要知道博比·肯特希尼竞争对手，他的竞选纲领，还有他有有多少的支持率。” 麦克马上答应下来。那些东西都是明摆出来的。其实并不需要什么力气，只要上网查就可以。 只听林克又说：“我还要知道他竞选宣传的线路。要在什么地方演讲，要在什么地方作秀。我都要知道。” 麦克低声说：“我这就让人去查。” 林克点头说：“不要打草惊蛇。” “我明白。”麦克虽然是白种人，但是他为白种人的政府卖了十来年的命，结果连工作都没有。现在让他能在自己妻儿面前挺直胸膛做人的，是林克。 林克给他让普通人惊羡的薪水。而且工作相当安全。最重要的是，林克这个老板虽然也交代他做一些不是那么光明光明正大的事，但也没有那个命令是不顾他死活的。那让他很感激。 这样的老板，他没有理由不忠心：“我会在今晚将收集到的情报交给你。”他顿了顿说。“这个事情我会自己去做。”这是要表明，他不会让事情传出去。 林克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其他。 麦克看到他点头，便离开了别墅。 林克看着他离开，便去小酒吧倒了一杯红酒。他嘴巴在慢慢喝酒，脑袋里想的却是他具体要怎么对付那个博比·肯特希尼。 他想了很久，觉得他根本没什么常规的办法对付对方。 他是有钱，但有些事情不是有钱就能做到的，或者说性价比太低。他的钱也许可以用来买凶杀人。但他不会那样做。因为那样做不管有没有人发现，都会成为他永远无法逃脱的枷锁。 当然，他还有副衰神。他本来就是想用副衰神整对方一个鸡毛鸭血。 但是，现在他得知博比·肯特希尼要参加州长选举。他似乎可以做更多。 博比·肯特希尼能和约翰·马龙走在一起，那就证明他已经得到最有力的媒体支持。恐怕对方已经将州长视作囊中之物。也许约翰·马龙也是那样认为的。 如果能让对方在选战中落败，那他什么仇都报了。而且那会严重打击对方，至少不能再轻易找他麻烦。当然，如果能让对方连参议员的职务也丢掉是最好不过的事。但他知道那肯定不容易。 但是他只要成功了，就能同时打击到另个潜在的敌人。 他可以利用副衰神诅咒肯特希尼，让他倒霉，看能不能让他暴露点丑闻出来。然后他再花点钱，应该能让整个新墨西哥州都知道他的丑事。多少能影响他的选情。当然，那也需要其他因素支持。比如说，肯特希尼的对手。如果那是一个烂泥付不上壁的，那他做再多也未必有用。 但他想民主党不会连个像样的人也推不出来。 州长选举将会在十一月上旬举行投票，但是选战早在六月就已经开始打响。 麦克很快就拿到肯特希尼第二次竞选演讲之旅。 他拿到麦克收集到的信息看了一遍，发现肯特希尼这次和约翰·马龙混在一起，正是要准备开始这次宣传计划。 这一次肯特希尼宣传的路线，有些城市和第一次相同，但更多的是新的城市。看来两次宣传计划的城市他的知名度比不上他的对手，至少也是不分上下。 除此之外，这次宣传去的都是一些人口不算多的城市。不过，整个新墨西哥州人口都不多。 他又看了一下民主党的州长候选人吉奥瓦尼。这个州检察长似乎也不错，虽然年纪大了一些，已经六十岁，但民调显示，这位候选州长的支持率也有43%以上，只比肯特希尼少了2%百分比。 看来新墨西哥州依然是一个保守的州。不过也难怪，这个州主要的经济是科技研发，剩下的就只剩下农业了。整个州基础都是农牧场。让农场主和牧场主接受新的概念，确实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你能联系到拉丁裔的人吗？”林克看到吉奥瓦尼有西班牙血统，而且他是十八岁的时候来到美国的。这样的人肯定会更受到拉丁裔的人的支持。但是很明显，在有一个非拉丁裔候选人，他也会失去绝大部分年非拉丁裔白人的心。而且，拉丁裔在美国也属于比较底层的人，投票率肯定会比非拉丁裔白人要低一些。 麦克并不是傻瓜，听他这么问，就说：“能找到。需要找多少？” “我给你三百万美元的经费。找一些能说会道的人。在新墨西哥州各个城镇都找一些。让他们说服拉丁裔去投票。不过不要给钱他们让他们去投票。” 林克只是想让吉奥瓦尼能多一点胜算，而不是要帮他买选票。一旦出了那样的事，他也许弄巧成拙，反而会帮了肯特希尼。 “我明白。”麦克想了一下，现在距离投票还有不到两个月，还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去做这个事。 林克想了想，让他先离开。 想要搞定肯特希尼暂时还不是林克最急迫要解决的问题。最急迫需要解决的，是将弄农场的牛销售出去。 现在想起来，华州其实养牛场并不多，所以那里并没有那么多的大型屠宰场。以后他在奥泽特养殖的牛不会少，如果那里的牛的销售也受制于人，那才是亏损最严重的。那里如果按照草场最大的容量养殖，一年至少要销售超过一万五千斗牛以上。 那还是保守估计，全部以牧草喂养的情况下，如果过冬时也投喂精料，那个数量也会更多。 现在全美最大的肉类加工集团已经拒绝他的牛，而这四家集团屠宰的牛已经占了全美的90%以上。其他的屠宰场虽然也有，但未必敢得罪那四家大集团。因为屠宰出来的牛肉，还需要放到超市里卖。 那些超市和那些大集团的关系更加密切一些。那些屠宰场购买了他的牛，那些销售网络也有可能会直接对那些小肉类加工公司关闭大门。最后他们还是不得不放弃他的牛。 所以那并不是保险的解决办法。 其实最保险的，是自己屠宰，然后打造属于自己的销售网络。 第九十二章 筹划属于自己的销售网络 林克想到这个办法，但是也不肯定是不是行得通。那不能怪他，美国的各种法律书籍叠起来可能比人还高，便是做律师的，也未必能了解美国所有的法律。他更加不可能。 于是，他拨打了贝拉的电话，说了自己想要在牧场内搞一个小型的屠宰场的打算。 最后他问贝拉：“如果我那样做，法规上有没有什么限制？” “限制肯定是有的。但是usda（美国农业部）和fda对此只是做出一些检测指标限制和场地环境上的要求。只要各项指标通过，可以申请销售许可。” “需要什么样的要求？” “我将资料整理一下发给你。” 林克收到资料后，仔细看了。发现那些法案其实已经相当的老。对这些方面的设限也不算太过苛刻。甚至如果不是要在超市销售的话，连申请销售许可都不需要。但是他屠宰的牛不可能只在自己的农场内销售。 说起来很奇怪的是，对出口到美国的农产品，fda会要求出口国提供有效的产地证明等等等，但是对于本国企业生产的食品却不要求企业向消费者提供产地信息。 在屠宰场地方面当然也没做出太多的要求。但是那需要有一定的资质的肉类加工商生产的牛肉才能在市场上销售。不管是自己开店，还是要进超市。 如果他屠宰的牛肉可以进超市当然好。但是大的零售商和华尔街的关系很密切，而约翰·马龙有能力影响华尔街。小超市连锁，也很容易受到影响。 因为全美的食品生产也非常集中，而那些企业和华尔街之间关系，想来也不会简单。小超市也很容易被影响到，其他产品一旦被停止供应，那样的小超市连锁就可以等着倒闭了。 他那样想也许有点迫害妄想。但他不想一而再地为了这个问题，能一劳永逸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他觉得自己销售更好一些。只是开店的成本太高，而且仅仅销售牛肉，恐怕也没人愿意专门去一店铺买牛肉。在美国，有一些城市也有专门的菜市场，但一切东西在超市都有，很多人更愿意去超市。但那样私人开设的菜市场那个通常是蔬菜市场。牛肉猪肉那样的东西，绝对不会让你看到有骨头，销售的牛肉通常直接是打好包装送到超市去了。 他琢磨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不过这个办法需要有人帮他。 他拨打了一个电话：“哈利，今天什么时候下班？” “还是和往常那样，晚上八点。你是准备请我喝酒？”哈利哈哈笑着说。 林克笑了笑，说：“那就晚上八点，我约比尔。我有些事想和你们商量。可以吗？” “ok。晚上八点，什么地方？” “你的店旁边的咖啡屋。如何？” “不是喝酒吗？” “不，今晚我们不喝酒！” 晚上八点中，林克准时出现的哈利的披萨店外。 哈利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他问：“比尔还没到？” “应该快到了。他来了。”哈利看到一辆红色车停在他们等下要去的那家咖啡屋。 两人走过去，比尔就喋喋不休地说：“嘿，林克。你不觉得我们三个男人一起去和咖啡很不正常吗？也许你可以改变主意，我知道有个不错的酒吧。里面有很多寂寞的女人。” “也许是她们钱包里的钱寂寞，需要更多的同伴。”哈利锤了他一拳说。“难道你和那个戴安娜分手了？” “是狄安娜，伙计。她叫狄安娜，你要记住她的名字，那是对她的尊重。不过我和她已经是过去式了。” “好吧。我会尽量尊重你的过去式！”哈利无语地说。 比尔哈哈笑着说：“你应该尊重的。伙计！”他又转头林克。“你说有什么事要和我谈的？要进去了吗？” “当然，如果你不觉和两个大男人喝咖啡很尴尬的话。” 他们在咖啡店找了个位置坐下，随便点了被咖啡。林克说来自己的想法。 哈利听完皱眉说：“让我开西餐厅？可是我从来没做过这个。” 他没想到林克约他出来竟然是想投资他，让他开西餐厅。他敢开披萨店是因为他自己有这个基础。但是开西餐厅对于他来说太有难度了，那不仅需要菜肴做的好，在经营上和披萨店也是天壤之别。 林克当然也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并没有想让你开那种只招待社会精英的西餐厅。”他顿了一下，说。“你可以针对一些中等收入的家庭。严格上说，那并是真正的西餐厅。而是更传统的快餐厅。别人一份牛排卖十五美元，你可以卖五美元。只要味道能过得去，我想生意还是可以期待的。” 他让哈利开那样的餐厅，是为了让他的牛肉能直接销售出去：“牛肉和猪肉，还有鸡肉，我可以直接低价销售给我们的连锁店。还可以提供一些鱼类。” 哈利还在考虑着。比尔就对他说：“我说伙计，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林克他愿意拿出资金投资你，你又不用出一分钱，就算做不成再回来开披萨店就是了。” 林克笑了笑说：“比尔说的没错。我可以投资一千五百万，你先在内达华的城市开十家到十五家的分店。资金全由我出，前期你占10%的股份。以后再开分店，只要你拿出自资金投资，按照你出的资金+5%的股份分配。” 哈利听说这样的好事，终于点头说：“好，我干了。前期我还是只要5%的股份。毕竟我还是要拿薪水的。不过，前期开的分店，我希望日后能从你手中购买一定比例的股份。” 林克对这个连锁并不是很在意。做这个事情，主要是为了建一个属于自己的销售网。那样的餐厅可以销售他那几个农场的牛肉，还有一些低档的葡萄酒。做大了，他不会亏，做不起来，也不会让他伤筋动骨。 “ok！那你做一下市场调查，看在那些城市开比较合适。我希望能在明年夏天之前将那些分店建起来。” “我会的。” 林克右转向比尔说：“比尔，你的修车厂现在生意怎么样？” “生意很好。你知道拉斯维加斯的游客很多。欧洲的游客有不少持有国际驾照。但是他们没有车。我提供二手车出租，生意相当好。” 林克笑着说：“那有没有兴趣跨行业发展，另外有没有打算开分厂？” “你也打算投资我？”比尔精神大振说。“那是当然得有兴趣。你说，你打算要我怎么干？” “哈利开了餐厅，他会消耗我那些农场屠宰的绝大部分牛肉。但是你知道，屠宰的牛，不可能所有牛肉都能买到餐厅里。那些碎肉，可以用来做成汉堡包。我觉得如果你修车厂开一个汉堡包店的话，我想还是会有生意的。” 比尔听说了这个，有些担忧，说：“那似乎是好生意。但是你知道，全美的的主要公路几乎每一公里就有一家汉堡包或者皮萨那样的餐馆。” 林克当然知道。有些地方的餐厅完全就是为了过往车辆司机服务的。餐厅比加油站还多。但是比尔那样做也有他自己的优势：“但是他们没有修车厂。” 哈利突然说：“那么，林克。我想我们之间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林克转向他问。 “你的农场好像养着不少的牛，以后如果那些肉类加工集团依然抵制你的牛，你计划每天屠宰多少牛？我想最多的时候每天会达到三十头以上。我们的餐厅就算开了三十家分店，也未必能将三十头牛全部销售完。” “所以，我明天会去圣弗朗西斯科。”林克笑着解释说。“正常情况下，我的农场每年需要销售两万头牛。当然，那需要调整。等调整好了，我们每天需要屠宰六十头牛以上。那当然不可能是我们的餐厅能消化的。不过我并没有期望它们能做到这一点。事实上，我只打算将中等分类的牛肉交给我们的餐厅。你知道，我们针对的消费者是中等收入家庭，或者是中低等收入的家庭。只要味道好，他们不会要求高档的牛肉。当然我也会将少量最好的牛肉交给我们的餐厅。” “但是那样会影响生意。”哈利对他的说法有点不以为然。“哪怕是流浪汉，他们花了钱吃牛排，他不会管他只花了一个汉堡包的价钱，却总是想着吃最好的小牛排。”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以已经为我的牛肉找到一个好的卖点：有机食品。而且会标注产地。我想这能引起消费者关注！” “真的是有机食品？” “暂时还不是，但很快就是了。我正人去办理。” 比尔听了一会，说：“好吧。林克。我觉得你的计划很好。但是你现在要卖的牛怎办？我同意和你合作。但是不管是餐厅还是屠宰场都需要时间。” “这个冬天前要销售的牛，我可以吃点亏。将大部分牛卖给其他州的小肉类加工公司。” 第九十三章 有困难就去找中【国】人（四千字预祝收藏过五百） 那些公司虽然也做同样的业务，但是大部分主要农业产区，已经全部被四大食品加工公司占领。 他如果想要卖掉那些牛，说不定要降低一些价格，因为那需要更多的运输费。但也仅此一次而已，降低一点价格无关要紧。 “你明天去圣弗朗西斯科也是为了推销你的牛肉？” “没错，就是试一下看能不能见农场的牛肉直接卖给那些餐厅。不过不仅仅是牛肉。也许，我可以连牛的内脏和骨头都卖出去。” “我明白了。你是想找唐人街的那些餐厅。”比尔笑着说。“这是一个好主意。你知道吗。我不久前去了一起唐人街，发现那里竟然有人卖煮熟的牛内脏。虽然我不敢吃，但味道闻着真的很香，而且不少中国人吃。你知道那真的无法想象。” 林克笑着说：“是的。美国人不吃的动物内脏，在中【国】人眼里，那是上佳的食材。也许在他们也无法想象，欧美国家的人不吃动物内脏，却将鹅病变的脂肪肝当作上等美食。” “哈哈。那确实有点道理。”哈利小声笑着说。“我听说中国人什么都吃。但我想那也是为什么他们能养活那么多人的原因。” 林克虽然出生在美国，但也去过中国，那几天他吃过不少中国的小吃。 他对此也有过自己的看法：“我认为，那是一种美食文化的象征。在中国人眼里，对我们这个不吃、那个不吃同样非常诧异。他们很奇怪加州竟然会让螃蟹泛滥。我们和欧洲人的人不吃带肌间刺的鱼、不喜欢吃带骨头的肉、不喜欢带太多脂肪的肉。当然，也不吃动物内脏。在我看来，那是根本不会做菜。” 他笑了笑，说：“也许有人用营养学和健康饮食说事。但是中国人的肥胖率要比美国小得多。天知道天天吃着转基因食物，现在多少美国孩子患有二型糖尿病？据说超过五百万。你能想象那是一种通常成年人才会得的疾病吗？而且患病的，大多是那些没什么钱的家庭的孩子？他们大多都不是小胖子。” 哈利耸肩说：“也许生物学告诉我们动物内脏是最容易富集有害物质的原因。” 林克笑着摇头说：“肝脏和脾脏确实是的。但是我们依然认为鹅肝很美味。” “我想那是个观念问题。”比尔最讨厌考虑那些复杂的东西。“所以你去唐人街是为了推销牛的内脏？” “也许还有骨头。你不知道在中国，牛筒骨的骨髓也是一道难得的美味。” 比尔无法想象在美国通常只用来喂牛的牛骨头有什么好的：“好吧，预祝你成功！” 林克确实打算去旧金山。加州是全美华人最多的州，而且这个州的华人有一定的势力。当然其中有黑势力。据说有一个帮派曾是全美的十大黑帮之一。当然，现在还是。 不过他可不是要找那些黑帮的。那东西粘上了也许一辈子也甩不掉。 第二天一早，他和沃伦还有另外两个保镖开着小飞机就到了旧金山。 他们住进了金融区希尔顿酒店，这附近就有很多中餐厅。 林克在这里没有熟人，也找不到人将他介绍给想认识的人。所以他只能自己找上门去。 他的目标就是那些中餐厅。他在附近转了一圈，心里也大概有了个底。 到了中午，他便进了一家叫“樊记中餐厅”。 他要求保镖们不要将自己当作老板，就像是四个朋友一样进了餐厅。一进去迎宾是穿着红色旗袍的中国女孩。也许是看到有一个中国人，她开口说的就是普通话：“欢迎光临，请问有订位吗？” 林克去中国的时候听某个导游说，现在中国有两种语言，一种是普通话，一种是粤语。汉族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拥有两种语言的民族。据说中国有很多方言，之前粤语也是一种方言。但在几年前，粤语好像被世界某个组织定为语言了。 那个导游还说，中国南方某个省份的人只要是上了学的孩子，大部分都掌握两种语言。 好吧，林克想说的是，那里的孩子真的非常了不起。 不过他发现这里的服务员大部分都是说普通话的。少量是可以同时说那两种语言的。看来他们比那个省份的孩子要笨得多。 迎宾将他们交给一个服务员。服务员带着他们在大厅找了个座位坐下。这是圆桌。在中国时，他知道这是中国人最主要的餐桌制式。 服务员微笑着等他们点餐。 林克拿这菜单看了一会，发现这里的牛肉菜式还真不少。菜单上用了两种文字，一种看着是汉字，但是他觉得似是而非。另外一种是英语。 他看了一会文服务员：“我学的中文怎么和这上面的字不一样。” 服务员看了他一眼，听他这么说就知道是个abc。她笑着回答说：“是这样的，因为唐人街使用的中文是繁体字，而你学的可能是简体字。” 林克一脸的恍然，其实心里还是没明白，不过他也没有再问这个，而是转而打听起消息：“那你们老板是中【国】大陆移民？” “是的。”服务员并没有多说什么。“请问先生想要吃什么？” 林克又看了一阵菜谱问：“我是从内达华州来，是第一次吃中国菜。能介绍一下有什么特色菜吗？” “好的。我们这里有正宗的水煮鱼、水煮牛肉、回锅肉……” 林克打断她问：“水煮牛肉，那是怎么做的。” “额，这个菜有点辣。当然，如果你吃不了辣，我们可以交代厨师少放一些辣椒。” 林克点头说：“那就来一个水煮牛肉。” 他看到餐单上的英文，问：“这个牛腩又是什么菜？” “这是中国一种非常有名的菜式。需要十几种调味料炖煮数个小时。牛肉酥软而浓香，非常好吃。” “那也来一个。还有这个红焖牛筋、爆炒牛肚呢？” 他点了几个牛肉做的菜，然后又点了几个其他的。那个服务员看他菜四个人却点了八个菜一个汤，还以为他是不知道中餐的菜分量是相当大的，便提醒说：“先生，你的点的菜四个人可能吃不下。” 林克当然知道中餐的菜分量很足。根本不像西餐厅那样，有些菜一个大碟子端上来就中间放着不够一盎司的食物。那些东西贵起来让人感觉是在吃金子，全舔干净了还不够一口。 不过他不仅仅是来吃饭的，他还想尝尝这个中餐厅的饭菜的味道：“没事。你照着上。我们的饭量大。” 服务员看这个帅哥不听劝也不再多说：“好的。” 等她离开之后，林克留心上门吃饭的客人。现在是中午，已经是到了饭点，但是他发现餐厅大厅有三十多张桌子只坐了十几桌，有很多都空着。不过今天是工作日，中午上门吃饭的人少一些也正常。 他点的菜很快就开始上了。他拿起筷子，虽然不是很熟练，但也不算生手。看看着沃伦三人先是笨拙地使不了筷子，最后不得不拿起叉子。他笑着说：“想用筷子，不学上一段时间用不了。你们试一下这些菜，看味道如何。上来的菜都是能吃的。” 沃伦笑着用一个滤勺舀了一些菜放到自己的碗里，说：“老板你放心，我们在训练的时候生吃过虫子。” 林克心里有点恶心，笑着说：“那就不要考虑其他因素，只说你们感觉怎么样，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在樊记他们吃了一个饱。 接下来，他们连续两天去了好几家看着规模可以的中餐厅。林克最后还是觉得第一家最符合他的要求。 菜做的好吃，而且牛肉也用的不少。最重要的是，这样一个保持了中餐基本味道的餐馆，顾客不少。而且在旧金山大区内有五家分店，一天能消耗不少的牛肉。 于是他又带着沃伦他们来到樊记中餐厅。这次他提前定了包间。 服务员带他们进了包间。 林克点了菜之后，对服务员说：“能请你们经理来吗？” “请问你找我们经理有什么事？”服务员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他好一会。 林克拿出一张名片给她说：“我经营着大农场，想和他谈谈，看能不能直接向你们餐厅供应食材。” 服务员接过名片看了一眼，马上说：“我这就和我们经理说。” 很快就有人进入林克他们的包间。不过进来的人并不是林克希望见到的餐厅老板，而是一个年轻女子。看她的样子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绝不会超过三十。而他查到的信息显示樊记的老板同时也是这家总店的经理，是个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 “汉斯先生你好！我是雪莉·樊，是樊记中餐厅总经理助理。我们总经理有时离开了，听说你希望我们能采用你的农场出产的食材。能详细说一下吗？” 樊雪莉用的是英文。 中文和英文在语言习惯方面有很大的不同，林克用中文交谈，还是觉得比较别扭。现在她用英文，他更轻松一些。 林克站起来和她握手，伸手请她坐下后说：“当然。不过我冒昧问一句，你能代表樊记做决定吗？” 樊雪莉从小移民到美国，知道美国人喜欢直来直往。她明白林克只是对她的职位和权力提出了疑问，而并不认为林克这是在蔑视或者歧视她。 她摇头说：“我不能代表樊记做出重大的决定。但是只要是对我们樊记有利，我会尝试说服我们总经理。” 林克明白过来了，她大概是樊记老板的女儿，或者是妹妹、侄女之类的。他点头说：“好，那就先和你谈谈。”他顿了一下，说。“你知道，我经营了几个农场，养殖了不少牛。不过那谢谢牛主要是以传统的放牧方式养殖，只在冬天会将牛关起来，为了保持牛的体重，会饲喂一些玉米大豆，而且主要还是以干牧草为主。” “都不都是那样养的吗？”樊雪莉皱眉问。 林克笑着说：“现在的牛确实还是有很像我这样养的，但是也有很多牛是全部用玉米粉喂出来。至少在最后六个月为了增肥，那些肉类加工企业会将一些半大的牛集中起来，关在一个牛栏里，然后投喂增加了牛促生长激素，让它们更好的吸收玉米的淀粉，从而达到快速增肥的效果。” 樊雪莉听着，有点疑惑问：“那不是很好吗？集约化生产，提高效率正是生产的关键。” “但是，一头六百磅的牛六个月时间增重到一千三百磅呢？还有，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动物都适合集约养殖的。譬如，牛通常只吃草，而猪什么都吃。” “你的意思是，牛吃玉米不好？” “这个你可以收集一下这方面的信息，当然，我怀疑美国的网站不会有这样的消息。但是有一点我想你应该是相信的。美国的牛吃的都是转基因玉米。转基因植物很容易让动物体内产生不正常的变化。” “真的？”樊雪莉一听，忙问。“你肯定？” 林克耸肩说：“反正专家是那么说的。而且专家还证实牛如果吃玉米在消化道中产生致命的细菌。过去发生过不少的细菌疫情其实都和这个有关。也许你也可以留意一下。要知道，一个屠宰场，一天要杀不少的牛，只要有一头感染了，就有可能所有牛肉都被感染。” 樊雪莉当然不会蠢到听他一面之词，说：“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你养殖的牛又有什么优势？我是说，你怎么保证你出产的牛肉比他们的好？” “我们养殖的方式就能最大概率保证牛的健康。另外，我们会自己建一屠宰场，每一头牛都会单独屠宰，不会产生交叉感染。最后，我们的牛会是有机食品。” “你们的牛是有机食品？” “是的。我的农场已经养了我有一个牧场已经养牛数十年，完全符合申请，而且我也已经决定申请了。另外两个牧场再过一年就能申请。” 樊雪莉知道现在美国人也开始注重健康饮食，当然都是中产阶级以上的家庭。所以现在美国的有机食品市场每年增幅高达20%以上。光顾樊记的顾客就大多是游客或者是当地的中产阶级。有健康食品这个噱头，也许可以让樊记更有竞争力。 而且美国确实一直存在着由少数农场主维持着的“从农场到餐桌”运动。意思就是只农场直接将肉类或者其他东西卖给消费者，而不经过中间商。那样做，能减少成本。 她沉吟了一下问：“那你们的牛肉什么价格？” “比你们现在采购的一样。” “那样的话，我们没办法谈。”樊雪莉摇头说。“如果是那样，我们无需更换供应商。” 林克笑着说：“也许你觉得这个价格高，但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没有更高利润。也许你可以将我们的牛肉和其他供应商的牛肉分开销售，用两种不同的价格。” 樊雪莉想了一下，觉得如果林克提供的是有机牛肉，确实可以值得尝试一下。 不过她决定将这个事情交给她爸爸做决定：“这个事情，我们会考虑。谢谢汉斯先生你的建议。我不妨碍你们用餐，祝你们用餐愉快。” 第九十四章 该去搞一下候选州长先生了 林克并没在旧金山继续留下来。他知道牛的销路并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而且他那边也还没做好准备。现在应该销售的牛群，是肯定要另找销路的，不能指着哈利和中餐厅来解决。那是为了以后谋算。 所以他与樊记没有确定下来，也没有再去找其他的中餐厅。其他中餐厅除了吃饭桌子是圆的之外，并没有真正的中【国】菜，口感根本和他在中【国】旅游是吃的不一样。 而樊记是唯一一家真正做中国菜的，顾客也主要是华人为主。他觉得合作可能性最大的还是这个樊记中餐厅。 从旧金山离开，他也没有返回拉斯维加斯，而是直接开着小飞机去了哈诺瓦农场。 回到农场，他先是找到鲍勃问牛群销售的事。 鲍勃告诉他说：“按你的要求，我们联系了亚利桑那州一个肉类加工厂，在我们出运输费的前提下，他们愿意以市价购买我们的牛。不过他们的生产周期已经排到一个月时候，我们要为此多支付一月到两个月的饲料成本。而且还要至少多支出十万美元以上的运输费。” 林克知道他会少赚一些，但也只是少赚一些而已。他点头说：“让他们进来过来签合同。最好让他们派有资格在合同上签字的人来。” “我会马上和他们联系。” 林克叫住他，又问：“酿酒厂那边一切都顺利？” “我没听说那边有什么困难。”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现在是酿酒的时刻，亚伯特还在，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亚伯特也会和他说。他担心只是人员的管理方面，毕竟采摘葡萄的工人都是临时聘请来的，不听指挥还是有可能的。 当他找到亚伯特时，亚伯特正在亲自上阵酿酒。当然他并不需要亲自动手，只是指点工人怎么做。 看到林克，亚伯特向他走了过来：“林克，你回来正好！” “怎么？有事？” 亚伯特皱着眉头说：“是的。现在的速度太慢了。葡萄采摘的速度远远高于酿酒的速度。而且你的葡萄产量太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所有葡萄酿完。” 林克也看到一个个板车的葡萄还在等着酿造。而且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葡萄在运来。 “那就将葡萄先放到冷藏室。” “那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不过那会让我酿酒的时间超过预计。我不可能将所有其他客户都推掉。有些酒庄签订了合同，我推不掉。” 林克终于明白他想要说什么。 他看了一下正在忙碌的工人，皱眉说：“有没有其他办法。比如让工人在没有指导的情况下完成所有葡萄的酿造？” “那不可能。就算他们知道了流程，也不可能酿出真正的葡萄酒。”可想而知，在亚伯特这个酿酒大师眼里，真正的葡萄酒的定义是相当严苛的。 他转过身，对刚才站在他身边，这会正在指导工人酿造的两个男女说：“我有四个助理，可以留下来一个。不过那么多葡萄，我担心他忙不过来。不过看到那两个年轻人了吗？” 林克刚才也注意到那对男女一直跟在亚伯特身边，手上还拿着笔记在记录。 “他们是你新招的助理？” “不。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给葡萄酒学院学生提供实习机会的事吗？” “他们就是？我还以为他们会在奥泽特那边的葡萄成熟之后才会来。” “本来是的。但是这两个提前来了。他们是昨天到的。他们有一定的基础。曾经在撒丁岛的酒庄进行过实习。也许他们也可以留下来帮忙。有他们和我的助理在，应该能应付哈瓦诺这边的酿造。不过我希望你能给他们提供一些薪水。” 林克点头说：“那当然没问题。我可以给他们二十美元的时薪。”他顿了一下，又问。“你酿酒的过程还顺利？” “除了那些工人有些手生，一切都好。”说到酿酒的事，亚伯特脸上露出了笑容，说。“今天，你准备的橡木桶已经全部封装发酵。现在正在压榨的，将会放入陶缸发酵。我品尝过压榨出来的果汁，单宁相当成熟。我想在陶缸发酵，也不会对酒品影响太大。” “你还打算自己酿造多少？” “我还会在这里逗留三天。三天后我必须要去西班牙，并且在那里呆上几天，直到汉斯农场的葡萄成熟。” 林克也知道他这里不可能要求他将所有葡萄都酿造完了才离开，他能在哈瓦诺连续酿六天的酒，已经很不错了。那样原来经他亲手酿造的酒不会少。只要这些酿造的成功，他能得到的高级酒品的酒就不会少。而他留下的助手怎么也能和他之前请的那个见习酿酒师相比，而且身后还有亚伯特当技术指导，酿出来的酒肯定不会比去年的差。 他点头说：“那没问题。不过汉斯农场的葡萄成熟，你必须要来。” “那当然。”亚当斯笑着说。“你知道，哈诺瓦农场的葡萄虽然已经成熟，但还不算是最适合酿造的熟成度。因为我发现这些葡萄明显还能再挂树一段时间。汉斯农场的葡萄也一样，如果再熟成一些时间。才是酿酒的最佳时刻。处理完西班牙那个酒庄的葡萄，我就可以专心地酿造那里的葡萄。” 林克听他那么说，连忙点头说：“那最好不过。”他顿了一下又说。“明天我会离开哈诺瓦。我机会要求鲍勃全力配合你的工作，当然，其他人也一样。如果有什么事，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林克对酿酒一窍不通，他在不在都无关要紧。亚伯特对他要离开并不在意：“我会的。” 林克在哈诺瓦农场忙成一团却要离开，是因为博比·肯特希尼的第二次拉票之旅在今天开始了。 在去旧金山的那天早上，副衰神结算之后，又一个技能被点亮了。那也是一个被动技能，而且还是一个有限制的技能，但有了这个技能，对付肯特希尼他更有把握。 对于州长候选人来说，有些东西比丑闻伤害力更大一些。 肯特希尼这次竞选之旅的第一站，是新墨西哥州东南不得罗斯韦尔市。 这个沙漠城镇人口才五万多一些，但是在全世界都相当有名，一九四七年的罗斯韦尔外星人时间就发生在附近。而后这个城市就出现了一种外星经济，直到现在每年都还能吸引不少游客。当然，这里还是一个冬天的度假地。 肯特希尼将会在这里的棕狗公园举办一次面对选民的演讲。他来这里是因为这里的人口占了整个州人口的2%以上，而他在这个城市的民意调查显示只有31%的支持率，远远落后于主要的竞选对手吉奥瓦尼。那主要是因为罗斯韦尔附近多是小农场，他们对肯特希尼支持大农场的政策相当不满。 他需要在这里扭转局面。这样的城市在其他州根本不算重点，但是在新墨西哥州，这已经是人口相当多的城市。 现在他和吉奥瓦尼全州的支持率相差不大。而在这个城市吉奥瓦尼拥有超过55%的支持率。如果他能让1%罗斯韦尔市民改变主意，吉奥瓦尼的支持率就会下降2%。所以他第二轮的一场演讲定在这里。 为了得到大场面，肯特希尼特地选择了这个周末。周末有空来听他演讲的人会更多一些。 一溜的汽车就在258号州级公路上行驶。前面的七八辆汽车是肯特希尼竞选团队的车子，后面跟着几家媒体的车子。 在第三辆加长型奔驰上，肯特希尼正在听取他的助手的汇报。无非是演讲的场地准备，还有演讲中的安排等等。 助手最后说：“按照安排，参议员先生在晚上还需要参加一个由一些农场主举办的聚会。” 肯特希尼一脸沉静地问：“会场的安保安排呢？” “我们申请了警方的支持，另外我们也聘请了安保公司，大概会有一百人维持秩序。” 肯特希尼看了他一眼，说：“我不希望再有上次那样的事出现。还有，和那些媒体再打一次招呼，让他们不要过度关注那些反对者。” 上一次他也来过罗斯韦尔做秀，不过那次非常不成功。不仅出现了大量的反对者进行集会，他还被抗议者砸了一身的臭鸡蛋。 助手马上点头：“这次虽然也有参议员的反对者申请集会，但是由于我们临时改变了会场地址，他们的游行线路不会经过会场附近。我会再次和记者沟通。” 肯特希尼对竞选团队的安排还比较满意。现在已经是进入选战的关键期，这次拉票之后，他将和主要的竞争对手吉奥瓦尼进行第二次电视辩论。这个时候他不能出现太多的负面新闻。 助手看他没有在质问，便继续说：“各种小礼物已经准备好，另外我们安排参议员和市民亲民节目。” “这次是什么安排？”其实这些早就已经和他说过，但是他要确认一下有没有变动。 “我们邀请了几户失业家庭，他们的家庭至少有四个孩子。参议员将会和他们进行一些互动。” 第九十五章 先生你印堂发黑啊 听完助手的话，肯特希尼点点头，没有提什么意见。那些他早就已经演练过，这戏他绝对不会演砸。 “另外，我们还邀请了几个知名人士，他们会带头捐款。” “你们要卖力一些，让那些傻瓜多捐一些，最好每个人都捐一千美元。你知道，那样会让我的支持力度看起来更高！”肯特希尼开口说。 事实上是他认为他的竞选资金已经有点紧张了，如今是最关键的时刻，而他的支持率并不比竞争对手有太大的优势，如果没有足够的资金，他就没办法投放广告。那些媒体虽然说支持他，但也不是无条件支持的。 如果不是有规定每人一年内对单个政治人物最多只能捐赠一千美元的政治献金。他肯定会要求更多。 而此时林克已经到了肯特希尼要去的目的地。 林克在中午之前就带着麦克和沃伦几个人来到罗斯韦尔。他收到消息，罗斯韦尔的竞选演讲将会在下午两点开始。 他跟着肯特希尼过来，是要看有没有机会弄一下对方。他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对麦克说：“麦克，竞选州长，怎么也会和选民握个手吧。” 麦克耸肩说：“能握手的人，大都是安排好的。当然，如果当场给他一千美元的支票，就算是一坨马粪他也会亲两口。” 林克心里一动，说：“那你等会以我的名义捐一千竞选资金给他们。” 麦克愣了一下。他可是看出老板对肯特希尼非常厌恶的：“老板，你确定？” 林克又咬了一口汉堡，就将剩下的半个放下不吃了，说：“是的，我想就近和他说两句话。” 沃伦有些担心地说：“老板，州长候选人的安保虽然不比总统候选人，但也是受到法律保护的。事实上，政府层面的所有候选人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保护。” 他很清楚林克的身手，他们几个保镖加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肯特希尼那中看不中用的身板，林克一拳就能ko。如果是林克打了那混蛋一拳，说不定会将对方打得休克。 他可不想林克因为冲动而坐牢。 林克知道他的担心，笑着擦干净手说：“你放心，我不会为了那样的人犯事。我就是和他说两句话。虽然有点贵了，但那两句话我必须要当面和他说。” 麦克和沃伦对看一眼之后，点头说：“老板你能保持冷静就好。”他们都知道林克为什么会厌恶肯特希尼。而且他们也怀疑哈诺瓦农场的牛销售受制就是肯特希尼的手脚。但是那样的事，根本无处申述。林克还是个年轻人，咽不下这口气也确实正常。 没多久，麦克就拿着一张发票回来交给林克说：“这是政治捐款的专用发票。等会凭此可以优先入场。”他转而小声说。“我问过，肯特希尼在入场时将会和捐款的握手。你可以凭借这发票在一点半到一点五十分先入场，然后可以站在支持者的最前面。” 不管是竞选那个职位，候选人都可以接受其他人的捐赠作为竞选经费。但是每个人每年对同一个候选人捐赠的钱物价值不得超过一千美元。当然，你想要更支持这个候选人，他也会帮你找到办法克服法律的障碍。 林克笑着说：“这么说，他的手比钻石还值钱！握一下就要一千美元。”不过他话是那样说，却将那发票小心地收好了。 他们等到一点半就离开了餐厅然后开车来到棕狗公园。这个公园就在一个小型的橄榄球场的东面，那里有一片很大的草坪正可以举行集会。而在球场的西面有一个很大的停车场，他们到的时候，停车场里已经停了不少的车子。 他们停好车沿着球场的铁丝网走到东边，发现中间那块四四方方的草地已经为围了起来，而外面有不少手持支持标语的人被烂在临时护栏外。护栏内有一个临时搭建的高台，背景图正是肯特希尼的照片和表现他竞选口号和纲领的东西。 林克来到人群中听到有人在小声嘀咕：“这该死的太阳。人怎么还没到？这三十美元可真不好赚。” 他听到这话定眼望过去，那是几个拿着肯特希尼支持标语的人在吐糟。 林克看着他们身上洗的发白的衣物，想来是失业者。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人群中泾渭分明。另一群人打扮的很光鲜。而大部分人看着要不是黑人、拉丁裔，就明显是无业游民。 他走到几个拉丁裔人当中，也许是看到他是黄种人，那几个人虽然警惕地看着他，但并没有散去：“朋友，你有事吗？” 林克笑了笑，问：“你们是拉丁裔吗？我还以为拉丁裔会更加支持吉奥瓦尼。” “你什么意思？你是记者吗？” 林克笑着摇头，说：“不，不！我不是记者。事实上我是吉奥瓦尼聘请的民意调查员。不是那种媒体拿着报表让你填的那种。因为吉奥瓦尼需要更真实的数据。” 那几个人听他那么说，觉得他应该不会是在说谎，其中一个矮个子就小声说：“支持是支持，投票是投票。那是两码事。不是吗？当然，如果吉奥瓦尼也愿意出钱，我们也愿意在电视前出境表示对他的支持。” 林克深以为然地说：“你说的对，伙计。你们虽然要支持对的人，但是也是要吃饭的。” 他说完笑了笑，便离开了那几个人。然后他就看到那些穿着光鲜的人已经准备入场了。 他也拿出发票排队先入场。 他们这些拿着捐款发票的人全部入场后，周围的临时栏杆被撤去，其他人便知道要开始工作了。他们纷纷将受伤的标语牌举起一呼啦的进入草地。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好像是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话。然后他站在高台上，大声说：“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参议员先生马上就要抵达。请你们用最大的热情来欢迎为我们所有人谋求福利的肯特希尼先生！”他说着用力鼓掌。 一开始场面并不激烈。但是“支持者”们好像是得到了指挥似的，欢呼声和呐喊声从最后面开始突然猛烈起来。当支持者欢呼了将近一分钟，声浪达到最高时，肯特希尼终于从背景后和一个中年女人手牵手走出来。 他一出来，呐喊声欢呼声更盛。不过，他好像还听到了有男人用中文高呼了一句：“肯特希尼，我艹尼玛，让你女儿来给我生猴子！” 听到这话让他不得不担心那人会被打死。他回头看了一眼，但身后全是高举挥舞的标语牌，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混乱，想来并没有人听到那句话，或者听到了也以为支持者太激动将母语都喊了出来。 所以肯特希尼不时挥手向“支持者”们打招呼，脸上依然挂着灿烂的笑容。 他一路进入会场，一路和最前面的人握手。前面的人表现得非常激动，林克看到一个穿金戴银的老太太和肯特希尼握手时激动得像是见到去世多年的父亲。如果不是她眼睛总撇向跟拍的摄像头的话，演技就真的过关了。 说实在的，林克很想送一本《演员的家庭教养》给她，希望她以后不要为了上镜乱认爹。 当肯特希尼一路对着“支持者”说着“thank-you”、“i-love-you”的走到林克面前。他似乎对在这里看到林克稍稍愣了一下，但是他早已经习惯性地将手伸了出去，而且手被林克握着。 林克感觉到他想将手抽回，便稍稍用力握住，一脸真诚地笑说：“肯特希尼先生，你组织的集会很成功，我想这会是一次成功演讲。” 肯特希尼心里虽然诧异林克会在这里出现，但连声说着谢谢。 也许他心里以为林克是真心要支持他的。所以虽然他确实暗中对付林克，但脸上依然带着政治家的笑容。 林克的握手时间太长了，就在肯特希尼的保镖上来干涉之前，林克突然用中文说：“可是，你印堂发黑啊！”他说完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在保镖赶到之前就松开了手。 肯特希尼对华人相当歧视，当然不懂中文。而且就算懂也不会懂得什么叫做‘印堂发黑’。所以他听到一句中文，根本没当一回事，抽回手后就和其他人继续握手。 那个赶过来的保镖护在他身边，连看也没再看林克一眼。 林克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继续被一群满是汗水和香水混合味道包围的人群中呆着。他悄然挤出入人群。然后在沃伦和麦克他们的帮助下脱离人群。 林克回身看了一眼已经走上高台的肯特希尼，笑着对几个保镖说：“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几个保镖将他围在中间，因为肯特希尼请来的人已经注意他们几个人，要不是看到他带着几个保镖，说不定就要上来搜身了。 肯特希尼已经在台上演讲，不得不说，他的演讲很有煽动性，表现得也很诚恳。不过林克知道那不过是表演给电视前的观众看的。现场的人大部分是拿钱办事，大概都是不需要他骗。 第九十六章 幸灾乐祸的支持者 林克本来还想等待机会。肯特希尼却很快很快给了他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肯特希尼开始在演讲中攻击自己的竞争对手：“是的，只要是拥有相应的能力，就能成为一个不错的州长。但是，吉奥瓦尼先生似乎忘了一点，健康，也很重要。我们都知道吉奥瓦尼曾经三次进入手术室，当然，我也曾经进过一次医院的无菌病房，并在里面呆了一周——我妈妈说那是为了惩罚我提前三个月见识这个世界的调皮。” “支持者”们马上发出一阵哄笑。 等人笑过之后，肯特希尼嘴角噙着笑说：“我们不能怀疑吉奥瓦尼的身体状况是不是适合担任州长，但是我们应该以对一个长者的尊重，应当善意提醒他千万要注意保重身体。因为你们需要一个健康的，能长期而稳定地为你们谋取福利的州长。我的病历记录可以证明，我，博比·肯特希尼，正是你们需要的人。” 林克听他说完，耳边听着人群高呼声。脸上突然闪过一丝诡笑。 他弹了一个响指，引起了几个保镖的注意。他笑了笑说：“我们走吧！”他说着率先向停车场走过去。 在上车之前，林克对麦克说：“麦克，你留下来。我要知道他的每天的行程。” “你会知道的，老板！”麦克点头说。 林克对他点点头，然后就上了车。对沃伦说：“我们去机场。” 麦克目送他们的车子离开。他却没有返回会场。林克只是要求他查清楚肯特希尼的行程，而不是要知道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如果他一直盯着对方，那会让对方发现他的存在。那对他的工作来说不是好事。 突然，他好像听到会场有惊呼声。听那声响像是一大群人看到什么吃惊的东西同时惊呼出声的。 他跑倒会场那边，发现还真是出事。那些支持者已经被驱散，几十个人人围在高台上，那些人有警察，好像还有一些保镖。他想走近去看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还没靠近，就被人拦了下来。他也没有和那些人冲突的打算。他退开之后，看来一下周围。 他好像有几个拉丁裔不时地瞄着高台的方向，脸上还有一些幸灾乐祸和兴奋的奇怪表情。他走过去，和那几个人打招呼，说：“伙计们，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几个拉丁裔看到他的样子，带着兴奋说：“刚才那个家伙昏倒了。” 麦克眼皮一挑，追问：“他是怎么昏倒的？” “你是记者？”这几个拉丁裔正是刚才林克搭讪的那几个。那个矮个子似乎是他们中间的头。他打量了一下麦克，说。“我想你应该会给我们报料费的吧。” 麦克二话没说，就拿出一张二十美元的钞票，说：“那当然。如果消息劲爆，我还可以出更多。”他这是代入记者身份了。 那个矮个子一把接过钞票，却说：“我们的消息非常劲爆，二十美元还不够。而且我们有五个人。” 麦克看了他一会，说：“好，如果消息足够轰动，我可以再出三十美元。” “不，至少一百美元。” “也许有人会比你们愿意赚五十美元。”麦克做出转身就走的姿势。 矮个子马上说：“ok。五十美元，成交。”他说着伸出了手。 麦克却没有再掏钱，只是盯着他说：“伙计，另外三十美元的前提是你们的消息足够轰动。而且，如果你们的消息真有价值，我想你们有五个人，难道还怕我跑了？” 矮个子没法，如果他们不赚那三十美元，这个记者随便找个人就能问出刚才的事。他们想要赚那三十美元就只将事情说的尽量劲爆：“好吧。你要的新闻是，博比·肯特希尼突然昏倒了。现在还没清醒。”矮个子正好看到几个保镖抬着一个人走。他指着人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麦克顺着他的手转身果然看到肯特希尼被人围在中间，几个人抬着他软绵绵的身体离开。 他赶紧拿出照相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又问矮个子说：“你们能说说过程吗？” “那混蛋正在高谈阔论，说自己是健康的、有能力的、有高尚品格的候选人，他会增加对州内几所研究室申请经费，增加就业。他正说着，突然就捂着额头，脸上也突然变得苍白，还摇晃了几下。他好像还要硬撑，伸手阻止了保镖上前，但是他马上就软倒了，就像是种了迷药一样，倒在地上。所有人都看到了。” “真的？你没有夸张？”麦克一听，笑了一下说。“好吧，你的消息值得另外增加三十美元。” 矮个子接过钱，咧嘴笑着说：“我还录了视频，你要吗？” “你要多少？” “三百美元？”矮个子狮子开大口。 不过麦克却没有还价，笑着说：“如果你你们能将这个视频发到网上。我可以给你们一千美元。” 矮个子双眼露出一道精光，急声追问：“每人一千？” “当然不可能。是每人两百。你们有五个人。” “不。那太少了。” 麦克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说：“如果你们能将视频发到五个以上的网站，我可以给你们五千美元。” “成交！”矮个子马上说。“我们会让你满意的。”他说着就伸出手。 麦克当然不会马上给他钱，说：“我可以先给你们一千美元定金，等你们做到我要求的事，剩下的再支付。”他看矮个子要反对，马上又说。“如果合作愉快的话，以后我们也许还可以继续合作。另外，我其实不是记者。” 矮个子很聪明地说：“我知道。你是吉奥瓦尼派来的。” 麦克笑而不语，这反而让矮个子确定了他的身份。他点头说：“既然是吉奥瓦尼的人，那我就相信你。不过伙计你要记住了。如果我们做到了，你不给钱，我们就会反过来对付吉奥瓦尼。” “那绝不会发生！”麦克马上说。“我可以给你们留下一个电话号码。” 和几个拉丁裔沟通完毕，矮个子将视频传了给他。 那边“支持者”们已经围着肯特希尼竞选团队的人要龙套片酬了。那几个拉丁裔也围了过去。他则趁机离开了会场。 他回到酒店之后，马上打电话给林克。 林克听他说完之后，对他说：“既然这样，你也暂时不用跟着他了。马上回汉斯农场。”他可以进行下一步动作了。 而麦克却有一种感觉。他觉得林克听到肯特希尼昏迷的消息，好像没有半点意外，就好像是早有预感似的。 不过，他马上就觉得自己竟然那样想很可笑。林克又不是巫师，怎么可能预测肯特希尼会怎样？ 然而事实上，林克确实知道。而且肯特希尼的昏迷还是他一手导演的。 在得知鱼**s的牛群销售合同被取消的第二天，副衰神每日结算之后，“檀越印堂发黑啊”这个技能第一次点亮了。 原来这个技能和高级诅咒一样，是个被动技能。但两者又有一些不一样。高级诅咒只在有人直接针对他实施阴谋之后，高级诅咒才会出现。 而“檀越印堂发黑啊”这是在林克被间接暗算之后，并且心里有相当肯定的嫌疑人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这个技能和高级诅咒的作用也完全不一样。它启用需要固定扑街值三万，可用人品消耗五百。可以让一个目标人物出现临时三次严重的疾病或者是极其倒霉的事故。疾病和事故发生时间和形式由他确定。 但是这个技能最多只能维持三十天，也就是说，三次疾病或者事故在有效期内没有出现，将会失去效果。每让目标人物发生一次事故，不管是什么事故，都要扣除一万五千点的固定扑街值。如果是让目标任务发病，不管是什么疾病，启动需要两千五百点固定扑街值，每个小时消耗固定扑街五百点，每次最多持续十八个小时。 所以只要他愿意，肯特希尼会昏迷十八个小时。 他离开新墨西哥州，就是为了完全避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任何产生关联的可能。 当他回到汉斯农场的别墅时，发现门是开着的，他进去之后，看到沙发上有两件女式的外套。他便去了后院的花房。 后院的花房是玻璃温棚，里面有温度和湿度控制系统。他才来到后院，就透过温棚看到两个女生在里面不知道忙活些什么。 每个周末，莉莉和艾莉丝都会到农场这里来，莉莉是他聘请的园丁，主要工作就是负责打理前后院的草坪，还有就是温棚里的花卉。至于艾莉丝，是后来自作主张担任莉莉助手，也每周都跟着跑过来。他对多支付一点薪水也不在意，便由她们两个自娱自乐。 第九十七章 不死心的女孩 林克走进温棚，一股与农场中沙漠干燥完全不同的温热湿润空气扑面而来。他关上玻璃门，就听到艾莉丝叫到：“林克，你不是去新墨西哥了吗？” 他转回身，看到两个女孩都满手是泥的站着看着他。 他笑着说：“那边也没有需要我做的。而且这边还有点事，就回来了。”他走过去看了一下地上的花盆，一些刚装上泥，一些还空着，还有一些，已经种上了不知名的植物。 “你们这是要种什么？” “莉莉从网上买了一些兰花种子，在她家种出来了，想移植到这里。”艾莉丝拿起一株用培苗袋装着的兰花说。“看，这是有人从森林里找到的野生兰花。虽然花朵不会太大，但芳香。” 林克看了一眼那株兰花苗，又看到她们两个都穿着牛仔短裤，小腿都沾着泥，说：“你们喜欢就好！” 艾莉丝瞪了他一眼说：“就知道你会那么说。可这是莉莉特地找来的，以后可以种在院子的木栏杆上，那会让你的院子变得一片鸟语花香。” 林克这才对莉莉说：“莉莉你有心了。” 如今的莉莉已经十六岁半，真个给她长到了差不多一米七的个头，而且看样还能再长一些。他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这个女孩儿，这会咋一见到，感觉这个女孩儿变化不小。长腿、蜂腰，该突的比之前更突，该翘的比之前更翘。丝毫没有大多数美国女孩那种过度丰满的感觉。这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昨天还是娉娉婷婷的少女，今天突然变成一个充满魅惑的女孩儿。 莉莉大方地笑了笑，说：“你有给我发薪水，不是吗？” 林克将目光挪到她的鼻梁上，说：“今天安吉尔没跟着来？” “她伤风了。” “真是糟糕。我是说，没有大问题吧。” “是的，不是很严重，只是有一些咳嗽。不过她不愿意吃药。”莉莉笑着说。“本来她要跟来的，但是我没让她来。” “她在没康复之前，最好呆在家里。” “是的，我妈妈也是那样说的。所以她来不了。” 林克将目光放在那些花房中一些已经盛放的花，转了一个话题，说：“你们的工作卓有成效。我想在内达华州没有那里有这么漂亮的花。” 说道花，莉莉好像完全释放了方才的拘谨，笑得更加明媚，说：“是的。这虽然不符合这些鲜花的开花季节，但在温棚里却有办法延长它们的花期。就比如这株红玫瑰。而且这是纯正的野玫瑰花。” “为什么你要种植野生的鲜花？”林克其实一直对此都有些奇怪。野生的当然好种活，但是开出的花却绝对没有人工选育过的好看。 艾莉丝这时跳出来说：“莉莉希望能找到更好的香味。她以后会是一个伟大的调香师，创作出最高雅的香水。” 林克不由有点诧异地看着莉莉。他没想到她喜欢种花竟然是因为这个：“你喜欢香水？” 莉莉好像是因为艾莉丝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她用手背擦了一下脸，说：“是的，我喜欢香水。事实上，我更喜欢自己调配出与众不同的香味。我想那种感觉肯定很棒。” 林克说不出这是好还是坏的想法。但有理想总归是好的。他由看像同样抽条长高了不少不再显得胖乎乎的艾莉丝，说：“你呢？你以后会成为斯帕尔大师的助手？” 艾莉丝哈哈笑着说：“那听起来也很不错。不过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买一辆好车。”她也十五岁多了，明年就可以买车。而她在农场这边做事，倒是让她存了不少的钱。买豪车是不可能的，但是买一辆好一点的新车却不成问题。 林克和她们说一会话，说：“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今晚会留在这里过夜吧？”她们两个在这里过夜也不是一两次了。 “是的。我们已经将换洗衣服带来了。” 林克表示明白了，说：“我让人多准备一些食材。” “那太好了，今晚不用吃皮萨了。”艾莉丝笑着说。“今天是要吃中餐吗？” “中西结合怎么样？” “当然。如果是中法结合就更好了。”艾莉丝提要求说。“听说蜗牛、鹅肝都是很美味的东西，可惜我还没吃过。” “改天请你去吃真正的法国大餐。那些菜我做不了。”林克说完就笑着离开是花房。 在他走之后，莉莉还站着透过玻璃望着他的的背影，直到他进了别墅都没回过神来。 艾莉丝用手肘碰了一下她，调笑说：“我不知道你竟然透视。” “你说什么！”莉莉反应过来，脸上禁不住红了。 艾莉丝一脸恨其不争的样子，说：“我说他已经看不到了。不要再发花痴了。想做林克的妻子，你还要多努力！” 莉莉苦笑了一下说：“他好像只是将我当作你的朋友！” 艾莉丝笑着说：“还好你是我朋友。要不然你连暗恋都没机会哦。” 莉莉心里烦闷，自嘲地说：“所有人。我的家人，还有你的家人，还有我们的朋友。都知道我喜欢他，我想他也知道。这算是什么暗恋！” “我是说，他不接受你，不是因为你是我朋友，而是因为你太小了。” “我那里小？”莉莉瞥了一下艾莉丝的前胸。好吧，这丫头好像将身上的肥肉都全部搬到胸口和屁股了。一年多的时间，都长的比她的还大了。 “我说你的年纪！”艾莉丝满是骄傲地挺了挺胸口。她脸蛋是比不上莉莉，但是她的身材才是普通美国人喜欢的那种肉弹身材。莉莉这种也许可以去做明星，也可以做模特。 “我都已经是十六岁半了。” “可是你很早就开始喜欢他了。也许你在他心里还没将现在的你和十三岁时的你区分开。”艾莉丝一副哲学家模样。“我觉得，如果你不是我朋友，他恐怕会躲你躲得远远的。” 莉莉瞥了她一眼，说：“你说的没错。如果我不是你朋友，也许不会有那么多机会见到他。他现在会将我和十三岁区分开。” 艾莉丝翻了个白眼：“ok！都是我的错。”她说完自己就笑了起来。“也许你去上大学了，隔一年再见到他，他就‘哇哦’惊叫：那里来的辣妹？然后想方设法将你弄上【床】！” 两人说着嘻嘻哈哈地笑闹起来。 晚上将近十一点，麦克才赶了回来。他是自己开车回来的，回到汉斯农场之后，也没顾得上休息就直接来找林克。 因为有两个女孩在，林克也没问他什么，知道他还没吃饭，便随便做了个意大利面给他吃了。 林克等他吃完才带他去了书房，说：“明天你还要回新墨西哥，去那些大城市。找那些愿意支持吉奥瓦尼的人，让他们想周围的人宣扬肯特希尼有隐疾。另外还可以暗示他不诚实，明知道自己有隐疾不报。” 麦克想了一下，说：“老板，其实我这么晚回来，是因为一件事延误了两个小时。” “什么事？”林克问。 麦克笑着说：“我让那几个拉丁裔将他们拍到的视频传到网上，然后支付五千美元给他们。” 林克一听，大笑说：“干得漂亮！现在视频已经上传了吗？” “是的，他们为了那五千美元，五个人各自在五个网站上传，我想现在肯特希尼有严重疾病的消息恐怕全美都知道了。” 林克听他这么说，拉过笔记本然后上网搜索了一会，果然发现不少关于参议员竞选州长演讲是昏迷不醒的新闻。更有不少视频。他点开一个看完，嘴角浮起满意的笑。有看了一会搜索出来的视频，发现已经不仅仅是五个帐号上传的，恐怕是有很多人已经转发了。 他看完之后，问：“那几个拉丁裔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他们以为我是吉奥瓦尼竞选团队的人。我将五千美元支付给他们之后，别人告诉他们我其实不是，他们也不会相信。”他顿了一下，说。“我觉得他们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我觉得，他们以后也许还可以合作。所以我并没有违约。” 林克哈哈大笑说：“其实他们也没误会。我们就是吉奥瓦尼竞选团队中的第五纵队。五千美元能造成这样的结果，不算贵！” “我在路上的时候，听说肯特希尼的团队出来辟谣了。但是肯特希尼并没有露面，我想现在他还在昏迷，或者不适宜在公众面前露面。” 林克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暂停对肯特希尼的诅咒呢。现在就算让他清醒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也足够让他吃一壶的。而且这还只是开始。 第九十八章 有钱任性的隐形助攻 要说最关注肯特希尼在演讲是昏迷的，肯定莫过于他的直接竞争对手吉奥瓦尼。 当看到网上视频时，哪怕吉奥瓦尼已经将近六十，而且心脏有点小问题。但是他还是禁不住哈哈大笑。 肯特希尼一开始就用他的身体状况作为攻击点。每次演讲都会拿他的健康隐忧说事。而现在肯特希尼直接昏迷，过了六七个小时还没没公开露脸。那不得不说是自作孽。 一个攻击对手健康问题的候选人，自己的身体却出了大问题。这种翻转剧情恐怕之后悬疑小说才会出现。这绝对是肯特希尼挖坑埋自己。 不过吉奥瓦尼笑过之后，马上召集了竞选团队。他们要马上针对这件事做出反应。 有人说要利用这件事进行反攻：“肯特希尼用健康问题作为攻击我们的武器，现在他们将一把沙漠之鹰交给我们，我们只要扣下扳机就能对他造成重大伤害。” 但是也有人反对那样的做法。反对最强烈的，是吉奥瓦尼的儿子，小吉奥瓦尼。 小吉奥瓦尼的话也很有说服力：“各位，肯特希尼一直用健康问题攻击我们。有这样的机会，我们确实应该以牙还牙。但是，我们要考虑选民的想法。”他顿了一下，等其他人明白他要说什么之后才继续说。“一旦我们也用同样的攻击手法，只会让人觉得我们没有风度，而且同样攻击对方的健康问题，会让选民反感。也许我们不会有损失，但绝对不会是最好的应对手段。” 吉奥瓦尼的竞选办公室主任马上问：“那么查理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建议我们发布慰问声明，而且言语要恳切。” “你是希望通过这件事让更多人认同吉奥瓦尼先生的人格？”主任觉得那样做并不能将这件事最大利益化。 小吉奥瓦尼笑着摇头说：“但是如果我们明确表示可以申请延迟第二次辩论的时间，等待他恢复健康。你们说这个主意怎么样？” 其他人愣了一下，但他们既然能成为州长竞选团队的核心人物，脑子都不笨，很快就明白小吉奥瓦尼的意思。 他们怪叫大笑说：“对，我们就应该以人文关怀的态度等待肯特希尼先生恢复健康。” 如果他们这样公开表态，肯特希尼就不得不继续原定的行程，不然就是默认健康出了大问题。但是那样做，同样会有人觉得他是欲盖弥彰 因为肯特希尼到现在已经超过十个小时没有露面了，只是由他们的竞选团队发出辟谣声明，只说肯特希尼是因为休眠不足，第二天被围在人群中中暑，身体并无大碍云云。但是那样的说法，是绝对不会有多少人相信的。 小吉奥瓦尼笑着站起来，双手下压说：“各位，那样还只是做了一半的工作。我们还应该让更多的人知道并关心参议长先生的健康问题。” 老吉奥瓦尼一听儿子这话，马上转头对自己的竞选办公室主任说：“马特，也许我们可以和那些社区的党员沟通一下。” 虽然那样做不会很快影响到大部分人，但是从社区开始流传，其他人就没办法指责他了。 “我会去办。” 马特也觉得那是不错的主意。城镇社区或者农业社区，居民之间的往来相当密切，一些社区甚至还有自己的各种协会或者各种针对社区事务的研讨组织。现在是州长选举期，那些社区肯定讨论选举这个话题。只要在那样的会议上多说服一个人，这个人也可能会影响到他的朋友圈子，那就相当是多一个宣传点。而不管结果怎么样，也没人能将这个事情算到他们的头上。那样做既能降低到肯特希尼的支持率，又能保证老吉奥瓦尼的名声。 他拍拍手，说：“先生们，女士们，我们都要都动起来。就按查理说的去做，我们要给肯特希尼一个有力的左钩拳。” 而在肯特希尼这边则是一片愁云惨淡。肯特希尼的妻子一直在病房里陪着丈夫。 议员的医生做了一切能做的检查，却没有发现肯特希尼的身体有任何的问题。如果不是他连续昏迷十个多小时了，他们甚至可以铿锵有力地宣布参议员先生身体壮得像头牛。然并卵，这没办法说服选民。 肯特希尼直到第二天凌晨一点左右才清醒。他的清醒，让他的病房忙乱了好一阵。竞选团队在医生检查过证明他没有问题之后，便将他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是通知他。 肯特希尼刚清醒过来还没恢复血色的脸上，由白转青。他攻击吉奥瓦尼的健康问题。现在他出现莫名的昏迷，对方却发布了一条声明，声称希望他能养好身体之后再进行竞选活动。为了让他放心，吉奥瓦尼那边在他重新恢复健康之前，都不会有任何竞选活动。只为等带一场公平的竞选。 其中言语之诚恳，简直可以让选民认为他们不是竞争州长职位的对手，而是一对好基友。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在竞选演讲中当众昏迷的消息已经冲出了美国，根本没可能在掩盖下来。而他也失去了最佳的辟谣机会。 可以说，这次就算吉奥瓦尼那边没有任何动作。这次莫名奇妙的昏迷，也给他这次选战前景带来厚重的阴霾。 肯特希尼用对手的健康问题作为武器，是因为他知道健康对于一个政治人物有多重要。现在美国人不需要一个罗斯福，而是需要一个健康、又冲劲的领导人。一六年的总统大选中，当时两个主要的候选人，要说谁是更合适的总统人选，当然是希拉里。 她曾经是第一夫人，担任过国务卿，担任过参议员。政治能力非常突出。 希拉里虽然连连遭到暗算，显示邮箱泄密，然后又各种负面消息。但给她最沉重一击的，是她当众晕倒了。这让选民重新意识到她是个女人，不可能和一个体魄强壮的男人更能承担压力。于是她悲剧了，败给“不靠谱”总统。 现在同样的事，或者说更严重的事发生在他面前，他觉得他现在很能理解六年前希拉里的感受了。 他虽然被打击到，但他知道现在他绝不能坐以待毙。竞选上州长，是他最关键的一步。只有在这个位置上做出‘耀眼’的成绩，他才有可能成为华尔街精英阶层的宠儿，继而拥有竞选总统的资格。 如果他在这个时候被挫败，那他将会永远失去那个机会。他现在能那么张扬，是因为他是共和党重点培养的对象，也已经得到一部分的华尔街的精英的关注。如果在这次州长竞选中落败，他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对于美国人来说，机会只有一次，没有人会再关注失败者。即便他是参议员也一样。 他要求竞选团队拿出更积极的危机公关方案。最后他的竞选团队也只是建议他马上发声辟谣，并且继续坚持既定的线路。那也意味着他明天上午必须要马上乘坐飞机去计划中的另外一个城市进行演讲。 而他的身体虽然没有查出任何问题，但是他却感觉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似的，浑身无力。而且他脸上苍白无比，看着就不像是个健康的人。 他虽然不满意，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他最好的反击就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于是他继续自己的行程。 老天并没有太过苛待他。他八天内连着到五个城市走秀，过程中都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而且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健康。每天晚上，他的家庭一声都会帮他做详细的检查，同样没发现任何问题。之前他突然昏迷的原因也一直没有定论。 没有发现他身上有明显的有毒物质，那便排除了有人投毒。也没有发现他身体的血液有致幻化学物残留。他那次昏迷有变成不解之谜的趋势。 虽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证据，用来反戈一击。但是他也觉得一切都在慢慢变好的时候。他的竞选团队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现象。 林克虽然没有亲自跟着肯特希尼跑，但是麦克却安排了人一直跟着。肯特希尼在竞选活动中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很快就会知道。而且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他给了麦克三百万的预算，让他在圈墨西哥州找人宣扬肯特希尼的健康问题。这让肯特希尼就算继续高调地进行着竞选活动，哪怕他拿出了健康证明，但是他的健康问题一直备受质疑。 和他一样暗中出手的还有吉奥瓦尼。他让一家新墨西哥州的地方电视台去采访那些乐意谈论州长选举的市民。 不过那家电视台对采访的对象的选择上似乎很刻意。 在电视里，一个黑人青年对着摄像头像是在说唱地似的，手舞足蹈，大声说着：“……是的，他说他没病，可他昏迷了十个小时。我也说我没病，但医生说我有二型糖尿病。事情就是这样，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也许他有高血压，也许他也有心脏病加糖尿病，你看他和我一样瘦，所以他也有可能有糖尿病。不管你们怎想。我是绝对不会将我神圣的一票投给一个随时可能躺在病床上不仅不能干活，还要浪费我们税款的病人……” 如果只是一个人那么说，也许听过就忘了。但是绝对架不住每天都有十几个不同的人在电视上说着差不多的话。 不说他们说的是不是谎言，就算是谎言听到了也会觉得那是真话。 第九十九章 林克是个睚眦必报的中【国】人？ 肯特希尼的竞选团队看到新闻便有些慌了。 因为他们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他们从医院开具的证明是真实的。 那就像某国的行政单位要求他们的公民“证明你是你”一样让人无力。 而他们拿不出确凿证据，他们的危机公关就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很快他们又收到雪上加霜的消息：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要糟糕的多。 之前他们就收到消息说，一些社区在周末召开社区会议时，有人讨论了是不是该将票投给一个疑似病人时。他们还以为那只是个别社区出现那样的事。但是现在他们发现，不仅有大量的社区在居民会议上讨论这个事，街头上也经常能听到有人高声谈肯特希尼的病情。 他们很清楚，流言之所以可怕，那是因为当一个人觉得可能是真的，当他再复述的时候，就会当作那是自己亲见亲闻的真事，因为那样更能让别人相信他复述的故事是真的。 而每个人都会有特别信任的朋友。只要是朋友说出的话，就算有怀疑真实性，但也会信上几分。 他们不得不承认，如今的情况对肯特希尼非常不妙。 于是肯特希尼不得不进行反击。他声称：现在很多污蔑他的健康状况言论。同时在宣传是中临时表演健身活动，比如与支持者跑步，以证明自己的健康。 同时他还指责竞争对手用不正当的手段拉票：“比如，他们刻意让人诋毁我的健康状况。我不知道他们花了多少钱。但是我肯定他们花了不少。” 在行动上做出反击的同时，他还让人着手调查到底是是谁在诋毁他。他觉得只要他能拿到证据证明是吉奥瓦尼在搞鬼，哪怕只是一点点可疑，他也可以将对方说成一个虚伪无耻的小人。 不得不说，钱的力量还是很大的。他们很快就找到一丝蛛丝马迹。他们发现有人给了不少社区一定的资助作为他们的活动经费。而那些在街头上宣扬他的健康问题的人，大多都是一些混混。而且这些混混的头目接触过同几个人。 有了目标，他们很快就找到到底是谁在暗中对付肯特希尼。他们追着线索，终于发现一个让肯特希尼非常震怒的人——林克·汉斯。给钱那些社区的人，还有收买那些混混的人，都是林克聘请的保镖麦克指使的。 “他不过是个黄皮猪。他怎么敢那么做？他以为他是谁，他凭什么认为他可以左右我们美国的州长选举？” 得知结果之后，肯特希尼心头如同憋了几千年的活火山一样再也压不住。不过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对着竞选团队的人咆哮。“我发誓，我会给他好看。让他永远后悔招惹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完全忘记了是他先招惹林克的。当然，也许他觉得不过针对了一次黄种人，根本就值得他浪费脑细胞去记忆。 他的竞选办公室主任看他情绪激动，皱眉说：“博比，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他一个中【国】人竟然敢干涉美国的州长选举。马上报警！我要让他将牢底坐穿！”这只是他下意识说出口的话。他从根本就认为，黄种人、黑人和非白人拉丁裔根本就没资格成为美国公民。 “博比！”竞选办公室主任厉声说。“你给我清醒一点。这样的话如果流传到外面，你连律师也当不成。”不坐牢就是赚到了。 肯特希尼刚才的话在私人场合怎么说都没问题。但是如果被有心人听到了，种族歧视这个罪名能将他毁个彻底。 “你要记住，他是个中【国】人没错，但也是在美国出生拥有美国国籍的中【国】人。他甚至有权在四十五周岁之后报名参加总统大选。” 肯他希尼发泄了一会，终于喘着气叼着一根雪茄猛吸起来，虽然依然气得手脚发抖。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他对林克还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美国是富人的美国。但是他们是在他们制定的规则之下为所欲为。一旦超过这个规则，有钱人的身份也保不住他们。 而且林克并不是任他揉捏的穷鬼。他现在虽然愤怒，但也清楚，他眼下最终重要的事，是赢得这次州长竞选。 “现在，我们不能再像现在这样被动。”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会在这次拉票之旅期间，给你联系一些电视节目，让你在电视里展现你的健康体魄。而且最近也要维持你的健康形象。在往后的行程中，我们需要增加更多运动和健身的活动。那样能有助于让人信服你的健康，还能营造你亲民的形象。” “社区和街头的事又怎么应对？” “我们没有足够的钱。博比！”主任先生也很无奈。也许他们可以拉到很多的捐款，但是那些钱都是不能随意使用的。特别是那些计划外的事情。而他们的竞选资金在前期用的太快，现在已经没有足够的资金用在这些计划外的事上面了。 “那他们怎就有会有？” “我保证那笔钱在吉奥瓦尼的竞选资金会计账本中找不到任何痕迹。他们可能是让人直接将钱给了那些社区，而且那些钱有很好的解释——资助社区居民活动。” “我们也可以。也许我们可以向那些人要更多的钱。” “博比，你醒醒。他们不可能给你更多的钱。除非你成功当上州长，不然他们不会再给你哪怕一分钱的捐赠。” 肯特希尼当然清楚那些人的德性。他们之前的捐赠也不是直接用钱财的方式。而是一些广告的优惠、出资举办一些活动等等方式钻了法律的空子。那些钱他们都是可以产生收益的。但是直给钱那些社区和混混。那些人得不到任何好处。所以他也不敢奢求他们那样帮他忙。 其实如果是在之前，肯特希尼也许还有可能从那些人手上弄到一些钱。但是现在肯特希尼的状况不妙，形式已经开始扭转。如果他们这个团队不能尽快扭转现在这个不利的局面，那些之前支持他的人，将会保持观望，而不是出手相助。 “那就多开几场酒会，入场要求降低一些。还有那些形成中的活动，不管是健身还是运动，参与费要一千美元。” “博比，一旦事情曝光，你好不容易树立的亲民形象就会荡然无存。” 肯特希尼眯着眼睛说：“如果那些钱我全部捐给全州各个社区呢？” 肯特希尼这边的行动，马上就被吉奥瓦尼这边发现了。 “肯特希尼要为社区贫困市民举办慈善酒会？”吉奥瓦尼听到消息，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笑了。“看来我们的参议员先生终于开始关注社区活动了。”这话说的非常的讽刺。 小吉奥瓦尼也笑说：“听说他今天的活动来了一场十公里的长跑。能在他身边一起领跑的人都是为这个慈善活动捐献超过两千美元以上的选民。”他顿了一下，笑容更大说。“不过为了让有足够的支持着跟着他跑完全程，听说每个人都要给五十美元。” “这么说，他得不偿失？” “也许他的经费还有很多。”小吉奥瓦尼轻笑说。“对了，我们调查过，和我们有相似动作的，是一个叫林克·汉斯的中国人。” “就是那个抢先买下哈诺瓦农场让约翰·马龙吃瘪的人？他为什么要针对肯特希尼。” “我听说他本来要卖给**s的牛，在签订合同时被人搅和了。全美四大肉类加工集团都不愿意收购他的牛。” 吉奥瓦尼愣了一下，笑着说：“那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中国人。不过，我喜欢。” 他们正在谈论的林克，这时也收到肯特希尼的情报。得知那家伙竟然打出慈善活动的招牌收钱支持他的选举。 肯特希尼那样做，无非是想要用钱收买那些社区。那是想要和他打对擂。他还知道吉奥瓦尼在这方面也做了不少工作。 不少的社区都有民主党人，那些人相比很愿意为吉奥瓦尼拉票。而肯特希尼的慈善活动未必有多好的效果。因为那些社区生活多不是很好，他不相信肯特希尼能筹集到多少的善款能满足那些社区的需求。 不过他也知道肯特希尼那样的举动，确实能收获很多人的好感。 只是他对此也无可奈何。他想了半天，才打电话给麦克：“听说肯特希尼要做慈善。你让人盯着他。最好能拿到他们用钱收买社区活动负责人的证据。” 他自己就是在拿钱收买那些社区负责人。但是他和肯特希尼完全不一样。 不过在此时，他也没有办法全心全意地准备对付肯特希尼。此时汉斯农场的葡萄已经达到亚伯特希望有的熟成度。 今天晚上，亚伯特就要从西班牙赶过来为汉斯农场的葡萄进行酿造。 按照亚伯特的说法是，那一万多株的老葡萄的潜力最好。那些葡萄树，必须要第一批酿造。 这些天他忙着满世界的买橡木桶，还订购大量的陶缸。这也算是哈诺瓦那边总结出来的经验。这边的葡萄产量肯定也不会少。 亚伯特来了之后第二天就开始正式酿酒。听说他来了，在奥泽特为他建实验温棚的杰西卡·贝尼斯也赶来了，说是要见见偶像。 杰西卡是自己来的，见到人之后，围着亚伯特咋呼了好一会，赫然就是个追星的小姑娘。不过她还算有眼色在亚伯特不耐烦之前就不再妨碍亚伯特的工作。 第一百章 能让全球农药生产企业破产的研究 林克带着杰西卡来到农场别墅的客厅，给她倒了一杯果汁才问：“我猜你特地赶过来，不会是仅仅是见一下亚伯特！” 杰西卡喝了一口果汁，笑说：“那只是说给我的偶像听的。”放下杯子说。“温棚马上就要建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做实验了。” 他说的实验就是之前两人约定好在奥泽特利用生物防治葡萄病虫害的实验。既然是一个验证实验，当然不能任由杰西卡他们说了算，林克也需要找一些专业的人，就算他们不能接触实验的核心，但也必须要保证实验结果是在合理的实验方案中得出。而不是在特定条件下人为操控出来的。 她那是要提醒林克要找那样的人了。 林克也没想过要继续拖延。不过那样的事他也不需要亲自去做。他打了个电话给贝拉，让她待自己去一趟hsd州帮他找几个合适这次实验的实验员。 他挂断电话之后，又问：“只有这件事吗？” 杰西卡好像是犹豫了好一阵才说：“如果。”她支吾了一下，才继续说。“我想说的是，如果我们的实验证明我们的实验是成功的。你愿意不愿意投资加州农业服务公司？” “投资？”林克愣了一下。在他看来如果他们的产品确实是有效的话，那绝对是一个财源滚滚的项目。虽然说全世界的葡萄酒庄园的种植面积也不过几百万英亩。就算全部酒庄都使用他们的产品和服务，按照每英亩收费一百美元也不过几亿美元而已。 但这里面的账不是那样算的。只要有足够的资金，以他们现在的基础，杰西卡的父亲完全可以发展出针对其他作物的病虫害的产品。 他们一旦成功了，甚至可以让全世界的农药生产商全部破产。 听到她这么问，他半点不心动就是傻瓜。 但他也知道没有白痴的午餐：“当然有兴趣，不过，你有什么条件？” “我爸爸需要大量的资金。” “大量是多少？而我能得到什么？”林克双目看着她的眼睛，笑得风光霁月。 杰西卡将腰挺得直直的，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坚定：“如果你能投资一亿美元，我们可以给你30%的股份！” 林克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她的条件，嘴角弯起似乎是在不屑：“一亿美元，换你们公司30%的股份？” 杰西卡看到他这幅表情，脸上就一副的不满：“难道你觉得我们的项目30%的股份还不值得一亿美元？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们的产品一旦推广开，会拥有多大的市场。现在我们虽然只针对葡萄做了研究，但我们的产品最终会取代农药，所有农业、牧业甚至是林业和渔业，都会用到我们的产品。” 林克笑着点头说：“没错，你们的产品前景很大。但那只是未来，而且需要满足非常多的条件后才能去到的未来。” 杰西卡还想说服他接受自己的条件，但看到他的笑容，心底有些泄气，说：“那你要怎么的条件。” “在谈合作之前，我希望知道你爸爸的研究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了？而且，针对的是哪一方面。我不想参与对病毒或者细菌的转基因研究项目。” “我们的研究是对细菌病毒和僵尸真菌进行选育。我爸爸说，如果利用转基因去改变细菌或者病毒的话，因为它们的基因相对简单，产生不可控的变化就会变得很大。那对自然界很危险。所以我们只是实验室中选育对特定靶生物具有更强侵染能力的病毒型和菌型。”说到这，杰西卡看了一下他的眼睛。只是他眼帘半垂，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神。 她只好继续说：“我爸爸正在针对玉米细菌病和霉菌病进行研究。并且对已有产品改良了生产方式，但是那需要环境条件严苛以及一些精密仪器的实验室。那些都需要钱。” 林克听到已经在针对玉米病害进行研究，对她家的公司兴许更大了一些，而且他也没有打算掩饰：“难道没有针对玉米的虫病进行研究？” “有那样的计划，但是我爸爸的实验室人手不够。那需要一步一步来。这也是我们需要大量资金的原因。”杰西卡知道这话的意思，但还是老实地回答说。“我们没有足够的研究经费，也没有足够的钱支付那些生物工程师的薪水。” 林克一摊手，说：“所以，你觉得我只占30%的股份是合理的？从没有听说过有人能以技术入股占70%股份的合作先例。” “但是我们的技术已经成功。”杰西卡争辩说。 “但无论是推广还是扩大生产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林克摇头说。“而且我想你也知道，从你刚说的，那种完全依靠选育的技术，很难申请专利，而且其他的农业企业来说，并不难做到。” 杰西卡听到林克直接命中他们公司最重要的弱点，双肩一跨，她真想问他一句：“难道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了解法律？” 她知道美国人除了对自己生活和工作需要用到的法律有所了解之外，对其他的法律基本上不会关注。因为美国法律法规太多，就是律师也未必能全部涉猎。而高中生最多也就是了解一些未成年保护法和设计到他们自身权利的法规。而专利法是很专业的法规，很少人会特地去了解。 虽然林克成为了农场主。但农场主不是应该专注于经营吗？他们有钱聘请律师，根本不需要懂得太多的法律。他们只要知道一条“私人领地不容侵犯”就可以了。这林克怎么就不按常规出牌？ 她心里吐着糟，伸手拿起果汁又喝了一口掩饰一下心情，说：“我爸爸希望能通过分子生物技术对我们的产品进行强化。而且控制它们的繁殖世代极限。所以我们需要资金。一旦成功了，我们的产品就能申请专利，而且更加因为限制了繁殖代系，可以让我们的产品安全无害。而且可以防止其他公司利用我们的产品窃取我们的核心机密。” 林克听到一个关键词：“那么说之前的产品有危害？” “不仅是我们的产品，便是自然界存在的那些也一样有危害。它们有可能产生变异，从而变得有可能危害到自然和人类。”杰西卡急忙解释说。“我爸爸接下来的实验，是计划将相近的两种病毒或者霉菌株型进行杂交。增加它们对靶生物感染力和针对性，同时也控制它们的繁衍世代数。只要留下选育出来的菌种，我们可以不断选育出针对特定寄主生物具有强感染力的菌株，并进行分裂限制。从而降低我们的产品发生变异的可能性。” 林克对细菌研究有一定的警惕。他知道那样的微生物研究虽然可以对世界产生很大好处，但是也有可能造成灾难：“我听说杂交的后代会很容易产生形状分离。我对微生物不了解，但我想它们属于低等生物，会更容易产生无法预计的变异。我说的没错吧。” 杰西卡显得很无奈。她不得不点头同意林克的担忧：“汉斯先生。如果美国的企业主都有你这样的人文关怀情节，也许世界会减少很多的伤害。”她顿了一下，又说。“这是我们需要外来投资的原因。因为我们需要得到稳定的产品，研究费用当然就需要更多。当然，一旦掌握了关键技术，生产成本会很快降下来。” 谈到这里，林克投资的意向还是很高的。不过现在他无法做出决定。 他沉吟了一会说：“如果我们之间的合作是成功的，也许我会去加州参观你们的公司。” “好吧。我想我爸爸会欢迎你的！”杰西卡无奈地说。在这件事上，她知道自己从来都不可能占据主动权。在美国，钱才是老大。 她以为这次谈话要结束了，不想林克又问了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想到找我投资？我知道那样的项目，会有很多的企业愿意投资的。” 杰西卡耸肩说：“因为我爸爸之前是fda实验室的科学家。因为质疑一份不科学的实验报告，最终被人炒了。而且名声也被诋毁。他不愿意再和那些眼里只有钱的资本家合作。” “我也是资本家！” 杰西卡听到他这样自称，笑着上下打量他，显得有些无礼，良久才笑着说：“你最多只能算是一个有钱人。距离资本家还远着呢！” 林克并没有因为她的揶揄生气，笑着说：“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是的。” “我知道，所以我提出要70%的股份。”杰西卡苦笑着说。“再说，别说是你。也许有一天我也会是。” 她说完又恢复明朗的笑说：“也许我真的还不是一个合格的经理人。所以才没办法说服你。” 林克也笑着说：“至少你说动了我。我对这个合作非常感兴趣。但是对你提出来的股权分配十分不满意。 “那么说来，我刚才说得太多了？” “那是因为我们都还不是资本家。” 杰西卡笑着说：“看来是的。”她将底漏了不少，林克何尝不是。她伸出手说。“那我也应该回加州准备我们后续的实验了。” 林克目送她的车子消失在视线内，这才笑着摇了一下头。杰西卡提出来这件事，确实让他很感兴趣。但是他觉得并不急，至少也要等奥泽特那边实验结果出来了再考虑也不晚。也许他们现在使用的产品和以后的产品不一样。但是那结果能证明他们的研究方向是可行的。 第一零一章 是灾难也是机会 杰西卡来过之后没两天便又是周末。这天，弗伦·皮特来了。 如今的弗伦·皮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到处找人投资的投机客。现在的斯托尔金融投资咨询公司在华尔街有了一定的名气，他现在能掌握的资金超过二十亿美元。虽然那样的资金量在华尔街根本不值一提，但他给投资者最深刻的印象是，他是独立的投机客。 在华尔街，拥有和他差不多资金量的投机公司不少。但那些公司或多或少都会和那些大机构、华尔街巨头有关联。或者说，那些公司大部分是华尔街巨头实际上的依附。 而弗伦·皮特却不一样。到现在为止，他依然是独立操作，而且他的操作准确性非常高，可以为合作者赚带来相当高的收益率。 但那也让华尔街巨头们相当恼火。因为弗伦·皮特的操作，完全是在钻他们的空子，然后从他们的钱包里捞钱。 现在的弗伦·皮特已经不用每周来拉斯维加斯碰运气。事实上这是他今年半年来第二次来到内达华。上一次他也是来找林克谈关于投资的事。那次他说服林克暂时不要从他的公司赎回资金。 如果是别人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将自己的资产从不到五百万增加到三亿，而且掌控超过二十亿美元的资金。那人恐怕尾巴早翘得戳穿楼板。但是弗伦他的经历让他依然很沉稳。他知道谁才是他最应该看重的。 当初他坐牢出来后重操旧业，被整个华尔街排斥。他甚至不得不跑到数千公里之外的内达华寻找投资。 林克愿意投资他三亿美元，而且从不会对他提出任何要求。这样的人他不打算仅仅看作是合作伙伴。也许林克只有他一半的年龄。但是他依然愿意将这个年轻人当作朋友看待。 所以他这次专程来到林克的农场。 林克给他倒了一杯香槟，递给他，说：“我想你这次也不会是来度假的。” 弗伦接过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笑着说：“是的。我现在可是个大忙人！忙得让我觉得去公园遛狗就算是度假！”他喝了一口酒，点头说。“不错的香槟。” 林克也喝了一口，说：“我随便买的。你知道我对酒的研究不多。” 弗伦忍不住笑着说：“我想如果让人知道了，你的酒就不得不留在酒窖里。你知道，没有那个酒庄的老板会说自己对酒没有研究的。” “我只是不会品酒，而不是没脑子。”林克也笑了，说。“也许下一批酒你会喜欢的。” “嗯。亚伯特的作品，我当然会喜欢。”他刚才与亚伯特高谈阔论了一番。“不得不说，我现在就开始期待了明年的夏天了。”明年的夏天林克这里的酒就可以开窖了。 林克哈哈笑着说：“到时我会给你送一车。”他今年酿的酒产量极高。相对而言，送一卡车也没有多少。 “我回去后会尽快建一个大酒窖。” “我想你不会是因为听说亚伯特在这里才来的吧！”林克将酒杯放到桌子上。“是生意上出了问题？”经过一年多的合作，他对这个合作伙伴也相当信任。如果他是需要资金支持，他拿出十亿八亿也没有问题。 现在他的资金虽然用去不少。但是银行里他还存着二十多亿美元呢。 弗伦抿着嘴，沉吟了好一会，说：“大公司的生意没有问题。不过，我看到了一个机会需要大量的资金。但是风险很大。我的意思是说，资金越多，成功的可能性越大。” “所以你需要资本？” “是的。你知道，我在华尔街是被排斥的人。就算是那些投资了我的人，他们也讨厌我，他们喜欢的，只是我能为他们赚钱。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看到了那个机会。所以我不打算去说服那些人增加投资。” 听着他果不出所料的话，林克沉吟片刻，抬起眼睛望着对方的双眼，说：“你需要多少。还有，你有多大信心？” “我正在将资金回笼，最终能拥有二十六亿美元的操作空间。但是我需要四十亿才有一定的把握。如果成功，在三个月内我们的资金就可以翻倍。” 听到他的话，林克并没感觉兴奋，反而皱起了眉头。他虽然不玩投资，但也知道那和赌博差不多，收益越大，其中的风险当然也越高。可以说投机这玩意，能让你赚得越快的，正是能让你亏得越快的。 弗伦也没有打算说更多来说服他，只是静静等待他的决定。如果林克觉得其中的风险太高，不愿意投资，他只好放弃这次机会。虽然会心有不甘，但他也不是刚进入华尔街的小毛头。懂得应该有所取舍。 而且如果林克不愿意投资，他也不会怪林克。他知道林克大概的资产。拿出绝大部分的资金冒险，每个人都慎重考虑。 林克确实是在考虑是不是拿出十五亿以上来冒险。 弗伦刚才说了其中会有很大的风险，虽然他没具体说，但是从他因为担心消息走漏而不愿意向华尔街那些人要资金就知道，其中的风险很大。 弗伦从来都是从那些大鳄口中抢食，这次恐怕也不例外。那样做虽然获利会比较高，但一个不慎，他就会被那些大鳄连皮带骨吞个干净。 林克明白其中可能的风险，但是他对弗伦说的收益率也非常心动。三个月翻倍。也许比不上他去赌场赌几天。但是现在他根本无法从赌桌上赢钱。大赌场不欢迎他，另外那些私人赌局也不欢迎他。他现在是连赌桌都上不了。 现在他的钱确实是够用了，但没有人会嫌自己的钱更多。 他想的不是这个投资风险有多高。而是如果这次投资失败对他的影响。 对他来说，那些钱放在银行里也是放着。他现在虽然有投资的计划，但需要的资金并不多，最多留下五亿美元就足够了。而现在他的三个农场都成了大型的酒庄。只要这些酒能赚钱，他就不会变成穷光蛋。 就算那些酒卖不掉，这几个农场本身的价值也不少。就算他经营不下去了，卖掉也足够他有滋有味地过完下辈子。 而存在银行里的钱说是他的钱。但是那些钱除了能保障他日后的生活之外，其实对他的生活没有任何意义。可以说，那些钱是存在银行里还是亏掉，对他好像都没有什么不同。 现在他有可能要对农场增加一些投资，另外奥泽特的葡萄酒酿造也要花费一笔钱。最后，杰西卡那边如果能合作，他也有可能投资一笔钱。 而他现在银行里的现金存款有二十五亿美元左右。他觉得留下五六亿就差不多了。那笔钱大概能让他支撑两年。而两年之后，也许他的葡萄酒就能让他的资产再度增值。 想到这里，他抬头说：“我可以增资。不过你到底想做什么？” 弗伦一听他的话，双眼一亮，笑意忍不住覆上整张脸。他压低声音说：“原油！我计划在原油期货上操作！” 林克回忆了一下。他记得新闻上报道的原油价格很正常，相比往年同期来说不高也不低。现在世界经济也算是比较平稳。原油好像没有太大的操作的空间。 也许是看到他的疑惑，弗伦小声解释说：“专家预测今年冬天美国的天气会比较好。我想你也知道。” 林克点头，新闻上确实是那样报道的。 “但是我知道，那不过是一个骗局。事实是，一些专家分析的结果是美国东部和南部会大面积遭遇寒潮，也许整个美国的东部和中部都会遭遇大暴雪，就连西部也有可能遭遇百年一遇的寒潮。” 林克绷直了身体，问：“你确定？” 他紧张，并不是为了原油价格可能的起落。而是因为坏天气对他的农场影响极大。新墨西哥州虽然属于亚热带，但北美的地形决定，如果遭遇大寒潮，北极的冷空气会直达墨西哥湾，新墨西哥州虽然处于干旱地区，但东部也属于大平原区域。寒潮到来气温也不会高到哪去。 如果连西部海岸也会遭遇寒潮，奥泽特农场也很可能会遭殃。那里虽然被落基山挡着，北极的寒流对它的影响不大。但正是因为那样，那里常年气温温暖，对寒潮气候的准备不足，一旦遇到寒潮，损失会更大。 位于落基山脉之间的内达华州，也许是气候最稳定的。但是那也不能保证不出问题。 “我一个朋友在天文台工作，主要从事太阳黑子观测工作。他是个正值的人。他从历年太阳黑子分布进行过分析时，发现今年的太阳黑子分布规律和出现北半球出现大面积寒潮的年份非常相似。” 他顿了顿，又说：“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他找了大量的资料，包括地球大气和洋流变化的分析对比。同时还和一些气候专家讨论过。他无意中得知气候专家已经向政府提交了今年的寒冷预警报告。但是，你看到了。他们说今年冬天的天气会比较温暖！” 说到这里，弗伦嘲讽地说：“我知道他们的目的。” 第一零二章 一场不上赌桌的豪赌 林克听到这个内幕，心里也是惊诧不已。但是马上想到一个问题：“既然美国的专家能预测这个天气，其他国家难道没有预测到？” “现在有能力预测这个天气的，只有欧洲一些国家和亚洲几个比较发达的国家。” 弗伦想了一下说：“但是从他们的媒体报道中，我们可以发现，他们对这次寒潮有所预判。但是认识不足。当然也许是认识到了，也不想说出来。比如中【国】，他们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提前太早预报。他们通常都是那样。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为了保持国内的稳定，不会轻易做出预判。专家也不会多嘴，最多就是在国家允许的前提下做出一些预热性的警告。至于其他国家，也许他们并不会认为冷一点会对他们有多大的影响。” “所以，你是觉得寒冷天气会让未来几个月里国际原油价格会升高？” “最后结果肯定是那样。但是过程却有可能曲折。”弗伦眼里闪着光，嘴角噙着冷笑说。“如果北半球寒冷，那么俄国西伯利亚的原油生产会遭到影响。所以国际原油价格升高是肯定的。但是有人会在寒流到来之前就会让原油价格下挫。因为美国正在减少原油储备。另外，俄国也宣布要增加产量——我想那里的巨头和华尔街达成了一定的共识。” 林克确实看到过美联邦决定减少一定数量燃油储备的新闻报道。 他笑了一下，说：“那么说，现在已经有人开始谋划了？” “是已经开始行动了。” 林克想起最近的财经新闻确实有弗伦说的那些消息。他抿着嘴犹豫。 可以说这是一次赌博。天气预报准不准还难说。但如果是真判断准了，天气确实会对经济造成极大的影响。十四年前的次贷危机真正的导火线，其实就是一场袭击了墨西哥湾沿岸的飓风。一场飓风造成的破坏力，直接影响了一年美国的经济。让美国发生了一次石油危机。整个国家的经济萧条了将近一年时间。 如果专家的判断不准确，那么他和弗伦的投机将会血本无归。甚至会欠下银行一大笔钱。 但是对于他来说，最多只是亏掉投入的钱，而弗伦才是斯托尔公司的全权法人。他一旦判断错误，将会因为投资失败，不仅会将现在他拥有的二十多亿全部赔光，还极有可能欠下银行一笔永远还不清债务。 既然弗伦都敢承担那样的风险，他还怕什么？就算是亏光了，最多当作之前在赌场没赢那么多钱。 想到这些，林克笑着说：“那我们还等什么？”他顿了一下，紧盯着他的眼睛说。“弗伦，我会拿出二十亿美元给你。不过成功后我要马上赎回三十亿。” 弗伦也认真地点头说：“没问题。还有，谢谢！”其实他想着林克最多拿出十亿美元，绝对没想到他能拿到多一倍。有这个资本，他对这次操作的把握更大。“我想也许这次操作后你能赎回更多。以后我的公司最多只接受单个客户十五亿美元。当然，那也只有你有这个待遇，其他人最多，我最多只接受一亿。” 他最后几句话说的非常自信，似乎以后其他人都会哭着喊着要将钱交给他操作似的。当然，如果他这次真的成功了的话，那样的现象也许真的会出现。 不过，林克喜欢他那样的自信。这次将二十亿美元交给弗伦，他在斯托尔金融投资咨询公司的资金将会高达二十七亿美元以上。 如果他的收益能达到100%，那弗伦他自己的收益至少也会达到二十亿美元——他要对其他人的投资收取提成。有那样的资本，并不刻意追求在华尔街巨头地位的他，确实不需要再去求别人注资了。 弗伦在签订了授权书之后，便带着二十亿美元的支票离开了。林克如同以往一样目送他的车子离开视线，但这次也许是因为他那二十亿美元。 虽然说那些钱留在银行里是死钱，之前拿出来时还没有太大的感觉。但当这笔钱被拿走，虽然只是投资，但他心里还是有点忐忑。那不是二十万，而是二十亿美元。要说他没有半点感觉，那就是他神经太粗了。 不过他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纠结那已经做出的决定。那就当是一场豪好了。 他需要和亚伯特谈谈。 弗伦告诉他，寒潮可能会在十一月底到十二月初就出现。如果西海岸遭遇寒潮，以奥泽特农场的气候，那里肯定要下大雪。而按照亚伯特的建议是要在是在十一月下旬才去那里酿酒。因为现在温度比较低。那里的葡萄还没有达到最佳的熟成度，亚伯特希望能让它们挂在树上，使它们损失一部分水分让甜度更高一些。 但是等到那个时候，也许就没办法将所有葡萄都酿成酒。甚至无法全部采摘下来。 亚伯特听林克提出要求让自己提前十天去奥泽特酿酒，他皱眉说：“林克，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你提出这样的要求让我非常为难，你知道我在四天之后，就必须要去法国，然后要去南欧。在这段时间里，我需要为六家酒庄指导酿酒。而现在已经是十月下旬了。我不可能在那么的时间内解决欧洲的工作。而且我认为奥泽特的葡萄可以达到更好的酿造条件。” 林克也知道那有点强人所难，但他还是希望能尽快开始奥泽特农场的酿酒工作。他苦笑说：“之前我们没考虑到天气问题。”他顿了一下，说。“亚伯特，我收到信息说，奥泽特有可能会出现寒潮，就在十一月底。一旦出现寒潮，你知道，那里肯定会出现大暴雪。除非我们的效率非常高，不然根本没可能在十一月下旬完成那样的工作。要知道，奥泽特需要酿酒的葡萄超过汉斯农场和哈诺瓦农场的总和。” “可是，我得到的报告是美国今年冬天会比较温暖。” 林克知道无法说服他了。因为他拿不出证据，另外亚伯特也确实没办法安排时间。他苦笑一声，说：“希望我得到的消息是错的。”但这么一说又感觉有点不妥，如果是错的，那他放在弗伦·皮特那里的二十多亿美元就要遭殃了。 亚伯特想了一下，说：“也许我们也可以提前采摘奥泽特的葡萄。我会将将哈里斯留下，然后让葡萄酒学院的学生提前十天去奥泽特，让哈里斯带着他们先酿酒。” 他说着突然笑了起来，继续说：“哈里斯虽然是我的助手，但他也已经具备相当的实力。至少不必你之前请的那个见习酿酒师差。有他在，可以带领学生酿酒。等我赶去之后，我再去酿造一部分。” 林克一听，觉得这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他点头说：“很好！那样就算遇到坏天气，我们也能将大部分的葡萄都酿造好。” 亚伯特却笑着说：“其实如果真的出现暴风雪的话，我倒是建议你将部分的葡萄留着。也许我们可以酿造一些冰酒，或者是特别的葡萄酒。” “如果实在无法采摘完再说。”林克知道冰酒也是一种非常畅销的葡萄酒，但那需要运气。特别是在美国范围内。对于冰酒来说，天气是个非常关键的因素。现在问题算是解决了一大半，他也有心情开玩笑：“不过，如果你想酿造冰酒的话，也许我可以将葡萄放冰库里。” 亚伯特咧嘴要笑，但马上觉得那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可行。冰酒是使用结冰的葡萄进行酿造的。而结冰的葡萄不能可能再合成糖分，也不可能再进行新陈代谢，甚至不会有水分丧失。那和放冰库好像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他收起笑容，坐直说：“也许，我们可以做一个实验。” “将葡萄冰冻之后酿冰酒？” “不一定要酿造冰酒。冰酒的有严格的定义，放冰库冰冻的葡萄酿出来的酒再像冰酒不会被称作冰酒。”亚伯特认真地说。“但是我们也许可以酿造出一种新的酒品。也可以用那些葡萄酿造酒精度更高的葡萄酒。你知道，冰冻后的葡萄，能压榨出含糖量更高的葡萄汁，色素也会淡一些。” “我想，那没问题。”在三个农场，都建有冷藏仓库。奥泽特那个冰库大概能装上几千吨葡萄的。但是他觉得这只是要做实验，弄十来吨就差不多了。 “嗯，我会设计一个悬挂葡萄的架子。那些放冰库的葡萄不能挤压。最好能有一湿度控制系统。” “那里有那样的系统。” “那就让冰库的湿度保持在七十以下。温度最好在零下二十五摄氏度以下。” 就在林克忙着为可能出现的寒潮做准备，他接到麦克的电话：“老板，明天肯特希尼将会在阿尔伯克基进行本轮竞选之旅的最后一次公开活动。” 这是他要求麦克必须要提醒他的事情。阿尔伯克基是新墨西哥州最大的城市，也是肯特希尼出生地，他曾经担任这个选区的众议员，可以说这里是他的绝对主场。 第一零三章 共同的敌人 在得知肯特希尼将运动和健康作为后续竞选的主要宣传手段之后，林克便打算让对方在家门口再晕倒一次。不过他想要发动那样的技能，距离目标就不能超过五百米。 所以他想要整肯特希尼，还是必须要亲自去阿尔伯克基一趟。 说起来，他不是第一次去那个城市。他记得他在十九岁高中毕业那年，因为申请的所有大学都拒绝了他、哈利和比尔。他们三个便开车去那里参加过国际热气球节。当然，他们只是游客，并不是去参赛。 那时他们玩得很疯，他的处男身就是在那里没的，对象是一个当地有着西裔名字的女孩。另外，他还记得那次比尔排队等厕所时没能憋住。 可惜今年的热气球节已经过了，时间就在这个月的月初。只是当时没能想起来，不然他也许可以约上哈利和比尔重温当年的年少轻狂 林克去了阿尔伯克基，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关心。 整个美国都在关切新墨西哥州州长候选人在竞选活动中发生的突发性癫痫。 肯特希尼在最后一次公开的竞选活动中举办了一次路程为十公里的千人健身活动，然而他在做运动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到底。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的肯特希尼在慌乱中被人抬到医院。 肯特希尼的竞选团队这次的公关有经验多了，但是这次已经不用林克再去做什么。甚至他的竞争对手也不用再去做什么。 肯特希尼第一次发病已经让很多人知道这个候选人身体可能有问题。第二次发病，就算他马上露面，也无法阻止外界的质疑。 癫痫，很可能是神经疾病。患有那样的疾病的人有没有资格当选州长还是另外一回事。让人质疑的是，他这个州长候选人是否隐瞒了自己的健康状况。这让他马上失去了很多支持率。没有人愿意选择一个不诚实的人担任自己州的最高行政官员。 林克去了一趟阿尔伯克基之后就直接返回汉斯农场，深藏功与名。 这一次肯特希尼很快就露面了。他虽然满面苍白，但是他拿到了一份不知道是那个医生开具的诊断报告：他中毒了。 林克当然最清楚他为什么会发生癫痫，原因就是他打了一个响指而已。 虽然事实很简单。但有华尔街的支持，肯特希尼中毒引发的癫痫变成真的。这下矛头一下指向他的竞争者吉奥瓦尼。 虽然肯特希尼并没有明确指出是谁下的毒，但是话里话外无不指向吉奥瓦尼。 吉奥瓦尼虽然马上出言反驳，但在媒体的职责下，他是黄泥落裤子里。 就在这个时候，吉奥瓦尼突然邀请林克去共进晚餐。 林克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对方特地来到拉斯维加斯，而且一起的还有内达华州的民主党参议员。 所以他还是决定接受邀请。 吉奥瓦尼邀请他去的地方，不是酒店，而是拉斯维加斯北郊的一处私人庄园。林克的车子进入庄园，在庄园内的主体别墅前停下，刚下车，一个三十多岁的黑发白人迎了上来。 黑发白人的脸很白人，但是一头黑发代表着他可能拥有拉丁血统。果不其然，他自我介绍手：“汉斯先生。我是查理·吉奥瓦尼。参议员先生和我父亲让我来接你。” 林克并笑着和他握手，说：“很高兴见到你，吉奥瓦尼先生。”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不过你也许你应该叫我查理。”小吉奥瓦尼笑着说。“因为里面还有一个吉奥瓦尼先生。” 林克笑了，说：“好的，查理。事实上，我也是犹豫在你和令尊都在面前时该怎么区别称呼。另外，你可以叫我林克。” “好的，林克。我想我们可以在到客厅坐下再谈。” 林克跟着他进入客厅。事实上他并不知道吉奥瓦尼邀请自己具体是为了什么。不过他觉得可能是对方已经知道自己对付肯特希尼的事。 不是说对方知道了他对肯特希尼的身体搞鬼，而是他针对肯特希尼的一些小动作。 在客厅中，他见到两个老人，一个黑发一个白发。黑发老人的脸型还有拉丁裔的痕迹，正是州长候选人吉奥瓦尼。而白发的那个老人苍老的得多，应该将近七十岁了。 这个老头他也认了出来，正是内达华州的参议员保罗·布朗。 见到他进来了，两个老人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好，参议员先生！”林克走上前，也没有等查理介绍，就先和庄园的主人打招呼。 “我很早就听说过你。汉斯先生！欢迎你来我的庄园做客。” “谢谢，我很荣幸见到你！” 然后他才和吉奥瓦尼打招呼。“吉奥瓦尼先生，你好！” “汉斯先生，我对你为新墨西哥州社区中低收入家庭提供的有力帮助感到钦佩。”老吉奥瓦尼笑眯眯地和他握手。 林克一听，心想自己的那些举动果然已经落入了别人的眼里。也许肯特希尼也已经知道他做的好事。 他笑着应付说：“那不算什么。” 老布朗招呼人都坐下后，拿起一瓶干红，说：“汉斯先生，来一杯？” 林克看瓶子上的酒标，是啸鹰赤霞珠干红。这曾经是加州最贵的干红之一。他点头说：“为什么不。布朗先生，吉奥瓦尼先生，你们可以叫我林克。” 老布朗点点头，给他倒了一杯红酒，说：“我听说你的葡萄园正在酿酒，酿酒指导是亚伯特·安东尼？我听说过他，他的风格多变，不管是传统酿法还是新酿法，都能酿造出令人迷醉的葡萄酒。” “是的，亚伯特确实是一个非常出色的酿酒指导。”林克品了一下那杯红酒，说。“希望他能酿出比这加州膜拜酒之王更好的干红。” 他以为吉奥瓦尼请他来，是想要和他合作。可是老布朗和吉奥瓦尼只是跟他谈天说地，就是不说州长选举的事。 吃完晚饭之后，老布朗更加是直接将吉奥瓦尼拉到书房里，说是有事情要谈，将客厅留给林克和查理。 查理先是给林克倒了一杯红酒，微笑说：“林克，我觉得布朗先生的厨师做出来的焗蜗牛，甚至可以达到三星米其林餐厅主厨的水平。你认为呢？” 林克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说：“虽然我并没有去过米其林餐厅，不过今晚的焗蜗牛确实很美味。” “是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查理笑着说。“我的一位中国朋友说，那是中国的一局流行语。我觉得那很有哲理！” “是吗？也许在这方面，你比我懂的更多。”林克摊手说。“虽然所有美国人都会认为我是中国人。实际上，中国官方叫我这样做华人，而民间则叫abc。而我本身对中国没有太多的了解，我只知道那里有长城、有古老而美丽的园林，还有宏伟的宫殿。我是说，对于中国，也许我比你连接还要少一些。” “哈哈，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我确信一点，你是美国公民。宪法赋予你所有的权力，和其他所有美国公民一样。” 林克哈哈一笑，说：“是的，是的。你说的完全正确。至少书面上是那样说的。宪法甚至赋予我成为美国总统的机会。但是，谁在乎？” 查理也是大笑，说：“如果你竞选总统，我肯定会投你一票！” 林克耸肩，举起酒杯说：“只要*****还在，中国人就不可能成为美国总统。”和查理碰了一下杯，他又说。“但是拉丁裔却不一样。美国人可以在十三年前选择一个黑人总统，也许十三年后也愿意接受一个拉丁裔总统。你知道，现在拉丁裔是美国第二族裔，曾经出现过总统的黑人已经变成第三了。” 查理笑了笑，说：“那么说，也许我可以在十三年后参加总统大选。” “那是宪法赋予你的权力。而且我会肯定会投你一票！”林克说的很认真。“或许，可以比投票更多。” 查理似乎从他的话中品出了点什么。他也收起笑容说：“我想我该提前感谢你的支持。但你知道，竞选总统可不是容易的事。而且选票实际上随着那些精英阶层的指挥棒投票的。” “那确实很困难，但是还有时间。不是吗？”林克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加州是众议员名额最多的州之一。我觉得也许你可以准备下一次的议会选举。我觉得你能可以胜任那样的职位。” 查理笑了笑，说：“是的，我肯定能胜任。那样的职务只要智商超过60的人就能胜任。而我的智商是125。不过那不是智商能决定的。而且那和我父亲不一样。是的，我的意思是，我要代我父亲感谢你无私的帮助。” 林克却不接这个口，装傻说：“我没有做什么值得吉奥瓦尼先生感谢的事。” “不，事实上你做了很多。比如你帮助拉丁裔社区，让数千拉丁裔市民获得更好的医疗服务。又比如，你为我父亲在市民中获得更好的口碑。这让我父亲的支持率首次超过竞争对手。当然，我无亲对所有的支持者都有一份真诚的感激。如果他成功当选州长，会制定并实时更适合新墨西哥州经济发展的政策，来回报所有的支持者。” “我做的只是我应该做的。吉奥瓦尼先生获得的成功，我认为更关键的是肯特希尼先生的身体状况出了问题，更糟糕的是，他竟然对选民隐瞒了。” 林克不肯承认，查理也不会逼着他认。反正双方心知肚明就好。 他笑着说：“肯特希尼先生确实在竞选活动中出现了一些失误，但他拥有强大的宣传优势。也许他很快就能从负面新闻中脱身而出。而且他正在利用媒体资源污蔑我父亲。” “也许他会再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那样他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第一零四章 必须撂倒他 暗示和被暗示，就是查理和林克交谈的核心内容。 林克暗示他可以资助查理竞选众议员。而查理则暗示，希望能得到林克更多的帮助，让他的父亲成功当选新墨西哥州州长。 双方谁也没就对方的暗示明确表示什么。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样的事无需这个时候表示什么，重要的还是看以后的表现。 林克原本只是为了不让肯特希尼当选，才去搞对方的。他既没宣扬，也没刻意隐瞒。花钱让那些拉丁裔去投票，只要用心调查也能查出来是他在背后做的，但查不到什么证据证实他做的。就算是查证了，也不能说他什么。因为虽然那样做明显会让同为拉丁裔的吉奥瓦尼获利，但他也没有明确为谁拉票。 吉奥瓦尼能查到，他并不意外。但吉奥瓦尼承他的情确是意外之喜。 这次参议员老布朗邀请他，目的很明显是想让他和吉奥瓦尼见个面。但那又不是仅仅见面而已。 吉奥瓦尼明显对他并不是完全信任，所以并没有亲自出面和他交谈，但又让自己儿子来和林克谈。这样做既不会留下太大的把柄，又不会让林克觉得被怠慢。 林克不得不感慨：果然不愧是玩政治的，这个度掌握的很好！ 今晚，他认识了内达华的参议员，又和吉奥瓦尼父子达成了一定的默契，也算是不虚此行。相较于老吉奥瓦尼，他其实更看好查理·吉奥瓦尼的前途。一个年轻但名气不小的律师，有一个从政多年的父亲，不管是人脉还是资历都有。如果从政顺风顺水应该不成问题。不过其中的关键是老吉奥瓦尼这次能成功当选新墨西哥州州长。 候选州长和州长是两码事。如果老吉奥瓦尼能当选，在未来四年甚至是八年，他能为儿子提供更好的人脉资源。 而且查理·吉奥瓦尼未必对他的提议不感兴趣。也许只是在观察他是不是有足够的诚意或者能量。如果他无法让查理满意，也许对方从政之后也会接受他的资助，但绝对不会将他视为金主。 最多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支持者而已。 他可以给查理·吉奥瓦尼支持，但那也必须是他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在美国，用好听一点的话说，政客其实是有钱人推出的代言人。总统可以由公民选举，但是很多政府官员却能由议会进行投票决定。 可以说，在美国只要扶植出一个地方的长官，就相当于是将整个地区甚至整个国家纳入掌控之中。因为政府官员是由行政长官提名的。如果没有提名，即便你强过叶良辰也不可能担任高层职务。 当然，想要向上爬，议员的资历是很重要。但并不是必须的。美国又不是没有出现过没有从政经历直接担任总统的。反正只要担任了总统职位，就算之前是刷马桶的，也马上能按上一个“政治家”的头衔。 所以，对于美国政客来说有没有丰富的从政经历并不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没有足够的人脉关系，有没有足够的钱。林克没有人脉。但是他有钱。 查理·吉奥瓦尼当然知道这一点。他们父子请老布朗邀请林克之前，没理由不对他进行调查。想来他们父子也是知道他有多少钱的。 如果查理·吉奥瓦尼想要从政，想来不会忘记他这个潜在的大金主。当然，他也不是说会无偿提供政治献金。 作为美国人，任何事情都可以变成商业。 所以，在林克离开老布朗的庄园之前，林克和查理都没有达成明确协议。双方都在观望，看这个“商业”合作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收益。 那种肮脏的“商业”，林克也许还有一段时间之后才会接触。但他最近就要为自己纯商业的事业进行慎重的考虑。 他不得不慎重考虑，之前对葡萄种植的规模是不是太好大喜功了。酿造葡萄酒虽然部分工作可以采取机械化。但很多很多步骤依然需要人工。 如今他种植的葡萄树还没达到产量最高，品质最好的时候。那还需要再过两三年。 即便是如此，他在哈瓦诺和汉斯两个农场种植的葡萄，就收获季变得非常紧张。那两个农场的种植面积加起来也不足一万英亩。而在奥泽特已经种植了一万多英亩。奥泽特的葡萄树如果产量达到最高，那想要在短暂的酿造季节全部酿造完所有葡萄。需要的人力和时间都会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亚伯特也建议他在奥泽特不要再扩大葡萄种植面积：“至少不要按照你之前的计划种植五万英亩。如果你真的种植那么大的面积。你这里的葡萄产量也许可以满足半个美国的需求量。” 这句话当然很夸张，奥泽特的空地就算全部种植上葡萄，也未必真能满足美国一半的葡萄需要。 但当亚伯特提出这个建议之后，林克认真考虑了他的话。在考虑过后，他决定听从对方的建议。不再坚持在奥泽特农场种植那么多的葡萄。 他计划将原本计划种植葡萄的五万英亩中减少一半，只种植两万五千英亩。另外的两万五千英亩，一万五千英亩划为农场，一万英亩用来种植其他作物。 开垦耕地，因为气候的原因，种植小麦是不可能，倒是可以在夏天种植一茬水稻。另外也可以种植蔬菜和水果。只是具体要种植什么，他还需要明年再另做打算。 因为寒潮随时可能到来。他已经为奥泽特请来了大量的临时工人。因为天气的原因，亚伯特其他客户的葡萄很快就能全部采收酿造完毕，亚伯特已经赶到奥泽特并且可以安心留下来为奥泽特酿造葡萄酒。 奥泽特的葡萄采收和酿造也正在准备着。 不过林克却要特地去一趟阿尔伯克基。十一月初是美国州长选举投票的时间，今年新墨西哥州的州长选举投票定在十一月六日。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一日，州长候选人将同时要进行一次面对选民的提出的问题进行答辩。这是候选人最后一次的拉票机会。所以这次答辩对于候选人来说非常重要。 这次答辩的会场位于市【政】府机关大楼的大会议内，里面能容纳四百人。林克早便让麦克申请好了入场资格。 但是他们要入场的时候，保安看着他的入场证，又打量了他几眼，说：“汉斯先生，这是新墨西哥州的州长候选人答辩。我想你没必要进去，我知道你不是新墨西哥州的选民。” 林克没想到这保安竟然认识自己。他反驳说：“那为什么还批准我的入场申请？” “我想这其中肯定出了差错。”保安如是说。 林克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不过他也不能在这里闹事。身后不知道有多少新闻媒体呢。如果他在这里闹出了什么事，在媒体的报道中错的肯定是他。 他趁着保安不注意，一手抢过那张入场证，然后一点一点在他面前撕成碎片，然后转身就走。 没走两步，他小声对麦克说：“去查一下，是不是有除了记者之外其他州的人不能入内规定！” 麦克根本不用查，说：“没有，如果有的话，我们不可能申请到入场资格。而且你有一个农场在这里。” 林克没再说什么，径直去到停车场上了车，说：“去最靠近会场的路边。” 麦克的话说的没错，他即使不是新墨西哥州居住的人，但也是投资者，有权了解以后的州长的施政方案。而现在他被拒绝入场。 林克想到刚才那个保安的眼神，明白大概是有人特地吩咐了不让他入场的。如果他闹一闹，要入场大概也不会有问题。但他没打算闹。他要进去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一件事。 就算进不去大概也不会有问题。他担心的是，肯特希尼果然是注意到他了。 如果说谁不愿意让他入场，那肯定是肯特希尼。对方应该是知道自己曾经出售对付过他。当然，肯特希尼未必知道是自己将他弄“病”的，但他出资让人支持吉奥瓦尼的事就足以让对方记恨。 他是个商人，对方是个政客。双方的不同身份注定不能用财产多寡来衡量双方的实力。政客可以动用的资源很多。他只是生意人，连资本家都算不上，能用的只是钱，而钱有时候，其实一点用都没有。也许日后对肯特希尼要小心一些才是了。 如此他必须确保肯特希尼在这次竞选中落败才行。最好能将对方的参议员的职位也弄掉。要不然日后肯定会找他的麻烦。 麦克将车子停在距离市政机关楼背后一条街道上的一个停车位。 候选人答辩还有二十分钟才开始。林克也便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等着。等时间差不多了，他便让麦克打开查理的收音机，听答辩的直播。 候选人答辩暗示开始，一开始两个候选人就唇枪舌剑，绅士的语言下是满满的攻击性。 听了半个小时，林克都没有出手。这次答辩大概要一个半小时，现在时间还早着呢。 这是收音机里传出一个提问者的问题：“请问两位候选人，你们怎么看待大型农业集团的扩张。去年新墨西哥州再次减少一百一十六个家庭农场，而两位又有没有提高家庭抵御市场风险的计划。” 这样的问题都是两个候选人抢答的，不过竞争对手也可以随时对针对对手的意见进行反驳，或者提出自己的见解和回答。 这个问题和之前的问题相当敏感，两个候选人一时之间都没首先开口。对于这个问题，吉奥瓦尼似乎不想首先回答。收音机中传来他的声音：“肯特希尼先生一向主张支持大型农业企业，我想这个问题他应当有独特的见解。” 第一零五章 林克很忙 按道理说，吉奥瓦尼这样的回答会给人一种准备不足的感觉，但他这话也让观看这场答辩的电视观众知道一个事情：他是同情家庭农场和小农场的，而肯特希尼是支持那些大农场和农业大集团的。 而肯特希尼也确实预备了这个问题的答案，而且是准备了两套答案。一套是他先回答，另外一套是反驳吉奥瓦尼可能的观点。相比较之下但是他更希望由吉奥瓦尼先回答。那样他会处于进攻，对他更有利。 而现在吉奥瓦尼说出一句丢分的话，但也让他不得不先行回答这个问题，那也意味着在这个问题上，他将要处于守势。 不过在摄像头面前他不能露怯。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严肃，似乎是想要加强自己的语气好让人相信更相信他说的话：“毫无疑问，这是个好问题。也是一直以来都存在争议的问题。” 肯特希尼开始侃侃而谈：“显而易见的是，小农场或者家庭农场因为经营不善而破产，随后大企业或者大农场收购，这是一种合法的、有利推动农业发展的商业行为。” 他不给吉奥瓦尼任何插嘴的机会，快速地说：“更显而易见的是，大型农场或者农业企业拥有更雄厚的资金可以用于进行技术更新，他们不断投入，不断提高生产效率，不断提高产量，满足美国乃至全世界的食品需要。” “我们都知道，全球还有超过十亿人处于饥饿状态，而世界人口正在快速增长，数十个国家处于粮食供应紧张的局势，非洲、亚洲和南美洲，都有那样的国家。我们美国是世界的领导者。有义务领导世界向饥饿宣战。为了完成这个任务，我们有必要增强我们的战斗力。如何才能增强我们的战斗力？我们需要一群领头雁。毫无疑问，最适合担任领头雁的就是那些大农场和大农场企业。比如**s、蒙叁度和泰森。我们需要他们拥有更强大的战斗力，就像一个将军，带领我们的小农场一起向饥饿宣战，并不懈斗争。” “至于……” 林克听到这里，心里冷笑了一下，弹了一个响指，对麦克说：“我们走吧。不用再听了。” 麦克也没问为什么不听完，直接离开了。 而在答辩现场，肯特希尼还要继续说。却被吉奥瓦尼打断了。 “肯特希尼先生言过其实，我们虽然有承担领导世界的责任，但是美国梦不是破产，然后自己的财产被大集团收购。我们首先要做的应该是让我们的社区，让我们的居民有发展和自我实现的机会。那才是美国梦。农业大集团的义务在于领导农业的发展方向，但这个方向绝对不是不断的并购。我认为，应当通过财政补贴方面的倾斜，并且通过保险业对小农场或家庭式农场进行增强抗市场风险能力，政府同时增加农业市场分析力度引导农民规避市场风险……” 他正说着，却发现肯特希尼突然脸色青白，然后整个人瘫倒在地。 会场一阵惊呼，出现一些混乱，但很快就被保安安抚下来。 讲台上，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肯特希尼的竞选团队。他们已经有过两次这样的经验了。 吉奥瓦尼已经听说过两次关于肯特希尼发病的事，但亲眼目睹还是第一次。他也是一脸的惊讶。当他醒过神来，知道自己这时应当表现出适当的关心。于是他走出讲台快步向肯特希尼走过去，面上还带着适当的焦急。 不过肯特希尼已经被他的团队围着，而组织者也参与了到抢救的行列。肯特希尼周围被人团团围住，他根本无法走进去。 吉奥瓦尼走到这些人群背后，看不到肯特希尼的情况，但听到有人在小声说：“没有呼吸，但有心跳，要现场急救，马上让人散开。参议员先生需要更多的空气。” 组织者听了这话，连忙让人都散开。而吉奥瓦尼终于在外面看到肯特希尼的情况。只见他咬紧牙关、双眼紧闭，脸上血色全无，嘴唇青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回头让自己的团队也加入施救的行列。但是被肯特希尼的人礼貌地拒绝了。 会场中的记者知道这是一个大新闻，一窝蜂冲上了讲台，在保安和肯特希尼的人阻拦下在外围拍照。一些相机留下了肯特希尼此时的影像。记者们还看到有人正在对肯特希尼做心肺复苏急救。这下，他们更是雀跃了。 这肯特希尼要是在这个场合死了，那他们的新闻就好卖了。 可惜，肯特希尼没能如他们的愿。他们很快看到肯特希尼咳嗽几声能呼吸了。不过肯特希尼眼睛只睁开了一会，然后头一歪又昏迷了过去。 这时肯特希尼被抢救回来了，但不可能再有辩论，组织者叫来了急救车，然后抬着肯特希尼离开。 但是眼尖的人都发现肯特希尼的担架外吊着一个黑色的东西。记者们都知道，那是一个无线接收器。他们马上知道其中有猫腻。果然，当他们仔细观察的时候，肯特希尼一侧的耳朵中塞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像是一个耳机。 不仅是记者看到。一些眼尖的观众也看到了。 有些年岁的人都会记得前总统乔治·布什也在电视辩论中用过那样的东西。那是他们提前对可能被问到的问题做出最好的答案，然后后台的智团通过无线电进行提示让候选人更好的回答。 那也是一种欺骗。 这次电视现场辩论，就像是一场闹剧。闹剧在如丧考妣的肯特希尼团队离去和现场观众窃窃私语中，组织者宣布提前结束。 而这一切，跟林克没有任何关系了。他该做的已经做了。结果如何，就不是他能操控的。 他很快回到hsd州。接下来两天能看到一些关于肯特希尼的新闻，但没有那个媒体还能明着给他说好话。而吉奥瓦尼的支持率在临近投票是首次超过了50%。可以说这次肯特希尼的选举之路已经毁在他的手上。 有这样的结果，他也就不再关注这件事。更值得他关注的，还是奥泽特农场的葡萄酒酿造工作。 在全心投入的情况下，奥泽特农场的酿酒工作进行的很顺利。 奥泽特的葡萄在全部酿造完毕之前，预言中的寒潮并没有到来。但是美国气象局已经正式发布寒潮预警。说在未来一周之内，全美范围内都有可能出现寒潮。 亚伯特休息了一天依然很疲惫，但他还是马上走了，因为他还有在其他客户的工作要做。 而林克则是和杰西卡·贝尼斯南下加州，抵达埃尔克格罗夫。 杰西卡的家就在埃尔克格罗夫市郊小镇威尔顿。她妈妈经营这一个小葡萄酒庄园。不过他不是女婿上门，而是要去和杰西卡的父亲谈合作。 杰西卡在奥泽特的实验非常成功。在玻璃温棚内，她提供的僵尸真菌对那些葡萄病虫杀灭能力非常强，病毒对真菌的针对性也非常专一。进过检测证明那是一种高效无害的病虫害防治手段。 有这个实验打底，林克对她父亲的研究就有了不小的兴趣。杰西卡驱车带着他来到她父亲的实验室。 弗洛林·贝尼斯的实验室也位于威尔顿小镇。不过所谓的实验室，实际上就是在农场内用铁片搭建起来的车间。 弗洛林·贝尼斯应该是早就已经接到通知说林克这个潜在的投资者要来。当杰西卡的车子刚转入实验室的空地时，林克就看到这个带着一对比啤酒瓶底还厚的近视眼镜的中年男人。 他显得很精神，在杰西卡将两人介绍之后。他邀请林克到实验室里参观。 林克看到那仓库外挂着的招牌：加州农业服务公司实验室。这招牌的号和实验室的状况对比起来，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感。 实验室真心不大。不过外面看着就像是一个仓库，但里面却非常整洁。 不过既然能将那些真菌和病毒提纯出来，并且进行扩大培育，实验室太过简陋是没可能做到的。 实验室内有一些连着金属管子的密封罐。这些密封罐有一些仪器监控着。 弗洛林·贝尼斯介绍说：“这我们的原种培育车间。从实验室中将需要的微生物分离出来，然后再这个培养罐内进行培育。便可以得到我们需要的微生物。” 林克对此并不是很懂。微生物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不是没有道理的。 整个实验室，连同刚才看的车间也没有多大。弗洛林似乎只有两个实验助手，而且看着那两个助手更像是工人一样，而不是真正意义的实验员。 实验室里的仪器也不算齐全，或者不算先进。离心机、震荡培养仪、恒温培养箱，高倍显微镜，那些的仪器的品牌，他在高中时就曾经接触过。能被高中生接触的实验设备，价格肯定不会高到哪里去。和这些仪器一起使用的，想来也不是很高档的设备。 第一零六章 想要走在世界前面 林克被带着在实验室里里外外地转了一周，然后来到贝尼斯那不到十个平方的办公室。 他听了就实验室的介绍之后，忍不住问：“贝尼斯先生，请原谅我的冒犯。如果我投资你的公司或者实验室。你能找到足够的人手来完成你的实验吗？”他顿了一下又马上说。“我虽然不懂微生物学。但我知道实验人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美元可以买到更先进的设备，但如果没有足够的人手进行操作，那些设备只会放着生锈。” 弗洛林·贝尼斯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回答说：“是的，汉斯先生。你的顾虑非常有有道理。其实，我认识不少的微生物方面的专家。美国的，欧洲的都有。还有他们的学生。他们都是因为反对无节制应用转基因技术而收到迫害的科学家。他们大部分都对我的研究方向有兴趣。事实上，我的研究得到了他们很多的帮助和支持。” “那他们有可能来工作吗？” “只要有足够的研究经费，我想他们会愿意的。我们是志同道合的科学家。都认为在证实gmo对人类和地球环境没有危害之前，人类不应该将转基因技术用于农业。” 洛林·贝尼斯继续说：“目前的转基因农业作物，一部分是为了增加产量，或者按照人类的需要改变粮食的某些成分。也有相当一部分是为了防治抗药性越来越强的病虫害。但是转基因技术根本跟不上病虫害的抗逆性进化。目前很多使用了转基因技术改良的农作物，依然会受到它们声明能抵抗的虫病的威胁。我们针对的就是这个方面来进行研究。那也是一个巨大的市场。你知道，我们正在研究对小麦和玉米病虫的微生物防治技术。” 林克听他说完，提出新的问题：“我们都知道生物进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外界因素引导的。转基因作物对细菌和病毒的抵抗力下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想那应该是因为那样的作物对致病微生物和虫子的基因筛选能力更强一些。比如一种虫子在面对一种高抗病力的作物时，抗逆性差的虫子会死亡，而幸存下来的都是抗逆性强的。我想你正在研究的微生物防治，最终也会出现同样的问题。” 弗洛林·贝尼斯并没有反驳他的话，相反对他的见解很赞同：“汉斯先生你说完全正确。我们的的产品确实可以杀灭某种致病微生物。但是肯定也会挑选出抗逆性比较强的个体。这样的个体繁殖出来的新个体，很有可能会比它的父母亲本拥有更强的抗逆性。而且会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那会让我们研究出来的技术变得一文不值。” 他看着林克的眼睛，继续说：“但是，我们的研究也不会驻足不前。我们的计划是培养出侵染能力强、针对性单一的微生物。而且在这方面的研究，我们已经取得一定的成果。” 林克听到这里，说：“我想，其中肯定有一些困难！” “是的。我们确实遇到了困难。”弗洛林·贝尼斯坦承说。“研究越深入，我们需要的资金越多。”他说着看了杰西卡一眼。继续说。“在这之前，杰西卡的妈妈还可以资助我继续研究。但是现在我需要的经费更多。我现在需要至少一千五百万美元的研究经费。而且这只是对基础理论的研究经费。如果想要将这些理论进行应用研究。至少需要五千万美元。” 林克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白，但他也不能因为对方的坦诚就心头发热。他已经没有那么热血了。他想了一下，问：“一千五百玩美美元。包括延请更多科学家工作的薪酬？” “不。只是我。但是包括我需要的四个研究助手的薪酬。” 林克一听，摇头说：“那代价太过高昂。弗洛林，我要承认你的研究很有意义，而且有相当的前景。但是你也不能否认，其中有很大的风险。你的研究还没形成系统的理论，这是第一个。第二个，还有市场的风险。你知道，现在大部分种子都是转基因种子。美国的种子已经被寡头垄断。他们可以利用种子要挟农民使用他们生产的农药，而不是你的微生物。” 贝尼斯到底只是一个研究人员，如果让他介绍微生物，也许他可以滔滔不绝说上一整天。但让他进行商业谈判就显得有些为难他了。 作为他的女儿，杰西卡和明白自己父亲的弱点。她这是插嘴说：“林克，任何投资都是有风险的。” “所以我们需要规避，不是吗！”林克并没因为杰西卡是个美女就放松。“而且你们的实验室需要的资金太多，风险就显得更加大了。” “风险越大，收益越大。这是商业典言！”杰西卡也寸步不让。“你知道，现在全世界都在讨论滥用转基因技术的害处。全世界都注意到滥用农药使得生态环境不算恶化。这样的大环境下，我们的技术拥有很大的前景。我想这一点你不会否认。弗洛林是个伟大的科学家，他也是我的骄傲。他的研究已经有很坚实的基础。现在他需要的只是那该死的钱。只要有了钱，他就能继续说深入他的研究。我们都相信他最终会成功。那是整个计划的基础。有了这个基础，剩下的事情看的就是商业操作。” 林克确实挺看好这个项目的，他刚才说那些，只不过是想要更有利的合作方案。 “是的，如果进行这个项目，后续的投入菜是最高的。推广需要资金，另外对抗那些农业巨头也需要资金。” 弗洛林却说：“汉斯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要说的是，我的实验至少需要一千五百万美元才有可能完成。而且还有失败的风险。” “意思是，在研究方面可能还需要追加经费？” “没错。”贝尼斯苦笑说。“没有哪一项实验是必定成功的。我们科学家只能是考虑最周全的条件，然后按照设定的步骤的方案进行实验。然后期待实验结果符合自己的预想。事实上，我更希望能在研究方面拥有更多的科学家。同行之间的思想碰撞，能让我们更容易产生灵感。” 说到这里，林克如果再提什么风险问题，就有点过了。他点头说：“我可以理解。我记得我在高中时做过一个培养淡水藻类的实验，结果实验失败了。因为我没有考虑某种元素。我想你做的研究，远比我当时做的要复杂。” “所以呢？林克，一亿美元是我们最低的融资计划。那不仅是为了是研究。更是为了整个合作项目的前期推广和建造生产工厂。”杰西卡看着他的眼睛，眼神里满是认真。“我们自信能将这个项目做好。我们只是缺钱。” 林克考虑良久，说：“我可以拿出一亿美元投资这个项目。但是彼此之间的股权该如何分配？” “也许你愿意听一下我的意见。” 冯梓点头。 杰西卡看了一下弗洛林，才看着林克说：“我们以技术入股，占其中40%的股份。” 林克愣了一下，笑着问：“你是认真的？” “是的，我们都认为弗洛林的研究值得40%的股份！”杰西卡似乎是要加强语气说。“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生物高分子技术早就了现在的农业巨头。我觉得弗洛林的研究比当年的高分子技术更有前景。” 林克笑着摇头说：“但是投入也肯定更大。弗洛林也说了。他需要的资金更多是为了基础的研究。不要忘了，你们的研究再基础，你们研究的也是生物个体，不能代表整个生物种群。你可以研究某一类生物的其中一种，但是想要形成专利体系，就要将同种群红的大部分的种类都进行研究。那才能阻止其他竞争者。其中需要的经费，也肯定不少。” 他不等杰西卡说话：“另外一亿美元又是怎么计算出来的？你们打算建多大的工厂？另外，弗洛林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哪像基础研究。要知道，他只是一个人，对，还有四个研究助手。这也是风险。那些农业巨头能集中十个，甚至是一百个科学家研究。他们的研究甚至不用深入，只要申请专利。” 弗洛林这时说：“汉斯先生，不得不说，你对微生物研究方面了解很多，至少在商业方面是如此。我们确实需要更多的科学家参与，只有那样才能在其他人发现我们的研究具备真正的价值之前抢先占领居高点。如果可以，我可以邀请至少十名科学家来工作。” “可是经费会大幅度增加。” “那当然是的。那也许需要一亿美元的经费，或者更多。但我们可以在更短的时间内完成基础研究，并且横向研究更多的微生物种类。而且，我们的实验室，也确实需要农业方面的专家，还有病毒、真菌和动物学方面的专家。” 林克想了一下，说：“工厂可以暂时建小一点。我可以投资一亿两千万，我要占75%的股份。” 杰西卡猛地绷紧腰坐直，大声说：“那对我们太苛刻，林克！” “我不那么觉得。” 杰西卡打断他说：“不，你的条件很苛刻。虽然资本很重要。但资本却不是根本。我知道风险投资总是喜欢投入一点，然后占据大部分的股份。但是你也要知道，那些风险投资其实大部分都是在已经成熟的基础技术下衍生出来的项目。而我们这个项目是全新的。而且，我们并不要求在公司上市之后回收你手中的股份。你不能用资本风险投资的眼光看待这项投资。” “你说的没错。但我也不是用普通的风险投资目光看这项投资。要不然我最多只会投资一千万美元，而且还要占50%以上的股份。”林克笑着说。“而现在，我投入一亿两千万美元，25%的股份价值超过三千万美元，还有日后25%的收益。我想不出其中有什么苛刻的！” 杰西卡正要反驳，弗洛林却比她更早开口，说：“ok！汉斯先生，我同意你这个条件！” “爹地！” 杰西卡还要再说。弗洛林摆手打断她说：“那么汉斯先生什么时候能将资金注入公司？” “我需要一个详尽的合作方案。我想，我们需要谈论日后公司的管理问题。另外我还要看到你们的实验室真的能邀请到更多的科学家。” “你会看到的！”弗洛林站起来伸出手。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算是达成了初步协议。如果这个项目能成功，那么他们将会走在世界的前面。 第一零七章 小偷（有事出门，暂且一章） 在离开威尔顿小镇的路上，杰西卡笑嘻嘻地问：“要不要去我妈妈的葡萄酒庄喝一杯？或者你更愿意去埃尔克格罗夫的酒吧。” 林克没有回答，只笑着说：“我以为你会生气？” “为什么生气？因为刚才的谈判？”杰西卡咯咯笑着说。“商业是商业。而且谈判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是谈判达成了协议！”林克纠正说。 “是的，是的！我们达成了协议。所以我们需要喝一杯庆祝一下。”她打量了一下车子，说。“你该死的不像个有钱人。有钱人的车里不是都该藏着八五年的波尔多！” 林克笑了，说：“对我来说，二零年的普通加州红酒和八五年的波尔多没有差别。想要喝的话，什么地方都能找到。” “我还以为你是个泡妞高手。”杰西卡睥睨了他一眼。“没想到你如此无趣。那些女明星都喜欢有高雅品味的男人。虽然她们也未必懂什么叫高雅。” 林克哈哈笑着说：“所以我现在还是单身！不过，或许我真的该背诵一些关于红酒的资料。也许那样会我让钓上一个女明星。” “你确实需要。我不知道你另外两个酒庄会出产多少红酒，但我想不会少。而奥泽特更多。如果你这酒庄主人都红酒不精通，我想那会让市场产生顾虑的。” “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林克依然笑着说。 “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签订一份关于为你的酒庄提供病虫害防治服务的协议？” 林克愣了一下，笑着说：“原来这也只是商业！” 杰西卡笑了笑，将因为刚才大小滑落的头发拨回耳后说：“只是其中一部分。但是我以为你忘了。你知道，我已经做完了实验，而且结果让你很满意。” “是的，结果我很满意。”林克点头说。“我会和你签订协议。” “你当然会的。这笔生意，有75%的收益是属于你的。你只不过是将钱从这个口袋放到另外一个口袋。” 林克笑着说：“但是中间被抽了重税。” “交税和死亡是美国人维二不能避免的事。不是吗？” 林克笑了笑，说：“好吧，为了庆祝我们要签订协议，我请你喝一杯！” “还是我请你吧。我觉得我妈妈酒庄的酒比其他地方的更好。” 杰西卡妈妈的酒庄同样位于威尔顿小镇。酒庄被夹在两条小河之间，名字叫做维妮雅酒庄。 杰西卡指路，很快经过小河上一座小桥之后就进入了酒庄的庄园。那是一座具有法国酒庄风格的庄园。 在路上杰西卡就打过电话，在车子进入庄园时，一个中年金发女已经等着。 杰西卡一下车就和女人拥抱在一起。 林克下车后，带着歉意说：“我是林克·汉斯。突然到访，我感觉非常冒昧，贝尼斯太太。” 杰西卡笑着说：“妈妈，爹地和林克打成了协议，我也和他达成了协议。所以我建议他和一杯庆祝一下。不过我觉得妈妈酿的酒更好，便提议来这里。不过他没准备礼物，我只好说他想来参观。” 贝尼斯太太抚了一下女儿的头发，笑着说：“那确实值得庆祝！汉斯先生，请到屋里。里面更暖和一些。” 林克点点头说：“谢谢，贝尼斯太太。不过我确实想参观一下你的酒庄。你知道，我也种植了一些葡萄！” “是的。我听杰西说过。你有三个农场，都种植了大片的酿酒葡萄。” 杰西卡这时说：“是的，种植面积非常大。大到不可思议。而且他还计划在奥泽特农场扩大到五万英亩。” “喔，那真是大得惊人。那让美国葡萄种植面积增加10%以上。” 林克笑着说：“事实上，我只准备让美国葡萄种植面积增加5%左右。” “你改变主意了？” 林克笑着点头说：“是的。我担心酿出来的酒，我喝不完！” 贝尼斯太太失笑说：“我听说你的计划之后，很担心我酿的酒要滞销了。”她这话当然是在开玩笑。葡萄酒这东西，更看重品牌。一个销售稳定的葡萄酒品牌通常有稳定的客户。而维妮雅酒庄并不大，一年出产的葡萄酒也不过三四万瓶而已，怎么可能会因为林克的葡萄酒而收到冲击。 她一边走一边说：“我听说你邀请了亚伯特·安东尼作为酿酒师。那是一个出众的酿酒指导。我很期待你的酒庄出产的葡萄酒。” 林克点头说：“是的，我很荣幸亚伯特接受我的邀请。我也很期待正放在酒窖里发酵的葡萄酒。不过它们还至少需要八个月才能品尝。” “也许我会邮购一支品尝。”杰西卡插嘴说。“亚伯特酿酒的时候真的非常帅！对了，妈妈，我还拿到了亚伯特的签名。” 他们说着进入了庄园的别墅。贝尼斯太太取了一瓶香槟出来，说：“这是维妮雅04年出产的香槟。那一年气候非常适合，所以这是我的酒庄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酿造过最好的香槟。” 林克喝了一口，但是他实在品不出好在那里，只是笑着如实说：“好吧，我得承认并不会品酒，不过我感觉有一种非常温馨的温暖。” 不料贝尼斯太太听到他这个评价确实笑了，说：“我想你有很好的酒味蕾。” 杰西卡抱着贝尼斯太太的手臂，笑着说：“这香槟是我妈妈在自己的结婚七周年那天酿造的。所以确实很温暖。” 林克没想到自己是无意中拍中了马屁。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贝尼斯太太对林克热情了不少，让杰西卡带着他参观酒庄。还邀请他留下吃了晚餐。 在吃完晚饭后，杰西卡没有留在维妮雅酒庄。原来她住在萨克拉门托，而林克今晚也不会赶夜路已经在萨克拉门托定了酒店。 去到了萨克拉门托，林克打算让车子先送杰西卡回家。 杰西卡提议说：“我住在萨克拉门托州立大学附近。附近有不少酒吧，里面经常有不少学生辣妹出没哦。来自亚洲的女学生也不少。”她说着一脸的暧昧。 林克笑着说：“这算是邀请吗？”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算是吧。” “我酒量和酒品不算好！” “是吗？我不会灌你酒的。”杰西卡哈哈笑着说。“我想，我对你没兴趣。至少现在是那样。所以你可以放心！” 林克苦笑摇头说：“我只会很伤心。你那样说会让我失去自信的。” “哈哈，算了吧。哥们，你明天可以开辆跑车去大学门口，开了车门，里面放一瓶水。不用五分钟你再回来，你会发现车里多了一个辣妹正在喝那瓶水。而且她会告诉你，她渴了。”她眨眨眼，说。“也许那样会让你的自信更强一些。” “我更喜欢征服那些无视我英俊外貌和惊人财富的女孩。”林克大笑说。“我觉得你就是那样的人。” “我？也许是吧。不过我觉得，拒绝你更大的原因是，因为你是男人。” “我的天！”林克笑着抚额。“你这是对上帝的亵渎。上帝好不容易创造了你这个美丽的女孩，你竟然打算去便宜那些女人？” 杰西卡摇着手指说：“不，不！如果上帝认为男女在一起是正确的，他就不会惩罚偷吃苹果的亚当和夏娃了。所以我觉得上帝对性的观点：性别都不同，怎么能谈恋爱？” “虽然那会影响我的福利，但我怎么会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林克哈哈笑着说。“我想今晚上帝会托梦给你。” 杰西卡眨眨眼，说：“是的，也许他会让我成为他的代言人，关于性的。” “那么说，你喜欢女人？我的老天！” “我当然不讨厌女人。但我可没说我是蕾丝边！” “可是你不喜欢男人。” “我是不喜欢总是盯着我胸部看的男人。”她似笑非笑地说。“比如你。” 林克尴尬地说：“我没想到你会一直留意我的眼睛。”他确实忍不住去看她胸前厚厚衣服都无法遮掩的山丘。“但是我发誓，我只是在忍不住的时候扫一眼，绝对没有盯着看。” 杰西卡笑着说。“没事的。其实被男人看，虽然让我不高兴，但也并不会让我觉得不舒服。只是每当男人在看我胸部的时候，让我很受伤。难道我的脸不漂亮吗？为什么他们总是不看着我的脸？” 林克哑笑说：“包括女人？” “是的，她们妒忌的目光想要烧穿我的胸部。” “那确实……很有立体感，就像完美的艺术品。” 杰西卡翻了个白眼：“谢谢你的赞美。但，我认为我的脸也同样是。” 漂亮的女人，就算是做什么都会让人觉得有特殊的美感，特别是男人会那样觉得。林克对她的白眼坦然承受了，笑着说：“你的自信让我很赞赏！” “嘿，伙计。难道你能在我的脸上找到什么瑕疵吗？” 杰西卡将脸凑到他面前，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轻声说：“是不是很有花神的即视感？” 是不是花神他不知道，但他似乎真的闻到了花香，还有淡淡的酒香。他神差鬼使地将脑袋向前，还伸出了舌头。他的舌头碰到了一双嘴唇，很是软腻！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样，味道比果冻更好。 杰西卡脸上通红，猛然向后退开，瞪大眼睛捂着嘴巴，含糊地说：“见鬼！你这个小偷。” 第一零八章 一个男人的日常 在车上发生的意外，似乎让杰西卡心情相当不美丽。她改变了主意，不打算去酒吧了，要马上回到她的住处。 到了她的住处之后，杰西卡一言不发就下了车。 林克想了一下，跟着下车，在她后面大声说：“嘿，杰西卡，我很抱歉！因为刚才的冒犯。” 杰西卡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露出一个笑脸说：“是我太敏感了，其实之前罗西也总是喜欢偷偷添我的嘴。” 罗西？添她的嘴？确实很过分。林克想到一个男人趁着她不注意添她的嘴唇，心里竟然有点小妒忌了。 “你没揍他？” 杰西卡咯咯笑着说：“揍过，可是它从来不改。” “它？”林克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什么陷阱了。 果然，杰西卡笑着说：“似的，罗西是我之前养的一条狗。它也很喜欢我完美的唇。” 林克好笑地说：“好吧。祝你有个好梦！” “你也一样！汉斯大狗。” 第二天，林克打电话邀请杰西卡一起吃早餐。 杰西卡似乎还没起床，慵懒的声音在电话里响着：“为了昨晚的事道歉？” 林克不知道该怎么说：“不。昨晚的事我已经道歉过了。”他鬼使神差地又说了一句。“除非我为一件事后悔，不然我从不会道歉一次以上。我是说，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早餐，顺便当面道别。” 杰西卡在电话里笑了，说：“可是我还没睡够！”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好吧。我吃完点餐就会返回内达华。我不打扰你休息。再见！” 杰西卡瞪着已经被挂断的手机良久，终于确认林克竟然就这样挂断了电话。她恼火地将手机往床上一丢，然后拉过被子盖住脑袋来个名副其实的生闷气。 …… 林克乘坐飞机返回拉斯维加斯。 投资加州农业服务公司的事情他就交给几个私人律师去跟进了。 他回到汉斯农场才知道杰夫在渔场。他开车过去，看到杰夫正在指挥工人在搭棚架。 搭温棚给鱼过冬，这个事情他是知道的。 他找到正在忙活的杰夫：“爸爸，怎么样？在寒潮到来之前能做好吗？” 杰夫点头说：“会比较紧张，但捉紧时间应该没有问题。” 寒潮就要到了，而池塘养殖的鱼都还未到起捕的时候。附近也没有可以给鱼汤增温的工厂或者发电站之类。为了保证这些鱼能安全越冬，搭建大棚是最好的办法，虽然那成本相当高，但搭建大棚后可以保证大棚内的温度相当高，让水温保持适合鱼正常生长的需要，让养殖的鱼在冬天也能增重。 那投资确实不小，不过这些东西是一次性投资，日后只要付出人力搭建大棚就可以，那样计算投资会少得多。 “那就好！”这几百英亩的池塘养殖的鱼，至少价值八百万。如果因为这次寒潮死光了，就真的是将钱丢水里了。 杰夫担心地问：“华州那边有大暴雪的可能性很大。” “是的。奥泽特水汽很充足，寒潮一到很可能就会出现降雪。”林克笑着说。“不过那里有足够的牛栏，养殖的牛还不算太多。牛群过冬很安全。” “我担心的是那些葡萄。大雪可能不会将葡萄冻死，但我担心有霜降。其他两个农场也是一样。” “亚伯特也给我了建议。已经做了适当的防护措施。”葡萄抗霜冻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他也没过多地打扰杰夫，没多久他就返回了别墅。在别墅里正好遇到本杰明。 本杰明是给他汇报在农场新建的牛屠宰车间的事。 之所以不叫屠宰场，是因为汉斯农场养殖的牛也就一千多头，平均一天需要屠宰的牛不过一到两头，根本不需要什么屠宰场。 这个屠宰车间和那些屠宰厂有很大的区别。他建那样的动物屠宰车间主要是想进行已经渐渐被商业屠宰行业抹杀的“农场到厨房运动”。 那个屠宰车间其实就是一所房子，牛被拉进去之后，会先全身进行冲洗然后宰杀，进行剥皮，然后被肢解。肢解后的牛移到另外一个车间进行分割。为的就是避免不同的牛之间出现交叉感染。 汉斯农场的牛比较少，所以只需要一个这样的屠宰间就足够了。而在哈诺瓦农场，每天大概要屠宰十五到二十头牛，所以那里需要建六个那样的屠宰间。而奥泽特每天需要屠宰五十到六十头牛，则需要建一个小型的屠宰厂。 听本杰明汇报完。林克皱眉说：“那么说这些车间要明年春天后才能使用。” “是的。我们需出售的牛已经卖掉，剩下的都要在夏初达到最佳的销售年龄。” “那就这样吧。” 冬天，几个农场的生产基本停顿，事都比较少。林克也比较闲。 寒潮来的预想中晚了两天，但奥泽特农场一场大雪降下了两英尺半深的积雪。哈诺瓦农场也下了一场小雪。汉斯农场受到的影响倒是不大，但内达华州的气温也比往年同期低一些。 这天汉斯农场的室外气温只有二摄氏度。而且风很大。农场外面基本看不到什么活动的动物。 这会林克正在和弗伦通电话。 “我听说纽约的大街上的积雪能淹没路灯。” 弗伦哈哈笑着说：“虽然有些夸张，但是早上出门的时候，我以为我的车子被偷。事实上，它只是被埋在雪里面。” 此时整个美国东北部对因为这次寒潮遭遇了雪灾，上百万人停水停电。弗伦笑得那么高兴其实很是没有同情心。但林克知道他有笑的理由。 “看来，你是成功了！” “是我们成功了。而且是很大的成功。你知道吗。今天一早一开始，【纽】约原油期货就升了1.1%。”弗伦笑着说。“我们发财了。林克。到现在为止，你在斯托尔的二十七亿美元已经变成四十三亿。当然，你还要交税。” 林克也笑着说：“那确实十个好消息，不过也许你应当马上请几个保镖。华尔街的人说不定正在阴谋要杀了你。” “是的。我想他们会的。这次他们吃下了一只大老鼠。我想他们会恶心死的。” “看来你这次策划得到的收益比预想中要大。”林克听说自己赚了超过十六亿美元，这可比之前弗伦第一次游说他投资的时候提出的收益率还要高得多。 这头的弗伦这十已经收起笑容说：“不得不说，我的运气很好。我才大单买入，结果当晚气象局就预报了寒潮的到来。那让油价在第二个交易日开始回升。昨日下暴雪，今日涨了相当大的幅度。” “那什么时候收手？” “大概一周之后，也许一周之后就会出现波动。我们就该撤了。”弗伦似乎并不打算太贪心。“他们不敢酿成真正的石油危机，随时可能释放原油储备。” 林克听他那么说便也不用担心放在斯托尔公司的那笔钱了。至少从现在看来弗伦对内幕投机的操作确实很有研究。 他想了一下，说：“那好，一周之后，我赎回三十亿美元。” “是税后，还是税前？” “税后吧。”他现在还有不少现金，但是之前弗伦也说过，他不希望接受其他人太多的资金。 弗伦想了一下，说：“ok。下周我会准备好。要不你来一趟纽约。手续在纽约办理。” 林克看这段时间三个农场也比较清闲，便同意了：“也好。我这么大还没去过纽约。” “纽约并不是个好城市。这里既是天堂，同样也是地狱。” “正好，我可以提前参观一下天堂和地狱，以后也好选择。” “哈哈，我在天堂地狱等着你！” 接着林克趁着空闲参加了一个米高梅大酒店的年度董事会。他去了也只是听那些股东说话，没有发表意见的打算。 开完会议他返回贝克斯大道的别墅。他正要进门，门自己便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年轻的女人：“亲爱的，你回来了。” “你还没走？”林克脸上有些不虞。这女人是他昨晚叫来的，算是熟人。 女人笑着说：“昨晚你太厉害了，我难免睡的久了些。不过我正要离开。” 林克点头。 “希望下次很快见面。”女人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扭着腰肢上了一辆红色的车子开车走了。 身后两个保镖当作没什么都没看到，跟着林克进了别墅。 林克走进卧室，将被套什么的全部弄走，丢到垃圾桶里，然后换了一床新的。 打理好卧室，他才带着保镖回到欧弗敦。 如今芭芭拉已经不再去披萨店上班，中午的时候她也正好在。开门看到他，忙让他进来：“林克？快进来，这天冷得很。搬到这里后，还没有遇到过这么冷的天。” “爸爸不在家吗？”汉斯渔场因为天气的问题，如今已经休假，又是这么冷的天，杰夫应该在家才对。 “你找他？他出门了，说是要和海洋与动物保护局商谈叶唇鱼放流的事。” 林克一听是这事，便笑着说：“我只是以为他在书房。叶唇鱼放流的事终于提上日程了？” “是的，听说他们打算购买二十万尾鱼苗，先看看放流的效果。如果效果良好，日后还会进行更大规模的放流。” “这是个好消息！” 芭芭拉给她倒了一杯咖啡，笑着说：“是的，那确实是个好消息。杰夫最近都为此高兴。” “他终于接近成功了，确实值得高兴。”林克在沙发上坐下，喝了一口咖啡说。“妈妈，我明天打算去纽约。” 第一零九章 天堂或者地狱（求推荐） 林克要去纽约，芭芭拉并不奇怪。她也知道现在这个儿子已经是全美排的上号的富人。全美有那个富豪像他这样从不出去游玩？ 她点头说：“现在是冬天，你的农场也没有那么多的工作，确实应该去散散心。” 两年前林克便似乎是醉心于工作，这让芭芭拉和杰夫都相当担心。她没想到两年前，林克那次突如其来的那场情变会对他造成那么大的打击。现在林克愿意走出去，她当然乐见其成。 “你要去多久。会回来过圣诞吗吧？” 林克笑着说：“当然。我只会在纽约逗留一周时间。” “其实你可以在纽约多玩一段时间。你知道，至少还半个月才是圣诞。”她顿了一下，说。“不过听说东北部正在遭受雪灾。” “是的，据说好几个州因为暴风雪出现社区停电，已经造成数十人死亡。” “上帝保佑！”芭芭拉在胸口虚画了一个十字架，然后说。“那你也要小心。你不会开自己的飞机去的，对吧！”他的小飞机抗暴风雪能力可比不上航班。 林克点头：“当然，那并不安全。” 晚上吃饭的时候，艾莉丝得知他要去纽约，很是惋惜：“如果你能推迟一周再去，我就能跟着你一起去了。” 他们学校还要一周才能放假。 林克想了一下，说：“圣诞之前，也许我们可以去桑迪亚山滑雪。” “新墨西哥州的桑迪亚滑雪场？”杰夫想了一下说。“那也许并不是个好主意。” “why？”艾莉丝不可思议地看着杰夫，大声说。“爸爸，我喜欢滑雪。是的，我很像去滑雪。” “因为我不会滑雪，宝贝！”芭芭拉苦笑说。“我因为被雪埋过，所以害怕雪。” 她的话让林克三兄妹都愣住了，他们从不知道这事。 艾莉丝连忙说：“哦，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有意的。”她走过去抱着芭芭拉，扭头对杰夫说。“爸爸，对不起！” 杰夫笑着说：“没事，亲爱的！我想我们也许可以去迈阿密海滩度假。没错，我想那是一个好主意。我们一家人去！” 芭芭拉说：“亲爱的，今年很冷，迈阿密恐怕也不是个理想的度假地。” “但它是全美最温暖的。哦，不，除了夏威夷之外。也许我们可以去夏威夷。”杰夫笑着说。“我们我记得我们还是在结婚之前去过一次。” 芭芭拉却说：“或许我们可以去奥泽特农场。听说那里的森林有不少的野生动物。有马鹿吗？林克。杰夫在十五年前就想制作一个鹿头标本了。” 林克点头说：“那里有好几群马鹿。但是妈妈，那里今年也下雪了。” 芭芭拉让女儿重新坐回去吃饭，笑着说：“没事，我只要不是靠近斜坡上的雪就不会有心理障碍。” 杰夫愣了一下：“奥泽特的马鹿很多吗？” 林克点头说：“不少，有工人统计过，至少有六百头。还有一群白唇鹿，不过数量更少一些。现在牧草生长起来了，它们的活动范围更大一些。未来几年，数量可能猛增。农场的一个印第安工人曾经建议我养殖鹿群，他说那和养殖牛的收益差不多。” 杰夫笑说：“也许你的工人是对的。马鹿全身是宝。一年一对鹿茸就能卖四到五百美元。鹿皮也是不错的皮草。” 林克笑着说：“那里并没有猛兽，我想在没有天敌的情况下，让它们慢慢繁衍。”他这话的意思就是有那样的打算了。 “也许你也可以进行一些人工干预。”杰夫叉着一块牛排说。未成年的女儿旁边，他便用含糊的语言说。“那样能让它们的数量增长的更快。” 林克明白他说的意思是进行人工受精。只是基础数量比较少，就算进行人工干预，那些马鹿至少也要好几年才能产生真正的收益。现在还早。 “我暂时没那个打算。奥泽特还没有那样的条件。”他任由鹿群在农场内自生自灭。它们能不能发展起来，他都不是很在乎。 经过不太正式的家庭会议，汉斯一家终于决定等林克回来后就去奥泽特农场。最后的决定，如芭芭拉说的：“也许我们可以在那里过一个圣诞。” 第二天，杰夫开车送林克和三个保镖去机场。 林克乘坐的飞临纽约上空时，运气比较好。虽然厚云密布，但并没有出现暴雪天气，飞机只晚点三十分钟就降落在拉瓜迪亚机场。 在旅客出口，林克见到了来接她的弗伦。弗伦笑着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林克，欢迎来到天堂。” “也许我是魔鬼！”两人分开后，林克笑着说。“地狱更适合我。” 弗伦哈哈笑着说：“这里也可以是地狱。”他笑完又说。“我们先离开机场。我已经为你在金融区的四季酒店房间。我们还有一段路要走。你知道纽约的交通设施永远落后于实际需要至少二十年。” 他们走出机场候机大厅，刺骨的冷空气让林克不由裹紧了大衣。 弗伦带着林克上了一辆加长型的凯迪拉克。车内的的暖气一直开着，上了车之后林克有马上觉得热了。车子才开动，他就脱下大衣，说：“今天的气温有有零度吗？”温度单位，美国用的是华氏式度，而不是世界通用的摄氏度。 “大概有！是零上三度。”弗伦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这大概是我在纽约经历过的最低温度。” 零下3华氏度几乎接近零下二十摄氏度了。 “也许天气很快就会回暖。” 弗伦却笑着说：“不，也许还会冷一两周。气象局的预测是，未来一周内将会有更强的令空气南下。” 林克笑着建议说：“也许你该去夏威夷度假。” “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将手上的事处理完。”弗伦说着，将隔开前后坐之间的隔板关上才继续说。“下一周，我会时情况决定是否平仓。” 林克点头说：“按照你的估计，我们的收益率会有多大？” “我想会在150%以上的税前收益。” 林克吹了一个口哨说：“了不起的成绩。” “确实了不起。”弗伦也笑着小声说。“华尔街那些巨头开始试探拉拢我。就在昨天！” “好事还是坏事？” “是好事，但是坏消息。”这时看咖啡煮好了，弗伦倒了两杯。将一杯放到林克面前。“如果我投入他们的阵营。只要我听话，只要还有利用价值，我就不用担心会亏损。” “那么说，他们是要一个傀儡。” “说的没错。他们就是想要让我变成傀儡。”弗伦喝了一杯咖啡，冷笑一声，说。“华尔街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大鳄，一种是大鳄的傀儡。像我这样的，不接受他们善意，剩下的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灭亡。” 林克无语，沉默良久才熟：“虽然觉得很不公平，但我又觉得他们的行为似乎无可指摘。” 弗伦哂笑说：“确实，他们的行为无法指摘！华尔街存在的目的就是将普通股民的钱集中到大鳄手中。而我是一个异类，是要从他们手中抢钱的。你知道，异类总是不受欢迎的。” 林克呵呵笑着说：“那你有什么打算。” “那些金融贵族们要我放下手中的弓箭，变成他们手下的骑士。但实际上，他们只是想要成为他们手中的剑，让我刺谁就刺谁。”弗伦沉声说。“那不是我想要的。” 林克沉吟片刻说：“中国有一句古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想如果你不答应，他们会尽权力围剿你。知道你销声匿迹。” 弗伦冷笑说：“你说的没错。对待异类，他们从来都是那样做的。如果我拒绝，他们会时刻盯着我的操作。不放过任何打击的我机会。他们拥有比我多数百倍的资金，可以针对我的任何操作进行狙击。可以让银行调低我的信用等级让我隔夜拆借利率上升，令我的收益率下降。也无法任意调用杠杆比例。可以说，只要我还在美国的金融市场混，他们可以利用巨额资金在不亏本的前提想对我进行狙击，最终让我破产，甚至欠下银行巨额债务。总之就是让我在金融市场消失。” 林克静静听着他说完，再一次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需要你的意见。林克。”弗伦认真地看着他。“不过拒绝他们还是同意，对我都好坏参半。我需要你的意见！” “我？我能给你什么意见？”林克摊手说。“你知道，我连怎么买卖股票都不知道。” “我不需要你给专业方面的意见。如果我要拒绝，我会将一部分资金从公司撤出来，建立一个基金。” 林克对这么说有些不明白。 弗伦剑他一脸的迷惑，苦笑着解释说：“我在害怕。一旦我拒绝了他们，也许我很快将会一无所有。就算我能保住自己，在没有合适的机会之前，很难有太大的动作。公司持有再多的资金也没用。” “所以你想将资金撤出来，建立一个基金。” “是的。那样的话，公司就算破产了，我还有一条后路。” “这是个不错的注意。你完全不需要我给任何意见！” 弗伦认真地说：“但是公司的资金也不能太少。我希望你能注资。” “注资？这个玩笑不好笑！弗伦，你自己都在撤资。” “我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能成为正是的合伙人，占股份的那种。” 第一一零章 初涉资本 弗伦·皮特的意思是想让林克成为责任股份式的合伙人。 林克对他要求没有心理准备。他皱了一下眉头，说：“我需要考虑一下，弗伦。” 弗伦没有和之前寻求资金那样劝说，点头说：“是要认真考虑。因为日后不可能有目前的收益率。而且亏损的可能性会很大。” 被那些大鳄盯着，他日后偷鸡会变得更加困难。所以他大部分时间只能操作一些不容易控制的，也不可能退市的大型企业的股票。但是那样的股票也极难有太大的行情。 弗伦在那之后便没有再提这个话题。反而和林克吐糟起纽约的交通状况。 纽约的公共交通状况本来就不好。加上有积雪，路滑，车子开得很慢。 当他们来到金融区的四季酒店已经是将近两个小时之后。林克入住了酒店，弗伦直接从套间的小酒柜上取出一瓶红酒，说：“现在你知道了，纽约中心街区每天至少有十二小时的交通高峰期。” 林克笑着接过他递过来的红酒，说：“这让我感觉是从内达华去了一趟加州的感觉。也许我的选择是对的。如果住在纽约，至少有十分之一的时间会浪费在路上。” 弗伦很认真地说：“你的估计太过保守了！” 他说完笑了笑，说：“今晚，你自己有没有安排。没有的话，也许我可以带你体验一下纽约的夜生活。对于我们来说，那是天堂的一部分！” “比如？” 弗伦笑的很英雄：“男人想要的一切。” 林克对此并不热切，但也不会刻意拒绝。他也笑着说：“我在纽约并没有其他的朋友。” “ok！那今晚就由我招待你。”弗伦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说。“或许明天我会邀请你去公司参观。但是现在我要走了。” “ok！”林克站了起来和他握手。“谢谢你今天去接我，还为我做了这些安排。” 等弗伦离开之后，房间就安静了下来。林克便不由考虑刚才弗伦提出的那个建议。入股斯托尔金融咨询公司。 美国的金融业发展已经非常成熟。仅仅是在华尔街不到半英里长度的街道两侧就有两千多家金融机构。这里已经显得非常拥挤。大鳄们也已经将整个华尔街的蛋分割完毕。 他并不觉得有钱就能进入这个行当。大鳄之所以成为大鳄，确实是因为他们拥有足够的资金。林克似乎很有钱。但他的钱和那些大金融机构背后的财团相比，简直是九头牛身上的一根毛。 那些大鳄本身的资产也许没有多少，但他们大多有一个身份：银行家。银行里的钱在某种意义上就是这些财团的钱。 大通摩根集团拥有超过万亿美元存款，旗下的投资银行资产超过五千亿美元；仅仅是花期银行运营的证卷就超过千亿美元。而这些钱都可以那些金融大鳄的炮弹。 他再有钱，又能有多少？最近几十年能高速发展起来的金融大鳄，就那么几个。连当年的股神巴菲特和大鳄索罗斯，都是在七十年代的股灾之后美国金融市场调整之后才出现的。而过去几十年，正是美国资本市场重新洗牌的关键时刻。 七十年代初，美国资本就完全控制了美国政治，八十年代，华尔街系无忌惮地出现超级大鳄，紧接着的二十年时间里美国经济进入金融高速发展时代。 进入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后，现在新的金融大鳄却几乎没有出现过，因为已经遍布华尔街的大鳄不欢迎新的大鳄。 那之后，纽约确实出现过无数的经营天才，但没再出现过年轻的股神。 因为整个金融市场已经由大鳄操控。股神如果会有，也只能是经那些大鳄允许才有可能出现。 林克除非能建立一个财团，否则根本没有可能在注重阶级、宗教（尤其重视种族）的华尔街独自杀开一条血路成为新的大鳄。因为华尔街代表着美国的财富，他们总共拥有数十万亿美元的资本，随时可以用化身叶良辰用一百零一种方式狙击他。 而现在弗伦邀请他进入华尔街这个大鳄群聚的池塘里。 他必须承认，弗伦能力突出，而且相当有诚信，是个值得信赖的合作者。但有时候，投资不能只看能力，更是看诚信与否。 从这方面考虑，他是不打算答应弗伦让他入股斯托尔的要求的。 但是他觉得弗伦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拒绝那些大鳄的拉拢。他不知道对方是理想化孤的掷一注，还是有所倚仗。 他只清楚知道这可能是他唯一一个能进入华尔街资本世界的机会。如果错过了，日后未必还能有那样的机会。 其中的风险弗伦只是寥寥几句，但也说得非常明白。只要弗伦拒绝了那些大鳄的橄榄枝，日后那些大鳄就会盯着他。他的操作会变得很困难，无法像如今这样轻易在那些大鳄营造出来的大行情中成功偷鸡。 收益大不如以前，甚至很有可能破产。那就是弗伦明确描述出的斯托尔公司的风险。所以弗伦自己都计划在斯托尔撤资。 破产，那是一个可怕的单词。但是林克似乎也明白弗伦的意思。他不需要将全部身家都投进去。只需要将这次斯托尔赚取的部分收益留在公司。 如果是那样的话，林克觉得并非不可接受。没有哪项投资是稳赚的！ 想到这里。他觉得也许晚上的时候，他就可以答复弗伦是不是要入股斯托尔了。 林克拉开窗帘看到外面又在下起鹅毛大雪，看着很漂亮。但是雪再白，其中包裹的肮脏却也不容忽视。这样的天气，也许到晚上之前，他都没必要出门了。 大雪一直没停过。晚上七点之前，弗伦赶到了酒店。他进门便说：“这真是该死的天气。天气预报说，这大雪至少要下到明天，也许会在后天白天才会停。” 林克给他倒了一杯热咖啡，说：“看来我这次来的并不是时候。” “是的。”弗伦一口了半杯的咖啡，说。“如果我能离开纽约，本应该我去拜访你的。拉斯维加斯的天气肯定比这里要好得多。” “再过一周也许你就可以了。” 弗伦摇头说：“也许不用一周了。”他将杯子中的咖啡喝完了说。“再来一杯。” 在林克给他倒咖啡的时，他又说：“刚才又有人来充当说客了。他们似乎一天也等不得了。他们希望我马上向他们投诚。或许他们觉得我已经威胁到了他们，所以他们也来威胁我。” 林克将咖啡放到他面前，又坐在他对面，问：“什么意思？他们给你寄子弹了？” “他们不会做那样的事。如果他们想要给你子弹，他们会直接将子弹送到你身体里。就像当年他们对付林肯和肯尼迪一样。”他喝了一口咖啡，冷笑着继续说。“他们派来了我之前的一个朋友做说客。他们希望我能和他们在这次原油行情中和他们同步行动。” 林克听了，感觉那并不是坏事。他疑惑问：“那不是好事吗？也许我们还能因为得到更高的利润。”如果能同步行动，弗伦就能知道这次原油行情的走向。 “林克，你要知道。我们本来就是老鼠仓，在这次原油暴涨的过程中几乎没有额外的成本。如果和他们同步行动，他们很可能会牺牲我们的利益。如果我们表现出不愿和他们同流合污，他们甚至会给我们虚假的消息，然后让我们套牢在原油期货里。如果可能，他们甚至会将内幕交易的罪名嫁祸我们头上，而他们给我们的消息就是证据。那些都他们惯用的手段。证管局更相信他们提供的证据。” “那你准备怎么应对？” “我已经明确拒绝了他们。我将之前的朋友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赶出了我的办公室。是的，他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他变得我完全认不出来了。他也自己开了一家证卷公司。如今他变成了一个应声虫，一切唯资本大鳄是从。而当年，他和我一样都梦想着成为华尔街规则制定者。” 他说到这，苦笑摇头说：“其实我也变了。我不再想着参与制定华尔街的规则，而是想要挑战华尔街的人，而他则完全屈服了现有的规则。” 林克笑着说：“也许你还有机会完成你的梦想。当年巴菲特也是在你这个年纪菜成为股神的。” “环境完全不一样。巴菲特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投资者。但你可以看到，他所处的那个时代，是美国政治和经济洗牌的时代，乱世出英雄。紧接着美国又出现长达十几年的繁荣，那是那一代人的机会。而现在没有人能冲破华尔街制定的规则。而且美国也没有当年快速发展的机会。” 林克对美国的经济没研究得那么深。不过他也觉得美国经济暂时不可能再出现一次像上个世纪那样的长期繁荣了。今时不同往日，当年的美国在两霸对峙中，在科技方面累积里大量的技术。苏联一倒，这些技术都被应用在民用方面。 而且那个时候美国一家独大，又刚完成了国内的洗牌，可以从容地对全世界进行布局。可以说那是美国最后的疯狂。如今，华夏已经崛起，美国再没有像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那样的机会。 如今美国再次面临洗牌的局面，只是不管是国际还是国内，想要有三十年前的从容，难！ 第一一一章 你愿意抱抱她吗？ 晚上，弗伦是来邀请林克去吃晚餐。不过他并没有请林克吃大餐，而是选了一家西班牙风味馆。那里的海鲜炒饭做得相当不错。 吃完晚饭已经是八点多。弗伦笑着说：“纽约的夜生活还没完全开始。你是打算现在就去领略还是先回酒店休息一下？” 林克看着车窗外的鹅毛大雪，摇头说：“这天气对纽约的夜生活恐怕也会有很大的影响吧。” “是的，会有很大的影响，至少接上的商铺生意会少很多。但是那些夜店还有pub依然会人满为患。你想去什么地方，女人多的？” 林克哑声笑说：“你觉得我是那种需要去夜店酒吧寻找艳遇的人？” 弗伦还真的认真地打量他一会，摇头说：“不得不说，你的亚洲人面孔会让一些女人更感兴趣。” 他顿了一下又笑着说。“当然，如果你想要来一些刺激的。我手上有电话。只要打一个电话，你想要什么样的刺激都能找到。你知道虽然【********】属于违法，但总有专门从事那样工作的人。那个国家的女人都有，有模特、白领，你想要好莱坞的那些女人，她们也能让她们自动去敲你的房门。一个不够，他们可以给你找两个、三个……直到你满意为止。” 林克正要说话，他的电话响了。 他拿出手机架看了一下，发现竟然是来自德国的电话。他愣了一下。 他确信自己在德国没有朋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弗伦说了一声“抱歉”，然后接通了电话。 弗伦看到他接通电话后，脸上出现错愕、惊讶，还有伤心。 等林克通完电话，弗伦才问：“发生什么事了？”他也没问林克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他对着电话说会在近期内赶去德国。 “对不起，弗伦，今晚我也许没办法享受纽约的夜生活了。”林克皱眉说。“明天我要去一趟德国。” “需要我帮忙吗？在德国，我也有两个朋友。” 林克呆了一会，才摇头说：“我要去德国处理一些私事。”他顿了一会，深吸一口气说。“一些很简单的私事。不需要麻烦你的朋友。当然，如果你能帮我尽快弄到去德国的签证，那最好不过了。” “我认识德国驻纽约的领【事】，我给他打个电话！” 也许是弗伦的电话起了作用，林克这个从未取过北约国家的人在三天内拿到了去德国的签证。 在他临上飞机之前，弗伦笑着对他说：“按照我们的计划。明天就是周五，我们会将持有的原油期货平仓，也许你回来的时候就有可能成为世界前一百位的富豪。” 目前能进入世界富豪前百名，资产至少要超过一百亿，今年刚公布的福布斯数据显示，世界第一百名富豪的资产是一百一十一亿美元。 其实，除非弗伦这次操作原油期货除非能获得翻两番的收益。要不然林克的资产根本不可能达到一百亿美元。税前也达不到。 而且林克现在想的，都是去德国之后的事。能赚多少钱的事，根本就不在的考虑范围。他只是对弗伦说：“如果你确定拒绝那些大鳄。我的资金，最多只留给你十五亿。其余的，我要全部赎回。” 弗伦笑着说：“看来你没我想象中那样信任我。” 林克笑了笑，说：eon！十五亿美元，算是我的投资。我们按照投资计算股份。” 弗伦这会是真的笑了，说：“我等你这句话已经很久了。ok，在平仓后，我会给你办好所有手续。你要去德国多久？” “暂时还不清楚。” “很麻烦？”弗伦觉得林克这今天总是有些心不在焉，以为那是有些什么麻烦事。 林克摇了摇头，说：“不算麻烦！”这时正好听到他要乘坐的国际航班要检录。“好了，我该登记了。希望我回来后能听到好消息。” “明天你就可以从长途电话中听到你想要的好消息！”弗伦说着给了他一个拥抱。“goodluck！” 飞机横跨大西洋，飞临柏林勃兰登堡国际机场——一个差点烂尾的的形象工程——并没有误点。 林克取了行李箱，走到旅客出口就开到有一张写着他的英文名的的牌子高高举着。 他朝那牌子走过去。举牌子的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女人。 那女人见一个亚洲人走过来，她放下牌子用英语问：“汉斯先生？” 林克点头，说：“是的。我是林克·汉斯。斯奈德小姐？” “你好，汉斯先生。我是安尼玛丽·斯奈德。是黛安的朋友，也是她的律师！” 林克和她握手，良久才问：“她在哪？” 斯奈德脸上露出一丝伤悲，说：“她被安葬在她外曾祖父和外曾祖母合葬墓旁边。那是她的遗嘱！” 林克眨眨眼，说：“请你带我去看看她！” “当然。如果你能去看她，我想她会很高兴。她每一次飞行，都会给我留下一封信。说，如果她失败了，让我将信交给你，等她回来后，她会将信取走。”斯奈德从包包里取出一个信封。“这是她最后一次飞行前给你留下的信！她没能如往常那样找我要。” 林克接过信封，打开看了。看完之后，良久他才深吸一口气，说：“请你带我去看看她！” “好。不过，我想黛安也不希望你因为她的不幸伤心！” 林克在公墓的一座墓碑前。他没想到两年之后，再见的时候，竟然只剩下一张墓碑前的照片了。 两年不到的时间，黛安·歌莉娅在他的脑子里已经只剩下沉淀的记忆。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重新让他回忆那短短一周的疯狂。 他原本自己只是她离开美国之前的最后疯狂，爱是不存在的。但是她在最后的信中却告诉他。她爱他，只是没爱到胜过一切的地步。所以她去追求她的梦想。 在接到斯奈德的电话之后，他也在自问是不是曾经爱这个女人。答案无疑是肯定的。只是他也没爱到为这个女人放弃一切。所以他并没有尽全力去挽回。 他蹲在墓碑前，抿着嘴轻轻抚着上面的照片。良久，他站起来向远处的斯奈德走过去，沉声问：“小家伙还好吗？” “她很好。一开始的时候想念妈妈。但你知道，婴孩总是很容易忘事。如今她已经不会因为想妈妈总是哭闹了。” 林克点头说：“谢谢你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 斯奈德抿了抿嘴，说：“她的脸型有点像你，鼻子也很像你。她的眼睛和嘴巴很像黛安。她很可爱，我很乐意照顾她。我想你应该已经想马上见到她。” 林克再次点头，说：“我想去看看她！” 斯奈德开着车带着林克回到她的家中。斯奈德菜开了门，他就听到一个孩子在哭得撕心裂肺。 斯奈德连林克也顾不上，急急脚跑进客厅：“妈妈，汉娜怎么了？” “噢，上帝，你终于回来了。我想小宝贝是睡醒没能见到熟悉的人，所以害怕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无奈地说。“也许我该提前认识这可爱的小家伙的。” 林克走进客厅，对这一个老妇人微微点头，用英语说：“斯奈德太太，你好！” 那老妇人似乎也知道女儿是去接人了。如今见到林克，知道这就是汉娜的父亲了：“你好！你是小汉娜的父亲？” 林克抬眼看到紧紧包住斯奈德脖子抽咽的婴孩，只看到她那头浓密的微卷黑发，点头说：“我想我是的！我叫林克·汉斯。” 斯奈德在客厅来回慢慢走路，哄好了那小女孩之后，用德语说：“妈妈，我要和汉斯先生谈谈。你能帮我煮点咖啡吗？” “当然，亲爱的。” 林克不懂德语，但是看到老妇人离开了，他便知道斯奈德是有话要和他。 斯奈德抱着那小女孩走到他面前说：“也许你想抱一抱他。” 林克发觉自己双手有有些僵硬。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了孩子。哪怕在接到那个电话已经过了三天多的时间，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会他依然无法相信，自己竟然有了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在汉斯家，他是养子。他记得自己的亲生妈妈。那是他记忆中唯一的一个血亲，自从他妈妈去世后，虽然汉斯家给了他人生的温暖。但他清楚知道，他没有血亲。他也将汉斯一家当作家人。但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他是无法从汉斯家感受到的。 而这个小小的女孩儿，给了他那样的激动。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一倍，似乎要连眼前这个小小小人儿的心跳也融合他的心脏中了。 “不用担心，汉娜已经一岁了。她没有那么脆弱。”斯奈德看出他并不是不喜欢小汉娜。这从他眼神里闪出的激动就能看出来。她说着又对趴在她肩膀上等待眼睛看着林克的小女娃柔声德语说。“汉娜，这是你爸爸！你想让爸爸抱一会吗？” 第一一二章 应有的担当（求推荐） （很困，睡了一觉，起晚了。抱歉！） 以下正文： ………… 林克看着那双清澈如雨后晴天的天蓝色大眼，深吸一口气笑着伸出手，用英语说：“能让我抱抱她吗？” “当然！”斯奈德笑着将小女孩送到林克手上。 触碰到小女娃软软的身子，林克浑身肌肉的为之一僵。他有些紧张地将小汉娜调整好位置，让她舒服一些。 手臂上的小人儿看着他一会，眨眨还含着眼泪眼睛，有扭头看着斯奈德。嘴巴一扁，扭着身子向斯奈德伸出双手。 林克护住她，却不想小家伙扭着身子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大声的趋势。看到她双眼像开了水龙头一样六眼泪。林克虽不舍得，但还是心疼地将她往斯奈德身上送。 林克看到自家女儿被斯奈德接过之后，马上就停住了哭声，只打着小嗝抽鼻子。 斯奈德作为律师，对人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能捕捉到。眼见林克一脸的愧疚，便笑着说：“一岁的孩子已经能认人。只要你和她接触多了，她会接受你的。”她说着将小汉娜放到沙发上坐好，将一个小兔子布娃娃给她玩。又对林克说。“也许你可以和她进行一些互动。这样有助于让她记住你。” 林克快步走过去，坐在小汉娜身边，伸手轻轻摸着她的脑袋。小家伙自顾自玩着，也不理他。 他静静地看着小丫头将那只小兔子甩出去，然后又爬着去拿回来。良久他才抬头说：“谢谢你，安尼玛丽。谢谢你将小汉娜照顾的这么好！” “我是她的教母，照顾她是我的责任。” 这个时候斯奈德太太煮了咖啡出来，然后对安尼玛丽说：“亲爱的。我该回去了！” “好的，妈妈。谢谢你今天能过来。路上开车一定要小心！”安尼玛丽站起来送她妈妈出去。 小汉娜这时将那只兔子甩到了地上。林克捡了起来放到她面前。也许小家伙眼里只有她的小兔子，一手抱住小兔子然后倒在沙发上一手掰着一只小脚丫子自个玩的高兴。 他忍不住伸出两只手指，嘴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手指在她的鼓鼓的小肚子上轻轻挠了挠。 小家伙扭着身子要躲，眼睛眯成两条线嘴里去发出咯咯的笑个不停。 林克看得心都化了，又伸手去逗她。 安尼玛丽重新回到客厅，看着这一幕，笑着打断他说：“看来她很喜欢你！” 林克眼睛看着小汉娜，轻声说：“那当然。因为我是她爸爸！” “那也许我可以帮你和小汉娜办理相关的手续。” “那麻烦你了！” “那可能需要十来天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正好可以和汉娜培养感情。那样你带她回美国的时候，她才会高兴地跟着你走。” 林克抬头看她问：“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我需要你和小汉娜做亲子鉴定。另外要向民政部门提出抚养主张。” 按照德国的法律，小汉娜是私生子。如今唯一记录在案的亲人也没了，如果没有人收养，只能是送去孤儿院。即便林克说他是小汉娜的亲生父亲，就算两父女长得相似，却也需要有医学上的证据证明两人确实是父女。 要不然他只能算是收养。所以这个亲子鉴定他是必须要要做的。要不然没办法得到小汉娜的抚养权。因为他还没结婚，想提出收养都不行。 林克需要在德国逗留一段时间。他在距离安尼玛丽家不远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一个总统套房。开头几天，他就跑去安尼玛丽家，安尼玛丽也不将小汉娜送去托儿所了，上班之后，就由林克在她家里照顾小汉娜。安尼玛丽则尽量减少出现在小汉娜面前的时间。 当林克在德国开始他的奶爸生涯时，弗伦·皮特也终于做出了一个关系他人生方向的决定。 在林克离开纽约的第二天，他便迎来了一个大人物。麦哲伦基金的首席投资组合经理人屈尊来到他的办公室拜访他。 弗伦知道他是要和自己谈什么。但他只作不知道，寒暄几句之后，他才笑着说：“林奇先生，听说你是想和我谈合作？” 麦哲伦基金并不算华尔街最大的投资机构之一，但也不算小，它的资金超过五百亿，而且拥有一百四十多万的投资人。 这个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开始创建的投机机构，到现在已经增值超过四百倍，是华尔街的最成功的机构之一。不过如今的麦哲伦基金与上个世纪的经营策略已经发生很大的变化。之前它们不卖空，不做期货，稳打稳扎，每年的平均收益达到29%以上。成为当时华尔街极其成功的一个基金。 而现在的麦哲伦投资的重点，已经变成风险性更大的杠杆投机。比如期货，比如股票卖空。 弗伦很清楚它们就是这次原油操作的台面机构。它们身后是整个华尔街的大鳄。 菲利普·林奇在华尔街的名望并不算很高，主要是因为他很低调。当然，他也不算是一个受人尊敬的投资者，因为他更多的操作是投机。有时候他会为投资者赚取很多，但有时候也会让投资者损失惨重。他是一个毁誉参半的人。也是一个深沉的人。 他喝了一口热咖啡说：“皮特先生，我想你很清楚我来找你的目的。我确实是想和你谈谈我们的合作。” 弗伦却依然是笑着说：“我们的合作？是我忘了我们曾经有过什么协议吗？” 菲利普·林奇放下咖啡杯，杯子和杯碟碰触产生清脆的声响。他看着弗伦的微笑的脸，开门见山地说：“皮特先生，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如果你不明白，我想你需要尽快明白！” “也许你提醒之后，我会更容易明白。”弗伦也收起了笑容，拿起咖啡杯说。“你知道，斯托尔虽然不像你们麦哲伦基金那么庞大，但我是它的老板，我要考虑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斯托尔的出现确实让人很惊讶，但你很清楚，华尔街不允许有人破坏规矩。更不允许有人破坏现在的大好形势。所以我们期待你能加入我们。” “现在的大好形势？是指什么？马上就要爆发的石油危机吗？” 弗伦笑着说：“我忘了，是危机还是机遇都会由你们说了算。我最近挺忙的，那样的大事还是交给你们这些大人物去谋算吧。” “皮特先生，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菲利普·林奇沉声说。“你可以在明天收市之前答复我。” 弗伦阴沉着脸说：“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们不会威胁任何人。只会让他们看清现实。” 弗伦良久才说：“我会认真考虑的。” 菲利普·林奇没再说什么。他喝完了咖啡站起来说：“很棒的咖啡，希望下次你可以去我的办公室。我那里有非常不错的蓝山。” “我想会有机会的。”弗伦脸上又挂起了微笑。 送走了菲利普·林奇之后，弗伦坐回他的办公桌后，按下一个铃，外面的秘书接通后他说：“让迈克尔来找我。” 不多会，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敲响了他办公室的玻璃门。他让人进来后，问：“现在国际原油价格多少了？” “94.33美元每桶。” “这是个不错的价格，不过我想它会继续走高。你觉得它们会去到什么价位？” “虽然国家储备正在释放，但那点原油在这样的天气下只能算是杯水车薪。整个北半球都需要更多的石油。美国临时赠购的中东的原油至少还需要三周才能抵达我们的港口，纽约原油就有可能超过一百一十，甚至达到一百二十。”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再等等。” “可是你之前说……”迈克尔对他突然改变主意很是不解。 弗伦打断他说：“现在我们有更好的机会。你先去留心原油的价格，一旦超过一百一十每桶，你们就开始慢慢出货。” 迈克尔听他这么说，只好说：“好的，弗伦。虽然不不明白，但我还是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 弗伦点头说：“那就这样吧。” 迈克尔刚离开他的办公室，他却又追了出去，在办公室外叫住对方。他径直走过去对麦克小声说：“按照之前的计划实施。我的办公室不安全！” 迈克尔一听他这话，马哈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弗伦不是真的要改变计划，只是想用刚才的对话迷惑对手。 他点头轻声说：“你放心，我会按照你在办公里的话告诉其他职员。” 事实上弗伦·皮特并非多虑。他与迈克尔在办公室说的话，半个小时后便落入菲利普·林奇和另外一个男人耳中。 菲利普·林奇听完录音，轻笑说：“看来他是不打算和我们合作了！” “重要的是，他似乎猜到了我们的定价。”另外一个男人喝着红酒说。“一百一十美元的价位。” 菲利普“那我们怎么做？还是按照原来的价格？” “那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我会和其他人沟通。” 原油的价格上限低几美元的话，对他们的收益也会有很大的损失，那人觉得自己损失也要将对方玩死，不值得：“将那新闻放出去，也许他会改变注意。” “这要这个时候放出？” “早几个小时不会有影响。”男人轻笑说。“现在是九十四美元，如果在收市之前涨到一百，我想弗伦·皮特也会重新考虑一下脱手的价格。至少会让他考虑放慢出货的速度。说不定我们暗号既定计划也能将他手上大部分的仓位套住。” 于是半个小时后，一则沙特输油管被炸的消息传出，美国原油价格再次上扬。 直到收市前，国际原油价格还一直在直线上扬，市场上堆积着大量的买单。但在收市前的一分钟曲线陡然一降，从最高点的一百零三美元多下降到一百零一美元出头。 第一一三章 十位数的奶粉钱 交易所刚收市，菲利普·林奇得到斯托尔公司将它们持有的原油期货全部抛出的消息。他便很快再次来到那个男人的办公室。 “呵呵，弗伦·皮特做的很成功。他将我们所有人都耍了。” 菲利普·林奇却是笑不出来。这次操作石油是他在，虽然他只是被推在名面上的人，但他亲自去找了弗伦·皮特，还留下了很多暗手，结果却是这样。那让他颜面全无。 他沉声说：“我会处理好的。” 那男人点头说：“是该给他一个永远无法忘记的教训！” 菲利普·林奇，点头说：“我记得irs有一个名单。” 那男人对他说的法子不置可否，只是说：“听说弗伦·皮特不是一个人。他最初的资金来自一个中国人？” 菲利普·林奇突然笑着说：“没错。据说是一个在拉斯维加斯发了财的中国人。他有点钱，买了几片农场。肯特希尼竞选州长落败，听说也有他的手笔。斯托尔那边的人说，那个中国人投资斯托尔的资金高达二十七亿美元。” 其实谁都知道，肯特希尼竞选失败，是因为身体出了问题。但肯特希尼说是因为有人狙击，也没人会说破。 “那就有趣了。”肯特希尼竞选州长，有华尔街的人在撑腰，只不过不是他们而已。不过既然肯特希尼找一个中国人作为失败的借口，想来可以利用一下。 他说。“不过那个中国人将手伸得太长。他该专心养他的牛。也许我们可以提醒了一下肯特希尼，那个名单的事。” “我会的。我想他一定会对此感兴趣的。不过那个名单似乎要在一月才会公布。” “这时间正好让我们有时间收集证据。” 菲利普这时也看开了。虽然他们被弗伦·皮特误导，今天过后，他们需要付出更多的成本才能达到预期的目标。但他们的最终收益也绝对不会少。而且这次操作是整个华尔街的事，损失分散之后，他们这边曾加的成本也不会太多。 因此，他们虽然被弗伦·皮特摆了一道丢掉了一些面子，但也没必要因为怒气失去风度。 当然，他们也不会就此放过弗伦·皮特。弗伦·皮特已经在他们掌控华尔街的围墙中打了一个老鼠洞，而且在经常地从他们的仓库中偷走大量的粮食。他们本来想驯服这只老鼠，让它从外面偷粮食放到他们的仓库中。 只是这老鼠似乎野性难训。那他们就只能将老鼠打死并且将老鼠洞堵上。 他们要对付弗伦·皮特，办法多的是。 远在德国的林克还不知道他已经赚了一大笔钱。 他在德国一心陪着对他很陌生的女儿过了几天。在这几天里，他学会了帮女儿换尿布，陪女儿玩幼稚的幼儿游戏。保证自己能在女儿只要睁着眼睛就出现在她面前。 小孩子很敏感，小汉娜似乎也知道这个说着完全听不懂的话的大人喜欢和自己玩。于是她边和林克玩熟了。 林克便试着带去酒店和自己住。开始那两天小汉娜还因为环境改变哭闹了一阵子。后来她就粘着林克不放了。 林克在德国逗留了十一天，安尼玛丽将他申请抚养小汉娜的手续就全部办完。一起办好的，另外还有小汉娜的赴美签证。 林克接到她送来的文件，看到小汉娜和他的亲子鉴定报告上，小汉娜的名字一个德文名字，还有一个中文名字：林霏。 他抬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安尼玛丽抿了抿嘴说：“黛安和我说过。小汉娜的父亲本来的姓是林。所以她让一个华人朋友给小汉娜起了一个中文名。” 林克记得自己确实曾经告诉过黛安，他原本的名字叫林克。现在的名字，不过是被汉斯家收养后，冠上了汉斯这个姓氏。那实际上是他的中文姓名和汉斯这个姓的结合。 办好了手续后，林克也没必要继续留在德国了。 他带上小汉娜去公墓，让小汉娜再看一眼她的母亲。隔日他便带着小汉娜上了去纽约的飞机。 这次是他留在纽约的两个保镖接的飞机。上次去德国，因为签证问题，他并没有带上保镖。 等他们回到酒店，弗伦没多久就闻讯赶了过来。他看到两只大兔子趴在套间客厅到处爬着玩，等看清那大的那只竟然是林克穿着连体的兔子装，而另外一只小是穿着大白兔连衣服的小婴孩时，不由哈哈大笑。 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将正玩的高兴的小汉娜吓到了，她像只小兔子一样钻进到林克怀里，仅仅抱着他的脖子，拿一双大眼看着那吓人的大叔。 林克将她抱起来，相当不满地说：“嘿嘿，你吓到我女儿了。” “抱歉，我的小公主！”弗伦看到一只竖起来，一支向前折着的两支兔耳朵，还有那愣愣地看着他的大眼。他将一个比一个三岁孩子还打的兔子布娃娃递给小汉娜。“看来我在挑选礼物是非常明智。” 不过他看到林克一身的兔子装，又忍不住闷笑。 小汉娜看到那只兔子，伸手就去抱。可那么大的布娃娃，她怎么可能抱得住。 林克伸手将兔子接过放到沙发上，然后让她也在沙发上玩。 他将头上的连衣兔子帽拨开说：“谢谢你的礼物，弗伦。汉娜很喜欢。” “看的出来，她很喜欢。”连林克都装成兔子陪她玩，可见这小孩有多喜欢兔子。 弗伦笑了一阵也不再笑了。只看着汉娜趴在布娃娃上玩，好一阵之后他才抬头对林克笑说：“看到你的女儿，我就好像回到十几年前我的大女儿也一样这样在我身边玩。眨眼之间她就已经是高中生了。” 林克笑着说：“那肯定是一个让人计骄傲又担忧的年龄。即为女儿长大了骄傲，又要担忧再过几年女儿就要嫁人了。” 弗伦轻笑说：“她叫小汉娜？真是可爱的小家伙。” 小汉娜听到有人叫她，她从兔子娃娃身上扬起小脑袋，对弗伦“啊”一声。 林克被她萌的将她抱起来在她脸上啃了一口。 “她还不会叫人吗？多大了？” “快一岁一个月了。会叫用德语说几个单词。但还不会英语。” “才一岁？那还要吃一段时间的奶粉才行。”弗伦笑着从西装内取出一个信封说。“这些是你赎回的资金。正好用作小汉娜的奶粉钱。” 林克拿过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支票，看到上面的数字，他吹了一个口哨：“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金融经纪人。” 支票上的数字有十位数，最前面的那个数字是“4”字开头，如果不算斯托尔他还留有十五亿美元的资金的话，那他这次投资在税前盈利达到150%。 弗伦知道有小汉娜在，林克肯定只能在酒店里当奶爸了。所以他也没提议什么夜生活。 他们在酒店吃了一顿晚饭后，他问林克：“你明天就回拉斯维加斯？” 林克点头说：“是的，我要带小汉娜回家。” “那明天早上我让人将这段时间的收支报表给你送去。还有新的合伙人协议。”弗伦顿了一下，说。“我同样计划只斯托尔留下十五亿美元。其他的全部抽走。这样我们各占50%的股份，不过公司日后依然由我全权负责。除非公司出现严重危机，你不能干涉公司的运作。你看如何？” 林克点头说：“这个基本原则我可以同意。不过我要带回去让我的律师看过之后才能签字。” “那当然。” 弗伦说完事很快便离开了酒店。 而林克在第二天拿到弗伦让人送来的文件，抱着女儿带着两个保镖上了回去拉斯维加斯的飞机。 天气太冷，飞机降落在拉斯维加斯国际机场，林克他们在飞机上便给小汉娜套上好几层衣服。 汉斯一家在电话中已经知道家中要添新成员。这时艾莉丝和考克斯也都放了假，他们一家子都特地来机场接人。 林克抱着被差点被包成一个小圆球的小汉娜出现在旅客出口时，艾莉丝第一个跑到林克面前伸手说：“林克，这就是小汉娜吗？漂亮的小家伙，来姑姑这里。姑姑给你好玩的。” 她说着拿出一个塑料小泼鼓咚咚的摇了起来。 小汉娜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她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发出声响的东西，双手却抓住林克的衣服整个人贴在林克身上，好像是担心自己被抢走了似的。 艾莉丝看自己的诱惑计策没能成功，丧气说：“林克，小汉娜是不喜欢我吗？” 林克笑着说：“小汉娜已经认人，等你和她认识之后，她就会愿意和你玩了。” 芭芭拉这时已经走到林克身边，用手指轻轻在抚了一下小汉娜的脸，笑着说：“她的脸很像你！” 林克笑着说：“是的，很多人都这样说。” 第一一四章 千万别做有钱人（求推荐啊） 因为林克去了一趟德国，回到拉斯维加阿斯比他计划中晚了一周。原本汉斯一家说要奥泽特过圣诞的计划就有了变化。 不过林克和家里人商量之后，最终还是决定要去那边过圣诞。 因为这个决定，汉斯一家就要先和附近的朋友和相熟的邻居打招呼。考克斯说要约他的女朋友一起去玩。 艾莉丝则是打算提前将圣诞礼物送给她最好的朋友。不过她去到了斯帕尔农场却不是那样和莉莉说的。 她盘着腿坐在莉莉的床上，大声说：“你知道小汉娜有多可爱吗？而且她很软，你能想象她能将自己脚放到嘴巴里啃？昨晚她洗澡之后被林克放在床上，然后就一直啃自己的脚。她真的很软，像刚出炉的面包一样。不过比面包白多了。” 莉莉有些心不在焉，对她滔滔不绝话只是‘哦’的应了一声。 艾莉丝也发觉她的不对劲了。她马上想到这林克有了女儿，莉莉肯定会很不好受。她可是知道自己这个闺蜜已经暗恋林克四年多了。 她眨眨眼，爬到莉莉身边神秘兮兮地说：“莉莉，其实这是一个好机会。” 莉莉不明白：“什么机会？” “小汉娜的妈妈已经死了。哦，上帝，请原谅我这么说。”艾莉丝很没诚意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然后又说。“我是说，林克很宝贝小汉娜。你这么好，小汉娜一定会喜欢你的。等你再大一些，小汉娜也懂事了。到时候小汉娜一定不会同意让其他女人做她妈妈的。” 莉莉一听马上反驳说：“那不是我想要的！我希望林克他也爱我。而不是因为他的女儿喜欢我，他才愿意和我在一起。” 艾莉丝却笑着说：“虽然是那样。其实我觉得因为相爱而在一起，还是先在一起后才相爱，没有太大的区别。” 莉莉似乎有点心动了。她犹豫着说：“可是小汉娜真的会喜欢我吗？还有林克真的会因为小汉娜的态度做出那样的决定？” 虽然有一些美国夫妻会因为孩子的原因不得不相互忍受。但也有很多不会在意孩子的想法，该离婚就离婚，像再婚就再婚。可以说，美国人当中，重视家庭孩子的不少，完全自我的也不少。 艾莉丝贼兮兮地笑着说：“小汉娜才一岁，只要是真的对她好，她会很容易喜欢一个人的哦。”她看莉莉还在犹豫，又说。“难道你要放弃了？林克可是个好男人。别的男人有钱了总是想着花天酒地。林克可从没有那样过。自从和小汉娜的妈妈分手后，我就从未听说过他和那个女人搞在一起了。” “可是他会喜欢我吗？”莉莉都有点怀疑人生了。她叹一口气，趴在被子上捂着脸含糊着说。“我感觉他就像是在看我笑话！” “宝贝，那绝对是错觉。”艾莉丝觉得莉莉做她嫂子才是最好的，她可不想莉莉有那样的想法。“我肯定那是因为你和他接触太多了，让他习惯了你的存在。而他一直将你当作妹妹看待。你看，我们是最最好的闺蜜！他是个不错的哥哥，我肯定，他是将你当作我的姐姐，他的妹妹！” “哦，我的老天，求你别说了，艾莉丝！我肯定，没有比这更让人伤心的安慰了。” 两个女孩笑着在床上打闹成一团。 打闹完了，艾莉丝再次提议说：“莉莉，要不你和我们去hsd州过圣诞吧。我们一家都要去。考克斯也打算邀请莱米也一起去。” “可是圣诞节应该和家人一起度过。” “只是一次而已。没关系的。听说在奥泽特农场养了一些马。也许我们可以在雪原中一起骑马。我听说奥泽特农场的别墅很大，林克肯定不会拒绝邀请你的。” 莉莉心动了，犹豫着说：“好吧，如果我能征得我爸爸和妈妈同意的话。” ………… 奥泽特农场被开发成草场的地方地势都比较平坦。今年hsd州西部连续降雪，整个奥泽特农场都被厚厚积雪覆盖着。 在圣诞前后几天都不是下雪就是刮风，汉斯一家以及一起来玩的莉莉、考斯克的女朋友莱米还有跟着莉莉来的安吉尔，都没办法出门玩。 节后的第三天下午，天终于晴了。 在这天，亚伯特特地从意大利赶来了。他要看奥泽特农场酿造的葡萄酒。他本来不用这么早过来的，但他似乎对这些葡萄酒很紧张。 不过这段时间也是亚伯特的休息期，南半球的葡萄还没成熟，北半球的葡萄已经完成酿酒。这段时间他只要去客户那里检验酿造的葡萄酒就可以。 所以他不介意在奥泽特农场多逗留几天。 圣诞节后的第四天。天气虽然依然很冷，但是太阳出来了，而且没有没有什么风。林克起床后伸手落地窗上凝结的水雾擦去。外面的世界依然一片洁白，几头白尾鹿出现在别墅外不远处，它们在积雪中艰难漫步。 “啊~” 听到声音，林克转头看到他的小宝贝原来已经醒了。 小汉娜在醒来是如果见不到熟悉的人会小声哭，如果及时将来将她抱起来，她会很快停下。如果一会没人来抱她，她就会真的害怕，然后就大声哭，而且要哄很久才会停下。 但是如果醒来时见到有熟悉的人，她只会叫两声，只有没有人反应，她才会哭。所以林克将她的婴儿床放到了自己的房间。而且床头对着他的床。半夜也不完全熄灯，只要小家伙醒来也不会特别害怕，醒来也能轻易见到他。 其实前些天，他已经变成了奶爸一个。他笑着走到婴儿床前伸手将还在揉眼睛的小东西抱出来，然后检查尿片。 发现没尿床，他笑着亲了一下小家伙的脸，说：“表现不错，亲一下！”然后就是一阵忙活，将近半个小时后才抱着小家伙出了房间。 他刚出门，正好遇到从客房出来的亚伯特。 他笑着说：“亚伯特，昨晚睡得还好吗？” “非常棒！房间里淡淡的原木芳香，让我一夜无梦。”亚伯特走过来，笑着和小汉娜打招呼。“早上好！小公主。” 小汉娜天蓝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好一阵，似乎终于认出他来，发出一声“啊”算是打招呼了。 亚伯特笑得非常高兴，说：“林克，看来小汉娜是记住我了。” 林克点头，略带骄傲说：“是的，她的记忆力比同龄的孩子要强一些。见过的人，在短时间内通常都能记得。” 他们说着下楼来到客厅。客厅的古典壁炉正在烧着，杰夫正在坐在壁炉前看书。而芭芭拉正在做早餐。 小汉娜向着杰夫伸出双手啊、啊叫着。林克只好将她抱过去放到杰夫手上。 他去倒也咖啡，亚伯特在壁炉前的椅子上坐下。杰夫逗了一会孙女，他后抬头问亚伯特：“亚伯特，今天有工作？” 亚伯特点头说：“是的。我计划去酒窖检查今年酿的那些就发酵得如何了。” 杰夫抱着要抓他眼镜的小汉娜，又问：“需呀很长时间吗？今天天气很好，也许我们可以一起打猎！” 亚伯特笑着说：“也许只要两个多小时就可以。下午我可以一起去打猎。” 林克这是拿着两杯咖啡过来，一杯给了亚伯特，一杯给了杰夫。 听到两人的对话，他笑着说：“我这里只有两支长枪。也许我需要让人再买一支回来！” 虽然距离大城市很远。但是有飞机在，飞去西雅图呀不过一个半小时就能飞个来回。去那里买一把枪中午大概就能回来了。 在等待早餐之际，亚伯特和林克谈起这座别墅：“壁橱、原木地板还有云石石板墙砖，让这座现代别墅变得有了几分古典城堡的感觉。若是那落地窗玻璃换上磨砂玻璃就，再加上那个暗色窗帘，就有能增加一些哥德式风格。” 林克倒是没想过这些。当初建造这座别墅，他就是请了设计师，然后拿钱出来建：“我到没有太多的感想，只要住的舒服就可以。” “不，林克。你不能那样想。”亚伯特笑着说。“如果你那样想，你只是有钱人。” 林克正看着在杰夫大腿上跳着玩，听他这话，不由看着他笑说：“难道做一个有钱人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亚伯特认真地看着他说。“如果你是做商业，我不会和你说这些。但你如今可能拥有世界上最好的葡萄庄园，也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葡萄酒生产商。葡萄酒不管是酿造，还是品尝，都是一种艺术。是的，你在从事一项艺术工作。” 林克轻声笑着说：“哈哈，那么说，我还有可能成为一个艺术家？” “成为一名艺术家或许很难。但是葡萄酒本身就一件艺术品，你也许可以成为艺术收藏大亨。”亚伯特也笑着说。“葡萄酒你可以成为真正的上流人士。你知道，法国那些著名酒庄，本身很多不会超过两千万欧元。大多酒庄出产的正牌葡萄酒，不会超过五万瓶。他们的资产比你少得多。但是他们都是上流人士。只因为他们被上流人士接纳了。” 林克听他说完，觉得还是挺有几分道理的。很多时候，资产更多的人，未必会比资产不足他一半的人为人敬畏。 全美资产超过百亿美元的富豪有四十多个。但是其中那些人在美国的社会没有太大的能量。相反，一些只有三四十亿美元的人却可以在全美呼风唤雨，去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有资格获得各国元首接见的资格。那反倒是一些资产是他们数倍的富豪都没有这个条件的。 那是因为那些人是行业内的领头羊。他们就会被其他行业的领头羊认可，接纳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可见，想要成为上流人士，有钱只是基本条件，而不是充分必须条件。 第一一五章 可以假装很贵族（还想要更多推荐） 林克如今是有钱。刚从斯托尔投资公司赎回了四十多亿，如今他在银行里有五十亿多美元的存款。 加上几个农场的资产、斯托尔的十五亿美元股份，还有米高梅酒店集团4%的股份。他的资产大概有七十亿美元了。 他在美国的地位虽然发生了一些变化，但事实上他依然还没被那些精英阶层所接纳，甚至，他的交际圈内，也没有几个有钱人。 不过他并不觉得那样有什么不好。他过得很轻松，一切都很好。 所以他对亚伯特说：“你说的上流社会，未必是我想要的。” 亚伯特却笑着说：“林克，我想你是误解我的意思了。我说的上流社会，并非是指代表权力的那个群体。而是代表这时尚的那个群体？” 林克笑了，说：“我知道时尚，比如香水、比如服装设计师，还有那些模特。” 这时安吉尔拉着蹒跚走路的小汉娜走了到他身边，小汉娜趴在他大腿上留着口水笑。他将小家伙抱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又对亚伯特说：“我觉得我是无法融入他们之中的。他们的设计和引领的时尚，我完全看不懂。” 这是听这两人说话的杰夫插嘴说：“不，林克。我认为时尚，其实就是生活。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 亚伯特笑着轻轻鼓掌，说：“杰夫说出了时尚的本质。很多人都认为时尚就是引领潮流的发型、服饰。甚至有很多人看时尚，就是看那个模特更漂亮。” 他摊手说：“事实上，时尚代表着崇尚、高尚、高品位和领先时代。时尚是不断改变的，永远领先于时代主流的生活方式。也许未来你就会引领一部分的时尚。因为你的红酒可能是世界上最好的。” “那么说，我日后很可能被时尚了？”他小心地掰开趴在他身上抓他鼻子的小丫头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下。“也就是说上流社会终究还是不得不接纳我。” 亚伯特摇头说：“那不一样。因为你这种心态就不够时尚。时尚是积极的。” “也许吧。但是，亚伯特。我觉得我现在过得很好！” “如果我说如果你进入上流社会，你的红酒价格可能会上涨10%以上，限售量提高10%以上呢？” 林克诧异地说：“我读书不多，你不要骗我！” “相信我。上流社会的圈子其实很大，时尚总会在他们中间产生。如果你的红酒能被他们追捧。也许你的红酒会变成最高档的红酒，然后卖出最贵的价格。当然，前提是你的红酒足够好。但同样品质的红酒，有没有上流社会的背书，待遇是天壤之别。” 林克想了一下，说：“好吧。为了我们的红酒，也许我可以试着时尚起来。” 亚伯特哈哈笑说：“真正的时尚容不得半点刻意。实际上，任何人都可以做到时尚。时尚是一种永无停歇学习。没有人可以做到完全的时尚。但是我们可以装作我们很时尚。” 他的说法倒是让杰夫笑了：“可是亚伯特，我们该如何装得很时尚？” 亚伯特喝了一口咖啡，然后伸出一根手指，说：“林克刚才提到了模特。很多模特似乎很时尚。但绝大部分都是装的。她们节食保持身材、化浓妆、疯狂购物，那是一种不健康的生活方式。她们引领了潮流。她们觉得那就是时尚。但是实际上，男人们更在意她们衣服下的身体。女人们只在乎她的衣服在那里买的，但时尚不仅仅是衣服和发行。所以她们都是在假装时尚。” 他说道这里，笑着说：“当然，我们不是模特，我们装的方式和她们不一样。我们可以装得很贵族。我们可以参加或者组织一些沙龙，当然那需要我们有足够的学识。我们还可以进行一些运动，那些要我们有健康的身体。我们需要将自己装点的艺术，那需要我们有足够的钱。总之在表现出一种健康的形象：比如社会责任感，比如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比如良好的道德品格。” “听你说的。我至少是半个贵族了。”杰夫大笑说。“我想除你说的之外，贵族还应该有钱。我恰恰缺少了这个条件。” 林克笑着说：“爸爸，我想，也许你已经是贵族了。只是你自己没发觉，当然其他人也没察觉这一点。” 他又转头跟亚伯特说：“我记得，一开始我们是在说别墅的装修！” 亚伯特哑笑说：“其实我是在说，这个别墅的布局已经具备了时尚的特质。如果你用心装饰一下。这就是一个艺术品。”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说的没错。也许我是没有多少艺术细胞，但我可以培养小汉娜。你有好的人选介绍？我是说室内装修设计方面的。” 他已经决定日后搬到奥泽特生活。这里的气候比另外两个农场都要好。对小汉娜更好一些。而且另外两个农场都有了负责人，而奥泽特是他说上最大的农场，却还没有专门的管理着。他住在这里，正好可以填补这个空缺。 “让我想一下。”亚伯特沉思了一下说。“也许我可以推荐一个年轻的设计师给你。他的设计风格融合了多种历史元素，却又不失现代化。” “那也许我可以邀请他来设计一下。” “先生们，该吃早餐了。”芭芭拉和莉莉将早餐准备好了。 吃过早餐，亚伯特和林克就去了酒窖。因为奥泽特农场葡萄酒产量巨大，需要的酒窖也大，所以酒窖不仅健在地下，地面上也有两层建筑。 温度和湿度对葡萄酒酿造都非常重要。红酒最好在15到18摄氏度，湿度在50%到80%湿度下窖藏发酵。而这些酒窖中都有中央空调和空湿度控制系统。 奥泽特农场酒窖中的温度不算高，但也不算低，被控制在十六度，湿度恒定在75%左右。 按照估计，今年奥泽特农场出产的葡萄酒，至少能灌装四千万瓶。那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但这还不是世界上产量最大的葡萄酒生产上。 加州有一个公司，他们每年至少酿造销售三亿四千万支葡萄酒。据说他们出产的葡萄酒售价最低的是两美元。但如果按照之前在奥泽特的种植计划，最后的产量未必会被那个公司低。但他现在决定减少一半的种植面积。 不过即便是这样，那也是一个庞大的酿造工程。那个公司是用容量一百万公升的酿造罐发酵的。而在奥泽特，用的是大型的陶罐和橡木桶。 亚伯特最关注的是那些他亲自知道酿造的葡萄酒。那些精选葡萄酿造的葡萄酒，都是用橡木桶发酵的。 他用一个容量一百毫升的移液管，抽样品尝木桶中正在发酵的葡萄酒。 林克看着他用一个几乎和饭碗一样大的酒杯，摇晃这葡萄酒，先是放在将鼻子放到杯子口内嗅着香味，然后将酒含入口中，发出如同漱口一样声音。含住一会，然后吐出来。 他抽查了大概六种不同的酒品，最后说：“比我想象中要好。甜度和酸度，已经相当适合。不过我觉得如果能再发酵十来天或许酒体会更丰满一些。” 林克也学着他品尝过那些发酵中的葡萄酒。也都没喝到肚子里。只是将酒液充分地流淌过整根舌头。 他不知道亚伯特是怎么判断这些半成品的好坏的。他只是说：“我感觉味道有些多变。一会是几种坚果的味道，然后又有几种水果的味道。现在嘴巴里还是那奇怪的味道。” 亚伯特听他这么说，有些惊喜，说：“看来你有一条最适合品酒的舌头。” 林克笑着说：“也许吧。但是我不会品酒。” 亚伯特笑着说：“但你必须学会，不是吗？要知道，你的每年出产的葡萄酒可能价值数亿美元，甚至是十数亿美元。人们不会相信一个不会品酒的酒庄主人娘出来的酒。” 他们一边往外走，亚伯特一边说：“我想奥泽特农场的葡萄酒至少能出六种金牌品质的酒。只是产量太大了，对单价影响会比较大。可惜，奥泽特农场的葡萄树龄太短，这可能会让这些酒的说服力不足。”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林克当然知道那些著名的酒庄实际上每年只能出产几万瓶的金牌酒品。而他这里的葡萄树树龄确实是个硬伤。其他酒庄的葡萄，通常只有用十年以上树龄的葡萄酿出来的酒作为酒庄的正牌酒，而五年到十年树龄的才能酿造成副牌酒。而他这里的葡萄还不过两年。 “有办法。你这些酒正好能赶上明年九月份的iwsc（国际葡萄酒与烈酒大赛）。我想它们会取得不错的成绩。它们有了成绩，就有了名气。” “希望会有个好结果。”林克笑着说。“如今我在为如何及时灌装这些葡萄酒而操心。生产线虽然有了，但是工人似乎还不熟练。” 亚伯特突然说：“我建议你采用部分螺丝瓶盖瓶口密封。特别是一些白葡萄酒和白兰地。当然一些好的干红，我还是建议你使用软木塞。但你这里的红酒酒体饱满，只要工艺上没有问题，肯定会具有很长的适饮期，软木塞可能会酒的清澈度产生一定的影响，灌装成本更高一些，工艺更复杂一些，但我建议你使用一部分螺丝瓶盖。也许那样的酒能陈酿两三百年。” 第一一六章 雪原狩猎 林克看着亚伯特酿了一次酒，对酿酒也有一些了解。而且他农场日后的主要收入恐怕就靠这红酒了，他也刻意针对红酒进行过一些了解，知道软木塞封瓶能让瓶内酒液继续进行发酵，而且能进行细微的氧化反应。 而螺丝瓶盖，能更好隔绝瓶中酒液和空气接触，陈熟速度会很慢，让人会感觉酒体比实际年份要新鲜一些。 那样的酒还真的可以用来长时间的陈熟。但还没有人能证明那样包装的红酒经过长时间安陈熟后，会如何。会不会因为酒瓶中氧气耗尽而无法继续成熟。 那样做，其实也有一些冒险。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会考虑你的建议。对了，亚伯特，你肯定认识不少欧洲的品酒师，美洲的你认识吗？” “你要让人来品鉴？”亚伯特听他这么问，马上猜到他的打算。 林克点头说：“我听说全美最有名的那个品酒师，叫凯恩的那个。你认识吗？” “认识。不过并不是很熟。我和他不是同一路的人，和他没办法做朋友！而且我觉得他只是美国最有名的，却不是最权威的品酒师。我知道他经常上电视，但那只是会作秀而已。那可以让他在普通人眼里，比较熟悉。而在我们酿酒师眼里，一个专注于出名的人，能开口要一万美元的共同用餐价格的人，注定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出色的品酒师。” “我并不需要他有多出色。我只要他是最出名的。你看，我的葡萄酒很多，不可能只供应给上流社会。” 亚伯特听他这么一说，也笑了：“确实是那样。我有他的电话。” 他将那个叫凯恩的品酒的电话发到了林克手机上，笑着说：“只要你想他给你的酒评高分，只要酒的品质不太差就行。当然，你需要给他一张支票。” “那是应该的，不是吗？”林克知道其中的猫腻。也不在乎那点钱。“那比做电视广告性价比更高。” 亚伯特站定了，很是认真地说：“林克，我要说的是，葡萄酒是艺术品，而这种艺术已经存在了至少五千年，历史比世界上绝大部分的文明都要长。这是人类历史上流传时间最长的一种时尚。但是大部分人，他们不懂葡萄酒。” 他顿了一下，又说：“根据去年统计的数据。全世界有超过两万八千个酿酒葡萄酒庄，一共接近四万种酒品。普通人甚至不知道如何选购葡萄酒。让那些愿意收钱推荐的品酒师推荐，确实能让普通人更容易记住你的红酒。但葡萄酒是一种时尚，我们只有酿造真正的极品葡萄酒才能引领这个时尚。相信我，这些正在酿造的葡萄酒能做到这一点。它们会变成近乎完美的葡萄酒。” 林克哈哈笑着说：“我当然相信。而且我正在准备酿成之后，你品鉴出的最好的酒品就不投放市场出售了。” “我的任务只是让更好的葡萄酒出现在世界上。至于它的商业如何操作，我并不关心。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世界葡萄酒市场已经超过了两千亿美元。其实你可以更好地掌握这个市场。” “现在说这些还早。就算灌装之后，至少要要窖藏一年才能出售呢。” “如果你需要提前做准备，而且你也可以直接出售新酒。只是那样做价格会低一些。” “也许那些学员酿造的，我可以那样做。一瓶五美元应该会有市场。”林克现在有钱，并不急着将那些酒出售。 亚伯特摇头笑着说：“虽然它们是那些学员酿造的，但我想五美元一瓶的价格，简直是侮辱了你种植的葡萄。”他说着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说。“已经中午了，也许芭芭拉已经准备好了午餐。” 他们回到别墅吃过午饭，杰夫就提议去打猎。 那是在来奥泽特来之前就决定好的活动，林克甚至特地让人去给亚伯特买了一支步枪回来。 亚伯特欣然接受他们的邀请。事实上男人总是喜欢那样的活动。亚伯特在其他地方也打过猎，但从未在雪原进行过狩猎。 正当他们要出发时，选择什么交通工具让他们有些为难了。 奥泽特农场所在的区域，去年都没有下今年这么大的雪，就算是下雪了，车子也是可以开上草场。所以农场没有除雪设备。如今便是道路上也有七八十公分以上的积雪，皮卡在雪地上行驶有点困难。 而骑马的话，那么深的雪同样是很大的障碍。 不过最后他们还是决定骑马。要是车子开不动了，会很麻烦，而骑马虽然速度慢一些但总是能走的。 他们三个大男人要打猎，艾莉丝和莉莉本不应该跟着去的，但是他们要骑马去，这就让艾莉丝非要跟着：“我还没试过在雪原上骑马。” 林克没好气地说：“要不你学一下考克斯，去房间玩游戏。” “他有莱米陪着，当然愿意在房间里玩游戏。” “你也有莉莉陪着。” “莉莉也想去。我说的对吧，莉莉？” 莉莉看看林克，有看看艾莉丝，点头。她确实想去！ 林克无法，只好让她们跟着，不过不可能让她们携带枪支。 五个人出门，出门走几步就进入了雪地，马只能在过膝的雪中慢慢向前跑着。 今天出了太阳，他们需要戴着深色眼镜以免发生雪盲。但寒潮的威力依然很大，北风带来的空气，让农场的温度在零摄氏度以下。他们人马都喷着白雾。 他们的马在积雪中跑不快，一路上倒是没散开距离。艾莉丝用围巾将半张脸挡住，策马靠近林克说：“我们要去多远？今天能找到鹿群吗？” 林克也不知道这么冷的天鹿群会躲到那里去。平常那些马鹿都会出现在河边或者湖边。但如今天气太冷，也许河边和湖边都已经结冰了。说不定它们更愿意躲在无风的森林里。 他看到艾莉丝和莉莉因为被围巾挡住的呼吸水雾冲上眼睛，她们比男人要长的睫毛都挂了白色的冰晶，不由劝说：“你们也看到了，这根本没办发正经骑马。玩一会就回去家里去吧。” 艾莉丝摇头，莉莉也是不愿意。 莉莉是难得能和林克一起活动，怎么愿意就这样回去？ 她没话找话说：“其实不算太冷，就是风有点大。如果其他季节也有这么大的风力，也许你可以在奥泽特建一个风力发电场。你不是说那些酒窖都需要大量的电力吗？汉斯农场建了光伏发电站供应农场的电力，还能将一部分电力上网。这里也许可以和汉斯农场一样，建几座风力发电机组，农场不仅能减少用电量，或许也能销售部分电力获利。” 林克听到她这个建议，知道她是在为他考虑。但他还是笑着摇头说：“海岸上常年风力都比较大。但是大功率发电机组建造成本非常高，而且风力发电机组折旧成本也很大。发电的成本不一定比购买电力更便宜。” 莉莉只是因为今天的风力比较大，才想着也许林克的农场可以建风力发电机组。那样他也能多获利。 只是听林克这么一说，她才知道如果想要在奥泽特农场建成一个风力发电场，需要考虑的因素还有很多。 风力发电虽然是一种洁净的可再生能源。但利用那样的资源也意味着巨额投资。另外在发电期间的管理费用还有机组折旧成本，都让风力发电这样的新能源在没有政府补贴的情况下根本无法盈利。 而林克也没打算弄的那么复杂。建了风力发电机场，农场就需要多一个管理团队。 亚伯特这时扭头说：“林克，这真是新奇的体验。在严冬寒冷的天气下，在雪原中策马而行。”他顿了顿，说。“我想让马跑一会，会不会有问题？” 林克笑着说：“只要你顺着道路跑就不会有问题。不过我想你很难找到策马奔驰的感受。雪太深了。” 亚伯特笑着说：“我并不是赛马骑士！并不追求速度。”他说着双脚踢了一下马肚，马鞭轻轻打在马身上。他那匹马就向前跑了。 马是群居动物，一匹跑起来了，其他的很容易便跟上。林克虽然学会了骑马，却不算娴熟。他被胯下的突然加速的马下了一跳，不过还好身手反应足够好。他身体只稍稍向后倾斜，便马上调整了过来。 只是如此以来，他便马上落后于其他人。就连艾莉丝她们似乎都比他从容。他拉到最最后面。 只有莉莉控制着马和他并排前行。 马蹄陷入积雪，奔跑时扬起雪花。这情景马的速度其实不快，但也给人一种飞马奔驰的感觉。 一行五匹马沿着被积雪覆盖的柏油路跑了三公里左右，最前面的亚伯特就勒住马。 林克和莉莉的马最后跟了上去，五匹马又再一次聚拢在一起。 亚伯特喷着白雾说：“寒风刮在脸上，让我有一种古代骑兵在严冬长途奔袭的感觉。特别是，我还背着步枪。” 杰夫却指着前面，说：“鹿群！” 其他人都顺着他的手望过去。果然有一群二三十头的鹿在雾气腾腾的河边，似乎是在喝水。不过距离太远，只能看到影子。 “那是白尾鹿。”林克视力肯定是他们当中最好的。 他说着取下狙击枪，用上面的瞄准具看了一下，对杰夫说：“那里有两只角很完整的雄鹿。一只的角看着大一些，另外一只则小一些。” “那就是我的目标！”杰夫也在用望远镜看着。“我打算猎一头白尾鹿和一头罗斯福马鹿。” 第一一七章 不务正业的狩猎者们 发现了鹿群，五个人都下了马，牵马前行以免吓跑了鹿群。 走到距离鹿群三百米左右，杰夫又拿起望远镜看了一会，轻声说：“很漂亮的鹿角。” 他们这是正处于下风区，不过在毫遮蔽的环境下，这个距离已经让鹿群发现他们了。鹿的听力非常灵敏，但是它们会判断危险程度才会决定跑还是不跑。三百米对于善于奔跑的鹿群来说，应该会让它们感觉饿安全。 亚伯特也举起枪用瞄具看了一会说：“确实是很迷人的鹿，非常强壮，而且十二个角叉完好无缺，制作成鹿头肯定非常漂亮。” 杰夫笑着将马的缰绳交给林克说：“是的，如果我的房间里有一个这样的鹿头一定很酷。而且鹿皮可以制作成鹿皮手套和靴子。” 他说着拿起步枪瞄准。林克看他身体稍稍前倾，姿势还是很标准的。不过不会玩枪的美国人比会玩枪的本来就要少得多——至少成年人是那样。 一声枪响，马群收到惊吓但很快就被安抚了下来。鹿群却四散而逃。那头最雄壮的雄鹿倒在地上，争扎了着跳起但没跑两步就又倒在积雪上。 杰夫兴奋地说：“我打中它了！” 说着牵过马骑上往那头倒在雪地的鹿小跑过去。 亚伯特也背枪上马说：“我也去看看。” 林克看着两个女孩，说：“你们要去吗？” 艾莉丝跃跃欲试说：“我想去看看，也许我也可以猎一头鹿。” 莉莉犹豫了一下，摇头说：“我就不去了。”她知道猎鹿的子弹是入身变形枪弹，那鹿如果被击中了，伤口肯定是血淋淋的。她不敢去看。 艾莉丝一听她不去，正想说自己也不去了。不过她眼珠子一转，马上翻身上马跟着去了。 林克只好也上马，说：“如果你不愿意看到血，可以距离现场远一些。” 他们两个最后赶到现场。不过他们都在十几米远的距离就停下了。其他三人将缰绳交到他们手上，都跑去看那头鹿了。其实林克也想去看看，却又不放心莉莉一个人牵着五匹马。 杰夫蹲在那头被猎杀的鹿身边，亚伯特则负责给他照相。先是杰夫一个人，然后艾莉丝也加入了。 亚伯特照完了，还回头问他：“林克，你要来照相吗？”看到林克摇头，他又说。“那你可以来帮我们照相吗？这是一头漂亮的鹿。” 林克其实很不理解杀死一头鹿照相是为了纪念还是为了炫耀。只是不管是那一种，似乎都没必要。当然，有人将照相当作日记，不管当天发生了什么好的或者不好的都会记录下来。 他听到亚伯特叫，便回了一声，说：“好的，我这就过来。”他有问身边的莉莉。“你真的不过去吗？现在是冬天，也许没有你想象的可怕。” “不，我不是怕。我只是不愿意看到死亡的血！” 林克笑着说：“你是个善良的女孩。上帝会保佑你的！不过，你一个人牵着五匹马不会有问题吧！” “这些都是驯服的马，不会有问题。”莉莉伸手去接他手上三匹马的缰绳。 林克将缰绳交给她便踩着雪走过去接过亚伯特手中的相机，然后给他们都照了几幅照片。 杰夫兴奋过后就有些烦恼了：“林克，农场中不会有大型的肉食动物吧。” 林克知道他的意思，他们才出来没多久，而且就只有他击发了一枪，当然不能这么快就结束这次狩猎活动。但他们不可能带上这头两三百磅的鹿继续上路。 他点头说：“农场里没有发现过大型的肉食动物。不过也不能肯定，猞猁那样的动物很容易穿过铁丝网进入农场。” 亚伯特抬头看了一下天说：“还有天上。白头海雕和白头鹰似乎这个地区都有分布。动物尸体是它们度过冬天最重要的食物来源。不过猛禽主要是通过视觉发现食物。也许我们可以先用雪将这头鹿掩埋起来。” 杰夫点头说：“好主意。”他说着就蹲下将雪堆在那头鹿身上。 几个人三两下手脚就将那头鹿掩埋好，杰夫将雪堆压紧了一些，说：“现在可以了。雪能阻挡天上的目光，也能掩盖一些气味。现在我们可以继续寻找新的猎物了。我的这次狩猎目标还差一头马鹿。” 亚伯特笑着说：“事实上，我也想猎一头马鹿。我已经收集了几个鹿头，但还没加拿大马鹿的。” “也许发现马鹿群，应该先由你来开枪。”杰夫笑着说。“林克你对此没意见吧。” 林克已经骑上了马，说：“当然没有。这里的马鹿很多。我以后有的是机会找到让我最满意的来猎杀。” 艾莉丝这时却说：“为什么你们男人对杀戮说得这么津津有味？那给人一种炫耀的感觉。” 三个男人目目相觑，林克耸了耸肩。好吧，你要原谅美国女孩，特别是一个叛逆期的女孩。她们说话通常比较直。 “艾莉丝，我以为你喜欢打猎。刚才你很高兴地和我一起合照了。” “那狩猎有了收获，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但我不是想要炫耀。拿着枪杀死一头动物，也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它只是一头鹿，不是一头狮子也不是一头熊。它甚至除了跑之外，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莉莉靠近她，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她这话让三个男人都有些尴尬。 亚伯特轻咳一声，然后翻身上马，对艾莉丝说：“艾莉丝你说的没错，只得炫耀的事。但我们并不是在炫耀。” 他笑着说：“狩猎是人类最原始的生存手段。是最初获得肉食的唯一手段。后来成为一种在和平时期彰显武力的运动。很多国家的贵族都会在秋天进行围猎，那是一种半军事活动。它可以练兵，可以娱乐，还可以选拔人才。我们如今算是在娱乐，既然是娱乐，当然要快乐。所以我们并不适在炫耀。只是在寻找愉快而已。” 艾莉丝只好说：“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因为对于打猎的过程，我也觉得挺愉快的。” “其实我们现在还不算狩猎吧！”林克踢了一下马肚开始继续前行。“狩猎至少得有一群猎犬。” “猎犬也需要长时间的训练才能成为合格的猎犬。”亚伯特跟上他，开始说起狩猎经。“我在英国参加过一次贵族组织的围猎活动。他们是将狩猎当作军事行动一样执行。而猎犬就是他们的士兵，士兵要听猎手的指挥。” 一路上都相当安静的莉莉加入了他们的话题，说：“我看过一些描述欧洲的小说，还有电影。其中确实有一些关于贵族狩猎的情节。他们似乎是将那当作一种传统运动。是那样吗安东尼先生？” “莉莉，你叫我亚伯特就可以。”亚伯特笑着说。“你说的没错。欧洲的贵族实际上已经没落。但是一些君主立宪国家，依然保留着贵族。他们拥有贵族封号，但是相当多的贵族已经因为贫困而泯然于世，他们的名号也变得毫无意义。一个为生活奔波的贵族和平民没有任何差别。” “相反，一些有钱人开始向往贵族生活。他们学习贵族的生活习惯，学习贵族的行事准则。他们没有封号，但是若能被贵族阶层接纳，他们就会成为贵族。当然有些人还因为突出的贡献而获得爵位。虽然是勋爵，但能得到一个国家元首的认可，其他贵族也会随之认可。” 莉莉想了一下，说：“比如二十年前的曼联足球俱乐部弗格森爵士？” “是的。没想到在美国我会遇到一个知道弗格森的女孩。弗格森可是退休八年多了。”亚伯特大笑说。“我以为美国的年轻人都不喜欢足球。” 莉莉笑着摇头说：“事实上，我不喜欢足球。我只是在了解英国的书本上看到有那样的一个人，书上说他的脾气暴躁，但相当了不起。” 亚伯特笑着摇头说：“虽然我意大利人。但我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个了不起的老头。他引领了整整一代英国人的足球潮流。” 他说着，突然转头对林克笑着说：“有人统计，曼联英国有钱人球迷是最多的。原因就是它的主教练是个贵族。他们也许并热爱足球，但不妨碍他们在球场上一边喝着香槟一边欣赏球赛。” 在美国，喜欢英式足球的并不多，林克如同普通的美国年轻人一样，也并不关注欧洲的足球。弗格森这个人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他对亚伯特的说法感觉好笑。他笑着说：“你是在说，那个弗格森就是时尚？” “是的。弗格森虽然只是一个教练，但执教曼联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成为曼联的标志。失去了他之后，曼联甚至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低潮，而这个低潮在他退休之前早已经被人预见。所以不管他性情如何，他都曾是那个时代一种无可厚非的足球时尚。” 林克若有所思，点头说：“我听说过欧洲足球迷非常狂热。” “那也是一种时尚。或者说是一种从众心理。” 杰夫同意他的说法：“亚伯特你说的没错。事实上，我不喜欢篮球，但我年轻时候，朋友们都喜欢篮球，如果我不看篮球和他们就没有共同语言。看多了，却就慢慢喜欢上。虽然不算狂热，但我还是喜欢篮球的。现在想来，我是被时尚了。” 第一一八章 麻烦又上门了 也许是因为林克他们一路说着和打猎不搭调的话题，结果没找到他们想要的马鹿群。 不是没找到马鹿群，只是那不是他们想要的。他们确实发现了一群马鹿，但只有一头成年的雄鹿，但它因为打斗角上断了两个叉，这让它今年幸免于难。 另外几头雄鹿还是年轻雄鹿，角还太小，没有制作成鹿头标本的价值。他们只好放弃了。 不过林克打中了两只野兔。 在雪地上奔跑，让马的耐力下降很快，亚伯特最先发现马开始体力下降，便建议停止这次狩猎。他们回到掩埋那头白尾鹿的地方，将那头鹿挖了出来，然后拖在马后面一路拖回别墅。 虽然这次狩猎没能完成他所有的目标，杰夫对这次的收获挺满意。不过鹿头不是他们自己能制作的。 “我得尽快找个标本制作工匠。”杰夫开始去网上寻找合适的人选。 鹿头制作，当然不是将整个鹿头切下来然后用福尔马林那样的防腐方法保存。制作的时候，只是取用鹿的皮和角。如果工艺更好一些的，还可以将骨头也保留。肉是肯定要全部被挖出来的。中间会用树胶补充。如何让鹿头不变形，那是一门手艺。 林克看杰夫离开了客厅，他才对亚伯特说：“今天似乎让你扫兴了。” 亚伯特拿着一杯白葡萄酒，摇头笑说：“我记得中国有一句话，意思是钓鱼的重点在于钓的乐趣，而不是收获了多少鱼。” 他又问：“对了，林克。你要找新的室内装修设计师，是打算将这里变成一个度假的地地方吗？” “也许我以后会在这里定居。”林克也没有敷衍的意思。“如果你有好的庄园式建筑设计师，也可以给我介绍一个。我觉得一个庄园应该包含居住、娱乐、运动、休闲等等功能。” 内达华州很好，可是他觉得并不是最适合的小汉娜居住的地方，那里太干燥，而且处于高原地区。他觉得奥泽特这里或许更适合。而且他打算亲自管理奥泽特。 “我确实认识几个那样的朋友。”他笑着说。“希望日后你能为我保留一个房间。这里的环境确实很棒。就像是身处国家公园一样。也许我会经常来度假。” 林克笑着说：“那当然没问题。”亚伯特现在才四十多，对于葡萄酒酿造指导来说，他至少还能再工作二十年。 他笑着说：“我也有事想拜托你。” “是什么事？” “我想多了解一些关于葡萄酒的知识，但我发现关于葡萄酒的杂志很多，专业的著作也不少。但我不知道那些杂志和书是最适合我的。你能给我建议吗？” 看他终于愿意多了解葡萄酒，亚伯特就像是一个成功发展了信徒的虔诚传教士一样高兴，说：“那当然没问题。有一些书确实在美国没有译本，我可以让朋友帮我在英国收罗一些，另外，我可以给你列一份书单。至于杂志，我也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接着，他说了一些杂志的含刊名：“《葡萄酒观察家》、《葡萄酒爱好者》和《葡萄酒与烈酒》是美国发行或者在美国有发行的杂志，也许你自己就可以订阅。《葡萄酒倡导家》则是葡萄牙发行的杂质，也有英文版，我想你可以通过网络订阅，如果找不到，我可以帮你购买。《醇鉴》在世界范围内发行，你应当也可以找到。” 过完圣诞，汉斯一家也不能一直留在奥泽特，林克虽然决定日后会在奥泽特定居，但肯定不会是现在。 林克和他们一起返回了内达华州。而后林克又陪着亚伯特品鉴汉斯农场和哈诺瓦农场酿造的葡萄酒。 亚伯特判定汉斯农场的红酒已经可以灌装。 灌装红酒的工作都早有安排。林克便交给本杰明具体去打理。他最多就是偶尔过问一下。哈诺瓦农场那边则由之前跟着亚伯特来实习的一个葡萄酒学院的学生负责灌装。 时间悄然度过新年，他三个私人律师终于完成了与加州农业服务公司之间的投资合同草案。也完成了对该公司的资产调查。 林克收到这些报告看过没问题，便可以与贝尼斯签订投资合同。 来签合同的，是和弗洛林·贝尼斯签的。杰西卡并没有出现。林克想起，他和杰西卡在上次见面之后，除了在圣诞互通电话之外，就在没有联系过。 他不由问：“弗洛林，杰西卡还好么？” “她很好。她现在正在澳大利亚。” “她去澳大利亚旅游吗？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南半球现在是夏天。 弗洛林笑着说：“那只是一个方面。她说打算去那边碰一下运气。你知道，澳大利亚葡萄酒庄的数量也不少。她好像还打算去智利、阿根廷和南非去。那些国家都是拥有优质葡萄庄园的国家。” 林克没想到杰西卡野心不小，加州的市场还没打下就要冲向世界了。一个月不见，他还真有点想念那个如同芭比一样的姑娘了。 接下来，他又开始忙活起来，三个农场的葡萄酒都准备要进行灌装。每个农场都有一条大型的灌装生产线，虽然都是电脑程控。但很多东西都还是要他亲自去做的。酒瓶、酒标，那些东西都需要他来操办。还要三个农场来回飞，在各个农场监督。 直到一月下旬，贝拉突然打电话找他：“林克，你三个农场有机食品的申请遇到了麻烦。” “有什么麻烦？不是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开始评审吗？” “是的。不过，fda首先会对产地进行评估。他们认为你三个农场多处不足。已经将你的申请打了回来。” 听到这样糟心的消息，林克便从奥泽特赶回了拉斯维加斯。他拿到了申请被退回的申请。申请后面还附了产地评估报告，上面对三个农场都点出了不足，比如奥泽特农场水网密布，牛群容易通过饮用水交叉感染疾病。葡萄采取那样的水源进行灌溉，容易让葡萄收到致病细菌污染。 而汉斯农场也是差不多的理由。说的就是牛群放牧，没有受到控制。 哈诺瓦农场更加是荒谬，他们退回他申请的理由是：“哈诺瓦农场供牛群饮水水潭向内倾斜。牛群饮水时容易排泄，而排泄物会直接进入水潭，建议设置饮用水槽。” 那个牧场的饮用水水潭不是向内倾斜的？ 这样的打击，还不至于让他过于气愤。 然后接下来的事更让他直接摔了手机。 联邦税务局竟然公布了一份涉嫌偷税漏税地富人名单。其中就有他！ 涉嫌偷税漏税人，真正的意思是，联邦税务局怀疑这些人偷税漏税，但是没确切证据，未来将会重点调查这些人。 反正意思就是那个。 按照联邦税务局对那个名单给出的解释是：“那（名单）并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也不具备定性作用。我们只是提醒这些人，在未来，我们会密切关注他们。希望他们能认真履行公民义务。” 联邦税务局的解释很人性化，似乎明白说了那些人可能没有犯法。但是自从那个名单在三年前获准公布之后，只要上了那个名单上的人，名声都会一片狼藉。 虽然在美国商业是商业。但对于那些名声不好的商人，合作的另一方总是因为他们的坏名声提出更高的条件。因为他们的名声臭，连银行拆借利率都会因此提高两个级别。 而林克去年缴纳了近两亿美元的税，结果他还是上了那个名单。 和他一起上这个名单的，还有弗伦·皮特。 先前弗伦·皮特和林克说过，华尔街很可能会用市场之外的手段打击他。而如今两人都同时上了那个名单。 如果没有那些有机食品申请被全部退回的事，林克肯定只会认为他上那个名单是因为收到了弗伦·皮特和斯托尔公司的的拖累。 但如今他最多只会认为那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弗伦·皮特也许完全是因为拒绝了华尔街的拉拢才上了那个名单。而他还可能得罪了另外一批人。就是不知道华尔街和那帮人到底是不是有联系。 他连夜将三个私人律师招来商量对策。 只是三个律师对那个名单都没有任何办法。 麦卡利是三个律师中对税法最熟悉的。他还负责为林克报税。 他听到林克问有没有办法让税务局将他的名字从名单上取消，摇头说：“林克，就算我们提交有力证据，想要将你的名字从那名单上取消也需要很长的时间。他们给出将你列入名单的理由是新墨西哥州提交的税收报告。如果你要提出申述，首先要经过新墨西哥州税务局，然后再报送联邦税务局，你知道他们的官僚作风，可以让这件事拖上四月份的年度报税截止日期。” 麦卡利似乎也察觉了什么，所以他说到了“官僚作风”四个字。 不过这也是聘请他们这些年轻律师的缺点，他们没有足够的人脉，在遇到这种情况时，他们没办法直接找到合适的人去帮雇主解决麻烦。 新墨西哥州？林克的纳税记录根本就和他们无关，他只需要的内达华报税。 林克想到吉奥瓦尼，正在等候就职的新墨西哥州继任州长。 第一一九章 必须快刀斩乱麻 在十一月份的州长选举投票中，吉奥瓦尼以58%的得票率在选举上大胜竞争对手肯特希尼。 肯特希尼的支持率原本要稍稍高于吉奥瓦尼，只是在最后关头连续三次“发病”，最严重的一次是在第二竞选辩论是突然昏迷。那让全美都知道他“健康有问题”，支持率几乎马上跌倒了谷底。在距离投票不到一周的时间里，他根本无力扭转形势只能落了个惨败收场。 如果不是根基足够深，说不定‘健康问题’会让他不得不从参议员位置上辞职。 如今吉奥瓦尼胜出，也许他可以找新墨西哥州的未来州长。但是吉奥瓦尼还要等到下个月才能正式就任州长。而且吉奥瓦尼不知道林克在他的胜利中起了关键作用。吉奥瓦尼只是知道他出了一大笔钱给拉丁裔改善医疗环境，并劝说拉丁裔尽量去投票。 如此以来，也许吉奥瓦尼会觉得林克在他赢得州长竞选中出了力，却未必会在这种事上面帮他忙。 他想来思去，还是觉得这时他最重要的还是自救。 而麦卡利的话，让他有些失望。但他也知道麦卡利说的没错。如果真的是有人要整他，他就算有证据证明自己没有偷税漏税，想要澄清也需要很长的时间。等事情按照常规方式解决后，也许他漏税的形象早便已经深入人心，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扭转过来。 马修这时说：“林克，不管事情什么时候能解决。就是明天就能解决。我们也必须要尽快做出反应。今晚全美的媒体都会针对那个名单进行报道。你知道，绝大部分的新闻主播都是白人。” 林克皱眉说：“马修，你不用提醒我的肤色。我不觉得我的肤色有什么不好！” “可是其他人会那么觉得，我们不能不防。”马修就事论事。“林克，你的经历很传奇。你的故事会更吸引观众和读者。他们肯定会那名单中最突出得你做文章。要知道，你是那个名单四百六十多个人之中资产最多的。” 林克知道他说很对，说：“那能找到多少媒体？”现在他能做的公关，只能是找媒体帮他说话。还有就是在社交网站上公布自己的证据。 马修微微摇头，说：“媒体数量方面不容乐观，也许我们可以找一些华人媒体，但他们在美国的影响力太小。其他媒体就算愿意帮我们说话，也只会是为了销量将双方讨好。他们会觉得事情拖的越久越好。”他抿了抿嘴说。“那对我们来说，非常不利。” 贝拉却突然说：“也许，我有个主意！” 林克和其他人都看着她。林克问：“什么主意？” 贝拉看着两个同行说：“你们友们有看过《美国：从自由到法西斯主义》的电影。那是一部纪录片。是由已逝的著名自由派导演阿罗·拉索拍摄的。” 林克没看过，马修也摇头。 只有麦卡利点头说：“我看过，那部电影从联邦政府、议会和irs（国家税务局）联合欺骗强制人民缴纳毋需有的个人所得税开始，抨击联邦政府被少数银行家操控进入极权时代，违背了自由宪法。而且那部电影中声称，有人在被因为没有填报收入登记表而指控的人无罪。也就是说，不缴纳联邦所得税是合法的。” 马修皱眉说：“我没看过那部电影。但那部纪录片里描述的即使是真的。但那也不适合林克现在的情况。他一旦面临指控，他会变得很麻烦。因为不会有任何的媒体支持他，甚至不会报道你说的这些。那些人会在媒体上唱黑他，让他成为所有美国人眼里的自私自利的代表人物。” 林克却说：“也许我可以控告他们勒索。既然征收联邦个税是违宪的，也许我可以控告他们。” 贝拉可不是这个意思，她连连摇头说：“不，不，林克。虽然你可以通过税务法院申述。但他们不可能接受那样你的控诉，因为irs的权力几乎没有任何条例制约。税务法院最多就是裁定你是不是应该交税，而不可能对irs做出任何的惩罚。而且那需要很长的时间，我们却等不起。” 她说到这，又抿嘴说：“而且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你真的那样做了，你会害死你自己的。你知道，如果触动了他们的根本利益，他们连总统都能杀。一旦他们有了那样的动机，你请再多的保镖也没用。” 马修更是冷笑说：“也许他们不用杀人，根据议员们在9.11事件之后的授权，总统可以在不需要审判的情况下将某人以威胁国家安全的罪名直接丢进监狱。并且让他坐一辈子的牢。” 林克一听也觉得如果真的那样做了，那些人也这能如他们说的那样对付自己。他皱着眉问贝拉：“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记得那部纪录片中有一个细节称，在2000年，有人在一份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悬赏广告称，若是有人能找到让公民缴纳个税的法律，将可以获得五万美元。那则新闻当时让不少人专门去寻找那条条不存在的法律。最终引发了大量的公民要求irs提供那条法律的游行。” 林克闻歌知雅意，笑着说：“如果我出一亿悬赏……” “我们需要考虑其中的风险。那会不会让对方觉得你对他们产生了威胁。”麦卡利是最了解这一条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交税。因为不交税即便是合法的，但irs是连宪法都不放在眼里的存在，是没有任何法律制约的机构。他一旦欠税，他马上就会身败名裂。 林克却说：“但是他们已经对我造成了威胁。我想，我理应反击。” 马修笑着说：“林克，也许你可以和其他同样进入名单上的人联系。” 林克笑说：“这是该死的好主意。”林克笑着说。“名单上有超过四百个人，只要有一半人愿意做同样的事，也许全美都会因为其中的悬赏而躁动。” 那也许不会让他减少应缴的税金。但会让irs一地鸡毛，日后恐怕也不敢再弄出这么个名单来。 麦卡利坐直了身体，说：“马修，我觉得林克不能牵头，就让那些人自己考虑该怎么做！联邦的个人所得税，几乎全部被用来偿还联邦政府的债务利息，而那些债务的债权人都是那些银行家。” 马修听他的建议，觉得自己确实激进了些。他对林克说：“麦卡利说的没错。林克你不能做牵头的人。” 做那样的事，很可能会让大部分人都对irs起反抗之心，抵制缴纳个人所得税——包括州所得个人所得税。因为很多州的税法规定：如果纳税人申报联邦个人所得税，必须同时申报州个人所得税。 如果你不申报联邦个人所得税，那么同样也不用申报州个人所得税。大多数人的理解，事情就那么简单。 但煽动纳税人做那样的事会让利益集团恼羞成怒，枪口会对准煽动纳税人的人。林克钱再多也阻挡不住子弹。 煽动其他人反抗利益集团的人总是落不到好下场的，比如路德·马丁。 林克他们连夜在商量对策时，有人正在两千多公里之外为自己的杰作而得意。 纽约的天气已经好了许多，至少不再下暴雪。 在约翰·马龙皇后区的新庄园内，有一个面积如五百强企业大会议室大小的书房。书房内的亚洲红木书桌有四米多长，两面墙都是书架，其上放满了书。墙上挂着一幅毕加索的真迹油画，另外一面墙上的架子上摆满了艺术品。有古希腊的，也有来自中【国】的。 在另一侧，有一套黑色的沙发。那是从从意大利送来的手工真皮沙发。 沙发上坐着约翰·马龙，还有新墨西哥州参议员博比·肯特希尼。 肯特希尼缓缓摇着酒杯，金黄色的酒液在在杯壁上顺畅地流动着。他含笑说：“也许现在足够让那个中国人知道我们的权力了。或许你很快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的。听说那个农场种出来的葡萄产量很高。” 很明显，他说的那个中国人是特指林克·汉斯。 约翰·马龙已经老得眼角下垂，脸上的老人斑连化妆也无法遮掩。但是没人能否认他这张看似无害的脸代表着极大的权力。他可以通过他的电视网络让一个人一夜成名，成为所有美国人心中的明星。也可以让一个人在一天之内声名狼藉，变成过街老鼠。他可以让一个人成为美国总统，也可以让美国人相信某个国家是美国势不两立邪恶敌人而同意联邦出兵侵略。 约翰·马龙最重要的财富，不是他的股票，也不是他的土地，而是他手上的媒体资源。那样的财富只有用在正确的地方，才能彰显他的权力。而现在他正要用那样的财富去对付一个普通人。 如果不是因为肯特希尼有证据显示竞选州长的落败与林克·汉斯有关，而肯特希尼的落败让约翰·马龙的有线电视集团颜面大失；而且华尔街似乎也有有意要打击林克·汉斯，他是不会动用那样的资源去对付林克的。 即便他同意并且已经在那样做，但他依然对这事不以为然。 他用大多像他这样年纪的老人特有的含混声音慢慢说：“博比，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查清到底是谁让你身体变得那么诡秘。而不是去对付一个无足轻重的中国人。他虽然花了几百万，但他做的都在规则之内。而你身边的人不清理干净，下一届你依然没有机会。” 第一二零章 史上最高金额的悬赏（求推荐） 肯特希尼想起这次竞选的结果就满心怒火。这次他可谓是败的一塌糊涂，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次他还不能得到党内的支持获得候选人资格。 在美国，你失败机会只有一次。特别是在这样的选举中，失败就代表着无能，下一次别人未必会再给一次他参选的机会。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阻碍了他前途的人。 他微微向前倾着身体，说：“约翰，因为这次失败，我需要做很多事，要做很多检讨。但是我决定应该从简单的做起。” 约翰马龙双眼露出严厉，说：“博比，你还是不明白。当你通过**s对林克·汉斯动手时，你就已经失去了作为州长的格局。当时你最重要的事，是要赢得竞选，而任何是都能对你那个目标造成影响。他也许很有钱，但在我们眼里，他只是一只蝼蚁，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蝼蚁。可是你依然那样做了。结果是你没有击倒他，却他去帮你的对手。” “所以，他可不是一只蝼蚁。你看，他帮助吉奥瓦尼击败了我。” “你知道他并不是关键。”约翰·马龙摇头说。“你现在还有四年时间让党内的人再次认可你。你应该明白，虽然还有四年时间，但四年时间并不长。” 如果肯特希尼不是还足够年轻，约翰·马龙甚至会将将他从自己‘朋友’名单上划掉。即便肯特希尼依然在他的‘朋友’名单内，他也不会仅仅因为对方的要求而对付林克。那性价比太低。 让约翰·马龙出手的根本原因，是华尔街要对付斯托尔公司的弗伦·皮特。而林克是斯托尔公司的另外一个股东，而且占了其中50%的股份。 “你这次动用人情让他被列入偷税嫌疑人名单，足以让他难受几年。我想这是最后一次。”约翰·马龙的声音很是含混，但是没人能忽略这些话。“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对付他。” 肯特希尼笑着说：“这是最后一次。我想下次他就不值得我这样对付他了。”偷税的名声足以让那个中国陷入泥沼。而现在约翰·马龙同意用他的有线电视网路新闻攻击那个中国人。这些足以让那个中国人无法再在美国立足。 他知道像约翰·马龙手上的资源用一次就少一次，但他还是决定用了。因为他不知道下一次他要用到的时候，约翰·马龙还不能不能继续掌控这些资源。约翰·马龙太老了。 “既然已经做了。那就要一击制敌，让他无法再有翻身的机会。也许你要做的还有很多。不然他的资产依然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约翰·马龙将手上的酒杯放到茶几上，酒杯里的酒与刚开始的时候，一滴不少。他已经有几年滴酒不沾，医生警告过他不应该喝酒。“也许你还要做的更多！至少不要让他有反击的机会。” 肯特希尼却笑着说：“我想其他人会帮我做到这点的。”他正是知道华尔街也在对付林克·汉斯，这会才这么有信心。 全美的媒体几乎都被华尔街掌控着。就算林克想要通过媒体为自己辩驳，那根本没那个机会。至于社交网站，他不认为一张嘴能比得上全美最有影响力的电视媒体和数十份报纸。 而且他相信irs可以在必要的时候直接将林克丢进监狱。制造伪证什么的，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又笑着说：“也许，你可以用合适的价格将他那几个农场收入囊中。” 约翰·马龙呵呵笑了一下，说：“博比，我已经老了。收集土地，已经不再是我最大的兴趣了。我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怎样才能让自己多活几年。”而且他不觉得经过这次事件后，他还有可能从那个中国手中买到农场。 “还有，博比。你应该多了解一下你要对付的对象。从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赢了数十亿美元，近在咫尺的子弹也被他躲过了，投资了一个华尔街的过街老鼠让他收入数十亿。那些都证明他是一个非常幸运的人。你要知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我不认为运气能眷顾某个人一辈子。”肯特希尼向后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而且运气在绝对的势力面前，不会有任何作用。不是吗？” 约翰·马龙既不反驳也不说什么。 就在肯特希尼信心满满地觉得林克这次绝对是在劫难逃时。林克正在和纽约的弗伦·皮特通电话。 林克并没有在电话说自己的计划，只是说：“弗伦，现在我们已经从合作伙伴关系升级到战友关系了。” 弗伦·皮特当然也知道两人同时被列入那个名单的事。现在他们确实要面对同一个敌人了。 他带着歉意说：“林克，这次是我拖累了你。也许你可以撤资。” “别开玩笑了。”林克冷笑说。“你觉得我撤资他们就会放过我吗？我已经通过你从他们手里抢走四十多亿美元。我在他们眼里就是抢劫犯。他们一直认为他们代表着法律。” “不，他们是认为他们就是法律。”弗伦·皮特哈哈笑着说。“不过我们都是鲁宾·汉，从来都不是法律能制约的不是吗？” 林克也笑了，说：“是的，你说的没错。我也不愿意被他们制约。”他顿了顿，又说。“不过现在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的计划就是没计划。我的名声本来就不好，但是我之前都是有交税的。他们拿不出证据将我丢到监狱里。”弗伦像是自嘲地说。“我早就知道他们有可能会用税务局对付我。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无中生有而已。我还是将他们看得太善良了。不过我不会就此被他们击倒的。只要到是四月中旬，他们如果拿不出证据逮捕我，他们就会将我的名字从名单上去掉。” “但两个多月足够他们做很多事。比如让你的信用跌到垃圾档次。” “他们已经在那样做了。我如今的信用级别已经从a++下降到b-了。”弗伦自嘲地说。“不得不说，他们虽然还没将我打倒，但也我无法再给他们捣乱了。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 林克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只好说：“也许你正可以趁机度假。” “是的。我也许该去度假。”弗伦哈哈大笑。 林克又说：“也许我比你更惨。我的社交网站至少有五十万人在骂我。现在或许已经有一百万了。” 弗伦笑着说：“我知道，你确实出名了。abc（美国广播公司）、nbc（全国广播公司）、cbs（哥伦比亚广播公司）、n（有线电视新闻网）、fox（福斯电视网）、tbs（透纳广播网）等等无数电视台都在宣扬你的丰功伟绩。另外还有无数的新闻网站也在做同样的事，或者明天报纸上也会那样做。这待遇堪比总统发表国事咨情。当然，他们宣传的重点是你的偷税漏税嫌疑。” “我想你也和我一样成为全美的明星人物了。” “是的，我现在比我梦想中还要出名。” 林克笑着说：“也许你可以来看看我的社交网站。”他说到这，似有深意地说。“说不定你会觉得开心一些。好了，我还要和那些骂我的家伙们说说话。” 弗伦如今就躲在他的纽约的两层别墅内，现在他确实很烦恼。他的事业需要银行的支持才能发展起来。斯托尔公司的业务是投机。如果仅仅是投资股票，公司那点资金做不了什么事。他需要以公司的资本为基础，依靠银行提供的资金杠杆进行投资才能获得更高的利润。 而他的信用等级下降，也连带这斯托尔的信用跟着下降。信用等级下降，也意味着他很难拆借到资金，就算拆借到了，也会因为信用等级下降，而不得不支付更多的拆息。那会让他的成本增加很多。 他想过华尔街会出手对付他，只是没想到对方会用这样的手段。就在林克打电话来之前，他的大女儿打电话竟然打电话来质问他，他是不是偷税漏税两亿美元？ 因为她的同学已经在嘲笑和诅咒她了。 “我不希望我的爸爸是个自私自利、没有社会责任感的人！”他的女儿是那样跟他说的。 华尔街的做法不仅仅是要对付他，还同时在对付他的亲人。他名声被败坏，他的女儿也会因此受累。 他为此愤怒。只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很清楚华尔街用资金渗透到全美国各个领域。媒体更加是他们控制之中。他想要通过媒体反击几乎没有可能。华尔街的手法他熟悉得很。 他开了第二瓶白兰地，在杯子中倒了半杯恨恨喝了一大口。之前他没能逃过那些大鳄的控制，如今他依然没能逃过。他的人生，他的一切，似乎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他们可以对他的人生为所欲为。 他想起林克的话，也许他可以出去度假，避开这段时间的风雨。散心的同时，说不定还能在南半球的某个海滩遇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 他自嘲地想着。林克那小子似乎倒是有斗志得很，竟然还有心情要和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辩论。 想到这里，他放下拿着酒瓶和酒杯去了书房，也许他可以看看那有趣的小子是怎么和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辩论的。说不定看到一些有趣的言论让他能开怀大笑。 他在网络上找到林克的个人社交网站，点开进去，看到的确实一个发布的一则悬赏通告。 他看到一半就精神大振。等他看完，他忍不住哈哈大笑。那小子果然没让他失望。 将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光之后，他打开了自己的社交网站，发现在下面新增的发言已经超过三十万条。能看到的都是在骂他的。不过他也没打算去看。 他直接引用了林克的那则悬赏通告。又在后面写道：“就在刚才，我发现我最好的朋友林克·汉斯在他的社交网站上发布了新消息。是的，我看过那部阿罗·拉索导演在2006年拍摄的纪录片。影片中反映出来的问题，也许会让你很感兴趣。作为同病相怜的家伙，我觉得应当向他看齐。我向所有美国人承诺，如果有谁找到了林克需要的法律，请是那边也告诉我。我可以向他支付两亿一千六百万美元，同时我会为你支付这笔钱的个人所得税。这笔钱同样会交给公正机构。只要提交证据，你可以一同获得超过六亿美元的财富。” 第一二一章 来自林克的讨伐檄文（求推荐） 弗伦·皮特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看林克的发布的悬赏通告时已经超过十万人看到同样的内容。 那内容足以吸引所有看到这则通告的人：如果你花五分钟看完下面这段视频，你将有机会获得四亿美元的奖金。 不管真假，没几个人能拒绝四亿美元的诱惑。 所以几乎每一个看到这则通告的人都点开了林克上传的视频。 视频开始，林克正在坐在一张书桌前签名。他一边签字，一边说：“你知道吗？原来我们开车享受公路交通的便利，得益于我们缴纳的燃油税；我们享受的教育医疗福利，得益于我们缴纳的财产税；我们能享受国防的保护，是得益于企业所得税。原来法中规定的收入，是商业经营所得；而劳动所得，是交换而不是收入。原来我们的高级法院在一百多年前，就裁定irs奉为圭臬的第16号修正案，根本没赋予他们收取任何新税种的权力。” 接着，他说着抬起头来，笑着对镜头说：“你肯定在想，这自私自利的中国佬说这些到底是在想表达什么？” 他扬起手边的资料，说：“我想要寻找一条法律。那就是irs有权向我们收取个人所得税的法律。只要谁找到了，我将奖励他四亿零九百万美元。并且为你支付这笔钱的所有税收。我不是开玩笑的。事实上，我是在对所有人做出非常严肃的承诺。” “在开始找之前，我建议你们看一部纪录片。那是一部由一名伟大的自由战士、著名的导演阿罗·拉索先生拍摄的纪录片。那也许会对你的寻找有很大的帮助。” 他笑着说：“美国：从自由到法西斯主义。这就是影片的名字。” “我问过我的三名私人律师，他们坚持已经帮我缴纳所有应缴的税，绝对没有少一美分。可是irs和大多数媒体都笃定我瞒报收入，那让我对他们的工作非常怀疑。于是我在网上寻找我可能漏掉申报的收入种类。结果我想要找的东西没找到，却看到了一部有趣影片。我看完之后很是迷惑。我想要交我不知道却可能漏掉的税收。但是这部影片却告诉我，irs是世界上最早的法西斯机构。这让我非常震惊。” “这个发现让我非常不安。真的。我非常不安！我愿意交税，不打算少一分。可是我想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如影片中说的那样是美国的法西斯党卫军。” 他说着拿起那份文件，将标题放到尽头前，让所有观看的人都清楚看到标题：承诺书。下面的内容很少，只有一段话。 被文件挡住的林克慢慢地背诵上面的内容：“我，林克·汉斯，承诺支付给寻找到在二零二三年一月之前颁布的，美国联邦有权收取个人所得税相关法律条文的人四亿零九百万美元。下面是日期，还有我的签名。” 他将文件拿回来，看了一眼说：“噢，对了，我还应该盖上我的指纹。”他说着真的盖上指纹，然后再次放到摄像头前，让所有人都看到。 他再次收回文件，说：“如果愿意去寻找那条法律的人，可以下载这段视频。我没有喝醉，我承认它具有法律效力。我寻找刚才说的那条法律，只想知道irs说我可能欠税，我还有没有必要重新计算我去年的收入以便去证实我自己是否如他们说的那样欠税了。你们知道，那是一个不小的工程。” 他又拿起另外一份文件，说：“我不是自由战士。但今天之后可能不妨碍有些人会那么认为。自由战士的下场很不好，比如林肯总统，比如路德·马丁先生。你们都知道我是很幸运的人，我其实不会赌【博】，却在拉斯维加斯赢了很多钱。有职业杀手在不到十码的距离上对我开了三枪，我只受了了轻伤。我想说的是，我并不是容易被人痛恨的人，而且我的运气真的很好。如果有一天我死于意外，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将我当作是自由战士谋杀死的。三颗子弹杀不死我，他们可以用四颗，或者更多。他们也以用一辆大卡车碾过我的车子，也可以让我在开车是被炸上天，或者在就医时死于医疗意外，甚至会意外死于恐怖袭击。然后你们很快会发现警察找到真凶，总之不是神经病就是肤色歧视者。” 他似笑非笑地说：“他们在对付林肯总统和路德·马丁用的就是那样的伎俩。所以，我签下了两份文件，一份是承诺，如果我死于意外——不管是何种意外。只要有人找到我的死亡与由个人所得税征收的利益方有关。可以得到十亿美元的支票。” 他笑着说：“十亿美元而已，你不用担心我的遗产支付不起。因为他们说的对，我确实拥有数十亿身家。而且大部分都是存款。” 不到一个小时，他这则视频已经被点击了超过五十万次。全美国被他这则视频引爆了，视频如同病毒一样传播。 “嘿，汤姆。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是法律系的高材生，也许我们可以合作。你先看看这则视频。”这是私底下招朋呼友想要拿到四亿零九百万美元的。 “哇哦，原来我当了十年的傻瓜吗？”这是在林克的社交账户下的留言。 “妈妈，你知道吗？原来我们不用缴纳个人所得税！【政】府骗了我们。他们一直在骗我们。”这是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女生看完影片后冲下楼对正在看电视的母亲嚷着。 “所以说，irs指控我，本质上和纳粹指控犹太人一样没有道理？同样道理，如果他们对我的指控是有法理依据的，那么纳粹对犹太人的指控也是符合人道的？”这是一个同被列入偷税漏税嫌疑名单的富豪在自己的社交帐号上引用了林克的视频，然后@了一长串的犹太人银行家，包括现任的联储主席。 在零时十二点之前，四百多名被列入那个名单的人当中，有三百多个转了林克的视频，有两百四十六个和弗伦·皮特一样跟着林克做出了悬赏。只是数字不同。 “如果收个人所得税是违宪的。那么之前收的岂不是要退还。我的天啊。也许我们可以算一下，一百万亿够吗？”这是来自外国的吃瓜路人的发言。他在最后@了白宫和美国国会。 总的悬赏金额超过四十亿。 这个数字，哪怕是亿万富翁都无法忽视，更不要说普通人。 就连美国第三政党，自由党也出来蹭热度。他们在自己的官网上引用了林克的视频，并称：“《美国：从自由到法西斯主义》这部纪录片，是我们自由党伟大的自由战士阿罗·拉索拍摄的反极权主义影片。影片内显示的证据翔实而真实。《自由宪法》是美国自由的基础，而我们的【政】府在极权主义的路上越走越远。我们自由党将会为恢复人民的自由而不懈奋斗……我们希望能得到国会的解释，一个迟到了一百多年的解释。” 至于美国国家税务局，官方网站差点被要求irs出示征收个人所得税授权法律的人给挤垮了。大量的访问数字让网站不负重荷，值班人员当即想上级报告，可他们很快发现那全部是正常的访问。 irs的局长凌晨接到电话听到这个消息，吓得睡意不翼而飞。 十几年前同样有人游行示威，要求他们拿出所谓的法律，但是媒体都没有报道，所以影响并不大。那个阿罗·拉索的纪录片也不过百万来人下载看了。影响并不是很大。 但是这次听说超过一百万个ip发信息提出同样的要求。 他挂断电话，骂了一声“见鬼”。那是美国联邦最见不得人的秘密，不管是irs还是联邦政府又或者是国会，对那些质疑从来都掩耳盗铃，又或者是玩游戏文字含糊过去。 总之不管对方问什么，只口不提那所谓的法律。因为他们根本拿不出来。甚至他们不能再另行出台新的法律。因为他们没有旧的法律可以用来修改。如果没有旧的法律，那他们之前收的一百多年的税，就必须面对追讨。真发生那样的事，他们irs和联邦政府甚至连各级法院都要进地狱。 深夜的hsd也没有交通堵塞，局长先生很快就来到了irs总部。 副局长、局长助理等等irs高层都已经抵达。他先是去了一趟网络控制室，看到那里给出的数据他脸上更黑，差点就和那些外面的黑人保安一个肤色了。 他对其他高层说：“开会。我们必须制定一个应急预案。”不到半个小时，访问数又增加了十万。这个趋势必须要马上制止。 如果让全美国的人多质疑他们收取个人所得税的合法性，那他们还说对那样的要求说什么“无需回应”的话，那就会有数百万人或者数千万人拒绝申报个税。美国还没有那么多的监狱关那么多人。 会议室根本就没有准备，甚至没有秘书在，连热咖啡都是叫保安送来的。 他们先是‘欣赏’了林克发布在社交账户上的悬赏视频。 视频看完之后，局长沉着脸说：“各位，现在是晚上，但是观看这视频的人不少。现在形势非常严峻，到了白天，看到这个视频的人会爆【炸】性增长。如果处理不好，我们irs会变成让美国陷入内战的罪魁祸首。有什么好的建议都说出来。我们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个事。” 有人提议说：“也许我们该通知白宫。” 局长黑着脸说：“现在通知白宫，难道是要让白宫替我们说：无需回应？”他看了一下其他人，说。“请说点有建设性的东西。我们的时间不多。在明天上班之前，我们必须要拿出解决的方案。” 第一二二章 明晃晃的威胁 irs可以很牛叉地对一个质询的人说无可奉告、无需回答。但如果是一百万人同时的质询呢？ 他们能有什么方案？短短一两个小时内百万人同时提出质疑，这还是深夜。他们根本无法像以往那样霸气。 掩耳盗铃的做法在大众面前不仅没有效果，甚至可能会火上浇油。 很快，有人提议：“这次事件是那些名单上的人惹出来的。我想我们可以警告他们。” 但马上就有人提出质疑：“怎么警告？他们现在已经是名人了，明天会有更多的人知道他们。是派我们的警员逮捕他们？还是说寄恐吓信？他们可不是普通人。” irs也常做些杀鸡儆猴的事，但针对的都是一些没钱的家伙。因为他们没钱请律师。而那些人有的是钱，足以请律师将官司打到最高法院。 而且现在事情已经闹开了。现在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社交账户，林克·汉斯他们甚至不用媒体就能发出自己的声音。一个两个还好，但现在是两百多个，还有数十亿美元的悬赏，引人眼球的能力未必比大电视台的新闻少。可以当悬赏一出，那些人就已经出名了，关注他们的人多得很。他们根本无法压制。 “我觉得我们可以逮捕其中一些人。我们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是同样可以逮捕他们。” “麦克。那只是一部人而已，而且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那也代表我们无权将他们关押。而且，也不是没有案例。” 局长说到这里，脸上又是一阵阴暗。这些年，一些拒绝交税的人便偶尔有无法定罪的。如果不是他们在审理这些案件时特地选择那些愿意服从法官引导的陪审团。也许那些拒绝交税的人，他们一个也定不了罪。 “不要忘记，那个名单上的，都是有钱人。他们有足够的钱打官司。高院的态度也不明朗。”说到底irs会出现今天这窘境，还是因为高院在一百多年前对第16好修正案的裁定。 而那个名单的出现，实际上有那些银行家的私心。因为他们可以通过那个名单轻易打击到自己的对手。 而这次的名单上虽然有不少是确实是偷税漏税的，但是也有一些是因为某些政客和精英阶层的对头。比如说，竞选议员的时候，如果有了偷税漏税的嫌疑，会让对手的支持率大幅度下降。irs局长正是用这样的理由说服了部分议员通过允许irs通报那样的名单。 那让他的权力增加了。但现在也让他陷入了麻烦。当初承诺过的，现在他只能兑现。于是每次的名单都会出现一些政客提供的所谓偷税漏税人员。只要有半点似是而非的所谓证据，他就必须要让那些人上名单。 比如这次名单上的最前面的两个人：林克·汉斯和弗伦·皮特。这两个人都是某些个政客要求将他们弄到名单上的。而正是林克·汉斯发起了这次让irs陷入困境的悬赏。 四亿零九百万美元？这正是他们在名单上说他涉嫌瞒报的收入应该缴纳的税收款项。林克·汉斯用那样的数字悬赏，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他是在挑衅irs。但是他们又能怎么样？ 用媒体反驳？那只会让事情越拖越久，而拖的越久，知道的人就越多。 林克·汉斯的漏税嫌疑是他们捏造的。他们能控告林克吗？也许他们可以那么做，但是林克在视频中表现出来的不死不休。他们就算是控告林克·汉斯，难道他们还能不经审判将他丢到监狱里？别忘了他们能控告他的只是欠税，而不能控告他危害国家安全罪。 有人建议：“也许我们可以要求那些社交网站停止传播那个视频？” “这是个好办法。我想华尔街有办法让那些网站同意。只是，那个视频的下载量已经超过三百万。难道我们能将整个美国的网络都停顿，直到我们解决这件事？” 局长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正要说话。结果有人敲门，然后门就开了。一个网络技术部的职员走了进来。在他想要发火之前说：“先生们。林克·汉斯再次发来一则新的视频，在视频中，他说可以拿出五亿美元，为所有因为拒绝申报税收而被判有罪的人提供法律和经济的援助。” “视频有多少人看过？” “他还没发到网上。但是他在邮件中声称只给我们一个小时的考虑时间。他要求我们立即将他的名字从那偷税漏税嫌疑人名单中取消，并且要求我们在他指定的三家电视媒体上在指定的时段公开并且明确地向他道歉。否则视频将会上线。” 会议室里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会议室里静默了超过一分钟。 局长哑着声说：“将视频放出来。” 他们看完视频后，谁也说不出话来。林克在视频中说他将会拿出五亿美元交给自由党人经营的基金，专门用于帮助那些无罪却被判刑的人。 也许五亿并不是很多。但只要有几个人因为得到资金而上诉成功。那他们经营了上百年的体系秩序就可能失去控制。 而自由党是一群自由主义者。他们甚至认为贩【毒】吸【毒】都是个人的权力，是所谓的无受害者犯罪，不应该收到法律惩罚。而拒绝交税在他们眼里当然也属于无受害者犯罪范围。而且他们一直在纠缠这个税合法性的问题。 如果他们有了林克的五亿美元可以操作，为了提高影响力。他们不会有任何顾虑。哪怕那样做会导致整个联邦因此崩溃，也不可能阻止他们。看起来，他们除了妥协之外，没有其他办法了。 irs局长还没想到自己该说些什么。又一个职员闯了进来，对他说：“先生，总统通过他的顾问打来电话。希望你能就网上发生的做出解释。” 却不说irs的局长如何跟总统解释现在的局势。 林克和弗伦都没睡，虽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但是他们还在通话。 网上的反应让弗伦吓了一跳。虽然事情正向着有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但也令他非常不安。 他对林克说：“网民反应越是激烈，你的处境就越危险。我想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林克确实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所以他并没大算让这件事闹下去。他说：“我已经发出和解的信号。如果他们足够聪明，事情会很快结束。至少再和我无关。” “你想的太过理想化。”弗伦劝说。“你日后出行最好小心一些。也许他们会暂时妥协。但这件事之后，他们就会调转枪口对付我们。而且手段可能更加直接粗暴。” 林克并没想过真的证明irs无权收取个税。他只是想将自己的名字从那个名单上去掉。 他如今已经是有女儿的人，他需要保护自己的名声。个人的名声在美国的社交圈里非常重要，特别是对孩子而言。 这次有人要黑他，他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一旦过了下次的报税期，就算名单上去掉他的名字，也只会给人一种他暗地里和irs和解的印象。如果再有人引导一下，他偷税漏税的名声就逃不掉了。美国人可是很标榜责任的。 而他不能让小汉娜有一个“自私自利、没有社会责任感”的爸爸。 他这次也是快刀斩乱麻。这事越早解决越好。但一旦解决后，他肯定要马上抽身。搞垮美国这个黑锅他可不背。 他刚才看完那部纪录片了。虽然上面说描述的irs很可恶。但说到底，那是个人税是长在美国心脏的肿瘤，是绝对动不得的。 美国联邦欠债超过十八万亿美元。这笔债务每年的利息都要一两万亿。也许影片说的是真的。个人所得税都是用来偿还这笔利息了。 但是知道了又如何？银行家不可能取消这笔债务。这样的美国政府也不可能和银行家对抗。一旦没有了个人所得税，美国政府会马上破产。因为它还不起利息。 美国这样的联邦制度国家，一旦宣布破产，社会体系崩溃，整个国家就很容易会分崩离析。 不管是政客也罢，银行家也好，都不会愿意看到那样的事发生。一旦有那样的迹象，哪怕动用军队也会将那苗头镇压下去。他可不想成为被镇压的第一目标。 林克正是明白这一点，才会在晚上发布那样的一则视频，因为晚上看着视频的人会少一些，深夜之后，有一定的缓冲时间，然后他再下了一剂猛药，逼irs妥协。 他不知道irs会不会死撑到底。他可以肯定自己的没有欠税，对方有妥协的余地。只要将他的名字从名单上撤去，然后道歉，他的事情就可以结束。 如果他们连这样都不愿意妥协的话，那他也就好硬撑下去。事实上，他甚至已经做好要移民的心理准备了。 对于弗伦的提醒，他只能自我安慰一般说：“大不了我少出门就是了。反正我的农场足够大。不会觉得闷。” “好吧。我得说，你的心理自我调解能力真强。”弗伦在电话这头笑着说。 他突然听到林克说：“好了，有一个来自hsddc电话打来了。我想他们应该是要和我谈判。你等我好消息。也许你的名字也会很快被去掉，如果你真的没欠税的话。” 弗伦肯定地说：“我肯定没有欠税。我不会有任何可能让我回到那个该死的地方的疏忽出现。”如果现在是四月十五日之后，他确实是要交那么多的税。但现在还没到申报的时间。可以说，irs是将他还没到报税时间的个税也算到他的应缴税里面。 第一二三章 不太完美的解决（求推荐） （让疯子缓缓，今天只有两章。） 以下正文： ………… 林克接到的电话，果然是irs打来的电话。而且是他们的局长助理打来的。 那个助理首先对林克表示歉意，说他们是因为新墨西哥州误以为他属于墨西哥居民，所以将他作为欠税嫌疑人上报给irs。 林克不管对方要摔锅给谁。他在意的是，对方什么时候将他的名字从那个名单上去掉。 对方给了很明确的答复：“既然我们已经查明真相，当然会尽快改正。我们也希望汉斯先生也不要给我们irs工作增加新的工作难度。你那个悬赏……” “我只是想知道你们说我欠税，我是不是值得去查证。既然不存在这个问题了。我的悬赏当然也就结束了。” “那另外一个视频……” “我听说昨晚有很多媒体都在报道我欠税的消息，那给我和我的家人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我没有能力去找那些媒体澄清。但我想你们和媒体合作的机会很多。” “当然。我们会出面澄清。” “那就好。等所有困扰都消失后。那个视频也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林克话中有话，irs的局长助理当然听出其中威胁。他虽然感觉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但他还不得不保证说：“我想，我们以后的工作会更加细致，不会再让纳税人承受那样的困扰。” 在电话里谈好了条件，就看双方各自的诚意了。 林克挂断电话后，在电脑上，果然看到irs官网发出了一则新声明，声明中说包括林克、弗伦在内的二十多个原在偷税漏税嫌疑人名单上的纳税人，在复查时发现是技术问题误将这些人的应缴税金弄错了。所以将这些人的从名单上去除。 看到这则声明，他便上了自己的社交账号，然后将早就拍摄好的视频发出去。而之前的那则则是直接删除了。 将视频发出去之后，他又给弗伦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去irs的官网看看：“我发了一则新的视频。事情解决了，我也该睡觉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昨晚还不知道悬赏消息的人听说之后都找到了林克的社交网页。结果他们看到的是另外一则视频。 在视频中，林克将一份文件撕掉，说：“我发出悬赏的目的是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值得花时间核查自己是否欠交税款，看到irs的发布了新的声明之后，这个问题已经不存在。我也不再需要寻找那条法律。所以之前的悬赏取消。我在此宣布，之前发布的悬赏视频失效，而且在未经我同意之前不得以任何形式传播，已经上传其他网站的，请在二十四小时内删除。” 他之前可没有说悬赏的期限。所以他什么时候取消都随他。这则视频一出，他之前的悬赏就失去了法律意义。而且删除了那则视频，也让其他直接连接他的视频的其他人再也找不到那个文件。 第二天一早，他便看到irs连夜发出声明的新闻。他又打开自己的社交帐号，发现上面有很多骂自己的留言。他看了一下副衰神系统。发现这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增加了超过五十万的扑街值。 仅仅是几个小时就超过五百万人次骂自己。林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他也增加了二十多万的可用人品。 日结报告中说那是他直接让二百多万人知道自己的合法权益，是极大功德。 因为这次增加的功德，副衰神又有两个新技能被点亮。一个是“大家一起倒霉吧”和“我只是副衰神”。 两个技能都需要消耗大量的可用人品和扑街值。特别“大家一起倒霉吧”一旦启用，就直接要十万的可用人品。 不过这两个技却是能主动的群攻技能。看着说明，似乎威力巨大。 “大家一起倒霉吧”这个技能需要十万可用人品和二十五万扑街值，并各固定一半。他可以指定某件事，在这件事上他会非常的倒霉。和他同时在做同一件事的人也会随之倒霉，而做相反的事的人会因此获益。维持的时间最长为一个月，每天需要三千固定人品和一万固定扑街值维持。 而“我只是副衰神”，启动需要八万可用人品和五十万可用扑街值，并各固定一半。可以指定某个特定群体总共下降五万运气值，群体中所有人平均下降运气，但单人运气降低的下限为-200运气，指定群体运气下降最长期限为三天。群体中每天每人消耗十点固定人品和五十点固定扑街值。 副衰神不会给他任何解释，从字面上的意思，他大概懂。但没试过之前，效果具体如何还不知道。 不过这两个新开放的技能需要消耗的人品实在太多。他现在的可用人品值可不好赚。 他又点开弗伦的网页，发现他也发布了悬赏取消的声明。他们能不能从这次事件中真正抽身，就要看那些精英阶层到底怎么想了。不过他也是经历过背被枪击的人。安全问题，他从来不会忽略。只是之前请的保镖只剩下五个还担任这保镖这个职业，其他的不是辞退了就是转到了农场岗位。 他现在有需要重新招募保镖了。五个保镖未必能保证他的安全。特别是现在他已经是做爸爸的人，宝贝女儿还小。他不能有任何冒险。 事情解决了，他也该回家去抱他的乖女儿了。 他让保镖艾瑞去准备车。他一边往别墅外走，一边对麦克说：“麦克，也许我需要招聘一批新的保镖。这次年纪要求三十岁以下的。这招八个。” 麦克是现在剩下的这些保镖年纪最大的，已经是林克所有保镖的头，只是现在他管的人并不多。 麦克点头说：“我会尽快找到合适的人！”他对林克的保镖要求了如指掌。 “你可以培养一个接班人。日后我需要你专门为我收集情报。” 他不需要打仗，但看起来他的敌人不少。既然有敌人，他还是要尽可能知己知彼。 他不会再和irs纠缠，但他也没打算就此罢休：“我需要你查清楚，到底是谁让新墨西哥州税务局将我列入所谓的偷税嫌疑人的。要知道，我曾经被他们州的工作人员以非墨西哥州居民为由拒绝过。” 麦克得到他命令，很快便去工作。而林克则是从拉斯维加阿斯返回汉斯家。 林克在外面跑，小汉娜就让芭芭拉照顾他回到汉斯家，小汉娜趴在专门为她准备的地毯上和她的兔子玩具呢喃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听到芭芭拉和一个耳熟的声音在说法，她就那么趴着，仰起头一双天蓝色的大眼睛定定看着人。 立刻看到她心都化了，快步走过去蹲下去抱她，他已经快一周没抱她了。 林克在她粉嫩的脸上连连亲了几口：“小宝贝有没有想爸爸？” 小汉娜不哭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她皱扒着脸，一双小手推着非要想自己脸上凑的大脑袋。 林克哈哈笑着将她抱着，转身对芭芭拉说：“妈妈，这几天辛苦你了。” “一点也不辛苦，小汉娜很乖，也很讨人喜欢。” 小汉娜听到最近总是听到的字眼，学舌一般说：“乖！” 林克一听，又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小汉娜真聪明，又学会一个单词了。”小汉娜之前听的都是德语，本来正在呀呀学语的阶段，环境一换，就要重新学，所以她之前一个单词也不会说。不过最近这小丫头又开始学说话了。“叫爹地！” 可是他怎么哄，小汉娜都只自顾自的玩手指根本就不理他。 芭芭拉看他逗着孙女，说：“你会在这里吃午饭吧。” “爸爸呢？他去上班了？”林克抱着女儿坐到沙发上。小东西倒是给面子，就静静地坐在他身上，也不闹。 “是的，他去准备今年的生产。听说是今年除了你的农场需要鱼苗，野生动物和海洋生物保护局要买不少的叶唇鱼苗。” 林克笑着说：“我听他说过了。今年他可能会很忙。” “是的，所以他现在就去准备了。”汉斯渔场如今已经不在亏损。不仅养殖的商品鱼有收入，还有汉斯农场采购鱼苗的收入。如今还会增加一个新的大客户。杰夫显得干劲十足。 芭芭拉又问：“你的麻烦解决了，对吗？”她也看到新闻了。 林克将手指交给小汉娜玩，点头说：“是的。你不用担心，已经完全解决了。” “我看到新闻了，irs专门向你和另外一些出错的纳税人道歉。”芭芭拉笑着说。“昨晚我和你看到新闻都很担心。”她看到拿着林克的手啃的小汉娜，笑着说。“还要小汉娜也是。昨晚她在电视里看到你的照片指着电视哇哇叫。” 林克也不想将那些糟心事说出来，只笑着一边将小汉娜抱起让她站在自己的大腿上和她完顶牛游戏，一边说：“一切都过去了，那只是他们搞错了。” 芭芭拉也不是七老八十，她当然也上网。她早看到网上的正在宣扬的林克曾经拿出四亿美元悬赏的事，虽然现在悬赏取消了。但事情产生的风波却依然在酝酿。太多人因为这个悬赏知道自己有可能不需要缴纳个人所得税。 不过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她也不想在说它，只问：“奥泽特农场的别墅设计做好了吗？” 第一二四章 为卖牛肉做准备 林克这次去奥泽特农场主要就是因为接待亚伯特介绍的那个设计师。不仅仅是室内设计，还有庄园设计师。 他打算将莫拉别墅打造成一个庄园。里面会有花园，有运动各种运动设施。 “是的，设计确定了。也许半年后，我就会和汉娜搬到那里去。” “那么快？” “妈妈，只要肯给钱，他们甚至可以在一个月内做好所有事。” 芭芭拉笑了笑说：“我只是不舍得小汉娜。她太可爱了。” “我会经常带她回来看你们的。而且你们也可以随时去奥泽特玩。坐飞机不用三个小时就到了。” “我们会的。” 在汉斯家吃过晚饭后，林克便带着小汉娜回了汉斯农场的别墅。 渐渐地天气开始转暖，他也开始忙起来。他先是去找了候任的新墨西哥州州长吉奥瓦尼。本来他有想过让吉奥瓦尼帮他解决偷税嫌疑人名单的事。不过这事他自己已经暂时解决了。但他依然来找到这位即将上任的州长。 他希望吉奥瓦尼能让他的农场在有机食品认证中能得到公平的对待。 吉奥瓦尼也许是在irs偷税漏税嫌疑人名单事件中看出了他的潜力，对他提出的请求，很是明确地给了答案。 新墨西哥州也算是一个农业大州。fda怎么也要给未来州长几分面子。同时林克让irs差点风雨飘摇，也让fda不敢再过分。 吉奥瓦尼让林克将他几个农场的有机食品认证的申请再次递交给fda。这次fda很快便再次进行了检查，并且很快下达了通知，认为他三个农场所有有机食品认证申请的产品，产地和生产流程都符合认证的条件，但是那还需要经过一年到一年半的时间连续观察，才能真正进行认证。 当然，那也只是让生产做好记录而已。fda的人不可能天天在他的农场盯着。一年就是按照规定现场检查的次数来几趟，只要检查报告上没有发现问题，他的认证申请就能正式通过。 这是因为有机食品市场越来越大，fda对认证程序做出了调整。这能让申请认证的农场能更早地具备竞争力。 可以说林克的三个农场的出产的农产品，虽然还没通过有机认证，但产地和生产流程都是符合有机食品要求的，那生产出来的东西也具备了有机食品的品质，有了有机食品产地认证，那产出也算是预备有机食品。他也可以继续他的计划了。 之前和旧金山樊氏中餐厅谈过的合作，因为有机认证的申请受到阻碍，双方的合作一直没能开展，当然，也因为天气反常，几个农场中的牛都没办法提前进行放牧。暂时无法屠宰。 可是如今却是可以了。 他打电话给樊雪莉：“雪莉，我是林克·汉斯。我曾去过你们的餐厅和你商谈过牛肉供应的合作。” 樊雪莉在电话里笑着说：“我当然认得你。你让我知道，我原来可以拒绝登记收入。” 林克可不愿意那件事一直让人记着。他说：“谢谢你还记得我。irs的事已经和我无关了。我以后还是会继续交税的。” “why？”樊雪莉笑着说。“也许你会成为美国新的林【肯】。” “那样我会比林肯死的更早。我交税就当是在交保护费！” “保护费吗？好吧，我也许也应该交。毕竟能制定法律的黑帮确实可怕。”樊雪莉咯咯笑着说。“对了，你打给我，是要继续谈牛肉供应的合作吗？” “是的，之前我没跟你联系，是因为我的农场还没有通过初步的有机食品认证。但是现在产地认证已经通过。明年这个时候，我提供的牛肉也许就是有机食品了。” “是吗？那真是个好消息！” 林克认真地说：“我现在正是邀请樊氏中餐厅来我的农场参观。你会看到我们的牧场、牛还有我们建的屠宰工厂。也许这样你们对我供应的牛肉更有信心。” “ok。我会和我爸爸提。不过那需要我们有时间。” “那当然。我随时欢迎你们。你可以任何时候要求去我三个农场中任何一个进行实地考察。” 打完这个电话，林克又给哈利打了电话，问他西餐厅弄的怎么样了。 哈利说第一家下个月初就可以开业，最后说：“你觉得牛排定在什么价位比较合适？” 林克没做过饮食，就说：“你决定吧。只要不亏本就行。牛肉我可以按照市价80%给你。”市价，是指出厂价。而普通牛肉出厂价不会超过二点五美元每磅。 “那好。我再计算一下成本。” “确定开业时间后，先给我电话。我让人提前宰杀牛。”林克想了一下又说。 和旧金山的樊氏一样，哈利经营的西餐厅也是他农场到餐桌计划的一部分。那是绝对不能因为人为因素出现差错的。 他也没等西餐厅开业。等到周末，他便家人和朋友都邀请到汉斯农场，他要搞一个烧烤聚会。 这是他在三个农场中自己做主搞的第一次邀请朋友参加的聚会。他打电话邀请了约翰·艾柯和他的家人，另外还有哈利、比尔的家人，莉莉一家，还有三个律师和他们的家人。除此之外就是他的家人和农场的工人了。 这次烧烤聚会，主要是因为他打算测试一下农场的屠宰车间。为了看那些工厂的消毒能力，他需要检测屠宰出来的牛肉细菌菌落数，所以他打算宰杀一头牛获取送检样本。宰杀的牛肉正好用在烧烤聚会上。 他让本杰明派人去负责采购聚会需要的其他东西，而他自己则是一早便去屠宰车间看杀牛。不过等他去到，牛已经连皮都剥好了。 单个屠宰车间的面积并不大，每一次只能屠宰一头牛。工人可以在最外面的一个杀牛室，用脉冲电击的方式杀死牛，然后马上放血，并在这个车间掏出内脏，将牛剥皮切开四片，然后用溶有臭氧的水冲洗干净，送到分割室。牛肉将会在里面被分割。 而内脏怎会被送到另外一个房间内，里面的工人会将牛的牛脏清洗干净。清理干净的牛脏会先浸泡在含有臭氧的水中杀菌。 臭氧溶于水后会形成过氧水，有一定的杀菌作用。 他山上穿着一套连体的白色工作服，嘴巴有口罩，头上有帽子，全身只露出一双眼睛。他进入分割室。分割室是单个屠宰车间面积最大的空间，按照计划，里面会有八个工人工作。他们每两人分割四分之一头牛，一人将牛切割下来丢到臭氧水中，另外一人则将他分割袭来的牛肉进行包装。 他刚进去的时候，工人正准备对牛肉的等级进行坚定。 美国的牛肉分等级有好些个标准。首先要以胴体体重、牛的性别用途和年龄分成五个等级。 然后根据牛的生理成熟度和肉的大理石花纹进行综合评定。 这头被宰杀的牛年龄三十一个月，在生理成熟度上肯定是没有问题，正是最好的生理成熟度阶段之一。只要大理石花纹的等级达到三级以上，在八到四十八个月之间的牛肉都可能被评为特等牛肉。但牛的年龄超过三十个月之后，大理石花纹则要达到二级以上才能被平定为特等牛肉。 所谓的大理石花纹看的是牛的第十二十三胸椎之间横切开后眼肉截面上的脂肪沉淀网格。 而牛被切成四片，正是从这个位置切开的。林克正好可以看到这牛的大理石花纹。不过他经验还是不足，便问里面的工人：“这牛肉的大理石花纹是应该属于那个等级，属于四级以上吗？” 这牛的其他指标都可以分在优等牛肉以上的分级。只有大理石花纹达到四级以上，这牛肉就算是比较好的。虽然到不到特等进不了高档餐厅。但对于他目前计划的销售对象来说已经足够了。 那工人显示捏了一下眼肌，然后才回答说：“外层脂肪厚度在1cm以下，眼肌截面相当大，心脏、腹腔这些地方的脂肪看起来也比较少。应该是二等，老板。不过这要专门的评估才能真正确定。你知道，我们只是屠宰工人，说是一等，也没人愿意相信。” 林克笑着说：“至少我相信。”他顿了顿说。“这么说，这头牛养的很不错。” “是的，这牛养的非常好。老板。如果是二级大理石花纹的话，这头牛一些特选牛肉可以进入高级餐厅销售。” 林克点了点头，便后退一步不再影响他工作。 看着他用熟练地用操作台上的几把不同的刀，几乎没有停歇地顺着肌肉之间的膈膜将一块块牛肉分离下来。果然花更高的工资请这些年纪稍大的工人是有好处的。他们在屠宰场做过一些不同的分割工序，对牛全身的肌肉都了解。 分离出来的牛肉被丢进一个装满臭氧水不锈钢盆子中。盆子里的水会经过一个紫丸线消毒和蛋白质分离的循环系统。将水中的蛋白质和细菌清除后循环再用。 那些牛肉在水中进行清洗，然后装入保鲜盒中，并贴上标签。 虽然这些肉今天都会被用来烧烤，但这次算是试生产，所以一切都按照正常生产的程序来做。 林克看到他们做的有条不紊便完全放心了。他看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一头牛就完全分割完毕。这个速度不算快，但是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算上其他工序，一头牛平均需要两个小时左右。按照他的计划，日后汉斯农场一天平均下来大概就是宰杀三到四头的牛。一天工作六到四十个小时就足够了。 第一二五章 收买一下人心 其实算下来这个车间工作效率很低。 整个车间需要的工人是八个，薪水就需要一千美元左右。如果工人一天屠宰三头牛，一头牛的牛肉也就是能卖两千美元左右。一头牛仅仅是屠宰的人工费用要去了三百多。加上其它的成本，这屠宰的成本已经相当高。 一头牛的成本首先是牛犊，一头牛犊按重量来算一头要五百到八百美元，放牧工人的人工成本不算太高。毕竟一个人平均放牧超过两百头牛。饲料都是自己种植的，这个成本也不算高。那样算下来，如果这些牛肉都能卖掉的话，除去税收，一头牛还有四五百美元的纯收益。如果操作的好，纯收益也许可以更高。因为林克这里宰杀的牛，内脏和牛骨都是计划要售出的，那样也许会多一些的收入。 分割完了牛肉后，会两个工人去处理牛的内脏，两个工人会将包装好的牛肉都推走，送去了旁边的冷库。 而另外五个工人则可以再去宰杀另外一头牛，直到完成剥皮的工序，然后在重复牛肉分割的恭喜。当然，现在他们不需要再宰杀另外一头牛了。 本杰明已经小心地采集了一些包装好样本。那是计划要送去专门的检测机构检验其中的细菌数量的样本。 细菌检测当然不可能那么快就出结果。但一些致命的细菌都已经有了简易的测试盒，只有一分钟左右就能检测出来。只要没有那些致命的细菌，他就能安心地吃这些牛肉。 林克对工人们说：“辛苦了。今天就到此结束。下个月也许你们就要正式上班。到时我们会提前通知你们。” 这些工人由他组织培训，培训和等待上班期间都可以领取半薪。所以这些工人对林克的安排并没有不满。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工作比那些屠宰场好多了。不用每天上十个小时以上的班，时薪高，工作强度也不算大。还有半个月而已，他们都愿意等。 林克看他们没有意见，又笑着说：“你们要马上回家吗？如果你们愿意，我邀请你们参加今晚的烧烤聚会，当然你们也可以带上你们的家人。” 几个工人都是拉斯维加附近的居民，距离汉斯农场都不近，他们日后可能需要住在农场，也可以自己开车往返。 如果他的计划成功，那这些工人都将是他这个计划中不可缺少的一环。收买人心还是很必要的。 这些工人做了十几二十年的屠宰工人还真没被老板邀请过参见聚会。美国人都很重视社交，他们之中七个人都表示愿意参加今晚农场的聚会。 除了一个很是遗憾地表示今晚要陪女儿过生日：“谢谢老板，不过我今晚同样计划在家中举办一次烧烤。我邀请了邻居，要为我女儿庆祝生日。” “真的？你邀请的邻居超过一百人吗？”林克笑着说。 “哦，当然没有那么多，大概有四十人左右，有一些是我女儿的朋友和同学。” 林克想了一下，又问：“你女儿的朋友和同学都住在同一个社区吗？” “是的，住的太远的，要好几十公里的路程。”那工人笑着说。“你知道在沙漠地区，你要找另外一个村子就要开车走那么远的距离。” 林克笑着说：“既然那样。你有没有兴趣改变主意，将所有客人都邀请到这里来，我可以包一辆大巴去你家接你们来，聚会结束后再送你们回去。明天是周末，我想你要请的客人不会介意玩的晚一些的。你看，你们弄了好几百磅的牛肉。另外，我好久没吃蛋糕了，也许我可以做一个五层的大蛋糕。” 这几个工人住的最远的也不过一百公里，车程也不过是一个小时左右。多用一个小时的时间，确实不是什么事。 “可是老板，这已经是中午了。”做大蛋糕当然要预定。“我邀请的客人未必都有来这里的计划。” 普通人要做蛋糕当然要预定，可是林克可不是普通人。他摆手说：“如果你愿意，今晚你会让你的女儿有个大惊喜。她会有将近两百人为她庆祝生日。当然还会有一个五层以上的大蛋糕。你可以先打电话问一下你邀请的客人。如果他们都愿意的话，我就再打电话包一辆大巴准备去接你们。如果有客人不愿意的话，我让人送四十磅的牛肉和那个定做的蛋糕送过去。” 那工人伸出双手说：“谢谢。我待谢莉尔谢谢你。我这就让家人和邀请过的朋友联系。看他们是否愿意来汉斯农场。” 美国人的社交很注重信誉。他既然已经邀请了其他人，定下是在家中举办生日聚会。临时改变已经有点说不过去，如果有人不愿意来汉斯农场的话，他当然也是不能因为林克的好意就不管那些朋友。要知道，他之前邀请过的朋友，肯定已经为了参加他女儿这次生日准备了礼物。如果不管他们任何一个，那都是很失礼的事。那会让他和他的家人在社区的形象变坏。 林克对此也很理解，在小社区居住的人更注重邻居之间的交往。也更注重家庭。所以对工人这个决定，他并不会觉得自己的好心是被嫌弃了。 林克笑着送走这些工人。他们晚上会带上家人再度过来。他决定要帮那个工人的女儿准备一次生日，是因为美国人都喜欢热闹。能更热闹，想来绝大多数人都是会很喜欢的。 农场中有近百个工人，而他有又邀请了一些朋友，加上那个工人原本的几十个人，那就超过一百五十人了。那样会更热闹一些。 而他依然不嫌麻烦地邀请那个工人和打算为他女儿庆祝生日的客人也来参加。那是他想要打造属于他的一种企业文化。 他是在小社区长大的，知道生活在小社区的人更注重家庭，如果尊重他们的家人，会让他们对汉斯农场更有归属感。忠诚度也更高一些。 他等那些几个工人离开后，他又对本杰明说：“看来我们要组建一个专门的人事部。登记一下这些工人家人的生日日期，在他们生日时送去一祝福。也许会让工人更像一家人。” 本杰明也是工人，对林克这种心态，他当然欢迎。他笑着说：“我会着手准备的。” 林克点头说：“不管是那个国家的，都可以那样做。”他还打算在另外两个农场也那样做。 不过他觉得刚才那个工人今晚是应该是不会来的。看那工人的年纪也就三十多岁，他女儿应该也不大，他女儿的同学和朋友的家长也未必同意让孩子太晚回家。 他刚才盛情邀请，主要是做出一个态度。当然如果能来的话，他也会很高兴。那应当能让汉斯农场的名声变的好一些。 第一二六章 家人还有朋友 果不其然，那个工人在下午的时候便打了电话来说，他会留在家里陪女儿过生日。 林克当然不会勉强，事实上他会因此更轻松。因为他不需要将普通的烧烤聚会变成一个生日聚会。那是完全不同性质的。 不过他还是让人在晚间七点之前将蛋糕和一串紫色水晶手链作为礼物送去那个工人家。 承诺过的事，他就要做到。那就是多花一些钱而已。 太阳还没沉入远山，汉斯一家就到了。一起来的还有莉莉和安吉尔。 林克从莉莉手中接过朝他张开双手啊啊叫着的小汉娜，笑着对莉莉说：“斯帕尔先生和太太他们不来吗？”莉莉的哥哥德瑞克如今在纽约上大学，当然是不可能来了。 莉莉笑说：“我爸爸他们还要先照顾好我爷爷奶奶。可能会在两个小时后才能到。她说着，拿出一个礼物蓝色的礼物盒说：“一个小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林克立刻单手抱着小汉娜，一手接过了说：“谢谢。我等下再看，我想拿一定很棒。”他现在只有一只手，可看不了礼物。 莉莉心里松了一口气。这礼物是艾莉丝怂恿她买的。她还真担心让别人看到她送的礼物。虽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但那也是有某些暗示意味的礼物。这礼物她买了之后就后悔，可是买了之后不送又心有不甘。这会他不马上看，正合她心意。 安吉尔已经是五岁了，显得文静了许多：“林克，这是我的礼物。”她垫着脚尖双手举着。“是我亲手做的幸运星，非常漂亮！” “真的吗？”林克伸手接过说。“谢谢安吉尔。别墅里准备了你喜欢喝的草莓汁。你要喝吗？” 安吉尔丝毫不会客气，她眯着眼连连点头说：“我要喝！” 他带着人往别墅走，又问芭芭拉：“妈妈，考克斯今天又去和莱米约会了？” “他去接莱米，应该会很快就到。” 进了别墅，芭芭拉便从冰箱取了饮料出来。 杰夫看到客厅放着几箱箱红酒，上面的箱子已经有图案，他不由走过去看了一下，发现上面印着蓝湖干红的字样，不由问林克：“这是新酿的葡萄酒？” 前年汉斯农场也酿造了一些葡萄酒，那酒汉斯家也有一些，但之前那些并没有贴酒标。 林克摇头说：“这是是前年酿的。在这次灌装新酒时一起贴了酒标。”今年酿造的红酒除奥泽特农场还在灌装之外，汉斯农场和哈诺瓦农场的都已经灌装完毕，也都贴了酒标装箱，全部放在酒窖里保存。 这些酒标一套两张就要十五美分，这些箱子也是比较结实的，一个要一点二美元。这次他连之前酿造的酒也都贴上了酒标，总算是完成去年没完成的事。 汉斯听他这么说，笑着说：“聚会结束后，我要带一箱回去。之前拿回去的那些虽然还没喝完。但是请朋友喝，每次都要解释一大通才能让人相信那并不是家酿的葡萄酒。” 林克也笑着说：“你想要多少都可以。”一万棵葡萄虽然没能酿出多少的红酒，但也有三千大箱。之前送了一些给人，只是去了十几箱而已。剩下的这些他也没打算卖掉，就留着自己喝。 而他也喝不了多少，既然杰夫喜欢，他干嘛吝啬？ 他说着将小汉娜放到沙发上，打算去厨房取取些小点心。 他取了东西出来，正看到芭芭拉端着几杯果汁给他们。 小汉娜见到那红红的果汁，又看到安吉尔露出大大的笑脸结果杯子，她也有样学样，对着芭芭拉露出一个露出几个小牙齿的笑脸，双手伸了出去。 莉莉这时正坐在她身边陪她玩，见她向前倾着身子，连忙一手护住她，一手接过芭芭拉给的草莓果汁。她发现杯子是冷的，不敢让小汉娜喝。只拿着杯子在小家伙手上碰了一下，说：“诶哟哟，好冷哦！” 小汉娜缩了一下手，然后眨眨眼，学着莉莉的话：“诶~呀！”然后咯咯笑着，连口水都笑出来了。笑着笑着又是一声“诶~呀”然后又自顾自的笑。只不知道她在笑些什么。不过这么一逗她，她倒是没非要喝果汁。 莉莉这是看安吉尔正小口小口喝着，说：“你应该等一下再喝。” 安吉尔捧着杯子，保证说：“我一点一点喝，就像小仓鼠一样，肚子不会冷。” “嗯，果汁在嘴巴里慢慢品尝才是享受。而且它会在嘴巴里会变暖和，那样就不会让肚子变冷了。” 安吉尔连连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肚子冷了，会痛！” 芭芭拉看这一对姐妹的互动，不由笑着说：“安吉尔真聪明！” 安吉尔眯着眼睛笑，说：“谢谢芭芭拉！上次我大口大口吃冰欺凌，肚子痛。凯瑟琳说，以后不能大口吃冷的东西。” 莉莉解释说：“凯瑟琳是我们的家庭医生。” 所谓的家庭一声其实也是一种称呼。通常只有有钱的人家才会有真正的家庭医生。那样的家庭医生会随时上门服务。而普通人家所谓的家庭医生，通常就是和一个医生约定好，日后看病可以预约时间，并监理详细的医疗档案，而且可以对一些健康问题随时咨询。 美国人喜欢找比较固定的家庭一声的原因还有一个。美国的个人税是按照调整后收入计算的。调整后收入是指扣除医疗保健和养老基金等一些支出后的收入。固定的医生能让他们更方便计算他们的的医疗保健支出，让他们在申报个人收入是更准确一些。 小汉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见大人都自顾自说话都没人理自己。她一把在沙发上站起来，一只手撑住桌子，另外一手去够桌子上的果汁。 林克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将她抱到自己的身上。 “喝！”小汉娜被阻止了，看着林克胜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杯子。 林克看杯子外都聚着水珠，知道果汁还是冷的，当然不会给她喝。他伸手将杯子拿过来，用手捂着。 小汉娜等了一会，眼巴巴看着，可就是不见林克给她。她决定自食其力，攀着林克的手要去抢：“喝~” 林克被她这小霸道弄得好笑不已，也不知这是学了他还是学了她妈妈。他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又将她抱住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然后将杯子送到她面前。 小汉娜露出一个大笑脸伸出一双小手既要去捧杯子。 林克手一闪，杯子在她脸上贴了一下说：“冷不冷？” 小汉娜的大笑脸一下僵住了，眨眨眼睛，扭头看了一眼另外一边的莉莉，双眼一下就湿润了，嘴巴都没闭上直接笑变成哭。 她扭着身子向莉莉伸出手。林克被她尖利的哭声吓了一跳，这丫头不哭则已，一哭就惊天动地。当她这么哭的时候，就是真的哭了。除非她自己想停下，不然怎么哄都没用。 他连忙放下杯子要哄她。结果小家伙根本不甩他，只挣扎向莉莉伸手，而且越哭越大声。 莉莉本来看他们两父女在玩，结果小家伙就哭了。她伸出手，说：“让我抱她吧！” 林克听女儿哭的撕心裂肺的，小小软软的身子，挣扎的力气却一点都不小。他只好将她交给莉莉。 结果小家伙一到莉莉那里，便抽着鼻子不哭了。林克恨恨地去捏她的小脸！ 小家伙一扭脸，不让碰。然后又眼巴巴地看着莉莉，指着桌子上的杯子呀呀叫着。 林克正要再逗逗她，结果他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下，发现是哈利打过来的。 他接通了。哈利在电话那头说：“林克，我们到了，带来不少东西，快出来帮忙！” 林克一听连忙和杰夫和芭芭拉说一声，然后就出了别墅。在门外看他果然看到哈利开着一辆皮卡来的。哈利和比尔正在卸车。 他走过去说：“嘿，伙计们，这是什么？。” “足够一百人分量的皮萨。还有一些水果。”哈利将一箱东西搬下来。 林克苦笑不得，说：“难道你担心我准备的东西太少会让你吃不饱？” 兹坦卡笑着说：“哈利说他要做广告，所以特地做了一整天的披萨。” “这么说，他的很有商业头脑。”林克哈哈笑说。“就是没用对地方。还有，兹坦卡，你越来越漂亮了。” “伙计，别撩我的妞。兹坦卡是我的！”哈利从车上跳下来笑着给了他一拳。 比尔也已经将东西放下地，他今天带来了一个黑人女孩，在林克眼里看着并不算漂亮的。至少脸太圆了些，身材也不是比尔往日喜欢的葫芦形。 不过比尔却介绍说：“林克，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摩尔斯。摩尔斯，这就是我常说的死党，林克。他是个了不起的人，会中国功夫。是的，如果他去好莱坞肯定会成为下第二个布鲁斯·李。” 林克伸手说：“欢迎你来参加今天的聚会，摩尔斯！很高兴见到你。” “谢谢，林克。比尔经常提到你。很高兴见到你！” 打过招呼，三个男人就将东西抬进别墅，而这是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工人已经开始将烧烤架和桌子往计划中聚会的地方搬过去。 烧烤聚会的地点就在别墅的前院草坪。 第一二七章 农场式的社交（求推荐~） 这夜，汉斯农场的别墅前院灯火通明，七八个两米长的烧烤架冒出的带着油脂焦香味的淡烟让这个冬末的夜晚变得不是那么寒冷。 林克正在和两个胖子说话：“克洛，你觉得这酒怎么样？” 克洛正是和他一起去加州买葡萄藤的那个大胖子。他也有一家葡萄酒庄。林克只是试着邀请了他，没想到他却是真的来了。要知道克洛·罗梅恩的葡萄酒庄位于内达华州的西北角。距离数百公里，但是他还是特地开了飞机过来了。 克洛笑着说：“酒体丰满，还有独特的口感。在水准以上，不算太好，但绝对不差。听说你去年邀请了亚伯特·安东尼？我很期待你的新酒。” 林克笑着摇着红酒说：“我也很期待。灌装之后，我便再没喝过那些新酒了。你知道吗？我现在正在学习如何品尝葡萄酒。但我感觉那比小时侯上学要难得多。” “你确实应该学会的。”克洛笑着说。“我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不会喝红酒，却种植了两万英亩葡萄园的酒庄主人。” “事实上，我正在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酒庄主人。也许我会经常向你请教的。”林克说着和他碰杯说。 “只要我知道的，我当然愿意和你交流。要知道能和一个大酒庄的主人交朋友，是非常有趣的事。” 约翰这时说：“或许我也该买一片地种上葡萄。”他看了一下酒杯里的红酒，说。“在派对喝自己酒庄的酒，这感觉似乎很不错。” 克洛和他是老朋友，开玩笑说：“也许你可以买一些葡萄会叫用玻璃缸自己酿造一些。” 约翰哈哈笑着说：“你说的没错，也许那样也很酷。我确实没时间管理酒庄。” “看来你最近的生意很不错。”林克也笑了。这个死胖子当年可是从他手上赚了几百万美元的佣金。 约翰笑着说：“没过去好。特别是与和你合作的那一年比较。”他想了想，小声说。“最近我接到了一份委托，一片面积超过十三万英亩的农场要挂牌，你有没有兴趣？” 林克想了一下，说：“什么地方的？” “蛇谷，一个位于大盆地人烟稀少的干涸山谷。就在内达华的东北部与犹他州相邻的地方。距离伊利市五十英里左右的路程。” “那里又是什么情况？” “农场的老主人本来是老贝克，但是他得了严重的珀金森综合症，农场在几年钱就交给了他的儿子小贝克。小贝克在牧场上开垦了几千英亩的玉米田。但是那牧场并不是他一个人的。还有他的堂兄弟的股份。他们出现了分歧，他的堂兄弟计划去东部发展，坚持要卖掉农场。” 约翰说着看林克认真地听着，便继续说：“小贝克本来对作为一个农场主也没有太大的热情。你知道，他是个年轻人，今年才不过三十岁。他不想再忍受那些种子公司的贪婪，那让他感觉他就是任意让那些大公司压榨的奴隶。所以他也打算将牧场出售。” 林克听他说完才说：“十九万英亩的牧场，那可是一个非常大的农场。” “是的，贝克牧场是蛇谷最大的牧场，是一个家族式的牧场。在很早之前，贝克牧场就是当地最大的雇主。你知道在零五年的石油危机到零八年的次贷，让不少的家庭农场破产。老贝克兼并了几个家庭农场，现在贝克农场变得更大了。” 蛇谷，林克没去过。他问：“那里的环境如何？” 约翰摇头说：“那里是沙漠，但地下水。不过那里已经是在地下水层的边沿。开采地下水的成本相对很高。你知道，最近这些年，种子的价格越来越贵了。一磅蒙叁度的玉米种子已经从十年前的五美元，上涨到如今的九美元，农药也是如此，一直在涨价。但是农场主发现那些除草剂已经不能像那些公司说的那样能杀死所有杂草。杂草也有了抗药性。” 克洛插嘴说：“我想，农场主别无选择。因为他们已经买不到传统的种子。” 约翰点头说：“没错！他们发现购买了种子公司推荐使用的农药，依然需要使用其他上百种各种农药，但依然没办法杀灭那些可能会毁掉所整片玉米的病虫害。现在种地的成本非常高。” 林克一听是沙漠地带，就没什么兴趣了。他对种植粮食没太大兴趣。而葡萄他已经种的已经足够多了。沙漠没水，需要抽取地下水，种粮食可以，但也意味着那里无法大规模养牛。在那样环境下十几万英亩的牧场最多只能养殖几千头牛，而且投资还会很大。 所以他摇头说：“抱歉约翰，我想那样的牧场会耗费我很多精力。你知道我现在手上的农场还没完全理顺。” “我明白。但我就是想在你这里碰一下运气。”约翰也没有失望。他笑着说。“你知道，做地产这么多年，你是我遇到的最容易说话的客户。” 他们正说着，莉莉抱着穿成一个球的小汉娜走过来。 林克看到她们，笑着说：“莉莉，这小家伙还是粘着你？你将她交给芭芭拉好了。今晚你玩的开心一些。”他说着伸手去捏小汉娜的脸。 小汉娜将脸扭到莉莉肩膀上只拿眼睛偷偷看他。 莉莉笑着说：“汉娜刚才一直指着你，我想她是想你了。不过现在看来，她还在生你的气。” 林克将小家伙强行抱过来，好不容易将小家伙哄得愿意呆在自己身上时，才将莉莉介绍给约翰他们。 他们正说着，本杰明过来他身边说：“林克，你要不要说两句？” 作为主人，林克怎么也要在聚会开始时说上两句。他点头说：“好。” “我来抱汉娜！”莉莉看林克有事，又将汉娜抱了过去。 林克为这次烧烤聚会做了很多准备，结果这时才发现千算万算也总是有遗漏的东西。 在这空旷的空间要对着零散开的近百人说话，他却没准备麦克风。本杰明连忙让人去找了唛出来。这时莉莉抱着汉娜站在他身边。 他对着唛咳嗽一声：“先生们、女士们！” 他开口后等了一小会，其他人都安静看着他。他才笑着继续说：“欢迎各位参加汉斯农场第一次bbq。很多人都说我不像个美国人，因为我极少组织和参加这样的社交活动。好吧，我承认我患有社交恐惧症。但现在他们肯定无话可说了！” 其他人很给面子地笑了一阵。 林克确实是极少参加这样的活动。这让他的社交面非常狭小。 他顿了一下，又说：“首先我要特别感谢农场的所有职员。是你们的努力工作让我可以支付这次聚会的账单。当然，还有我们今晚喝的酒，还有正在烤架上吱吱作响的牛肉。” 他说着被人打断了：“老板，我们也感谢你给我们这样的一个工作机会。当然，我女朋友大概也会感谢你，她昨天收到一瓶她想了很久的香水。那是我用老板你支付的薪水买的。” 林克哈哈笑着大声说：“保罗，你女朋友肯定只会热情地感谢你，绝对不会想到我。不过我要说的是，我需要你们，汉斯农场也需要你们。我希望我们能像一家人一样相互帮助，相互需要。” “对，一家人！”“我们是家人！”工人们纷纷大声回应。 林克和他们一起举杯，等他们稍稍安静下来，他又说：“然后，我还要感谢应邀来参加这次聚会的先生女士们。特别是克洛，他从三百英里之外开飞机来，我想说的是，天啊，我要不要为他支付油费！” “林克，你当然不用。”克洛哈哈笑着大声说。“如果你没邀请我，明天我肯定也会飞来。不过明天我再来的话，我是要求你再组织一次这样的聚会来补偿我。” 林克笑着朝他举杯：“总之很荣幸你能来！” “我也很荣幸能得到你的邀请！” 林克又说：“还有斯帕尔先生和太太，还有我的好朋友约翰、马修、麦卡利和贝拉。谢谢你们能参加。” “现在让我们一起举杯，为了世界的和平！”林克大笑着说。 工人们轰然大笑：“为了该死的和平。” 这是安吉尔挣脱斯帕尔太太的手跑到他身边，抬头看着他：“林克，你没感谢我。还有姐姐！” 林克蹲下揉揉她的脑袋，说：“噢，你是我们的天使。要是你不来我们会伤心的。所以我当然要感谢你。” “可是你没说！” “因为我以为你知道啊！” “可是我之前不知道。” “不，你应该知道的。不信你可以问莉莉！” “啊啊！”小汉娜看林克和安吉尔说那么多话，她吃醋了，向下伸手要林克抱抱。 林克笑着将她抱过来：“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莉莉！” 莉莉笑着摇头说：“一点也不麻烦，小汉娜很乖，而且很可爱！” 小汉娜又听到她熟悉的字了：“乖乖！” 莉莉笑着将她流出的口水擦了一下，对她说：“可~爱。” “利~！”小汉娜还没掌握这个单词，但也知道是夸奖自己的。她只咧着嘴笑，口水越流越多。 林克伸手拿出手绢帮她将口水擦干净，又对莉莉说：“我抱着她就可以。我想你刚才因为照顾她没能好好吃点东西。” 他却不知道其他人看着这一幕都有一种很和谐的感觉，就像她们三个是一家三口似的。 第一二八章 必须杀鸡儆猴的理由（求推荐） 烧烤聚会上的气氛无需林克这个主人去调动。所有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乐趣，即便是小汉娜也是如此。她的乐趣是看那最热闹便指挥着林克去那，然后滴溜溜的眼睛盯着那些人说话。在别人看她的时候，她就还以大大的笑脸。 烧烤会在凌晨时刻结束。除了工人之外，所有的客人都自己驱车离开。包括开飞机来的洛克——他的飞机降落在拉斯维加斯然后乘坐约翰的车来的——回去的时候当然也是乘坐约翰的车去拉斯维加斯。 当然所有客人都没有喝多。开车回去的安全也无需担心。 第二天，林克醒来看小汉娜还在呼呼大睡。这小丫头昨天睡的太晚了。他便带上声控传感接收器就离开房间，房间内有声控接收器，只要小家伙一哭，他身上的接收器就会发出警报声。 现在他需要去做早饭。 他还没做好早饭，小家伙就醒了，不过小家伙已经习惯从她醒来到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时间差，在他冲进房间时，小家伙只是小声哭着，见到他一下就收住了声音。如果他不能及时出现，她就会真的因为恐惧大哭。 他帮她先是带她去了洗手间，解决完之后换上新的尿布。之后抱着她来到餐厅，他先是将小家伙放在餐桌前的儿童专用的椅子上，然后将一个奶瓶给她。里面只有一点温热的羊奶。等下小家伙要吃一些放了浓肉汤的米糊糊。 小家伙很快将羊奶喝完，但是她还是很饿。她吸了一会都没迟到东西，便歪着脑袋看了一眼奶瓶，发现是空的。她又扭头看正在厨房忙碌的林克，然后用奶瓶敲桌子：“啊啊！” 她这是在催她另一份早餐快点送上来。 林克笑着先将米糊糊放到小汉娜面前，然后给她一个不锈钢匙：“小汉娜真聪明！”小孩子通常不知道冷暖饱饿，但这小家伙似乎很清楚自己的感受，而且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要求。 他又给她穿上一件小围裙，然后让她先自己吃。 小家伙也不管他，一手捉着小匙小心地舀起一点米糊糊放到自己嘴边，不过小孩子的平衡还不是很好。她也不能总是每一次都能将米糊糊都准确送到嘴巴，有时会送到鼻子，也有时会粘到下巴。 林克看她吃的不亦乐乎，也不管她。他记得艾莉丝在她这么大的时候，就是自己开始吃东西的。 而且小家伙比艾莉丝做的好多了。艾莉丝在她这么大时，还吃一口哭几声呢，因为每三次只有一次能将东西送到嘴巴的。而小汉娜大概五次只有一次失败，而且马上就能调整位置吃到东西。至于弄得满脸脏兮兮的，那根本不是事。 小汉娜很清楚自己的需求，吃饱了之后她就开始玩了。不过这个时候林克早已经吃饱。今天他也没有安排，也不用将她送到汉斯家。 两父女坐在沙发上，小汉娜也喜欢看电视，不管是什么节目，她都会专心致志地看着。不过她当然是看不懂的。 林克这会看的哥伦比亚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中播报的新闻引起了他主意。 一个年轻人正在接受采访。而这这个年轻人他曾经见过。 几个月之前，三个来自hsd州立大学的三个年轻人，他们曾经去过奥泽特农场需求他的投资。他还记得他们的名字：杰森·吐温、布拉德·阿弗莱克和海莉·蕾切尔。 采访中他却只见到了杰森·吐温和一个自称是加州渔业公司总经理的人。 不过那些都不是林克需要关注的东西。他在采访中听到杰森·吐温说到他正在hsd州南部海滨开发一片面积十万英亩的新型巨藻养殖区。 “我们的巨藻较常规的巨藻生长快40%以上，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会吸收更多的二氧化碳，并能为其他海洋生物提供一个生活和繁衍场所。不仅具有良好的经济效益，还能对环境产生良好的相应。” 这些话他只是听听而已。 说实在的，他对他这个项目确实曾经很感兴趣。但他也不觉得失去了什么机会。奥泽特那片海区本就不在他开发的计划当中。 但是他是欲静的树，人家却不是愿意止的风。 那个节目的记者提到了奥泽特农场：“吐温先生，就我们所知，你和加渔业公司合作的巨藻养殖场是位于欧申格洛夫对开的海域。而你曾经说过，你们曾经认为养殖你们的巨藻最合适的海域并不是那里。你原先认为最好的海区是在那里，这中间遇到了什么困难。” 林克看到这里，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是在针对他。 果然杰森·吐温开始侃侃而谈他是怎么寻求与奥泽特农场合作，而林克又是如何傲慢拒绝他的。 那些话倒是真假参半。林克看了一阵也大概想到杰森·吐温特地在电视上说这事的目的。 无非是林克·汉斯这个名字在美国还属于热搜名词，这是要蹭他热度。但他要蹭热度也便罢了，他可以视而不见。但是在访谈中诋毁他却是不行。 在所谓的偷税嫌疑人名单事件中过后，弗伦·皮特相当伤心地对他说：“最让我愤怒的是，他们的行为让我的女儿也质疑我。那让我很伤心！” 他林克现在也是身为人父，开始只是体验到血亲的悸动，如今更多的是对女儿的责任。他那时觉得他很能理解弗伦·皮特的感受。他很难想像小汉娜不相信他，他该有多伤心。 虽然小汉娜现在还小，不会明白杰森·吐温对他的的污蔑，也不会因为别人的话怀疑他。但他必须要尽早让更多的人知道，任何人招惹他之后，就必须承受他的报复。 杰森·吐温还在电视里侃侃而谈，说着他的创业经。但是林克却发现一个问题，他绝口不提他要养殖的巨藻的另外两个研究人员，也是他的同学和拍档。 他想了一下，给麦克打了一个电话：“麦克，你帮我查两个人。” 他打电话，小汉娜也不看电视，扒拉着他站起来要抢他手机。 他笑着将电视遥控器放到她手里。小丫头眨眨眼睛，将遥控器放到脸侧：“啊喽~” 将小家伙安抚好，他又拨通了马修的电话，说：“马修，新墨西哥州税务局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起诉他们？” “我们已经收集到一定的证据，现在就可以起诉他们。但是证据还要继续收集才有可能胜诉。” “你可以尽快向法院提起诉讼。你、麦卡利和贝拉一起上。只要法院接受我们的起诉状就好。” 马修在电话便似乎是考虑一下，说：“所以，你没打算要赢？” 林克承认，说：“赢了他们难道能让他们赔钱不成？” “ok。我明白该怎么做了。”马修听他这么说，就大概猜到他的想法。 实际上林克从没有想过真的要和新墨西哥州税务局打官司。那样的官司他打赢了也没有任何意义。状告一个政府部门，你就算是赢了，但因为你没办法证明你有明确的损失，最多就是让那个政府部门道歉。而他要的不是那些。 他要起诉新墨西哥州税务局，最主要的目的只是将那个对他动手的人揪出来。顺便也让那些想要污蔑他的人一个提醒：他不是好欺负的。 而且他相信只要有让法院不得不接受他的起诉，对方就会来找他和解。 irs如今恐怕已经被他搞怕了，他上次的作为，他们肯定还记忆尤深。他相信对方不会那么傻非要和他硬碰。怎么也要将替罪羊给推出来。而且那替罪羊还必须要让他满意。 要不然，他不介意让他们再见识一下钱加上网络的力量。 听到林克又在打电话，小汉娜丢掉遥控器向他皱着小脸伸出小手。 林克将遥控器捡起来，然后将手机和遥控器一起放到身后：“小汉娜猜猜手机在哪？” 小汉娜才不和他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呃……”小东西假哭着撒娇。 林克连忙将遥控器放到她手上，哄她说：“给。汉娜不哭哦！”要是不给她，这丫头假哭就要变成真哭了。可是手机给她，说不定就又将手机砸地上了。他这两个月已经换了三次手机了。 小汉娜眨眨眼睛看着手上的遥控起，然后扁嘴就：“呜啊哇……”眼泪说来就来。 林克一看连忙将手机放到手上，将她抱在怀里：“哦，是爸爸不好。爸爸是坏蛋，汉娜不哭哦。霏霏不哭。爸爸给你看小白兔！” 小汉娜有时候做事会很认真，特别是在哭这件事上。她哭起来别人说什么都别想让她听进去。 林克听着她哭声越来越尖利，心脏都像被她撕裂了。他心疼地一手抱着小家伙站起来，然后从手机上调出卡通人物唱的儿歌视频，一边摇着她一边说：“汉娜听，是你最喜欢听的小白兔。” 也许是音乐起了作用，小汉娜哭了几分钟后慢慢收了哭声，含着泪包的双眼盯着手机屏幕看。 林克吁了一口气，小心地帮她擦去眼泪，又心疼又好气地狠狠亲了一下她的小脸：“你这难搞的小家伙！” 可就是这难搞的小东西，让他希望她能总是高高兴兴的。惹她不高兴了，他就想打谁。刚才她要再哭的话，都能让他想揍自己两拳了。 第一二九章 一笔不算大的生意（不求票的作者不是好作者，求推荐） 又过了两天，樊雪莉终于来了。她是与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来的。中年男人正是樊雪莉的父亲樊仲坤，樊氏中餐厅的老板。他还有一个很大众英文名字，迈克尔。 林克就在汉斯农场接待他们。他先是邀请他们别墅坐下，然后将fda颁发的hp认证等证书给他们看。 “林克，只有产地证明，我们无法对顾客从你这里购进的牛肉是有机牛肉。”樊雪莉看了一下樊仲坤。“如果是这样，那和我们现在采购的牛肉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 林克不以为然，说：“迈克尔、雪莉，你们现在看到的，有fda针对我们农场办法的有机牛肉产地认定。这是一个基本，我们虽然暂时还没拿到产品认证。但我的农场很有希望能得到认证。所以我们肯定会按照有机牛油生产的流程进行生产。得到有机牛肉的认证，只是时间问题。” “但据我所知，从产地认定后得到认证，至少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这段时间我们无法用有机食品这个概念来吸引顾客。” “但是你们樊记也不会因此多付出。”他又拿出一份文件，交给樊雪莉。“这是我们在农场自己的屠宰车间杀的牛进行的细菌数量检测。我们的牛肉菌落五个样品，平均只有两百九十三个，而且没有任何规定‘不得检出’的细菌种类。而你们现在的供货商泰森供应的牛肉呢？是一千九百多个。” “还有上一次宰杀的那头牛，牛肉等级可以达到特级。” “特级牛肉？”樊仲坤从文件中抬起头说。“林克，我想你也知道，我们中餐厅对牛肉等级的要求并不严格。” 他说的确实没错，牛肉等级对与中餐厅来说，确实没有太大的意义。只要有人吃，中餐厅甚至可以做牛杂。而且樊氏中餐厅主要做的不是牛排，而是各种中国的牛肉菜式，是不是什么雪花肉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厨师的手艺。当然，如果是高档餐厅，还是很追求好食材的。 但樊氏中餐厅还没到那个分上。 “当然，我们会按照不同等级的牛肉设定价格。如果你们不要特级牛肉，我们也可以将他们剔除出来。” 雪莉有提出一个问题：“那么林克，你的农场一天能提供多少牛肉？我们樊氏虽然有几家分店，但总共也用不了多少牛肉。一天大概有三四百磅就足够了。那么少的量你们会吗？” 林克当然也想过这个问题。他点头说：“运输确实是个问题。但我想泰森又不是每天都给你们送牛肉。我觉得如果两天送一次应该没有问题。” 肉类的长距离运输，肯定需要制冷设备，加上林克三个农场距离旧金山都不近，运输成本确实很高。 他站起来说：“我们农场的屠宰车间已经准备好了屠宰一头牛，也许你们可看一下我们的工艺。我们的操作都非常规范，能保证牛肉的安全质量。而且可以按照你们的要求进行分割。另外，我们还可以给你们提供牛骨头，甚至是牛的牛脏。那都是没有头牛都独自处理的，在质量上也不会有问题。” 樊仲坤一听，笑着说：“牛骨头，我们确实是需要。在美国，很难拿到骨头。”牛骨头熬成的老汤是一道很不错的汤水。而且可以用于不少的菜式。 “我们奉行的从农场到餐桌原则。餐桌需要什么样的食材，我们就提供。”林克领着他们出门，然后开车带他们去到屠宰车间。 他们穿上了工作服后进入车间时，牛正在剥皮。工人们见到有人来也没有开口打招呼。 樊仲坤看着工人们剥皮的手法很是熟练，心里便点了点头。至少从工人的雇佣方面可以看出林克是认真对待这个屠宰车间的。 他们看了一阵，直到工人将剥皮后的牛胴送入另外一个工作室进行分割。樊氏父女又问了消毒杀菌的方法，听说是用臭氧产生器和蛋白质分离系统，他们有些咋舌。那两套设备都要二三十万美元了。但这仅仅是为了一天杀三四头牛。 他们看来一阵便离开了屠宰车间，林克说：“你们可以将这头牛的牛肉带回旧金山试售。当然，是免费的。” “好，我们明后两天都会主要销售这头牛的牛肉。”樊仲坤丝毫没有客气，他又提议说。“如果你的能将销售价格稍稍降低一些，也许我可以想其他的中餐厅推荐你的牛肉。” 樊雪莉这是说：“我爸爸是旧金山中餐厅协会的副理事长。如果你的牛肉可以迎合其他中餐厅降低成本的要求，我想他们还是会更乐意接受同胞的供货。” 林克有些心动，如果旧金山的中餐厅都用他的牛肉，那他三个农场的牛肉至少能销售出一半。 但他考虑一下，说：“迈克尔你愿意为我们的牛肉做推销，我当然非常乐于看见。但这价格不能再低了。而且我们可以保证日后就算是获得了有机认证，供应老客户的价格回与市场普通牛肉价格一样。” 樊仲坤听他如此说，就笑着说：“如果是那样，也许他们依然会有兴趣。不过按照他们的习惯，他们会隔月结款。” 林克笑着说：“我可以两个月一结，而且日后我的农场除了可以供应牛肉之外，还可以供应一些蔬菜、大米之类的。” “我回去会向旧金山的同行推荐你的牛肉，但结果如何我也不能确定。你知道，我们协会成员之间的独立性很强，其他成员不得干预其他成员的经营。” “我理解。但还是很感谢。” 樊仲坤笑着说：“其实你现在在华人当中也是一个名人了。很多华人都在谈论你，说你有勇气。因为你敢和irs对抗。”他顿了顿，说。“你知道，白人对我们华人的歧视从来都没真正消失。irs总是喜欢拿弱者杀鸡儆猴。不少华人家庭受到过他们粗暴对待，特别是那些刚移民来的华人，他们不懂美国的税法，不小心错过了申报日期或者漏报了某些收入。irs甚至打砸过华人的商铺。还捉了人去坐牢。” 林克苦笑说：“我也不想招惹他们。你在美国交税的时间肯定比我长。我只申报了四年的税而已。” “是的，我已经在美国交了二十多年的税了。” “所以你肯定比我更了解irs是什么样的存在？连fbi那样的暴力机构都有十几二十条法规约束。但他们却一条约束的法规都没有。那只有在真正【独】裁的国家才会出现那样的机构。”林克转着方向盘说。“而这样的机构出现在一个法律健全的国家里，就显得更加可怕。如果不是他们已经想要迫害我，我是不会反抗的。” “关键是你反抗了。而且让他们屈服了。”樊雪莉笑着说。“那就是一个胜利。其实我们没有任何人奢望能让那样的机构消亡。那是根本不现实的。而且我们在美国是弱势群体，只能是规规矩矩的。” 林克哈哈笑着说：“那对我的牛肉在华人当中销售有好处吗？” 樊雪莉笑着摇头说：“大概会有！但谁知道呢？” 他们返回别墅谈了一会关于牛肉的事，不过最终的合作暂时还是没能确定下来。樊氏中餐厅还需要先看看市场反应。不过林克看他们的反应，应该是差不离了。毕竟他承诺同样送货，而且价格也一样。他也自信他这边出产的牛肉质量也更好一些。 过来一个多小时，屠宰场那边说牛肉已经包装好。这会还是冬天，气温也不算高，冯梓便让人开了飞机将牛肉和樊氏父女直接飞回旧金山。 他将客人送走，正要去汉斯家将小汉娜接回来。 结果马修打电话过来说他要开汉斯农场，说是关于控告新墨西哥税务局案件最新进展要和给他汇报。 他看了一下时间，他还有时间去接人，便先去将小汉娜接了回来。 小汉娜似乎是越来越粘着他了，一见到他伸出两只小手，扁嘴就哭。哭的声音不大，但小家伙眼睛里含着眼泪的委屈，让他的心似乎被人不停搓揉着。 这样的小汉娜很好哄，只要哄一下就会停下哭声，只是她双手会抓着他衣服不放，也不让别人抱。 芭芭拉一边帮小汉娜戴上毛线帽子，一边说：“小汉娜好像很没有安全感。” 林克知道为何会那样。也许在安娜去世的时候，她已经能记得一些事了。她不会知道妈妈去那里了，但她会记得妈妈在没来看她。也许她内心会觉得是妈妈不要她了。 而他将她带到美国，又让她再次和安尼玛丽分别。那也许会让她幼小的心觉得自己喜欢的人总会不见。 但这些他不想说出来。他点头说：“也许是还没适应。” “也许她该和同龄的孩子玩。那样会让她不那么孤独。” 林克想了想，觉得自己将小汉娜带到美国之后，还真的没带她出门玩过。这有天气的原因，也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注意到。 他再次点头说：“我会注意的。等天气暖和一些我会带她去多一些地方玩。”不管是在农场还是在汉斯家，都很难有她这个年纪的小孩和她玩。也许只有一些专门供小孩子玩的地方才能找到。 他看了一下时间，说：“妈妈，我要走了。我约了马修。” “好，不过路上小心一点。” 第一三零章 一辈子的责任 林克回到汉斯农场没多久，马修的车子就到。 他来到的时候，林克正抱着睡着的小汉娜在客厅里慢慢里来回走着。小家伙似乎是睡着了，可是林克一将她放下，她就会醒过来。他只好就这样抱着。 他抱着孩子，不方便招待马修，只放轻了声音对马修说：“抱歉，马修。你要喝饮料，可以到冰箱自己取。厨房有咖啡。” 马修看他像个二十四孝老爸的样子，也笑着放轻声音说：“ok，我自己来。”他说着就自己去了厨房倒了两杯咖啡出来。 林克依然在客厅里慢慢地来回走着，听着马首说那个案子的最新进展。 马修这次来主要是跟他说一件事，小声说：“圣菲地方法院已经受理我们的诉状。不过如果要有结果，可能需要拖很久。” 林克一边踱步，一边说：“这么说，新墨西哥税务局应该已经接到法院传票了。” “按道理已经收到。” 林克一边走一边看着他说：“你和麦卡利他们继续收集证据。我这边也会有一些动作。最好能将对方逼得主动和解。” 之前他就说过并不打算真的要在法院上赢。马修点头说：“麦卡利正在新墨西哥州，贝拉正在去了首都特区，找联邦税务局要求拿到你的完税证明。” “那些东西应该都能拿到吧。” “那是你的权力。他们不敢不给。”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跟麦卡利说，让他回来吧。我这边也该要准备报税了。还有这两天，我会在网络上宣扬这场官司。你们提前做好准备。” “我会和他们说的。如果对方真的请求和解，你要和对方谈吗？” “当然是要谈的。我的目的正是这个。” 他并没有因为新墨西哥州的税务局产生经济上的损失。所以他甚至不能将诉状送到税务法院。只能从基层法院开始。 真要去对簿法庭当然会浪费许多时间。但如果他要做的只是将事情闹大，那就相对简单的多。 马修点头说：“我完全明白了。”他看林克现在也不是聊天的好时机便说。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档案袋，说。“这是诉讼的一些文件。” “放在那里吧。我一停下这小东西就会醒过来。” “ok。我就先放在这里。那我就先走了。” “抱歉，没能好好招待你。”林克将他送到附近门口，但是没敢去门口，担心小汉娜会受了冷风。“也许下次你来，我可以和你喝一杯。” “没关系，林克。小家伙睡着了也很可爱。bay！” “谢谢，不过她是我最可爱的小天使！”林克笑着说。“bay，一路顺风！” 马修笑着掩上了门。 林克看着门关上了菜转身往客厅里走。他看着怀里的小家伙紧闭这眼睛，又长又弯的睫毛将那双清澈的天蓝色眼睛遮盖住。便是睡熟了小手却还紧抓他的上衣不放。今天小家伙的表现有些异常。 往日里他也不是没将这小家伙送去让芭芭拉照顾。可是像今天这样缠人的还是第一次。 他只希望她能天天都能笑着长大，像今天她那样委屈的眼神他是再也不想见到了。 他知道小孩子的心灵很脆弱，一旦认定的东西很难改变。她一天一天长大，想的东西也会一天一天的多。他不希望让她觉得他也抛弃她了。也许日后他日后就算要工作也不能将她单独留在一处。让她开开心心成长，是他这辈子的责任。 他想了一会，便去了书房上网查了一下家政服务公司。 他打算找一个可靠的保姆。这样如果他有事情，可以暂时让保姆带着小家伙，忙完之后他便有可以陪他。而且可以让她可以一直看到自己。而不是将她丢得远远的让她感觉到被遗弃。 只是他必须找到一个有责任心又有爱心的保姆。保姆虐待孩子的事件也时有发生，若是随便找一个，他放心不下。 他找的都是四十岁以上的女性，那样的女性会更有耐心一些，而且长期的从业经历却没有被投诉能让他更放心一些。他找了很久，才选定了人选。他打电话给这个保姆所属的家政公司，希望她能来面试。 第二天他带着小汉娜在院子里玩，顺便等带家政公司的人来。结果确实先等来麦克。 麦克给他带来了布拉德·阿弗莱克和海莉·蕾切尔的消息。 林克一边看着小汉娜在院子的草地上自己蹒跚着走，一边说：“这么说，他们是被杰森·吐温和他们的合作者踢出局了？” “我想是的。他们已经出售了他们手上的专利，并用那些钱组建属于自己的实验室。还有，他们似乎是情侣。” 林克想了一下，问：“他们的实验室在什么地方？” “就在厄尼贝。” 厄尼贝就在奥泽特农场的北角。那是一个渔港，也是一个印第安人聚集点。那里主要是马卡人。 “知道他们的实验室研究的方向吗？” “似乎依然是海藻。” 林克沉吟了片刻，说：“也许我该找他们谈谈。你帮我联系他们，问他们有没有兴趣继续上次没谈成的合作。如果他们愿意谈的话，我可以在奥泽特和他们公斤午餐。” “好的。我这就让人联系他们。” “税务局那边有进展吗？” “我们还没找到到底是谁经手。” “你重点收集一些他们故意抹黑我的证据！”想找到幕后黑手，麦克的办法不多，他应该有更好的手段。 “好的，老板。”麦克点头说。“我们送出去了一些钱，也收集到一些情报，但是没有确切的物证。那些人也不愿意作为证人。因为那样会让他们丢掉工作。” 林克深吸一口气，说：“如果多给钱呢？” “税务局是非常好的工作，而且背叛会让他们受到报复，所以除非给他们下半辈子的钱，否则无法说服他们。”麦克摇头说。“而且给钱的方式，一旦事情曝光，他们的证言也将无效。” 林克知道他说的没错，便说：“那随你们去做，我只需要结果！如果可以拿到他们的内部文件，我可以给你五十万美元的预算。足够吗？” “难说。如果运气好，五万就足够了。但运气不好，也许五百万也做不到。”麦克笑着说。“关键是，我们能不能找到愿意那么做的人。还有，老板你的名字已经在那个名单去掉，我担心他们已经将你之前的文件处理了。” “找得到最好，找不到也没关系。办法不可能一种。” 麦克坚决地说：“我们会尽力找到那个家伙的。” 麦克知道林克是想要报复想要陷害他的人。而麦克也觉得应当那样做。可以说，现在林克的是他们数百人的米饭班主，如果林克衰败了，他们就有可能要失业，他可不愿意放弃这样的工作。 麦克离开没多久，林克联系的保姆就到了。 那是一个正好五十岁的白人女人，这女人姓海默。她打扮很是朴实，相貌也相当的慈祥。这女人给林克的第一印象很不错。 林克抱着小汉娜与海默来到客厅，将小汉娜放到专门给她玩耍的小地毯上。 他从厨房准备好咖啡出来，看到小汉娜扶着茶几仰头看着海默，一手还抱着她最喜欢的小白兔娃娃。海默也正歪着头对她笑。 林克将咖啡放在茶几上，笑着说：“海默女士，感谢你能来面试。” “应该是我感谢这次面试机会。”海默面带微笑说。“就是这个小天使吗？她叫什么？” 说到女儿，林克就忍不住笑：“汉娜，她叫汉娜。她还有一个中国名字，叫霏霏。” 小汉娜看两个大人说话，似乎还说自己了，她张开手蹒跚地扑到林克腿边，然后扭头看着海默。 林克笑着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大腿sh默笑着说：“她真是个小天使，天蓝色的眼睛很少见。至少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纯净的蓝色眼睛！这是遗传了她的妈妈的。” 林克神情一黯，点头说：“是的。我是在她妈妈意外去世后才知道她的存在。幸好，她还小，并没有承受太多失去母亲痛苦。” “我很抱歉。” 林克小说：“没关系。其实我只是还无法接受她为我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她自己却不在了。”他顿了顿，开始了正是的面试。“海默女士，我注意到，你有着十五年的保姆工作经验。” 海默也严肃起来，说：“是的，汉斯先生。我在零四年失去了我的丈夫，他死于车祸，而我需要养活我的两个孩子。但在二零零七年底，我失业了。在很长的时间里，我都没能都到工作。你知道那段时间里，整个是世界的经济都不好。所以我接受了再就业培训。成为了一个种点工。” 她突然笑着说：“那个时候，我一天需要到四到六个家庭服务。其中有一家有一对双胞胎，年纪就和小汉娜差不多大。他们的父母还是一对年轻的父母，并不是很懂得照顾孩子。有一天那对双胞胎都哭着不肯吃东西。我正好在他们家服务。我养育过两个孩子，顺便帮他们照顾好了那两个小家伙。” “所以你成为了他们的保姆？” “是的，不过只是临时性的，因为我没有专职保姆上岗证。那对夫妻，便以钟点工的方式雇佣我照顾他们的孩子。后来我拿到了上岗证。他们夫妻都去上班，而则是在白天照顾他们的小宝贝那份工作一直持续到他们三岁半去上幼儿园。是的，后来我作为保姆为十二个家庭工作过。其中又八个家庭服务一年以上，另外四个，有一个是因为失业，无法承担保姆薪水，另外三家是因为搬家。” 她说着拿出一个档案袋，说：“这里面有我的工作简历，以及我曾服务过的家庭对我的工作给出的评价。” 第一三一章 走投无路（求推荐） 林克接过档案袋拿出里面的资料。资料足有三十来页之多，最前面十几页是简历和培训证明，接下来一页是家政公司的推荐信。最后面的是十二封手写的工作评价表。最末的一张已经有些泛黄，看是二零一零年的。 他翻了一遍，抬头说：“海默女士每次结束工作后还会参加培训？” “是的。事实上，作为正式的保姆，每年都需要进行四十个课时的课程，那是家政公司强制要求的。主要是为保证保姆的心理健康和接受最新的儿童教育知识。我除了参加这些强制定的培训之外，每次工作之后，都会自费参加一些育儿班。了解不同性格孩子的教育方式。同时，我每半年都会主动接受心理医生的指导。不过不是因为我有心理疾病，而是为了保证我自己一种年轻人的活泼心态。” 海默笑着说：“你知道，一个孩子需要一个保姆，但更需要一个朋友。一个死气沉沉的保姆，会让孩子也变得内向。” 林克静静听她说完，笑着说：“你说的没错。我需要工作，虽然我可以将她送到我妈妈那里，但是我担心会让她感觉我将她丢到了别人家里。你知道，我妈妈他们没有和我住在一起。” 他顿了一下又问：“海默女士，刚才你说你有两个孩子，现在他们都能独立生活了吗？我的意思是说，有时候我可能会不在家，需要你留在汉斯农场照顾小汉娜。” “是的，我的大儿子在去年从耶鲁大学毕业，如今在纽约工作。我的女儿去年也进入了南加州大学。他们一直都很独立，如今更加是不需要我操心他们的生活。” 林克想了一下，说：“海默女士，我想我是非常满意，并且愿意聘请你照顾小汉娜。但是你知道，小汉娜才是关键。如果她能侍应你的陪伴。那是最好不过的。” 海默笑着说：“我明白汉斯先生你的顾虑。我完全认同这点。而且我能让小汉娜喜欢上我。” 林克也笑着说：“既然我们能达成共识，我想我们现在可以谈一下待遇问题。不知道海默女士期望多少的薪水？” 海默没有犹豫，说：“我希望能有两千美元的周薪。我可以负责照看孩子，还可以负责一些比如做饭，打扫卫生和洗衣服这样的家务。希望每月有两天的假期，可以在合适的时间休假。工作时间包食宿。” 两千美元的周薪比产业工人的薪水都要高很多。但一个月只两天假期，那就相当是一个月有六天是加班，而且照顾孩子，不可能是一天工作八小时，极可能是十几个小时。按照加班费翻倍的原则，那样的薪水确实不算高。特别是聘请一个经验丰富的保姆。 所以林克却没有犹豫，当即便点头了：“你的要求没有问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明天我就可以和公司的律师一起来签订雇佣合同。签完合同后，我就可以上班。” “既然如此，我带你看看客房，你看喜欢那一间。” 海默女士也没有客气，选了一间客房后便道别离开了。 等海默走了之后，林克看小汉娜坐在他怀里玩着她的小白兔娃娃，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将她抱起和他额顶着额头，问：“你喜欢海默女士吗？你会喜欢她的，对吗？” 小汉娜只以为爸爸是在和自己玩，只用小手拍着他的脸笑。 就在林克逗孩子玩的时候，肯特希尼在家里的书房内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是州税务局的局长给他打来的电话。 他挂断电话后，脸上又是恼怒，又是担忧。 税务局的局长给他打来电话，说林克已经将州税务局以毁谤罪名告上了法庭。税务局必须要想办法和林克和解。 肯特希尼本以为将林克的名字弄上了漏税嫌疑人名单就能让林克成为过街老鼠。他可以在华尔街的后面跟着收拾林克。 可没想到林克竟然直接摆出不死不休的态度，用数亿美元诱惑网民。逼得irs不得不妥协。 如今议会对irs发起质询。irs就大量纳税人质问而发起听证会上向总统和议会做出解释。最后irs闹很是狼狈，最后不得不被取消了发布偷税漏税嫌疑人名单的权力。 irs和林克之间妥协，并没让他觉得事情会烧到他身上。可是现在州税务局局长打来的电话，让他感觉惶恐。 林克如今是名人，他的个人社交网站还处于热搜，发表什么言论，宣传力度未必比那些电视新闻小多少。 州税务局如果将他供了出去，林克将证据在网上发表。那名声扫地的就会变成他肯特希尼。 约翰·马龙说的很对。对于政治人物来说，他还是年轻人。只要四年后，他能有一个好形象，他就依然是党内参加新墨西哥州长竞选的热门人选。而且就算不能成为州长，只要他能一直保持良好的形象，他也有可能以参议员的身份参加总统大选。 但是他将不属于新墨西哥州的居民让州税务局定为偷税嫌疑人，这种以权谋私、故意诬陷其他人的污点，就算他能挺过这次，也需要过二十年后才能让选民忘掉。 可是哪怕他六十年岁后还能有机会参加总统大选，他也不敢奢望竞争对手会忘记这个污点。 他现在也有些害怕林克那种愣头青式的做法。 那让他感觉有些丢脸，他堂堂一个参议员竟然觉得一个只是有点钱的中国人对他产生了莫大的威胁。但他转念一想，便也不觉得丢脸了。 州税务局不是也在怕吗？连irs也怕了。 那样一想尴尬也便可以在他心里抹平了。只是林克可能的威胁还是让他感觉极度的不安。 他点了一根雪茄，猛地吸了几口，大量的烟雾直接进入他的肺部，让他感觉有些头晕。 他将雪茄按在烟灰缸中按灭了，拿起办公桌的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你好约翰，这里是博比·肯特希尼。” 只是上次和约翰·马龙的谈话后，约翰·马龙已经不会在将他视作同等级的人。 参议员似乎很牛逼，全美三亿几千万人中只有一百个。但实际上参议员本身的并没有多大的权力。他们只能审核所在州想联邦申请资金，可以发起一个法案，并且审议众议会的提案。但是单个参议员拥有的权力并不大。参议员不可能对那些私人企业起到什么直接作用。他们最重要的资源就是人脉。 那是企业需要的。但是很明显，一些在领域内绝对巨头的企业，正是参议员最重要的人脉关系之一。而这些企业拥有的人脉甚至比绝大部分的参议员更多。 如今是他肯特希尼更需要约翰·马龙的人脉资源。而不是相反。 “博比，你好！”约翰·马龙似乎依然是如同和朋友一样与肯特希尼大招呼。 但肯特希尼明显感觉到对方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冷淡。这证明他的猜想没错，也许约翰·马龙已经将他从朋友名单中除去。 肯特希尼知道，如今他已经在绝大部分的潜在支持者眼里是个失败者。比如大部分的参议员和大部分的美国上层经营者，特别是那些犹太银行家。 irs是现在美国能在债务重重的情况下依然屹立不倒的关键所在。林克上了那个名单，虽然是华尔街的人诱导，但那是他主导的。 而林克让irs鸡毛鸭血，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纳税人在要求irs出示那那条不存在的法律，形势依然不容乐观。 irs、议会议员和白宫都不得不用文字游戏来平息这次民间巨大的质疑声音。 白宫和议会都知道，那条法律根本不存在。唯一的依据也早在一百多前被最高法院否定过。 一旦这火苗不能尽快扑灭的话，再过两个月便是今年申报个税的集中期，如果大量的纳税人不再交个人所得税，那整个美国都会垮掉。当拒绝交税的人足够多时，irs以往的杀鸡儆猴手段只会火上浇油。 也许在那些人眼里，他必须造成这种情势的负责。 他觉得也许现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大部分人已经知道他和林克之间的矛盾。 他之前让**s违约不收购林克的牛，本来是有讨好约翰·马龙的的打算的。结果这件事让约翰·马龙觉得他格局不够，渐渐地不再愿意支持他。那或许在那些人眼里，他是自作聪明，自找死。 但他必须要保证自己现在的职务不受威胁。所以他依然不顾面子给约翰马龙大这个电话。 所以虽然听出约翰马龙很冷淡。他只做没听出来，很是热情地说：“约翰，我现在遇到了点麻烦。听说你和新墨西哥州税务局的兰诺局长很熟。” “兰诺局长？” 约翰·马龙慢悠悠地说：“我们是朋友，很熟算不上。” “约翰，你是全美最有影响力的人之一。我想他肯定不敢不给你面子。我有一件事想和他谈谈。可是……” 肯特希尼还没说完，约翰·马龙就打算他的话，说：“对不起博比。我有客人来了。” 肯特希尼拿着只留下忙音的话筒愣了良久。约翰·马龙甚至“改天再说”的敷衍都没他。 他狠狠挂断电话，抖着手将那支没抽完的雪茄再次点上。 一支本来足够他抽一整天的雪茄在不到七分钟便抽完了。 他咳嗽了几声，终于下定决心打通了一个电话：“吉奥瓦尼先生你好。这里是博比·肯特希尼。” 第一三二章 穷追不舍（求推荐） 海默女士第二天九点之前就与她所在的家政公司的法务代表一起到来。双方签订了一份用工合同。 在半个小时内海默女士将行李收拾妥当，就马上进入了工作状态。不得不说她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保姆，没用二十分钟就让汉娜不排斥她抱着，而且愿意和她玩。 林克刻意离开汉娜的视线内。他暗中观察了大概一个小时，汉娜似乎都没发现他不在客厅。这让他有些失落。但那好像又正是他想要的。 小汉娜有人照顾，他也有更多的时间去考虑如何经营他的事业。 因为小汉娜是第一天和海默女士相处，他也不敢离得太远，只是去了书房。 这段时间他要处理的事不少。首先三个农场在经受了一个寒冬之后，马上要开始恢复生机了。他需要最后一次安排好农场的工作规划。 其次，如今已经是二月上旬，他也需要开始准备申报个人所得税。他的资产很多，去年收入也很高，需要交的税肯定不少。特别是他的不动产分布在三个州，财产税的申报也比较麻烦。那如何避税减税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他必须要让麦卡利有足够的时间来计算。 最后便是他主动挑起的和新墨西哥州税务局的诉讼案。如果对方愿意和解，他也要尽快处理这件事。至于后续的事，也许还要耗费他一些精力。 他找出所有的发票和收支单据，然后在电脑上录入，准备将这些信息发给麦卡利让他准备他的报税。 他正忙着，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发现竟然是吉奥瓦尼打来的。这还是对方对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再过几天对方就要就职州长了，本应该是他最忙的时候，这会给他电话来难不成是要邀请他参加他的就职礼？ 他接通了电话，说：“你好，州长先生。这里是林克。” “你好林克。不过我暂时还不是州长。”吉奥瓦尼笑呵呵地说。 “不过提前三天而已。”林克笑着说靠在椅子上。“而且往届这个时候，你应当已经就职一个月了。”新墨西哥州上一任的州长某些工作出了问题，吉奥瓦尼在没有交接清楚之前不愿意就职。所以州议会不得不决定延迟一个月举行就职典礼。但实际上，吉奥瓦尼已经开始在行驶部分的州长职权。只不过他还没能正是就任而已。 吉奥瓦尼笑着说：“是的，我有可能全美所有正常履职的州长之中，任职时间最短的一个。”他止住笑说。“林克，我希望没有打扰你。” “当然没有。” “今天早上肯特希尼找到了我。他来到我的办公室，除了再次祝贺我之外，他还提出希望能和你见一面。” 冯梓一听，眉头皱了一下，不过嘴里的语气却丝毫没变，说：“不知道参议员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 吉奥瓦尼沉声说：“他并没有详细说，只是说可能和你有一些误会。但是他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所以想通过我和你联系。” 冯梓一听心里就有了一个想法。之前他的怀疑没错，让他上了那个偷税漏税人嫌疑名单的，恐怕就是肯特希尼。而新墨西哥州税务局应该是要准备妥协，而且税务局那边留有证据。那让肯特希尼感觉到压力。 对方通过吉奥瓦尼找他，恐怕是担心税务局会为了和他和解，会将相关证据交给他。所以想在税务局联系他之前，先和他打成和解。 林克不管自己这个猜测是不是对的。但他没打算放过肯特希尼这只鸡。 没错，肯特希尼是联邦参议员。是全美权力金字塔最高的那群人之一。但林克知道他的影响力还不算强，要不然他也不会以联邦参议员的身份去参加州长竞选。 他也调查过肯特希尼这个人，对方的从政经历并不算丰富，肯特希尼能担任一届众议员，而后马上担任参议员，最重要的原因是肯特希尼那曾担任新墨西哥州二十余年参议员的父亲留下的政治资源。而肯特希尼在议员这个位置上也没做出什么令人称道的事。 从他的经历中，林克也看出肯特希尼的野心。那就是想成为美国总统。 林克不管对方最后有没有机会。他只知道肯特希尼这次就算是找他求饶来了，但双方也不可能变成友好关系。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放过对方。而且他现在正需要一只杀个猴子看的鸡。而肯特希尼就是最好的对象。 林克不能完全不顾吉奥瓦尼的面子，但他也不想因为对方的面子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他很郑重地对着电话说：“吉奥瓦尼先生，你知道我和参议员先生从没有过友好的时刻。而我怀疑，前段时间里正是这位参议员先生让我成为偷税漏税嫌疑人。所以我和他没有任何好说的。” 他可以吉奥瓦尼面子，但也不打算为难自己。但他可以将自己拒绝的原因清楚说出来。如果吉奥瓦尼不能理解，那么他们之间那薄弱的交情也就不用再考虑了。 听到林克那么说，吉奥瓦尼内并没有吃惊。其实他也有那样的怀疑，不过他觉得肯特希尼到底是联邦参议员，林克可能会给些面子化干戈为玉帛，却没想到林克竟然是打算要和肯特希尼死扛到底。 不过他也不是蠢人，他觉得林克可能是太过年轻气盛，但也怀疑林克已经掌握到一些证据能将肯特希尼弄的声名狼藉，甚至肯特希尼带来牢狱之灾。 而他更倾向于后者，要不然肯特希尼也不会求到他这里。 他想通这些，便也不再多说：“既然你这样决定，我只能遗憾地通知参议员先生了。” 林克笑了笑说：“我让你为难了，吉奥瓦尼先生。” “不，是我太唐突了。”吉奥瓦尼这是算是对林克对了一层认识。这不是一个因为他肤色就能轻易招惹的年轻人。 结束这次通话，林克就在考虑怎么对付肯特希尼。虽然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但他已经基本认定对方就是他要找的人。 但他就算是认定了，却没有证据。他的目的是要给要弄他的人来一次大的，而不是小打小闹的整一次人就算。 就是不知道新墨西哥州税务局有没有一些可以让肯特希尼无法辩驳的证据。或者说对方愿不愿意拿出来。 如果一个税务局随便听命于一个参议员做出违法的事，也证明它失去行政的独立性。出了那样的事税务局也会成为批判的对象。他觉得税务局就算是要向他妥协也未必愿意轻易将证据交出来。 而且现在法院的传票应当已经送到新墨西哥州税务局，但对方好像并没有和他联系的迹象。 既然这样，他也可以将让对方行动更快一些。 他将椅子滑到电脑前然后打开自己的社交网站，在新建的帖子里噼里啪啦地输入几段话： “很荣幸地通知所有人，第九区地方法院已经接受了我对新墨西哥州税务局的诉讼。我不是为了要求他们想我道歉。irs都已经道歉了，他们还不够资格让我这么麻烦要求他们道歉。我更不是为了让他们赔钱，他们吃的用的都还是纳税人的钱，而且那点钱我还看不上。我只是想让他们有自知之明：他们从上到下的工作能力加起来甚至比不上市政厅的一个保安人员。” “为什么我这么说？我很荣幸地为大家介绍一位叫做迪安·费尔南多的市政厅保安，或者他不是市政厅的。但我去参加第二次新墨西哥州州长候选人电视辩论时，他认出我并非是新墨西哥州的居民，所以我被拦下了，因为他说没有资格入场。虽然我申请到了通行证，虽然我在新墨西哥州有一片总面积超过十万英亩的农场。但他还是鉴别出，我没有资格旁听州长候选人的辩论。但该州的税务局却做出了相反的判断，他们认为一个被某个保安先生认定为非该州居民的人应该在该州缴纳个人所得税。” “很清晰的事实是，我的医疗保险，我的住宅都在内达华州，而且我个人一年时间内绝大并不多时间也在内达华生活。但新墨西哥州的税务官们却认为我欠了该州超过两亿美元的个人所得税，当然还有将近两亿的联邦所得税。” “我心里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该州的税务局招聘职员有一条必须的条件是：瞎子？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题，所以我将他们告上了法庭。也许法庭会给我一个答案。” 他才检查修改完输入的内容，正要发送。他的手机又响了，不过这次是麦克打来的。 “老板，你让我联系那两个人，愿意和你再次谈谈。” 林克听了，笑着说：“你将他们的联系方式给我。” 不多会，他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讯息。正是麦克发来的，里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 他先是将帖子发出去，然后又继续完成自己的收支统计。 他的收入虽然很多，但收入的来源却不复杂，支出也不算太多。他很快就将需要输入的信息都输入，然后用邮件的方式发给了麦卡利。这只是初步的估算，他如后还需要将几个农场的收支账单交给对方。 最后给麦卡利打了个电话，让他查收电子邮箱。 忙完了，他才拨通麦克发来的电话号码。电话很快便接通…… 第一三三章 目光转向海洋（求推荐） 二月的华州，北冰洋的冷空气不再肆虐，气温早已经回升到零摄氏度以上。今天的气温有十度左右。不过今天风还是很大。特别是在海边，海浪冲击礁石能激起七八米的水花。 林克这会便在海边，他被布拉德·阿弗莱克和海莉·蕾切尔带到厄尼贝西边的一处海岸。参观他们申请到的十英亩的实验海区。 布拉德·阿弗莱克依然是一副木讷的样子，而海莉·蕾切尔也依然是一副精神十足的模样。 他们站在公路边的，蕾切尔指着远处的海面说：“汉斯先生，那就是属于我们的实验海区。等水温达到十四摄氏度，我们就能将实验室里培育的巨藻苗种植在那里。” 他们刚才已经带林克参观过他们简陋的实验室。他们的实验室比车库好不到那里去，就是一个废弃的仓库，他们花钱收拾了一下，不过幸好他们要做的实验对实验环境要求不高。 他们在过去两个三个月的时间里已经培育出一批新的巨藻苗。并且得到了州政府的支持，低价租到一片海区供他们做实验。 “我更想知道你们对自己实验成果有多少信心。我需要真话。” 蕾切尔很是认真地大声说：“汉斯先生，任何实验都有失败的可能。我们已经按照我们的专业知识做到最好，接下来就要看自然界对我们人工培育出来的成果的接受程度。” 林克听她说了一句废话，笑着说：“那你们能保证你们的成果和你们之前得到的成果没有任何的专利纠纷？” “当然没有。这点布拉德最有发言权。因为两种巨藻都主要是他研究出来的。” 阿弗莱克沉声说：“汉斯先生，用简单的话说，那是两种不同培育方式选育的巨藻。之前的那种并不算太稳定，很容易出现形状分离，而我们现在正在研究的，如果最后成功，将会得到性状更稳定的。” 林克眯着眼睛看了一阵海面，良久才说：“那么说，你们这次的实验，很可能还不是最好的结果？” 阿弗莱克推了一下厚重的眼镜，说：“可以这么说！但只要成功了，就说明我的研究方向没有错。这是关键的一步。只要这一步成功了，接下来的就容易得多。” 林克笑了笑，突然说：“那你们需要多少资金才能保证实验成功？” 蕾切尔马上说：“如果我们的运气不是太坏的话，有三十万美元就差不多足够了。”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投资五十万，但是我要50%的实验成果。你们觉得怎么样？如果实验结果能接近你们说的那样的水平，我可以将奥泽特附近的海区用于生产，并且在奥泽特内建一个苗种场和码头，我要占项目51%的股份。而且项目永远不会上市的机会。你们觉得这个条件怎么样？” “我想如果我们应该占50%的股份。”其实49%的股份，蕾切尔和阿弗莱克都是可以接受的。之前他们经历过一次投资，可是那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是一次让人教训深刻的经历。而且之前他们是三个人，而现在是两个人，那样比较之下他们获得的其实并不算少。 “那不可能，海莉！”林克笑着说。“你看，你们有两个人，我只有一个，如果我不能占有超过一半的股份，我将无法保证项目的纯洁性。” 阿弗莱克突然说：“如果项目不超过五个股东，或者其中五名股东的股份加起来超过75%，将会被视作私人企业。所有盈利将会被当作分红看待，那需要缴缴纳相当高的个人所得税。” “irs教导我们，不能那么自私。不是吗？”林克哈哈笑着说。“我们完全可以分红，但是可以二次投资，那样能让你有减税的机会。” “而且如果你们的项目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么好的前景，我想除去高额的个人所得税之后，依然可以让你们很快变成亿万富翁。” 林克看着他们两个，微笑着说：“你知道，在那边海区，你们大概会拥有至少八万英亩的海区种植你们的巨藻。” 阿弗莱克坦然说：“那前景确实很大。但是我想也许你还要建造不少的工厂。” “那当然没问题。”林克笑说。“你知道，我还是挺有钱的。如果我们能合作，项目的管理权我可以交给你们。我最喜欢坐着收钱了。” 阿弗莱克想了一下，又和蕾切尔对看一眼后说：“如果你不介意三年内需要投入两千万以上的条件，我们可以接受你的条件。” 林克看着他的眼睛，从他眼里看到的只有认真和严肃。他笑着说：“看来你信心很足。” “是的，我想你在六月之前，最好准备好一些渔船。” “等我们签订合作协议，我会准备好的。”如果那些巨藻真有阿弗莱克说的那么好，一旦巨藻大规模种植，那他确实需要一些渔船才能让项目运转。比如收割和运输那些巨藻就需要属于专门的船只。要不然那么多的巨藻，也许那些渔船需要连续不断的进行收割才能保证实现最大的经济效益。 “如果我们双方没有其他需要讨论的问题，我想我可以让我的律师来和你们商定具体的合同条款。” “当然。合作愉快！”蕾切尔对于能有投资商主动找上门来当然十分高兴。之前被合作伙伴踢出局，那本是很憋屈的事。也幸好阿弗莱克也留了一手，并没有将最新的实验思路说出来。现在能和林克合作，而且能得到那么大的一片海区作为种植基地。他们能的到的发展肯定能比杰森·吐温那个混蛋好得多。 只不知道那个混蛋如果知道了他们要和林克·汉斯合作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事情谈妥了，林克也没继续在厄尼贝多留。在返回莫拉庄园的路上，他和小汉娜玩视频，虽然小汉娜还只会说单个单词，但就算是听到她咿咿吖吖的声音，他心底就能感到满足。 这次他打算在奥泽特逗留两天，看莫拉庄园的工程进度如何了，还要看一下有什么问题需要他来解决的。而且他也要检查一下酒窖是否正常。 为林克照管莫拉庄园的，依然是塔赫拉。他也是是奥泽特农场最早的工人之一，做事一直都很稳当。 傍晚时分塔赫拉又送来一条林克叫不出名字的鱼。 不得不说，塔赫拉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渔夫，他可以在奥泽特湖用一个小网捕鱼。 说道捕鱼，塔赫拉就忍不住说起他的的捕鱼经：“再过三个月在东北边的海域就可以捕捞红鲑了达卡人喜欢用大目刺网拦截洄游到加拿大弗雷泽河产卵的红鲑。” 林克看这会也是闲着，便和他聊了起来：“我听说过这种鲑鱼，听说鱼肉是红色的。” “没错。鸡盘人最喜欢吃，他们也是最大的市场。红鲑鱼主要产量都在美国，不过主要集中在阿拉斯加。在八月的时候，阿拉斯加产量最高的时候一天就能捕捞一万五千吨。但阿拉斯加的捕捞季节也很短。” 塔赫拉滔滔不绝的说着：“可惜我们农场有那么多河流，却没有红鲑。你不知道那种鱼的含油量很高，最适合煎着吃，不过鸡盘人喜欢生吃。我想如果我们这里要是也有红鲑的话，产量也肯定很高。” 林克笑着说：“我也希望它们愿意在奥泽特农场产卵。”他知道鲑鱼是洄游性鱼类，只会洄游到出生地产卵。“可惜它们似乎不喜欢奥泽特。” “奥泽特的河流原本太小了。如果在上游的能有一些大而平静的水面就好了，听说红鲑鱼喜欢在那样的水里产卵。就是不知道这里的气候他们是不是喜欢。” 林克想了一下，说：“它们未必不喜欢这里的气候。”不同的河流鲑鱼洄游的时间就不一样。那是不是说明这些会有的鲑鱼知道出生地最适合的繁殖时间？ 奥泽特附近的海域日后若是真的种植了巨藻，那会形成大片的海洋生物天然繁殖场。以后海洋捕捞倒是可以发展起来。在近海捕鱼风险性要比远洋捕捞要小得多。如果再加上红鲑鱼，这种价格算是相对比较高的鱼种…… 也许他真的可以试一下看能不能在奥泽特的水域认为形成一个新的红鲑洄游区域。 如果真的搞成了，那可是全世界第一例，奥泽特农场的名声也能因此提高一些。至于成本，他觉得应该不会太高。也许他可以回去和杰夫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搞。 塔赫拉说了一阵，看天黑了才离开。 冯梓自己做了饭吃了。 从窗户望出去，不远处是一片工地，那里正一片灯火通明。 那里是一座新建的城堡是别墅。当初请来了设计师，按照他的要求，但设计师说这样的别墅和奥泽特的酒庄身份不太符合。不过他正在住的别墅也进行了简单装修。 设计师的意见他觉得不错。现在这个别墅，作为一个牧场来说确实足够了，但作为一个酒庄的核心来说，确实显得没有足够的格调。于是莫拉庄园的核心建筑，是正在那个工地正在修建的城堡。 第一三四章 异想天开了（求个首订） 美国并非没有城堡。在加州的就有一座极致奢华的城堡。赫斯特城堡，上个世纪初开始建造，耗费了二十八年时间才建成的。只是那座城堡如今已经属于加州政府。 但是现在那那个时候是一百年前开始建造的，而且是修建在山顶上。施工技术和难度都比他现在要建设的城堡大得多。 按照设计方案，这座在建的城堡占地面积就超过五英亩，将会糅合古典的希腊和罗马风格。整座城堡会汉白玉砌墙。 周围将会有超过一百八十英亩的花园，包括两座别墅——现有的这座别墅是其中一座——日后可以供有需要的客人居住。 新建的城堡最高的阁楼将会超过六十四米，地下有两层地窖。其中一层一半在地面上，另外一层完全在地下。而地窖的面积更加是超过十英亩。高出地面的部分一半面积用于建造城堡将会用来修建三个露天游泳池和一个室内游泳池。 这个工程将会耗资三亿千万。那还仅仅是建筑和装修，至于摆设家具之类的还需要另外算。算下来，这个城堡最后建成将会耗资超过三亿八千万美元。而整个庄园至少需要四亿五千亿美元才能真正建成 这将是他为了享受花费的最多的一笔钱。但他觉得不会亏本。 作为一个酒庄，他需要一些更受人瞩目的东西才能让人记住。而他现在有钱，也有地皮，建造一个大到让人不得不正视的庄园丝毫不是问题没有丝毫。 而且他觉得亚伯特说的对。他做的生意和大部分人不一样，葡萄酒应该会是他直接经营的价值最高的产品。而他应该成为一个贵族，至少在别人眼里是贵族。 只要他‘是’贵族，他的葡萄酒也能随之水涨船高。只要每瓶葡萄酒能因为这座城堡的名气提高一美元，只要销售量能提高上去，也许十年后他就能将城堡的修建成本收回来。也就是说，他有可以白得一座城堡。 别墅的隔音效果很好。工地的水泥搅拌机正在浇筑第一层地窖。那将会作为酒窖，而且也作为城堡的地基，修建当然不能马虎。 按照合同，城堡需要在九月份之前修建完毕。因为那个时候他的葡萄酒就可以销售了。他需要弄一个大噱头出来打广告。 因为工期很紧，所以建筑公司每日加班到晚上十一点。在九月份之前，莫拉都会陷入一片嘈杂之中，而且周围都会一片狼藉。 第二天，他了解了一下整个工程的进度，也便没有留在这片工地上。 他先是去了一趟新墨西哥州，了解一下哈诺瓦农场的工作计划，让鲍勃将农场的财务报表整理好后给他送去。交代完事情后，他便又返回了汉斯农场。 也许是每天都通过视频见面，小汉娜见到他却没有哭，相反还蹒跚地冲过来抱着她笑。小东西一声含糊的“爹地”差点让他流出了眼泪。 只是小汉娜叫了一声后，无论林克怎么哄她，她都没再喊第二次。 林克都有点怀疑刚才是出现幻听了。他抱着小汉娜，不确定地问在一旁微笑的海默女士：“刚才她叫我。我确定听到她叫我爹地了！” 海默女士笑着点头说：“她确实叫了。事实上，她每次和你通完视频电话后，都会叫两声。” “是吗？为什么现在不叫了？”林克听到她那么说，笑呵呵地说。“难道是这小家伙就这么懒吗？一天只肯叫一次？” 被女儿叫一声“爹地”，林克兴奋了大半天。他带着小汉娜去了一趟汉斯家吃晚饭。 吃完晚饭后，他将小汉娜交给芭芭拉，他与杰夫进了书房去谈事情。他打算和杰夫谈一下在奥泽特农场放流红鲑的可行性。 杰夫听到养子异想天开的想法，他很是费了一番脑子。最后他说：“奥泽特虽然水网稠密，但大多是小河，而且水量都不是很大。我不知道那样的河流会不会受红鲑的欢迎。” 杰夫是鱼类学方面的专才，他对奥泽特的鱼类种类还算了解。而且对鲑鱼的品种也比较清楚。 他想了一下说：“红鲑的繁殖特性，我还不是很清楚，不过那应当属于春鲑的一种。通常在产卵地春天产卵。鲑鱼对繁殖的产卵环境要求比较高。首先水温通常要在五到八摄氏度之间，需要沙砾底的开阔水域。所以通常它们都是在高山或者高纬度进行繁殖。” 他顿了一下，说：“以奥泽特的常年气温来看，恐怕没有合适的环境供红鲑产卵。” “如果我们人造几个合适的产卵场呢？”林克听他那么说有些失望，但还是不死心地说。“我们可以在奥泽特的山间河流开挖一些浅水滩，放一些碎石铺底。” 杰夫笑着摇头：“那又何必呢？”虽然红鲑鱼是美国价值最高的鲑鱼，但用那样的工程去做一件不一定能成功的事明显不合算。 林克也笑说：“我看过鲑鱼繁殖的纪录片。我想如果花一点钱营造一个合适的繁殖场，然后将受精卵在合适的季节放入那些繁殖场。我想总会有一些鱼卵能孵化。说不定日后这些孵化出来的红鲑会重新返回奥泽特。” “也许。但我还是觉得不切实际。”杰夫想了一下说。“其实奥泽特也有其他品种的鲑鱼，只是产量不高而已。何必非要红鲑？” “我需要名声，爸爸！”其实他还想着能让农场的产品更多样化。那也是他为什么打算将那片海区拿出来用的原因。 杰夫一听，哈哈笑说：“好吧。也许我们可以试一下。就算不行，也许那些投入也不会浪费。同样可以供其他鲑鱼使用。” 他答应帮林克试一试，是想着按照林克刚才说的那样去投资，最多也就是二三十万美元。日后每年购买一些活的红鲑鱼获得将鱼卵人工授精后投放到那些人工繁殖场中。就算是每年做，相比林克的收入来说也不会耗费多少钱。 但他那样做，如果宣传得当，林克可以拥有一个环保主义者的名声。那对他之前因为砍伐大量森林背上的“全美最大的毁林者”的名声也会稍稍挽回一些。 不过他还是说：“其实奥泽特其他的鲑鱼更有发展潜力。” “那也可以放流一些其他鲑鱼。无法让它们在奥泽特繁殖，但只要孵化出来，它们至少能返回奥泽特的河流。” “可是你要知道，鲑鱼要海中生活数年达到性成熟后才会返回出生地产卵！”杰夫最后提醒他。 林克之前还还真没想这个。不过他还是想试一下，说：“那也没关系。”如果实在不行，最多也就浪费几十万美元而已。 到了十点，林克便带着汉娜回汉斯农场。两父女坐在后座上，小汉娜在专用的儿童座椅里不知道对她的宝贝白兔娃娃呢喃着说什么。那认真的样子就好像白兔娃娃真的在和她对话似的。 他揉揉她的小脑袋，小家伙举着娃娃仰着脑袋，露出上下八个牙齿对他笑。这让他很放心，至少他不在家的这几天里，她和海默女士相处的很好。 果然，回到家，小家伙见到在门前海默女士便挣扎这下地嘴巴里还喊着：“默默！” 看着女儿蹒跚这扑到海默女士怀里，林克笑着对海默女士说：“看来汉娜很喜欢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海默女士正蹲着陪汉娜说这话，听到他这话，不由站起来笑着说：“孩子是敏感的水晶心，谁喜欢她，她就喜欢谁。不过对孩子最好的，是让她有一个爱她的妈妈！”只有一个父亲，会让孩子稍稍长大后会出现困惑。 “我想，那需要时间！”其实现在林克还很年轻，才不过二十四岁而已。如果是普通的美国男人，正处于最潇洒的阶段，结婚是不会考虑的。 但他现在却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 小汉娜现在还小，但稍大一些，就需要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才能确保她健康成长。但是他也不愿意为此就随便结婚。如果不是合适的人，不仅不能给汉娜的成长带来好处，反而带来阴影。那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海默女士也只是开玩笑似的提了一句便不再继续。 看着她带汉娜去洗澡，林克便也去了房间洗漱。明天他要早起。 因为明天农场的屠宰车间一早就要开动起来。明天中午，他和哈利合作的第一家西餐厅就要正式开张营业了。 第一三五章 偷税漏税——商人必要的技能 林克看着西餐厅的招牌再次确认哈利是个起名废。 林克&哈利西餐厅，这算什么名字？他觉得随便来个客聚来也比这个名字好听。 哈利这时却是意气风发，看林克盯着招牌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当这招牌挂上去后，我也和你一样心里很是自豪。原来我也真的开始经商了。” 林克诧异笑着说：“难道之前你经营的披萨店不是生意？” “那不一样。那只是一个资产不过三十万美元的小店，收入不比上班多多少。而这可是一个一千多万的连锁餐厅。虽然只是第一家，但那明显是不一样的。之前我只是一个小店主，但是现在。你知道吗？我现在有ceo的感觉。” 幸好现在哈利邀请的客人基本都还没到。不然听他这话都该笑了。 一千五百万的生意还ceo？ 林克便哑然失笑，说：“好吧，ceo先生！” 兹坦卡将林克送来的牛肉送到店里后出来对两人，笑着说：“难道你们打算现在就要在大门外迎客了吗？” 哈利笑着回答说：“亲爱的，我们在展望未来，你看今天的天空是多么广阔，也许这预示着我们的生意有无限的前景。” “是的！虽然拉斯维加斯的天空几乎每天都一样。但我想你说的是对的。”兹坦卡笑嘻嘻地说转回店里。在客人来之前，她还有很多工作要准备。 林克两人也向店里走进去。林克看着兹坦卡的背影说：“兹坦卡也来了，你的披萨店怎么办？” 哈利似乎愣了一下，说：“难道我没跟你说，我的披萨店已经转让了吗？三十万美元。正好回本。”他说这还摊了一下手，说。“这下好啦，我就感觉是换了一份更好的工作。” 林克心里微动。他知道哈利这是将所有退路都断了。披萨店是哈利和兹坦卡两人的心血，若是他经营西餐厅，让兹坦卡继续经营披萨店，林克也不会不高兴。而现在两人都为这西餐厅付出了很多。 他笑着说：“我支持你成为真正的ceo。” “我肯定会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在恩特普赖斯开第一家店吗？” “因为这里养老社区？” “是的。这里的人小费能力比其他社区也许不会很高。但属于中等。这和我们的经营理念暗合。” 林克说的没错，恩特普赖斯是近几年新建成的社区。社区的独立式小院大多带有小泳池，属于中产阶级入住的社区，主要居民多是一些退休后的老人。而在距离西餐厅不到五百码的距离就是南极点赌场，外来人流量也比较大。 虽然那些大集团对转基因食品的潜在危害性讳莫如深，但并不妨碍这些中产阶级对转基因食品安全性的担心。之前他们可能会不得已吃那些食物。但对于退休的老人来说，会更加注重健康。只销售有机牛肉的西餐厅应该能对这些人产生足够的吸引力。而养老的老人会更懂得善待自己。 哈利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将第一家餐厅开在这里。他提议说：“也许你的农场应该发展一些种植业，比如水果蔬菜，最好能全部通过有机认证，那样我们的生意会更好一些。” 林克也想到这个问题。如果他能出产有机食品，那他们的西餐厅就不用承受购买其它有机食品的高成本。当然他最多也只能提供一部分蔬菜，调味料什么的他是没办法了。他总不能为了一个西餐厅完全做到自给自足。那样做得不偿失，而且市场上也不是没有那样的东西。 “林克！”他们正要进门，身后出来喊林克的声音。 林克和哈利同时转身，发现是麦卡利在叫他。 麦卡利快步走过来笑着说：“哈利，恭喜你新店开张！还有你林克，恭喜！” “谢谢。”哈利笑着和他握手。“我以为客人至少还要一个小时才会来。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到了。我们一起进去喝点什么？”麦卡利是林克的私人律师，要帮林克报税。而这西餐厅也属于林克的产业，日后肯定是要与他合作的，所以哈利请他来参加开业典礼。林克却有三个私人律师，他当然也不会只请一个。 麦卡利笑着说：“我确实是来早了。不过我想林克肯定会提前来，我也就提早了一下过来。” 哈利一听就知道他是有事要和林克谈，就说：“那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 他带着两人在西餐厅的一个包间里，然后倒上了咖啡后，说：“店里开张之前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不能让兹坦卡一个人去忙。你们随意。” “谢谢，哈利。不得不说，这包间很温馨也很舒适。” “谢谢！”西餐厅的包间装修，就是要有这样的气氛。当然，如果有人想要浪漫，另外也有淡粉色墙纸的包间，在那样的包间点上红蜡烛便能有浪漫。 等哈利关门离开后，麦卡利才说起正事：“林克，我特地找你，是为了你报税的问题。” “是想要原始的财务报表？我会尽快让人送来。” “不只是这个。”麦卡利苦笑说。“你知道吗。你去年的税前个人收入是七十五亿。仅仅这一项，你大概就要缴纳十八亿八千万美元的个税。但是你能减税的项目并不多。你要交的税太多了。” “那确实是有点多。”林克笑了笑说。“但那也没办法，不是吗？” “我的天啊。”麦卡利轻笑说。“那是十八亿八千万美元啊。你的心不会痛吗？” 林克哈哈笑着说：“反正没经过我的手，我也不会心疼什么。”他顿了顿说。“那笔钱的税会经过斯托尔公司统一缴纳。” 麦卡利愣了一下，说：“那么说，我不用考虑那笔钱的税了？” “是的。你不要考虑。”当初他赎回资金时就和弗伦说好是税后的款型。 麦卡利“好吧。那样听起来，你确实不用心疼。钱太多了，就变成一个数字，特别是那数字从来没在自己账户上出现过。那确实无需心疼。”麦卡利笑着说。“那我的工作主要就是为你申报其他收入，另外还尽量帮你合法减税。不过不得不说，去年你能减税的项目没有前年多。前年你的投资项目比较多，那让你减不少税。” “一些减的不多的，就不要申请了。三个州的财产税足够你烦的了。” “不烦，我每工作一小时都能从你手里拿走几十美元。一点都不烦。”麦卡利笑呵呵地说。“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尽可能想办法减税。今年是没可能了，但以后却可以。” 去年已经过去了，林克就算做再多也没办法将今年的支出用于抵消去年的税收。 “你有什么好提议？” “最好的减税办法，当然是做慈善。” “将钱捐出去？”林克皱起了眉头。那些所谓的基金没有几个是真心做慈善的。他相信如果不是因为不捐点钱出去，保不住慈善基金的名头，那些基金绝不捐哪怕一美分出去。 “是的。我建议你设立一个慈善基金。然后每年将一部分的收入转移到这个基金里面。基金既然由你控制，那么你依然可以利用这些基金做你的事业。只不过需要每年拿出一小部分出来做善事。” 麦卡利看着他说：“你可以了解一下那些富豪的慈善的做法。你可以将钱捐到各个大学。那不仅能让你能上流社会贴近，还能让你更有名气。” “捐给大学？”林克有点不以为然。“我觉得那些大学可能比我还有钱。” “哈哈，是的。那些学校的资产未必比你少。但全美70到80%的慈善款都流向这些大学，而不是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因为捐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他们还需要做广告才能让人知道，而且没机会和那些名校的名人加强来往。当然那些人通常都会选择自己的母校进行捐赠。” “你知道我没上过大学。”林克摊手说。“不过成立基金的提议很有意思。” 麦卡利笑着说：“那不仅有意思，而且对你很有益处。”他顿了一下，继续说。“给自己的慈善基金捐钱，不过是将从一只手转到另外一只手，不仅能提升自己的社会名声。而且这笔钱还不用交税。你完全可以将这个基金当作是自己的银行账户，只要经营的好，每年都可以有收益。而慈善基金的收益纳税有很大的优惠政策。” “你虽然还很年轻。但是财富很多。完全可以为日后的财产继承做准备。可以不用交税。而且你知道，你每捐出三美元，美国的税法就可以让你少交一美元以上的个税。” 林克听他说完，点头说：“等这次个税申报结束后，你帮我准备相关的手续，我会申请建立一个慈善基金。” “没问题。”听林克听自己的建议，麦卡利笑着说。“我会帮你准备好你需要的东西。” 他顿了一下又说。“林克。我还有一个建议。” “你说。” “你三个农场看起来前景非常光明。我建议你不要轻易注册成企业。虽然那样会让你的葡萄酒更容易上市。”如果是起企业出产，产品确实更方便上市。 但林克还真半点都没想过要将农场变成企业：“我可不想交那些经营税。”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麦卡利笑着说。“你知道，那些大地主，原本都是通过自己的公司购买了大片的土地，但都在尽可能地将地权转移到个人手里。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不想缴纳经营税。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将土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上。因为公司日后很可能会让别人去管理。” 第一三六章 税务局承受的压力 林克&哈利西餐厅的开业热闹却不浮华。 哈利所有的亲朋好友都邀请到了。 他更是早就请了一些学生在附近挨家挨户投放广告。今天又在附近的街头让人扛着广告牌向路人发放传单。 今日开业，除酒水之外，所有消费一律五折。 哈利的宣传似乎有很好的效果。中午剪彩后，很快就餐厅内很快就坐满了客人。 林克也没有和哈利其他的朋友一样坐一会就离开，而是等到了午餐高峰期，哈利算出一个就餐高峰的收入。 哈利和他进了二楼的一个小办公室。让给林克倒了一杯咖啡后，说：“今天一共接待了一百一十三桌客人。”西餐厅的桌子并不大，但都是卡座，今天来了那么多客人，相当于是每一张餐桌平均接待了两波客人。 林克对此也相当的满意：“看来生意还是很好的。”说着他笑了起来，说。“不过我没想到你说要在西餐厅销售一些中国菜式竟然实在真的。” “不不。那是西餐，只不过是借鉴了中餐的菜式。”哈利很是得意。 一头牛的牛排并不多。而很多牛肉无法做成牛排，所以他想到了一些中国菜。比如红烧牛肉、牛肉炖土豆、还有炖牛腩。只不过这些菜用西餐的上菜方式给客人吃。他也没想到那些菜似乎让客人相当满意。 他笑着说：“也许下次你不用只带牛排肉来了。”炖牛肉需要的时间比较长。所以他不可能等着林克送来的牛肉。 “那当然。”如今樊记还没有下定决心要从他这里买牛肉，就是确定下来每天也要不了多少。如果他们的西餐厅能消化更多，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我刚才看了一下收银台的收入总额，一共是四千五百多美元。这大多是因为打折。当然日后也未必能有这么多客人光顾。” 林克知道那是肯定的，这又是打折又是图新鲜，光顾的客人当然会多一些。 只听哈利又说：“餐厅的租金每日大概是六百八十美元，每日的薪水支出总共需要两千一百美元左右。除去其它成本。只要日后有今天一半的顾客光顾，这家店就能有40%的利润。”餐厅的营业税是很奇怪的，每一个客人都知道自己要交的税，而且是要另外支付的。所以哈利并没有计算税收成本。 林克听他说完，笑着说：“看来你的价格策略是正确的。” “是的。我去做过间谍，同样等级服务和环境、厨师厨艺差不多的西餐厅，我们的同样分量的菜价格和他们一样，但我们的食材都是有机食品。根据我们刚刚回收的答卷中，客人们对我们餐厅食物的口味，服务和价格满意度都在90%以上。” 之前林克提出要低价。但哈利却提出有机食品餐厅的想法，打算所有食材调味料都使用有机食品。但是价格却和同档次的餐厅一样。 “我知道你干的不赖！”林克笑着扬起手。 哈利笑着和他击掌说：“是的，我似乎能比我想象中做得更好。”今天的情况虽然不具备代表性，但这是一个开门红，当然能让哈利平添了不少的信心。 “那林克&哈利餐厅就交给你了。”林克笑着吐糟说。“不得不说，这个名字很俗套。” “但它至少很好记！”哈利丝毫不以为耻。他是不会起名字，但只要生意好，名字不够文雅又有什么？ “是的，它很好记。那我就先走了！” 如今的林克出入都带着八个保镖，前后一辆车子护着他的车。他的车内也有两名保镖，一个开车，一个坐在副驾驶座上。这样做似乎排场很大。但他也没办法。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可能会冲出一个人用枪攻击他。 当然就算是有保镖也难以绝对保证他的安全。因为有狙击手这东西。但他还是带着那么多人。他只是对外表明一种态度：他极度警惕。 如果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还会遭到攻击，那就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了。 林克回到汉斯农场还没别墅，他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你好，这里是林克·汉斯。” “汉斯先生你好。这里是新墨西哥州税务局局长助理梅丽莎·达芙。” 林克停住脚步，很认真地说：“你好达芙女士。请问你打电话给我，是要通知我该交个人所得税了吗？” “汉斯先生，我致电给你，是想要求你来我们局商讨关于你对我们诉讼的问题。我们认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确实有很大的误会。所以必须有人要为此负责。”他倒是很佩服对方的心胸，刚才他的话，讽刺的意思已经很是清楚了。对方竟然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但那绝对不是我。好啦，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的话，我想我该挂电话了。我很忙的。” “汉斯先生。我们理解你的恼火。但你的做法对事情的解决没有任何好处！” 林克冷笑这再次提醒她：“我非常感谢你们的理解。但我那些做法让你们觉得我应该向你们申报个人收入？”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说：“汉斯先生。你在社交网站发布的不当言论已经对我们的工工作造成很大的困扰，而且对我们的名誉造成很大的伤害。我们希望你能尽快删除相关眼乱。” 林克呵呵笑了两声，很是温和地说：“要不然呢？” 电话里再度沉默。林克等了三秒没听到对方的回答，他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虽然同样是税务局，但在他眼里，一个州的税务局和联邦税务局是两个不同重量级的东西。 电话那头的梅丽莎·达芙是在税务局局长办公室内用办公室的电话和林克通话。她用的是免提，所以同样在办公室内的局长布鲁克·诺兰也能听到林克在电话中说的每一个字。 当他们听到电话挂断后的忙音。两人都沉默了。 良久，梅丽莎·达芙才说：“布鲁克，看来我们必须要去找他好好谈谈。” “我们都知道他的目的。”诺兰阴着脸说。“但是我们不可能那么做。” 林克将税务局告上了法庭，这让他们税务局很是恼火，却又毫无办法。若是普通人告的，他们能将媒体的声音压下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林克是个刚出了名的名人。而他现在公开宣扬这件事。事情就已经超出他们的控制范围。 “但是我们继续拖延下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能怎么做？将那些记录交给他？那就是他的目的，为的是将肯特希尼永无翻身之地。他对付肯特希尼我不管，但他一旦那么做了，我们的工作疏忽就会暴露在市民眼里。我们税务局将颜面丧尽。”诺兰低骂说。“那个该死的黄皮猪！”事实上，他甚至也有可能因为渎职罪接受审判。 事实上诺兰早已经有打算和林克和解。但他希望能主导这次和解。所以他拖着没有马上联系林克。事情的关键于与肯特希尼。但诺兰他自己也是经手人之一。如果林克不依不饶，最终还是会将他牵扯进去。 他本来是想逼这肯特希尼先和林克和解。结果肯特希尼却只知道三头两日来找他，希望他准能顶住压力。他也在对肯特希尼施加压力，希望对方能和林克谈判。 不料林克根本不和他们玩，直接将事情捅到网络上。 如果是平常，就算林克通道网络上，他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大问题。最多就是发表几份声明，在媒体采访时多说几句话。 但是这是特殊的时刻。如今网上还流传着到底用不用缴纳个人所得税的讨论，越来越多的人质疑irs收取个税的合法性。 联邦政府和irs已经尽全力弹压这股风潮。但网络上消息传播的速度，不是说他们想要弹压就能弹压的。 可是他能顶得住才行啊。 irs那边的问题还没完全解决。而林克在社交网站上公布起诉新墨西哥州税务局，虽然没有直接针对irs。但林克的名字还在网络上大面积流传，看到他的发言的人，不知道的都会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还是要直指irs。 过去几天里，去irs官网提出质疑的ip再度开始高速增加，如今已经累计超过一千六百万个质疑的帖子，每天增加的质疑帖子irs的工作人员删都删不及。 irs面临巨大的压力，而事情是新墨西哥州这边引起的。他们当然会将压力施加到这里。 而且新墨西哥州税务局本身面临的社会压力也很大。不少人在质疑他们的公正性，怀疑他们的工作能力。 诺兰想到自己面临的压力，脸上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对达芙说：“我们现在面临的压力很大。州议员、州参议员还有一些民间组织，都发来正是的文件要求我们解释。”他沉声说。“你说的没错，我们不能再拖下去。我们需要一个人去和他谈谈。” 达芙看他看着自己，心里一沉，抿嘴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去？” “你是最合适的人。” 诺兰确实是那个意思。局长助理属于领导层，却有不是真正的领导者。这样的身份，去和林克进行第一轮谈判最适合不过。如果太高了，一旦谈崩就无以为续。太低了可能连林克的面都见不到。 局长助理一个深呼吸后，说：“ok，我可以去和他谈一谈。如果没有刚才那个电话，我想我会更加乐意去。” 刚才诺兰不好亲自出面，只让自己的助理打电话给林克，希望能让对方自己删除针对他们的发言。 用威胁的方式，是诺兰和达芙两人商定的策略。但现在看来，没有任何作用，而且还似乎还让林克更家恼怒。这是一个不太容易完成的任务。 第一三七章 不同身份有不同的气质 林克一觉睡醒，天还没完全亮。 洗簌之后便出门在院子里耍了两伦拳法。之前需要照顾女儿，他都都荒废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今天他突然捡起来，才练了两轮就满身大汗。 等他打完拳回到屋子里，就看到小汉娜坐在餐桌边上的儿童椅抱着奶瓶吃羊奶。小家伙只是以眼睛稍稍瞪大向他眨了眨眼算是打过招呼了，小嘴却一停也不停地吸着奶瓶嘴。 林克看到她这可爱劲，忍不住过去轻轻捏了一下她肉乎乎的小脸。 小家伙皱了一下小鼻头，很是嫌弃地扭着身子躲开他的手。 他知道小家伙的鼻子很灵，是闻到他身上的汗味了。他又好气又好笑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小脑壳说：“坏小孩，又嫌弃爸爸。” 小家伙叼着奶瓶瞪他，一双淡淡的眉头皱在一起，似乎是在说：“坏爹地，臭爹地！” 林克也不逗她了，再逗下去说不定要给他一场大哭。 等他洗好澡出来，小家伙已经拿着勺子挖着牛肉汤糊糊吃得满嘴满脸都是。 海默女士正好拿着一份早餐出来：“林克，早安！煎蛋、三文治和珍珠肉粥可以吗？” “早安，海默女士。很丰盛的早餐，谢谢！” “不用客气。”海默女士摘下围裙说。“小汉娜昨晚睡的有些晚了，我以为她会晚一点起床。结果一到时间她就醒了。今天她可能要多睡一会午觉。” “是吗？”林克看小家伙可是精神的很。现在小汉娜虽然动作还是比较慢，但挖的每一勺子都能准确送到嘴巴了。不过依然会吃的满脸都是。“我今天可能还有事。小汉娜还是要拜托你照顾。” 对海默女士他还是很满意的，小汉娜喜欢她，而她对小汉娜也足够细心。有她照顾女儿，他也能放心。 “我会照顾好她的。”海默女士刚才就是想提醒林克，如果要带小汉娜出门，就要注意让她好好午睡。 既然林克有事不能陪小汉娜玩，那这些就是她自己该要注意的事了。 林克昨晚与樊雪莉联系过，对方终于同意从林克三个农场直接采购牛肉。林克要和马修一起去旧金山和对方签约，同时和其他的华人餐厅老板见见面。 这对林克来说是好事。如果能和旧金山的中餐厅签订牛肉采购合同，他三个农场的牛就可以慢慢销售。 不过他也许需要重新规划三个农场的经营。比如蔬菜粮食什么的。这样可以捆绑销售，也能增加客户的粘着度。 从汉斯农场直接起飞到达旧金山，林克的飞机只要两个小时左右。 交完机场使用费后，林克他们从机场出来，就见到前来接他们的樊雪莉。林克他们一行六人，他和马修，还有四个保镖。樊雪莉开了一辆puv来接他们，这么多人倒也能坐下。 林克径直坐在副驾驶座上，然后想她介绍了其他几个人，重点是介绍马修：“这是我的私人律师，马修·杰克逊，接下来，将会主要由他来和你们的律师一起商定我们之间的合同。” 他们已经将主要的条件谈好，而一个正式的合同会有很多看似无关要紧，但一些容易引起歧义的条款，则需要律师来商定。 樊雪莉和马修他们打过招呼后，众人便上了车。汽车开动后，樊雪莉对林克会所：“上次从你那里带回来的牛肉确实很不错。一些顾客都说吃着更有牛肉的香味。” 林克笑着说：“你有吃吗？” “吃了。感觉和其他牛肉的质地有很大的区别。但是牛肉的香味更浓郁。就是也更韧一些。不过幸好我们是中餐厅，最近十年移民来的顾客更喜欢你们的牛肉。一些二代三代移民，也能接受这种新口感的牛肉。” 林克哈哈笑着说：“那些顾客肯定是肉食动物。” 中餐很多时候会增加很多的调味料，但也将就食材的本来味道。原汁原味说的就是这个。牛本应该是吃草的，吃玉米长大的牛恐怕连营养成分都会改变，更不要说口感了。 有些人喜欢吃嫩的。比如一些餐厅为了让牛肉更嫩，会在炒牛肉的时候放硼砂。且不管如何，那味道肯定会改变。 而美国很多的牛能将一头一岁大的牛，在半年内增重一倍，这本身就使用了添加了催肥化学成分的饲料，安全性就不说了。它们的肉质确实会更嫩一些。 但林克却不喜欢吃那些催肥的动物。比如猪如果养的时间太短，如果没有浓郁的调味料，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那种味道让口感变得很差。也许那和还没真正长大的猪就好像一个小孩子还带着奶味一样的道理。牛肉他也更喜欢吃那些成年的牛，而不稀罕那些所谓的一岁左右的小牛肉。感觉出了嫩之外，根本没多少肉味。 而牛肉和猪肉都应该是越嚼越香的。 他相信也会有很多人和他的口味一样。当然，如果已经吃惯了所谓的嫩，也是很难接受那样的口感的。 樊雪莉带着林克他们来来樊记。林克又和樊仲坤再次确定了双方的合同，供货方式和结款方式以及违约方应当承担的责任之后，剩下的合同条文就交给两个律师来处理了。 而樊仲坤则是邀请林克一起一次用午餐。林克知道这是要给他介绍其他的中餐厅业主，他当然是乐意地接受邀请。 就餐的地点便在樊记餐厅最大的一个包间内。这包间很大，足有五十个平米。在寸金寸土的旧金山市区，弄一个这么大的包间，已经相当不容易。除了那些大酒店之外在也找不到。 樊仲坤知道林克是个abc，并没有谦让，就直接坐在正位上。在中国人的传统中，主位本来就是主人或者地位高于主人的客人坐的。如果林克坐在上首主位，等会其他客人来了说不定会觉得林克不懂规矩或者说太自大。所以樊仲坤这举动倒是在帮林克。 到了中午，樊仲坤邀请的其他的客人也便陆续到了。 来的人并不多，总共也六个，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听他们说的都是普通话，看着应该是与樊仲坤一样是从中国移民过来的。 樊仲坤倒是很热情地将林克介绍了给他这些朋友认识。这些餐厅老板有的在整个加州拥有十五六家分店，有的只有两三家餐厅。 但接下来那几个餐厅老板略略打听过林克几个农场出产的牛肉情况后，便没有了下文。林克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想一起谈判还是没有兴趣。但林克觉得他们更像只是给樊仲坤面子而已。 而樊氏父女对此也不以为意，他也就当是多认识了几个潜在的客户。 下午，双方的律师将共同拟好的合同打印出来。林克签字后，带了其中一份就要离开旧金山，不过他不是要会内达华州，而是飞到了萨拉克门托。 加州农业服务公司已经将公司地址签到这座城市。不过他听弗洛林说，已经有八个来自全美各地和和欧洲的科学家就加入了公司的实验室。不过实验室还在筹备中，他们依然在威尔顿小镇做研究。 他到底是实验室的主要股东，既然来到了旧金山，他当然也顺便关心一下实验的进度，还有他的钱用在什么地方了。 弗洛林将那些科学家介绍给他认识，又简单说了一下最新的研究进度——除了证明几种方法行不通之外，没有新的研究成果。 林克知道一些研究需要机遇甚至是运气。所以他并不觉得现在还没有成果就不爽。 他在威尔顿逗留了大概一个小时，便准备乘坐飞机汉斯农场。 飞机还在等候起飞时，林克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接通之后才知道是中午时樊仲坤介绍的其中一个餐厅老板宋师伦。 对方得知林克正在萨克拉门托，而且正在准备返回内达华州时说：“林克，我希望能和你面谈，关于牛肉供应方面的事。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 林克愣了一下，如果他还在旧金山，他会去和对方谈谈。但是如今他已经申请了飞机航线，而且他也已经决定要返回汉斯农场。 他也没打算为了那么点生意就特地又发返回旧金山。 而且刚才吃一起吃饭时有的是时间，对方都没有表露出太强烈的采购意向。如今突然打电话来说想要他飞回去，虽然距离旧金山很近，飞机起飞后不用十五分钟就到。但他为什么要飞回去？ 这位宋先生是樊仲坤介绍的几个餐厅老板中资产最丰厚的那个。一共拥有十五家分店，按照他那些分店的消费量，一天能销售三四头牛。远比樊记消耗多三四倍。 但别说对方只是十几家家餐厅。就是一百家，林克也不觉得他没必要为这么点生意改变自己早已经决定的行程。所以他笑着说：“宋先生，很遗憾，我必须马上返回内达华州，如果你对我们的牛肉感兴趣，也许下次我们会有机会谈谈。当然，我也欢迎你能到我的农场做客。” 电话那头宋老板听到他这话，这才猛然想起。他竟然因为中午吃饭时林克的低调谦逊表现，就将对方视作普通的子侄辈。却忘了对方是生意做的比自己还要大的人。 他摆正心态说：“我有空一定去拜访。” 林克和宋先生又客套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渐渐有了社会精英阶层的气质。 他可以对别人很和气，也可以在人前很低调。但绝对不会勉强自己屈从与买卖。他已经上位者，而不是推销员。而且他的牛又不是一定卖不出去。何必为那点生意却迁就别人？ 况且不是他在意的人，要将就，也应该是对方来将就他。 第一三八章 没有任何成果的谈判 虽然是在自己的飞机上，但林克还是按照飞行的规定关闭了手机。 他刚下了飞机重新开手机，短信通知他竟然七个未接通电话。而且电话都是同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如果是推销电话不会这么频繁地打电话，他回拨了电话：“这里是林克·汉斯。请问是谁呼叫我？” “你好汉斯先生，我是新墨西哥州税务局的梅丽莎·达芙。昨天与你通过电话。” 林克听到是她，眉头皱了一下。他可没忘记昨天对方竟然威胁自己。 他冷淡地问：“请问有事？” “是的。我希望能就诉讼案与你面谈。”电话那头说。“我现在就在拉斯维加斯。不知道汉斯先生什么时候有空？” 林克心里想晾她两天，但想到这事早完结对自己更有好处。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便说：“我现在在汉斯农场。下午六点之前我都有时间。” “好，我这就去汉斯农场。”梅丽莎·达芙不敢在拿乔，相比较林克，他们税务局更希望尽快解决这起诉讼案。 车子从机场开回别墅，大概需要七八分钟。林克刚在院子里下车，就看到海默女士正在前院和小汉娜玩耍。 小汉娜这时已经能走路，车子开进院子时时小东西扑到海默女士身上扭着脸偷偷看车子。 等林克下车，小家伙眨眨眼，待看清楚是谁，咿呀地笑着就张开手向他冲过来。 林克看她脚步蹒跚，担心她摔倒，连忙快步向前蹲下将她接住一把举到半空。逗的小家伙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才将她抱在怀里。 海默女士迎了上来笑着说：“林克你回来了？” 林克点头说：“是的。海默女士，我来陪汉娜玩一会。” 海默女士当然不会不乐意。父母能多陪孩子，对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的心理健康非常重要。她虽然是在工作拿薪水，但不妨碍她为工作对象着想。她笑着说：“那我去弄一些苹果糊。” 小汉娜才学会走路没多久，她在草坪里这里跑来跑去。有时候跑几步就突然停下回身眼巴巴看着林克。这时林克就知道小家伙是希望自己和她玩。他装作要去追她。小家伙便笑着转身就跑。跑出几米又停下回身望，如果看到林克追上来就又惊叫笑着转身跑。 小家伙玩了好一阵“来捉我”的游戏，累了之后扑到他身上张开手，一双天蓝色的眼睛眨啊眨的，这是让他抱抱。 林克就抱着她进了别墅，海默女士便将苹果糊放到汉娜面前让她自己慢慢吃。而她则是将小汉娜一天的动向都仔细地跟林克说了。她看得出来林克听的很仔细，这证明林克很爱汉娜这个女儿。 他们正说着，林克的电话就又响了。林克对海默女士说了一声“抱歉”，然后接通了电话。原来是那个梅丽莎·达芙到了。他让对方直接来农场别墅。 没多久，梅丽莎·达芙的车子就到了。林克让保镖艾瑞将人接到书房内。 林克见人进来了，虽然不喜欢对方，但还是按照礼节和对方握手：“欢迎你，达芙女士！请坐。”他说着让艾瑞帮忙送两杯咖啡进来。 咖啡是现成的，艾瑞很快就送了咖啡来。等艾瑞离开书房后，林克也没有打算和对方兜弯子：“达芙女士，你刚才在电话里说想要和我谈谈。” 梅丽莎·达芙看林克面上带着微笑，摸不准他对诉讼案真实的态度。不过她还是很倾向于相信诺兰局长的判断，林克并非真的是想要将税务局告入罪。因为就算他成功了，他也没有多大的好处。 虽然确信这个，但她也不认为接下来和林克的谈判会很轻松。因为双方的底线相差的太远。 她这次语气不敢强硬，面上带着微笑说：“汉斯先生，对与我们的职员误将你的农场信息当作个人信息共享给irs，我们为发生那样的失误很遗憾，也非常愿意做出改正。我们局长认为我们应当像你表示真诚的歉意。” 林克双手交握放在书桌上，听了她这话，笑着说：“是的，你们确实应该做出改变。不过道歉就不免了。我只想看到让我们发生误会的人收到应有的惩罚。” 梅丽莎一听，心里稍稍一沉。这林克·汉斯果然是那个目的。这也是他们税务局高层所担忧的。 她面上微笑却是丝毫不变，说：“我们经过审查，发现那是一个报误专员错误操作才引起这次误会。我们已经启动追责程序。” “原来你们的税务专员权力那么大！”林克哈哈笑着说。 梅丽莎依然微笑着说：“是的，汉斯先生，有些人总是目光被某些东西遮蔽住了眼睛。你看，虽然那个专员犯了错，但我们也需要考虑他一些情况。这位专员有一个大家庭，他有上百个亲人。如果他因为渎职被投入监狱，整个家庭都会因为他的入狱而名声受损。我们不应该只想着惩罚某个人就让一个大家庭蒙受重大的名誉损失。你说，对吗？” “三十六家电视台、两百六十八个主要报刊，还有几乎所有的网络媒体，都骂我是自私自利的黄皮猪。在琳达女士眼里，那个专员家庭的名誉很重要，而我的名誉损失就是活该？” 林克不是没听出对方的暗示。他当然知道如果非要追究会拔出萝卜带出泥。但实际上那才是他想要的。他就是要将事情搞的大一些，好让某些人长长记性。 “我想，irs及时地清除了误会，已经最大程度为你挽回了名誉。”梅丽莎收起微笑说。“但是我们的误会却在延续，irs对此非常关注。因为我们同属税务系统，我们之间的误会，同样让irs的工作陷入困境。” 林克一听她又在威胁自己。他承认有些怕irs，但是他却也不想软弱。他背后有需要保护的人。他软弱，身后的人就会受到伤害。 他冷笑一声，身体向前倾，说：“所以你们所有税务系统都应当将所有的害群之马都清楚出去。我这是给你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不是吗？” 清除害群之马是每个机构和组织都愿意做的事。但如果害群的是头马呢？ “我们会启动追责程序对相关责任人进行追责。”梅丽莎·达芙觉得这次谈判已经到了破裂的边沿。但是她却无法正面回应林克的条件。 “责任人是谁？一个小小的税务专员？” 梅丽莎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她沉默了片刻说：“请相信我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过我们也希望汉斯先生你能将社交网站上关于我们局的不当言论删除。那已经影响到我们的正常工作。” 林克身体向后一靠，说：“这个罪名我不承认。因为你们的工作本来就不正常！” 到这个时候，梅丽莎知道谈判无法继续了。不过她也知道，她最大的作用就是打个前哨，明确林克的目的。 她问：“那汉斯先生希望我们怎么做？” “我能对你们抱有希望吗？一大群当官的，出了是却说是一个税务专员出了差错。也许我该想新墨西哥人民建议，随便从哈诺瓦拉几头猪就可以换掉他们。我也不要薪水，就当是为新墨西哥州做点贡献好了。” 他这讽刺连梅丽莎·达芙也包含在内。但她摸滚打爬这么多年才走到成为一个州税务局的高层。那点城府还是有的。 她长长地呼吸了一次，说：“我们需要知道你的条件。汉斯先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共同解开这次误会。” 林克盯着她的眼睛说：“我没有条件，就是希望能看到这次所有的责任人受到惩罚。记住，应当是所有责任人。当我看到所有责任人都受到适当的惩罚，我会撤销对你们的诉讼。”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梅丽莎在也不想再逗留，直截了当地和林克告别。林克当然也不会挽留。 梅丽莎·达芙刚走上汽车，就一边开动汽车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布鲁克·诺兰的号码：“布鲁克，他要求所有该承担责任的人都要受到惩罚。……是的，但他没说具体的人。……好，等我回去再说。” 电话通话并不安全，梅丽莎·达芙虽然是政府官员，按照规定是不会被窃听的，但总有一些窃听员好奇心旺盛，以权谋私去窃听没有被要求窃听的人的通话。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她也不敢在电话里说。 林克在书房的窗台后，眉头紧锁地看着梅丽莎·达芙的车子开远。虽然他刚才很强硬，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梅丽莎·达芙说的没错。他如果非要他想要得到的，肯定要将整个税务局牵扯进来。 他确实是想要将事情闹大，但因为闹的太大让整件事失去控制也非他所愿。不过让他放过他们又心有不甘。他如今只能是见机行事了。 梅丽莎·达芙的到来也让他想起了昨天麦卡利给他的建议。避税，确实是有钱人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他拨通了弗伦·皮特的电话：“弗伦，明天又是周末了，有兴趣来拉斯维加斯玩吗？” 弗伦听他这么说，就知道林克是有事想和他谈，但又不想在电话里说。那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事。所以他笑着说：“不，我对拉斯维加斯没有兴趣。不过我倒是想去汉斯农场休息两天。” “我随时欢迎！” 第一三八章 没有任何成果的谈判 虽然是在自己的飞机上，但林克还是按照飞行的规定关闭了手机。 他刚下了飞机重新开手机，短信通知他竟然七个未接通电话。而且电话都是同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如果是推销电话不会这么频繁地打电话，他回拨了电话：“这里是林克·汉斯。请问是谁呼叫我？” “你好汉斯先生，我是新墨西哥州税务局的梅丽莎·达芙。昨天与你通过电话。” 林克听到是她，眉头皱了一下。他可没忘记昨天对方竟然威胁自己。 他冷淡地问：“请问有事？” “是的。我希望能就诉讼案与你面谈。”电话那头说。“我现在就在拉斯维加斯。不知道汉斯先生什么时候有空？” 林克心里想晾她两天，但想到这事早完结对自己更有好处。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便说：“我现在在汉斯农场。下午六点之前我都有时间。” “好，我这就去汉斯农场。”梅丽莎·达芙不敢在拿乔，相比较林克，他们税务局更希望尽快解决这起诉讼案。 车子从机场开回别墅，大概需要七八分钟。林克刚在院子里下车，就看到海默女士正在前院和小汉娜玩耍。 小汉娜这时已经能走路，车子开进院子时时小东西扑到海默女士身上扭着脸偷偷看车子。 等林克下车，小家伙眨眨眼，待看清楚是谁，咿呀地笑着就张开手向他冲过来。 林克看她脚步蹒跚，担心她摔倒，连忙快步向前蹲下将她接住一把举到半空。逗的小家伙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才将她抱在怀里。 海默女士迎了上来笑着说：“林克你回来了？” 林克点头说：“是的。海默女士，我来陪汉娜玩一会。” 海默女士当然不会不乐意。父母能多陪孩子，对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的心理健康非常重要。她虽然是在工作拿薪水，但不妨碍她为工作对象着想。她笑着说：“那我去弄一些苹果糊。” 小汉娜才学会走路没多久，她在草坪里这里跑来跑去。有时候跑几步就突然停下回身眼巴巴看着林克。这时林克就知道小家伙是希望自己和她玩。他装作要去追她。小家伙便笑着转身就跑。跑出几米又停下回身望，如果看到林克追上来就又惊叫笑着转身跑。 小家伙玩了好一阵“来捉我”的游戏，累了之后扑到他身上张开手，一双天蓝色的眼睛眨啊眨的，这是让他抱抱。 林克就抱着她进了别墅，海默女士便将苹果糊放到汉娜面前让她自己慢慢吃。而她则是将小汉娜一天的动向都仔细地跟林克说了。她看得出来林克听的很仔细，这证明林克很爱汉娜这个女儿。 他们正说着，林克的电话就又响了。林克对海默女士说了一声“抱歉”，然后接通了电话。原来是那个梅丽莎·达芙到了。他让对方直接来农场别墅。 没多久，梅丽莎·达芙的车子就到了。林克让保镖艾瑞将人接到书房内。 林克见人进来了，虽然不喜欢对方，但还是按照礼节和对方握手：“欢迎你，达芙女士！请坐。”他说着让艾瑞帮忙送两杯咖啡进来。 咖啡是现成的，艾瑞很快就送了咖啡来。等艾瑞离开书房后，林克也没有打算和对方兜弯子：“达芙女士，你刚才在电话里说想要和我谈谈。” 梅丽莎·达芙看林克面上带着微笑，摸不准他对诉讼案真实的态度。不过她还是很倾向于相信诺兰局长的判断，林克并非真的是想要将税务局告入罪。因为就算他成功了，他也没有多大的好处。 虽然确信这个，但她也不认为接下来和林克的谈判会很轻松。因为双方的底线相差的太远。 她这次语气不敢强硬，面上带着微笑说：“汉斯先生，对与我们的职员误将你的农场信息当作个人信息共享给irs，我们为发生那样的失误很遗憾，也非常愿意做出改正。我们局长认为我们应当像你表示真诚的歉意。” 林克双手交握放在书桌上，听了她这话，笑着说：“是的，你们确实应该做出改变。不过道歉就不免了。我只想看到让我们发生误会的人收到应有的惩罚。” 梅丽莎一听，心里稍稍一沉。这林克·汉斯果然是那个目的。这也是他们税务局高层所担忧的。 她面上微笑却是丝毫不变，说：“我们经过审查，发现那是一个报误专员错误操作才引起这次误会。我们已经启动追责程序。” “原来你们的税务专员权力那么大！”林克哈哈笑着说。 梅丽莎依然微笑着说：“是的，汉斯先生，有些人总是目光被某些东西遮蔽住了眼睛。你看，虽然那个专员犯了错，但我们也需要考虑他一些情况。这位专员有一个大家庭，他有上百个亲人。如果他因为渎职被投入监狱，整个家庭都会因为他的入狱而名声受损。我们不应该只想着惩罚某个人就让一个大家庭蒙受重大的名誉损失。你说，对吗？” “三十六家电视台、两百六十八个主要报刊，还有几乎所有的网络媒体，都骂我是自私自利的黄皮猪。在琳达女士眼里，那个专员家庭的名誉很重要，而我的名誉损失就是活该？” 林克不是没听出对方的暗示。他当然知道如果非要追究会拔出萝卜带出泥。但实际上那才是他想要的。他就是要将事情搞的大一些，好让某些人长长记性。 “我想，irs及时地清除了误会，已经最大程度为你挽回了名誉。”梅丽莎收起微笑说。“但是我们的误会却在延续，irs对此非常关注。因为我们同属税务系统，我们之间的误会，同样让irs的工作陷入困境。” 林克一听她又在威胁自己。他承认有些怕irs，但是他却也不想软弱。他背后有需要保护的人。他软弱，身后的人就会受到伤害。 他冷笑一声，身体向前倾，说：“所以你们所有税务系统都应当将所有的害群之马都清楚出去。我这是给你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不是吗？” 清除害群之马是每个机构和组织都愿意做的事。但如果害群的是头马呢？ “我们会启动追责程序对相关责任人进行追责。”梅丽莎·达芙觉得这次谈判已经到了破裂的边沿。但是她却无法正面回应林克的条件。 “责任人是谁？一个小小的税务专员？” 梅丽莎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她沉默了片刻说：“请相信我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过我们也希望汉斯先生你能将社交网站上关于我们局的不当言论删除。那已经影响到我们的正常工作。” 林克身体向后一靠，说：“这个罪名我不承认。因为你们的工作本来就不正常！” 到这个时候，梅丽莎知道谈判无法继续了。不过她也知道，她最大的作用就是打个前哨，明确林克的目的。 她问：“那汉斯先生希望我们怎么做？” “我能对你们抱有希望吗？一大群当官的，出了是却说是一个税务专员出了差错。也许我该想新墨西哥人民建议，随便从哈诺瓦拉几头猪就可以换掉他们。我也不要薪水，就当是为新墨西哥州做点贡献好了。” 他这讽刺连梅丽莎·达芙也包含在内。但她摸滚打爬这么多年才走到成为一个州税务局的高层。那点城府还是有的。 她长长地呼吸了一次，说：“我们需要知道你的条件。汉斯先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共同解开这次误会。” 林克盯着她的眼睛说：“我没有条件，就是希望能看到这次所有的责任人受到惩罚。记住，应当是所有责任人。当我看到所有责任人都受到适当的惩罚，我会撤销对你们的诉讼。”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梅丽莎在也不想再逗留，直截了当地和林克告别。林克当然也不会挽留。 梅丽莎·达芙刚走上汽车，就一边开动汽车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布鲁克·诺兰的号码：“布鲁克，他要求所有该承担责任的人都要受到惩罚。……是的，但他没说具体的人。……好，等我回去再说。” 电话通话并不安全，梅丽莎·达芙虽然是政府官员，按照规定是不会被窃听的，但总有一些窃听员好奇心旺盛，以权谋私去窃听没有被要求窃听的人的通话。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她也不敢在电话里说。 林克在书房的窗台后，眉头紧锁地看着梅丽莎·达芙的车子开远。虽然他刚才很强硬，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梅丽莎·达芙说的没错。他如果非要他想要得到的，肯定要将整个税务局牵扯进来。 他确实是想要将事情闹大，但因为闹的太大让整件事失去控制也非他所愿。不过让他放过他们又心有不甘。他如今只能是见机行事了。 梅丽莎·达芙的到来也让他想起了昨天麦卡利给他的建议。避税，确实是有钱人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他拨通了弗伦·皮特的电话：“弗伦，明天又是周末了，有兴趣来拉斯维加斯玩吗？” 弗伦听他这么说，就知道林克是有事想和他谈，但又不想在电话里说。那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事。所以他笑着说：“不，我对拉斯维加斯没有兴趣。不过我倒是想去汉斯农场休息两天。” “我随时欢迎！” 第一三九章 求相互捐款（我求订阅） 林克是约了弗伦，但绝没想到对方竟连夜开着私人的商务飞机赶过来了。 将人迎客厅，林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你吃过饭在再来的吧！” “是的。”弗伦·皮特笑眯眯地看着伏在林克大腿上的小汉娜。小东西已经洗过澡，正穿着一身她最喜欢的兔子连衣睡衣，活脱脱的一直大兔子。“小汉娜会走路了！” 小家伙含着一只手指，伏在林克大腿上歪着脑袋双眼一瞬不瞬地看弗伦，她觉得这个大人她见过。 林克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身上，将她的手指从她口中拿出来，一边帮她擦手指，一边对她说：“还记得这位伯伯吗？他送了你一只大白兔！” 小汉娜听到大白兔，双眼一亮，似乎是恍然大悟，然后对着弗伦露出大大的甜笑。 弗伦看到，低声笑对小东西挥手说：“看来小汉娜是认出我来了。你好。小天使！” 汉娜举起右手在空中捉了捉，算是挥手了。 弗伦大笑说：“老天，她真可爱。这让我想起我女儿小时候了。” 林克笑着说：“她确实很可爱！” 这时海默女士过来对林克说：“林克，让我来照顾她吧！她快到睡觉时间了。”她开始工作之后，就给小汉娜制定了规律的作息时间。但晚上睡觉时是最难遵守的，她要在房间里，陪小家伙玩上很长一段时间，小家伙才愿意乖乖睡觉。 林克看到小家伙被弗伦的笑得扭着身子向海默女士伸出手，也便将人交到海默女士手上。 等海默女士抱着汉娜回房，弗伦收起笑容说：“你遇到麻烦了？” 林克摇头说：“不算麻烦。”他站起来去拿了一瓶白兰地和两个杯子过来，说。“你好像注册了一个基金。是慈善型的基金？” 弗伦再次露出笑容说：“算是吧！怎么，你想要捐款？” 林克坐下点头，一边倒酒一边说：“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我也正准备注册一个。” “慈善基金？” 林克点头，笑着小声说：“不管那部纪录片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不想将钱就那么交给那些人。而且听说有钱人都应该做慈善。” 弗伦闷笑着拿起一杯酒，和他碰了一下说：“你说的没错。几乎所有有钱的美国人都会主动做慈善。因为我们能看得更清楚。我们赚了钱交税，结果那些税都落入了那些银行家手里。我们发现，原来我们是在帮他们打工。所以盖茨将绝大部分的资产都捐给盖茨太太的慈善基金，以免那些钱缴纳超过他资产一半的遗产税给那些吸血鬼。其他有钱人也和他一样想。” “我觉得我也算是个有钱人了，所以也应该玩一些慈善。”林克喝了一口酒，整个人舒服地靠在沙发，又说。“前两天，我的律师告诉我，去年我要交十八亿美元的税。他问我会不会心疼。” 弗伦哈哈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你确实要交那么多的税。而且那还是不用交州所得税的前提下。” “只有穷人做慈善才是违法的，既然那样，我为什么不做。” 美国的联邦个人所得税自四年前最高征收额度的39.%下降到35%，而很多州的个人说的税除了七个州之外，要收1%到11%的州个人所得税。一些州还要收地方所得税。 那么一算下来，最高的税额可能会达到50%左右。那就是为什么美国的彩票如果一次性拿到手，数额不超过奖金数量50%的原因。 不过林克去年的主要收入来自投机，那属于资本得利，有部分所得可以免税。要不然他的要交的税会更多。 “这和你让我来有什么关系？” “我打算将基金放到斯托尔。” “你不怕亏光了？”弗伦看出他是认真的，严肃地说。“你知道斯托尔的状况并不好。” “没关系，只要每年有一些收入就可以。我只是想减少一些税，那些钱不会贬值就可以。” 弗伦想了一下，说：“大概会有多少？” “我每年会大概要减一半的税。” 弗伦大致估算了一下。林克如果没有之前一样多的投机收入，日后只能靠着农场的收入。大概不会有多少。他笑着点头说：“那应该没问题。” 他顿了一下又说：“如果你现金比较多我建议你买一些国债。下周就要开始开始新一年的国债销售了。这次是五千亿美元。部分内部认购，大部分网上销售。据说今年的国债利息高达6.5%。” 美国前几年为了减少国家债务，不得不降低利率，缩减了不少项目的开支。又印了不少的绿色纸片，国家债务是降下来了，但通胀也很厉害。如今新总统上台，当然是又准备税改，同时收紧银根，并且加发国债增加国家开支。 林克也听说过国债的利息收入是免税的。 而他确实有不少的现金，而且这些现金并没有什么大的用处。放在银行不过是银行的钱。如果拿一部分出来买国债。至少让钱觉有更好的保值能力。 弗伦确实给了他一个不错的建议：“我会关注的。对了，听说现在有风声说为了防止有人做慈善逃税，正在立法要对捐给亲属所有的基金的善款征收转赠税。” “是有这个风声。但我不认为这法令能通过。” 林克也不认为。不过他还是觉得应该避免一些麻烦，说：“要不我将善款捐到你的基金。你捐赠差不多的数量到我的基金。” 弗伦一愣，好一会才哈哈地说：“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所以我说那条法令很难通过。因为就算是通过了也难以起作用。” 他笑停之后说：“不过我们也不能那么明目张胆地那么做。也许我们可以每年都差一些，但三年到五年相同。” “这是一个好主意。” “基金赚了钱之后，可以将钱拿去非洲那样的国家做慈善。那些国家对资金管理非常不完善。用那些资金在一些税率低不要求股东资料的的国家做高差价贸易。离岸公司的资金依然是你的资金。日后还可以通过借贷那些公司的资金降低税率。” 弗伦说着，笑说：“你知道，现在很多人就是将慈善资金转一圈后重新回到自己的口袋的。” 林克听的一愣一愣的。他还真的没想过竟然还能那么玩。看来在这方面他还是个菜鸟。 “其实还有很多项目能减税。比如投资新能源产业，投资可以减免税收，产生的收入可以减税。” “真的？” “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一早就知道的。汉斯农场不是有太阳能发电站吗？” “报税是马修做的。我也没怎么仔细看。”林克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一个特殊投资的免税项目在里面。 “你既然有足够的资金，完全可以投资新能源。那减税幅度也不小。而且收入也能减免部分的税收。” 林克若有所思。 弗伦正要再说。林克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下，竟然是莉莉打过来的。他和弗伦示意了一下，接通了电话：“莉莉，你找我有事？” “林克。你快去看看你的社交网页。它好像被黑客篡改了！” “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我刚才还在翻看你的帖子，刚刚刷新结果里面很多内容都变了。” 林克又问：“是整个网站都被攻击了？” “我自己的没有被篡改，我不知道其他人的。” “谢谢你的提醒，莉莉。我这就上网看看。” 等他挂断了电话，弗伦才问：“发生了什么？” “我的个人社交网可能被黑客篡改了。”他说着也不去书房，直接用手机上网。 弗伦也拿出了手机上网。 林克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登陆帐号，提示密码错误。 弗伦看了一会手机，然后将手机屏幕调转过来：“看，你的网页成【三】级电影推荐网页了。” 林克说：“给我看看。我的帐号无法登陆！” 弗伦将手机交给他。他接过看到挂在他社交网页头条就是一个小电影的视频片段，还有一大段的网站广告。这个网站还是外国的网站。 他看了一眼这个广告的上传时间，是五分钟之前。他将页面往下拉，只发现一片空白。他之前发的所有帖子都被删除了。 他将手机还给弗伦，说：“看来真的是被黑客黑了。”他说着又拿起自己的手机开始寻求找回自己的帐号。他以为会有点麻烦。结果申诉没有遇到任何障碍他就轻松更改了密码，并且登陆上自己的帐号。 登上网页后他第一时间将那个广告删除了。 “好像不只是你的网页被攻击了。”弗伦等他弄好之后说。“我看了十八个个人社交网页，发现了一个同样被篡改的。其中一个还是不红不黑的女明星的社交网页。”弗伦想了一下，说。“好像不是专门针对你的。” 只是这社交网站的安全也太差了。用户的网页竟然被篡改了。 林克发了一条帐号被盗的声明，并且留下了几句道歉的话。 听着弗伦的话，他也看了一阵，不过他看的都是那些关注数量最多的大明星或者网红的网页。看过二十几个，他没发现有被篡改的。他又查到社交网站的客服电话笑说：“这个难说。比我的网页更热门的不知道有多少，做广告当然是关注度最高的更好。”他说着将电话拨打了出去。 要找网站的客服，现实经过机器人的应答，最后才被客服人员接通了。 他将自己的情况说了，要求网站方面进行调查。并且要求网站尽快将他网页之前的数据恢复。 第一四零章 在赌场里也不一定非要赌博 弗伦觉得林克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他便开始选择了关注自高而低的个人网页排序。他只看这些网页的介绍，一直拉下来，关注数量前百名的一个都没有被黑。林克的关注度在一百二十六名，被黑了。之后一直到前三百名也没有被黑的。 他抬头看到林克也在上网，笑着说：“看来还真的有可能是在针对你。” 林克放下手机抿嘴说：“目的可能就是想删除我发的针对税务局的帖子！” “也许是个警告！”弗伦放下手机，沉吟片刻说。“如果真的是他们做的，这只是在警告你，你所有的宣传渠道他们都有能力瓦解。”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就试试，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能让我闭嘴！” 他们正说着，林克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社交网站客服发来的。说是他的网页之前的数据已经恢复。 他重新上网发了一份道歉声明。弄好之后，他笑着说：“我想看看他们会不会再次那样做。” “我记得有异地登陆手机许可功能。” 林克摇头说：“我已经开通了。可是这次没有收到许可咨询。我想黑客是直接的网站后台直接进入了我的账户。” 至于是谁干的，他当然没办法确定，但是不妨碍他有所猜测。 如果真的只是如了弗伦说的只是警告，这点小手段似乎还不足够。 在睡觉之前，他虽然一直在陪着弗伦聊天，但每隔几分钟就拿起手机刷新一下手机的网络页面。不过直到道他睡觉之前都没有出现再度被篡改的事。 第二天一早，他一起床，便用手机再次上网，网页依然没有问题。难道昨晚的事真的只是一个偶然，或者是警告顺便恶心一下自己。 既然没再出事，他也就暂时将这件事暂时丢到一边。这时天依然还没完全亮，他出门在前院打拳回来，发现其他人都已经起床了海默女士正在厨房忙活，弗伦则是坐在餐桌边上逗着正在吃羊奶的汉娜玩。 小家伙吃东西的时候很专心，弗伦在身边说话，她一双大眼扑闪着盯着弗伦，嘴巴却叼着奶瓶不放。 看到林克一身汗走进来，弗伦问：“你起的真早。我在窗户上看到你在院子里做的动作，那是功夫？” “是的。小时候一个来自中国的老先生教我的。” “我挺喜欢看功夫片，曾经还想过学功夫。可惜年轻的时候没钱，有钱了没时间。”弗伦似乎很是缅怀。 林克笑着说：“我想那个时候你已经晚了。学真正的中国功夫，通常要在小时候学起。我先去洗个澡，不然这小东西又会嫌弃我了。” 他洗澡出来吃过早饭，正吃着，到了早间新闻时间。新闻的头条就是美国驻埃及大【使】馆遭到汽车【炸】弹袭击。 “死了六个，伤了二十八个。”弗伦似乎毫无同情心地说。“大部分是美国人。看来这段时间的新闻热点就是这个了。” 林克很奇怪地看着他。他很少看到对美国受欺负了还这么风轻云淡的美国白人。 弗伦见他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笑着问：“怎么？我说错了什么吗？觉得我太冷血了？” “我以为你会谴责。” “那些恐怖分子当然应该谴责。只是中什么因得什么果。如果美国政府安安分分的，谁没事丢美国【炸】弹？要谴责也是应该先谴责美国政府。但谴责他们只是浪费口水。” 恐怖袭击的新闻没占用太多的时间，三分钟后，有一条新闻，是一个好莱坞男性被爆出有婚外情的消息。这个男星是三千万俱乐部成员，最近两年在好莱坞非常火。 弗伦笑着会所：“我记得上一周，他还和他的妻子秀恩爱呢。” “演员嘛。演什么像什么。很正常。”林克和普通的美国年轻人不一样，他几乎不关注什么娱乐人物。看电影，听歌，是不是好看好听，他都不在意演员歌手是谁。 是三千万俱乐部的大伽还是死跑龙套的，对他来说都是同样的存在。 他从来不追星，因为他觉得有崇拜别人的时间和精力，倒不如将自己的生活经营好。 看完新闻后，林克说：“要不要去拉斯维加斯玩两把？” “也好，可以放松一下。”弗伦没有赌瘾，他的自制力还是很强的。“难道你现在还经常去玩？” 林克笑着说：“很久没去了。再去他们也许真的会送我几颗从枪口发出的子弹。” 弗伦可是知道林克最初的资金几乎都是从赌场赢来的。也许那些赌场真的很赚钱，但是被林克那样抽血，还真的熬不下去。 林克当初在赌场的作为和他之前在投机市场的偷鸡，几乎是同出一辙。他们都是在‘偷’别人的钱，都很让人忌恨。只不过林克成功抽身而出，而他还深陷其中。 林克将汉娜交给海默女士，带着几个保镖和弗伦离开了农场直奔拉斯维加斯。 就算拉斯维加斯所有赌场都拒绝林克，但米高梅都无法拒绝他进入赌厅。因为他是这家赌场的股东。不过这股东的身份也让他不能在这里赢钱，至少不能像之前那样赢钱。 门卫见到他很是恭敬地叫了一声“汉斯先生”，林克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便和弗伦去兑换筹码。 如果是住在赌场酒店内，可以凭房卡拿到泥码，就是可拿去赌，却不能兑换现金的筹码。不过两人只能是用现金去兑换筹码。 林克直接刷卡，兑换了两千美元，要了两百个十美元的筹码，又让工作人员分成等分的两半。 林克拿着筹码盒子问：“你喜欢玩什么？” “二十一点。” “那我们就去二十一点。” 赌场中二十一点的牌桌最多。赌场的赌桌中，最容易出千的也是这种牌桌。赌客可以利用一些技术含量比较高的设备进行团伙出千。 而林克他们只是来消遣时间，而不是来赌钱的。他们很是随意找了张还有座位的赌桌坐下。 见到林克，两个荷官都满脸笑容地和他打招呼。这张赌桌已有一个女人在赌。女人穿着意见灰色的羊毛露腰背心，绑了个马尾，被一双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一双耳朵里塞了一对白色的耳塞。 她看了一眼两人。林克也不免多看了一眼，看不见眉眼，也难以判断具体的岁数。但下巴的形状还是很好看的。而身材，也不愧她在还带着寒意的初春穿的这么少。很是健美。 林克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眼睛等着荷官发牌，反倒是弗伦多看了几眼。 林克本就是陪弗伦来的，他也没在意牌局，玩了几盘，都是十美元一盘。不过他运气好，就有时刻意多要两张牌，直接将自己弄爆了。反倒是弗伦连着赢了好几轮。 弗伦也只是每次都下十美元，虽然赢也赢不多，但能赢钱他还是很高兴的。对着附近的一个侍应打了个响指。侍应过来后，他要了两杯白兰地，扭头问同桌的那个女人：“女士，介意我请你和一杯吗？” 赌场通常是可以提供免费饮料的。但是只是在大赌厅里，只能提供一些低档次的饮料，而弗伦叫的却是指定的酒水，所以需要额外付钱。如果他是在vip，那些酒水倒是免费。 那女人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冷淡的微笑说：“谢谢，不过我不需要！” 林克看得出来，弗伦应当是对那女人感兴趣。不过弗伦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而且他也不需要为一个只看到半张脸的女人那么做。 那女人又赌了一会，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就收拾了筹码离桌走了。 弗伦笑着摇头说：“看来那位小姐是在这里赌了很久。”他抬头问那个荷官，说。“我说的没错吧！” 荷官看他是林克的朋友，也没用什么“不知道”回答，而是说：“也许是。昨晚我十点在这张桌值班时她就在这里了。今天早上还在。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中间有离开过。” “看来是个赌上瘾了的女人。”弗伦笑着摇头。可能是现在赌桌边上就他和林克，他顿了一下又说说。“林克，你知道对于每个男人来说，都有不同的四种女人吗？” 林克开玩笑说：“你说的是人种？” 弗伦轻笑说：“不，不。我说的是，对于男人来说四种不同意义的女人。第一种是你的梦中情人，她总是让你心动的，但她也总是变化，所以男人总是容易在不同的时期爱上不同的女人。第二种是朋友，她会很吸引你并且很有默契，默契到你不想去破坏这种关系而更进一步。第三种，是可以各取所需的。第四种，是你真正需要的，你的生活，你的家庭或者你的事业会需要她。” “那刚才那个？” “对我而言，属于第三种。”弗伦往牌桌上丢出一个筹码说。“会独自来赌场玩的女人，通常都是好赌的。那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更不可能和我有默契。也不会是我需要的女人。” 他说完，喝了一口酒补充说：“当然，每个男人在不同的阶段，四种女人的含义也会发生变化。” “这是四十岁的男人就会有的觉悟？”林克笑着说。 他正说着，感觉身边的座位坐下一个人，他还以为是新来的赌客，并没有在意。 不过看到弗伦眼睛往那边打量了好几眼，他不由回头看了一下。看到一个笑靥如花的女人对他点头：“嗨，林克！不请我喝一杯吗？” 第一四一章 小子，你懂什么叫女人吗？ 林克看到那女人，愣了一下。 这女人他认识，滚过几次床单，是给钱的那种，所以其实并不算熟。 这女人是一个拉斯维加斯一个平面模特，有一张甜美的脸，也有一副好身材。但模特对她而言，似乎只是一个副业。因为睡一次三千美元，比她做模特一周的收入还高。 林克叫来侍应说：“给这位小姐一杯……” “干型粉红！” 林克对侍应点了点头，并且给了一个筹码。 身边有了一个女人，弗伦和林克的交谈只能暂时中断了。那女人带着甜美的笑容说：“林克，不介绍一下吗？” 林克却笑着没开口。弗伦笑了笑说：“你可叫我皮特。” “皮特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女人笑着从红色的小包包了取出一张喷了香水的名片。 弗伦一只手接过，看了一眼，就放在赌桌上说：“杜兰特小姐，你好！” 这时酒送了过来，林克对女人说：“你要在这里玩？如果不是，我和我朋友有事情要谈！” 女人是看到了林克才特地过来的，因为林克是她见过的最大方的顾客，虽然每个月最多只叫她一次。但每次都给三千，要比其他想要玩漂亮女人还要讲价的混蛋强得多。而且他也足够强，又年轻英俊，能让她有真正的快乐，却又不会有过分的要求。林克这么多优点，当然会被她列入优质客户名录中。 只不过林克已经连续四个月没找她了。能在这里遇到他，她怎么能不过来。 她也发现林克的朋友似乎也是有钱人，而且是个长的不错的中年男人。这样年龄段的男人才是她的主要客户群体。不过这会有林克在，她就是想发展客户也不会当着林克的面去做。她可知道林克不是好惹的人。而且林克还是米高梅大酒店的董事会成员。以后热闹了林克，不让她在米高梅做，那她就亏大了。 只是林克那么说，她也有些难堪。但她以为林克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召妓，她不想让林克这个客户真的生气。 她扭着腰肢款款走了。 弗伦等她走了之后，将赌桌上的名片递给荷官说：“丢到你那里的垃圾桶。谢谢！” 荷官拿走名片后，他有笑着问林克：“那是你的第几种女人？” 林克喝了一口酒，说：“曾经的第三种。”那次她在贝尔斯大道的别墅内多留了一个上午之后，他就没打算再找这个女人。事实上，在那之后，他就再没找过其他女人。特别是将小汉娜接回来之后。照顾女儿就占用了他所有的心思。根本就没想过哪方面的事。 如果不是今天遇到这个女人，他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个女人曾经在他的人生里出现过。 荷官重新发牌，弗伦压了是一枚筹码出去，轻笑说：“那女人很漂亮。不过我觉得，你需要的恐怕不是只有漂亮的女人。作为朋友，我给你一个建议。你更需要的是一个关心你的女人因为我感觉你不像是yer！” “谢谢你的建议，弗伦。”林克到没有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你说的正是我想的。只是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女人很困难。不是吗？” 他现在也许没有太高的身份。但是他有钱，当一个人有钱了，对事物考虑的角度也就会不同。也许他会遇到一个值得爱的女人。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钱在爱里面会有占据多少的比重？ 他曾经就遇到过两个丝毫不在乎他的钱的女人，一个离开了，一个不在了。所以他是相信是有不稀罕他钱的女人。只是那两个女人也不见得很稀罕他。要不然也不会离开了。他想要的是，只稀罕他这个人的女人，因为他也想找一个他很稀罕的女人。只是他不知道那样的女人在哪。 只是这些话，他没想过要跟别人说。到了中午，两人也就离开了赌场，两人兑换筹码的时，林克是输了六十美元，而弗伦确实赢了两百四十美元。 但弗伦笑得像是赢了两百四十亿似的，很是豪气地说：“中午我请你吃饭！” 林克带着他去了“林克&哈利西餐厅”。弗伦在门口看到招牌愣了一下，问：“这是你和朋友开的？” “是的。为了销售农场的牛肉开的。” “你这是要产销一条龙吗？”事实早已经证明，做生意如果想着要整个产业都顾及到，最终会亏得很慘。 “所以我和朋友合资的。”虽然是他出资金，而且还占了90%的股份。但在股份上算，那确实是合资。 林克走进餐厅，发现上座率还是很高的。今天这里并不打折了，但还有这样多的顾客上门。那说明生意还是相当不错的。 正巧哈利正在大厅内与用餐后的顾客做交流。看到林克，他和正在交谈的顾客说了两句后便走向林克笑着说：“欢迎大老板光临。” “这是弗伦·皮特，我的朋友，特地从纽约来玩的。这是哈利·约瑟夫，林克&哈利饮食公司的ceo·！” 哈利笑着：“欢迎你的光临，皮特先生，我可以叫你弗伦吗？” “当然，朋友都是那样叫我的。” “要不先找个位置坐下。包间？”这话是问林克的。 林克看了一下弗伦。 弗伦笑着说：“我只有两百四十美元。而且我觉得坐在外面其实也很不错。” 林克在自己的餐厅内用餐，弗伦给几个赞。为餐厅的环境，菜肴的味道，还有服务。当然那些肯定比不上星际酒店。但那些相对价格来说，弗伦说：“相当不错。” 吃过午饭后，他们在餐厅内坐了一会。在餐厅一些客人离开后，哈利也没那么忙了，也过来坐了一会。 之后弗伦也没打算继续留在拉斯维加斯，林克便和他返回农场。 在回到别墅是，却没看到小汉娜。只有海默女士在洗衣服。 海默女士告诉他：“你妹妹艾莉丝和她的朋友来了。正在后院的花房工作，小汉娜也在里面玩。” 林克一听便对弗伦说：“你随便坐。我去看看！” “也许我该认识一下你的妹妹。只是我没买礼物。”弗伦这当然是对艾莉丝有什么非分之想。林克是他的朋友，而艾莉丝虽然不住在这里，但也算是这里的半个主人，他肯定要认识一下。 林克也没在意说：“其实我都忘了她们今天会来。”玻璃花房里有控温，如今虽然天气还相当冷，但里面的气温依然能种植花卉。所以两个丫头每周周末都会来。 他领着弗伦来到后院。透过玻璃，他能看到两个大女孩，正不知道蹲着在捣弄些什么。他推开玻璃门，才看到他们实在给一些花换土。她们两人正在给新换土后的花压实泥土。在不远处还有一对专门的花卉土。一个小小的人儿手里拿着一个小塑料铲子，大老远地用铲子去将泥土铲了送过去。只是她走路都还不是稳当，两三米的路就洒掉了大半。 可小家伙还是兴高采烈的将铲子里的仅剩一点点泥土倒到花盆里。 他听到莉莉的声音用很慢的语速说：“汉娜，泥土足够了哦。你自己在那里玩一会。阿姨做好这些就陪你玩。” 汉娜哪里听得懂。听她说完了，又转身去铲泥，不过她转身看到人影，连忙停下了，定眼看到是林克，她举着铲子就一路跑过来，林克连忙去接住她。 “爹噫”汉娜挥着小铲子指着那堆泥，口齿不清地想要指挥他陪她玩泥巴。 这时艾莉丝和莉莉也注意到他们。艾莉丝笑着说：“林克，我还以为你会在拉斯维加斯过夜呢。” 林克也没多说什么，就是给她们与弗伦之间介绍了。之后又说了几句话。 弗伦极少说话，但他还保持这当年跑单时学到的察颜观色的能力。几个人的神态他都看在眼里。 林克和她们说一会话后，说：“我带汉娜去客厅玩。你们也不要太累了，先出来休息一会吧。” 莉莉看着他的眼睛说：“还有二十多盘花，我们换好了土就出来。” 林克看她坚持，也便没再说什么，抱着扭着身子不依的汉娜就要离开。结果汉娜刚出花房就哇的地哭了，伤心的涕泪俱下，声音大得差点让林克耳鸣。 林克正哄她，花房的门就开了。莉莉一脸着急：“汉娜怎么哭了？” “也许她还想在花房里玩。” “让我抱她吧。”莉莉看汉娜哭得声嘶力竭的不由心疼地伸出手。 林克只好将女儿交给她。汉娜落入莉莉怀里，哄了两下哭声就变小了，她指着那堆泥。 莉莉见她这样，就看着林克说：“林克，让她在这里再玩一会吧。我会照看好她的。” 林克也是拿汉娜无法，只好同意了。 他在花房外透过玻璃看到莉莉笑着后哄好了汉娜，最后放将她放在泥土旁边，他这才摇摇头苦笑说：“那小家伙！我们回去客厅吧。” 弗伦突然问：“莉莉那么会哄孩子，应该有十六了吧。” 林克也没多想，他记得莉莉比艾利尔到一岁多，艾莉丝再过两个月就是十六周岁了。他点头说：“应该已经十七了。” “那就没有任何问题。她那么可爱的姑娘，为什么你对她好像半点也没心动？” 林克站定了，说：“你是说莉莉？” “反正我不会是在说艾莉丝。”弗伦笑着揽住的肩膀，小声说。“小子，我这是才真正觉得你就是个毛孩子。其他事能感觉你比三十岁成熟。可在对女人这方面，怎么比十八岁的毛头孩子还挫？你难道没看出莉莉喜欢你？而且她绝对是个好姑娘，还很漂亮。我觉得她应该是你需要的那种女人！” 弗伦如此关心林克的感情生活，主要是因为他和林克是一对合作伙伴。而家庭对于一个男人的影响是很大的。如果林克身边有一个好女人，那他和林克的合作也能顺利一些。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觉得林克不会因为他说这些就觉得他多事。林克给他的感觉是一个矛盾体。在美国出生，却没有美国年轻人的那种唯我独尊的心态。 第一四二章 游戏规则 林克当然能感受到莉莉对他的有那种感情，不过他从没有考虑过和莉莉成为一对。他感觉那会很尴尬。 他摇头说：“你知道，莉莉是艾莉丝最好的朋友。我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她就像我妹妹一样。而且她才十七岁。” “你知道和一个十七岁的女孩谈真正的恋爱并不违法，你们可以做所有正常恋人能做的事！而且你也才二十四。不是吗？”弗伦看他愿意讨论这些，便认真了一些说。“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她爱你，而且很紧张小汉娜。如果她是三十岁的女人，她或许会有能瞒过我这双眼的演技。但她只有十七岁，我相信她是出于真心的。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女孩内心还很干净。如果能有一个男人护住她，她就能保留这份纯净，至少对你是那样。那她就会一直是你需要的女人。你明白我的意思？” 听着弗伦说莉莉。林克想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已经将近三个月没联系过的杰西卡。 拥有好相貌、好身材的女人，男人都喜欢。林克也不例外。人首先是视觉生物，所以绝大多数人都将相貌作为喜欢与否的第一标准。至于所谓心灵的共鸣，那肯定是一起经历很多事才可能出现。 弗伦看林克的神情就知道他没听进去。他也不好再多嘴。 有些事情，再好的朋友之间说一次也就已经很足够，再多说就过了。 林克也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他一边走一边笑着说：“你没那么早回去吧。有没有兴趣去帕洛马斯山滑雪？” “去新墨西哥州滑雪？”弗伦摇头说。“我没那么多时间。滑雪是不错的度假项目，但半天时间没什么好玩的。” “那你对飞行有没有兴趣？我知道拉斯维加斯一个飞行俱乐部很不错。” 弗伦笑着说：“我没有冒险精神，事实上我不会开飞机。我有轻微的恐高，乘坐飞机时，我都会将戴上眼罩，让自己不去想自己是在天上。” 听他这么说，林克还真想不到还有什么娱乐项目可以招待弗伦的。 如果是夏天，他可以邀请弗伦去米德湖滑水，如果是秋天，他可以去打猎。可如今是春初冬末，那些活动都不合时宜。 “明天我邀请一些朋友来开个派对，你会不会愿意参加？”今晚是不行了，东西是能准备好，但是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一些，现在邀请人，也未必能请到几个人来。 “明天中午我就打算离开。你有没有兴趣去一趟洛杉矶玩？”弗伦想了一会，说。“也许你可以带上小汉娜。” 去洛杉矶？林克犹豫了一下。他正要回答，电话却响了。 他看到来电号码，眉头皱了一下。是梅丽莎·达芙打来的。 他对弗伦说了一声抱歉，便接通了电话。 梅丽莎·达芙告诉他，税务局已经对将他的名字错误上报的所有责任人都已经做出了相应的惩罚。 “也许汉斯先生你可以将网上那些不正确的言论删除了。”梅丽莎·达芙要求说。 林克眉头依然皱着，说：“我会去看看。”却没说是不是要删除那些贴子。 他挂断了电话，对弗伦说：“我要去书房上网。你知道，新墨西哥州的税务局和我有一些龌蹉。他们刚告诉我，他们已经就此做出了处理。” “不带我去参观一下？”弗伦也想和他谈谈这个事。 两人去了林克的书房。林克上网搜索了“新墨西哥州税务局”，果然发现他们的官方网站发布了一则公告。 公告上对他被当作偷税漏税嫌疑人上报给irs的事做出了说明，并声明一名副局长因此引咎辞职，有两名税务专员被辞退。 在公告中，最后还向他道歉。 这个事新墨西哥州税务局似乎已经妥协了。但林克也没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想要的是关于幕后主使者参与这件事的证据。 也许是看到林克眉头紧锁，刚倒了两倍红酒的弗伦笑着问：“他们又做了什么？” 冯梓想了一下，也没有隐瞒，将自己的目的和新墨西哥州税务局这些天的做法都说了出来。最后他苦笑说：“我本想着光明正大地将他毁了。结果看来我还没那个能耐。” 他有很多办法搞掉肯特希尼，系统有主动的技能，手指画一个圈圈就能让他倒霉。也许他做的什么丑事都会曝光，说不定还能出个车祸成了植物人什么的。也可以用某些手段，比如设个美人计引诱肯特希尼上钩，然后找人曝光。 更极端的做法甚至可以请个枪手直接将对方干掉。 但使用系统技能也好，直接请杀手也罢。都不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肯特希尼因为倒霉出事，所有人都只会觉得他倒霉而已。而林克想要的是，让其他所有想要对付他的人知道：林克·汉斯不好惹。 他厌倦与麻烦打交道。 而不用光明正大的办法，他觉得就达不到杀鸡儆猴的目的。 如果动用诡计和暴力手段，他不觉得能以此吓退那些人。因为那些人对阴谋和暴力的使用，肯定比他娴熟。 弗伦将其中一杯红酒递给他，在书桌前的椅子坐下一边摇着自己手上的，一边说：“因为我们短暂的悬赏，irs这段时间一直焦头烂额。” 林克也知道现在网络上正在讨论着irs收取个人所得税的合法性 在临近报税时间，那样的大规模的质疑确实会让irs感到头疼。 弗伦抿了一口红酒说：“他们好不容易渐渐压下那些质疑，但你针对新墨西哥州税务局的诉讼，让人们重提旧事。他们肯定要尽快将这件事完全压下。你想要拿到那个人的证据，最后还是要牵扯到他们身上。所以他们根本不可能将那个人作伪的证据交给你。” “我其实也知道希望很渺茫。所以才想利用舆论逼得irs承受不住压力放弃新墨西哥州税务局。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哈哈，至少你让irs道歉了。还让新墨西哥州税务局炒掉了一个副局长。”弗伦大笑说。“接下来你恐怕要小心了。他们很可能会报复你。” 林克做了那样的事，心里也有那样的心理准备。 又听弗伦说：“像美国这样的社会，五光十色充斥其中。黑与白并不是完全对立的，因为中间还有灰色。你直接和他们硬抗的做法肯定会让他们大为火光，因为那样会让穷人知道某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我明白你的意思。”林克一口喝了半杯酒。“就是潜规则，或者说游戏规则。” “对。每一个阶层都有一个游戏规则。但总的来说，美国的游戏规则就是金钱游戏。如果你能在规则范围内做事，赢了是你的本事。输了是你命不好。” 弗伦顿了一下，突然问：“你知道玛丽莎·斯通吗？” 林克摇头。 “她在零五年因为通过给自己的慈善基金捐款避税，被以逃税的罪名丢进了监狱。” “嗯？”林克有点不明白了。不是说慈善避税是合法的吗？ “她不算个很有钱的人，但比普通人有钱的多，至少也算是千百万富翁。就是年收入都超过数百万美元。”弗伦笑着说。“我还记得当年的的诉讼。她被起诉不仅仅是因为她避税了，而是她的高调不得当，她在一些不恰当的场合将其中的奥妙披露出来。于是irs找上了她。” 弗伦缓缓摇着酒杯，说：“你知道，通过慈善避税，是合法的。但那应当是有钱人的专属权利。但她的做法让irs会少收很多的个人所得税。通常来说，有钱人那样做，不会被irs起诉，因为他们有钱可以旷日持久地打官司，影响会越来越大。但玛丽莎·斯通被捕了，当然，她本身的做法也有些过分，所以她不久之后就被判处有罪。我记得她被判处六年的有期徒刑。” “所以，你是劝我以后要必须要完税。” 弗伦很是严肃地说：“是的，我想他们至少会盯着你二十年。哪怕你少交了一美元的税都会马上逮捕你。但他们也肯定会在他们自己制定的规则内行事。” 林克面上带着沉重。这次确实是他自己招惹了麻烦。 和irs硬抗，他是不得已而为之，并不是无事生非。只是想到日后总有麻烦如蛆附骨、随时找上门，确实会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属于暴发户。有人说美国是有钱人的世界。但所谓的有钱人不是说你有多少钱，而是你的钱能生多少钱，产生多少的社会权力。 而他缺少的，是有钱人的底蕴。那不是说他一年能赚多少就能填补的空缺。美国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一夜暴富，但同时又有很多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所以银行有多少存款，个人拥有多少资产都是假的。最重要的，还是你的钱、你的资产能给你带来多少的权力。 林克有钱，却没有任何的权力。他拥有的，只是和普通人一样的一张选票而已。 弗伦也许同样是暴发户，但他比林克大了将近二十岁，而且在牢里待过几年，经历比林克多，对事物的思考深度也肯定要比林克强。 他抬头问：“那我该怎么做？” 弗伦沉声说：“除了做好你自己之外。什么都别做！直到你有让人不得不妥协的能力之前，不要轻易招惹那些权力机构。如果要对抗，也要在他们设定的游戏规则之内。否则，整个圈子都会一起对付你。” 林克呵呵笑说：“那么说，日后我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也没有那么悲观。你这次肯定惹恼了他们。但现在是你完全收手的最好时机。” “为什么这么说？” “你忘了今天早上的两则新闻。埃及的使馆遇袭，大明星出轨。国内外都有那样的大新闻，他们只要稍加引导，人们的注意力就会被转移到这两件大事上。irs承受的压力就会减小。你如果还不依不饶，那就真的是超出了他们的容忍范围了。” 林克沉默了一会，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下。 他将包括之前那个悬赏取消的声明在内的所有关于税务的言论都删除了。 第一四三章 拉斯维加斯的秘密 林克知道自己和新墨西哥州税务局之间，算是一次相互之间的妥协。 新墨西哥州税务局引咎辞职的副局长，也许只是一只被推出来的替罪羊而已。 但他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 对方就像是坐在赌桌前的两个对家。对方开出盘口，他可以“跟”，可以“不跟”，还可以“加码”。 现在看来，他最好的做法就是“跟”，让整件事平息下来。但他并没打算放过肯特希尼。 他和肯特希尼之间的关系，经过这次后就不可能有任何转圜的可能，而他在新墨西哥州还有一个哈诺瓦农场。 所以这次他如果不搞掉肯特希尼，那家伙随时有可能再来找他麻烦。 既然他不能光明正大杀鸡儆猴，就只能用非常规手段了。 弗伦看林克能从善如流，对他又高看了一眼。年轻人可以狂，但这个狂不是狂妄，而是自信。林克是相当自信的，也许巨额财富让他信心的到提升，也许还曾经因为他的财富而狂妄过，但很明显现在他收敛了不少。 看到林克做出了自己认为的正确的选择，弗伦也就换了一个话题：“我知道你应该还有很多的现金。你既然想避税，为什么你还只打算经营农业相关的行业？” 林克笑着说：“我不是也投资了斯托尔吗？我可是占了50%的股份。” “投机的风险太大。我说的是实业。你知道，华尔街的那些大鳄很多其实都有自己的实业，或者是银行。那虽然赚钱不多，但那才是他们的根基。那些行业的抗风险能力也比投机行业要强很多。” 弗伦稍稍正了一下身子，就像是当初游说林克投资时一样认真：“我想没有任何一个美国人有像你这么多的现金。钱存在银行账户上，没有任何意义。我想你是知道这个的。” 林克点头说：“我明白这个。但是我不愿意冒险。”他抬起眼，也很认真地说。“我很清楚自己的斤两。我只是高中毕业，甚至没学过投资方面的知识。而我也没有那么天才。我知道有好几个退学后出来办企业最后成为屈指可数的大富豪。但他们都是遇到了合适的时机，都是处于一个变革的社会。再说，创业的人很多，能获得他们那样的成功的人却只有他们那么几个。” “其实现在也处于一个社会变革的年代。”弗伦却不以为然。“你知道拉斯维加斯现在是全美发展最快、人口增加速度最高的大城市。” “嗯哼。”林克点头。弗伦说的事实。 “但你知道两百多万人口的拉斯维加斯的用电量几乎可以和上千万人口的纽约相比？” “你是说电？”林克若有所思，说。“你昨晚说的新能源？” “是的。新能源。这就是一个新的社会变革趋势。只不过不太显著而已。” 弗伦笑着说：“你也知道，现在斯托尔的资金收益率会下降到低谷。所以我打算将资金用于投资新能源。而且日后每年都会将大部分的利润都投资到这个领域。 “你想和我合作？” 弗伦摇头说：“不。我觉得这次我们不能合作。上次我们一起被人为送上了那个名单，就足以证明华尔街已经开始要对付我了。而你日后也会被irs盯着。如果我们合作，那么他们也会联手。我们不一定能扛得住他们的联手。” 林克哈哈笑了一阵，说：“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很难抵挡他们的联手。”他们两个面对的可能敌人都属于弱势，哪怕联合起来，被其中一个粘上，都会比被黑道粘上还要麻烦。如果他们这次依然合作，如果一个从政府层面下手，一个从经济层面封锁，会让他们左支右绌。那倒不如各自对付各自的敌人。 弗伦笑着说：“虽然全美的电力都是由北美电力网输送的，但东西海岸是全美人口最集中的区域。就近投资，电力输送成本会更低一些。所以我打算在这些地区投资。如果你也打算投资那些项目，我建议你也考虑在最合适的区域寻找投资机会。” “那内达华如何？你刚才说到了拉斯维加斯的用电。” 弗伦应该是做过研究的。他点头说：“内达华是一个发展新能源项目的理想市场。这里地处高原，又是沙漠。风力和太阳能都有合适的投资区域。特别是太阳能发电。这里的光照充足，光照时间长。最重要的是，还有市场。” “市场，你说的是拉斯维加斯？”林克想到那些赌场里全年不休的老虎机和各种赌具。特别是赌场集中的拉斯维加斯大道上一到晚上就不再熄灭的霓虹。那确实需要大量的电能。 弗伦笑着点头，将杯中的红酒都喝干了，然后一边说一边去酒柜拿酒：“是的，我说的就是拉斯维加斯。” 他将酒瓶拿过来，示意林克要不要再来一点。林克也将杯中的红酒喝完了才将酒杯放下。 弗伦一边倒酒，一边说：“距离拉斯维加斯最近的水坝，是胡佛发电站，全美最大的水力发电站之一。但是你可能不会想到，就算胡佛水电站就算所有电力都供应给拉斯维加斯，也不能满足拉斯维加的电力需要。而实际上，胡佛水电站只给拉斯维加斯供应其发电量的2%。每日供给的电力只够拉斯维加斯所有赌场使用25分钟。那仅仅是赌场的用电。而拉斯维加斯有将近两百万的人口，每年还要接待四千万的游客。” 林克在拉斯维加斯呆了好几年，还真不知道这个事。 弗伦给自己倒了酒之后，将就瓶放在书桌上，拿起酒杯摇晃着，说：“我查到那些资料之后也是非常惊讶。就像你现在这样。”他笑着说。“如果不是特地去了解。确实不会相信拉斯维加斯的关键在于电。如果没有足够的电力，拉斯维加斯的不仅会发展停顿，甚至会慢慢衰退。但是我们现在看到，它依然在快速发展。” 林克这时明白他想要说什么了：“所以它需要更多的电力。而且需求量会越来越大。” “没错。”弗伦品着红酒说。“拉斯维加周围有越来越多的发电场发电站。有燃煤发电站，有燃气发电站，近十年来，还出现了不少的太阳能发电站。但拉斯维加斯依然有25%到30%的电力需求缺口。不得不从其他州购买电力。你可以想象，仅仅是八公里长的拉斯维加斯大道的用电量就超过苏黎世的总用电量。那么整个拉斯维加斯需要多少的电力才能满足！” 林克一边听他说，脑子一边思考着。拉斯维加斯与其他城市相比的用电几乎没有明显的高峰期。那也就是说，如果在内达华州投资发电站项目，可以一直满负荷地将电力输送上网。 发电站生产的电力没办法储存。很多发电站装机容量经常会出现一些浪费。或者说发出的电没有人卖单，最后白白浪费了。但是在内达华州很可能不会出现那样的浪费。 美国几乎每个州都有自己的电力公司，会从电网购买电力。但肯定优先购买本州发电公司的电力。 新能源投资能减税，收入有税收豁免。虽然投资成本比较大，但算下来却不一定会吃亏。 可是，选择那种新能源也需要慎重考虑。 太阳能光伏发电，之前他有了解过，一千瓦就要投资两千五百美元，投资一个十万千瓦的太阳能光伏电站就近几年是发电板就需要投资二点五亿美元。加上其他的投入，也许要超过三亿。 而太阳能光伏发电有一个无法克服的问题：它需要太阳光才能发电。想要建设一个大型的光伏发电站，那就只能是并网式。而并网模式的光伏发电，是没办法使用电池蓄电的。那也就是说，光伏发电，只有在白天才能供电，而且在拉斯维加斯附近已经有十几个大型的光伏发电厂。 他问弗伦：“你打算投机那种项目？风电还是太阳能？” 弗伦说：“近海风电。你知道风电这些年发展很迅速。陆上风电主要集中在中部的平原。而近海风电还很少。最重要的是，现在近海风电已经可以不需要补贴就可以平衡收支。美国正在推行发展风电，风电有一定的补贴。陆上风电如果投资得当，已经可以无需补贴就可以获得盈利。” 林克没想到自己之前在高中学到的东西早就已经过时了。那个时候的风电成本好像还是很告的，据说风电每度电的成本要超出并网电费的20%以上。所以那需要政府补贴才能获利。 林克笑着问：“你不看好光伏发电？” “不是不看好，只是现在的制约还很大。而风电则不一样，只要有风就能发电，还能将电储存起来。而光伏发电，平均每天有一半的时间无法供电。那还要每天都是好天气。” 林克沉思了一会，说：“那我大概也可以投资风电，在奥泽特的沿海可以建一些风电机组。那里的风还是相当稳定的。” 弗伦笑着说：“其实陆上风电你发展也可以合适，你已经拥有三个农场了。风力发电机组虽然说要占用相当大的用地，但相对你的农场来说，建了风电机组，地上依然可以养牛和种植。那相当于是综合利用。当然那需要农场正好位于风力丰富区域才行。至少在汉斯农场，你就可以将电力直接输送到拉斯维加斯。” 林克若有所思，点点头说：“也许我可以调查一下。” “美国国土资源部有那样的数据。各州也有自己的数据库。”弗伦提醒说。“你完全可以在那里找到相应的数据。当然，最好是自己收集一些。陆地上的风力比近海更不稳定。” 第一四四章 做什么都是一门学问（求订阅） 林克得到弗伦的提醒，当即访问了美国国土资源部的网站，从公开的信息库里找到内达华州的风力资源分布数据。 对应这地图，他发现米德湖周围的风力资源并不算冯丰富只能说是中等水平。 弗伦走过去看了一下，说：“这样的风力资源虽然不算是最好的，你看这个数据，多年平均超过五级风的时间超过全年的48%，六级风以上的时间超过29%。这已经是相当稳定的风力资源。而且高空风力会更大的一些。只不过你不可能用装机容量太大的机组。” “那需要使用装机容量多大的机组？” “那也许你需要让让专家帮你分析。” 原来风电发电的装机容量并非是越大越好。装机容量大的，如果风力不足无法吹动风叶，装机容量再大也是白搭。但是如果能安装一些装机容量小一些的发电机组，有可能全年大部分时间都能发电。 而风电机组产生的电是要储存在蓄电池里的，所以只有将发电机一直转动才是最有效率的。 林克点头说：“我再看看奥泽特的情况。” 他点开华州的地图，结果发现奥泽特的陆地上风力资源几乎是空白的。 弗伦笑着说：“我记得那里是森林。地表风力确实会小一些。不过你看海岸的风力资源是最高等级的。那里的近海的风似乎也很大。” “现在风电成本如何？” “两千千瓦的风电机组一千瓦装机成本是一千五百美元。装机容量越高，单位装机容量成本也越高。” 林克看着华州北部和最西部非常丰富的风力资源，有些心动。但他又知道那些地方似乎都是山区。不管是安装还是维护成本都会比较高。那些地方的诱惑再大，他也只能暂时放下了。 他想到上次约翰·艾柯跟他提过的那个农场。 他又打内达华州的地图找到那个农场的位置，然后又对应风力资源分布图。 他很惊奇地发现，那个农场所在的区域的风力富集区很是散乱，但那农场却正好在那个其中一个最大的富集区域之内。 他心里暗暗计算了一下。他过段时间主要的支出就是个人所得税。主要就是财产税他的固定资产最多也就是要交一千多万美元的税。而他的账户上还有五十多亿美元。 按照每千瓦一千五百美元的成本，他最多可以安装三百多万千瓦的风力发电机组。 当然，他的土地不可能容许他安装那么多的机组。那么说他还真的可以考虑在陆地上发展风电。而优先考虑的当然就是在内达华州。 弗伦坐回刚才的座位上，说：“做实业虽然没有做投机来钱快，但很稳妥。特别是能源，永远不没有市场。而且美国的能源需求只会增加不会减少。不过有一个问题就是投资大，资金回收速度慢。” “你准备搞多大？”林克虽然决定要投资这一块，但他知道电力这个领域同样是收到垄断集团控制的。通用电气等集团控制着全美绝大部分的电力生产和输送，如果只是小打小闹也许对方能够不会太在意，但是如果做的太大你那就很可能会遭到对方的打击了。 弗伦笑着说：“我不会用所有资金都投如电力行业。就当是将钱存到那些设备上，日后慢慢拿利息。所以我正在评估东北海岸附近近海。打算在那里建造一个风力发电场。前期大概会投入三亿美元。以后的投入就看我日后的收入了。” 他顿了一下又说：“如果你确定要进入风电行业，最好聘请一个专业的团队。而且还要核算成本和最终收入。通常来说风电机组运行的越久，容量因子越低。” 林克之前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而他又有想着要做这个生意，那他就不能不多了解一些。 弗伦就应该是详细了解过风力发电这个行业，他说的话让林克增加了很多见识。他们一直在书房聊到晚饭时间莉莉来叫他们。 弗伦在周日中午之后，就离开了内达华去了洛杉矶。弗伦是要去见他的女儿，所以林克并没有和他一起去。 弗伦走了之后，林克叫来麦克：“准备飞机。我要去新墨西哥州。” 新墨西哥州并不属于风力资源丰富的区域。哈诺瓦农场恰好在一处风力资源缺乏的地方，因为那里是一个盆地。在盆地中，风力丰富区通常会比较零散，而哈诺瓦并不再其中。 不过鲍勃昨晚向他报告，今天会有六百多头小牛会运抵农场。他决定还是去看一下。 下午他赶到哈诺瓦，在办公区没有找到鲍勃·芬提。大电话问了，才知道他正在农场的十六号区域内给小牛打烙印。他知道便自己开了辆皮卡赶去第十六区。 哈诺瓦农场虽然大半的土地属于平原，但这些平原的地表并不平坦。失去植被的保护，雨水将比表冲出一道道的水沟将整个农场分割成一块块的。农场内也不可能有水泥路。林克颠簸了一路，沿途还看到了一些被栅栏围起来的牛群。 如今草场的牧草还完全生长出来，但寒潮天气过去后，一些牛就从牛栏中驱赶出来，在农场的圈养拦内用干草饲养。 鲍勃正在在一个圈养栏外指挥这牛仔将里面的小牛驱赶到一个出口的夹烂中。小牛被赶到这里就会进退不得，两侧的铁栏可以收紧，将牛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而鲍勃就会用一个烧红的特别符号的烙铁在牛的左臀打上烙印。 林克在车里就看到鲍勃正在给一头刚买回来的牛烙上哈诺瓦的特有印记。他停下车打开车门，那头小牛已经从夹栏中被放了出来。林克还能空气中闻到一股毛发被烧焦的味道。 他走过去，问鲍勃说：“这个工作还要多久才能完成？” “也许要到太阳落山山之前。”鲍勃笑着说。“不过如果在那之前没能完成，我们也会继续完成它，要不然这些小牛就不能和其他的牛一起喂养。” “如果今天做不完，就明天继续吧！”林克虽然是老板，但也没想着非要工人加班加点。 但是鲍勃却不那么认为：“那可不行，林克。刚才已经烙上烙印的牛都会赶到三号圈养栏中，距离这里太远了。如果留下一部分牛在这里，今天晚上我们就不得不用车子将干草送到这里来。那需要的工作量更大。而且这里旁边就是公路，如果这里有小牛，就得要派人在这里宿营。要不然牛会有被偷走的可能。” 林克还真是第一听说有那样的事：“还有人敢偷牛？” “是的，偷一头九个月的小牛至少能买五百美元。你知道总有一些人会为了钱铤而走险。不过这种情况现在比之前少了很多。” “烙上火印就不会有那样的事发生？” 这时又一头牛被赶到夹栏中，一个牛仔将夹烂卡紧侧翻，鲍勃拿起烧红的烙铁在牛的又臀上烙下一个“ha-n”字样的烙印。一股焦臭味充斥周围的空间，牛犊的惨叫声也让人有一些受不了。不过被从夹栏中放出来后，牛好像一点事多没有就跑远了。 在等待下一头牛时，鲍勃说：“至少在被偷了之后有追回来的可能。” 原来牛要销售，就必须要经过火印检查官的监督，并且开具证明。不然不能装车外运。 而没一个农场都的火印标志和位置都需要通报给检查官登记。 “我们必须在牛到来之后尽快烙上我们的印记。如果是自己农场生产的小牛，会烙左臀。我们农场的标志是‘han’。从外面购进的小牛，则由原有烙印位置确定，如果右臀上原先没有烙印，就烙在右臀。如果有，就烙在右侧的背上。购进的牛标志是‘ha-n’。这样检察官就能清楚辨认出一头牛是那个牧场的，是自产的还是购进的小牛。” “这一批牛购进之后，后面还要购买多少，大概什么时候会来？” “这是今年的一半的购进来。剩下的六百头，我计划分成三批购进。”鲍勃笑着说。“你知道，刚从冬天里出来，这些牛的体重不会太重，所以这是最好的买牛时机。后面的小牛就会得到牧草。到那个时候，牛的体重就会增加。” 原来小牛犊的价格也是按照重量来算价格的。只不过这小牛重量单价要比商品牛要高一些。 这时又一头牛被赶到夹栏中，一个牛仔将将牛测倒，一个将牛耳上的挂牌摘掉，然后打上哈诺瓦的。鲍勃烙上印记。这工作很是枯燥。 林克看了一阵，对鲍勃说：“我们已经申请了有机食品认证。初步的认定已经完成了，但是想要真正拿到认证，需要做的工作还有很多。我希望你们能按照之前我发给你们的操作规范进行放牧。” “虽然有机食品操作规范中不能用的药很多。但我想不会有问题。我会监管好的。” 林克点头说：“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去酒窖看看！” 他上次过来，只逗留了半天就返回了汉斯农场，根本没有去看那些正在窖藏的酒。最近两个月他一直都在学习如何品尝葡萄酒。虽然还称不上是品酒师，但分辨酒是不是酿坏了还是可以的。 他需要去酒窖从各种酒品中各抽取一瓶。就算今天无法在这里完成品尝，回到汉斯农场他有的是时间。 而他来哈诺瓦农场只是顺便。这次来新墨西哥州，他最重要的目的是“拜访”肯特希尼。 第一四五章 心动了就要尽快行动 在圣达菲的圆形州政府办公室大楼内，肯特希尼的漂亮秘书放下电话，面带遗憾说：“很抱歉，汉斯先生。参议员先生临时有一个电话会议，没有空闲接待你。也许你可以预约下一次见面！” 林克笑了笑，说：“谢谢！”他这次就提前做了预约，结果来了之后不仅被晾了二十多分钟，最后还被来了一句没空。 他也不是傻子，还下次预约？他没必要送上第二次被肯特希尼消遣的机会。 他转身就走，在走出办公室大楼他菜上了车，就对麦克说：“麦克，让人留意一下他的公开活动时间。提前给我消息。” “好的，老板！”麦克知道林克说的‘他’指的是谁。 林克又拿出手机拨通了约翰·艾柯的电话：“约翰，这里是林克！……是的。上次你和我说过的贝克牧场，现在还在挂牌吗？” 得到电话那头肯定的回答，他笑着说：“是的，我突然对它感兴趣了。我想明天去那里看看。你能不能安排？” 他挂断电话后，吩咐司机去机场。 在机场，留下一个保镖，林克就带着其他人飞回汉斯农场。 他刚到家，才和汉娜在前院玩一会，约翰就来了。 林克将汉娜交给海默女士照顾，就带着约翰来到书房。 林克给了他一杯咖啡，看着桌子上的那个档案袋：“这就是贝克牧场的资料？” “是的。”约翰将档案袋打开，将里面的资料取出交给他。“那个牧场挂牌后，也有几个人询价。” 林克拿过资料，好像是漫不经心问：“现在还没人下定决心要买？” 约翰笑着拿起咖啡说：“林克，不要试探我。虽然我们是朋友。但这是生意，我需要有职业道德。我说的已经太多了。” 林克笑着翻开资料。约翰刚才说已经有人询价了，可能是想让他有紧张感，但也有可能在提醒他，那片土地还有压价的可能。因为那些询价的人只是询价而已，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所以他实际上没有竞争对手。 他觉得是后者居多。 至于具体是什么意思，作为中介来说，约翰确实不能说得明白。那样做会显得很没有职业道德。 林克简单看了一下贝克牧场的一些信息，十三万四千英亩的面积，绝大部分都是平原，有部分矮山。他看到有一份在卫星地形图上画出来的范围示意图。 他可以在网上的卫星地图中看到贝克农场的标注，但卫星地图是不会标注它的范围的。 将这个地图和他看过的内达华风力资源分布图对应，贝克牧场确实属于风力资源丰富的区域。周围的一些牧场也有很多属于同一个风力资源区。 “一个十三万四千英亩的牧场开垦了四千三百英亩的农田，剩下的土地只养了三千五百头牛。这样的农场可没有多少的价值。要价四千万有些高了。”虽然单位价格只是每英亩三百美元价格不算高。但那是沙漠。 林克虽然想拿下它。但他如今也不像买下其他农场时那样急迫。不管是奥泽特还是哈诺瓦，都可以种植葡萄，当时他也急着要得到合适的土地。而且当时他的钱来的也快，所以他愿意花大钱去买。但是他现在的心态却不一样。 葡萄种植面积，他短时间内不考虑在增加。那么这片沙漠土地能给他带来的收益也不会太高。全美风力丰富的区域不少，就是内达华州也不少。这不是他必须拿下的土地。没必要浪费钱。 约翰笑着说：“那只是地主的提出来的挂牌条件。如果你真的有买下这片土地的意愿，也许你可以当面和他谈谈。” 林克将资料翻完之后，又问：“这个贝克农场附近都是什么情况？” “主要是一些家庭牧场，好像一共有二十多家。规模都在三千到一万英亩的规模。”约翰既然接了这个单，当然会对那里附近进行过一些了解。“原先有四十多家，不过有不少被贝克牧场兼并了。” “我看到那里附近几个居民点都是小城镇。” “是的，那附近就是一些村庄级别的城镇。事实上，贝克牧场的中心也已经形成了一个村庄。主要是牧场的雇员。好像有二十来户居民，但那里已经有了邮局、有餐厅还有汽车旅馆。对了，贝克家还经营了两个野营地。就在达盆地国家公园东边的贝克峡谷。野营地附近还有一个游客中心。” “那些野营地也包含在出售范围？” “不，那里是完全属于小贝克的。他似乎还有出售的意思在里，应该是不打算被当作农场一起出售。你知道那里有一个价值两百万的地产。而且有超过四万英亩的山坡土地。那里是一个猎场，放养了不少的动物。”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片土地现在挂牌了吗？”他相信就算是有一个国家公园，但游客也不会太多。只经营野营地，虽然税收会比较低，但未必能赚多少钱钱。 “暂时还没有。” “你能说服他将那片土地也出售吗？” “伙计，林克。我是个土地代理商，不是一个推销员。如果我提出那样的要求，会让客户方反感的。”约翰放下咖啡很是认真地说。“你得体谅我！” 林克却笑着说：“你不是说他有出售的想法吗？有买家，我想他们应当会重新考虑挂牌的时间。”他顿了顿，说。“只要价格合适，我想买下那片土地附近的所有愿意出售的家庭牧场。” “我可以试试！”约翰经受不住那样的诱惑。“那么我们明天还去吗？” “当然。也许你可以在这里过夜。明天早上我们就出发。” “噢，如果你早一些这么说，我会将行李带过来。” 林克笑着说：“那好吧。我们明天早上八点出发？” “没问题。我会在八点之前赶来。如果你想要了解蛇谷的情况，我建议你最好在那里待上两天。那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区域，邻居关系和天气这些都应该了解一些。那里只有大概四五十来户人家，除了帮工的牛仔之外，就是牧场主。对了，那里还有一个边境旅馆，也是小贝的个人产业。那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附近数十公里之内唯一的加油站。” 他回忆了一下，又说：“在周界的东边，是两个小镇，一个似乎是艾斯柯达勒，一个叫加里森。人口都很少。除此之外，附近最近的城市就是伊利，但是也有八十英里的路程。向东就是犹他州的德尔塔，距离有一百多英里。伊利和德尔塔之间的高速公里恐怕是全美最荒凉的高速公路之一。” 林克点头说：“看得出来。我从从卫星土地上看到，那条公路极少车辆。通常都是一些长挂货车。不过蛇谷似乎有不少大牧场。贝克农牧场南北两边的土地都是有主的吗？” “南边是一片州属土地，是一片公用牧场，大斯普林斯荒野。那里可以供附近的牧场主租用来过冬。不过现在很多牧场主在过冬时，都会使用玉米作为饲料。因为那片荒野也没有太多的干草，租金还不便宜。向北一路有几个大型的牧场。不过都是属于犹他州管辖的。” 林克回忆了一下，他记得蛇谷是一条南北走向的风带，便问：“那么说南边的大斯普林斯已经失去作用了？” “不能那么说。但听说已经有两三年没人将牛赶去那里了。你知道，新一辈的牧场主观念和老一辈的不一样。事实上，有不少的牧场在老一代去后，继承人就将牧场卖了。因为他们借贷了大量的贷款交税才有办法继承牧场。他们需要钱还债。” 听约翰说完之后，林克心里有了一个想法。约翰离开之后，他有查上网查了一下内达华州对州属土地的管理政策。他看过之后，心里对那大斯普林斯荒野的想法就基本确定下来。只是现在他还没办法付诸实施。 也许等他将贝克牧场和附近的家庭牧场买下大部分之后，他就可以向内达华州申请购买那片土地了。 当然，那样的土地是不可能直接交易的。但他也许可以说服内达华州考虑拍卖那片土地。那样的土地想来是不会有多少人愿意买的。 因为第二天打算要出远门，而且可能会在外面逗留一两天，林克收拾了一些行李。然后又和海默女士说明自己可能要外出一两天。让她照顾好小汉娜。 “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打电话找我。如果特别紧急的，你还可以打电话给芭芭拉。”虽然小汉娜极少生病，但小孩子身体弱，他也担心有个万一。如果得了急病的话，林克就算能赶回来也需要时间。如果有芭芭拉在，他也放心一些。 “请放心，林克。我会照顾好小汉娜的！” 第二天一早，林克吃过早餐后陪女儿玩了一阵，约翰就赶来了。林克就将汉娜交给海默女士。 小东西也已经习惯了林克经常外出，从不会因为他的离开哭闹。 约翰将行李袋放到林克的车上，回头看到小家伙被海默女士牵着，举着一只手在半空抓阿抓的。那是在回应林克“拜拜”的手势。 他上车后，说：“看到小汉娜，我都想再生一个女儿了。” 林克笑着开动汽车说：“那就生啊。” 约翰笑着说：“可是我太太再生的话就是高龄产妇了。” 第一四六章 大地主也没余粮 （求个订阅） 汉斯农场距离贝克牧场其实并不算远，贝克农场有一个简易机场，pa-42也能降落。飞机只用了大半个小时就开始降低高度。 在飞机盘旋着降低高度时，飞机正好飞临惠勒山。约翰对他介绍说：“下面就是大盆地国家公园。惠勒山脉上有原始森林，好几座山峰都有有积雪。也有滑雪爱好者回来这里挑战。我们正下方就是惠勒峰，是山脉的最高点。向南依次是贝克峰、皮勒米德峰，接下来是两座座有积雪的山峰分别以国父名字和林肯总统的命名。最南边是格拉尼特峰。东边有一座杰夫·戴维斯峰。北边也有几座山峰，不过除了巴尔德山和巴克山之外，都没有积雪。” 林克明白他说这些有积雪的山是什么意思。他从舷窗向下看，看到的确实有不少的积雪，但算不上是太多。他问：“这些积雪能给周围的农场提供多少的水源？” “应该不多。这里的降水本来就不多。而且积雪的水沿途也会被吸收。再有就是四周都是沙漠。就算有积雪融水流下山不会流出太远。” 这做山脉虽然有积雪，但实际上积雪并不多。 约翰又说：“在国家山脉的西边也有一个大盆地农场，占地也很大。不过主要是用来耕种。在大盆地农场有一个风力发电农场。那里修建了超过六十座的巨大的风电机组。在50号州际公路旁边开车就能看到那些向列队士兵一样整齐的风车。” 这附近也有风力发电站？林克之前倒是没注意到。 飞机在两州边界附近转了一个大圈就准备好了降落。 林克可以在飞机里看到牧场的主人已经在机场边上等着他们。 他们的飞机降落在土石地面的机场上，约翰说：“那就是小贝克，乔治·贝克。”他说着来开了飞机舱门下了飞机，林克跟着走了下去。 他不想让买家觉得他是盛气凌人的人。这次他来这里是自己开的飞机，连一个保镖都没带。 这里也不像以往十几年前那样连手机信号都非常微弱，这里现在也和其他地方一样能上网。乔治·贝克是个年轻人，不可能不接触网络，所以他知道林克。 他见到一个年轻黄种人从飞机上下来，也不用约翰介绍，就伸出手：“你好，汉斯先生。我在电视上见过你的照片！” 林克笑着说：“你好，贝克先生。我想电视里绝对不是说我好话。” “通常，他们只会为一半政治家说好话，同时说另外一半的坏话。”小贝克笑着说。“我是乔治·贝克。你可以叫我乔治。” “你好乔治！我的朋友都叫我林克。” 小贝克又笑着对约翰说：“好的，林克。约翰，很高兴这么快就再次见到你。” 约翰笑着说：“我也很高兴。事实上，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再次来这里。” “这里很干燥，我们先去我家喝点东西，你们觉得怎么样？” 林克笑说：“那最好不过了。” 林克和约翰从飞机里取下行李袋放到小贝克开来的皮卡后座上。 事实上，贝克牧场的小小机场距离贝克家并不远。进入小村庄后，小贝克对副驾驶座上的林克说：“林克，你也看到了。这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小社区。这里住着四十多人，有大人有小孩。” 林克确实看到了。社区里并没有柏油路，泥土路两侧都是独立的院子，每一个占地都有一英亩左右：“这些土地还是属于牧场的吗？我是说他们的院子。” “这些院子都是贝克农场工人的。我父亲让他们用三百美元买下土地，他们就在上面建造了房子。”小贝克又说。“当然，我们的需要的工人比之前多。你知道，我开垦了数千英亩的耕地种植玉米。所以这里还有一些工人房，主要是供临时工人居住的。是的，这些院子的住户，绝大部分都是牧场的工人，但是有一些已经不在这里住。事实上之类有二十三座院子。但只有十六户人还在这里住。离开的人，已经将房子重新卖给了我。” 小汉克将车子开进一个院子，说：“在我小的时候，这里只有我们这个院子。当然还有一些工人宿舍吗，但没有周围的院子。在十年前，我爸爸同意让工人在这里安家。这也让这里变得热闹了一些。” 林克下车后从车后面拿出了行李袋。小贝克的妻子抱着一个小男孩出来。 “我的妻子，苏菲亚。苏菲亚，这是林克。” 林克和他妻子打过招呼，小贝克就带着他们进了屋子，并且给他和约翰安排了房间。 林克被安排在二楼的一间客房。从这房房间的窗户可以看到远处的圆形农田。 安置好行李之后他们又来到客厅，苏菲亚已经准备好了咖啡和点心。他们从楼上下来，小别克就坐在妻子身边，将看着才两岁的孩子抱到自己身上，说：“林克，听说你已经有了三个大农场了。最大的一个在华州？叫做奥……” “奥泽特农场。就在华州的西北角。”林克提醒他说。“那里和内达华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天气。” “我知道，那里是雨林气候。我们曾经取过奥林匹斯山。好像是在五年前。我说的对吗？”小贝克最后一句话是问苏菲亚的。 他的妻子微笑着说：“是六年前。确切地说，是五年八个月。” 小贝克笑着说：“对，我记得是初秋去的。那个时候，我们刚结婚没多久。”他又笑着对林克说。“那里气候很好。和这里的干燥确实是来完全不同的气候。” 他又对林克说：“你三个农场在三个不同的州，我想管理起来一定相当辛苦。” “也不算太辛苦。有两个农场实际上有专职的经理人。只有奥泽特需要我经常去看看。”林克笑着说。“唯一让人觉得麻烦的是米德湖边上的汉斯农场，那里的水权有点复杂。” 小贝克摇头笑着说：“米德湖属于联邦所有水权，你要在那里抽水确实会比较麻烦。但也总比我们之类好。我们这里的没有地表水，地下水层也比较深。” 林克哈哈笑着说：“是的，至少可以有水用。虽然滨岸水权不够用，但是我们还可以抽取一些地下水。” 美国的水权很复杂，东部丰水的州，会使用专用权原则，而西部的州则有很多限制。私人拥有的土地下面的水权，地主只有使用权，而且这个使用权还有限制。不能随意抽取。挖井还需要经过许可。私自挖井是不允许的。 虽然挖井许可的理由是为了人身安全，但这些限制水井的数量实际上也限制了地下水的抽取量。 说了水权，这也是土地交易中一个必须要注意到的。各个州对水权的立法各有不同。虽然贝克农场也是在内达华州，但林克也想知道这个农场抽取地下水的水权有多少：“贝克农场面积很大。水权应该够用吧。” 小贝克点头说：“事实上，允许我们开采的水权，我们只用了其中的三分之一。这里的地下水并不丰富。但正如你说的，我们的牧场很大，所以我们按照土地面积，每年可以抽取的水配额都比较多。另外，除了地下水之外，有时山上积雪融化也会带来一些地表水，有时也会下雨。那些从山上从农场流过的水，都属于我们的水。拥有绝对的使用权。” 林克问：“这几年种植玉米利润高吗？” “比以往几年要低一些，但利润还是有的。”贝克笑着说。“主要是农药和种子的投入更高了。” 林克点头说：“我也听说过。”他顿了一下，问。“贝克，我能问你一个比较冒昧的问题吗？” “当然。只要不是关于我的隐私。” “大农场比小农场具有更高的盈利能力。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打算卖掉这个农场。”林克解释说。“你知道，我不喜欢惹麻烦。所以不想买下一个可能有隐患的牧场。” 小贝克愣了一下，说：“你看，我经营者一个价值数千万的农场。这个价值是官方核定的。但是我们农场一年只能赚到两百八十万美元的毛利润。其中包括每年出售一千四百头牛，还有大量的玉米、大豆或者小麦。贝克农场是我和我的堂兄弟姐共同所有的。除去税收、工人成本，丰收年份我个人能分红一百万美元。” “那已经很不少了。” “是的。那似乎是很不少了。而且相当稳定。但是我和我的家人要为此付出很多。我的孩子会留在这荒芜的地方，孩童时没有办法得到更好的教育资源。就像我一样，我在这里长大，去到城市就有点格格不入。我不希望奥加也走着和我一样的轨迹。”奥加是他儿子的名字。 他顿了一下又说：“而且，我并不认为经营一个农场是最好的生活。这里也许很宁静，但实际上，也让我们压力很大。” 他冷笑说：“如果你每年需要缴纳十几二十万的土地税，还要每年承担数十万美元的银行利息，我想你也不会觉得一百多万的收入有多高了。” “每年数十万的银行利息？”林克有点错愕。那可是至少借贷上千万才会有的利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一年百多万的收入确实不见得有多高了。 “是的，我们为了继承农场，都向银行借贷了大笔贷款用于缴纳遗产税。”小贝克摇头苦笑说。“按照现在的收入，我还需要十年才能还清银行贷款。也就是说，我将会依然需要给银行打工十年才能将农场变成自己的。我还需要为银行赚数百万美元。” 第一百四十六章 想要更多 林克听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们是打算将农场卖掉，将银行的贷款全部还清后用剩余的钱去过另外一种生活。 “我想我明白了。” “我想你只明白了一半。林克。”小贝克将他儿子抱起来，说。“我从我爸爸手里继承他在农场的股份。结果我欠债累累。也许在过十年后，我就可以轻松了。但是等到我老了，奥加是不是要继承我的股份？就算我存下大部分的积蓄，但那也是需要交遗产税的。到时候我赚的钱，可能全部都会被拿去交税。而且，我不觉得数千万的资产，只换来一年获得两百来万的收益是正常的。那收益率很低。事实上我除了偿还一些银行本金和利息，剩下的钱并不打算像我爸爸那样打算用来购买新的土地。而是拿去做另外的投资。那些钱只有两百多万，但是每年就能给我带来三十万美元以上的纯收入。” 林克不得不点头同意说：“是的，普通的农业收益率确实很低。” “投入也很大。从我的曾祖父开始，我们家族就在这里生活，已经久到我们和现代世界开始脱钩。我想，如果能有合适的买家，我们是该时候换一个发展空间了。哪怕同样是去种地，也可以找到一个能提供更好资源的地方买一个农场。” 林克想起约翰说过，这周围距离最近的城市是伊利，而且那在六十英里之外，而另外两个个居民点，都在对面的犹他州，而且还是村庄级别的居民点。这教育条件确实会差很多。 小贝克觉得说的有些多了，便提议说：“林克，我想你愿意看看我的农场。” 林克笑着说：“我正有此意。” 贝克农场其实是很简单的农场，只有周边有栅栏。内部没有栅栏隔开。这个牧场都是自然放牧的，而满是小砾石的牧场长不了多少草。所以牧场的放牧容量不算高。而在牧场的平坦处有八个大小不等的圆形农场农田。 “主要是种植玉米、大豆和小麦。”小贝克指着还有大量玉米杆的农田说。“蛇谷的农田数量不多。但这里的土地其实相当的肥沃，而且我们还可以用化肥。没有太多的农田，是因为缺少将地下抽出来的钱而已。你知道，我们这里水井要大到六百米深，一口井就需要很大不一笔钱十几万美元，而且不一定能正好遇到水脉。” 林克发现，小贝克牧场的地势相当的平坦。虽然是沙漠，但完全没有沙丘。说是沙漠，倒不如说是荒漠。 林克随着小贝克一路观察，心里却暗地里计算着如果买下这个农场要怎么利用。 开发成风力发电场是肯定的。风电机组之间会有很大的间隙，那些土地如果浪费了会很可惜。而小贝克说这里还有不少的水权，他应该能开垦不少的农田。至于放牧，他需要考虑。 因为风电机组转动会造成低频的噪音，不知道那些噪音会不会对牛造成什么影响。 他也有好几个农场，对一些农作物也有一些了解。像内达华这样的干旱盆地环境，可以种植小麦、棉花、西瓜、葡萄、花生等等东西，只要有灌溉水源。而沙质土壤对花生和西瓜等农作物相当有利。 那么说来，买下这么一片土地，他每年可以用农业将风电场的工人薪水和土地的财产税都能赚回来。 中午林克他们是在贝克家吃的午饭，烤牛排，还有炖牛肉。牛肉都是牧场自产的牛。吃完午饭后，小贝克去交待了一下工人，然后又作为主人带着林克他们到周围转转。 这次他们不是要在农场转。贝克农场很大，南北两端开车都要一个小时。但这样的荒漠也没什么好看的。整个牧场连个水库都没，牛的饮用水都是抽取地下水的。整个农场不管是地形还是地貌，都能窥一斑可见全貌。 小贝克打算带林克他们到周围转转，了解一下周围的环境。 林克觉得他是觉得自己有打算买他的农场，所以想让自己多了解周围的邻居关系。 他们的车子出了农场，直接就上了高速公路，公路上却难得见到车子，小贝克说：“现在是下午，牛仔和农场主没事通常不会出来。不过他们有空的话大多会聚集在一个地方。” 约翰这时开口说：“我知道。那肯定是边境旅馆。” 小贝克笑着说：“是的。the-bordor-inn，边境旅馆。在十年前，那个旅馆还只是全部在内达华这边的。边境旅馆被我爸爸买下后，在犹他州那一边也建了几座小楼，专门供国王司机住宿。” 林克看到距离州际公路十米左右的地方就有铁丝网栅栏，就问：“北边的也是属于你的农场吗？” “这里不是。西边三英里左右的地方，才是属于贝克牧场的土地，一直到山上。这里是埃德家的牧场。老埃德去世后，他的女儿继承了这个农场，但是他的女儿已经在城市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并没有回来定居的打算。所以这个农场出租给别人了。” 约翰一听，好像是无意地问了一句：“她既然不想经营，难道就没想过要挂牌吗？” “埃德家的农场只有五千英亩，最多只能养殖三百头牛，这样的牧场通常不会有什么人喜欢。特别是这个位置，连发展观光式牧场都不行。”小贝克笑着说。“我听说她挂牌了，是在城市里找的中介。不过从未听说她将牧场卖了出去，也没听说过有人来看过。” 约翰听着笑了，问：“乔治，你们这里的农场还有打算要出售吗？你知道，我是个农场中介。” 小贝克笑着说：“你倒是问对了。前几天我说贝克农场挂牌了。我几个朋友都说他们也在考虑要挂牌。他们经营的都是家庭农场，收益率比贝克牧场还要低一些。你知道他们的牧场没有多少的放牧容量。一年最多只能出售一百到两百头牛。但他们都和我一样，为了继承牧场不得不欠下银行高额债务。” 他说着将车子停了下来，并摇下车窗。原来一辆警车停在了另外一边：“你好，韦特。” 那年轻警察问：“乔治，你这是从那里来。路上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我从我们牧场三号出口出来。一路上只遇到一辆运输牛的拖挂卡车。” “是吗？我想那是我检查过的车。”那韦特看到副驾驶座的上的林克。“是你的朋友吗？” “是的，他是林克·汉斯。也许你认识他。” “哈哈，当然认识。你好，汉斯先生。我是韦特·怀特，是这里的边境警察。” “你好，怀特警官！”林克大声对他打招呼。“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汉斯先生。”韦特说完有对小贝克说。“我该继续巡逻了。再见！” 警车重启启动向西驶去。 小贝克也启动了车子。他笑着说：“韦特是我的中学同学。一起在艾斯柯达勒上学，他是个虔诚的摩尔教徒。我们同龄，我长大后继承了我父亲的农场。而他则是继承了他父亲的职位。老怀特之前也是边境警察。主要是负责这里的治安问题。不过这里的治安问题主要是牲畜的盗窃案件，每年都会有几起。而韦特与他父亲之前一样，是全美唯一一个可以自由跨越两个州执法的警察。” 林克笑着说：“也许那可以看作是一种传承。一种传统的传承。” 车子继续前行，林克看到两边的铁丝网栅栏出现了一些交接点，但这样的并不多。有时候会出现一条七八米宽的土路，两边被铁丝网夹着。 他问：“乔治，蛇谷的牧场很多吗？属于内达华州的又有多少？” “蛇谷在内达华这边的牧场，应该是有二十六个。不过除了贝克牧场之外，几乎都是家庭牧场。面积是很大的，但是状况都不怎么好。现在不是十年前了。家庭农场的生存更加困难。不过很多人都在坚持。你知道我们很多人已经在这里经营了三四代人了。” 这公路很直，而且几乎没遇到什么车子。他们很快就驶入了边境旅馆的停车场。 小贝克笑着说：“欢迎来到边境旅馆赌场。当然，你没办法在这里找到拉斯维加大赌场的气氛。因为里面只有老虎机。希望你不要赢太多。” 林克笑着说：“我已经不敢在赌场赢钱了。” 小贝克哈哈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我可没有几亿可以输给你的。” 林克和小贝克一起走进中间最大的一座建筑，里面是一家餐厅。里面的布置具有很强的牛仔酒馆气息。他笑着对小贝克说：“这里让我好像回到了五六十年代。” “这里的装修本来不是这样的。是我父亲买下了之后重新装修的。你知道，这里是附近所有牛仔的聚集地。晚上你会在这里看到坐满了牛仔。” 小贝克是这里的老板，不少人和他打招呼。 还有人认出了林克，对小贝克大声说：“乔治，这是你的大客户吗？” 小贝克笑着大声回应说：“是的。林克是我潜在的大客户。” 林克看到几个牛仔在这里喝着啤酒。遇到小贝克都会打招呼。 林克跟着小贝克，小贝克似乎是在带他参观这里。他不由问：“乔治，难道这里也属于挂牌范围吗？” “是的。我临时决定的。”小贝克笑着说。“你是个有钱人，不是吗？我想我应该尽力像你推销这里。” 林克也笑了，说：“其实相比这里，我对你在贝克农场西面的贝克山谷更加感兴趣。” 小贝克停住脚步，很认真地说：“那也是可以谈的！” 第一四七章 杰西卡回来了 乔治·贝克确实是认真的。他很认真地和林克谈判。 经过两天的谈判，双方达成协议。林克以五千四百万的总价买下乔治·贝克在蛇谷的三个产业。贝克牧场，贝克山谷观景区和边境旅馆。交易税双方平摊。 小贝克还介绍了他四个临近贝克农场的农场主朋友给林克，他这些朋友也打算出售农场。林克看过这四个农场的位置，也在蛇谷风力资源丰富区范围内，也都同意和他们交易，统一价每英亩两百八十美元成交。 而乔治·贝克其中一个朋友斯特沃·贝里又给林克提供了一个消息。在他的农场西边的高山农场奥斯克奥拉农场的主人在资金方面有麻烦，正在考虑尝试出售农场。 这时林克已经在蛇谷待了将近三天，但他还是在斯特沃·贝里的引荐下见到了那个一把大胡子的农场主。并且提出收购对方的农场。 大胡子农场主嫌他出价太低。 林克没有时间和他磨，而且他这次在蛇谷买下超过二十万英亩风力资源丰富的土地，已经是超额完成了这次来蛇谷的预定目标。 他就将和奥克斯奥拉农场谈判的任务交给约翰，他给的价格是单位价格上限是四百美元每英亩。如果这个价格还不能交易成功，那他就会放弃。那还是因为高山上风力更强一些，而且这个高山牧场的状况也确实要比蛇谷里的荒漠牧场要好一些。价格高一些也合理。 林克和约翰乘坐飞机返回汉斯农场，贝拉已经在农场内等着他。林克叫来贝拉，是想让她代表自己和蛇谷的几个农场主完成交易手续。 将事情交代给贝拉，林克却又在想其他的事。 奥斯克奥拉不管能不能到手，他都会考虑将大斯普林斯买下。 但是，州属土地就算是要出售，也不可能直接出售给个人。 而大斯普林斯的面积那么大的土地，就算是要出售，肯定要经过州议会的同意，然后公开拍卖。甚至有可能会被分拆成几块。 很明显，现在内达华州并没有出售那片土地的打算。林克觉得内达华州也未必会轻易出售那片土地。如今蛇谷还有二十来个家庭牧场。就算那些家庭牧场已经极少去那里放牧。但一旦出售，说不定那些牧场就要反对了。 而他需要尽量保证自己没有坏名声。如果他的名字出现在抗议者的口中，他本来就不算太好的名声可能又要让人口讨笔伐了。 所以他需要说服内达华州将那片土地出售。而他又不能直接出头。 他想到了一个能说服州政府将那片土地出售的人。但这个人，他如果直接去接触，未必能达到目标。 于是他给查理·吉奥瓦尼拨通了电话：“查理，你好！” “你好，林克！”查理·吉奥瓦尼很惊奇林克会给他打电话。在那次谈话之后，他们就再没有联系。不过他知道林克和自己的父亲是有联系。 他心想着，之前林克说过可以资助他参政，难道这次又是为了这件事？不过虽然他现在有参政的计划，但还并不是很急迫。他需要准备的还有很多。 林克对着电话笑说：“我在加州投资了一家公司，那家公司还没有固定的法务顾问。我想到你正好在加州，所以我想和你谈谈。” “你在加州投资了一家公司？在加州那里？你知道我的办公室圣弗朗西斯科，太远的话，恐怕很难兼顾。” “就在加州首府萨克拉门托。我想那应该没有问题吧。” “这个距离倒是没有问题。但为什么要找我。萨克拉门托的律师事务所不少。” “但我只认识你。”林克笑着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也许我们可以谈谈。” “当然有兴趣。你在哪里？什么时候？” 成为一些企业的法务顾问，是律师和事务所的主要收入之一。现在林克打算将钱送到他手上，查理当然不会推出去。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先联系一下那边公司的负责人。你等我电话。” 挂断了和查理的通话，找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拨打过的一个号码拨打了出去。如今他有理由让那个人回来了。 电话接通了，电话传出一个声音：“嘿，林克。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林克带着惊喜说：“你回美国了？我以为你还在南半球奋斗呢！”他拨通的正是杰西卡的号码。之前杰西卡已经在南半球转悠，连圣诞节都没有回来美国过。他也只在圣诞节和对方通过电话，没想到她突然就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杰西卡笑着说了一个字。 然后林克听到从听筒中传来机场的广播声：“你正在机场？” “是的。我刚下飞机。正在等待我的行李。” “那你现在是在萨克拉门托还是在其他地方？” “我在圣弗朗西斯科。虽然我也想飞机直接在萨克拉门托降落，但布宜诺斯艾利斯没有和它连接的航向。所以我只能在先降落在这里。”杰西卡的声音显得她现在心情愉悦。 “看来你在阿根廷玩的很开心！” “你不能那样说，林克。我不是去玩，是去工作。我的旅差费是肯定要在公司报销，你别想剥削我。你这可恨的资本家。” “好吧。为了我的名声。我承认你不是去玩而是工作。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我是说，你要马上回家吗？” “那当然，我已经很久没见我父母了。” “能改变计划在圣弗朗西斯科多逗留一天吗？” 杰西卡收起笑声，问：“发生什么事，非要我在这里留一天？我妈妈已经来机场接我了。” 林克听她这话，沉吟了一下说：“也没有很重要的事。我想给公司聘请一个服务顾问，他正好在圣弗朗西斯科。” “你让我去和他谈？不能改天吗？” 林克又沉吟片刻，说：“当然可以。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虽然想休息几天。不过既然大老板你下命令了。我明天就有空。也许明天我就有空。你将他的电话给我，我会联系他的。” 林克笑着说：“ok。我先和他联系一下。” “那我等你电话！”杰西卡笑着挂断了电话。 林克拿着手机发了一阵呆，最后拨通了电话，说了一句：“帮我准备飞机。我要去萨克拉门托。”而这个时候距离他刚从飞机下来不过两个小时。 “爹噫……”汉娜依然口齿不清，但不妨碍她对已经三天不见现在却还发呆不理自己的嗲地表达不满。 小家伙扯着他的衣服，举着大白兔要林克陪她玩。 林克惊醒过来，笑着将小家伙举起来说：“汉娜，和爹地一起去好不好？” 汉娜只知道爹地又和自己玩举高高，那还知道去想什么去不去的。她只咯咯笑着抓林克对的头发。 “笑的那么开心，我就当你是同意了。”林克将小东西放下，抱着去找到海默女士。 “毫毛女士，我打算带小汉娜去加州玩两天，你能帮她收拾一些行李吗？” “我这就去准备！”海默女士微笑着说。“需要我一起去吗？” “嗯，不用。这两天你休假吧。我们回来后，在给你打电话。” 海默女士点头，说：“好的。”她说着就去给汉娜收拾东西。小东西要准备的行李还真的不少，首先奶粉和奶瓶要带上，只是奶瓶就要待上好几个。为了能让小家伙随时吃到温度合适的羊奶，还需要带上一个恒温容器给几瓶准备好的羊奶保温。另外还要多准备一些衣服，以便小家伙嘘嘘后随时能有更换的衣服和尿布。 另外，还要将小家伙喜欢的玩具带上，包括三四个大大小小的兔子布娃娃。 海默女士手脚很快，二十来分钟就将东西收拾好了。 但林克发现，这小东西需要带的东西比他带的行李还要多出很多。他只要一个行李袋就可以，而小汉娜需要带去的东西，足足装了三个大行李袋。 林克苦笑着对海默女士说：“这东西会不会多了一些？” “一点都不多。小孩子总是习惯常用的东西。熟悉的东西会让她们在陌生的环境中得到安全感。有时候虽然在外地也能买到新的，但那些未必能让汉娜喜欢。而这些都是汉娜喜欢的。” 林克是第一次养孩子，还是第一次听过这样的育儿经。他就是觉得带那么多东西会比较麻烦，但听海默女士那么说，他马上就改变主意。只要女儿能过的开心，再麻烦他也无所谓。 小东西坐上车时还有点恹恹的，但是坐上飞机后，就咿咿呀呀的手舞脚蹈的闹个不停。她坐在专用的儿童座椅上还不安分地趴着舷窗往外看，如果不是有安全带帮着，这小家伙都不知道闹成什么样了。 还好小家伙很快就闹累了，到了她午睡时间，打着哈欠却又睡不着。只是这小东西也聪明，睡不着就张开小手要林克抱。 林克看飞机还在天上平飞，就将她从儿童桌椅上解放出来，自己抱着。小家伙这才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飞机降落时天已经黑了，小汉娜也醒了，闹着要吃东西，林克就拿出一直保温的羊奶让她吃了。检查了一下发现她该换尿布了，只好又找一家酒店开一个房间，然后住下。 换过尿布的汉娜坐在沙发上舒服地捧着奶瓶吃着，眼睛却看着林克在和酒店的侍应在说着什么。不过终归是现在的她听不懂的。不过她发现爹地好像很高兴呢。 第一四八章 带着女儿去泡妞 酒店送来九十九朵玫瑰的花束。每一朵都含苞待放，鲜艳能让所有女性都喜欢。比如小汉娜。 小家伙看到花束就“啊啊”指着，明显是想要。但那是林克要送给另外一个人的，林克只好用其他东西哄她。 但汉娜总是坚持的得很。林克只从中抽了一朵出来，看到花枝上没有刺这才交给她。然后将剩下的那些当道她看不到的地方。 汉娜看不到花束终于被手上的那一朵花吸引住了，她握着花枝用力甩了甩，那花苞还在。她不知道呢喃着什么，然后将花苞放大嘴巴，啊呜的张嘴一口咬下。 林克见状苦笑不得，这玫瑰不说能不能吃，只说这其中有没有用过农药就难说。他连忙将她手上的花拿走，然后去掰她的嘴巴，不让她真将花瓣给吃了。 小家伙又以为爹地是要陪她玩。她扭着身子向一侧倒，不让林克碰她的嘴。 “来，吐出来。汉娜，吐出来！” 林克好不容易才将汉娜口中的玫瑰花瓣弄出来，他看到小家伙的嘴巴红红的，连牙齿都染上了一些红色。看着小东西还敢咧嘴笑，他佯装生气地咬了一口她的脸蛋，说：“以后别什么都吃。小心拉肚子！” 然后他就抱着抓他两边脸皮玩的女儿去刷牙。不过小东西皮肤嫩，他也不敢刷的太用力，结果小家伙的粉红的牙龈显得更红一些，两片小嘴唇也红彤彤的像是土了口红。 忙乱一阵后，酒店又送来了专门给婴孩吃的食物，林克将东西拿给汉娜自己吃。汉娜吃东西的时候是最安静的，他也有了打电话的时间。 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这个时候，通常已经吃完晚饭了。他这才拿出手机拨通了杰西卡的号码。 杰西卡很快接通了电话，说：“我一直在等你电话，林克。说吧，明天我什么时候去见那个人？” 林克笑着说：“先不说这个。你是在萨克拉托门吗？” “不，我在我妈妈的酒庄。为什么这么问？”杰西卡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老天，你不会是在那里吧！” 林克有些失望，但早有心理准备。他说：“是的，我就在州立大学的附近。” “你应该提前和我说的。”杰西卡哈哈笑着说。“好吧，你具体在什么地方，我大概在半个小时内去到州立大学附近。” 林克说了酒店房间号。 杰西卡嘻嘻笑着说：“酒店啊？要不我们还是在外面找个地方见面吧。” 林克听出她的调侃，也开玩笑说：“虽然你很容易让人犯罪，但我保证，我绝对没机会伤害你。因为这里还有其他人，他们会英雄救美的。” “还有其他人？是你说的那个法务顾问？” “当然不是。”林克笑说。“如果你坚持，我们也可以在外面见面。比如……”他说着发觉自己还真说不出这个城市有是他熟悉的地方。 杰西卡笑说：“算了，还是我去找你吧。正好我这次周游世界回来，也有一些想法和你谈谈。那么待会见。” 林克挂断了电话，然后帮去喂笑家伙。 不知道是不是酒店做的东西吃着不习惯，小家伙基本就没怎么吃，将碗里的东西都撒到得满桌子都是，根本就是在玩。 他拿过她的调羹，然后一点一点喂她。又一边帮她擦着身上的沾的糊糊。 他好不容易将一碗糊糊喂她吃下了，又得给她换衣服。他索性就顺便给她洗澡了。 洗完澡后，小汉娜扯着身上的小衣服。林克知道她是习惯了穿着连体大白兔衣服，只好帮她换上了。 他才换帮小丫头了一半，就有人按门铃了。他这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五分钟了。 他连忙将一边帮小家伙套上衣服，然后抱着她放在客厅的地上，然后小跑着过去开门。 “嗨！”杰西卡笑盈盈地跟他招手，然后偷眼往里面看。 “请进！”林克让看门。 “我不会妨碍到你了吧！”杰西卡想起刚才林克在电话里说还有人，而刚才她按门铃后等了足足半分钟他才来开门。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坏了林克的的好事了。 林克笑着说：“没有，刚才是……” “噢，我好像看到一只正在吃玫瑰花的大兔子！”杰西卡刚走进门，一脸吃惊地叫了起来。 林克回头一看，眼前的景象，他不由抚额。现在他后悔带上这小东西来了。 汉娜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了那花束，这会正抱着花束在地上一边滚着一边啃着玫瑰花。 杰西卡也看清那所谓的大白兔不过是穿上了兔子样式的连体服的小孩子。她咯咯笑着说：“这是你女儿吗？你说的另外一个人，就是她？” 林克关上门，说：“是的。这小家伙！那是要送给你的花。”他说着快步冲过去将小家伙从地上抱起来，从她怀里抢过花束丢到一边，然后在她屁股上轻轻打了两下，说。“不能吃，臭臭。” 汉娜对他一脸得意地口绽玫瑰花。 他对这丫头实在没办法，只好小心地将她口中的花瓣都掏出来。 这是杰西卡走过来了：“这就是你的女儿。” 汉娜见到陌生人，脸上的笑就收了起来抱着林克的脖子不放。 林克将小东西口中的花瓣都弄了出来，对杰西卡说：“是的。她就是汉娜！” 他说着看到满地的花瓣，又看到被他丢到桌子上的花束，苦笑说：“本来想用一束花来欢迎你的。结果被这小家伙吃了。” “吃玫瑰花的小兔子。”杰西卡丝毫不在意。她对躲在立刻怀里偷偷看她的小女孩更关心一些。“天啊。她的眼睛朕漂亮。蓝色眼睛我见过很多，但没有一点灰色的水晶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瞳孔是黑色的吗？” 林克将汉娜放到沙发上，说：“是深蓝色。看着像是黑色的。你随意坐，要喝点什么？” 杰西卡将包包丢到另外一张沙发上，人却坐到汉娜坐着的那张单人沙发里。小汉娜看着林克还在，只是抿抿嘴向边上挪。 “嘻嘻，你真是世界上最最可爱的兔子！”杰西卡轻轻扯了一下兔子耳朵，又扭头问。“我可以抱抱她吗？” “当然可以。” 林克从冰箱里倒了一杯果汁拿过来。正看到杰西卡抱着汉娜乱亲，汉娜受不了她的热情，正苦着脸用一双小手推拒着她的脸。 见到林克，汉娜嘴一扁就要哭了。 林克连忙将果汁放到杰西卡面前，说：“将她给我吧。” 杰西卡不好意思地将汉娜交给林克，不好意思地说：“是我吓到她吗？” 林克看到小东西脸上密密麻麻的唇印，就一边拿出一张儿童专用的湿纸巾帮她擦，一边笑着说：“她只是还没习惯。要是吓到了，肯定已经哭的让你觉得耳膜受伤了。” 杰西卡笑着说：“是那样吗？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我下至三个月，上至八十岁男女通杀美丽消退了呢。” “哈哈，别人有什么感觉我不知道，但对我来说，你的魅力越来越强了。” 杰西卡嘻嘻笑了一下，却不接口，说：“能让我再抱抱她吗？她软软的，萌萌的，还香喷喷的，有婴儿的奶香味，还有玫瑰香味。哈哈！来，到姐姐这里来！”她站起来向偷偷看她的汉娜伸出手。 汉娜咻的将眼睛埋在林克的肩窝里。 林克小心地将汉娜交给她。汉娜也没有反对，只乖乖第任由杰西卡抱着。一双眼睛还盯着她的脸看。 杰西卡得意地说：“你看，她也被我的美丽吸引住了。” 林克呵呵笑了两声，回去看那花束了。刚才杰西卡提到玫瑰香味，他才想起自己准备了玫瑰花的。只是这都被汉娜给搞砸了。 杰西卡抱着汉娜又偷偷亲了两口才放过这小东西。眼看着林克拿着那花束皱眉。她不由笑着说：“那不会是九十九朵玫瑰吧！” “本来是的。” 杰西卡飞快地看了一眼林克的眼睛，却又马上回过头顶住汉娜的额头：“真让我受宠若惊！” 汉娜经常和林克玩这中顶牛游戏，杰西卡倒是无意中投其所好。她也去用脑门顶杰西卡的脑袋。 杰西卡只听立刻说：“但这里只有九十八朵。因为有一朵被汉娜吃了。嗯，这里也许已经不够九十八了。至少又有十朵被她吃过了。” 他说着将花束解开，然后将被咬坏的都剔除了出来，然后有将完好的，用那些包装重新包好。他手艺不行，那些配村的花草都被他放弃了。 而这时，杰西卡正在沙发上和汉娜玩得不亦乐乎。两人坐在沙发上顶牛。杰西卡假装被她顶翻了，小家伙就咯咯得笑个不停。 林克看她们一大一小玩的来，心里也是高兴。他拿着那并不算很美观的花束双手送到杰西卡面前，说：“送给你。虽然少了很多，但依然是玫瑰花。当然，它没有你漂亮。” 杰西卡当然知道送玫瑰花代表的是什么。而且她也不没被人送过玫瑰花，甚至有人送过一车的玫瑰花给她，但从来都没有过让她有太多的兴奋。而今天林克手中这束几乎称不上美观的却让她感觉心跳在渐渐加快。脸上温度似乎也在升高。 她伸手去接，一个白色的影子却扑向了那束花。原来看杰西卡不和她玩了，又见到那火红的花，汉娜便要去抢。 眼看她扑出沙发，要掉到地板上。杰西卡的惊叫声都要脱口而出了，却看到小汉娜停在空中。 原来林克一手抓住了她背上的衣服将她提了起来。 汉娜半点没一位因为刚才差点摔到而害怕，她在空中手舞足蹈，咯咯笑个不停。她见状才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林克也被汉娜这一下吓到了。虽然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但直接冲到地上难免会受伤。他将那束花塞到杰西卡的受伤，将汉娜一手抱着，稍稍用力在她屁股上打了两下。 汉娜突然不动了。顿了一下，她猛然“哇”的哭了起来，声音之大吓得杰西卡差点将手里的花束甩出去。 第一四九章 关系好像有点复杂了 （下午停电两个小时，热出了三公斤汗。如今三更毕，求订阅。） 一下正文： ………… 杰西卡站起来一下将汉娜从林克手上抢了过去抱在怀里哄着，可是小家伙却哭的一声比一声尖利。 她真的感觉耳膜都要穿孔了。但她还是轻轻拍着她的哄着。 她对林克大吼：“你怎么能打她？她只是个孩子，你完全可以好好教她的！” 林克本就有些后悔。他刚才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害怕才打的汉娜。而打汉娜也没用多少气力，小家伙哭也未必是因为疼，而是因为觉得委屈了。 现在他被杰西卡这一声吼，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杰西卡看他脸上有些后悔，也就不再骂她。尤其她发现汉娜竟然不哭了。 她发现小家伙一双还挂着泪珠子的一双天蓝色大眼呆呆地看着她，还偶尔打个小嗝。她简直被这小东西萌化了：“汉娜乖，以后和姐姐一起。不理你爹地了。” 林克伸出手要去抱女儿，结果小汉娜被他抱在手里，却扭着身子向杰西卡伸出小手要她抱抱。 杰西卡得意地将她抱过去，说：“现在你女儿属于我了！” 林克心里好笑，说：“你跟着我回家的话，她就送给你了。” 杰西卡脸上一红，瞪着他似乎是要生气。 林克见势不妙，忙说：“你不是有事情也和我说吗？” 杰西卡被他刚才一句充满了暗示的话弄的心里有些乱，听他这个问题，也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考虑刚才那个她还没准备好的话题了。 她借着将汉娜调整位置的机会收拾了一下有些浮动的心绪，说：“我这次趁着冬天在南半球几个主要的葡萄酒生产国进行了考察。虽然产量比不上美国，但南非、澳大利亚、智利、阿根廷和巴西，都是世界主要的葡萄酒出产国。葡萄酒庄对葡萄的质量安全都比较高，我觉得，我们的产品如果能证明效果，完全可以在酿造葡萄种植业中取代农药作为葡萄病虫害防治的主要手段。” 林克听着这话，知道没有毛病，但关键是怎么证明效果。打广告？还是要做实验：“然后呢？” “在农业方面有一种营销手法，那就是找试点。并且寻找当地协会的支持。通过组织潜在客户开讲座并且寻找有代表性的酒庄进行免费试用，我们可以用那样的方式进行推广。” “那确实是一个办法。另外还可以配合其他的广告进行推广。不过那需要多少资金？我们公司还没有任何收入。” “谁说没有。林克·汉斯先生已经和我签订了一份价值过百万美元的合同。”杰西卡嘻嘻笑着说。“不过你说的也没错，酿造葡萄种植面积不算太大。而且很分散。欧盟有十几个国家有葡萄酒庄，刚才说的南半球那几个国家，还有中国已经发展成世界产量和种植面积都占前三的葡萄酒生产大国。最后还有我们北美。几乎全世界都有酿造葡萄种植园。那相对分散。营销成本肯定会比较高。” 她拉着汉娜的手，不让她在自己身上乱摸：“但是，我爸爸他们不是正在研究针对其他农作物的产品吗？如果现在就打开市场，对日后其他产品的营销就会事半功倍。现在多花一些钱也许也是值得的。嘿，你在看什么？”她话问得很凶，可是语气却远远没有以前那么强硬。 林克当然是看着她胸前的鼓起部位。不过他真心不是非要看的：“我在看汉娜的手！”，只是刚才汉娜伸手去摸那里了。 “你很羡慕？”杰西卡瞪着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凶狠一些。她却不知道自己这“凶狠”更像是在和情人耍花枪。 林克摸了一下鼻子，为免她真的恼羞成怒，连忙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说：“你刚才说的有道理。那公司的资金足够吗？” “那肯定足够，不过现在我还没考虑好要怎么做。也许我还要好好规划一下。但肯定不会花太多的资金。” “你是公司的总经理，怎么做你自己做决定就可以。” “你就不怕我将你的钱都挪用了。” “反正你跑不掉！”林克笑着说。 杰西卡这次却只是红着连轻“哼”了一声。这让林克心里一喜，看来这次能成了。 只是他竟没乘胜追击。 两人沉默了一阵，杰西卡才又说：“说说你要为公司聘请的法务顾问吧。他是你朋友？” 重新谈起正事，林克也收起心里旎旖，说：“暂时不算朋友。不过我希望能和他成为朋友。或者说希望能和他绑在同一辆战车上。” 杰西卡听他这话，脸上只剩下认真：“你想做什么？” “在美国做生意，必须有人为你在政治上代言。而这个人的父亲是新墨西哥州新任州长，而他也是一个有前途的律师。” “难怪弃那三个律师不用，还要另外找人。那我们明天去见他是要说服他加入我们公司？” “不，他应该是同意的。但加州农业服务公司以后的主事人是你，所以必须要你去邀请他。” 杰西卡明白他的意思了。虽然加州农业服务公司由林克实际控股，但是林克像通过公司和那个人达成联盟，却又不想将这个关系摆上桌面。这是一种潜规则。只要不是直接联系，就算是明知道其中有猫腻，但没有直接证据，那就是没证据。 她点头说：“好，那我明天就去找他。” “给他十五万美元的年薪。”这个年薪当然是高的。因为这是兼职，而不是全职。 但这笔钱预期说是拉拢查理，到不如说是在同时拉拢吉奥瓦尼两父子。 前几天和弗伦交谈时，弗伦说了不少关于商人如何与政客勾结的例子。美国人的眼里，每个人都是完全独立的个体。所以只要不是直接给当官的和他们的家人塞钱，那就不算违法。 比如说某位总统当选后，他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还有老婆孩子。 想要让这位总统关照自己，商人就可以通过他这些亲人的工作下手。 总统哥哥是个商人，好吧，给他几个利润率明显高于平均实际上超过公司能力的大单。 总统弟弟前途不好，工作不行？没关系，聘请他做公司高层，给高新。 总统的姐姐妹妹没有工作，还要做家庭主妇？没关系，给弄个自由撰稿人的身份，配备专门枪手，然后弄两个小杂志将文章发表，给高稿酬。 至于老婆孩子，给总统夫人做的慈善工作最大的支持。邀请第一公子小姐到去不会很显眼但非常优渥的岗位工作。 当然，一些大的公司会更大方一些，等总统阁下卸任后，支持他出自传，举办的活动花大价钱请他演讲。 所以他也打算学学。之前他就和吉奥瓦尼有过来往，如今他让加州农业服务公司请查理担任法务顾问，还开出高年薪。他们父子就会知道他是在示好。 至于示好能不能给他带来好处，那就要等着路遥知马力了。但这些他是必须要先做的。 杰西卡听林克连年薪都决定了。她就知道这件事其实是很简单的事。简单到，只要她送上聘书，对方签字就可以。 “就这样我们还要特地去一趟圣弗朗西斯科？”林克笑着说。“其实我们正好顺便去那里玩。” “那不如去洛杉矶呢。圣佛朗西斯科处了人之外多之外，就没什么好玩的。” 林克想着，这是在讨论约会地点吗？他想了一下，说：“我给他打个电话。看能不能让他来一趟萨拉克门托。” 他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查理·吉奥瓦尼的电话。 “你好，林克。” “你好查理，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不算打扰。我正在看书！” 林克笑着说：“那我也不占用你太多的时间。今天下午我和你提到过的事，位于萨拉克门托的加州农业服务有限公司希望能聘请你担任他们的法务顾问。如果你愿意接受这个职位，他们愿意提供十五万美元的年薪。” “非常感谢你的推荐。我想我非常乐意再一家前途光明的企业任职。” “那么明天你是否有空。如果有空的话，希望你能来一趟他们公司，顺便也可以带你参观一下公司。” “我明天上午有空，我想明天九点半，我可以抵达。” 林克又和他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他笑着对杰西卡说：“搞定了！他明天九点半就会来。” 杰西卡还在捉着汉娜两只手和她顶牛玩，听他这么说：“明天九点半是吧？那我也要准备一下。” 她伸手在汉娜鼓鼓的小肚子上挠了几下逗得小家伙扭着身子咯咯直笑。 林克在一边看着，嘴角不由挂起了笑。她们能合得来，这让他可以放心。 “对了，你那些葡萄酒酿得怎样？有亚伯特担纲酿酒指导，我想那一定很不错吧。” “是挺不错。至少没有酿坏。” “哈哈，你这人……除非是出现了重大失误，酿酒师酿酒怎么可能酿坏了？” 她想了一下，说：“听说这一届的iwsc要在纽约举办。你准备参加吗？你达到酒庄聘请了亚伯特，他应该是有资格参赛的。” 林克笑着说：“他已经和我说过了。到时候肯定会去参赛。” iwsc是全球最权威的葡萄酒比赛。参赛者都是世界上有名的酿酒师的作品。评委都是品酒大师。而比赛采取盲品的方式进行评分。分数达到一定的标准就能获得金银铜三等奖项。各等奖项不限名词，只要分数能达到标准就可以获得。 而亚伯特承诺推荐他这里的酒去参赛，是为了争夺iwsc的“年度国际酿酒师”奖项。那是对酿酒师最大的承认和褒奖。 当然，他想要获得那个奖项，就必须要酿出令人惊艳的酒品。如果林克的葡萄酒能让亚伯特获得那样的殊荣，那他的葡萄酒至少也都是金奖。 而拿到金奖的葡萄酒，是绝对不愁卖的。 “亚伯特酿造的酒，我要预订几瓶。在大赛之前，我就会去买。”杰西卡笑的像狐狸一样。“对了，你的葡萄酒已经定价了吗？” “暂时还没有。亚伯特会在六月到八月之间，帮我邀请一些品酒师和葡萄酒杂志的编辑、撰稿人到我的农场品酒。到时候我会举办几场小型的品酒会。你有空的话，就可以去品尝一下我那里的红酒。” “那你必须要提前通知我时间。另外，到时我可以带上我妈妈一起去吗？她很希望能高水平的酿酒师品酒师进行交流。” 林克对这样的要求当然不会拒绝：“当然可以。”不过他觉得当务之急不是要说红酒，而是关于明天的约会。“这几天你都打算休息是吧。明天和查理签订聘用合同之后，我们去洛杉矶玩两天怎么样？” “当然，我想去逛罗迪欧大道很久了。”杰西卡好像是兴奋了起来，用脑门顶着汉娜的，说。“汉娜也很想去，对吗？” 第一五零章 很有音乐天分的汉娜 查理·吉奥瓦尼准时赶到了萨克拉门托，林克因为带汉娜的原因，只是在酒店和杰西卡与他见了一面。之后杰西卡带着查理去公司参观了一番，然后双方就签订了聘用合同。 尔后，他们在萨克拉门托一起吃了一顿午饭。饭后，查理便赶回旧金山。送走了查理，林克便想方设法让还想矜持一下的杰西卡同意下午就去洛杉矶。 洛杉矶是一个建在沙漠的城市。这里几乎没有地表水源。但还是让它硬生生地发展成全美第二大城市。 这个明星云集的城市，各种时尚品牌集中，是与大苹果城纽【约】齐名的购物天堂。 在这里有主要出售奢侈时尚品牌的罗迪欧大街，也有让你从垃圾堆里淘换好东西的玫瑰之碗跳蚤市场。 林克亲自开着飞机如同向坐在驾驶舱内的杰西卡炫耀一般，一路沿着一号公路和海岸低空飞行，他们可以看到悬崖下巨浪拍岸景象。偶尔还会穿过海上吹来的浓雾，数分钟内能看到的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那种在未知中飞行的感觉让人又是恐惧又是刺激。每次穿过浓雾飞行，杰西卡都惊声叫着让他爬升以免撞到山上。 林克虽然是想要炫耀，但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严格来说，他一家两口都在飞机上，出了事，他就什么指望都没了。所以每次穿越浓雾，他都会向海岸之外飞，那样就能避免飞机撞山。 飞机飞行了将近两个小时才飞临洛杉矶上空。而这个时候，他的飞机却是在指定的高度上飞行。他的飞机并没有获准在洛杉矶国际机场降落，他的飞机降落在伯班克机场。伯班克也属于大洛杉矶区范围内，而且临近好莱坞。 伯班克机场是一个主要供小型私人飞机起降的机场。不过林克将飞机滑行到停机坪，这里几乎都是喷气式的商务机。螺旋桨飞机的就他这一架。 虽然pa-42很实用，但要说逼格，还真比不上那些喷气式私人飞机。 “就我这一架螺旋桨飞机，很是特立独行，不是吗！”林克停好飞机后笑着对杰西卡说。 杰西卡点头说：“谁让你不是明星呢。我想这里的飞机至少有三分之一是那些大明星的。当然，这里也有很多富豪。” 林克笑了笑说：“我也想买喷气式飞机，但是我几个农场的跑道没办法起降。好了，我们下飞机吧。” 能搭载足够人数的喷气式飞机，大多需要一千六百米以上的跑道才能保证安全降落。而他的几个农场的跑道最长还也就奥泽特的机场，那个机场的跑道有一千三百多米长。 现在看来他应该花点钱扩建几个农场的跑道，至少能让它们达到一千六百米长。 其实喷气式私人飞机也有好处，那就是速度快，而且航程远。 pa-42虽然很好，但是航程只有两千多公里，航速最高也只有五百公里。这已经是小型的在这两方面表现最好的螺旋经飞机。而这样的飞机，无法让他在美国的西部直接飞到东部。 如果是喷气式飞机那就完全不一样了。那些飞机能有四千到五千公里的航程，足以在美国本土任何地方飞到另外一个地方。 “我们住哪里？” “比佛利山四季酒店。”林克打开舱门，说。“据说那里经常有明星出没。希望你会喜欢！” “我不追星！”杰西卡也准备下飞机，她打开舱门很是大言不惭地说。“我只担心那些男明星看到我就又要和他们的女友闹情变。” 林克顿住了，说：“这还真是个问题。要不我们换酒店？” 杰西卡噘嘴说：“快下飞机。没看汉娜小宝贝都在伸手要抱抱了？” 林克看到小家伙还真的在儿童座椅上向自己伸手了。他连忙到后面将她抱出来，不然这丫头又要哭给他看了。 其中一个保镖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过来跟他说：“老板，租车公司已经为我们准备好车子。” 在伯班克机场内就有好租车公司。林克打算要在洛杉矶玩两天，那当然要一辆车子。事实上，他打算租两辆。一辆给三个保镖开。 所以他租了两辆最新款的宝马。 住酒店，林克不会委屈自己。总统套房，但客厅就超过两百个平方米，附属有一个小吧台、一个音乐厅和一个休息厅。 “这房间不错。但为什么只有一间？”杰西卡牵着汉娜走出来。“你要和保镖一起住吗？” 林克摊手说：“他们只剩下一个总统套间，所以你只好将就一下了。至于我当然是不可能住在豪华套间的。” “那你住在哪个房间？” “当然是主人房！” “好吧，我和汉娜住在客房！”杰西卡看到英语厅的那台白色钢琴，说。“哇喔，是蓓森多芙，这可是世界上最好的演奏钢琴之一！你知道吗？我曾经想过要成为一个钢琴家。可惜我妈妈只愿意给我买一台电子琴，因为我弹得太差了！” 其实林克想说，如果她想住主人房他可以大方地让出一半的。但他觉得这话说了好像会太过调情了。现在他和杰西卡还到那个地步。 杰西卡已经打开琴键上盖，然后坐在上面胡乱弹了一会，哈哈笑着说：“现在我连两只老虎都忘怎么弹了。”她又看到汉娜摸着钢琴一条腿，一脸的惊奇。“哈哈，你看汉娜这表情真可爱。也许她会喜欢钢琴。” 她说着将汉娜抱到她腿上坐着。小家伙张开巴掌按在琴键上，结果她自己好像被钢琴的声音吓到了。整个人向后缩进杰西卡怀里。 杰西卡被她逗得娇花乱颤，一边捉住她的收按在一个按键上说：“汉娜听，这就是钢琴弹出来的音乐。哆唻咪……” 小家伙似乎明白了，于是她挣脱杰西卡的手，自己试着按在琴键上。响了一下，她向后仰头望着杰西卡嘎嘎的笑，然后又去按一下，又笑。 杰西卡被她笑得萌化了，也伸手去胡乱按琴键，还一边甩着头假装自己是在音乐厅面对观众忘情演奏。小家伙也被她带的用一双小手在琴键上乱拍。整个客厅回荡着杂乱无章的钢琴弦震动声。还好钢琴的音质很好，要不然这绝对是无法忍受的噪音。 林克依在墙边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女孩在那里胡闹。 杰西卡看到他嘴角的笑，也为自己小孩子气的表现不好意思。她拂了一下脸旁的头发，说：“看来汉娜很有音乐天分。你听，她弹出来的每一个音调都非常的悦耳。” 林克实在忍不住哈哈笑着说：“是的，我想这台钢琴的制作师听到你的赞扬他会很高兴的。”钢琴的音调还有不好听的？又不是吉他。 “嘿，我是认真的。”杰西卡涨红了脸大声说。“你看她弹得多认真。” 还别说，汉娜确实一心一意地在钢琴上乱拍。 林克微笑着说：“也许我可以给她买一台钢琴。然后你来教她。” “我可不行。我连一首曲子都没弹完整过。” “那你也可以监督她好好学！” 杰西卡终于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她低下头和汉娜一起乱弹一通说：“也许我可以考虑一下。不过那也许需要考虑好久。” “那你好好考虑。” 杰西卡乱弹了一会，收手说：“明天你有什么计划吗？” 林克听她岔开话题，便笑着说：“你之前来过洛杉矶吗？” “来过，不过那是在八年之前了。”杰西卡看了一下汉娜的手，看她手掌都拍红了，连忙将她抱开，然后合上了琴键盖。一边帮她吹着一边说。“那是一个暑假，和我爸爸妈妈一起来的。那个时候去过杜莎夫人蜡像馆、比弗利山庄、中国戏院、落日台和各个购物中心。还去过圣莫妮卡的沙滩。他们还想带我去迪尼斯乐园的。但那时候我已经十四岁了，所以我拒绝了。” “那这次有什么地方想去的吗？除了罗迪欧大道之外。” “当然，我要去第五大道血拼，还要去威欧拉街给我一些朋友买一些小礼物。”她说着看着还扒拉着钢琴的汉娜，说。“汉娜要是再大一岁的话，我们也许还可以去迪士尼乐园玩。可惜她还太小。” 林克打了一个响指说：“那么我们晚上就去出去玩。今晚要去星光大道吗？” “我不追星。那里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倒不如去露天歌剧院听音乐。哦不，汉娜还小。”杰西卡想了一下，说。“也许我们可以去动物园。老洛杉矶动物园。也许汉娜会喜欢。对了，你带她去过动物园吗？” 林克摇头说：“你知道，我将她从德国带回来，天气一直都很冷。我极少带她出门。” “那就没错了。我们去动物园吧。不过老洛杉矶公园在山上，现在风比较大。会不会出问题。” 林克笑着说：“也许我们可以给她穿上兔子装。那样她就不容易被风吹到了。” “好主意！”杰西卡笑着说。“希望动物园的工作人员不会误会我们偷了他们的兔子。” 他们参观完房间，然后就开始整理行李。入夜之后，他们又叫了客房服务，他们也没喝酒，以免酒后乱性出不了门。 吃完晚饭后，他们又驾车去了动物园。老洛杉矶动物园之前还只是白天才开放，但山下开发了房地产，附近的居民也多。只要是周末，晚上也会营业到九点半。 汉娜第一次看到那些动物，鸵鸟、骆驼、老虎、熊、鹿、美洲豹等等，差点都不愿意走了。只是她不知道她在兴致勃勃的看着动物园里的动物，其他孩子也一脸懵逼外加羡慕地看着她这只会咿咿呀呀说话的大白兔。 第一五一章 时尚好黑 “早。在看什么呢？”杰西卡醒来以为自己已经是很早了。结果她出到客厅就发现林克已经在客厅用酒店提供的笔记本上网了。 她来到林克身后俯身看了一下，发现他是在看葡萄酒的专业网站：“你在研究红酒。” 林克被一股诱人的清香充斥鼻腔，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正好从她睡袍衣领看到某个男人都想看到的东西。他一把捂住鼻子扭回头，含糊地说：“也许我该研究葡萄！比如，粉红色的葡萄！” 杰西卡看他这样子，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捂住衣领站了起来轻声骂了一句：“色鬼。”然后小跑着返回了房间。 林克看着她袅娜的背影没入房门，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没有那睡袍该多好。 杰西卡从房间里抱着汉娜出来，他已经换上了一身休闲装，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薄羊毛衫，外面是一身还是的皮夹克，下面是一条蓝白色的牛仔裤。但这身衣服依然将她火爆的身材显露无疑。 其实他很羡慕被她抱出来的汉娜。小家伙的手可以放在她胸口高高的突出物上。而他看一眼就被嫌弃！ “她该换尿布吗？”杰西卡抱着汉娜说。“我好像闻到了一点臭味。” 林克这才想起宝贝女儿才睡醒，那肯定是要换尿布的。 于是他忙活了好一阵。换尿布，然后给小东西漱口洗脸，然后由先给她喝了羊奶，再叫来早餐。 吃完之后都八点了。 等杰西卡吃完后，他问：“那么，早上我们先去哪里？” “罗迪欧大道。”她打量了一下他，笑着说。“那里有很多时尚男装。” 林克心里惊喜，这是要送他衣服吗？ 却听她又笑着说：“我打算给买一套西装送给我爸爸！” 虽然很是失望，但是林克他们还是先去了罗迪欧大道。 事实上行，罗迪欧大道并非只有时尚男装。在这里有各种各样的时尚品牌。杰西卡看过几家商店后，就买了一身黑色西装。 林克只看一眼就知道那绝对不是买给自己的。因为码数不对。 “看，那是dior（迪奥）。我们去看看！”杰西卡指着远处一家店的招牌。她说着就加快了脚步。 迪奥是法国的时尚品牌，后来男装独立出来。不过这一家明显没有那么明显的区别。里面有女装、香水等等时尚品，当然也有男装。 林克抱着汉娜跟了上去。 他们刚进了门，里面顾客是不是不多，而是没有。偌大的店面除了两个店员之外，就再没有活人。 林克不得不承认，那些衣服他看不出什么时尚，但这装修足够典雅的，人进来后就能感觉到一种平静的赏心悦目。里面的轻音乐更加是让人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一个店员上来微笑着说了一句：“有什么可以帮你们吗？” 杰西卡回了一句：“谢谢。我们想看一看男装。” 那店员看了一眼林克，说：“好的，请跟我来，男装在这边。” 林克以为杰西卡还是要给弗洛林买衣服，他就抱着汉娜跟在后面。 杰西卡仔细看了一会，突然指着一套竖条纹的黑色休闲西装，问说：“你觉得那一套怎么样？” “弗洛林穿好像有点大了！” 杰西卡瞪大了眼睛，好像是在生气，但又好像想要笑。她嘟了一下嘴，伸手将汉娜抱过去说：“我只要给我爸爸买一套就可以了。剩下的我妈妈会解决。我觉得它会适合你！你去试试，看看我的眼光怎么样。”她说着让店员将那件衣服取了出来。 林克也就接过来，直接换上了。 他整理好衣服之后，看到杰西卡眼睛里好像亮了一下。只听她说：“原来你真的很帅呢。这一件上衣很不错。也许你应该再选一条配搭的裤子，还有皮鞋。” 那店员眼睛极毒，她笑着说：“这西装是我们的首席设计师阿斯瑟先生今年设计的新款手工西装。也许我可以帮这位先生配套一些搭配的服饰。” “那就拜托你了。”杰西卡微微翘着嘴角又对林克说。“我就说我的眼光很不错！” 很快那店员有选来了一件有着同色绣花的淡粉色衬衫，和一条和西装同色并且同样带着竖纹休闲西裤。这两件都不是能在外面直接换的。他只好进了更衣室。 他换好了出来，张开双手转了一圈，说：“怎么样？” “美呆了！你果然是个美人儿。”杰西卡咯咯笑着说。 正好汉娜也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克，小手还合了起来，似乎在说：“你将我爸爸藏哪里去了？” 杰西卡等他走过来，伸出一只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说：“这一身很好看！”她收回手将汉娜放到他身上，说。“也不要麻烦再换回去了。不如今天就穿着这身吧。” 她说着就去柜台结账，她拿出卡还说：“有搭配的领带吗？” 拿店员从身后的货架上取下来一条带着金丝细斜纹的宝石蓝色领带说：“这领带让人显得更加高贵庄重。而且可以搭配多种颜色的衬衫和西装。” 杰西卡拿着领带帮林克系好。只不过她很是笨手笨脚，嘴巴里还说：“我看过我妈妈帮我爸爸系领带的。好了，就这样。看起来很不错！一起算账吧。” “还是我来吧！” “我要讨好大老板，以后好升职加薪。你不能坏我大事！”杰西卡马上像只可怜兮兮又带着讨好的猫咪抱着他一直手臂蹭着。 林克被手臂接触到的软软的弹性，脑子就就好像是被加热了的鸡蛋开始变得僵硬了。 “一共是三万一千二百八十美元。请问是信用卡还是支票？” 杰西卡松开林克的手臂，飞快地拿出一张卡，在林克回复神智之前就付了款。 林克看着他换下来的那些衣服也被装进了一个袋子，走出店时。他笑着说：“我还不知道原来你的薪水这么高。” “哈哈！我是总经理嘛！位高权重，当然要给自己高一些的薪水，要不然怎么配得起我们公司的资产。我的年薪可是三十万美元。所以我是小富婆！” “你的年薪就算有三十万，但你上任才不过两个月吧！” 杰西卡得意地笑说：“你忘了，我和大资本家林克·汉斯先生签订了一份大合同，我可是有10%提成的。那可是在我担任总经理之前的酬劳。” “哇，我找到毕坚店了。”她好像是发现了宝贝一样，拉着他的手加快了脚步。 林克只好也跟着加快了脚步。 听她一边走一边滔滔不绝说：“毕坚店时整个洛杉矶最有名的男士时尚品牌。曾经给克林顿和小布什两位总统、还有美联储主席本·伯南克都定制过服装。可惜它只接受预约。希望我们能进去看看。听说里面的一件手表都能人将豪宅抵押出去。” 毕坚店虽然只接受预约。但并非是说他们店门开着却不允许别人进去。而是里面的东西都是不卖的。想要买他们的东西，只能是预约他们的设计师进行量身订造。 店里的东西就是用来展示的。所以这里虽然没有东西卖，但依然会接待客人。 他们进了店门。也没有店员接待。一个长发美女店员只是在一个柜台后微微向他们点头，也不理他们。 杰西卡还拉着他的手，指着墙上一个有机玻璃上的一双鞋子和皮带的组合小声说：“皮鞋皮带加起来是四千美元，之比你现在的贵了一点点。可惜这里只接预约。不然我该早想到先来这里看看的。” 林克看到哪皮鞋和皮带上的纹路。那是鳄鱼皮的。 他还看到墙上挂着一件蟒蛇皮的外套和一件夹克。两件套加起来要一万三千美元。 其实那也不贵。至少比墙角放着的一个鳄鱼皮行李箱要便宜。那需要两万美元。 两人在店里再看了一圈，杰西卡走到柜台问那个店员：“小姐，这店里的东西都是展示品吗？” “是的。那些都是非卖品。”那店员微笑说。“不过我们也有一些商品是销售的。比如我后面货架上的之中的某些商品。” 林克抬眼看了一下，上面有领带、皮带和鞋子。 “这些也是你们的设计师设计的？” “这些是我们的外围设计师设计，由我们加工的。” 杰西卡看了一下林克现在脖子上的宝蓝色领带，便指着货架上一条玫瑰红色的细黑纹领带说：“能给我看看这条领带吗？” “当然可以。”店员将哪条领带取了下来说。“这领带四百二十美元。” 杰西卡将领带在林克身上比了一下，很是满意，说：“那帮我包起来。” “好的。”店员依然微笑。“请问这盒子要码？”店员说的是原先放领带的蓝色盒子。 “当然要。” “如果要盒子的话，价格是七百二十美元。另外这红宝石领带夹要吗？它价值六千四百美元。” 杰西卡拿起那个盒子翻来覆去：“我的老天！这个纸盒里面镶了金子吗？” “不。它只是一个普通纸盒。本身价值不到一美元。但是它上面有我们毕坚店的logo。所以它现在价值三百美元。” 林克笑着拿出钱包，然后将钱包放在柜台的玻璃桌面上取出卡说：“都要了。” 杰西卡看林克拿出了钱包，也不好在抢着结账。不过她还是小声地说：“我觉得这应该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总经理小姐。难道你忘了我是大资本家吗？我怎么能一直剥削你呢？” 林克的卡当然不可能处于透支状态，卡很快就刷好了。 他们带着提了东西的保镖离开这家店。 杰西卡刚出门就抱住他的手臂说：“本来我还想看看据说能价值一所豪宅的钻石手表的。但现在看来，我们下次还是别来这家店了。一个纸盒就要三百美元，他们的logo比商品本身的价值还要高。原来钱都用在名气上了。他们的东西未必足够好。” 第一五二章 不是送给你的，是要送给我女朋友的 林克这时才知道，泡妞还带这小孩子，绝对是个败笔。 他们不能随心去自己想去的餐厅吃饭，因为林克不想女儿吃到那些转基因食品。而一般档次的餐厅没办法保证所有食品都是有机食品，就是高级餐厅也要非常小心吩咐一定要用有机食品——包括调味料在内。 午饭后，汉娜还要睡午觉，他也不能将她丢在酒店里，只能在酒店里守着。 林克几乎不睡午觉，而杰西卡陪着汉娜睡午觉，他也不用专门守着汉娜担心她醒来会哭。所以他去了套房的书房。那里有一台台式电脑，上网方便一些，在书房里也更舒服一些。 他去看了几个朋友的社交网站，哈利的社交网站成了“林克&哈利西餐厅”的宣传广告，比尔的却是他和摩尔斯的狗粮盘，发的都是秀恩爱的照片。两个弟弟妹妹的，他也去转了一圈。 亚伯特还是一如既往地将自己的私人社交网站当作红酒知识宣传站点。最后他看到弗伦的，弗伦发布了一些和他十六岁大的女儿一起游玩洛杉矶的各种照片。 他看到那些照片是每天都发的，而最后几张，竟然是今天早上发的。他就给弗伦拨了电话。 弗伦明显是在外面：“林克，那个牧场终于买下来了？”他知道林克打算买下贝克牧场。 “手续已经办理好。那个农场已经属于我了。不过，你还在洛杉矶？” “是的。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看到你上午发在社交网站的照片。”林克笑着说。 “难道你就是因为在网上看到我发的照片，所以给我打电话？” “不是，而是因为我正好也在洛杉矶。现在我在比弗利山。” “不会吧。我正和凯蒂拜访一个导演。我也正在比弗利山庄。” “凯蒂？你的女儿？” “是的，她喜欢表演，希望成为一个明星。而我正好认识一个导演。我正在这位导演位于比弗利山庄的家中做客。你什么时候来洛杉矶的？” 林克将脚架在书桌上：“昨天下午四点半才到！我正在比弗利山四季酒店。你住什么地方？也许晚上我可以和汉娜一起去拜访你。” “汉娜也来了？” “是的，她正在睡午觉，所以现在我只能留在酒店里。” “你会待多久？” 林克想了一下，觉得杰西卡不会逗留太久。而且带着汉娜，他们也没办法畅快游玩，也许杰西卡买完东西后就会回家：“可能明天就会离开。你呢？” “我可能会留得久一些。我正在和那位导演朋友谈一个项目。他一个剧本需要资金。” 林克一听，笑着说：“你打算要进军电影业吗？” “不，只是一部独立电影。但投资相对比较大。”弗伦小声地说。“剧本中有一个角色很适合凯蒂。” 林克明白了：“我还以为你打算将资金投到电影行业呢。” “是有那个想法，这次就当是试水。如果能成功，日后也许我会将好莱坞当作一个投资方向。你知道，电影和相关产业的产出还是很高的。”弗伦笑着说。“今晚你有空吗？我的导演朋友打算在他家举办一次聚会。到时候会不少的明星回来。嗯，主要是那些小明星。你知道的，好莱坞很多那种年轻貌美却在等待机会的小明星。” “不用诱惑我，弗伦。”林克笑着说。“我这次不仅带着汉娜，而且还陪着一个美丽的女孩。” “是莉莉？”弗伦笑着说。“我就说她是个适合你的好女孩！” “不是。莉莉当然是个好女孩，但她不一定是适合我的。” 弗伦似乎有些惊讶：“好吧！我不知道你竟然还能遇到比莉莉还好的女孩。” e on，不要说莉莉了好吗？” “ok。那今晚你会来吗？带上你的女朋友来！” “可是还有汉娜。她不适合那样的场合。” 他正说着，杰西卡敲了两下门就推门抱着汉娜进来了：“汉娜醒了，我想她见到你才会安心。” 林克连忙又和弗伦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他站起来过去将汉娜抱过来，说：“下午我们要去那里玩？” “我想去frederick''s。” “那是什么？” “不欢迎男士的地方。”杰西卡笑着说。 林克撇嘴说：“是男士免进的地方？你要逛很久吗？” “嗯哼。虽然那不是男士免进的，但通常男士只能留在男士休息处。因为那是一家女士内衣店。”杰西卡笑着说。“因为去买内衣的女士不会希望其他男人看到她们买那些尺度大的内衣。” 她看到林克双眼发光。她收起笑容，说：“想都不能想。我只是去买合适我的内衣。又不是买情趣的。” 女人买那样的内衣，连自己男人都希望是能晚上给个惊喜，所以通常不会和男人去买。更不要说让别的人看到她们试穿的时的样子。 “难道你要让我和汉娜留在酒店里无聊吗？你不能这样，杰西卡！”林克笑着说。“你说是不是，汉娜！” “咔咔！”汉娜当然听不懂两个大人说什么。但她会学舌。 杰西卡听到她叫自己，心里一软。不过她对林克却没那么好：“可是你和汉娜可能会等很久。你知道女人买内衣是最花时间的。你只能在小小的男士等候区干等着。汉娜会不耐烦的。” 最后林克只能是放弃了某些不太健康的想法，决定留在酒店等她回来。 不过在杰西卡离开后，他就带着汉娜出了门。不过他可不是去跟踪杰西卡。而是去了两家上午逛过的商店，大概一个多小时后他就又回到了酒店。身后的保镖提着好些个购物袋。 杰西卡直到五点钟才回来。她手里提着十来个小小的购物袋。而且看购物袋大部分都是同一个品牌的。 林克见到双眼一亮，忍不住迎了过去，要去拿她手里的袋子，说：“买了这么多吗？” 杰西卡看到他的眼神，连忙躲开了：“你想都别想！” 林克笑着说：“你让我别想什么？” “哼，你分明是想让我试穿给你看。想都别想！”她说着将手里几个不同的购物袋交给他。“这个给你看！” 她等林克接过那些袋子后，就躲开他小跑着去了房间。 林克以为她是给自己也买了内裤，满是期待从购物袋里取出里面的东西，结果一件小小的公主裙。林克将几个袋子都看过后，将袋子放到在一边自己玩耍的汉娜身边说：“都是买给你的！” 过了一阵，林克没等到杰西卡出来，心想难道她竟然没发现吗？ 他正想着，杰西卡从房门后探出头来，还有完全光裸的一只手臂和肩膀，她笑眯眯地说：“林克！我换了衣服，你想看吗？” 林克双眼精光大盛，连连点头：“做梦都想！” 杰西卡嘻嘻笑着将脑袋缩了回去，过了十几秒钟后，她才从里面迈着优雅的步点走出来：“好看吗？” 林克眨眨眼，眼里的惊艳确实怎么也眨不掉。 虽然她不是试穿内衣给他看，但她一身无肩带紫色短裙依然像一朵紫色的曼珠沙华一样绽放着高贵和致命的魅惑力。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杰西卡脸上带着甜美笑容来到他面前触手可及的地方转了一圈：“好看吗？” 她虽然穿着衣服。但这么近的距离，短裙低胸的设计和只到大腿一半的裙摆，依然让他感觉到春天的明媚。 杰西卡看他双眼直直地盯着自己看，脸上有些发热，心底去有着无法忽视的得意。她向前走了两步，一双手臂环在他脖子上，说：“你是什么时候偷偷买的？” “你出门之后！”林克双手下意识就圈在她腰间。“我觉得你上午看的时候，应该是喜欢的。” “是的，我很喜欢。所以。”她掂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谢谢！” 她想离开，可是林克比她更快。 汉娜正坐在沙发上玩着，可是她突然发现自己爹地和漂亮的咔咔抱在一起。她满脸疑惑，不明白两人为什么嘴巴对着嘴巴。还有爹地的手放在咔咔的屁屁上，是想要抱咔咔吗？ 可是如果爹地抱咔咔，那她怎么办？于是她急了，她要撒娇：“爹噫！”以前只要她装哭，爹地远远地就能听到，就会来哄的。 为什么这次爹地这么近都没听到？她真的急了，于是她使出了她的战略武器。 “呜哇哇呜哇哇哇哇哇……” 正在忘情的两个大人被贯耳魔音式的哭声惊醒了。林克赶紧松开杰西卡过去将她抱起来检查了她的尿布，发现没湿。这小家伙只抱着自己的脖子，抱的前所未有得紧紧的。 “哦哦，不怕，不怕。爸爸在这里。没事的。” 林克一边哄着女儿，一边转头笑着对脸上红扑扑的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杰西卡说：“没事。她可能是想到什么害怕的事。”这样的事，之前也有过。小家伙会在他或者别人的怀里醒来突然就哭个不停。芭芭拉说她可能是做噩梦吓到了。这次虽然不是被惊醒才哭的，他觉得也很可能使这个原因。 “也许她哪里不舒服。”杰西卡终于也醒过神来，她脸上红晕还没退，走了两步坐到他身边伸手去摸小家伙的额头。“好像没发烧。会不会她哪里疼了。” 林克也觉得有那个可能。他小心递捏着汉娜的下巴，往她嘴巴了看。她的嘴巴也发现受伤。两人将汉娜的衣服都脱了检查了全身。结果也没有发现红肿。 不过汉娜看爹地没有抱咔咔，她也突然觉得哭的不值得。她停下哭声乖乖地让那个林克穿上衣服，然后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放。她小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一双眼睛盯着杰西卡不放。 杰西卡以为她是想让自己抱，结果她伸出手要去抱她，小家伙头一扭。 “嘿，这小姑娘不理我了。”杰西卡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抬眼正要看到林克笑眯眯第盯着自己胸口看。她低头看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穿着裙子下滑了一些都差点走光了。肯定是刚才两个抱在一起时弄的。 她脸上一红，轻轻踢了他一脚，转身就小跑着去房间：“我去换衣服。” 没过多会，她惊叫着跑出来：“你将它也买了？”她手里拿着一条项链跑到林克面前将项链举到他面前。“这是送给我的吗？” 这条钻石项链她确实很喜欢，可是中间那颗四克拉的蓝钻让这条相连价值五十万美元。所以她虽然爱不惜手，但她没办法买下它。 林克将汉娜放到沙发上，拿过相连说：“当然不是给你的。” 还没等杰西卡眼里的光熄灭，他却将项链帮她戴好：“这是要送给我女朋友的！” 第一五三章 沙龙香槟 “汉娜，和爹地说baybay！”杰西卡抱着汉娜送林克出门。 吃过晚饭后，两人也不知道该去那里玩。有个汉娜在身边，总要有个人照顾。交给保镖，林克也不放心，如果小家伙哭起来，保镖是哄不住的。 晚上的时候，弗伦又一次打了电话来，林克接听电话时，正好被腻歪着抱着他看电视的杰西卡听到。听说的是林克的朋友兼合作伙伴邀请他去参加聚会，杰西卡就怂恿他去。 关上门后，杰西卡亲了一口汉娜，说：“你爸爸是个色狼！” 她劝林克出门，主要就是因为林克的手总在她腰上摸来摸去，想向上又想向下。弄的她很是矛盾。两人认识虽然不断时间了。 今天她接受了他送的项链也算是接受他做自己的男朋友。但做那样的事，她感觉自己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但她内心里好像又拒绝不了林克。 她觉得两人的进展似乎太快了。她需要时间冷却一下自己。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危险的晚上两个人分开。 林克只带了一个保镖出门，剩下的两个负责保证杰西卡和汉娜的安全。 弗伦给的地址是是一所豪宅。他的车子到达时豪宅外的停车场已经停满了车，连路边也停着一些车子不过那些车子有一些是豪车，一些确实普通的牌子。 停车场没有了位置，他只好昂让保镖将车子听到路边：“艾瑞，你可以先回去。等我回去时再给你打电话。” 艾瑞想了一下，说：“老板，我还是在这里等吧。” “那好吧。”林克下车关上关上车门。又拿出电话拨通了弗伦的号码。 弗伦接通电话，他听到的是爵士乐。看来里面的聚会已经开始了。 弗伦得知他已经到门外说：“我这就接你进来。 林克已经走到豪宅的大门前，大门正紧锁正紧锁着。没多会，们就开了。弗伦见到他，笑着给他一个拥抱说：“我没想到会在洛杉矶见到你。你是一个人来的？你说的那个女朋友呢？” “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留在酒店照看汉娜了。” “那太可惜了。我还想认识一下呢！我们进去吧。聚会已经开始了。” 弗伦示意他先进去。 林克进去后，发现大门内是一个面积不小于四十个平米的门厅，这里面甚至有一个小花圃。正面有一面装饰墙挡住了视线，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不过听里面的音乐，似乎这个聚会病不是在客厅里举办的。 弗伦笑着说：“他们都在后面的花园里。” “你这个导演朋友应当是个大导演吧。”在好莱坞能在比弗利山庄拥有这样的一座豪宅的，那肯定是有钱人。作为导演来说，如果不是大导演，还真的没办法成为有钱人。 “事实上马丁还不是大导演。他买房子的钱是用在金融市场赚到的。”弗伦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他之前是一个不太又名的作者。去年开始进入电影行业，拍了一部刚收回成本的独立电影。现在他手上有一个剧本，听说我来了就邀请我投资。” 林克跟着他一边往里面走，一边笑着说：“他不会是斯托尔的客户吧。” “没错，他是的。现在他还有将近一千五百万的资金留在我们公司。” “你们的私人关系？” “我们在十年前是邻居，后来他投资我一些资金。在你投资我之前。现在我们是朋友了。他是一个很值得信赖的朋友。” 他们穿过客厅，走到后门拉开了一道玻璃门走出去。走下十几级阶梯就来到一个花园。花园的中间是一个泳池，在泳池的四周三三俩俩坐着人。 他笑着说：“我还以为会是一个狂野派对呢。” “这算是一次露天的沙龙吧。”弗伦笑着说。“如果是狂野派对，那是绝对不能在户外的。这附近虽然人家不多。但附近也有几户人家，太吵闹会让人投诉的。” 林克一眼望去，花园的两边种植了树木，而正对山下的一面却没有任何遮蔽，能看到山下城市中的灯光。他笑着说：“住在这里确实很不错。很安静，而且风景也很不错。” “是的，所以如果在洛杉矶不能在这里拥有一座别墅，你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有钱人。”弗伦看了一下前面，说。“马丁来了。” 林克定眼看，发现一个穿着一条穿着白色休闲t恤金发男人正拿着酒杯走过来。他看起来菜三十来岁的样子，而在他身后，还有一个脖子上绑了一根蓝色丝巾的女孩托着一个一盘子的酒跟着。感觉就像是个花花公子。 “林克·汉斯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我是马丁·罗斯福。欢迎你参加我们的派对。” “很冒昧不请自来。” “不，不。当弗伦说你能来的时候，我很高兴！”他说着转身从身后的那个女孩手中托盘拿了一杯香槟说。“要来一杯吗？” “好的。”林克捏着杯脚接过酒杯。“谢谢！” 马丁笑着说“其实我很早就想认识你了。汉斯先生。特别是弗伦说你是他的朋友。你对那群吸血鬼的做法确实很能让人出一口气。”他说着又给弗伦取了一杯，然后对林克伸出了酒杯。 “马丁，叫我林克就好。我的朋友都那样叫我的。”他伸出酒杯稍稍高于对方的酒杯杯口碰了一下。 林克喝了一口酒，口感强劲，香味相当复杂。他又喝了一口，说：“这是用霞多丽酿造正宗的香槟。是超干型的。这样的香槟可是非常少见的。” 马丁拿酒杯对着白炽灯看了一下，笑着说：“不愧是拥有最大葡萄庄园的人。这确实是超干型沙龙香槟。一八年出产的。不过出产数量不多。我也是用一瓶六十年代的干邑从一个朋友那里换来的。” 林克也对着白炽灯看了一下，金黄色的酒液中带着一点绿色，气泡也很细致。他笑着说：“我还以为沙龙酒庄只出产干型香槟。” 香槟大多是干型，也叫做自然型。如果不是非常成熟的葡萄酿造的，通常会添加1%的甜酒。 除了干型之外，还有完全不添加任何甜酒的超干型和绝干型。当然也有添加更多甜酒的半甜（半干）、甜、超甜和绝甜几种类型。 虽然都是同样的酿造方法，又是同样的品种的葡萄做原料。但真正的葡萄酒行家，只将法国的香槟视作香槟，其他国家酿造的只能叫做气泡酒。 这些东西，林克也是在自己最近才知道的。 他也在一些资料看到过，沙龙酒庄只酿造白中白香槟。 沙龙酒庄只在天气适合的年份才会酿造葡萄酒。十年之中通常只有三年会酿造，每次酿造产量通常是五到六万瓶。其余年份的葡萄宁愿倒掉也不会用来酿造。所以，沙龙香槟每一批都是香槟中的明星。 不过沙龙酒庄宁缺毋滥的酿造原则，让沙龙香槟相当的稀少。 他还真的没能喝过沙龙香槟。不过也不是他没办法弄到，而是他没想着花那个力气去找。他却是没想到无意中在这里喝到了。而且是极少见的极干型香槟。 弗伦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谈怎么样？” 马丁笑着指了一下一个角落说：“那里很安静，也许我们可以在那里坐下好好品尝这香槟。” 三人沿着泳池边的防滑瓷砖想角落走过去，一路上，不少穿着泳装的美女帅哥向他打招呼。有些人林克在电视上见过。 这天天气还相当的冷，而这又是在山上。山上的夜间风相当的大，不过这些人坐的地方竟然有带着一丝香气的暖风吹出来，想来这也是他们能在沙滩椅上坐得住的原因。 院子中数十盏白炽灯让后花园的犹如白昼。马丁一路上和那些帅哥美女说上几句，一直带着林克他们来到一个角落里的小圆桌边上坐下。这里远离白炽灯，只有一盏昏黄的柱式庭院廊灯。如果是情侣之间在这样的地方坐着聊天倒是会很有情调。 他们是三个人，而且都不可能是情侣。而马丁邀请林克他们坐到这里当然也不是为了品尝香槟。 他们各自坐下后，马丁在廊灯上按下某个开关，小圆桌周围的一圈绿草之间喷出一股暖风。风的温度不算高，但也能将山上夜间的冷意吹散。 马丁笑着说：“洛杉矶的晚上相当凉爽。特别是在山上。而晚上偏偏是气氛最好的时间段。所以保温很重要。” “只要有条件，确实要更注重生活品质。”林克点头说。“你知道我居住的地方其实晚上也有些凉爽，所以在春天的晚上我们也极少呆在外面。你教会了我一个解决的办法。” 马丁笑着说：“哈哈，这确实是我想到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噪音小一些的鼓风机，然后用一些能散发方向的无害材料过滤空气，通过管道将加温后的空气送到你想要送去的地方。” “哥伦布告诉过我们，不管事情多简单，但第一个解决它的人都不简单。” “所以其实我很得意！”马丁笑着对他和弗伦举杯。“我觉得这酒确实很不错，不愧沙龙香槟这个名头。” “确实是。”林克其实没喝过多少种酒。想要真正成为懂得品葡萄酒的人，没有喝过所有种类的数千个酒品，都不敢说自己会品酒。 相对普通人而言。 不同的气候不同的土质种植出来的同品种的葡萄用同样的酿造方法，酿造出来的葡萄酒都会不一样。不用说那些不同产区的葡萄，就是同一片葡萄林在不同的年份种植出来的葡萄，由同一个酿酒师用同完全一致的酿造办法酿造出来的葡萄酒，都会有一定差异。 而每个人的的味觉敏感度又不尽相同，每个人对各种不同味觉的敏感度也不相同。所以每个人感觉最好喝的葡萄酒都会有他自己的选择。 其实，五千美元的波尔多红酒在某人喝着，或许就像是洗尿布水的味道。而这个人感觉最好喝的葡萄酒可能是不到五十美元一瓶的不知名的葡萄酒。 所以想要找到自己最满意葡萄酒，需要多喝不同的品种的葡萄酒。只有那样才能懂得怎么去品尝葡萄酒，并且选择出最合适自己的那种。 而林克对这种超干型沙龙香槟，其实不是很欣赏。 第一五四章 投资好莱坞？ （三更真累，求订阅） 以下正文 ………… 在交际中葡萄酒是一种很好的媒介。至少它可以是喜欢葡萄酒的人之间很好的话题。 马丁明显就是将葡萄酒当作三人之间的一个话题：“我听弗伦说，你拥有三个种植面积很大的葡萄园。去年请来了亚伯特·安东尼作为指导酿造不少的葡萄酒。” 林克笑着点头说：“是的，我很荣幸能邀请到亚伯特作为我那些酒庄的酿酒的指导。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酿酒师。” “是的，他确实很出色。我认为他应该是世界上排名前三的酿酒师。我的收藏品中就有数瓶他的作品。本来是有十几瓶的，不过其他的已经被我喝掉了。哈哈，我很欣赏他的技术，我的很多朋友也很欣赏。他的酿造的酒能给人的感觉很多变，有时像是娇怯可人的【处】女，有时像是默契无间的红颜知己，有时却又像是火辣妖媚的【妓】女。” “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听人将酒比作女人的。”林克听他说完不由失笑。“我想亚伯特听到你的评论之后的表情肯定会非常有趣。” “也许他会觉得我是他的知己。”马丁笑着说。“弗伦知道我。我在还是个穷小子的时候就开始收藏红酒。那时我甚至因为收藏红酒被我女朋友甩了。她她诅咒我：让我以后泡在红酒里死去。” 弗伦听他提起旧事，笑着说：“这家伙说的没错。我记得，在那个时候，他邀请我们这些邻居去他家品尝红酒。我记得那个时候你拿出了九瓶不同的红酒。” “是的，我记得那是我最好的九瓶酒。最便宜的一瓶也花费了我一千两百美元。最贵的一瓶是卢瓦尔河桃红。好像花了我五千美元。” 马丁笑着说：“别人收藏红酒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投资。所以他们总是不喝，一瓶一瓶地放到地窖里，天天数着这瓶酒今年升值多少，那瓶明年会升值多少。但他们都忘了，葡萄酒酿造出来最根本的目的是，要喝掉它。” “如果都像你那样想的话。我们酿酒的会很慘的。”林克笑着举杯说。“很多葡萄酒其实都没被喝进肚子，至少不会在短时间内喝掉。有相当一部分葡萄酒只是从酒庄转移到私人酒窖。那对于红酒来说，是一种非常重要的销售方式。如果都像你这样想，我想我的那些葡萄酒很很难卖完。” “你可以放心，像我这样想的人不多。至少我知道的不多。”马丁轻声笑着说。“对了林克。你的酒什么时候可以销售，也许我该买几瓶尝尝。” “我有三个不同产区的葡萄园，而且酿造了超过一百个酒品的葡萄酒。如果你都要品尝，那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笔大生意了。” “嗯，希望你的酒不会太贵。” 弗伦笑着对林克说：“他好像自己组织了一个葡萄酒爱好者协会。如果你的酒能让他满意。也许你会增加不少的客户。” “真的？那可真太好了。” 马丁笑着说：“是的，我们来自各个行业，但是都对葡萄酒有很强的兴趣。他们每周至少要消费两瓶葡萄酒。而且都是葡萄酒收藏者。” “也许我该邀请你参加我计划中的品酒会。亚伯特会为我邀请一些品酒师品鉴我的酒。” “品酒会？那太好了，我还是第一次被邀请参加专业的品酒会。能和品酒大师和酿酒大师交流肯定是非常棒的体验。” 马丁笑着说：“不过在这之前，我能去拜访你吗？林克。我希望能造访你的汉斯农场。我听说他位于内达华的南部，就在维京河谷附近！” 林克有些奇怪，不过他还是点头说：“是的，就在维京河谷的西面。” 弗伦解释说：“其实他的在为他的新电影寻找合适的拍摄地点。” 他正说着，马丁的电话响了。似乎是又有谁来了。马丁挂断电话说：“克里斯托弗·诺兰来了，我要先失陪一下。” 林克举起杯示意他自便。 等他走远后，林克才笑着说：“看来他在电影行业很有人脉。连克里斯托弗·诺兰都来参加他的聚会。” 克里斯托弗·诺兰是好莱坞的大导演。导演过英雄片两部《蝙蝠侠》，导演过科幻片《盗梦空间》，还导演过战争片《敦刻尔克》，每一部都是大卖之作。而且他自己有一个制作公司，在他导演的电影里，他经常兼任制片。 “他们是朋友，之前马丁的第一部电影就是克里斯托弗·诺兰帮忙找到发行商的。”弗伦笑着轻声说。“马丁其实是一个能力很不错的人。也许他能在电影行业走出一条路子来。你有没有兴趣投资他的新电影？” “怎么？你们的投资还不够吗？” “他要做一些特技，还要拍成3d电影，会邀请一些二线的明星参演。成本预算要去到五千万美元。” “是什么电影？你做过市场调查？” “是一部西部牛仔电影。市场调查我正在做。不过从现在反馈的消息上看，市场期待一部能拍出新意的西部牛仔片。而他的剧本确实挺有新意的。” “这么说你看过剧本了？你觉得怎么样？” “剧本写的不错。故事也很吸引人。其实故事的原型你或许也知道。事情就发生在八年前的维京河谷。” “八年前？维京河谷？”林克回忆了一下，猛然睁眼说。“你是说红脖子民兵造反的事？” “是的，就是那件事。内达华牛仔民兵驰援牧场主武装对抗联邦骑警并且让联邦骑警妥协的故事。不过其中做了很多艺术渲染。你明白的。真实的经过通常不会有太好的画面感。” 林克想了一会，笑着说：“那件事当时确实很轰动。连我一个小孩都听说了。但是剧本里的故事主要是讲什么的？” “故事的就是讲述一个联邦参议员家族因为外国公司想要在某个地方修建一个光伏达电站，想要一个牧场的土地。所以使出政治手段让法院判决那个农场主的农场违法，并罚以重金。并且派联邦骑警去没收牧场的牛群。而牧场主的女儿和民兵队的队长是恋人——他们也是影片的男女主角——他们向全州的民兵发出求援。数百牛仔民兵火速增援，并动用直升机、无后坐力炮等先进武器与联邦骑警对抗。其实这是一部自由和极权主义之间的斗争。其中也穿插了一些感情故事。” 弗伦说着喝了一口酒说：“这个剧本虽然也是在描写牛仔的英雄特性，但着重描绘一个团结的牛仔团体。剧本的优势还在于是有原型的故事，同时也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部描述地方武装与联邦武装对抗的电影。那具有相当的新意。” “所以你很看好？”林克觉得如果剧本真的不错的话，他投资一点钱玩一些也无不可。 弗伦实话实说：“是的。我有不少资金正在寻找投资项目，如果有好项目的话，我也愿意尝试。而且马丁说凯蒂很适合剧本中一个戏份不少的角色。” 林克考虑了一会，说：“我手上也有不少的钱。上次你提到的国债我让我的律师买了五亿美元。就再买不到更多了。接下来打算建风电站，暂时也用用不了多少钱。” “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建议你投资一点钱，我计划投资一千万美元。听马丁说，现在他还有将近两千五百万的缺口。其实像马丁这个剧本拍出来的电影，除非是票房非常高，实际上不会有太多的周边收入。所以这部电影就算赚钱也不会赚很多。但成功的投资经历，每一次都会重要。” “难道你就没想过会失败？” “失败的经历更重要！”弗伦笑着说。“失败能让我看到自己的不足。” 两人正说着，都看到马丁领着一个男人一路走过来，一路上在那边玩的年轻人都凑过去打招呼。就连刚才在泳池游泳的也从尽可能地从泳池上来。 林克轻声说：“这些都是演员？” “是的，没有那个是红的。最多也就是好莱坞的三线演员。有一些更加是只接过一些龙套一样小角色。” “你女儿没来？既然她想要做演员，认识克里斯托弗·诺兰那样的大导演可是难得的机会。” 弗伦指着一个角落，笑着说：“她在那里。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儿，知道该怎么做。” 林克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果然看到一个穿着牛仔长裤的女孩单独卧在一个白炽灯下的看书。 第一五五章 好莱坞大伽 马汀和克里斯托弗·诺兰两人应付完那些想要和他们攀关系的年轻演员们，终于来到这个角落。 林克和弗伦同时站了起来。 马丁笑着将克里斯托弗·诺兰介绍给他们。他看着他们说：“我想克里斯托弗的电影作品你们应该都看过。” 弗伦笑着说：“是的，我至少看过大部分，不过最让我耗费脑力的，是盗梦空间。那部电影不仅让我花费了三十美元的电影票。还让我买了一张光碟看了几次才看明白了。” 林克和克里斯托弗·诺兰握手说：“也许所有的超级英雄迷都要感谢你。三部蝙蝠侠系列中，有两部总票房都超过十亿美元。那着实让本来低迷的超级英雄电影打了一计强心针。”他回忆了一下，说。“08年《黑暗骑士》似乎是第一部超过十亿美元票房的超级英雄电影，我说的没错吧。” 克里斯托弗·诺兰笑着说：“你说的没错。第一部是前传《侠影之谜》。票房虽然只有三点五二亿美元，但它让我获得后两部的制导资格。”他是一个脸庞有些大的男人，一头浓密的金发，让他看起来只有四十来岁。但实际上他已经是五十二岁了。 马丁等他们打过招呼后，让临时服务员送了一杯沙龙香槟过来，又对林克他们说：“你们刚才在谈什么。我远远就看到你们似乎聊的很高兴。” 弗伦笑着说：“我们在说你的新电影。” 林克点头说：“是的。我没想到你竟然是打算拍在内达华发生过的真事。我记得那件事在全美都很轰动。那个老牛仔几乎在一夜之间被所有的美国人认识。” “就和你一样。他也是对抗美国极权主义的英雄。而且你们都成功了。”马丁笑着说。“刚才你们说到哪里了？” 林克笑着说：“说到你的这部电影似乎还没拉到足够的投资。” 马丁点头说：“正如你所知道的，我确实还没得到足够的投资，还缺了两千五百万美元。而弗伦正在考虑。” 克里斯托弗·诺兰给马丁背书说：“马丁这个项目，我个人觉得非常有前景。如今已经极少的西部英雄片，或者说没有成功的西部英雄片。而马丁这个项目换了一个角度去描述西部牛仔。其中的成功元素不少，黑政治、爱情、自由和极权的冲突。那是从另外一个角度阐释美国梦。” “听起来那会是一部有内涵也很商业的电影。” 马丁哈哈笑着说：“是的，我在尝试拍摄商业片。” 林克笑了笑，说：“我能看看剧本吗？也许我会有兴趣投资。” “当然可以。我这就去拿剧本。” “需要签订保密协议吗？” 马丁笑着说：“你是弗伦的朋友，我相信你的人格。而且我的剧本已经进行了登记。不过我希望你不要给无关的人看到剧本，以免剧透。” 弗伦这时笑着说：“马丁你也不用去拿了。我那本剧本凯蒂正在看。” “看来她很勤奋！”马丁对弗伦将剧本给凯蒂看并没有不满。因为凯蒂已经在他的剧本中确定了一个小角色。虽然说不应该将其他戏份的剧本也给她肯。但那也是弗伦提出来后他同意的。 弗伦笑了笑没说话，只拿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 没多会凯蒂走拿着一本书走了过来。 “爸爸，你找我。”她说着看了一下其他三个人，似乎是才知道克里斯托弗·诺兰来了。她惊喜地低叫一声。“老天，你是克里斯托弗·诺兰导演！” 克里斯托弗·诺兰坐着笑说：“是的，我是克里斯托弗·诺兰，很高兴认识你美丽的姑娘！” “你好，我是凯蒂·皮特。”凯蒂脸上带着兴奋的光芒，很高兴见到你。 弗伦站起来给女儿介绍说：“大导演先生你肯定认识。这是林克·汉斯，我的朋友。我能在短时间里起死回生，主要是得到他的信任，他投资了我三亿美元。” “汉斯先生你好，我爸爸经常提到你。不过让我记忆最深刻的，是你发出的悬赏，那让我很心动。虽然我爸爸也那样做了。但我还是你是最酷的。” 林克看着这个年轻的姑娘，终于明白弗伦为什么说他女儿是个聪明的人。 克里斯托弗·诺兰是大导演，他根本不需要恭维。而她也恰当在大导演面前表现出一种勤奋和努力捉住机会的品格。而对于他，却又恰如其分地恭维了一下。 林克对这个女孩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而且对方还是弗伦的宝贝女儿，他也很是友好地笑着说：“你好！弗伦也经常提到你，说你是让他骄傲的女儿。现在看来，他确实值得骄傲。因为他有一个聪明而且漂亮的女儿。” 马丁当然也知道弗伦将凯蒂叫过来的目的。但这在他看来很正常，合理利用每一次机会，是聪明人该做的事。而且凯蒂这个小姑娘，他还在纽约居住的时候就认识。更何况，她也是自己这个剧本已经选定的角色。 他笑着说：“凯蒂，虽然他们都是大人物，但我想这不是面试，坐下再说吧。对了你还部能喝酒。”他打个手势叫来临时服务员让她倒一杯果汁来，然后才说。“你手里拿的是我的那个剧本？能先给林克看看吗？我保证你离开之前会拿到另一本！” “当然！”凯蒂将剧本交给林克。 林克先是翻看第一页。第一页主要是对角色的人设，还有拟定的演员人选。他仔细看完了人设，觉得都很细致。由此看来，马丁至少在剧本方面是非常认真的。他又仔细看了十几页剧情就合上了剧本。 正在和其他几个人谈笑风生的马丁注意到了，问他：“林克，觉得剧本怎么样？” “看了一些，我觉得剧本需要在安静的地方认真去看。”这是一种赞赏的说法。 “希望你能给一些好的建议。” 有两个导演和一个想当演员的小姑娘在场，他们三个人开始谈电影当然很正常，正确第说，是两个导演在说电影，凯蒂听的津津有味。而林克和弗伦却是一头雾水。 最后马丁发现自己冷落了两个客人。他道歉说：“弗伦、林克。很抱歉，我最近在电影的拍摄手法上有了一些领悟，脑子里想的都是电影。遇到克里斯托弗，我就忍不住将心里的想法向他求证。” 克里斯托弗·诺兰耸肩，说：“怪我！” “是的，那确实怪你。你让我不得不下意识讨好你，以便从你身上学到更多！”马丁笑着说。 弗伦哈哈小说：“其实我理解，如果有人和我谈投机，我也会忘记身边其他人。” 克里斯托弗·诺兰笑着对林克说：“林克，你的兴趣呢？赌博算吗？不要误会，我听说过你的事。你的经历很神奇。‘拉斯维加斯赌神’这个称号很酷。事实上我的兄弟乔纳森觉得你的在赌场的事迹可以搬上银幕。” 林克哈笑着摇头说：“事实上我的经历很简单。用两个字就可以概括，那就是‘运气’。”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和乔纳森都希望能得到你的授权。用你在赌场的经历改改编成一个剧本。当然在拍摄之前，我们会将剧本交给你审核。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计划将它作为我下一个项目运作。” 林克听他这话，有些吃惊：“克里斯托弗，你是认真的？” “我不能再认真了！”克里斯托弗·诺兰脸上很严肃地说。“好莱坞关于赌博的电影并不多。取得成功的更少。我认为你的事迹可以改编成一部爱情喜剧片。那是我从来没有制导过的电影类型，不过我想我能驾驭那样的制作。” 克里斯托弗·诺兰的电影，他本身就是一个强有力的票房号召力。 林克考虑了一下，说：“我可以同意。不过我如果你要拍摄的话，我能投资吗？另外，你们是打算找什么样的演员来出演我？” “你要投资当然可以，如果我要拍摄的话，会邀请一个大牌女演员作为女主角，至于你的角色，我考虑邀请一个中国人来出演。因为拍摄场地的原因，其中的投资会比较高。我想只要你的投资不超过25%就没有问题。” 一部大制作电影，通常会数个公司一起合作。那并不是说某个电影公司没有足够的钱投资。那样做一个是为了分散风险，另外一个是在上映时能避开一些潜在的对手，最后还能在发行时得到所有投资商的支持。 林克虽然不是电影公司，但他投资当然是可以的，但也不能太多。不然克里斯托弗·诺兰就没办法将其他电影公司拉拢到他的项目中。 林克笑着说：“ok，我同意了。不过希望你们能将我写的帅一些。另外找一个帅哥来出演我的角色。” “那是当然的。一个帅哥演员能给电影带来很多女影迷。”听到林克同意了，克里斯托弗·诺兰朝他举起了酒杯说。“我们可能还需要向你咨询一些事情。那可以让剧本写的更丰满。希望你不会介意。” “只要不涉及太过隐私的事。我可以知无不言。” “祝贺你，克里斯托弗。你又拿到一个很不错的题材。说起你的项目。《死亡蛙跳》的筹备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听说你在寻找主演！” “还在面试。” “死亡蛙跳？是战争片？”弗伦听到那个名字就想到了蛙跳战术。 “应该是一部反战片。讲述的太平洋战争中硫磺岛战役。你知道，在那场战役中，美国动用了七万军队还有大量的海军舰艇。在三十六天的战斗中，美国军人付出了两万六千多的伤亡，其中战场上阵亡的将近六千八百多人。” 克里斯托弗·诺兰顿了一下，最后补充说：“那是太平洋战争中唯一一场登陆方伤亡超过防守方的登陆战。而防守方阵亡两万两千多人。那简直是一个地狱。” 第一五六章 将自己搬上银幕（上） 弗伦听克里斯托弗·诺兰说完，点头说：“反战片这些年确实拍的比较少。之前主要都是越战题材或者欧洲战场。那让人审美疲劳了。而现在美国的氛围也确实有反战片的市场。” 林克也觉得克里斯托弗·诺兰拍摄太平洋题材的反战片确实很合适。他来自英国，应该比美国导演更能客观一些。 而这时在泳池边上，几个临时服务生端着一些食物出来。弗伦和马丁都没东动，克里斯托弗·诺兰却站了起来对林克说：“我想去吃点东西。林克一起去吗？” 林克知道他大概是想就改编他赌博经历的剧本想要和他单独谈。他也站起来说：“我正好有些饿了。我们一起去吧。”他说着将剧本扬了一下，问凯蒂说。“剧本我拿走了。可以吗？” “当然。因为我很快就会拿到另一本。”凯蒂笑着说。 林克说了一声‘谢谢’这才将那本剧本放到西装的内口袋中，这让他一边胸口显得鼓鼓的。 他和克里斯托弗走开没多远，克里斯托弗就开口了。 正如他所料，克里斯托弗邀请他一起去吃东西，是有些关于改编剧本的事要和他谈。 诺兰小声说：“林克，通常来说，如果要改编某个人的事作为剧本，我们需要支付一笔钱。我知道你很有钱，但这钱还是要给的。但我们当然也希望能节省一些资金。” 林克笑着说：“那就一美元好了。不过协议上应该证明我有权投资25%的资金。” “那是当然。我先谢谢你的理解。”克里斯托弗笑着点头说。“另外，通常来说。如果是电影制作公司投资的话，我们需要等同与投资份额的周边收益权。但是对于私人投资者来说。这个不可能做到。” 林克放慢了脚步。他知道电影是一种文化，很多电影主要赚钱的还是周边收益。也许改编他的事拍成电影不会有太大的周边收入。但是他投资了，就不能放弃赢得的权益。 克里斯托弗小声解释说：“如果你了解过这个行业就知道，在好莱坞，有钱拍电影只是将电影拍出来。但是想要电影变成票房，需要做很多工作。那些电影公司在好莱坞有自己的资源。不管是在宣传还是在发行中，又或者是在电影周边的营销过程中，他们都会出力。” 林克听明白了，那些电影公司是出钱又出力，而他只能出钱，所以除电影票房之外的收益，就只能减少了。 他点头说：“这个我理解。但是我能得到多少的收益？” “票房收益可以按照投资份额分配，但周边收益，份额则要减半。” “这是好莱坞的惯行比例。” 克里斯托弗坦然地说：“不是的。除非你能在宣传和营销方面有一定的能力，并且愿意承诺为电影付出。那相应增加一些收益。但是据我所知，你并没有那样的能量。这样的规矩是最近几年形成的。很多律师都知道这一点，你可以找他们了解一下就知道我并没有骗你。” 林克想了一下，笑说：“好吧。我可以接受那样的利益分配。”毕竟他只是出了钱。相对其他投资方出钱出力，实际上投资是少了不少。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年轻帅哥走了上来，脸上带着很是的得体的微笑：“诺兰导演，我是戈尔德·斯普林斯，真高兴能在这里。我饰演过……”帅哥说了一长串的电影电视名字，最后说。“这是我的名片，期待能与诺兰导演合作的机会。” 诺兰的脸有些圆看着是一个很和善的人，而且如今的他已没有了早年的傲气，这会他静静听年轻帅哥的话，大声说：“很高兴认识你，年轻人。不过我现在打算去吃点东西。” 也许在好莱坞有很多额地下交易，但是在好莱坞的导演面前，最好不要摆出一个谄媚的姿态。美国人觉得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哪怕大人物觉得自己应该高人一等，该受到应有的尊敬，但他们也看不起对自己卑躬屈膝的人。因为他们相信只有足够自信的人才是有野心的人，有野心的人才会成功。 再有，对于演员来说，气质很重要，如果一个导演认为你的气质和他剧本中某个角色相符，那你的运气就来了。而谄媚会让人丢掉所有个人气质。 同时，你也最好不要让对方觉得你很不识趣。那样会让你失去很多机会。因为那显得你部够聪明。 这些混好莱坞的人都清楚。事实上，其他行业也是如此：奉承是需要的，但不能太露骨。 所以，斯普林斯识相地笑着让开了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而其他的人的蠢蠢欲动也被诺兰故意大声说的话打散。 不过，如何让一个导演记住自己，是好莱坞所有还没大红大紫的好莱坞明星们必须要做的工作。那代表着潜在的机会。 而面对那些大导演更加是如此。因为能参与一个大制作的拍摄绝对是难得的机会。哪怕只是一个小配角，那也能让你的履历变得相当光鲜。如果是被看上选中主要角色，那就更加是时来运转。 诺兰一句话可以将那些想要在他面前露脸的人的想法暂时压下了，但绝对没有打散。 诺兰很清楚这一点。 他和林克走到餐桌前那了两个碟子，将其中一个交给林克，轻声笑着说：“我不能和他说一句‘期待合作’，因为那会让其他人都觉得上来搭讪是有效果的。其他人就会围上来。” 林克笑了笑说：“至少那便是他们足够积极主动。”他接过碟子，然后往里面装了两块牛肉和几块土豆。 “是的，在好莱坞的年轻人都很有冲劲。因为他们需要自己寻找机会。”诺兰也随便叉了几块点心。“对了，我记得有新闻说你曾经早过枪击。你好像也承认过。是那些赌场做的？” 他们拿了足够的食物又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 林克说：“我确实被枪击过。不过事实上那和赌场无关。而是一个妒忌我的人做的。不过有赌场给我寄过子弹。那让我很恐惧，所以我去那家赌场赢了个天昏地暗，让他们将寄子弹的人炒了鱿鱼。” 诺兰似乎对此很感兴趣：“哦，能详细说说吗？我直觉是一个有趣的故事，影迷肯定会很感兴趣。” 林克总算是明白诺兰为什么邀请自己来这边单独谈了。这是要确定他的故事是不是有足够的吸引力。 他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和古斯雷特父子的之间的龌蹉，又说了和威尼斯人赌场之间的纠缠。包括那次和三位世界顶尖的德州扑克牌手之间的牌局。 “所以说，你在一夜之间赢得八亿多？” “应该是的，我在那场赌局购买了五亿筹码，最后得到的超过了十三亿。具体是多少，我忘了。” “你是个了不起的人。如果是我赢得了那样的赌局，肯定会记住每一个细节。”诺兰差点就说“你这个逼装得好，我打八十二分”了。 和三个赌王对赌，赢了八亿多，结果就这么轻描淡写。说不是装逼谁信？ 但林克确实是忘记了。那已经过去了两年。而且他有过更大的赌局：“其实那场赌局，唯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对局的三位冠军级别的扑克高手。我很荣幸能有机会和他们对赌。” 诺兰笑着说：“没错。我差点忘记了你还有更惊人的一场赌局。其实我更想问的就是这个。我听说过那场赌局，但那场赌局似乎并没有公开。” 这才是他拉着林克单独说话的主要目的。他担心那场赌局是需要保密的。 林克却没想到这一点。不过那场赌局其实也不算国家机密，没有保密的必要星。拉斯维加斯很多人都听说过那场赌局，只是不知道其中细节而已。 所以他也没有隐瞒，说：“那是米高梅和东部大西洋城赌场之间不得不进行的一场赌局。米高梅被捉住了把柄，不过我想这个不能写出来。也许这要发挥你的想象力了。他们的总裁找到了我，让我代表他们出场和希腊赌场对战。赌的是梭哈。” 他将赌桌上的过程说了。最后他说：“其实我很遗憾，对手因为收了刺激而脑充血死亡了。” “你的故事确实很刺激。有那那两场赌局，只要没有意外，拍摄出来的电影就会吸引很多年轻人观影。”诺兰兴致勃勃第说。“你知道，在上个世纪，东方的电影有一段时间的赌片很精彩，我后来看过他们拍摄的一部《赌神》，那确实非常出色。而你的故事就像是他们的电影里的故事一样。之前我们没有那样的电影是因为没人相信会有那样的赌局出现。所以好莱坞也拍过赌片，但故事依然是描述其他方面，比如人的智力。但是现在有了你的故事，影迷就不会觉得电影过于夸张。因为那是真实的。” 林克犹豫了一下，说：“但我不希望电影是一部宣扬赌博的电影。”如果是那样的电影，可能会给他带来很恶劣的影响。 “那是当然的，那个希腊赌王不是因为失败死了吗？而且你不也遇到过赌场出千吗？更何况，你不是急流勇退了吗？我想这些都能对沉迷赌博的人起到一些警示作用。” “嗯。如果你要描绘赌场的出千，最好用虚构的赌场名字。” “那是当然的。”诺兰笑着说。“我可不想收到他们寄来的子弹。不过听完你的故事。我有点迫不及待想写出剧本将它拍出来了。不过按照我现在的工作计划，至少要明年才能开始拍摄它。不过为了将故事写的更好一些，我希望你能在一定程度上参与到剧本的创作。” 林克知道他是想挖掘更多的赌博细节。他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参与剧本创作，那也好撞我一些。要不然，对方写出来的事太过刺激那些赌场，对他对电影都没好处。 第一五七章 将自己搬上银幕（下） 林克碟子里的牛肉只吃了其中半块。而诺兰却似乎是真饿了。他有去取食物了。 不过这次他去的比较久，林克好像听到他在接电话，而且走回了屋子里去说话了。想来那事关商业机密。 他一个人坐着也舒服。他以为自己不过是个不引人注意的人，结果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先生你好，我可以做在这里吗？” 林克先是一愣，不明白自己一个亚洲人竟然也让这些想着出名的好莱坞美女来搭讪。不过就算是知道对方可能有其它目的，他还是站起来笑着说：“请随意！” “谢谢！”女人伸手抚着臀后的裙子优雅地坐了下来。“我总感觉你很眼熟。你是来自亚洲的明星吗？” “不，我不是明星！”林克坐下摇头说。 明星？林克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对东方人脸盲。其实在很多时候，东方人和西方人彼此之间都是脸盲的。除非是很关注对方，又或者是面部特征非常突出，不然分不清谁是谁很正常。 就像林克本身，他对黑人总是经常脸盲。那无关种族态度，而是他觉得黑人的脸型都很像。如果不是他的朋友，他真的很难分辨出，傻傻的部知道谁是谁。不管对方是男人还是那女人。 而他虽然活在白人世界里，但他对黄种人的脸部特征更加敏感一些。至少他能分辨出东亚几个主要黄种人的脸部特征，能分辨出对方大概是属于那个国家的。当然，白人他也大概能分辨出一些。比如典型的法国人和意大利人的脸通常会比较瘦长，德国人的脸棱角会比较清晰，俄罗斯人的鼻子更勾一些。而英国人则比较多变，似乎是融合了整个欧洲的血统。 而他也算是长得可以，刚又被杰西卡打扮过，所以对方误以为自己是来自东方的明星也并非没可能。 当然，他也怀疑对方来搭讪的目标根本不是他，而是诺兰。 年轻女人确实是抱着目的来的，所以她当然不会因为林克的冷淡而退却，她依然含笑说：“是吗？我觉得你很时尚，而且很有气质，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是个明星。而且你确实让我很眼熟。”女人说着伸出纤长的手指。“自我介绍一下，惠勒·波因特。” 林克窝住她的四根手指：“林克·汉斯！”说完就放开了手。这女人美则美矣，但没有杰西卡那种让他心动的感觉。 “我知道为什么觉得你眼熟了。原来你就是那个被成为‘拉斯维加斯赌神’的男人。我在电视上见过你，汉斯先生！有一天，你的照片密集曾经出现在电视上，但后来就突然没有了。”波因特恍然说。“你做的事都很有传奇色彩。我和我朋友说，你是一个斗士。只是我没想到你本人竟然比照片更年轻一些。” 她正说着，诺兰回来了。他手里没有碟子，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他看到林克身边坐了个一个美女，先是愣了一下，但马上脸上带上了微笑。他再之前的椅子上坐下：“这位美丽的姑娘是？” “诺兰导演，你好！我是惠勒·波因特。” 波因特的自我介绍如此短，倒是让诺兰有些错愕。之前他不管遇到男女，只要不是大红的影星，都会噼里啪啦的说上一大段，主要对方的履历。这个波因特仅仅是介绍了自己的姓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对方根本没打算在他这里找机会。 不过他也不会自恋到觉得见到的所有人都应该巴结自己。他笑着说：“你们在说什么有趣的话题呢？” 波因特笑着说：“我刚认出了汉斯先生。我认为他的经历堪称传奇。不过汉斯先生似乎对‘拉斯维加斯赌神’这个绰号很不以为然。” “哦，你知道他的事？” “是的，汉斯先生曾经因为与irs抗争上过电视。不过他真人比照片更有气质。所以我一开始并没有真的认出他，只是觉得眼熟。不过当他自我介绍之后，我脑子里就闪现出他在与三位世界冠军较量的风姿。那肯定很让人向往。” 波因特一直维持着得体的微笑，但面对诺兰她确是非常紧张。 林克再有钱，但也不能直接对她的前程有帮助。可是如果给了诺兰一个不好的印象，那她可能就会失去参与这个大导演电影的机会。 诺兰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林克，笑着对波因特说：“波因特小姐，我需要和林克单独说一些事！” 波因特脸上的失望无法掩盖，不过她还是强笑说：“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他说着站了起来。 却又听诺兰说：“波因特小姐能留下电话吗？我手上也许有一个角色适合你。当然，那需要经过试镜。” 波因特内心如果过山车一般，脸上失望还未退去，惊喜和兴奋便涌上。她有些手忙脚乱地拿出名片说：“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非常感谢你能给我试镜机会。” 诺兰坐在椅子上结果名片说：“试镜可能要在三四个月之后。是个比较重要的角色。” 波因特听说要三四个月之后，不仅没有失望，相反更加高兴。那也意味着她能有更多的时间做准备。她可以利用这几个月是时间进行演技上的训练。那可以让她在试镜中脱颖而出更有帮助。 林克听了诺兰的话，却有些奇怪。不过心想也许诺兰是还有另外的电影项目要拍。他有一个制作公司，但不一定每一部电影都需要他亲自导演，他也可以做一个制片人。而制片人也有推荐演员的权力。 等波因特走远后，诺兰对着附近的服务生打了一个响指，要来了一杯来两杯红酒。 服务生送了酒过来离开，诺兰脸上有些沉重，他说：“我刚接到一个好消息。” 林克看他的脸色不像是得到了什么好消息：“是什么？” “我暂时不用为《死亡蛙跳》操心了。我在硫磺岛拍摄的申请被拒绝了。”这个申请他们已经准备了半年时间，结果现在还是遥遥无期。要说服鸡盘人同意让他们上岛拍摄，可能还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如果要去其他岛屿拍摄，那要重新进行取景，一些场景布置也有从新设计，那需要相当多的时间。而且他更希望能在硫磺岛拍摄。那不仅是一个噱头，还能更好的还原当初那场战役。 林克苦笑，没办法领略他的幽默，说：“那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消息。也许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我想你和你的家人肯定都渴望去度假。” 诺兰突然笑着说：“不过我可以全身心投入《拉斯维加斯赌神》这部电影的筹备了。” 林克没想到他突然就改变了注意，要将他们的计划提前。他皱眉说：“那时间上来得及吗？” “我想我们可以用两个月打造剧本，并且做好预算，联系拍摄的地点。一个月选择演员。然后花两到三个月进行拍摄。再有宣传、剪辑，也许可以在圣诞档期上映。” “不用先进行市场调查吗？”林克有些担心。如果这个项目没有市场前景，诺兰名头再大也是白搭。 诺兰笑着说：“事实上，我们早就针对这个意向做过调查。受访者不少人都愿意看到一部关于赌博的电影。当然，也有一些人希望看到一部具有告诫意义的赌片。我们的剧本会有那样的特质。” 林克恍然，说：“如此说来，我们能在这里见面并不完全是巧合。” 诺兰承认他的说法，说：“是的，这不完全是巧合。今天下午马丁约我来参见他的派对，他偶尔说到了你。而我本有和你见面的想法，所以我提出希望能见到你。他就向皮特先生说希望能邀请你来。” 林克这才明白其中的关节，笑着说：“好吧，我会准备好资金的。只要你能将预算制定出来。我会投资其中的25%。” 诺兰举起就酒杯说：“这就是我说的好消息！合作愉快！” “对我来说确实是好消息。如果能投资一些前景好的电影，对我来说，那是一个不错的做法。能赚钱，而且税收比较低。因为电影属于文化产业，而不属于工商业，对个人收入征税幅度要比其他收入要少一些。或许你可以介绍一些需要投资的好剧本给我。” “我会留意的。”两个杯子碰了一下，诺兰喝下一口红酒后，说。“接下来，我和乔纳森需要尽快拜访你一次。” “那当然没问题。” “嗯，那你对演员有没有什么要求？”诺兰眼睛闪了一下。 林克摇头说：“我相信你们专业的目光。” 诺兰那么问，其实不真是让他推荐演员，而是试探他会不会像某些投资者那样干预选角工作。听他这么说，诺兰暂时放心了，说：“那你觉得刚才那个波因特如何？” 他顿了一下，说：“我本来心里有大致的人选。不过刚才看到她，感觉和你说的那个小女孩的姐姐的气质有点相似。我是说那个你从枪手手枪下救下的那个小女孩。”林克很可能是这个项目的主要投资人之一，有权力了解选角方面的工作。 林克回想了一下，摇头说：“不一样。那个女孩确实很恬静，但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粉红色荷花。而那位波因特小姐更像是一朵绽放了的百合花。” “是吗？那么说来，那确实是一个让人期待的角色。我想我们需要好好塑造这个角色。我打算将这个角色塑造成女主角。”诺兰思考了一下，笑着问。“对了，这是现实吗？” “不。那个女孩确实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女孩子。值得世界上最好的男孩。但她从来都不是我的女朋友。”他可以将自己的事说出来，但不但算将其他人的事也搬出来。至少在那些人同意之前，他不会那样做。 诺兰点头说：“好吧。我了解了。不过如果要找到你说的那种气质的女演员不容易。你知道，好莱坞是个大染缸。很难找到你说的那种气质的女孩。刚才的波因特我还是计划给她一个试镜的机会。当然，除非她在试镜中表现的非常惊艳。不然我不会选择她。”因为她没有票房号召力。 第一五八章 想做永远的骄傲 洛杉矶之行，让林克收获了一个女朋友，同时还找到一个貌似可行的投资方向。 他因为要和诺兰兄弟会面，他和杰西卡改变主意在洛杉矶多待了两天。返回萨克拉托门时，飞机上有很大的空间装着他们从洛杉矶购买的东西。 回到萨克拉托门，林克抱着女儿去拜访了一下杰西卡的父母，之后就赶回了内达华。他已经离开四天，而在前天，麦克就给他打了电话，说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那是关于肯特希尼的。 肯特希尼在三天前就有公开活动。不过林克那个时候正在洛杉矶，不可能赶回来。后来麦克说他派去的人拍到一些关于肯特希尼的照片。 他回到汉斯农场，将汉娜交给已经回到别墅的海默女士照看，然后就打电话叫了麦克来到书房。 他直接直截了当地问：“到底什么样的照片？”因为担心电话会被窃听，所以他们在电话中交谈时并没有说得很清楚。 麦克将手里的文件袋交给林克。 林克打开，看到里面是一叠偷拍的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晰，但照片中两人都能看清长相。那是一叠关于男女光着身子枪战的照片。照片中的男人正是肯特希尼，而女人则是不同的两个人。 “这是他出轨的证据？”一个政治人物出轨很正常，但是只要没有曝光就没问题。但一旦曝光了，那就是道德败坏的象征。这时候就算是没有人推波助澜，恐怕也只能引咎辞职。那也是潜规则。 而且任何一个政治人物都有潜在的敌人，因为还有很多人等着坐他的那个位置呢。 麦克说：“不仅仅是如此。照片中的两个女人，关系是母女。而且那个女孩，到今天为止才十五岁七个月。是肯特希尼一个情人的女儿。” 林克撇嘴说：“母女花？这似乎很劲爆！”他愣了一下，抬头说。“等等，你是说照片里的女孩还未成年？” “是的，我们查到她还要四个多月才满十六周岁。”麦克很肯定地说。 林克总算是明白麦克说的有趣是什么有趣了。玩母女花确实算是有趣的事，但和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发生关系，那就是有趣到犯罪了。 虽然说美国的女性第一次的平均年龄是十五岁八个月。可以说，大部分女性的第一次对象都是在犯罪。但只要没有人知道，那就不用坐牢。 重点是没人知道。一旦有人知道了。那个人就会被公诉。如果那还是个政治人物的话，那样的时能让他比任何一个明星，甚至是总统都能深入人心——的厌恶。 他拿着一张照片盯着看。他不是在欣赏照片中那两人的姿势，他沉默了一会问：“照片中的女孩是什么人？” “父母离异，母亲是一个是时尚杂志主编。是肯特希尼长期的婚外情对象。这个女孩似乎不止肯特希尼一个往来对象，我们在调查过程中曾经发现她去了她的老师家，举止亲密。” 林克依然在考虑。伤害一个人还容易，但被伤害的人的痛苦也许一辈子也无法抹去。如果他将这些照片公布出去，会对一个未成年人造成很大的打击。不管那个少女品格如何，都不是他伤害对方的理由。 他沉默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说：“将少女的照片都毁了。剩下的那些，交给阿曼达·希尔德，她n的记者，曾经来采访过我们。我等会将她的电话给你。”男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别人如何他不管，但他要管好自己的底线。 “好的。” 林克想了一会说：“你另外找人联系阿曼达·希尔德，就当作是无意拍到了照片卖钱的。” 麦克点头，又问：“那个女孩的照片要存底吗？” 林克想了一下，说：“留下一张比较清晰的！”他要以防万一。 麦克点头，站起来说：“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林克皱着眉头点头说：“做得干净一些。” 麦克转身离开，他打开们是发现小汉娜正踉跄着冲到门口。她身后还跟着海默女士。 汉娜看到坐在书桌后的林克张开手，撒娇：“爹噫。”这是要抱抱呢。 林克看到小家伙，还有正要被他派去做事的麦克。他站了起来走过去要抱女儿。 麦克说：“老板，我先走了。” 林克点了点头，抱着满是纯净笑容的女儿心里有一些矛盾。他知道任何一个父亲都希望会是让自己孩子骄傲的父亲。但他却在女儿面前做一些龌蹉的事。 海默女士笑着说：“汉娜很想你，她丢下了所有玩具要一个人派楼梯上来找你。” 林克亲了一下女儿的小脸蛋。眼角余光正好看到麦克的背影要现实在楼梯口。 他开口说：“麦克，等一下！” “老板，还有什么事？” “你先回来。我们再谈谈！” 他陪着汉娜玩一阵将她哄好之后，就交给海默女士让带下楼去。他重新回到书房，对麦克说：“照片暂时不要公开。” 麦克有些疑惑：“老板，这能让肯特希尼垮台。”他知道林克让他最近做的事情都是针对肯特希尼的。他很清楚林克想要搞垮肯特希尼。 林克坐回书桌后面，说：“虽然汉娜不会知道，但我不想在她面前做那样伤害别人的事。” 麦克听他这个理由，苦笑着摇头，说：“好吧！那我继续派人盯着肯特希尼。” “不，你将派人将那些照片交给那个女人。连同她女儿的。告诉她，我只给她半个月时间。她可以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无辜者主动公开照片，又或者是离开美国，我们将所有照片公开。” “那样做最多只能让肯特希尼丢掉他的职位。” “那就够了。”虽然不能将肯特希尼丢到监狱，但可以让那个女人自己选择对她伤害最低的方式揭露肯特希尼。“告诉那个女人，只要肯特希尼下台，她女儿的照片都会被是删除，不会有存底。” 他想了一下，又说：“还有，继续打听肯特希尼的行程。他有公开行程就通知我。” 他可以给那个女人一个选择的机会。但是他不会有让肯特希尼逃脱的机会。 他放弃了主动，而那个女人和肯特希尼到底关系如何他也不清楚。如果那个女人将要找肯特希尼求助的话，肯特希尼也会有足够的准备时间。那些照片如果在肯特希尼有准备的情况下公开，对方难说没有逃过谴责的机会。 麦克心里虽然不是非常赞同林克的做法，但能理解他的想法。毕竟麦克自己也是一个父亲。他明白一个父亲希望自己在孩子眼里是个好人的想法。 只是很多时候，大多数人是选择将事情瞒着孩子，将自己装作是个好人。 林克这时其实也是在掩耳盗铃。他不管怎么做，只要利用了那些照片，其实都会那对母女造成很大的伤害。只是给对方一个选择权，确实表现出了一些仁慈，那也能让那对母女受到的伤害会减少很多。 “我会安排好的。”麦克点头说。“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有了。你让人密切关注那对母女的动向。” “好。” 麦克离开之后，林克在书房内呆坐了好才起身下楼。正在海默女士陪伴下玩耍的汉娜见到他，脸上就扬起如同天使一般纯净的笑。那笑容让林克感觉有些刺眼。 林克一把将她抱起，对海默女士说：“我带她出去走走！” 外面是太阳已经快要洛道远方的山顶，这时的阳光不会晒伤小家伙幼嫩的皮肤。他可以和汉娜在外面多呆一会。 汉娜也许是因为在过去几天里林克有很多时间抱着她，所以她对林克似乎也黏糊不少。她在他身边跑着，但从不会离开他超过五米的距离。她跑几步就会回头看林克是不是跟上来，如果他距离太远，她就会往回跑几步。 如果林克向她招手，她会用婴孩那种特有的尖声笑着跑过来抱住他的小腿，然后让他牵着慢慢走。但走不了多久，又不知有什么会引起她的注意，她就又会挣脱他的手跑开。那也许是因为一棵小草，或者是因为一块石头。总之好像什么都会引起她的注意。 但是看得出来，小家伙今天很高兴。 太阳在西边仅仅还有一个小帽子露出山顶，这是的气温已经开始下降，林克将还没玩够的汉娜抱回家。 他距离别墅还有二三十米的距离，他的手机就响了。 他单手抱着汉娜，一手拿出手机接通了：“约翰，有什么好消息？” “也许你要失望了。”约翰苦笑说。“奥克斯奥拉牧场要求每英亩至少五百美元。我想这个生意完全没办法谈了。他咬死了五百的价格。” 林克轻轻躲过汉娜抢手机的手，然后开了免提将手机放远一些，大声问：“他的农场有多大来着？” “三万八千英亩。它的主人希望能卖给房地产商。你知道的，那里靠近达盆地国家公园。那里是内达华州唯一的国家公园。在他们那里有一些地方可以看积雪的山峰。” 林克想了一下说：“如果价格谈不下那就算了。” “所以说这是一个坏消息。你让我算是了大笔的佣金。”约翰在电话里苦笑说。 林克哈哈笑着说：“那你也许可以最后一次跟那个主人通电话，告诉他，每英亩四百美元，多以美分我都不会考虑。如果他不能同意这个价格，以后我不会再想它询价了。” “好的，我会最后尝试一次。” 约翰很清楚，奥克斯奥拉农场其实不是很适合开发房地产。那里虽然在惠勒山脉，但距离国家公园还相当远，享受不到什么美丽风景。而且内达华州有很多地方可以发展那样的房地产。国家公园不过是一个噱头，实际上对奥克斯奥拉农场没什么太大的增值能力。要不然，贝克峡谷是房地产商更好的选择。 “如果可以用四百美元拿下，我还是很乐意的。但太高，我觉得吃亏了。”林克最后说。“那就这样吧。汉娜又要抢手机玩了。” 林克确实想拿下奥克斯奥拉农场。这样的一片山地牧场畜牧容量更高一些，他也许可以在上面放牧。但林克看重的是，这里的海拔比蛇谷还要高出一两百米。那里的风力被蛇谷的更强。 而且那个农场实际上和他已经购下的土地是相连的。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山势并不算很陡峭。如果在这里修建风力发电站，不会比平原困难多少。 不过奥克斯奥拉农场的主人和乔治·贝克曾经的想法一样，都是希望能等到能有地产开发商来买他的农场。而林克是第一个找上他，而且还开价的买家。 只是他似乎嫌林克给出的价格太低。 第一五九章 是时候考虑农场产品的营销了 虽然约翰还没给他回电话，但是林克已经开始考虑怎么联络保罗·布朗——内达华州民主党的联邦参议员。 他曾经和这个老参议员见过一面，并且共进过晚餐。不过参议员先生只是作为一个中间人代替吉奥瓦尼邀请他。他和这位地位相当崇高的参议员并没有什么交集。他想求对方给自己办事，难度不小。 所以他打通了查理·吉奥瓦尼的电话。 老吉奥瓦尼既然能让保罗·布朗帮他，那么吉奥瓦尼父子和老布朗的关系应该相当好。 “嘿，林克你好！”查理接通电话的的语气亲密了不少。“在洛杉矶玩的好吗？” 林克笑着说：“我在洛杉矶有一个不错的假日。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查理身边似乎是有人在，说：“稍等一会。”大概过来数秒他才重新开口说。“现在可以说了。” “我想买下一片内达华州的州属土地。那是一片为附近牧场准备的春季放牧场。但是附近的牧场主已经基本部使用那片土地了。我想买下它。”林克将自己的的想法说出来。“但是那片土地并没有挂牌。我希望能说服州政府将那片土地挂牌。” “那有些难。林克。州属土地只要是规划了用途的，要改变它，那需要州议会通过。而且还要有一定数量的议员提出议案。” “所以我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你认识布朗参议员，不是吗？你可以帮我引荐吗？” 查理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说：“听着林克，那不是好主意！如果你直接联系那些议员，你会被捉住把柄的，而且那些议员也不会同意你的要求。老布朗也不会。” 林克正是想要得到查理的帮助，听完对方的话。他马上说：“那我要怎么做才有可能说服他们提出议案并且通过？” “现在内达华州的州议员，共和党人数更多。就算你让布朗同意找人将递交议案，通过的几率也不会很大。” 林克很是失望：“真的没办法吗？” “我可以在周……我看一下，我周四下午去雷诺试探一下老布朗。不过你要的土地是哪一片？” 林克说了那片土地的基本情况，说：“布朗参议员如果同意的话，州议员能有多少的把握？” “难说！”查理沉声说。“而且，他不太可能因为人情就会那自己的政治生涯开玩笑。如果他推动那样的土地出售，会让政治对手找到攻击的机会。” “好吧。我等你好消息！”林克皱着眉头放下了电话。 这下他想要的两片土地都买不到了。 在他的计划中，他应当是确定了买下的土地之后，再申请经营风电的资质。有了那个资质之后才去联系风电机组的生产商。 如果实在买不到那两片土地，或者说耗费的时间太长的话，那他就只好先筹备建设风电场。但是如果让人知道他的计划，那两片土地想要买下恐怕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他原本拥有五十多亿的现金。如今买了五亿美元的国债，剩下四十多亿。剩下十几亿应付今年的税收，至少能拥有十多亿作为准备金。比如投资好莱坞的电影，还有突如其来好项目。 按照他的资金量，他大概拿出超过三十亿美元来购买并安装风电机组。按现在的平均单价，他应该可以建设两百万千瓦容量的风电机组。 如果那两片土地都买不到，那他是不是可以成立风电公司，顺便寻找风电机组制造商了？ 他在网上查了一下，发现有不少的风电机组制造商，但是经过参考价格对比，是中国生产的最便宜。 他懂中文，可以查看中国生产商的网页。而英国的一些媒体也对中国的风电行业有不少的介绍。 他发现欧洲的媒体很多都说如今世界上风电技术最好的竟然是中国。而价格优势也让中国的风电机组具有很强的竞争力。 按照正常的思维，如果他要做风电，那当然是选择性价比最高的中国风电。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生意遭到什么外来因素的干扰。但他知道那可能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政治在国际商业竞争中通常都不会缺席。风电作为一种新能源，如今世界各国都在大力发展。但技术都还在不断进步。 技术研发需要钱。想要在这个行业不落后，企业就要有钱投入研究，而那些钱不可能是政府提供，绝大部分还是靠商业利润。 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他准备下三十亿美元的订单，这个订单肯定会让各国的风电制造商抢崩头。 那也是他希望能先将土地都买下之后再去联系。要不然，至少那片州属土地会因为这个订单的归属收到很大的影响和制约。 他再三考虑，最终还是觉得等查理最后的结果再做决定。如果查理没能从老布朗那里得到好消息。那他就不会再考虑拿到那片土地。 如果还有可能，那他就先将土地拿下再去选择风电机组的生产商。 他想清楚之后，给马修打了一个电话让对方帮他组建一个电力公司，经营范围是风力发电和光伏发电。 马修并没有多说什么，问清他的要求后，得知他是要建一个私人公司，这手续比较简单。马修说：“我发一个邮件给你，你先按照邮件里的要求准备好资料。准备好了给我电话。” “好，我准备好了就给你电话。” 林克决定在内达华成立公司是因为内达华对普通企业不收州企业所得税。对于内达华两百多万人来说，只要有工矿业和赌场的税收就能支撑起整个州的财政支出。 接下里两日里，林克去了一趟拉斯维加斯找到哈利，同时也关心一下西餐厅的经营。不得不说，哈利将第一家西餐厅开在一个养老社区里确实让生意相当好。 哈利对西餐厅的扩张有他的计划，他希望先将西餐厅在拉斯维加斯打开名声后再在其它社区开分店。那能让新店找来稳定的客源。 林克对此不反对，但是那对他农场的牛的销售会产生很大的影响。再过一两个月，他三个农场的牛都需要开始屠宰。特别是奥泽特农场的牛。如今他都不得不买进一些小牛，要不然就会青黄不接。但是买进那么多牛，养出来的牛今年的冬天第一批牛就要开始销售。 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屠宰厂购买他的牛——他可是将那些大食品公司得罪狠了。 不过到现在为止，今年奥泽特的还没有买进一头牛。如今那里已经有超过两万头牛，就算是只有这个数，每天都要屠宰超过二十头牛。那么多的牛肉他能卖到什么地方去？ 这天，本杰明也因为农场上的事来找到他：“林克，樊氏需要的牛肉增加，如今我们每天要屠宰两头牛才能同时满足你的西餐厅和樊氏的需要。但是按照每天两头牛的屠宰量，这已经是极限，如果以后屠宰更多的话，我们的牛就无法支撑我们每天屠宰了。” 林克有些诧异：“樊氏那边不是每天只有四百磅左右的牛肉吗？” “他们说是因为和中国一个旅行社合作，会招待那个旅行社的游客。而且他们的生意也好了不少。据说我们的牛肉也有功劳。”本杰明对上桌后的林克说。“他们说他们樊氏的需求量还有可能增加。” 这对于林克来说，是个不错的消息。 不过汉斯农场一千头牛确实没办法满足这个供应得上。 他想了一下说：“我会和哈诺瓦联系，让他们屠宰牛或者直接将活牛运过来。” 本杰明对这个解决方法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他又说：“我们的农场有一千多英亩的耕地，那些耕地现在主要种植玉米和小麦。我建议同时也种植一些适宜我们这里气候的蔬菜。另外我建议多开垦三百到五百英亩的耕地专门用来种植蔬菜，有了这些蔬菜，我们可以同时向樊氏供应，运输上会节省不少的成本。还有我们的水果也许今年就会有少量结果。我计划开始寻找收购商。还有那些虹鳟鱼和叶唇鱼也是。今年将由会又一部分可以上市了。” “那都有眉目了吗？” “暂时还没有，我这正是向你汇报，如果你同意，我觉得现在就应该为农场的那些产品的销路做准备了。” 林克当然不会反对员工对工作积极。他点头说：“你确实提醒了我。那些东西都需要考虑了。” 他又记起杰夫曾经说过有朋友对那些鱼感兴趣。他就说：“关于那些鱼的销售，也许你可以和杰夫沟通一下。他似乎说过联系过做水产的朋友。” 本杰明笑着说：“我会的，希望他的朋友能将农场里养的鱼都收购了。那样我就能轻松很多。不过最近杰夫好像都没来农场。” “他要协同野生动物和海洋生物保护局工作。你知道，他的汉斯渔场销售了数十万尾叶唇鱼苗，专门用于科罗拉多河的增殖放流。” “对，去年我好像听他说过了。”本杰明笑着说。“听他说，他能在其中赚上比从私人渔场购买鱼苗更高的利润。” “政府的钱总是比较好赚一些。当然其他成本也更高一些。” “如果没有吩咐，我就先去工作了。” “好。” 本杰明这次来说这些，也让林克突然想到他几个农场的产品的销售，今年的压力会非常大。 首先是牛肉，如果他不想让牛肉到超市上架的话，那他的只能找到更多的顾客，因为奥泽特农场的牛再过两三个月就可以开始屠宰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些葡萄酒。 他三个酒庄今年出产的葡萄酒，仅仅是奥泽特就将近四千万瓶，加上另外两个农场的，总共将近七千万瓶。而他现在没有任何的销售渠道。想要将大部分的红酒都销售出去，那压力不是普通的大。 第一六零章 买一个军事基地？ （万字送到。今晚登陆专区弄了快半个小时，所以晚了。抱歉！） 以下正文： ………… 就在林克还在琢磨着怎么让自己的葡萄酒销售出去时。这天下午查理来到了汉斯农场。 他来到的时候，林克正准备去射击场打枪，而查理正好有兴趣练一下枪法，他便邀请查理一起。 查理今天会去拜访老布朗。林克希望他这次来是有好消息。不过查理并没有让他如愿。 查理说：“很遗憾，老布朗不打算说服其他议员将你说的那片土地进行拍卖。因为那片土地的用途是为了保证附近牧场的牛过冬和度过缺乏草料的早春的。如果州政府将那片土地销售个私人，会有可能引起牛仔群体潜力强烈的反应。” 他解释说：“在很多地方州政府都设立了那样的州属草场。如果卖掉一个会牵动其他地方牧场主的神经。那对州政府来说会造成一些麻烦。所以除非那里附近已经没有其他需要用到那片州属草场的牧场，否则州政府不会计划将那里卖给私人。” 林克听他说完，扣动了扳机打光了手枪的子弹，才说：“那这是太可惜了。” 查理的手被手枪的后坐力震得有些疼，听到林克这话，他笑着垂下手枪，说：“不过他提到了另外一片土地。那片土地州政府有过挂牌销售的打算。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林克笑着说：“在那里，有多大？” “在**以东二十英里左右的地方。那里曾经是一个军事基地，不过那里已经荒废超过二十年了。那里曾经进行过地下核试验和榴弹炮核试验。地下核试验不会对地表产生环境影响，而核榴弹实验的当量极小，现在对土壤检测证明那里已经恢复了生态。至于面积，听布朗先生说，那里好像是一个盆地，三面都有山，连那些山也是军事基地范围内。总的面积相当大。” 林克听查理那么说有些怀疑。他知道辐射物质衰变需要很长的时间。太平洋中五十年代进行过核试验的群岛到现在还无法住人。他问：“核试验是什么时候进行的？” 查理又举枪瞄准，说：“那里五十年代好像进行过几次地下核试验，后来又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期，陆军在那里试验过数次核榴弹实弹演习。后来能发射核榴弹的火炮封存了，这里也就不再进行那样的实验。专家们经过长期的跟中检测，那里的核辐射量已经降低到对人体无害的程度。” 他说完开了两枪，又说：“内达华州打算将那片土地利用起来。” 林克沉吟起来。如果内达华州政府说那里的辐射已经对人体无害，他持怀疑态度。因为很多时候辐射量或许不会让人致死。但辐射的危害不仅仅是马上让人死亡，还能在长期的照射下导致病变。那过程可能需要二三十年才能看出来。 他又问：“我能去抽样进行检测吗？” “我想那应该没有问题。那里实际上并没有封闭。因为五十号公路就在旁边穿过。事实上内达华州政府想要出售的范围就是那个盆地和四周的山岭，而北边的边界就是五十号公路。而东边则会翻过东边的山岭包括比尔-安娜高地在内。总面积好像在二十五万到二十八万英亩之间。不过那里中间有一条连到那边铜矿的一条柏油路。那条道路是两侧二十米不再拍卖范围。” 林克想了一下，问：“他们是临时决定要拍卖的？” “应该不是。听老布朗说那片土地在四年前就组织过一起拍卖，但是并没有人竞价。因那里没有地面水源。”查理想了一下，说。“听说有人担心地下水收到了影响。” 林克想了一下说：“请你跟布朗参议员说。我需要进行一些调查，如果那里的辐射真的对人体无害了，我会考虑出价竞买。” 吃过晚饭后，林克安排飞机将查理送回旧金山。他第二天就去拉斯维加斯打算找了一个专门的团队让他们去查理提到的那片土地的泥土样本，看那里的核辐射是不是真的已经低到对人体无害了。 而他也开着飞机在那片土地的上空转了一阵。发现军事基地的周围牧场都相当少，但是有好几个矿场，规模比较大西边有一个南边也有一个。而东南边则有一个小镇。距离高地边沿有五六英里的样子。小镇的周围有一些农牧场场。 那个已经废弃的军事基地他也找到了。那里有一个还停九架老式喷气式战机的机场，那些战斗机已经锈迹斑斑。一边还有上百架的报废装甲车身。还有大量的废旧集装箱和各种被废弃的建筑材料。 但是他看到在中间还有三幢房子最近分明有人活动的痕迹。不过那些房子到不像是住宅。另外他在废弃的军事基地中还发现了有过开垦的痕迹，里面至少有六个圆形的痕迹。那是中央旋转灌溉的痕迹。 他在飞机上看到这些东西，心里有些疑惑。难道下面的这个军事基地并非查理说的那个？但他确信下面的高速公路正是五十号公路，如果附近没有其他的军事基地的话，就应该是这里没错了。 在飞机上，他还能发现穿过盆地的一条县道上，有一层从天上都能看到的沙子。那也说明这里的风比较大。他觉得如果这里的辐射真的对人体无害。那他买下也不错。当然，价格部能太高了。 就在他等待他聘请的团队的报告时。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他的约翰打了一个电话给他，得知他正在汉斯农场就赶了过来。 约翰见到他就哈哈笑着说：“林克，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惊喜。” 林克将汉娜交给海默女士说：“惊喜？”他心里想到的是奥斯克奥拉牧场。不过他也没马上问约翰。“我们去我的书房吧。” 他们来到林克的书房。约翰笑着在沙发上坐下说：“你这里有香槟吗？你知道，这是我最艰难的一场胜利，我想我们应该喝一点胜利之酒来庆贺一下。” 林克倒了两杯香槟拿过来，说：“奥斯克奥拉牧场拿下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放弃了呢。” “我本来是放弃了。”约翰哈哈笑着说。“但是我查到了那个牧场主欠下银行四百万美元已经到期了。我花了点钱让他的银行经理向他逼催贷款。” 林克哈了一声说：“结果他就同意出售牧场了？” “你是唯一一个向他出价的。我给他最后一次报价后，就再没有联络他。也许在那三天时间里他联系了其他的潜在买家，但他最后总还是来求我。”约翰笑得相当得意。“之前四百美元他不肯卖。当他来求我的时候，三百五十美元，他就愿意卖了。因为如果他现在不卖的话，又银行进行拍卖的话，也许只能卖到三百美元，甚至更少！” “三百五十美元？” “是的，三百五十美元一英亩。不过交易税需要你单独承担。这是他死咬不放的条件。我担心会让他恼羞成怒就答应了。” 林克笑着举杯说：“干得漂亮！” “是的，我也觉得我干的很漂亮！特别是这一单我可以赚到更多。”按照他们的规矩是如果将价格超过雇主心里价位的好价钱时，他能得到一笔奖励。他和林克的合同是属于有惯例的。 林克笑着说：“你无需特地提醒我。该给你的，支票上不会少一美分。”他喝了一口香槟说。“那么说，我现在可以随时和他签约了？” “是的。他比你更着急。因为银行限定他在下周一之前还清贷款，不然将会向法院提请强制执行。” 林克点头说：“你可以联系他了，明天我可以去签约。”那几个买下来的牧场，他也该去去接收了。 那些牧场因为牛依然属于原来的农场主——他不打算在那里养牛，所以放弃了那些牛的。那也是让乔治·贝克愿意以四百美元每英亩的土地出售贝克山谷的条件之一，其它几个牧场的牛不多，他也照此行事了。所以他多留了一些时间给那些农场主，让他们将牛卖掉再搬走。 其实如果他知道会买下奥斯克奥拉的话，也许不会大方地放弃那些牛。可惜，他是在签订了合同之后才得知奥斯克奥拉农场的主人资金出了问题的。 他想起了查理说的那片土地。他坐正了问约翰知不知道那片土地。 约翰听他说到这片土地，皱眉说：“你想买那片土地？那里不仅没有地表水源，就是地下水也被污染了。你知道，那里曾经进行过地下核试验。地下水层被污染了。”他想了一下，说。“我记得曾有人租用了那里的土地开采地下水开垦了一些土地。结果种植出来的粮食因为辐射超标根本无法销售。” “你确定？” 查理好像也提到了地下水可能收到了影响。现在约翰也这么说，林克心里级基本相信那里的地下水无法用于灌溉。 “是的。也许那里的地面没有太多的核污染。那里只进行过几次小规模的地面核试验。你知道除了第一地面核试验是在新墨西哥的沙漠中进行的之外，其他的都在太平洋的岛屿上进行。在本土进行的都是地下实验。” 林克没想到听到这样的信息。如果是地下水被污染了，那他除建一个风电场之外其他的就真的什么都不能做。不过他查过，那里的的风力资源也不弱，特别是那些高地。 如果价格足够低的话，也许他还是可以买下只用来建风电场。 而且核试验场是在西边的高低上，而东边的高低东南部有一片可以放牧的平地。也不算完全无法用于农业。 他想到既然四年前州政府的拍卖没人买，这次拍卖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人出价。如果是州政府真的要拍卖的话，那他可以试一下出低价。 但他还是不太甘心。毕竟那么大片的土地竟然什么都做不了，那就太浪费了。 他问：“难道所有的地下水都被污染了？” 约翰看他这样问，知道他还是想要买下那片土地。他不好再劝，只将自己知道都说出来：“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那里的地下水层相当的浅。也许还有第二个水层。你知道不管潜水层只有一层，但是承压水层却可能有多个。不过核试验到底在地下多深，我不知道。” 林克想了一阵，觉得那片地方还是值得买下的。如果他运气好，能找到没有收到污染的承压水层的话，那么说不定也可以在沙漠中种植一些粮食。那样他大概能弥补风电场的日常开支。 第一六一章 有人拿他当枪使 林克在和黑着脸的奥斯克奥拉牧场主人签订了牧场转让合同。林克又让一起来的贝拉去和这位曾经的农场主去办理土地交易手续。而他则是去接收了那五个农场。 五个原先的农场主都只身在农场中等他。整个除了房子和一些机械之外，其他东西能搬走的都已经搬走。 乔治·贝克更加是将贝克牧场的工人全部辞退。连贝克山谷的野营地也已经暂停经营。 看着乔治·贝克的的飞机在东边的天空上越飞越远，约翰回头对林克说：“这是你第四个大牧场了。”他现在还以为林克买下这个农场是为了做农场。不过他还是很奇怪林克为什么会不要那些牛群，还让乔治·贝克将工人都辞退了。 而奥斯克奥拉牧场的牛还在，而且工人都被林克留用了，还指定了一个老牛仔暂时作为管理者。 林克知道他的疑惑，但也没打算解释。现在他的计划能保密就尽量保密。至少在那片军事基地尘埃落定之前不会张扬。 他只是笑着说：“我还在考虑如何利用这片土地。” 在蛇谷，他拥有超过二十二万英亩的土地。这片土地也可以开垦不少的农田。剩下的区域如果能生产牧草，他也可以每年收割一些干草，那也能卖点钱。不过想要建一个风电场，怎么建还需要经过专家才能确定。所以贝克牧场那些耕地到底还能能不能用还是一个问题。如果那里合适建风电机组，中央灌溉系统是没办法用的。 贝克农场是他接收的最后一个地方。农场的农业机械都开进了车库。那些东西大概价值四五十万。其中一台拖拉机据说一天能犁四百英亩的土地，新买的时候花了三十三万美元。 他们等到办好手续的贝拉回来后，就一起离开了蛇谷。 回到汉斯农场的当晚，林克在看最新的葡萄酒资讯时接到查理的电话：“林克，我发了一个邮件给你。关于那片地的。你可以看看！” 林克道谢之后就挂断留电话，然后打开电子邮箱，果然发现有查理发来的一封新邮件。 那是查理说过州政府准备公开拍卖的那片土地的招标公示。这次拍卖，州政府准备采取暗标的方式进行。有意参加购买那片土地买家可以在指定的网址登记并下载标书，按照规定填写并在七天公示结束后两天内投标。而州政府的给出的底价是四千两百万。 而州政府给出了那片土地的界至图，拍卖的土地一共二十七万三千英亩。从图上显示，那片地方确实将整个盆地和周边的高地也包括在其中里。不过也说明盆地中那条县级公路两侧二十米内不再拍卖范围内。 按照这个面积算下来，每英亩的单位价格已经超过一百五十美元。这个价格甚至已经超过了林克的心理底价。 要知道他只是想着用每英亩一百二十美元的价格试试而已。现在仅仅是底价就比他的心理底价高出25%。 他看完之后，回拨了查理的号码，说：“查理，邮件我看过了。但我想和参议员先生谈谈。你能帮我吗？”要预约一个参议员见面并不容易。 查理考虑了一会，说：“我问一下他。” 不多会，他又打来电话说：“参议员明天下午可以抽出时间和你见面。你可以和他联系，确定具体的时间。他的电话我发给你。” 林克收到电话号码就直接联系了保罗·布朗确定明天见面的时间。第二天中午他就飞到了雷诺。下午准时出现在保罗·布朗的办公室。 这个已经七十多岁的老参议员并没有和林克多做寒暄：“抱歉，林克。我只能给你二十分钟时间。我听查理说你希望见我。是关于那片被拍卖的土地？” 林克点头说：“是的。据我所知，那片土地的地下水被污染了，想要在那里发展农业不是不行。但是出使用那里的地下水成本非常高。我觉得州政府的底价太高了。” “林克，你要知道，现在土地的价值已经不能仅仅用农业价值来评估了。”老布朗脸上没有半点笑容说。“事实上，那片土地的底价，我觉得是太低了。如果不是因为某个公司的打理推动，我甚至不赞同将那片土地进行拍卖。” 林克一听，问：“能说说是那个公司想要得到那片土地吗？” “通用电气。他们曾经提来要租用那片土地用来做风电场。租金给的非常少，甚至比他们买下那片土地应该缴纳的地产税还低。”老布朗沉声说。“那片土地是我们和联邦共有的土地。他们说服联邦，那给了我们很大的压力。” “所以你们才决定进行拍卖？” “是的。在四年前联邦政府给了我们一定的压力，同时也承诺那片土地的拍卖所得全部归我们内达华州所有。我们的议员同意了。于是我们组织过一次拍买。” 老布朗笑着了一会，又说：“他们希望能以每英亩一百美元的价格买下那片土地，但我顶住了压力，要求低价三百美元每英亩。结果他们放弃了。” 林克没想到其中还有那样的故事。如果上一次真是三百美元每英亩的地价那当然是更高了。就算是现在，如果底价依然是三百美元每英亩，他也会想都不想就直接放弃。 老布朗回到他的办公桌，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说：“这是我们组织的最近一次的调查，针对那片土地的。那里的地下水确实受到了污染。但是地面的污染已经可以忽略不计。那里虽然不能发展种植业，但牧业却是可以的。” 他说着将报告交给林克，又说：“我依然坚持那片土地可以和周围的牧场一样，每英亩至少价值三百美元。” 林克对报告的数据看不懂，但是对于报告的结论却能看明白。上面说经过二十八个不同的地点的土壤抽样检查，那里的土壤中的辐射的能量已经下降到只比地球磁场能量稍强一些。对人体的长时间照射也不会产生影响。这个报告结果，他可以等待他请的团队做的调查结果出来，然后做个对比。 他又看到报告中也指出，地下水的辐射剂量也不算很强，如果不适长时间接触，就不会对人体造成大的伤害。但依然不适合用于农业灌溉。 参议员的态度他已经了解了，但是他对通用电气求购那片土地的目的有些好奇：“通用电气买下那里依然是打算建造发电站？” “是的，他们计划在那里建造一个风电场，同时建造一个光伏电站。但是他们不愿意承担相应的成本。比如土地成本。在要求租用不成后，他们就说服军方和联邦政府，让军方和联邦政府向我们施压。而我们某些议员被他们给出的利益打动。这次他们依然像上一次那样将底价定在一百美元。是我坚持要求提价，最后底价才提高到一百五十美元。” 老布朗顿了一下，盯着林克的眼睛说：“如果我能决定，那片土地我认为不应该出售。如果你来找我是为了要压低底价，别说那已经不可能。就算是可能，我也会尽全力阻止！” 林克点头说：“我明白了。不过我来不是为了压价，只是想了解一下为什么价格会那么高。” 老参议员脸上带了一点笑意说：“你如果真的想要那片土地的话，你更需要知道一点，那就是通用电气对那片土地也虎视眈眈就足够了。” 林克突然明白老布朗这次愿意见他的原因。对方就是想要告诉他一点事实：也许那片土地不会有人买来作为农场。但是他还是有竞争者的。 或者说，老参议员希望他的出现能让通用电气提高出价，又或者直接就是希望他能将那片土地从通用电气手中抢走。 二十分钟过的很快，两人的见面到此为止。 林克在车上和在机场等候飞机起飞许可的时间里用手机查了一下四年前那片土地被拍卖的经过。 他发现当时推动那片土地出售的，是当时内达华另外一个参议员里德。那同样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参议员。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里德的家族还是马丁·罗斯福想要拍的电影的原型故事中的反派大boss。 而保罗·布朗在当时确实在媒体上发声反对那桩土地拍卖。 那么说来，刚才保罗·布朗给他说的，应该大部分真实。 而他觉得保罗·布朗有拿他当枪使的嫌疑。 不过他也确实有拿到那片土地的想法。而且他还从老布朗那里得到了一些他查不到的东西：通用电气是他的竞争者，如果他还想要那片土地的话。 通用电气主要业务是电力能源的服务和生产。它的业务从发动机到火箭，从普通发电机到大型电站的发电机组都涉及。通用电气是世界第二大的风电机组制造商。同时它也一直是美国最大的风力发电公司。 如今通用电气更加是占据了美国风电装机容量的2%。那片土地通用电气追求了数年还孜孜不倦，看来那应当是相当适合发展风电的。 买不买的主动权在他。既然是那样，就算是被老布朗当枪使，他好像也不会有什么实际损失。 相反，如果他决心要拿下那片土地的话，老布朗提供的消息对他作用非常大。至少让他知道了还有那样的一个竞争者。 他在发电市场没办法和通用电气竞争，但那不能说他没资格和对方争夺那个风电场。 他正在考虑是不是要拿下那片土地，如果要拿下有该出什么样的代价。 第一六二章 将牛肉卖给赌场 回到汉斯农场，林克第一时间就是上网登记对那个废弃军事基地的竞拍资格。他需要提交个人信息，并且提交一定的资金或者信用资质。 然后就是下载了标书。 他看玩投标的规则，将大部分需要填写的内容都填写完毕，但是在投标金额上却空着。因为他现在还没考虑好多少钱买那片土地才合适。 马修要求的资料他已经收集完毕了，但是他暂时还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有在风电市场投资的打算。所以他将这个事情暂且压下了。 不过，麦卡利今天来了汉斯农场。他是来将初步计算出来林克去年应该缴纳的税收结果，特地来交给给林克过目。 他需要林克再确认还有没有什么收入和支出是忘了的。如果没有问题，那么他就要为林克提前完成后续的报税工作。 林克同样是在书房接待了他。 麦卡利带来的申报材料足有一本书厚。那当然不仅仅是他需要填写的申报表，更多的是一些收支证明的票据复印件——到时候还要向税务局提供原件的。 林克第一眼就是看向他需要交税的总额。五千九百多万。加上斯托尔帮忙交的税，他去年的收入要给美国联邦和三个州贡献将近十九亿的税金。 他抬头问：“我除了从斯托尔那里得到的收入之外，还有其他收入还要缴纳那么多的税收？” 麦卡利点头说：“你去年除了从斯托尔赚取的利**外，你最大的一笔收入是米高梅酒店的分红。仅仅是那笔收入，你就要缴纳超过三千万美元的个人所得税。另外你的财产税也不低，加起来要超过八百万美元。主要是因为你几个农场本身的价值就很高。土地加上房产，你知道的。再有其他各种需要自行缴纳的税收，而你去年能减税的项目不多。确实是报表上的那个数。” 林克点头说：“我会仔细核对的，如果没有问题，我签字后你再来拿。” “好的！” “上次提到让你帮我注册慈善资金，这个事情你也帮我着紧一些。” “那是当然的。” 林克想了一下又说：“在下月初，我要去雷诺参加一场州属土地拍卖。你安排出时间和我一起去。” “那个废弃军事基地？”麦卡利皱眉说。他也留意到州政府发布了那片土地的拍卖公示。“我记得那里好像环境被污染了。这次拍卖好像是用暗标的方式进行。” “是地下水被污染了。地面还好。这次确实是暗标没错。” 麦卡利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多嘴，点头说：“ok。我会推掉那天所有的行程。”至于具体的时间他在网上查一下就可以了。 他想了一下，有提醒林克：“林克，我不知道你之前是不是也参加过竞标。我想需要提醒你的是，在投标之前不要让无关的人知道你的标底。同时，在投递标书的档案袋上，最好使用不容易溶解的胶水用封条封好所有的可开口处，并且在封条上用墨水笔签名。” 林克笑着说：“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的。” 那片土地的拍卖投标还要几天时间，而且他暂时没办法决定最后的竞价，也就将这事先放下了。 等送走了麦卡利，他给托米·科克莱恩打了个电话，约他今晚吃个晚饭。 科克莱恩说：“抱歉，林克。今晚我有约了。如果你有事找我。我会在今晚九点钟回办公室。如果你仅仅是单纯想请我吃饭，你可以预定明天晚上。” 虽然林克从科克莱恩家族手中拿到了米高梅酒店4%的股份，但林克也不是白拿的。不仅帮他们解决了麻烦，让他们赢了一大笔钱，还用八亿买下了这点股份。加上林克在米高梅酒店的董事会上一直都支持托米·科克莱恩，两人的关系至少在表面上是盟友。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我晚上九点去你办公室。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在家里的时候，林克有空的话会自己做饭。今晚的饭菜就是他做的。 海默女士建议他可以让汉娜吃一些碎肉。今天汉娜的食物是他亲自给做的牛肉末和番茄酱，红红的一碗虽然不是很好看，但小家伙能吃大半碗。 不过汉娜有时候会将食物当作玩具。这不，她用调羹将肉糊糊滴到桌子上，然后等着林克表扬——因为他上次表扬她有“艺术天分”。 林克看着她举着调羹眼巴巴等着他说话。他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放慢了语速说：“这次没有上次画得好。肯定是因为还没吃饱。吃饱了再画就好看了。所以汉娜先吃饱饱再画画，好不好？” “kk！”汉娜已经会说话，但通常是发单音。她说的是ok。 林克看她开始认真吃东西，放下筷子刀叉对同样坐在餐桌上用餐的海默女士说：“海默女士，今晚我要出门，可能要比较晚回来。汉娜就就交给你照顾了，你尽量哄她入睡。我会尽早回来。”这些天小东西都要他哄才愿意入睡。他担心回来得太晚，小家伙会闹。 海默女士笑着说：“也许我可以多唱两次催眠曲，又或者让汉娜玩的高兴一些。那样她应该能早点睡觉。” 林克笑了笑，重新拿起刀叉吃饭。 林克在晚上八点五十分来到托米·科克莱恩办公室门外。 托米·科克莱恩的秘书也在上班，她听林克说是和托米·科克莱恩约好的，秘书就给托米·科克莱恩打了个电话，然后就让林克进了总裁办公室，然后送上一杯咖啡说：“总裁先生马上就回来。” 林克笑着说：“我们越好的是九点，是我早来了。” 他才说完，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托米·科克莱恩走了进来，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就说：“抱歉林克。让你久等了。” 他让秘书给他倒一杯咖啡进来，自己也坐在沙发上：“你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来酒店了，这次来找我是什么事？” 林克成为米高梅酒店董事之后表现得很低调，除了会来开董事会议之外，几乎不会在参与酒店的事务，那和那些拿到有点股份就想着进入董事局的股东好得多。林克这种态度让托米·科克莱恩很是欣赏。 林克确实有事要找托米·科克莱恩。他等对方的秘书送了咖啡进来又出去后，才对托科克莱恩说：“托米，你知道我养着不少的牛。” “是的，我知道你有三个大牧场。”科克莱恩点头。“难道你打算将牛肉卖给我们酒店？我听说你现在自己屠宰牛。” 林克笑着说：“是的。我确实是希望酒店能从我的农场那里购买牛肉。除此之外，还有葡萄酒。” 米高梅每天要供应超过三万份的正餐，加上那些赌老虎机的赌客流连忘返吃个赠送的汉堡什么的很正常。所以米高梅酒店每天消耗几头牛都没问题。当然最重要的是，米高梅酒店每天要消耗数千瓶的葡萄酒。虽然一些免费赠送的低档次葡萄酒更多，但中档到高档的葡萄酒每天消耗也不少。 科克莱恩考虑了一阵，说：“林克，你说的我可以答应你。只要牛肉的品质足够好，价格不比我们现在采购的价格高，我可以让采购部从你的农场采购牛肉。你的葡萄酒我们酒店也可以代销。” 林克笑着说：“谢谢！” “那是举手之劳，更何况你是我们的董事。”科克莱恩也笑着说。“不过我要提醒你。葡萄酒和牛肉不一样。你的葡萄酒我们不会刻意进行营销推广，只会放在货架上供客人选择。” “那是当然，我明白！” 科克莱恩笑着说：“我听说你酿造了不少的葡萄酒？” “是的，大概有几千万瓶。” “哇哦，几千万瓶？那可是一个很大的数量。难道你打算一个个去找那些酒店推销吗？” 林克笑着摇头，说：“那当然部可能。不过我希望能说服大部分的拉斯维加斯赌场能让我的葡萄酒上架。当然，那还要半年左右的时间，因为它们还没酿好。” “一瓶都没有吗？”科克莱恩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已经有酿造好的酒。如果是那样的话，也许现在可以放一些试销。如果你的酒受欢迎，说不定能为以后的酒打广告。” 林克听他的话也有些心动了。他手头上还有将近三万瓶第一批葡萄酿造的酒。如果先在米高梅打广告，应该也是不错的做法。 不过他转念一想，那批葡萄酒的品质并不算很好。如果用它来做广告，恐怕会给消费者一种他的酒产生固定的印象。如果是那样的话，倒不如等正在陈酿的酒都可以销售了，分成中高低三个档次一起来推销。 他想到这个，摇头说：“暂时还不适合。你知道我那些新酒有相当一部分，是世界有名的葡萄酿酒指导大师亚伯特·安东尼亲自酿造的。而我能邀请到他，正是因为我种植的葡萄对他有足够的吸引力。你知道，好的葡萄对于个酿酒师的意义，就像是好食材对与顶级厨师。” 科克莱恩笑着点头说：“如果你的酒足够吸引人，我想你可以在我们的酒店打开销路。就算是高级葡萄酒，在我们这里一天也能销售超过数百瓶。你知道的，很多人赌完之后都会享受一番，美女和好酒都是最好的消遣品。” 林克当然知道。他在某个宾馆做服务生时，就拿着小费帮客人找小姐。 那是违法的，但那是拉斯维加斯离不开的地下经济。 拉斯维加斯禁止卖【防和谐】春，但是不禁绝脱衣舞表演。于是在这座城市里，有数十家专门通过介绍脱衣舞女上门服务的经纪公司。这些公司对舞者在合同上有明确规定，不能卖【防和谐】春，否则会被解约。但那是被捉到的情况之下。 这座城市的管理者、赌场的管理者、几乎所有出租车司机、赌场的荷官和酒店的侍者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实际上出租车司机和酒店侍者给客人介绍小姐的回佣是一个相当客观的收入。如果是客人主动提出，也许还能得到一些小费。 那些住客要玩小姐，通常会要一瓶酒。而愿意花几百乃是几千美元找一个小姐的人，不会吝啬几百美元要一瓶好酒助兴。 第一六三章 要提高葡萄酒的逼格 （呃，最近三天好像都是万更。求个订阅！） 以下正文： ………… 托米·科克莱恩走去他的办公桌后，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雪茄给了林克一根：“试一下？” “谢谢！我女儿不会喜欢的！”林克拒绝了。 科克莱恩有些惊讶：“你有女儿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也是在去年圣诞之前才知道原来我有一个女儿。现在她和我在一起！”林克笑着说。 科克莱恩将雪茄点燃说：“你是一个好父亲。我那个时候抽烟也要避开我的孩子。而且要轻吻他们之前要先嚼上两块口香糖。”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说：“你的葡萄酒那么多，就算你能将整个拉斯维加斯所有大赌场都一网打尽。也未必能卖完。” “但总比一瓶卖不掉好！”林克喝了一口咖啡，说。“积少成多。”他确实在考虑将他的葡萄酒放到所有赌场酒店的供酒名单上。 科克莱恩似笑非笑地说：“可是我不知道你和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想当年，林克几乎是赢了一些赌场一个月以上的利润。特别是威尼斯人，他们的股东那一年或许一分钱的分红都没有。或许是两年。 林克哈哈笑着说：“现在我和他们的关系确实不太好。但我想我有办法让他们愿意恢复和我的关系。” 科克莱恩想了一下，大概猜到林克的计划。他笑着摇头说：“如果你想要用赌博让他们屈服，你最好不要那样做。之前你只是一个单纯的赌客，但现在你已经不是了。你是米高梅的董事，已经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如果你还像以前那样赢他们的钱来逼他们同意。你甚至会让我们米高梅惹上麻烦。” 林克笑了笑，说：“你放心，我不会赢他们太多钱。除非他们不肯见我。” “好吧。只要不会让他们向米高梅投诉就好。”科克莱恩将雪茄接到手指之间，给林克一个建议。“如果你想要销售的你葡萄酒，为什么部试着找一个营销团队？” “营销团队？应该没有专门营销葡萄酒的团队。” “也许没有专门单个品牌葡萄酒的。但是肯定有专门营销葡萄酒的。波尔多、卢尔瓦河谷等等红酒你很多人都以为是一个品牌，但实际上那只是一个产地。那些产地出产的葡萄酒就有专门的营销团队。据我所知，加州中央山谷、西海岸等产区的葡萄酒在国外都有专业的营销团队。” 林克还真没想到这些，别的酒庄的葡萄酒产量很少，根本无需聘请一个单独为自己服务的营销团队。但是他却不一样。产量之大也许比某些国家某个主要产区的总产量还要大一些。 他想了一下，说：“谢谢你的提醒。我想我会找到一个合适的营销团队的。” “如果你要找，我想你可以提前找。我知道一个不错的营销团队。他们虽然不仅仅做葡萄酒项目，但做的葡萄酒营销项目都算比较成功。”科克莱恩咬着雪茄说。“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将他们头领的电话给你。” “当然。我很感兴趣！”林克现在最大的软肋就是人脉太窄。而网络似乎能让绝大部分人足不出户就能知道所有的消息。但网络的资讯繁多，他不一定能输入正确的关键词去找到他想要的信息。 现在托米·科克莱恩能提供一个电话，也总好过他自己去找。 他拿到号码后，将这次来找托米·科克莱恩的最后一个目的提出来：“托米，克里斯托弗·诺兰导演计划拍摄一部关于拉斯维加斯的赌片。那需要在赌场内拍摄。米高梅赌场能不能找个地方供他们拍摄？” “导演过《盗梦空间》和《敦刻尔克》的那个诺兰？” “正是他。” 科克莱恩摇头说：“那不行，林克。我没办法给你这个面子。你知道赌场是禁止拍摄的。” “那也不是绝对的，不是吗？”林克想了一下，说。“而且凡是都有第一次！” “我们不可能让赌场任何一个赌厅停下来哪怕一个小时。而拍电影不可能是一天两天能拍完的。” “他们只需要一个大的、空的赌厅。当然，他们也希望能拍到老虎机和赌厅。” “不，不。那绝对不行，我们需要为客人的隐私负责。”科克莱恩坚持不同意。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想你可以对剧组提出模糊化的要求，让他们在电影里不能暴露客人清晰的正面。而且那只需要几个镜头而已。” 科克莱恩疑惑地问：“你似乎非常关切这部电影。难道是你投资的？” 林克也没有隐瞒：“他们打算将我的在赌城那几个月的事拍成电影。而我也确实在电铃有投资。” “我就知道！”科克莱恩似乎有些恼怒。“我想你没有将我们之间的交易内情说出去！” “我可没有那么傻。事实上我只是告诉他们米高梅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与大西洋城赌场对赌，但是你们没有合适的代表人就找到了我。而且我要求他们在剧本中不会使用米高梅的名义。” “不。必须要用！”科克莱恩想了一下，说。“就算他们不用其他人也会想得到。既然那样，倒不如明白说出来。那至少能让米高梅酒店的名气更响亮一些。” “酒店的名声已经很响亮了。” 米高梅酒店是世界上客房数量最多的酒店。超过五千的客房数量让它在全世界傲视所有酒店。而且好莱坞的因素也让米高梅酒店的名头很响亮。 “我要看到关于我们米高梅的剧情才能决定。”科克莱恩觉得林克和希腊赌王那一战，可以让米高梅的名声更近一步。“我希望电影对我们米高梅的态度是友好的。只有那样我才能说服其他的董事。” “诺兰曾经说，他们会将剧本写的尽量客观。我想里面不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那样最好！”科克莱恩点头说。“不过，我必须要先看过剧本才能决定。”如果客观就好，在林克叱咤赌城那段时间里，米高梅好像没有值得指摘的地方。 “ok，在剧本写好之后，我会让他们来和你谈具体的事。”这个时候能说动科克莱恩，他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了。 科克莱恩笑着说：“如果你的电影真要如实还原当时的情况，我很期待你怎么去说服其他赌场同意你们的拍摄。” “我会试着很友好和他们商议的。”林克苦笑说。 其实诺兰兄弟确实提出过希望能拍摄到那些赌场其中三个的内景，尤其是威尼斯人赌场。因为那是电影中一个高【防和谐】潮情节。而米高梅当然是更重要的一个，因为电影塑造的剧情在米高梅的那场惊天豪赌中达到巅峰。 所以这两个赌场诺兰兄弟都希望能得到实景。其他的赌场完全可以用蒙太奇或者其他赌场的内景来模拟，甚至是用电脑合成的画面来制作。但如果能让更多赌场同意他们入内拍摄那是最好不过的。 那么问题来了，他和米高梅的关系是好的，但和威尼斯人就真的只能用仇家来形容他们的关系了。如果拍他的电影，威尼斯人恐怕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同意让剧组入内。 “也许你可以再去赌一次。也许那样会让他们屈服。” 林克当然不会那那么傻逼。如果他还去赌的话，那些赌场难免会恼羞成怒。他笑着说：“我们还是说说营销团队吧。你介绍的那个团队，他们曾经有过什么成功的案例吗？我说的是关于葡萄酒的案例！” 科克莱恩看他转了话题，也不再和他开玩笑，脸上也认真了起来：“那个团队的头，是我的一个朋友。他的团队有二十多年的营销成功经验，包括拉斯维加斯太阳城地产、一些个人高端品牌时尚、东部包括长岛城市旅游等成功业绩。他们曾经在美国营销过阿根廷红酒，并且取得过不错的成绩。另外美国蓝莓在欧洲市场的营销也算是一比较陈功的案例。现在他们是纽约最有名的独立营销团队。” “也许我会找机会找他们谈谈。” 科克莱恩点头说：“我也曾经在那个团队工作过两年。所以我对营销有一定的了解。如果要对一个商品或者产品制定一个好的营销方案，那就必须要有足够的产品和市场信息，并且要做好很多准备工作。如果你真的需要那样的服务，我建议你提前去找他们。他们的时间越多，做的准备工作也会越充分。我想那样他们可以为你的葡萄酒制定更好的营销方案。” 营销是建立了一门专门学科的学问，那不仅仅是推销那么简单，更不仅仅是做广告。营销最高端的做法是利用市场规律营造特定商品的市场。 虽然它本质上还是一种推广，方法也主要是做广告。只不过普通的广告是在已有的市场简单地抢占领一个市场。而营销除了要抢占一个市场，还要营造市场气氛，扩大整个市场。 葡萄酒的市场很大，整体市场两千五百亿美元之巨。但全世界有两万八千多个葡萄种植园和众多的生产企业、销售商都在分享这个市场。其中的竞争也非常激烈。而葡萄酒是一种惯性很强的消费，从别的品牌中抢占市场，未必比开拓市场来的容易。因为葡萄酒的市场规模每年都在高速递增。 所以林克如果单纯地做广告，或许可以抢占一些新的或者还在上手的葡萄酒爱好者，但对于一些已经习惯了某种酒品的客户来说，广告没有太大的意义。而那些客户是高端客户。 一些高端葡萄酒都是经历是数十年乃至是上百年才形成的品牌，已经深入人心。而他有最好的葡萄，当然不会只满足于占领中低端市场。葡萄酒的品牌需要用心打造，他想将自己的红酒打造程高端品牌仅仅靠做广告是不行的。 所以他确实需要一个营销团队为他的品牌做一个长远的营销方案。 第一六【四】章 HI，卢克索（上） “来，小天使给爹地一个祝福之吻！”林克西装笔挺，侧脸跟汉娜说。 汉娜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笨笨地撅着嘴在他脸上巴兹了一下。 林克好心情地将她交给海默女士，说：“今天又要麻烦你照顾她了。”他交代完就出了门。 今天他依然要去拉斯维加斯。 正如昨晚和托米·科克莱恩说的那样。他为了销售牛肉和葡萄酒，需要找其他的赌场谈谈。 对于牛肉和葡萄酒来说，拉斯维加斯的赌场是一个巨大的市场，他没有理由放弃。而他现在迫切需要为他的牛肉找一条销路。 当他的车子开到高速公路，林克惊喜地接到杰西卡的电话。 杰西卡笑着说：“嗨，你在家里吗？或者在某个赌场的床上，身边有个火辣的美妞？” “我正在车上，车上还有另外三个男人。你知道的，我的爱好是女！”林克笑着说。“很高兴一早就接到你的电话，宝贝！” “是吗？或许你会更惊喜。你现在在哪里？” 林克一愣，问：“你来内达华了？” 杰西卡哈哈笑着说：“准确地说，我是在拉斯维加斯。说吧，你在在那家酒店那个房间？我要查房。” “你在机场？” “是的。不过我正打算去你那！你欢迎吗？” “你问了一个无聊的问题！我还需要十五分钟到拉斯维加斯。你在那个机场？” “北拉斯维加斯机场。我乘坐商务机来的。”北拉斯维加斯机场是一个小型机场，用于给拉斯维加斯国际机场分流，主要供小型飞机降落。 “ok，你在那里等我。我二十分钟后到。”他的计划可能要后延半个小时了。因为他的车子从从汉斯农场向西开的，他会从西南方向穿过拉斯维加斯大道才能地带北拉斯维斯机场。 林克在车上看到杰西卡拖着一个小行李袋站在机场大门。他下车张开手，女人如同如燕投怀冲进了他的怀抱。两人有几天没见了，虽然每天都有视频电话解相思，但怀中温软，让林克紧紧拥着她，忍不住找到了她的嘴唇。 保镖将杰西卡的行李放上车，然后就笑着先行上车了。他们老板可是少有这么激【情】的表现。如果不是之前林克还有找女人的经历，他们都快觉得林克是个gay了。当然现在gay是可以拥有法律承认的婚姻的，他们理所当然不会歧视。但给一个gay工作，总会让人感到心理上的不适。 足足三分钟后，杰西卡终于有机会呼吸了。她喘着气，眼睛亮闪闪地笑着说：“你的热情让我相信你刚才不是从有一个女人的床上爬起来的。” 看着她红扑扑的脸，林克说：“事实上，我现在想去酒店！” “想些正常一些的东西，男人！” 林克挽着她的腰，笑着说：“先上车。不过我本来计划是要去那些就酒店的。不过也许我可以下午再去。你知道我在拉斯维加斯有一个独立的别墅。虽然已经有很长没去那里住了。不过每两天就会有钟点工人去打扫卫生。” “也许你可以先完成你的计划。” “完成计划后呢？嗯？” “男人，我才发现你原来这么骚！” “因为我身边有一个可以让任何男人疯狂的女人。” “好吧，我投降！” 林克先上了车坐在中间，然后才让杰西卡上车。后排座位上三个人，车子就显得有些挤了！他对充任司机的保镖说：“科尔，我们先去买一辆车。” 大概一个小时后，林克就自己驾着车，身边坐着杰西卡。身后还有他那辆g65跟着，上面是他的三个保镖。 “刚才听你打电话，是要去卢克索？” “嗯哼！”林克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我打算见一下他们的经理。你知道我养着不少的牛，我可以向他们供应优质的牛肉。” “不过我好像听到你刚才说他今天不接受你的预约。” “是的。也许是因为之前我让他们丢脸而且让他们至少多缴纳了一年以上的电费。”林克在等待一个绿灯时，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大腿。 杰西卡已经不会因为他的咸猪手感到不适，但她还是打趣说：“你这是在提醒我穿得太暴露了吗？”她今天穿的是林克在洛杉矶买的一条黑色的紧身短裙。 林克嘿嘿一笑，收回手：“就算你穿这牛仔裤，里面再穿一条秋裤，我也想这么做。” 他们进入拉斯维加斯大道，将车子直接开到卢克索酒店的正门。在这里交通繁忙的就像是一个没有红绿灯的市中心十字路口。车子刚停稳，门口的黑人接待专员就上来帮他开车门。 不过开的是副驾驶座的车门。 林克从驾驶座下来，笑着给那个黑人接待专员打招呼：“嗨，班克，你还没升职吗？” “我的天，汉斯先生！”被叫做班克的黑人看到他似乎很惊讶。“希望你只是来吃饭或者住店的。我想我们酒店会满足你一切需求。” “真的吗？包括我要见克里斯·安吉尔？” “我想那不是我能决定的。”班克还记得，他曾经为林克安排过几次车子。但那个时候起，其实卢克索酒店就不是很欢迎林克的造访。因为林克从赌场带走的钱让酒店的高层很unhappy。 林克看到他很是复杂的表情，笑着说：“如果我是其他的亿万富翁，你们酒店的贵宾专员应该已经到这里等着招待我了。” “是的。但现在的问题是，你是一个让我们提心吊胆的亿万富翁。”班克也想明白了，他只不过是个打工的。林克要在卢克索搞出什么动静，他管不着，他只要做好他该做的事就行。 林克转过车头，牵着杰西卡的手，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我在大厅等五分钟，如果安吉尔先生还是没空的我，我会带我女朋友去赌场玩玩。我想你们不会不欢迎吧。” “当然不会。不过，为什么你不去米高梅？”班克对着他的背影说。“我想你在那里会玩的更开心。” “因为我已经见到托米了。你应该给你的上司打电话。让克里斯·安吉尔尽快抽出时间。” 林克说着就在三个保镖的护持下进了酒店大门。他们在酒店的大堂走了数十米才走到休恬区坐下。 杰西卡感叹说：“虽然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我还是觉得它们的大厅真它么大！” “据说它是世界上最大的建筑中庭。嗯，卢克索一切都以大为卖点。他们还有一个可以容纳六千八百人的大宴会厅，据说也是最大的。” “我知道，它们还有一个十一英亩的水上乐园。” “是的，其实那不过是几个游泳池。据说是美国最好的游泳池。”林克拿着她的手在手里把玩着。“如果你喜欢，今晚我们在这里过夜？” “我想念汉娜了。”杰西卡笑着说。 林克被她用这样的理由拒绝很是无语：“那小东西听到你这话，肯定会很高兴。” 他们坐了一会，林克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说：“好了，时间到，我们去赌场玩。” 就在他们站起来向赌场走，一个看起来很精明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拦在他们面前：“汉斯先生你好。我是卢克索的安全部副主任，弗兰克·杜宁。你好，美丽的小姐。欢迎你们来到我们酒店。你们可以叫我弗兰克。” 林克笑着说：“谢谢。弗兰克。不过你有什么事吗？” 杰西卡也笑着说：“你好，弗兰克。我是杰西卡·贝尼斯。” “欢迎你，贝尼斯小姐。是的汉斯先生。请问汉斯先生是要在我们酒店过一个愉快的假期吗？” “不，也许我只会待一个上午，或者一整天。又或者这几天我都会来。说真的，我有点怀念这里的赌场了。我想你不会想听到这些，对吧！” “是的。汉斯先生！”弗兰克依然笑，但眼里的锐利却带着明显的警告。“但是，据我所知，汉斯先生和我们酒店有过协议，承诺过不会再进入我们的赌场。” 林克笑着说：“是的。我签过的那样的协议。但你可以放心，我只会小小玩几把。我在等一个人。等他来了，我就走。对了，那个人你或许也认识。失陪了。” 弗兰克得到的命令是阻止林克去赌场。但是他看着林克的背影没有任何的办法。赌场可以用“不离开就给你在沙漠里找块合适的地”威胁赢了钱的人离开。但那对林克没用。威尼斯人威胁过林克后的惨状，所有人都记忆犹新。也没有那个赌场敢于那样威胁林克。 所以他只能是打电话给他的上司汇报这里的一切。 林克他们进入赌场，没有人阻拦。他们刚进门口一个很是干练漂亮的高挑黑人女人走了过来，她看着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但她在两年前已经这个赌场其中一个赌场管控主管。 “汉斯先生！”黑人女子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那证明她是混血黑人。她笑着说。“很高兴见到你，如果不是在这个赌厅里的话。这位小姐你好，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林克不以为忤，和她握手，笑着说：“玛莎，难道你不能换一下台词吗？两年前你就这样说。这是我的女朋友，杰西卡。” “很高兴见到你杰西卡，我是玛莎·托普森。汉斯先生，你知道有些事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至少在确定你运气已经变差之前是不会改变的。” “是的，比如我喜欢卢克索赌场的气氛。还有这里的空间。在我运气变差之前，我恐怕都不会厌恶。” “真希望这里令你厌恶。”玛莎笑着说。“希望你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在这里赢走几千万。” “哈哈，今天我就是来小玩几把。嗯，如果我说我是我女朋友，或许会让你更安心一些。” “ok，希望在你带着钱离开的时候，我不会因此被解雇。” 第一六五章 HI，卢克索（下） 林克要换十万美元的筹码。 玛莎·托普森叫来一个服务生去为林克服务。她笑着对杰西卡说：“贝尼斯小姐。” “叫我杰西卡！” “好吧。杰西卡。你知道，你捉住了这个家伙，会是拉斯维加斯所有女人的妒忌的对象。你幸运的女人？” “真的？我确实是个幸运的女人。” “不能再真了。据我所知，汉斯先生曾经在包括卢克索在内的酒店住了两个月，但从未听说他找过那些女人。你知道的，我们赌场之间还有些消息是共享的。这样的有钱男人在拉斯维加斯简直是龙鳞凤爪。他值得你好好抓牢。” “是的，我知道。然后呢？” “然后，你应该阻止他去赌桌。在他的坏运气来到之前。” 林克笑着说：“好了，玛莎。之前你就是这这个论调。而且这次不是我来赌。” 托普森一脸的怀疑：“不是？” “当然不是。”杰西卡笑着挽着林克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说。“这次是我要来玩的。” “好吧。那祝你玩得高兴！”玛莎·托普森无奈地说。“我得去工作了。” 等她走开没多久，他们的筹码也换好了。 “现在我们去玩什么？” “什么都可以。” “嗯，最小一千美元的筹码，我只是在别人手上见过。不过现在你不是应该告诉我你的计划了吗？” 林克挽着她的腰向前走说：“我想将我的牛肉买给卢克索，但我预约了他们的总经理。不过他似乎不愿见我。我只好让他们来找我。” “真的。那可真该死。也许我们可以赢他们几千万。”杰西卡笑着说。 “哪可能会让我们横着出去。你知道钱足以让人铤而走险做任何事。这里？”他带着杰西卡在一张空着的二十一点赌桌上坐下。 杰西卡是真的自己赌了，林克就做在她身边，他只看这杰西卡下注，却也不出声。结果杰西卡仅仅四局就输掉了四千美元的筹码。 “也许你该给我一些建议。要不然你的计划可能没办法进行下去了。”杰西卡小声地说。“或者你打算输十万美元给他们。” 于是林克开始帮着她玩，要不要牌，实际上都由他定。杰西卡坐在赌桌上只是负责下注而已。 杰西看着赢了四千，将刚才她输掉的都赢了回来。他开始一次下一万，笑着说：“他们说你是赌神，我开始有些相信了。” 而在这个时候，卢克索的监控中心已经开始紧张了。 “没有任何出千的痕迹。他们换牌后依然在赌。没有算牌的迹象。”弗兰克皱着眉头对他的上司说。 他的上司是一个五十岁的男子。他看了一会说：“是的，他从来不出千。如果他是在算牌，我们也没办法将他赶出去。我们没有任何办法。”他转身，放低声音说。“两年前不能，现在更加不能。” 一个监控室的员工这时提醒：“他们开始码了，现在是一局三万。他们已经赢了超过十万美元。” 弗兰克算了一下：“也就是说，如果他们度一整天，也许会从赌场赢走数百万。” “或许更多。该死的。再联系克里斯。” “他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回到，这个时间将会让赌场损失两百多万。一位内他们又加吗了。”弗兰克指着屏幕。现在杰西卡的下注数字已经超过五万美元。 “也许我该联系安吉尔先生。”这里的安吉尔先生却是酒店的总裁。 另外一个安吉尔只是负责酒店住房部而已。 安全主任打了一个电话将林克再次出现在赌场的事说来。然后就是ok。他挂断电话对弗兰克说：“告诉玛莎，请他去见安吉尔先生。” 玛莎·托普森也一直在关注林克和杰西卡。她得到命令时看到杰西卡的林克身后已经占满了看热闹的人。她看到那些人有一次鼓掌欢呼。她低声说了一句：“该死的。”那意味着杰西卡又赢了一局。相当于赌场又损失了五万。 她想林克那张赌桌走过去，挤进人群，对林克小声说：“汉斯先生，安吉尔先生想见你！” 林克笑了笑，说：“我的荣幸！” 他凑到杰西卡耳边说：“将钱输出去！” 杰西卡笑着点头说：“我会留下吃午饭的钱。” 林克跟着玛莎走到一个走廊处，弗兰克在那里等着。林克跟着他去了酒店顶楼的办公室。不过他看到门牌上是总裁的办公室：“是安吉尔先生找我？”他很明确地知道，他要找的是这办公室里的安吉尔先生的儿子。 弗兰克笑了笑，说：“是的。是安吉尔先生要见你。”他说着就推开了们。“安吉尔先生，汉斯先生来了。” 林克也不等里面的人开口，径直走进了办公室：“你好安吉尔先生。我们多久没见面了。” 办公室的主人是一个六十多的秃顶男人，他抬头对林克说：“两年四个月了。林克！如果可以我甚至永远不会见到你。” “你知道，那不可能不是吗？” “我听说你要找克里斯，但他正在回来的路上，有什么事也许你可以和我说。” 林克笑着说：“那当然最好不过。其实我只是希望和克里斯谈谈采购我的牛肉的事。” “就因为这个？” “当然还有葡萄酒。” 林克提出来的要求并不算难办。如果不是因为立刻在某种意义上是卢克索的仇人，对林克这样的富豪提出的要求，卢克索酒店很愿意同意。 而如今林克用他的行动对卢克索做出了威胁。威胁他们给他这个面子。他们除非有能耐让林克输钱，不然他们就得给林克这个面子。 虽然受胁迫不得不同意他的要求让老安吉尔想吃了死老鼠一样难受，但他知道现在他最好答应林克：“虽然你做的事很混蛋，但是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 林克笑着说：“谢谢。不过如果克里斯能给我一个确切的会面时间，我不会做那样混蛋的事。” 他说着伸出手，说：“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安吉尔对他伸出的手视而不见，只盯着他的眼睛说：“听着林克，我希望日后不会听到你在我的赌场赢钱的消息。” “事实上，这次你听到的消息也是假的。”他说着站了起来，说。“我会让我的律师来和你们签订合同。再次感谢！”他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 老安吉尔深吸一口气才将心里的火气压下。他年纪不小了，他的私人医生叮嘱他千万不能轻易发火，那会让他血压升高。 林克才走出去没一会，他又接到监控部的消息：“林克·汉斯的女友每次下注十万美元，将钱全部输了。包括他们兑换的那十万筹码。” 老安吉尔这时才露出一点笑容。当然，那不是因为卢克索赢了林克的钱，而是他发现林克这人还不算完全混蛋。至少懂得收敛。 当林克重新回到赌场时，杰西卡正在和玛莎·托普森说话。见到他笑眯眯地走过来，晃了一下手里的一枚一千美元的筹码，说：“看，我还留了今天的午饭。” 林克笑着说：“干得漂亮！”他将杰西卡揽到怀里，对玛莎说。“看，你不用担心饭碗不保了。而且如果你因此丢掉了饭碗，也许你可以考虑为我工作。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五十万的年薪。” “哇哦，很引人的薪水！”玛莎似乎没有半点动心，开玩笑地说。“那我需要负责什么？不会是在杰西卡不在身边的时候陪你？” 林克笑着说：“不用挑拨离间，玛莎。杰西卡是不会相信你的。”他顿了顿说。“我需要一个具有管理经验的人帮我管理我的投资。我记得你是加州大学的mba，相信你有那个能力。” 玛莎愣了一下，问：“你是认真的？” “四个牧场，三家公司，我需要一个专门的团队管理它们。” “所以我只听命于你，但是其他人都听命于我？” “你可以那么认为，整个团队听命于我，但其他人还需要听命于你。当然，如果你能将问题在我察觉之间就搞定了，其他人实际上都会听命于你。” “所以我会是你在那些财产上的代表？” “同时也是特别助理！” 玛莎的粉红色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说：“如果可以让我组建团队的话，我会答应你！” “这是条件？” “不是充分必要条件。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会考虑！”玛莎看着林克说。“你给的职位很有挑战性，但是我需要更多的信任。” “信任是需要培养的。” 玛莎嘴唇一弯，说：“如果你真的需要我的帮助，那么就应当是信任我的。我想我的理解没有误差。” 林克想了一下，有看了一边只听不语的杰西卡一眼。他点头说：“我可以给你要的信任。也许我们可以找个时间谈一下。” “周五晚上！” “ok。到时候我约你。” 林克说完就带着杰西卡离开了赌场。在车上，杰西卡才问：“你真的要雇佣玛莎？她应当没有太多的经验。” 林克一边开车一边说：“但会比我有经验。而且我觉得她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因为她劝过你不要赌？” “劝我是因为我赢太多了。”他说。“不过两年前，在卢克索的几个晚上，就见到她劝走了几个快要输掉内裤的人。我想她应该还有心理学的学位。你不喜欢她？刚才你们好像谈笑风生。” “不，她是一个有趣的人。只是觉得她太年轻了。如果你需要，完全可以招聘一个更富有经验的管理人。”其实她也觉得林克需要一个管理团队。别的不说，如后只要林克的葡萄酒开始销售，林克不可能管的过来。 林克却笑着说：“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给她熟悉。而且她能以一个黑人的身份在二十四岁就担任卢克索的一个主要赌厅的管控主管，或者更早。她甚至在那个位置呆了三年以上。” “确实，我像她在赌场工作的经历可以应付所有人。” “那就是我需要的能力。”林克的生意日后主要就是和人打交道。需要玛莎·托普森哪样对情世故很熟悉，而且见惯各色人的人来帮她。 第一六六章 林克的智商被人鄙视了 从卢克索出来时虽然还没到中午，但也差不多。林克便带着杰西卡来到“林克&哈利西餐厅”。 林克将哈利和比尔也叫了来一起吃午饭，算是将杰西卡介绍给自己的朋友认识。 “所以这里是你的另外一个产业，还是为销售自己生产的牛肉特地投资的？” 吃完午饭后，所有人也各自散了。在离开餐厅的车上，杰西卡不由笑着说：“那真的让人惊讶。” “我也很惊讶自己会想到那样的计划。不过还好，这个计划暂时还算成功。” 之前他说给哈利投资，也说过给比尔投资。不过哈利的投资已经有了一个开门红。比尔的连锁修车店和汉堡包店还没有头绪。 “确实相当成功，中午的时候，外面的餐厅似乎都坐满了。” “是的。因为哈利聘请了中餐厨师，将中西餐融合在一起。而且那些牛肉很好。” 林克还要去其他赌场刚才在卢克索一样的事。不过他也不知道每一家赌场需要多少时间，所以他最多只能是提前一点时间去预约时间。 也许在刚才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在卢克索的事已经传开，一个下午，他打电话找那些赌场的能做主的管理人员时，对方甚至主动在电话里提起要收购的他的牛肉和让他的葡萄酒例如酒店的供应酒水名录中。而且可以在名录单封面上给一个显著的广告。 快到晚上的时候，林克亲自去了几家酒店，另外有十几家在电话里就直接同意了林克的要求。 两辆车在返回汉斯农场的陆上，杰西卡在计算林克一个下午的战绩：“火鸟、金银岛、百乐宫、阿丽雅、凯撒皇宫、马戏团……我们一共搞定了多少家酒店来着？” “十八家。足够马修他们忙一阵子的。不过我希望能提供食宿的大酒店都一网打尽。” “可是你没有那么多的牛肉。” “会有的。”林克不觉得那是一个问题。如果他需要，奥泽特可以每天将牛群规模提高现在的三倍。而且可以缩短养殖时间。一旦形成规模后，奥泽特每天可以供应八十头牛。如果还不够，他如后可能还会有两个牧场出产牛。再说如果他无法满足那些酒店的牛肉需求，那些酒店当然也会从其他地方购进牛肉。 他找这些酒店，最重要的还是希望他酿造的葡萄酒能在这些酒店占领一定的市场。 他正要继续说，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挂断了：“重要的不是牛肉，而是葡萄酒。”他正说着，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一边说一边看来电号码。“你知道，如果能在那些酒店打开市场，也许一天就能卖出去两三千瓶高档酒。” 他看到号码还是刚才那个。 杰西卡示意他先将电话处理了。 他接通了电话：“这里是林克·汉斯。” “你好，汉斯先生。我是韦恩·麦克唐纳，我来自ge。” ge？那是通用电气的简写。他第一反应就是对方这通电话与那片土地有关。他沉声说：“那么麦克唐纳先生，你打电话给我是？” “我们得知汉斯先生对内达华正要拍卖的那片土地也有兴趣，也许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怎么合作？合作压低价格吗？” 电话那头却说：“也许我们可以找个时间见面再谈。” 林克也想知道他想搞什么鬼，便说：“ok，也许明天中午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杰西卡看他微微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问：“发生了什么事？” “内达华正在筹备拍卖一片土地，我想要得到它。一个竞争者说要和我合作？” “竞争者要和你合作？”杰西卡也觉得其中有不对的地方。“如果是串标的话，那是违法的。” “那是ge，他们应该是买下那里计划建造一个风电场。我想他们应该是觉得买下那么多土地浪费了。说不定是打算将风力资源不适合建见风电机组的地皮给我，而其它的他们自用。” “联合拍卖？” “也许是。明天就知道了。”林克展开眉头，说。“先不用关他。我们快要到家了。汉娜见到你肯定会很高兴。” “她是个天使，我喜欢看到她笑。” 林克笑着说：“明天和去我父母家一趟。有问题吗？” 杰西卡觉得有些突兀了，但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最后点头说：“当然没问题。”两人谈恋爱，确实应该介绍给各自的亲人朋友认识，而林克已经见过她父母了，她也也没有理由逃避。 汉娜见到杰西卡，果然连林克这个爹地都不要了。她尖声笑着扑到她怀里。 到了睡觉时间，林克倒是希望将杰西卡安排到自己房间里。但杰西卡却不好意思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就这样和林克睡在一张床上。 第二天，带着杰西卡去到欧弗敦，将杰西卡介绍给唯一还在家里的芭芭拉认识。他们在欧弗敦逗留了大概半个小时，然后又前往拉斯维加斯。 林克中午还要去赴ge的约。 他们赶到拉斯维加斯时，时间还比较充裕，林克依然继续昨天未完的事。 拉斯维加斯的大大小小数十家赌场。而赌场酒店也有三十多家。另外还有一些不是专门经营赌场的酒店他也联系了。那些酒店比较难搞一些。他联系不上的话，也就暂时放下了。 到了中午，林克接到昨天联系他的麦克唐纳。对方约了他去米高梅。 约定的见面地点是在米高梅的一个意大利风味餐厅内。 麦克唐纳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一头褐色头发，眼睛也是褐色的。 三人各自落座点餐后，寒暄客套是少不了的。 麦克唐纳最终主动提出这次约见林克的目的：“well，林克。我们知道你对那片土地也很感兴趣。你已经登记了投标申请。不是吗？” 林克的目光有些冷，说：“你们调查我？” “不，我们ge虽然认同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说法，但我们很多时候无需调查对手。我们只是从负责拍卖那片土地的团队那里得知一些内幕消息。” 麦克唐纳双手十指交叉放在餐桌上，继续说：“我们也了解到林克你对农业相当感兴趣。那片土地确实比较适合放牧。但是我们有一个提议。” “什么提议？” “我们只需要一小部分的土地。你知道，我们ge对农业土地没有兴趣。我们只是需要其中的一点土地用来建造风车。是的，我们对那片土地感兴趣，唯一的目的就是在那里修建一些风车用来发展风电。” 林克猜对了对方是要和自己说那片土地的时，也猜对了对方是希望和自己合作购地，却猜错了对方的胃口。或者说是猜错了对方对他智商的评估。 只听麦克唐纳身体向前倾，压低声音说：“林克，我们可以合作购买那片土地。比如说。我们退出竞拍。据我所知，现在对那片土地感兴趣的只有我们两家。只要我们退出了竞争，你可以用比底价稍高的价格就能买到那片土地。” 林克嘴角上翘，说：“那你们要什么？” “我们只要其中的小部分的土地用来建造风车。你知道一个风车最多占地一英亩。按照我们的估计，我们最多只会在那里修建两百到三百个风电机组，所以我们不会占用太多的土地。” 听他说完，林克笑着说：“可是你没说你们想要怎么合作？” “听着，林克。我们放弃竞拍，只要你愿意和我们签订一份协议，同意在得到那片土地后保证让我们免费使用你的土地修建风车、变电站和一些输电线。另外，保证让我们的维护人员自由进入你的土地去维护风车。”麦克唐纳又说。“我保证，我们占用的土地不会超过两千英亩。” “我似乎很吃亏。看得出来，你们并不是很愿意出购买土地的钱。我想你们出的价格也不会很高，不是吗？也许我同样可以用稍高于底价的钱买下那片土地。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们。”林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说。“虽然按照你的说法建造风车变电站那些东西确实部需要占用太大的地方。但是你们的的风车会不会影响到我的生产，我抱有很大的怀疑。我知道风车旋转是，可是会发出相当大的噪音。牛群对噪音可是很敏感的。” 麦克唐纳不知到林克早就知道他们对那片土地感兴趣，而且不愿意出太高的价格。他只是没想到林克竟然一下就抓住了关键。 林克说的没错。ge内部确实对是不是买下那片土地意见不一。一些人认为应当充分利用原有的技术修建一个陆上风电场。那样的风车装机功率要低一些，也是他们的一些旧技术。 这次他们是和一些资本合作修建风电场。如果这个项目合作成功了，那么他们可以从销售风电机组获得资本，同时又能为公司找到一个有长期而稳定的利润点。 但是他们确实不希望花大价钱来买那片土地。 如果没有竞争者的话，那么他们还可以用接近底价的价格买下。那样的价格他们还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他们遇到了一个竞争者。这个竞争者的事很容易调查到。 林克·汉斯，一个暴发户。购买了不少土地，购买的土地价格都比他们认为的合理价要高出很多。 遇到拿钱不当钱的竞争对手，让ge为难了。他们不知道林克会出多高的价格。如果他们真要争夺到那片土地，那么他们买地的支出可能要远远超出他们的预算。而这个项目已经不再是ge自己的项目。他们已经融资，如果项目无法实施，那么ge需要赔偿一大笔钱。 那绝不是ge希望看到的。所以他们才特地找到林克，希望林克能成为他们的冤大头。 第一六七章 谁都不傻 麦克唐纳的任务是要让林克同意如果他买下了那片土地，ge日后用很低的成本利用那片土地建造风电场。 他本就没想过林克会笨到看不出ge的目的。但要说服一个人不是要将一个人完全蒙骗住。只要让对方觉得有利可图，那谈判就有达成协议的可能。 他笑着说：“是的，我们当然不希望用太大的代价买下那片土地。但是我们ge对那片土地的风电已经筹备了四年，甚至更长的时候。你应当知道，四年前那片土地就进行过一次拍卖。现在我们的项目找到了一些投资者。资金更加充裕，如果我们找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法，我们就只好真的买下那片土地。” “你觉得我会害怕竞争吗？”林克脸上挂着冷笑说。“我当然没有你们ge有钱。但是你要知道，我想在有几十亿美元放在银行账户上。我每天都在考虑怎么将那些钱投资出去。” 麦克唐纳当然知道这个，他很严肃地说：“听着，林克。我并不认为我们ge和你之间的竞争是必要的。”他顿了一下说。“你想象一下。我们双方为了那片土地的所有权竞价，我们不管谁拿到那片土地，都会蒙受损失。如果我们合作，你可以用低价买下土地，我们可以获得廉价的建设用地。那就是win-win，双赢。” “在你所谓的合作中，我需要付出一大笔钱，你们却什么都不需要做，然后就从我的土地中拿走土地达到你们的目的。并且呀将我的土地分割成一块块。我看不出你们付出了什么？” “我们放弃了获得那片土地的机会。” “你们本来就不想要！” “但是你想要！不是吗？因为你想要，我们放弃和你竞争。”麦克唐纳突然笑着放低语速说。“在商业上，降低成本就意味着更高的盈利。如果我们坚持要和你竞争。也许你依然会拿到那片土地，但你需要为此付出六千万，甚至是一亿。但是我们合作，你只需要付出四千五百万，或许更少。你也许会损失其中1%的土地。但是，你可以节省一半以下的资金。” “我需要考虑。”林克低头想了一下说。 “当然，你需要考虑。但是不要考虑太久。我们内部有分歧。想要买下那片土地的人和想要和你合作的人一样多。现在我们占了少量的优势，时间拖得太久，那会让我们失去那点优势。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打成协议。” 吃完了一顿午饭后，林克和杰西卡离开米高梅。 上车之后，杰西卡一边绑安全带，一边问林克：“你要和ge合作？我总觉得那样的合作不太好。如果他们只是在迷惑你呢？” 他帮好安全带，笑着说：“我知道。所以我根本没考虑和他们合作的可能性。” 麦克唐纳的话确实有只是在迷惑他的可能。 也许麦克唐纳说那么多，只是要给他一个烟雾弹，让他觉得ge是不愿意出那么大的代价来买下那片土地的，但他说考虑也不过是给对方一个烟雾弹。 不说林克自己也是想买下那片土地用来建一个风电场，就算没有那种想法，以林克的尿性也不会同意ge的提议。 他是一个独占欲挺强的人。特别是他认为是属于自己的东西，除非是有那样的必要，否则不会愿意让其他人有染指的机会。他拿下了那片土地之后，如果让ge建了风电机组，他还买那片土地做什么？ “那么，那片土地你是非要拿下不可的？”杰西卡侧头看着他说。“其实你已经拥有不少的土地。如果是那片土地的话，我觉得虽然很大，但并值得那样做。没有水，土地再大，效益都不会大。” 林克开动汽车，说：“但是土地并非只能做需要水的投资。比如ge打算做的事。我也可以那样做。” 杰西卡有些吃惊：“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也是打算买下那里建一个风电场？” “没错。” “但是风力发电的投资很高，产生的利益也不高。” “我调查过，现在美国的陆上风电成本已经降低到就算没有补贴也能盈利，只不过盈利率还很低。而现在还有补贴。” “现金补贴？” “通过税收。”林克笑着说。“根据最新的补助方案，投资风电可以在没有收回投资之前五年免税。同时从风电项目得到的个人收入税收也有减免。你知道，我有很多闲余资金，我不想继续放在银行里。” “那为什么不交给信托？” “信托的收益率同样不高，而且信托的收入，超过九千多美元就要按照同比例的个人所得税进行收税。” “我的天啊。所以你将钱放在银行是为了避税？”杰西卡哈哈笑了起来。“可是银行利息也要收税。不是吗？” “投入到信托，那些钱我找到好的投资项目用起来会比较麻烦。”林克也笑了，说。“好吧，实际上我是不在意信托那点收益。” “抱歉，我忘了你是随时能收入几亿的大富豪了。”杰西卡笑吟吟地说。“不过你确实需要一个专业的理财顾问。” 林克同意这一点，说：“我正在物色。希望玛莎·托普森会是我需要的人。” 杰西卡想了一下，点头说：“她应该会考虑到这一点，然后在团队中招募理财专才。我觉得她是个聪明人。”她顿了一下，不想继续这个可能让林克觉得她过多干涉他决定的话题。“下午我们要去做什么？” “继续昨天的事。”赌城里的赌场他还没全部联系完呢。这时他手机响了。 “麦克。”他接通了电话。“有什么事吗？” “她们离开了。” 林克一时不明白麦克是什么意思：“谁？” “肯特希尼。那对母女！” 林克愣了一下，问：“她们离开，去了那里？” “她们上了去奥克兰的飞机。” 林克眨了一下眼，说：“我知道了。还有吗？” “肯特希尼明天上午要出席新墨西哥州立大学的演讲。” “我要前排位置的门票！” “好。” 林克挂断电话，看着杰西卡说：“明天我要去一趟新墨西哥州，你要一起吗？” “当然，不过门票，是歌舞？” 林克笑着说：“也许你喜欢听一个参议员的演讲。” “不，不。我在大学期间听过不下三次的政治家演讲，他们所标榜的，和他们本来的面目相比很让人恶心。” “所以呢？” “我想你不会在那里待太久。”杰西卡以为立刻是要加强政治人物的来往。如果是那样，林克可能需要参加什么宴会之类的。 “应该明天上午就会回来！” “那我改变主意了，我还是帮你照顾汉娜吧。” 他们在车上交谈，一辆黑色的奔驰从他们旁边超过了过去。 奔驰车的主人正是韦恩·麦克唐纳。此时他也在和人说话，不过是通过电话。 “是的，先生。他并没有直接答应。所以我想要坐好第二方案的准备。” 电话那头一个男人说：“你觉得有把握确定他的意图吗？我是说，他到底是是拖延时间安还是真的是要考虑？” “先生，我觉得他真的是在考虑。但是我们需要为他拒绝做准备。所以我建议做好第二方案的准备。” “那么你觉得他会出资多少？”电话那头的人反问。“他现在知道我们是竞争者，你觉得他会出多少？我们需要出多少才能拿下那片土地？六千万、七千万，还是一亿？韦恩，我们在公关方面的花费已经很多。我们需要尽量节省成本。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韦恩·麦克唐纳沉吟了一下说：“我会尽力。” “我不要你尽力，我只要董事会想要的结果：他同意，或者退出竞争。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ok！我会让他同意的。” 麦克唐纳研究过林克，知道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想要让对方主动退出竞争恐怕要驶出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但是他不想那么做。林克不是的商人。他作为米高梅董事这个身份就让人多少有些忌讳。 而且林克在很多事情上都表现的很冲动。也许这次他能威胁林克让步，但是他不敢承担林克以后的报复。 林克也许无法报复ge，但林克想要捏死他还是很容易的。拉斯维加斯光鲜的下面不知道埋着多少的冤魂。作为一个富豪，林克很容易找到一个愿意干掉他的人。 他确实要拿ge的薪水，但没必要为了ge冒那样的险。 而且，或者他可以看看情况再做决定。他挂断了上司的电话，然后拨通了另外一个：“是我，韦恩。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大忙。” “……” “是的，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汉斯农场的ip地址？” “……” “谢谢，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他又一次挂断了电话，再次拨通另外一个号码：“杰克，我想要找一份文件。” “……” “不，只是一个家庭。” “……” “当然，我这就将地址给你。文件送来了，酬劳还是和往常一样。” 第一六八章 彻底收拾掉 林克这次去新墨西哥州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对付肯特希尼。他的计划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先在空气中对着台上演讲的肯特希尼画一个圈，让对方变成一个倒霉蛋，然后再将那对已经去了新西兰母女和他表演的照片找个记者散布出去。 他一大早就乘坐飞机去了新墨西哥州。诅咒很容易就做到了，他手指画了一个圈后就起身离开，然后去了机场，他还有时间赶回家和杰西卡还有汉娜一起吃午饭。 不过他们才回到汉斯农场。麦克开了手机后，电话就滴滴响了一阵。麦克看过刚收到的短信，走到林克身边小声说：“那个女人将照片发给了记者。用电子邮箱延时发送的。” 林克也压低声音说：“你是说，她将照片公布了，但是人却走了。”当初林克的意思是希望那个女人能出面指证肯特希尼。他本以为那个女人带着女儿离开就是想远远躲开，却没想到她已经主动曝光了。 “是的。” 林克站着想了一下，说：“后续的计划取消。”他本来是想将那对母女的赵照片都交给合适的记者的。 但现在那个女人先是带着女儿离开，又将自己的丑事公诸于世。她那么做的目的不外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女儿。 林克猜想，那个女人是不信任他，所以想要第一时间将自己女儿置身事外。但警告她们的人说过，她们可以走，但会公布她们母女的的照片。如果她留在美国，公布她自己的照片并且指证肯特希尼，那林克他们就会销毁她女儿的照片。 如今那个女人将自己的照片公布出来。在他看来那是在向他发出一种哀求。不管这是他想多了，还是那个女人真的是在传达的那样的意思。不得不说，那都戳中了他的心。他也是有女儿的人。 林克赶回家中，正好赶上吃午饭。 在午间新闻时段，他在电视里看到肯特希尼在保镖的保护下狼狈地从记者的包围圈中脱身。 他知道这次肯特希尼就算是要脱身也要脱一身皮。虽然不能让肯特希尼坐牢，但是今天肯特希尼是倒霉蛋，他想知道那些丑闻会让肯特希尼会落到什么样的悲惨境地。 杰西卡抱着汉娜坐在他身边看着新闻说：“有两个孩子，婚外情。他完蛋了。只要是公众人物，一旦曝光了婚外情形象百分之九十九会暴跌。” 电视里有播放出记者对肯特希尼妻子的采访。那女人说相信肯特希尼：“我们的家庭非常幸福。请所有人不要相信有心人的污蔑。那已经对我们的家庭造成严重困扰。” 肯特希尼的团队手脚也很快，很快找到那个女人的下落：“我们并没有找到照片里的那个女人。或许她是不存在的，或者只是被人利用了。我想说，我们不应该甘心被有心人引导。” 但是他们没有人敢否认那些照片的真实性。因为正有很多的鉴定专家在等着他们说出那样话后打他们的脸。 “你现在必须要推掉所有的公开活动。尽量保证正常上班。对媒体的问题如何回答，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肯特希尼的公关主任告诫他说：“另外，如果可以找到那个女人，你或许可以让她对这件事保持缄默。那非常重要。” “她在哪里？” “我们只知道他们降落在奥克兰国际机场。再然后就不知道了。博比，我必须提醒你，媒体说那些照片是那个女人提供的，在根据她突然去了新西兰，并且将自己隐藏起来。我想她是有预谋的。她只要躲好，记者找不到她，你只要不承认就可以。没人能将你怎么样。” 肯特希尼脸上一片苍白，双眼也不满了红丝。他知道这个丑闻，也许他可以挺过去。但日后他的政途也已经完蛋了。 有婚外情的人不打紧。但是他经常和他妻子秀恩爱。如今他却被爆出了婚外情。那就是严重的欺骗。一个道德有瑕，而且欺骗过选民的人。别说参加总统选举。这次他能不能撑下去还难说，但就算挺过去了，绝对会对他下次谋求参议员连任有很大的负面影响。 “我知道。我需要一些私人时间！” “ok，我说完就走。总之这段时间你必须保持低调。我们会找人弄出一些其他名人的新闻，让那些该死的记者的目光从你身上挪开。也许你需要在媒体面前向你的家人郑重道歉。” 公关主管说完就离开了。 肯特希尼扒拉着头发。他在害怕。因为，他这次只是被人发现了落到裤裆里其中一拓屎。而他还藏着更多没被发现的。 之前他什么负面的新闻出现，那就不会有人去调查这些。但是现在只要他掉了一坨出来，记者就会千方百计脱掉他的裤子看看他屁股是不是干净。 他不能让那样的事发生。因为一旦发生了，他会因此坐牢。 这时，林克并不会因为知道肯特希尼倒霉了就心情大好。不过现在他确实很高兴。他在和杰西卡带着汉娜出门在农场内玩耍。 汉娜穿着背带小牛仔连衣裤，头上带着一个小毡帽，活脱脱的像个小牛仔。林克第一次带着她骑马，去看牧场上的牛群。 小家伙第一次见到马和牛那么大的动物，一直都很安静，小手仅仅捉住林克，一双大眼确实看看这头牛，又看看那头牛。 带着她在牧场上在马上一会，林克担心她在野外吹风受冷了，就骑着马往别墅赶回去。 不过他们也没有马上进入屋内，而是继续留在院子外。 林克舒服地躺在草地上，看着杰西卡在逗着汉娜追她玩。小家伙喜欢杰西卡，这让他很是高兴，他也看得出来杰西卡真心喜欢汉娜。如果日后他要和杰西卡结婚，汉娜也会有一个妈妈疼。 他们正在屋外玩着，海默女士走出来笑着说：“汉斯先生，汉娜该吃点东西了。”小家伙现在是少量多餐。 不过林克也不觉得汉娜吃的少，三顿正餐吃大半碗的东西，但是每隔三个小时有都会吃吃一顿，上午十点、下午四点和夜晚九点都会各吃一餐。不过还好，小家伙并没有因此变得胖起来。 “哦，要回去吃东西了。汉娜，快来，不然咔咔就吃光光了。”杰西卡笑着在前面小碎步地跑着，引得汉娜咔咔笑着追了上去。 看到她们进门去了，林克才起身跟着进了别墅。 杰西卡正在陪着汉娜吃东西。林克便开了电视看。这是正好是整点新闻。电视台也依然是他们刚才关掉的那个。 他正好看到又是肯特希尼的新闻。 只是这个新闻已经不再是关于和麦克拍到的那个女人的婚外恋。新闻里竟然报道说：“来自的新墨西哥州的参议员博比·肯特希尼被警察从他的办公室带走。” 原来才几个小时，就又有女人爆出与肯特希尼有关系，而肯特希尼至少同时和三个女人维持婚外恋。最重要的是，有人控告肯特希尼***】了她的才十五岁的女儿。而且提供了有力的证据。 他关了电视，对杰西卡说：“我去书房。” “好！” 林克进了书房，关上们后拨通麦克的电话：“肯特希尼被警察带走了。和我们有关吗？” “没有。我们甚至什么都没做。据说，已经有比较确凿的证据了。” “好。我知道了。不用在关注他了。让人都回来吧。” ***】未成年人，只要是法制国家都是重罪。只要提出控告的人不撤诉，肯特希尼几乎是肯定要坐牢的了。 可以说，肯特希尼是完蛋了。就算他能挺过这一关也会声名狼藉。参议员的位置是没可能继续坐下去了。那样的人，他也不必再放在眼里。 他在书房里上网查了一阵资料，书房的门被敲响了，然后门开了，在门后一上一下伸出两个脑袋上面是杰西卡，下面的是汉娜。 汉娜当作是在玩捉迷藏，她被林克见到了，脑袋连忙缩了回去，不过她抬头开到杰西卡没躲回来，又用双手捂着眼睛伸了出来。 林克看到她手指缝露出大大的眼睛。不由好笑。 杰西卡扶住笑着后退的汉娜，对林克说：“老板，今天是周五。你约了玛莎了吗？” 她不提林克差点忘了这事。他拿起电话说：“谢谢提醒，宝贝。” “嘻嘻，我是个合格的秘书！”杰西卡抱起汉娜走进来，说。“等会你又要出门吗？” “如果玛莎同意见面，我们就一起去拉斯维加斯。” “我不去了。我要在家里陪汉娜。” 林克点头说：“那我自己去和她谈。” 杰西卡笑了笑，抱着汉娜就走了出去，顺便还带上了门。 林克拨通了玛莎的电话：“请问是玛莎吗？” “是我，汉斯先生？” “今天晚上有空吗？有空的话我们谈谈。” “有空。” “那好，七点我在林克&哈利餐厅等你。” “好的。我正在上班。” “ok，晚上见。” 然后他又给哈利打了一个电话，向他订了一个包间。然后这才下到客厅。 “她愿意见面？” “是的。约了晚上七点。你真的不一起去吗？” “不。”杰西卡觉得她现在还不应该过多参与到林克的私人事务中。虽然林克不介意，但她自己觉得还没有那个资格。 第一六九章 得偿所愿 林克在定好的包间内和哈利说了几分钟话，侍者就领着玛莎进来。 哈利看到一个大美女进来，就对林克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暧昧笑容。林克也懒得解释，简单将两人介绍了，哈利说了几句话就将走了。 玛莎坐下说：“我早就听说了这家餐厅。不过这是第一次来！看起来你进行了一次成功的投资。” 林克笑着说：“要不要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开车。” 他们叫来了侍者点了餐，等侍者离开后。林克就问：“玛莎，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知道汉斯先生你想要的是怎么怎样的团队，是仅仅负责你的生意的还是包括你和你的家庭各方面的团队。” “有什么区别？” “如果仅仅是商业上的团队。我们只要需要市场分析、谈判、高级会计、项目评估等方面的专才组成就可以。如果是后者，那还需要一个形象设计团队，一个营养团队。”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想要的是你们能完成我希望你你们能完成的所有任务。有时会需要你们帮我完成一些私人或者家庭上的事。但是你们不会被过多地做那些事情。主要还是商业方面的。” “ok，那你可以减去形象设计团队和营养团队的支出。” 林克想了一下，说：“也许你可先物色一个营养师。你知道，我有一个女儿。” “真的？我从未听说过。” 林克笑了笑，说：“她才一岁半，我希望她能更加健康。所以你可以帮我物色一个真正的营养大师。” “希望我可以将它当作第一个任务！” 林克听那么说：“那么我给你五十万年薪的待遇，你有没有意见？” “没有。不过如果组建一个让你满意的团队也许需要让你额外增加两百万以上的薪水预算。” “那当然没问题。如果你们的工作卓有成效。我可以拿出我当年收入的1%作为你们的年终奖。” 玛莎闪过意思惊喜，说：“那么我可以自己召集我的团队吗？” “那当然。你什么时候上班。” “需要三天。我在赌场还有一些工作需要交接。”玛莎认真地说。“另外，我需要为组建我的团队另外要求一百五十万的年薪额度。” “没问题。但是我希望你招募来的人都是最适合的。” “我会的。” 饭吃完，事情也就谈妥了。 玛莎先走了，林克则是留在餐厅和比尔多坐了一会。 “那个肯特希尼似乎已经被提起检控。他玩完了！”哈利和比尔都知道林克和肯特希尼之间的矛盾。但是他绝对想不到这次肯特希尼倒霉有林克的手脚在里面。 不过林克听说肯特希尼竟然被检控也是意外，因为这速度太快了。 “有黑客在很肯特希尼的电脑中发现了大量关于他自己和其他女人的照片和视频。他的爱好害死了自己。现在网上都是他的丰功伟绩。其中有好几个是未成年人。” 林克听他这么说，也明白警察检方为什么会这么快下决定了。因为影响太大了。既然如此，肯特希尼更加不需要他担心了。 他问：“比尔最近来这里多吗？” “一周来一次，都是和摩尔斯一起来的。看来他这次是认真了。” 林克说：“最近两个月我和他联系有些少了。或许我该找个时间去他的修车厂坐坐。” 坐了一会之后，林克也就离开了餐厅，然后回了汉斯农场。 他在家里和汉娜玩着，弗伦给他打来了电话，说：“马丁那部电影，市场调查已经做好了。我发了一份到你的邮箱。” 林克笑着问：“你觉得怎么样，值得投资吗？” “我计划投资一千五百万，我已经打电话给他确定了。” 林克想了一下，问：“他还缺多少投资？” “应该是一千万。” “ok！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将他的剩下的缺口都包了。” “你不先看一下报告？” “在这方面你比我懂的更多！”林克笑着说。“而且我投资比你还少。你不怕，我怕什么。”说到底，就算一千万全亏了也不会动摇他的根本。他无需太放在心上。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弗伦哈哈笑着说。“那就这样了。马丁现在应该有空。我刚给他打过电话。有空带上你的女朋友来纽约玩。” “弗伦，等一下！”林克连忙说。 “还有事？” 林克想了一下说：“有人介绍了一个营销团队给我，我需要开始为销售葡萄酒做准备。那个团队在纽约。网上通常都是好消息，我想知道那个团队真实的情况。” “是那个团队？” “c&c市场服务公司。” “我听说过这个公司，不过我对它不是很了解。也许，过两天我再给你电话。” “谢谢！” “汉娜，来咔咔这里！”杰西卡洗好澡出来，上身穿着一件遮住臀部的白色宽大t恤，t恤下是一双光裸的大长腿。 林克看的一愣一愣的，汉娜就被抱了过去。他的眼睛也随着汉娜的手在移动。 “小色女！”杰西卡被汉娜放在她胸口的手弄得咯咯直笑。 林克的血压却是突突直往上升，特别是看到汉娜手边衣服上提出的一个点。他轻咳一声，说：“我先去洗澡！” 杰西卡看到他不是很自在的的姿势，笑得更欢。等林克小跑这上了楼，她轻轻揉着汉娜的小脸说：“你爸爸也色。” 汉娜可不知道有人在说她爸爸的坏话，只以为杰西卡是在和她玩。所以她坏心地憋着小嘴朝杰西卡喷口水。 杰西卡被她喷了一身，连忙放开她的脸，虎着脸说：“小汉娜是淑女，吐口水不好！以后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汉娜看到她不笑了，也不敢胡闹，噘起小嘴在杰西卡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瞪大眼睛看她是不是还在生气。 杰西卡被她这讨好的表现萌得不行，在她肉乎乎的小脸上吧唧了一下：“这次原谅你。不过以后不可以！知道吗？” 汉娜眨眨眼睛，然后点头。 杰西卡见状，惊喜地在她脸上连连亲了两口说：“汉娜听到咔咔在说什么，对吗？” 汉娜看到她又笑，又和她玩闹成一团。 林克洗好澡后，陪着了她们在客厅玩了一会。直到汉娜歪着小嘴打哈欠，林克就让海默女士哄着她睡了。 汉娜睡了没多久，杰西卡也上了楼。林克看了一会电视，也上了楼准备去书房看一会书就睡觉。他上到走廊时，发现他的房门半掩着里面还亮着灯。他以为是刚才洗澡出来忘了关灯关门。 他走过去开门想要将灯关了，却看到他的床上睡着一个人。他心里一突，人走了进去。下意识的掩上了门。 他走到床边，看到床上的人，果然是杰西卡。这女人似乎已经睡着了，他看着她如同天使般恬静的睡容，忍不住伸出手想将贴在她脸上的一缕发丝拨下到枕头上。 他手伸到女人的脸上，突然对上一双带着狡计得逞咖啡色眼睛。他吓了一跳，正要解释自己没有不轨的心思。一双软乎乎的手臂已经环住他的腰往下拉。 其实那力度不大，林克是绝对能站稳的。可这个时候如果他还去站稳就不是男人了。于是他很不男人地被一个女人拖到床上并被她压在身上。 第二天早上，林克做早饭的时候都哼着歌。他的高兴让汉娜看着一愣一愣的。她在客厅找了遍，都没看到她喜欢的咔咔。她朝林克嚷嚷：“咔咔，加西咔。” 林克以为杰西卡起床了，回头看一眼，却没发现人，只看到汉娜一脸的不开心。 牵着汉娜的海默女士当然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笑着说：“汉娜也许是没找到杰西卡所以觉得奇怪了。” 林克难得红了脸。 昨晚他得偿所愿，确实疯狂了一些，声响也弄的大了一些。而杰西卡竟然还是第一次，所以现在她还在床上睡着呢。 他哄好了女儿让她乖乖吃早饭，然后端着早餐进房间。 接下来几天里，林克给人的感觉都是神采飞扬的。因为杰西卡在那晚之后，虽然没明着搬到他的主卧房，不过晚上都是掩耳盗铃地先上楼，然后假装是走错了房间。反正他每个晚上春风得意，白天当然心情好的很。 不过杰西卡他这里待了一周不到就打算离开了：“公司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解决。” 林克看她去意坚决，只好安排飞机送她回加州，在机场拥吻过后，他苦笑说：“要不我们请一个经理人管理公司？” “我才不要这么年轻就做家庭主妇！”杰西卡那里愿意就这样躲在林克的背后。她可以爱林克，但不希望这份爱丧失了自我。那不是他想要的。 林克看着飞机变成黑点，最终消失在西边的天际，他深吸一口气对安排飞机的本杰明说：“所以，真希望她是个软弱一些的女人。” 本杰明笑着说：“分离总是难舍的。不过那才有相聚时的惊喜！” 林克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开始进修哲学课程了？” “从三十八年前就开始了。”本杰明笑着往车子那边走。“当你到了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就知道人生经历的每一件小事都值得我们思考，思考所得会成为我们的宝贵财富。” 林克笑着打断他说：“ok，哲学家先生，我得走了。”他今天要将标书送去州政府。但是那标书还没写上竞标金额呢。 第一七零章 阻止他 在飞机返回农场之前，林克对着那份投标书考虑了相当长的时间。 他聘请的团队对那个废弃军事基地的土壤分析，证明那里地表的核污染确实已经基本消除，结论和保罗·布朗给他看的官方报告基本相同。他原本对那片土地的态度还是得之我幸，不过在得知ge公司依然在追求那片土地之后，他的态度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也许是有人抢的东西才是好东西，那让他觉得那里应该很是合适建风力发电场，要不然ge那样的企业也不会几年时间还对那里丝毫不放弃。 之前他打算用底价竞标碰一下运气。但现在知道有一个竞争者，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些天韦恩·麦克唐纳打了好几次电话给他。开始他还敷衍两句，但后来就直接挂断电话，想来对方也已经明白他对所谓的合作的态度。 那么，他如果真的想要那片土地的话，那就要考虑对方的出价。 保罗·布朗说过ge曾经想要以一百美元每英亩的价格拿下那片土地。这让他考虑ge的心里底价会不会就是那个价格。 但他转念一想，既然ge再次推动那片土地拍卖，而底价就超过每英亩一百五十美元，如此说来，ge应该做出了某些妥协，愿意提价。 只是他们可接受的价格又回是多少？ 林克盯着电脑屏幕上文档中要填写金额的空白处。两百美元，两百五十美元？ 那些都不算他保险。但应该不会是三百美元。四年前就是三百美元，如果ge接受这个价格，那么他们几年来的努力就显得毫无意义。但他又不确定对方想得到那片土地的决心到底有多大。 如今已经是接受竞标书最后一天。他觉得ge的最高愿意承受的价格应该在每英亩一百五十到两百美元之间的幅度。 他想了一下，觉得虽然自己对那片土地兴趣更浓烈一些，但也没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他点开电脑的计算器小软件，在上面计算了一下。然后在空白处输入“七千五百万美元”。这个价格还不到每英亩三百美元，但已经超过两百七十五美元的的单价。如果这个价格他还买不到那片土地的话，那他就只好失之我命了。 他将标书打印出来，然后简单地装订起来。一共七份，每一张纸都亲笔签名——这是政府的要求。 等他弄好之后，将七份标书全部装进一个档案袋内。 此时，麦卡利已经在书房内等着。他拿出几张从他的律师事务所带来的档案封条，然后用他带来的胶水，将档案袋所有能开口的地方都封好再交给林克。 林克在上面签名，麦卡利也在上面签名。林克看一切都弄好了，就说：“我们出发吧。”他们要去雷诺递交标书，并且在那里等待明天早上的开标结果。 他已经做的非常的保密了。标书的内容麦卡利看过。但那是在林克写入竞标金额之前。可以说，标书中竞标金额应该只有林克一个人知道。 但是这个数字在林克还没将文档打印出来就已经被远在数百公里之外的另外一个人知道。 韦恩·麦克唐纳也已经带着制作精美的标书在雷洛的酒店等待。他之前一直尝试说服林克同意与ge合作。但是林克最终连他的电话都不再接听。那个时候他就知道ge的合作计划不可能达成了。 唯一让人庆幸的是，并没有其他的竞争者出现。截止申请竞标登记时间结束，他都没有收到内部消息说还有第三个申请者。 但是一个林克已经足以让他烦恼。 他聘请的黑客早已经入侵了林克的电脑，也找到了电脑中的标书。但是黑客就爱那个文件下载了发给他时，他想要看到的却依然是空白。 今天，他知道林克肯定会在金额上写入标书。直到刚才，那个黑客又将一份文件发了给他。他看到上面的数字，他脱口而出：“该死的。” 林克竞标的金额愿意超过ge，他的担忧变成了现实。 他手中的标书是每英亩两百美元的价格。那已经是这个项目的股东愿意接受的最高价。理由是ge为了这个项目在军方、联邦政府和州政府方面花费了超过三千万美元，还有大量的时间和人力。 所以他们不愿意接受更高的价格。 而林克开出的价格要比他们的价格高出35%以上。而且他们的公司总部远在东海岸，就算项目的董事马上同意提高报价，他们也没有时间做好标书送过来。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麦克唐纳还是拨打了他上司的电话将林克的竞标价格报告了上去。 他的上司对此只是说了一句：“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麦克唐纳深吸一口气，压住面上已经浮现出来的怒气，说：“是的，先生，我明白该怎么做！”他刚说完，电话那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的上司希望对付林克，但是连个明确的命令都不肯给他。如果出了事，那这件事就只能是由他来背锅。不过那也是他那高薪的代价。他需要ge的薪水，不然他无法维持现在的优渥生活。他一旦失去现在的工作。他将很快不得不搬出现在的大房子，他的孩子无法在高素质的学校就读。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的社交圈子将会将他排斥在外。 他别无选择。但是他想不到太好的办法让林克放弃投标。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斯蒂文，我需要你的帮忙。我想知道一架私人飞机的降落时间。” 他得到去确切的时间后，说：“谢谢！” 然后他又拨通了一个电话：“下午三点十分。给我盯紧了！” 林克的飞机在起飞前就向太浩国际机场发出降落申请。申请很快就得到批准，预定的降落时间是下午三点十分。 几百公里的航程，pa-42只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他的飞机在雷诺城附近的上空盘旋了一圈之后才获准降落。 飞机降落后，他们径直去了租车公司，取了一辆预定的黑色suv。他们要赶去市政大楼递交标书。 他们的车子驶出机场很快就上了580高速公路。但才上了高速公路，开车的艾瑞突然说：“老板，不要回头。有一辆车子从机场出口就一直跟踪着我们。” 一起跟着来的另外两个保镖瞄了一眼后望镜，然后就将手枪握在手上。 本来坐在最后面的马可向前坐到了林克和麦卡利中间安，说：“艾瑞，保持速度，靠右行驶！” “ok！”艾瑞淡然地说。 马克又对林克说：“老板，你带枪了吗？” 林克从公文包里拿出他那把钛合金m92f，说：“希望等会不用开枪。”他顿了一下，又问。“你们觉得会是什么人？” 马克听他问这个问题，知道他没有表面那么镇定。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跟踪他们的车子。因为他们只是保镖，对林克的很多事都不了解。 林克看了一下手边的档案袋。 麦卡利明显是紧张了一会。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说：“林克，如果他们从机场就开始跟踪我们。我觉得这很可能和你正要去做的事有关。” 林克也觉得是这个可能。 ge的麦克唐纳最近两天并没再尝试联系他，也许就是想在路上阻止他。 艾瑞车子除了超车之外，都保持匀速行驶。但是他看到后面的那辆车却和他一样几乎是同时加速同时减速。 副驾驶座上的科尔突然开口说：“前面是高架桥！” 艾瑞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导航地图，便开始将车子开到中间的车道，并且开始加速。他还笑着说：“老板，也许你要为此支付超速罚款。” 林克发现另外两个保镖枪都上膛了。他也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马克看出他有些紧张，就笑着说：“老板你不用太担心，我们只是以防万一。如果他们有那样的意图，高架桥是最适合的地点之一，但是我们有防备，他们就不会得手。” 如果在高架桥一侧行驶，被别的车从侧面撞过来，车子很可能直接被撞落高架桥。 “前面的卡车有古怪。小心了。”艾瑞沉声说。那辆卡车其他地方都挺干净，只有车牌是被泥巴之类的东西挡住了。 林克向前望去，看到一辆中型卡车一直故意挡在他们的车子前面不让超车。他正要说话，突然看到前面那辆卡车货厢门开了。 艾瑞的也看到了而且立即做出了反应。但是他将车子减速转向右侧，随即再度加速。前面的卡车也同样做出了减速转向了右侧。 艾瑞有一个急转弯，林克用力抓紧了车门上的把手才能保持身体平衡。车子急速转向左侧。 马克大声警告：“注意后面的车。” 艾瑞从后望镜看到后面一直跟踪他们的那辆车已经加速像他们撞过来。如果他们继续躲避那辆货车，他们的车子酒就会被后面的车子从侧面撞上。 艾瑞只能再度将从车子转向公路的右侧。 这时科尔惊呼一声：“趴下！” 林克被马克抱住脖子向座椅下压，他也没忘了麦卡利。在后座的两个人被他一人一手伏在座椅上。 艾瑞凭着感觉踩下了刹车，方向盘一转。林克只觉得车子来了一个甩尾。 突然嘭的一声车尾被重物撞到，整辆车被撞的车尾横移。 第一七一章 谋杀未遂 莫妮卡今天从机场接了从迈阿密来看望她的妈妈。刚才来两辆车先后高速从她的车子身边超过去。她的妈妈带着咒骂说：“那里都有这样的人，超速是公路出现死亡的主要原因。他们应该被丢进监狱。” 莫妮卡同意她妈妈的看法。刚才那两辆车都肯定超速了。不过她很快看到前面的那辆黑色suv被一辆货车挡住了。不得不降低速度。 她妈妈也看到了，说：“就该让他们学会遵守交通规则。” 但是莫妮卡却发现了不对。那辆suv减速了，想要超过那辆卡车。但是另外一辆黑色轿车却没有减速，并且一直向着那辆suv撞过去。她脑子里闪过电影里出现的过的画面。 为了安全起见，她将车子靠着路肩行驶，并且降低了自己的车速。 她妈妈不解地问：“宝贝，车坏了？” 莫妮卡不好将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她只是说：“不是……噢，我的天啊。”她还没说完就惊呼起来，并且将车子停在路肩上。 她看到前面那辆卡车的货箱后门突然开了，而那辆suv想超过它，不过它好像并不是为了和suv斗气，因为她看到suv被挡住去去路，后面的那辆轿车几乎已经要撞上suv了，但她甚至感觉它还在加速。 最让她心惊的是，那辆货车里面搭载的是一些不锈钢管。货车里有一个架子，一共有数层不朽钢管。而最上面的一层突然被抛了出来。落在在路面上弹起 而那辆suv却在高速抢道，正正撞在那写钢管上。她甚至看到数十根钢管穿透了suv的玻璃窗。 那辆suv踩了刹车，来了半个漂移，在公路上横着开，但就在那个时候那辆轿车撞在它的车尾。suv被撞的车位横移，径直装载路肩上的水泥护栏上。suv插着数十根钢管停了下来，而那辆小小轿车也因为车祸撞到了另外一边的护栏。 “天。果然出车祸了。”莫妮卡的妈妈也大惊说。“也许我们该叫救护车。” 这个时候，高速公路上的车并不多，倒是没有出现连环车祸什么的。 莫妮卡心有余悸地说：“不，我想我们应该报警。”她对这起车祸更倾向是谋杀。她颤着手拿出手机还没拨通电话，就看到那辆suv的车门被踢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手里举着枪，对着那辆轿车开了两枪。 她吓得手机都吓掉了。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两枪是打在轿车的轮胎上。 她这手忙搅乱拿起手机按下三个“9”。 在suv上，车子才停稳，科尔就解开安全带大声问：“大家都好吗？” “我没事！”“该死，我受伤了。”说没事的是艾瑞。受伤的是马克。 科尔一脚踹开车门举起枪在那辆撞了他们的轿车前后轮各开了一枪。然后指着伏在驾驶座上的司机。大声对艾瑞说：“看看老板！”刚才他问的时候，林克没有说话。 这时林克脑袋正嗡嗡作响，脑袋晕眩，有点想吐。 刚才他们先是漂移横着车子走，再然后是车尾被撞了，另外一侧车位撞到了路肩护栏才停下。车子并不是在向前时顿停，而是侧向顿停。他在车子撞上护栏时因为惯性脑袋装载车门上。 不过那也好过直接冲到前座上，那样的话他可能脖子直接就折断了。 艾瑞下车转过后门用力将因为撞到护栏变形的车门拉开，他看到一根钢管从马克背上的西装内穿过，鲜血正顺着稍稍倾斜的钢管留下。 马克一手压着一个人，他的背部稍稍高了一些，被钢管伤到了。 艾瑞看到林克身上没有被钢管伤到，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连忙将林克从车里移动出来。 林克脑袋还没清醒，被移出来后，也站不稳，他之后让林克靠在车的一侧坐在路肩上，然后蹲在他身边拍着他的脸大声说：“嘿，林克，你能听到我吗？” 林克直起身子坐着，脑袋也清醒了一些，虽然耳朵里嗡嗡作响，但被人在耳边大声喊着，他也听到了，他晃着脑袋，勉强睁开眼，说：“我好像没事，就是撞了一下脑袋。大家都还好吗？” “都没事！”艾瑞看他脑袋能摇晃，那就代表没有受到严重的创伤。他看到马可正在呲牙将钢管从衣服里抽出去，皱眉问。“伙计。没有问题吧。” “我要医药箱。我背上擦伤了。” “谢谢你，马克！你救了我的命！”麦卡利在车子漂移的时候也脑袋也撞了一下车门，但是比林克那一下要轻的多。现在他已经从撞击中清醒过来，开始在另外一边将后座上的钢管向外抽。 艾瑞从后备箱内找到医药箱放到车里，对麦卡利说：“你帮马克包扎。”他正说着，看到林克站了起来。 “老板。没事吧。我觉得你还是坐在后面更安全一些。” 林克附身从车里找到他那把手枪，说：“我没事了。”他的恢复能力比常人要强，虽然还有一些头晕，但是呕吐感已经消失。他知道自己没脑震荡什么的。 艾瑞看他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就从驾驶座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然后拨打电话报警。他将那辆卡车的的特征对电话说：“它的车牌被人为污损，无法看清。” 打完电话后，他对林克说：“老板，你最好躲在车里，这是一起谋杀。我担心他们还有同谋。” 林克却摇头说：“如果他们有同谋，在我们被撞之后就该来了。” “ok，那你照顾好自己。”艾瑞持着手枪走到科尔身边说：“你掩护我，我去将那家伙揪出来。” 那辆轿车的司机还伏在方向盘上。但是他们不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危险。他握紧手里的枪向那辆轿车走过去。但是他才走了两步，就听到警笛声，他猛然停下脚步醒过神来。 他去动一个在车祸中受伤的人，如果那家伙死了，那他就有过失杀人的嫌疑。 一辆警车停在不远处。在警车来到之前，艾瑞和科尔都已经将枪收了起来。林克看到了，也将手枪插到皮带上。从车的后面走了出去。 警车下来两个警察，一男一女。女的有着啤酒肚。男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三十多岁。 他们走过来，那个男警察人还没到就大声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报的警？” 艾瑞走过去说：“是我报的警。我是艾瑞·罗伦斯。一个注册的私人保镖。你们需要看我的执照吗？” 男警让那个女警去那辆轿车观看伤者，又对艾瑞说：“是的。我需要看看你的从业执照，还有你的id卡。” 艾瑞这才伸手从西装中取出钱包。不过他这个动作将他腰间别着的枪露了出来，那警察一阵紧张就要拔枪。 艾瑞立马举起手说：“警官，不要紧张，我是个保镖，有持枪许可证。” 那警察也知道自己是反应过度。他伸手结果艾瑞的证件看了，说：“ok，罗伦斯先生。那几个是你的同伴？” “是的，他们有两个和我一样是私人保镖，一个是我的雇主，还有我们雇主的私人律师。” “我要看看他们的证件。” “当然没有问题。不过我们有人受伤了。” 男警察看过林克他们一群人的证件。等看到林克的，他看了看林克的脸，又看了看他的证件，然后将证件还给他说：“汉斯先生，欢迎你来到雷诺。” “谢谢，但好像并不是所有人都欢迎。” “很抱歉让你有不愉快的经历。但我们会将那些混蛋揪出来绳之于法的。”男警察听他们说了经过。如果林克他们没有说谎，那么这就是一次谋杀未遂的案件。 女警这时走过来，对男警察说：“那车上的司机已经死了。可能是肋骨插进了肺部。尸体身上有一把手枪，就在胸口上，应该就是手枪将他的肋骨折断了。” “再去问一下那些车主，看有没有谁看到了车祸的发生。” “汉斯先生，你的同伴需要去医院。你们需要和我们去警察局做笔录。” 林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四点了。他对警察说：“对不起，我们必须要在下班之前赶到州政厅。我要投标州政府拍卖的土地。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将我们送去州政厅，等我们办好事情之后我们再去做笔录。” “当然没问题。所有增加州政府财政收入的人都可以说得上是我们的老板。” 林克他们租来的那辆车是没办法再开了。警察帮他们两辆出租车来到高速路上接他们。因为担心林克的安全，马克的伤也不是很重，他独自去了医院，而另外四个人乘坐另外一辆出租车去了州政厅。 他们在四点三十分才赶到州政厅专门负责这次拍卖的办公室，将标书递交上去，拿到了标书回执。 他们走出州政厅时这才拦了车去警察局录口供。 在车上的时候，林克打了麦克的电话。听他说只是擦伤，这才放下心来。马克伤的是背部，如果伤到了脊椎那就麻烦了。 。 第一七二章 走狗烹 去警察局做完笔录出来。林克躲开了闻讯而来的记者。在回酒店的路上接到亲友的电话，和短信，就一一回了电话，只说在警察局不方便打电话。 回到酒店后，他给麦克打了电话：“事情头听说了？” “是的，马克已经跟我说了。我已经到了雷诺。正在调查。” 林克说：“警察那边找到了那辆卡车，可能也有卡车司机的视频。” 麦克说：“视频我已经拿到了。不过带着茶色眼镜，还有化妆。警察那边的人像比对好像也没有办法找出配对的人。”他顿了一下说。“那些人是老手。” “死掉那个呢？” “我正在以他入手，但还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 林克沉默了一下说：“你查一下ge的那个项目专员。我怀疑这件事与他有关。” “好的。” 林克沉声说：“这件事我要知道真相。要多少钱你开口！” “我明白。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出了这样的事不仅仅是林克愤怒，麦克他们这些保镖也愤怒。 他们发生那样的事，如果运气稍差一些，他们一车人都要完蛋。钢管遇到高速行驶的车子，和子弹没有差别，也幸好艾瑞反应够快，将车子横向转向了。但那惯性也让那些钢管穿透了车子的玻璃。 而林克不仅仅是为自己遇险愤怒。而是因为那些人根本就无视其他人的生命。如果今天不适车子不多，在事件发生之后，很可能出现连环车祸。那个时候死的就不是一两个人了。 当然，他生气的导火线还是有人想要杀自己。在两年前那枪击案之后就他就没再遇到过这样的事。如今这次事件让他突然感觉到自己根本就不安全。要来杀他的人显得非常没有底线，他更担心自己的家人会不会也会收到威胁。 在林克感受到人身完全威胁时，另外也一个人因为同一件事感觉自己的安全受到了威胁。 林克没有怀疑错，策划针对林克的这次未遂的谋杀的正是韦恩·麦克唐纳。从根本上说这次针对林克的暗算，是他的个人行为。 ge公司要求他阻止林克去州政厅提交标书。而林克抵达雷诺的时间有充裕的时间，麦克唐纳想不到什么有效的办法将林克挡在路上几个小时。 林克是一个有钱人。就算他能让人将车子将立刻围在中间，林克也能从天上飞到州政厅。 另外他还可以让警察陷害林克，也不用陷害他罪名成立，比如在林克的车上放上几包粉之类的。但是他查到林克带了保镖和律师来，那车子又不是林克的。而且警察也不能没收林克的电话。他不相信林克就找不到一个能将他从警察局带出来的人。 有效的办法就是给林克发出威胁，比如以他家人什么的。另外可以直接绑架林克。但是那样做，都不容易，而且会让林克明白知道是谁动的手。 不管林克是受胁迫还是受伤了不能赶去州政厅，都会针对事情进行调查，而且会重点怀疑他。 他对林克的调查中发现，林克是一个睚眦必报的。 那让他感觉到害怕。拿家人威胁，在麦克唐纳看来那是最愚蠢的事。林克看得出来是一个重视家人的人，而且有能力将所有敢威胁他家人安全的人送进地狱。 而让林克受伤或者绑架他，和想杀死他没有任何差别。 麦克唐纳只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让林克去不了州政厅。另外一个是他不去阻止林克，然后他被ge炒鱿鱼。 所以他想来想去，最终选择了想要林克的命。只要林克死了，不管他做了什么。只要警察查不到证据，那他就会很安全。 但是现在林克没死。就算警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林克只要怀疑了，那就有可能要他的命，至少也会毁掉他一切。林克要对付他轻而易举。 这个计划他自觉想的很周全。先用卡车在高速公路的高架桥上挡住林克的车，等后面的轿车追上来时，将障碍物从卡车上丢出来，让司机惊慌，然后私家车将林克的车撞落高架桥。 只是林克他们的车子被障碍物弄得面目全非，也被那辆私家车撞了。可是林克一行却只有一个人受了轻伤。林克甚至没受伤，在截止时间内将标书送到了州政厅。 对麦克唐纳来说，那意味着他不仅有可能失去ge的工作，同时还有可能遭到林克的报复。 他在酒店房间内看着新闻中报道今天在市区内580高速路上的车祸。 麦克唐纳从漂亮的细闻主播口中听到警方已经确定是一起有预谋的暗杀行为：“侥幸的是，作为歹徒的目标，林克·汉斯并没有受伤，只一名保镖因为保护雇主而受了轻伤。而事件中有一命死者，警方已经判定为嫌疑人。目前正有两名嫌疑人在逃。” 行一次林克遭到枪击，幕后主使人被丢进了监狱，才不到一年时间就因为狱中暴力死亡。他认定是林克做的。而且他知道林克有自己的情报团队，如果他被查出来，如果有证据，也许他会被丢进监狱，但是他也许会步那个没了子孙根罗伊斯·古雷德斯一样的下场，“因为监狱械斗死亡”。 他害怕了。 想到了逃跑，只要逃离美国，他就可以躲过可能的追杀。但他又不舍得他现在的一切。 他想了很久，最后离开了酒店，在其他地方的一个旅馆开了房间。然后他离开房间去了距离两三公里之外的河边，用手机拨通了他上司的电话：“伊梅尔特先生。我是韦恩。” “那事是你做的？” 麦克唐纳承认说：“是的，那是我找人做的。但我是为了公司。所以你要帮我！” “我们公司只会要求职员依法地为公司创造效益。” 麦克唐纳冷笑着说：“是的，你没有明确给我命令，甚至没有给暗示。出事之后公司确实可以撇得一清二楚。但我知道，他会杀了我。所以我想要活命我会去自首。然后将所有事情都向警察坦白。我知道的所有事情！” 他的上司马上明白了他的威胁，冷生问：“你想要什么？” “我将要为你的公司利益丢掉美国的一切，我希望公司能补偿我十五年的年薪。” “你在做梦！韦恩。你在做梦。” “是的。我一直在做梦！现在梦醒了。但你的梦也该醒。你忘了梅丽莎·杜克？你将她奸【杀】了，尸体就沉在黑石运河？你忘了那个俄国人？你在他身上开了十二枪，只因为你吸毒后出现幻【觉】。他也被沉到了黑石运河……” 电话那头的人呼吸沉重，打断他说：“闭嘴！我给你六百万美元，你给我离开美国。”电话里有可能别人窃听。他可不想自己做的那些事被人发现。 “你放心，伊梅尔特先生。我也没打算再见到你这个人渣。但是如果我的家人在我离开后出了什么事。你准备好润滑剂，监狱里的男人对你那样的小白脸的屁股会非常感兴趣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说：“我这就给你转账！” 麦克唐纳被挂断了电话后，并没有直接回到酒店，而是返回到酒店斜对角的咖啡店找个靠窗的地方坐着。 他等了三十分钟，都没收到账户中有收到钱的消息，也没发现有可疑的人进出那个宾馆。他等得不耐烦，就想着离开这里再打一个电话警告他的上司。 他才刚走出咖啡厅不远，迎面走走过来一个戴着墨镜，头上套着一个黑毛毡帽，又带着个一个口罩的人低着头迎面走了过来。 他一心想着怎么和那个伊梅尔特说。那个将整张脸都包起来的人从他身边经过，在他身后喊：“韦恩？” 麦克唐纳下意识地转身看。但他那个人一只手拿着枪指着他。他只看到那消音器喷出火光，然后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猛然击中了一拳。紧接着，他的胸口又被几发子弹击中。 他长大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瞪大眼睛看着枪手快步离开，耳朵里残存着路人的惊叫。然后他整个人向后倒去。 他临死，眼睛也不肯闭上。他不明白，他明明已经很小心了，换了地方再去打电话，打完电话又换了一个地方，为什么他还是这么快被找到了。 他知道当一个人打电话时会被通过信号确定地点。却忘只要开着手机，手机也是不断发送信号的。 林克去医院看望过马克回来，吃完晚饭没过多久就接到麦克的电话：“老板。刚看到新闻，那个韦恩·麦克唐纳死了。” 林克一听站了起来，问：“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两个小时前。他被人近距离射了四枪，其中一枪正中心脏。”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这件事暂时放一放！”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韦恩·麦克唐纳的死，难免让他阴谋论。麦克唐纳偏偏在这个时候死了，未必没有杀人灭口的可能。 不过现在警方并没有怀疑麦克唐纳，他背后的雇主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灭口。难道是因为ge的竞标金额只是底价，所以他失败了，也意味着他们失去了那片土地所以恼羞成怒？ 但那似乎都很无稽之谈。如果说麦克唐纳在雷诺睡了黑道大佬的女人被报复也比那些理由更有说服力一些。 他正想着到底是不是ge想要他的命时，他的电话又响了。看到是杰西卡的电话，他接通电话笑着说：“嘿，宝贝。你也看到新闻了？其实我一点事都没有。” 刚才他看到了不少人的来电，也有一些留言。不过杰西卡有打了电话给他，但是并没有留言。他也回拨了电话，不过杰西卡也没有接通，他只是留言了。现在他想来是她刚才没空看电话，现在看到了又打了回来。 他听到杰西卡带着哭音说：“你还在雷诺吗？你在那里？” “怎么了，宝贝？我很好，我在雷诺的酒店！真的，我一点事都没有。”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杰西卡哭，想要安慰她，却又隔着电话鞭长莫及。 “哪家酒店？我要见你。我要马上见到你！” 第一七三章 向能源行业进军 第二天早上，林克到了八点才醒来。不是他变懒了，而是昨晚太累了些。他没想到杰西卡只为亲眼看到他是真的完好就赶了过来。 因为时间关系没有了航班，她自己开车从洛杉矶的柳树泉来到雷诺。虽然只分开了半天，但杰西卡的热情却将他烧熔了。总之昨天晚上他们将酒店放在房间的tt都用完了。 现在他的腰还是酸的，如果不是今天有要事，他甚至想继续搂着她睡觉。 不过看起来他累，杰西卡更累。他从女人的手脚纠缠中小心脱身出来，将被子掖好，这才开始穿衣服。 他担心拉开了窗帘会惊醒还在熟睡的杰西卡，便只看一盏台灯，然后拿起酒店提供的笔和便笺写下留言。然后将便笺贴在房间的镜子上。 杰西卡醒来时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身边，没摸到人才睁开了眼睛。她这想起林克今天要去州政厅。 她起床也没马上穿衣服，就那么光着身子进来浴室。她在玻璃镜上看到自己身上一小块一小块的清淤，像是刚被人施虐过似的。镜子映出她脸上的甜蜜和羞涩。 她洗了一个澡穿着浴袍出来才发现林克留下的便笺。她看过之后，得意地微微噘嘴，将便笺放在梳妆台上去在客房打了个电话要客房服务，然后才换上衣服。 服务员送来时她才知道科尔和另外一个保镖一直守在套间门外。 她心里担忧不已，问科尔：“你们在这里，林克身边不是没人了？” 科尔说：“贝尼斯小姐请放心。昨晚我们来了三个人。现在老板身边还有三个人。” 杰西卡听他这么说才稍稍放下心。她想了一下，又说：“你们也不用站在外面，进来吧。” 她说着让两人进来。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问科尔：“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科尔笑着说：“就是发生了一起车祸。老板很安全！” 杰西卡听他这话，就知道肯定是林克交代不让她知道昨晚的事。 既然他男人想让她在这件事上做个笨女人，她也不再问了。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问：“马克受伤了，他伤势严重吗？” “只是被擦破了皮。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 “感谢上帝，他没事就好！那林克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 科尔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说：“最多还有二十分钟老板就会回来了。” 听到这话，杰西卡吃东西的速度不自觉加快了不少。 林克果然在不到二十分钟就回来了。他进门看到杰西卡刚好吃完早饭。他进来时她才刚放下餐具。 科尔他们告辞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林克过去将杰西卡从餐桌上边上拉起来吻了一下，说：“昨晚睡得还好吗？” 杰西卡脸上微微红了一下，说：“好得不得了！”她任由林克挽着她走向沙发，坐下后问。“那片地拿下了？” “嗯。我出的价比ge的高出三千多万美元。”林克伸手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嗅着她的发香说。“他们果然不肯出高价！” 杰西卡有件事想不通：“我很奇怪，那片土地真的只能做风电场，也会有其他人竞争才对。” “可能是给ge面子没来竞争！”林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笑着说。“至于那些想买下经营农场的人，听说那里有核污染就不会考虑那里。” 杰西卡伸手扳着他的脸，说：“那你又有得忙了。” 林克新买下一片土地，想要经营好肯定要忙活一段时间。 林克却笑着说：“如果你留下来，我保证天天陪在你身边。”他顿了一下说。“那片土地，还需要做很多工作才能真正开发。” 杰西卡犹豫了一下，小心地说：“嗯，我正想和你说，我下午就回加州。那边的事还没处理好。” 她解释说：“南加州有一个葡萄庄园愿意成为我们的示范点。所以我要跟踪几天。” “要不你招几个新员工。那样你也不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我也有那样的计划。不过短时间内，新员工也不能出外勤，肯定需要培训一段时间。我保证，再过一两个月，我会有更多的时间和你在一起！” 林克不想她离开自己身边，但他之前曾经动心过的两个女人告诉他一个事实。他没办法将一个有着自己人生规划的女人完全绑在自己身边。 他沉默了一会，说：“那我安排两个人在你身边。” 杰西卡瞪大眼睛：“不用！那会很不方便。” 林克坚持说：“那很必要。杰西，我不想你出事。这次我甚至不知道什么人在针对我。我担心你会成为他们对付我的目标。我不能没有你，所以你绝对不能出事。答应我，那样我才会放心地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杰西卡伏在他胸口，说：“好吧。你打算让谁跟着我？” “我打算让科尔和蒂姆跟着你。” “科尔我认知，蒂姆我见过吗？” “就刚才和科尔一起的。”林克笑着说。“如果你不喜欢男保镖，先将就着一段时间。过些天我再找几个女保镖跟着你。” “也不用麻烦，就他们吧！”杰西卡虽然不是很喜欢被人跟着的感觉，却也没再拒绝。不过她也有担心。“可是你经常要外出，还有汉娜在家！” “科尔他们跟着你，我还有六个保镖。再说本杰明他们本来就是保镖出身，汉斯农场的安全不用担心。”他顿了一下，小声说。“麦克还在帮我找合适的人，日后我的保镖只会更多。” 麦克不仅仅是在帮他找保镖，同时还在物色情报专长的人。同时还在建立属于他的情报网络。 麦克跟他提过。如果都直接用自己的人收集情报，他在这方面的支出会非常高。所以麦克提议只找几个能力突出的人作为核心人员，再用那些人发展线人网络和联系一些私人侦探为他们服务。 而那些人只暗中和林克还有麦克联络，尽可能避免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雇佣关系。林克对麦克这个方案很满意。 杰西卡下午就要离开，林克想着带她在雷诺到处玩玩，不过杰西卡不愿意。她说今天累，想留在酒店。林克知道她其实是担心他外出会再遇到危险。 吃过午饭，杰西卡午睡补眠后，下午三点钟就开着车由科尔他们保护着回加州，而林克也准备要会汉斯农场。 在回程陆上，他一路平安。在麦卡利离开时，林克对他说：“三天后我会将报税表格签好名。” 麦卡利明白这是在提醒自己计划好时间去报税。他点头说：“我会安排好时间。” 林克的个人税收要在三个州报，那工作量不小。他确实需要专门安排几天时间去做这件事。 林克看着他走了，还没进别墅，就拿起电话给马修打了一个电话，说：“马修，现在可以注册电力公司了。” “ok。那么公司名称是什么？” 林克也懒得电脑看什么名字可以用。他想了一下就说：“用林氏吧。”在美国用中国姓氏为名的公司应该不会多。 林克说开发那片土地需要做很多的工作，并没有骗杰西卡。他确实要做很多工作。他和汉娜玩了一会后就去了书房。他要找一个风电机组的供应商。 按道理，最方便的当然是ge。那是美国最大是前世界第二大的的风电机组生产商。而且可以避免跨国交易带来的麻烦。 但是他刚和ge竞争过，而且他怀疑在雷诺的车祸和ge有关。在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会考虑它。甚至可以说，他已经直接将对方排除在外。 美国虽然有其他的风电机组生产商。不过说实在，美国对风电就像是对铁路一样不重视，研究投资投入当然也少了很多。也许在销售额上很不错。但在技术上，美国却不占优势。 风电发展最早的是欧洲，丹麦、德国、法国和西班牙字风电技术方面都相当出色，中国早就后来居上成为世界上技术研发投入最高、销售额最大的风电机组生产国，同时也是最大的销售市场。 所以，他当然会优先考虑选择中国的风电生产商。 他查到一些信息表明，华鑫能源是世界上最大的风力发电机组生产商。那得益于中国的市场，不过这家公司已经想欧美开拓市场。 至少，他在网络上查到这家在美国东西海岸都有分公司或者办事处。那说明他们在美国已经打开市场，在国际合同方面，他们应该有能力搞定美国这边可能遇到的阻力。 华鑫在美国西部的办事处就在旧金山。他先将电话记下了。然后又查了欧洲的一些国家的风电生产商，比如丹麦的维斯塔斯、德国的埃纳康和西门子、法国的阿尔斯通等等。 他对各个公司主要型号的风电机组基本参数进行了对比。他发现中国生产的似乎也不比其他国家的差。不过他暂时也不能马上确定用那个型号的风电机组。 如今的大型风电机组从五百千瓦到八千千瓦的都有。 不过，超过三千千瓦的大多是在风力资源丰富的内陆或者是海岸使用的。特别是超过五千千瓦的高装机容量的机组，通常是在海上使用的。 他也了解到一个发电场并不是说机组装机容量越到越好。想要产生效益，最重要的是让风电机组保持最长时间的有效转动。 一个恰当装机容量的风电机组对风力发电场来说至关重要。所以他需要选择一个团队来设计最合适的方案。 那样的团队不少。但更专业的都属于那些技术服务公司，这些公司通常都有和自己合作的生产商。 所以找他们和直接找拿下生产商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林克考虑了许久之后，终于还是决定向华鑫公司发出邀请。 请他们来为他的几个牧场进行调研，分析农场内适合建多少风电机组，用多大装机容量最适合，还有在那个位置最合适。 华鑫公司在旧金山的办事处接到他发出的邀请函后，很快就同意了他的邀请。 当然，林克需要为此付出一些资金：如果他最终没有选择华鑫公司的风电机组，他在安装了发电机组后，每千瓦都要向华鑫公司支付五美元——不管他是不是使用了华鑫公司的方案。如果最终他没有投资，也需要为华鑫公司支付五十万美元。 当然，如果他使用了华鑫公司的发电设备，那些钱不需要支付。 林克对这个条件没有意见。他相信一个能研究出八千千瓦风电机组的公司，在技术上不会比同行差，只要项目方案各方面都合理，他个人对使用华鑫的设备当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第一七四章 技术支撑和场外支持 华鑫公司的团队来得很快，据说在接到林克的邀请函后，他们的中国总部就已经准备好提供技术支撑的人员。等事情确定下来，那些专家就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到了旧金山。 当这个工作组来到拉斯维加斯时，林克已经在米高梅准备好了房间。 当然，只是高级的单人或者双人客房。在这个团队完成汉斯农场的调研之前，林克都会支付这些房资。 华鑫公司的团队一共有十二个人，他们还带来了一些设备。第二天他们就开始了工作，一早开着三辆吉普和两辆小货车来到汉斯农场。 林克接待他们时，问他需要提供什么样的支持。 这支团队的领队是一个谢顶的年轻男人，看着大概也不过三十四五岁，但已经完全谢顶。这位姓杜的领队也没有太客气：“汉斯先生，这里空气有些干燥，我们可能需要更多的引用水。另外，我们需要一个人给我们带路。” 今天，林克也不打算去哪里，同时也想多了解一些关于风电方面的东西。他决定今天由自己来给这个团队带路。 这个团队先是拿出一份如同军事地图一样精确的地图，然后在上面选择了均匀分布的十几个点。 杜领队对林克说：“汉斯先生，我们需要去这些点进行风力测试。” 林克就到这他们一起去了。他们选择的测试点有一些是在已经被利用的土地的位置。但那也不是问题。他们可以在附近进行测试工作。 林克看着他们将一个带着风扇的充气球放到不同的高度，气球很大，足有一辆轿车大小，中间有一个孔，里面有一个风扇。用绳子拖着放到空中大概一百米的高度，下面有一个数据显示气。他们每个点都要进行十分钟的测试，然后将数据传输到电脑上。 林克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就问杜领队这些测试到底有什么作用。 杜领队也乐意将一些不涉及机密的东西跟客户交流：“我们在评估农场内特定高度的风力资源。我们可以从卫星地图上大概测算出地球表面的风力。但太空中观测分析的数据会有误差。我们需要消除其中的误差。这就需要一些实测数据调整参数。现在我们就是收集更精确的数据，然后和卫星数据进行比对。” 林克又问：“只要将那些点都进行测试完毕就能确定在那个位置建风电机组？” 杜领队摇头说：“我们每个点都要进行连续十五次的测试，每个点上中晚不同时间段各五次。还要根据气象卫星修正后的数据，对农场内各个局部的多年平均风力进行分析。判断在不同高度的风力资源，并且评估建了风电机组后对这里的风场产生的效应。最后才能确定最佳装机容量的风电机组和最佳的建设位置。” 林克听的懂了一些，但实际上还是没懂。但他听起来，那是经过科学分析的，想来最后做出的方案也是比较科学的。 但也意味着这个工作团队需要在汉斯农场工作五天时间以上。住宿是不用汉斯农场操心的，中饭和晚饭却都需要农场提供。 林克也就是第一天跟着去。后面几天他最多就是关心一下他们的工作。 当现场的测定工作完成后，林克在米高梅为这支团队办了一个欢送宴。不过那是午餐。 在送这支工作组离开酒店时，林克问杜领队：“以汉斯农场的情况，杜领队觉得大概能建多少个机组？” 这几天，林克将工作组招待的很不错，杜领队很是领情，想着提前说一些东西也没关系。他一边走一边说：“按照我个人的经验，你的农场海拔低的区域，大部分地区只适合安装低功率的风电机组。比如五百到八百五十千瓦的机组。而且密度不能太高。不过农场西部的丘陵地带，却可以安装中型的机组，因为那里海拔高，风力也大一些。” 林克听了，又问：“杜领队你也看到，我的农场养了牛。风电机组的噪音对牛会不会有影响？” “理论上不会大的影响，实际上我们也没发现对噪音对养殖动物有直接的危害。我国的西北地区一些公共草场上，建设的风电场也有牛羊放牧。我们的研究并没有发现那些牛羊有异常。” 这时他们已经到了酒店门口，酒店安排的车已经能够在门口等着。林克伸手说：“非常感谢你们的工作！” “让客户服务是我们的宗旨。希望我们建立长期合作关系。” 酒店的侍者手脚很快，三两下就将工作组的行李和设备搬上车。林克也将他们送了上车，目送车队离开酒店大门。 等车队走远了，他正要离开酒店。 “林克·汉斯？” 他听到有人用中文喊他的名字，他循声望过去，两男一女似乎是刚下车要入住米高梅。 有一对那女手挽手，向他这边走过来，不过喊他的似乎是单独的那个男子。 两名男子都是东方人，不过从刚才那声普通话，应该是中国大陆的口音。他转过身，那个喊他的男子也快步走了过来。 艾瑞和另外一个保镖一左一右挡在林克前面。林克甚至看到他们伸手去摸枪了。 那走过来的男人看到他们这样，错愕地停住了脚步。 林克看那男子也不像是危险人物，就让艾瑞他们让开。他走过去，对那个男人说：“请原谅。但是我们之前认识？” 那男人看林克走了过来，刚才因为艾瑞他们的动作升起来的些许不满也就压下了。他笑着说：“我在中国就看过你的新闻。前几天你就出现在美国媒体上。” 林克知道他说的是雷诺的那次。他笑着点头说：“所以，还请海涵，他们太敏感了。” 那男子笑着和他握手：“理解，理解！很高兴认识你。” 这会他们都是在用中文交谈，他之前只是看到林克的黑头发黄皮肤下意识的用了中文叫人。他很快意识到林克是从小在美国长大的，心里还想着林克不一定会讲中文。不过林克走过来用中文和他交谈，他也顺水推舟用了中文。 男子突然想起自己还没自我介绍，那拿出名片说：“这是我的名片。我叫盛秉恒，是做国际代理的。主要业务是美国西海岸和中国大陆之间的贸易。” “对不起，我没有名片。”林克双手他的名片看了一下，然后放进口袋说。然后他拿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那只有三指大小，但写一个电话号码绰绰有余。他写下自己的电话，撕下来给了盛秉恒。 这时盛秉恒那对男女同伴走了过来。那女人年纪大概二十多一些，男子大概二十六七。男的长的相当普通。女的却是很是漂亮——至少化妆后是那样。 盛秉恒笑着给林克介绍说：“这是我朋友宋宁，是做旅游的。这是他的女伴。” 林克一听他这么介绍就明白那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应该是一个伴游女。 这样的职业在美国也有，收入还挺高。通常都是一些漂亮女人，或者是一些有特色的女人。她们大多数是小模特。因为大模特没那个时间。小模特长得漂亮，但没有多少通告。有大把的时间做这样的业务。 那女人对程秉恒那样的介绍没表现出任何不满，微笑着伸出手：“汉斯先生你好。我是兰虞纯，是个模特。” 林克礼貌地和她握手，说了一句：“你好!” 何宁笑着说：“没醒到刚到拉斯维加斯就见到美国的传奇华人。汉斯先生是来赌场玩？” “不，我送人。”林克笑了笑。“你们是来玩的吗？拉斯维加斯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何宁笑了笑说：“我是是做导游的，所以我是希望能带别人来玩。” 盛秉恒笑着说：“我们一起从大陆过来，我是来寻找商机的，他是来视察市场的。” 林克听到他这话心里一动，问：“盛先生主要是做什么业务？” “我什么都做。不过这次来是为了找到木材货源。”盛秉恒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林克的眼睛。他看到林克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心里暗暗失望。 他知道林克有一片三十多万英亩的森林，如果林克愿意开发，他此行的目的就打成一半了。不过看来林克并没有那个意思。 林克对他们两个也有一些想法，说：“难得遇到中国来的朋友。你们晚上有空吗？如果有空，我请你们吃顿晚饭？” “好啊。赌神请客，我们荣幸至极！”何宁笑着说。 和盛秉恒他们约好了吃饭的时间之后，林克又打了一个电话。确认保罗·布朗已经来到拉斯维加斯的庄园过周末，他就赶了过去。 保罗·布朗的庄园其实不大，但是绿树成荫，在这个沙漠城市也算是少有的。 他被管家引到保罗·布朗的书房。 “你来了，请坐。要喝点什么吗？”保罗·布朗正在书房上网，眼睛越过老花镜看到是林克。他指了一下书桌前的椅子。“在拍卖中你做的不赖！” 林克笑着说：“或许是参议员先生你做的不赖，事实上我至少多花了两千万。”他想要拿到那片土地，只要比ge多出一些就可以了。不过他也就是说一嘴，毕竟没有谁是能早知道的。 老布朗将注意力从电脑上移开：“要有所得就要有付出。那么大的一片土地，只用七千五百万，我不觉得你亏了。” “如果是正常的土地，用每英亩三百美元的单价买下都不算亏。但你知道的，那里病不适合开发成农业用地。” 这时管家送了饮料进来。 等管家离开后，保罗·约翰才说：“事实上，你完全可以那样做。我听说你要将牛肉卖给大赌场。我想你现在那几个农场还没办法保证供应量。” 林克点头说：“是的，我确实也打算在那里放牧。但你知道在没有地表水、地下水却不能用的情况下，在那里我养不了多少的牛。那里的养殖容量，最多就五千头牛。五千头牛的年收益，每年最多就是两百多万美元。我需要三十年以上才能收回买地的投资。所以我希望能在那片土地上再开发一些其他产业。” 保罗·布朗笑说：“那片土地的地表和地下的资源都是属于你的。只要你申请勘探了许可权，不管地下有什么资源，你都可以独占性开采。” “矿产我就不奢望了。”林克顿了一下，说。“我的意思是说，我打算在那片土地建一个风力发电场。” 第一百七十五章 违背美国的国家利益 （三更送到，求订阅！） 以下正文： ………… 林克的话让保罗·布朗一愣，他说：“你也要在那里搞风电项目？” “你对此不同意？”林克听他这语气，心里闪过错愕。如果这老家伙不希望在那里搞风险，那他就不知道该找谁来支持他。 老布朗笑着说：“当然，我当然非常期待看到，有人在内达华州投资新能源项目。你这次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个的？” 林克也没有隐瞒说：“是的。之前ge想拿到那片土地就是要搞风力发电项目。现在土地被我拿下了。我想在那里投资风电项目，担心他们会从中作梗。” 老布朗皱眉，抬头纹堆在了一起。良久，他才说：“他们确实有可能那么做。我听说他们为了那个项目花了不少钱。” 林克苦笑说：“你看，我搅黄了他们的大买卖，我听说像能源这样的项目，需要审批，我希望能得到参议员先生你的支持。”他担心如果他没有得到这种场外的支持，ge会在政治层面上对他进行阻击。 “你的项目会投资多少？” “我需要经过专业团队的调之后才知道。比如汉斯农场我已经刚刚完成了实地调研，也许一周之后就和将项目的的具体方案拿出来。也许我可以给你过目一下。” 老约翰摇头说：“没那个必要。我们内达华经常缺电，而且新能源开发项目的投资，不会对环境造成污染。你要进行那样的项目，只要州议会通过审批就可以。我会尽量让它通过的。” 他沉吟了一下，又问：“你刚说只是对汉斯农场有那样的计划？” “当然不是。”听了老布朗的保证，林克笑的很是开朗。他说。“事实上，我打算在内达华州的三个农场都对当地的风力资源进行开发。” “包括边界的贝克牧场？”老约翰果然也是有留意林克的。 林克点头说：“是的。我打算在那也开发风力资源。” “首先你要注册一个公司，然后你可以写一个初步的方案交给我。我尽量让它在州议会被通过。” “不用详细的方案？” “可以预先审批。详细的项目到时候由州政府审批就可以。事实上，风电作为新能源，内达华州一直大力支持。所以州政府没有理由否决！” “这就是我想要听到的！谢谢你，参议员先生。”林克最后问。“如果我需要的风电机组是外国供应的，也没有问题？” “你可以在初步方案中说明是有可能采用外国设备。我们没有权力要求投资者必须使用那个特定国家的设备。不是吗？”老布朗笑了笑。他可不是ge的支持者。 对于老布朗来说，林克只要投资，对内达华州就是好事。至于ge是不是能因此获益，不在他的考虑范围。至于所谓的国家利益，他不觉得林克采用别国的设备就危害了美国的利益。那只是危害了ge的利益而已。 而林克在雷诺的遭遇，他也有所耳闻的。而且他也怀疑那是ge所为。所以他就算想帮ge说话，他也知道林克是不会同意用ge的设备。而美国其他的风电制造商竞争力太弱。 林克很快提出了告辞。 他从老布朗那里出来，就给杜领队打了个电话。 这时，杜领队刚刚回到旧金山。 他接到林克的电话，心里就一个咯噔。他担心林克这个电话是要同时他们说不用他们再做这个分析。 不过还好，林克并没有说出那样让他失望的话。 相反，林克跟他提了一个很诡异的要求：“杜领队。你们是风电行业的专业人士。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们。” “林克，你请说。” “我想要编纂一个关于放电项目的方案，需要经过州议会的审批。” “林克，我想你可以找一个更专业的团队为你做那样的事。”杜领队并非是不想帮林克这个忙，但他知道他们这些中国人对美国的一些法律等等的东西并不熟悉。未必能写出一份让内达华州一会通过的报告。 “不。在方案通过之前，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有那样的项目计划。” 杜领队有些不理解：“你的意思是？” 林克没有详细，解释说：“我打算在内达华州建三个风电场。其中汉斯农场是最小的。另外还有两片面积都超过二十万英亩的地方。那是一个大项目。我希望在得到审批之前，不会有人来骚扰我。” 杜领队一听，强自压抑住内心的大喜，说：“林克，我现在没办法答应你。不过我会马上想我们的领导反映你的要求。” 他不是蠢人，林克说不想让有人骚扰他，应该是指想要拿到他说的项目的风电机组供应商。林克说的那么大的面积，如果都能建设风电，那绝对是一个大订单。 林克不想让美国的供应商知道，是不是倾向于他们华鑫还难说。但华鑫最早知道这个项目，比其他竞争者有更多的时间准备。那可以让他们在争夺林克那个可能的项目时，拥有更大的优势。 林克很清楚，只要将报告报给了州议会审批。知道了他有那个计划的议员会找到他们的关系户，那些生产商就会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上来。 所以他在得到老布朗的承诺之后，又找了一个外国公司的团队来编撰这个项目方案。 虽然那样做，同样不能阻止美国的风电机组供应商，在项目通过之前来骚扰他。但可以减少州议会审批过程中可能出现的意外。 杜领队想了一下，觉得有些事情需要和林克说明白：“林克，如果我们要做项目方案，可能需要进行实地考察。” 林克跟他说：“我将那两片土地的地图给你们，你们可以先利用气象卫星的数据分析可以建设多少个风电机组。装机容量可以适当上浮。因为项目审批后，只要不超过审批的方案限制就不会有问题。” “我明白了。”杜领队实在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林克，我们华鑫会非常希望能和你达成整个项目的合作。” “你们会是我的第一选择。”林克说的是心里话。 如今华鑫集团是世界技术最好的风电机组供应商之一，也是世界销售额最高的供应商。在美国，除了ge之外，也没有那个公司能和它竞争的。 而林克压根就没想过和ge合作。至少ge洗脱在雷诺车祸事件的嫌疑之前，他不会考虑。 和杜领队谈妥之后，林克看时间还早，就去了贝克斯大道的别墅休息了一会。跟远在加州的杰西卡通了电话，又和在家里的汉娜进行了视频。 等快到与盛秉恒、何宁约定的时间，他才去了米高梅酒店。 他预定了一个包间。盛秉恒和何宁在约定时间之前就到了。来的只是他们两个人。这也证实了林克的判断，那个兰虞纯并不是何宁真正的女朋友。 他招呼两人坐下，然后点了中国菜。 林克虽然进入商海没多久，而且经历的也不多，但是之前在做酒店侍应的时候见过听过的东西也不少。和盛秉恒两人也不愁没话题可以聊。实在聊不下去，他说着中文，也可以聊一下中国。一顿饭下来，三人的气氛也算是熟络了。 晚饭吃完了，他们也没有马上离开包间。 林克坐在沙发上摇着红酒对何宁说：“何宁，你来美国是为了拓展你的旅游线路？” “没错。”何宁喝了一口红酒，说。“我的公司已经代理了美国西部好几条主要的旅游线路，但是你知道现在中国有钱到国外旅游的人越来越多。对旅游资源要求也越来高。我们需要更新颖的旅游线路。” 林克笑着说：“不知道你们公司有没有开拓奥林匹斯国家国家公园的线路？” 何宁摇头说：“没有。林克，你可能不知道。中国人去国外游玩，会更喜欢去一些大城市，在那里他们可购物，可以领略人文。如果是自然景观，除非是非常出名，而且非常奇特的。比如美国大峡谷，还有一些著名的海岛。” 盛秉恒笑着说：“如果说是要去看自然景观的话，中国的自然景观不少。而美国并没有真正的历史古迹。所以大部分人来美国，都是冲着城市去的。” 林克听他们说的，心里相当失望。 他还想着看能不能通过何宁，将中国游客带到奥泽特去。 当初他为了吸引游客到奥泽特游玩，在游客中推广葡萄酒。为了那个计划，他专门花费了两千多万美元将奥泽特打造成一个旅游景点。但到现在为止，还一个游客都没有。 不过，那也有他没有用心经营的原因。 他想了一下，说：“难道就没有希望领略大农场、大自然生活的游客。” 何宁一下明白他的意思了，笑着说：“只有厌倦了大城市的人才会有那样的旅游需要。不能说没有，但很少。而且这样的人通常都是有钱人。他们通常不需要跟团旅行。” 他顿了一下，又说：“我想林克你是希望，在奥林匹斯国家公园附近的那个农场接待中国游客！” 林克点头说：“是的。我花费了两千万美元在森林边沿建造了一些独立的小楼，还开挖了一条可以划船贯穿整个农场的小河。还规划了专门的猎场。但是没能能吸引本国的游客，也没有外国游客来。” 何宁笑着说：“你那些旅游资源并不能算得上是新奇。除了打猎之外，在中国有太多你说的那些资源。至于体验农场生活，没有几个人愿意专门为了骑马，或者看大片草地来美国。能提供那样资源的地方，在中国多的是。而打猎，美国受到的限制太多。也不会有人特地来美国打猎。真喜欢打猎的，通常都是去非洲。” “好吧。看来我是想得太自以为然了。” 第一七六章 窖藏三亿瓶酒？ 盛秉恒突然说：“林克，听你那么说，我倒是有个建议。” “什么？” “为什么不将那里打造成一个艺术家中心呢？艺术家们需要灵感，也喜欢安静。当他们找到灵感后，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进行创作。也许你的农场可以吸引不少的艺术家暂住。” 艺术家？林克之前还真没将这个群体当作潜在的客户。 因为他完全是艺术盲。一幅油画就算是作者明明白白说什么光影、什么线条，他还是完全看不懂它究竟美在什么地方。 不过盛秉恒的建议让他想到，奥泽特如果接待艺术家，他也许可以得到的另外一个好处。 艺术家也许很多都落魄，但难免日后会出名的。再说，他招待的，也不一定都是落魄的。 而且，他在酒店工作时就参与接待过一次艺术家聚会工作。他发现就算再落魄的艺术家也有人赏识。那些人很可能是“艺术素养”相当高的名人，也就是亚伯特说过的上流社会群体。 如果那样艺术家在奥泽特入住，肯定会接待友人。那些友人应该大都是“逼格高”的人物。也许奥泽特的红酒的名气可以经过他们的嘴巴传出来。 当然，那样做确实相当的被动，却也总好过之前的投入钱没有半点效益。而且虽然效果还不确定，但他也多一个可能为他的红酒积累名声的机会。 至于那些艺术家，他只要租出一套房子，然后在农场内就近提供一些生活用品。其余的都让他们自理。或许那会让他们更乐意。 那样做并不会让他增加什么的投资。却有可能让他得到不小的好处。他何乐而不为？ 林克和盛秉恒他们的交谈越来越融洽。 林克还说了自己酿造的葡萄酒在九月就能销售，和他们谈中国的葡萄酒市场。 他说到这个是想试探盛秉恒在这方面有没有路子。 不过他发现盛秉恒对葡萄酒的了解，和一个普通的葡萄酒爱好者没两样，并不像是一个代理过葡萄酒的代理商。所以他提了一下，也就没提什么希望对方做葡萄酒的代理业务。 倒是盛秉恒说着，就问他：“林克，我知道你那个大农场中有大片的森林，你没想过要开发那里的木材资源？” 林克这时想起刚见面时盛秉恒说过，他来美国是为了找木材货源。 不过他还真没想过要砍伐奥泽特的森林。木材生意也许会让他赚到一些钱，但伐木工作会让整个奥泽特变得一团糟。 所以他摇头说：“不。我没打算开发那里的森林。那里之前确实是租让给伐木公司的，我也将一些复种的树林开垦成农田，但剩下的森林我希望保留下来。” 原始森林和人造林是另种完全不同的东西。就算他砍伐了森林再复种树木，长出来的依然是森林，但那完全不一样了。 奥泽特的森林日后会是他的个人财富，也是他后人的。他暂时不想破坏了。 听他那么说，盛秉恒也识趣地不在纠缠这个话题。接着他们就说起了拉斯维加斯的风花雪雨，还有赌博业。 他们聊到九点半，何宁看了一下手表说：“林克，我们和人约好了在赌场玩一会。你要不要一起去？” 林克笑说：“我就不去了。要不然你们也会被重点监控的。” 何宁也就是顺口邀请而已，听他那么说，也就作罢了。 林克签单，和他们在电梯分别。然后他就转回了汉斯农场。 风电项目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真正实施，他暂时可以放下了。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记事本，发现又有一件事要他忙的。 明天亚伯特就要来汉斯农场准备为他这里的葡萄酒进行品鉴。 亚伯特相当关注林克这里的香槟。因为那些香槟都是亚伯特亲手酿制的。 汉斯农场酿造了三十二万瓶，是三个农场中最少的。哈诺瓦五十一万瓶，而奥泽特是六十四万瓶。如果说感觉不太好的话，你一整批的香槟有抢救余地的话，就抢救一下，如果没有抢救价值就可以直接倒到下水渠了。 不过，其实在第一次发酵时，亚伯特已经进行过多次的调试。如今第二次发酵通常不会有问题。 而且以亚伯特的经验，出现那样的情况的可能性极低。 那些香槟这次品鉴如果没有问题，那么那些香槟就可以窖藏几年，然后再进行除渣，最后窖藏两三年再出售。 其实传统的香槟酒在酒桶中完成第一次发酵后，要先进性装瓶然后进行第二次发酵。第二次发酵中酒液中的酵母会死亡沉淀在瓶底。 如果是大众化的气泡酒，第二次发酵会使用不锈钢酒桶进行。等第二次发酵一结束就马上装瓶。那可以节省时间和成本。 但林克这里虽然第一次发酵没有使用木酒桶。但第二次发酵却是装瓶进行的。 而且亚伯特似乎对这些香槟相当的重视，他这些香槟恐怕要在瓶中陈酿三年以上才能除渣。因为部分死亡酵母溶于酒液，会让酒液产生独特的香气。如果第二次发酵一结束就除渣，酒液的丰满度就会被破坏。 而除渣也是一个非常费力的工作。 香槟的除渣首先要摇瓶。摇瓶的过程就是先将酒瓶平放，二次发酵完毕死亡的酵母菌会沉淀下来，然后定期摇晃瓶子一点一点的将瓶子倾斜，直到完全倒立。 到最后，死亡的酵母会全部沉淀到瓶颈位置。到了那个时候，将会将瓶颈部分的酒液冰冻，开瓶后香槟中的二氧化碳会将结冰块冲出。 除渣过程中难免会让酒液损失一部分，这个时候就可以添加一些葡萄酒或者蔗糖来调节香槟的甜度和酸度。而这个加味液通常是酿酒师或者酒庄的秘方。 这次品鉴，也是亚伯特考虑怎么调配香槟加味液提供参考。 当然，他也会品鉴其他的葡萄酒。 那接下来几天里，他需要陪亚伯特在三个农场品尝那些新酿。 他估算了一下时间，然后为未来一段时间内制定了一个新的时间安排表。 亚伯特乘坐的航班降落在拉斯维加斯国际机场，林克亲自去接的机。 林克见到亚伯特就来了一个拥抱礼，而后面带关心地说：“你看起来，面色不是太好。” 亚伯特确实显得非常疲惫：“是的，我刚在南美几个酒庄完成了新一轮的工作。我担心你这里需要的时间会很长，所以压缩了那边的工作时间。本来以为在飞机上可以睡一个好觉，但是头等舱有一个婴儿，不知道为何，一路上都在哭。睡眠不好，再好的食物也难以下咽。” 林克同情地笑着说：“那真是糟糕。也许我们该马上回去。你看起来确实应该好好休息。” “我确实要好好睡一觉。”亚伯特也笑着说。 事实上亚伯特上车后没多久就睡了过去。看来他最近真的相当累。 回到汉斯农场，亚伯特就住进林克为他安排好的客房，一觉睡到晚上吃晚饭。 亚伯特睡了一觉之后，黑眼圈更深了一些，但精神却好了很多。 林克和他坐在客厅，汉娜是不是拿着玩具来打扰林克。林克只好让海默女士先带她去专门的玩乐房间去玩。 虽然他们之间的谈话被打断了好几次，不过亚伯特却没因此生气。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林克哄女儿。等汉娜被带离客厅，他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按照我之前的判断，那些香槟因为使用了一些未成熟的葡萄，虽然加了一些糖。但我担心最终会比较干，另外需要添加一些甜度。不过那要明天才能大概判定。如果感觉需要添加的话，也许我日后还品尝几次才能调配好最适合的加味液。” 林克本来想晚上就从酒窖里带两瓶香槟过来的。但亚伯特确说现在他精神不是很好，做不到最正确的判断，所以他们只能明天再开始工作。 林克问：“如果需要调酒，我需要做些什么准备工作？” “如果需要调酒，你根本不用紧张。”亚伯特笑着说。“如果那些香槟不错，我会提议你陈酿三年以上。我想我之前也提过这个建议。我们有大把的时间。” 林克笑了笑说：“事实上，我不担心酒酿的不好。现在只担心酒的销路。也许一部分的葡萄酒适合窖藏更长的时间。但很明显，我如果不能将大部分的葡萄酒卖出去。我每年都需要建造大量的酒窖。” “那确实是个问题。”亚伯特心里暗暗计算了一下，如果以他以往的经验来看，林克三个农场去年酿造的葡萄酒，大部分都有窖藏更长时间的价值。 但是三个农场酿造的葡萄酒太多。确实应该将大部分的酒尽可能出售。不然林克没地方窖藏新酒，出产的葡萄也很难处理。 他问：“你计划新建多少的酒窖？” 林克苦笑说：“在奥泽特，我计划新建一倍的容量，而且正在施工。哈诺瓦农场正在做设计。汉斯农场是产量最少的，也许会在四月底开工建设。” “那可需要不少的成本。”亚伯特笑着说。“如果你日后不想再建新的酒窖，你需要在三年内将去年产量的90%卖掉。但我觉得那相当的可惜。因为有很多酒品，在三年内都还没到真正的适饮年份。”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按照我以往的经验来看。去年酿造的葡萄酒相当不错，哪怕是那些年轻学员酿造的，都有一些相当出色，可以以中高档葡萄酒出售。当然，那需要陈酿一段更长的时间。” 林克却说：“如果每年都库存一半的话，就算有新建的酒窖，三年后也再没有地方较长新酿的酒。” “所以我建议你建更多的酒窖。” 林克笑着说：“难道你让我最终窖藏十亿瓶葡萄酒？” “也许你可以窖藏三亿瓶。但是你需要预留一年的新酿酒的窖藏空间。” “我的老天。”林克哈哈笑着说。“窖藏三亿瓶葡萄酒？我需要建多少的酒窖？” “现在的四倍就足够了。而且也不用一年就完成。只要用五年完成就可以。” “那样做成本太高，亚伯特。” 第一七七章 好酒？好酒！ 亚伯特虽然没有酒庄，但是他作为酿酒大师，怎么可能会不懂窖藏酒的成本。 但是他还是劝林克说：“你想象一下，如果你的葡萄酒品质好，你窖藏的酒，价格会越来越高。葡萄酒行业需要长期经营。也许今年你卖的葡萄酒，还被当作是中档酒品，但是在几年后同一个酒会被当作是中高档酒品。价格会因此上升30%以上。” “但是那也有很大的风险。” 亚伯特无法反驳这一条。不过他笑着说：“那你可以看市场反应再逐年减少每年新酒的销售量。新建酒窖容量也可以视情况慢慢增加。但你的葡萄酒产量本来就很高。如果销售的太多，会让你的葡萄酒品牌很难提升。”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事实上，明年如果依然让我指导酿酒的话，也许今年的葡萄产量会更高，但我建议你维持去年的葡萄酒产量，甚至降低一些。” 林克当然知道物以稀为贵。但是他就算只出售一半的新酒，也是三千五百万瓶，再稀也稀罕不到什么地方。 好就好在，他的葡萄酒酒品种类多。也许他可以将一些品质好的酒品种类，都窖藏一部分。 他想了一下，说：“也许我可以考虑窖藏三分之一试试。” 反正今年能销售三分之二，并不抱什么希望。要不然他也不会急着马上建酒窖。 亚伯特也没再建议他日后窖藏更多，他只笑着说：“那明天我看看那些酒品最好。” 在汉斯农场就有二十八个酒品。接下来几天，他可以好好品鉴，选择出最好的几个酒品让林克将大部分窖藏起来。那些有窖藏价值的，也可以销售大部分只窖藏其中一小部分。 他想了一下说：“我已经和法国几个专业葡萄酒杂质的主编约好，七月或者八月会来你这里品鉴葡萄酒。那也许会对你的销售有一定好处。” 林克点头说：“那肯定会有好处。我也在考虑请美国一些有名气的品酒师推介。另外，我打算将葡萄酒的销售交给专业的营销团队。” 亚伯特听他这么一说，连连点头说：“将销售交给专业的团队，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毕竟你的葡萄酒太多了。” 林克面带苦笑说：“如果销量不好，也许我就不得不同意你的提议，窖藏大部分的葡萄酒。” 亚伯特哈哈笑着说：“你要对你的葡萄酒有信心。也要对我有信心。” 他看出林克是真的在担心。也不想再增加他的心理压力。他就换了一个话题：“对了，你的新城堡建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顺利。”林克笑着说。“说起来，那城堡建成后也有一百五十万支葡萄酒的窖藏容量。也许我可以因此轻松一些。” 亚伯特一听，笑着说：“拜托，林克。难道你没发现我是在转换话题吗？” 林克听他那么说，也哈哈笑了。笑完了他才说：“好吧，我们先将酒窖放到一边。也许你可以说说酿酒时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从第二天开始，他们的工作就是品鉴那些新酿葡萄酒。 他们也不用呆在酒窖里，而是将各种酒品都抽样，然后找一个地方细细地进行品鉴品味。亚伯特会将每一种酒品的的品鉴结果记录下来，以备日后对照。 汉斯农场和哈诺瓦农场的所有葡萄酒都品鉴过后，亚伯特虽然心里有了底，但也没有马上确定那些酒品应当窖藏。 亚伯特认为那些香槟相当不错：“酸度和甜度在这个阶段表现的相当不错。气泡也相当完美。涩味比上次淡了许多。也许我们并不需要添加其他的加味液。” 在那之后，他们便又飞到奥泽特。三个农场中，奥泽特的酒品最多，一共有六十三个。比汉斯农场和哈瓦诺农场加起来还要多。 他们将酒窖中所有的酒品都随机抽取了两瓶，然后用一辆车子将一百二十多瓶酒带回别墅。然后按照窖藏要求的温度将它们暂时放在适当的温度下保存。 要品尝一百多瓶酒那也不是容易的事。酒喝多了，每喝一种酒之间，都要等待舌头的味觉完全恢复。 直到第三天，他们才品尝到奥泽特的出产的第四十二种酒品。 亚伯特将酒小心地倒倒两个酒杯里，看到酒色就愣了一下，说：“这酒的颜色，我之前在这里从未见过。” 林克也没见过，他拿起对着白色的墙布看了一下，那是一种带着紫的红色。紫色很明显。 亚伯特也看了一下酒色，清澈度没有问题。他笑着说：“看来我们是发现了一种特殊的酒。” 之前他们在酒窖中主要是抽查了一些亚伯特他自己酿造的酒，虽然也抽取了过其他的人酿造的。只不过在一次判断了没有问题之后，之后就随机抽查击中判断酒窖对葡萄酒的发酵的影响，并没有针对所有葡萄酒进行品尝。 而这次是要对所有的葡萄酒酒品都进行品鉴。 他说着娴熟地摇晃了一阵酒杯，然后将鼻子整个凑到杯口里：“酒香相当浓郁。我来尝尝。”说完他含了大口，然后再嘴巴里漱口。 林克看到他眉头慢慢皱了起来，也倒了一些入口。入口他就发现了问题。这酒涩味太强了，但同时甜度也相当的高。他用舌头搅动了几下就将酒吐了出来，说：“看来我们发现第一种失败品了。” 亚伯特却是将酒液含在嘴里良久才吐了出来，说：“这是第几号酒品？第四十二号？” 他将桌子上放着的比较打开一个文档，说：“我要看看这酒的酿造笔记。” “酿酒人罗伯特·巴乔？看来是个老球迷家的孩子。罗伯特·巴乔是意大利历史上最伟大的球员之一。”后面一句话亚伯特是在向林克解释。他笑着说。“也许你觉得这是一种失败的酒。但那也是一种带着强烈的个人风格的酒。而且它未必就是失败了。涩味代表的单宁丰富。只要窖藏足够的时间，它可能会转化成酒香。” “哦？那么说这还可能是一种好酒了？” “可能。但不一定。”亚伯特说了一句废话。 他仔细看了一下四十二号用料和酿造方法。除了用料明显有别于其他酒品之外，其他记录都没有发现异常。 不过亚伯特很快发现，这个罗伯特·巴乔竟然在奥泽特酿造了六个酒品。而其他人却最多只酿造了三个。 他有看过这个巴乔酿造的所有酒品的记录，发现有三种透出浓浓的学院派酿酒技艺，而另外三种，确实明显带着实验性质的。 他看完之后，又品了一下那杯酒。这次他的脸上甚至带上了微笑，他笑着说：“你看这酒色。氧化过后颜色更深了。” 林克拿起自己的酒杯看了一下，果然发现颜色已经变成真正的紫红色，在灯光下就向是一块宝石，相当的漂亮。他问：“你找到原因了？” “他选择的是完全熟透的葡萄，甚至有一些已经软化的。同时他将压榨时间延长了，压榨的压强也更大。我想葡萄皮中的紫色被更多的带到了酒液中，同时他还多加了一下葡萄梗进去，那使得葡萄酒中的单宁相当浓厚。单宁氧化消耗了更多的氧气。也许是因为这样，颜酒液的颜色依然呈现葡萄汁的颜色。而葡萄汁液中一些成分在酒瓶中没能完全氧化，如今在外界被氧化，颜色就发生了变异。而且味道也发生了变化。” 亚伯特品鉴过另外两种酒之后，笑着说：“也许未来我们会看到一个出色的酿酒师。这种桃红葡萄酒，甜度堪比冰酒，酒精度不低于红酒，却没有放入任何其他糖分。而这种干红，也非常出色，过度丰满的的酒体需要过度的醒酒。但完全醒酒之后口感极为醇厚。他这种酿法给了我不少启迪。我建议你聘请他做你某个农场的酿酒顾问。” 林克也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对葡萄酒一窍不通的他。他试着喝了一下，果然如亚伯特说的那样。酿造那几种酒的年轻人也许还不是很出色，但绝对是一个有想法、有天分的酿酒师。 他点头说：“也许你可以帮我找到他的联系方式。” “应该没问题。他应该是今年夏天毕业。我想他还没找到工作，就算找到了也不可能比你给他的工作更好。”亚伯特看了一下时间，意大利应该已经是晚上，他说。“现在时间晚了。明天早上我再联系我的朋友。” 除了那个罗伯特·巴乔的酿的三种酒之外，亚伯特没发现有其他的异常酒品。不过他们实验性酿造的冰酒失败了。 亚伯特品尝后摇头说：“也许葡萄挂在藤上就算是在天寒地冻依然有新陈代谢，冰库冰冻和天然冰冻的葡萄还是有当打的差异。” “那么说，那些冰酒只能是放弃了？” “不。虽然它们口感不如冰酒。但也许可以用作香槟的加味液。” 林克也没在意。那些冰酒只是因为一些葡萄收获不及时最后实验性酿造的，数量也不过二十多万瓶。如果真的可以添加到香槟中，也算是废物利用。 他们今天品尝了十八种酒品，就停了下来。 亚伯特说起正在建设的那座城堡：“我很难想象你竟然要建一座造价四亿五千万美元的庄园。” “钱花了才是自己的，有钱就得享受。不是吗？”林克将杯子里的红酒倒掉，然后去泡茶。“庄园建好了，一百年都能住。算下来成本也不过每年几百万而已。一年几百万我想我还是能赚到的。” “我敢说，如果你的葡萄酒都卖出去了，至少可以换回两幢那样的别墅。”亚伯特也顺手将那瓶还开着的葡萄酒拿开了。“不过你这个别墅准备怎么处理？我记得你说过才建好一年吧。” “是一年三个月。这别墅肯定是要留着。下面有酒窖，可以存放二十万瓶酒。如果有客人来的话，也可以在这里招待。”林克泡好茶过来说。“事实上，我新建的城堡林外一边还有有一座差不多的别墅。” “听奥丁说，城堡装潢会很奢华。”奥丁是庄园的设计师，也是亚伯特的朋友。 林克笑了笑说：“奢华算不上。四亿五千万美元要建筑一座占地三英亩的城堡，能有多奢华？” “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用水泥混凝土为框架建城堡的。建一座毛坯确实不用多少钱，我想应该主要是花在装修上吧。” “是的。从加拿大进口石材装修墙面地板。从奥地利购买水水晶灯。要花不少钱。” 亚伯特挑眉说：“奥地利的水晶灯？劳博梅尔？奥匈帝国的皇家用品！克林姆林宫、莫斯科大剧院和纽约大都会用的都是它。那东西可不便宜。” “确实不便宜。按照工程预算，我需要为四十六盏水晶吊灯和三百二十六盏水晶灯饰支付八百二十万美元。” 第一七八章 老板好忙 （不求订阅的作者不是好作者：求订阅！） 以下正文： ………… 林克斟了两杯茶，给了一杯亚伯特。 他笑着说：“亚伯特，你们意大利应该不少艺术家吧。” “是的，米兰、都灵和威尼斯，都是艺术家集中的城市。”亚伯特喝了一口茶，笑着问。“怎么？你的城堡还差了壁画作作家？” 林克重新坐下说：“不是，我不喜欢手绘壁画。”他苦笑说。“奥泽特建有一些独立小别墅。就在奥泽特湖北岸。有人建议我将那里建成一个艺术家度假或者居住的社区，我觉得那是个不错的想法。但是你知道，我对艺术不在行，也不认识艺术家。所以想问一下你认识的艺术家有没有兴趣来度假什么的。” “艺术家我确实认识一些，不只是意大利的。也许我可以在我的面书上发布一些照片帮你宣传。”亚伯特想了一下，说。“如果有一个艺术家感兴趣，也许就会来一群。你有多少幢小别墅？” “五十幢。还有一些小院子。” “能带我去看看吗？” “当然。”林克知道他是打算要拍照。“那里原先是一个野营地，我将范围扩大了一些。并且修建了一个木质码头。” 他们开着直升机去到小别墅群区，那里有一个专门的直升机坪。亚伯特看到几乎每一幢木屋都不一样。里面只有简单装修。不管是别墅还是小屋，都带着一个小院子，彼此相隔有数十米。 小区有一条柏油路通向东北方向。整个小区的房屋距离奥泽特湖都不远。湖边有一个码头。奥泽特河被清理出来，有一段沿河的水泥河堤可供散步。 这个小区周围就是森林，鸟鸣声更显出这里的幽静。 亚伯特笑着说：“艺术家确实大多喜欢幽静的地方。不过他们更希望是能在一些乡村里生活，因为可以和外界的人有接触，又能享受平静。” 他拿出照相机找几个不错的地方拍了照片，说：“不过我可以试一下向他们推介一下。我认识几个不错的画家。他们通常会躲到僻静的地方连续几个月作画。说不定他们会喜欢。” 林克带着他参观了一圈，然后也就飞回了莫拉别墅。 如果亚伯特的推荐能起作用，只要有一个人喜欢上了，说不定这个人就能拉来一群的艺术家。因为艺术家通常都是集群的。 奥泽特的葡萄酒都品鉴完毕后，亚伯特就要赶去南美州，那里的葡萄就要采收了。 林克也通过亚伯特联系到了那个罗伯特·巴乔，邀请对方为他工作。罗伯特·巴乔几乎是马上答应了，不过他需要在六月毕业之后才能来美国。 林克让人开飞机送亚伯特去了西雅图乘坐国际航班。而他在奥泽特多留了两天，一个是了解新庄园的建设。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开着直升机沿着奥泽特农场的沿海转了几圈。 在奥泽特的沿海，他需要划出一部分用来种植巨藻。而沿海二十米水深以下的浅海，都可以用来建风力发电场。 奥泽特的沿海，风力相当强，经常会有大风大浪。不过这里海况也比较复杂，有不少海边暗礁，修建海上风电机组未必合适。 他在奥泽特多呆了两天，就不得不离开。 他连着接到几个电话，所有事情似乎都挤到一起来了。 玛莎·托普森已经从卢克索办好了离职手续。她还联系好两个愿意加入团队的人选，需要他去和他们签约。 马丁·罗斯福和诺兰兄弟相约要来拉斯维加斯。 马丁拿到林克的一千万投资合同后就开始积极准备开始拍摄他的电影。他要来初步看看汉斯农场是否适合拍摄。同时他还有一些东西想要和林克谈谈。 而诺兰兄弟是在想和他讨论一下关于《拉斯维加斯赌神》这部电影的剧情，顺便来了解一下赌场。 杜领队那边不仅将汉斯农场的风电场设计方案编撰了出来，他额外要求的那份上交州议会的项目申请也编撰好了 所以他只好返回内达华州。 他先是将关于风电项目的方案交给保罗·布朗。让他递交给州议会。 然后就又回来和玛莎·托普森讨论她希望招聘的团队成员。 林克和玛莎签订了雇佣合同后。玛莎才将自己心目中两个成员的情况说了出来：“米勒·福克斯，有八年的专业从业经验的高级会计师，对项目成本测算和管控非常拿手，曾在沃尔玛担任过会计专员，专门负责沃尔玛在内布拉斯加州的经营成本核算。” “迪尔·格里利，拥有心理学博士学位和经济学硕士学位。曾是fbi谈判专家。因为家庭原因辞职，如今在拉斯维加斯开了一家诊所，是一名心理医生。” 林克仔细看了她说的两个人的简历，最后点头说：“我可以和他们谈谈。” “米勒要求二十五万美元的年薪，而迪尔可以接受十万的年薪，但他要求可以在闲暇时继续开他的诊所，并且常驻拉斯维加斯，只有在需要的时候他才会出外勤。” 林克想了一下，他的团队并不是说非要和一直相处。而且现在通讯方便，视频通话会议也可以让团队中所有成员在家里工作。 所以他觉得只要他们能将他交代的工作任务都完成好，人在那里根本不是问题。不过迪尔·格里利要求兼职。他就有点不是很满意了。 他皱眉说：“你觉得第迪尔·格里利是最适合的人选？” “是的，至少他是我知道的人之中最适合我们这个团队的人选。” 林克想了一下说：“ok，我可以考虑他们的要求。” 他和那两人约谈过后。他发现米勒是一个希望能得到一个比较清闲、又稳定的工作的男人，为的就是能照顾好一对儿女。顾家的男人，人品通常不差。而米勒的能力似乎也相当出色。 而迪尔·格里利则是喜欢挑战性，但谈判工作通常不会太多。所以他并不要求太高的薪水，只是想在做心理医生的同时，能从事他喜欢的却又不会有危险的工作。林克在和他谈话的时候，总是不知不觉被他说服。 于是这两个人，林克都签了约。 忙完这件事后，他直接去了机场接来自好莱坞的客人。 “欢迎来到拉斯维加斯！”林克笑着和诺兰兄弟和马丁握手，说。“你们是希望住酒店还是去我的农场？” “农场！”乔纳森·诺兰第一个表态。 他的大导演哥哥也同意他的意见：“我们希望能有足够的时间和你交流。我们都觉得剧本还不够丰满。主要我们对赌场的赌博了解不多。” 马丁更加是不会反对。他需要看看汉斯农场的夜景。 于是林克带着他们三个回到了农场，先是将他们安顿下来，然后他们就在别墅找了个地方坐下聊天。 马丁不知道是要避嫌不听林克和诺兰兄弟谈剧本，还是真的心急想要看农场的地形是不是适合拍摄他的电影。他提出想要在汉斯农场内看看。 林克就让本杰明安排了个向导带开车带他到处转转。 而他则留下来和诺兰兄弟谈剧本。 虽然剧本是诺兰兄弟共同编写的，但主笔还是乔纳森。乔纳森强于科幻，但他和他的哥哥一样，都希望能有所突破。 林克看过他写的剧本。这次他主笔《赌神》这个剧本，幻想的内容相当多。比如一些赌博的手法，有很多参考了东方赌片的那些赌技技巧。 林克觉得剧本已经写得相当精彩了。但诺兰兄弟似乎依然不满意。 他给他们两兄弟倒了红酒，说：“好吧。我真的看不出你们写的剧本还缺什么。我觉得已经非常棒。” 克里斯托弗的脸就算不笑都是相当和气的。他摇着酒杯说：“林克，我们也曾经交流过。我们希望能拍出一部成功的商业片，但也希望从中能表达出一种反赌的内涵。我们现在的剧本也许可以拍成一部成功的商业电影，但是警示意义不大。” 林克想了一下，说：“要不将主角最好的结局改动一下，比如让他亲人因为他遇害，或者直接将他写死了。” “我们不能写死主角。”乔纳森笑着摇头说。“如果这部影片成功了，但这个品牌也就失去了。” 林克一听，原来他们还想着要拍续集？ 克里斯托弗说：“如果写他的亲人因为他赌博遇害，人们也许只会看到他的复仇，而不会深思赌博的危害。所以我们希望能从另外一些人物将赌博的危害反映出来。” 林克想了一下，说：“如果是那样的话。也许我可以带你们去一个地方，那里应该有你们想要的故事素材。” “什么地方？” “天主教慈善机构圣文森特。一个无家可归者救助点。”林克喝了一口酒说。“他们之中有很一些人因为赌博失去了一切。而且他们都有自己的故事，也许你可以接见他们的故事改变到剧本中。” “那是个好主意。我们什么时候去？” “明天如何？”林克看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便提议说。“也许我们可以明天早上就去，一天时间应该能采访不少人。” “ok。就这么决定了。” 林克笑着问：“我曾经和米高梅的总裁谈过，他有可能会同意你们在赌场内拍摄。但是他需要确定剧本没有丑化他们酒店的剧情。你们愿不愿意和他谈谈？” “当然。”克里斯托弗笑着说。“不得不说，虽然我们可以用绿幕进行拍摄。但总没有实景拍摄真实。而且成本会更高。” 林克笑着说：“米高梅很有可能同意出租一个单独的赌厅用来拍摄那两场豪赌剧情。另外他们不可能同意停止营业供拍摄，但可以考虑让我们将赌场内的场景拍摄下来。” 克里斯托弗举起酒杯说：“这真是个好消息。” 第一七九章 光明背后的阴暗 到了晚上，林克就弄了一个烧烤喝啤酒招待三个来自好莱坞的大伽。 酒足肉饱之后，林克抱着女儿和他们闲聊。 马丁拿着一个玻璃杯，里面是冰镇的威士忌，威士忌的度数太高，手握着可以加速冰融化，能降低酒液的酒精浓度。他喝了一口，皱着脸砸吧了一下嘴，说：“林克，来到你这里，就刚才的烧烤让我感觉到一点牛仔的气氛。” 林克轻笑说：“我本来就不是牛仔。不过你们来到牧场不来一次烧烤说不过去。” 克里斯托弗手里也拿着杯子，不过他只是拿着。他眼睛看着汉娜，对林克说：“林克，有没有兴趣让汉娜在电影里演个角色？我想她肯定会收获很多粉丝的。”他说着还对看着他的汉娜眨眨眼。 马丁也笑着说：“确实，汉娜是我见过最乖的同龄孩子之一。” 今晚的汉娜确实表现的很乖巧。她一直乖乖坐在林克的大腿上，对面三个人谁说话，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对往谁脸上看，一点也不闹。 林克摇头笑着说：“还是等她自己能做决定的时候再说。” 汉娜已经一岁半了，最近也许是厚积薄发，能说的词眼也越来越多。至少，她将“爹地”的音咬准了。 但一岁半的孩子懂什么。如果说她知道想要什么了，只要不是坏事，她想做什么他都会支持。但让她在这个时候去演戏，那可不行。那是他有兴趣，而不是她。 “那算了。我还想着如果你同意，我可是试着让主角的家庭关系上多一个孩子。”克里斯托弗笑了笑。 “你完全可以找一个小演员。”马丁将杯子里的酒已经喝了一半，也许是冰融化了不少，酒淡了许多，他又往杯子了添了一些酒。 “那不是必要的角色。如果有续集的话，加入这么个角色倒是会让主角形象更丰满。”乔纳森呵呵笑了一下，说。“不过如果汉娜加入剧组的话，我倒是愿意考虑加那么一个角色。” 林克拿起杯子向他们遥举了一下，说：“真不必。她现在未必知道什么叫演戏。” “好吧，那我们说说其他的。”马丁将酒杯放在桌子上说。“林克，我希望能和一些真正的牛仔交流。我希望知道他们的真实的价值观。最好是能找到红脖子牛仔。你的农场有这样的牛仔吗？” 林克想了一下，说：“好像没有。我这里虽然是农场，但招募的牛仔还真不多。真正的红脖子牛仔通常是放牧。”他想了一下，说。“如果你要寻找真正的红脖子牛仔。我建议你去维京河谷两岸的牧场。那里大多是红脖子牛仔。事实上你要拍的电影故事原型发生地邦克韦尔，距离这里也不过三十英里。周围不少的牛仔应该参与到了那次对峙事件中。” 马丁点头说：“也许我是该去那里看看。” 林克犹豫了一下，说：“或许你还可以去一次埃尔科，那里虽然距离邦克韦尔挺远，不过那里也有大量的牛仔聚集。特别是不久之后的牛仔诗人集会。也许可以从中更了解牛仔的生活和心态。” “我去过一次，不过那还是年轻的时候。”马丁嬉笑说。“那时陪女朋友去的。也许我可以再去一趟。” 克里斯托弗问：“职业牛仔骑牛大赛总决赛也在拉斯维加斯，我知道那是全世界牛仔的盛会。好像是十月举行？” “是的，就在拉斯维加斯举办，不过通常是十一月。每到那个时候，就会有大量的牛仔涌入拉斯维加斯。酒店、赌场内外到处都是牛仔。” 乔纳森这时插嘴说：“其实我也想过在我的电影是不是也加入牛仔的元素。但后来考虑到那样可能会让电影的力量分散了，所以才否决了这个想法。或许我们也可以找个牛仔题材。”他最后一句话是看着他哥哥说的。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克里斯托弗笑着说。“林克，我记得你这个农场曾经出现过宝藏！” 林克失笑说：“是的，那个故事编得不错。而且似乎还和加州有关。也许你们可以将它拍成电影。” 之前有人伪造了十亿金元卷的宝藏地图，那确实令人垂涎，也让很多人都知道了。诺兰兄弟和马丁都听说过。也都知道那只是有人在造谣。但不得不说，那个故事听着确实有点意思。 “或许我真的可以将它写成剧本。”乔纳森想了一下说。“看来我也应该了解一下牛仔的生活。” “我给你一个提议。”林克笑着说。“也许你可以写成一个未来人听说了这个宝藏，回到过去调查。” 乔纳森笑着说：“嗯，听你这个建议，我有点感觉了。我果然还是习惯写科幻剧本。” 林克半开玩笑地说：“你写好了，也许我还可以投资！” 马丁却说：“如果乔纳森写好了，我建议你不要看。不然你会将你的农场挖的坑坑洼洼。因为他写的剧本，会让你信以为真。”他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马丁，你这奉承让我不好下笔！”乔纳森笑着向马丁举杯。“我怕让你失望了。” “你写的剧本怎可能会差。”马丁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说。“如果克里斯托弗没时间，也许我们可以合作一次。克里斯托弗，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当然不会，我的计划已经排到了明年年末。暂时没有考虑增加新的项目。” 这时汉娜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小身子往林克身上埋。 林克看她困了，就让海默女士抱她回房间睡觉去。他们后面又闲聊到十二点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马丁要去邦克韦尔采风，林克让人陪他去了。他自己则是陪着诺兰兄弟去拉斯维加斯城北的穷人区。 林克自己开着那辆新的奔驰，车上只有诺兰兄弟，他担心诺兰会不喜欢车上有保镖。不过有两辆车一前一后护着，那是他的保镖。 他们刚经过繁华的拉斯维加斯大道，而这里就更显得荒凉：“这周围有当铺，有旧货市场，还有墓地。这里的人在拉斯维加斯大道不受欢迎。因为他们没钱。” 克里斯托弗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街道两旁显得杂乱的堆放物，根本不像是一个大城市，更像是一个牧区小镇。 他抿嘴说：“哪个城市都有这样的穷人。不过我想拉斯维加斯更多一些。” “你说的没错。” 林克说着笑了笑，说：“拉斯维加斯是美国发展最快的城市之一。无家可归者数量增加速度也是全美最快城市之一。很多人想来这里碰运气，想找到工作或者在赌场发大财。你知道，拉斯维加斯一共有超过十二万间酒店客房，那些大酒店每个客房平均需要三个服务人员。赌场为这座城市提供了大量的就业机会，大量的游客也让这里的服务业非常发达，所以这里就业似乎是很容易的。但事实并非如此。每年都有大量的人涌进来。有很多人成为无家可归者。因为有新来者就会有旧的人被淘汰。” 他说到这，脸上有些严肃：“习惯了这里的音乐、酒精和赌博，失去工作的人，也很少会离开。哪怕他们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机会。所以他们成为了无家可归者。当然也有一些兴冲冲来了，结果长时间找不到工作，同样会沦为无家可归者。” 乔纳森听他说完，表示赞同说：“或许就像那些在好莱坞寻找机会，明知道不可能成功却依然不想离开的年轻人一样。” 林克笑了笑说：“很多人来到拉斯维加斯赌博，最后就留了下来。我们到了！” 他说着将车子转入一个小巷中，那里有一所板房建筑：“我之前有一个同事失业之后就呆在这里。我看来这里看望他。他在这里呆了三个月后就去了其他城市寻找机会，不过更多的人离开这里之后，不久就又回再次回来。一次又一次。” 他们将车子停在路边，板房上一些趁着早上太阳没那么毒辣在院子中闲逛聊天的义工看到他们下车，一些人认出了林克吹了口哨：“瞧，我们的赌神也来这里了吗？” 一个挂着工作人员牌子的西裔男子走了过来：“我知道你，林克·汉斯，我是詹姆斯·斯普林斯。欢迎你，汉斯先生！” 林克笑着和他握手说：“你好，詹姆斯，你还是像之前那样叫我林克吧。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真是荣幸，你竟然知道我？” “是的，我知道你。三年前，我的朋友丹·克里斯曾经在这里住了三个月，那时我来过这里。那个时候你已经在这里工作了。” “丹？我记起来了，我记得你确实曾经来过两次。几个月前我还和他通过电话。他在科罗拉多的丹佛有一个稳定的工作。” 林克笑了笑说：“是吗？那是一个好消息。这位是好莱坞大导演克里斯托弗·诺兰，这位是好莱坞著名的编剧乔纳森·诺兰。” 斯普林斯热情地伸出手和他们握手说：“很遗憾我们都没钱看电影。不过欢迎你们造访我们这里。”他说着将三人引了进去。不过在他这里可没有会客厅什么的，他只是将人带一颗树荫下几张椅子坐下。 他摊手说：“抱歉，我们这里除了水之外，没有其他的饮料。” 林克又说：“詹姆斯，今天的人好像很少。” “是的，其他人去体育场那边碰运气了。” 第一八零章 想做点好事 原来，天主教会和市政府合作定期在附近的体育馆举行无家可归者集会，为他们提供法律援助、介绍工作机会和发放一些免费食物以及捐赠的衣服。 每一次这样的聚会，都会有不少的无家可归者去碰运气，看有没有合适自己工作信息。 林克看了一眼周围，发现这里只有十几个人在，他们胸口都挂着供着人员的牌子，就说：“那你能不能带我们去？你知道，两位诺兰先生想要拍一部关于赌博危害的电影，想从一些赌徒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素材。” 他们自己也可以去。但他觉得需要一个介绍人。 “真的？那事好事。我是认真的。来我们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因为赌博。而且他们总是去了又来。赌博确实害了不少的人。事实上，我就是受害者之一。” 斯普林斯动身带他们去无家可归的聚会地点。 在车上，乔纳森听说斯普林斯也是因赌博成为无家可归者，便在车上他他攀谈了起来。 “我曾经是一个大都会赌场的发牌员，在十三年前，我失去了工作，成为一个赌徒。后来输掉了一切。” 斯普林斯滔滔不绝地说着他在发牌员时，看到的一些因赌博输掉一切的故事：“包括他们的命。我还在大都会工作时，一对夫妻就在我的赌桌赌输光了最后一美元。他们吵了起来，那男人突然站起来，对我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掏出手枪将他妻子射杀，最后自杀了。还有一次，还是在大都会，一个赌徒输光了所有筹码，然后将我一个同事射杀了。因为他觉得是赌场骗光了他的钱。他也被赌场的警察击毙了。” 乔纳森觉得这是不错的故事素材，就用小本子记了起来。他们正在说着，林克已经将停在北拉斯维加斯的一个体育场的停车场。 斯普林斯似乎和集会的组织者很熟悉。他带着林克他们找到了集会的组织者。 这些组织者有人认出了克里斯托弗。在得知他们的需要后，当即给他们安排了一间小房间，并表示可以帮他们寻找一些合适的人来接受他们的采访。 林克看他们用不上自己，便离开房间到外面的体育场走走。 这是一个封闭式的体育场，也没有观众席。 他走出房间看到人比刚才更多。不过他转念一想，知道这很正常。整个拉斯维加斯恐怕有不止十万的无家可归者。虽然各个区都有这样的慈善机构，但这里应该是比较大的。 无家可归者，不一定都是因为赌博，但肯定都是失业者。各色人都有。 体育场内一边是一溜的长椅，社会义工在为这些失业者登记，帮助他们寻找工作机会，或者为他们提供法律援助，另外一边有食物可以免费领取，还有一些捐赠的衣物。 林克看到在一个角落中，一个白人三十来岁的女子抱着一个比汉娜还小的孩子坐在一张塑料椅上。她用手指将一次性碟子里的面包屑一点一点捏起来吃干净。 她的脚下放着好几个塑料袋，那可能是她和孩子全部的家当。 他又看到一个瘸着一条腿的精瘦黑人正和一个坐着轮椅的白人胖子边走边聊天。 他还看到一个一身沙漠土黄色制服的警员。而这个警员还是他认识的。 他走过去：“巴特警官。” 那警员正在和一个推着婴儿车女子说着要注意的安全事项：“晚间，你最好找一个安全的临时收容点呆着。如果遇到麻烦，可以随时打我电话，告诉我你所在的地点，我二十四小时都会接听，会再最短的时间里给你提供帮助。你有我电话的。” 他正说着，听到有人叫自己，扭头就看到林克。他先是和那女子说：“安妮，记住我的话，有麻烦就联系我。”说完他向林克走过去，伸出手开玩笑说。“亿万富翁先生，很惊讶你竟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也需要新的工作吗？” 皮埃尔·巴特是拉斯维加斯专门负责协助无家可归人员的警员之一。 当初林克和哈利还有比尔第一次来到拉斯维加。他们才来没多久就遇到了持枪抢劫，那时他们还没找到工作，正是得到了他的帮助。所以两人认识。 “或许你可以再给我介绍一份工作！”林克笑着说。 皮埃尔笑着说：“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的消息，我和我的同事说，嘿，我曾经给他介绍了一份十二美元时薪的工作！可惜他们都不相信。”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克说。“很高兴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如果我帮助过的人都能有你百分之一的成功就好了。虽然你参与了赌博，但是我很高兴听说你不再赌。你也从不需要打我的电话。” 林克说：“我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依然充满了工作热情的警官先生。我没打过你的电话，是因为的电话号码不小心和衣服丢到洗衣机里了。不过，我一直很感激你帮我和我的朋友度过了难关。” “你和你那两个朋友都还好吗？他们叫什么来着，哈利还有比尔？如果我没记错，他们是叫这名字。” “是的，哈利和比尔都很好。哈利正在经营一家林克&哈利西餐厅，你有空的话可以去那里吃饭，哈利肯定会给你免单。比尔在95号公路的城郊经营一家修车厂。” “很高兴听到这些。”皮埃尔笑着说。“你来这里不会是为了找我的吧？” 林克说了他来的目的。 皮埃尔点头说：“确实应该有人提醒人们赌博的危害。虽然那些赌场是我们的主要收入来源。但我们应该让那些人知道，至少要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林克笑了笑。他不觉得一部电影能起到什么作用。 每个人在赌之前都会说：“我会有分寸的。” 但在上了赌桌之后，就会被赌场里能敲到心跳频率的音乐带动，还有酒精和令人垂涎的筹码。那些会让人忘记一切。赢了的人想赢得更多，输了的人觉得下一盘就会翻本，大部分人都不会愿意停下来，最终他们会将身上最后一个硬币都输给赌场。 林克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他问皮埃尔：“你几年里一直都在为这些人工作，见过那样的情况很多吗？”他伸手指了一下刚才他看到的那对母子。 皮埃尔看到坐在那里发呆的女人，说：“她叫狄安娜，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在七个月前的下午，她推着婴儿车在人行道上走着。她和丈夫一起来拉斯维加斯寻找工作机会。你知道过去几年，整个美国的环境都不好。拉斯维加的就业率算是全美比较高的大城市。所以他们来了。” 林克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皮埃尔又说：“他们没有高学历，她的丈夫只能偶尔打零工，我帮她的丈夫找到了一份款餐点送餐的工作。不过前段时间她的丈夫出了车祸，但是他们没买保险。你知道的。我遇到这样的不少这样的人，他们的生活没有什么的保障，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生活就会陷入窘迫。” “市政府不是有帮助这样的家庭的计划吗？” “你知道，拉斯维加斯每年都有大量的新增无家可归者。他们没有购买任何的社会保险。政府的福利无法兼顾他们。”皮埃尔小声说。“慈善机构通常会为他们提供一定的帮助，但是那样的帮助极其有限。通常三个月后，她们就要重新申请新的收容所。因为那些慈善机构的收容所通常只收留他们三个月，除非他们成为那些机构的义工。” 林克看着那个开心地咬着拳头小孩，抿嘴问：“那样的孩子很多吗？” “不少！” 林克想了一下，问：“如果我想帮助他们，我该怎么做？” “我知道你有钱，林克。不过用钱来帮助他们，也只是一时的，没人能养着那么多人。所以我建议你愿意的话，为他们提供一些工作机会。我想那才是能帮助他们回归正常生活的最好途径。” 林克笑着说：“我知道，就像你当初帮助我们一样。” “他们很多人无家可归是因为实业，当然，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因为赌博。” 林克摇头说：“因为赌博的而无家可归的人，不在我考虑范围内。”他又看了一眼那个叫狄安娜的女人，或者正确地说是看了一眼她抱着的那个孩子。“我觉得，那些还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应该在一个安定的环境生活。” 皮埃尔想了一下建议说：“也许你可以成立一个基金专门帮助这些孩子，又或者将钱捐给那些慈善机构或者教会。” 林克点头说：“我明白了。谢谢你，巴特警官！” “ok，我还需要找几个人谈谈！” “能再将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吗？”林克说着将自己的号码写了下来交给他说。“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可以打这个电话。” “如果你真的决定要帮助那些孩子，也许日后我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皮埃尔接过他的号码，然后也将自己的号码交给了他。“我看到我要找的人了。我先过去了。” 林克站在角落里，看着那些进来又离开的人群，每个人外表，看着都像是有着正常生活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自信或者愁苦，你最多就是认为他们只是生活比较拮据而已。 但，他们是无家可归的人！ 他看到不少抱着孩子去取免费食物的。那通常是一些面包和饼干，还有一些给孩子们的牛奶。但那写食物无法给孩子们真正的安稳生活。 他看了好久，最后拿出手机拨通了麦卡利的电话：“麦卡利，是我。上次我们说过的慈善基金，需要多久才能申请注册？” “除了资金之外，所有资料我都准备齐全。只要你提供一百万美元的注册基金，并且在申报材料上签名就可以注册。所有手续大概需要两天的时间。” “好，今晚你带着注册材料来汉斯农场。” “好的。” 第一八一章 就认准了中国货 诺兰兄弟希望体验一下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内外的氛围，所以他们留在了拉斯维加斯。马丁也留在邦克韦尔某个牧场进行采风。无需林克招待。 晚间，麦卡利和玛莎都来了汉斯农场。 林克叫来麦卡利和玛莎来，是希望能尽快注册一个慈善基金。他打算让麦卡利做的基金的法务顾问，而让玛莎暂时负责基金的运营。 “我会投入五千万美元。计划建能容纳的一千个无家可归家庭的廉租小区。” 他提出要求说：“那需要我们买下一片土地，建设一些楼房，给无家可归的家庭提供租金低廉的暂居地。” “为什么不是免费，林克？如果还收取租金，那对你和你的基金都没有好处。”玛莎提出异议说。 林克解释说：“无家可归通常不是没有任何收入，他们只是收入不足以让他们租房。”他顿了一下，说。“我也不打算收取他们太多的租金，每个月十美元。收取他们的房租，是给他们一些尊严。我只是想让入住的家庭觉得，他们不是住在收容所。”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玛莎想了一下，点头说。“十美元确实不能算是租金，但却让他们确实付了租金。” 林克继续说：“是的。但是他们必须要承担一些小区的公共清洁工作，同时遵守小区的作息时间。还有，我们的入住条件，是有年龄小于十二周岁儿童的家庭。每个家庭可以租用一个四十到五十平米的公寓。小区要有一些儿童游乐设施。” “要完成你这个计划，我想我们需要购买一片不小的土地。”玛莎想了一下说。“然后建造一些预制楼房。那不仅能节省时间也能节省成本。” 林克点头说：“我的要求是，三千万用于购买土地和建筑，两千万用于维持开支。平均每户家庭每月的支出不超过三百美元，主要用于供应他们食物、保证孩子的健康。” “ok，我会找米勒测算成本。” “关于法律方面的问题，就交给你。麦卡利。有什么事，你们可以商量。” 林克送走两人。他回头想了一下。五千万确实很多，但今年他的收入应该会不少，那就当是提前交税。 而且他那么做，还会有一些隐形的好处。首先是他的名声会好起来。同时他可以获得一些人品值。虽然不会很多，但应该每天都能有一些。 他之前相当长的时期内，都没有获得可用人品值。除了irs那次，他几乎每天都在亏空。 如果他开始做持续的慈善，应该可以让他持续获得人品值。就算不能完全弥补亏空，至少能减少亏空，让他可以继续“祸害遗千年”。 当然，那样也能让他心安。 诺兰兄弟和马丁在内达华逗留了三天。他们的采风行动结束后就一起回了好莱坞。而他们的电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拍摄。 送走了他们，林克就开始关注他的风电项目。 保罗·布朗的动作很快。拿到了林克的项目申请之后，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推动州议会召开听证会。 这个听证会也就是走了一个过场。 林克去了一趟雷诺，然后很快就拿到了项目的审批。他现在可以在另外两片地方开始他的风电项目。 不过，正如他想的那样。他才对华鑫公司发出了邀请，让他们针对贝克农场和菲尔维峰农场——那刚买下的军事基地被他以东边山脉的主峰命名——进行实地风能勘测，并且准备就汉斯农场的风电场和华鑫公司进行讨论。 而事实上，在项目听证会开始之前，通用电气、维斯塔斯和西门子的人就已经找上他。那三家风电一直是美国风电市场的主力军。它们至少占据了美国风电机组销售量的90%以上，另外华鑫公司也在美国抢滩登陆，去年占了3%的装机份额。 美国风电制造商抢占市场额办法不外是两条，一条是专利、一条是技术参数指标。 不过在各国大力发展风电技术的背景下，美国的技术已经不再占据优势。那两条都已经无法限制外国生产商抢占美国的风电市场。 事实上，通用电气ge在美国本土市场上占有的市场份额，也正在被维斯塔斯抛离。 维斯塔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林克更倾向于华鑫公司。 事实上，很多风电机组生产商都在中国建厂。比如ge主要的零部件都是在欧洲或者中国生产的。 所以他选择中国的风电机组，不存在什么技术劣势，甚至可能更好一些。 他最近对陌生电话的处理办法就：不接通直接挂断。人也没离开汉斯农场。 保罗·布朗倒是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林克，ge找到我。” 不用他说明白，林克马上就回答：“布朗先生，我和ge不存在任何沟通的可能！原因，我想你也知道。” “好吧！我会用你的原话告诉他们。另外，我希望你能适当考虑一下美国企业或者是在美国有投资的企业。当然，这只是一个建议。” 林克对他这个话题没有深谈，只是说：“我会选择最适合我的供应商。” 在这种情况下，他迎来了华鑫公司的技术团队。他们来汉斯农场，主要是要和他讨论汉斯农场的风电场建设的具体方案。 杜领队依然是这个团队的领队。 他拿出大量的资料，给林克讲述华鑫公司现有的适合汉斯农场使用的风电机组：“林克，汉斯农场的地形西高东低。西部高地部分，我们建议你采用一千五百千瓦到两千千瓦的机组。如果是一千五百千瓦的机组，根据我们得到的数据，容量因子将会在43%左右，而两千千瓦的机组，可能只有36%左右。” 林克心算了一下，说：“那么说，发电量依然是来两千千瓦的年发电量风更多一些？” 所谓容量因子，是发电机组一年的实际发电量，和装机容量理论最大发电量之间的比值。也就是说，发电机组装机容量并不是100%能利用。就算是最稳定的核电也不过是98%左右，火电也比较高，但通常也就70%到80%之间，水电通常不会超过60%。 最低的还是光伏发电机组，通常不会达到30%。 风电机组的容量因子不算高，那代表着风电机组每年都会有多少的装机容量会被浪费。一千五百千瓦的43%，大约是六百四十五千瓦的平均发电能力。而两千千瓦的36%，相当于七百二十千瓦。那个数字其实是一座风电机组的平均每个小时能产生多少度的电量。 杜领队说：“没错，确实要高一些。但是建造成本也要高一些，而且如果安装两千千瓦的机组，我们建议你只安装四十八台。如果是一千五百台的话，我们会建议你安装五十六台。” 林克想了一下，那反而是安装一千五百千瓦的发电总量会更高一些，而且成本也更低一些。他点头说：“那我选择一千五百卡瓦的机组。” “好。那我们继续在说农场东部。在这些地方，我们建议安装五百千瓦的机组。” “如果安装那样的机组，它们的容量因子会是多少？” “38%。不过林克，我们有一个建议。”杜领队看了一下明显是华鑫公司管理者的副领队，说。“我们建议在汉斯农场安装一百一十米的立柱。也就是风电机组的高度在一百一十米的高空。” 林克听到这个高度愣了一下，说：“通常不是七十米到八十米吗？” “是的。通常是那个高度。不过如果使用一百一十米高度，汉斯农场机组的容量印子会提高2%到3.5%。” “那立柱需要增加多少成本？安全性如何？”将上百吨中的东西顶在一百多米上空，还要承受巨大的推力。那可不是说笑的。 “每根需要增加五万美元。安全性相当可靠。” 如果安全没问题，林克认可这种方案：“可以。” “按照你的规定，在居住区附近一百米内不能安装机组的要求。在农场的西部可以安装八十台。” “那么总投资多少？” “按照美国陆地风电机组安装价格平均价，每千瓦是1590美元。我们可以按照1500美元/千瓦的价格和你结算。”杜领队计算了一下说。“汉斯农场一共需要安装124000千瓦的装机容量，总共需要一亿八千六百万美元。加高立柱需要的六百八十万美元，一共是一亿九千四百八十万美元。” 那就是要近两亿美元。林克点头说：“这个价格我原则上接受！那建设周期需要多长时间？” “我们可以承诺一年半之内完成。” 林克点头说：“好，详细的合同，我们日后再处理。现在我们说说另外三个地方的风能勘测。” “三个？不是贝克牧场和菲尔维峰农场吗？还有什么地方？”杜领队之前做的方案就只有那两个地方，而且他们也对此做了一些基础的研究。 林克笑着说：“除了那两个地方之外，我在华州西北角有一片海域的使用权。那里风力资源似乎也相当丰富，我希望在沿岸和浅海安装一些风电机组。” 听到这话，不只是杜领队，整个华鑫公司的团队都笑颜逐开。 要说风电机组最赚钱，那当然是海上风电。海上风电的机组通常都是大功率的。单台机组功率越高，他们生产并安装一台风电机组的利润也会更高。 “那当然没有问题。”虽然现在只是邀请他们去实地勘测，但华鑫公司也意识到林克似乎倾向于他们。 在他们看来，那是因为林克的血统。 第一八二章 不可滥好心 （so，这就是为什么今晚更新这么晚的原因。四更，求订阅。） 以下正文： ………… 玛莎在拉斯维加斯一座写字楼里租用了一间面积不大的办公室。里面只有一个小型的会议室，一个独立的办公室，还有一个公用的办公室，总面积不超过八十个平方米。 这就是她以后整个团队的根据地。 她租下这个地方，当然是请示过林克的。 林克觉得日后这个团队在什么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及时处理他需要他们做的事。所以他同意了玛莎的建议。 这个地方，他每个月需要支付数千美元的租金。不过今天看了一下，他还满意。 他们坐在会议室里，刚置办的小型会议桌能坐十几个人。但现在只有他和玛莎的团队仅有的三个人。 他笑着对玛莎说：“也许你要尽快补全你的团队。” “我已经找到两个人选，正在全力说服他们加入。”玛莎也笑着说“不过我觉得应该先雇佣一个秘书。当然，她还要担任接待、接线生和会议服务这些工作。” 林克点头说：“这里确实需要一个那样的职位。” “ok，我回头就招聘一个。” 林克笑了笑，算是同意了。他屈指在桌上敲了敲，说：“现在我有一个项目正在进行。” 他将他的风电项目说了：“我已经华鑫公司基本谈成了汉斯农场的风电场建设计划。不过合同还没有签订。迪尔，这个合同你去谈。金额什么的，就不用再多做纠缠。你就当时了解风电项目的知识，后面的三个项目的合同都需要你去谈判。如果你能将每千瓦的装机容量成本降低十美元，就意味着我最终节省数百万乃至上千万美元的成本。” 迪尔笑说：“这是一种新挑战。不过，我会让你满意的！老板。” 林克对他点点头，又对米勒说：“米勒，我这几个项目的预算，就交给你了。这会和慈善基金项目冲突吗？” 米勒含笑说：“当然不会。老板，如果你再么有工作给我。我就担心会失业了。” “很好。我会将那几个风电计划的资料发给你们。玛莎，这些项目，你要帮我把关。” “没问题！”玛莎自信地说。“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很期待你们的表现。华鑫公司将会派出技术团队，在短期内去我计划建设风电场的三个地方进行实地勘测。你负责坐好配合工作。有问题吗？” “没有。” 林克将风电计划的项目三两句话就交给了玛莎的团队。 他最后说：“在美国占有市场份额的风电制造商，肯定已经知道我有这个项目计划。他们也许会找到你们。如果他们愿意为我们出勘测费用，同时将价格比华鑫公司低5%以上时，我可以考虑和他们合作。不然你们不用浪费时间和他们谈。” “明白！”玛莎三人组听到他这么交待，心里就认为他和那华鑫公司达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共识。 “另外。”林克想了一下，不知道现在将这个任务交给他们会不会对他们的工作造成影响。不过他考虑过后还是说。“另外，你们都知道我有三个农场酿造了不少的葡萄酒。今年下半年，一些葡萄酒就可以销售。” 玛莎以为他是想要让他们这个团队制定营销方案：“林克，我们暂时还没有营销方面的人。不过我会尽快找到合适的组员的。” 林克点点头，又摇头说：“你的团队肯定是要一个营销专才的组员。但就算你找到了他，也未必能达到我的要求。因为我酿造的葡萄酒有七千万瓶，而我计划至少销售其中的三分之二。” 米勒皱眉说：“老实说，老板。那不容易。” “所以我希望通过一个专业做营销的团队来帮助我。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团队。你们帮我去谈谈。迪尔，这次可能需要你真正发挥你说服人的本事。” “那是我最喜欢做的事。” “玛莎。你要尽快找到一个出色的营销专才。我们需要他参与并判断这项营销计划。” “ok，我会抓紧的！” 林克看了一下时间，时间才过去十分钟，他笑着说：“那么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是的，林克！关于你的廉租公寓计划的。”玛莎拿出一份报表说。“我已经以汉斯基金的名义，向北拉斯维加斯市政府申报了这个项目。市政府当然是支持的。他们同意将市政所属的一片占地两英亩半的土地低价出售给我们。位置就在机场附近，价格是二十万美元。” “做得漂亮！”林克没想到她竟然手脚这么快。 玛莎笑着说：“能说服他们，迪尔居功至伟。”她将报表交给林克说。“米勒找了一家建筑公司，按照你的要求来建设，一千间廉租公寓的成本要比你之前预计的要少一些。我想这些，还是由米勒亲自和你介绍更好。” 米勒扶了一下眼镜说：“老板。按照你的要求，我和建筑公司进行了接触。他们建议我们建设四撞占地不超过一千三百平米的楼房，每一幢除去消防通道、电梯和走廊之外的公用用地之外，每一层都可以有二十间公寓，每一个公寓大概有五十平方米。每幢十四层，那加起来可以有一千一百二十间公寓。只是简单装修的话，总造价不会超过两千万。” 林克听了，沉吟一下说：“那么说小区中间大概有四千多平米的空地。” “是的。” “那公寓的布局如何？” “一个洗浴间，一个小厨房，一个小餐厅，还有两个小房间。另外，还有一个向外的小阳台。”米勒说。“如果想要更节省成本，可以使用公共浴室，并且取消厨房和小阳台。” 林克想了一下，说：“就按你刚说的布局。虽然我们准备提供食物，但他们也许会有找到一些收入，偶尔自己做饭吃，可以保持他们对正常生活的向往。而带小阳台的小公寓，能让住在里面人更加积极一些。三千万的预算如果有多，那就为那些房间制作一些简单家具，比如餐桌、床和小衣柜，另外买一台电视机。当然，我们不会为他们开通付费频道。” 他觉得既然是要做，就做好一些。而且他觉得他提供的帮助，应该一切让那些人有动力去找工作为目的。 他顿了顿，又说：“既然房间超过了一千间，出了工作者的房间之外。空出几间建成网吧专门入住的人免费上网。让他们可以在网络上进行职业培训和查阅招聘信息。” “ok。”米勒想了一下，说。“我会重新核算成本。” 林克又对玛莎说：“你需要在这个廉租小区投入使用之前，制定好相关规章制度。日后每个家庭入住都需要签订一份协议。如果他们最小的孩子超过十二周岁，除非是有特殊情况进行申请，否则必须搬离小区。同时也要求他们遵守相应的作息时间。明确他们对小区的义务，并明确我们会为他们提供的帮助项目。” 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是担心日后有些耍赖。 有些人一旦习惯了别人的帮助，就会想着什么都依靠别人。 他可以为他们提供一些帮助，但不可能一直养着他们。他制定那样的规矩，是要让入住的人知道，想要过好生活就要靠他们自己。 玛莎也有担忧：“这样的廉租小区持续经营，林克你每年投入到这个项目资金都不会少。”她算了一下，平均一个家庭仅仅是食物方面一个月就需要消费一百五十到两百美元。再加上水电费用——拉斯维加斯有时是很热的电费就是一个很大的消费。 林克当然知道这一点，但以后他每年都需要交税。所以他往后每年肯定都要投入一笔钱到基金里。等基金的总额足够大了，他就计划就委托斯托尔进行投资。日后基金的数额只会越来越大。维持一个廉租小区不会让他感到吃力。 如果基金扩大了，他甚至可以在其他城市建设同样的小区。他这样的小区，限定的条件，通常都是有重新回到正常生活的人群——生育了小孩的人，大部分都是有生活规划的人。他帮助了这样的人，等他们重新回归正常生活，多少都会感激他。 相反，如果是一些流浪汉，别说那些人会不会感激他，就算是感激，他也不太需要。 米勒一直都明白他的意思。这时他说：“我认为还应该限制入住的人数。比如限制一个家庭最多只能有四个成年人，同住的未成年人必须是他们的儿女或者被监护人。每个成年人每天提供一美元的食物，非儿童的未成年人，每天提供七十五美分的食物，每个儿童按照年龄提供适量的食物。我们应该规定，如果家庭中有人获得了稳定工作，必须要搬离或者按照每月一百美元的租金继续租用，但是小区只为这样的家庭提供儿童食物。另外，我建议所有住户每注满一年都要重新审核资格。避免一些懒鬼，或者有点钱就拿去酗酒赌博人继续住下去。这样的人不值得继续帮助。” 林克想了一下说：“但我建立那样的小区是为了帮助那些孩子。” “老板。那样的家庭，你付出再多也无法真正帮助那些孩子。那只会让那些人利用孩子混吃混合。”米勒说的有些冷血。“相反，如果将他们赶出去后，那些孩子说不定还会被福利机构收容。那样对那些孩子会更好一些。” 林克沉思了一会，点头说：“就按你说的做。” 米勒说的情况未必不会出现。而且每年一度的资格审查也能让入住的人多一些紧迫感。也许对那些人来说也是好事。 他转头对玛莎说：“那么你们就或许可以参照其他的收容点制定一些制度。” 玛莎点头说：“我们会处理好的。” 那个小区现在才开始规划，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制定林克要求的规章制度。 第一八三章 难得高调了一次 如果是美国人不在意，就算地球某处天崩地裂，美国的媒体最多在报纸上给一个豆腐块大小的版面。 但是如果和美国人自身有关的，就算是一只猫呆在树上不愿意下来，主人慌吼吼地叫来消防员将不情愿的猫捉下来的爱心故事，也可以给个头版。越是小媒体，就越是那样。 可以举个例子。 历史上美国和伊拉克打过两次仗，但林克还是连哪个是伊【拉】克那个是科【威】特，根本就傻傻分不清。他相信很多美国人和他一样。 他是个黄种人，又不是政府官员，除非是出了什么丑闻或者值得白人幸灾乐祸的事，否则他是不可能上那些大报纸的头条的。 不过，这次他占据了拉斯维加斯大部分媒体的头条，连内达华的地方电视台的新闻也将他搬上了头条。 原因有两条，第一条是，他成立了一个基金，并且捐出了五千万。这点钱在美国不算什么。很多富豪做慈善都会超过这个数，按理说，那不可能让他出上头条的风头。 但是玛莎很高调地宣布，他的汉斯基金将会利用五千万美元提供一千多个廉租公寓，专门出租给带着儿童生活的失业者。租金是低到只要是刚踏出过世界贫困线的人都能承担得起的十美元。 世界贫困线的标准是每天可支配收入不超过1美元。而只要是有社会保险的美国人都能拿到超过这个数字。 十美元也许对于一些非洲非常落后的国家是一笔巨款。但相对美国人说，就算是贫困户也能毫不费力地承担这个租金。因为就算是一个孩子每天上街捡一个小时的易拉罐，一个月也能收入十美元。 内达华日报的头条刊登一则新闻。 “汉斯廉租小区并非收容所，因为它需要租金。虽然它的租金低到令人发指，但无论如何，住户都交了房租。汉斯基金的负责人玛莎·托普森表示：廉租公寓是为了给儿童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所以入住的困难居民可以申请得到食物，可以获得免费水电供应。基金并会为入住儿童提供一定的免费医疗服务。但是入住的居民需要承担一定的清洁工作。同时要遵守一些小区的共同规则。如果这个项目落实，将会为拉斯维加斯一千个失业家庭，提供相对各种收容所安逸得多的暂时居所。” 美国很多事情都喜欢用家庭数量来代表。 比如某个发电站发出的点能供应多少户家庭使用什么的。 他们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他们有注重民生。或者说，美国人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让普通人理解一个一万千瓦装机容量的发电机组代表的含义。 一千个家庭，这比美国很多小镇的总人口还要多。所以那是一个大新闻。 而另外一个新闻则是内达华州的电视台披露出来的。 “根据可靠消息。刚买下废弃军事基地的林克·汉斯，正计划建设3000mw的风力发电场。这个庞大的计划，将投资超过四十五亿美元。这将极大程度上缓解内达华州的缺电状况。如果计划全部实施，项目生产的电力将可以供应拉斯维加斯四分之一的家庭全年使用。” 3000mw这个数字代表着什么，大多数美国人都不会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们可以从另外两个数字明白其中的意义。 “四十五亿美元”、“拉斯维加斯四分之一的家庭用电量”，这两个数字足以引起着整个内达华州震动。 另外，林克还可以称得上是内达华州历史上最传奇的人物之一。用一百美元在一台老虎机上赢得了两百五十多万美元，然后从赌桌上赢取了数十亿美元。 传奇的人做大事，那是确是大新闻无疑！ 于是，一时之间，林克·汉斯这个名字再次频繁出现在内达华的报端。他的所有事迹再一次被挖掘出来，被披露在所有的内达华州居民眼前。 父母是中国移民，从小被美国家庭收养。学习成绩好，最终因为一个老师的评语没有大学愿意给面试的机会。 然后就是在拉斯维加斯的经历。连他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工作过，都被深挖了出来，哪怕他倒霉之后那几次短暂的工作也没被错过。 他之前的同事，哪怕是他在某个餐厅只上过一天班，他甚至没见过的人，也不妨碍他们在媒体上声称和他是如何交情匪浅。 总之，除了他内裤什么颜色、需要用多大码的tt还没被确认之外，他几岁开始谈恋爱，几岁失去童贞都无一例外被报道。 还有一些媒体也不知道从那里得到了消息，甚至七分真三分假地报道了他和希腊赌王的那场世纪豪赌。 内达华州的媒体基本没什么机会能将消息传到其他州去。 但这是网络的时代。他那样的经历肯定是赌徒喜欢看的，而一些猎奇心理很强的年轻人当然也会好奇。 年轻人们将这些消息传播到网上。 一时之间网络上只要一搜“林克”两个关键词，就至少会出现一百万条检索结果。 大部分的标题都不会是林克。而是诸如以下这些： “内达华赌神再出大手笔，四十五亿美元的投资项目” “赌神的有一次豪赌？” “震惊，一个一夜之间在赌桌上赢了二十亿美元的人。” “从失业者三天内变成世界最年轻亿万富翁，原因竟是这！” 历史证明，诸如此类的标题最是吸引眼球。 之前林克因为那个偷税漏税名单，林克层短暂成为全美媒体关注的人。但那次的时间太短。irs又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他们收税不合法。所以那些关于林克的新闻，大部分都被删除了。还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林克的底细。 但是这次却是年轻人自发地传播他的信息。 没几天，只要不是与世隔绝的美国人，大多知道了美国还有那么一个年轻的亿万富翁。 网络上有骂他的，也有求他传授赌术的。总之羡慕的、妒忌的或者两者兼备的，都有。 当然，还有人在他的社交网站上发言批判在奥泽特的的毁林行为。 林克看到玛莎在带着华鑫公司的技术组去菲尔维峰农场现场勘测风能时被记者采访的画面。 玛莎对着镜头说：“是的，汉斯先生确实有相当庞大的风能开发计划。不过具体可能没有提请的项目规模那么大。” 但是新闻依然用夸张的语调报道着他三百万千瓦的风能开发项目。 事实上，他不可能在两个农场建那么多的风电机组。 那个审批项目方案只不过是“尽可能大”地上报项目，以避免日后超过限制是还要再次申报。 因为，华鑫公司的杜领队跟他说过，如果想要充分利用那两个农场的风能，他最多只能建造一百五十万千瓦的风能机组，而且那需要数年的时间才能完成项目建设。 虽然新闻总是尽可能用夸大其词来吸引观众。但这样的手段通常只会在宣传战的时候，才会用的如此淋漓尽致。 所以他觉得媒体对他的风能开发计划的报道，有些不对劲！ 而他的风电项目，被那些媒体说得能让整个美国为之腾飞似的。这让他感觉到不安。但是他偏偏说不出那里不对。 外面对他的报道太多，他呆在汉斯农场，每天有不少的媒体打电话来希望采访他。 他都拒绝了。 不过他很快发现汉斯家也因此遭到了骚扰，也幸好他和汉斯一家分开了居住。杰夫遇到记者挡路采访，就用一句“无可奉告”应对。只是这他搬离汉斯家，也出现了他有钱后就忘恩负义的论调。 他正考虑着是不是带着汉娜去奥泽特暂避一下风头时，玛莎给他打来了电话 她声音带着一些沉重说：“林克，ge的营销总裁多次给我打来电话。” “他也给我打来过，不过别我列入黑名单了。他难道说了什么吗？”林克并没怎么在意。ge也许是一个大公司，但他不理对方就是了。 不过玛莎的回答让他发现他想得太简单。玛莎说：“他说希望和你谈谈，否则他会让我们的项目成为一个笑话。”她顿了一下说。“这是他的原话。” 林克听了这话，心里一凝。 难道说，最近媒体密集报道他的风能开发计划，都是ge在背后推动的？ 但他们那样做有什么用处？难道想用媒体施加压力让他屈服？ 他倒是想听听ge的人到底是怎么说的。他对玛莎说：“你让他给我打电话。” 他挂断电话后，就将ge那个营销总监的号码从黑名单中取消。 没多久，他就接到对方的电话。对方的来电话时，他正在客厅和汉娜玩耍。他对海默女士示意了一下，就接通电话。 他一边说一边向书房走去：“你好，这里是林克·汉斯。” “你好，汉斯先生。我是ge的营销总监，艾伦·埃尔伯。之前我给你打过电话。” 林克上到二楼，说：“你好埃尔伯先生。我听玛莎说你要和我通话。请问有什么事吗？” “很重要的事。也许我们可以面谈！” 林克笑了一下，说：“对你或许很重要，对我却不一定。” “好吧，我说的可能事关你生产的风电能不能上网。我想这对你而言非常重要。” 林克脚步一顿，但马上笑说：“我还不知道ge什么时候收购了北美电网。” “我们当然没有收购北美电网。但是我们ge和北美电网的高层关系很好。也许我们可以帮你和他们沟通。具体的，我们见面再谈。你觉得怎么样？” 林克沉吟了一下说：“可以。下午我会有时间。我就在汉斯农场。” 第一八四章 却人非要踩他 艾伦·埃尔伯在下午两点就出现在汉斯农场。 林克看他来了，想带他去书房说话。不过汉娜却拉着他不放手。他也没打算给ge多少面子，只对艾伦·埃尔伯很没诚意地道歉说：“抱歉，最近几天她总是粘着我。”他说着抱起汉娜向书房走。 到了书房，他抱着将汉娜放在沙发上，直接去泡茶。汉娜却爬下沙发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艾伦·埃尔伯看林克和他谈话，却带着孩子。上饮料也没有问他意见。他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林克是故意在怠慢他。 不过这点城府他还是有的。他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茶说：“这茶不错。” “一个旧金山的朋友送的。”林克抱起汉娜放到他大腿上坐好。 埃尔伯放下茶杯：“好吧，汉斯先生。我想我来的目的，你也很清楚。我们ge……” 他的话被汉娜打断了：“爹地，玩！”汉娜指着窗外说。她这是想要和林克到院子里玩。 虽然林克不打算给埃尔伯多少面子，但汉娜这样倒是显得很不乖了。他当然会因为这样就说汉娜。女儿今天粘着他，他当然不能为了外人让她不高兴。 他拿出手机交给女儿说：“汉娜自己玩。爹地和客人说完话就陪你玩，好不好？” 汉娜瞪大眼睛看着埃尔伯一会。 这个大人爹地不喜欢，所以她也不要喜欢。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双手接过手机，坐在一边玩。 林克看她安静下来，才对埃尔伯说：“埃尔伯先生，你们ge如何，我不在意。我不清楚你为什么非要见我。” 埃尔伯又喝了一口茶，抬头笑着说：“不，汉斯先生你很清楚我来的目的。我想要你那些风电机组的订单。” 他这么不客气，并不是完全因为他看不起林克。而是他经过各种试探，已经明白和林克没办法用正常的商业谈判来沟通。 他曾通过参议员保罗·布朗想林克提出过和林克友好谈判的意愿。但林克决绝得非常决绝。 根据保罗·布朗给他反馈的信息表明，林克怀疑他们ge曾经意图谋杀他。这就让他失去了以友好的商业谈判方式从林克这里获得订单的前提条件。 但是，他不能放弃林克的订单。 ge依然是美国境内最大的风电机组制造商。但是在世界范围内，ge的市场份额不大。他们甚至正在失去美国市场。 先是被欧洲同行抢走了美国市场最多的份额，而风电行业新兴势力——比如中国人——也开始进入美国市场。这让ge相当紧张。因为在技术和成本上，他们都没办法和那些同行竞争。 如今林克手上握着大订单，他当然希望能拿下。不过那也不是他必须拿下订单的根本原因。 最根本的原因在于，他们之前对那片废弃军事基地不仅是志在必得，更是早已经视作囊中之物。所以他们不仅提前购买了生产相应风电机组的原料，更早已经开始制造风电机组。 ge和其它的风电公司打好了招呼，就以为能避免所有的竞争，轻易拿下那片土地。结果却冒出了一个林克，并且将那片地皮拿下了。 如果无法拿到林克的订单，那么他们正在生产的风电机组，就会成为不良资产。那些原料也会积压他们两亿美元以上。 如果那些正在生产的风电机组不能销售出去，将会和那些原料一起成为他们本年度的成本支出。更重要的是，那些风电机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卖出去。 如此一来，问题就严重了。 林克装疯卖傻没关系。埃尔伯的任务就是将他手里的订单拿下，至少将那些失去了订单的风电机组卖出去。只有那样他们就能弥补在竞标土地失败造成的损失。 如今林克拿下了那片土地，林克却拒绝和ge接触。埃尔伯说起话来也更直截了当：“汉斯先生。你抢走了我们看中的那片土地，那让我们造成了重大的损失。这让我们的董事会成员相当恼火。” “那和我有关系吗？”林克慢慢喝着茶。 “当然和你有关系。是因为你的原因造成了我们的损失。我想你也已经知道，是我们ge一手推动那个军事基进入拍卖流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花费了大量的金钱、人力和时间。这些都是我们的隐形投资。但是那片土地却被你拿下了。我们公司不得不为之前的计划向项目投资人进行赔偿。” 林克笑了笑，说：“听到这些我很遗憾。但我想那还是和我无关。不是吗？” 埃尔伯似乎是自言自语，说：“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收回损失。所以ge需要一个大订单。你的风能开发项目也许一直会很顺利。但谁知道呢？美国那么多的发电站，所有的电力都需要经过北美电网输送。当然，我不是说你的风电不能上网。北美电网不会那么做。但都是上网的电站，购买那个发电站的电却是可以讲究。如果运气不好，某个电站连接了电网，也偶可能一千瓦的电也卖不出去。” 林克听着他的话，脸色越来越沉，说：“你是在威胁我？我怎么感觉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北美电网只是用来调控各州电力需求的。各州也有各自的电网。” 埃尔伯看他脸色，听他说的，知道他将自己的话听进耳了。他嗤笑说：“确实是那样。但内达华州每年的用电高峰和低谷之间的差值比值要比其他州要大得多。北美电网如果对内达华电力公司提出一些小要求。我想他们还是会考虑的。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你的电力应当可以在内达华州用电稿费的季节卖出去。” 说到这里，他脸上付出一丝神秘的笑说。“但是在用电低谷时，谁知道呢？” 林克沉吟一会，呵呵笑说：“谢谢你的宽慰。我还以为会全年一度电都卖不掉呢！原来还有一个高峰季节可以卖啊。那真是太好了，其他季节，那些风车就当作是景观装点农场好了。” 他说着身体稍稍向前倾，轻笑说：“你们尽管和他们打招呼做交易。我的钱，来得很轻易。亏了，大不了当没赢过。” “汉斯先生，你何必赌气。虽然你和我们ge之间有误会。”埃尔伯笑了笑，好整以暇地说。“我们的机组不比华鑫公司的差。你将订单给我们，你生产的电都能顺利销售，我们ge也能弥补损失。你何苦要为一个误会和我们对抗？为何不试一下共赢？” 林克冷笑一声：“就算是误会又怎么样。你可以当我只是看你们ge不顺眼！” 埃尔伯叹了一口气，说：“汉斯先生你还是慎重考虑再做决定。”他说着，面带微笑说。“今天打扰了。也许我们下次见面，能更心平气和。对了茶很好！” 林克看着埃尔伯走出了书房也没起身。 “爹地，玩！”汉娜看到那个爹地和她都不喜欢的大人走了，高兴地将手机丢到沙发上，小手指着窗外。“玩！” 林克收起情绪，伸手将她抱起来，说：“好，爹地陪汉娜宝贝玩。”他说着拿起手机，随手放到口袋。 等他和汉娜在院子里玩过回来，发现手机就没电了。他记得手机是今天才充的电，今天也没怎么用。怎么就这么快没电了？ 他充了一阵点才重新开了手机，没看到有留言或者未接电话才松了一口气。 但他发现他这口气松的太快了。 第二天他发现新闻媒体依然在报道他的风电计划。但风向变了。 某个大电视台的早间新闻：“据可靠消息，林氏电力公司已经就汉斯农场的风电机组与中国华鑫公司签订合同……” 另外一个大电视台的访谈节目。 主持人：“德克斯教授，据我们所知，我们美国的风电技术已经渐渐落后其他竞争者。你对此有什么见解？” 一个白胡子教授：“其实真是情况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严重。事实上美国是世界上最早发展风电的国家之一。只是因为政策上倾斜力度不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得到太好的发展。但是我们的技术储备是世界上最强的。而现在美国对新能源的利用重视程度前所未有。只要有足够的订单，有足够的资金，我们很快就超越其他主要竞争对手。” …… 主持人最后总结：“所以，你的意思是美国新能源技术提高，需要生产商和投资者共同努力？” 教授一脸的严肃：“是的，如果美国的投资者都不相信美国的技术，将订单都交给外国竞争者……” 总之，他看到不少的大电视台和主要的平面传媒，都使用了一个词眼来要求他的风电项目：美国优先。 他对所谓的“美国优先”嗤之以鼻。 那话说的好像美国正实行具有美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先国家后个人？美国人什么时候怎么高尚过？ 他觉得那些报道对他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权当多一些苍蝇在耳边叫。 不过，他接到了弗伦的电话。弗伦在电话里第一句话就是提醒他：“林克，我想你要有大麻烦了！” 林克愣了一下，说：“我有什么麻烦？” “你有没有注意到，最近的媒体都是在黑你。” 林克不以为然：“被媒体否定的企业行为还少吗？我自己的项目，只要不违反法律。他们说就让他们说好了。” “但你别忘了，你是黄种人！”弗伦听他还这么轻描淡写，不由强调说。“你忘了，现在美国有一种病态的白人之上的极右情绪在蔓延吗？对他们来说，美国优先是有色人种的政治正确。” 林克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确实想得太简单了。 第一八五章 当我好欺负？ （抱歉更新晚了。因雷暴停电两小时。好不容易才码完三章。求订阅！） 以下正文： ………… 弗伦·皮特的担忧成了现实。 布莱特巴特新闻网首先用一篇言辞激烈的评论批判了林氏电力公司：“最近林氏电力将大约十二万四千千瓦的风电合同交给中国公司。日后林氏电力还有将近三百万千瓦的合同，这些合同的前期准备工作，都交给了中国华鑫公司。显然是计划将整个项目的订单有交给它。这个交易会让中国公司大赚特赚，而美国公司却正因为业绩不佳而准备裁员。 正如我们所见的那样。林氏电力的老板是一个中国人。不，应该说他是拥有美国国籍的中国人。一个享受着美国提供的机会富裕起来，心里想着的都是中国的美国人。 …… 我们长期以来都将种族平等视为政治正确。让所有人种都公平地享有美国宪法赋予的权力，享用美国优渥的福利待遇。但是他们始终认为自己是有祖国的。他们心向他们的祖国，而不是向着我们伟大的美国。他们享受着美国的伟大，却在不断腐蚀着我们祖国的伟大。这是一种不可饶恕的错误。而林克·汉斯就是这种人的突出代表。 ……” 作为有色人种，林克对这个布莱特巴特新闻网当然不会陌生。 美国最近十年来的所有种族冲突事件，都有这个媒体的影子出现。它在那些事件中可能是充当煽风点火或者推波助澜的角色。反正不是好鸟！ 正如弗伦·巴特说的那样，美国刚进入二十一世纪开始，种族矛盾就不断激化。9·11事件之后小布什签订总统令加强对美国【穆】【斯】【林】调查力度，并且限制中东国家移民。 在那之后，美国的种族矛盾就摆上了桌面。 后来选了个黑人总统，想要将这股思潮压下去，结果在黑人总统任期内，却出现白人警察无端枪杀黑人的事件，最终酿成大规模的黑人骚乱。不得不说那是天大的讽刺。 不靠谱总统上台伊始就要签署排穆令，连最高法院都惊动了，否决了这条法令。那虽然最后没有成功，但那也证明种族主义者已经站上了政治的高地。 后来不靠谱总统使出包括耍赖在内的各种手段，要求国会同意在美墨边境树立更高的隔离墙拨款。令国内的拉丁裔相当不满。 在他任期第一年内就发生恶劣的种族冲突事件，他的表态耐人寻味。 由此可见美国的种族对立情绪已经相当的高。 白人至上主义的蔓延虽然缓慢，但林克早就清晰感受到。 还学校时，他被明显的歧视。一个老师可以轻描淡写地给他恶劣的高中毕业评语，还有同是有色人种的比尔，和被另类右翼批判的“政治正确者”白人哈利。 他们三个实际上都因为种族歧视没能上大学。 白人至上主义蔓延的速度虽然慢，但在不断强化。他们似乎是要如当年对待修了贯通美国东西铁路的华人一样，对待现在的有色人种。 他们宣扬有色人种摊薄了他们的福利，抢了他们的工作机会。 那样的论调本来不应该是得到认同的。但就是越来越多的美国白人认可那样无稽的说法。从根本上说，那是因为美国的失业率长期居高不下。 林克虽然不是搞社会研究的，但也看得出，美国的失业率常年居高不下，是早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开始埋下了祸根。 一个伟大的国家，工业绝对不能废。但美国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自废武功，将工业几乎完全抛弃。 特别是2008年的次贷危机就开始整个美国的经济架构收到了破坏。工业几乎无法生存。昔日的钢铁城、汽车城变成鬼城。 在十年前，美国的产生的生产总值就只占全国生产总值的8%不到。整个美国其实是一个病态的经济体。 每年都有大量的产业工人失业。而服务业也好，金融业也罢。都不可能提供足够的工作机会。事实证明，不靠谱总统所谓的“让美国重新伟大”，只是一个口号。 美国的工业依然停滞不前。失业率依然居高不下。而绝对不是有色人种能造成的后果。但那些种族主义者就那么认定了。 而另类右翼之所以另类，他们还将同为白种人的犹太人和认可种族平等的白人都列入排斥名单之内。 他们被认为将美国带入极端路线的精英阶层。 林克看到布莱特巴特新闻网的评论，心里的愤怒自不用说。 他自认自己应该已经属于美国金字塔顶部的人。但是黄色皮肤依然是他被人无端攻击的理由。 美国去年的风电市场被国外的风电生产商占据了60%以上，可想而知去年美国新增的风电装机容量订单，大部分都给了外国公司。布莱特巴特新闻网什么时候特地抨击过？ 他这所有项目计划，最多相当于去年美国风电新增容量3%，这个订单偏偏就这么戳心？ 布莱特巴特新闻网作为另类右翼的旗帜性媒体，它的评论也许比美国其他媒体对林氏电力的抹黑威力都要巨大。 很快事实证实了他的担忧。 短短一天之内，媒体充斥着对林克的讽刺。他的社交网站满是恶毒咒骂的发言。 这样一股针对某个人的妖风，让整个美国都吃惊。有些人公开调侃：“现在的林克·汉斯比总统还要有名。” 林克的朋友纷纷来电话为他打气。 诺兰兄弟和马丁更加是在自己的社交网站上为他说话。 马丁说：“我难以理解某些人的想法。商业是商业，林克先择自己喜欢的风力发电机组，和普通人去超市选择自己喜欢的葡萄酒没有什么区别。” 克里斯托弗在自己的社交网站上写到：“美国的伟大是全世界一起喂养出来的伟大。如今的困难，根源只应该从自身寻找。而不是怨恨某个人种，更不应该苛责一个正直的年轻人。” 乔纳森的发言很具有讽刺意味：“我觉得穿越了时空，回到了一九六零年的种族隔离的美国。” 杰西卡担心他，特地从加州赶了过来陪着他。 这些都让林克从内心感到温暖。 但这时突然发生的一件事让林克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 考克斯出事了。 杰夫给他打来电话，说考克斯住院了。 他带着汉娜和杰西卡匆匆赶到医院。在楼层服务点询问考克斯的病房时，一个护士认出了他，并且对他说：“你是汉斯先生？听说你是在美国出生的。难道你就没想美国的国家利益吗？” 林克忍住了怒火说：“谢谢你的提醒！不过美国宪法赋予我优先保证自己的利益的权力。” 他说着转身就走。杰西卡牵着他的手说：“没必要在意这样的言论。你做的完全没错！” 林克咬牙说：“可是他们却认为我是美国的罪人。认为收养了我的家庭同样也是美国的罪人。”林克越说越大声。“那些混蛋不仅咒骂我的家人，还打伤了考克斯！” 杰西卡觉得林克的此时情绪有些不对，连忙拉住他抱住，说：“林克，考克斯的伤不是你的错！错在那些人。你要冷静。越是这个时候，你越是要冷静。你的愤怒只会让事情向着他们希望的方向发展。” 林克深呼吸几下，说：“谢谢你，杰西。我好多了！” 杰西卡拉低他的脑袋吻着他，唇分，说：“就算全美国都否定你。还有你的朋友，还有你的家人。还有我和汉娜。我们都会无条件支持你。” 林克露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说：“我明白了。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这才是我爱的那个林克！”杰西卡又亲了一下他说。“我们去看考克斯吧。” 考克斯右手骨折。他被几个同校学生因为他的事发生争执并且发生斗殴。 林克进入病房时，杰夫、芭芭拉和艾莉丝都在。芭芭拉的眼睛还是红的。杰夫正在和考克斯说话，艾莉丝在削苹果。 考克斯见到他进来，笑着说：“嘿，林克！他们四个人围攻我，虽然我这样，但他们也没占到便宜。你知道，他们其中一个鼻梁肯定折了，我的拳头感觉到了。” 林克看到他的右手上了石膏，脸上也有青紫。他将汉娜交给杰西卡，脸上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走过去说：“干得不赖，伙计！” 考克斯哈哈笑着说：“我现在才觉得，当初没一直跟着你练中国功夫是人生的一个大失误。要不然今天他们都要被我打断鼻子！而不仅仅是其中一个。”他说着举起拳头。 林克和他碰了一下拳头，说：“不，那不是你的失误。都是我的错。你本不需要动拳头。”他说完走过去拥抱芭芭拉，说。“对不起，妈妈，我连累你们了。” “这不是你的错，我的孩子。都是那些偏激者的错。” 杰夫也说：“林克，你可以做你任何认为对的事。那些垃圾没资格评判你的对错。” “爸爸说的没错！”考克斯笑着说。“那些人都是美国的垃圾，都应该被送去垃圾堆埋起来。哦，我们的汉娜宝贝来了？来叔叔这里，叔叔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汉娜笑了。给叔叔笑一下！” 汉娜虽然小，但一路上也感觉到林克情绪的压抑。一路上她都紧紧趴在林克的身上一声不吭。 这时发现叔叔让她最最亲爱的爹地没那么压抑了，她决定给叔叔一个面子。她伸出小手：“叔叔，抱！” 林克将她抱过来放到考克斯的病床上坐好，说：“叔叔痛痛，汉娜就这样坐着。好不好？” 他和考克斯说了一阵话，就和杰夫来到病房外。在病房外，他才问：“报警了吗？” “报了。警察找到了现场那个的监控录像。是那些混蛋先动的手。”杰夫来到门口外脸上就阴沉一片。“警察来做了笔录。那几个混蛋被逮到警局去了。” 那几个学生已经满了十六岁，现在证据确凿，那几个动手的学生可能会收到相应的惩罚，但杰夫依然愤怒。因为受伤的是他的儿子。 “考克斯在这件事上没有责任，对吗？” “当然没有。是那些混蛋先动的手！他是自卫，而且他还受了伤。那些家伙动用了武器。” 林克沉声说：“对不起，爸爸。都是因为我的缘故。” “你没错！”杰夫收起怒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记住，我们是一家人，任何事都会一起承担。都是那些混蛋无事生非。我会让他们好看的。” 林克也沉声说：“他们谁也别想好过。如果考克斯决定要起诉他们，我会让马修他们帮他。马修他们不行，就请更好的律师！” 第一八六章 宣战檄文 从医院返回农场的路上，林克的脸一直阴云笼罩。 杰西卡不知道该怎么开解他，只能一直握着他的手。 车子快到农场了，林克突然沉声说：“我不希望考克斯告那群混蛋。”他顿了一下，说。“他正在准备上大学。不能因为那些混蛋影响到他。” 杰西卡在医院里才真正了解，那些媒体和那些人对林克和他的家人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在医院里，艾莉丝一连削了三个苹果，一直都没有说话。 虽然见面不多，但她觉得艾莉丝是一个活泼的女孩。她不应该会那样。 她在医院里和艾莉丝说了几句话。艾莉丝有些心不在焉，也许是因为林克的事也影响到她了。 只是她觉得林克好像没注意到艾莉丝的异样，也就不想说出来让他更难受。 她理解林克现在的愤怒。那不是因为那些媒体和社会舆论给他造成了多大的压力，而是他的家人因为他受到了伤害。 但她不希望他一直是这样的状态，那会让他判断失误。她说：“不，我认为应该告。你是他哥哥，可以帮他处理好所有事情。” 林克点头说：“我当然会。不过我会让他做这个决定。如果他要发起诉讼，不管律师费要多少，我都要给他请一个律师团，我会帮他处理好一切。但你知道现在的氛围，他难免会收到影响。如果他决定不起诉，我也不会让几个家伙好过。” 受伤已经可能会影响到考克斯上大学，他不希望法院漫长而繁复的诉讼，和可能出现的社会舆论影响到考克斯。 特别是现在媒体偏得很厉害。就算道理在考克斯这边，他也担心他起诉会给他带来无法承受的压力。 考克斯的受伤让林克有一种无处释放的愤怒。回到汉斯农场后，他一个人躲进了书房。 他打开自己的社交网站，发现几天没上，里面就新增了两千多万条的留言。 绝大多数是对他将风电合同交给中国公司的不满。而语言恶毒的至少占了60%。仅有一些说公道话的被淹没在这些偏激的言论中，需要仔细寻找才能找到。 他也没仔细看那些留言，直接打开一个新帖子，然后噼里啪啦地在上面输入字符： “今天我很愤怒！我的弟弟被一群没带头套的三k党打断了手。他们应该和美国所有自大的种族主义猪猡一起，被埋在垃圾填埋场！” 他输入的速度越来越快。 “今天我很愤怒！但我不会屈服。没错，在你们眼里，ge很强大，他们就是是美国利益的唯一代表！ 在你们眼里，ge笨拙的表现，在过去十年里连续的失败，失去超过13%的美国风电市场，都是我的错。 布莱特巴特新闻网的艾奥瓦·猪猡·梅因主编先生，很抱歉我未得你同意就给你改了名。但你的表现，确实应该在名字中增加猪猡两个字。你看到我名义上三百万千瓦，实际只有一百五十万千瓦的方案，却故意看不到美国去年新建的将近六千万千瓦风电容量中，ge只占了40%份额，而丹麦的斯维塔斯占了其中的48%。 也就是说，丹麦公司拿到订单并不会损害美国利益！我很好奇，丹麦成了美国一个州，丹麦女王知道吗？ 猪猡先生认为，我手中占美国全年不到2.5%的订单，就足以影响ge的生死存亡。ge拿不到我的订单，美国就会因此失去伟大？我既然如此伟大，你还不快点来添我的脚指头。不，还是不用了，你的嘴巴每天三顿吃狗屎，我嫌脏！ 还有你们！所谓白人至上主义者们。我承认你们能从核废料填埋坑里重新爬出来时，你们的污染力更强。你们将法西斯的标志隐藏了起来，但你们比法西斯更加极端。 印第安人忘记了你们剥走他们的头皮，将他们驱赶到保留区苟延残喘。黑人们忘记了被你们如猪狗一样奴役了上百年。亚洲人忘记了他们用生命为你们联接了东西部，确定了如今的美国版图，为你们口中所谓美国的伟大奠定了基础，结果被歧视被驱赶被屠杀。我们已经忘掉了历史的仇恨，继续和你们一起塑造美国。但，你们重新捡起了野蛮！” 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推开，杰西卡牵着汉娜出现在门口。 汉娜抱着一只大白兔布娃娃，笑颜逐开说：“爹地，汉娜，玩！”汉娜想和爹地玩。爹地在忙，可是杰西卡说只要笑，爹地就会陪她玩的。 杰西卡倚着门框说：“汉娜想来找你，我就带她上来了。” 林克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他心里的愤怒也随着刚才写的字发泄了不少。他笑着说：“等我一分钟。” 他说完最后一点文字敲了出来：“既然这样，我向你们宣战！哪怕只有我一个人，也毫不退缩！” 将所有想说的话都写出来后，他稍稍检查了一下，将帖子发出去就不管了。现在该是他的亲子时间了。 他不知道他刚发出去的帖子很快就在美国，甚至是在其他不少国家都引起了酣然大波。 不管是恶意还是善意的，抑或是凑热闹的，最近关注他的的社交网站的人数不少于千万。 一个半红不黑的黑人说唱歌手看了他新发布的帖子后，很快在丹麦的某个著名的网站上传了一段说唱词：“斯维斯塔非常伟大，和伟大的美国的国家利益唯一代表代表，奇异公司一样伟大，它们一起代表了美国的伟大利益。伟大的丹麦女王女士，让我们来一曲友谊的舞蹈，为了和平，为了我们美国的伟大，为了你们和我们一起向往的美国的伟大……” 这段看起来很正常的歌词在丹麦引起了剧烈的抗议。丹麦人纷纷来到这个黑人说唱歌手的私人社交网站，谴责他对他们女王的不敬。 黑人歌手似乎并不在意，特地来林克的网站表达了对林克的支持：“虽然你的颜色比我更浅，但我们有同样的敌人——种族主义者。我会和你一起战斗，你不会一个人。你永远不会一个人！” 之前没人在林克的社交网站上支持他，是因为他自己一直没有出来表态。如今他突然发了一条类似战斗檄文的帖子，厌恶种族主义的人纷纷发言。 “林克·汉斯说的没错。最近几年来，美国的风电发展极其迅速，短短数年时间里年增新增风电装机容量增加了数倍。很明显ge捉住了机会，但他的竞争对手比他们做得更加出色。他们就算破产也和林克·汉斯的订单没有任何关系。” “我以为那只猪猡总是喷粪，没想到竟然吃。很让人敬佩的嗜好！” “说的没错！我们应该向他们宣战。他们是美国社会的毒瘤。——我是一个白人。” “百分百赞同！种族主义本来已经被我们扫进了历史的垃圾桶，但是现在他们又爬出来了，而且竟然是某些联邦高官也有那样的倾向。他们身上带着致命的核辐射。” …… …… 一时之间，林克的社交网站里，每分钟都有数百乃至上千条新的留言，并且支持他的留言数量开始压过那些批判者。 一些美国有名的人物也发声，认为一个整个国家的媒体，如此针对个人的商业行为口讨笔伐，是一种错误：“我看不出林克·汉斯呐里做错了，竟然让整个美国媒体行业如此厌恶。这里面透着浓浓的阴谋味道！” 现在不已经不是媒体一手遮天的年代。更多的人喜欢上网，而不是看电视新闻。 林克将媒体对他的讨伐视作是种族歧视。这让美国的少数裔感同身受，也得到了他们的同情。而美国的少数族裔已经超过美国总人口的30%。这是一股没人敢轻视的力量。 更何况，另类右翼针对的不仅仅是有色人种。 林克以为那些人只是针对有色人种的歧视。但是更高层次的人却很清楚。那是旧势力想要通过挑动美国的社会矛盾，在混乱中抢夺美国的领导权。 就如当初德国的容克贵族一样，他们面对自身日渐衰败而无力改变，所以他们支持希特勒。将有钱的犹太人驱赶出了德国。好让容克贵族****，掌握德国的财富。 一开始，美国的权力并不是掌控在银行家手里的。而是掌控在实业家手中。 但是实业家在美国无法逆转地衰败了。他们失去了政治权力的同时，也失去了对财富的掌控能力。 他们希望美国社会发生重大的变革。不管是对错，也不管最终谁输谁赢，以美国的政治形态，他们都会从中获得利益。 但是银行家们却不会允许那样的情况发生。他们掌控着美国，当然希望美国能保持稳定。所以他们不希望种族冲突摆上明面。他们在小不死之后抬了一个黑人总统上来。想要证明美国没有种族歧视。 但结果证明他们太乐观了。 接着，他们却迎来了一个他们不欢迎的不靠谱总统。 那是老势力的胜利。他们提出的重塑美国伟大的口号很吸引人，连银行家们也没办法阻止不靠谱总统的上台。 虽然银行家们终于慢慢将那些进入了政府高层的种族主义者清理出了政府高层。但在那一届的总统大选中，美国的种族矛盾已经渐渐显露在人前。银行家们清理掉的高官也有了足够的曝光度。他们的名气大涨，让种族主义虽然渐渐被压制，但始终无法再掩盖。 林克绝对没想到他的一个帖子将银行家极力遮掩的遮羞布一下子撕开了。 仅在一天之内，就有超过一百个黑人名人在各自的个人社交网站上，发表向种族主义宣战的宣言。之后是亚洲人，然后是拉丁裔。 第一八七章 绝不是嘴硬 林克说要对种族主义者并不是嘴硬说说而已。 他去了拉斯维加斯，将三个私人律师和玛莎他们都叫到那个办事处。 在办事处的会议室里，林克对马修他们几个律师说：“让你们来，是因为我打算起诉一些人。” 马修一听精神大振，说：“是谁？” 他的专长在于打官司。而律师最容易出名的就是打官司。林克这么郑重其事地叫上他们三个律师还有他的私人管理团队，要起诉的对象肯定不简单。 只是不知道是那些媒体还是打了他兄弟的那些人。 不过，林克却说出了一个让他们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对象：“我要起诉所有在我私人社交网站发表种族歧视言论的人。” 玛莎皱眉说：“林克，对于那些种族歧视，我也会很生气。但是我看过你的社交网站，在里面发表过那样言论的人不少。你要起诉他们难度太大。将他们定罪更难！” 林克却没有接纳她的意见，说：“我要做的是起诉，审判是法院的工作。” 贝拉也很快反应过来，她也不同意林克的想法：“林克，玛莎说的没错。那样做，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而且你同时起诉的人太多，我们收集证据或者其他工作都会非常困难。” “同时太多人被起诉，容易让社会对你产生反感。”迪尔也难得摆出一张认真脸，说。“老板。虽然你是受害者，但如果你一次性起诉太多人，那会给别人一种你太过霸道的印象，同时也让旁观者对被起诉的人产生同情。那是人都有的一种自以为悲天悯怀的心理。” 林克看其他人马上就有一半人反对，他扭头问：“马修，你觉得？” “我觉得他们说得没错。仅仅是说过几句歧视言论的人肯定会很多，而那样的言论不可能让他们入罪。最多就是让他们给你道歉。同时状告太多的人，会让这个官司遥遥无期。变数很多。尤其是迪尔说的情况，不能不防。” 马修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又说：“我建议只寻找一些在那些人之中，表现特别活跃的挑选出来起诉。” 麦卡利点头说：“林克，我同意马修的意见。我们可以选出其中一百个或者五十个。然肉并案起诉。那样会让我们节省不少的时间。造成的影响同样不会小。” 米勒直到这时才说话。他放慢了语速说：“老板。我想我明白你的意图，你是要将这件事闹大。因为只有闹大了，才能让那些同样被人歧视过的人支持你。” 林克点头说：“我确实有这个意思。但那不是全部。我要那些人都留下案底。只要美国表面上拒绝种族歧视，他们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米勒笑着摇头说：“老板，你这个目的恐怕很难达成。我想你的意思是想让他们在就业方面，因为你的起诉而变得困难。但事实上那不会有太大的作用。因为那些人不一定会受到法律的惩罚，他们会被视作种族歧视的英雄。而且，内心赞同种族主义的老板不少。” 马修接口说：“至少在华尔街是那样。那里的经理几乎都是白人，绝大多数经纪人也是！” 米勒点头说：“马修举的例子只是一个比较明显的案例。事实上很多的行业对有色人种有很明显的歧视。比如说媒体。你见过白人主导的电视台中有黑人主播吗？有多少黑人记者？极少见，不是吗？这也是我们要考虑的。如果我们起诉的人太多，在舆论上不可能得到好处。” 林克咬了咬牙说：“好，那就选择最活跃的那些，数量就定在一百。” 玛莎知道他的个人社交网站有多少的留言。她马上说：“我会聘请一些黑人作为临时工人将那些留言摘录下来作为证据。” 林克对她这个想法很认同，说：“那是一个好办法。”黑人从来都是受歧视的人种，让他们去寻找那样的言论，最适合不过了。 “我们三个一起起草诉状。”马修马上说。 他知道这是他们几个律师的机会。虽然林克要起诉的人可能只是一些不起眼的人。但这件事影响太大。林克的社交网站已经超过一千四百万人关注。而起诉的人，又与一个社会热点事件相关。只要诉状递上去，他们几个律师就会随之出名。 林克点头说：“好，总之这件事要尽快。其他事情都可以暂时放下。” 玛莎却说：“林克，我建议廉租小区的项目应当加快，而不是放缓。” “我同意玛莎的意见。如果因为这些杂事放缓了慈善事业，也会让那些媒体有话说，而且极容易让人相信。”迪尔赞同玛莎的想法。“另外，风电项目也应当按照计划进行。那代表这一种态度。” 林克皱了一下眉头，但不得不同意迪尔说的是对的。如果他放下了风电项目，会给人一种他软弱了的感觉。 他点头说：“那好，如果人手不够，你们可以临时招募一些人手。” 他们的会议开到这里，也就散了。林克离开后，其中的细节就由他们六个商量这处理。 而林克发表的那个帖子，似乎成为了反种族主义的旗帜，成为有色人种向白人至上主义者发起抗争的号角。 越来越多的有色人种中有名的人加入这场论战。有色人种明星一个接着一个公开抨击种族歧视。并且认为，林克的合同只要是合法的，那他将合同交给任何公司都不应该被指责。他们批判媒体对有色人种的商业活动区别对待的行为。认为那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种族歧视。 好莱坞中的有色人种明星不少，特别是拉丁裔。 一些白人明星也主动表达了自己符合政治正确，发言反对种族歧视。有了第一个，其他的明星都会被问道这个问题。 越是有名的明星就越是政治正确。反而是一些小明星却要那这个事提升自己的曝光度，他们的言论显得倾向种族主义者，但有不能说他是种族主义者。这又让明星们的更多地被问及这些问题。 林克看外面纷纷扰扰。他让农场加强安全，自己躲在汉斯农场，任由外面是洪水滔天。 马修他们的动作很快，他们开完会才两天。玛莎和林克商量过后，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在简单的新闻发布会上，玛莎只宣读了一份声明。 内达华州的一家电视台报道了这次发布会。 林克看到玛莎在电视上，对着数十个媒体的记者铿锵有力地说：“我受林克·汉斯先生的委托，在这里向各位记者朋友宣布一件事。林克·汉斯先生决定起诉在他个人社交网站中，多次发表针对他个人的种族歧视言论的人。被起诉的对象一共为一百零三名。他们都是具有明显的种族歧视意识的人。具体名单将会公布在汉斯先生的个人社交网站上。同时，汉斯先生保留对其他发表过针对他个人的歧视言论的网友，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力。” 玛莎并没有接受记者提问。不过她也回答了一个问题：“起诉书已经送到法院。” 至于其其它的问题，她只用没有得到授权和“无可奉告”推掉了。 “这样会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杰西卡看到这个新闻，也有些解气。可是又有一些担心。“我觉得如果事情快点平息会更好一些。” 林克搂紧她说：“这是事情本来很简单。他们就是简单地想要我屈服。但我不可能屈服！” “我支持你的一切。”她说着将嘴凑了过去。 林克的电话打断了他们的亲吻。 林克看到号码竟然是ge的艾伦·埃尔伯打来的。 他皱着眉头接通了：“有事吗？埃尔伯先生。” “或许是汉斯先生你有事。”埃尔伯笑着说。“我和一些媒体关系还行。也许我可以和他们说一声。” “不用了。偶尔听一下狗叫声也没什么！” “汉斯先生，难道你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吗？我想我们都不想看到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已经不可收拾了。”林克冷声说。“对了，你有什么手段可以尽管使出来。合同，我已经决定交给华鑫公司了。” “汉斯先生，我希望你再慎重考……” 林克挂断了电话，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 杰西卡看他神色不对，问：“那是谁？” 林克笑了笑，说：“一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杰西卡问：“ge的人？”她觉得让林克这样评价的人，大概只有他们了。 林克点头说：“是他们。”他看了一下时间，说。“该做饭了！你陪汉娜玩一会，半小时后就能吃晚饭。” 林克正在煎三文鱼块，他的手机响了，不过手机不在身边。杰西卡找到他的手机看了一下屏幕了说：“林克，是哈利的电话！” “你帮我接一下。如果没有急事的话就告诉他，我二十分钟后回他电话。” 杰西卡接通了电话，说了两句之后脸上就一片凝重。 她拿着电话来到林克身边，说：“哈利说你的西餐厅出事了。”她说着就要去拿锅铲。 林克连手都没擦就拿过手机：“哈利，是我。发生什么事了？” “有一群白人在我们餐厅外聚集，他们举着牌子喊着诋毁的你口号。他们是种族主义者！” 林克听到脸上沉凝，说：“店里所有人都安全吗？” “都没事。我已经将餐厅暂停营业，工人也提前下班了。我已经报了警。”他顿了一下，又说“听声音警察来了。” 林克也听到那边电话传来的警笛声。他说：“你也尽快离开餐厅。” “不，林克，我们可以暂停营业，但我不能逃避。”哈利拒绝他的建议。“而且有警察在，他们不敢乱来。好了，警察在敲门，我要和他们好好说说。” 林克听着电话的忙音，心里有些担心。不过后来哈利打电话来说，那些人被警察清走了。他这才放下心来。 第一八八章 打起来了（听说天天求订阅会招人嫌……） 第二天早上，林克依然哪都没去。他早早起来打了一个小时拳，然后洗澡做早饭。吃过早饭后，和杰西卡两人陪着汉娜玩。 不过这闲暇时间并没有多少。 哈利又打了电话来，这次他的声音透出无法抑制的愤怒：“林克，那些混蛋又来了，来的人比昨天的还多。而且这次警察来了也没办法将他们赶走。” 林克听到他电话传过来杂乱的呼喊声，似乎是有人在喊口号。 “警察是怎么处理的？” “我要求警察将他们驱赶走。但是警察说他们是在公共区域。他们认为那些人并没有违法。所以他们不能那么做。那些家伙就在警察走之后，就进入我们的停车场播放口号，骚扰想来餐厅吃饭的客人。警察来了，他们就离开停车场。” 林克听他这么说，知道这件事是哈利无法解决的了。他说：“你等一下，我和太阳城警局的警长通个电话。” 他说完，挂断电话，然后在网上找到太阳城警局的电话，拨过去问清楚了他们局长的电话号码。 不过太阳城的警察局长对此表示爱莫能助：“汉斯先生，你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们虽然确实聚集在你的餐厅附近，但是他们并没有扰乱公共治安。我们没有权力将他们驱离，更没权力将他们带回警局。” 林克听他那么说，就知道自己的面子在对方眼里不值一文。他挂断电话后，和杰西卡说了一声，就带着保镖离开了农场。他们一路飞车，在三十分种内赶到林克&哈利餐厅。 他的车子还没进入停车场，从车窗看到那些人没有举牌子，只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就像是老朋友见面交谈一样。 还有几个开着摩托车的不停进出餐厅的停车场，他们的车上都载着功放机，一些录好的口号不停地播放着。 还有一些人在餐厅周围游走，如果见到想要进入餐厅的人就过去大声说着什么。 在停车场内还有十几个黑人在和他们对峙。林克在他们当中看到了比尔，那些黑人好像是他的修车厂的工人。除此之外，在公路边上还有两辆闪着警灯的警车。不过警察都在车上。 他不知道警察是真的没办法还是刻意纵容，但这些都不是现在他需要深究的东西。他在下车之前吩咐保镖说：“鲍勃，去买三台手持录像机来，带录音麦克风的那种。” 既然警察说那些家伙没有违法，那他就设法找到对方违法的证据。餐厅外是有监控器，但它们似乎是固定角度的，而且无法录音。 他交代完了就下了车。他才下车就被对峙的双方同时发现。 一个二十多岁的白人男子作者下流的挺胯动作喊：“嘿，那不是中国猴子吗？猴子你好！我请你吃香蕉！” 其余白人也盯着林克哄笑，不少人吹口哨，手上做着香蕉的手势。 还有人大声骂：“该死的中国人，滚回亚洲。这里是美国！” 比尔也看到了他，听到那白人羞辱性的话，他就要冲过去，他身边两个黑人被他拖行了两米才没拉住。 他还指着那个白人说：“就算我一个月睡你妈三十天，你火气也不该这么旺！来，让你爸爸我来治治你的口臭！” 林克快步跑过去，扳住他的一边肩膀，说：“伙计，别跟他们一半见识。他们不过是拿钱做事的混蛋而已。” 这些人就算是再白人至上，也不可能不上班特地跑来这里闹事。而且看这些白人就不适什么好路子。很多看着倒像是流氓混混飞车党之类的人。 和这些人打架不是不行，只是不值得。那里还有两辆警车候着呢。如果比尔先动手，他是个黑人，上了法庭也是要吃亏的。这个社会的舆论是白人控制的。 “放手，放手。我肩膀要碎了！”比尔缩着肩膀地上叫着。 林克发现自己手上的力气没个轻重。他也是被刚才那个白人气到了。 他连忙放手说：“对不起。我没控制住力道！”他又对比尔带来的黑人伙计，说。“谢谢你们能来！太阳挺猛的，我们进去喝点东西。让那群猪猡独自享受这高原的太阳好了。”他说着就拖着比尔往餐厅走。 他担心这些人留在这里，一个不小心就和那些人打起来。这不是黑帮火拼，他们是穿鞋的人，对面的才是没鞋子的。 比尔带来的这些黑人有些见过林克，知道林克和他们的老板是好朋友。这会听他这么说，也就跟着过去。 林克还听到身后的白人红哄笑着，说着下流或者侮辱性的话。但他头都没回。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就算火气再大，也只能用光明正大的办法来对付对方。 哈利也看到林克来了，在他进餐厅之前就来到了门口。看到他将比尔拖了进来，说：“也许只有你才能说服他！” 林克看他一脸的愤然，却又满是无奈，便将比尔推着进了餐厅说：“我们进去再说。” 餐厅内空荡荡的没一个顾客，侍应生不是在聊天就是在玩手机。他让哈利叫人招待比尔带来的工人，他们三个则是进了一个包间。 关上门后，他对哈利说：“我联系过太阳城警局的局长。看起来，他们不打算管这事了。” “我就知道！”哈利恼火地说。“如果警察管不了事。我们的生意就没办法做。他们骚扰每一个上门的顾客。” 林克安抚他说：“那就暂停营业。过不了几天，就没事了。他知道只要他那些风电的订单的事尘埃落定。ge就不得不收手，因为他们闹再大也占不到便宜。” “可是我们才刚做出一些名堂。如果歇业，也许我们日后的生意会一落千丈。” 林克对此也有所担忧。但人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他劝解说：“生意变差，只要我们的服务和菜式做得好，总有好起来的一天。但人不能出事。” 他想了想，说：“我会尽快让他们消停的。最多两天。” 两天的时间他的合同肯定无法完全确定下来。ge盯上的是菲尔维峰农场和贝克农场的订单，那两个农场的订单不确定下来，ge是不会收手的。 而那两个农场的订单，至少也要等现场的风能从勘测完毕后拟出详细的方案才能确定下来。他已经催促华鑫公司尽快完成那些工作。 但，华鑫公司那边表示至少需要一周的时间。 他是在考虑找保罗·布朗。只是之前他拒绝了对方作为说客，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愿意出手帮他。他需要亲自上门和对对方说。 “不能让混蛋这么嚣张！”比尔听到这里，猛站起来一拍桌子说。“照我说就该揍他们一顿，看他们还敢在外面哔哔！”他是说着就要出去。 林克厉声说：“回来！” 在之前，林克就隐隐是三人中的头，比尔也愿意听他的话。这两年，他也养了几分上位者的气势。比尔被他这么一声说，就顿住了脚步，回头说：“我出去和我的伙计喝一杯！” 林克松了一口气说：“比尔，现在我们不是以前一无所有的我们。你现在是老板。和他们玩命，不值得。” “我知道，我知道！”比尔连连点头说。“你说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所以穿鞋的不能和光脚的打架。” 林克听他这么一说，也忍不住笑着说：“你知道就好！你好好招待你的伙计，他们能来，都是不错的家伙。” 那些人都是比尔的朋友，听林克夸奖他们，比尔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是的，他们都是不错的伙计。” 比尔出了包间后，发现外面那些人在落地玻璃外坐着各种下流的动作。那些侍应生都聚集在一起，还有再用手机录像。他的黑人伙计都走到了玻璃门附近聚在一起。林克的几个保镖也站在门外守着。 他走过去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一个伙计说：“这几个混蛋刚才想进来。” 比尔一听，心头火气又冒了起来：“他们闯进来了？” “没有。他们被汉斯先生的保镖赶了出去。” 比尔听说了，拉开了玻璃门就出去了。 他才出门，刚才第一个对林克做下流动作的白人对着他竖起两根中指叫嚣：“黑鬼，你不是要和我们宣战吗？来，来打我！让我看看你这黑毛星星有没有你妈妈厉害。她昨晚可是将我压在床上了。” 比尔是单亲母亲养大的，有人侮辱他妈妈比侮辱他更让他无法接受。听到这话他就冲了过去，冲着那白人的脸说：“你有种再说一句试试？” 那白人一脸蔑笑：“你妈妈的的功夫很好，就是下面松了点。不过没关系，你爸爸我家伙够大。” 比尔拳头都举到一半了，被他两个伙计死命拉住后退。 “比尔，别冲动，他就是想要激怒你。” 比尔双眼满是血丝，呼吸粗得像暴怒的公牛。他两个伙计差点就拉不住他。艾瑞和鲍勃两个人见势不妙连忙上来拉住他。 比尔的一个伙计看情况不对，连忙返身进了餐厅找林克。 林克听说比尔冲出了餐厅，脸色一变起身就往外走。 在餐厅外面，比尔好不容易才将怒火压下了一些。那几个白人却走了上来。刚才那个白人更是走到他面前嘴巴几乎贴到了他鼻子上大声说：“来，叫一声爸爸给我听听！” 艾瑞死死捉住比尔的手往后拖。鲍勃挡在那白人面前，冷声说：“你最好后退！” “怎么，你要咬我吗？黄皮猪养的狗！”也许是那白人见艾瑞他们的容忍有些得意忘形了。他竟然伸手在鲍勃脸上拍了两下。 鲍勃脸上浮起一丝笑。那白人还没反应过来他笑什么，鲍勃挥起拳头击中白人的要下巴将他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一动不动。 在空中，一个白色的小东西从那白人口中飞出，远远得飞出数米远。 “肯尼！”另外几个白人看到鲍勃动手，其中一个发出惊叫，其他几个愣了一下神，都向后面喊。“他们打人了，干他们！”他们喊着举起拳头就冲向鲍勃。 艾瑞见状，放开比尔冲了过去。比尔被解放了，也跟着冲冲向倒在地上的白人。他那些伙计也下意识地跟着冲了上去。 在停车场的白人好像是得到了信号纷纷冲了过来，那几辆摩托车轰鸣着冲在最前头。 第一百八十九章 揍他丫的 比尔对那个叫肯尼的白人最恼恨。哪怕对方已经倒地不起，他还想要冲过去揍一顿。不过他才冲到距离那个白人两米远的距离就被另外一个白人冲过来一拳打在他脸上。 比尔被打得倒退几步，他还没完全站稳，那白人又已经再次扑了上来。 艾瑞和鲍勃躲避几辆冲过来的摩托车，又被十来个冲过来的白人纠缠住，也没办法过去帮他忙。不过比尔打来的伙计也不是吃素的。 一场群架就此拉开帷幕。 林克刚到餐厅中就见到外面已经打起来了。他顾不上其他，飞奔着冲了出去。比尔这边只有十几个人，虽然有艾瑞他们在，但对方的白人有四五十个男人，比尔打起来，比尔他们肯定要吃亏。 他冲到门口时，双方已经打成一团。他正好看到那两辆警车上的警察下车向这边冲过来，但是他们的反应未免太慢了些。距离也太远了些。 他看比尔那边十来个黑人和二十多个白人缠斗。而艾瑞、鲍勃和从二楼直接跳下来的麦克等三个保镖应付三十来个白人，也是有些招教不住，但他们身手要比寻常人好，而且配合得当，一时之间也应付得来。他脑子一转，就转身向黑人那边，打算先将黑人这边的白人打倒了再去帮艾瑞他们。 他才冲出去，恰好看到比尔一拳击中一个白人壮汉的脖子，将对方击倒在地。而一辆摩托车轰鸣着向比尔冲过来，距离他已经不到两米。 比尔回头时就已经被撞倒。至少两百公斤的摩托车将他撞倒在地还从他背上碾压了过去。 林克听到比尔惨叫，心里惊怒不已，两个跨步就冲了过去。 而另外一辆摩托竟然对着比尔的脑袋冲过来。林克甚至看到那骑手脸上狰狞的凶狠。 他来不及想其他东西，整个人向前窜出飞身踢向那辆摩托车车头。 他一脚踢中摩托车头，那摩托车的车轮堪堪从比尔脑袋五六公分滑过。摩托车连人带车冲出数米远，又摔倒在地滑行了好几米远。 林克也被摸摩托车的冲力撞的扭到了脚，也摔倒在地。不过他马上跳起来蹲下身问比尔：“伤得怎么样？”林克担心比尔骨头受伤了，不敢搬动他。 比尔呲牙大声说：“f*ck，我全身都痛。小心！” 原来一个白人趁着林克不备一脚冲他脑袋踹过来。他一手捉住对方脚脖用力一扯，那白人来了个一字马，捂着大腿根部惨叫不已。 这白人心里惊恐交加，胯间的剧痛，让他怀疑自己的蛋蛋是不是被扯断了。他一个骂声还没没骂完，就感觉眼前伸过一个影子，他只觉脑袋被一个锤子击中一般，眼前一黑，他似乎听到什么东西发生了脆响。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是什么，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是一辆摩托车的骑手挥舞这一根球棒轰鸣着摩托车向林克冲过来。林克跨过比尔的身体迎着那摩托车冲过去。一路上两个白人冲过来他一个鞭腿正中其中一个的腰部，将对方踢飞了两米远，另外一个见状就要逃。林克正心头火气，怎么容他跑掉，一个跨步右手猛然击出一拳。 那白人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如同破布袋一样摔在地上，面部那鹰钩鼻早几乎被一拳打平了。 林克动作不停，向前跨出一步，避开向他撞过来的摩托车。他只觉脑后生风，他猛然扭身向下挫身，一股风从他额头上方拂过。他腰间用力，一个后鞭腿高高扫出，正中那骑手的背部。 那骑手惨叫一声，连人带车摔倒在地上滑行了数米远，撞翻了几个和麦克他们缠斗的白人。那骑手抱着腿在地上慘嚎。一条腿被数百磅重的摩托车压着滑行，变得血肉模糊。 这是警察才冲上来叫着：“停，所有人都住手！” 这时，和在林克附近的白人见识过林克的厉害，也没人敢再来招惹林克，纷纷退开几步。 林克转身看到哈利带着餐厅的几个侍应生和那些黑人，已经将那边的白人打退，并且护住了比尔。他瘸着脚步向他的保镖那边冲过去。 那些警察虽然发出了制止，但美国的警察都有一条职业准则，那就是安全第一。 他们不是防暴警察，没有防具警棍什么的。手里的枪甚至不敢鸣枪警告，只担心这些人手中也有武器。他们开枪说不定会引起枪战。所以他们最正确的做法就是躲在一边，呼叫支援。 林克看虽然艾瑞那边的白人以i纪念馆有七八个白人已经倒地不起，又在警察发出了警告后，依然不依不饶地攻击艾瑞他们。 艾瑞他们虽然打倒了几个人，只是他们毕竟人少，而且一些白人动用了球棒，但其中一个保镖也被打破了头，左边脸满是血。其他人也是很狼狈。 他冲过去拉住一个白人，然后来了一个过肩摔将对方将麻袋一样狠狠摔在地上。那白人反手捂住背部在地上滚着惨叫：“救我，我的腰断了。” 他凄厉的惨叫让那些白人为之一顿。当看到林克一人出现他们背后，两个白人挥着球棒向他攻击。他向前撞入其中一个白人的面前躲过两根球棒，一手扣住白人的肩膀将他挡在自己面前。另外一个白人的第二次挥来的球棒正中他身前白人的脑袋。 林克不管身前的白人惨叫，一手抓住他握着球棒的手，带着他的手将球棒狠狠打在对面白人的右耳。那白人一声不吭地倒地不起。 其他白人被他这两下吓得倒退几步。终于和麦克他们分开了。 那四个警察看局面终于受到控制了，再次举起枪大声说：“所有人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很快，前来支援的警察到了。打架的双方都被带回了太阳城警局。 林克叫来了马修、麦卡利和贝拉他们。马修以林克的律师的名义要求和林克单独谈谈。警局不得不给他们这个方便。将审讯留给了他们两人。 马修等警察离开后，对林克说：“我们有证据表明是那些人先动手的，并且你的保镖遭到了围攻，他们虽然打伤了人，但是属于正当防卫。你也一样，虽然你一个人打倒了好几个人，而且他们受伤都不轻，但你的情况肯定属于正当方位。” 那个白人拍打鲍勃的脸。鲍勃在进行保镖培训中知道，不管轻重，只要是动手了，他就能将它视作是威胁。所以他动手是正当防卫。 原来鲍勃买了dvd摄影机回来后，就交给了麦克他们。开打之后，麦克带着两个保镖从二楼跳下帮忙。但是，马克因为背上还没有完全好，依然在二楼用摄影机机将整个场景录了下来。 那些就成为了证据，证明是那么些人挑衅生事，还第一个动手了。 林克知道他们这边的人都不会因为这次群架有时，就担心起比尔：“比尔的伤怎么样了？”比尔和那个受伤的保镖，还有那些受伤的滋事白人被送上了救护车。 他亲眼看到比尔被摩托车撞到，背上还遭到了至少两百磅重的摩托车的碾压。他担心比尔因此受重伤。 马修说：“比尔的脊柱移位，需要住院一段时间。不过医生说不会留下后遗症。” 听到这个消息，林克才松了一口气，说：“他没受重伤就好。还有泰格呢？他怎么样？” “他被球棒击中，稍稍有点脑震荡，还有一些皮外伤。不过需要住院观察两天。” 林克点头说：“没事就好。” “这次群架的影响很大。你的社交网站有一次闹开了。一些媒体已经闻风而动。舆论对你的不是很友好。” “就算他们说我们主动对顾客发动攻击，我也不会奇怪。”林克冷笑说。“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 “很快！等会你不要开口，警察问什么，由我来应付！” 林克点头说：“我明白。” 果然如马修说的那样，他们所有人很快就做完笔录，被允许离开警局。 林克走到警局大厅时，看到杰西卡冲了过来。他张开手将她抱住：“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们发生了冲突。你的脚怎么了？” “扭到了，过几天就能好！” “汉斯先生！”一个大肚子警察走过来向他伸出手。“我是这个警局的局长。比利。” “你好，局长先生！我记得，我们在中午之前还通过电话。” 警察局长沉声说：“你们之间的斗殴，造成了十六人受伤。虽然，你们这次是正当防卫，但也给我们太阳城的形象造成很大的影响。也可能会给整个拉斯维加斯带来麻烦。”他顿了顿，说。“希望下次你们不要冲动。将事情交给我们警察处理。” 林克噙着笑说：“我们也不想动手。还有局长先生。刚才你提到了有人受伤。我的朋友被人用摩托车撞倒并且碾压。这算是故意伤人吗？” 局长先生皱眉，说：“可能是。但需要看具体的证据。” 林克转头对马修说：“马修，你帮比尔对那个猪猡提起诉讼。我觉得证据很清晰了。” 他说完又对警察局长说：“那么局长先生。我想那些滋事白人，下次不会再出现故意妨碍我的西餐厅做生意了吧！” 局长先生口气有些冲，说：“是的。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将会被起诉危害公共环境。” “我觉得他们涉嫌滋事斗殴。” “汉斯先生，我提醒你一句。斗殴你们也有份！”警察局长并不希望将那些人丢进监狱。不是因为他同情那些人。而是因为那些人是麻烦。 第一九零章 成了“大明星” 警察局长希望这件事能轻轻放下。如果事情能到此结束，那些种族主义者就不会在拉斯维加斯搞事。 这也是他来找林克的原因。只是他从林克的话里已经明白，林克不打算息事宁人。就算检控部门放过那些人，林克也不会放手。而且林克手里有证据，如果林克起诉那些人胜诉。而他们警局竟然直接以一个简单的危害公共环境罪名就放过那些人，他们警局就要出名了。 他对林克说：“汉斯先生，请你和我到我的办公室坐会。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林克想了一下，同意了。 他们两个进了局长办公室，警察局长关上门，一边向办公桌后走过去，一边说：“汉斯先生。我想你也知道那些混蛋是什么人。他们是白人至上主义者，他们行为偏激。如果我们起诉他们。他们会利用舆论煽动其他的右翼人来拉斯维加斯闹事。” “维护社会治安是你们警察的责任。我相信你们能控制局面的。”林克听了他的话，轻笑说。 警察局长听了他这话，脸上有些尴尬，因为这话是中午之前林克给他打电话时，他说过的。他说他们的警员能控制住局面，让林克不用担心。但下午就被打脸了。 “汉斯先生。你要知道，那些人很偏激。如果他们真的来了，拉斯维加斯有可能会发生骚动。如果拉斯维加斯停摆一天，那可能会损失上亿。特别是那些赌场。你作为米高梅赌场的董事，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那样的情况发生。” 林克听他说到这里，站起身说：“局长先生，如果你想要和我说的只是这些的话。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惩治罪恶，是你们警局的职责。顾前瞻后，只会让那些罪恶更加嚣张。如果局长先生担心没办法控制局面，为什么还要坐在这个位置上？辞职算了。” 他不等对方开口，又说：“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说完，他转身就走出了局长办公室。 警察局长看到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将身体狠狠地向后依靠。他伸手揉着太阳穴。只感觉头很疼。 他就知道林克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不过他也后悔，在之前没有对那些混蛋强硬一些。可以说造成现在这种局面，也有他无意纵容那些家伙的原因在里面。 在去医院的路上，马修在车上和林克说：“那些人有受了伤的，有可能会发起民事诉讼。不过理论上法院不会受理。但我们也需要预防万一。” 林克点头说：“反正水来土掩。如果他们想要玩，那我就陪他们玩。” 经过这次，他觉得自己应该反思一些事情了。之前他觉得有钱就可以。但是现在看来，有钱确实很了不起。但有钱也未必能保证他自己的自由。 他买个东西签合同，就全美国的一片反对声。他的产业遇到了麻烦，他亲自打电话给一个小小的警察局长，结果人家根本就不鸟他。 现在看来，钱真的不是万能的。因为他再有钱也不可能比不上别人的根深枝茂。他再有钱，也只是一颗桉树，看着挺高，但主根极浅，风稍大一些就可能被连根拔起。 一个富豪最重要的还是看不见的财富，那是他的根。如果根扎得足够深，就算树干遇到了狂风雷暴被吹断被雷击，这棵树还有重新长出来的机会。 根是看不到的部分，而他恰恰就是根扎得还不够深。那让很多人都觉得不用忌惮他。 如果他普通人看不到的力量足够强大，那些人未必敢轻易挑衅他。 马修到了医院和林克一起去看望比尔。林克让他作为比尔的律师，民事起诉那个摩托车骑手故意伤害，他需要和比尔谈谈。 林克看到比尔光着上身躺在病床上，他的女朋友摩尔斯也在病房里照看他。 林克看他的腰部被一个固定器箍着，走过去说：“伙计，感觉怎么样？” “和以往一样，就是背上有些疼。”比尔的背上的肌肉被摩托车轮碾压，造成挫伤，内部有些许撕裂。不过最严重的伤还是有两个脊柱骨节发生了些许移位。这样的伤，只能说是他运气好。要是再严重一点说不定就会落个半身不遂。 林克看他嘴角也被打裂了，拍拍他的肩膀说：“下次不要那么冲动了。” 比尔不以为然说：“如果我能有你一样的身手，我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林克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根本没将自己的话听进耳。不过他们虽是好朋友，有些话他也只能说一次，在多说就成了干涉对方的意志了。他说：“如果你决定要起诉那个撞你的混蛋，马修会帮你。你好好养伤。有什么事找我。” 他说着和摩尔斯说了两句就离开了病房。他又去看过受伤的保镖泰格。最后找到他们两个的主治医生询问过两人的伤情。比尔只要小心养伤，不会留下后遗症。而泰格只要没有异常，留院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 他这才放心地离开医院。 他离开医院后，并没有马上返回农场，而是约了玛莎和哈利他们一起在餐厅见面。 等人都来齐了，他首先对哈利说：“我记得餐厅的侍应生有些拍摄了一些东西。” 哈利回想了一下，说：“我记得是的。” “能不能让他们将各自拍摄的东西传到网上？” 哈利不是傻瓜，听他怎么一说，笑着说：“我想他们会愿意的。” 他想的没错。林克确实是因为听马修说那些媒体又在蠢蠢欲动，甚至可能已经动了，所以才想着将那些视频发到网上。这次他不想那么被动。 他又对玛莎说：“这次我会在自己的社交网站上传一些视频。你也帮我做一些公关活动。不能让那些媒体引导民众偏向那些混蛋。” 玛莎想了一下，说：“我需要一笔预算，大概十万美元。我打算请些人在网络上发表对我们有利的言论，并且将那些视频扩散。” 林克点头说：“可以！”现在他的能量无法影响到社会的高层，那只好用钱让社会的底层为他说话。 玛莎又笑着说：“我突然觉得，也许我的团队漏了个危机公关专员的职位！有那样的专才在，遇到这样的事，也许会考虑的更加周到。” 林克一想自己日后的产业难免会遇到什么麻烦，也确实需要有一个那样的人才。 “那就加一个职位。兼职的也没问题，只要我遇到那样的麻烦事，他能及时解决就行。” “不，我想必须要专职的。不然一旦遇到和他就职的企业冲突的话，我们就难做了。” “如果是专职当然更好！”他也不怕每年多支持十几二十万美元。如果遇到事情，他现在还都是要用钱来解决。那样做的支出，未必比他请一个人专门来帮他处理那些是来得少。 他想了一下又问：“华鑫公司那边的勘测工作有没有遇到障碍？” “没有，那是你的私人土地，他们不敢进入。” 林克点点头又问：“那迪尔和对方谈妥合同了没有？” “说是已经确定了合同文本。也许他晚上就会从旧金山回来。” “那他回来了，我会马上在合同上签字。你们尽快将合同报送州政府。” 因为电力事关能源，是国家掌控的行业，而且又涉及跨国合作，那样的合同需要州政府审批才能成立。 玛莎点头说：“我会让他及时联系你。”到时候，华鑫公司的人肯定会亲自来拉斯维加斯。只要他们人到了通知林克过来签字，之后将合同交给州政府相关部门就好。之前林克的风能开发项目已经在州议会通过了的，合同审批应该不是问题。 华鑫总公司来了一个副总，林克听律师解说合同文本。合同中对他了解过的风电机组建设过程中的各种服务没有什么出入。 而且马修他们三个律师也没找到文本中有什么漏洞，他便在合同上签下了名字。 至此，他和华鑫的第一个合同正式签订。等州政府通过合同的审批后，他就需要预付大约四千万美元作为预付款。 合同已经签订，玛莎就和麦卡利带着合同去了雷诺。 请华鑫公司的人在拉斯维加斯吃了一顿午饭算是庆祝，之后林克也就不再管他们。他又来到林克&哈利西餐厅。 他发现生意果然没有以往好。他找到哈利。 哈利有些憔悴，见到林克，苦笑说：“情况没有我想象中差，但生意依然是受到那件事的影响。” 他们的餐厅在昨天就开始营业的。 虽然他们在网上传播的视频证明他们餐厅是受害者，让餐厅没有被指责，甚至得到了一些同情。但依然让人觉得这个地方不安全。 林克刚才发现了一个情况：“好像黑人顾客比较多。” “你不知道吗？不少黑人看到视频中的比尔，让那些黑人觉得这是一家不错的餐厅。”虽然黑人绝大部分都是低收入者，但也有一些中产者。哈利笑着说。“现在那家伙在黑人之中出名了！” 林克哈哈笑了一阵，说：“你大概也在白人当中出名了。” “是的，有一些人在骂我。”哈利撇嘴说。“都是些不明是非的毛头孩子！不过你可就真的让那个全美国都知道你了。你那个视频，让那些人觉得你肯定是个功夫高手。” 这次林克还真是因祸得福了。 在他的餐厅发生了这样的一次冲突。他又及时将那些视频传播出去，让大部分人都看到孰对孰错和种族主义者的嘴脸。 正如迪尔说的那样，人总是有一种自以为是的悲天悯怀。在视频中，人们看到的是林克他们一直在忍让，而那些种族主义者一直在得寸进尺地挑衅。 林克他们被视作是被欺压的一方。至于那些被在斗殴中受伤的种族主义者，绝大部分人都认为是罪有应得。 至于他们的亲友在媒体上哭啼着指控林克他们，在没有丝毫证据之下，扮可怜也得不到民众的同情。因为所有人都能在那些视频上看到到底才是野蛮者。 不过，林克觉得最重要的是，他是真的出名了。这次媒体对他的轰炸时间长，就算在不关心的人也知道美国有他这么一个人。对于一些商人来说，确实需要低调。但那些都是一些大家族，早已经根深蒂固。 而林克的根基还浅得很。他需要有能说话的地方。越多人知道他，关注他的人也就越多。他需要说话的时候，至少有人听到。至于相不相信，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第一九一章 想让合同无效？没门！！ （我是个好作者，所以我求订阅！） 以下正文 ………… “林氏电力和华鑫的第一份合同已经递交内达华州政府。我想我们没办法拿到林氏电力的合同了。” 在斯维塔斯公司的北美公司的总裁办公室内，两个男人正在交谈。 坐在办公桌前的红褐色头发的中年男人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说：“不过我想ge是不会放弃的。或许我们还有乱中取胜的机会。” 坐在办公桌内的金发男人却摇头说：“没那个可能了！林克·汉斯应该是一个对中国有某种情结的人。想要从中国公司抢到到那些订单，谈何容易。而且ge想要再通过舆论施加压力达到目的，明显已经不可能了。” 中年男人点头说：“林克·汉斯这一招确实不错。先是将社会舆论的压力和种族歧视牵扯在一起，等发生了冲突，又马上将录像公布出来。那让有色人种和接受种族平等观念的人都开始支持他的决定。” “我觉得如果他藏到风电的甜头后，应该会不断投资。他现在手上的合同，我们也许来不及操作了。”金发男人笑了笑，说。“但我们可以试一下争取他以后的合同。” “你觉得他还会投资风电？要知道现在美国的风电市场已经要开始急速萎缩了。前两天公布的新标准也许只是一个开始。我认为那是旧能源势力发动的突然袭击。我们在这之前竟然没收到半点风声。” 美国风电新增容量经过几年的爆发式增长后，已经感受到传统能源产业强大压力。这让不少的风能开发计划被搁置。 他们今年几乎没有拿到像样的新订单，而今年的新增风电机组容量，会出现断崖式缩减。他们预测今年美国的新增风电订单会低于一千万千瓦，重新滑落到2018年水平以下。 也正是因为如此，ge才那么大费周章一定想拿到林克·汉斯的合同。 “美国的风电市场这几年发展确实太快了。” 风电有一个无法忽视的致命弱点，那就是发电不稳定。有风的时候，就能发电，没风时就没有电。那样的发电方式，是不适合作为一个国家的电能主力的。 “照我看，美国政府不会取消风力发电的优税收方面的优惠。” “希望是那样。要不然我们就真的要吃西北风了。” 中年男人笑着说：“美国的新能源企业肯定会顶住化石能源企业的压力，保持现在风电的装机比例。我估计新增的容量我估计每年会有四百万千瓦，加上逐年增加的退役后更新的容量，应该可以维持在八百到一千两百万千瓦之间。” 金发男人说：“所以我觉得应该寻找机会和林克·汉斯打好关系。也许他每年就能新增一百万千瓦以上的风电订单。” “有没有那么夸张？” “你忘了，他有钱，而且喜欢买地。你难道没发觉吗。他总是希望能将土地尽可能地利用起来。只要他再买土地，只要那些土地适合发展风能项目，他就不会放弃投资。” 中年男人想了一下，笑着说：“好吧，我会和他打好关系。希望明年能得到他一百万千瓦的合同。” 林克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某个公司需要公关好的对象了。 华鑫公司在外界的纷飞扰扰中完成了对费尔维峰农场的现场勘测后，又马上移师到贝克农场。今天是他们在贝克农场最后一天的勘测。 外面的舆论对他也宽松了一些，他想去和杜领队谈谈。 不过他的飞机还没起飞。他接到玛莎的电话，说他和华鑫公司签订的合同被卡了。 “他们不批准？他们凭什么不批准？” 玛莎在电话里说：“我正在雷诺，找到了项目审批的负责人。他们说是州议会的要求。说是我们的风电项目可能会造成噪音污染。那简直是开玩笑！美国那么多风电机组那个不会造成噪音？” 林克一听州政府竟然拿这么个理由搪塞他，他心里也是冒火。那是当他傻瓜呢？ 且不说华鑫公司的风电机组肯定不会噪音超标，也许会比其他风电机组要稍稍大上几个分贝，但华鑫公司敢于拿来美国销售，就肯定符合美国的标准。 果然，她又听到玛莎说：“他们说联邦政府公布了最新的风电机组噪音限制。华鑫公司的风电机组超标。” 林克听到联邦政府竟然突然公布了新的标注，如果说和他和华鑫公司的合同无关，那打死他也不相信。 不过他也没急着发火，他让玛莎先继续留在雷诺：“我等会过赶去雷诺。等我消息！” 他说完挂断了电话，然后马上拨打了杜领队的电话，将这件事说了。 杜领队很是奇怪的说：“那不可能！” “可是美国联邦政府已经下达了新的标准。虽然州议会还没通过。但难免有人推动在短时间内通过那样的标准。”林克不明白杜领队为什么能那么斩钉截铁。“我想知道你们有没有最新技术的产品，可以符合他们制定的最新标准的机组。” 杜领队说：“我先看看他们发布的新标准。你稍等一下。”杜领队似乎是让人上网。 林克等了一会，笑着说：“林克，我们对风叶增加了一个像飞机机翼一样增加了一个小翼，那能减少叶片旋转时造成的阻力，让叶片可以在2.8米的风速时就能旋转，同时小翼也增加了一些受风面积。而小翼可以减少叶片末端的湍流，噪音也会因此下降。事实上，我们的风电机组产生的噪音要比ge同等装机容量的机组还要低五到十分贝。所以我说，合同不可能是因为我们的机组噪音过大而无法通过。” “有美国承认的实验结果数据吗？” “当然有。合同就附着有。” “那就没问题了。” 林克回书房在电脑上查一下ge公司的产品，将他们一千五百卡瓦的机组各种指标进行对比，果然发现华鑫公司提供的数据中，风叶各种转速和风速中产生的噪音比ge的同类产品要低。 看到这个结果，他带着合同飞到了雷诺。为了安全起见，这次他们并没有上高速公路，而是进去了市区。 林克先是去接了玛莎。他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玛莎很肯定地说：“他们确实声称华鑫公司的机组噪音超标。而州议会正在讨论是否批准联邦政府的标准。所以我们的合同无法进行审批。” 林克冷笑一声，找出了保罗·布朗的电话。将他与华鑫公司签订的合同审批受阻的事说了，然后问对方在不在办公室。联邦参议员每年加起来有半年时间会呆在华盛顿。但最近美国联邦好像没有什么大的新闻。他觉得对方应该会在雷诺。 保罗·布朗沉吟了一会才说：“林克，如果是真的是因为那个原因，我想我也没办法帮到你。你知道我虽然是联邦参议员，但也不能对对州议会过多指手画脚，特别是他们按章办事的时候。” 林可笑着对电话，说：“参议员先生，我并不是希望你能对他们进行干涉，只是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实。我想你看到后，会给我一个公正的答复。” 保罗·布朗再次沉默了一小会，最后他说：“那好，我在办公室，我可以给你十分钟时间。” 林克赶到州政府大楼径直去了保罗·布朗的办公室。经过秘书通报后，他进入参议员办公室。 “林克，到底是什么有趣的东西让你必须要见我。” 林克将合同拿出来，直接翻到机组参数表那里，然后交给保罗·布朗说：“参议员先生。这是我要从华鑫公司采购的风电机组的指标。他们采用了最新技术的产品。你看噪音数据，然后再对比联邦新公布的噪音标准。” 其实保罗·布朗也知道美国公布的风电噪音标准，因为提案在众议院通过后，还要参议院批准。所以，每个联邦参议员都会拿到一份提案说明。 他也很清楚众议院提起那样的议案针对的是中国的华鑫公司。但他是美国人，当然不可能为中国公司说话。至于林克的风电计划，没有了中国公司，和ge没有合作的可能，但还有其他符合标准的欧洲公司不是？ 而通过那样的新标准，就能将中国公司再阻挡在美国市场之外，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但那也足够了。 不过他看过华鑫公司提供的检测数据，那是欧洲有名的机构检测的。而美国也认同这个机构的检测结果。 他拿出老花镜，仔细对比了一下美国的新标准和华鑫公司产品的指标对照。他发现，如果想要阻止华鑫公司进入美国市场，就必须要是用噪音标准禁止美国境内发展风电。因为那样的标准，现有的所有公司的产品都无法达到。 看了林克给他带来的有趣的东西。 老布朗心里觉得都要提联邦和州两级议会脸红。想要用这样的方式阻止中国风电公司进入美国，结果连情报都弄错了。ge更加是连竞争对手的实力都没弄明白，怪不得就算在美国也越混越差。 他沉默了一会，抬起头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他将合同还给林克。“我可以给他们打电话。” 他说着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让秘书接州政府办公厅：“我是保罗·布朗。我了解到林氏电力和华鑫公司的合同中涉及的风电机组，完全符合联邦政府颁布的新标准。我想知道，你们是如何衡量出华鑫公司提供的产品不符合联邦新标准的？” 他等了一会，说：“ok。十分钟内，我希望能得到你的正式答复！” 十分钟后，老布朗接到对方的回复后。他放下电话对林克说：“他们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将会在规定的时间内审批那个合同。” 第一九二章 想要整GE！不同意？ 在保罗·布朗干预之后，林氏电力之后没遇到什么阻力，林克陈功和华鑫公司签订了另外两份合同。 在另外两份合同中，华鑫公司一共要为林克安装总装机容量一百五十万千瓦的风电机组。 根据华鑫公司的技术团队的建议，林克打算在费尔维峰农场在东西两侧的高地上，各安装一百五十台两千五百千瓦的机组，中年的盆地区域安装一百五十台两千千瓦的机组，一共九十五万千瓦。 而在贝克农场，则是在在贝克山谷和奥斯克奥拉分别安装四十台和六十台两千五百千瓦的机组，而在沙漠中安装两百台一千五百千瓦的，总装机容量五十五万千瓦。 那些机组全部使用一百一十米的立柱。 不过，这两个合同需要四年才能完成。总的合同金额二十二亿五千万。 迪尔的谈判能力不错。至少给他节省了两千万美元的立柱增高费用。 合同签订并且通过内达华州政府的审批。在那之前新闻媒体还有零星对林克批判的声音，但当合同签订后，这些声音突然就消失了。 这也让林克确认最近那些事，都是ge针对他的风能开发计划搞出来的风雨。如果说，只是谣言、只是社会压力。他无所谓。 但是那些事让考克斯受了重伤，比尔差点半身不遂。如果他就这么轻轻放下，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事情看是告一段落。 杰西卡在汉斯农场陪了他两三周时间，看到事情落下了帷幕，也就回了加州去忙她的事业去了。 林克问过马修他们。得知他起诉那些在他的个人社交网站上，发表歧视言论的一百零三个被告的诉讼案，已经立案。但是想要开庭，还需要等待程序。这样多被告的案子，收集证据都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这天他抱着汉娜来到汉斯家。考斯克已经出院了，不过没在家，而是吊着手臂去了学校上课。 他看得出来考克斯很希望能今年就上大学。不过考克斯也没打算放过打伤他的那几个学生，诉讼已经递上了法院。 为了尽量减少这起诉讼案对考克斯的影响，林克让马修他们同时也为他这起案子服务。 比尔也民事起诉那个撞伤他的飞车党，索赔四百五十万美元。 美国的民事案件通常就是索赔而已。而且一个案件可以一案两审，刑事和民事责任可以分开审理。 比如辛普森杀妻案就是一个很典型的案件。在刑事案件审判中，需要检控方出示被告有罪的证据，结果法庭以证据不足当庭释放辛普森，而在民事审判中却因为辛普森无法提供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对自己妻子和妻子男朋友的死没有责任，而被判三千多万美元的赔偿。 所以比尔要起诉那个飞车党，分分钟能让对方倾家荡产。 但那些都是小喽啰而已。幕后的主使人现在还在逍遥自在呢。他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了？当然不！ 他没想让对方好过。所以他要离开一段时间，汉娜虽然有海默女士照顾，但是他担心没有亲人陪着，汉娜会感觉孤独。 汉斯家只有芭芭拉在家。林克对逗着汉娜的芭芭拉说：“妈妈，我打算去一趟纽约。可能要一周到两周的时间。汉娜虽然有海默女士照顾，但是我希望能经常有个亲人陪她。如果你有空的话，能不能经常接她来家里玩，或者你去汉斯农场陪她。” “当然没问题。我白天也没什么事，我想我可以经常去农场陪她。也可以偶尔接她来家里。”芭芭拉笑着说。“你知道，如果我直接将汉娜接过来住，会让海默觉得自己被否认了。” 林克想了一下说，觉得还真是那么说。他点头说：“谢谢妈妈！” “汉娜可是我孙女！” 汉娜听到“孙女”以为是芭芭拉在叫她，抬头甜甜地应了一声：“奶奶！” 芭芭拉亲了她一口，才问：“你去纽约是为了什么？” “我有些事要和弗伦一起做。” “那个和你合作的华尔街的大亨？” 林克笑着点头说：“没错，就是那个大亨！” “那你注意安全！” 林克交代好了一切之后，就带着几个保镖还有玛莎、迪尔一起乘坐班级飞往纽约。 玛莎和迪尔他们顺便要去c&c服务公司。林克却要找弗伦。 弗伦帮林克定了酒店，不过住在酒店只有玛莎和迪尔。弗伦邀请林克住在他家里。 弗伦的家，在曼哈顿中央公园旁边的一座大楼的最顶三层。 在这里能将中央公园一目尽览。弗伦一个人住在这里，连个佣人都没有，只请了一个厨师，也不在这里住，只到了工作时间才会来。平常都是请钟点工。 弗伦带着他参观过后。 林克点头说：“你这房子可真不错。装修得像是宫殿。”虽然不是别墅，但事实比别墅还要好。整整三层楼都是弗伦个人的，除了没有花园之外，那里都不比别墅差。 “一个人住有些大！”弗伦笑着说。“前任主人开价五千三百万，最后四千八百万成交。重新装修花了我五百多万美元！” “不算贵！”林克看过后。觉得九个套间，又是曼哈顿的寸地寸金地带，位置又好，五千万美元真心不算贵。 弗伦给他安排了一个套间，又给他的四个保镖安排了两个。行李什么的，保镖自然会处理。他带着林克在酒吧开了一瓶红酒。 他倒了两杯，自己拿着一杯摇着醒酒，将另外一杯给了林克，说：“你说有事要和我商量，到底是什么事？” 林克来之前说要在纽约待一到两周的时间。这让他有些奇怪。林克之前极少离开自己的地盘那长的时间。 林克确实是有事情要和弗伦商量。他慢慢地晃着酒杯，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问：：“你知不知道现在ge的股价多少？” 弗伦回忆了一下说：“很高。这几年ge因为美国风电飞速发展，虽然它在美国的市场占有率并非第一，但业绩非常好。所以股价一直都在飙升。去年ge的风电业务销售额三百八十多亿美元。股价实际上升了两倍。” 林克来之前就查过ge的股票表现，至少去年的情况他是知道的。去年ge的股票一拆六，股价由两百四十美元变成四十，但现在又已经上升到六十美元左右。 他又听弗伦说：“不过最近它的股价有些开始疲软了。因为有人认为美国的风电市场会大幅度萎缩。最近颁布的风电新标准，就是调节电力生产市场的信号。” 林克笑着说：“也许那也和我的合同有关。”他将内达华州想要以新颁布的标准为理由，拒绝审批他的和和华鑫公司之间的合同的事说了出来。 弗伦皱眉，书：“那么说新标准来的那么快，那么隐蔽，有可能是因为你的合同？” 林克点头说：“那可能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不过，我想其中有ge推动。他们想要将中国企业挡在美国市场之外。”这是杜领队提醒他的。 弗伦笑着说：“我觉得那才是主要的原因。不过我觉得美国的风电发展速度肯定不会有前几年的发展势头，而且市场需求极有可能会萎缩得非常厉害。” 他顿了一下又说：“我担心日后各州会加强风电的新增容量的限制。我恐怕又要重新找新的投资方向了。”他之前还想着投资风电，甚至林克投资风电也有他的影响。 林克点头说：“那就再找一个！不过我想，我们的投资很少，影响不大。” 弗伦笑了笑，没有在讨论那个问题。他言归正传说：“你问ge的股价，是有什么想法？” “如果我说ge的股价会下跌。你相信吗？” “理由呢？你知道，我们虽然是在投机，但投机也必须要要一些数据来支持。”弗伦听他那么说，脸上一正。“你为什么觉得ge的股价会跌？” 林克总不能说他有能力让ge的股价会跌吧。 他不知道自己准备的说法能不能说服弗伦。他想了一下说：“你知道我的第六感很强！我觉得他的股价会跌。” 弗伦当然不会相信什么第六感。他哈哈笑着说：“我只知道你的运气很好。”他笑完后，认真地看着林克说。“林克，你知道我们做投机的，最不能相信的就是预感、直觉之类的东西。” 林克就知道他不会相信自己。 他苦笑说：“如果我说的运气很好，如果我卖空ge股票，它的股价就会应声而跌呢？” 弗伦笑着摇头，说：“如果是其他的股票，我倒是会相信，但是ge真的不行！” 林克苦恼地说：“意思是你相信我的运气能影响某个股票，但是ge不行？为什么？”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觉得风电市场会萎缩？”弗伦喝了一口酒，他轻笑说。“因为我发现华尔街几个机构正在顶托ge的股票。如果你说它的股价会上涨的话，我倒是会认同。” “顶托ge的股价？他们为什么那么做？”林克听到这个消息眉头就皱了起来。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的计划还能实施吗？ 弗伦冷笑说：“因为ge的股价肯定会因为风电市场萎缩而下跌，而且跌幅还会很大。那些机构，还有ge的大股东。他们希望在股民还没降低对ge的信心之前，就慢慢出货。那么一来，股价下跌带来的损失就转嫁给股民了。” 第一九三章 那就一起中个奖！ 林克听到弗伦的解释，拧着眉头，似是在做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良久，他才问弗伦：“你是担心如果我们卖空，会直接被那些机构吃掉？” “是的。我想他们会很高兴看到我们入场的。不管是我们买进还是卖空，他们都有能力将我们吃掉。他们一直都向那样做。”弗伦很高兴林克能看清形势。“你知道的，我们的资金有数十亿，那貌似很多。但是我们的对手，可能是几个大财团在背后支撑。我们和他们玩不起。” 林克其实也可以自己单独干。但他担心他自己的力量不够强。如果市场上没有反应的话，他也担心自己能做的不多。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想要说服弗伦，将斯托尔所有资金都拿来冒险会很困难。不过他还是决定试一下。 他慢慢喝着红酒，眉头一直紧皱。他一杯红酒快喝完了，他才抬头说：“弗伦，那我们赌一下我的运气怎么样？” “林克，运气虽然是实力的一种。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运气起不到决定性作用。我不能因为相信你的运气，就将所有力量肉兔到一场看不到胜利希望的战斗。” 林克笑着说：“不，我说的赌，不是要你马上将资金投入ge的博弈。” “那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能做一些什么事，让你相信我的运气真的非常好。” 弗伦好像也来兴趣了，笑着说：“其实我也想知道你的运气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好。不过你打算怎么证明？” 林克笑着说：“今天是强力球和超级百万的开奖日。我现在去随机各购买一注强力球和超级百万彩票。如果两种彩票我都中了头奖。你就承认我的运气可以逆天。只要有其中一种头奖落空，我就放弃我的计划。你看怎么样？” 弗伦哈哈笑着说：“好，如果你真的两种彩票都同时中头奖，我想上帝就是你亲爹。我还有什么理由否认你的运气？” 他顿了一下，开玩笑说：“反正，就算斯托尔倒闭了，我也依然会比两年前有钱得多。” 林克笑着说：“如果斯托尔亏光了，我中奖的奖金给你一半。” 弗伦笑着说：“那可不是好主意！赠与税比遗产税还高，我可交不起那么高的税收。” 林克笑着说：“如果你不要，那就将奖金也投入到我们的计划中？” “在没打到鸭子之前，讨论该碳烤还是微波炉烤，那还太早了点！我们该先去买彩票！”弗伦这么说，当然就是同意和林克打这个赌了。 美国的彩票也有很多，但没有全国性的彩票。强力球和超级百万都是美国销售额最大、也最受欢迎的彩票。 强力球和超级百万达成了协议之后，大部分的州都能同时买到这两种彩票。 而可以购买彩票的地方也很多，比如在超市和一些便利店。 弗伦带林克来到彭大楼下附近的一家二十四小时商店，说：“这里就能买彩票。” 两人走进店里，里面有一个胖胖的老年女人。她似乎认识弗伦：“皮特先生。哦，看，还有谁？汉斯先生！没想我的店竟然有两位亿万富翁光临。” 女人说的夸张，但脸上的笑倒像是在开玩笑：“两位富豪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弗伦笑着说：“是的，丽莎。我们要买彩票。” “天，难道你们还要抢我们穷人唯一暴富的机会吗？” “其实我也觉得很不应该，不过我们在打一个赌。”林克笑着拿出六美元说。“麻烦你帮我随机打两张彩票，强力球和超级百万各一注。” “随机号码，强力球和超级百万一注。好的！看来你确实没打算和我们穷人抢。”丽莎娴熟地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很快将两张彩票打印出来。“能问你们在打什么赌吗？听说你的赌运非常强！也许我可以跟着获得一点利益。” 弗伦笑着说：“也许你可以跟着他刚买的号码也买一份彩票。他说他能中头奖。” “真的？虽然我很想相信。但总说自己能中奖总是很多。但我从未见过那样说的人真的中过头奖，二奖都没见过。”丽莎收钱后说。“不过祝福你。还有，你做得对。汉斯先生，自己的生意就应该自己做主！” 林克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他的风电计划。 他笑着说：“谢谢你的支持！”他顿了一下，说。“你真的不考虑买一份彩票？” “谢谢你的建议，但我从不买彩票的。” 林克笑着说：“也许你也不会看开奖！” “当然，我不会看！” 林克点头说：“那我就放心了。”他说着又对弗伦说。“你不打算买一份？” 弗伦想了一下，对丽莎说：“帮我按照他的号码各买二十倍！” “嘿。那有点过分！” “哈哈，你也可以买同样的倍数！” 林克当然不能示弱，他一次性买了二十五倍，加上他刚才买的一注，二十六注这个数字，在两种彩票的规则中都是个人在一期这种可以买到的最高注数。 弗伦笑着说：“不知道这一期的头奖奖金有没有二十二亿。” “你们竟然不知道奖池奖金吗？强力球奖池已经提高到十七亿五千万。不过超级百万只累积到将近十二亿。”丽莎将打好的彩票交给林克。“当然如果你们中了头奖，我想至少可以一共获得二十七亿美元。” 林克倒是没留意奖池这个东西，之前他在拉斯维加斯打工的时候还会留意这个东西，但是后来他就没怎么注意过。他也没想到这一期竟然那么高的奖金。 他们离开的时候，恰好有个年轻人进来也是要买彩票。 那个年轻人将自己要买的号码写出来交给丽莎。他买了十二美元的强力球后，问：“丽莎，刚才那个亚洲人好行是林克·汉斯？” “是的。你看了他好久，我还以为你已经认出他了。” “原来真是他。不过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也是买彩票？” “哦，是的。他说他在和弗伦·皮特打赌。赌他会中头奖！” “真的？那个华人街大亨弗伦·皮特。” 那个年轻人来兴趣了。他问：“他买了什么号码？” “这是商业秘密，迈克尔。你要懂规矩！” “拜托，丽莎！没有人能保证自己能中强力球！我只是想要和一个富豪买同一组号码的彩票。我知道那不可能中奖。但是也许几年后它就会升值。你知道，林克·汉斯现在很有名。” 丽莎想了想，觉得他说也对。哪有人敢说自己肯定会中奖，而且林克是随机买的号码。她正想将号码说出来，结果她发现自己只记住那张强力球彩票其中三个白球和强力球。 e on，丽莎。你记得的，或者他有留下纸片。” “他是随机买的号码。所以你还真的要还要买他的号码吗？” 迈克尔其实有打算跟着林克碰一下运气的。赌神的名头虽然很响亮。但是他听很多人谁，林克运气很旺。所以他才有跟着买的打算。不过现在他只知道三个白球号码。如果他要买到和林克一样的号码，那就要购买三千六百七十五美元。 他就算再相信林克的运气，也不会相信林克一定能中大奖。所以他当然不舍得花费那么多钱去和追求和林克“同一个号码”。他想了想，最终按照丽莎记得的几个号码，自己再选择了两个，然后买了一注强力球。至于超级百万，他也没了兴致。 迈克尔刚出了便利店，就马上拿出手机对着那种照片拍了个照片上传到自己的社交网站。 又在上面留言说：“这张强力球，和拉斯维加斯赌神先生的彩票有三个相同的白球号码和同一个强力球。希望它能给我带来85美元的收入。” 他上传了，还专门@了林克：“赌神先生，下次你买彩票，能提前三个小时说一声在什么地方买吗？我包飞机赶过去和你买同款！” 林克并不知道有人@他。但是关注林克的人可不少。看到有人说林克竟然买了彩票。感兴趣的人当然不会少。 很快就有人找到迈克尔的社交网站。年轻人爱闹。很多年轻人跟着也纷纷开始跟着他买彩票，还有人问他是那三号码是和林克的相同。 迈克尔看到自己的社交网站突然多了那么多人流，心里一兴奋就将和林克彩票相同的三个白球号码公布在社交网站上。他还开玩笑地在上面说：“三千六百七十五美元对我来说太过昂贵，也许你们可以将所有号码都买下。说不定真的会头奖。然后创下头奖奖金历史最低记录。” 彩票的头奖不能少于二奖的两倍。如果二奖的单注将近高，头奖注数再多，也有四万美元。因为二奖至少也是两万美元。 当然，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只是凑趣地买一张彩票。不过并不是和迈克尔的号码一样，而是换掉了他自己选的两个号码。那些年轻人购买了彩票后纷纷将自己的彩票发到社交网站上，然后去看谁和自己买了同样的彩票。 为了方便，他们将彩票图片发到林克的社交网站上，好供所有人对比。一时之间林克的社交网站上多留近八万个只有一张彩票的留言。 那引起了一些关注着林克的记者的注意。 阿曼达·希尔德是唯一一个给林克做过专访的记者。当初在那次所谓藏宝事件中，就是他对林克进行了专访。 之后林克就极少接受采访。现在更加是没记者能采访到林克。林克住的农场很大，而且深居简出。任何记者都没办法采用狗仔一样的办法守着林克。所以媒体能采访到林克的机会并不多。 阿曼达一直关注林克。不过她好几次提出希望能给林克在做一个专访的要求，一直都没得到林克的同意。最近的一次是就是林克的风电项目被媒体施压时。那次她当然也没有成功。 不过这次她觉得应该能采访到林克。这件事就当是一个有趣的小故事，林克应该愿意发表意见。 第一九四章 因为我说了。所以你们看到！ 阿曼达·希尔德看到林克的社交网站上的异状，第一时间拨打了林克的电话。 而这是林克正在和弗伦在吃晚饭。他接到电话后，看了一下号码，发现是熟人，想了一下跟弗伦说一声“抱歉”，然后就接通了电话。 “希望没打扰到你，林克！” “阿曼达，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要采访我？” “你还没有发现吗？你的社交网站再次成为焦点了。或者说你的彩票已经成为焦点了。至少有数万个网友在询问你的彩票号码。” “我的彩票？”林克皱着眉头说。“你怎么知道我买了彩票？”难道是那个丽莎？不过看她的年龄也有六十岁以上了。应该不会做那样的事。而且如果是她的话，也就没人会问他的彩票号码了。 难道是那个年轻人？他想起在离开那个便利店时进来的那个年轻白人。 “一个网名叫迈克尔的白人青年，在自己的社交网站中宣称，买到了一组和你的彩票中强力球还有其中三个白球号码的彩票号码。据他说，号码是纽约某个便利店售买彩票的人提供的。不过那人只记住了三个号码。现在已经有超过八万个人买了那三个白球号码和同样的强力球彩票。你难道就不想要和这些支持你的人说些什么吗？” 林克听她说完，有些无语。他对着电话说：“我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没挂断电话，直接用手机上网，进入自己的社交网站。登陆进去后，果然发现里面的情况如同阿曼达说的那样。 因为那些买了彩票的人将自己的彩票发到他的社交网站，再次吸引了不少的网民关注。他发现他的网站已经有将近一千九百八十多万的关注。比昨天又多了三十万。 不过这样的事，真的很无聊。他只是买了一注彩票而已，结果就那么多人凑趣。他又不是真的明星，没必要想着趁机脱销自己。 他正想和阿曼达说自己正在吃饭。但他马上转念一想，说：“阿曼达，我确实是买了彩票。不过号码我可不能告诉你。因为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同时中了强力球和超级百万的头奖，然后又用所有头奖奖金买了ge的股票。结果我几乎赔了个精光。” “那是个很有趣的梦。不过你的意思是在说，如果你中了头奖，ge股票就会暴跌？你对ge股票真的那么有信心吗？”阿曼达半开玩笑说。她并不认为林克真的能中头奖。 林克哈哈笑着说：“所以我在等待结果。如果我中了头奖，也许持有ge股票的人就该考虑抛售了。当我中了彩票头奖，我的梦就灵验了一半。而我的梦是很灵验的，绝对不会只灵验一半。” “是吗？那我真的要关注你是不是中奖了。也许你该在确定之后马上公布答案。那会造福很多像我这样买了几百股ge股票的小股民。要知道，我们可没有中奖，要是ge股票真的跌了，亏的是我们自己的血汗钱。” 林克哈哈笑着说：“我会在第一时间公布我是不是中了奖的。届时你可以在我的社交网站上得到答案。” 阿曼达趁机说：“那我可以将你刚才说的话公布在我的社交网站上吗？也许那能让更多的股民知道这个消息。” 这正是林克想要的。他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说再见，然后直接那么做！不过既然你征询我意见了。只要不歪曲我的意思，我同意你将我刚才说的话发表。” “谢谢林克。我想我必须要尽快让更多的网民知道你的梦。bye！” “再见！” 他才挂断电话，弗伦就那餐巾擦了擦嘴问：“是记者？” “对。” “你真的那么肯定ge的股价会暴跌？”他看不懂林克到底是真的认定ge的股票要完蛋，还是想通过那个记者引起股民的恐慌情绪。如果是前者，林克说不出理由。而后者，他觉得没那个可能，一个记者再厉害也不可能让股民产生恐慌。 林克也没办法说明白。他重新拿起刀叉说：“我相信问我的直觉。还有，我们的赌约很快就能揭晓了。” “好吧。我也希望你能赢这场赌约。因为不管ge的股价会不会暴跌。只要你赢了。我至少可以拿到六亿美元。” “恐怕没有那么多。”林克笑着说。“有数万人得到我们投注的彩票号码中的四个，也许他们之中也会产生不少的头奖！一千两百二十五分之一。按概率来说，会有数十注其它的头奖。” 弗伦确定他没开玩笑。他吐糟说：“sh*t！我还没中过强力球头奖。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还没开奖就知道要被数十个人瓜分奖金？” “也许没那么遭。说不定只有一两个。” “也许更糟，会有上千个。也许这会是将近最低的头奖奖金记录！” 林克哈哈笑说：“你好象比我还自信会中头奖！” 林克虽然用中彩票头奖来做赌约。但他仪仗的只是他高达近数十万的运气值——前段时间他被骂的太厉害了，扑街值很高——但万事有个万一。他也不敢肯定中头奖，更不要说两种彩票同时中。 弗伦笑了笑，说：“其实我真希望你能赢。那样我就有借口放手一搏了。如果输了，就从此放弃投机事业，然后满世界逍遥。”就算是斯托尔因为亏损倒闭，他还有大把的钱，想要逍遥地活着，不存在任何压力。 他们才吃完饭。林克又接到了电话，这次是杰西卡打来的。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他下一丝就笑了。他接通电话：“杰西，今天过的怎么样？” “我很好！不过我看到你买彩票了。你买了什么号码？我要和你买一样的。” 林克拿出彩票将号码说了。 杰西卡笑着说：“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好！”原来她正在萨克拉门托的一家便利店呢。 很快林克又听到她轻快的声音说：“我现在是不是要去你的网站上炫耀一下？” 林克一听，连忙阻止说：“不，那可是一组可能中头奖的号码，你不能说出去。现在距离销售截止还有半个小时呢。” “真的？你真的做梦了？你都那么有钱了，为什么梦到的还是钱，而不是我？” “因为我清醒的时候想的都是你，钱妒忌了，总是在我无意识时闯到我脑子里！” “见鬼！你害我想错了。你不是应该说想到钱是为了我们日后更好的生活吗？”杰西卡嘻嘻笑着说。 林克走到阳台，和她聊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是杰西卡知道他正在和弗伦一起，两人聊太久对弗伦不尊重，这才作罢。 “还有十八分钟超级百万就要开奖了！”弗伦调侃着说。“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 林克看了一眼他老帅哥的样子，笑着说：“其实你也可以活的很年轻！” “心老了。你不能期待一个人在监狱里，度日如年过了六年之后还很年轻。”弗伦自嘲地笑说。“所以我的心理年龄至少是一百九十岁了。” 林克很是无语地举起了酒杯：“好吧，敬世界上最年长的弗伦。” 他们闲谈了一会，很快就直播开奖的时间。弗伦找到开奖的电视频道：“我是十多年来第一次看开奖节目！” “我从没看过。以前虽然也买彩票，但从来没时间关注开奖！” 他们正说着，开奖直播开始了。照例的，先是介绍了公证人，然后开始摇球。 弗伦懒洋洋地看着第一号码开出来，28。 他愣了一下。他记得刚才买的超级百万彩票中确实有个28。他一愣神，第二个号很快就又开出了，20。 他坐直了身体。第三个号码开出，24。 他忍不住从钱包中拿出彩票。结果最后开出的号码竟然和彩票中一模一样。 即使他已经很有钱了，但突来横财总是会让人肾上腺分泌加剧。他强忍住跳起来欢呼的冲动，扭头看到林克似乎也是满脸通红。他突然哈哈笑出声来：“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结果了。” 林克也被急速加快的心跳冲击的想要大喊大叫。只是他也强行忍住了那样的冲动。不过听到弗伦的大笑，他也再也忍不住狂笑出声。那和他赚了多少钱无关，那是一种不劳而获的狂喜。 就像是他从老虎机赢了两百五十万那次，那是他第一次赢到大奖。而这是他第一次买彩票中头奖，这比已经在赌场麻木地赢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 两人狂笑了一阵，弗伦才想起还有一张彩票。他转了另外一个台。 两种彩票的开奖时间只隔了五分中，他们刚才笑了一阵，结果强力球的开奖已经开始了，而且已经开出了三个号码。 弗伦对照了一下，三个白色球号码。 都中了！ 开奖需要的时间不过两分种。等最后一个强力球开出，他已经没有刚才的激动。他心里更多的是惊讶。 难道林克的运气就真的那么好？ 随机的一组号码结果就真中了头奖。而且是美国奖金最高的两种彩票同时这样中了。如果有人说林克是上帝的儿子，这时他恐怕也会完全相信。 他看向林克的时候，却发现林克正在手机上打字。 他不由问：“你在做什么？” “刚才和记者约定了，我要第一时间公布答案。”林克头也没抬忙活了一一阵子。他将帖子发了出去才抬头笑着说。“我想这个结果会震撼相当一部分人！” 弗伦听他那么说，也用手机上网去看他的社交网站。他看到上面最上面的一条置顶帖子的题目相当嚣张：“我说了！所以你们看到了！” 他还看到了一个叫阿曼达的记者发来的连接：“赌神先生说如果他中了头奖，那么某支超级股票会如他梦中那样暴跌。” 他点开了那条连接，看完其中的内容，不由笑出声来。 第一九五章 阴谋也能光明正大 “我说了，所以你们看到了！” 这句话如果单独看，会让人有些不明所以。但配上阿曼达在她自己的社交专栏中将刚才采访林克的内容。 这口气就有些大了。 林克说他要中头奖，结果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中头奖。 不过阿曼达的专栏中，还有一段用红色字体描述的的文字：林克说如果他同时中了强力球和超级百万的头奖，那么ge股票会在短时间内暴跌。 阿曼达在这篇专栏最后说：“林克说：‘他的梦很灵验，而且从不会只灵验一半。’他会在第一时间将他中奖与否的结果公布。如果他真的做到了同时中两种超级彩票的头奖。我觉得ge就要小心了。” 如果这篇专栏在开奖之后才出来，那最多就是让人觉得林克运气太好。除此之外不会有太大的感觉。但阿曼达是在开奖之前半个小时内发布这篇专栏的。还说明林克是想要验证梦而买的彩票。那就让人遐思了。 弗伦这会终于明白，林克的为什么会将买彩票的事跟记者说。 原来他是在这里打埋伏呢。不管怎么说，那些股民看到了阿曼达的专栏，还有林克发布的中奖宣言，恐怕没有人不怀疑他的梦到底是不是真的。 在这种情况下，不需要他们相信，只要让他们怀疑就好。有了怀疑的种子，就能让他们更加敏感。也许那些股民只要ge的股票稍稍下跌，林克那些话就能影响他们的判断。 “好吧，你赢了。你觉得ge的股票会开始跌？我需要将一些股票抛售收回资金。” 林克想了一下，反问：“你将绝大部分的资金收拢需要多久？” “我大概能在一周之内收拢大概70%的资金，因为要抛售大量的股票，也许会有一些损失。” 70%，之前斯托尔总的资金是四十多亿美元，其中十亿是其他股东合伙人的资金。他们两人各投资了十五亿美元。不过他不知道两三个月斯托尔到底赚了还是亏了：“那大概是多少？” “大概三十亿左右吧！可能会少一些。但应应该不会少于二十八亿美元。” 林克本来想说他将这次中奖的奖金也投进去的。但他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让弗伦有太大的心里压力了。他也许可以让ge的股价真的打下去。但是他不能肯定斯托尔在这个过程中能赚钱。 弗伦说过，斯托尔是华尔街不少机构的眼中钉。斯托尔入场，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他不敢保证斯托尔能全身而退。更不用说保证赚钱。他觉得那最多是六成的机会，那是最乐观的估计。这次中了头奖，就当是提前安弗伦的心。 就算斯托尔真的规格血本无归，有那些奖金弗伦多少也能有点安慰。如果都投进去了。那就真的太伤了。 他心算了一下，说：“那么说，那些都是我们两个的资金。” “如果亏损就是我们的资金，如果盈利了那就是所有合伙人的。”弗伦笑着说。“如果有两周时间的话，我可以将大概90%的资金收拢回来。” 林克想，摇头说：“大概不用了，一周时间也差不多了。”他知道这事有些勉强，三十亿美元和四十亿美元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不过他也许可以从其他方面让弗伦增加一些收入，如果斯托尔的资金真的亏损了，也说不定可以弥补回来。 他想了一下，说：“也许我们应该块去领奖。” “明天？” “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那你打算是一次性领取还是分开二十六年？？” “一次性。我等钱用。”他不知道强力球还有多少个头奖。他最后能得到多少奖金还不得而知。 不过超级百万，大概就是他和弗伦俩个人分了。他们两个至少能分其中的十亿美元。扣除了税收之外，他们每个人大概能拿到两亿到三亿美元。 如果强力球中头奖的人不多的话，那他们大概也能拿到差不多的数字。 他笑着说：“我看看那些人大概有多少人中头奖。” 他说着出手机登上自己的社交网络，上面果然已经炒开了。开奖不过二十分钟，已经有超过八万多条留言击中在三个帖子中。 他们都是跟着林克的彩票中四个号码买的。所有人都中奖了，不过绝大部分人中了四等奖。而能中三等奖的还有数千个。而中二等奖的肯定是一个都没有。 而出乎林克的意料之外。中一等奖的，也一个都没有。 弗伦也在看里面的帖子和留言。他看到竟然知道了林克的几个号码，几万人去选另外两个号码竟然没有一个人选中。 不过那也难怪，因为另外两个号码是最后连着的两个号码。还真很少有人会选择这么两个号码。 他看着那些人怨声载地或者自怨自艾，不由笑出声来说：“你现在又有一个新称号了。梦神先生！” 林克的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到是杰西卡打来的。他想肯定是因为中了奖。他接通了电话，果然听到杰西卡尖声高叫：“天啊。我中了头奖，奖金三千六百万美元。” 林克一听，愣了一下，惊喜地说：“你中了多少注？” “就一注啊！”杰西卡还没反应过来。“强力球官方网站刚出了统计结果，一共产生是四十九注头奖。其中四十七注在纽约，一注在加州，另外一注在德州。” 林克听到是这样的结果，他简单算了一下，他大概能获得九亿左右，而弗伦能得到七亿左右。那么算起来两人这次税后各自得到六亿到七亿。 杰西卡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阵，才笑着说：“我都忘你一个人中了二十六注强力球，甚至还有二十六注的超级百万。你根本无法了解我的兴奋。我要给我爸爸妈妈打电话。” 林克在对面挂断电话之前还听到她的兴奋的尖叫声。 弗伦已经上网查了本期开奖的最终统计结果。 他看过超级百万的结果，笑着说：“我们很幸运，我们两个人将会分享全部十一亿八千三百万美元的超级百万头奖。”他心算了一下说：“我可以分到五亿多一些，你超过六亿五千万。”他的语气就像是拿到了五万或者六万一样平淡。“我再看看强力球的结果。” 林克笑着说：“我可以拿到九亿左右，你可以拿到七亿左右。” “比意料中要好的多！”弗伦也是很是惊讶。“是杰西卡和你说的。” “是的，她中一注，除开我们的，另外还有两注。加起来只有四十九注头奖。” 只有四十九住？弗伦听着都觉得欢乐。强力球什么时候中出过怎么多的头奖？他笑着说：“那么说我暴富了。税后大概还有六亿。不过你更多。税后应该还有七亿以上。”他顿了一下，说。“你打算将这些钱也投入到斯托尔的行动？”刚才林克说要尽快去兑奖。 林克摇头说：“不，如果斯托尔亏本了，这些钱可以足够我们养老的了。” “哈哈！我还以为你要孤掷一注呢。”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会将奖金交给你，到时候你用那部分钱用低价购买ge的股票。” “你打算从什么价位入手？” “就按照ge的实际价值吧。”他也不知道ge股票的市盈率多少。 弗伦也没留意过这个问题。他点头说：“没问题。你的自信让我都想跟着你操作了。” 林克连忙说：“不不，那是你操作。是你独立的操作！操作的时候你全权负责，千万不要问我的决定。”那绝对不能是他在操作。 两人说好明天就一起去兑奖。 弗伦看时间也十一点半了，说：“我还要处理一些工作，你应该准备休息了吧。” 林克点头说：“你忙你的。我还没那早睡。”他说着就回去了套间。 他回到套间内，浏览了一阵社交网站中那些留言。他一路往下扫，却没有发现特别值得注意的留言。都是惊羡他能中大奖的。还有一些是羡慕嫉妒恨的。 他看了几十页之后没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对ge股票的讨论，心里有些失望。他也就没了继续看下去的【欲】望。 他关掉网页，然后就洗澡，再出来上网看一些关于葡萄酒的信息。到了凌晨一点他才睡觉。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餐后，弗伦就打了个电话给彩票兑奖中心说明今天要去兑奖。上午一个地方，下午一个地方。 就算是普通人去兑头奖，也会有大量的媒体出现报道，何况是林克·汉斯这个热度还没消退的人？ 上午，林克和弗伦首先大摇大摆地去了超级百万的兑奖中心。在兑奖中心的外面他们享受到了好莱坞明星走红地毯的待遇。上百家媒体的记者在保安分开一条通道供两人行走。 “林克，说说你中奖的感言。”这分明是娱乐记者。 “汉斯先生，能说说你的梦吗？”这八卦新闻的记者。 “林克，看这边。”这是摄影师。 林克和弗伦对着些人都没有理睬，快步向兑奖中心走进去。 林克突然听到有人高声问：“汉斯先生，你说你中头奖，ge股票就会暴跌。难道真的只是你的梦吗？” 他听到这个问题，就顿住了脚步。那些记者看他停住了脚步，叫的更大声了。 他看实在无法说清楚，就对着那个声音的方向说：“在兑奖之后的采访中，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他说完就再次加快速度往兑奖中心走。 第一九六章 没找到张屠夫，也不会吃带毛肉 “……林克·汉斯在兑奖之后的例行采访中再三强调，他的梦已经灵验了一半。据说他的梦里另外一半内容，是ge股价会随即暴跌。ge是最近几年最受欢迎的股票之一，得益于美国风电市场的爆发式增长，在过去数年里，ge股票的价值已经翻了三翻……” n在晚上八点播出以上新闻。 不仅仅n报道了林克兑奖的新闻，其他各大电视媒体也都没有错过这个新闻。一 普通人中头奖，最多就是在在这些电视台的新闻中提上一两句。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是有彩票历史以来，世界上第一次出现亿万富翁中头奖的。更不要说这两位超级富翁同时中得两种巨奖。 这别说是普通人妒忌，就是一些富人也妒忌也不已。虽然他们有钱，甚至可能也是亿万富翁。但这次林克和弗伦两人中奖得到的奖金可能就比他们几代人努力才得到的财富。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妒忌。但这些人也在关注这则新闻。 在一所中央公园大道的一处豪华别墅内，客厅很大。两个男子坐在小酒吧，其中一个看着像是三十出头的男子看到这则新闻，眉头就没舒展过。 他对面坐着一个肚腩相当大的胖子。胖子笑着说：“你不会真的相信他的鬼话吧！” 年轻男人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他喝了一口酒，沉声说：“问题不在于我相不相信，而是那些散户！” “就算是上帝发出预言，也比不上富林克兰先的沉默。”胖子对林克所谓的梦丝毫不在意。“只要我们操作得当，那些散户只会不断涌过来，而不是听那个中国人信口雌黄。” 年轻男人轻笑了一下，说：“也许你说的对。是我多虑了！只要我们做好自己的事，他运气再好又能怎么样？” 胖子突然说：“弗伦·皮特相信了。” “什么？” “今天，弗伦·皮特在抛售斯托尔持有的股票。他将一些前景非常乐观的股票也抛售了。”胖子一侧嘴角挂着嘲笑，说。“很明显，他在收拢资金。” “我很奇怪他们怎么就有那么强的底气。” “或许是因为他们还有刚中奖得到的奖金！”胖子轻笑说。“一些机构的老板已经和主要的银行打过招呼。如果弗伦·皮特要拆借资金，可以满足他。但是不会贷款给他。一旦斯托尔出现资金紧张……” 胖子的话只说了一半，不过年轻男人知道他后面没说完的话。如果斯托尔资金紧张，那些银行就会联合封杀斯托尔。口袋中没有了资金，斯托尔就是任人宰割的羊。而斯托尔的股弗伦·皮特和林克·汉斯就会背负巨额债务。 如果他们的计划顺利，他们可以同时彻底毁掉两只老鼠。它们曾经从他们这里偷走了油瓶中的油。 年轻人却没有胖子那么乐观：“虽说运气不代表一切。但不要忘了，林克·汉斯从没有输过。而且他资产也不仅仅只有斯托尔。” “我承认他的运气很好。尤其是这次同时中了两种巨奖。我甚至都有些妒忌他了。但运气不会永远跟随某个人，也许在下一刻就是他倒霉的时候。”胖子冷笑说。“ge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上次他们可是在那个中国人吃了不小的暗亏。” 年轻男人听到这话，也是笑了一下。 如果美国的风电市场依然看好，ge不一定会再次推动那个废弃军事基地进入拍卖程序。但是ge的领导层最清楚，美国风电市场会在今年进入冰谷，因为那是他们和其他电力生产商的达成的妥协。也是美国联邦电力行业的客观需要。 所以早在去年，ge就再次捡起这个计划。他们花费不少的人力和财力，推动了那个军事基地第二次进行拍卖。 ge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要制造一种假象：就算联邦政府会限制新增风电继续高速发展，但是ge依然会找到新的赢利点。以此保证散户对ge一定时间内的信心。 但很不幸的是，ge的计划眼看着就要成功，结果被人摘了桃子。 当然，连带不幸的，还有他们这些华尔街的机构。因为他们正在帮助ge一些股东出售股票套现。而ge的计划失败，也会让他们可以操作的时间变短，操作空间也变窄。那也意味着他们会损失相当大一部分的利益。 所以他们对林克，和ge一样厌恶。他们看到林克在电视中春风得意地侃侃而谈，怎么让他们心中恼火。 林克在电视里的得意，也让另外两个人心情不太美丽。 玛莎和迪尔实在不愿意在林克高兴的时候扫他兴，但是他们必须要和林克说一个坏消息。 他们今天按照林克的指示，上午就去了c&c服务公司。他们在那里等待了一个小时才见到了他们公司总经理的助理，结果对方说他们总经理临时有事，抽不出时间见他们，不过给他们预约了下午三点。 他们虽然不满，但只好先回来。 等到下午他们再次准时到了c&c公司，这次他们多次要求见对方的总经理，但依然等了两个多小时才见到人。见到人他们只有三分钟的时间，结果就被对方以羞辱的方式赶了出来。 “你们为了一次见面的机会就等了两次，加起来三个小时二十八分，人没有骨气，怎么让人相信你们的产品足够好？”林克复述这他听到的话。“他真的是那么说的？” 玛莎脸上紫涨，迪尔脸上也没了几乎刻在他脸上的微笑，脸上一片冰冷。 迪尔说：“我觉得他就是刻意要羞辱我们。我们见到他甚至没来得及说我们的要求就被打断了。” 玛莎深吸一口气，说：“对不起林克。但我们认为无法忍受那样的羞辱，所以我们这次任务是失败了。” 林克让弗伦帮忙打探过c&c服务公司的底细。弗伦说他们的业务非常出色，但是他们的老板相当高傲。只是他没想到对方竟然高傲若斯。 迪尔这时说：“我认为他们早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因为在我们离开时，我听到他们一个职员说的话：‘树龄不足三年的葡萄树的葡萄酒就敢让我们营销？这世界真是太可笑了。’” 林克听到这里，笑着说：“我们竟然去找了他们，那确实很可笑！” 玛莎感觉他是有点怒极而笑的感觉：“林克，我没喝过你的新酿的葡萄酒，但是你那里种植的头年葡萄酒，我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他们不愿意和我们合作，是他们的损失。我想我们总能找到合适的营销团队的。” “我喜欢你这个说法。”林克笑着说。“我也相信。所以你们的任务是寻找合适的团队。不管是那里的，也不管出名不出名。我只要求他们能将我的葡萄酒以合适的价格卖出去！” 玛莎重新挺直了腰，说：“你放心，我们会找到让你满意的团队。”她说着顿了一下，说。“另外，我之前说过找一个合适的营销人员作为队员。我知道在纽约就有一个很合适的人。” “你的朋友？” “曾经是，不过现在我们是仇人！”玛莎苦笑说。“不过我不得不说，她的能力确实很出众，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女人。也许会成为五百强企业的高管。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她的长相也很好。” “长相好也是障碍？” “很难有男人不想得到一个肉弹。而她的性格不是很好。我想那才是她无法提升的根本原因。” “她什么年纪？” “比我大两岁。” 林克决定相信她的判断，相信她推荐的人有足够的能力。但是他也有顾虑：“你和她是怎么成为仇人的？”林克问完了才醒过神来知道自己问的唐突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事关你的隐私，你不用回答。我只是担心如果你们关系不好，配合会比较困难。” 玛莎好像并不觉得那有什么不好说的：“为了一个贱男人！那个男人一脚踏两船！那个时候我们是大学舍友。我们虽然肤色不同，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们同时甩了那个男人之后，在学校的宿舍里打了一架，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后来我们彼此之间就没再说过一句话。” 听她这么一说，林克觉得不管那个女人能力多好，也不能让她加入他手下的团队。 玛莎是团队的首领，如果将那样的一个人招聘进来，无疑是一个定时炸弹。他摇头说：“也许你会找到更好的人选。” 玛莎却坚持说：“林克，也许我们可以找到能力更突出的人。但是我想她会是有可能加入我们团队的人之中，能力最强的那个。” “你说过她和你不对路。你还觉得她会加入你的团队？” 玛莎翘起嘴角说：“她会。如果你用你的名义去招揽她的话。我是团队的队长，会更让她感兴趣。因为她一直都想着不让我好过。” 林克一听她竟然是这样的理由。他失笑说：“那我更不可能招聘她！”他站起来，去拿了一瓶干白和几个杯子过来说。“我需要的是一个团结的团队，能所有力气都像一个方向使用的团队。一个明显不会服从人，能力再强，也不是我想要的。” “我也不需要她服从我，你可以让她直接对你负责。反正她负责的是营销。我可以不插手她的事务。只要她能和其他组员通力合作，那就对你有好处。” 林克沉吟半晌，才一边倒酒一边说：“你是认真的？” “我很认真。”玛莎眨眨眼说。“如果你也无法忍受她的脾气，将她开除了。我会高兴很久。” 第一九七章 不太讨人喜欢的肉弹 ——副标题：不屈一格降人才 （最近白天可以码字的时间少，更新可能有些晚。抱歉！） 以下正文： ………… 玛莎很坚定的推荐，让林克觉得见见她这个曾经是朋友的仇人。 她从同学那里拿到了电话号码，然后给了林克。 林克将她推荐的人约了出来。他们约好中午在金融区的一家高档餐厅见面。林克提前了十分钟到了约定的地方。 而他等的人却是迟到了两分钟。林克见到这个女人，不得不说玛莎说她是肉蛋并没有夸张。她葫芦形的身材该突的地方突得要爆表，这让显得丰腴的腰身也显得相当细。身高五尺九寸的身高也让她有不错的腿型。 可惜，脸上容貌也许在欧美人看来很是【性】感。身材在白人眼里看着非常眼馋。但在林克看来，很普通。要说身材，他觉得还是更喜欢杰西卡的！而杰西卡的相貌在林克眼里简直是天使。天使的容貌，配上魔鬼的身材。 该死，他又想到杰西卡在被窝里的状态了。有个地方可耻地硬了！ 不过他在这里想念女朋友，面上的那种绮念让对面的女人误会了。她眼里闪过一丝厌和嘲笑。她点了一份牛排和一份沙拉，等侍应生离开后，她问：“汉斯先生。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有人向我推荐你！” “谁，是玛莎·托普森？我知道她成了你的管理团队的头。不过她推荐我做什么？解决你在纽约的生理需求？” 林克听她说完，不知道是不是该笑出声来。他见过自恋的，可还真没见过这么自恋还这么勇敢表达出来的。 不过他也在玛莎那里接受过预防针，知道这个女人有些奇葩。他想了一下，拿出手机说：“斯纳通小姐，也许你是很多人【意】淫的对象。你也成功让我更加思念我的女朋友。不过我女朋友相貌比你出色，她的身材在我眼里也要比你好。”他将手机屏幕翻过来说。“这就是我女朋友！” “很漂亮的芭比娃娃！看起来汉斯先生还没长大。” 林克有点恼火了：“斯纳通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话的方式让人很难受？” 斯纳通不以为意地说：“他们通常都是那么说的！不过也许我们现在可以说说正事了。另外，我是很真诚地赞赏你的女朋友，她真的很可爱！你是个有艳福的男人！” 林克这时有些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样说话方式了。这女人的情商真的不高。他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材，男人绝对不愿意接近她。 他现在有点后悔听玛莎的推荐将这个女人约出来见面了。如果是电话沟通的话，听着不舒服就挂断电话好了。如果他现在就这么走了，显得很没风度。 他忍住想要马上离开的冲动，很是敷衍地说：“我听玛莎说你在营销方面很有天赋！希望你能帮我营销我的葡萄酒。”他甚至没打算介绍葡萄酒的情况。 “真没想到那个女人也会说我好话。”这时斯纳通点的菜上了。她丝毫不客气地就开始用餐。“抱歉，我再过半个小时就要上班了。”她一边吃一边说。“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葡萄酒品质如何。不过葡萄酒那东西，如果面对的是平民市场，那就首先就要大的名气，低廉的价格和过得去的口感。如果是针对高端市场，那就要口碑，和出众的口感。至于价格将不再是问题。” 她说的很笼统。但是林克听到了‘名气’和‘口碑’两个不同的词眼。而他之前一直以为葡萄酒就要名声。他不由问：“口碑？那是一个奇特的说法！” 斯纳通切下一块比男人同通常切的还要大的牛排，说：“我知道你的想法。觉得葡萄酒最重要的是名气。我不知道你那些葡萄酒的品质，不过我想那应当是没有任何名气的产品。你当然也没有任何销售葡萄酒的经验。” 林克听到她这话，明白玛莎为什么会推荐她了。至少这个女人的判断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她将牛排放到嘴巴了，咀嚼了一会咽下了才继续说：“名气是吹出来的。如果你的葡萄酒需要名气，那就花点钱，让一些葡萄酒杂志主编多发表几篇关于你的葡萄酒的文章。里面多说一些好话。你还可以赞助一些连续剧，一些访谈节目，可以请一些在网络上活跃的品酒师。让你的葡萄酒多露脸。那就能让你的葡萄酒拥有一定的知名度。如果口感还过得去。价格也低廉，很多人——大部分都是不懂葡萄酒的人——会因为听的多了，在超市里看到你的葡萄酒就会不自主地产生熟悉感。然后将购买冲动向你的葡萄酒倾斜。” 这时林克的点的东西也上了。她就暂时停下了。 林克听她将广告几句话就说的通透，倒是对她多了一分期待，问：“如果是口碑呢？要怎么去营造？” “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急性的，一种是慢性的！” “你说的是肺炎吗？” “差不多吧！”斯纳通翻了一个白眼，说。“口碑，是名声的一种，但它是名声的升华。口碑是无法通过广告强行灌输的。所谓口碑，就口口相传产生的一种可信度更高的名声。急性口碑，可以通过得到一些让人关注的荣誉。向葡萄酒那样的东西，我知道有不少的评奖活动。” 林克点头说：“没错！世界上确实有不少关于葡萄酒的评奖活动。主要都是葡萄酒主要出产国举办的。” “获奖就是一种快速积累口碑的办法。不过那样的口碑相当的不稳定。除非你的葡萄酒能不断获奖。” “那么慢性？” “慢慢积累二三十年时间，只做高品质的葡萄酒！当然，那也意味着低产量。” 低产量？林克不可能做到。他这时也想看看这个侃侃而谈的女人，对他的葡萄酒的销售有没有好的见解。他就将自己那些葡萄酒的情况简单说了，问她：“你觉得，如果那样的葡萄酒应该如何进行营销？” “汉斯先生，我们连朋友也算不上，你也没雇佣我！” “也许你可以视作是一次面试！” “呵呵。好像有那么有点道理！”斯纳通又是一大口的牛排。她一边咀嚼一边说。“你的红酒没有半点名气。但是你有！” “什么意思？” “将你自己和你的红酒联系起来。那样会将你的红酒直接得到你名气的加成。我想在美国，比你有名的没有几个。你的名气相当正面，你可以给你自己的红酒代言。当然，你不可能像那些民星做广告那样代言。我们可以称其为隐性代言。” “怎么隐性代言？” “那是要付费的内容！” 林克笑了笑，说：“好吧！你继续！” “然后想办法拿到几个奖，然后再请品酒师对你的红酒吹捧。先在前期提高名气和口碑。然后在寻求真正高级的品酒师对你最好的葡萄酒进行评价。最后你必须要坚持做一小部分的高品质的葡萄酒。只要有一瓶好酒，那么就能对另外十瓶普通的酒具有很好的口碑加成。那就是所谓的品牌效应。” 林克沉吟了一会，说：“如果我将那些葡萄酒交给你来营销。你有多大的把握？” “你这么问显得不像个商人。真正的商人是绝对不会这么问的！”斯纳通笑了笑。“汉斯先生，你应该问我：你要怎么才能做到你说的。那样我才能继续发挥。而不是苍白地像你做保证。” 林克笑着说：“好吧！你需要什么样的支持，才能做到你刚才说的？” 斯纳通认真地说：“我需要你给我全权！还有不少于一千万美元的资金使用权。另外，我还需要几个帮手。” “成交。” “可惜你没带香槟来，要不然也许我们可以喝一杯来庆祝一下。” 斯纳通未必真的就是不通人情，也未必真的情商不好。她笑着说：“现在是我做保证的时候了：我保证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的。” “我拭目以待。我需要你一周之内组成你的团队，然后开始工作！” “那没问题。不过我还要确定一点。我的团队不会置于玛莎·托普森那个女人的领导之下。对吗？” “是的！”林克笑着说。“事实上，她建议让你只对我负责。不过你们都是为我工作，合作在所难免。我希望你们之间的矛盾——”他顿了一下，说“我们姑且这么说吧。我不希望你们将矛盾带入工作。” “如果她不会，我就不会！” 她接着又提出要招募五个帮手：“那些人都是我的手下，他们的能力我相当清楚。我认为他们有能力帮助我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 林克点头说：“可以！” “你很好说话，未来的老板！”斯纳通像是很认真地赞赏了他一句，继续说。“他们加起来需要七十万美元年薪。他们本来的年薪在十万左右。我需要为他们谋取一定的加薪福利。” “那也没有问题。” “另外，我希望能得到你的葡萄酒销售额的百分之一作为年度奖励。当然，总额不超过五百万。这笔奖金由我来分配。如果你能同意这个条件，我明天就能辞职。” “我想我们明天就可以签订合同了。”林克听她提出的要求分红的要求，并不觉得过分。有激励才会有动力。这个道理他懂！ 第一九八章 体验纽约的夜生活？ 弗伦·皮特作为超级富豪，奢侈品的推销当然不会错过他。 弗伦去公司上班，林克在中央公园观赏了一阵春景，又在纽约各处名胜转了一圈。回到弗伦家中时，弗伦还没下班回来。 林克就在客厅随手拿了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那说是杂志。实际上就是一本广告。这本全部使用铜版纸制作的杂志，专门介绍商务飞机。这再次勾起了他买飞机的想法。 他正在使用那架pa-42虽然足够他在几个农场之间转场，只是要想去得更远就有点难度。因为航程不够，速度也慢。尤其是他打算日后搬到奥泽特居住。想要从西海岸飞到东海岸，pa-42至少需要在途中加一次油，并且需要连续飞行六个小时。 现在他还是极少出门。但他有预感，如果他需要在全美活动，甚至有可能要到欧洲乃至亚洲。当然，去那些地方他可以乘坐航班。航班的头等舱也是很舒服的，但航班的的时间有限定。 他想要更方便的出行，还是有一架私人的高航程高航速的飞机更加方便。 喷气式商务机当然是一个理想的选择，也是最适合他的选择。 如果他要买大型飞机，想要直接从奥泽特的机场起飞大飞机，根本不可能。大飞机买回来后就只能将飞机放在大型的机场内。那对他来说不够方便。 不过也有商务飞机的航程能达到一万公里以上。但是一万多公里的航程，是要用经济航速飞行。比如法国的索达公司的猎鹰系列就有两款航程达到一万两千公里的商务飞机。加拿大庞巴迪的环球快车也是如此。航程最远的还是美国的湾流g650航程大，足有一万三千公里，而且航速比航班还要快一些。 这三飞机对比各有优势。 猎鹰系列的起飞跑道长度要少要一千七百多米。而降落距离更加是只需要六百多米。但是它们的经济航速也只有七百公里。当然，它的最高巡航高度能达到一万五千米。那里已经几乎能完全避开对流层，飞行会非常稳。 另外两款飞机速度比较快。 如果他只是在在美国内飞行，当然是猎鹰系列更好一些，便宜一些，更低的降落时速度，让飞机飞行中最危险的环节——降落——更安全一些。但它的飞行速度相对比较慢。而且经济巡航速度过慢。 所以想要进行跨洋飞行，还是另外两款更好一些。特别是湾流g650. 其实林克是真的起了买一架更好的私人飞机的念头。这个念头，他之前也有过。 他考虑的三款飞机都是经过市场检验的机型，也是少数几种能确保跨洋飞行的商务飞机。他个人更倾向湾流。 不过湾流的价格最高，标准版也有超过五千万美元，日常的养护费用也相当高。 也许是因为有林克做客，弗伦在下班时间之前赶回家中。看到他在看那本杂志时，就笑着问：“怎么？你又想买飞机？” 林克没必要否认：“是的。我在考虑到底是选择湾流g650还是环球快车xrs。” 弗伦是绝对不会购买私人飞机的。不是因为他买不起或者养不起。而是因为他有轻微的恐高症，那也让他在一定程度上恐飞。所以他对飞私人飞机了解并不多。 他订购这样的杂志，只是希望能在某些话题能说得上话。他想了一下说：“那两款飞机各有特点。如果你真的要买的话，我想你可以去电让他们将更详细的资料发给你。” 林克绝对是有能力购买豪华商务飞机的潜在客户。如果他主动要求对方提供更多的信息，来的恐怕不是传真或者是邮件，而是那些公司的客户经理。 林克摇头说：“我更喜欢湾流。也许我可以确定奥泽特机场的跑道最终长度了。”如果买湾流g650的话，奥泽特的跑道长度最好能达到一千九百米长。 弗伦点头，笑着说：“那对你或许是最好的选择。至少你选择了一款美国的飞机！” 林克知道对方是在调侃他买了华鑫公司的风电机组，结果被几乎所有媒体喷。他笑了一下：“与那无关。我只是买我喜欢的东西。” 湾流g650已经进入市场十一年时间，质量也经过市场的验证。他倒是不担心质量问题。他笑着说：“也许我明天该给他们打个电话。” “那是明天的事！”弗伦将公文包丢在沙发上，说。“我去换一身衣服，今晚带你领略纽约的夜生活。”上次林克来，他就说过这话，只是林克突然要去德国，最后不了了之。 这次林克本来也不打算去。不过弗伦却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说完就往主人房去了。 弗伦并没有带林克去酒吧或者夜店那样的地方。而是带他来到一个叫做蓝色梦幻的高级会所。这个会所在东区和金融区之间的交界处，外表看来并不是很豪华。但这里有一个米其林餐厅。而且这个餐厅，只有会员才能进来用餐。 弗伦介绍说：“这里的服务宗旨是，让会员享受到帝皇筳宴一般的享受。在这里，有最正宗的法国菜、意大利菜、希腊菜、阿拉伯菜、日本菜、泰国菜和中国菜，你可以在这里全世界数十个国家的美味。同时，在用餐时，你可以获得帝王一般的待遇。” 他们在餐厅吃过饭后，时间已经是八点种。弗伦领着他去了三楼，说：“这里每周五都会举办一场没有主人的舞会。所有会员都可以自由参加。会员也可以带不多于两个非会员参加。不过非会员需要额外付款。” 林克小声问：“会员免费？” “是的。会员免费参加舞会！而非会员想要参加，每次从周六到周四接受报名。入场的费用很高，每人需要十万美元，而且非会员最多只接纳四十人。虽然费用不低，但是很多人都会愿意参加。” 林克笑着说：“既然每次要十万，那不如买个会员资格。” 弗伦笑了笑说：“蓝色梦幻在两年多前开办。目前在美国只有四个城市有分店，纽约、洛杉矶、迈阿密和西雅图。那是美国富人最多的几个城市。它的会员分为三个等级，一个是预备会员，可以在注册的分店享受会员待遇，其他分店不承认其会员资格。这类会员总资产要一亿在到五亿美元之间，而且有年入千万以上的收入证明。” “第二等级的会员，是资产在五亿以上的富豪。这个等级可以在世界范围内的蓝色梦幻享受会员待遇。第三等级是高级会员，个人资产要有二十亿以上，而且经营一家资产在二十亿美元以上的企业或者经济实体。比如说，你拥有超过一百亿的资产，可是你只是靠着股票或者遗产得到的财产。那么你也不能拥有这个资格。” 他们说着从铺着手工地毯的楼梯走到三楼。林克发现这上面的空间很大。至少可以举办一场一千人参加的宴会。柔和的蓝调音乐让人不会感觉吵闹，相反很有一种情调。 大堂上方吊着五盏大水晶灯，地面铺着从中东进口的人工羊毛地毯。贴满了大理石磨砂大理石砖的墙壁上，也镶嵌着小号的水晶灯。 中间一溜的水晶灯让庄严的大堂多了一份华贵，它们发出的光线却非常柔和，甚至无法完全照亮四面墙根。 这让一些墙根摆放的一些座椅多了几分的神秘和浪漫。 林克看到人还不是很多。大多人都坐在那些角落中说话。 弗伦也带着他向一处没人的角落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声说：“虽然舞会已经算是开始了。但现在还早。” 林克跟着他走过去，说：“他们是在等待什么大人物到场？”这很有贵宾没上座，其他人就不能开吃的意思。 弗伦带着他在在角落坐下，笑着说：“你说的没错。他们就是在等人。他们都是买票入场的人！他们在等那些会员。会员通常会在九点之后才会出现。” 他说着神秘地笑了笑，说：“当然，在那之前还会有一批人在九点之前到来。他们大概会在八点半到。” “预备会员？” “不。是美人儿！”弗伦笑的有些暧昧，说。“漂亮的女人和男人。纽约也是美国的时尚之都。这里有来自全世界的模特。超级模特或者是一线的模特。她们有可能会获得邀请参加这样舞会的请柬。这样的舞会，每次都会邀请八十名模特参加。有时还会邀请其他城市发展的演员或者模特。” 林克明了地点头说：“原来是那样！”弗伦说到这些，他那还不明白。 看到林克明白了他的意思，弗伦笑了笑，继续说：“购票进来的人在获准进入，会暂时获得会员资格。他们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认识那些会员，当然高级会员是他们更高的目标。不过愿意来参加舞会，其实目标是其他所有人。” 他说着举了一下手，一个女侍应不知道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晚上好，皮特先生！晚上好，汉斯先生！” “给我们来两杯红酒！就我上次留下的那瓶。”舞会的酒水每一次都会不一样，但都是会所指定的。就算是高级会员也不能额外要酒，但是可以花钱购买其他酒水。侍应会在最短时间内将运料送到你手上。 林克等女侍应离开后，说：“你带我来这里，是向让我见识一下纽约富豪的夜生活？” 弗伦笑而不答，说：“等下你可以仔细看一下！” 他当然不是要让林克在这里见识纽约的灯红酒绿，也不是向让他羡慕这里的衣香鬓影。 第一九九章 选择正确的选民 八点半，大堂内多了一些人。清一色都是俊男美女，一个个都是衣架子。他认出了其中好几个，都是经常在广告上见到的。他们到来之后大堂内气氛多了几分热烈。 前后两批人的相遇搭讪，让蓝调中多了一些笑语。林克在角落也能偶尔听见。 他们之间没有谁表现的高贵，也没有人显得谦卑，所有人都很矜持！ 在略微昏暗的灯光中，林克眼里再好也看不到那些人面部表情。但是他却可以感受到那些人虽然彼此笑颜相对。特别是那些俊男美女的表现显得相当明显。 一些人身边聚拢这不少的年轻人展示着自己的最好的一面。而另外一些，则是交谈几句后，就礼貌告辞了。 弗伦看了林克一眼，又笑着说：“那些人的表现，很明显地体现出被他们围在中心的人的地位，还有权力。” 林克从那些人身上收回目光，说：“他们不会是议员什么的吧！” 弗伦却说：“权力是相对的。其实我忍受着飞行的痛苦，去拉斯维加斯寻找投资者的时候，心态就和他们一样。” 他轻声笑着说：“我求见过拉斯维加斯不少的富豪，我知道他们不太可能投资我，甚至不会见我。但是我还是一次次去了。因为他们对我而言，手上有着可以决定我命运的权力。” “你是在说我吗？”林克不想听他说这些。“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但人不能没有回忆！” 弗伦也不愿再说起自己当初遭到的冷遇。 他笑着说：“他们和当时的我一样，都是在将自己的命运开放。不过不是为了迎接幸运女神，而是随时准备迎接能改变他们命运的人。那些人有权力，一种能改变某些人命运的权力。那是他们的资源。而那些年轻人想要的就是他们手上的资源。” 林克恍然说：“你带我来这里就是想让我看这些？” “不只是这些！”弗伦摇头低声说。“也许等会你会看到更多更极致的。” 林克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带我来这里是向让我来寻欢作乐的。” “哈哈，恐怕你也不愿意那么做。” 等到九点过后，又陆续有人来了。这些人大多是三四十岁的人，也有一些五十的。但他几乎没有看到有三十岁以下的。 “那是会员们来了。”弗伦笑着说。“身边聚着的人越多的，他们手中的可以运用的资源越多。那不仅仅是美元！” 林克摇摇头，笑着说：“弗伦，我知道你的意思。实际上我也意识到自己在这个社会的地位不高。”他小声说。“你应该也看到我在极力改变这种现状。” 弗伦点头，很认真地说：“我确实看到了。而且你也确实做到了。你也许还没意识到，你的社会地位已经超过你的自己的想象。” 他看来一眼大堂，打了个眼色示意林克也看：“那是纽约商业银行的ceo，他执掌着数百亿美元的资产。那些资产虽然不是他个人的，但他可以善用别人的美元。那就是他的资源。” 林克看到他目光看着的方向。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他身边围着的虽然也有一些俊男美女，但是更多的是之前比他们还早到达的人。 “那些是一些有想法或者有项目的人。他们在寻找投资。”弗伦轻声说。 他又示意林克看向另外一个方向。一对夫妻，年纪大概在五十岁出头。男的个子和鸡盘男人一样矮小，女的却高出他一个头，脸上没有几两肉，整个人如同一个骨架。那男人身边也围着一群先来者，女人身边却是围着一群帅哥美女。 弗伦介绍说：“那是莱克夫妇，一个是风投基金的老板，一个是纽约有名的时尚达人。所以那些商人去找莱克先生谈他们的项目。模特去附和莱克太太的时尚观点。” “你大概是要跟我说，让我善用手里的资源！”林克收回目光说。“不过我觉得我一直都在那样做。” “我没说你不是！”弗伦本来就不是想和他说那些。“我想说的是，这个世界的权力都是双向的。就像是选民将选票投给了某个人，然后让这个人来管理自己，下次他可以不选这个人，而是另外一个。” 林克接口说：“但是被管理的总是选民！我想你的意思是这个。” “是的。我想说的正是这个！但重点是，我们不能做选民！而你还没从选民的心态中转变过来。那不对。”弗伦很认真地沉声说。“林克，你不能总是遭到不公正对待之后，然后才想着让管理者下台。那是选民心态。我觉得你完全能比那些人做的更好。他们积极展示自己的资源，让其他人主动送上门来接受他们的管理！” “你是在说社交圈子的作用？”林克隐约猜到他最核心的意思。 美国很注重社交，因为美国梦离不开社交，所以美国人不管是有钱没钱都会非常注重社交。一个社交能力不好的人都会被认为孤僻。每个社交群体都是一个小圈子。而小圈子的意义连小孩子都知道。 弗伦笑着说：“我记得我小时候有过很多朋友。这些朋友当中总有那么几个会是头头。我们这些朋友总是觉得他们知道的比我们多。我们虽然不会妒忌也不会羡慕，但是总会希望向他们看齐。这些人在我们不知不觉之中影响到我们。比如，他们谈论一部电影，我们不是想着谈论另外一部，而是去看了那部电影，然后参与他们的讨论。” 林克笑了笑，说：“我在上学开始，就没有几个朋友。所以我没有过那样的体验！”他是美国法律上的一个被收养的孤儿，而且还是白种人。而且他跟着一个比较孤僻的老人学武，性情上也多少被影响到。 所以从小他就没有几个朋友。长大了一些，他在某些方面表现的比大部分白人孩子出色。但是他收获的是歧视和排斥。 弗伦笑了笑说：“但是你现在有资格体验那种感觉。当领袖的感觉！” 他顿了一下，说：“一个小圈子的核心会自动获得圈子成员的部分权力。所以小圈子里的成员都想着成为核心成员！” “我的问题是没有圈子！” “你有，只是你的圈子，太小，也不符合你现在的地位。这才是那些人不愿正视你的地位的根本原因！” “你的意思是，让我加入这样的圈子，然后谋求成为他们的核心？” “不！”弗伦摇头说。“我只是想说你现在想要得到地位和权力的方式太过被动了。总是收到欺压之后才想着反击。如果你有能力在别人一开始对付你时，就能将他们摧毁，或者让他们察觉到摧毁你的代价太高的时候。你会清闲得多！” 林克看了一眼会场中那些看似平等的交际。他笑着摇头说：“弗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每个人都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会考虑你的话。” “我知道。我想要的就是这个目的。只要你觉得我说的是对的。愿不愿意听，我不太在意。”弗伦笑着说。“我只是想尽作为朋友的义务！” 林克举起酒杯说：“谢谢你，我的朋友！虽然我不想听你的，但你的话让我很有触动。” 他不是客套。弗伦的话确实让他有很大的触动。他回想自己之前做的事，其实有很多可以利用得更好，让他从中获得更多的利益。只是他错过了。 他也认同弗伦说的。成为一个小圈子的核心成员甚至是头领，确实会让他获得很多好处。 他又看了一眼场中那些矜持或者不那么矜持的讨好者。他不觉得自己能做到他们那样。而且他很清楚，他作为黄种人，在白人的圈子中，他很难找到合适的位置。 他觉得他也许可以开始建立属于他自己的圈子，从一开始就成为圈子的领导者。 当然，他也很清楚，在美国他想要在同等地位或者地位稍低于他的人群中达到那样的目标，要付出的会很多，而且性价比会很低。 他觉得自己可以反其道而行。 他听说过中国一句话：“宁为鸡首，不为牛后。”不仅仅是他明白这个道理，其他人也会明白。所有能进入富人圈子的人都是有野心的。 他们会不断的向上爬，希望能取代圈子中的领导者。他们愿意在一个圈子里安分守己，唯一原因，就是这个圈子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好处。 所以他想要建立一个由富人组成的圈子，并且充当领导者的话，他需要付出会很多才能聚拢那些人的人心。但是那些白人富人未必愿意反馈好处给一个黄种人。也肯定不会愿意接受一个黄种人的领导。 那么，也许他可以聚拢一些社会地位比他低下很多的人。不管他们是白人、黑人还是黄种人。 那些人也会希望从他身上得到好处。但是这些人想要的好处，肯定远远小于那些富人。相对比管理一群富人，他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可以满足数百倍，乃至数千倍的穷人的要求。 在双方力量相差巨大的前提下，他可以更有效地控制整个圈子，那些人也更容易愿意反馈一些利益给他这个领导者。祈求他这个领导者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利益。 一旦他建立那样的圈子，因为那些人就是弗伦口中说的选民。他们追求的美国梦，也许穷其一生都不会产生取代他这个领导者的想法，而是在他的领导之下不断得到提升。只要他们能达到这个目的，就会将选择他继续作为领导者。 他不是政治家。政治家只能用谎言骗选民的选票。而他却可以用真实的共同利益让那些人心甘情愿服从他的管理。 如果有人不再认同“共同利益”，也不会是那个选民不投票给他这个管理者，而是他这个管理者剥夺他的选民资格。 林克又看了一眼场中的人群。他将杯中的红酒喝完了，说：“我们还是走吧！这样的地方并不适合我。” 第两百章 半个小时？做一次都不够时间 林克要走，弗伦倒是没所谓。他们在下楼时，正好遇到两人上楼。 弗伦看到那两人多看了两眼。对方其中一个人也看了林克一眼。 等那两人上了楼。弗伦才对林克说：“刚才那个发色发红的，就是c&c的老板胡尔·唐纳德！我想刚才他也认出了你了。” 林克听到这话，侧头看了一眼，只看了那两人的背影。 他又听弗伦说：“另外一个是太平洋铁路的大股东。听说他在南非买下了两个酒庄。” 林克明白他在说什么。他笑了笑，说：“那么说来，那才是他拒绝为我做营销的根本原因了。” “应该是了！”弗伦也冷笑一声说。“我原本只是以为他是高傲。” 林克原本也只是那么以为。现在看来，应该是对方已经有了另外的一个客户。所以才对他这个竞争对手丝毫不留情面。当然也是因为看他不起。 如果是后者，他最多就是气恼。对他高傲的人到处都有，也不差对方一个。但是因为有了客户生意冲突了，不接他的生意就是了。而对方的羞辱就显得那么可恶。 他脸上冷冰冰的，说：“他不过是个小角色。我会有机会收拾他的！”现在他最重要的事，是要搞ge，其他的事都暂且先放下了。 而且c&c在再牛也不过是一个做服务的企业。服务企业名声树起来不容易，但是要败掉却不难。这件事他记住了！等他的葡萄酒能销售了，再和对方见真章。 他们来到地下室停车场，林克上车后问：“这两天都在收拢资金？” 弗伦一边开车跟上前面保镖的车，一边说：“没错。一些股票数量太大，在二级市场抛售损失会比较大。所以我希望能在场外交易。那样损失会比较少一些。只是他们似乎都知道我在做什么。压价很厉害。我现在慢慢抛售那些股票，一边慢慢和他们谈。” 林克笑着说：“也许是ge他们知道了。” “另外还有人在盯着我呢！”弗伦冷笑说。“有能力拿下那些股票的下家，几乎没有一个是和华尔街没有关系的。” “你觉得一个星期能拿到收拢多少的资金？” “我会尽量完成任务！”弗伦也没有太大的把握。现在看来他大概只能收拢到不超过二十六亿美元的资金。他们损失会相当大。 林克沉吟了一下，说：“明天有个记者会来采访我。我打算正式行动了。能收拢多少资金就多少吧。不过也不能肥了那些人。如果实在是亏损厉害。那些股票继续持有就是了。” “我在考虑将那些奖金也投进去。”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觉得，你也许可以和我交给你的那些资金一起操作。” “等着抄底？” 林克笑着说：“对，守株待兔。等着抄底！”虽然那样的几率很低，但他觉得还是有机会的。不过虽然几率很多，但风险不高，一旦成了却收益极高。 弗伦笑着说：“ok，我就陪你赌一把！希望还能和中彩票一样顺利。”他顿了一下问。“你打算接受接着的采访。还是关于ge股价被暴跌？” “就是那个上次电话采访我的那个女记者。她明天上午会赶到纽约。我打算给她一个专访。” 他正说着。他的电话响了。他看到电话里的号码，笑了笑，就接通了。 “亲爱的，你是在鬼混吗？”电话里传来杰西卡的声音。 “是的，我刚鬼混回来！”林克呵呵地笑着说。“你不再为中奖兴奋了？” “当然兴奋！”电话那头，当然是每天晚上都要和林克长时间通话的杰西卡。她咯咯笑着说。“事实上我兴奋得都无法正常工作了。所以我打算休息几天。明天我打算去纽约。明天你有空吗？” 就算天塌下来需要他顶着，他也不会说没空：“当然。你明天什么时候到？” “中午十二点二十分到纽约肯尼迪机场。如果你没空的话，我去找你。”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去接你。” “好。那我去收拾行李了，今晚也记得要想我！我要去纽约血拼。现在我是富婆了。哈哈……”杰西卡笑着挂断了电话。 弗伦看他这么快就挂断电话，说：“这么快就挂断电话了？”他可是见识过林克和杰西卡连续通话一个小时的。 “大概是想将话放到明天当面和我说吧！她明天要来纽约。”林克笑着说。“也许明天早上我要去住酒店了。” 弗伦笑着说：“去吧！”他感叹说。“年轻人真好！让我有点想再找个女人了。” 林克笑了笑，说：“你难道还找不到女人？” “合适的女人难找。”事实上弗伦经常找女人，只不过是那种临时需要的女人。“需要我帮你订酒店吗？” 有人帮忙订酒店，林克当然不会拒绝：“麻烦你了。” 弗伦将林克送回到家中，他却又开车离开了。说是要见一个人。 林克是能在家呆得住的男人。他在网上看了一晚的葡萄酒信息和其他新闻。 他兑奖和发出ge股价必然暴跌的“狂言”，热度依然不减。甚至有越烧越旺的趋势。他看了一些，发现都是一个著名的金融评论家在批判他的说法。 一个叫霍华德的著名评论家就针对他做了一番尖锐的抨击。 “我注意到林克·汉斯先生发表了一番骇人听闻的言论。他声称几年来几乎是美国股市的标杆的ge股票，会暴跌！他说的，会成为现实吗？那就让我们来看看ge股票的表现和前景。” 他说了一大堆的历史分析数据，反正就是要证明ge公司的业绩曾经多好多好。而从那些数据分析，还有ge的野心，可以证明ge的前景有多光明。 “而我们也可以发现，林克·汉斯先生确实很有钱。但他的钱有两个来路。一个是赌场，一个是从斯托尔公司的收益。这足以证明这位令人称羡的年轻富豪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也许长期的冒险让他自信心爆棚了。他忘了，他在赌场一直在赢钱，在股市，他也赚了不少钱。但是我们发现，他赚钱时，斯托尔公司属于另外一个老板。而现在斯托尔公司在赌神先生成为大股东之一，他们的盈利率就比之前下降了70%以上。同时，我们也注意到斯托尔正在抛售持有的优质股票。也许这也是他一意孤行的表现。” 他话锋一转，就开始批判林克的人品了：“林克·汉斯先生拥有斯托尔公司一半的股份。我想他正在准备卖空ge的股票。所以希望能利用他碰巧中大奖的轰动性制造市场恐慌。我相信很多人都看过阿曼达·希尔德小姐的专栏。但肯定极少人记得，这位阿曼达·希尔德小姐是唯一一个专访过林克·汉斯的记者——一个美女记者，一个有钱人，我们应当能从中想象到一对男财女貌的关系。” “是的，我的意思是有人在策划一次市场动荡，好从中获益。但是大部分股民都是理智的。我想相信某人的阴谋注定要落空。如果林克·汉斯先生真的将赌场那一套拿到股市里，他赌神的荣耀，将会在所有股民面前失去所有的光辉。我们现在可以等待赢下赌神的时刻了。” 林克看完这片专栏文章，他就想着在自己的社交网站反驳，不过他转念一想。明天他就要接受阿曼达的专访，有话到时再说就是。 他又看了一下其他一些针对他的评论和报道。大多都是在反驳他的。有戏谑式的嘲弄，也有尖刻的批评。他看了几眼之后就不再看了。他说ge的股价会跌。一开始只是基于他自己。 后来听弗伦分析过美国风电的未来。他对自己的行动却是有更大的信心。 这些评论确实会让更多的人保持对ge的信心。但是信心是建立在ge股价一直居高不下的前提下。 现在这些评论也会让更多的人知道林克的论调。只要ge股价真的开始下跌，股民就会想起林克的梦。他们现在的信心有多大，接下来的恐慌就有多大。 不过，现在看来他应该更加精心准备应对阿曼达的专访了。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左右。林克在新住进去的酒店里，给了阿曼达三十分钟左右的采访时间。 等阿曼达离开后，林克就准备去接杰西卡。纽约的路况并不好。他去到机场的时候时候，杰西卡的飞机已经降落。杰西卡已经拖着行李在候机大厅外的路边等着。 林克将车子停在她身边。 杰西卡上车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劳斯莱斯，新买的车子？” 林克觉得她的表情并像是在说他开的车子。而且这车子他就算买也值得专门提：“酒店提供的！” “你住在希尔顿顶楼的总统套房？” “你怎么知道？”杰西卡要来。他当然不会将就着住。弗伦的人说纽约金融区的总统套房还没人预定的，最好的就是希尔顿的那间了。 “我还知道有个美女记者去你房间了！”杰西卡将手机伸到他嘴边，做出记者采访的样子，用夸张的语气问。“林克·汉斯先生，请问你们在房间里用了几个tt？你们都有爽到吗？” 林克一听她这话，连忙说：“只是采访！你知道，半个小时，一次都不够。我至少要四十五分钟！”他可不是普通男人。 “哼哼！”杰西卡眯着眼睛，说。“你以为我会相信那些八卦写的东西？” 今天一大早去了一家工厂，晚上七点才回到家。所以今天更得更晚了。很抱歉！ 不敢再欠更了。凌晨两点半之前尽量再码一章出来。疯子已经备好了咖啡！ 第二零一章 如果林克·汉斯说 杰西卡相信林克不是那种好色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她对自己的相貌有信心。也对林克对她的感情有信心。 看到报道有美女记者进了林克的房，她心里不可能很舒畅。只是她也只好自己生闷气。 林克看她想个小孩子似的堵着嘴，说：“幸好是一个女记者采访我。如果是个男的，也许你会看到我出柜的新闻。” 杰西卡噗哧地笑了说：“那么说，我还要感谢那个女记者保住了你的名声咯？” 他看到她笑了，也笑着开动汽车说：“也许我们可以请她吃顿饭，明天全世界都会知道你才是我女朋友了。” “也许明天会有你同时睡两个女人的新闻！” 林克知机地不再说这个让两人都喜欢的话题。他问：“你这次在纽约会多待几天？” “哼哼，那是当然。我现在可是小富婆，我才不要在给你打工。”杰西卡咯咯地笑着说。“你去兑奖的那天，我也去了。一千六百万美元。不花完，我才不去上班！” 林克知道她只是在开玩笑，她从来都不是喜欢乱花钱的女人。 杰西卡收起玩笑，说：“你来纽约是为了ge的股票？” 她很清楚林克和ge之间的矛盾。林克感受到的压力她都能感同身受。如果林克能刷ge一把，她很支持。 林克点头说：“我确实是打算和ge玩玩。” 杰西卡神秘地笑了笑，从包包里拿出一张支票献宝地说：“梦神先生，帮我赚钱，让我变成大富婆！” 林克看到支票上的数字，一千六百多万美元。他看着她笑嘻嘻地拿出刚兑奖后得到的将近，心口一热。 可是他口中却贱贱地说：“我能得到什么报酬？” 杰西卡可不是当日那个害羞的女孩。她甜笑着说：“这个报酬怎么样？”她说着将春装裙摆慢慢向上提， 林克的双眼不由自主地瞄过去。 杰西卡嘻嘻一笑，快速将裙摆拉下，遮住大腿，说：“梦神先生，你该看路！” “到了酒店再收拾你！”林克小声说。 至于林克在酒店了如何收拾杰西卡，别人不得而知。反正他们进了房间后，下午六点半才出来。那盒还原封不动的tt也被他们带到熬了房间。 晚上的时候，林克约了弗伦一起就在酒店下的餐厅吃晚饭。弗伦来到之后，他就将杰西卡的那张支票拿出来说：“这是杰西卡的奖金，她想加入我们的行动。” 弗伦笑着接过支票，对林克说：“有时候，我真的妒忌你！” 弗伦看了一眼杰西卡，木目光满是赞赏。美国人的经济独立意识很强。除非是合作关系，要不然不会有女人将自己全部积蓄拿出来陪自己男人冒险。 他在洛杉矶是见过杰西卡一次，就知道那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这个女人虽然心机不算重，但很清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次她能刚得到的将近全部拿出去，这是要表明无论如何也要和林克站在一起。 聪明、漂亮，又愿意为感情付出一切的女人，他见过的不超过三个。 林克笑着拉住杰西卡的手，说：“你确实应该妒忌我！” 听到他这话，弗伦笑了笑，又对杰西卡说：“杰西卡，明天我会让人送合同过来！” 他知道林克约他出来，是鉴于好朋友的身份一起出来吃顿饭。而只杰西卡的支票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但林克这对年轻男女在他面前眉目传情，让他感觉自己的发出至少两百瓦的光。等吃完晚饭，林克还想约他去酒店房间里喝一杯。 不过弗伦不想在做人性灯泡。所以他拒绝：“我晚上还有约！” 弗伦离开后，有些疲惫的杰西卡却提议去看纽约的夜景——看到林克还带着狼性的目光，她可不愿一整天都在床上度过。 时代广场的霓虹，也算是纽约夜景之一。不过他们来到广场还没来得及欣赏夜景，就被广场中那巨大的液晶显示屏吸引了。 大屏幕上正在播放林克的专访。 林克虽然感觉自己的专访肯定能上线，只是他没想到当天晚上就播放了出来。要知道，人物专访通常都要经过渲染，同时还有等待有节目时间才会播出。 林克的专访临近中午才做好，结果短短半天就上线了，而且在广场中还罕见地播放了声音。声音虽然不尖锐，但也足以让整个广场的人都听清楚。 大屏幕中，林克坐在酒店套间装潢庄重却又不失典雅的书房内，面带笑容对着镜头说：“很多人——我说的是那些评论家——他们都认为ge的股票是不可能跌的，甚至还会升到更高。我们能发现他们绝大部分的收益都来自他们的知识。我读书少，所以我特别尊重那些有知识的人！不过我很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不用自己的知识运用到股市？真的，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为什么只在自己的专栏中指点江山，而不是利用自己的知识从股市中赚钱？”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中响起，说：“我能将你的话理解为，你认为批评你的评论家都是夸夸其谈？” 林克很真诚地说：“在某种意义上，那就是我的意思。当然，请相信我，我只是好奇！” “我们都注意到，所有的评论家都用翔实的数据证明：ge的前景应当被看好。而且他们都在说，你对ge的不看好没有任何论据来证明你得论点！你对此有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林克在屏幕中呵呵地笑说：“我又不打算冲击诺贝尔经济奖，要论据做什么？而且股票的升跌也不是科学实验。如果论据有用，就不会有大萧条了。” “这么说来，你对自己的梦很自信？” “我认为做梦是所有美国人的天性。所以有美国梦这么一说。另外，我也认为那些评论家也是在做梦而已。只不过他们清醒着做梦。梦想着他们看好的股票会一直上涨。当然我很奇怪，他们看好的股票，到底给了他们多少钱，才会在他们从没有购进一张股票的前提下都不遗余力地吹捧那些股票！” 在大屏幕里的林克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忘了说我很自信了。”他板着脸对着大屏幕说。“请看清我认真的脸。请记住我的话：ge股票，在短期内会暴跌。不想血本无归的，手里的ge股票都抛了吧！我说了，你们就会看到！” 杰西卡看到这里忍不住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柔软的嘴唇印上他的，良久才分开。她微微喘息说：“我喜欢你的自信！” 林克的手忍不住在她的背后一路拂下，隔着衣衫体会她的身段。他笑着说：“想让别人相信，当然要连自己也骗过。” 杰西卡眨眨眼说：“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在赌？我能打电话给弗伦，让他将我的支票送回来吗？” 林克从她似乎能发光的眼睛里看到了戏谑。他笑着说：“如果你能在等上一两个星期，你会拿到一张数额至少大一倍的支票。” “男人，你的自信征服了我！”杰西卡的眼里似乎真的发出了光。 能征服你的自豪，也征服了我。林克没说话，也用嘴堵住她的，不让她说话。 在时代广场拥吻的男女很常见，他们这一对也没引起路人的注意。或者说，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被大屏幕吸引着。 屏幕中一直没露脸的女记者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可是有人说，你是在为了自己的利益宣扬毫无根据的流言。根本没有想过有可能听信你的话的股民遭受损失可能的悲惨。” “我也根本没想过至少八万个因为信任我，用三美元换了至少一百美元的彩民们悲愤的心情。他们本来可以用三千六百七十五美元换四万美元的！” 屏幕中林克的专访播放完毕，广场中林克的拥吻也恰好结束。杰西卡抬头，脸上红扑扑的说：“我们回酒店吧！” “遵命，我的公主！” 林克和杰西卡悄然离开了广场。广场中的人群也如他们一样，他们来过，却什么都没留下。 不过林克的专访，却不仅仅出现在时代广场。而是出现在千家万户的电视上。 特别是一些跟着他买了彩票的人。这些人听到林克最后一句话，都后悔的想砸了电视发泄自己的郁闷。 林克说的对。除了他们之外，没人能想象他们的悲愤。他们所有人都有机会税后拿到一千六百万美元好机会。条件，只是他们愿意支付三千多美元而已。如果他们拿到巨额奖金，那就是妥妥的一个美国梦。他们被告诉，美梦来过，他们竟然没去及时睡觉。 一些人想砸了电视，好忘记自己的愚蠢。一些人却是忍不去林克的社交网站吐糟 “如果林克·汉斯告诉我我家下面是一个金矿。我会毫不犹豫推到房子往下挖。” “如果林克·汉斯说迈阿密肮脏的下水道里的某些老鼠的肚子里有钻石，我会毫不犹豫地剖开所有老鼠的肚子。” “如果林克·汉斯说我的梦中【情】人就在五大湖湖底的某处，我会毫不犹豫喝干所有湖水。” …… “现在，林克·汉斯说ge股票要跌，我要卖掉房子、车子和新买回来的女朋友，然后卖空ge股票！” “打死破坏队形的楼上！” 第二零二章 价值三十万美元的喷嚏 林克陪着杰西卡在纽约玩耍，甚至还出海一天，来了一次船震。 这天，弗伦就一大早来找到他：“我准备了二十六亿美元，并且拆借到十四亿美元！你要准备怎么做？” 林克想了一下就说了：“卖空！” “卖空？”弗伦当然知道林克是想要卖空ge的股票，可是他那么多的资金出来，要怎么卖空？ 林克似乎知道他的疑惑。他说：“反正你最大力度卖空就行。” “我真的很奇怪你的信心从何而来！”弗伦苦笑着摇头说。“我现在开始后悔和你打赌了。” 林克的信心源自于一个神。可以让他害人的神。 不过这些他都不能和别人说。他只是说：“你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他的时间不多，需要配合这弗伦。 弗伦说：“我计划今天一开市就准备开始。我已经借到价值三十五亿美元左右的股票。不过这点股票的就算是全部卖出去也未必能让股市出现波动。ge在股市上流通的股票数量实在是太多。” ge市值数千亿美元，他手上借到的股票，在股市这个汪洋大海中连颗小石子也算不上。 林克点头说。那么说，一切就开明天早上。 弗伦本来还想听听林克到底有什么好底牌的。结果得到的话只有两个字。那他就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了。 林克等他走后，脸上也开始慢慢凝重起来。 他又一次仔细看了这些天ge股票的走势。有弗伦之前的分析，他却确实看到ge股票在被人操控。 一支股票的价格，并非是股票本身的价值，而是一个连指导价也算不上的数字。这个价格的产生是一定时间内所有集合成交价格平均值。可以说股票价格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的股票转手时的价格。 其余股票的价格上涨只是一种账面上的升值。这支股票真正能得到升值的，只有那些在高价是卖掉的股票。而一些大公司每天的股票交易量，可能占不到这家公司的流通股的百分之一。 也就是说，这一整天的股票价格是由1%的股票来决定的。如果这1%的股票交易价格下跌了，其他股票因为价格上升的价值水分就会被榨出来。 他在看ge股票，杰西卡也在一旁看着。 杰西卡也看出ge股票的不对劲。因为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成交相对普通股民来说，都是大单。 林克早在证交所开了一个个人账户。不过他这个账户上只有一百万美元。他准备要买进ge的股票。 杰西卡有些看不明白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林克也没打算解释。他坐在电脑前静静等着股市开始。 同时，也有一些人在等着开市。弗伦借到大量的ge股票。不用说，那就是为了要做空。这些机构的管理者们不知道林克和弗伦到底是有什么底牌，竟然敢在ge股价依然强势的情况下还想卖空。 难道他们真的以为他们可以强行拍下老虎头？ 当时间来到集合竞价阶段。代理ge股票的机构开始计算价格。集合竞价阶段，是他们卖出股票的大好时机。 在这个时间段里，所有交易都是隐蔽的。不会有人看到他们在出货。而大量的真正想要持有股票的股民会在这个阶段里希望购买更多的股票。而他们则是可以在这个阶段内将股票卖给这些散户。如果开盘后价格太低，他们就会想办法尽快将股价拉高。保持散户的信心。 很快，集合竞价开始了。那些机构也纷纷算好了大概的价格，并且彼此之间进行了沟通，以免相差太大，引起市场的波动。 事实上，他们之间还会协议着每家机构出货多少。 他们认为弗伦会在这段出售借到的股票。但是他们很快收到消息说斯托尔公司借到的股票，依然都握在手里。 弗伦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一直等到集合竞价结束，他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哪些机构本来想着弗伦如果想要卖出股票，肯定会尽可能地抬高卖价。 他们想要自己的股票能尽可能将挂单的股票都卖掉。那么他们的挂单卖价当然要稍稍低了一些。 但是弗伦好像根本就没打算动作。那些机构的卖出了大量的股票。但是他们的挂单价也让股市开盘时，ge的股价比他们计算的要低很多，已经触及他们认为的一个心里价位。那个价位很可能会让投资者出现担忧。 而他们不仅要在短时间内将股票尽可能卖出更多。同时还要在完成委托他们的交易之前。尽可能保护股价。 对与一些会长期持有某个公司股份的股东来说。二级市场的股价对他们来说，实际意义不大。因为他们的股票是换不了钱的。但是他们需要将手上部分的股票卖出去套现。 等完成了套现之后，股市上的股价再低，对他们来说也只是损失了账面收入而已。只要公司还在，不管股票的价格高低，他们获得的股息收益都是一样的。 但是如果在他们还在抛售套现的时候，股价出现大福大的下跌，会让那些观望的股民出售股票，一些原本想买的，现在也只能是继续观望。 也会有一些人想着趁低吸入股票。但买家的价格太低的话，他们如果想要将股票卖给那些人。那股价级就会不断降低。那些结构都知道，最终还是会出现那样的情况，但那还不到时候。 弗伦看到ge开市之初ge的股价竟然比较上一个交易日跌了6.5%。刚开市就出现那样的跌幅，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暴跌。 弗伦却不认为林克说的暴跌是6.5%。因为林克告诉过他，他可以在ge股票实际价值的价位下单。 他一开始就让人挂出了一个十三亿的大买单。不过斯托尔挂出的买单，价格却只有7.6美元。而这个价格对于现在ge股价简直是跳楼价。理论上，就算流通市场中所有股票都挂卖单也不可能让这个挂单成交。 如果那个挂单真的成功交易了，恐怕要来几次熔断。不过他将那个买单挂出去也就根本不去官它。 等到股价开始回升到上个交易日的平均价位时，弗伦有了动作。一下抛出三十万手。这三十万手的股票很快就被一吃而空。 弗伦知道是那些机构出手了。早上和林克见面之后，他心里已经坐好准备在只给操作中亏损五亿到十亿美元之间。如果是以往，他肯定是会拒绝这样风险极大的操作的。但谁叫他打赌输了的。而且中了头奖实际上已经帮他提前弥补了这可能的亏损。 所以弗伦对这次操作并没有太大的心理压力。看到股价上涨，他就不断挂出大卖单。很快他借到的股票就卖了个精光。但股价依然在缓慢上升。似乎有冲破七十美元的态势。 而这个时候，林克也已经动手了。他可用人品值还算可观，如今是十二万多一些，而动用扑街值就相当的多，足有八十多万。 但是他今天他需要动用大量的人品值和扑街值。他要和很多人一起倒霉。 “大家一起倒霉吧”这个技能消耗非常大。他激活这个技能，甚至感觉到圈圈的能量波以他为中心向外扩散。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但是就坐在他身边看着电脑的杰西卡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因为他需要指定一件事，这个技能才能真正作用。他指定倒霉事件是买进ge股票。 杰西卡看到他动着鼠标，用六十七美元的价格买进了一百手。她有点不明白了：“你不是要做空吗？” 林克笑着说：“我的梦是我会亏损惨重，总要让我的梦表面上圆满了。要不然我会很倒霉的。” 杰西卡嘻嘻笑着说：“所以你只用一百万美元来买进？如果亏光了，确实也算是亏损惨重了。”一百万美元可以顶得上十户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了。普通人如果损失一百万，说是亏损严重丝毫不为过。 但林克想只亏损那么多就想当作是亏损惨重，实在有些偷奸使滑。 她本来也不是很相信林克真的会亏损惨重。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只要不买股票就是。 林克有些漫不经心，他一边扭头和杰西卡说话，一边用眼角瞄着ge股价曲线的变化，还有交易量的变化。 很多人只知道做空股票是一种收益率最高的股票操作手法。但是那实际上只有一些庄家才敢做卖空。 首先卖空股票的手续更加繁琐一些，而且很容易轧空。首先你要找到愿意将股票借给你的人。比如股票经济人，信托公司。借到了股票之后，还要担心借出方会因为股价上涨的高了，就急着催促补仓。而卖空者卖出股票的款项实际上是存入了股票借出方的账户上，他们极有可能绕过卖空者不以高价回购股票。 其次，股价的整体趋势，是上涨的。做多的人和资金总是比做空的多。所以股市在下跌后，股价反转也许会很突然。一旦时机把握不对，就算一开始获得了大量的账面收益，做空的股票也可能很容易变成亏损。因为股价大跌的时候，实际上是大部分股民被套牢的时候，极少人会愿意割肉。而当股价回升的时候，买入的人更多。卖空者想要盈利空间内完成补仓不容易。 林克跟杰西卡卖弄着他这段时间才知道的股票交易消息。他说的口有些干了，就拿起咖啡。结果他一口气没顺过来，一下子被呛到了。他连忙避开杰西卡，一口咖啡随着一个喷嚏喷到电脑上。 杰西卡看到他咖啡从他鼻子上喷了出来，笑得花枝乱颤，手却去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鼻涕。 林克鼻腔被咖啡刺激到了，躲开杰西卡的手连着打了几个喷嚏。这几个打喷嚏，带动了他全身。那只拿着鼠标的手也抽动着。 他在打喷嚏的同时，一样有人和他一样被呛到，同样在喷嚏。而且还不是一两个人。 和林克同时打喷嚏的人，全美范围内都有。不过最严重的受灾区还是华尔街。在华尔街至少有十个人在同时打喷嚏。 林克稍停之后，先是伸手起接过杰西卡手上的纸巾擦鼻子。等擦完鼻子，他才拿纸巾去擦电脑屏幕。他擦了两下，结果发现他刚买进的股票竟然已经卖出去了。成交价是三十七美元。 他刚才买下的的股票，就在他打喷嚏时，手不知道怎么就点了一个很低的数字将股票全部以亏损三十多万美元的价格卖了出去。 第二零三章 比林克还衰的人 如何和林克·汉斯一样倒霉？这无疑是一个新命题！ 但很多人已经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完成了这个壮举。 华尔街和林克一样倒霉的人并不多，只有十几个。但说它是重灾区，是因为他这个喷嚏酿成的苦果远比其他地方都要大得多。 在林克同时打喷嚏的人，都是正在操作股票买入，又在同时喝饮料的人。而且他们都在电脑面前操作ge的股票。 突然打一个响亮的喷嚏。似乎就足以整个房间的人都突然神经衰弱，神经都变得非常敏感，所有人都感觉脊背一凉，整个人一抖。 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不少人都发现自己竟然完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交易。 在一家叫做盖迪斯金融投资公司内，一名专门负责买进ge股票的经纪，涕泪俱下地打完喷嚏，他和林克一样，完成了灵异事件。 他看到自己交易的记录，被口水呛到了，咳得满脸涨红。不多久他只觉双眼一黑直接瘫软在椅子上。 他的异状被其他人发现。抢救之后，他们不仅发现这个同事经呼吸困难。同时还发现他竟然在喷嚏时还在输入，而且还将小数点输错了。最可悲的是，他点击了卖出，而不是他的负责的买入。 如果是买入，那样的交易不可能能交易。因为没有傻瓜会以低于二十美元的价格卖掉ge的股票。 而他就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大傻瓜。他以每股六点六五美元的价格挂出了买单。而点击卖出之前，他神使鬼差地点击了“max”。 他的帐号在过去几天时间里还剩余三十多万手的股票被全部挂牌。而这股票，本来是在需要出售的时候再转给其他经纪人的出货的。 现在却因为他一个失误全部挂单。而且全部成交了。 但那还不是最要命的。 要命的是，股市中的买单，在他完成挂牌之前已经全部完成了撮合交易。 按照股票连续竞价的的规则。如果买单价格大于卖单的价格，会以先挂单的一方的价格为成交价。 这个已经因为呼吸困难陷入休克的经纪人肯定能看到。股市中曾经堆积着大量超过六十美元的买单。可是他的刚完成的一百多万手的交易中平均价只有不到三十美元。出现这种价格，那只能是那些买单在他挂牌之前已经完成了撮合交易，而他这个单子撮合的买单都是低价格的买单。 不过虽然他完成了大额的股票交易。但ge的股价竟没有触发熔断机制。 像ge这样的成分股，股价又高。那样的个股按照美国证交所的交易原则，十五秒之内的平均成交价，如比果前五分钟的平均股价下跌5%，这只个股就会触发熔断机制。 在过去十五秒钟内，ge股票的成交量甚至比以往一整天都多。短时间内大量的交易成交，让ge的股价陡然下跌了4.5%左右。这是一个很大的跌幅。 其实倒霉的不仅仅是那个已经休克的经纪人。只不过很多人都同样遭受了损失，只是有些因为成交没成功撮合，还有机会撤销挂单。 更多的是比这个倒霉的经济更早卖出股票，能以比他的成交价高得多的价格成交。那写经纪损失并不算太严重。但多少都是损失。 林克在酒店里看到ge的股价陡然九十度下跌时，还不知道其中内情。不过那不妨碍他跟杰西卡开玩笑说：“看，我打个喷嚏，ge就跳楼了。” 虽然只是下跌了4.5%，但相对ge庞大的资产，相当于蒸发了两百多亿美元的资产。 杰西卡睥睨了他一眼，不过她眼神里满是笑意，说：“是，你厉害！要不你在咳嗽几声看看！” 因为刚才被咖啡呛到了，林克还真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杰西卡笑着拍他的背，说：“等下再看看他们的股价是不是又跌了。” 林克一时停不下来。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他看到是弗伦的号码，也不顾还在咳嗽连忙接通了电话说：“弗伦，怎么了？” 弗伦在那边也在咳嗽，半天他才沙哑着着说，声音充满了兴奋：“林克，你绝对想不到发生了什么事！” 林克听他这话，就知道不是坏事了。他心里一松说：“我看到ge股价暴跌了！” “不，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虽然ge的价格暴跌，斯托尔卖空也暂时有了账面盈利，但是那并不是弗伦兴奋得咳嗽着也要给他打电话的原因。 “你绝对想不到。我们挂出去的买单，全部成交了。成交价十七点六美元”他刚开市就将将近十三亿多美元的买单挂出去。 他挂在那里根本就没想过能成交。但它偏偏就成交了。 而刚才一眨眼时间内，ge股票的交易量竟然占到流通股的6%以上。这是在过去一天时间内都达不到的。 不过这样的异常变化，除了让ge股价暴跌之外，并没有引起证交所任何的干预。那说明，刚才那段时间内的交易暂时没有发现问题。如果最终也没有发现问题的话，仅仅是那些股票，就让他们的账面盈利超过三十多亿美元。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这下就算是斯托尔这边的卖空操作亏损严重，他们也能有令人惊喜的盈利。弗伦对林克算是完全服了。这运气，他简直没办法用逆天来形容。 虽然他依然感觉林克并不懂金融市场，但他还是想和林克商量怎么操作。那些新买到的股票有七十多万手。如果处理就是一个需要慎重考虑问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是持有还是卖掉？” 林克还在愣神。他也没想到弗伦竟然以那么低的价格挂出买单。 他有些无法相信地看了一下电脑中现显示的股票价格。是五十九美元多。 他不太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说，十七美元六十美分的价格全部成交？” 弗伦也听到他声音里的惊喜。他哈哈大笑，又引得开始咳嗽。不过他还是笑着说：“抱歉，我发现这个惊喜时正在喝水，也被吓得才呛到了。现在喉咙还不太舒服。”他顿了一下再次问。“你认为我们接下怎么做？” 林克却没有明说：“我记得你说过ge的前景不见得好。”他当然不打算明知ge股票前景不好的前提下，还要去持有它的股票。 弗伦也是那样想的：“我打算将它们全部卖出去。你有没有问题？” 林克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对那些股票有任何意见为好。 他说：“你才是专家，我相信你！” 弗伦笑着说：“不，应该是我相信你才对。”弗伦本来就是在卖空，现在之前他觉得他那点股票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所以很快就将借到的股票卖了出去，然后他只能是在那里干等着。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他手上又有了子弹。现在ge股价下跌突然暴跌，肯定会让更多的股民继续观望。他可以操作的空间也许会增加一些。 弗伦又和他说了两句，说：“中午休市我们见面谈？” 林克却说：“不。你的操作，不需要在意我的意见。我相信你。”他现在有些怀疑，他那些买单能成功交易，说不定就是他成为某些人的倒霉之源。让不少人因为倒霉了。 有这种猜想，他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再来一次？ 他回忆了刚才的操作。他好像是先买进了股票，然后喝咖啡呛到了，最后他底价卖出了股票。 呛到了？林克想了一下，这可能是他启用了“祸害遗千年”的技能后，遇到非外因的最倒霉的事。 当然除此之外，他还亏损了一半的股票。按照挂单成交原则。他将股票股挂牌后马上就成交了，那应当是有人用了三十多美元一股的挂单。那应该其中有人在用那样的买单来拉低股价。 不过那也说明，在他卖出之前，已经有人卖出了足够的股票，和其它更高价的挂单成交。 他记得他自己是因为打喷嚏，忘记松开鼠标，然后误操作了。难道其他人也发生了和他一样的倒霉事？只不过那比他更加倒霉。 他在想，如果他再来一次，能不能再次引起那样的效应。 正当他想在再阴那些人一次时。股票市场也开始出现了波动。 ge作为成份股。这极短时间内的暴跌，让道指指数曲线也立马下跌1%。这已经是一个很大跌幅，足以上新闻。 一些财经新闻频道就临时插播了这则新闻：ge股票出现中盘暴跌。 如果说之前没有林克的预言。这样的暴跌也会引起市场的揣测。有了林克的预言，却能让揣测变成怀疑，甚至是恐慌。 在那之后，才过了六分钟，ge的股价开始一路走低。而且买单在增加。 这对那些为ge工作的机构来说，当然非常不利。如果股价一直走低，会让更多的投资者和股民准备卖出自己手中的股票。因为很多长期持有ge股票的投资者，成本价算下来只有十几二十美元。而就算价格继续下跌，他们依然有很高的利润。 而且那些投资者也不适普通股民，他们能隐约知道某些庄家的操作。这些主力如果对对ge失去信心，或者套现防范风险，对他们这些以卖出股票为操作目的机构来说，绝对是一个坏道不能在再坏的消息了。 因为股市流通的股票增多，他们这些机构能卖出去的股票就会变少。而且股价的价格正在下降，一旦股价下降到一定的价位他们无法保持股民对ge股票的信心。没有新的股民入手，他们的股票能卖给谁？ 为了稳住股价，他们在紧急磋商后，那些机构不得不开始用吸入那些挂卖单的股票。这会增加他们的成本，但如果他们不打算提前让ge股价崩盘的话，他们只能是这样饮鸩止渴。 那些机构的操盘手虽然在不同的地方，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表情凝重。几乎都在下达同样的命令。“买！”除此之外，他们没有其他办法控制股价。 现在市场上已经开始堆积这大量的卖单。如果他们挂出新的买单，只会先撮合最低价的卖单，并且要以卖单价格成交。股价依然可能会不断下跌。他们只能先尽快将那些低价格的买单吃掉，然后再去吃那些价格稍高一些卖单，那样才能慢慢拉起股价。 而他们不能挂出高价买单，现在卖单多，他们很可能会成为其他机构或者投资者的接盘侠。 如果他们提前挂上底价卖单，他们不管用什么价格的买单购买，都会以申报在前的买入价格为成交价，股价会跌得更快。 第二零四章 赚钱的人和亏钱的人 仅仅4.5%的暴跌，就能让那些机构的经济相当痛苦。他们在接盘与否之间选择了前者。 而那对弗伦这样想要出货的人来说，那是一个好消息。弗伦并不急着将所有股票都出售。他将买单价格挂到60美元。 他相信ge为了保证市场的信心，今天至少要将股价拉到60美元以上。 他就一直将大部分的股票挂卖单，少量则以比较地的价格卖出筹措资金，然后不时买进一些低价价股票，将股价拉低。逼迫ge的机构不断买进股票保持股价。 在中午休市之后回来，ge股价终于重返六十美元的心理价位。 这又让一些投资者看到了希望。一些小散户也觉得林克所说的暴跌不可能存在。弗伦知道自己无法和ge抗衡，最终也停止了动作。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将上午买入的七十多万手股票全部卖出。 慢慢的，ge的机构再次成为绝对的主力，在收市时，ge的股价上升到64.3美元。这个价格比开市要高1%，但比上一个交易日的收市价低3%左右。不过这个价格还在大部分人的接受范围之内。 但也让一些人开始讨论这次ge股票今年以来来最大的跌幅。 收市之后，弗伦马上找到了林克，跟他说了今天的收益。那已经不是账面收益，而是已经存到他账户上的现金。 他今天进行了一些操作。将那些股票全部卖掉，扣除印花等手续费，他们一共赚到二十八亿多美元。 就算弗伦曾经进行过一些打操作。但今天这样诡异的幸运，还有相当于斯托尔70%资产的巨额盈利让他相当的兴奋。 他来到林克的酒店套房，进门就径直去开酒吧，从酒柜里找到一支沙龙香槟，说：“我们必须要庆祝一下！” 他拿着三个酒杯，来到沙发边上小心地开了酒瓶，酒瓶发出“噗”一声轻响。看来他虽然面上兴奋得涨红，但是依然很理智。这才没有直接用香槟的气泡直接冲开瓶塞。 他倒了三杯酒，先给了一杯杰西卡说：“现在你的一千六百万美元，应该能拿到四千万美元的利润，当然那是税前的。” 杰西卡刚才已经兴奋过了，不过这时她还是笑弯了眼。赚了钱她当然高兴。不过更让她高兴的是，这次林克赢了ge一回合！ 她笑着说：“我很贪心的。你们还打算再赚多一些吗？” 弗伦哈哈笑着，将另外一杯交给林克，然后举杯和他们碰了一下，说：“就看林克还是不是认为他的梦是对的。” 弗伦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在问他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进行另外的操作。 林克这时也拿不准接下来该怎么做。因为知道弗伦正在做短线操作，他担心自己的霉运会影响到弗伦，他也不敢在有任何的操作。所以他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倒霉。 不过他也想能继续操作。 他想了一下说：“我觉得ge的股价依然会降到他们的实际价值。” 弗伦听到这似曾相识的话。他眼前一亮，问：“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还有可能会出现那样的操作失误？” 在收市之前，证交所已经对ge股价暴跌的做出调查报告。而报告说有人因为呛到，因此做出了大额度的失误操作。这个消息让市场对ge的的信心得到恢复。 林克虽然也希望对方会继续出现那样的失误。但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想了一下，说：“应该不可能了。”如果他们继续挂底价买单，就算买到了也是股票跌到了那个价位附近。他可没想着要持有ge的股票。 弗伦想了一下，也觉得自是太异想天开了。他笑着说：“我在想他们还能支撑多久。我在想我们是不是继续做空！” 林克觉得那倒是可以有。按照副衰神对他启用技能的描述。所有和他一样操作同一只股票的人都会和他一样倒霉。 今天他是因为自己的倒霉引发一个他没有想到的操作。结果让一些人也和他做了同样的失误。 他只有三天时间。他想了一下，觉得就算不能真的将ge的股票弄的暴跌。但他大概也能给对方造成一定的麻烦。让他们的股价下降一些。 不过他听弗伦那么说，似乎里面有什么奥妙：“他们资金块耗尽了？” “他们的现金今天肯定耗费了不少。也许他们今天吸入了超过2%的ge股份。这肯定会降低他们的收益率。同时他们的也不可能有太多的现金。金融的拆借的利息比正常的借贷要高很多。他们也许会重新评估是不是继续持有那么多的股票。” 林克喝了一口香槟，大概明白他的想法：“我没有问题。不过再过两天，如果没有成效，我想就应该停止行动了。”现在就算有副衰神的帮助，他也不适有绝对的把握能赢，如果没有它，他就更不放心了。 现在林克算是看到资本的实力了。 如果资金不足，一家公司的股票遇到断崖式陡降，股价甚至会一泻千里。但ge却仅仅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控制住了局面。 弗伦想了一下，说：“那就两天。希望我们还能再赚一些钱。”这些钱他将会以个人的名义临时注入斯托尔。 这些钱他就可以再和那些机构玩玩。当然，前提是市场的信心动摇了。如果没有，他当然会更加小心谨慎。 他们作为胜利者开香槟庆祝，而作为失败者的机构却却是愁云惨淡。 特别是出了那个咳爆了肺泡而休克的的倒霉蛋的盖迪斯公司。纽约证交所刚收市后，他们就集中起来开会。、 在这个特别会议中规定经纪人在操作时喝水，则要求必须双手都远离键盘。 那些经纪都是电脑高手，根本不用鼠标。但就是这个原因，让他们出现了一个有史以来最倒霉的失误。这次失误，他们损失了将近四十亿美元。 加上今天他们不得不吸入股票维持市场信心。他们的损失会更多。 其实不止他们，其他机构也因此损失不少。大量的经济和操作员几乎同时失误。让ge股票在极短时间内出现超大交易量。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难免会出现一些损失。 但对于其他人来说，最大的损失还是因为这个动摇市场对ge的信心。 按照合同，那些机构是需要为ge销售超过十亿股的股票。这样大量的股票只能慢慢投放到流通市场上。 但是很明显，今天已经打草惊蛇。想要让那些大投资者放心购买ge的股份，那至少也是达到一定的低价位。而那些小散户看了今天ge的表现，也说不定会对ge产生怀疑。 曾经谈论过林克的那个年轻人和胖子又一次聚在一起。不过这次他们是在一家金融公司里的活动区内。 虽然证交所已经收市，但是他们的员工依然在工作。即使是透过落地玻璃墙也能感受到外面阴郁的气氛。 年轻人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但事实上这只是他管理的公司而已。他经营的资金绝大多数都是来自其他合伙人。 年轻人从办公室阴着脸来到这，已经在跑步机上连续跑了十来分钟。那个胖子却依然是穿着西装，坐在一台洋仰卧起坐机的坐垫上。他的神色也没有了当日的自信。 因为今天的失败，没有职员愿意来这里和不高兴的老板呆在一起。所以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说话也无需忌讳。 “尼尔，我们必须要做出改变！”胖子看着他的拍档一身t恤都湿透了，还不愿意停下来。他也想安慰对方。但是也知道安慰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他想了一会，实在忍不住说。“我们的资金链已经出现短缺。除非我们重新去银行拆借，要不然我们明天将会有什么作为。” 年轻人依然没有停下来，他一边跑一边喘气说：“我们确实必须要做出改变。我们没有能力再代理ge的合同了。”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如果违约我们需要赔偿超过五亿美元？而且我们手里的ge股票还不够补仓给他们。”胖子猛地抬起头不干相信地看着尼尔。“如果加上我们因为那个该死的失误，我们的损失可能会超过五十亿美元。” 虽然那些钱并不全部是他们的，但是一个不能帮人赚钱的投资公司是无法吸纳资金的。 尼尔将跑步机关闭，跑步机慢慢降低速度，最后还进行了一阵漫步的转动速度。他跑步的速度随着机器的速度下降而改变，但他依然粗喘着气说：“克莱尔，你要知道。我们已经没有资本赔偿了。明天，不，也许等会那些投资者就会要求赎回资金。我们根本无法赎还他们。” 他正说着，克莱尔的电话就响了。他看到电话的号码，脸色一变，对尼尔说：“是李察·柏格森。” 尼尔虽然早有预感，但事到临头还是有些失望。李察·柏格森就是他们一个主要合伙人花旗银行的投资部经理。 他的预感没错，对方打电话是要求赎回资金的。花旗银行在他们的公司投资了超过十亿美元。如果仅仅是这十亿美元，他们还是有能力赎还的，但是他们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在华尔街，从来都是追涨杀跌的，不管是对股票还是对人。一旦被人视作是失败者，这个人就会一无所有。 克莱尔说了几句，那边似乎就挂断了电话，他连说服对方的机会都没有。他看着正擦汗的尼尔，说：“我想我们应当去找他谈谈！” 尼尔将毛巾丢到一边，阴着脸说：“克莱尔，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在他们看来我们已经无药可救了。将钱放在我们这里最终只会亏损。” “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我们当然不能什么都不做。”他深吸一口气，说。“我们去找银行！” 克莱尔看他终于恢复那个果断的尼尔，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们公司最不可或缺的，就是他这个拍档。他说：“我想他们未必愿意贷款给我们。也许我们可以找那些私人进行拆借。只要挺过这一段时间，我们就能度过难关。” 对于他们这样的金融投资机构来说，只要还有机会，就不算是完全失败。他们之前能做起来，以后也可以。而且他们才三十多岁，还年轻的很。有的是机会。 “不，我们找银行。私人的利息太高！” 第二零五章 他们要怂！ “这个霍华德简直是满嘴喷粪！”杰西卡正窝在林克怀里看新闻。 今晚的财经新闻当然不会少了ge股票的暴跌。 之前喷过林克的霍华德，被电视台请去充当评论嘉宾。 杰西卡听着被在电视上说什么ge的基本面和技术参数都极好。今天的股价波动是因为某个股票经纪操作失误，还有某个人信口雌黄造成的波动。他口中的某个人当然就是林克。 “那样的事（ge股价暴跌）是多种巧合造成的，那不会发生第二次。再则，任何的股票都难免会经历波折。ge当然也不能例外。不过ge在下午的稳健表现，也证明它具有强大的生命力。我个人非常看好它在未来依然能在美国股市中有良好表现。” 杰西卡拿出手机上网查了一下那个霍华德，她看了一会，撇嘴说：“说就天下无敌！如果他真那么厉害，还用为那点钱跑去上电视？” 林克搂着她的腰笑着说：“何必为这样的人生气。他给某些公司说话，就是他的职业。” “那我们就让他失业好了！”杰西卡气哼哼地说。“他竟然说你是搅屎棍！太可恶了。”她伸手握住林克腰下某处会变成硬梆梆的棒状物，又说。“你是搅屎棍，那我是什么？太恶心了！” 林克听到她突然开车，不由大笑。 “你还笑！”杰西卡瞪着他说。“这混蛋胡说八道。明明ge的股票要撑不住了，他还为了钱还故意误导投资者。简直是败类！” 林克双手在她腰间滑动，说：“他不过是一个掮客。胡说八道是他的基本技能。为钱说话是他的生存本能。没有他也会有其它人。” 第二天，到了时间，股市依然会正常开市。 在集合竞价阶段，弗伦依然没有什么动作。他昨晚连夜和几个股票经纪和信贷机构达成协议。他借到四千万股ge股票，价值超过二十五亿美元。 他不是不能借到更多股票，只是不肯将所有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股市进行集中撮合时，他得到手下的报告。 他确认说：“你是说盖迪斯在集合竞价时只挂了卖单？” “根据分析，他们确实只卖出！而且他们的卖单价格明显和其他的几个机构相比，要稍稍高一些。” 弗伦对手下说：“我知道！” 虽然他知道了盖迪斯公司改变了策略。却不知道对方意欲何为。 那些为ge代理的机构的任务是在适当的价位内卖出股票，而在集合竞价是最方便卖出股票的时候。但是除非是要不顾后果的出货，要不然就不会只挂卖单不挂买单。 而且那些机构因为ge的关系，肯定是属于联盟关系。盖迪斯没有理由会以一个不同的价格来卖出股票。 那样肯定会令整个团队的合作变得困难。 难道，盖迪斯是因为他们昨天损失太大，而不得不做出的改变？所以今天仅仅卖出股票。 弗伦翻着手下送来的报告，脑子里确实转个不停。 他脑子里翻出尼尔·盖迪斯的信息。那个年轻人是华尔街后起之秀。虽然才三十出头，但他已经是华尔街非常成功的一个金融投资大鳄。据说他掌控的资产已经超过一个欧洲小国的gdp。 尼尔·盖迪斯这个后起之秀冒起是在他入狱期间。当弗伦出狱后还在为投资挣扎时，这个年轻人已经因为操作风格多变，让人感觉滑不留手，让他博得了个华尔街之狐的外号。 从弗伦收集到的信息，尼尔·盖迪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役，是在四年前狙击印度股市。在那次操作中，他找到了印度金融管理的漏洞。利用那个漏洞，他从印度股市生生抢走六十八亿美元。让印度一片哀鸿。 那六十八亿美元的盈利率超过了100%，那让很多人都获益。盖迪斯公司从此进入高速发展阶段。而尼尔·盖迪斯成为真正的大鳄是去年冬天对原油期货的操作。他当时是整个行动的发起人。那证明他已经得到华尔街那些大鳄的认可，开始进入充满大鳄鱼的池塘的中心位置。 华尔街是一个以成败论英雄的地方。尼尔·盖迪斯的成功，让不少华尔街和的大鳄对他另眼相看，而投资者也认为他是一个出色的金融投资者。 和这样的人做对手，弗伦还是很忌惮的。但是现在对方竟然似乎脱离了那些机构的圈子。开始自行其是。 不过他不知道那是烟雾弹，还是对方真的已经做出了改变。 他还在想着，她的秘书拿着一个文件夹进来，说：“有一份传真！” 弗伦拿过看了一眼传真。看到上面的内容，他先是愣了一下，又仔细看了起来。 他先是让秘书离开，然后就拨通了林克的电话：“林克，事情可能会有变化。” 这是林克也在电脑前等着集合竞价结束。他今天依然会在电脑前买卖股票。不过今天的他账户只剩下六十多万了——昨天他亏损了三十多万美元。 正当集合竞价结果要出来时，他接到了弗伦的电话。 他想了一下，说：“什么有变？” “盖迪斯公司，似乎是要做空！” “你的意思是，ge要加大出货了？” “应该不是。现在他们的条件还不成熟。如果现在就出货，他们赚不到太多钱。盖迪斯公司似乎是在单独行动” 林克又问：“他们会不会根本就是想要做空？” “ge的性质，让他们注定不敢那么做。”一家公司如果在股市故意坑投资者的话，这家公司再强大也很快就会败落。弗伦顿了一下又说。“事实上，我发现盖迪斯出货量并不大。我认为他们虽然不会不顾一切的出货，但已经开始筹划让投资者习惯股票的价格波动。很多人都喜欢做短线。” “那我们不是蒸好可以从中获利吗？” 弗伦纠正他说：“不。事实上，如果一只股票流通股太多的话，价格会跌得很快。但是这个时候，投资者是不会入手的。除非股价达到他们认为的合理区间。” 也就是说，在股价跌幅过大时，反而会让股民望而却步，直到他们认为这支股票的价格很快就会回暖之前，他们通常不会去购买那样的股票。 这也是为什么当一只股票被做空，股价大跌后会很快反转。同时，相对于做多，做空有一定的限制。比如说在股价下滑时，卖空不能操作。只有股价进入上升区间，才能被允许申报卖出。 “林克，现在我已经看不清局势了。我想是到了撤退的时候了。” 林克一听他竟然是有了半途而废的打算。他心里也考虑了一下。但他马上想到想要和ge斗。在未来几年内，他恐怕就这个机会了。 他对着电话沉声说：“弗伦。我们必须做出一些大事来，才能让更多人知道我们。” 弗伦打电话给林克是想寻求支持的。但现在林克明显不打算就此收手。他也只好奉陪。 接下来，弗伦发现尼尔·盖迪斯竟然真的是在做空。两人之前并没有合作过。但是他觉得和对方在投机这只股票上非常有默契。 于是，两个之前几乎没有什么交集的公司，你来我往地压地ge的股价。 剩下那些机构似乎是被昨天的事吓到了。他们已经开始考虑出货。 弗伦看了一下电脑，上面挂着的的买单大部分在55到56美元，那证明那些机构将那个价位作为下线价格。 如果对方确实成功将价格控制在那个范围。弗伦其实也是可以坐享其成的。因为他昨日卖出的股票均价是61美元。 只要股市的价格不超过61美元。那么斯托尔之前做空的股票就都能赚钱。 这段时间里，弗伦也将自己新的发现跟林克说了。不管林克能不能给他提供好的建议。但是林克现在投入的资金比他要多一些。弗伦觉得这些存在风险的或利益的信息，他都认为林克都应该知道。 林克听说那些机构和弗伦都主要在做空。他就有点想停下交易。 接到弗伦的打来的电话后，他只是坐在电脑前，只看着ge股票的曲线图。看着今天ge的股价呈波浪形向前推进。这应该说，那似乎是想让ge的股票产生一些可控的震荡。 这样不断出现波峰的曲线图，很容易吸引一些投资者。 特别是像ge这样的大公司。，他们的股票一直够勾引着那些股民。而今天的曲线，给那些没办法获得多余信息的投资者认为ge的股票正在遭到攻击。那些波峰正是这种金融市场上的冲突的外在表现。还有不少人想起林克说过的话。这类投资着担心ge会失败。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影响那些机构。暂时他又害怕自己是影响却还不自知。 而弗伦这是好像是回到了年轻时驾驭数亿美元资金时的心情。紧张和兴奋都有。 紧张，是因为他正在和全球百强企业之一的ge作战。兴奋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 在上午休市之前，他和尼尔·盖迪斯慢慢都将借到的股票全部投入。 下午重新开市。弗伦和迪尔·盖迪斯轮番上阵，不断抛出一些价格比较低的股票。而在那些机构则是希望通过少量交易量来维护一定区间内的股价。 弗伦和尼尔·盖迪斯的骚扰，让那些机构想要保持相对稳定的股价。就不得不大量吸入股票。但是弗伦发现他们并没有不顾一切都守住他们划定的理想价格。 弗伦这是真正确认。那些机构是想要提前出货。他们甚至可能是在相互借出ge的股份然后和弗伦一样，在做空ge的股票。 第二零六章 你还远远不够！ 这个叫交易日里，弗伦在收市前将借来的股票抛售出去。不过他和尼尔·盖迪斯的力量还是太小，依然让那些机构将价格拉到58美元以上。这个价格比盘中最低价的55.8美元高了不少。 今天ge股票的收市价格再次下跌，而且下跌的幅度比上一个交易日下跌得更大。 他来找林克时满面笑容。不过，弗伦并非完全是为了ge股票再次下跌而高兴。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突然之间多了一个盟友。 今天他一直关注盖迪斯公司的操作，发现盖迪斯一直在用尽全力打压ge的股票。 他虽然依然无法百分百确定尼尔·盖迪斯是不是在耍诡计。但今天ge股票的表现比昨日还要疲软，市场信心也肯定会随之下跌。 在酒店套间的小酒吧，他跟林克提到尼尔·盖迪斯，话里很是推崇：“从今天的操作来看，他对做空更拿手。难怪他两次出名的战绩的关键都是做空。今天他抛售的股票，远比斯托尔抛售少一些，但对市场的影响却更大。如果不是他，也许今天ge的收市价依然会达到60美元以上。” 林克捏着一个玻璃杯，里面是加冰的尊尼威士忌，这冰冷的烈酒能保证他冷静。今天是第二天了。 在短时间内，他无法再次启用“我们一起倒霉吧”这个技能。要打击ge，明天是最后的机会。但是现在的情况远远超出他意料，他需要冷静，还需要让脑袋高速运转取起来。 他听弗伦似乎对尼尔·盖迪斯很是捧。那个尼尔·盖迪斯今天的操作也显得合适诡秘。他不相信有人会毫无动机地突然改变。但是他和弗伦都不能确定对方真正的目的。 在这种时候，他不吝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他喝了一口酒，辣口的酒液让他微微皱起眉头。他说：“他会不是在迷惑我们？”俗话说，要想骗到敌人，首先要将自己人也骗了。尼尔·盖迪斯背叛ge做法虽然很真实，但真实的太突然。 弗伦也有那样的担心。他点头说：“事实上，我也有那样的怀疑。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林克摇头说：“如果他真的是另有目的，我们未必能查得到。” 如果对方是在设局，他们短时间能查到的，恐怕是对方故意暴露出来的东西。 弗伦想了一会，说：“那么，我们当作不知道？” 林克笑了笑，说：“对，我们就装作不知道！”不管对方想要做什么。他们最多就是明天再操作一天。对方如果是想要取信他们，明天肯定还是要继续“合作”。明天之后，他们就会全面撤退。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都和他们无关。 只不过他觉得这次太过可惜了。今天他买进了股票，确实发生了一些倒霉事。比如在上厕所时滑了一交，吃饭时食物碎屑吸进了气管咳嗽了半天。喝水时摔了一个杯子。但从结果上看，那些倒霉事并没有影响到股市。 当初林克就说只再操作两天，也正是因为这样弗伦才提出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在他看来，明天ge的股票肯定会再下跌几美元。 弗伦想了一下说：“我想我们不一定要等到最后收市。我认为他们依然会像今天那样中盘抛售，后期重新购回抬价。我们可以在上午继续操作，中午休市后就开始补仓。” 林克觉得如果那样做的话，他就没有操作的余地了。虽然他基本上就不怎么操作。 他想了一下，说：“如果你要转变操作手法时，提前通知我！” 弗伦对他这个要求有些奇怪。不过，他就当是一个投资者的要求，并没有多问就同意了。 这时，有人按门铃。坐在客厅看电视的杰西卡去开了门，不多久，她就带着两个人进来。杰西卡对林克说：“林克，这位盖迪斯先生和赫克先生说要找你。” 弗伦看到一瘦一胖的两个人，惊奇地站了起来：“尼尔·盖迪斯？” 林克刚才听杰西卡说道盖迪斯这个姓氏就已经猜到是他，现在弗伦叫了出口，他也站了起来。 尼尔盖迪斯身上穿着黑色夹克，相貌很普通，但他眼里的自信让他整个人显得非常有精神。他主动伸出手：“汉斯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你好，盖迪斯先生。我们刚还在谈论你。” “是吗？希望不是在笑话我们送了几十亿美元给你们！”尼尔很坦然是说。“那让我难受了一整晚！你知道，那真的很伤。” 林克笑着摇头说：“不，我们在谈论你在印度做的大事。对了，这是弗伦，我想你肯定认识。” 尼尔微笑着像弗伦伸手说：“当然认识！弗伦·皮特，一次从我预计的收益中硬生生挖走至少八十一美元，这次直接从我手里拿走将近三十亿美元。我想不记得都不行。不过其实我很钦佩你，皮特先生！如果我这次失败，你的经历也许会鼓舞我东山再起。” 弗伦笑了笑说：“叫我弗伦就好。我刚才还和林克说你是华尔街年轻一辈最有可能成为旗手的人。” 尼尔只是扯了一下嘴角。将他的胖子搭档介绍给他们两个：“这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拍档，克莱尔·霍克。” 林克招呼他们两个坐下，举了一下杯子说：“尊尼红牌，来一点？” 弗伦给尼尔两人倒了酒。 林克和他们碰了一下杯子，说：“尼尔，我想你的时间也宝贵。我就开门见山，你来找我是？” 尼尔也丝毫不拖泥带水：“合作！” 弗伦和林克对看一眼，对他的话，都觉得在意料之中。 林克虽然这段时间补了一些金融方面的知识，但是对于这个问题，他并不是专业。所以他看向弗伦。 弗伦沉吟了一下，对尼尔他们说：“那你们想怎么合作？” “就像今天一样，做空ge。”克莱尔挪动了一下屁股，说。“因为经纪的失误，我们的损失非常大。就算是顺利完成ge的委托，也无法弥补我们的损失。所以我们已经放弃和ge的合作。” 林克听他说完，手指捏着酒杯底部转着，也没说话。 弗伦沉默了一小会，说：“克莱尔，尼尔。你们突然来说要双方合作，这让我们很意外！” 尼尔扯了一下嘴角，点头说：“你们不能信任我们。我当然能理解。如果突然有人在昨天还是对手，今天突然找上门来说要合作。我也会觉得这个世界是疯了。”他喝了一大口酒，继续说。“事实上，我也只是打算这次和你们合作。至于以后，我们也许还会是你死我活的对手。毕竟你们从盖迪斯拿走了不少钱。那差点让我失去了一切。” 弗伦不甘示弱地说：“尼尔，别人都说你是华尔街之狐，我想你肯定知道华尔街的规则。” “所以今天来找你们寻求合作。”华尔街的核心规则是钱。尼尔的意思是，他来找他们合作，只是想要钱而已，不是为了他们的友谊。 弗伦看了林克一眼。看到他垂着眼皮盯着杯子，好像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似的。他重新面对尼尔说：“尼尔，我们不觉得我们之间需要合作。今天我们就很默契，不是吗？” “是的，今天的操作让盖迪斯确实赢回了一些损失。但是那还远远不够。”尼尔喝了一大口酒，面上表情丝毫不变。“昨天的损失，已经让盖迪斯失去大部分的投资者。如果不能弥补大部分的损失，盖迪斯将会破产。所以我希望看到ge股票出现暴跌。如同林克你说的那样。” 林克听到着，抬起头说：“尼尔，我承认你很自信。真是比我还自信。ge股票暴跌确实是我想看到的。但是从这两天的情况看来，我们的力量相对ge而言非常弱小。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可能让他们的股价暴跌。” “他们已经撑不住了！”尼尔说出一个事实。他看着弗伦，说。“我想弗伦也猜到了这一点。” 弗伦笑了笑，没说是或者不是。 尼尔也不是非要他回答。他继续说：“我们接受ge的委托进行操作，是要卖出数量巨大的ge股票。我们已经操作了一段时间，但是昨天，我们被迫回购了很多。那不仅让我们白费了气力，还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失。我想你也能猜到。” 这次他没有停顿等弗伦说话，直接继续说：“昨晚盖迪斯中断了ge的委托。为此我们赔偿了对方五亿美元。” 弗伦有点不理解地说：“既然你们曾经和ge合作过，我想你现在卖空他们的股票，那是违反行业规则的。” 他这话说白了还是不相信尼尔说的。 尼尔冷笑一声说：“那又怎么样？他们除非是破产了，不然绝对不会将这些事说出来！” 弗伦愣了一下，笑着说：“那倒也是。他们悄悄在二级市场抛售股票的事，确实见不得光。他们就算被人发现了也不会承认，确实不会主动曝光。一旦日后股价暴跌，他们会失去整个股市。” 如果ge现在做的事曝光了，他们日后别想有股民买他们的股票，他们直接退市得了。而且事情悄悄做，只要关系打点好了，证监局不会对他们的股东进行调查。但是如果曝光了，故事就会变得不一样。 林克对尼尔说的却不置可否，说：“尼尔，让ge股票暴跌，虽然很诱人。但是我们已经得到我们想要的。所以很抱歉！” 尼尔听他这话却笑了，说：“不。弗伦也许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但是林克，你得到的却还远远不够。” 第二零七章 合作？不需要 林克似乎对尼尔的话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淡淡地说：“我来纽约不过九天就得到二十亿的收入。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尼尔看着他的眼睛，冷笑说：“我知道你的目的并不是赚钱，林克。” 林克呵呵笑说。“我们卖空ge的股票不是为了赚钱，难道还是为了亏本？” 克莱尔身子向后依靠，一手挂摆在沙发的靠背上，插嘴说：“林克。我们知道你最主要的目的，是你的名声！ge之前的动作，让你的很被动。我听说你的朋友和弟弟都因此受了伤。我想那让你很愤怒。所以你才要宣扬你的梦！你的目的，是要让ge吃大亏。日后任何想要对付你的人，都要考虑招惹你后果。所以，你的目的还差得远！” 林克没想到自己心底的想法竟然被对手看破了。 他又听尼尔说：“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经纪失误。我们不会有机会坐在一起喝酒。至少在短时间内不可能。”他又喝了一口酒，说。“我需要从ge的股票中赚取资金。如果我的目的能达到，林克你不仅可以得到更多的钱，还能得到你想要的威慑力。” 他说到这，又转向弗伦说：“还有弗伦，如果这次真的能成功，华尔街也不得不正视你。” 弗伦听到他这话，也是笑了笑。他愿意陪林克疯这一次，愿赌服输是一回事，和林克是朋友也是一回事。但他确实也有一些私心。 他想要提升自己名气，让华尔街那些人不敢再小看他。他相信他这点私心尼尔也没有真的看了出来，不过是分析了他从这次行动中的收获分析出来的。 不过他也没否认自己确实有那样的想法：“是的，我确实有那个目标。不过现在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 “是的。现在华尔街没有人再敢小看你！”尼尔其实是个内心高傲的人。他自认自己会是华尔街最好的投资者。但是这次，弗伦却让他不得不佩服。 不过，他不是佩服弗伦的操作水平。那在他看来，在水准之上，却算不上惊艳。他觉得弗伦能在这次赚取那么大的利润，主要还是运气。 尼尔佩服他的，是有那个勇气陪林克疯狂。用四十亿美元去对抗ge体系的数千亿美元资本，换做他，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之前，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事实上，弗伦确实不适合做卖空，如果不是得到一些内幕消息，他几乎不会去参与卖空。 “但是，你还可以得到更多！” “我不是贪心的人！”他说着看向林克。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尼尔和克莱尔这会也都闭起了嘴巴。他们也看出林克和弗伦之间，占主导的应该还是林克。他们都等着林克表态。 林克沉默了好一会才抬头说：“合作就不必了。弗伦说的没错。合作只不过是一个表面化的东西。” 尼尔心里有些失望。和林克他们合作虽然不是决定性的，但如果能以他为主导相互沟通，整合盖迪斯和斯托尔的资源，他自信可以让两家公司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作用。 虽然即便是两家公司加起来，相对ge的力量依然很小，但胜算至少也大一些。 只是，林克和弗伦并不信任他。 他是极度骄傲的人，这次来见林克谈合作，他已经是收敛了自己的骄傲。现在林克拒绝，他就站了起来，说：“那好吧！打扰了！”说完就伸出手。 林克也站起来和他握手说：“虽然不能达成合作。但很高兴认识你！” 克莱尔是最了解他的人，看他如此，虽然他还想说些什么，但也只好跟着走了。 送两人出门后，林克和弗伦又转回小酒吧。坐定之后，弗伦给林克又倒了一些酒，说：“你觉得他刚才说的，有几分可信？” 林克摇头，说：“他说话的时候，很能让人感受到他的真诚。但真诚却不代表着真实。” 弗伦皱着眉说：“我倒是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如果是克莱尔说的，我倒不会相信，但他说的。我愿意相信。”他笑了笑，说。“在华尔街，尼尔·盖迪斯是有名的不会说谎的人。据说他太骄傲，从不屑于说谎！” 林克听他那么说，摇头说：“就算他说的真的。我们也没必要和他们合作。”他觉得就算他们合作了，明天一天的时间，也做不了什么。 弗伦听他这么说，明白他是依然决定明天就收手。既然是那样，确实没必要和尼尔他们合作。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如果能尼尔合作，也许以后斯托尔和盖迪斯能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不过他也担心对方只是在演戏。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也没必要冒那个险。 而刚离开总统套间的尼尔和克莱尔，也在电梯里说着刚才和林克他们的见面。 克莱尔对没能和林克他们达成合作有些忧心。 尼尔的预感没错。昨天他们的失误，让盖迪斯的投资者纷纷要求赎回资金。他们是担心盖迪斯会因此倒闭。或者会亏损更多。 那些人在盖迪斯赚钱时，挥舞着支票求着他们投资。如今他们盖迪斯还没到垮的时候，他们却又强硬要求赎回。那样的嘴脸让克莱尔也不得不同意尼尔的决定。 尼尔决定将盖迪斯变成家族公司，日后不再受那些投资着或者合伙人的干预。 那样做虽然能动用的资金会比之前少，而且他们已经和ge撕破脸皮。那会让盖迪斯日后受到各种掣肘，甚至是打压。不过尼尔说的没错，弗伦·皮特能在华尔街冲出一条路，他尼尔也能做到。 只是这次卖空ge股票是他们反败为胜的最后机会。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他们要退还合伙人的资金，还要面临银行逼催贷款。 可以他们如果失败，将会一无所有。克莱尔想到这里，他不由对林克和弗伦两人怀有一些怨恨。 “尼尔，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尼尔从总统套间出来就一直抿着嘴，一句话也没说。这会听到克莱尔的问话，他只说：“见机行事。” 其实他在想林克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合作。他看得出来，弗伦·皮特是倾向和他合作的。但是林克不同意，弗伦·皮特不仅一句话也没有，而且连眼神都没变。 如果说林克是弗伦·皮特重新回到华尔街的主要功臣，但是以弗伦·皮特的能力和资产，不可能受林克的控制。他觉得弗伦·皮特在这件事上完全听林克的，肯定是另有原因。 如果说林克他们不信任他，那肯定有。但是在华尔街，人只能相信自己的钱。所谓和合作只不过是暂时联手而已，而且在合作中也要随时留意别人背后插刀。 华尔街所谓的合作，不过是因为利益而临时联合而已。 他相信弗伦·皮特明白这点。 他想了很久，想到了一个可能。他突然开口说：“他们要撤退了。” 克莱尔听他没头没尾说那么一句，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什么？” “他们肯定是要收手了。”尼尔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他们不接受合作，不是因为不信任我们，而是因为他们根本不需要盟友。所以他们已经决定明天就撤退了。” 这时电梯来到负一楼的车库，尼尔当先走出电梯。克莱尔一愣神就落到了后面，他快步追上尼尔说：“那我们怎么办？”如果林克他们要撤退，肯定要补仓。那么他们别说想和林克他们合作，相反还会收到林克他们买入股票的影响。 斯托尔卖出的股票数量将近一亿股，如果他们想要短时间内平仓，对ge股价的抬升作用会很明显。而他们却要沽空。他们和斯托尔也会变成对手。 尼尔走到他的车子旁，手里拉上车门把手，说：“他们肯定也要压低价格。我们在明天开市之前必须筹到五十亿美元资金。”既然他们不愿意合作，那就别怪他从中作梗了。 克莱尔听他要求筹集五十亿美元。他脸上有些为难。他们公司现在能动用的资金只有十二亿美元。而其他资金虽然不少，但都已经投资出去。现在虽然正在套现，但速度不可能快，要不然亏损太多，他们将无力偿还投资者的资金。 如果是之前，他们只要给银行打个电话，银行都会在最短时间内帮他们办好拆借手续。但是现在，他们根本无法再从银行借到钱：“尼尔，我们没可能在十六个小时内筹到三十八亿美元。” “我可以筹到三亿。”他的固定资产应该可以抵押借到那么多。他顿了一下，说。“还有，套现后的资金，我们也可以先用起来。” “不，尼尔。你不能动用那些钱。一旦有什么损失，我们会因此坐牢的。” “相信我，我们不会有损失的。”尼尔木着脸说。“好了，我们各自行动！”他说着就上了车，轰鸣着发动机向出口开去。 弗伦在下午六点前就离开了，免得被林克和杰西卡喂狗粮。 到了晚上，林克和杰西卡叫来客房服务，在酒店吃了晚饭。林克就坐在客厅上网看财经新闻。 杰西卡在一边凑过头来看到上面依然有ge的新闻。依然是为ge捧脚的。她也就不去看了。她端着手机看自己和林克的社交网站。不过很快她的手机就电量不足了。她从桌子上拿起林克的手机看了一下电量，还有一大半电量呢。 她说：“你今晚还没和汉娜通话呢。”林克每天晚上都会和汉娜视频通话。 第二零八章 大导演的摄影机爆了 “这是谁？是汉娜拍的？” 杰西卡偷偷地翻看林克手机里拍的照片，结果发现里面出了手机自带的屏保之外，就是一些杂乱无章的照片，有些是一只小手，有些是一只小脚丫，有时是一个白兔布娃娃。 最让她看不顺眼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不过这些照片似乎都不是偷拍，还有点模糊。她翻到了几张看到林克和她一起做饭。 林克凑过去看了一下，说：“她是莉莉，是艾莉丝的好朋友。她之前会在周末到汉斯农场上班。和艾莉丝负责温棚。她和艾莉丝周末会住在农场。”不过最近几周，她就基本不来了，说是要准备考大学。 杰西卡对他哼哼了两声，说：“看来你还很吃香的！” 林克看她吃醋的样子，笑着将她保证到自己腿上坐着，他将脑袋埋在她颈脖处嗅着，含糊地说：“所以，你赚到了。有我这这么好的男人一心一意爱着你。” “快走开！”杰西卡笑着躲着他。“痒！” 两人闹了一会，就一起看汉娜玩的自拍。小丫头似乎对摄像头很感兴趣，从他的手机里能看到不少她的自拍。有时是愣愣的半张脸，有时露出两排小牙牙笑脸。有时还会拍到一个靠得很近额头。 看到模糊的额头照片，杰西卡笑着说：“你说这张照片，汉娜是不是看到爱上自己，去亲屏幕了？” 林克觉得那小丫头还真可能做出舔屏那样的事。 杰西卡看得有趣，说：“我看看，她有没有录影。”说着她就找到了存放视频的文件夹。果然看到有不少。 她似笑非笑地说：“你说，我会不会在这里看到某人偷腥的证据呢？” 林克撇嘴说：“如果有，我将手机吃掉！” “看来不是没有，而是某人早已经消灭了罪证！” 林克觉得不能纵容她，将她翻身压在推上照着她肉乎乎的屁股上打了两下。杰西卡挣脱了，红着脸咬牙说：“如果还有下次，我告你家暴！” 她说着点开了第一个视频。屏幕中她没看到人，却听到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说话的人，其中一个明显是林克。另外一个她不认识，不过听里面的话，好像是ge公司的。 林克也听到那些对话。他也愣了一下，他回忆了一阵总算想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 他记得那天和艾伦·埃尔伯在书房说话时，汉娜确实在场。他好像还将手机交给她玩。只是他没想那小丫头还录了像。 他凑过去看。屏幕里一开始了汉娜瞪大眼睛看着屏幕，不过没多久，就看到她伸出小手指，好像是在屏幕上点了一下。 然后镜头就换了。 镜头虽然晃动得厉害，不过屏幕中还是能很清楚看到人。而且两人的对话都录得清清楚楚。 杰西卡听到对话，是那个陌生人离开了。之后就是黑乎乎的一片，不过还能听到林克和汉娜玩闹的声音。原来林克没有关掉录像就将手机放口袋了。 林克想了想，笑着说：“怪不得那天手机刚到晚上就没电了。” 杰西卡却说：“ge的人好像很嚣张啊。” 林克抿嘴笑了一下，说：“对我这个小小农场主，他们当然嚣张！” “不过现在你这个小农场主可是让他们很难受！”杰西卡眼珠子一转，说。“你说如果将这视频发到网上，会有什么反应？” “你想发到网上？”林克明白她是想要黑一下ge。视频里的对话，确实会让ge的形象受到影响。不过他有些犹豫，说。“还是算了吧。这是汉娜拍的，如果闹起来，又要将她扯进来。” 杰西卡的想法却和他不一样，很是认真地说：“正是因为这是汉娜的作品，所以你才更应该将它传到网上。让那些也有女儿的人羡慕你有个又漂亮又聪明的女儿。” 林克听她一本正经地将这东西称作作品，不由笑说：“你说的好有道理。那就让他们看看汉娜大导演的作品。” 不过这视频时间很长，而且大部分都是黑屏，只有他们父女玩耍的声音。适合上传。 杰西卡决定自己来剪辑。她将视频转到电脑上，然后下载了一个之前用过的剪辑软件。林克看她一副认真的样子，也就有她去了。 等林克和汉娜结束视频通讯，杰西卡就已经大致剪辑出出来。 说是剪辑，其实她就是将后面黑屏部分剪掉。 杰西卡拉着他看了一遍她的作品，说：“我觉得将前面汉娜的拍的凌乱画面，想剪得好看一些，但我不会分离音轨。那样剪的话，你和那个人的对话就乱了。” 林克看过一遍说：“这样就很好。能真是地反映汉娜大导演的真实水平。” “没错，就是那样。我觉得汉娜这部片子值得一个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奖杯！”杰西卡一脸夸张的骄傲，像一只赶走了小鸡的狐狸。“我要求不高，只要一个金球奖的最佳剪辑就好。” 她又说：“那我就这样传上传了！” 得到林克的同意后，杰西卡就准备将视频上传。她煞有其事地起了一个名字，还制作了剧情介绍和创作者的名单。 等上传了视频，已经将近凌晨，为了节省时间，林克提议要为环保事业做贡献。在杰西卡半推半就的情况下，为人类节省了10.3加仑淡水。但是他们在浴室浪费了三十分钟的电。 第二天，为了避免会影响到弗伦的操作。林克只是一手一手的买进ge的股票，只买不卖。而弗伦的操作是低买高卖。总之尽可能从代理ge股票的那些机构抽血。 而杰西卡则是坐在林克身边上网。她正在看林克和她两人的社交网站。昨晚她将汉娜拍的视频上传了。她正在看那些观众的评论。 “来自底特律的‘吃猫眯的鲤鱼’说：虽然镜头晃得我有些头晕。不过，鉴于本片导演的年龄，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部经典影片。影片的剧情反应了最深刻的社会现实。两位主演的演技也十分到位。这理应成为奥斯卡本年度最佳纪录片。不过剪辑的水平还有待提高。”杰西卡笑着给林克念完一条一本正经的评论。不过念到最后她有些不忿。“难道他没发现，我已经将影片的精髓都剪出来了吗？” 不过她的埋怨只是极短时间的。她有找到一条念了出来：“这下ge难受了。怪不得林克·汉斯会对ge那么不客气。社会的不公品，在这个小孩子拍摄的视频中展露无遗……”她抬起头看着林克说。“看，很多人都是明白事理的。” 她说着又找到一条好玩的评论：“汉娜导演近期有什么计划？我是一名演员……的妈妈。如果汉娜导演近期有影片计划，我强烈推荐我的儿子杰弗森，希望汉娜导演能给他一个试镜的机会。相信我，我以我家的狗狗的名誉作证，他是一个伟大的演员……” 这位妈妈发来的简历是一份一分钟左右的视频，里面一个才会爬的孩子抱着一条狗亲嘴，还一脸的陶醉。杰西卡看着视频笑得在沙发上乱滚。 林克实在看不出哪里好笑了。他说：“难道她就不怕孩子会得狂犬病吗？” 杰西卡瞪大眼睛，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煞风景：“狗狗都是打过疫苗的。” 林克耸肩说：“疫苗只能保证狗不会得狂犬病，但不能阻止它携带病毒。你没听说过吗？刚出生的宝宝，被妈妈亲一口都能要命！” 杰西卡觉得和他没有共同话题。，傲娇地将电脑挪得远远的，然后背对他不和他说话。 林克笑了笑，知道她只不过是在耍花枪。他正要假意去哄她，弗伦打电话过来，跟他说接下来他要准备补仓了：“盖迪斯的动作很猛，ge的股价已经下跌到五十三美元。不过我觉得他后力不济，我想趁低先吸纳一部分补仓。” 这只是通知，而不是征求林克的意见。 林克也没打算给意见。他呆在酒店里，对股市的情况不了解，而且他对股票依然是个外行，他最好的选择就是不插手弗伦的操作。 不过他也需要改变自己的操作了。 他停止了继续买入股票，发现手机电量又不足了。他这才想起，昨晚不仅看了视频，还和汉娜进行了视频通讯。而他从浴室出来，又忘了充电。 于是他找到充电器，拿着手机去充电。 他才插上插头走开了四五步，身后突然“嘭”的一声巨响，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身后一片剧痛。 杰西卡也被巨响吓的惊叫起来。 林克回头一看，发现他的手机早已经变成了碎片。手机【爆】炸产生的碎片飞溅的到处都是。他连忙冲向杰西卡，问：“你没事吧！” 杰西卡一点事都没有，不过她刚才看到他身后的的衬衫上有红色。她带着哭嗓说：“你受伤了！我的上帝。你流血了！” 她伸手去摸，感觉到一片东西插在他背上。 林克痛得脸色发白。他这才知道自己伤得比自己想象中严重。 杰西卡转到他身后，看到他身后衬衫上的血已经向下滴。她哭着说：“你需要救护车！对，我去打电话。” 林克忍着痛，拉住慌张的她，说：“只是一点小伤。没事的。” 杰西卡大声说：“可是你流了好多血！”她挣脱林克的手拿到手机叫救护车。 可是她无法打通电话：“为什么会没有信号？该死的。为什么这时候没信号？” 她不知道的是，现在整个纽约有十数万人陷入了麻烦之中。 一些人因为停电，被卡在电梯里惊恐地等待救援。 地铁因为突然断电而急刹车，不少乘客因此受伤。就算是幸运地没有受伤，也都滞留在失去通风系统的地下隧道中。 因为断电，全市交通灯失去作用，交通出现大混乱，至少发生了上百起车祸。 不过一些设施是有备用电源的，比如酒店。很快酒店的电梯再次运行。不过一些灯却因为突然过载的电流而直接爆炸了，或者烧掉。 通讯公司的地面基站也启用了备用电源。很快，部分通讯也得到恢复。 很明显，这不是一次小规模的断电，而是整个美国东部的大断电。而且因为过载，断电范围还在扩张。 第二零九章 暴大招，直接KO！ 美国的电网在某个州出现问题，就很容易殃及其他地区。 之前美国也出现过超大范围的停电，最严重的一次还是十几年前因为太阳风暴造成的短路。但是，在没有遇到自然灾害的情况下发生全国性大停电，在美国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在一个发达国家，断电一分钟都可能造成重大的经济损失，发生那样的大事件，就算美国政府再拖拉，也会在最短的时间解决并找出原因。 林克赶去医院做完手术返回酒店之后，初步的停电事故原因就已经探明。他的总统套房已经收拾过，一些被短路烧毁的电器也更换了。他们打开电视时，新闻播放的正是这次大范围停电的新闻。 “这次大停电殃及东部及中部三十六个州，超过五千万家庭受到影响。初步调查显示这次事故是由新泽西州一座核电站的变电站短路而引起的。该变电站在四年前更换了变电设备。由通用电气建设。核电站不愿透露身份的工程师称变电站的设备也都采用了通用电气的产品。高核电站除了变电站损坏，核电站的一座发电机组内的线圈绝缘层也被烧熔，不过核反应堆已经安全停止运行，发生二次事故的可能极低。” 林克光着上身，只在腰间圈了一圈纱布。那是他受伤最重的一处伤口，一片塑料片扎进他背部一英寸，伤口有一英寸半长。这样的伤口需要缝合。不过除了这个伤口之外，他的后背还有十个小伤口。那些伤口不算深，也不算严重，但是也需要认真消毒。 看着他身上的伤口，杰西卡又心疼又是后怕。如果不是他正好在手机和她之间，她正面说不定要受伤。 她一边蘸着药水帮林克擦伤口，一边看着电视。看到这则新闻，她恨恨地说：“又是ge！” 林克看到这则新闻却是惊诧莫名。他这次受伤可以说是倒了大血霉了。难不成他这次倒霉没拖累股市，反而是直接影响到了整个美国。 不过杰西卡幸灾乐祸的话让明白过来，这是从外围影响了所有持有ge股票的人。 杰西卡说：“活该他们倒霉。他们的产品出了那样的大事，看他们还怎么卖股票。” 林克心想，可不是吗？一家公司的产品如果收到质疑，销售额肯定是要下跌的。 弗伦还是在来到酒店之后才知道林克受了伤。今天证交所因为停电而被迫休市，那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不得不在公司部署下一步的工作。 他听说林克是被手机炸伤的，他不由问：“你手机三星的？” 他之前没打通林克的电话只是以为因为停电的原因。没想到他手机竟然是变成碎片了。 林克摇头说：“中国货，好像是叫华为什么的！”美国虽然还有手机品牌。但很多其实都是在一些穷国设厂生产的。如今中国的手机反而要比美国本土品牌差不了多少。最多就是概念上要差一些。但他之前用惯了便宜货，后来觉得之前用的品牌还好用，就买了高档一些的。 弗伦很是无语。他说：“我听说不少手机都炸了。不少都是三星的。不过也有苹果。据说是因为电流通量在短时间内增加太快引起的。” 林克苦笑书：“看来法院又得忙了。”美国人吃饭是嘴巴烫到皮也能想餐厅索赔几百万。更不要说什么了。 “你肯定是可以告的。不过就是不知道告电力公司还是手机生产商了。”弗伦笑着说。林克这算是受了重伤，又近距离被爆【炸】声冲击到。弄个精神损失什么的轻而易举。“或许你还可以告酒店。” 林克想了一下，喝了一口水，说：“先看最终是谁要负责这个责任再说。” “说到责任。”弗伦坐直了说。“现在外界有人说ge的变电产品质量有的问题。这次大范围停电，就是他们的产品的隐患造成的。” “电视里说，只有一个电站的变电站出了问题。” “他们生产和安装的风电机组至少有一半的定子被烧毁了。而使用他们的设备的变电站，只至少烧坏了三百个。” 林克双眼稍稍张大：“消息能确定吗？” “暂时还不能。”弗伦知道林克的想法，他摇头说。“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有人那么说。” 林克当然希望那是真的。但在消息没确定之前，他也不敢盲目乐观。 美国这些年来新安装的风电机组，至少有43%装机容量是使用ge生产的机组。如果那消息是真的的，那么美国这些年发展风电的投资相当是打了水漂。至少20%的机组烧坏，那损失可不少。再说还有那些变电站。 他看到弗伦眼里闪着兴奋，就笑着说：“你想继续下去？” 弗伦也没有否认，说：“是的。如果真出了那样的事。ge的股价肯定会一泻千里。不过我们还需要相机行事。说不定会有人洗地，或者有人帮他们撑着。不过我打算再借一些股票。” 林克若有所思地点头说：“也许明天就能有电了。” “应该可以。被电流烧毁的发电机组数量可能会很多。但我想，主要应该还是风电机组。那些机组的总容量也不会占美国多少电力比例。” “不是说变电站也烧毁了不少吗？” “所以就看今晚能不能有电了。如果不能，那就是ge的末日了。” 林克觉得，如果用背上几个小伤口就能换来ge的倒闭，那是不能再值了。 不过，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纽约大部分的地区恢复了电力供应。新闻也报道停电的各州将会在今晚十二点之前恢复绝大部分的电力供应。 那让林克稍稍有些失望。不过新闻也报道了：“根据统计，全国一共有四千三百个大小变电站发生短路，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需要更换核心设备。根据北美电网公司高层预计，至少需要半年时间才能完全修复，在这段时间内，受影响的各州可能会需要限制电力居民用电才能满足经济用电需要。另外据不愿透露身份的人士表示，损坏的变压器，绝大部分都是ge的产品。” 杰西卡听到这个新闻，心情大爽：“活该！”她也很庆幸地说。“幸好这不是在夏天。要不然不知道多少老人要受罪了。” 美国每年都有不少人因为没钱交电费被热死，或者没钱交暖气费而活活被冷死。 美国很多地方在最热的时间里，能达到四十摄氏度。没有空调，热死人，绝对不是玩笑。老人小孩是最容易受害的人群。 林克看到这个新闻，觉得应该是稳了。 在第二天开市时，弗伦也不用他说，直接就将新借来的股票以四十三美元的价格，将卖单直接挂在集合竞价。 最后出来的收市价是47美元。那在弗伦看来，那是ge在垂死挣扎。 果不其然，刚开市，就出现超过两百万手的卖单。而新的卖单还在源源不断地挂出。挂出卖单的，大多是五十手以下的。那明显就是一些散户。 单个散户的力量当然不可能影响到股市走向。但是他们击中起来向一个方向使力，那些庄家也没能力抵挡。 现在的ge股票就是那样。自开市后就一直下探，似乎不探到底誓不罢休似的。 “我们一起倒霉吧”这个技能在来了一个超级大招之后，到了今天开市就已经过期。他如今再次变成最幸运的人类。而他也不需要想着怎么影响ge股票。若是平日，他说不定会和杰西卡去逛街。 不过现在他就算想去，杰西卡也不会答应。他身上还有伤呢！杰西卡更原因早晚陪着他去散步。 于是乎林克在酒店里过了三天皇帝一半的生活。在吃饭方面，杰西卡问过医生，点的菜都是林克喜欢吃的，又或者是对伤口恢复最有帮助的。总之杰西卡就差没亲自喂他吃。 洗澡的时候，林克不能淋浴。杰西卡就帮他放热水，然后帮他小心擦背。之后又小心帮他上药。 上一次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还是他被脑震荡最严重的那短时间。他没想到这小小的伤，又让他再次享受到重症病人的待遇。 如今他别说打拳了，熄灯时间该做的运动，杰西卡都以莫大的毅力坚决拒绝了。他只好每天上网。但网上多了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看。 杰西卡看到他苦恼，就嘻嘻笑着找出一些大学公布的名人讲座。 那些东西，不需要太深奥的专业知识，林克听着也不需要挠头，但是又能接受一些新观点和新知识。 林克听着觉得还真的挺不错。不管那些名人说的东西他认不认同。但是只要认真听了，认真思考了，总能得到属于自己的东西。 于是他一连看了五天的名人讲座。间或上一会他目前很感兴趣的葡萄酒专业论坛。 就在这五天时间里，周末回来之后的第一个交易日，ge的股价已经完全失去了支撑。因为经过几天的调查。北美电网终于公他们的调查结果。 原来位于纽约金融区最近的一个变电站的变压器，因为多年的高温，导致绝缘漆老化，两根铜丝粘连在一起。 “如果没有外力的影响，那个变压器是可以正常工作的。但很遗憾。也许是一次家庭线路的短路，导致两个铜线之间的单薄老化绝缘漆被击穿，造成了短路。最终引发了大规模的断电。因为同类型的变压器有很多……” 第二一零章 将钱真正变成权力 大停电的调查结果，虽然没有明确应该由ge负责。但那些变电站都是使用了ge的产品。 就算大停电的责任不再ge身上，但是它投资和其他人投资，和同样使用了ge风电机组的风电场。因为线路设计，还有用材不合理等原因，让那些风机组在短路中被直流电烧坏了不少。那些损坏的风电机组的维修就足够他们受的。 有了这些利空消息，就算是傻瓜也知道ge未来几年都会处于亏损状态。就算是之前拿过ge很多钱的评论家也不敢再为ge说话。这个时候入场购买股票的，大概就是那些想要抄底的网民。 纽约证交所周一才开市，开盘价就跌破三十美元。而后又是一路下探。在收市时报收21美元多一些。 而周二这一天，弗伦开始补仓。他补仓均价是17美元左右。他一共借到一亿一千五百多万股的ge股票。卖出的均价是50美元左右。斯托尔、林克和弗伦加起来至少获利三十五亿美元。 当然，这笔钱全部属于他们两个。 斯托尔投入了三十五亿美元，他们两个另外私人投入超过四十亿。不过他们这笔钱投入的时间晚了一些，沽出股票的价格比较低，收益率也稍稍低一些。 卖空股票获益，他们大概只能得到不到十七亿美元的税前收入。当然属于斯托尔的十几亿中，至少有一半是属于他们两个的。 当然，他们之前也获益不少。仅仅是那二十八亿美元的收益，就已经他们的投资获得200%的收益。在钱这方面，他们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周二这天收市。弗伦来给她通报了这次行动的总收益。 弗伦赢了这一场仗，自然是红光满面。他拿出报表，将其中一些细项都一一给林克解释清楚。 最后他说：“我们三个人的私人收益已经分离出来。这是你的，杰西卡！” 杰西卡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支票，看了一下里面的数字，双眼不自觉弯了起来，说：“谢谢你，弗伦！这是我这辈见过的面额最大的支票。” 弗伦笑着说：“不，这里有一张更大的！”他说着将另外一张支票交给林克。 林克结果机票，看到里面的数字：“说，比我预料中要多很多。”他的资金超过一半，所以他这次连本金，拿到了一张二十八亿美元的支票。 这不是他见过的面额最大的一张支票。因为之前弗伦就给过他一张超过三十亿美元的。这应该是第二大的吧。 弗伦提醒他们说：“你们不忘记申报税收！”那是税前收入。 他将事情说清楚之后也没没有多留。斯托尔那边有事，而林克身上还有伤，他就算像和一杯庆祝一下都没办法。 确认弗伦离开关上们。杰西卡猛然从沙发上蹦起来挥舞着支票，抱着林克又笑又叫：“天啊，天啊，天啊！不到两周时间，我就赚了将近五千万美元。”她的收益率是300%左右。 林克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笑着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成小富婆了。” 他想起这个丫头为了一百多万一年的生意在奥泽特农场忙活了一多月。现在突然得到数千万，她不兴奋才怪呢。刚才她那么矜持，想来是因为弗伦还在场。 杰西卡蹦了好一会，将支票丢到一边，伸手捏着林克的脸说：“你真是冰水桶！”这家伙这次肯定拿到十几二十亿的，当然不会感觉兴奋什么的。“如果你不是有伤在身。我一定狠狠揍你一顿。” 林克抓住她的手将她带入怀中，说：“我们回家吧！” 杰西卡连连点头说：“嗯。回家对你的上更有好处！”不过她又想起一件事，说。“你不是说要买飞机吗？” “让他们去汉斯农场找我。” 他是顾客，就是对方的上帝。别说是他还在美国境内。如果他想要买飞机，就算他是在南极洲，对方也会屁颠颠地跑去拜访他。 得知林克他们要离开，弗伦也没再挽留。林克虽然还没结婚，但是他是有孩子的人，李家两周多，确实也该回去了。 林克和杰西卡带着几个保镖去退房时，酒店的经理亲自来为他服务。办理好手续之后，酒店经理送给他一张卡，说：“汉斯先生，这是希尔顿酒店的贵宾卡，你随时可以在全球任何地方凭借这张卡优先入住希尔顿酒店。” 这样的卡，林克已经不只一张。所谓的优先入住，是指就算他想住的房间已经被人订下了，只要还没入住，他就可以住在里面。 之前他只是在拉斯维加斯的那些大酒店拿到过几张。不过拉斯维加斯的酒店通常只在拉斯维加阿斯有。像希尔顿这样的全球性的酒店品牌的贵宾卡，这还是他拿到的第一张。 他不知道希尔顿酒店对他这么客气，是因为他和弗伦在华尔街搅得风起云涌。虽然他在这次ge股票风云中几乎没怎么露脸。但是在风云之前他的预言，在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宣言。 而且在很多人眼里，他做到了他的宣言。ge的股票确实跌得让很多人血本无归。 如今很多人在他的社交网站中称呼他梦神。梦神这个绰号已经大有取“赌神”而代之的趋势。 他的私人社交网站已经拥有超过两千万个关注。最近更加是很多人的在上面诅咒他。因为他：“用了东方的巫术让ge股价暴跌。” 那些人都是因为ge股票被套牢或者损失惨重的人。 但是更多人的对他很是追捧。在这些人看来他是一个有大能耐的年轻人。所以关注他的都是一些年轻人。 这些人将是未来美国社会的消费主力。而他们将林克视作偶像。在某种意义上他现在算是有很多粉丝的人，比一些大明星还要多。 当然他这些粉丝对他不可能是像那些大明星那样的崇拜。更多的恐怕是一种好奇。同时还因为他是一个年轻人。 当然，希尔顿酒店主动送上这张卡，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已经让美国的上层社会不得不正视的人物，同时他还是一个超级富豪——有人估计他的资产在八十到一百亿美元之间。 他当然没有那么多钱。但是对比人资产的评估总是会往多里说。似乎那才是君子之道。 弗伦为他们包了一架飞机，飞机降落在拉斯维加斯，林克就片刻不停留直接上了本杰明派来接他们的车子，直接返回汉斯农场。 当林克下车时，他没第一眼看到汉娜，心里有些失望。他加快脚步往别墅走。 他推开大门走进客厅。发现汉娜正用一根绳子拖着她的大白兔娃娃，蹒跚脚步绕着餐桌转。 小家伙扭头看到她，愣了好一会，就将绳子丢开。她张开双手，两支小手掌抓啊抓：“爹地！抱！” 林克快步冲过去将她一把抱起来向上抛了两下。 杰西卡虽然那看到汉娜咯咯笑着。她也希望小东西高兴，但林克的背上还有伤，如果太用力，她担心伤口会裂开。 她走过去提醒他说：“林克，你还有伤！” 林克也隐隐感觉到伤口有些痛，接住汉娜后就顺势抱在手上，说：“汉娜还记得这是谁吗？” 杰西卡给她一个甜甜的笑说：“汉娜，好久不见！” 汉娜盯着人看了一会，突然咧嘴笑说：“咔咔，加西咔！”她说着还想着杰西卡倾出身体，张开要杰西卡抱抱。她记得咔咔的坏里更软，更舒服。 林克将汉娜交给杰西卡，然后吩咐保镖将行李箱送到房间里。 他在客厅里看着杰西卡绕着客厅追着汉娜玩耍。也不知道是因为回到了自己的家，还是因为看到这一幕。他总算是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温馨。 其实他从未想过要过上那种呼风唤雨的生活。他只是想和家人过着平静的日子，想做什么了，就做。不会有人来干扰。 但是之前的那些事让他明白，他将生活想的太简单了。 他是生活在一个复杂的社会里。而这个社会，并不如他之前想的那样，只要他有钱，就能过的如意。 结果，他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会来招惹他。却不会看他是个同样也是一个有钱人。 正是前段时间的纷纷扰扰，让他明白到，他再有钱，也会有人看不起他。他也认识到，他拥有的钱，并不意味着他有相应的力量，也不代表着他在其他人心里享有相应的地位。 ge敢于抹黑他，同时还能轻而易举地抹黑，那是因为他没有实际上的力量。他有钱，但有时候，他有钱也难以花出去。他有时候甚至在怀疑，那些人是不是将他的钱视作只是暂时放在他们这些人之中。。 如果他不是有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说不定ge现在已经成功了。他甚至早已经被埋在冰冷的墓碑之下。 可以说，ge虽然让他很讨厌，但对对方也教会了他一个事实。如果他不将自己的钱转化成真正的力量。他心里最在乎的两个人，日后未必能如同像现在这样玩得无忧无虑。 这次他在华尔街通过弗伦展示了他个人的力量。也许那会让那些之前瞧不起他的有钱人对他多少会有一些忌惮，日后轻易不敢招惹他。 但是他只要做事，就有可能会和那些人发生冲突。在利益的驱使下，那点忌惮没办法让他长时间维持现在的平静生活。他需要拥有随时可以动用的力量。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能被动应对。等事情告一段落了，才想法设法去去报复。 他不知道下次他还有没有进行报复。而且，如果因为那样的事让他在意的人收到伤害。他就算报复回来，受到的伤害也已经造成。 所以他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培植出属于他个人的力量。只要他掌控足够的力量。素有热想要对付他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那他和他的家人都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如何经营属于他自己的力量，他还要好好考量。 第二一一章 都认识林克 从纽约回来后，林克果然过上相对安宁的生活。 不过那也可能只是想要对付他的人还在收拾ge的烂摊子。也有可能是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在没有把握之前，不想来招惹他。 杰西卡在汉斯农场住了十来天，等到林克的伤口基本好了之后才离开。此时已经是马上能够要就是四月中旬了。 时间总是悄然而逝，到了四月，汉娜渐渐地可以清晰喊人，也可以用一些短句来表达自己的要求。 这天是艾莉丝的十六岁生日。在很多西方国家，十六岁生日相当于是成年礼。所以汉斯夫妇决定为艾莉丝举办一场相对盛大的生日派对。 林克作为哥哥，当然要积极参与。他吃完午饭就带着汉娜来到汉斯家。 艾莉丝和考克斯中午都在学校了没回来。 不过杰夫今天却没有去上班。他现在是老板，为了女儿的生日休息一天，也没人会说什么。而且汉斯渔场也不是说一天也离不开他。 在客厅里，两父子在商量这今晚的生日派对。芭芭拉陪着汉娜玩耍，也不时提一些意见和建议。 林克记录了一下需要采购的东西。他问：“艾莉丝打算邀请多少人来？院子里能容得下吗？” “她邀请了她的一些朋友。” “朋友？不是所有同学？” “似乎不是，她只邀请了十三个人，其中包括她的男朋友？”芭芭拉笑着说。 林克被吓了一跳：“男朋友？哦，对了，她今天就是十六周岁了。可我从未听她提起过。” “我也是昨晚才听她说的。”芭芭拉笑着说。 杰夫摊手说：“我是听你妈妈说的！” 林克哈哈笑着说：“希望你今晚不会有将那小子赶出去的打算。” “等汉娜长大了，你就知道我的心情了。”杰夫笑着说。“她邀请了十三个朋友还有哈利、比尔，和汉斯农场的本杰明他们。我们邀请了一些邻居，应该只有五十多人。当然也许会多几个孩子。” 林克将人数记下说：“五十多个人，那需要一个大蛋糕。要不然不够分。” 芭芭拉笑着：“我们已经订了蛋糕。三层的！” “ok。”林克将蛋糕划掉。“我们还要准备烧烤的食材。农场可以提供红酒、牛肉、鸡肉。下午我会让人送来。本杰明他们说下午四点会将烤架送来，并且会来帮忙挂彩灯。” “还要采购一些啤酒。干果、水果、点心和果汁。” 芭芭拉说：“我会准备曲奇、苹果汁、草莓汁。”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我买一些牛奶的蓝莓回来。需要气球之类的吗？” 杰夫点头说：“那是当然的。” 芭芭拉笑着说：“你爸爸找了朋友帮忙布置今晚的派对。他们下午就来。” 林克又将一项划掉，说：“好吧，我等下去拉斯维加斯，采购一些食物和饮料回来。”他发现需要他准备的东西真的不多。 芭芭拉说：“汉娜就由我来照顾吧！对了，杰西卡会来吗？” “她可能来不了。她在澳大利亚，可能还需要几天才能回来！” “哦，真是可怜的林克！”芭芭拉笑着说。“难道你们要一直这样总是分开吗？” 林克也有些无奈，说：“妈妈，我也希望杰西卡能一直在我身边。但她想要证明自己，我不能自私地阻止她。” “我的意思是，难道你们就没想过请一个职业经理人管理你们的公司吗？要是有一个那样的人，你们只要与电话就能和管理你们的公司。” “我们有考虑过。但杰西卡认为她才二十三岁，不愿意这么早就休息。”他顿了一下，说。“我觉得，就算是请了经理人，她也未必真的会闲下来。” 现在杰西卡虽然很忙，但是每个星期周末都会特地赶来内达华住上两天。他想了想，说：“而且我有的是时间，我随时可以去找她。” “你是一个懂得体谅女人的人。不过日后你们会住在大城市吗？” 林克摇头说：“我计划日后会住在奥泽特。”奥泽特的城堡花费了那么多钱，他不可能只偶尔去度假。“也许等我们结婚了，她会愿意停下来。” “真希望能尽快听到你们的好消息！” 林克笑了笑说：“我这就出发去拉斯维加斯。”在附近的小镇也能买到不少东西，但肯定没有拉斯维加斯那么多选择。 他自己开着车，另外有两个四个保镖也开着两辆车。他们很快就来到拉斯维加斯。 他让四个保镖分开去买东西：“你们分成两组，马克你来分配一下任务。” “那老板你？” “我要去选一份生日礼物。”他还没买生日礼物呢。 艾瑞首先反对说：“老板，我想至少需要两个人跟着你。”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你们剩下两个人买东西，能应付得来吗？” 马克已经低头在那张单子上扫过一遍说：“没问题，这些东西其实也不是很多。很多东西在同一个地方都就可以买到。” 林克听他那么说，就点头说：“那泰格和鲍勃跟着我吧！” 他们分开之后，林克就去了一家精品店。这里卖的东西基本都是年轻女人用的东西。香水、化妆品、时尚首饰、手袋包帽子之类的。 店里就一个打扮时髦的中年女子。看到林克进来，她似乎很惊喜：“欢迎你，汉斯先生。你是要买礼物吗？”这里的东西都是女孩子用的东西，林克既然进来了，那肯定不是自己用的。 林克已经能适应出门就被人认出来的情况了。他点头说：“你好！” “琼斯。我叫琼斯！”女店主伸出手。 “你好琼斯。”林克笑着和她握手说。“琼斯，我想买一份女孩子的生日礼物。你知道，今天是我妹妹十六岁生日。你能给我推荐吗？” “哦。十六岁的女孩子？我想有一套紫色水晶收拾会很适合。”琼斯带着他来到柜台，拿出一个一英尺见方的紫色的盒子。 她打开后，林克看到里面有有一条细链子白金链子挂着的紫色水晶吊坠。还有一只碎紫水晶缀成的耳坠。还有一个发饰和一条镶了碎水晶的带状白金手链。 琼斯看到他似乎有些犹豫，说：“这套首饰的水晶非常纯净，你可以看一下这个吊坠。” 她说着拿出一个小放大镜给林克。 林克看过之后，那块有他拇指大的吊坠果然很透彻，没有看到什么杂质。 他其实也觉得这套首饰挺适合艾莉丝的。只是他觉得首饰这样的东西，最好还是让她男朋友送给她更好。 “这套首饰是由经验丰富的工匠制作，款式新潮美观，工艺非常精良。你看，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生日晚会上穿戴着漂亮的首饰，会让她成为理所当然的公主。而且这首饰不仅可以在生日晚会上穿戴。在学校舞会也会让她成为焦点。我想，这会成为她今天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 林克犹豫了一下，说：“这很好，不过，你还有其他推荐吗？” 琼斯依然合适热情地推荐了几样礼物。林克也看了几样他觉得不错的东西。不过最后他还是觉得，都不如那套紫水晶首饰。 他最终还是决定买下那套首饰：“琼斯，我希望这套收拾的价格不超过一千美元。你知道。如果超过一千美元，她就需要缴税。” 美国人不喜欢串门，是因为串门都需要准备礼物。 不过美国人送的礼，价值物通常不会很高。因为赠送的东西，如果价格太高，需要缴纳赠与税。艾莉丝虽然说十六岁了。但按照法律，十八岁以下的人，如果在没有工作的情况下获得一千美元以上价值的东西，超过部分就需要交税。 所以美国人不会给孩子太多零花钱，而是非要让他们“工作”。那除了要培养孩子的独立生活之外，还是在避免要给自己孩子报税的麻烦。因为如果孩子没有工作的情况下一年内获得一千美元的钱，不管是投资还是零用钱，都会被要求报税。那叫做儿童税。 儿童税的出现，是为了避免有人将钱转给孩子，以逃避税收。 之前艾莉丝的收入都是有工作的。她在汉斯农场做兼职可是记录在案的。所以他可以送一千美元以下的礼物给她。不用她麻烦去交税。当然，如果没人盯着的话，他送一架飞机也没问题。但是他现在有些迫害妄想。他不知道暗中有多少人在想找他麻烦。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出现任何的麻烦。 琼斯听他这么说，也明白他不是小气。她很理解地说：“当然，事实上。它们只需要九百九十九点九美元。”她将收拾的价格牌翻给林克看。 林克笑着说：“那就好。你们接受信用卡付款吗？”没有也不是每家店铺都接受信用卡付款的。有些更喜欢接受支票。因为信用卡收款需要支付手续费，而这个手续费需要收款方支付。如果一些盈利比例低的商店，通常都会愿意收现金或者支票。 “当然！我们接受所有合法的收款方式。” 第二一二章 林克教女 林克买了礼物之后，给艾瑞他们打了电话，得知他们还在买东西，不过买得差不多了。他也就没想着赶过去，而是去他的餐厅坐了一会，和哈利聊了一会天。 等到艾瑞他们买好东西回来，他才离开。哈利今晚还要守住餐厅，虽然决定参加艾莉丝的生日晚会，但也要到九点之后才能来。比尔也会和他一起去。 返程时，林克一边开着车，一边想着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哈利和比尔现在都忙得不亦乐乎，而他却无所事事。 要说有钱，他可能在全美前一百名。如果说现金，他有可能排到第一。但那似乎也不是他无所事事的理由。 他有钱了，可以不用为钱奔波。但现在他似乎除了呆在家里陪女儿玩之外，什么都没做！虽然这样的生活让他很是舒适，但也将他养的有些懒了。 那不是一个年轻人该过的日子。无论如何他似乎都应该该自己找点事去做做。要不然等汉娜长大了一些，他总不能说他赌博很厉害，赢了很多钱把。如果他连半点能让孩子骄傲的丰功伟绩都没有，那会很丢脸的。 而且现在他只有汉娜一个女儿，日后如果和杰西卡结婚后，肯定也要孩子的。他总不能没点拿得出来让孩子们骄傲的事。 不管怎么样，就算是为了给孩子做一个榜样，他也应该做一些事情。能不能赚钱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能让孩子觉得他这个爸爸很了不起。 他听过一个笑话：“有个小孩总是很懒，家长被老师叫去学校说明了。家长回家教育孩子，有些严厉。孩子幽幽地说：鸟不会飞有三种可能，第一种是鸟很笨，学不来。第二种，鸟很懒，不想飞。不过我最讨厌第三种：父母没学会飞，就逼着下一代飞！” 他不想自己成为第三种。父母是孩子的最深刻的榜样，哪怕父母没有过成功，但是努力也会成为孩子的榜样。如果他现在懒散了，他怕他以后的孩子会拿他当榜样，也变得很懒散。 也许他的钱可以让他的孩子一辈子衣食无忧，但不能让孩子成为了不起的人。 他感觉汉娜要比其他同龄孩子要聪明一些。虽然现在说话还只能说一些短句。但是他发现那丫头学东西很快。他已经买了十几本儿童画册给她，里面的画，只要教她一遍，她就能认全了。 他应该早点给那丫头树立一个良好的印象。 这么说来，他的日子应该过的更加认真一些。就算是装样子也应该让汉娜看到她的爹地其实也很勤奋的。 他们回到汉斯家时，本杰明他们已经到了。杰夫正和农场来的几个人一起拉彩灯。他下车后，让保镖将东西搬下车。杰夫见到他，就停了下来问：“林克，气球和气泵买回来了吗？” 艾瑞捧着一个纸箱过来，笑着说：“买了。也许现在我们就可以吹气球了。” 杰夫看了一眼已经拉起来的彩灯，说：“我想我们必须要先将彩灯挂起来。要不然草尖有可能将气球刺破。” 林克看了一下彩灯的高度，大概有三米来高。他说：“我们需要装修梯。我去拿！” 他去了车库旁边的杂物室，拿出一张人字梯，然后对艾瑞说：“艾瑞，你帮我吹气球！” “ok！” 林克来到彩灯下方爬上梯子，然后接过艾瑞打好气的粉红色气球，用橡皮圈绑在彩灯的电线上。 他在电线上，每隔一英尺左右就绑一个，双脚小心地挪动这梯子。这草地不如水泥地平整，杰夫在一旁护着一会，看他小心翼翼地，就放下心来，说：“林克，你自己小心一些！” 林克说：“你放心。如果我有危险，以艾瑞的伸手，会及时扶住梯子的。” 这时，汉斯家的们打开了一条缝。汉娜从椅子上爬下来，然后将椅子推到一边，这才用力将门缝拉开。 她小心翼翼地弹出脑袋，看到外边都是自己认识的人，这才走出了门好奇地看着大人们做事。她一个个看，结果发现，她的爹地站的高高的，是所有人中最高的。她心里一高兴，转过身趴下向后爬着下了门口的几个阶梯，然后爬起身蹒跚着向林克那边跑过去。 大人们都忙着，而且看她也没有忘外跑，也没有去碰有危险的东西，也没有人阻止她玩。 林克刚挂好一个气球，低头从艾瑞手中拿过另外一个时，正好看到汉娜从梯子中间跑过来。 汉娜也站住转身仰头看他。见他看自己，她咧嘴笑这举起手：“爹地，我要气球！” 林克看了一下身后，并没有发现芭芭拉，但是客厅的大门倒是开了。他就猜出这丫头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芭芭拉肯定是将让她一个人在客厅玩，却不知道这丫头已经懂得自己开门了。 她会拖着椅子，然后爬上去够着门把开门。等门稍稍打开后，就又自己爬下来。在农场的时候，这丫头就好几次自己开了门之后拉着他非要到外面玩了。 “爹地，汉娜要气球！”汉娜见小脸没用，虎着脸冲林克喊！这是在表明态度：汉娜不高兴了，再不给，汉娜就要伤心了。汉娜伤心，会哭的！ 林克怎么会不了解她这套，笑着将气球放低然后松开手。不过一阵风将气球吹偏了。 汉娜看到气球飘下来，举着手咯咯笑着追了过去。不过她在草地里跑不快。气球飘落地面，她跑过去蹲下身子要去抱，结果气球又被风吹走了。她只好再次直起身去追。不过这次她才跑出两步，气球就碰到地面。 “啪”的一声。汉娜被吓得一个踉跄，跌倒在草地上。她再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刚才追的气球不见了。她眨眨眼，回头看了一下林克。看到林克也在看着她，她眼睛瞪得圆圆的，伸出小胖手指着气球消失的地方对林克惊呼：“爹地，气球，魔法！” 林克一听，不由大笑。他还以为这丫头会被吓得大哭呢。没想到她竟然联想到了魔术。 他曾经和她在电视上看了魔术表演。这丫头对电视里的魔术师将东西变出来又变没了，就当作是故事里的魔法。现在气球突然没有了，她却以为是气球会魔法。 汉娜却不明白林克在笑什么，她利索地爬起来，又跑到梯子下面，举着手要气球。 艾瑞笑着对林克说：“老板，要不我在上面扎气球。” 林克想了一下，也担心等下汉娜到处乱跑，没人注意到。他就从梯子上下来。 汉娜第一时间冲过去抱住他的大腿说：“爹地，气球魔法！” 林克牵着她的手说：“等下爹地教你魔法，现在汉娜乖乖在这里玩好不好？” 汉娜双眼又瞪的圆圆的，似乎是在说：“原来爹地你也在会魔法！”她连连点头。 林克打了一个气球，然后将口子直接扎好后给她说：“汉娜先自己玩一会。爸爸很快就陪你玩！” 汉娜是个乖女孩儿。而且还有魔法吸引着她，她当然乖乖地坐在林克脚边，然后看着他将一个个气球吹胀。她看着林克手里变出来一个个气球，觉得自己爹地好厉害。 林克和艾瑞两人合作，很快就将所有的彩灯就挂上气球。 他又打了几个气球出来。然后拉着汉娜到一边去，他看到一个地方的草草尖比较硬，就蹲下说：“汉娜看爹地变魔法。”他说捏着气球的口子，轻轻向草尖撞过去。 他本就将气球吹得很大。气球被草尖一扎，啪的一生又爆了。 汉娜这次看的清楚。虽然依然被吓了一跳，不过有林克在身边她也不会怕。她扒着林克的手，看他是不是将气球藏起来了。 林克将破烂的气球给她，说：“看这就起刚才的气球哦。气球里面有空气，所以它肚子涨的好大好大。”他又拿着汉娜的小手，轻轻去碰草尖。 孩子的皮肤嫩，被草尖扎了一下，汉娜手一缩，嘟着嘴眼里满是控诉地看着他。 林克拿手指在她小脸上点了一下，说：“汉娜是不是被扎到了。” 汉娜点点头。 “气球也会被扎痛了。所以它就喊出来了。我们说话的时候，嘴巴里有空气出来。你看是不是有风。”他又将汉娜的手放到自己嘴巴前说。“爸爸说话时喷出的风就是空气哦。气球被扎痛了，它想喊出来，就将肚子里的气都吐了出来。所以它肚子里就没有了气，就变成这样了。” “不是魔法吗？”汉娜是懂非懂，不过她听明白了一点，爹地说那不是魔法。 林克也没指望她能完全听懂他刚才说的。他拿着一个气球，然后放到她手上，说：“现在我们一起让气球叫出来，好不好？” 汉娜是个好奇心强的孩子，她眨眨眼，点头说：“好，让气球叫！” 林克带着她的手将气球不快不慢地想草地甩去。第一下，没成功，第二下依然没爆。汉娜的眼睛里已经满是怀疑了。 不过还好第三下，气球爆了。 汉娜看着自己手里的爆了之后的气球，眨眨眼，问林克说：“气球是不是好痛？”刚才气球叫的好大声。 林克愣了一下，说：“嗯，应该很痛！” 汉娜听他这么说，小心翼翼地拿起最后一个气球，说：“我要带气球去家里玩！”她说着小心地抱着气球向屋子里跑。手里还抓着那个已经爆掉的气球。看来是不想让这个气球也被扎疼了。 林克看着她小小的背影，心里颇为欣慰。汉娜虽然没了母亲，但依然过的很快乐。她是一个聪明漂亮，而且善良的小姑娘。 第二一三章 动起来 （疯子又开始求订阅了！） 以下正文 ………… 艾莉丝的十六岁生日，并不算奢华，但很是热闹。 不过那从根本上也是一场朋友之间的聚会。热闹过后总是要散的。 在那之后，林克就开始给自己找一些事做。 其实他并非真的没事做，只是很多事情他都丢开手让别人去做了。 这天他来到正在施工的北拉斯维加阿斯的廉租社区工地。玛莎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她听林克说今天要去看看，她当然也来了。 两人带着施工头盔在工地里走了一圈。工程的项目经理也来了，他给林克介绍了工程的进度。 “这个工程从设计到开工，我们只用了半个月时间。”项目经理最后笑着说。“当然，这也是因为项目采用了我们已有的设计。有了那样的基础。我们的设计工作两也少了很多。” 林克对这个项目的进度非常满意。出去打地基之外。施工期其实才刚开始一周时间，但如今已经有两幢大楼各完成了三层楼的组装。按照这个速度，最多只需要四周时间就能完成这两幢楼的建设，而另外两幢楼说不定会更快。 加上内部的装修，这样的大楼最多只需要九周的时间就能完成建筑。这确实是非常紧凑的工期。 他点头说：“我们确实追求速度。但质量也很重要。你知道内达华州虽然没有发生过大地震，却也是多地震带。几乎每天都有好几次有感地震。所以安全很重要。” “汉斯先生你可以放心，这样的楼房虽然是组装起来的，但也能抵御七级地震。” 林克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大概他们是在模型上进行过实验。他不相信，也没办法弄个七级地震来测试一下。 “那样我就放心了。” 林克和玛莎视察过工地之后，并没有马上分开，他们又去了玛莎团队的工作室。林克还有事情要跟玛莎说。 在玛莎的办公室里，因为面积太小，里面并没有专门会客的位置。玛莎让新招聘来的女职员给煮了咖啡送进来。然后她就坐在自己的办工桌后面，说：“你又有什么计划吗？” 林克说有事情要和她说，她想着林克大概是有了什么新的想法。 林克点头说：“也不算是新的计划。”他顿了一下，说。“你知道我在纽约有赚了一些钱。我打算再放一笔钱到基金里。数额是两亿，也许再过些时间，弗伦也会捐一些钱到我的基金里。我这边暂时想不到什么好的慈善项目。你调查一下，看有什么合适的项目。你可以有一亿美元的预算。” 玛莎听他这么说，内心有些激动。她笑着说：“在赌场的时候，我以为我至少需要到四十岁才有机会管理超过一亿美元的权限。”她想了一下说。“不过你计划打算在那个区域做这些慈善项目？还是在内达华州吗？” 林克想了一下，说：“内达华州已经有一个项目了。我觉得可以在新墨西哥州和华州比较好。” 玛莎明白他是暂时计划将基金和他其他商业在某种程度上联系起来。她说：“我明白了。我会认真调查的。”拉斯维加斯的廉租社区项目，未必适合其他的地方。她需要进行仔细的调查。 拉斯维加是一个两百万人的大城市，发展很快，但无家可归者也很多。但其他的州未必也有拉斯维加斯这样的条件。 当然，如果可行，她也可以将廉租社区项目直接搬到那两个州：“我有一个建议。我们也许可以等廉租社区项目运行一段时间后再考虑。如果廉租项目运行良好的话，我们可以将它向其他州推广。” 林克想了一下，点头说：“好。” “那我会尽快做出计划。”虽然林克说可以给玛莎一亿美元的权限，但她知道那并不是说让她动用一亿美元。而是她可以在一亿美元的资金范围内做计划。 林克又说：“最近你有和布拉德·阿弗莱克他们联系过吗？他们的巨藻实验进行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有大半个月没主动和他们联系过来。不过在一周之前……应该是在八天之前。”玛莎回忆了一下。然后拿出一个记事本，翻开了说。“海莉联系了我。她说他们的的研究取得阶段性的进展。可能已经找到最理想藻种的培育方式。不过现在他们才进行第一次的海上种植实验。” 林克听她说完，说：“他们有提什么要求没有？”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海莉说如果这次海上种植实验取得成功的话，他们可能会需要新的投资。因为他们的实验室需要进行一些升级。我原本打算在他们成功之后再和你说这件事的。” 林克点头说：“这件事我知道了。我近期会去和他们谈谈。”原本他并不是很在意那个海洋的项目的。主要还是那个叫杰森·吐温的家伙非要踩他，他才想到资助这个项目。 但是现在他的想法却不一样了。他需要获得更高的社会地位。那就必须拥有更大的事业。现在他的觉得那个项目盈利能力是不是很强，并不重要。只要它不会亏本，又有一定的前景，那它就有做下去的必要。 海藻养殖并不是一种新兴产业。但海洋产业却是人类未来的经纪的重要组成部分。他现在插足进去，能提前占据一定的位置。如果他能成为某种产业的战略高地，那是最理想的。 巨藻养殖他大致了解过，现在好像在中国北方形成了比较大规模产业。虽然美国西海岸的巨藻很出名，但是在这方面却远远不及中国的发展。 那当然是因为利润率不高。而且限制也大。 但在林克这里却不一样。他又有自己的海区权益，在投资成本方面会比其他人要低很多。一旦布拉德·阿弗莱克培育出经济价值更高的巨藻，那他们就可以推动巨藻的养殖。而巨藻作为化工医药原料也是非常有前景的。 林克从工作室离开后。在车上，他给弗伦打了个电话，说：“我打算捐两亿给你的慈善基金。给个帐号吧！” 弗伦听他这么一说，就想起了之前两人的约定。他笑着说：“那正好。我也没时间宣传，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捐款，有你捐款它的财务也好看一些。你也将你的基金帐号发给我，等我有空了，也给你捐一点钱。算是我的心意好了。” 林克听他这么说，知道对方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他们确实是要相互捐款。只要将时间错开。不要每次两人捐的数额一样就没问题。当然，他们两人各自给对方捐的总额肯定会差不多。 弗伦又说：“其实我对你的廉租社区项目很感兴趣。”这个项目是因为林克在纽约出了名之后，被媒体挖出来的。那相当于是又给林克做了一次广告。 不过弗伦听说了这个项目，就算不用去问林克，他也大概能明白林克的的意思。那样的项目也许花费会更大。但是在某些方面产生的效益确实比某些救助项目更有利一些。 当然，他比林克更有优势的地方，是他有母校可以捐款，然后从母校中得到某些资源。 林克说：“这个项目现在由玛莎·托普森负责，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和她联系。”他给玛莎打个招呼就没问题了 “嗯。我会让人和她联系的。” 林克又问他：“你的海上风电计划，还打算进行吗？” “那是当然的。我已经签订购买机组的合同！”弗伦笑着说。“虽然说ge的风电场场很多都出了意外。不过我的供货商并不是他们，而是斯维塔斯。现在美国的风电装机容量一下子下降到12%。我想这中间有很大的空间。” 林克想了一下，说：“海洋风电需要注些什么东西？” “你也打算发展海上风电？”弗伦想了一下，笑着说。“我明白了，你是打算在奥泽特建一个发电场？” 林克也没有隐瞒他，说：“是的。你知道奥泽特的地下水位很高。我想要储藏葡萄酒，就需要很大地上储藏空间。那样的话，我需要一个稳定的电源。” 葡萄酒的陈酿需要相对严格的环境。温度和湿度都要控制好。而他最终可能需要储藏一两亿瓶酒。那些酒窖需要的电力还真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供电不稳定的话，储藏的葡萄酒就可能变得一文不值。那是他绝对不愿意见到的。 弗伦想了一下，说：“说起来，我好像还没去过你得奥泽特。要不你待我去参观一下。也许我可以就海上风电给你一点建议。” 林克当然欢迎，说：“好。你什么时候来。我这段时间正好打算去奥泽特一趟。” “你什么时候去，提前通知我一声。其实我对你正在修建的城堡很好奇。那绝对是二十一世纪第一座城堡。” 林克笑着说：“我打算后天就过去。不过你想看城堡可能无法如愿。除非你愿意去看一下工地。” 弗伦哈哈笑着说：“那好。我明天晚上去你的农场。对了，你的飞机买了吗？” “已经下了订单。”飞机是早就设计好的。内部装修也有大量的模版供他选择。他和杰西卡一起选定了其中一款内部装修方案，然后做了一些微调。之后谈好了价钱就签订了合同。 弗伦唏嘘说：“可惜我对飞行不太适应，要不然我打算买一架梦幻客机。”他说着就笑了。“你知道，我上个月赚了二十多亿。一架787造价也不过一亿几千万美元而已。” 第二一四章 发现了宝贝？ 奥泽特已经被开发成农场，不过在奥泽特的海岸依然是完全的自然景观。在这里甚至比以往更加自然。因为这里被林克买下里之前大概还有外来人活动。但是这里成为他的私人土地之后，外人没有他的许可就无法再进来。 对开的海域，他有一定的权力。但不能算是完全的排他性。比如在这里，包括渔船在内的船只可以无害航行。只要渔船没有在这里捕鱼、倾倒垃圾，他就不能阻止渔船在这片海域航行。 但是如果有渔船在这里捕鱼，他只要拍下船名号，他能让这艘船的船东赔掉底裤。如果有渔船遮挡了船名号，他可以呼叫海岸警备队，捉到了那首渔船。根据美国的法律，船长罚款坐牢是必然的。 另外，他就算要开发这片海域，也必须要先获得政府的批准。因为在这片海域有航道，还有海洋野生动物栖息地。他的开发不能危害到航道安全和那些动物。 比如在属于他的海岸的中段对开的一个岩石岛叫做海狮岛，那里每年都会有海狮在上面休息，这片海域是海狮的生活区域。 这里经常游客乘坐游船或者开着快艇游艇来观赏海狮。 有海狮出现的地方，逆戟鲸也偶尔在这里出没。所以这片海区也是赏鲸的好去处。 林克和弗伦一起来的奥泽特，他还带上了汉娜。 来到奥泽特后的第二天，他们就开车来到来到海滩上，这里的风力相当大，而且气温并不很高。 汉娜是第一次看到海，她对海浪似乎有些兴奋，也有些害怕。 林克抱着她，一手指着的一座岛对弗伦说：“那就是海狮岛，那是一座南北走向的长型岛屿，面积不大，却是海狮在这片海区休息的主要地方。它们有时候也会上来海滩或来到更接近的岸边的加格德岛。那也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岛屿。” 弗伦看着在被礁石撞碎的海浪，说：“这里风力相当强。虽然这里有森林，但我想，你沿岸建风电机组应该可以获得很强的容量系数。”海边风力通常持续时间比较稳定。 林克也是那么想的。他点头说：“在海面上修建风电场的成本比较高，而且现在还没办法和陆上风电那样不用依靠补贴就能会收回成本。素以我并不打算在海上修建风电场。” “已经差不多平衡了！”弗伦笑着说。“也许今年发电成本下降。美国的风电市场会收到很大打击，风电机组的价格肯定要变得更低。我签订合同的时间太早了。” 林克笑了笑，说：“只要在海岸安装了风电机组，我就能达到目的了。”在奥泽特他并没有想着完全将风能利用起来。他只是想让奥泽特农场不用完全依赖外界的电力。当然，如果他的目的只是那样的话，他只需要安装两三台也许就足够了。 他这里的海滩长度数十英里，至少能安装六七十台大功率的机组。也就是说，他还可以对外销售电力。 但是海上风电的安装成本依然还比较高，无法保证发电收益。而且维护成本要比陆上高。他暂时没打算在海上安装。 “我估计这里的海岸能安装七十台以上三千五百千瓦，甚至是五千千瓦的风电机组。”弗伦笑着摇头说。“你拥有让人妒忌的世界上最长的私人海滩。” 林克笑了笑，将挣扎要要下地的汉娜放下地，不过他依然牵着她，说：“农场有一个员工一直在等着我为他买一艘渔船。他说他发现这两年，这片海区的鱼越来越多了。而且日后这里有可能会种植巨藻。” “种植巨藻？”弗伦想了一下，说。“那看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种植巨藻能让这片海区成为新的海洋生物繁衍基地。而林克可以从海藻身上获得收益。他觉得这应该会是一个名利双收的项目。 汉娜用力拖着林克要去海边玩海水，林克也就放开她，这里的风浪确实比较大。但是这的沿岸也是沙滩。只要看着她，也不会什么危险。 他眼睛看着汉娜跑到海浪冲刷到沙滩上水线前站定，看到海浪来就向后退几步，然后等海浪退下去，又向前走两步。看她这样子，他也彻底放心下来。 “对，我打算种植巨藻，可能还要为此修建一个加工厂。”那会是一个一系列的工程。 “就在奥泽特？”弗伦觉得这样的海岸如果建了工厂会破坏这里环境的和谐了。 林克点头说：“是的，如果要建工厂的话，会在农场南端的霍河河口。只要在那里修建一个卸货码头就可以。” 他看到汉娜要去玩水了，连忙走过去拉住她。这里的虽然是海滩的但海滩的坡度也比较大，走下水一米的距离肯可能就能淹没小家伙，他担心她被海浪卷到水里去了。 他在这边教导汉娜不要玩水。 弗伦看到岸边连着一片礁石区，就走了过去。海浪拍打在礁石上，溅起数米高的浪花。 林克还在对汉娜说：“没有穿救生衣，不可以在海边玩水哦。要不然海水会将汉娜带走，爹地就再也见不到汉娜，爹地会很伤心的。” 汉娜眨巴眼睛，她不懂什么是救生衣，不过她捉住了重点，说：“汉娜不走，爹地不伤心！” “那以后汉娜想在海边玩水，一定要问过爹地，知道吗？” “知道！” 林克牵着她的小手远离海水，抬头却看到弗伦趴在一块礁石对着细缝在做什么。 他大声问：“弗伦，你手机掉水里了吗？” 弗伦依然趴在那里，回头笑着对他大声说：“不，我是发现了宝贝！好了，我得到它了！”他说着站了起来，小心地从湿滑的礁石走了回来。 他对林摊开手说：“看我在你的农场发现了什么？” 林克看到他巴掌上有一团奇怪的东西。前头是像是一个铲子，后面是一根管子。他之前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这是鹅颈藤壶？我见过它们的照片，似乎就是这个样子。” 弗伦笑着说：“没错。鹅颈藤壶，应该是世界上已知的出肉率最高的藤壶。它们味道非常鲜美，是一种不可多得的海鲜。不过我没想到你这里的海滩也有。数量似乎很少。我刚才在那个岩石缝里只找到了这一团” “我还以为这东西只在欧洲出产。据说在欧洲那是价格相当高的海鲜。” “一磅两百欧元！因为那是用命换来的。你知道，富豪们都喜欢炫耀他们吃的用的，都是有故事的。用人命冒险才能得到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当然是最有吸引力的。事实上，这东西在很多国家都有。而且采集没有那么危险。只是现在那些出产地也因为这东西太好吃，大陆沿岸也找不到了，只能到外海的岛屿才能找到。” 弗伦笑着继续说：“我听说在欧洲的某座岛上，只有不足一百个人有合法执照去采集这种海鲜。因为它们只生长在海浪湍急的岩质潮间带。只有海水退潮到最低水位才能找到它们。人们想要采集它们就要面临海浪将他们拍到岩礁上的危险。而且冬天它们才是最鲜美的。那个时候的水温也是最低的。人掉水里，也许只要一分钟就会被冷得像石头一样沉入海底。不过为此死亡的。通常是那些非法采集者。他们通常会在夜间去。那更危险。” 林克笑着说：“看来你对这个也非常的熟悉。” “我吃过两次，不过那是从加拿大进口的。美国的东部海岸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东西出现。它们对水质的要求非常苛刻。纽斯兰岛的经常会有风暴，那里水质也比美国东海岸都要好。所以那里有出产。” 林克看了他手上这一把，也就六七个，而且有两三个还很小。他笑着说：“听你说的，我都忍不住想品尝一下。可惜这太少了。” 弗伦看着距离岸边更远的地方。那些地方会泛起白色的浪花，那说明水下不深的地方有岩礁：“那些地方可能还有。这些可能只是无意中附着在那块岩礁。你知道，藤壶这东西只要附着了，就再没办法离开。” 林克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说：“那可不是好地方，也许比欧洲那个小岛风险更大。那里的礁石需在退潮时露出水面，那些礁石被长时间冲刷，肯定很光滑，人很难在上面立足。而那些地方都是凌乱的礁石，水流会将人冲进礁石缝隙。” 弗伦却说：“我想，如果你这里的海区如果天然有这种藤壶，你只要在海上插几根桩子，也许就会有这些藤壶附着。”他笑着说。“当然，也有可能是贻贝或者牡蛎。” 林克一听，觉得那还真是不错的想法。投资不大，也不会像养鱼那样需要投喂，残饵污染水质。更不会需要管理。如果那样的东西真的在这里能生活的话，就算他养出来的不卖钱，哪个朋友想吃了随时能吃到。 他想了一下，说：“我会问一下塔赫拉。对了，他是奥泽特的职员。曾是渔夫。而且在附近长大。也许他知道一些关于这种东西的事。” “你这里的海区那么大，如果真的能大量养殖，说不定能这个东西成为西餐厅的常备食材。”弗伦笑着说。“那也是一个不小的生意。” 林克笑了笑，说：“那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里的景色真的很不错。数十英里的海岸没有任何的工业废水，连生活污水都少。我很奇怪你怎么就没想着买一艘游轮？” “实际上，我考虑的是小船没什么意思，想要出海的话，租一艘就是，大船的话，停在其他地方，和租没有什么区别。我在考虑在什么地方建一个码头。我想买一艘五百到一千顿排水量的私人游艇。” 弗伦听了他的计划，笑着点头说：“那确实需要一个专用的码头。” 第二一五章 养殖藤壶的构想 林克并不是在开玩笑，事实上他确实在考虑买游艇的可能性。他觉得如果只是在海上游玩一阵子的话，随便租一艘就好了。但是如果想要在海上过夜的话，最好还是要买一艘大一些的船。 五百吨的游轮大概能有四十到五十米长，那样的也足够大了。他可以一家人出海游玩，甚至可以带上朋友。一千吨的话，当然更好，但是他不知道该将船停在什么地方。是停在奎拉尤特河口还是在莫拉庄园前修建码头。 他们开车沿着公路向南在奎拉尤特河口折向东返回莫拉庄园，他们回到庄园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在别墅里，玛莎还没找到林克想要的管家，当然暂时也没有厨师。林克只好自己做饭。牛肉这里是有的。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开始接受他的牛肉之后，奥泽特的屠宰车间也投入使用，他只要交代一声，那里就会送来新鲜的牛肉。 而塔赫拉一如往常那样送来一条新鲜的河鱼。从奥泽特湖钓到的狗鱼，一种凶猛的鱼类。奥泽特从未被污染过，所以那里的淡水鱼根本不用管联邦政府的警告。像东部的那些河流，钓起来的鱼，几乎是都不能吃。美国人吃的淡水鱼主要是养殖的虹鳟和罗非鱼。 就算东部的那些河流重金属已经不再超标，但是现在也有新的问题。比如一些河流中的水，可能饱含猪粪和尿液，想要垂钓来吃，根本没人觉得那样的鱼能吃。 但奥泽特绝大部分地方钓起来的淡水鱼，如果不怕寄生虫，生吃都没问题。过去，这里除了伐木之外，没有任何的工业。而他现在的种植农业，只用少量的化肥，完全不用农药，根本不需要担心任何残留问题。 狗鱼的肉称不上鲜美。林克是红焖鱼块，吃着到也挺不错。弗伦吃完之后，照例喝点红酒消食。 他看着别墅暗色调的室内装修，感觉像是在那些城堡一样的气息。他不由有些羡慕说：“有时候我也想买一个农场，过着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平静生活。但又知道那样的生活，不是我能长久过的。真是矛盾的心理！” 林一边看看在装修过后的别墅中探险的汉娜，一边说：“你在东海岸买一个庄园也不难。偶尔去度假。以后退休了，住着正合适。” 弗伦笑着说：“如果我要买庄园的话，可能会在西海岸买。东海岸经常会有风暴。” 林克翻眼说：“西海岸还有地震呢！据说华州沿海三百到五百年就会有一次海啸。而上一次，是在三百二十三年前。也就是说，谁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个海啸冲击我这里的海岸。” 弗伦有些不相信，问：“你怎么知道上一次海啸是在那一年？那个时候美国还没有呢！” 林克也是在买下这奥泽特后才知道的。他说：“前段时间看了一部老的纪录片。就是警告西海岸有可能会发生超级地震的。三百年，美国是没有历史。但是大洋对岸的鸡盘却有。在他们的记录中，1700年发生了一次巨大的海啸。但是没有地震。” “也有可能是智利或者其他拉斯维加阿斯的地震。”弗伦想了一下说。“据说智利的海啸也曾经影响到过西太平洋。” 林克愣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些科学家说得言之凿凿。而且如果西海岸最后一次海啸发生的时间更早的话，那风险就更大的。东太平洋的板块俯冲区累积的能量，可能明天就释放出来。” 弗伦看了一下这别墅，笑着说：“就算是有海啸，你这别墅应该也不会有事。”这可不是木质的房子，而是水泥混凝土构架。 “但是谁也不知道地震会在那里发生。这别墅最多只能抵抗八级地震。”这别墅的地基打的很坚固。而在地基下有缓冲装置。 “那还不够吗？” 林克笑了笑说：“应该够了！” “这里的环境真的不错。或许我也可以在附近没一个小农场。退休以后在这里安家。” 这附近确实没什么大农场，不过一些小农场还是有的，就在东边的福克斯周边就有一些小农场。不过面积通常都不大，大概也就几十英亩的样子。 不过如果是用来养老的，那么大的地方也足够了。 听林克说到福克斯，弗伦想了一下说：“我知道它。是一个狼人文化气息很重的小镇。暮光之城就是在那里拍的。” 林克点头说：“是的，那里现在大概有六千左右居民，但是每年至少接待十万以上的游客。而且那里有一个艺术中心，有不少艺术家在那里居住。当然有很多是印第安艺术家。狼人的传说就是起源于印第安人。” “那应该是属于一种动物图腾。只不过是白人来到之后融合了自己的传说，最后演化成狼人。”弗伦笑着说。“听起来，等我不想工作之后，留在那里生活也不错。” 弗伦在奥泽特只住了一晚，然后就要南下加州去和他的女儿团聚。林克就让人开飞机送他去了。 弗伦是真的有些恐飞，虽然也不至于不能坐飞机，但他在飞机上要用棉花塞住耳朵，然后戴上眼罩。据说那样他就可以想象自己是坐船或者坐车。 送走了弗伦之后，林克就找来了塔赫拉。 他问塔赫拉知不知道附奥泽特的海区有鹅颈藤壶。 塔赫拉笑着说：“当然有，而且还不少，不过它们主要生长在水下的礁石中，还有一些生长在靠近水面的地方。不过更多的绝大部分时间都不会露出水下的部分。我们曾经打捞起一块船木，上面满是鹅颈藤壶。那东西很好吃，但是要想得到它们并不容易。因为它们生长的地方大多是在水流复杂的暗礁区。没有人敢潜水去采集。” 林克听他那么说，追问：“数量很多吗？” “具体数量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曾经看到一个在大潮时露出水面的礁石上长满了那东西。” 林克想了一下，说：“如果我想在海上打一些桩子，有什么办法？” “办法很多。可以直接打桩，如果海底是泥沙底的话，可以用高压水枪冲开海底泥沙，然后将桩子随着水流往下扎。等桩子固定好，泥沙会因为水的压力挤压桩子，海浪再大也不会被冲走。” 林克若有所思，最后他笑着对塔赫拉说：“也许我很快就会买一艘渔船！” “林克，这话我记得你已经说三次了。请不要哄我开心！”塔赫拉摇头说。现在他有点死心了。 林克却笑着说：“不，这次我是认真的。我打算在海里种一些水泥桩子，然后再套上一个金属外套让那藤壶附着，等长成了，我们可以利用那些套在水泥妆上的架子起获。” 塔赫拉听他这么说，知道这次林克还真的有可能买一艘渔船。就算要在某个时节收获藤壶，但也总有时间是可以出海捕鱼的。 他连忙坐正了，连连点头说：“林克，你这个想法非常奇妙！我听说那东西价格不低，虽然我不知道那要多少钱，但如果养殖出来了，肯定能赚钱。另外，如果你说要布置桩子的话，我建议你直接弄一些水泥架子当作人工渔礁。”那样这片海区，也会有更多的鱼。 林克首先想到的是成本。但是转念一想，如果他仅仅是在海上种水泥桩，说不定会有人说他实在破坏环境，但是如果投放人工渔礁的话，就绝对不会有那样的声音。说不定他还能搏个保护生态的名声。 如果他投放人工渔礁的话，成本大概也不会很高。 他点头说：“我会考虑的。” 问清了出了鹅颈藤壶的事。 林克又紧接着有乘坐直升机去了尼厄贝找到了布拉德和海莉。他需要了解巨藻项目的进展。得知现在的实验进程良好，他又询问了他们打算扩建实验室的计划。 听说他们希望能投入一百万美元购买新的设备。林克沉吟了一下，也就同意了。不过他也提出一个条件：“你们拟出需要购买的设备。我会派采购。” 布拉德对此没有问题。 巨藻项目的话题说完之后，林克说起自己打算投放人工鱼礁的问题。 “如果我在那里投放人工鱼礁，会不会对巨藻造成影响？” 布拉德只是想了一下，就摇头说：“林克，我们计划将巨藻投放到四十到一百米水深的海区。按照你的计划，打算投放的人工鱼礁，深度应该不会超过二十米。那应该是不会有影响的。不过巨藻在海底会形成巨藻森林，反而有可能会影响那里的水流。对你的藤壶养殖计划可能会有一些影响。你知道鹅颈藤壶的生活习性要求水流交换频繁的海区。” “你的意思是说巨藻会影响海流？” 布拉德点头说：“如果密度足够大，影响肯定是有的。不过那影响不会太大。水流的能量比风更大，奥泽特农场的海区有洋流经过，巨藻不可能将洋流完全挡住。” 林克听他那么说：“只要不对生态造成影响。那就没问题了。不是吗？” 海莉插嘴说：“不，那肯定会影响生态。不过那会让那个海区的生态更加好。” 第二一六章 春天来了，该忙起来了 布拉德是海洋方面的专才，林克委托他帮他设计一个能方便安装和回收的，可以最大限度利用人工渔礁的东西。 然后又打电话给玛莎让她帮他找一个制作人工渔礁的生产商。所谓人工鱼礁可以是有很多中模式。比如一些水泥架。他计划制作一些长方体的水泥架，下方是平的，上面树一些柱子。 最后他说：“帮我做一个计划。我计划在奥泽特安装一些风电机组。需要向华州政府申请。” 他又留在奥泽特，带着汉娜在各处葡萄种植区看。他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他这才打算离开。 不过他有些犹豫，是返回内达华州还是去加州。今天杰西卡会从澳洲返回美国。 他问不知道和兔子娃娃说什么悄悄话的汉娜：“汉娜，你说我们是回家还是去找杰西卡？” 汉娜抬头看着他，满脸的迷茫，似乎是没听清他说什么。 他又问了一边。她才听明白。她高声叫道：“咔咔！” 林克揉揉她的脑袋说：“好，我们去找咔咔！”看来杰西卡和这小丫头很合得来。他也相信杰西卡是真心对汉娜好的。小孩子通常很敏感，汉娜更加是聪明的孩子，她能分辨出别人到底是真心对她好，还是虚情假意。 于是他准备了一番，在中午过后就开着飞机飞往旧金山。 在旧金山的喜来登酒店订下房间之后，他就带着汉娜开着酒店提供的车赶往机场。 他在机场询问过杰西卡乘坐的国际班机旅客从那个出口出来，然后他就抱着汉娜感了过去。 汉娜听林克说杰西卡很快就会出来。 于是她见到有旅客出来，没没找到杰西卡她就问一次：“爹地，咔咔呢？” 林克跟她解释：“还有半个小时杰西卡的飞机才会到。” 可是汉娜那里知道时间的概念。她每次见到有旅客出来依然会问。 林克也不厌其烦地跟说着时间：“杰西卡的飞机还有二十三分才会降落。”“还有十五分钟！”“很快了，只要八分钟。” 他相信，只要多说几次，汉娜能明白时间的长短。 终于，林克看到杰西卡拖着小行李箱从通道中走出来。 汉娜似乎比他更早看到，她在林克手臂上颠着屁股向通道招手，高声叫着：“咔咔，咔咔！汉娜在这里、” 杰西卡听到她熟悉的叫声，她顿住脚步看到那对父女在旅客出口等着她。她嘴角不由挂上甜笑，向他们小跑着过去。 她扑到林克身上亲吻了一会：“你们怎么来了？” “惊喜！”汉娜说着撅起嘴巴。 杰西卡笑着将她抱过来，然后在她小嘴上亲了一下：“汉娜来接我，很惊喜！” “汉娜高兴！”小东西双手抱住杰西卡的脖子在她脸上重重地吧唧了一下。 林克看她们互动，便笑着说：“我们先去取行李。”杰西卡去澳洲当然不可能只带这么一点行李。 他伸手拉了那个小行李箱，然后伸手去包汉娜。杰西卡躲开了：“不准和我抢汉娜。她陪了你那么久，她今天是属于我的。汉娜也喜欢咔咔，对不对？”她说着在小家伙的脸上轻轻咬了一下。 汉娜只觉得脸上痒痒的，她咯咯笑着说：“喜欢！” 林克看她这样，只好说：“她现在挺重的，累了就牵着她走吧。”汉娜虽然还不足两岁，但是现在走路也很稳当了。 杰西卡笑着说：“我会的。” 他们去等托运的行李。林克说：“我们明天再去萨克拉门托，可以吗？我订了酒店。” 杰西卡本来是计划今天就回家的。但是也不是非要赶着回去。 他们拿到行李，然后就驱车去林克订下房间的酒店。 林克下车后将行李搬下车，酒店的侍应生就帮忙将行李搬上一辆推车推着跟着他们送去客房。这次林克依然是订了总统套房。 在去房间的走到上，突然听到有人叫他：“林克？”叫他的人用的是中文。 林克转头看到是樊仲坤。他转过身，笑着向对方走过去，说：“樊先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你是来看望朋友的吗？” 樊仲坤听他说中文尽然比上次见面要流畅得多，便笑着用中文说：“是的。有一个朋友从dc特区来，就住在这一层。你是什么时候到旧金山的？” “刚到不久。我来接我女朋友。” 这时杰西卡抱着汉娜过来了。林克给她介绍说：“杰西卡，这是樊氏中餐厅的仲坤·樊，这是我女朋友，杰西卡·贝尼斯。”这次他用的当然是英语。 “贝尼斯小姐，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樊先生。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常听林克说起你，还有你的樊氏餐厅。他说那那和他在中国吃到的中餐是最相似的。” 樊仲坤听到她这么说，哈哈笑着说：“能让客人满意，是我们餐厅的荣幸。我们也确实在适应美国人口味的同时，尽可能保留中国菜的特色。” 他看到林克他们好像是才入住，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林克，你们明天还会在旧金山吗？” 林克想了一下，说：“也许我们明天就会离开。” 樊仲坤说：“那太可惜了。我还想介绍我的朋友给你认识。看来只能是下次有机会再说了。” 樊仲坤告辞之后，林克他们也去了房间。林克给了帮他们送行李上来的侍应一张100美元。侍应很是惊喜地离开，顺便还关上门。 这总统套房比之前林克住过其他酒店的总统套房。不过室内装修也丝毫不差。而且更有居家的感觉。 不过总统套房的面积小，那也很正常。旧金山市区被限制在一个狭窄的半岛上，这里是美国地价最高的城市之一。 杰西卡去洗了一个澡出来，就直接坐到林克身边窝在他怀里，叹息说：“有你在身边真好！” “那我们结婚吧！”林克脱口而出！ 杰西卡在他怀里抬起头，给他翻了一个可爱的白眼，说：“你打算就这么求婚？你连戒指都没有准备，而我衣衫不整？” 林克马上说：“那简单，你会房间穿衣服，我出去一会，马上回来。”他说着就要站起来。 杰西卡箍住他的腰不放手，说：“不行。这次不算！” 林克沉吟了一会说：“好吧！这次不算！” 杰西卡听出他话里的失落。她抬起头伸手掰着他的脸，四目相对，说：“我们上次不是说好了吗？我在二十五岁之前不打算结婚！” 林克在她嘴上亲了一下说：“可以先订婚啊。那样我就就可以要求你和我一起住了。” 杰西卡噗呲笑了，说：“原来你是这个目的！” 她将脑袋附到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说：“那我过几天就和你回内达华。” 林克愣了一下才醒过神来，忍不住咧着嘴笑了。 汉娜看他们两个大人抱在一起，她在沙发上站起来，然后踩着林克的大腿用力挤进两人中间，两小手一手捉住一个。她嘟着嘴说：“汉娜要亲亲！” 林克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将她放到自己腿上坐着。他问杰西卡说：“这次去澳洲有什么收获？” “生意没谈成，不过在那边雇佣了一个销售团队。另外还找到了一个愿意作为我们试点的酒庄。” 林克从她声音中听出一些沮丧，说：“也许九月份后就会好起来的。” “为什么那么说？” “因为我的葡萄酒在九月会很出名。” “你真不谦虚！”杰西卡笑着说。“不过我也是那么认为的！你的酒庄都是用了我们公司的产品，而没有用任何农药，我想他们会明白其中的好处的。” 她说到这里，找回了不少的信心。不过她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不过我们公司的产品值针对葡萄几种主要的霉菌病和虫病，还不能完全满足葡萄酒庄防治病害的需要。” 林克想了一下，问：“实验室那边还没有进展吗？” “已经找到几种新产品的培育方式。不过听我爸爸说，他们还没能找到控制那些产品分裂次数的办法。如果直接投入使用的话，那些产品可能会无限次繁殖，容易发生变异。很容易对整个环境造成严重影响，甚至可能危害到人体健康。” 林克听到这话，点头说：“那确实很危险。” “所以我爸爸他们正在寻找如何限制微生物的繁殖代数。如果能找到其中的关键，如后所有产品都能完全满足环保的要求，还能保证安全性。” “实验室还在专注于葡萄的防病？” 杰西卡笑着说：“我觉得如果我将公司资产都转移了，你恐怕也会一无所觉。”她顿了一下，继续笑着说。“你看，你真的应该多关心一下我们的公司。至少应该了解一些公司的情况。” 林克搂着她的手稍稍加了有点力气说：“加农农业服务公司有你在，我很放心。而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你又有什么新计划？”之前林克做的事情她大体知道。也知道他早已经将事情都甩给其他人去做了。现在他竟说有很多事要做。那应该是又有了新的想法。 林克笑着说：“奥泽特现在不是还没人管吗？现在已经是四月了。那边的生产总要有人统筹管着。” “如果你不喜欢管，请一个经理人就好。” 林克摇头说：“汉娜城堡建好，我就打算搬到那里住。既然我在哪里也就不用请什么经理人了。而且那里的在职员还算得力，我也不用耗费太多的经历。” 杰西卡听他那么说，心里也高兴。之前林克什么事都不怎么管。那虽然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但她担心林克的生活态度越来越消极。现在听说他主动计划经营他最大的农场。那说明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很值得奖励。所以她主动将双唇贴了上去。 汉娜仰着脑袋，看着近在眼前的两张嘴粘在一起，久久都没分开，爹地还吃咔咔的舌头。她很不明白，为什么咔咔和她亲亲的时候，只是一下，和爹地亲亲时，却那么久。她觉得很不公平。于是，她生气了。 她站起来伸手去掰林克的脸。该轮到她和咔咔亲亲了。她眯着眼睛，撅着小嘴，向杰西卡伸出了小舌头。 杰西卡被她这模样逗得乐了半天。 第二一七章 百人会 林克他们吃过晚饭后，就出了酒店。林克打算带着汉娜去中国城买点小玩意让她玩。同时也和杰西卡逛街。 而他下午在走廊见到的樊仲坤，有一次来到酒店。 樊仲坤和他的朋友吃过晚饭后，一起返回了他朋友酒店的房间。他的朋友和他年龄差不多，名字叫傅兹，大概也是五十出头。 樊仲坤找酒店服务员要来一套中式茶具和烧水壶。如今中国的国际地位越来越高，和美国之间的商务往来也越来越频繁，一些老板或者旅客是常喝茶的，而且旧金山又是美国华人最多的城市之一，所以这里的一些酒店专门为中国客人准备了中式茶具。不过房间是不会提前准备的，想要的话只能找服务员要。 那当然不需要钱，但是要给服务员小费。 樊仲坤拿出自己带来的茶叶，烧开水后一边泡茶一边说：“这是我托国内的朋友送来的正宗江式烟种正山小种。我就剩下几两，知道你喜欢喝茶，我分你一半！”他说着将一个竹筒打开倒了一些茶叶在盖子里。 傅兹拿过盖子看了一眼，只见茶叶条索紧结匀齐，色泽乌润，闻着香气芬芳。他点头说：“不错的茶叶。你有心了。我确实更喜欢喝茶，而不是咖啡。”他虽然说的也是中文，但口音和语言习惯都有些别扭。 樊仲坤和他二十年的朋友，也知道他出生在美国，能学会中文还是因为父辈的第一代移民的原因，不能对他有更高的要求。而且听习惯了，也不会觉得奇怪。 他拿回盖子，将茶叶倒入茶壶中，一边冲泡一边说：“茶和丝绸、瓷器一样，都是中国文化的标杆式的象征。虽然茶叶在南亚也有出产，但其他国家的茶叶我喝不惯。我年轻时在国内可没有咖啡那样的高档东西喝，工作需要熬夜的时候就用大把的茶叶泡茶。几乎就是喝茶叶了。” 他笑着道出洗茶叶的茶汤，烫过茶杯，然后再到近开水，说：“这正山小种就算是在国内也不特别贵重的茶。但它是世界上第一种红茶，我喜欢它带有天然花香的独特香味。香不强烈，细而含蓄，味醇厚甘爽，喉韵明显。如今正山小种已经被金骏眉取代，如果江氏不是这种茶的首创者，说不定这种茶他们也不做了。” 他泡好一壶茶，倒出红色茶汤。 傅兹也没有客气，拿起一杯放到鼻子下闻了一下，又品了一口，说：“有桂圆汤香甜味，滋味更甜醇，有独特的松烟香味，果然别具风味。” 樊仲坤笑着也喝了一杯说：“在美国能找到一个同道中人不容易啊。” “确实。”傅兹也是笑着摇头。“很多美国人也会喝下午茶。不过他们放入糖或者牛奶。和中国古代煮茶异曲同工。我不喜欢那样喝茶。” 他们喝了一壶茶之后，樊仲坤开始冲泡第二道，说：“你们这次来找我们到底是什么事？据我所知，你们在东边动作似乎不小。难道是想要让我们西边也响应？” 傅兹放下茶杯说：“你应当知道我们百人会的宗旨。” 樊仲坤点头说：“当然知道。我记得你们百人会成立那一年，我正好来到美国。你们提出帮助旅美华人在美国立足，促进中美关系和两岸关系。其实，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你们应当将促进中美关系放在第一位。那才是根本！” “你说的很正确，帮助旅美华人能在美国立足做贡献，是目的。促进中美关系才是根本。如果中美关系不好，我们华人在美国的处境就会很困难！”他们百人会也越来越感觉到。当中国力量在世界占的比重越大，美国就对中国越忌惮。华人虽然不至于被迫害，但在发展上也开始越来越困难。 所谓的*****，之前只是影响到美洲之外的其他亚太其他国家，但是现在连美国人也自觉美国在世界的地位受到了中国的威胁。 美国华人和美国其他的组成民族不一样。在美国，对祖国民族概念最强烈的，恐怕只有三种人，犹太人、华人和爱尔兰人。 而这三个民族中，犹太人是因为数千年的苦难融入了他们的血脉，让他们不得不团结。爱尔兰人是在谋求爱尔兰的统一。而华人却是因为明显不同的肤色和民族认同感。 要说美国的有色人种有很多，比如黑人，比如拉丁美洲的黑白混血人种。但是他们的国家概念并不强烈。黑人来到美国的时候，第一代人甚至都没有明确的国家。而拉丁美洲的国家和美国一样，根本没有历史。 或者说，美洲作为新世界，他们的国家的历史都不超过三百年。所有的本土文化早已经面目全非。混血为主的公民对国家民族的概念相当薄弱。只要生活过得好，让他们去那里都没问题。 但是中国却不一样。如今中国已经是隐隐和美国并驾齐驱的世界性大国，而且拥有数千年从未间断过的文化，这很容易让人产生认同感。 百人会所有成员必须是美籍华人，所有成员都没有任何的党派背景，也没有任何的政治倾向。 当时设定这样的会员背景，其实就是因为担心白人会认为华人联合起来在政治上谋取利益。 将“旅美华人在美立足生根做贡献”作为第一条宗旨，何尝不是表明成立百人会的人当初就感觉到了旅美华人在立足不容易，想为美国社会做贡献都难？ 百人会为了保持自己在在政治上的不偏不倚，杜绝了所有参政的美国华人。但是在后来也有了一些转变。他们希望能培植旅美华人的领导人物。或者说是想要暗中培养一些代表华人利益的政客。只是这个目标并不容易达成。 华人似乎出现过很多高官，但实际上美国真正的主导权在议会。根据美国的法律，平均每个联邦众议员可以代表七十多万人的。但是美国两百多万的华裔中，历史上仅仅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出了一个来自夏威夷的参议员，和新世纪初前十年有一个众议员。另外还出过一个华州州长和一个特拉华州副州长。 至于其他的部长之类的职位听着很好听。但是他们本质上说只是听命行事的打工仔。他们手中的权力没法惠及华人太多，也没办法为华人的利益公开发声。因为他们上有总统，还有议会。连总统都很多事情都需要看议会脸色行事，更不要说他们那些什么部长之类的。 百人会虽为非政治团体，但有时也会有明确的政治立场。他们涉及的政治问题，包括外交关系、贸易政策、公民权益和社会公义。 而那些诉求如果没人在美国的上层架构为他们张目。他们也没办法达成。 傅兹这次来，就是因为百人会希望能联合所有力量，帮助能代表华人利益的华人政治人物上台。 旧金山和纽约是全美华人人口最多的城市，百人会的总部就在纽约，旧金山虽然也有分部，但百人会从来都不会公开针对政治选举发声，所以他们需要一个代言人。而且旧金山的华人也有自己的打算。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一位华人副州长提出“80-20”运动，号召所有华人抛开党派，集体支持能保证华人利益的政治人物。效果虽然有，但并不是很大。 事实上百人会由全美名望最高的一百多个美籍华人组成，也是希望能联合所有华人的力量，保证华人的利益。 但抛开一切异见谈何容易。这次傅兹来到旧金山就是想要寻求旧金山华人的支持。 美国的华人当中也许超级富豪不多，但是有钱人不少。而现在美国正有数个华人正在谋求竞选明年的议会席位。不说其他支持，就是资金支持还是需要到位的。 他和樊仲坤是二十年的老朋友，所以也不怕说得明白一些。 樊仲坤听他说完，沉吟了一下说：“既然是为了美国华人的整体利益。我个人当然愿意出一份力。我也可以试着说服协会的其他成员。不过，我不能保证什么。” 傅兹点头说：“我明白你的困哪。”樊仲坤刚当选旧金山中国餐厅协会理事长没多久。他还没做什么事，就让其他人出钱。难度确实不小。“现在美国华人最大的问题是，主体已经是第三代甚至是第四代人。很多人都认为自己已经完全融入美国。” 樊仲坤对此不愿意多做评价。他想了一下，说：“也许你可以找一个人。你大概也认识。” “谁？” “林克·汉斯！” “是他？”傅兹眉头皱，说。“我当然知道他。他前段时间在纽约可是搞出很大的风波。” “他搞的是白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可能是美国资产最多的华人。而且看得出来他的钱来的很容易。找他捐款应该不难。” “不过我听说他极少和华人联络。” “我们樊氏和他有合作关系。下午时，我还见到他和女朋友入住了这一层楼的总统套房。如果你想认识他，我可以帮你介绍。” 傅兹想了一下问：“你觉得他对华人这个群体的认同感如何？据说他是又白人抚养长大的。” “我想他应该将自己视作一个华人。只看他前段时间遇到的事就能看出，他也没有受到合理的对待。我想他肯定会比普通人更难受。” 樊仲坤知道一个人财富越多，对一些事情承受能力越低。林克拥有那么的财富，结果还被人歧视，他应该已经注意到自己的种族问题。 “我想和他见一面。你带我去拜访他。” “现在？”樊仲坤问。 看到傅兹点头，他就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克的电话。 第二一八章 农场二次发展 杰西卡带着汉娜从试衣间出来，汉娜换上了一身大熊猫的连体装，胖乎乎的外套让她看着就像是一只憨憨的熊猫。 她刚出来，听到林克似乎是在用中文通电话。等林克挂断电话后，她才将汉娜抱起来，笑着说：“瞧，汉娜很可爱，不是吗？” 林克看到女儿眼神里满是对夸奖的期待。他笑着点了一下小家伙的鼻头说：“唉呀，这是那里跑来的熊猫。太可爱了，我要抱回家陪我家汉娜玩。” “汉娜在这里！”汉娜咯咯笑着大声说。 杰西卡看他们父女都喜欢，就去结了账。他们离开这家专卖中国特色儿童服装的商店，刚出大门，杰西卡就问：“你有事？” 林克愣了一下，说：“没有。”他想到她可能是刚看到他在通电话。他笑着解释说。“是今天在酒店遇到的樊。他说他的朋友想来拜访我们。” “他的朋友也住在同一个酒店吧。” “是在同一层楼！” 杰西卡听他那么说，倒不觉得太晚。她说：“要不我们现在回去？汉娜也买了一些小礼物了。也许我们可以下次再来买。” 林克摇头说：“我已经拒绝他了。”他一手抱着汉娜，一手牵着杰西卡的手向前走着，又说。“明天我送你回萨克拉门托后就要返回拉斯维加斯。明天我要去英国。” “发生什么了？”杰西卡听他突然说要去英国，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林克笑说：“是亚伯特。他刚打电话来，说他获邀参加在英国后天举办的一场关于葡萄酒行业的座谈会。届时会有不少的英国葡萄酒方面的专家也会参加。希望我也一起去。他现在正在智利，明天他会直接飞往英国。” “这么突然？” “他说他也是刚接到通知，说将会增加一个葡萄酒庄主人聚会的环节。” 听他这么说，杰西卡点头说：“那确实是一个宣传葡萄酒的好机会。” 林克笑着说：“我也是那么认为的。英国虽然不生产葡萄酒。但一直都是葡萄酒的消费大国。不少人都认为他们的评价才是最公正的。如果我的葡萄酒能在英国得到好评，对日后的销售会有很大的好处。” “那你要去几天？” “大概四五天吧。第一天就是我需要参加的环节。之后就是那些著名酒庄和专家们的座谈。没有我的事。但是亚伯特建议我在英国多留三天，说是介绍一些人给我认识。” 杰西卡知道那么安排是打算先将汉娜送回家，才能安心去英国。她说：“那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明天我们可以早点去萨克拉托门。” 第二天六点半，林克抱着还没睡醒的汉娜，送了杰西卡回家，然后他又飞回了汉斯农场。回到汉斯农场时间也不过早上十点不到。他又带着汉娜去了汉斯家，拜托芭芭拉接下几天时间里，有空的话就去农场看看汉娜。 芭芭拉当然是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中午时林克留下来吃午饭。杰夫在电话里听芭芭拉说他要去应该，也从汉斯渔场回来了。 在吃午饭期间，林克还接到了杰西卡的电话，问他几点的飞机。 吃完饭后，杰夫也没有赶着去上班，而是叫上林克去了他的书房。 在书房里，杰夫拿出一份规划说，说：“现在天气也好了。我让人做的这个方案也可以实施了。你看看还有没有必要做？” 林克看到标题是关于立体农业的，就打开了看。这份规划其实是起源于，他刚买下汉斯农场没多久之后，杰夫提出来的猪-鸡-牧草这个循环农业设想。不过之前那个想法上报上去给政府的有关部门，却被有可能污染地下水为由否决了。 原本林克决定放弃那个设想的。不过后来葡萄使用了加州农业服务公司的病虫害防治手段之后，他又重新想起那个设想。 他和杰夫谈过之后，最后决定在那个循环，加入一个环节。那就是沼气，葡萄。 在对地下水水质保护严格的州，如果要养猪的话，就必须要有存放猪粪便的地方。所以美国绝大部分的养猪场都会有几个铺设了地膜的大池子。一些养猪场的猪粪有些会在农田翻耕时用来施肥。 而林克却是想着将猪粪便在化粪池完全发酵后，将澄清夜加上一些葡萄施肥所需要的元素，用作葡萄的肥料，种植真正意义上的绿色葡萄。而沼气可以用来给猪舍鸡舍照明，甚至是发电，用于猪舍鸡舍的自动喂料系统。 他仔细看完规划，上面提到猪粪并不是要直接投入沼气池，而是用来养殖蝇蛆。沼气池里的渣可以用于农田或者牧草。农作物秸秆再投入发酵。产生沼气。 他看完了说：“能处理三千头猪粪便的系统就需要两百五十万美元，代价会不会太高了些。” 如果按照他之前的计划，他至少需要三套那样的系统。 “主要的成本在于化粪池的建设。因为担心化粪池会渗漏对地下水污染，建造的代价更高一些。” 林克想了一下说：“在汉斯农场，我们需要三套那样的系统。他们能不能再便宜一些？” 杰夫点头说：“你可以让本杰明他们去和他们谈。” 林克不适小气。而是因为这套系统他还需要在哈诺瓦和奥泽特也建一些。哈诺瓦至少要修建六套，而在藻泽特，葡萄种植面积将会是汉斯农场的六倍。那就需要十八套那样系统。加起来，那也是一笔很大的费用，本杰明只负责汉斯农场而已。 所以这个事情不能让本杰明去谈。 他点头说：“我会让玛莎他们去谈。” 他带着汉娜又回到农场，首先交代玛莎去谈刚才和杰夫说的事，然后又让她找牛经纪买一些牛。奥泽特农场需要补充新的牛了。 玛莎这时也提出一个建议，证明她们这个团队不仅仅是只拿工资不干活的：“林克，我们针对菲尔维峰和贝克农场的环境做过调查。我们认为在菲尔维峰农场，比较适合养殖羊驼。” 羊驼？这东西林克知道，在美国已经有一些羊驼养殖场。比如加州就有好几个。不过羊驼的种源比较难得。而且种驼的价格很高，要将近三万美元一头。而且数量很少。 他问：“养殖羊驼比养殖牛有更高的效益？” “是的。现在的羊驼一年最少能出产三公斤的绒毛。如果是小羊驼的毛，每公斤通常在两百五十美元左右。而且它们对草场的利用率更高。一英亩高产量草场能养殖四十到六十头羊驼，而且羊驼是对农作物秸秆利用率最高的牲畜。我们认为，如果在那两个农场种植一些农作物，再种植一些草场，可以养殖大量的羊驼。” 林克却说：“问题是菲尔维峰没有足够的水发展农业。”他顿了一下，说。“不过你们可以继续调查。也许贝克农场可以养殖一些。”贝克农场周围有地下水。可以用来耕种，也可以用来种植牧草。 玛莎这时说：“这两天有一个叫本·斯坦的人联系我。说菲尔维峰农场应该处于一个深层的承压水层上方。” “层压水层？”林克笑着说。“那不会是骗子吧！那可是从没有人发现过。” 美国的地址的勘测远超过其他任何国家。不敢说美国每一寸土地都勘测清楚了。但是当年的石油开采时代，内达华州也不可能被漏过。石油勘测的钻井怎么也能钻到三四千米。而承压水通常都是大面积存在的。如果内达华州地下有承压水，怎么可能还没被发现。 玛莎笑着说：“林克，一开始我也是那样认为的。但是他拿出很多证据。那些证据未必能证明有地下水。但是可以证明他真的是一个地质学家。” “你的意思是，让我聘请他找水？” “我将他发给的一些数据转发到你的邮箱。你看看他是不是值得信任。我个人的意见是，应该试一试。他只要三十万美元的钻井费用，而且承诺这笔钱可以又我们具体支配，那能避免他从中渔利。他只需要在找到适合发展农业的水源后，我们再支付他五十万美元的技术指导费，并且允许他使用钻井的数据。” 林克说：“听着他似乎是想用我的钱做实验。” “确实有那个嫌疑。”玛莎赞同他的看法。“我调查过这个人，他已经在一些企业的赞助下在内达华钻过几口深度超过八百米的钻井，但是并没找到他说的地下水。不过我和迪尔见过这个人，迪尔判断他并不是精神分裂。相反我感觉他相当睿智。能让他那么坚持，我想他对找到地下水相当有信心，只是这信心还需要赌一把。” 林克想了一下，说：“等我从英国回来，我可以和他见一面。”如果菲尔维峰农场能找到承压水，盐度不高的话可以用来灌溉。盐度稍稍高一些，那也可以用来饲养牲畜。 那对整个菲尔维峰农场来说，意义非常重大。菲尔维农场的地下不是没有地下水，只是那里的潜水层已经有了核污染，不安全。而承压水中间有隔水层，能避免核试验的污染。如果有了安全的水，他在菲尔维农场可以做很多事情。 当然，前提是那里能找到承压地下水。 那存在风险，不过玛莎说的没错，用一点钱赌一把，还是很值得的。 不过那需要等他从英国回来。 第二一九章 真的土豪 下午四点十分，林克登机。他买的是头等舱，所以可以优先登机，不过他应该是头等舱乘客中最后一个登机的。他进入飞机后。空进殷勤地带着他来到座位，最后说：“我是珍妮，是本次航班头等舱的空乘人员。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呼叫我。” 这次航班是一架787的头等舱只有八个座位。林克坐在内侧身边的座位上是一个男乘客。他正要和对方打个招呼，这时他看到一双也很眼熟的长腿，耳边听到杰西卡的声音：“先生，能和你换个位置吗？” 坐在林克邻座的那个男乘客十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原本看到杰西卡过来还有一丝遐想。结果却是要跟他换座位了。 他看了一眼林克，见到林克眼里的笑，又看到杰西卡看着林克的笑容，知道这两人是认识的。他也只好做个顺水人情：“当然。” 等他站起来，杰西卡再三道谢之后，才在林克旁边坐下：“嗨，汉斯先生。好巧！” 林克看她还要演戏，就赔她演一会：“是啊，真巧！贝尼斯小姐去伦敦是要公干？” “不是。我男朋友要去伦敦，所以我也去！”她笑着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将嘴唇奉上。 林克不客气地吻了一会，说：“你什么时候到的？” “四十分钟之前！”杰西卡伸了一个懒腰说。“昨晚睡得晚，今天起得太早，又没有睡午觉。我要先睡一会。”她说着就靠在林克身上合上了眼睛。 林克看她眼睛下果然有些发暗，也就由她睡，只小心地帮她系好安全带。 没几分钟，飞机就滑行到跑道起飞。 从拉斯维加斯到伦敦，大概要六个小时。而两地相隔了八个时区，也就是说。如果飞机准时降落，时间是十四个小时之后。 离开飞机后，就有一辆车就来接他们了。那不是他的朋友派来的车，而是希尔顿酒店的接待用车。他现在是希尔顿酒店的贵宾，他在登机之前就订下了房间，并且要求对方派车来接他。当然，那不是免费的。 这是中间有隔栏的劳斯莱斯，杰西卡上车之后就窝进林克的怀里，慵懒地说：“老天，这才是早上，但我好困！” 林克知道她是在撒娇。她前段时时间在南半球满天飞，怎么可能不知道有时差这东西。这个时候相对他们从美国来的人而言，生物钟还是凌晨十二点多呢。 事实证明林克想的没错，到了酒店之后，杰西卡就原地满血。她先是参观了酒店的套房，最后从房间探出过脑袋，眨了眨眼，很是魅惑地说：“林克，这里有个双人浴缸！” 林克也眨了眨眼，装作恍然大悟，就作势脱衣服。 杰西卡见状惊叫一声，连忙跑出来说：“其实我是开玩笑的！”说着还嘭的一声关上门。 林克也只是吓唬她一下而已。他走过去牵着她的手去沙发坐下，说：“累的话，就去睡一会！” “你呢？”杰西卡抬眼问他。 “我刚才在飞机上睡了四个小时，暂时还不困。” “其实我现在也不困。不过我想去洗个澡。”杰西卡站起来说。“听说伦敦经常下雨，今天的天气似乎很好。等下我们出去到处走走？我还是第一次来伦敦呢。” 她很快就洗好澡，换好衣服。然后两人就出了门。杰西卡并不是要去逛街购物，而是要游览这座城市。 他们去了伦敦眼，这座原本要在2005年拆掉的观景摩天轮因为成功吸引了大量的游客，一直运营到现在，据说还要继续运营二十七年。 林克多花了一些钱，包了其中一个座舱。摩天轮缓缓旋转，要将近十五秒才能低到最高处。 虽然这时是白天，看不到伦敦的夜景。不过在最高处能看到伦敦标志性的建筑。国会大厦，大笨钟，还有很猥琐的小黄瓜。 能容纳二十五个人的座舱内只有他们两个，他们活动的空间很大。杰西卡可以在任何角度拍照。自己拍，给林克拍，两个人拍，有正正经经地拍，也有搞怪地拍。 拍的差不多了，她搂着林克的腰看着那发射蓝天颜色的蓝色小黄瓜，吃吃笑着说：“我很早就知道它了。我的同学都说设计者肯定是个【色】【情】狂。” 林克笑着，只静静看着她的侧脸。 杰西卡看他一眼，继续笑着说：“后来我才知道在巴塞罗那也有一座小黄瓜。好想叫阿格巴大厦。比这个还高、还大。” 林克笑着说：“你说的阿格巴大厦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伦敦这根肯定是世界上最贵的黄瓜。据说它价值五亿英镑。” “你竟然知道它的价格。难道你想要买下它？” 林克呵呵笑着说：“我买它做什么？” 杰西卡嘻嘻笑着说：“我以为你们男人有钱后，见到漂亮的东西就想买下。” 林克不认同地说：“买下它，我没有那么大的裤衩给它穿！” 杰西卡笑着锤了他一下。两人在座舱内闹了一会，外面的风景也看看腻了，就坐在里面等待落到地面。 他们在半空转了一圈用了半个小时。中午时，他们找了一家餐厅吃了午饭。在离开餐桌之前，林克问她：“你还有什么地方想去的吗？” 杰西卡这时已经有点累了。但她看林克兴致还很高，就说说：“我想不到了，你还有什么地方想去的？” 林克故作神秘说：“你跟着我来。” 的士将他们载到一条商业街，杰西卡下车后发现这里的都是一些高级时尚品牌。一些没听说过。但能和其它国际品牌一起开在这里的，想来也是英国伦敦当地的奢侈品。 她以为林克带她来这里是想要给她买东西。她想说自己不需要，但是林克拉着她快步走走，经过了好几家名牌都没进去的意思，心里有些好奇他到底想做什么。 很快，林克见到第一家自己想要找的店铺。他牵着杰西卡推开门进去。 杰西卡发现他竟是带自己来珠宝店。她并非没有收到过林克送的珠宝。上次林克在洛杉矶就已经买了一条价值二十多万美元的钻石项链给她。 林克进入这家以黑色为主调装潢的珠宝店，感觉装修布局都相当前卫。心里就担心这里的珠宝设计和杰西卡不搭。不过人都进来了掉头就走好像也不好。他转念又想，杰西卡也不一定非要同一个形象。 这样的珠宝店通常都不可能人满为患，不过一个角落里有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写什么。林克似乎听到有赞叹声和讨论吃的东西。 这时一个涂了黑色唇膏的女人走过来说：“欢迎两位。你们可以叫我劳拉。我是这家店的主人，同时也是珠宝的设计师。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效劳？” 林克看到她耳朵上挂着一个狼蛛造型的耳坠就这家店没什么期待了。不过他还是说：“我们需要一个戒指。” 女人看了一眼杰西卡，眼里闪过一丝了然，说：“请随我这边来。” “林克！你到底想做什么？”杰西卡咬着嘴唇轻声问。 林克笑嘻嘻地说：“没打算做什么。就是想量一下你戴大大的戒指合适。” 劳拉带他们来到一个小玻璃柜，然后取出一枚戒指，说：“这是我最新的设计，我觉得特别适合这位小姐。钻石是来自东南亚的粉钻，蓝钻来自南非。其他钻石来自印度。”她又对杰西卡说。“你很甜，这是一种非常吸引人的特质。如果戴上这枚戒指，你会给人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冷艳。它能让你的气质更加多变，而且都很迷人。” 林克看到那戒指的造型是一条眼镜蛇，蛇口叼着一颗至少三克拉的粉钻，蛇的双眼用碎蓝钻镶嵌而成，蛇身上也镶满了更小的碎钻。给人一种冰冷感。 他看着杰西卡的侧脸，咋眼看这戒指当然是不适合的。但是想到一条冰冷的蛇缠绕在她的手指，他也觉得很不错。 “喜欢吗？”他问的是杰西卡。 “这位小姐可以试戴一下，看合不合适。”劳拉看林克连价格都没问就只问女伴喜不喜欢，以为这可能又是一位来自中国的有钱人。 从十多年前，伦敦的时尚界主力加入了外国元素。俄罗斯、中国、伊朗、印度等国家的有钱人进入了伦敦。这些人有钱，而且总是花钱如流水。林克东方人的相貌，难免让她误会。 林克拿起戒指，然后又拿起杰西卡的手将戒指套入她的左中指。其实他想买一个订婚戒指的。这一枚就宣誓这女孩已经名花有主吧。这一朵鲜花已经有一条毒蛇守着，谁敢来，毒蛇是不会客气的。 戒指套进去后，劳拉笑说：“看来不仅气质很配你，连尺寸也是。” 林克拿着杰西卡的手，看看她的手，又看看她的脸。笑着说：“很漂亮！”他有转头问。“这戒指我买下了。有配套的其他钻饰吗？” “我想想！”劳拉想了一下，说。“请随我来。” 她有给了一对中空的蛇状的白金镶钻耳坠。两条蛇弯曲身体蛇头向前，一双眼向前的蓝色碎，让它们确实与那戒戒指非常相近。 林克给杰西卡戴上，觉得杰西卡哪怕是粉红着脸，也让人有一种冷艳的感觉。 他对此很满意说：“这对耳坠，我们也买下了。一共多少钱？” “一共两万六千镑。” 这个价格肯定是贵了。按照价格的话，钻石和白金最多就价值一万英镑。工艺也不会超过一千英镑。 不过林克知道这样的店，卖的就是概念。 他付钱后，又看角落处依然没散开的几个人。他不由问劳拉：“他们是在看什么首饰吗？” 劳拉裂开乌黑的双唇说：“我的朋友借我的店举行一次小规模的鱼子酱推介会。他们都是我的常客。也许你对鱼子酱也感兴趣！” 林克买东西太豪爽，这让劳拉觉得自己猜想得没错。或许他会从她朋友那里买走几万英镑的鱼子酱。 第二二零章 敢于拿鱼子酱当狗粮 林克对鱼子酱那东西兴趣不大。因为他饭量相当大，如果只是配菜的东西他通常不会在意。他在一些西餐厅也吃过鱼子酱，一份就一小勺，还不够晒牙缝的。吃的时候，带着点甜腥味。 至于有些人说的一粒粒在唇舌之间炸开的感觉，他还真没体现过。他觉得小时候吃的ad维生素胶囊反而有那样的感觉。他觉得那种鱼肝油胶囊比什么鱼子酱都要香，至少它没有鱼腥味。 不过ad维生素胶囊是平民保健品。而鱼子酱是贵族美食，吃的是情调，吃的是奢华。用铜臭一点的话说，吃的是钱！ 不过他对那样的美食没什么追求，却也不会否定其他人的喜欢。就好比，他还有哈利，在对待感情方面的想法和比尔有很大的不同，但是他们不会因为那样，就觉得比尔和他们格格不入。 所以他问杰西卡：“你喜欢吃鱼子酱吗？” “不排斥，而且我要减肥！”杰西卡摸着手上的戒指，眨眼说。“为什么给我买戒指？” “向你求婚啊！”林克笑得很无辜。“瞧，你不是同意了吗？”他拿起她的手举起来，让她看手上的戒指。 杰西卡抽回手，说：“这次不算！” 好嘛，林克也不想送这么一个订婚戒指，虽然也是钻戒，情调是有了，但这样戒指的新潮相对求婚而言，确实有点儿戏。 “ok，这次也不算！但事不过三，下次你可不能说不算！” 杰西卡翘嘴笑着说：“看你表现！” 劳拉听着身后两人的窃窃私语，给他们开了发票。林克付账后，问她：“我们能去那边看看吗？”他指着那群人。他又对杰西卡说。“也许我们可以一些回家。” 杰西卡想了一下，点头说：“那运输也是一个问题。” 劳拉听了他们的话，笑说：“我的朋友珍妮是伦敦比较有名的鱼子酱供应商。她为克拉瑞芝酒店、哈罗斯商场和里茨饭店供货。当然，很多富豪也都是她的顾客。我想她会很乐意向你们推介她的产品。” 她这里的顾客都是年轻人，但也都是有钱人。他们会为了搭配一套参加某个派对的衣服，就会特地来她这里购买首饰。有些人一个月能在她这里消费二三十万英镑。她的朋友正想法拓宽生意渠道，希望今天在她这里搞品鉴会，今天她特地邀请了几个客人来。他们都是那些不将钱当钱的。 劳拉说着带两人加入了品鉴鱼子酱的行列。 珍妮是一个四十来岁的金发女人有些胖，脸也有些圆。她一口的伦敦腔：“欢迎品鉴。你们可以用勺子品尝罐子中间的。挖出一小勺，然后放到手背上，像这样。” 她拿起一个白色的塑料小匙子挖了一点放在自己的左手虎口附近的手背，然后放到嘴巴里，说：“这样做，可以保证鱼子酱不被破坏。请吧！黑色的是最好的。” 林克道谢后，也拿起一个小勺子，从一罐黑色的鱼子酱中间挖了一小勺，看到杰西卡没动手，就示意她将手伸出来，然后将鱼子酱放到她手背上：“尝尝！” 杰西卡将鱼子酱吃到嘴里，眉头稍稍皱起说：“还不错。”其实她只尝到了咸味，和鱼腥味。 鱼子酱的加工很简单，只要知道盐和鱼子酱的比例，是个人都能做出来。其具体的制作办法，就是将鱼子酱清洗干净，然后加上盐搅拌，装盒压紧以便挤出多余的水分。 林克也吃了一点，还是没能感觉到传说中的美味。也许他的味蕾只能体验烹饪出来的味感，而不是生吃的东西。比如鱼生刺身什么的，他也不喜欢吃。 他实在说不出什么夸奖的东西，就随口问：“这是俄罗斯出产的黑鱼子酱吗？” “不。这盒是来自法国的。俄罗斯的鱼子酱，主要是依靠里海捕捞获得，如今产量已经很少。而且污染也让里海的鱼子酱变得不再安全。你知道，动物的内脏和卵更容易富集有害物质。” 林克点点头说：“污染确实是个大问题。” 不过有人却不太认同他们的说法，一个棕色头发卷成狮子头的女人说：“我依然觉得俄罗斯的黑鱼子酱是最好的。只不过现在他们几乎没有出口的份额。据说去年俄罗斯的黑鱼子酱的产量已经不足二十吨。我想那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珍妮当然不会反驳潜在的客户，她点头说：“俄罗斯的黑鱼子酱确实也是非常受欢迎的品牌。不过成长到能产卵的白鲟鱼已经越来越少了。你知道它们至少要长到十二岁才能产卵。而且我们只能从它们那里获得一次。” 另外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头上发髻高高的黑发女人说：“但伊朗的鱼子酱才是最贵的。” 劳拉笑着说：“没错，伊朗的金箔鱼子酱价格是最高的。不过它们的产量更少，只供应中东的王子们。”她已经看出林克和杰西卡并没有太强的购买欲。所以也不打算将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 她放弃林克和杰西卡，是因为她的目的只是做这些有钱人的生意。如果不打算和她做生意，有钱人和普通人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 但在她其它的潜在客户眼里，林克和杰西卡却有着不同的含义。 不管从那个角度看，两人都是俊男美女，而且看起来还是有钱人。杰西卡脖子上的项链大钻石吊坠至少价值十万英镑。而耳朵下的耳坠和手指上的戒指，也证明他们刚刚消费了不少。 在那几个年轻人眼里，林克和杰西卡就是在抢他们风头。 那个伊朗来的黑发女人很高挑，之前是一个模特，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服装设计师。不过从她穿着露肩的礼服上看，她应当很早就离开了伊朗，甚至是在伊朗之外出生的。 她就站在杰西卡身边，她头上的身高几乎和林克平高，而头上的发髻，让看着甚至超过了林克。 她似乎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杰西卡，问：“我是贝波塔·贾玛丽，是一名服装设计师。” “你好！杰西卡·贝尼斯，来自美国！”杰西卡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笑着好回应。 贾玛丽略带夸张的恍然大悟：“噢，原来你们来自美国。难怪……嗯，穿着风格与我们不同。” 杰西卡笑着看了对方一眼，说：“我不喜欢穿礼服上街，感觉很招摇！” 贾玛丽听她这话，脸上笑容一僵，但马上又说：“这些鱼子酱都很不错，黑鱼子酱比较软，红鱼子酱更有弹性一些。我更喜欢红鱼子酱。你喜欢那一种？” 杰西卡还没来得及说话，同样黑发，下巴该故意蓄了一点胡子的年轻男人说就强者说：“我只是更喜欢贵的！” 他们那些人都笑了起来。 珍妮这时也笑着说：“产自法国的黑鱼子酱每罐一点八磅，售价是两万五千镑。出产自比利时的，是两万两千镑。”她有说了那些红鱼子酱的价格，基本都不超过一万英镑。 那个男人却对林克说：“来自美国的朋友，你打算买几罐？也许我们可以先让你先买。我们住在伦敦，随时可以买到！” 林克看到他身边的那个穿着绿色毛织长裙怀里还抱着一只吉娃娃的女子。看她的黑发应该是和说话的那人一样来自中东。 事实上他没猜错，这段男女都是来自列巴嫩。中东的局势让他们离开祖国，在异国成为新贵。 但那对林克没有任何意义。他笑着对珍妮说：“我要两盒最贵的。有现货吗？” “当然！”珍妮没期待能在现场就做成了生意，但她也确实做了准备。她确实准备了三盒法国产的黑鱼子酱。 林克给了她一张支票，说：“不用包装了！” “或许你打算在这里吃完它们？”那男人说。“珍妮，也许你可以将业务拓展到美国。” 这话分明是嘲讽林克没吃过鱼子酱。 林克也不着恼，他轻巧地打开盒子，拿起一个勺子挖了一点，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送到那只吉娃娃嘴边。 那吉娃娃一卷舌头就吃了。 林克丢下小勺子，看着脸色相当古怪的其他人，笑着说：“看来，我想的没错。狗也喜欢吃最贵的！” 绿裙子女人首先反应过来，恼火地说：“先生，你很失礼！” 其他人，特别是那个男人眼里也冒出了怒火。他们刚才还炫耀他们只喜欢最贵的，现在林克却给他们证实，狗也喜欢。没有人喜欢被人拿来和狗相提并论。 林克笑了笑，说：“抱歉。但我只是觉得它很可爱。既然它喜欢，这两盒就送给它当狗粮。”然后他牵起杰西卡的手，对珍妮说。“抱歉！”这一声道歉，是为搅了她的生意。 然后两人在其他人愤怒的眼神中施施然地离开了珠宝店。 “你刚才买了五万英镑的狗粮！”杰西卡还是感觉有些不真实。她觉得林克反击的手段过于浪费了。“也许我们可以不理他们的。”她也不喜欢吃那些鱼子酱。在她的饮食习惯里，健康是非常重要的概念。 那得益于她的爸爸弗洛林。弗洛林是研究转基因的，他对gmo很担忧，由此也延伸到其它食品的健康问题上。所以她从小就被灌输饮食应当更注重健康。 虽然她不是被教育成不吃糖不吃肉的女孩子，但对一些食品她还是本能地拒绝。 林克笑着说：“他们喜欢炫耀，我只好用炫耀的方式反击他们。” 杰西卡想到那些人的脸色也笑了，说：“你确实戳中他们的心了。”算了，反正林克有钱。五万英镑喂别人的狗虽然浪费了一些，但也不算没有意义。谁让他们先是说她没有时尚品味，接着又说林克没吃过鱼子酱的土鳖来着？虽然实情是那样，但他们这样又碍着他们什么了？ 第二二一章 小时候的愿望 林克还想带她去其他珠宝店看看，不过杰西卡却说困了。林克想到按照他们两人的生物钟，现在应当是凌晨的四点，也不再逛下去。 他们在街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在出租车上，杰西卡靠在他肩膀说起自己的饮食习惯：“其实我和其他美国人不一样。他们都不吃动物内脏，但是我会吃一些证明不会被污染的，也不是得病动物的内脏。你觉得那会不会是一个不好的习惯？” 林克笑着说：“我之前也不吃动物内脏，不过去了一趟中国之后，我就开始吃了。比如牛的、猪的。其实按照营养成分来说，动物内脏的蛋白质含量并不比动物的肉低，而且有些内脏，比肌肉含有更多的微量元素。比如铁，动物的肝脏就很丰富。再有，如果会烹饪方法的话，其实动物内脏的味道也很不错。” “但是动物内脏含有更高的脂肪。而且在屠宰场里，动物内脏被污染的风险很大。还有现在的养殖动物，都使用大量的抗生素，动物内脏，比如肝脏脾脏和肾脏，都会富集那些药品。特别那些专门用来做法国鹅肝的原料，那根本就是病变的脂肪肝，且不说它是不是安全，但其中的胆固醇含量可能是所有食物中最高的。” 林克现在养着牛，当然知道那些。不过他养的牛，都是散养的，除了注射疫苗之外，几乎不用药。而且那几个农场的屠宰车间，都是单独一头牛进行屠宰，内脏的清理也很小心，污染的可能性很低。他吃的也放心。 听了他的解释，杰西卡说：“那下次你做给我吃。我在大学是认识一个来自中国的留学生。她说过中国的一些小吃和中国菜。比如牛杂，比如炒猪肝，据说非常好吃。可是那在美国根本不可能吃到。” 林克看她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就轻轻搂着她的肩膀，让司机开的慢一些。 下午林克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不过杰西卡还在睡，他将她叫醒了。免得白天睡多了，晚上又睡不着。那样的话生物钟要很久才能调整过来。 到了下午，亚伯特打电话问清他住在什么地方，然后就赶了过来。两人在套房内聊了一个下午，然后一起吃了晚饭。亚伯特在告别时说：“这几天，我都有会议议程。我在英国有几个朋友。都是葡萄酒方面的专家。不过他们都不会亲自来参加这次会议。我和他们提起过你，他们对你都比较好奇。或许你可以独自去拜访他们。”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求之不得。” 亚伯特笑着说：“我将他们的电话给你。”他说写下了四个号码。“他们都住在其他郡。所以我没办法和你一起去。”他在这次会议后，又要马上返回南美洲了。在那里他有好几个客户都要准备采收葡萄酿酒了。在短时间内，他是很忙的。 林克接过那些号码，笑着说：“我并不是小孩子，我能找到路的。” “好吧！”亚伯特也笑着说。“明天晚上我会去参加一个艺术沙龙，你有兴趣吗？你说过想要吸引一些艺术家去奥泽特居住的。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林克想了一下说：“还是不去了。我对艺术一窍不通，去了不仅仅是我的尴尬。” “那也是。虽然他们偶尔也会谈论葡萄酒，但主要谈论艺术。”亚伯特想了一下，笑着说。“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为葡萄酒的销售做好准备。你要知道，我想要拿奖，关键还是要靠你那里的葡萄酒！” 如果说林克的葡萄酒可以凭借盲品获得高分。但那不能确保他能拿到奖。但是如果那些葡萄酒在那之前就得到一些人的好评，那些葡萄酒在大赛获得好名次之后，他获奖的几率会更高一些。 而且他从林克那里拿到的薪酬，也是和葡萄酒的销售挂钩的。不过因为林克那里的葡萄酒太多，他将会按照销售额1%的比例拿提成。这个比例是因为他之前已经拿到了一笔固定薪水，同时还因为葡萄酒的数量太多。 如果数量不多的酒，按他的名气至少要拿8%左右。 第二天下午，林克去参加那了个葡萄酒研讨大会的酒会。 在酒会中，林克就是认识了一些人。他是亚伯特推荐参加的，除了他之外，其他与会的葡萄酒庄都早有了酒品推出。他在那些人面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葡萄酒的代理商也不怎搭理他。 在一个下午的酒会中，他唯一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一些人。大部分都是亚伯特介绍给他认识的。 又在伦敦待了一天之后，林克就离开伦敦，前往英格兰中部的德里戈灵顿。一个距离利兹不远的小镇。 亚伯特的一个朋友在那里的一个村庄中有一个相当古老的庄园。林克要去拜访他。 在去之前就已经提前打过电话。他带着杰西卡开着车子经过城镇，继续向北开。他要拜访的班克庄园要继续向北两三英里。进入英格兰的乡村，能看到不少在美国没办法看到的风景。 比如说，吉普赛人的大篷车。 吉普赛人在全欧洲都有分布。英国也是吉普赛人比较多的国家。不少吉普赛人已经安家落户，但是也有很多喜欢驾着大篷车四处游荡。对于吉普赛人而言，大篷车就是他们的家。 大篷车的宽度和一辆卡车差不多，在乡间的柏油路上，经过他们需要小心，因为他们的马或许受不得惊吓。 在经过超过大篷车之后，杰西卡还在向后看。等看不到了，她转回头说：“刚才你看到他们的马了吗？黑白相间的的马。” 林克点头说：“看到了，一片白一片黑的，像是奶牛！” “那是吉普希·凡尼尔马，它们的鬃毛真漂亮。据说现在美国也有。大概有好几百匹。” 林克对马也不是完全没研究。他其实也在网上看到过那样的马。他笑着说：“我知道。这种马在美国能卖到四万到十万美元。据说这样的马用作仪仗队很好。” “没错，它们颈部的鬃毛，还有四肢膝盖一下的鬃毛，让它们看起来是来自神话中的骏马。而且，容易训练，性情温顺。我小时候就想得到一匹这样的马。但是太贵了。它们本来是挽马，但现在已经变成了观赏马。” “我听说美国有人想将它们培育成矮马。” “市场决定的。这种马美国逃不掉被用于商业运作。”杰西卡有些可惜。“不过那样的马真的很漂亮。” 林克也不得不同意，那种马的鬃毛却确实让它们显得非常潇洒，也让它们显得很漂亮。女孩子喜欢漂亮的动物，他也不奇怪。 之前他买马的时候，可没想过要买那样的马。因为它们是冷血马。但是卖出了热血赛马的价格。 他们很快就到了地方，车子开到铁门外，林克下车按了门铃。里面一个伦敦口音的人询问。 他报了身份。没过多久，铁门就自动开了。对讲机还传来一句：“汉斯先生，欢迎你！” 林克道谢后，重新上了车，然后驱车进了庄园。这个庄园主要是草坪，草坪上又种着游一些大树。 进了铁门没多久，路就一分为二，他向左边行驶——英国开车是靠左边行驶的。车子绕了过中间的小树林，来到一座古朴的四层别墅外。 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管家已经在别墅门外的小广场等着。 等车子在路边停下，管家就快步上来帮杰西卡开门。 “欢迎你们，汉斯先生，还有贝尼斯小姐。班克先生正在客厅等着你们。” 林克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跟着他进入了别墅。 一个穿着英式西装的男人已经在门后等着。进到他们，他向前一步，伸出手说：“欢迎你，林克。我能这样叫你吗？” “当然，我的朋友都那样叫我的。很荣幸能来拜访你，班克先生！” 林克得班克是一个比较传统的英国绅士，所以今天他穿着西装，而杰西卡也穿着新买的英格兰式长裙。 班克微笑着说：“我准备了下午茶，也许我们可以一边喝茶一边谈。” 林克点头说：“非常荣幸！” 班克稍稍在前面走，一边走一边说：“林克，我知道你已经有半年时间了。半年前，我们的朋友亚伯特送了一瓶红酒给我。红酒没有酒标。如果不是上面的软木塞和密封蜡，我甚至以为那是他在家里的玻璃钢酿的。” 他微笑着继续说：“不过我知道，他热爱葡萄酒，绝不会在葡萄酒这方面恶作剧。所以我品尝了那瓶红酒。开始，我以为那是一瓶陈酿了至少二十年的干红。口感相当柔和，果香味也非常浓郁，不过入口稍稍有涩感。我一度以为那是亚伯特酿造的，所以我打电话去嘲笑他。虽然那是二十年前的产物，但对他而言，那也是失败的作品。” 林克一直微笑着听他说。听他说到这，他才接口说：“我想，那应该是他从我的酒庄带走的那一箱干红。他也曾和我说过，送了一些给他的朋友。那让我赶到非常荣幸。” “不，不。应该说，是我非常荣幸。你要知道，比别人提前一年就见证到一个酒庄崛起，那让人非常有成就感。” 林克说：“你过誉了。虽然我对我种植的葡萄非常有信心，但市场反应是难以预测的。” 第二二二章 做个黑马王子 班克痴迷葡萄酒和养马。应该因为气候的问题，他没办法在英国种植葡萄，不过在法国和意大利都各有已给酒庄。不过，英国却是非常适合养马的国家。班克在庄园后面就有一个马场，养着三十多匹赛马。 林克也幸好在之前好好学了一阵葡萄酒的知识，要不然今天的谈话还真没什么共同话题。而杰西卡也不会被冷落。她妈妈就有一个葡萄酒庄，而且现在还要为葡萄酒庄提供病虫害防治，对葡萄酒的了解恐怕只会比林克更多。 班克对林克的葡萄酒非常感兴趣。特别是对奥泽特农场种植的葡萄感到惊奇。 “我听说那里是温带雨林气候，感觉无法置信。温带雨林虽然雨量比不上热带雨林，但是它的雨量全年均匀分布。所以，我认为它可能比热带雨林还要潮湿。在那样潮湿的气候下能种植葡萄就已经是非常令人惊讶的。而亚伯特却说那里的葡萄非常适合酿造葡萄酒。我相信的他不会夸大其词。” 林克笑着说：“或许是我运气好，恰好买到了一种被嫁接了至少七次的葡萄。那样的葡萄正好拥有了能在潮湿气候下生长能力，而奥泽特的土壤也恰好适合它们。” “也许只能那么解释！”班克不得不同意他的说法。因为那根本就无法解释，奥泽特农场的葡萄竟没给各种霉菌病毁了。 这是杰西卡突然说：“请原谅，我需要去补个装！”她本来就只是化了淡妆，脸上也没有掉装。不过两个男人都知道她的意思。 班克给她指了路。 等她重新回到客厅时，林克很班克依然在谈葡萄酒方面的话题。 班克不仅自己买了两个酒庄，还是英国一个专门销售高品质葡萄酒的零售商，在英国拥四十多个城市有分店。林克这次来拜访他，就是希望自己的葡萄酒能在英国登陆。 班克对他这个要求，也给了正面的答复：“只要你的葡萄酒足够好。我想我是无法拒绝销售它们的。” 对于眼看着已经是下午四点钟，林克也就提出了告辞。 杰西卡发现林克竟然是在向东北方向行驶，而按照计划，他们应该向西北去。她不由问：“我们不是要去肯德尔吗？” 林克笑着说：“我打算去给汉娜买个礼物。” 他们开出十多英里，在一处路边的一个农场外停了下来。杰西卡从车里都能看到农场里的马：“天啊，好多的色斑马。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这些都是吉普希·凡尼尔马吗？”她知道并不是说所有长鬃毛并且有色斑的马都是吉普希·凡尼尔马。但林克特地来这里，她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也许给汉娜买礼物也是一部分原因，但他特地来这里，肯定也是因为自己在路上表达了对这种马向往的缘故。 她满脸感动，扳着林克给他一个深深的吻，说：“谢谢你！亲爱的！” 林克笑着说：“我听说吉普希·凡尼尔马是森林马，我想它们应该能适应奥泽特的气候。以后我们可以在农场里骑马。这种马确实很帅气。” “嗯，也许回去后，我可以送汉娜一辆小马车。这样的马用来马车最适合不过了。汉娜一定会很喜欢。” 林克看到农场里有人看到了他们的车子正向农场栅栏门走过来。他笑着说：“也许你可以买一辆大一些的。闲暇时，也许我们三个可以在农场转转。” 他说着就下了车。 农场的主人看到他下车，远远就大声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林克也大声回答说：“我们想买几匹吉普希·凡尼尔马，汤村的班克先生推荐我来这里看看。他说你这里出售纯种血统的吉普希·凡尼尔马。” 农场主人听他这么说，脸上多了笑容，一边走过来一边说：“是的。我们这个马场主要出售吉普希·凡尼尔马。”他打开农场的门说。“请先进来！” 林克道谢后上车将车子开了进去。 这个马场主的一家都住在这里。他先是给林克引荐了他的家人。他的父亲是苏格兰人，而他的母亲是吉普赛人，所以他算是半个吉普赛人。 他带林克去看马说：“吉普希·凡尼尔马是吉普赛人重要的伙伴，所有吉普赛人很喜欢它们。它们性情温顺，而且非常聪明，学习能力很强。所以特别受孩子喜欢，孩子的父母们对这种温顺的马也非常放心，不用它们发狂而伤害到自己的孩子。” 林克已经看到远处在草地吃草的马群，问：“它们都是黑白相间的吗？” “大部分是黑白相间、红白相间和棕白相间。也有单色的，白色、黑色、红色、棕色等等颜色。” 林克果然看到几匹是单色的马，又问：“这些马都已经进行过登记了？对吗？” “是的，因为是经营性马场，所以每一匹马都是有血统等级的。在英格兰，这种马虽然不是最受欢迎的马。你知道，英格兰人更喜欢赛马。而吉普希·凡尼尔马更得孩子们的喜爱。” “我们能骑它们吗？” “当然，不过你们喜欢那一匹？” 林克指着一匹通体黑色的说：“我向试一下那匹马！” “那是一匹小公马，是马场脾气最坏的马！如果你确定要骑它，可能需要多一点耐心。” “那没问题。”林克笑着问杰西卡。“你喜欢那一匹？” “那匹红色的，我喜欢它额头的那片白色。” 马场主人看他们选定了，就去拿了两个马鞍过来，然后先给那匹红马套上缰绳和马鞍。 他还一边说：“你们看，它们非常温顺配合。再看看它们宽敞的胸膛，强健的四肢，还有又宽有短的躯干。这让它们拥有很好的耐力和力量。所以它们非常适合用于骑乘马或者挽马。” 他绑好马鞍之后，让杰西卡先试着和红马“交流”一下，然后又去给那黑马套马缰。 林克看中这匹马的原因就是因为它看着比其他的马高大健壮一些。马场主人试好几次才成功靠近它，给它按上马鞍。他对林克说：“这匹马你需要稍稍小心一下。它才两岁，训练的时候，就显得有些不安分。” 林克站马头旁边，抚着马的脖子，拔了有点草料给它。 那黑马打了几个响鼻，好几次都将头扭开。要不是林克力气大，还有马场主人在旁，它说不定就想挣脱缰绳了。 而这时，杰西卡已经骑着马在马场的草场内跑了。 好不容易，那黑马吃了林克手里的牧草。林克按照马场主人的指示用力在马鞍上按了两下，看马没有过大的反应这才翻身上马。 他才上马，黑马就向前跑，速度还不慢。 马场主人连忙对林克说：“放松，不用紧张。” 林克也不是第一次骑马了，当然知道骑马不能紧张。要不然马无法明白骑手的反应，人和马无法配合，那更容易出事。而且这黑马的速度虽然比他之前骑马的速度快了一些，但这吉普希·凡尼尔马的马背更宽一些，这马跑起来也不算特别的颠簸。他明白这马只是想跑，而不是想将它甩下马背。 他按照骑马的要领，用双脚在马镫上用力支撑，整个身体随着马的跑动的频率起伏。黑马似乎也兴奋起来，很快超过了杰西卡的红马，在超过红马时，它还嘶叫了一声。林克甚至听到了它声音中带着得意的情绪。 杰西卡也不肯认输，双脚连踢马肚驱马追赶。两匹马越跑越快，但是黑马还是套了红马一圈。 杰西卡气馁地拉住缰绳，让红马停下来，然后翻身下马。她已经骑了四五圈了，她对这匹马还挺满意。她下马后看到红马的呼吸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身上的汗也不算多。知道这至少也是一匹比较健康的马。 黑马看没有了竞争对手，被林克拉住缰绳后，也不甘愿地停了下来。 林克觉得这马的运动能力很强。他也比较满意。他下马后，帮黑马解开了马鞍，和缰绳。放它自由。他问杰西卡：“感觉怎么样？” “很不错。我差点觉得自己是一个古代战场的女将军了。”杰西卡笑着抚着红马的脖子。 她又看到那皮依然在活蹦乱跳的黑马说：“你那匹马似乎很有活力，速度也很不错。” 林克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对这匹红马相当满意，于是他去找马场主人说：“伍德先生，我们对那两匹马都很满意。它们什么价格？” “红马九千英镑，黑马一万五千英镑。” “差那么多？”林克虽然说觉得黑马确实比红马要好一些，但价格也高太多了。 马场主人解释说：“那匹红马今年三岁，黑马今年两岁，它本来是我计划中的下一任公马。你知道，他很有活力！” 林克听他这么一说，觉得黑马价格高一些也正常。不过这个价格和班克说的高了不少。他说：“我听说吉普希·凡尼尔马通常是六千英镑。你这个价格太高了。” “汉斯先生，你听说的价格是马匹交流会的价格。那些马不能保证血统。而我这里的马都有登记造册的。” 林克想了一下，说：“不，据我所知，那就是纯血吉普希·凡尼尔马的价格。而且还是最好的马。黑马一万英镑，红马六千英镑。” “那不行，这个价格太低了。我不可能以这个价格成交。”马场主人连连摇头，说。“最低价格，黑马一万四千英镑，红马八千五百英镑。” 林克回头看了一下那批还在到处撒野的黑马，沉吟了一下，说：“一万两千英镑和七千英镑。另外我还要买两匹黑白相间的小马。” 马场主人犹豫了一下，说：“成交，小马五千英镑一匹！” 林克和他握手说：“成交！” 第二二三章 男人和女人 之后林克又挑选了两匹和黑马血统没有亲缘关系的小马。都是黑白相间的，年龄还不到八个月。 马场主人又出示了马的血统证明，然后叫来了律师见证，双方签订了合同。林克现在不可能将马匹带走。 不过他已经和班克说好了。这些马先送到班克的马场。他还拜托班克帮忙办理好英国这边的出境和运输手续。而美国那边，自然有玛莎处理。 林克付款后，那些马就就完成了交易。马场主伍德负责将那几匹马送到班克的马场。 而他们则继续行程。他们最远去到爱丁堡。 从爱丁堡返回的途中，他再次拜访了班克，感谢他接纳那几匹吉普希·凡尼尔马。 班克带着他来到马场，指着那匹黑马说：“你买了一匹好马。我的驯马师说，它的运动能力不比热血马差。速度也许稍稍不如，但是耐力要比热血马好太多。当然，它的脾气也比普通的吉普希·凡尼尔马要坏很多。就像是一整班乖乖学生里那个最调皮的孩子。” 林克笑着说：“我在试骑的时候就发现它非常好胜，也很活跃！” “好胜是赛马的重要因素。可惜它是森林马。要不然，至少也可以参加耐力赛。不过很少能见到这样漂亮的纯色吉普希·凡尼尔马，毛色黑亮柔软，光泽很好。通常价格更高的吉普希·凡尼尔马，应该是杂色马。但这一匹，一万两千英镑并不算贵。” “那个伍德说他打算用来当种马的。所以价格高一些。” “他真的那么说的？”班克愣了一下，笑着说。“其实杂色马才是吉普希·凡尼尔马的标志，所以马场主通常都会选择杂色马充当种马。当然，也不排除他看出这匹马的出色想要培养赛马。” 林克这时怎会听不出对方是暗示自己被骗了。他摇头说：“看来外行人想要买到好东西，最好要请一个行家陪同。” “至少这次你是买对了。那匹黑马除了不是杂色之外，其他所有方面都是我见过的吉普希·凡尼尔马中最好的。那匹红马也不错。如果不讨论毛色的话，它确实值那个价。” 意思还是说红马买亏了。不过听起来另外两匹买给汉娜的小马并没有吃亏。 生意已经达成了，他就算是反悔也不能退货，而且他也没真的反悔。 有钱难买心头好。他确实挺喜欢那匹黑马的。杰西卡也很喜欢那匹红马。既然如此，他也没什么不满的。 他再次对班克愿意帮忙办理马匹运输和出境手续表示感谢。 在晚上，林克他们就返回了伦敦。亚伯特还在伦敦，又介绍了几个艺术家给他认识。 后来亚伯特赶着飞去南美。林克和杰西卡难得来欧洲，也没想着马上回去。他们先是在伦敦逛了一整天，去牛津大街买了鞋子皮包修面刷什么的。然后又跑去伦敦银避难说，买了一些银质的小东西，给各自的朋友做礼物。 他们看到喜欢的银器也为自己买了一些。 再然后，又去了哈罗斯商场，买了一些斯蒂尔顿奶酪准备带美国。杰西卡说：“这是英国最好的奶酪品牌，而且和葡萄酒是绝配。当然，价格也相对贵一些。”她这是要买回去给她妈妈当作礼物的。 林克听她那么说，自己也买了一些。觉得这东西就算是给汉娜做早餐也是不错的。 在那之后，他们又去了一趟法国。杰西卡在巴黎买了不少的衣服香水，不过她不让林克付钱。当林克要付钱的时候，她就会说：“我可是小富婆！” 不过在买内衣的时候，她却要林克付钱。林克以为她会自己付款，结果她小声提醒说：“这可是你的福利。所以应该你付钱！” 林克被她弄的苦笑不已。 直到班克打电话给他说马匹出境的手续办好了。他才准备返回美国。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是在意大利米兰了。他们直接乘坐飞机飞往西雅图。 他们在西雅图等了一个多小时后，运送四匹马的货机也成功降落。 林克也获准进了停机坪，停机坪内已经有一辆专门用来运输大型动物的车子已经等在那里。四匹马分别从飞机的两个集装箱内牵出。它们将会被检疫局带走，进行检疫。等检疫结果出来没问题了，才能获准放行。不过马匹上飞机之前，英国就进行过检疫。所以美国这边只需要简单检疫就可以。 玛莎等马匹被拉走之后，才走到林克面前说：“林克，你说要将四匹马放到奥泽特养，那个驯马师今天已经去了检疫局。那边的事宜她会处理。” 这件事之前她也和林克提过了。她为林克聘请了一个年轻的女驯马师，年薪六万五千美元。专门负责那四匹马。 那支出当然是高了些，但是他现在没时间打理那几匹马。只能请一个人。如果是牛仔的话，薪水会少一两万年薪，但既然请了人，他也不在意那一年一两万的薪水。 林克笑着说：“那就好。如果这边没什么事的话，我打算返回内达华州。你要你一起吗？”林克的私人飞机送了玛莎过来。所以如今正在西雅图等着呢。 “这边的事，我也已经处理好了。” 于是乎，他们一起返回了汉斯农场。 在书房里，玛莎和林克汇报了这段时间的一些情况，比如弗伦向他的基金捐了两亿五千万美元，比他捐给对方的两亿美元还要多五千万。不过下次他多捐一些就是了。 “上次你说，回来会安排见一下那个本·斯坦。他每天都给我打电话。你近期内有没有空见他？” 林克想了一下，说：“让他明天来见我。” “另外，养猪场的排泄物处理系统，我和承建方谈过了。他们同意降价，每套两百二十五万美元。不过他们的条件是，所有工程都交给他们。” 林克问：“不能再便宜了？” “如果你不愿意接受它们的条件，也许我可以找到价格更优惠的承建商。不过需要支付七十八万美元的设计费。因为当初的合同是要求每建一套就要支付他们三万美元。” “那你找到的承建公司，可以给出多少的价格？” “两百一十万美元。他们是来自中国移民开的建筑公司。他们主要雇佣中国劳工。人力成本要低一些。不过他们拥有承建同类工程的资质。” “七十八万美元，那就给他们。” “好！” 她又说：“在我已经找到合适我们这个团队的市场分析师，和公关专员。你看是什么时候安排面试？” “就明天吧！” 玛莎将这事记下，说：“营养师我也物色了一位。不过暂时还没联系他。” 林克想了一下，说：“这个暂时不急。”他打算搬到奥泽特再请营养师。。 “ok。”虽然现在不去接触，那个营养师可能就会找到其他的工作。但玛莎也不觉得日后会找不到另外一个。 她要汇报的事也汇报完了。随即就告辞离开了农场。 等林克从书房下来，看着汉娜穿着维多利亚风格的公主裙，正在沙发上和杰西卡玩呢。她头上还带着银质的头冠，手里拿着一跟小小的冷杉包银的小权杖。说是权杖，但上面还挂着几个小铃铛，看着倒像是女巫的魔法棒。 不过这些小东西，汉娜看起来很喜欢。 她见到林克，就爬下沙发扑了过来：“爹地。咔咔说，汉娜有一匹漂亮的马。是真的吗？” 林克蹲下接住她，说：“是的。爹地买了一匹马给汉娜做礼物！你高兴吗？” “高兴！”汉娜嚷嚷。“可是马呢？” “在奥泽特，下次汉娜去那里就能看到了。” “那什么时候去奥泽特？”汉娜说着看了一眼杰西卡，然后将嘴巴凑到他耳边说。“咔咔，说，她要送一辆马车，我就像真正的公主一样了。” 林克笑着看了杰西卡一眼，问汉娜说：“咔咔送你礼物，你应该怎么说？” 汉娜眨眨眼，然后给了杰西卡一个大大的小脸：“谢谢咔咔！” 杰西卡笑着说：“不客气。”然后她又对林克说。“明天我必须要加州了。” “这么急？” “是的，去美国之前，我一回来就马上和你去了英国。银行通知我，预存的钱已经不够发放职员这周的薪水。而且实验室那边月底就需要进行审核本月的经费使用还有安排下个月的预算。” 林克听她那么说，心里决定看找个机会劝她同意找一个职业经理人。就算日后她还是想管公司，也不用什么事都自己亲力亲为。 不过，连自己女人都那么认真负责，他就觉得自己更不能偷懒了。 很多时候，在一个家庭之中，男女之间未必就只是看谁赚的钱多。很多时候，通常是女人觉得跟不上男人的脚步，那样男人才会有自豪感，也会更有责任感。 如果一个女人做的事业远比一个男人更出色，男人会渐渐感觉自卑，很少会觉得心安理得。 一个人走在另外一个人前头，如果追不上，两人会渐行渐远。除非两个人都不在意这些。不然以后的生活会显得非常不合拍。 别的男人会怎么想，他不知道。 但他不想有一天让自己的女人在前面等着自己。如果他和杰西卡之间，非要有一个人在前面等着另外一个。他希望，在前面等待另外一个人的，是他！ 第二二四章 一个疯子的请求 “汉斯先生，原理就像是这张纸。” 林克面前的，是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瞿瘦男子。他身上衬衫甚至有些皱。这个男人正是本·斯坦。他手里拿着一张撕成不规则的报纸。 只见他开始将一部分的报纸开始打折：“太平洋板块俯冲下沉，而大西洋中脊向两边扩张。中间是美洲大陆半块，东边地幔不断涌出形成新的海底，将北美大陆向西推进，而太平洋板块向东俯冲，于是北美大陆板块西部直接收到挤压，形成褶皱。” 他手里的纸张本来不规则，中间有很大的一块突出，不过那一部分被他褶皱了很多：“就像这报纸的褶皱一样，北美大陆板块宽度越大的地方，褶皱约密集，山节也越多。恰好在内达华这个位置，是美洲大陆板块是最宽的地方，所以美国西部，是落基山系中宽度最大的地方。” 林克虽然没理解他想要说的。但他的比喻他确实听懂了：“你的意思是，在美国西部的山脉中，褶皱的数量最多，中间的间距也是最小的。” 本·斯坦连连点头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那和你说的地下水有什么关系？” “有证据表明，在美国大陆形成之初，海拔高度至少是要比现在高出一千多码，而且遍地火山，喷出大量的熔岩覆盖了整片大地。后来因为数千万年的侵袭，高山崩塌，后来又因为大冰期的大洪水冲刷，让美国西部的山脉事实上成为了一个大盆地。但地下深处，实际上有很多被埋藏的山谷。” “那些山谷有沉积层，那就是地下水的通道。只是这些通道被熔岩喷发出来的熔岩冷却形成的玄武岩覆盖，最终形成了隔水层。” “那么水从什么地方来？” “这是好问题。这是一个关键。”本·斯塔脸上涨红，显得有些兴奋。“你知道，我之前是一名加拿大的地质科学家。我在研究地震波数据时发现，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有一个巨大的地下水层。不是因为它的面积大，而是因为它的厚度。它的厚度足有二十多公里宽，足有两百多公里长。它以超过六十度角向下俯冲。我从地震波判断，它至少下潜到地下一千码以下，可能更深。然后向南蔓延。” 林克就像是在听神话：“你说一个水层从地表一直向下蔓延一千多码？是的。我在美国一些州寻找证据。我判断这个地下水层沿着一条完全被埋在地下深处的山谷中的承压水层，一直来到内达华州和亚利桑那州北部。” 林克看着他拿出来的分析，里面的文字他能看懂，但是那些数据他就真的看不懂。 不过一些数据他也能看出，如果本·斯坦的论断是对的。那承压地下水的水量或许足够整个内达华州数千年使用的。 他抬头问：“我听说你曾经在其他地方挖过深井。但都没有找到你说的地下水。” 本·斯坦连忙解释说：“是的，之前的勘探都失败了。但那只是我错误估计的层压水层上方的玄武岩的厚度。那些深井如果继续钻下去，也许只要再深钻一米就能找到地下水。” 林克笑了笑说：“我看你的调查报告中声称，那些地下水的地下径流宽度也不会太大。那你为何找到了我这里？并且认为我的农场就有地下水？而不是其他地方？” “那当然是根据我多年研究后根据地形地貌的走向判断出来的。”本·斯塔最怕的不是林克问他问题，而是怕他对自己的话连听都不听。如今林克愿意听他解释，那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而且，说到他所研究的东西，他总是滔滔不绝：“我曾经钻探过二***，虽然深度都不深，但可以根据地层的分布，判断出褶皱的走向。其实地下水的径流未必很窄，只是有些地方更深一些，有些地方更浅一些。最后来到内达华州才被密集的皱褶分割。” 林克看过玛莎发给他的邮件，知道眼前这个人不仅申请到俄勒冈、华州还有俄亥俄州的勘探许可，还获得了一些资金扶持。在内达华州也是。他甚至从拉斯维加斯获得五十万美元的资金，在拉斯维加斯附近钻了三口超过八百米的深井。不过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而本·斯坦将自己的钱也都耗费到钻井上，为了找到他说的地下水，他不仅破产了，还因此离婚了。 就算如此，他还依然不肯放弃。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疯子就是对自己的研究自信到偏执的程度。 内达华州是一个缺水的州。地面径流很少，据说再过几年，米德湖甚至会因为水位下降太多，而停止向拉斯维加斯供水。 拉斯维加斯这座沙漠城市，据说是世界上人均用水量最高的城市。大量的赌场、私人游泳池，还有包括高尔夫球场在内的城市绿地。所有用水几乎都来自米德湖。 为了得到米德湖继续供水。拉斯维加斯不仅停止了增加新的高尔夫球场，还不得不将一些绿地铲除，使其重新变成沙漠。只因为在沙漠中，绿地的蒸发量远比沙漠要高。其实加州在前几年就开始那么做了。 而内达华州一些地区，明知道有地下水，却不敢抽来用，因为那些地下水，有放射污染。 如果真的能找到深层的承压水，内达华州也许依然会是沙漠。但会变成一个有活力的沙漠。 当然，其它地方他管不着。如果能在菲尔维峰农场找到水源，他对那里的地表的利用确实会方便很多。 所以，如果这个人是疯子，林克也决定花一点钱陪他疯一次。因为投入和可能的产出，根本不比例。 他沉吟了片刻，问：“你估计，在菲尔维峰农场，要钻多深才会找到水？不要乐观估计，我要保守估计。” “最多八百米！”本·斯坦似乎有着十足的信心。 “好，我可以按照钻八百五十米深度给你预算。不过这些预算必须由我来管理使用。” “那当然！”本·斯坦为了取得信任，他承诺不接触所有预算。他只做出需要的器材列表，让投资者去买。他甚至不会指定需要器材牌子。那样就能避免他从采购中渔利。也表明他并不是为了骗钱。 事实上，正是这一点，让林克认为可以赌一下。也许对方是在利用他的钱去证明一些东西。但是如果真的证明了。获利的还是他。 他最后说：“你的条件我同意。你可以和玛莎签约。” “谢谢，谢谢！非常感谢你的信任，汉斯先生！”本·斯坦激动地站起来，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但是请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所以你最好做一些前期的工作，确定那个位置最适合钻井。”林克也不可能将钱投到一个无底洞。 送走了本·斯坦，林克就给玛莎通话，通知她自己同意给钻井预算。让她负责好这件事。 而他接下来几天又去了奥泽特，那里将会连续有六批小牛抵达。那边没有负责人，他需要亲自去看看。也幸好之前他在哈诺瓦农场有接收牛的经验。这几批牛的总数有两千头。 牛接收了过来，还要换新铭牌，同时打上奥泽特农场特有的烙印。这些工作自然有牛仔们去做。不过那是今年第一批小牛，他必须要去看看。 因为如今天气也转好，农场的牛仔也不用盯着牛群。牛仔的主要工作变成维护农场的栅栏。奥泽特农场的栅栏长度有数十英里长，要巡视维护它们并不是一项轻松的工作。 农场内牛仔们的头就找到他汇报了牛仔们发现的一个异常情况。 牛仔的头叫托比，是一个有游牧经验的西部牛仔。现在他也不需要游牧，但是农场面积太大。有时候，需要他们利用直升机、四轮摩托和马匹将牛驱赶到指定的位置。这就需要用他的经验。 托比找到林克，告诉他说：“老板，我们在博格切尔国家公园的河边，有发现被动物挖了通道。从铁丝网上挂着的动物皮毛看，应该是野猪。另外，我们发现了熊的脚印。最让我担心的是，霍河的河面我们没有建设有栅栏。我们担心会有熊之类的大型野生动物进入。事实上，我们在农场内又发现了三个新的鹿群。” 博格切尔公园的范围很小，只有百来英亩而已。位置就在奥泽特农场东边的中部边界处。农场的边界就在博格切尔河的西岸，而博格切尔河与流经福克斯的卡拉瓦赫河的交汇处，径流量并不算很大。 林克在修建栅栏时，在跨河处建了一道桥，桥下有大量的水泥桩，可以将大型动物隔绝在外，桥上也有铁丝网。 而霍河的水面比较宽，而且径流量也比较大。在农场的南部东南角需要跨河。不过那里的河面两岸并没有设置栅栏，只树了个警示牌，阻止有人闯入。但是那样的警示牌对动物肯定是没有用的。 那个地方又靠近奥林匹斯国家公园，野生动物相当多，比如雄和鹿。熊和鹿那样的动物都是能涉水的，它们很可能会从那里进入农场。 鹿群，是林克欢迎的。他甚至有养鹿的打算。但是熊，他就真的不欢迎。 他想了一下说：“我会让人在霍河修建栅栏。”农场内依然有大片的森林，如果有熊出没，会很危险，特别是他还打算日后带着汉娜搬过来住。他不能让汉娜有半点处于危险的可能。“另外，你让人在农场内多巡查。带上枪！” “明白！” 托比其实想说，那也不保险，因为在海岸两端，没可能完全封死。而海边同样也是有熊出没的。它们很有可能绕过铁丝网栅栏进入农场内。 不过那也是没办法解决的问题。除非能将栅栏延伸到深水区。但那样的施工很难。而且维护也很难。 “对于野猪，你们见到一只杀一只！它们的危害很大。”也许野猪对人的威胁不大，但是他种植的葡萄有可能会遭到破坏。那里可能会成为野猪的天堂。 北美的野猪并不是真正的野猪，而是养猪场的猪逃出野外后转变的。猪的适应性很强。家猪只要回到野外，几个月之内就会长出獠牙，而且体形也会向野猪转变。这些年，中部几个州就苦受野猪泛滥之苦。林克不希望奥泽特出现猪患。 第二二五章 听起来好有道理 当林克从华州返回内达华州时，玛莎已经将勘探地下水的申请办了下来，也找到了一个钻井队。本·斯坦甚至已经开始钻井了。 她找到的钻井队，是专业的石油勘探钻井队。普通的打井队要钻数百米深度，难度很大。 于此同时，马丁的剧组也来到了内达华州。而且他们会在汉斯农场拍摄一大部分的镜头。 除了马丁从好莱坞带来的剧组人员之外，当天还有二十多个牛仔骑马来到了汉斯农场，据说那也是马丁需要的演员。 在剧组人员划定的片场内，林克倒是对那些牛仔很感兴趣。看的出来，他们是真正的牛仔，而且有一股普通西部牛仔所没有的彪悍。 马丁带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牛仔来到林克身边说：“林克，这是巴特尔·弗比奇，前内达华民兵队连长。是个真正的红脖子牛仔，也是当年对峙事件的亲历者。” “你好林克！我听说过你的事，不得不说，你干得很漂亮。”牛仔的浪漫，通常会让他们有一点无政府主义。不过巴特尔说的并不是林克对抗政府的事，而是他在华尔街收刮了一笔的事。 对于牛仔来说，他们希望能守护自己的农场，而现在农场越来越受到资本世界的影响。资本家可以利用政治强征他们的土地用于所谓的公共建设，比如输油管道之类的项目。而那些项目开始建设时，地主本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土地被征收。 又比如一四年的对峙事件。那也是一次资本世界入侵他们牛仔世界，想要强行抢夺他们农场的事件。至少他们是那样认为的。 所以，牛仔对资本世界的态度并不算太友好。 虽然林克也勉强算得上是一个资本家，但他从没有做过让牛仔反感的事。就算是买农场，也不是等待农场经济困难时低价购买。 他在内达华州名气很大，或者说在全美的名气都很大。先购买了不少的土地。那样的动作，在两百多万人口的内达华州很容易引起注意。而他和联邦税务局的对抗，牛仔也不可能不知道。因为牛仔可能是最不愿意交税的人群。 而之前在赌场赢钱，最后在纽约说到做到，让美国最有名的企业之一的ge一地鸡毛。那都是在剪资本世界的羊毛。这些都让他在内达华名声大振。如今在内达华没几个人不知道他的。 另外，他还开始做慈善，那让他在牛仔群体中还没有什么坏名声。 林克笑着和他握手说：“谢谢。我很高兴认识你。你们的故事，我在很早之前就听说了，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孩子，但你们团结一致勇于保护自己的权益，让我非常敬佩。” 巴特尔脸上浮起笑容，说：“虽然西部已经被资本世界侵袭，但是我们的血性依然崇尚自由！我们敢于反抗所有的不公。”看来林克的恭维让他很受用。 既然是自己投资的剧组来拍摄，林克也不能小气了。第一天晚上，他搞了一个盛大的聚会。农场杀了两头牛，他还邀请了正在汉斯农场建造风电机组基座的华鑫公司的员工参加。 好莱坞的演员大多是多才多艺，跳舞、唱歌就算达不到专业级别，但比普通人要好一些。而且演员也是愿意展示自己的人。他们不是歌星，所以他们的经纪人也不会认为他们在这样的场合翻唱一首歌会吃亏，要求他们不要在这样的聚会一展歌喉。 不过会唱歌的不仅仅是明星们。牛仔们也毫不怯场。拿来吉他就唱起属于他们自己的乡村歌曲。 林克只是觉得歌词很抒情。不过马丁却似乎有不同的感受和想法。他对林克说：“看来个歌唱牛仔不是消失了，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方式存在而已。” 巴特尔也和他们坐在一起，听了他的话，笑着说：“虽然大牧场出现后，牛仔不用在长途跋涉驱赶牛群去火车站，但牛仔还在，歌唱牛仔就不会消失！牛仔诗人可以说也是歌唱牛仔的一种。只是歌唱的方式发生了一些改变而已。” “牛仔或许怀念当年游荡整个草原的浪漫。当然，现在的牛仔依然很浪漫。”林克看着牛仔们在吉他声中跳起了牛仔舞，笑着说。“牛仔曾经是开拓这片土地的主力，而现在也是耕耘这片土地的主力。只不过不仅仅是用当年的马和绳套。现在他们还用拖拉机。” “哈哈，没错。现在的牛仔已经不仅仅是牛仔。我们同时还是农夫！” 林克今天晚上为接待他们，准备了烧烤的东西，还有啤酒和几瓶红酒。作为主人，他有义务让客人赶到愉快。 不过了今晚之后，剧组的所有开支，都需要由马丁处理。就连场地使用，他是签订了合同收了钱的。当然，他也没多要，在汉斯农场内的所有拍摄，共一美元。 他交代本杰明和剧组做好相关的配合工作。他自己则是去了菲尔维峰农场。 他由始至终他的没有踏足过那里的土地。就算是买下了那里，他也没去过。 菲尔维峰农场其实是被三面高地包围的大山谷。农场东西两两边都是山脉，南部是两条山脉汇合的低矮山结。整个农场就像是一个高脚玻璃杯的杯身，只不过杯壁很厚。东西两边的高地都属于他。 他原先还在考虑是不是在这里养牛。而现在看来，那里是不是开发地面，还要看本·斯坦能不能找到地下水源。 后者正在那里钻第一口井。 华鑫公司的人员在签订合同之后就离开了这里，这里暂时还不到施工的时候。华鑫公司至少还要三个月才能来这里施工建造风电机组的基座。这里的风电机组，至少要到明年才能运来第一台安装。 本·斯坦身上收拾得比与林克第一次见面要整齐一些。但是看的出来他的日子依然不好过。才几天时间，他整个是人已经晒黑了。 他带来了两辆皮卡来接林克他们去钻井现场。 林克注意到车子是往东边的高地开过去。而且他们的车子沿着山坡开到了东边的山区高低，然后他在一个山谷中看到一个钻井。 本·斯坦对他说：“我们到了。” 下了车之后，林克问他：“为什么要在山上钻井？山谷中不是更加容易钻到含水层吗？” 本·斯坦却说：“汉斯先生，按照常规的想法，山谷底部确实海拔更低，更容易到达地下的含水层。但是地质褶皱受到挤压后，会翻转过来然后睡到在地上。”他两只手掌合十，先是竖直，然后向一侧弯曲。“睡到的褶皱被侵袭后，被剥去大部分，堆积在低洼处形成现在的山谷。而几千万年前的山谷，在现在这座山的正下方。现在的山坡正下方可能是山腰。” 林克想起中学时的地里课确实提到过这个原理。美洲板块被下沉俯冲的太平洋板块带动，确实会出现向西边侧倒的皱褶。 不过，本·斯坦竟然认为山谷下的只是地下的山腰，没有含水层，那岂不是说含水层很狭窄很深？ 对他这个问题，本·斯坦带着他来到其中一个帐篷中，然后指着桌面上的一个详细的内达华州地形图，说：“汉斯先生，请看这里。” 他用手指从内达华州的东边边界的东北角向西边斜着画下，一直到西边边境的中间，说：“请看内达华州南边的地形。这里有很多平行的褶皱。内达华在古代是一个大湖，这些依然矗立的山峰，是坚硬的玄武岩。都是那些古老褶皱留下的遗址，是远古火山大规模喷发的证据。这些玄武岩不会是最古老的一层，但更古老的也依然会向它们一样褶皱弯曲。而玄武岩是不透水层，所以地下水层被这些皱褶隔成一条条水道。也可能是只有一条，也有可能是这些褶皱下都有含水层。” 林克皱眉说：“那你怎么肯定这个褶皱下会有承压水层？” “因为我之前钻的深井证明有两条巨大的褶皱一直延伸到了内达华州的中部。而这个农场的北部是一个分开的两条褶皱，南部是一个封闭的山结，两条山脉两端都纠结在一起的可能性相对比低。所以我选择了这里。事实上，我认为这些巨大的褶皱的东边高地都会有地下水层。那都是一片同时期形成的地质遗址。” 事到如今，林克只能说：“希望你是对的！” 他们离开帐篷，他看到这个小山谷中的十来个帐篷，说：“在这荒野中，住在帐篷里会不会有危险？” “我们只担心沙尘暴。在山谷里，风的破坏力更强。至于野生动物，在过去的几天时间里，我们周围出现过土狼。但是机器的轰鸣声和灯光，让它们不敢靠近。”本斯坦笑着说。“而且我们二十四小时工作，工作人员有枪，土狼群没有胆量偷袭我们。” 这里虽然地处沙漠地带，但是在这高出，还是有一些沙漠植被的。这山谷的东边甚至还有一个稀疏的小树林。所以这里有一些野生动物栖息，有猎物就会有捕食者。 那钻井机器看着比较庞大，但不知道效率如何。他问：“现在钻到多深了？估计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钻到含水层？” “因为我们一开始就在玄武岩上钻探，所以我们目前的进度相对比较慢。到现在为止，我们才钻进五十米。我们这是要寻找一个远古的含水层。它上面的玄武岩有可能很厚，也有可能是数层玄武岩，中间隔着一些沙岩。所以我们需要看运气，如果地下的岩层都是坚硬的种类，我们就需要更多的时间。不过按照我的估计，最不乐观的情况，只要钻头能一直向下，我们会在两个月后钻到八百米深。” 两个月，最不乐观的估计。不过本·斯坦也说，所谓最不乐观的情况是下面全是最坚硬的岩层。 林克了解过这些事情，也不打算再呆在这个噪音很大的地方。不过他也没打算马上就回家。他需要在这个农场实地考察一下，看日后该如何开发利用。 第二二六章 干旱要来了？ 林克和他几个保镖开着两辆皮卡，在菲尔维农场转了一圈。 他主要是针对农场的边界的地形。 不过他转了一圈之后，发现这个农场想要围起来需要更大的成本。因为这里有一条县级公路从农场中间的谷地通过，北边连着五十号公路。他没有权力将这条公路封闭。 如果他想要养殖牲畜，就必须要将农场圈起来。因为这条公路，菲尔维农场会被分成东西两部分。 如果他计划养殖牲畜，却又不将农场围起来，这里是有土狼群的。他可不想经常听到牲畜遭到野生动物袭击而有了损失。 不过想要养殖牲畜也好，种植农作物也罢。都需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水。也就是本·斯坦的钻井能找到水。 如果找不到，他不可能使用那些受到污染的潜水来喂牲畜。 在地面上观察，他也发现这里的地表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完全无法利用。至少在菲尔维山脉的东边直至农场东边边界——另外一条县级公路——之间的高原还是可以放牧的。 这里的地下水并不会因为西边的山脉的核试验而收到污染，也许这里可以抽取足够牲畜饮用的浅层地下水。 如果找不到承压水，这片高地可能是整个农场利用率最高的地方。因为这里地势比较平坦，海拔也比较高，这里将会修建大量的风电机组，同时还可以放牧。 也许，他还可以将日后的工人宿舍也建在这片高地上。 林克他们站在一个土丘上的上方，看着四周相对平坦的地面。虽然说农场地表的核污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但是东边比西边更安全。 艾瑞指着东边，说：“老板，那里有两只土狼！” 林克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果然发现在距离他们一英里左右的地方，有两只像是狗一样的动物驻足望向他们这边。 不过它们很快就重新跑动起来。方向，明显是远离他们。 沙漠中，虽然动物比较少，但是有很多都是致命的。他想到蝎子，想到响尾蛇。毒物的威胁有时候甚至比肉食动物更令人恐惧。 他将自己的担心提出来。 艾瑞笑说：“老板你可以放心，美国沙漠中的蝎子，极少有过杀死人的报道。而响尾蛇？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在你接近它之前，它就会离开。绝大多数毒蛇都不会愿意将毒液浪费在注定无法吞食的动物身上。” 林克还真没听过这种说法。他从小就被就大人教导，不要轻易接近蛇等等之类的。而且很多电视节目和影视作品中，人总是很容易遇到响尾蛇。 对此，艾瑞说：“除非你是开车，否则蛇能在你发现它之前有足够的时间避开你。因为它们的腹部能感应到地面的震动。而电影里拍摄到的响尾蛇，通常都是用刚放出来的，来不及离开，它们只能摇着尾巴发出警告，只要你不靠近它，它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当然，一些领地意识超强的蛇，也会主动攻击任何动物。那些才是最危险的毒蛇。” “那响尾蛇的数量应该不多吧！” “在荒漠中，食物很少。所以老板，你要很幸运，才能见到一条响尾蛇。” 他们在天黑之前回到了营地，今晚林克没打算离开这里。 他们在尽量远离钻井的地方搭了帐篷过了一夜。第二天，他们又在农场内转悠了大半天，然后才乘坐飞机返回了汉斯农场。 他还没进门就在别墅外见到本杰明。 他问：“发生了什么事吗？是剧组的事？” “剧组一切都很顺利，他们的准备很充分。”本杰明脸上带着担忧说。“我想我们也要为农场提前做一些准备以应对接下来的干旱。” 林克停住脚步，说：“干旱？我们这里本来就是沙漠，干旱不是很很正常吗？” “但这次干旱不仅仅是沙漠，而是可能波及西部和中部二十个州的大干旱。” 林克知道美国中西部曾经发生过数次严重的干旱。在美国西部，干旱并不少见。而且没出现一次就可能会成为“多少年来最严重的干旱”。但他对干旱没太深的印象。 美国的西南部几乎都是沙漠地带，这里本来就很干旱，所以干旱与否对这里的影响其实并不会有想象中那么大。但关键是，他们平常能得到足够的水，是因为其他地区的雨水通过河流或者通过人工水渠给他们送来了水。 比如整个加州的农业，几乎都是依靠俄勒冈州的古力水坝引来的水才发展起来的，而内达华，则是靠着米德湖。如果发生严重干旱，各州对水的需要会加剧水权分配的竞争。 而他的汉斯农场虽然就在米德湖的边上。而近些年来，米德湖的水位一直在下降。管理者早在几年前就限制从米德湖取水。如果发生干旱，他可能会被禁止从米德湖取水。而汉斯农场的用水超过70%是从米德湖抽取的。而地下水，他取用数量已经到了限额。 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情况，汉斯农场还真的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他说：“我们到书房谈。” 汉娜见到他，就缠了上来。他只好将小东西也带到书房，反正她还是很懂事的，在他和别人谈话是，从不会闹。 到了书房，林克让本杰明坐下说。 本杰明面上的担忧更甚，说：“昨天晚上，新闻播放了气象局发出的干旱预警警告。说今年西部和中部可能会处于干旱之中。今年头四个月，这些地方，还没下过一滴雨。去年的严寒虽然很冷，但是在中西部，寒冷并没有带来足够的积雪。” 林克也想起，去年年底开始的严寒确实只是在东部和西北角降雪比较多。而中西部各州虽然也很寒冷。但并没有听说有暴雪天气出现。 如果真的出现干旱，哈诺瓦农场也会出现麻烦。那里的地表水会因为干旱减少。也许地下水可以供应牛群饮用，但干旱会让草场产草能力下降。那么哈诺瓦农场就必须要调整牛群的数目。 贝克农场的农业开发也可能要延后。 “你有什么想法？” “除非能找到可以取用的新水权。不然我们在干旱期间只能放弃一些东西。比如耕种，还有草场。” 汉斯农场用水量最大的就是草场的灌溉。虽然只是每一周才喷灌一次，而且每次喷灌的水量也不是很多，但草场的面积是最大的，比使用的滴灌的葡萄林，单位面积用水量要大得多。 “渔场会不会受到影响？” “如果被禁止抽去湖水，对渔场的影响不会很大。水面的蒸发量可以定时用地下水补充。渔场的的水可以循环利用。我想我能做好规划。” 林克点头说：“既然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那么你就针对干旱做出应对计划。看那些东西是需要放弃的。尽量将损失降低到最少。” “我明白。不过如果放弃一些业务，也许我们需要裁员！” “这个到时再说！”林克不想说这个话题。如果不到迫不得已，他都不想裁员。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美国气象局从多个渠道发出干旱预警。杰夫对此很是担忧，因为他对上一次的干旱还记忆犹新。美国的西部几个州农业因持续几年的干旱，直接损失近百亿美元。大量的大农场变卖，小农场破产。 而林克的几个大农场都会面临干旱的威胁。他特地找林克建议：在汉斯农场，只种植葡萄。其他农业全部放弃。而哈诺瓦暂时减少养牛数量。水源优先保证葡萄种植。 因为可能收到干旱威胁农场中，只有哈诺瓦农场是没有安装风电机组的计划，如果不是知道林克对那些葡萄的很看重，他甚至会建议林克将哈诺瓦农场卖掉。 在几个大农场中，哈诺瓦农场是除奥泽特农场之外，拥有地表水权最多的农场。但那里依然是干旱地区。那点地表水权在干旱的情况下不足以支撑十万英亩农场的运营。 林克也在为预防干旱而奔波。他首先去了哈诺瓦和鲍勃谈论过预防干旱的措施。 鲍勃遭遇过干旱，有一定的经验：“如果发生持续干旱，加拿大人河的水权肯定不够用，而且干旱时，河水也会变少，甚至干涸。而南边农场的那些小河溪，也有可能会干涸。我建议在南部多打几个深水井。北边也多打几个。水库的水也未必能支撑多久，如果没有足够的水，葡萄园就会受到干旱的威胁。” 林克听从了他的建议，让他做好计划，然后去联系钻井队。 而奥泽特那边也需要他。这个月那里一共补充了五千头小牛。那里的工作开始繁忙起来，因为没有负责人，一旦发生什么事情，都需要他亲自处理。如果电话中无法处理，他就只能飞过去。 干旱也影响到了拉斯维加斯，特别是那些赌场。 因为可能到来的干旱，米德湖的管理方向拉斯维加斯下达了通知，在干旱结束之前，他们将会削减拉斯维加斯的供水量。由原先每日三亿加仑，下降到一亿五千万加仑。 拉斯维加斯政府只能要求赌场节约用水。这会让赌场受到很大的影响，特别是那些建有大量游泳池和大量绿地的赌场。 赌场的生意，并不是说只是一个赌厅而已，而是用各种游玩设施吸引人气，让他们其中一部分人留下来赌钱。如果没有那些绿地和游泳池，赌场很难吸引游客驻足。 米高梅赌场甚至特地为这事召开了一个董事会。 林克也去参加了。 第二二七章 全民调侃 米高梅赌场的股份主要被一些家族占有。这些家族通常会派出一个代理人。可能是家族成员，也可能是外人。 米高梅赌场的董事会成员只有九个人，其中七个是拥有比较多股份的，另外有两个独立股东。说起来林克拥有4%的股份其实不算少。 那些家族在米高梅拥有的股份也不过5%到8%之间。他们主要不是想从赌场赚多少钱。米高梅赌场一年的盈利最多也不过七八亿美元，所以他们在这里拿不到多少分红。他们拥有赌场的股份，是要在需要的时候，可以让某些钱经过赌场。 虽然洗钱已经收到控制，但是地下的世界，人类总是了解最少的。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做，总是有办法的。 不过，那些都和林克无关。他拥有4%的米高梅股份，不过是想要提高他在拉斯维加斯的地位，或者说提高他自身在拉斯维加斯的安全系数。 当然，那点股份每年也能给他带来一点利润。 赌场的董事会成员坐下来开会，谈论的却是用水的问题。但这一点都不好笑。在一个沙漠城市，水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可以说拉斯维加斯能发展起来，靠的就是米德湖。第一批赌客，就是建造大坝的工人，稍稍发展成一个规模比较大的城镇后。然后才因为一个空军基地真正发展起来。不过那之后的高速发展，依然有赖于大坝的供应的电量。在七十年代的赌城地位确立，又是依靠米德湖的水，发展出一个个以高尔夫球场那样的绿地为中心的社区。 在某种意义上，如果没有米德湖供水拉斯维加斯将会变成一座荒城。 实际上赌城的用水量确实很浪费。一个城市，不算郊外，仅仅城区内有二十多个高尔夫球场，众多的社区还有的人工湖，各大赌场几乎每个都有大规模的水池。 当然，每年数千万的游客住酒店也会消耗大量的水。 你能想象，你住进酒店后会为酒店节省用水吗？你当然不会。所以我也不会，其他人也不会。 托米·科克莱恩是最大股东科克莱恩家族的代表，他理所当然地主持了这次董事会。 他先是宣读了市政府关于要求赌场节水的行政命令。 他将那张通知函放下说：“召开这次会议，就是想让各位董事有一个心里准备。用水量减少已经成为定局。而用水量的减少，极有可能会让外国游客人数下降。毕竟没有人愿意到一个连洗澡都不能洗个痛快的地方游玩。所以我们要有本年度的盈利大幅度下降的预期。” 事实上，世界有三大赌城，拉斯维加斯能成为其中最大的赢家，不仅仅是因为它赌场多，更重要是的，这里的赌场将自己变成了不同的主题公园。你可以在沙漠的赌场内冲浪，你可以在赌场内带着孩子观赏海底世界。 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可以让你有赌钱的地方，同时还能玩到在其他城市没办法玩的东西。 那，才是它比另外两个赌场真正的优胜之处。 但是如果没有了足够的水，拉斯维加斯的优势将不复存在。因为这里的天然环境是世界上三哥赌城之中是最恶劣的。 其他人也都知道问题的所在。 拉斯维加斯是内达华的经纪支柱之一，但不是联邦的。而按照联邦法律，科罗拉多河这样的大河，水权都是属于联邦管理分配的。拉斯维加斯可以向内达华州提出诸多要求，但是在联邦却没那个资格。 所以米德湖不再为它供应足够的水。它的市政府在交涉无果之下，也不能用耍赖的办法。那对内达华州有效。但是对联邦却不会有太大的效果。 实际上从十年之前开始，水权管理方就对沙漠地带的农业和大城市的水权限制得相当的厉害。 “市政府无法从其他城市买到水权吗？” “也许以往年份可以。但在干旱预期下，我想不会有任何城市愿意将水权出售。因为知道干旱会持续多久，日后米德湖配给的水量又会有多少。”托米摇头说。“事实上，城内所有的大赌场联手向市政府施压，并且也提出我们赌场资助一部分资金，用于购买水权。但市政府的尝试没什么效果。” “也许我们可以采取一些节水措施。比如使用出水量更少的水龙头。让住客无意识节水，那样做，我们还能节省一些运营成本。” “那节省不了多少水量。事实上，除非是洗澡，不然水龙头用不了多少的水。也许一个人从水龙头放出来的水，不会超过他冲两次马桶的水。” “会许我们可以共同出资建设一个水循环系统。要不然我们应该向米德湖收取水费。因为我们用过的水，经过处理之后大部分实际上又流回了米德湖。” “建造一个每天处理三亿加仑水的水处理厂，我们等于是每年将大部分的利润用于慈善。至于向米德湖收水费，也许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托米·科克莱恩听董事们调侃着。不过他对这次市政府要求赌场节水，心里也是无奈之极。 事实上，如果那只是因为旱情暂时减少供水量，他到还不担心。他最怕的是，米德湖以此为契机，永久性的减少对拉斯维加斯的供水。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这些大赌场除非是改变经营策略，要不然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但是改变经营策略，又要怎么该？难道吸引撒哈拉沙漠的居民来拉斯维加斯赌钱？他们倒是能忍受极少的用水量。据说他们一天的用水量不超过一加仑。甚至比赌城居民冲一次马桶的用水还少。 可问题是，他们没钱！ 在这次董事会中，直到散会，林克都一言不发。 在离开会议室时，托米才笑着调侃他说：“听说你雇了本·斯坦找水。难道你早就知道会有旱情？” 林克听他这话，倒是愣了一下，问：“我确实雇佣了本·斯坦。但你从哪里听说的？”他可没对外宣扬过。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出名吗？”托米笑着说。“你的代理人申请地下水勘探权，恐怕很多人都知道。” 他听说是因为这个原因，苦笑说：“我又不是上帝，怎么可能未卜先知？我只是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如果真的能找到地下水。菲尔维峰农场就能完全开发。事实上，我现在正担心我的汉斯农场。拉斯维加斯都被限制供水。汉斯农场恐怕也会被禁止从米德湖抽水。” “也许你可以让本·斯坦在汉斯农场钻几口井。” 林克知道托米并不相信能找到地下水。说实在的，他也没抱有太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因为本·斯坦失败过的次数太多。 不过在接下来两天，他才知道拉斯维加斯被限制供水的影响力竟然那么大。整个内达华州的媒体，不管大小，甚至是之前只报道八卦新闻的媒体，也一本正经地分析了内达华州会因为拉斯维加斯“缺水”遭受多大的损失。 全国性的媒体当然也不会错过这个新闻。 一时之间，拉斯维加斯将会缺水似乎一夜之间成为世界性的大事件。 这些本来和他没太大关系。但也许拉斯维加斯缺水的消息让所有人都关注。结果他雇佣本·斯坦的事竟然也被和拉斯维加斯缺水扯到了一块。 “林克·汉斯，也许会是拉斯维加斯的救世主。” “拉斯维加斯赌场老板看好林克·汉斯：找到水卖给我！” “拉斯维加斯赌场水比油贵。林克汉斯有望靠卖水成为世界第一首富！” 那样的新闻无不是报道他雇佣了一个失败多次的地质专家找水。网络上的报道，详细列明了本·斯坦的失败经历。并且调侃林克又找到了一次证明自己神奇的机会：“这次我们都会真诚地祝愿他依然能赌赢。” 他花钱让人钻井找水，确实是在赌。不过他并不希望有那么多人关注。因为他这次很有可能会失败。现在是调侃，等他确定失败后，可能就是嘲笑了。被人嘲笑的感觉，即便是善意的，也会让人很难受。 但是他已经无法低调了。因为他的社交网站三天内增加了数百条留言，绝大部分是祝福他能找到地下水：“唯一的希望就是，你的水价不要超过油价！” 这明显是来自拉斯维加阿斯的网友。不过那不知道是在吐糟他，还是吐糟因为开始减少供水而上涨的水费。 当然，也有人是嘲笑的。 “如果内达华真的有地下水。拉斯维加斯早就变成纽约了。” “我们都说他要输。但他可以在拉斯维加斯钻出四万口井。这才第一口，所以我们还不能确定。希望他能在旱情结束之前钻完四万口井，并且找到水。我们在期待他拯救世界！” 就连杰西卡也打电话来笑着调侃他：“现在你更出名了，我感觉在和一个超级明星谈恋爱。或许我们需要发展地下恋了！” 他对此很无奈。不过也没因为觉得羞恼。正如那些嘲笑他的人说的那样，只是钻一口井而已。就算失败了，对他也丝毫无损。不说他的总资产，就算是他的现金，也能同时钻两万口以上同样深度的。 正在钻的那口井虽然会是失败之作，但在失败之前，无论如何都还保留着一分希望。 第二二八章 干旱的威胁 干旱确实来了。 虽然还只是开始，但是进入了五月，整个美国西部和中部依然没有下一滴雨。不仅是在沙漠地带，就连原本比较湿润的中部大平原，此时数个州的牧场也因为干旱依然无法生长出足够的牧草。 媒体充斥着农牧场的受到干旱的影响的新闻，据说那些农场可怜到牛群连饮用水都无法得到保证。 还有：加州的水井干涸需要不断深钻；滋养了整个中部大平原的水层早已经过度开采。 当然也有比较正面的，比如有人在采取人工降雨缓解旱情。 但干旱还能带来其他的副作用，那就是气温在不断上升。这才是五月初，拉斯维加斯的最高气温已经达到七月时的水平。因为这里一直处于副高气压带。 加州的中部山脉发生了山林大火，上千人需要疏散。 菲尔维峰农场的那口井却遇到了困难，他们已经穿透两个薄薄的沙岩层后，遇到了第三个玄武岩层，而这个玄武岩层的厚度似乎特别的大、特别硬。已经钻进了一百米，依然还没到头。这让钻井的速度处于很低的水平。如今已经钻了四十五天，但深度才只到了五百九十米。 汉斯农场终于接到通知，米德湖管理方禁止汉斯农场直接取用米德湖的水。 也幸好本杰明早有准备。他在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将他们一年中可以取用的水用了一大半，一部分在低洼处储存起来，而大部分直接灌浇在葡萄园和草场上。这能保证这些地方一段时间的水源。 当然，那也许是米德湖这么快就禁止他取水的诱因。但他不觉得本杰明做错了。他也和对方想的一样：米德湖总有一天会禁止取水的。如果按部就班，也许他能取用的水，会比这样做要少很多。 但干旱已经明显威胁到了汉斯农场。低洼地的水会渗入地下，会蒸发，还会被牛群喝掉。而这些水只能维持葡萄园的灌溉一个半月的时间。如果那些蓄水塘干涸了，那么他就只能只能动用地下水来灌溉葡萄林，但谁也不知道地下水还能抽取多久。 不过本杰明也给他带来一个相对比较好的消息：“在农场的东部低洼地，地下水位比较该，今年的牧草种植还能保证农场内牛群的牧草需求。” 但是如果干旱持续，明年汉斯农场可能要削减养牛数量，渔场也有面临关闭的可能。而渔场里的鱼今年最多只能起捕销售其中三分之一。 为了减少损失，他不得不打算提前销售那些鱼类。 他和杰夫商量汉斯农场养殖的鱼类。 汉斯听了他的打算，沉吟说：“现在最早的一批鱼养殖了将近两年半，虽然还稍稍小一些。但也可以销售了。只是价格肯定要比较低。” 他说的是虹鳟鱼。虹鳟鱼在美国有成熟的市场。但汉斯农场养殖的鱼不只是虹鳟鱼。还有叶唇鱼。这种鱼市场能不能接受还是一个问题。 杰夫联系了他的朋友。结果对方似乎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收购叶唇鱼。而且虹鳟鱼的价格也被压的相当低。 “虹鳟鱼的收购价。他们愿意出每磅0.95美元。不过他们希望等到半年后再收购叶唇鱼。” 林克可以接受他们提出的虹鳟鱼收购价。但是不能再等半年时间在出售叶唇鱼。未来半年，他很可能要用到那些池塘里的水。至少可以不用动用地下水补充养殖池塘的水量。 之前杰夫也只是和他的朋友口头上说了一下，双方并没有签订书面协议。林克也不用为难。 他说：“既然那样，我只能另外找买家了。” 杰夫明白林克的打算，也知道这是生意。他和他的朋友进行了最后一次交涉，不过对方依然不愿意采购一种还被被市场证明的鱼，特别是它们的规格还达不到上市规格之前。 其实叶唇鱼的上市规格也没有谁说得清楚。 杰夫和他来到最早养殖叶唇鱼的池塘边上，他们撒网捕起几条鱼。发现一条鱼体重已经达到四到六磅，这样的鱼已经是属于大鱼了。 林克说：“这鱼已经不小了。先捕捞一些，我打算进行试售。” 他带着两条鱼会别墅自己现实做了几样菜。煎炸闷蒸，都做了。他吃着感觉肉质是鲜嫩，口感也相当清甜。这种鱼是一种高等鱼类，肌间刺几乎没有。应当来说，这应当是美国人喜欢吃的鱼类才对。 他先是找到超市，希望能在将鱼直接卖给他们。美国的超市的肉类都是收拾之后打好包装才上架的。而林克没有加工厂。超市也没有。所以他们拒绝了他的请求：“除非是加工好的鱼肉，否则我们无法接受这种鱼在我们超市上架。” 林克无法，只好去找水产市场。 林克一开始没找这些市场，主要是因为这是一种新上市的鱼类。而且它们的也比较大。美国的家庭极少能一顿吃完的。而去水产市场买水产的，通常都是为吃新鲜水产。没人愿意买一条大鱼回家放冰箱里。 他找了两家卖鱼的商铺，结果一天也没卖出几条。他又不得不另外想办法。 他想到了他的西餐厅。在林克&哈利西餐厅的厨房中，有来自中国的厨师。要说做鱼，恐怕没有那个国家的厨师能比得上中国厨师。 他找到哈利，提出在餐厅试着销售叶唇鱼。 哈利当然是义无反顾。 林克说：“我希望开始三天，免费赠送。餐厅的损失，从我的分红中扣除！”他只是想打开市场，但现在没没时间让他慢慢来了。这不，为这叶唇鱼不被浪费掉。他都亲自出马了。如果西餐厅做出来的叶唇鱼无法被顾客接受，那么他就只能将那些鱼销毁，或者在获得米德湖管理方的许可后，将鱼群全部放流到米德湖中。 哈利对他的要求当然不会反对。他点头说：“我会安排人做好市场调查。我想顾客获得一份免费的鱼，同样也会愿意填一份调查表格。” 如今他的西餐厅生意已经回复到有人来闹事之前的水平。不过他的生意也面临干旱的威胁。 他对林克所：“我发现太阳城的居民正在因为限制用水而搬走。而我们餐厅的主要顾客都是来自太阳城。我担心我们的生意慢慢下滑。” 林克早就知道拉斯维加斯会受到水源制约的影响。但这么快就出现居民外迁，却也让他相当的诧异。他还以为那至少会在盛夏才会出现呢。 不过他没有哈利那么担忧。他们的餐厅在拉斯维加斯已经站稳脚跟。这个西餐厅如果经营惨淡，但也不会亏本。如果在其它城市再开几家分店，哈利的生活还是能维持下去的。而且干旱也不会一直持续下去。 他安慰说：“我觉得最终搬离的人不会太多。各大赌场更担心的是外来游客的减少，打醋场会裁员，会有很多来打工的人离开。当游客减少了，本地居民的人均用水量就会提高。到时候离开的人自然会少一些。” 哈利却没那么乐观：“更多的人搬离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缺水，而是因为水费相当高。你不知道，现在拉斯维加斯的水费比之前提高了80%。目的是限制居民用水量。这让很多人受不了。” 那确实是一个问题。很多人不会麻烦地进行综合考虑，只要有一个不顺意的地方，就会对所有一切都看不顺眼。现在水费一下涨高了那么多。特别是对太阳城这样主要是为了养老的社区，居民确实很容易因此搬离这个社区。 不过，那对林克来说，影响不大。他的生意，并不依赖拉斯维加斯。就算拉斯维加斯变成了一座空城，对他的影响也极小。最多有些东西需要到更远的城市购买。 但那对许多依赖拉斯维加斯生活的居民来说，拉斯维加斯的败落，会让他们失去生活来源。 整个拉斯维加斯的两百多万人口，绝大部分人依靠拉斯维加斯的服务业获得工作。仅仅是各个赌场、酒店就直接提供了超过三十万个就业机会。整个拉斯维加斯都依靠每年接待近三千万游客生存。如果这些游客不来了。或者来的少了，整个拉斯维加斯就会陷入萧条。 即便是那样，他依然打算将叶唇鱼买到赌场。 当他们的车队经过拉斯维加阿斯大道时，遇到了一个庞大的游行队伍。 游行队伍举着“我们要水”“拉斯维加斯将会被渴死”……等等之类的标语。 看来，限制供水带来的紧张，第一次爆发出来。 不过他看到游行队伍虽然很庞大，但非常有秩序，虽然有大量的警察在戒备。但看不出他们有什么紧张情绪。也许这些警察也希望能通过这样的行动来迫使米德湖想拉斯维加斯增加供水。 那也不难理解。整个拉斯维加斯，需要吸引游客，这些警察才会有足够的经费。如果赌场的生意不好，赌城乃至内达华州的税收就会大幅度下降。如果失去赌场的税收，内达华州很可能会增加其他税收，比如州个人所得税和企业所得税。 那会严重损害本地居民和各种商铺的利益，那势必会造成大规模的裁员，也许那才是最令人担心的事。 第二二九章 以“劣”充好 林克和保镖的车子避开游行长长的游行队伍，来到米高梅大酒店。 他找到托米，提出希望能在赌场提供叶唇鱼食物。 托米这次却没有那么好说话了：“林克，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必须要节省成本。” 林克也没想着能将叶唇鱼马上供应到到赌场，他只说：“我五天内每天免费供应两千磅的叶唇鱼给酒店。只要酒店每天尽量让更多的人免费品尝。” “可是我们需要更多的人力！”托米听他那么说。有点狡猾地说。 林克翻了一个白眼，说：“ok，每天从我的分红扣除三万美元。如何？”他这是贴钱来做推广了。但就当是做广告了。不过他也有条件。“但是酒店必须让所有使用叶唇鱼的顾客都知道那是什么。” “ok，如果你的鱼已经获准销售的话。我这里没有问题。” 五天一共一万磅的叶唇鱼，只相当一英亩的产量，而林克急需销售的叶唇鱼有五十多英亩。能不能将那些叶唇鱼销售出去，就此一举了。 如果这样的推广成功，他正在养殖的一百五十英亩的叶唇鱼都会有销路。如果不行，也许他可以将叶唇鱼埋在葡萄树下做肥料。他会多出一百万磅的肥料。 干旱带来的干燥闷热，让人难免有些烦躁。 不过林克知道在自然面前，人类会显得非常无力，只能选择顺应。能顺应的人才能生存下去。 他当然还没到那个地步。而且汉斯农场的农业，也并不是他的生意重点。他今年最重要的生意，是葡萄酒销售。 他将所有的葡萄酒营销交给特蕾莎·斯纳通。后者只是去他的几个农场带走了一些葡萄酒，然后就进行市场调查的分析。 直到今天，斯纳通才第一次来向他汇报工作的进度。 林克这段时间忙的差点都忘记了她这个人了。他只是在客厅招待了她，说：“所以，你们完成了市场调查了？”市场调查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林克也并不觉得过分。毕竟斯纳通的团队只是第一次接触红酒的营销。而葡萄酒市场也相当的复杂。他们需要的时间长一些也情有可原。只要他们的工作成果让他满意的话，他会原谅他们。 斯纳通对坐在林克身边的汉娜眨了眨眼，看到汉娜将连埋进林克的肚皮，才笑着说：“还有我们初步的营销方案。”她说着从手提包取出一个公文袋，说。“这小姑娘是你和那个标致娃娃女朋友生的女儿吗？她真漂亮，同样是一个让人喜欢的娃娃。” 林克让汉娜坐好，伸手接过公文袋说：“汉娜是我的女儿。她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哦，对不起！不过她真的太漂亮了！长大后肯定和你女朋友一样漂亮。” “谢谢！”他发现这个女人会说话多了。 他翻开她给出的方案，首先是对整个主要葡萄酒消费国的调查报告。这个报告包括亚洲新兴经济体，美洲主要国家，还有欧洲。 他发现报告中针对各种市场的营销策略都不一样。比如，针对东南亚和南美那样的新兴经济体，主要以做广告的方式，培养新的葡萄酒爱好者。 而在欧洲那样已经相当成熟的市场，则主要通过各种葡萄酒杂志进行宣传，营造口碑。所以主要销售中高档的葡萄酒。 而针对北美市场则是两者兼顾。 对她在报告中的“开发东南亚市场至关重要”的论断，林克很是好奇。 斯纳通在谈工作的时候，变得一本正经，严肃的像是换了一个人：“东南亚的经纪发展虽然不能像中国和【印】度一样用奇迹形容。但是自从上一个世纪末的金融风暴之后，他们的经纪一直在稳步发展，而且产业工人数量在增加。这些年轻人正在成为他们国家的中产阶级。” “但是他们的收入水平依然很低。” “没错。但是葡萄酒文化在全世界都普及。引用葡萄酒，是一种流传数千年的时尚。只要是有情调的人，都会饮用一些葡萄酒。东南亚的市场很广阔，因为他们自身很难种植葡萄酒。那里都是季风性雨林。没有酿造葡萄酒的条件。我们主要的竞争对手，是中国。” 林克对她这个说法，只能点头表示赞同。中国的葡萄酒确实不算贵，而且产量比美国还高。他们占据地理和是价格上的优势。 “那为什么我们还要去开拓那里的市场？我们开拓的市场，也很容易被中国的酒商抢占市场。”葡萄酒那东西，要说谁更好，还真的没有个定论的。 斯纳通笑着说：“我们带着那些红酒撕掉了酒标，然后找到一些专业的酒评师，请他们给出了专业的评价。虽然说那些葡萄酒还没有到真正的适饮期，但他们给出的评价，最低也也不比现在美国市场上普通的葡萄酒差。” “那么说，我的葡萄酒品质还是相当不错的。”林克对此还是相当有信心的。“所以我们的葡萄酒价格肯定不会太低。那也意味着我们在市场的竞争会处于下风。” “但是我们可以抢占那里的高级市场。”斯纳通笑着说。“我们团队进过分析研究认为，你的葡萄酒，品质最差的，也可以定价在三十美元以上。这个价格的葡萄酒，在东南亚也已经是只有中产阶级才能承受的起。但是我们研究过你的生产成本。我们认为那样的红酒，就算是定价十美元，你的利润依然很高。” 林克心里计算了一下，如果刨除那些酒窖、酒桶、灌装生产线等等固定资产投入。就算考虑储藏成本，那些红酒在本年度销售，每瓶的成本大概也就是五美元而已。 但就算他的成本很低，他也不能接受每瓶十美元的定价。要知道，一种商品降价容易，但要提价很难。特别是，他不打算将自己那些葡萄酒的逼格强行降低，至少不能降低那么多。 所以他摇头说：“十美元的价格，我不可能同意！” “对，所以我们认为，你的葡萄酒，最低档次的，也可以定价区间也可以在二十到二十五美元之间。加上各国的进口税等等，最终的零售价会达到四十五美元以上。那样价格的红酒，完全可以在当地成为中档的红酒。” 林克觉得，东南亚很多工薪阶层就算是中产阶级也不会买那样昂贵的葡萄酒回家喝。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说：“你的意思是，打算瞄准酒店用酒？”如果能他最差的酒在那些地区当作中档酒卖，那当然是最好的。 “是的。东南亚旅游市场，正在蓬勃发展。如果能打开他们的市场。我们的红酒品质很好，性价比很好。只要打开了他们的酒店行业大门。我们的红酒口碑，就可以随着世界各地的游客流传到世界其他各国。” 他一边听着她说，一边仔细看着方案。慢慢的，他发现这方案好像是将东南亚作为他们主要用力的地方：“你就那么看好东南亚市场？我认为葡萄酒的市场，在亚洲主要是南亚，还有东亚。世界范围内，出了亚洲市场，北美和欧洲才是真正的主力。” “你说的没错。但是我们需要从另外一个角度分析。” 斯纳通笑着说：“欧洲有相当强的保护主义，我们只能是用中高品质的葡萄酒的好口碑慢慢打开欧洲市场。” “而北美市场可供选择的葡萄酒品牌太多，我们做广告也好宣传也罢，效果都不会太好。针对美国的市场，我们需要抢占和开拓并举。所以我们认为软性广告或许效果更好。比如利用名人的名声，比如林克你自己的名声。另外我们找到了凯恩·蒙特利和加里·威纳库克，他们都愿意给我们的红酒做宣传。另外，我们会找那些美国各种葡萄酒杂志，他们给我们做出好的评价。” 凯恩·蒙特利他知道，但另外一个是什么人？他问：“加里·威纳库克是谁？” 斯纳通笑着说：“加里·威纳库克并不是酒评师。他只是一个通过网络普及葡萄酒知识的网络红人。他的网络秀，吸引大量的葡萄酒爱好者。通过他，我们可以开拓新的市场。当然，我们的葡萄酒品质要过得去，而且要给他支付一笔赞助。” 林克有看到在报告中，斯纳通他们将他的红酒划分为九个等级。上中下，每个又分为三个等级。按照这个等级划分，又制定了零售建议价。最低在美国是三十美元，最中间的，是三百美元，而最高的，竟然建议价两千五百美元一瓶。 “你们定的价格，有什么依据？” “普通的葡萄酒爱好者，通常可以接受一百五十美元左右的葡萄酒。而我们的定价一百五十美元的葡萄酒的品质，在酒评师的评价中，不相上下，而我们的酒还没陈熟够八个月。我想，等足够八个月后，我们的葡萄酒，在质量上是占据优势的。” 斯纳通笑着继续说：“而我们发现我们的葡萄酒之中，价位可以定在一百到四百美元的占了一半以上。一百美元以下的，只占了不足二十。所以你拥有至少30%的高档葡萄酒。鉴于你打算窖藏大量的葡萄酒，我们计划将中低档的红酒作为营销的主要对象。” 第二三零章 期待，还要继续 对斯纳通给出的方案，听对方解说过后，林克暂时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 不过他也看到这方案似乎还没真正完善，只是列出了一些基本的方面，具体的落实措施却还没有列明。 对他提出的这个问题，斯纳通对此早有准备，说：“这是个方案只是个大方向，如果你没有意见，我们会将方案细化。” “那时间还来得及吗？”现在已经五月，再有四个月他的葡萄酒就要开始销售了。 “我们计划八月份正是开始进入推广行动。” 林克知道这个时间点选得没错。他的葡萄酒至少要到九月初才能上架销售，八月份开始宣传推广，一个月后上架。时间正好。 他又说：“我注意到你们并没有对销售做出计划。你们是不是应该提前准备寻找零售商？” 对他这个要求，斯纳通倒是有些赞赏，这至少证明这个老板在销售方面也不是饭桶。她点头说：“我们对此有做专门的计划。我们计划从七月份开始，在上述目标市场寻求合作方。我们的计划是避开代理商这个环节，直接面向零售商，减少流通成本。” “那就需要成立一个进出口公司？” “是的。如果必要，还要在目标市场组建一个小型的物流系统。不过我们可以和目标市场的物流公司合作。那样可以免去我们的运营成本。而在美国，我的团队完成对外销售工作。不过那可能还需要招聘更多的职员，如果是完全运作起来，我认为有三十个人大概也足够了。” 林克心里盘算了一下说：“那我没有问题了。你们可以按照现在这个方案先进行。如果我有什么要求，会和你联系。” “ok。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也有好久没和那个女人吵嘴了。”斯纳通笑着说。 她这话，又回到林克之前认识的按个斯纳通。 不过，她和玛莎的相爱相杀，他懒得去管。他笑着说：“米高梅的房间还住的习惯吗？如果不习惯，你可以跟他们要求换房。只要不是总统套房，我都可以给你报销。” “如果不是总统套房，我想其他房间都一样。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老板！”斯纳通站起来笑着对汉娜挥手说。“拜拜，可爱的小天使！” “拜拜！”汉娜是很礼貌的孩子。虽然觉得这个大人很陌生，但对方拜拜了，她觉得也应该和对方拜拜！ 斯纳通带来的营销方案，林克还算满意。他抱着汉娜，送走对方，看看了一下太阳，阳光也不算太毒。他就回去给汉娜戴上小小的宽沿布帽，搬了一些水果，然后开车去了剧拍摄的片场。 他的车子从摄影机的背后方向靠近剧组，以免车子闯入了镜头内。 他下车时，马丁正在拍摄一群民兵集中的镜头，巴特尔·弗比奇饰演的民兵社区队长正在发表演讲。 不得不说，那是巴特尔·弗比奇的本色演出，马丁他的表演不能再满意了。他大声喊：“cut，非常完美！” 林克这才抱着汉娜走过去说：“马丁，看来拍摄非常顺利！我带了一些水果来，在车上。” “是的。比我想象中要顺利得多！”拍摄顺利，马丁心情也好。他让人去那林克带来的东西，然后笑着说。“我得说，我当初邀请巴特尔是天才的决定。他表演的牛仔，是很多演员都无法比拟的，同时他还给我们很多年轻演员很多有益的意见。” 这时巴特尔也过来了，听到马丁的话，他笑着说：“马丁，你要知道，我是个牛仔。我只要忘记这是在演戏，你就能看到我最好的演技。嗨，林克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不太好，我的牛群快没水喝了！” “哈哈，你是第一次遇到旱灾。事情总有解决办法的。”巴特尔笑着说。“对了，听说你在钻井找水。如果你能找到，也许那会成为我们的福音。你知道，我们现在能抽取的地下水都不多。干旱时地下水水位会更低。如果能找到像澳洲那些自流井一样的承压水。我们以后就不用担心水的问题了。” 林克苦笑说：“你知道，现在满世界都在看衰我呢。” “不，至少内达华州的牛仔会祝福你！” “好吧，谢谢你们的祝福。”他笑着说。 马丁这时也说：“说真的。如果你真的找到水，也许整个内达华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谁知道呢？或许有，或许没有。我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好吧。既然这样，我们说一下其他的事。” “你说！” “因为我们的拍摄非常顺利。我正打算晚上找你商量，能不能提前两天将别墅借给我们进行拍摄？” “这么快？”马丁早就跟他提过希望借他的进行拍摄。时间是两到三天。他之前也同意了。“好，我会准备好的。不过你们的拍摄完，得帮我将里面恢复原样！” “那当然！” 林克看马丁还要继续拍摄，他也没有在剧组待多久，探班之后，他就带着汉娜在远离剧组的地方玩，即将天黑才返回了别墅。 在吃晚饭时，他跟海默女士说明明天开始别墅要给剧组拍摄用，所以他要带汉娜去汉斯家。如果她不想留下来，可以放三天假。 然后他又给芭芭拉打了电话，说他要提前将汉娜送到她那里去。 第二天他将汉娜送到汉斯家交给芭芭拉照顾，而他则是去了菲尔维峰农场。这本来也是他计划好的，只是他的计划因为剧组的拍摄速度而提前了几天。 在菲尔维山腹地的钻井机的燃油发电机组依然在轰鸣着。井口不断冒出一些泥浆。那说明地下有一定的地下水。但那别不是他们想要的。只能说是这里的浅水层有一些水而已。 他看了一阵，本·斯坦得知他来了，从帐篷里出来。 林克看他一双眼睛满是红丝，脸上胡碴子也不知道几天没刮了，就知道他的压力很大。 “这口井多深了？” 本·斯坦沙哑声声音说：“已经接近六百三十米了。现在遇到的岩层硬度非常高，每天只能钻进六到八米。”他也知道了现在外面很多人关注他这口井。这对他来说，成功了就是荣耀，如果失败了，那以后他别想再有机会找到投资继续他的尝试。 美国的富豪很多，但没有人愿意被人当作傻子。他知道现在很多人都在嘲笑林克是傻子。虽然知道那不太可能，但他甚至有些担心林克这次来是要求他马上停止的。 林克当然不是来要求他停止钻井的。 之前他还只是想着，要是这里钻出了水，就能让菲尔维峰农场有更好的发展空间。成功了，是意外之喜，失败也是意料之内。 而现在，他却是真心希望这口井真的能能找到水。因为气象学家已经在预测这次美国中西部的旱情，是持续三年还是五年，总之没有一个是认为明年就结束的。 对于他来说，汉斯农场虽然是他所有农场中面积最小的。但那是他第一个农场。他在那里居住了将近三年，他不希望那里破败三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另外，汉斯渔场是杰夫的第一份事业，他也不希望杰夫因为旱情而关闭渔场。 那可能会让杰夫沮丧很长一段时间。 如果能证明内达华州有深层承压水，那汉斯农场虽然距离这里比较远，但也是有可能会找到地下水的。而莫阿帕山谷也是属于两条褶皱之间，也有可能是一条地下水的通道。如果能找到地下水，也许整个莫阿帕山谷的居民都不用遭受旱情之苦。 但是现在这口井的钻进速度很慢，至少比预期要慢。 如果钻头下都是同样的岩层，那至少还需要一个月才能赚到预定的八百五十米深度。 他问：“你估计现在正在钻进的岩层大概有多厚？” “那是任何人都无法估计的。林克，也许这是含水层上方最后一个岩石层。也可能只是其中一个。”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希望它能找到水！你对这口井能找到水，到底有多大信心？” 本·斯坦正要回答，结果钻井工人突然大声说：“转透了！” 他连忙跑过去。 林克也跟着过去看。机器依然在向下钻。但是林克看到联动杆下降的速度非常快。肉眼都能看到它在旋转着缓缓下降。 本·斯塔大声说：“停止，暂停工作！” 于是钻井机停止了。他不顾井口的泥浆趴在井口附近侧耳听着。好一会才失望地站起来。他对林克说：“只是钻透了岩层，现在钻头在沙岩层内钻进。不过那个沙岩层内并没有含水层。至少没有承压水。” 就算正在钻进的沙岩层内有水，几百米的高程，想要将抽出来，成本之高，就真的能让水变成油一样贵。 而承压水却不一样。按照本·斯坦的判断，他要找的这个承压水层的补水区的地下水水位至少比这里高出几百米。就算被地下含水层较少了压力，那些地下水，应当可以自喷的。而且是很非常壮观的喷泉。 就算他对水位的判断失误，井中的水位也会上涨，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林克心里也有些失望。不过这才不过是六百五十米不到的深度。他们还有机会。 第二三一章 牧场面临的威胁 虽然是令人空欢喜一场，但钻透了玄武岩后。钻机重新开始工作，钻头钻进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钻进的速度只要七八分钟就能钻进一米。而钻进了半个小时之后，钻孔开始冒出一些浆水，比之前的泥浆含水量至少高了几倍。 “这说明下面的沙岩层有水，只不过水压无法将水快速涌出来。”本·斯坦似乎有些期待。他说。“这有可能是我们需要找的含水层渗透上来的水。你知道，各个地层也有可能出现一些小的缝隙，它们会成为地下水通过的通道。如果缝隙很小，能产生的水压太小，无法让地下水快速涌出来。” 他说着又让钻井暂停。等了大概三分钟，井口的水依然向外冒。只是水量非常小，三分钟出来的还不够五加仑。他用手指蘸了一下那些水放到嘴巴里。 这么一点水，对于菲尔维峰农场没有太大的意义。当然，也许在一百到两百米的深度抽取它们，也许水量会大一些。 但很明显，不管是林克还是他，都认为这不是他们想要的。 他让钻井继续工作，和林克一边向远处走，一边说：“如果我们的运气足够好，也许再钻透下一个隔水层，我们就能得到地下水了。这些水是淡水！证明这个水层的地下水，是流动的。要不然，它会像内陆湖一样，是咸的。” 虽然那只是一点点水，但也让林克的希望增加了不少。那至少证明这片土地下，确实是有水的。只是他也担心这个水层就是本·斯坦说的那个水层，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真的糟糕透了。 他们找到了水，结果这水根本无法缓解他面临的旱情。 菲尔维峰农场的面积很大，二十七万四千英亩。但全是荒漠。还有贝克农场大部分也是荒漠。他在内达华州拥有四十多万英亩的荒漠农场。如果这些农场都拥有本·斯坦说地下水。这三个农场的价值会马上提高一两倍。 如果真有比这里海拔高几百米的水压，他也许只需要钻数口井，就可以将那些荒漠变成绿洲。 钻头很快再次遇到了第四层玄武岩，钻进的速度再度变慢。不过在这之前，它在短短两个小时内就钻井了十七米深。这是水涌出来的速度快了不少。三分钟大概能有一个立方。这个水量已经可以满足一些小型农场的需求量了。 有这样的自流井，他这次的投资就不算亏本。这样的水量，就足以灌溉一千英亩的草场，同时供养数千头牛。 又过了两个小时，钻井才钻进了两英尺。本·斯坦说：“这一层的玄武岩，要比上面一层稍稍软一些。也许只要钻透这一层。，们就能找到我们想要的。” 林克觉得这话更像是自我打气。不过那也是他所希望的。他问：“你知道，我还有两个农场，不知道那两个农场会不会也有那样的含水层？” “是米德湖边的那个？” “是的。还有另外一个在东边，也在50号公路边上，不过那里是内达华州的边界。” 本·斯坦想了一下，说：“可能没有！也许我们可以看看地图。” 他带着林克回到帐篷，然后摊开他那张标注很了很多东西的地形图。他指着贝克农场的大概位置，说：“按照你说的，你的农场应该就在这里。蛇谷！” 林克点头说：“是的。我的农场大概是这个范围。”他用手指大致划出了贝克农场的范围。 本·斯坦也用手指指着皱褶带上沿：“汉斯先生你看这里。” 林克看到他手指在地图滑过的轨迹，那里是一条东北-西南走向的矮山脉，只听他说：“这里有一条褶皱从爱达荷一直蔓延到内达华中部然后再向南。我觉得这条褶皱很可能隔绝了地下水的流动。” 本·斯坦想了一下说：“这些山口应该只是被侵袭后出现的。而地下的褶皱，依然很深。除非当初的当初的含水岩层面积很大，要不然，在这条褶皱的南边，我们正在寻找的承压水是不存在的。当然，也有可能出现地质变动，让地下水从一些地地缝隙流入这个区域。但就算是那样，它们的水量也会比较少。” 林克听他这么说，那么汉斯农场就更加不用指望了。那里处于更南的南边。 “至于汉斯农场，希望更加渺茫。根据我的经验判断，在那一片的地质构造更加复杂。拉斯维加斯附近的褶皱非常紊乱。当然，我们可以期待，因为现在已经证明，我们已经找到的含水层的水，是不断流动的。从地势上看，这个地下水层应当是向南流动，最后注入大海。” 如果真的如本·斯坦说的那样，他也满足了。只要能钻到两口能每个小时能自流二十立方水的深井，整个汉斯农场也够用了。 虽然得到的是否定的答复，但是林克还是给玛莎打了电话，让她再找两支钻井队在汉斯农场打井找水。只要能找到像现在菲尔维农场这样的水井，不管旱情多严重，汉斯农场都不会受到水的制约。而汉克农场也能发展出几个绿洲。 不过他还需要确定在那个地方开钻比较好。他驾着飞机带着本·斯坦回到了汉斯农场选择钻井的地点。 能不能找到菲尔维农场现在已经钻到的地下水层，其实本·斯坦对在汉斯农场也说不准。因为在菲尔维山找到那个自流井水层也出乎他意料之外。在这数百公里之外的地方还能找到同一个水层的可能性不大。 这个问题他也跟林克明确说了，但林克宁愿花一点钱赌一下。他给玛莎找来的钻井队设置了一千五百米的深度限制，另外要求他们钻透四个玄武岩层。 贝克农场的打井地点很好安排，林克就定在西边的山上——原来的奥斯克奥拉农场。 等新找来的钻井队到位后，马丁的剧组已经离开去其他的地方取景。 到了六月初，干旱对农业的影响开始展现出来。 内达华、爱达荷、犹他、俄亥俄、科罗拉多、亚利桑那和新墨西哥州几个州全部或者部分地区的农牧场都因为干旱无法保证农业的正常开展。牲畜饲料价格一天一个价，特别是干牧草的价格，在两个月内就变得供不应求。因为大量的牧场的草场到现在还没能生长出来，牧场主只能购买饲料喂养。这会大幅度增加养殖成本。 加州中央山谷的农业也受到很大的打击。干旱已经蔓延到北部的蒙大拿和华州的东部。不过这些地区还有一些地表水可以缓解燃眉之急。 不过联邦农业部发出警告，如果再不采取措施，今年西部这些州，在农业方面的损失可能超过四十亿美元。 如果说那个城市因为旱情受影响最大的，可能就是拉斯维加斯了。它是为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建在沙漠中的百万人口以上大城市之一。其实洛杉矶也是其中之一。 拉斯维加斯出现了“水荒”。拉斯维加斯市长在两天前公开表示，现在拉斯维加斯人口正在外流。在过去一个月里，酒店接待游客数量被去年同期减少了3%。这是十多年来，第一次出现负增长。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拉斯维加斯市长如此说。 至少对拉斯维加斯来说，那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数十年来，作为美国发展最快的城市之一，如果这次旱情不能尽快解决，或者在旱情结束后不能再度获得之前的供水量。拉斯维加斯将会停滞不前，甚至会出现严重衰退。 西部接受采访的农场主对这次旱情的的看法是：“这让人感到绝望！”这位来自犹他州西部的农场主表示他正在考虑将大部分的牛卖出去。因为他的牧场到现在还没有长出草。 林克看着新闻，眉头也紧紧皱着。他几个农场中，现在只有奥泽特的牛群是完全安全的。 哈诺瓦农场虽然有水井，但是草场没有完善的灌溉系统。那里只有少量的草场长出了草，只能养活一部分牛。现在那里已经动用往年积蓄的牧草喂养。 他不想购买玉米喂养牛群。之前用玉米喂养牛群就发现了问题。一些怀孕的母牛在吃了玉米之后，发生了流产，或者产出死胎。甚至有牛因为吃了玉米撑死了——因为牛突然吃那样的玉米，无法有效消化。 如今美国85%以上的玉米都是转基因玉米。有能自动产生沙虫剂的dna，那些杀虫剂的远离破坏害虫的消化系统，使得害虫胃穿孔而达到杀死害虫的目的。 但是它同样会严重扰乱包括人在内动物肠胃中的原生菌落，使动物消化系统紊乱，无法吸收某些微量元素，造成严重的营养不良。 虽然那种玉米的生产商声称，那样的物质只对害虫起作用。但事实上相关研究在2013年就得到证实，那对包括人在内的动物都会产生严重的危害。而美国玉米在很多国家都会被严格检查，一旦发现某些危害性较强的转基因类型的玉米，会被港口退运，甚至是直接销毁。 仅仅是今年，美国出口的玉米就有超过数百万吨被退运。当然美国政府会说那是保护主义，而不是说因为那样的玉米有严重危害。 比如造成严重的过敏、肠胃失调、各种炎症疾病、不孕不育甚至是致癌风险。 另外，有报道称，美国的奶制品可能含有一种能导致乳腺癌发病率高出四倍的转基因产物。 有大量的学者称，普及转基因的失误，让美国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经纪体，人口平均寿命并不算高。而且它的婴儿出生死亡率，在发达国家中显得非常高。 他的牛，主打有机食品，当然是不能用那样的玉米的。但是想要找到没有转基因的玉米，那样的玉米人吃都不够。那里还有给牛吃的？ 他甚至不敢买干草。因为现在fda认为农达牧草是无害的。而实际上，农达可以让动物消化系统内菌落失衡。并且聚合营养物质，让动物无法吸收。 第二三二章 世界第一自流井 马丁的剧组离开汉斯农场没两天，诺兰兄弟也来到了拉斯维加斯。他们准备要拍摄《拉斯维加斯赌神》。 拉斯维加斯被限制供水，似乎给他们打来了好运。米高梅赌场承诺可以让他们在赌厅内拍摄。 林克将贝克斯大道的别墅给他们用来拍摄室内镜头，同时，诺兰兄弟也会住在这里。住不下的人会在最近的酒店住下。 这个别墅暂时的主人是诺兰兄弟。 对于米高梅作出的决定，他们都觉得是赌场是想借这部电影宣传。以抵消未来几年可能因为缺水造成游客减少的影响。 克里斯托弗是这部片子的导演，也兼任制片人。不过乔纳森也是导演。这将是联合执导的电影。 “我的拍摄理念，与这样的都市剧情片不合。乔纳森正在计划成为一个导演。我觉得他对这部片子的拍摄理念更切合剧本需要。所以这部片将主要由他来执导。” 这是乔纳森第一次导演电影。而这部片子的成本预算将近一亿。投资方还不信任他，克里斯托弗就顶在在前面。 其实林克也觉得克里斯托拍这部片子有些风险。因为他喜欢玩弄镜头。 对于这部片子来说，有些地方是需要玩弄镜头的，但大部分却要流畅的剧情。这确实和他的风格不符合。 当然，最重要的是剪辑。 “剪辑过程中，也将主要以乔纳森的意见为主。” 林克在这个剧本中投资了两千多万。他虽然也担心第一次执导电影的乔纳森能不能拍好它。不过有克里斯托弗在，他也不是太过担心。毕竟诺兰兄弟的公司也投资了三千万，他们肯定不会愿意看到这部片子亏损。 “那么说，我将会亲身经历另外一个诺兰大导演的诞生了？” 乔纳森笑着说：“说实在的，我现在很兴奋，但也很紧张。这是一部投资近亿美元的电影，极少有导演第一次就能执导这样的大制作。” 林克作为主要的投资方，不过他对剧组没有任何干涉，这让诺兰兄弟非常满意。不过他们也要将一些事情需要当面和他解释清楚。 乔纳森将会主导这部电影，所以这些事情就由他来和林克说明白：“选角过程中，你没派人到场。我有必要就其中一些问题和你说一下。我们鉴于剧本需要，邀请了一名华裔演员作为男主角。不过你放心，他和你一样帅，而且演技非常不错。你不用担心他会将你演砸了。” 之前好莱坞有一部什么根据小说改编叫做《二十一点》的电影，改编之后，将其中的主角由亚裔变成白人。结果因为那部小说早已经深入人心，选角让人吐糟不已。 这次乔纳森当然会吸收教训。虽然这电影不是小说改编，但林克的事迹比那本小说更广为人知。 以他为原型拍成电影，如果将主角换成白人，恐怕让人很难接受。 林克早已经被美国人接受，用一个华裔演员做男主角，诺兰兄弟认为不会让美国人觉得不妥。而且他们也瞄准了中国市场。一个华裔主角，会让电影在中国影迷心里获得不少的加分。 林克笑着说：“我相信你们的眼光。不过我得说，你们找华裔做主角，是个明智的选择！” 乔纳森笑着说：“而女主角却是让我们很是为难。你的女朋友实在太漂亮。所以我们要找一个足够漂亮，演技又要好的年轻女演员。不过那真的很难。不过我们确实找到了。虽然经验不是很足。但演技在水准之上。我想你的女朋友在看到电影之后，绝对不会埋怨这一点。” “希望你们能将她拍的完美一些。要不然我可能要睡沙发！”林克说。 乔纳森哈哈笑着说：“恐怕你要向她解释清楚。也许我们为了剧情需要，会将她演绎得稍稍有些缺点。” 克里斯托弗这时说：“如果你有时间，也许我们和几个主要剧组成员见个面。” 林克说：“我蒸好没什么事……”他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他说了一声抱歉。 他拿出手机一看，是本·斯坦打来的：“本，有什么好消息吗？”他说着似乎听到一种让人愉悦的声音。同时他还听到本·斯坦的狂笑声。 “告诉我，我听到的是真的！”林克忍不住站了起来。 “你已经听到了吗？汉斯先生，是的。我们找到它了！水量非常大，水柱至少三百英尺，甚至更高！我们找到它了！” “很好！非常好！你们注意安全，我马上就干过去！”他说着挂断了电话。 他脸上的狂喜还没褪去，大笑着对诺兰兄弟说：“抱歉，克里斯托弗，还有乔纳森。我现在必须要走了。” “发生什么让人高兴的事吗？” “是的。我在菲尔维峰农场钻的井，出现了超高流量自流井。我想我必须要亲自去看看！” “这真是值得庆贺的大喜事。”诺兰兄弟都笑着祝贺他。 林克连连道谢说：“说实在的，我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真的发生了，喜悦来得还是那么的迅猛。和剧组见面的事也许只能日后再找机会了。” 他和诺兰兄弟告别后，直接去了北拉斯维加斯机场，然后乘坐飞机飞往菲尔维峰农场。 他的飞机刚降落，依然满脸兴奋的本·斯坦已经在简易机场等着他。 他上了皮卡后，迫不及待地问：“水流量具体有多大？” “我们经过计算，每日自喷流量至少七万立方米水体！而且那是淡水。如果水质没有问题，它甚至可以直接饮用！” 七万立方米的日自喷流量，这极有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液体自喷流量。心里暗地里算了一下，如果按照这个流量，如果不是打算用来耕种的话，菲尔维峰农场使用绰绰有余。 “流量日后会不会出现衰竭？”他兴奋过过后，却又想到这么大的流量，会不会让水源区无法得到足够的补给。 本·斯坦摇头说：“你知道，水源补给区范围很广，而且那里是湿润地区，而且人口极少，所以那里的地下水极少人取用。而且我认为这个地下水层的蓄水量非常庞大，至少有上千立方公里。足够整个内达华使用几千年。” 林克想了一下又问：“钻井设备有没有损坏？” “当然没有。” “我要再钻一口井。你算个地方！”每天七万立方的水似乎是很多，足够数十万人口的生活用水。但是在沙漠中依然要省着点用。但是他希望能又被无患。要知道沙漠中的农业用水不是看人口数量的。 对于他要再钻一口井，本·斯坦当然不会反对。他还需要更多的验证他的理论。事实上，他已经想到下一口井的位置。 当他们的车子去到那口径的地方，林克远远就看到一个高高的水柱冲天而起。看高度足有一百米高。水柱在最上方被风吹散，如同开了一朵璀璨的花朵。 他们穿着雨衣小心地走进井口。水流喷出的呼啸声和水滴从天而降的噪音，让他们不得不大声说话。 本·斯坦指着地面上看着扩大了一些的井口，说：“水柱喷出的速度很快，对井壁的侵蚀作用也很强，不过地下是坚硬的玄武岩，井口会因为水流冲刷变大，这也会慢慢使得水柱的高度下降。但是流量不会有变化。” 林克看着一条小溪沿着山谷向南奔流。他想到刚才在路上看到水流已经流到农场的大山谷中。 他想到一件事。他不能让水直接流到农场的山谷。那里的潜水已经受到核污染。如果这些水在山谷中渗到地下，会让浅水层的水位上涨。那对农场可不是好事。 刚才上来的路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山谷，也许他可以将水引到东边的高地，盆地中需要用水，才将水抽过去用。 想到这里，他先是打电话给玛莎，让她尽快找一个施工队来。他要在山上开挖一条水渠。越快越好。同时他驾着飞机在天上飞行，看山上那个地方适合修建水库。菲尔维山西高东低，就算是在山上修建水库，下渗的地下水也不会流向大山谷太高那里的地下水。 当天，林克让人买来不少东西，和钻井队好好庆祝了一下，并且将那口径的费用当场结清了不说。还多给了他们三万美元。同时邀请他们继续在这里钻井。 能得到超过合同之外的报酬，在美国是极少见的。所以钻井队的工人虽然已经很疲惫，但依然决定马上开工。不过他们也计划轮番休假。 没两天，菲尔维峰农场钻出一口超高流量的自喷水井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美国。 地质学家很惊奇，但也很兴奋地表示：“菲尔维峰的一号自喷水井证明了美国西部拥有巨量的可用淡水资源，也许那将会拉开美国第二次西进运动的序幕。” 在专家学者眼里，美国西部人口稀少是因为缺水，一些州甚至以不需要大量耗水的矿业为主要经纪支柱。现在发现了蓄水量极大的地下水层，可以让西部的荒漠区域开发获得巨大的推动力。 本·斯坦一下从之前著名的lower变成赫赫有名的winer。媒体再次对他轮番报道。不过这次他的形象是极度正面的。锲而不舍最终成功，已经成为他的标签。他也不再是之前落魄的人。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总是春风得意。 林克知道他憋屈了好几年，这会他要高调也情有可原。 不过他没想到对方突然要炒了自己。 第二三三章 汉斯农场安全了 （本章为书友三哥笑九天免费更新。是他在上一本书四百层的签到楼迟到的庆贺。） 在钻出了一口井后，林克就按照合同，支付了本·斯坦五十万美元。并且继续雇他继续主持第二口径钻探。不过这次只给他五万美元。他也答应了。而现在他因为收到其他人的邀请，是一个北边的一个叫温尼马卡的大农场，就毫不犹豫地炒了林克。 不过他的说法，那个大农场只是聘请他做顾问：“他们不限制我同时为其他人，包括城镇和其他农场指导钻探工作。我想那样可以帮更多的人解决用水困难的问题。” 林克知道最重要的原因恐怕还是钱。他一口井只给五万美元，让他觉得少了。不过他也没有挽留。反正他这里已经找到水了。钻井队也有了足够的经验，要钻出第二口并不是非要他主持。 但那样的事，总是让人决得心里不舒服的——有人违反了约定。如果对方明白地说还希望可以给其他人提供指导，他也不会拒绝。但是对方根本就没提这个问题。也许是觉得挖出那么大流量的水井却只拿到五十万美元，已经让对方感觉吃亏了。 为此林克不得不在菲尔维峰农场多逗留了几天，和赶过来的施工队确定了水渠的线路，还有水库的地点。 虽然他打算在山上修建水库。但那样的水库不可能有太大的蓄水量，所以工程量也不会很大。 因为每天都有大量的水涌出。早一天将水流改变方向，就能少一些让大山谷内的突然被再次污染的风险，所以他在接下来的两个月内，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菲尔维峰农场。直到第二口水井同样出水。 两口井一南一北，相聚三百多米，第二口井的出水，并没有让第一口井的水量有什么变化。而水渠也修好了。从半山腰将水引到了东边。而挖井的山谷中也用水泥框架和大量的土石建成了一个长两百多米，高二十米的水坝将两口井喷出来的水拦住。 施工队这时可以慢慢修建向西边大山谷的水渠系统了。 另外，林克还找到了为汉斯农场铺设灌溉系统的艾德利安·莫斯，让他的公司为整个菲尔维峰农场铺设灌溉系统。这是一个很大的工程。这个系统至少需要能二十四万英亩的土地，林克需要为此支付三千多万美元。 但有了这个系统，他可以在任何农场内任何一个地方开垦耕地，所有地面都可改造成丰美的草场。 这笔投资当然是很大的。如果是仅仅种植粮食当然有点不划算。不过他在考虑玛莎之前向他提过的建议，养殖小羊驼。按照小羊驼的生活习性，每英亩每年至少可以从羊驼身上获得一千美元以上的利润——当然，前提是他有足够数量的羊驼。 另外，他也可以种植种子。这里周围几乎没有农田，如果他在大山谷中种植粮食种子。不容易收到其他农场农作物的污染，可以得到纯种的粮食种子。而粮食种子的价格要比卖做粮食价格要高的多。 当然他想要将种子卖出去。还需要等一个机会。而且这个机会不知道还需要多长时间才会出现。 处理好了菲尔维峰的事情，他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而这个时候已经已经是八月份了。内达华州的旱情变得更加严重。让人觉得奇怪的是，那些邀请了本·斯坦执导钻探地下水的人不少，在内达华州，至少有六十口正在钻探的井。但很多都已经钻到了八百米，可是依然没有找到水。 他返回汉斯农场，一台钻井机依然在工作。这个井已经钻到了九百八十米，现在已经是钻到了第五层玄武岩。这个岩层的厚度似乎非常厚。已经钻进了两百米，但依然还没钻透。很有可能是一大块的玄武岩，而不是所谓的隔水层。 而林克之前的预算是将井最多钻到一千零五十米，如果依然没能找到水层，他就完全放弃。 在菲尔维峰，他们只钻了七百多米就找到了承压水层。而在这里已经九百八十米还没有找到。林克猜想，那个水层并没有达到这里。 他来到钻井机附近，看到井口随着联动杆转动带出来的，还是粘稠的泥浆。这证明连在菲尔维峰发现的那个水量极少的水层都没发现。 他问钻井队的的队长说：“现在钻进速度多少？” “在这个岩层，我们一个小时只能钻进一英尺五寸左右。进度非常慢。而且这个岩层似乎非常厚。也许钻到预定的深度，我们依然还没钻透它。” 他想了一下，说：“那就只能证明这里没有地下水。不过你放心，就算下面什么都没有，你们的酬劳，在完工之前，我会马上支付的。” 那队长笑着说：“我们当然相信这一点。二十万美元，我想那对你来说，完全不算钱。” 林克笑说：“这话不对。二十万美元，可以买到十几万个汉堡了。”他看了一眼还在吱嘎转动的联动杆，最后说。“接下来还要辛苦你们。我先走了！” 他转身想汽车走过去，才打开车门，突然听到一阵呜呜的闷响。他回头望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声音似乎是那个钻井那里发出来的。 他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钻井队的队长脸色一变，他大声喊：“停止工作，跑！”他曾经是一个石油钻井工人，知道这个声音代表这什么。他向前跑着，经过林克身边时，说。“汉斯先生，远离钻井！跑！” 林克也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事。 他连车门都没关背向钻井就跑。他跑出了百来米，看到那队长停了下来，也跟着停了下来。 那声音越来越大，他还看到已经停止钻洞钻井钢架在震动。突然，一股浑浊的水柱从地下喷出，水柱打在钢架上，到处飞溅。 钻井工人欢呼起来。但钻井队长依然紧张地看着。好像是在等待什么。林克看到喷出来的水已经变成清澈。他转头问：“我们现在能靠近了吗？” “还不行。你听水流喷出还有低鸣声。联动杆也在剧烈颤动。水流很很可能会将它们冲出来直接飞上天。” 不过他又等了两分钟，并没有发生他担心的事。他这才指挥这工人准备将钻井收起来。这个工作相当危险。林克想要靠近，都没被允许。 林克看着那水柱，觉得这个井自喷的水，没有菲尔维峰的流量大。但具体有多少还要钻井队的人计算才能确定。 钻井队的人大呼小叫着，小心翼翼地忙活了大半天才将钻井机从从下而上的激流中撤离出来。 钻井队长这时才松了一口气，他浑身湿漉漉的走到林克面前说：“恭喜你，汉斯先生，现在你再也不用担心干旱了。” 这已经是林克钻出来的第三口自流井，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波动。他和对方握手说：“谢谢。谢谢你们专业的工作。不过现在能计算出这流量是多少吗？” “根据我以往的经验，这口井的自喷流量，应该在三万立方米左右。这是初喷，如果地下没有气体压强，我想这流量会持续。” 三万立方米，虽然远远比不上菲尔维峰的流量，但这样的水量对汉斯农场而言，单位面积内可以得到的水已经比前者多两倍了。 汉斯农场钻出一个自流井，这似乎让直线距离不过三十多公里的拉斯维加斯振奋了起来。在这座城市周围正有七口井正在钻进。现在他们的深度已经到了九百米。如果赌城周围也有承压水，那他们只要再钻进一百多米就能找到水。他们只需要钻一百多口井就不用再依靠任何外来水源就能满足自身的用水需求。 就在汉斯农场的井出水的第二天，又有地方钻出了一口自流量相当高的井。那口井位于内达华州的奥斯丁城。不过这口井的日流量只有一万立方米左右。但这个水量已经让这个小镇每人每天二十立方的用水量。这能让这个小镇周围开辟更大的农场了。 但开始有人对本·斯坦提出的承压水层提出质疑了。因为内达华总共有上百口径在同时钻探。有的井已经钻探到九百多米，钻透了五个隔水层，却依然没有找到他说的承压水。就算有，每天最多也就数百立方米的自流量。 这让一些地质学家提出一个设想：“承压水层也许在更深的地下，现在能钻出地下水的地方，可能是因为地质构造出现裂缝，让地下水涌到更上面的水层。而且真正的承压水层，范围也许很小。就像是一条条小河，在地下流过。因为内达华州的地质是南北走向的褶皱，每条褶皱之间的间隔并不大，而且也许并不是每一条褶皱之间都有适宜地下水通过。” 但是乐观者反对这种说法：“林克汉斯钻出地下水的两个农场，间隔两百多英里，隔着数条褶皱，他随便找了个地方钻井就找到了地下水层。那说明，地下水层分布相对比较大。只是各处的深度不一样。” 这两种说法都有自己的市场。 他们还没来得及吵上几天，他们就再度受到一个让他们妒忌的消息：林克·汉斯在蛇谷的农场再次打出一口超高流量的自流井。 第二三四章 一口让人羡慕妒忌恨的自流井 这两年，林克极少有半夜被电话吵醒的经历。 但是这个凌晨四点吵醒他的电话，没让他感到不爽，而是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汉斯先生，你还在听吗？”电话那头，为贝克农场钻井找水的钻井队长带着惊喜说。“我建议你马上想办法，要不然每过一分钟你都会损失数千美元。” 林克给醒过神来，问：“你确定钻出来的不是水，而是石油？” “我想我能分清水和石油。”钻井队长明白他是不敢相信这个结果。事实上，他自己到现在还对自己竟然钻出原油感到不可思议。“汉斯先生，我需要提醒你。在打这通电话的时候，你的油井已至少已经喷了六百桶原油。而它们正在地上随意流淌。” 林克一听，那些损失他倒是不在意。毕竟钻井找水结果钻出了石油。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对方说的言之凿凿，他也想不到对方有什么值得开玩笑的地方。 他挂断电话，然后拨打电话吵醒了玛莎：“马上联系一家石油公司，我有一口每天自喷流量超过四十万桶的油井。我要按照国际油价出售，如果他们有兴趣，尽快派运输车队来。” 玛莎再三确定他是不是在梦游。 林克没好气地说：“如果你没在做梦。我也很清醒。我会马上赶去贝克农场，你明天带着律师，租飞机飞到那里去。如果有公司愿意购买我的石油，你让他们明天早上派人来签约。” 虽然不知道到最后能自喷多少原油。但一天能自喷四万立方米原油的油井就算不自喷了，产量也不会低。最重要的是，那里可能存在一个油田。 从一个农场主变成一个石油大王的转变，想想都让人兴奋。 而且就算原油储量不多，只要能有两千万桶，这意外之财也能让他收回买地的成本了。 他连夜驾驶飞机，在天亮之前赶到了贝克农场。不过飞机场行距离油井的距离还有二十多公里。车子沿着路开上山，在路边的水沟边上，黑色的原油正在忘山下流淌。 去接他的钻井队长跟他说：“我们经过再三计算，确认每天的自喷流量大概是四万三千立方米。而此前保持世界上自喷流量最大记录的，是墨西哥一口海上油井，初喷一天是三万八千多立方米。” 林克之前可没留意过那样的数据。不过能得到一个世界第一的记录，当然是相当不错的。 他们的车子在油井数百米的距离就停下了。钻井队长对林克和保镖们说：“这周围都是油气，不要产生任何明火。还有，关掉手机。不然所有人都得完蛋。” 林克和保镖都依言做了。 林克很快看到在手电筒下闪耀着从天而降的黑色亮泽的油滴。原油伴随这呼啸声从油井井口喷出，偶尔会出现断绝，一秒钟的气体之后，就会重新有石油喷出来。就像一个间歇泉一样。 林克还看到歪倒在地的钻井钢架，还有深深插在地面上的联动杆。原来这些联动杆，联通钻头都被急速喷出的原油喷了出来。 原油的粘性比水要大的多。高速的油柱将两百多公斤重的联动杆也抛上数十米高。 林克看到这周围上百米范围内满地都是原油，最后汇集程一条小溪向着山下北流而去。他也不敢再这里逗留。而且这里的气体充满了可燃气体，危险得很。就算不发生火宅，吸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林克他们来到山下，他沿着石油小溪一路前行，终于看到石油停了下来。它们顺着地势，在一个低洼地方聚集起来。但是这个洼地不大，用了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被石油填满。 而且石油对环境污染性极大。他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要不然原油漫过的地方越大，他损失越大。 他远离这个石油池塘重新开了手机，马上看到玛莎给他打电话的记录。 他回拨了电话，问：“玛莎，油井的自喷流量很大。必须要找人将油井控制住。” “我正要和你说这个问题。我联系了美孚，他们已经同意按照市价国际原油价格收购你的原油。他们已经组织了车队。另外，我要求他们尽快帮你将油井的自喷控制住。他们也同意了，不过他们要求七十万美元的施工费用。” 七十万费用是不是太高，林克并不清楚。但他也知道要控制住那样的一头从地下汹涌而出的野兽，并不容易。 在早上八点多，一支由十多辆大型的油罐车和一辆泵车组成的车队开到贝克农场。 没多久，一架直升机在石油池塘附近降落。上面载着美孚公司的代表。他们先是测定了原油的等级标准，最后在双方制定了合同，然后签订了购销合同。而这个时候，泵车已经开始从石油池塘抽取原油装到油罐车中。 一整天下来，油罐车源源不断地赶来，源源不断地将原油运走。最后一共六辆油泵车传同时工作，才让原油池塘不再上涨。而山上流下的原油还在源源不断地流入这个个池塘。 挖水井却挖出了原油，这样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有记录的就有好几起。但是挖水井能挖出这么大产量的油井，却是大新闻。 好几家直升机在油井上空盘旋着，那是数家媒体派来的飞机。 地面上也聚集了大量的记者开来的汽车，但是他们都被禁止靠近油井，因为任何电子设备都可能点燃已经弥漫在空间的可燃气体。 甚至连附近的五十号公路都被暂时封闭了。 而油井口中，美孚找来的工人用了两天时间才将油井戴上了帽子。然后用十多条大型的软管，暂时将原油连接到山下的一些集装箱大小的水箱，暂时储存起来，而在水箱附近则有十来辆油泵车不停地向油罐车装油。 林克请了一批人，将被污染的沙土全部处理掉。免得让原油继续向下污染地下水。 他连续在贝克农场忙碌了三天。玛莎也重新补上了各种手续。然他获得了在自己农场勘探石油的资格。到这个时候，这个油井才真正属于他。 而这个时候，整个内达华已经关注他这个油井三天时间了。所有人在兴奋、妒忌之中，还有一些迷茫。 大部分人到现在还没办法理解，为什么林克钻了四口井，三口都有超大流量的自流承压水井，最后一口更加是直接挖出一个日产量四万三千吨的超级油井。 而整个内达华州其他人钻的水井，到现在才只有十二口自流井。而且其中有八口，只是日流量不超过一百吨的小水井，另外四口大流量水井，日流量最大的，也不过九千三百立方米，最小的，只有三千不到。 而拉斯维加斯钻的***，已经钻到九百五十米了。进入一个含水层。但是没有自流井。 这样的对比，他们想想都觉得收到的伤害很大。难道林克他是神父家的小凯——上帝的儿子吗？ 如果他们问林克为什么运气那么好。他现在的心情也许会好到告诉他们真相：他是衰神的代言人，他的运气，只是衰极而旺。 三天时间过去后，喷涌而出的原油不仅没有减少，反而随着在没有气体喷出，加上井壁受到润滑，日自喷流量增加到了四万四千吨。 这让接手石油输送工程的工程师感觉这个油田很可能会自喷很长一段时间。 美孚倒是想买下这片地方。但林克傻了才那么做。他不同意，美孚只好将奥斯克奥拉西面的土地买了下来。开始钻探。但是同时他们也依然在收购林克那口油井出产的原油。 林克虽然有些气恼。但是也无可奈何。 事实上，不仅仅是美孚。在贝克农场的西面的大盆地农场的主人也在自己的土地上架起了三个钻井，希望能找到原油。后面几个公司也陆续拿到周围一些土地的勘探权，在地面上架起了钻井。 在那口油井控制住之后，林克按照之前在菲尔维峰农场找水的经验，在南北方向上，又请了六个钻井队在那口油井附近打井。希望和其他人竞争这个油田。 这次请来的是专业的石油钻井队，设备更加先进。他们的钻井机压力更大。钻井速度更快。但是在一个半月之后，六支钻井队只有三口径钻出了油，而且三口油井钻出来后，四口井的日自喷流量都大致相同，变成了两万八千吨左右。 而三十多支钻井队在附近钻井，哪怕是钻了三千米却依然一无所获。 林克最后也明白了。这个油田的范围很小。而且最大产量是有限的。 而地质学家又开口了。他们说奥克斯奥拉的油田由一个非常特殊的地质构造形成的。那里可能有一个地下裂口，让原油从地下深处垂直抵达这里的不足一千米的地下。地下的压力让原油遥远的地质缝隙中涌入，才让他四口油井能长时间保持稳定的自喷。而油井具体在那里，谁也不知道。也没人知道这四口油井最后能喷出多少的原油。 但所有人都知道的是，如果那四口油井一直以这个流量自喷，林克相当是几乎不用任何的成本，就能获得一个大型油田。它的每年出产超过三亿八千万桶的原油。这个产出，每年都可以为他提供数十亿美元的税后纯收入。 而重点在于，他几乎不用付出任何的成本。 为什么他会得到这么个油田？直到这四口油井稳定自喷了三十多年后，有一天突然涌出来的不再是原油，而是淡水和原油混合液体。那时，人们才明白，这些石油同样是因为那个承压水层的水，从数百英里之外，三千多米的地下，通过地下一条了裂缝中的蓄水层将原油聚集到一处，然后找到了缺口喷出地面。林克这几口井也找到了水，只不过这水迟到了三十多年。 到那个时候，那四口一直让人羡慕妒忌恨的油井才渐渐被人遗忘。 不过现在，这几口井出产的原油，却是依然让人羡慕妒忌恨的。 而时间来到八月中旬，林克就将这几口油井后继工作交给美孚来做。他们想要石油，也愿意主动为林克做好原油的储存和运输工程。 第二三五章 为自己做个广告 眼看着就要进入九月份，亚伯特又特地来了一趟汉斯农场。他这是要最后一次品鉴那些葡萄酒。 他已经推荐林克几个农场额葡萄酒参加世界葡萄酒暨烈酒大赛，这个大赛今年将会在纽约举办。林克的葡萄酒理论上都有参赛的入场卷。而亚伯特就是要来看看那些酒品可以去参加比赛的。 林克免不了要陪他在三个农场走一趟。 亚伯特品鉴过上百种红酒，最后选出了他认为有可能获得高分的二十四种。 林克将名单收了起来，说：“这次大赛参赛的酒很多吗？” “我想会有上千种酒品。不过能真正进入决赛圈的，会少很多。”亚伯特喝了一口凉开水。他的舌头都快被葡萄酒麻木了。 “实际上，在九月举办比赛，对南半球的葡萄酒商更有优势一些。因为他们的葡萄酒陈酿时间会比北半球的多出大半年的时间。像南非、智利那些国家，算是厚积薄发。他们的葡萄酒庄经过长时间的积累，现在已经可以和世界其他国家产地的葡萄酒竞争了。” 林克手里拿的确实一杯红酒，那是刚才开的其中一瓶酒。 他喝了一口，说：“我感觉我的红酒很好。比现在市场上销售的那些陈酿几年的葡萄酒，在酒体醇厚方面，不见得比它们差。香味也更浓郁一些。如果不是在大赛中取得好成绩能更好地推广，我还真的对那个大赛，没太多的要求。” “呵呵，你现在难道还不够有钱的吗？我在意大利都知道你地下水没找着，结果找到了几口油井。现在国际油价每桶四十一美元。你那些原油一年怎么也能卖给一百亿以上。这些葡萄酒不卖也没问题的。” “还要交税的。”林克笑着说。“而且谁嫌钱多？” 那几个油井也给他增添了不少的麻烦。不过还好，他也没打算发展石油工业，他只卖原油。这让美孚没感觉到竞争压力。现在看着倒是愿意与他合作。不过对方在奥斯科奥克西边还在钻井呢。明显是不甘心用那么高的价格买他的原油。 而最近他想得最多的就是，他该怎么将手里的钱用出去。 之前几十亿美元的资金，他就放在银行里。虽然利息也能让过一年好日子的。但那不是正确的理财方法。 日后他的财产还会不断增加。而且那四口油井，恐怕也是被人虎视眈眈着。如果他还是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那天，那些油井就被人用什么理由夺走了。现在没人动手，不代表日后也没有。 不过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太好的办法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不敢轻易觊觎他的东西。 而现在他手上最要紧的一个工作，就是将葡萄酒卖出去。 他想到斯纳通的建议，就对亚伯特说：“你最近什么时候有空？” “有什么事？” “想请你拍个广告。关于葡萄酒的。你知道，我们现在正准备推广，需要在一些市场投放广告。希望借你的名气用一下。” “在九月底之前，我基本都有空。” “那我让她做好准备后再联系你。至于酬金，你可以和她谈。” “ok，我会尽量配合她的工作。” 林克又问：“明天我要到海上转一趟，你有没有兴趣？” “不，我后天就要离开。明天白天我要看看这里的葡萄。”亚伯特对这里也比较熟悉了，他也不需要林克一直陪同。 林克笑着摇头说：“今年的葡萄感觉比去年的要好一些。产量也更高。我现在担心新建的酒窖不够存放今年新酿的葡萄酒。” “那就选择最好的葡萄进行酿酒。那个罗伯特已经开始现在为你工作，你也算是有了一个酿酒师，不过我想我们还需要一些葡萄酒学院的学员来帮忙。也许之前的那些今年绝大部分都没办法来了。他们也许已经找到了工作。”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觉得去年酿造酒，那些学员是值得再去邀请的？” “除非你是要永久雇佣他们，或者他们有成为飞行酿酒师的打算，不然我我认为他们是不会接受你的邀请的。” 他只好点头说：“如果我邀请，他们可能不会来。但是如果你发出邀请，我想他们会愿意来。跟一个世界顶级的酿酒师学习的机会，他们肯定会很珍惜。而且我愿意给他们支付一定的薪酬。整个酿酒季，每人人三到五万美元。你觉得如何？” “他们大多还没出名。我想他们会愿意接受这个薪酬。我会试着邀请他们。” “好。就那么说定了！” 林克还要邀请一部分去年的葡萄酒学院的学员，是因为他们确实酿造了比较不错的酒。而且他几个葡萄酒庄的葡萄产量太大，仅仅靠亚伯特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也许这次过后，你应该永久雇佣几个酿酒师。他们可以帮助你照顾你的葡萄酒，让它们酒窖中更好的窖藏。” 林可也觉得应该。他点头说：“我想我应该至少招募三十个。汉斯农场四个，哈瓦诺六个，这里二十个。” “虽然那会让你每年多支出数百万美元的薪酬，但我觉得，那会很值得。”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亚伯特就自己开车去看农场的那些葡萄了。林克则是乘坐直升机去了尼厄贝港。不过他不是去找布拉德他们的。而是去投放人工鱼礁。 只要有钱，很多事情的效率就会变得很快。人工鱼礁的制作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钢筋混年土架子。 林克他去到码头时，那些水泥架子正在装船。雇佣来的船只，利用起重机将水泥架子放到甲板上。 那些水泥架子，上下两个面都是长方形，下底面长六米，宽四米，而上底面分别是四米和三米。两个地面都有三纵四横。上底面还有一些可以安装水泥装的孔。所以另外会有一条船装载十七八米长的水泥柱。 投放人工鱼礁，本来不需要他亲自来。但是他投放人工渔礁的事，似乎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一个工作室希望能采访这次投放人工鱼礁的行动。据说是要拍成一部关于海洋环境保护的纪录片。 对于这样的好事，他当然是愿意接受采访的。 电视台的摄制组已经在码头等着他。一个三十多岁的长脸男人见到他就首先迎了过来：“林克，你好。我是凯文。” 林克发现摄像机已经对准他们了。他也没刻意去看镜头，他笑着说：“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林克，我很好奇！很明显，你是一个超级富豪。当然，因为那四口超级油井，你会变得更加超级。我好奇的是，你说这次投放人工鱼礁，同样是一个生意。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的生意。我想应该不是打算用人工鱼礁收集石油。” 林克笑着说：“事实上，那几口油井已经让我有了一些麻烦，有些人正在相反设法得到我的贝克能场。所以如果人工鱼礁会获得石油，我绝不会制作它们。”不管这一段会不会出现在荧屏上，但他还是说了。“事实上，是奥泽特的一位职员，他多次想我提出，我应该开发附近的海洋资源，比如捕鱼。但是我一直都没有答应他。” “是因为现在的海洋资源越来越少吗？现在你改变主意了？” “有那个原因！”林克胡扯说。“现在，我确实承诺建造一艘渔船，让他在我的海域上进行一些捕捞活动。” “那是什么促使你改变主意的？” “因为只要我来到奥泽特，那位职员每天都会给我送一条鱼。那让我喜欢吃鱼。我想很多人会和我一样。” “没错。我也喜欢吃鱼。人工鱼礁确实能海上的鱼有更多更安全的空间。”凯文说到这，一边示意摄影机先停下。 等摄影机停止工作后，凯文才将摄制组真正介绍给林克认识。 而这是，那艘船上，已经完成了装载工作，两艘一样的船甲板上堆放着两层的人工鱼礁。下面一层是两个并排摆放，而上面是一个。一艘船一次只能运载三十六个。 摄制组拍摄了一段凯文解说的录像，然后他们才一起上了同一艘船。 已经完成装货的船缓缓离开码头。这并不是太大的船，只是一艘一千一百吨的工程船而已。 凯文他们采访了船长。船只用了四十多分钟才来到投放渔礁的海域。船上的起重机就开始吊着人工鱼礁沉入水中。 “看样子，这些人工渔礁是要完全摆正放入海底？”在船舱的顶部，凯文让摄影机拍摄了一个人工渔礁入水之后，又开始采访林克。“而且我们注意到不远的一英里之外的海面上，还有另外一艘船在作业。他们似乎是将一根根桩子沉入海底。这和你的人工鱼礁有关系吗？” “是的。事实上，人工鱼礁只是我这个生意中的其中一个部分。人工鱼礁可以让海区内的鱼类多一个安全繁育的空间。而我则在这些人工鱼礁上安装一些桩子，日后在这些桩子上套上一个安装了一些金属片的金属管子，希望能收集到一种叫做鹅颈藤壶的生物。” 在他的计划中，人工渔礁只是一个工具，是用来固定桩子用的。而他在桩子上安装的不锈钢管才是他想要做的。 这片海区的水流湍流很适合鹅颈藤壶的生长，只要有附着的地方，它们就会附着在上面。那些不锈钢片就是为它们准备的。 “你计划在这片海区投放多少个人工鱼礁？” “计划投放两千个。一个的成本是五千美元。包括那些不锈钢管和投放的人工费用。” “那些桩子会影响正常航行吗？我注意到这里有很多的快艇和游艇航行。” 林克笑着说：“影响当然是有的。至少，以后投放人工渔礁的这些海域，在退潮时非常危险。不过我们会投放一些带着警示灯的浮标。而且我们也留出了一定的航道。而这里也不是大轮船的航道。” “听起来这是一个不错的项目。游客依然可以在海上观赏海狮，海轮依然可以通航，而你可以得到收益。当然，最重要的是，鱼类多了两千个家。这是四赢！” 林克笑着说：“是的。你说的没错！所以，我觉得这一千万美元花得很值。”应该还有第五个好处：他可以多少可以获得一点好名声。 第二三六章 钱多了，怎么花是个大问题 毋庸置疑的是，林克早已经是个超级富豪。 在美国，超级富豪的定义，大概是指收入最高的那1%的家庭。林克的收入很明显已经超过这个少数人群的平均值。而资产量更远远超过这个群体的平均值。 事实上，他已经处于全美财富前五十的富翁之一，而且可以预见，他的排名会不断上升。 美国资产超过一百亿美元的富豪有数十个。但是这些富豪的资产值浮动很大。而且超过一千亿美元首富，也只有一两个年头出现过。现在的世界首富，资产能升值的空间都已经不大。那些富豪增值最快的时机，是在他们的企业成长阶段。他们的企业一旦成熟，他们的资产增长率就会下降，甚至出现大幅度的负增长。 因为他们的资产主要来自他们的股票。 林克和那些人却不一样。他几乎没有直接投资股票。也没有上市公司。他的资产，主要是现金。他持有的现金量，哪怕是对世界排名第一的企业，也是非常可观的。自从他拥有了那四口油井之后，每年出产将近四千万吨的原油。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私人油田。 数亿桶原油每年都能给他带来数十亿美元的现金流。只要那个油田的储量足够高，他的资产会高速增长。所以已经有人才猜测他要用多少年才能成为世界第一首富。 世界首富的名头对林克来说，未必是好事。他自己也很清楚。他的地位，配不上他拥有的资产。他现在就是一直长满了厚厚绒毛的绵羊，随时都有人在想着怎么剪掉他身上的羊毛。 他还知道，自己应该尽快将自己的地位提高到和他拥有的财富相匹配的程度。 所以他一直在考虑自己该怎么做。 如今他已经有一个初步的计划，只是还没思考透彻。而且他觉得条件也还不够成熟。 这天他从奥泽特来到加州首府萨克拉门托。 加州农业服务公司的总部已经搬到新建的办公地点。那是在市郊的一座新建的七层大楼里。公司的实验室也在这里。 这座实验室，花费他五千多万美元。当然，主要花费是仪器设备。 杰西卡给她自己挂的头衔是公司总裁，一家资产过亿的企业，经营者确实可以自称总裁，当然，也有资格拥有一个秘书。 她的秘书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林克已经不是第一次到公司找杰西卡。所以她的秘书不会愚蠢到要拦住他：“汉斯先生，贝尼斯小姐现在有空！”秘书连通报也不用。 林克道谢后，敲了敲门就直接推门进去。 这总裁办公室并不大。也没有采取完全透明的布局。不过背后门正对着的却是一面落地幕墙，光线非常充足。 “林克？你怎么来了？”她见到进来的竟然是林克，惊喜地站起来快步向他走过去。 他将她拥在怀里，来了个恋人之间的亲吻，才笑着说：“想给你一个惊喜！” 杰西卡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说：“确实很惊喜。我以为你正忙着准备参加iwsc。” “那没什么好准备的。我只要准备好要参加比赛的酒品，其他事情都交给斯纳通和玛莎他们做了。”他在沙发坐下，搂着她的腰舒服地伸了一下懒腰。 iwsc比赛是盲品，而且现在还不知道谁是评委，就算想活动也没办法。 “你是顺路来的？还是特地来的。” “当然是特地来的。我想你了！” 甜言蜜语，再坚强独立的人，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喜欢听。至于相不相信，就另说了。但杰西卡是愿意相信他这话的。 两人在沙发上腻歪了二十分钟后，在变成熊熊烈火之前，杰西卡推开他说：“现在不行，我还要工作！等晚上。”她说着整理了一下不整的衣装。 林克深呼吸两下，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说：“现在公司的业务怎么样了？” 杰西卡也愿意用工作上的事分散一下注意力：“带现在为止，我们已经在加州谈成了二十六个酒庄，我们也正在为他们提供服务。每个月新增客户数量都有提高。而在国外，我们主要的业务来自澳大利亚和南非。在那两个国家，我们获得了活菌出口资格。一共发展了三十八个客户。不过就算有这些客户，我们今年的营业额也之后不到三百万。我们还需要继续努力。” 林克听她说完，点头说：“那是一个了不起的开端。”要知道在五月份之前，加州服务公司还只有他一个客户。 他又问：“实验室的研究有什么进展吗？” “有一些进展，但还不能批量生产。分离的活菌和病毒形状还不能保持稳定。仍有出现无限繁殖的可能。在做到那一点之前，我们都不能对外销售。要不然，有可能会造成生态危机。” 对这种态度，林克也很赞同。细菌和病毒，是非常顽强的生命。一旦在大自然中出现变异，那几乎再没有可能完全杀灭。 “如果我加大投资，弗洛林他们的研究能不能得到提速？” “你要增加投资？”杰西卡并没表现出高兴，反而皱起了眉头。她说。“林克，我们现在没有钱同时增资。” 她是有几千万。但是这个公司另外的25%的股份实际上属于弗洛林，而不是她的。所以她不能拿自己的钱用帮她爸爸增资。除非是借出。要不然机会被视作赠予。那是要收取一半以上税收的。 而她也不愿意林克增资后，让弗洛林的股份份额被缩减。 林克明白她的担忧。他笑着说：“我这次打算出资一亿五千万，全部用于实验室。你出资三千万，用于公司业务推广。我的股份比例不变，弗洛林的股份，分你一半。你觉得怎么样？” “成交！”杰西卡在谈判完成后，不是握手。而是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我会和我爸爸谈的。”她知道，林克非常照顾她心理的感受。 林克新增的投入当然比他的股份比例更多。但他也不在意这些。杰西卡多得到的部分，就当是她经营公司获得的。 林克看了一眼她的办公室，笑着说：“我去实验室和弗洛林谈谈。” “好。我也要继续工作了！” 林克离开总裁办公室，来到大楼上面四层楼。实验室就位于这上面。 弗洛林正在一间实验室里工作，他就在门外等着。 弗洛林得知他来了，交代了助手几句才出来。他摘下口罩笑着说：“你见过杰西卡了？” “对，我和她谈了一会。也说到继续给实验室增资的打算。” 弗洛林停住脚步，惊喜地问：“你计划给实验室增资？” “没错，我计划增资一亿五千万，全部用于实验。我希望你们的实验进度更快一些。也许你们需要更多的实验仪器和实验人员。不过你们实验室的空间足够吗？” “说实在的，不太够。我们这些实验员为了保证实验室的空间。我们这些实验员都要击中办公了。”弗洛林说。“也许我们可以到我的办公室里谈谈。” 弗洛林的办公室虽然是单独的，但也只有十来个平方，而且还堆满了实验数据档案，可见他刚才说实验室空间不够，不是谎话。 不过那让林克有些担忧：“如果我增资，购买新的设备回来，是不是还需要新建一个实验室？” “完全不用。”弗洛林笑着说说。“我们现在的各个实验室，还有足够的位置摆放那些设备。我们现在的问题是一些设备不能同时摆放在同一间实验室中。但是每一间实验室都有相当的空间。” 他想了一下，又说：“当然，如果有了足够的资金，我们可以购买更高级的设备。那也许需要新的空间。不过四楼还可以开辟出一些新的实验室。” 林克点头说：“如果能安排空间就好。你知道，我增资的目的是，希望能加速实验进度。” 弗洛林却说：“我会延请更多的专家和实验员助手。加上购买的设备，最多只需要五千万美元就能维持实验室一年的运作。另外一亿，我计划拿出三千万，开启一项新的研究。剩下的七千万，我觉得可以用来建造新的工厂。” “新的研究是指？” “主要农作物高产基因研究。我们早就有这个计划，只是实验室应付不过来。如果能有更多的人手和实验设备。我们就可以统筹兼顾两个不同的项目。” “高产基因？” “是的。不过那只是我们内部的叫法。希望通过这个研究找出农作物中控制产量的基因，然后进行补全，尽量提高那些农作物的产量。如果出现那样的农作物，只要营养物质供应的上，它们的产量甚至有可能翻倍。” 林克觉得这个研究对他日后的计划似乎有更好的促进作用。他连忙点头说：“这个项目听着非常有意思。不过你们时候能出成果？” “林克。你知道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我们实验室里的研究员对农作物的dna都有一定的研究和了解。这会让我们更容易找到目标基因段。但如何修正它们的基因，需要慢慢摸索。因为我们并不知道它们的碱基对如何排列才是最好的。” 只听他继续说：“现在的那些转基因农作物，产量确实要比普通农作物要高一些。所以我们必须也要研究出新的高产农作物。我们也是在使用基因技术。但是我们是在原有基因上的修补，不会更换或者增加其它的基因。在危害性上几乎为零。这才是我们的技术和转基因技术的优胜之处。” “你预计这个项目需要投入多少需要多久时间？” “那肯定是一个长期的计划，每一种农作物都需要我们重新研究。” “小麦、玉米、大豆和水稻。我希望，你们同时开展这四种作物的的研究。它们是现在世界上最重要的四种农作物。我希望它们能尽快完成相关研究。” “如果同时开展四种农作物的研究，我们的实验室恐怕无法安排得过来。” 林克豪气地说：“那就再建一个实验室。我们买下的地不是还有位置吗？我再增加一亿资金。我想这应该足够了吧。” 弗洛林眨了一下眼，说：“我喜欢你这样的老板！” 第二三七章 向资本家转变 （本章为本书第一名执事“一顿大餐”书友免费更新。） 以下正文： ………… 晚上，杰西卡在家里自己做了一顿烛光晚餐。在餐桌上浪漫之后，当然就是在床上漫浪。 风雨停歇，两人洗过澡之后，暂时也没睡意。杰西卡躺在他背弯里，还带这一丝满足后的慵懒。但他们说的却是工作上的事：“公司正在做一种产品的最后验证。只要验证通过了。公司的业务也许可以推广到北非、欧洲和澳洲。” “是什么东西？” “你果然一点都不关心公司的事。我记得上个月发到你邮箱的月报中有提到的。” 林克知道自己理亏，说：“你知道我这是相信你。有你管着公司，我根本不用担心！” 杰西卡明知道那是甜言蜜语，但她还就是吃他这一套。她翻了一个白眼就放过他了，说：“是针对蝗虫的真菌。今年的干旱不仅仅出现在美国，北非和澳洲同样有旱情。干旱很容易诱发蝗灾。今年还有可能出现蝗灾的，应当是澳洲。希望我们的验证工作能在那之前完成。” “你好像很期待他们受灾。”林克抚着她如婴孩皮肤一半柔滑的脸庞，说。“如果真的能成功，那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宣传机会。” “是的。澳洲和欧洲都是收蝗灾影响比较大的地区。欧洲的蝗灾是从北非横渡地中海后形成的。威胁还不算太大。但是澳洲的蝗灾就危害非常严重。而且这些年他们的蝗灾几乎每三年都就发生一次。进入新世纪以来，最严重的一次，让他们的农业损失超过五十亿美元。如果我们的产品能消灭蝗灾，肯定能造成世界轰动。” 林克笑着说：“你有想过公司日后的发展吗？” “当然想过。不过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让公司上市。” “我可以拿出30%的股份用于上市。你拿出2.5%，弗洛林愿意拿出多少看他自己的想法。那我和你的股份就能占到公司股份的一半以上，那我们就能一直掌控公司。” 听到他这么说，杰西卡忍不住搂紧他，说：“也许你可以从我爸爸手上买下他大半的股票。他和我妈妈只有我一个孩子。他会愿意的。” 林克笑了笑，说：“等他退休后，我会向他提出的。”他顿了一下，说。“公司的技术，需要保密。我记得公司有保密条款。” “是的。根据合同规定，每个和我们签订合同的职员，不管是因为失误被我们辞退还是自动辞职，十年内不能在同类企业工作。” 林克想了一下，说：“仅仅是合同约并不保险。”如果是一些大公司替那些人出头，那样的合同没有太大的作用。 实际上，企业可以有更好的办法来拉拢那些员工。现在他们公司的实验室人员数量并不多。用那样的办法拉拢成本并不会很高。 “我打算拿出5%的股份用作公司内部的期权奖励。怎么实施，你斟酌着拟定方案。” “5%的股份？如果公司的研究真的成功了，那可是一大笔钱。有可能是上百亿呢。你真的舍得？” “没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很清楚。如果他们跳槽了，我手上的75%股份，或许永远无法变成一百亿！”他笑着说。“也许日后还会有更多的实验员加入，你最好也考虑这一点。” 杰西卡在他背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带着鼻音说：“我明白的。但是股份不能让你出，还是我和爸爸出吧。你这次增资两亿五千万，已经吃了大亏了。” 林克也没反对。事实上，他并不想太过计较这些。 企业的期权激励制度，早已经是一种成熟企业经营制度。在公司发展阶段，让对企业有贡献的职员用少量的资金，获得在指定时期内，用约定的价格购买一定数量股票的权力。 那能让职员对公司更有归属感。因为只要在权到期后，如果股票价格高于约定的价格，那么他们就能用相对低的价格购买到公司股票。 所以只要公司有前途，他们会更加努力。因为这份努力也许日后会给他们带来极大的收益。 比如很多时候听到微软公司创造出上百个亿万富翁，上千个千万富翁。实际上，那就是因为获得了购买了期权，等得到一直在微软工作，期权到期后，他们也许只需用一百万美元的价格就能买到价值一千万美元的股票。中间九百万美元的差价实际上就是他努力工作的奖励。 “我和汉娜打算下月初就搬到奥泽特住。你愿意一起去吗？” “真的？”杰西卡一听。“汉娜城堡已经完全装修好了？” “是的，今天我去验收了。前几天还通过网络面试了新的管家。” “是在劳动节那天搬吗？” “我打算九月三日搬过去！”那是周日，今年劳动节的前一天。“你也搬过去住？” “我也想。可是亲爱的，公司怎么办？也许我可以买一家飞机，周末飞过去陪你。你说呢？”她就算注资三千万到公司，但买一架小飞机还是可以的。 林克可不愿意让她经常在天上飞。小飞机并不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而且小飞机从萨克拉门托飞到奥泽特，至少也要两个小时。除非是用喷气式飞机。但那也很辛苦。而且他是希望经常和她在一起，而不是每周见一次面。 他提议说：“要不，我们将公司总部搬迁到福克斯。距离莫拉庄园只有十几英里。你可以每天去上班。” 杰西卡听他这个建议，觉得完全可行。现在网络发达，也不一定要面对面才能办公。她点头说：“好。等福克斯选好办公地点，我马上就办理公司搬迁的手续。现在加州农业服务公司也不算太大的公司，搬迁也不会太麻烦。” 林克听她同意了，就笑着说：“那先将公司变更名称吧。就叫贝尼斯有限公司。你觉得怎么样？” 她想了一下，觉得只用她的姓氏不能让她满意：“汉斯&贝尼斯，你觉得？” “不如就叫贝尼汉斯。” “贝尼汉斯农业服务有限公司？好像也不错。”杰西卡也觉得这才是将他们两个真正融合在一起的名字。她满意地在他胸口拱了拱，说。“我困了，要睡了！” 第二天，林克返回了内达华州，他的飞机却没直接降落在汉斯农场，而是降落在北拉斯维加斯机场。 他今天来拉斯维加斯有两件事。一件是他的私人飞机要交付了。他订购的湾流g650将会降落在北拉斯维加斯。他没等多久，他的新飞机就降落在跑道上。 他先是看过飞机内部的装饰，又亲自驾驶上天飞行了一阵。飞机给他的总体觉得，还算满意。等付清余款后，这飞机就算是完全属于他了。 接收完飞机后，他又和保镖去了市政厅。 前段时间，市长的秘书三次联系他，转达了市长去拜访他的意思。他就是算着今天顺便要来拉斯维加斯，就约定了今天他去见市长。 拉斯维加斯的市长要拜访他，他大概也猜到缘由。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考虑。 在市政厅，他一路走到市长办公室。秘书帮他敲开市长辛克莱尔办公室的门。 “汉斯先生，欢迎！”辛克莱尔满脸笑容地从办公桌后走出来，老远就向他伸出手。 林克和他握手说：“市长先生。听说你有事要和我谈？” “是的，请坐！”辛克莱尔邀请他在会客的沙发上坐下。 秘书不用吩咐就送了咖啡进来。辛克莱尔吩咐秘书先出去。然后才拿起咖啡说：“汉斯先生。我想你也知道拉斯维加斯现在面临的困境。” “是的。旱情造成了相当严重的缺水。” 当然，事实上，拉斯维加斯并不缺水，只不过是非居民用水量太大了。 “是的。今年的干旱对拉斯维加斯的影响越来越严重了。从五月份开始，有一万户家庭搬离了本市。原因是水费过高。同时从五月到现在，来本市的游客数量，与去年比较减少了7%。本市经济遭到严重打击。” “那可真是糟糕！” “汉斯先生相必也知道。我们曾在拉斯维加斯周边寻找水源。但是都失败了。我们钻了二十九口深井。每一口的深度都超过一千米。最终只获得每天一百九十万加仑的水量。” 一百九十万加仑，那相当于七千立方左右。 拉斯维加斯在汉斯农场钻出自喷水井后，对能找到承压水的信心很高。结果投入数百万挖井，请来了本·斯坦指导钻井位置。但很多水井钻到了一千二百米深，结果也没有钻到大流量的自流水井。就算是用抽水泵抽，出水量最大的一口井一天也不过能抽出一千吨的水。 那点水对于拉斯维加斯来说，完全是杯水车薪。 他依然笑着说：“这件事，我也听说了。据地质学家的说法，承压水层可能只是零散分布，又或者是埋藏在更深的地下。也许再深钻下去，我们很快就能找到想要的水层。” “是的。科学家们的说法我也听说。不过我们更多的人都相信第一个说法。整个内达华州钻了超过两百口井，结果获得总水量也不过每日一千万加仑。而且大部分需要高压水泵抽取才能得到。我们认为拉斯维加斯地下并没有高压地下水。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令人沮丧的认知。” 林克终于确信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他沉吟了一下，问：“那市长先生的意思是？” “我代表拉斯维加斯两百多万居民，恳求汉斯农场能为本市供水。” “市长先生，我当然非常乐意，我可以将超出汉斯农场使用量的水供应给拉斯维加斯。但是，这输水管道……” “不，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辛克莱尔当然知道林克是在装傻。他的要求怎么可能是那么简单。就汉斯农场那口井所有的水都给拉斯维加斯，也没办法缓解其中的窘迫。“我们希望能在汉斯农场钻井。当然，我们会给与你一定的补偿。” 第二三八章 水，是财富和地位 听说要给自己补偿，林克心里好笑。要了他的水，他们能给什么好处。他难不成真能将水卖出油价？ 不过他脸上依然是诚恳的微笑，说：“市长先生。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他抬手阻止对方开口，说：“市长先生，从我在几个地方钻出的几口井可以看出。每个能找到水的地方，都是不一样的。我认为汉斯农场那口井能有那样的日流量，原因正是它只有一口井。也许再多打一口，地下的水压就会降低，出水量就会大幅度下降。” 辛克莱尔也有那样的担忧。但现在他也只能是赌一把，希祈汉斯农场的地下水层水量足够大。 现在米德湖大幅度减少给拉斯维加斯的供水量，让所有的大赌场都非常担心那只是开始。他们担心在旱情过去后，米德湖也不会恢复旱情之前的供水量。 那绝不是杞人忧天。 减少甚至停止向拉斯维加斯供水的动议，在数年前就开始有了。每次都是内达华州政府出面，才保证拉斯维加斯能得到足够的水源。但现在的情况却不一样。 米德湖的水位已经比最高水位下降了40%，而且一直无法恢复理想水位。 那证明米德湖的水一直在超负荷供水。而拉斯维加斯是从米德湖抽水量最大的城市。而且是用水最浪费的城市。 米德湖的管理公司极有可能利用这次旱情制造既定事实。日后拒绝恢复供给水量。 这也是为什么在过去三个多月内，那些赌场投资数百万去打井。 结果是毫无所获。 于是他们希望能从林克那里得到有保证的水源。 辛克莱尔也是受到了大赌场的压力，所以才不得不来求林克。 这时他明白汉斯农场未必有足够的水，但不想就此放弃希望：“汉斯先生，你的担忧当然是有道理的。但是我们也并非祈求能从汉斯农场获得完全足够供应本市的水源。能增加多少对本市都是非常重要的。”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如果你愿意。我建议，由我们出资在你指定的范围内钻井。前期，我们只钻少量的井，以评估新的井会不会对现有水井出水量有大的影响，有多大的影响。我们可以据此尽可能开采最多的水量。当然，不管开采出多少水，都应该优先供应汉斯农场。但是我们希望，多余的水，全部注入米德湖，然后通过米德湖原有的供水系统向本市供水。” 林克笑着摇头说：“但是市长先生，那会暂用大量的用地。你知道，如果想要将水柱压制住，投入很大。如果不压制，每一口井喷出来的水都会影响到数英亩的土地。为了保护水源，我必须要将那些土地封闭起来。那会对我对农场的经营产生很大的影响。” 辛克莱尔听到这个担忧，拿出了一个方案说：“事实上我们制定了一个共赢的方案。” 林克将信将疑地拿过他所谓的方案翻看。 不得不说，他们做的方案确实相当的不错。他们计算过，如果一口井的日喷水量能超过两万立方米的话，他们甚至可以特制一种装机容量两百千瓦的水力发电机，将它们安装在一个金属罩子上方。水里发电可以减弱水流的冲击力，然后通过罩子将水约束在小范围内，然后通过管道输送到水渠，引到米德湖内。 那么一来，占地不会太大，而且能避免水源水质被污染。按照他们需要的水量，他们也许需要钻六十个水井。那样仅仅是发电量，每年都能有七百万美元的收入。 而且在方案中，所有投资都由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负责。然后电力销售分一半给汉斯农场。 这个方案似乎很好，如果是别人也许看着一年有三百多万美元的无本生意，付出的不过的是几英亩的土地，说不定就同意了。 但林克却不会。对他而言，几百万还不够他现在存在银行里的存款产生的利息税。那点钱他还不放在眼里。而且从他的农场每天获得上百万立方米的水，一年只给他三百万美元。这是打发乞丐呢？ 他简单翻了一下那个方案，摇头说：“市长先生，现在拉斯维加斯从米德湖买水，怎么计费的？” 辛克莱尔听到他这个问题，心里一沉。但他还是老实说：“每一百立方英尺约1.31美元。”一百立方英尺，相当于2.82立方。 这是沙漠地区，买水费用高一些也正常。而且这些水通过输水管道送来，也是需要电费什么的。之前拉斯维加斯家庭用水，每一百立方英尺，也不过2.34美元。但现在已经去到4美元。之前是因为居民用水市政府有一定的补贴。而现在为了减少居民用水，尽可能保证赌场的用水量，所以不仅取消了补贴还提高了水费。 但现在看来，这个举措完全失策。那让一些居民开始搬离这座城市。 “市长先生，我有一个建议。我可以同意在我的农场钻六十个井。但是投资我们各出一半。不管出水量多少，除去汉斯农场所需的水量之外，其他水都送到米德湖。但是我希望拉斯维加斯按照每一百立方英尺支付1美元，拉斯维加斯和我平分这笔水费。” 辛克莱尔一听他这个建议，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觉得这个收费虽然也非常庞大，但是米德湖将一百立方英尺水送到拉斯维加斯的费用，也用不了0.3美元。就算是支付一笔钱给林克，也日后的水费也不会比限水之前的水费高。居民和赌场心里上都承受得起。 最重要的是，市政府可以也可以获得和林克一样的收益。 不过如果市政府想要拿到那笔收益，就不可能从赌场那里拿钱。那需要一大笔投资。他现在也不能答复林克，他说：“我需要得到市议会的同意。” 林克点头说：“那当然。不过我也有一点必须要事先说明。如果一旦发现新钻出来的井会影响到原有的井，钻井数量就需要适当减少。另外我在内达华州范围内的风电，希望拉斯维加斯能优先购买。” “我个人认为这个条件可以考虑！”如今拉斯维加斯本来就一直处于电力短缺状态，买谁的电都是买，所以辛克莱尔对这个条件并不怎么在意。 他心里的盘算是，如果汉斯农场能供应三亿加仑的水，日后就算米德湖不再向拉斯维加斯供水，那本市也能获得足够的水源。虽说每天都要支付林克二十多万美元，但市政府也能得到同样多的收入。 这个支出，他相信所有的赌城居民都会愿意承担。 可以说他内心是愿意接受林克这个方案的。但是关键还是要看汉斯农场能不能得到那么多的水。 林克对这个生意，也相当的乐观。他这个方案，只是让赌城的水费回复到米德湖限制供水之前的水平。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缺水期痛苦之后，不管是赌场还是赌城的居民，都会乐意接受这个方案的。 其实他如果贪心一些，完全可以要求独自投资，独占所有的水费。现在拉斯维加斯正处于缺水时期，同意的可能性也很大。 但是旱情不可能一直下去。而且那样做，会让拉斯维加斯市政府和赌场觉得他控制了整个赌城的命脉。双方的冲突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加深。 但是现在将其中一半的利益交给拉斯维加斯市政府。那样的问题就不会出现。供水的权力有一半在拉斯维加斯政府手中。其他人就不会觉得他完全控制着拉斯维加斯的水源。 再说那些地下水，如果真的有那么多。他不挖出来也是一分钱也得不到。那些水钻出来之后，可以不用他再花费一分钱去维护。 如果要钻六***，他投资一半最多就是花费六百到八百万。只要能钻出十万立方米的日流量，靠卖水，他一年就能收回成本，之后就是纯赚。如果水量更大，那赚的当然也就更多。 这样的生意，他不能太贪心。分一半的利益给拉斯维加斯市政府，有什么事都会有他顶在前面。 而现在汉斯农场已经被人怀疑有地下水。如果什么时候有人捣鬼要征收的话，地下水权是不会被计入赔偿的。但是如果水被开采出来，却又不一样了。同时，这次合作如果能成功，拉斯维加斯也会让这些地下水权帮他合法化。 如果每年有几千万美元的收入。谁想要征收汉斯农场，也得估量一下代价了。 那样的合作，他既可以利用这些水提高他在拉斯维加斯的地位，却又不会引起太大的忌惮。他觉得那样才是对自己有利但又足够谨慎的方案。 至于合作能不能达成，就要看拉斯维加斯市政府怎么考虑了。如果也赌城不同意，他可以试着和米德湖管理公司合作。 现在的米德湖支撑这下游的上千万人口的饮用水和农业用水。水资源非常紧张。下游抽水也是要花钱的。那么他将水卖给米德湖，对方也未必不会考虑。 辛克莱尔又就林克提出的合作建议仔细和他谈了大半个小时，主要是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两人在一些主要的问题上大体上达成一致。最后新卡莱尔带着一丝兴奋说：“我会尽快将你的建议形成文件，尽快督促市议会审议。一旦审议通过，我们就可以立即开展这个合作。” 林克离开市政厅后，就开始考虑那些地方可能有地下水。 整个州都在内达华州都在找地下水，结果都没有那个找得到。这也让林克觉得这个水层也许真的是支离破碎的。 特别贝克农场的那四口油井的经历就证明那么一点。那里的油田好像就几百米的范围。超出了那个范围就没有了原油的踪迹。 现在那些在贝克农场找石油的钻井已经钻到两千多米，却连油沫都没找到。他担心汉斯农场的地下水也如那里一样。 第二三九章 与赌城合体的第一步 “爹地！” 在汉斯家的小院子里，汉娜正在和芭芭拉玩耍，看到几辆车停在路边，就满心的期待。等看到林克下车，就惊喜地叫着迈着小腿朝他飞奔过去。 林克赶紧快步走了几步，然后蹲下接住她抱起来，说：“小心摔倒了。” “不会！汉娜长大了！”汉娜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咯咯笑着说。 “刚回来？”芭芭拉这时也走过来含笑说。“一切都好吗？” “很好。城堡已经验收过了。” 芭芭拉有些不舍地说：“那么说下个月你们要去搬去华州了。” “其实我觉得你们应该也一起搬过去。” “这个话题就不要提了。我们住在这里很好！”对于美国人来说，社交圈子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汉斯一家最重要的社交圈子就在欧弗敦社区，而且杰夫的事业也在这里。汉斯一家并不打算搬离这里。 林克只好不再说了：“爸爸又去渔场了？” “是的，现在渔场有足够的水源，他要赶着完成和海洋和野生动物保护局的合同。” “那口井的出水量还是太少了！” 芭芭拉笑着说：“那已经很不错了。我听说其他地方钻的井就算有水也要用水泵抽水才能抽出来，而且水量还少。” 欧弗敦社区开钻了两口水井。一口就在汉斯渔场。另外一口是林克出资钻的，两口井的日自喷水量，都不到五百立方。这样的出水量，是大概足够欧弗敦社区的居民使用了。但是汉斯渔场的水量还有稍稍紧张。不过有循环水系统。也能将就着应付过去。 “今年的旱情确实比较严重。到现在都没下过一滴雨。” “确实是。这是我经历过的最严重的旱情。穆迪河已经干涸了，鲍曼水库水位下降到警戒水位。主要是因为农业用水。如果旱情继续，莫阿帕山谷的农业明年可能就没有足够的水灌溉了。” 林克对此也没办法。他出资在欧弗敦钻井，结果只钻出一个每天三百立方的水井。证明这里地地下没有足够的水压。那些水足够家庭用水。但是想要满足农业用水，那肯定是远远不够的。 芭芭拉又说：“昨晚艾莉丝还说斯帕尔家正打算和周围几户农场合资钻一个井，看能不能找到水。如果能钻到一个和欧弗敦一样出水量的水井，就能足够他们那里的几户农场使用。” 钻一口井的成本是二十到二十五万，要让一个经营小农场的家庭独立出资，那确实有些困难。特别是谁也不能保证一定能钻出水来。 傍晚时分，林克他们看到汉斯农场。汉娜下车后扯着林克的手不肯进别墅，她小手指着远处：“爹地，我要去看喷水！” 在这个时候，整个草场都在启动喷灌三米高的光管将喷口抬高到三米以上，每个喷头被两侧喷出的二十多根小水柱带动快速旋转。高地上的水塔带来的水压能让喷头的水送到四十米远。整个草场这是就像是在下雨一般，滋润着整个草场。 拉斯维加斯很少下雨，特别是今年来，一滴雨都没下过。汉娜似乎很喜欢下雨的天气。每次看到喷灌开始，就闹着要去看，但每次都想冲到喷头射程内，然后追着水跑。 如今是夏天，天气很热。林克也不用担心她会感冒，就带着她去了。 汉娜果然挣开他的手，然后冲到水帘之下，然后跑着追喷头带出来的水帘。喷头的水喷上高空，水滴在空中分散，形成很小的水点，汉娜似乎很喜欢被那样的细雨淋着的感觉。她还时不时停下向林克话欢叫着：“爹地，你也来！” 林克想了一下，就将钱包手机什么的在地上放好，然后冲进喷头射程下：“大灰狼要吃小白兔了。” 两父女闹到玩闹到天黑，林克才抱着浑身脏兮兮的汉娜回到别墅。两人身上已经不滴水了，但浑身都湿透了。 海默女士见状，连忙带汉娜去洗澡换衣服。 洗好澡后，汉娜穿着小拖鞋出来客厅，然后踢掉脱鞋爬到他大腿上坐好：“爹地，吉吉和芬妮，它们好吗？长大了没有，什么时候可以给我拉马车？” 林克笑着说：“它们很好。已经长大了一些，比汉娜高很多哦！”马买了回来之后，带汉娜去看过一次那几匹吉普希·凡尼尔马。不得不说，那样的马果然很招小孩子喜欢，汉娜是不是问他那两匹小马。 这次他还真的去看了那两匹小马。他拿出手机，将拍的照片和视频调出来给她看。 汉娜捧着手机，窝在他怀里看着屏幕，看到那两匹马跑动跳跃，就咯咯直笑，然后仰着头说：“爹地，它们好漂亮！” 林克揉着她还湿着的头发，让头发早点干，一边笑着说：“是，它们很漂亮。不过汉娜是最漂亮的！” 看来搬去奥泽特，这小家伙也不会不开心 这段时间，林克的时间安排非常紧张，回到汉斯农场的第二天。一个工程车队进入了农场内。为了让这支车队进入农场，他甚至拆了一部分的栅栏。 一辆庞大的起重机宽度超过二十米。那是一台3600吨级的履带式起重机，这个庞然大物的最大的起吊高度能达到一百二十五米。它们到此是为汉斯农场安装风电机组的。 这支工程车队抵达没多久，第一根立柱就送到了。这是一根六十米长的粗大管子，另外一根是五十米长。 负责为汉斯农场安装这些立柱的总工程师姓戚，来自中国，三十多岁。他与工程车队一起来到汉斯农场。当第一根立柱到了，林克也去现场看了。这个立柱将要安装在葡萄园附近的高地上。 林克看到长的那根，直径也稍稍大一些。而地上不远处有一个高出地面半米的圆形水泥墩。上面有一百二十八个有螺钉连接在水泥墩上，每一个都有十厘米的直径。 工人们正在准备着吊装立柱前的准备工作。一些人在用钢缆固定立柱，另外还工人在清洁水泥墩上的大型螺钉。 林克看到他们似乎在为那些螺钉涂着什么东西。 戚总工程师解释说：“那是为螺钉上防氧化层。” “两根立柱之间的连接似乎也是用螺母钢钉进行固定。能确定两者稳固连接吗？” “汉斯先生完全可以放心。为了完成你这些订单，我们使用了超高强度钢材，结构仿照鸟类骨骼结构进行精确计算，利用3d打印技术制作。钢板内部是中空，在保证立柱的强度的前提下，至少减轻了重量，风叶也同样是如此。” 利用3d打印技术看似增加了成本，但可以在运输和安装时更方便。而且还能减少大量的原料成本，特别是风叶，高强度的碳纤维材料价格很高。而利用3d打印可以节省40%的材料，但是强度却比实心风叶更强。所以华鑫公司实际上节省了不少的成本。 “3d打印的部件，表面更加光滑，能发射更多的阳光，可以降低温度，避免因为温度太高而让各种组件提前老化，尤其适合荒漠地区使用。我们还针对这里的荒漠气候使用了防静电涂层，减少细小尘埃的附着。” 林克对这些高科技的东西一无所知，听他那么说，只能点头。 吊装立柱非常耗时。第一根下半部分就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安装到位然后固定。而上面那一部分花费的时间更长一些。在第一根完全安装好之前，第二根立柱就送到了。 林克看完第一根立柱的安装，然后就没再看下去。 辛克莱尔的动作很快，他似乎已经将林克的提议作成报告提交给市议会审核。他亲自带着几个市议员来到汉斯农场拜访他。 那几个市议员提出担忧，希望由其他公司也参与到这个供水工程中。 林克明白这是代表其他某些势力提出来要分一杯羹。 但，他并不认为他的农场上的财富，是见着有份的。他可以接受拉斯维加斯政府的加入，但不能接受其他的人。 如果是平常，他这个建议可能会被那些人搅合了，但现在整个拉斯维加斯都等着水用，他就不相信，有人能阻止他。 他笑着对那几个市议员说：“如果有下次机会，我当然会欢迎其他的企业也加入我们的合作计划。但这个计划如果落实，我只接受一个方案，我占其中的50%，而且我只接受和市政府一起维护这个系统。” 市政府的代表方当然是市自来水公司。那公司由市政府占51%的股份。 他的坚持，让那些市议员毫无办法。 林克可不是任由他们拿捏的人。就算他们说通内达华州政府征收汉斯农场的土地，但林克可不是贷款经营的农场主，他有足够的钱打官司，也许十年后他们也没办法拿到那片土地。 而拉斯维加斯已经没有时间等下去了。拉斯维加斯市议会，在五天内就通过了辛克莱尔提出的议案。同时市政府和汉斯农场的合作。而市政府也几乎马上拿到了一笔钱，招募了十支钻井队。 林克之所以一下子找那么多的钻井队，是想确定他能钻出水的范围有多大。而其他也想看看多钻井，会不会对已有的水井造成太大的影响。可以说这是他和拉斯维加斯合作的第一期工程。 拉斯维加斯的找来的钻井队技术更好，钻进速度也更快一些。 第二四零章 我有个大计划 菲尔维峰农场的灌溉系统，还有贝克农场的原油运输，都有玛莎的团队打理着，但这些林克都不能不在上面放一些心思。 菲尔维峰农场对于林克日后的计划非常重要。而贝克农场的石油也会是他未来计划的主要资金来源之一。 他去了一趟菲尔维峰农场，主要就看那里的灌溉系统。 在他的计划中，菲尔维峰农场将会开垦大片的农田，农田的灌溉系统，他也不打算是用中心旋转喷灌，那样太浪费土地。他宁愿多花费一部分钱，建一些水渠，然后用平行移动式喷灌系统。 因为水源在高出中间谷地一百多米，下面也要修建一些蓄水池，要铺设输水总管，然后还要像汉斯农场的草场那样安装喷灌。 他现在还在考虑是要养牛还是养殖小羊驼。 小羊驼的打理的同样不简单，但是不用担心销路。而养牛还要他找销路，单位面积的效益也比较低，每英亩每年最多只能有五百美元左右的毛收益。而养殖小羊驼的话，每英亩每年可以有一千以上的纯收益。 其中的差距非常大。 不过他想养殖小羊驼，最大的问题是想要大规模养殖小羊驼，条件不成熟。因为他找不到足够数量的羊驼。 他已经让玛莎跟澳大利亚的羊驼繁育场联系，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羊驼。 菲尔维峰农场的灌溉系统，土木工程量相当大。一些水渠已经挖出坑道。但是还没铺设好。蓄水池也同样是如此。另外，他还要在大山谷中修建两条以上的穿过整个山谷的水渠，将水送到西边高地的边沿，然后用抽水机送上高地。 而这些水渠，都必须要避免渗漏，为的就是避免造成山谷内的地下水位上升。 菲尔维山脉中的水库已经还在修建。这个水库可能会成为内达华中部最大的人工湖泊。按照两口井的水量计算，肯定有剩余，也许他还可以将部分水出售给附近的农牧场。 艾德利安·莫斯曾经为汉斯农场修建了灌溉系统。 林克大方，结款快，这也让他对这个工程非常重视。林克提前和他说了今天会来。他早早就赶到了菲尔维峰。 两人来到山顶附近一处正在铺水泥的大水池旁。这个大水池比下面的大山谷高出九十多米，九个大气压能让喷头的水喷得更远一些。 “我们已经在最适合的线路挖掘出坑道。一部分的水渠正在修建。两边高地的蓄水池也正在施工。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对那些水池进行了防渗漏设计。从山下同下来的水渠，我们也考虑到水流的冲刷能力。我们计划使用高标号的水泥，希望能延长这些水渠的使用寿命。” “那能按照工期完成吗？” 莫斯笑着说：“当然可以。事实上，工程比我预想中要快一些。你知道，我聘请了比工程必需工人数量更多的工人。” “那管道的铺设呢？那些建筑和道路会不会影响到工程的进度？需要我进行施工申请吗？”在农场内部有几条公路。特别是31号县级公路，他们可不能随便开挖。 “你放心，我们已经想到了办法，直接在公路下面打出一条通道，然后用水管从地下穿过公路，并不需要申请开挖公路。” 莫斯顿了一下说：“工程量最大的，还是草场灌溉系统的铺设。输水总管比汉斯农场的要大得多，能承受的水压也要求更大，接口也多。施工难度不小。” 林克笑着说：“你们是专业人员，不是吗。我想，解决麻烦就是你们最拿手的事。” “哈哈，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我承接过的最大的工程。它确实是一个挑战。但是我想，那难不倒我。” 林克听莫斯解释了这个系统的工程进度。总体进度稍稍比预期计快了一些。他也便没有什么不满的。 在那之后，他就又转道去了贝克农场。在奥斯克奥拉附近的五十号公路旁边，正在修建一个泵站。 泵站是美孚公司修建的，主要是为了输送这里的原油。 在经历了两个多月的自喷，这里的四口油井，自喷日流量不仅没有下降，似乎还略有上升。所以美孚决定在这里修建一条输油管，年输油能力三亿七千万桶。 这条输油管将会沿着50号公路一直通往犹他州的德尔塔，然后利用那里的铁路进行运输。 原本美孚还计划在附近修建一个炼油厂的，但林克强烈反对，声明说如果他们要是在方圆一百公里之内修建炼油厂，他宁愿赔偿违约金也要将石油卖给其他公司。 炼油，产生的污染甚至比燃煤火电站还要严重。 后来美孚公司决定现将输油管通到德尔塔，然后在那里修建一座生产能力一亿桶的炼油厂，其他的原油，暂定用铁路运输。 贝克农场虽然没有钻出自流井。但这里的潜水层其实水源也不少，就是深度深一些。钻到一百六十米左右的深度，也能抽取到一些水。 现在看来，贝克农场对于他来说最好的开发方式，就是利用中心旋转喷灌系统开垦一些耕地。部分土地，也许也可变成灌溉牧场。 但要想开发这里的土地，还需要等待明年菲尔维峰农场利用起来。 贝克农场暂时也没专人管理。他来这里，主要是考察这里的地形，完善他心里的计划。不过既然来了，他也去了泵站的施工工地去看了一下。 因为奥斯克奥拉的油井，让附近的土地至少架起了上百个钻井。仅仅是钻井工人就将近两千人。这比整个蛇谷原有居民都要多出三倍以上。 而这里最近的城市就是伊利镇，距离蛇谷有四十多英里的路程。所以林克的边境客栈就生意就变得相当的好。 轮休的工人会去那里吃饭，当然，那里的老虎机也是这个没有女人也没有娱乐的地方唯一一个能解闷的地方。 这个路边餐厅，平常通常都是附近的农场主，或者工作的牛仔会来这里吃饭。在周末的时就会有更多的人会来光顾，那是犹他州过来玩老虎机的市民。 但现在这里每一天都会爆满。每一台老虎机几乎二十四小时都不会空着。 这个小店，林克没怎么管，平时也就是管理这小店的人直接和玛莎它他们联系，上报每个月的收支报表。之前现实这家小店，每个月还是能给林克最少带来两千美元左右的收入的。而上个月却有上万美元。 他来到这家店，发现外面的停车场停满了车，不少是跑长途的卡车，特别是油罐车相当多。这个时候正好是中午。这些车的司机应当是在里面用餐。 他还看到一些司机直接打包了一些在车上吃。 他下车后向小店走过去，遇到一个警员从店里推门出来。 “怀特警官，你好！” “汉斯先生，你也来吃午餐吗？希望你有包间，不然可能你会找不到位置坐下。”韦特·怀特举了一下他手中袋子和一杯咖啡。 “也许你的建议很好。我会考虑在这里设置包间的。”林克笑呵呵地说。“你又去要巡查吗？” “不，今天上午的巡查已经结束了。你知道，你买下那几个农场之后，我需要巡查路线少了三分之一。” “最近头牛贼多吗？” 怀特笑着说：“比以往少。现在我担心我要调离这里了。所有人都梦想这能挖到石油。我担心他们不打算养牛了。” “事实上，我正打算在我的土地上养殖一些牛。可惜没找到水。要不然我养的牛会比以往整个蛇谷都要多出几倍。” “我敢肯定，你现在比找到水更开心！”怀特笑说。“不过你打算养牛的想法很好。可惜这里没有足够的水，要不然这里会成为一个大绿洲。” 林克对此也非常遗憾。要知道他本来是想在这里钻井取水的，结果出来的是油。 不过他对怀特说的也很赞同，只要有足够的水，沙漠也能变成绿洲。贝克农场平地至少有十四万英亩，如果有足够的水，这里的土地价值会提高很多。可惜这里没有水。 “听说你钻的井不是有水就是有油。或许你可以再钻一口，也许你可以找到水。当然如果找到了石油，也许你会更喜欢。” 林克哈哈笑着说：“也许这是一个好主意？” 他不是开玩笑，他也许真的可以在贝克农场上或者贝山谷再钻一口井试试。也许在远离油区的位置，他可以找到地下水。当然他没打算找到那种高流量的自流井。如果能找到每天能涌出几百立方米的井，那对贝克农场也是非常有好处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些抽水的井。 如果他尽可能开发这个农场，他无论如何也是要钻井的，只不过之前的计划是钻一百多米深，抽取浅层的地下水。既然是要打井，他可以多花一些钱，在一些可能会有承压水的地方钻一两口井，实在找不到他损失也不大。而且那些井依然可以当作需要抽水的井进行抽水。 他决定等会就给玛莎打电话，让她找一个钻井队来这里钻一个深井。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能不能找到水，就看他的运气是不是真的能逆天了。 第二四一章 遇到一个泡妞小高手 时间进入九月，就在九月一日，眼看这马上就要进入劳动节假期。林克来到福克斯。他还带着汉娜。 他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一片地皮，打算用来盖一座办公大楼。 福克斯只是一个几千人口的城镇。整个城镇没有一幢能超过七层的楼房。当然也没有多少个公职人员。 他来到福克斯的区政府，找到一个工作人员说：“你好，我是林克·汉斯，我约了坎普先生。” “坎普先生正在他的办公室！汉斯先生。”那工作人员笑着给林克指路，他当然是认识林克的。 林克抱着汉娜走进坎普先生的办公室，说明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市长先生。事实上，我计划投资成立一家银行。我觉得福克斯是作为这家银行总部的理想地点。所以我希望能买到一片地皮用来建一座办公楼。” 坎普本来对他带着小孩子来，心里有些不满的，但听他说出这么一番话，心里那定点不满早就丢到太阳系之外了。 林克·汉斯是谁？一个拥有数十亿美元资产的超级富豪，而且年纯收入可以达到数十亿，。这样的人说要投资成立一家银行，那分明是要给福克斯送钱来了。 要知道一家银行的每年的税收可不少。 还有，需要用到一幢办公楼的银行，至少也能为本地创造数十个就业机会。 不要小看那小小的几十个就业机会。那可能相当于福克斯2%的就业率。 他马上热情地说：“当然，汉斯先生。我是说。我们可以出售一片公共土地给你用于建造一座办公大楼。不知道你有没有理想中的位置？” 林克确实有看好一片地方。他点头说：“我想知道101州级公路南边，靠近卡拉瓦哈河的那片土地是属于谁的？” 坎普想了一下说：“我印象中，那应该是一片林地。” “是的，靠近河边的地方是一个树林，不过树林的东边是一片空地，再东边一点，是一个修车厂。” “我想起了，那是一片属于地区政府的公用土地。” “那我可以买下它吗？” “当然可以！我是说我们的区代表肯定不会否决这个计划。在本区成立一家银行，对福克斯是一个非常令人振奋的计划。”坎普满脸笑容说。“当然，我需要和区代表会议进行沟通。不过我想他们肯定会认同一个没有污染，不会破坏本市环境的企业出现。” “那太好了。我希望能尽快得到答复。” “我会尽快推进这个计划。” 林克笑着说：“非常感谢。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消息请尽快通知我！” 林克两父女在坎普亲自送出政府大楼后，汉娜好奇地看着这个小镇。一只手仅仅抓住他的衣领，似乎是对这个陌生地城市有些紧张。 不过也难怪她这样。在这个小镇中，到处有狼人文化存在。也许是某个店铺招牌，也许是某个路牌。都可能有狼人的形象存在。有可能是令人心悸的，也有可能是逗人发笑的。 林克也没有上车，就这样抱着她在街上走。在路上，有市民牵着比她大一些的小孩，又或者用婴儿车推着比她更小的孩子经过。 汉娜一双眼睛圆碌碌的看着那些孩子。她很少有机会看到比她还小的孩子。之前因为她的年纪问题。林克极少带她出门和其他孩子玩。她接触最多的孩子，也许就是安吉尔了。但安吉尔也比她大了将三岁有多。 看她这样，他抱着她向一个公园走去。 汉娜发现他们的车子虽然跟在后面，可是爹地却不上车。她怯怯地说。“爹地，我们去那里？” “爹地带汉娜去公园玩，好不好？” 汉娜小声说：“好！”听她这声音，似乎不是很确定。 林克知道她这是因为陌生的环境感到不安。 他要去的公园，应当是福克斯唯一的公园，而且就是为孩子们设立的。现在应该有不少的孩子在那里玩耍。 他去到公园，果然发现有一些小孩子在那里玩耍。那里有网球网球场，也有棒球场，还有一个滑板运动场。当然还有一些秋千。 今天是周五，学生还在上学，所以来这里的玩的孩子都是都是一些三四岁的孩子，还有一些需要大人全程陪同的孩子。 汉娜可能是第一次同时看到那么多的孩子，只是她不但没觉得兴奋，似乎更加紧张了。一双小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一双眼睛却看着那些欢笑跑动着的孩子们。 他将她放下地，蹲下说：“汉娜想玩滑梯或者秋千吗？”这个公园里适合她这个年龄玩的，大概也就是滑梯了。只是她的眼睛盯着一个在秋千上高声笑着的金发小男孩。眼睛里有着羡慕。 那虽然还不适合她这个年纪玩。但他可以不推那么高。 汉娜似乎对那荡得高高的秋千有些害怕。她指着正有几个小孩笑着滑下来的滑梯，说：“我要玩那个。可以吗？” “当然可以！”林克站起来牵着她的手向滑梯走过去。 这时一个从滑梯滑下来的黑发小男孩看到汉娜，明显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跑过来。 林克看着他站在汉娜站定，也就停住了脚步。 只看小男孩挺着小胸膛，说：“我是史蒂芬·宋，三岁半。我以前没见过你。你也是中国人吗？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汉娜往林克身边缩了缩，抬头望着林克。 林克笑着对她点点头。 她似乎是得到了鼓励，看着那个叫史蒂芬的小家伙说：“我叫汉娜·林。快两岁了！”她说着伸出两根小手指示意。 “哇，你一定是中国人。我爸爸说，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只有一个字的姓，通常都是中国人。”他看了一会，又说。“你眼睛是蓝色的。好漂亮！但你还是中国人吗？” 林克笑着说：“我是汉娜的爸爸，是一个中国人，她的妈妈是德国人。汉娜的眼睛颜色像她妈妈！” “为什么汉娜的妈妈不是中国人。我爸爸是中国人，我妈妈也是中国人。我也是，我妹妹也是！” 林克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这时一个年轻的亚裔妇女推着一个婴儿车走过来，对小男孩说：“斯蒂芬，不能这么没有礼貌！”她说着抬头看到林克的脸，惊呼。“老天，你是林克·汉斯！” “你好！”林克用中文和她打招呼。 “你好！”女人愣了一下，但马上用中文回应。又说。“对不起，我儿子失礼了。” 林克笑着说：“小孩子本来就应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他看到汉娜走到婴儿车边上。 只听她回头跑会林克身边，一脸惊奇地小声说：“爹地，它好小哦。她是在睡觉吗？” 女人看她这样，不由笑着对林克说：“你女儿真懂事！” 林克笑着说：“是的，她确实很懂事。我平日很少带她出门，她很少接触其他小孩子。” 史蒂芬也凑到婴儿车前，小声对汉娜说：“她叫艾薇，是我妹妹哦。是不是很漂亮？不过不能吵醒她，不然她会哭。哭了就很丑。” “史蒂芬，你怎么能这样说妹妹？” 小男孩撇嘴说：“本来就是。她笑的时候漂亮，哭的时候丑。”他说着就不理他妈妈了，笑着对汉娜说。“我们一起去玩吧？” 汉娜抬头看着林克。看到林克点头，才说：“好。” 斯蒂芬听她答应了笑着拉着她向滑梯那边跑：“滑梯好高，不过你不要害怕。我会前面先滑，可以在下面保护你！” 林克看着两个小家伙爬上滑梯，斯蒂芬果然在前面滑下，然后鼓励在上面坐着不敢放手的汉娜。他看到汉娜闭着眼睛松开手。耳边还听着斯蒂芬得意的话：“你看，我说不用害怕的。一点事都没有。” 汉娜第二次往下滑就已经开始笑出声来。 “宋太太，你是游客吗？”林克收回目光问斯蒂芬的妈妈。 “不，我们是这里的居民。我丈夫在镇上开了一家中餐馆。” 他和对方聊一会，才知道原来对方的丈夫是小时候移民到美国的。因为某些原因，那位宋先生在大城市呆不下去了，就来到这个偏僻的城镇。而她则是早期的华人后裔。他们三年前才来到这里，并且顶下了中餐馆后继续做中餐生意。 他们一家是整个福克斯中唯一一个华人家庭。 汉娜在斯蒂芬带着，在公园里玩，好像是公园边上一片草叶都是好玩的玩具。两人捡到一片树叶也会蹲在地上，头碰着头不知道嘀咕些什么。总之林克看到斯蒂芬不停地说，汉娜大多时候听着。 快到中午，斯蒂芬跟着他妈妈回家了。在离开的时候，还不时回头对汉娜挥手，说：“汉娜，下次我请你吃我爸爸做的云吞。我爸爸做的云吞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云吞！” 林克看汉娜身上衣服玩得一身脏。他蹲下轻轻地帮她拍去了身上的尘土。 汉娜用亮晶晶的眼定定地看着他问：“爹地，以后我们还来这里玩吗？” “当然会来！” 他看得出来，女儿今天玩的很开心。而且她也希望能和别的孩子一起玩。而且她也快两岁了，也该认识一些小朋友了。 快中午了，他们也要回莫拉庄园，准备吃午饭了。 他们回到庄园时，看到在庄园内的草坪内听着一辆黑色四轮马车。黑色的油漆在阳光下闪着黑色的光泽，林克甚至看到车架上的一些刻纹。 他当即让司机停车，抱着女儿下了车。他笑着说：“知道那是什么吗？” “马车！”汉娜兴奋地拉着他的手又蹦又跳，高声说。“是咔咔吗？是咔咔送给我的？对吗？” “我想是的！”之前杰西卡说会送一辆马车给汉娜。没想到现在送来了，就是不知道她拉了没有。 “我可以让吉吉和芬妮拉车吗？” “现在不行，它们还不会拉车，要先训练好才可以！” “哦。”汉娜失望地嘟起嘴。不过她马上有高兴起来。“明天我要训练它们驾车。然后请斯蒂芬来坐车！” 林克听到这话，脸上笑容一滞。那小子白齿红唇的，小小年纪一张嘴就会讨人喜欢。日后难免是泡妞高手！看来他以后要小心一些才行。 第二四二章 上帝没规定你赚钱的上限 在劳动假期前一天，玛莎召开了一次团队会议。在工作室的会议室内，她的团队所有成员都到了。 这个团队包括她在内，一共有五个人。她是队长，迪尔是谈判专家，米勒是会计和预算核算师。 另外两个，是后来招募的。莫里斯·克莱尔，团队中的市场风险分析师。凯瑟琳·布鲁斯特，团队中的公关专家。 这算是八月份的例行总结会议。所以她先是对上个月的工作做了简单总结。 “……拉斯维加斯已经将合作的项目资金全额转入我们设定的专用账户，当然这个账户也受到政府方面的监控。现在***正在汉斯农场开钻。同时，位于北拉斯维加斯的汉斯廉租公寓，已经完工。按照计划，将会在劳动投入运营。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以上就是八月份的总结。” 玛莎合上文件，说：“凯瑟琳，九月四日的仪式我想应该已经准备妥当了。” “是的。已经按照方案准备了精彩节目。目前只剩下一些小细节。”凯瑟琳笑着说。“我保证那会是一次轰动的广告。”她不仅是危机公关专家，同时也是宣传方面的专家。 “我想林克会满意的。”玛莎也笑着说。她说着又对所有人说。“这次没有用视频会议，是因为我们的老板又有新想法了。他要成立一家投资银行！” 迪尔吹了一个口哨，笑着说：“他终于愿意成为一名银行家了吗？我得说，这是一个伟大的设想。” “是的，他的设想确实很伟大。”玛莎笑着说。“但是我们需要为此忙起来了。”她说着就开始点名分派任务。 “迪尔，林克希望能得到申请入住汉斯廉价公寓的人对贷款创业的真实心理，我想这是你在行的！” 迪尔听她给的任务，脸上严肃起来，问：“要做到什么程度。有什么主要方向？” “他们期待的创业方式，期望的贷款金额，还有偿还贷款的可能性。” 迪尔想了一下，说：“ok。我会拿出一份具有代表性的报告！” “米勒，还有莫里斯。你们需要计算将要成立的银行最佳的运营方式。我会将银行的目的和目标交给你们。林克对此的要求是在一年内，在达到目标的前提下，尽可能减少银行的亏损？” “你的意思是说，他已经准备了大笔钱去亏损？”米勒对此有些不认同。对于预算核算师来说，他的任务是让一个项目减少成本，而最终的目的是让项目盈利。林克在这个银行项目中却没打算赚钱，那和他的通过理念不符。 “或许是的。他准备了十亿美元。银行将会在十月份开始开业。银行初期将会与廉租公寓项目相结合，主要的业务，是选择一些信用度高的居民提供贷款，让他们开始创业。所以前期的亏损无法避免。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让这个项目亏损少一些。” 米勒听说是要和慈善结合起来，心里释然，慈善不赚钱倒是应该的。她说：“你会看到的。” 莫里斯也说：“我会和米勒合作制定出一整套的风险预防方案。” 玛莎笑着说：“ok，我相信你们的能力会让林克庆幸雇用了你们。还有凯瑟琳，也许你要做好准备。这个银行项目，按林克他自己说。现在他暂时只考虑和廉租公寓的居民合作，但他以后会考虑面向更多的群体。也许你要准备好做宣传。他希望在一年之内，他的银行能有一个好的口碑和名声。这是一个长期的任务。” “我喜欢这样的任务。我一年时间内都不会无所事事了。” 玛莎笑着说：“也许你的工作会更加繁忙，甚至可能会让你成为空中飞人。你需要和斯纳通的营销团队合作。林克希望他的葡萄酒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那听起来是个艰巨的任务。不过，我在想如果南极那些科考站的科学家们想要一瓶林克的葡萄酒，我们该怎么送过去。” 迪尔笑着说：“那是联邦快递的问题。除非它给我们薪水，不然我们不应该告诉它。” 玛莎笑着合上最后一份文件，说：“ok。如果没有问题，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等下你们将资料带回去。” “我有一个问题。”迪尔像个小学生一样举手。“玛莎你的任务呢？要不你临时给我做个助手。” “抱歉，最近我要出国。” “woo~是要去旅游吗？” “是的。”玛莎笑着说。“我要去澳大利亚一家小羊驼繁育研究中心旅游，那里正在进行人工胚胎繁殖研究。我要顺便和他们谈谈。” 在奥泽特，林克在驯马师突击训练了一个多小时后，他学会了驾驶马车。当然，那主要是因为吉普希·凡尼尔马很温顺，容易操控。 黑马普林和红马雪莉拉着马车，在草场的道路上奔跑。这些道路都是在之前伐木公司开出来的道路为基础，后面铺设了碎石建成的砂石路。 在这样的道路上行驶，马车也不觉得颠簸。不得不说，杰西卡定做的马车，避震能力非常好。 林克坐在一侧驾着马车。汉娜第一次座马车，整个人兴奋的不得了，根本坐不下来，杰西卡只好小心护着她。 马车的车篷收了起来，他们在马车上，可以三百六十度观景，而且马车的速度并不快。他们可以沐浴在奥泽特和熏的阳光下，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观赏着绿色的大地上连片的野花，和飞起的鸟群。 杰西卡一手抱着身边的汉娜，一手挽住林克的一只手臂，感叹说：“中世纪那些欧洲的庄园主驾着马车在自己的庄园巡视的感觉，我现在能感受到了。那和乘坐直升机或者汽车完全是不同的感受。” 正在全神贯注驾车的林克听她这话，笑着说：“如果我穿上燕尾礼服，你穿上维多利亚时代长裙，那我们就更加像是要出门参加某个宴会。” 杰西卡失笑说：“不，我新欢现在的穿着。休闲、自由。最重要的是，同样能感受这风和日丽。”她顿了一下，问。“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爹地，看，一群鹿！好大的角！还有小鹿。”汉娜指着侧边的一处森林边沿。那里有一条无名小溪。鹿群在小溪边上的草场上吃草。 “这是马鹿群？可能有六十头。”杰西卡看到鹿群略略数了一下，说。“这应当是一个不小了的鹿群了。” 林克看了一眼那个鹿群，点头说：“是的，这里有足够的草，又没有天敌。小鹿的成活率提高了许多。今年，这个鹿群至少增加了二十头小鹿。也许明年，它们会增加三十头。”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打算要养鹿的。有没有想过驯养它们？” “我确实有那个打算。但是并不打算蓄养它们。我只要它们的角。我在等它们泛滥。”林克笑着说。 杰西卡也明白他的意图了。他是打算等牧场中鹿群泛滥之后，他就可以申请任意对待这些鹿群。 当然，鹿群泛滥也会影响牛群的数量。鹿群和牛群都靠啃食牧草生活。双方会造成生活竞争。所以，她对此有一些担心：“可是这里的牛群呢？你计划不再养牛了？” “当然会养。不得不说，这里的气候很适合牧草生长。经过两年的打理，牧草已经完全繁殖起来。草场出产的牧草足够供养十万头牛。但你知道，我不能养那么多。我计划最多只养五万头牛。然后容许两万到三万头鹿存在。那样可以维持草场的承载能力。甚至还能收割足够喂养三万多头牛的干牧草。” “现在干牧草的价格确实也很不错。特别是你这里的草场不需要灌溉。” “是的。”林克对这片草场的情况非常满意。“我计划今年秋天就收割牧草。今年的可以出售，以后等贝克农场也开始养牛后，这里的牧草就运到那里去。” “贝克农场还打算养牛？” “是的，我有一个计划。需要大量的有机牛肉。” “什么计划？” “秘密！”林克笑着说。其实他是还没完全想好。“我正在尝试在贝克农场找水。只要有足够的饮用水，可以利用菲尔维峰和奥泽特两个农场出产的牧草，最终在贝克农场养殖超过十万头牛。” “十万头？我的天。那可是一个庞大的数量。” 林克却笑着说：“我认为十万头牛不算什么。在新墨西哥州一些大公司，在不到一千英亩的土地上，可以圈养九万头牛。而贝克农场至少有十万英亩的土地供它们活动。” “既然你需要大量的有机牛肉，那菲尔维峰农场应当可以有大片的草场。” “我打算在中部的山谷开辟成农田。然后养殖部分的小羊驼。但这个计划需要看能不能找到羊驼的种源。”他想了一下，补充说。“我计划将西边的高低用来养小羊驼。东边的高地养牛。” 虽然西端的土地的土壤检测结果证实核污染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他依然担心。如果在那个地方养牛，有可能会引起消费者的紧张。 “或许汉斯农场也能扩大养牛的规模。” 林克摇头说：“汉斯农场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不仅仅是因为那里靠近过千万人口的水源地。也是我的的家。那里不会养太多的牛。不过，那里的草场会在足够的水源灌溉下，产量会增加。那里的牧草，我计划运到哈瓦诺农场，让那里增加养牛的数量。至少养殖三万头牛。” “那算下来，你最终会养二十万到三十万牛。那会不会太多了？销路也是一个问题。” “销路我已经大概想好了计划。牛群数量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变成那么多。我有足够的时间做准备。”林克笑着说。“上帝没有规定我在临死之前养牛数量的上限！” “我记得原话应当是：上帝没规定一个人在临死之前赚钱的上限。” “其实我养牛就是想要赚钱！”当然，那只不过是其中一个条件。他希望那是一个火种。一旦火种燃烧起来，他有机会打造一个绝对新颖的财团。 第二四三章 要做屹立不倒的男人 林克小心翼翼地驾着马车，在太阳贴近树梢之前赶回了汉娜城堡。 新招聘的管家威廉·赖利已经在门口迎接：“先生，贝尼斯女士，汉娜小姐，欢迎回来！” 这个管家三十五岁，一个英国人。他从英国著名的家政学员毕业，是一名专业的管家。富有精力又有经验。现在整个莫拉庄园，由他带领四十四名仆人，两名厨师和三名园丁打理。林克每年要为此支付将近四百万美元的薪水。 在过去一周的时间里，赖利已经基本熟悉这里的一切，同时也赢得了其他仆人的尊重。这也让林克相当满意。如果作为管家不能得到其他仆人的认可，是没能力管理好这个庄园的。 “辛苦了！”林克笑着向他点头。 赖利笑着说：“是我的荣幸！”他顿了一下又问。“先生，请问晚饭有什么要求吗？” 林克问杰西卡今晚想吃什么。 “清淡一些就可以！”杰西卡这么说。 他正要问汉娜，她已经举起手大声说：“我要吃蜗牛！” 林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对赖利说：“我没有特别想吃的，只要分量够大就好。你将杰西卡和汉娜的要求告诉厨师就好。” “是的！先生。”赖利说完就退下了。 杰西卡置身这城堡中，依然感觉是在做梦似的。踩在软软的织花地毯上，让人感觉像是走在云端。中庭十多米高的拱顶的大堂可以容纳一场数百人的舞会，暗黄色的磨砂石板让城堡内显得古朴。 希腊风格的廊柱上精致的水晶灯，还有大堂上方上直径超过三米的大水晶灯。让这城堡在室内有一种浓浓的古堡气息的同时，却有显得奢华。不过，这是花费了数亿美元建造出来的！ 要知道，四亿多美元已经可以建造一座数十层高的现代化大楼了。 在吃晚饭前，林克带着杰西卡参观这做城堡。城堡的最高处有六十四米高。不过那是中间的一个阁楼，主体建筑只有九层，每层的高度都是四点五米。在室内给人一种空间巨大的感觉。 走廊上的大理石圆形廊柱都有同一个风格的神话浮雕。而每一条走廊的廊柱上，雕刻的神话体系都不尽相同。 至少五码宽的楼梯，两侧是风格厚朴的防滑红木扶手。中间是三码宽的紫红色织花地毯，地毯下是磨砂大理石板。 两个镶嵌着红木原木的电梯，可以将人直接送到最高处的阁楼。他们乘坐电梯来到第九层。 汉娜拖着她来到自己的卧房。 汉娜的房间完全是一个大套间。仅仅是卧室就有将近一百五十个平米大小。整个房间是温暖的粉红色主调，一张能让汉娜在上面肆意打滚的公主床。 地板是柚木地板，在一角还有一张三四十平米大小的地毯，或许是为了供汉娜在上面玩耍的。 “我还有好多兔子。都是爹地送我的。” 汉娜大声说着，跑去打开里面一个坊门，那是一个至少有五十平米大的玩具室。 “这里还好高，可以看到好远好远！咔咔，快来！”一侧是有一面茶色的明黄色的磨砂玻璃大门，门外是宽三米，长十五米的大阳台。阳台上的护栏，同样是大理石。 杰西卡和林克一起走到阳台。汉娜扯了扯林克的裤管：“爹地，抱我。我要看！” 这里是顶楼，空旷的平原可以让他们看到很远的地方。 “这里景色真好！”杰西卡看着落日感叹说。“城市里的公园，根本找不到这种原野的气息。” “这里本来就是森林。”林克抱着汉娜，说。“如果去最上面的阁楼，可以看到蓝色的海洋。” 莫拉庄园周围还有森林，这里的树木能长到一百多米高。但是总有一些地方能看到远方。 “这边能看到福克斯的灯光。那些应该是那里的路灯吧。” “它是的。天气好的话，这里的视野非常好。” 杰西卡眨眨眼，说：“明天我们就去福克斯。我想在一周之内将公司搬到那里。不过听说福克斯的旅馆不太好，以后我能在这里租一个房间吗？” “当然！”林克伸出一只手搂住她说。“只是这里的房间租金很贵。也许我可以免费租半张床给你。你放心，我的床很大，能容得下两个人。” “我的床也很大。咔咔和我睡！”汉娜不甘示弱地说。 杰西卡向林克挑眼，说：“好。我和汉娜睡！” 第二天，林克他们又去了福克斯，不过这次是为了为加州农业服务公司找一个办公地点。 在福克斯这样的小城镇不要想着找到什么好的写字楼。他们暂时租下了一个之前是房产中介的地租下。这个地方大概有一百个平米，还有一个阁楼。 现在加州公司的行政人员也不多，而且也不需要全部搬过来。只要杰西卡她搬过来，其他的人依然可以留在加州，她可以通过电子办公来处理公司的事务。 林克看杰西卡对这个地方满意，也没有计较每个月多几百美元的租金就直接签订了租用合同。反正，这只是暂时的。 在返程的路上，林克对杰西卡说：“最晚明年的五月，我会在福克斯建一座办公楼，到时候可以廉价租给公司两层。” 杰西卡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要在这里建办公楼，而且听着并不是为了加州公司建的。 “你要开新的公司。和你的几个农场有关？” 林克摇头说：“关系不大。我计划成立一家投资银行。” “开银行！”杰西卡先是一愣，但马上笑着说。“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注意。你打算投资金融？” 她知道林克的现金很多，有了那四口油井，可以预期他未来会有更多的现金。那些现金如果放在他自己的银行里，当然会存在别的银行要有用得多。 不过林克依然摇头说：“投资金融会做，但不是根本目的。其实，我在想，公司的研究如果能达到预想的成果。我们肯定要推广。但也肯定会受到其他生物技术公司的打压。他们的主要武器就是银行。很多农场主都需要银行贷款才能经营下去。” “所以你想用贷款让那些农场主选择我们的产品？” “是的。不过也许会和其他公司的运作有些一样。我们可以是用投资的方式，可以是与那些农场住合作。” 杰西卡想了一会，双眼一亮说：“你的目的是销售种子，然后收购加工？” 林克笑着低声说：“是的。家庭农场的抗风险能力不高。我调查过，至少有70%的家庭农场，实际上受到那些生物公司的控制。特别是养鸡场和养猪场。他们会经常被要求增加养殖设施，为此他们只能是不断借贷。然后继续接受生物公司的控制。” “我听说过这个。大部分的经营性家庭农场都被银行贷款捆绑。比如，某个农场要购买某个公司的产品，资金不够，这家公司可以为他提供担保从银行贷款，同时要求农场主按照他们的要求进行生产，包括从购买什么牌子的农药，农产品出售给那家公司，都会有明确规定。如果农场在这个过程中不按照他们的指令行事，他们将不再为农场提供担保。银行就会逼催债务。” 她顿了一下，看着林克说：“难道你也是想这样操作？” 林克笑了笑说：“不，我不会那样做。合作是公平的。那样做只会催生矛盾。但是我会借鉴这种手法。比如，我们可以通过银行提前将部分的收购款免息借贷给农场主，让他们经营。在收购产品后再进行结算。如果这些农场按照合同行事。最后不会计算利息，但是如果他们违反合约。将会计算利息。并且将他们列入黑名单。以后不再合作。当然，也许我还会想到更好的办法。” 他确实还没想到最完美的方案。比如他现在还在考虑，在个计划中到底是以什么为主。是以盈利为主，还是以提高他的社会地位为主。又或者是两者兼顾。他必须要先确定这个根本问题，才能真正决定他的详细计划。 但他要成立的银行，会是他这个大计划的核心内容。他的计划必须要一个大银行支撑。 “那么说。我马上就有一个银行家男朋友了？”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拥有一个银行家未婚夫，以后会有一个银行家丈夫。” “老天，你真不浪漫！”杰西卡笑着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我觉得你又是在求婚，但是气氛又不像！” “这次不算！” “这话，应该是我说的！” “我是替你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杰西卡笑过之后，心里却有了一些担心。也不再和他斗嘴，说：“你的计划太大，如果实验室的出成果太晚。那又该怎么办？” 林克对这个问题也有考虑：“实验室能尽快得到我们想要的成果当时最好。如果做不到，我只能先慢慢经营银行。让银行的资产增加。” 他考虑问题是用反推的方式进行的。 他知道有一些企业，美国是不会愿意看到它倒下的。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十五年前的次贷危机中，同样是银行，有一些在危机中轰然倒塌，但有一些，联邦政府哪怕是看着扶持对象拿着扶持金发巨额奖金，也绝对不允许这些银行倒下。 出现那样的区别对待，只因为那些倒下的银行都是普通的银行。 而不能倒下的，都在经营着各种政府基金。比如各种保险金。一旦这些银行倒下了，医疗保险、养老保险体系就会完蛋。那整个美国政府也会跟着完蛋。 他现在还没想到怎么涉足那些领域。或许他永远没有机会涉足。但他在想其他的途径让他的银行也能做到那个地步。如果他能做到：只要他的银行倒了整个美国也因此陷入混乱。那他的银行就能一直屹立不倒。 只要这个核心不倒，他就可以在美国占据一个很重要的地位。 那是他的新目标。当然，他也必须要为这个目标做出努力。 杰西卡笑着说：“看来，我要更加努力了。”听林克说的。她经营的加州农业服务公司，在他的计划中也是非常重要的。 第二四四章 学着做个有钱人 “老天，我真希望昨天我没来！” 忙了一天之后，杰西卡躺在沙发上对着林克抱怨着。 林克笑嘻嘻地说：“你不来，这里就没女主人了。” 杰西卡“哼哼”了两声，声音有得意，也有温柔。 林克实际上已经搬进了汉娜城堡，但是新居入伙，算是庆祝也好，社交也罢。他都应该举办一个酒会宴请一些朋友。要是这样的大事他都进行的静悄悄的，那他会真的没有朋友的。 林克并没打算邀请多少人。事实上他的交际圈依然狭窄。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有资格成为某些人巴结的对象了。他邀请的人当中不少都提出希望能带上朋友介绍给他认识。 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说。这些人都是熟悉他的人，都觉得他正处于是急需拓展社交圈子的时候。当然如果单纯论财产，想要来参加他这个酒会的人中，绝大部分都对他没什么帮助。 但是他的事业和他的财产却非常不相称。 林克也明白以他现在的地位，如果去找那些和他同一个等级的富豪，他只能是跟在别人后面。 他在事业上的不足，让他不管钱是不是比对方多都没办法在合作中占据主导。而这些想来参加他这个酒会的人却不一样。 那些人想要结识他，本质上就是想巴结他。那他就有占据主导地位的可能性。 他正好想着要做一番大事业，也希望能多认识一些有用的人。所以他对那些朋友的请求，都同意了。他让管家赖利紧急制定了请柬给那些人速递过去。所以这场酒会邀请的人就有三十多人，加上他们带来的同伴，可能会有五六十人。 不管了林克还是杰西卡，都是第一次组织这样的聚会。特别是要举办一个配得起这个城堡的酒会，他们可以说是一头雾水。不过也幸好有威廉·赖利这个经验丰富的管家在旁协助。要不然他们肯定是手忙脚乱的。 “等明天招待了那些人就轻松了。”林克也觉得举办这样的社交活动，真的很麻烦。不过这也是他肯定要侍应的。也许日后他要经常举办这样的酒会，也要参加那样的活动。 杰西卡懒懒地说：“嗯。其实我也学到不少东西。原来举办一场酒会私人酒会需要做那么多琐碎的事。从安排客人住宿，到安排食物。还要为客人准备交通工具。”她笑着做起来，说。“这次你要大出血了。仅仅是飞机就要租用十架。” 林克笑着说：“那只是成本而已。”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极致。十架飞机，也不过是几十万美元而已。“不过这次只是为了因为要显示诚意。下次我们直接请人来处理就好。” 现在的服务业很发达，不仅仅婚礼可以承包出去，酒会也可以。只不过这是他第一次举办，很多事情都没想周到。 “那也是要很操心的。”承办方为了不出错，也总是会不间断地和主人进行沟通。 “至少不用那么累！” “明天第一批客人会在下午四点钟到。还有一些东西要准备。希望能来得及完成所有的准备工作。”他顿了一下，说。“对了，杰夫和芭芭拉他们真的不来吗？” “是的。他们在九月一日已经去了夏威夷，准备度过他们的二十四年结婚纪念日了。” “那真好！”杰西卡笑弯了眼睛看着他。 他也笑着说：“如果你能早点嫁给我，我们二十四年结婚纪念日也会早点到来。” “你这家伙。”杰西卡笑着锤他。“该甜言蜜语的时候，总是不说！” 林克笑着握住她的拳头，将她拉到自己的怀抱说：“我还以为刚才的话很甜呢！” 两人笑闹了一会，一天忙乱的疲惫倒是被抛到了天边。 这天下午四点刚过，扩建后的莫拉机场迎来了第一架外来飞机的降落。 两架豪客900从洛杉矶飞来，一共带来了十八名客人。 诺兰兄弟和马丁·罗斯福都来了，他们还带来了他们和林克合作拍摄的电影中的男女主角。 马丁的电影早已经拍摄完毕，现在甚至已经完成了初剪，正在一边宣传一边等待评级。而诺兰兄弟的赌片是刚完成拍摄没多久，还没开始进入第二波的宣传。 除了几个主要的演员之外，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三个和他们相熟的独立导演和独立制片人。他们不算出名，一旦有了项目，总是到处找投资。而林克一下子投资了两部电影，在这些导演和制片人眼里，他当然是一个潜在的投资人。所以他们希望能认识林克。 诺兰兄弟和马丁他们能为他们向林克提出要求，当然和这些人的关系非常好。就算是给他们面子，他也要招待好这些人。更不要说林克也有向文化产业发展的打算，多认识一些好莱坞的人，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弗伦·皮特也在这两架飞机中。他是听说了将会有好几个导演会来，特地先去了好莱坞，将他的女儿凯蒂也带来了。不过他还为一个人跟林克要了一份请柬。那份请柬要给的人，林克也很惊奇。尼尔·盖迪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曾经的对手，最后却成了实际上的盟友，为什么会想来参加他的酒会。 不过他上次在纽约的时候，就觉得弗伦对这个华尔街之狐很推崇。说不定现在两人已经成朋友也说不定。 弗伦在要请柬时，在电话里对他说：“上一次，他在操作ge股票时违背了华尔街的基本准则，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比我之前的日子还要难过。他找不到足够的资金。虽然他的盖迪斯公司保住了，但他之前的亏损太大。在经历了所有大客户资金赎回和偿还了贷款之后，我估计盖迪斯公司的可用资金量可能只有两亿美元。我想他是希望能从你那里得到投资。” 当时林克考虑了一下也就答应给对方一张请柬。他也想知道对方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克和杰西卡带着汉娜在城堡外迎接客人，他首先给了弗伦一样拥抱：“谢谢你能来！”弗伦是很讨厌乘坐飞机的。可是他为了来参加酒会一天之内乘坐了两次飞机。 弗伦笑着说：“我一直想看看你的城堡修建后的样子。果然很壮观。城堡正面如同一只振翅的雄鹰，很有气势。杰西卡，你越来越漂亮了！”他说着笑着和杰西卡打招呼。又介绍他的女儿。“这是凯蒂，你们见过的。” 林克笑着：“是的。她在汉斯农场拍戏的时候，我们见过好几次。” 杰西卡也笑着说：“没错。我们也见过两次面。凯蒂才是越来越漂亮。” 林克又和诺兰兄弟他们打招呼。明星们林克都认识。克里斯托弗介绍了几个独立导演给他认识。 他一一表示欢迎后，说：“我们准备了下午茶和一些点心。不如我们进去坐下慢慢谈。” 城堡中有三个会客厅。最大的一个能容纳数十人。客人的行李自由仆人安排到准备好的房间内。这些客人中几个明星都是单独来的。马丁也带了一个女明星来。 诺兰兄弟和另外几个导演制片人也带了各自的妻子或者女伴来。林克准备了一些曲奇和乳酪，也准备了红酒和茶，由各人喜欢。 有第一次见面的人在，免不了一阵寒暄。不过社交就是那样，寒暄过后就能熟络起来。来的人大多都是电影方面的人，不过他们似乎更喜欢谈论一些高雅的东西。林克对这个话题相当吃力。 不过还好，人那么多，慢慢的就分成几个小团体各自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杰西卡和几个女客谈论艺术和时尚绰绰有余，而林克则听几个导演说电影方面的话题。 导演们也许是也注意到林克和弗伦都是行外人，说的话题不是拍摄技巧，而是和商业有关的东西。比如电影市场的发展。 克里斯托弗是在场中最成功的导演，他的电影对世界电影票房的感受最深：“现在规模最大的电影市场，是美国、欧洲和中国。而发展最快的，是中国市场。那是一个庞大的市场。你简直无法想象这个市场的潜力。不过，中国的电影产业发展很快，正在培养自己独有的电影文化。好莱坞的电影想要打入这个市场并获得好票房，需要更多的中国元素。” “不论那个国家的电影产业都是排外性很强的。”马丁直言不讳地说。“美国自称是文化的熔炉，但是对于外来电影实际上都很排斥。事实上好莱坞就是被几家公司控制着。我想也不用我说明是哪几个公司了。这些公司拥有院线和媒体，那是他们上百年来经营出来的资源。中国的电影市场肯定也会有自我保护的意识。而且中国人现在正变得自信，他们终究有一天和欧洲人一样。不再视好莱坞就是好电影的代名词是，对我们的电影当然也会原来越挑剔。” 弗伦笑着说：“当商业片出现后，电影实际上是一种快餐产业。每年只有极个别的电影会吸引人多次观看，也只有一小部分人会重复看同一部电影。很多电影的消费期只有三十天左右。就算能超过这个时间的，实际上后续的时间收益并不多。” 克里斯托弗点头说：“虽然我应该反驳说，电影是一种艺术文化的表现形式。比如摄影、演技、服装、配乐、剪辑等等，这些都是艺术和文化。但电影一旦放到市场上，那确实变成了快餐。” “但是有些快餐能让人回味无穷，而有些就像是可乐配爆米花！”这是诺兰兄弟介绍来的朋友。 林克发现他们这些导演在评论的时候，极少说出具体的电影名字。也许是在担心传出去后会得罪了同行。 他们还说到电影行业中的发行、院线和特技等组成部分。还有媒体和网络这些和电影关联程度越来越大的行业。 听他们说着的东西，林克还是第一次这么深入了解电影这个行业。 第二四五章 社交蕴含智慧 玛莎和斯纳通两个人的团队，查理和在拉斯维加斯的三名私人律师。哈利和比尔，亚伯特和罗伯特两名酿酒师，还有亚伯特帮他邀请来的一些品酒师、艺术家朋友。樊氏父女也来了。还有贝尼斯夫妇。 亚伯特是要去请柬最多的人，足足有了十二份。另外查理也带着两个朋友一起来了，都是希望能走上政治之路的年轻人。 这些人行业不同，但共同话题总是有的。比如美国的政治、经济，还有西部的干旱。 在酒会中，特地请来的蓝调乐队在大堂一侧演奏着，场中有几对男女在跳舞。 林克和杰西卡开始了第一支舞后，他就停下来招呼客人。杰西卡被邀请了好几次，不过现在她也在和那些明星名媛们不知道在谈论什么。 林克则是和亚伯特在一角拿着酒杯和几个品酒师和艺术家聊天。 一名艺术家拿着红酒对着水晶灯照了一下说：“我个人觉得，葡萄酒酒就是一种艺术品，她或神秘而优雅，或开放而狂野，但总是如此让人着迷。” 一个品酒师向对方举杯说：“完全赞同！葡萄酒的酒品是如此的丰富。同一个地区，隔一条小河，隔一道山梁，甚至仅隔几米的葡萄园，酿造出来的葡萄酒就有天壤之别。由此可见，葡萄酒是由大地和酿酒师共同酝酿的一首歌、一幅画。这是一种传承了五千年，年代甚至更久远的艺术。没有任何一种艺术能比得上她的历史。因为没有那个文明能比葡萄酒的历史更长。” 他说着又转头对林克说：“汉斯先生，我刚才品尝到了二十种不同的葡萄酒。每一种都具有很高的水平。或浓烈，或醇和，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酒体丰满，香味浑厚。不过我特别喜欢这种。喝第一口，感觉到她新鲜，如同青涩的少女，之后每一口都能感觉到她在不断成长成熟，颜色也用深红色变成紫红色，就像是最后成为一位神秘的贵妇。能说说这是什么酒牌的葡萄酒吗？” 林克笑着。他不会告诉这位品酒师，他拿出来的葡萄酒总共才十一种。他说：“这酒的名字，我们命名为蓝湖二十一。用的葡萄，是和亚伯特酿造的蓝湖正牌是同一批葡萄。它是由一名来自意大利的天才酿酒师酿造出来的，这位酿酒师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做忧郁的梦幻。我计划，如果今年他依然酿造出这种酒，就用梦幻作为酒名。我想我们可以请他来说说这种酒的酿造艺术。” 他说着让身边经过的一个仆人去请罗伯特过来。他笑着对其他人说：“这位年轻的酿酒师，是意大利著名球员罗伯特·巴乔的疯狂粉丝。他们有同样的名字。据罗伯特说，这种酒就是有感于那位伟大的意大利球员的职业生涯而酿造出来的。” “这是一个伟大的创举。”一名来自意大利的艺术家笑了说。不过他又沉声说。“要知道，我也是罗伯特的球迷。忧郁，确实是贯穿罗伯特职业生涯的主题。他是一位毋容置疑的伟大球员，比所有球员都伟大。也许他没能拿到世界杯。但是，他用一条半腿，在球场上取得了绝大多数球员两条腿都达不到的成就。最令人遗憾的是，意大利欠他一座世界杯，而且永远无法偿还。” “以一名球员的职业生涯为灵感，酿造葡萄酒。这或许是全世界第一款。”一名同样是来自意大利的品酒师对着酒杯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虽然还稍显稚嫩，但明显成功了。” 林克看到罗伯特已经来了。他笑着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说：“是的，那是因为罗伯特还很年轻。事实上，他去年酿酒时还是葡萄酒学院的学员。我正是发现了他在酿酒方面的天才，才在他毕业之前就邀请他为我的酒庄工作。” 和这些艺术家和品酒师交流了一阵，林克倒是听到不少对他提供的葡萄酒的赞赏之词。不管是真心还是看在他这个主人的面子上。但是既然他们在被人面前说了出来，日后就算不为他的葡萄酒说好话，也不会说坏话。 艺术家倒是对他这座糅合着巴洛克和古雅典风格的城堡，赞赏有加。 不过他是这场酒会的主人，不能一直冷落着其他的客人。他需要在各个客人小群体中穿梭，和他们聊一阵。也幸好他之前经常上网看新闻查信息。不管是什么话题他都能聊上几句。如果不懂的东西，他就含笑不语。 弗伦和诺兰兄弟他们坐在一处谈笑风生，他走过去找了个位置坐下笑着说：“你们又在谈电影的艺术吗？” 弗伦笑说：“事实上我对投资更加在行。我们在谈论电影的投资和营销。” 马丁笑着和他碰杯说：“是的，我们刚谈到我们《红脖子骑士》。”他的电影最终改了片名。“我们独立影片通常缺乏院线资源。作为独立导演，除非你是非常出名的导演，要不然院线安排，通常无法和一些大公司的影片相比。《红脖子骑士》到现在也只谈下一千五百家影院，最多只安排一千八百块荧幕。而且开始只有一百家影院试映，只有取得成绩后才能扩大放映范围。” 克里斯托弗带着微笑说：“试映只是为了规避风险。电影的前期宣传很重要。因为一旦上映，就需要在短时间内成绩才有继续的可能。如果影迷在上映之前不知道你的电影，也许就永远不会知道有你的电影出现过。你的电影肯定不错。试映过程，可以让电影的口碑发酵，也能让电影多一些生存空间。” “宣传确实很重要！”林克就算不太懂电影行业的操作。但电影也是商业，商业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宣传。 “看得出来，院线在电影产业中是一个非常关键的组成部分。”尼尔·盖迪斯突然说。“院线在这个行业中，处于一个交易平台的位置。它是制作方和影迷之间最重要的交易平台。刚才听几位导演说，原先要在票房中分去相当大的一部分。如果是我，我会说服院线投资自己的电影，那样在营销过程中会事半功倍。因为院线不仅会在放映中大力支持，还会在宣传中出一份力。” “这个想法很好。不过院线对电影制作的风险更为敏感。每年能成功的电影只占每年拍摄的电影中的20%。对于院线来说，也许他们更喜欢稳妥的利润。”一名独立导演说。 尼尔笑了笑，说：“所以才需要专业的评估眼光。就比如股票一样，并不是没一种股票都有前途的。” 有些话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克听他说着心里却是一动。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不过他还是暂时放弃了，除非是机会难得，要不然现在就买院线，只会分散他的精力。 不管怎么说，他的第一次私人酒会还是比较成功的。至少没让任何人感到无趣或者受到冷落。 第二天一早，部分的客人吃过早饭后就离开了。几个艺术家却都留了下来，林克带他们去参观了他之前建造的一些的木屋。 他们虽然对那里的环境赞叹不已，却都没表态会来这里居住创作。林克也没强求，在他们中午要离开的时候，就安排了飞机送他们离开。 哈利和比尔这两对情侣，林克昨天是有些冷落了。不过他们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也没道歉什么的。他安排了自己的新飞机打算将他们和玛莎的团队一起送回拉斯维加斯。 在上飞机的时候，他拍了拍比尔的胸口说：“伙计，你的连锁修车厂计划什么时候才能开始？” “我担心精力管不过来。”比尔咧着嘴说。“你知道，修车厂和餐厅不一样。” 林克想了一下，说：“也许你可以现在拉斯维加阿斯开两家分店。” 比尔认真地说：“我也有这个想法。不过我在考虑人选，我需要找到能信任的人帮我打理。你知道，修车厂和餐厅不一样，里面的水比较深。我不想因为识人不明被惹上麻烦。” 比尔的修车厂，实际上也卖二手车。一个不注意就可能和刑事案件扯上关系。走私、杀人或者销赃，都有可能会与修车厂有关。 他说：“我正在培养人选，如果我有需要，我会向你开口的！” 林克点头说：“记住，我的承诺从来不会变。我说过，会投资你的。” “我明白，伙计！” 送走他们之后，林克有回到客厅，客厅中杰西卡正陪着最后的连个客人，弗伦和尼尔。 弗伦看到他进来，就站起来说：“我到外面走走。”他去了庄园外。 杰西卡看到他这样，就明白这是在是要给尼尔和林克单独谈谈的空间。她也笑着说：“我也失陪一下。”她说着和林克亲吻了一下，又向尼尔道歉一下就返回了楼上。 见他们这样，林克也不是傻瓜。 他让管家给尼尔换了一盏茶，等人走后，他才对尼尔说：“尼尔，弗伦说你可能想和我谈谈！” 尼尔点头，说：“是的。我的盖迪斯现在很缺资金，不知道你有没有投资的兴趣。” 林克没想到他丝毫没点转弯抹角。不过他马上就明白过来了。这个人太过骄傲，他甚至不想向任何人提到求字，他需要的是平等的合作。 第二四六章 相信和信任 弗伦那样的金融高手都推崇的人，林克当然有兴趣投资。只是他担心，像尼尔这样的人，骄傲会毁掉一切。 不管是不是主观意识，骄傲难免会让人刚愎自用。也许现在不会，但总有一天会。特别是经历过成功之后。 他从弗伦口中听说过，盖迪斯公司几乎是尼尔一个人撑起来的。也就是说，盖迪斯公司是尼尔一个人说了算的。 而问题恰恰就出现在这里：没有人能永远正确！ 不过，他觉得现在应该是尼尔最谨慎的时期。因为尼尔输不起。一个谨慎，又有能力的人，在短时间内还是值得投资的。其中当然也会有风险，但是投资本来就是具有风险的。 他想了一下，说：“你是华尔街之狐，我当然愿意相信你的能力。但是尼尔，请恕我直言。你身边有太多的敌人，他们是华尔街之熊，华尔街之狼，也可能是华尔街之虎。而且他们力量比你强，而且他们可能数量庞大。” 他看对方紧抿着嘴，继续说：“所以除非你能证明你有避开他们的能力和办法，要不然我不会冒险投资你。” 尼尔有一种刚从学校毕业去面试时一样的感觉。这种感受让他相当不舒服，他甚至想就此起身离开。不过他知道林克可能是唯一一个可以在短时间内投资他大笔资金的人。而他现在急需资金。每向后推一天，他的计划就多一份被华尔街发现的风险。 他强迫自己坐着听完林克的话。幸好林克的话里的意思不算让他完全无法接受。而他也不怕稍稍透露自己的计划给林克知道，因为林克也是华尔街的公敌。 他想了一下说：“我五年前注册了一家离岸公司。用的是假名。你知道，有些国家注册公司不需要公开股东的信息。” 林克点头，表示他知道这事。 尼尔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低声音说：“我拥有那个公司，只有克莱尔知道。我这次操作的目标并不是美国市场，而是其他国家。我计划利用离岸公司避开华尔街的注意提前对目标国家做空。” 林克听他说的很笼统，甚至连是针对那个国家都没说。但是他相信对方的话。正如弗伦说的：尼尔是个骄傲到不屑说谎的人。 不过他希望能得到更多的保障。他追问：“你凭什么那么自信？” “我还是和他们一伙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消息。他们的计划有联邦的政治图谋在内。联邦在政治上很快就能完成布局。只要政治布局完成华尔街酒会马上出动。” 林克听他那么说，首先就想到一个可能，说：“亚洲？” 尼尔似乎很惊讶，点头说：“亚洲已经越来越趋向一个经纪共同体，如果让亚洲在这样发展下去，美国就会完全失去对亚洲的优势。所以他们要迟缓亚洲的发展。你知道经济的动荡，很容易产生地缘政治上的紧张。现在亚洲有三个大的经济体。中国，美国没办法真正意义上撼动他们的基础。南亚那边的经纪虽然那发展迅速但还远远没达到国际化。” 林克想点头说：“所以他们会选择鸡盘？” “没错。鸡盘因为地理的限制，目前他们国内大部分的工业产业已经转移到外国。这几年为了和中国抗衡，对外国的投资力度一直都很大。但这个国家的本身的抗风险能力并不算强大。按照鸡盘人的秉性，他们国内一旦出现麻烦，就肯定会从外国抽回资金。华尔街可以在那里引发连锁反应。” 林克皱着眉细想了一会，觉得情况还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他抬头看着尼尔，问：“那你需要多少资金？” “最少十五亿美元。我在结算收益时收取20%的手续费。如果行动顺利，你在这次投资中扣除操作手续费之后，依然可以获得50%以上的收益。” 林克考虑了好长一段时间，最终觉得有几口油井在那里撑着，拿出十五亿就算是亏损了，对他的计划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他输得起。 他终于说：“我可以投资你十五亿美元。不过在完成这次操作后，我的资金全部赎回。” 尼尔终于露出微笑说：“没问题。不过我希望以你能将资金转入那个公司的秘密账户，当然，我会以我的名义和你签订合同。你的条件可以在合同中列明。” 尼尔不能将盖迪斯公司所有资金都抽离。如今华尔街对他非常仇视，他不能让华尔街察觉出他有所行动。所以，他最多只能从盖迪斯转移两亿美元出去。两亿美元远远无法保证他能完成他的计划。所以他需要找人投资。 他既可以在这个投资上获得手续费，同时也可以让他的两亿美元获得更高的收益。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他需要做出大动作让自己重新回到华尔街的焦点范围。 送走了弗伦和尼尔之后，庄园终于完全平静了下来。杰西卡在吃过晚饭后，在夜间乘坐里林克的g650返回了加州，她要尽快完成公司改名和变迁手续。 不过她回到萨克拉门托之后，直接从机场去了她父母的家。 今天是假期，弗洛林就算是想加班，但是没有实验助手，他也只好休息。 贝尼斯太太开门后见到见到女儿还拖着行李站在门外，有点惊讶：“宝贝，你是刚从华州回来？” “是的，妈妈！我刚下飞机。”杰西卡给了她妈妈一个拥抱笑着说。“我有些事情想和爸爸谈一下，所以就来了。爸爸在家吗？” “你爸爸正在书房！说是要准备下个阶段的实验方案。” “我正好打算和他谈实验室的事。我先去书房。” 贝尼斯太太看她上楼，在后面说：“你今晚就在这里睡？我给你收拾房间。” “谢谢妈妈。”话音还没落，杰西卡就上了楼。 前门上打扰了弗洛林的工作，他抬头正好看到杰西卡从门缝探进脑袋来。他笑着说：“你让我感觉你还像是当年那个十来岁的小丫头！” 杰西卡笑嘻嘻地走进来，一边掩上门一边说：“那说明我偶尔也可以像十来岁的小姑娘那样可爱！” 走到书桌前坐下，说：“爸爸。实验室接下来几个月的工作重点，确定了吗？” 弗洛林听她这么说，明白女儿这是有工作上的事要和他说。他放下手上的工作，问：“基本确定了。不过，你为什么那么问？是公司的工作需要实验室配合？” “是的。”杰西卡重重地点头，说。“公司需要尽快在农作物高产基因研究方面做出成果，另外，针对它们的病害虫生物病原研究，也要尽快出成果。林克不是新近投资了大量的资金吗？能不能将资金向这个领域进行倾斜？” 弗洛林想了一下，说：“既然是那样。我想没问题。” 弗洛林并不是一个管理方面的专才，他现在甚至想找一个熟悉研究所后勤工作的人来管理研究室。那样他就不用分心实验室的行政和后勤工作，全身心投入实验了。这也让他基本不去管公司的运作。杰西卡管理这公司，现在向他提出要求，他唯一想的就是怎么配合。 他想了一会，说：“实验室现在的研究资源，主要集中在四种农作物的高产基因研究上。另外就是对特定病原的分裂控制研究。我正打算招募一批新的研究人员。人员会在两周内齐备，设备最晚也会在半个月内抵达。我会在新人员和新设备的研究方向侧重你说的两个领域。” 杰西卡跳起来笑着绕过书桌，给弗洛林一个拥抱，说：“谢谢爸爸！我爱你，爸爸！” 公司将资源向林克需要的技术最大程度上的倾斜，这是杰西卡对林克的支持。如果还是不能尽快出成果，但她也是尽力了。 研究上的事，有钱确实能加速出成果的速度，但不是不是决定性因素。他们对研究成果的要求比较高。如果成果出来了，却依然达不到他们的要求，他们也没有办法。林克要做的事，在技术方面她能帮的也就是这些。 林克搬来华州之后，并没过多久就又飞回了拉斯维加斯。他要准备汉斯廉租公寓的正事运营的仪式。 廉租公寓项目早已经在拉斯维加斯是街知巷闻。从一个月之前，廉租公寓还在装修期间，公寓的管理团队就已经和拉斯维加斯的民政机构合作，审核收到的入住申请。 按照玛莎他们制定出来的章程。申请入住廉租公寓的家庭，必须同时满足三个基本条件。 第一，家庭成员中，任意一人都没有稳定工作。第二，家庭月总收入不超过一千五百美元。第三，家庭成员中有年龄不满十二周岁的儿童。 廉租公寓每月只需要十美元租金。为每个家庭提供一定量的食物。为儿童提供一定的医疗保障。但入住的居民也需要承担一定范围内的清洁工作。并且遵守公寓的管理制度。这些东西，在入住申请上都有详细列明。 同时，入住的家庭当条件不再同时满足三个基本条件中的任意一个，租约自动失效。住户在一个月之内必须搬离廉租公寓。 章程还规定每户家庭最多只能连续租用三年。每半年重新审核资格。三年期限后，除非特殊情况，比如成年成员没有劳动能力的家庭，则可以享受更多的扶助，并且可一直居住到至少一名家庭成员拥有稳定收入。或者单亲母亲家庭，可以申请延期。 他们制定的廉租公寓管理制度，刻意给入住居民造成相当的不便。 首先，入住的居民不能留客过夜，访客在进出大院必须登记，而且必须在晚上十点之前离开。公寓在十点之后大门关闭，需要携带住户证才能进出。 每个家庭按照人数免费提供水电，超过数额，必须按市价当月付清，如果当月有剩余，将会将节约的水费增加到下个月的儿童食品供应。 当气温高于二十九度时才会提供冷气，和低于八摄氏度时提供暖气。 每户家庭都必须保证室内清洁，并且轮流解决大院、走道和楼梯的清洁。还规定不能大声喧闹。 第二四七章 林克的廉租房 汉斯廉租公寓的管理制度多少会让住户感到不自由。但相对其他收容所来说，那已经非常的宽容。 那些收容所要求更多。比如会在晚上九点就断电，到了时间之后，完全不许进出。要求做譬如洗完洗衣服倒垃圾那样的事情。如果不做就会被通报，那会是很丢脸的事。而且被通报三次后就会被赶走。住在那里的孩子和大人都会有强烈的寄人篱下的感觉。 廉租公寓虽然也有不少的规定。但是这里的救济，并没有摆出一副施舍的嘴脸，让人感觉到尊重。 所以申请入住廉租公寓的人很多。十美元的租金，对于绝大对数生了孩子的夫妻来说，不会造成任何的负担。因为敢于生孩子的人，通常都曾对生活有规划的。这样的人有失业救济。虽然每个月只有几百美元，但是入住廉租公寓后，不用担心水电账单，也基本不用担心食物问题，孩子生病还有一定的医疗保障。他们甚至可以利用那救济金重新去找工作。 林克先是和廉租公寓的职员开了一个会议。这些职员除了保安之外都不是全职的。主要工作就是给住户分发食物，保障公寓的安全还有一些其他工作。他们都不是义工，而是要给薪水的，这些职员通常都是申请入住的单亲母亲或者单亲父亲，而且孩子都是已经上学的。 这些职员大概有八十余人，每天最多工作六个小时，每周最多工作三天。薪水按照最低时薪计算。那样的话，这些职员的周薪大概能有两百美元左右。 他在对着这些职员说：“入住的家庭，他们都是公寓的租户，和外面的人毫无二致。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在工作期间认真工作，公平公正地对待任何一个人。但是我们不希望你们将这份工作当作职业。它不可能给你们带来舒适的生活。我们后续将会尽可能为入住的家庭介绍工作。而你们将会是优先得到机会的人。当然，你们也可以自己寻求工作机会，我们将会尽可能为你们创造条件。不过，如果你们违反了工作制度，将会失去这份工作，严重的，将会被终止居住资格。” 他说着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然后说：“如果没有问题。会议到此结束。第一批三百户的居民应该已经在外面等候。大家都动起来，准备工作。” 他说的没错。廉租公寓预定在早上九点半正式开始运作，如今才九点二十分，伸缩铁栅栏门还紧紧关着。但是外面已经聚集了带着全副家当的家庭托儿带女地在门外等着。他们绝大多数是从其它收容所来的。 因为玛莎他们认为，只有让这些住户在那些收容所呆过之后，才不会对这里的生活挑三拣四。所以他们要求只要在收容所注满了三个月的家庭才能申请入住。 用廉租公寓替代收容所，而且有条件接受无家可归者入住，这是在美国的第一例。所以不少媒体都在关注这种不同形式的慈善行为。 凯瑟琳请来二十来家媒体已经赶来了，不过他们并没有干等着，而是寻找了一些家庭进行采访。 内达华有线电视的记者找到一个白人单亲母亲，自我介绍并获得采访许可后，记者问：“作为第一批有资格入住汉斯廉租公寓的住户，你对此有什么感想？” 白人单亲母亲看了一眼她牵着手的儿子，说：“你知道，我是个单身母亲。我在一年多前失去工作。而且长时间都没能找到稳定的工作。因为孩子还小，我却没钱将他送去托儿所，因为需要照顾孩子，我更难找到找工作。这里有免费托儿所，而且能为孩子提供免费的食物。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因为在过去，我拿到的救济金甚至无法保证给孩子提供足够的营养。我连乘坐公交车去面试的钱都没有。所以我很高兴能来到这里，我至少可以在去面试将孩子交给托儿所照看。也有车费去面试。” “那你不觉得他们既然是在做慈善却要收租金，与慈善相冲突吗？” “你是说十美元吗？十美元能做什么？只能买八个中号的汉堡包。但现在它却能让我们成为租户，而不再是无家可归者。我们和汉斯廉价公寓签订租房合同，他们在我们困难时提供廉价的住宿，和免费食物、水电。这对我们而言，能感受到一种平等的对待。只要遵守公寓规章，我们就不再是无家可归者。我认为，那能让我增强自信！我只是一个失业者，而不是无家可归者。是的，住在这里，我们的生活不会舒适。但我相信我会更努力尽快找到工作，带着我的孩子住到环境更舒适的社区。” “那你觉得他们有条件的选择入住居民，会不会对某些无家可归者不公平呢？” “我对其他没办法申请入住的无家可归者感到遗憾。不过我们也了解到，汉斯廉租公寓设立的初衷是为了儿童。所以限定养育儿童的家庭入住，这就非常正常。而对收入的限制，我觉得那才是公平。有固定工作的人，完全可以支付房租。” 单身母亲顿了一下，又说：“虽然我们变成了租户，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失业者，需要廉租公寓的救济。救济应当给与眼下最困难的人群。” 她正说说着，前面一阵骚动。她抬头看到铁门开了。一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亚裔青年站在大门中央，拿着扩音器在说话。这个青年她认识，正是设立这个廉租公寓的华裔富豪林克·汉斯。 她听到林克说：“欢迎你们，汉斯廉租公寓的第一批入住的三百户租户。你们应当已经拿到你们的门牌号。请你们拿着门牌号到对应的楼层，凭借门牌号和id卡到对应楼层的接待处领取钥匙。稍后，我们将会有职员上门为各位的孩子进行登记，主要是为了确定孩子们的健康状况，还有是否对什么食物有过敏，以便及时为孩子提供治疗，并在为孩子们提供食品时避免给孩子食用了不正确的食物。现在，再次欢迎各位入住！” 林克说完，将手里的扩音器交给身边的保镖，第一个鼓掌，并且让开路。 在大门外的二十多个职员也列队鼓掌，欢迎这第一批入住的居民。这架势不仅被媒体记录了下来，更让入住的人感觉到在一种尊重。他们有些人流连过几个收容所，这是第一次被人鼓掌欢迎入住的。 当第一个家庭进入大院时里面的职员看到如果行李多或者孩子多的，就上前帮忙搬行李。如果是被安排到的是低楼层，走楼梯；而高楼层的，或者有老人的，就搭乘电梯。 记者们跟随着这些家庭进入大院，看到竟然每幢楼竟然还安装了两台电梯。就对着电梯猛拍。这确实是和收容所不同的地方。 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在等待上楼时，一辆车子开进了院子。辛克莱尔从车上下来。 林克稍稍惊讶，这个拉斯维加斯市长之前可没说要来的。不过惊讶归惊讶，他还是走了过去，向对方伸出手：“市长先生要来，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们也提前做好接待工作。” “我是突然想起今天是汉斯廉租公寓开始运营，所以才赶来看看。我必须要说，汉斯先生开创了一种新式的慈善模式。这种模式能为儿童提供一个相对比较舒适的成长环境。那对他们的心理健康成长非常关键！” 市长先生来了，媒体的焦点当然就集中在他身上。同时他们顺便也试一下能不能采访到林克。 林克这时并不排斥被采访。他面前的记者说：“设立廉租公寓的初衷是为了那些孩子。我自己就是一个孤儿，在五岁时被现在的父母收养。如果没有他们，就算我能长大，现在我也许是街上的混混。我深知一个良好的家庭环境对一个孩子的成长的重要性。让他们的父母能有一个相对安心的环境养育孩子。那对孩子的心理健康成长会很大的帮助。” 应付完这些记者后，他又和辛克莱尔探访了几户已经安顿好的新居民。让记者拍了一些亲民照片后，辛克莱尔就离开了。 等所有的居民都上了楼后，凯瑟琳才靠近他说：“林克，这次来的媒体中大部分是内达华州的媒体。有三家是全国性的报纸媒体。我们暂时无法保证那些大的电视媒体为你做出宣传。” 这样的媒体阵容不算大。不过他也没有不满。因为他很清楚，他正面的消息，那些媒体不愿意报道。想花钱，那也要看他花不花得出去。 他笑着说：“今天这样就不错了。反正这只是第一个。”这样的廉租公寓，他甚至可能一些人口比较多的州都设立一个。他就不信那些媒体就真的什么都不宣传。 凯瑟琳又说：“不过我们有自己的官网。而且有属于廉租公寓的社交网站，主要用于呼吁所有人关注贫困家庭儿童的心理健康问题。” 林克竖起一个大拇指说：“用心做好它，如果需要经费，和玛莎说。” “林克，能占用你一会时间吗？” 林克回头一看，原来是熟人呢。 阿曼达·希尔德，专访过他两次的美女记者。 他转身和对方握手，说：“阿曼达，今天你怎么单独出动？你的摄影师呢？” “我已经n辞职了。现在我是个自由职业者，主要在网络上写专栏。” “那太可惜了。” “从你脸上可看不出可惜。”阿曼达笑着说。她很清楚，林克n很是有点反感的。如果不是她之前的报道还算公正。大概也不会有第二次的专访。不过也正是第二次专访让她丢掉了工作。 第二四八章 林克的“慈善” 阿曼达说的没错，林克实际上并不觉得她离n有什么值得可惜的。 阿曼达算是他稍微认可的唯一个记者。可她偏偏n的记者。 n是专业中国黑，这一点从零八年奥运火炬传递的过程闹出的事可窥一斑。既然敌视中国，对华裔的态度当然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阿曼达既然n离职，他也可以试着放心将一些东西通过她散播出去。甚至可以将她培养成他的喉舌。 他有找一个记者为自己说话的念头，还是前天的酒会上和几个导演谈到宣传时想到的。电影要宣传。个人当然也要宣传。做好事不应该留名，但那不妨碍别人帮你宣扬。 他想起刚才阿曼达问他有没有时间。他就笑着说：“我可以给你半个小时。” 凯瑟琳马上给林克安排了房间接受专访。 阿曼达笑着说：“说起来我很荣幸。在我印象中，这是你接受的第三次专访，三次都是我做的。” “没错。这让我感觉是不是被你盯上了。” “那肯定是的。我在第一次专访你的时候，就知道你肯定会成为一个名人。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那么能说说变成名人之后有什么不同吗？” “也没有什么不同。你知道，大部分美国人是相对自我的人。不会认为其他人有什么比自己强。也许这正是美国梦的来源。” “这次你肯定会更出名，据我所知，汉斯廉价公寓是世界上第一家，以这种模式为贫困家庭提供帮助的慈善机构。我了解过这种模式之后，感觉廉租公寓不仅给孩子温暖，也让入住的家庭更好的保持自尊。能说说你是怎么想到用这种模式做慈善的？” “慈善有很多种方式。从捐赠大笔资金，到路边帮助一个有困难人，都是慈善。慈善的根本是秉持一种对社会的善意心态。有这种善意的人，都是或将来是慈善家。我做的和他们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帮助的困难群体不一样而已。我专注于帮助有困难的，并且养育着儿童的家庭。我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她是上天赐予我的天使，我总是希望能给她最好的。我想所有父母都是那样想的。所以我希望能给予暂时处于困难的父母，希望他们能尽快振作起来，重新给他们孩子最好的。” 阿曼达笑了，说：“听起来很有道理。不过一些民众表示富翁做慈善主要是为了避税，特别是遗产税。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这需要区别对待了。其他人不说。我只谈自己，设立廉租公寓，虽然收取了租金，但那些租金将会全部用于儿童住户的保障。那笔钱会直接存入廉租公寓的专用账户。甚至不会转入我的基金。而汉斯基金，也会采用信托投资。但是我不会从中抽取一美分用于谋取自身利益，不管是研发技术还是捐给那些大学。” “你的意思是将钱捐给那些大学不对？” “我没说这话！”林克强调说。“这句话你必须写上。我没说这句话！” “ok。我会重点标注的。” 林克笑了笑，继续说：“至少我知道大学，不管是公办大学还是私立大学，学费都很高。所以实际上，大学通常是盈利的。学院中所有教授的研究成果，都是要投入商业的。那么，一直盈利的大学，还用得着他们的校友对他们做慈善吗？当然，他们会告诉我们，他们捐款是投入研究一些对人类进步或者抗击疾病有益的技术。” 他摊手，说：“我只是不明白。既然是利用慈善捐款研究的技术，是要造福人类的。为什么研发出来之后，销售价格还高的吓人。而能得到那些技术的，通常是和捐款人有密切关系的企业。我重申，我不是说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我想不明白，慈善原来还可以那样做的吗？” 阿曼达听他口口声声说没有指责，但什么话都敢说。不过这样的受访者是记者最喜欢的。她追问：“那你也认可做慈善是在避税的观点？” “当然不是。与其说我做慈善避税，倒不如说，是将我自己交的税收提前用到了该用的地方。你也可以将这话理解为，我担心缴纳税金结果却被某些部门胡乱用了。不过，我这话只对我自己的行为负责。” “好吧。我们换一个话题。”阿曼达觉得这个话题已经挖得够深了，足够她发挥的。“我注意到你的基金已经拥有超过四亿美元，但建设第一个汉斯廉租公寓，只用了几千万。剩下的慈善基金依然会用于这个项目吗？” 林克很肯定地点头说：“是的，我的私人管理团队正在对一些城市进行调研。打算在明年之内再设立三到五个同类的廉租公寓。” “你觉得如果建设太多这样的廉租公寓，会不会对房地产市场造成冲击？” “能租得起每个月四百美元公寓的家庭，都不会愿意接受廉租公寓的管束。入住这里的住户，都是暂时遇到困难无力承担房租和水电账单的家庭。我认为，养育一个孩子，包含这父母的最大的责任心。这样的家庭都期待尽快带着孩子重返正常生活。所以他们会努力重新就业，重新获得支付账单的能力。当这些家庭离开廉租公寓之前，他们肯定会买房子或者租房子。所以，廉租公寓对房地产行业的影响只会是正面的。” “你多次提到了希望入住的家庭能尽快振作起来。你会在这方面提供帮助吗？” “那是当然的。事实上，我正在筹备一个计划，希望能为这些家庭提供一些创业机会，也为一些不适合创业的家庭提供一些工作机会。不过这个设想暂时还不成熟。” “能透露一下吗？” 林克坚决摇头：“不行，因为现在的设想，随时可能会更好的想法所替代。” “好吧。我们换一个话题如何？比如说说你的水井和油井。” 那就是老生常谈了。不过阿曼达对那些东西提问题的角度和其他记者不一样。 林克也回答了一些与之前不同的答案。 三十分钟结束，阿曼达很自觉地结束了参访。今天的采访能让那个她写出三篇关于林克的稿子了。不过现在她不是某个媒体的记者，而是一个专栏记者，所以有时候只需要引用林克的观点就好。而不用完全写林克的新闻。 她离开前对林克说：“如果要发表涉及你的报道。我会提前将稿子给你过目。” 林克觉得这样最好。至少保证对方不会胡乱写。他点头说：“你可以和玛莎联系。如果合作愉快，日后你想要什么关于我的新闻。我会斟酌给你。” “合作愉快！”这也是阿曼达主动是好的目的。她现在已经认定他未来会是一个新闻制造机。如果能得到他的采访权，对她这样的独立记者是非常有利的。 虽然两人都没说明白要如何合作。但两人对此都心知肚明。无非就是林克提供新闻，让阿曼达出名，而阿曼达正面报道他。这样的合作能做到双赢。 阿曼达笑着说：“今天晚上我大概能写出一片关于慈善的社论。到时候我会交给玛莎过目！” “记得将我写得高尚一些就行。” 阿曼达离开后。林克找到凯瑟琳，说：“你留意一下阿曼达的动向，如果你觉得她是值得合作的。可以适当地将一些消息送给她。” 凯瑟琳在宣传方面已经是老鸟了，听他这话那还不明白林克和阿曼达已经打成了协议。而现在是观察期。如果阿曼达遵守协议，林克打算将阿曼达培养成他的“新闻发言人”。 那样的协议对她的工作也有很大的好处。她马上说：“我明白！” 廉租公寓事毕，林克就带着保镖离开了他。他先是去了一趟汉斯家。汉娜正在那里呢。 他在汉斯家吃了午饭，又和杰夫谈了一会。现在已经是秋季了。汉斯渔场养殖的鲑鱼种鱼也能产卵了。之前他和杰夫提过打算在奥泽特放流鲑鱼的计划，今年也可以实施了。 不过他还需要回去奥扎特将放流场准备好。杰夫只是将注射了催产激素的种鱼放到产卵场，让它们产卵。卵能不能孵化是第一个门槛。这个门槛过去后，还要看几年后鱼群会不会返回。 那注定是一个长期的计划。 如果鱼卵能孵化，这个计划肯定要连续几年。直到第四年。如果没有鱼群回来产卵，那就能证明整个计划失败了。 不过就算失败，这样的项目可以炒作几年的。大概也足够让他在公众眼中变成一个环境保护主义者。 如果说放流什么鱼好，最适合的非鲑鱼莫属。这种鱼在洄游产卵时什么都不吃，不会对当地环境产生任何的破坏。而鱼卵孵化后，小鱼也会很快游到大海，对原有生态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那不用担心有人对他这样的作为bb。 不过对于那样的项目，就算成功了，他也没想着能产生多大的效益。他只是当作花费一点钱，将奥泽特农场或者说他的家点缀得更美好一些。 （注：v章只计算修改前字数。以下文字不记入收费字数。） 推荐一本即将试水推的新书《我要成为最完美的男人》。 疯子没时间，只看了第一章，感觉人设挺有意思。 书试水推期间，每一个收藏都可能救一本新书。感兴趣的书友可前往一阅。所谓萝卜青菜，或许这本书会是你所爱。 第二四九章 想的有点多 西部大部分州都在干旱中备受煎熬时，华州的东北部却依然是湿润。 这天吃过午饭后，从天亮开始就阴沉了半天的天空，终于下起雨。雨势还相当不小。 在城堡一侧的花园中，林克正在一处玻璃凉棚下陪着汉娜玩耍。 汉娜在地上一张地毯上和几个大兔子娃娃围成一圈，中间摆着一套过家家的玩具，小家伙正拿着彩色的玩具餐具给她的兔子娃娃“喂饭”吃。 而林克则坐在一旁用笔记本我呢上网。 看到下雨，汉娜从地上爬起来凉棚边上的，爬在护栏向外看了一会。她回头对林克大声喊：“爹地，下雨了！” 林克笑着对她说：“是的，下雨了。所以汉娜只能在这里玩。不然会淋湿的。” 汉娜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二话不说迈着小腿从凉棚的走廊跑回城堡内。 林克叫都叫不住。不过他也不用担心她会在城堡中有事。他也没在意。 汉娜迈着小短腿跑了好久才找到海默女士，她大老远地就喊：“丽莎、丽莎。我的雨衣呢？还有雨靴！” 于是没多久，林克看到一个穿着分红的透明雨衣的汉娜跑着出现在他面前。汉娜眼巴巴地看仰头看着他说：“爹地，我穿了雨衣。”她说着还提起雨衣。“还有雨靴。不怕雨。我可以出去玩吗？” 林克看她这样子，只能笑说：“这是奶奶送你的礼物吗？”芭芭拉知道这边多雨，所以从夏威夷带了一套小雨具回来当作给汉娜的礼物。 “是的。是奶奶给我的礼物。我可以到雨里玩吗？” 林克看外面的雨势虽然不小，但也不是特别大，而且没什么风。他便点头说：“可以。不过不能到看不到爹地的地方去，只能在这附近玩。你要是答应爹地，就可以出去玩。” “我不会乱跑！”汉娜欢呼一声，就冲出了凉棚。 林克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这么喜欢雨。 他看到汉娜在雨里张开手在雨里来回跑了几圈，又踢着草地的积水，看到他看着还咯咯笑着疯跑。 他也不需要担心她摔着了。这花园的地面没有一块石头，全部的地面都是泥土，还有厚厚的草。就算摔倒了，最多也就是弄湿衣服。 他也没一直盯着，只是偶尔看一眼。小家伙玩了好一阵，有突然跑到他身边，仰着头，大声说：“爹地，下雨了。咔咔没带雨伞。我们却接她好不好？” 三天前，杰西卡就搬到了城堡和他们住。她已经将加州农业服务公司的名称，变更为“贝尼汉斯生物技术有限公司”，并且将公司的总部从萨克拉门托搬迁到福克斯。 杰西卡白天会去福克斯上班，下午五点多才回来。 “不用担心她。杰西卡有车子。汽车可以直接开到家门口。她不会被雨淋到的。”林克看到雨衣内的头发都在滴水了，里面的衣服似乎也湿掉了。他就帮她脱掉雨衣，说。“汉娜要回去换上干衣服，不然会感冒，然后就要吃药了。” “我不要吃药！”汉娜瞪大眼睛，连连摇头。“我会换衣服！”她连雨衣也不要了，转身就去找海默女士给她换衣服。 林克看着她跑进城堡，笑了笑将手上的雨衣在一张椅子上摊开。他看着外面的雨，耳中听着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心里想的却是内达华州的那些正在深钻的井。 汉斯农场的***依然在他指定的位置深钻。那些井最终很有可能找到地下水。但是在贝克农场的那口，他却没什么把握。 在内达华州，就算没有旱情，也只能是依靠地河水或者地下水过日子。而在这里，每年却超过两千五百毫米的降水量，每年至少有一半的日子会下雨。而这里的蒸发量也许只有内达华州的五分之一。 只要将这里的降水分五分之一给内达华州。内达华也会是丰茂的草原盆地。而不是现在的沙漠。 不过，世界上没有如果。而且，如果那里是草原，他也未必有机会买到那么大面积的土地。他的计划，恐怕也没有现在的基础。 事实上，他依然觉得这个基础可能还不够。他还想买一片利用率比较高的土地。 他手上利用率比较高的土地，就只有奥泽特和菲尔维峰。汉斯农场也有足够的水，但面积太小。菲尔维峰因为运气好钻出了水，要不然最多也就是一个荒漠牧场，近三十万英亩最多只能养殖几千头牛。 美国面积广大的农场几乎都击中在西部，而美国的中西部实际上干旱或半干旱地区，能利用的土地都已经有主。他想要买大片的农场只能等着别人挂牌。如果上门求购，成本太高！ 干旱会迫使收入不高的农场主卖掉农场。不过，今年的干旱大概还不足让大农场主马上想着出售农场。但是干旱持续越久，农场产出就越低，经营成本也就越高，会让农场主无法承受损失。 到那个时候，超大面积农场挂牌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不过那样的农场肯定是缺水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挂牌。 他实在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挂牌信息，就关掉搜索地产中介信息的网页。他想要找的是一片能能耕种的土地。而且可耕种面积不能小。 在过去几个月，内达华州发现的高流量水井之后，附近的一些州也钻了一些深井。结果比内达华州还慘，上百口径，没一口是自流井。而从几百米上千米的深井中抽水，那还真的是水比油贵了。 所以他也不敢奢望还能买到像菲尔维峰那样有深层承压水层的地块。但是他要买的土地，水权必须足够，不然他根本不会稀罕。不过在美国他未必还能如愿找到那样的土地。 杰西卡五点半左右就回到城堡。她回来时雨还在下个不停。她回来后：“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雨。”她在加州长大，那里确实不会有这样延绵数个小时的雨。 汉娜见到她，就扑倒她怀里，说：“咔咔，你被雨淋了吗？我让爹地驾马车接你，可是爹地说不用！” 杰西卡听她这么说，笑眯了眼睛，说：“汉娜真好，会想着我会不会被雨淋。不过我没有被雨淋，我有汽车。在里面不会淋雨。” 汉娜暴露了自己关心她的真是目的：“哦。可是我喜欢坐马车！咔咔也喜欢，对吗？” 杰西卡咯咯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对，我也喜欢坐马车。等我有空了，和汉娜一起坐马车。好不好？” “好！”汉娜拍着说，又看了这林克笑着大声说。“让爹地赶车。我们坐马车去福克斯。” 杰西卡笑着看林克怎么回答。 林克捏了一下汉娜的脸蛋，说：“等杰西卡有空了，我们就乘坐马车去福克斯玩。”这个要求，小丫头已经提了好几次了。 杰西卡将她放下地，让她自己去玩，这才问林克说：“你一直呆在庄园？在忙些什么？” “今天下雨了。就没出门。”林克伸手将她搂到自己身边，说。“我想多找一个大面积的农场。” “现在你的农场还不够吗？”杰西卡对他的想法有点不理解。现在拥有超过上百万英亩的土地，在美国绝对是屈指可数的大地主。 林克说：“如果汉克农场也有水源，那也勉强够了。但是那里未必有水。”他对汉克农场钻出水不抱太大的希望。 “你打算种植多少的种子？如果你那里全种上了那些种子，恐怕整个美国的玉米和小麦种子，整个美国都足够了。” 他想要种种子，前提是贝尼汉斯公司的高产研究成功。在那样的前提下，那些农场的产量会相当高。 “还有国外市场！” “国外市场，完全可以在所在国合资经营种子农场。”杰西卡觉得那根本就不是问题。 “一些国家不承认或者有限度承认农业专利，我们的种子难道还能绝育？” “这个问题，实验室早已经考虑到了。我们种植出来的粮食种子是子二代。只要让子三代或者四代出现明显的性状分离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林克听说实验室也考虑到这个问题。他点头说：“如果真能做到那样，我担忧的问题也能解决。” 他想了一会，又想到一个问题。他压低声音说：“我还担心如果我们有那样的技术之后，想要和国外合作，会收到国内很大压力。你知道，现在粮食问题，也已经成为国际外交问题。” 杰西卡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知道。 美国确实是将粮食作为武器。之前那些转基因种子就是其中一种武器。只要用种子控制了世界的农田，那么整个世界为粮食都需要匍匐在美国的脚下。 当然，想达到那个目的，美国需要保证强大的实力。而美国对大部分国家来说，实力当然是强大到让他们无法生起违逆之心。但是有一些国家却不一样，比如俄【罗】斯和中国。这两个国家根本就不鸟美国。 美国想要继续通过控制粮食作物的基因来达到控制世界粮食的目的，那贝尼汉斯公司的技术在美国发展都会先到政治成眠的抵制，甚至会为了那些转基因技术公司打压贝尼汉斯公司，好让转基因食品继续在美国横行。 杰西卡蹙眉想了好一阵，才说：“你觉得，我们能不能提前在国外寻求合作？”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是个不错的想法。不过合作的可能不大。” 现在贝尼汉斯公司还没能证实自己的东西。公司的规模也不算特别大。这样的公司想要和其他国家合作，难度不小。 能发展生物技术的国家有自己的研究体系，不会轻易和他们合作。而没有这个能力的，也没办法和他们合作。46 第二五零章 自信 杰西卡觉得林克说的没错。她也不再说这个话题，转而说起在纽约举办的世界葡萄酒大赛：“你真的不打算去纽约吗？” “我又不是明星，去了也不能给葡萄酒提高名气。也许十二月我会去伦敦，这次就不去了。”现在很多明星名人投资葡萄酒，他们可以依靠他们的名气提升葡萄酒的知名度。 在几年前，iwsc还都是在伦敦市政厅举办。但是在后来，在全世界其他公家地区举办一些国际比赛。这些地区的比赛被伦敦所在的比赛也毫不逊色。 之前的iwsc唯一的宗旨，是不断提高世界葡萄酒品质。而现在增加了推广葡萄酒的目的。 总是在伦敦举办iwsc，实际上只是葡萄酒圈子内自嗨。虽然葡萄酒的圈子很大。但是相对全世界的葡萄酒爱好者而言，这个圈子依然很小。 现在欧洲已经不是最主要的葡萄酒市场。最主要的市场，是亚洲和美洲。特别是亚洲。而且很多产地国都在举办自己的葡萄酒大赛，那些大赛的宣传力度都很大，面对庞大的市场，不管是法国波尔多的一级酒庄，还是新世界的优质葡萄酒，都踊跃参加。 那让一些国家自行组织的比赛，规模未必比iwsc小。如果iwsc继续保守下去，它在葡萄酒世界的超然地位很快就会遭到挑战，所以它也开始在将会场转移到其他国家。轮流在世界几个主要的葡萄酒产地国和消费国举办。 这样可以借助举办国的力量宣传iwsc，能让各国葡萄酒爱好者有机会近距离接触iwsc，还能通过比赛让获奖的葡萄酒在举办国获得更好的宣传。 林克是不是亲自去参加今年的iwsc，在杰西卡看来根本不重要。因为葡萄酒的评分，是盲品。还有一个生化技术方面的检测。他去不去，对他的葡萄酒评分都不会有任何的帮助。他的葡萄酒想在大赛中获得好成绩，最重要的还是葡萄酒的品质。 不过，他的葡萄酒计划在大赛后就开始销售。所以他的葡萄酒在这次大赛中的表现非常重要。 她看他似乎很自信的样子，就笑着问：“他们宣传得怎么样了？” “他们做的很不错。电视广告很含蓄，但也能收到预期的效果。他们在各国找的酒评师和一些葡萄酒专栏作者，从这些人的评论的评价留言数量看，葡萄酒的口碑已经传出去了。” 斯纳通他们当然不会漏掉电视广告。不过做广告的葡萄酒很多。做电视广告，只是让他的葡萄酒在世人面前露个脸。而很多人都不是经常常葡萄酒的。消费主力还是那些葡萄酒爱好者。 而林克的葡萄酒定价相对比较高，大部分产品针对中产阶层。这个阶层的葡萄酒爱好者更倾向于口碑。他们喜欢在网络上寻找葡萄酒的评价。那更容易让他们直观地了解各种葡萄酒的品质。 而斯纳通他们找了几个葡萄酒方面的网络红人。那些红人，都是粉丝比较多的。另外他们也找了一些酒评师。办法就是给钱，让他们给他的葡萄酒说好话。这种软广告也许对他的葡萄酒的销售促进作用更大一些。当然，他的葡萄酒品质都很不错，那让为他做软广告的人也不用担心推介了那些葡萄酒后，会让他们掉粉。 “宣传，只是让人知道红酒的存在，最根本的还是葡萄酒的品质。对它们的品质，我很放心。” “听说去年波尔多气候很好。法国媒体说他们的五大一级酒庄，去年的葡萄酒非常出众。他们应该也会参加这次大赛吧！” “自己的孩子都是最好的。”林克笑着说。“那几个一级酒庄今年出产的酒我都品尝过。拉菲、拉图、木桐、玛歌，香味和口感都不如我的炽天使，更不要说皇后和火云。倒是侯伯王比炽天使要好，和火云不分上下。” “他们的酒不是还没上市吗？你是怎么拿到的？是亚伯特？” 那些高级酒庄的金牌酒，通常会需要窖藏陈酿五到八年才到最适合饮用期。酒庄一般不会在适饮期之前出售。但还是会出售一些。而那些都是那些酒庄的优质客户。 “是的，亚伯特那到了那些酒邮寄过来的。以他的身份，开口向那些酒庄要一瓶酒，不难拿到！” “那些酒你都喝光了？一点都没给我留？” “我都只喝了一杯。而且我觉得比不上你喜欢喝的皇后。怎么，你想喝？” 杰西卡点头，笑说：“就算它们没有皇后好，但名声能弥补一切。” 林克失笑。她说的，他竟然完全无法反驳。 葡萄酒有等级之分。最顶尖的葡萄酒，本质上是奢侈品，很多时候有价无市。因为产量都不高。 那些酒庄通过祖辈常年累月积累起来很高的名气和口碑。在拥趸吹捧下，那些葡萄酒就算是酿出了脏尿布味，也会被形容成非常文雅的特殊口感，依然价值不菲。 不过随着葡萄酒市场的过宽，网络的出现，还有葡萄酒爱好者消费越加理性。品酒师的超然地位已经动摇。他们再不是能决定葡萄酒在消费者心中感官好坏的关键。 事实上，法国的葡萄酒想要进入美国市场，需要费煞心机。当上世纪七十年代，法国红酒在一次盲品会上被加州红酒掀落神坛后，加州葡萄酒就开始占领美国市场。 加州葡萄酒因为精选完全熟透的葡萄进行酿造，酒香醇厚浓郁，酒体丰满。而法国的葡萄酒在盲品比赛失败后，找了诸多理由。比如什么气候不好，他们该年度的葡萄酒恰好是品质最差的。 但是，直到他们在美国的市场份额萎缩到无法承受之后，他们终于幡然醒悟。但那已经是在二十一世纪了。 不过那个时候，波尔多的葡萄酒庄至少有七成在苟延残喘，随时可能会倒闭。这给了中国、俄【罗】斯、英国、美国的富豪或者明星们大好的入手机会。在几年前，他们购买了不少的法国酒庄。 不过那些破产被收购，或者直接出售的酒庄，大多在法国是不入流的酒庄。主要是靠着著名的产区品牌销售。那就像是木桶时代的葡萄酒。那个时代的葡萄酒，不管是那个酒庄，都只在酒桶标著大产区名。 直到上世纪初，酒庄才开始自己装瓶销售，建立起酒庄自身的品牌。而这个时候，葡萄酒庄的等级已经被划分出来。 法国葡萄酒，好的大概也就是那些一二级酒庄。要说其他级别的酒庄品质有多好，还真就就难说。随着消费者对红酒的认知越来越深，而葡萄酒的酒牌也越来越多。消费者依然无法辨识那些外国出产的葡萄酒的酒标。除非了冲着名气去的，要不然在同等价格的前提下，消费者肯定会优先选择自己能看明白的。 当一个国家越是自信，对外国产品的名气就会越不屑一顾。偏偏美国就是最自大的国家。她的国民也是如此。这对法国红酒来说，是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美国国内的体育比赛，很多会冠以世界的名头：它就是全世界。它还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在面对国际往来时，坚持使用英制制衡单位的国家。在介绍自己国内的东西时，似乎完全看不到世界其他国家一样，总是说：“这是世界最……的” 而事实上，那些世界之最，早已经被人超越。当然也有用“之一”的代表一下谦虚之心，但这个“之一”，至少也是“十一个”之中的“之一” 说美国自大，本质上是自信过头。美国人根本不觉得别人有超过他们的可能。 在这样的市场，法国人想要靠名气在美国倾销葡萄酒是不可能的事。不过后来有了中国经济高速发展，让法国的那些酒庄多了一口气多活了几年。 那些年，中国开始成为奢侈品第二大市场。法国一些本来在自己国内算是普通的酒，在中国也可以卖出奢侈品的价格。 比如五大酒庄的副牌葡萄酒，当作金牌酒买。不过那个时候的中国土豪根本不懂。他们喝的只是名气，也根本不在乎那些东西。反正那个时代的土豪喝葡萄酒是要加雪碧喝的。也许对他们来说，五块钱的红星二锅头更爽一些。只是喝那么便宜的酒，会显得掉价。 不过法国那些不入流的酒庄的好日子也没没能过多长。当中国的葡萄酒品牌建立起来后，培养出来的葡萄酒爱好者，也渐渐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顶级葡萄酒。 为了生存，他们从曾经的徒弟——加州的葡萄酒庄——学到一个道理，酿酒要用心。法国酒庄的酿酒指导师也开始关注葡萄的成熟时间，适当调整香果采摘期，以期能酿造出现代人更喜欢的浓郁酒香。 而在那之前，法国葡萄酒庄的酿酒师只会按照每年既定的时间，不管葡萄是不是已经到了最佳的成熟程度，都会马上采摘酿造。正是这一个做法，让他们在新世界的葡萄酒产地慢慢威胁到他们。 他们是醒悟了，但市场也已经萎缩的差不多了。不少法国小酒庄破产了。因为除了法国本国之外，没有那个国家会捧着他们，所有市场都被美国等新世界酒庄冲击。 除了那些一级酒庄的名头大的吓人之外，实际上法国葡萄酒已经不再具有超然地位。事实上，最近十年的iwsc，成绩最好的都不是法国红酒。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智利南非澳洲和美国的加州葡萄酒都在iwsc取得非常骄人的成绩。 有法国的前车之鉴，林克很自信，但他也并非自大。 他种植的葡萄，有神的眷顾，是世界上最好的酿酒葡萄。而在酿造时，聘请了世界上最好的酿酒师。同时也等到最佳甜度时才会采摘葡萄酿造。 他的自信，是来源于他有最好的原料，在酿造时做到了最好。 他相信，只要不是暗箱操作，他的葡萄酒能在大赛中取得好成绩。而且那样的大赛也不存在太严重的暗箱操作。因为所有葡萄酒没有排名，只要分数到了一定程度，就得到相应的奖牌。如果所有参赛的酒都举杯极高的水平，所有酒都获得金牌也可以。46 第二五一章 大火和学习 “……从画面中我们可以看到数百英尺高的火龙卷直冲云霄。当地消防部门表示，由于当地气候干燥，风力强，给灭火工作带来很大的困难。据了解，在过去三个小时内，火已经烧毁了超过四千英亩的森林，超过三十个家庭被疏散。如果山火不能尽快扑灭，将会有六个社区的三百多户家庭因为受到大火威胁，而不得不被疏散。” 看着电视上的火龙卷，杰西卡惊呼出声：“我的天啊。那真可怕，都差点烧到那架直升机了。” 林克附和说：“是啊，它差点就悲剧了。” 其实他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事实上，西部出现森林大火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西部各州其实在两个月之前就发出过山火预警。 而这次山火根本就是人为造成的。而最搞笑的是，那些人在森林公园点燃山火的目的，恰恰是想要避免山火。 当遭遇旱情后，美国有一种避免森林大火的办法。那就是在那些偏僻少人的地区，消防局会组织一些义工，收集山上的干枯木头，然后点燃。目的是想通过这种可控的山火，清除大火的隐患。 但是他们没想到当天的阵风风力比天气预报要大一些。 俄勒冈州的南部，是风力资源丰富的区域。一阵风将控制的山火蔓延开去那那些留在当地的并没有发现火势超出了他们的设定的燃烧范围。等他们发现时，他们已经无法手工扑灭。 在过去几个月时间里，山上的枯草很容易点燃。加上风向多变，等消防直升机到来的时候。山火已经完全蔓延看去。风助火势，因为山火而多变且强劲的风，火势蔓延的非常迅速。 “看来这场大火会烧很长一段时间。如果风力不减，大火甚至能烧到海岸。” 林克笑着说：“新闻不是说了吗？那是属于东太平洋公司的伐木场。森林烧光了，他们还是重新种树的。” “那家公司的名誉非常不好。他们之前就砍光了一大片树木，但是没有按照规定重新种植新树。那片地方已经荒了将近十年了。” 杰西卡摇头继续说：“他们公司在俄勒冈州还没建州，就买下了那片森林。本来那里狩猎区，主要是为了获取皮草。后来它获得了森砍伐权。按照俄勒冈州的最新的规定，森林砍伐之后，应当重新种上树木的。不过他们利用了一个法律的漏洞。” “那片土地是私有的。在那条法律颁布之前，他们将大片的森林砍伐一空，但是他们没有种植森林。所以到现在那里还有大片的土地是荒地。地面上大量的没有用材价值的小树随意放在荒地上。” 林克很惊奇，问：“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杰西卡笑着说，“我在大学是参加过学校里环境保护协会。他们俄勒冈州的森林就在加州的北部，而且一直到了加州的西北角一小块山区森林，所以协会重点收集了他们的情况。” 林克恍然，原来是因为那样。 又听她继续说：“今年的干旱好像特别严重，俄勒冈州的西部是森林，降水量应当不少才对。但是今年竟然也很是干旱。气候的变化影响越来越凸显了。” 林克笑着说：“那些东西就交给那些政客去解决吧。” “我现在只想知道，这大火会烧毁多少的森林。” “也许他们会及时砍出一道防火沟来。” 森林大火很难没扑灭，很多时候，只能是等着它将能烧的东西都烧光之后，自动熄灭。不过在森林中清楚部分树木，形成一个隔离带，也是相对比较好的森林灭火手段。 他说着就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台看电视剧。 深夜，年轻男女在同床睡觉前总是很容易发生一些事情。只是那些事不方便对外人明说。林克起床后，精神气爽。不过杰西卡似乎是在不方便明说的事中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依然在沉睡。 他起床后，将棉被向上拉了一下，盖住女人光洁中带着几个红印的胸口。这空调的温度比较低。 厨房有两个厨师在，也不需要他亲自下厨做早餐。他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机打算看看新闻。 他才一开电视，调到播放新闻的电视台。结果看到的新闻还是关于俄勒冈南部森林大火的消息。 “……大火越过了隔离带，依然没有得到有效控制。由于附近没有取水的水源，消防飞机在最近的水源地取水也需要十几分钟才能来回，想要控制火势困难重重。到目前为止，森林过火面积已经超过两万英亩，大火正向南，向西推进。大火已经造成两名消防员死亡，数十人吸入浓烟感觉不适，并有超过一百户居民因为大火被疏散到安全地方。” 看完这则新闻，林克只能摇头。隔离都没能起作用？那真是悲剧。而且他看到新闻播放的画面中，有两架直升机在天上洒水。 但是直升机最多也就吊装一吨到两吨的水。那点水对于那样的森林大火，用杯水车薪来形容就非常恰当了。 他记得其他一些大国遇到森林火灾会出动大型固定翼水上飞机进行灭活。那样的飞机一次能装载数吨乃至十几吨的水。而且飞行速度快，来回汲水所需的时间远比直升机短，救火效率远比那些直升机高的多。 但很悲剧的是，美国似乎没有那样的飞机。 杰西卡去上班之后，林克将汉娜交给海默女士照顾，他去了他专用的书房。他需要继续考虑他未来的规划。为此，他需要更多的灵感。不过他发现自己的眼界太窄了。 他觉得自己需要学更多的东西。于是，他去下载了一些大学的教学视频。主要是经济学方面的。 那些专业的公式他很难看明白，所以他还不得不自学一些数学。 教学视频中授课用了很多的专业术语，他同样听不明白。不过每个课时的教学后，讲师都会列出一些推荐阅读的书籍或者已经发表的文章。 他也都会尽可能找到那些书买下来。 他主动接受再教育，不是要做研究，而是想能看懂听懂教学视频中的内同。所以他也看书，但他不是为了研究经济学。他看书读书听课，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让自己的知识面更广一些，在考虑自己的计划时，能对经济方面的因素考虑更周全一些。 他现在已经知道，任何一个项目，想要对其进行风险分析，考虑的越周全，最后的分析结果就越准确。 其实连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在离开学校几年之后，又重新捧起了书本。 现在他明白知道得越多，眼光也就越是开阔。所以这段时间他只要没事，每天都会抽搐至少两个小时进行阅读。每天都会关注各种新闻。 新闻里隐含着关于世界的各种信息，只看你是否察觉到，并且如何解读。 杰西卡搬过来的第一个周末，她决定休息。 于是林克准备今天驾着马车带汉娜去福克斯炫耀一番。 汉娜的小心思他大概能明白。她在那里认识了小朋友。自己有好东西，都会想和让别人知道。所以小丫头才会好几次想要乘坐马车去福克斯，让其他小孩子羡慕她。 林克看过不少的育儿经，知道两岁的小孩子已经开始记事。父母的言传身教很重要。现在杰西卡有空了，如果他还不驾驶马车带她出门转一转，在她心里说不定会认为他失信了。 他早早起床在驯马师的帮助下将马车准备好。 得知今天可以乘马车去福克斯，汉娜高兴等原地蹦了几下：“爹地，爹地，我可以请史蒂芬坐马车吗？” “当然可以！” 吃过早饭后，他们三人就驾着马车出门了。不过他们至少要大半个小时才能真正离开农场。 他们驾着马车沿着101州级公路想福克斯而去。这是柏油路，马车倒是半点也不觉颠簸。 今天的天气也很好，汉娜马车上也不安分，从马车的这边跑到那边，看树林或者草丛中被惊飞出来的飞鸟。 “爹地，看，一只鸭子飞走了！” 林克看到一只野鸭从小河里分起来。他笑着说：“那是鸭子妈妈，它刚吃完早餐要回去孵小鸭子了。” 这条路附近有一些小河或者水潭，有野鸭在水边筑巢或者觅食很正常。 事实上，因为在奥泽特农场没有天敌，这两年在这里过冬的候鸟多了不少。而留鸟数量也增加很多。到现在为止，他还是很欢迎这些鸟的。因为它们会吃掉不少的虫子。 经过河边的路段，那之后，也看不到什么有趣的鸟。汉娜也渐渐安静下来。不过她站在坐垫上扶着马车边沿。向后看了好几分钟，才很惊奇地说：“爹地，艾瑞的汽车好慢。是不是坏了？” 林克笑着说：“当然不是。他们的车子开得慢，是在后面保护我们。” “会有大灰狼袭击我们吗？”因为听过小红帽的故事，在汉娜的心里大灰狼是最可怕的野兽。 林克点头，说：“是的。所以他们在后面跟着我们。因为大灰狼看到人多，就会被吓跑！” 两匹马拉着马车，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来到福克斯市区。今天是周末，有一些稍大的孩子也在这里玩，他们滑滑板，玩棒球。当马车来到小公园，马上吸引了公园内玩耍的孩子的注意力。 就算是十二岁的孩子，见到那漂亮的马车，还有吉普希·发尼尔马头颈长长的飘逸鬃毛，和四肢蓬松的鬃毛，谁都无法抗拒这种漂亮的动物。可以说，纯白色的吉普希·尼尔马如果头上长出一个金角，完全就是神话中的独角兽。46 第二五二章 打美食的主意 斯蒂芬·宋那个小子果然也在公园里玩。 汉娜在围过来的孩子找到他，向他招手说：“斯蒂芬，快来！我们坐马车。” 斯蒂芬是个三岁的孩子，心里当然喜欢新鲜事。汽车他经常坐，但是马车还没坐过呢。不过他也没忘记他妈妈还在附近，他扭头找他妈妈。 他看到妈妈点头了，才笑着跑出来。林克伸手将他抱上了马车， 林克让他坐好，正要赶着马车走，这小家伙却对汉娜说：“汉娜，我的朋友也可以上来坐吗？”原来他看到他几个小伙伴正眼巴巴地羡慕他呢。 汉娜可能是觉得和那些人不熟，只看着林克，好像是想问他的意见。林克看后座上还有几个位置。他点头说：“可以，不过只能再上来三个人，如果没坐下，等会再上来，好不好？” 于是林克在小公园附近，充当了半天的马夫。不管是几岁的孩子，只要愿意上来的，他都让上看来乘坐了马车慢慢绕了公园两圈。 他赶车一直赶到中午。 宋太太这时邀请他去自家中餐馆，说请他们吃她丈夫做的面食。林克看向杰西卡。看她点头，他才笑着说：“那麻烦你们了。” 他将宋太太让上车，又将婴儿车也搬上了马车放到后排，这才驾着马车去宋氏中中中餐馆。 去到他才知道这里的生意相当的不错。他的马车停在餐馆的外头，让一下顾客好奇地出来围观。 看到是林克虽然没围上来，但是也纷纷和他打招呼。林克汉斯要在福克斯建一座大楼成立银行的消息，在福克斯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且林克在美国也不是什么神秘人物。很多人都认识他。 林克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他和杰西卡带着汉娜在一张空着的餐桌坐好时，斯蒂芬搬了一张椅子做到汉娜边上，对汉娜说：“汉娜你吃过云吞吗？我爸爸做的云吞是世界上最最好吃的。” “云吞是什么？”汉娜还没吃过那样的面食，只好问林克。 林克几年前在中国吃过一次，后来在食谱上也知道那是怎么做的。不过他从来没做过。他笑着说：“云吞是用一张薄薄的面皮，裹着碎猪肉做成的面食。” 他看着菜单，这里不仅做面试，还做一些中国菜。 不过他看着正在吃饭的人，虽然也点了一些菜，但是他们在吃面。有斯蒂芬说的云吞，也有和馄饨混着的面。那好像是叫云吞面来着。还有一些他不认识的面食。 倒是向汉娜卖弄自己“博学”的斯蒂芬告诉他不少东西：“那是刀削面，是用一大团面，我都保不住那么大。我爸爸可以一只手拿着，然后用一把刀削出这么长的面皮。”他说着比了一个差不多一英尺的长度。 这时宋太太似乎是已经安顿好了她的女儿，穿着围裙过来问：“汉斯先生，还有贝尼斯小姐，你们要吃点什么？噢，对，还有小汉娜。小汉娜想吃点什么？” “云吞！”汉娜眨眨说。“我要吃最好吃的云吞。” 林克笑着说：“就请给她来一份六岁左右孩子的分量。”汉娜的饭量比普通孩子要大。不过从不会显得胖。 他又问杰西卡，看她想吃什么。 杰西卡也点了云吞。林克也就没例外。 等宋太太去了厨房准备，斯蒂芬像是小主人似的给他们介绍餐馆的情况。虽然说得颠三倒四的，但林克还是听出不少的信息。 说这是中餐馆，不如说是中式面食馆。这里的中国菜虽然做得不过。但主打是面食。做一些中国菜，只是为吸引更多的顾客而已。 在云吞端上来了后，林克吃着确实觉得非常美味。里面的猪肉腌制的非常入味，肯定是加了特有的香料配方，而且肥瘦相间的肉爽口弹牙。那份清汤，也非常香。平日饭量不大的杰西卡都将大大的一碗全部吃完，连汤都喝了三分之一。 汉娜更加是被这香喷喷的新食物引得只顾低下头吃。最后还拿调羹一口口地将汤喝了一大半，她这才拍着鼓鼓的小肚子说：“我吃饱了！” 斯蒂芬得意地大声说：“是不是很好吃？我爸爸说，他做的云吞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这时从厨房走出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子从厨房里出来。这还是个挺帅的年轻男子。五官和普通的亚洲人相比，显得相当的立体，看着更像是一个有亚裔血统的混血儿。他走过来时，正在用餐的人，纷纷和他打招呼，叫他“宋”。想来这就是餐馆的老板了。 斯蒂芬看到他，叫他爸爸。林克就笑着站起来说：“宋先生，你好！我是林克·汉斯！” “宪和·宋。”餐馆老板也微笑和他握手说：“欢迎你来我们餐馆。也谢谢你对斯蒂芬的照顾。” 林克伸手示意请坐。等他坐下后，他才说：“斯蒂芬这孩子很好，懂礼貌，懂得照顾其他的小朋友。而且他和汉娜是好朋友。” “对，爸爸。汉娜是我的好朋友。以后我要请汉娜来吃云吞！” “云吞确实很好吃。”林克点头说。“汉娜看起来很喜欢。” 杰西卡这时说：“斯蒂芬没有吹牛。这确实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云吞。我在加州的一些中餐馆也吃过这种面食，不过都没你做的好吃。”杰西卡说着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宋宪和看他们给面子，低声笑着说：“你们过奖。” 林克看到又有新客人进来了，想来宋宪和是忙里偷闲出来和他打招呼的。而且小小的店面已经坐满了。 他也不想妨碍对方做生意，站起来说：“谢谢你和宋太太的款待。下次有时间我们再来品尝宋先生的美食。我们先告辞了。” 林克和杰西卡带着汉娜离开餐馆时，斯蒂芬还拉着汉娜的手说着悄悄话：“汉娜，下次你还来。我让我爸爸给你做最好吃的拉面！” “拉面有云吞好吃吗？” “都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云吞是最好吃的云吞。拉面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拉面！”斯蒂芬很是强调他爸爸的手艺。 汉娜眨眨眼说：“我下次让爹地带我来吃。你愿意到我家玩吗？我家很大。我有好多兔宝宝，我可以给你玩。” 林克等两个小家伙依依不舍的道别完了，这才将汉娜抱上马车，然后慢慢往奥泽特走。 他让马小跑起来，一边问坐在身后的杰西卡：“你觉得刚才的面食怎么样？” 杰西卡笑着说：“很不错，虽然是猪肉陷，但我想那是绝大数美国人都无法拒绝的美食。如果你是打算将它推广的话，绝对是个好主意。” 他一听这话，就笑了起来，她和自己越来越默契了。他只是问一个问题，她就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我也觉得那会是个好主意。不过我还要好好想想该怎么操作。” 她有些奇怪：“难道你不是打算进行加工后放到超市零售？”如果将熬制后的汤料加工出来，就可以作为速食食品，让顾客购买后自己煮来吃。在她心里，那应该是最好的销售办法了。 林克虽然也想过那样做。但如果那样做，他只是获得一个产业而已。他现在心里念想的都是他的大计划，想东西通常都会围绕这个计划来转。他觉得如果要推广宋宪和的面食，他还可以用另外的办法。 那样做他的经济收益会少得多。但对他的整体的计划好处却更大。 他斟酌了一会说：“如果我们将他的面食用生产线大规模生产，用加盟的方式在全美国的城镇推广。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那样做确实也是一个好办法，但那样需要更长的推广周期，而且投入的广告费会很大。” “如果有一家银行给一些失业者贷款，让他们加盟呢？” “你的意思是说，要让这个面食推广和你的廉租公寓结合起来？” “是的，贷款让廉租公寓适合创业的人加盟。我们也要建加工厂，那也能接纳很多的失业者。当然，首先考虑廉租公寓的住户。”林克越说思路越开阔。“我现在正准备在几个种植葡萄的农场建养猪场，希望以此避免在葡萄林使用化肥。以后猪的屠宰场会产生大量的猪骨头，当然，牛的屠宰也会出现很多的牛骨头。我感觉那些汤底就是用骨头熬制的。那些骨头也就找到销路。” “那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点子。”杰西卡听他这么说，也来了兴致。“也许我们以后除了推广农作物的种植，还可以推广牲畜养殖。等产能足够大了，我们还可以将加盟店无法消耗的产品送到超市上架销售。如果担心会冲击美国的加盟店，也许可以想欧洲销售。” 虽然他现在心里只是一个思路而已，奥泽特现在一个角落中的猪立体养殖场还在建设中。不过他也可以马上着手准备这个项目。 他笑着说：“我再考虑周详一些。” “等我上班，中午我可以去他那里多吃几种面食，也许他还有其他的面食也有推广的商业价值。” 林克点头说：“说服宋，只是一个开始。我在考虑是该用合作还是直接收购的方式获得他的配方。” “我觉得最好是合作。你找不到比他更熟悉那些面食的人。而且那样更容易说服他。” 林克想了一下说：“或许你说的对！”21046 第二五三章 神兽？我要十万头 纽约的百老汇外有大量人聚集，他们大多是葡萄酒爱好者。当然也有很多的记者。 在过去几天里，这里举办了iwsc，不少人有机会购票进去品尝了来自全世界各地的葡萄酒。今天是最后一天，他们还有机会和两百多名品酒师交流，而且品尝到最后进入决赛的葡萄酒。 凯瑟琳和阿曼达特地从拉斯维加斯飞了过来，凯瑟琳要当场知道比赛结果，好为接下来的宣传做准备。而阿曼达则是拿了林克的钱，要来采访那些品酒师对蓝湖系列葡萄酒的看法，然后做成一个专题。 她们不用和那些普通的葡萄酒爱好者派对等候，只要拿着斯纳通搞到手的通行证就能从特别通道进去。 她们进门后，阿曼达笑着说：“你们老板真是淡定。我好像看到不少的著名法国葡萄酒庄园的主人都来了。” “你知道，现在还不是他出面的好时候。”凯瑟琳低声说。“这是葡萄酒的秀场。蓝湖葡萄酒几乎没有任何名气，他来了也会受到冷落。” “他不是对自己的葡萄酒很有信心吗？或许现在就是他高光的时刻。” “你觉得他需要这点曝光率吗？”凯瑟琳觉得没那个必要。 阿曼达并不明白林克和他的团队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她也不需要明白。只要林克愿意出钱，而且要求也不算过分，她拿钱办事就是了。她笑着说：“我去采访那些那些品酒师。希望你们的葡萄酒能在他们口中自动说出来。” 凯瑟琳看着她扭着腰肢向一群人走过去。她笑了笑。她相信这个女人要采访那些男人很容易。 她对林克的进行过深入了解。她认为林克不出席这次大赛，是正确的。 林克以华裔身份一头闯入美国顶尖富豪的行列，而且他和美国的精英阶层的关系并不好。这意味着他行事必须要比其他的富豪更加谨慎。 她觉得林克应该避免给人一种像是明星一样的高调。而应该尽可能给所有人一种低调的印象。 比如说，他可以赚钱，但是不应该在这方面过多的曝光，在这方面越低调越好。但是对产生的社会效益方面则要多做宣传，比如他的生意中对社会正面的消息，还有他做的慈善。这些可以让他多曝光。 那样做，久而久之可以给美国人一种印象：林克·汉斯是一个社会责任心很强的商人。 她认为以林克的身价，闯入美国社会的金字塔顶尖的位置不难。但就算上去了，地位最不稳的肯定是他。 因为他缺乏美国政治层面和同阶层群体的支持。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需要牺牲时，他肯定是其他同阶层人物和美国政治层最优先考虑的牺牲对象。 所以林克需要更多人的支持。支持他的人越多，那些人想那么做时，就顾忌越多。再说，哪怕他一时失败，只要还有支持他的人，他就有再度崛起的一天。 所以她认为对林克的宣传，重点应该是尽量让普通的美国人对林克的印象正面化。她觉得林克现在积极参与慈善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那能扭转他之前靠赌博暴发的印象。 在美国暴发户的故事不少，但正面的不多。有钱后花天酒地、赌博，满身名牌的珠光宝气，到处挥霍，似乎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但那样的人，结果通常都不好。很多人没几年就穷困潦倒。 或许暴发户，对美国人来说也是一个美国梦。但是暴发户，在美国同样是一个贬义词。 林克的暴发户帽子，已经在纽约那次做空ge股票的行动中摘了大半了。那次行动很多人知道，而且让人觉得他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除了赌博之外，他还能在他方面赚钱。 她知道那次ge的操作让很多人亏损。有些人甚至血本无归。但在股市本来就是各显其能的地方。赚了算你厉害，亏了，是你没本事，怨不得别人。她也相信，就算是亏损得想要跳楼的人也不会觉得林克做得不对。 所以，林克的名声正在向正面转变，而她的工作就是要让他的名声越来越正面。而她觉得走招摇的路线，并不适合他。 不过她也清楚，想要让美国人接受林克在美国应有的社会地位，林克的曝光率就不能低。但是她认为不一定需要正面曝光，可以从侧面让更多人知道林克的了不起。比如这次她建议让林克拿钱出来，请阿曼达专程来做一个关于葡萄酒大赛的专题。 在她和阿曼达达成的协议，这次专题会针对一些优秀的葡萄酒和酒庄进行报道。而林克的葡萄酒如果取得比较的好成绩，作为一个刚种植两年葡萄的酒庄来说，都是一个奇迹。所以她不愁阿曼达没办法吹捧林克的葡萄酒。当然重点是推荐葡萄酒和酒庄，但是阿曼达不是第一天写报道。怎么才让人注意到林克，那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林克驾着马车回到莫拉庄园后没多久，就接到了玛莎的电话。玛莎前端时间去了澳洲和南美洲考察。 她昨天才回到美国。今天打电话来，是想和林克进行视频通话，汇报她这段时间考察的情况。 他在书房和玛莎接通了视频：“玛莎，这次考察一切都顺利吧。” “是的，除了在秘鲁入境是遇到一点小小的不越快之外，一切都很好。”玛莎笑着说。“我已经将书面的报告发到你的邮箱。我先给你简单介绍一下我这次考核的情况。” 林克一边打开邮箱一边说：“好，你开始吧！” “我首先去了澳大利亚的维多利亚州以及新南威尔士州，先后考察了那里的五个小羊驼养殖场。另外还考察了三个研究小羊驼人工胚胎移植的研究机构。因为羊驼的繁殖周期长，长达十一个半月，将近一年。而且通常一胎只生育一只幼崽。所以澳大利亚并没有太多的羊驼可以用于出口，他们国内的需求非常旺盛。” 她顿了一下说：“那是因为小羊驼对牧草的需求量更少，也是对农作物秸秆利用率最高的牲畜。所以他们希望用羊驼替代某些地区的养羊业。因此他们国内每年只有少量的羊驼用于出口。不过，我们大概可从他们那里得到一千到两千头的进口量。” 林克问：“那么说，我们想要养殖羊驼，会面临缺乏种源的问题。” “是的，如果你要大规模养殖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购买小羊驼，因为一头种驼的价格很高，三万美元。那是无法承受的价格。” 林克点头，说：“那确实很高。”三万美元，也许还是很值的。但他是大规模养殖，而羊驼的繁育周期长。他需要买进的羊驼数量大，那就非常厉害了。 “现在澳大利亚有些研究机构希望通过人工技术提高羊驼的生育率。他们的做法是希望能通过人工胚胎移植，让羊驼怀上多胞胎。并且提高受孕率。” “他们成功了？” “成功率太低。多胞胎会对母体造成很大的生理压力。而且羊驼是一中胆小的动物，一旦收到外来压力，极容易流产。怀多胞胎的羊驼更容易流产。他们现在唯一做到的就是能保证绝大部分雌羊驼能成功受孕和是幼驼的出生率。” “这么说，澳洲之旅成果不大。” 玛莎笑着说：“可以那么说！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作用。”她顿了一下，继续说。“在澳洲的考察，让我得到了一些数据，可以用以说服秘鲁农业部同意出口羊驼。” “你做到了？” “还没有。不过我想他们会考虑的我的建议的。我让他们知道现在澳大利亚的羊驼数量已经从十年前的不足四万头，到现在已经超过三十万头，而且每年至少会增加六万头。增长率远远超过秘鲁。他们想要继续保护羊驼产业，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你知道他们限制羊驼出口，为的就是保证在羊驼产业上占据绝对垄断地位。在十年前，他们国内的羊驼超过三百万头左右，占据世界羊驼总量的90%以上。但是现在因为他们国内的羊驼生育率太低，这个数字已经下滑到80%左右，而且下滑的趋势越发明显。” “按照这个数量来看，他们垄断羊驼产业依然会持续很久。他们真的会同意大量出口羊驼吗？” “我拿出的数据是，澳大利亚的羊驼增长率已经达到了20%以上，而秘鲁的增长率只有1%不到。如果他们依然严格限制出口，日后不仅会失去世界羊驼毛的垄断地位，甚至很快连羊驼出口的世界市场也会失去。” “所以他们考虑你进口羊驼的要求了？” “是的，我觉得他们会考虑的。我向他们提出进口两万到三万头小羊驼，不是种驼，而是五个月左右的幼驼。” “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 “我提出，如果他们同意，我们可以投资设立小羊驼的人工繁育研究机构，帮助他们提高羊驼的出生率。” “但是羊驼的数量太多，肯定会影响羊驼的价值。” “那是必然的趋势。羊驼的产毛率要比绵羊低，但是对草地的利用率也比绵羊要低。人而且羊驼的育种技术前景很大。它们的产毛率也许可以变得更高一些。当羊驼的数量多了，羊驼产业链的利润也也将不再是羊驼毛，而是纺织业。”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在美国推广养殖羊驼？”按照他的规划，在菲尔维峰农场，他可以养殖的羊驼极限数量，可以养殖三十六万头。当然他也不可能养殖那么多。他本来是想着养殖十万头左右，形成集约化养殖就足够了。 但是真要作为美国的羊驼种源供应商那样的数字明显不够。而且羊驼想要达到那个数量，也需要时间。除非能其他国家大量获得羊驼。 “是的，我们可以利用时间差引进大量的羊驼，抢先成为全美最大的繁育基地，在全美推广养殖羊驼。然后建立羊驼毛纺织工业。”46 第二五四章 大获全胜 林克感觉自己快要被玛莎说服了。她提出的这个规划确实能可以他得到最大的好处。 澳大利亚正在大力发展羊驼养殖，进行世界推广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现在澳大利亚已经占据了先机，他们已经开始出现羊驼产业链。就算将羊驼推广到全世界，他们在竞争中也会处于优势地位。而且可以通过出口羊驼获得资金加强对国内羊驼进行选育的研究。 所以，他想要养殖羊驼，就必须尽可能快地扩大养殖规模。然后占领美国的羊驼种源市场。要不然，就该放弃养殖羊驼的想法。 他想通了这一点，说：“你将你刚才说的，做个更加详细的方案给我。另外，尽快跟进秘鲁那边的谈判。在澳大利亚也尽可能多进口。” “我明白。” 他又和玛莎谈了半个小时之后，两人才断开了连接。他去到客厅，汉娜不在，杰西卡在看新闻。新闻里的重点依然是俄勒冈州南部的森林大火。大火的范围越大，火线越长，过火面积增加得越快，俄勒冈州拥有丰富的风力资源本是好事，但在那里却成了消防员的噩梦。 他在她身边坐下，问：“汉娜去哪里玩了？” “她和丽莎去摘花玩去了。”丽莎就是海默女士的名字。 听说有海默女士陪着汉娜，他也放心。他看这电视说：“这大火看来是真的没办法扑灭了。” “天气天太干燥，而且风力很强。山脊也没办法成为阻挡火势的屏障。一些火种会被风带到稍远的地方，距离火线十几二十米的距离也很容易出现火头。那些地面的树叶一点就着。而消防员不可能监控所有的火线。当直升机发现火头的时候已经晚了。” 现在他们在距离火线几公里外开辟新的隔离带，不过似乎人手不是很够。希望他们能制止这场大火。 这时林克电视上出现一个航拍画面，可以看到火场的浓烟正在从火场向西南扩散。女播报员这是也说，因为浓烟的影响，已经造成远离火场的居民也遭到不适，有些社区已经被要求撤离。 画面一转，一个男人面对记者采访，声称这次因为消防局操作不慎而引起的火灾，给东太平洋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该公司正在考虑索赔。 他笑着说：“看来这件事有得闹了。” 但是这个男人才说完，又转到一个介绍说是州政府官员的男人正在接受采访的画面。这位官员却指责东太平洋公司阻挠消防队的救火行动，致使第一个隔火带没能在预定时间内完成，使得火势蔓延。 而且这位官员还说：“我们正在考虑审查东太平洋公司在这片土地上伐木的合法性。” 杰西卡笑着说：“这是威胁要审查东太平洋公司伐木后没有按照规定重新种植树木了。”她顿了一下，说。“实际上那片森林的木材并不算太好。所以后来所以东太平洋公司的砍伐规模不大。这也是他们不愿意花费成本种植树木。” “双方都像是拿到了对方的把柄。这才有得扯呢！” 杰西卡笑了笑，说：“最后可能还是要谈判。最多就是一场闹剧。” 这则新闻的结束后，女主播开始笑着报道正在纽约举办的iwsc：“今天纽约iwsc完成比赛日程，公布了参赛酒品的分数。据现场记者发来消息，在本次大赛中，美国葡萄酒取得比任何国家都好的成绩。美国参赛酒品中，共有两款葡萄酒取得本次大赛仅有的满分，也就是一百分。另外还有二十一款就获得金牌，三十八种酒品获得银牌，铜牌酒品更加是多达百种。现在让我们连线现场。” 这家电视塔的记者采访了一个叫彼特·派克的人。 这个人，林克和杰西卡都认识。他是美国最权威的葡萄酒品酒师。他制定的“派克一百”，针对葡萄酒评分，该分数在美国的葡萄酒爱好者眼里相当权威。 之前林克还想着花点钱让他帮忙说好话的。但是人家不稀罕他的钱，还拒绝品尝斯纳通送去的葡萄酒。因为他认为只有两龄的葡萄树的葡萄不可能酿出好酒。 所以他没抱希望能从这个老头口中提到他的葡萄酒。因为那对于对方来说，是自打脸。而且这次美国获金奖的葡萄酒品那么多，能说的很多，没必要说他的葡萄酒。 彼特·派克是个有些谢顶的胖老头，他对着镜头侃侃而谈：“美国的葡萄酒让全世界最优秀的品酒师都大开眼界。尤其让我们惊讶的是来自蓝湖品牌的皇后和火云两种酒品。没错，它们就是本次大赛中仅有两种满分酒品。那代表二十位同时品鉴它们的品酒师，都认为它们是完美的葡萄酒。” 林克有些错愕。他对皇后和火云虽然相当自信，但毕竟是新酒，还没到适饮期。他不认为他的这两款红酒能获得一百分。 “说实话这个结果让我非常震惊。是的，我非常震惊！之前这个酒我曾经接触过，有人请我品鉴，但是我拒绝了。因为我得知这两种酒是用两龄的葡萄酿造的。我不相信那能酿造出优质的葡萄酒。但是我现在发现我错得很厉害。” 林克听到这，觉得这个老头还是相当坦荡的。 只听他又说：“但正是这种用两龄的葡萄酿造出来的新酒——它们是去年年底酿造的，比某些已经陈酿两三年的葡萄酒更优秀。皇后，果香浓郁，典雅而端庄，虽然是新酒，却给人一种历久弥新的感受。而火云，入口醇和，却带着爆【炸】性的味觉刺激，给人一种狂野的感受。尤其需要注意的是，我们发现蓝湖这个品牌的葡萄酒，一共有二十四款新酒品参赛，其中有十一中获得了金牌，其余的都以八十五分以上的成绩获得银牌，这简直是葡萄酒界的神话。” “亲爱的，你成功了！”杰西卡听着电视里彼特·派克说的，兴奋得抱着林克，在他脸上乱亲。 林克也知道，他的葡萄酒肯定能畅销。就算没有这个老头在电视里的自我打脸的盛赞，只要结果出来了，他的团队也会让全世界都知道。不过有这个老头在采访中将结果说出来，更具有轰动性。 而就在这时他电话响了，他看到是凯瑟琳的电话。他对杰西卡笑了笑，然后才接通电话：“凯瑟琳，是有好消息吗？” “是的！一个震惊世界的好消息！” “比如，我们的蓝湖一共获得了十一个金牌，十三个银牌。还有皇后和火云获得仅有的满分？” “是斯纳通跟你通过电话了？”凯瑟琳想说的正是这个。 林克笑着说：“新闻刚刚报道了。” “我该早点给你打电话的。或许你会因为这个好消息给我加薪。现在一切都黄了。”凯瑟琳笑着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成绩。那么我们销售的价格是不是应该提高一些？” “获奖的酒品可以适当提高价格。”不过那些酒品绝大部分都会窖藏起来，尤其是皇后和火云，他是早就打定主意要暂时不出售的。但是现在新酒订下一个价格，等几年之后销售，也有一个涨价的参考值。“其他酒品，也稍稍涨一些吧。” “好，我会和斯纳通沟通的。”她虽然是负责宣传，但订下价格之后，她才好制定宣传策略。“不过这可能会影响预定的销售日期。” 林克心想之前约定好的销售渠道也没有几个，而且订货量也极少。就算是按照原先商定的价格给那些渠道供货也没什么。只要日后按照新价格出货，他就不会有什么损失。所以他说：“之前定好的销售去到依然按之前商定的价格给他们出第一批货，如果他们想要多进货，后面的价格以新价格出货。” “ok！” 杰西卡心里也是为他高兴。等他团段电话后，她才说：“这下如果你将酒全部卖出去，你的投资甚至可以一次性收回成本。” 当年林克投资种植葡萄，投资可不少。不过相比其他的葡萄园，他这里的单位面积的葡萄林，投资成本低下的让人妒忌。但是酒窖建设花费的资金比种植葡萄要多的多。还有那些装瓶生产线和酿酒木桶等等。 其它葡萄酒庄的葡萄，只有五年以上才能用来酿酒，超过十五年才有把握酿造出高品质的酒。而林克这里的葡萄，平日里也不怎么需要打理，人工费用就少了很多。而且葡萄产量高，两年龄的葡萄就酿出iwsc满分葡萄酒。 几千万的投资，就种植了超过两万三千英亩的葡萄园，那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今年，如果他的葡萄酒销售情况良好，说不定可以连其他的固定资产投资，比如那些酒窖，木桶和装瓶生产线等等。也能一次性收一大半。 电视新闻对信息的传播速度很快，没多久，他接到了家人和朋友道贺的电话。他也一一笑着道谢。对一些开口要葡萄酒的，他也没小气，承诺每人送一小箱的皇后或者火云。 那两种酒都是由亚伯特酿造的，它们都是亚伯特精选熟成度最好，颗粒最饱满的葡萄进行酿造的，相当费时费工。但最后酿造出来的数量也相当不少。皇后多一些，有一百一十多万瓶，而火云也有八十万瓶出头。 送一两百支出去，根本连零头都不到。 最后亚伯特也给他打来电话。他接通后第一句就是笑着说：“恭喜你，亚伯特！我想你在这届iwsc，肯定是非常出彩。” 虽然不知道其余九种获得金牌的葡萄酒是谁酿造的。但这次送去参赛的酒品中，亚伯特亲自酿造的只有八种。除了皇后和火云之外，另外六种在葡萄的精选上没有那么严格，但他相信，以亚伯特的水平，拿金牌应该不是难事。 亚伯特的话里带着怎么也无法压抑的兴奋，说：“你说的没错，林克。这次大赛，我出尽了风头。你知道，在你那里的农场酿造的八种酒品，全部以超过九十五分的高分获得金牌。我在其他酒庄酿造的葡萄酒中，也有两种获得金牌，另外还有三种获得银牌。我刚才知道结果后，就想马上给你打电话。不过应付道贺的人让我现在才有空。” 林克哈哈笑着说：“看来今年的‘年度国际酿酒师’非你莫属了。” “那还要等到十二月份。”那个称号要在每年固定的iwsc年度酒会才会公布。 “但我想今年恐怕不会有任何人比你更出色了。” “是的，我也是那么想的。”亚伯特也不假谦虚，他压低声音说。“不过还有几个月，还有变数。但我希望我今年能如愿。” “我先预祝你能成功当选。” “谢谢。”亚伯特笑着说。“你知道，我现在很庆幸当初答应你的邀请！皇后和火云，是我迄今为止酿造过的最完美的葡萄酒。”9146 第二五五章 总有奇怪的东西出现 纽约iwsc的结果公布后，蓝湖葡萄酒热销的消息也陆续传来。 在短短一周内，仅仅是美国的订货量就超过一百万支，欧洲也出现大量的订单，而斯纳通重点推广的亚洲市场也出现大量的订单，订单也有一百万支。 不过中日韩三国订购的主要的中高档的葡萄酒，也就是那些获得了金银奖的葡萄酒，而且数量总共不过几万支。而东南亚则是只要蓝湖葡萄酒就行，却有近百万支的订单。 加上全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的订单，在短短一周内，他的葡萄酒就售出将近三百四十万支。虽然这个量可能能卖相当长的时间，但终归是一个开门红。 这事让林克高兴了一周的时间。 不过这天深夜，他又一次被电话吵醒。 他听完电话后，眉头紧皱。 被吵醒的杰西卡慵懒地问他：“怎么还不睡。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继续睡吧！”他说着将床头灯关了继续睡觉。只是他怎么也睡不着。 刚才打电话来的，是贝克山谷的钻井队。那里钻井队队长跟他说，那口井钻到六百六十米的深度了，不过钻头坏了。他们发现在那个深度上地热异常。这个花岗岩层他们已经钻进两百多米了，但还远没钻透的迹象。而现在还出现了地热异常的情况。 对方问他是不是要继续钻下去。 那个钻井队长告诉他：“现在井底的温度达到一百二十六摄氏度，这个温度摆明地下有强烈的热源，有可能是地下温泉。如果继续深钻下去非常危险，因为一旦钻透了，会有大量的高温蒸汽喷出，对工人的威胁非常大。而且高温对钻头的影响非常大，我们的气冷钻头根本无法正常工作。除非是减轻钻压，否则钻头工作不了多久就会坏掉。” 林克对此很是奇怪。 出现地热异常的地区，通常都是地质活跃的区域。 贝克农场附近并没有发现火山什么的，现在却出现什么地热异常。最大的可能是深层地下水被地热加热后，通过地壳的缝隙涌到几百米的深度，结果被一层坚实的花岗岩挡住了无法继续向上。但热量传导到了岩层上。 其实在贝克山谷钻的深井可以看出，那里是一个地质凹陷初，所有岩层都比奥克斯奥拉那里要深两百米左右。那里现在钻到的第三层花岗岩，也比奥克斯奥拉那边的同一岩层厚很多。那里的第三层花岗岩的厚度不过百五十米而已，而这里已经钻了两百米，结果还没钻透。 他记得在这个岩层下方，还有一个相对坚硬的沉积沙岩层。 两个地方相聚不过十英里，地质没可能相差那么大。一处挖出了原油，一处却出现地热异常。 而在六百多米的深度下如果有火山，地表早就应该有所表现。而现在地表一切正常，地下的情况就很可能如钻井队长猜测的那样：有一个地下水层，被加热的蒸汽或者热水将热量传到了岩层。 如此说来，就算那里有水，他找出来的可能是超过一百多摄氏度的沸水，大部分都会变成蒸汽跑掉。如果真是那样，井就算钻透了也有可能是白费功夫。 不过，那口井是不是继续深钻下去，他明天去现场看过才能决定。 翌日，林克就开着能在贝克农场降落的pa-42，当他降落在机场的时候，钻井队长已经开车在机场等着他。 他们开车上山来到井口附近，林克看到井口冒出一些水蒸气，问队长说：“井口的水蒸汽是地下冒出来的？？” “是其他地层的地下水落到井底被煮沸后冒出来的。井口的水蒸气温度就高达100摄氏度以上。” 林克在上山的路上也听他说了这口井的情况。井底温度升高，不仅存在对工人安全的威胁，对钻头的寿命影响也大。如果继续钻进，速度会变慢。 他看了一会，决定还是继续钻进。他问钻井队长说：“有没有可以保证钻进速度的办法？比如换钻头什么的。另外，有什么办法保证工人的安全？” “如果想要换钻头的话，需要定制，花费的时间比较长，而且，价格也高。每个要二十五万美元。那不是我们能承受得起的。”钻这口井的合同价也不过二十万美元而已。坏掉的钻头，已经让钻井队亏大本了，他不可能再拿二十五万美元出来。 林克当即说：“昨天钻坏的钻头，我可以另外计算费用。你们先买继续买普通的钻头继续工作。同时定制一个能保证钻进速度的钻头，费用额外计算。不过你有没有办法保证工人的安全，比如井下突然喷出高温水蒸气的情况下，怎么保证工人不被灼伤。” “我们可以购买特制的防护服，那可以在比较长时间内保证蒸汽不会伤到皮肤。工人有足够的时间离开危险区域。” “在防护服内工作，工人会不会有影响？” “现在有专门为在高温环境下工作设计的防护服，具有一个隔热层，有一个小的制冷设备，保证防护服下内的温度不会太高。” “需要多少套才能维持钻井持续工作？” “至少要六套。每套要一万多美元。” “能买到现货吗？” “可以。” 林克点头说：“你马上打电话，让他们连新买的钻头一起送过来。” 这不是他大方，而是他不想扯皮。 普通钻头无法正常工作，钻井队肯定不愿意继续深钻，因为一个钻头的成本很高。没人愿意做亏本的事。更不要说这继续深钻需要特殊钻头。 在无法保证安全的情况下，钻井队长也不会让他的工人继续工作。一旦有工人受伤，他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因为他是明知有危险的情况下还要继续钻进，那不是什么工作合同能说的过去的。那不是意外，可以视作是人为，连保险公司都不会赔偿。 所以林克必须要保证工人的安全，钻井队才会愿意继续工作。要不然对方就算终止合同，他也无话可说。 钻井队长听他那么说，马上点头：“我这就打电话让供应商尽快送过来。那可能需要几个小时。” 林克点了点头，又问：“一个普通钻头能持续工作到特制钻头送来吗？” “特制钻头的制作可能需要一周时间，如果放缓钻压，应该可以。” 林克在井口附近待了一阵，最后问钻井队长说：“你觉得钻透地下这个岩层后，会不会就是热源？” “有可能。但不能肯定。”钻井队长想了一下说。“我猜测，这里的地下有一个地下热泉。而且温度很高。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热泉的压力很高。” 林克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一切他就等待结果了。新的钻头和防护服送来，钻井队换了钻头重新开始工作。不过，他也没有马上离开贝克农场。 而是在施工现场附近看了一下地形。 如果真的钻出热泉，他需要想办法让这些水变冷之后才有用，如果让高温热水直接流到山下，一路上不知道要造成什么损害。 刚才钻井队长也跟他提过，如果真的钻出了热泉，那些水也未必适合农用，因为热泉水矿物质含量通常很高。而且有可能是以蒸汽流的方式冲出地面，而不是形成地面径流。他 如果真的蒸汽流，他就需要蒸汽冷却下来。至少需要将水蒸气变成高温的液态水。 同时，他还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建一个小型的水塘。让热水留到水塘降低温度然后才能使用。 他甚至考虑到如果真的挖出热泉，他可以利用这些热量建一些温棚。在冬天种植蔬菜什么的。那当然需要很高的成本。但是很多投资都是一次性投资，他也承担得起。 另外，如果真的是温泉，贝克山谷之前开设的野营地，也可以建成一个温泉旅馆。就算不对外营业，用作私人温泉也是好的。就是不知道那水质怎么样。 事实上他更希望如果真的出现热泉，那些水适合饮用和灌溉，而不是用作温泉。毕竟他让人钻井的初衷是为了给贝克农场找水源，而不是给他自己找温泉。 直到临天黑了，他才驾机离开贝克农场。当他回到莫拉庄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杰西卡让厨房做了点东西给他吃了才问他：“情况很不乐观？”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这口井的成本比之前的都要高。”他将自己额外支付钻头和防护服的事说了。“而且最后的结果可能只有老天才能知道。如果真的找到了热泉，那些水未必适合用于农业。” 杰西卡却笑着说：“或许我们可以往好的方面想。地热通常分布相对比较广，说不定你可以在那里修建一个地热发电站。” 林克却摇头说：“我担心这地热分布范围不会很大。有可能是因为地下出现某种特殊的地质变化，才让地下热源传送到距离地面几百米之下。相隔不过十英里的几口油井，在钻井过程中都没有发现有地热异常。” 杰西卡解释说：“我觉得至少在半英里的范围内是可以找到地热的。岩石的热传导能力不弱。地热发电也并不是说一定要找到热泉。而是通过管道将液体经过地下加热获得热量。” 林克笑着说：“先看看再说。如果钻出了热泉，而且水量不大，水质适合用于农业的话，我就多钻几口井，说不定可以建一个电热发电站。如果不适合农业用。就当作钻了个温泉出来。” 发电站什么的，他不在乎。按照设计贝克农场的风电装机容量就达到五十五万千瓦。而地热发电站的装机容量通常不大。而且成本也比较高。 但是如果钻出热泉，而且能用于农业。为了得到冷却的水，他倒是可以考虑兴建一个发电站。7146 第二五六章 有手下的好处 贝克农场那口异常的井，林克很快就放到了一边。他接到玛莎的电话。她说秘鲁方面联系她了，对方提出和他面谈的要求。 “他们在考虑我们的建议。但看来他们希望明确能得到什么！所以他们提出希望能和你亲自谈谈。” 林克考虑了一下，说：“可以。你和他们商量好见面时间。” 得知他要出国，杰西卡在他要走的那天上午没有去上班，帮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将他送到机场，说：“秘鲁是南美国家，他们有着南美人的热情奔放。对他们的话，你最好不要完全相信。而且他们的办事效率比较低，喜欢偶尔来个迟到延误什么的，你也不用为此生气。” 林克抱着他吻了一下，说：“我知道了。”然后他有将汉娜抱起来亲了两口，这才上了飞机。 他的新飞机足以应对这次航程。不过他的飞机是从莫拉私人机场起飞的，在飞到三千英尺的高度前要想地面空管汇报，然后才能进入航道才能爬升到更高的高空。 玛莎也在飞机上。趁着飞机上还有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她给林克详细说了这段时间里她和秘鲁联系的情况。 “他们对羊驼在世界范围内的推广表示担心。羊驼在印第安人心目中是一种神圣的动物。在古代，羊驼只有贵族才能饲养。现在虽然已经是普通民众也能养殖。但是他们依然认为那是他们专属的动物。” 林克皱眉说：“所以他们不愿意出口羊驼？我还以为是因为他们的工业太过薄弱，担心自己失去竞争力。” “那当然也是主要的原因。羊驼产业其实并不大。到现在，整个产业也不超过二十亿美元。目前秘鲁占着这个蛋糕最大的一部分。他们已经建立了羊驼毛纺织工业。羊驼毛纺织产品也是他们重要的出口产品之一。他们担心其他国家也建立起羊驼产业，对他们的羊驼产业会打来毁灭性的打击。” 林克对秘鲁政府的做法相当的不屑。自我保护也不是那样保护的。 他说：“但那样的情况最终会发生。就算他们限制羊驼出口，他们现在占据主导的局面也维持不了多久。我查过一些信息，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就不说了，在中国、美国、德国都有人在养殖羊驼，只是规模不算很大。数量很少。但那些的羊驼都是从澳大利亚引进的。那说明澳大利亚很快就能将羊驼向全世界进行推广。” “是的，澳大利亚想将羊驼产业做成大蛋糕。而且他们想要吃掉蛋糕最大的一份。我想，秘鲁也已经看明白这一点了。” “现在秘鲁好像是印第安人在执政？” “是的。印第安人占据秘鲁总人口的45%，印欧混血也有37%，白人只占了15%。这个国家的经济发展相当迅速。在过去几年里，gdp年增长率超过6%，是南美经纪增长最快的国家之一。他们国家有丰富的矿藏和水力资源。在一二年开始就对外国资本放开了限制，允许外国投资该国的能源、矿业和通讯行业。那也是他们经济快速发展的根本原因。” 林克听她说完，问：“那么说，他们其实还是相当开放的。秘鲁的日裔多吗？” “应该不少。不过华裔更多。华裔占秘鲁人口1%左右。不过日裔曾经出现过一个总统。不过在新世纪初被政变推翻了。” 看来玛莎对这个国家做了一番了解的。 林克想的却不是这个，而是他听说秘鲁接受外国资金的投资，就想起了尼尔·盖迪斯的计划。他不知道对方瞄准的目标有没有秘鲁这个国家。所以他才问了一下那个国家的日裔数量。大概判断一下日资会不会占据秘鲁的主要投资。 不过玛莎好像没有刻意了解这个。他也没再提这个。 看他没有其它的问题，玛莎继续说：“他们曾在电话里试探我们投资在他们国内合资建纺织厂的意向。我想他们见到你，会提出这个议题。” 林克点头说：“那可以考虑。”美国本身的纺织工业在世界范围内已经落后了，不过在技术方面，却是不错的。 “另外，他们也问到我们能建立多少个羊驼繁育中心。” “他们想要提高本国羊驼的数量？” “那也是应有之义。”玛莎笑着说。“就算是印第安人，也该明白竞争是无法避免的。我想他们也希望羊驼产业能发展起来。而且我想他们更希望利用现有的优势，在这个产业中继续保持下去。” 她顿了一下又说：“羊驼拥有二十多种的天然毛色，这比绵羊要好得多，这是一种高档的毛料，可以制作所有的布料。而且很多毛色，只有秘鲁的羊驼才有。我想秘鲁政府也希望能在这个产业中站到更高的位置。而不是廉价出口纺织物。” 林克想了一下说：“如果他们提出那样的要求，我会考虑答应他们。” 他并不担心秘鲁的羊驼数量增加后，会对他在美国推广羊驼养殖会产生多大的影响。秘鲁的气候和地理环境决定这个国家不可能养殖太多的羊驼。而羊驼的产毛量，也注定不会真正威胁到其他的纺织工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羊驼毛纺织品，依然可以当作高档纺织品。 唯一的问题是，怎么将市场拓宽，让一些富裕国家的有钱人认可羊驼毛织物。 而他打算养殖的，是小羊驼。这比大羊驼的毛品质更好，但产量也更低。羊驼和其他产毛牲畜相比较，最大的优势在于，它们可以利用农作物的秸秆喂养。如果他日后将生物防治病虫害的农业，一些种植农场，也可以养殖羊驼。它对那些农场来说，也是一个有益的补充。 他想了一下，问：“我看过一些资料，说是一英亩的草场可以养殖三十六头羊驼。这数据是不是可信？” “我想那要看草场的牧草质量。那应当是最高的极限，或者是使用了部分的人工饲料。不过羊驼的草场的利用率确实相当高。因为它们不会啃食草根，能一直保证牧草的生长速度。我想这才是单位草场能养殖比绵羊更多的羊驼的原因。” 林克也觉得是那样，他又问：“你觉得他们还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们应该如何回应？” “他们可能提出的要求，我也想不到更多。不过如果他们提出让我们投资他们的羊驼产业，我们应当可以相应提出每年购买部分羊驼幼崽的要求，另外可以要求购买一些特定毛色的小羊驼。” “还有呢？” “要求他们依然对其他国家限制出口羊驼。另外，我们如果能帮助他们提高羊驼的出生率，我们应该要以想对比较低的价格购买他们的羊驼幼崽。我想如果提出购买一半新增幼崽，他们也有可能同意。” 林克沉吟了一会说：“那就由你和他们谈判。我要最有利的结果。” “林克，我建议你在谈判中不要轻易做任何决定。我已经让团队分析这个合作的风险，不过没有确切的合作条件，我们无法确定风险。他们也给我制定了底线。如果谈判结果是在底线上的，我会给你提示。但谈判中谁也不能预料会出现什么变化，所以我们也许还需要另外做评估。” “底线是什么？” “现在他们已经可以确定的底线是，购买羊驼幼崽数量应该在两万头以上。价格不应该超过一千五百美元。如果需要投资建厂，我们的股份应该超过50%，并且由我方主导。他们担心对方还会提出让我们援助他们修通农村道路或者通电的要求。这些他们暂时没能做出评估。不过他们给的建议是，援助不要超过一千万美元。” 林克听她说完，说：“我明白了。不过援助这个问题，我觉得可以稍稍放松一些，我可以通过我的基金运作这个事情。” 玛莎想了一下，觉得那也是个不错的想法。慈善和商业合作的援助，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慈善，其实是一种广告。花出去的钱，是看不到实际收益的。但你不能说它没有收益。 “如果你有在那里做慈善的打算，如果合作能达成，项目会更容易得到秘鲁人的认可。”秘鲁的国民平均gdp不低，人均超过六千美元。那怎也能算是小康水平了。但是他们国内还有将近50%的贫困人口。林克要在那里做慈善，会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林克笑了笑，说：“既然你也觉得可行，那接下来就按照这个方案来进行。还要飞行一段时间内，先休息一下吧。”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他的g650降落在利马国际机场。 在来之前，他在网上查过这个城市的天气，结果知道这是一个不用查天气的城市。因为它有一个“无雨之都”的绰号。据说这个城市多年平均降水量不足15毫米。这座人口超过五百万的超级城市甚至没有修建下水道系统。如果谁能将任何雨具销售到这个城市，那么他将会被世人奉为营销之神。因为根本没人买那玩意。 他是要来和秘鲁政府的人谈判的，所以秘鲁政府安排了人来接他们。不过他们在机场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来接他们的人才来。 这让他明白杰西卡说的南美人喜欢偶尔迟到是什么意思了。虽然对方解释说因为交通堵塞，但那只是一个世界通用的借口而已。 来接他的人是一名秘鲁商务部门的一名官员，会说英语。虽然口音有点怪，但林克也能听明白。这位官员表现的非常热情，在商务车上向他们介绍利马城的名胜古迹。 或许不太发达的国家，都会从历史寻找自豪感上的慰藉。 一路上，这位官员滔滔不绝地从利马开始，一直说到他们远古时代的印第安人骄傲的历史。4546 第二五七章 初步谈判 林克被安排到一家还算可以的酒店住下，同时被告知明天才能和秘鲁的官员会面。于是，在对方安排的导游带领下，他和玛莎在利马城游玩了一阵。 不过利马很多历史古迹会许只会让印第安人感觉屈辱，而不是荣耀。 因为利马城是西班牙殖民者建立的，里面的古迹其实全部都是印第安人的屈辱史，它们还能保留下来，或许是因为它们能带来游客。 不过玛莎说：“印第安人文明精华主要在中部的山地上，那里才是印第安人文明的中心。有还有很多的远古印第安部落。也有很多印第安人文明的古迹。” 不过林克暂时没有为秘鲁的旅游业的收入做贡献的打算。 第二天上午十点他才接到通知说，秘鲁政府负责农业和商务两个部门的官员要见他。 介绍过后，林克看出来这次会谈将会以秘鲁的商务部为主，因为他们来的人是部长，农业部门来的只是一名副部长。 有这个级别的官员来和林克面谈，他也没有什么不满的。不过他也没显得拘谨。在美国，就算他还是穷光蛋的时候见到总统，也可以完全不鸟。更不要说现在他不是穷光蛋，见的又是其他国家的一个部长而已。 不过该有的礼仪他还是要有的。 见面握手，是秘鲁人奉行的社交礼节。这次双方见面也不算是真正的谈判，更像是在相互试探。 他们见面的地方，并不是会议室，而更像是一个会客室。双方虽然只有四个人，但呈半圆形坐着。林克和对方的商务部长隔着一张几子，玛莎就坐在他右手边不远处。 这位部长先生，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时间宝贵，一直扯着其他东西。先是说秘鲁和美国之间的关系，然后谈起秘鲁的历史，最后还说到林克华裔的身份。说华人在秘鲁影响力相当的大，还说起秘鲁和中国之间的商贸合作。 林克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所以一开始表现的有些蹩脚。 不过好在一旁有玛莎打圆场。他才有时间慢慢适应过来。 等他侍应过来，他之前上网看到信息也有了用途。虽然他看那些东西就是走马观花，但他记忆力还行。之前是用不上，现在能用到的东西，那些存储脑子里的信息就翻了出来，聊天吹牛用着正好。 看林克能应对自若，玛莎也就只在一边含笑看着，只偶尔说两句。 南美人相对欧美人做事比较拖拉。而在谈判时，他们似乎有一种约定成俗的习惯，那就是不主动进入正题。也不知道是他们认为谈生意显得低俗，还是觉得先开口的输三分。 林克计划留在秘鲁的时间并不多，但是他在秘鲁就这么一件事：为接下来的谈判达成一个基本共识。达成共识之后接下来的事，他会交给玛莎谈。 而对方是一国的部长，这会怎么也该比他忙。所以他真的不急。 他们侃了半天的大山，从秘鲁国情开始，最后甚至说到印第安人可能和中国同一个祖先。最后他们终于说到了秘鲁的羊驼。 这时，来自农业部门的副部长先生看他们说了四十五分钟还没进入正题，忍不住趁机说：“没想到汉斯先生对我们的羊驼认识也很深。” 林克胡扯说：“我确实了解过一些。特别是大羊驼。大羊驼已经在新西兰、澳大利亚、美国，以色列安家，而德国等国也开始了规模养殖。我去那些国家旅游时，见到过那些可爱而温顺的动物。是的，我非常喜欢它们！” 不过他需要进口的是小羊驼。小羊驼也叫羊驼，产毛量比不上大羊驼，但是毛的质量要好得多。 “所以汉斯先生将我们的羊驼引进美国？” “是的，我觉得它们不仅能为我们带来经济效益。同时它们还能为我们带来欢乐。你知道，它们看起来总是在微笑。” 部长先生笑着说：“是的，我们的羊驼温顺聪明，它们确实是一种能得到所有人喜欢的动物。我们听说中国人对我们的羊驼非常喜欢。他们称之为最好的治愈系动物。”他顿了一下，收起笑容说。“但是汉斯先生，在某种意义上说，羊驼是我们秘鲁国宝级的动物。你要求进口羊驼，这令我们感到为难。” 为难是因为需要更多的利益，要不然也不会请他来谈判。不过谈判不是辩论，他无需反驳对方的话。 他笑着说：“部长先生，我当然明白羊驼对秘鲁的重要性。但正是因为羊驼重要性，才更应该将它推广到全世界吗？羊驼是印第安人的一种文化象征，是印第安人特有的驯化动物。我个人认为作为一种国宝级的动物，让它在全世界落户繁衍，那才是对它真正的重视和爱护。羊驼，它不应该仅是印第安人的财富，更应该让它成为印第安人对全人类的贡献。当然，现在羊驼也正在慢慢进入更多国家。我想，用不了多久，羊驼就会在全世界繁荣起来。” 部长先生双眼闪了一下，笑着说：“汉斯先生说的没错。羊驼，确实是印第安人为全人类做出的贡献。” 刚才林克的话其实在提醒他，现在羊驼已经不完全属于他们秘鲁了，他们不卖，也有人在卖。如果他们继续保守下去，日后不管是在羊驼的文化上还是经济效益方面，他们都会处于被动状态。 那也是他们为什么请林克来谈这个事情。他们希望在羊驼的输出上，能占据主导地位。但是现在他们的经过几十年的培育，羊驼的增长依然很慢。而从南美引进了小羊驼的澳大利亚在羊驼人工繁育方面已经远远走到了他们面前。 当然，谈判也不能表现出过于认可对方的意见。 农业部门的副部长先生说：“汉斯先生对羊驼的喜爱，我们能理解。但是你知道，羊驼是秘鲁农民的命根。汉斯先生曾经通过托普森小姐提出要购买三万头羊驼幼兽，我们担心农民在感情上无法接受。” 林克心想那是笑话。养殖羊驼，无非是为了毛和乳制品。如果说在农耕时代，是为了自给自足。现在是经济时代，为了不外是钱。 如果羊驼能卖钱，那些农民才不管什么国宝不国宝的。现在国际市场上，小羊驼的毛是比较贵的，一公斤能买到四五十美元，比大羊驼的毛要贵得多。但是农民能不能拿到那么多就难说了。 因为羊驼毛的交易中间，不知道经过多少道手，中间的差价有多少，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他知道，如果他直接买小羊驼，那些农民是肯定愿意卖的。一头小羊驼一生最多只能剪出三千美元的羊毛。那还是现在的国际价格。落到农民手上能有多少？ 如果秘鲁政府能放开限制，他怀疑只要用五百美元就能买到一头成年羊驼。 他笑着说：“我自己也养殖牲畜，我当然能理解农民对自家牲畜的感情。特别是像羊驼那样可爱的动物。但是养殖牲畜的最主要目的，依然是为了增加收入。所以我们也没打算从贵国的农民手中夺走羊驼，而是让他们更快地产生经济效益。” 副部长摇头说：“汉斯先生，你知道，现在羊驼毛的价格相当高，我们国内的羊驼主要生活在高原地区，高原地区很难发展种植业。羊驼，是很多农民唯一的经济来源。如果失去羊驼，他们就会失去生活来源。” 林克却说：“我们当然明白这一点，所以我们只希望购买一部分的羊驼幼崽。同时我们也希望能为贵国的民众提高收入。比如，我们愿意提供经费和人员帮助他们提高羊驼的生育率，帮助他们培育更好的羊驼，让它们能有更高的产毛率。我想贵国政府也愿意看到这些。” 玛莎这时说：“我认为澳大利亚在这方面做的很好。他们的研究机构通过出售一些羊驼获取资金，并将资金投入到研究。那让他们对羊驼的选育研究方面走到了所有国家的前面。” 部长先生这时说：“那不知道你们说的合作，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合作？” 这个话题就由玛莎接手了。她微笑着说：“部长先生，我们的建议是：由我们投入资金，双方在羊驼主要产区设立数个大型的繁育场。由贵国政府出面宣传，让附近的羊驼养殖户将他们的羊驼送到繁育场。由繁育场为他们的羊驼提供良好的照顾。你知道，羊驼之所以生育率低下，是因为它们在怀孕后第一个月极容易流产，如果它们在这个阶段得到良好照顾，羊驼的生育率就会大幅度提高。等羊驼怀孕一个月后，农民再将羊驼带回去。我们只要求能在他们的羊驼新生下的羊驼中，收购其中的一半。”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通过这种方式，农民能得到更多的小羊驼，同时还能得到大笔的收入。秘鲁也能获得人工繁育羊驼的经验。我们只要求在五年内，我们对秘鲁国内的小羊驼有优先采购权。” 之后玛莎又提出希望对羊驼的收购由她自己来解决，不过可以每头羊驼一百美元的出口税。 正如她想的那样，对于这一条，对方两人都同时拒绝了。他们提出，如果真的能达成协议的话，希望能让他们国内的公司来收购。 对此，林克和玛莎都有心理准备。因为收购羊驼的差价，肯定有人会眼红。如果由林克派人去收购，说不定可以能用五百美元一头就收购到。那样的价格，也许是农民养殖一头羊驼四五年才能拿到的。他们没有理由不愿意卖。 而秘鲁的公司也可以用那样的价格收购，但是他们却能以更高的价格卖给林克。中间的差价能让他们大发其财。7146 第二五八章 被人告了 经过两天两次的会谈，林克和秘鲁方面商定了一个初步的谈判框架。 林克需要为秘鲁投资兴建五到七个的羊驼人工繁育场，可以购买一定数量的小羊驼。 同时秘鲁方也提出希望他能在秘鲁投资，或者收购秘鲁国内的纺织厂。也如玛莎猜测的那般提出额外要求，希望林克能帮住当地的居民解决交通问题。他们的理由是某些农村交通极差，收购羊驼毛比较困难。 这些林克原则上同意。但具体怎做，还需要详细谈。 而秘鲁方面也原则上同意林克提出来对羊驼有优先采购权的要求。价格也需要另外谈。 谈好这些，他在秘鲁也已经逗留了三天。剩下的具体谈判，他交给了玛莎负责。玛莎的团队也会在今天赶到利马。他们会一起与秘鲁政府进行谈判。林克只需要等待结果就行。不过玛莎估计谈判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所以建议他先返回美国。 他要去机场，玛莎在酒店送他上车。在上车之前，她小声说：“我会尽可能压低收购羊驼的价格。事实上，羊驼的价格只不过是因为市场被垄断造成虚高。” “你认为多少才合适？” “我当然觉得越低越好。不过，如果由对方的公司收购，我想价格会在一千美元以上。但我会尽量将价格控制在一千五百美元一下。这需要看你发展羊驼样的决心有多大。如果决心足够大，我们的底线可以放松一些。” 林克想了一下，小声说：“你可以试一下将钱给那些官员。”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我觉得既然他们愿意放开限制，价格只要不是太低，他们还是有可能同意的。还有，可以多给他们一些甜头，最好能将日后的羊驼收购权控制我们自己的手中。只要比那些公司给他们的多，他们应该会同意。” 玛莎点头说：“我会试一下你的办法。不过如果那样做的话，我们可能需要在当地成立一家机构专门收购羊驼。而且还要和当地的农民签订协议收购合同。只有那样才能保证我们的收购量。” “我只有一个要求，在五年内，我要收购超过十万头小羊驼。” “我明白。”玛莎说着帮他来开车门说。“一路平安！” “你们在这边也要注意安全！”林克在上车之前说。 “等他们来了，我的安全不用担心。”玛莎说着帮他关上了车门。 林克的飞机从利马机场起飞，一路上行连个气流都没遇到，无惊无险地降落在莫拉机场。 一下飞机，手机重新开机后，他就收十几条短信，都是斯纳通打来的。他回拨过去。斯纳通第一句话就是：“林克，我们的葡萄酒销售叫停了。” 听到这个消息，林克惊愕地说：“你确定不是开玩笑？”他的葡萄酒没有任何的问题，怎就被禁止销售。 “你刚回到美国？”斯纳通沉声说。“有一个叫卢克·特拉斯的人向加州地方法院起诉你侵权。他对媒体声称他卖了十万株他拥有专利的葡萄树给你，但是你在没有得到他允许的情况下繁殖了两万多英亩。因此向法院起诉你侵权，要求你每一瓶葡萄酒支付五美元的专利费。他想法院提起了保护申请。法院要求我们马上停止销售。” “卢克·特拉斯？”如果不是这个人突然蹦出来，他早就将这个家伙给忘了。当初如果是这个人演了一场戏将那些劣质葡萄树高价卖给他，让副衰神认为他被人愚弄。他也不会得到那些“世界上最好的”葡萄树。 当初他的对卢克·特拉斯的诅咒是让对方后悔。这就是那家伙后悔的方式？ “是的，卢克·特拉斯今天提起诉讼，但是法院马上发函要求我们停止对外销售。” “是仅仅我们不能对外供应还是其他零售商也不能销售？” “只是我们。不过我们在三天内必须要空运三个货柜到马来亚。一周之内，我们需要完成二十万支的出口手续。否则我们需要赔偿大量的违约金。同时，对我们的信誉打击会非常大。” 林克骂了一声“sh*t”，不过他马上说：“这事我会解决。” 他回到城堡后，翻遍了他的东西，都没找到那份合同。他只能和还在上班的杰西卡说一声，然后飞回汉斯农场。终于在汉斯农场找到了那份和卢克·特拉斯签订购买葡萄藤的合同。 他仔细看完主要的条款，没发现里面有提到专利什么的。也没有写到限制他自己繁殖新的葡萄树。 不过既然对方入禀法院，而且法院还受理了。就说明这合同里有他无法理解的问题。 他考虑了一下，他分别打电话给三个留在拉斯维加斯的私人律师。将情况说明白之后，让他们都来汉斯农场。 三个律师抵达的时间先后不超过十分钟。虽然在电话里也听林克大概说了情况，不过他们还是详细问了当时的情景。 林克将购买那些葡萄藤的情景详细地说了，还说了他后来怀疑对方是在演戏。当然，他在中间隐去了副衰神的存在。 三个律师先后将他拿出来的合同文本看了。他们相对看了一眼，马修说：“林克按照这个合同，对你非常不利。” 时间过去这么久，林克心里烦躁也压了下去。听他那么说，沉声问：“为什么那么说？” “合同中条款中虽然注明了你购买了他的葡萄树。但上面注明了数量，一万株。如果他非要说你只能种植那一万株，法院就有可能受理这起案件。当然，这场官司，你的赢面相当大。但是时间对你不利。” 麦卡利这时说：“现在对方向法院进行了保护申请，要求禁止你销售葡萄酒。大概就是因为他也明白这场官司胜算不大，但是他就是看到你耗不起，所以想以此逼你屈服。” 林克皱眉，说：“那么说，他连招呼也不打直接入禀法院，就是想要让我主动上门求他？” 马修是三个律师最有心计的，他点头说：“他应该就是这个目的。他知道，他如果上门找你，你肯定不会搭理他。他也失去了主动权。” 贝拉沉吟了一下说：“我想他的目的不仅仅是要你的钱，还想要名声。你的葡萄树是从他那里买的。如果他上门，他拿到的钱不会多，但是如果告上了法院之后，你为了尽快恢复销售，就不得不多花钱，而且他将事情闹大，他就出名了。” 对方的目的，他现在也大概清楚，最重要的肯定是为了钱。他问：“就是说现在法院还没正式受理这个案件？那我们有什么办法让法院不受理？” 麦卡利是最熟悉案件法律程序的，他解释说：“理论上法院已经受理了案件，但是还只是预备受理阶段。接受了诉状的法院会给你发函，要求你在一定时间内提供证据。如果你的证据能证明对方提供的证据不足未信。法院就将会撤销受理。” “问题是，我们现在需要知道对方提供了什么样的证据。”马修也说。“你要在三天内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必须针对他的证据进行反证。如果我们现在去加州，并且申请查看对方证据，至少需要一天多的时间。” 林克想了一下，说：“合同中并没有指明他售卖的葡萄树品种，我们能不能用这个问题进行反证？” “如果他已经证明他卖给你葡萄就是他所说他拥有专利的葡萄树，用这个办法无法反驳。” 马修抿着嘴想了一阵突然说：“或许你可以证明你的葡萄苗，不是用他的那些葡萄树繁殖出来的。我想你应该认识一些其他的葡萄庄园主。或许……” 贝拉马上否决他这个建议：“马修，如果要购进那么多的葡萄藤，知道的人不会少。而且，像农作物这样的生物技术专利，对外形描述非常详细。如果有条件的，甚至会基因进行一些描述。你的办法就算解决一时，但只要对方要求检查这里的葡萄树。法院将会马上受理案件，而且在庭审时，林克会陷入极大的不利。” 如果林克被证明提交了假证，那他之前或之后提供的证词和证物在庭审时会被认为不可信。 贝拉的话让林克似乎抓到了一个要点，那就是葡萄树的外形。只是时隔两年，当时买回来的葡萄藤他也没有详细观察。 不过他想到了一个人。 他马上打通了一个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络的电话：“嘿，克洛。是我，林克！” “林克，你好像遇到了麻烦？”胖子克洛接到他的电话，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你需要我出庭作证，我肯定会去的。” 林克听对方那么主动，心里难免有些感动。不过他打这个电话，并不是为了说这个：“谢谢，克洛。不过我现在还不一定需要出庭。我记得你曾经观察过那个混蛋的葡萄树。你还有印象吗？” “噢，是的。我曾经仔细观察过。让我想想。”克洛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说。“我想起了一些。那些葡萄树大概是十五到二十龄，有多次嫁接的痕迹。而且它们的叶子比常见的赤霞珠要显得稍圆一些。” “你确定它们的叶子比赤霞珠要圆一些？” “是的，我肯定。我当时还差点因此以为它们是一种变异的葡萄。所以我对这个印象深刻。” “谢谢你，洛克！也许你帮了我一个大忙。”91 第二五九章 彼此算计 林克挂断了和洛克的通话后似乎发了一阵愣。 贝拉没忍住问他：“你想到办法了？” 他点头说：“暂时还不确定。我需要知道卢克·特拉斯那所谓专利葡萄的具体外形。但我担心它没有具体的描述。” “通常都会有。我有帐号可以申请查阅。”贝拉说着就拿出手机上网。很快她就查到卢克·特拉斯申请的专利葡萄。她看了一下说。“特拉斯二号葡萄。就是这个。” 她说着将手机交给林克。林克滑动了一下屏幕看到几张照片，那是对葡萄藤蔓和叶子的特写。 他看完之后，问：“如果我证明我的这些葡萄和他这个所谓的特拉斯二号是不一样的葡萄，就可以让法院取消受理了，对吗？” “是的。因为对方虽然申请了两个专利，我想，他既然以这个专利提起讼诉，肯定是提交了他之前卖给你的葡萄树就是这种葡萄。只要能证明你现在种植的葡萄不是他说的特拉斯二号。这个诉讼既然就无效。” “那我不用证明我的葡萄树来源？” “不需要。因为只要你证明对方的证据无效，他就没有权力要求你泄露商业秘密！” “那我能反告他吗？比如勒索。” “那不能！”麦卡利对林克的想法失笑说。“只是如果你不能证明来源，对方还有可能会继续纠缠。不过在对方拿到确凿证据之前，他也不能在申请什么保护，主动权在你手上。不过前提是，你能证明你的葡萄树和他那个专利上的完全不一样。” 林克听出他话里有话，问：“那我要怎么才能证明？” 贝拉对农业方面的法律最为熟悉，她说：“我们自己难以形成有效的证据。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权威机构作证。但我们的没有那个时间。所以我建议你申请农产品地理标志。这可以由联邦政府承认的机构进行办理。他们会对农作物做出详细的描述。只要他们确定了农产品的外观。那就能作为有效证据。” “既然这样，汉斯农场就交给你了。你们谁在华州有政府层面的朋友？” 麦卡利首先说：“我有一位同学担任华州农业部门的法务顾问。” “好，麦卡利你去华州搞定奥泽特的地理标志申请。马修，你去墨西哥州。我会和他们的州长吉奥瓦尼打个招呼。或许他能卖个人情给我！” 这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分派好了任务之后，三个律师就各自散了。三天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充裕。 林克等他们离开后，并没直接给老吉奥瓦尼打电话，而是打给了查理，希望他能给他老爹打个招呼。 查理听了他的要求，沉吟一会说：“我等下就给他打电话！” “谢谢，查理。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不用客气。不过我想你要注意的，不仅仅是一个卢克·特拉斯。我怀疑，这是整个加州的葡萄酒界在针对你。卢克·特拉斯可能会得到不少人的支持。” 林克听了这话，先是吃惊，但马上镇定下来说：“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之前他是没想到而已。现在有人提醒了，他也明白过来了。他的葡萄酒在纽约大放异彩，和可能会让自诩是美国最好葡萄酒产区的加州感到了威胁。 其实他想的也没错，加州的葡萄庄园确实感受到了蓝湖葡萄酒强大的竞争力。 蓝湖系列葡萄酒品质很高，而且他们喝过之后认为这个系列的葡萄酒对他们最大的威胁是好几种葡萄酒能同时满足多种口味喜好。这和其他葡萄酒有本质上的不同。其它的葡萄酒，是什么味就是什么味。 每个人对各种味觉的灵敏度是不一样的。所以不管是多好的葡萄酒，实际上只能满足其中一少部分人的口味。只不过是因为品牌，所以就算感觉不是最适合自己的，也会将就喝着。 但是蓝湖系列，包含高中低档，产量又大，这肯定会对其他葡萄酒造成很大的冲击。特别是蓝湖葡萄酒在国际大赛获得了极高的荣誉，那让人喝着也不觉得和自己身份不搭配。 如果说蓝湖葡萄酒仅仅是品质好的话，加州的酒庄最多就是妒忌羡慕。但毕竟还是美国葡萄酒，那对他们的在国外的销售还是有一定的加成作用的。问题是他的产量也高的吓人。第一年酿出七千万瓶葡萄酒，这和可能会让他们感觉到威胁。 所以他们真有可能想用什么手段将蓝湖葡萄酒的名声搞臭。说不定卢克·特拉斯起诉他，也是那些人怂恿的。 不过，林克这次真的是小人之心了。 诚然，加州的葡萄酒庄虽然对蓝湖葡萄酒的市场竞争力非常忌惮。但这个竞争还没明面化，而且加州那么多的葡萄酒庄园，他们大多产量并不高。而且他们也有固定的市场，很多酒庄主，其实也不是靠着酒庄吃饭的。所以一部分人甚至对此很漠然。 卢克·特拉斯起诉林克，其实是他自己认为只有这样做才能达到他的目的。 绝对没人知道卢克·特拉斯现在心里有多后悔。一种他认为毫无前途的葡萄在别人买走，仅仅种了两年之后，竟然酿造出了“完美”级别的葡萄酒。 熟悉葡萄酒的都知道，酿酒葡萄至少需要五年龄的葡萄树长出的葡萄才能酿造出可以销售的葡萄酒。 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种植地的矿物质对葡萄酒的品质和口感至关重要。种植的时间短了，葡萄的根系不够发达，无法吸收足够的矿物质。 卢克·特拉斯其实也很奇怪，为什么他已经种着十几年的葡酿出的葡萄毫无特色可言，可是被人买走之后，不用两年就成了葡萄圣品。 他自从知道蓝湖葡萄酒就是林克的酒庄酿造出来的，他就调查过。他发现林克并没有从其它地方买过葡萄树。自那之后，他就如今天这样，几乎整天捧着他的种植笔记。希望能找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卢克·特拉斯的酒庄，不仅仅是为了酿造葡萄酒。他每年都要花费大量的金钱和心力培养新的葡萄品种。希望能培养出一种优质的葡萄，在他看来，如果他成功了，卖葡萄苗比买葡萄酒会更赚钱一些。 但是他的葡萄酒庄赚的钱并不多，所以他有一个合伙人。就是在林克和洛克面前配合他演戏的那个提姆。 提姆现在也在酒庄。他看着卢克·特拉斯只皱着眉头看那本几乎被翻烂了的笔记，忍不住说：“我觉得你现在有时间看的笔记，倒不如想想怎么才能让林克·汉斯乖乖地满足你的要求！” 卢克·特拉斯的眼睛依然钉在笔记上，说：“你觉得林克·汉斯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他可是个超级富豪。” “正因为他是个超级富豪，我们才有可能从他身上刮下一层皮。”提姆喝着他们酒庄出产的葡萄酒。这种葡萄酒是他们新酿的，但是依然很普通。“每年从他身上拿到三亿五千万，我是不敢奢望，如果第一年能通过和解从他身上拿到三千五百万美元。我们这些年的投资就算是赚翻了。” 特拉斯终于抬起头，说：“三千五百万美元就足够了。你真的是那样想的？” 提姆笑着说：“如果你能要到更多，我当然会跟高兴！” 特拉斯合上笔记，很认真地看着对方说：“提姆，我想你并不明白其中最重要的东西。那不是钱，而是那些葡萄树。” “是的，是的。”提姆翘起二郎腿，说。“我知道你培养出了世界上最好的葡萄品种。但是明显，那些葡萄只能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酿造出好酒，要不然，你也不会用计将它们卖掉了。” 听他说起这个，特拉斯心里有些恼火。因为当初决定卖掉葡萄的正是他，他觉得提姆这是在嘲笑和埋怨他。 不过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分道扬镳的时候。特拉斯二号葡萄的专利权是他们两个共有的，如果他们两个抬杠，说不定就便宜了林克。提姆这个人根本不懂葡萄，他只是想着赚钱。他觉得，如果林克·汉斯出几百万，这家伙说不定就会将他手上的专利权卖掉。而林克·汉斯就能随意种植特拉斯二号。只有他才是一无所有的人。 所以他不得不耐下心来解释：“提姆，如果你的眼光足够长远。你应该知道仅仅是美国就有将近五十万英亩的葡萄园。这些葡萄园能种五亿株葡萄。我们有专利在手，只要有十分之一的面积种植我们的特拉斯二号，你算一下我们能赚多少钱？” 提姆对他说的这个钱景既心动又怀疑：“你好像和我说过，酿酒葡萄对土地的要求非常严格。隔几米远的距离就可能结出完全不一样的葡萄。” “但是特拉斯二号完全不一样！”特拉斯带着激动，说话的声音也上扬了一些。“你看看林克·汉斯将它们种植到了什么地方？新墨西哥州的半干旱草原，内达华州的沙漠，还有华州的温带雨林。而且每个地方都是大面积种植。仅仅用了两年时间，它们都结出了非常适合酿造的香果。所以，它肯定是一种适合在任何气候和环境生长的葡萄。” “只是不适合在我们的酒庄？”提姆撇嘴说。“你忘了你的特拉斯二号已经在这个酒庄里种植了十七年。你亲自照料了七年。但是它们并没过我们什么希望。” “这些天我思考过，我想我已经找到其中的关键。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重新将特拉斯二号控制在自己的手上。”170 第二六零章 我要告死他！ 即便林克动用了所有关系，但要想申请农批产品地理标志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就算是关系再好，该走的程序也要走，只不过有关系程序会早的快一些。 但再快也不是一天能完成的。 林克心里已经有了违约一次的心理准备。如果只是一次违约，问题不会太大，能解释清楚。就算失去少数几个客户也没关系。但如果长期无法出货，要想重新将客户找回来，他可能会付出不少的代价，什么优惠之类的就能让他损失不少。 不过他发现，对方似乎被他还急。当天晚上就有媒体这样评论他：“虽然蓝湖葡萄酒为美国挣得了荣誉，但如果这种荣誉来自一个小偷，我想荣誉越大，美国承受的耻辱也越大。” “小偷？”林克笑着对杰西卡说。“我成了小偷了。” 杰西卡搂着他的腰，轻声说：“何必为那些人生气。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你并不是小偷，而那个卢克·特拉斯是强盗！” 林克已经将自己的打算说给她听。他也相信事情能很快解决掉，但在解决这件事之前，恐怕会有人不愿意看到他好过。 不过这他早有心理准备。他笑着说：“我没生气。只是这段时间里，我还是少出门为妙。” “你根本不用在乎别人的话。我们的生活自己过的开心就好！”杰西卡不愿意他闷在家里，虽然这庄园很大。但自己愿意留在家里和被迫不敢出门，是两码事。那是完全两种不同的心态。 林克摇头说：“我想现在福克斯有不少的记者在守着呢。” 杰西卡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刚才在公司里就有记者守在门外采访她。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 他要是出门的话，除非是去别的地方，福克斯那么小的镇子，他出门还真的没办法躲过那些记者。而且林克出门多数会带着汉娜，要是汉娜收到惊吓，那才是大问题。 她也不愿意说那些让他不高兴的话：“对了，我在宋氏中餐馆吃了九天的面试，都很好吃。我想那是一个非常值得投资的项目。也许你可以准备和宋谈谈了。” 林克点头说：“等这件事过后，我会去他谈的。” “你亲自和他谈？” “这又不是什么很大的生意，也不复杂。我自己来就好。”他总不能什么都依靠玛莎的团队。他自己也要不断磨练一下自己。现在他的事业还不算大，但他拟定的计划确是很庞大的。他想要将自己的事业抓在手上，自己就要明白一些商业上的事。 杰西卡也愿意看到他上进，说：“那要不要我提前和宋打个招呼。” 林克想了一下说：“也好。他或许需要认真考虑。也好让他自己考虑好自己的条件。那样谈起来也更容易一些。” 那只是一个备选方案，林克也不怕对方狮子开大口。而且谈不拢，他大不了不做这个生意。他相信，能找到的项目会很多。 他们正说着，新闻里再次出现俄勒冈州森林大火的新闻。 林克想起白天他的飞机飞过那片空域时，看到大片的浓烟。他摇头说：“美国的救灾能力和穷国没有什么区别。” “美国的体制决定了面对一些小规模的灾难时，无法举全国之力救灾。” 她好好像是回忆了一下，说：“我记得在中学三年级时老师给我们一组同学出了一个题目，是关于卡特里娜飓风袭击后美国政府救灾举措的得失。那个时候我查到一些让我很疑惑的资料。联邦军队竟然在飓风袭击后四天，整个新奥尔良出现大规模的暴乱后，才宣布派出军队支援。而路易斯安那州一开始竟以宪法规定联邦军队不得入境为由拒绝。不过就算他们不拒绝，仅仅是七千的军队竟然要三天时间才能调集。” 林克笑着说：“其实我觉得美国严格上并不算是一个国家。只不过是更加成熟的城邦联合体。” 听他那么说，她也笑了，说：“对，我也有那样的感觉。就像是古希腊的城邦制一样。只不过更加紧密一些，而且更得人心。但终归还是城邦国家。所以当俄勒冈州大火失控的时候，好像是为面子，俄勒冈州不向外求助，其他州也好像不知道一样。等实在不可收拾了，俄勒冈州才对外求援，而周围的几个州却还要两天时间动员力量。” 新闻里说这场大火已经烧掉了超过五十万英亩的森林，至少两万户家庭被迫撤离。大火的火线快要烧到太平洋了。而向南已经进入了加州的北部。 听到死亡超过六十人，杰西卡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架，说：“我觉得他们本来不用死的。” 林克搂着她肩膀的手稍稍用力，说：“看样子，那个东太平洋公司的森林全部被烧没了？” “还有一点，不过也不多了。在俄勒冈州只有一点点没被烧。位于加州北部的一角正在被烧。不过加州哪边好像早有准备，他们提前开辟了三十码宽度的隔火带。火线应该不会再继续向南了。” 她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问：“你想到了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东太平洋公司早先是买下那片土地是只是为了得到皮草，后来才开始开发木材的。你有没有查到过他们目前是怎么定位那片土地的？” “现在的东太平洋公司实际上是一家没落的投资公司。在很早之前，他们是一家经营铁路的公司。不过后来他们失去了铁路的经营权，只持有部分的股份。他们之前在西部拥有不少的土地，但大都卖掉了。” 她想了一下又说：“据说他们抱有俄勒冈州那片土地主要是因为有那片森林。不过俄勒冈州的南边比北边要干旱一些，森林的长势也差一些，用材木也少一些。因此他们好像也不是特别的在意。我只知道他们砍伐了将近二十万英亩的森林后，就让那片地方荒了十来年，没有任何再利用的迹象。” 她说完，眨了眨眼睛，问：“你对那片土地有想法？” “嗯。我想着，那片土地也许可以用作小羊驼的繁育场。” “但是如果你要买，未必能买得到。” “它不是烧了吗？或许他们会愿意卖的！” 杰西卡想了一下，说：“那是私有土地，不过是属于东太平洋公司所有的，他们的股东很多。你想买的话，最好是等他们主动挂牌。” 林克点头说：“我也是那么想的。我就怕他们会直接找到交易对象了。” “你一定要得到那片土地？” “也不是非要不可。只是觉得那里挺适合的。那里靠近海边，运输方便。另外气候也比内陆的沙漠地带适合繁育羊驼。” 两人的话题被数百英里之外那场未尽的大火叉开后，林克倒暂时不用为葡萄的事情烦恼。 不过他发现对方的舆论攻势似乎更猛了一些。卢克·特拉斯频频在媒体上诉说着自己的主张和委屈。似乎林克欺负了他一千遍似的。而一些葡萄酒业内人士的态度也明显倾向于对方。 支持卢克·特拉斯似乎是一种政治正确。 就连不久之前多次盛赞蓝湖葡萄酒的彼特·派克面对记者采访时也说：“我认为蓝湖葡萄酒是今年美国高品质葡萄酒的代表，我希望它能尽快为美国葡萄酒在世界上扬名。是的，我希望这件事是能尽快解决。那对整个美国的葡萄酒行业都是好事！” 虽然他没说明着说什么，但是意思让林克和卢克·特拉斯其中一方妥协。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林克是理亏的一方，所以妥协理应是林克。 而且从新闻的报道中，这件事似乎已经冲破了美国，法国葡萄酒业界已经在发出一个声音，认为应当取消蓝湖葡萄酒的比赛成绩。理由是，那是一种非法产品。 iwsc当然不会听他们的。但是他们的表态，蓝湖葡萄酒是侵权产品的消息也在全世界范围内流传。对此林克就忍不住恼火了。 不过当他在电视里看到c&c的老板胡尔·唐纳德大放厥词时，心里就只剩下冷笑了。 胡尔·唐纳德面对镜头，一派顶级成功人士的趾高气扬，用明显高傲的语气说：“我们c&c在营销来自南非xx酒庄的葡萄酒。虽然那只是获得银牌的葡萄酒，但我依然选择了他们。是的，蓝湖葡萄酒也曾经找到了我们公司，希望我们能为他们营销。但是，我们拒绝了。因为我们美国是一个法制严谨的国家，我从来看不起违法的商业行为。没错，他们的酒是得到了很高的评价。黄金更加是所有人都喜欢的。但如果黄金是偷来的，你买了，就是在销赃……” 听着这话，似乎他是早已经知道林克的葡萄酒是侵权的。这就给人一种印象：外人都知道了，林克本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混蛋不仅是想抹黑蓝湖葡萄酒，也连带和抹黑了林克。 这个家伙，当初因为c&c已经接受了南非一家酒庄的营销委托，就用羞辱的方式对待去谈判的玛莎和迪尔。林克之前还没为手下出气呢，现在他自己倒是跳出来作死了。 他马上打电话给留在美国的凯瑟琳，让她代表他发表一个声明：“c&c的胡尔·唐纳德先生，也许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兼职了法官职务，所以你能在法院还没有任何表态之前，你就能给蓝湖葡萄酒还有我林克·汉斯定罪。但我依然决定以恶意毁谤起诉你。” 他是说到做到，又马上给马修打了电话，让他准备诉讼：“我不接受和解！”10 第二六一章 不甘死心 凯瑟琳忠实地执行了林克的命令，她很开以林克的名义发表一则声明：他要以诽谤为由起诉c&c的胡尔·唐纳德。 但这则声明，给外人的感觉是林克在转移视线。因为没有人会自己在面临诉讼时，还去起诉第三方。那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就算真的要起诉，正常人也会先搞定眼下的诉讼案再去搞另外一个。 如果林克是个正常人，他最应该的表态是保留追究权力，而不是急吼吼的马上起诉。 不知道内情的人都是那样看待的。便是林克的朋友都劝他不要被那个胡尔激怒了。 唐纳德对他的声明更加是嗤之以鼻，说：“如果他说我诽谤他，也许他先要和卢克·特拉斯和解之后才有可能。但是他们和解了，不正是说明他侵权了吗？” 他言下之意，林克就是侵权了。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而且他还在自己的社交网站上对蓝湖葡萄酒多有诋毁。 唐纳德的话也许能给卢克·特拉斯信心。他也认为林克是被压力逼得乱了阵脚做事才这么冲动。在他看来，他的策略成功了。只要他继续给林克施加压力。林克很快就会屈服，然后向他提出和解。 不过他也知道就算是让林克屈服了，以他一个人的实力也难以吞下那么大的利益。所以他希望能找到联盟。 他利用持有的特拉斯二号葡萄专利作为资本，游说其他有钱的酒庄。提出一起培育特拉斯二号葡萄苗种并进行推广。 他向游说对象描述了一幅前景光明的葡萄种苗销售前景。全世界数十亿株的葡萄苗市场。而他认为，特拉斯二号一株完全可以卖到三十美元一株，甚至更高：“这是一种两年内就能酿出金牌酒品的超级葡萄。而且它的环境适应能力超强。” 按照他的说法，在如果培育出那样的葡萄苗种就算是一株卖到五十美元也不会没有市场。而他手里拿着专利，也不用怕别人能私下繁育。那是一个长期的利润极高的生意。 不过林克留给他高兴的时间，不足三天。 在林克得知自己被起诉的第三天。他的三个私人律师就完成里任务。他们都带着有关机构签字确认的证据。那些东西主要是一些照片和文字描述。那些东西也没说林克种植的葡萄，到底是不是所谓的特拉斯二号葡萄。 但那资料中葡萄的外形与那个什么专利上的照片和描述有相当大的出入。 这东西可以证明林克种植的葡萄并不是特拉斯二号葡萄。那卢克·特拉斯的诉讼就失去了前提。 林克拿到了结果之后，马上飞往加州找到查理·加奥瓦尼。这个时候他依然需要动用关系。要不然这个证据递上去之后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才会被审核。 查理在加州司法界的关系很广，而且他还有一个担任州长的老爹。就算不是加州州长，但加州的官员多少也会卖些面子。 所以这些林克上交的证据很快得到了核实。法院找来了植物方面的专家。 几位专家对比了两份证据的照片和文字描述，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特拉斯二号葡萄的叶片边沿锯齿较宽，中裂片顶端急，尖叶片长宽比将近一点二比一，背面绒毛稀疏。而蓝湖葡萄的叶片边沿锯齿密集细小，中裂片顶尖更尖，而且更长，叶片的长宽比为一点五比一，叶片背面绒毛密集且呈淡紫色。这不可能是同一品种葡萄。” 其中一名专家更加说：“我这是第一次到蓝湖葡萄这样的品种。我认为这是一种全新的品种。” 法院取信专家的鉴定，正式做出不受理卢克·特拉斯对林克诉讼的决定。当然也同时撤销对蓝湖葡萄酒的保护性销售禁令。 如果没有查理帮忙，林克绝对没办法这么快搞定一切，所以他不得不在离开加州时真诚地对查理说：“查理，这次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查理笑着说：“在理论上，你是我的雇主。为你做事，也算是应该的。” “可是我没打算给你另外支付酬劳！”林克也笑了。“总之，现在你能得到的，只有一声谢谢。不过希望我有还你人情的一天。” 查理笑了笑，说：“也许很快就会有了。”他小声地说。“我计划参加明年的加州议员竞选。” “不是联邦议员？” “我需要积累。” 林克想了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他能竞选获胜，那么他可以通过他父亲的人脉在加州如鱼得水。当然他还需要资金的支持。如果老吉奥瓦尼能成功连任新墨西哥州长，那他或许在两年后再参加联邦议员的选举。四十多岁之后，他也许就有资格竞选州长和参议员了。如果他能走到那个位置，还有可能问鼎美国最高的位置。 如果合作的愉快的话，林克支持他倒也不是不可以。 林克的飞机还在等着起飞的指令时。卢克·特拉斯接到法院的电话。法院正式通知他，他对林克·汉斯侵犯他所有的葡萄培育技术专利一案，不予以立案。并且他针对蓝湖葡萄酒保护性禁止销售的申请业已撤销。 特拉斯懵了。他才做了几天的亿万富翁的梦，如同一个彩色泡沫在黑夜中被扎破，半点色彩都没了。 他一再追问为什么。但是法院的工作人员只告诉他，被告方拿出有利证据证明他们种植的葡萄并不是特拉斯二号葡萄。 “怎么可能不是？那怎么可能？”特拉斯被法院职员挂了电话之后，满脸都写着‘不相信’三个字。 他明明调查的很清楚，林克·汉斯除了从他手上购买了一万株葡萄之外，就在没有从其它地方买进葡萄藤。 于是他联系了他的律师，一起去了法院。申请查看林克向法院递交的证据。在美国，诉讼双方都有权力查看对方递交的证据。这是法律规定的，所以法院并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结果他看到那照片上的带着紫色软毛的蔓藤，还有那完全不一样的叶子。他想说那不是葡萄。因为他对葡萄研究了十多年，不管是人工驯化了的葡萄还是野葡萄，只要是人类已经发现的，他都见过。但这照片里的葡萄，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 但是他看到证据上的签章，他却不敢说那是假的证据。因为那是得到联邦政府认可的评审就够机构签发的证明。这份证明可以用来申请农产品地理标志认证。 不过就算是如此，他依然无法认可这个现实。 他这三天来汲汲营营，想要靠着他的特拉斯二号发财。他甚至已经说动了一个富豪酒庄主人投资他。按照他的设想，林克为了销售葡萄酒，绝对撑不了多久，很快就会主动找他和解。到时候他就可以提出赔偿的要求，和重新拿到葡萄苗种。 之前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葡萄树到了林克手中就突然变成超级葡萄了。 他想了好几天，最后认定林克的葡萄之所以能结出优质酿造葡萄，是因为进行了扦插繁殖，由此改变了葡萄的特质。所以他只要拿到藤条进行扦插繁殖，就能得到和蓝湖葡萄一样优质的葡萄苗。但是现在林克提交的证据证明，那不是特质发生了变化，而是主要性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但他依然认为那是他的特拉斯二号：“我的证据可以证明他只在我这里买了葡萄树，所以他那些葡萄只能是特拉斯二号。就算这些葡萄外在特征发生了变化，它也是从特拉斯二号演变而来的。那同样是侵权。” “被告方并没有否认葡萄树从你那里买的。但是你已经提交的证据，无法证明被告种植的葡萄是以你的专利品种培育而来的。除非你能找到更充分证据，证明蓝湖葡萄有侵权，否则我们法院不能予以立案。” 特拉斯一时之间那里能找到什么证据证明那一点。而且就算是他拿着两种葡萄去比对基因，明眼人看着就知道比对结果可能是一致。 而且他的目的本来就是不是真的要一直收取林克的专利费。因为他知道那不切实际。如果打官司的话，他赢的把握不大。现在林克拿出这样的证据，他更加是连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目的只是让林克一直承受压力，而且让蓝湖葡萄酒无法销售。只要能做到这一点，他就有机会达到他的目的。 所以他再次提出：“我会证明。但是在证明之前，我申请对蓝湖葡萄酒进行保护性限制销售。” 接待他的法院职员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说：“特拉斯先生。你知道，在你提交基本能证实某种产品有可能侵犯了专利权的证据之前，我们不能接受那样的申请。” 其实之前法院对蓝湖葡萄酒的限售就有些不妥。不过有特拉斯的合同在，法院到也算是有理由。但是现在那张合同作为证据的作用。法院也不敢无中生有。 特拉斯的律师说：“我们需要一点时间考虑是否撤诉。” 他拉着特莱斯在一个安静的地方说：“卢克，现在你有什么想法，是继续还是撤诉？”他顿了一下说。“如果你要继续起诉，就要有更充分的证据。” 特拉斯哪里还有证据？之前那些葡萄树全部都卖给了林克，他连样本都没留下。他唯一的证据就是他当初卖给林克的，确实是特拉斯二号。 “我们的证人能正是我们卖给林克·汉斯的葡萄树都是特拉斯二号。那些挖葡萄树的工人都能证明。” “我知道。而且我们已经将那些证词提交了给了法院。但是现在它们对法院已经没有足够的说服力。” “我不能撤诉！” “不，听着卢克。你现在必须撤诉，因为你的诉讼主张已经没有了前提。但我们可以未来一个主张诉求起诉。” “我们要怎么做？” “起诉林克·汉斯利用特拉斯二号培育出新的葡萄品种！那也属于侵权。但这种侵权目前很难坐实。所以我们没办法在申请保护性。” 特拉斯恍惚着离开了法院。他无法接受做了几天的美梦就此破灭。他认为自己应该成为葡萄酒业内的名人，大赚葡萄酒庄园的钱，同时还能成为他们的座上客。他应该在几年之内变成亿万富翁，成为人上人。 所以他听从了律师的建议，决定再次对林克提起侵权诉讼。只不过这个诉讼显得底气有些不足。. 第二六二章 还有完没完了？ 没用三天时间，林克就解决了所谓侵权事件——至少他是那么认为的。 斯纳通接到他的通知之后，马上办理了海关手续，三个集装箱的葡萄酒终于送上飞往英国的货机。 林克解决了自己被起诉的麻烦，就马上要主动去找别人的麻烦。胡尔·唐纳德必须要为他喷粪的嘴付出代价。 马修他们三个律师已经收罗到不少对林克有利的证据。仅仅是两天不到的时间，马修在唐纳德的社交网站中针对蓝湖葡萄酒和林克的一些污蔑性的言论。恐怕，正是有记者看到那些言论才会特地去采访他这个几乎和葡萄酒业界没关系的人。 更重要的证据，是不少的媒体都引用了他的话。 还有，在他的言论出来后，有不少人在林克的社交网站上留言辱骂。这些都可以坐实对方的信口雌黄对林克和蓝湖葡萄酒的声誉造成了损害。 而在他“销赃”的话一出，蓝湖葡萄酒在美国境内的销售出现大幅度下滑，而他自己代理的葡萄酒则出了名，销售量开始上升。 林克已经证明自己没有侵权，那唐纳德的诽谤，就具有了不正当竞争的嫌疑。那可以申请惩罚性赔偿。让对方赔偿他几千万没有都有可能。 不过马修却提议说：“一些人因为受到太大的社会压力，很容易感到抑郁。” 林克不算什么好人，一下就听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说：“我最近连家门都不敢出，出门也是躲躲藏藏的。晚上又总是很晚才能睡着，你说我是不是因为压力而抑郁了？” “我想，有那个可能。”马修嘴角挂着笑，却对着电话认真地建议。“我建议你找心理医生看看。抑郁症虽然不是直接致命的疾病，但对个人健康和家庭生活都会造成极大的影响。如果你有抑郁症，我想也只是开始。及早治疗最好不过了。” 林克说：“谢谢你的建议。我明天就去看医生。” 其实他有个屁抑郁。不出门，是不想被记者围堵，晚上睡得晚，是和杰西卡玩羞羞的游戏。不过马修明显是在暗示他，他需要证明自己受到了影响。 那就是精神损失。 马修明显是不仅仅想拿到诉讼费，更想要得到胜诉后的提成。他希望林克对被告提出精神损失费赔偿的主张。 在美国做律师，是典型的看热闹不怕事大。事情越大，他们就越有利。林克对马修的想法也很理解。 这个诉讼案对他有利。很有可能会赢。而诽谤案在美国大多数州属于民事诉讼，不会涉及刑事，他可以在内达华州或者纽约州起诉，但在那两个州，就算他胜诉了，也不能将让唐纳德坐牢。他多要点精神损失费才能让对方记住教训。 于是杰西卡睡醒了才发现，昨晚她是一个人睡的。在客厅她看到他打着哈欠看新闻。 “你昨晚没睡？” 他眨眨眼，说：“我失眠了。”刚说着他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虽然平时他晚上只要睡三四个小时就精神充足。但他已经好久没熬过通宵了，一时之间生物钟还是有反应。 杰西卡很担心，她跑到他身边坐下，紧张地问：“失眠？为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患有抑郁症的正常表现。”林克笑着说。“今天你能陪我去看心里医生吗？我觉得我必须患有轻微的抑郁症。” “必须？”她听不明白了。 林克小声声地在她耳边说了和马修通话的内容，说：“如果我有抑郁症，至少能多要那个唐纳德一千万的经审损失费。” “你就肯定你能胜诉？” “马修他们分析过。我们找c&c寻求合作时，所谓的侵权事件没有半点影子。而他和卢克·特拉斯没有任何间接或者直接的联系，所以他不可能知道我的葡萄种源来自哪里。再则现在我已经证明所谓的侵权不存在，所以胡尔·唐纳德的言论明显有捏造谣言的性质。” 他顿了一下，又说：“而且，马修他们也找到佐证，在他发表那些言论之前，蓝湖葡萄酒的销量一直在稳定增加，但是在他发表言论后，蓝湖葡萄酒销量下跌很快。而他代理的葡萄酒却出现销售高峰。那证明他是‘确实恶意’，以谣言中伤我和蓝湖葡萄酒，让他自己获利。现在收集到的证据对我非常有利。” “就算想让他受点教训，那也不应该那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快去睡一会！” “不，这样的状态正好。我们去看心理医生！” 杰西卡无法，只好陪他飞到西雅图看心理医生。林克查了一个晚上抑郁症资料，有备而来，让那位心理医生真认为他多了一个富豪病人，将林克诊断为抑郁症初期症状患者。 这次林克也没有低调，甚至专门让人透露了他出没的消息，让记者知道他去看心理医生了。他没接受采访，只是一脸微笑走过有保镖隔开的路。不过记者的脑洞很大，不少人都猜测，他是得了抑郁症。因为他们看到林克的精神不是很好。 回到莫拉城堡后，林克又时不时发个小脾气。行为偶尔和平日有些不同。杰西卡暗地里笑他演戏演上瘾了。不过法院在受理一个案件之后，会来一个过堂，这个过堂实际上就是确定受理案件。 这个过堂林克没有出现。只委托他马修他们。 在那之后，他还需要等一段时间，案件才会正式开庭。 不过在这个时候，事情又有了变化。他接到旧金山地方法院的传票。卢克·特拉斯再次将他告上了法庭。理由依然是侵权。不过这次侵权是说他利用所谓的特拉斯二号葡萄为基础，培育出了蓝湖葡萄。 这下林克没办法提供推翻对方的诉求的证据。 杰西卡得知这个事，第一次在林克面前开骂道：“那混蛋要死缠烂打！” 她那么生气，是因为林克和胡尔·唐纳德的官司才进入司法程序。本来林克已经证明自己没侵权。而林克再次被告，情况马上又出现了变数。 林克心里也很是恼火，但是他也没有过于生气：“放心，和胡尔·唐纳德的诽谤官司与我是不是被告侵权，没有太大关系。两个案件虽然相关，但实际上关系不大。” 胡尔·唐纳德的言论已经超过林克被起诉罪名，属于散播谣言。不过他和对方的诉讼难免会收到影响。因为林克的告诉需要明确被告的言论是不是有“确定事实”作为根据，才能判定被告是不是真的具有恶意。 所以，很可能需要等特拉斯起诉他的案件有了定论后，他和唐纳德的官司才会真正有结果。 不过他也不担心，实在不行，他利用一下副衰神也无伤大雅。 他冷笑说：“看来卢克·特拉斯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在这个时候再次发起诉讼，为的只是让我接受他们的条件。”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笑着说：“他没有证据！”反正他种植的并不是所谓的特拉斯二号，而且卢克·特拉斯也不可能证明他对葡萄树进行过选育。因为他根本就没那么做过。 一种植物在没有化学或者人工选育等方式干预的情况下，发生变异之后当然不再是专利作物。 只要没有证据证明他对买回来的葡萄进行了人工干预，卢克·特拉斯的诉讼主张就失去了前提。所以说，卢克·特拉斯一开始就失去了胜诉的前提。 “但是那肯定会对你的葡萄酒销售造成影响，甚至会影响到你的声誉。” 那确实也是个问题。他确实也没打算和对方耗太久：“我在等他出招。我和查理讨论过，他没有太大的胜诉可能。但他还是发起了诉讼。我觉得他是另有所图。” 不过这个转变，让舆论再次开始渲染蓝湖葡萄酒和林克的品德问题。 林克对此也没太好的办法，只好花钱让人给自己说话，当然，顺便也给蓝湖葡萄酒做一下广告。 一时之间双方的辩论的不可开交。不过这也让林克觉得他应该拥有一家自己的媒体，至少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他有个为自己说话的地方。不过这个事情他急也急不来。 而这个时候，玛莎他们从秘鲁回来了。今天来到莫拉的，是玛莎和风险分析师莫里斯。 在书房里，林克开玩笑说：“看来你们在秘鲁过了一个不错的假期！”玛莎虽然是黑人，但她是黑白人种的混血儿，这会能看出她比以往晒黑了一些。 “是的，我们分成四组，在秘鲁的山地上游玩了六天。去的时候，我们乘坐的是汽车，顺便考察了一下当地的公路交通。”玛莎也笑着回答。 “那么谈判顺利吗？” 玛莎点头说：“相当顺利。迪尔做得很出色。他的策略让我们为你谈成了相当有利的结果。” 她说着拿出一份档案，说：“这是我们和对方谈判形成的初步成果。如果你没有意见，我们可以马上和他们签订合作协议。等到明年春天，我们我们就能建成繁育场病投入使用。” 林克拿出档案仔细看着。 玛莎他们也没打扰他。 他花了大半个小时才看完，然后抬头说：“也就是说，我需要为这个项目投入超过两亿五千万美元？” “是的。头年的羊驼他们可以保证出售两万头以上，最多三万头。这个收购工作由秘鲁方面去做。我们需要为每一头羊驼花费一千两百美元。其中两百美元是关税。” 林克抿嘴说：“这个税很重！” “确实很重。但是他们咬死了不松口。” 他又问：“上面说我们和对方的农民签订协议利用他们的羊驼繁育幼崽，这个怎么保证协议能不出现纠纷？”那些养殖羊驼的人，未必会将协议放在心上。到时候要求将羊驼带走也是有可能的。他担心当地政府会维护当地的农民。 玛莎解释说：“这个宣传工作将会由秘鲁政府承担。所以我们在预算中列出了五百万的经费，专门用于这个工作。同时协议也将由秘鲁政府提供保证。根据我们的协议，我们将会租用农民的羊驼培育羊驼幼崽，每头给与农民一定的费用。如果农民希望拿钱，羊驼幼崽全部归我们。如果对方想要幼崽，可以用租金相抵，不过数量不能超过租用的牡羊驼的十分之一。”. 第二六三章 一步接着一步布局 林克将谈判文稿其中的一些问题细细问过，最后对玛莎两人点头说：“这些条件我都没问题。不过其中的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他说的是最后附的项目风险分析报告，上面最大的风险是他会血本无归。 这个风险报告是莫里斯做的，所以他回答林克这个问题：“那只是最坏的结果。如果项目不出现行政方面的变数，项目盈利的可能性不小。” 他解释说：“首先，这笔投资大部分是在当地投资纺织工业，那是实体投资，羊驼毛织品在国际市场上比较受欢迎。只要正常运营，亏损的可能性不大。而第二部分是用来运营羊驼繁育场的支出。这部分支出，最大的数额，是支付亲本羊驼的租金。但是当地农民不会只要钱，羊驼幼崽，他们也会要。所以我们的支出未必有报告中那么高。” 玛莎也说：“按照我们的计划，五年之内利用繁育场收购超过十万头羊驼幼崽。全部运送到美国国内。而那些羊驼幼崽的成本估计只需要两百美元一头，如果生育率能保证，可能会更低。不过我们还需要为每一头羊驼出口花费一笔税金，另外每头大概需要给当地官员一笔好处费。大概五十美元。” 按照他们的谈判的条件是，在秘鲁的羊驼繁育中心，在五年后，将要完全交给秘鲁政府。而他们得到的是大片草原的五年无偿使用权。 “如果将繁育中心交给他们，我们以后想要繁育羊驼会不会收到他们的冲击。毕竟他们的羊驼基数是全世界最大的。” “老板，我们的优势不是数量，而是技术。”莫里斯笑着说。“我们对生物的转基因技术非常成熟。就算不利用转基因技术，我们也能培育出产毛率更高，适应性更广的羊驼品种。” 林克对将转基因技术无节制地利用到食品的行为非常反感，但是他并不是绝对反对转基因。他觉得只要是不会对人体造成危害的，转基因该利用，还是要利用。 比如他觉得有人批判科学家用转基因技术使绵羊生产出更优质的纤维，他认为根本没有必要。那些纤维不仅不会对人体造成危害，相反还能提高绵羊的经济效益。那是好事！ 所以他也不会反对将转基因技术利用到羊驼身上。反正他也没到打算靠卖羊驼卖赚钱。 只要毛产量提高，而且产出的纤维和人体接触不会有危险，那毛是怎么来的，他根本不在意。 “所以你在报告中提议邀请这方面的专家去秘鲁工作？” 莫里斯点头说：“是的。另外，我们还应该邀请一些动物胚胎移植专家去工作。也许我们可以利用当地的环境，对那些工作提前积累一些经验。那对老板日后推广羊驼养殖会有很大的帮助。” 林克考虑了一下说：“那就按照这个文案拟定协议。不过有一点，普通的繁育技术，可以教给他们。”言下之意是那些胚胎移植和转基因技术不能让秘鲁方掌握。 安排了玛莎和莫里斯离开。 没过两天，林克就再次飞到秘鲁，签订了羊驼项目的协议。他首先要支付五千万美元，玛莎这边要马上找一个项目经理。签订协议后的事，林克就交给她去处理。 而他在秘鲁只待了一天，然后又飞回了美国。 回到美国的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福克斯。这里还有游荡的记者，他应付了两个。然后就去了市政厅找到坎普。他要建银行，需要地方的支持。这种支持当然不会是要求资金上的支持，只是政策方面的。 坎普等他这个银行已经相当久了。之前他说服市议会批下一片土地让林克建大楼，还以为他是要等到大楼建好之后才会成立银行。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 林克要在本地成立银行，对于福克斯这样的小镇来说当然是大好事。坎普几乎是拍着胸口说会帮他解决所有后顾之忧。 林克这么快就想着成立银行，主要是为了更好操作一些项目。比如他马上要去和宋宪和谈的项目。如果没有他计划中的发展银行，这个项目不好操作。 离开市政厅后，他就去了宋氏中餐馆。这个时候还没到饭点，店里的人并不多。店里的收银员看到他，马上去通知了宋宪和。 也许是之前杰西卡和对方提到过林克会来谈合作。宋宪和知道林克来了也没有惊讶，他和林克坐在餐馆最角落的地方。 宋宪和坐下后就开门见山，问：“汉斯先生，杰西卡和我提过。你想将我这里的面食在全美范围内推广？” 林克点头说：“是的。当然，我知道面食想要做好吃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做到的。所以，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厨艺！”他顿了一下说。“你还是叫我林克吧。被一个华人叫我汉斯先生，有点怪怪的。” “听说你会中文？”宋宪和突然用中文说。 林克也用中文说：“是的。小时候跟我生母学过一些，有些印象，后来在中学也学了一些。”他的中文现在也不算很遛。 宋宪和说：“那就用中文说吧。那样更加保密一些！” 看到林克点头，他又说：“刚才你说需要我的厨艺，具体是指什么？让我帮你培训人员？” “不。我计划将原料用生产线加工好，然后将他们送到加盟店。” “加盟店？”宋宪和有些吃惊。这和他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他还以为林克是想要做程一个面食快餐连锁。 “是的。我懂一些中国面点制作流程。所以我明白想要学好，办培训需要的时间很长。” “既然你知道中国面食的制作，就应该知道中国面食主要是考究工艺。生产线很难制作出手工制作的味道和口感。” 其他的不说，仅仅是云吞的面皮，如果用机械化制作，说不定入水就化了。 “所以我需要你的技术。只要机械的工艺和人的制作工艺有同样的流程，我想应该没问题。” “但是那样生产效率会很低。你知不知道，我做的面，一个面团手工至少要揉上半个小时？” “机械比人的效率要高，你一次只能揉几磅的面粉，但机器可以揉几百磅，乃至一千磅。” 宋宪和想了一下说：“如果你不担心因为效率低而亏本。我当然愿意合作。但我们怎么合作？” “我会成立一家公司，前期投入的资金，全部由我承担。我估计会达到五千万美元，主要用来设厂。我占其中75%的股份。你以技术入股，占25%。你觉得怎么样？” “一千多万美元买我的厨艺？我还有什么不愿意的。”说实在的，对这个优渥的条件，宋宪和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林克却不觉得这个份额高了。这个合作虽然是他提出来的，也是他提供资金。但其中最关键的，却是宋宪和。他的厨艺甚至是生产线设计的关键。 而且林克没打算在这家公司身上赚什么钱。 他计划中的公司只是他其它项目的一个纽带而已。而且这家公司，他不觉得能赚多少的钱。而25%的股份，却能让宋宪和为这个公司尽心尽力。 他笑着说：“我觉得值得。因为你以后要担任公司的技术总监。这个合作的前景完全在你手上。” “好，我同意了。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还要等一段时间！你可以先考虑一下怎么将你的手艺转化到机械上。最多半个月，我就会成立公司。” 他需要靠考虑将工厂设在什么地方，：“对了，如果要你搬到拉斯维加斯，你愿意吗？” “如果是工作需要，我个人无所谓！不过我要和我太太商量。” 林克站起来，说：“那明天你给我答复，我需要考虑将工厂设在那里。” 他其实最希望的是将工厂设在内达华州。因为他几个农场的打算种植小麦，可以直接为工厂提供原料。而且，他可以利用那个工厂给他的廉租公寓的住户提供工作机会，将他的慈善做成一条龙。 当然在工厂设在福克斯附近也没问题。这里他除了无法种植小麦之外，猪肉和牛肉都能供应。 林克离开宋氏中餐馆后也没马上就返回莫拉。他去了杰西卡的办公室。那里除了杰西卡之外，还有她新招募的一个助理。 也不用助理通报，杰西卡隔着办公室的落地玻璃墙就已经看到他。 这里虽然是一家公司，但实际上没有任何业务。因为所有业务都由加州那边去完成了。这里说是公司的总部，但实际上就是杰西卡的一个办公室而已。 杰西卡在他走到门边之前就打开了玻璃门，问：“谈好了？” 他进门之后，关上玻璃门才点头说：“他同意了！” “25%？” “是的。” “他没有要求更多吧？” “如果不是担心日后他可能因为感觉股份分配不公而离开，我想就算是10%，他也会同意。” “也是，五百万美元，已经很多了。而且那是一个长期的生意。” 林克正是考虑到那是一个长期的生意。现在他可用的人手很少。和宋宪和合作后，公司肯定是由宋宪和管着。如果给的股份少了，等宋宪和熟悉了流程后，他说不定会考虑单干。毕竟没有人不愿意赚的更多。而现在给他25%的股份，等他熟悉流程后，那些股份的价值大概就能让他舍不得。 不过杰西卡还是担心：“我觉得你应当在双方的合作合同上注明，如果他离开公司，多少年之后不得从事相关的职业。” “我记住了。而且我打算能申请专利的都申请。那样他就算离开，对公司的影响也不会太大。但我不喜欢麻烦。能稳一些最好不过了。” “怎么不见你当初对我爸爸也这么大方！”杰西卡翻了一个白眼。 “不一样是25%吗？” 杰西卡又翻了一个白眼。她爸爸的研究难道和几个面食是同一个档次的？. 第二百六十四章 挖坑自埋 自从第一次起诉林克被驳回之后，卢克·特拉斯就再无法稳坐钓鱼台。 之前他觉得林克会妥协，是因为他能对蓝湖葡萄酒申请保护性限制销售。而现在，虽然他的诉讼很有可能会被受理，但无法限制林克销售蓝湖葡萄酒。更重要的是，他自觉胜诉的可能性不大。 他无法证明蓝湖葡萄就是从他的特拉斯二号经过人为干预后培育出来的。而林克却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没做，葡萄是自然变异的，那么就不算侵权。 现在，情势被扭转。官司拖下去对他才是不利的。他从不是一个有钱人，他请了私人侦探调查蓝湖葡萄出现的原因，已经花费了大量的金钱。 但是查到的结果对他不利。 蓝湖葡萄种植时，林克请了大量的人力育苗。其中有大量的中学生。 他请的私人侦探问过那些曾经给林克工作过的学生，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证据。如果诉讼继续拖下去，仅仅是律师费他也未必承担得起。而且拖延下去，之前那些有意给他投资的富商也会慢慢失去耐性。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没有把握胜诉。 如果能胜诉，林克的赔偿就能让他一下子成为亿万富翁。但他知道那是镜中花。 他觉得现在是最有可能让林克让步的时机。 林克还在和c&c的胡尔·唐纳德打官司。他觉得林克现在最在意的，肯定是蓝湖葡萄酒销售。为了这个，林克需要尽快对胡尔·唐纳德胜诉。如果能洗清侵权嫌疑，对林克那场诉讼有很大的帮助。所以他认为他有可能让林克让步。 而他，只要能拿到蓝湖葡萄，就算是赢了。 所以他让自己的律师联系林克在这起诉讼案中的委托律师，查理。 林克很快接到查理的电话。 听完查理的话，他笑着说：“卢克·特拉斯想要庭外和解？他提了什么要求？” “专利费五千万美元，并且停止自行扩张蓝湖葡萄的种植面积，同时每销售瓶酒给予他五美元的专利费。” 林克听着，不由笑出来，说：“你转告他。我们还是等待法院的宣判好了。” 虽然奥泽特农场夏天之前在今年已经培育出足够的葡萄苗种，也早已经种植了下去。再过一年，也许新增的一万多英亩的葡萄林就能收获第一茬的葡萄。他暂时也已经不打算在扩张种植面积。但他为什么要给对方钱？因为对方不要脸？ “我会转告他。不过他的律师暗示一切都可以谈。” 林克一听这话，冷笑说：“这么说来，现在急着和解的，反而是他这个原告了。如果能找到证据，我都像告他一个诬告了。” “你知道，那很难！”查理笑着说。“不过他的律师还问我要你的号码。我该不该给？”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没兴趣听他废话！” “我会用你的原话回复他的。” 卢克·特拉斯从他的律师口号听到林克的回复，自是羞恼。没兴趣听他的废话？被这样无视，任是谁都会恼火。但现在特拉斯却是必须找林克废话。 他已经没有钱了！ 他的律师也不认为他能胜诉，在不断劝他与林克和解。警告他说，如果他第一次败诉，他就会失去所有支持，甚至没钱支付律师费。 所以他要求自己的律师继续与查理纠缠。 查理被烦得没办法，只好再次给林克打电话。 林克听他说的无奈，便笑着说：“等我开通一个新的号码后再说。”卢克·特拉斯非要和他通话，他这会也想听听对方想要和他说些什么。 第二天他特地开通了一个新号码。然后让查理将这个号码给了特拉斯的律师。 没多久他就接到特拉斯的电话：“汉斯先生，这里是卢克·特拉斯！” “特拉斯先生，请不要说废话。我很好奇你有什么想要和我谈的。” 特拉斯吞声忍气，说：“汉斯先生，我想你也不愿意同时面对两场诉讼。而我也不想浪费时间。” 林克笑着说：“只有你在浪费时间。不是吗？”他现在根本不管特拉斯的诉讼。所以他没有为此浪费半点精力。 “我明白你的自信。但你另外一场诉讼和我的起诉牵扯在一起。如果我们之间的官司没出结果之前，你的诉讼就没那么容易赢。你现在最重要的事，重新恢复蓝湖葡萄酒的名誉。而不是和我纠缠下去。” “特拉斯先生，你说的这些话，我只认可两个字。‘纠缠’！我很好奇，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妥协？是因为三年前你和那个提姆演的话剧？还是因为你那不知所谓的专利？” 特拉斯听林克揭穿了当年的骗局，也没半点心虚的意思。他理直气壮地说：“汉斯先生。你知道，那是商业！” “所以呢，现在你也要跟和谈生意？” “是的，我希望能和你谈一桩生意！” 林克冷笑说：“我没兴趣和无耻的人做生意。” 特拉斯语速很快，说：“但是你听我说完，就不会否认这桩生意对你也有很大的好处！” “哦？你说说看！我还有五分钟的闲余时间！” “我可以公开承认蓝湖葡萄并不是特拉斯二号的衍生种。但是我希望能得到蓝湖葡萄的繁育权。” 林克这才明白对方搞那多的事，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得到他种植的葡萄。而特拉斯费那么大的心机，当然不会只是为在他那十英亩的葡萄酒庄上种植蓝湖葡萄。 他冷笑说：“然后你申请专利？卖葡萄苗，然后再来一次商业，向我收取专利费？” “汉斯先生，你知道，当一种农作物被申请了地理标志之后，就不能直接申请专利。我最多也只能做一次种苗生意。” “我为什么要将蓝湖葡萄扩散？你觉得我是傻瓜？” “独占并不是好事。汉斯先生，你知道你黄种人的身份，在美国地位并不能随着你的财富提升而得到同程度的提升。如果你独自占有蓝湖葡萄。整个葡萄酒业界都会排斥你。也许你觉得可以通过葡萄酒的品质占领市场。但是葡萄酒靠的是名声。如果整个葡萄酒业界都抵制蓝湖葡萄酒。你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经营葡萄酒的销售。” “难道我交出来，他们就不会抵制？”林克嗤笑说。“你说了一堆的废话，至少有一句话说的没错。那是商业。好了，时间到了。” 他说着直接挂挂断了电话。特拉斯再三拨打了这个号码，他都没有接听。 刚才的一番通话，他总算是弄清楚对方的目的。他之前真没想到对方是竟然是为了蓝湖葡萄。 不过回头想想，他发现自己是进入了思维误区了。蓝湖葡萄确实是在他所有的土地上才能有现在的好处。但是别人不知道。特别是特拉斯，因为副衰神的诅咒，他会因为知道这种葡萄好处而特别后悔，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相信。 失去的好东西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因为懊悔，会让特拉斯对蓝湖葡萄有一种执念，想重新拥有。那也难怪特拉斯对蓝湖葡萄的念想。 在那之后，特拉斯多次给他打电话，他直接拉黑了对方的号码。 不过对方似乎和他坳上了，用不同的号码拨打他这个号码。他每次听到是对方打来的，就直接挂断。在那之后，这个电话他就直接静音。 当吊了对方两天的胃口。他才接通电话：“特来斯先生。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不停止现在的行为，我会起诉你骚扰。” 林克好不容易愿意接通电话，特拉斯当然不想让他生气再次挂断电话。 他飞快地说：“汉斯先生。我们之间的诉讼案至少也需要一年时间，如果加上你和胡尔·唐纳德的官司，你至少需要两年，甚至三年才能有机会重新塑造蓝湖葡萄酒的品牌。如果你同意我的建议，你在最多半年时间就能解决所有的麻烦。蓝湖葡萄酒也能获得它应有的荣光。” 他微顿一下，说：“再说，你根本无法保证你的蓝湖葡萄一直为你独有。你拥有三个大面积的葡萄庄园。工人很多。只要一根一英尺长的葡萄藤，你的蓝湖葡萄就会被其他人获取。与其如此，不如和我做个交易。你说呢？” 林克沉吟了一下，硬声说：“我的工人都很有职业道德！” 特拉斯似乎感觉他的变化，放慢了语速说：“汉斯先生，你应该知道所谓的职业道德只是自欺欺人。你知道，只要代价足够，人可以向魔鬼出卖自己的灵魂！或许只要一万美元，就能从你的工人手里买到葡萄藤。” 他说的确实没错，葡萄树每年都要修剪藤蔓，只要有工人带一根出去，蓝湖葡萄的种源就会流出去。 只是，蓝湖葡萄是一个特例。林克根本不担心这个问题。 不过他可以假装很在意。 “如果仅仅是一根蔓藤，想要培植出大片的葡萄园，我也还有大量的时间稳固蓝湖葡萄酒的地位。” “但是他们不会让你轻松，因为他们可以培育出蓝湖葡萄，但需要时间。相反，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很快也能得到蓝湖葡萄。那你对他们的威胁也就没那么大。至少他们都是几十年上百年的积累。名声要比你的蓝湖葡萄高得多。他们不会在意两年到三年的时间。但是他们不会允许你拥有十年以上的时间的独领风骚。” “难道你贩卖了葡萄苗给他们，他们就会放松对蓝湖葡萄的敌视？” “至少不会是最坏的情况，不是吗？”特拉斯听出林克的口气松了。他加把劲说。“我们完全可以合作。你提供一部分资金，我负责培育葡萄苗。如果谁针对蓝湖葡萄酒，你可以不卖葡萄苗给对方。我想他们会有所顾忌。” 林克心里冷笑，但故作沉吟许久才说：“那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 “因为我在找你麻烦。在解决这个麻烦之间，你根本没没可能做这个事？”特拉斯有点恬不知耻地说。“在官司完结之前，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数的产生。说不定那些人会为了给蓝湖葡萄酒找麻烦而支持我一直坚持对你的起诉。我想你也不希望出现那样的情况。”. 第二六五章 坑死你丫的 不得不说，事情还还真有卢克·特拉斯说的那样发展。 葡萄酒世界市场很大。但竞争也很激烈。商业上的竞争手段，很多都是没有所谓的道德底线的。 虽然林克觉得事情对他的影响不大，但现在确实是蓝湖葡萄酒打市场的关键时刻。如果一直背着侵权嫌疑，它的销售会事倍功半。 他很清楚，蓝湖葡萄酒的产量太高，而且品质也极好。很容易让竞争对手忌惮。 将葡萄藤卖出去，也不见得那些葡萄酒商放松对蓝湖葡萄酒的打压。但至少能让蓝湖葡萄酒不用背着侵权嫌疑的包袱。 只要他同意将蓝湖葡萄藤散出去，卢克·特拉斯这个麻烦也能马上解决掉。却又不会因此对他产生任何的威胁。甚至能坑对方一下狠的。 不过他也不能表现的愿意随便将葡萄藤送出去。 他假装考虑以一阵，用恼火的语气说：“我没打算和无耻的人合作。如果你想要蓝湖葡萄。可以。你必须发表公开声明：蓝湖葡萄和你的特拉斯二号没有任何关系。另外，今年我会出售修剪下来的葡萄蔓枝出售。价格，每磅十美元！谁都可以买。” “这个条件我不能同意！”特拉斯这时感觉林克已经开始妥协了，他的态度也稍稍强硬了一些。“我们可以不合作。但是你不能公开销售那些葡萄藤蔓！” 林克冷笑说：“这是商业！特拉斯先生。如果你非要独占，你完全可以将我修剪下来的藤蔓全部收购。” 特拉斯突然明白过来，现在他根本就没占过主动权。于是，他马上又放软了姿态。说：“汉斯先生，我们和解的前提是，我得到藤蔓，而别人不能。所以我无法接受你这个条件，而且，只要我的诉讼还没撤销，恐怕你想要卖出那些藤蔓也不容易。” 林克却不以为然：“之前蓝湖葡萄酒也是，但现在还不是在卖！你觉得你真的有胜诉的可能？其他人会相信你胜诉而不敢买？如果不是我不愿意一直有只苍蝇在身边烦，你现在就可以开始期待在官司判决后还有足够的钱支付律师费了。” 特拉斯明白林克不可能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而林克这话也正中他最大的软肋。 不过他依然坚持自己的态度：“林克先生，不管你怎么说。我必须坚持免费得到蓝湖葡萄的藤蔓。” 他方面语速说：“而且，汉斯先生。自信是好事。但万事无绝对。我败诉，最多就是损失几十万，但是如果你败诉了。你至少要赔偿我几亿，如果你卖的酒多了，甚至会更多，而且以后每年都要给我数亿美元的专利费。” 特拉斯似乎是很认真地为林克考虑：“而现在你只需要一些没用的树枝就能解决这个麻烦。何乐而不为？” 林克呵呵笑了一下，说：“那么说来，你是不打算要了。没关系，也许我每年卖葡萄藤的收入就能足够赔偿给你的。也许你可以将整个世界的葡萄庄园都告一遍。” 特拉斯感觉他和林克的谈判已经到了破裂的边沿，他也不敢再坚持无偿得到那些藤蔓：“汉斯先生，如果你坚持，我可以出钱收购那些藤蔓。但是价格太高，而且我要求优先收购权。” “可以给你优先收购权。但价格我说了算！” 特拉斯心中盘算了好一阵，说：“汉斯先生，你知道你说的价格太高。我可以用一笔钱收购你所有修剪下来的葡萄蔓藤。” 他觉得可以接受林克的条件，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可以找到合作者。只要有人愿意出钱，他就能买下所有修剪下的蓝湖葡萄藤蔓。 他马上又提了一个条件：“同时我希望汉斯先生你能同意，日后绝不出蓝湖葡萄的藤蔓。” “我不缺那个钱。”林克这话显得有些自大。“不过正如你说的，我无法保证工人不会将藤蔓带出去卖掉！” “至少你可以阻止他们大量贩卖。” “我也不想让别人用极低的代价得到大量的蓝湖葡萄苗。我想你肯定也不会。” “看来我们达成了第一个共识。我确实不会。”特拉斯笑着说。 他顿了一下，又想试着说服林克：“汉斯先生，你知道藤蔓太多话，就算整个世界也无法消费那么多的葡萄苗。” 林克带着恼火的声音问：“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我可以用一个总价承包你修剪下来的所有蓝湖葡萄蔓藤。当然，修蔓藤的费用，可以由我来出，销毁多余蔓藤也应该由我监督。” 林克似乎以犹豫了一阵，说：“可以！” “很好，现在我们达成初步协议了。” “不。我也不多收你的钱。五千万美元！所有修剪下来的蔓藤归你。” 特拉斯一听这个代价，心里无法接受，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林克又说：“这是底线。如果你同意，就来签订协议。不同意，就不要再骚扰我。我们法庭见！” 特拉斯也许是感觉到林克的坚决，确实没有再打电话过来骚扰他。 而林克也开始准备为自己的宝贝女儿过生日了。汉娜的生日是十月十八日，距离现在还有十来天，而且林克也没打算要大操办。但这是他给女儿过的第一个生日，怎么也要重视起来。 不过这段时间，新墨西哥州今年的葡萄酒也快要采收酿酒，他需要忙的事不少。 说起今年的葡萄酒酿造，亚伯特比去年还要重视。而林克也是如此。去年酿造的葡萄酒品质太好，如果今年酿造的相差太大。今年好不容易取得的成绩就会大打折扣，那不管是对亚伯特还是对蓝湖系列葡萄酒都是很大的打击。 因为今年的干旱，亚伯特对哈瓦诺农场的葡萄园非常紧张，担心那里的葡萄会因为干旱造成品质下降。 他关注了一段时间后发现现在的情况还不算最糟糕的。 因为林克在那里修建了一个水库，专门灌溉葡萄园，今年的灌溉还没受到太大的影响。但明年如果持续干旱，除非林克钻井取水，否则那里的情况就会比较糟糕。 至于汉斯农场，因为早就钻出了井水，那里的葡萄，品质不用担心受到干旱的影响。 同时也因为干旱，今年哈瓦诺的气温比较高。那里的葡萄成熟的时间也比以往提前了两周时间。亚伯特认为今年的葡萄酒酿造也要提前。 林克对此当然没意见。 对于酿造葡萄酒，他已经有相当的经验，该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就等着亚伯特带着新的一批还没毕业的学员过来，当然，还有部分应邀而来的酿酒师，都是去年曾经来过的学员。今天他们已经毕业了。他们收到林克的邀请后，打算来为林克工作。 与此同时，他还要着手准备成立奥泽特投资银行。虽然他将主要的事情交给了玛莎他们，但银行并是普通的企业，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亲自出面才能做数。 就这样，他好像度过了人生中最忙的一周。 而卢克·特拉斯竟然真的找上门来要和他签订协议。 他在电话里听卢克·特拉斯同意拿出五千万美元收购他今年需要修剪的葡萄蔓藤时，心里还真的很惊讶。 同时，他还有点佩服。 他实在想不明白卢克·特拉斯从什么地方忽悠到那么大的傻子，竟然那五千万买烧火都嫌烟大的葡萄藤。不过既然对方愿意送钱且找死，他也乐得成全他们。 卢克·特拉斯奥泽特农场，林克带着几个律师和他简单谈判之后，双方按照之前在电话里协商好的基础上，对一些细节也做了规定。 比如特拉斯什么时候发表声明。林克的葡萄园什么时候修剪葡萄，修剪时如何操作等等。然后双方拟定协议。 特拉斯要求在协议中注明蔓藤是蓝湖葡萄。林克也同意了，不过他也要求在协议中注明一条：蔓藤修剪在特拉斯一方监督下完成。 而他还说：“另外，为什么会出现蓝湖葡萄，我也不清楚。也许是我的运气，又也许是环境使然。协议中要注明，你只要带走蔓藤，日后培植出什么样的葡萄，与我无关。” 特拉斯虽然想让林克在日后的葡萄苗培植中承担一定的责任，但林克坚持，他也只好同意。 在他的计划中，蓝湖葡萄苗只能是做一次性生意。但是他会赚不少钱。只要有了钱，和蓝湖葡萄为底子，那他就能利用它培育出更好的葡萄。只要有了专利，那才是他的的未来。 双方在律师的见证下签订了协议。协议规定特拉斯在三天内公开声明：蓝湖葡萄和他的特拉斯二号无关，并且撤销对林克的侵权诉讼。 然后他要在一周之内支付一千万美元给林克，作为蓝湖葡萄蔓藤的预付款。林克不得将蔓藤出售给任何第三方。如果林克违约，将需要赔偿他三亿美元。 林克送走心满意足的特拉斯，看着那份协议，不由哑笑。他实在想不同对方是怎么就那么自信蓝湖葡萄能卖出大价钱？ 在他看来，就算蓝湖葡萄再好，树苗也卖不了多少钱的。当然，或许特拉斯觉得有办法让买家不得自行培育。 不过林克不知道，特拉斯也有他自己的看法。 他认为现在葡萄酒市场不断扩大，如果有一种能很快出效益的葡萄品种，肯定能畅销。而蓝湖葡萄已经“证明”能在多种气候环境下种植，那会促使一些农场改种葡萄。 他觉得只要卖出几千英亩的葡萄园的苗种，他就能赚钱。那并不难，不是吗？ 但他绝对想不到，所谓的蓝湖葡萄只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坑。用多少钱都填不满。.. 第二六六章 坐享其成 由于宋宪和希望能继续住在福克斯，林克就在福克斯南边不远处买下一片土地，打算用来建厂。 听说是可以吸收一千多雇员的工厂，福克斯政府对他的工厂表现出无比的欢迎。 他觉得在福克斯建厂唯一的好处就是土地便宜。不过日后在招工人时会比较麻烦。 福克斯人口只有四千多一些，除非所有劳动人口都进入工厂工作，否则很难满足工厂的用工需要。而福克斯方圆二十英里范围内的社区人口也很少。 不过那样的问题想来也不难解决。现在美国失业率可不低。为了工作搬家，对于美国人来说是家常便饭。 林克买下的这片土地位于福克斯镇之外的南边，距离福克斯机场有三四英里远。这里本是林区，不过之前这片林区已经被砍伐过，而且并没有人复种。 他和宋宪和来到这片长满灌木的荒地，说：“从公路边到河边，一共二十英亩。我想应该足够建厂房了。” “足够大了。”宋宪和最近都在考虑，如何才能让机械制作的面食，能有手工制作一般的口感。而以后工厂的生产线要按照他的这些想法为依据进行设计。他参考了一些其它的生产线工艺流程。整个生产线需要什么样的机械，他心里大概有个底。 他笑着说：“我想我们的公司一开始不会有太多的人加盟。这么大的工厂，至少能满足两年以上的需要了。” 林克暂时也不确定会有多少人加盟。不过他打算就将这个东西，推广到全美所有人口超过五百的社区。但正如宋宪和说的，他需要慢慢来。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早得很。他笑着说：“会有多少人加盟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最近半年会很忙。你要搞定这个工厂，包括生产线的设计和制造，还有培训工人。半年之内你要完成这一切。” “我想我能雇两个帮手。你不会反对吧。” “当然。你确实需要助手。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不过这半年的财务，我会让专人负责。”他顿了一下，说。“我希望你能理解。” “当然，那是应有之义。”几千万美元的资金放在眼前，宋宪和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守得住底线不伸手。 “我们成立股份有限公司的申请如果没有问题，这两天大概就能批复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这个合作，除了财务，林克打算完全放手。 “我会搞定的。” 林克笑着说：“那么下周三你们有空吗？” “有什么事吗？” “下周三是汉娜的生日。她说要请斯蒂芬去家里做客。当然，还有几个镇上和她要好的小伙伴。” “真的？我想我们有空。” “总之汉娜她正在自己制作请柬。到时候我要给斯蒂芬送去。” “我会提前和斯蒂芬说的。那小子天天念叨着要和汉娜玩！” 林克和宋宪和分别后，就径直回了莫拉庄园。他在客厅看到汉娜正趴在地上用铅笔涂鸦。 他凑过去看，汉娜抬头咧嘴对他笑了笑，然后又专心地画起来。 这丫头在完全空白的贺卡上认真地画着一个歪歪斜斜的小人。看她小心地画了一点，觉得不好，又笨手笨脚地拿橡皮擦连之前画好的也擦掉一部分。不过这丫头也不气馁，跟着之前的痕迹重新画上歪歪斜斜的笔画。 他看了好久，才终于看出，她画的是一个小女孩，身后还有一坨圆圆的东西。小女孩张开手，要去抱另外一个孩子。 他看了很久，小丫头才如释重负地将这一份卡片折好。 他就笑着问：“这就是汉娜做的请柬吗？” “嗯呐！是给斯蒂芬的。”汉娜对自己终于完成了一份创作感到高兴。她跪着展开“请柬”。“爹地会和汉娜一起给他送去，对吗？” 林克看到两个身体只有一个大脑袋和几条线的“人像”，不过一个长头发和一个短头发，大概能看出一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两个人头的五官虽然歪歪斜斜的，但看得出来，前两天杰西卡教给她的卡通画法，这丫头已经掌握了一些。 不过他指着卡片说：“我知道汉娜画的是什么。但是斯蒂芬不明白。那怎么办？” 杰西卡大声说：“他明白！”她指着自己画的东西，说。“这是汉娜，这是蛋糕，这是斯蒂芬。汉娜家里有蛋糕，要过生日，汉娜欢迎他来一起吃蛋糕。” 林克也不逗她了，笑着说：“那汉娜到时候要跟他说明白哦。” “嗯。我会和他说！我还要请皮特吃蛋糕，请凯丝，还有吉姆……”她一口气说了七八人。“还有好到请柬还没画！” “那汉娜慢慢画。等画好了，我陪汉娜给人送去。” 汉娜大声笑着说：“好！” 小家伙的生日，他没打算请太多人。他那些朋友他也没打算请。他想着请家里人来。只是考克斯在东部上大学，艾莉丝要上课。芭芭拉和杰夫也就不方便来了。于是这次汉娜的生日，大概就是他和杰西卡陪着过。 如果能有几个小伙伴一起玩，汉娜应该也会过一个快乐的生日。 不过，他没想到汉娜这几份请柬画了几天都没画好。并不是她画得慢。事实上当她画好了第一份之后，她的速度就快了很多。 但是她很快就不满意自己之前画的。于是就重新画。 三天之后，她画的请柬已经从之前的线条人，变成身体手脚都齐全的人。而且五官都有些像模像样。 特别是她自己。也许是因为每一张请柬都要画一次她自己，所以她自己的画像很熟练。一个圆圆笑脸，倒是有了一两分她自己的模样。 杰西卡看到她画的东西，对林克得意地说：“你看，我教出了一个小小画家！” 林克看连笔都不是握的很紧的女儿，笑着说：“那是她学东西快。”他说着将汉娜手里的铅笔拿走，说。“汉娜休息一会。等晚上有空再画。” 汉娜甩甩手，学着大人叹气：“唉，好累！” 林克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所以就要休息。” 他又对杰西卡说：“明天我要去一趟拉斯维加斯。你要一起去吗？” “我就不去了。要不你带上汉娜！” 汉娜生日，杰夫和芭芭拉已经决定不去。他们正觉得遗憾，没想到在这之前，林克将汉娜带回来。 芭芭拉抱着汉娜，对林克说：“这次回来是因为水井的事？” 林克点头说：“对。”在汉斯农场新钻的***，已经有三口出水了。水量据说很大。他需要去看看。 杰夫笑着说：“这是好事！至少内达华州不会因此衰落了。” 他的担忧很实在。如果拉斯维加斯因为缺水没落了，整个内达华州也就败落了。其他州也许不会有太大的感觉，但是对于内达华州的人来说，拉斯维加斯比全美任何一个城市都重要。 因为如果没有了拉斯维加斯的收入，内达华州可能会改变税收政策，那事关整个内达华居民的切身利益。 林克也不确定汉斯农场的水源是不是足够拉斯维加斯的用水。如果足够，那他和拉斯维加斯乃至整个内达华州的关系都会变得非常紧密。在内达华州，他的地位未必会比州长差。 但现在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能做到这一点。 “我担心的是水量不足。” “拉斯维加斯每多加仑水，都会有好处。”杰夫却认为不管汉斯农场钻出多少水，只要能给拉斯维加斯供水，那就是大好事。“其他不说。就只算卖水的钱。你都能获得不少的好处。” 林克笑了笑，说：“也许吧。我先去看看那些水井。” 说起来，他的好运气算是真正体现出来了。 整个内达华州其它地方钻了那么多的井，都没什么水。而他几个农场钻的井，每一口都价值连城。也不知道因为他运气太好，他买下哪里地下水就在那里出现，还是因为他运气好，买的土地都正好在水层上方。 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他运气好。反正是他赚到了。 他驱车回到汉斯农场，直接去了钻井区。他远远的就看到喷出老高的几条水柱。他一眼看去，感觉那些水柱好像和之前第一口井的喷出的高度差不了多少。 之前他接到电话，说钻出了三口自流井水量都不比他之前那口少。他还以为是太乐观。但现在看来那还真是如此。看来地下的水并不是少，只是压力比较低而已。 他下了车，辛克莱尔就冲他快步走过来。看他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林克也笑着迎过去：“市长先生，恭喜！” “是的，是的。这确实是一件大喜事。”辛克莱尔大笑着说。“你知道吗？林克，新钻出来的三口径，每日总的流量超过一千五百万加仑。” 他才说着，钻井区传来一阵间杂这惊呼的欢呼声：“又钻透了一口！” 辛克莱尔一听，也不顾林克了，转身就想那边跑过去。不过他还没跑到。地下冲出的水柱冲击在钻井的钢架，无数的水花被激散，在阳光之下璀璨无匹。 林克远远看着，却是在留意那些出水的水井。 他发现，已经出水的水井并不是集中在一处。另外还有几口还在钻进的井被水柱包围着。也就是说，那些井也极有可能在地下水层的上方。 那说明汉斯农场的地下水层的范围不小。这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如果汉斯农场能为拉斯维加斯提供足够的水，他你进每年坐着都能收入几千万美元。而且，他会成为拉斯维加斯最不可缺的人之一。.. 第二六七章 自知之明 在二十四小时内钻出四口流量巨大的自流井，而且四口井的出水深度相差不足三米。那证明在汉斯农场有足够的深层承压水。也难怪辛克莱尔那么失态。 这些承压水明显是流动迅速的。只有不断流动的地下水，才会是淡水，要不然会成为咸水。而流动的地下水，也意味着有丰富的水源补充，水量会更加稳定。 或许拉斯维加斯人应该庆幸，这道水源并没流经地下可能存在的岩盐层。要不然水再多，他们也没办法直接使用。 好消息好没完。 在天黑之前，***中一共有八口钻出水。另外两口的深度已经超过了出水深度，看起来是干井了。 经过计算之后，证实原有的井，自流量都没因为新增加的井出现明显下降。这无疑是令人振奋的好消息。辛克莱尔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找更多的钻井队来钻井了。 这当然是值得庆祝的事。消息传到拉斯维加斯，几乎所有人都弹冠相庆。在当晚，拉斯维加斯大道的音乐喷泉，从天刚入黑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开始演奏，无数的拉斯维加斯市民如同过节一般上街庆祝。 所有人都知道，拉斯维加斯再不会因为缺水而停滞。 今晚，拉斯维加斯将会举办庆祝舞会。临时举办的舞会，因为林克是米高梅的股东，被米高梅抢到了举办权。 托米·科克莱恩邀请林克一起吃了个晚饭，吃完晚饭后就在他的办公室内等待舞会开始。 在米高梅酒店的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看下去，拉斯维加斯大道挤满了人。两人就站在落地窗向下看。 托米·科克莱恩笑着对他说：“自从被限制供水之后，拉斯维加斯已经很久没这么疯狂过了。” 他笑了笑，说：“那可不好！拉斯维加斯的本质就是疯狂的，如果不疯狂，就对世界失去吸引力了。” “你说的没错。之前很多人都觉得能源才是世界发展最根本的命脉。谁想过水也是一座城市发展的关键？现在所有人都能安心了。” 林克将视线从窗户外收回来，看着他说：“托米，现在说安心还为时过早。因为谁也不能保证汉斯农场能钻出足够的水。就算能钻出来我们想要的水量。能维持多久，谁也说不准。” 托米却笑着说：“‘我死之后，哪管它洪水滔天’。路易十五这话虽然不讨人喜欢，但很多人都是那么做的。及时行乐！伙计。”他说完拍了拍林克的肩膀，然后去倒了两杯酒。 林克也离开了落地玻璃窗前，说：“我很担心，如果接下来钻的井出水量不大，那些人会不会将我们撕了？我们给他们的希望太大了。” 辛克莱尔刚才汉斯农场回来，就立即宣布水费恢复到被限制供水之前的水平。并且宣称，在新年之前永久解决拉斯维加斯的用水问题。 “那是市长先生的问题！”托米笑吟吟地将酒杯给他，说。“现在你是拉斯维加斯的大人物了。” 林克笑了笑，没说话。 托米自顾自地说：“之前米德湖的水资源管理公司，在拉斯维加斯的权威很重。因为它决定着这座城市的命脉。这家公司的总裁就是半个内达华州的水皇帝。而这家公司实际上是联邦的行政管理部门。所以我们在很多方面都受到联邦的掣肘。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林克奇怪了，说：“现在的供水不是依然由米德湖管着吗？就算汉斯农场有足够的水源，或许要依然看他们的脸色办事吧。” “不，不。如果你知道从米德湖抽水的设备实际上是由拉斯维加斯投资和管理的，你就不会那么想了。” 他顿了一下，说：“而且，想要铺设从汉斯农场到拉斯维加斯的输水管道，有钱就能做到。关键是水源。” 林克看他的话里似乎有其他的意味，说：“你好像有其他的想法！” 托米举起杯说：“水源在你手上。你就拥有控制这个城市的能力。想一想，拉斯维加斯，一座充斥财富和美色的城市。你完全可以成为这座城市的背后的帝王。你可以控制一切。” 不得不说，林克有一刹那的心动。但是他很快就摆正了自己的地位。他笑着说：“托米，那只是水中月。一个人控制一座城市的已经过去了，至少在美国是那样。” 美国政府不可能任由一座大城市被某个人控制的。 托米笑着说：“如果你一个人，那确实会很困难。但是如果加上我们呢？” “你们？” “是的，我们这些赌场。”托米似乎陷入了轻微的疯狂状态，他压抑着兴奋说。“拉斯维加斯的基础，是我们这些大赌场。不客气地说，如果没有我们这些大赌场，拉斯维加斯如同建在沙丘上的大厦，有个风吹草动就会轰然倒塌。如果我们合作，我们可以控制拉斯维加斯的水源和财政。控制了这两条命脉。或许连内达华州的州长都可以由我们指定。” 林克看着他，很认真地拒绝：“托米，你说的，很诱人！但我不会那么做！”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成为这里的主宰？这是一座梦幻之城，世界独一无二！” 林克只是读书少，但并不傻。他笑着说：“托米，如果可以，你们早已经和米德湖的管理方控制住这座城市了。而且，我不是傻子，一旦像你说的那样。我会成为整个拉斯维加斯反抗的对象，同时也是美国联邦极力打压的对象。” 托米·科克莱恩在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他的眼神，看到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清澄，看着他良久才笑着说：“看来你还很清醒。” 他笑着和林克碰杯说：“事实上，我们这些赌场，才是最不愿意看到拉斯维加斯被某个人控制的利益方。我们希望这里能一直自由。” 林克恍然，笑骂说：“sh*t！刚才是在试探我？” “你不能怪我！”托米依然笑着说。“不仅是他们担心，我也在担心。如果一个人有了权力，又有足够的野心，最终会毁掉一切！我们绝不会任由拉斯维加斯被毁掉。” 林克笑了笑，说：“我对这个世界，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给予我足够的尊重。我对拉斯维加斯没有任何野望。” “至少你在拉斯维加斯会得到足够的尊重。我想从今天开始，没人能否认你在拉斯维加斯拥有超然的地位。”托米却收起了笑容，很认真地说。“我可以代表其他赌场说这句话。” “这算是结盟吗？” “不，我们奉行不结盟运动。”托米摇头，含笑说。“但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些赌场在拉斯维加斯代表着什么。我们也明白一个稳定的拉斯维加斯对我们的重要性。” “我明白。”林克听出他言下之意。他们这些大赌场将会尊重他在拉斯维加斯应有的利益。同时也希望他能承认赌场在这座城市的主导地位。 而他要的，并不是对拉斯维加斯的控制权。如果他真那样做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横死街头。而凶手还不一定是这些赌场，而可能是联邦特工。 联邦从七十年代用了十多年和大量的人力才将拉斯维加斯的秩序恢复表面正常，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破坏的。他再自大，也不会蠢到去挑战一个国家。 舞会在晚上八点正式开始，整个拉斯维加斯的上流阶层都参加了。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林克应付了许多来祝贺的人。 似乎所有人都对拉斯维加斯从米德湖之外获得水源而感到高兴。包括米德湖水权管理公司的总裁。这个六十岁的女人似乎很真诚地对林克表示了祝贺：“米德湖日后可以松一口气了。” 辛克莱尔和一些人应酬过后，就找到林克。他迫不及待要和林克单独谈谈。 两人来到一处无人打扰的角落坐下。辛克莱尔再次祝贺汉斯农场钻出自流井，然后就说：“林克，既然已经确定汉斯农场有足够的水源，我想我们应该尽快开始下一步的合作。” 按照他们之前的协议，如果第一批***钻出的水量足够大，接下来，他们就要再钻出五十口以上的深井。只有那个数量，才能满足拉斯维加斯的用水需要。 林克对此没有意见，他点头说：“确实可以了。我想现在已经可以基本确定水层的走向。我们也能找到合适的位置钻井。” 从现在已经钻出出来的井可以看出，汉斯农场的水脉是东西走向的。只要沿着水脉就能继续钻出水。 不过他不确定水脉有多长：“不过我依然建议分批钻进。” “不，林克。因为我们钻出了井水，米德湖已经计划在新年前再次削减我们的抽水量。所以我们必须要在新年前找到足够的水源。” 他向整个拉斯维加斯承诺在年前解决拉斯维加斯的用水荒，当然不能再继续等下去。 只是，虽然在和林克合作的公司中拉斯维加斯市政府拥有50%的股份。但公司的管理由林克负责。市政府的股份，是通过市自来水公司来投资的。 林克对那个公司的管理，其实就是不用管理。钱是拉斯维加斯方面出的。而那些水也是自流的，只要通往米德湖的水渠没有出问题。连维护都不需要。 整个合作项目中，唯一需要维护的，就是计划中利用自流井喷出的水发电的机组。 对辛克莱尔提出的要求，林克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着说：“既然确定要合作。我想之前谈好的关联协议，我们也应该执行了。” “当然。”辛克莱尔愣了一下，马上明白林克的意思。 林克几个农场修建的风电站机组虽然还没发电，但是可以先行签订协议。日后拉斯维加斯将会优先采购他这些电力。 不管是谁坐在拉斯维加斯市长这个位置，都会同意这条协议的。林克那些风电机组发电量再大，也远远无法满足拉斯维加斯的需求量。 所以，辛克莱尔当即同意他这个条件。而那也是一个双赢的结果。拉斯维加斯可以得到水电，而林克的水电可以有销售对象。皆大欢喜！ 第二六八章 人才是培养出来的 从内达华州返回莫拉庄园后，给汉娜过生日，和宋宪和合作的公司成立，奥泽特投资银行开业，贝克农场钻坏了两个钻头后终于钻出了高温热泉，这一些列的事接踵而来。 等林克忙完之后，时间已经是快十一月了。而哈瓦诺农场的葡萄需要提前采收，林克也需要关心一下。 罗伯特一直管着那里的葡萄，他在鲍勃·芬提的协助下请到了足够的人手，准备两天后开始采摘葡萄。虽然说现在也有采摘葡萄的机械。但是葡萄那样的东西如果机械采摘，很容易出现损坏，而且也很难分拣。 所以林克依然要求是人工采摘。虽然成本高很多，但是对葡萄酒的质量有保障。 亚伯特还没来，林克新招聘的酿酒师都已经到位，那些意大利来的酿酒学员过两天也会到来。 今年林克却没打算像去年那么大方。今年他计划只允许那些学员最多只能实验酿造不超过三千瓶。他们的主要任务还是协助其他的酿酒师工作。但那对于那些学员来说已经非常吸引人。在还没毕业之前就能实验酿酒。也许只有林克这里才能让他们那么做。 毕竟绝大多数的酒庄都不可能有林克这里的高产量。法国的那些几大酒庄，能有一百英亩的种植面积就算不错了。而且葡萄的单位产量也没有林克这里的高。 林克看着葡萄的香果区，密密匝匝的都是黑色的葡萄串。他摘了两颗放到嘴巴了，感觉糖份含量确实已经很高。 罗伯特就跟在他身后，看到他吃了葡萄之后微微点头，就说：“葡萄的成熟度已经很好，而且未成熟葡萄的比例很低，一串葡萄最多只有三四颗。” 林克点点头说：“确实很不错。不过产量看来很高。之前做的准备工作能不能满足今年酿酒的需求？” “我想不会有问题。我之前也感觉今年的葡萄产量会很高，所以才会要求多购买一些酿酒的木桶。” “你估计哈瓦诺今年的葡萄酒产量有多少？”林克考虑的可不仅仅是酿酒的木桶。还有酒窖的容量。 “如果全部葡萄都酿造，估计会有三千万瓶。” “那么多？”三千万瓶，相当于比去年增加了50%。 “按照葡萄的产量，应该不会差太多。”罗伯特却没有太大的感觉。“我们今年建的一些发酵系统，至少能处理一半以上的葡萄。其余的我们可以用木桶酿造。我计划今年不再使用陶器酿造。” 林克点头说：“陶器酿造确实不太好。”去年陶器酿造的葡萄酒品质只最差的一部分。“那些发酵箱你觉得可以和木桶一样酿造？” “那样的酿造系统用玻璃隔绝了水泥，再用橡木棒搅拌，虽然不是用橡木桶。但也能让酒液和橡木接触。肯定能比用陶器、金属罐和水泥罐酿造要好一些。” 林克只能是点头说：“今年这里的酿造工作就交给你主持。亚伯特过两天就会过来，他也会在这里酿造一些酒品。你配合好他。” 罗伯特对此当然欢迎：“我会珍惜跟他学习的机会。” 林克又说：“当然，你还有其他同事。他们日后有几个会被安排在哈瓦诺，与你一起合作管理这片葡萄林和酒窖的葡萄酒。当然，你们的团队以你为主。所以你可以对人选提出一些建议。” “那计划安排多少个人在哈瓦诺？” “包括你在内，七个。” “我明白了！”罗伯特明白林克的意思。既然其他人也是酿酒师，那么他虽然是头，但只是在团队中起一个领导的作用，其他人在其它方面和他是平等的。 果然，他又听林克说：“今年酿造的酒会更多，不过酒窖应该可以装下。到时候你们是一起照顾所有的酒窖还是各自分配任务，你们给出个章程。” “是！” 罗伯特想了一下又建议说：“老板，我们的酒窖都不是建在地下的传统酒窖。每一层的空间都比较高，我建议可以将酒桶或者酒瓶堆得更高一些。那样能更加充分利用酒窖的容量。” “但是酿酒的过程你们的工作量会大很多！”林克当然知道那样做可以让单个酒窖窖藏更多的葡萄酒。但是在装瓶之前，葡萄酒要进行多次的调味，如果堆放得太高了，会让酿酒师工作起来相当辛苦。 “那其实不是问题。因为我们酿酒的酒品其实不算很多。只要调味工序不复杂，我们的工作量不会增加太多，我唯一的担心是如果木桶堆放太高，会将木桶压坏。那可能需要制作一些钢架，那需要投入更多。” “钱不是问题！”林克笑了笑，说。“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他顿了顿，说：“你必须要准备好，这段时间可能会是你经历过的最忙的几个月。对了，这次你有把握将‘梦幻’提高到一个新的档次吗？” “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我可以肯定会有所提高。但能不能达到什么样水准，只有娘出来了才知道。”罗伯特也知道，这是自己的一次考试。不仅仅是对酒庄的管理，更加是酿酒的水平。如果这次他依然能酿造出梦幻，他现在的工作才算是坐稳了。反之，他可能也没脸再留下来。 林克一边向前走一边说：“我邀请你和你其他同学来工作，主要是因为亚伯特觉得你们有独特的想法，那体现在你们去年酿造的某个葡萄酒品。那些葡萄酒的品质也相当不错。当然，其中最好的，要数你酿造的‘梦幻’。它获得金奖。” “那对我来说，简直是梦幻！”罗伯特跟在他身边笑着说。“我之前根本没想过那酒能参加iwsc。” “那确实是一种好酒。它配得上去参赛，也配得上金奖。”林克说。“所以我建议，今年你和你的同学，依然主要酿造之前有经验的酒品。尽量将品质提升。如果有新的想法，也可以实验，但精力不要浪费太多。我这么说，你应当明白。” 罗伯特知道他是担心自己这些酿酒师会因为想法太多而做太多的实验。他点头说：“我明白。也会配合其他人做好工作。” 林克这时像是在规劝年轻人一样和罗伯特说话，但实际上，罗伯特的年龄比他只小了一岁而已。 他点头说：“亚伯特是一个酿酒大师，虽然我让你主持酿酒工作，但我依然希望你能从他身上学到更多。” 他停住脚步，很认真地说：“我和亚伯特的合作应该会持续很久。但是你知道，我这里的葡萄酒产量会很高。而亚伯特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驻足。所以我需要很多出色的酿酒大师为我工作。”他这是在暗示，罗伯特不用担心亚伯特的存在会妨碍他的发展。 “同时，我也希望能有几个在酒庄管理上的人才。我想，你能明白我这些话。” 罗伯特当然听明白了。他点头说：“请放心，老板。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林克这也是在过去几个月的观察，觉得罗伯特是个聪明而且有想法的年轻人，在酿酒方面已经有了一定的证明。而在管理上，上手也极快。他才有了将这个年轻人培养成葡萄酒方面的管理者。 亚伯特的合作，他当然也会继续下去。但是他和亚伯特都明白。他们的合作只能是合作。亚伯特不可能停留在他这里。所以他的酒庄必须有自己的酿酒大师。就算他有再多的酿酒大师，亚伯特也不用担心不能再来林克这里酿酒。因为林克这里的葡萄产量之大，哪怕来一百个酿酒师，也能分配到大量的材料。 所以亚伯特也明白林克的想法，也愿意为林克培养几个酿酒师。 “在酿酒的时期，我不一定会来这里。到时候就交给你了。” “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会请教亚伯特！”罗伯特当然不会自大到，认为他在第一年主持酿酒就能做到万无一失。“另外，我有一个建议。” “你说！” “老板你连续两年都邀请了酿酒学院的学员来实习，或许以后也会这么做。为什么我们不和学院建立直接的联系，日后我们都接受一部分学员来实习。你看，我们这里的葡萄产量巨大，可以给他们提供实践的机会。” “继续说。”林克觉得他说的，有那么一点意思。 罗伯特笑着说：“葡萄酒虽然靠品质取胜，但名声的重要性我们也不能否认。而我们在这方面输在时间上。我们必须另辟蹊径，让我们蓝湖葡萄酒的名声尽快深入人心。” “比如成为实习基地？” “成为实习基地只是一个开始。我们都知道，这里的葡萄品质非常好，也是最能让那些没有经验的酿酒学员实践自己想法的葡萄。他们容易拿到更好的实习成绩，出去工作也会更容易出头。当他们成长为有名的酿酒师或者品酒师，我们蓝湖葡萄酒的名望也会随之提高。特别是在葡萄酒业界，蓝湖葡萄酒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他说道这里，最后补充说：“当然，那需要时间。但结合蓝湖葡萄酒的品质，我想它对蓝湖葡萄名望提升的加成会很大。” 林克再次停住脚步。罗伯特提出这个想法，至少证明他确实是个有想法，而且愿意将想法付诸行动的人。这是一个值得培养的人才。 他想了一下说：“你这个建议很好。你觉得酿酒学院的联系，应该交给谁负责？” 罗伯特愣了一下，问：“老板是打算今年就开始？”他提出刚才的建议，只是一个长久的建议，所以他是觉得明年再去那样做更好一些。但林克好像有点急不可耐了。 林克笑着说：“每年只能酿造一次葡萄酒。我不想再等一年。而且我们也要为现在这批学员着想。” 罗伯特想了想，说：“我今天就联系学院。我想他们是不会拒绝的。” 第二六九章 思想开始邪恶了 林克检查过哈瓦诺农场酿酒的准备工作，又和其他的年轻酿酒师们谈过。就打算离开新墨西哥州。 他离开哈瓦诺时已经是快天黑了。 他并不是要回华州，而是打算去纽约。 没用两个小时，他的飞机就降落在纽约。斯纳通开车来到机场接他和保镖。 因为时间已经比较晚，他们就在机场附近找个地方随便先吃点东西应付过去。 林克有话要和斯纳通说，所以他安排保镖另外就餐，而他和斯纳通两人在一个包间内单独用餐。 他也没管什么食不语，斯纳通更加没那所谓的淑女气质。她一边切着大块的牛排放到嘴巴里嚼着，一边说：“自从你那边的的侵权诉讼撤销，而且那个叫……” 他提醒说：“卢克·特拉斯。” “对，就是他。他发表了声明，到目前位置，蓝湖葡萄酒在美国东部各州的平均日销售量比风波之前提高了20%。而且还在稳步提升。中高档酒品最主要的市场在东北部的大城市。另外迈阿密和夏威夷的销量也不少。增长速度最快的，是西雅图和洛杉矶。”她将口中的牛排咽下后，补充说。“当然，这个销量我没计算拉斯维加斯。” 拉斯维加斯的销量也很大。每天至少能销售三千瓶蓝湖葡萄酒。不过那是林克之前和那些赌场饭店谈好的。所以斯纳通没将那些数据列进来。 “到现在为止，我们一共卖出了多少？”虽然那些数据似乎都很喜人，但林克眉头依然微蹙。“你估计到年底，我们能卖出多少？” “林克，那谁也说不准。不过……”她说着又塞了一口牛排到嘴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这次侵权风波闹得全美国都知道，甚至国外也有所听闻。之前那些都是负面消息，不过现在有了特拉斯的声明。我让人帮着洗地，那可以变成一个极其成功的广告。可以预见的是，销量会不断上升。但具体会卖出多少，也许只有上帝才知道。” 蓝湖葡萄酒才第一年开始销售，没有历史数据可以参考，也不知道这次营销最终的效果。林克何尝不知道现在问销量为时过早。 但是今年的葡萄明显又是大丰收，如果不清空一些存货，他那些酒窖未必能装得下今年新酿的酒。 “你大概的估计呢？” “四百万瓶吧。不过销售最多的肯定是那些低档次的酒。” 林克也没打算拿那么多的高档酒销售。不过那个销量他相当不满意：“四个月才卖四百万瓶？” 斯纳通抬眼看着他，慢慢地将嘴巴里的牛扒咽下后，才说：“我的老板。我承认蓝湖葡萄酒很好，但你也必须承认它只是新产品。”四个月几百万瓶还嫌少？这可不是两美元一瓶的劣质货。最低价都卖到三十美元。这个价格在全世界范围内，至少拒绝了70%以上的人购买。 “那么说，等市场打开后，蓝湖葡萄就的销售量会不断提高？” “如果品质保证，那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增长势头肯定没现在这么快。” 林克心里估摸了一会，他计划要将去年的50%到70%的葡萄酒卖出去。这么算下来，一年最多只能卖出其中的20%到30%。而每年都会有新酿的葡萄酒上市。 长期以往，总有一天他的农场要被葡萄酒堆满。 他想了一下，说：“能不能降价促销？” “你最好放弃这个天才想法。我的老板！”斯纳通半点也不客气地说。“降价意味着自降身价。你看过那种知名葡萄酒会降价销售的？如果你担心葡萄酒太多卖不掉，我建议你自己多喝一些，或者直接喂牛。” 她说着想到一个事，笑着说：“据说和牛就是喝酒听歌长大的。也许你可以试一下。” 林克被她呛的有些恼火，说：“那么在明年九月之前，能不能卖掉三千万瓶酒？” “那要看缘分！”斯纳通对他提出的目标既不认同也没有反驳。“除啤酒之外，葡萄酒是世界上最普及的酒精类饮品。市场确实很大。美国每年至少能销售超过十亿瓶葡萄酒。但大部分都是十美元以下的劣质起泡酒。你要抢占的是市场份额同样很大，但竞争更激烈的中高档市场。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你我们可以达到你的目标。” 林克听到她这话心里反而一松。运气好？他的运气还有不好的时候吗？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过于焦躁了。虽然明年年底又要酿酒，确实需要将今年的葡萄酒尽量多卖。但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比如极端一点的做法，直接让葡萄烂在地里就是了。 “好吧。我相信你会尽力。” “我当然会尽力！” 林克感觉吃饱了，他放下刀叉擦了一下嘴说：“不过明年可能还有任务要交给你。所以今年的葡萄酒销售底子打得越好，明年你的任务就能越轻松。” “什么任务？” “我想你也听说玛莎他们和秘鲁谈成了进口羊驼的协议。” “我听说了。虽然她人很讨厌，但本事还有很有一些的。” 短时间内说服秘鲁政府同意出口，同时说服美国政府允许进口，没点本事还真做不到。 “我大量进口羊驼，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养殖，同时还希望在美国北方进行推广养殖。这是一个营销推广任务。另外，我会投建纺织厂，羊驼毛织产品也需要你的团队进行营销。” “大概什么时候？” “最早明年年底。时间还很长，但我觉得越早准备，你们的工作就会越顺利。” 斯纳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一会，才说：“林克，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以后不要太相信人。” “什么意思？” “没有人会将一年之后的商业计划提前和别人说。就算是自己的职员也不行！” 林克听她说完，哑笑说：“因为担心泄密？” 斯纳通却没笑，说：“你想要让我提前做准备。你就必须将所有的计划都告诉我，我需要将它们告诉其他组员。而一年时间太长，我都不知道一年之后还是不是依然会为你工作！更不要说其他人。” 林克想了一下，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相信你会继续为我工作的！而且你也不必将所有计划都告诉你的组员，不是吗？” 斯纳通哈哈笑着说：“其他的先不说。不过你哪来的自信，你觉得你的魅力能让我一直为你工作？” “不是我有魅力。而是因为或许只有我才能接纳你的独特气质。” “比如？” “比如谈工作时还能大口吃着牛排！” 斯纳通愣了一下，笑骂说：“真见鬼！” 林克收起笑脸说：“特蕾莎，我是认真的。如果你不愿意只为我工作。我也可以资助你成立自己的公司。” “真的？”斯纳通这时是真的惊讶了。“你就这么看好我？” 林克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我知道你是有野心的人。而且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合作，不一定只能是雇佣关系。我们可以合伙！我的业务可以交给一个可以信任的公司，你还可以接受其他的营销业务。我还能从中分红。何乐而不为？” 斯纳通笑了笑，说：“也许我真的会有一天向你寻求投资。” “我等着！” 斯纳通突然说：“如果我说，我最喜欢做的不是营销，你会觉得意外吗？” “当然不！我现在做的事，只是最有利的，却不是自己最喜欢做的。” “如果我打算做企业投资，你也愿意资助我？那可是风险很大的行业。” “企业投资？那是什么？” “只是一个方向。比如说，看好一些有优质资产但暂时经营不善的企业，通过恶意收购获得该企业，然后将不良资产分拆销售获利！当然，也可以将一些资产重组，让企业迸发生机。然后再高价卖掉。” 林克想了一下也明白她说的是什么。那也不是她的独创。事实上有不少的人都在做这个生意。 很多的跨国公司正是通过不断的兼并形成的。只不过斯纳通这种办法更直接，也更粗暴。。就像是猎豹，只盯着病弱的目标下手。 这种收购手法，不是为了经营，而是为了将那些公司拆分卖掉赚钱。 “我现在可以给你提供少量的资金，但我想你也不愿意小打小闹。” “所以，我打算等你有足够多的钱了，再找你要投资。我想你到时候依然会记得今天的话的。对吧！” “我想你不会等多久的！”林克还在想着她刚才的话。 他刚成立了一家银行。要想将一家银行的网点推广到全美，那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而且他也不打算将银行变成储蓄银行。他只是想做投资银行。 如果斯纳通说的生意真的能做，他所有的资金都能通过银行交给斯纳通去做那样的投资。 将企业收购，然后将不需要的业务以相对比较高的价格打包卖给需要的企业，只留下自己想要的优质业务，那可以减少收购成本。而他可以通过那样的投资，收拢一些优质资产为自己所有。而且恶名也不用他来承担。 他越想，越觉得有搞头。至于那样的恶意并购和拆分销售，会不会对那些企业原本的职员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就不在他考虑范围了。 不过，他对斯纳通的信任还没到将全副身家交出去的程度。他现在有大量的资金，奥泽特投资银行也是他完全控股的。钱从银行出，也是他的钱。如果斯纳通不可信，他就真的血本无归了。 所以，斯纳通还有待考察！ 他想了一会，笑着对斯纳通说：“如果明年你能卖出三千万瓶葡萄酒。我可以至少投资你五亿美元。怎么样？敢打赌吗？” “我做不到呢？” “那就等做到了，我再给你投资！” 斯纳通举起手：“deal！” 第二六九章 养一头巨鳄 如果仅是为了葡萄酒销售，林克犯不着特地跑一趟纽约。他这次来纽约另有其事。 第二天，他就去了斯托尔公司找弗伦·皮特。两人早约好了时间见面，所以他去到时，弗伦已在办公室等着他。 斯托尔公司有他一半的股份。 但这次林克不是个人身份来的，而是以奥泽特投资银行的名义来找斯托尔公司“寻求”合作。林克在电话里已经和弗伦谈过，这次来，就是要确定一些细节和签订协议。 林克的银行希望和斯托尔合作，弗伦绝对没有意见。 两人知根知底，之前在电话里也谈了很多。这会只是简单谈了一会，条件就谈好了。 弗伦也应景地开了香槟庆祝。不过他对林克的打算还是有些疑惑。他问林克：“你真的不打算扩展你那个银行的业务范围？” “我还需要成长！”林克抿了一口香槟，说。“世界的银行业经过三十年前的并购潮，又经过08年的震荡洗盘，美国银行业的格局早已稳定。我贸然闯进来，风险已经很大。如果再盲目扩张，没有任何好处。” 商业银行有很多种，信贷银行、保险银行、投资和储蓄银行等等。很多大银行通常都囊括数个，乃至所有的业务。但奥泽特投资银行资本还太弱，而林克并不打算吸收其他人的注资。这家银行将会是他的私人企业。所以他的力量还太弱。现在就和那些大银行竞争，并不是一个理智的选择。 弗伦沉吟了一下，说：“也许你的谨慎才是对的。”三十亿美元的资产对于一个银行来说不算多，但如果考虑到那只是起步的资产，而且都是流动资金。那就是一个不弱的资本力量了。“如果你需要更稳妥的投资组合，我会帮你安排，不过每年的收益率不会太高。想达到10%，那也需要运气。” “我只是不愿意那些资金留在账户里贬值。我将它们交给你，就是知道你这里稳妥。”他顿了顿，说。“对了，我打算将汉斯基金的资金也交给你打理。没问题吧。” “我可以和我自己的基金一起操作。”弗伦当然没意见。他的基金也在做投资，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而且汉斯基金的资金量才三亿多一些，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压力。 弗伦·皮特虽然在之前的几次空头中操作中都获得不少的收益。但实际上他并不擅长做空。他能在那些行情中获利甚丰，是因为他清楚那些大鳄的炒作手段，并且获得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如今他已经失去了那些优势，斯托尔的投资业务主要做多头，那更保险一些。但收益也低很多。 而林克将奥泽特投资银行的二十亿美元交给斯托尔，要求他做一个更稳妥的投资组合。他需要的是有稳定的收入。 林克看了一下时间，将酒杯放下，说：“我该去找尼尔谈谈了。等协议拟好，我再来签约。” 弗伦也没挽留，站起笑着说：“上次你给了他投资？他最近好像有不小的动作。但是整个华尔街都看不透的他的动作。华尔街之狐让人晕头转向了。” 林克笑了笑，说：“我确实给他投资了一笔钱。”他想了一下，说。“十五亿美元！” 十五亿这样的数字对于弗伦来说，完全不需要惊讶。他想了一下说：“看来他果然是有大动作。可惜我完全看不出来。” 林克笑着说：“我不能跟你说他的计划。因为你的一举一动只要被其他人注意到，不仅可能会让他失败，同时你也会陷进去。他手上的钱，大多是我投资的，斯托尔也有我一半的股份，我可不愿意你们两个都亏本。不过，也许你可以暗中留意一下日元。” “日元？”弗伦双眼一亮。有时候，聪明人只要给一个提示就能想明白整件事。 弗伦结合华尔街一些大鳄的举动，大概想到了什么。他沉吟了一会说：“也许我可以跟在后面喝口汤。”他知道现在布局已经晚了。不过现在准备，等行情爆发时，他还是能捞着点好处的。 听他这么说，林克知道他是不打算冒险。 斯托尔和盖迪斯两家公司都在华尔街，林克甚至没用坐车，直接走路不用十分钟就从斯托尔来到盖迪斯公司。 克莱尔·霍克在公司外就接到林克，并将他领到尼尔·盖迪斯的办公室。 尼尔·盖迪斯在办公室的门口内迎接林克，见到他就伸手说：“抱歉，林克。我不能让让其他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这是在解释他没有到外面迎接。 林克和他握手说：“我能理解。我也很在意我的钱！” 尼尔笑着伸手示意说：“请坐。你这次一定要来我们公司见面，到底是为什么？”林克约他的见面，他是想去奥泽特和林克谈的。但林克却执意要来纽约。他对此很是好奇。 三人在办公室内坐下。 林克将他成立奥泽特投资银行的简单说了，然后说：“我投入三十亿美元，但是银行还没有业务。那些钱不能放在账户上摆烂。我希望能放到你的公司。” “你打算将资金放到盖迪斯？你知道，我的投资理念风险很大。那不适合银行投资。”尼尔虽然是一个投机高手，不管是做空做多都擅长。但他的冒险精神让他看到机会就会去做空。 因为世界经济本质上是总体上升的。股市的态势也是呈向上趋势，做多的投资者占绝大多数。所以做空的风险要比做多大得多。 林克笑着说：“但我相信你的能力。而且我并不是打算将所有的资金都放到你这里。只是十亿。” “那么，汉斯先生。”克莱尔·霍克这是插口说。“这十亿是短期操作还是长期投资？” “我希望是长期投资。不过我希望周期内能将部分的盈利返回银行帐号上。” 听说是长期投资，克莱尔脸上就笑开了。他说：“我想那没问题。对吧，尼尔！”现在他们盖迪斯最缺的就是资金。 尼尔依然抿着嘴。他似乎是考虑了一会，说：“林克，你要将钱放在盖迪斯，我当然欢迎。不过我必须提醒你其中的风险。同时，我不能保证收益率。”他的意思是不能保证这笔资金和上次林克投资的那十五亿一样的收益率。 “我当然希望每天都能盈利，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而且这是以奥泽特银行的名义投资的。和那笔钱是两码事。” “它甚至可能会亏个精光。当然那个时候，我也已经破产了。” 林克笑着说：“我想你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谨慎。我也明白地说：如果你变得浮躁，我会马上将资金赎回。”刚才弗伦说感觉尼尔有大动作，却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动作，就能看出这段时间尼尔的动作很隐蔽。这是他的谨慎表现，但也说明他这次拿出的十亿美元，应该不会也跟着投到那个项目中。 “好，等下我们就签订协议。”他们这种合作，有固定的模式，根本不用谈太多。 只要拿盖迪斯的合同范本修改其中几条，他们之间的协议就拟定好了。合作完成，照例又是开香槟庆祝。 尼尔实在没忍住问林克：“为什么你一定要来盖迪斯谈？” 林克笑着说：“因为我想让人知道我成立一家银行，却又不想做广告。” 他认为将资金交给弗伦操作，应该会很稳妥，但是盈利会相当低。而交给尼尔，风险会很高，但是盈利率会比较高。他将三十亿美元交给两人操作，也算是他做的一个投资组合吧。 另外，他在赌尼尔·盖迪斯会重新崛起。现在投资他，要远比等他重新成为大鳄后更容易。现在投资尼尔，应该属于最好的时机。至于有风险？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林克不是华尔街的大鳄。但是在华尔街混饭吃的记者没有不认识他的。 几个月前，他在华尔街逗留了不足三周时间，结果让至少二十家投机机构破产，而ge的股票现在虽然已经不再被视作垃圾股，但还在谷底徘徊。 尼尔本来就是华尔街现在备受关注的人，他和克莱尔亲自将林克送出盖迪斯公司所在的大楼，总是在华尔街等待新闻的记者当然不会视而不见。 尼尔对记者是习惯性高冷，他不会随便接受记者采访。而林克却是愿意在这个时候接受采访。那么给记者通风的人，当然就是克莱尔。 其实这段时间里，媒体一直在盯着盖迪斯公司，想找到尼尔再次行动的新闻。那让克莱尔一直承受着相当大的压力。他们的布局一旦被发现，他和尼尔会很难再翻身。 现在林克出现，他正好通过宣布和林克合作的事，转移整个华尔街的视线。 “是的，汉斯先生和盖迪斯公司签订了合作协议。不过那设计商业秘密，具体合作内容不方便透露。” 现在林克是整个美国都比较关注的人，而尼尔是华尔街关注的人。克莱尔的一句话就能让记者去深挖具体的事。 林克成立银行也没有任何遮拦，那当然很容易就能查到。而当那家银行将十亿美元转到盖迪斯公司，这就能让很多华尔街的人盯着这十亿美元的动向。 同时也让很多美国人知道，林克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银行家。 林克来到纽约的事也被记者报道了出去。看到报道，几乎所有人都不会有什么想法。毕竟林克是个大活人，去哪里都正常。 但对于某人来说，看到林克的消息都会心烦。 第二七零章 何必当初？ 不可否认胡尔·唐纳德是个成功的商人。但他同时也是一个令人生厌的人。因为他的大嘴巴总是得罪人。尤其是他总是刻意的大嘴巴。 通过大嘴巴打击商业竞争对手，对于胡尔·唐纳德来说是家常便饭。但他也很聪明，总是针对一些有根据的事来夸大。那样可以诋毁竞争对手，而对方就算想告他也告不赢。 通常而言，人总是有缺点的。或者说，没有那个人屁股下是完全干净的。胡尔·唐纳德深知如何利用这一点。所以他总是大嘴巴，而且经常因此获利却不会吃亏。 在卢克·特拉斯起诉林克时，特别是加州法院做出蓝湖葡萄酒限售的要求之后，他下意识就觉得那是林克的一个误污点。他甚至没去查证林克种植的葡萄是不是真的侵权，只是查到林克买的葡萄确实是从卢克·特拉斯手中买的，之后他直接就开口喷。 而一开始，他确实利用媒体对林克的关注度给他代理的葡萄酒做了广告，还是顺带打压了蓝湖葡萄酒。如果按照之前的态势，他不仅能收获一次成功的营销案例，还能抹去他拒绝本年度最好葡萄酒的笑话。 但是他绝没想过事情会出现这样的翻转。先是林克证明蓝湖葡萄不是所谓的特拉斯二号，并且以诽谤为由将他告上法庭。 不过，他对此不是很担心。因为林克告他诽谤，就要举证他“确实恶意”，这个原则对被告非常有利。因为卢克·特拉斯再度起诉林克了，他的言论就变得有事实依据。 只要庭辩通过，他就不构成诽谤。最多只是夸大事实，败诉也只是判个道歉。到时候发表一个“遗憾”。他也不会损失半根毫毛。 但当卢克·特拉斯发表声明说：蓝湖葡萄和特拉斯二号没有任何关系。 从那之后，林克的诉讼让他如坐针毡。在他看来，那是林克刻意在针对他。 之前他还可以装作鸵鸟，但林克在纽约出现的新闻，让他不得不正视一个事实，他正被一个比他有钱得多的人起诉。而且现有的证据对他非常不利，向林克认输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于是他打通了律师的电话：“迈克，如果我和林克·汉斯和解，你觉得我需要付出什么？” 他的律师其实早已经在劝他向林克公开道歉，并且寻求庭外和解。 不过律师现在不觉得庭外和解是胡尔他想就能得到的。他说：“胡尔，现在已经不是你要付出什么的问题。而是他愿不愿意和解。” “你的意思是他不会撤诉？”胡尔·唐纳德对律师的话相当不满。“但那不正是你应该去做的吗？” “胡尔，你要弄清楚。你不住在地心，世界并不以你为中心。”律师知道他的脾性，所以也毫不客气地说。“现在这场诉讼对他来说，没有任何负面影响，还会为他的葡萄酒找到一个很好的广告素材。你觉得他为什么要和你和解？” 胡尔听了这话，说不出话来了。之前他觉得诉讼对他影响不大，就是因为代理的葡萄酒可以以此打广告。林克现在当然也会那样想。所以律师说的完全没错。 不过他是雇主，有权力要求雇员做事，至少要按照他的命令努力：“我想听的不是理由。我只要结果。我希望能用最小的代价解决这个麻烦！” 律师反驳说：“主动权已经不在你手上。胡尔。你必须认清这个事实。” “我知道事实是什么。我只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胡尔·唐纳德打断律师的话。“如果你做不到，我可以找其他人。” 律师顿了一会，无奈地说：“ok！我会试着联系他。” “不要试着。我要令人满意的消息。” 和律师挂断电话后，胡尔·唐纳德盯着电脑屏幕出神。他在想林克到底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 不过林克没让他失望。因为林克确实提出了条件。 林克接到马修的电话。听说唐纳德提出庭外和解，他也没有半点意外。从如今双方提供的证据，唐纳德处于非常不利的局面。诉讼继续下去，对方是必败无疑。 只是他为什么要和解？ “他提了什么条件？” 马修笑着说：“没有。是他的律师打电话给我，说希望能和你面谈。” “我没那个时间！”林克一边上网浏览娱乐新闻，一边说。“告诉他，想和解可以。但我有三个条件。” “你等一下，我拿笔记一下。”等了一会，马修才继续说。“好了。” “首先，和解的前提是胡尔·唐纳德必须连续三天在全美排名前十的平面媒体上，在头版公开我和蓝湖葡萄酒道歉，并且明确承认污蔑了我和蓝湖葡萄酒。” “第二，公开承认污蔑我和蓝湖葡萄酒是不正当的商业竞争行为。” “第三，赔偿我的损失，包括实际损失、名誉损失和精神损失，一共八千万美元。” “林克，我想他宁愿死也不会同意这样的条件！”马修幸灾乐祸地说。 “那是他的事！”林克点开一则娱乐新闻，上面有关他投资的影片的消息。“那些条件，无需谈判。他只要回复同意或者不同意。我给他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内不同意，让他们安心等着开庭。” “ok。我会将你的完整意思传达给对方。” 林克随手将手机放在桌面上，看着电脑上的新闻。 投资的两部电影都开始了宣传。不过马丁的《红脖子骑士》会在十一月中旬试映，而《拉斯维加斯赌神》将会在圣诞档期上映。 两部片子都有拿他做噱头打宣传。不过前者只是他有投资，而且在他的汉斯农场拍摄。而赌神这部片子就直接和他联系上了。 他对此也没在意。两部电影他的投资比例都不小，他就当时为电影多出了一分力。 不过他关注的，并不是那些宣传的新闻。而是在关注那些媒体。 在经历了几次事件之后，他深感宣传的威力。他想买一家媒体。 但是他也不能随便买一家。他需要买的媒体当然是要有大量受众的。而且要有一定水准的。 收购一家公司，不仅仅是收购它的固定资产，其实运营团队也非常重要。甚至有些企业被收购，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们有一个优秀的团队。他这是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考察这些报纸或者网站。看那些媒体的团队水平好。 现在有点分量的报刊都会有自己的网站。这也需要他考察的。事实上，他更重视的，是那些媒体的网络版。因为现在大部分人更喜欢在网络上浏览新闻。而不是买报刊。 不过他现在也只是看看，还没确定要买什么样的媒体。这个事情他还需要找专业的人谈谈。 林克在酒店里优哉游哉地上网，胡尔·唐纳德却是在为他的话暴跳如雷。 他对律师低声咆哮说：“他妄想！”他也明白那和律师无关，而且他还要律师帮他办事。他强自压下火气，说。“你跟他说：我接受媒体采访并且公开向他道歉。其他的条件我一概不能同意。” 律师不明白他凭什么觉得他还可以强硬？等这位难搞的雇主说完，律师才说：“他的律师已经明确跟我说，除非是接受那些条件，否则他将不会再为你转达任何信息。” “你是那边的？” 律师不管他，自顾自地说：“也许你可以亲自和林克·汉斯谈。我觉得你能查到他住那家酒店。” 胡尔·唐纳德被律师顶得羞恼，心里却有苦说不出。他不是不想去找林克，而是不能去。一旦去了，林克提出的条件，他如果无法同意，那他就真的没有和解的希望了。 如果说只是普通的名誉诽谤案件，他最多就是赔几百万美元。但是现在林克告他的，却不仅仅是名誉诽谤。更涉嫌商业上的不正当竞争。 林克收集提交的证据，确实他那些言论对林克造成了实际损失，名誉损失，甚至造成了精神损失。同时林克将他的诽谤上升到了不正当商业竞争行为。 那有可能涉及到刑事责任。 而他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反驳林克的指控。一旦他败诉，道歉只是最基本的判决。或许他要被数千万美元的赔偿。因为林克列出来的实际损失就超过了千万。而林克提出的精神损失赔偿主张，高达五千万美元。如果法院真的判定他存在不正当竞争行为，做出的惩罚性赔偿也无法估计。 那还只是远虑，而近忧早已经出现。 他负责代理营销的南非葡萄酒的销量已经出现大幅度下滑。 之前他蹭林克的关注度，给那些葡萄酒打了个漂亮的广告。而现在林克的营销团队，则利用林克对他的诉讼让蓝湖葡萄酒更加出名。 蓝湖系列葡萄酒的市场定位，完全覆盖他代理的葡萄酒的定位。而同价位的蓝湖葡萄酒比他代理的，不管品质还是名气都要高一些。 他代理的那个产区的葡萄酒，在纽约iwsc中最好的成绩不过是一种获得银牌。而蓝湖葡萄酒获得金奖的都有十一种。蓝湖葡萄酒的这个成绩，让就算是没有参加iwsc的酒品也比他代理的那些获得铜奖的要高档一些。 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证实他确实会成为营销服务业内的一个笑话。而他营销的葡萄，也已经完败于蓝湖葡萄。 他的客户对那些葡萄酒被牵扯到不正当竞争的嫌疑，已经向他表达了强烈的不满。他当然不能同意林克提出的承认自己有不正当竞争行为。要不然他的c&c可以直接关张了事。 但，如果他和林克的官司败诉，罪名成立，他有可能会被处以巨额行政罚款，甚至有可能被禁止从事商业活动。而他的客户也会因此向他提出高额的索赔。那他的c&c同样会完蛋。 第二七一章 火后打劫 林克没闲情因为胡尔·唐纳德踌躇改变自己的计划。他代表奥泽特银行，分别和斯托尔和盖迪斯两家金融机构签订协议，而后在酒店中回答了几个记者的问题，然后就要离开纽约。 他要去俄勒冈州的波特兰市。 俄勒冈州的大火扑灭之后，经过统计，总共烧毁了超过五十万英亩的森林，火势甚至蔓延到了加州的西北部山区。 另外四百多座房屋被烧毁，伤亡人数百余人。 那么大的黑锅，没人愿意背。 于是俄勒冈州政府指责东太平洋公司，他们在火势开始蔓延时阻挠消防员砍伐隔离带，是造成火势蔓延的根本原因。 一个不愿意透露名字的官员对媒体说：“悲剧本来是可以及时制止的。但因为某些人的私心，导致我们失去了最佳的机会！” 东太平洋公司当然不愿意接受那样的指责。他们的发言人声称:“（东太平洋）公司并没有阻挠他们的行动。事实上，我们董事会在第一时间就要求（现场的）工作人员协助扑灭火势。而且他们也在转移视线，我们都不应该忘记，大火是因为某些人操作不当而引起的。” 总之双方每天舌枪唇剑，都避重就轻。 本质上说，那一场大火和东太平洋公司没有什么关系，他们甚至还遭受的巨大的损失。但是他们在一开始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把柄落入了政府手上。 同时他们对森林大火的预防措施也做得非常差，并多次拒绝在远离火场的地方开辟隔火沟。因为那会烧毁更多的森林，要求消防队在更接近火线的区域开辟。 当火线变得太长之后，消防队的努力就变得毫无意义。 也正是这件事让林克看到宣传的作用。一个企业，因为过去累积的坏名声，在宣传下就轻而易举地变成了整场灾难的替罪羊。至少在舆论上是那样。 之前东太平洋公司因为砍伐大片森林而不复种，让媒体黑了十几年。现在火灾过后，沉渣泛起，数罪并举，普通人当然就更愿意指责他们。 东太平洋公司实际上已经没有很大的经营实体，但是他们在俄勒冈州有一个港口码头，还有一个大型的造纸厂。舆论的指责依然让他们倍感压力。 他们果然如林克想的那样，计划放弃那片土地。希望能远离这个麻烦之源。不过俄勒冈州政府却不愿意那么轻易放过他们。 当然俄勒冈州政府也知道，他们可以在舆论上将罪名推给对方，但不可能让对方做出实际赔偿。 所以当东太平洋表示要将那片土地进行挂牌时，他们提出了要求：不管谁买下那片土地，必须要承诺将被烧毁的森林复种。而且还对林木的密度和种类做出了详细要求。 俄勒冈州政府的要求按照法律来说是非常正当的。 那完全堵住了东太平洋公司想要卖掉那片土地的可能。 因为没有人会愿意买下一片土地后，还要种上一片和原始森林相似树种的森林。那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重要的是，那样的森林至少需要几十年才能有收益。 谁愿意买下一片山地，然后去种树？ 愿意买下土地向公众开发的人，买的都是原本有森林的，随时可以开发的。而东太平洋公司要卖的是一片刚被火烧过的山地，这样的山地至少要十几年才能恢复景观。就算有人想要出名，也不想等十几年。 所以东太平洋公司将那片属于他们的土地挂牌后，根本无人问津。当然这或许是因为时间还短。但是东太平洋公司急于出售那片土地，挂牌价也不高，每英亩不过一百美元。 但这绝对不会有人认为是良心价。因为那片土地的地形绝大部分的地区都不适合种植，也没有什么草。连林木都被烧了。一百美元买下后，还要去种树。 而这个时候，林克打算出手。 现在他要和东太平洋公司和俄勒冈州政府的代表商谈。这是一次三方的谈判。 三方在酒店的会议室中谈判。谈判并不算顺利，谈了两天后，三方依然无法达成一致。 俄勒冈州要求购买下那片土地之后，至少恢复在大火之前的森林植被。而林克当然不可能同意。他买那片土地不是为了环保的。 林克慢慢发现东太平洋公司和俄勒冈州政府似乎有了协议。这三方谈判，似乎只是双方谈判而已。 发现这个情况，他也不急着谈判了，但也没有中断谈判。而是采取了拖延的办法。 俄勒冈州的代表不可能每天都有空谈判，所以那让他有时间让人调查俄勒冈州和东太平洋公司之间的协议。 或许是对方也根本没想着要保密，又或者是麦克的原特工团队的效率足够高。林克很快就从麦克手上拿到情报。 他看过之后才知道，俄勒冈州非要插手东太平洋公司这次卖地，主要是希望能从对方身上拿到一笔钱去赔偿那些被烧毁房子的居民。因为那是一次人为的灾难，保险公司不愿意赔。就算州政府多方协调，保险公司也只愿意赔偿其中一小部分。 如果那是天灾，州政府绝对不会管那样的事。保险公司不赔，他们最多就是在媒体上说几声：应该赔！ 然后什么都不做。 当年新奥尔良遭受飓风被洪水冲毁的房子，保险公司不就拖了几年的官司才赔？而且输了官司钱还没赔，就首先发出声明，决定不再接受新奥尔良那些被淹了地区的新房子的投保。 从那之后，再没人敢在那些社区重建房子。新奥尔良城区的人口从灾前的近八十万下降到灾后的不足四十万。 美国的保险公司就是那么牛！ 所以俄勒冈州政府其实也没办法，他们能说服保险公司赔偿一部分已经相当不错了。但如果不足额赔付那些居民，他们也会控告州政府。因为火灾是人为的。 于是俄勒冈州希望能从东太平洋公司卖地的钱拿到一部分。 东太平洋公司当然不愿意。于是东太平洋公司出了一个主意。 不是有一部分的州属土地也被大火烧了吗？如果州政府将那些土地卖掉，那州政府就有钱了。 还有州政府不是打算用恢复植来消除环保主义者的指责吗？让林克买下那些州属土地后种树，而送太平洋公司的土地就不用再提那样的要求了。 从情报上看看出，俄勒冈州政府对东太平洋公司的提议是心动了。 但是他们似乎根本没考虑林克的想法。林克虽然想买地。但是并没有打算买那么多。而且俄勒冈州过火的州属土地，面积有二十多万英亩。他买下后要全部种树，他吃撑了才买？ 他买土地只是为了找一片适合养羊驼的地方而已。他根本不需要那么大的地皮。 很快他们有开始第三次谈判。 在林克和俄勒冈州僵持不下时，东太平洋的代表尤克申做出和事佬的姿态，对俄勒冈州的代表说：“乔森先生，我明白你的想法，不过你们不能只想得到而不愿意做任何的付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尤克申先生，我们只是秉持我们一向的态度。希望这场火灾过后，大地能尽快恢复生机。那也是整个俄勒冈州人民的意愿。” 林克看他们吵起来了，就饶有兴趣地听他们说。 只听尤克申毫不留情面地说：“乔森先生，这里并没有选民。你无需说那些富丽堂皇的话。你们做出这样的姿态，无非是因为环保组织给了你们很大的压力，而民众也要求你们做出恢复森林植被。而你们没有那个预算。所以你们要做出足够的姿势，不管成功与否，日后舆论都会转移到我们东太平洋公司，还有购买土地的一方。我想，我没有说错吧。” 乔森好像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尤克申先生，我必须重申一次。俄勒冈州州属森林法规定，森林开发必须是有序的，可持续发展的。也明确规定森林开发之前必须做出恢复森林植被的时间表。而东太平洋公司在十多年来砍伐了超过十八万英亩的森林，却没有种下一棵树，那严重违反了我们的森林管理法则。” “那是污蔑。我们做出的开发申请，被审批之前，俄勒冈州还没有那样的条款。我们的开发不应该受到任何的指责。” “我们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尤克申先生。” “我只知道，东太平洋公司一直都依法经营。” “我们现在也是在依法干预土地的使用！” 林克听他们吵吵了半天，也没提到正题。他屈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说：“两位先生。你们之间的分歧，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如果我买下那片土地，是不是需要按照行政命令行事？” “按照我们的规定，确实是的。”乔森抢先说。“不管是哪一方，只要有人做出恢复植被的时间表保证，并且缴纳一定的保证金，我们州政府就可以认可这宗土地的转让手续。” 林克听他那么说，又转头玩尤克申说：“那么尤克申先生，你们东太平洋公司觉得呢？” “我们不认可州政府的提法。这是一次正常的商业活动，州政府没有权力干涉。如果需要，我们可以向最高院起诉。” 林克笑着说：“尤克申先生。我想你必须明白一点：我没时间浪费。或许，我应该等你们谈出了结果之后，再决定是不是要买这片土地。” 他说着站起来作势就要走。 另外两方那能就这样让他走了？不管是东太平洋公司还是俄勒冈州政府，都希望那片土地能尽快卖出去。而如果是正常挂牌，还有那么多限制。下一个愿意买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他们都等不及。 第二七二章 万圣节来了 乔森和尤克申做出挽留。林克却笑着说：“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才能达成一致。但是我必须要回家陪家人过万圣节！” 今天已经是十月三十一日，他答应了汉娜要回家的。他又说：“也许你们达成一致后，我们可以再谈谈。” 乔森和尤克申虽然希望能完成这桩地块交易，但他们也知道不能表现的太过着急。林克说要回家过节，这也是一个强大的理由。不管他们是不是重视家人，却不能要求别人也不重视。 其实林克还是希望能买下那片山地的。按照挂牌价，地价不算高。当然买下土地后还要投入。但是这个投入主要是一次性的，他觉得可以承担。 他只是不满意俄勒冈州的要求，如果按照他们的要求，他等于白白多花一笔钱，而且还让可用的土地变少了。 当他终于回到城堡，汉娜见到他就跑着扑过来。 他连忙蹲下将她抱起来。只听她欢快地大声说：“爹地，咔咔给我买了精灵衣服，好漂亮！” 林克知道那是为今晚的万圣节准备的服装，他笑着附和：“嗯，汉娜穿着一定像个漂亮的小精灵。” “嗯，咔咔也说我很漂亮！我穿给爹地看！”她说着就挣扎着要下地。 林克就将她放下。她刚下地就迈着小短腿，对海默女士说：“丽莎，帮我换精灵衣服好吗？我要穿给爹地看！” 杰西卡这才过来给他一个拥抱外加一个吻，说：“谈成了？” 他搂着她的腰向沙发一边走一边摇头说：“他们似乎达成了协议，不过他们的协议我不喜欢。” 杰西卡笑了笑，说：“如果实在不满意，你其他那些农场也能养羊驼。” 他们坐下后，林克笑着说：“沙漠地带的气温有些高。也许可以养殖，但繁育或许不太适合。”奥泽特雨水太多，不适合养殖羊驼。 “那么说你还是打算买下那片地？” “如果他们不太过分的话，买下也没什么！”如果他真的计划在美国开创羊驼产业链，种源问题是必须要要解决的。那需要大片的土地用来繁殖羊驼。要不然总进口，成本会很高。 他不想总说生意上的事，就转了个话题，说：“这几天辛苦你了。汉娜似乎很喜欢你给她准备的服装。” 这几天他不在家，杰西卡又要上班又要准备万圣节的东西。 “那是定做的！”杰西卡得意地说。“她穿上肯定会惊艳到所有小伙伴。不过南瓜灯还没做。” “南瓜买回来了？”林克一听马上说。如果没有，我等会去买几个回来。 杰西卡笑着说：“两天前汉娜跟芭芭拉通话的时候，说道家里还没有南瓜，芭芭拉特别在汉斯农场选了十几个，昨天汉斯农场那边用飞机送过来了。” 林克抚额，笑说：“真奢侈，燃油费至少能买一百个南瓜了。” “但是汉娜很喜欢。有一个特别大，她说要做成南瓜船。” 他们正说着，汉娜就蹭蹭地跑到林克面前，一双小手提着裙摆有些笨拙地转了一圈，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 林克看到她头上带着一个绿色的花环，花环上有两个不知道材质的尖耳朵正好套在她的耳边。 她身上是粉色加上绿色叶片装饰的裙子，领口和袖口都有小绿叶住所内妆点。裙摆是藕粉色的轻纱，还有绿色的彩带，就像是一朵荷花一样。背后还有一对如透明的羽翼。 他一把将她抱到自己大腿上坐好，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故作惊讶地说：“这是哪里来的小精灵啊？是我的森林里飞来的吗？” 汉娜扭着腰咯咯笑着说：“爹地，我是精灵小公主！” “对，汉娜也是爹地的小公主！” “爹地，今天晚上我可以坐南瓜马车去福克斯吗？” 她说的南瓜马车可不是说让林克给她做一辆南瓜马车，而是在她两岁生日时杰西卡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为什么要坐马车去？马车好慢的！” “可是我是南瓜公主！要坐南瓜马车才是南瓜公主！”汉娜一脸认真地说。“爹地，可以吗？” 林克想了一下，说：“好。爹地今晚帮南瓜公主驾马车！” “太棒了！最爱爹地了！”汉娜笑着在他脸上吧唧的一下留下一圈口水。“我给你讲南瓜公主的故事，好不好？” 她说着又挣扎着下地，在她的玩具堆里找到一本画册，然后跑回来爬上他的大腿坐好。 她翻开画册。第一张是三个穿着南瓜衣服的人，两大一左一右牵着一个小。背景是一个大房子。人物看不出五官。 小丫头小手指指着画上两个眼睛笑成一弯、嘴笑成三角形的大人，奶声奶气地一本正经说：“从前，有个城堡，里面住着南瓜国王一家。国王叫爹地，王后叫咔咔，他们有个可爱的小公主，叫汉娜……” 林克看到杰西卡捂着嘴笑，就知道这是她教汉娜的。而南瓜公主这个故事的渊源，也得从汉娜的生日说起。 杰西卡送了一辆南瓜马车做礼物。林克将小家伙打扮成一个小公主，当她乘坐由两匹黑白两色小马拉着的南瓜马车出现在她的小伙伴面前，斯蒂芬那死小孩就喊她南瓜公主。 汉娜翻着七八张画磕磕绊绊说完了故事，就看着林克眨眼。林克连忙鼓掌：“汉娜说的真好。这画也画得好。是汉娜自己画的吗？” 小孩子最喜欢听大人的夸奖。听林克说她故事讲得好，画画也好，她眼睛眯成一条缝，小身子在林克话里扭着咯咯笑说：“咔咔教我画的！今晚我要给斯蒂芬讲故事！” “嗯，他一定喜欢听！” 杰西卡这时说：“如果要乘坐马车出去的话，我们可能要早点吃晚饭。”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说的没错。”那南瓜小马车也许能乘坐几个人，但是那四个小轮子，加上两匹半大的小马。这速度恐怕也快不起来。“我们吃过晚饭就出门！” “不行，不行！”汉娜摆着小手说。“斯蒂芬要来我们家要糖果！我们要等他来。不给糖果他会捣蛋！” 林克看到杰西卡也是一脸的懵然，他没好笑地点了一下汉娜的鼻子，说：“好，我们等斯蒂芬捣完蛋后再走！” 汉娜眨眨眼说：“给糖果他就不捣蛋！” 杰西卡又说：“我们还要准备一个保温锅，给汉娜准备好牛奶。最好带点小点心。” “我们等下准备。”林克该庆幸汉娜除了晚上睡觉之外，已经不用尿布了，要不然出门一趟要带的东西可不少。 接着他就开始制作南瓜灯。芭芭拉选了十六个南瓜送来。其中有一个特别大，林克掂了一下，大概有一百五十磅，而其他的都比较小。还有四个只有不到一英尺的直径，而且都差不多大小。 汉娜趴在桌子边上说：“这四个最小的，奶奶说可以挂在南瓜车上。” 林克一想还真是，于是他先弄那四个小的南瓜。他在四面都开了萌萌的笑脸。而杰西卡则将里面的瓜囊挖出来，又将特地买回来的防风蜡烛固定在里面。 她看到林克在挖那几个半大的，问：“那最大的一个你打算怎么用？” “我最想拿它最南瓜派。” “汉娜可不会同意。对吧，汉娜！” 汉娜连连点头说：“不能吃，不能吃！要做南瓜船。斯蒂芬有一个，汉娜也想要。” 林克只是笑着应了一下。要说做南瓜船，那还是太小了。不安全！ 他将所有的南瓜都挖好之后，汉娜看着十来个不同的南瓜脸，问林克：“我们要将它们挂在门口吗？” “当然，它们今晚要欢迎客人！” 其实林克觉得万圣节这样的节日也有一个好处。至少会让孩子对鬼怪不会那么害怕。他觉得，也许正是因为美国的孩子还没懂事时，就在万圣节看到那些装扮恐怖的鬼怪，所以才敢从小就一个人睡。 他们在城堡外挂好灯，天也黑了。汉娜和杰西卡嬉闹着和那些灯合照之后，管家就来问是不是开始用餐。 吃过饭之后，他们便为出门做准备。不过在出门之前，他们还要等宋宪和一家到来。因为斯蒂芬那小子要来。在那之前宋宪和也提前给林克打了电话。他们一家的车子才能进入奥泽特农场。 大概七点四十五分左右，宋家四口就到了。当门铃被按响的时候，汉娜就扑腾着小腿去开门。不过她那小身高，也只能等着大人帮她开门。 门一打开，斯蒂芬那小子就蹦进来，高声说：“不给糖果就捣乱！” 汉娜也转过身向蹦了一下对林克大声说：“不给糖果就捣乱！” 林克将准备好的糖果给了斯蒂芬和她的妹妹！汉娜也得到了几颗。 宋宪和抱着女儿对林克说：“这臭小子说和汉娜约好了，一定要来！” 林克也笑着说：“我也是今天下午才听汉娜说，她和斯蒂芬约好了乘马车去福克斯。” 他看着斯蒂芬身上的装扮，是一个德鲁伊。最搞怪的是，他头上还顶了个小王冠。 第二七三章 熊孩子和熊，同时出没 拿到糖果后，斯蒂芬就拉着汉娜到门外，两人坐在台阶上，头碰着头。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林克真怀疑，那小子会不会将自己宝贝女儿给教坏了。 他走近才知道，两个小家伙在吃糖。他还看到斯蒂芬剥开一颗糖要塞给汉娜，他含糊着说：“你家的糖好吃。你也吃一颗！”听他的声音，他已经吃上了。 他轻轻咳了一声，两个小家伙回头看到他。汉娜眨眨眼，飞快地张嘴将斯蒂芬送到嘴边的糖吃到嘴巴里。 然后林克看到她因为含着糖果鼓着脸，却还要很无辜眨眼，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斯蒂芬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手，又想到刚才汉娜说林克不让她吃糖。他笑的很可爱，对林克说：“汉斯先生，我刚刚学会了一个魔术，将糖变没了！” 林克和杰西卡限制汉娜吃糖，是因为她年纪小。吃太多糖不好。不过今天吃一点倒是可以的。只是这两个小家伙掩耳盗铃，让他忍不住发笑，他笑着去牵汉娜的手说：“嗯，我看到了。我看到你将糖送到了汉娜的嘴巴里。” 斯蒂芬挠挠后脑，笑着说：“你的巧克力糖很好吃，应该让汉娜也尝尝。” “你们当然都可以吃。但不能多吃。要不然会蛀牙！牙齿坏了就要拔掉，以后你们就没牙齿吃饭了。” 汉娜听说自己可以吃，也不再掩饰，伸出三根手指含糊地说：“不多吃，我就吃三块！” 林克摸摸了她的脑袋，笑着说：“那才对。那么好了，小公主和小王子，我们该出发了。” “斯蒂芬，我们坐马车！”汉娜一听要出发，拉着斯蒂芬就往马车的方向跑。 林克和宋家夫妇笑了一下，说：“你们可以先去福克斯，我会照顾好斯蒂芬的。我们可能会慢一些。” 宋太太说：“没关系。我们慢慢开车就是了。” 宋宪和却笑着说：“或许我们可以在镇口等你们。”如果和马车一样的速度，车子开着不舒服。 他们上路时，林克和杰西卡坐在马车前面，两个笑小孩子在南瓜车棚玩。还好这是四轮马车，要不然两匹小马不一定能拉得动他们的重量。 今天过节，林克将所有的保镖都放了假。这段时间里，他感觉自己挺安全的，所以平日出门通常也只安排两个保镖跟着。今天是节日，他索性就给全部保镖都放了假。 杰西卡挽着他的手臂坐在他身边，森林中的柏油路虽然有路灯，但通常间隔一百多码才会有一盏，而且灯光昏暗。在有些地方，四盏挂在马车四周的随着行进摇晃的南瓜灯，比路灯还更明亮一些。 深秋的夜，气温已经相当低，不过两人穿的衣服都比较厚，倒也不担心会冷。两人都没说话，这体会着这安静中的温馨。突然身后传来斯蒂芬的声音：“汉斯先生。” 林克回头看到他从南瓜车篷前面的门探出头，问：“有什么事吗？” 这小鬼头说：“我可以做汉娜的男朋友吗？” 杰西卡也是愣了一下，但她看到林克的惊愕的表情时，不由捧腹大笑。 林克气不是笑也不是。自己女儿才刚两岁就被一个三岁大一些的小鬼头盯上了。他该骄傲吗？他一板脸，说：“不可以！汉娜还小，还不能交男朋友！” 斯蒂芬失望地说：“哦，那等汉娜三岁我再做她男朋友！”他说着，脑袋就缩了进去。外面还听到他对汉娜说。“你爹地说你才两岁，还不能叫男朋友。等你三岁就可以了！” 汉娜在里面脆生生说：“真的吗？那，我过了三岁生日，就做你女朋友！” 杰西卡听到这话，又是一阵大笑。她笑着歪倒在林克怀里，上起步接下去说：“太有趣了。看来以后你挑女婿要挑花眼了。”虽说自由恋爱。但她可以预见，只要林克的家势没败，他的女儿是不可能随便嫁的。 林克也是哭笑不得，虽然自己宝贝女儿被男的觊觎了，但那只是个不到四岁的小屁孩，他能怎么着？那小鬼头未必知道“男朋友”怎么写呢。 不说两个小毛孩闹出的笑话，他们一路倒是很顺利地出了奥泽特农场的大门。在通往福克斯的路上，他们遇到一些往福克斯去的车子。 福克斯是方圆二三十英里最大的小镇，今天周围的社区的年轻人都会来这里凑热闹。 一辆车子从他们身边经过时，车子放慢了速度，车窗摇下，一个女丧尸探出头来。她伸手向林克打招呼：“嘿，帅哥，你的马车很漂亮！里面坐着灰姑娘吗？” “是的，灰姑娘要参加一年一度的万圣节。”林克笑着说。 那女人看到探过头来的杰西卡，虽然光线不足，但也能看到出是一个女人。女丧尸对她挥挥手。又对林克说：“你对你的孩子真好！祝你们万圣节快乐！”她是看到两个大人坐在马车之外，车棚里的当然就是孩子了。 “谢谢，万圣节快乐！” 车里另外几个年轻人对着林克他们吹了几声口哨。车子一加速就超过了马车。 他们在进入镇子的公路上遇到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警车。警察拿着手电在他脸上照了一下，看到是他，就笑着说：“汉斯先生，因为福克斯大道人太多，所以所有车辆都要绕道。” 这时宋宪和走过来对林克说：“林克，跟着我的车走。”他是担心林克对福克斯市区内的道路不熟。 林克在马车上想了一下说：“马车或许可以停在你记得你家。” “当然没问题。”宋宪和说完就转身返回他的车子上。 马车停下来后，汉娜就探出了头。这是她脆生生地对那个警察说了一句：“警官先生，万圣节快乐！我请你吃糖！”她说着伸出一只小手。 警察愣了一下，走过去接过糖，笑着说：“谢谢！可爱的小精灵。也祝你万圣节快乐！” 林克笑着对他点点头，然后跟上宋宪和的车子转入一条一条居民区的路。 拐了几个弯之后，他们终于来到宋家的院子外，林克将马捆好了才对宋宪和说：“现在我们逛街？” “我们就不去了，往年我们这个时候都会在家，等待附近的孩子上门。你们或许可以到家里喝点什么，或许也可以让斯蒂芬带着汉娜去要糖果。”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我们还是到处走走吧。” 于是宋氏夫妻和他们的小女儿留了下来，而斯蒂芬却提着一个和他半个人儿高的布袋子，拉着汉娜走在前头。 两个小孩子在前头一蹦一跳走着，斯蒂芬还对汉娜说：“等会我会有到好多糖，能装大半袋。可以吃很久。” “多久？” “好几个月。嗯，不过艾薇还小，今年要不了糖，我要分她一些，可能要快一些吃完。” “可是，我没有袋子！” “我的袋子借给装。糖果我们一人一半，好不好？” “好！” “我们去老吉森家，吉森爷爷的奶糖很好吃！”斯蒂芬突然停下来，神秘兮兮地对汉娜说。“吉森爷爷人很好。等下我们先敲门，然后说：‘不给糖就捣乱。’他会给五颗糖。然后礼貌地跟他说谢谢。他又会再给两颗。他喜欢有礼貌的孩子！所以等下我们要表现的有礼貌，吉森爷爷会高兴，我们可以多得两颗糖。好不好？” 汉娜也压低声音说：“好。” “那你学着我做。”斯蒂芬说着走向一个院子，院子有白色的木栏杆，不过斯蒂芬的手能伸进去打门，然后牵着汉娜走了进去。 林克和杰西卡跟在他们后面，听着那斯蒂芬那小家伙的的话，杰西卡吃吃发笑。林克却觉得这个小家伙年纪小小的就懂得看人下菜了。长大了还得了？不过这小家伙还不算自私，至少知道公平交易。 让这家老人高兴，他多得两颗糖。 两个小家伙跑到门前，斯蒂芬敲了门，然后拉着汉娜退后两步静静地等着。 不一会，门开了，一个发须具白的老头拄着拐杖出现在门前。 斯蒂芬仰头大声说：“吉森爷爷，我来了，不给糖果就捣乱！” 汉娜听他说完，也说：“吉森爷爷好，我是汉娜，不给糖果就捣乱！” 老人还是第一次听到万圣节上门要糖果的孩子还自带自我介绍的。他听着汉娜奶声奶气的话，笑呵呵地说：“不要捣乱，这里有糖果！” 斯蒂芬果然得到了五颗，他看到汉娜得到了一把，一双小手合起来都装不下。他嘟起嘴说：“吉森爷爷偏心！” “别装可爱！”老人呵呵笑着说。“只给你五颗，是因为你总来我家捣乱。” “我没有捣乱，我是陪杰森爷爷玩！” “好了，好了！再给你五颗。带回去分给艾薇！” “谢谢吉森爷爷！” 汉娜眨眨眼，也仰头甜笑说：“谢谢吉森爷爷！” 林克这时上前对老吉森点头打招呼：“吉森先生你好。我是林克·汉斯！” “我知道你！汉娜是你的孩子？她很可爱！” 林克含笑说：“她确实是最可爱的孩子。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他看得出来老人腿脚不便。站久了不好。 林克领着两个孩子离开吉森家，没多久在路上遇到一群孩子。这些孩子有大的也有小的，打扮成什么的都有。不过大多是可爱型的卡通人物，男孩子打扮成狼人居多，女孩子多是女巫什么的。 斯蒂芬和其中一些孩子相熟，汉娜也认识其中一些年纪小的孩子。在这个时候，他们主要的话题就是比较着自己的扮相。 林克也跟和孩子们一起的大人们打招呼。 没多久，他们就又和那些人分开了。因为那些人是已经从那边要了糖果回来的，要去福克斯大道上玩，双方不同路。 林克正在和大人们道别，已经走在前面的汉娜突然惊喜地大叫：“爹地，看，熊！” 第二七四章 打熊英雄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扭头望过去。林克看到眼前的景象，脑子里一下变成空白。斯蒂芬和汉娜已经走出三十多米远。这附近的住宅分隔的很远，很多住宅的院子都是没有栏杆的。 这些道路的照明主要靠这些住宅门外的灯光。而一些宅院中种着有树。一头熊竟然悄悄接近到距离两个孩子十多米的一颗大树下。它从树下出来，汉娜才看到它。 汉娜只在卡通里见过熊，而卡通里的熊都是笨笨的、可爱的。所以她见到熊竟然只感觉到惊喜，而不是危险。 斯蒂芬也看到了那头熊，不过他知道得更多一些。他知道熊是很危险的动物。不过他看到熊眼里反射冰冷的光，连糖果袋都捉不住了。 看着那熊慢慢向他们走过来，他想跑，可是双脚根本不听他的话。而他的双手也不听话，自动张开，他心里还记得要护着汉娜。 其他人见到熊都纷纷惊声叫这“天啊！”“上帝啊！”之类的。 林克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他只知道必须赶在那头熊接近汉娜之前去到她身边。 杰西卡也是惊住了。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一道身影打断了。她只看到一个人比世界飞人百米冲刺还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定眼看时，才发现那是林克。 她也下意识跟在他身后冲了出去，只是他穿着高跟鞋，没跑出几米就一个两抢差点摔倒。她飞快地将鞋脱胡乱丢到一边。然后继续追过去。 那熊本来是看到两个小动物还在怀疑是不是安全的食物。不顾看到他们似乎被吓得不敢动弹了，它满意地立了起来。 这样会让它看起来更加强大，弱小的动物看到了就会跑，甚至会吓得俯下身体不敢动。 不过它看到有一个比这两只小动物更大的同种动物冲过来，这是要和它抢食？它重新四肢着地，冲冲那个动物吼了一声。希望能吓退对方。 这时斯蒂芬距离熊只有五六米远。他被这声吼叫吓的跌倒在地。汉娜也被吓得哇得哭喊着林克。 熊停下，林克却趁机飞奔到两个孩子面前一米多的地方扯开上衣张开双手，让自己尽量显得体积更大。他看清眼前这头身上没积累多少脂肪的熊，就明白它很饥饿。饥饿的动物才是最可怕的。 熊向前迈出一步。 林克跟着一脚用地跺地，发出很大的踏步声，也向前走出一步。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退。只要他后退就会被视作是胆怯。熊就会马上扑过来，两个孩子会变得非常危险。 他尽量将衣服扯到最大，让自己上身尽量看起来粗壮，这能让熊看不清双方的力量对比。说不定能让它退去。 但是他小看了这头熊的饥饿程度。熊虽然不再向前逼近，但也没有向后退，朝他连连发出的吼叫声中，也越来越暴虐。 杰西卡怕得要死。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冲了过来。她在林克身后抱住两个吓坏了的孩子。她的声音忍不住颤抖：“林克！” 林克眼睛盯着那头熊，再次用地跨出半步，地面被他跺得很大声。他不敢回头，说：“杰西卡，现在，你将两个孩子抱走。” “我害怕，我抱不动！”杰西卡这时才知道害怕，人一害怕，气力就会丧失一大半。 “你可以的！他们加起来不到五十磅，你忘了，你能抗起一百七十磅的我。你可以的！”林克再次跺地向前跨出半步，让棕熊禁不住倒退了半步。“你行的，只有你们脱离了危险，我才能想办法远离它！” 杰西卡也知道，如果他们一起逃跑，熊的速度会比她们快。但如果只有林克一个人的话，以他刚才立刻的速度，那头熊是追不上林克的。他们只要躲进附近的房屋就会脱离危险。 她一咬牙一手抱起一个孩子，用她最快的速度向后跑。 附近的房子里的人也听到熊的吼叫声，他们正在和刚才与林克聊天的人看着事情的变化。这是看到她抱着两个小孩返回来，几个人冲过去接应她：“放心，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事实上这时他们已经听到警笛声了。 杰西卡却顾不上和他们说话，她将孩子放下，回头看发现那熊已经扑向林克，她只觉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不敢再去看。 那头熊看到自己看上的猎物竟然被抢走了。护食失败的愤怒让它不顾自己没有多少可以消耗的能量。它扑向眼前这个看不清底细的敌人。 林克眼睛一直盯着它不放，看它冲过来，飞快脱下上衣，然后脚步向侧一滑，如如同斗牛一样侧身躲过。棕熊扑到了他的上衣。 他顺势将上衣往熊的头上一罩，人倒地右脚铲出。 人和熊擦身而过，林克一脚铲中熊的后脚。熊一个大马趴在地上滑出一米远。 不过那熊马上就起身转过身来。 这下它看到林克没有那么巨大，猎食的勇气更足了一些。它朝林克怒吼一声，飞快冲到他跟前整个立起，一只巨大的熊爪在吼声中当头向林克挥下。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惊呼出声，在他们看来，林克根本不可能挡住这一下。那头棕熊至少有七百磅，而熊力量最大的是它的前肢。 林克虽然紧张，但也清楚这一击不是他能硬抗的。他能比熊占优势的，是他的敏捷。 在熊爪落下之前，他再次向侧边一个滑步，一拳猛然击中熊的肘关节。他只感觉到拳头直接击中了熊的骨头。这头熊真的很瘦。 或许这也是它闯入人类社区寻找食物的原因。马上就是冬天了，熊如果不积存足够的脂肪，在野外，它很可能会死掉。 林克全力击出的一拳，力道不轻，如果是人的关节，这一拳能将关节击碎。 巨熊被林克一拳击中肘关节，巨疼让它更加是狂怒不已。不过这次它没有再立起来而是转身向林克冲过去。 林克刚才漂亮的一击，让看到的人都欢呼惊叹。不过看到熊几乎马上有向他发起攻击，又不由惊呼起来。 林克却根本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他的眼里只有正面的这头熊。他知道这头熊也许已经是处于最弱的时期，但它依然能轻易杀死他。他只要一个不慎，可能就骨裂筋断，就算不死也要落个残疾。 熊扑到他不足一米的距离时，他作势向左侧躲闪。 熊的视力很好，反应也很出色，马上向左侧扑起。 林克的反应更快，看到它真的吃假动作。他强行顿住动作，向右侧倒地并快速弹身而起冲过去。熊还没来得及转过身，被他一个鞭腿踢中右眼框。 熊痛得发出它出现以来最大的一声怒吼。林克却趁机再飞起一脚，皮鞋尖狠狠踢中它的鼻尖。 熊这次发出的哀嚎。 熊的嗅觉非常灵敏，能嗅出几公里之外的气味。那也代表着它的鼻子神经非常集中。这一脚不仅让它流出了鼻血，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它甚至直接趴在地上，用双手捂住鼻尖，只低声吼叫这不再动弹。 林克看它不再攻击，也慢慢退开。 他和熊搏斗的整个过程不足半分钟。其他人看得惊险连连，杰西卡却感觉到半分钟内心跳完全停止了。直到看到熊趴在地上嚎叫，林克也渐渐远离了熊。她才感觉心跳，忍不住带着哭嗓对林克喊：“林克，你快过来！” 林克捏捏手指骨生疼的右拳，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的眼睛却还在一直盯着熊。他听到杰西卡的喊声，眼角瞥了一下她那个方向。看到她正毫无形象地抱着汉娜坐在地上。心知她和汉娜都吓坏了。 他踱着步绕开还在趴在地上嚎叫的熊，然后倒退远离了那头熊。而这个时候，警车到了。 警察来了，他也不用担心那熊能冲到这边来，警察的枪就算打不死那熊，也能将它吓跑。 他走过去蹲下身子将杰西卡和汉娜抱起来，安慰说：“没事了！不用怕！” 杰西卡在他脸上胡乱亲了几下，然后扑在他怀里痛哭出声。汉娜也被她带得哭了。林克知道她们是被吓坏了，只能软语哄着。 他感觉库管被扯了两下，他低头看，发现是斯蒂芬这小子。这小子已经丝毫没有刚才被吓得瘫倒的害怕。只见他一脸的崇拜：“汉斯先生，你会功夫，对吗？很厉害的功夫！” 这时人群突然发出一声欢呼，他转头去看，发现那头熊已经站起来，甩甩头开始远离人群。 而两辆警车不断喊着警告追了过去。警察要取保附近的人避开这头熊，而且他们要将这头熊驱赶到远离社区的野外。 现场留下了一个警察。警察走到林克面前说：“汉斯先生，我听目击者说了事情的经过。”他伸出两个拇指，说。“我必须说一句，好样的！你勇敢地保护了两个孩子！” 林克向他点了点头说：“其中一个是我的孩子！” “不，在面对一头饥饿的熊时，也许很多父母都会有勇气冲上去，但是我想不会有第二个能将熊击败。”警察笑着说。“我想这头熊以后见到人，都会绕道走。因为它见识过人的厉害了。我认为你今天的胜利会在一定程度上会让其他人免遭这头熊的攻击。” 杰西卡因为有人过来，不好意思地从离开林克的怀抱，听警察这么一说忍不住笑了。 这警察说的还真的有可能发生。野生动物的记忆是很直观的，如果它们遇到某种吃不得的东西就不会攻击，比如臭鼬那样的动物。而让它们受到过伤害的动物，在没有生命威胁之前，它们也会避免再发生冲突。 林克却没因此赶到任何的骄傲。他只知道这本来应该是一次快乐的节日。结果汉娜和杰西卡都被吓到了。 他和警察应酬了几句。又和那些过来攀谈的人说了几句之后就找了个借口送斯蒂芬回家。他们在半路上遇到听到消息赶过来的宋氏夫妻。在宋氏夫妻不住的道谢声中，他抱着还没缓过劲的汉娜，一路赶着马车返回了城堡。 在那之后，汉娜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才慢慢恢复过来。而林克和熊搏斗的那二十几秒钟，却被人录了下来。这次事件倒是让他又出名了一次。 第二七五章 要买游艇 汉娜自从在万圣节晚上被那头熊吓到之后，晚上就经常噩梦惊醒，不敢一个人睡。就算是睡在林克房间里，也经常被惊醒。 林克只能想着法子让她忘掉那些不好的事。只是她的记忆力比普通的孩子要强很多，想要她忘记那件事，只能是如医生说的那样，靠她自己的心理自我保护慢慢忘却那些不好的事。他需要做的就是呆在她身边，让她感觉到安全。 心理医生说，人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有自我保护的机制。小孩子忘性比较大，如果一直都过的开心的话，自然而言地忘掉那些不高兴的事。如果一直过的不开心，就算暂时忘记了那些事，也会留下心理阴影，甚至会因此陷入自闭。 现在汉娜年纪还小，林克不敢掉以轻心。所以一周下来他哪都没去，尽可能呆在女儿的视线之内。尽量让她开心。 这天他订购的六艘渔船中，有两艘交货了。那六艘渔船，是西雅图卫星城市埃弗里特的船厂制造的。那个船厂主要业务是生产和维修渔船、小型游艇的船厂。造船能力不强，但制造渔船还是没问题的。 这次交货的渔船，也用不着林克亲自去接收。而且他对船舶了解不多，去了也是白搭。他将接收渔船的事，交给了一直对渔船念念不忘的塔赫拉。 塔赫拉找了一批渔民，带着他们已经去船厂对船验收了，现在正将船向农场的码头开回来。塔赫拉在海上给他打电话，说渔船船快到港口了，问他要不要看看。 他之前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将码头建在奎雷尤特河口。那里之前就有一个社区，也有一个小型的人工游艇码头。以前，那个码头的水深会受到潮汐的影响，退潮时，他的订购的渔船根本无法进出港。不过那里有一个面积不小的港池，而且有一道人工拦沙墙。 在那里改造港口，不仅投入少，工期也短。他在几个月之前就请了专业公司深挖港池，并且疏浚河口的航道，让河道任何时候都能保持六米的水深。那样做，他只需要疏浚一条几百米长的河道。如果将港口健在莫拉庄园附近，那要疏浚超过五英里的河道，而且河道很容易淤积。 他本来想着拒绝的。不过他看到趴在桌子上画画的汉娜。她这些天里连笑脸都少了许多，想着或许该带她到外面转转，那样或许会比一直呆在家里好。 于是他问汉娜：“汉娜，我们到海边玩好不好！” “海边？”汉娜瞪大眼睛问。“去沙滩吗？”她还记得大海是蓝色的。 林克点头说：“这次我们可以坐船到海上去哦！怎么样，汉娜要去吗？” “爹地要到海上划船吗？”汉娜不是没坐过船。奥泽特的河流很多，在莫拉庄园对开的河道上就泊着一艘小船。林克带汉娜在那些河道上划过船。 林克看她感兴趣，就笑着将她手上的蜡笔拿下，抱起她说：“我们这次要开大船出海。” 汉娜瞪大眼睛问：“有多大？” “比汉娜的房间还要大！”他订购的渔船不仅仅是为捕鱼，还为了日后种植巨藻，所以船有四百吨的排水量，长度超过五十米。 他说着就叫来管家威廉，让去准备车。他要带宝贝女儿出海玩。 在奎雷尤特河口附近没有一座钢架桥，能从北岸开车直通南岸的港口。 在河口对开有一座詹姆斯岛。这座岛面积其实不算小，有七八英亩的大小。上面是一座森林密布的小山。在退潮时北岸有沙洲可以直接连到岛上。 不过现在因为疏浚航道，将泥沙堆积到沙洲上，如今就算是涨潮，沙洲也会露出水面，那已经变成一个半岛，和沙堤一起保护着港口不被外海的风浪将泥沙冲到港口淤积。 林克抱着汉娜站在港口一端看着两艘渔船绕过小岛，慢慢驶进港池。这两艘全新的灰白色渔船，看着还是比较漂亮的。 码头上也没有人指挥，只有船上的船员将轮胎抛下，慢慢指挥着船只靠岸。 等船靠岸后，塔赫拉从查船上出现，满脸春风地跟林克打招呼：“老板，这渔船棒极了！” 林克看船员正要在码头上绑缆绳。他问塔赫拉：“渔船现在还能出海吗？” “当然可以。事实上，在海上的时候，我们就做了一些测试。这船状况非常好。” 新船，暂时的表现当然会很好。就算是会出问题，也要航行一段距离后才有可能发现。他们将船开回来不过是一百多海里，能发现什么问题？ 他听塔赫拉那么说，就抱着汉娜登船，说：“那就出海转一圈吧！” 塔赫拉看时间还早，他也想多测试一下这渔船的性能。林克的命令正中他下怀。 渔船是玻璃钢船体，林克上船后发现蓝色的甲板漆很漂亮，各种用具也摆放的很整齐。刚买回来的船上也不可能有什么异味。 在船慢慢驶出港口时，他在船上参观了船员的生活空间。这样的渔船，只需要五个船员就能操作。 他问人员会不会太少。塔赫拉笑着说：“之前我都是独自驾驶一艘五十吨级的渔船进行捕鱼作业。那是一艘拖网船。这船的自动化程度很高。五个人虽然有些紧张，但那也足够了。” 当渔船进入海面，速度就开始提高了。渔船的速度一般不会太快。不过这艘渔船空船的情况下能以二十二节的最高速度航行。 今天海上的风浪不大，不过在这样的航速下航行，甲板上的风很猛。林克只好带着汉娜躲进狭窄的驾驶舱内。 塔赫拉一边驾驶着船，一边笑着说：“老板，等到了深海区，我就将船开慢一些。” 他其实是在做调试和作业演练，在开船的时候，不时的通过船上的对讲机询问船上各个关键部位的情况。 当渔船开到深水区，船速果然降了下来，速度只有七八节的样子，这个航速是捕鱼时的航速。 林克将汉娜的衣服裹紧了一些，然后抱着她来到甲板上。 汉娜还是第一次身处大海上。林克将她放到甲板上，她就迈着小短腿在穿船上跑来跑去，在船舷护栏上往外看。看来这丫头不会晕船。 “爹地，看，好多大鸟！” 汉娜在船舷边上看到船尾有一群海鸥借风飞行，就叫着向船尾方向跑过去。林克连忙追上去抱起她，说：“爹地带你去看！” 船尾的拖网作业区，没有护栏的。他可不放心她跑那边去玩。 海鸥借风，就不会飞得太高，汉娜还是第一次这么接近这种大型的海鸟。 她盯着海鸥群，看到海鸥在空中折线飞行就惊呼欢笑。 林克看她高兴，突然觉得，也许他应该早点买一艘游艇，有空就带这丫头出海玩。海上可是有不少可以看的东西的。比如海狮，海豚和鲸鱼。 在甲板上玩了将近一个小时，林克看汉娜脸上都吹红了。这才带着她返回驾驶室，让塔赫拉返航。 塔赫拉当即调转了船头返航。在返航的路上，他问林克：“老板，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捕鱼？” “我会问一下资源调查的结果。” 他这片海域属于私人海域，捕捞虽然也有限制，比如鱼的捕捞规格、作业渔具的规格还有各种生物繁殖季节的捕捞限制。不过依然比公共海域的限制要少很多。 自从他下订购渔船的订单后，他就有关的政府部门提请，针对这片海域的渔业资源进行统计。只要统计的数据出来，他可以申请一定的捕捞量。 他可以在调查过海域中的资源情况下，申请一定比例的捕捞限额。只要不违反其他规定，他可以在全年合适的时间内捕捞。 当然，实际上最经济的做法，通常是等渔获物最肥美的时候去捕捞，那才是经济效益最高的做法。所以就算有人拥有大片的海域，也不会长时间捕捞。因为其它时间作业可能是得不偿失的。 等林克和汉娜回到莫拉庄园，杰西卡已经回来了。汉娜欢快地和她说着出海的事。杰西卡看她这些天来第一次笑的这么开朗，便一边笑着附和着，一边向林克笑。她也希望这个可爱的小丫头能尽快走出阴影，重新变成之前那个喜欢笑的汉娜。 汉娜吃完晚饭后，就趴在专门给她做的小桌子上画画：“我要画海鸥！” 林克和杰西卡坐在她身后看了一会，将自己打算买一艘游艇的事说给她听。 杰西卡听了之后，说：“那你是打算买一艘小型的，还是买一艘大型的？”现在他就算买巨型游轮也能买得起。但那不不切实际。 林克心想自己不能买太小的，太小的一家人出海没问题。但是多几个朋友就容不下了。但太大也不行。太大了，他那个码头装不下，如果出海还要去到西雅图的海港，那也不方便。 他估摸了一下，说：“我打算让船厂按照我的要求设计一艘一百米长的。”那样的长度可以容下必须的设施，而且可以在海上有足够的自持力，只要吃水不超过六米，不管长度还是吃水深度，那个码头都能容纳的下。 “如果你要买一百米米左右长度的游艇，那确实需要订制。”杰西卡点头说。“几乎没有任何游艇品牌能到那么长船体的型号。” 如果定制，耗时长，价格高。 第二七六章 美国第一大地主 买游艇的事，林克可以慢慢考虑。但是有一件事，他已经晾着很久了。 东太平洋那片挂牌的土地，现在最盼着谈判的，反而是俄勒冈州政府。 俄勒冈州的经济在全美排在前二十，财政不成问题。 但，现在他们急需一笔钱来安抚那些被大火烧毁家园的居民。现在那些居民已经开始在游行示威了。 而这次火灾已经在向政治斗争演变。州政府想要从财政预算中支出这部分赔偿款，州议会甚至还没确定讨论的时间。 那场火灾烧了那么久，一直备受关注，如果不尽快处理好，州政府的声望会下降到最低，那些议员甚至在动议弹劾一些官员。 州政府只得一面替罪羊，一面想办法筹到足够的钱赔偿那些受灾的居民。 他们的办法就是将那片被烧掉的森林卖掉。他们很快搞定了相关的地方政府，让他们同意卖掉那片被烧毁的森林。然后将这个动议和赔偿联系起来，将压力转移到议会身上。 议会在限定那片土地只能用于森林之后，同意卖掉那片土地。但是谁愿意买一片要十几二十年才能有收益的“森林”？ 所以，俄勒冈州政府先是进行公示，要拍卖。然后找了几个那片土地潜在买家。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感兴趣，就在媒体上宣扬土地很快就会卖出。 林克在电视上也多次看到俄勒冈州政府多次那样的发言。但是到现在依然没看到说他们进行拍卖。想来是根本没有人参加那个的拍卖会。 东太平洋公司已经第三次打电话联系他，希望能尽快重新开始谈判。这时距离他回家过节，已经过去了十天了。 也由此可见，俄勒冈州政府所谓有很多人竞争那片土地，不外是想要给他施加压力。因为俄勒冈州要买的土地如果卖掉了，他想要买下东太平洋公司的那片土地，条件就很难谈妥。俄勒冈州政府是向通过这种方式逼他妥协。当然也是在做个姿态，弄好卖地的程序。 林克看汉娜自出海回来后整个人开朗了不少，而且最近画的都是蓝天白云和鸟儿。看着也觉得开朗。 他觉得小丫头大概是从那次惊吓中走出来了。于是就打算去和东太平洋公司再谈谈。 这次俄勒冈州政府的代表乔森似乎觉得他们已经做好了铺垫。他在谈判中依然坚持要求，东太平洋公司那片土地，不管是在谁手上都必须要恢复火灾之前的植被。 林克对此表现出相当的不满，他对尤克申说：“尤克申先生，我认为我们之间是商业谈判。现在加入州政府的代表，这让我们的谈判无法再继续。我确实对你们公司这片土地感兴趣。但是我感兴趣的是，你们这片土地是私人土地，我希望能在上面进行我想要的改造。而不是听命于州政府。” “理论上理应那样。”尤克申笑着安抚他的不满。“但是那片土地涉及到一些公共事务。所以州政府才不得不加入。我想我们三方最终能找到共识的。” 他们东太平洋公司不愿意先将那片土地恢复植被再出售。他们也有充分的理由，因为那场火灾的起因是政府，他们现在就是用索赔威胁州政府达成妥协。 州政府也已经不再要求他们恢复植被才出售土地，但也希望在这场交易中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但要说州政府同意那片土地烧毁的森林植被一点也不恢复，无法向民众交代。所以他们必须要同时和买家谈好恢复的程度。要不然交易之后在谈会更扯皮。 乔森这时也说：“汉斯先生，我明白你希望能拥有更多属于自己自主经营的土地。但是你也要理解我们的苦衷。那是俄勒冈州全体人民的要求，州政府无法漠视。” “但我不是你们州政府。如果你们的条件依然是如此。我只好放弃！” 乔森说：“汉斯先生，只让你恢复那片土地被烧毁的森林，这已经一个很大的让步。” 林克，对他笑了笑，然后转头向尤克申说：“那么尤克申先生。我可以只买原本没有森林的那一半土地吗？” 尤克申似乎很头疼，他说：“汉斯先生，我们的条件是整个地块同时出售。”如果仅仅卖掉那没有被火烧过的土地，那剩下这一半如果州政府依然不松口的话，他们更难卖出去。而给他们惹麻烦的正是那一半土地。 特别是现在州政府可以趁着赔偿事件和州议会交涉，让州议会同意他们的让步的条件。如果这件事过去后，州政府就算同意东太平洋公司不用复种森林，州议会也不会同意。 他对林克说：“汉斯先生，也许我们可以明天在继续。我和乔森先生再谈谈！” 林克点头说：“好的。不过我希望明天能听到好消息。” 他回到酒店后，打开卫星地图再次仔细看了那片土地的地形。 他已经知道州政府希望能将那片过火的森林也卖给他，而且希望他能将森林复种。但是他在地图上可以看出，这片土地的西南部有一片地势起伏大的区域。这片区域他完全可以用来种植。最重要的是，这个地区有一条小河流过。这条小河因为干旱，水量很小，但看河床，平日水量应该不小。特别是这条河的的支流深入那些被火烧过的森林地带。 如果他能买下那片土地的话，这条河他拥有绝大部分的地表水权。这片地方他估算能开垦出一万多英亩的旱田。因为那里是山坡地带，在平缓也无法使用中心旋转灌溉系统，只能是使用喷灌，这样的土地，因为投入太大，在美国是不值钱的。 但是如果他非要买下那片土地，他的开发当然是用最有利的方案。只是他也在评估这片地皮有没有开发的价值。 而现在他又不能亲自去那片地方看。只能在网络卫星地图上看着这片土地的海拔变化。虽然有些辛苦，但还是能看出个大概的。 其实这样的平缓坡地，在被火烧过的土地中也不少。那样的土地就算不适合开垦，用作草场也是很好的。但在俄勒冈州政府的条件中，这些土地，他都需要复种森林，这才是他不接受的原因。这些地方是整片土地最有价值的区域。如果复种森林他还玩什么？ 东太平洋公司和俄勒冈州到底谈了什么，或者他们甚至有没有谈过。林克根本不在意。他只想知道对方的底线在什么地方。 在第二天的谈判中，尤克申终于帮乔森提出了州政府真正的条件：“汉斯先生，我们和州政府经过谈判，他们同意只要求在东太平洋公司所属土地中，复种一半被烧毁的森林。但是希望你能帮助复种一半州属土地被烧毁的森林。” 林克摇头说：“那和之前的条件有区别吗？我很失望，尤克申先生。我觉得我们无需继续浪费时间了。”他说着就要站起来。 乔森这时说：“汉斯先生，虽然你需要花费同样的钱用来复种森林，但是你得到了至少在这次交易中多获得十万英亩自由利用的土地。这就是差别。” 林克站着嗤笑说：“可是我为什么要复种和我无关的森林？那不是我的责任！我去复种，岂不是说，森林是我烧的？” 乔森也站起来说：“汉斯先生，也许我们可以再谈谈！” 林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下了。 乔森看他坐下，也坐下了说：“汉斯先生，或许我们可以用另外的一个方式进行合作。” 林克心想，终于来了。他点头说：“请说！” “我们将被烧掉的州属土地也出售给你。但是你将所有森林复种，这样森林日后的收益，完全属于你。而东太平洋公司被烧毁的森林，你只需要复种其中一半的面积。而且复种的区域，由你自己决定。那样你能获得更多可利用的土地。” 林克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个条件实际上和刚才的条件有了很大的区别。 俄勒冈州的州属土地就先不说。仅仅是东太平洋公司的那片土地。如果由他来选择复种的区域，他可以选择那些最难以利用的土地进行飞机复种。将可以利用的土地留下来。 按照复种土地的比例，他实际上只需要复种东太平洋公司要出售的那片土地的25%左右的面积。 就算对方不提这个要求，林克也是要复种一些森林的。因为森林对水源涵养非常重要。 他如果买下土地，也需要灌溉一些适合灌溉的草场。但在那片土地，他没办法抽取地下水，只能靠地表水灌溉，所以他需要保证地表河流的水源。 对于东太平洋公司的条件他还算满意，但是他希望能从那片州属土地上得到更多。 他想了一下，说：“我原则上同意州政府的条件。但是我希望能在条件上能做出一些改变。我们可以将要出售的州属土地和东太平洋公司的土地视为一体。我买下整片土地，复种总面积50%的森林。不过复种区域由我自行安排。” 乔森听他说完，马上摇头说：“汉斯先生，你刚才说的土地面积总共六十九万英亩。按照你提出的复种比例，复种面积实际上比我刚才的比例要少。”他提出来的复种比例，大概是四十万英亩。但是按照林克提的比例，其实只复种三十四万英亩。 而且林克肯定会选择一些地形最崎岖的地方种植森林，那虽然是同样的面积，但在崎岖的地方，森林的密度肯定比不上平缓的地形。 林克却不管他的疑议，只认真地说：“这是我能接受的底线。” 乔森看着他，好一会才说：“我需要州长先生的许可才能答复你。” 第二七七章 农业帝国的奠基石 林克的条件，俄勒冈州政府很快就同意了。 在两天后，他分别和俄勒冈州政府和东太平洋公司签订合同。 俄勒冈州的合同比较麻烦。那需要州议会几个县通过才能生效。不过之前州议会就同意出售那片土地，虽然公示比较急，但也算是手续完备。在没有人出价的情况下，州政府找特定买家也合符法律规定。 林克支付四千万美元后，利用山脉河溪为界，俄勒冈州大片被火烧过，和一小部分没被火烧的森林，一共大约三十万英亩的土地归入林克私人名下。 而东太平洋公司的合同，却要在两个州分别办理手续。因为在除了俄勒冈州三十九万英亩的之外，还有属于加州的十二万英亩土地。 那一部分土地依然是森林。不过加州政府在几年前签署法令，禁止州内的森林的砍伐，让这里的森林无法开发。可利用的只有一些之前砍伐过后的留下的空地，价值也不大。所以东太平洋公司同样以每英亩一百美元的价格出售给林克。 林克支付将近一亿美元之后，一下获得了八十一万英亩的私人土地。这让他真正成为全美最大的地主。而且将之前第一的约翰马·龙远远抛在了后面。约翰·马龙名下的土地，一共是一百二十多万英亩。而他现在一共拥有一百九十多万英亩的私人土地。 他这片新买下的土地比美国很多县的面积还要大。但是其中大部分区域都需要他再投入之后才能利用。 不过，他对如何利用这片土地，在买下土地之前就有了腹案。大部分平缓的山坡，他会利用飞机进行播种种植草场，准备用来养殖牲畜。至于需要种植复种森林的区域。他会可以通过空中播种，几年时间下来应该能种好。如果一些地方真的适合开垦用于农业的话，他也会开垦出来。这里的气候土壤比沙漠区域更适合用坐农业的良种基地。 至于具体的开发，他需要在具体研究一下。不过，对这个地方的利用，他在明年春天之前要基本做好。在明年春天之前，他至少要种植出一万英亩的草场。他需要草场养殖从秘鲁运来的羊驼。 在和东太平洋公司去加州办理相关手续之后，林克顺便去了一趟贝尼汉斯公司留在加州的实验室。 他去到实验室时。弗洛林依然在忙着做试验。 不过得知他来了，弗洛林很快就从试验中脱身出来。弗洛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万圣节的事，我听杰西说了。好样的！”现在他对女儿找的这个男人越来越满意了。能在那种情况下毫不迟疑地冲出去，证明林克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他说完一边带着林克向办公室走，一边说：“听说汉娜现在好多了。” “是的。她受到了惊吓，一开始晚上会做恶梦，而且一直不开心。不过这几天好多了。晚上也不再做噩梦。” “小孩子容易受惊吓，不过只要多关心她，也容易将不好的事忘掉。” 他们来到办公室后，弗洛林热好咖啡倒了两杯之后，说：“你来得正好。本来有个好消息想着等结果证实后才跟你和杰西说的。” 林克精神一振：“什么好消息？” “我们的实验有了一些新的进展！也许明年就可以投放市场了。” 他等这边实验室出成果已经等好久了：“是哪方面的成果？” “是农作物高产研究方面的。”弗洛林说到工作方面的事，笑得合不拢嘴，看来这个成果对他们的实验进展不是一般的重要。“上一次你投入了大笔资金，我们从招募到了一位出色的俄罗斯生物学家。他提出一个实验方法，将植物疑似高产基因段进行肢解，然后利用转基因技术将肢解出来的基因片段移植到光合细菌上。那样可以提高实验的效率实验周期。” “你们成功了？” “是的，至少前期得到了我们想要的结果。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玉米、大豆和小麦三种主要农作物的疑似目标基因。并且进行了分析。我们已经在温棚中进行植株实验。按照我们之前的实验结果表明，控制植物产量的，是一种控制物质物质转化效率的基因段。在同样的营养物质条件下，我们找到了能多转化10到15%二氧化碳的菌株。如果这个效率也能体现在农作物身上，那至少能粮食10%的粮食产量。” 他顿了一下，补充说：“不过这只是乐观的估计。最终结果，还要等实验结束后才能确定。”这也是他为什么之前没有和林克和杰西卡说这事的原因。 “那确实是值得庆祝的事。”农业发展到现阶段，能提高10%的产量，绝对是轰动世界的发明。林克也不一定要求真的能达到那个增幅。只要能达到5%，他就有把握将这样的良种推广出去，并且成为他长远事业规划的基石。 不过他也有担忧，问：“俄罗斯的科学家？会不会有问题？” 弗洛林笑了笑说：“他是车臣人，对俄罗斯联邦非常仇视！还有他在美国已经生活将近十年时间了。” 林克听了，说：“那就好！” 他转而又问：“僵尸真菌和病毒的研究还是没进展？” “虽然还没找到我们想要的结果。但是农作物的实验让我们受到启发。之前我们最多只能分离出数种不同基因的菌株。但是现在我们可以不用去培育我们需要的实验对象，直接将各种被肢解的基因片段移植到实验菌株内部。一次可以同时进行几百组对照实验。效率是之前的上百倍。我想我们很快就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如果僵尸真菌的分裂次数也是由基因控制的。那么它们会不会在分裂过程中产生突变，再次变得无法控制？” 林克对这个可能保持担忧。日后他要卖那东西，一旦造成严重的环境灾难，整个世界都会控告他。 “控制细菌分裂次数的，是基因链中的端粒体。很多细胞的端粒体会自动修复。或者新分裂出来的端粒体恢复长度。所以细菌分裂可以无限次分裂下去。我们要找的就是控制这个端粒体复原的基因。我们认为，这属于生物体的核心基因之一，自然情况变异的可能性很低。而且在限制分裂次数的情况下，它们变异的可能性也会进一步下降。” 那是生物工程的实验，林克也不太懂。他既然提出了担心，剩下的事就是科学家做的了。 而且贝尼汉斯公司是有限责任公司，就算出了问题。这家公司的责任赔完之后，该破产就破产。只要他没有涉及商业犯罪。出了环境问题，公司的管理人员是不需要为此承担法律责任的。 美国的法律就是那么规定的。 比如蒙叁度在明知道有毒的情况下，将污水排放到引用水源。造成两万余人受害。结果受害者只能控告蒙叁度公司，要求赔偿几亿美元为这两万人建立医疗保障体系。美国政府却不会因此那么多受害者，而起诉那些管理者。受害者也无法起诉。因为法院没有受理的依据。 所以，就算贝尼汉斯公司的产品造成什么危害，最多就是公司被告，输了赔钱，如果赔到破产了，公司倒闭算数。至于他之前赚的钱，早已经落袋平安。谁也不能强迫他将钱掏出来填补公司的窟窿。 现在想想，在美国做资本家其实还是很幸福的。 同时，他对那些正在培植的农作物植株也很关心：“如果那些农作物通过基因移植，会不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变化？” “理论上不会。因为那本来就是以同类基因段为样本，对一些碱基对排列进行了调整。那虽然是人为干预的变化，但完全符合自然选择的规律。所以不会让农场品产生不好的影响。” “但是如何保证农民不自留种子？”农民自留种子，对于良种供应商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那意味着企业只能做一次生意。 弗洛林皱眉说：“如果要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也许可以通过杂交的方式，杂交产生的子一代可以保证性状，而子二代有就有可能产生性状分离。”他顿了顿，又说。“或许我们还有其它方法可以预防。但是如果你想要保证公司的利益。也许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做实验。” 就算是要更多的时间，林克也没有办法。只能接受。 他点头说：“在没有解决这个问题之前，那些种子绝对不能流出去。” 他想了一下，说：“公司的实验室，保安似乎还不够严密。我会跟杰西商量，加强对实验室的保安工作。” “只要不影响我们的工作，我没问题！”弗洛林也明白，有时候商业竞争是不择手段的。什么商业间谍之类的很正常，收买竞争对手的人拿到对方的核心技术，也不是没有。 林克点头说：“我们当然会注意这个问题。但是，我希望实验室内部也制定一些预防方案。” “我会做的。”弗洛林眉头紧锁。他最烦的就是做这些管理的工作，但又知道不做不行。 林克也只是顺道过来看看而已。得知他一直等着的实验有了重大的突破，心情自然大好。他笑着说：“如果那些农作物的实验结果能达到预期。我会建议杰西卡给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一笔奖金。你有没有意见？” 弗洛林也是公司的股东，又是实验室的负责人，就算是要奖励，林克也不能直接越过他。他知道物质刺激很重要，而且他是个实验狂人，对金钱这个东西不是很看重。他点头说：“确实应该给一些激励。” 林克又和他谈二十来分钟，然后就离开了实验室去机场。他准备去汉斯农场看看。 第二七八章 只是商业 林克花了两天时间在内达华州的几个农场转了一圈。其实主要也就是汉斯农场，那里的事最多，酿酒、钻井、风电机组的安装，还有其他一些土建工程。另外两个农场，就是灌溉系统的铺设，他去看过没什么问题就返回了华州。 他回到莫拉庄园时，正好遇到杰西卡下班回来。汉娜也从她的车上下来，张开双手朝他飞跑过来。 林克将她抱起来亲了两口，问杰西卡：“你带她去玩了？” 杰西卡摇头说：“我只是带她去福克斯。让她和小朋友们玩。”她揉了揉汉娜的脑袋，说。“我听丽莎说，你离开之后，她白天在家都在画画。” 林克一听，觉得那确实不好。一个还在成长的孩子，不能过于专注某一样东西。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且不说汉娜年纪还小，长时间画画对她身体影响如何。那样对她性格的成长也会有很大的影响。她如果一直沉迷于画画，以后她就会和其他小孩子玩不来。那对她的心理成长不利。 他点点头，说：“我们先回去。”他抱着汉娜一边往城堡走，一边对她说。“汉娜，你很喜欢画画，对吗？” “恩啊，我喜欢画画！”如果问汉娜为什么喜欢，她肯定说不出来，但问她喜不喜欢，她却是很清楚。 林克听她说的很干脆，而且话里很是高兴，想来这丫头确实喜欢。不过她再喜欢，他也不能让她一直画。他笑着说：“可是汉娜现在还小，不能一直画画。” 汉娜瞪大眼睛，满脸的不解，说：“可是，我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 林克想着怎么和一个两岁的小孩才能说明白，为什么不让她一直画画。走进客厅，杰西卡就笑着说：“我去换衣服。” 汉娜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林克的回答。她急了，扭着身子说：“爹地，为什么，我不能画画？” 林克抱着她在沙发坐下，笑着说：“爹地不是不让汉娜画画，只是不想汉娜一直画。” “可是，我想一直画！” 林克也养了一年孩子了，知道对孩子想做的事不能完全用命令的方式禁止。虽然和一个两岁的孩子讲道理很难，但他必须要尝试一下。 他笑着拿起汉娜的小手在自己手掌摊开，说：“汉娜看你的手。是不是很小！” 汉娜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和爹地的手比较，点头说：“我的手，比爹地的手，小好多！” 林克尽量放慢语速说：“对，那是因为汉娜还小，所以手也很小。汉娜要长大，汉娜的手也要长大。如果汉娜一直用你的小手画画，你的手会很累很累。它会不愿意长大。” “真的吗？”汉娜听说手会长不大，她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手。“那，我不能画画了吗？” “当然不是，汉娜每天都可以画画，但是不能不停地画。汉娜应该让你的手玩一会，你的手快乐了，它就会和汉娜一起长大。也会和汉娜一样，喜欢画画！” 汉娜看着他，眼睛眨啊眨的，问：“那我三岁，可以画画吗？四岁也可以吗？” 林克愣了一下，笑着说：“当然可以。只要汉娜喜欢，汉娜长大了也可以画画！”原来这丫头将他说的“一直”，理解成以后长大了不能画画。 汉娜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抱着林克吧唧的亲了一口，拍手说：“以后，我每天都和手玩，一起长大。还要它和我一样，喜欢画画！” “汉娜说得对。所以，以后汉娜每天只画两个小时，下午一个小时，晚上一个小时。好不好？” “好！”汉娜点着小脑袋。也不知道她明不明白什么叫做一个小时。 不过林克会让她明白的：“那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汉娜晚上睡觉要八个小时。中午要睡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画画。可是还剩下好多个小时，汉娜打算做什么？” 汉娜数数还只会数到十，林克说的数字，她掰手指数不出来。她皱巴着眉头，摇头说：“不知道！” “那爹地和汉娜一起做给时间表，以后汉娜就按照时间表画画，玩耍。好不好？” “好！”汉娜对听不懂的事，通常都会说好。 杰西卡换了居家衣服出来，看两父女说的开心，不由笑着坐在他们身边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林克将打算给汉娜的日常作息做一个时间表的事说了。 杰西卡很赞同，说：“汉娜比同龄的孩子都聪明，也懂事。虽然我觉得她很有画画的天分。但这个时候让她健康成长比培养她的天分更重要。” 林克有些奇怪，问：“汉娜虽然比同龄人画得好一些，但要说天分，现在恐怕还看不出来吧。” 杰西卡笑着去拿了一幅汉娜的画交给他看。 他看着也没看出有什么显示女儿的绘画天分。最多就是东西画了六七分像。 杰西卡笑着说：“画画，不能只看看画的像不像。”她指着画里的晚霞说。“你看，汉娜已经注意到立体形象了，而且用来明暗来表达。你知道我在五岁的学画画的时候，画出来的东西还只懂得将东西画成平面？” 听她这么说，林克确实发现那朵云虽然只是一团蜡笔的涂鸦，但确实看出了立体感。不过他还是不能确定这真是汉娜心理要表达的：“这会不会是一个偶然？” “肯定不是。现在汉娜画的画，都表现出对光影明暗的理解！而她才两岁。或许在她六岁的时候，你可以帮她找一个绘画大师教她。” 自己孩子聪明，最父亲的当然高兴。林克笑着说：“看她自己的兴趣吧。说不定她以后就不喜欢画画了。” 杰西卡点头说：“也是。”现在汉娜还小，天分不代表兴趣。而汉娜日后也不需要成为艺术家什么的。当然如果汉娜想要成为画家，就算她的画无人欣赏，也不用担心会挨穷。 因此杰西卡也认为汉娜的兴趣最重要。 吃完晚饭后，林克和汉娜“商量”怎么安排她的日程表。 首先确定下来的，是两次各一小时的画画时间，下午四点到五点，和晚上八点到九点。 其他时间，林克也明确限定她要做什么。比如早上几个小时，每个小时都是玩耍，玩什么，玩玩具、看图册、看卡通片、出去玩，反正想玩什么由她自己决定。 时间限定也不要求那么严格，一个小时到一个半小时都可以。 制定了日程表之后，林克正好有时间监督她。没几天，汉娜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这个日程表只是限制她不要专注一个东西，对她怎么玩耍却没有任何的限制。那也不会让她觉得有太多的不适应。 为了她有更多的东西玩耍，也让她的手指不会因为长时间握笔受损，林克专门买了一些让她活动手指的玩具。比如小小的电子琴，还有漂亮的积木，都是培养她手指敏感度和灵活性的。 他有空就带着她去福克斯找小伙伴玩，请小朋友们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当然，是林克买的电影票。他也顺便可以去看一下奥泽特银行的情况。 总之他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开始充当奶爸。 如果不认识他的人看到他现在的生活状态，所不定会觉得他就是个吃软饭的。女朋友每天去上班，而他却是每天都无所事事的。 但其实他也是很忙的。只不过他通常是在晚上忙。 每天晚上，他手下的两个团队都会将负责的事通过邮件给他发来简报。 因为林克的承诺，斯纳通似乎是有些疯魔了。为了完成明年的三千万瓶销量，她这段时间都在美国之外飞，希望为蓝湖葡萄酒打开更大的国外市场。 玛莎的团队现在帮他管着几个农场、廉租公寓、西餐厅和几个合作的生意。同时要运行羊驼项目，为他刚买下的那片土地编制改造方案。 玛莎在发邮件汇报工作时免不了埋怨现在他们人手忙不过来了。 林克就回复说：“如果谁忙不过来，可以请助理！” 而林克也有自己亲自管着的事。比如奥泽特农场，就需要他亲自打理。奥泽特农场的工人就超过三百，虽然他放权了，但他要处理的事也不少。 另外，贝尼汉斯公司的事，有时候，杰西卡也会和他商量。 自从得知实验室的效率得到大幅度提高，杰西卡觉得公司很快就有可能进入规模化生产阶段，她最近在考虑将工厂建在什么地方。 她心理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将工厂建在加州，好处是人力资源丰富，不过如果各种产品都推广开之后，需要的地皮成本会比较高。另外一个选择，是在福克斯附近，在这里设厂，好处是管理上方便，环境上对生产更适宜。而缺点是人力资源不足。 她拿不定主意，就拿这个问题问林克的意见。 林克考虑过后说：“我觉得将主要的工厂建在福克斯附近比较好，这里的社会环境简单。对我们的技术保密更有帮助。另外，如果需要，我可以从奥泽特农场划出一片土地，可以让公司的生产基地拥有相对宽裕的土地。” 他顿了一下，又说：“如果实验室真的得到了我们想要的结果，我们或许要应该考虑国外的市场。” “现在就考虑国外市场，会不会扩张得太快？” 现在就考虑国外市场，确实为时过早。但林克有他自己的想法：“我担心如果我们不能尽早走出去，等到最合适的时机，我们却出不去。” “你是说政治方面的影响？” 林克点头说：“粮食总有一天会成为一个政治问题。但我只是想做生意而已。提前和其他国家合作，他们就失去了禁止我们走出去的前提。” “我会做出相应计划！”杰西卡也认为她做的只是商业而已。 第二七九章 汉娜“卖”画 十一月的下旬的第一个周末，杰西卡穿着一身家居服，牵着汉娜的手在车马车的旁边等着。 看到林克抱着一个纸箱从城堡里出来，汉娜跳着挥手喊：“爹地快来！” 林克笑着加快脚步走过去，说：“汉娜不用急，我们不会迟到的。” 他们这是要赶集去。每年这个周末，福克斯都会举办一个跳骚市场。卖家都是镇上的人，他们都会将自己不要的东西清理出来便宜卖掉。有些是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摆卖。 后来一些孩子也加入了，他们会将自己做的小玩意或者旧玩具拿出来卖。也买一些别人做的东西。 汉娜也不知道是听那个小孩说的——林克严重怀疑是斯蒂芬那小子——她也要卖东西。不过那些玩具她不舍得卖，非要自己做东西。只是她一个两岁的小家伙能做什么东西。 杰西卡建议她卖画。于是林克买来画纸，汉娜就画了四幅新画，林克亲自做了木框架装裱起来。纸箱里还有汉娜之前画的十来幅画，都是用买来的框子装裱起来的。 杰西卡和汉娜坐在马车后面。虽然卖画是她的提议，但是现在最担心的却是她。他问驾车的林克说：“要是画没人买怎么办？” 她担心这个问题，是因为林克将价格定得太高了。一幅画至少二十美元。谁愿意用那样的价钱买一个两岁孩子的画？ 不过林克对这个价格很坚持：“一幅画，汉娜至少要画一个半小时，就算是按照最低时薪计算，画也要卖十二美元。我的劳动也按照最低时薪计算，不算其他成本，这也是跳楼价了。” 想他林克，就算什么都不做，躺在床上睡懒觉一个月都能收入数亿美元——那几口油井一个月至少能给他带来三亿美元的收入。他的劳动却只收最低时薪，太过委屈了。 杰西卡听到他的算法时，只是笑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这时她担心的是，如果汉娜一幅画都卖不出会受到打击。小孩子是很容易钻牛角尖的。 林克压低声音说：“我昨晚转了五十美元给宋！有需要，我会给他打电话。” 杰西卡听到这话，不由哑然失笑。原来林克早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了。 汉娜为人生第一次卖东西很是兴奋，一路上奶声奶气地和杰西卡还有林克说个不停。路边一只鸟飞起，都能让她乐上半天。 马车来到市场的所在地，镇上的那个公园。 公园内已经摆了不少的摊子，摊子间也没有太过明显的界限，而且都是一些有孩子的家庭在这里摆。那这里能摆卖的东西也都不会是大件的东西。 林克他们的马车一到场，那些小屁孩就围了上来。不过今天林克可是不是来给他们当马夫的。 他在公园的入口处找了个地方。 汉娜和镇上很多的孩子都认识了，她被抱下车后，就和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说着孩子之间的话。不过大多数的两岁的孩子说话还不够清晰。 林克也不管她，只在一颗树下将马拴好，然后将画放在马车后面的行李架上。 汉娜眯着眼睛笑，对几个丫头说那是她的画：“都是我画的，爹地做的画框！” “好漂亮！”美国人喜欢赞美，连同他们的孩子也学到了几分。 汉娜最喜欢的就是别人赞她的画。她连连点头说：“嗯，爹地和咔咔，也是这么说的！” “汉娜！”斯蒂芬那小子跑来了。 他挤到汉娜面前说：“为什么你们要在这里摆，我在摊位边上给你占了位置！” 汉娜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看着林克。 林克笑着对那小子说：“因为我们的马要绑在树上。” 斯蒂芬看着那两匹马，哦了一声，然后转身跑了。 不多会，他又跑回来了，对汉娜笑着说：“我也要在这里摆摊，我爸爸正在收拾，很快就来！” 在公园入口的地方倒是很空着。等宋宪和带着东西过来的时候，林克才知道这小子的东西也不多，就那么十来件，都是一些贝壳、啤酒瓶盖和木头做成的东西。有风铃，还有两个怪模怪样的变形金刚。 宋宪和与林克打了个招呼，然后将他儿子的“艺术品”摆在一张塑料纸上。他看过汉娜的画，有些惊讶地说：“都是汉娜画的！” 汉娜抢先大声说：“是的。”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 宋宪和笑着说：“画得真好！” “嗯。我画得很认真！爹地和咔咔也说好！”每得到一个人的认可，汉娜都会很高兴。不过她觉得最重要的是林克和杰西卡对她的赞扬。所以谁赞她，她都会强调林克和杰西卡“也是那样说的”。 宋宪和笑着对林克说：“我敢说，这是全世界其他所有两岁的孩子都画不出这样的画！”他在大学时选秀了艺术赏鉴。他或许不懂画画，而汉娜的画也确实没有什么艺术的东西在里面。但是里面的线条和明暗对比，不应该是一个两岁的孩子能在画纸上表达出来的。两岁的孩子能专注下来的，除了自闭儿恐怕也没什么人了。 而汉娜却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很快，这个临时的集市就开始了。福克斯每年都有不少的游客。很多游客都是去奥林匹克国家公园游玩，顺便来这里领略一下狼人文化的。 那些游客得知今天这里有孩子举办的跳蚤市场，通常会过来凑趣。特别是一些带着孩子来的游客。另外，就算是在这里摆摊的孩子也会看看别人的摊子有没有自己喜欢的。除此之外，镇上还有一些孩子自己没有东西卖，也会来这里玩。 汉娜的画到一直都没人问津。 不过她说是要来卖东西，结果她对自己的画根本不管，只和斯蒂芬坐在一起，两个小孩子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悄悄话。 林克不经意间，还看到斯蒂芬那小子偷偷给汉娜糖吃。 宋宪和与林克说了一会话，然后就又去附近几个相熟的家长那里聊天。 林克选择公园入口这里，倒是让人一进来就能看到他们。不过来他们这个摊子的人，完全是看那两匹马和马车，对汉娜的画，根本就不感兴趣。 林克对此很是不爽，他对杰西卡说：“早知道不驾马车来了。”他驾马车来，是为了吸引眼球的。但绝对没想过让那些人只看到马车，而看不到汉娜的画。那可是他的宝贝女儿全神贯注一点一点画出来的。 这个集市说是给小孩子卖东西，实际上到不如说是孩子们的一次社交。比如汉娜就表现的淋漓尽致。这丫头对自己的画根本不管，只坐在一边和斯蒂芬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有其他小孩跑来了，她也和对方说说话。 他笑着说：“看来画卖不出去她会难过的担心，很多余！” 杰西卡也笑着说：“我想，她只是觉得这是一次好玩的游戏。根本没有和其他人比较的意思。我小时候在圣诞节前也卖东西。不过我通常是卖苏打水和果汁。苏打水十美分一杯，果汁五十美分。一天能赚到十来美元。那是赚零用钱的好机会。” 林克刚才也看了一下这个集市里的孩子，有好几个是卖苏打水的。他笑着说：“苏打水的生意竞争也很激烈。” “这只是在锻炼孩子的表达能力、社交能力和促进孩子的心理成长。” “请问这是谁画的？” 他们正说着，突然有人问。 汉娜对这个问题很敏感。她还坐在那里像是条件反射地举起小手，大声说：“是我画的！” 问的人是一个须发花白的卷发男人。他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正站在汉娜那些画面前看着。 林克笑着说：“先生你好，这是我女儿画的。汉娜，快过来！” 汉娜跑过来仰着头对那男人说：“你好，我叫汉娜·林。两岁一个月了。” “两岁？”男人看着林克，似乎是要确定汉娜说的是真的。 林克点头含笑说：“是的，汉娜今年两岁。” 男人点点头，笑着说：“请原谅，我只是很惊讶两岁的孩子竟有这样的绘画能力。她学绘画多久了？” “一个月多几天？”他转头对杰西卡说。“我算的没错吧。” “应该是一个半月。她是在生日前几天给小朋友画请柬时开始画的。” “一个半月？画请柬？”男人有些惊讶。“不得不说，你们找到了一个非常出色的绘画启蒙老师。”男人是个画家，福克斯唯一的画廊就是他经营的。他很清楚，要让一个两岁的孩子明白什么叫做立体，就算再有天分，很不容易。 而他看到的这些画，已经看到了画面的立体感，和一半小孩子的画有本质上的区别。这些画虽然没艺术性可言，但是能用线条和颜色深浅来描绘物体的具体形象，这对于一个两岁的孩子而言已经非常了不起。 杰西卡笑着说：“事实上，我们没给汉娜请老师，只是在她开始画画的时候，我教了她怎么握笔。后来都是她自己在画。” 男人再三确认，甚至问过汉娜。得知汉娜果然是在一个半月里自己慢慢领悟到物体是立体的。他甚至方面语速，和汉娜谈起她画中的颜色运用。 如果有人问汉娜什么光暗之类的，她肯定不知所云。不过那男人似乎对孩子很了解。他问汉娜在画里面为什么用那样的颜色。为什么画那样的线。 汉娜虽然听的很吃力，但听明白的问题，她会很高兴地回答：“这是云，云一边是黑的。有黑云，天不高兴，所以不蓝，有白云，天高兴才蓝。云好高的，有好多层楼高，还有，它好大一团！鸟在云下面飞，有黑云，鸟害怕，不敢飞高。” 林克听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听到她说“有黑云，鸟害怕”就知道她心底还埋着万圣节那晚的恐惧。他弯腰抱起她。 那个男人仔细听汉娜说完，再次看着汉娜说的那幅画。他笑着摇头说：“是我小看小汉娜了。这是一幅有生命的画！”虽然相比大几岁的孩子，这画都不算什么。但这是一个两岁的孩子将心里要表达的东西清晰地画了出来。这相当让人惊奇。 “你的女儿很有绘画天分。”男人笑着说。“那么汉娜，这画你要卖多少钱？” 汉娜不明白他的问题，只好看着林克。 林克笑着帮她回答：“这幅画四十美元。这是按照本地最低时薪计算的。” “她竟然能安静地连续画三个小时？那很了不起！” 林克笑着说：“不，其实她比这更了不起。因为这幅画，她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另外一个小时，是我做画框的时间。” 男人低声笑着说：“照这个算法，如果你在画框上刻上你的名字，汉斯先生。它或许能卖四十万美元。” 第二八零章 亲自酿酒 因为今年酿酒的人手比去年多了三分之二，哈瓦诺农场和汉斯农场的葡萄酒酿造都挺顺利。而奥泽特这边到了十一月底，葡萄也到了适合采摘的熟成度。 亚伯特来到奥泽特农场时，林克在城堡内招待他。其他的酿酒师和酿酒学员就安排在另外两座别墅内。 吃过晚饭后，两人在城堡的酒吧中单独坐下聊天。 林克很是得意地将汉娜的画拿出来给亚伯特看。 “有人买了三幅，一共卖了一百二十五美元！”他说的是那次福克斯跳蚤市场里，那个画廊老板买了其中三幅。至于其它的画，则是一幅都没卖出去。不过他依然为此骄傲，这时说的不像是只卖出一百多美元，而是一百多万美元。 亚伯特有很多的艺术家朋友，他对绘画当然也有自己的理解。看着汉娜的画，也看出了汉娜的画难得之处。 亚伯特也是一个父亲，当然明白林克身为人父的骄傲。他笑着说：“也许你该给她找一个老师。我觉得她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画家。或许我可以介绍几个合适的人选。” 林克摇头说：“不，现在还太早。她还太小，应该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玩耍，而不是专注于画画。” 亚伯特失笑说：“确实是！如果几年后她依然表现出现在的天分。或许所有的画家都愿意做她的老师。” 林克略带骄傲地说：“她当然会。不过，不管她是不是要做一个画家，我都会支持她的决定。” “不管做什么，确实都需要兴趣。”亚伯特笑着说。“我原本希望我的孩子中有一个能成为出色的酿酒师。可惜他们对此都没有兴趣。” 听他说到酿酒，林克就问：“今年你对奥泽特的酿酒工作有什么想法？” “皇后的火云，肯定是要酿造的。另外我有一些新的想法。打算在其他的一些酒品上进行实验。另外，我这次想要酿造更多的起泡酒。” 林克对他要酿造起泡酒有些不理解：“起泡酒需要陈熟时间太长，酿太多，会占用太多的酒窖空间。” 他这里的葡萄品质不会说某一年好某一年差。不管气候如何，对葡萄的影响都不大。所以如果亚伯特想要酿造起泡酒，每年都能酿。但那会积累很多才能开始销售。他更希望能酿造一些成熟的酒品。那样的酒品才更容易推广。 亚伯特笑着说：“你放心，我最多只酿造一百万瓶。而且我打算酿造一些干型起泡酒。你这里的葡萄品质很好，我觉得就算是干型，酸甜度也会非常怡人。”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好吧。其实在市场推广开之前，我不希望酿造太多的起泡酒。” “如果往后我还会来酿造，最多只会酿造一百万瓶。”就算五年之后才能销售，也不过是五百万瓶而已。 林克点头说：“那倒是可以承受的。” 亚伯特笑着说：“你有没有兴趣酿酒？如果有时间，不如你也酿造一批酒。” “我？”林克对他这个建议有些惊讶。他笑着说。“我现在对品酒都不能说精通。酿酒更加是没有半点概念。” “我可以给你帮助。如果你能酿出不错的酒品，一个亿万富翁亲手酿造的酒。我想那会成为蓝湖葡萄酒中最知名的品牌。” 林克哈哈笑着说：“听你说的，我都有点心动了。” “心动了，就动手吧。”亚伯特笑着说。“酿酒其实只是需要注意某些小细节，并不难。”难的是怎么控制酒的发酵。不过有他指点，他相信林克酿的酒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而如果林克能亲自酿出好酒。那等于给蓝湖葡萄酒树立了另外一块招牌。现代人享受的，并不完全是品质，他们更喜欢他们享受的东西里的故事。全世界排名前一百的富翁亲手酿造的酒。这个故事，他们肯定会喜欢。 林克心想最近自己也有空闲，动手酿一批酒好像也不错，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以后能有一个他亲自酿造的酒品。 只是酿造多少为宜？他考虑一阵，觉得今年他有时间，往后他未必在这个时间段里有空闲。从这个角度看，他应该多酿一些。 但是，他之前没有任何的酿酒经验，酿出来的酒还不知道会怎么样。酿多了浪费人力。至于葡萄，他是不怕浪费的，奥泽特农场的葡萄，今年的产量至少能酿造六千万瓶葡萄酒。仅仅是将所有的葡萄在最合适的时间内酿完酒，至少需要上千人，还有大量的小型轨道车和大量的叉车帮助运输，才能在一个月之内完成这项工作。 他琢磨了好一阵，才说：“那我酿造两种酒，一种主要按照你的意见酿造，一种，我试着自己酿造。” 亚伯特听他这个决定，不由笑着说：“其实我最多只会告诉你一些酿酒的细节。其余的东西你可以自己掌握。比如压榨的程度，第一次发酵的时间，这些你都可以自己决定。如果什么都按我说的来做，那就不是你亲自酿造的了。” 林克一听，还真是那么个道理。如果他完全听亚伯特的指导，酿酒的其实还是亚伯特，他最多就是一个助理。 他点头说：“那我就酿造一种吧。”那也正好能减少一些工作量。“我打算酿造一百万瓶。” 亚伯特笑着举起酒杯说：“预祝你能酿出让世界惊艳的葡萄酒。如果你有信心，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多酿造一些。你知道，你这里的葡萄产量太大。” 他笑着说：“难道你是担心我的酒窖不够存放今年的新酒，所以特地想让我浪费一些？” 亚伯特被他说的哈哈大笑，说：“是有那个想法。不过我更希望你能酿出在iwsc拿到满分的酒。因为那样会让整个蓝湖系列都得到好处。要知道，我酿造的葡萄酒，每卖出去一瓶，我都有提成的。” 林克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他还没自大到靠运气可以酿出给人完美感觉的酒——是的，他决定要自己酿酒，最主要是凭借他逆天的运气。 说不定他真的靠着运气酿造出很不错的酒。只要成功一次，他酿造的酒就可以慢慢卖上十几二十年的。 当他在睡觉时将自己亲手酿酒的决定告诉杰西卡。 杰西卡哈哈笑着说：“我支持你。通常酒庄主都会懂得酿酒。只是能不能成为个中高手很难说。也许你可以通过这次实践可以让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酒庄主。” 林克看她似乎半点都不看好自己，佯怒说：“我肯定能酿出好酒，你敢不敢打赌？” 她睥着眼，打量了他一下，摇头说：“如果你酿造过几年，我也许不敢。” 林克没好气地，捏了一下她鼻子：“要是今年我成功了，你又怎么说？”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她抛了一个点火的媚眼。 然后，也不用等林克酿酒成功，他就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接下来他真的开始亲自酿酒。 酿酒确实需要很多的细节。比如要清洗掉葡萄上的灰尘，却有不能将表皮白色的物质全部洗掉。因为那是天然的酵母菌。葡萄发酵就靠它们了。 同时想要酿出好酒，就要考虑葡萄的成熟度。可以全部使用完全熟成的葡萄，也可以将部分还没成熟的葡萄也一起压榨。 另外，压榨的程度也有考究。 因为酿造葡萄通常都是有核的，另外很多酒品都会连桔梗一起压榨，如果压榨的重了，桔梗和果核中的物质就会过多的被压榨出来，酿造出来的酒会比较涩。如果压榨得不够，单宁含量不足，酿造出来的的酒，酒体不够丰满。 在搅拌压榨车间里，一车车的葡萄源源断得运来。亚伯特觉得现在的葡萄还没到最好的熟成度，所以再是并不打算酿造他最为得意的皇后或者火云。 这些葡萄他并不要求将其中熟成度不够充分的葡萄摘出来。但还没有熟的，还是需要让人人手摘去。 林克也没有自己的既定的想法，看到那些青葡萄就让那些工人将那些摘出来的青葡萄不要丢，而是加到了他要酿造的葡萄中。 亚伯特看他要了太多的青葡萄，连忙制止了：“如果你是想要酿造甜葡萄酒，也许现在也已经足够了。” 甜葡萄酒，不需要完全发酵，会留下一部分的糖。但是甜葡萄酒的酸度也要适度。那样才能让人不会感觉发腻，而且让人感受酒液的新鲜。 但酸度也不能太高了。 林克买的压汁设备容量很大，效率也高。一卡车的葡萄倒下去，最多十分钟就能完成搅拌和压制，所以他觉得其实也没加入多少的青葡萄。 只是，既然亚伯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再要那么多。他对那些工人说：“我只要一半。” 亚伯特对他这话只能抚额失语。不过不管林克最后酿造出什么东西，终归不会是醋。他希望林克酿出来的葡萄酒能喝。那至少还是能收回成本的。 不过林克加入的葡萄其实真的不多，十分钟时间，工人也清捡不了多少的青葡萄出来。 而且他这部分的葡萄，压榨的程度也比较高。 葡萄汁挤压出来后，就是要开始发酵。而这个发酵时间要慎重考量。葡萄酒的发酵主要是将糖分解乙醇，并且让其它的物质也发生变化。 如果是酿造甜葡萄酒，那就需要看准时机停止发酵，主要就是加入硫化物杀死酵母细菌。 不过林克是要酿造干红。所以第一次发酵是相当于完全发酵。将其中的糖分几乎全部发酵完毕。甚至在最后还要加入一些酵母细菌才能做到这一点。 所以他在发酵期间只需要保证发酵一直进行就好。 他用了三天的时间，用一台设备连续压榨了超过一千吨的葡萄。那大概能酿造一百万瓶以上的标准容量的葡萄酒了。 他觉得如果这酿出好酒，他的压榨强度，应该能让葡萄酒拥有更多的单宁。成熟的单宁能让这批酒拥有二十年以上的适饮期。他一年卖几万瓶就好。 当然，前提是：他酿出来的葡萄酒能喝！ 第二八一章 两亿和六十亿 酿酒也就是前几天比较忙碌，等到将葡萄汁装进酒桶，林克就不需要再每天都盯着看。 布拉德·阿弗莱克突然告诉他，巨藻实验已经取得成功，可以在奥泽特的海区进行人工种植。他看玛莎他们实在太忙，这件事他打算就亲自处理了。 巨藻开始在他的海区种植，也标志着和他布拉德·阿弗莱克他们的合作进入第二阶段。他让塔赫拉带着两艘渔船带着藻种都放到海上。 第一天投放巨藻，他上了船。布拉德和海莉两人也在穿上。渔船上载着大量的巨藻苗种。这些巨藻还很小，都绑在一块废钢片上。因为巨藻成长需要大量的铁元素，而且铁片可以将巨藻沉到海底，同时还能为巨藻的生长提供足够的铁。 播种巨藻当然不能直接一堆堆地往海里丢。 布拉德要求渔民们一把一把地抛出去。渔船上临时招募了一批渔民，但是要播种规划中三十万英亩的海区，这些渔船就要忙活五六个月的。 林克看着渔民将铁片随着渔船航行向外丢。他对布拉德说：“既然开始种植巨藻，工厂也应该尽快建起来了。”按照这些巨藻的生长速度，等到水温最适合的阶段，一天能长好几米。提炼厂不能在拖了。 布拉德被海风吹得一直眯着眼睛。他点头说：“我们需要一个大型的提炼厂，规划我们已经做好。主要生产明胶和一些藻类提取物，成品主要用于制药。提取过后，会有大量的残渣。不过那也不是完全没用的东西。我们可以用特殊的细菌进行发酵，提取其中的营养物质，可以用于浓缩成绿肥。在发酵过程中无法分解的东西，也可以当作有机肥用于农田。” 不得不说，这个规划很好。只是它超出了当初林克的预计。他皱眉问：“那总的预算需要多少？” 海莉这时说：“我想初期需要投入一点五亿美元。不过那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才能建成。一旦建成那样的生产基地，我们的生产就能产生利润，可以将这部分利润投入到后续的建设。最终我们可能需要投资两亿五千万美元。不过，完成这个规划之后，我们就不需要为了提炼后的残渣如果处理而烦恼，同时还能提高对巨藻的利用率。也能提高整个项目的经济效益。” “那股份是不是也要重新协商。” 海莉苦笑说：“那当然。” 林克想了一会说：“我可以同意你们这个规划，我会让人和你们重新谈合作协议。不过你们必须要保证这个生产基地能在巨藻长成之前完工。我听说巨藻长得很快，而且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巨藻会死亡，腐烂。如果无法及时采收巨藻，会造成什么什么样的影响，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 海莉和布拉德对望了一眼，然后对他说：“那不仅仅是加工基地的问题，还有采收巨藻的船只。”她顿了一下说。“很明显，这样的渔船并不适合用来采收巨藻，更无法满足三十万英亩巨藻森林的采收需求。所以我们需要更专业的巨藻采收船。” “那又要多少的投资？” “如果按照三十万英亩的面积，巨藻最旺盛的生长时期，至少要十艘大型的作业船只才能满足采收需求。我想那大概需要四千万美元左右的预算。” “那和我们之前谈的合作投资增加太多！”之前林克只是同意投资几千万而已。而现在已经达到了两亿。 海莉扶了一下眼镜说：“是的。所以我们需要重新谈合作协议！” 林克有点没好气地说：“现在已经在种植巨藻了，你们才和我说这个。会不会太晚了些？” “如果你觉得投入太大。我们也可以按照之前的协议合作。虽然巨藻在海面上会腐烂。但那不会对你这片海区造成太大的影响，相反，那会让你这里的海区的渔获量更多。” 林克根本就不在意这片海区的捕捞。如果种植了那么多的巨藻，结果却不能合理利用，那算什么事？ 所以两亿，他觉得他可以出，不过他也有要求：“我要占90%的股份。” “我们要30%。”海莉不能同意他要求的最新股份分配方案。“我们实际上也提供了几个新的技术。而且汉斯先生，你虽然投入了两亿美元，但这是一个每年两亿美元以上产值的产业。甚至更多。只需要几年，你就能收回成本。在那之后，每年都会有大量的利润。” 林克却认为不是那样算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能得到利润。” 布拉德这时说：“汉斯先生，我们可以将完成提取之后剩下的有机物都免费交给你。你可以将它们用在葡萄林中，还有农田。我想这样你每年可以节省几百万的化肥支出。” “但这几百万其实大部分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就算每年只能节省一百万，总有一天你能收回你多出的投入。” 林克犹豫了一阵，说：“好。我可以让步，只占80%。不过日后如果依然需要我额外投入，就要按照我投入的数额计算股份。” 海莉和布拉德又对望了一眼，最后点头说：“好！” 林克吁了一口气，说：“生产基地的位置，你们也知道。我会在霍河口附近划出三百英亩的土地。不过这片土地只能算是租用，租金我可以象征性地收取一美元。” 那片地方布拉德和海莉也去看过，觉得那里确实适合他们建生产基地。那里有一条柏油路沿着海岸向东南连接到101州级公路，对外交通也方便，同时河口可以搭建一个栈道，疏浚一下河道，就能让采收巨藻的船只进入河口卸货。 所以，对此他们并没有意见。 他们返回陆地上之后，林克就通知玛莎让人来办理成立巨藻项目公司的事宜。而他需要再拿出两亿美元，这笔钱拿出来后，他发现自己的钱变得有些紧张了。 他当然还有一部分的资金。但是他马上要交税了。今年他要交超过十亿美元的税。虽然还有菲尔维峰农场石油的收入，但他依然感觉到资金的紧张。 当然，他也不至于不够钱用，只要不再胡乱拿出大笔的资金投资，他还是能过的很潇洒的。而且他每个月都会有大笔的收入。 他觉得钱少，主要是因为之前他手中一直都有超过二十亿美元的可用资金，现在这个可用资金变成数亿，让他感觉非常不适应。 正当他感觉钱不多时，尼尔·盖迪斯说的大行情，出现了。 他并不是从财政新闻中看到的消息，而是弗伦打电话跟他说的。 弗伦已经看到了行情。他简单地将情况和林克说之后，又说：“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虽然现在入场已经晚了一些，但只要操作得好，依然可以有相对不错的收益率。” 弗伦计划将斯托尔能动用的资金都投进去。而林克虽然不管事，但持有斯托尔一半的股份。同时他前段时间才放了二十亿美元在那里。 他打算要动用那笔资金，那就必须要取得林克的同意。 他说：“我和尼尔谈过。他也打算将公司现有的资金都投进去。我们都认为现在是最后的机会。现在国际游资正在和鸡盘国内的资金缠斗。在这个时候入场，他们不会为了对付我们调转枪头，因为那样做他们损失会更大。我们都认为国际游资肯定能胜出，如果等到尘埃落定我们再进场，就要冒很大的风险。” 林克在电话里听他说完，沉吟了一会问：“你们有多少把握？我说的是，至少不亏本。” 他不能不紧张。他现在大半的资金都在弗伦和尼尔两人的手中。斯托尔公司有三十五亿美元，而盖迪斯有二十五亿美元。如果他们失败了，他真的会很伤。 “我只能说，我会很小心。” 林克对他这话倒是相信，因为斯托尔也是弗伦自己的公司。但是他心底还是犹豫。他最近放在斯托尔的二十亿美元，要的是稳妥。而这次明显不是稳妥的投资。 他明白地说：“弗伦，我希望你是在有一定把握的前提下才会那样操作。你知道，那二十亿美元是奥泽特银行的资金。”如果出现大幅度的亏损，他这个银行也不用开了。还没业务就出现巨额亏损，那谁愿意信任这样的银行？ 弗伦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小会，说：“我打算将大部分的资金瞄准鸡盘之外的市场。那样的市场风险更低一些。除非是国际游资失败，要不然我们的就算有损失也不会太大。”他顿了顿说。“国际游资的失败，前提是鸡盘动用行政干预的手段。但是鸡盘不敢那么做。他们不是俄罗斯和中国。” 林克对他的话倒是挺认同的。鸡盘是美国的干儿子，美国就算是甩他打耳光，他也只能站直硬挺着。 他考虑了一阵说：“好吧，我没意见了！”他顿了一下，又笑着说。“希望你这次行动之后能给我带来大量的利润。” “我也希望如此。”弗伦笑着说。“不过这次行动，预期的收益不会太高，能有15%就非常乐观了。” 得到了林克的同意，他当然是马上准备行动。 而林克也很快在财经新闻中得知关于这次世界性的大行情的新闻。首先是鸡盘出现规模巨大的外资外流倾向，同时日元也面临巨大的升值压力。同时星加坡的日经225因为大量指数股股价下滑，而出现大跌。 鸡盘央行一日之内连续发出利好财政举措，鸡盘国内才稳住了半天。 然后美国和欧盟同时发出了利空的消息。鸡盘国内就再也抵挡不住。三十多年前的崩溃让他们还心有余悸。于是开始限制国内资金外流。银行开始催收债务提高自保能力。一些企业不得不从国外投资撤回资金以偿还银行债务。 一时之间，一些日资投资多的东南亚和南亚国家都开始收到波及。 甚至远在南美的秘鲁也收到了影响。因为这个国家在过去几年，每年至少接受鸡盘三十亿美元的投资。日资在该国占了外资的15%。 第二八二章 一切为了生意 外资抽离，第一个影响就是储备外汇下降，国家债务偿还能力下降。 为了应对突然出现的不利局面，秘鲁宣布一系列的政策。希望能阻止国内经济因为外资外撤出现剧烈波动。 但像秘鲁这样底子薄的国家，应对这种危机的能力稍嫌不足。而且他们面临的问题，不仅仅是日资撤离，还有国际游资的冲击。 林克看到秘鲁货币一夜之间出现3%的贬值。他连忙打电话给玛莎，问：“如果秘鲁经济出现波动，会不会对我们的羊驼项目有影响？” “我们也在针对这个问题做研究。”玛莎在电话里说。“不过我们暂时认为就算秘鲁经济出现波动，或许会改变货币政策，但不会改变对外开放的政策。只要他们对外开放的经济政策不变，我们的项目就不会收到影响。” “这个项目，你们要密切关注。”他对这个项目的关心，不仅仅是因为他在这个项目投入不少钱，更在于这个项目是他在美国发展羊驼产业链的前提。 他之所以如此重视羊驼这个项目，主要是因为他觉得现在各种行业格局，都已经比较稳定。如果他想要在那些行业钻营，肯定不会有问题。只是如果他想要在某个行业中占据主导地位，却会非常困难。 所以他想用开拓新产业的方式，让自己在美国的地位变得更高，也更加稳固。 羊驼产业，在美国并非没有，但规模近乎无。而且养殖的是大羊驼。 他推广小羊驼，一旦推广开，那能形成一个新的产业。 而贝尼汉斯公司的农业技术，是一种新型的分子生物技术应用方式。比目前占据了美国农业统治地位的转基因技术更具有优势。他可以利用那些技术，在美国乃至世界的农业占据一个重要的地位，甚至是主导地位。 可以说，他的投资的主要方向，都是有可能让他在行业中占据主导地位的的企业。而不是那些看起来更赚钱，但是的行业。 当然，他也不是完全拒绝那些更能赚钱的技术产业，只是他没找到合适的投资目标而已。 玛莎在电话里说：“我们会保证项目按照计划进行。”她顿了一下，说。“之前你说要买一家传媒公司。凯瑟琳好像找到了不错的收购对象，她正在和米勒还有莫里斯进行调查。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 林克来兴趣了：“是什么公司？” “叫西好莱坞传媒，他们有一个新闻网站，有一份报纸和一份周刊，和一个覆盖加州的电台。他们还有一个经纪部门，艺人主要是模特。另外，他们还有一条拥有三百多块银幕的院线。” 林克一听，说：“这样的公司规模也不算小。有成功收购的可能吗？” “听凯瑟琳说，他们的财务出现了比较严重的问题，不过她也没有说太多。我想调查结果证明有收购的价值，她会和你谈的。我只是提前和你说。” “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 “是的。按照你的要求，迪尔已经找人编制好一个系统。他正在最后补充里面的题库。” “系统能达到我们的要求吗？” “他还在做最后的测试。” 在之前，林克要求迪尔做一个心理调查问卷系统。目的是想要知道那些入住廉租公寓的人之中，在经历失业和无家可归的经历之后，谁适合创业。他打算扶持这些人。 他开办奥泽特银行，还有和宋宪和合作，都和这这个目的有关。 当然，他也不是完全为了做慈善、扶持那些人创业才创办了奥泽特银行。 他的真实目的说复杂也复杂，要说简单也简单。 复杂地说，他是想利用这个“慈善”行动，推广他的绿色食品理念，为推广贝尼汉斯公司的农作物做一个策应。如果他的绿色食品理念顺利推广，奥泽特投资银行趁机可以介入农业行业。和贝尼汉斯公司联合，以贷款的方式，将一部分农场主从其他公司的控制拉到他的控制之下。 另外，如果宋宪和的面食能在全美过推广，还能消费他几个农场的猪牛。 而更深层的目的，是想拉拢一批人，提高他在美国社会的名望。 用简单的一句话说：他做的一切，其实就是在赚钱的同时沽名钓誉。 所以他不可能没有选择地扶持所有人。 日后他可能会建设更多的廉租公寓。申请贷款创业的人也会很多，如果每个申请者都让心理医生面对面分析是不是适合投资，那会耗费很多的时间和人力。 迪尔现在弄出那么一个系统来，虽然不能完全分辨出那些人才是真正值得投资的。但总比没有选择的好。 “如果测试好之后，你们就开始给那些廉租住户做宣传。对了，你可以和宋多联络，我安排的投资项目就是他那个公司出产的面食。” “我会和他沟通的。” “另外，你和那些住户说。未来我们会开设一些工厂，如果他们愿意到那些工厂工作，可以先行报名。不过最开始投产的工厂，是做食品的。所以我们要按照法律的规定，对工人的健康有一定的要求。你可以先组织一次对住户的体检。” “我们支付体检费？是全体住户都体检，还是适龄的或者报名者才体检？”玛莎觉得这个问题要问清楚。因为那是廉租公寓计划之外的预算。 林克想了一下说：“全体。毕竟我是在做慈善，那就做得像样一些。费用可以从汉斯公寓的预算之外支出。”他的基金有数亿美元，可不仅仅是廉租公寓计划中的几千万美元。 “我明白了。” “最近公寓的住户有找到工作的吗？” “前几个月拉斯维加斯的经济出现了倒退，失业率一度上升。现在虽然因为汉斯农场有希望提供足够的水源，让经济的悲观情绪得到了扭转，就业率也开始恢复。但我们仅仅帮助二十三户居民获得工作，从而搬离了公寓。” 还不到2%。这个成绩确实不算光鲜。 不过玛莎又说：“不过在汉斯农场为葡萄采收招募临时工时，我们安排了六百名成年人去工作。虽然工作时间比较短。但你给的薪水不错，这让公寓里的居民的士气有了一定的提升。” 林克说：“明年我还会再投资两家工厂，需要不少的工人。你可以提前通知他们，也许在明年的春天就会进入员工培训阶段。不过工厂在华州。如果他们愿意来工作，你可以先帮他们做登记。” “好的。这事我会处理的。” “廉租公寓的事情一定要关注，特别是那些儿童的生活。我们必须要保证孩子能基本健康的成长。”林克最后重申说。 “我明白！”玛莎明白他为什么会特别说这个问题。“我们一直很关注公寓内孩子的身体和心理健康。” 他建立廉租公寓收容无家可归者，打着的旗号是为了孩子。如果公寓内孩子因为公寓的疏忽而发生意外，那玩笑就大了。他做慈善本来是好事，一旦有孩子出事。那就变成坏事了。 “那就好。如果廉租公寓的资金不足，我可以继续动用汉斯基金的资金。总之，那里的孩子，必须安然无恙。” 汉斯基金的资金量已经有好几亿，但他到现在为止，仅仅在拉斯维加斯建设了一个廉租公寓。 实际上拉斯维加斯的廉租公寓，他只是在试运营。看这样的廉租公寓运营成本到底是多少。然后再好决定建多少那样的公寓。 现在他的一些布局已经成型，如果廉租公寓这个慈善计划和他布局的那些产业能对接得上，他就可以在全美范围内推广。 可以说，廉租公寓，他是做慈善，同时也是为了做生意。在获得好名声的同时，赚到该赚的钱。 “我会加强这方面的管理要求。” 这时，林克看到书房的们被慢慢地推开了。他说：“如果没有其他事，就先说到这吧。” 他挂断了电话，看到汉娜的小脑袋从门后面伸出来。看她脸上红扑扑的，想来厚重的原木门，是她好不容易才推开的。 “爹地，我能进来吗？” 林克站起来，说：“当然可以。你找爹地有事啊？”他说着绕过书桌向她走过去。 汉娜笑着跑进来，一双手放在背后，笑嘻嘻地跑到他跟前站定。 他将她抱起来，发现她身后藏着东西，不过他也不说破：“汉娜来找爹地，是有什么事？” 汉娜将背后的东西放到身前，那一直折纸做成的鸟。上面还画了眼睛，和向后并拢的脚。看着倒真的有几分像是在飞翔的鸟。 他惊喜地说：“好漂亮的鸟。是汉娜做的吗？” “恩啊，丽莎教的。这是一只海鸥。” 林克笑着说：“很漂亮的海鸥。这是要送给爹地的吗？” “恩，送给爹地！” “谢谢！爹地很喜欢！”林克笑着拿过，然后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爹地将它放在书柜上，以后就能经常看到了。好不好？” “好！”汉娜笑的很开心。不过她想起上来书房的另外一个目的。“爹地，吃午饭了！” 林克笑说：“好，我们去吃午饭，不能让汉娜饿肚子。汉娜饿了吗？” “饿了！” 林克抱着她下到餐厅，对在客厅等候的管家说：“威廉，找人在我的书房门外安装一个门铃。高度能让汉娜按到。”因为书房的门太厚了，汉娜虽然懂得敲门，但是她的手锤在厚厚的门上根本发不出声音。他的书房虽然不锁门，随便一推就开。但那门对汉娜来说太重。刚才小家伙推门，脸都挣红了。 威廉听了就知道他说的门铃实际上是专门为汉娜准备的，连忙说：“是，先生。下午我就让人去办！” 第二八三章 可以不赚钱，但必须盈利 《红脖子骑士》这部电影经过两周的点映和试映后，终于要迎来全面放映。 因为点映和小规模内试映，票房表现很不错，口碑也相当可以。马丁借此说服了院线安排更多的银幕。 为此，马丁和发行方决定举办一次首映式，在真正放映之前做最后一次宣传。 首映的时间正好是周末，马丁给林克送来了请柬。林克想到杰西卡来奥泽特之后，基本就没离开过。于是他打算去参加这场首映，顺便和杰西卡出去散散心。另外，他也想和马丁和诺兰兄弟谈谈。 不过，他也不能留下汉娜一个人在家。于是一家三口人又一次来到洛杉矶。 林克当然不需要马丁安排住宿。他拥有希尔顿酒店的特殊的贵宾卡，随时可以入住他们的总统套房。 虽然有首映式的诸多事情要处理，但得知林克入住了酒店后，马丁还是赶来了酒店。林克将他迎进客厅，笑着说：“恭喜你，马丁。你的电影得到了应有的待遇。预祝你的电影大卖！” “谢谢！”马丁显得春风得意。因为点映和试映的成绩相当好，不仅让他对电影抱有很大的信心，更让他成功将之前的两千多块荧幕提高到三千二百块。这让他可以对电影的票房有更多的期待。 马丁刚坐下就笑着说：“谢谢你能来参加电影的首映式。你知道，现在你的名气比好莱坞大部分明星都大。我甚至在担心明天你的出现，会让媒体只报道你，而丝毫不提电影。” 林克在小酒吧中找到一瓶蓝湖皇后。他开了酒，笑着说：“那我就不让媒体知道就可以了。” 马丁结果酒杯，说：“那可不行。我想他们至少会提及一句：投资从未失败过的赌神、梦神林克·汉斯投资了《红脖子骑士》。”他看到林克手里的酒瓶，说。“皇后？你知道，你送的那一箱，我只喝了一瓶剩下的五瓶就不舍得喝了。而你每个月竟然只卖三百瓶。让我根本买不到。” 他说着娴熟地摇晃了一阵酒杯，然后将鼻子放入酒杯中深深地嗅了一口酒香，又品了一口酒，才叹气说：“真怀念！虽然还没到最佳适饮期，但是浓郁的酒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刚加冕的皇后，虽然青涩，但皇后的尊贵和典雅，表现依然完美。” 林克听他说得夸张，就笑着坐下说：“你喝完就跟我说，我让人额外卖给你。” 皇后和火云这两种酒在这个时候只少量销售，并非是它们数量少，那只是一种营销策略。两种酒都有好几十万瓶，而且今年还会酿造。日后绝对不会少。 现在限量销售，可以让两种酒的保持名气，但又因为这两种酒的数量公众也知道。所以也不会有人拿来收藏，最多就是喝的比较矜持一些。 那会让市场养成一种习惯，那两种酒虽然价格昂贵，但是拿来喝的，而不是收藏的。那能为日后这两种酒大量销售打下良好的基础。 “哈哈，我还以为你会再送我一箱呢！” “你知道，蓝湖葡萄酒，我已经交给我的营销团队出运作。在很多时候，我也得听他们的。我想他们更希望是多卖出几瓶。因为那是他们的业绩。”林克开着玩笑说。“当然，我想我可以让他们给你打折。” “好吧。我会买的。也许我可以在电影的庆功会上开几瓶宴客。”马丁将话题引到电影上面。“你知道，从试映的情况看，加上现在我们拥有更多的放映屏幕，我们可以对电影票房有更多的期待。” “这么说，我们应该很有信心？” “当然！我们完全可以有信心。发行方进行的市场调查结果表明，在大规模放映结束之前，电影在北美市场应该有一亿五千万美元的票房。当然，那只是初步的判断，一切都要等上映之后才能确定。” 其实马丁对发行方的评估还是很有信心的。因为只要经过试映的电影，发行方的调查准确率相当高。 林克听说北美票房估计有一亿五千万美元，他心中也没有多少的高兴。 他知道像马丁拍摄的独立电影，电影拍摄出来，不仅要给院线分红，还要给发行方的分红。制作方能分到40%票房就算不错了。而他们的投资是五千万美元。算下来票房的盈利其实并不高。 他笑着说：“我想结果也差不了多少。不过电影有海外发行的计划吗？” “你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大导演，想要在海外发行中占据更有利的份额，那需要电影在美国有好的表现。它在美国表现越好，我们和海外发行方谈判中就越有利。” 林克他说到电影发行，就开口问：“现在电影的发行，业内的情况如何？” 每个国家对外国引进的电影都有限制。有些是对数量的限制，有些则是对引进企业的限制。 比如中国，每年限定引进的数量。同时仅有个别企业才有资格引进。而欧洲的很多国家也有那样的规定，只有少数企业才有引进国外电影的资格。那就让电影出口方在分红谈判中陷于不利的地位。 但是如果电影票房好的话，在欧洲市场，他们能谈到更好的票房分成。 其实林克本身对电影的收入也不是很在乎。因为他知道，想要从电影本身得到大比例盈利，可能性不大。 低成本制作最后获得高票房的电影，不是没出现过。但事实上，那些钱都被发行方赚了。因为那些低成本电影通常都是被发行方买下才去放映的，发行方买下电影各种权力的价格，通常只是最后票房的零头而已。 因为就算是电影制作者，对电影能不能赚钱也是没把握的。能在放映之前就收回成本并且盈利，虽然盈利很少，但也是他们可以接受的。 而历史上高票房的电影，实际上也是高投入。而且制作周期也是相对比较长，资金还要压很长一段时间。仅仅靠票房分成，实际上赚不了多少钱，资金的利用率也比较低。所以说电影本身的收益率并不算高。 林克投资电影只是试水而已。或者说当时是想要找一个投资的出路。也可以说，他希望能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 他对投资电影，唯一的想法就是在通过这个行业加大自己的影响力。 不过想要在这个行业施加影响力，方法不仅仅是投资电影。他还可以参与到发行，比如院线。还有媒体。 他这次来好莱坞，不仅仅是为了参加电影的首映式。同时也想和电影圈子里的人聊一下电影这个行业。比如马丁和诺兰兄弟。 马丁并不知道他对电影发行感兴趣，只以为是好奇。他笑着说：“电影的发行，各个国家都有不同的规定。我比较熟悉的也就只有美国。” 他喝了一口酒，继续说：“美国的电影发行方，可以是电影制作公司，也可以是单独做发行的企业。甚至可以是拥有院线的公司。唯一的限制，就是制作电影的公司，不能拥有院线。至少明面是那样。” 他说的也是事实。事实上很多的电影制作公司，虽然在公司名下没有院线，但是他们可以吸收拥有院线的股东。那样他们的电影就能在院线安排上拥有更多的优势。所以那样的规定实际上作用虽然有，但并不大。 当然那些电影公司也不会做得太过分。比如对某个人某部电影封杀什么的，至少不会做得太明显。之前美国政府发出那样的禁令，就是一位好莱坞内部的乱象。如果他们还是那么乱，或许更严厉的限制就会出台。那对所有人都没好处。 林克又问：“现在的院线只拿分红，那岂不是一直在赚钱？” 马丁笑着说：“那当然不可能。每放映一场电影，院线的成本都是一样的，人工、场地、胶片、设备折旧等等，那些都是成本。如果单场电影的入座率太低，那就要亏本。因为他们也只是拿到票房的其中一部分。” “那么说来，只有很少一部分的电影是能让院线赚钱的。” “就算是赚钱的电影的放映期间，对于院线公司来说，也是有一部分时间赚钱，一部分时间亏损的。特别是最近十来年，电影技术革新很快，原先在放映设备革新上的投入也越来越大。很多院线的盈利其实并不高。” 林克若有所思，点头说：“那么院线也是一种风险很大的投资。” 马汀听他这话愣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投资院线？” 林克点头说：“是的。我是有那样的想法。不过听你那么说，我想我需要更慎重。” 马丁笑着说：“你有足够多的钱，真要投资院线的话，也并不是不行。但你不管是收购还是要建立新的院线。只要你想要在这个行业有足够的话语权，投资都会很大。一块能放映3d电影的银幕吗，投资至少几十万。那只包括放映机、装修和其他设备等等，还不包括场地。而全美一共拥有过万块银幕。” 林克听他那么说，就知道他猜到了自己的其中一些想法。 他笑着说：“事实上，我也没要控制电影放映的想法。只是想在电影这个行业能有自己的话语权。”文化，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很重要。而电影，可以说是美国的一种文化。 他想在在美国的文化行业占据一席之地，让自己在美国的拥有更大的话语权。这种投资，他可以不想着赚多少钱。因为这样的投资，可以让他在其他领域的投资更顺利，那才是他想要的“利润”。 那样的投资，就和做慈善一样，林克并不强求在金钱上获得收益。 慈善能让一个人有更好的形象。在美国，就算是你本身是黑手党老大，只要你表面上做慈善，在罪行没有暴露之前，美国的普通民众就会认同你。 在很多方面，美国是一个看表面的社会。美国人也很喜欢只看表面。 那也是林克为什么非要孜孜不倦地要经营好自己的名声的根本原因！ 但是他不能接受太严重的亏损。因为商业上亏损了也会有损他的名声。 第二八四章 投资好莱坞？ 《红脖子骑士》是p-13分级的电影，那明显不适合汉娜看。而且今晚林克需要从红地毯经过，那样的场合也不适合汉娜。 晚上林克和杰西卡要去参加首映式时，汉娜被留在酒店内。不过这次他带了海默女士一起来。有她照顾汉娜，他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们不是在好莱坞混饭吃的，所以也没打算和那些人争艳，也不需要媒体说他们的穿着打扮有多好。 所以，两人只穿着一身带着情侣装意味的休闲衣服，就坐着酒店提供的汽车来到首映式的举办地。 他们是踩着时间点来到地方，保镖将车子停在红地毯面前。 林克还没来得及跟开车门的工作人员说了一声谢谢，眼睛就差点被一片白光散花了。他下意识地伸手挡了一下眼睛。他下车后身子挡在车门前，伸手让杰西卡下来。他这才对那个给他开车的黑人壮汉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不管怎么说，林克实际上也算是小帅，杰西卡更是与那些好莱坞美女不遑多让，甚至更漂亮一些。 但他们却又显得那么普通。 和之前走过地毯的明星相比，他们的打扮太过随意。而且很多人听过林克的名字，其实却并不认识林克。看到他们两人之后，记者顿时懵圈，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来的是谁。 不过一些记者一晃神之后，就马上认出了林克。他们喊这林克的名字，希望林克能看着他们，好让他们拍照。 他们的喊声也让其他记者想起林克是谁了。于是闪光灯再次将两人照得眼睛生疼。 林克看到杰西卡眼睛眯了起来，就伸手放到她额头上，避免太多的光刺激到她的眼睛。她扭头对他笑了笑，说：“没事，一会就走过去了。”她只是没准备好。 他这才放下说，说：“那我们快点走过去。”他说着脚步跨得更大，牵着她的手向剧院的大门走过去。 “嘿，林克，看这边！”有些记者将他当作大明星对待了。希望他能摆个poss让他们拍照。 杰西卡手上稍稍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笑着对他挑了挑眉，在他耳边说：“帅哥，别太小气！”她觉得现在林克应该多一些曝光度。偶尔制造一点新闻出来，对他有好处。 林克既然来参加这首映式，也预料到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过他只是放慢了脚步，扭头对声音传来的方向挥了挥手，人却没停下来。 在红地毯上，他们没有影迷的欢呼尖叫声，因为这些影迷想看的是明星，有很多影迷还没认出林克是谁的。但那些记者却知道林克的新闻价值比那些明星还高。 才加首映式的明星经常见到，但是参加首映式的大富豪一年也看不到多少次。特别是这个富豪还相当出名。 赌神、梦神、蓝湖葡萄酒的主人，还有一个月之前出现的，热度还没完全消散的功夫爸爸。这些头衔任何落在普通人头上，都能让记者兴奋一段时间，更不要说这些头衔全部戴在一个大富豪头上。 马丁说林克的名气比那些大明星还大，在某种意义上说，那倒也是真话。那些明星在追星族眼里才是明星，但是林克的名气是针对整个美国社会的。 杰西卡听到有人喊林克的名字，她偶尔也会停下脚步，连带林克也不得不停下配合那些记者，让他们拍几张照片。 这个举动，不仅让那些记者怀疑这个美女是不是正在想进入好莱坞。这是要蹭林克的热度？不过不管怎么样，林克极少这样让他们这些记者自由拍照的时候，他们拼命按快门。反正现在的照相机不用怕胶卷用完。 林克和杰西卡只是在红地毯走了三十秒左右，这时已经有一些影迷认出林克了。在他们当中也传出了一些欢呼，还有人大声挥舞着纸笔喊他的名字，似乎是想让他签名。 当然尖叫声也是存在的。只是并不多！ 不过林克没有当明星的打算，对这些人的好意，只是微笑着挥手。 最后他们终于来到门前。门前招待的司仪拦下他们，装模作样地采访了他们几句。 无非是问他们参加首映式的原因，还有杰西卡的身份。或许司仪认为这些对电影宣传有意义。 他们进去后，被引到了影院最前面的一排电影主创人员的席位。他就坐在马丁身边，诺兰兄弟坐在这里。 不少的电影人看到诺兰兄弟和马丁站起来迎接他，觉得有些奇怪。一打听之下，才知道马丁这部电影有他的投资，而且投资份额还不少。而诺兰兄弟圣诞节期间要上映的《拉斯维加斯赌神》不仅是以他为原型，更有他的25%成本的投资额。 这让一些电影导演，特别是和马丁一样不想受到大公司影响自己拍片，资金却又不足的导演心理暗暗记下他这个人。既然他现在能投资两部电影，那说明他也有可能投资他们的电影。对于有钱人，电影圈子从不拒绝。 马丁和林克没有多少交流的时间，他作为导演，要和主创者们上台。 结果第一排中间的位置就显得空荡荡的。让林克和诺兰兄弟的交谈显得很醒目，他也不好一直和诺兰兄弟说话。 不过这次试映是真的要放电影。所以主创者在台上花费的时间不长，也就二十来分钟。 电影还不错，至少从放映的的现场上还是可以看出来一些的。 在电影结束后，掌声响了一阵。 电影放映完毕，观众是散场了。不过一些应邀来参加首映式的明星或者导演却纷纷给马丁道贺。当然林克看得出来，有一些演员更重要的目的应该是和诺兰大导演攀谈几句。当然，马丁这部电影也让人看到他了他可能的前途。和他交谈的态度也相当的好。 林克还是行外人，所以他只是站在一边。不过还是有人照过来和他打招呼。 他也没料到自己也成为一些人攀谈的对象。不过那些人的自我介绍中，大多是独立制片人和导演。 他想一下就知道。他们是看上了自己的钱。现在认识了，日后如果需要投资，说不定可以和他联系。不过他觉得电影也是一个不错的投资方向。所以他也都一一应酬了。 等人都散了，林克才和马丁他们道别。不过他约了明天和诺兰兄弟谈一谈。 克里斯托弗说：“你明天有有空，可以到我的公司来一趟，正好看看我们的电影。” 林克也就同意了。 第二天，杰西卡没有跟着他出门，而是打算在酒店里带汉娜。 他来到诺兰兄弟的公司。诺兰兄弟就带着他去了公司的小型放映室，放映基本剪好的电影。 林克看着这部以他为原型的电影。剧情基本是他在拉斯维加斯赌场的事为基础。 主演的男演员据说是好莱坞的华人演员，之前并不出名，但明显比他要帅一些。演技什么他不好说，但看着不会觉得突兀。剧情虽然比他的经历要丰富得多，但至少男主角到处泡妞才能让人觉得正常。 因为很多人都会觉得有钱人就该那样生活：那么有钱还不玩女人，白瞎了！ 而影片中对赌技的描述也有些夸张。在这些情节中很明显能看出，其中有克里斯托弗的剪辑手法：玩弄镜头。 不过在这些地方玩弄镜头，确实能让赌技显得非常炫。 一百多分钟的电影放映完毕。乔纳森首先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林克笑着摇头说：“我看得有些尴尬。因为我好像没有电影演员做得那么好。” 听他那么说，诺兰兄弟也放心了。既然林克这个原型看完电影没有不好的感官。那至少在剧情上和演员的演技都是过关的。 克里斯托弗笑着说：“那是艺术渲染。乔纳森可是为此做出巨大的努力。” 林克笑着和乔纳森握手说：“你将电影拍得让我羞愧。看完我才知道，原来我当时可以活的更好！” 其实，如果他当时真的如电影男主角演的那样张扬，说不定现在是被埋在沙漠里的干尸。不过电影里的剧情确实很合理，至少主角虽然因为他的生活态度遇到了不少麻烦，但也都凭借不错的身手和智慧躲过。而且最后还抱得美人归。 那才是影迷所喜欢看到的。如果按照他当时的所作所为演，只会让影迷觉得无趣。 “只是我没想到你的身手那么好。如果早知道，我想我会多加一些打戏！”乔纳森却有些遗憾地说。 克里斯托弗也说：“你那个和熊搏斗的视频，我们看了之后都觉得是真的见鬼了。你知道，那天是万圣节！我想很多人都会想我们一样想的。” 林克哈哈笑着说：“你知道，人在危险的时候，一半会两种反应。一种是吓软腿，一种是奋力求生。那时我只是不想死而已！” 他们笑着走出放映室，来到克里斯托弗的办公室。 “我猜你肯定不是为了电影的事来的。”克里斯托弗招呼他坐下后说。 林克点头说：“是的。我想和一些业内的专业人士了解一下好莱坞的情况。”美国的电影几乎都是好莱坞拍摄的。可以说，好莱坞就代表这美国的电影产业。 “你对好莱坞感兴趣？我想这对好莱坞是一个好消息。”克里斯托弗笑着说。“你想了解哪方面的事？” “我想知道电影发行方面的事情。特别是院线方面的事。当然也想了解更多电影制作方面的事。” 对他的问题，诺兰兄弟到时知无不言。 毕竟如果林克进入电影发行市场，对他们来说也有好处。他们现在和林克的关系不错。林克如果真的购买了院线，他们自己拍摄的和发行的电影也能得到一定的院线基础。 第二八五章 那就投资吧 和诺兰兄弟谈过之后，林克也没有马上决定是否要进入电影这个行业。 他下午就和杰西卡带着汉娜去逛街。晚上回到酒店，在套房内吃晚饭时，他将自己的想法和杰西卡说了。 杰西卡既并没有反对，但也没如同他买地那样的强烈支持：“我觉得，你需要考虑的资金问题。如果做院线，投资很大，收益率也不高，而且我感觉风险挺大。因为我记得好像只有少数电影才能大卖。而整个美国的电影票房只有一百五十亿美元。” 她说的虽然很含糊，但他却知道她说的没错。 他也是刚从诺兰兄弟口中得知电影行业的一些事情。 比如，美国人其实并不如外国人想的那样都喜欢看电影。事实上美国国内，只有12%的人是电影的铁杆，他们每个人平均每年观影十二次以上。这部分影迷贡献美国电影总票房的一半以上。而另外有27%的人口，几乎从不进电影院看电影。 一百五十亿美元的票房，比五年前好像增长了20%以上。但实际上，增长主要来票价上升。观影人次的增长实际上增长不快。 这些年，美国的好莱坞模式，让电影的拍摄成本越来越高，钱都让那些大明星赚了去。而明星的运作也让他们越来越出名。而铁杆影迷，有相当一部分是追星族。他们看电影更喜欢看大明星主演的。于是大明星在电影票房的号召力越来越高。 这使得只有少数的大卡司制作容易得到高票房。而这高票房实际上未必能让电影赚钱。因为演员的片酬有可能去到几千万美元乃至上亿。越来越高的成本，也让电影投资的风险越来越高。 而制作公司要保证自己的利润，院线的分红比例也在被压缩。一年之内院线只有几部电影能获得较大利润的情况下，每年的利润率其实并不高。而电影新技术的应用，让院线在技术更新方面的投入每年都在增长。这些成本也让院线的经营越加困难。 所以美国虽然是全世界最大的电影票房市场，但在美国经营院线其实并不是很赚钱的生意，事实上美国的院线正在被外国资本收购。 不过，林克对经营院线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赚钱。 他想了一会，对杰西卡说：“我也在考虑那些因素。不过投资院线，我也不可能一次性购买太多的电影院。”电影制作主要是好莱坞，但院线却分布在全美。投资电影和投资院线，那是两码事。 他顿了一下说：“克里斯托弗也提醒我，如果我想要经营院线，必须有一个出色的经营团队。只有那样，才能从每年数百部电影中选出能盈利的电影。并且必须做出合理的放映安排，那样才能维持院线的盈利。” 杰西卡对如何经营电影院线并不熟悉，不过那不妨碍她提出一些建议，说：“如果你真的要投资院线，我觉得可以从小慢慢做大。可以先购买一条小院线。在放映那些大卡司电影之外，也放映那些制作精良的文艺片和c片。那些电影有比较忠诚的受众。” “嗯。如果我要经营院线，肯定也会同时收购一家具有发行电影资格的公司。主要用于发行那些小制作电影和那些外国拍摄电影。” 杰西卡笑着点头说：“那是个不错的想法。很多国家都有大小的电影节。一些独立电影都会去找机会。或许你可以从那些电影节掏到宝贝。” 林克笑了笑，说：“我会先让玛莎他们做个分析，等他们的分析结果出来，我再做决定。”他停了一下又问。“明天我们去萨克拉门托？你有一段时间没见你父母了。” 她眼里带着一丝感动，说：“好！” 周一的上午，林克他们就乘坐飞机离开洛杉矶，在萨克拉门托逗留半天之后，在晚上回到奥泽特农场。 将行李都搬回房间后，汉娜一脸迷惑地东看细看，跑着上了她的房间，然后又下来跑到林克面前，瞪大眼睛说：“爹地，我的泰迪熊，它们没有回来！”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着说：“它们不和我们一起回来。我们去问威廉。看它们来了没有。”他说着叫来威廉。 “这两天有收到洛杉矶送来的东西吗？” 威廉马上说：“有的。都是一些玩具熊！暂时放在储物间了。” “都是小姐的东西。给小姐送到她房间去。” “是！” 威廉刚走，汉娜就拉着林克的说摇着说：“爹地爹地，它们来了吗？” “已经来了。威廉马上就让人送它们去你的房间。” “太好了。我要和它们一起玩。” 他们说的是在洛杉矶逛街是给她买的熊公仔。最大的一个泰迪熊比他还要高。当时汉娜看到就挪不开眼睛，他看她喜欢就帮她买了几个。而且她能喜欢一只熊玩具，那也说明她正在从万圣节那天的惊吓走出来。有一只熊玩具，对她也是好事。 从洛杉矶回来后，他们的生活又回复到之前的状态。 林克给玛莎大电话，让她帮他做一个关于投资电影发行和院线的分析。 玛莎二话没说就应了下来。不过没多久，凯瑟琳就给他打来了电话：“林克，听说你对电影院线感兴趣。” 林克想起之前玛莎和他说过凯瑟琳正在调研一家叫西好莱坞的传媒公司，那公司也有一条小院线。 “是的，你有什么建议？” 凯瑟琳笑着说：“我对电影行业不是很熟悉。不过之前你不是说想要有自己的媒体吗？我之前发现一家希望得到融资的传媒公司。他们现在面临财政困难，希望得到投资。我和莫里斯去调查过他们的底细。我们认为如果收购或者投资它，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她顿了一下，强调说:“这家公司叫西好莱坞传媒，拥有每日点击流量五百万以上的新闻网站，一份销量在加州超过七万份的报纸和一份销量三万本的周刊。当然，还有你感兴趣的院线。他们有一条两百零五个放映厅的小型院线。” 林克正是听了玛莎说起她这个目标之后，才真正升起要投资院线的决定。 现在听她说到这个事，就问她：“那你调查的情况，它的院线怎么样？能放映什么样的电影？比如3d电影能放吗？” “只有三十八个放映厅可以放3d电影，不过不是现在主流的裸眼3d。他们的放映设备都还在最佳工作年限之内。当然那只是理论上的年限。” 那也就是说，如果他想要利用那些电影承接放映那些大制作，还需要对那个院线升级。不过如果只是放映一些小制作的2d电影，没有任何问题。如果那些设备都在最佳的工作年限内，那也意味着他可以用这个院线来放映杰西卡说的那些文艺片。 他想了一下又问：“你和莫里斯都认为它值得收购？”投资什么的，并不是他的选择。既然是传媒公司，那当然是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才行。 凯瑟琳回答说：“我们还在做最后的分析。不过我们初步认为，那是一个不错的收购对象。不过我们还在分析他们可能接受的收购价。” “你将你们的调查报告发给我看看。如果你们都认为值得收购，而价格又适合的话。也许你将会成为一家传媒公司的总裁。” 他现在手中的人才不多。凯瑟琳是他手中唯一一个宣传方面的人才。而一旦收购了那家公司，经营者当然要换成他的人。凯瑟琳是他最佳的选择。 “woo~那简直太棒了！”凯瑟琳丝毫不隐瞒她的野心。“林克，你放心。如果这家公司不合适，我也会尽快为你找到一家合适的收购对象。你知道，我想当总裁都想疯了。” 林克笑着说：“那你就需要更努力一些了！” 很快，他就收到了她发来的邮件。邮件的附件很大，被分成了好几个邮件。 他仔细看了很久。直到下午杰西卡抱着汉娜来到书房找他：“你在忙吗？” 他抬头看了一下她，还有闷闷不乐的汉娜：“是的。”他又看了一下墙上的钟，发现竟然已经下午五点半了。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 他伸了一下懒腰，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看到汉娜堵着嘴拿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自己，就伸手将她抱了过来。汉娜这才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杰西卡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说：“你在忙什么？汉娜说你一整个下午都没下楼。”她看着扭着手指玩的汉娜，笑着说。“她还说，她画画的时候，你都没有陪她！”以往只要他在家，汉娜画画的时候，他都会陪在旁边的。 怪不得刚才小家伙闷闷不乐的。他连忙道歉说：“对不起，汉娜。刚才爹地没能陪你一起画画。不过那是因为爹地太忙了。你看，以前爹地只要不忙，都会陪你的，对不对？” 汉娜定着眼珠子，好像是真的回忆之前的事。好一会，她才点头：“嗯。以前爹地都陪我。” 林克笑着说：“所以，以后也一样，如果爹地不忙，就一定陪汉娜。好不好？”虽然今天他只是忘记了时间而已，并非是忙到没时间。但他不能对汉娜做出以后一定陪她的承诺。小孩子很容易钻牛角尖，如果他承诺了又做不到，小家伙心里就会有被骗了的感觉。 汉娜还是个孩子，她想要的只是大人的重视。现在林克又是道歉又是承诺的，她心里早就满足了。她笑着伸手小手指，说：“拉钩！” 哄好了女儿之后，他才和杰西卡说自己刚才做什么：“凯瑟琳发来了的调查报告，是关于一家传媒公司的。” 第二八六章 让朋友一起成功 林克在晚上又花了大概两个小时，才将凯瑟琳发来的报告看完。 杰西卡又给了他一下建议和意见。但他还是考虑两天，才给凯瑟琳打电话。 他在电话里对凯瑟琳说：“如果收购代价在我承受范围之内，我同意收购这家公司。” “我们会尽快做出最有利的收购方案给你过目。”凯瑟琳得到他这个答复，士气一下就max了。这意味着她有机会很快独当一面。 凯瑟琳的收购方案还没做出来，哈利打电话过来说有事要和他面谈。林克索性就让在汉斯农场的停着的pa-72送他过来。 哈利是第二次来汉娜城堡了，不过他对这里依然感叹不已：“我的天，上次回来后，我做梦都在想自己也能建一个这样的城堡。” “你总有一天可以的。”林克哈哈笑着带他来到自己的书房，问。“要喝点什么？啤酒还是红酒，茶或者咖啡？” “来你这里当然要喝红酒！”哈利也不用他招呼，径直在沙发上坐下。“你的红酒在拉斯维加斯很出名。我们餐厅每天至少能销售两百杯。”在他的餐厅内，红酒一杯的量是一百毫升左右。一瓶只能倒七杯多一些。不过他的餐厅销售的蓝湖葡萄酒，大多是低档的。中档的也有，只是销量相对比较少。 他笑着说：“那些赌场就不说了，他们销售的红酒，至少有一半是你的蓝湖葡萄酒。你不知道，现在你虽然不在拉斯维加斯，但你都依然视为城市的英雄和偶像了。先是成了赌神，然后酿出了超级葡萄酒扬名世界，然后又为城市带来足够的水源。最近还突然成了打熊英雄。我的天，我都快要妒忌死了。任何一件事落我头上，我都能成为拉斯维加斯的大明星。可是这些是都落在你头上，让你的葡萄酒在拉斯维加斯很畅销。现在很多人庆祝都不喝啤酒，改喝你的葡萄酒。” 林克开了一瓶火云，倒了两杯笑着走过来坐下说：“都是运气好而已。”将酒杯递过去。 “ok，但你运气也太好了。”哈利笑着结果酒杯。“不过还好，我也不差。因为我有一个运气超好的朋友。” 林克哈哈笑了。笑过之后，他才问：“你非要飞上千英里过来，到底要和我谈什么重要的事？” “对你是小事，但对我来说是大事。”哈利笑着说。“现在餐厅的生意很稳定，也一直有盈利。特别是上个月，我们开始销售蓝湖葡萄酒之后，盈利提高了不少。如今拉斯维加斯的人气也开始复苏了。我打算在北拉斯维加斯、拉斯维加斯大道、亨德森和天堂市开设分店。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的想法。不过资金还足够吗？” “我又没打算将店铺买下来，仅仅是租金和装修费，那肯定足够。你当初可是给了一千五百万的预算。”哈利琢磨了一下，说。“我估计，就算是租金最贵的拉斯维加斯大道，有一百万美元就能开一家针对中高阶层客户群体的分店，并且维持经营到盈利。至于其他地方的分店，我想有四十到五十万美元就能开一家。” “不同的分店之间的成本差那么多？” 哈利解释说：“在拉斯维加斯大道的分店，我计划开成主要针对中高端客人的餐厅。因为地段为原因，租金会高很多，装修成本也会高不少。而其他分店依然和一号店一样，主要针对普通消费者。” 听他这样安排，林克也觉得很不错：“那你打算开多少家分店？听你刚才的计划好像不少。” 哈利笑着说：“我计划明年开始，一个半月开一家分店。仅仅是装修的话，一个半月时间完全足够了，在拉斯维加斯想要招募餐厅服务员根本不用培训。” “你有做好了计划没？你先给我，我看过后，会让玛莎和你谈。” “我回去就做方案！”哈利知道，现在他在拉斯维加斯的生意基本都交给手下了。“有一件事我必须要提前和你说。我计划要在一年内在拉斯维加斯开设六个分店，而且还有在雷诺、卡森城等城市人口比较多的城市开分店。你的牛肉蔬菜供应能不能跟上？” “那不会有问题。”林克很肯定地说。 虽然他出产的扭头在旧金山的中餐馆多了几家客户，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也在购买他的牛肉。但是多几家餐厅，还不至于对他造成压力。 而且奥泽特现在的牛群规模还在扩大，他还打算在今年新购买的土地养殖一些牛。 那些牛主要是为了在前期供应他的小吃加盟体系的。哈利的那些餐厅分店再多也消耗不了多少。他现在也突然想到，或许他应该考虑多种植一些蔬菜瓜果。这样他才能让他可以推销的绿色饮食概念。 反正他的土地也足够多。只要分一部分出来，就足够满足他计划的需要。 “一千五百万美元，如果不用买下店面，应该能开二十家左右的分店，不过内达华州人口多的城市很少。不过我希望在内达华州先稳定下来，我计划开设九到十家店。这样，你之前给的预算还会有不少的资金剩余。所以我觉得，如果店面的位置和价格都适合，就选几家店面和店主商量买下来。” 林克想了一下，点头说：“如果生意好的话，将店门买下来也是好事！不过资金肯定不够吧。” “那是肯定不够的。”哈利点头承认说。“所以我只是有这种想法，但是不一定付诸行动。我只是看你什么意见。” 林克摩挲这酒杯，说：“这是个不错的想法。不过我觉得，在有足够的资金扩大经营的前提下考虑将店面购买下来才是好的选择。” 哈利笑着点头说：“我也是那样想的。我估计最多过了明年，只要内达华的分店都稳定下来，也能获得再开设一家到两家分店的利润，到时候，店长的我们也能培养出来了。我计划如果要扩张，就先向加州南部和中部的城市扩张。” “总之西餐厅的生意，由你负责。玛莎他们也许会过问，但不会过多的干涉！”林克这是在保证。“不过你开分店，能不能在同等条件下优先录取汉斯公寓的住户？” 虽然那没办法提供多少的职位，但多少也是给一些年纪不大的年轻人提供工作。 “只要他们合适，那当然没问题。”哈利点头。 说到这里之后，哈利笑着拿出一个信封：“工作上的事，我说完了。”递给他说。“现在说私事。” 林克接过信封，问：“这是什么？”他放下酒杯拆来了，看到是一张请柬。 “我前天向兹坦卡求婚，她答应了！”哈利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林克也为他高兴。哈利和兹坦卡在一起已经有五年了，不仅同居，还一起创业。两人的感情也一直很稳定。现在结婚也只是完成了一道仪式。他真诚地祝福：“那真要祝贺你！”林克笑着拿起酒杯。“可惜这不是香槟！” 哈利哈哈笑着和他碰杯说：“虽然不是香槟，但我依然很高兴！” “婚期定在一月十五日，你和杰西卡会有空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我当然会有空！杰西卡应该也可以抽出时间。”林克当即点头说。“婚宴场地订好了吗？” “我刚求婚成功，一切都还没准备。现在我和兹坦卡下班后都会一起商量。” 林克笑着说：“你觉得米高梅酒店怎么样？他们的宴会厅不错，如果你希望举办室外婚宴，他们的花园也很适合举办婚宴。如果你喜欢，我给他们打电话。” “嗯，我要问一下兹坦卡的意见！” 林克并没有因为他的犹豫感到不爽。他知道对于新人来说，最重要的是浪漫。米高梅酒店是足够档次，但并不能给所有人想要的浪漫。 他笑着说：“好，你们决定了，给我电话。或许我可以让他们给你一个折扣。” “那最好不过了！”哈利笑着说。“你知道我现在可没什么钱。” 虽然他正在经营一家餐厅，但他暂时不打算分红，现在他只是拿薪水。因为他自己有股份，他给自己定的薪水并不高，只够他维持现在的生活。 哈利因为挂心餐厅，并没有在奥泽特过夜，和林克说完事之后就赶回了拉斯维加斯。 说实话，投资哈利一千五百万美元，只是林克投资的生意中投资量最少的一个项目。当然这个生意如果真做大了，对他的影响也不小。 但是从现在的情况看，哈利想要将他们的西餐厅做大，还要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现在哈利还只能将客户群体放在普通阶层。但这样的餐厅除非是能将分店开遍全美的城市，不然无法对美国社会产生什么影响力。 但如果能将一些餐厅开成高级餐厅，那就会完全不一样。那可以让林克在美国上层社会多一张名片。也能让哈利真正进入上流社会。只是那还任重道远！ 他也看得出哈利非常看重这份事业。 按照之前他们之间的协议，如果在哈利有了剩余资金，可以从林克手上购买一部分的股份。或许哈利从提那个要求开始，他就决定将所有心血都投入他们的餐厅了。 作为投资者，他当然希望餐厅能不断盈利。只要是盈利，不管多少，都能证明他没有投资失败。 而作为朋友，他也希望哈利能成功。 按照他们之前商定的股份分配，在最初一千五百万资金下开设的分店，哈利在其中占5%的股份。 在一千五百万美元投资文笔之后。再开分店，哈利除了5%的股份之后，可以用资金购买部分股份。同时林克也承诺所有分店的股份，他可以最多拥有35%的购买权，而且餐厅一直会交由他经营。 如果哈利能经营好那些餐厅，并拥有整个分店连锁的40%股份，林克就会多一个亿万富翁朋友。 第二八七章 给你们一个机会 凯瑟琳在发来邮件三天之后，才将收购“西好莱坞传媒”的方案做了出来。然后她特地赶过来和林克当面汇报。 林克看到莫里斯和她一起来倒也没什么，但是看到斯纳通也一起来就有点意外了。 他将人带到书房，坐下后笑着说：“特蕾莎也加入这个计划了？” 他记得她前些天还在东亚推广葡萄酒呢。 斯纳通很认真地说：“是的。我想这是向你展示我在并购操作方面的能力的好机会。” 凯瑟琳拿出一份报告说：“林克，这是我们一起做来的并购方案。事实上，特蕾莎在这件事上，给了很多的好建议。我认为她参与这次计划，会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林克也不是说不希望她们合作。 他接过文件就看了起来。其中很多内容都和他上次看过的调查报告相同，他重点就是看他们做出的并购计划额内容。 在在方案中，他还看到了完成收购后对公司资产的处置和人员的安排。可见他们做的方案考虑相当周详。 他看到其中一个问题，抬头说：“之前你给我的调查报告中，可没提到新闻集团对他们也感兴趣。” 凯瑟琳点头说：“所以，这就是特蕾莎的作用。我们之前并没有调查到这件事，是特蕾莎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发现这个情况的。并且提醒了我。” 林克看了他们一眼，继续看下去。他看到了收购的价格底线。 看完之后，他琢磨了一会，再次抬头说：“动用一亿五千万美元收购这样一家公司，代价会不会太高？” 凯瑟琳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斯纳通。 斯纳通翘着二郎腿，似乎很自信。她说：“老板，其实我们需要付出的代价只是四千万美元左右。其他的一亿一千万，是该公司的负债。你的目的是将公司全资收购，所以我们就必须承担公司的债务。” 她的话中语气没有往日的大咧咧：“而且他们明年到期的债务，只有两千万，三年内到期的，也只有五千万。其他的都是在三年到八年这段时间到期。如果我们完成收购，有足够时间扭转公司的盈亏并应付这些债务。” “我们只能用高价格才能新闻集团竞争？”林克皱眉说。“如果是那样，我们收购之后就相当亏损几千万美元。那样的收购意义何在？” “意义何在？这个问题，需要从老板你收购传媒公司的目的考虑。”斯纳通好像是看透了林克的目的。“老板你应该是将传媒视作你的事业版图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么付出的代价高一些，不是很正常吗？” 有合适收购目标的机会不会很多，而林克在传媒行业不想白手起家，那就只能比别人多付出一些。 林克抿着嘴考虑。又听斯纳通继续说：“其实我们和新闻集团比较，我们的条件更容易让该公司接受。因为我们这个方案会将该公司全资收购。而新闻集团只要他们的新闻业务。” 林克犹豫的原因就是这个。事实上该公司的业务中，新闻业务还能基本维持收支平衡，而亏损出现在他们的电影院线。或者说，他们的电影院线亏损也不大，但是主要的债务都是因为这条院线长期积累起来的。 林克要买下院线，就要承担这部分的债务。但是他觉得用这样的代价收购该公司，有点亏本：“他们公司的市值还不到七千万美元！”这个数字也是他们的调查的结果。 他放下文件，说：“如果按照你们订下的价格收购，也就意味着我们才入手就亏损是八千万。” 斯纳通却说：“但是林克，市值只是市值，并不是说它真正的价值。市值只是市场对它的估价，如果你要买下它，那就要考虑它的潜力。另外，还有你得到它的意义，那不是能完全用钱来衡量。而且这只是我们建议的最高价。并不是我们一定就出这么高的价格。你应该相信我们的谈判能力。” 林克犹豫了一下，问：“我知道这是你们拟定的底线，但是你们觉得你们最低能用什么价格买下他们所有的股份？” 他也知道如果有收购一家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公司，就必须要给原主人一定的甜头。所以通常收购一家企业，都需溢价收购。 他只是不希望溢价得太厉害。 “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希望能在一亿两千万之内拿下它，不过那可能性比较小。”斯纳通实话实说。“除非你不要他们的院线。但我们要在同样的条件下和新闻媒体竞争，付出的价格也会比较大一些。因为新闻集团的并购条件很吸引人。” “但买下院线，是我们收购案在竞争中唯一的优势。如果我们不要院线，你们有把握耐下吗？” 如果代价太大，他暂时不要院线也无所谓。 凯瑟琳这时说：“可能性不大。我们得到的消息是，新闻集团只是打算控股，并不是和我们一样全资收购。” 听说新闻集团只是打算控股，他就明白，除非他不打算收购，要不然想要用更低的代价完成交易是不可能了。 他想了一阵，终于还是说：“好吧，你们的方案，我同意了！不过希望你们能用尽可能低的代价完成这个收购。” 他们将收购之后公司的经营都考虑到了，也许他确实该对他们多一些信心。 这时莫里斯说：“老板，你可以放心，那就是我的任务。我会和凯瑟琳她们控制好成本。” 林克送他们离开之后，就不得不考虑为这个可能会成功的收购案准备一些资金。 虽然他同意了他们的方案，但是他们还需要先和对方接触，等到对方真的愿意出售公司才能真正进入谈判阶段。林克接下来两天都没听到这件事有什么新的进展，他也没有过多的给他们压力。 进入十二月之后，奥泽特农场的葡萄酒酿造工作也在面临压力。因为天气越来越冷了。 而奥泽特所在的地方，全年都有可能下雨。一旦下雨，就可能会下半天甚至一整天。这里冬天的地面比很多同纬度的内陆要温暖一些。但是高空中的气温同样是零下的。如果气温继续下降，只要出现降水就是要下雪了。 亚伯特在奥泽特工作了两周多的时间，他计划要酿造的酒品终于全部酿造完毕。完成在奥泽特的工作之后，他就打算离开，他要参加几天之后在伦敦举办的iwsc年度酒会。 到时林克也会去。 十二月，iwsc要在伦敦举办年度酒会。之前的葡萄酒大赛也是在这个时候举办的。不过现在葡萄酒大赛已经开始在九月份在选定的城市举办，而烈酒的大赛依然会在伦敦举办。 不过在最后的晚会上，会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奖项要颁发：年度酿酒师奖。那是对酿酒师最大的褒奖。 而林克作为今年葡萄酒大赛中表现最耀眼的蓝湖系列葡萄酒的所有人，当然也收到邀请。林克也打算接受邀请。 亚伯特要先回意大利休息两天，林克就直接安排自己的私人飞机将他送了回去。 送走他之后，林克对酿酒工作有些不放心，毕竟现在亚伯特农场的葡萄才酿造了一半多一些，现在唯一的酿酒大师离开了。其他人能不能在没有他指导的情况下，依然能酿造出令人满意的葡萄酒？这就是他所担忧的。 现在主持酿酒工作的，还是罗伯特·巴乔。他之前留在另外两个农场做酿酒的收尾工作，直到三天前才赶来到奥泽特。 林克来到酿酒工场。看到工场内有条不紊，他也稍稍安心了一些。看来经过那两个农场的酿造，罗伯特也有了足够的经验。 他在一台压榨设备附近找到正在忙着的罗伯特。他在奥泽特也有酿酒计划。他的梦幻就是在这里酿造出来的。今年他打算酿造更多的梦幻。 “老板！”看到林克，他跟临时的助手交代了两句，才走向林克。“你有什么吩咐？” 林克问他：“现在都是你们在酿造，有没有把握酿好之前酿造过的酒品？” 罗伯特点头：“老板你可以放心，我们现在对酿酒有更深的理解。而且知道亚伯特要离开，我们都将自己的酿酒想法和亚伯特交流过。请他给我们点评。而且，我们都有去年的酿酒笔记。如果没有意外，今年的酿出的酒品只会比去年同一酒品更好一些。” 听说他们是已经提前得到亚伯特的指点。林克心里放下了一大半，说：“那就好。我希望你们酿造出来的葡萄酒都能比去年更出色。你知道，只有不断进步才能让人信服蓝湖葡萄酒的品质。” “我们都明白。”罗伯特当然明白。最重要的是，林克想他们这些年轻的酿酒师承诺，他们有为他们亲手酿造的酒命名的权力，而且会在酒标上标注酿酒者的名字。 那对于他们这些刚从学院走出来的酿酒师来说，是一个莫大的荣誉。他们没人希望自己的名字被印在一种品质不好的酒上面。所以所有人都干劲十足，希望能酿造出自己心目中完美的葡萄酒。 另外，酿造出名贵的葡萄酒，也与他们的收入相关。林克承诺他们酿造的葡萄酒，可以拿到销售额的0.6%。这里的酿酒数量很大，如果能酿造出热销的葡萄酒，他们的收入会很高。 其实，林克也是想用那样的方式激励他们。 在他的农场，需要大量的酿酒师。只有那样的方式才能让所有人都有出名的机会，还能获得更高的收入。那能让他们保证创造力，也容易留住这些人。 他相信：和人才一起成长，是最好的人才策略。 他想要留住人才，可以将人才看作手下，但必须要让这些手下觉得有他们发挥的空间。要不然一直留下来的，是没有足够能力的人，都是混饭吃的。 他不仅是对这些酿酒师是如此，对其他人也一样。 第二八八章 高阶装逼术 iwsc的年度酒会，实际上一次颁奖酒会。之前在纽约iwsc评鉴获奖的葡萄酒将会和不久前在伦敦举办的烈酒大赛获奖者一起正式颁奖。 蓝湖系列葡萄酒一共有二十四个获奖酒品，林克当然要出席。同一个年度获得十一个金奖和十三个银奖，历史上还没有那个酒庄获得如此殊荣。 不过，蓝湖葡萄酒早已经被确定获奖，只是要在年度酒会才颁发证书而已。 他本来想和杰西卡一起去的。不过杰西卡这次却没打算和他一起去：“我还是留在家里照顾汉娜吧！” 林克去也是来去匆匆，而这时已是年底，贝尼汉斯公司公司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她处理。她没必要跟着林克去。 她不想去，林克只好一个人带着保镖去了英国。 他几乎是踩着时间抵达伦敦的。在酒店休整了一个小时左右，就换上礼服，然后出门去参加iwsc的年度酒会。 iwsc的年度酒会每年都在伦敦市政厅内举办。这是一个备受葡萄酒业界关注的盛会。林克看到有警员在附近的主要道路指挥，保证附近的道路畅通。 他觉得，那不是因为这个酒会能给伦敦带来很多的经济效益，主要是参加这个酒会的人都是世界上比较有名的人。给这样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会让伦敦的形象大打折扣。所以英国人宁愿浪费纳税人的钱为这个酒会做这些事。 不过英国人的税收一直都是比较高的。最高个人所得税是40%，但那只是个人所得税，起征点也比较低。还有其他各种被说成保险，实际上就是税收的税。所以浪费这么一点钱，对于英国政府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 在警员的指挥下，林克的车子很快就进入了指定的宾客下车区域。 在这个区域，已经有不少的记者在护栏外守着。那些不是娱乐新闻的记者，也不是其他新闻的。而是一些专业酒类杂志的记者。他们是最关注这次酒会的记者。 “汉斯先生，我是《维诺葡萄酒》杂志的记者。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一名记者看到他下车，冲他大声喊。 《维诺葡萄酒》是一家欧洲发行的葡萄酒专业杂志，主要面向德国、法国、西班牙和瑞典等国发行。这个杂志如今已经变成月刊，有超过六万人的读者。它还有自己的评分体系。 他们对市场上数十种蓝湖葡萄酒都做了评分，其中获得金奖的十一种，都被评到十九分以上，更有其中六中被评为最高的二十分（无与伦比）。而获得银奖的，都在十八分（杰出）以上，其中有九种被评为十九分（一级）。 其他的没有参加过iwsc的酒品，在他们的评分体系中，也获得不错的分数大部分有十七或者十八分的分数。最低的几种，也都有十五分（整体都不错）。 他不知道斯纳通和他们有没有联系，但是对方明显还是很给蓝湖葡萄酒面子的。他当然也乐意给对方面子。 他笑着走过去，说：“你好，现在距离酒会开始还有十来分钟，也许我可以给你五分钟的采访时间。” “非常荣幸！”那记者还没说完，他身边的那些同行却已经将手机放到林克面前，并且将问题问出来了。 不过葡萄酒是一种“优雅”的饮品，从事和葡萄酒相关行业的人，也更需要表现自己的风度。他们并不如娱乐记者那样的急不可耐。有人先开口，他们就不会抢着问自己的问题。 “汉斯先生，我是来自《醇鉴》马克·路易斯。亚伯特·安东尼提到今年依然会去你的酒庄酿酒。请问今年你的酒庄还会酿造更多的皇后和火云吗？还是暂时不打算酿造，以保证两种酒品的市场价格？” 林克先是对刚喊他过来的那名记者歉意地点头，才回答说：“事实证明皇后和火云都是非常出色葡萄酒。而今年我们的葡萄品质也非常好。既然如此，我们当然希望能为葡萄酒爱好者酿造更多的优质酒品。” 他回答玩这个问题之后，笑着说：“我希望下一个先回答《维诺葡萄酒》的提问。谢谢！” 其他记者听他这么说，也就都等着那个喊住他的记者先提问。 那个记者听到林克特地关照自己，连他本来相当尖锐的问题也问得平和了一些：“谢谢，汉斯先生。我们都知道，在不久之前有人控告你的蓝湖葡萄侵权。虽然后来对方撤诉。但也宣称取得了蓝湖葡萄种苗的独家培育和销售权。请问那是一次和解吗？”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不过，那并不是和解。对方撤诉并非是因为他们从我这里得到了蓝湖葡萄种苗的培育权和销售权。而是因为蓝湖葡萄根本就没有侵权。所以他要支付我五千万美元获取那个权力。” 这个记者追问：“你会担心出现带量的蓝湖葡萄，日后对你的蓝湖葡萄酒产生冲击吗？” “蓝湖葡萄为何出现，我自己也不清楚。而且酿酒并非是只要有好葡萄就可以酿出好葡萄酒。要不然也不会有酿酒师这个职业。再有，我并不能保证他能培育出真正的蓝湖葡萄。我出售给他的，只是葡萄藤，他培育出什么样的葡萄，那和我无关。” 等他回答完这个问题，马上就有记者提问：“汉斯先生，我们注意到蓝湖系列葡萄酒获奖的酒品，都在限售。这是不是饥饿营销策略？” 这个问题看着不算尖锐，林克却听出了其中的陷阱。 每一种获奖的蓝湖葡萄酒品的数量，相对很多酒庄而言都非常巨大。甚至可以说，他一个普通的酒品至少也是某些酒庄所有葡萄酒几倍的产量。而这个数量还用限售这种饥饿营销，那就显得有点贪得无厌。所以他不能被认为是饥饿营销。 他笑着说：“实际上，我们只是想等葡萄酒更适合饮用时再销售。如果我们是要饥饿营销，我们不会将那些酒品的数量通报给消费者知道，因为那样营销的效果更好。同时会让它们的价格变得更高，并且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做。让消费者知道我们的存货量，让消费者正确评估我们的葡萄酒。并杜绝市场的炒作式收藏。让我们的葡萄酒价格保持在一个适当的价位。” 他接着又回答了几个问题后，时间就差不多了。他就对那些记者笑着道歉，这才向市政厅的大门走过去。 他这次接受采访，给那些记者留下了不错的印象。比如那位《维诺葡萄酒》的记者在报道这次年度酒会专题时，就用了“谦逊有礼的年轻富豪，想象中的美国暴发户形象完全被颠覆”来形容他。 林克在宾客登记处出示了请柬后，他自己独自走进宴会大厅。保镖则被另外安排。 他在葡萄酒业界内，没有多少熟人。不过他在这个行业怎么算是名人了。他进门后，就有不少人上起来和他打招呼。 有酿酒师，有销售商，有酒评家，还有世界最顶级的侍酒师。当然，还有各色时尚界的名人和他们带来的时尚界女伴。 不管认识不认识，他都客气寒暄几句。剩余的时间他就在找熟人。 没一会，他就看到正走过来的亚伯特和班克。 “林克，欢迎你再次来到英国。”班克以地主的身份笑着向他伸出手。“那几匹吉普希·凡尼尔马还好吗？” “谢谢，班克！它们都很好。我的女儿很喜欢它们。”林克笑着和他握手说，然后又对亚伯特说。“亚伯特，你今晚看起来真精神！” 亚伯特矜持地笑了笑，小声说：“确实有些令人高兴的事会发生。” 林克挑眉说：“关于葡萄酒的？” “嗯哼！”亚伯特笑着点了一下头。年度最佳酿酒师虽然要等一会才能颁奖。但是他已经得到消息，这个奖今天将会落到他的手上。当然，那也是iwsc方面故意向他透露的，好让他提前做好准备，比如获奖发言什么的。 林克笑了笑，说：“那可真是好消息！” 班克说：“林克，如果有你兴趣，我介绍几位朋友给你认识！他们都是有名的品酒师，同时也是高档葡萄酒销售商。” “当然有兴趣！”林克怎可能没兴趣？ 班克这样的酒商主要针对中高层群体，虽然销售量不大，但是他们的市场却代表着葡萄酒的顶级市场。他要介绍的人当然不会普通的酒商。 亚伯特也希望林克能在葡萄酒业界认识更多的人。那对蓝湖葡萄酒有很大的好处。 他和班克将今天来参加酒会的人都介绍给林克认识。亚伯特的朋友更多的是一些酒评家。这些酒评家不是有自己的品鉴标准，就是供职于著名的葡萄酒杂志。而那些杂志大多都有自己的品鉴评分标准。它们的评分标准至少在一定区域内有权威性。 和这些人交好，可以让林克的葡萄酒更容易出现在他们的杂志上。 酒会中有不少的酒，不仅有各种葡萄酒，还有各种烈酒和调和酒。这些就都是各国参赛的酒庄提供的，当然这是赞助，同时也是在做广告。 蓝湖葡萄就也有提供一些葡萄酒，其中就有皇后和火云，但是数量都不多，每种葡萄酒也就是五小箱。不少人都用这两种酒来奉承林克。 一种风头正盛的东西，确实很适合作为陌生人之间的话题。 林克一开始并不是很适应这样的场合。不过很快他就变得游刃有余。因为这里的人虽然有说艺术那样高大上的小群体，但是也有说美食美酒这样低俗话题的群体。 当然还有很多人说体育、投资、世界经济政治，还有世界上的热点问题。 这些话题他能接得上话。 那也得益于他经常上网，看的资料也很杂。他可以从评论中找到不少资料，而且喜欢将事情像深层考虑，希望能从事件中找到根源。 那样的自学方式，让他偶尔在这些人的话题中提出一些比较新颖的观点。 如果遇到拿不准的事，他又总是含笑缄默不言，静静听着别人的高谈阔论。这倒让人误会他“知识渊博而有修养”。 第二百八十九章 全场焦点 班克和亚伯特将林克介绍给他的朋友认识之后，他们也有自己的交际圈子。所以丢下林克一个人，让他自己去和这些葡萄酒业界的名流们交流。 而林克更喜欢和一些商业气息比较重的小群体交谈。 这些人大多是一些酒庄主和销售商。 现在的葡萄就庄主通常不再是仅仅经营酒庄。特别是一些有钱人进入这个领域之后，不少的就庄主实际上就是一些大富豪，或者一些明星。 在这样的小群体中，说的话题不会局限于葡萄酒，也不会专注于艺术。他们对世界的经济和政治更感兴趣。 “现在最大经济事件，恐怕莫过于国际游资阻击鸡盘经济了。鸡盘政府已经全盘认输，如今的鸡盘唯一的愿望，也许就是不用完全成为国际游资的提款机。不得不说，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一个来自俄罗斯的年轻富豪笑着说：“要知道，他们三十多年前就曾经因为不负责任的经济政策，而有过类似的经历。”他的话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他的态度其实很正常。 俄罗斯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有一种大国沙文主义。只不过它也是一个有着悲伤故事的国家。 苏联解体，继承了70%以上遗产的俄罗斯拥有大量的资源，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动荡，好不容易稳定了下来，结果在美国和北约的联合压制之下，愣是一直无法发展起来。 俄罗斯经济有过那么几年高速发展的时间。有那么一段时间，和中国等国一并被称为金砖五国。但是这五个抱着金砖的国家，只有亚洲的两个国家能有比较稳定的经济增长。在08年之后，另外三个都经历长时间的低迷，甚至经常会出现负增长。金砖，名不实符！ 这肯定让俄国人的自尊受到打击。 而鸡盘在上个世纪在中国和俄罗斯打过仗，俄罗斯输了。那是俄国人第一次也是为一次在东方战败。割地赔款，可谓耻辱。 二战后，双方又一直有领土纠纷。鸡盘一直是美国对付苏联的桥头堡，双方的关系一直紧张。到现在鸡盘依然是美国压制俄罗斯的桥头堡之一。 所以，俄罗斯人对鸡盘的好感？ 不存在！ 也许正是因为不存在好感，让他说话有些大声，引起附近一些人侧目。 其中就有一位来自鸡盘的葡萄酒销售商。鸡盘人的民族荣誉感还是很强的。听到有人用那样的语气说自己的国家，就算是落地鸡屎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鸡盘人？ 鸡盘人拿着酒杯走过来，微微鞠躬，说：“我是来自大鸡盘帝国吉田政夫，请问这位先生是？” 他问的是那个俄国人。 俄国人对自己的话引来了不必要的关注混不在意，他跟鸡盘人说了自己的名字。 吉田政夫面上带着微笑，眼睛里却带着正义凛然。他大声说：“刚才先生的话我听到了。但是我完全无法认同。鸡盘一直积极为世界经济发展承担自己的责任，一直都是一个负责任的大国。这次国际游资阻击我国经济，完全是罔顾世界经济发展的行为。国际游资阻击鸡盘，让南亚和东南亚，甚至是南美部分国家的经济陷入动荡。鸡盘为了维护世界经济的发展，在这次国际游资的阻击中做出了重大牺牲。减轻了这次经济事件对世界经济的伤害。所以我认为这位先生刚才的话非常不妥当！” 俄罗斯人笑了笑，声音也不小：“当一个国家能被国际游资冲击的，那就说明这个国家实行的资本政策是有重大漏洞。至于说对世界经济的影响，三十年前那次就有参考。鸡盘经济沉没了，东亚和东南亚却繁荣了。但八年后，也正是鸡盘的再次不负责人，让东南亚经济遭受重创。那一次，负责任的，是中国和俄罗斯。是我们和中国成功阻击了国际游资进一步的肆虐。而这次，鸡盘在一开始就从国外撤回资金自保，如果这也是负责任的表现，我想不到不负责任是什么样的表现。” 他说的是当年国际游资冲击香港，被中国在背后顶了出去。而在一九九八年，国际游资卷土重来，要攻击俄罗斯股市。结果葡京一招抽刀断水，一纸政令让华尔街不少的机构破产。从此之后，华尔街再牛逼也不敢对俄罗斯的股市有多余的想法。 在那之后亚洲金融风暴才算是真正平息下来。 而鸡盘在那次经济风暴中的表现却不怎么高明，不仅自己的地盘没保住，还从其他国家抽取资金回来自保，放任日元贬值。让东南亚国家的经济雪上加霜。 所以吉田政夫说什么鸡盘一直是“负责任的大国”这个提法，一条鸡肠子大的国家也敢称大国？这当然是不用讨论的。 至于“负责任”这三字，听过之后“呵呵”两声罢了。 “汉斯先生，你是美国人，据说这次对鸡盘动手，是美国人策划的。你对此有什么看法？”俄罗斯人也不是傻瓜。他当然不会自己一个人和鸡盘人斗嘴。他是看林克年轻，同时还是一个黄种人。将林克拉进来，好让分散一下火力。 林克看他将战火拉到自己身上，就笑了笑说：“我个人对政治没有太多的研究。不过我听说过，德国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总理在波兰屈膝代表德国向二战受害者下跪忏悔，意大利也从未否认自己在二战中的的罪行。三个轴心国之中，依然不肯承认侵略罪行的就只有鸡盘。而我听人说过，二战的轴心国是敌国？” 俄罗斯人愣了一下，笑着点头说：“是的，他们是敌国。” “对于已经认识错误并且改正的敌国，比如德国和意大利，我们当然要大度的原谅他们曾经的错误。但是对某个死不悔改的敌国，怎么教训都是应该的！你们说呢？” “这是你们中国人的论调！” “虽然我是美国国籍，但我必须承认，我流的是中国人的血。至少中国人从未抵赖过什么。所以，我从不以自己的血脉为耻！而且中国人的论调，也是全亚洲的论调，至少在你们的首相不再总是去那靖国公厕之前，中国人的论调都是正确的。” “你……那是……” 林克打断他的话说：“没错，那也是中国人的论调。但那里什么鬼都能进！不是公厕还能是什么？” 鸡盘人看其他人都一脸看好戏地看着他，他再有国家荣誉也知道这时他该败退了。如果他再待下去，只会让他自己更丢脸。 现在鸡盘也成为世界的笑话——再次成为提款机。鸡盘也再不是那个霸气测漏要买下美国的鸡盘了。也早就不再是亚洲的老大，他们的声音并不重要。 看到鸡盘人灰溜溜败退，俄国人哈哈笑着举杯对林克说：“汉斯先生刚才的话，确实说到了关键处。一个拒不承认错误的国家，确实应该随便教训。” 他顿了一下，又说：“听说汉斯先生对投机市场看的很准，比如美国的ge股票就真如你说的那样暴跌。在这次对鸡盘的阻击中我就投资了一笔，应该能有几千万美元的浮盈。这次你没有参与吗？” 现在他敢怎么说，是因为对鸡盘的阻击已经是水落石出。说出来也不怕，相反既然是盈利了，说出来还是一种炫耀的资本。 既然国际游资胜出了，林克相信尼尔应该也获利甚丰，那其中有他的十五亿的投资。不过他没打算炫耀。他摇头说：“你知道，我最近都忙着销售葡萄酒。对鸡盘的事并没怎么关注！” “那真的可惜了。不过你的葡萄酒如果全部卖出去就能有上百亿美元的营业额。不关注鸡盘倒也没什么。” 他这话让其他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林克。 如果不是俄国人这话，他们还真没想过要计算林克那些葡萄酒的价格代表着什么。 皇后和火云在美国的市场零售价都高达三千两百美元。而仅仅是这两种酒品，林克就拥有超过两百万瓶。就算批发价只要两千美元，那也代表着仅是那两种葡萄酒，就价值四十亿美元。 加上其他的酒品，据说他那几个酒庄的葡萄酒多达数千万瓶。如果全部销售完，哪岂不是说，他能收入一百多亿？ 林克打了个哈哈，说：“如果大批量销售，价格很可能会下降。而且酿造那样的葡萄酒，成本也不低。” 他不希望自己不要被人太过惦记，这里都是葡萄酒业界人士，眼红了说不定会给他找麻烦。 这时一个声音想起：“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参加iwsc年度酒会。去年，世界上的葡萄酒行业和烈酒行业，都出现可喜的变化。传统的酒庄不断提高自己的工艺，新的酒庄为行业带来新的活力……” 司仪巴拉巴拉的说了几分钟，然后就请iwsc主席说话。再然后就是进入颁奖环节。 在这个环节中，首先获颁的当然是获奖的酒品。不同的酒类和不同的奖项分批颁发。 因为获奖的酒品数量不少，所以不可能一个个的颁发，都是一群一群上去的。 “现在有请以下银奖葡萄酒得主上台领奖。” 这时林克成了场中最引人瞩目的一个。他在台上拿到的证书，一双手根本拿不下，只能是摆了一些在脚边。 司仪打趣他说：“汉斯先生，我想你需要人帮忙。” 林克一本正经地对着话筒说：“其实不需要。我只需要一个纸箱！”这话让人有些羡慕妒忌恨。 要知道，很多酒庄最多只能拿出一两种酒品参赛。而且未必能得奖。而林克获得证书数量，甚至比大多数国家整个国家获得证书还要多。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接下来还要上台一次。 是的，林克又上台一次。他这次拿到了十一份的金奖证书。而这次一个服务员真的给他送来了一个纸箱。在哄笑声中，他也笑着小心地将证书一块一块地放进纸箱中。 不过这次颁奖酒会的的压轴戏，是年度最佳酿酒师大奖。因为那和金奖酒品不一样，金奖酒品每年都可能会有很多，而最佳酿酒师只有一个。 亚伯特是今年最大的热门，结果也没人爆冷。他如愿地拿到这个荣誉。 可以说，这天晚上蓝湖葡萄酒出尽了风头，不仅拿到了十一个金奖，十三个银奖，而最佳酿酒师也是因为酿造了蓝湖葡萄酒而获得的。 作为蓝湖葡萄酒的主人，林克也因此成为整个酒会的焦点。 第二九零章 做生意要“合法” 为了应付那些人，林克脸上的肌肉有快笑僵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回家之后，应该练习长时间笑。 虽然让他有些不适应，但他觉得这次伦敦没白来。今晚他和几个高档酒销售商谈好了初步的代理意向。日后蓝湖葡萄酒的高档酒品销售量应该能增加一些。 其实，除了皇后和火云之外，他并非是一定要限制那些高档酒水的销售。 实际上是市场让他必须做出限售的姿态。那些销售商如果能将高档的蓝湖葡萄酒打开市场，他可以顺理成章地增加出货量。 只有皇后和火云这两种酒他才打算慢慢做广告，作为蓝湖葡萄酒的标志经营。因为它们的价格太贵，如果不做几年矜持的姿态。或许等到大量销售，市场就有降价的压力。当一种葡萄酒降价了，就想到于是自降身价。 他需要让那两种酒成为蓝湖葡萄酒的代表作，用几年时间营造它的高档品味。 所以那些销售商提出希望能拿到它们的代理权时，他都婉拒了。而其他的金牌就和银牌酒，他都同意考虑增加每个月的出货量。 他应付完那些刚认识的销售商。正想躲一边让脸上的肌肉松弛一下。刚对鸡盘幸灾乐祸的俄国人比特洛夫挽着他的女伴走了过来。 “汉斯先生，恭喜你！今天蓝湖葡萄酒和你，都是最大的明星。” 林克看到他走过来，就知道自己没可能躲安静了。他也没委屈脸上的的肌肉，只是淡淡地说：“谢谢你！彼得洛夫先生。” “我们到那边坐下谈谈如何？”彼得洛夫拿着酒杯向一处阳台示意了一下。 林克也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便点头说：“为什么不呢？” 他们躲开人群走到阳台，三人分别坐下，那个女人只是微笑着不说话，想来她只是彼得洛夫某个懂规矩的女人。林克也不再在意她。 “彼得洛夫先生，不知道你有什么想和我谈的。” “据我所知，汉斯先生的蓝湖葡萄酒还没成功进入俄罗斯市场。” 林克点头承认。 最近这些年，西方国家与俄罗斯的关系相当紧张。欧美对俄罗斯进行制裁，而俄罗斯也对欧美某些商品进行限制进口。而葡萄酒并非必需品，而且有另外的渠道进口，所以属于限制进口的范围。 他的蓝湖葡萄酒是美国货，当然也在限制的范围。从斯纳通提供的报告中，林克得知过去几个月里，蓝湖葡萄酒在俄罗斯的销量极少，每个月只有不到几百瓶，都是通过网络销售的。而俄罗斯虽然经济没能发展起来，但是富豪阶层却培养起来。俄罗斯其实有不少的富豪。 俄罗斯人虽然喜欢喝伏特加，但富人们也喜欢葡萄酒。对一亿多人口的市场，每个月只有几百瓶的销量，那自然是非常失败的营销效果。 但那是政治因素造成的，林克也没任何办法。 彼得洛夫看到他点头，笑着说：“你知道，我是一名葡萄酒销售商，我的销售网络主要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这是俄罗斯最大的两座城市，也是富人最多的城市。我拥有大量的富豪客户。” “然后呢？” 彼得洛夫没马上回答他，而是对自己的女伴说：“你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他的女伴倒是个可人儿，听他这话之后，站起来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对林克笑了笑就离开了阳台。 等她离开后，彼得洛夫才说：“汉斯先生，你知道现在俄罗斯在西方国家的某些商品，限制的非常严格。除非是有特殊的渠道，要不然无法将那些商品带入俄罗斯。” 林克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特殊渠道。无非是走私。 但他不打算明着涉足那些灰色地带，那对他没好处。他假装没听明白，说：“无论是什么渠道。只要能打入一个国家的市场，我都不会在意。不过我不想违法。” 彼得洛夫听他这话，那还不明白林克的意思。 林克是想要想卖葡萄酒，却有不想和他直接那样合作。不过这对他来说不是问题。他在俄罗接壤的国家有关系，只要能拿到蓝湖葡萄酒就没问题。 他也没有直接提出来合作，而是扯起其他东西。 “在俄罗斯，并非没有葡萄酒出产，在高加索地带和里海附近，也有一些葡萄酒庄园，不过西方国家的高档葡萄酒，依然是最受欢迎的。比如法国、德国和巴尔干半岛的那些有名的葡萄酒品牌，在俄罗斯境内都很受追捧。” 林克笑着点头说：“好东西哪里都会受欢迎！” “你说的没错。一些新出现的富豪，你知道他们的钱来得有些太容易。他们更喜欢贵的东西。当然，已经见识过世面的富豪，也开始专注于品质。”彼得洛夫笑着说。“俄罗斯人已经在关注国外的人的奢侈品。蓝湖葡萄酒的名声因为在iwsc的表现，在俄罗斯也相当响亮。但是市场上极少有蓝湖葡萄酒。” 林克点头说：“是的，我们针对俄罗斯市场，只采用网上订购，然后寄快递。不过那都是高档酒品。” “所以现在俄罗斯的高档葡萄酒市场，依然被法国葡萄统治着！” “那么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彼得洛夫先生，我想你不会只是想和我分析俄罗斯的葡萄酒市场吧。” “我觉得蓝湖葡萄酒拥有更好的品质。如果我有足够的货源，并能得到一个比较优惠的价格的话。也许我可以让蓝湖葡萄酒取代法国葡萄酒在俄罗斯奢侈葡萄酒市场的垄断地位。” 充足的货源，还要优惠的价格？林克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沉吟了一会说：“彼得洛夫先生，我必须重申的是，我们对外销售的葡萄酒有一个统一批发价。至于货源，当然没问题。” 如果那些稍好的葡萄酒能以比较高的价格大量销售的话，就算一天之内出完货，他也无所谓。反正他出货给经销商的价格都是一定的。至于关税和零售价，就由他们自己搞定。 “汉斯先生，你也要明白，俄罗斯的高端葡萄酒市场已经被法国葡萄酒占领。如果我要代理蓝湖葡萄酒，需要花费不少的额外成本。” “我相信蓝湖葡萄酒的品质。而且我们不能为了俄罗斯一个市场就扰乱自己的规划。” 彼得洛夫眼睛里闪了一下，笑眯眯地说：“汉斯先生，你应该明白，如果没有像我这样的销售商，蓝湖葡萄酒将会在很多年内都无法真正进入俄罗斯市场，特别是在高端葡萄酒市场。” 林克听着，这话里的威胁意味不轻啊。 他的意思应该是没有他的经手，蓝湖葡萄酒就算是获得俄罗斯政府的进口许可。但是没有好的代理商，就算进入了俄罗斯，蓝湖葡萄酒也卖不出去。 林克收起笑容说：“彼得洛夫先生，你也应该明白。俄罗斯市场虽然很诱人，但是它只是一个不到一亿四千万人的市场。我不能为了区区一个俄罗斯市场，就违背其他七十亿人口的市场。” 彼得洛夫听他这话，知道看自己的暗示林克听明白了，但是如果林克真没将俄罗斯市场太放在心上。那他的威胁就显得有些可笑了。 他笑着转圜说：“我只是提一个建议！” “或许你可以有更好的建议！” 彼得洛夫确实很看好蓝湖葡萄酒，摒弃想取得在俄罗斯的独家代理权。 他刚才说的不过是想要多赚一些。不过林克既然不吃他那一套，他只好换一套：“不知道你能提供多少葡萄酒？我希望能在整个俄罗斯铺货，那需要不少的量。而且我注意到你们对蓝湖葡萄酒都有一个建议零售价。我觉得那不好。” 林克笑了笑，看着他说：“建议零售价是针对美国市场的。其他国家，因为税收和物流成本的不同，我们的零售价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当然，我们的批发价都是一致的。至于出货量和如何交货，我们通常会按照合同行事。比如，我们会对销售商收取一定的保证金。” 对于一个走私犯，林克无法完全放心。首先他不会接受私下交易，如果彼得洛夫真的想要代理蓝湖葡萄酒也可以，但蓝湖葡萄酒只会用合法的渠道发货到指定的地点，至于葡萄酒如何进入俄罗斯，他不管。同时，他也担心对方会卷款跑了。 彼得洛夫知道今天他是达不成目的了，如果这是在俄罗斯，他可以使一些手段，让林克明白他的能力。可惜这里是英国。他只好站起来说：“或许我们可以另找时间再详细谈谈。” 林克也站起来，说：“当然可以。如果你是为了蓝湖葡萄酒，也可以和我的营销团队直接谈。我已经将葡萄酒的营销完全交给他们负责。” 两人先后离开阳台，彼得洛夫看着林克的背影，脸上有些阴沉。他的女伴走过来用俄语问：“没谈拢？” 彼得洛夫脸上再次浮起微笑：“我们谈得很愉快。不过，我似乎没能在他那里得到应有的尊重！” 林克看到班克向自己走来，就迎了过去。 班克和他碰杯说：“看来今晚你收获会不少！” “是的。谢谢你和亚伯特介绍了不少朋友给我认识。” 班克却笑着说：“我说的不仅仅是葡萄酒生意上的。你没发现，不少的年轻女人都在打量你吗？或许等下你要拿到不少的带着香水的名片。” 林克哑然失笑，说：“拜托，班克。我完全没注意到。” “也许你很快就会注意到的。不过你要注意，很多女人都喜欢和名人交往。因为那能让她们更容易出名。也许今晚你和某个女人进了房间，明天她就会让全世界都知道。” “谢谢你的提醒！”林克笑着和他碰杯。 “你认识那个俄罗斯人？” “是今天才认识的。怎么他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你要和他做生意，最好多留心。特别是结款方式。” 林克眼里闪了一下，说：“谢谢提醒，我会留意的。” 班克笑了笑，还想说几句，不过他眼角瞄到一个身影正在过来，就向林克笑着说：“我说的没错。”他说着和林克碰了一下杯，然后就走开了。 一个女人很优雅地来到林克身边，他记得这个女人是某个时尚大伽的女伴来着……他总算明白班克离开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九一章 趁机抢占市场 酒会结束后，林克就直接返回了酒店。在酒会上应付那些人，让他脑子里都有些发热了。葡萄酒的销售商，还有那些女人。 那些女人美则美矣，大多是年轻的还不算很火红的模特明星之类的。 但当你有一个很漂亮又很可人的女朋友时，其他美女看着也会觉得普通。他还没到那个“吃惯了大鱼大肉想吃点清淡的”饥渴程度。 销售商的名片他都留了下来，打算会美国交给斯纳通，让她联系这些销售商。至于那些女人的。他挥挥手丢进垃圾桶，离开酒会时没带走半点香气。 回到酒店后，他洗了个澡出来，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一些。他看到电话有来自杰西卡未接的电话，就回拨了过去。 杰西卡说是汉娜想他了，还叫汉娜来和他视频通话。 等汉娜用奶声奶气的声音有点杂乱地说完今天她做的事，杰西卡才出现在视频中。她笑着说：“半个小时了。看来你没带女人回房间。” 林克失笑，说：“原来汉娜想我，都是假的。这是你要查房呢？”这女人就是这样，对他总爱耍点小心机，却又明白告诉他。这不仅不会让他生厌，反而觉得她可爱。 “嘻嘻。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那些女人！而且汉娜今天至少问了你十次。她确实想你了。”杰西卡笑着说。“你表现不错，回来有奖哦。你那边时间不早了，快点休息吧！嗯，其实我也想你了。” 因为生物钟的原因，林克到凌晨三点多才有了点睡意。不过到了天亮他就又自动醒了。 他的飞机预计要在下午才会起飞，他看有时间就打算给朋友家人买点礼物回去。不过他一个大男人逛街，通常都是直接去到认为最有可能买到想要的东西的商店，看到合适的就买了。有些是在网上下单，让对方直接送到酒店。 在吃午饭时他去了餐厅吃饭，也不知道是是巧合还是刻意，他遇到了彼得洛夫，不过今天没见到他的女伴。 寒暄了几句之后，彼得洛夫直接问他：“汉斯先生，我能在这里坐下来吗？” 他这是也知道对方是有话要和自己说，心想听他说说也无妨，就请他坐下。 彼得洛夫果然是想继续昨天晚上的话题：“汉斯先生，我希望能获得蓝湖葡萄酒在俄罗斯境内的独家代理权。” 林克脸上带上了疑惑：“可是我们并没有取得俄罗斯的出口权。” “其中的细节我当然会处理好，不过我希望只有我才能在俄罗斯销售蓝湖葡萄酒。这样能保障我们双方的利益。” 林克琢磨了一会，说：“彼得洛夫先生，除非你能让俄罗斯同意进口蓝湖葡萄酒，否则我无法同意你这个要求。因为我们的合同不可能涉及到一个不存在的市场。” 彼得洛夫听他那么说，笑了笑，说：“如果你能保证供货量的话，我可以尝试取得政府的进口特许。” 俄罗斯并非是完全不进口西方国家的东西，要不然法国葡萄酒也不可能进去。林克听说他有可能取得合法的进口权，说：“当然是你能销售多少，我们就供应多少。” “包括皇后和火云？” “不包括。那两种酒我们暂时还没打算好代理商的打算。” “但是汉斯先生，你知道，皇后和火云才是蓝湖葡萄酒真正的招牌。我需要它们打开俄罗斯顶级富豪的市场。” 林克考虑了一下，觉得现在俄罗斯市场可能是西方葡萄酒遗漏的最大的一个市场，而这种情况也许不会持续太久。如果蓝湖葡萄酒能在那里抢先抢占市场，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虽然他并不打算在现阶段就大量销售那两种葡萄酒。但额外地为这个市场增加一些出货量也未尝不可。 他沉吟了一会，说：“我可以最多每个月给你二十箱的量。其他的高档酒品不限制，但是，我要求所有的货都要经过俄罗斯海关。” 他之前不太愿意和彼得洛夫合作是因为对方本来就不是一个合法的商人。对方如果拖欠了货款，他无处说理。就算他想要用别的手段，但那是在俄罗斯，不是美国。 所以他现在特别提出这一条。只要蓝湖葡萄酒是合法进入俄罗斯的。他就能通过法律的途径办事。那至少多一点保障。 “那当然没问题。不过我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皇后和火云。” “每种二十箱，是我目前唯一能给你提供的。”林克却咬定不松口。“你要知道，我之前每个月在全世界只销售三百瓶，五十箱。你拿到的货源是最充足的。” 彼得洛夫看他坚持，心想数量少了也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操作，于是他也就放弃这个要求：“好吗，我想我们达成初步的协议了。” 他也是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林克不会和他配合着走私。 如果他在其他国家进口了葡萄酒，再走私到俄罗斯。那样做他实际上并不会节省多少的关税。那倒不如直接花钱在俄罗斯找关系拿到进口许可。那样做他可以光明正大的销售。 林克点头说：“我会让我的营销团队联系你，谈详细的代理合同。” 彼得洛夫达到目的后，很快礼貌地告别。 于林克而言，能打开俄罗斯合法出口的市场，倒是意外一个意外之喜。不过他也想起了昨晚班克的提醒。所以他这会没打算和对方详谈。 他可以让斯纳通和对方谈合同。他当然也会提醒斯纳通在保证金和结款方式上提高警惕。 到了飞机预定的起飞时间，他就离开了伦敦。回到美国他第一时间就给斯纳通打了电话，让她去联系那些销售商。 听他说竟然找到了能打开俄罗斯市场的销售商。斯纳通很是惊讶说：“干得不赖！老板。俄罗斯人有不少酒鬼，虽然人口不多，但销售量可以有很大的期待。” 林克笑着说：“特蕾莎，你在和他谈的时候，一定要记住货款月结。如果他不接受，这生意，我们不做也罢。” “月结？老板，这是不是有点苛刻了。”他们其他的客户很多都是季度结算的。 “他可能是个走私犯。谁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被投进监狱！” “喔，我明白了！那我想，我们在供货量上面也要有一定的限制。” “其余的事由你拿捏处理。”林克看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在多说其他。“其他的销售商你也尽快联系。” “ok。我会安排的。” 如果不是彼得洛夫说可以让蓝湖葡萄酒合法地进入俄罗斯市场。他是不会同意给对方供货的。 在明知对方打算走私的情况下还和对方合作，一旦对方被抓，人蓝湖葡萄酒被走私进入了俄罗斯市场。那蓝湖葡萄酒难免被人牵扯进去。 彼得洛夫至少有一点没说错，他的蓝湖葡萄酒如果能按照现在的定价全部卖出去，每年酿造的葡萄酒至少能为他提供上百亿的税后收入。 所以“蓝湖葡萄酒”是一个极其珍贵的品牌，他必须尽可能杜绝对任何这个品牌的破坏可能。 当然，他想要每年都将新酿造的葡萄酒全部卖掉，那很困难。 不过，现在葡萄酒的市场每年都在高速增长，只要他能将蓝湖葡萄酒这个品牌经营好，或许几年之后他就可以做到。 他正要出去看看农场中葡萄酒的酿造工作进行得怎么样。 汉娜揉着眼睛从电梯里走出来，看到他，她惊喜地向他冲过来：“爹地，你回来拉？” 他将她抱起来，说亲了两口说：“刚回来的。你洗脸了吗？”这丫头应该是刚睡醒午觉。 “洗了！”汉娜将两边眼睛凑到他面前给他看。 “那我们一起出去玩。” 他带着汉娜开车来到酿造工场，看到依然是井然有序。他便和罗伯特谈了一会，看到没有什么问题就打算回去。不过他临走前提醒罗伯特说：“天气预报说，过几天可能会有大雪。你提前做好安排。” “我已经收到消息。已经让工人加班采收葡萄。不过剩余的葡萄还很多，而且还有部分葡萄还没完成成熟。” 因为奥泽特农场人手不是很足，葡萄的日常管理有些疏忽，所以今年的葡萄成熟时间有些参差。 林克对此也不在意。反正他是人工采摘的，只要采摘成熟的葡萄就可以。 而且如今成熟的葡萄产量已经足够多的。他说：“还没成熟的葡萄先不管。先将成熟的尽量多采摘。如果一时无法压榨就放冰库。冰库放满了再说。” 亚伯特说要酿造一批“冰酒”呢。放冰库里的正好让他用。 他交代了这些事之后，就又和汉娜回了城堡。这天已经相当冷了。还是家里舒服。 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圣诞，天气也日渐寒冷。 到了十二月中旬，奥泽特农场果然下起雪来。开头两天雪还不不算大，葡萄的采摘还可以继续。只要将冰雪用水冲一下就可以冲掉，压榨也不成问题。 只是，林克眼看这还有大量的葡萄没采收，心里不得不接受今年的葡萄可能无法全部酿造完毕的事实。不过，他还是让酿酒师们能多酿造一点是一点。 下了两天的雨夹雪，工人们在这两天加班采收葡萄。但那之后，天就下起鹅毛大雪。而农场中还有超过10%面积的葡萄林没采收完。 这样的天气，根本不适合室外工作。林克只好先让工人放假两天。看天过两天天气能不能好起来。 大雪下了两天一夜。总算是停了。不过等天亮一看，室外的积雪厚度自由两三英尺深。林克去葡萄林看过，低温将树上的葡萄都冻硬了。 这下那些年轻酿酒师也不敢酿造这样的葡萄。而且他们都是欧洲人，很快就是圣诞节了。林克让他们将之前酿造的葡萄酒收尾，准备放假。 第二九二章 砍树也能遇野兽？可惜是死的 林克让酿酒师放假，可是还有大量的葡萄在挂在葡萄藤上。他想着又有些心疼。 于是，他给亚伯特打了个电话，想找个解决的办法。 可惜，亚伯特也没有办法：“如果能持续低温，倒是可以等到天气好转之前酿造冰酒。但奥泽特的天气不可能出现持续的低温。只要雪化了，不用半个月，你那里的气温就会升到零上。” 冰酒需要将葡萄在冰雪天气里冰冻一段比较长的时间，让葡萄内的冰晶将糖分凝聚，并且风干部分水分。那才能保证葡萄的含糖量。 如果时间不够，就无法酿造真正的冰酒。而葡萄会在天气温暖之后就烂掉。 得知他遇到了难题，杰西卡笑着建议说：“反正你有空，既然现在雪停，你就多酿一些。说不定又是一种新酒品。” 林克一听，哈哈笑着说：“你说的也没错。”他按照今年葡萄估计的产量准备了酿酒器具。如果现在不酿酒，那些器具空着也是空着。将那些葡萄用来酿酒，最多就是多耗费一些人力和物力。但是只要能酿造出可以饮用的葡萄酒，三十美元卖不了，三美元总有人要吧！说不定他还能赚上一小笔。 于是，他将那些还没离开的工人再次召集起来。他也没让那些酿酒师继续工作，只是自己拿着亚伯特留下的皇后和火云的酿酒笔记，按照上面的步骤开始酿酒。 那些酿酒师看他这样，也纷纷动手，他们要用这些葡萄酿造实验酒品。 林克看他们那样做，也没阻止。只要他们能将之前酿造的葡萄做好收尾，剩下的葡萄，他们想要试验就试验好了。 不过他们试验也不会用太多的葡萄。一则他们没有太多时间，酿造太多收尾不好办。 林克独占了数台压榨机。大量的葡萄放进去压榨，他自己也起了玩心，也实验两种酒品。 他让工人将那些还没熟透的葡萄也采摘了一些，然后用不同的比例和与熟葡萄一起压榨。 不过他留下一部分酿酒用具，给过了新年后再来酿造“冰酒”的亚伯特使用。 忙乱了七八天之后，酿酒师们已经完成现阶段的工作，纷纷离开农场准备回家过圣诞。 在他们离开之前，林克也没小气。每人的薪水多支付了20%，算是这段时间他们辛苦的报酬。 而他也完成了酿造工作。因为正如亚伯特说的那样，雪化之后，气温就回升了。葡萄开始腐烂。不管是成熟的还是没成熟的，都不再适合酿造。 虽然浪费了不少葡萄。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于是他先将大部分的工人支付了薪水。只留下一部分人帮着做好收尾工作。 等他忙完，再有三天就是圣诞节。他刚让剩余的工人也放假之后。突然又来了一次暴风雪。这暴风雪不是因为寒潮，而是因为这里的降水丰富。地面的气温是零上的，但天上的却是很冷的，所以天上降下来的是雪。大雪一来，地上的气温也随之下降到零度以下。 早上起来，林克看到外面窗外的大雪，就对杰西卡说：“今天休息吧！雪很大，出行不安全。” 杰西卡没有反对，贝尼汉斯要处理的事她都已经处理好了。她安全可以当是提前两天放假。而且就算她不去公司，有什么事电话联系也能解决问题。 在客厅里，汉娜趴在茶色落地玻璃窗前盯着外面看。虽然是在室内，但玻璃上也是冷了。 林克过去将她抱起来，捂住她因为放在玻璃上发冷的小手说：“汉娜在看什么？” “爹地，雪什么时候才会停？” “爹地也不知道呢。汉娜想出去玩吗？” “咔咔说，我们要砍一棵，最好看的圣诞树。” 林克看向杰西卡。杰西卡笑着说：“我给她将了圣诞节的故事。跟她说我们可以将圣诞树装扮得很漂亮。” 奥泽特农场有大量的冷杉，挑一棵不难。问题是在森林里想要找到一颗树形漂亮的不容易。因为森林遮蔽会让小树长得不好。 他看这外面的天，如果雪停了，他也不好去砍圣诞树。 他想了一下，说：“院子外不是有几颗冷杉吗？我们就拿它们做圣诞树好了。” 杰西卡愣了一下，说：“亲爱的，你确定没再开玩笑？它们的高度肯定超过了四十码！” “那不好吗？比国家圣诞树还要高三倍。”美国的国家圣诞树也一直种在那里，是一棵活树。不像普通家庭里，只是砍一棵回来。 杰西卡心里闪过给一棵四十码高的树装灯饰的场景，不由失笑：“那家里面要放一棵小的吗？” “等雪停了，我就去找一棵合适的。可以放在中庭的中央。” 汉娜大声说：“我也要去！” “汉娜，我们不和爹地去。等雪停了，我们堆一个大大的雪人！好不好？”杰西卡这时说。 汉娜扭着手指纠结了一会：“好！我们先砍树，然后和爹地一起堆雪人！”两件事好像都很好玩呢。她都不想错过！ “贪心！”林克笑着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说。“只能选一样哦。” 暴风雪并没有持续多久。第二天早上就停了。林克就打算去附近的次生林找一棵适合放在家里的小冷杉。 大部分的保镖也在前天就已经放假了。只有父母都过世了，又离了婚的泰格留在城堡内。他和泰格合力将一个雪铲装到一辆皮卡前头。然后他回到房间找出他那把m92f。杰西卡牵着汉娜进来，看到他拿了手枪，还多拿了一个弹夹。她有些吃惊：“农场里有危险？” “托比说他见过野猪脚印！据说还挺大的。”托比是农场牛仔的头，他确实跟林克说过。在农场内的牧场见到过一串猪脚印，能在草场印下那么深的脚印的，他觉得可能有四百磅以上的体重。但后来没见过更多的猪脚印。他组织了牛仔寻找也没找到那头野猪的踪迹。 “农场里可能有一头公野猪。” 也幸好他之前让人将农场各处栅栏开口都让人封上了。要不然可能就不只有一只，而是慢慢成灾了。野猪的繁殖能力很强。 “什么时候发现的？” “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托比他们后来在没有找到它。也许它就躲在森林里。” 其实农场内不能完全排除有野生猛兽存在的可能。沙滩的位置，没办法完全封死，野生动物也有可能绕过那些地方进入农场。 所以他要进入森林，就不得不小心一些。 “要不就不去了？” 林克将手枪别好，笑着说：“有枪就不用怕，而且还有泰格在。遇到了最好，我担心它一直留在农场伤到人。” 说着分别亲吻了一大一小的两个女子，然后就出门和泰格出发了。 皮卡的柴油机动力很强劲，虽然因为车前有雪速度不快，但是有雪铲在前面，三英尺深的积雪也无法挡住车子的前进。他们唯一要小心的是保持一直行驶在路上。不要冲进了被积雪掩埋中的坑。 他们要去的地方在机场附近。为了飞机的飞行安全，机场前后两端的不能有高大的树木。但森林被砍伐后，多年来已经长出次生林。这里的森林只有七八米高容易找到合适的小树。 他们将车子开到森林边。不过他们在这这片区域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冷杉。 林克想了一会说：“我们去河的东边。我记得那里有一片冷杉比较多的次生林。”只不过那里比较远，距离莫拉庄园有十多英里。 于是他们调转方向，向东过了河，一路沿着之前开发森林留下的路前行，虽然在泥路上速度更慢，但大半个小时候他们也到了地方。 他们来到的地方是一片比较平坦的区域，但是距离最近的葡萄林和草场也有一英里的距离。他们下车后，可以看到雪地上有动物留下的痕迹。看样子应该是鹿群留下的。 泰格看到雪地上凌乱的痕迹，笑着说：“看来农场中鹿群越来越多了。” “那也很不错，不是吗？”他本就有让鹿群繁衍起来的意思。所以他并不介意鹿群在草场吃草。 那是因为前两年，农场几处跨河的地方并没有完全封闭。加上这里本来就有一些鹿群。而猛兽被驱逐出去之后，鹿群缺少了天敌，又有大量的食物供应，它们的数量每年都会增加很多。 不过现在那几个缺口被封了起来。也不可能再有鹿群进来。倒是一些小型的动物能从栅栏下面钻进来。现在奥泽特农场的野生动物不仅有鹿群，还有狐狸猞猁等肉食动物，还有雪鸡、野兔。 他们踩着厚厚的积雪进入森林。这里是次生林，森林树冠层没办法挡住多少积雪，这里的地面的积雪比路上少不了多少。一些灌木都被积雪完全埋住了。 林克拿着斧头，仔细照着冷杉，想找一棵漂亮的。按照城堡客厅中庭的高度，他可以带一棵七米左右高度的冷杉回去。 “老板！”泰格突然小声提醒他。 林克看到他向一个方向示意，他看到树林的雪地上有堆颜色不一样的东西。 泰格拿出手枪，说：“我过去看看！那可能是一头美洲狮。”他看那倒在雪地上，一半身体都被埋在积雪下的东西，心里猜想它应当已经死了。 林克看着他走过去，也拿出了手枪，对准那个方向。那堆东西距离他们有三十米左右的距离。泰格走到一半就回头对他说：“老板，是一头雌性美洲狮。已经死了。”他说着加快速度向前。 林克踩着雪走过去，却看到泰格在一个灌木丛中拎着两只小狗大小的动物走出来。 “它应该是刚生育没多久。肚子上有伤口，应该是死于其他野兽的攻击。” 第二九三章 野兽还是宠物 泰格将两只失去母亲的小美洲狮放到雪地上。两只小家伙在雪地上根本站不稳，结果就挤在一块趴在雪地上一动不动的。 检查过雌性美洲狮身上的伤口，他皱眉说：“它不仅是被刺穿了腹部，还受到几处严重的伤。口鼻也有血痕迹，很可能是受到了强烈撞击，死于内脏破裂。” 林克问：“是野猪？”能撞击的动物很多。不过在这个地方美洲狮站在食物链顶端。能击败它们的，除了熊和狼群之外恐怕就没有其它动物能杀死成年的美洲狮。当然，雄鹿的角也有可能让它们大吃苦头。 “很可能是。因为鹿不会造成那样的伤害，如果是棕熊，伤口不会是这样的。”泰格也知道农场中有野猪。 林克将手枪收起来，看着地上趴在地上像是睡着了的两只小美洲狮说：“看来我们要给野生动物和海洋生物保护局打电话了。” 泰格笑着说：“也许你可以养这两只小家伙。美洲狮比较容易驯服。如果从小养大，它们很容易和家养的宠物相处。” “等回去后，就打电话吧！” 林克没养它们打算。这样的猛兽现在看着可爱，但几年就成年了。几年后，汉娜还是个孩子呢。就算它们容易驯养，也难保没个万一。 不过美洲狮确实也是濒危动物，见到了能救一只就救一只吧。 泰格只是提一个建议，既然林克没打算养，他也只好作罢。 他们在附近找到了一棵看着不错的树砍了，然后拖出了森林放在车后面。两人还一人拎着一只小美洲狮。将它们先放进皮卡后座上。 两人又返回去，将那头美洲狮的尸体搬上了车。 回去的路因为积雪在来的时候被清理掉，返程比较好走一些。 他们在一条小河边看到一坨黑色的东西在河边拱着雪地。泰格停下了车子。 那坨黑色的东西扭头看着车子。没一会它就哼哼着逃进了森林。不过森林里积雪也不少，它的速度并不快。 林克马上开车门下车追了过去，手枪也已经握在手上。因为那是一头巨大的野猪。 刚才，他看到它头胸部强壮，鬃毛又长。它很明显是一头野化很厉害的公野猪。看体形至少有五百磅的样子。那样的野猪攻击性很强。 泰格也连忙跟着下车追了上去。不过他发现自己的速度根本追不上林克。林克在积雪中跑起来的速度竟然比那野猪还要快，早已经进入森林不见了。 林克循着野猪逃跑的声响追过去。那野猪体形很大。也意味着它的危险性很大。野猪的野性很强，特别是公野猪很容易攻击人。现在遇到了，他自然不能放任它继续在农场内逍遥。 野猪似乎只是被汽车吓到了，进入森林后它跑了一会就停了下来。而林克已经可以从树木的间隙看到它。 野猪似乎也闻到他的气息转过身体，朝向他这边哼哼地发出警告，林克能看到白色的雾气从它口鼻喷出。 林克也停下脚步，举起手枪，瞄准，扣扳机。砰的一声巨响在森林中回荡。而 那头野猪随着枪响，脑门溅出一些东西，然后就轰然倒地，砸得雪地一阵雪花飞舞。 他走过去，看到野猪头部中弹，死得不能再死了，这才收起手枪。 泰格很快也赶了过来。看到雪地上的野猪，他“哇哦”的一声，说：“它看起来有六百磅重。真是个大家伙！” “是啊，比之前估计的大。” 林克也对这野猪的体形感到吃惊。其实，一头猪要长大六百斤并不容易。但是美国的野猪，本来就不是真的野猪。而是家猪逃跑后野化的。 而那些家猪的饲料中都有促生长素，而这似乎是一头种猪。或许在它逃跑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么大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林克都觉得它会对农场中的人形成威胁。现在杀死了，他以后也不需要担心会有人因为它受伤。 “要将它抬出去吗？”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们一起拖它出去。”在雪地里他一个也背不动这么重的东西。 他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头死猪抬上了车厢。泰格看着两头死去的动物，说：“或许那两头小美洲狮会感谢你为它们的母亲报了仇！” 按照美洲狮的体形，想要杀死这头野猪几乎没可能。这野猪身上的树胶和泥土混成的硬壳，让它不容易受伤。美洲狮的尖牙利齿对它未必有作用。 林克笑了笑，说：“我们回去吧！”发现美洲狮死了，他是要上报的。 在那之后，他们一路上也遇到了鹿群，不过林克再没有杀生的念头。等它们横过路之后才继续启程。 他们回到城堡时。 杰西卡正和汉娜艰难地推着雪球。汉娜笨手笨脚地弯腰，一点一点地推着一个有半个她高的雪球，看到汽车抬头看时却忘了脚下。她人向前一摔，将雪球压碎了，她整个人也没埋在雪里。 杰西卡看到，笑着将她抱起来，一边帮她拍去身上的雪花，一边说：“看，雪球也很难推，是不是？” 汉娜任由她帮自己拍身上的雪花，气嘟嘟地鼓着脸说：“爹地回来了，爹地帮我，一定比你的大。” 杰西卡抱着她向皮卡走过去。看到林克下车，说：“这树好高，能搬进中庭吗？” 汉娜却欢呼说：“我喜欢高高的树。要有几层楼高。” 泰格却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然后让开了。 杰西卡看到两只小动物并排伏在车座上，看到它们身上的斑点。她惊呼：“我的天，是美洲狮？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有这么小的美洲狮？” 泰格笑着说：“贝尼斯小姐，美洲狮的繁殖季节并不固定，只不过它们通常会在春末夏初产仔。所以给人一种极少在其他时间看到小美洲狮的错觉。事实上，只要食物充足，它们会在任何时间都可以繁殖。” “它们怎么会在这里？它们好像出生没多久？” “咔咔，它们是什么？是猫咪吗？” “是美洲狮，比猫咪要厉害很多哦。” 林克绕过车子说：“它们的妈妈在车后面。它被一头野猪杀死了。死去没多久。” “真的有野猪？” “是的。它现在也在车后厢。” 林克招呼泰格将那棵树从车上搬下来。他需要现将一些枝叶修剪后才弄进别墅内。 杰西卡抱着汉娜来到车的旁边看了一眼车后厢。她连忙捂住了汉娜的眼睛。美洲狮的尸体的伤口很明显，而野猪流出来的血水不少。汉娜看到这些东西不好。 她抱着汉娜看了一会那两只小美洲狮，对林克说：“它们应该饿了。是不是该给它们喂点东西。” 林克看到汉娜眼巴巴地看着车里，就说：“如果你想要喂它们，那就带它们进屋吧。” 杰西卡将汉娜放在地上，弯身进车里去捉那两只小动物。也不知道是因为饿的太久没力气，还是没感觉到她的恶意，那两头小美洲狮竟然乖乖地任由她抱了出来。 汉娜看到双眼发亮，伸开双手跳着叫着：“给我！给我！” 杰西卡将其中一只放到她面前，说：“汉娜看能不能抱得住！” “能。”汉娜欢叫着将那只小美洲狮抱在怀里，小手在它身上摸了两下，惊奇地说。“它软软的，暖暖的。和泰迪不一样。”她说的泰迪是那个比林克还要高的泰迪熊公仔。 杰西卡看她腆着小肚子，才能将小美洲狮抱住，就说：“我们带它们回去吃东西，好不好。它们肯定饿坏了。”她说着就将汉娜怀里的那只又抱了回来。 林克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将美洲狮抱进城堡。没多久，威廉带着几个人出来了。他们一起将那棵树搬进了城堡的中庭。但是要如何将它竖起来立稳也是个问题。 威廉好像相当有经验，提了几个建议，然后指挥着人将圣诞树慢慢立了起来。 泰格仰头看着，说：“要装饰它，也要花一番心思！” 威廉说：“也许我们可以买一把足够高的梯子。或者请专人来做这件事。” 林克想到外面几颗冷杉，就对威廉说：“那就请人来做。外面的几颗冷杉。也给装扮一下。”在建城堡的时候，在通往城堡外的院子里一共留下八棵看起来有些对称的冷杉。如果要装扮，那就只能是八棵一起来。 “是，先生。”威廉虽然知道外面那么高的的冷杉想要装扮不容易，但林克既然下令了。他做管家的当然要尽力完成。 林克在客厅里没看到杰西卡她们。他想了一下，还是先去洗了一个澡，换了衣服，这出来找她们。他问了佣人才知道她们带着两只小美洲豹去了后面的玻璃房了。那里是为了让汉娜在冬天晒太阳建的，可以避风。 他在那里见到汉娜蹲在一边，看着两头吃奶的小美洲狮傻笑。连他来了都没注意到。 杰西卡倒是看到他了，走过来说：“汉娜很喜欢它们！或许我们可以收养它们。” 林克有些不认同地说：“可它们是野兽！就算驯服了，也难免有野性的一面。” “我刚查过了，其实有不少人有养美洲狮做宠物。它们能和其它的宠物和平共处，也没有发生过豢养的美洲狮攻击人类的报道。它们有‘人类之友’的称号。” “可是，它们几年之后就能长大到一百磅以上，到时候汉娜还是只是个五岁的孩子。那那太危险。我们可以将它们送去野生动物救助中心，等到它们长大后，会重返野外。那才是对它们最好的安排。它们本来就是属于野外的。” 或许女人对毛茸茸的动物都会有好感。杰西卡有些不舍，但也确实担心汉娜会受到伤害，她正要同意林克的做法。 汉娜这是却也听到林克的声音了，她跑过来抱住林克的脚仰头问：“爹地，我可以和大点点和小点点玩吗？” “大点点小点点？”林克觉得有些不妙。 汉娜回头指着两只小美洲狮兴奋地说：“这是大点点，身上圆点大。这是小点点，身上圆点小。” 林克有些头疼了。这丫头连名字都起好了。他怎跟她说要将它们送走。 第二九四章 小鬼精灵 林克正不知道该怎么说时，他的电话响了。 他拿出看到是凯瑟琳的，接通问：“凯瑟琳，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好消息是我们终于和西好莱坞传媒谈好条件了。坏消息是，你必须要为此支付六千万现金。” “听起来不好不坏啊！” “我们只承担其中六千万的债务，另外三千万依然由原股东承担。不过他们承担的债务，是，都是三年后才到期的。” “意思是，我们需要承担的债务是前三年的全部债务。” “是的。只要我们收购他们的公司，债务将会进行分割。” 根据这个收购案的结果，西好莱坞传媒原股东可以拿到六千万美元在三年内去做其他的生意。而林克实际要付出一亿两千万美元，但可以少承担三千万美元的债务。而他暂时只需要为这项收购案支付六千万美元，剩下的债务，如果公司可以盈利，或许可以减少他的支出。相当于是花钱提前买了一只鸡，但只付出一半的价格，然后靠鸡生蛋还另外一半债。 不过能不能靠鸡生蛋将债务还清，就要看收购之后的经营了。 “将合同电子文本发给我！”合同当然要他亲笔签字才能生效。如果不是双方一起签字也要在对方委托的律师见证下签字。 被电话打断了一下，他有点头疼该怎么跟汉娜说不能养两只美洲狮。 他将小丫头抱起来，柔声说：“汉娜，它们是美洲狮，是野兽，它们的家是森林，如果它们留在我们家里，会不开心的。汉娜希望它们不开心吗？” 汉娜咬着嘴唇想了一会说：“我和它们一起玩，我有好多玩具，它们会开心！” “可是它们离开了最喜欢的家。如果有人陪汉娜玩，也有玩具，但是见不到爹地，汉娜会开心吗？” 汉娜连忙伸手保住他脖子：“汉娜要和爹地在一起吗？” “爹地只是说一个比方，爹地当然会和汉娜在一起！你看，你不能和爹地在一起，就不开心，它们也会一样！” “我们请它们的爹地也一起来玩！好不好！” 林克发现楼歪了。 他又说了一会，但是汉娜就是想将那两头小美洲狮留下。而他又不想粗暴地拒绝，只好用拖延的法子，说：“那就让它们先在我们家做客。以后它们想离开了，我们就让它们离开。” 汉娜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只听说美洲狮能留下陪她玩，她就笑着猛点小脑袋：“好！” 林克离开玻璃房后就去找泰格，问他有没有和野生动物救助机构联系。 泰回答说：“我打过电话，但是无人接听，我想他们可能已经放假。或许我们可以给警察打电话。” 林克本想同意，但说出来的话却是：“算了。这事先放着吧！” 先让汉娜和那两只小美洲狮多玩几天也好。它们现在还小，也不用担心它们会伤害到汉娜。 晚上躺在在床上，林克问杰西卡：“杰西，你和汉娜说圣诞节的事，她有没有说过想要什么样的圣诞礼物？” 杰西卡只以为他是想要给汉娜买礼物：“没有，不过她很期待收到圣诞老人的礼物！也许我明天可以问问她。” “我想给她买两只宠物给她。你觉得怎么样？” 听他这话，杰西卡就明白他的心思了，说：“也许可以。”她明白他是想另外买两只宠物替代那两只小美洲狮，既杜绝汉娜以后受伤害的可能，又能弥补汉娜。 “那我明天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林克吃过早饭就出门了。不过回来的时候，他是空着手回来的。 回来后，他就带这汉娜看着威廉找来的装饰公司在树上摆弄那些灯饰。希望她少点和那两只美洲狮接触，它们被带走时，她也不会太过伤心。 在家里吃了晚饭，然后去镇上玩了一会。镇上的商家为了圣诞节这一天已经准备了很久。有不少专门准备来给为孩子玩耍简单游乐设施。林克也发现，和其他孩子玩的时候，汉娜总是会很开心。 不过，因为晚上气温有些低，他们也没在镇上逗留太晚。回到家中，汉娜因为去镇上玩耍，还有点兴奋，林克好不容易才哄好她入睡：“明天醒来，就能收到圣诞老人的礼物了。” 说起来，汉娜的床头挂着她的干净小袜子。挂了好多只。 她的小袜子对多只能装几个糖果。不知道她挂那么多到底是想收到什么样的礼物。总之，未必能装的下他和杰西卡为她准备的礼物。更装不下汉斯一家特地从内达华寄来的。 汉娜还是个天真的孩子，相信真有圣诞老人。而且城堡有大大的壁橱，她认为圣诞老人真的会从屋顶爬进来。 所以她对林克说：“爹地，今晚不要关灯。关灯，圣诞老人来了，会找不到我。”她觉得家好大，如果关灯了，圣诞老人就不知道她住那个房间了。 林克哑笑说：“好，只关大灯，留着廊灯。圣诞老人就能知道汉娜住在这里了。” “嗯呐。爹地晚安！”汉娜眯着眼睛撅起嘴唇在林克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就乖乖地躺床上拉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林克离开时只是关了大灯，廊灯依然开着，廊灯的橘黄色灯光对偌大的房间影响不大。 他不知道的是，他离开没多久，汉娜就悄悄地从床上爬下来。只见她穿着睡衣，垫着小脚丫，在门廊边上悄悄探头。看到门关着，她就在房间里费力地推着一张椅子到门边，爬上椅子开了门，然后从椅子下来再将椅子挪开，人就偷偷地出了门。 这一番动作，她做的行水流云，其实她还只有一岁半时，在汉斯农场时就做都很溜。 她住在最高一层楼，但她已经将这一层楼的每个角落都逛遍了，而且走廊里灯光明亮，她根本不怕。 她垫着脚，偷偷来到电梯口，然后按下专门为她设置的电梯按键。电梯门很快就开了。她走进去，等电梯门自动关了。她看着只有两英尺高的按键，咬着嘴唇掰了一下手指，按下了二楼的按键。 等电梯下到二楼门再次开了，她鬼鬼祟祟地从电梯口探出小脑袋，两边打量了一下，看到都没人，这才出了电梯口。她也没走正中的那道主楼梯，而是跑到翼楼的楼梯。一路上，她像个入侵的小间谍一样，整个人贴着墙壁，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地向下爬。她光着脚丫子，加上有地毯，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路上她竟没有遇到一个人，最后来到玻璃房。里面有她的玩具，不过她想要找的，是两只小美洲狮。 两只美洲狮本来挤在一个宠物窝里睡觉，听到有动静，都睁开眼睛对她呜呜叫着。 汉娜连忙摆着手，小声说：“不要吵，不要吵。”她蹲在两只小美洲狮面前，小声说。“今晚，圣诞老人，会到我的房间，给我送礼物哦。你们也想要礼物，是不是？” 两只小美洲狮只是呜呜地叫着。她开心地说：“你们要想要。那今晚到我房间睡吧。圣诞老人看到你们，也会给你们礼物！” 她说着鬼鬼地在玻璃房门探出脑袋，就在看到没人回身对两只美洲狮招手：“快来。快来！” 两只小美洲狮还真的先后从宠物窝里走出来跟着她走出了玻璃房。 一个小丫头，和两只走路还有点蹒跚地小美洲豹偷偷摸摸地来到楼梯口，两只小美洲狮还不会爬楼梯，汉娜走在楼梯中间，连连招手，可是两只美洲狮爬了一阶楼梯就总是往下掉。摔落了还呜呜直叫。 汉娜见状，又爬着下楼梯，一本正经地对两只美洲狮小声说：“好孩子不能哭哦。我帮你们。” 于是她将两只小美洲狮一阶一阶地抱上二楼。又原路返回了她的房间。 因为林克出于保护自己和家人隐私的考虑，庄园内的监控系统，主要是监控室外，室内只是监控一些关键的工作岗位，比如厨房什么的。其它的地方，并没有安装监控设备。 这也让她独自离开房间超过二十分钟，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汉娜带着两只小美洲狮回到房间，还懂得爬上椅子，将门悄悄关上。没发出半点声响。然后又将椅子推回原先的位置。 两只小美洲狮在她脚边乱转，她咯咯地笑着说：“圣诞老人，要来了哦！所以，我们要快点睡觉。” 她说着将两只美洲狮抱到床上，自己也爬上床，然后将两只小美洲狮吃力地抱到床上的泰迪熊旁边，又爬到床脚摘下两只小袜子，笨手笨脚地系到泰迪熊两只手：“这支袜子，是大点点的。这只是小点点的。圣诞老人来，会将礼物，放到放到袜子里。明天，我们就能收到礼物了。” 林克完全没察觉自家的小鬼精灵还玩了这么一出。他在睡觉之前，还特地来她的房间看了一眼。因为担心会影响她睡眠，他也没开大灯，只是就着廊灯的灯光看了一眼。看到她在床上睡得好好的，也就悄然退出了房间。他根本就没发现两只躲在巨大的泰迪熊旁边，盯着他看的两只小美洲狮。他更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偷偷地将两只小动物带到了房间里。 他回到房间里，杰西卡最半躺在床上。看到他进来，笑着问：“汉娜睡得还好？” “嗯。等天亮的时候将礼物送给她就可以了。” 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分开准备礼物。只不过那礼物是活物，不能太早放到她的房间。礼物明天天亮时会送到。 第二九五章 “热闹”的圣诞节 “这是什么鬼？” 林克和杰西卡一人抱着一只白色的卷毛比熊，悄悄地走进汉娜的房间。两只比熊犬都很可爱，一只头上系了个红色的蝴蝶发夹，一只脖子上有红色的蝴蝶结领带。 这本来是要汉娜一个惊喜的。 但是汉娜也给了他一个“惊喜”。 床上，两只小美洲狮正蹲在床上用水灵灵的双眼看着他们。如果不适房间里有点臭味，林克甚至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它们其实也挺可爱的。 臭味是从汉娜的床上发出来的，上面有两坨便便。还有两滩黄色的痕迹。 这是其实汉娜也到了起床的时间。她被林克的声音吵醒，揉把着眼睛：“爹地早安，咔咔早安。” 杰西卡捂着嘴咯咯笑着说：“汉娜宝贝早！” 林克虎着脸，将狗狗放下地，就去将汉娜抱离床，指着床上的便便说：“汉娜，你看那是什么？”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两只小美洲狮洗澡清理之后，虱子之类的可能是没有了。但是谁知道它们体内有没有携带什么病毒或者细菌之类的。 现在它们出现在汉娜的床上，还拉了便便。想到汉娜在这些在这些污物旁边睡了一夜，他就又心疼又担心。 它们当然不可能是它们自己跑上来的。只是他没想到汉娜这个小鬼头竟然悄悄将它们带上来了，自己却一点都没察觉。 汉娜这才注意到那两只小美洲狮被发现了。她眨巴眨巴眼睛，马上换了一副无辜脸：“不适我的便便！我的的尿裤在呢！” 林克没想到她还会转移视线，不由又好笑有好气地说：“它们是怎么来到你房间的？” 汉娜用糯糯甜甜的声音说：“大点点和小点点，它们也是乖孩子，也想要圣诞礼物。好可怜，要让圣诞老人看到它们。” 杰西卡听了她的话，哈哈笑着凑过来在她脸上用力地亲了一下，说：“我们的汉娜真可爱！” 汉娜用两只食指点在两边脸颊，歪着脑袋咯咯笑着说：“嗯呐，汉娜很可爱！” 林克看她这样，刚才那半点气早就不知道抛到那里去了，心中就只剩下好笑。 不过他也不能容忍汉娜的床一直脏着，就对杰西卡，说：“杰西，你叫人来帮这小家伙清理一下房间。我帮她洗澡。”刚才便便旁边睡了一夜，他担心女儿身上有什么病菌。 杰西卡笑着答应了。 林克着带着汉娜带去浴室里跟她洗澡。 在洗澡的时候，他哄她说出昨晚是怎么将两只动物带到房间的。 听她说完过程，林克不知道该说她顽皮还是该赞她聪明。为了不让人发现，竟然还知道躲开一楼。 帮她洗好澡之后，汉娜的房间也已经整理过了。不仅换了新的床单被褥，房间内也开了窗户，并且喷了空气清新剂。 “咔咔，大点点和小点点去哪里了？”汉娜在房间内瞅遍了都没找到那两只小美洲狮，有点着急。 “它们饿了，所以去牛奶了。” 汉娜吁了一口气，然后有看到房间内站在地板上的两只比熊犬，双眼差点迸出星星。她挣扎着要下地跑过去：“好可爱。它们是谁？” “头上有蝴蝶结的是娜拉，还有脖子上有蝴蝶结的是詹姆。”杰西卡蹲在她身边，说。“它们是圣诞老人给汉娜的圣诞礼物哦。” 两只比熊犬并不怕人。汉娜伸手去摸它们，它们还伸出分红色的舌头在她小手舔了舔，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林克看汉娜喜欢这两只狗，他就决定今天一定要将那两只美洲狮送走。 只是，他没想到当警察来到时，汉娜又偷偷地带着两只比熊犬和美洲狮玩耍。看到警察要捉美洲狮。她急忙对林克说：“爹地，为什么警官先生，要捉大点点和小点点？是因为它们，在床上便便吗？它们以后不会了，求你让警官先生，不要捉它们。” 林克抱起她说：“警官先生不是要捉它们。只是送它们回家。它们也想要回家找到它们的爹地和妈咪的！” 汉娜听了他的话咬着嘴唇安静了下来。只是林克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小家伙嘴一裂，“呜呜”就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不管林克怎么哄，她就是一直哭，而且越哭越大声，她甚至乖乖地由林克抱着，但是哭音越来越高调尖锐。都有女高音的感觉了。让他耳膜都有点疼了。 杰西卡也在一边哄着，但汉娜就闭着眼睛，眼泪鼻涕留了一脸。好像就沉浸在她一个人的世界里，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就是那样一直哭。 “怎会这样？”杰西卡实在想不到汉娜哭起来竟然这么恐怖。 林克也是有大半年听到汉娜这样哭了。事实上，汉娜能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之后，就几乎没哭过。因为林克总是想办法满足她的要求。所以他都快忘记汉娜这个核武器了。 两个捉着小美洲狮的警察对汉娜的哭声也觉得惊异，这哭声简直就是海豚音。他们从来没见过孩子的哭声能达到这种程度。 其中的女警提醒他说：“汉斯先生，孩子这样哭对声带的伤害非常大。” 林克也想让汉娜停下来，只是汉娜进入这种状态，只有要求得到满足才会停下来。他看了一眼那两个警察手里的美洲狮。无可奈何地说：“我能收养它们吗？” “按照规定是可以的。”美国的一些州的动物保护法其实并不怎么严格。只要不是随意虐待和杀死动物，收养野生动物也可以。猩猩、老虎、熊什么的，美国人都有收养做宠物的例子。但是要经过登记 “我会尽快去办理手续。所以还是请将它们留下吧。你们知道的。”他无奈地看这汉娜。 两个警察很理解地放下两只美洲狮。男警官说：“那么我们将那头美洲狮的尸体带走。请你在假期后尽快多有机构办理相关收养手续。” 林克点头说：“谢谢！” 等两个警官离开后，林克才在汉娜的耳边柔声说：“汉娜，爹地让警官走了。大点点和小点点不走。乖，不要哭了！” 汉娜睁开泪汪汪的眼睛，顿时收住了哭声：“真……呃真的……呃……”她也许是哭声收得太快了，一个单词说完就打了好几个嗝。 林克笑着说：“你看，大点点和小点点在笑话你呢！” 汉娜扭身看到两只小美洲狮果然还在，她扭着身体，打着嗝说：“不要送大点点和小点点走，好不好？爹地，如果它们想念它们的的爹地和妈咪，我们请它们也来我们家里住。我们家里好多房子。” 林克带着无奈的宠溺，轻轻帮她擦干眼泪说：“好。以后它们都陪你玩！” 好不容易哄好了女儿，然后让她在玻璃房玩。他和杰西卡在外面看了一阵。 杰西卡心有余悸地说：“我的天啊，她的哭声现在还在我耳边萦绕，就像是魔音一样！” 林克摇头笑说：“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哭过了。我都差点忘记了。” 杰西卡笑着说：“那也说明，她真的很喜欢那两头美洲狮。而且似乎是将它们当作好朋友了。”她看了一下在里面和四只小动物在地上打滚的汉娜，说。“或许她是太缺少玩伴了。” 林克也知道汉娜住在莫拉庄园有些寂寞。就算他能经常赔她。但小孩子还是该和小孩子玩。而还拿想要和其他孩子玩只能去福克斯。平均一周最多只能去两次。她确实缺少玩伴。 他点头说：“应该是。不过等她三岁，也许可以送她去上幼儿园。那样她就能每天和其他小朋友玩了。” “但是她现在也需要。” 林克也想明白了。既然汉娜这么舍不得那两头美洲狮，那他就养着吧。等它们长大了，汉娜和它们玩的时候让两个保镖随身护着就是了。一旦有什么不对，就直接杀了。 就这样，他们过了一个“热闹”的圣诞节。 这天，汉娜不知道是担心离开之后，两只小美洲狮就被送走了。所以连林克提议到镇上玩，她都拒绝了。她除了吃饭之外，玩耍和画画都在玻璃房内。连午觉也是在里面睡着了才被抱回房间去的。 那让林克有些受伤。他悄悄对杰西卡说：“汉娜这是不信任我了？” “怎么会？我想她只是担心！”杰西卡憋着笑说。 “那还是不信任。那小鬼灵精！” 杰西卡没忍住笑了出来。林克跟她说了汉娜装睡成功骗过他，悄悄将两只美洲狮带回了房间的过程。她脑子里想到那情景就觉得汉娜既可爱又聪明。 过了圣诞之后，林克就带着汉娜一起去了动物救助中心登记，并且给两只美洲狮注入了各种疫苗。现在他可以合法养这两只美洲狮了。 直到带着美洲狮回到莫拉庄园，一路上都很紧张的汉娜才吁了一口气。林克没好气地在她脸上捏了一下，说：“难道爹地会骗你吗？”这小丫头在美洲狮被带到救助中心时紧张得不得了，生怕美洲狮被抱走就回不来了。 汉娜又摆手又摇头，卖乖说：“不会，不会！爹地最爱汉娜，不会骗我！” 林克将她从车上抱出来，小说：“小鬼灵精！” 汉娜摇头否认：“我是汉娜，不是小鬼灵精！” 第二九六章 对事业的盘点 刚过完圣诞节，林克又突然忙了起来。 在新年之前，他有两份请柬在时间上发成了冲突。一份是华州银行家年会的请柬，一份是美国葡萄酒行业年会的邀请。都是同一天的晚上。 林克考虑之后，决定推掉了银行家年会的邀请。 在银行这个行业，并不是说你有钱就了不起。而是你银行里的钱能起什么作用。他虽然成立了奥泽特投资银行，但银行几乎没有业务。他去参加了，没太大意义。 而美国葡萄酒行业年会，对他的意义更大一些。为此他不仅推辞了银行家年会，还无法参加《拉斯维加斯赌神》这部电影的首映式。 今年的美国葡萄酒行业年会定在拉斯维加斯举办，邀请的主要是美国境内一些比较有地位的酒庄、酿酒师还有酒评家。谈论主体是美国葡萄酒的前景。但也有行业内交际的意思在里面。 林克只是在里面应酬了一番。 第二天他也没有返回华州，汉斯农场新钻的井大部分都已经出水。前景让人非常乐观，新钻出的井没有对原有的井造成太大的影响。上午，他就这些水的问题和拉斯维加斯方面洽商了一下。 而他的生意也要进行年末总结了。之前他的那些生意主要都交给了两个团队。 玛莎的管理团队，负责他主要的生意。而特蕾莎·斯纳通的营销团队现在主要负责蓝湖葡萄酒的营销和销售。 而林克的生意其实已经不少。 下午，在玛莎团队工作室的会议室里，两个团队的主要负责人都来了。玛莎团队的成员都在拉斯维加斯，所以都来了。而斯纳通的团队在纽约，所以只有她一个人来。 看到人齐了，林克坐在会议桌正中说：“好啦。大家的时间都珍贵。我也不废话。玛莎，我想知道过去一年，我具体有多少的收入。”他的生意开始盈利也就是今年的下半年开始的。所以玛莎的团队都知道。 玛莎说：“这个问题，我想可以由米勒来说明。” 米勒是团队中的会计师，确实是团队中最清楚林克生意的收支情况的一个。她也没有推辞，直接拿出账本，翻开了说：“老板。你的今年所有产业投资的收入，主要来自葡萄酒、原油和几个农场的农产品销售。另外，还有最近新增加的淡水销售和一部电影的投资回报。至于你在金融行业的投入，并不在我的统计范围内。” 林克点头示意她继续。 “根据特蕾莎团队的报告，到昨天为止，蓝湖葡萄酒销售额约为五亿一千六百四十九万美元，已收款一亿四千八百余万。剩余款项将在明年三月份之前应该全部收回，预计毛利可达四亿八千万美元以上。原油销售总额为二十四亿七千余万。已收款七亿六千万三百万。余款将在三个月内收回，税后利润约为十七亿六千万。需要指出的是原油的收入每月都因为油价变动有所不同。具体的报表，我将会在今年最后一天制作完毕后交给你审核。” 葡萄酒销售的毛利，只是扣除了营销开支，酿造成本和销售税收还没算在其中。而自喷井的原油，经营成本支出很少。最大的支出是税收。 林克问：“到现在为止，原油价格最高和最低是多少？” “原油价受到你的原由井影响，最低时国际原油价格一度下滑到每桶三十六点三美元，不过因为欧佩克做出减产决定，原油价格很快上扬，最高价格是十一月下旬的每桶六十二点九美元。” 林克点头，说：“你继续！” “你名下三个农场除葡萄酒之外的农产品，总的销售额约为三千三百九十六万美元，税后利润约为六百三十九万美元。汉斯农场的淡水销售利润还没统计。你投资的电影《红脖子骑士》到目前为止仍未下画，不过到目前为止，票房已经达到一亿六千万美元，预期可以得到部分盈利。但不会很多。” 她又翻了一页说：“另外，汉斯农场部分的风电机组已经开始并网。但仍未进入结算周期，所以并没有列入核算。至于支出。” 她顿了一下，笑着说：“至于支出方面。在我账簿上，老板你今年的支出，远远超过盈利。” 林克对去年的支出大体心里有数。主要就是他那些投资：几个农场的风电第一笔预付款，贝尼汉斯公司的追加投资、羊驼项目的投资、购买新土地、两家新公司和两部电影的投资。还有不算真正支出的奥泽特投资银行的预备金。另外，还有在昨天完成签约的西好莱坞传媒。这些支出加起来确实比他在这些产业的盈利要高。 不过他的收入可不仅仅是刚才她说的那些。他在金融市场的投资也有二十多亿美元的盈利。还有他今年中了巨奖，那也是一大笔收入。 他让米勒报利润，主要是想让他们知道自己能盈利，这能让他们更有信心跟着自己。至于其他已经产生收益的运营成本，他看报表就可以了。不过其他人也知道，他去年的支出，主要都是投资，所以没有人会认为他在亏损。 他笑着说：“支出方面就不用浪费时间说了。我想知道你们对明年的工作有什么新的想法。” 这个就要玛莎这个团队首领跟他汇报。她带着微笑说：“林克，你现在的生意，除了葡萄酒销售之外，其他的生意已经上了轨道，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建议。唯一需要推广营销的就是你几个农场的农产品。不过我们也注意到你似乎已经有了想法。” 林克点头说：“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那我们对你现有的生意，并没有太多的什么建议。因为连农场的农产品，你其实已经找到了稳定的销路。我们如果去改变未必是好事。我们主要对明年就要真正进入运行的羊驼项目有一些新想法。另外，你的慈善基金和奥泽特投资银行的运行，我们也有一些建议。” “你说！” “在羊驼项目，关键在于羊驼的繁育。我们需要大量的羊驼才能完成在美国推广的计划。如果羊驼的人工繁育工作延后，该项目的推广就无法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我们建议你成立一家专门的羊驼人工繁育研究所，吸引专业的科学家，主要研究羊驼的人工胚胎移植技术。我们估计在研究成功之前，这个项目每年要增加一千到两千万美元的支出。” 林克问：“我们不是招揽了一批科学家，让他们去秘鲁的繁育场进行研究吗？” “林克，那只是初期的研究。我们除非打算将那些技术最后留在秘鲁，要不然就没有足够的设施和设备做真正的人工胚胎移植的研究。科学家们最多只是在那里研究如何提高羊驼的自然受孕率和出生率，并且为胚胎研究进行一些技术积累。真正人工胚胎移植技术，需要更专业的设备和设施。” 林克点头说：“ok，这个建议不错。你们可以提前着手。” “好的。我们的计划是分批招募科学家到秘鲁进行研究，等有了一定的技术储备后，再召回美国的研究所。除了研究人工胚胎移植之外，我们还建议聘请专业的生物学科学家研究增加羊驼产毛量的技术，其中包括转基因技术。当然，那也会需要额外的支出。” “还有吗？” “我们认为至少需要两年时间，我们的才能在美国针对羊驼产业进行大规模推广。不过，我们第一年就能产生收益。因为羊驼毛每年都能剪。所以，我们认为，需要建一个羊驼毛的纺织厂。规模不需要太大，只要能满足我们的羊驼毛生产需要就可以。” 林克心里对她这个建议很赞同。既然他是要在美国搞出一个羊驼产业，那他就应该尽早考虑如何站在这个行业的制高点。种源和产品加工。只要他能抓住这两个关键，那他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这个行业。提早建立一个羊驼毛的加工工厂，那能让他的团队积累经验。 “还有没有其它？” 玛莎说：“羊驼项目，我们暂时只考虑这么多。”她顿了一下，又说。“你新近投资的两家公司，日后会有独立的经营团队，而且现在还没投产，所以我们没考虑它们。但我们发现奥泽特投资银行，并没有专业的金融行业的人才经营。我们建议你尽快招募一个专业的经营团队。因为银行的经营，和其他产业的经营模式不一样。我们在这方面，完全无法给你专业的支持。” 林克点头说：“我会考虑你们的建议。” 银行的经营确实需要由更专业的人来运营。他这个老板现在还能做的稳当，主要还是因为银行根本还没有业务。 “关于慈善基金呢？” “我们认为廉租公寓模式，能对你的社会声誉有很大的好处。而且拉斯维加斯的汉斯廉租公寓，运作良好，也为我们积累了一定的经验。我们建议你考虑在其他城市也兴建同样的公寓。我们的建议是，今年在东部无家可归人口多的城市三到五个同样的廉租公寓。” 林克再次点头说：“那你们帮我选择合适的目标城市。至于数量，先定四个，规模就参考汉斯公寓。”他的慈善资金有好几亿，维持五个廉租公寓运转没有问题。明年他可以再捐几亿。顺便减免一点个税。 他说着又转头问迪尔：“迪尔，你的心理问卷系统做得怎么样了？” 迪尔笑着说：“我计划为这个系统编撰五万条问题，一共有五个方面，每个接受调查的人每个方面都需要随机抽取其中五十道题。我想最多再有半个月就能完成其中的两万条的题库规模，到那时就可以投入使用了。以后我依然会慢慢完善题库，尽快将它增加到五万条。” 林克笑着说：“干得不错！等系统完成后，我就会为廉租公寓的住户有计划。你的题库对我的计划能不能持续运转非常重要。我希望它能客观地分析出被测者的心理。” “我保证会做好。” 林克又对凯瑟琳和莫里斯说：“西好莱坞传媒的收购已经完成。凯瑟琳，我请你担任它的总裁。莫里斯，我希望你能在公司资产重组过程中给凯萨瑟琳帮助。” 第二九七章 赚钱和花钱 交代完玛莎的团队，林克又对斯纳通说：“特蕾莎？” “我们将世界划分几个主要市场。”斯纳通半点废话都没。“核心是美国，虽然竞争很激烈，但是蓝湖葡萄酒的竞争力明显更强。而且除非是再次出现禁酒令，不然就不会受到政治上的干扰。” “第二个是市场，是欧洲。欧洲和美国的关系比较密切，而且贸易政策变数比较少。那里拥有比美国更庞大的市场。我们所有等级的葡萄酒都能和该地区的红酒展开竞争。” “第三，是东南亚。因为气候的原因，东南亚没有本土的竞争者。而且美国那里的政治势力相对比较强，那里的经济发展也相对比较快。市场会越来越大。” “第四是东亚，不过东亚的五个国家中，有两个几乎不用考虑，韩国同样没有本土竞争者。不过我们要进去，需要付出比较大的代价。鸡盘也没有本土竞争势力，主要是和它们的清酒做竞争，冲突不大。只是最大的市场，中国和美国的政策变数相当大，贸易冲突在不断加剧。我们期待明年能在中国卖出超过五百万瓶。不过这需要政策上的稳定，那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第五是南美洲。不过南美洲的本土竞争相当强。这种竞争不仅仅是品牌的竞争，可以预见当地的品牌会得到本国保护主义的支持。同时南美国家的普通人更喜欢啤酒。因为他们喜欢足球。我们没有对南美市场抱太大的希望。” “第六是南亚，那里人口众多，虽然贫困率比较高，但依然可以有所期待。” “第七是非洲。”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那里我们只能说是尽人事。” “最后是俄罗斯。那里我们也只能是听天由命。希望现在的代理商在他们国内的势力足够大。” “具体的规划，我们会尽快制定好发给你。” 林克等她说完，问：“你估计明年能卖出多少？” “按照今年几个月的销售情况，销量增长相当快。只要在源头上保证品牌效应，我们希望冲击五千万瓶的销量。” 五千万瓶的销量似乎很多。在全世界内完成虽然有压力，但只要营销做的好，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做到。如果能卖掉五千万瓶，林克至少能有三十亿的纯收入。如果卖出的中高档酒品多一些，他的收益会更高。 他说：“你知道，今年的葡萄酒产量更高。一些低端的酒品明年九月就能开始销售。所以你们还需要更加努力。” “我们会的。” 林克拍了一下手掌，笑着对所有人说：“ok。我认为你们在过去半年时间里，都干得相当出色。我做老板的，也不能小气了。特蕾莎，你的团队每个成员，包括你在内。在过年时，可以得到获得额外八周的薪水。你个人可以额外得到两百万的奖励。其他人可以总共获得六百万美元的额外奖金，由你来分配！” “woo~我想他们会疯掉的。”斯纳通笑着说。她的团队包括她在内一共才六个核心成员，六百万美元，其他五个人就算不平均分，每个人至少也能得到一百万美元的奖金。 “还有玛莎你们，同样可以获得额外的八周薪水。另外，玛莎作为团队的头，可以额外获得两百万美元的奖金，迪尔和米勒多工作了一个月，每人可以获得一百二十万美元。凯瑟琳和莫里斯，你们每人一百万美元。有意见吗？” 按照通常的做法，他应该私底下给这些职员发奖金的，不过他也没打算做的那么神秘。对玛莎的这么一个团队，他无法说谁的贡献更大，谁做的更多。 玛莎他们当然没有表示意见。这才是半年不到的，每个月超过二十万美元的收入，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特别是林克让凯瑟琳担任西好莱坞传媒的总裁，也让他们对未来的事业有更大的期盼。至于个人奖金金额的不一致，林克也说得明白，没人因为自己的得到的将近数额有意见。 玛莎他们这个团队统计到的收益比斯纳通的营销团队大得多。但实际上，那些收益，他们并不占主要的功劳。他们的工作只是帮忙管理，到目前文职都没有为林克创造新的财富增长点。相反，斯纳通的团队不过创造了五亿美元的销售额。但是他们的工作确实直接为林克创造了财富。 所以玛莎他们也不会对斯纳通的团队获得的奖金有所不满。 林克又说：“凯瑟琳，从过完新年，你就去上任。我希望能将团队中的宣传工作独立出来。日后你负责对我所有事业的宣传工作。同时需要配合营销团队和玛莎他们的宣传需要。必要时，你是他们团队的宣传顾问。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 “好！”林克笑着对其他人说。“明天开始，到一月三日。是你们的假期。斯纳通，你的假期又你自己说了算。不过我不希望在假期期间听到，葡萄酒的销售出问题的消息。我想你明白该怎么做！” “明白！” “如果没有其他事，那就散了！” 散会之后，他离开工作室，上了车，对艾瑞说：“去汉斯农场。”他的手下可不只刚才两个团队。 他回到汉斯农场，本杰明第一时间就接到了门卫的报告。 林克下车，笑说：“圣诞节过得还好吧！” 本杰明笑着说：“很好！”之前转成了农场管理人员的保镖，都将家人接到了农场附近的社区或者在拉斯维加斯居住。他们想要回家和家人过节很方便。 林克笑了笑，说：“我听说有不少水井出水了？” “是四十三口，今天中午又有一口钻出水。乐观估计，这一批的井应该都能钻出水。最初的第一批钻出来那几口水井，已经开始在安装水力发电机组。” “哦，带我去看看！”这些水井的自流水压很大，但是想要利用它们发电，就需要设计新的发电机组。现在就开始安装了，这效率还是非常快的。 不过那大概是因为要安装的只是小型发电机组。设计和制造都比较容易。 本杰明就开车带他去到正在准备安装发电机组的水井附近。林克看到一个巨大的圆形的漆了蓝色的金属罩放在水井附近。而一些穿着深水潜水员一样的工人在一口水井井口，指挥着一辆工程车将一个直径和井口查不到大的圆筒安装到井口位置。 本杰明给他介绍说：“这些水井最上面的位置都装了三十多米深的金属井壁，这是最上面的一节。用来连接涡轮机叶片入水口的。”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已经安装好的机组，说。“等安装好这个管之后，先装好发电机组，然后在将罩子罩上。发电机组就从上面的空洞留在外面。说是方便日后维护。” 林克也看到在不远处有一台发电机组，他走过去转了一圈，发电机组内部的情况看不到。不过它可以看到叶片的设计。这个设计可以让水流供侧面冲出，然后带动叶片转动。等那个直径超过十米的金属罩罩上之后，就可以将水流挡住，全部从下面的水渠流出，而水流又不会直接冲击发电机。 他又向另外一台已经安装好的发电机组就走了过去，问本杰明：“这机组开始发电了吗？” “是的，已经开始发电并且并网，和安装好的风电一起向拉斯维加斯供电。” 林克点头说：“日后你最好也学一些关于电网方面的知识。汉斯农场所有的事，我都交给你了。” 其实汉斯农场的产品销售，并不需要本杰明去考虑。林克早已经做好了安排，他只是需要管好农场的日常工作就可以。但是之前做的是农业，现在多了一个电力生产，他要管的人也多了一些。该知道的东西，他还是要知道的。 “我明白。而且我已经物色了工人，听工人的反映机组制造商的培训，很尽心。日后风电机组的维护，会由中国的工程师和我们农场的工人共同负责。水电的，则是由我们自己的工人负责。有问题可以打电话来让人派人来。” 那边工人已经将井口的管子装好，并且在水井周围搭建了一个金属架子。林克看着他们将金属架子固定在地面的螺钉上。 一辆工程车开始吊装那个发电机组。 这个工作有些困难。工程车的悬臂固定着机组，慢慢地将发电机组移到水柱上方。水流冲击在发电机组的外壳上，水花飞溅到数十米远。不过工程车的旋臂力量好像很足。很快将机组下方的入水口和井口的对接上，发电机组也正好架在金属架上。 水流就从叶片四周喷出，带动叶片旋转，水流旋转着如同高压水炮一般喷出数十米远。不过那些工人很有经验，穿着深水服，从地上滚过水流范围，然后蹲着身体来到两根管子的接口处，并且固定好。 然后再退出水流范围。然后就是吊装罩子。罩子安装到位后，水流就被罩子局限在内部。就是水流冲击在罩壁上噪音比较大。 不过一个多小时就安装好一台发电机组，也确实让他有些惊奇。 本杰明说：“施工组已经有了一定经验。而且这个工作主要的难度在于如何将管壁打入水井内。水流冲击力太大了，要将井壁打入井中并且固定住并不容易。只要井壁的金属管安装好，地面的安装就变得很简单。不过安装好之后，他们的工程师似乎还要做很多的调试工作。而且他们这次只送来了两台机组。” 第二九八章 准备收买人心 林克看着工人忙着将罩子用巨大的螺母固定，也没继续看下去的意思。他对本杰明说：“风电机组的安装进度还正常？” “已经安装了十六台一千五百千瓦和二十四太五百卡瓦的机组。中国公司的进度很快。他们使用了自己的运输车，运输叶片的效率要比美国的快。” 其实，当他看到一辆辆巨大的卡车，在车尾后面如同安装了一门巨大的大炮一样运送数十米长的叶片。而美国运送叶片的方式他也见过。就是一辆重型卡车拉着叶片走，那对沿途的交通会有很大的影响。 而中国人的运输方式更有效率。就像是一座座自行火炮只要在风叶根部连接在特殊的装置，叶片仰角可以升降。在经过隧道时，可以放慢速度将叶片降低高度就能通过。在地形崎岖的区域，可以改变风叶的角度，就能通过。 而且农场中高功率的机安装的地点如果用美国的运输方式，是很难直接运上去的。所以现在美国风电机组主要是建设在平缓的地形上。但中国的运输车，只要有道路就没有任何问题。 林克也没打算去看，只是问：“中国的工程队每天都要安装机组？” “基本上是。除非没有新的机组运来。不过安装一台机组需要的时间很长。” 林克之前就知道风电机组的安装比较麻烦，所以并没有觉得不妥：“风电机组的噪音对牛群有没有影响？” “噪音问题确实存在，是叶片过风的声音和叶片震动的声音。不过问题不大。”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向车子。本杰明继续说：“听中国的工程师说，叶片使用了消音材料，噪音比较低。” 林克点头说：“是的，为了打入美国市场，他们在这批风电机组运用了更好的技术。如果没有问题最好不过。” 他们上了车之后，本杰明笑着说：“中国人的效率确实非常高。他们两个工程队来施工。变电站的建设和风电机组的建设基本同步。那让风电机组调试完毕后就能马上并网。” 他说着启动了车子。 林克问：“电力销售方面，你有没有问题。如果你应付不来，可以请一个专门的人来管这件事。” “我正要和老板你说这个事。不管是风电机组还是水电机组，都有一个控制系统。现在这个系统正由中国的工程师管理。但是日后我们总要自己管。我打算让农场中几个学历比较高的，跟着中国工程师接受培训。不过中国的工程师建议，最好是能去中国进行一段时间的脱产培训。不过那需要一笔开支。” “要多少？” “培训费中国公司愿意承担，不过工人的旅差费要我们承担。费用多少，就看我们给是什么样的标准。中国工程师的意见是，最好能接受三个月以上的培训。然后回来后再在他们的指导下实际操作三个月。” “那你参考一下其他公司普通工人的培训待遇派人去。” “好。不过肯定要等过完年后才让人去。” 他们开着车子来到一个办公室。这个办公室是后来改建的，专门给农场的管理层用。有经理办公室，也有财务办公室。 林克和这里的职员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和本杰明来到他的办公室。 他坐下后说：“这次我来，是想和你说一下农场员工年底奖励的问题。” “还有年底奖励？”本杰明听着就笑了。 “当然有，但是不会太多。”毕竟几个农场去年的盈利都不是很高。当然，除了葡萄之外。“去年农场也算是赚了不少的钱。你们几个管理层每人可以得到一年年薪的奖金。不过税收自己搞定。其他工人你按照贡献做一个分类。” 虽然葡萄的种植和农场的工人没太大的关系，但是日常的管理，他们还是做了不少工作的。 “好。” “新年假期之前我就要将奖金发下去。所以你要尽快做出来。只需要做出五个档次就行。我好计算。”他是打算最低档次可以给四周周薪的将近，每高一个档次就增加一周的周薪。 他也不是吝啬，而是三个农场的工人数量加起来有好几百人。他如果奖励得太多，也不好办。 “我会和其他人商量。尽快做好给你发过去。还有今年汉斯农场的工作总结，我也会一起发给你。” 林克又了解了一下最近农场的情况，最后说：“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预祝你新年快乐。” “谢谢老板！也祝你新年快乐！” 本杰明这会真的有些庆幸自己在拉斯维加斯那么久也没有染上赌瘾。 要不然林克也不可能选择他做保镖。如果他现在依然在安保公司做保镖，他现在可能随时失业。 现在他的薪水虽然不算很高，但也不比普通的白领差。一年十二万的年薪，年终还能多领一年年薪的奖金，这样的收入已经可以让他和他的家人过的很舒适了。最重要的是，他不用为了钱拿命去搏。 林克离开汉斯农场，去了汉斯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返回了华州。 他回到城堡，威廉在门口迎接他进门。他将外套脱了交给威廉，问：“汉娜和杰西卡呢？出门了？” “小姐和贝尼斯小姐在房间里收拾行李。” “我知道了，你忙你的！”他说着就往电梯走去。 他和杰西卡决定明天就去夏威夷度假。她们肯定是在收拾行李。 夏威夷之旅一切平顺，就是回来后，林克晒黑了。汉娜脸上也黑了一些。不过汉娜回来后，多了两个个喜欢画的素材，大海和草裙舞。 ……………… 新年之后，亚伯特就又来到奥泽特，继续酿造他的“冰酒”，原料就是几个冰库里储存的葡萄。他这些酒也不打算直接卖，而是计划用作他酿造的那些起泡酒的增味剂。 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的。他还带了一个女人来。是一个意大利的女画家。 女画家将近四十的样子，相貌不错。 听亚伯特说是近两年意大利名声鹊起的女画家，想来奥泽特住上一段时间。 林克就答应了。最后女画家看过林克之前计划却一直没能建成的艺术家村，就决定在那里住下了。林克看她是亚伯特的朋友就没要她的租金。 汉娜知道有一个画画很厉害的阿姨，就经常闹着要去看画画。一来二去，汉娜就时不时地去那里跟着画画。女画家似乎也喜欢小孩子，看过她的画之后，有空也会耐心地教她画画。林克也看汉娜喜欢，自己有空就带她去，没空她想去，就让保镖送她去。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冬天过后，他也为奥泽特的事忙活了一段时间。 农场内的牛群还没办法自己繁殖足够的小牛，每年都要买进大量的小牛才能平衡。 农场内的葡萄林管理没跟上，今年他需要多招募一些工人。又去了杰西卡妈妈的酒庄取经，为自己的农场的葡萄种植制定了新的日常管理规划。 到了三月中，与宋宪和合作的面食工厂生产线到位，准备开始投产。奥泽特投资银行也通过猎头青睐了一个管理团队。到这个时候，奥泽特投资银行的业务也要开始运作了。 林克特地来到拉斯维加斯的汉斯廉租公寓。 今天廉租公寓的电脑房内要进行一次针对住户的心理测试，有意参加林克提出来的自主创业计划住户，都要先参加了这次测试。 由于电脑室的电脑不够，这个测试需要分批进行，但是题库随机选出的题目让参加的人没有什么作弊的机会。而且那些题目的答案也没有什么对错。 他来到廉租公寓时，迪尔已经完成了将近两百个测试者的答卷评分。 看到电脑上评分，他问：“结果怎么样？” “现在只有三十八人适合参与你的创业计划。”迪尔看了一下电脑，说。 “这系统的评分是如何评价出来的？” “这个系统没有绝对的分数标准。五部分的选择题题目数量一样，每个人都需要完成一共一百二十五道题。每一道题其实都和另外四个部分的其中一道题有关联。这样的串联题目，不同的答案组合，可以更清晰分辨出参与测试的人的实际心理。” 林克说：“我看过你给的方案。五组题目分别是考虑受测者的情商、意志、心态、性格和责任感。这五个部分又是如何评价一个人是不是合适？会不会有遗漏？”才三十八个人，那太少了点。 “遗漏的可能性当然有。比如受测者可能心情恰好有了变化。做题的时间也不多，每道题只有三十秒钟的阅读和答题时间。这需要他们按照内心做出选择。这样的人也许无法真正在答题时显出他们真实的状态。” 林克一听他这么说，知道遗漏的人不会太多，说：“今天会有多少人参与测试？” “报名的有八百多人。很多都是一个家庭多人参与。” 听说才完成了四分之一，林克说：“测试完毕后，系统会自动给出结果？” “是的。系统会根据受测者的答案，直接分析出分数。只有七十五分以上才会被评为合格者。也就是适合参与你的计划的人选。” 两个小时才完成了两百人的测试，剩下的人还需要六个小时。林克下午还有事，当然也不打算在这里等下去。他离开前对迪尔说：“完成测试，你将结果给我。” “ok!” 林克也没有离开拉斯维加斯，而是去了他在贝克斯大道的别墅。明天米高梅要召开董事会。他还需要在拉斯维加斯待上一天。而且今天下午，尼尔和弗伦要来和他“结账”。 到了二月下旬，盖迪斯公司和斯托尔公司就开始将资金撤出来，一只到前几天才完成。今天他们要一起来和他核对账目。 第二九九章 疯狂之源 下午两点多，弗伦和尼尔乘坐尼尔的私人飞机降落在拉斯维加斯的私人飞机场上。 林克亲自去机场接了人。他先是将人送去米高梅酒店安顿好之后，三人才聚在弗伦的套间内。 两人分别交给林克一个文件袋。那是他们带来的操作记录。不过这东西属于金融机构的机密文件，也就是因为林克在里面有大量的资金才给他看的。所以，这些东西，也只有他能看。 他拿过只是略略翻了翻就放下了，说：“我也懒得详细看。你们直接说到底赚了多少吧。” 看他这样，尼尔扯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弗伦却是笑出声来。林克这样说是表明相信他们的人格。 弗伦笑着说：“好，我就简单说一下这次行动的收益。斯托尔的资金没有进入核心战场，也就是鸡盘。不过我们找到了机会进入南亚市场和东南亚市场。而且投入的资金比例比较大。因为那两个市场收到的冲击更大，斯托尔这次的操作，总的获利比预期高了一些。” 他顿了一下说：“这次你的留在斯托尔的所有私人资金和基金都参与了这次行动。我们的行动收益率为18.3%。当然，是税前的。除去斯托尔的税收和手续费，你投入到斯托尔的私人资金，是二十三亿六千万美元。一共获得两亿六千万美元左右的纯利。” 斯托尔公司实际上的盈利率其实不算高。但在这次行动中斯托尔投入超过公司总资产60%的资金，获益也不算少，那会让今年斯托尔的收益率会变得相当好。 等他说完了，尼尔很简单地说：“你在盖迪斯的资金有两部分，一部分是一开始投资的十五亿美元。这部分的资金获得了95.2%的的收益率。一共获得十四亿两千八百万美元的毛利，扣除盖迪斯的手续费和税收，你可以得到十亿一千九百万美元的纯收益。” 他顿了一下，说：“另外十亿美元收益率为21.8%，大约是一亿四千万美元的纯收益。”他说着拿出一张支票，说。“这是本利！” 林克接过，在上面扫了一眼，数目没错。一共是三十六亿五千多万。 他笑着说：“谢谢！” 尼尔笑了一下说：“不，应该是我谢谢你。”至于谢什么他也没说。 其实他的盖迪斯在这次行动总投入的资金并不多。但收取了林克资金的三亿手续非，加上他自己的资金也有五亿左右的收益。这次他一共盈利超过八亿。而他凭借这次操作的，重新被整个美国不少的投资者关注。那对他非常重要。 这次操作他获得收益率很高，而且在他撤退之前，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这会是他另外一个代表作。那会让更多的投资者愿意将资金交给他。他可以凭借这次操作，重新树立华尔街之狐的的名头。 他尼尔·盖迪斯算是重新得到了崛起的基础。 他对林克手这声“谢谢”，虽然冷淡，却是真心实意。 之前别说他愿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计划，就是透露了也未必有人愿意将那么多的资金交给他操作。而林克之前和他的关系并不算熟稔，他去找林克只是想试一下，根本没想到林克那么干脆就交给他十五亿美元。 弗伦也掏出两张支票说：“这是你在斯托尔私人资金和基金的本利。” 林克照样是结果扫了一眼就放下了。笑着说：“也许我们该开瓶香槟庆祝一下。” 虽然他一只不缺钱，但这些钱收回来后，他的资金量就变得充裕了起来。做事也不用缩手缩脚。 最重要的是，他又获得了十多亿美元的收益。 他的提议当然没人会反对。香槟是胜利之酒，他们三人都赢了，当然要庆祝一下。 林克小心摇了几下，倾斜香槟护着酒塞，直到“噗”的一声轻响，他才小心地将瓶塞完全拔出来。他将瓶塞放到桌子上，倒了三杯后，拿着酒杯和他们碰了一下：“祝贺我们！” 这他们三人之中，他获得的收益肯定是最大的。他的资金在盖迪斯的资本比例最大。而他在斯托尔的有股份，又有二十多亿的私人资金。四十八亿多美元在五个月获利十五亿美元。这样的收益率已经非常高了。他有足够的理由高兴。 尼尔喝了一口酒，有些遗憾地说：“如果我能动用的资金更多一些。我们的收益率或许会更高一些。”他在这次操作中，实际上是做了一次老鼠仓。只能被动地看着别人的操作。有很多获利的小行情，都只能干看着。 弗伦却笑着说：“我们再多资金也不可能比华尔街投入的更多？也许正是你的资金少，才让他们没察觉。” 尼尔笑了一下，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他现在正是华尔街恨不得吞掉的对象，如果有人察觉出他入场，说不定就拼着小亏损也要将他吃掉。 事实上他不觉得自己在有足够资本之前，能和华尔街那些人抗衡。在最近一段时间里，他可能要学弗伦之前那样，缩起尾巴做人，选择去投资那些风险极小的股票。那样做虽然收益率会比较低，但足够稳当。也许什么时候等到好的机会，他可以再去冲一把。那样积累资本。 而现在斯托尔，就是一个可以学习的粒子。它经过时间不算长的蛰伏，因为对ge股票的阻击，让它成为华尔街不得不正视的一份子。 而他的盖迪斯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等到那样的机会。不过还好，他现在也算是暂时站稳了脚跟，暂时不用担心会破产。 林克放下酒杯说：“来到拉斯维加斯，要不要去试一下手气？” 弗伦靠在沙发上，说“我记得你不赌了。” “我没说我要赌！”林克笑着说。“不过我可以要几个泥码玩两把。”所谓的泥码是在酒店消费之后免费换取的。泥码不能兑换，但是可以拿去赌。赌赢的筹码可以兑换。他今天给他们包了两间总统套房，花费可不少，能换不少的泥码呢。 弗伦问尼尔：“要去玩玩吗？” 弗伦倒是偶尔会去赌场玩两把，只是他足够自制而已。而在金融市场赌性很重的尼尔，却从来没进过赌场。他明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说：“听说你在米高梅有股份，我就去玩两把。” 林克笑了笑说：“我的股份只是极少的一部分，你千万不要输。我拿不到多少！” 他带着两人去了赌场大厅，他只偶尔下注，而且每次下注都很小，通常是五美元，十美元的下注。 但是他的运气比之前要好得多，几乎是十压九中。最后他看时间，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就叫上弗伦两人去餐厅吃饭。在这个时候，他也赢了五六百了。这个数额，米高梅的其他股东也不会对他有意见吧。 弗伦自己兑换了三万美元的筹码，离开时就已经输得差不多了。倒是尼尔赢了一万美元。 在晚饭的时候，尼尔让开了一瓶火云，刚赢来的一万块就去三分之一多。 尼尔拿着酒杯看着红酒，说：“相比皇后，我更喜欢火云入口炸裂的感觉。可惜你每个月只卖三百瓶。” “你喜欢，我可以送你一箱。” 尼尔却拒绝了：“谢谢，还是不用了。也许难以得到的东西才更吸引人。” 林克愣了一下，不过马上笑了，说：“那我让人每个月专门给你留一瓶？”这个人确实如同别人说的那样自律。 “那倒是可以。”尼尔笑着说。“一个月喝一瓶，足够了！” 吃完饭后，林克又带着他们去享受拉斯维加斯的夜生活。 其实，拉斯维加斯的夜生活，林克在三年前就完全脱离了。 拉斯维加斯对于男人是天堂，但实际上也是地狱。不知道多少男人在这个销金窟迷失了自我，最后掉进了地狱，难以再爬出来。 当年他还是个穷光蛋的时候，倒是很向往这里的纸醉金迷。那是因为他本来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所以他根本不怕。只是那个时候，他没有办法尝试这样的生活。 等他变得有钱之后，他却害怕了。因为，他听过也见过太多暴发户，在这个天堂生生地将自己的生活变成地狱。 当他有足够的钱在这里流连，他却退怯了。因为他担心自己无法抵御这里的引诱，在这里沉沦。 不过现在他有信心能抵御。如今他的心理建设比之前要强的多。他有一个美丽的女朋友，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在拉斯维加斯，有很多酒吧可以欣赏到某种让男人肾上腺激素激增的艺术表演。酒吧中也有很多伴游女士。她们通常会聚集在赌场、街边和酒吧，以游客或者看着有钱的男人作为目标。 只要你喜欢，燕瘦环肥，什么样的女人都能从中找到。他们三个单身男人坐在想当年关于贵宾作为的位置，当然会引起那些伴游女士的注意。 不过林克对她们没兴趣。尼尔对这方面也非常冷淡。弗伦虽然在“欣赏”艺术的同时，也欣赏着那些女人。但这样的女人不属于他的猎艳范围。所以来了几波搭讪的，都让他们打发了。 林克他们坐的位置比较高，坐着就能看清台上的舞女表演。弗伦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男人们的口哨声、高呼声，大声对林克和尼尔说：“我去过很多地方，但这里却是最疯狂的。” 台上的艺术表演确实很让人疯狂。随着舞女身上衣物越来越少，男人们挤到高台边上，手里捏着在昏暗中看不清面额的绿票票，喊着让台上的女人脱得更多一些，满意了就将手中的绿票丢到台上。 当然也有人将绿票丢到台上希望能刺激舞女。 美国所有美元看着都和富兰克林一样大，但有可能只是林【…】肯，甚至只是华盛【…】顿。那些人手里在昏暗灯光中很难看清面额。 不过肯定也有大方的。曾经传说有人拿着一箱的现钞，总共六十七万多美元来打赏舞台上的美女。结果被酒吧经理下了药，同时又被流氓打劫。虽然那只是一个神奇的故事。但那些塞到舞女那布料只有巴掌大的裤子里的，说不定就是富兰克林。 富兰克林，就是这座城市疯狂的根源。 第三零零章 去吧，把美国孩子教坏 招待了尼尔和弗伦一夜，林克第二天早上就要参加米高梅的例行董事会。 米高梅的这次例行董事会也没有特定的事要商讨，最多就是检讨过去经营的一些失当之处，或者对一些事进行沟通。 林克出现在会议室的时间不算早也不算晚，几个董事已经有一半到了。见到他出现，几位董事几乎同时站了起来笑着向他打招呼。 “嘿，林克！听说你昨晚看表演了，还以为你会迟到呢！” 这话说的有点污。别说林克没有找女人，就算是找了，林克会是那种玩了女人就起不了床的弱鸡吗？ 林克笑着说：“看来，拉斯维加斯真的没有秘密！” “别人可能会有，但你应该没有！现在你在拉斯维加斯打个喷嚏都是大新闻！” 林克笑哈哈地说：“那是担心我将流感传染给他们了！” 他们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其实，这样的情景在去年年底才开始出现。 在那之前，林克在米高梅的股份不算多，而且几乎从不发表自己的主张，通常会附和托米·科克莱恩的意见。这让他在米高梅董事会很“透明”。 但是在一月一日，米德湖终于全面停止向拉斯维加斯提供淡水，只允许拉斯维加斯通过米德湖的水道抽取从汉斯农场提供的淡水。 汉斯农场提供的淡水现在不仅能满足拉斯维加阿斯的需求，还能让拉斯维加斯拥有比往年多10%以上的水量。那足以让拉斯维加斯多接纳10%的人口和游客，完全可以承受一波高速发展。 而那些水有一半是林克个人的。随着科罗拉多流域的用水日趋紧张，林克手上的水对拉斯维加斯非常重要。如果林克愿意，他有权将那些水卖给科罗拉多下游的城市。那拉斯维加斯至少会出现40%的用水缺口。所以自从汉斯农场为拉斯维加斯的水源地后，他在这座城市的江湖地位就显著提高。 而且，他的财富也在越来越多。整个米高梅大酒店的总市值也未必比得过他的个人资产。 要说他的资产，现在已经有人说他才是世界首富了。当然，那要算上他的那几口油井。经过大半年的自喷之后，那几口油井的自喷流量依然没有丝毫下降的迹象。 在那几口油井附近开钻的井，钻到了三千多米，依然是干井，那让人依然无法估计那里有多少的原油。有人甚至说他几口油井有可能永远自喷下去。 那么一算，几口油井的价值无法估量。当然没人相信那几口井会永远喷下去，很多人都想看那里什么时候开始喷出来的是水。 不过那并不影响他现在成为美国的顶级大富豪。 因为他的蓝湖葡萄酒，在今年前三个月就已经卖出上千万瓶。仅仅这一项他可能就有十亿美元以上的收入。而他似乎还库存着一亿数千万瓶的葡萄酒。那价值多少虽然暂时无法做出准确评估。但一百多亿美元怎么也是有的。 这样一算他的资产至少也有两百亿美元，这在内达华州，绝对是首富。 他们说笑之间。所有董事陆续来到。 托米·科克莱恩很快也来了。他看到林克，还没坐下就笑着说：“我看到报纸，你投资的电影最终票房出来了。” “电影我看过，很精彩！”他坐下后，继续笑着说。“我们酒店最近两个月的业绩有所上升，似乎和这电影有一定的关系。” 林克笑着说：“真的？那几年的分红能向我倾斜吗？” “我可以建议股东大会多给你分红一美元！” 他们说笑了一会，托米·科克莱恩开始主持会议说：“ok，先生们。你们将会看到酒店前两个月的财务报表。正如刚才我说的那样，这两个月我们酒店的入住率比往年同期略有增长。虽然增长只有2%不到。但我肯定我们是整个拉斯维加斯所有赌场最好的。其他的酒店依然处于同比下降的局面。” 拉斯维加斯经历了用水危机之后，虽然恢复了元气，但拉斯维加斯游客数量依然还没达到水危机之前的水平。这让大部分的酒店入住率比以往要低。 托米·科克莱恩说：“这证明米高梅是整个拉斯维加斯大酒店中，业绩最快恢复增长的酒店。” 他当然有理由骄傲地宣布这个事实。水危机的影响远比以往拉斯维加斯遇到危机都要大。一七年也曾经因为枪击事件出现过游客数量萎缩的时期，但这次水危机甚至让拉斯维加斯的居民也外迁。那次枪击事件只是让外来游客减少而已，根本不是同日而语的。 接着他讨论增长的原因：“《拉斯维加斯》赌神这部影片上映后，我们酒店的营业额出相对比较好的态势。”米高梅本来就是靠着电影这个噱头起家的，所以托米·科克莱恩对赌场进入电影并不反感。这次《赌神》一片，让米高梅在美国人面前露了脸。这吸引了更多的美国游客到来。 最重要的是，这些游客看过赌神的赌钱场面，不少人是想着要在赌场发财。而赌场才是米高梅最大的利润点。 “在过去两个月时间里，在赌场兑换的筹码总数，比以往同期增加了40%。这是一个非常可喜的成绩。也许我们需要重新审查影视业对我们的影响力。” 一个董事说：“似乎有赌场正在和好莱坞联系，打算投资拍赌博电影。” 另外一个提议说：“也许我们可以投资诺兰兄弟，拍《赌神》的系列电影。” 托米·科克莱恩也有这个意思，只不过这事还要看林克的意见。 林克看他的眼神，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他摇头说：“《拉斯维加斯赌神》不会有系列电影。”虽然那部电影让他获利甚丰。到昨天为止，北美票房获得了三亿五千万美元的票房，全球票房也达到了八亿美元。但他不打算再授权拍摄系列片。 《赌神》在宣传时就说明是以他为原型拍摄的。以后的电影不管怎么拍，哪怕制作方在片头说明剧情“纯属虚构”，只要是有赌博的剧情，他的形象都会被认为是一个职业赌徒。那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 事实上，他投资拍摄一部《赌神》，就已经有很多人在说他教坏孩子了。 听林克那么说，托米·科克莱恩就知道想要投资拍摄《拉斯维加斯赌神》的系列电影是没可能了。不过，他也确实很想要趁着这个热度拍摄影视作品拉动赌场的业绩。 所以，他提议说：“也许我们可以寻求合作，拍摄同类型的电视剧或者电影。我想只要有钱，总有编剧能写出不错的剧本。” 对此林克当然不会反对，如同以往一样，赞成托米的提议。 其他董事虽然也提出一些意见，比如会影响赌场的营业什么的。 林克说：“如果在赌场内部拍摄电视剧，那周期会很长，确实会影响赌场的生意。如果为了电视剧布置赌场场景的片场，投入又太高，风险很大。拍摄电影的话，影响周期短。各有优劣。不过我更建议拍摄电视剧。和电视台合作，布置一个新的片场，只要第一季获得成功，片场的投入就会分散。” 如果米高梅主动和电视台合作，那肯定要付出一些什么。比如投资什么的。 他的建议，也正是托米·科克莱恩所想的。如果拍摄电影，热度最多就是几个月，电视剧虽然影响没那么大，但拍得好，能拍几季，能造成几年的影响。 至于风险，拍电影也一样有。 林克笑着说：“我们也许不应该只想着拍摄有人赢钱了。我们可以拍摄赌场的管理，赌场的美景和服务，赌场与职业赌徒的斗智，赌客的运气等等。” 他当然知道拍那样的电视剧，有可能会让更多人来到拉斯维加斯，有可能让更多人的人沉迷于赌博。但那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和拉斯维加斯的关联已经非常紧密，拉斯维加斯好，他也会有好处。 至于教唆？都是成年人，谁能教坏谁？ 靠的都是自制力。没有的，能怪谁来着？ 其他董事也同意林克和托米·科克莱恩的提议。至于怎么运作，林克就不打算关心了。 这似乎是这次例董事会的主要议程了。接下来托米·科克莱恩正式通报了一次酒店的业绩，然后就散会了。 董事会也没花多少时间，林克又去了玛莎团队的工作室，和玛莎和迪尔谈廉租公寓住户的创业计划。 “这么说，只有不到一百五十个人可以参加我的计划？” “从他们答卷分析是这样的。”迪尔点头说。“如果你觉得数量不足，我们也许可以放松条件。如果选择七十分以上的话，人数可以达到两百五十。” 林克想了一下，摇头说：“算了，没必要更改。”他将名单放下，又对玛莎说。“玛莎，你负责与宋一起培训这些人。我想半个月时间应该能让他们明白如何经营一家面食店了。” 玛莎点头说：“好的，我和宋沟通做好这个工作。” “我明天就要去纽约，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回来。所以这次培训我不参与。你和这些人说清楚我的计划。” 他的计划是，所有计划创业的住户，可以在全美范围内，最好是先在美国的西部大小城市开宋氏面食加盟店。 他订下的加盟费是五万美元，要按照规定装修店面。而他们可以最多向奥泽特投资银行申请十万美元投资，另外最多可以申请十万美元的低息贷款。如果只申请贷款，面食店的股份全归创业者。如果还要申请投资，则按照投资金额的比例，奥泽特银行拥有面食店相应的股份。 按照林克制定的标准，十万美元的贷款，用于加盟费和装修，基本就会用得差不多。而店面的租金和离开拉斯维加斯后初期的生活费，创业人没有，他们就不得不申请投资。 各人的打算也许会有个人的想法。不过不管怎么说，拥有一家面食50%的股份，总比他们失业并且无家可归好。 而且他还有激励方案，那就是如果还清贷款后，可以再次申请投资和贷款开设分店。那让他们有将生意做大的机会。 他相信那些人会同意的！ 第三零一章 打官司去 弗伦和尼尔都是做金融的，在没有大行情时，他们并不会很忙。特别是他们现在也都忙不起来。 下午的时候，他们也不愿意在拉斯维加斯找乐子。弗伦提议去汉斯农场看看那些水井。 不过他们已经看不到那些巨大的喷泉，只能看到金属罩内流出来的淡水。 就连尼尔也不得不羡慕林克的好运去：“听说这些水井每年都能给你打来几千万的收入！” 林克笑着说：“运气来了，地壳都挡不住。我也没办法！” 因为所有的的自流井都被发电机组外的金属罩挡住，也就没什么好看的。 弗伦又提议去米德湖钓鱼。林克说：“那里也没什么鱼，而且限制很多。不如就去我的鱼塘钓。” 他的鱼塘的鱼就算是钓的是一吋长的也没关系。更何况他的鱼塘里还有不少的大鱼呢。 弗伦也觉得现在湖面上风有些大，便没反对：“那叶唇鱼确实不错。好像你的厨艺不错，钓一条今晚下厨？” “当然没问题。” 林克让本杰明叫人帮他们找来了沙滩椅。三人坐在鱼塘边上垂钓，没多久就钓起好几条叶唇鱼。 池塘中的鱼很密集，而且从未被钓过，太容易上钩。钓了一会，他们也就没兴致了。 不过三月的阳光还是很不错的，他们也没有马上离开鱼塘边上。一边躺在沙滩椅上闲聊。 弗伦突然问：“你的官司怎么会拖到现在才开庭？” 林克明天要和他们一起去纽约。就是因为他起诉胡尔·唐纳德诽谤的案子要开庭了 “程序拖得有些久。而且被告两度提出庭审延后，法院都同意了。”林克对此也没办法。他先是在地方法院起诉，但因为涉及两个不同州的居民，所以地方法院将案子移交给了联邦法院。结果联邦法院要在纽约法院审理。 尼尔也说：“现在舆论对你有些不利！” “我已经习惯了！”美国的舆论什么时候对他有利过？ 庭前预审阶段，他就去了纽约三次。一次是庭前会议，一次是证据开示。庭前会议中，马修提出既决判决，结果被告辩护律师提出提出的证据不足以证明他起诉的“不正当商业竞争”罪名。既决判决动议没通过。 胡尔·唐纳德的律师倒是在那之前找到马修和他，提出希望能和解。胡尔·唐纳德愿意承认诽谤罪名，但是不承认不正当商业竞争行为。 如果林克同意了，能得到道歉和赔偿。但他要的不是那些。他要的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所以他起诉胡尔·唐纳德诽谤和不正当商业竞争的案子，就进入了陪审团判决程序。这个案子一开始也引起了一些人注意，但注意的人也不多。可是最近一个月，媒体对这个案子的报道明显增加了许多，而且媒体的报道大多是倾向于被告唐纳德的。 林克的西好莱坞传媒和他的社交网站当然无法和东部那些媒体相比。在舆论上他是处于下风了。 不难看出胡尔·唐纳德是打算利用媒体和社会的压力迫使做出对自己有利的判决。 林克在这方面暂时无法找到反制的办法。不过他相信自己能赢，因为他的证据很“充分”。 “听说对法院提出的赔偿主张超过一亿美元？”弗伦皱眉说。“这样的案件可能要拖很久。” “没事，我这段时间还算有空闲！我想被告会更拖不下去。” 尼尔说：“我更担心判决会对你不利！”陪审团那玩意并不是完全公正的。 一旦进入庭审程序，法官在很大程度上只是维持庭审的程序，最后的有罪或无罪判决只能由陪审团做出。法官最多只是能就案件适用什么样的法律给陪审团提供指导。一旦陪审员做出判决，法官才能按照既定的法律结案。 而陪审员的主观性还是很强的，特别是在有社会和舆论压力的时候——当然法官也是如此。当外界压力太大时，就算是陪审团做出了有罪判决，法官也有可能用可以用的法律轻判。 林克不是第一次上法庭，所以他对此并不紧张。他笑着说：“我最多就是作为证人时说几句话。其他时间就当个稻草人而已。” 时间他还真的不是很在乎。他真的不忙。 第二天一早，林克带着两个保镖，搭乘尼尔的私人飞机飞去纽约。这次他不知道需要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结束官司，等官司结束后，他再叫自己的飞机飞过去接他就可以。 马修、麦卡利和贝拉三人在两天前就来到了纽约做准备。他们最后一次审核的所有的证据，并且最后一次和证人进行沟通。 在庭审时林克的代表律师只是马修一个人。但这个案子实际上，是由他们三人都是林克的律师。 得知林克到了纽约，三个律师一起来到他的酒店房间。 明天就就是开庭日，他们需要最后一次和林克沟通好庭审策略。 林克并不打算放弃在这个案子的主张：“我知道现在的关键在于胡尔·唐纳德的不正当商业竞争罪名。我想知道这个罪名有多少把握？” 当初胡尔·唐纳德想要找他和解，提出可以接受林克其它的主张，但就是不愿承认不正当商业竞争。因为那才是最有可能毁了他事业的罪名。 马修是要出庭的，所以这个问题，只有他回答最合适：“林克，你知道庭审判决具有一定的主观性。虽然我们的证据相当充分，但是不正当竞争行为很难界定。毕竟这是民事案件。” 民事案件和刑事案件不一样。民事案件没办法依托行政手段取证，所以一些想要拿到的证据他们不可能那得到。就算是拿到了，也不能作为有效证据。 美国的法律规定，非法获得的证据为无效证据。比如刑事案件中，警察如果没得到搜查令就去搜查，哪怕获得再多的证据，那些证据都是无效的。如果这些证据是关键证据，只要辩方律师证明那是非法获得的，那么被告就基本赢了。 现在他们是民事案件，但是在诉讼中，也要求原告方取证。而被告方只要证明原告的证据不足以证明被起诉的罪名就可以。 麦卡利也说：“关键是现在的舆论倾向于被告。纽约检方也在采访中声称并没有收集到充分证据足以起诉胡尔·唐纳德有不正当商业竞争嫌疑。没有对胡尔·唐纳德追究刑事责任的计划。这实际上是给了社会一种倾向性的舆论引导。” “我们的证据还不够充分吗？” “证据只是庭审中其中一部分。而且证据有时候并不是都能起到关键性作用的。” 林克说：“既然这样，我们就做我们能做的。”他虽然想要告死胡尔·唐纳德，但他也自知自己没办法操控一切。 贝拉说：“能准备的，我们都已经做了。比如陪审团的选择上，我们曾经否决了三名法院选定的陪审员，不过辩方律师也否定了一名。现在的陪审团有四名黑人。而我们不接受不一致的判决。这对你赢得官司应该有一定的帮助。” 这个事情林克在来之前也听说了。黑人虽然和黄种人不是同一种肤色的，但在过去几年里，美国社会越来越严重的种族对立中，黑人受到的歧视比之前还要重一些。根据他们收集到的证据，有四个黑人陪审团，对他赢得庭审确实有帮助。就算白人陪审员想要倾向胡尔·唐纳德，只要有一个黑人陪审员意见不一致，案子就不会结束。 还是那句话，他有的是时间和胡尔·唐纳德拖。现在的情势于他有利。 “最好是那样吧！” “林克，我们根据口供笔录书上的问题做出的预判，你能记住吗？” “绝大部分能。” “那就好。如果辩方律师在你作证时问到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时，可以暂时不回答。我会想办法反对，你也可以有时间准备。如果法官支持的我的反对动议，你当然可以不用回答。” 因为有证言笔录，所以通常律师问的问题，实际上是曾经回答过的。他要记住之前的回答，不然在法院上说出的证词和笔录证词不一致就是翻供，会被认为不诚实。但是律师也可能会询问时，问一些之前没有问过的问题。那些问题有可能是无需回答的，也有可能是必须回答的。这要看己方律师的对法律的了解和反应能力。 接着，马修他们针对林克的回答，对一些辩方律师可能提问的问题做出一些预判，同时提示林克该怎么回答那些可能的问题。 这些都是庭审之前律师应该做的。为的就是尽量避免在作证时被对方律师捉住证言的漏洞。 这也是为什么富人遇到诉讼案时会聘请一个律师团。这个律师团并不都是要和他一起出庭的。而是为了在证据和庭审上做过各种判断和估计，并且对案件进行分析，谋取陪审团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判决。 可以说，林克因为让三个律师一起处理这个案件，其实已经算是很节约了。 这也是他觉得自己的证据已经很充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不能胜诉，那也是律师的问题。 三个律师到了将近凌晨才离开酒店。他们还留下了一份模拟询问时留下的笔记，希望林克能在上庭之前多记住一些，以便应对辩方律师突然提出类似的问题。 第三零二章 开庭日 吃过早饭后，林克穿上西装，打上领带。这是对法庭和法官的尊重。 因为美国一些州规定，不管是被告还是原告，上法庭，男人一定要穿西装。个别州在风俗上甚至只有葬礼，婚礼和上法庭才会穿西装。是的，意思是，上法庭可能是悲伤的，也可能是喜兴的。 当他坐着租酒店的车辆来到法院门前，车子刚到，就一群记者涌了过来，差点堵住了车子前进的路。 车门窗也被拍的作响。 三个律师中，只有马修和他坐同一辆车。他问马修说：“这个案子就这么多人关注吗？” “本来没什么人关注。不过胡尔·唐纳德似乎希望更多人关注。他和他的律师在确定了开庭日之后就不停地接受采访。你又不得不反击。知道的人多了，关注的人当然也会多起来。” “这么说，其中还有我的功劳。”车窗关着，他能看到外面的情况，外面却看不到车里面。他冷笑说。“这些媒体恐怕大部分都是胡尔·唐纳德请来的吧。” 马修苦笑说：“这里是他的主场。” 地域歧视在美国也是有的。东部人和西部人之间，生活方式有很大的不同，彼此不认可的情况也时有出现。而且美国的州，甚至有国家的意思，而不是省。 东部人口多，媒体也多。东部的媒体当然更支持东部人。特别是他们可能还拿到了胡尔·唐纳德的钱。 不过马修还有另外的看法：“你知道，我们取证时发现，东部不少的媒体都用不恰当的方式报道了胡尔·唐纳德言论。他们也担心如果胡尔·唐纳德诽谤罪成立，你会继续起诉它们。” “我也确实有这个想法。是吧！”他确实在自己的社交网站上宣称要起诉那些媒体。 当然，他也不是要起诉所有都报道或者引述了胡尔·唐纳德言论的媒体。有些媒体比较聪明，只是引述，并没有对此做出评论。 但是有些媒体却不一样。不仅引用了，还以此做出自己的倾向性明显的言论，对林克和蓝湖葡萄酒做出了不当的报道。那么它们就因为采用了虚假消息进行不恰当的报道，并且对被报道人造成了伤害。它们就构成了诽谤嫌疑。林克要告它们的话，还是很有可能让它们入罪的。 马修笑着说：“对。所以他们没办法不关注，而且它们更希望胡尔·唐纳德无罪。只要你败诉，那你起诉它们胜诉的几率就会很低。不过它们也知道，胡尔·唐纳德逃不过诽谤罪名。” 车子在法院大门前停下，两个保镖和马修先行下车。然后才林克开了门，然后一路上和法院的保安人员护着林克向法院走去。 林克无视那些记者的采访要求，不管对方的问题有多尖锐或者刻意的偏向，他都充耳不闻。 当他们挤开记者人群，上大法院门前。又一辆车来了，胡尔·唐纳德和他的律师们从车上下来。 林克看了一眼，转身就走进了法院。 他在等候室里坐了二十多分钟，胡尔·唐纳德走进来。想来是在外面接受了采访，而且时间还不短。 法院通知说是九点开庭，但是到了九点半，还没接到通知说要上庭。 被告和原告虽然都在一个等候室里。但两拨人都好像没看见对方似的。只不过说话时都是耳语。 “在开庭之前，法官会再次熟悉案情，所以开庭时间通常会延迟一些。”马修看林克等得有些不耐烦，就在他耳边小声说。 林克当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做出任何的不恰当行为。进了法院就要守法院的规矩。不管你是官还是富豪，如果违反这个规矩，就是藐视法庭，罚款都轻的，甚至有可能坐牢的。 九点四十五分左右，终于有人叫他们出庭了。 今天法院就审理他们这一桩案子。当他们原被告出来时，旁听者早也在进入法庭。陪审团成员也开始入座。 没多久，法官到，所有人都起立。这也是法院的规矩。如果谁的脚没断却还坐着，会被赶出法庭，然后在家里等着收到传票吧。 负责这起案子的法官，是一个老太太。头发都全白了，看着大概有七十岁左右。 不过，美国的法官是终身制的，只要还活着，又没被证明患有不适合法官工作的病症，只要愿意就算是一百岁也能继续坐在法官这个位子上，没人能强制一个健康的法官退休。所以这位女法官实际上不算老。 法官宣布开庭后，首先就是确定原告被告的身份。并且最后一次问双方有没有庭外和解的可能。当然，那只是例行问一句。都到这个时候了，谁愿意庭外和解？ 于是双方律师轮流对案件进行首次陈词。首次陈词的目的，是让原被告双方的代理律师想陪审团陈述对证据的看法。而这些证据大多是已经得到确证的证据，通常不会在庭上辩论。所以这一轮陈述也很重要，必须要将重要证据的看法都正确地描述出来。如果表达不好，很可能会让陪审团产生对己方不利的看法。 首先陈述的，当然是原告律师。马修站起来，约定俗成地对法官和陪审团问好，然后就开始自己的陈词 他将己方收集到的证据一件一件地展示，并同时说明这些证据的来源，证据证明原告诉求有道理。 “这是一份来自我的当事人的私人社交网页统计数据。在这份统计中，证明有三十七万名来自美国的网民一共发表了一百六十一万余条留言，这些留言带有强烈的侮辱性或者人身攻击性的言论。所有言论都攻击我的当事人是窃贼，蓝湖葡萄酒是赃物。并且带有明显中种族歧视的字眼。 他拿着厚厚一叠打印纸，让法院职员呈给陪审团。 他看着陪审团，说：“这些言论，都是在被告公开针对我的当事人和蓝湖葡萄酒，散布毫无根据的污蔑性言论之后出现的。而且那些留言的言论和被告污蔑我当事人的言论如出一辙。可见这些网民是受到了被告言论的影响。” “同时也证明被告的言论对我的当事人的名誉和蓝湖葡萄酒的品牌造成极大损害。这让我的当事人受到极大的心理创伤。我的当事人因此患上轻度抑郁症。” 他说着拿出一份病例：“在被告收到大量网民的言论攻击后，我的当事人出现失眠、情绪暴躁的心理病症。我的当事人是一个心理强大的人，他曾与一名赌王进行过一场赌资四十亿美元的赌局。并且获得最后的胜利，而他的对手则因为无法承受压力脑溢血死亡。由此可见我的当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 “在案件发生之前，我的当事人有一个温柔美丽的女朋友，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儿。每周都会带着他的小女儿到福克斯和其他小孩子玩耍。” “但案件发生之后，福克斯的市民证明我的当事人连续三周没有带他的女儿去镇上玩。而且可以证明当他再次出现在镇上时，精神和情绪和平日有异。” “这是我的当事人的病例。华州的一命著名心理医生诊断出，我的当事人在受到污蔑后，出现抑郁症的初期症状。” 因为证据很多，马修的陈述持续了大半个小时。 在这个阶段，被告律师只能是认真听着，考虑怎么反驳他的看法。 马修还是第一次接这么大的案子，表现相当兴奋。他有条不紊地将一份份证据呈现出来，胡尔·唐纳德在媒体或者个人社交网站上针对林克和蓝湖葡萄酒发表过的言论，引起的舆论和社会反响，对林克和蓝湖葡萄酒造成的伤害，还有胡尔·唐纳德只针对其他竞争对手使用过同样的手段的证据，都一一生动地描述出来，一点也不带卡壳的。 “最后他总结说，所有证据都证明，被告针对我的当事人发表的没有根据的污蔑性言论，是极其严重的诽谤。一切都是为了宣传他当时正在代理的一种葡萄酒。” “我们可以看到，在他发表了那些言论之后，他代理的葡萄酒销售额在一周之内上升了超过5%。而没有发表那些言论之前，市场对那种葡萄酒的反应非常冷淡。而于此同时，蓝湖葡萄酒本来一只处于快速上升的销售势头发生转折，在一周之内销售额下降了15%。” 到此他才向法官表示自己的陈词结束。 接下来，就是胡尔·唐纳德的律师陈词。针对胡尔·唐纳德诽谤的大量证据，他没什么好说的。他只能针对林克的抑郁症和蓝湖葡萄酒的销售的事做出反驳。 “众所周知，原告是拉斯维加斯赌神。甚至有一部以他为原型的电影。能成为赌神，确实可以证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大。但那也证明他所承受的心理压力很大。我们同样可以发现，原告并不是第一次承受原告律师陈词说的社会舆论压力。三年前联邦税务局将原告列为偷税漏税嫌疑人事件，他承受的舆论和社会压力比我的当事人发表的言论引起的社会反响更大，对原告施加的压力也更大！但是他在那个时候，承受住了。而如今在更小的压力之下却患上了抑郁症。这合理吗？为什么不是因为其他的压力造成的？” “同时，虽然我当事人代理的葡萄酒恰好在那些不当言论出现之后，销售额出现了上扬，而蓝湖葡萄恰好出现下跌。原告提供的证据和数据，只是直观地表现了一种市场规律。并不能证明和我的当事人的言论有关……” 林克坐在原告席上，只静静听着对方的话，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在法庭上，能不开口最好不要开口。因为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可能会成为对方攻击的点。特别是在这个时候，马修曾多次叮嘱他，不能在对方律师做陈词时反驳。 马修听着他的陈词，知道对方是想避重就轻。想要推掉林克的精神损失赔偿和不正当商业竞争行为的惩罚性赔偿。 那也就是说，对方已经准备好接受败诉的可能。但是败诉也分轻重。是陪审团全部认同原告的诉求，还是部分认同，其中的差距很大。 不过这时候，他虽然知道对方是在偷换概念，但按照规则，他不能出言打断。他只能在接下来提出证据的程序中和对方进行庭辩。 第三零三章 庭辩 双方律师都做完首次陈词，接下来就是展示证据。实际上就是通过询问证人，为自己在首次陈词提到的看法做出佐证。 作为原告，而且是诽谤诉讼，林克必然要在这个环节作为证人。就算马修不将他列为证人，辩方律师也会。 而在这个环节，双方律师都可能会提供之前没出现过的证据，证明证人的证词不可作为案件的证据。 马修的第一个证人是林克在西雅图找的那个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按照程序起誓之后，马修在得到法官的许可下才开始提问。他的问题当然是倾向于林克的，比如林克的病情，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会有什么危害等等。 心理医生的证词确实对林克很有利。 不过马修问过之后，就轮到辩方律师交叉提问了：“克里医生，从你的简历上可以证明。你从事心理医生这个职业已经有十二年了。那么请问你有没有出现过误诊呢？” “反对！”马修一听，马上对法官说。“辩方律师的问题，和本案没有关系！” 辩方律师却马上说：“不，这和本案有很大的关系。按照刚才证人的证词，我们需要知道原告有没有被误诊的可能，或者说误诊的几率有多大。” “驳回反对！证人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心理医生很镇定地说：“没有。至少，我没有接到过误诊投诉。” “但是，我这里有一份病例。”辩方律师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华州一位病人的病例。克里医生看看是不是你曾经治疗过的病人？” 马修看到心理医生接过病例看了一眼，脸上就是一白。他心知不妙。 只听心理医生有些发涩的声音说：“是我曾经治疗过的病人。”他不承认都不行，上面有他的签名呢。 “在这份病例中，克里医生将一位单身汉病人诊断为偏执性精神分裂。而病人杀死一名儿童后被警方逮捕，并最终自杀。疑犯自杀之前，被警方鉴定为偏执性精神障碍病人。你确实没有完全说谎，确实没人向你提出过误诊投诉。但那是因为不会有人向你进行投诉。而不是你没有误诊过。” 心理医生脑门都冒出汗来了。 辩方律师转而向法官说：“鉴于证人有明显做伪证的迹象，我要求陪审团不要将证人证词列为证据。” 法官思量了一下，同意了他的要求。要求陪审团无需理会的心理医生的证词。这让马修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林克也是有点哭笑不得。不过他真的没办法。他自己装作得了抑郁症，找了个心理医生。结果这个心理医生好像也很给力，确实误诊了。 只是他真没想到这个医生之前也有过误诊的经历。更重要的是，这个医生在法院作证时还说谎了。 按照美国的法律，一个证人的证词被证明有一处是伪证，那么所有证言就会被视作不可信。 那刚才心理医生证明他确实患有抑郁症的证言就变得无效了。当然，那也不是完全推翻了他曾经患有抑郁症的。因为那份病例还是证据。那克里医生依然是持有法律认可的执业证的。 接下来就是他“作证”了。 马修还是按商定的问题来问他，主要是询问他在被告发表那些没有诽谤言论之后，他受到的困扰。 辩方律师当然没那么客气：“汉斯先生，你的病例证明你患上了轻度的抑郁症。你是否确定你是因为本案所述的原因？” “是的，我确定！” “在之前，你确定在在本案所述的时间之前没有过相应的症状？” “我确定没有！” “你的确定病因是因为你承受到的社会压力？” “是的！” 辩护律师这是拿出一份材料，说：“我记得偷税嫌疑人事件和去年你和中国签订风电时，你也同样找到了网络和舆论压力。你还记得是那两次的对你持反对态度的媒体和网民多还是本案所述的时间内多？” 按照正常来说，林克应该说“不记得了”。不过林克却想到他这么问肯定是有什么后手，说：“前两次多。” 辩方律师似乎没想到他这么说，顿了一下才继续发表他的意见：“原来原告也清楚记得，之前他面对的社会压力比我的当事人发表了不当言论之后更重。各位，我这里有一份数据。上面的数据证明，在偷税嫌疑人事件中，一共有两百二十家媒体发表了对原告具有负面影响的报道，而且相当一部分的言论非常激烈。而我的当事人发表了不当言论后，只有九十八家舆论发表了对原告发表负面影响的报道。在三年前，原告非常有斗志地和联邦税务局做了抗争。三年后，他更加成熟，却因为更轻的社会压力而换上了抑郁症。” 他说道这里，转头问林克：“汉斯先生，你是否觉得这合符常理？请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反对！”马修站起来大声说。“辩方的问题存在令人误解的用词！”常理不是法律。 法官赞同他的反对意见：“辩方律师，注意你提问的方式！”然后又对林克说。“证人无需回答这个问题！” 林克向法官颌首，说：“谢谢法官。不过辩方提出这个问题是质疑我是伪造病例，我申请当庭陈述。” 马修愣了一下，通常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在法庭上，都不会主动说任何话。这是律师在上庭之前就多次交代的。他当然也和林克说过。他实在不明白林克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这时法官已经点头说：“许可！” 林克说：“谢谢法官！” 他看着陪审团说：“辩方律师以数据想要证明我患有抑郁症是假的，但人不是商业，不是机器，甚至现在的科学也难以将人体完全解密，我并不认为人是可以完全用简单的数据来分析的。” “三年前，我只是一个毛头小子。我觉得自己有钱，是一个大人物。没有什么事承受不住的。去年因为我和中国企业签订风电合同，同样受到了严重的社会压力。初时，我同样和三年丝毫不在意。因为我觉得一个人能承受得下来。但是很快，我发现我错了。我的弟弟考克斯·汉斯因此被他的同学打断了胳膊；我的朋友比尔·普莱斯利，他是一位黑人，在为我抗争时，被种族主义者用摩托车碾压，差点半身不遂。” 林克挺起胸膛，大声说：“我并不担心我的人身安全收到威胁。我也不怕一个人承担社会压力。但是我害怕我的家人会因此收到伤害。我的朋友，来自纽约华尔街的弗伦·皮特。他在三年前的偷税嫌疑人事件中告诉我，他的女儿因为他被列为嫌疑人在学习和生活中受到严重困扰。他的女儿在电话中质问他为什么偷税漏税？” “当时我的女儿才两岁。但是她很可爱也很聪明。她是我的小天使，我害怕听到她问我：爹地，你是不是小偷？”他顿了一下，说。“更害怕她像我的弟弟考克斯和我的朋友比尔·普莱斯利一样，受到人身伤害。” 他说到这里，盯着被告席的唐纳德说：“三年前，我因为赌博而成为有钱人，当我被污蔑偷税漏税，只以为那是我致富的手段而被人看不起，所以才没有得到相应的社会认可。于是，我开始不断开拓我的生意，特别是我可爱的女儿来到我身边后，我开始做慈善，希望能得到更多的人认可。” 他甚至看到唐纳德嗤之以鼻的眼神。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冷笑，说：“但是，我发现我错了。我不断积累着财富，但是我从没有得到像被告唐纳德先生这样的人认可。我从未听说过有哪个资产超过五十亿美元的富豪被媒体之外的人诽谤的。更没听说过诽谤的人，在被诽谤者明确警告甚至起诉后，还在不断发表污蔑言论的。” “那让我感受到某个阶层对我实实在在的敌意！这种敌意让我感觉发冷。三年时间，确实让我成熟了不少，但也让我更明白，钱并不是最重要的。是的，三年后，我成熟了。所以在我的钱变得更多，拥有了爱情，还拥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我却实实在在的越来越胆小了。” “是的！那样的美国，让我害怕了！那样的美国人，让我害怕了！他们成功地让我怀疑，是不是我再富有、再低调，我也会因为我的肤色无法被接纳。我是，那我的女儿会不会也是那样？她的眼睛是美丽的天蓝色，但她的皮肤和我一样是黄色的！我害怕她也像我一样，从小被人歧视，而不管，她做得多好！所以我害怕，所以我失眠，所以我抑郁！” 他的话让法院静悄悄的。他这些话已经不仅仅是证词那么简单，而是在侧面在指控美国存在严重的种族歧视，连一个顶级富豪也逃不过！ 在旁听的人眼里，他这不算声情并茂的演讲，但也显得真情实意表露。而且他指控的“某个阶层”不用想也知道是指统治美国社会的精英阶层。 而最重要的是，他拿出“种族歧视”这个说法，很容易打动陪审团中的黑人成员。 辩方律师马上就想到这一点，他心里有些暗暗后悔。他刚才逼问林克，无非是看能不能让他自露马脚，至少让陪审团认为他受到的伤害没那么大，让唐纳德可以少一些赔偿。 但是现在林克这一番话，不仅让几个黑人陪审员更相信他受到了严重的心理伤害。更让这个案件上升到种族歧视的层面。这会让对唐纳德在舆论上处于不利。 第三零四章 焦点所在 辩方律师在林克当庭陈述结束后，被允许再次提问。不过他收集到能反驳林克患有抑郁症的证据不多。在这个问题上他也只是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就草草收场。 而双方律师都知道，被告唐纳德诽谤的罪名是逃不掉的，这个案件的关键是看唐纳德赔偿因为这个案件赔偿多少。 其中的焦点在于，蓝湖葡萄酒有没有因为被告的诽谤出现损失，损失多少。更大的焦点是被告有没有刻意地诽谤诋毁，谋求自己的商业利益。 也就是被告有没有进行不正当的商业竞争行为。 马修提出要询问被告。 “唐纳德先生，你是一名营销公司的老板？” “是的。” “从业多久了，主要营销的商品都有些什么？” “我从零七年开始建立c&c，主要为美国及国外客户在制定美国国内的营销策略服务和商品代理服务。” “我们注意到，去年c&c一共运作了包括来自南非的白岩谷葡萄酒在内的十一个营销案例，其余十个都很成功。而我们发现，你对其中三个营销并且代理的产品，都曾经对竞争对手进行过不当言论攻击。你对此承认吗？” “反对！原告律师的问题与本案没有关系！” “法官，被告的证词能让我们分辨他是否习惯对竞争对手使用诽谤的方式进行攻击。” “反对无效！被告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我只是……”唐纳德绷着脸想要长篇大论。 马修却不想听他说那么多：“被告，你只需要回答承认还是不承认！” 唐纳德抿着嘴不说话！ 法官等了一会，对他说：“被告，请你回答这个问题！” 唐纳德知道承认对他很不利，但马修这样问，他不承认也肯定有后手，也容不得他不承认，要不然他的所有证词都会作废。 他咬了咬牙，说：“是的，我承认！” 马修好像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想法官申请了投影机。他将手上的资料播放出来，说：“我们从这份资料中可以看到。被告的c&c公司在去年运作的十一个营销案例中。包括白岩谷葡萄酒在内的四种商品中，一开始的营销业绩相当不理想，比其他七种一只处于上升态势有明显不同。” 他调出第二章图表，继续说：“我们看一下这种产品。c&c代理营销的商品来自澳大利亚，而主要竞争对手是已经在美国占据20%市场的南朝鲜……” “我们在看看在这个商品营销期间，被告在他的社交网站上公开抨击竞争对手的产品缺陷。然而这个缺陷在此之前并没有被证实，甚至后来被证实是人为捏造的。” 他一连拿出几个案例，最后说：“和针对蓝湖葡萄酒做的一样。只要具有竞争关系的商品或者代理商，只要竞争者比c&c销售业绩更好，都被被告以同样毫无根据地言论攻击。被告的公司每一次都能引起媒体的注意，每一次都能让竞争对手的业绩出现下滑。我们也能发现，被告每一次都在污蔑竞争对手的同时，鼓吹c&c代理的商品，使得自己的商品更加出名。我们甚至可以看到，在被告那么做之后，c&c代理的商品业绩都能出现大幅度的提高。我们有理由相信，被告已经习惯了用诽谤他人或特定对象的方式打击对手和宣传自己。唯一的区别，只不过他针对的另外三种产品都是国外的生产商，而蓝湖葡萄酒是美国人的商品。” 说到这里结束他的直接询问。 接下来是辩方律师的交叉询问。他的问题当然不会有利于林克。 “唐纳德先生，请问营销是怎么的一种经营？” “营销是一种策略。我们c&c的思路，是根据商品的市场定位和……” 辩方律师问了几个商业上的问题，最后借题发挥说：“……由此可以看出，我的当事人对营销的理解非常深刻。同时，我们也明白市场并不仅仅是信誉所能决定的。原告律师提供的证据和论断虽然看起来很合理，却无法排除那只是正常的市场行为导致的变动，更不能证明那样的变动是因为我的当事人的言论造成的。” 马修再次提出询问要求。 两个律师在唐纳德这个证人身上，来回进行了三次交叉询问。 马修又申请传唤斯纳通作为证人。 斯纳通的证词，主要是蓝湖葡萄酒在营销过程的波动和被告唐纳德的诽谤言论发表的时间吻合。她还拿出了证据。 辩方律师却拿她是林克雇佣的人，对她的证据表示质疑。 马修又传召了一个比较特殊的证人，那是被c&c解雇的一个职员。 “克里斯丁先生，你一共在c&c工作多久？” “五年零八个月。” “那你为什么会被辞退？” “因为我没能c&c的老板认为我没能守住白岩谷葡萄对蓝湖葡萄酒市场上的优势。” “那你自己觉得白岩谷葡萄酒有什么优势能和蓝湖葡萄酒竞争？” “就品质和名誉，还有美国人的感情上而言。白岩谷葡萄酒，都无法和蓝湖葡萄酒相比。” “那你们是用了什么办法，在去年九月底到十月上旬期间，让白岩谷葡萄酒成功抢占蓝湖葡萄酒市场的？” “我并不清楚。我知道按照我当时的老板胡尔·唐纳德的指示，保证货运流畅。” “其他呢？都做了什么？” “和平常一样，没有特别的。” 马修问：“他没有特别的指示？” 克里斯丁想了一下说：“没有，因为我们都知道，他在媒体的面子很大。能利用媒体打击对手？” 马修闻到这里，就结束了这一轮的询问。克里斯丁最后一个问题的回答，就是他想要的。 不过他觉得的大好形势，却马上被辩方律师打破：“克里斯丁先生，你有没有在被辞退之前和我的当时人发生过肢体冲突？” 克里斯丁犹豫了一下，说：“是。” “是因为什么原因？” 克里斯丁没有回答：“……” 辩方律师也没有请求法官要求他必须回答，而是笑着说：“是因为你的女朋友成为了我当事人的女朋友。是吗？” 绿帽被公开的证人情绪激动了起来，然后被法警带离法院。 然后马修又请来一个黑人妇女。她是c&c公司所在的办公楼的清洁员。 这个黑人妇女声称听到了唐纳德和手下提到过要对付蓝湖葡萄酒。而且她还证明克里斯丁说的都是真的。因为她听到了。 不过辩方律师拿出一张照片：“……证人曾经和xx时报说过同样的话，换取一千五百美元的报酬。” 根据美国法律，让证人获益的证词，不予以采信。 看着黑人妇女离开法院，马修脸上阴沉沉的。他绝对没想到自己竟然出现这样的疏忽。 林克坐在原告席上，也开始觉得这场官司好像没他想的那么简单。果然如马修他们说的那样，证据并不是最主要的。 案子进行到这时，已经是中午，法官宣布暂时休庭。下午两点半继续开庭。 因为休庭时间比较久，所以原被告都无需在法庭的等候室等着，而且他们都要吃午饭。 林克抿着嘴走出法庭大门时，唐纳德正春风得意地接受采访。就像已经打赢了官司似的。这和林克的表情有很大的不同。 记者看到林克出来，至少有一半冲到他面前想要采访他。 他没有接受采访的意思。马修和两个保镖将人隔开了。 不过唐纳德去走了过来。看到他走过来，围着的记者都让开了一条路。 唐纳德表现得很诚恳：“汉斯先生。我确实在不合适的时间说了不恰当地话。当然，你可能想要的不是道歉。但我想说，我愿意为此道歉！不过我无法认同你对我在商业上的指控。我是一个守法的商人。但我必须要重申一点，我承认蓝湖葡萄酒的名气很大，但很明显名气并不是销售的唯一动力。就像是在赛跑时，总有名气稍小一些的选手超过名气最大的选手的时候，不是吗？” 林克扯了一下嘴角，说：“杀人犯也不会承认自己杀了人，但没有几个被捉住之后还能逃过法律制裁的。不是吗？至于你的道歉，我更期待在媒体上看到。” “汉斯先生，我当然不会杀人。而且我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没需要，也不会做什么违反商业道德的事。” 林克哈哈笑着推开两步。所有人都看到他伸手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说：“那我们就打个赌。如果没有对蓝湖葡萄酒做出不正当商业竞争手段，你等下就能安然走下法院门前的阶梯，否则就滚着下去。如果你能安全走下去，我就撤诉！” 他说完收回手指，转身挤开记者往下走。 他的话让所有记者都愣了一下，但也有很多记者马上反应了过来想要追着过去采访他。唐纳德身边一下空了。 唐纳德对他的背影冷笑一声，低声嘟囔：“一只黄皮猴子而已，以为有几个美分就能成为上流人了？” 他抬脚往阶梯下走。他本来想跨右脚，却不知道怎么的就神差鬼使地迈了左脚，两脚的距离阶梯完全不一样。结果他一脚踩到阶梯的上沿，脚一滑，整个人滚着下了阶梯。 惊叫声让记者回过头来，看着他一路滚到法院下阶梯下的大路。他们都是愣住了：刚才林克说了什么来着？ 第三零五章 庭审结束 在吃午饭的时候，林克和三个律师都在一起。他们还要商量一下下午的庭审策略。 马修第一时间就道歉：“很抱歉，林克。我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出那样的手段。” 他刚才看到了辩方律师拿出的照片。照片上显示那个清洁员女黑人确实拿了记者的钱。不过记者的报纸却是在今天才刊登的。那分明是有意设计的。 那让他很多证据都变成无效证据。而造成那一切的，只是一千五百美元！那确实是他的疏忽，如果他知道了，会宁愿不要这个证人出庭。因为那会给陪审员一种原告收集的证据不靠谱的主观认知。 那会对林克相当不利。 林克对上午的庭审过程也有些失望，不过他这时也不会给马修太多的压力。他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至少胡尔·唐纳德的诽谤罪名无法逃脱。不是吗？” 马修却高兴不起来。如果是之前，或许他还会认为林克将案子坚持送上庭审，目的是为了钱。但是现在林克虽然不是世界首富。但他就算什么都不做，每个月都能有数亿美元的收入。坚持起诉胡尔·唐纳德的目的，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林克在庭上的当庭陈述，或许能让他猜到一些。 如果林克在庭上说的那些话是真的。那么林克在这次诉讼中不肯和解，恐怕是为了让全美国知道，他林克·汉斯不是好欺负的。 要想达到那样的警告作用，那当然闹得越大越好，而且闹大之后他必须赢下这场官司。要不然林克坚持要上庭审就变成笑话了。 林克笑着对麦卡利说：“你在纽约有没有媒体上的关系。刚才唐纳德那一跤，应该能做点什么吧。” 听他提起这个，三个律师心理都有点怪异。说实在的。他们虽然更愿意相信那是巧合。但那也未必太巧合了一些。林克刚说完，唐纳德就摔下了阶梯。就算再不相信鬼神，恐怕也会想到那方面。 麦卡利愣了一下，最先反应过来。他笑着说：“我有一个朋友在一家报社写专栏。”他顿了一下，问。“不过林克，你真的不是巫师？” “如果我是的话，我会诅咒唐纳德摔断腿！”林克笑了笑。 不过其实他确实可以让唐纳德摔给半身不遂，甚至直接让对方摔死了。但他更想尽快得到庭审的结果。如果唐纳德真的受伤了，那庭审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了。他需要让全美国都知道，他林克·汉斯不是懂得吞声忍气的人。 今天他甚至将汉娜拿出来说事了，如果案件不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他是觉得不会满意的。 他对马修说：“马修，我当然不认为你有太大的失误。那个女清洁员，是有心算无心。你不需要放在心上。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你多考虑一下下午的庭审策略。我希望我的诉求，能全部得到陪审团的支持。” “我们的证据已经差不多全部展示完毕。虽然效果没有我们预想中好。我会多从被告上想办法。” 贝拉却说：“民事诉讼的案件很多都会在上庭之前完结，主要原因就是证据收集困难。而且对原告相当不利。今天辩护律师几乎没有展示任何证据，都是在用似是而非的东西在辩驳。我觉得他们的策略是尽可能减少法院的判罚。甚至是他们也想让这案子尽快完结。” 她的话让林克陷入沉思。如果对方也想让案子尽快完结，那对方的策略确实会和他们想的不一样。 林克明白这不是他能控制的事。他笑着说：“不管怎么说，等这次庭审出结果。如果不能合我意，我再上诉！” 下午两点半，这次法官没有再迟到，准时开庭了。 林克气定神闲地出现在原告席上。不过被告席上的唐纳德就有点狼狈了。身上的西装换了一套。脸上贴了好几个创可贴，但脸上的青紫却怎么也遮不住。 看到他这幅样子，不少旁听者都不厚道地笑了。 唐纳德在法院门外滚下阶梯已经成为新闻。他当然希望能捂住媒体的嘴，但他不可能捂住所有媒体的嘴。所以所有媒体都不愿意住嘴。 那样的新闻，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林克刚说完，他就滚下了楼梯，那可以说是巧合。但林克的的“预测”可不仅仅是这一件事。半年前ge股票事件，还历历在目呢。 林克说ge股票暴跌，结果就真的暴跌了。而他这次说唐纳德没有进行不正当商业竞争就能安全走下阶梯，结果唐纳德摔倒了。如果这也是巧合，也未必太巧合了一些。 所以一些媒体开玩笑地说林克是不是会东方的巫术。而很多记者都重点描述了林克在说话之前手指画的那个圈圈。 唐纳德当然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个笑话。他甚至想着装伤，申请法院再次延迟开庭。等这件事过后再说。他丢不起这个脸。 但是他的律师警告他：“如果让这件事继续发酵，社会上的压力可能会转到你身上。你要知道，林克·汉斯自己有一家媒体。而且他的社交网站有近一千四百万人关注。” 当然，律师也告诉他。如果现在出庭，中午的事有可能会让陪审团成员主观上会偏向：“只是我们也无法保证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不再偏向原告。要知道，你申请延迟开庭，会让他们的生活诸多不便。对你的印象会更不好。” 所以他只能出庭了。 重新开庭后，马修再次申请想被告询问。 法官同意了。 马修很正经地问：“唐纳德先生，请问你的脸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问题让法庭内想起一阵哄笑声。 “反对！”提出反对的当然是辩方律师。 法官连连敲了几下锤子，才让法院内肃静下来。最后对马修说：“原告律师，请注意你询问的方式。” 马修马上从善如流说：“唐纳德先生，请问你相信上帝吗？” “是的！我信奉上帝！” 马修笑着说：“谢谢，我问完了！” 他这举动不仅让唐纳德愣住了，就是法官也愣住了。就问被告信不信上帝？ 林克也想不透他到底是在想什么。旁听者当然是一头雾水。但是辩方律师却真正正视马修这个年轻的对手。 “你相信上帝吗？”这个问题很普通，但马修说出来也许对被告原告，甚至法官和旁听者都没太大的作用。但是对于陪审团来说，却有一种暗示的意味在里面。 原告律师在用一个问题在暗示陪审团，唐纳德的摔倒，是上帝的旨意。虽然陪审团在庭审期间尽可能断绝外界的联系，但未必就真的不知道外边的事。如果他们知道唐纳德摔倒的原因，会在他们心理上留下一种暗示。 而这个案件很难找到严格的界定，完全只是看陪审团的倾向。如果陪审团因为这个事倾向原告。那他的策略就算是失败了。 辩方律师的策略就是一点一点的将原告的诉求理由削弱，让陪审团倾向他们。马修刚问了一个问题。让他无法判断陪审团会收到多少影响。这让他不知道接下来该用多大的力才恰当。 这种心理让他甚至没在这次交叉发出询问。 马修不管想打乱对方的策略。继续将自己的证据一件一件地展示。传召葡萄酒商场的老板作证，同时出示葡萄酒销售的数据。 最后他申请召唤一个黄种人证人。那是一名日裔美国人。 马修在这位证人口中询问，想要正是胡尔·唐纳德对黄种人有严重的种族歧视。 辩方律师当然不能再让这样政治正确的证词出现：“反对。原告律师的问题与本案无关。” 马修接口就说：“我的问题是想要找到被告肆意毁谤我的当事人的动机。” 法官沉吟了一下，最终支持马修：“驳回反对！原告律师你可以继续询问。” 马修问过证人之后，最后总结说：“从证人的证词可以得知，被告对黄种人持强烈的歧视心理。我们也可以从被告网络上的一些发言看出这一点。这是我们从一些种族主义者网站收集到的证据。被告在这些网站上经常使用‘黄皮猴子’这样歧视性的文字。” 他又拿出一些证据，证明唐纳德是一名种族主义者：“从被告这些自己发表的论调中，他无法容忍一个黄种人超过他。而蓝湖葡萄酒的主人，我的当事人，恰好是一个黄种人。” 他的证据很有力。在庭辩时，不是说语言犀利就能颠倒是非。 马修也不是吃素的。辩方想要将他那些证据洗白。他连续多次提出反对打断，让对方的表达变得凌乱。 下午的庭审并没有继续多久。因为之前原被告双方都有足够的时间，能收集的证据都收集了。这次原被告双方都没有做出延迟的审判的申请。双方律师先后做了结案陈词。 结案陈词其实就是将自己对证据的最后描述和强调，并且对案件发表自己的案件。 法官等律师做完了结案陈词，询问过陪审团的意见，然后对对陪审团做出必要的指导。然后就进行休庭。等候陪审团在陪审团间做出最后的判决。 虽然法官给出一个小时的休庭时间。但陪审团如果不能取得一致，时间不知道会拖多久。 原被告都在等候室等着。 林克倒是不紧张，就算他诉讼中提出的诉求完全不被支持，他也不会损失什么。他可以上诉。 马修甚至看到他在用手机和人短信聊天，似乎比他还轻松。 林克确实是在和人聊天。他之前还担心这次庭审中途会被延迟。但被告方似乎也明白拖下去没有什么好处。 拖下去对于林克来说丝毫不是问题。他可不是穷人，多少律师都请得起。 与他相比较，穷人反而是被告唐纳德。他很清楚，拖下去对唐纳德的名声不好。在美国，也许钱非常重要，但是名声也很重要。如果名声不好，很多人都不愿意粘上你。唐纳德的c&c被起诉不正当竞争，他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没有那个公司愿意自己的产品交给有污点嫌疑的公司。 所以，现在急的应该是唐纳德。 林克在短信上和杰西卡说了一下今天庭审的一些情况：“如果顺利，也许今天就有结果。” 看到短信上问自己什么时候回，他笑了一下，回了一条说：“我尽快回去！”他也不确定今天的案子能给他一个满意的判决。如果不能，他可能还要留在纽约一两天，和马修他们商量上诉的事。 发完消息后，他就开始闭目养神。即不去看马修他们也不去看被告那群人。 第三零六章 谁领导谁？ 陪审团的效率是无法准确预判的，谁也不能确定今天之内他们能取得一致的意见。 法官先前订下一个小时的休庭时间，就是让陪审团讨论这个案子的判决。 在这个过程中林克真不是很紧张，紧张的反而是马修。 这是马修到现在为止，接到过的最大的案子。这次他是“赢定”的，本案被告绝对是要被判赔钱。但那只是普通人的看法。同行眼里，他们会看的更深。 陪审团是否对林克在这次起诉中的诉求支持程度，才是这个案件胜负的标准。 在林克眼里，这场官司，只有他所有的诉求都得到支持，才算是真正打赢。要不然就是输掉了官司。所有关注这案件的人当然也会看到这一点。如果马修他做不到这一点，那他就是输了。 林克对他的想法不是很在意。 他闭目养神好长一段时间，才终于听到法院有人来提醒，陪审团已经做出判决。让原被告双方都出庭听判。 被告和原告被要求起立，唐纳德一脸微笑地站起来。林克却是一脸的淡然。 只不过听着陪审团的审判，唐纳德那带着青紫的脸连假笑都装不成了。 陪审团代表宣读陪审团的判决意见：“我们陪审团一致认为，被告恶意诽谤原告……，陪审团支持原告的诉求，并认为应当对被告处于惩罚性以赔偿原告损失！” 法官听完陪审团的审判后，面无表情，只是说了几句，最后宣布两天之后进行审判。她需要时间根据陪审团的判决意见寻找合适的法律，制定对被告的惩罚判决。 在她就宣布退庭后。 马修和麦卡利他们三个相互拥抱，他们这次是赢了。 林克看了一眼脸上青红交加的唐纳德，冷笑了了一下。陪审团的判决，让唐纳德背上了不正当竞争的误点，那有可能会让他的生意完全垮台。 看到他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恶毒眼神。 林克只是淡笑一下。 他从被告席走出去，和马修握手说：“干得漂亮！”其实从上午的情形看来，他们这方并不占优势。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陪审团这么快就取得一致判他胜诉的。 下午，马修表现的确实很从容。反而是辩方律师变得有点失措。他觉得这是马修做了什么他没看出来的事。 “我们先回酒店！”马修从兴奋中镇静下来后马上提议说。“林克，我建议你暂时不要过多接受参访！特别是赔偿的期望，千万不要说任何意见。” 林克点头说：“我明白！” 他们现在是占优势一方，没必要抢着在媒体上说什么。而且，现在想要给法官施加压力的，肯定是被告。 虽然陪审团支持林克的诉求，但是赔偿多少，还是法官做出判断。特别是陪审团要求的惩罚性赔偿。这个数字可多可少。通过社会媒体压力，也许会可以让法官做出倾向他们的判决意见。 而马修建议林克不要对媒体发声，是因为觉得这次庭审的法官年纪已经很大，对社会媒体压力那样的东西，承受能力很强。通过媒体施压，作用很小。当然，他们也不能完全置之不顾。 他们要先回酒店，不过不仅仅是为了庆祝，还要商讨怎么应对被告的媒体攻势。同时他们也要防备法官做出的判决远远低于林克的诉求。到时候是接受判决结果还是要上诉，林克需要拟定出一个心理底线来。 林克在抱抱保镖的护卫上离开法院，被记者围堵时，只说了一句：“我认为陪审团做出了公正的裁决！” 再多的他就不再说了。 在回酒店的陆上，他就接到弗伦和尼尔打来的祝贺电话。原来媒体已经将今天庭审的结果报道了出去。 林克和三个律师商讨了一会，然后就散了。他还要留在纽约两天，两天后法院就要宣布判决结果，他也懒得跑来跑去的。 而且酒店外就有大量的记者蹲守，他也不想出门。 不过他不出门，也会有人来找他。 樊仲坤竟然来到纽约了，还特地来到酒店找他。 原来樊仲坤是来参加一次华人论坛的：“我前天到的纽约，昨晚从记者的报道知道你住在这里，所以就来拜访一下。”他笑着说。“恭喜你打赢了官司。” “谢谢。不过还不能说是赢了。” “但是在我们华人看来，这是赢了！”樊仲坤笑着说。“华人在北美生活不容易。你这场官司能赢，很提气。”不是华人打不赢官司。而是林克的身份太特别了。 林克笑了笑，没打算将自己的事太高到一整个美国华人族群的高度。他谈起樊仲坤来纽约的事：“华人发展论坛，那是什么样的组织？” 其实樊仲坤这次来主要的目的也有想和他谈这个事情。听到他主动提起，他笑着说：“你也知道，美国华人四百多万，有很多为了保障自己发展和权益的组织。不过绝大多数都是地方性的组织。但也有好些个华人大型的组织，比如华商会、华联总会，还有百人会。他们这次联合举办这个论坛，主要邀请各个主要城市的商团，一个是为了联合美国华人的商业力量，第二个也是为了团结整个华人的力量为华人谋取利益。他们知道我和你关系不错，就想让我来和你谈谈。看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林克心里瞥了撇嘴，他又不是没见过其他华人。事实上在汉斯家搬到内达华之前，他就就住在加州。加州的华人是美国中最多的州之一。 汉斯家算是一个中产阶层家庭。当时，他作为一个华人孩子，也和其他华人孩子联络过，他很清楚，富裕的华人家庭住在富人区，贫底层的华人住在唐人街这样的华人集中区。富裕华人对底层的歧视虽然比白人要少一些，但那更让人冷血。 而底层家庭的华人孩子同样对富裕华人孩子的排斥。 富和穷，虽然都是华人，但那就像是两个不同的族群。 真的想要将所有华人都联合起来，将商团联合起来的作用，林克并不觉得有多大。 而且他现在虽然势单力薄，但他却不敢轻易加入那些什么商团组织之类的。不是他看不起华人，而是他不知道对方找他是什么目的。 而且他也不轻易相信那些处于社会上层的美国华人。 美国不是没有华人富豪，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黄家同样拥有超过百亿美元的身家。黄家甚至蝉联过加州首富的位置。除他和黄家之外，第三名，不到五十亿美元，排名第十名的美国华人富豪的资产不足二十亿美元。但有钱的华人确实不少。 他成为富豪之后，研究过华人富豪。结果发现发现华人富豪似乎是完全和大部分的华人世界隔绝。 现在那些商会什么的想要联合华人族群，目的是什么。他说不清楚。 但总之不会主要是为了底层的华人谋福利。 人都是自私的。不管他们想要达到什么目的，首先想到的肯定是他们自己。 林克也是如此。他之前和那些商会没有什么交流，如果要说联合，他能想到自己能在它们身上得到很多。但是他不管是这个组织的附庸还是领导者，想得到他想要的，付出的都恐怕会比得到的更多。 所以他对这个什么论坛没有太大的兴趣。 他宁愿自己慢慢配置自己的势力，让这个势力成为自己的支柱。那能让他觉得更加可靠，也更加容易控制。 他笑着说：“我相信如果华人能联合起来，应当能让华人取得相应的地位。” 听他说完这么一句敷衍的话，樊仲坤也知道自己这次是无功而返了。 不过他本来也觉得林克不可能会参加这个论坛。因为没有人在答应这样的邀请。 但他还是说：“我们美国华人的人口占美国人口1.5%左右。但是我们华人的政治地位却一直不高，这对我们华人在美国的生存和发展有很大的制约。绝大多数华人无法获得和白人的机会。那是我们想要改变的现状。这需要我们所有华人一同努力，也能让所有华人一同获益。我想这个论坛，对我们华人来说能起到一个领导的作用。” 林克笑了笑，也明白地说说：“你说的我都明白。那也许确实能一同获益，但谁付出多少，又怎么分配？领导权又以谁为主？樊先生，你比我更清楚，美国的华人虽然都是华人，但实际上分成很多个不同的组分。先不说最早来到美国的华人后裔对中国这个符号的认同度已经很低。当然还有后来移民大美国的华人，这些人当中，有中国大陆的移民，有台岛的移民，有东南亚的移民。有一些已经是abc，一些还是带着中国印记的新移民。” 他顿了顿，问：“让这个论坛领导所有华人，能不能做到，我先不去考虑。我想知道这个作为领导者的论坛，由谁来领导？” 樊仲坤失笑说：“看来你看看得很明白！”他明白林克的意思了。 林克是不想受到约束。但是那个论坛也不可能让他来领导。那他索性就不参加，自己玩自己的。 林克点头说：“人总要成熟的！”现在，他的事业，还真的不需要其他华人团体的帮衬了。而且这论坛都要召开了才联系他，这本身就有点古怪。他为什么还要参与进去？ 樊仲坤说：“这也算是全美国华人一次重要的交流。论坛的会议结束后，计划在因伍德乡村俱乐部举办一场慈善高尔夫球友谊赛。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如果你是高手，也可以上场参赛。门票是三万美元，参赛费是三十万美元。所得全部用于华人社区的建设，比如社区医院和学校。” 林克笑说：“如果我有时间，一定去！” 第三零七章 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到了法院宣判的日期，林克再次西装笔挺地来到法院。法官再次迟到了半个小时。九点半，法官才会出现在法庭内。 在被告胡尔·唐纳德阴沉的脸色中，七十多岁的女法官神色肃穆地，用慢悠悠的语速宣读了判决书：“……被告胡尔·唐纳德因诽谤，需赔偿原告林克·汉斯名誉损失费七百六十万美元、实际损失六千二百八十万美元，及精神损失费五百七十万美元。被告针对蓝湖葡萄酒以恶意诽谤的方式进行不正当的商业竞争行为，判处被告赔偿蓝湖葡萄酒所有人林克·汉斯四千八百六十万美元，共计……” 法官做出的判罚，被告方并没有表示马上接受，但也没有马上表示要上诉。唐纳德的律师在法院门外接受采访是表示，不放弃上诉的权力。 法官在宣读判罚书之前，就已经和两个律师沟通过，唐纳德的律师当然知道那些判罚是没问题的。但是决定是否上诉的，是胡尔·唐纳德。 胡尔·唐纳德刚才听到自己要赔偿林克一亿两千多万美元，当场就懵得甚至连生气都忘了。他没想到自己在过去两天，找了那么多媒体宣扬这场庭审很多证据存疑，结果法官还是判他如此巨额的赔偿。 特别是那实际损失，他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竟然要高六千多万美元。 “sh*t，狗·屎。那老女人为什么要那么判？难道林克·汉斯是她孙子吗？”闯过记者的包围上车后，胡尔·唐纳德才敢暴跳如雷。“还有你，不是说只要我们集中力量应对，法院就不会判处重罚？现在呢？” 他的律师也毫不客气地对他对吼：“怎么判的？一个美国前三十名的富豪的精神损失费和名誉损失费，就足够让你你破产。你知不知道蓝湖葡萄酒现在的销售量有多少？一个月五亿美元！六千万很多？知道多了，下次说话就先在脑神经元转一圈！” 唐纳德也知道现在和律师对吼也没有用了：“我们如果上诉，有没有推翻这个判决的可能？” “可能性不大！”他的律师黑着脸摇头说。“很多证据经过这次庭审就成为实证。最重要的是，政治正确！” 在上次庭审后，他觉得让陪审团在短时间内做出让他们输掉官司的决定，主要是胡尔·唐纳德有一个致命的问题，种族歧视！这让所有的白人陪审团都不愿意为他们说话。反对种族主义，是现在美国社会的政治正确。 之前数年的种族对立情绪已经让美国社会变得动荡，上层建筑需要让美国的种族情绪维持表面上的平稳。而普通人也希望美国的社会能稳定。所以种族平等在现代美国，比以往更加政治正确。 “该死的！”唐纳德扯了一下头发，压抑地吼着。“那会让我破产的！” 一亿多他还赔得起，但损失也会让他非常心疼。而且接收这个判决，他的生意很有可能就此毁掉。而且他还要应付林克接下来可能的攻势。那甚至有可能让他失去经商的资格。 他想得没错，林克确实对他有进一步的动作计划。 林克春风得意的接受了记者采访，简单地回答了几个问题。在上车之后，他对麦卡利说：“纽约的监控方不是说没有胡尔·唐纳德不正当商业竞争的证据吗？也许我们该让他们觉得他们有证据。” 麦卡利笑说：“我已经联系好之前几家被胡尔·唐纳德以同样手段对付的公司。他们也同意一起行动！” “告诉他们。我可以借两千万美元给他们专门打官司。如果赢了，我不需要利息。如果官司输了，那笔钱就当是投资到他们公司的。那笔钱可以用溢价100%的股价收购他们公司相应数量的股份。” “好，我会办妥的。” 之前被胡尔·唐纳德用不正当手段竞争过的营销公司或团队，资本都不够雄厚，所以它们吃亏后最多就是在媒体上说几句，打官司的却没有。 但是如果现在他们联合起来提起诉讼，有林克的支持。唐纳德就算不死也一身残。 “我会让道格拉斯他们出手收集证据，你作为联络人和那些公司一起行动。有问题吗？” 麦卡利马上说：“当然没有。”虽然那会让他经常从拉斯维加斯往纽约跑。但对于美国律师来说，纽约当然是更好的地方。他也许可以解这次机会在纽约闯下名头，甚至在纽约开拓他的业务。 “舆论你也要注意。我相信以纽约检方的尿性，肯定不会因为我这个案子就改口。就算是那些公司胜诉了，他们说不定也会嘴硬。我想只有媒体的压力才会让他们愿意改口。” “我知道该怎么做？”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资助那些公司的事，无需刻意隐瞒！” 麦卡利露出笑容，他喜欢林克这样的老板。一个不怕事的老板，对于他们这些私人律师来说是好事。老板愿意搞事，他们律师才有事做。他说：“明白！” 林克点了点头，又对马修和贝拉说：“我想胡尔·唐纳德没那么轻易就愿意接受现实。法院执行的事，你们跟紧一些。” 马修和贝拉同时点头说。马修笑着说：“放心。其中有我们的律师费。”按照他们之间的合同。这样有赔偿的民事案件，获得赔偿后，律师可以获得部分作为律师费。如果按照法院判的，他们三人能拿到总共六百多万美元。 美国的司法判决执行力度还是很好的。但是他也不能不防胡尔·唐纳德使手段。 他的目的就是给胡尔·唐纳德找麻烦，麻烦越大越好。 唐纳德不是喜欢给人找麻烦吗？林克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果那些公司能告赢了胡尔·唐纳德，他和他的c&c就该破产了。 就算告不赢，在林克这案件上唐纳德也没有精力想着上诉。他相信仅仅是那一亿两千万就能让对方很受伤。而且还能让对方一年半载别想做生意。 林克这次主动搞唐纳德，就是想让全美国敌视他的人知道。他是低调，但招惹了他之后，什么时候收手，他说了算！而且他也有能耐让招惹了他的人不好过。 “还有，对那些媒体的起诉，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林克，这个案件已经支持了你的精神损失和名誉损失的索赔诉求，就算你打赢了官司，法院也不会支持你太多的赔偿要求。” 林克冷笑说：“那么蓝湖葡萄酒的损失呢？” 马修他们一下没听明白。 林克在车子的小酒柜里拿出一瓶香槟，开了，倒了几杯，说：“我想这起案子肯定会引起不少人的关注。会有很多人查阅它们网站关于那些新闻。” “我之前确实拿到那样的数据。”贝拉明白他的意思了。“确实找到那些媒体有一段时间将新闻一直挂在网站上的证据。” 只要那些新闻还挂在网站上，林克就可以说它们的诽谤影响了蓝湖葡萄酒的销售。而刚才法院的判决中虽然支持了林克提出的，蓝湖葡萄酒销售损失的赔偿要求。 但是林克提出的赔偿是两亿多。那个数字虽然很夸张，但那是按照美国法律认可的公式计算出来的。所以这部分损失既然还差了那么多。他提出要求，法院也不能以已经赔偿过损失为由而不支持他的要求。 而现在他告赢了胡尔·唐纳德，也证明那些媒体使用了未经证实的信息进行主观报道。 那对于媒体来说是很要命的，有可能会让它们同样接受惩罚性赔偿的处罚。同时那些记者或者发表评论的人，也有可能被禁止从事媒体记者或者类似这样的职业。 不过媒体还不知道林克在胡尔·唐纳德的钱还没拿到手之前，就开始谋划对付它们。它们都忙着报道今天的判决书内容。 林克这个案件，宣判刚结束没多久。美国大部分的主要媒体都在报道。 如果唐纳德不上诉。这恐怕是美国历史上最高的单个原告民事案件中赔偿数额最高的一起案子。一亿两千万多美元，而且六千多万的实际损失赔偿。这都是美国司法史上罕见的。 一些媒体采访了案子的法官。一些电视台请来了法律界的专家对这个案子进行分析。 这个案子再次从头到尾展现在美国人面前。而一亿两千万美元的赔偿判决，让不少国外媒体也关注起这个案件。 林克的名声，和他的照片，在全世界范围内流传。特别在中国，很多中国人突然知道美国竟然有一个超级有钱的年轻华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才二十五岁的年轻人。 他在美国也不算特别的低调。而且美国对他的报道也不少。网民的爬墙能力，加上中国本来就有不少暂居美国的中国人，比如留学生，比如暂时来工作的；还有刚移民没几年的中国人，通常都会和国内朋友有联系。 一时之间，林克·汉斯这个名字在中国变得非常响亮。 年轻富豪并不少见。但这个世界上能成为年轻富豪的，至少有一半靠的是靠拼爹。少部分是靠自己努力。 但是这些人靠的不管是什么，都比不上林克这个靠赌博起家的华人来的神奇。从一个拉斯维加斯的普通餐馆服务员，到美国排名三十名之内的超级富豪，仅仅只用了不到四年时间。这简直是在做梦。 对于林克的身家有多少，一只都有人在猜测。因为林克的资产组成和其他富豪有很大的区别。其他富豪虽然有几百亿。但是那都是实业，甚至只是股份。所以林克的具体身价拿不到实际上的数据。 林克他虽然有一家银行。但是银行数十亿资产，都是现金。这家银行根本没有业务，也没有名声，所以没有所谓的无形资产。他另外的实业都是那些大农场和上面的设施。 但就是这几个农场，让他什么都不用做，每年都能有数十亿美元的收入。另外，他卖葡萄酒，每年也能有数十亿美元。 有中国的年轻网民爬墙到他的社交网站上，用中文问：“哥们！我猜，你爹叫上帝，你娘叫幸运女神。” 也许这个网友以为他是个abc。因为所有媒体都说他是在美国出生的，而且从小被美国白人收养。 但一条中文回复在一堆英文中很显眼。林克一眼就看到了。 他笑着@了这个网友，用中文回复说：“不，我亲妈姓林，来自中国！” 第三零八章 三千万，小钱钱而已 在林克去法院听玩宣判后没多会，樊仲坤就给他打了电话。问他今天下午是否有空。经过三天的论坛会议之后，今天下午，华人发展论坛的高尔夫友谊赛举行。 林克犹豫了一下，就说：“我下午一定去。” 因为还是三月，而且高尔夫球场比较空旷，风大。林克就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闲夹克就去了。 因为路比较远，而且纽约的地面交通简直是灾难，直升机就算要低空绕过肯尼迪国际机场，才能去到目的地，也要比开车去要快得多。所以他让酒店租用了一架直升机。 因伍德乡村俱乐部，是一个向公众开放的运动俱乐部。不仅有高尔夫球场，还有网球场等等。它在美国并不算特别出名，环境也不算优美。不过在去年改建完毕后，那里拥有两个标准高尔夫球场，是附近社区市民主要的休闲俱乐部。 那好歹是标准的高尔夫球场，而且打高尔夫的人，还能想象一下自己打出的球能将对面起飞或者降落的飞机打下来。想来还是很刺激的。 华人们今天下午承包了其中一个球场。当林克的直升机降落时，樊仲坤就和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过来接他。 “还担心你会塞车！”樊仲坤笑着用中文说。“我每次来纽约都会预估多几个小时的行程，因为纽约的交通体系已经老得无法承受这座城市的运转了。” 林克和他握手说：“所以我才租了直升机。在天上行走，更自由一些。” 樊仲坤听他的话像是暗有所指，但这个事，无需他考虑。他笑着介绍他的同伴说：“这是百人会的新任理事会秘书长，傅兹。老傅，这是林克，不用我介绍！” “林克你好！”傅兹也用中文说。“你可以叫我克里特，也可以直接叫我中文名字。” “傅先生你好！”林克这不完全是客套，人家毕竟是比他大两轮的人，表达一些尊敬没什么不对。 “我们先进去吧！”樊仲坤看到林克是空着手来的，笑着问。“林克你不打算上场吗？” “我没玩过高尔夫球。就不献丑了！” “你谦虚了吧。我记得你的庄园有一个很漂亮的高尔夫球场。”樊仲坤不相信地说。“如果不是上次有事要赶回加州，我都想留下打几洞了。” 林克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那只是建了给朋友玩的。如果樊先生喜欢随时欢迎你去玩！” 傅兹这时笑着说：“我虽然不是高手，但听着都想去玩几洞！” 樊仲坤笑着对林克说：“你别听老傅谦虚，他可是高尔夫球高手，至少比我要好。” 傅兹却说：“那是你水平欠缺，我就稍稍比你好了一点！” 林克笑说：“恐怕两位都比我好。我还是在修建高尔夫球场时才知道标准高尔夫球场有多少洞。而且现在还没握过高尔夫球杆。” 他们说着就来到俱乐部的大门。那里有一个招待处，是让人签名留念的。在这里布置了一座台，就像是要召开什么大型会议一样，来人可以在签名墙上签字。林克一眼看到上面有不少龙飞凤舞的签名。不过他也不认识那些人，并没有细看。 进入观看友谊赛的华人，虽然需要购买门票，但这个门票是以家庭为单位的。买一张门票可以带一家子进去，也可以带自己的同伴进去。门票的价格是三万美元，但没有上限。 不过也不是说必须买门票才能入场。 傅兹解释说：“因为这门票收入用于慈善的。所以只是一个说法，如果承受不起的，也可以直接进去。善款会直接转入又几家华人慈善基金会合并而成的美华慈善总会，将会用于全美华人社区。” 但是拿不出三万美元的家庭，这时候恐怕也没时间来看这样的比赛。 林克听他都这么说，就拿出支票，写下一个数字，说：“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那美华慈善总会的工作人员笑着接过支票，不过看到支票上面的数字眼睛都瞪大了：“汉斯先生，全美华人都会非常感谢你的慷慨！” 樊仲坤凑过脑袋看了一眼，哈哈地笑着拍了拍林克的背，对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三千万美元这个数字看着好像不多。但绝对比其他人都要多得多。 别看那些富豪承诺捐出自己遗产的多少多少。平时又捐了多少多少。但捐的对象都是自己或者自己有股份的基金。却从没有人在自己还没死之前，会一次性拿出几千万捐给和自己根本无关的基金会。 那个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将林克的支票放入一个如同相册一样的本子里，每一张支票都有独立一页，每一页上面有“慈善总会收到善款”的字样。然后让人拍照存档。 那工作人员忙完这些后，取出一只油性笔请林克在签字墙上签字。 他也没客气，拿着笔在一处角落空白处签下自己的名字。 三千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捐那么多，不仅仅是他能承受得起，更因为他已经打算不和华人商圈联合，但是他并不打算和华人世界断绝关系。再则，这次他来纽约，极有可能拿到一亿两千万美元，三千万就当作是法官少判了一点赔偿。 傅兹也看到了他的支票，心里也是很高兴。这说明林克并不排斥华人这个身份，对华人这个族群还是有很深的认同感的。 之前他还担心林克是被白人收养长大的，会让他对华人族群的情感淡漠。因为谁也没发现林克有同龄的华人朋友。 如果林克只是一个普通的华人，他倒是不会关注林克，但林克现在已经是明晃晃的北美华人首富。甚至未来极有可能成为美国华人标志性人物，如果这样的人游离在美国华人族群之外，那对美国华人来说简直是一个大笑话。 他现在也暗自后后悔，认为自己应该顶住压力早些联系林克，甚至应给号召华人支持林克这场官司。哪怕说几句话都好。 但是，很多华人都太过保守，甚至有些人不希望林克进入美国华人的领导者这个圈子。于是，雪中送炭和林克拉近关系的大好机会，就这样被浪费掉了。 不过后悔那些也于事无补。他等林克签名拍照留念之后，就带着林克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按照我们举办这次友谊赛，只要捐出超过三十万美元就自动获得参赛的资格。要不你也上去推两杆。” 其他人肯定是在来之前就想好要捐多少的。想要参赛的，肯定是买一套新的或者是用惯的球杆。那怎么也比在俱乐部这里租来的好。 而林克是临时起兴捐出那么多的。他摇头，说：“算了，我真不会打高尔夫。” 樊仲坤插嘴说：“没有人能生而知之。学会玩高尔夫球多扩大交际圈子有不小的帮助。” 林克笑着说：“我回家后练一下！” 樊仲坤笑了一下，他不知道林克听出他的潜台词没有。不过不管林克是下意识这么说还是刻意这么回答，他都觉得林克真的没打算趁这次机会和美国华人商圈联络。 要不然想要融入一个新圈子的人，不管如何都会积极一点。 傅兹听到林克的回答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他也听出一点樊仲坤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也听出一些林克的意思了。 他们进入高尔夫球场，比赛还要二十分钟左右才开始。傅兹和樊仲坤就打算去练习场挥两杆先练一下手感。 因为这里被华人包了下来，其他人似乎也没打算在这里练习，所以这里竟然空荡荡的。 林克就在一边看着。 樊仲坤打了几个球，停下对林克说：“林克。我看过你打熊的视频，我感觉你的动作和那些武术大师一样对力量的运用很巧妙。我这挥杆好像怎么也没办法将全身力道用尽，能给我一些指点，怎么才能将全身的力气爆发出来？” 林克笑说：“指点不敢说。不过我看了你刚才打球的动作，觉得打高尔夫球主要靠的是腰部发力，增加手臂挥动时的加速度。我想练一下腰部的肌肉群应该会有所改善！” 他看到樊仲坤的腰部转动时，有点僵硬：“也许你的动作还可以更加舒展一些。” “哦，你给我示范一下？” 林克想了想，接过他手中的球杆，结果他是击中球了，而且球被打得很远，但是球也偏得不成样子。 他笑了笑，说：“力量是发出来的，角度却没打正。” “那是你还没了解过球和球杆。” 樊仲坤这会是相信他真的没打过高尔夫球了。因为他刚才在模仿自己的姿势，而姿势很和谐却相当不标准。 当然打高尔夫球有比较标准的姿势，但是也没有完全规定。只不过是那样的姿势是多年经验总结出来的，是最适合发力和避免受伤的击球姿势而已。 他说了一通高尔夫球的外形对空气的影响，怎么才能打出香蕉球的效果，什么情况下选择什么球杆击球之类的。 很快，傅兹就练完了。他收拾了球杆要去参加比赛。高尔夫球是一种绅士的运动，绅士是不应该迟到的。所以打高尔夫球，迟到是大忌。球友之间会被列为不受欢迎的人。如果是正式比赛，会被处罚加杆，甚至取消比赛资格。他既然要参赛，当然不能迟到。 林克和樊仲坤也就跟着去了，不过傅兹是去让俱乐部的球童帮着将球杆带过去，樊仲坤却没有带球杆，原来他并没有参赛的打算。 他解释说：“我最近也感觉腰有些硬，平时挥两杆还行，要比赛，我担心受伤。” 林克看到带着球杆的人不少，看来参加这次比赛的人还真的不少。 不过他们的比赛也是九洞，前九和后九，分成了两组。 樊仲坤给他解释说：“前九洞的球道比较短，都是年纪比较大或者技术不是很好的人参加。后九洞，则是年富力强而且技术比较好的人。” 第三零九章 被当成了猎物 樊仲坤知道林克并没有刻意在这里认识人的想法，也就没特地给他介绍什么人。不过他好像在华人商圈当中认识不少的人。不少人见到他都上来和他打招呼。 当然，或许也有顺便认识一下林克的意思。 不过，林克看得出来，那些来和他打招呼的，都是生意做得不算大的人。 他们来到后九洞，发现这里看的人到多是年轻的人，但不全是亚裔，还有不少年轻的金发碧眼女子。虽然球场上凉风习习，但她们穿得比春天还要明媚。也不知道是来比美还是来看球的。 他们两人也没上前凑趣，只在外围看着那些选手在发球区发球。 “这次论坛很受欢迎，北美好几个大富豪的家庭都派出了代表。而且都是年轻一代。”樊仲坤笑着说。“年轻人总是比较活泼的。”大富豪的家族来了年轻人，那么其他家庭有同龄人的，当然也会带出来，如果能和那些富豪家庭里的年轻一辈拉上关系，自家孩子会受益匪浅。至于那些女孩，有些是那些公子哥儿带来的。 这时，一个年轻华裔女人和一个白人男人向他们走了过来。 女的，林克认识。是樊仲坤的女儿樊雪莉。樊雪莉走近了先是叫了一声樊仲坤，这才笑着和林克打招呼：“林克，好久不见！” “你好，雪莉。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也来了纽约。”他还以为就樊仲坤一个人来参加那个什么论坛的。 樊仲坤说：“这次论坛有不少的年轻人参加，我想着让她多认识一些年轻人。” 听樊雪莉介绍，和她一起来的，是她的男朋友。“贝斯佩奇·梅里克！很高兴认识你，汉斯先生！” 樊雪莉挽着男朋友的手臂，笑着说：“贝斯佩奇在帕纳谷有一个葡萄酒庄，说起来也算林克你的同行！” “是吗？那可是全美最好的ava。” “或许现在不是了。你的三个农场的名气已经将加州所有的ava远远抛离。” 所谓的ava，是指美国的葡萄酒ava产区制度。美国的葡萄酒不分等级，只分ava产地。每一个ava产区都要通过收集历史地理和气候数据进行申请。虽然没有对葡萄品种、酿造方式等因素做出限制，但是能保护各个产区葡萄酒的销售。 因为美国酒类、烟草和武器管理局ttp对酒标中一些标注设定了限制，比如说，想要在酒标标注年份，瓶中的酒必须超过95%的葡萄酒是该年度收获的。想要标注产地，那么酿造葡萄必须有超过85%以上来自该产地。如果想要标注酿造的葡萄品种，该品种葡萄数量要达到75%以上。 不过有些州有特殊要求，比如想要标注加州葡萄酒，那么酿造的葡萄必须100%全部来自加州。 而林克的三个农场酒庄当然也申请了ava。如今美国有超过两百三十个葡萄酒ava，林克一个人就申请了三个。去年他的三哥农场的葡萄酒表现都非常抢眼。每个农场都有iwsc的金奖葡萄酒。 iwsc的金奖，可以说是葡萄酒进入高端葡萄酒市场的通行证。而林克一个人拥有十多种金牌酒。有两种被誉为完美的酒品。 林克稍稍谦虚说：“仅仅是一年，还不能说明问题。” “不，我有幸在雪莉那里喝过一次皇后，酒评家并没有夸张，那确实是一种完美的红酒！” 林克笑了笑，说：“谢谢！” 樊雪莉笑着说：“林克的酒庄的酒确实很不错，不过贝斯佩里你那里的红酒和白葡萄酒也很不错。”她笑着对林克说。“他两年前从法国留学回来，接手酒庄，自己酿造了一个新的酒品，我喝着相当不错呢。” “是吗？有机会我一定要品尝一下！” 贝斯佩里笑着说：“如果林克你感兴趣，我可以给你送两瓶，也请你点评一下。”他顿了一下，问。“林克，我听说有人在培育你的蓝湖葡萄？” 林克愣了一下，笑着说：“或许是！”当三个农场的葡萄都采摘完之后，卢克·特拉斯就带人来监督他的工人修剪葡萄藤。并且将叶子去掉后带着葡萄藤走了。据说现在卢克·特拉斯搭建了一些大棚用来扦插。他当然深信卢克·特拉斯扦插出来的葡萄不可能酿造出蓝湖葡萄酒的品质。但是他不能那样说。 他笑说：“卢克·特拉斯确实得到了我的授权。但是你知道同样品种的葡萄在不同的产区种植，出产的葡萄品质都是不一样的。我不能保证他能培育出和我种植的蓝湖葡萄一样。” 贝斯佩奇说：“我对你的蓝湖葡萄确实很感兴趣，它竟然能在完全不同的气候和土壤环境下生长，而且还难能种植出那么优质的酿造葡萄。在葡萄酒行业，那简直可以用神迹形容。我打算在的我酒庄试种一些。” 林克笑了笑，没说话。该说的，他已经当面说明白，也算是对得住樊雪莉了。 他们在人群后面说话，参加比赛的人选手已经全部完成发球，一些正要跟随选手一起去看球的人，这时也发现了林克。 现在的林克是热点新闻人物。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他很出名。看到他，几个女人向他们走了过来。有华裔，也有白人。 “雪莉，原来你躲这里来了。” 樊雪莉看到她们的目光都落在林克身上，就差没搔首弄姿了，就知道她们来的目的是林克。她笑着说：“是的，这是我爸爸。还有这是林克·汉斯。你们知道，林克和我们家餐馆是合作关系。” 她这话是在表明，她和林克关系一般。如果要打林克主意，不要想着通过她。 一个看着二十来岁的白人女人，靠近了一些抢先自来熟地开口：“嗨，林克。我是雪蜜儿，我去过奥林匹克国家公园，虽然那时才十四岁，不过我对那里的森林印象深刻。当然，还有福克斯镇。我想你的奥泽特农场肯定也很漂亮。” 林克忍受着刺激鼻腔黏膜的香水味，含笑说：“是的，那里的森林非常好！” 几个女人纷纷抢着向他自我介绍，眼里的企图丝毫不保留。或者说，她们在在向林克传达一个消息，他可以对她们有任何企图。 他有点受不了，看了一眼樊雪莉。 樊雪莉明白他的意思，咳嗽一声，说：“我想我们该跟上大部队！他们已经走远了。” 林克笑着说：“雪莉说得没错！我们确实该追上去。”他说着当先就抬脚走了。 其实她很明白那些女人的想法。 林克确实是一个优质的男人。超级富豪，身价估计有一百五十亿美元；年轻强壮，能和成年雄性棕熊搏斗；英俊却不花心，他有钱之后，还没传出过任何绯闻。 当然她知道这些女人肯定听说过林克有女朋友，而且还很漂亮。不过这些女人也许认为脸蛋并不是最重要的。甚至身材也不是。 在美国人眼里，性【…】感不仅仅是相貌，还有行为。也许她们会认为她们在床上的放浪超过林克的女朋友就能抓住林克。 至于她们的目的，能成为林克的女人就够。甚至只是暂时的，那对她们来说都是大好事。 不过这些女人她也是刚认识不久。她也做不了什么。 几个女人飞快地对看了一眼。她们对其他人的目的当然了然于胸。因为她们谁都是一样想的。林克·汉斯绝对是一个优质股，而且已经上市并且一飞冲天的优质股，如果有机会入手一段时间，她们会收益不少。她们虽然都出身富裕家庭，但和真正的有钱人差得远了。 她们并不是跟随父母来的，她们的父母都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活动。 她们是跟着同学来的。 来这里就是想要和那些有钱人家的人进行接触。如果能抓住一两个玩上一段时间是最好不过的事。不过现在看来，目标不应该是那些正在比赛的那些人，而是意外出现的林克·汉斯这个猎物。 对此，她们彼此心知肚明，留下一个“走着瞧”的眼神，然后就追上林克，在他身边尽量展示自己的风情。 林克抿着嘴，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也不能让她们觉得收到冷淡。林克为了避开她们也走到了球道附近。希望这能让她们能闭嘴。 但那让他更显得瞩目。一群女人围在他身边，自然会受人关注。见到他，不少人都上来和他打招呼。 一个本来正准备击球的年轻选手不经意看了一眼，他愣了一下，眼中阴霾一闪而过。不过他好像没有收到影响，挥杆将球打在果岭上，最后球停在距离球洞不足一码的距离上。这是一个四杆洞。从这这一杆看来，在这洞球，他几乎可以稳稳拿到一只小鸟。 这对于业余选手来说，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了。 不过，刚才击球的年轻选手虽然不适职业选手，但他十七岁那年曾经参加过加州青少年高尔夫球大赛，并且以-1杆的成绩获得冠军。所以，他的水平未必比一半的职业选手差。 不管知道不知道这一条的人，都为他这一杆鼓掌。因为他不仅球技出色，还是一个超级富豪家族的第三代继承人。 他看到球落定之后，将球杆提起交给球童，然后就向林克走了过去。 第三一零章 自取其辱 那个年轻选手带着微笑向林克伸出手：“林克·汉斯？我是普莱恩·黄。很高兴见到你。” 林克以为对方只是来打个招呼，笑着和他握手：“你好！刚才那杆非常漂亮。”偶尔他也不介意装一下。 “谢谢。那只是运气。”普莱恩·黄矜持地笑了笑。他是一个混血儿，面容相当的俊朗。这笑容在他脸上，足以让花痴着迷的。 至少林克感觉身边围过来的女人更多了。 只听对方又说：“我们都知道你在奥泽特的庄园专门修建了一个高尔夫球场。我想你肯定也是一个高尔夫球爱好者，或者是一名球技高超的选手.我听说过你不少事，早就想和你来一场比赛！今天难得有机会见到你，我们单独来一场怎么样？” 林克突然觉得他的笑容有点意味难明了。这是要挑战还是挑衅？ 他没马上回答对方的话。而这时，其他人要还不明白普莱恩·黄过来和林克打招呼的意思，就太过吃顿了。这不仅仅是要打招呼，而是发起挑战。 其他人也许可以看好戏，樊仲坤却不能。他早就听说洛杉矶黄家第三代的继承人很傲气。现在看来，传言不假。 他又联想到黄家对林克的态度好像也不是那么的友善。 之前林克在加州遭起诉时，黄家把持的论坛出版集团旗下的报纸，似乎就曾经做出过对林克不好的报道。而起诉胡尔·唐纳德的案件中，那些媒体也没有表现出支持林克，甚至稍稍倾向被告。那对华人来说是一种很奇怪的表现。但还可以用那些报纸的主编都是白人这样的理由来解释。 但从林克刚才的表现，很明显林克和黄家的人并不认识。而黄家的第三代对林克却表现出了明显的敌意。难道这仅仅是因为这个黄家的年轻三代的傲气？他突然觉得事情恐怕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他不知道双方有什么过节。不过这会有不少白人在场，他不能让这些人看了美国华人中最有钱的两个家庭闹矛盾这样的笑话。只是林克还没开口，他也不好开口。 林克没想到自己刚装了一下，结果就有骑虎难下的感觉。 难道让他现在说自己不会打高尔夫？那刚才他说“漂亮”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笑着说：“可以，不过我用不惯这里的球杆，而且我打球的方式和你们不一样。要不下次找机会再切磋。” “也不用那么麻烦，我在东部上学，想要和你切磋，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这次就给个机会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独特球技。” “林克没带球杆。而且你们正在比赛。你们有兴趣的话。或许，你们可以再约个时间比一轮？普莱恩，你怎么看？” 只要是明白人，一听他的话就明白他的意思。因为在比赛中，选手不能向其他选手借球杆。他这个理由虽然不是很充分，但他希望让这两个年轻人多考虑一下。 不过他想多了，普莱恩·黄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看着林克笑：“今天是慈善义赛，我们增加点趣味性？赢的捐多少，输的就跟着捐多少！” 林克眼神闪了一下，笑着说：“好！” 他也许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过来挑衅自己了。敢在他面前说出这话的，恐怕也就只有一个家庭，而对方也姓黄。最重要的还是最后一句“赢的捐多少，输的就跟着捐多少”。也许意思是在说，输了，就要听话！这是担心他在华人中的话语权太大？ 不过，这是黄家的意思，还是这个三代自己的意思？ 樊仲坤一听林克这么说，觉得事情有可能要失控。林克说不会打高尔夫球他觉得是真的。现在林克却答应下来要比赛。虽然只是一洞，但以他对林克以往的事判断，林克是恼火了。这次林克赢了还好，如果他在这次丢脸了，那他和黄家的矛盾就真的要闹大了。 黄家在加州经营了三十多年，算是根深蒂固。 但林克是谁？他和联邦税务局斗过，让对方鸡毛狗血；甚至搞掉了一个联邦参议员。一家全球五百强企业，也被他弄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元气。 谁敢说林克会怕黄家？黄家发家说起来方式也不是很稳。黄家是靠卖了两家制药公司赚到了大钱之后，再进入传媒界，实现了跨界发展。要说根基，也不见得有多稳。要不然黄氏夫妇也不会宣布将一半遗产捐出去做慈善。也不会一只那么低调。 所以林克没有理由会怕黄家。 但对于希望华人能联合起来的人来说，绝对不会愿意看到林克和黄家斗起来。那对整个美国华人族群都没有任何好处。但现在樊仲坤明白自己人微言轻，双方都不会听自己的。他只能悄然退开给傅兹打电话。 林克已经走上球道，对普莱恩·黄说：“我没带球杆，也懒得去租了。就借你的球杆用一下吧！” 普莱恩·黄笑着说：“你随意。” 看到他们这般，其他本来还在比赛的人都跟着他们来到发球区附近。 林克将球放在球托上，屏息感觉了一下风向和风力。然后他单手向球童伸手，要了一号杆。 其他人都屏息等着他击球。结果看到他双脚齐肩宽，但他竟然单手握着球杆，双脚和击球防线呈一个很大的夹角。 他这样的姿势明显不是打高尔夫球的正确姿势。一些人难免带着鄙视的语气小声嘲笑。不过樊雪莉却说：“他刚就说他打球的方式不一样。而且，高尔夫球虽然有标准姿势，却没规定一定要用那样的姿势打，不是吗？” 林克比了一下球杆和球的位置，然后深吸以后口气，双脚定在地上，整个上身向后扭。没人能发现他衣袖里手臂的肌肉已经猛然坟起。 其他人只看到他的脚板钉在地面上，双脚和上身扭了两百七十度，球杆甚至指着果岭的方向。 紧接着，所有人都看到球杆上的银色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帘，然后啪的一声脆响，球飞了出去。 所有人看到球的轨迹都不由惊呼出声，不是因为球的轨迹有多漂亮多高多远。而是林克摆出了一个让人看着很具有力量的姿势，结果却击出一个低平球。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坏球。参赛的选手撇嘴、面露嘲弄的都有。不管是参赛的选手还是看球的，心里难免嘲笑林克装太过了。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没眼光。 普莱恩·黄看到林克将球击出去的轨迹，双眼一凝。因为这个球虽然是低平球，但球速极快。而且几乎没有左右漂移，那说明球并没有旋转。如果不是巧合，那林克对击球部位吃得非常准。要不然这样高速的球，只要出现香蕉球，很容易会飞进树林里。 他双眼盯着球的轨迹，当球第一次落地再弹起的时候，他眼睛眯了起来。因为那球竟然像是打水漂一样，带着几片草叶笔直向前飞了好远才再次落下。“这球速……” 等球在地面上弹跳四次之后，第五次落地才不再弹起。但，这时球已经上了果岭。这几个结果让人有点匪夷所思。 看着果岭上距离球洞不过三码的球，又看看已经提着球杆向果岭走过去的林克，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下意识地鼓掌。 这一杆肯定不是距离打得最远的球。 曾经有人将球击出七百八十七码的距离。一杆超过四百码以上的球，历史上也不少见。这个球洞不过是三百三十多码而已。所以距离不是他们吃惊的愿原因。让人吃惊的是，这球在草地上弹跳了数次之后，还正好落在果岭上。 其实林克心里也是侥幸不已。他只是无法掌握高球的轨迹，所以才想着要用打水漂的方式将球打过去。但绝对没想到能正好打上果岭。或许，这是他的运气在作祟。不过这很好，不是吗？ 他一路走到果岭，对跟在后面、脸上的笑已经有些勉强的普莱恩·黄说：“我先击球吧。我有点累了，打进去后回酒店休息。”他说着也不等对方回应，在球的旁边站定，用双眼比了一下球和球洞之间的距离，然后轻轻用一号杆挥起，击落。 球飞了起来，经过两码多的飞行轨道，直接落入球洞。 他这一杆让人看到的人都失声惊叫起来，然后就是一阵掌声。因为，他用的，是一号杆。这恐怕是第一次有人在果岭不用推杆，而是用一号杆将球击飞起直接落入球洞的。 林克将球杆还给球童，笑着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对已经抿着嘴板脸的普莱恩·黄说：“你用的还是家人给的零用钱吧！我也不多捐了，我就再捐五百万吧！” 林克果然如愿看到对方脸色一白。他笑了笑，就走开了。 听到这个数字，观球的人又是一阵轻呼，五百万还不多吗？不过很多人就突然反应过来：用的还是家人给的零用钱？ 普莱恩·黄还是个在校生，而且也没听说有工作，更没听说他有创业。有五百万美元的零用钱？这可就有点难以说清了。 为什么？因为零用钱不能给太多。要不然就要交税，高额的赠与税。要不然就是非法转移资产。 普莱恩·黄脸色应该是还没拿到家族的股份。要不然，也是有分红的，不算是转移资产。但是股票转移，也是要按超高税率交税的。 不过，或许黄家有成立资金给家族成员创业资金。至于这个创业资金到底是用来花天酒地还是真的创业，就由个人自由发挥了。 他相信黄家成年的三代不会连五百万都没有。脸色发白，可能是因为感觉到受了羞辱。但是他懒得管对方。黄家分明对他没有善意，他也没必要给对方留脸皮。一个三代就想来落他的脸？他有义务让对方明白什么叫做自知之明。 第三一一章 华裔的标杆？ 出了那么一档子事，林克也没心情再留下来了。 他找到樊仲坤，很抱歉地说：“看来，我该走了。” 樊仲坤对此只能无奈苦笑说：“我送你吧！”傅兹让他去邀请林克。他之所以同意，是因为他也觉得美国华人应当联合起来。 华人来到美国已经快有一百八十年了。期间经历过六十年的被严重排斥的种族歧视，那是用立法形式的歧视甚至是迫害。就算是经过数十年的努力，在十多年前让美国国会为此道歉了，但只是“遗憾”而不是真正的“道歉”。 现在亚裔依然是美国国内长期失业比例最高的族群之一，华人上街依然随时可能会被查身份证。华人在七十年前因为排华法案被撤销而归化，拥有成为美国合法公民资格之后，直到到目前为止也仅仅出现过两名联邦众议员，一名参议员。 而美国华人的数量正在不断增长，也许再过几年就会达到五百万，但华人受到的歧视依然存在法律之外。 犹太人是什么时候开始来到美国的？大量的犹太人出现在美国是在二战期间。华人比犹太人还多，而犹太人控制美国的金融，华人却备受歧视。要说那仅仅是因为犹太人来的都是科学家或者商人，那简直是笑话。 樊仲坤认为，那是因为犹太人当初没有国家，现在也是美国立场坚定的小弟，不可能对美国产生威胁。再有就是，犹太人是白人。 而华人却不一样。华人背后可能有一个中国。一个体量巨大的国家，随时有可能将美国在世界的领导者的宝座上掀翻。事实上现在中国就在那么做。所以美国不可能给华人应有的待遇。 再有就是，华人内部的情况也很复杂，山头主义就算是成为了美国的少数民族，依然很有生命力。 犹太人以一个复国的目标和保证犹太国的存在为统一的目标，一直都很团结。而华人来自各个地方，根本无法统一起来。内部明争暗斗，从未停止过。美国华人中间也不缺乏有识之士，只是他们在有识，也无法抹去个人的自私。 樊仲坤同意去请林克来，也是希望能最大限度团结华人所有的力量。结果有人却不想让林克出现在这个团体中。他联想前后，认为不过也是因为私心作祟。 在美国华人的富豪群体中，大部分人来自台岛或者东南亚。而林克本质上来自大陆，另外当中最富有的家庭——黄家，则来自南非。一个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才废止种族隔绝制度的国家。 如果非要有一个美国华人的标杆的话，樊仲坤个人更希望是林克，而不是黄家。 他觉得，黄家的创始人也许因为是在种族隔绝制度下成长，已经对华人这个印记很淡漠。比如，黄家顺应巴菲特提出将遗产捐出去的倡议，听起来似乎很好。但在他看来，那未必不是为向美国主流社会的一种无条件妥协，目的仅仅是让黄家真正融入美国的上流社会。 那样做似乎没有毛病。但现实是华人这个种群从没真正有机会融入过美国这个国家，美国前五百名的美国富豪，也仅仅只有七十多个相应巴菲特的号召。 黄家那样做，是不是太急了点？ 那样的家族，他不认为适合成为美国华人的标杆。 而林克却不一样。 林克之前的所作所为，让人看到他有一种与对华人不公的对抗勇气。而且他似乎也有那样的力量。 他觉得那正是现在整个美国华人种群所缺乏的。 所以他认为，林克更适合成为美国华人的标杆。 只是可惜，现在看来，林克对此并不热衷。而且也有人不愿意看到那样的事实。 林克可不知道樊仲坤竟然想的那么多。他只认为他今天来过了，也算是给了樊仲坤面子。他在接待处再次留下一张五百万美元的支票，然后就走出了俱乐部。 在等直升机的期间，樊仲坤对他说：“我计划在加州其他城市开设一些分店，你能不能再提供一些牛肉给我？” 林克想了一下，问：“你要开多少家？” “今年可能会开十二家。在加州十二个人口比较多的都开一家。” 十二家一天大概要四五头牛。林克想了一下说：“可以。” “那其他的蔬菜和肉类，如果你的农场有，也一起配送，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也是现在给你配送的东西。”林克笑着说。“再过一段时间，那些农场的有机食品认证就该批下来了。也许我会在汉斯农场扩大蔬菜的种植面积。种类会多一些。” 虽然他现在已经有了几个农场出产的农产品的销售计划。但樊氏是他第一个合作的对象，加上他们需要的量不会影响到他的计划，也没必要抛开对方。 樊仲坤开玩笑地说：“那么葡萄酒的供应，能不能再优惠一些？你知道中餐厅的生意竞争很大。多让我赚一点？” “那可不行，你多赚了，我不就亏了吗？”林克看出他是在开玩笑。“而且你要谈价格，应该找斯纳通谈。我现在不管那些东西。” “算了。和斯纳通小姐谈，只会浪费口水。我上次向她提出希望能降低一点配送价。她同意了，不过她附加了一个条件，配送车费由我们出。结果成本还是一样。这计算力我是佩服了。” 林克哈哈笑着说：“或许今年的新酒可以有价格更低一些的酒品。如果你们能接受，或许也可以销售一些。” “到时候可以试着看看。”樊仲坤听到直升机发动机的声音了。 没一会，他就将林克送上了直升机，看着直升机起飞，他笑着摇了摇头。其他人怎么看待林克，他是管不着了。他只要保持和林克的关系就好。 直升机只用了十多个分钟就将林克送回到酒店的顶楼。他回到房间后，就打电话叫来麦卡利和贝拉。 他让两人坐下，问：“针对我‘侵权’报道中，洛杉矶论坛出版集团对我有没有诽谤的嫌疑？” 贝拉想了一下，摇头说：“在我印象中，有那样嫌疑的媒体都已经找出来。其中并没有它们。” 麦卡利也肯定地说：“确实没有。它们报道中的评论虽然对你是负面倾向，但它们很小心，在报道中，它们没有太多发表自己的观点，而是主要引用了其它媒体和个人的言论。那些言论虽然是不当的。但是它们在评论时，用的是推论，而不是论断。” 他顿了一下，解释说：“你知道，洛杉矶论坛出版集团的总裁是华裔，我特别关注了。他们对案件报道的时段贯穿了整个案件过程，虽然他们报道一只倾向被告，但他们的报道无法证明他们诽谤。” 听他们说完，林克抿着嘴点头，良久才说：“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吧。” 如果论坛出版集团有那样的嫌疑，他不会介意将对方也告上法庭。不过现在既然说没有那样的明显嫌疑。他当然不会多此一举。对于媒体来说，只要是不会输的官司，它们愿意天天打。 等两人离开后，林克给道格拉斯打了电话：“你去帮查一些东西。” “老板你说！” “帮我查一下洛杉矶黄家。主要成员的生活和活动，我都要知道。不管只是正面的消息还是负面的传闻，你都要查清楚。” “好的。” “最好做隐蔽点！这件事，如果你能不动手就不要亲自做。他们是超级富豪，你尽量不要给自己惹上麻烦。” “明白！” 林克挂断了电话之后，找出了凯瑟琳的电话，想要拨通时，又马上打消了念头。现在，还暂时用不上凯瑟琳的传媒公司。 他不想让人觉得自己的打不还手的。不管对方是什么人。 之前他虽然也知道论坛出版集团对他的报道并不友好，但他并不知道是针对他，而是觉得那只是一种正常的报道，毕竟有很多媒体都那样报道的。 不过从刚才在高尔夫球场黄家第三代继承人的表现来看。是他将人心想得太美好了。 如果不是今天高尔夫球场遇到普莱恩·黄，他甚至还想不到自己被一个华人富豪刻意针对。 从今天的事看，他大概能明白黄家为什么排斥他。 也许他们是担心自己在美国华人这个种群中的地位太高，那会影响他们的地位。那是一种“宁为鸡首”的思维。 但，那于他而言是无妄之灾。他本就无意在华人当中养望。 华人这个标签是从他血脉中又内而外的，他抹不去。他当然要承认这个身份。但，要说他想要在美国华人这个群体树立自己的地位，他真没打算刻意去做过那样的事。 他有想过那么做，但他觉得那样做太费煞心机，而且性价比太低。 如果能提高他在华人中间的地位，对他当然会有很多好处。但他并不打算特地那么做。如果他花大力气提高自己在华人当中的地位，代价可能比提高全美的地位更低一些。问题是华人在美国的地位并不高。就算做了美国华人的头号人物，其他美国人未必买账。 因为他觉得，只要他在美国的地位提高了，在华人中间的地位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而他也正是一直向着这个方向前进的。 如果说要将整个美国华人族群提高社会地位，他不认为是他一个人能做到的。 黄家想要那个地位，他根本不在乎，但对方却将主意打到他头上。事，就不是那么说了。 他确实没想要那个地位。但绝对不能接受有人为了得到那个地位而拿他做伐。 他可以不做华人族群的领导者，但也不希望有那样的一个领导者。因为他也不希望华人的领导者是一个想着要排斥他的人。 第三一二章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在因伍德乡村俱乐部那头，普莱恩·黄确实是输给了林克。因为他根本没办法在第九洞抓到老鹰。 所以在比赛结束后，黄家父子不仅再次捐出了五百万，而且还追捐了三千万。不过很多人都知道这种大方，并不是他们心甘情愿做出来的。要不然他们完全可以在来时就捐出那么多。而不是在和林克打赌输了之后再拿出来。 不过那也给他们自己多绑上了一条遮羞布。其他人就算心知肚明，也不会说出来。 两父子在拍照留念后就匆匆上车离开。在车上，黄父让司机关上中间的隔板，淡声问：“现在，你想明白错在什么地方了？” “不该主动对林克·汉斯挑战！”普莱恩·黄脸上满是恭谨。 黄父笑了一下，说：“挑战？难道不是挑衅？”他看着自己儿子，说。“你觉得你有你什么资格挑战他？” 普莱恩·黄心里虽然憋着屈辱，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听他父亲说：“家族的控制权还在你爷爷手上。我们整个家族的财产也比林克·汉斯少。你一个第三代的继承人，你有什么资格挑战他？你当你爷爷和我都已经死了？” 普莱恩·黄低着头说：“对不起，爹地。我错了！”他确实和林克年龄差不多，但两人的身份却天差地远。如果按照华人传统的观念，林克就算叫他一声贤侄，他也能乖乖地答应。他确实没资格挑衅林克。 “这次，你一个小举动，损失了三千五百万不说，还在所有人面前丢了分。我希望你能接受这次教训。”黄父似乎半点也没生气。“还记得我们黄家的家训吗？还记得我们黄家，是怎么在美国这样的国家成为一个超级富豪家庭的？” “记得。是隐！” 黄家一直都处于被歧视的世界发展，“忍”还不能让他们达到现在这个程度。在黄家真正在美国站稳脚跟之前，他们其实一直都隐在世界里。为了避免被白人吃掉，黄家可以连续两次将自己最核心的产业卖掉，然后再去开办新的公司。十多年的时间，前后卖掉两家药业公司后，黄家的资产达到七十多亿美元，直接让他们成为整个北美的华人首富。 而且作为一个超级富豪家庭，黄家一只都很低调。为的就是将自己隐藏起来。直到承诺捐出一半的家产后，获得白人世界的认可，他们才敢于稍稍高调一些。而且将产业进行多元化扩张。 听到普莱恩·黄那么说。 黄父双目一凝，盯着他的眼睛，厉声说：“既然你记得，为什么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傲气？你除了生在黄家，还有什么值得你傲气的？” 他看儿子只低头不敢说话，便收起严厉，说：“这次又是什么让你冲动了？是女人？还是面子？” 普莱恩·黄老实回答说：“我看到他捐了三千万！” 他和他父亲到的时候比林克要晚。他们拿出来的支票是提前打印好的。上面的数字是五百万。按照常理，那应该是这次捐款中数额最大的。但是他问了那些工作人员一句“大概收到多少善款”。结果他知道林克一个人捐出了三千万，占了收到善款的近半。 黄父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他：“现在想想，怎么跟你爷爷交代吧！不要以为黄家以后一定就是你的。” 在他看来，这次儿子做错的，并不是和林克交恶，而是错在当着别人的面前将这层关系挑破。在这之前，黄家就对林克没有好印象，交恶与否，他并不在乎。不过黄家想要在美国获得更高的地位，想要让家族的安全度更高，就要获得更强大的势力。白人世界他们是不用想了。他们可以培植势力的，只能是华人世界。所以他们想要成为美国华人的领导者。 而现在美国华人希望能联合起来，这是黄家的一个机会。但如果黄家表现出太强烈的权力欲，会让其他的华人反感。那才是最大的损失。 黄氏父子的懊恼且不说。 傅兹在电话听樊仲坤说了那件事之后，心里就没办法安静下来。 等比赛结束后，他草草好其他人应付之后，就和樊仲坤一起来找林克。 和樊仲坤一样，傅兹也觉得林克是作为美国华人标杆最合适的人选之一。不过他对林克没樊仲坤那么大的信心。 那主要是因为林克和白人上流社会的冲突有点严重。那样的人，让人担心无法真正成长到应有的高度。 不过现在林克在华人当中已经非常出名。甚至被不少的华人孩子当作偶像。这样的人确实不能放弃。同时，他还有事情要和林克谈。 他要在林克离开纽约之前，和林克深入地谈一次。 林克听到有人敲门，开门后看到是樊仲坤他们，就笑着让他们进来了：“比赛结束了？过程一定很精彩吧！” 傅兹笑着说：“确实很精彩，你提前离开真是太可惜了。” 林克可不管对方能够是在可惜他提前走了，还是可惜他没看到精彩的比赛。他笑着说：“也许，不过我也欣赏不来！”他确实欣赏不了某些人的作态。 傅兹好像没听出他的意思似的，依然笑着说：“我们这次活动一共筹集了将将近一亿美元的善款，这会在全美引起轰动。当然这其中你的功劳最大。我们这次论坛也办得非常成功。所有打算举办一个酒会，届时将会有不少纽约的名流参加。你有时间吗？” 林克摇头笑着说：“今晚可能不行。今晚我约了人。” “那真是遗憾。今晚华州也有我认识的几位政界人士参加。我还想着将他们介绍给你认识。对了，其中有一位计划参加今年的联邦众议员竞选，还有两位参加州议员选举。” 林克之前也注意到这个事。他笑着说：“我知道他们，克里斯·陈要竞选联邦议员，我还捐了一千美元。另外两位，我也有支持。” “是吗？我想他们知道了，肯定会非常高兴。这几年，我们华人的政界人士纷纷出头，而我们美国华人也越来越团结。我认为这对我们华人在美国的发展会起到非常好的促进作用。” “我认同这个说法，不过我更认为我们每个华人都要自强。只有个体强大了，整体才会强大。”他想了一下，笑着说。“如果像是一群羊，再团结也不敢和狼对抗！” 傅兹没想到他是这样看待华人的。 不过，他说虽然不好听，但华人在美国确实有些像一群羊。那也许是一种非常不自信的心态造成的。 最初的华人是在满清那个“病夫”时代被“卖”到美国的。又有六十年不被承认无国籍的经历，而且经过近百年的压迫，这批人仅有的勇气也早被消磨完了。 至于后来的移民，大部分是来自港台，再后来，还有来自大陆的移民。这些人都是觉得美国月亮更圆才移民的。那里有什么勇气和白人对抗？ 事实上，现在敢于为华人谋取福利的，大多都是在美国出生成长并取得成功的华裔。因为他们已经将自己完全视作美国人，希望美国的上层能改变对自己肤色带来的歧视。但是华人的成分太过复杂，想要团结起来，太难！ 而美国对华人的歧视，是自上而下的。这从当年第一个华人联邦众议员被保安拦在国会大厦之外，就能看出一斑。那只是二十多年前的事。 所以傅兹没有办法反驳他这话，只是苦笑说：“但那更应该团结！不是吗？” “或许吧！”林克不愿继续这个话题。 傅兹看他这样，也没法再继续说这些。他就将百人会的一些观点说给林克听，同时也说了一些华人现有的一些主要的社会团体的状况。 同时他还介绍了一些关于美国各地华人的一些状况：“如今美国华人的数量在不断增加，分布范围也越来越大。分布也趋向均匀。这主要是在美国出生和长大的华裔越来越多。不过华人新增的数量主要来自新移民。” 林克点头说：“我听说华人的出生率比白人要低一些。” “是的。现在华人主要分布在西部，比如加州，还有在美国的东北部。不过人口老龄化越来越严重。那主要是一些华裔混血越来越多，一些新出生的孩子白人化！当然，也有华人的家庭观念的原因。” 樊仲坤这时说：“老傅说的没错，我来到美国二十多年，也发现这个问题。华人的家庭观念，对孩子的教育和日后的前途都非常操心。而华人的地位不高，华人能获得机会也比较少。加上华人很多家庭都处于美国底层，都想让自己孩子能够出息，养育太多孩子，会让他们很难承担教育方面的支出。所以不少的美国华人，已经完全没有了中国人传统那种那种多子多福的观念。” “这么说，华人的地位问题已经影响到华人族群的生存状况了？”对此，林克还是非常惊讶的。 傅兹笑着说：“虽然还没到那么严重的程度，但至少影响了整个华人种群在美国的发展前景。所以我们希望联合所有杰出的华人，一起努力提高华人在美国的整体地位。” 林克笑着说：“我现在也在努力提高我自己在美国社会的地位。” 傅兹听到他这话，借机说：“那还不够！林克，个人的地位虽然很重要，但在任何国家，少数族裔都需要群体地位的整体提高，才能真正让个人的地位得到提高，才能让个人的地位得到稳固。” 林克却说：“但有足够强大的佼佼者才是前提。如果个人的地位都不能稳固，谈什么帮助被人提高地位？就如百人会，如果不是某些成员的地位得到保障，你们根本没可能成立百人会。不是吗？” 百人会的倡导者，都是在世界上闯出偌大名头才出头倡议成立百人会这个组织的，而且还小心翼翼地完全不去触碰政治层面问题。为的就是避免美国高层的警惕。 傅兹对他这话，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因为林克说的也不完全错。当初百人会那几位倡议者，都是在美国乃至世界都有相当名的人物。 在某种意义上说，如果不是因为倡导者拥有美国白人都无法否认的地位，百人会是没办法创立的。 林克给他们倒了一杯茶，说：“傅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现在我的根基还浅，还需要将根扎森一些。” 傅兹想说华人可以给他帮助。但今天高尔夫球场的事，却让他说不出口。 第三一三章 可以养三个律师团 在法院宣判后的第四天，胡尔·唐纳德服输了。 林克和三个私人律师在酒店一起看一则新闻。那是胡尔·唐纳德召开的新闻发布会。 在发布会上，唐纳德面色沮丧地宣布接受林克·汉斯起诉他诽谤一案的法院判决，不再上诉：“在此，我由衷地想林克·汉斯先生致以真诚的道歉。将积极并完全配合司法执行人员的工作。” 林克关小声音，说：“麦卡利，胡尔·唐纳德如果和那几个公司庭外和解，会不会因此破产？” “他个人可能会损失惨重，但是至少他能保住c&c部分股份。” 林克点了一下头，沉吟一会说：“如果那几个公司愿意庭外和解。那就随他们。” 两天前，有四家公司分别想纽约地方法院起诉c&c和唐纳德诽谤及不正当商业竞争。四架公司不是联合起诉，而是分别起诉，让胡尔唐纳德根本无法应付局面。而且四家公司递交的证据也让他陷入极度的不利境地。一旦他的罪名成立，不仅他会破产，而且他会被限制经商，甚至c&c也会因为赔偿而破产。 而麦卡利和那几家公司也丝毫没有隐瞒这其中有林克的影子。那让胡尔·唐纳德不得不接受律师的建议，不再上诉，并且谋取和那几家公司和解。 “如果那几家公司告下去呢？” “他可能会一无所有！”麦卡利当然希望继续告下去，但是那几家公司都倾向于庭外和解。因为未胡尔·唐纳德给出了让人相当满意的条件。 林克也知道那几家公司可能顾忌自己才没有马上做出接受和解的决定。但那种忌惮未必能维持多久。 他说：“那不管了，由那几家公司和他和解吧。”反正这此案件也算是将胡尔·唐纳德和他的c&c完全搞臭，还让他至少损失两亿美元。那应该他是差不多的全部身家了。 “我知道你打算在纽约发展，你有什么计划？”这是问麦卡利的。 麦卡利有点迟疑。因为现在的情况和他预想的有点出入。这次四家公司起诉胡尔·唐纳德，事情太顺利，让他没有太多表现的地方。 “我还在考虑，林克！”他迟疑了一会说。“我确实想在纽约发展，并且有计划建立自己的事务所。不过现在情况跟我之前想的有些不一样。” “是因为钱，还是因为名气？” “都有！”这次林克的案件中，他能分到大概一百五十万美元，加上那四家公司的案件，他大概也能拿到一百万左右。这钱大概也能开一个律师事务所了，只是他一个外来户想要在纽约这样的大都市站稳脚跟，没有足够的基础是不行的。 林克想了一下说：“或许我可以赞助你一些。另外，你在纽约应该有一定的人脉？” “是的。”如果不是那样，麦卡利也不会考虑来纽约发展。 “我可以和弗伦和尼尔说一下，也许他们也能给你提供一些机会。” 麦卡利一听，面露喜色，说：“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帮助，我有信心能在纽约立足。” 林克笑着说：“不过我也不能白帮你。你我各投资五百万美元，我要占事务所的45%股份。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为林克服务了三年时间，五百万麦卡利还是能拿得出来的，而且不会影响他现在的生活。 “那么，明天我们签合同。” 律师事务所和其他公司完全不一样，律师本人的能力和名气非常重要。而且在未来的经营中，律师的作用才是最大的。因为只有那样才能吸引更多的律师加盟。所以他和麦卡利虽然投资同样多的自资金，他拿到45%的股份，并不算吃亏。 “好，明天我就拿出合同。” 林克点了点头，含笑对另外两个律师说：“马修，还有贝拉。你们有什么打算。有开设自己的事务所的计划吗？” 马修首先笑着说：“我确实有那样的想法。我计划回到拉斯维加斯之后，就筹建自己的事务所。”这次来纽约，三人之中，他的收获是最大的。不仅拿到了律师费和赔偿金分成，名气也提升了不少。 “需要我的投资吗？” “如果你愿意投资当然是最好的！” 林克笑着说：“条件和麦卡利的一样，有没有问题？” 马修没有犹豫。他知道现在林克在拉斯维加斯的地位只会越来越高，能有他的投资是最好不过的：“当然没有。” “贝拉，你呢？有什么计划没有？” 贝拉有些犹豫。现在两个“同事”都打算设立自己的事务所。她也有些意动。只是马修已经决定在拉斯维加斯，如果她也在拉斯维加斯设立自己的事务所，很有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竞争。 她想了一下说：“作为一个律师，我当然希望能成立自己事务所。只是我暂时还没考虑好在什么地方发展。” 林克想了一下，就明白她的考虑了。他笑着说：“或者你可以在华州设立一个事务所。我同样可以资助你。” “可是我的家庭在拉斯维加斯。你知道，我丈夫的生意在拉斯维加斯。”她的丈夫是拉斯维加斯的霓虹灯设计师兼制作商，让他离开拉斯维加斯确实会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林克又想了一下，说：“如果你的丈夫愿意去好莱坞发展，我可以介绍一些人给他认识。”虽然拉斯维加斯的霓虹灯确实很出名，但需要霓虹灯的城市不少。比如好莱坞就肯定需要。 贝拉心动了，说：“我需要问他的意见。” “那当然，如果你有什么计划，可以和我说。也许我可以资助你。” 贝拉知道林克这是在奖赏他们三个在这几年为他服务的忠诚。当然也许也有其他的原因。不过这三年来，林克的为人，他们还是很相信的。 她笑着说：“我当然会的！” 三个律师还要去收拾他那个案件的首尾。所以没多久就提出告辞了。 林克送他们离开之后，就开始考虑是不是在华州也聘用一个私人律师。 之前三个私人律师他也基本够用。但是现在如果他们分别在不同的城市开设自己的事务所的话。有些事情就未必能忙得过来了。 他资助他们三个律师开办事务所，并不是他吃多了没事做。他只是为日后长期做打算。他日后的生意肯定要分布在权美国。三个律师肯定远远不够。他投资三个律师事务所，他就是老板之一，日后事务所的所有律师事实上也是在为他打工。如果操作的好，他的三个私人律师将会变成三个律师团。 如果直接养着三个律师团，他没有那么的资源将人养住。但是如果是律师事务所就完全不一样，那不需要完全依靠他的资源就能让律师有上升的空间。那才有可能网罗一些好律师。不管是自己培养还是直接挖角，都容易一些。 而且律师从政更容易。说不定他可以选择支持几个律师从政。那些都是自己人，支持起来也能放心一些。 再则，傅兹的话，他也并非一点都没听进耳。华人的机会不是少吗。他作为事务所的老板之一，那几个事务所相必会比其他白人主导的事务所，可以给华人律师多一些机会。说不定以后支持从政的人可以从华人律师当中选择。 他考虑一阵，最后还是决定先不聘请新的律师了。他完全可以等三个律师事务所建立起来后，从他们招揽的律师当中寻找一个或者几个作为自己的私人律师。这个私人律师只需帮他解决一些私人的事情和提供法律咨询。而大事可以让那些律师事务所去处理。 纽约这边的事情一结束。他就和弗伦和尼尔打个招呼，然后就乘坐已经在纽约等待了一天的私人飞机往华州飞。他已经在纽约呆了将近一周了。 回到家中，已经是夜晚。看到他回来，汉娜粘着他不放，他好好陪她跟两条狗和两只像狗一样乖的美洲狮玩了好一阵。直到她被海默女士带去，他才有时间和杰西卡单独说话。 杰西卡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在他身边歪进他怀抱说：“在纽约，事情一切都顺利吧。”虽然他们每天都有通话，但是电话里很多事都不方便说也说不清楚。 林克点头说：“没有什么波折。就是在庭审时发生了一些意外。”他将那个心理医生作证时的情景说了。 杰西卡听着咯咯笑着说：“还好，他的诊断证明还能取信。”她当然知道林克所谓的抑郁症是假的。不过就算林克是做了假证，她也觉得没错。就该让那个诽谤他的家伙吃点苦头。 “家里一切都好吧！” “嗯，一切都很好。有威廉在，家里的事，也不用我操心。汉娜也很乖，白天除了和几只小宠物玩耍之外，每天都去艾丽莎那里，听说艾丽莎每天都会抽出一个多小时指导她。现在她已经开始用铅笔将阴影表达出来。看来艾丽莎很有耐心。” 艾丽莎就是亚伯特年后带来的女画家。现在那位女画家一个人住在奥泽特湖附近的度假村。林克看她对汉娜不错，就专门安排了保镖，去那里保证她基本的人身安全。不过林克也没打算干预她的生活，只是担心农场内出现猛兽。 “你呢，最近都在忙工作上的事？” “和平常差不多。”杰西卡往他挤了挤，让两人贴的更紧一些，说。“现在加州有超过三百家酒庄使用我们公司的产品。和去年相比，增加了一倍有多。国外的市场增长更快一些。按照现在接到的订单，仅仅是葡萄就酒庄的业务，今年预计就能达到一千五百万美元的营业额。” 她说着嘻嘻笑了，说：“虽然这个营业额还是很低。但至少比去年增加幅度很高。”她说着想起了一件事，坐直了说。“对了，我爸爸他们可能找到小麦的高产基因段了，不过还需要实验过后才能确定。” 第三一四章 林克听说加州那边的实验有了结果，连忙问：“其它作物呢？” “暂时还没发现，现在那边每隔都有一批实验组成熟，有可能很快会有结果。” 林克想了想了说：“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我想暂时没必要吧。我们完全可以等确定是稳定性状的结果再去！”他们去了也做不了什么。 林克一想也对。他点头说：“那我过两天去俄勒冈州那边看看。秘鲁那边的羊驼按照计划，也差不过该送第一批羊驼回来了。” “对了，玛莎他们在内达华州的培训，你没去看过？” “我急着回来，没去看！” 杰西卡弯着眼睛在他嘴角连连啄了几下，结果被压着后脑勺堵住了嘴直到肺里都感觉到灼热了才重获自由。 林克用手指抚着她有点肿胀的嘴唇，等她呼吸顺畅了一些，才轻笑着说：“现在是春天，是种植牧草的最佳时间段。我打算去那边看看具体的进度。” “我想应该长的不错吧。今年春天，俄勒冈州不是下了两场雨，你在那播种数百万美元的草种，也该长出来了。” “我担心接下来的降水会很少。据说今年依然会是干旱。那边有人工降雨的计划，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我觉得你也没必要那么担心，俄勒冈州那片土地还是有一些地下水的。”说到俄勒冈州的土地，她有想起之前华鑫公司无意中说到的一件事。“对了，听来测试奥泽特风力资源的工程师说，俄勒冈州那片土地的风力资源很丰富。你有没有在那里安装风电场的计划？” 现在林克的问题不是没钱，而是怎么将那些钱花出去。风电的收益率虽然不高，但投资和投机是两码事。投机虽然收益可能很高，但风险也极高。而像风电场那样的投资，虽然收益率不高，但很很稳妥。 “我没有那个打算。至少现在没有。”他顿了一下，说。“风电机组的噪音相当大，担心会影响羊驼的繁育。” 林克早就知道那里的风力资源很丰富，不过他却从没打算在那里修建风电场。 因为俄勒冈州并不缺电。他无法确保那里的风电发出来之后能顺利并网卖出去。要是卖不出去，发电量再多也是赔本而已。 如果真的要安装风电机组，他最多会考虑建几座给那片土地提供电力。 而且他打算将那里建成羊驼发育中心，怀孕的羊驼受一点点刺激都可能会流产，风电机组的风叶转动时的噪音，有可能会对它们有很大的影响。 听林克那么说，杰西卡也不再劝他，只说：“那确实是一个问题。对了，华鑫公司的工程师已经完成了对奥泽特海岸风力资源的测定工作。他们会在下周五之前将分析结果送来。” “我知道了。”去年他就让人申请在奥泽特农场的沿海安装风电机组，不过直到今年获得许可，这才联系了华鑫公司。 他说着又亲了一下她的嘴，带着歉意说：“这段时间我会比较忙！可能经常不在家。” “我明白！”杰西卡靠在他怀里。“你完全可以放心，汉娜我会照顾好的。贝尼汉斯公司这边的实验进度我也会关注的。” 她知道奥泽特投资银行是林克进入资本市场的一个切入点。林克忙着去做他的计划，她不能拖他的后腿。 林克最近的行动，不仅是对奥泽特投资银行能不能真正运营有非常关键的一亿。同时也和他日后的其他许多的规划都有很大的干系。 如果他这次不能取得开门红，实际的经济损失不会有太大，但对他的声誉的打击会非常严重。 她又说：“实验室如果有了实际性的突破，我也会及时和你联系。你可以放心去忙你的事。” 林克也没有在家里呆两天。他去过福克斯看过新的面食工厂之后，就先飞去了俄勒冈州那片地上空转一圈。看到下面依然是大片的黑色地面，不但已经看到在黑色上已经有了黄绿色。那应该是新长出来的植物。就是不知道树苗牧草，还是一些被大火烧了之后新长出来的灌木。 他在天空上还看到有飞机在山头的上方低空飞行，似乎是还在播种。 当他的飞机降落在附近的机场，就有人开着一辆乌漆漆的直升机来接他。 “你好，汉斯先生。我是克莱夫。”克莱夫是承担他这片土地改造的负责人。 林克笑着和他握手，说：“你好，克莱夫。谢谢你来接我！” “这是应该的。我们现在就出发？” 今天林克过来就是为了实地看看这片土地的改造情况，所以他要实地看看。 因为那片土地内没有机场，他的飞机在俄勒冈州的博鲁金斯机场降落，直升机还需要飞行一段时间才能去到改造团队的营地。 改造团队的营地设在的切特科河的一处冲击小平原处。这个地方周围都是山，距离博鲁金斯仅仅是十八英里。不过已经属于林克的土地范围。 切斯科河的下游两英里处就是这片土地的边界，西岸有属于林克的土地，宽度在三到八英里左右。在河的西岸边界沿着山脊划分，大多是曾经的火场，不过也还有一些残余的森林。而东岸则是这片土地的主体。几乎全都是被火烧过的地方。 林克在直升机上就能看到附近的地面已经完全被清空，只留下一片黑色。不过黑色中可能看到树苗在生长。当直升机抵达营地上空，他看到一个简易机场，机场上面还停着两架看着很古老的双翼飞机。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伐木机械。 克莱夫带着他来到搭起的简易板房内，在电脑上给他看一些图片：“按照汉斯先生你的要求，我们首先在这片原本没有森林的区域进行播撒草种。就是这个范围。现在，我们正在进行第二次补种。” 林克看了一会，说：“需要补种是第二次没能播撒均匀。还是有漏播种的地方。” “都有。”克莱夫解释说。“虽然是低空播种，不过这里的风力比较强，草种有可能在落到地面之后被风吹到一处集中。这增加了我们工作的难度。” 林克点头说：“那大概还需要多久才能完成补种？” “这个区域已经接近收尾。并且，在原森林地带的第一次播种也完成了一部分。你看这些图片。被烧死的森林已经被砍掉。这些地方已经完成了草种播撒。”克莱夫点开一些航拍图片。“按照你们的要求，我们需要将那些被烧死的树木都砍掉。还能用的木材都集中堆放。” 他说着又打开了一些图片，那些图片上有堆放整齐的木头。近照中，他可以看到那些木头虽然表面都是黑漆漆的。但那明显只是被火烧掉了树皮，里面的木质并没有收到太大的损伤。 “能用的木材大概占了多少？” “比例还是很大的。不过油脂比较多的松木类比较少。其他木材比较多。我们发现能利用的木材，大概占到65%的木方。其余的我们也没有丢弃。小的树木，我们也存放了起来。一些无法用于用材，我们也在另外一些地方堆放着。”克莱夫笑着说。“如果那些没用的木材用作木柴，至少可以供一万家庭用上好几年。” “那还差多少被烧毁的森林没被砍伐？” “还有大概45%左右。那些都是地形比较崎岖的区域，作业更加困难。进度会比其他地方要慢。有些地方我们我们可能无法砍伐。不过那些地方都可以规划来播种森林。” “现在的森林播种进度怎么样？” “完成了其中的25%。不过因为是飞机播种的，也可能需要在长起来后，才能判断是否需要补种。你知道，播种树种，比播种草种需要飞得更高，准确度更低一些。” 林克了解过总体情况后，对克莱夫说：“我想去看看那些新播种的草场的情况。” “ok，我们可以乘坐直升机去。” 他们重新上了直升机，然后向东边飞去。 直升机飞到规划中的草场区。克莱夫将飞机降落到十多米的距离慢速飞行。地面上被螺旋桨的风挂起无数的黑色的灰尘。 克莱夫大声说：“因为地面上有大量的草木灰，我们进行过多次的人工降雨，现在草木灰已经能和泥土混成一起了。不过去年和今年都比较干燥。大风天也能挂起一些黑色的灰尘。” 林克看到这一幕，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这可不是好现象。羊驼的毛是很矜贵的，如果有异物沾染了，很容易变色，或者粘结。 克莱夫对着耳机大声说：“你看，下面黑色的土地，已经长起七八英寸长的绿草。不过暂时还比较稀疏。不过也许只要一年，这里就会变成丰茂的草甸。” 但林克等不得一年了。第一批羊驼马上就要来的。他想了一下问：“有没有草播种的密保度比较大的？我的意思是现在有没有长得已经能遮住地面的区域？” “有几片坡度比较平缓的区域，那些地方的草长得更好一些，但你知道都是飞机播种的，可能暂时还没办法完全将地面遮挡住。” 他说着就升高直升机的高度向东北方向飞。 第三一五章 多事之秋 到了目的地后，直升机飞机的高度再度被降低到距离地面只有十来米。 林克看到地面的草已经相当高了。而且也相当的密。螺旋桨的风冲击着地面，让嫩草如同像波浪一样波动。 只听克莱夫说：“这里是最早播种的区域。这一片的面积大概有六千英亩，牧草的密度比较大。你看，基本只看到绿色了。” 看到这样的草场，林克也算是放下了心，至少第一批来到的羊驼有地方可以安家：“其他地方也有这样的区域吗？” “当然。还有三片，面积比这里小。不过加起来也有一万英亩左右。” “你们干得非常不错！”林克笑着说。“至少我对现在看到的相当满意。” 克莱夫笑着说：“能让客户满意，是我们的荣幸。要去看看那些长出来的小树苗吗？” “好。”林克从地面收回目光，看着他说。“有检查过播种的树种的发芽情况吗？” “是的。我们在地面抽查过。”克莱夫一边操作着直升机升高高度，一边回答说。“我们按照约定，混合播种二十六种数种，都有发芽！” 按照和俄勒冈州的协议，林克需要尽可能恢复部分森林的原始生态基础。那需要他尽可能种植原有的数种。所以他需要在不同的区域，混合播种不同的树种，避免单一化。 地上的树苗其实不容易看到，因为地面上长了不少的杂草。 之后，克莱夫还带林克去看了砍伐过火森林的作业。又驾驶直升机去到一些堆放木材的区域降落看了一下。 林克看到这些木材确实还能用。大火只是将树表层的烧黑了，但木质还是很好的。这些木材也许因为被火烧过之后不是很值钱，甚至砍伐的费用都未必能补得回来。但是对于必须要将这些树砍下来的林克来说，如果能卖掉这些木材，也是一个帮补。 不过他还可能需要找一个合适的买家。 他在直升机上简单考察了一遍新土地的改造情况。他也只是在俄勒冈州呆了半天，了解过情况后，他就又坐上了飞机往拉斯维加斯飞。 在飞机在拉斯维加斯降落时，已经是傍晚。 他打电话约了玛莎一起吃晚饭。不过不是约会，只是一边吃晚饭一边谈工作而已。 林克看到玛莎狮子头发型，不由笑着说：“新发型很漂亮！” “谢谢！”玛莎笑着在他拉开的椅子上坐下，说。“我的朋友说，这让我看起来更青春洋溢一些！” 林克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说：“你的朋友没说谎，这让你看像是一个刚从学校里毕业出来的大学生。充满活力却又非常干练！” “哈哈，这是我做了新发型后听到的最好的夸奖。” “不是夸奖。你知道，你本来就是拉斯维加斯最著名的黑珍珠！”林克说着侍应来点菜。还让开了一瓶酒。 点完餐等侍应离开后，玛莎就说：“我想你是希望了解那些创业者的培训情况。” “那是重点之一。培训还顺利吗？” 玛莎喝了一口水说：“很顺利，他们都相当的积极。我们联系了北拉斯维加斯市政府，获准免费使用一个公共的体育馆。在培训课程中，我们邀请了一些经营管理方面的大学教授，和一些经营出色的餐馆老板给他们讲课，哈利就是其中一个。宋会在最后给他们上课，主要教他们怎么烹饪面食。那需要提前做准备，因为那有实际操作课程。” 林克点了点头说：“这是我们的计划中非常重要的一步。如果这次做不好，其他人会对此失去信心。所以我希望能取得完满的成绩。” “我们都明白。而且那些创业者也清楚这是他们一个难得的机会。他们都很珍惜。” “他们都选定了地点了吗？” 玛莎眉头轻蹙，说：“是的，很多人都选择了他们自己熟悉的城市进行创业，东部和中部更多一些。那也与我们的之前的计划有一些出入，会让以后的配送成本更高。” “那没关系，重要的是，你们要把好关，不能让一个城市的面店数量太多造成不不必要的竞争。”一次配送可以顶上一周，配送的成本其实不会太高。 “是的，我们对所有城市的分区都有数据。一个城市或者一个人口在两万以上的分区我们只配送一家面店。之前就有一些人拟定在相同地区的创业计划，不过他们自己很快做了调整。” “那很好。”这时他们点的餐陆续送来。 林克一边吃一边说：“我们还需要一个跟踪服务的团队。你对此有没有什么计划？” “我的计划是聘请一些不适合创业的人，让他们做配送员，同时针对各个加盟店进行接触。同时制定一个数据库。那能让我们更直观地了解各个加盟店的情况。同时我们每半年进行一些网络讲座，传授一些经营知识。数据库也能建立一个联系网，让加盟店能面对面咨询如何解决在经营中遇到的问题。” 玛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这需要一个专业的团队。可能要有额外的成本。” “等加盟店数量增加到一定程度，那样的成本可以忽略不计。”林克想了一下，说。“我计划成立一家由奥泽特银行全资投资的子公司，专门负责日后银行投资的项目。” 他看着玛莎说：“你有没有兴趣担任公司管理者？” “那你的管理团队？” “依然由你负责。”林克笑着说。“这家公司的规模暂时会比较小，但日后可能会成为奥泽特银行所直接对外投资的所有资产的管理公司。那也是我大部分私人生意的直接管理机构。所以那实际上和管理团队的工作差不多。” 玛莎想了一会，问：“那么其他人？” “如果他们有兴趣，我会在公司给他们安排相应的工作。” 玛莎笑着点头，说：“那我个人非常乐意。” 林克笑着放下刀叉，举杯说：“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玛莎举杯和他碰了一下。 之前林克赚钱很多，但事业真的不算大。不过现在林克好像是要开始发力了。按照林克的计划，如今已经确定的就有两个项目。那肯定会经过他们刚才谈论的公司进行管理。 一个就是面食的加盟店，还有羊驼的推广。这两个项目如果做得好，公司的前景还是很不错的。 “那么这段时间，你恐怕要很忙。首先，要尽快将公司的手续办好。” “我会的。”虽然时间有些紧，但玛莎知道，林克的事在拉斯维加斯，还是可以特事特办的。一周时间将公司建起来，手续不是问题。人手才是关键。“如果你要成立新公司，现在的工作室已经不适合作为办公室。你有什么想法？” “你去找个写字楼或者办公楼。” 玛莎想了一下，心里就有了一个目标，说：“我知道有一座七层的商用大楼，虽然不是繁华街道。租金也比较少。我想一年有一百万美元也差不多了。你的意思呢？” “如果你觉得合适，就去谈吧。” “既然要成立公司，我想我们还需要招募更多的管理人员。特别是你的生意会越做越大。其实，就算你没打算成立新公司，我也觉得应该增加人手了。现在莫里斯带着他的助理去了秘鲁，我就感觉做事有些吃力了。” 林克想了想，说：“可以。你先物色一下人选。或许，你也可以找猎头。” 她说起秘鲁，林克也想到一件事：“秘鲁的羊驼，什么时候才能运过来？俄勒冈州已经基本准备好。” “听莫里斯说，正在做检疫。而且要将大量的羊驼从高原上运下来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玛莎说。“你知道南美人的时间比其他地方要长一些。不过我会和莫里斯沟通，让他尽快将羊驼运回来。” 林克点头说：“最好尽快。” “等这边的培训结束后，我会和迪尔去一趟。他和那边的官员打交道更拿手一些！” “好。我接下来的几天都会在内达华州。有什么事，给我电话。” 他这段时间需要将几个农场的事情理顺。 内达华州的两个大农场的灌溉系统工程早就已经建好，菲尔维峰农场更加是正在进行改造。荒漠有了水之后，在现代农业中，甚至有可能比其它土壤区更加适合耕种。 那两个农场的草场还没种植出来，不过那些土地都可以准备耕种了。 虽然，贝尼汉斯公司的实验还没真正得出结果。其实就算出了结果也需要等待种子。所以他打算先种植一些非转基因作物，以免浪费了土地资源。 吃完晚饭后，玛莎自己开了车来，也不用他去送。他也没留在拉斯维加斯，直接去了欧弗敦在汉斯家住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时，电视播出一则新闻。林克看过之后，问：“这个连环杀手，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应该是两个月之前！”一起等着早餐的杰夫皱眉说。“看来又是一个该死的变态！” 他们说的新闻，报道的是一个专门针对那些单身年轻女人的连环杀手。 “这已经是第五个。也不知道警察什么时候才能抓到人！” “警察一点线索都没有吗？”林克对那样的人也极度恶心。“这样的案件应该是重案中的重案了。” 杰夫摇头说：“线索应该是有。不过唯一确定的是单人作案，而且是同一个人。受害者都是喜欢出去玩的年轻女人。尸体都是在城郊沙漠被发现的。被害的女人都有被侵犯的迹象。警察只判断出是同一人所为，不过看起来并没有其他的线索。” “针对的女人都是站街女？”刚才新闻里说的受害者就是站街女。连环杀手通常都是有心理变态的，主要是因为憎恨某一种人，才出现杀人的动机。所以他们通常会针对某一类人。 “不是。不过都是漂亮的年轻女性。” “我都不敢晚上让艾莉丝出门玩。现在艾莉丝都开始埋怨我了。”芭芭拉拿着一叠烤面包上来。 林克笑着说：“她才是个高中生，晚上能去那里玩？而且那些案件都发生在拉斯维加斯吧。欧弗敦应该没问题。” 杰夫点头说：“现在她要单独出门，我可不允许。除非豪尔斯那小子来接她。要不然我们也不放心。不过警察现在应该是松掉绷紧两周的神经了。瞧，又一个受害者出现了。” 豪尔斯就是艾莉丝的男朋友。 林克笑了笑，没说话。 警察遇到这样的案子，在没有线索之前，都知道罪犯有可能继续作案。但是谁也不知道受害者会是谁。作案地点会是在那里。所以他们只能等着。而新的一个受害者出现，他们也许会感觉到伤悲愤怒。但确定了受害者比无法确定，要让人安心一些。虽然这种安心是用一条人命换来的。 不过，对于这样的事，林克也没太在意。 那样的事，在那个国家都有可能出现。连环杀手，美国就出现过好几个。而拉斯维加阿斯是比较复杂的城市，出现什么的人都有可能。高利贷、骗子、惯偷，抢劫等等都有。 第三一六章 买一个安保公司 飞机刚降落在德州的地面，艾瑞就对林克说：“老板，不要忘记带上你的手枪。” 林克还是第一次带着手枪飞行。或者这是他第一次带着手枪离开家。他对自己的身手再自信，来到德州这个上帝都害怕的州，带上手枪能让他有更多的安全感。 他将手枪和弹夹合一，子弹上膛，又锁好保险，最后将手枪跨在腰间的枪袋上。他来德州不是要打仗，而是来谈生意的。 不过听艾瑞将德州说得相当的恐怖，他也觉得还是带上枪自卫更好一些。 艾瑞这个本地人告诉他，德州买枪不用任何申请，也不需要证件，甚至不需要登记。没有持枪证也可以将枪带上汽车。 德州也许人人都有枪，但你不知道谁会随身带着枪。 艾瑞说：“在德州，是一言不合就拔枪的地方。所以在德州，司机通常都很受交通规则，因为遇到路怒族，后果会很严重。因为他们从车上拿出来的不会是扳手，更可能是一支手枪。甚至是一支自动步枪。” 林克他们来到休斯敦，是要和艾瑞的一个朋友谈一笔生意。为了避免麻烦，他们的飞机并没有降落在降落在休斯敦的国际机场。而是降落在一个叫戴维德韦恩的私人机场。在这里不会有人检查他们的行李。 他们刚下舷梯，一辆车直接开到跑道。泰格从车上下来：“老板！” “事情谈得怎么样？”他在有计划来这里之前，泰格就先过来这里打前哨了。 “我约了他下午三点在他们公司谈。” 林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说：“那我们先去和他谈谈！” 泰格租的是酒店的车子，能载下他们所有人。他们一路上向南，倒是没遇到路怒族。他们的目的地是贝莱尔区。泰格带着他们来到一幢河边的白色四层大楼：“老板，就是这里。” 林克他们进入大楼，大楼内迎宾的不是年轻貌美的前台，而是一个黑人彪形大汉。黑人看到泰格和艾瑞就笑着和他们拥抱。 艾瑞和黑人说：“这是我的老板。我们约了和罗森见面。” 黑人说：“罗森在地下室练枪，要我带你们去吗？” “不用，我记得路。”艾瑞笑着说。他和泰格之前都是这家安保公司的保镖。只是在两年前才离开了这里。 艾瑞带着林克他们来到地下一层。这下面完全被改造成一个射击场。在地下室的楼梯间级能听到砰砰的枪响声，想来有不少人在里面练枪。 他们在门口又被拦下了。不过看到艾瑞，对方就让他们进去了 里面一共有十多条枪道，有四五个人在里面练枪。艾瑞和这些人似乎都认识，经过的时候，都和那些说上两句。最后他们找到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头。不过这老头正带着一个耳塞，在用左手射击。 艾瑞趁他打完子弹要换弹夹时喊了他一声：“罗森！” “艾瑞？你也来了？”老头扯下耳塞和手枪一起丢到枪台上，笑着说。“看来你混得不错。” “是的，我跟了个好老板。”艾瑞和他拥抱之后，指着林克说。“我想，你也认识我的老板。林克·汉斯。老板，这是我入伍时的教官，也是我曾经的老板，罗森。” “你好！罗森。” 老头和林克握了一下手，笑着说：“你好，林克！” 林克发现的的右手无名指和尾指都不见了，怪不得用左手开枪。 不过他也没表现出惊讶，“这个地下练枪室很不错。我看着都想建一个了。” “哈哈，或许你根本就不需要忍受地下回音的折磨。”林克是个大地主，全美国人都知道。想要练习射击，有太多的地方可以建射击场。“要不要打几发？” 林克看他刚才还在换弹夹，就知道他还没练完，就说：“好啊！不过我用惯了自己的枪。” “有顺手的枪，是最好不过的。”对于一个枪手来说，枪只要不会卡壳，漂亮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灵敏度和顺手。 罗森说完，就重新站到枪道戴上耳塞，然后拿起手枪瞄准。 林克也戴上耳塞，然后取出手枪，取出弹夹，并将枪膛中的那颗子弹也退了出来后，这才换了另外一个弹夹。这枪道的长度只有不到三十码，用特制尖头弹不仅浪费，而且对靶子的破坏力也大。 他也是单手握强，瞄准了一会，扣动扳机，就砰砰砰的一连串连射。虽然他换了普通手枪弹，但是他的的手枪枪管要比普通的半自动手枪要长一些，枪声也有很大的区别。对枪熟悉的人，很容易听出来。 罗森虽然带着耳塞，但他马上听出林克的手枪的不同之处。他的手枪的枪声很清脆而且声音也比较大。也就是说枪声的声波频率比较集中。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手枪枪管密封性好，而且弹药燃烧也充分，子弹获得出膛动能也比较强。 他看了一眼林克那条枪道末端的靶子上方的显示屏。看到新出现的弹孔，无不是在十环之内。这让他不由有些惊讶。因为林克连续射击的速度并不慢。几乎是一秒就击发一次 他转头看向林克。看到他用标准的单手持枪姿势，射击的时候，枪口向上震动的幅度非常小。而且回落一点点就马上有射击。 看到这一幕，他就知道林克是个射击高手了。 林克很快射完十七发子弹。他将弹夹换上刚才的弹夹。然后就将枪放回枪袋，对罗森说：“看来还没手生。”当初他可是在短短半个月内打坏了一根枪管才练出这个枪法的。 罗森笑着说：“我在想，如果你去参加奥运手枪射击比赛，有可能拿奖牌。” 他说完顿了一下，说：“去我的办公室坐回？” 林克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这个，当然不会反对。他这次来德州，是考虑到贝尼汉斯公司的研究马上就要出成果。日后不管是实验室还是良种场都需要更好的安保措施。所以他打算找一家专门的安保公司。 艾瑞得知他有这个想法，就跟他提了罗森的安保公司。不过，他们并不是谈合作。 罗森打算要和他的妻子离开德州回去老家宾夕法尼亚安享晚年。打算将安保公司卖掉。艾瑞是也是得知这个消息，所以才和林克提了这个事情。建议林克建立自己的安保公司。 林克考虑过后，决定接受他的建议。所以他才特地来德州和罗森谈。 罗森的办公室在四楼。这座大楼虽然有电梯，但他带着林克走楼梯：“我先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公司。” 地下室是练枪房，一楼是健身房。有一个擂台，周围都是各种健身器材。有不少在锻炼。不过都是练腰力和深蹲，还有打沙包和拳击的。还有两个人在擂台上对练。 罗森一边带着林克走，一边说：“罗森公司一共有四十二名保镖，都是美国部队退役士兵。年龄在二十六到三十八之间。他们都有各自的长处，但我要求他们尽可能全面。” “他们之前主要的工作是什么？” “我们会承接为富豪提供安保服务的服务，比如个人保镖，比如对私人飞机的安全检查。我们也承接一些大型活动的安保工作，比如一些大型宴会、贵重艺术品或珠宝的展览。我们的客户主要是富豪和保险公司。当然也有明星雇佣我们的人。” 林克又问：“你和他们透露过公司会出售吗？” “有透露过。”罗森当然知道为什么林克这么问。 安保公司和其他类别的公司有很大的不同，虽然做的也是服务，但是卖的商品不一样。其他公司，员工走了，没关系。只要业务还在，另外找一个员工不难。 而安保公司有时候需要员工卖命的。如果员工对老板不信任，员工走了，有再多生意，也没办法做。而找到一个合格的保镖不容易。因为做保镖，看的完全是个人的能力。公司只是提供一个接单的平台而已。 如果他悄悄将公司卖了，保镖难免会流失。 罗森说：“他们也许有离开的考虑，但我觉得他们还在观望。我想你有办法将他们留下来。”他说着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艾瑞。 林克笑了笑说：“我会尽量将他们留下来的。” 一个安保公司必须有足够的经验丰富的保镖。若不然，只要一个案子出了问题，安保公司就会失去声誉，想要挽回不知道做多少案子才能挽回。 “我希望他们乐意接受艾瑞的领导。” 艾瑞是一个相当出色的保镖，现在是他身边保镖的头。林克既然计划买下一家安保公司，那当然不可能是亲自管理。而玛莎他们也不可能有这样的经验。 “艾瑞确实有这个能力。而且他和公司绝大部分的保镖都认识，其他人都知道他的实力。”罗森笑着说。“那很重要。” 他说着继续带林克参观 二楼有一个装备房。手枪是标配，还有自动步枪和散弹枪。除此之外，还有数十件军用防弹衣。由此可以看出罗森的关系网不小。 第三一七章 私人武装？可以考虑 林克和罗森，一个有意买，一个有心卖。他们接下来的谈判也没有太多的波折。 买下这样的一家公司，主要是买客户关系，公司的器材和装备。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有经验的保镖。但那并不是公司的资产。 连同整座大楼在内，林克花费八百万美元将罗森的安保公司买下。双方当天就签订了合同。 签订合共之后，罗森就召集了所有没出任务的保镖，宣布了这庄交易。不过那还需要完成交易手续后，林克才算是真正拥有这家公司。但双方都同意了，这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 罗森让他作为新老板说两句。他也没有废话：“我虽然马上就会是你们的老板，但我不会过多干涉公司的营运。日后艾瑞将会是你们的头。我想你们对一个认识的人更放心！” 按照两人的合同，罗森也不会马上就离开公司，他需要将艾瑞介绍给原有的客户。并且带着艾瑞熟悉公司的运转。 虽然签订了合同，但林克也还需要在德州逗留到公司交易的手续完成才能走。 签订了合同之后，林克就住进了酒店。艾瑞和罗森沟通过后，就又来到酒店找到他。林克对他说：“我买下公司的目的，你很清楚?” “是的，老板。我很清楚！” “公司的业务我不会多管。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帮我培养一批可靠的安保人员。”他的几个农场都需要那样的人，特别是贝尼汉斯公司的实验室和俄勒冈州的农场。 “我明白。” “你明白就最好！”林克点点头，去倒了两倍香槟过来，给了艾瑞一杯，说“你跟着我的时间也有两年。我可以信任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安保公司最重要的就是人和人心，如果艾瑞背叛了他，他找的安保就相当是找了贼。 艾瑞接过酒杯，说：“老板，其实我更喜欢做保镖！而且我有个想法，刚才我和罗森谈过。公司的业务基本是比较稳定的。只要不出错，公司的有没有领导者都没问题。” “你想说什么？” “老板，如果你想要利用这家公司为你的产业提供安保。我建议将公司分成三个部分。一个专门为你的产业提供安保工作。另一个部分依然常驻在德州这里，让它为你培养需要的安保人员，和在国外出勤的人员。” “在外国出勤的人员？” “是的，类似雇佣兵的组织。” 林克皱眉说：“雇佣兵？那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只要不危害美国的利益就没有问题。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承接美国政府不适合出面的工作。” 林克笑着摇头说：“你觉得他们会将业务给我们吗？” “就算他们不会，我们也可以承接其他任务。”艾瑞压低声音说。“只要我们弄到雇佣军的牌照。老板你就可以拥有一支私人的武装。” 林克沉默了。 如果能弄到牌照，他当然愿意弄来。 但是他很清楚那有多难。美国的三大私人军事安全公司：美国德阳、三叶丛林和阿卡德米都和军火巨头有关，那些军火巨头和美国政府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而阿卡德米的崛起更加是因为当年的小不死总统关系好。其创始人在十九岁就捐赠了一万五千美元的政治献金。 而他和美国政府的关系可不好。想要拿到牌照就不容易，想要拿到政府层面的合同更加是几乎不可能。 如果有在国外拥有私人武装对他的用处好像也不大。 其实，他就算实在美国境内他拥有私人武装也是白搭。 现在打仗靠的可不是人。他就能成立私人武装，难道他还能成立一只私人军队？他雇佣十万人又如何？难道还能指望用那十万人对抗联邦军队？ 那就真是想多了。 如果他拥有一直完全的私人武装，只会给他自己带来灾祸而已。 除非是暗中的力量。不会被人抓住把柄的。 比如在其他国家的雇佣军。不用受到美国的制约，但是在他需要用的时候，能渗透到美国做事。但那需要绝对隐蔽，又要对他忠心。 那需要一个绝对能信任的人。而那样的人，他身边还没有。 他想了一阵，说：“没那个必要。我也不用赚那个钱。”美国三大私人安保公司一年赚的钱，恐怕还比不上他靠石油一个月赚的多。 “老板你确实不需要赚那样的钱！” 艾瑞只是提议一下，因为现在私人军事安全公司不少见，只是能将业务发展壮大的很少。其实他也觉得，林克暂时没有那个能力。他也只是建议一下公司发展的业务方向而已。 艾瑞顿了一下，有笑着说：“老板是第一次来到德州？” “是的！” “那老板今晚有什么安排吗？”至少也要明天才能完成移交手续，所以林克至少要在这里住上一个晚上。 “休斯敦好像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休斯敦虽然是美国第四大城市，但是在娱乐方面和其他的城市相比还真的有点乏善可陈。 不过，虽然休斯敦不是以旅游业为重点的城市，能源、金融、医学和科技才是。但休斯敦大都市是美国第五大都市圈，拥有六百多万人口。同时，世界五百强有二十余家在休斯敦，另外有六百六十多家银行，还有五千多的制造商……这样的一个城市，同样是富人集中的城市。娱乐当然不可能真的乏善可陈。 林克是外来者，但艾瑞却是在德州生长的，并且在休斯敦生活了数年。一些普通人无法得知的东西，他作为安保人员对此却了然于胸。 他担任林克的保镖头目也有一年半左右了，明白林克的性格，某些男人喜欢去的地方，林克是基本不去的。所以他想了一会，觉得也许有一个地方林克可能会感兴趣：“老板，我知道有个地下自由搏击比赛，你有没有兴趣看看？” 林克是习武的，他说的这个东西确实引起了他的兴趣：“自由搏击比赛，是什么样的比赛？有会中国功夫的人参加吗？” “是的，拳击、泰拳、柔术、空手道和中国功夫在擂台上随意展示。比赛中可以没有任何限制。也没有任何防具。不过，不知道今晚有没有会中国功夫的选手上台。” 中国功夫如今也不仅仅是中国人专属的了。在美国有不少的中国武馆。一些白人也能学到的武术。 听到这里，林克眉头皱了起来：“不限生死？” 打架死人不出奇，但是用武术打架来取悦人，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是的，因为一些要害部位没有防具，上台比赛有很大的生命危险。不过只要选手认输或者倒地，另外一方就就不能再攻击，否则会受到惩罚。选手受重伤的情况经常可见，但死人的情况比较少，这也是警方对此视而不见的原因。” 林克想了一下，说：“今晚有比赛？有没有泰拳或者中国功夫选手参赛？如果有，就帮我弄一张门票。”他现在学的武术，主要就是快拳为主，柔术和空手道什么的，对他没有什么帮助。 艾瑞打了两个电话，说：“罗森能帮我们拿到位置不错的门票。” 于是当晚他们就来到休斯敦市郊的一处仓库区。 在距离那个仓库老远，地下拳击塞并不是说在地下室举办的，只不过这不被官方许可而已。但也没有被禁止。 他们刚进入仓库的大门，里面一股混杂了雪茄、香烟、香水味和汗臭味的古怪味道马上充斥着整个鼻腔。尖叫声、呐喊声和咒骂声都在广大的空间内回荡。 看来他们是来晚了，拳赛已经开始了。 他们来到包间，这里居高林下，能对台下犹如白昼的擂台一目了然，而且风不是向外抽，而是向内鼓风，这让包间内的空气好了许多。 包间一面是栏杆，坐在旁边，能清楚看到下面的情况。擂台上正有一黑一白两名拳手比赛，看他们的动作，应该都是拳击手。不过他们的比赛和拳击比赛不一样。他们的攻击手段没有任何的限制，可以用拳头，可以用脚，甚至可以用牙齿。而选手全身除了裆部之外，没有任何的防护。 这样的比赛没有小说里写的那么激烈。哪怕台下的观众嘶吼着让选手攻击，但选手都很谨慎，更多时间是在相持，或者是在相互试探。 练武的人都知道，攻击时相当于放弃了大部分的防御。如果一击不中，就可能反受其害。所以真正的搏击都追求一击即中。 艾瑞也是搏击高手，又或者是看过不少的搏击比赛。他看了一会，对林克说：“看来台上的两个选手都不是菜鸟。” 林克点了点头说：“他们确实是在相互试探。他们都是拳击手？” 艾瑞拿起包间内小桌子上的一个想菜单一样的本子，看了一下说：“这一场应该是两名拳击手之间的比赛。白人是美国人，黑人自南非，白人的体重比黑人要超过40%。不过都是至少参加过三十场这样比赛的家伙，胜率都超过95%以上，ko率也达到85%以上。可以说这是一场强强对抗。” 这时林克看到黑人在试探攻击的时候，腰间露出了破绽。白人也抓住了这个破绽，他头一偏，一脚就弹起用膝盖向黑人拳手腰间肋下顶去。 白人拳手的大腿有一个小水桶粗，看他腿上的肌肉坟起，如果这一脚提实在了，黑人的肾脏受不定都会破裂。 但黑人似乎早有预备，他向侧一个小滑步，虽然仅仅是几个英寸的距离，但这也让他有了更多的缓冲时间。在白人拳手的膝盖击中自己之前，挥出的拳手已经收了回来，他一手保住白人拳手的腿，上身一向后一仰，同时双脚向后连续两个大跨步。 白人明显是因为过度追求力量，而忽视了柔韧度。他被黑人向前拖拽，一下来了一个一字马。他捂着自己的裆部，慘嚎声让人听着都牙根发酸。 第三一八章 地下拳赛 强壮的白人拳手输了。惨叫只是一个陷阱。当黑人佯攻他的面门时，他打出了拳。但黑人的柔韧度出奇的好，他一脚提出后，另外一脚同时提出，攻击的是白人拳手的后脑。 虽然整个人都在半空，力量会显得不足。但后脑是什么位置？ 白人被踢中后，整个人一字马地倒在擂台上不动了。 林克还看到下面的裁判和白人拳手一方的人还翻了他的眼皮看，然后匆忙抬着人走了。而裁判这才才扬起黑人拳手的拳手宣布他的获胜。 场下的人有人欢呼大笑，有人抛出被撕成碎片的赌票，大声咒骂黑人拳手，也有可能是骂连累他们输钱的白人拳手。 林克他们没有赌拳，而且对擂台上的情况也看得很清楚。艾瑞对林克说：“白人拳手肌肉太强壮，这次遇到灵活的的对手，所以很吃亏。” 泰格却说：“应该说他的反应太慢。” 林克点头同意泰格的看法，说：“泰格说的没错，如果白人拳手被抱住腿之后，不是出拳，而是用另外一条腿向前蹬地，来一个连环提，黑人拳手至少也要松开对他的钳制。甚至有可能直接ko黑人。”他顿了一下，说。“可惜，他反应太慢。当黑人向后跨步时，他就失去了蹬地的空间。” 如果他处在白人拳手的位置，他有绝对的信心能战胜黑人拳手。当然，前提是黑人在擂台上没有保留实力。 可以说这一场，是灵活性对力量的胜利。 一场比赛结束后，另外两名选手出场。其中一个是亚裔，人有点瘦小。林克看到双手帮着白色的绷带，就知道他是泰拳选手了。 泰拳选手双拳上的绷带，实际上是他们的武器。那些绷带涂抹有树胶之类的东西，包裹数层之后，会变得很硬。那不仅能保护自己的拳头，还能增加攻击的伤害。 而另外一方是一名高瘦的黑白混血儿，听主持人的介绍，来自巴西，已经在这个擂台进行过十八场比赛，获得其中的十七场胜利。 赛前，两个选手被不断吹嘘，引诱着观众下注。比赛直到二十分钟之后才正式开始。 那个泰拳选手，似乎还是太年轻。又或者泰拳本来就是那样打的，他的攻击很猛。但是最终被对手缠住手脚，抓住脑袋一扭脖子，最后不省人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 不过从泰拳选手那边的人急着将人抬出去，至少现在还活着。 看到这场比赛结束，艾瑞对林克说：“接下来要出场的是一个华人选手，和另外一名泰拳选手。” 林克一听，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受。 教他武术的老人和他说过，武术是用于强身健体自卫防身的，增强好勇要不得，为了钱打拳更是和街头卖艺更加不堪。 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其他人用武术打黑拳，他心理再不舒服也毋庸致噱。 出场的华人用的是一个很俗气的绰号——铁虎。人不算高壮，但看着很结实。他的对手，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泰拳选手，参加过四十二场比赛，其中三十六长ko对手，并且赢得了所有的比赛。其中致死一人，重伤十一人。 而铁虎看起来也是三十来岁，参加过十四场比赛，同样全胜，不过他全部的拳赛都ko对手。 这次的拳赛和上一场同样间隔了二十分种。当裁判宣布拳赛开始，两人在擂台中间就开始着各自的试探。 林克看了一会，觉得那个华人用的格斗技法严格上说不能说是武术。更像是将拳击和一种专门的格斗术融合了起来。看的出来他出拳的速度很快，反应也很快。很多次都针锋相对地挡住了泰拳选手的猛烈进攻。 泰拳的特点就是快，而且攻击猛烈。铁虎用功对攻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战法。不过这需要足够好的反应能力和技巧。 只是，林克看明白铁虎为什么挡住连对方的攻击后却不乘胜追击了。他的右脚好像有问题。 他拿起那本子看了一下，上面没说他的脚有问题。 林克又看了一阵，觉得这么下去，铁虎如果不能尽快找到机会将对方击倒的话，最终输的会是他。 泰拳拳手这时似乎也发现铁虎的右脚不灵便，开始频频向他的右侧攻击。铁虎开始左支右绌。 泰拳拳手连续鞭腿攻击铁虎右侧都无功而单，最后一次佯攻，趁着铁虎格挡时，鞭腿变成直蹬，踢中铁虎的腹部。然后如狼一样扑上前扣住铁虎的背部，右腿膝盖装了强力弹簧一般连续上顶。铁虎只能双臂挡在胸口抵挡他的膝盖。通常情况下，被这样制住之后，只能是等泰拳拳手后力不济最后硬生生抗住最后一击，就可以脱身。 但是铁虎却不想这么被动。他竟然只用一只手臂抵住胸口，一手撮掌捅向泰拳选手的大腿根部。 那里是人类神经集中的地方，有时关节所在。泰拳拳手被他的身体挡住视线，被他偷袭成功，只觉得支撑脚一软，整个人向后倒，另外一只脚就下意识的停下希望能稳住身体。不过他一肘猛敲在铁铁虎背上才松开铁虎。 铁虎背部收到重击，整个人都击倒趴在擂台上。看到这场景，所有观众都躁动起来，卖了泰拳拳手赢的，当然是以为自己要赢钱了，而唉了铁虎的人则是用嘶吼着让铁虎快起来。 铁虎没有赖着不起来，而快速打了一个滚，在翻身而起。这让那些还在诅咒的人又兴奋起来。 林克看到这里觉得胜负已分。也许铁虎不仅右脚有伤，身体其他部位也有伤。要不然他无需这么冒险。 接下来果然印证了他的想法。铁虎站起来后，反应能力没有了刚才的快速灵敏，连续被击中几次。 最后一次先是被击中右颌，林克甚至看到一颗牙齿带着血水从他口中飞出。他的头还没扭回来，就又被泰拳拳手一脚蹬中胸口整个人倒飞落到擂台上。 整个仓库内充斥着观众的疯狂，裁判制止泰拳拳手继续向前，自己上前数数。 林克认为铁虎这次至少也断了肋骨，认输是肯定的。但是铁虎摇摇晃晃地又站了起来。 看他连站都站不稳了，林克不由皱起了眉头。他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这是在生死相搏的擂台上。 他还看到在擂台的一角，应该是铁虎一方的后勤人员，其他人都对在向铁虎呼叫着似乎是在鼓劲。只有一个同样是黑头发的人想要冲上擂台，似乎是要去阻止铁虎。 泰拳拳手似乎也没想到铁虎还能站起来。不过在黑拳的世界里，没有人会对对手手下留情的的心思。裁判一让开，他一个跃起，一脚飞起猛然向铁虎头顶砸下。如果铁虎被这一脚踢中，就算不死也要有严重的后遗症。 刚才还带着嗜血疯狂的观众看到这一幕都惊叫起来。 林克心里也是一凝。 铁虎脚步虚浮，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眼看着是根本无法避开这致命的一击。 也许泰拳拳手也是那么认为的。他的脚确实踢中了铁虎，不过不是脑袋，而是左肩。 铁虎避开了要害，也许肩膀受创也不轻。但是他一手包住了踢中自己的脚，自己也飞起一脚，正中泰拳拳手完全没有防备的尾椎骨。 泰拳拳手上半身，被尾椎上扩散的剧痛引起肌肉痉挛，一时之间失去了抵抗力。 铁虎另外一只手一把扣住还架在他肩膀上的那条腿，猛力向后一扭，顺势将泰拳拳手扬过头顶，狠狠摔在擂台上。 泰拳拳手想一头死猪一样被摔在擂台上，双手还捂着尾椎部位。嘴巴不仅喷出血，地板上还出现半截舌头。 这一幕让所有观众都惊呼起来，女人是尖声尖叫，男人却是兴奋的尖叫。 泰拳拳手咬掉了自己的半截舌头，人已经昏迷了。不过他紧咬的牙缝中还喷着血。 他的后勤团队马上抛出白手绢认输。 而这时铁虎也轰然倒在擂台上。 在擂台下的那个黑发青年，飞快地冲上了擂台。 林克看到他似乎是问了铁虎什么，然后对这下面铁虎的后勤着急地大声叫着什么。但是那些后勤都是白人或者黑人。似乎并不管他。 林克看他护着铁虎，一个大男人都哭出来了，他转回头对艾瑞说：“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艾瑞点了点头，跟泰格说了一声让他留在这里，然后就飞快出了包厢。 林克再次想下看，那个从擂台下上去的黑发青年，看着同样是亚裔，但他听不到那人在说些什么。而铁虎依然躺在擂台上，胸口的的起伏越来越激烈。林克心里一跳，对泰格说，我们也下去看看！ 他说着不等泰格回答，飞快地走出了包厢。 他一路小跑着想到了下面。艾瑞已经上了擂台。 他挤开有点混乱的人群，走到擂台边上跳了上去。艾瑞见到他，急声说：“老板，他肋骨断了，可能刺穿了左肺，左肩锁骨也断了。” 那个青年现在也不对那些人心存侥幸了，他对林克用蹩脚的英语说：“先生，求求你就他！” 林克看到铁虎面色开始发青，马上对身后的泰格说：“马上送他去医院。” 肋骨刺穿了肺部，本来是不能乱动的。但是刚才铁虎逞强，造成的损伤恐怕已经非常严重，等救护车的时间也未必有。 第三一九章 救人救到底 艾瑞也知道如果叫救护车，那肯定是不行的。不过，如果将人这样送去医院，如果人死了，他们甚至可能要背上误杀的罪名。因为这样的伤，是不能乱动的，只能是等待医生来处理。他正要劝，却看到林克脸上的沉凝的表情，只好和泰格小心地将人架起来小心地下了擂台。 一开始并没有人拦他们。 当他们走到观众席的阶梯时，身后突然有人说：“先生们，请问你要带我的拳手去哪？” 林克走在最后面，看到艾瑞他们也停住脚步，示意他们继续走。他转过身，说：“我们要送伤员去医院。怎么，你有意见？” 那人是个年轻的金发男人，年纪不大，下巴却蓄着浓密的胡子。他身边还有几个保镖的一样的壮汉，和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 他拿出一根烟，点上了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轻佻地说：“瞧，这是谁？是大名鼎鼎的林克·汉斯！” 他笑着弹了一下烟灰，说：“不过，你忘了这里不是拉斯维加斯。没有我的允许，我的拳手哪也不能去！当然，听说你也很能打，也许你愿意踢他打下面的比赛。” 他话才说完，那几个保镖拉来的衣摆，露出腰间别着的手枪。 林克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艾瑞他们也被拦下了。 那个亚裔青年，这时过来哀求说：“诺威奇先生，求你让我们走吧，布鲁斯伤的很重，他必须要去医院！” “他怎么会重伤？他不是铁虎吗？刚才他也赢了，接下来他还要为我争夺冠军的。” 林克也没说话，扯开上衣，将手枪拿了出来。金发青年的保镖也纷纷拔出枪指着林克。 双方的对峙让附近的观众惊叫着四散逃开，其中一个保镖大声威胁对他们说：“谁也不准打电话。” 林克一手扳住那青年的肩膀，让他转身，对艾瑞和泰格说：“艾瑞，泰格。走，有狗敢挡道，该杀就杀，该打就打！” 这个时候艾瑞已经打了一个电话，听他这么说，回头说：“老板，我已经打电话叫人了来了。” “不用等他们，我想看看有那条狗敢挡我们的道。” 还金发青年捏着香烟的手差点将香烟掐断了。他真没想到，林克半点面子都不给，连敷衍的话也不和他说一句。 艾瑞看到林克手里提着手枪，一步一步向后退，就将铁虎交费泰格一个人，他向前推开挡道的人。 当路的人看那金发青年没有指令，也不敢真的动手，只好眼睁睁看着泰格和铁虎通过。林克手里提着手枪，一步一步倒退这走到艾瑞身边，说：“我们走！” 他说完就转过身想拳击场外走。 艾瑞手里的枪也拿了出来，身子隐隐地将林克挡在身后，紧跟在林克身后。 诺威奇心里虽然愤怒，恨不得抢过保镖的枪将林克干掉。 但是他不敢真的动手。就算他在休斯敦有钱也有势，但就算是对付一个普通人也要在没人知道情况下动手，更不要说林克是美国有名的超级富豪。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他就算权势再大，也只能裹着流亡的生活。更何况他只是有点权势而已。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克他们的背影消失。他也不想留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丢脸了。他将手里的烟摔到地上，转身就我往二楼包间的走到走去。 林克他们尽可能快地上了车，让铁虎平躺在后座上，后座上的两个人只能是蹲在车里。 艾瑞将铁虎送到最近的医院。直到这时，林克才知道铁虎竟然是从秘鲁来的非法移民。 医生检查过后，发现铁虎的肋骨确实是在左肺撕开了一个破洞。那已经形成相当严重的气胸，必须要做引流手术。 虽然是非法移民，但只要能交上医疗费，医院还是要救治的。不过医院也肯定会报警。 铁虎被送进了手术室，警察很快也到了。林克他们当然也被询问了。 林克他也没有说谎，今天的事难免会有人说出去。现在说谎说不定会被人追究一个妨碍司法公正的罪名，那样的罪名可大可小。 在医院录完笔录后，林克问警察：“伤者会被遣返吗？” “那是当然的。”那个警官对他说。“如果他没有在美国犯罪，在他伤愈后，将会被遣返。” 警察顿了顿说：“很感谢你的合作，汉斯先生！” “不客气！” 警察说完就离开了。等到铁虎的手术结束，医生说只要过了一周之内没有严重的并发症，就不会有生命危险。肺部受伤，那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康复，林克看铁虎抢救过来了，也就打算离开了。 他想了一下，对泰格说：“你今天守在这里。艾瑞，等下你安排两个人保护他。既然救下了，就不能让他死了。” 艾瑞愣了一下，但马上点头说：“是，老板！” 林克在那个华裔青年的感恩戴德中和艾瑞走出医院。在医院外的几辆车走下一群人，当头的人是罗森。原来他们追到医院来了。 “林克，你们没事吧！” 林克笑着和他握手说：“没事。”他看了一眼艾瑞，然后又对罗森说。“罗森，拜托你一件事。我们刚救下的那个华裔，既然救下了，我不希望他出事。你能不能派人保护他。” 罗森笑着说：“这话你和艾瑞说就好。” 林克也笑着说：“毕竟，现在你才是罗森公司的老板。” “没问题，我会安排人的。”他说着让两个跟着他过来的人留在医院，另外两个人明天来轮班。 有人将泰格替了出来。不过罗森好像还不很放心，他对林克说：“我安排几个人跟着你。” 林克也没拒绝：“谢谢！” 他们三人上车返回酒店事，林克看到身后跟着两辆罗森公司的车，每辆车上都载着四个人。 他回过头，对艾瑞说：“那诺威奇是什么人？听他口气，他在休斯敦很了不起！” 艾瑞在休斯敦呆过不短的时间，对这座城市的一些有能量的人也相当了解。他有些担心地说：“他是休斯敦东部地下势力老大的儿子。听说他在他们组织的地位也很高。传说他为人狠辣，但很有生意头脑，刚才我们去的地下拳赛就是他的生意。另外很多地下暴利生意，他也有插足。他有钱与势，是他们组织年轻一代的额领军人物。” “这么说，我们刚才得罪了一个了不得的人。”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艾瑞点头说。“也许我们的安保公司会受到来自他们组织的报复。” “我想你有信心能搞定他。” 艾瑞笑着说：“当然，老板。我们都不是吃素的。” “既然得罪了人，接下来你尽快招募一些新人。人多了，他们想找公司的麻烦也要好好考虑一下。” “事实上，你说要招募新的安保人员，我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我计划招募一批有三年以上军事经验的人，主要一些退伍兵。他们大部分也能找到工作，但是薪水肯定不会有我们公司高。我想我们能找到不少人，。” “不一定只从美国招募。也许我们可以在国外招募一些退伍的特种兵。” “我明白。”听到林克同意了，艾瑞笑着说。“那个铁虎，老板你有什么计划？”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有空多和他交流一下。看他可不可用。你知道，我在秘鲁也有一个项目。那里可能也需要一些人。” 艾瑞当然知道林克在秘鲁有一个羊驼繁育场。听他说那边也需要人，只是以为林克打算为那边也找一批安保人员。他点头说：“我会留意的。” 林克点了点头，说：“如果你觉得他可用，尽量帮他找一个好点的律师。” “我明白。”艾瑞知道林克这是打算要收买人心。 他想了一下，又提醒林克说：“老板，在休斯敦期间，你个人的安全工作，需要更加小心，甚至离开之后，也要小心一些。特别是私人飞机的安保方面。我建议如果你的飞机在某个机场逗留维护之后。在起飞之前最好让专业的安保人员进行检查。” 林可愣了一下，说：“我知道了。”然后他又对泰格说：“泰格，这些事你回去就安排一下。” “是，老板！” 在那之后，林克就没在说话。一直到了酒店，他的房间门口都有三个以上的保镖看守。第二天下午，罗森就将公司的转让手续办理妥当，林克需要亲自去注册部门签字。那样罗森公司的拍照才能转到他名下。 完成了罗森公司的移交手续之后，林克就准备要返回内达华州。 飞机留在机场过了夜。在他上飞机之前，艾瑞带着几个安保人员在飞机内外上下都进行了详细检查。 检查完毕后，艾瑞才对他说：“老板，现在安全了。” 林克也没觉得他小题大做。在飞机上安装爆【…】炸物，是暗杀最好的手段。而且很容易掩盖事实。他得罪的人很多，想要他命的人恐怕也不少。防备于未然。 第三二零章 高产小麦 在忙碌中，时间过得会非常快，不知在不觉中，又到了盛夏。 今年的夏天奥泽特的雨水似乎特别多，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洪水。不过最近几天的天气很好。比如今天，阳光明媚，天上飘着白云。阳光被湿度比较大的空气过滤后，晒在身上，并不觉得毒辣。 已经两岁零九个月的汉娜已经有自己的小画架和一整套的绘画工具，而且她还能像模像样地使用它们。 最近林克空闲了下来，汉娜的老师好像说要创作一幅油画，所以汉娜不方便打扰她。今天天气又好，他就带着女儿来到城堡不远处的小湖边“写生”。 据说艾丽莎有留给她的作业，要求她在画六张小花的画。内容不限，画法也不限。 汉娜人小，却又想着将花画的特别像，所以经常会停手跑去那多模特花面前蹲上好一阵。偶尔能听到汉娜教训几只在她身边跑来跑去的宠物，不准它们乱跑踩坏了她的花。 带这么乖巧的孩子，其实很轻松。林克在陪着她的时候，还有时间想其他事情。而且有保镖看着他也不用担心汉娜会跑到其它地方去。 他眼睛看着汉娜，脑子想的却是他的那些生意。之前他做的筹备还算周详，前几个月一旦开始运作，虽然也出现一个困难，不过很轻易也就解决了。如今各个项目的运转正在进入正轨，他也就轻松了很多。 不过他也在考虑怎么才能让他的计划尽快取得他的想要的结果。 他正想着，汉娜放好铅笔，迈着小短腿来到身边说：“爹地，我画好了！” 他听到女儿的声音，忙醒过神来说：“画好了吗？快带爹地去看看！” 汉娜又迈着小短腿跑回画架面前，对身后走着过来的林克招手：“爹地快看！” 林克看到画纸上的一株野花，周围都是空白的，而且画的线条还有有些不准。不过能从草地上画出完整的一注牧草，叶片的位置和弯曲角度，和真的牧草很像。这证明小家伙确实观察得很仔细。 他看到汉娜眼里的期盼，笑着将她抱起来，帮她整了整头上的小花帽，说：“汉娜画得比上一次好多了。”小孩子听话总是喜欢听自己最想听到的。 所以他只说画的比上一次好，而不是说“画的很好，要继续努力。”之类的话。因为小孩子也许只会记得最好听的：她画得很好。“要继续努力”根本就听不进耳。 像林克刚才那样说，既是夸奖了她。又让她觉得比之前好，爹地才会夸奖她。而小孩子最喜欢的就是得到大人的认可。这也许会让她更有动力画画。 因为得到了夸奖后，有时候可以的大人的奖励。这会汉娜就提出要求了：“爹地，汉娜可以骑马吗？” “不行。汉娜要等到六岁以后才能骑马！” “哦！”汉娜早就想单独骑马，向爹地和咔咔一样策马奔跑。所以她听到林克拒绝，下孩子脸上的失望根本不懂得隐藏。 林克笑着说：“不过爹地可以带汉娜架马车！”只要将小家伙抱在怀里让她牵动缰绳就可以，有他看着既不会有危险，又能让小家伙觉得是自己在驾驶马车。这足够让她高兴半天的。 汉娜果然高兴起来：“嗯，我要架马车！” 他们正向不远处的马车走去，林克眼角看到一辆全地形车开了过来。车上好像是杰西卡。平日里杰西卡去上班，都是在下午五点半才会回来，这才中午不到，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他停住脚步，汉娜也看到了杰西卡，她指着全地形车叫到：“爹地，咔咔来了，我们一起坐马车好吗？” 林可笑着说：“那我们问一下咔咔的意见。” 杰西卡开着全地形车来到距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车子还没停稳，就听到汉娜嚷嚷：“咔咔，你也来乘我驾驶的马车吗？” 她看到林克抱着汉娜，就知道那是林克的意思。她下车后说：“我很乐意呢！”她说着走到林克身边。 林克对她笑了笑，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杰西卡似乎很开心，她笑着说：“我是特地回来给你说一个好消息的。经过扩大规模的实验试种，上次培养出来的小麦种子，确实达到稳定的高产性状。现在我们可以准备将它们推广种植了。” 他一听，也禁不住停住脚步笑说：“这确实是个大好消息。” “另外，大豆和玉米的疑似高产基因段也找出来了，不过可能也和小麦一样要进行验证和进行碱基对调整。” “虽然还要实验，但弗洛林他们已经有足够的经验，我想他们很快就能拿出高产玉米和大豆。” “爹地，爹地快走！”汉娜看他们停下来说话，才不管他们说的是正事还是什么的，反正她就是听不懂。还是驾驶马车更让她感兴趣。 林克笑了，说：“好，我们走！”他说着又对杰西卡说。“你是打算去加州看看？” “不是，我只是想亲口对你说这个好消息。”杰西卡笑着说。“你可是在其中投资了好几亿的。” 他笑着说：“现在看来我是要开始赚钱了！” 他们上了马车之后，林克将汉娜抱在怀里，让她牵着缰绳。小家伙学着林克的样子，扯着缰绳喊“架”。连着喊了几声，马车都没动。 她委屈地仰头对林克说：“爹地，吉吉和芬妮不听话。”吉吉、芬妮是她给这两匹挽马起的名字。 林克教她说：“要这样扯一下缰绳，马才能听懂汉娜的话哦。” 等马车跑动起来，汉娜嘴巴里喊着“架，架”，也不管马车是不是真的加速了，总之她就是觉得很高兴。这让她觉得自己有做到了一件大人做的事。 杰西卡这才说：“这次我爸爸他们研究的硬红麦，经过实验证明，可以同时适合在春冬两季种植。有很好的推广价值。” 林克点了点头。他既然经营农场，在汉斯农场也种植了一点小麦，种植的就是深红春。所以他知道小麦的一些种植情况。 硬红麦是美国种植面积和产量最高的小麦品种。冬天种植的，就是硬红冬，春天种植的就是硬红春。而硬红春价值价值最高的小麦，因为它的蛋白质含量能达到14%。具有想相当不错的加工和烘培特性。 不过硬红冬才是面包的主要原料。 而硬红春主要用于磨制面包和饼干制作中所需的高级面粉。而硬红麦每年的种植面积超过美国小麦种植面积的65%。其他硬白麦、软红冬、软白麦和硬质麦，加起来才占总的种植面积的35%。 不过硬红麦的单位产量也是所有种类中比较低一些，通常是三十六到四十二蒲式耳，也就比硬质麦高15%左右。比白麦要低40%左右。 “单位产量是多少。”他们研究的高产基因，如果产量无法提高到一定程度，那当然不能说得上是高产。所以他对此还是很期待的。 “他们在俄勒冈州的农场分成三个地块，种植了十二英亩。平均的产量是每英亩两百八十一蒲式耳。比现在主要种植的硬红春产量要高11%左右。” “种植方式和普遍农场的种植方式一致？”他回想了一下今年小麦的价格。 “当然不一致，首先种植时间就比其他农场晚了一个月左右。而且我们在病虫害方面的防治管控也很严格。” 小范围试种和大规模种植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如果小麦发病了，那肯定是要减产的，而现在实验对病虫害防治管控严格，如果是在农场大面积种植的话产量有可能会下降一些。不过如果能将产量提高5%左右的话，农场主应该能接受一种新的品种。 “我们什么时候去看一下？”林克想了一会，说。“种植时小麦的病害、肥料使用等数据，我们也要了解一下。还有，我也想知道他们对现在的实验结果是不是满意。” “要不下午？”杰西卡笑着说：“我爸爸他们还在俄勒冈州，也许我们可以带汉娜去那里玩。她不是很喜欢羊驼的照片吗？也许她看到真的羊驼会更加高兴。” 俄勒冈州那边的已经运回来六千头小羊驼。林克去看过拍摄了一下照片给汉娜看过之后，汉娜就宣布小羊驼挤掉了白兔在她心目中最可爱的动物排位。她已经好几次问什么时候买一头小羊驼回来。 这次和杰西卡一起去俄勒冈州，家里没人陪她玩，将她带去那里玩也合适，正好让她看看真正的羊驼。 他笑着问一只专心驾着马车的汉娜：“汉娜，我们一起去看羊驼，好不好？” “真的？羊驼在那里？”汉娜瞪大了眼睛，欢叫说。“我们现在就去吗？” “不是，羊驼在很远的地方。我们吃过午饭后，坐飞机去看羊驼。” “那我们现在回家吃午饭吗？” 林克看了一下天，发现也有将近十一点了，就说：“好，我们回家吃午饭，然后去看羊驼。” 汉娜拍着手欢呼，连缰绳也丢了。 林克连忙将缰绳抓起来，说：“汉娜，架马车的时候，你能将缰绳丢掉。不然，马就不再听你的话了。” “哦，对不起！”汉娜听到他教训，马上就换成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第三二一章 相差二十倍的价值 喷气式飞机从华州的北角飞到俄勒冈州的南角，相邻的的两个州距离再远，也用了不了多少的时间。林克抱着打瞌睡的汉娜下了飞机，他们还需要乘坐直升机去小麦的种实验地。 小麦的种植试验场，在农场的中部的山间盆地中，那里有两个小湖，有一片上千英亩的平地。林克之前就要求在这里用作第一个种植的试验场。 试验场有一个用简易板房搭建的营地，平日里这里有六名以上的技术人员工作。不过今天这里一共有超过十名科学家聚集在这里。 弗洛林也亲自来到这里，当林克他们的直升机降落时，他们还在抽样检查，看小麦颗粒的坏死比例。也就是小麦的患病程度。 直升机的声音提醒弗洛林，林克他们来了。他走出板房，直升机已经降落了。 林克抱着汉娜，和杰西卡走出直升机的风区内，才大声问他：“弗洛林，情况如何？能达到预期的结果吗？”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让人很满意。我们已经抽查了超过四千颗小卖，霉坏的只有一棵，饱满率也近乎100%。这个结果非常让人振奋。这说明这种小麦不仅产量提高了，抗病能力也很强。” 直升机暂时关闭了发动机，他们说话也不用那么大声了。 林克问：“病害少会不会和这地方第一次种植小麦有关系？” 弗洛林点头说：“不能排除这个原因。确实有可能是因为这里的致病菌数量还没达到致病浓度。不过就算是那样，我们的实验也证明，我们的新麦种的抗病能力要比其他的麦种强。” 林克笑着说：“看来我们刚来就听到好消息了。” 弗洛林看着他怀里好奇地看周围的汉娜，笑着说：“我们还是进办公室谈吧。” 所谓的办公室也不过是简易板房搭建成的小房间，里面很逼仄，只有一张小小的办工作，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这里也没有什么咖啡之类的，杰西卡倒了几杯凉水，问：“爸爸！我们都想知道，现在我们的小麦属于形状稳定的种子吗？” 林克接口说：“还有，是不是能杜绝种植者留种？” “形状是基本可以判定为稳定了。因为这次种植出来的十二亩小麦，我们抽查了一千株，并没有发现有变异的植株。不过会不会在子三代之后就能出现形状分离，我们也无法预判。” “还需要多长时间？” “至少还要种植两代。不过那在实验温室就能种植。” 林克想了一下，说：“既然这样，这时十二英亩得到小麦是能用作种子的。” “理论上是那样。”弗洛林虽然觉得之前的实验可靠。但在没有时间之前，他也不能保证第三代之前的性状的是稳定的，而到了第四代就会出现形状分离。“我们希望那是0%。因为那才能让我们更容易生产出大量的种子。” 如果第一代就决定了那些种子只能种植四代就会出现严重的形状分离，那么他们想要获得更多种子也会很困难。因为他们没办法用更多的世代来增加种子的量。如果这些种子多不会出现性状分离，那么他们利用一些生物技术，让这些种子在下一代的种子上更容易出现形状分离。从而保证种植这些种子的农场主不会自己留种。 林克也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更应该能提前种植这些小麦。 “这些种子，我打算大部分留下来，我打算扩种植面积。现在的小麦产量，我们能种植多少面积的小麦？” “我们一共收获超过三千蒲式耳的小麦。如果你想种植，我建议，你暂时只种三千蒲式耳的种子。一英亩大概需要两到三蒲式耳的种子。所以你最多只能种植一千五百英亩。或者更少。” “好，就留下三千蒲式耳。剩下的你们带回去做实验。不过种子一定保管好。”他可不想自己这边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才培育出来的新种子被人偷了去。 “我们会将种子锁入保险柜。”弗洛林也笑着说。这可是他女儿未来的生意，又是他现在的事业，他当然也会小心防备。 他顿了一下又说：“既然你们来了，我也详细说一下这次实验的结果。” “根据我们现在的研究证明，这次种植出来的硬红麦，如果按照平常的种植方式，产量能相比美国现在主要种植的同类品种高出15%到18%。精确的蛋白质含量还在测定之中，不过初步的测算是在14%以上，不过不会超过15%。我们估计会在14.4%左右。不过这已经是非常难得的好品质。” “你确定增产量能达到10%以上？从数据上显示，这种小麦不是仅仅只能增产10%左右吗？” “是的，数据是那么显示的。但是我们单位面积使用的化肥量，远远低于大规模种植的使用量。只有那些麦田的40%左右。” “那怎么可能？”林克和杰西卡都很惊讶。 要知道现代农业能有那么高产，主要靠的就是化肥，如果施用的花费少那么多，这麦种再好也难以达到那么高的产量啊。 “那时我们的估算。”弗洛林笑着拿出一份文件，上面是一些数据。“这是我们调查到的数据。这是普通农田种植小麦施用的复合肥数量，而这是我们的使用的数量。” 林克看着上面的数据，如果弗洛林拿出来的数据没有作伪，那这片十二英亩的土地化肥的单位面积用量确实少了很多。 游艇弗洛林说：“不过，我们也使用了足够多的绿肥。”他说着看着林克说。“从奥泽特运来的干燥藻渣中矿物质的含量非常高。我们现在还在调查种植了小麦之后土壤中的矿物质含量。也许那也是一个原因。” 那么说来，还是因为施肥的作用。林克问：“那如果没有使用绿肥，那会出现什么情况？” “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现在的复合肥能满足小麦所有的营养需要。没有绿肥，小麦也能依靠化肥，出产那么多的小麦。” 其实美国的小麦价格并不是很高。美国现在硬红春的期货价格越不过是每蒲式耳五点六美元左右。也就是说一磅小麦的价格，不足十美分（1蒲式耳=60磅）。这种小麦的种子，每英亩产量就算能达到两百六十蒲式耳，每英亩的产值也不过是一千五百多美元。 那明显是一个不算太好的收益数字。因为在种植中，需要大量的成本。化肥、农药、耕种的灌溉和种子。这些成本加起来就不少。 不过他可没想过直接卖小麦。他可以卖种子。一磅种子至少能买二美元。那价格差了二十倍以上。 那么一英亩的种植面积能产生三万美元的产值。而且这其中还有还不能仅仅用金钱还衡量的收益。 如果他能控制大部分的硬红麦的种子，那就相当于控制着大半个美国的小麦种植业。不过这件事，他觉得暂时还不能张扬。 他考虑了片刻，对弗洛林说：“在我们的麦种没能确定是不是适合推广之前，不要对外公布。” 弗洛林本来还想着马上进行专利申报的。所以他对林克的决定不是很赞同：“林克，这是一想伟大的发明。我们必须要尽快申请专利，只有那样才能更好保护我们的权益。” 杰西卡对他的想法也有些不明白，问他说：“林克，你到底是怎么考虑的？按照现在的情形看，我们很快就能研发出可以推广的种子。如果现在不公布，也很容易被其他人得知。” 林克自然有他的考虑，说：“问题是我们还不知道，今年能不能获得能推广的种子。如果让人知道了，我们能不能守得住新种子都是问题。” 弗洛林也同意他的的担忧。但他觉得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更应该提前申请专利：“你说得没错，林克。一旦我们的种子外泄出去。我们只有握有专利才能阻止别人侵权！你想想，你在这些项目一共投入了数亿美元。” 林克想了一会，说：“先让我考虑一下。在我决定之前，让所有参与实验的人都不要对外透露这消息。” 他是拥有决定权的大股东，弗洛林虽然对他的决定有些不认同，但最终还是勉强接受他的决定。 弗洛林和他说了这次实验的结果之后，就又去简易实验室忙活了。林克和杰西卡也就离开了这片农田。带着汉娜去山坡上看她想看的羊驼。 羊驼被集中放养在一处山坡上。在山坡的山脚下，也有一个营地。不过这个营地比小麦试验地的营地要好一些，这里有放牧工人，也有研究人员，还有一个实验室。 所有建筑都是用预制板楼房，这里有一个动物繁育实验室。实验室针对的当然是那些羊驼。 不过这些羊驼暂时还没到繁殖年龄，招募到的研究人员也不是很多。 听到直升机的声音，这个实验室的负责人走了出来。看到是林克下了飞机。他笑着迎了上去。 林克笑着说：“汤姆，在这里还习惯吗？” 汤姆是一个来自英国的动物学家。如今已经是六十岁了。他正带着一个五个人的团队在这里研究小羊驼的人工胚胎移植技术。不过他们来到这里也仅仅一个半月而已。 “这里的景色很好，而且还有可爱的小羊驼。”汤姆笑着和他握手。“这位就是你的女儿汉娜吗？” 汉娜虽然不算特别开朗。但面对和自己打招呼的人，也总是会自觉的回应：“老爷爷你好！我是汉娜·林。是爹地的女儿！” 第三二二章 实验数据失窃 林克他们当然是为了看羊驼来的。 汤姆开着车绕着山路上到了山坡上圈养的羊驼的区域。下车后，他周围说：“我来的时候，还能看到地面有黑色。不过现在已经看不到了。我想这些地方都可以用来放牧。不管是羊驼还是其他养殖动物。” 林克也看到了。之前在直升机上低空能看到的是，黑色中带着绿色。而现在在山坡往下看，满眼的都是绿色。牧草已经长起来了。也许一些裸露的地面也经过补种之后，也被牧草覆盖了。 而开辟出来的山路两边也长着茂密的牧草。不过这些草的高度好像并不算理想。他弯腰摘下一株牧草说：“看来这里的土地的肥沃程度还不足以形成真正的草甸，” 汤姆却笑着说：“应该是水不够。” 他顿了一下，指着天空说：“我听说这里已经有四个月没有自然降雨了。而下雨也不过是人工降雨。你看天上的云，速度很快，连地面的风力也相当大。这样的气候环境下，连人工降雨也比较困难。” 林克一想还真是这样。他也发现这里的牧草叶片没有汉斯农场的牧草长的肥厚。他笑着说：“那也证明这里的草场也未必适合养殖牛或者羊之类的。” “如果你要养，我建议你至少再等两年。你这里的牧草都是刚种下不久的。如果养牛或者养羊，它们或许会连草根也拔起吃掉。” 林克也有那样的担心，山地里的牧草本来就难以保证。如果要养牛的话，在山区也不如在平地好管理。再则就是，他也不需要养殖更多的牛了。至于羊，也许他以后可以考虑。 如果这里的牧草长的好，养殖的羊驼吃不完，他也可以收割了卖干草。 “爹地，羊驼！”汉娜突然大声叫道。 林克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果然看到有一群羊驼出现了，几头还定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们。 他就对汤姆笑了一下说：“我们过去看看。” 汉娜远远地挣脱林克的手想小羊驼跑过去。小羊驼不会怕人，也很温顺，不会攻击人。林克也就任由她过去了。 不过小丫头似乎对这这种动物依然有点害怕。她距离羊驼四五米的地方就站定了，然后扭头看后面跟着走过来的的林克和杰西卡。 羊驼的眼睛大大的、黑漆漆的，脸上就好像是一直在微笑，这样的动物就算是大人也要被萌到，就更不要说小孩子了。 “爹地，咔咔！我可以过去陪它们玩吗？”等林克他们走来，汉娜转身跑回来几步问。 杰西卡拿出手机扬了一下，蹲下问她说：“汉娜想和它们拍照吗？” “想！” 杰西卡笑着站起来，对林克说：“我也想和它们拍照。所以……嗯哼？” 林克无法，只好接她的手机，说：“为两位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 杰西卡像个小女孩似的带着汉娜抱着羊驼的脖子拍照，之后要拉着林克也加入她们。手机当然落在带他们来的汤姆手中。 他们拍了很多照片才停止，汉娜却也停不住了，她追着那些羊驼跑，有时候去抱抱这只，有去抱抱那只。或者跑回来问林克：“爹地，我可以带它们回家吗？” 如果仅仅是一头宠物的话林克也不想拒绝她。答应等羊驼剩下小羊驼后，就送一只给她。 小家伙得到承诺后，又笑着去追羊驼了。 杰西卡和林克坐在草地上看着她。杰西卡扭头对林克说说：“或许，我们有空可以来这里度假。”她是在加州的阳光下长大的，现在在奥泽特，一年却有三分之二的时间会下雨。如果不是因为林克住在那里，她早就忍受不住了，现在虽然已经习惯了。不过她也依然希望日后能多享受一些阳光。 林克笑着说：“我会安排人在小麦种植场附近建一座大木屋。只要你想来，我们就一起来度假。” 杰西卡听他怎么说，微噘着嘴笑。这时她的电话却响了。她拿出电话看到是弗洛林的，就马上接通了，笑着说：“爸爸，是我。有什么事吗？” 她听电话那边说完，脸上的笑容就被严肃替代了：“事情确定了？” “好的，我知道了。他就在我身边，我会和他说的。” 林克听出了不对，他问：“发生什么事了？” “加州的实验室那边，有一个实验员趁着部分科学家来了这里，进行了偷窃。” “怎么会出现那样的事？”林克一听，也是紧皱着眉头。 “实验室的监控员一开始并没有觉察到不对。只以为他是去那些办公室送资料。后来才想到那些办公室是锁了门的。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联系了这边的研究员，询问过后才确定他是没有获得允许的情况下进入了各个研究员的办公室。他们通过监控发现那个实验员离开实验室后就再没回来。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前的事。” “我们马上去找弗洛林他们。”他站起来对正玩的开心的汉娜喊。“汉娜，回来，我们要回去了。” 带不情不愿的汉娜回到小麦试验地。十几个来参与验收的科学家都已经知道实验室可能被盗，正在弗洛林的办公室内商讨着对策。看到林克，和杰西卡他们都停下了谈论。 林克知道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失窃事件，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解决问题。最好是能将将东西追回来。如果不行，也要先看看是丢了什么东西。所以，他没有时间和他们废话。 他说：“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但是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失窃，也不知道到底丢掉了什么。现在请各位马上回去实验室。看丢失了什么东西。另外，电脑上的资料，会有电脑程序员和你们一起检查有那些文件被复制。没有问题的话，各位现在就动身吧。” 弗洛林站起来说：“林克，如果确定失窃了，我们有该怎么处理？” 对这个问题，林克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他说：“你们回去后，马上准备申报专利，所有能申报的专利，都申报！” 弗洛林想了一下，点头说：“这确实是有效的办法。” 所有人都知道事不宜迟，因为编制一份专利申请表也是需要时间的。 杰西卡这时对林克说：“我和爸爸他们一起回去。” 林克想了一下说：“好。失窃的事证实之后，你看情况决定是不是应该报警。我让人也调查。看能不能将人截下来来。” 林克让直升机现将杰西卡他们送走，然后他给道格拉斯打电话：“听着，道格拉斯。我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集中手下所有力量。” “老板你说。” “帮我找到一个叫比尔·杰罗姆的人，他可能盗窃了贝尼汉斯公司的机密，那很重要。你要在他将机密泄露给其他人之前找到他。” “好的，老板！我这就去办。”道格拉斯如果没事就会呆在拉斯维加斯。 “我稍后会去拉斯维加斯，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道格拉斯挂断了电话后，回到办公室拿出找出一份档案，然后马上打通了一个电话：“丹纳，现在放下手上所有工作，追查一个叫比尔·德普斯·杰罗姆的人的去向。” 电话那头的丹纳问：“还有更明确的特征吗？” “我将他的的档案传真给你。”他有林克所有重要职员的档案。为的就是预防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挂断电话后，再次拨通了一个电话：“卡罗尔，帮我一个忙。” “……” “我想知道有没有一个叫做比尔·德普斯·杰罗姆人已经降落或者正要飞抵你的机场。” “……” “谢谢，我等你消息。。” 他紧接着又连续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就只是坐在办公室里等待消息。 而林克来到拉斯维加斯，芭芭拉来到机场将汉娜接回家，他则是直接去找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的办公室其实就他在拉斯维加住处的书房。 林克来到他家，问：“有没有发现？” “他可能还在加州。”道格拉斯给他倒了一杯咖啡说。“我让人查过加州的航班，没有找到他的信息，其他方面也没有发现他的情报。” “有没有可能他是用了化名后这自己开车离开了加州？” “当然也有那样的可能。不过我已经让人在贝尼汉斯公司的合租要竞争者所在的地方让人留意了。” “还有其他办法吗？”林克知道要找一个人相当于是大海捞针，不过他刚才已经得到消息，公司的实验数据确实被窃，而且被窃取的都是关键的实验数据。虽然那些数据不完整，但是完全可以根据那些数据和试验方法，对实验进行反推。一旦那些数据被公司的潜在的竞争对手获得，他们就算是申请了专利也会有很大的损失。 因为有了实验方法，未来的竞争对手，很可能会参照他们的方法找到另外一种更好的基因段。那就不会涉及侵权。或者说，证据模糊，就算想打赢官司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道格拉斯正要说话，他的手机却响了。他接通了电话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继续查！” 他放下电话说：“我的人调取了高速公路监控录像，发现了他的车子，向南开。三个小时之前他的车子在加州的莫塞德下了高速路，不过再没有看到他上高速公路。” 第三二三章 按叛徒论处 林克不知道莫塞德在什么地方。 道格拉斯在电脑上调出卫星地图，然后将莫塞德的位置找出来，说：“这里的高速公路可以继续向南，也可以向东进入内达华州，又或者他还留在那里。” “你觉得他最有可能会怎么做？” “我更担心他是另外租了车子。那会让他在我们眼里完全消失！” “你觉得他会去什么地方？” “他可以向南然后从洛杉矶上四十号高速公路向东。又有可能会直接从莫赛德直接向东，上五十号公路穿过内达华州。”道格拉斯顿了一下，说。“我怀疑他会去圣路易斯城。” “你判断的依据？” “他是密苏里州人。而且那里有一个同样主营种子的公司。” 林克马上就想到他说的是哪个公司。 “你说，这事和蒙三督有关？” “可能！但我更倾向于是他偷窃了资料后，想卖给蒙三督。” “我们有没有可能在路上拦下他？”如果资料被蒙三督拿到，以对方在美国政府数十年的经营，还有对方强大的生物基因研究团队，到时候他肯定会有苦难言。有什么专利都是假的。 “机会微乎其微。我们不可能在高速路上看清每一辆汽车内的司机。” 林克想了一阵，说：“如果三个小时之前他才开始离开莫赛德，如果他是一直开车的话，现在他应该还在内达华州的东部。到了晚上他不可能不休息。也许我们可以查一下沿路上的汽车旅馆。” “这个办法可行。不过我的人手肯定不够。” 林克一听，心里难免有些沮丧，说：“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除非我们在沿途设卡拦截。” “你有办法让警察设卡？” 道格拉斯想了一下，说：“我有个朋友，在亚利桑那的霍尔布鲁克当警长。四十号高速公路经过那里。也许我可以和他谈谈。” 警察要在高速路上设卡也不是适容易的事。但也不是说完全不能。完全可以找个借口什么的。比如静静酒精什么的。 他说完就打了个电话，他说了一阵，最后连连感谢说：“好的，我这就将资料传给你。和往常一样。” “他同意了。”他放下电话。“不过我需要支付他一万美元。以往我们在fbi需要配合，却没有命令是，会用这样的方式让地方警察配合我们的工作。” fbi虽然很牛逼，但是如果是在执行不能留下痕迹的秘密任务时，他们就拿不出上头签发的命令，就只能用某些方式让地方警力配合。不过那些经费都是fbi总部出的，而现在需要林克出而已。 林克想了一阵，说：“你包一架飞机，带上你的人去找你的朋友。我去五十号公路。” 他从道格拉斯的家离开后，直接带着自己的保镖飞去贝克农场。 比尔·杰罗姆的车子再快，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经过这里。所以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做准备。 在农场内有一辆中型的卡车，林克和几个保镖将车子开到奥卡斯奥拉对开的那个大拐角处的路边停着。 这条公路车很少，晚上的时候有时候十几分钟没有一辆车从西边五往东边开。所以这条路虽然不是高速公路，但是速度同样可以开到像高速公路的速度。这时天已经全黑了下来。 林克他们将车子开到马路中间，停好，只留下可以勉强通过一辆大卡车的宽度。然后将前轮轮胎拆下来。又在车的前后设置了示意牌。 让一个保镖在自西向东开车的方向的路边等着，而卡车的车灯一直亮着。然后他们就等着。 他们等了两个多小时依然没有发现目标。反而等来了一辆警车。看到警车来，两个保镖假装在修车。 警车停在他们车子的后面一个警察下了车，他拿着手电筒照到林克他们身上：“嘿，出了什么问题吗？” 林克看到来的还是熟人。韦特·怀特，这一片地区同时还兼任牛火印检察官的唯一警察。 “怀特警官，这么晚了还出来执勤？” “林克？你的车子坏了？” “是的，轮胎突然爆了，正在换胎！” 韦特·怀特却照了几下他们正在换的轮胎，说：“可是林克，我听两个司机说到你们了。时间间隔是三十分钟以上。我想换一个轮胎，不需要三十分钟。” 林克见谎言一下被拆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林克，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理由。不然法院会会给你传票。你知道，你这样做涉嫌危害公共安全。” 林克虽然是一个大富豪，在这个地区拥有最大的农场，而且已经招募了大量的本地职员。但是韦特·怀特是本地唯一的警员，如果这个地方出了问题，就是他出了的问题。所以他不管林克是不富豪。 当然，如果林克也示意个有身份的人，如果是有好的理由，他也是可以给林克一个面子的。 林克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将实情实情说出来。 听林克说完，韦特·怀特听说涉及到商业机密被盗。他马上上了警车，想总部询问了是不是有那么一个案件登记了。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想了一下，觉得还是给林克一个面子。 林克私自捉人，那当然是违法的，但是如果有他在，就算没有逮捕令，要捉嫌疑犯还是可以的。 他下车后对林克说：“我在前面指挥交通。不过希望你的车能尽快修好。” 听他这么说，林克倒是有点意外之喜。如果有警察在，他们私自做人的事就不用瞒着了。要知道不管他有没有理，他是非执法人员，捉人就是属于非法拘禁，那是重罪。如果被人捉住把柄，就足够他吃一壶的。 他明知道会犯事，却依然还这样做，是因为那些资料太重要了。 一旦泄露出去，不仅他几亿美元会泡汤，还会影响他接下来所有的计划。那对他的影响实在太大。而且他在五十号公路这里拦截，也只是碰一下运气，不一定会真的遇到人。就算遇到人，也可能是在深夜，那个时候，这个路段应该没什么人。 只是他没想到遇到了一个较真的警察。不过还好这个警察还愿意卖他面子。 这一段路基本上极少车经过，所以韦特·怀特说是指挥交通，但还是走过来和林克攀谈起来。 眼看着时间快十二点了，他们还是没找到人。林克都怀疑，比尔·杰罗姆是不是不打算走这段路。不过他打电话给道格拉斯，那边同样没有发现目标。 道格拉斯那边，如果对方真的走了哪条路，现在早已经穿过他们设置的关卡了。 道格拉斯还告诉他：“我们的人查过莫塞德所有的酒店，都没发现他。航空公司的乘客名单中也没有发现他。” 如果是那样的画，林克不由担心比尔·杰罗姆是不是走了其它的路，又或者是在中途停车休息了。 他现在人手不多，他问道格拉斯：“沿途的汽旅馆查的怎么样了？” “四十号公路的汽车旅馆老板都说没见过他。五十号公路的已经差了八家，但也没有人见过他。” 那样找人只能是沿着公路一家一家去问。也就是说，四十号高速公路那边，道格拉斯的人已经去到了关卡，结果还是没找到人。 道格拉斯还说：“到了十二点，我这边的关卡就要撤销了。” 林克心里一沉，但还是说：“好。你让人继续查。看他会不会在什么地方落脚。” “我知道，重点是圣路易斯城。” 林克在路上等到深夜一点多，突然接到道格拉斯的电话：“老板，我们找到他了。” 他走开了和韦特·怀特的距离距离小声问：“在什么地方？” “伊利诺伊。” “怎么找到他？” “我们查到他一直到了晚上才十一点才离开的加州，他用了德普斯·杰罗姆的假身份。应该是是乘飞机，今天晚上十一点钟有一班飞机从洛杉矶飞往普林斯菲尔德。” “确定是他？一定要找到东西。”道格拉斯既然能查到人的行踪，那就肯定能查到人具体在那里落脚。 “然后呢？” 林克沉吟良久，说：“拿到东西再说。” 道格拉斯说：“我明白了！” 林克挂断电话，后对韦特·怀特说：“怀特警官，谢谢你的帮助。” “其问题解决了？” 林克阴着脸说：“没有。不过我的人查到他用了假身份乘坐飞机离开加州的。” 韦特·怀特看他的表情，说：“我很遗憾。不过既然是报了案，我想警察会很快捉到他的。” “希望如此！” “非常感谢你。” “不客气，我想你的车子很快就能修好了。” “最多十分钟。”林克苦笑说。 韦特·怀特开着他的警车离开了。林克他们也将卡车修好，然后返回了贝克农场。林克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早赶回了拉斯维加斯。 他找到道格拉斯，第一句话问：“找到东西了？” “找到了。”道格拉斯点头说。“人捉住了，东西也拿到了。” “没有泄露？” “据他说，他是打算将数据卖给蒙三督。联系了对方，但还没来得及见面。” 听到这个答案，林克松了一口气。虽然蒙三督可能知道了贝尼汉斯的研究，但没有拿到数据，对他就没有影响。不过今天白天杰西卡他们赶着提交了专利申请，如果让有心人发现了，那贝尼汉斯的商业秘密泄露了一部分出去。 道格拉斯等了一会，没听到他的下文，就问：“怎么处理他？” 林克沉默了一会，说：“你们之前是怎么处置叛徒的，就怎么处理吧！” 道格拉斯点头说：“我明白了！” 林克也没问他明白了什么。他站起来说：“今天我会在贝克斯大道的别墅。有事你可以去那里找我。” “好！” 道格拉斯等他走了之后，从办公桌里拿出一台手机，装上一张新拆下的电话卡，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说：“是我。做的干净一些！”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将电话卡拆下，走到洗手间，丢到马桶中冲走了。 第三二四章 黑心资本 下林克从道格拉斯家中离开，就一直呆在贝克斯大道的别墅中等着。 直到下午四点多，道格拉斯才来找他。 道格拉斯拿出一个u盘，说：“问过他了。他说是打算卖给蒙三督，去年的圣诞节他回家时说过一些关于贝尼汉斯实验室的实验，蒙三督的人知道后找到了他，要他偷实验数据。他拿到数据后想要和对方讨价换价，要价五百万美元。不过对方并没有同意。他打算在那边和对方谈判。” 林克将u盘插进电脑调出里面的数据简单看了一下，发觉看不懂，就将数据拉进电脑，将u判拔了出来，说：“我花了几亿美元的东西，他五百万就想卖掉……” “他很聪明，知道贝尼汉斯公司有可能发现后马上报警，所以他在很早之前就弄了一个假身份。又担心去了圣路易斯会处于不利，所以才没有直接去圣路易斯。” 林克不想知道更多，说：“事情解决掉了就好！” “已经解决掉了。不会有人能找到他。”道格拉斯顿了一下，说。“那边的人不知道谁是雇主。还有，我们明面上的人，依然在寻他！那会给人一种错觉，我们没有找到他。” 林克听到这些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转开话题说：“那个秘鲁华裔的事调查清楚了！” “到现在为止，我们调查到的情报，和他自己的说的基本相符。他原是秘鲁丛林部队的教官，拥有八年的军事经验，擅长搏击和丛林作战。因为家庭原因提前退伍。家庭原因正是他说的那些。” 林克点头说：“既然他需要钱……如果你没查到什么不对，去问他愿不愿意重做他的老本行。如果他愿意，我可以让他的孩子来美国接受治疗。”铁虎的一个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正是为了给他的孩子筹措手术费，他才来非法移民来美国打黑拳。 “老板，也许我们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道格拉斯既然调查了铁虎，当然知道他的老本行对于林克意味着什么。“我认为你需要一个真正愿意为你效忠的人。”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就再考察一段时间。我会让他成为秘鲁那边羊驼项目的安保负责人。” 道哥拉斯点头说：“我会让人盯着他。”他说着又拿出一个u盘说。“这是这段时间我们查到的洛杉矶黄家的情报。” 林克接过了，没有说什么。最近黄家都没有针对他的意思。他依然让道格拉斯收集对方的情报，也只是防范于未然而已。 “如果你没其他事要吩咐的，我就先走了。” 林克点头说：“你走吧！” 等道格拉斯走后，他疲惫地靠在座椅上。他从没想过自己会下那样的命令。今天他还会听到一个人死在自己命令下会心里不舒服，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 他也不想下那样的命令。 只是那个人必须消失，因为他知道的东西很多。哪怕没有了数据，从他看到的、听到的和他做过的实验，也有可能会将贝尼汉斯的实验逆推出大部分。如果他还活着，就算将他丢进监狱，也无法保守秘密。 而此时，在圣路易斯，一个办公室内，两个男人看完了一则新闻。 电视里播放的是一则关于农业专利的新闻发布会。他们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了数项农业基因专利，并且宣称那是利用人为手段完善同种类作物进行的基因排列调整。 虽然同样是利用了基因技术，但利用的是同源基因，那就不是转基因，只能说是人为干预更积极的杂交。提高小麦15%产量的实验结果，这足以引起世界轰动。 虽然现在美国的转基因小麦种植面积很少。贝尼汉斯公司的小麦种子公开销售也不会对他们有太大的影响。 但是那样的技术，完全可以用在大豆和玉米上。一旦成功了，那么转基因大豆和玉米有可能会在美国消失。 “必须找到他！”一个因为秃顶而不得不剃了个光头的老男人说。 “所有人都在找。不过我想他们也在找。”另外一个中年男人说。“看得出来，他们这次是被迫提前将这些技术曝光的。” 新闻发布会上提到的一些专利，他们早有耳闻，比如僵尸真菌和细菌病毒专利。这两个专利他们早就注意到了，不过之前只是专门针对葡萄的。而这次贝尼汉斯公司公布的，有部分是专门针对玉米、大豆和小麦主要病虫害的。 他们公司主要就是靠种子和农药作为主要业务，如果贝尼汉斯公司的这些产品推广，他们的业务会萎缩到无法接受的程度。 他们是美国的跨国企业，但是在大本营，他们在美国人最厌恶的公司排名榜上位列第三。因为美国人的压力，美国乳制品生产商不再收购含有牛促生长激素的牛奶，让他们抱以很大期待的牛生长激素的推广受到很大的打击。 而他们的黑历史也在不断被深挖，虽然经过多次合并改名，但依然无法摆脱人人喊打的的局面，美国甚至有一个一年一度的“反蒙三督日”，全国各个城市都有数十万人集会抗议。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公司也算足够成功的。 因为市场压力，他们不得不和德国拜耳合并。只是那也没能让他们打开欧洲市场。而他们的专利获得了一次延长，但也很快又要到期了。 现在又出现一个潜在的竞争者，他们没办法不紧张。 老光头说：“或许我们对市场的了解不够深，特别是对潜在的竞争对手。” “我会让人加深了解的。” 老光头又问：“贝尼汉斯，是林克·汉斯的公司？” 中年男人点头说：“他拥有75%的股份，另外25%由他的女朋友，就是刚才电视里的那个女人和她的爸爸拥有。” 绝对控股权掌握在一个人手中，而且这个人还很有钱，那也意味着他们没办法用收购的办法将竞争对手扼杀在摇篮。 老男人想了一下说：“也许我们还可以从fda着手。”fda几乎是美国几个大的农业机构的下属单位，他觉得fda就算不能完全阻止对方的产品上市，也能拖延一段时间，让他们拥有更多的缓冲时间。 “我明白。” 发转基因的声音在全世界都很大。如果的突然出现能提高产量的非转基因种子，对他们主攻转基因技术的公司的打击是毁灭性的。他们的种子是转基因，而农药也是依托转基因技术。因为转基因技术毒性实验不敢公开，世界上反转基因的声音越来越大。如果有更好的替代品，那么转基因种子就会被扫进垃圾桶。 其实转基因并非都是坏的。比如乙肝疫苗就是转基因技术的产品。但转基因食品被反对，不仅仅是因为转基因这个词。而是因为转基因食品的生产者为了钱，习惯性说谎，让人难以相信。 世界上有不少的转基因种子生产商，但没有那个同类公司像蒙三督那样被整个世界反对。 他们蒙三督，在美国、巴西、阿根廷、南非、法国还有印阿三都被因为吹嘘他们的转基因产品的虚假广告被判处罚款。 他们还说抗玉米螟的基因毒素只对玉米螟的某种酶起反应，人体没有那样的酶，所以对人体无害。那种基因毒素就是专门针对玉米螟的杀虫剂，所以人类吃了那样的杀虫剂也是不会有危害的。 但是有人拿出证据显示，他们早就知道人体消化系统中的细菌群落中有细菌也有那样的酶。所以那种玉米不会直接作用人体，但是会让人体的消化系统紊乱。但是他们说对人体无害。 事实上，那种玉米就算是有种植转基因玉米的国家都禁止进口。但美国人一直在吃。因为不需要标识。不需要标识，是他们努力游说结果。不过现在美国越来越多的州已经颁布转基因食品必须有明确标识，这让他们的生意也越来越难做了。 还有一件事，他们是可以否认的，因为在法庭宣判之前，他们将持有阿拉巴马州一家工厂的子公司剥离分拆了出去。 而那家公司因为长时间隐瞒排放有毒废物，造成两万多人受影响。而那家被分拆的公司被判赔偿七亿美元。他们的工厂多次因为排放有毒废物在美国被罚款。那些行为，都被指是明知故犯。 有人说是人们不了解转基因才反对转基因，实际上是因为生产转基因食品的人太操蛋，让人无法相信。 现在美国人不相信转基因食品，却又不得不吃，是因为大部分的玉米和大豆是转基因的，非转基因都用来出口了。 美国是大豆和玉米的主要出口国，但这两种出口的产品中，只有40%是转基因产品。所以美国国内的食品几乎都是转基因粮食，美国人是被逼着吃转基因食品的，这才是让美国人反感他们的原因。 他们其实很清楚这一点。 而且，他们已经无法扭转企业的形象。而他们是美国最大的种子公司。一旦美国农民有了新的选择，而且这种选择更好，他们的种子也许只有他们自己的试验田和那些掮客才愿意种植。 现在，他们能想到的不动用暴力的最好手段，恐怕就是依靠行政的力量将整对手挡在市场之外。 杰西卡虽然知道贝尼汉斯公司在提前公布自己的研究成果会引起竞争对手的警觉，但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她还在担心那些实验数据会不会泄露出去。 公司正在研究的大豆和玉米的高产基因还没能落实。如果对方利用那些数据进行同样的研究取得成果。因为这不是使用异源基因段，所以对方就算使用同样的基因段，只要修改的碱基对不一样，贝尼汉斯公司就无法打赢官司。 第三二五章 不能任其自然了 晚杰西卡昨天和公司的研究员回到实验室就忙着连夜编撰专利申请，又要和警察周旋，晚上没睡好，今天有准备着又召开新闻发布会。忙完这些，她只觉得整个人都累垮了。 她来到自己在这边的办公室，直接瘫在沙发上，然后拿出手机给林克拨通了电话：“亲爱的，你那边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林克接到她的电话，听着她声音里掩藏不住的疲惫，有些心疼地说：“累了就回家休息一会。” “我没事，就是刚才太忙了。现在可以休息了。”杰西卡听林克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就以为是还没找到人。“人没找到也没关系。现在我们已经报警了。而且也申请了专利。” 林克想了一下，也没打算将真相告诉她。那样的事本就不是什么好事，没必要让她知道：“我知道。对了，你有时间，将失窃的数据汇总给我。” 杰西卡随口就应下了：“我马上让人汇总过来。” “公司的安保，我觉得还要加强一些。我来安排，可以吗？” 杰西卡笑着说：“公司实际上是你的。你安排当然没有问题。” 林克也笑着说：“我是打算对是实验室进行半军事化管理，那也许会给研究院和实验员一些不好的感觉。” 杰西卡沉吟了一会说：“我想他们是能理解的。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那我就安排了。”林克顿了一下说。“对了，这次他们的研究有了成果，也许公司应该给他们一些奖励。” 这个事，林克在就和她说过，甚至提到过期权的问题。所以杰西卡没有反对，说：“是给现金奖励还是给期权？” “先给现金奖励，五百万美元。期权的事也可以提前透风。等玉米和大豆种子的研究结果出来，我们就给期权。” “好。” “那就这样，你快休息一下！” 杰西卡挂断留电话之后，却没有休息。她从沙发上起来，发了一阵愣，她觉得林克应该是瞒了她什么事。 她坐着发了一阵呆，然后才去了实验室找弗洛林。 她将给研究室研究人员奖金的事说了，又说：“我还计划将我和你的股份中各分出2.5%作为研究院的期权！之前我和林克说好的，期权只从我们两人的股份出。” 弗洛林想了一下说：“现金的事，我等下就列出奖励名单。期权的事，我也没有意见。” 给研究员期权，能提高他们对公司的忠诚度，如果之前有期权，也许就不会这么轻易出现试验数据失窃的事了。 虽然只是从他和女儿的股份中分出期权奖励。但是林克上次注资两亿多没有要求增持股份。相对而言，林克还是吃亏了。 杰西卡喝了一口黑咖啡，苦涩皱了一下眉头，不过这也让她精神提振了一些。她又说：“还有，爸爸。我们的产品的安全实验也要加快进度了。” 弗洛林点头说：“我已经着手准备了。”粮食的种子做的安全实验比较简单，毕竟不是转基因食品。但僵尸真菌和细菌病毒却是必须要通过安全实验的。那不仅仅是对人的影响，还有对环境的影响。 转基因和杂交都是基因的交换，甚至可以说他们做的都是人为因素控制非常深入的杂交。但转基因和非转基因的差别就在于，是不是使用了异源基因转嫁到特定生物身上。 他们的高产基因，虽然转嫁了基因，但那是取用同类的基因。人为干预程度再深，也不是转基因。这样的产品，在安全实验上，做起来当然会比转基因产品要轻松得多。 不过也不能不做，主要是要看那些产品会不会产生变异，从而产生有毒的蛋白质。 “比尔·杰罗姆找到了吗？”弗洛林突然问。 杰西卡晃了一下神，摇头说：“还没有，林克还在找。” 她也不是傻瓜，刚才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她挂断电话后就醒过神来了。如果林克没有找到比尔·杰罗姆，为什么还要那些失窃数据？ 她想到的可能是，林克已经找到了人，而且将实验数据拿到手了，想要核对找到的数据是不是盗窃的数据。林克找到了却瞒着她，这让她有了不好想法：林克也许要用谁也不想看到的暴力。甚至已经用了。 不过她也不愿让人知道这些，就算是她爸爸也不行。 她又将林克打算为实验室加强安保的是说了。她强调说：“爸爸，我认为林克的做法也是为了研究室的安全。那也许会给研究室的工程带来一些不方便，不过我想那是避免同样的是发生的最好办法。” 弗洛林沉吟了一下，也没有反对，只说：“我原则上支持，不过我希望你们要考虑工程师们的隐私。” 杰西卡点头说：“那是当然的。我们只是真针对性地加强管理。对了爸爸，我想要被窃的那些数据的汇总。” “我这里就有。我这就拿给你。” 杰西卡拿到了数据后，又说：“爸爸，我建议日后所有保存实验数据的电脑，都不要连接网络。我们会为各个工程师多配备一台电脑。” “虽然工程师储存资料的电脑都不怎么上网，不过确实需要预防万一。我会制定信息安全的制度。要求他们不得将数据带离实验室。并且将储存数据的电脑加锁。” “最好能对研究员谁能接触什么级别的实验数据也做一些限定。” “这是一个好建议。”弗洛林想了一下，说。“我会和其他研究员商量制定出新的管理办法。” “好，那我就先走了。” 杰西卡离开实验室后，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数据传给了林克。并且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林克收到数据，核对了道格拉斯那回来的那个u盘的数据，发现无误后，他就将所有数据都彻底删除了。 他觉得这件事到此结束了。但是他一想起比尔·杰罗姆心里就有些烦躁，呆在家没事就静不下心。他在别墅中再也呆不住，就去了找玛莎。 玛莎现在已经是新成立的投资公司的总裁，公司也搬到了新的办公大楼。那只是一座规模不算大的七层楼，外面看着相当陈旧。 林克找到玛莎的办公室。 玛莎正在看一些申请文件。看到他，连忙站起来说：“林克，你怎么突然来了？” 林克笑着说：“来到了拉斯维加斯，想来看看公司怎么样了。”他说着直接坐在办公桌旁。 玛莎坐下后让秘书倒咖啡进来，然后才笑着说：“公司基本还顺利。” 林克听了她的话第一反应就问：“哪里遇到麻烦了？” “开在德州休斯敦的面食馆，有两家遇到了困难。他们被本地的流氓骚扰。我们正在寻求解决的办法。” “休斯敦？是位于休斯敦东部？”林克若有所思，说。“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的，那两家店确实实在休斯敦东部。他们自开设就被人针对。我们已经求助于警察。同时在店里安装了监控系统。不过有几家店因为位置的问题，晚上依然不敢开店。” “人员有没有伤亡？” “没有。一开始遇到了打砸。不过报警后，对方通常是找茬或者闹事。那两家店的生意，非常不好。” “德州其他城市有没有出现那样的情况？” “没有发现那样的报告。”玛莎说。“我认为这是针对我们的行动。” 林克大概想到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想了一下，说：“这件事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是的。你知道，现在我们推广面食帮助无家可归者创业，效果相当好。我们新建的四个汉斯廉租公寓的人都希望能参与这个项目，因为被拒绝的人太多，就出现了一些负面传闻。不过我们的公关小组也做出了反应。” “现在申请的人很多？” “上一批申请者中，仅仅是拉斯维加阿斯的廉租公寓住户，就有九百多户申请，都是符合要求的户数。而在迈阿密、芝加哥等四个城市的廉租公寓符合申请标准的住户也提出了申请。” “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们公布了投资对象筛选的标准，同时尽量为未能达标的人创造就业机会。” “其他的住户有不满情绪？” “那是肯定的。谁都认为自己有能力创业。觉得是我们拒绝了他们。不过这些不满并不强烈。因为我们的筛选条件和方式都是公开的，而且我们也在尽可能地为他们创造就业机会。他们最多就是有些牢骚。不过外界的媒体却在放大这种不满。” 林克听了点头说：“如果有什么变化，及时通知我。” 玛莎犹豫了一下，说：“林克，我有一个建议。” “你说。” “我建议廉租公寓计划暂时不要再扩张！如果再扩张，我们能提供的就业帮助会非常有限。另外，如果廉租公寓太多，面食店的投资，显得僧多粥少。” 林克摆手说：“我也暂时不打算再设立新的廉租公寓，不过如果时机合适，依然会增加。但是我从没有承诺，一定帮助所有人都找到稳定的工作。我们可以通过一些免费培训，帮他们获得新的技能。我想这样的帮助，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外界的媒体已经将我们的面食推广计划，和廉租公寓计划结合在一起了。这让我们的廉租公寓变得很受欢迎。但是也让我们增添了很大的压力。太多人申请入住，哪怕是不是在本州的，也会提交申请。而且他们都符合入住资格。” 她顿了一下，又说：“这当然有利于塑造你的名声。但是那也有问题。他们的期待太大，我们无法满足。而且我们也担心资金出现短缺。” 第三二六章 麻烦 好听了玛莎的话。 林克沉默了。如果那些住户真出现那样的思维，确实不好办。不过他也不能因噎废食。 他沉吟了一会，说：“那就在官网上声明廉租公寓设立的目的。让所有想申请入住的人都明白一点，我们不能担保他们能从廉租公寓走向就业。而且必须让他们明白，我们的面食推广项目，只是一个容量有限的项目。不是说所有人都有能参与，机会只能给最合适的人。” “我们已经那么做了。但是资金问题也是一个大问题。如果继续增加廉租公寓的数量，汉斯基金恐怕无法承担运作费用。” “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他顿了一下，又问。“现在面食店开了多少家了？” 玛莎说：“已经在两百二十九个城市开设了七百六十二家。还有新一批的五百一十三个申请已经批复，正在申请资金。这批新申请的面食店，多增加两百二十多个城镇列入我们的配送网络。我们可以从廉租公寓多招募五十名以上的配送人员。” “那很不错。你认为我们的面食店网络的极限能开设多少家？” “我认为极限最多只有三千到四千家。你知道，那样的投资，只能开设在人口超过一万人以上的城镇或者社区才有可能盈利。而且我们也不能将所有的市场都铺开。我觉得我们扩张的速度太快了。” 这也是因为他们这个项目只是一个小小的面食店。而且都是速食食品，所有食材都是工厂直接配送的，一家面店完全可以家庭是经营。大规模的培训，然后大规模的开办加盟店，扩张比绝大部分的快餐连锁都要快。 但是扩张得太快也未必是好事。 玛莎说：“我建议今年之内暂时不要再投资新的店。宋也担心如果扩张太快，工厂的产能会供应不上。” 林克想了一阵说：“先投资够两千家再说。”他知道的一种中餐，在美国就开了超过两千家的分店，那就是熊猫中餐。那是比麦当劳还要挑剔市场的生意。 而他的面店项目，相对那些快餐更加不挑剔市场，像一些超级城市，其实开办一百家面食店都没问题。 而一些几百人口的小城镇，应该也能支撑生意。只不过那样的地方的投资可以少一些。因为租金和生活成本都会少一些。 那么算，整个美国开设五千到六千家面食店都没有问题。只不过有些地方开店的成本比较高而已。 林克站了起来说：“我打算为秘鲁那边的羊驼项目配备一个安保团队。你和那边说一声。” “好，我会和那边沟通的。” 林克听她说完，也就离开了。 离开投资公司后，林克让泰格将车开往欧弗敦。在车上他拨通了艾瑞的电话。 “艾瑞。有件事，需要你帮我查一下。” 艾瑞被他安排去管罗森安保公司。他现在的手下超过一百五十人。而且他正在休斯敦。休斯敦的面食店遇到麻烦，解决这个麻烦的最好人选非艾瑞莫属。 “老板你说！” “我的公司投资的面食店，在东休斯敦有两家。他们经常遇到本地的小流氓捣乱。你帮我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艾瑞听到这个事。他马上说：“好。” 他知道那些面食店都是那些原本无家可归的人开设的，而且基本会选择回到老家开。但实际上那些面食店有林克一半的股份。理论上说，罗森公司和那些面食店，都是林克的生意。那些面食店的老板，在某种意义上说，和他还是同事呢。 现在同事遇到了麻烦，他怎么也要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林克也没顾忌泰格，对着电话说：“我怀疑是那个诺威奇在捣鬼。如果是他，你能不能对付他？” “老板，现在的罗森公司，其实很强大！” “你先调查清楚！然后将结果告诉我。”林克强调说。“我希望罗森公司一直是正规公司！” 艾瑞怀疑面食店被小混混骚扰是诺威奇搞的鬼。 如果是经常性遭到骚扰，就有可能是刻意的针对。而林克在休斯敦得罪过诺威奇，他的罗森公司在他接手后也曾经遇到过一些麻烦，只不过罗森在离开之前利用关系帮他解决掉了。 而给罗森公司找麻烦的，正是那个诺威奇。不过当他招募到足够的人手之后，诺威奇也不敢找罗森公司的麻烦了。 罗森公司对付不了，如果诺威奇知道那些面食店是林克的投资，确实很有可能让人去捣乱。 艾瑞手下可是有一百五十个退役军人。如今罗森公司现在的实力，未必比那些什么黑帮差。他们的作战能力绝对不是那些黑帮能比的。 但是如果和黑帮火拼，再有理也会被认为是黑帮。林克绝对不愿意自己的生意和黑帮车上关系。 艾瑞说：“我明白！” “那些新训练的人，现在可以出勤了吗？” “已经基本可以了。不过公司的业务不足。” “你挑选六十个，年薪十五万美元。三十个要去加州，三十个去俄勒冈州。我只要自愿的。” “好！” 说道这里，林克就挂断了电话闭目养神。 车子开出市区没多远，他们就遇到了警察检查。前面有人被要求下车搜身。 他们的车子被拦了下来。警察走过来，要看驾驶证，还让降下车窗检查。 泰格将自己的驾驶证交给警察，有将车窗降了下来。警察一手握着腰间的枪，一边弯下身往车里看。林克将脑袋探出车窗，说：“警官先生，是发生什么大案了？” “你好，汉斯先生！”警察看是他，手也放开了枪，说。“是的。我们在找一个连环杀人犯。” 林克一听，问：“是那个针对年轻女人的杀人犯？我在四个月之前就听说过他，还没捉到他吗？” “是的，还没有，他躲在老鼠洞里三个多月后又出来作案了。” “那真该死！” “是的。我们会捉住那个混蛋的。该死的，已经是第九个了！”他说的是最近发现的第九个遇害者。他也没让林克下车，直接说。“你可以走了，汉斯先生。”警察说着将驾驶证还给泰格，然后朝前面的警察做了个放行手势。“是林克·汉斯的车子。” 林克他们的车子绕过前面十多辆车，经过了检查卡。 泰格笑着说：“像拉斯维加斯这样的地方，如果疑犯真的要离开根本不需要在公路上走。周围的沙漠地区，什么地方都可以通行。” 林克笑了笑，说：“不过这应该算是找到一定线索了，他们好像很确定疑犯会离开。或许在沙漠里也有人在搜索。” “如果有直升机在上空搜索的话，在沙漠中行车确实会更加明显。”泰格想了一下觉得也是。 他们正说着，一阵警笛声隐约传进车里。几乎是马上，一辆银色的跑车从他们的车子旁边飞快超车。 没多会，几辆警车也超过了他们的车子。看这架势，警察就算没有找到那个嫌疑犯，至少也捉到一个可能是犯法的嫌疑人了。 泰格却说：“看来那辆车里就是他们要捉的人了，刚才在路边三辆警车都追了上去。” 不过那是警察的事，他们也懒得管。 不过他们经过沿途上的第二个发电站。这里有一条县级公路南下，直达汉斯农场边界的169号县级公路。而在路口，一辆警车翻侧，一个警员正在为一个头部受伤的警员包扎。 泰格问：“老板？” 林克想了一下，让他停车。他下车后问那个警察：“警官先生，需要帮忙吗？” 受伤的正是刚才拦下林克的车子的那个警员。他看起来只是因为车祸碰到头了，人还很清醒。 那个为他包扎的警员说：“谢谢，汉斯先生，不过我们已经叫救护车了。” 林克看他们也没事，就问：“刚才你们追的车子是连环人的嫌疑犯吗？” 受伤的警员说：“就是那个混蛋。汉斯先生，你这是要回汉斯农场吗？” 林克点头，说：“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那混蛋从这边下去了。有可能会经过你的汉斯农场。我们的同时追了过去。直升机也会赶过来支援，不过他有枪，是自动步枪。他杀了我们一个同事，还有一些无辜市民遭到他的扫射。他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我记得你是以前住在欧弗敦。他也有可能会穿过欧弗敦。你最好通知你的家人。” 林克心里一惊，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芭芭拉的电话。 结果没人接听。他不知道是因为外出没有拿手机，还是只是陪着汉娜在院子里玩耍。他收起手机，转身就上车，在关车门之前，他说一句：“谢谢你的提醒，警官先生。” 泰格也赶紧上了车，发动车子继续向高速公路开。刚才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他们要是追过去肯定是追不上了。但不如从高速公路直接转入安伯峡谷，他们能更快赶到欧弗敦。 泰格已经将车子开到一百二十码。但林克还是觉得太慢了：“开快一些。” 第三二七章 暴虐心理 至他虽然知道芭芭拉不会让汉娜到公路上玩，但他不能确定她们是不是出去购物了。甚至那个嫌疑犯不一定就会往欧弗敦方向去。 但他不敢有半点侥幸心理，也不想让女儿有半点危险。 泰格说了一声：“坐稳。”然后油门踩尽。 林克只觉整个人向后一撞。感觉车子都有点飘了。他又看了一下车的速度表，指针已经到了红的区域。 也许是因为后面出了事，一路上他们也没遇到什么车。好像整条高速公路就他们一辆车在跑。 没用几分钟他们的车子就到了格伦代尔，直接向南转入县道。泰格依然没有降低车速。老实说，泰格的车技足以去塞车了。 当他们的车子进入社区，车速就不得不降下来。林克虽然急，但也不能拿人命开玩笑。 一路上没看到有什么惊慌的人群，一路上都没遇到那辆车，越靠近汉斯家，他的心就悬的越高。 在一路不断变速的情况下，他的车子好不容易终于到了汉斯家附近。不过他也看到前面一片混乱。 有一辆车撞到了地方法院，一个拿着自动步枪的人正在地方法院的墙角用自动步枪在和不远处两辆警车对峙。 泰格停下车，回头问：“老板？” 汉斯家就在地方法院对面。林克看到汉斯家大门紧闭，院子外的草坪也没有看到有人。他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他坐在车里，再次拨通了芭芭拉的电话。 这次芭芭拉很快就接通了电话：“林克！” 林克听出她声音中带着惊恐，连忙问：“妈妈，你和汉娜还好吗？” “是的，我们很好。外面有人在和警察枪战。我和汉娜刚才就在院子里，汉娜被枪声吓到了。不过现在我们很安全！我听到枪声了。你也在外面吗？” 林克说：“是的，我就在不远的地方。你放心，枪战很快就会结束。” “是的，我想警察肯定能很快将枪手制服的。你不用担心我们。等枪战结束了你再回来。” “我知道。妈妈。你不用担心我。” 这时，林克看到一个受不住恐惧的路人从趴着的路边爬了起来就跑。那个枪手却朝他开了几枪。那人腿部中枪，整个人向前摔倒在地上爬着。 警察见状，连连向枪手开枪。 泰格说：“老板，我们最好先远离这里！枪手应该有军事经验。”他这是从枪手的战术动作看出来的，那根本就是美国军队里训练出来的。这样的人很危险。 他们是有枪，但只是手枪。而且他们这些保镖的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林克和他家人的安全。 林克对他说：“将车子退后到枪手看不到的位置。” 泰格照做了。 等车子悄悄转入巷子里，立刻下了车，伸手拿出他的手枪。然后换上特制的尖头子弹。他在墙角瞄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把握。 泰格一把将他拉回来说：“老板。你没必要冒险，那个枪手应该没有多少子弹。他的子弹一旦用完，肯定会被警察制服。” 但那个枪手的的射击的枪声很频繁，而且林克听得出他的枪声位置在变化。他将脑袋探出墙角一看，几个警察被枪手压制得躲在车后面抬不起头。警察就算还击也只是伸手将手枪举过车随便开枪。 他看到枪手越来越接近汉斯家忍不住要拿出枪射击。 但是泰格一把拉住他说：“老板，如果你击中他，你可能会坐牢。” 不管枪手是不是罪犯，除了执法人员，或者闯入了私人领地，又或者正在威胁自己的生命安全之外，杀了嫌疑人，依然是犯法的。 林克一把甩开他的手，靠在墙角上瞄准了一会，开了一枪。 他故意没瞄准枪手。 枪手身前几米远的水泥板弹飞的子弹吓了一跳，他的实战经验告诉他，那是从身后射来的子弹。 他在地上连翻了两个滚，躲在汉斯家的墙角，避开前面的警察，同时也看到了近百米码远的一个拿着手枪指着自己的身影。他想都没想抬手就向着那身影开枪。 看到他抬起枪，林克没缩进墙角而是就地一滚，也恰好避过泰格伸过来要拉他的手。泰格看到，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趴在地上还击。另外两个保镖也在墙角处开枪。 林克再次抬手开了一枪。 枪手脑袋上飙出一抹红色染在墙壁上，然后枪声就停了。 泰格看了一会，确定枪手已经死了才爬起来。不过他看到林克还趴在地上心里一突：“老板？” “我没事！”林克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他低着头吁了一口气。 他抬起头，却吓了泰格一跳。泰格看到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连瞳孔都是暗红色的。泰格不由担心问：“老板，你确定你没事？” 林克点点头说：“我很确定！” 泰格还是不放心，伸手说：“老板，先将枪给我！” 林克犹豫了一下，自己将枪放回枪套，说：“我确定我没事！”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态很不正常。他有一股抬手再开枪的冲动，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动的，他就想开枪射击。不过他的理智告诉他，那不正常，不能那样想。 “放下枪，举起双手抱在头上。”两个警察远远地举枪指着他们。林克正背着他们。听到这话差点想去拔枪了。他深呼吸几下强自将那股破坏欲压下。而泰格和连个保镖多小心地将枪放在地上，再慢慢抬起手，以免警察误会。 林克双手抱在头上，转身说：“警官，我们有持枪证。” 两个警察看到是他，愣了一下，但马上就将枪放下了。其中一个说：“抱歉，汉斯先生。我们没认出是你。” 他们走过来，说：“刚才是谁击中了枪手？” 林克说：“是我！我取持枪张给你？” 得到警察允许后，他才伸手从钱包取出持枪证，然后又将枪拿出来给他核对。 警察又看过三个保镖的持枪证和枪都没问题，这才说：“汉斯先生，我想你需要跟我们会警局录一下口供。你知道，枪手死了！被你一枪打烂了脑袋。” 泰格这时说：“警官先生，是因为枪手向我们射击，我们才还击的。你看这里。”他指着墙角的弹痕！ 其实就算明知道是林克主动攻击枪手并且击毙了枪手，警察也只是想走一个过场。现在既然找到证据枪手也攻击了林克他们。他也不管到底是谁先谁后，就点头说：“我看到了。不过我想，汉斯先生还是需要录一份口供，你知道的，这是程序问题。当然，你可以在你有空的时间去。” 林克点头说：“我会配合你们工作。不过枪手正在我父母家的院子外，我女儿也在里面，你们能尽快将枪手的尸体移走吗？” 警察理解地说：“我们会尽快！” “谢谢！”林克又深呼吸一下，说。“我现在能走了吗？我想去看看我妈妈还有我女儿，她们就在房子里。” “当然。”对林克这样的人，警察当然愿意通情达理。 林克向他点点头，举步就走。三个保镖也在地上拿起枪跟了上去。 他在汉斯家门前按下门铃，听到里面有脚步声，说：“妈妈，是我！现在安全了。” 芭芭拉开门见到他，就给了他一个拥抱，心有余悸地说：“上帝，见到你真好！枪手被制服了吗？” 林克被拥抱，心理有些不安，挣脱说：“是的妈妈。枪手被击毙了。就在外面。” “哦，老天！”芭芭拉惊呼说。“愿主宽恕他！” 这时汉娜也喊着“爹地”跑过来要扑到林克身上，林克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说：“汉娜乖。爹地身上脏，换了衣服在和汉娜玩！” 汉娜停住脚步，看着他身上的尘土，心想难道爹地也喜欢在地上打滚吗？ 林克也不管她，快步绕过她去了回到他的房间，然后洗了三次的沐浴露才作罢。哪怕洗完澡穿好了衣服，他又再次进去洗手间用洗手液连着洗了三次手，最后一点一点擦干手上的水，这才深呼吸两下，走出房门。 他看到杰夫也回来了，想来是听到消息后赶回来的。 看到他下来，汉娜从芭芭拉身上挣脱下来冲向他。 林克看到她精神有些颓靡，只紧紧靠在自己怀里，知道她是被吓坏了。 芭芭拉小声说：“枪手的车撞到法院时我们正在院子里玩，声音很大，汉娜被吓到了。后来枪手歪歪斜斜出来，我看到他手里的枪，就带着汉娜往家里跑。枪手开始向人们射击。她可能是被惊叫声吓到了。” 杰夫搂住妻子的肩膀说：“上天保佑，你们都没事！”他刚才回来的时候见到的惨状擦点让他无法呼吸。外面有数量救护车，至少有七八个人受伤。不过还好，听说除了枪手之外，暂时并没有人死去。 林克轻轻拍着汉娜的背，正要说话，门铃却响了。芭芭拉去开了门，门外是泰格和两个警察。 原来警察要找林克录口供。 杰夫对警察的要求有些错愕，他不明白林克和这个事件有什么关系。林克看父母都有些惊讶，他解释说：“我是目击证人。”他说着将汉娜交给芭芭拉，说。“汉娜先等一会，爹地有事要和警察先生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汉娜点头说：“爹地要快点回来！” 第三二八章 良好市民 “林克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开枪杀了人，哪怕目标是那个枪手也一样。他对警察说：“我们去外面？” 警察看了一下汉娜，点头说：“当然。” 他们出了汉斯家的大门。林克就对警察说：“警官先生。我不希望我出现在这件事的媒体上。” 警官一听有点惊讶，按照美国人的逻辑，这样的事可以说是英雄行为，大多数美国人都恨不得全国媒体围着自己转。其中一个警察说：“可是汉斯先生，我们必须如实地报告这件事。” 他的意思是，枪手是林克击毙的，这想隐瞒也无法隐瞒。枪手被击毙的位置，击毙枪手的子弹，这些都是都是无法更改的。 林克却不想出这个风头，小声说：“但是有些事，你们可以对媒体无可奉告。” 另外一个警官说：“汉斯先生，也许周围的居民会看到一切。而且，我们不能担保监控没有将你录进去。” 林克一想，也有那样的可能。他说：“我想你们有办法解决监控的问题。”至于看到的人，如果知道了，他也许可以找对方谈谈。 警察说：“我们局长就在前面。你或许可以和他谈谈！” 林克点了点头，跟着他们去找到警察局长。他对局长提出了要求。警察局长想了一下，说：“汉斯先生，既然是你的意愿。监控不会被曝光。我们也不会主动提及你在这次事件中的作用。你知道，这是我们唯一能承诺的。” 警察可以封住自己的嘴，但是不能封住所有人的嘴。 林克也明白这一点，说：“谢谢，局长先生！为了感激你们保护了我们家人的英勇行动，我计划向你们警局捐赠一些警用装备，比如一架警用直升机和四辆警车！” “非常感谢！汉斯先生。”局长也没有客气，这是一桩交易。 林克又说：“不用客气。还有，局长先生。我想知道有谁看到我开枪了。”他顿了一下，说。“我想亲自和他们谈谈，希望他们能替我保密！” “我们警员正在询问周围的住户，他们知道谁看到了。不过你最好快点，媒体很可能会马上采访他们。” 林克也看到警戒线正在寻求采访的媒体，心里只能摇头了。如果真的有人看到了，除非是躲在家里还没出来。要不然以美国人出风头的热切程度，恐怕早已经主动找媒体说了。 现在他只能是希望没人看到他开枪。 警察对他的询问也没花去多长的时间，他只是坚持他是看到枪手正在向汉斯家的房子摸去，所以才开枪警告，然后枪手对自己射击，他击毙枪手。 他本来是想着说是枪手先向他射击的。但考虑到可能会有其他的目击者，所以他只好改口了。 对他的口供，警察也没有提出什么疑问。 当他录完口供想返回汉斯家，有几个记者向他冲过来，不过被泰格他们挡住了，不过泰格他们挡不住他们的问题：“汉斯先生，有人看到是你击毙了枪手，请问你对此有什么要说的？” 林克皱着眉头回头说：“我只是在保护我的家人，我很高兴我的家人没有受到伤害。” 他说完扭头就走。现在，他也不用去考虑怎么让周围的邻居保密了。记者已经知道了，就等于是全世界都知道了。 后面还有记者大声问：“那么你觉得枪手的家人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呢？” 他再次站定脚，转身说：“我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样的感受。但是如果换做是我，我会觉得很可耻。因为有一个无视他人生命的家人！或许你可以问一下牺牲的警员家人和被他击伤的伤者是什么感受！” 他说完就不再停留。 进了家门，他看到汉斯夫妇正在看电视，而电视里正在直播这起枪击事件。 汉娜看到他就跑过来张开手。他将她抱起来走到沙发边上，杰夫和芭芭拉都站起来，芭芭拉抱住他说：“你没有做错，孩子！”她现在明白为什么林克进门的时候挣脱了她的拥抱，又不肯抱汉娜了。 “妈妈，我很好！” 杰夫了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不用在意其他人的看法。你妈妈说的没错。你做得很好。你保护了你妈妈，还有汉娜！” 林克看了一眼趴在他肩膀上的汉娜，强笑了一下说：“我真的没事。我知道不想让你们担心。” 他正说着，电话就响了。 电话是杰西卡打来的：“林克，你没事！对吗？汉娜和芭芭拉都好吗？” “是的，我很好！只是汉娜受了点惊吓，她和妈妈都很好。” …… 枪击事件被直播出去，他的朋友看到他上了电视，都给他打了电话来问他的情况。他都一一感谢了。 拉斯维加斯警方并没有因为他击毙了枪手而指控他什么。而一切证据都显示枪手已经进入汉斯家的院子，并且在在不断靠近汉斯家。他攻击对方，确实可以以自卫为理由。 本来这事也就那么完了，但媒体好像不想放过林克。一些媒体像是狗仔似的追着他。他自己倒是没什么。但那肯定会对汉斯一家造成很大的影响，他也只好离开拉斯维加斯。 不过汉娜似乎还没从枪击事件中走出来，杰西卡也还要留在加州处理贝尼汉斯公司的事务。他也就想着带汉娜到出走走，让她快点忘掉心理的恐惧。他带着小家伙去了俄勒冈州，希望那些羊驼能让她开心些。 汉娜见到那些羊驼，果然忘记了那些不开心的事。看着她在草地里和羊驼玩耍，林克心理也安宁。 他正坐在草地上看着汉娜，电话却响了。是艾瑞打来的。 “艾瑞，有事吗？” “老板，我和诺威奇见过面。” “他怎么说？” “他很强硬。” 今天中午，艾瑞在一家墨西哥风味餐厅找到了诺威奇。那是诺威奇经营的擦餐馆，或者是说这是他作为正当商人的生意之一。 他找到诺威奇时，对方正搂着一个拉丁瑞的暴露女人在调【…】情。对方见到他似乎很惊奇：“艾瑞，真让人惊奇，你也来我的店吃饭吗？我还以为你在等着林克·汉斯给你送餐盘呢。” 艾瑞对他充满讽刺意味的话，充耳不闻。直接在他对面坐下，说：“我知道你在针对我老板的生意。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诺威奇吃着一个玉米卷，似乎听到很搞笑的事。他浑抡着咽下笑着说：“这是威胁吗？艾瑞，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艾瑞露出一个微笑，说：“我只是在通知你！当然，如果你觉得是威胁，我会更加高兴。” 诺威奇手指慢慢将碟子反过来，里面的酱汁和菜肴散落在餐布上。 他拿起餐巾慢慢擦手说：“你确实觉得高兴，因为你是几年来第一个来威胁我的人。所以你还应该觉得荣幸！不过你会很快认识到的错误。艾瑞，你，会后悔今天的话。” “我期望你让我后悔。”艾瑞知道这事没办法和平解决，所以他这次就是来宣战的。他站起来说。“还有，你这样浪费食物，你妈妈知道吗？” 诺威奇的母亲是一个墨西哥的偷渡客，而诺威奇是私生子。他的母亲被遣返，而他则留在了美国。但是他的母亲被遣返后却在毒贩的争斗中遭池鱼之祸，死了。 在他母亲被遣返时，他已经八岁。而且在那之前一只跟着他母亲生活。他母亲对粮食是非常珍惜的。 艾瑞这话让他差点想拔枪。他目光冰冷地说：“也许从今天开始，你老板的生意，不仅仅是在东城会遇到麻烦，真个休斯敦都没有他做生意的余地。” 艾瑞哂笑着转身离去。诺威奇看着他背影，伸手将餐盘挑落地上，然后站起来也不管身边的女人叫他，快步走了。 林克听他说完，说：“你这是要和他硬碰硬？” 艾瑞在电话里笑着说：“当然不是。我们是良好市民，我们有一百五十多个良好市民。” “你打算怎么做？” “我们的良好市民的本事不小，完全可以毁掉他的生意。” 林克想了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笑着说：“那你放手去做吧。不过让他们都注意安全。” “我明白！” 林克挂断他的电话之后，想了一会又给玛莎打电话：“玛莎，让休斯敦那边的面食店都再是休息。” “发生什么事了？” “这几天可能会有人针对他们的骚扰。”林克想了一下，说。“他们的损失，可以从我们的分红中扣除。” 听到林克这么说，玛莎也知道那是最好的办法。她问：“那他们什么时候能重新开张？” “我暂时也不确定！” “好吧。我这就让人通知他们！” 于是，当天晚上，诺威奇派去的人发现他们的目标都关门了。他们将事情报告给诺威奇。诺威奇听说这种情况，眉头就皱了起来。 艾瑞今天找到他，话里很是强硬，不像是会认输的样子。怎么就用这种方式退缩了。 他问手下：“那些店是什么时候关门的？” “东城的两家，我们有人盯着。他们如同前几天那样到五点半就关门了。其他城区的，我们不知道。” 诺威奇想不通是怎么一回事。他看了一下时间，说：“先让人盯着。”他现在要赶去看地下拳赛。 第三二九章 重新过上安逸的生活 林克和汉娜在俄勒冈州待了三天的时间，看汉娜变得开朗起来，他这才返回了华州。 而杰西卡却在加州待了一周才回来。 这天早上，杰西卡起床时，已经是早上九点。久别胜新婚，她累一点也是正常的。 林克腰带汉娜出门，问她去不去，她剜看了他一眼，说：“我在家里看电视。”因为他这头野兽，她现在站都站不直，还能去哪里？她现在只想躺回床上。 她看着两父女出门，就站了起来去了房间。只是在电梯里，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什么。好像很重要，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奥泽特今天的天气很好，虽然依然是盛夏。但这里夏天气温并不高。林克给汉娜戴上她最喜欢的小花帽，带着她去马厮。身后跟着两只已经半大的美洲狮，和不知死活非要和它们玩闹的两只卷毛比熊。 汉娜牵着他的手，仰头问：“爹地，今天我可以自己骑马吗？” “还不行！要等汉娜六岁才能自己骑马！” “可是，还有好久！”汉娜嘟嘴说。 “那汉娜就快快长大！” “汉斯先生！” 驯马师牵着他那匹黑色凡尼尔马过来。马缰马鞍之类的都已经绑好。 “谢谢，安东尼！”林克对驯马师道谢后，就抱着汉娜翻身上了马。 汉娜左顾右盼：“吉吉和芬妮呢？” 林克也看着驯马师。驯马师马上说：“它们马上就会出来。” 奥泽特农场有上百匹马。不过大部分是给牛仔骑乘用的夸特马。只有这几匹凡尼尔马才是留在城堡附近的马厮由驯马师驯养。只要天气好，驯马师都会将马放到不远处专门的马场，让马活动。不过有时候林克也会带汉娜骑马，汉娜都会非要将她那两匹马也带上，林克只好将杰西卡那匹黑色的也带上。让它们在农场内大范围活动一下。 吉普希·凡尼尔马是森林马，速度通常而言比不上热血马，它们的优点在于耐力很好。不过林卡这匹黑马的速度并不慢。它似乎也很好动。 黑马在草原上飞奔了一会，就只有红色的那匹马能勉强跟上，那四只宠物和另外两匹马都被远远抛在后面。 林克喜欢这种在马背上的速度感。汉娜似乎也喜欢，她一路上欢声笑着。他们来到一处原始森林边沿，林克才勒住马。 下马之后，汉娜才发现一起来的只有两匹马。她瞪大眼睛说：“爹地，吉吉和芬妮、大点点和小点点，还有詹姆和娜拉，它们都走丢了！” 林克笑着说：“它们会找过来的。它们的鼻子很灵，能闻到汉娜在这里。”这丫头每次都会这样担心。他也每次都会这样回答。 林克将工具拿出来，说：“等会汉娜要跟紧爹地！要不然汉娜也会迷路的。” “嗯，我跟着爹地。”她有扭头看来时的方向。“可是，我想等大点点它们。可以吗？” “当然可以！” 林克将黑马身上的马鞍和缰绳都解了下来，让两匹马在这片地方自由吃草。那两匹黑白相间的马已经到了，不过四只宠物却过了七八分钟才到。 汉娜看到它们，跳着招手大叫：“快来，我们采蘑菇！” 昨夜里下了大雨，今天就阳光普照下原始森林的边沿地带通常会有蘑菇长出来。昨晚杰西卡回来后又给汉娜讲了小姑娘采蘑菇的故事。结果汉娜就求林克带她采蘑菇。所以才有今天这么一出。 这片森林里的树木有数十米乃至上百米高，树冠层也很茂密。能透射到地面的阳光极少。进入森林后，气温更加低，森林深处很昏暗。汉娜紧紧地抓住林克的手。 他感觉到了，笑着说：“汉娜害吗？” “嗯，里面好黑！我们可以开灯吗？” 林克笑着说：“森林没有灯哦！不过汉娜不要怕，我们不到里面去，而且爹地在汉娜身边会保护汉娜。” 林克也没打算走进森林太深，只是在森林边沿找。 没多会，他就从一棵树下找到一丛两三个指大小的蘑菇。这蘑菇很肥厚，有些菌伞还没完全张开。 “蘑菇！”汉娜也看到了，她也不怕了，挣脱林克的手跑着过去蹲在地上看，抬头兴奋地朝林克叫。“爹地，你看，你看。我发现了蘑菇！好多蘑菇！” 林克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汉娜真厉害。发现这么多蘑菇！” “我们怎么采蘑菇？” 林克伸手捏着菌柄将一丛蘑菇一折说：“看，就是这样。”那样不会伤到摸蘑菇菌丝。 不过汉娜好像没看到，她是直接用拔的。林克也没可以去纠正。 汉娜连一团腐殖质都拔了起来：“爹地，为什么，我采的蘑菇，好脏？” 林克这才教她怎么采。一丛蘑菇采完之后，有了胜利果实，让汉娜兴奋了不少。而且她也渐渐适应了森林的光线。她不时跑到一些树后面找，看到有蘑菇就喊林克。 “爹地，我发现了漂亮的蘑菇。那里好多！”她跑着过来将手里的一朵蘑菇举得高高的。 林克走过去看到蘑菇表面如同陶瓷釉面一样光亮的红色，就将蘑菇拿到手里，对她说：“这种蘑菇吃了会肚子痛。所以，我们不要采它！” “可是它好漂亮，为什么会吃了肚子痛？” 林克想了一下，说：“因为它漂亮啊。它就像花一样，是让人看的，不是让人吃的。它长这么漂亮，就是要告诉我们不可以吃它，吃了会肚子痛。” “真的吗？”汉娜瞪大了眼睛。“蘑菇会告诉我们吗？” “当然，漂亮的蘑菇都是在告诉我们，它是不能吃的。汉娜记住了吗？” “嗯，汉娜记住了。漂亮的蘑菇是看的，不是吃的，不要采它。” “汉娜真聪明！” 森林里边沿的蘑菇很多，他们只在这里找了不到三十分钟，就采了一大篮子。林克采的当然都是能吃的。他提着已经约莫有十多磅的篮子，对汉娜说：“篮子快装不下了呢，我们该回去了。” 汉娜好像意犹未尽，不过她也看到篮子满了，满是期待地说：“爹地，我们以后还来采蘑菇，可以吗？” “当然可以。” 他们返回城堡后，林克想了一下对汉娜说：“我们今天做一个蘑菇汤，好不好？”汉娜当然只会说好。 今天既然是自己采了蘑菇回来，林克也来了兴致，他打算亲自做次午饭。汉娜也跟着他来到厨房，蹲在一边看他清洗蘑菇。她看着看着也伸手去洗，不过她是在帮倒忙，洗的不干净要林克返工不说，还弄得自己满身都湿了。不过林克也没阻止她，任由她玩。 林克亲手做了一个牛肉片抄蘑菇，又做了一个蘑菇鸡汤，最后还做了一个奶油蘑菇沙拉。在蒸鱼时，他对一直在厨房里看着的汉娜说：“马上就可以吃午饭了，汉娜去叫咔咔好吗？” 杰西卡在他们出门之后就又回房间睡觉了，现在不知道起床了没。 汉娜应了一声就迈着小短腿跑着离开了。 她先是去到客厅，没发现杰西卡，见到人问过知道杰西卡在休息。她就去了楼上。 她在门外叫开门，仰着头带着小傲娇说：“咔咔，我和爹地，采了好多蘑菇，做了蘑菇汤。爹地说，可以吃午饭了。” 杰西卡眯着眼睛笑，说：“真的吗？汉娜真厉害！会采蘑菇了呢！” “嗯，我很厉害！” “汉娜先下去，我刷牙后就下去，好不好？” “好！”汉娜说完又转身向电梯跑过去。 杰西卡看着她踮起脚按了电梯，然后进去了。她不得不承认，汉娜是个漂亮可爱而且聪明的孩子。 她正要掩上门，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她想起自己今天忘了什么事了。她嘭的一声关上门飞快地跑到梳妆台的抽屉找出一片药，也不顾还没漱口，直接就吞了下去。 当她来到餐厅，林克已经将菜端了上来。 林克看她一脸的沉重，不由问：“怎么了，杰西。你不舒服？” 杰西卡瞪了他一眼，说：“没事！”都是这个家伙。 林克被瞪的莫名其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杰西卡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小声说：“我今天上午忘了吃药了？” 林克没反应过来，急着说：“吃什么药？我叫医生来！” 杰西卡看着餐厅还在准备餐桌的佣人，忍不住笑，压低小声说：“真没事，只是有时候需要吃一次的药。我已经吃过了。” 林克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他笑着说：“那又不是什么大事。” “哼！”杰西卡不理他，坐到汉娜的儿童椅旁边，说。“汉娜，我们要吃饭了。” “这是我做的蘑菇！”汉娜指着碟子里的蘑菇，大言不惭地说。她觉得她洗了蘑菇就是做了蘑菇，但她洗的蘑菇，林克都要重新洗一遍。 不知道是林克的厨艺还过得去，还是因为自己采的蘑菇更香一些，三人都吃得有点多了。林克让人泡了茶，抱着汉娜和杰西卡看新闻。 突然电视里出现一则关于休斯敦的新闻。新闻里说，昨天夜里，休斯敦警方和fbi联合行动，针对一些休斯敦的场所进行突击检查。 其他的，林克看到了也没什么。不过其中一个画面，明显是他去过的那个地下黑拳的赛场。 他怀疑这其中会不会和艾瑞有关。 第三三零章 宜·斩草除根 那过去七八天时间里，艾瑞那边没有半点声响。他还以为是遇到什么难题了。现在看来那是暗中做准备。 他仔细看完新闻，看到最后新闻说诺威奇父子将有可能被指控谋杀、有组织犯罪、诈骗、勒索等罪名。同时被拘捕的还有诺威奇组织的二十余名成员。如果这是艾瑞做的，那就真是做的太漂亮了。 艾瑞已经和诺威奇翻了脸，而艾瑞代表的是他。面对一个黑帮，如果说他没有半点顾忌，那是自欺欺人。其实，那也是他为什么离开拉斯维加斯的原因之一。他就是担心艾瑞发动对诺威奇的攻势后，对方会直接找上他。 不过就算看到了新闻，他也没有马上打电话给艾瑞问。他知道如果事情做好之后，艾瑞肯定会打电话汇报。 果然，晚上艾瑞给他打来了电话。 他看到是艾瑞的号码，对一起陪着汉娜看卡通的杰西卡说了一声，站起来接通了电话，一边说：“是我！” “老板。你看新闻了吗？” 林克走进了电梯，说：“看到了。现在有什么变化吗？” “是的，老的依然被羁押，小的被保释了。” “怎么回事？是证据不足？” “罗森有内幕。说其中涉及到政治。老的提出的条件就是让小的保释出去。”艾瑞解释说。“这次能这么快行动，罗森帮了很大的忙。” 林克走出电梯，也没问罗森到底帮了什么忙。艾瑞不说，也许是担心电话会被窃听，说太多会给罗森带来麻烦。他问：“那么说，那些面食店依然还不能开张？” “明天应该就能开张了。”艾瑞说。“我们收到消息，小的打算连夜潜逃到墨西哥。他有一个舅舅在那边。是个大人物！” 林克沉吟了一会，走进书房后说：“你不打算将这个情报送给警察局？” “老板，那是他们和老的交易的一部分。” 林克听明白了，那是老诺威奇自知这次逃不过了。而且他儿子犯罪证据也很充分，让小诺威奇离开美国，也许就是他和某些政治人物提的条件，或者就是他的保护伞。 他关上书房的门采问：“那么说，他会逃到墨西哥。” “也许有人不愿意让他逃跑。”艾瑞暗示说。“你知道，他在休斯敦也得罪了不少人。有些人甚至希望他死。也许他们也正在找他。” 林克沉默了一会，说：“我想，他们应该知道他在那里。”他重点说了“应该”。 艾瑞笑着说：“是的，老板。我也认为他们应该知道。我想，他们肯定会知道。” 林克笑着说：“还有，要去加州和俄勒冈州的人选选好了吗？” “最近大家都比较忙。所以一直都没能挑选合适的人选。”老板交代的任务没能完成，艾瑞却没有半点内疚。他相信林克是能理解的。 林克当然能理解。能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扳倒一个盘踞休斯敦多年的黑帮组织，艾瑞他们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没时间做其他事情也是正常的。 “如果有空闲了，尽快选好人，加州那边尤其迫切。” “我会的，老板！” “那就先说到这里。”他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他拿着手机想了想，打消了马上打电话给玛莎的念头。休斯敦那边的情况还没落实，那些面食店在停业一天更安全一些。 他有想起刚才和艾瑞说的话。他发现如今他暗示一个干掉一个人，竟然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他心里的想法是诺威奇这个人必须死。如果在他从拉斯维加斯回来之前，也许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现在他不容许家人有任何潜在的生命安全隐患。 诺威奇有一个舅舅在墨西哥。艾瑞还说，是个大人物。不管是黑白，诺威奇去了墨西哥之后，都有可能从现在的孤狼状态重新变成拥有一群恶狼的头狼。 他无法认为诺威奇是个傻瓜，会有点都不怀疑是艾瑞出的手。要是对方有了实力，肯定会想着他报复他。黑道上的报复手段，他也不敢想得太文明。 所以，诺威奇必须死。不过他也不想因为诺威奇这样的一个人，让自己和自己的手下有坐牢的风险。 借刀杀人，是一个不错的方案！ 还有，刚才艾瑞两次提到罗森。这也让他意识到，罗森的的能量似乎要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 他想了一阵，又拨通了艾瑞的电话：“艾瑞，我想我们需要罗森。你有没有把握说服他担安保公司的顾问？” 艾瑞迟疑了一下说：“我可以试一下。不过你知道，他已经决定在圣诞节之前离开德州。” “我们不需要他到公司上班，也不强求他留在德州。我们只需要他能在公司需要的时候，发挥他的作用。” “如果是那样，我有信心说服他。不过老板，你可以给出什么样的条件？” “年薪三十万美元。如果他还有其他条件，我也可以考虑。” “我明天就和他谈谈。” 林克说：“有消息给我电话。” 艾瑞还呆在公司里等消息。一直到了凌晨时分，他才收到一条信息，上面有句几句话，就好像是普通朋友的联系的短信一样。他回了两个单词：“收到了。” 然后他拿出一个用假身份购买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等对方接通了，马上用沙哑的声音说：“诺威奇今天将会离开休斯敦，前往麦卡伦。车牌号是……” 他说完也理对方的追问，直接挂断电话，然后关机。最后将手机的电话卡拆了下来。 警察通常不会针对从美国国内前往美墨边境的车辆检查得很严格。减压严格的通常是反方向行驶的车，而且是在靠近美墨边境的地区。因为大量的违禁品会从墨西哥边境运到美国比如毒【…】品。当然，还有偷渡客。 凌晨三点，一辆中型卡车一路沿着七十七号公路上以接近最高限速的速度向美墨边境开过去。那看着就像是一辆普通的货运卡车。车厢里也堆满了灌装的油漆。哪怕在车厢前面和车顶有开孔可供空气流动，但车厢内气味依然非常重。在车厢的中间，有两面挡板隔开了一码左右宽的空间，里面坐着一个人。 那正是从休斯敦逃离的诺威奇。 车厢里的气味非常不好。不过这对于应付检查有很大的好处。如果在路上遇到带有警犬的警察，也不会闻出车厢内有异常。当然，到了边境，他会悄悄下车。 在边境的检查站会有x光透射检查。虽然从美国方向过境墨西哥的车子通常不会使用那样的技术。但他不想有任何的差错。 墨西哥边境有人接应他。他可以轻易渡过格兰德河进入墨西哥境内。没必要去冒那个险。 这辆车的车牌甚至不是德州的车。所以就算有人发现他已经离开，这辆车也不会是警察怀疑的重点。所以当卡车离开休斯敦大区后，他就完全完全放下心，然而心中的怨毒却无法抑制地升腾。 这次他的组织被一锅端，他想不出到底是谁做的。但是他会针对有嫌疑的人一个个进行报复，让他们知道伤害了他会带来什么样的恐惧。 他这两天一直在想到底是谁操纵了这一切。他想到可能是政府那些养不熟的政客想要将他们搞掉，也只有他们能轻易做到这一点。 而第二个嫌疑人，就是林克。按常理来说，他不应该将远离德州的林克列为二号嫌疑人。但林克是一个超级富豪，而且林克的手下在不久之前还语气强硬地警告过他。而且也有人暗示是林克动的手。 他认定林克很有嫌疑。至于是不是真的，头号嫌疑和二号嫌疑，他都不会放过。至于是不是冤枉了人，他又不是法院。用不着确证。 让他被迫离开美国，等于毁掉了他的一切。他本来可以在他父亲退休后接管整个组织，成为控制休斯敦东区的地下老大。而现在，忠于他父子的组织骨干全部被一网打尽，他爸爸因为证据确凿，极有可能会被判处数十年的监禁。 他同样也面临十五起一级谋杀罪名指控。只要罪名成立，他甚至能在监狱里坐上一百二十年的牢。其他被捕的组织成员，也面临十年到二十年的牢狱之灾。 可以说，他就算能留在美国，他的一切也已经被毁了。这个仇他绝对无法放下。他发誓，只要他到了墨西哥，首要目标就是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能来美国复仇。 卡车上有两个司机，他们是从路易安娜州经过休斯敦的。他们虽然让诺威奇上了他们的车，并且计划带他去边境。但他们甚至不知道车厢后面的人是什么身份。 不过这样的事，他们已经做过不止一次。所以他们并没有因为车厢后有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有所紧张。 车上两个人，其中一个正在驾驶座上睡觉，另外一个根本没发现，在他们的车子刚经过一条乡村公路，那路口开出一辆长拖车，然后像是一个毫无驾驶经验的司机在开车一样，一只在掉头。直接将整条公路都拦下了。而在刚才路边停着的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大概十分钟后，在另外一条乡村公路突然冲出一辆长拖车。司机还算警醒，马上踩住了刹车。但是几乎是同时，整辆车嘭的一声巨响，他的车后面似乎被撞了。而且后面的车撞到他的车之后，也没有停车的打算。他的车被推着撞到长卡车的车厢。 他看到场卡车上下来几个带着黑头套，他们的手枪指着他。他这才觉得不对劲…… 德州早晨新闻报道在七十七号公路上发生一起追尾车祸，其中一辆满装油漆的卡车起火，三人死亡，其中一名死者出现的车厢内。死者被烧得面目全非，暂时无法辨认身份…… 第三三一章 积极融入社群生活 汇在同一天下午，艾瑞特地来到奥泽特找他。 在林克的书房里，林克听他汇报完，问：“能确定吗？” “我们的人看着他上了那辆车，而且那辆车一直都没人下车。” 林克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说：“那么老的？” 艾瑞抿了抿嘴说：“据说在上午突然出现心肌梗塞死亡。” 林克无心深究里面有什么问题，反正诺威奇父子死了。那才是关键。那么他和休斯敦地下势力之间的矛盾也大概已经烟消云散了。他说：“那罗森同意了吗？” “他同意了。”艾瑞对于林克聘请罗森作为安保公司顾问的决定非常欢迎。罗森在德州的关系网很强大。警察、fbi，甚至政府高级官员，都有他的朋友。有这样的一个人在公司任职，对公司的经营有很大的好处。 林克点头说：“很好。你们这次也辛苦了。我会五百万到公司账户上，你拿去给所有参与行动的人分了。”一百五十多人行动，五百万平均没人也就是三万。 “谢谢老板！” “那边的面食店以后都不会有人来惹麻烦了吧。” “不会再有了！”就算有，艾瑞也会让别人不敢去。现在道上大概也收到一些风声，只要他的安保公司还在，那些地下实力就不敢去招惹那些面食店。 林克笑着说：“这次辛苦你了。你回去后，尽快选出合适的人选去加州的贝尼汉斯公司。另外，俄勒冈州那边需要会开直升机的。我已经订购了几架民用直升机。需要足够的驾驶员。”俄勒冈州的土地面积太大，没有直升机也不好打理。 “我来之前已经将通知发下去。” “我等你好消息！” “如果没其它事，我走了。” 艾瑞离开后，林克就马上给玛莎打了电话，让她休斯敦的面食店重新开业。 没多久，杰西卡就带着一张两张请柬回来了。她将一张交给林克：“这是给你的！” 林克接过问：“这是什么？” “福克斯要举办一次福克斯美食节，这是邀请卡。” “我们两个他们还给两张啊？” 杰西卡扬了一下她手上的那张，笑着说：“不，是三张，汉娜也有！镇上所有居民都有。听说这是第二年为同样的目的的美食节了。” 林克打开看了。原来是市政府计划在福克斯要建一座文化中心，希望能向市民和企业募捐一部分资金。所以邀请所有居民做一些点心，所有居民都会被邀请。一些有信心的居民会自己做一些食物，然后分成一份份卖，卖得的钱都会捐给文化中心项目。 他笑着说：“那我们也要做一些点心？” 杰西卡想了一下，说：“我打算做一些曲奇饼。”他们以后都是要长期居住在这里的，积极参与镇上的活动，能让他们更好融入福克斯这个社群。 林克有点烦恼，他会做的点心不多？他想了一会，说：“你觉得我做一些牛杂怎么样？” 杰西卡大笑说：“可以，不过希望有人愿意尝第一口。” 之前林克做了几次牛杂，总算是学会了一些技巧。她一开始根本不敢吃，但那香味实在有点诱人，结果拌上酸酸辣辣的酱汁，结果她吃得差点停不下嘴来。 林克想了一下，说：“就是做起来有点麻烦。” “你就做一次吧。你说起，我就有点想吃了。”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想吃，我做一些就是，做太多，很麻烦。我们一家三口就那天都要做大厨。我要好好想象我做什么比较好。” “那汉娜要做什么？” 林克想了一下，说：“她可以做一个拍黄瓜。”拍黄瓜主最主要的是将黄瓜拍得足够裂，然后调味料也要调得好。那些当然不是汉娜能做的。不过她可以拌黄瓜。 嗯，这个步骤也是很重要的。 杰西卡一听他们父女都要做中国菜式，她就觉得做曲奇有点不合群了：“我跟你学做中国菜？” 林克一听连忙摇头说：“要学也不是现在学，时间不够。”一周时间学做中国菜，那不是笑话吗？看美国人家里根本就没炒锅。就知道他们的烹饪方式有多单调了。 “那就做一个简单的。或许我们还可以现炒现卖！” 现炒现卖？林克终于想到一个也许能吸引美国人味蕾的简单菜肴：“这样吧。那天我炒菜，你来卖菜，要不然人太多，忙不过来。” “这么自信？” “算了，等我做一次给你尝尝。” 汉娜得知要做菜请大家吃，她就嚷嚷要请她的小朋友们吃蘑菇。于是在美食节前天，他和杰西卡又带着她去森林采了一次蘑菇，这次采得更多。仅仅是洗蘑菇就让两个佣人清洗了两遍。 在美食节当天早上，杰西卡早早打扮的和居家。然后将要准备的东西再检查一次：“一次性硬纸碟，塑料叉子。还有调好的调味料、奶油。亲爱的，厨具和食材都准备好了吗？” “都在小卡车上了。” “那我们就出发吧。噫，汉娜哪去了？” “我在这里！”汉娜抱着一只不锈钢碗跑出来。 林克看到那是抱着吃饭的碗，不由问：“汉娜带碗去做什么？” 汉娜将碗交给杰西卡说：“吃东西，斯蒂芬说，会有好多好吃的！” 林克不由摇头失笑，这傻丫头。 杰西卡笑着将她的碗和叉子放好，说：“用自己的碗更卫生！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于是他们拉着一皮卡的东西向福克斯而去。 这次他们要在市郊的一处空地举办这次美食节。美食节中绝大对数的食物都是本镇市民提供的，也有一些附近一些的小吃店或者一些公司来参加，主要是做广告的。 他们来的还比较早镇上的人没几个到呢。 组织方看到车子开进来，就有人跑过来了，看到是他，说：“对不起汉斯先生，这里面不能停车。” 林克看到这里面正在搭遮阳帐篷，当然知道这里面没地方停车，他对那人说：“我车上有不少东西，卸下来就停外面。” 看了林克车子后面的东西，咋舌说：“汉斯先生你不会将厨房都搬来了吧？” “我们一家三口都要做菜。差不多搬了半个厨房吧。” 那人将他们带到中间的位置，那里正好准备要搭帐篷。几个工作人员将他车上的东西都搬了下来，有一张场桌子，有一个煤气罐，还有一个煤气灶，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将厨具都搬来的。上次最多就是有些人带了烤炉来，插上会场拉的电就能用。 林克也没看着他们动手，将东西摆好之后，有帮忙将帐篷架好。 那人看林克这里的食材，是一些蘑菇和看着像是土豆的东西，有点好奇：“汉斯先生，你们要做的是什么菜？”难道是土豆煮蘑菇？ 林克笑着说：“留点悬念，想知道，等会来吃，我可以优先给你准备。” 他每个月都会在福克斯溜达好几次，福克斯的人都知道他虽然是有钱人，但待人和气。而且去年的万圣节，他也在福克斯人面前出了好大一次风头。甚至有人说他是获得了狼人的力量才能和棕熊搏斗的，那个说法好像得到不少人的同意。就差没人说他就是狼人了。这让福克斯人更容易接受他这个人的存在。 “那太好了，我先预定一份。对了，请问这些菜多少钱一份？” “有不同的价格。便宜的每份五十美分，贵的一美元。” 他们还需要做一些准备。杰西卡刨了一些土豆丝和胡萝卜丝。林克则是开始教汉娜怎么拌黄瓜。 不多时，就陆续有人来了。很多人也开着皮卡过来。准备展示自己厨艺的人，不仅要准备食物，还要准备各种工具。林克看到有人将面包烤箱带来了，有些人带了微波炉，甚至还有人带了烤架。 来的人不少，摆了近百个个几列近百个帐篷，都被人占用了。 美国人的锅都是平底锅，他们的烹饪方式，主要就是煮、煎、炸和凉拌，根本没有什么炒的概念。不少人还是第一次见过炒锅。而且看到林克连煤气灶都带来了，不由有些好奇。一些认识的人都纷纷过来打招呼。问他这是要做什么菜。 宋宪和也来了，他就在林克他们的斜对面，看他的工具和食材大概是要做蒸饺了。那蒸笼应该是用电的。而且那些蒸饺都是已经蒸好的，只是在那里加热而已。他看到林克的厨具和食材，笑着说：“你打算做酸溜土豆丝？怎么还有蘑菇？” “还有黄瓜！”汉娜跪在椅子上看着宋宪和。“宋先生，斯蒂芬呢？他不来吗？” “他和他妈妈等一下就来！” “哦。我请你吃酸黄瓜。我做的！”她说着拿起一个塑料叉子，笨手笨脚地在一个大盆子里叉了一块大的举着给他。 宋宪和笑着说了一声谢谢，接过就吃了。黄瓜很脆，可是还没完全淹透，不过看到杰西卡一脸“是不是很好吃”的表情，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汉娜做得真好吃！” 汉娜眼睛眯成两弯小月牙：“谢谢！是爹地教我哒！” 他们说着时候，时间到了九点半，场中突然响起音乐。 宋宪和有经验，说：“这是在提醒市民们，现在可以过来品尝美食了。” 林克果然看到要提供食物的人都开始忙乱起来，似乎是要做最后的准备。暴怒过最忙乱的还是那个带了烤架来的哥们，虽然那些碳没有烟，但是烤的肉脂肪滴落到烧红的炭上，也是要冒一阵烟的。而且烧烤很热。油烟熏着确实不太好受。 没多会，拖家带口要来品尝美味的人开始出现了。 第三三二章 掌控福克斯的机会 实事求是地说，福克斯的美食节相比一些大城市的美食节而言，就像是在过家家。 九十余个提供食物的，有八十多个本城的居民。 还有几个是来自其他地方的小食店来做广告的。当然，本市的“商家”也有几个是在本市做买卖的。 只有那些人，才是专业做食物的，其他人就是做一些小点心。甚至有很多食物是家长陪着小孩子做的。但这样的活动，目的只是为了筹款，所以也没有人在意食物的口味。邻里之间多少也会捧场。 倒是林克这里做的东西让人感觉稀奇。酸溜土豆丝这样的食物，其实也美味不到什么地方去，不过炒着泼下调味料，诱人的酸味能刺激所有人分泌唾液。 而且他做得相当不错。至少，没有一根土豆丝炒焦。红色的胡萝卜和黄色的土豆丝看着很漂亮，很是很吸引人。 汉娜坐在那盆黄瓜面前，但丝毫不管，只和坐在她身边的斯蒂芬说着她去采蘑菇，去骑马，和宠物们玩。两人一边偷偷吃着脆脆的黄瓜，黄瓜带着酸甜味，既不会太酸也不会太甜，还稍稍有点辣。她还是送了不少给她的小朋友们吃。 杰西卡也不去专门去给人装菜，她在帮汉娜弄蘑菇沙拉。至于他们做的东西，谁想吃，谁就自己那纸碟子装。给不给钱都无所谓。给钱的，直接就丢到一个纸箱子就行。 这样的活动有点儿戏，不过对于促进本市居民之间的和睦有很大的好处。而且这样的活动也算是本市能筹办的大型活动了。所以市长等等官员都来了。他们都带是家人一起来，和普通人一样到处找东西吃。 坎普市长吃过林克做的土豆丝，竖起一个大拇指说：“很爽口。这是中国的做法？” 先前给林克发出请柬，他还想着，林克他们一家能参加就算不错了。不过后来听说林克一家都报名要提供食物。他还以为最多就是提供一些饼干或者什么的，绝对没想过林克他竟然是带着厨具来现场做的。 而且林克做的土豆丝，味道好像还相当不错。虽然不能说很美味，但是在吃了很多其他油腻的东西之后，酸味让人好像一下子又有了胃口。 林克看已经炒了几大碟子，他也暂时停手。 他笑着说：“是的，我看了几本中国的食谱。” 市长先生看了一下排队取食物的市民，笑着说：“看来中国菜还是很受欢迎的。”他对今天活动的气氛很是满意。他觉得今天应该能筹集到一万美元以上。 “今年的美食节比去年的要热闹的多，市民们似乎是为今天准备了很久。” 林克也很久没参与这样热闹的活动了。而且他看到汉娜在她的小朋友群中听别人吹牛，她自己也炫耀。他觉得这才是小孩子应该过的生活。平时在家里她只是和几只宠物玩，确实有些孤单。也许，汉娜应该多和这些孩子一起玩。 他洗干净手，自己也吃了一点东西，说：“我喜欢这样的气氛，大家一起站着吃东西，聊天。我觉得这样的活动可以一直举办下去。” 坎普笑了笑说：“是的，我也喜欢这样的活动气氛，所有人都像是朋友，可以让城市更加和睦、和谐。不过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举办这样的活动了。” “需要的资金筹集够了？” “暂时还不够。不过也许今年我们的税收会有所盈余，可以为文化中心项目额外拨一笔预算。” 林克摇头说：“那真是可惜。不过市长先生，难道你不觉得，我们也许不仅仅可以为文化中心才能举办这样的活动。城市里应该有一些困难的家庭，他们也需会需要帮助。当然，还可以有其他更多的慈善用途。” “这是一个不错的注意。不过这需要资金。你知道，筹办这样的活动，需要经费。像今天这样的活动，虽然得到了所有市民的支持。但是市政府依然要支付四千美元左右。” 四千美元？那算个什么事？ 林克想了一下说：“市长先生，我觉得现在福克斯市也有几家大的企业。我想我可以和他们联系，承担这这样的活动经费。”他说着就笑了。“我想其他人也会很乐意的。” 坎普也笑了。现在福克斯的大企业就四家。奥泽特投资银行、贝尼汉斯公司、福克斯食品加工公司，还有西华海洋技术公司。哪一家不是林克控股的？他同意了，其他人还有不同意的事。而且，那点钱对这些公司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笑着说：“我想福克斯所有的市民都会感激你的。” 林克笑着摇头说：“我们这些公司既然在福克斯落户，也应该为福克斯做一点事。不过，我觉得，或许我们可以将美食节和其他一些活动或者节日一起举办，那样能增添活动或者节日的气氛。” “这是一个很好的建议。”坎普看林克谈性很高，就说。“汉斯先生，得益于你在福克斯的投资，未来福克斯的发展是可以预见的。不知道你对扩大对福克斯的投资没有想法？” 林克听他突然说道这个，沉吟了一下，问：“市长先生是指？” “比如房地产。”坎普也是注意到两个工厂吸引了不少的外来工人。福克斯的人口根本无法支撑那两个工厂的用工需要。所以最近半年福克斯因为林克投资的两个工厂，已经吸引了上百户家庭计划在福克斯落户，这些人都是面食工厂和巨藻加工工厂的工人家庭。 仅仅是面食工厂，现在就有数百工人，而巨藻加工工厂虽然距离福克斯比较远。但是福克斯是附近最大的城镇，对吸引那些工人来定居有很大的优势。 他也想过自己找关系户来开发房地产，但他必须要考虑林克。 林克的土地比福克斯要多得多。如果他撇开林克，而林克也完全可以撇开福克斯，从农场划一点土地出来发展房地产，甚至有可能在其它社区投资。那对福克斯来说，是一个无法估量的损失。 福克斯位于卡拉姆勒县，整个县的人口也就七万来人，主要集中在县治所在安吉利斯港。而福克斯因为气候的原因，想要吸引新的居民来定居有点困难。如今，他觉得是福克斯发展的最佳机会。如果能得到林克支持，福克斯的人口有可能增加一倍以上，甚至会更多。人口多了，商业也会随之发展，其他行业也会因此获益。 林克之前完全没想过要进入房地产行业，就算是现在坎普提起，他也没有太的兴趣。 不过他意识到这是在福克斯提高影响力的大好机会。 福克斯现在的人口是不太多。不过只要他的两个工厂不倒闭，日后福克斯人口增长是可以预见的。虽然他的工厂附近提供了一些宿舍，但是美国人都是崇尚自由的。他们更喜欢有专属院子的单门独户式的房子。可以想象，等那些工人有了钱，他们肯定会谋划着买房子，并且将家里人接来住。所以在福克斯做房地产，虽然赚不到太多的钱，但至少房子大概也是愁卖的。 不过，在美国做房地产，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的。所以其它城市他可以不去考虑。当然，福克斯不一样，他要好好考量一下。 他想了一会说：“市长先生，我需要考虑一下。不过我得说，福克斯确实会迎来人口暴涨期，需要更多的房屋。” 坎普笑着说：“我和一些市议员商谈过。我们认为福克斯东部的空地，可以用来发展新的城区。那里大概有五百英亩的空地，我们计划将土地拍卖出去，专门用于开发房地产。” 五百英亩的土地不算很多，不过利用得好，也可以建一千座房子，另外修建一个商业区。 他问：“你们的底价是多少？” “每英亩八千美元。价高者得。不过我们要求开发的房产，至少有80%是普通居民能承受的。” 林克点了点头。那样的底价如果是农业用地，那肯定是太贵了。不过作为商业用地，那就不算太贵了。他又问：“那政府对基础设施有什么计划？” “如果项目发展顺利，我们将会为新市民开办一座小学、一座中学，并且在扩建福克斯高中。” 林克知道福克斯的学校设施并不算很好。小学、初中和高中都集中在一个地方，为的是能共用一个体育场。 说到底还是因为福克斯的居民比较穷。这里的人均收入要比不仅比华州平均水平低很多，就是和克拉勒姆县平均值比较也是低的。 这里的居民之前主要是靠伐木，林克买下奥泽特后，伐木的工作也少了一些。一些外来的伐木工搬离了福克斯，不过因为林克购买了奥泽特，搬离原来社区的居民也有很大一部分定居在福克斯，让这里人口稍稍增加了一些。 如果他投资开发房地产，大概赚不到什么钱。不过那相当是新建一个城区。这是他介入福克斯这个城镇的好机会。 配合他在奥泽特的产品和几家公司，他完全可以控制整个福克斯的经济。控制了经济，也就相当是控制了整座城镇。 想到这点，他点头说：“我会认真考虑的！” 听他这么说，坎普就只好等待他的决定了。在他决定之前，坎普不可能去推行城镇扩张的计划。 坎普又待了一会后，就去其他地方应酬了。 第三三三章 控制福克斯的必要性 不管美食节的规格如何，最后都应当算比较成功。林克一家三口做的东西在中午的之前就“卖”光了。汉娜在其中“功劳”不小，她送了不少出去。 他们带了三十磅的土豆，十五磅的蘑菇和十五磅的黄瓜。全部卖出去，小纸箱里有半纸箱的零钱。林克也懒得数，直接捧着去捐款。 汉娜非要捧纸箱，她说去年斯蒂芬捐了二十美元，她今年也要捐。林克看纸箱反正也不重，就由她去了。 最后他们捐的款项是两百一十六点五美元。捐款者的名字当然是汉娜。 他们忙完自己的事，也到处逛逛，看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不过大多数是小孩子做的饼干或者一些水果摆成什么好看的图案。还有简单容易做的沙拉。他们在一些打广告的小店摊位吃了一些东西。 最后他们又在宋家的摊子上吃了点蒸饺。汉娜跟斯蒂芬坐在一起，一边吃，一边得瑟：“我捐了半箱钱哦。比你多。比所有人都多！”刚才那收捐款的工作人员确实说了一句，她捐的钱连同去年的“美食节”也是到现在为止最多的一个。 斯蒂芬不服气地说：“我一定会比你多的。是不是？爸爸！” “如果你将你的零用钱捐一些出来就会很多。”宋宪和他们一家的蒸饺也卖得很便宜，一屉也不过一美元，他也不可能带太多来。 斯蒂芬连忙摇头说：“不要。我要买自行车。” 汉娜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好像是想来许久才想到自行车是什么东西。她扭头对正在和宋宪和说话的林克说：“爹地，我也要买自行车！” “等汉娜三岁，我们就买一辆自行车！” 汉娜连连点头，然后对斯蒂芬说：“我们一起买自行车！我要买粉红色的。你喜欢什么颜色？” 林克看汉娜也吃了差不多一屉的蒸饺，而且时间也到中午了，她再吃下去，等下就吃不下饭了。人群也有不少已经回家，他们该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吃午饭了。 回到家中吃过午饭后，在陪汉娜看卡通时，他将刚才和坎普谈的事说给杰西卡听，想听听她对此有什么意见。 “我支持你做的任何决定。不过我觉得主要是看你怎么考虑。”杰西卡一边想着一边说。“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担心福克斯会对我们的生意有什么不利。毕竟现在你的几个公司可以说已经成为福克斯的经济支柱。不管福克斯谁主政，他们都会考虑你的地位。” 林克当然知道这些，不过他想的不仅仅是这个：“一个繁荣的福克斯，对我们也有很大的好处。如果我们在这里做生意，结果这里依然贫穷，那对公司的名誉有很大的负面影响。但是，一旦福克斯富裕了，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有损我们利益的限制。” 像福克斯这样的城镇，容量很有限。等城镇膨胀到一定程度，就很容易出现社会矛盾。未来平抑矛盾，肯定会对城市扩张做出一些限制。 “所以你想介入福克斯的发展？”杰西卡也知道福克斯也许会迎来一个相对快速的发展期。“又你来主导城镇的发展？” 林克点头说：“我是有这个想法。我也没想真的要控制整个城镇，而且我也有能力让这个城镇变得更加繁荣。” “你确实有。” 林克笑了笑，说：“我还考虑到，如果福克斯的人口增加，对我们农场产品的销售也有很大的帮助。肉类、蔬菜、水产品，这些都可以在福克斯销售。而福克斯的繁荣，也可能能接纳更多的游客。” “那你有把握将建好的房子都卖出去？要知道，福克斯相当偏僻，人口也不多，而且本地人也比较贫穷。” 林克确实想过这个问题。他说：“我们有两家工厂，我们可以用一些办法鼓励他们到福克斯购买新房子。比如利用奥泽特银行低息贷款。” “可是你的奥泽特银行没有贷款按揭的业务。” “我没说是按揭。只是让他们用房子抵押贷款。然后分期偿还。这笔贷款，由他们自己交给到房地产公司。我们不和房地产公司接触就不算是按揭。” 杰西卡嘻嘻笑着说：“你这是在钻空子。”他们讨论的房地产公司肯定也是林克的，他却说银行不和房地产接触。 “他们都是我的员工，这就算是一个福利好了。” 那两个工厂的规模如果达到极限，至少共需要八千工人。就算所有人都是夫妻档，所有人都在福克斯落户的话，那至少能给福克斯带来四千户的新住户。到那个时候，整个福克斯酒会变成一个产业工人的居住点。而且整座城市的居民大部分都靠他吃饭。 杰西卡想了一下，说：“如果福克斯人口剧增，商业也会发展起来。而且旅游业也可能会变得兴旺一些。说不定它最后会发展成拥有几万人口的城市。那样的话，它在华州的地位确实能提升不少。” 林克没有那么乐观，不过他觉得让福克斯人口过万是轻而易举的。他点头说：“确实是那样，现在福克斯的旅游主要是依靠暮光之城系列电影支撑着。可是吃了十来年的老本，已经没有什么潜力了。该有一些新的东西出现，吸引更多的游客来游玩。” “你又有什么想法？” “你觉得建一个吸血鬼和狼人为的主题公园，或者再拍一部狼人为主题的电影，会不会促进福克斯的旅游业？” “都是挺不错的想法。我想福克斯的人们也会很欢迎你那样做。”杰西卡笑着说。“不过那投资也很大。而且风险也不小。还有，你想拍电影的话，也要有一个好的剧本。” 她想了一下又说：“另外，你还需要一家房地产公司。” “我会让玛莎他们看能不能收购一家拉斯维加斯的房地产公司。”拉斯维加斯今年已经能够完成复苏。明年开始，应该又将会成为全美人口增长最快的城市之一。虽然那些都是退休后的老人，但只要房子有人买，什么人买，根本不重要。 如果在拉斯维加斯有业务，房地产公司完成了福克斯的项目后，也不需要他花钱养着。 “我觉得，你的设想和市长先生他们的规划有很大的出入。也许你还要和他们沟通。” “你说的没错。我需要的土地比他们愿意拿出来的多。确实要和他们谈谈才行。” 他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他看到是托比的电话，连忙接通了问：“托比，是我。农场出了什么事吗？”托比是农场牛仔的头，事实上，农场很多事情林克都交给他去具体落实。 托比在电话那边说：“汉斯先生，施工队在‘大河’上游的一处山谷开挖鱼窝时，找到一些碳化木。” “碳化木？”林克听说过那玩意。那是木头被埋在地下数千年后形成的木头。通常在地战多发的山区河流中出现，是研究古代地质活动、气候和生物的一种素材。但奥泽特基本上没有大的河流，怎么会出现什么碳化木？“具体是什么情况？” “已经挖掘出三根，下面似乎还有很多。”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去看看。”那东西他了解不多，不过听说如果碳化不严重的话，纹理会很漂亮，而且香气也比较独特。说不定他可以加工成一些小玩意，当作城堡的摆件。 他和杰西卡说了一声。杰西卡对此也很感兴趣，想一起去看看。于是两人让海默女士照看汉娜，然后乘坐直升机直接飞了过去。 选择做鲑鱼鱼窝的地方通常都是山间比较开阔的地方。不过想要将挖掘工具弄到这样森林密布的地带很困难。是租用直升机将机械吊来的。所以这里作业的机械都只是小型的机械。 “大河”，名字很霸气，不过实际上，它下游最宽的河面也不过十来米。在上游更加是只有三四米。不过这个山谷比较宽敞，林克打算开挖成一个水潭，然后在这里投放鲑鱼鱼卵，让它们自然孵化出来。 直升机在山谷中中降落。林克已经看到三根外表黑乎乎的木头被放在河边。小河被隔开，而被挖开的深坑中，还有几根根被挖出了一半。已经被挖出来的三根木头很完整。 托比一身泥。他看到他来了，迎过来说：“汉斯先生，这些木头的碳化程度并不是很严重，基本都保持原有的形状。而且质地似乎相当坚硬。” 林克朝他点了点头，走到一根洗干净了的木头。那是一棵还带着树头的大树树干，树头直径足有五英尺，而树干的直径也有三英尺，长度很大，有三十多米。碳化木的外表相当的完整，树皮的形状还能清晰看到。 有些地方，被挖掘机刮掉了树皮，里面露出的木材是黑油油的。好像这不是从泥土里弄出来的，更像是从油里捞起来的。 “这好像是铁杉木。”杰西卡看到碳化木的外形。 托比点头说：“贝尼斯小姐说的没错，这应该是铁杉木。”他指着另外两根，说。“这两根，应该是云杉和红杉。” 另外两根一根比小一些，但一根更加巨大。 “华州好像没有红杉吧！” “也许这里的红杉是最后一批。因为地震被掩埋了。”托比也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出现红杉的碳化木。 林克看过这些碳化木似乎保存的非常好，他让托比全部挖出来。 托比却说：“工程师们认为这条山谷可能埋藏着不少的碳化木。如果全部挖出来的话，可能会影响工期。” 林克看这条比较宽敞的山谷，知道他说的确实有那个可能。 奥泽特的雨水充沛。如果现在找到的碳化木都是因为地震造成山体滑坡被掩埋的。那么这里的碳化木数量应该不会少。仅靠现在的人和机械，确实会影响鱼窝施工的工期。 不过他和杰西卡刚才在直升机上查过碳化木的资料。知道这东西在中国似乎很受欢迎。而这样的木头也让他想起俄勒冈州的那些过火的木头，他之前还想着要找个人卖掉。结果没人愿意接受他的出价，现在还堆在原地呢。 这些碳化木的出现，让他想到是不是可以将那些木头卖给中国。那些木头实际上是可以切割出不少的木材的。他的价格也不算过分，或许中国人能接受那样的价格。如果没人要，他不想那些木头沤烂，就只能是劈了当柴烧。 第三三四章 “废木料”卖出“大价钱” 林克在现场的工程队头说了，让他们先将地下的木头尽可能挖出来：“我会和你们的老板谈。” 那些碳化木相当不错，他也没考虑过价格之类的问题。只是觉得那是地下藏了那么就的宝物，不挖出来太可惜。资料上说这样的木料防虫防蛀，挖出来后制作家具或者一些摆件也是很不错的。 他和工程承包方重新签订了合同，让他们多派一些人和挖掘设备，将山谷可能存在的碳化木尽可能都挖出来。至于工程款当然也要另算。就按照挖掘的土方多寡来计算。而那些挖出来的碳化木也要运出来。做完这个时候，他就开始考虑怎么卖掉俄勒冈州那些木材了。 自从想到将那些木材买到中国的可能后，林克也想到了一年多前在拉斯维加斯见过还一起吃过一顿饭一个中国人，他还记得对方叫盛秉恒。 那时盛秉恒还暗示过希望能采购奥泽特农场的木材。只不过他根本没考虑开发，就没有回应对方。只是不知道对方现在还做不做木材生意。 他回到城堡后，找了个遍都没找到那个中国商人的名片。 他气闷了一会，又记起当时一起吃饭的还有一个中国旅游公司的老板。既然对方将游客送来拉斯维加斯，那肯定要和拉斯维加斯的旅游公司合作。通过拉斯维加斯的旅游公司，应该找到那个叫何宁的中国人，只要找到他，就找到那位姓盛的。 他一开始想给玛莎打电话。但转念一想，中国来的游客通常都是要住酒店的，酒店和旅游公司的关联更密切一些，让玛莎去查倒不如直接让托米·科克莱恩帮忙查。 于是他直接给托米·科克莱恩打了电话。 他拜托科克莱恩帮忙找人：“我不知道他们公司叫什么名字，我知道他们公司还想已经在拉斯维加斯开展了业务，他们的老板姓何！” “我让人帮你查一下。不过你给的信息太少了。如果对方公司的法人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们就可能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托米·科克莱恩在电话里说。“你知道，中国在拉斯维加斯有业务的旅游公司有十几家。” “希望能查到有用的信息。对了，我记得，他曾经在米高梅住过。”他也不记得详细时日期了，只记得大概的时间。“也许你可以让人查一下这个时间段的住客信息。姓何的中国人当时是和一个中国女人一起住的，另外，还有一个男性的朋友。我要找的就是他的男性朋友，他姓盛。” 托米·科克莱恩也没推脱，说：“好，我酒店住房部的人查一下。不过，你找他是？” “想和他做一笔生意。”林克想了一下，也不打算瞒他了。“你知道，我在俄勒冈州买了一片地，那里有大量过火的木材。那些木材有很大一部分只是烧伤了树皮，我想问一下他有没有兴趣。” “ok，等我消息！” 很快托米·科克莱恩就将盛秉恒的资料传给了林克。不过他看到上面的电话号码是美国的号码。而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多，他拨打这个电话，提示已经关机。 不过还好，何宁的联系方式也传了过来，他通过何宁得到盛秉恒的联系方式，对方果然已经回国了。 他计算了一下时差，时间上什么不方便，他就拨通了电话。 “林克，你好！”他正在和朋友在会所消遣，看到一个存了一年多从没有联系过的电话号码打了电话过来，让朋友们安静一些采接通了。 “你好！我是林克。请问是盛先生吗？”林克用的是中文。 “是我！”盛秉恒有些惊喜。他笑着说。“林克你打给我是有什么提携的吗？” 林克笑说：“提携不敢当。我就想到你曾经和我提过想从美国进口木材。不知道你现在还做不做这方面的生意。” “做啊。难道你的农场打算砍伐森林了？” “不是。”林克笑着说。“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我买下了俄勒冈州一片地。就是去年发生山火的那片地。” “哦，听说过。” 林克说了自己找他的目的，说：“虽然木材被过了火。不过那些我们将只烧了树皮的木材挑了出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盛秉恒听说是过火后的木材，一开始到是没怎么在意。不过听说都是原始森林，美国西部海岸附近的森林，树木可都是以高大闻名的。他想了一下，说：“林克，我当然有兴趣，不过那是过了火的，我需要看过之后才能答复你。” 林克笑着说：“那当然。你什么时候有空来美国，就给我电话。我带你去看看。” “好，我这几天内就能抽出时间去美国。”不管怎么说，能和一个超级富豪搭上关系，不管怎么说也是好事。盛秉恒现在只希望林克说的木材都是能用的。只要是能用，没有太多的开裂，就算是被火烧过，也没问题。 杰西卡听不懂中文，看林克挂断了电话，问：“怎么样？他愿意合作吗？” “他说需要来看看！” 她笑着说：“如果没人要的话，也许你可以将它们烧成碳。烧烤还是要用到的。” 杰西卡也希望他能将那些木材都卖出去。那些木材其实还是可以用的。但是美国的家具厂根本就不要，因为美国的木材太多，根本不需要用那些过了火的木材。 美国西海岸出口的的木材主要目的国是鸡盘，占了其中出口额的90%左右。而中国也有，不过相对比较少。 中国用于高档家具的木材绝大部分都是进口的。因为中国境内在二十多年前就开始保护原始森林了。主要的用材木都是速生林，用于制造纸浆和复合板。而高档家具的木材主要从南美、非洲和东南亚进口。也有从西伯利亚地区进口。 美国西海岸的木材制作不了高档家具，但是制作实木家具，也是中档产品，比如衣柜，餐桌等等，那样的家具还是非常受欢迎的。 虽然林克不一定缺那个钱，但放在那里烂掉也是可惜，而烧火，他们烧几辈子也烧不完。放着还占地方。 林克笑了笑，说：“如果真的卖不掉我就那么做，买几个高压炉烧炭。” 接下来几天，他去找坎普市长谈他对福克斯发展的构想。 他的构想中，需要福克斯销售更多的土地，而林克也提出希望土地的价格能减半。 按照林克的想法是，主题公园土地由奥泽特投资银行出资建设。林克还要出资拍摄一部狼人主题的电影。同时还要出资兴建一个新的住宅区和商业区。 对此坎普市长心里基本同意了，不过他就算是做个样子，也要和市议会商讨一下才能做出决定。 另外，华州是有规划法的州，他们的方案还要上报之后审批之后才能开展。通常来说，县议会对于下面的市的城市规划，只要不违反法律通常都是不会否决的。但是需要时间。 县议会也是说天天都开会的。每一级的议会都会有一个会议期，通常有几个月。除此之外，除非有县长临时要求的会议期，不然其他时间都是休会的，议员们都会忙自己的事。 林克当然不会干等着。 盛秉恒果然很快就来了美国，他带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和何宁一起来的。林克带着他们去看了那些木头。盛秉恒带来的那个男人仔细检查那些木头。主要是看火烧的深度和木材的开裂程度。 盛秉恒看这些木材的直径，大多在六十公分以上，而长度大多在二十米左右。如果是正常砍伐的木材，这当然是非常好的木材。只不过现在还需要看质量。他看自己带来的师傅还在检查，他就问林克：“林克，这里木材看着可真多。一共大概有多少方？” “这个没严格测算过。”林克回忆了一下，说。“当时砍伐的工程对估计大概是两千到三千万立方的样子。” 那是因为有一部分的木材被烧的有些不好出木材，也有一些是因为太小的。这大概占了砍伐下来的木材的一半左右。 “那可真不少。”盛秉恒听到这个数据，心里有些咋舌。如果是正常砍伐的木材，国内销售总价都要一百五六十亿人民币。 林克点头说：“仅仅是为了将它们砍了，又搬运堆放好，就花费了我不少钱。”如果要出口的话，还要税收，还有运输费。 检查木材的人检查完之后，对盛秉恒说：“盛先生，这些木材大体是能用的。不过这些木头虽然没伤到多少木质，但外表太过不雅观。想要直接进口原木可能很很难拿到许可证。” 何宁这时说：“我看这些木材的内部还是很好的。如果进口原木不行，那就直接进口加工过的木方？” 盛秉恒点点头说：“林克，这些原木打算用什么价格出售？” 林克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每立方五十美元。”木材也分等级。不过他也不求分级了。这些木头放在这里占了大量的平整土地。能尽快卖出去，只要能收回成本，他就不要求太多了。 盛秉恒想了一下说：“林克，按照你这个价，我将木头运出去，加工，然后运回中国。关税和锯木成本还有运费，我要亏本的。” “那你能出多少？” “三十美元。” 这个价格，林克已经不仅能收回将买地和改造的成本，甚至还能赚上一大笔。不过，他想了一下说：“四十美元，你全部拉走。” “三十五美元。这里的木料太多，我只能直接将原木切割成大木方。要不然这些木头我担心要腐烂不少。那样锯木要损失不少的木料。” 林克想了一下，说：“可以，不过你要将那些切割下木料给我运回来。”如果盛秉恒是那样锯木，那些边角料就算没用，也能做木柴，说不定还可以用作栅栏的用料。 “啊？”盛秉恒没想到他会提这样的要求。他想了一会说。“可以。不过你借我一片地方，我弄一个锯木厂。”这么多的木料，他可能要很久才能全部运回去。他可以购买一些旧的锯木设备在附近弄一个锯木厂，去掉一些不要的木料后，可以节省不少的运费。而林克说要那些边角料，他也可以直接留在这里。 按照国内木材的价格，他估摸，这个生意要是做好了，最终能有二十亿人民币的毛利。 第三三五章 等着看老仇人的好戏 林克虽然有手下，不过他还是因为木头的事忙了一阵子。 奥泽特农场发现的碳化木，数量比他估计的要多。一条半英里长的山谷，陆续挖出数百根大大小小的碳化木，结果越挖越深发现越多。 施工队的经理明白告诉他，如果继续挖下去，今年的鱼窝是做不成了。因为在地下已经发现还没挖出来的碳化木，至少还有两百根，下面还有没有，也难说。 林克心想，农场中还有去年弄好的鱼窝。这里做不成鱼窝，最多就是今年少放流一些鲑鱼。而这些碳化木如果不挖出来，做成鱼窝后，再挖会更困难。 “全部挖出来！” “但是汉斯先生，那也许需要挖很深。你知道几千年来，华州发生的大地震不少，谁也说不准地下有多少。” 林克知道他说的没错。他之前建城堡时就了解过华州的地质历史。华州三百到五百年就会有一次大地震。 那是因为华州西边太平洋海底长达一千多英里的断裂带滑动引起的。那种地震不仅是大地震，而且还是长波地震，比一般的地震持续时间很长，所以山区在地震中很容易发生滑坡。这地下也许有不同时期的好几层碳化木。 不过他决定了之后也没打算改变注意，依然让他们尽快将地下的木头都挖出来：“那就将能挖的都挖出来。” 除了碳化木之外，俄勒冈州的木头他也要操心。 关税和出口手续，自然有玛莎他们和盛秉恒去搞定。不过盛秉恒要在他的地面上锯木，他就需要好好考虑在什么地方合适，而且运输的线路也要考量。以免破坏了环境。 除此之外，有一些也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 不经不觉之间，时间又过了一个月。 此时，一年一度的iwsc在新西兰的奥克兰举办。不过林克没时间去，今年的iwsc比去年晚了一个月举办。而这段恰好是汉娜的生日。他可没打算丢下女儿的生日去参加那些应酬。 他让斯纳通和罗伯特·巴乔带着人和酒去参加。当然，亚伯特依然是蓝湖葡萄酒参赛团队的顾问。 今年，他三个农场的葡萄酒，被选定送去参赛的酒品多达七十二种，比去年多了两倍多。那些酒都是亚伯特他们品鉴后认为不错的酒品，预期能拿到不错成绩。 这天，汉娜刚过完生日，她骑着林克让人特制的粉色小自行车在院子里和几只宠物玩耍时，林克则在电视里看到了这次iwsc的结果。 去年酿造的火云和皇后，在盲品中今年依然获得了满分的评分。这一届iwsc获得金奖的酒品比往年多了一些，但有三分之一以上被蓝湖系列葡萄酒拿到。 蓝湖葡萄酒除那两种满分葡萄酒之外，一共获得了三十八个金奖，二十三个银奖和九个铜奖。蓝湖葡萄酒参赛的酒品全部都获得了奖项。 这次iwsc的结果让不少的酒庄难以接受。 蓝湖葡萄酒再次成为本届iwsc唯一的明星，并不是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评委在针对今年其它酒庄获得金牌的酒品减少给出的答案。 “蓝湖系列葡萄酒的高品质，让我下意识地降低了其他酒品的评分。” 也就是说，蓝湖葡萄酒的出现，让一些本来可以获得金牌的酒，不得不屈居银奖。 这对林克而言，当然是大好事。不过这似乎对某个人也是一个大好事。 林克看到了一则新闻，卢克·特拉斯似乎对蓝湖葡萄酒获得好成绩比他还兴奋：“连续两年成为iwsc最耀眼的明星，而那些获奖的酒品大部分是出自第一次酿酒的酿酒师之手，原料是在不同环境下种植出来的蓝湖葡萄。这完全是在证明蓝湖葡萄的品质。” 林克已经大半年没想起这个人，这是突然蹦了出来，说的话还让他有点啼笑皆非。 “我们今年培育的蓝湖葡萄苗，已经销售了两百三十多万株。我认为蓝湖葡萄将会因为它超强的适应性，和绝佳的品质成为世界最好的葡萄品种。同时我们也在对蓝湖葡萄进行选育，有希望得到更好的品种，用于酿造其他的酒品，比如白葡萄酒……” 这则新闻有三分钟的时长，林克看完后都有点想快点看到好戏了。 出售了两百三十万株，也不知道是那个傻瓜买的。 他不知道当初那个高级诅咒，现在过期了没。也不知道卢克·特拉斯还会不会更后悔一些。 不过，现在看来对方不仅没后悔，还相当的春风得意呢。要是还没过期，说不定卢克·特拉斯会的结果会相当的悲惨。 或许是被要求赔偿，也有可能会被追杀而浪迹天涯，甚至会直接下地狱。 他给道格拉斯打了个电话，让他查查到底都有谁买了卢克·特拉斯的葡萄苗。 没想道格拉斯直接就告诉他说：“是约翰·马龙。他和卢克·特拉斯合作，在贝尔牧场培育葡萄苗，第一年培育出来的，大部分都被他自己的种植了。就在贝尔农场。” 约翰·马龙？林克还真没相当竟然是他。他有些好奇，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之前查过。”虽然林克并没有要求他们查，不过道格拉斯觉得应该掌握这些情报。 林克失笑说：“好吧。不过，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买了？” “还有十来个酒庄主，全部都是加州的酒庄。据说种植的葡萄生长速度相当快。”道格拉斯其实不明白为什么林克会将蓝湖葡萄扩散出去。他说。“他一株卖到五十美元。不过很多的酒庄注买的很少。” “约翰·马龙买了多少？” “至少两百万株，不过他不是买的。当初卢克·特拉斯支付给你的钱就是他担保贷款的，而且出了培育苗种的土地和资金。所以他一个人白拿了两百多万株。据说他们现在是在合作，卢克·特拉斯已经培育了超过一千万株的苗种，这次蓝湖葡萄酒的表现，相当于是给他们打了一个效果极好的广告。” 一千万株？如果全部卖出去，确实能赚一大笔的。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有信心？” “老板，我也没查到他们还有什么潜在的客户。不过我想约翰·马龙可能还会种植更多的葡萄。我们查到他已经开垦了大片的土地，大概有五千英亩，那至少还需要三百万株葡萄。” 林克笑了笑，说：“好，我知道了。” “另外说一下，据说卢克·特拉斯在利用蓝湖葡萄和其他葡萄嫁接。也许他是打算培育一种新的葡萄，然后申请专利。” “我知道了！” 蓝湖葡萄已经申请了地理标志，其他人也就无法申请专利。卢克·特拉斯也许可以通过合同限制买了他的葡萄苗的顾客出售新的苗种，但无法限制他们培育苗种自己种植。他肯定也明白，卖蓝湖葡萄就是一次性的生意。不过如果让他将培育出来的葡萄苗都卖掉了，他也是大赚特赚。 蓝湖葡萄酒系列今年取得的好成绩，确实会让蓝湖葡萄的名声更好一些。也让那些酒庄对它更有信心。说不定会让之前还在观望的酒庄购买。 就算卖出五百万株，那也是两亿五千万美元的收入，足以让卢克·特拉斯成为富豪，也有足够的资金培育更好的葡萄。 不过林克想说的是，拭目以待。 汉娜从院子跑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只宠物。她拉着他的手撒娇：“爹地，你推我，可以吗？” 虽然是林克特地定制的自行车，但是对于一个三岁的小孩，骑着也相当吃力。 林克看她脸上红扑扑的，脸上的头都被汗水黏在脸上了，就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说：“好，等下爹地就和汉娜玩。不过现在先喝杯水。” 他正说着，海默女士拿着一张湿面巾过来，他接过帮汉娜擦了脸，说：“汉娜学会骑自行车了吗？”虽然是自行车，不过后面有两个起到保护作用的小轮，他也不用担心她会摔倒。 汉娜捧着水杯点头，一脸骄傲地说：“我学会了。可是有点累！” 林克笑着会所：“累的话就休息！” 汉娜眨眨眼，说：“可是，大点点它们还想玩。” 林克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是你还没玩够吧？” 汉娜看自己有被拆穿了，扭着身子，说：“不是的。大点点它们喜欢追自行车。可是我踩不快！” “现在先学会，等汉娜再长大一些，就能踩的很快了。” “可以踩的向飞一样快吗？” “当然，等汉娜长大了，就可以踩得像飞一样快。” 海默女士这时再次走出来，对林克说：“汉斯先生，汉娜刚才出了汗，我放了水给她洗澡。” 林克哄着汉娜让她去洗澡。汉娜洗好澡之后，就闹着要继续骑自行车。 她刚洗了澡，林克怎能让她又弄的一身汗。于是哄她去开杰西卡送她的生日礼物。那是一辆电动的儿童小汽车。 “可是，我不会开！”汉娜被林克哄着坐进了小汽车里。她其实也很喜欢这辆小汽车，颜色也是分红色的，车灯像两只大眼睛，车头的阑珊像个笑脸。可是她觉得，学开车好难。 林克笑着给她调整座椅的位置，让她的小脚能踩到“油门”和刹车，然后教她怎么开“汽车”。 杰西卡下班回来，正好看这一幕。 汉娜早就不想学了。看到她，就向她张开手：“咔咔，抱！” 杰西卡笑着走过去将她抱起来，说：“汉娜喜欢小汽车吗？” “喜欢！可是，我不会开！” 林克也不勉强她，哄她去和几只宠物玩。 等她走了之后，林克抱着杰西卡亲了一会，说：“今天一切都好吗？” “我去了做了检查。”杰西卡精神有点失落。 林克一惊，连忙问：“怎么了？” “我以为我怀孕了。可是没有！” 第三三六章 莫名奇妙的评论 林克听到她这话，愣了一下就笑着说：“那今晚我努力一些！” “哼，现在有汉娜就够了。我暂时还不想要孩子！” 林克帮她提着手提袋，牵着她的手往家里走，说：“你最近很累？” “也不是，就是肠胃有些失调。”杰西卡也是因为反胃才以为自己怀孕了。一开始她有点紧张，但是医生说只是肠胃失调，她又有些失望。 她一边走一边说：“还没恭喜你，蓝湖葡萄酒又一次成为iwsc最耀眼的明星。” 林克笑，不是很在意，说：“成绩确实比预计中要好一些！你看新闻了？” “没有，是妈妈给我打电话说的。她今年也送了她窖藏中最好的酒去参赛，得了铜奖，这是她取得的最好成绩。” “看来我要打电话恭喜她。” 杰西卡笑着说：“也许她会觉得是炫耀！”他们走进客厅，杰西卡坐下又说。“她还问我，卢克·特拉斯培育的蓝湖葡萄，是不是真的不能种植？你确定那些葡萄苗种不出好的酿酒葡萄？” 林克一听，若有所思，说：“她想买那些葡萄苗？” “是的。她说她所在的协会今天下午开会了。蓝湖葡萄酒的表现让他们都很惊讶。你知道，你送去参赛的葡萄酒，大多数是新手酿酒师酿造的。这让人觉得，蓝湖葡萄酒的关键就是葡萄。所以有些人打算购买一些种植。妈妈她也有些心动了。” 她看着林克的眼睛说：“你知道，蓝湖葡萄不管是在草原还是在沙漠，甚至是温带雨林里，都只用了两年，出产的葡萄就酿造出满分葡萄酒。他们不用像其他的葡萄一样等上五年才能酿酒，十年之后采能酿出好久。那对他们很有吸引力。” 林克抿着嘴，想了一下说：“相信我，蓝湖葡萄离开我几个农场，就不再是真正的蓝湖葡萄。” 杰西卡点头说：“我也是那样跟我妈妈说的。我想她不会购买。”她其实是在担心如果其他人也种植了蓝湖葡萄，会对林克的葡萄酒造成冲击。 林克去年酿造的葡萄还没开始销售，但是马上又要酿造新的葡萄酒了。他如今已经窖藏的一亿多支葡萄酒，今年可能也会酿造数千万瓶乃至上亿瓶。那么多的葡萄酒，如果受到其他人酿造的蓝湖葡萄酒的冲击，他的损失会非常大。 林克想了一下，说：“今年奥泽特农场的葡萄产量很高。或许，你妈妈可以采摘一些带回去和她那里的葡萄一起酿造。” “我会跟她提！不过她未必会愿意。因为那样娘出来的酒，将会失去产区标志。”她说着站起来，说。“我先去洗个澡！” 杰西卡这番话，让林克有一个不太好的预感。不过这个预感和他没什么关系。 之前卢克·特拉斯没能卖出多少的葡萄苗种。不过，现在他的机会好像来了。加州的一些酒庄似乎已经在考虑种植蓝湖葡萄。 如果副衰神还能起作用，他可以确信那些葡萄苗种肯定不会什么作为。那么买了那些葡萄苗种的酒庄主，肯定是要吃亏的。到底会吃多少亏，视乎他们有多贪心。 如果很多人受骗，他可以预感卢克·特拉斯会有什么下场。其实就算没有其他人上当，仅仅一个约翰·马龙的怒火，就不是卢克·特拉斯能承受得住的。 不过，那和他没太大关系。最好其他的酒庄都将原来种植的葡萄都砍了该种蓝湖葡萄。那样他的葡萄酒会卖的更好一些。 今年，他的葡萄酒的销售比他预期中要好。斯纳通的营销策略相当成功。一开始她控制高档葡萄酒的出货量。让市场一直处于饥渴状态。 一开始，一些人也许只是将蓝湖葡萄酒视作财富和身份的象征。但也慢慢培养了一批忠实的粉丝。 等那些富人真正将高档蓝湖葡萄酒当作一种酒，而不是收藏品时，蓝湖葡萄酒中的高档酒品的出货量就慢慢放开了。 按斯纳通的说法是：“高档的葡萄酒，瞄准的市场是万分之一的有钱人。只要占领其中10%的高端市场，要让那些富人喜欢喝，而不是收藏。” 蓝湖葡萄酒的数量，确实让人生不起收藏的念头。 正是她这个思路，让去年酿造的高档葡萄酒每月销售二十万瓶以上。仅仅是出售高档葡萄酒，一个月就能为他提供两亿美元左右的收入。 而这个情况似乎也被人察觉了。 蓝湖葡萄酒系列酒品在iwsc再次独领风骚，媒体的报道当然不会少。美国的媒体是个各种吹捧。外国的媒体确实反应不一。专业的葡萄酒媒体倒还比较客观——除了法国的之外。 法国的媒体似乎是在哀叹：五大一级酒庄都输给了蓝湖葡萄酒。 而美国的其他媒体，更注重于吹嘘美国葡萄酒已经成为世界最顶尖的葡萄酒。只是可惜大出风头的葡萄酒，甚至不是美国最大的产区——加州——出产的。不过没关系，他们可以就轻避重，用美国葡萄酒替代加州葡萄酒。那对美国的葡萄酒行业也是有很大好处的。 林克在iwsc结束后的第二天就看到大量这样的新闻。 凯瑟琳却特地打电话提醒他看一则评论：“是洛杉矶都市报的评论员的署名文章。我觉得你应该看看！” 林克很快就在晚上找到她说的文章。这不是简报，而是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这个评论员和其他的记者一样，首先描述了蓝湖葡萄酒取得的成功。 然后就话头一转：“很多人都在关注蓝湖葡萄酒。而我对它们的主人更感兴趣。” 林克看到这里，才明白凯瑟琳为什么提醒他看这个评论。这不是评论蓝湖葡萄酒的，而是要对他品头论足。 他继续看下去。 “林克·汉斯，一个全美闻名的人，绝大多数美国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他的事迹。成为拉斯维加斯赌神，还投资了一部以此为原型的电影；和联邦税务局直接对抗，迫使新墨西哥州税务局低头；炒作了ge股票，让ge陷入低估到如今还没恢复元气，连续成为葡萄酒市场的王，每个月销售的葡萄酒收入超过四亿美元……” 林克看着，不得不承认，这个评论员似乎对他很了解。不过他看着描述他的文字好像刻意将他写成一个很张扬的人。 那绝对是污蔑，他现在至少是半个奶爸。 “是的，汉斯先生似乎已经成为很多美国年轻人的偶像。有钱——他的资产据说已经超过两百亿美元，而且有能力——不管是政府和其他对手都输给了他，成功——以每个月超过七亿美元的收入，成为收入全世界最高的人。不久之前，我和一些朋友谈论过他。我的朋友大多都不是很喜欢这位汉斯先生。我们都是华人，有些是新移民来的，有些是在美国出生并且在这里成长的。但不管我们在美国居住了几代人，我们都依然保留着自己的姓氏。很显然汉斯先生已经忘记了他是华人的身份。” 林克这时才回头看了评论员的署名一下，虽然是个西方人的名字，不过姓周。这确实是一个华人写的。 “我们在谈论中提到，如今美国华人希望团结，集中力量为华人族群谋求公平公正。可是，到目前位置，美国华人已经有数十年没有出现过一呼百应的人。我的一位朋友认为也许汉斯先生有可能成长为那样的人。我们——我和另外五个朋友——为此展开了一场非正式的辩论。” “虽然最后我们谁都没能说服谁。不过我们在讨论中，对汉斯先生的一些事情也取得了共识：那就是，在汉斯先生认同自己是华人之前，他不可能成为那样的人。” “姓氏的问题，不用讨论，姓什么是个人自由。然而我们也发现，汉斯先生几乎从不参与华人组织的活动。也从不关注华人。比如他的慈善项目‘汉斯廉租公寓’，据说投资了数亿美元，做慈善当然对社会有很大的积极意义。但他似乎从未关注到美国华人的困难家庭也很多……” 这位评论员最后总结说：“我们祝贺汉斯先生又一次取得了成功，就像是以美国人的身份祝贺另外一个美国人取得了成就。但是作为华人，我们也许更希望看到汉斯先生成为我们美国华人的标杆，带领华人争取到更多的发展机会。就目前的汉斯先生而言，他做的还远远不够。” 林克这份评论，有点莫名其妙。这写的都什么跟什么？他现在都还觉得自己不够安稳呢，带领美国华人谋求公平和地位？那也太高看他了。 至于关注美国华人的困难群体。他要怎么关注？他上次捐了几千万，这评论员也没提一下。 而且这个评论员通篇的“汉斯先生”，他看着怎么都觉得是在讽刺他连华人的姓氏都不要了。 那确实是事实。但是他的中国姓名就是林克，事实上他的姓并没有丢。而且他也没有忘了他有个中国的姓。汉娜是他的女儿，姓“林”，而不是汉斯。 再说改姓汉斯，是小时候的事，那时他才五岁。让一个五岁的孩子明白姓氏代表的含义，多少有点为难他吧。 他现在没打算将“汉斯”这个姓氏改掉。这个姓氏已经跟着他二十年了，是不是习惯，暂且不说。只说汉斯夫妇养育他长大，他刻意改掉“汉斯”这个姓，让汉斯夫妇作何感想？ 他怎么看着，那评论都像是在借题发挥。而这洛杉矶都市报是论坛出版集团旗下的报纸。难道就这么见不得他好，非要想方设法给他添堵才高兴？ 第三三七章 阴谋论 林克看完那所谓的评论，心里总是有些不得劲。他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是偷那些人家里寡妇的门板，还是做了其它什么缺德的事了？就这么针对他？ 他虽然没做什么对华人有利的事，但也没做什么对不住华人的事。同是华人，他也没想着其他美国华人能给他提供什么帮助。但他也不想有人在他背后捅刀。 这样的报道他看着心里不爽。但他还不能表现出太过关注。要不然只会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评论。 他打通了凯瑟琳的电话：“你觉得那份评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说是针对华人读者的，但它通篇都是英文，而且洛杉矶都市报似乎也不是中文报纸。“它针对的读者什么类型的读者？” 凯瑟琳在传媒这个行业中，对竞争对手的一些情况了解得比较多，而且她想的也比较深：“老板，论坛出版集团虽然是英文报纸，而且读者群体是所有美国人。他们集团旗下的媒体，有很多华人记者和评论员。这些华人评论员，以华人的角度进行报道，能吸引不少的华人读者。而且，你也知道不少的年轻华人英文比中文更好。” 林克不得不同意她这个说法。很多年轻华人，根本就不会中文。 “另外，我注意到论坛集团的媒体在过去几个月里，一直在谈论美国华人团结的话题。他们似乎一只在讨论华人的领导者，或者说精神领袖级别的人物。他们总是不找痕迹地吹捧他们的老板。” “那很正常不是吗？也许吹捧得好了，他们就能升职加薪。” “哈哈，你是暗示传媒公司应该多对你进行一些吹捧吗？”凯瑟琳笑着。她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不过之前从没有看到他们针对任何其他华人有明显的负面报道。” “那他们针对我，你觉得是什么原因？你有没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凯瑟琳还是他的公关专员呢。 电话那头，凯瑟琳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老板，我觉得你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为什么？” “刚才说过，都市报的主要读者群体，依然是白人。你觉得白人会允许一个强硬的人成为美国华人的领袖吗？” “在美国，任何一个族裔都不可能真正有什么领导人物吧？” 凯瑟琳却说：“在美国很多的少数族裔底层人士都曾经以黑帮首领作为他们的精神领袖！华人也是如此，比如之前有一位姓司徒的先生。” “我可不是黑帮！” “我没说你是。我只是举一个例子。华人和人口比例更大的黑人和拉丁裔都不一样。你们聪明，学校里有很多学习好的华人学生。如果你们得到足够的机会，就会像原始森林里一直被遮蔽的小树突然得到天空，很容易就能迅速长成参天大树。那会对很多既得利益者造成冲击。” “这是在吹捧我吗？” 凯瑟琳笑着说：“那我能升职加薪吗？” “每周可以加一美元。也许你可以分析得会更深入一些。” “是的。虽然那有一点阴谋论的样子。但是我觉得，他们针对你的这份报道，不仅仅是想要抹黑你在华人心里的形象。更加是在提醒白人，华人族群中有你这么一个人。手段强硬、聪明而且超有钱的华人。而他们有可能是在给白人一种印象，你在谋求成为华人的领袖。” 这种猜想，林克听着果然觉得很阴谋论。他沉吟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希望白人出手对付我？” “那是一种不能不考虑的可能！”凯瑟琳虽然是白人，但她现在和林克是利益相关的人，所以林克能成为华人领袖，对她而言当然有好处。但她觉得现在林克还不是考虑那些东西的时候。“白人绝对不会愿意看到美国华人成为一个整体。” 她强调说：“华人和已经崛起的东方大国有天然的联系。这是其中一个理由，另外一个理由。美国的精英阶层不希望出现新的竞争者。华人在其他国家的表现，我想他们都会看在眼里。” 林克想了一下，华人其实真的不是差人一等的。就算是在美国这样已经有优势族群的国家，哪怕华人有一段时间过得连黑人都不如——那段时间黑人虽然被歧视，但至少有美国国籍——但人口只有黑人八分之一的华人如今过的被黑人要好。这还是一只被歧视的情况下取得的进步。 美国华人有不少的科学家，有大量的商人，各个领域都杰出的人。还有大量优秀的年轻人。如果给华人公平的机会，用不了多久，美国的精英阶层之中肯定会有华人的一席之地。 他沉吟了许久，才说：“那么说，我现在不能说话。一说话反驳就显得有那样的野心？” “是的。我是那样认为的。” “可是，如果真的出现你说的那样的情况，我缄默未必就不会你说的那种麻烦。” “我想他们的目的，是让白人注意到你。不管你开不开口，他们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不过我觉得如果你开口，情况可能会更糟。当然，那只是我的猜测。也许白人会很大度。” 林克呵呵笑了一声，说：“谢谢你的分析。在事情出现新的变化之前，我会保持沉默的。” 她说的确实很有阴谋论的味道。但也不无道理。 美国华人这个族群，美国的精英阶层是肯定不希望看到他们成为一个整体。如果那无法阻止，也不希望出现一个桀骜不驯的领导者。 虽然那所谓的领导者，最多就是明面上的。但在一个不公平的社会，一个强有力的人会成为一些年轻人的偶像。当一个族群出现一个偶像，那么这个族群的发展就难以估计。 比如当年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个梦想》，让黑人生了多少乱子？ 在那之后，白人不得不政治正确，给黑人更宽松的环境。黑人也敢于正面和白人对抗。 林克也许还不算强有力的人，也不是什么领导者。但他之前的表现确实有些桀骜不驯。 如果华人的团结无法阻挡，白人精英们肯定会希望是一个更加温和的人领导华人。最好能是一个听话的人。 将威胁扼杀在摇篮中，是最保险的。 如果洛杉矶都市报那篇评论的目的是想将他摆上台面。他确实不应该对它有什么过激反应。他最好让白人觉得他和华人没有什么联系。 他觉得白人精英们就算是对他产生了警惕，在无法控制之前，最多就是压缩他的发展空间，或者直接将他名声搞臭。而不是直接对他进行人身毁灭。 虽然他可以自我安慰，但想到那样的可能性，他就忍不住想：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他该怎么办。 杰西卡是他枕边人，他心里藏着事，她很容易察觉出来。 在床上，林克一时难以入眠，难免有些动静。 杰西卡睁开眼睛，问：“你心里有事？” 林克不想让她也跟着担忧，就说：“在考虑冬小麦种植。” 杰西卡将身体靠过来，搂住他的腰，在他嘴上亲了一口，说：“你在撒谎！你从来不会因为工作的事烦恼的。” 林克笑说：“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不务正业的男人？” 杰西卡嘻嘻笑了一阵说：“没错。你在我心里就是那种不务正业也能比别人更成功的人。”她顿了一下，认真地说。“是不能说的事吗？”她知道林克有些事是瞒着她的。如果不是林克都失眠了，这次他不说，她也不会追问。 林克沉默了一会，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杰西卡抿着嘴想了一下，说：“凯瑟琳的分析确实有些道理。”她想了一阵又说。“你说的阴谋论，倒是让我想起另外一个很有影响力的华人。” “谁？” “布鲁斯·李。那个华人功夫巨星！” “他？和他有什么关系？” “按照凯瑟琳的阴谋论，布鲁斯·李也是有可能成为华人的领袖的人物，他不仅是美国出生的，而且在世界上都很出名，全美的华裔年轻人更加是视他为英雄和偶像。” 她顿了一下又说：“而且他的儿子死于拍摄时道具枪射出的真子弹。说不定就是因为查到了什么东西才被人灭口的。” 林克愣了一下，说：“你说他的死是……” “哈哈，只是按照凯瑟琳的阴谋论猜测而已。”杰西卡笑着说。“布鲁斯·李是在香【…】港去世的，应该不会有美国有什么关系。” 林克笑了笑，说：“谁知道呢？” “反正，你现在和华人的联系很少，你在华人心里的地位比当初的布鲁斯·李差远了。就算凯瑟琳说得没错。我们小心应对就是了。” 林克被她那么一说，倒真是没在想自己的事。反而是想着布鲁斯·李的死到底和那些白人精英阶层有没有关系。 他想了一阵，不由失笑。似乎杰西卡的阴谋论更加让人骇人听闻，也更引人入胜。不过她说的也对。他现在相比那些精英阶层，还弱小的很。就算对方是想着对付他，他也只能是小心应对。 不过，也许他该加强和华人之间的联系了。作为一个少数族裔，如果不抱团，是很难自保的。 只是他要和华人联系，又不能让人产生他有野心的印象。这其中的度，他需要好好考量清楚。 第三三八章 新的酿酒季和即将出现的大鳄 一　　蓝湖葡萄酒在iwsc大出风头，罗伯特他们回来后，林克少不得给他们弄一个庆功晚宴。一则是庆祝。二来也是犒劳一下这些年轻的酿酒师，感谢他们去年的工作。 晚宴过后，酿酒师们都各自回去休息，他们明天就要全部离开奥泽特去准备今年的酿酒工作。 林克让那个罗伯特和斯纳通跟他去书房。 他需要和罗伯特谈谈今年酿酒的事宜。去年的葡萄酒产量太大，今年汉斯农场和奥泽特农场看着也是大丰收。哈诺瓦农场的葡萄园因为干旱的原因，今年的葡萄产量比去年稍有下降。不过与其它的葡萄品种相比较，单位产量至少不比那些品种在合适气候下低。 他让两人先坐下，又让佣人送了三杯茶来。 他有一段时间没去哈诺瓦农场，对哈瓦农场的情况只是通过罗伯特和鲍勃·芬提了解。如今那边的葡萄马上就要成熟了。他想知道罗伯特他们的酿酒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他问罗伯特：“今年酿酒，你有什么计划？” 罗伯特一直在为这个工作做准备，对此早有成算。他马上说：“在奥克兰，我和亚伯特讨论过。今年美国西部的气候和去年不同。哈诺瓦农场和汉斯农场的葡萄成熟时间相差无几。我们都认为，应当两个农场同时酿造。” 林克想了一下，说：“汉斯农场的葡萄，今年确实提前成熟了。如果同时酿酒，你们能应付得过来吗？” “如果减少一些酒品，同样的酒品多酿造一些，人手虽然紧张，但是依然可以应付得过来。”那两个农场的酿造设备足够，而酿酒师主要的工作是指导工人工作，所以只要减少酿造的酒品，效率会提高很多。 斯纳通这时也说：“减少一些酒品，对葡萄酒的销售也有很大的好处。” “为什么那么说？”林克问她。“是一些酒品销售太差？” “确实有一些酒品的销售情况相对比较差。不过那也只相比更畅销的其它蓝湖葡萄酒而言。”斯纳通摇头说。“酒品太多，也会让消费者在选择上出现麻烦。事实上，我们有很多的酒品在市场定位是差不多。虽然说某些顾客更喜欢某些酒品，但一些酒品的受众比较窄。从现在的销售量来看。窖藏的量也许可以销售两三年。” 林克明白了，说：“那你将窖藏量比较的酒品列出来，让罗伯特和酿酒师们安排酿造的酒品。” 斯纳通点头说：“主要是中低档的酒品，不过在市场上也算是受欢迎。我建议可以视窖藏量隔年酿造。” 林克对罗伯特说：“今年如果没有成熟的想法，你们酿酒师就先不要实验新的酒品。” 罗伯特点头说：“好的。如果有人想要实验新的酒品，我会汇总起来，申请你的同意。” “如果是对原有酒品的改进计划，你们讨论后觉得可行，也可以做。”林克顿了一下，又说。“两边同时酿酒，在准备工作上会不会有困难？” “我和其他人一起制定了详细的计划。相信不会有问题。” “那就好！” 不过罗伯特又提出一个和往年不一样的问题：“还有一个情况，汉斯先生。” “是什么？” “你知道，今年哈诺瓦农场的降水比往年少。虽然有灌溉系统。不过哈诺瓦水库在六月份就干涸了。加拿大人河的水量也不足。在葡萄挂果期间主要是依靠地下水灌溉，因为水量不足，哈诺瓦农场的葡萄园不仅减产，含糖量也和去年有些不一样。而且未能成熟的果粒也比较多。” 林克看着他问：“是好事还是坏事？” 罗伯特皱眉说：“应该说利弊参半。好处是葡萄的含糖量比去年的高，酿出来的酒更香醇。但是就算是按照去年的酿造方法，其中也有可能会出现一些负面的变化。不过我们会尽可能根据实际的情况对酿造方法进行调整。” 林克想了一下，说：“酿酒我不太懂。你们是专业的，我就不多说什么。不过我希望念出来的酒至少能卖。” 罗伯特笑着说：“那绝对没问题。我们不仅会酿出能卖的酒。还会尽量酿出高品质的葡萄酒。” “那么，汉斯农场的葡萄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也有那样的情况。不过没有那么明显。造成那样的变化，主要原因是今年汉斯农场的积温比去年要高一些，蒸发量当然也更高。所以虽然有灌溉系统保证了葡萄所需要的水分。但是葡萄香果的含水量依然比去年要少一些。糖分当然也更高一些。” 他犹豫了一会，说：“亚伯特提议我们也许可以用那两个农场的葡萄酿造一批白兰地。” “白兰地？不是应该用糖分比较低的白葡萄吗？” “我也是那样和亚伯特说的。不过他提出降水稀少不仅让葡萄的糖分增加，但是也让果香更加浓郁。而且今年的高温，会让葡萄中的单宁无法成熟。”罗伯特想了一下，又说。“哈诺瓦农场的葡萄，果香确实非常浓郁。而且他还提出，可以将不成熟的葡萄一起压榨，那样可以增加原料的总酸，同时也可以让酒色更淡一些。” “白兰地要发酵三年。”林克知道他们才是专业的，但是有一些事情他也不能不考虑。“你们打算酿造多少？” “亚伯特希望能将一半以上的葡萄酿造白兰地，那需要多一些工序，比如葡萄去皮。发酵需要更多的橡木桶。” 林克沉吟了一会，说：“那会不会太冒险了些？市场能接受用红葡萄酿造的白兰地吗？”哈诺瓦农场一半的葡萄。那可不是说笑的。至于工序方面倒不是问题。 罗伯特沉默了一下，说：“风险肯定是有的。” 林克想了一下说：“如果你们有信心，那就做吧。”哈诺瓦农场一半的葡萄虽然很多，但是成本其实不会太高。但他觉得今年是气候特殊，亚伯特既然提出要酿造白兰地，想来是有相当信心的。 他又问：“奥泽特这边的工作，你们也做好计划了？” “是的，我们吸收了去年的教训，在人手安排方面做出了一些改变。我们将会在另外两个农场酿造工作结束之前分一部分人来奥泽特提前准备。” 林克点点头说：“那么接下来几个月就辛苦你们了。我想你也累了，你先去休息！” 罗伯特离开后，书房里只剩下林克和斯纳通两人。斯纳通将准备好的资料拿出来说：“这是到上月为止蓝湖葡萄酒销售的汇总报表。” 林克接过，笑着问：“好像已经超过三千万瓶了？” “已经超过了。” 林克笑了笑，翻开资料说：“那你准备好了没有？” “我一直都在做准备！”斯纳通听他那样说，笑着说。“随时可以开始新的工作。” 林克简单看了一眼总表。今年到九月底，斯纳通的团队在全世界范围内卖出三千一百万瓶蓝湖葡萄酒。这已经超过了林克的预期。如果按照这样的销量。他的酒窖窖藏的葡萄酒，以后剩下的主要是中高档的。 他抬头说：“但是，将葡萄酒的营销交给其他人，我还不能完全放心。我需要你继续负责这一块。” “你是要反悔？”斯纳通竖眉。 林克笑了笑，说：“不，我没打算反悔。你知道我现在的资金越来越多，需要有人能将它们转化为投资。所以，我会投资一个投资公司，可以让你来负责。不过我希望你依然负责蓝湖葡萄酒的营销。” 斯纳通哈哈笑着说：“那当然没问题。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等你准备好之后！” “我已经准备好了！” “那你可以着手准备筹建公司了。不过未来的葡萄酒营销，你有什么计划？新酒已经可以销售了。” “连续两年在iwsc取得好成绩，这本身就是一个超级广告。去年的低档酒已经销售了大部分，中档酒也销售了一半左右。新酒正好能接上。而我们的营销策略不会大改变，最多就是根据现在的情况做一些微调，将成绩化作口碑。我有信心能在今年销售超过四千五百万瓶。” 林克简单地看完她带来的资料，上面看到四十八亿的销售总额，他就合上资料，说：“等你筹建好公司，我暂时可以拿出二十亿美元给你操作。公司你可以拥有10%的干股，五年后你可以用70%市值陆续购买这部分股份。” 二十亿美元，相当于是今年销售葡萄酒的一半利润不到。 “成交！”斯纳通对他的条件没有意见。“资金什么时候可以到位？” 林克好奇地问了一句：“你现在有了行动的目标了？” “是有几个备选的目标，不过暂时还没决定。”斯纳通咧嘴笑着说。“因为我不知道我能动用多少的资金。” 林克笑着说：“资金我会放在奥泽特银行里，到时候你以贷款的方式使用。也算是为我的银行增加一点的营业额吧。” “利息呢？” 林克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如果是优质资产，你可以卖给我。” “那个女人负责的投资公司？” “没错。”他知道她说的是玛莎。 第三三九章 农业帝国的根基 一　　今年哈诺瓦农场的葡萄酒酿造，林克没时间去管。他需要为俄勒冈州农场的耕种忙活。 按照实地勘察，整片农场超过九万英亩的土地适合开垦。都是一些平坦的区域，或者是一些比较平缓的坡地。 这些土地，三种主要的作物，小麦、玉米和大豆他都打算种植。不过如今是冬天，他能种的也就是小麦了。 他现有的高产小麦种子只能种植一千五百英亩左右，但其它合适的种子也很容易找到。 农场内的土地用途早已经规划好，那他就不打算让它们空着，地是越种越熟的。他计划尽量少用化肥。所以他需要将巨藻提炼之后的残渣运到这里。同时还要购买并安装灌溉设备。尤其是那些高产种子，他不放心其他人。 为了开垦这些土地，他购买了二十台超大功率的拖拉机。据称这些拖拉机一个小时能翻耕六十英亩。不过那个速度是指已经整饬好的耕地。那些土地还有不少的树根，也有不少的石头，开垦起来相当麻烦。 因为是第一次土地翻耕，所以并没有播种。只是将将巨藻渣播撒到地里。然后浇水，让让巨藻渣在地里分解。等第一次翻耕完之后，正好可以播种。 林克打算将高产小麦种植在之前的试验田附近的山间小盆地。这里有一个小湖，有足够的水用于灌溉。 他让五台拖拉机一起工作，只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就将需要的土地翻耕完毕，然后有在那里呆了两天，监督灌溉系统浇水施肥，最后才将小麦播种。 期间他还和建筑公司的代表见了面。他打算在这里建一些养猪场，和集约化的养牛场。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肉类，而是为了得到粪肥。 最后他计算了一下，他买下这片土地并且完成所有改造，总的预算需要四亿多美元。不过那些木头卖掉后，扣除税收，他只是亏了三千多万美元而已。相当于他花了三千万美元买下来九十万平方英亩的土地——当然，还有大量的柴火。这生意要是让俄勒冈州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哭呢。 可惜盛秉恒回中国了，要不然他真想请对方喝一杯。 将高产小麦播种下去后，其它的小麦种植，他也不用一直盯着。 不过，他的农场可不仅仅是俄勒冈州那个。另外两个大农场他也投入了大量的金钱和人力改造。如今也是该让改造的部分产生效益了。所以他又飞去那两个农场视察了一番。 菲尔维峰农场中间的大盆地，有足够的自流井水的灌溉，可以开垦出十万英亩的耕地，在那里，因为地形很平坦，他决定采用了中央旋转灌溉系统。虽然会浪费很多的土地。但是那些土地也不一定会被浪费掉，可以建仓库。 在菲尔维农场和贝克农场都需要修建大量的粮食仓储和牧草仓库。那菲尔维农场的东部高低，因为有足够的水源，每年肯定可以收割大量的干草。而贝克农场虽然钻出来的热泉，但建了一个发电站后，热水冷却后也能用于灌溉。在贝克农场，已经开垦了四万五千英亩的耕地，其余的土地都会用于牧场，每年也会收割大量的干草。 内达华州的两个超级大牧场和俄勒冈州农场，可以说是他整个农业帝国野心的基础之一。如果没有意外，他觉得两年内，他就可以真正开始他在农业方面的计划。 他在内达华州的两个大农场转了一圈，这才有时间去了一趟哈诺瓦农场。不过这时那里的酿酒工作已经进入了尾声。 其他的酒品基本酿造完毕，只有亚伯特因为酿造的白兰地数量太多，依然在忙活着。 他在酿酒工场找到正在工作的亚伯特。 “你来了？”亚伯特这段时间应当比较辛苦，眼底已经发黑了。不过他似乎很精神，笑着对林克说。“有没有兴趣亲自酿造一些？” 林克摇头说：“算了。我就不降低你们的效率了。”他说着看了一下工场，发现只有亚伯特和他的助手在。“罗伯特他们呢？” “罗伯特几天前就去了汉斯农场。现在大部分的酿酒师都在汉斯农场，剩下的处理后续的工作。”亚伯特笑着说。“这次他们对人员的安排去年合理。” “你们几个人能忙得过来吗？” “酿酒师主要是监督和指导，也不算太忙。而且都是同一种酒品，工人熟练了，也不容易出错。” 林克蒸好看到有一条传送带将一批去皮后的葡萄送到压榨机，最后的一部分，都是没有青葡萄。数量还不少。 “看起来，今年没成熟的葡萄很多！” “确实很多。比例比前两年都要高。大概有15%左右。这也是为什么我提出酿造白兰地的主要原因。”亚伯特说着从传送带拿起一把成熟的葡萄果肉，说。“你看，葡萄果肉的颜色其实并不算深。” “那还差多少要酿造？” “再有三天就可以结束了。然后我可以去汉斯农场酿造一批其他酒品，再然后直接去奥泽特。” “今年也有新的想法？” “没有。”亚伯特笑着说。“我计划在奥泽特酿造之前获得金牌的酒品。还有起泡酒。” “今年也要酿造起泡酒？”起泡酒同样是要装瓶后发酵几年时间的。那些酒酿造好，就只能放在酒窖里存放。 “我认为应该酿造一些。”亚伯特说。“前年酿造的就非常不错，特别是加入了那些增味剂之后。我认为它们可以成为非常出色的起泡酒，至少不会比法国的正宗香槟差。” 林克也没再说什么。反正酿酒的薪水是固定的，至于分红是酒卖出去之后再支付，而奥泽特的葡萄产量极高，今年能不能酿造完毕还是个问题呢。既然亚伯特想要酿，就让他酿好了。 他和亚伯特说了一阵，然后就去找鲍勃·芬提。鲍勃正在他的办公室忙着。 “鲍勃，你在忙吗？”林克看他办公室们开着，就敲了两下。 “汉斯先生，请进！”鲍勃站起来说。“我在核算酿酒工人的薪水。你知道，再过几天大部分的工人就要离开了。” 这些酿酒工人大部分将会去奥泽特继续进行酿酒工作。但哈诺瓦农场这里工作的薪水要先结清了。 鲍勃给他倒了一杯咖啡：“你找我有事？” “是的。我在考虑将哈诺瓦农场改造成一个小牛的繁育场。你觉得怎么样？” “牛繁育场？”鲍勃没想到他突然提出这么一个决定。不过只要依然是经营性的农场，他也无所谓是养殖肉牛还是养殖繁殖用的母牛。不过要想将这里改成一个发育场的话，需要做的事情很多。 他考虑了一下说：“那农场的整个经营都要重新规划。” “我打算聘请一些牛繁育方面的专家。同时也会加大投资增加一些养殖设施。当然你依然是这里的经理。我相信你能应付得来。” “是的，我能应付得来。不管是养肉牛还是小牛，本质上都是放牧。”鲍勃在牧场工作了几十年，虽然没有管过牛繁育场。但林克也说了会请一些专家来。他要做的就是管理好整个农场就可以。 林克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那就没问题了。我的想法是，哈诺瓦农场尽可能购买一些母牛。只要牛龄合适，不管是小母牛还是经产母牛都可以。如果在这里养殖五万头牛，你你觉得可不可行？” 鲍勃听他说出这么一个数据，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那完全超出了农场的容量。除非是大量购买牧草或者饲料，哈瓦诺农场根本无法提供足够的牧草。” 林克笑着说：“那不是问题。我另外几个农场会为这里提供牧草。” “如果有足够的牧草，哈诺瓦就算养殖八万头牛都没问题。” “那你从现在开始，尽可能购买足够的母牛，当然公牛你也留意一下。” “我会注意的。其实哈诺瓦一些小牛也可以培育一些公牛。”这里的小牛都吃牧草，不会添加什么促生长数之类的东西，牛的体格有保证。 “很好。”林克又说。“以后这里会成立一家研究室。不仅进行牛的繁育研究，还会进行一些牛的杂交，看能否培育出更好的牛种。繁育的事，主要由科学家们负责。你以后的工作主要是管理整个农场，同时配合好研究所的工作。你对此有没有意见？” “完全没有。”现在鲍勃实际上做的就是这样的工作。葡萄酒酿造的工作，他就需要尽力配合。 “如果你没有意见，这个事情现在就可以着手准备。我会安排人配合你的工作。”他说着就站了起来，说。“那我就先走了。” 鲍勃送他离开办公室，看着他走远的背影，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又舒开了眉头。 他觉得，他大概能明白林克的想法。他知道林克一共有六个大农场。哈瓦诺农场的面积虽然将近九万英亩，但面积在林克所有的农场中只是排在倒数第二，仅仅比一万八千英亩的汉斯农场大。 其他的四个农场最小的一个也比哈诺瓦大一倍以上。而那些农场都有足够的水源，草场肯定会比这里好。他觉得林克是打算在那几个农场大规模养殖肉牛，每年都需要大量的小牛。日后哈诺瓦农场繁育的小牛也许就是要供应那些农场的。 林克的计划确实和他想的差不多。 他那几个农场的草场都会比哈诺瓦农场好。而他的有机大农业也需要大量的小牛。从比人手中购买的小牛，他不放心。 做农业其实也是相当危险的。 林克要做有机农业，如果在牛肉残留中发现什么不应该出现的内容物，他的产品名声臭掉还是小事。被要求赔偿和罚款，才是最要命的。 他需要在源头杜绝那样的风险。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繁育牛种。那虽然比较麻烦，但他觉得对于他计划而言，那样的支出都是必要的。 第三四零章 暗箱操作 一　　马上又是万圣节了。 林克从哈诺瓦飞回汉斯农场，然后去看望汉斯夫妇。顺便也看看汉斯农场的葡萄酒酿造和已经进入尾声的风电场安装工作。 当然，他还顺便从汉斯农场带走一些南瓜。 他在中午回到华州，吃过午饭后就去了福克斯。坎普市长说福克斯的新城区计划已经被县议会通过，希望能和他谈谈。 他来到市政府，坎普市长已经在办公室内等着他。 两人寒暄了几句就进入了正题。 坎普市长将已经获得通过的城市规划方案给他看。 在林克看规划的同时，坎普解释说：“按照我们的规划，我们可以新增两千英亩的城建用地，其中六百英亩用于我们的新城区计划。四百英亩用于狼人文化主题公园。另外一千英亩作为储备用地。” 这个规划方案和林克之前提出来的设想有些出入。之前林克提出来的是六百英亩的新城区和两百英亩的主题公园。但是现在主题公园的面积直接扩大了一倍。 他又听坎普继续说：“我们拟定的新城区位置，位于福克斯的东边。需要砍伐一些森林。而主题公园的位置，位于新城区和旧城区之间。” 林克看到规划中提到要在在十二月底之前进行土地拍卖，抬头说：“土地进行拍卖，是整体拍卖还是两个地块分开拍卖？” 如果是房地产的商业用地，由八千美元每英亩下降到六千美元，他能接受这样的价格。但是如果主题公园也以那样的底价拍卖，那就有点高了。 主题公园的投资不会少，而且营业收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他能节省一些就节省一些。最重要的是，主题公园建成后对福克斯的好处显而易见。如果公园能带来大量的游客，就相当是给每一个福克斯居民带来收益。而且那样的收益是长期性的。 “当然是分开拍卖。”坎普明白他的意思。“我们的意思是，每英亩一千美元的底价。” 林克简单看了一下那份规划，然后就还给了坎普，说：“市长先生，难道一定要拍卖吗？” “林克，那是程序！”坎普也想直接将土地卖给林克，但是那是法定的程序。属于政府所有权的土地要出售给个人的话，就必须进行拍卖。如果是无人竞拍，才会通过谈判议价出售给指定的对象。 林克点头说：“好吧。不过，你知道，我能承受的价格不会很高。如果出现竞争者，我会放弃这个计划。” 坎普听出他话里的威胁。不过他也知道现在林克才是这个计划的关键。有钱人很多，不过其他有钱人就算来投资，也不一定能起到他希望看到的作用。 他说：“我们会在拍卖中提出一些要求，比如要求买下土地后一定期限内完成施工，否则处以罚金。我想不会有人对此感兴趣的。而且我们可以在近期举办拍卖。” 林克点头说：“好，我会让人做好准备的。”如果时间足够紧张，其他人就算有兴趣也会没足够的时间考察这里的情况。 “我们会在明天开始发布拍卖公告，七个工作日之后开始接收报名。十五个工作日之后截止报名。按照我们福克斯的规定，如果报名少于两个人，拍卖将会取消，直接进入谈判议价阶段。议价结果还需要通过全镇居民投票决定。” “那么麻烦？” 坎普笑着暗示说：“是的。所以，也许我们应该确保两个竞拍者或者以上。” 林克笑了笑，说：“也许还会有其他人会参与竞拍的。”也就是如果没有其他人报名竞拍的话，他应该要找一个人来陪拍。 他站起来说：“那我就先告辞了” “我送你出去！” 林克离开市政府后，去了奥泽特银行大楼。那是一幢九层楼高的办公楼。那是林克出资兴建的大楼，虽然不算很高。不过建筑面积相当不小，地面一层的建筑面积有上千个平方。这里是奥泽特投资银行的总部。不过奥泽特银行的职员还很少，只有二十来个人，所以这幢楼还有很多的楼诚空着。一楼是一个空荡荡的大厅，只有一个前台。 不过，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主要不是来银行的，而是要去二楼。那里是贝尼汉斯公司的总部。杰西卡在那里办公。 他敲门走进杰西卡的办公室，她正在通电话。她示意他先坐下。 很快她结束了通话，说：“南非那边经销商的电话。他们的业务开展得非常不错，不过那边出现了一种蚜虫，对葡萄的危害非常大。” “很严重？” “是的，应该是从澳洲传过去的。从几年前开始，澳洲的葡萄园就受到同样的困扰，不过没有那么严重。因为那种蚜虫主要是以另外一种蔓藤植物为食的。而南非没有那种蔓藤。所以对葡萄影响非常大。” “公司在研究对付它的办法？” 杰西卡解释说：“是的。公司的科学家已经在澳洲采集到寄生它的真菌，不过暂时还没能做出产品。那种蚜虫主要出现在干旱地区。而且它们对现在的低毒农药有抗药性。而酿酒葡萄不敢使用高毒农药。而葡萄的种植面积，也没有公司愿意花钱专门研究对付它们的农药。不过我们可以作为增值服务进行研究。” 她说着让秘书送茶进来，问：“对了，你怎么突然来了？是银行有什么业务吗？”她知道林克今天回来华州，但他没说要来福克斯。 “我刚和市长先生谈了福克斯的新城区计划。” 杰西卡听是这个事情，也就没在多说。这是在外面，隔墙有耳。 林克又说：“加州实验室那边最近有什么好消息吗？” “确认了大豆和玉米的高产基因段。这应该算是好消息吧。” “什么时候的事？” “一周之前。不过暂时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能达到形状稳定。新的种子已经进行实验种植。也许明年就能知道答案。” “高产小麦的种子分析结果还没出来吗？” “你不说我都忘了。确实已经分析出来了。现在正在尝试批量移植基因。如果成功，也许明年就能用于大量的春小麦种子了。” “我在俄勒冈州农场种植了一千五百英亩，明年最多应该可以种植二十万英亩。如果能做到种子次代就能出现形状分离，那么我们就能留足种子后，同时找一些农场实验种植。” “要让某一个世代出现形状分离，很可能有点困难。也许我们可以通过基因专利限制农民留种。” 林克摇头说：“那很难处理。而且蒙三督就是那样做的，结果招惹了很多的非议。” “可是如果用生物基因的方式控制形状分离的世代，那太困难。” “困难也没有办法。如果做不到这点，我们除非愿意背负骂名。要不然我们没办法取保我们的利益。” 特别是如果种子无法控制在他手中的话，他的整个农业计划就会破产。 “我可以加大投入，再增加一些人手。” “研究人员太多也不好。总有一天会出现过剩。而且也不利于技术的保密。” 这话也很在理。林克想了一下，摇头笑说：“算了，慢慢来吧。” “其实，实验室同时在用三种方法做实验，物理方法、化学方法，还有生物分子技术。也许会很快找到关键所在。” 林克笑着说：“希望是那样吧。我运气一直很好的。说不定明年小麦收获的时候弗洛林他们就找到办法了。” 他说着顿了一下，转了一个话题，说：“今年的万圣节你要回加州吗？” “不回去。我打算感恩节再回去。” 林克笑着说：“我已经将南瓜带回来了。不过都是小的。因为飞机装不了。”他这次是乘坐g650去的，如果要装大的南瓜，就要拆卸一些座位，他嫌麻烦，只带了一些小号的南瓜回来。 “奥泽特难道就真的不能种南瓜？” “也许可以在一些山坡地种植。明年可以种一些，希望它们的根不会被泡烂了。” 他说着站了起来，说：“我到楼上，等会再来！”他要和银行的管理层谈谈。 杰西卡笑着走出来搂着他脖子吻了一阵才将他送出办公室。 第三四一章 林克的大计划 一　　杰西卡下班回到城堡时，林克正和汉娜拿着铁勺子一人一个挖着南瓜。 她看汉娜弄得满身都是南瓜碎屑，就拿了湿毛巾帮她擦干净了。重新回到客厅，她坐在一边看着，说：“贝尼汉斯公司这个月一共为查理·吉奥瓦尼的选战支出了一百二十万美元。” 林克停下手，问：“是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不对，就是觉得有些多了。他这次只是竞选州议员。你一共就资助了他超过四百万美元。如果他下次要竞选联邦议员呢？” 他放下勺子，问：“那些钱他是怎么用的？” “还是用来收买人心，比如给选取内的孩子送礼物，给失业人员举办一些免费讲座培训之类的。” 林克想了一下，说：“没关系，那应该是这次他在这次选战中最后的一笔支出了。” 在查理表态说要参加今年的州议员竞选之后，林克就一直在在资金上给以支持。 不过那些钱并不是说直接给查理。因为那样做，是违规的政治献金。 林克不是加州人，用任何方式资助加州议员的选举都会被人诟病，所以他让贝尼汉斯公司出这笔钱。查理从贝尼汉斯公司拿钱，名义上是他说服了企业出钱，而不是资助他。 而查理在之前是贝尼汉斯公司的法务顾问，所以贝尼汉斯公司以间接的方式帮助他的参选，也不会让人说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过四百万，对于支持一个州议员的选举来说确实有些多了。当然，那也许是查理主要是从贝尼汉斯公司拿的钱。 他顿了一下又说：“如果他这次获胜，那么以后的资助就不会是想现在这样毫无回报了。” 杰西卡点头说：“希望他能胜出。要不然，你的钱就丢水里了。”四百万对林克来说虽然不足为道，但四百万实际上是很大的一笔钱了。 他笑了笑，说：“他多用一些钱，也说明他势在必得。如果他这次不能成功当选，我也要考虑他值不值得支持了。” “现在他的支持率稍稍比竞争对手要高出一点。下个月初既要选举了。希望他能保持下去。”她笑着说。“也许我该回去投他一票。”她的选民登记地是在加州，所以才有这么一说。 林克笑着说：“也许你也可以参选。” “我对政治没什么兴趣。”杰西卡翻了一个白眼。 林克继续挖着难关，说：“如果他这次获胜了，接下来，我依然会支持他。两年后的的联邦议员选举，如果他有那个意思，可能依然需要从贝尼汉斯公司账户上走账。” 在任议员和竞争者的选举策略是完全不一样的。加州的联邦议员席位有五十多个，是美国联邦议员席位最多州之一。查理如果想要竞选联邦议员，依然是竞争者。如果他这次成功当选州议员，可以利用政治资源为选区内的选民做一些事。同时在任期内也需要做出一些让人称道的世事。 只有那样才能获得选区内选民的支持。不过联邦议员的选区比州议员选区更大一些。那就需要更多的资金支持。 查理他自己不可能有太多的钱，只能是依靠其他金主。林克可以成为他的金主之一。 不过，林克也不能养一头白眼狼。他说：“我们现在不说他了。等他当选后，我会让人关注他的。” 杰西卡听他这么说，也不再说那个话题。她转而问：“今天下午你说福克斯的新城区规划做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做？” “我和坎普谈过。看他的意思，也是希望我来做这个项目。其中一些操作，会倾向于我。所以他计划在十五个工作日内完成拍卖程序。” “快些决定也好，以免夜长梦多。不过时间那么紧，能找到合适的房地产公司吗？” 他说：“我已经让玛莎在拉斯维加斯找合适的收购对象。如果一时间买不到合适的公司，就以个人的名人或者奥泽特银行的名义参加拍卖。” “没有限必须是房地产公司？” “规划上的拍卖方案，没有注明那样的限制。我想坎普市长会处理好的！” “你对那个项目有多大的把握？如果做的不好，也许会影响你在福克斯的名声。”如果最后做成了烂尾工程，林克不仅得不到好处，相反还会被人诟病。 他对此丝毫不担心：“我可以用优惠价格卖给工人。你知道那两个工厂需要的工人将会达到八千。我可以用他们为工厂工作的年限，减免他们的购房贷款。当然，我会尽量不亏本。” 福克斯新城区项目对他来说，最大的好处并不是赚钱，而是潜在的利益。他只要保证不亏损就好。 “还有那个主题公园？” “对。不过坎普市长他们规划了四百英亩的面积。投资可能会更大一些。”其实他只是心里有一个预算的底线，具体投资的数额，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根本还有没设计好。那自然计算不出什么预算。 他说着，又笑着说：“等土地拍下来，我又要投资电影了。” 拍狼人电影是他想到的宣传福克斯的最好办法。或者说，是宣传主题公园的最好办法。所以电影必须要拍好。 杰西卡想了一下，说：“最好能找人写一本关于狼人的畅销书。” “这很有难度！”找人写书不难，但想写出畅销书，要看缘分。 “也许你可以试一下。反正你也要找人写剧本。”杰西卡好像来劲了。她挪了一下身子，坐的更贴近他一些，说。“我觉得狼人主题公园不仅吸引孩子，也要吸引年轻人。特别是一些情侣，所以我建议你拍一步爱情电影。就像那不暮光之城一样。” 其实，林克也是那么想的。只是还是那句话，想要找到一个好剧本，需要缘分。不过她说的吸引小孩子，那可能要另外想办法。四百英亩的主题公园，可以制作不少的场景，确实应该考虑多吸引一些人来游玩。更多人来福克斯游玩，他投资这个项目的意义也就越大。 他想了一下，说：“你说，制作一部卡通能不能让孩子们对狼人感兴趣？” 杰西卡抿嘴想了一下，说：“如果卡通的背景是在福克斯，应该可以让孩子们加深对福克斯的印象。想要让孩子产生福克斯有狼人的印象，你可能要制作一部非常精良的卡通。那投资可不小。” “如果制作精良，投资也不用担心收不回来。”拍一部受欢迎的卡通就和拍电影一样。投资可能会很大，几亿美元都有可能。但林克的目的是要借电影唤起美国人对狼人的幻想。首先剧本要尽可能优秀，同时电影也要拍得好。 只要电影拍得好，票房就可以有所期待，收回成本不说，小赚一笔都不成问题。当然，前提是电影拍得好。 所以那样的宣传投资，他不怕支出。 他笑了笑，又说：“而且，也许还会有人投资，也能分散一想风险。” 杰西卡笑着说：“那么说，明年福克斯会成为你重点计划之一？” “那也不至于。不过肯定会适当的投入一些注意力。”他更希望明年有机会将主要经历投入的他的农业计划。不过，谁也说不定实验室那边明年能不能得出让他满意的结果。“也许，明年我会将主要精力投入到有机食品的生产。” 就算高产种子还没有个结果，但是他可以先开始做有机食品的种养殖，另外他在产品加工方面也有计划。如果高产种子明年还没办法销售，那就当作是提前做准备了。 杰西卡想了一下，说：“我让我爸爸多想想办法。” 有机食品在美国一直都有，但因为价格比转基因食品价格高那么一点，大部分的美国人都不会选择。 林克计划用有机食品替代转基因食品，就需要降低生产成本。如果有了高产种子，再配合微生物防治病虫害的技术，农产品的生产成本机会下降一大截。有机食品就可以抵消转基因食品的价格优势。 只有那样，林克的农业计划才有可能付诸实施。但是她和林克一样，都认为这个产业必须由他们来掌控。所以找到限制农民留种的办法之前，高产种子不能对外销售。 林克笑着说：“不说工作上的事了。今年的万圣节，你觉得我们该怎么过？” 杰西卡看了一眼专心致志用勺子挖着南瓜的汉娜，说：“汉娜应该已经忘记去年的事了。前天的晚上，她和斯蒂芬通过话之后还和我说要去要糖呢。” 他那么问，就是担心去福克斯会让汉娜记起去年遇到熊的事。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小丫头已经对万圣节去福克斯和其他小朋友玩充满了期待。 他点头说：“那我们就带她去福克斯玩。” 杰西卡笑着说：“听说今年福克斯会举办一场化妆比赛。由市民选出化妆最特别最好的人。” 他这才想起，他前些天都不在家，现在还不知道今年杰西卡买了什么样的服装呢：“你准备参加比赛？” “当然。那么有意思的比赛，我当然要参加。” “我也要参加。”汉娜突然举起勺子大声说。“我会拿冠军！” “对，汉娜也也会参加。比赛分为成年组、十二到十六岁的少年组，还有十二岁以下的儿童组。我还给你买了一套服装，挺不错的。你要不要也参加？” 第三四二章 契机 一　　林克和杰西讨论了半天如何过万圣节。 但计划比不上变化。 万圣节这天入黑之后，大雨下个不停。那样的天气，福克斯的万圣节之夜当然也就泡汤了。 就算大人们可以不顾大雨依然在外面浪，可林克怎么可能会让汉娜在这样的天气下出门？此时的福克斯，晚上本来就已经有些凉。这么大的雨就算是穿着雨衣，也难免弄一身湿。小孩子抵抗力差，汉娜要是感冒了还不心疼死他？ 汉娜穿着黑色的裙子，头上带着两个小红角。身后还装了一条小尾巴。她嘟着嘴坐在林克怀里，按着手心的开关，小尾巴被电池驱动一翘一翘的。恶魔尾巴的心形末端也也一闪一闪地发出红色饿的光。 她自己玩了一会，仰头问林克：“爹地，我们真的不能去福克斯吗？我和好多好朋友约好了一起去要糖。” “因为在下雨啊！淋湿了会生病的。”林克有些无奈地哄着她，说。“斯蒂芬不是打了电话来说，他也不能出门玩了吗？其他小朋友今晚也不会出门的。你想和小朋友玩，明天如果雨停了，爹地就带你去找他们玩。好不好？” 杰西卡煮了咖啡，她端了两倍出来，说：“汉娜三岁了，明年就可以上幼儿园了。” 汉娜转过身子瞪大眼睛看着她，说：“我可以去上学吗？”然后有抓着林克的衣服，问。“爹地，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汉娜喜欢去上学吗？” “嗯！”汉娜连连点头。“上学可以和好多朋友玩。” 林克笑着说：“明年汉娜就去上幼儿园，好不好？” “过了年吗？”汉娜张着圆滚滚的大眼睛。“过了年，我就可以上学吗？” 林克本来是想等到明年六月之后才让她去幼儿园的，不过看她好像有些迫不及待了，就顺了她的意说：“过了新年，爹地就带汉娜去上学。” “太好了！”汉娜拍着手说。“我要告诉安妮和斯蒂芬他们，明年我就和可以和他们一起上学了。” 她说着从林克身上滑下来去拿她的手表手机。 杰西卡看她跑远了，笑着摇了摇头，坐到林克身边，说：“好好的一个节日，被坏天气给毁了。”为了今年的万圣节，她做了不少的准备，结果都是无用功。 林克懒着她的腰，在她嘴上吻了一下，说：“这就是温带雨林啊！”多雨，而且降水全年分布均匀，每一天都有可能会下雨。“所以其他州的人都说华州的人是技术宅。其实，就算是不懂技术，在华州的西部也会因为天气变得很宅。” 杰西卡将脑袋靠在他肩上，咯咯笑着说：“加州在其他州的人眼里还是假胸和橘子呢！” 林克看了一眼她胸前高高的隆起，调笑说：“我可以证明，其实加州女孩的胸不假！” 杰西卡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起来，你玩过多少加州女孩的胸？” 其实其他州的人说加州的假胸，只是一种调侃。因为加州有硅谷，而假胸在很早之前，是用硅矽填充的。至于橘子，那倒是真有其事。加州的橘子至少占了美国80%的产量。 两人调笑了一阵，也忘却了坏天气带来的坏心情。 万圣节过后一周，美国大选落幕，总统成功连任，代表着美国之前四年的大部分政策，在未来四年将会得到延续。而林克没去投票。 各级议会的改选也得出了结果，查理·吉奥瓦尼成功本选区击败上任议员，正式走上从政之路。林克虽然关注着加州的议员选举，但还是查理自己打电话来通知，他才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查理能第一时间通知他，不管是处于什么考虑，这种态度当然能让他心里舒服。 选举才结束没两天，樊仲坤突然打电话来说要拜访他。他最近几天也不计划出远门，就让对方过来了。 这两天天气很好，樊仲坤来到之后，林克就邀请他去打高尔夫球场。 樊仲坤这次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当然愿意能有一个更轻松的氛围。而且他对奥泽特的高尔夫球场确实相当的有些好奇。 “一个与众不同的标准标准球场！” 他们来到球场第一洞的发球区，樊仲坤看着比两侧高出一英尺左右的球道笑着说。 林克抽出一号杆比着球说：“这是无奈之举，这里的雨天很多，如果球道和两侧地面平高，球道会被水淹。” 为了让球道在多雨天气也不会变成烂草地，球道的下面是沙砾和红土，最上面一层也是在一层由细沙、粘土和煤渣组成的混合土，这种土在水长时间浸泡也容易变软。 而球道的两侧的下面是粗砂和沙砾，能还有地下排水系统。能将球场内的积水快速排掉。 他说着，用一个看着标准的姿势将球打了出去。结果球打得相当的远，甚至越过了果岭。不过球落入了数十米高的树林里。 樊仲坤看到球的落点，不由笑着说：“看来你说不会打球，真不是谦虚。” 林克知道那个球是没用了。他笑着重新将球托扦好，重新放了一个球上去，说：“其实这个球场建好之后，刚才是我在这里挥出的第一杆。” 当然，这球场之前倒也不至于说没用。那些酿酒师有空闲了也会来打球。 樊仲坤看他挥杆的姿势只得其表，就笑着说：“你先看看我这一杆！”他说着摆出一个标准的姿势，特地方面的速度，最后才一杆挥出。不过他这一杆打得并不远，他自嘲说。“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林克当然明白刚才樊仲坤是在教他怎么打球。只是不好明说而已。 他仔细看了樊仲坤的姿势，看出了一些之前没留意过的东西，听了对方这话，就笑着：“你的年龄对于商人来说，正是黄金期呢！” 他说着也挥出了一杆。这次他控制着力道，球虽然比第一杆近了很多，但终于落到了球道上。 他笑着说：“这一杆有还有什么缺点吗？” “差不多了，熟练之后就没有问题了。” 因为没有球童，两人上了球场车，沿着车道开到球所在的位置。 高尔夫球其实有很多的规则。比如说击球之后，要将球在草地上的痕迹抹平，特别是在果岭上。而球场车不能开到球道上，球杆箱也不能放在球道和果岭上。 尤其是在果岭上，连走路也有要求。不能拖着脚步走，不能用球杆捅在草地上。 他们因为没有球童协助，只能是自己判断改用什么球杆。樊仲坤换了一根球杆，将球打上了果岭，笑着说：“看来技术还在！” 林克笑了笑，准备击球，说：“你特地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体验我的球场的吧。”他说着也将球打上了果岭。 樊仲坤确实不是为了来打球的。这时听林克主动提起，也就没有婆妈，说：“其实我是给你送请柬的。” 林克愣了一下，问：“什么请柬？” “旧金山的的华人商会准备举办一次西海岸联谊大会。他们知道我和你熟悉，所以就让我来邀请你。” “联谊大会？”林克沉吟了一下，问。“是什么宗旨？” 樊仲坤也没有说那些虚的。他苦笑说：“之前不是在纽约举办了一次全面的华人发展论坛？论坛的议题是说团结。可结果各地的华人依然是各自为战。” “各有各的利益！” “你说的没错。”樊仲坤点头说。“今年的大选，旧金山有四个华人在两个选区选州议员。结果因为力量分散，结果都落败了。” “那很正常。”林克一边走一边说。“每个选区只有一个议员。其中一个如果放弃了，也就意味着以后也会放弃。” “或许就是你说的原因。不过华州的华人候选人也落败了。倒是俄勒冈州有一个成功当选了。” “所以这次联谊大会，实际上也是为了联络感情？” “虽然只要目的是为了联合美国西部的华人，但我觉得也只能是联络感情。”樊仲坤笑着摇头说。“美国的华人现在没有一个领头人，商业上有商团，同行业可以联合，但华人还需要在政治上取得成功。只是相当困难。华人的力量很薄弱，除非有一些人主动放弃，集中支持最有可能成功的人。只有那样才能让华人更多出现在美国的政治舞台。” 他们走上果岭，林克伸手示意他先推球，又一边说：“也许你们也可以采取像美国大选一样的方法，先进行一次内部的预选，然后集中力量支持预选胜出的人参选。” “那太理想化。首先的问题就是，预选由谁来评判？各自支持的候选人都代表着自己的利益。张三和我们关系密切，我们饮食商会就肯定支持张三，另外一个商会也会因为同样的原因支持李四。” 他说完，弯下腰准备推球。林克也暂时没有说话。 等他推了一杆，结果球滑着球洞过去了。林克走到他的球旁边，他的球，距离球洞不远，他一杆就将球推入球洞。他一边将球取出来，一边说：“所以呢？难道说你们觉得这样的联谊能改变这种情况？” 樊仲坤摇头说：“所有人都知道那不可能，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三次。我们那些商会计划以后每年都举办两次这样的联谊，了解其他各方想法，同时让从政的华人多和其他商人接触，彼此增加了解。” 林克点头说：“那确实也是不错的想法。不过，我又不是加州的人，你们邀请我，是希望我在资金上支持？” “确实有那样的意图。”樊仲坤没说他们加州的华人知道林克的贝尼汉斯支持的查理·叫阿瓦尼成功竞选上了。而且也大概知道查理·吉奥瓦尼在竞选中花费了多少钱。“另外，你也知道美国的华人主要集中在西海岸，彼此增加联络，对华人的团结也有好处。” 林克想了一下，说：“什么时候举办？” “十一月十五日。这是请柬。”樊仲坤从口袋了拿出一个信封。 林克接过了。他还想着怎么才能不让人怀疑他有野心的前提下融入华人社会。这个联谊会也许会是一个契机。 第三四三章 中餐也有春天？ 一　　福克斯已经发布土地拍卖公告好几天了，林克得知暂时还没有人报名竞拍。看来，他想减少麻烦，还要找人陪拍。 不过他能信得过的人真心不多。于是他只能求助于弗伦·皮特。 弗伦有那个财力，而且是他最信任的人。福克斯这宗土地拍卖也没有要求一定是房地产公司才能报名，所以他打算找弗伦来帮忙。 他给俘弗伦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那件事，对方一口就答应了：“我马上让人去办。”这样的小事也不用他亲自出马。 不过，在福克斯的土地拍卖之前，林克还有不少事情要忙。他必须安排好奥泽特农场今年的葡萄酒酿造准备工作，然后还要那几个大农场转了一圈。 每个农场都数万英亩的小麦要种植，他当然要关心。小麦虽然不是很赚钱，但今年几个农场计划种植的冬小麦，怎么也有两三亿美元的产值。 他在几个农场转了一圈后，就到旧金山的西海岸华人联谊会的时间了。他先是给杰西卡打了个电话，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杰西卡想了一下说：“我正好有空。” 虽然那是华人联谊，但是现在不少华人也和白人结合。而且美国华人绝大部分都是可以用英语交流的。 她虽然还没和林克结婚，但两人的情侣关系早已经公开，而林克极少出席应酬场合，现在专门打电话问她，她当然不会拒绝。那是宣誓主权的好机会！ 林克说：“那，我回去接你。我打算带上汉娜去拜祭一下我生母。” …… 林克他们到了旧金山，也不用去机场附近租汽车，樊仲坤让樊雪莉来接他们一行人。 樊雪莉将他们送到订好的酒店，在离开之前说：“林克，我爸爸让我跟你说一声，他晚上会来拜访你。” “你转告他，我晚上都有空！” 樊雪莉离开后，林克让泰格找酒店安排一辆车，下午他要去拜祭他的生母。他小时候和生母住在瓦利霍。之前的家他已经没有什么印象。甚至他生母的容颜已经模糊。在他搬去内达华之后，他就至少去拜祭过他的生母。 安葬他生母的墓地不算很大。他的母亲安葬在墓地的东北边，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杰西卡也穿着黑色的半袖长裙，连汉娜也穿着一身黑色。 他按照记忆轻易找到了他生母的墓地。这里有守墓人打理，也不会张杂草什么的。 他看着墓碑上年轻女人的照片，一时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思绪。 杰西卡看他发愣，不由伸手用力握住他的。 林克扭头对她笑了笑。然后将汉娜放下地，牵着她走到墓碑前，蹲下看着照片，说：“汉娜，这是奶奶？” 杰西卡将手里的鲜花交给她说：“汉娜将鲜花送给你奶奶！” 汉娜乖乖地将花束小心地放在墓碑前。 林克只是静静地呆立着，大概二十分钟后，他说：“我们回去吧！” 刚走出墓园，他对杰西卡说：“今年我想带汉娜去德国拜祭她妈妈。” “嗯，汉娜也开始懂事了，应该让她认识她妈妈了。” 林克微微笑了一下，说：“你说的没错。我几年没来，看着我妈的照片，都有些陌生了。” 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说：“以后我陪你来！” 天黑之前，他们回到了酒店。刚吃完晚饭，樊仲坤就打电话来问他是不是有空。等对方来了，林克让一起来的海默女士照看着汉娜，他和杰西卡在套房的小酒吧招待对方。 “其他州也有很多人来吗？”因为有杰西卡在，所以林克用的英语。 樊仲坤笑了笑，说：“确实来了不少。主要是一些华人社团的代表，还有一些商界人士，政界的朋友也有几个。”严格来说，美国西海岸就三个州。不过这次虽然说是西海岸的华人联谊会，不过也邀请了一些西部内陆州的华人代表。 当然，西海岸各州中，华人数量最多的还是加州。特别是旧金山，这里有美国最大的唐人街，是美国最大的华人聚居地之一。 “看起来这将是一次成功的活动。” “希望是那样吧！” 林克说着拿出一个u盘，说：“这是我们获得有机食品认证的扫描件。各种产品的都有。证件的数量太多，如果你需要，可以去打印出来。” 他的几个农场每样产品都获颁一份证书，三个农场的有机食品证书足有上百份，他打印不在话下，但是带着过来有点麻烦。 樊仲坤笑着接过来说：“那么说，我们很多的菜式都可以标注有机食品了。” “或许你还要弄到调味料的有机食品证书。”除非樊仲坤的中餐厅只卖有机食品，要不然想说某些菜式都是有机食品，那也会被人质疑。因为美国的调味料有90%以上都含有转基因玉米淀粉，或者是用转基因玉米作为原料制作而成的。 樊仲坤却笑着说：“我正有打算尽量减少一些菜式，然后专门找有机食品供应商供货。” 林克没想到他真的有计划只做有机食品：“看来你的生意相当好！” 樊仲坤说：“中餐厅行业的竞争也相当的激烈。我打算走高端线路。”如果做有机食品，价格上可能要比之前提高不少，那也是变向拒绝很多的低收入顾客。 他顿了一下，又笑着说：“不得不说，你提供的食材让我几个餐厅的生意好了不少，如今有不少的白领会想我们订餐，周末也会有很多的白人来用餐。华人中一些收入比较高的人也喜欢光顾。” “那些食材真的那么受欢迎？”林克之前虽然听樊仲坤说过在购买了他的农产品之后，餐厅的生意在便好。但他没想过那些食材真能那么受欢迎。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也不敢计划在今年开十来家分店。” 杰西卡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她接口说：“樊先生，林克那些农产品品质确实很好。不过，樊你觉得顾客是为什么会选择光顾你你们的餐厅？是因为你们的厨艺，或者食材的质量，还是为健康考虑？” 樊仲坤想了一下，说：“杰西卡，我们并没有就此做过调查。不过我可以肯定我们的厨艺在其中起的作用不会很大。你知道，在采用林克的农产品作为食材之前，我的中餐厅已经在圣佛朗西斯科已经经营十多年里。现在的厨师在那之前也为我的餐厅工作了七八年，所以厨艺起的作用不会太大。至少不是主要原因。”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们不定时向顾客展示林克给的产品检验证书。那让顾客对那些食材的安全非常放心。而那些食材的好品质也保证了好口感。那应该才是让我的餐厅生意变好的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我的中餐厅现在超过一半的营业额来自上门就餐的白人顾客，25%来自写字楼的订餐。白人顾客喜欢提前订座。所以如今我的餐厅正餐时间段里，用餐的顾客大半是白人。华人反而比较少了。当然，那也许有我们改进了菜式的原因。用餐价格稍稍提高了一些。不少华人家庭就不再来我的餐厅用餐了。就是早晚茶，也是一些收入比较高的华人顾客为主。” 听他言下之意，是打算将低收入的人群从他的顾客群体中剔除出去。中餐厅，来用餐的最多的当然是华人。不过大部分华人的生活其实并不宽裕，之前樊仲坤做的生意也就是讲究一个实惠。但很多的中餐厅都是差不多的经营理念，所以竞争非常激烈。现在他的餐厅吸引了不少的白人顾客。那当然就想着将生意升级。 杰西卡笑着说：“看来有机食品的市场还是很大的。”她问这个问题，主要就是处于对林克的有机食品计划的关注。 “我也是那样认为的。”樊仲坤笑着说。“有机食品当然会被低收入的家庭排斥。但现在的人越来越关注健康问题。中餐也越来越获得美国人接受。” 杰西卡点头说：“你说得没错。我记得有一段时间我常光顾熊猫中餐。那应该是世界最大的中餐快餐连锁吧。” “它肯定是。如果熊猫连锁在美国就已经超过了两千七百家。不过他们的中餐虽然是中国菜，但主要也是将美国人容易接受的菜式稍作调整。”樊仲坤笑着说。“你知道，熊猫中餐在全世界都有分店。但中国境内却一家都没有，就是因为他们的快餐在中国非常普通，而且口味未必符合中国人的习惯。” “怪不得它的创始人说中国不需要熊猫中餐！” 樊仲坤对林克说：“我听说你推广的宋氏面食扩张非常迅猛。” 林克笑着点头说：“是的。也许明年就能超过两千家的连锁加盟店。” “那才是真正的中国口味。不过，我去吃过，很难想象机器加工出来的饺子口感竟然和人手包的差不多。那些面条，也非常爽口，和我在中国南方吃的正宗竹升面相比不遑多让。你知道，所谓的竹升面制作非常耗时耗力。” 林克笑着说：“那是我的合伙人宋宪和的功劳，他将手工制作的方式设计到生产线上。那些面团的在生产线上要经过大半个小时的揉制，步骤和手工制作一致，只不过机器一次性能揉制的面团比人工多很多倍而已。饺子的肉馅，也是在绞碎肉粒之后在生产线上剁上二十分钟才算制作完毕。” 第三四四章 买电视台的想法 一　　听林克说完，樊仲坤发了一阵愣，说：“怪不得一份饺子面能买到七美元。那成本确实要比其它生产线制作的饺子和面条成本要高很多。” 要知道，很多美国人有时候买水果的话，一磅超过一美元的就不愿意消费。七美元已经可以相当部分家庭一家三口一餐的支出。七美元一份的面食，对于一些家庭来说，已经是相当高昂的食品。 “正如你说的，成本就比较高。”所以玛莎他们才会拟定在一定数量人口的社区才开一家那样的连锁店。那样的面食店普通家庭不会经常光顾，一个月也许就三四次。人口基数不足，面食店开了也不会赚钱。 樊仲坤笑着说：“那才是真正的中国味道。如果中餐厅也能那样受欢迎就好了。”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记得中国曾经在十年前曾经拍摄过一部关于中国美食题材的纪录片。据说在欧洲引起非常好的反响，对欧洲中餐厅的生意起到了很好的促进效果。也许在美国也可以。” “你说的应该是《舌尖上的中国》。其实当年在美国也有播放，不过美国大电视台并不愿意播放那样的节目，都是华语电视台在播放，白人观众肯定不多。而且那部纪录片引起反响比较大的，只是在法国。好像法国还借鉴了同样的拍摄方式拍摄了《舌尖上的法国》。” 杰西卡这时笑着说：“我个人认为，中国菜确实是很好吃的。但有很多时候会看着让人觉得很可怕。我记得林克有一次做了鸡肉，看着很肥，让人看着不敢吃。但是知道了做法之后，就不会再有那样的想法。因为在烹饪的时候，脂肪已经很多已经被去掉。” 林克笑着说：“其实，美国人的肥胖并不是因为吃肉造成的。中国人现在吃肉的数量并不比美国人少。但是成年人的肥胖率却远远低于美国人。主要的原因不是因为吃太多的脂肪，而是因为吃了太多的肯德基麦当劳那样的快餐。” 薯条的淀粉会变成糖，可乐里也含有很多的糖。糖比脂肪更容易让人肥胖。所以美国人只喜欢吃瘦的牛肉，鸡肉也只喜欢吃脂肪含量很少却是整只鸡最难吃的部位——鸡胸肉，但该胖的还是胖。 “我想说的是，很多美国人不是说完全不适合中国菜的口味。也许是因为担心肥胖，你知道，按照能量计算，中国菜的卡路里都很高。也许中餐可以加大宣传力度，让更多的美国人了解中餐，那样做也许能让更多的中国菜式收到美国人的欢迎。” 樊仲坤说：“贝尼斯小姐你的建议很有建设性。不过，宣传也许要平台。”中餐行业在美国已经存在那么多年，中餐厅的老板当然不会想不到宣传。“对于食物来说，最直观也最有效的肯定是影视平台。但是华人并没有面向全美观众的电视台。华人电视台的受众主要是华人，对白人几乎没有宣传效果。” 他顿了一下，又说：“其实我们曾经试过用网站或者杂志的方式宣传中国美食。但你知道，那样的方式效果并不是很好。” 林克听着，心里有了一些触动。其实现在电视台也未必是最好的宣传平台。如今更多的人是喜欢从网络上寻找信息。当然电视台是很好的宣传平台，能同时面对大量的观众。但是电视台有很强的时限性。 他想着是不是可以做一个专门介绍美食的网络平台。主要播放美食制作过程的视频。或者说是维纪录片。请专业的人员进行讲解美食的营养健康和美味。而在这方面他有基础。西好莱坞传媒就有一个网站。 他觉得，任何一个国家都有吃货，只要那样的纪录片制作的好，不仅可以收费，还可以推广中国菜。 不过，他现在只是有这么一个想法，也没打算说出来。 但是有了推广中国菜的想法，他就联想到是不是也可以开一个真正的中国开餐连锁。 一种销售有机食物的中餐快餐。 美国每年消耗那么多的肉类，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么美国的快餐业。比如几乎所有的碎牛肉——就是那些一块牛肉饼里能找到数千头牛的肉的牛肉饼——几乎全部被美国的汉堡包消耗。 而快餐业的发展，也是美国养牛成本不断下降的动力。因为快餐店需要更便宜的牛肉。所以集约化养牛，用玉米养牛，让牛在更短的时间内长大。不仅促进了养牛业的大发展，也让美国玉米的种植面积一直占世界首位。同时那也是让美国出现转基因的重要原因。 当然，那也让大量的小农场破产。因为那些小农场养牛的成本太高了。而且津贴也到不了他们手上。 林克他正谋划着一个整个农业的计划。如果他的计划能成功，如果仅仅是着力在生产和加工上恐怕还不够。如果能在销售方面也能出一份力。比如在全美建立一个连锁中餐网络，那能消耗大量的产品。同时也是一个活广告。那肯定能对他的计划起到很好的促进作用。 他想了一下，说：“有没有可能买下一家电视台？” 杰西卡听他这么问，吓了一跳，说：“林克你想要买电视台。如果是地方性的电视台那还好。如果是全国性的电视台恐怕会很难。” 樊仲坤同意她的说法：“杰西卡说的没错。电视台虽然受到了网络的冲击，但是美国的版权法，电视肯定还是非常重要的宣传平台。那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林克笑了笑，说：“我也知道那很难。很多的地方电视台，都在面临这那些大集团的收购。想要买下一家电视全国性的电视台确实很困难。但是也许我可以买一家地方的电视台。” 美国的电视台，收费是很重要的收入，但那也使得不是说电视信号上了卫星就其他的人就能随便看。 比如说加州的一个电视台上星了，但是其他州没有允许它在本周收费。那么它的节目再好，其他人再愿意交费看，但还是看不到。免费电视台倒是好一些。但广告费很难支撑一个电视台的运营。 如果他能买下一家地方电视台，那就能慢慢通过兼并，或者通过说服其他州开放市场，慢慢做大。 樊仲坤似乎也若有所思，良久才说：“一些华语电视台在渠道上比较差，而且有一些是免费电视。你也许可以从那些电视台上想办法。” 他觉得以林克的财力，就算是将所有的华语电视台都收购了，也绰绰有余。如果能将所有的华语电视台整合起来，就算依然不是大电视台，但也具备了成为大电视台的基础。而林克有足够而且稳定的收入，只要他愿意想电视台供血，增加节目，也许华人也能有一个面向全美观众的电视台。 拥有那样的电视台，华人的声音也就能传到全美国所有人的耳中。那对美国华人整个族群都有很大的好处。 林克点了点头，说：“那也值得考虑。”他笑了一下，说。“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这次联谊会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 樊仲坤其实也是为了这个事来的。他需要先想林克说一下联谊会的流程，让他也有个心理准备。 樊仲坤说完了事，也没多做打扰。 他走之后，林克抿着嘴在想东西想的出神，汉娜喊了他几次他都没注意到。 杰西卡看他这样，将汉娜抱在自己身边坐好，问他说：“在想刚才和樊说的话？” 林克点头说：“我在考虑有没有买电视台的必要性。” “其实你想要买电视台，也无需考虑什么必要性。一家电视台，除非是烂在那里，不然你也亏不了多少，但是如果能自负盈亏，电视台对你会有很大的好处。”电视台的供能是宣传。而宣传不管是企业还是政府都需要。经营着大电视台的人，所以在美国的地位通常都很高。 林克皱眉说：“我担心的是，我的摊子会不会摊得太大了。”他考虑的可不仅仅是电视台。就算他拥有了电视台，一开始大概也就是作为一个辅助他核心计划的宣传平台。 他摆着手指数着：“种植业、畜牧业、银行、面食连锁、有机食品。还好，葡萄酒酿造已经基本稳定，房地产只是小试牛刀，传媒业暂时也只是设计新闻网络和报纸。电视台如何运营，我一无所知。” “美国很多的大公司通常有很多的股东。就比如算不上五百强的联合太平洋铁路公司，他们的最大的两个股东，都是私募基金，占有股份最多的，不过6%多一些，这些大股东都不管公司的运作。你就当自己是一个私募资金好了。” “那怎么一样？”林克笑着说。“你刚才也说了，想要买大的电视台，相当困难，不说有没有那个机会，就是有电视台因为财政困难，想要出售，也要面临很多的竞争。我有没有那个财力还是另说呢。所以我只能买一家地方电视台，然后慢慢发展，肯定要不断投资。我怎么可能完全不管？” “找一个职业经理人，一个不合适，就找另外一个。我想你也有电视台需要长时间发展的心理准备。” 他点头说：“那是当然的。”他顿了一下，说。“我觉得樊似乎认识华语电视台的人。也许明天他会给我介绍。”所以他现在就要想好是不是真的确定要买电视台。如果确定要买的话，那就要好好和对方谈。 他考虑的很大程度是因为他对凯瑟琳的那个阴谋论有些担心。如果他买下了电视台，而且不遗余力地投资，也许会让人误会他对什么华人领袖有野心。他不想因为一个电视台，而让他其它计划也出现不必要的阻力。 第三四五章 面和心离 一　　华人的联谊会，理应是全体华人的联谊会，再不济也应该是各阶层的代表都来参加，不过很明显，这只是一次商界的联欢会。 联谊会在半岛酒店最大的宴会厅举办，与会的人倒是济济一堂，西装笔挺，衣香鬓影。林克觉得至少有三四百人。仅仅是和一些人打招呼，他都笑的面部肌肉发硬。 当然，这次联谊会好像也有普通华人的代表，是理论上的。比如一些旧金山华人聚居社区的头面人物。不过樊仲坤告诉他，那样的人，很大一部分有黑道背景。 经过和不同的人连番的寒暄之后，林克和樊仲坤加入了旧金山的餐饮业商会群体的话题中。 在这个群体中，林克倒是见过几个人，都是樊仲坤之前介绍他认识的同商会的一下中餐厅老板。 他加入他们的话题圈子似乎也没毛病，毕竟他有好几个大农场，而且也有直接做供应食品的生意。他们说着中餐厅的生意还有餐饮业的生意经。林克和杰西卡甚少开口。 不过他们说着就说到了樊仲坤今年在加州各个城市开分店的事。 一个女人首先提起这个话题，她对樊仲坤说：“樊氏餐厅的生意火爆的让人羡慕！樊会长，你有什么秘诀？能和我们分享一下吗？” 林克听着这话，倒像是专门说给他听的。他们都在做同一行，而且在同一个城市，樊仲坤的动静，他们怎么可能现在才知道？ 樊仲坤似乎经常被问这样的问题。他笑着朝林克看了一眼说：“我实际上什么都没做，除了换了食材供应商之外。” 那女人朝林克笑了笑，说：“原来是因为汉斯先生供应的食材。” 这时一个男人插嘴说：“我是错过机会了。樊会长曾特地将汉斯先生介绍给我们认识。我和厨师商量过后计划和樊氏一样采用汉斯先生供应的食材，可惜汉斯先生已经离开了旧金山。”他说完，笑着对林克举了一下酒杯，说。“汉斯先生，不知道你的食材还有没有剩余的供应量？” 林克认出他是之前和自己电话联系过的宋老板。他曾经要求林克到旧金山和他谈。只是林克拒绝来旧金山，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后来林克的牛肉和其它的农产品长期供应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大概也能消费得完。他就更没必要在和中餐厅联系了。现在对方开口问，但他也没有打算答应对方。 因为他的农产品，比如牛肉，绝大部分供应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少量供应樊仲坤的中餐厅，还有他和哈利的西餐厅就没有多少剩余了。 这个小团体都是做中餐厅的，他同意给宋老板供货，其他人也要，那他怎么处理？ 他笑着说：“暂时挤不出量。不过我在内达华另外两个大农场今年也开始投产，我想不久之后，就能大量供应了。” 另外一个男人带着迫切问：“那么汉斯先生，请问大概什么时候可以供应？” 林克想了一下，说：“蔬菜之类的，明年年初就可以供应，肉食的话，至少要到年春末。牛肉需要的时间最长，也许要等到明年年底才能开始屠宰。” “都是按照有机食品的生产方式生产的吗？” “是的。”林克笑了笑，说。“我依然会在那两个农场种养殖有机食品。不过现在还没开开始申请认证，所以有机食品产地认定的程序也还没有落实。” 樊记中餐厅生意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餐厅老板当然早针对樊记做过一些调查，都清楚樊记在选用林克提供的食材后，经常会展示林克提供的食品检测报告，还有有机食品产地标准的认定证书。 他们觉得如果没有那些东西的，樊氏的生意未必能有那么好。至少不可能吸引那么多的白人光顾。 所以当林克说还没有做好产地认定后，他们虽然依然表现出很大的兴趣，只是没有任何的人提出让林克随时准备供货。 宋老板的话也许代表他们最真实的想法：“年后，我找个时间去考察一下。不知道汉斯先生欢不欢迎？” 林克有什么不欢迎的。如果能有一批客户，虽然所有的中餐厅也未必能消费多少的农产品，但那代表着一个行业开始接受有机食品。 他们正说着，樊仲坤突然对林克说：“林克，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林克微笑着举杯对其他人说了一句：“先失陪了。”然后就跟着樊仲坤向着一个被一群人围着谈笑的中年走过去。 在过去的中间，樊仲坤对他低声说：“那是黄竺恩，英文名是克里普尔·黄。是黄家生意现在的管理者。黄家家长的大儿子。也是你上次在纽约遇到的普莱恩·黄的父亲。” 其实林克早就已经认出对方了。洛杉矶距离旧金山的距离也不近，不过那确实是在加州。所以黄家派人来很正常，但是黄家明面上的掌门人亲自来，就显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樊仲坤才说完那些话，他们就到了。 “黄先生你好，我是迈克尔·樊。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他说的是英语。 黄家现在的当家从小在南非重大，也许他还会中文，不过后代几乎都不会说中文。 “是迈克尔！我们在三月份在纽约见过。” “是的，我们在纽约见过面。”樊仲坤笑着和他握手，然后给他介绍林克和杰西卡。“这位是林克·汉斯，还有贝尼斯小姐。” 克里普尔·黄笑眯眯地朝林克伸出手，说：“汉斯先生大名鼎鼎，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好汉斯先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林克也笑着说：“没办法，有人批评我和华人格格不入，我觉得应该虚心接受批评，多参加华人的活动。” 克里普尔·黄好像不知道林克说的是他们黄家似的。他哈哈笑了一下，然后又和杰西卡打招呼。 刚才和克里普尔·黄打招呼的人和林克示意了一下，就纷纷道别离开。 克里普尔·黄笑着和他们点头道别，这才笑着对林克说：“早知道汉斯先生年轻，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果然不愧是美国新一代的年轻偶像。” 林克脸上笑容更盛，说：“黄先生过奖了。我只是运气好而已，也没做出什么值得称道的事业。你的父亲，黄老先生白手起家，又能当机立断，两次创立公司又两次出售公司，有能积极融入美国主流社会。他才是我们华人的楷模。” 他们才说了几句，樊仲坤就听着不对劲了。 一个说你太年轻，是晚辈。另外一个好像是在说，你年纪大又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富二代，除了运气好出生在大富之家，又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而且他也不觉得黄家出售公司有什么值得称道的。虽然黄家靠着卖了两次公司赚到了不少钱。但是如果黄家能稳得住，又怎么会两次将制药公司卖掉，最后有创办了一次公司，而且依然是制药公司。最后一个公司也是因为有足够的资金，而且和白人打好了关系，才保住的。 他是个外人，也能听出林克的话有讽刺的意味在里面。克里普尔·黄怎么会听不出来 他甚至看到克里普尔·黄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他这次带林克过来和克里普尔·黄打招呼，是为了让他们两方有个缓和的机会，可不是想让林克和对方的矛盾越来越深。 不过他作为一个外人，也办法做得更多。既然林克和克里普尔·黄想不待见，他连忙打岔说：“黄先生，我看到我一个老朋友了。林克，你不是说想认识一下我的这位朋友吗？黄先生，我们先失陪了。” 林克也没打算再和克里普尔·黄虚与蛇委，他含笑举了一下酒杯，然后跟着樊仲坤一起走了。 樊仲坤也没有说刚才的事，他又低声说：“昨晚听你说，你好像对电视台有兴趣？” 林克看他昨晚在自己说到购买电视台时的表情，就觉得他可能认识有出售电视台股份的朋友。如今听他这话，就笑着说：“我确实有兴趣，如果有电视台打算出售，我也许会考虑买下来。” 樊仲坤停住了脚步，继续低声低声说：“等会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他的家族拥有一家华语电视台60%以上的股份。” “他打算出售电视台？” “他曾经向我说过希望能找人融资。” 林克摇头说：“可是我希望能买下所有的股份，我希望我的电视台是私人公司。”他不自己在做事的时候，还要想其他股东解释为什么那么做。 他顿了一下，又问：“他的电视台亏损的很厉害？” “应该说是连年亏损。听说亏损也不多，如果是他家其它生意正常运营，支撑电视台的运作没有任何问题。不过他的家族核心的生意出了一些问题。”他迟疑了一下，说。“他的家族最核心的生意，是一家地区性的贷款银行，不过最近好像是因为大量坏账出现了危机。” 他继续小声说：“我听他的口气，如果价格合适，他也可以考虑将电视台出售给其他华人。只是他一直没找到觉得合适的接手人选。”这才是他将他朋友的的情况私底下和林克说的原因。 他的朋友有出售电视台的想法，林克有买的想法。他虽然暴露了他朋友的一些想法，但也提示林克，前提是价格合适。如果林克压价太狠，虽然他的朋友有困难，但说不定双方会因为价格谈不拢一拍两散。 “那他觉得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接手他的电视台？” “也许他希望像你这样的人接手。但是谁知道呢。不过如果你想要买电视台，我建议你可以和他谈谈。” 他们说着，林克就看到一个首瘦削中年笑着向他们走过来。他们马上停止了交谈。 第三四五章 超级杂草 “老黄，我找你的好久了。”来人说的是中文。“这位就是汉斯先生吧。久仰大名！” “林克，这是我的朋友贾森·李，加州华人发展银行的总裁。”樊仲坤笑着用英文给他们介绍。“这是林克·汉斯你当然认识。这位美丽的女士，是贝尼汉斯技术有限公司的总裁，也是林克的女朋友。” 贾森·李用英文和林克还有杰西卡寒暄了几句， 樊仲坤笑着说：“贾森，你和林克都经营着银行和传媒公司，或许你们会有共同话题，你们谈。我先失陪了。” 林克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和贾森·李能放开心去谈。 贾森·李等他走远些才笑着对林克说：“如果不是迈克尔提醒，我都忘了汉斯先生也经营着一家传媒公司。过去大半年，西好莱坞传媒的发展在加州的传媒业内很让人瞩目。” 林克微笑着点点头说：“其实我并没插手西好莱坞传媒的的经营。不过公司能发展得好，对我来说确实是好事。” 其实今年西好莱坞串传媒也没扩张，凯瑟琳只是将公司进行了改组，业务上的拓展才是她的主要成绩。 他又说：“不管是报纸和网络，在宣传深度上依然无法和电视台相比。我听说李先生经营的电视台是加州最大的华语电视台！” “华语电视台的受众范围太窄，就算是全美最大的华语电视台也没有太多的观众。也不过是比下有余。”贾森·李既是谦虚，说的却也是实情。 “为什么不开设英语群体能接受的节目频道？”林克笑着和他碰杯，喝了一小口酒，说。“只要节目做得好，我觉得观众不会在意电视台的老板是谁。” “那确实是一个拓展业务的好办法。但投资的风险太大，我们承受不起。你知道，开设一个新的频道，需要投入的资金很大，而能不能被观众接受，在收视率出来之前，谁也说不准。” 林克点了点头。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 他笑着说：“其实我对电视台的运作很感兴趣。我能去你的电视台参观一下吗？” 贾森·李对他提出这个要求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是马上说：“当然，那是我们的荣幸。” 两人说到底还是刚认识的，所以话题也不多，说了一阵，贾森·李就借口看到了朋友。 两人分开没多久，组织方邀请了一些人上台演讲。有些是想要从政的，也有商界的人。之前樊仲坤邀请他也上台说几句，不过他拒绝了。 他在台下听着上面的人口若悬河，但都是老调重弹。说的，无非是华人的发展和华人的团结；还有各种希望和各种期待。见解和建议都是一套套的。至于能不能落实，谁在乎？ 林克参加了，和很多人应酬了，在华人圈子的存在感也宣示了。又和贾森·李交谈过。他的目的也就全部达到了。 联谊会结束后，林克又和贾森·李交谈了几句，不过他也没约定什么时候去电视台参观。他只是有买电视台的想法，但是他还需要听听专业人员的意见。 他再有钱也不能拍拍脑袋就决定一个投资，特别这个投资后续可能需要很大的一笔资金。 既然到了加州，林克和杰西卡就去了一趟萨克拉门托。杰西卡先是打了电话给她妈妈，得知她妈妈在葡萄酒庄，两人就先去了公司。 得知他们来了，弗洛林很是高兴。不过林克看他的样子，觉得他不仅仅是因为见到女儿高兴。 刚进弗洛林的办公室，他就问：“弗洛林，你这么高兴，是因为研究有了重大的成果吗？” “你说得没错。”弗洛林笑得更加开心了。他笑着说。“我们针对防治长芒苋的专属病毒研究，有了重大突破。这种病毒只针对长芒苋起反应，而对农作物和其他的植物完全不会侵染。只要证明了病毒世代限制成功，这种病毒产品就能投入市场使用。” 专门克制长芒苋的病毒？林克是做农业的，当然知道那玩意。事实上在哈诺瓦农场也有那样的草。工人手工清除，都是在这种草刚长出来就清除掉，所以那里的长芒苋不算泛滥。但每年都需要花费一笔钱请临时工专门拔草。要不然整个牧场都有可能被长满。 能防治这种杂草的病毒？那可是一个好东西，如果能投产的话，贝尼汉斯公司可以在高产种子出现之前就进入美国三十多个州的农业市场。 他追问说：“还需要多久才能投放市场？” “大概一个月后就能培育出可以出售的产品。”对于病毒的时代限制研究，他们有足够的经验。“不过要想大规模生产，可能再需要半个月。” “很好！”林克笑着在椅子上坐下，说。“如果能有这样一个拳头产品，我们公司就就能在全美国打开市场。” 杰西卡对弗洛林说的消息也很兴奋。之前她主要的业务一直都只针对葡萄园，如果有了弗洛林说的病毒产品，公司的业务就能推广到大豆、小麦、玉米和棉花这之中美国最主要的农作物种植上。 她笑着说：“看来，公司的销售部要扩张了。嗯，或许我们依然和代理商合作？” 林克却问：“弗洛林，按照你的估计，这种产品的成本怎么样？” “每英亩的需要的产品，大概是三到五美元。当然，我没将研究经费计算进去。” 杰西卡笑的更欢了：“那太好了。按照现在美国棉花田为了对付长芒苋投入的除草剂成本，我们每英亩用量的销售价完全可以开到八十美元。” 不能怪她因为一种能治理杂草的病毒就兴奋成那样。 长芒苋是一种几乎在整个北美都有分布的杂草。但是这种杂草在美国的农田已经长成了超级杂草。 为什么会成为超级杂草？不少科学家都认为是种植了转基因作物。 转基因作物的基因在种植过程中产生了漂流，从转基因作物上转移到杂草身上。证据就是那些杂草抗草甘膦的基因和转基因作物上的基本一致。 草甘膦是浓达的主要成分，而转基因身上就有抗农达的基因，这种基因可以让农作物对除草剂免疫。 长芒苋因为拥有了抗草甘膦的基因而成为超级杂草，如今已经蔓延到全美三十多个州。这种草对农业的危害很大。动物吃多了会中毒，因为超强的生命力，很容易在农地或者草场形成优势群落。它不仅能造成农产品减产甚至会绝收，也会让牧场牧草产量下降。 曾经有一位农场主出五十万美元请了除草专家，希望帮助自己消灭农田里的长芒苋。结果农场主接受采访时，被问及他和杂草之间的这场战争谁胜利了。 农场主苦巴巴地说了一个单词：草！ 而他请的除草专家也很无辜地说：专业除草二十年，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草。 因为长芒苋的存在，棉田农场主甚至不敢用联合收割机。而且为了对付这种野草，不得不逐年增加除草剂的使用量。据称，一些州的棉田一英亩的除草剂成本已经增加到一百六十美元。 美国的农田有多大面积。如果都用上贝尼汉斯公司的产品，销售额可以轻而易举突破两百亿美元。而且，那绝对是暴利。 那美好前景，她想一下就抑制不住心头兴奋。 林克对杰西卡说：“也许我们现在可以做广告了。” “我会着手安排的。”杰西卡简直是乐疯了。“我也想尽快成为超级富豪！” 弗洛林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许多，比他们沉稳得多。当然也有可能是已经高兴过了，所以现在他比较冷静。 他笑着说：“不过这种病毒的适宜生长温度是12到35摄氏度。在这个温度范围之外，会形成病毒包囊。如果温度低于8摄氏度或者高于38摄氏度，包囊就就会失活。” “那太好不过，不是吗？”杰西卡并不认为那样的适温条件会对那种病毒产品的销售有任何的影响。相反，那能保证这种产品不会在自然界泛滥，而且让农场主每年都购买他们的产品。 林克也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弗洛林说的产品确实能让公司赚大钱，但他更看重的是，贝尼汉斯公司能在美国农业市场站稳脚跟。之前他还想着靠高产种子，现在看来公司可以在高产种子销售之前，就能打响名堂。那能让高产种子的推广更加便利。 他想的念的都是他的农业计划，而其中的关键之一就是那些高产种子。他对弗洛林说：“弗洛林，我想我得祝贺你还有你的研究团队。你们做出了非常的成就！” “谢谢！我们都为此赶到非常高兴！” “虽然不想在这个时候扫兴，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超级小麦种子的研究进行得怎么样了？” 弗洛林还没说话，杰西卡抢先说：“林克，也许我们暂时可以不用考虑小麦种子的形状分离了。我们完全可以将超级杂草的病毒捆绑销售。他们买了多少我们的种子，我们就卖出多少的面积用量的病毒。” 林克想了一下，觉得那有那么一点意思。但是仔细想了一下，又觉得有点不妥。 超级杂草在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都非常大，而且那些超级杂草随着农业国际贸易，已经在全世界范围内传播。已经威胁到整个世界的粮食安全。不仅让农田减产，还增加了农业成本。 为什么美国的农场主因为超级野草不敢使用联合收割机？因为美国的农业很发达，国内根本消费不完，所以很多农产品都是要出口的。现在全世界有条件的国家都针对野草进行检疫。 一旦发现出口的农作物中有超级野草的种子，货物就会被拒绝进口。如果美国的农产品都被拒绝进口，整个美国农业就完蛋了。所以一些收购商也会要求农场主出售的农产品没有那些野草种子。 如果发现有野草种子，农场主收获的农产品就难卖了，甚至可能会卖不出去。所以农场主为了节省成本和省事，应该会接受那样的协议。 不过他不认为那样的病毒能一直会成为农场主的必须品。所以捆绑销售的想法，想深一些，就觉得不太可行。 弗洛林似乎还没说完：“其实，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们。” 第三四六章 注定要成为超级公司 “除了长芒苋之外，我们还在针对另外十多种的超级杂草进行了研究。研究的进度都相当可喜。”弗洛林笑着说。“如果针对那些超级野草的研究也能取得成功，我们的产品才能真正得到完善。” 原来现在全美国已经发现了一百六十多种超级野草。一些州同时受到多种超级野草的困扰，如果只是解决了其中一种的话，意义并不大。但是如果能将危害最大的一些都解决了，将数种病毒的包囊混合包装，一次使用就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 只有那样，才能保证公司产品对除草剂的竞争力。 杰西卡听他这么说，马上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一英亩用量的生产成本也许会比我们想象的要高许多。” “是的，如果我们的产品想要对付主要的超级杂草的话，一英亩用量的成本，最高也许需要三十到四十美元。” 杰西卡一算，丧气地说：“白高兴了！”虽然毛利润依然能达到100%，但是相比刚才的2000%，简直是垃圾。 林克却笑着说：“我们完全可以针对各州不同的情况在产品添加不同的病毒。那样会减少大量的成本。而且，也不一定每块地都要用那么多种类的病毒。” “是的，如果成本太高的话，农场主也会拒绝使用我们的产品，特别是我们的产品针对的只是其中少量危害最大的杂草，其余的杂草他们依然需要使用少量的除草剂。” 林克这才想到一个问题：“我们的超级种子能抗除草剂吗？” 弗洛林点头说：“这是一个好问题。能抵抗一部分，但是一些剧毒的除草剂是没办法的。毕竟大部分的农作物都是草本或者木本植物，很多除草剂是会影响到农产品的，不过我们可以针对这个问题向农场主说明。” 林克点头说：“那样就好。”不过他想了一下又问。“病毒产品的生产成本还能下降吗？”如果他们能将所有田野里的有害的杂草都使用生物技术防治。那么就不用担心农户需要使用除草剂了。 “其实只要农田上农作物形成优势，杂草也就不足为患了。农场主唯一需要增加的成本就是需要翻耕土地。” “土地耕种翻耕不是很正常吗？”林克知道之前转基因农作物出现后，可以使用除草剂直接将野草杀灭，然后农田就不需要翻耕就可以直接耕种，至少不需要深耕。“如今也不是十多年前了，我想美国的农场主也已经习惯了耕种之前要翻耕土地了。” 自从超级野草出现后农场主不得不采用深耕的方式对付超级杂草。但那也只是尽可能让农作物有形成优势群落的时间而已。一株超级野草数千乃至数万的种子，全部都在地里。如果那些种子在农作物长起来之前长出来了，那些土地等着绝产吧。 但就算是深耕，也只是让农作物长高了遮蔽阳光，减少杂草的数量。大量杂草和农作物竞争，依然会使农作物减产。 所以他并不担心农场主因为需要深耕而拒绝使用他们的产品。他更担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弗洛林，我们的产品如果成功推出去，转基因农作物的种植面积肯定会急剧萎缩，那么超级杂草的数量也会减少，那么我们的病毒产品会不会完全失去意义？” 一片土地上长期使用病毒产品，肯定会让那片土地没有超级杂草，至少可以忽略不计。他们的病毒产品自然也就是失去了价值。 弗洛林点头说：“确实有可能会那样。根据我们的实验，我们的病毒产品能让99%以上的长芒苋死亡，如果农场主将还存活的长芒苋在它还没繁殖之前就铲除。那片土地很容易就能清除所有的长芒苋。” 杰西卡更加丧气了：“爸爸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产品最多只能销售一年到两年？” “理论上是那样的。长芒苋那样的种子并不会长距离传播，所以只要农场主清除了农田和周边的长芒苋，农田在几年内不会受到长芒苋的威胁。” “我的天，这才是真正的白高兴一场！” 林克想的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笑着说：“如果我们不是买产品，而是卖服务呢？” “服务？” “超级杂草处理。我们一次性为他们解决问题，一英亩五百美元。我想还是很多农场主都是愿意出的。” 杰西卡一听他的主意，兴奋地当着弗洛林的面抱住他的头来了一个狠狠的长吻，说：“亲爱的，你太聪明了。不，应该说我太蠢了。我们做的就是那样的业务，为什么我就忘了呢？”对那些葡萄酒庄，他们卖的就是服务。 她哈哈笑着说：“不过五百美元太便宜了。至少要八百美元，甚至更多。那样我们一年就能收回十年的利润。” 弗洛林咳嗽了一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说：“业务方面，我不管。只要能让我们的研究成果发挥应有的作用就行。” 杰西卡笑着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也许我该考虑需要多少职员的服务团队了。” “你还有很长的时间才能开始那样的工作。所以你可以慢慢来。” 那病毒的适温条件让他们不可能在冬天去做那样的工作。至少也要等到春天。 “时间正好！”杰西卡依然笑着，她说。“虽然那只是很简单的工作，但我们需要他们显得专业。所以我们需要一定的时间培训职员。”她还在沉浸在计算他们公司能在这个生意中获得多少的收益。 美国是世界耕地最多的国家，主要集中在东部和中部。而超级长芒苋泛滥的区域也在美国的东部和中部，西海岸三个州也早已经出现，只不过不如东部和中部的州泛滥而已。 但既是只算东部和中部的农场，按照林克的那个小奸商价格，那也有数千亿美元的市场。 她想到这个，笑得牙都露出来了。特别是她想到如果能一次性将问题都解决了也是好事，至少竞争者没机会出现，而且公司能一次性积聚大量的资本。 再则美国的超级杂草有一百六十多种，也许那样的生意，他们公司依然可以做下去。 晚上的时候，林克和杰西卡他们去和弗洛林一起回家，在他们家吃了一顿晚饭。然后林克带着汉娜去住酒店，杰西卡留在家里和父母团聚。 ………… 第二天一早，杰西卡就赶来酒店和林克一起吃早餐。她这么急着过来，是因为她因为那种能防治长芒苋的病毒一夜没睡好。她想到了一些事情需要和林克商量。 她一边吃着酒店送到客房的早餐，一边对林克说：“我昨晚和我爸爸谈过，而且我也上网查了许多资料。发现很多农田只是受到单一的超级杂草的威胁。而且实验室明年春天就能将东部和中部危害农田的主要超级杂草的病毒研究出来。大多数的农田通常只需要三种到五种不同的病毒就能满足需要。有的甚至只需要一种。” 林克让已经吃饱的汉娜先去玩，这才说：“那你有什么想法？” “按照一些农田，比如大豆田和棉花田，他们为了对付超级杂草，每年使用的除草剂成本就一百六十到一百七十美元，如果我们能保证农田六年以上不会大量出现超级杂草，那么我们每英亩收费八百美元，而且我们可以承诺，如果五年之后继续由我们提供防治服务，我们可以按照每英亩二十到三十美元的价格提供服务。我想农场主也是愿意接受的。” “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对那些农田进行五年的监控？” “是的，不过关键是很多农场主未必能承担得起这笔费用，所以我觉得可以让他们每英亩先支付两百美元。你的奥泽特投资银行为他们提供贷款，让他们分十期进行还款。而我们公司的资金就存在你的银行。” 林克细细咀嚼过她的提议，觉得那是一个很好的想法。因为贝尼汉斯公司搬迁到华州，公司的账户开在奥泽特银行。可以说银行所谓的提供贷款，其实是用没有的钱贷给农场主，然后慢慢将钱收回来。 银行的保证金不足，当然不能进行无限制贷款，可是当他第一笔款子带出去后，贝尼汉斯公司会收回第一笔资金，这笔资金又可以作为准备金继续贷款，那当然不够。也许其他银行也会抢占这个生意。但是他的奥泽特银行至少可以在这个生意中分到一杯羹。 他点头说：“我会和他们说这事。” 杰西卡笑着说：“我认为这个生意是我们公司关键，不仅会让我们的获得巨大的收益。而且也会让我们得到无法估计的名誉，那对我们推广有机农产品的种植有很大的好处。” 林克吃了一口面包，有点夸张地说：“看来我请了一个非常厉害的总裁，而且还是非常漂亮可人的总裁。” “是啊。你赚到了，应该将我薪水翻几个跟斗。”杰西卡笑着将一份牛肉放到他的食碟上。 其实美国的有机食品，标准并不算严格，比如说化肥的使用，还有农药的使用限制病不严，只要没有农药残留就可以。有机食品就是非gmo（转基因食品）。 所以，只要有产量更高的种子，林克就算是想要在全美推广有机农产品的种养殖都有可能。 第三四七章 三只手指捏着的田螺，掉了！ 林克在加州的事完结了，杰西卡却改变注意，要在加州多留一段时间。 他只好带着汉娜先回了华州。因为福克斯的土地就要拍卖了。虽然那不需要他亲自去才加，但在拍卖开始之前玛莎会来先和他谈谈拍卖的事。 他前脚才到奥泽特，玛莎包的飞机也很快在奥泽特降落。 因为他们觉得这次拍卖十拿九稳了，所以玛莎是孤身一人来的。 拍卖明天才会开始，玛莎会在奥泽特住一个晚上，明天上午就去参加拍卖会。不过她明显不仅仅是特地为了那小小的拍卖会来的。 她拖着一个行李箱。而那并不是她的行李。 林克带着她来到书房，看到她将行李箱也拖了进来，就问那是什么。 玛莎说：“是合同。”她说着将行李箱放倒，然后打开，说。“是今年最后一批面食店的加盟合同。既然要过来，我就顺便带了来。” 林克看到行李箱满满的都是，问：“这一共是多少家？”这些合同不仅需要林克签名，还需要宋宪和签名。因为宋宪和才是面食公司的总裁。 “四百二十九家。”她一边说着一边奖行李箱再次合上。 “我明天之前处理好！还有其他事吗？” “是的，皮特先生捐两亿三千万美元给汉斯基金。手续我们已经处理好。” 林克点头说：“我知道了。”这个事在他上次请弗伦·皮特帮忙陪拍的时候就听对方说过。而他在之前捐了五亿多给弗伦的基金。和对方连续两年捐的差不多。他今年还另外又捐了三亿给自己的汉斯基金。那能让他今年减少数亿美元的个人所得税。 “这是根据你给的地块地形图制作出来的福克斯新城区规划图。”她说着就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档案袋交给了林克。她坐下又说。“当然，这是初步的规划。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话，我们会让设计方修改。” 虽然土地还还没拿下，但是林克觉得不会有任何的意外，所以他提前让玛莎找人设计好方案。那样就可以在完成拍卖后，马上和福克斯政府商讨如何扩建城区。 但是事情并不会一切都如人意。 林克还没看完设计图纸，他就接到坎普的电话：“林克，事情出现了变化。有第三家公司报名参加拍卖会了。” 林克一听这话，眉头马上皱了起来，问：“是那家公司？” “来自西雅图的太平洋中脊家园公司。”坎普在电话里顿了一下，说。“我也是刚接到消息。” 林克眉头皱的更深了，说：“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他挂断电话后，合上了规划书，对玛莎说：“竞争者出现了。太平洋中脊家园公司，这应该不是有名的公司才对。” “我查一下。”玛莎拿出平板电脑在上面输入搜索关键词。很快，她就搜索到想要的信息。她看过之后，将平板电脑交给林克，说。“太平洋中脊家园公司，资本不算雄厚，但是它在一五年被霍顿公司用七千多万美元收购了。后者是目前全美最大的房地产公司。” 林克结果平板看了一下，说：“那么说，我们的计划可能会到挫折？”他说完将平板还给玛莎。 玛莎有进一步查了霍顿公司的信息，说：“我想是的。我查到的资料先是，霍顿公司收购太平洋中脊家园公司，目的是为了拓展在华州的业务，同时增强在美国西海岸的影响力。霍顿公司虽然规模不算很大，但是它的资产却达到一百五十亿美元。福克斯的新城区项目虽然不算很大。但是太平洋中脊家园公司肯定无法独立完成。” 她的意思就是在说太平洋中脊家园公司肯定是得到了母公司的支持。 正是因为这样，林克才担心会出现变数。美国最大的房地产公司。虽然公司的资产还没他个人资产多。但是在福克斯新城区计划上，以对方公司的财力，要拿下完全不是问题。 不过现在事到如今，他们说再多也没办法。只能在拍卖会上击败对方了。 当初他和坎普商定的事，让拍卖的土地底价低当低。他的心理底价也很低。 那是他和其它公司最终的目的完全不一样。 他只是希望通过新城区项目让福克斯繁荣起来，同时增强他对福克斯的影响力。同时也增强两家工厂职员的忠诚度。所以他根本没有想过在这个项目上直接赚钱。 其它公司的目的无非就是建好了房子，卖掉赚钱，然后走人。 坎普早就防备着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在拍卖公告上有注明拍卖获得的土地，新城区必须要在两个月内开始施工，一年内完成建设。一年半内将房产销售出去。同时还要求了家庭住房的总面积面积，和商业区的面积。 本以为有那样的条件，应该不会有其他的公司对这个项目感兴趣。可是他们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而且还是在拍卖报名之前最后一天出现了。 拍卖明天就进行，他们也不可能想到应对的办法。而且他们还不能去找对方交涉，要不然对方给不给面子不好说，只要对方跟媒体说几句话。福克斯这个项目就完蛋了。 ………… 第二天上午十点，那宗土地拍卖在福克斯政府的一个大会议室里进行。 林克本来是没计划要去的。不过事情出现了一些变化，他就和玛莎一起来了。他们来到拍卖会场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不过绝大数人都是坐在后面。 他们都是福克斯的市民。是被市政府邀请来做见证的。 参加拍卖的人被安排坐在前面几排，不过就三家公司，而且三家公司来的人肯定都不会多。林克看到第一排已经坐着一个年轻男子。对方见到他只是坐在那里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他也笑着和对方点了一下头，然后就和后面的市民打招呼。 福克斯就一个很小的城镇，林克在华州居住了一年多。不仅在场这些人都知道他，他也基本能叫出所有人的名字。 “林克，听坎普市长说，这次新城区项目，不仅仅是要吸引更多的人来居住，还会带来更多的游客。” “肖恩，说实话，我确实是那样计划的。但是那只是计划，不是吗？至少在我拍下土地之前是那样。” 肖恩经营着一家小超市，如果游客更多或者居民更多，对他的生意来说都会有很大的好处。他笑着说：“我们都希望你能主导这个项目。而且我想你会拿下那片土地的。我想整个华州除了比尔·盖茨之外，没有谁比你更有钱了。” 这话太过绝对。西雅图的有钱人数量在美国也许就纽约和迈阿密能相比。谁知道那些人有多少资产？ 林克笑着说：“但是这个项目最多只需要三亿美元。那点钱很多公司都能拿出来。就算拿不出来，也还有银行。” 如果他只是房地产公司，他确实有可能不管代价竞拍。但是他有钱也不能因为福克斯的居民胡乱花。 当然，要拍卖的土地底价还是很低的。他也在得知有真正的竞争者加入，就提高了心理底价。但是他的心理底价依然无法保证击退竞争者。所以他也不敢他们任何保证。 “我也希望是林克你能在拍卖中获胜。相比其他两家公司，我们更信任你！”一个胖子和林克说着话，眼睛却瞄着玛莎。“这位小姐是？” 胖子的虽然表现出想要泡妞的想法，不过林克对此见怪不怪。玛莎虽然是个黑人，但她实际上是黑白混血的，皮肤并不算非常黑，而且她相貌精致，身材高挑匀称，男人看到不盯着看才不正常。 不过这些人是肯定没有机会的：“她是玛莎，是我的商业管理团队的团长，一家基金会负责人和一家投资公司的总裁。”他笑着顿了一下，说。“当然，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身份是拉斯维加斯有名的美女。” “哇哦，竟然是美女总裁！”胖子一听，很是丧气。虽然说美国人追求浪漫，但穷小子和富家女的爱情一直都是传奇故事，那说明身份在美国的两性之间同样是天堑。 玛莎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嗨，大家好！” 于是林克被晾在一边，几乎所有男人都凑到她身边去了。 不过被邀请来的代表，不仅仅是男人，还有几个女人。不过这些都是中年以上的女人，她们对林克更感兴趣。在她们话里话外，都将那片土地视作是林克的囊中物了。只是，林克却没有他们那么大的把握。 很快，拍卖开始的时间就到了。坎普市长带着几个政府职员走进来，他身边还跟着两个中年人。 于是林克和玛莎也就去就坐了。这是他才注意到太平洋中脊家园公司的人已经到了。这架公司来的人也只有一个。她坐在前面，林克只能看到她绑着马尾的后脑勺。 坎普先是介绍了和他一起进来的公证员。然后宣读了拍卖的要求和拍卖公告。最后一个年轻人上台说：“现在开始竞拍第一个地块。该地块面积六百英亩，位于福克斯东侧。低价三百六十万美元。请出价！” 弗伦派来的人首先开价三百八十万美元。 “六百万美元。”太平洋中脊家园公司的代表第一次竞价就将价格提高了两百多万美元。 这个价格已经超过林克之前的预想。不过那与林克新的心理底价还差的远呢。 玛莎直接举手“七百万美元！” “一千万美元！” 听到太平洋中脊家园公司毫不迟疑地报出这么个价格，林克抿着嘴唇。这已经距离他的心理底价不远了。而且对方表现的似乎势在必得。 玛莎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喊出了他的心理底价：“一千两百万美元！”这已经远远超过当初坎普定的价格。 但那明显不是太平洋中脊家园公司的心理底价。 “一千四百万美元！”那女人连停顿都没有，直接就举手报出了新的价格。 玛莎扭头看林克的意思。 林克想了一下，伸出一个手指。玛莎在台上的年轻人喊第二次之后，马上报出林克最后的价格：“一千五百万美元！” “一千六百万美元！” 看到玛莎有看向自己。林克没有任何表示。所以那片新城区的土地就只能旁落其他人手上。 第三四八章 玩个釜底抽薪 第一个地块拍卖的结果，让来见证的市民一阵哗然。不过他们低声议论的，不是林克竟然没能竞拍到手，而是价格远远超过了他们预先的想象。 福克斯不是大城市，也不是吸引人的好地方，卖房子不容易。而且对参与地块竞拍的后续要求又多，投资的风险非常大。 按照他们的预计，如果那片土地能卖到五百万美元就应该满意。如今却超过三倍。 一千六百万对于福克斯而言是什么意义？相当于每个福克斯居民每人收入将近四千美元。有了这笔钱，福克斯政府的财政预算可以充裕十年时间。 于是，林克的郁闷，他们就自动忽略不计了。 拍卖明显是出了意外，不过台上的政府职员并不清楚林克和坎普的暗箱操作，所以他也只为第一个地块能拍到一千六百万美元兴奋，根本没多想其它。他马上开始了第二个地块的拍卖。 而这第二个地块的拍卖却和第一个地块的情景迥异，低价六十万美元，结果玛莎出价七十万美元，另外两个公司的代表报价的意思都欠奉。 但是拿下了第二个地块，林克也高兴不起来。 这次拍卖，过程做的好好的，结果却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拍卖结束了，第二个地块只是七十万美元而已，林克现场就将支票给了。因为有太多的人在场，他也没和坎普多说什么。也许坎普也还没厘清现在的情况，所以他也没打算和林克谈。 在返回奥泽特的路上，玛莎看林克的脸色带着点阴沉，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之前林克甚至已经将第一个地块视作自己的囊中之物。他为了那片地，提前用一亿三千万美元收购了一家房地产公司。结果，地没能买下。 她觉得，她能理解林克现在的心情。也许那片地对他的事业无足轻重，但失败带来的挫败感会让人非常沮丧。而林克在有钱之后，就好像没有失败个案。这样的失败滋味他也许很长时间没尝到过了。 不过，她绝对猜不到林克现在想的。 其实，林克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坎普耍了。 按道理，福克斯的新城区项目不至于引起其他公司的关注。 因为那是一个风险很大的项目。那片地皮不仅是建筑住房的面积和数量都有限制，连开发和销售都有时间限定。如果开发和销售没能按时完成，就算是违约，买下土地的一方需要按照拍卖时的金额一定的例赔偿违约金。 他想不通，太平洋中脊家园公司到底是凭什么有那个底气，认为他们能在一年半内完成一千六百套住宅的销售？ 福克斯可不是那些大城市有大量的人口，需要大量的住宅；也不是阳光明媚可以吸引老年人来养老的地方。 他能想到最有可能的原因：对方是盯上了他那两个工厂的工人！ 如果真是那样，坎普应该不会在他有兴趣的前提下让其他人插足这个项目。之前坎普找他商量，肯定也是想到这个问题。 虽然福克斯是附近人口最多的聚居地。但也不是说没有其他聚居地了。 在福克斯的西边十多英里的地方。有一个小得多的比弗小镇。那里人口虽然只有一两百，但环境比福克斯更优美一些。至少那里有一个普莱森特湖。 如果他要在比弗镇开发房地产，专门卖给他的工人，想来工人也不会拒绝多十多英里的路程。比弗镇想来也不会拒绝成为小城市的机会。 坎普肯定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坎普出卖他的可能性不大。 玛莎一直观察着他的脸色，看他脸色好了一些，就问：“林克，现在你觉得该怎么做？狼人主题公园的计划是不是暂时搁置？” 他们拍下那片土地只用了七十万美元，就算是违约，也每年也不过赔偿七十万美元。而且这个项目的完成期限是三年，林克完全拖得起。 林克摇头说：“不，这个计划不管新城区项目是谁在做，都要进行下去。你回去马上找人设计。” 虽然两个项目是他和坎普同时谈妥的。不过那是两个基本独立的项目。新城区项目没有拿到手，只是让他在福克斯的话语权少一些，但是狼人主题公园项目做的好，他依然可以控制福克斯的经济。 而如果他因为新城区项目没拿到手，拿到了主题公园的项目也不做了，那他就会在福克斯名誉扫地。当然，他也会重新考虑对这个项目的投资量。 玛莎对这个项目早就想过。她说：“我明白了。我会让人收集世界上著名的狼人传说，按照传说的场景进行设计。” “这是个好想法！”听她如此说，林克觉得很有道理。如果那些传说可以让游客觉得是身临传说，也能让里面的布置有故事性。不过他也有自己的计划。“让设计方暂时留出一百英亩的空余地方。这部分也许我可以创造一个故事。” “明白！”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找人写一本狼人主题的小说，故事性要强，感情描述要细腻。找好了人，要将影视改编权也买下。” 玛莎琢磨了一会，说：“也许我们可以同时多找几个作家写。我有一个朋友就擅长写奇幻小说的。他如今在一家出版社工作，虽然并不出名，但依然在创作。” “可以，不管他们出不出名，只要写得好就行。如果有出版价值，我们可以帮助他们出版。在签订合同时，可以给一半版权作者，影视改编版权也可以给作者10%。但是作者需要参与剧本改变。” “好。我会尽快办好。” 等宋宪和将面食店的加盟合同送到城堡，玛莎就带着合同返回了拉斯维加斯。而林克将宋宪和留了下来。他带着对方来到书房，将他原先在福克斯给工人建经济适用房的计划说了。 最后他说：“你大概也知道了，在拍卖会上，我没有买下那片土地。” “我确实听说了。”听林克说是打算买来给工人提供福利的，宋宪和这时明白林克为什么不愿意出高价了。“那太可惜了。” 其实，在这之前他还觉得林克太过小气了。 在听说林克要竞争福克斯的新城区项目后，他就想到工厂的工人肯定有购房的计划，如果福克斯有房源，工人更可能就近安家。所以新城区建了房子，应该能卖出去。 而林克却最高只愿意出到一千五百万美元。如果单纯是为了做房地产，那么大的地方就算是在福克斯，每英亩五六万美元也是可以盈利的。 但现在听了林克的计划，他也觉得经济适用房也不能亏本卖。也就是说土地成本越高，工人的福利就越少。而林克决定给工人福利，是为了让工人对公司有归属感。既然是想要给工人提供福利，就当然尽可能压缩成本。 林克点头说：“是有些可惜。本来我觉得福克斯的位置是最合适的，不仅食品公司很近，西华公司也不远。而且还有一定的城建基础。不过，计划是没办法落实了。” “那你现在和我说这个，是有什么打算？” “你尽快给工人做一个调查，看他们有多少人愿意在比弗落户？同时我也会让布拉德在西华公司也做同样的调查，如果愿意在比弗居住的人足够多，我就在比弗进行那个计划。” 宋宪和一听他这话就笑了，说：“好，我回去就让人事部做这件事。”他笑不是因为林克依然愿意给工人建经济适用房，而是觉得林克是在釜底抽薪。 林克也笑着说：“你可以适当透露一些信息给他们，比如奥泽特可以低息借贷，房子会以低价卖给他们。” 现在他设想用成本价卖给工人，但如果成本价比市场价低太多，他也可以稍稍赚一点钱，用那些钱投资新城区的公共城建工程。 其实，宋宪和想得没错。林克确实是要釜底抽薪。 或者说，他对那片土地还没有死心。 除了盯着两个工厂的工人之外，他想不到太平洋中脊家园公司有什么理由敢在福克斯下大本钱做房地产。只要没有了潜在的客户群体，相信他们会重新考虑。 只要对方认识到估计错误，就有可能放弃那片土地。到时候他就有机会接盘。 宋宪和离开后，他又和布拉德说了差不多的话。 布拉德也答应马上就针对工人做调查。他和林克通电话时，海莉也在他的办公室里。他挂断了电话，笑着和女朋友说了林克的计划。 海莉想了一下说：“那确实是好事！虽然比弗远了点，但只要工人在我们公司工作，买车不成问题。如果必要，我们也可以建立比弗和工厂之间的通勤线路。” 布拉德笑着说：“你说的没错。那样能树立公司的一种企业文化。能凝聚工人的归属感。看来，林克并不是那种只想着赚钱的有钱人。” “他已经足够有钱了。我想那点钱他根本不在乎！”一年收入近百亿，全世界能有几个人？就算是明面上的首富，他们增加的财产也不过是股票，而林克增加的是现金。那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念。“对了，你不打算和他说杰森·吐温的提议吗？” 布拉德撇嘴说：“宝贝，不要再提这个人了。你不觉得他让人发呕吗？” 他们两人和杰森·吐温本来是一个团队。杰森·吐温是团队的队长，而他们作为团队成员，研究项目主要研究成果来自他们两人。之前他们和一家公司合作，他们两人授权杰森和对方就他们的专利进行谈判。 第三四九章 资本扩张之路的开端 当时，布拉德两人的意思是，之前那种巨藻没有在海区进行过实验，而且他们都感觉形状还不是很稳定。他们更希望对方能投资一部分的钱，让他们在海区进行实验，然后成果共享。 结果杰森·吐温在没有得到他们同意之前，就将专利以极低的价格独家授权给对方。对方公司专门成立了一家公司种植巨藻，杰森·吐温成为了新公司的总经理。他们两人愤而拒绝杰森的给的研究员职位，返回西雅图研究新的巨藻。 在研究出新的多倍体巨藻后，他们也没有马上找人投资，而是自己借钱在海上进行了试验。 结果实验还没出结果，林克就找到了他们，提出合作。 如今，杰森·吐温那个公司的巨藻果然出现了问题。巨藻在海中容易得病腐烂。于是，他又来找到两人，提出西华公司种植的巨藻是基于之前的那种巨藻的研究成果，要求共享他们新研究的巨藻。 布拉德当然不可能同意。他怎么可能蠢到培养一个卑鄙的竞争对手。 杰森·吐温威胁要告上法庭。但是布拉德和海莉都丝毫不担心。因为他们早就考虑到专利的问题。 当时吉森·吐温将专利卖得很彻底。连他们自己也不能继续研究那种巨藻。他们新的研究就完全摒弃了之前的那种巨藻。之前的巨藻是三倍体，而他们现在这种是四倍体。 海莉笑了笑说：“我当然也觉得他让人恶心，不过正是因为他十个让人恶心的人。我担心他真的会起诉我们侵权，不管他能不能赢。告诉林克，总比他在媒体中知道好。” 布拉德摇头说：“你不用担心。杰森·吐温虽然让人恶心，不过他也不是傻瓜。他明知道告不赢，就不会告。” “如果他用其它手段呢？” 布拉德冷笑说：“我想，他现在自身难保，未必有机会给我们捣乱。”他只是寡言，但不是不通世情。那家公司投资上亿美元想要开拓巨藻产业，如今血本无归，杰森·吐温肯定也不会好过。 他不想在说那个让人讨厌的人，就跟海莉说：“今年的销售怎么样？” “很好。我想林克至少会满意。” “那么说，我们也会满意！” “是的。”海莉笑着说。“我们确实成功了！”今年的收益远比他们想象中好。虽然这才只是收获了三个月的巨藻。不过销售额已经达到一亿美元，利润率也相当高。明年巨藻的产量会增加好几倍。一年至少能有十亿的销售额。” “看来当初我们定下的策略是对的。” 他们针对巨藻的利用非常彻底。而藻胶和药用成分提取出来卖给制药公司。提取有效成分之后的肥料用于生产无臭叶面肥料，那样的肥料在高尔夫球场和足球场都很受欢迎，一些家庭或者花圃也使用他们的产品。就连短时间难以分解的残渣也被林克拉去充当绿肥了。可以说他们种植的巨藻几乎是100%的利用了。 他迟疑了一下，说：“市场还很大。也许我们可以考虑扩张种植范围。” “奥泽特西部能种植巨藻的海域还有很大面积。但现有的种植面积的产能还没能完全利用上，我觉得再等等！” 布拉德笑着说：“我的意思是，也许我们可以有机会收购杰森·吐温的公司。你忘了，他们公司的有十万英亩海域五十年的使用权。” 海莉明显愣了一下，最后她摇头说：“还是等他们宣布破产再做考虑吧！” ………… 就在布拉德和海莉两人过早谈论收购的时候，斯纳通也正雄心勃勃都想要针对第一个目标下手。 她得到林克的投资允诺后很快就组建的公司，同时还找到了一个团队。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她终于确定公司的第一个受害者。 她组建的公司的名字叫托马森投资公司，但说是投资，但是实际上她要做的是恶意收购。说白了，就是偷摸摸地抢夺其他人的成果。 那样做有很多限制。比如说，为了避免损害投资者的利益，上市公司的大股东都要通报自己的持股。特别是持股超过一定比例的，要强制申报。如果要恶意收购，必须通报证交所，并且发出公告。 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比如说可以先和一些人或者一些机构签订合同，委托他们在股市收拢浮漂，或者通过场外交易收购股票，如果动作足够快，或者每个合作者收购的股票都不超过规定要通报的比例，最后在一次性从合作放手中买到股票，在要通报之前就完成对收购目标的控股权。 但，不管是那一种做法，都会引起原有股东的注意。 直接通报恶意收购就不用说了。 在股市上多方同时收购，造成的股价波动也会让公司股东调查。而场外交易通常是收购目标的股东持有的股票。 绝大部分公司在公司章程上都不会漏掉一条：登记股东要出售股票，其他股东有优先购买权。所以股东要想卖掉股份，必须要提前和其他股东进行书面通知，否则卖了也不算数。 斯纳通想要通过收购公司之后分拆出售获利，就必须尽量压缩成本。那她就要想办法瞒过收购目标的股东。 她已经有了初步的行动计划，但想行动之前她还必须获得一个前提条件：林克同意。 因公司其实是林克的全资私人公司，而且资金也需要林克提供。 于是她和团队中的手下开了会之后，直接包了一架商务飞机飞到了奥泽特寻求林克的支持。 林克在电话中听了她来的目的。那样的行动需要保密，所以他就带她去了书房。他才关上书房的门，就问她：“说说目标有什么价值？” 这次斯纳通申请十八亿美元的资金，为的就是收购一家规模不算大的制药公司。他必须确认那家公司能值这个价。要不然买下了也会亏本。 斯纳通也不等他开口，自己就在书桌前的一张椅子坐下了。她说：“这家公司有十二种药物专利。虽然都是价格便宜的药物，但在同类的药物中市场份例不错。” 林克走向自己的位置，打断她说：“既然是那样，为什么你觉得有收购的可能？”销售不错，股票就肯定持有的价值。那么，想要收购花费的代价不会少。 “因为他们在亏损。”斯纳通当然是做足了功夫才来的。“你知道现在所有的制药公司都想着攻克癌症。不管是攻克了哪一种，都是名利双收的好事。他们也在做，不过他们的研究一直都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根据我们的调查，他们的研究机构已经严重拖累他们的盈利。最近两年他们出现了亏损，而且亏损的幅度很大。” “他们投入了很多研究资金？”如果不是那样的话，完全可以终止研究。 “是的，老板。为了癌症药物的研究，他们的很多研究项目都被叫停了，只为了节省资金。其实，其中有一个我认为比癌症药物更前途的研究项目。” “那也是你想要的之一？” “没错，如果能成功收购。我会建议你将那个研究机构留下来。不过将资金用在那个研究项目上。” 林克有些好奇了，笑着说：“我记得你不是医学生！” “但我是女人！”斯纳通认真地说。“老板，我想你肯定听过胶原蛋白？” “听说过，据说能让人的皮肤更好，而且让人体变年轻。难道你看好的那个研究项目，就是研究胶原蛋白药物的？” “不。它是研究如何更有效率地提取胶原蛋白的。” “现在生产胶原蛋白的企业不少，但是提取的成本相当高。我们了解到，他们研究的方法如果能成功，胶原蛋白的提取会更加简单，成本也比较低。” “那为什么你的目标放弃了那个研究项目？” “因为那不是药物。他们公司也不是胶原蛋白生产企业。他们认为癌症药物更加重要。” 林克想了一下，说：“另外呢？还有什么吸引你的？” “他们在北美有三千多家药店的销售渠道。而且他们本来是在盈利的。不管是他们的工厂还是他们的业务，其实都是优质资产。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在亏损，也许他们的股价会更高。” 林克沉吟片刻说：“那么说，如果收购之后进行重组，等股价上升后将股票卖掉都是能盈利的？” “虽然那不是最有利的做法。但明显是那样的。” “好，你详细说说你的计划。” 斯纳通拿出一个厚厚的公文袋，然后向林克讲解了将近小时。 等她说完之后，林克抿着嘴想了一会，说：“我暂时无法决定，需要几天时间考虑。这些资料放我这里，我再看看！”做那样的操作，每一步都要非常小心。因为任何一步错了，都有可能造成收益下降，甚至是亏损。他不能不谨慎行事。 斯纳通知道林克肯定需要考虑其中的风险。所以她对林克的犹豫没办法有任何不满。 那未必是不信任她的能力。而是因为十八亿美元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大笔钱。没人会因为别人的一番话就拿出来冒险。 而且那样的生意也急不来。就算是林克点头同意了，她也需要做很多准备工作才能开始动手。现在林克表示考虑，她已经达到目的了。 第三五零章 投资有风险，入市莫装逼 斯纳通又风风火火地飞回了纽约。在她离开后，林克就开始看她带来的分析资料。 做生意赚钱不容易，这个行动的预算是十八亿美元。而且那未必是最后的投资。他对如何操作也许看不懂，但至少也要对里面一些东西了解一二。 一些看不懂的东西，他就会上网查。这是他的一个好习惯。虽然那些专业的东西看起来艰涩难懂。但仔细看过之后，他对斯纳通在分析中要表达的意思，还是能大概能看明白的。 他特别关注斯纳通在分析中最后获益的分析。所以他查了一下她要收购的目标的一些资产情况，比如专利信息，比如正在产品的销售情况。还有公司的在证交所通报的资产报表。 不过他查到的东西中，胶原蛋白这种东西让他最感兴趣。 他查到了不少关于这种东西的资料。 原来，如今世界生产的胶原蛋白，主要原料是动物加工后的下脚料。比如猪脚、鸡爪子，还有鱼类。 而胶原蛋白的好处，可能除了非洲的原始部落之外的女人都知道。胶原蛋白能保持细胞活性。能美容，还有保健作用。而业界估计全世界每年有超过八千亿美元的减员蛋白市场，但供不应求。 当然，那可能是整个产业链的市场规模。但那也足够大了。 他又回头看了一下斯纳通的分析，在其中看到一段话：“东亚和东南亚国家每年加工罗非鱼超过六百万吨，产品主要出口欧美国家。这些鱼的下脚料只有少量被被用作动物饲料的原料，其余大部分被直接丢弃。而那些下脚料可以提取价值超过两百亿美元的胶原蛋白。美国屠宰的猪，只有少量猪脚被出口到中国，大部分被用作动物饲料。而猪脚同样富含胶原蛋白。” 林克当然知道绝大部分美国人不吃猪脚。当然，肥肉和猪皮也不吃。但是实际上，猪皮的胶原蛋白含量也非常高，或者说动物皮的胶原蛋白的含量都相当高。 如果斯纳通说的胶原蛋白的研究项目确实能取得分析报告上提到的成果。那确实是一个非常值得投资的研究项目，甚至是一个非常值得投资的生产项目。 只是他不确定斯纳通得到的情报是不是真的。如果那个项目是因为根本就没有价值才被砍掉的呢？ 斯纳通其它方面的分析，他看着觉得很有道理。 他在经济的专业方面只是一知半解，斯纳通的分析他也只能说是基本看懂了。但，是否可信可行，则无法判断。 于是他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玛莎。通知她，他要将斯纳通的分析的一些东西传真给她：“让莫里斯和米勒帮我看看。上面的分析，是不是可行。” 然后，他有给道格拉斯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去做一个调查。他将那个胶原蛋白的研究项目说了，最后交代他说：“你去查一下，这个项目到底是为什么被砍掉了。最好能找到这个项目的研究成员了解一下。” 道格拉斯在电话中沉默了一会才问：“老板，那你具体是什么打算，仅仅是想了解情况还是想招募这个研究团队？如果是前者，我们会直接一些；如果是后者，我们将会尽量礼貌一点。” 林克失笑说：“尽量礼貌一些吧。我有可能会招募这个团队。” “ok。那我会同时将整个研究团队的情况也顺便调查。” “好！”林克被他的话提醒了，就算斯纳通的行动无法成功，如果那个研究项目是真的如斯纳通说的那么好。他也许可以将那个研究团队直接挖过来。 之后他又和杰西卡通了个电话。得知她正在做病毒产品销售之前的审批文件，可能需要一周之后才能做好。 这时他越发觉得有个事业心强的女朋友坏处也不少。 晚上八点多，汉娜披着还湿漉漉的头发跑到他跟前，将一双销售凑到他面前。 他捉着她的手放到鼻子下闻了一下，说：“嗯，干干净净的，还香喷喷的！” 汉娜咯咯笑着收回手，然后爬上了沙发坐在他身边一起看电视。 林克用手小心地帮她拨动着头发，希望能让她的头发快点干了。 汉娜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帮自己弄干头发。不过她也不是安安静静的女孩儿。她仰着头说：“爹地，圣诞老人是不是很快要来了？” 林克随口说：“对啊。他还有一个多月就来了。” “圣诞老人还会给我送礼物吗？你知道他会送什么礼物吗？” 他笑着说：“汉娜可以说愿望，圣诞老人知道之后，就会为汉娜准备礼物了。” “真的吗？圣诞老人能听到吗？” “当然是真的。圣诞老人派出好多的小鸟，会偷偷听小朋友们想要什么礼物，然后他会在圣诞节将礼物送来。汉娜有什么愿望？” “我想要个妹妹！”汉娜说完一脸期盼地看着林克。“圣诞老人会送给我吗？” 林克窘了一下。他虽然能扮演圣诞老人，但再努力他也来不及在圣诞节之前给她送给一个妹妹。他将小东西抱起来让她做到自己腿上问：“汉娜为什么想要个妹妹？” “斯蒂芬有妹妹，好可爱。汉娜也想要有妹妹！” 又是那个死小孩！林克心里吐糟了一句，但脸上还是笑着给女儿解释说：“可是圣诞老人不能将人当作礼物的。汉娜有其它愿望吗？” 汉娜也不知道听懂他的解释没有，她长着嘴巴发了一阵呆才失望地说：“原来，圣诞老人不送妹妹！” 林克想了一下，笑着说：“汉娜可以和杰西卡说。” 汉娜瞪大眼睛望着他，说：“咔咔有妹妹吗？在哪里？为什么我没看见？” “现在没有，但是以后会有啊。你跟她说之后，她会更快一些有。” “那咔咔会将妹妹送给我吗？” “妹妹不能送给汉娜，因为妹妹不是礼物。不过妹妹长大后会叫汉娜姐姐，和汉娜一起玩。” 汉娜双眼发亮，连连点头说：“嗯，我也会和妹妹一起玩。教她画画，让她叫姐姐！” 林克看她一脸期待的样子，心想他又多一个理由和杰西卡谈条件了。 他笑着对汉娜说：“汉娜喜欢奶奶吗？” “喜欢。奶奶会给汉娜做好吃的，陪汉娜玩。” 林克听到这答案，就笑着和她商量：“那汉娜去和奶奶和爷爷住几天好不好？” 汉娜咬着嘴唇眨了眨眼，说：“爹地也一起吗？”她知道自己每次和爷爷奶奶一起住，爹地都不会在身边。 林克在她小脸上亲了一口，说：“爹地有工作要做。而且爷爷奶奶也想念汉娜了。汉娜想念他们吗？” “想念！” “那么，汉娜去他们家里住三天，三天后，爹地去接汉娜，好不好？” 汉娜嘟着嘴点头。 看小家伙一脸委屈的样子，林克心里也是很不舍。 其实让汉娜留在城堡也许更安全。但是其他人到底是外人，他希望汉娜能一直有家人陪着，那样才不会让她连续几天都看不到家人。那容易让她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现在杰西卡留在加州。他又打算去一趟洛杉矶，带着汉娜不方便。只有将她交给芭芭拉照看最合适。 于是，他给海默女士放了几天假，然后就带着汉娜去了内达华将她交给芭芭拉。最后又让泰格派两个人看着。虽然他们不能住在汉斯家，但是在车上轮流这将就三个晚上还是没有问题的。 然后他就飞去了洛杉矶。他要和凯瑟琳谈谈，不过如果仅仅是那样的话，他不需要特地来洛杉矶。他还想和诺兰兄弟和马丁谈谈狼人电影的事。 虽然他知道他们三个都未必是最佳的导演人选，但是他们在好莱坞混得不错，应该能推荐一个不错的导演人选。 他人去了加州，而华州却有人因为他一个小小的举动而慌乱不已。 太平洋中脊家园公司的公司总部位于西雅图市郊的一个小树林里。在小树林的入口竖了一块带着公司标志名称的蓝色招牌。一辆红色的跑车马达轰鸣，高速转入了小路。 车子刚停下，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反手用力关上车门然后快步走进了如同别墅一样的公司。 他一路快走来到公司总裁办公室前，对站起来的秘书说：“让阿斯托利亚来见我！”说着他也不管秘书的回答就推开门就走进办公室。他就是这家公司的总裁。 其实他前脚踩进了办公室，他的秘书甚至没来得及打电话，另外一个年轻的那人向这边走了过来。 秘书见到他就放下了电话，说：“麦卡蒙找你。” “我知道了！”男人微笑着点头说。“我就是来找他的。”他说着敲了敲门，等了一会之后就直接推门进去 他进去后转身关上门，脸上的笑容就马上不见了。 麦卡蒙坐在大班椅上，看到他进来，用眼神示意他坐下，说：“说吧。具体是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我也还没弄清楚。不过阿尔莫的表兄弟跟他说西华公司给工人做了一个调查问卷，问他们是不是愿意在比弗定居。他们的人事主管透露，如果他们之中有足够的人愿意在比弗居住，他们将会为工人提供售价只比成本稍高的住宅。” 阿斯托利亚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他就马上停住了嘴。公司的项目遇到了问题，这样的事与少人知道越好。 进来的是秘书，她给两人送咖啡进来。 第三五一章 电影计划被“嘲笑” 等秘书离开后，麦卡蒙有点恼火地说：“那是不是说，我们也许投入上亿美元，结果却会发现潜在的客户消失不见了？” 他们决定和林克竞争福克斯新城区项目之前，当然会研究过福克斯周边的情况。 比弗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小镇，但福克斯也很小。 福克斯较弗比福克斯距离那两个工厂近了十几英里，但是对于有车的人来说，十几英里路程在没有塞车的道路上，最多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车程。 上班多半个小时的车程，然后能买到比正常价格便宜很多的住宅。选择哪一样，对于工薪阶层来说还用考虑吗？ 阿斯托利亚也沉声说：“我查过地图，奥林匹克国家公园并没有覆盖比弗镇，而且比弗镇附近确实有一条河谷有空地，也就是说，他确实可以在比弗买地。他甚至可以收购那里的小农场。” 麦卡蒙本来还想着通过官方来阻止林克。那样的事，他们公司没办法做到，但霍顿公司可以。 不过，听到阿斯托利亚这话，就又觉得通过官方否决，或许可以阻止比弗新增大面积的城建用地。但无法否决林克购买原有的私人土地。 他又听阿斯托利亚说：“而且林克的奥泽特农场内部边沿有不少的空地，特别是西华公司工厂附近。如果他真的要为工厂员工提供便宜住宅，他甚至可以在农场内部建住宅区。” 麦卡蒙沉默了一会。他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解决办法，就说：“你密切关注事情的进展。有什么变化马上通知我！”他需要时间考虑应对林克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 阿斯托利亚听出他逐客的意思，就站了起来，不过他在转身离开之前提醒说：“我们和林克·汉斯没有合作的可能。我想，我们需要尽快决定是不是要如期支付购地款。” 按照拍卖的章程，他们还没能真的拿下土地。他们在一周内支付剩余的款项才能签订合同。他们公司已经缴纳了10%的保证金，如果按期全额支付，土地就会归他们公司，如果他们不支付，那么土地就相当于是主动弃标，保证金将被福克斯没收。 他们确实要考虑到底是拿下土地之后损失大还是弃标的损失大。如果房子卖不出去，就算他们耍小手段不用支付违约金，就是房子放在那里也需要很大的成本支出。 在得知林克在向那些工人透露了经济适用房的计划后，阿斯托利亚就不认为有和他们合作的可能。他认为林克现在缺的不是钱。像林克那样的有钱人，说出去的话，除非是迫不得已，不然就绝不会反悔。 麦卡蒙也没想过要和林克合作。他想的是怎么阻止林克在比弗拿到土地。阿斯托利亚的提议他也会考虑，不过现在还有几天时间。 他们的烦恼当然不会影响到林克。 林克这时已经来到西好莱坞传媒。他虽然是第一次来，但如果连真正的老板是谁都不知道的职员绝对不是好员工。西好莱坞没有那样的员工。他进入公司当然是一路畅通来到凯瑟琳的办公室。 “老板？”凯瑟琳看到开门进来的竟然是他，从座位上惊讶地站起来。“我不知道你会提前到！” “在酒店也没事。就提前了二十分钟来。”林克径直做到办公室桌前坐下，说。“今天来找你，主要是有一件事咨询你的意见。” 他道格拉斯刚收集到的情报交给她，说：“这是一家华语有线电视台的资料，你看看。我想知道它是否值得收购。” “你计划进军电视传媒？”凯瑟琳拿过资料，却没有马上看，说。“我需要说明的是，我对电视台的运作不太熟悉。” “总比我熟悉。如果你有值得信任的朋友，也可以咨询一下他们。” 凯瑟琳确实有那样的朋友。 “好的。”凯瑟琳将资料收进抽屉里，又说。“也许我可以找阿曼达给点意见。你知道，她n工作过一段时间。” “可以。”林克沉吟了一下点头说。“我在外人的口也听说公司的运营非常出色。看来你你确实干得很不错！” “我要感谢你的支持！”虽说在收购了公司之后林克没有再注入什么资金，但林克完全放权的做法对她就是最大的支持。“你是第一次来到公司，如果你有时间。我带你参观一下。” 林克笑着说：“好。我想我也应该和职员见个面。” 接着她先是安排了一个会议，将公司的高层介绍给林克认识，然后又带着他去了各部门参观了一遍。 林克看时间差不多就离开了。 在凯瑟琳送他出公司时，他说：“刚才我给你的资料，你有空尽快研究一下。我需要你的意见。” “ok！” 他约了诺兰兄弟去马丁在比弗山庄的别墅面谈。当他去到时，诺兰兄弟已经到了。他笑着道歉说：“对不起，我迟到了！” 马丁说：“不，你还提前了——”他看了一下手表，说。“四分钟以上。” 林克笑着将一个方形的的木盒子送给他说：“这是今年获奖的皇后和火云，市场上还没有销售。” 马丁接过大笑着说：“这礼物太棒了！我一直像品尝一下这两种酒。” 克里斯托弗含笑说：“确实是我们来早了。”他给了林克一个拥抱，说。“你知道，我最近快被《硫磺岛》弄得神经错乱了。” “说起来你的《硫磺岛》后期还没做完？” “主要是剪辑，投资方的意见总是和我的意见相左。”克里斯托弗无奈地说。“所以说，我更喜欢拍自己投资的电影。” 林克笑着说：“如果你有好项目，一定要和我说。也许我肯分一杯羹。” 他说着又和乔纳森拥抱了一下，说：“乔纳森，你最近有什么大作吗？” 虽然乔纳森已经算是成功转型成为导演了，但没人会忘记他也是一个鼎鼎大名的科幻编剧。 乔纳森笑着拍了拍林克的后背。 林克授权并且投资他拍摄《拉斯维加斯赌神》让他成功转型成为导演，怎么也该感谢林克。 他松开林克后，笑着说：“克里斯托弗也在催稿。可我暂时想不到什么好点子。” “那你现在有什么项目吗？” “暂时没有！”大制作的电影还轮不到他做导演，而太小的制作他没兴趣。而编剧暂时也暂时没有灵感。“如今我在跟着克里斯托弗的电影学习。” 马丁已经开好了一瓶酒，然后拿着几个酒杯过来，说：“也许我们该坐下品尝一下新一季的火云。” 他倒了四杯后，迫不及待地拿起其中一杯。摇晃了一阵后嗅一下，又品了一口，良久才赞叹说：“果然是满分的红酒。口感依然完美，而且比上一批的火云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口感。” 乔纳森也品过了酒，接口说：“上一批就像是一种燃烧弹，入喉迅猛的炸裂。而这一批则像是一堆干透的松木，入口后被点燃，火苗慢慢变成熊熊大火，能燃烧你的灵魂。” “果然是写科幻故事的。想象力就是丰富！不过，确实就是那样的感觉。”马丁笑着说。他又转头对林克说。“林克，你这次来不会是为了单纯请我们品尝美酒吧！” 克里斯托弗也笑着说：“或者是又有大计划了？” 林克摇着酒杯，笑说：“我确实有一个大计划。我想投资拍摄一部狼人主题的电影。不过我还没有剧本，也没想到合适的导演人选。” 听了他这个想法，克里斯托弗蹙眉说：“林克，我要提醒你。《暮光之城》系列很成功，虽然距离最后一部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不过如果你要拍狼人电影，影迷依然会免不了拿它来对比。所以我觉得狼人题材还不到最好的复苏时机。” 对于电影影迷来说，一种题材如果看得多了，很容易会造成审美疲劳。所以电影公司通常会将某个题材拍得差不多了就会让它休眠，等新一批影迷出现，老的影迷也渐渐忘却过去的经典后，再次让那些休眠的题材复苏。那样做电影才更容易获得好票房。 林克听他那么说，心里也出现了一点犹豫。不过他马上想到要运作这个计划，至少需要一两年时间，甚至会需要更久。那有将近十年的时间，新一批的影迷也应该成长起来了。 他笑着将自己在福克斯建一个狼人主题公园的计划说了。更说明电影计划就是为了营销那个公园。 听到他这个计划，克里斯托弗有些发愣，乔纳森瞠目结舌，而马丁则是呆了一下就哈哈大笑。 马丁笑着说：“抱歉林克，我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专门为了某样东西拍电影。我只听说过电影红后再就着电影场景布置一个公园。比如‘侏罗纪公园’和迪尼斯乐园。” 林克笑了笑，喝了一口酒，说得风轻云淡：“顺序不是关键，关键是结果！只要电影能赚钱，就算没能达到宣传效果。我最多就是战略失败，但依然能取得战术上的胜利。” 克里斯托弗摇头说：“林克，我想你应该知道，电影在放映之前谁也不能保证能大卖。” “所以，我向你们求助来了。我需要一个好的导演，一个好的制片人和一群好的演员。也许你们能推荐一些人给我。当然还要一个好剧本。” 第三五二章 两种投资 林克的话让三个导演都陷入沉思。他们确实是在想林克说的电影的剧组人选。不过马丁是在考虑自己适不适合做这个导演。诺兰兄弟则是在考虑自己认识的人中，有没有认识适合拍摄这类型电影的导演和演员。 克里斯托弗首先问他：“你计划的电影投资多少？演员是准备制定邀请还是大范围试镜？” 林克摊了一下手：“剧本还没有！” 马丁听他这么说，哈哈大笑：“那还是等你将剧本决定了再说吧。” “我也是提前和你们打个招呼。顺便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有好的狼人题材小说或者我需要的剧本。” 乔纳森摇头，说：“我们公司收到的剧本没有这种类型的。”他负责其他人投到诺兰兄弟公司的剧本的审核工作。“你需要的剧本是什么样的？” “适合小孩子和情侣看的。” 乔纳森一听他这简单的要求，马上就说：“我建议动作和爱情的结合！” “对，小孩子要看酷的，情侣要浪漫！”马丁也想明白林克为什么提出那样的要求了。无非是想吸引小孩和情侣去他的主题公园。“不过想要拍好，挑战性很高。” 克里斯托弗同意他的说法：“马丁说得没错，好莱坞能同时驾驭好动作片和爱情文艺片的导演不多。你要求的电影要有爆点，还要有很好的故事性，能将两者完美结合起来的就更稀缺。仅仅是如何在电影中分配两种元素，就是让人头疼的问题。” 林克正想说话，却看到乔纳森似乎在沉思，就对他说：“乔纳森，你有什么好意见？” 乔纳森醒过神来，笑着说：“我在考虑我能不能写出那样的剧本。”他虽然是科幻编剧，但科幻和奇幻考究的都是幻想能力。这一点他不缺，他需要的是一个故事。 林克一听，就笑着说：“或许你可以试着写一本。如果你能写出来满意的剧本，你肯定是最剧本最熟悉的人，也许你可以自编自导。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找一个作家和你合作改编成小说出版。” “真的？”乔纳森确实也考虑过自己是否有机会执导林克计划中的电影。不过一想那样的奇幻电影想要拍好肯定是大投资大制作。其中仅仅是特技就要不少预算。他一个才拍了一部电影的人，觉得林克不会考虑他。 而现在林克主动开口说让他自编自导，如何让他不惊喜：“你确定我写出让你满意的剧本，就让我执导？” 林克对乔纳森的能力还是相当信任的。 乔纳森上一部电影他，虽然加入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但是剧本确实写得很好，而且故事性也相当强。整体来说《赌神》拍得相当不错。而且他相信如果乔纳森执导电影，邀请克里斯托弗做制片人，这两兄弟合作应该能将电影拍好。 他笑着点头说：“我从不乱许诺！”他顿了一下，又说。“我给这个电影计划安排了三亿美元的预算。当然，那需要根据剧本做出预算决定最后的投资，如果剧本确实很好，我还有增加一些预算。” 乔纳森笑着伸手：“谢谢，林克。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也是他一个目前遇到的最大的机会。能执导投资三亿美元大制作的都是好莱坞的大导演。只要他制导林华的计划，最后电影又能卖座。他有机会因此一步跨进大导演的行列。 林克和他握手，说：“这个计划，可以要三年的准备时间，不过我希望你能在半年内将剧本写好。然后我考虑是不是可以按照剧本的场景布置主题公园。” “没问题！”半年时间写一个好剧本也许会有写紧，但有时候压力也能让人更有动力。 找到一个潜在的导演人选，林克也是心情大好。他笑着对马丁说：“最近你一直都没有计划吗？” “我在寻找合适自己的剧本。等找到剧本，我就成立自己的制作公司，然后拍电影。” 上一部分《红脖子骑士》让他的名气提升了不少，也赚了不少的钱。在过去一年时间里也他拍摄了一步小制作文艺电影，不过口碑尚可，票房一般。他现在就计划自己成立一家电影制作公司，那能让他对自己的电影有更大的权力。 林克一听，笑着说：“那你的电影如果需要投资，一定要通知我。” “我当然会优先通知你。”马丁哈哈笑着说。“你绝对是导演最喜欢的投资者。”林克投资后根本不会管电影怎么拍怎么做后期。 克里斯托弗这时说：“林克，你如果真的对投资电影感兴趣，也许我们都可以给你推荐一些不错的制作计划。当然，我们的也不敢保证那些制作能保证盈利。”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确实对投资电影感兴趣。如果你能有好的介绍，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他们四人也相当久没见面，林克如今也能对电影发表几句自己的的看法了。他们说着说着，将两瓶酒都喝完了，然后又在马丁家吃过晚饭才各自散了。 林克在洛杉矶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旧金山。他先是去参观了贾森·李的电视台，大体了解这家电视台的情况，他感觉和道格拉斯收集到的情报大抵相符。 当然，其中可能有一些深层的东西，这么短时间内肯定没法收集到。不过道格拉斯的人还在深挖。 参观过电视台后，他并没有马上离开旧金山，而是在旧金山和查理·吉奥瓦尼见了一面。之前查理在当选了州议员后，就去了新墨西哥州，也许是老吉奥瓦尼希望能传授一些从政的经验给儿子。 查理也是昨天才回到旧金山的。林克来旧金山另外一个目的就是顺便和他谈谈。 就目前而言，他计划对查理的仕途进行长期的支持。但他也要确定他有多大的支持价值。 查理邀请林克去他家做客。 林克同样送上了一份去年酿造的皇后和火云各一瓶。 查理当然笑纳了。将自己妻子和儿子介绍给林克认识后，他就邀请林克去他的书房。 在书房里坐下没多久，查理的妻子就送了咖啡进来。查理也不等妻子去完全关好门，就对林克虽说：“林克，虽然已经在电话里说过很多次，但我还是觉得应在当面和你说一声谢谢！如果没有你的资助，我可能没那么容易击败现任。” 虽然这只是一场交易，但是林克却不能那么说。 他笑着说：“查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朋友之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查理也笑着说：“没错，我们是朋友！” 他这次竞选州议员，竞争对手已经在那个席位上成功连任了四届，没有负面新闻而且还利用政治资源在选区内做了不少的事。所以他想要胜出就必须让选民觉得他更好。花钱多一些是肯定的。他有好几个金主，但是在给钱时没有提出任何条件的，只有林克。而且林克的资助在他的竞选费用中占了一半以上。 这相比其他资助者提出了不少的条件相比，确实有一种朋友的感觉。 林克收起笑容说：“我想我也应该正式向你祝贺，议员先生！不过，我想你肯定有更进一步的计划？” “当然有。我计划两年后参加下一次的联邦议员改选。”他当初选择这个选区，就是为了进入国会做准备的。因为这个选区的连联邦议员和他不是一党的。他可以谋求党内的全部支持。“但是那需要有一个前提条件，我必须能得到选民的更大的认可。” 林克明白他说的意思。 无非是要更多的资助。不管是民生上还是政治上的。政治上的他没办法，但是民生上的他可以做一些事情。比如响应他提出来的一些政策，让他的政策看到实效。有比如他要做慈善活动时，低调捐钱让他做成事。 只要查理在选民中的名声比其他党内人员更好，他就能得到加州民主党更多的支持。所以从本质上说，美国的选举，和股市对垒的双方一样，谁的实力更加雄厚，谁就有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实力，是指钱和关系。 不过林克对他的计划并不完全满意，追问：“那之后呢？” “我计划用八到十年时间，让我拥有参加州长或者参议员的竞选资格。之后，如果条件允许，我会尝试谋求竞选总统资格。” 林克想到道格拉斯针对他的调查结果。眼前的男人是一个拉丁裔好男人，很注重家庭。道格拉斯的人对他经过一段长时间的跟踪，并没有发现他出去鬼混。也没有发现什么污点。 当然，并不是说一个不玩女人的男人就一定能在仕途上走得更顺利。但，不可否认的是，美国不知道多少政治人物因为管不住裤链而被迫辞职。尤其是在竞选时，男女关系也是最容易被竞争对手利用的把柄。 对于美国人来说，出轨并不奇怪。但对于公众人物和官员来说，出轨是一种没有责任感和道德败坏的表现。一旦有那样的标签，除非是总统，不然很容易被迫辞职，就算能硬撑着，在下一次选举失败几乎是肯定的。 支持那样的人，风险更大！而且连对妻子都不能保持忠诚的人，林克也不敢期待他会对自己的资助有多少感激。所以他投资查理，不仅是因为对方有一定的能力，有很深的人脉，还因为对方是一个人品不错的人。 前两者决定一个人在仕途走到的高度。而后者决定着对方走到一定高度后还能不能保持和自助者的良好关系。 林克再有钱也不敢说自己能和整个美国相比。如果是那种不可靠的人，走到一定高位后，资助的人肯定多不胜数。他也许就变得可有可无。 他不希望自己资助了一个大人物来，结果最后却一无所得。 第三五三章 这一章不起章节名了 查理明白林克和他之间还不能说的上是真正的朋友。但可以用合作者的目光看。 所以，他尽可能详细地跟林克解释了他对未来的规划。 比如他会在促进就业方面做出努力，同时会更加关注困难家庭。同时也会加强和加州内少数族裔的关系。 他将会以加州作为他的根据地，如果他能竞选上联邦议员，在国会休会期间他也会主要呆在加州。那样做能让他更容易在加州走到更高的位置。 林克也仔细听了他的规划。 明白对方的仕途规划，他也可以做好他资助的方案。 当然，现在查理已经竞选上州议员，可以影响加州的内部的政策。他也可以为资助者贝尼汉斯公司提供一些回馈。虽然那可能作用不大。但是他作为州议员最大的好处不是能直接给某个公司和某个人提供便利。而是作为州议员，他才有资格和其他州议员沟通政策上的问题，并尝试说服其他议员和官员实行他想要的政策。 说白了，就是成功打入了政策制定者的圈子，然后有资格在圈子里发展自己的关系网，最后利用关系网相互交换达成自己的目的。 林克和查理见面，表面他是想问对方的仕途规划，但实际上是在表明自己愿意一直支持对方的态度。 这种表态，不用林克明白说出来，双方都心知肚明那有一个必须的前提：双方合作愉快。 林克和查理见面，在对方的书房谈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他又在查理家中吃了午饭，下午就去萨克拉门托住进了酒店。 当晚，杰西卡也在他的酒店房间过夜。 两人在第二天十点钟才起的床。 在中午的时候，林克相陪着笑将杰西卡扶着送回了她家。 在杰西卡家中待了一阵后，他就去了内达华州。他打算带汉娜去一趟德国。 芭芭拉听说他这个决定没有理由反对。汉娜被接到美国时才刚一岁，肯定记不住她妈妈的相貌，现在她能认人了，确实是时候让她知道自己妈妈是谁了。 g650的航程虽然足够远，但林克还是让飞机在渥太华转场，然后才向柏林飞去。 林克他们在柏林住进酒店后，就找了一辆车去了墓地。 在墓地里，汉娜穿着厚厚的衣服站在她妈妈的墓碑面前。 妈妈这个名词对她而言很陌生。但她却知道妈妈是什么意思。只是她不记得自己有妈妈。可是爹地却告诉她，照片上的人是她妈妈。 她按照林克的话，将鲜花放在墓碑前，然后就牵着林克的手站一起站在墓碑前。她抬头看着林克，她觉得爹地好像很不开心：“爹地，抱！” 林克看着墓碑上永远固定的笑靥心中只有恍惚。 在平日里，他几乎不会想起这个曾经在他生命里留下深刻痕迹的女人，可是如今看到照片，那短短一周的快乐时光却恍如昨日。 他听到汉娜喊才回过神来。 他蹲下身体，一手将汉娜抱在怀里，一手抚着墓碑上的照片，对她说：“这是汉娜的妈妈，你要记住她的样子。因为她才是最最爱汉娜的人！” 汉娜人虽然小，但能感觉到爹地话里的沉重。她重重地点头，说：“我会记住妈妈！” 林克也知道让一个三岁的孩子明白这些有些难。他已经决定以后每年都带汉娜来。等她长大一些，就能明白这这里沉睡的人对她生命的意义了。 他蹲着静静地看着照片，良久才说：“汉娜很好，很健康，也很漂亮。她有四只宠物，两只卷毛比熊，和两只半大的美洲狮。另外她还喜欢坐马车，她有自己的马车和两匹吉普希·凡尼尔马。她还认识了很多的小朋友，她们都喜欢和她玩。她喜欢画画。她有一个画家老师，说她很有绘画天赋……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女儿！”他说完站起来，伸手在汉娜头上摸了摸，对她说。“汉娜，跟妈妈说再见。我们明年再来看她！” 汉娜看了一下他，然后对着墓碑的照片笑着挥手说：“妈妈拜拜，我和爹地明年再来！” 泰格开着车绕出了目的。林克想了一下，对他说：“先不要回酒店，我要去一个地方。”他凭着记忆说了一个地址。 泰格照着导航来到林克说的地方。 林克要找的，是安尼玛丽·斯奈德。那个告知他汉娜存在的德国女律师。如果不是她照顾汉娜，汉娜不知道会怎么样。而且如果不是她忠于黛安的遗愿，他甚至可能永远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女儿。 林克看附近的街区确定他没说错地址。不过他按了门铃，没人来开门。他考虑了一下，觉得反正在德国也没有其它事，就决定在车上等着。 没多久，天就黑了。下午六点多，他看到一辆车停在安尼玛丽·斯奈德家的院子外。他看到安尼玛丽·斯奈德从车上下来，那辆车离开之后，他才下了车：“安尼玛丽。” 安尼玛丽·斯奈德听到有人用英语叫自己，奇怪地转身，在路灯的灯光下看到他，惊喜地说：“林克？没想到你来了。”她说着走过来。“汉娜还好吗？” 林克笑着说：“她很好！”他对车里说。“汉娜，快出来！” “爹地，冷！”汉娜听话地下了车然后就对他说。 林克笑着将她抱起来，对她说：“这位是安尼玛丽，是你妈妈的好朋友。她照顾过你好长一段时间。” 汉娜抱着他的脖子，对安尼玛丽说：“安尼玛丽，很高兴见到你！我是汉娜·林。” 安尼玛丽·斯奈德看到她，笑着说：“我也很高兴见到你，汉娜！”说完，她又对林克说。“她真可爱！如果黛安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林克点了点头说：“是的，她很可爱，也比一般的孩子聪明。我这次来德国，就是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妈妈。”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我们刚从墓园回来。” “你和汉娜能去看她，我想她在天堂肯定会很快乐。对了，天黑了气温下降得很快，我们进屋说。” 林克在安尼玛丽家说了汉娜过去两年的事。他在安尼玛丽家里呆了大概一个小时就带着汉娜离开了。 这算是一个交代，让可能关心着汉娜的人都能放心。 回到酒店后，林克给自己和保镖都要了客房服务，让酒店送晚餐上来。 在吃完饭的时候，汉娜坐在儿童椅上乖乖地吃着晚餐。林克也没有逗趣她的心情。 不过，他发现她吃一口就看他一眼，就笑着说：“汉娜为什么总是看爹地？是爹地脸上有东西吗？”他说着还摸了摸脸。 汉娜头和手里的调羹一起摇着，说：“爹地脸上没有东西！” “那汉娜是有话要和爹地说吗？” 汉娜点头，问：“爹地，为什么妈妈住在墓地里？” 林克的笑容顿住了，半晌他才说：“因为妈妈离开了我们，去了天堂！” “天堂是那里？”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他抿了抿嘴，补充说。“非常非常远！” “为什么妈妈不和我们在一起？其他人的妈妈都在一起。” 林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良久，他才笑着将她从椅子上抱到自己怀里，说：“不管妈妈在那里，她都是最爱最爱汉娜的人。妈妈会一直在天堂看着汉娜，汉娜不高兴，她也会不高兴。汉娜开心，她也会开心。”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爹地也一样。所以汉娜一定要快快快乐乐的，还要健健健康康的！” ……………… 林克来德国，唯一的目的就是带汉娜拜祭黛安。这件事完成后，他也就没有继续在德国逗留的意思。不过他也没有马上返回美国。而是转飞英国英国利兹。他打算去看望一下亚伯特的朋友班克。 这是他在英国唯一认识的朋友。而且也是蓝湖葡萄酒在英国一个主要的代理商。 他们从利兹机场租车来到班克的庄园。庄园的植物因为冬天有些衰败，不过班克却依然精神。他在别墅的门外等着林克。 见到林克下车他就快步走过来。林克放下汉娜，也快步向前两步和对方握手，说：“真高兴看到你比上次还精神。” “哈哈，虽然我年纪比你大，不过我并不承认我已经老的。”班克看到捉着林克裤脚看着自己的小女孩，笑着对她说。“真是美丽的眼睛！可爱的小姑娘，你就是汉娜吗？” “你认识我？我是汉娜·林。是爹地的女儿！” 林克将她抱起来，说：“这是布雷纳德先生。” “布雷纳德先生，你好！” “我很好。汉娜你也好！”班克笑着向她伸出手。 汉娜眨眨眼睛，学着林克刚才那样也伸出手和他握手。 不过班克来了一个吻手礼。 汉娜不明所以，有些害羞地抽回手将脑袋埋在林克脖子里，不去看着奇怪的布雷纳德先生。 班克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他笑着说：“那么，林克，还有可爱的小汉娜。我们进去坐下来用些茶点？” “为什么不呢？” 第三五四章 有些东西有钱买不到 “我曾经以为斯蒂尔顿奶酪是英国最好的乳酪。这是来自英国的乳酪吗？” 林克拿起一片杏仁乳酪吃了一点，然后又拿了一小块给一边乖乖坐着的汉娜，说：“上次我在伦敦哈罗斯买了一些斯蒂尔顿奶酪回去，朋友都非常喜欢，自己留着的大半都被这小家伙吃了。” 班克笑眯眯地看着汉娜像小松鼠似的双手拿着乳酪片小口小口地吃着，唯一和松鼠不一样的，就是松鼠吃东西时眼睛是圆滚滚的，而她是眼睛眯成了小月牙。 小家伙的好吃的小摸样取悦了他。 他重新看向林克，笑着说：“事实上这也是斯蒂尔顿奶酪。这是我一个老朋友用斯蒂尔顿奶酪的传统工艺制作的，不过乳酪中含有羊乳、普通的牛乳和奶牛乳，都是自己的农场出产的。杏仁是来自葡萄牙的一种绿色食品，不用任何的农药。她那里一年只出产三千三百磅的各种乳酪。” 林克也看着汉娜，说：“这乳酪确实非常好，特别是配红酒，喝红酒时配上一小片，能让人心情愉悦一天。” 他说的夸张，不过班克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夸奖一样高兴，说：“如果你的话让我的朋友听到了，肯定会非常高兴！不过，我好像还没恭喜你。祝贺你的红酒再一次成为同类中最大的明星！还有谢谢你给我送来的葡萄酒。我品尝过，皇后风韵更妩媚，火云性格更内敛。就像是一对在不断成长的伴侣。我现在开始相信，蓝湖葡萄确实是世界上最好的酿酒葡萄。” “谢谢！”林克笑着说。“事实上，去年我自己也酿了一些酒。亚伯特觉得还算不错。他建议我拿去参加iwsc。不过我觉得还是不去献丑了。” “或许是你太不自信了。亚伯特和我说过这件事。他还说你酿造的酒其实非常好。他的原话是：也许那是一种还没完全成熟的金牌酒，也许要过一年才能真正成熟！他还说你很有酿酒的天分。”班克说完，哈哈笑着。 “爹地，我还可以再吃一块吗？” 汉娜刚才已经很小口地吃了，可是还是很快吃完了。 林克笑着对她说：“可以，不过最多只能吃两块！”小孩子可以吃零嘴，但是不能多吃了。他确实宠女儿，但在这方面也要求相当严格。 班克丝毫没有因为被汉娜打断了谈话而恼怒，三岁的小孩子嘛，像她这样一直安静坐着，已经相当懂事了。 林克说了一声“抱歉”，说：“这乳酪，我都想要多吃几块。不知道你能不能将你的朋友介绍给我认识。如果能从他那里每月购买一些乳酪就最好不过了。” “我要问一下她更多的库存。你知道，乳酪和葡萄酒一样，都需要发酵很长时间，而她制作的乳酪，都是要发酵七年才销售。而且基本都是直接销售给顾客的。主要的顾客都是一些朋友和朋友介绍的顾客。所以你没办法在任何商铺找到她制作的乳酪。” “她住的远吗？也许我可以去拜访一下你的朋友。” “相当远，她住在纳斯戴尔，距离利兹两百多英里。” 林克一听这个距离就知道没办法去。 班克说：“我可以先和她联系，如果她还有更多，你再和她联系。” “看来只能是这样了。”既然班克的朋友制作的乳酪只给朋友和朋友介绍的人销售乳酪。那么，有钱并不是成为他朋友顾客的标准。“如果可以，每个月，我希望能采购二十磅以上的乳酪，不过不知道你的朋友一共制作多少种乳酪？” “一共有四种，杏仁乳酪其中一种，另外还有干乳酪、普通的乳酪，和她祖传手艺的酸乳酪。我这里都有，也许你可以品尝一下。”他说着叫来了管家，让他将其它三种乳酪也取一点出来。 林克尝过之后，感觉都非常好，就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的朋友能每样提供五磅以上。” “ok，我给她打电话问问。她的乳酪价格相当昂贵，每磅要一百七十英镑，不过我想你肯定会认为那物有所值的。” 这也许不是最贵的乳酪，但这口感林克确实很喜欢。 林克笑着说：“确实是物有所值。”钱本来就算用来花的，人生能花钱享受的时间不长。想得到喜欢的东西，花钱买是最简单的方式。 班克给他的朋友打了电话，他说的是一种带着很浓口音的英语，林克有些听不懂。最后他挂断电话，对林克说：“林克，也许你要失望了。她的库存的大部分乳酪只足够供应现有的顾客。只有杏仁乳酪和普通乳酪有一点量可以供应。那是她为家人食用准备的。不过她每样可以匀两磅出来。不过她明年三月会有更多的乳酪可以出售，如果你需要可以提前约定。” 林克笑着说：“当然需要。” 于是班克将他朋友的电话告诉了林克，然后林克在他面前直接拨通了电话和他的朋友健谈。 林克在感谢过他的朋友每月匀出四磅乳酪给自己，然后询问如果他四种乳酪各要十磅明年能不能供应。这个量比刚才说的多了一倍。 他是想着这样的东西可以用来当作礼物，而且他可以送一些给他的朋友和家人。班克的朋友犹豫了一下，只同意明年四月开始每样卖给他七磅。 他挂断电话后，笑着说：“梅尔默女士说不需要签合同。” “哈哈，这是英国贵族之间的信任。”班克笑着说。“所以她只接受朋友介绍的朋友作为顾客。通常，我们都会每个季度预付本季度的钱。”他这也是在提醒林克最好也预付一些。 林克笑着说：“刚才梅尔默女士只说乳酪到货后一周内付款就可以。不过你说的预付款方式，确实更好一些。” 班克点到即止，说：“其实，我也有个要求，希望能同意。” “你请说！” “今年参加了iwsc的皇后和火云，你各送了一箱给我。我邀请了一些朋友来一起品尝，他们都希望能购买一些。遗憾的是，我这里也只有几支，所以我只能将其中两支转送我最尊敬的另外朋友。不过其他的朋友也想要。我知道你暂时没打算出售新的皇后和火云，所以我很为难。但为了我的朋友，我请求你能少量向我出货。” 林克想了一下，说：“虽然那违背了我之前的决定。不过既然你要需要。那当然没问题。你需要多少？” “也许一个月各有十五小箱就足够。”也就是每种九十瓶。 班克心中早有成算。他虽然有很多朋友希望能提前喝到新的皇后和火云。但是他也是一个商人，当然明白有些东西越是稀缺才越是珍贵。 林克点头说：“我回去后就给你送过来。”这批酒他不打算经过销售团队。因为他在未来两年内都没打算销售新的皇后和火云。 “我想它们的价格和之前的两种肯定有所不同吧！” “是的，亚伯特建议应该比第一批的提价20%。我可以只提10%的价格出货给你。不过仅仅这十五箱的量，如果以后公开发售，你要更多的量的话，多出的部分，会和其他的经销商一样的价格。”林克承诺说。“当然，这两种红酒，我在两年内是不会公开销售的。” “谢谢！”班克很真诚地说。少10%提价的优惠他并不看重。他看重的是林克在两年内给了他独家销售权。虽然量不多。但是这会让他在圈子中地位更高一些。 按照林克的提价幅度，新一批的皇后和火云，最终的零售价要去到四千美元。如果是在酒店喝，也许会更高。那注定是一种奢侈品。 林克喝了一口茶，说：“班克，我注意到你的庄园内后面还有一片农田，那也是你的地？它主要种植什么？” “主要种植土豆或者小麦，也种植一些草莓。主要就是自用或者赠送给朋友的。” “据我所知，英国的小麦种植面积有四百七十多英亩。主要种植的是什么小麦？好像是春小麦吧！” “英国种植的小麦有好几个品种。不过主要的确实是春小麦。英国的小麦种植主要集中在东南部。不过，你问这个，是有兴趣投资应该小麦吗？”班克也知道他问这些应当不是这个原因。因为那些东西在网络上都能查到。 林克问英国小麦当然不是要投资，他是想做生意：“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的投资中有一个贝尼汉斯公司，它研究出了一种高产的非转基因小麦种子。在大田实验种植，只使用量正常量的三分之一的化肥和一定量的绿肥，每英亩产量达到了两百八十二蒲式耳。” 班克想了一下，说：“林克，如果仅仅是按照这产量而言，那在英国应该并不算特别出色。英国多年来小麦每英亩单产两百七十五蒲式耳以上。最多的一年曾经达到过两百九十多蒲式耳。”他停顿了一下，笑着说。“不过，你说只用了少量的化肥而用了一些绿肥，如果你能证明在种植成本上比种植其他的小麦更低。我想它在英国会有市场的。” 这也是林克多少有些孤陋寡闻，或者说他也有一种“美国最强”的自大。 第三五五章 野望 就小麦来说，单产前三名的国家都在西欧。荷兰、爱尔兰和英国。 当然中国据说利用太空环境让小麦基因变异，也在研究一种超级小麦。实验室种植的产量非常高，每英亩至少有四百蒲式耳。 不过在实验室的理想环境下，种植出来的最高产量不代表这在田地里种植产量也很高。大田种植产量与实验室种植有可能打对折。所以中国的那种超级小麦最多也就是和现在英国或者爱尔兰种植的持平。 美国本来也有一种转基因的“绝育”小麦。不过因为被小麦种植农场主强烈反对。他们甚至入侵实验农场毁坏试验田，和以污染自己农场的小麦为由起诉实验农场。最终迫使蒙三督不得不承诺不公开出售种子才不了了之。 林克觉得自己种植的小麦在大田实验种植也能超过两百八十蒲式耳，就以为是非常高了，想着也许可以通过班克在英国销售。结果被班克无意中打了脸。 他哂笑说：“看来我的小麦种子在英国是没办法销售了。” 班克却不那么认为。他说：“我听说美国的农业相对粗犷。” 或许也就有西欧人才敢那么说。因为不知道有多少国家都羡慕美国的农业呢。而班克就是有那样说的底气。 他继续说：“虽说都是机械化农业，但是美国的农业太过依赖机械。当然美国的农场的面积很大。不过我听说，美国的农场主用一种懒人式的耕种方式。他们甚至不翻耕土地直接就播种。那完全违背了农业的基本原则。也许你的小麦种子在英国的产量会更高。” 英国人确实有这么说美国人的资格。英国是农业经济活动人口占全国总的经济活动人口比例最低的国家。就小麦而言，他们用相当于美国二十二分之一的种植面积，满足了相当与美国五分之一的人口需要之后还有剩余可供出口。而美国的农业单位面积的成本，可能是世界上最高的。 全球也只有美国一个国家的农业是石油农业。美国的农民完全依赖与机械，而且过于依赖转基因技术。 林克也没有完全放弃，点头说：“你说的没错，美国的农场确实有一段时间是如同你说的那样耕种的。不过现在有不少的农场主也开始深耕了之后再去种植。”他顿了一下说。“也许，我应该先在英国找一个农场进行实验。” 班克笑着说：“那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不过，难道你希望在我这里进行实验？如果我告诉你，班克庄园里的小麦产量每英亩只有不到两百蒲式耳的话，你肯定会改变主意。如果你需要，我在威尔士有一个农场，也许我可以在那里开辟一片试验田。” “那太好了！”林克确实希望能打开英国市场。如果做到了，他甚至希望能在英国专门成立一个分公司，专门销售小麦种子。 严格上说，英国并不是在欧洲推广小麦种子的最理想国家。英国已经脱离欧盟。 不过，它毕竟还是欧洲国家。小麦种子在英国卖出去，只要小麦的产量和质量都足够好，进入欧洲的其他国家也更容易一些。 至于为什么非要选择英国，那是因为他在欧洲认识的拥有一定身份的人，只有班克一个。他想要将种子从美国卖到其它国家，其中牵扯的事太多，需要有人在其中帮忙。 他觉得班克有这个能力。于是，他问班克如何才能让种子获得在英国种植的许可。 班克闻弦知雅意。他想了一下，说：“我认识一些朋友，他们也许能帮忙。我先和他们联系。如果有进展，我们再联络。”他再有关系也不可能用游说的方式就能让英国政府同意林克的小麦种子进入英国。如果什么实验数据之类的，只能是林克来提供。 “我可以派人来协助你。” 在那之后他们就开始天高地阔什么都谈，班克倒是一派贵族的气质，确实见识极广。不过林克也不差，现在网络上能查到绝大多数的资讯。他涉猎的知识面也很很广。 在下午四点多，班克又邀请林克参观他的庄园，不过林克觉得对方是到了时间要散步。 在他的庄园里转了一圈，天也差不过黑了。班克又邀请他们父女在他的庄园留宿。林克当然没拒绝。他在班克庄园待到了第二天中午，吃过了午餐才离开。 然后就飞回美国。 飞机还在加拿大上空上，他就接到杰西卡的电话。杰西卡的声音很是兴奋：“林克，我们成功了！成功了！” 她尖叫的声音大得让林克将手机稍稍远离耳朵，问：“是那种病毒？” “是的，没错！三十六个实验组，所有病毒到了世代限值，全部死亡失活，没有一个变异。而动植物实验也证实在高浓的病毒环境下，组织细胞并没有发现被病毒侵染。” “那真是好消息！” 杰西卡听出了他的平淡，带着不满说：“你就不能兴奋一些。要知道，这是几千亿的生意。” “所以你现在不是应该马上去农业部申请销售许可吗？” “是的，我现在已经准备好要出发。我们的实验设计了不同的环境和条件，这样的实验结果，他们没有理由不批。” “我觉得你最好做好被否决的心理准备。毕竟，它对一些行业的打击将会是倾覆性的。而那些行业对动员部的渗透可能远比我们的严重。” 杰西卡却比他乐观得多：“是的，他们肯定有很多人在。但是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而且我们的实验非常严谨，农业部不是议会，他们不敢拖着，也找不到否决的理由。” 她当然有她乐观的理由。美国的农业部门对上交的销售申请，他们不会研究农业产品是不是有害，而是企业提供让他们“相信”该产品无害。如果提供的证据不能证明是无害的，他们才会否决申请。 而其它企业将人安排进农业部，为了就是放松这个“相信”的度。杰西卡相信贝尼汉斯公司做的实验非常严谨，而且结果显示那样的产品没有任何的危害。如果农业部不相信，那么他们就要拿出产品有害的证据。 她不相信农业部能拿出证据来！ 林克笑着说：“你这就要起dc吗？” “是的，我已经让人租了飞机。我和我爸爸，还有另外两名位研究员一起去。你现在到那里了？” “刚才说已经进入加拿大领空。” “汉娜好吗？” 林克看了一眼仰头看着他的女儿，说：“她在等着和你通话呢。” “那让我和她说说话！” 林克还在加拿大的上空，有人却在福克斯谈到他。 在福克斯的市长办公室内，坎普看着眼前的男人，皱着眉头说：“普兰特先生，你的设想很好。但是我为什么要同意？” 他口中的普兰特正是阿斯托利亚。时间又过去了三天，太平洋中脊家园公司依然没想到办法阻止林克在比弗给工人修建经济适用住宅。而他们收到消息，林克那个工厂的员工绝大部分都表示，如果能有价格低廉的住宅，他们愿意住在比弗。 这让他们对福克斯的新城区项目完全失去了信心。如果继续下去，不仅要支付福克斯一千六百万美元，之后如果他们不想被支付违约金，就要积压大量的资金在项目中。 那不符合他们的经营理念。而且他们公司也损失不起。 阿斯托利亚为不成为替罪羊，说服了麦卡蒙放弃这个项目。不过他们却不愿意损失一百六十万美元的保证金。 “市长先生，我们公司提出的方案，是对三方都有利的方案。你看，如果我们继续这个项目，林克·汉斯将会在比弗修建大量的住宅，福克斯的新城区有可能会变成空城。我们公司损失资金，而福克斯也会成为笑话。如果你同意我们的方案，我们没有任何损失，福克斯的新城区计划将会得到一个圆满的结果。而林克·汉斯也能继续他原先的计划。” 坎普却笑着说：“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是你要知道，这个项目是我们福克斯和林克·汉斯一同发起的。是你们太平洋中脊家园贪图便宜插足进来。如果你们想要避免更大的损失，你们只需要在在未来的令天内不支付剩下的钱就可以了。” 阿斯托利亚依然微笑着说：“市长先生，但是那样我们依然有损失。” “普兰特先生，你无需多说。既然你们已经竞拍到土地，你们就只有两个选择，那就是继续项目或者弃标。当然，也许你们可以说服林克·汉斯将保证金退还给你们。” 阿斯托利亚来找坎普的目的，是想让他劝说林克帮他们支付一百六十万美元的保证金。然后他们弃标。对此，坎普当然不可能同意。 “市长先生，我们都知道你和他私交不错。我们当然会亲自去和他谈，不过我们也希望你能帮助我们说服他接受我们的条件。当然，事成之后，我们用实际行动感谢你的。他说着从公文包取出一张纸片。” 坎普没伸手接，不过还是扫了一眼：那是一张三万美元的支票。 阿斯托利亚看他连手都没伸，心里不由一沉，不过他依然微笑加码说：“当然，事成之后，我们的感谢是这次的两倍。” 坎普却笑着摇头说：“普兰特先生，如果你再不收起支票，我就会控告你意图行贿。” 阿斯托利亚笑容慢慢冷了下来，说：“市长先生，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们僵持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只知道契约精神。普兰特先生，时间已经到了。我还要工作。” 第三五六章 想要尼尔 阿斯托利亚被坎普的逐客令请出了市长办公室。他走出市政厅上了车，也没有发动车子，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麦卡蒙，我没能说服他。支票他甚至没有伸手拿。” 坎普当然不会去拿。他又不是傻子，帮阿斯托利亚说话，肯定会得罪林克。如果他不开口还好，只要他一开口，林克难免会认为他和太平洋中脊公司是一伙的。 他这个市长还年轻，还想更进一步。所以他更希望能和林克打好关系。福克斯的人口增加了，将大部分是林克的员工。如果他能得到林克的支持，怎么也能当上一个县议员。而福克斯的平台太小，只有当上的县议员他才有再进一步竞选州议员的可能。 九万美元对他来说确实很多，但他也不会蠢到因小失大。 阿斯托利亚一离开，他就拨通了林克的电话说这件事。 林克听他连对方给出三万美元支票和承诺再给六万的事都说了，他笑着说：“其实你完全可以同意的。多一百六十万成本我不会反对，关键是尽快解决问题” “他们既然想占便宜就该有吃亏的心理准备。如今看来他们是不打算再继续这个项目，也许我们很快就可以进行议价谈判。” 林克笑了笑，说：“希望不会出现意外。” 他当然希望能将福克斯的新城区项目和他的经济适用房计划结合起来。那样做的成本远比在其他城镇成本更低一些。 他也听出了坎普这次打电话来有示好的意思：“市长先生，谢谢你的提醒。” 不过他并没有等到太平洋中脊家园的人来找自己。直到最后的期限，太平洋中脊公司的人也没有交足竞拍土地的款项，也没有再次出现。 坎普当即办理了确定弃标的所有程序，然后申请指定之前出价第二高公司进行议价谈判。说白了，就是林克的房地产公司。 于是玛莎又在一次来到福克斯，经过半天的“谈判”，福克斯的新城区项目被林克拿了下来。按照拟定的合同，他要建两千座以上的住宅，和一个商业区。而土地的购地款是一千万美元。 价格比他和坎普之前暗地里商定好的要高出很多，不过他知道不能再少了。毕竟之前竞拍出的价格是一千六百万，而林克的公司也出价一千五百万。再低的话他和坎普都会受到福克斯市民的非议。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说，他的损失比太平洋中脊家园公司损失更大。对方只是损失了一百六十万美元，而他因为对方的搅局至少“损失”了五百万美元。 而且他觉得对方不会善罢甘休。如果对方来找过他了，他倒是觉得对方就算有不满也只能忍着。可是对方并没有找他，那未必就是认了，也许在憋着等机会作梗。 他对对方找自己麻烦的可能性并不担心。别说小小的中脊家园公司，就是他们的母公司霍顿公司又能耐他何？他觉得对方很可能会针对坎普下手。 坎普表明了态度要靠向他，如果对方对付坎普，他当然不能不管。如今他只资助了一个查理，坎普是第一个主动投靠过来的政治人物，他不能让人寒了心。 在签订了合同之后，他就邀请坎普来到城堡，和他谈自己对福克斯新城区的想法。他提出自己计划用五百英亩土地上要修建三千户普通住宅，剩下的一百英亩，用来修建学校的公共设施和商业区。不过学校将是他的私人学校。 这些话，其实就是在暗示，他愿意和坎普合作，愿意支持他。 坎普对此便是很赞同：“我个人完赞同你的方案，当然，我也会尽力说服市议员和市民认可。” 林克笑着说：“谢谢！另外，我有一个设想。我在考虑福克斯形成一个小城市之后，是不是可以将它建成一个创业园。” 他等坎普稍稍消化了他的话后，说：“华州是美国的it产业大洲。而福克斯的环境优美，如果在税收方面有一定的优势，我想能吸引不少的创业者来这里创业。” 如今已经不是几十年前，那几乎不可能。在几十年钱，it产业都在硅谷创业。但如今网络发达，就算是太平洋的一些孤立的小岛都有成为it产业创业中心的机会。更不要说福克斯。研究机构那样的东西，如今已经不是距离阻止他们和企业的联系关键原因了。 坎普不是傻瓜，当然听出林克是对他提出了希望。林克是希望能在福克斯实行低税收政策，并且要优化公共设施。 虽然降低税收在美国相当难，不过他愿意试一下：“如果计划能成功，福克斯市民永远都会感谢你的。”如果林克的计划真的能成功，他将会有一个如同钻石一样闪亮的政绩。 只是那连纸面上的计划都不是，林克也没和他多说。 坎普离开后，林克陪着汉娜玩了一阵，杰西卡打电话来说，明天上午就回华州。 没多久，他又接到弗伦·皮特的电话。对方告诉他一个让他非常惊讶的消息：“林克，盖迪斯公司破产了！” 林克一惊，问：“怎么回事？尼尔出事了？” “他这次做空黄金。我和他通过电话，他说是被人出卖了。有人将他的操作计划泄露了出去，所以他遭到了围剿。” “他损失很大？”盖迪斯公司现在至少有三十亿美元的资金了。如果连公司都直接破产了，可见这次尼尔他们玩得有多大了。 弗伦沉吟了好一会，才说：“我听说他至少欠下二十亿美元的债务。还有克莱尔，他也欠下五亿美元以上，而且他有可能会被起诉，因为他的借贷的钱在合同上有限定也用途，结果他投入到黄金期货，全部亏光了。如果他在短时间内不能还钱，他有很可能会因此坐牢。” “那你的意思是？” “克莱尔的事，我打算能帮多少就帮多少。或许我可以借他一些钱，让他和债权人商量，让他免于起诉。”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我打算邀请他们两个到我们公司工作。尼尔的能力我想你也很清楚，克莱尔在公司经营方面也非常拿手。他们这次失败，也许沉沦非常长的时间，所以我想帮他们一把。你觉得怎么样？” 斯托尔公司有林克一半的股份，弗伦想要邀请尼尔和克莱尔这样的人来公司工作，就不能不先获得林克的同意。 林克迟疑了一阵，说：“后天我去一趟纽约，到时我们再商量。” 挂断了和弗伦的电话后，他又马上拨通了道格拉斯的电话：“我想知道盖迪斯公司破产的内情。” “我这就去办！” “两天可以查到吗？” 达格拉斯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说：“我尽量。” 林克想了想，最终还是没给他提示。也许他给了提示反而会影响道格拉斯的调查。 其实他并不是觉得尼尔·盖迪斯的破产有问题，而是想知道对方在操作中有多大的失误。或者说，他想知道尼尔在盖迪斯公司破产中要负多大的责任。 等到杰西卡回到家之后，他就和她说了自己打算去纽约一趟。 杰西卡没想到自己刚回来，他第二天就要离开：“有什么事要办吗？” 他也没瞒她，说：“尼尔·盖迪斯破产了，弗伦打算帮他一把，邀请他去斯托尔共工作。” 她一听，说：“你也打算帮他一把？”尼尔·盖迪斯这个人，在林克和对方合作过之后，她也认识了，那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金融投机者。所以她觉得林克是看上这个人能力了。 他点头说：“我想先了解一下情况，看是不是值得帮这个忙。” “既然是那样，你可以让他来华州！” 他笑着摇头说：“尼尔·盖迪斯这人太过骄傲，而且很聪明，让他来，他肯定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他未必愿意让我见到他落魄的样子。” 杰西卡一听，笑了笑，说：“我确实听说过他的性格和个性。听说他就是因为太个性才得罪了华尔街。” “对。就是ge那一次。” “你是打算帮他东山再起还是想将他收到麾下？” 林克想了一下，说：“前者我太吃亏，后者他未必愿意。也许我可以找到第三条路子。” 其实他需要尼尔继续屹立在金融界。因为除他之外，华尔街最恨的可能就是斯托尔公司了。斯托尔公司如果不是只做稳妥投资，就算是华尔街也没办法轻易操控。弗伦也未必能扛得住华尔街的压力。如果尼尔就此倒下，斯托尔公司要承受的压力会更大。 在接到弗伦电话的第三天下午，他在飞往纽约的途中接到道格拉斯的电话：“老板，我们查到了一些关于盖迪斯公司东西。已经发给你了。” 于是他在飞机降落后，没有马上联系弗伦，而是直接去了酒店上网下载道格拉斯发来的情报。 尼尔在中央公园附近的豪宅已经被法院查封，法院和银行的工作人员正在他的家清点里面的物品。等清点完毕后，他的家将会被贴上封条。尼尔当然也不得不被迫从自己的家中搬走。 尼尔和他身边有些颓靡不振的克莱尔完全不一样，在等待电梯时，他依然站得笔直。 克莱尔是来帮他“搬家”的。他们一人提着一个行李袋，这就是尼尔现在唯二的家当。里面只有一些衣服，虽然那价值数十万美元，但尼尔身上只有不到两百美元——他从不会带太多的现炒——还有七八张卡，但是那些卡已经全部被停了。 如今的尼尔已经是一个欠债二十四亿美元的负豪，不过他依然西装笔挺，还是那个骄傲的尼尔·盖迪斯。 他在走出家门后，直到电梯门关闭，都如以往去上班一样，连一眼都没看那即将不再属于他的豪宅。 电梯下行时，克莱尔说：“你到我那里将就一下。我支付了三个月的房租。虽然小了点，但能容得下我们。当然，那样的地方，你得承受一些噪音！”他说着指了一下自己有点发黑的眼袋。“这就是参照物。” 第三五七章 尼尔的骄傲 尼尔看着他，扯了一个笑容，说：“谢谢，克莱尔！不过，我们不会忍受多久的。三年内，我会重新买回我的家。你也可以！” 克莱尔笑着说：“你知道，我比相信自己更相信你！你是谁？你是尼尔·盖迪斯，曾经耍了整条华尔街的华尔街之狐！” 尼尔却没笑，他说：“事实上，我们当时也被人耍了！” 克莱尔苦笑说：“我们确实被林克·汉斯和弗伦·皮特他们耍了。但是我觉得我们更是被自己耍了。你知道吗。昨晚我一晚都没睡。那不仅仅是因为隔壁房间那对狗男女在床上的叫声太大墙壁隔音不好，因为那个男人做了三次，加上中间休息也不过一个小时。我睡不着是因为我突然觉得这十年，就好像是做梦一样。” 尼尔扯出一个笑容说：“不，那不是梦。现在才是。现在我们是在做噩梦。” “希望我们能尽快梦醒。”克莱尔的状态已经比前两天好了很多。前两天他时刻担心自己会被投入监狱，不过弗伦找到了他，并且借了两亿美元给他。 他和债主谈判，先还两亿，剩下的三亿多，在三年内还清。如果他被投进监狱，债主也许会永远也收不回他身上的债务。债主同意了他的请求。 那让他暂时免于陷入诈骗官司。虽然他坐牢的可能性依然很大，但是至少有一个缓冲期。 他们的车子都已经被法院扣押，所以他们只能乘坐出租车。出租车在一个巷口停下，两人下车后，尼尔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因为这里实在超出了他的想象力之外。 虽然是白天，但是巷子里依然昏暗如黑夜。里面有几盏红色的小灯，代表这里是流莺聚集的地方。从十年之前开始，他从未想过克莱尔和他竟然还有一天会住进这样的地方。 克莱尔提着行李袋，笑着说：“我们走吧。我住在楼上，采光比楼下要好。” 尼没说话，只是大跨步跟着他走进了巷子。 这里没电梯，他们得狭窄得差点无法容下尼尔和他的行李袋并排走的楼梯。 在经过四楼时，楼梯口的一处住户的房门开了。一个还在系皮带的黑人从里面走出来。差点撞到了尼尔。 黑人上下打量了他们两眼，尼尔也上下打量着对方。也许是他冷峻的连让黑人感觉他不好惹，扭头就走了。这时那还开着门里走出一个衣着暴露的，还一脸春色的白人金发的胖女人。她看到尼尔，脸上一阵惊艳，媚笑说：“嗨，帅哥，要进来玩吗？我包你满意！我可以给你免费哦。” 尼尔笑了笑，说：“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想，我暂时不需要！” 在他绅士的表现中，那女的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淑女，而不应该是如今的媚俗。她收起媚笑，双手收拾身上，稍稍忙乱地说：“对不起，先生！”说着就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尼尔和克莱尔听到房门里传出那女人压抑的哭声。 克莱尔摇了摇头，说：“我们走吧！”他说着就继续向楼上走。 尼尔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嘴跟上。 克莱尔租的房间是一个很小的公寓，就算是喷了浓郁的空气清新剂依然能闻到淡淡的霉味。 公寓内有一个放下两张一码半宽小床之后中间就只剩下一条不足一码过道的房间。外面有一个小客厅，还有一个小厨房。另外，还有一个一个成年人在里面刚好可以转身的洗手间。 他之前的豪宅里，衣帽间都比这公寓大两倍。这样的房间，他们还是在创业之初那一个月住过，就算是那个时候，他们租的房子也比它好。 整个公寓一眼就能看完。 克莱尔指着右边的床说：“这是你的。昨晚我刚买回来的，床是二手的，不过床铺都是新的。这里冬天会有暖气，这个冬天，我们不会太难熬。不过我们需要在夏天之前搬走，因为没有空调。” 尼尔看到床头的另外一边墙上有两个米半宽的可拆卸的塑料布衣柜，点了点头，问：“右边的衣柜是我的？” “是的。你自己收拾，我先去定个晚餐。” 尼尔就打开行李袋，将衣服一件一件挂在里面，不过他带来的衣服太多，没办法全部放进去。最后他不都不将半个行李袋的衣物留在行李袋中。也许这些价值数千美元的衣服在他要穿的时候看起来会像十美元的地摊货。 忙完了之后，他走出房间看到克莱尔正玩着手机。 看到他出来，克莱尔抬头说：“我订了一个披萨，算是庆祝你搬家。” 尼尔笑了笑，拿出钱包，将里面一张富兰克林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说：“这算是我先交一个月的房租。” 克莱尔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这人就是这样，也没有推辞，随手拿了起来放进钱包里。他又扬了一下手机，说：“这可能是我最值钱的财产了。还有幸好还有三千美元的话费。足够我打很长时间的电话了。” 尼尔也拿出他的手机，说：“这附近有没有典当铺收手机的？”他现在只剩下一百美元了。他还要去找工作。以他现在的情况，想要找一根工作不难，但是他要找一份能让他有东山再起机会的工作，会很难！所以他需要一笔钱，用来找工作的钱。 “吃完晚饭我带你去！”克莱尔也没劝说什么。现在两人身上的钱加起来也不过四百美元，确实需要一些钱。“我的手机也要当了。” 他的手机比尼尔的值钱得多，因为那是他定做，钛合金机身还市场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买的到的高级配置，至少也典当到五千美元。那足够他们两人熬过这段最困难的日子了。 克莱尔定的披萨很快就送到了，克莱尔从墙角的一个只有一层的小冰箱取出两听啤酒，丢了一听给尼尔，说：“今天你搬家，我们得喝一杯庆祝一下。” “为了我们这该死的新家！干杯！”他开了啤酒，然后和尼尔碰了一下一气灌了半听。 尼尔笑着说：“为了我们的新家！”他只喝了一口。 克莱尔抓起一片披萨塞到嘴巴了吃了一口，一边吃一边说：“你绝对想不到，我突然发现原来五美元一份的皮萨比五十美元一份的还要好吃！你绝对想不到，我我突然发现原来喝啤酒和喝三千两百美元美元的皇后一样，它们都能喝醉。” 尼尔明白他心里的苦闷，正想说点什么宽解一下他，他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还以为是法院或者银行又有什么要找他了。他拿出电话，发现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林克·汉斯”。他一时之间拿不定是不是应该接这个电话。 “怎么了？”克莱尔发现了他的异常。 “是林克打来的。” 克莱尔愣了一下，突然笑着说：“你不敢接？” 尼尔笑了笑，看电话还响着就接通了：“你好，林克。是我。” “你现在住在哪里？我刚去你家，发现门上贴了封条！”电话里的林克就想平常一样的语气。 “你等等！”尼尔也没捂着话筒，直接问了克莱尔地址。 他对电话刚说了一个字，结果就听到林克说：“我刚才听到了。我能去做客吗？” 尼尔看了一眼这逼仄的客厅，但还是说：“当然！我们很欢迎。” 他放下电话后，对克莱尔说：“林克要来！” 克莱尔失笑说：“希望他不会来到下面的巷子之后转头就走。” 三十分钟左右，林克就到了。他还提两个纸袋。 他进门后，径直走到小桌子旁拉了一样东西当作凳子坐下，看到桌子上只剩下一片披萨的盒子，说：“你们已经吃过晚餐了？” 刚关上门的克莱尔笑着说：“你知道，想我这样的胖子，受不得饿，所以今天吃的早了些。” 林克笑着说：“可是我还饿着。而且，你们不应该是喝这种劣质啤酒和快餐店制作的披萨的人。” 他说着拨通了一个电话，说：“泰格，给我弄点吃的送上来，要三人份的。还有弄点啤酒。” “你也喝啤酒，我以为你酒窖里的酒能让你天天用红酒游泳。” “我也有那么想过，不过你要知道，那样做环保主义者会将我批的体无完肤。因为红酒会让鱼喝醉了。” 尼尔这时拿起最后一块披萨一边吃一边说：“你不会是专门来这里说笑的吧。” “当然不是。”林克认真地说。“我是来祝贺你乔迁之喜的。这是我的礼物。” 他说着将两个纸袋分别给了两人。 “这是什么？”克莱尔拿出一个扁平的盒子，打开。“是葡萄酒吗？果然是。2023？新的皇后和火云？真是不错的礼物。可惜我这里没有高脚杯。” “喝酒唯一不能缺的，是嘴巴，而不是酒杯！”林克说着取出盒子里的开瓶器，然后又拿过一瓶火云，然后开了，然后将软木塞交给克莱尔。 “香味很浓。看来确实要比22年的好。我去拿杯子。” 林克将桌子上的啤酒罐子都丢到了垃圾桶里，说：“你们是应该喝这种满分红酒的人。喜欢啤酒也应该喝至少两百美元一打的。而不是这些。” “但我们没钱喝！”尼尔看到啤酒没了，之后继续吃披萨。 “但你们有资格喝！” 克莱尔那了三个一次性杯子来，说：“这是我听过最清新脱俗的赞扬。也许我们可以试一下这种喝法。” 林克笑着接过酒杯，然后用标准的倒酒手法倒了三杯。 克莱尔看到他这作态不由笑出声来，说：“林克，你果然有趣！” 林克将酒瓶放在桌面上说：“我不仅有趣，而且有钱！” 克莱尔面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只看着尼尔没说话。 尼尔看着林克，久久没说话。林克面带微笑，由他看着。 半晌之后，尼尔正要说话，门又被敲响了。 第三五八章 收服尼尔 门外是泰格，他送了林克要求的东西来。两打啤酒，还有一些下酒的东西。 等泰格走了之后，林克将一些熟菜放到狭小的桌子上，说：“来，就算吃饱了，也陪我吃点。一个人吃饭很孤单的。”他说着举起一次性杯子。 尼尔却没有拿杯子，问他：“你有钱，但是你要怎么做？” 林克放下杯子，不答反问：“你有能力，你打算怎么做？” 尼尔笑了笑，说：“当然是做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 “我是个电脑小白，但也知道高级的软件要在一个匹配的硬件环境下才能完全将其功能完全发挥出来。人也一样，高级的人才需要相匹配的平台才能将能力完全发挥出来。克莱尔，你认为呢？” “你说的似乎没错，不过我发觉虽然用一次性杯子喝葡萄酒并不是很适合，但当让葡萄酒慢慢氧化后，味道和玻璃杯也差不了多少。” 林克哑笑，沉默了一会，笑着说：“那么，人也应该像红酒一样让自己去适应平台？” 克莱尔不说话了。 尼尔低着头看着红酒，也没有开口。 林克笑了笑，拿起一次性杯子抿了一口红酒，继续说：“很多人都说皇后和火云是具备了灵性的红酒。但在我看来它依然还是葡萄酒而已。所谓的灵性是人赋予它的。所以我们要用什么杯子装它，它都都不会开口提出异议。但他它依然会用特有的方式提出抗议。比如说口感。用一次性杯子，就算氧化程度再适合饮用，依然会给人一种不适合的感觉。那也是人赋予的特性。其实一切都是人觉得。因为一次性杯子在变化再大，它依然是塑料，而不是玻璃或者水晶。” 尼尔抬头看着他，说：“林克，你说得没错。葡萄酒会抗议，而且它也不会跑，但人会选择最合适自己的平台。就像是这火云，我认为它永远不会屈从于一个不适合自己的酒杯。如果火云有自己的思想和行动力，我觉得它甚至会自己动手创造一个最适合自己的专属酒杯。而不是由人来决定。” “哈哈，这个比喻非常有意思。”林克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但很明显，它没有那个能力，至少现在没有。也许它会像动物一样进化，但要进化多久？” 他顿了一下，说：“事实上如果它能稍稍屈从一下我们，也许我们很快就能将它换到一个基本完美的酒杯。甚至只要我们走下楼，在距离这里不过一英里的地方，就有一个超市。我想里面一定能找到比这一次性杯子要好十倍甚至是百倍的酒杯。关键是我们要走出这屋子。” 尼尔再次沉默了。 林克也不再转弯抹角了，说：“其实我很早就调查过你，尼尔。就在在搞ge那段时间里，你突然跑来提出要合作。当时我就让人调查过你。知道我看过你的经历之后，我是怎么想的吗？” “疯狂？” “哈哈，没错，疯狂！不过那只是其中一部分。”林克将红酒喝了一大口。“你知道我是个孤儿，不过有幸被我的现在的父母收养了。你也是孤儿一直在孤儿院长大。不过我认为你比我幸运得多。因为当年我高中毕业成绩不一定比你的差，但是你拿全额奖学金上了斯坦福，而我却因为某些人的干预连大学都上不了。所以我实际上有些妒忌你。” “另外，我还看到你在二十一岁通过股票赚到了第一笔创业资金。毕业后直接和克莱尔闯进股市，每一次都用赌博的方式进行操作。但是你都赢了。一次可以是运气，但你用那样的方式积累了大笔的资金，甚至在二十八岁那年带头行动，差点断了南亚霸主经济高速发展的进程。但是，如果你不是在操作ge时临时反水，今天这一幕，也许在一年多前就出现了。但你当时是那样的当机立断。虽然最后损失不少，但至少保存了盖迪斯。所以我知道那不是你的运气，而是你的实力。” “知道为什么你去了奥泽特找我要投资，我没多考虑就直接投资你十五亿吗？因为我觉得你肯定能成功。事实上现在我依然认为你能成功。但是你要等多久才能再次找到成功的道路？等到华尔街的人都完全忘记你？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忘记你，什么时候才会愿意放过你？他们之中某些人比你大不了多少岁。也许他们要等到七十岁才打算退休。你要等到六十多岁吗？” 尼尔在他说话时，一直看着他的眼睛，一直都没有开口打断他，等他说完了，才低头沉默。 林克觉得自己该说的已经都说，如果尼尔还是依然坚持要自己创业做老板，他也没法了。 尼尔就像是尊雕像一样低着头沉思，林克看了一会，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反应，扭头看着克莱尔。 克莱尔耸耸肩，然后拿起一次性杯子，用口型对他说了一声“cheers！” 林克苦笑，只好拿起杯子和他无声地碰了一下杯子，然后喝了一小口。 尼尔沉默了六七分钟，才再次抬头，说：“那么林克，如果我帮你打工，你能给我什么样的平台？” “不算是打工。我给你成为合作者的机会。最少十五亿美元，依然做你的本行。我可以给你30%的期权，只要你还在公司，你可以在任何时候购买公司的股份，购买时按照即时资产80%的价格购买股票。同时1.5%的股份=1%的分红。也就是只要你每剩下1.5%的期权没购买，你就能得到公司利润1%的干股分红，当你将所有期权购买完毕后，将不再另作干股分红。不过在最近你不能冒险，因为我知道华尔街会一直盯着你。在没有足够的资本或绝对把握之前我希望你的投资以稳妥为主。” “十五亿美元。那对于我现在而言，确实一个无法想象的一笔投资。但是那不够。林克。” “当然，我知道十五亿美元对于你而言，平台并不算宽广。如果我另外的一个计划成功，也许，明年你就可以得到一百五十亿美元的资金使用权。你知道我对金融其实并不懂。我不会对公司有任何的指手画脚，就像斯托尔公司一样。” 其实十五亿美元已经让尼尔心动了。他提出资金不足，主要就是想提出一个条件。不过现在林克怎么说，让他没办法提要求，只好问：“你知道你我其实对经营公司并不在行，之前都是克莱尔管理经营公司。你打算派人来辅助我吗？” 林克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自己此行目的达到了，笑着说：“是的！”他说完伸手指向克莱尔说。“你觉得克莱尔怎么样！” 克莱尔和尼尔虽然并非出身于同一个孤儿院，甚至不是来自同一个州。但两人同是孤儿，在大学时，偏偏他们就成了室友。相似的人生经历让他们成为一辈子好基友。两人合作已经十多年了。 林克就知道尼尔肯定会想着为克莱尔也谋一份工作。不过他对克莱尔另有打算。 正如尼尔自己说的那样，他在投机方面是天才，但是在管理公司方面却显得力有不逮，如果没有克莱尔在他身边辅助他，盖迪斯公司未必能发展得那么快。 尼尔终于点头说：“他非常好。我对这样的人选非常满意。” 林克又说：“但是我对克莱尔另有期望。所以他辅助你只能是兼职。而他的本职工作，却是要管理你。” “嗯？什么意思？”在过去十年里，克莱尔和尼尔在工作上就像是连体婴，所以他并不担心尼尔答应了林克的邀请后，他会没有着落。但是这会林克这话却让他有些意外。 林克看着他说：“克莱尔，你知道，我开办了一家银行。” 克莱尔不客气地说：“当然，奥泽特投资银行。一家拥有数十亿美元的本金，一年却做了四亿美元的生意。被金融界称为经营效率最差的银行。” “所以它需要你。”林克也没将他扎心的话放在心上，因为那确实是大实话。“你知道，我虽然雇佣了一批专业的人员，但是我没能找到一个能真正管理一家银行的管理者，所以我现在依然是银行的总裁。我想你是我想要找的人。” “管理一家银行对于我来说，确实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挑战。但它在华州！” “尼尔也可以在华州。” 林克明白他是在说他需要辅助尼尔。但林克对此也有他自己的看法：“虽然在华尔街有更多的金融人才，但是尼尔在华尔街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让他一直站在华尔街的大鳄面前，而且身上自带聚光效应。所以他完全可以也去华州。因为我希望他经营的公司，是奥泽特银行的投资基金。是银行的子公司。尼尔你的意见呢？” “只要有网线，就算是在南极同样能操作。”尼尔这话当然就是在那里都没有意见。“也许我还能找到我之前的手下。” “他们的工作待遇可以和在盖迪斯时一样。我还可以安排好合适的住宅。” “你可以为他们安排好一些的住宅。我的话，普通就可以了。因为我现在还欠着二十四亿一千万美元的债务。” “ok，你觉得会有多少人？” “应该会有十到十五人，都是我团队中的骨干。” 林克点头，又问克莱尔：“克莱尔，你呢？yes or no？” “有期权吗？” “可以给你2.5%的期权，同样80%的价格。同时我可以在你工作期间，给你2.5%的分红。但是年薪不会太高。最多只能是三百万美元。想多赚钱，就帮我经营好银行。而且你必须身兼两职，银行的ceo，和尼尔的助手。” “老板，我不得不拍一下您的马屁：你眼光真好！” 这次连尼尔都笑出声了。 林克笑着说：“那么，我想我应该为我们的合作干一杯？” 尼尔笑着拿起酒杯，和两人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将酒干了。“合作”这两个字，他很喜欢。 第三五九章 统合资源 林克也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正想再去拿酒瓶。结果瓶子被克莱尔抢先拿走了。 克莱尔将瓶子放到一边，然后拿起泰格送来的啤酒，很正经地说：“这火云还是留给我们吧。你要喝回家就喝多少都有。现在我们喝啤酒。” 林克笑了笑，接过啤酒说：“你真喜欢，我每月送你一支。” “没有一箱就不要开口。小气得我这个收礼的人都觉得不好意思。”克莱尔又将啤酒递给尼尔。 尼尔接了，问林克说：“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林克开了啤酒，说：“刚不是说了，做你的本行。我的资金只会越来越多，这些资金我会存到银行里。而银行的业务，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我不想和其他的大银行竞争。城市银行、美国银行等等，如果没有外来竞争者，他们就是各自的银行，但是一旦有竞争者，他们就是一个银行。我暂时还斗不过他们。” 美国的银行都有交叉换股，所以美国的大银行实际上是一个个联合体。而且那些大银行是美国各个财团控制金融的触手，他单枪匹马，而且力量薄弱，拿什么和人家整个财团斗？。 他喝了一口啤酒，继续说：“我的资金，在短时间内肯定没办法按照银行的正规业务运转起来。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将银行的钱增值。” “而我对克莱尔的要求是，寻找和审核有前景的投资项目进行贷款，创造新的业务。并且将银行的网点向全美拓展。” 克莱尔慢慢吞下一口啤酒，侧头问他：“奥泽特银行现在有多少的资金？” “现在有一百二十亿美元，全部是现金。不过你暂时只有大约八十亿美元的使用权，有十五亿要给尼尔。剩下的二十亿美元，我已经预留给另外一个合作者。” “哇哦！”克莱尔夸张地惊叹一声。“据我所知，奥泽特银行是你的私人银行，股份全在你手上。” “暂时是的。你知道，以后你会拥有其中的2.5%。”林克笑着说。“如果明年一起顺利，银行的资产有可能暴增到一千亿美元，如何应对其它银行的压力和如果将钱都运转起来，你任重道远。” “我在听明白了一件事，明年也许我就可以用二十亿购买二十五亿美元股份？” “如果情况乐观的话，确实是那样。” 克莱尔看了尼尔一眼：“既然钱不能全部运转起来，为什么不多交一些钱给尼尔投资？” 林克却对尼尔说：“因为明年，我需要用钱。而尼尔最近一两年恐怕都只能做长线投资。而且容易受到华尔街的狙击。我担心需要用钱的时候，来不及收回来。” 他说这话让克莱尔和尼尔都有些吃惊，要用八十亿美元的项目不是没有，但如果是企业的话，除了收购其他公司之外几乎没有。唯有政府进行公共基建项目或者是军队采购项目才有那么大的手笔：“是什么项目？要收购？” 林克笑而不答，对他们说：“也许你们现在就可以考虑明年九月份的小麦大豆的期货了。我建议你们考虑怎么做空。” 尼尔眼里闪了一下，说：“我记得贝尼汉斯公司只有一项高产小麦的专利。” “确实是，但是能让农作物增产的，不仅仅只是良种。”他将啤酒喝完了，说。“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什么时候去福克斯。我先走了。” 他说着打开手提包，然后从里面取出十摞钞票放在桌子上，说：“这些你们先用着。”他打断要开口的尼尔，说。“要还的！还要按照银行利率。” 尼尔和克莱尔都知道他这是好意，而且他们马上就要山穷水尽。林克都这样说了，他们还拒绝的话就有点矫情了。 他们两人已经是完全破产了，而且还欠着银行的钱。如果存到他们的银行账户，或者是给支票，这钱直接就会被银行拿走。所以林克给他们钱，只能是给现金。 林克放下钱后就离开了他们的出租屋。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回酒店，而是去了弗伦的家。 弗伦开门让他进来，还没关上门就问：“他们答应了？” “答应了。费了我不少口水，所以和他们一起喝了听啤酒补充一下水分。”林克笑说这坐在沙发上。“这次我算是撬了你墙角。” 弗伦关上门后，也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说：“尼尔未必愿意来公司。他不会愿意给我们打工，二来我想他会认为如果他来斯托尔，会连累斯托尔。” 林克笑着点点头说：“所以我是用合作的方式才说服他的。” 他将他和尼尔谈好的说了一遍。 弗伦点头说：“这样也好，斯托尔总算是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盟友了。” 之前他和尼尔的关系虽然相当好，不过两人的公司依然是竞争者关系，不可能进行消息共享。而现在两家公司都有林克的股份，而且股份还都不少，那两家公司就是天然的盟友，完全可以共同进退。 “我也是这个意思。”林克笑着说。“我会建议他和你全方面合作。同时我打算将汉斯资金的钱分成两半，分别交给你和他操作。你这边有没有问题？” “当然没有。事实上，我自己的基金也打算分出一部分交给他打理。”他和尼尔是两种不同类型的投机者。他现在更注重稳妥，而尼尔的投机理念更激进一些。这算是分散了风险，也有可能获得更多的收益。 “今年公司计划分红吗？” “肯定要分红。我们只有两个股东，不管分不分红，都要被强制收取个税。不过我计划只拿去60%的收益进行分红。剩下的40%留在公司增加资本。”弗伦说完之后，又问。“怎么，你还缺资金？” 林克笑着说：“我明年也许需要一笔资金。” 弗伦想了一下，说：“如果你需要资金，我这里大概能调出二十亿美元。你可以先拿去用。” “我可能要用一年以上，那会不会影响你的生意？” “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投资了。”之前风电被限制之后，弗伦就放弃了风电的投资计划。后来也没找到合适的投资项目，而他也不敢将所有身价都放在斯托尔公司。所以他的很多资金也闲置着。“一年没有问题。” 林克也就没在推辞，说：“那好，明年如果我需要，就像你借。一年后我会按照银行利率还你。” “没问题。还有，没今年的分红不会太多。我们每人最多能分三亿美元。” 今年斯托尔都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靠着一些大公司的股票收益撑着收益。所以他们都不可能分到太多的钱。 林克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到底是什么项目，如果你需要的资金不足，也许可以向银行拆借。” 林克笑了笑，说：“我做的事，是要和其它银行竞争，我想他们未必愿意贷款给我。” 最重要的是，拆借的贷款是有可能被要求提前还款的。如果出现那些银行逼催还贷，奥泽特银行的保证金就会有缺失，如果没办法堵上窟窿，很容易被强行禁止发放贷款。那对他的计划影响更大。 所以他不可能去到其他银行贷款。 弗伦听他这话也没再追问他什么，就想了一下，说：“你如果还需要更多的资金，我可以在银行借贷。” “如果有需要，我会请你帮忙的。” “对了，我听说你的贝尼汉斯公司申请一种能清除指定超级野草的产品？” 林克听这话，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你也知道了？” “现在华尔街都已经知道了。”弗伦看他这样就以为是他希望保密。“不过你也知道，人都是有关系的。农业部的人也是有朋友的。” 林克沉默了一会，说：“你说的没错。农业部的人也是有朋友的。而且关系还很好！” 弗伦听出他画外音，也皱起了眉头，说：“你是担心农业部的人会和他们的朋友沆瀣一气阻止你的产品销售？” “谁知道呢？”林克确实有那样的担忧。那种病毒的作用太强，对其他的竞争者来完全就是灾难，他们要阻止才是正常的反应。“希望是我多虑了。” 他说完，看了一下手表，说：“我也该回去了。” 弗伦也没有挽留也没说什么带他去玩。林克这个人他现在已经看明白了。这个是一个相当没趣的男人，和现在爱玩的年轻人有很大的不同。 返回酒店后，林克就和杰西卡说了今天在弗伦口中听到的消息说了：“看来农业部也不是那么容易保守秘密。” “我会留意的。”杰西卡只能那么做的。“不过我想其他人知道的不会太多。弗伦不知道它是一种病毒。” “他只是偶尔听到的，不能保证其他人也一样不知道。而且华尔街的人都知道这个消息，我想我们的竞争对手知道的肯定比他们多。” “我会让公司的人跟进这件事。尽快让产品通过申请。” “其它超级杂草的病毒现在有什么进展吗？” “进展是有，但想要达到销售的安全标准，可能还要几个月时间。” 虽然已经有一定的经验，但是每一种病毒都不同，想要限制分裂的世代数，每一种病毒都要做很多的工作。 杰西卡不等他说话，问：“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晚上能回到家。” 第三六零章 商场如战场 林克决定在纽约多呆一天，是趁这个机会和斯纳通谈谈。他和斯纳通的关系有心人应该已经查到。不过斯纳通的公司规模很小，查到的人也未必会在意。所以他没打算让人关注到斯纳通。至少在斯纳通第一次行动开始之前不想那样。 他约了斯纳通来酒店见他。 斯纳通似乎也猜到他见自己是想说什么，就将她之前针对的计划拿过来过来。 林克看过之后，说：“你的计划，我看得很是吃力。不过我可以同意你的方案，具体的计划也许你可以和弗伦和尼尔·盖迪斯联系。” “尼尔·盖迪斯？”斯纳通就在纽约当然听说尼尔的事。“他现在也为你工作？” “他和你一样，是合作者。”林克笑着说。“如果你这个项目需要和他们合作的话，你可以联系他们。他们也许可以在股市上做到你方案中的某些安排。” “我明白！” 斯纳通确实需要找一些机构收购目标的股票。如果能有同盟，那当然更好了。 林克又说：“不过你也要考虑他们在华尔街眼里的定位，让他们参与你的计划，也许会造成一些影响。” 斯纳通垂眉想了一阵才抬头笑说：“说不定我们可以利用华尔街对他们的敌视。” “你计划怎么做？” “只是一个想法，具体是否可行，我还要和他们谈谈。我们也许可以利用华尔街一些人对他们的敌视达到我们的目的。” “那好。另外，日后奥泽特银行将会交给克莱尔·霍克管理。资金的调用，你可以和他联系。我已经和他提过那二十亿美元的事。” 他当然不会将银行所有的权力都交给克莱尔，肯定要做一些限定，比如可以自主动用多少资金，多少资金以上就必须要他点头，还有每个月动用的金额，也会有限定。只是这个限额，他还没决定。 斯纳通点头说：“ok!如果没有其它事，我就走了。” 这时距离她来到酒店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时间是被林克看她的方案用去了。 林克点头说：“我等你的好消息。” “也许你要等好几个月。”斯纳通站起来笑着说。“你知道，那需要小心翼翼。要不然鱼就跑掉了。” 送走了斯纳通之后，林克去买了礼物准备送给杰西卡和汉娜。当他的车子回到酒店时，他在车里他看到两个熟人在酒店的大门外握手，好像是其中一个在送另外一个上车。 卢克·特拉斯和胡尔·唐纳德混在一起了？林克透过车窗，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他依然看到卢克·特拉斯面带笑容，甚至在胡尔·唐纳德的车子开远之后，还笑着。 对方并没有发现林克，转身返回了酒店。 林克在酒店大门站了一会，才走进了酒店。回到房间后，他对正要离开的泰格说：“你去查查卢克·特拉斯……算了。” 就算查了，也未必能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只要知道两人似乎勾结在一起了。不过只要对方不是针对自己的，对方就算是搞基也和他没一美分的关系。 当天下午，他们就离开了纽约。他需要提前将银行的工作归拢一下，然后等克莱尔到福克斯之后进行交接。 ………… 日子在汉娜的期待中一天比一天接近圣诞节。天气也一天比一天冷。 进入十二月之后，玛莎就给林克带来了完整版的福克斯新城区的规划图。林克看到那是一份街区分明的规划图。在居民区每一个街区都是长方形，一个街区有十二到十八座院子相连住宅，那节省了中间的通道占用的土地，可以增加土地的利用率。 除了整个城区的规划图之外，还有一些房屋的设计图。 每一座住宅都是两层，建筑面积一百平米左右。而院子足有四百平米。林克还看到十多钟不同的房型。其中七种是经济适用房的房型。 玛莎说：“我们可以先让友谊购房的人先预付一定的定金，并让他们选择自己喜欢的房型，修改也可以，不过如果要修改，就要支付额外的设计费。” “这个想法不错。其它的的房型设计都是高等住宅？” “是的，那些住宅是为了你另外一个计划设计的，主要针对可能会在福克斯定居的富裕家庭。” 林克看着整体的规划图，点头说：“我没有更多问题了。那么工程什么时候可以动工？” “这可以使用预制的方式建筑。只要统计好了选择的房型之后，我们马上就可以建设地基。这个工作也许要进行到明年的三月份。建筑结构预制也可以同步进行，只要地基完成，建筑也就可以搭建了。” “住宅区和商业区一起施工。当然，高级住宅至少要同时建造二十座。”尼尔他们来到福克斯之后，现在还住在奥泽特银行大楼里呢。虽然那里上班更方便，但是他们的也不能一只住在那里。 “我会安排。” “这个计划以后你让人跟着就行，不用亲自跟着了。另外，秘鲁那边你跟紧一些。” “ok！我会一直关注羊驼的项目。”玛莎顿了一下，说。“明年，我们的羊驼毛纺织工厂也该建起来了。” “你着手准备。工人尽可能在廉租公寓的住户中招募。” “福克斯新城区的项目，我们就计划主要招募廉租公寓的居民。当然，也会在福克斯本地招募一些临时工人。” “这样的安排很好。”招募一些福克斯的人口虽然不多，但依然有些人失业或者处于半失业状态。而这个工程虽然只是招募临时工，但那样的项目至少也要进行半年以上。那对于福克斯的居民来说也是一份相对不错的工作。“资金方面你可以直接和克莱尔谈。这个项目的资金，我已经让他预留好。怎么用，你直接和他联系。” “好！” “又快到圣诞了。今年我就不开会了。你按照团队成员的贡献做一个评估给我。” 玛莎笑着说：“我会尽快做好的。不过林克，团队中主要的成员，贡献不能分大小，因为缺少了任何一个这个团队都无法正常运作。” 林克明白她的意思，说：“我知道。那就将你们的助理的贡献做出一个评价。” “没问题。” 林克这是又要准备发放年度奖金了。斯纳通那边他不用再管，因为他们的奖励主要是销售的提成，因为他们团队的成绩突出，林克提高了最高限额，最高的奖金总额度是一千五百玩美元。而其他公司的职员都是按照业绩或者合同发放年度奖金的。 唯一需要他亲自发放的就是他的管理团队。 玛莎最后拿出一份报告说：“面食连锁店的月度总结。你看看！” 林克点头说，说：“我会找时间看的。” 他想了一下又说：“未来一年，你们可能需要将工作重心转向种植业。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玛莎是知道贝尼汉斯公司的几个专利的，只是她并不林克到底想怎么做。如果仅仅是想要销售那些产品的话，根本用不到他们这个团队。贝尼汉斯公司就完全能做。所以她问：“我需要做哪方面的准备？” “大型的农产品加工联合体。公司和农场的联合体。这需要你们来做。” “是要和泰森那样的农业巨头竞争？” 林克点头：“是的。我要做的就是那样的生意。旗下可能会有很多的子公司。特定农产的加工公司。那些公司都要归你们团队管理。所以你还要物色一些合适的企业管理人员和培养足够的人手。” “林克，我得提醒你，那需要大量的现金流。” “那你又有了一个新的任务。帮我想一种尽量节省现金流的方式。收购、运输、加工和销售。” 玛莎失笑说：“好吧。我们乐意为你服务。” 玛莎离开后，林克依然呆在书房里，他拿起玛莎带来的报告，快速的浏览起来，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就放在一边了。 之后他又在电脑上谋划着他的农业计划。 刚才他和玛莎说的加工联合体，是他计划中必不可少的一环，是其中的关键之一。说得好听一些，那是他连接农场主的纽带。而说得难听一些，那就是控制农场主的工具。 不过，那样做的企业已经有四家巨头。它们控制着全美90%以上的牛、80%以上的猪，75%以上的禽类，还有各种谷物加工流通的绝大部分份额。他要做的事，就是要在那四家巨头口中夺食。如果他和那些公司做的一样，他不可能从他们手中将农场主吸引过来。 他也许可以通过高产农作物将人捆绑过来。只是那样做对农场主产生的对抗心理也会很严重。他不敢奢望其它竞争对手永远无法和贝尼汉斯公司竞争。 他认为用利益捆绑能让这种联系更紧密。只是这个利益该给农场主多少才能让他们愿意留在他的体系内。 人心总是不足的，他就算将所有的利益都给那些农场主，他们也不会觉得满足。他需要找出一个度，要让其他竞争对手不愿超过这个度，又不会让农场主轻易离开这个体系。而他也能赚应该赚的钱。 而这个关键的联合体中的关键，就是奥泽特银行。农场主很多都是在负债经营，或者说，他们通常需要依靠银行贷款才能经营下去。所以小的农场一旦遇到自然灾害和或者原料、农产品市场发生比较大的波动，很容易马上就宣布破产。 而那些贷款也是将他们捆绑在那四家农业巨头身上的绳索。 所以他需要一个资金充足的银行，为那样的农场主提供贷款。不仅仅是为了让他们的农场继续运转，也是要将他们从那四个农业巨头身上解脱出来。只有他们恢复“自由”才有可能加入他的联合体体系。 第三六一章 狙击？算了吧 进入十二月之后，贝尼汉斯公司提交给农业部的产品销售申请的审批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 所以有一群人正讨论这件事。 不过他们不是在dc，也不是在联邦农业部。而是密西西比州的圣路易斯城一家公司内的会议室。 坐在上首的一个光头老头听着属下的报告。 “我们派出了科学家前往dc协助农业部进行针对的实验。结果显示，他们的实验结果没有作假。我们的科学家在野外也采集到了相应的原始病毒，正在进行对比研究，分析两种病毒的基因序列差异。” 这样的汇报明显是不能让人满意的，光头老头沉声问：“我只想知道，进度怎么样？” “暂时还没找到改动的基因段。不过如果贝尼汉斯提交的实验数据都是真实的，科学家们认为，那其中至少改变了两个以上的基因段。但是他们申请了三个基因专利。” 另外一个股东开口问：“有办法拿到他们额申请资料？” “我会想办法。不过就算是拿到了，最多也就是让我们明白基因段的生理作用，对我们分析基因序列没有太大的帮助。” 专利那样的东西，主要就是描述一些基本特征，还有作用。而且他们在之前推动了生物基因可以作为技术专利，那么他们也不能盗用专利。 “或许我们可以高薪聘请他们的工程师。” “我们调查过，他们的工程师大多对我们公司持敌视态度。也许很难将他们请来。” “没有人会敌视美元。” 吉姆马上说：“我会试一下。” 光头老头看着其他人，说：“农业部给我打来电话，说他们在圣诞节之前必须要做出决定。而从现在的结果来看，批准可能性是最大的。”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说：“贝尼汉斯公司针对病毒和僵尸真菌的研究已经有四年以上的经验，他们之前已经有专门针对葡萄病虫害的真菌和病毒产品。未必就没有大豆和玉米的同类产品。如果他们推出那样的产品，我们的杀虫剂生产部门可以直接关闭。另外，我们的玉米种子销售，也会受到致命打击。” 他们的玉米种子虽然提高了产量，但吸引农场主种植他们的转基因玉米的根本原因不适因为产量，而是因为病虫害。 当年他们的种子能成为美国农民的优先选择，是因为出现了一种让全美玉米产量大幅度减产的卷叶螟。而他们的找到能产生杀死这种害虫的基因蛋白，并且转嫁到玉米上。 如今转基因食品已经越来越受到质疑，而且就算是他们的转基因玉米也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杀虫剂无法杀灭的病虫害，让不少的农场主开始考虑放弃种植转基因农作物。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将全美大部分的种子都“灭绝”，让农民没有选择的余地，也许现在他们的种子销量会让他们无法忍受的低。 光头老头也不得不认为贝尼汉斯的病虫害防治的研究方向要比他们公司的要先进。虽然他不是科学家，但是也知道要想定点改变基因碱基对是很难的事，但是贝尼汉斯公司的科学家做到了。所以贝尼汉斯公司的研究实力也不不容小觑。 不过现在不是夸奖和赞赏对手的时候，他想要的是尽可能地打压，让他的公司有足够的缓冲时间，不管是转型还是开发新的市场重新稳固市场都需要大量的时间。 他又说：“当超级杂草成为全美关注的话题时，我们说过需要七年时间才能解决。如今已经是第九年了。我想知道，那还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完成这项研究？” 研究部门的经理轻咳了一声：“先生，我们研究部门在三年前就已经研究出能杀灭超级杂草的除草剂。但是这种除草剂同样会对我们的农作物产生作用。我们目前正在研究新的抗除草剂种子。” 光头老头双眼冷冷扫过他，说：“公司在研究部门每年花费数亿美元，要听的不是借口。” 那经理不敢再说话。 老头放缓了声调说：“我要在半年内看到解决长芒苋的办法。另外，必须阻止贝尼汉斯快速扩大市场。我要在明天晚上看到各个部门的应对方案。现在散会！” 光头老头说着就站了起来，离开的脚步如同年轻人一样矫健。 人都走出了会议室，一个走在最后面的三十来岁的男人喊住前面一个不超过四十岁的男子：“科恩！” 科恩回头，停下来等他问：“有事？” 他们这么一停，也就和其他人隔开了距离，后面的那个男人快步走了过来：“边走边说。” 两人一边走一边低声说着。 年轻一点的男人问：“你们市场部有什么计划？” “暂时还没想到好办法。” “我觉得他们的主要研究员也许没办法挖来我们公司，他们的年轻研究员或许可以。上次不是有一个人想要将东西卖给我们吗？” 科恩说：“这个办法，我试过。不过他们都拒绝了。因为贝尼汉斯公司的安保和保密工作有很大的加强，他们那些研究员，核心的实验和数据他们都诶办法接触到。” “看来他们对上次那次泄密非常恼火。”年轻一点的男人笑了笑，说。“对了。上次那个人找到了没有？我们科研部对他们的高产小麦种子非常感兴趣。” “阿什顿，我想这应该是吉姆关心的事。”科恩笑着小声说。“警察发现他的尸体被埋在河边，钱包证件什么的都没有。因被割破了喉咙而死亡，发现时尸体已经完全无法辨认。是通过牙齿分析确定身份的。警察判断是遇到了劫匪。” “劫匪会歌喉杀人？”阿什顿冷笑一声。 “反正警察是那么认为的。要进来做会吗？”科恩的办公室到了。 阿什顿摇头说：“我该回去写报告了。你知道，吉姆需要它和其他人的报告一起做总结。” …………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林克这时也正在和人通电话。 打电话给他的，是他已经很久都没联系过的约翰·艾柯，那个帮他买了好几个农场的地产经纪。 “林克，今天我接到一个委托，我觉得你应该会感兴趣。” “是什么有趣的委托吗？” “我想你肯定记得卢克·特拉斯。” 林克当然记得，他两周之前还在纽约见过：“是卢克·特拉斯委托你？是买房子还是买农场？” “他想买紧贴着汉斯农场西边的埃科贝农场！” “或许他是想和我做邻居！”林克听到这个消息，确实愣了一下。他几乎马上就明白卢克·特拉斯的想法。他笑着说。“有时间我会去串门的。” “林克，你肯定知道他的目的，对吧。” “是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卢克·特拉斯无非是想着汉斯农场的土地适合种植蓝湖葡萄，埃科贝的土地也肯定可以。甚至是觉得能在埃科贝的地下钻出自喷井。 “或许你可以买下埃科贝。” 林克想了一下，笑着说：“不了。我的土地已经很多了。而且我觉得埃科贝的价格太高。”因为汉斯农场中指出了蓝湖葡萄，周边的土地都升值了。 eon，林克！那点钱对你算是钱吗？买下埃科贝，你至少不会被人恶心。” “没事。我现在住在华州，他就算是将汉斯农场的所有土地都买下来，也绝对不会我心到我的。” “包括他在那里种植蓝湖葡萄，还有在那里钻井抽水？” “约翰，谢谢你为我考虑。不过埃科贝曾经钻过井，可是除了多出几口几百米的抽不出水的竖井之外，什么都没有。至于蓝湖葡萄，如果他要种，没有埃科贝也有其他的土地。而且就算我不打算买，你也不用放弃这个生意的，不是吗？” 约翰·艾柯是个超标准的商人，他也许会给林克泄露一些消息，但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林克，那个卢克·特拉斯似乎挺有钱。我想至少比现在埃科贝的主人更有钱，也许他可以挖一百口井，说不定就真被他找对地方了。” “那是他的运气，我会祝贺他的。” “ok，我明白了。我会尽量帮他抬高价格的。” 约翰·艾柯打这个电话来，也是担心做了卢克·特拉斯的生意得罪了林克，所以才特地打了这个电话。一半是试探，一半是希望林克能买下埃科贝，那他就既不用得罪林克也用放弃生意。 如今林克那么说，他最后试探说：“我觉得他似乎一下变成有钱人了。也许他卖了不少的蓝湖葡萄苗。我想他是不会在乎那点钱的。” 林克知道他是在示好，就笑着说：“约翰，放心去做吧。不管埃科贝被谁买了去，我都不会有丝毫在意。” 约翰听他这么说，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现在林克基本不在拉斯维加斯，但他在这座城市的影响力却与日俱增。不仅仅是他的井水，还有他的财富和生意。如果林克说一句话，他可能就在整个内达华混不下去：“谢谢你的谅解！” 他确实不愿意得罪林克，但也不愿意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现在林克不在意，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他那里知道，林克是真的完全没将卢克·特拉斯放在心上。至于挖井，汉斯农场的西部地形比较高，在汉农场挖出来的自流井，是自北向南的。在钻出井水的断断的带状土地，东西两边都没能钻出水来。埃科贝虽然挨着汉斯农场，但想要钻出井水，几乎没有可能。 而蓝湖葡萄？卢克·特拉斯种得越多，林克就越高兴。 他对卢克·特拉斯要买埃科贝并不很在意。不过他在想对方买地，是不是和胡尔·唐纳德有关。 约翰·艾柯觉得卢克·特拉斯卖了葡萄苗有钱，但林克却知道，他培育出来的葡萄苗绝大部分已经被御寒·马龙免费拿走了。所以他是没钱的。也许他是找到了另外一个金主，而且成功忽悠了。 第三六二章 正义？一个交换而已 “要这种金色星星。还要这种银色的！”汉娜指着图册上的图案对林克说。“爹地，可以吗？” 她和林克正趴在桌子上在挑选圣诞树的装饰品。 过节当然是孩子最开心，那些制作精美的装饰品是最漂亮，虽然也是最贵的，但林克当然不会说“不可以”。 “那我们现在再选一些好看的彩灯！” 他正说着，杰西卡走进客厅，将手提包丢到沙发上，好像有些不高兴。 林克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就让汉娜自己选。他做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腰，问：“发生什么了？” “你说对了。”杰西卡也不想将工作的情绪带回家，但她心里就是因为工作上的事觉得烦闷。“农业部那些人竟然说我们的产品还不能证明对大部分的植物无害，所以还需要我们提供更多的试验数据。” 她狠狠地吐出一口气，压着声音说：“美国成千上万种植物，难道要我们每一种都进行实验？转基因植物他们怎么没有那样的要求？” 林克笑着说：“如果他们真的那样要求了，这世界上就没有超级杂草了，而我们也可能申请什么销售许可。” 杰西卡将心里的烦躁压了下去，说：“我觉得他们就是要拖着，因为他们没办法否决，却又不想同意。肯定是那些公司在后面做了什么。” 林克对此早有预感。不过他也查过一些法律，说：“我们提供的数据证明，可以证明对与人类病理相近的动物还有和长芒苋同属的植物无害。他们除非找到了我们的产品对环境或者人体有害的证据，不然就必须审批。现在你没必要自乱阵脚。” “我就是生气他们那样区别对待我们。” 他觉得她这两天好像精神状态不太好，而且很容易因为一些小事而生气。是的，这样的是在他看来完全是小事而已。 联邦农业部在没有证据之前，理应不会否决他们的申请，如果他们否决了，他就给直接将整个农业部告上联邦法院。 现在他们不能告。因为告不赢。因为受理时限还没结束，而农业部也没做出否决的决定。但他担心农业部会选择否决。 “我们提出申请后，他们在三十个工作日内就必须回复我们。他们不可能找得到证明我们的产品对环境或者人类有害。你现在生气，只是白生气，说不定他们就想让我们自乱阵脚，如果我们真的提交更多的数据，他们就有借口拖延更长的时间。” 杰西卡被他劝了几句，心理的不甘也慢慢平息了一些，说：“那我就等到最后期限，如果他们敢不回复我们。我就起诉他们。” “这就对了。你快去先去热水澡。如果累就先休息一会，吃晚餐我再叫你。” 杰西卡确实觉得有些累。她点点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就向电梯走了过去。 林克脸上的笑容，在她走进电梯时就收了起来。他担心的是联邦农业部正等着他们去告呢。那样的官司至少要打半年，就算打赢了，也不会有谁会因此受到惩罚，最多就是受到一会的质询，让一些小喽啰被迫辞职。 而时间是贝尼汉斯公司最需要的。半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爹地，这种灯好看！” 听到女儿喊自己，他脸上马上又浮起笑容，走过去看她小手指指着的照片，说：“嗯，确实很好看。不过这种彩灯好小，我们要找一种大一些的。因为我们的圣诞树会很大。” “哦！”汉娜答应着，又费力往回地翻了几页，说。“这种也好看，比刚才那种大。” 林克看着那彩色的灯泡，有拇指大小，就笑着说：“这种好！” “嗯，这种好。我们可以买它。”汉娜咯咯笑着说。 之后，林克又让她挑选外面几棵冷杉的装饰物。那树更高，需要的装饰物更多也更大。 在汉娜翻着图册选的时候，他却有点心不在焉。 农业部如果真无耻到想用官司拖延时间，他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应对。到了那个分上，他们就算打赢了官司，迫使农业部同意他们的申请，他们也失去了时间。 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要牺牲一些人。那也意味着这件事背后的推手划出了大量的成本。他们要的可能就是半年时间，而且他们也可以将时间拖的更长。 吃完晚饭后，杰西卡懒懒地倚在他身边。他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他们真的会那么无耻？” “我们得防备他们那样做。他们如果是打那样的主意，最多就是牺牲一个不大不小的官，然后再安排一个进去。就算是丢了职务的官员，也可能会到他们公司担任高管。他们所有人不会有任何的损失。有损失的只会是我们。” 杰西卡一想觉得还真是那样，有点着急了：“那我们该怎么做？” “我去找人试试看。” 他觉得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政治上的压力让农业部不敢耍轻易花招。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老吉奥瓦尼。但吉奥瓦尼似乎没办法做这件事，最多只能发出声援的声音。 能直接对农业部提出要求的，只有议员和参议员，还有总统。总统他找不到关系，众议员的话能量太小了写。 所以他还是要先去找老吉奥瓦尼。他需要对方的关系网。 他现实和查理联系过，然后才去了新墨西哥州。不过他并没有去州政府大楼找人，而是等到了晚上才去了州长官邸。 吉奥瓦尼两夫妇接待林克一起用了晚餐，这算是一次私人的到访。吃过晚餐后，老吉奥瓦尼和林克去了书房。 “我听查理说了你的来意。” 老吉奥瓦尼对林克的感官还是不错的。他本人在美国就是少数族裔，所以他并不歧视其他族裔。林克在今年的议员换选中拿出不少的钱，帮助查理顺利走上仕途。 那是一个大人情。 还有他竞选州长，林克不管有心还是无意，都算是帮了他一些忙。 但是作为一个州长，本职工作是管好州内的事，对其它州的他不宜插手过多。林克虽然有一个农场在新墨西哥州，但林克想他帮忙的事和这个农场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他不好出头。 他拿出一根粗大的雪茄：“来一支？” “谢谢，不过我不抽烟！” 老吉奥瓦尼点燃了雪茄，说：“林克，你的来意，我明白。但是这事我不能第一个为你出头。也许你可以找一下内达华州的布朗参议员。我会和他说一声，你再去见他。希望能帮到你。” 林克点头说说：“谢谢，州长先生。我正有这个打算。不过如果有人带了头，我非常希望你能代表新墨西哥州的农场发出声音。” 老吉奥瓦尼笑着说：“如果真有那样好的产品，我们当然希望能尽快投入使用。我们新墨西哥州虽然棉田不算太多，但是也不少。还有各种农田。如果真的消灭超级杂草，我想农场主会厢房迫切地需要那样的产品的。” 林克听他这话，就知道他是同意了。他又说：“贝尼汉斯公司在加州，让加州政府出面应当是最好的。只是加州的政坛，我只认识查理一个人。不知道请查理出面会不会影响到他的前途。” “查理还没正式上任，不过也应该开始接触加州的政治圈子了。”老吉奥瓦尼好像是犹豫了一下，说。“我和加州的德雷克参议员有些交情，也许他能教一些在加州从政的经验给查理。我会让查理明天去拜访他。” 林克脸上浮起笑容，说：“查理有远大的理想，而且我认为他有远大的前程，确实应该提前做准备。” “我并不想干涉查理的要走的路。不过我作为父亲的，当然也希望他能有更多的朋友。有朋友扶持，他才能走得更顺一些。” 林克笑了笑说：“我认为查理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朋友。他的一些对生活态度和方式值得我去学习。” 他说倒这里，又问：“州长先生，你就任州长已经两年。你就任以来，新墨西哥州的经济一直保持稳步增长，失业率也比你就任之前降低了2%以上。而且你对农业方面的施政方案，我个人非常的赞同。我想非常多的农场主和我一样希望你能连任下一届的州长。” 老吉奥瓦尼愣了一下，笑着说：“谢谢你的支持，林克！选民对我的认可，是对我工作的最好褒奖。当然，我非常愿意为选民做更多的贡献。” 他顿了一下，说。“你知道新墨西哥州的拉丁裔是最多的，他们大多处于社会的底层，在生活的压力下，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吸【…】毒。当然，我们在严厉打击贩【…】毒活动。但是我们还希望能在这条肮脏的经济链条的终端做一些事。我们希望能帮助这些年轻人回归到正常的生活。” 林克说：“瘾君子的出现，确实会对社会治安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帮助瘾君子摆脱毒【…】瘾是整个社会的责任。对于这个问题，我觉得还应该对青少年加大对毒【…】品危害性的宣传。让他们远离恶魔。” “这是一个非常棒的想法。我们政府一直为此而努力。只是正如你所说的，我们需要全社会的支持。” 林克闻弦知雅意，点头说：“虽然我并不住在新墨西哥州，不过禁毒工作全美所有公民都应该积极参与。”他想了一下，说。“州长先生，你知道我有一个汉斯基金。也许我可以通过汉斯基金配合你在这方面的的工作。我们第一年捐赠五千万美元，往后每年捐赠三千万美元专门用于帮助瘾君子戒毒，并且向青少年和孩子宣传禁毒。” 老吉奥瓦尼笑吟吟地说：“谢谢你，林克！新墨西哥州所有人都会因此感谢你的！” 两人说的，都相当正义凛然。但双方都知道，这本质上只是一个交换而已。 第三六三章 林克的格局 与老吉奥瓦尼达成交易后，林克就离开了州长官邸返回酒店，准备明天去雷诺。 他不知道的是，他走之后，老吉奥瓦尼在和妻子谈论他。 “你似乎很高兴。”老吉奥瓦尼的夫人看丈夫从书房出来后脸上一只带着微笑，觉得他心情很好。“你很认可那个孩子？” “是的。我之前就一直关注他。不仅是他曾经在我竞选州长时出过力。更因为他曾经承诺资助查理。不过，在之前我觉得他的格局远远配不上他的成功。” “我听说过他。从赌场赢取了数十亿美元，几乎是整个拉斯维加阿斯所有赌场半年的盈利。后来开始经营几个农场。不过他好像很成功。特别是现在，有人已经认为他会是下一个世界首富。” “他在之前确实显得非擦汗那个成功，但我不认为那不是他真正的能力获得。我更觉得他是运气好。特别是在内达华州，别人钻了上千口井绝大部分是干井，而他甚至钻出了源源不断的原油。当然，还有几口热泉。那些都是他的运气。以他之前的眼光格局，本不应该获得那样的成功的。” “那么现在你觉得他的目光格局配的上他的成就了？” “至少两者的差距没有那么大了。”老吉奥瓦尼笑着说。“如果是之前的他，我认为他最有可能等到农业部否决他们公司的申请，然后直接将农业部告上法庭。而不是来找人帮忙。现在他已经知道有些东西并不说一个人就能做好的。” 在他眼里，林克之前就想一个小孩子一样，总想着全赢。 贪婪没错，那是人类进步的原动力。但只想得到而不愿付出，就超出贪婪的范畴，最终会变成独夫。 当你每次全赢，就不会在有人和你玩。 要么你拿枪逼着别人和你玩，但你不守规矩，别人就会联合起来对你不规矩，除非你比整个世界联合起来还有强大，要不然你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要么你一个人玩单机版人生，那也意味着你的上限已经到了，只会下落，而不可能再有上升的空间。 当老吉奥瓦尼注意到林克找了一个管理团队，然后开设了汉斯基金，就意识到林克的格局就开始提升了。在那时开始，林克就开始开始明白人是一种社会型的动物的真正含义，明白想获得社会的认同，不是你有钱就可以，还需要好的名声。而且越是有钱，就越需要一个好名声。 再后来，林克的农场钻出了地下水，和拉斯维加斯政府合作。他也没有独占，而是分了相当大的一部分利益给拉斯维加斯政府。那让他和拉斯维加阿斯结成一体。 当然，在老姐奥瓦尼看来，林克成立私人银行，依然是格局不够高。他认为一个人想要将一家银行发展起来，再有钱也是天荒夜谈。 如今美国的那些大银行，那个不是在身后有整个财团的支持？ 不过，这次林克想依靠新产品独占清除超级杂草清的市场，他却认为林克的格局似乎又超出了他的想象。 因为那种产品和银行完全是两码事。如果这个产品能占领市场，获益的不仅仅是林克，还有大量的农场主，所以林克并不是全赢。 独占那样的市场，极可能是贝尼汉斯公司飞跃的一个契机。如果林克不想办法抓做这个契机，那不仅是格局不够，甚至连智商都要让他怀疑了。 所以老吉奥瓦尼对现在的林克的评价，比之前要高很多：“如果查理能一直得到他的资助，会比我的路走的顺利得多。” “可惜他是一个华人！” “那不是问题。谁也不知道当查理真的能走到那个地步时，世界会是什么样的。” 林克可没想过格局什么的。他只知道自己势单力薄，需要一个好的名声，以免被人随意污蔑。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些能给自己提供帮助的朋友和盟友。 想要有朋友和盟友，他就不能只想着自己。 今晚他答应每年为老吉奥瓦尼的施政方案捐赠数千万美元。那看着只有老吉奥瓦尼获利了。但只要他这边运作的好，他也能得到慈善的好名声，同时他还能得到对方的帮助——今天的，还有以后的。 花那笔钱其实是对他个人的广告费和对老吉奥瓦尼的投资，是一种双赢的合作。 他回到酒店就打开了电脑查收邮件。他让道格拉斯查保罗·布朗最近有什么动向。特别是提出了什么政策之类的，看有没有值得他利用的东西。 他和保罗·布朗没有太多的接触，也没有什么交情。 想要让对方帮忙，就同样就只能做交易。他需要找出什么东西才能满足对方的胃口。 他翻看道格拉斯查到的东西，发现保罗·布朗今年一共提出了三个议案。一个是加强对枪支的监管力度，第二个是少年犯罪预防，最后一个是失业人员的再就业培训。 第一个议案，吃力不讨好。他觉得没有任何意义。后两者他觉得是可以出一些力的。 他仔细看过保罗·布朗的提案，明白这两个提案想要取得成效，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而那样的提案就算是在联邦通过了，也还需要在各州通过。想要让大部分的州通过，这些提案需要获得看得见的成效。 他也许可以提供资金让保罗·布朗试行提案。 于是他给玛莎打了一个电话：“玛莎你们需要加班了！” 玛莎心里一惊，这还是林克第一次要求他们加班：“发生什么事？” “我发个邮件给你。在明天九点之前，我要看到一个详尽的方案。”紧接着，他将道格拉斯发来的邮件转发给玛莎。“你围绕我在发过去的文档中标注的内容做出两个方案，方案涉及的区域尽量不要超出内达华州。需要的资金将要从汉斯基金支出，需要多少资金，你要斟酌！” “好，明天九点之前，我会发邮件给你。” 第二天一早，林克起了大大早，吃过早餐后，玛莎就打了电话过来说方案已经做好了。他在电脑上直接看了电子版。尽管不尽人意，但这是连夜赶出来的东西，能达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 看完玛莎发来的方案，他又打了玛莎的电话。问她是怎么拟定那些数字的，得到答案后，他将其中几个数字稍稍修改了一些。最后他对玛莎说：“你们今天休息吧。” “ok！”玛莎他们也熬了整个通宵，现在应付玩林克的问题也都已经快睁不开眼了。“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打我电话。” 林克挂断电话后就准备去机场。 在去机场的路上他先是和老吉奥瓦尼通过电话，得知他昨晚已经和保罗·布朗联系过，他这才打电话给保罗·布朗：“参议员先生，你好！这里是林克·汉斯。” “你好，林克！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的，我计划在内达华一些主要城市建设青少年文体中心和免费的青少年心理治疗中心，希望能减少日益严重的青少年犯罪现象。另外，我还计划在拉斯维加斯联合其他慈善机构，还有拉斯维加斯市政府，定期举办免费的再就业培训。不过我们是第一次做这样的计划，所以希望能请你为我们斧正。” 保罗·布朗七十多岁的老人精，听了他这话，那里还猜不到他的目的。他笑着说：“很巧合，我也正在考虑这方面的一些问题。也许我们可以面对面讨论一下。” 林克就等着他这话，笑着说：“那参议员先生下午有时间吗？” “下午两点半到三点十五分，我有时间。” “那我下午两点半去拜访参议员先生。” 在将近三点种左右，林克和保罗·布朗交谈完。 看着林克离开自己办公室，保罗·布朗看还有一点时间才能开始他的下一个日程，就拨通了老吉奥瓦尼的电话：“老朋友，刚才林克·汉斯和我谈了大概半个小时。” “他说了什么吗？” “他提了两个让我无法拒绝的计划。其他的什么都没说。”他们这个层次的人，电话是不会被监听的，所以他们在电话里可以肆无忌惮地交流。“我想你肯定知道他想要什么。” 老吉奥瓦尼笑了一会，说：“他确实有想要的东西。”他将林克的的意愿说了。 保罗·布朗沉默了一会，说：“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他挂断电话后，想到林克提出的那两个要投资一亿美元的计划，还有林克在最后的话。 林克在离开之前对他说：“参议员先生，像青少年文体中心和心理治疗中心都需有专业的设备和设施，我们对此并不了解。如果参议员先生有好的介绍，恳请你能提一些意见。” 林克说的那些话，简直就是直白的贿赂。 而他有一个小儿子是专门做贸易的。按照林克的计划，那至少是三千万美元的采购量，如果他的儿子能中标这个项目的采购。应该可以获得超过六百万的利润。 当然，他也很清楚，如果没能帮林克解决问题。也许连那两个计划都不会有。 他虽然七十多岁了，但还想连任下一届的参议员。虽然说现任参议员的连任率比众议员更高。不过他这次的竞争对手支持率也相当高。他需要一定的成绩才能让自己的名望压制竞争对手。 林克提出来的两个计划，他和他的小儿子都可以因此获益。而他需要和某些人发生冲突。个中厉害，就看他如何抉择。只是林克留给他考虑的时间不多。 第三百六十四章 解决了一半 一个光头老人坐在他的书房内，他正接听一个电话：“部长先生，谢谢你提前通知我！”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转而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 新闻上的人物出现在新闻里都不会显得不奇怪，他们是美国的少数顶尖人物。两个参议员，一个州长。 让人好奇的是，他们几乎在同一天表达了对某种农业产品的期待。 先是加州民主党的德雷克参议员。他参观了贝尼汉斯公司。在访问过程中，贝尼汉斯公司的女总裁描述了一种能专门针长芒苋的病毒产品。 在得知该公司研发中还有针对豚草——另外一种对美国农场危害极大的超级杂草——的产品，德雷克参议员公开表示希望能尽快看到这种产品能上市。 他对着镜头说：“很明显，如果那些实验得到验证，贝尼汉斯公司的生物技术是治理超级杂草最好的选择。我很期待他们的产品能尽快应于我们的农业。当然，我们也很期待另外一种产品，因为在加州，豚草的威胁也严重威胁到了农场。” 他开口之后，内达华州的布朗参议员没多久也接受了采访：“我注意到有美国企业已经研发出一种利用微生物对付超级杂草的方法。据说那是无害的。如果那是真的，将对美国的农业有非常重大的意义。我当然希望看到它能顺利上市。因此，我已经发函向农业部发出咨询函，希望了解具体的情况。” “我刚听说有企业已经研发出能消灭超级杂草长芒苋的办法。这令人非常振奋。新墨西哥州的棉田和玉米田需要那样的产品。我认为它能增加农产品产量的同时，还可以减少农场主的成本支出。降低成本对因为干旱而减产的农场来说非常重要。”这是新墨西哥州的州长吉奥瓦尼先生在接受采访时说的。 三个大人物公开表态，这样的新闻根本无法捂住，虽然新闻播报的主播提出了那种产品对环境的担忧。但是老头很清楚，对于农民来说，那样的担忧是不存在的。 当初也有很多人对转基因农作物的担忧。但农场主是什么赚钱多就种什么，至于种出来的是毒药还是仙丹，那不重要。 如今很多的农场已经被超级杂草弄得苦不堪言，每年都要花费大量的金钱使用大量的除草剂，但是在最后依然无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甚至连收割机都要小心翼翼地使用。谁能想象美国的棉田竟然出现人手采摘的原始收获方式？ 刚才，农业部长给他打来的电话就是为了通知他：农业部不可能按照他的意思否决贝尼汉斯公司的销售申请。 之前农业部长还说可以考虑，也就是说会视情况而定。不过现在这情况似乎已经完全确定了。 光头老头重复看了几次新闻。他心中虽然烦躁，不过面上依然沉静。这三个大人物就是让农业部长不敢按照他的意思去做的人。但他知道背后的人，肯定是林克·汉斯。 他不得不承认林克·汉斯这一招非常厉害。参议员发函向农业部咨情，并且在媒体采访、时披露出来。这种情况下，如果农业被起诉，农业部长没办法推脱责任。 他要回答布朗参议员，就必须要了解详情。而详情是他们没发现那种产品有任何危害的证据。那么农业部理应批准。 如果农业部没有批准，贝尼汉斯公司上诉又赢了，那么农业部长面对的就不是失职失察的质询，而是渎职的起诉。那是有可能要坐牢的。 没有人愿意为了以后能在一家公司担任高管而冒坐牢的风险。 光头老头承认他小看林克的能量，没想到对方能找到三个大人物出来撑腰。如此看来他想要动用的某些手段就要多考虑一下了。 不过他对今天这种情况也早有准备。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是我。二号计划可以实施了。” 所谓的二号计划就是为贝尼汉斯公司的产品后续计划。其中包括“宣传”。 之前他没有用“宣传”这种手段，是因为不想暴露他公司里的科学家竟然知道那中产品的事实。但是现在看来，他不用也不行了。至于农业部泄露其他公司商业秘密的嫌疑，随便找个人做替罪羊就可以了 做“宣传”这样的事，他们轻车熟架。不过他的二号计划，也不仅仅是“宣传”。 十二月二十一日，杰西卡下班时间还没到，就回到了城堡。她手里拿着一张纸脸上笑得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她扬着手上的纸说：“他们同意我们销售了。” 林克来着她坐下，笑着说：“那你现在就该开始想接下来的计划了。”这个东西是他承诺每年支出一亿多之后才拿下来的。 不过那钱花的值。就算之前是他杞人忧天，那钱也不算白话。他多少还是可以得到一些名声的。 “那种病毒虽然可以在12摄氏度的温度下生存，但最适温度是在18到32摄氏度之间，我在考虑是尽快开始销售还是等到达到最适温度。” “成本也不贵，用量多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说的也对！”杰西卡踌躇一会，说。“也许在二月份佛罗里达和德州都可以开展业务了。” “你不打算打广告？” “广告已经在准备。不过我们做的是服务，广告我不打算支出太多，只有让人知道我们的产品就好。等到时机差不多，我就派人逐个农场打电话进行销售。” 林克知道他现在培训的员工也不是很多，确实不需要有太多的业务。等这个生意做开，口碑自然就会传开。 “不过，我们可能需要在各个州建立一些业务站点。”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确实很必要。不过大概也不用太多。” “我觉得全美应该有两百个站点就可以了。这些站点主要是收集客户的信息，然后为服务人员安排工作时间。一个站点需要两个人，而服务队不固定在站点内。如果客户遇到的问题站点能解决，就由站点自己解决，如果站点的人无法解决我们就派服务队去。” 林克笑着点头说：“这些还是过了圣诞再考虑吧。现在我们先选一些过节的装饰品。” 因为圣诞节是一个长假。不仅有圣诞节还有新年。所以农场的工人大多都放假离开了。牛仔也只留下一半，他们将会在农场照顾牛群，其他的工人已全部放假。 有一群在农场内工作却不属于农场的工人，直到二十三日下午才准备放假。在二十三号中午一溜的卡车从山中的简易公路开了出来。 车上装载的都是一些黑溜溜的木头。 车队停在距离城堡一英里左右的空地上，一些吊车将木头从卡车上吊下来。林克在一旁看着，他身边是鱼窝施工队的经理。 经理对他说：“林克先生那个山谷地下依然有不少的碳化木。不过因为挖掘得太深了，但已经挖到了四十码的深度，地下水冒出太快，而且深坑也容易出现塌方，我建议不再深挖。” 林克看着巨大的碳化木被从车上吊出来在空地上码好。这些木头有些是空心的，有些缺损也比较大，不过每一根都有可用的部分。这些已经不少了。如果让工人冒着生命危险继续挖，一旦出事，对谁都没有好处。 他问：“这些木头有多少根？” “一共有一千一百四十五根。不过无法准确计算体积。” “既然有危险，那就不要再挖了。那个深坑也不用填，就让它那样吧。”既然已经挖出来了，就让它成为一个湖好了。再复填只是浪费时间。“我会另外找一个地方让你们做成鱼窝。” “ok。” 林克也没等车队完全卸完木头。他只是留下一个保镖让他看着，他自己则是回了家。 当他回到家，发现杰西卡和汉娜正在吃东西。 “亲爱的，你回来了。”杰西卡笑着将手上的东西放下一边用纸巾擦手一边说。“塔赫拉送来一些鹅颈藤壶。厨师做了一些，你快来尝尝。” 林克一听加快了脚步，说：“鹅颈藤壶可以吃了？”他来到桌子边上，看到碟子里只有有四五十个鹅颈藤壶，每一个都有三英寸左右。藤壶管已经被拨开，嫩白的藤壶肉带着一个像是手掌一样的头。他拿起一个也没有蘸酱料直接放到嘴里。 “好吃！很新鲜的海水甜腥味。” “怪不得有人说这是一种难得的美味。” 林克将东西吞下肚，看汉娜眯着眼睛吃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个不停，就对她说：“汉娜不可以吃太多哦？” “我可以吃十个吗？” “可以。不过不可以一直吃。”这东西也许没有什么害处，但也不能让小孩子吃个饱。 “嗯，我现在已经吃第四个了。”汉娜老实地说着，又对杰西卡说。“咔咔，我还能吃多少个？”她嘴巴上会数到十了，但是要加减还不会算。 杰西卡帮她选出六个最大的，说：“汉娜吃完这些就足够十个了！” 林克问她：“塔赫拉有说什么吗？” “他说鹅颈藤壶可以采收了。” “他有没有说产量？” “据说架子上长得满满的。” 林克想了一下，说：“他走很久了吗？” “有将近一个小时。”杰西卡看了一下墙角的落地钟说。“你要找他？或许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 林克想了一下，就真打了个电话给塔赫拉。 得知塔赫拉现在在渔港，渔船上的其他人也都在。他就说：“我现在过去。让所有渔船做好准备，我打算出海。” 第三六五章 蚊子再小也有腿 当林克的车子来到码头，塔赫拉他们早已经准备好了。 塔赫拉迎过去说：“老板，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海！” 他们上了“塔赫拉”号渔船，六艘渔船依次离开港口。林克在船长室对开船的塔赫拉说：“我想打捞一些鹅颈藤壶。采收方便吗？”来之前他就和哈利，还有拉斯维加斯的那些赌场打过招呼了，他打算采收一些交给他们试销。 “我们可以将安装在人工渔礁上的不锈钢管吊上来，然后在渔船上进行采收，等采收完毕后再将钢架放回去。这个过程需要一个潜水员在水下操作。” “一个鱼礁的藤壶采收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从起吊到重新安装好，一个大概需要半个小时。” “你估计一个人工鱼礁能有多少的藤壶？” “一个渔礁所有的钢管加起来至少有一百六十磅，我说的是那些可以才收的。今天我们起吊了数个钢架抽样，每一个都长满了鹅颈藤壶，很多已经长到相当的大。水泥渔礁上的藤壶也不少，不过那些要潜水作业才能采收。而且也许以后不锈钢管的藤壶产量会更高。” “那今天每艘船各采收一个渔礁的藤壶。” 塔赫拉拿起穿上的无线对讲机，转达他的命令：“这里是塔赫拉，这里是塔赫拉，今天每艘船采收一个渔礁的钢管。重复，每艘船各采收一个渔礁钢管上的藤壶。over。” 接到其他渔船的确认消息，他又对林克说：“老板，我们这段时间虽然主要是进行巨藻运输。不过我们也对海区内的资源进行了一些摸底。现在的鱼群比上次政府派人来核查时要多得多。也许现在可以开始开展捕捞活动了。” 林克想了一下说：“节后我会再请他们来确定资源量。你们节后就准备开始进行捕捞。年后正好会有三艘新的渔船和陆续有十艘巨藻采收船入役。你们可以抽身出来了。” 之前林克倒是答应了他们开始捕鱼的，不过因为巨藻的产量比他们想象中要大，船不够用，只好让他们的渔船也去运输巨藻。 新造的巨藻采收船吨位更大，同时在几个船厂建造，但也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建好。 “这么说，节后我们就可以回归我们真正的职业了？” “大概要到一月十日左右，才会有新船抵达。” 他顿了一下又问：“你估计大概有有有些什么鱼，能有多少的渔获量？” “鱼的种类很多。特备是有了人工渔礁和巨藻之后，我们的声纳发现了金枪鱼。当然，也发现过逆戟鲸和海豚。海狮也喜欢在巨藻丛中出没。那说明这个海区拥有大量的鱼类。” 听他这么说，林克已经开始打算在福克斯开一个鱼市场了。 不算那些可能捕捞到的渔火。仅仅是他养殖的鹅颈藤壶就有不少的量。 两千个人工渔礁，一天可以采收六个，将近一年，等钢管采收完毕后，还可以采收附着在人工鱼礁水泥部分的。 如果其他的鱼类产量也足够大，福克斯确实可以形成一个鱼市场。 不过，他有想到一个问题：“这个海区渔产丰富了，会不会有其他渔船来盗渔？” 塔赫拉笑着说：“老板放心，我们会安排渔船护渔。这不是公共海域。渔船可以在这里航行，但是不能捕捞。而且你的海区其实不妨碍其他船只的通航。”申请的私人的毗邻海区范围不可能是两百海里，而是二十四海里。 林克当然知道如果正常情况下是那样，但也未必没有例外的：“如果有渔船闯入，你怎么判断是不是在捕捞？” “渔船正常通过航行和捕鱼时的航行速度很容易区别。还有，捕鱼是船的航行轨迹是比较复杂的。而每一艘渔船都安装有gps，渔船的航行线路都会记录下来，如果有人敢来盗渔，那些都会成为证据。我如果实在有需要，我们也可以呼叫海岸警卫队。只要拍摄到盗渔渔船的船名，这艘渔船的船东就可以准备好破产了。船员甚至会被丢进监狱。” 林克听他这么说，才放下心来。他并不是担心海区里的鱼被偷捕造成的损失，而是担心海区被破坏了。另外也不想招惹什么纠纷。就算是他有理，但打官司也是很烦人的。 他又开始计算这部分水产大概能收入多少。藤壶如果能顺利销售，一磅卖一百五十美元应该不算贵。 一个人工鱼礁一年能收回两万两千五百美元。出去成本，两千个渔礁一年全部采收完毕，那他一年就能将人工渔礁投放和不锈钢管制作的成本收回了。日后每年都是盈利。再加上其它的鱼，这片海区渔获量一年应该能让他有五千万美元左右的渔获量。 这个量明显无法支撑一个鱼市场。但是那些捕捞上来的鱼想要全部卖出去又不太可能。这件事他还要再想想。 船队来到人工渔礁投放区，“塔赫拉”号开始减速，向一个黄色的浮标开过去。塔赫拉也在准备章调转船头，他需要将船尾的起重机可以够得着人工鱼礁上的不锈钢管。 林克在驾驶舱内看到船尾慢慢靠向标注人工鱼礁的浮标。渔船慢慢停了下来，开始有些摇晃。 塔赫拉说：“今天的海浪有些大。如果是海浪太大的话，我们无法作业，因为水下也需要有人才能作业。” 林克想到这一点眉头皱了一下。他刚才还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片海区有寒流经过，水文比较复杂。而且经常会有大风浪。全年至少有三分之一日子没办法进行这样的作业。藤壶每天的的采收量又得重新计算了。 只听塔赫拉将对讲机调到船内频道，说：“准备下水！”他说完挂断了通讯说。“现在我们需要有人在水下观察，因为起吊的时候是将十二根钢管一起起吊。有一些有可能会因向上的拉力而卡住，这就需要水下的人员进行纠正。” 林克点了点，就看到穿上有人从船帮上背着氧气筒直接用绳梯下了船落入海里。他走出驾驶舱，看到潜水员游到浮标的位置，而起重机的吊钩也蒸好来到那附近。潜水员操作了一会，然后游开了一些打出手势。 起重机开始缓缓向上拉起。浮标被完全吊离海面，钢管也露出了水面一部分，潜水员突然举起手。起重机就停下了。 他之间潜水员潜入水中查看了一阵，然后又浮起来去推了几根钢管，再次有开举起手。起重机这才再次缓缓向上吊起。不多时，那个潜水员又举起手。然后他将一根根钢管小心地拔出来送到中间位置。 这是塔赫拉也从驾驶舱出来了，他解释说：“如果让钢管从距离一米左右的距离这相互碰撞，会有很多的藤壶外壳被撞碎。那会影响市场的价格。” 林克点了点头说“你们考虑得非常周到。” 大概五分钟后，十二根不锈钢管一齐被吊上了船。渔船上的其他渔夫早就拿着铲子等着。等不锈钢噶钢管放下船，就每人收拾一根光钢管。 “他们会将达三寸以上的藤壶采集下来，剩下的会继续放回海中。为了保证剩下的藤壶依然能成果，他们需要很小心。首先不能伤到其它藤壶的固着点，又不能让其它藤壶因为离水太久而死亡太多。” 林克点了点头说：“那些钢管看着就像是一根根长满了粗毛的木桩。” “确实有点恐怖。不过那些都是美元。”塔赫拉笑着说。 林克看到船上的渔夫手脚很快，也许会让一些规格不足的也被铲下了，也可能有符合规格却漏了。不过他们只用了不到八分钟就将需要采收的藤壶都采收了下来。然后他们在黄色的浮标旗杆绑了一条红色的带子。 起重机再将那些钢管吊回海里。这个过程要比起吊时难得多。 主要是靠潜水员将一根根钢管重新套回水泥柱。于此同时，渔船上的人怎是趁这段时间将藤壶一个一个按照规格分类。然后按照不同的规格放到泡沫箱里摊上碎冰，冷藏。 十五分钟不足以让他们将一百多磅的藤壶完全进行分类。 不过林克也注意到这船要去到下一个人工鱼礁的位置，并且调整好再到将不锈钢管吊起来，时间也还要十几分钟。这个时间加起来，却足够让他们将所有的藤壶都进行分类了。 如此一来，这些藤壶卸船后可以直接运走。不过规格小一些的，也许可以在福克斯销售。买便宜一些，专门供应给那些游客。 等潜水员上船之后，塔赫拉重新开了船，他一边小心地离开人工鱼礁的位置，一边拿着对讲机询问其它渔船的情况。 没多久，六艘渔船再次一溜开往港口。 这次试作业，林克估计了一下。一天大概要采收十个渔礁，一艘船大概就能完成。其它的渔船可以进行其它好产品的作业。 他们靠岸时，林克叫的冷藏车还没来。他趁着时间跟塔赫拉交待了几句：“如果这次试销效果良好，你们要安排一艘渔船出来，它唯一工作就是采收藤壶。如果试销情况不好再另说。” “好的，老板。我等你的命令。” “等下车子来之后，你们帮着装车，然后就放假。不过这几天假期，你们有可能需要派一艘船出海。你先有个准备。” “我明白。我们都是附近社区的人。只要老板你有需要，我们很快就能集合起来。” “很好。不过假期时间工作的薪水，我当然不会少给。按照平日的五倍。” 第三六六章 成功的前提 副标题：——努力做好所有事 圣诞节依然是汉娜过的最开心。她收到了“圣诞老人”的礼物，连她那四只宠物都有。 对于林克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圣诞节也只是很平常的一天而已。 今年的圣诞节之后，林克并没有去那里玩的意思。 他没出去玩，倒是比尔特地来奥泽特玩了。比尔是孤身一人来的。 “摩尔斯回佛罗里达过圣诞了。”比尔是这样解释的。 林克看他心情郁郁的，想来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过既然比尔不想说，他也没追问。林克拿出两杆枪，说：“我们打猎去？” 比尔拿过其中一把，说：“这两把枪差别也太大了吧！那是你专用的？” “对，在拉斯维加斯时买的。你这把是杰夫两年前想打猎时买的。”他的awm-l115a3是专门针对枪械收藏家制作的，所以比普通的枪制作精美得多。不过他最近两年也极少玩这把枪。 “要去打什么？不会是你家的牛吧！”比尔笑着说。“当然，如果能有美洲狮最好不过了。”他看到那两头已经完全褪去绒毛的美洲狮，知道是在熬着特农场内捉到的。 “如果你运气不好的话，也许会遇到一头棕熊。”林克将枪背上，一边向门外走一边说。“我们骑马去？你会骑马吧！” “笑话，想当年，我差点成为牛仔。我怎么可能不会骑马？” “别吹了。你以为我第一天认识你？” 比尔哈哈笑着说：“虽然有些夸张了。不过我确实会骑马。” 他们来到马厮时，马已经准备好了。他还是骑他的黑马。比尔骑的却是普通的夸特马。 “这就是吉帕西·凡尼尔马？比夸特马漂亮多了。” “是吉普西·凡尼尔马。从英国买回来的。还有一匹红色的，是杰西卡的马。另外还有两匹是黑白相间的，是汉娜的。所以只好委屈你骑夸特马了。” 比尔哈哈笑着说：“只要不是小矮马就好。”他们翻身上马。 林克看到他的动作，确认他是会骑马的。他也控制住黑马想要狂奔的冲动，和比骑马慢行。 “圣诞节之前，这里没有下雪吗？” “下过一次雨夹雪。” “这里除了天气潮湿之外，简直就是天堂。”比尔赞叹说。“在这里骑马，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欧洲中世纪的贵族做派。” 林克笑着说：“这里的天气确实让人有些厌烦。不过如果你住久了，很容易爱上这里的。”他就觉得在奥泽特比在大城市居住要舒服得多。 空气好，风景也好。而大城市里的一切，只要他需要，哪怕是纽约的东西，他一个电话，东西就会在最短的时间送来。 “你发出这样的感叹，难道你想要开始养老了？” “当然不可能，我还是一个有为的小青年呢。” 林克笑了笑，说：“那么有为的小青年，你的修车行什么时候能继续扩张？” 比尔却说：“我不打算开设新的修车行了。” “为什么突然改变了计划？” “不是突然改变了计划。我已经考虑很久了。我发现我根本无法同时管理更多的修车行了。”比尔有些无奈地说。“我拿他们当兄弟，结果他们当我傻瓜。” 林克没想到他会突然有这样的感触：“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让人管理其中一家修车行，结果他帮朋友改装专门用来美墨边境走私或者偷渡的车子。最让我心寒的是，他们一伙人竟然一起亏空了我二十多万美元。” 比尔越说越激愤，语速也越来越快：“我当他们是我的兄弟，所以薪水在全美的修车行工人都要高。但是他们却还不满足。他们如果缺钱用，只要开口我怎么可能不借给他们？可是他们没有，他们偷了我的钱！拿钱去玩女人，去赌博。而我却是那么相信他们，以为他们会帮我看好厂子。可是我得到了什么？是背叛！” 他说着实在忍不住骂了一句：“whataf*ckman！” “我发觉财务不对想去问。你猜看到了什么？他在两个婊【…】子在办公室里。f*cking！” “whataf*ckman！” “你怎么处理的？” 比尔苦笑说：“能怎么处理？我揍了他一顿，让他们写下欠条，然后让他那帮人全部滚蛋。” “损失了多少？”林克知道那钱是要不回来了。 “二十五万美元。” “你完全可以将他们丢进监狱！” “将他们丢进监狱又能怎么样？他们一无所有，难道将他们丢进监狱，他们就有钱还给我了吗？” 林克看着他说：“比尔，问题不在于钱能不能回来，而是做错了事有没有收到惩罚。监狱才是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但我做不到！”比尔摇头，说。“为了这件事，我和摩尔斯大吵了一架。我记得我和她一起将近两年了，还是第一次吵的那么厉害。” 林克对此也无话可说。谁都有自己的想法，比尔这么想也不能说他不对。 只是作为朋友，他有些话还是想说出来：“比尔，我下面要说的话，无关肤色歧视。你知道我聘请的人中有多少是黑人吗？虽然有玛莎这样的管理者，但实际上，不管是面食店的创业合作者还是雇佣的工人，都不足2%。而这些人大多是通过玛莎他们筛选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比尔一开始就想“这就是歧视”，以一想到是玛莎这个黑人主持的，他无法说说出这话。 林克笑着说：“因为玛莎他们制定了一份测评。发现黑人的交际能力不错。但是冲动，不计后果，大部分懒惰，而且不负责任。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自己。黑人那么多，但我能真正看作朋友的黑人，就你一个。因为你会因为想做一番事业，去努力提升自己。而其他黑人未必会。黑人在早年因为被歧视无法走向高位，到现在你们依然觉得自己没办法提高自己，所以不争。所以我觉得黑人的被歧视不是因为肤色，而是你们不争。知道我最佩服的黑人是谁吗？不是奥巴马，他只是颜色有点黑的白人——他只有7%的黑人血统。” “是谁？” “迈克尔·杰克逊。我觉得即使他将自己的相貌整成了白人，但那也是他的一种争取。但是其他人呢？在美国，成功的黑人不少，甚至出现过参议员联席主席。但作为曾经的美国第二大族裔和现在的第三大族裔，为何混得比只有黑人人口八分之一的华人还要稍差一些？” “马丁·路德·金也许是美国黑人的伟人。但是我觉得大部分黑人在玷污这份伟大。他们自己不争气，说被歧视。我想你应该记得，我受到白人的歧视并不比你少。可是我仇恨过白人吗？没有。哈利和你一样，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家人几乎都是白人。我没想过找谁抱团。有一句话也许用在这里不且当，但我还是要说，一群羊再团结，也比不过一头狼。与其和羊抱团，不如努力将自己变成一头更强的狼。” 比尔反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做？你觉得我如果请白人工人，会有白人愿意为一个黑人打工吗？” “那为什么这么多白人愿意为我这个黄种人打工？”林克也反问。“我不是想说你不应该只招募黑人给你工作，而是不要只考虑你身边的朋友。那会让你有一种先入为主。之前玩得来的，未必是我们所需要的。黑人那么多，绝大部分都像我说的那样的人，但我依然有黑人员工。比如玛莎，我必须承认她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管理者。黑人也有很多愿意为自己未来努力的人。你完全可以寻找这样的人。而且，当你拥有自己的人格魅力，别说是白色人种，就算是就算是金色的外星人也未必不愿意为你工作。” 比尔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反正，我现在我觉得我并不适合做什么大事业。也许我的能力也只能经营一家修车店了。” 林克摇头说：“听着，比尔。当我提出资助哈利和你，你却跑去加州的时候，就证明你和那些不求上进的黑人不同。肤色的差异只是基因，而不是上限。我觉得你应该多看一些书，不要总想着黑人在美国是被歧视的，也不要总听那些黑人被歧视的故事。被歧视，根本原因是因为你还不够强，而不是因为你的肤色。”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当我们觉得是因为自己的肤色而被歧视，实际上我们就陷入了自卑。而且永远无法从中脱离出来。和同肤色的人抱团的人，都是自卑者，只会让我们被拉低到和他们一样的水平。在我眼里，只有努力者和堕落者两种人。肤色？不存在。我相信一点，成功是你努力做好了所有事之后的必然结果。当然，成功的定义，也因人而异。” 比尔沉默着。 过了好一阵，林克笑着说：“既然事情都过去了，都忘了吧！为那样的人伤神，你不觉得亏的吗？走，跟上来！”他说着轻轻踢了一下马肚。黑马收到提示，一下就窜了出去。 两人骑着马来到一处河边的林间草地。这片草地是天然形成的。因为虽然沿着河道，这片草地很狭长，但面积不是很大，牛群都不会来这里。不过鹿群经常出没在这里。 两人将马拴在树上，然后带着枪沿着河边走。也幸好奥泽特还没下过大雪，他们的走着也很轻松。 第三六七章 美国华人生育率低下的原因 两人下马沿着小河走了一段路，结果什么动物都没看到。 林克领着比尔来到一处山坡上，听到比尔拉风箱似的呼吸声。他就找了一棵倒下的树，也不顾上面满是青苔直接坐下了说：“这里地势开阔，我们在这里等着吧。也许能看到到小河喝水的鹿群。” 走了一阵后，比尔也有些累了。他将枪倚在倒下的树干上，也一屁股坐了下来，说：“自从开始做生意，我就很久没做过运动了。”他说着拿出烟就要点上。 林克笑着说：“做老板和运动根本不冲突吧。” “你以为谁都像你啊？”比尔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喷出一口烟雾说。“也许你说得对，我应该找一些真正值得信任的人给我工作。” 林克听他他提起刚才的话题，就接口说：“那你还打算开更多的分店吗？” “不了。像修车厂这样的的生意做太大了，我也管不过来。”比尔笑了笑，说。“不是我不求上进。我现在是想明白了，各人有各人的长处。我的能力最多也就是管理两家修车厂，再多，我就管不过来了。” 林克想了一下说：“如果你信得过我，请工人就找廉租公寓的住户。找玛莎他们要数据，他们也会给你好的推荐。” “我会去的。”现在他的修车厂因为赶走了几个人，现在确实需要人手。“不过我短时间内，真的不打算在扩张了。修车厂的生意也不好做。摩尔斯建议我组建一个运输公司。买几台大卡车请一些司机跑长途。不过我一直在犹豫。” “跑长途现在也没有那么好做了。运输的东西主要是化学品、港口的货柜和农产品。新移民的涌入，不少人都选择开车。跑长途的收入没有以往好。” 如今美国的物流主要就是农业产品或者农业加工品。这主要是因为美国产业空心化，制造工业几乎败落到和农业差不多的地步。几乎没有东西可以运了。 “所以我在犹豫。那需要稳定的货源。主要就是货柜、冷藏食品和各种物流配送。而做这一行的人很多。而且据说现在有人已经开发出无人驾驶了。那也未必是一条长久的路。” 林克哈哈笑着说：“那有什么关系。等无人驾驶的卡车出来了，你就换成无人驾驶的车不就行了？” 不过他并不认为人工智能能完全替代人类。 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人类可能已经完全被ai灭亡了。因为人类要吃饭，老板只占了人类人口中极少数比例。大量的劳动者失业造成的社会冲击会让整个世界都非常混乱。再然后可能就是战争，最后不是人类死，就是ai亡。 当然，人工智能化操作对于美国来说也许才是好处最大的国家。美国的产业空心化的主要晕啊因是因为薪水太高了。而薪水太高的根本原因，是税费太高。 十万美元的收入，最后能见到的有六万就算不错了。但是这六万的消费，实际上还依然有一部分钱是交了税的。因为你买的每一样产品都要为销售商、制造商、物流等等经营者交税。 那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工人薪水要高，产品成本也高。消费当然高。消费水平高，薪水当然也就高了，要不然商品卖不出去。 于是美国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就是不要工业了。玩金融。这个进程那从布雷顿体系结束后就开始的，到现在已经完全无法扭转。可以说美国也是一个产业单一化的国家。它的经济，主要就是靠美元全球化。 美元和黄金挂钩，让美国成为世界的霸主。当美元无力在和黄金挂钩时，就和石油挂钩。只是现在连这一点都也没办法做到了。因为欧元始终霸占着欧洲的货币流通市场，人民币已经国际化。 这两种货币都不是日元，美国不可能能轻易打压下去。 美元霸权的套路其实很简单。输出美元投资获取收益。当投资的市场发展起来了，美国境内因为资本流出太严重而发展停顿，需要大量的资金回流，美国酒会停止输出美元，让那些因为投资而高速发展的国家经济陷入停顿，必要时挑动事端，让那些国家变得不稳定。然后资本就要寻找安全的地方，就回流到美国了。 八二年的英阿战争的爆发是如此。整个南美各国经济因为美元大量输出获得高速发展，当美国收紧美元政策后，阿根廷首先收到冲击。军人政府为了转移危机，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打仗。阿根廷还提前和卡特总统打过招呼。美国当时是那样说：“那是你们的事，我不管。” 于是阿根廷出兵拿下了和英国有主权纠纷的一个群岛。英国当然不干，首先也找了美国。要美国必须表态。美国转眼就和阿根廷翻脸。英阿战争后，美国股市出现了时间相当长的一波大牛市。 而当日元尝试在亚洲国际化受到广场协议的狙击，最后来个三十多年停滞，让鸡盘不敢再有世界第一大国的妄念。 东南亚经济风暴，美国同样是如此施为并且成功了。 科索沃战争是为了打击刚准备好要发行的欧元。在打完了欧元对美元的汇率比欧洲国家的预期低20%以上，这让欧元的声誉大受打击。直到科索沃战争三年之后，欧元和美元之间的汇率才稳定在发行前的预期水平。 第二次伊拉克战争，是因为伊拉克首先决定用欧元结算石油贸易，引起了连锁反应。 美国针对伊朗不是因为伊朗发展核武，同样是因为伊朗的石油贸易是用欧元结算的。 乌克兰危机，同样是因为俄罗斯用欧元结算石油出口。而且和欧洲关系渐渐密切，让世界大量的资金流入欧洲。于是同时还出现了利比亚的难民潮，将欧洲搅成一锅粥。 其实在那之前，美国还想动中国的奶酪。于是有几年大量外资从中国抽离，就是想打击中国经济，让外资失去信心，让流向中国的资本流到美国去。 可惜那一次没能成功，美国才因此转向欧洲，搞了一个乌克兰危机。 美国虽然成功搞了欧洲一把，但也没有完全达到目标。 政治目标应该说是达到了。俄罗斯和欧洲因为乌克兰危机更加生分了。但从经济层面上说，目标没有达到。因为俄罗斯和欧洲的对抗，大量的资本从欧洲流出，不过并没有如愿流向美国，资本流向主要是香【…】港。于是香【…】港有人闹事。 美国这次遇到了对手。所以到现在美国的经济没有出现过去那样十年一次大复苏。在08年的次贷危机以来，美国经济的复苏一直很慢。 或者说，08年的次贷危机对美元霸主地位的打击太大，是让美国经济真正开始沉沦的关键事件。因为正是次贷危机，让整个世界对美元信心都不足，美国的经济受到严重的打击。其严重程度甚至比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大萧条还要严重。 那导致美国的失业率在08年后一直居高不下。 虽说美国政府统计的失业率只有6%左右，这似乎不算高。 但如果看另外一组数据，就会发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有一组数据是显示登记寻找工作的人数的。这个人数占了劳动年龄人口的13%以上。也就是说，至少有13%的劳动人口没有工作。 造成这种统计数据上的差异，是因为美国的失业人口统计只统计半年时间。 失业了？好，你来登记。给按月发半年的救济金。 半年之后，不管是不是找到了工作，就会将这个人踢出统计范围。 而事实上，美国失业的人口远远比统计数据要高得多。一些人领取半年的失业救济金，然后一直找不到工作。他们甚至懒得去登记找工作——这部分人又主要以黑人为主。反正家庭收入不足14000美元，每个月每人也能领取一些社会救济金，如果多生几个孩子，一个月也能有一多千美元的收入。 所以林克才说黑人不求上进。因为找不到工作，一些黑人就多生几个孩子，多领救济金。但生那么多孩子，又没钱，以后孩子的教育怎么办？ 没事！这些孩子确实可以享受公立学校或者教区学校十二年的免费教育。 但，连当年汉斯家不算太富裕的家庭都不愿意将他送进公立学校。 因为那些黑人贫民区来的学生满嘴生殖【…】器，调戏女老师、欺压同学，那些他们做的都很溜，但连阅读一个故事都无法做到顺畅，简单简单的加减法都磕磕绊绊。这样十二年教育出来后——不一定能顺利念完——除了在街头做混混之外还能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们不仅自己学不好，还连累其他学生也没办法好好学。 林克甚至怀疑美国华人的生育率竟然比白人还低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这个。华人注重孩子的教育，生多了没钱将孩子送去私立学校。 要不然，以华人的传统多子多福观念，怎么可能生育率比白人还低？ 一边是失业率居高不下，一方面是美国人的薪水要求越来越高。于是如今的很多美国工厂都是由非法移民作为主力，比如墨西哥人。他们要求的薪水很低。因为他们不用考虑交税问题，能接受更低的工资。 美国政府也知道如果那些工厂用美国人，会经营不下去。所以他们明知道那些工厂使用非法劳工，但根本不管。 只要那些公司只要时不时地提供一些信息，隔三岔五让移民局捉到一些人回去交差就可以。 然后，那些公司就继续使用廉价的非法劳工。 非法劳工的优势当然是低廉的薪酬。如果工厂都能由成本更低的ai人工智能操作，也许对美国的工业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只是担心ai智能会影响到生意，那有点杞人忧天。反正他们都是老板。如果必须要用到ai，他们就用ai就是了。 第三六八章 林克竟上班，日西出？ 林克的建议，比尔认真听了。他考虑了好一会是，摇头说：“我还需要认真考虑。也许我会转行。” “如果需要资金，随时开口。不过不可能太多。” “我手上还有一些钱。而且我开始也做不了多大的生意。”他说着将烟头在树干上摁灭了，然后用一张纸巾裹在里面揉成一团放到口袋里。 比尔其实有些羡慕哈利，选对了一条路，现在生意上越来越成功了。而他好像也选择对了自己的路，只是这条路他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没有继续前进的空间。 “有鹿来了！”林克正要说话，看到距离数百米的河边，一群鹿从森林里出来想小河边走过去。他小声说。“是马鹿。” 他说着举起枪用瞄准具观察了一下，说：“有三头成年雄鹿，角长得相当不错。” 比尔也用瞄准具看了，说：“这个距离好像有点远了。” 林克压低压低声音说：“射程是足够的。”他们手上的枪都是狙击枪，六百多码的距离肯定在射程之内。这个距离他有信心能一发击杀一头鹿。不过比尔未必有这个准头。“你玩过狙击枪吗？” “没有。我只玩过手枪。猎枪很少玩。”事实上比尔在遇到摩尔斯之前都是和他那些黑人朋友到处鬼混。 因为比尔没有信心命中，林克就和他往山坡下摸过去。 最后他们一直俩到河边，距离鹿群只有不足两百码的距离。比尔还担心鹿群看到他们会被吓跑。 林克却说：“他们已经习惯了人类的存在。只要不是过于靠近，它们不会逃跑。” 这时所有的鹿从森林里出来，比尔：“我想那里足有两百头鹿。这是一个很大的鹿群。看来你的策略很成功。” 之前他就听林克说过会让鹿群自由在农场中生活，等待它们形成规模后再抽取利益。不管是鹿肉还是鹿茸。那样不需要什么成本。 当时他还觉得林克完全放任鹿群自然生长，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才能达到目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些鹿群的繁殖速度还是很快的。 林克一边举起枪，一边说：“在没有天敌的前提下，鹿群的繁殖是可以爆【炸】性的。你要哪一头？” 比尔看了一会，说：“我射中间的那头雄鹿。” 林克点了点头，说：“我们一起开枪。”他选择的是右边的一头雄鹿。 比尔也抬起了枪。他看到鹿群有些鹿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但是丝毫没有离开河边的意思。一些鹿喝完水后，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在河边的草地上吃草。 他瞄着中间那头雄鹿，它似乎很警觉，一只盯着这一边，不过没有任何的其它反应。他觉得这头鹿应该算是很警惕的，只是也许正如林克说的那样，这个鹿群包括这头雄鹿在内，都已经习惯了人类在近距离出现。在没有经受切身之痛前，它们也许永远不会知道枪对它们的伤害。 林克早已经瞄准了，他等了一会，是在等比尔也瞄准：“可以了吗？” “可以了！” “我数到三，一起开枪！一，二，三射击！” 两人同时扣发，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又是有瞄准具的狙击步枪。枪声刚过，两头鹿就应声到倒地。鹿群被突然而来的巨响惊四散而逃，大部分沿着河边一直跑远，几头钻进了森林，但很快又跑出来追着大部队去了。 比尔放下枪，看到这一幕，摇头说：“习惯真是可怕。” 林克笑了笑说：“走吧。我们去看看战利品。你是打算做个鹿头还是做一整头鹿？不过如果你击中了身体，做成一头鹿的可能性不大。” 不管是做成一整头鹿还是只做成鹿头，都需要用树胶填充，都需要专业的人去做。 比尔似乎并没有未猎到猎物而高兴，声音有些低落说：“我打算做成一整头鹿。我想它能提醒我，习惯会让人陷入死亡陷阱。” 林克摇头说：“你想得太严重了。”他指着小河的上游说：“前面不远有一道木桥，你先过去。我去牵马来。”奥泽特没有发现大型的肉食动物出没的痕迹，所以他也不用担心比尔会遇到危险。 大概三十分钟后，他骑着黑马，一手牵着比尔起来的夸特马来到两头鹿倒下的位置。 两头鹿早已经死翘翘了，鹿的身体下都有一滩血，如果这样放在马背上驼回去，身上和马背都会弄脏了。林克想了一下就打电话让人开车来将两头鹿拉了回去。 比尔还不想回去，提议说：“我们到山区走走。” 林克和他沿着小河一直向上游骑马慢行着。 沿途，他们看到好几个鹿群，有马鹿，也有白尾鹿。比尔问：“奥泽特野生动物只有鹿群？” “当然不是，还有刺猬、臭鼬、松鼠、狐狸、野兔和黄喉貂，当然还有蛇和一些留鸟。夏天到秋天，会有很多的候鸟在这里安家。你知道的，铁丝栅栏拦不住那些体形比较小的动物和鸟类。” 他们一路走到下午，结果打了两只松鸡。 比尔在奥泽特逗留了两天，在新年之前就回了拉斯维加斯。而林克一家三口也留在奥泽特过了新年。 不过这个新年注定不太安生。 新年之夜天公作美，天并没有下雨。林克他们去福克斯玩，结果他们吃点街边的小吃，杰西卡就觉得肚子痛。林克送她去看急诊，结果诊所里的医生笑着对林克说：“恭喜你，汉斯先生。” 杰西卡怀孕了！ “可是我没吐！”杰西卡自己也有些发懵。 医生笑着说：“才五周时间，通常还没这么快有妊娠反应。而且不同体质的孕妇，妊娠反应开始的时间和程度都会不同。” 林克盯着杰西卡的肚子，也不知道心头只有一个念头：“五周时间？它现在有多大了？”按照时间计算，应该是上次他去加州，杰西卡和他一起住酒店那天晚上怀上的。那天晚上他们tt用完了都没结束。第二天中午他直接将杰西卡送了回家，杰西卡好像没吃事后药。 医生看他们两个好像欢喜懵了，笑了笑说：“这次是因为吃了不对的东西才会不舒服，不过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日后注意饮食就可以。” 林克这才想起孕妇要注意的事情很多，他虽然已经有一个三岁大女儿的父亲，但他还从未经历过陪伴一个孩子在肚子里成长的过程。 他问了医生很多需要注意的问题。最后小心地扶着杰西卡离开医院，在上车的时候，他连忙叫住杰西卡，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送进车里。 杰西卡哭笑不得：“这太夸张了！我只是怀孕了。” “你刚刚不舒服了，要更小心一些。”林克小心地上了车，小心地贴近她坐下，伸手捂在她肚子上，说。“这样可以让它暖和一些吗？” 杰西卡差点憋不住笑，说：“林克，我不是变温动物。” 汉娜刚才听到了，看爹地好像变得有些奇怪，又看到两个大人的手都抚着杰西卡的肚子。她也伸手去摸：“咔咔，你的肚子还疼吗？” “不痛了。”杰西卡将她抱得坐近一些，问。“汉娜喜欢弟弟或者妹妹吗？” 汉娜一听瞪大了眼睛，说：“咔咔有妹妹了吗？我喜欢妹妹！” “如果是弟弟呢？” “弟弟也喜欢。我要教他画画，教他骑车，还有开小车车。” “以后汉娜就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真的吗？什么时候会有？” “再有九个月就有了。”林克将她从杰西卡另外一边抱到自己腿上坐好，又伸手搂着杰西卡的腰。“这是圣诞老人送给我们一家最好的礼物。” “可是圣诞节已经过了。”汉娜依然不明所以。“而且，爹地说过，人不是礼物！” 林克明白她还小，也不去解释，只是笑着说：“现在汉娜已经有了弟弟或者妹妹。以后就是姐姐了。” 得知“弟弟或者妹妹”就在杰西卡的肚子里，汉娜眼睛瞪得圆滚滚的，还好没问出“为什么吃掉它”这样的话。小家伙见过孕妇，知道孩子都是从肚子出来的。 她在自己小肚皮上比划着说：“妹妹会在咔咔的肚子里慢慢长大，最后这么大。会吗？” “对，所以以后汉娜不用撞咔咔的肚子。不然弟弟或者妹妹会很疼。知道吗？” 汉娜盯着杰西卡的肚子，连连点头：“嗯！” 杰西卡怀孕了。他们当然没继续留在福克斯。回到城堡后，林克几乎是一路抱着杰西卡回到房间，用命令的语气说：“早点休息！” “我还没洗澡！”杰西卡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 “那我们一起洗。以后我们都一起洗！” 新年过后，全美国都重新开始工作。杰西卡还想去上班，不过林克却不准。 “又不是要待产了。就算是产假是要等预产期前两周。”杰西卡对林克的禁令抗议说。“而且今年公司的工作很多！” 林克却不管这些：“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公司交给我好了。” 杰西卡试图和他讲道理：“林克，多活动对孕妇和孩子都有好处。” “你可以在花园里散步！” “可是我会不开心。亲爱的，你知道，孕妇的心情对孩子的健康很重要！” 林克犹豫了一下，让步说：“等怀孕三个月后你再去上班。医生说了，前三个月一定要小心。” “我会很小心的。它也是我的孩子，我和你一样爱它！” 林克不再让步：“只是两个月。这两个月，你在家里休息，公司的事情就交给我。”两个月之后，他也可以和杰西卡一起上班，有他分担，她也不会太辛苦。 杰西卡熬不过他，只好再次确定：“那两个月后，我就要去上班。你不能再阻止。” 林克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说：“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 于是他替代了杰西卡去上班。而贝尼汉斯公司的总部就在奥泽特银行大楼里。他好几个公司的总部都在那里。他去上班，倒也方便起其他几个公司。 第三六九章 准备动手 新年后第一天上班，林克的出现让贝尼汉斯公司总部的几个员工都相当吃惊。听到杰西卡是因为怀孕了要在家里安胎，他是来代替她来上班。虽然对林克的做法不以为然，不过他不是总裁，却是公司的董事长。他说要暂时接替公司总裁的职务，谁敢有意见？ 林克在公司第一天上班，基本没有什么事，甚至业务电话都没人打来。 反而担任奥泽特银行总裁的克莱尔和担任新成立的奥泽特理财投资公司总裁的尼尔闻讯而来了。 他们趁着过节这段时间做好了新一年的工作计划。 “这么说，你是因为杰西卡怀孕了，所以才来上班的？”克莱尔吹了一个口哨，说。“真是绝世好男人啊！” 林克脸上的笑意对他的调笑免疫，说：“你们来不会是因为好奇我上班才来的吧。” “我们想要和你谈谈工作上的事。如果你今天没来，我们也准备下午去莫拉庄园。”两人之中还是尼尔比较严肃一些。“这是理财投资公司的工作计划。” 林克接过了，没看就先问他：“你有什么计划？” 尼尔可能还是有点不适应给人汇报工作。不过他知道他必须让自己适应过来。他组织了一下言辞，让自己更像是在和合作者交谈：“第一个计划，我想将公司的资金投入到股市。我选中的目标是ge。” 林克正在翻看他给的资料，听他这话，猛然抬头，不可思议地说：“你是说ge？不担心他们会搞事？” 尼尔笑了笑，林克这反应和克莱尔听到他这个计划时的反应一样。他说：“ge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因为大停电事故，受到联邦商务部调查。最后确实是产品质量，加上之前的股市崩溃，它差点破产。不过他们进行了一些列的人事变动，最后还接受了融资。高盛等机构对ge股票的评估等级重新调到a++。上一个交易日，它的股价已经从最低的5美元升到到13美元。我判断，他们的目标是重振ge。所以他们的股票肯定会继续上扬。我认为他们的今年的目标，至少是将ge的股票重新提升到40美元以上。他们不可能因为我们入手他们的股票，就放弃那样的计划。” 林克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ge的股价如果不抬上来，什么融资都是要亏本的。所以ge的股价肯定要升。这个时候投资ge的股票，反正就是不会亏。 “你计划将所有的资金都投入到ge？” “我们不一定能买得到那么多。不过我希望能十五亿美元能全部买进。” 林克点头说：“这个计划，我没有意见。那么第二个计划呢？” “托马森投资公司打算将两亿美元交给我们收购斯普林斯药业的股票。我们将会配合她的行动。完成对斯普林斯药业的收购。我们公司的计划报告里很详细，你可以看看。里面的计划大体是弗伦、斯纳通和我一起商量的。” 林克也没有马上去翻看，说：“既然你们商定的计划。我也没有意见。” 他转头问克莱尔，说：“克莱尔，你找我不会是想看好戏的吧。” “当然，不是。我就是像你报告一下，十五亿美元已经转入财投公司的账户。而斯纳通的二十亿美元已经转出了四亿美元，财投公司和斯托尔公司各两亿美元。剩下的十六亿，在等斯纳通申请拨款。” “除此之外呢？” “这是我们银行今年的工作计划。”克莱尔也拿出一份材料，等林克开始翻看才继续说。“为了配合你的农业计划，我们必须要在全美范围内开设分行。由于我们银行主要针对的客户是企业和农场主，但需要的网点至少要一千五百个。那需要大量的资金和运营成本。你知道分行的设备和人工成本都会非常的高。客户群体仅有企业和农场主，没办法满足这些网点的成本支出。”他最后补充说。“当然，完成那些网点，会需要两三年时间。” “那你有什么想法？” “我建议开展农业保险业务！如果我们能开展那个业务，营业额会增加数亿以上。不过现有的农业保障方面的险种很多，竞争非常激烈。而且以林克你和华尔街的关系，想要申请全酶开展那样的业务会很难。当然，聘请我担任银行的总裁后更加是难上加难。” 林克想了一下，说：“既然全美申请困难。那我们就逐个州申请。华尔街再强大也不可能控制每一个州。” 克莱尔笑着说：“我也是那样想的。如果你的农业计划真的成功了，你在美国农场主心目中的印象会变得相当好。银行的信誉度也会提高。另外，如果你贝尼汉斯的计划成功，银行也能有足够的资金提供保证金承担新的业务。不过，贝尼汉斯计划能成功，资金的吸纳依然需要大量的时间。所以逐个州申请，也符合我们的实际。只是想要在各个州通过申请，我们也许需要成立一个保险公司，而且这个保险公司要在各个州成立子公司，子公司的股份也要稀释。” “只要银行的股份不被稀释就没问题。”林克对银行要开展什么业务并不关系，他成立奥泽特投资银行，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维持农场主的黏着度。农业保险也是一个不错的纽带。“不过我们最好能保持控股。” 克莱尔收起嬉皮笑脸，说：“那是当然。其实我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农场主也成为子公司的股东。他们买一份保险，就能同时获得若干股份。只要我们能维持保险公司的收益率，我想他们会愿意参与的。” “你的意思是，想将通过保险业筹集到的资金交给尼尔投资？” “是的。”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未必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你的保险业计划能成功，贝尼汉斯公司的计划也大抵成功了。届时尼尔不用担心没有足够的资金投资。如果所有公司的资金都放到财投公司，反而不好。” “那我们也可以另外找团队进行投资。” “这个计划我觉得可行。你先做个方案出来。我们再详细讨论。” “ok！” 尼尔和克莱尔说完事之后，又喝了一杯咖啡说了一会闲话就离开了。 他们刚离开，杰西卡的秘书安妮敲门进来，说：“汉斯先生，萨克拉门托发来传真。” 林克接过看了一下，是一串的城市列表，问：“这是什么？” “是杰西卡让那边制定计划开设服务站点的地名列表。”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林克才想起自己和杰西卡根本没有进行任何的工作交接，根本没办法衔接她的工作。不过，他也没打算现在打电话问。如果有事就打电话回去问，和她来上班有什么不同？ 不过，他在办公室里就是看看文件，然后通几个电话，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可做的。还没到中午，他心里就开始长毛了。总想着杰西卡在家里怎么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又长大了一点。 结果他没熬住，还没到中午就离开了公司，带着那份名录跑回了家。 “你下班了？”杰西卡这陪着汉娜画画，看到他不由惊讶。“还是有落下了什么东西？” “没有。就是想了你！”林克向她走过去，笑着说。“所以提前下班了。” “还有我！”汉娜见到爹地还是很高兴的。但是爹地只想咔咔，她不由得抗议了。 林克将她抱起来亲了一下，说：“当然，也很想汉娜宝贝！” 杰西卡看到他顺手放在沙发上的传真件，拿起看了一下，说：“你回来是想和我说这个名录上的事？” 他放下汉娜，拿过文件，说：“不是。我在想为什么现在向女人求婚这么难了！我记得以前是很容易的。” 杰西卡眨眨眼，问：“你有过求婚成功的经验？” “当然。”他坐在她身边，一手挽住她的腰，一手轻轻放在她小腹上，说。“有过一次成功经验，那一次我只是问她：你愿意嫁给我吗？她马上就说：yes！” “那……”杰西卡心里泛酸，想问是不是汉娜的妈妈，又担心会提起让他伤心的事。只是，她仔细看他的表情，说的好像又不是黛安。“为什么你们分开了？” 对于欧美人来说，求婚其实也是一种契约。所以有婚约这个说法。订婚之后的男女基本就可以算得上是一对了。解除婚约和分手，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所以她对林克订婚又分手有些好奇。 “记得那年我六岁，她五岁……” 他才开始说，杰西卡就大笑起来。 他笑吟吟地等她笑得差不多了，收起笑，很严肃地说：“亲爱的，别笑！我是在很严肃的讲我的真实故事。” “好。你继续！” “我们是邻居，也是好朋友。那一年她要搬家了。我很舍不得。” “所以你向她求婚了？” “是的。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那个时候，不是你呢？如果是你的话，我现在就不用费尽心思想着怎么求婚才能得到你的同意。” 杰西卡愣了一下，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要说那个短得不能再短故事。她微微噘着嘴唇，笑着说：“也许现在还不晚！” 林克一听，捉住她的手，咧嘴笑说：“杰西卡，你愿意嫁给我吗？” 杰西卡双眼滢滢地看着他。直到他忍不住要再问的时候，她才笑着说：“no！” “我就知道会失败！”林克今天是临时想着求婚的。“看来我要找一个智囊团，让他们想一个浪漫的求婚仪式才能打动你。” 杰西卡轻轻挣脱他的手，站起来，然后俯下身子在亲了他一下，说：“你陪着汉娜，我会房间躺一会。”然后向电梯走过去，又像是自言自语说。“唉，现在的人，求婚连鲜花和戒指都不用的吗！” 第三七零章 有人在搞事 杰西卡有些气闷，林克又像之前那样。提了一下求婚，她不答应，结果都一整天了还没有下文。难道这次她暗示的还不够清楚吗？她要求的只是一束鲜花和一个求婚戒指而已。 为了这事，她和林克赌了两天的气，结果林克只以为她是因为怀孕产生的心情波动，只小心照顾着，却只字也没再提求婚的事。 这天，林克要去上班，想在离开之前讨个吻，结果杰西卡嘟着嘴扭开了脸。林克好笑地掰着她的脸来了一个深吻，说：“在家里要开心一些！”说着就走了。 杰西卡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做了一个鬼脸，回过头去看到汉娜歪着脑袋看着自己，忙揉了揉脸，弯下腰柔声说：“汉娜看到什么了？” “看到咔咔吐舌头……略略”汉娜说着还学着做了一个鬼脸，不过她吐舌头嘴巴里还发出了声音。她做完鬼脸就笑了。“咔咔，你是不是生爹地的气？” 杰西卡坐下，奇怪地说：“为什么怎么问？” “爹地说咔咔心情不好，要我乖乖的，要哄咔咔开心。” 杰西卡看她一本正经地说着要哄自己却一脸懵懂的可爱样，忍不住在她两边小脸各亲了一下，说：“有汉娜在身边，咔咔会很开心的！”原来那家伙也知道自己心情不好了？ 而此时林克在去公司的路上和玛莎通电话呢。 “至少要三个月才能准备好？”他嫌这个时间太长。“不能再缩短一些？” 玛莎解释说：“林克，按照你的要求，仅仅是地基，最乐观的估计也将要一个月才能开始地面建筑的施工。三个月已经是在最理想的天气和一切顺利的前提下，才可以做到的最短工期。除非你可以接受一个临时的建筑，或者将规模缩小一些。那样才有可能在你希望的工期内完工。” 临时的建筑？用过就拆除。林克怎么能接受那样的东西。他只好说：“既然工期超出了预计，就让他们对设计继续细化，我要最好的设计。半年内完工就可以。” “明白了。我会安排好的。”玛莎觉得自己有点像是林克的助理一样，公事她要处理，私事也要帮他做。她放下电话后，不由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对杰西卡有点羡慕和一点妒忌了。 到了公司后，林克已经是迟到了二十分钟，不过不会有人说他。他在进办公室时，对安妮说：“安妮，麻烦你泡一杯茶进来。” “好的。”安妮站了起来，在他走进办公室之前对他说。“市场部那边打了电话来，说有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我让他们十分钟之后再打过来。” “他们再打来，你直接转进来。” “好的。还有，我在网络上收集到昨天一些关于我们公司的一些评论。已经打印出来放到你办公桌上。” “我会看的。还有吗？” “没有了。我给你去泡茶。” 他这才走进了办公室。他来到办公桌坐下，果然发现办公桌正中放着一叠打印纸。只是有点厚，看着足有四五十张纸的样子。 他拿起来看了。他才看了第一张，脸上就变得非常严肃。他简单浏览了一下安妮收集到所有文章的标题。发现基本都是质疑贝尼汉斯公司的。 严格地说的，是在质疑他们的用病毒解决长芒苋的病毒产品。 一个有名的病毒学科学家在署名文章写着：“……病毒是一种简单的生物。而生物越是原始简单，在自然化境下就越容易发生变异。在过去我们经历过很多例子，比如禽流感病毒，每年都会发现新的变种。虽然贝尼汉斯公司的病毒产品声称无害，而且也提供了相应的证据。但是那无法保证病毒永远不会出现变异，变成侵染其他的植物和动物甚至是我们人类的病毒。一旦发生那样的变异，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所有农场主都变成发动生化战争的恐怖分子……” “超级杂草虽然危害了农田，但是在我眼里，病毒的危害性更强。至少，绝大部分的杂草再怎么厉害也不会直接危害到我们的生命安全。但是病毒却无法保证这一点。利用微生物治理杂草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而且有短期内可能会非常成功，但是我们不能忽视其中风险，也许它在消灭超级杂草过程中自身也变成了超级病毒，然后感染其它所有植物，甚至是我们人类。农业部批准那样的产品投入市场使用，在我看来比允许转基因动物产品上市更冒险……”这是一个有名的环保主义组织在自己官网上发表的文章。 “农业部回应说所有实验都证明贝尼汉斯公司的病毒是安全的。我只想说，当初他们也说农达是安全的。结果农田里出现了超级杂草。那么这次会出现什么？会是超级病毒吗？” 他看了几篇，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 电话是在萨克拉门托打来的。市场部的经理在电话里告诉他，经过电话联系，大部分的种子销售站点都不同意和公司合作：“我们通过电话联系了全美各州共四百五十九家种子销售网点，只有十家表现出愿意和我们继续深入讨论合作的意愿。其他的，一听到是我们公司，都是在电话里一口拒绝了。” “你觉得，其中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绝大部分连深谈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拒绝，如果说背后没人搞鬼，打死他也不相信。 “我有一个朋友自己有一个农场，同时他也经营着一家农业用品销售站。他告诉我。他接到了其他公司的电话。威胁他，如果和我们合作，将会停止向他供货，而且会要求他将赊欠的货款全部结清。” “你的朋友欠下很多的货款？” “据他说，大概有七十万。” “这件事我知道了。愿意合作的，你马上派人去谈。如果找不到合作者，我们也可以自己开设新的服务站。你重新做一个预算。” “是，汉斯先生。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林克挂断电话后，想着电话里的内容，还有那些专家对长芒苋病毒的质疑。他知道这是有人想要阻止长芒苋病毒的销售。 而全美农业用品销售网点几乎都和蒙三督有关。蒙三督在媒体上诋毁反对转基因的科学家，早已经是轻车驾熟。如今众多的专家学者突然冒出来质疑长芒苋病毒的安全性，虽然是立场转变，但手段依然是很娴熟。 对方的手段想达到什么目的，他大概能想到。无非是想让那个长芒苋病毒没办法快速铺开。由此可见，对方也正在准备推出能对付长芒苋的产品。所以想利用销售网络上的优势挤压贝尼汉斯公司的市场。避免在他们的产品上市之前，市场被贝尼汉斯公司抢占完了。 不过，还好他们的销售方式和其他竞争者不一样。 他想了一阵，回拨了市场部经理的电话，说：“你们要继续和其他销售网点联系，不管他们答不答应，那无关要紧。我们自己的服务站网络也要积极筹备。” “是，汉斯先生。”林克才是公司的大老板，他下达的命令，市场部经理当然不会有任何的质疑。 他有拨通弗洛林的电话，询问病毒的生产情况。最后又叫克莱尔来他的办公室。 克莱尔来到之后，他问：“针对农场贷款的业务申请手续做得怎么样了？” “已经申报了。我们所有的条件都能达到开展类似业务的标准，应该不会被否决。” “大概什么时候能批下来。二月可以吗？” “我想在二月十日左右就能批下来。”克莱尔盘算了一下，说。“是贝尼汉斯的产品要开始销售了？” “正在准备。二月份就可以开行动。银行这边一定要跟上。” “明白了，我会亲自跟进这个工作。” 林克点头说：“克莱尔，这个项目关系这奥泽特银行能不能成为真正大银行的关键。当然也是贝尼汉斯公司能不能成功从四大巨头垄断中抢下市场的关键。银行这个业务，我不允许有任何闪失。” “我明天就去一趟dc。” “我希望尽快听到你的好消息。当然，只要在二月份中旬能拿到许可就没问题。”他顿了一下，又说。“这方面的业务员，你也尽快培训一些出来。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我已经和玛莎联系，让她推荐一些人。” “很好！”林克点头说。“我这里还有其它事。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克莱尔站起来说：“那我先走了。” 等他离开后，林克又拨通了一个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拨过的电话：“阿曼达，这里是林克·汉斯。” “嘿，林克。你打给我是有什么料要爆吗？” 林克笑着说：“我想你肯定看到一些专家在针对我。” 阿曼达一直都有关注林克，听他这么问，马上说：“你是指有人质疑贝尼汉斯公司的长芒苋病毒产品？” “是的。”林克顿了一下，说。“其中的关键，那些人都是具有一定影响力的人。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要我怎么做？” “我需要有人在媒体上为我说话。你认识相应的人吗？” “有。但是不多，而且影响力也没有那些人大。更重要的是，他们不一定愿意帮忙。你知道，质疑你的人，地位不低。” 看来她是真的留意那些质疑了。林克笑着说：“我想那些人在狭隘，也不敢针对和他们进行科学讨论的人。如果他们愿意支持，我当然也会感谢他们。三万。”他说的是，如果有人愿意发文支持他的产品，他可以给三万美元。 “ok。我可以联系他们。” “谢谢！” 挂断了电话之后，他又拨通了麦卡利的电话。麦卡利虽然已经在纽约开办了事务所。但是他依然是林克的私人律师，而且他的事务所还有林克的股份。 “麦卡利，是我。” “林克，你打给我，有什么要我做？” “有人在恶意质疑贝尼汉斯公司的产品。我需要反击。” “我明白了。我会做好的。”麦卡利马上明白林克的意思。这是要他利用他认识的媒体开口说话。 第三七一章 难度提高了 林克最后给凯瑟琳打了电话，内容也大概是和与麦卡利说的差不多。 他放下电话正在看那些质疑的文章。安妮敲门进来提醒说：“汉斯先生，你约了坎普市长十点钟三十分去新城区施工现场视察。现在已经是十点二十分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表，果然是十点二十分，说：“我知道了。” 新城区距离奥泽特银行大楼也不过一英里左右的路程，十分钟完全足够了。当他去到工地的时候，坎普已经在那里等着。他走过去和对方握手说：“对不起，我迟到了。” “不，你没有迟到。是我忍不住先来看看。”坎普笑着说。“你知道这是所有福克斯人目前最热切期盼的项目。我总是迫不及待地希望看到它马上完工。” 林克接过工人送来的头盔，戴上后说：“那我们还等什么？” 其实福克斯新城区现在才刚开始施工。第一阶段的工程就是建设基础设施，比如下水道。福克斯的降水量很大，虽然暴雨不多，但是经常下雨，所以下水道的设计相对比较复杂。比如道路和院子的雨水，会集中到一条比较大的下水道，然后直接流入博卡切沃河，最后经奎雷尤特河入海。 而生活污水，则需要经另外一条比较小的封闭下水道系统送去由林克投资建设的一个小型污水处理厂。那个污水处理厂将会扩展连接到旧城区的居民区。 这个小型的污水处理厂设计规模是处理两万户家庭产生的污水量。这也意味着在污水处理方面，福克斯可以有八万到十万人口的容量。 污水处理场投资成本相当大，而且资本回收比较慢。那也是为什么林克愿意在新城区开挖两套下水道系统。如果只有一套的话，想要处理福克斯的雨水，污水处理厂的投资就要比现在高出好几倍。 因为昨晚下了雨，工地上又有大量的车辆碾压地面，施工现场有些泥泞。两人小心地选着干硬的地方走。 其实现在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挖掘机在挖土。那是在开挖下水道的施工坑道。 除污水处理厂之外，林克还要掏钱建一个自来水厂。仅仅是这些项目就足够福克斯所有居民“喝一壶”的。 十多辆大小的挖掘机挖着坑道，卡车来回将土石运走。虽然不是什么大工程，但福克斯从未有过这样繁忙的景象。 在工地里走了一遭，林克倒是没什么，坎普却深觉之前和林克暗箱操作是的最明智的选择。 如果是换了其它公司来做这个项目，肯定不可能投资建污水处理厂和自来水厂。那虽然最后有可能收回成本，但没有政府补贴的情况下，谁愿意将钱压在那样的项目上？ 走了一圈之后，坎普对工程的施工进度很满意，虽然这才是刚开始，但已经看得出林克是想着尽快完成这个项目。 他离开时对林克说：“我想这个项目肯定能提前完工！” 林克也希望是那样：“希望老天不要下太多的雨。”他可是计划在这福克斯的这些项目投入超过四亿美元。当然希望能尽快收回一部分成本。 林克看着他上了车，自己也钻进里车里。听泰格问：“老板，现在去哪里？” 他看一下手表已经是十一点二十分了回去公司也没多少时间，就说：“去西华公司。” 在福克斯附近的几个公司，西华公司他是关心最少的一个。不过看去年的报表他才发现那个公司的盈利能力似乎很好。而且公司生产后的副产品，似乎比他之前搞的立体养猪模式产生的绿肥还要好。 猪粪发酵后只能在附近使用，而巨藻渣压缩后烘干，可以运输到其它的农场使用。这对他的农场有很大的帮助。而且那是一种真正的有机绿肥。他想对这个东西多做一些了解。 西华公司距离福克斯比较远，林克提前给布拉德打了电话。 他去到时，已经差不多是下班时间了。布拉德听说他想知道公司能出产多少的巨藻渣，就带着他去了废渣压缩厂房。 “这里是气味最重的车间。”那些废渣被铲车铲到一个大铁斗，然后用传动带送到压缩机。“这些废渣会压缩成方块，里面的汁液也会被压榨出来，返回提取车间。剩下的残渣会进行烘干，然后送去你的农场。” 林克知道这些残渣对于细化公司来说是废弃物，但它们不是垃圾，而是不错的肥料。压缩干燥后，这些有机物储存方便，特别是在干燥的内达华沙漠中，就算直接堆在露天下也不用担心会霉坏。 他看着从压缩机里出来的黑乎乎的方块，问：“公司现在一年产生多少这样的残渣？” “巨藻除了干物质之外，有80%以上是水分。在因为发酵分解的部分，一顿巨藻大概能产生两百磅的干燥残渣。而现在的海藻床每年能出产十八到二十万吨的残渣。” 林克心算了一下，这点量也不算多，大概足够他几个农场的农田和葡萄林用。 他又问：“公司的产品，市场反应还好吗？” “我们去办公室谈？”布拉德听他问到这个问题就提议说。“我们有些数据能更直观反映这个问题。” 这个时候西华公司实际上也到了中午休息。 因为距离工人大多住在公司的宿舍中，而且附近没有城市。所以公司内有食堂，工人都可以在工厂吃午饭。 布拉德和海莉平常也实在唉食堂里吃饭的。不过今天林克来了，他们也不在乎晚那么一小会。 他们来到布拉德的办公室。林克看到了布拉德说的数据。那是未来三个月内的订单。 布拉德说：“这这些订单已经达到了我们现在产能的极限。还有另外一些化工公司也来询问过价格，不过我们没办法给他们供货。” “那么说，我们的产品在市场是供不应求？” “是的，我们的产品纯度更高。市场上比同类产品更受欢迎。” 林克考虑了一会，问：“你们有扩大生产的计划吗？” “有想过。不过那需要扩大巨藻的种植面积，同时要增加工人。我们正在培育新的巨藻苗。你知道现在种植的巨藻是没有繁殖能力的多倍体。所以想要扩大种植面积就只能投放新的藻苗。” 林克问：“那你们需要多大面积的海区？” “我们希望能再种植五万英亩。这大概会将你的海区中所有适合种植巨藻的海域都利用上。” “那会不会对海区的环境产生负面影响？”如果再种植五万英亩的海域，那么巨藻的总面积就超过十万英亩了。接近他所有海域的四分之一海域。 “影响肯定会有一些，不过那都是相对的。比如会影响洋流，影响部分的生态。但是也会让海区内浮游动植物繁茂，会让整个海区的生物多样化。” “我可以同意。你们可以提前申请许可。”那里虽然是他的私人海区，但是想要高养殖、捕捞等等经济活动，依然需要审批许可。“如果市场有需要，你们也可以考虑租用其他海区。” 布拉德和海莉对看一眼，不过也没说其他。布拉德说：“我们暂时没办法扩张得太快。培育新的巨藻苗、投放然后招募新的工人培训，今年大概也差不多过去了。而且我们的工厂就是按照你的海区种植的巨藻产量的极限设计的。如果要在其他海区也种植巨藻，可能就要建新的工厂。我们的资金暂时不允许。” 林克没说自己要再拿钱出来。因为布拉德两人现在不可能有太多的钱，他再拿钱注资的话，就显得是在挤压他们两人的股份。 而且布拉德和海莉很明显也不愿意那样做。他们似乎是打算慢慢扩张。而不是快速扩张。 对此林克也没有意见。 他和两人在公司食堂简单吃了一顿午餐，然后他就离开了。 在回福克斯的路上，他想着，是不是该将自己农场全部都使用绿肥。 巨藻的残渣比所谓的有机化肥更好。至少，没有超标的铅和镉。 说起来他也只昨天才知道美国的有机食物也未必是真的有机。比如之前有机认证全部被第三方承担，所以认证的只是书面材料，最近两年，一些州开始引入政府和第三方联合认证。双方各自承担各自的责任，比如官方负责对土壤的分析，对产品的检测，而第三方负责对有机农场的监管等等。 任何一种有机食品都有大量的标准，比如猪和牛，分别超过110和120条标准。不过因为有机食品的需求量越来越大大，最近一些标准也发生了变化。比如不再要求牛和猪从出生到死亡都在同一个农场。 只要求猪和牛一生都在有机认证的农场度过。比如说出生在有机认证的农场然后转到另外一个有机认证的农场养殖。这些都是可以的。 但是有机食品也是要养料的，虫子更不会嫌弃有机食品。所以有机食品依然是会是使用化肥和农药的——所谓的有机化肥和有机杀虫剂，或者使用重金属超标的绿肥。这两年因为加强了检测，结果发现越来越多的有机食品其实有农药残留和重金属超标。那损害了有机食品制度的品牌价值。 在前天晚上他才看到一份研究报告提到这个问题。 那份研究报告称，针对三十八个州的六百八十三家有机农场和生产上的产品进行不完全的检测，结果有37%的产品重金属超标和发现农药残留。 这让他对自己的有机食品计划产生了动摇。如果那个研究反映的是事实。那美国的有机食品制度也许很快就要崩溃。 不过他没多久就恢复了信心。 他的信心来源于贝尼汉斯公司的微生物病防治虫害的研究。如果针对所有危害比较大的虫害都无需使用农药，自然就不会有农药残留。至于肥料。也许种植的一些可以用作绿肥的草也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只是那也提高了他的推广计划的难度。 第三七二章 担忧 林克控股的公司已经不少，不过他基本就是一个脱手掌柜。他现在上班管的只是贝尼汉斯公司。贝尼汉斯公司现在主要也只是做筹备工作，他其实也不累 不过他依然装作疲惫。因为这样杰西卡会心疼，然后就不会和他赌气。 他知道她为什么和自己赌气，只是他现在暂时没办法给她的一个惊喜，只好哄着她让她消气。还好，杰西卡也知道自己是个孕妇，这两天也没有再跟他怄气了。 今天他又是准时下班回家。回到家中，他发现杰西卡在看新闻，而且她将声量调到正常，而不是平常那种不影响交谈的小音量。 他说着坐在她身边：“发生什么有趣的新闻吗？”他看到电视里播放的，是长芒苋病毒被质疑的新闻。他拿起遥控器想要换一个台。 杰西卡知道他的想法，说：“让我看完，不然我总想着更不好！” 林克确实是不想让她操心公司的事，但也明白既然她已经知道，不厘清了，她说不定会更担心。 他搂着她的腰，说：“那些人在胡说八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用我们产品的是农场主。只要我们的东西有效，他们再质疑也没用。” “我担心的是，民众会因为他们的鬼话对我们公司产生不好的印象。” “事实会证明一切。而且他们最多也就是这一两个月了。” 杰西卡还是有些担心，说：“我们是不是也邀请一些专家评论我们的产品？” “我已经在做了！”林克看到她疑惑的眼神，只好承认说。“不过我们在媒体的力量没他们强大。他们的可以上大电视台，我们的专家只能在一些小报纸和一些网站发出文章。而且一些文章一出来就会找到围攻。我想，他们肯定养了一大群疯狗。” 杰西卡点头说：“那是他们惯用的手段。我爸爸之前在专业期刊上发表了一份质疑转基因农产品安全问题的论文。结果至少被上百个科学家指摘，还有大量的人在网络上谩骂攻击。最后我爸爸被辞退，根本没办法找到合适的工作。正是因为那样，我们才会成立加州农业服务公司。”她最后狠狠地说。“我爸爸因此消沉了整整两年。还有现在公司里的科学家都有过类似的经历。他们都是因为发表了质疑转基因技术在食品上滥用的安全性的文章而被迫离职的。” 林克轻轻拍着她的背，说：“他们现在不是要遭到教训了吗？对了，汉娜呢？” “她在玻璃花房里和大小点点它们玩呢。海默女士在她身边。” 林克只是想将话题扯开，不想让她有太多的烦心事而已。他笑着说：“今天有没有出去散步？” 杰西卡白了他一眼，说：“六千步，一步不少！”六千步，是林克按照医生的建议提出来她必须必须要散步的。那大概差不多是两英里路。大概要五十分钟左右。 她又问：“公司的服务站网点选址进行得怎么样了？” 林克看她又将话题绕回工作上，只说：“已经确定了五十多个，剩下的也在加快寻找。我们同时也在和那些销售站联系。” “能起作用吗？”杰西卡听林克说过那是为了迷惑对手，让对方认为贝尼汉斯公司是想要直接销售。“我担心他们后续还有其他手段。” “你放心。我们也也不是被欺负了没办法吭声的小公司。他们不敢用超出规则的手段。一些小手段，就算我们一时不察造成损失，我们承受得起。只要我们的产品发挥了作用，他们用再多的手段也是白费。” 商场如战场，这句话没错。但美国是一个法律健全的国家，制定者可以将法律制定成自己想要的，但一旦形成法律制定者也必须要遵守。 所以绝大部分的公司想要清除竞争者，主要就是动用商业上的手段，让对方亏损破产，或者直接用对方无法拒绝的价格收购。或者两者兼有。 而贝尼汉斯公司并不怕它们的恶意竞争，现在担心的应该是其他竞争者。至于收购，贝尼汉斯公司本身的体量确实不大，资产最多不会超过六亿美元。但它的背后是林克，所以它不缺资金。而且公司股份全部集中在几个人手里，林克手中最多可以绝对控股，他们想恶意收购都不可能。 至于用其他的手段，他们也要考虑一下林克手中的力量。那些人不可能不知道林克手中有一个私人安全公司。 总而言之，林克也不是好欺负的。 也许有人说，有钱什么做不到？法律算什么，还不是有钱人的游戏？ 但是有钱人不止一两个，法律是所有有钱人共同制定用来保护有钱人的。而且，不管人们愿不愿意，但是他们都得承认林克是美国最顶尖的富豪之一。 只要林克没有触动大部分的有钱人的利益。法律就只能保证政治正确，同样爆保护他。不然只要一个人破坏了规则，会影响其他所有人的利益。那美国就不再是美国了。 杰西卡这几年也大概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听林克那么说，也知道现在他们先出了牌，只能是等着对手出牌了。 她想了一下说：“如果今年不再干旱，也许对我们会更好。” 林克点头说：“你说的没错。最近两年原油价格一直在地位徘徊，这本来对农场主是一个好消息，可是干旱让不少的农场主节省的燃料费用都投入到灌溉了。有些农场主甚至付出了更高的成本。” “说起来，原油价格下滑，对你那四口油井影响应该会很大。资金流减少，会不会对你的计划有影响。” 林克笑着说：“影响不大。就算我那些原油收入减半，我们的计划也不会收到太大的影响。” “那样就好。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等天气回暖，原油价格恐怕还要下跌。” 其实，影响肯定会有的。不过林克对此没有任何办法。他的那四口油井虽然依然自喷着，而且年产量有将近四千万吨。但是去年下半年，国际油价就因为中国大力推行电动和混合动力汽车而缓慢下滑。到了冬天倒是稍稍升高了。但现在的油价也只有32.8美元/桶。 那样的价格已经算是非常低的价格。按照那个价格，俄罗斯的一些油田是采得愈多就亏得越多。因为寒冷，他们的开采和运输成本接近40美元/桶。 不过那对他的影响也不算太大。他就是损失一些收入而已。以目前的价格，比最初时每桶少收入四美元左右。 他更担心的是，原油价格会一直下滑。 早在几年前就有人预测，化石燃料作为人类主要能源的地位将会逐渐被新能源取代。而这两年原油价格一直在低位盘旋，好像也验证了这个论断。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油将会不再值钱，最后甚至有可能会跌落到10美元/桶以下。到那个时候，他当然还能有不少的收入，但是除去税收之后，一年也就十几二十亿美元而已。比现在要少得多。 当然，就算是那样，他也依然是无本万利。比他更紧张的，应该是那些石油大亨们。 杰西卡想起一件事，说：“对了，今天艾丽莎来了。她说她的创作已经完成，可以重新开始教导汉娜。不过汉娜前些天还总说要去幼儿园。我也和艾丽莎提到这个问题。” “我都给忘了。”林克这才想起自己承诺过过年后就让汉娜去上幼儿园的。“艾丽莎是怎么说的？” “她说可以等汉娜幼儿园下课后在去。幼儿园四点半就可以回家。我们可以送汉娜去她那里学习一个半小时的绘画。”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样也好。如果汉娜还是喜欢画画的话，就让她去。” “还有艾丽莎说她打算在两周后离开一段时间，打算回去欧洲拜访好友，会离开一到两个月的时间。所以这两周，她希望能多教导汉娜一些。” “等下我们问一下汉娜。如果她愿意的话，就等艾丽莎离开农场后再送她去幼儿园。” 杰西卡笑着说：“这样也很好，我想汉娜会选择优先学画画的。” 她果然说的没错。当林克好不容易解释清楚后，汉娜听说先去学两周绘画，然后就能去上学。她皱着小眉头，最终说：“我要和艾丽莎一起画画！然后去上学！” 林克“尊重”她的决定，不过也不敢让杰西卡太过操劳，就让海默女士陪着汉娜去。当然，他也专门安排了保镖接送她们去艾丽莎的小木屋。 安排好之后，他依然如同上班族一样，朝九晚五，只有周末的时候才会呆在家里。 这让杰西卡有些好笑，笑他不像一个大富豪。 “我还没学会怎么做个大富豪！”今天是周末，而且下午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是春天最适合散步的时间，他也难得有时间陪她散步。“其他富豪是什么样的生活，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说他们通常会有一两个情【…】人。你确定要我学他们吗？”大部分的富豪通常年纪都比较大，于是他们的妻子也是年纪比较大的…… “我相信你不会！”杰西卡微微撅着嘴巴笑。“而且，你能找到比我漂亮的女人吗？如果不能，不要侮辱了自己的品味哦。” 第三七三章 华尔街之狐的嗅觉 林克第一次发现，周末的时间过得比工作日快。好像一眨眼就过了两天，他又得开始上班了。 这天他依然迟到了半个小时，他刚到办公室，安妮就告诉他说：“盖迪斯先生刚才来找你。” 他停住脚步，问：“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没有，只是希望你来了，让我通知他一声。” 他点了点头说：“我会给他打电话。” 他刚坐下就给尼尔打了电话，对方听说他已经来上班了，马上说：“我马上下来！” 林克按下内线电话让安妮准备两杯咖啡。没两分钟，尼尔就敲开门。 林克发觉他今天的步伐比以往都要快一些。以往的尼尔，有点古板，正常情况下，一分钟大概能走一百步，每一步大概是六十公分，而现在他每分钟的步伐至少有一百五，而且步幅也大了一些。 他问：“是发生是什么大事吗？” 尼尔正要说话，听到有人敲门。他回头看了一眼，开门的是安妮，他就又重新闭上嘴。当安妮给他送上咖啡，他说：“谢谢，安妮。”顿了一下又说。“出去的时候，请你将门暂时锁上。” 安妮愣了一下，看了林克一眼，看他没有什么表示，这才对尼尔微笑着点头：“好的！” 林克对尼尔的要求也有些奇怪。等安妮关上门后，他才问：“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我想你也注意到这两年国际原油价格。” 林克当然知道，就算他不关注，每个月他都会收到一份报表，那是菲尔维峰销售原油的实时价格表。他的原油销售并不是完全按照国际原油价格销售的，而每天结算一次，就按照当天最高价和最低价的平均值结算。 “怎么？你看到有什么大行情了？” “我只是怀疑！”尼尔沉声说。“我记得你和弗伦曾经参与到上次的原油大行情。” 林克点头，弗伦正是因为那次重新翻身的。他说：“不过那次完全是弗伦操作的，我之前对原油期货根本不懂。难道你觉得原油价格近期内会出现大的波动？” “我只是猜测。”尼尔好像也不是很肯定，像是在给林克分析，又好像是想说服自己。“你知道，国际原油贸易的体量极大，想要以单个机构或者一些机构的联合操控是不可能的。原油价格的突然波动，都是由于重大的政治或者经济因素，又或者是因为一些自然灾难。” 林克回忆自己在网络上看到过的资料，发现还真是那样。如果产油国发生了战争，油价肯定会上涨，如果是世界经济发生重大的变化，原油价格也会随之变化。而一些突发的灾难也有可能会影响一些国家的原油供应，同样会让原油价格在短时间内上扬，比如上次原油的大行情。 他记得弗伦当时给他分析，那应该是华尔街人为地将寒冷的影响放大，最后才影响到原油供应不足。那其中好像还有政府的影子，要不然政府也不会对那次大寒潮一直没做出预警。 只是这次尼尔觉得原油会出现大行情，又是基于什么判断的：“你的意思是，有可能会发生足以影响原油价格的大事？” “我不能确定。”尼尔眉头紧皱，摇头说。“不过我注意到在过去一个季度里美国的原油储备比去年同期要高5%左右。而且一些和政府密切的大结构还有一些大银行的投资机构都看好原油。他们在期货市场上投资不少于三百亿美元的本金。” “可是最近也没听说美国和那个国家闹的特别僵，而且天气马上就要回暖，飓风季节还没到。”林克想了一会，笑着说。“难道是主要产油国的政治出了问题？” “我开始也有那样的怀疑。不过主要的产油国明面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就算是会发生政变，原油供应也是不会断的。所以产油国的政治对油价影响不会太大。除非是爆发了内战。但是产油国都没有内战的迹象。” “那会不会美国的石油政策有变，比如禁止开采某些石油之类的。” 尼尔想了一会，摇头说：“不可能。那些油田都是美国那些大财团控制的。”他垂下眼帘好像是在沉思，最后抬头说。“我怀疑，他们是知道那里肯定会出事。而且那样的事肯定会导致油价上涨。” 林克想了一阵，实在想不到什么事会让油价猛然波动的。 尼尔压低声音将他的怀疑说了出来：“比如恐怖袭击！” 林克吓了一跳，说：“在美国？” “不，当然不可能。”尼尔摇头，说。“现在美国的经济并不好，如果在美国发生重大的恐怖袭击，只会让美国自己受伤。” 林克听了他的话，是真正被吓到了。他眼睛闪了一会，小声说：“你的意思是。美国政府支持……” “他们又不是没做过那样的事！”尼尔点头说。“十多年前中东的乱了好几年，不都是美国搞出来的？为的就是让油价保持在一定的高度。” 林克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说：“美元？” “没错。”尼尔笑了一下，林克能说出这两个字就证明对美国的金融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欧元现在已经占了世界贸易结算量的27%，人民币也在崛起。美元的地位一直在收到强有力的挑战。而美国几乎没有制造工业，想要让美元继续保持强势，就必须让其他国家使用更多的美元。” 他顿了一下，又说：“而现在主要的原油贸易，依然以美元结算。” 所以美国政府希望油价上扬，目的是让更多的美元进入流通？ 林克沉默了。他在想尼尔说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美国确实需要大量的石油。但是美国自己就是世界产量最大的产油大国之一。而原油进口价格再高，最后也是消费者买单，甚至可以将之前储备的底价原油卖出高价。所以石油公司不会反对原油涨价，说不定还会推波助澜。 而美国的制造工业在全国的经济比重很低，原油价格的上升，不会让美国经济出现本质上的伤害，至于真正会因此被重创的，是农民、运输业。而这些人如果破产，正好震荡这些行业，然后兼并。 而且，美国也未必会将石油价格推得太高。只要最后依然在美国人可以接受的范围。那美国不会伤筋动骨。比如将原油价格提高到六七十美元/桶。美国人都会不会觉得承受不住，但是那能让美元的地位提升一大截，说不定还能促使美元回流到美国，让美国的股市来一波大牛市。 他想到这里，看着尼尔说：“你想试一试？”他当然知道尼尔来找自己说这些，不会是为了让他知道这件事。 “是的。我想试一试！” 林克犹豫了一下，问：“你的把握有多大？”如果尼尔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也不用怕有人为了对付尼尔而故意做做空。因为现在已经投入数百亿美元，想要调头也很难。 他唯一担心的是，尼尔会因为判断失误。期货和股票是两码事，只要一个小波动就可能会损失惨重。 “如果我自己能决定，我会百分百去做。” 尼尔的回答让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想了一下，又问：“你打算要用多少的资金？” “ge股票还收得不多。我手上还有十二美元。如果你同意，我打算用这十二亿美元操作。” 听他说不用在拨资金，林克反而没转过弯来：“你不是很有信心吗？” “十二亿的本金已经很多了。”尼尔笑了笑。“当然，如果你能拨更多的资金，我绝对不会有意见。” “你打算怎么做？” “纽约、伦敦、法兰克福、东京、香港和星加坡，我打算将资金分散在这六个交易所。” 林克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是想避开其他人的耳目。他想了一会，说：“让克莱尔再给你调二十四亿美元。不过这二十四亿美元最多只能给你两个月。两个月后，和收益一起要还给银行。” 尼尔和他说这事，只是想取得他的同意，让自己将财投公司的资金操作原油。现在看他竟然打算再两倍的本金出来，他心里也难免有些感动，说：“我不能保证一定有很大的收益。但我保证就算亏损也绝对不会亏很多。” 林克点了点头，笑着说：“我想你应该让人知道尼尔·盖迪斯依然是能在投机市场叱咤风云的人物。” 尼尔笑了笑，站起来说：“我明天要去纽约一趟。我想和弗伦谈谈。如果这次真的如我想的那样，我却没告诉他，他也许会自己开飞机过来打我。” 他这笑话有些冷，不过真正认识弗伦的人，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弗伦有恐飞症！ 林克笑着说：“好。是应该告诉他。”不说斯托尔公司有他一半的股份，就算这次弗伦不打算参与。弗伦也能帮尼尔分析，那对尼尔肯定会有所帮助。 他觉得尼尔应该也是那样的想法。要是仅仅想通知弗伦，直接用电话或者其他方式就可以，根本不用专门跑去纽约。 也许尼尔也是吃了上次操作黄金失败破产的教训，现在也不敢太过自信了。 这，对他和林克都是好事。 第三七四章 林克的异想天开 尼尔走之后，林克将需要审核的文件都看过就没事做了。 他上网查了一些自己想看的的信息后，看到一则电视台股权变更的消息，他想起他让玛莎他们一起评估收购华语电视台的可行性，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拨通了玛莎的电话，询问这件事。 玛莎回答说：“我们都那家电视台具有收购的价值。不过我们在评估最适合的收购价。” “需要多久才能完成评估？” “我们收集到的信息不一定准确，对方的资产我们大概能评估，但是对方的债务，我们很难得到确切的数据。所以我们只是制定一个参考价。” 林克听她这话，就说：“也不用太过精确了。最终谈判未必能用得上。” “那我们是不适现在正式向对方发出收购意向？” 林克想了一下，说：“还是我先和对方谈谈。等对方有意向了，再由你们去谈判。” 玛莎马上说：“好的。” 他听樊仲坤说过贾森·李希望电视台依然掌控在华人手中。虽然他确实是华人，但是如果他直接让人去提出收购咨询，说不定会被认为是看不起或者其他什么的。 他又打通了樊仲坤的电话，用中文说：“老樊，有件事想麻烦你。” “什么麻不麻烦的？你说！” “我想收购李家的电视台。我想先和贾森·李谈谈，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你能不能帮我探个口风？” 樊仲坤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问：“你打算以什么样的方式收购，是控股还是全资？” “我希望是全资。” “好，我和他谈谈。有消息我打给你。” “谢谢。我等你消息！” 林克先找樊仲坤出面试探，也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如果他直接去找贾森·李，一开始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出价不好出。如果出价不对，说不定这次收购就黄了。 而樊仲坤的试探如果能成，他自然可以和对方展开谈判；如果对方暂时没有出售的想法，他也可以当作事情没发生过，日后也好见面。再有，如果对方愿意出售电视台，他可以视对方的态度进行判断，决定谈判策略。 下午，樊仲坤就打了电话过来：“林克，贾森确实有意出售电视台，不过他有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条，购买者必须是华人。这点你符合条件。第二条，必须维持一个以上的华语频道。” “还有吗？” “他要保留不少于10%的股份，并且要求在华语频道必须有相对独立的权力。” “第二条，没有问题！”林克说。“第三条，也许我可以和他谈谈。对了，你有和他说是谁要收购了吗？” “我没说，不过他已经猜到了。” “那我打算明天和他谈谈。” “我来约他吧！” “谢谢！”林克正是这个意思。 樊仲坤给他约了个下午的时间。于是林克在第二天上午就去了旧金山。 他住进酒店，先是和樊仲坤通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樊仲坤说：“还是我和他一起去酒店见你吧。他觉得这件事暂时不宜太招摇。” 林克自然无不可。 到了下午一点半，樊仲坤和贾森·李就来到酒店找他。林克招呼他们坐下。 他们都会说中文，所以直接就用中文来谈了。 贾森·李笑着说：“老樊说有人想要收购电视台，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林克笑了笑，说：“上次来旧金山就有打算买一家电视台。只是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没能顾得上。现在有时间可以坐下来好好和李总裁坐下好好谈谈了，这才请老樊帮我问一下李总裁有没有出售电视台的意思。” 贾森·李脸上慢慢变得严肃起来，说：“林克，我就和老樊一样叫你吧。你也叫我贾森就可以了。” “好，贾森。我想你肯定有问题要问我！” “我确实有一些问题想了解清楚。首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想着买电视台。” 林克想了一下，说：“原因其实很简单，我想有个地方发出我自己的声音。现在美国的电视台都是白人控制的，或者说都是几个白人控制的传媒巨头控制的。作为华人，我没有可能完全融入他们。也没有那么想过。我不想在某个时候，被人针对，自己却只能在网络上喊话。这样的经历我已经有过好几次了。那让人感觉很无助。” “只是这样？” 林克笑着说：“贾森，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经营电视台，是想发出华人的声音。希望日后电视台依然是这个原则。我的目的虽然和这有些相悖。但是我并不是高调的人，更不是喜欢惹是生非的人。只有必要的时候，我才会动用电视台这样的工具给我发声，平时它该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 贾森·李对他的话并不能完全满意。林克说的好像没有任何毛病。但两者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林克说的只是经营的方式，而他想知道的是以后电视台的经营理念。 “那你打算怎么经营电视台？” 林克想了一下说：“华语频道必须是要保留的。同时，我会投资一笔钱，开设英语频道。英语频道的当然也需要稍稍倾向华人。毕竟我也是华人。希望美国人都能更加了解华人，对华人的态度更加友好。” “那对华语频道呢？” “我觉得华语频道应该和中国的电视台合作，不管是联合拍电视剧，或者合作制作一些节目，又或者购买他们一些优秀的影视作品和节目。” “你不怕被认为是亲中吗？” 林克笑着说：“我们和中国有着天然的关系，就算我们捧着白人的脚，他们还不是一样认为我们亲中？只要我们不涉及政治问题，文化方面，美国政府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两国的文化差异那么大，那样的合作有可能成功吗？” 林克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一台节目不成，就做第二台，只要不断总结教训。我想总有一天能找到能让美国人接受的节目模式。再则我们美国华人虽然有几百万，而中国有将近十五亿人。他们专门做电视节目的人比我们华人要多得多，他们的想法也会比我们多得多。而且我们就是应该让白人知道，我们背后也不是没有人。” 樊仲坤本来一直听着他们说，这时他插嘴说：“其实和中国大陆合作，还有一个很大的好处。那就是那些节目如果制作的好，可以在中国播放，市场更加大。如果双方合作得好，说不定华语频道可以被特许在中国投放。当然，在宣传方面，中国管的比较严，外国电视台想将信号投放到中国是很难的。” 林克对此并不是很熟悉，他有点奇怪地问：“难道外国的电视信号，中国是不允许接收的吗？可是我在欧洲和美国都能收看到他们的英语频道。” “那是准入规定不一样。欧洲和美国这边，你可以自己搭设接受设备都没问题。但是在中国，所有的电视节目都是要通过他们的电视台进行筛选后通过有线电视方式输送信号的。” 樊仲坤顿了一下，说：“前年我回去了一趟，发现他们的电视节目已经交由一些通讯企业经营。虽然他们不是收费电视，但是也要按月收取信号费。不管你看不看都要收取费用。” “就和网络费用一样？” “是的。他们的电视台主要的收入来自广告费。而且他们没有私人电视台，如果亏损的话，也由政府承担。以前是那样……现在大抵还是如此吧。”樊仲坤说到最后也不适很肯定，毕竟他已经离开中国有二十多年了，而这二十年来，中国的变化太大了。 林克对这事很感兴趣，不由问：“中国那边的电视台主要依靠广告费收入？” “他们的人口多。他们的收视率和美国的计算方式不一样，是按照百分比计算的。一个节目如果有3%的收视率，你想想广告效应多大？” “他们喜欢看外国的电视节目吗？” “现在中国完全没有外国的电视台。只有两个特别行政区的电视台的信号可以在中国大陆传播。”樊仲坤好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笑着说。“你不要想着如果电视台如果能在中国播放就能收取多少的广告费。除非是中国大陆的电视台，要不然……我记得有两个经济特区的电视台，只要到了广告时间都会被截断播放国内电视台自己的广告。” “不是说现在都是由通讯公司经营的吗？他们也那么做？” “好像通讯公司的信号也是从国营电视台转接的。” 林克笑了笑，说：“我想得太多了。”他现在连电视台的毛还没有呢，就想着利用电视台将美国的广告投放到中国去。 贾森·李却笑着说：“看来林克你真的是想认真经营电视台的。”林克的想法他说不准是对错，但可以看出至少林克是想着将电视台经营好的。而且林克想和中国的电视台合作，确实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其实之前中国的电视台和美国的华语电视台也有过一些零星合作，只是合作深度太浅。 林克笑说：“我虽然不太在乎钱，但我在乎成败。从我绝对不希望投资得到的是一个失败的结果。” 第三七五章 遇到大问题了 林克是笑着说的，但贾森·李却听出他话里的认真。 他笑了笑，说：“林克，我相信你是想认真经营好一家电视台。我可以考虑出售电视台。但是你能给我什么样的条件？” “贾森，我希望能全资收购。我可以按照电视台实际的价值溢价收购。” 这和贾森·李的意愿有冲突。他希望能继续保有一部分股份。他摇头说：“林克，我和你一样，也许要一个说话的地方。” 林克想了一下说：“但是我需要按照完全自己的想法对电视台进行改造。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开会的过程。” 贾森·李明白他的意思了。如果林克想要改造电视台，势必要不断追加投资。他投资，其他的股东怎么办？是跟着投资还是任由林克追加的投资将他们的股份摊薄？ 一次也许可以，两次三次呢？那些股东说不定会否决追加投资的决议。让林克的改造计划搁浅。就算能说服其他股东同意，那也会浪费不少的时间。 “我可以将其中53%的股份出售给你。也许我可以说服其他股东也将股票卖给你。” “那最好不过。因为我需要绝对控股权。”虽然股份过半，他就可以将股份分散到各个公司，然后从股东人数上达到过半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那毕竟太麻烦，他最后追加的投资不知道会多少，其他股东未必能拿出股份相应的投资。那样操作起来会非常的麻烦。 贾森·李明白他的想法之后，就知道如果自己继续保有太多股份，也不一定能跟的上林克的投资。最终股份也会被摊薄到极少。 他想了一会说：“林克，我可以退一步。我希望能保有5%的股份。”这个股份份额，就算是电视台要追加投资，他的家族也大概能承担得起。“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林克想了一下，说：“好。” 贾森·李说：“好，你打算出什么价？” 林克说：“我打算溢价20%收购。我需要对电视台进行价值评估。” 听了他给出的条件，贾森·李马上摇头说：“林克，那不可能。”原来电视台的负债已经达到资产的140%以上，如果按照电视台的价值，他根本拿不到任何钱。 听到电视台的负债率竟然高达140%，林克也有些傻眼了。在这种情况下，他要付出的代价会更大一些。 他想了一会，说：“如果你有意出售手上的股份，我就让我的团队来和你谈。他们比我专业得多。” 如果电视台的负债率那么高的话，计算收购成本就会变得非常复杂。到底承担多少的债务，用多少现金购买股份，这些只有专业人员才能核算清楚。 对他这个要求，贾森·李也同意了：“好。我可以和他们谈。”正是因为电视台负债越来越高了，他的家族才有出售的打算。电视台的负债，确实要好好谈谈。 他又补充说：“其实有不少的股东也希望放弃电视台的股份。也许我可以给你们引见。” 林克点头说：“我先谢谢你。如果他们有兴趣出售股份。我会让我的团队和他们谈。” 等樊仲坤他们离开酒店之后，他给玛莎他们打了电话，然后说了这边的情况。 玛莎听了他的话，沉吟了一会才说：“我们之前并没有查到那家电视台欠着那么高的债务。” 林克说：“也许是向加州华人发展银行借的。” 玛莎一听，觉得很有可能是。她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我们可以获得更好的谈判结果。”她解释说。“现在对方愿意出售手里的股份，有可能是因为想收回一笔不良资产。” 电视台未必是不良资产，不过很明显那家电视台没有盈利能力，说不定连利息也还不起。。所以那些债务就成了不良资产。 她甚至怀疑那家电视台因为债权人是自家人才能维持下去。要是借得是其他银行的贷款，说不定早已经能够被银行逼催债务，最终破产了。 虽然知道了电视台的情况，不过林克不想做得太过分。 作为华人银行家，贾森·李在华人中的地位肯定也是比较高的。这样得到人，能不翻脸最好不翻脸。 也许最后会多出一些钱他不要紧。但他还希望能通过贾森·李说服其他股东将股份卖给他呢。 而且，反正要经营好电视台，他可能会投入更多。前期收购股多花一些钱，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他说：“对贾森·李的条件可以放宽一些。你派个人来和他联系，先弄清楚那家电视台负债的具体情况。计算清楚了，你们负责和对方谈判。” “好。”玛莎顿了一下，说。“如果你打算收购那电视台，谈判人员我推荐以特蕾莎为首。也许她可以为你从其他人手中收购到足够多的股份。” 林克想了一下，说：“好。你和她联络。希望你们能尽快给我带来好消息。” “我们尽量。”玛莎笑着说。“而且，我以为你是很信任特蕾莎的能力的。” “我是信任你们所有人的能力。”林克马上说。“我相信你们能给我带来我想要的结果。” “当然。我们会的。” 将事情交待给玛莎他们之后，电视台的事对林克而言暂且告一段落。 他想着既然来到了加州，也该去一趟实验室看看。于是他去了一趟萨克拉门托。他除了想了解公司实验室的情况，同时也想看看长芒苋病毒的生产情况的。 弗洛林带着他来到生产车间。两人都穿着防护服，车间里相当的闷热。一个个封闭的有机玻璃大桶里装着浓绿色的液体。那是病毒培养基。 弗洛林解释说：“这些培养基都是我们种植的按照病毒需要的蛋白成分制备出来的。” “那么，这样的一个大桶培养出来的病毒能足够多少面积的土地使用？” “到最后，一加仑的培养液中会有一百五十亿个病毒。按照病毒对长芒苋感染能力，一加仑足够两英亩的土地使用。” “那需要多久才能达到那样的浓度？” “需要二十天。”弗洛林说。“那大概相当于病毒一百五十个世代左右。而病毒将会在四百多个世代后，失去复制能力并且最终死亡。” “要二十天？”林克心里盘算了一下。 现在贝尼汉斯的工厂产能不算大。公司有两个工厂，其中一家在周期内最多只能培养六十万加仑的病毒，足够一百二十万英亩的土地使用。另外一个稍稍大一些，可以培养九十万加仑，那也只足够一百八十万英亩。加起来才三百万英亩的用量。 而仅仅是美国的耕地，就超过四亿英亩。就算只有三分之一的土地需要治理长芒苋，也好两年半才能满足需要。而且实际的需求量也许比他计算的要多得多。 “弗洛林，我想我们需要更大的产能，你有没有好的提议？” “我们的工厂还有一些空间，也许我们可以增加一些培养器。这些培养器制作不算困难。有半个月应该就可以全部到货，再用几天安装，我们的产能就可以扩大一倍。” 那就是说二十天能培养出足够六百万英亩土地使用的量。 林克摇头说：“那还不够。远远不够！”他顿了一下，说。“别忘了，我们还有其它产品。” 弗洛林想了一下，说：“那只能是建新的工厂了。” 新的共工厂？那需要的时间更多。 “如果搭建棚屋做厂房，行不行？” “我们没有土地，而且板房屋的环境太简陋。”弗洛林思考了一会，说。“板房车间想要通过生产许可，难度很大。” 原来像微生物这样的东西，在生产过程中的安全要求非常严格。不管这些微生物对人类是不是有害，都要求有绝对的措施保证微生物不会非人为控制之下流出外面。 所以工人在这里面要穿着防护服，而进出需要通过消毒。连空调都装了几层吸附性超强的过滤系统。 既然这样，林克只好说：“如果新建厂房需要多久？” “从施工到经过审查获得生产许可，至少要半年。” 林克没想到会在生产产能上受到了限制。他想了一下又问：“有没有办法让病毒的浓度增加？” “可以是可以，不过那需要更长的时间，如果能在培养容器内培养多两天，病毒的浓度应该可以达到三百五十到四百亿每加仑。但是那会让病毒的世代变成一百六十到一百七十个时代。” 按道理来说，病毒的复制，通常都是一变二、二变四不断的倍增的。但在实际培养中，病毒的浓度越高，同时复制的病毒就越少，而且会有一些病毒死亡。 “那就多培养两天。另外，萨克拉门托有没有适合改造成我们的生产车间的废弃工厂？” 多培养两天，结果就能产能再次提高一倍以上。按照那个产量，长芒苋病毒应该足以供应一千两百万英亩。除非他们如后也只是想要单纯生产长芒苋病毒，要不然就只能扩大产能。 弗洛林一听，笑着说：“也许这是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法。” 只要找到条件比较适合的，改造比新建要容易得多。他想了一下，说：“我会让人去找一下，看有没有废弃的厂房或者仓库。如果合适的，我们就买下或者租下。改造的话，需要的时间至少比新建工厂要少一半以上。” “现在只能是那样。不过接下来我们可能会有种类繁多的微生物要培养，也许我们需要建一个生产基地。你觉得什么什么地方合适？” 这些工厂的生产需要随时得到科学家的指导，所以生产基地肯定要有科学家坐镇。在什么地方建生产基地，当然要问一下他们这些科学家的意见。 弗洛林似乎早已经有过考虑。 “其实最合适的地方，应该是南俄勒冈农场。但是那里距离实验室太远。所以我建议你在萨克拉门托附近买一个小农场。” 林克点头说：“我会让人处理的。你也和科学家们谈谈生产基地需要建成什么样。” “好。回去后，我就和他们开一个会。” 弗洛林知道这是要提前拟定以后生产基地会生产什么样的东西。如果贝尼汉斯公司想要继续做生物技术，产品必须是多样化的。生产基地必须满足同时培养多钟微生物的条件。 第三七六章 问题不只一个 林克明白了自己的失误。或者说，在贝尼汉斯公司这样一块，他和杰西卡都没有考虑周全。之前没考虑到生产产能的问题，而科学家们只管研究，公司的管理层也没有和科学家们做好沟通，各方面都没想到这个问题，结果闹出现在这样的问题来。 这大概算是一个教训。 他返回华州后和杰西卡说了这个问题。 杰西卡也是一脸的后悔，说：“我只想着怎么将产品卖出去，却忘了产品的生产，我真是蠢透了！” 林克也不是要埋怨或者指责她，只是想让她知道这件事而已。 他不一样也没想到这个问题吗？这完全是他们两人经验不足的后果，在面对一个突然出现的，可以让贝尼汉斯公司的腾飞机会面前，他们得意忘形了。 “现在的情况还不算太糟。按照弗洛林的做法，两家工厂一个月就能生产供应六百万英亩面积的用量。我觉得一开始我们的业务量也不会太大。应该足够了。” “但是接下来我们的业务量如果出现大幅度增长呢？”杰西卡依然担心说。“你知道，我招募了将近一千五百名服务人员。他们正在接受培训，他们至少能组成四百个团队。最多能同时为五十万英亩的农场服务。我担心到最后，病毒供应会跟不上需求。” 他觉得那大概也不是问题：“那也没什么。弗洛林他们会选出适合改建成车间的厂房，只要工期紧一些只要两到三个月就能改建好。我觉得能赶上我们的销售增长。” “希望是那样！”杰西卡想了一下，建议说。“也许我们暂时不用扩充服务人员的数量。还是先等等。”现在那些服务人员还在接受培训，那样的培训能有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如果现在继续增加人数只会造成浪费。 林克也是那样想的。 他点头说：“现在确实不宜再增加服务人员的人数。”他考虑的不仅仅是产能问题，更有其他竞争对手突然推出能和长芒苋病毒竞争的产品。 长芒苋病毒的效果也许会很好，而且可能比其它竞争产品更安全。但贝尼汉斯公司和其他竞争者比较，有一个短时间内无法弥补的弱势。它进入的是一个全新的市场，而且是单一的产品。 美国的农业，已经形成一整套的体系。农药、种子、服务、运输和销售，都被几个巨头控制着。而这个体系任何一环都可以左右农场主对农业用品的选择。 而贝尼汉斯公司现在连其中一环都没办法做全。一旦其他竞争者推出竞争产品，市场只会向竞争者倾斜。 “要不，你让我也去上班吧。”杰西卡觉得最近呆在家里简直是无聊透了。她巴着林克的手臂，讨好地说。“我可以给你当助理。嗯？董事长特别助理，我是很不错的人选哦。不仅能干，还赏心悦目。” 林克客厅里没其他人在，就调笑说：“可是，现在的你不能干！” 杰西卡眨眨眼，好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很抚媚：“你混蛋！而且，我可以的。你知道的，不是吗？” 林克最终说服了杰西卡继续在家里养胎，他继续去上班。 又过了两日，奥泽特迎来了一群中国工程师。他们是华鑫公司的人，要来为奥泽特修建风电的基座。 虽然之前的合同还没完成，不过林克在签订奥泽特农场的风电合同时，要求他们优先为这里安装风电机组。 因为地下水水位很高，而且藏酒太多，奥泽特的酒窖没办法建在地下，只能是建成一座座属层高的大楼。暴露在地表的酒窖，就需要电力来保证酒窖内的恒温和湿度。用电量非常大。 同时，奥泽特附近的两家工厂也需要大量的电力。虽然风电的发电成本不见得很低，但是总比从电网买电的电费要便宜。所以他希望能通过奥泽特的风电为酒窖和工厂供电。 而如今，他又多了一个优先安装奥泽特风电的理由。福克斯的新城区一旦有人入住，如果依然从外面购电，需要从北边海岸重新拉一条高压线，并且修建一个变压站。成本还不是主要问题，问题是，这个工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完成。林克没有那个美国时间等。 而奥泽特这边按照合同，将会在年底之前安装至少四台风电机组，产生的电力足够供应农场的酒窖和福克斯所有居民的用电量了。 按照合同，奥泽特农场海岸需要建造二十四座风电机组，总装机容量是十九万两千千瓦，按照多年平均风力计算，有效功率大概能达到八万千瓦左右。发出的电不仅能满足奥泽特农场和两家工厂的用电需要，还能出售大量的电力给华州的电网公司，而福克斯就是第一个市场。 风电的缺点，让他除了准备安装风电机组之外，还需要建一个蓄电站。 华鑫公司的人来了之后，林克也只是安排了人协助，其它的他就暂时不管了。 不过，汉斯农场的所有风电机组都已经安全运行了一个多月，第三方主导的验收也没有发现问题。他需要为汉斯农场的风电支付所有的余款。同时还要支付另外两个农场的预付款。 这天早上他来到奥泽特银行大楼找到克莱尔，让他通过银行将风电机组的款子转到华鑫公司。当然，这用的是银行的钱。算是他向银行贷款。 他做这种“多余”的事，是一位内如果一个投资项目有贷款，在该项目收入的个人所得税方面，可以操作减免税收。所以，别说他私人账户上现在没有多少钱，就算有他也会考虑通过银行借贷的方式去支付那笔款子。反正利息什么的，也不过是左边口袋放到右边口袋。 当然，因为奥泽特的股份分配比例，银行所有的盈利，都会被强行分红，然后收取个税。但银行的利润，可以操作的地方更多。 林克说完事就打算离开。 克莱尔叫住他，说：“林克，现在银行的资金储备已经降低到五十亿了。” 林克重新坐下说：“只要尼尔那里没有问题，两个月之后资金就会回笼。” “但是你的农业计划呢？五十亿美元，最多只能支持六百万英亩土地的贷款。” 林克算了一下，说：“应该是八百万英亩。每英亩土地，农场主只需要的贷款六百美元，而且他们需要为每英亩支付两百美元。贝尼汉斯公司能收到十六亿美元然后借给银行，那又能支撑两百五十万英亩的土地。照此下去，我们应该能支撑到尼尔的行动结束。” 他顿了一下，也没瞒着卡莱尔，说：“至少在三个月内，贝尼汉斯公司每个月最多只能为六百万英亩的土地进行服务。” 得知他因为没有关注产能问题，才出现这样的问题。克莱尔失笑说：“看来我暂时可以不用担心资金问题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忧这个问题。事实上，我一直觉得你对你的农业计划太过乐观。那几个巨头绝对不会只看着你抢占他们的市场。我觉得如果贝尼汉斯公司能抢到其中20%的市场就非常了不起了。” “那确实非常了不起。” 美国的的农业用地达到九亿多英亩，其中农田四亿多英亩，其余的是牧场之类的。 而主要的农田主要分布在中部和东部，那里才是长芒苋的重灾区。根据贝尼汉斯公司的市场调查结果现实，至少有两亿英亩的耕地受到长芒苋的影响而出现减产。当然，影响最大的，只是其中几个州。 如果能拿下四千万英亩的市场那也有三百二十亿美元的营业额。哪怕是要分作五年，那对于一家小公司来来说确实已经非常了不起的业绩。 “当然，如果那几个巨头没办法推出具有竞争力的产品，也许贝尼汉斯公司能拿下更多的市场。只是我觉得那种可能性很小。” 美国仅仅是农药的市场规模就很大，每年都有数百亿美元的市场。还有种子或者其它的农业服务。整个美国的农业产值加起来每年有数千亿美元的市场规模，没有人会愿意放弃。而长芒苋病毒看着只是一种产品而已，但实际上事关整个市场。 美国农业体系是一个整体，完全可以用一种产品将农场主绑在自己公司上。长芒苋病毒也许还不具备那样的能力。但是别忘了，贝尼汉斯公司已经申请了高产种子的专利。如果让贝尼汉斯公司利用长芒苋病毒和农场主建立了联系，这个农场绝大部分的消费都可能会转到贝尼汉斯公司。那是那些已经占据了市场的公司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林克说：“希望他们足够愚蠢吧！”他不敢奢望其他竞争对手会对贝尼汉斯的行动熟视无睹。但现在他只能是等着对方出牌。 他说着站起来说：“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还有，林克。”克莱尔也同时站了起来。“如果能收购西海岸电视台之后，你真的决定以银行的名义控股吗？” 林克点头说：“是的。” 克莱尔似乎有不同的看法，说：“虽然不管用那家公司的名义控股对你都一样。但我担心以银行的名义，会让外界加深对银行华人因素的印象。” 林克琢磨了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再次坐下，说：“你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按照他之前的想法，他不直接以个人的名义控股，希望能淡化电视台的华人印象，让电视台更容易让白人接受。不过现在看来，他只想到了电视台，却没想到银行。 不管他怎么弄，电视台收购下来，节目当然还是要暗中倾向华人的。也许那可以骗过普通的观众，但那肯定无法骗过那些精英阶层。他们才是操纵金融业的人。 如果银行被打上一个亲华的标签，对银行的运作可能也会造成影响。 “那你有什么建议？” “其实，我觉得完全可以将西海岸电视台和西好莱坞传媒合并。如果你是希望能让两架公司独立，也将它们整合成一个集团，让两家公司以子公司的方式运作。又或者你可以将它都挂在玛莎的投资公司名下，那也能完美解决问题。” 第三七七章 事有急缓轻重 克莱尔的建议，让林克陷入了沉思。他在考虑到底克莱尔那个建议更好。 良久，他才说：“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的。”他暂时没能做出最后的决定。 克莱尔笑着说：“如果你依然决定将电视台挂在银行名下，我也会完全接受。当然，我可能要对银行的经营理念做出一些改变。” 林克点头说：“银行不需要做什么改变。我会考虑到底那两个建议那个更符合我的利益。” 如果挂在银行名下，得失很难评估。日后电视台如果有机会和中国的电视行业达成合作，银行有可能会因此被贴上亲华标签。那对银行的发展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很难评估。 奥泽特银行事关他的核心利益。他不能冒那样的风险。而汉斯投资公司也是如此。 而且克莱尔的话也提醒了他。 他现在绝对不能表现出过于亲华的态度。否则他很多计划都有可能会受到政府的掣肘。也许可以等他能不再担心会受这样或者那样的影响之后，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但是现在还远远不行。 和克莱尔说到这里，他就离开了银行直接返回奥泽特。他要赶去拉斯维加斯。他不仅是要和华鑫公司完结汉斯农场的合同，同时还要和拉斯维加斯签订最新的供电合同。 按照他之前和拉斯维加斯的供水协议。拉斯维加斯要优先采购他在内达华三个农场的风电。汉斯农场的风电机组之前就已经陆续并网供电，不过因为那只是一份临时的协议，现在汉斯农场的风电机组全部并网，他们需要签订一份正式的合同。 林克的飞机直接降落在汉斯农场。林克再次见到当初负责风电机组安装的杜领队，除此之外，还有一命华鑫公司在加州分公司的负责人。 他需要在文件上签字，算是最后接收农场内的所有风电机组。 按照合同，华鑫集团需要安排一个工程师负责他三个农场中的风电机组维护的指导工作。而主要的维护人员，是之前被林克派去中国接受培训的人。那些人都是林氏电力公司的员工，专门维护这些风电机组。 林克和华鑫公司的几个人看过最后安装的几台风电机组，一些之前由华鑫公司掌握的东西，和林氏电力公司的职员进行了交接。这个过程足足忙了半天。 然后他又去了拉斯维加斯，在市长辛克莱尔见证下，与拉斯维加斯电力公司签订了正式的供电合同。 根据这个合同，拉斯维加斯优先购买汉斯农场所有的电量。这能让汉斯农场的发电设施的利用率达到最高。而不用担心生产出来的电白白浪费掉。 第二天，他就去了汉斯投资公司，玛莎的团队都已经在公司的会议室里等着他了。 “今天让各位来开会。主要是我想了解一些事。”林克也没有矫情地让其他人主持会议，他坐下后马上就进入了主题。“玛莎，西海岸电视台收购事宜进行的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完成了对它进行了资产评估。正准备进入谈判进程。” “你们觉得我大概要付出多少代才能完成收购？” “根据西海岸电视台的额负债率。它事实上已经是负资产。而该电视台，紧十年内的财务也一直处于亏损状态。我们正在考虑主要以承担债务的方式从加州华人发展银行手中收购股份。当然，我们也许需要支付少量的现金才能让他满意。” 林克沉吟了一会，问：“那么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 “我们认为他们很有可能会同意。”玛莎自信地说。“旧金山李家一共掌握着65%以上的加州华人发展银行股份。可以说那是他们家族的根基。而西海岸电视台欠下他们银行的债务已经达到两亿美元。而且他们每年都要借贷更多。那是他们银行很大的一笔坏账。如果能将部分坏账激活。对李家所有持有银行股份的人都有利。” 林克仔细想了一下，觉得可以试一下，又问：“那么我们需要负担多少的债务？” 贾森·李虽然掌握着西海岸电视台，不过大部分的股份是通过加州华人发展银行，还有一部分是直接掌握在李家个人手中。现金和债务，应该能让李家的人都能满意， “因为还不确定电视台其他股东的股份能不能收购。所以我们最多只能接受按照股份承担相应份额的债务。” “如果是那样，就需要其他股东也明确同意，我们的收购才有可能进行。”林克皱眉说。“如果他们不同意，收购会很难进行。” “不管我们怎么做，都必须让其他股东知道。”企业股权因为交易而发生变更，其他股东肯定要提前知道的。“如果其他股东不愿意分拆债务。或许我们可以说服李家宣布电视台倒闭，然后进行重组，同样可以做到债务分拆，只不过那需要更长的时间操作。” “我会和贾森·李沟通。” 玛莎说的办法确实可以实施。现在的西海岸华语电视台虽然股份并非全部在李家手中，但是最大的债主是李家的银行。而电视台又多年资不抵债，李家的银行完全可以通过催债的方式让电视台破产。 当然自己向自己逼债有点奇怪。但那应该是一个可以让其他股东接受李家的条件的大筹码。他唯一担心的是，贾森·李不愿意用那样的手段。 他又问：“如果我们掌控电视台之后，需要投入多少才能让它转亏为盈？又需要多长的时间？”这一点很重要，他可以接受一段时间的亏损，但不能接受一只亏。 这个问题有点抽象。玛莎看向莫里斯。 莫里斯轻咳了一声，对林克说：“老板，其实在你提出让我们对这个问题做出评估的时候，我就有点为难。因为没人能保证投入了资金后，企业在规定时间内一定能转亏为盈！特别是一家在美国非主流文化的电视台。按照那家电视台的现状，我与凯瑟琳还有米勒进行过多次讨论，我们都认为，它想要盈利，最好的办法不是投资，而是节流。比如砍掉一些节目。” “但是莫里斯，我希望电视台能不断发展，而不是想着守成。” 莫里斯点头说：“我能理解你的想法，所以我正在想办法制定一个规划。希望能找到让一家华语电视台成为一个被美国主流社会接受的电视台的办法。但是那样做，需要的投入会很大，而且电视台的经营策略也必须要做出重大的改变。” “你的规划什么时候能做好？” “在此之前，我需要对电视台的实际情况进行更深入的了解。很明显，现在我没办做到这一点。” 林克先了点头说：“既然这样，等电视台完成收购之后，你尽快完成你的规划。” “好！” 林克又对玛莎说：“上次让你做的免费再就业培训和青少年心理辅导项目，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两个项目，我们经过讨论后，都认为应当由政府主导。当然，我们也会从中协助。”玛莎笑着说。“政府方面对此也相当热情，他们已经在开始筹备相关的工作，我们只需要管理资金的使用。” “做得好！” 在这件事他并没有做出明确要求。对她这样处理，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那其实是他临时想出来和保罗·布朗交易的项目。如果那两个项目由他来主导，获得的名声当然会更大，但是那也会牵扯玛莎他们很多的精力。 而交给政府去做，他相当于和保罗·布朗做了交易后，又买了一个人情给辛克莱尔。而只要宣传得当，所有人都会知道那两个项目是他出钱的，该得的名声，他也不会落下。 林克来到了公司，玛莎当然会抓住机会将需要汇报的事当场汇报：“这里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审核的。” “都是什么？” 玛莎拿出几个文件，先将第一个交给他，说：“这是关于羊驼的。去年羊驼项目运作良好，我们一共从秘鲁购买了将近三万头小羊驼幼崽。另外，到目前位置，我们的繁育中心也成功收购到大约一万三千头刚出生的小羊驼。繁育中心收购的小羊驼，需要等待两个月之后才能运回美国。但是我们需要近期支付所有的款项。另外，我们也已经选定了一个地方用于建羊驼毛纺织厂。投资预算都在文件里。” 林克简单翻了一下，就放下了说：“还有呢？” “这是汉斯廉租公寓的财务报表和今年的预算，需要你批准。” …… “这是汉斯基金年度总结和今年的规划。” …… 玛莎一连说了几个事情，这些东西确实都是需要他亲自审批的。 其他几个人也就自己负责的事提出了一些意见和建议。有口头的，也有书面的。 不过在这里他也没有时间仔细看，都接过了之后说：“我先带回去看，看完了在再给你们答复。如果没有其他事，今天就这样吧。” 第三七八章 花钱如流水 散会后，林克叫住玛莎，和她一起去了她的办公室。 “你还有事要交待？” 林克点头，却是问她：“你现在和特蕾莎的关系怎么样？” “还是那样，彼此语言上针锋相对，不过也仅仅如此。不过你问这个是？” “我希望你和她合作，帮我坐好收购食品加工企业的准备工作。我需要在各个州都有那样的粮食和肉类加工工厂。暂时可能还不会有行动，但是我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玛莎听他这么说，沉吟了一会，点头说：“好！我会配合她的。” 她知道林克的计划。也明白林克这次让她和斯纳通合作，只是让她配合斯纳通的工作，主导的只能是斯纳通。但是她的团队要做好统筹。 “不过你有没有比较明确的目标？我是说，你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我希望能将销售和收购统一起来，所以现在你们只需要做好调查，确定优先收购的对象，其它的等我的通知。” “那我明白了。”虽然那样做工作量会大得多，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这件事，你现在就要着手准备。另外，农业贷款方面的业务，投资公司也做好开展业务的准备。如果一切顺利今年夏天就可能要开始运作这个项目。” “我们正在物色目标。” 美国的农业贷款是政府担保的，农场主可以自己申请，但也可以通过民间企业代为申请。不管是通过哪一种却道利息都比较低，而且只要农场主愿意，可以用农产品作为抵押，而不需要偿还现金。 玛莎物色的目标就是已经取得和政府合作的企业，然后进行收购。这些企业可以可以帮助农场主更方便地获得贷款。而且作为农业企业，他们的可以直接从农场收购农产品，向农场主销售种子或者农药什么的。 有了那样的企业，再收购一些农产品加工企业，林克的农业计划就基本成型了。 当然，整个产业链最后还有一个就是零售。 零售这个行业，很难很难通过收购达到目标。林克最好的办法也许就是和其他的零售商进行合作，并且慢慢拓展自己的销售网络。总之，不管怎么做，都需要时间。 “你尽快确定目标！”林克也不想催她，但贝尼汉斯公司闹出产能不足的笑话，让他担心在这一头也发生链条中断的问题。 玛莎保证说：“我们已经大概选定目标，正在评估有可能被收购的对象。” “很好！”林克点头说。“我希望在四月份之前得到确切的消息。”那样的公司只需要收购一个，后续的发展，只需要他有足够的资金就能将整个局面打开。 “没问题！” 交待完所有的事之后，林克才有时间去做自己的私事。 他回了一趟欧弗敦。在汉斯家才呆了两个小时，他就又接到托米·科克莱恩的电话。 “林克，我听说你回来拉斯维加斯了。” “是的，昨天回来的。不过我现在正在我父母家里。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科克莱恩似乎是有事找他：“你还会来拉斯维加斯吗？” 林克回答说：“我在拉斯维加斯的事已经处理完，计划天黑之前从汉斯农场直接飞回华州。” 科克莱恩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说：“我现在去汉斯农场，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帮忙。” 林克说：“好，我在汉斯农场等你。” 接完电话后，他就和芭芭拉还有杰夫告别，去了汉斯农场。 他回到汉斯农场等了不到十分钟，科克莱恩就到了。 林克将他迎进别墅，一边走一边说：“你特地过来一趟，到底是什么事？”如果是小时，完全可以直接在电话里说。 “我需要你的帮助，林克！”科克莱恩很诚恳地说。 林克请他坐下，然后一边开酒一边说：“托米，我们也许不算是朋友，但在某种程度上是盟友。如果能帮的，我当然会帮。” “我需要一笔资金。” 林克的动作顿了一下，问：“你需要多少？” “十亿美元！” 林克的动作完全停下了，看着他说：“托米，十亿不是一个小数字！”就算是世界首富也不会不问缘由拿出十亿美元借给别人。 科克莱恩迟疑了一下，说：“林克，原因我不能说得太清楚。”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我需要钱，是因为我的家族的投资出了一些问题，现在正在被调查，我们需要补回资金。因为正在被调查，我们没办法向银行借贷。” 投资被调查，需要补回资金避免调查？ 林克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大概是因为他们的投资涉及到洗钱，而且检查方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科克莱恩家又无法及时将钱转回来，只能是先从其他地方拿钱将窟窿补上。 不过那似乎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他想了一下说：“托米，我不想知道具体的原因，不过我大概也能猜出是出什么问题。你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借钱给你风险很大！” 如果科克莱恩家将资金窟窿补上了，装作什么都发生，但那也不能保证能避过调查。一旦官方确定科克莱恩家族违法，那他的钱就会变成证据。科克莱恩家会被处以巨额罚金，甚至有可能因此破产，他这十亿找谁要？ 科克莱恩当然知道其中的风险，只是科克莱恩找不到可以借钱的地方，也不管找其他人借。如果他去借款不成结果借钱的消息还被透露了出去，那他就是自投罗网。 这几天他正为此焦头烂额，正好看到新闻说林克和拉斯维加斯签订了供电合同，而林克正是少数能拿出那么多钱借给他的人。他这才试着看能不能从林克这里借到钱。 林克既然说了担忧，科克莱恩没办法花言巧语说什么不会有问题。而且他来之前对此也早有准备。 他马上说：“如果你愿意借给我十亿美元，我可以用资产进行抵押。” 林克也没客气，说：“能说说是什么资产吗？” “科克莱恩家拥有因特内森国际院线54%的股份，按照现在的市价十三亿美元以上，我用它抵押。” 听到这个抵押物，林克愣了一下，说：“院线？” “是的，这条院线的主要在德克萨斯州和密西西里州。一共有五百一十多个放映厅。全部可以放映3d电影。”科克莱恩稍稍停了一下，说。“它的所有权是在科克莱恩家族基金手中，我们可以进行抵押。只要我们对外保密。” 林克想了一下，点头说：“只要所有权没有问题，你可以用你说的院线作为抵押。我可以私人的名义借给你十亿美元。” “谢谢！谢谢，林克！你帮了我的大忙。” 林克笑着继续开酒，说：“你之前也帮过我不少的忙。”他有很多事情在在明面上没办法去做，而科克莱恩在黑道上有一些关系，他曾经请科克莱恩帮他做过一些事。 而且在没有风险的情况下，借钱能卖一个人情，他也不妨去做。 林克倒了酒又说：“托米，我得事先和你说明。我手上确实有一些资金，不过我的资金在一个月后就要用到，最晚两个月。” 科克莱恩借到了钱，心理松快了许多，笑着说：“如果没有意外，一个月内，调查就能结束。”如果是其他人遇到这样的检查，就算借到钱也未必能过关，但是他们有办法将窟窿填的让官方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只要官方调查团查不到有用的东西，那笔钱就可以还给林克了。就算中间有什么问题，最多也不会超过两个月。 林克笑着将酒杯交给他，说：“其实，我对你们的院线很感兴趣。” “哦，我想起了。你好像也有一条院线。不过规模相当小。” “是的，只有一百多个影院。比你的院线要小一些。” 科克莱恩想了一下说：“因特内森国际院线对于我们科克莱恩家族而言，并不算是什么不可或缺的资产。” 如果林克一开始就提出对院线感兴趣，他说不定会觉得林克是在趁火打劫。现在林克先同意了借款，然后表示对院线的兴趣，这让他生不起什么反感情绪。 林克听明白了科克莱恩的意思。科克莱恩的意思就是说，院线也许可以谈，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举起酒杯说：“希望你这次平安度过难关。” “当然会的。”科克莱恩笑着和他碰了一下杯。只要借到钱，他的家族肯定能度过这次难关。“我们科克莱恩家族不会忘记给我们帮助的朋友！” 林克笑着喝了一口酒。 林克为此在拉斯维加斯多逗留了一天。因为科克莱恩要准备院线股权的证明文件。而林克这边也要确认。 本来他以为在这笔款子的操作上需要一些很麻烦的手续，结果只是双方各请来了一个私人律师，然后签订了借款协议。然后科克莱恩拿到支票，和林克喝了一杯香槟后就急切地走了。 林克看着那份刚签订的借款协议上的签名，合上之后顺手丢在桌子上。 现在他在银行里的资金只有四十亿左右了。 在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他竟然支出了四十多亿，这是他用钱最快的一次。让他体现到什么叫做花钱如流水。 这也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钱好像真的不算多。这才三两下，结果手上的钱就紧巴巴的眼看着不够用了。 不过幸好那些钱很有可能在两个月内就能收回来，要不然他还真的不敢这么做。另外，弗伦承诺可以拆借二十亿美元给他，也是他愿意拿十亿美元出来借人的原因。 而且，科克莱恩家族在美国也许不算强大，但在拉斯维加斯的势力不小。十亿美元的短期借款就能卖一个人情给对方，这样的事，他觉得多做一两次都没问题。 第三七九章 横生枝节 时间一天天过去，没有什么让人振奋的好消息，也没有出现让沮丧的坏事。 林克让人做的事，一切好像都相当的顺利。 特别是他最为关注的长芒苋病毒的销售准备。虽然媒体上一直有人在质疑，但贝尼汉斯的市场部门已经敲定了三百多个农场一共二十一多万英亩的服务合同。虽然那相对于他的预期还很微不足道，不过那些农场分布在十七个州。他觉得这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端。他相信只要将这二十一万英亩的农场服务好了，那就是一次非常好的宣传。 为了打响第一炮，他让市场部继续联系客户，同时也继续按照计划在全美建服务站点。 他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这个事情上。 至于其他的事，一些是还不到急的时候，一些是他自以为事情都已经做好了，事情就应该会按照设定的路径进行。 但很快他发现自己将事情想得太美好了。 这天晚上吃完晚饭后，他正逗着汉娜说笑。突然听到电视里报道的一则新闻。他脸上笑容顿住了。 他放下汉娜，去拿遥控器将声量调大了一些。只听电视里一个老女人对着镜头说：“……鉴于消费者对使用某些微生物，特别是病毒产品对食品的安全性的关注，我们有机食品认证组织协会认为有理由应该对现有的标准进行检讨。在讨论中，大部分的理事认为在病毒性产品的安全性得到完全的保证之前，应当慎重考虑向使用了病毒性产品的农场发放有机认证……” 林克差点将遥控器砸到电视屏幕上那一派严肃的老女人脸上。 贝尼汉斯公司到现在为止拿下的合同，大部分都是有机农场。 据市场部的经理说，其它农场觉得用病毒治理长芒苋的成本太高，而一些农药生产企业已经宣布正在研究针对超级杂草的产品，并且声称在今年内有望投放市场。比如蒙三督和德国拜尔。那些农场之前都是使用那些企业产品，所以都在观望。 而有机农场不能使用农药的，所以它们无法使用除草剂。因为农场内长芒苋影响太大，而且又有贷款，才打算使用。 现在这老女人竟然说要考虑拒绝向使用农用病毒型产品的有机农场发放有机认证？ 而有机认证只有一年的有效期，每一年都要重新认证。 其他不用说，仅仅是这一条，就足以让所有的有机农场在有机认证协会最终做出决定之前，不考虑使用使用长芒苋病毒。 不管那是有机认证协会自己做出来的决定，还是受到了其他人的影响。对贝尼汉斯公司来说，都是当头一棍。 “他们怎么能这样？”杰西卡也注意到了新闻，她气呼呼地说。不管有机认证协会最后会否针对长芒苋病毒产品增加新的有机标准，只要有那样的顾虑，有机农场就不会贸然使用。“他们这是故意针对我们！” 林克看她生气，也顾不上自己气了，安慰她说：“没事，该用的还是会用的。” “但是拜尔和蒙三督就要推出新产品了。”所以现在是贝尼汉斯公司抢占市场的最佳时机。“他们明知道长芒苋病毒不会造成任何的威胁，偏偏要在我们开始推出市场之前做出这样的决定。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杰西卡没办法不激动。 长芒苋病毒，是林克农业计划的开路先锋。她和他都为此做了多少努力？而且这个产品也是弗洛林近五年的心血。眼看着就要成功，却被人用这样的手段破坏，这让她怎么平静得下来？ 林克也很生气，只是这次对方做的，让他甚至挑不出刺来。 因为消费者关注，所以他们自我检讨。那是绝对的政治正确！而且对方只是检讨，并不是说已经决定禁止有机农场使用那样的产品。 只是，那对贝尼汉斯公司的打击已经足够大。 但是他们生气也没用，而且杰西卡还在怀孕的初期呢。他连声安慰说：“我们的产品肯定比农药要安全，而且也非常有效。他们的做法只能阻止我们一段时间，我们就当是推迟一段时间推出产品。不用为这样的事生气。而且，现在他们还不一定就赢了。有机农场只占美国农场的一小部分而已。” 他说着将电视关掉，然后挽着她的腰在沙发坐下，说：“相信我，我会搞定的。” 杰西卡深呼吸一下，将心理的烦躁压下后，说：“我现在已经怀孕十二周了，让我去上班吧。” 如果是情况良好，他肯定会同意她的要求。但是现在的情况不算太好，让她去上班，公司的情况只会让她烦心。他担心对她和胎儿都不好。 他摇头，说：“如果你去上班，你肯定会忙个不停。那对你不好！” “我知道自己是孕妇，所以我会很小心照顾好自己的。”杰西卡早知道他会拒绝，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和孩子好，不过她真的不想坐在家里总是想着公司的事。“我可以协助你。而且就算我留在家里，我反而会更加想着公司的事。” 林克抿着嘴想了一会，说：“再过一周，再过一周后，孩子更稳一些后，你再去上班，好不好？” 杰西卡鼓着嘴，说：“现在孩子已经很稳了。你忘了两天前我们才做过检查？”昨天晚上他们还做了呢。“让我去上班吧！我答应你，你认为我可以做的事，我才做。你认为我不能做的事，我就不做！” 林克也担心她在家里胡思乱想，和他一起去上班，虽然可能会让她累一些，但有他看着，比让她一个人在家里担心更让他放心一些。 他思前想后，最终还是答应让她和自己一起去上班：“好吧，你可以去上班，但是不能总对着电脑，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能生气。还有在公司也要按照在家里的作息时间。” “没问题。我都答应你！”杰西卡笑着给他一个吻，说。“我会很小心的。我和你一样爱它。绝对不会让它收到半点伤害的。” 林克不想让她过于担心，所以并没有将心里的担心和她商量。他去了书房想找人商量一下对策。 刚才他说不会有太大的问题，那只是安慰杰西卡而已。 他在书房里做了一会考虑到底和谁商量更好。他想了一阵，拨通了第一个电话，电话是打给玛莎的。 玛莎接到他的电话问：“林克，是有什么事吗？” 他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还没有看到那个新闻：“刚才有机认证组织协会打算针对长芒苋病毒设定新的标准。” “那又怎么……”玛莎话还没说完就反应过来其中的严重性。“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的整点新闻。” “我刚才没看新闻。不过那对长芒苋病毒的销售会有很大的影响吗？” 贝尼汉斯公司是杰西卡直接管理的，所以玛莎对贝尼汉斯的情况了解不多。他解释说：“现在我们接到的订单，99%都是有机农场。竞争对上已经宣布今年要推出能解决超级杂草的产品。我们的费用比较高。” “那么你想要我怎么做？”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希望能想到对策解决这个问题。” 玛莎知道他这次是将自己这个团队当作智囊团了，不过她这个团队有这个职责：“我们会针对这个事进行分析，希望能给你提供好的建议。” “我确实需要好的建议。不管是销售还是宣传，我希望你们都能拿出反制的策略。只要能解决这个问题，我甚至可以接受降价的建议。” “林克，我个人不建议降价。至少不是现在。” 林克马上说：“我知道那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办法。我的意思是，只要能解决这个问题，哪怕放弃一些利益，我也可以接受。你们可以从多方面帮我考虑问题。” 之前降价还好，如果现在突然降价，不啻于是对外宣布公众的担忧是对的。那不仅起不了作用，有可能被对手捉住攻击，对贝尼汉斯的打击反而会更大。 “我明白了。我这就和其他成员开电话会议。希望尽快能找到解决办法。”玛莎想了一下，说。“明天中午我给你电话。” 他挂断电话后，想了一会，又给尼尔打了一个电话。得知他正在奥泽特银行的临时寓所内。他说：“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你现在方便吗？” “当然方便，我通常凌晨才睡觉。”尼尔好像对他要来找自己一点都不惊讶。 林克换了衣服，下楼对正在和汉娜玩的杰西卡说：“杰西，我去一趟福克斯。可能要晚一些回来，你不要等我。” 杰西卡站起来，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有些事要和尼尔谈谈。” 杰西卡明白他是想听听尼尔对有机认证组织协会做出的决定的看法，就点头说：“那你不要太晚了。” “好！” 第三八零章 游说团 因为福克斯暂时没有合适的住所，所以尼尔和克莱尔还有他们带来的人都暂时住在奥泽特银行大楼内那些办公室临时改成的公寓里。 林克来到尼尔住的房间里，他发现克莱尔也在。 尼尔关上门说：“你要来，我知道你大概想谈什么。就将克莱尔也叫了过来，多一个人，能想到的东西也会多一些。” 林克在沙发上坐下，说：“看来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克莱尔给他倒了一杯威士忌，说：“至少，现在我们知道他们之前针对长芒苋病毒的质疑，就是为今天这一出。” 林克接过酒杯喝了一口，任由浓烈的酒液流过喉咙。他因为喉咙内的辛辣微微皱了一下眉，说：“是的。我之前只是以为他们想要影响农场主。完全没想到他们根本就是想造势而已。” 之前那些专家的质疑确实一部分公众表示对长芒苋病毒的担忧。不过林克也多方和对方辩论，提出的证据也不少，所以质疑的人虽然不少，但更多人却只是存疑。社会的反应不算激烈。按照那样的态势，长芒苋病毒的销售应当是不会太差的。所以他对那些质疑并不是很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看来，那些质疑只是想证明公众“对农用病毒产品的担忧”。好让有机认证机构禁止有机农场使用长芒苋病毒。 而蒙三督和拜尔宣布会在今年推出能解决超级杂草的产品，又让绝大多数的农场都觉得可以等，而不是使用成本高却作用单一的长芒苋病毒。这使得有可能选择长芒苋病毒的，就只有有机农场，而现在有机认证组织协会再发表这么个声明，就可以完全断绝了长芒苋病毒的活路。 不得不说，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尼尔过来在沙发坐下，说：“我想你希望能找到办法解决这个麻烦！”他拿起酒杯，靠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说。“那很难，不过还是有可能做到的。” 林克点点头说：“我也觉得看着是没路走，但依然可以闯出一条路来。只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可行。” 克莱尔问：“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我只是想到一个笨办法。就是以担保的方式，保证农场主不会因为使用了长芒苋病毒而造成损失。比如说，使用长芒苋病毒之后，如果植株因为感染病毒而减产或者其它损失，我来负责按照往年产值进行赔偿，并且返回所有成本。另外，如果病毒对农场环境造成了损害，造成的损失也由我来赔偿。” 他苦笑说：“也许那样，会有人愿意用。” 他说完，尼尔和克莱尔都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尼尔才说：“你是在担心那些已经签订了合同的人会毁约？” “虽然合同上有合同终止条款，但有机认证组织还没确定长芒苋病毒不能用于有机食品，条件还不会被激活。所以我觉得毁约的人也许会有，却应该不会太多。只是，其余本来有计划使用的有机农场在事态明朗之前，是不会考虑了。” 克莱尔说：“那确实一个大问题。” 长芒苋病毒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可以快速铺开的市场，而且林克他们定下的销售模式也让这种产品的销售受到了限制。 当然，就算不是那样的销售模式，长芒苋病毒在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占领太大的市场。因为它的产能太低。 尼尔喝了一口酒，突然说：“我认识一个农场主朋友。他的农场主要种植棉花。我问一下他，也许他会考虑用。” 虽然只是一个农场，但尼尔想要帮忙，他也没有拒绝：“好，如果他愿意，我可以提供担保。” 尼尔笑了笑说：“他也不是缺钱的人。而且他的农场面积比较大。听他说，仅仅是棉田就有六万英亩。” 林克吓了一跳，说：“那么大的面积？” “他的农场有二十多玩英亩。在德州。主要是养牛和种植棉花。据说他那里的长芒苋泛滥得相当严重。” 林克点头说：“长芒苋从美国西南部到加拿大都有，而且主要生长在半干旱的地区。德州的农场出现长芒苋很正常。” “主要是他的棉田种的是蒙三督的抗农达棉花，农田里的长芒苋用除草剂没办法杀灭，显然是超级杂草。他说他将除草剂用量增加到能杀死棉花，但杂草还是活得好好的。特别是是他的草场不可能是用除草剂。” 草场当然不能使用除草剂，要是使用了之后，就只能是重新播种草种了。 不过尼尔的话也提供了一个信息：“你的意思是说，他的农场二十万英亩全部需要使用长芒苋病毒？” “我只是听他说过，如果超级杂草如果继续疯长，他就只能计划将农场卖掉了。因为草场长的长芒苋越来越多，草场如果不施肥，牧草根本没有足够的肥力，施肥却又会让长芒苋长得更快。” 林克想了一下，笑着说：“或许是他们一开始没有注意清理杂草。哈诺瓦农场也有长芒苋，不过那里的牛仔经常会在草场中巡视，只要发现了就会及时清除。现在虽然偶尔也会出现，但并没有什么影响。” 长芒苋是一种野草，每年能产生数万颗种子，只要在它们没结子之前就清理掉，久而久之，也就能清理掉了。 “你知道德州每年都会有飓风。有些杂草种子有可能是一百英里只来飞来的。” “那确实很有可能，因为哈瓦诺农场的杂草也是因为风吹来的。”他顿了一下。“那么说，你朋友的农场所在的区域，长芒苋的威胁已经相当严重了。” “我不确定，等下我会跟他通个电话。”尼尔说。“不过，林克。如果仅仅像你刚才想的那样做，恐怕还不行。也许长芒苋病毒很好，但是成本和效果之间，很多人也许会优先考虑成本。” 尼尔继续说：“特别是使用长芒苋病毒，并不能和除草剂相比。如果除草剂有效，会给农场主带来很大的便利。你知道，农场里，一个人要应付几百英亩的土地。他们总是希望能减少工作量。长芒苋病毒明显做不到这一点。最重要的是，长芒苋病毒只能应付一种杂草。” 林克不得不认同他的话。不管长芒苋病毒有多好，贝尼汉斯公司毕竟只是这个行业的新公司，在农场主心中的信誉度不高。而且长芒苋病毒的成本确实比较高。每英亩八百美元的定价，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而其他竞争者声称会在短时间内推出新产品。如果产品效果足够好，成本有可能比之前使用除草剂的成本的一半甚至只有三分之一。而长芒苋病毒虽然说是要分成六年支付，但每英亩八百美元的价格，已经超过了那些竞争者推出的产品的价格。 至于用了新的抗生素会不会出现新的超级杂草，那不是他们考虑的问题。至于长芒苋病毒对长芒苋能一劳永逸，但也只是针对一种杂草。而那些除草剂明显更方便一些。只要用过之后，所有杂草都会死亡。 如果那些公司的产品真能对超级杂草有用，美国的农场主又可以回到过去那种不用翻耕土地的懒人式种田。所以，也许大部分农场主对除草剂更加向往。 “所以，我现在的主要目标是盯着那些有机农场。”林克很赞同他的说法，而且他在这之前就改变了目标。“其他的农场，除非是使用除草剂的总成本更高，或者出现重大的问题，要不然不会选择长芒苋病毒。” 克莱尔这时说：“你可以将多种个超级杂草的病毒混合使用，一次针对多种超级杂草。那样或许会有更强的竞争力。”他顿了一下，又说。“我想贝尼汉斯公司能研究出长芒苋病毒，其它杂草的病毒也应该可以研究出来。” “已经有两种病毒正在进行实验，一种是豚草，一种是假高粱。那都是对农田影响比较大的超级杂草。也许再过一个月就可以申请销售许可。” 不过林克来找尼尔不是为了讨论这个问题的，他说：“我现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我希望病毒销售顺利，你们有没有好的建议？” 克莱尔想了一下，说：“林克，如果其它公司遇到类似的情况，会动用他们的游说团。游说中立者转为他们的支持者。甚至是将反对者变成支持者。” “你是说让我去游说那些有机认证组织的人？” 克莱尔笑了笑没正面回答，而是说：“很明显，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那样的。” 尼尔却说：“这个办法林克你用起来效果可能不会太大。” “没错，游说团并不是是随便找几个人组成，而是一些相对有名望的人。一些政客，科学家，或者一些比较有名的人。他们才能比较容易见到想要游说的人，而且他们更容易说服目标。”克莱尔皱着眉说。“你发展的太快，而且之前并没有注意这个问题。现在想要用这样的办法，成本会更高，效果却不一定很好。” 第三八一章 不能自乱阵脚 游说团的存在，林克在网络上经常看到。那些游说团成员还有另外一个称谓：掮客。 而他之前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现在想在短时间内养一群掮客，确实不太可能。他想了一会说：“不知道有没有职业做这个的？” 克莱尔笑着说：“你果然猜到了。确实有那样的人。所以我说你的游说成本会更高。而且对方同样也会去游说那些人。那也有可能会让你的游说成本增加。” 成本问题，林克虽然会考虑。不过相对长芒苋病毒如果能推广，其中的利益和那点成本相比根本就不是问题。 他说：“你们肯定知道那样的人。” “我们确实认识一个人。之前也合作过。不过他的收费不低。另外，所谓的游说，出了口水之外，还要美元。”克莱尔想了一下，说。“而且不一定能成功。特别是这次我们的对手明显有更强大的游说团。” 林克点了点头，说：“我确实听说过他们的游说团很强大。可以说，他们能成为美国最大的种子公司，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们的游说团。” “其实，我觉得如果能说服少数的人，就能挽回现在的局面。”尼尔皱着眉说。“有机认证组织协会的理事中，只要有一定数量的人开口支持你，就能让有机农场主发生分歧。如果能让有机农场倾向于你，有一定数量的农场使用的我们的产品。有机认证组织就不敢将长芒苋病毒列入禁用名单。” 林克听了他这话，觉得尼尔说得相当有理。他笑着说：“如果用的有机农场足够多，他们禁止了，那肯定会让有机食品市场变得混乱。最重要的是，有机农场不会期待那些除草剂。” 他想了一下，说：“也许，我可以想有机农场做出一些承诺，减轻他们对我们产品的顾虑，应该能让更多的人愿意使用我们的产品。” 想到这个办法，他心情了放松了不少，虽然还不知道效果，但总比之前一筹莫展要好得多。 他将其中一些细节和尼尔两人讨论了一下。到他离开是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了。 回到奥泽特，他回到房间。杰西卡虽然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但房间的灯还亮着。他知道，她肯定是想等着自己回来，她应该是按照这段时间养成的生物钟睡了。不过灯却特地没关。 他在床边看了她一会，然后去洗了澡。他才躺下床。杰西卡就半醒半睡地翻了一个身抱着他的腰，嘟囔说：“你回来得好晚！” 林克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吵醒你了？快睡吧！” 杰西卡眼睛都没睁开，在他身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嗯。明天我要和你一起去上班！” 天还没亮，林克就又醒过来了。他小心地下了床。洗漱后，看今天没有下雨就在后花园打了一阵子拳。 只要条件合适，他依然保持着每天早上打拳的习惯。奥泽特的天气时好时坏，如果是晴天他就会在户外，如果是在雨天就在翼楼外的大亭子里打。 他打完拳，天已经大亮。他去洗了一个澡回到客厅，发现杰西卡和汉娜都已经起床了。汉娜一双小手撑着沙发，好像不这样整个人都会软下来似的。 看她还朦着眼睛，脸上呆萌呆萌的，他过去将她抱起来亲了一下脸蛋，说：“汉娜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吗？” “睡得好好！可是我还睏！”汉娜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爹地，今天不去上学了好不好？” 林克知道这是因为她才刚起床，等一会她精神了就会好很多。他笑着说：“汉娜今天不想和小朋友们玩了吗？” 汉娜抬起脑袋想了一下，觉得睡觉很好，不过她也很想和小朋友们玩。她犹豫着说：“那我晚些再去上学。可以吗？” 林克看她脸上表情鲜活起来，知道她已经提起精神了，笑着说：“当然不行。小朋友们肯定也在等着和汉娜一起玩。汉娜迟到了，他们会不开心的。” “哦，那汉娜准时去上学！” “这才乖！”林克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将她放下地，说。“准备吃早餐了。” 等她小跑着去了餐厅，林克才拉着杰西卡一起去餐厅。 “昨晚和尼尔他们想到办法了吗？” 林克点了一下头说：“想到一个应付现在局面的办法。不过效果难说。”他将昨晚和尼尔他们讨论的话说了。“现在看来，我们暂时只能针对有机农场。其他的农场只能是等着蒙三督和拜尔的产品效果出来。如果他们的产品效果足够好，我们也许就要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了。” “可是就算我们打开有机农场的这个市场，我们也依然是失败。” 杰西卡之前就研究过美国的农业市场。虽然有机农场的数量很多，但那些农场面积普遍比较小。就算总面积累积起来也很大，但要为这些小农场服务，人力成本会增加很多。而且有机农场的劳动力也比较多。很多有机农场受到超级杂草影响的不会太大。所以这个市场歧视并不大。 “反正我们也不会亏损。”他在被你汉斯投入了数亿美元，那确实很多，但现在只是其中一个产品面临失败而已。“等到秋天，也许我们的高产小麦种子就能将所有的成本赚回来。” “希望吧。”杰西卡听到他说的前景，脸上总算是多了几分笑意。“小麦确实是比较容易进入的市场。” 美国的小麦，转基因化并不严重，大部分还是非转基因小麦。所以在小麦种子市场，只要能保证高产量和高品质，高产小麦种子要占领小麦种子市场比这次病毒产品要容易得多。 “而且我们也不一定就完全没有办法了。蒙三督和拜尔想要处理超级杂草，很可能还是要使用基因手段。如果是那样的话，麦田的杂草他们是没办法解决的。” “也就是说，我们还有机会，只是要等？” 林克点头说：“对，等他们的产品出来。超级杂草之所以超级，是因为它们对除草剂不敏感。十年前，拜尔就推出过一种据称能对付超级杂草的复合除草剂，结果效果也是不理想，两三年时间就被完全淘汰了。那也证明除非是出现新的强效除草剂，不然他们就只能是动用基因手段。” “新的种子和新的除草剂！”杰西卡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不过没听说他们有推出新的种子。”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或者他们是计划等到秋天才能推出新的除草剂，和种子一起推出市场。” 他将她扶着坐好，继续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那些农场主就算是需要再等一年，他们也会愿意等。” “那你觉得，我们能不能针对种植小麦的农场？” “我也是这个想法。不过或许还是要等他们推出的产品，在农场主确定不能用之后，我们才有机会。” 吃过早餐后，他们一家四口同坐一辆车，他先是将汉娜送去幼儿园，然后才去了银行大楼。 见到他们两个一起来上班，安妮很是惊喜：“杰西卡，你还好吗？”她说着双眼瞄向杰西卡的小腹。还不怎么明显。 杰西卡笑着回答说：“我很好！所以今天我重新来上班了。” 林克让她们两个人在门口聊，自己先进了办公室。他看到办公桌上已经摆了一些报纸和一些从网络上下载后打印出来的报道。都是关于贝尼汉斯公司的消息。 他简单浏览了一下标题，一些是昨天的消息，一些是今天早上的。不出他所料，对长芒苋的质疑更甚，还有人大声为有机认证组织协会的决定叫好：“这是保证有机食品公信力的正确选择！” 看到这，他心里嗤笑。美国的有机食品标准确实制定的很严格。但是那只是纸面上的东西而已。有机食品认证在三年前还是完全由民间组织颁发的。有机农场需要每年缴纳一大笔认证费用。 但是后来发现有机食品认证机构对认证只是办法一个荣誉证书，因为他们不会对每一家有机农场的产品进行检测，也不会对申请认证的农场进行各种检测，比如土壤和水样。很多农场虽然不使用禁止名录上的化肥和杀虫剂，但是使用可能重金属超标的“有机”化肥，还有毒性不一定比“非有机”杀虫剂小的有机杀虫剂。 在最初有机食品认证需要三年的审查期。也就是农场要按照有机食品的标准生产三年，但是在出售的时候不能声称是有机食品。产量变低，价格却不能提高。这意味着三年内农场会亏损。 那也是为什么美国的有机食品要比非有机食品价格高出很多的原因。 而在一五年之后，美国政府介入，修改了有机食品的认证程序。只要一年内不使用化肥和禁止名单内的农药，就可以进入过渡期。这个阶段不可以自称是有机食品，但是可以使用过渡期标签，适当提高销售价格。 三年前又因为过渡期和有机之间显得模糊，让公众产生一些担忧。于是有将过渡期改成有机食品产地认认定，而且政府部门参与认证的检测，加强对有机食品产地出产的农产品的检测。只要一年内定期检测三次和不定期检测三次产品都符合标准。就可以颁发有机食品认证。 但就算是那样，有机农场的数量增加之后，政府部门只能是对这些有机农场进行抽检。而且大部分只是检查生产操作规范，而不会检测土样水样和产品。 那也导致一些有机产品同样有各种超标物。还有一点就是，有机食品销售额占总的食品销售比例，和有机食品召回事件数量占食品召回事件的比例基本相同。而且都是因为细菌污染而被召回。 可见有机食品并不一定是安全的。 最让他觉得可笑的是，有机概念，竟然包含着保证动物的福利。比如一头牛要占多大的空间，鸡至少要有多少的自由活动时间等等。 第三八二章 各自的努力（加更） （本章为本书第一舵主“一顿大餐”书友加更！） 以下正文： ………… 杰西卡走进办公室就看到他在发笑，不由问：“发生什么好笑的事吗？” “是的。我看到有以为学者说，禁止使用我们的产品是保证有机食品公信力的正确选择！” “他说的都是狗【…】屎。”杰西卡嗤笑说。“有机食品包含这微生物技术的应用。只要没有副作用，病毒也是一种好的微生物。” “也许这个学者的生物是老师放水才及格的。在他眼里，只有细菌才是微生物。” 他说着站起来说：“你来坐这里。” “那你呢？” “我做沙发。”沙发上有茶几，但比较矮，在那里坐着工作久了会不舒服。 杰西卡想了一下，说：“还是我坐沙发吧。” 他怎么可能让她坐沙发去，就说：“你做里面，我坐外面。”里面的大班椅当然比办公桌外面的椅子舒服。 虽然椅子不太舒服，但是还是就着办公桌，他总算也不用坐在沙发就着茶几工作。那也能舒服一些。杰西卡也没再和他争。 她坐下后，看着办公桌上的那些报纸，眉头就皱了起来。 林克伸手去拿，说：“别看着这些东西了。” 杰西卡嘟起嘴，按住了说：“我就看看，我不会生气！” 他正想说话，他的电话就响了。 电话是尼尔打过来的：“林克，我的朋友说，如果能提供你说的那些保障的话，他可以考虑使用长芒苋病毒。但是希望能和你当面谈谈。” 林克犹豫了一下，说：“要我去德州吗？” “我朋友应该他在德州，短时间内走不开。如果你也走不开的话，我跟他说说，让他抽个时间来华州找我。” 他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看报纸的杰西卡，犹豫了一会说：“我可以去德州。你能和你的朋友约一个时间吗？” “当然可以。”尼尔说完这件事，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和他说。“另外，你想找游说团队，我也和那人通过电话。他也希望能和你谈谈，你什么时候有空，他可以来找你谈。” 林克想了一下说：“先联系你朋友那边，如果今天能见面，就让那人也去德州。” “好。我这就联系我的朋友！” “你要去德州？”杰西卡放下报纸说。“是安全公司有什么事？” “不是。是尼尔的一个朋友，他有一个农场，要用我们的产品。不过他想和我谈谈。” 杰西卡皱眉说：“如果他想要和你谈，让他过来就好！”现在林克还是需要为了丁点业务就特地跑去和客户谈的人吗？ 他笑着说：“尼尔的朋友有二十万英亩的农场。我觉得如果拿下这个合同，也许他的农场能起到一个很好的示范效果。” 杰西卡却说：“我觉得你不要太乐观！小农场主之间的交流确实会比较多，但那些大的私人农场，农场主和周围的同行接触会很少。” 林克一想，她这话还真有点道理。他自己就是一个活样板。 在其它农场还说是因为周围都没有什么农场，但是哈诺瓦农场周围都是大小牧场，少说有两三百个。但是林克作为哈诺瓦农场的主人，和邻居们没有过任何的接触。 其实想一下就能明白。除非是一些非常荒芜的农牧场，要不然拥有大片土地的私人农场的主人都是有钱人。这些人主要生意不可能是农场。而且接触的人群也和普通的家庭农场不一样。农场的经营也会交给专业的人做。 这些有钱人和那些喜欢聊农场工作的小农场主之间，能有什么共同话题？ 不过林克还是觉得乐观一些比较好。他笑着说：“也许他的朋友还认识更大农场的朋友。” 杰西卡只是觉得一千多万的业务就让林克横跨整个美国南北，太委屈了他。不过现在看他坚持，也没再说什么。 没多久，尼尔就再次打来电话，说：“如果你今天有空，我的朋友下午会去他的农场。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林克说：“好，我这就让人准备飞机。那个人呢？”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去德州。” 林克挂断电话，对杰西卡说：“杰西，我马上要去德州。记住，累了就回家休息。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不准想太多，不准生气，不准整天对着电脑，每一个小时要休息十五分钟以上，中午要记得散步。” “知道了，知道了！”杰西卡翻了一个甜蜜白眼。“我一定会好好的！” “我会让泰格安排人来接你。” “嗯。你也注意安全！”杰西卡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吻了一阵，说。“微生物技术应用在农业上肯注定是未来的去趋势，这次我们的产品销售受阻，不代表一直会受阻。如果对方提出过分的条件，你不必考虑。” “我知道。” 林克回吻了一下，说：“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注意身体。” 将他送出办公室之后，杰西卡坐回办公桌内拿着那些报纸和安妮打印出来的资料都过了以便。看到那些没有理由的质疑，还有对贝尼汉斯公司提交的实验结论断章取义的否定。 哪怕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心头还是忍不住要生气。她没有看完那些东西，只看了将近一半，她就不想再看下去了。 不管是报纸报道中引用的言论，还是那些从网络上摘录下来的文章，发表人都是一些在一定范围内有一定名气的人。 她很清楚谎话说的人多了，就会被人误以为是真话。 更何况，说话的人都是“精英人物”。这些人众口一辞批判、否定长芒苋病毒，公众知道了也许不会说什么。但她担心公众一直被灌输一种“农产品可能只是病毒中间寄主”这样的暗示。 如果公众心里真的接受了那样的暗示，就算长芒苋病毒被农场主接受，愿意使用，公众得知了也极有可能产生恐慌，只要有人挑动，就可能会爆出强烈的反对声。 她虽然是美国人，但是也认为美国人其实很多常识都不知道。而且很容易骗和被煽动。 如果让那些人继续对长芒苋病毒诋毁，不仅长芒苋病毒没有销售的可能，就是贝尼汉斯公司的其它微生物产品也可能没办法在美国销售。 她绝不能眼贝尼汉斯公司落入那样的局面。 她考虑了一会，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爸爸，是我。” “……” “是的，你看新闻了吗？还有，我在报纸上看到更多的质疑。我觉得那对我们非常不利。” “……” “我知道他们是在胡说。但是公众不知道。” “……” “我想你和实验室的科学家是不是能联系一些朋友，让他们也发表一些文章？” “……” “是的，我们必须要反击。我们不能让他们继续污蔑我们。至少要让公众知道，我们的的产品是经过严谨的安全测试，不会对人体有害。” “……” “对，如果可以。最好能请他们自己联系媒体发表。当然，需要的费用，我们公司可以帮他们支付。”杰西说到这里，觉得没必要跟自己父亲还用暗示的语言。“我们还可以支付一些润笔费。” “……” “好的，爸爸。我知道……我也爱你！” 她挂断和弗洛林的电话后，手里的电话也没有放下，又拨打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她笑得很高兴，说：“嗨！詹妮，是我，杰西卡！你还好吗？” “……” “是的，我很好。确切地说，我们已经有三年零四个月没见过面了。” “……” “哈哈，没错。他确实是我男朋友。他对我很好！不过，他不仅是我男人，还是我的拍档。你知道，我和我爸爸开了一家公司，后来他投资了。现在我担任公司的总裁。而他是董事长。” “……” “我听说你现在正在就读病毒学博士。导师是克拉克教授？” “……” “是的，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你知道，我的公司叫做贝尼汉斯……对，就是被无端质疑和指责的贝尼汉斯。” “……” “你说的没错，但是我希望更多人的认识到这一点。我需要一些专业的人士向公众说明。你知道，美国人总是喜欢听一些大人物说话。所以，我想和克拉克教授谈谈，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 “……” “好的，谢谢你，詹妮。我等你消息！” 杰西卡觉得自己找到了当初刚开始创业时的激【…】情。那个时候，她就是拿着黄页，照着上面葡萄酒庄的电话一个个拨打。 现在她是凭着记忆中寻找可能可以帮上忙的人，不管对方会不会愿意帮忙，都一个个找到联系方式打电话过去。 她正打着电话，办公室的门敲响了。安妮走进来，等她挂断了电话才说：“杰西卡，午休时间到了。汉斯先生吩咐我，一定要提醒你记得去散步。” 杰西卡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这才发现已经是十二点了。她竟然不之不觉之间就连续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 她将电话放回原位，站起来说：“可是我得先吃饭。” “你确实应该先吃饭，不过门外有个保镖在等着你。” 第三八三章 不开心，想害人 正当杰西卡在办公室里打电话时，林克和尼尔已经在飞往德州的飞机上。 林克上了飞机后开了一瓶酒后，喝完了两杯酒都没开口说一句话。而尼尔也不是那种多话的人。 当他喝完第二杯酒，又往自己酒杯倒酒时，问尼尔：“你说说你的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吗？” “当我进入华尔街之后，肯普纳是我的第一个投资者，他投资了我一千万美元。不过，我前后也为他一共赚取了超过十亿的收益。在四年前，他从盖迪斯赎回所有的资金。在那之后，他主要投资一些表现稳定的股票，做长线投资。他的农场是在六年前买的。” “我记得四年前，盖迪斯公司还处于快速上升期。”林克对他的朋友竟然在那个时候赎回资金有些奇怪，那在当时明显不是正确的选择。“他是资金出了问题？” “不，他没有其它的生意，资金也完全没有问题。只是，他虽然是德州人，但比绝大部分的德州人都理智。” 尼尔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那时我从南亚赚取了大量的利润。他觉得自己的钱已经足够多了。而且我的投资方式风险太大，所以他决定从盖迪斯撤资。现在看来他的选择非常正确。如今他的股票，每年的收益也相当稳定。而且自己操作，不用基金机构手续费。” “他没有自己的公司？” “没有。他是个懒人！”尼尔笑着说。“他现在至少有十五亿美元。在几年前买下现在的农场，其中包括三百口废弃的油井进行复采，虽然没能再次找到油田，不过几年来开采出来的原油不仅将投资收了回来，还赚了两亿多。” “他的农场还有油井？” “采油机一年多前就已经全部拆除了。现在他只经营他的农场。种植棉花，养牛。每年有半年时间留在德州，另外半年时间全世界到处玩。” “他多大年纪？” “应该是四十三岁。” 林克听到这里，觉得那是个怪人。如果是平常人，在四十多岁的年龄，正是野心蓬勃的时候，有十多亿美元的财富，完全可以开创一番事业。而尼尔的朋友却只买下一个农场，然后开始养老了。 不过尼尔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觉得自己想的并不是很对。至少这个人还是有打算有自己的事业的。只是选择了一个比较“冷门”的行业。 “他本来想将他的农场改造成有机农场的。但是他先前使用的除草剂和杀虫剂太多，而且种植的都是转基因作物。所以他的农场中土壤检测不能合格。” “完全可以将牧场和农场分开。”农场当然不会使用除草剂。也不会使用太多的杀虫剂。 “但是他养殖的牛群密度太大了。”尼尔笑着说。“他的农场中间有不少的水库，还有几条小河。那让他的牧场可以使用灌溉。还种植了一部分的牧草，所以他牧场可以养殖的牛比较多，但是那个数字被认为是超标了。如果按照有机标准起养殖，他的收入甚至可能会便的更低。” 林克失笑，说：“我想他一定很恼火！” “他确实很恼火。不过他依然希望能摆脱依靠除草剂和杀虫剂的经营方式。” 林克觉得对方要见自己，可能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不过他也不再谈那个人：“希望他能尽快做到那一点。对了，你上次不是针对原油期货进行布局？现在是什么情况？” 说到自己的本职工作，尼尔不经意坐直了，说：“我的人已经在几个交易所建仓，目前总的仓位在二十八亿美元左右。” 他手中有一共可以动用的资金有三十六亿美元，也就是说现在已经动用了75%以上。 林克说：“最近纽约原油期货在窄幅波动。” “确实是。现在原油期货虽然还没有开始上扬，但根据我们的调查，华尔街的机构建仓已经超过六百亿美元。而且多方在其他交易市场的资金甚至高达两千亿美元。我想他们很快就既会发动。” 要操纵一种期货，不是说只要直接按照杠杆买入或者卖出就可以做到。如果想一种期货的价格按照自己期望的方向变化，不仅要在场内进行交易，还要在场外也要进行相应的操作。其中需要的资金量会很大。 操盘方也许要投入数千亿美元，甚至更多。如果按照杠杆比例来核算的话，只要原油价格波动百分之几，也许就能赚到数千亿。 但实际上，操盘方能获得几百亿美元的收益就会非常满足。因为操盘同样需要很大的成本。 那也是老鼠仓那么遭庄家忌恨的原因。他们投入大量的资金，结果被老鼠仓吃去大股的利润，那实际上在抢他们的钱。所以所有庄家恨不得买来特效老鼠药将所有老鼠都杀死。 而尼尔这次明显就是要做老鼠。而且是一只大老鼠。 当然林克觉得，如果可以，尼尔绝不会愿意做老鼠。他也许更喜欢操控一切的感觉。 只是现在他们没办法做到这一点。 “你觉得行情什么时候会爆发？” “不确定！”尼尔凝着眉说。“不过我觉得差不多了。他们已经堆积了足够的资金，如果再继续等下来，利息就会让他们损失不少。如果没有意外，那些资金很快就会回笼。不会妨碍你的计划。” 林克笑着说：“不要误会。我问这个，只是突然想起来。而且那些资金现在未必还需要。”他之前将资金准备着，是为了应付使用长芒苋病毒的农场主的贷款。 而现在，可能用不到了。 尼尔笑了笑，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在操作上更压力更小一些。对了，弗伦也陆续投入了超过二十亿美元。如果这个行情真的如我判断的那样，也许你的资金会更多一些。”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以将一部分资金交给你操作。” 尼尔正是有那个想法：“如果可以，那最好不过。” 林克犹豫了一会，说：“现在看来，长芒苋病毒的销售肯定受阻。银行中的资金放着也是放着，现在交给你还来得及入市吗？” 尼尔也不确定现在还来不得来得及。不过，他同样也认为，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将资金投入到市场，风险并不会很大。因为多方已经完全坐好了架势，想要调转做空坑他会连他们自己也坑了。他觉得现在的操作也许可以更大胆一些。 他深思之后，才对林克说：“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不过我会尽量多的地将资金投入市场。” “好，我现在就给克莱尔打电话。”他说着当着尼尔的面，给克莱尔打了电话，让他将银行中预留做贷款的资金绝大部分都转到财投公司。 没过多久，克莱尔就给尼尔打了电话，告诉他已经再次转了四十亿美元给他。 尼尔也没有拖泥带水。他马上和他的手下联系。不过他没有用电话，而是用网络的即时通讯软件。 尼尔很快将资金分配给各个手下，并且对他们下达了一些指令。 做完这些之后，他才对林克说：“他们会在各个交易所操作。如果有变化，会马上通知我。没有突发情况，也会一个小时向我汇报一次。” 现在还不是最紧张的时候，他这样就能掌控全局。 林克放心将几乎所有资金都交给他，一个是相信他的判断，另外一个是他现在心情有些郁闷，想害人发泄一下。 与此同时，圣路易斯，一间办公室内。两个男人正在谈论林克。 “科恩，我收到消息，他正飞去德州。”阿什顿刚在办公桌前坐下就说。 科恩放下电脑上的工作，正身面对他说：“知道他的目的地吗？” “阿玛利洛。我记得那里有大量的小型牧场和大量的棉花农场。” 科恩回忆了一下，说：“你说得没错。不过那里的棉花种植园大多是我们公司的客户。” “但是他却去了那里。” “也许是他想要去说服某个客户。” “那你觉得多大的客户才能让一个百亿身价的超级富豪亲自去谈？”阿什顿看他还是没捉到重点，声音不由放大了一些。“德州是美国最大的农业州之一。如果让他在那里打开市场。我们之前做的一切都会失去意义。我认为，我们必须要弄清楚他去那里的目的是什么。” “你是担心他是要和某些协会谈？”科恩想到这种可能，不由也有些担心。他们好不容易才将局面变得有利于他们。如果让林克取得突破点，他们就算是失败。 而公司将阻击长芒苋病毒上市的任务交给他们，如果他们能做好，也许都能升职。但如果失败了，他们会成为失败的替罪羊。 不过他转念一想，觉得林克就算是找了那些协会，也没办法轻易就能说服那些人。 长芒苋病毒的价格太高。 只要农场主有更低成本就能清除长芒苋的可能，那些农场主就不会使用贝尼汉斯的病毒。 除非他们降价。 想到这种可能，他带着意思担忧问阿什顿：“你觉得，他们有没有降价的可能？” “我们从没有排除他们有那样做的可能。不是吗？”阿什顿拧着眉说。“长芒苋病毒这种产品的唯一缺陷是，作用太过单一。效果非常好，但成本却非常高。如果他们改变销售策略。直接销售产品，而不是提供服务，成本就会降低很多。如果他们降价。即使每英亩的成本在八十美元以上，在我们的新产品出来之前，那样的价格依然有可能吸引一些农场主使用他们的产品。” 他顿了一下，强调说：“别忘了，他们的产能很低，只要有一小部分的农场主使用了他们的产品，他们就算是成功了。而我们的市场也会相应萎缩。” 科恩站起来说：“我去找老板说明这件事。另外，你准备安排启动接下来的计划。还有，让人查清楚他到底要去做什么。” 第三八四章 当我病猫？ 飞机降落后，林克他们就在机场附近租了一辆车。车子驶出阿玛利洛二十多英里后后，泰格突然说：“老板，后面有一辆皮卡从机场大门就一直跟在我们！” 林克没有回头，问：“只有一辆车？” “到现在为止，我只看到一辆车。” 林克在雷诺被人谋杀过一次，对被跟踪这样的事很敏感。不过在公路上，就算别人一直跟踪，在对方动手之前他好像也不能怎么样。 如果是往日他也许会小心应对、见机行事。但是现在他心情并不是很好。他对泰格，说：“开快一些。” 现在的车速不过是六十多迈，而德州的公路限速是最高的。最高的限速是八十五迈。泰格收到他的指令，马上加大油门将车子提速。他同时对副驾驶上的同伴说：“科尔，要打醒精神了。” 科尔已经将枪拿在手里了。 德州是全美枪械管理最松的州。就算警察看到车里的人有枪，也不会想着将车拦下检查。 今天来，林克只带了两个保镖，车里坐着三个人，包括他在内，有三个人有枪。为了以防万一，他也将枪取了出来。 他笑着对尼尔说：“你知道，前年我在雷诺遇到了谋杀，也是一辆车一直跟踪我。前面装满了不锈钢钢管的货车在前面挡路。我们差点被被推下来的钢管扎死。” 尼尔之前就调查过林克，当然知道那事。所以他也没有大惊小怪。只点头说：“确实应该小心一些。还有枪吗？我会用。” 科尔听他那么说，从身上又拿出一把比较小的手枪，说：“盖迪斯先生，虽然不趁手，但也可以将就着用。” 那手枪是科尔他们用来与预防万一的，通常是女士用枪。尼尔拿在手上确实显得有些小了。不过他也没在意：“可以用就行。” “它也跟着加速了。可以确定它是在跟踪我们。”泰格突然说。 林克看一下前面，并没有其它可疑的车辆是要针对他们的车的。他说：“泰格，快速将速度降低到五十迈。” 泰格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不过他还是说：“坐好了。”接着依言踩下刹车。 他们的车子突然一顿，车速猛然一降。 林克止住向前冲的惯性，然后转身。 尼尔看到他扭转上身，伸出手指对着后面的车子画了一个圆圈就重新转会了身体。 “你这手势是向他们表达什么？” 林克笑着说：“我只是警告他们不要再跟了。”他说着又对泰格说。“泰格，加速！” 泰格依然再次将车速提高到八十多迈。 在后面的皮卡驾驶室有两个男人。刚才他们跟踪的车子突然减速，他们反应不及，跟近到距离不足四十码的距离，能清楚看到前面的车里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现在看到对方又在加速，副驾驶上的男人对司机说：“他们发现我们了。” 现在的车速相当快，司机只盯着前面的路：“你觉得我们在乡村公路上能瞒过他们吗？” 副驾驶上的男人想了一下，说：“确实瞒不过。”他们跟踪的车里有两个保镖，他们又跟的太明显，被发现很正常。不过，他们本也没想过要瞒过对方。 要跟上前面的车子，他们也将速度提高到八十多迈。他们只要跟着前面的车子抵达目的就好。 又过了几分钟，前面的车子一直沿着公路前行。正当在一处不算大的弯道，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突然说：“他们要进入相间小……”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车子也是一震，车外传来“啪啪啪……”的拍打声。 爆胎了？他看着车子依然向前开着，忙大声喊：“快刹车！” 司机当然踩了刹车，可是他突然发现刹车失灵了，而最要命的是，他踩了刹车没反应，竟然以为是错踩了油门，下意识地将油门踩尽了。 他只觉得自己这辆皮卡马上就要化身f1了。前面正是弯道，正好又有一辆大拖卡迎面开来。他下意识打了方向盘希望能避开。 卡车司机看到前面的迎面开来的皮卡好像出了问题。他猛按这喇叭，并且刹车。 但是那辆皮卡似乎非要和他的卡车过不去似的。只见皮卡走了一个蛇行，但因为速度太快，然后翻车了，车顶在地上摩擦出火光，最后撞到他的卡车前头，直接卡在车头下面了。 泰格转入乡村公路后，车速也不得不降下来。他依然从后视镜关注着那辆皮卡。他看到身后的车祸，头也没回，说：“那辆皮卡停下了。他们好像遇到了麻烦。” 尼尔回头看，虽然已经相当远，但依然能看到车祸现场。他回过头才发现只有自己回头看。前面的两个保镖有这个定力，他不奇怪，但林克为什么也半点不在意？ “你不会已经预知他们不会跟上来吧！”尼尔是想起之前林克说ge股票会暴跌，结果就真的暴跌了。而且他最后了解到，ge的股票暴跌，根本原因不是人为操纵的，主因是意外。 先是一个经纪人输入错误，后来ge产品的问题突然全面爆发。那绝对不是正常的事。这次林克表现的太过镇定，让他难免有一种“车祸是林克预知”的荒谬感觉。 林克难道会告诉他那皮卡会出车祸是因为被他诅咒了吗？当然不会。他只是说：“有泰格和科尔在车上，他们能不能跟上来都没有什么差别！” 好吧，这也是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尼尔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过于荒谬了。如果林克有预知能力，也不用等着出问题才想办法解决长芒苋病毒的销售问题了。 看他不再追问，林克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 他现在想的是，那辆皮卡到底是谁派来的？ 经过几个面积不大的牧场之后，尼尔就说：“前面左边的大门。他的车子在前面。”林克在门前的路边竖着一个大大的路牌。上书：“霍兰牧场”。 而在路牌边上已经停着一辆黑色的雪佛兰silverado皮卡。当林克他们的车子靠近时，皮卡内出来一个穿着牛仔夹克的中年男人。 尼尔对林克说：“他就是肯普纳。” 林克等车子停好就开了车门。肯普纳·霍兰已经笑着走过来。林克走上前，握住对方伸出的手说：“很高兴见到你霍兰先生！我是林克·汉斯。” 肯普纳面带笑容说：“我当然知道你！还有，你可以叫我肯普纳。欢迎你来到霍兰牧场，林克。” 林克笑着回了一句：“我很荣幸有机会来霍兰农场做客！” “我也非常荣幸能邀请你来做客。”肯普纳看到尼尔下车，他向前走了几步，给尼尔一个拥抱。 “很高兴见到你这么快就振作起来！我知道盖迪斯公司的事，还想要和你重复当初的合作。不过林克比我抢先了一步。” “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消沉过！”尼尔笑着说。“还有，谢谢你！” 肯普纳用力在他肩上拍了几下，才笑着对林克说：“那么林克，我们先去我的别墅坐下来喝点东西，好好谈谈？坐我的车？” 林克走向他的车，笑着说：“这是hd版的吧？”雪佛兰silverado的hd版标版裸车就要七万到八万美元。曾经多年位居世界最贵皮卡的位置。 “没错，这是雪佛兰silverado，不过是定制防弹车。虽然不是款式最新的款，但是我最爱的车子。”肯普纳得意地说。“而且它除了外形之外，全世界只有一辆。” 林克看着这皮卡车头如同豪车一样的流线型，不由见猎心喜，说：“这车看着非常不错。你知道，我也住在农场里。农场里有很多路都是泥石路。” “你应该买一辆皮卡。皮卡不仅是最适合农场主的车子，在公路公路上的驾驶性能也非常出色。而且你可以买到不比那些豪车差皮卡。”肯普纳说着打开车门说。“如果你喜欢，也可以找通用公司定制一辆。” 尼尔也打开了车门首先坐上副驾驶座。林克也跟着钻进了后座。 他这才发现，车子里面果然不比那些豪车差。座椅都是手工制作的真皮座椅，设计也很符合人体力学。他坐上去，感觉非常舒适。 他笑着说：“我敢肯定，你这车不比任何一款跑车便宜。” 肯普纳关上车门说：“选用了最好的发动机，增加独立悬挂系统，用军用车的实心轮胎，当然，还有驾驶室内所有的一切都都是定制的。这确实花费不少。”其实这辆车改装，还加装了防弹玻璃，还增加了能防御步兵地雷的底盘装甲。他为此花费了三百二十多万美元。其中车载音响就花了他三万多美元，空调就要两万美元。 尼尔却笑着说：“林克，你如果想要定制皮卡，也许要找通用之外的公司。” 肯普纳想到什么。他笑着说：“那确实是。我想他们未必愿意接你的订单。不过其它公司肯定愿意接你的生意的。比如福特。” 车子使用的竟然是跑车的发动机，那声音非常轻微。 车子开进农场大门后，就一直在土石路上行驶，车速至少有四十迈，但林克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颠簸的感觉。 他不由问肯普纳：“定制这样的车子大概需要多久才能交付？” 他这么问，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自己的车能让另外一个富豪动了心思想要买一辆类似的，肯普纳也难免有些得意，他笑着说：“我等了半年才到货。” 第三八五章 脸真大！竟批判有机标准？ 肯普纳一边开车一边滔滔不绝说着皮卡的好处，还有他的车子的好处。并且不断怂恿着林克和尼尔也定制一辆玩玩。 林克看得出他是个相当狂热的皮卡爱好者。而他却也确实对这种定制车起了兴趣。包括今天这次在内，他已经遭遇两次被人开车跟踪。一次是谋杀，这次还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但不管如何，如果在遇到同样的情况，如果有一辆能防护能力强的车，对他而言在安全性上要好得多。 而且他也不能总是让保镖护着自己和家人出行。他或者杰西卡都总有自己开车出门的时候。不管以后是否有人刻意要对付他，但美国这个社会对公众来说都不安全。谁知道会不会突然从那里射来一颗流弹？ 他听肯普纳说着特制车的好处。什么车上都是自己喜欢的装备、车子性能好之类的，对他来说，都无关要紧。 最让他心动的是，防弹钢板和装甲底盘能不仅能防子弹和炸【…】弹，还能增加车身的重量，在和其他同类车辆碰撞时不会吃亏。如果他能有一辆足够好的车子，如果在车上遭到伏击，多少能提高安全系数。 他想着是不是给自己定制几辆。一辆用来商务应酬的轿车，两辆平常开的车子。他一辆，也给杰西卡一辆。 肯普纳直到车子停下才停止他的推荐：“欢迎来到霍兰庄园。” 林克发现霍兰竟然是一个人住的，原来他在几年前离婚后至今未婚，而唯一的孩子的跟着母亲生活。所以他是独自居住。 整座别墅并不是很大，木质结构的主体，地板是柚木，沙发和一些家具底下有地毯。所以他们需要换斜进门。 别墅内的光线比较昏暗，在客厅有大量的画作。肯纳普介绍说：“我有钱得太晚，所以只能买一些新生代的画家的画作。你知道那些古董实在太贵了。” 除了画之外，林克还看到各种颇具艺术感的装饰，还有一些瓷器什么的，整个客厅布置的相当的雅致。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喜欢皮卡的德州人的家。 他们走进客厅里面的小会客厅招呼他们坐下。这里的布置却和客厅迥然不同。如果说客厅是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场所，这里这里就像是个猎人的住所。 在墙角有一头张牙舞爪的棕熊标本，而在一张高几上有一只卧着假寐的狐狸标本，墙上有一个好几个鹿头标本。地板上铺着好几张非洲鬣狗的皮。而所有的家具都是用德州长角牛的角打造而成。墙上还有两个枪架，陈列着数十支长短枪。 林克看到这会客厅不由笑说：“woo~，这看起来像是一个德鲁伊的房间。” “哈哈！我可不是德鲁伊。我只是一个猎人。当然，这熊不是我猎杀的。我是从被人手中买下了熊皮然后制作的标本。不过这些鹿头和鬣狗皮都是我猎的。” 他招呼着两人坐下，拿出一瓶威士忌问：“喝点？”看到两人都点头，从冰桶取了一些冰，倒了三杯酒。 他将酒分给两人后，对林克说：“林克，我得谢谢你能来德州。我知道你现在并不是有空。也许你在好奇我为什么提出要和你面谈。” 林克笑说：“不是因为长芒苋吗？” 肯普纳哈哈笑着说：“确实是因为长芒苋。你知道，我的牧场中长芒苋么年都会长出来，都是连片的。对了，我这里有一些照片。” 他说着取出从桌子上取出一个遥控器，然后将准备好的幻灯片放映出来。 林克在墙面上垂下的屏幕上看到一些草场中密集的长芒苋。长芒苋黄绿色的穗，看着非常喜人，如果这是高粱什么的穗，也许产量会相当的高。 “这是草场的照片，整个草场都有。因为这些杂草数量太多也太密集，人工清除根本不可能。” 林克对此很奇怪，既然这是一个牧场，本来不应该出现的这样的情况的。 因为发现了这样的影响牧场收割牧草的杂草，牛仔肯定会第一时间清除：“这是怎来的？我是说，这数量太多了。” “确实很多。那主要是因为霍兰牧场有一些油井，它们长在油井附近，根本没人管。而牧场之前的草也不是很多，牧场主人并不在意，当我买下的牧场之后，对牧场建了灌溉系统，这种杂草就猛然爆发出来了。而且这里经常有大风，它们的种子能传播到整个牧场。” 他说着调出一张棉田的照片，说：“看，这长芒苋让我种植棉花增加很大的成本。” 林克看到照片上已经开花的棉田上，白色间杂的黄绿色的长穗，也同样很密集。他点头说：“这肯定很棘手。” 肯普纳放下遥控器，说：“确实很棘手。它让我没办法收割牧草，因为牲畜吃了它会中毒。棉田也难以用机械采收，因为它们的种子被棉花缠住之后无法从棉花中剥离出来。而且，它们让我的牧场灌溉和化肥成本也提高了不少。” 长芒苋能找到一米到一米半，需要的养分很多，而对水的蒸腾作用也相当强。 “所以你打算用长芒苋病毒？” “是的，因为我希望能将整个牧场变成一个有机农场。”坑普纳很是直截了当地说。“而且我现在也不太相信那些除草剂。也许第一年可以有用，但过几年也许就是另外一种超级杂草。而且还污染我的农田。” 林克点头表示理解，不过他有一点不明白：“棉花也要有机的？” 尼尔突然说：“其实棉花纤维也是一种食品。它可以用于冰淇淋的制作原料。另外，棉籽油也是快餐店的用油之一。而且，现在有机棉制作的衣物，也在大行其道。” 林克笑着说：“是我孤陋寡闻了。” 肯普纳捏着酒杯的底部转着，说：“有机农作物当然是好的。它代表着健康和可持续发展。” “你似乎少说了一个安全！” 肯普纳笑着说：“要说有机比非有机健康，我认同。但要说安全，那只是公众的心理作用而已。美国这些年因为感染溶血性弧菌和李斯特杆菌被召回的有机食品，和非有机的比例是差不多的。所以，说有机农作物更安全，却也未必。” 林克点头说：“我也那么认为。但有机食品确实更受高收入人群的欢迎。那是市场的需要！你不也准备将牧场改造成有机农场吗？” 肯普纳摇头说：“事实上，我虽然计划尽可能减少使用农药。不过我不觉得有机食品能真正做到可持续发展。所以，我想要改造成有机农场，但是按照有机标准生产，我的牧场的产量会大幅度下降。那是不正常的。” 他顿了一下说：“因为有机食品的标准，有机食品的产量注定无法满足全体人类的需要。那是牺牲人类根本利益，去讨好动物和环境。当人类缺少食物，整个人类的发展都会停滞，那还说什么可持续发展？事实上，环境的自我修复能力，远远超过有机标准下的农业对环境的破坏。所以我觉得，我们不能过于担心环境的恶化而让人类的整体生存能力下降。我们完全用另外一种方式，让环境不再恶化，同时又能让土地生产足够人类需要的产品。” 林克也认同他的这种说法。他认为美国所谓的有机制度，其实是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现在的非有机农业追求产量和低成本，对化境的破坏非常严重。而有机食品，却不仅仅是食品安全方面的考虑，也不仅仅是环境保护方面的考虑。其中甚至包含了素食主义者和动物保护者的观念。 但他就算不认同又能怎么样？如果奥泽特农场不是因为总面积足够大，养的六万头牛如果仅仅计算草场面积，养殖密度已经是超过了有机食品的标准。 而实际上，奥泽特农场因为雨水充沛，草场的牧草产量能养殖超过十万头牛。而草场的面积也足够足以让一头牛占据两英亩以上的土地。这个面积比很多人占的平均土地面积都要大得多。要知道，在一些大城市里，一英亩的土地要站四五百人才能容下那么多的人口。 他笑了一下，说：“我也不认同那样的标准，但是那又能怎么样？标准是联邦政府认同的。而且也被很多人认同。” 肯普纳喝了一口酒，好像是自说自话：“我这几年去过很多国家。我知道到非洲每年都有数十万人因为饥饿或者营养不良造成的疾病而死亡。但是有些人却只伪善地宣扬动物被屠宰时应该更体面，应该死得没有痛苦。那是所谓的动物权益保护。” 他笑了笑，又说：“我还去过中国，中国的人口是美国的四倍。但是因为食物感染细菌中毒的案例，比美国多不了多少。从中国回来之后，我就再不吃蔬菜沙拉了。因为我突然发现，蔬菜肯定带有很多细菌，不管怎么清洗也不可能全部洗掉。但是煮熟了再吃，能将几乎所有细菌都杀死。所以生产不一定是唯一能保证食品安全的办法，我们的饮食习惯也可以是。” 林克点头说：“我家请了中国厨师之后，也只偶尔吃沙拉。” “我还发现中国的食品安全标注，比欧美国家更加丰富。首先是普通农民种养殖的产品，没有明确的标准，而且这占了相当大的比例。第二个，是农场企业的生产标准，叫做无公害。那是指避免对人类社会产生公共危害和减少对环境破坏的经营标准。第三种是有机食品，那和欧美的标准有些相似。而最后一种是绿色食品，不过，那是一种美国人无法接受的经营方式。他们不适用任何化肥，而是使用发酵过的粪便和杂草制作成的绿肥；也完全不使用农药。那样的耕作方式，连中国人自己也无法承受成本。” 林克不明白他说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这里是美国，不是吗？” 第三八六章 新的健康食品标准？ 肯普纳当然不会是无的放矢白白说那么多废话。 他笑着说：“这次请你来，第一个目的是想和你谈使用你的长芒苋病毒的事。第二个，就是想说这个问题。既然其他国家可以有那样的标准，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有？绿色两个字，在美国很多州不能用。但是我们可以制定美国的无公害经营标准。” “美国的无公害标准？”听到他这个说法，林克心里也是一动。“能详细说说你的想法吗？” “我对此有过深入考虑。我认为想要制定完全符合公众认可的新标准，我们就要考虑美国人的价值观。” 林克对此表示赞同：“你说得没错，现在的有机食品标准中间一些没必要的条款，就是为了迎合部分美国人的某些想法。” “但是我们如果想要和有机食品竞争，还为时过早。有机食品标准在美国已经施行了三十余年。而且我也不认为想要兼顾环境和农业产量的标准，能比有机标准更能满足那些伪善心理。” 林克失笑说：“好吧，虽然我不想说有人伪善。但我必须同意你的话。有机食品确实兼顾了环境、公众安全和消费者的心理。为此还放弃产量，想要兼顾产量确实很难比有机标准更迎合公众的心理。” 肯普纳也笑了。他说：“确实，我也不应该说他们伪善。”他顿了顿，继续说。“现在的有机食品占据全美食品消费的10%左右。主要受众是有钱人和白领。当然还有一些普通的中产家庭，甚至还有一些普通工薪阶层偶尔也会消费。” 尼尔这时接口说：“我记得我刚毕业的时候，听到一些中产阶层的人谈论过一些关于有机食品的砍伐。比如‘薪水都花在超市了’，我觉得那说明有机食品的价格是很多中产阶层都无法承担的消费方式。” 他笑着接续说：“当然，现在有很多有机食品开始进入大型的零售商。还有大型的加工企业也进去这个行业。那让有机食品的价格稍有回落。”他回忆了一下，又说。“我记得去年的数据，有机食品的价格应该是普遍比非有机食品高出30%以上。个别要高出一倍。而美国的中产阶层，实际上可支配收入并不宽裕。我认为，如果在吃的方面增加30%以上的支出，美国大部分人无法承受。” 林克看向他，说：“所以，你也觉得建立一个价格低廉的健康食品标准是个好主意？” 尼尔颌首说：“是的。我们这些人当然不会在意那点开支。但是公众之中绝大部分人都是无法经常性开支消费有机食品的。而有统计数据先是，美国大概有80%以上的人选择购买过有机食品。那说明食品的健康和安全概念已经深入人心，只是绝大部分人无法承担那样的消费而已。” “尼尔你说的没错。我也让一个结构做过调查。”肯普纳笑着说。“调查的结果显示，只有10%左右的人表示愿意选择更健康的食品并愿意为此承担更加高支出。而64%的人表示愿意选择更健康的食品，但是希望那个价格能更便宜一些。而在价格上的调查，71%的受访者认为如果更加健康，他们愿意接受和非有机食品不超过10%的价格差异。” 尼尔虽然赞同他的想法，但是也就事论事地给他泼冷水：“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标准制定之后，怎么推行？有机制度，是当年联邦政府在背后主导的。而现在你说的无公害标准未必能得到政府的支持。” “那确实是最大的问题。”肯普纳点头。他沉吟了一阵说。“而且那必须联合比有机标准下更多的农场才能真正实施的标准。” 不过，林克觉得农场主的态度并不觉得是根本的问题。他觉得现在的农业已经到了一种必须做出改变的关头。如果能有一种能被公众接受，又能保证农场主利益的健康食品标准，肯定能逐渐吸引农场主加入，最后成为普世标准，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他之前想过推广有机农作物。但从有机认证协会针对他的做法，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 虽然美国一共有超过八十家的有机认证机构，只要想要进行有机认证，去任何一家都可以申请。但是，他们是一个协会的。也就是说他们实际上是一伙的。 那也让他意识到，如果他要推广有机食品，肯定要受到那些认证机构的掣肘。 同时，有机认证的成本太高，而且产量太低，确实不可能在全美范围内推广。如果能有一种同样可以被认为是安全的、健康的经营方式，或许同样能被公众所接受。 只是，要制定一个标准并且让其他人奉行。那绝不是容易的事。特别是这样的标准还要获得政府的承认才能真的让公众认同。而只有公众认同了才能有公信力。 肯普纳想了一阵，突然笑着说：“这个我们还是等下再讨论。林克，现在我们谈谈你的长芒苋病毒？” “当然，你想了解什么？” “我希望霍兰牧场内的长芒苋一次性被清除。我想知道你的产品能不能做到这一点？” “我们做过的实验证明，使用我们的产品后十五天内，不管能带有多少种除草剂抗性的长芒苋，99%以上都会被杀死。剩下的，我们会再另行处理。另外，长芒苋病毒会在没有寄主的情况下形成包囊留在土地里。在新的长芒苋种子萌芽后，病毒包囊会重新激活感染新的长芒苋。直到复制一定的次数之后，病毒才会失活。” 长芒苋是一年生的植物，每年都会枯死。而种子致密的的厚壳能避免病毒的感染。但是当种子破壳而出时，病毒就能有可乘之机。 “我确实听说过你们的长芒苋病毒在一定时间内就会失活。这是为了保护环境还是为了……”肯普纳想了一个没那么尖锐的说法。“维持客户群体？” 林克也不怕说实话：“都有。防止病毒无限制的复制，能避免变异，防止出现可以感染其它生物的可能。而病毒的自我失活机制，就像是人体内无法长期存在的感冒病毒抗性一样。人得了感冒就要吃感冒药。” 肯普纳听了他的话，笑说：“虽然我觉得那会让我每年都要支付更多的支票，不过我却没办法反驳你的话。” 林克有一个高达上的理由：保护环境。这是政治正确。谁又能说他什么？ “听说你们公司的服务价格是每英亩八百美元？” “是的，不过这八百美元，是六年服务的总费用。因为第一年之后，客户的土地上长芒苋会变得很少，客户也许自己就能解决，也许依然需要使用我们的产品。但是也有可能没办法解决。比如像霍兰牧场这样每年都可能会出现大量长芒苋的农场。另外，我们签订这个长期服务合同，是一个可以增值的合同。如果我们推出新的除草病毒，原客户可以免费或者只要支付少量的资金就能享受我们的追加服务。” 肯普纳听完他的说法，想了一会，点头说：“这确实是一种新颖的做法。” 他顿了一下，又说：“听尼尔说。你保证你们的产品不会对牲畜和农作物产生任何的危害，也不会因为感染病毒而影响产品的销售。” “是的，只要不是捕风捉影地限制。如果确实是因为农产品感染了病毒而造成损失的，我们公司可以按照市场价格收购销毁被感染的产品。”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还等什么？如果签订合同后，你们什么时候会派人来解决我的麻烦？” “我们的产品将会在三天后正式推出。我可以让人优先为你服务。” “那太好了。也许我们可以尽快签订合同。” “谢谢你的信任。我会让让人尽快和你联络。” 肯普纳笑着举杯和他碰了一下。他喝了一口酒之后，说：“我突然有一个新的想法。用微生物替代农药，这是一种新的农业模式。林克，你有没有想过利用这个产品制定一种新的农业标准？” “比如无公害？” 肯普纳提出要和林克面谈，目的就是这个。他觉得，如果林克公司的病毒真的能做到林克说的那种效果，肯定会颠覆现在农业模式。而且那也在一定程度上做到了无公害。 他笑着说：“农业对环境和社会的公共危害主要的一个表现就是农药的过度使用。如果能用微生物取代除草剂和杀虫剂，食品就不会有农药残留危害公众健康，农业环境的破坏就会减轻很多。这符合无公害的理念。” 林克之前就有想过肯普纳有可能是为了这个要见自己的，只不过对方之前没明确提出来，他也就没有主动说。 现在听对方终于说出来了。他笑着说：“刚才听了你说的，我也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只是还没想透彻。” 建立一个介于有机和非有机之间的健康食品标准。他不得不说那确是一个非常好主意，但是其中要做的是还有很多。在没有得到政府的支持下，需要的成本也会很高。所以他觉得应该深思熟虑之后才能做出决定。 第三八七章 意外之喜 现代农业的标准明面没有标准，但实际上每一种的农产品的生产都有一个明确的不成文标准。 种植任何农作物，什么时候施肥、施用多少，什么时候要使用农药、用什么农药防治什么病害，实际上都是有固定的操作规范。 而有机制度等那些成文标准，只不过是为了更加规范的特定生产方式。 而那些不成文的农业标准，实际上都是因为各种农业产品影响下“制定”出来的。比如农用机械，改变了手工种植，比如化肥的出现，改变了肥料使用规范。甚至美国现在的转基因，也是一种标准。农民种植什么样的转基因农作物，就使用特定的除草剂和杀虫剂。 肯普纳正是因为明白这些，又了解过贝尼汉斯公司的一些情况，觉得这家公司也许能改变农业现行的大部分的标准。同时，也是推行他一直想要推行的无公害标准的最好契机。 他才想着和林克谈这些东西。 他听林克的话，就知道林克对他提到的标准问题也是动了心的。 他趁热打铁说：“我记得你的贝尼汉斯公司同时也在研究高产种子？而且还已经研究出新的高产小麦种子？为什么不试着用高产种子和微生物防治病虫害的技术，去推行一种新的农业行业标准？” 歧视，林克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他觉得还需要等待时机。 他笑着说：“肯普纳，你的想法很好。我当然也希望能推行一种新的农业标准。因为那样会让贝尼汉斯公司的获得更大的市场。但是我觉得在没有一定的基础之前，贸然去推翻之前的行业标准，会面临很多的阻力。比如，现在长芒苋病毒被人质疑就是明显的例子。” “任何变革都会遇到旧势力的反对和阻力。但历史证明，落后的总会被被先进的替代。也许是你顾虑的太多了。” 林克却笑着说：“历史进程的结果确实是先进取代落后。但也不能忘记，历史上任何一次变革都可能出现反复。英国革命经过了两次的复辟，法国也差不多。科学和神学的较量，不知道多少科学家被烧死。而反复过后，最后获利的，大多不是最初的变革者。而发生那样的反复，都是因为变革者准备不周全而导致的。我，当然不想成为殉道者。” 对他的话，肯普纳无言而对。他笑着说：“你说的确实也没错。”现在的转基因农业势力依然很强大。林克想要表明态度推翻转基因农业，说不定会遭到意想不到的打击。 他想了一会，说：“不过你不那么做，未必就能获得你想要的发展空间。从这次长芒苋病毒的销售受阻就可以看出来。” 林克不得不同意他的话，说：“你说的确实没错。不过只要没有摆明阵势，政府会明着出面。”美国政府拉偏架肯定会有，但是在现有规则下，只要不是闹得需要政府出面，他们不会轻易违背规则出来表明态度。他就有时间慢慢经营出一个基础。 当然，那需要他每一步都踩稳着走。 他笑着继续说：“而且，我也不认为一个新的标准是一两年内能建立的。而且我想你这个最初的提出者，现在也未必能制定出完善的标准。” 肯普纳想了想，说：“正如你所说。如果要推行那样的标准，我们还需要做很多准备。不过我热切希望能有更多的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参与到这个事业中来。” 林克点头说：“我当然愿意参与到那样的事业。虽然很不谦虚，但我依然要说，贝尼汉斯的技术，最终会取代转基因技术成为农业另一种更好的发展模式。而且制定新的标准对我们非常有利。” “那么，现在我们已经是盟友了，对吗？” “是的，我们是盟友了。不过，不是为了针对某个敌人，而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获得健康的食物而努力的盟友。” 肯普纳笑着向他伸出手：“哈哈，没错！我们之间的结盟没有敌人，只有一个美好的目标！” 林克笑着和他握手，表示达成盟约。 肯普纳暗示要主导这个新标准。他可以让对方主导，这个名，他可以不要。 不过既然是要依托贝尼汉斯公司的产品，他当然也要作为制定标准的重要一员。甚至可以让标准完全倾向于贝尼汉斯公司的产品。 肯普纳也许是看双方取得了一致，应该将自己一些底露出来让林克更有信心。他收回手后说：“你知道，我今年刚当选克劳德棉花农场合作社的理事长。我们合作社中的成员，越来越觉得自己做的生意只是在帮种子和农药生产商打工。种子的价格一年比一年高，而农药使用成本也一年比一年高，效果还不尽人意。也许他们会推出新的杀虫剂和除草剂来清除那些产生了抗性的超级杂草。但是它们很快就会重复之前的农药一样的套路。效果越来越差，使用成本越来越高，直到最后完全无效。” “特别是这些新的农药有可能会产生无法使用农药杀灭的杂草和害虫。当所有农药都失去了作用，那么我们这些人的生意就会无以为继。所以他们不想再使用那些指定的农药，而对你的产品有些意动。但大部分人因为担心效果不好，而且成本过高踩没下定决心。毕竟，使用了你们的产品，他们还要额外支出一些成本用于杀灭其它的杂草。” 林克一听，来了精神，说：“其实使用我们的产品的成本并不算高。八百美元，是六年服务的总费用，而且我们接受分期付款，第一年只需要为每英亩支付两百美元，以后每年只需要一百二十美元。如果没有银行愿意接受那样的贷款，我们可以推荐一家愿意承担这种贷款的银行。” “如果那是真的，那只是除了头一年两百美元的费用比较高一些。剩下几年，每年只需要一百二十美元每英亩的话，那实际上已经被我们现在使用的除草剂成本要低不少了。当然，如果能更低一些，我想会有更多的人愿意使用你的产品。” 林克摇头说：“我刚才说过，那是一种提供增值服务的产品，我们会在合同中明确列明，如果日后需要用的病毒不超过五种，会免费升值服务。超过五种，每增加一种需要清理的杂草，只需要增加十美元。现在的价格真的不算高。要知道，我们正在研究十多种其其它的超级杂草的病毒，今年也许就能多推出三种超级杂草的病毒。当然，只要是同种杂草，不管是变异成超级杂草，还是可以用普通除草剂就能杀灭的杂草都可以起到清除作用。” “我可以将你的话说给那些不想再使用除草剂的人听。或许他们了解过后，会更加愿意接受你的产品。” 农田中每年必须清理的主要杂草，通常总共也就那么几种高大的。因为一些矮小的，会随着农作物长高被遮蔽了阳光，无法再和农作物竞争。而且很多杂草可以通过翻耕土地进行清理。所以林克说的增值服务，听起来确实很合算。 “那最好不过了。不过你们的棉花农场合作社一共有多少英亩？我可以提前安排人先来克劳德为你们服务。” “我们合作社一共有四百一十八名成员，除我的农田之外，还有三十二万英亩。表示不想在使用农药的农田面积大概占其中70%左右。” 那又是二十多万英亩的面积。虽然那些人就算全部使用了长芒苋病毒也不过一千六百多万美元的营业额。但这对林克来说是一个很不错的消息。他相信只要有人使用了觉得好，这些人就会成为贝尼汉斯公司的广告。 而且，如果肯普纳能说服那些人使用长芒苋病毒，也是他这次来的意外之喜。 最让他惊喜的是，肯普纳作为一个合作社的理事长，肯定会和其他一些同类型的合作社有联系。既然对方打算推行无公害农业，有机会肯定会向其他农场主推荐长芒苋病毒。 谈完了正事之后，林克他们也没有马上离开。 尼尔和肯普纳好久不见，谈性相当浓。他们说着说着就说道了股市。尼尔给他分析了几只前景不错的股票。 而林克也加入到他们的话题中，虽然听得多说的少。但这样的话题他其实很喜欢。这能让他获得从网络中无法获得信息和知识。 到了傍晚，肯普纳亲自为他们准备晚餐。林克这时才知道原来尼尔也会做菜。 只是看到他们的做菜的方式，他只想翻白眼。 肯普纳在户外搭了一个烤架，烤着大块的牛肉，而尼尔在厨房里用一个两英尺高的铁煲放了半煲的水，然后将整块的猪排骨丢进去煮。 那么大的一锅水。等他煮好了，肉还有肉味吗？ 林克是在是看不过眼了，等铁煲的水开了之后，稍稍将排骨灼过之后，就取了出来然后将切成段，放到一个碟子里，再放到铁锅里蒸了。 结果蘸着他勉强调出的调味料，两人面前堆放了一大堆的猪肋骨。 第三八八章 又一次阴谋？ 在霍兰牧场吃过农场式的晚餐，林克和尼尔都没有留下来过夜。他们连夜返回了华州。 当飞机降落在莫拉机场，时间将近晚上十一点。尼尔直接在机场开着自己的车返回奥泽特银行大楼。 而林克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杰西卡正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看着文件。 “我还以为你会明天再回来！”杰西卡看到他有些惊喜，下床走过来，要帮他拿外套，问。“谈得怎么样？” “明天可以派人去签约。”林克将脱下的外套交到她的手中，说。“他有可能向另外二十万英亩的棉田推荐我们的产品。” 他说到这里，说：“我先去洗澡，你也不要再看文件里，快睡！” “可是我想知道你去德州的详情。” “你该睡觉了！明天再和你说。”林克笑着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明天再给你讲故事！” 杰西卡对他的背影说：“可我觉得小宝贝更想听睡前故事。” 林克洗好澡出来，发现杰西卡果然没听他的睡觉。 杰西卡掀开被子，在自己身旁轻轻拍了拍，说：“快来给我们的小宝贝说睡前故事。” 林克没法，只好上了床搂着她将今天在德州的事长话短说。不过他没说自己被跟踪的事，免得她担心。 杰西卡听了他说的，沉吟了一会说：“那么说，那肯普纳·霍兰希望能联合你推行一种的食品生产标准？” “看来是的。” “可是按照他说的，他自己有大片的牧场，其他的合作社成员却都是棉花农场主，他想要推行那样的食品标准，完全没基础。” “对于我们来说，关键是他有那样的目标就会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而我们的产品和他的标准相当匹配。况且，就算他只是说说，对我们而言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可是我们现在在农业这个行业的基础也是近乎无，如果我们现在就直接和那些现有标准制定者反生正面冲突，对我们的发展肯定会有很大的影响。”她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说。“那对我们的扩张会带来很大的阻力。” “确实有那样的可能，但我们也要看到另外一面。如果他真能为他自己的目标不遗余力，我们也能多一个盟友，而且他做出来的成绩，我们都可以直接收为己用。”林克把玩着她的头发，说。“再说，我也明确和他说过，我们可以为他的目标提供技术上的支撑，但是我们不会轻易将我们与某些对手的矛盾明面化。” “那样会不会过于理想化了？” 想要得利却不需要付出，那有这样的好事？ 林克笑了笑，说：“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见机行事。”他顿了一下，说。“好了，已经快十二点了，小宝贝都睡着了。准妈妈也该休息了。” 杰西卡虽然没能完全得到满意的结果，但也基本满足了好奇心。所以这次她乖乖地听话，在林克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就缩进被窝里准备睡觉：“晚安！” 第二天一早，林克依然早早醒来。今天天气又变坏了，天下起小雨。他打拳回来，杰西卡和汉娜都还没起床。 他回到房间洗了一个热水澡。正想要悄悄离开房间，他的电话陡然响了起来。他先是将电话铃声调成震动，看到杰西卡依然在熟睡这才接通了电话。 电话是是坎普打来的，他在电话里声音有些急躁：“林克，你看今天的早间新闻了吗？” 林克这时已经小心走出走廊并且将房门带上。他放轻声音说：“没有，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该看一下。上面提到了我们的新城区项目。” 听他的带着烦躁的语气，林克就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他向电梯走去，说：“我这就去看看，不过能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吗？” “新闻上报道，有人污蔑我们的项目是暗箱操作的结果。” 林克愣了一下，说：“是不愿意透露身份的人说的？” “那是老把戏，不是吗？我敢担保，那绝对是太平洋中脊家园做的好事。当初我们让他们损失了一百六十万美元。而且不得不放弃了这个项目。他们在报复我们！” 林克也是如此怀疑。 只是他和福克斯之前确实是暗箱操作了，但所有的手续都是合法的。而且内定的第一批住户是他在福克斯附近两家工厂的工人。就算太平洋中脊家园将事情捅给媒体知道，最多就是让福克斯的新城区项目更加让人关注而已，对他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但是他担心其中还有自己不了解的可能发生：“最坏的结果是什么？项目会被取消吗？” “我们的手续很完善，而且是合法的。但如果引起太多公众的关注，我们的项目可能会因此被调查，项目有可能因此被迫暂停实施。” 暂停实施？ 林克皱着眉说：“坎普，谢谢你特地通知我。我这边会尽快坐好危机公关。你那边也请你做好相关的工作！我先去看看新闻。” “好。真是见鬼了。希望我们的项目能顺利进行下去，不要被那些无感要紧的人影响。” “绝对不会的！” 林克在在走进电梯之前挂断了电话，他脸上也变得一片寒冷，就好像其中的温度被电梯门关在了外面。 如今正是他的多事之秋，偏偏还有这样无法预计的麻烦事找上他。看来他最近是沉寂的太久了。什么人都觉得他是可以任意欺侮的对象了。 他来到客厅，打开了电视，调到华州的电视台。看了一会，果然发现正在循环播报的早间新闻报道了福克斯的新城区项目。 “据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表示，福克斯的新城区项目因为暗箱操作，致令价值一千六百万美元的拍卖土地最终以一千万美元成交。而买主并非是拍卖中出价最高的太平洋中脊家园公司。我们的记者采访了该公司的高层，也许我们可以从中了解到更多的内情。” 然后新闻播报就连接到一个三十来岁的英俊白人男人画面，电视里对这人标注的介绍是：太平洋中脊家园公司的总裁——麦卡蒙。 他面对采访的镜头说：“我们对该项目做了大量的工作。但我们发现，市场在此之前已经完全被控制，我们不可能满足福克斯提出的项目前提条件。于是我们派出公司高层与福克斯官员进行过交涉，希望能多方合作。但是我们被拒绝了。为此，我们不得忍受巨大的损失放弃该项目。” 记者的画外音：“多方合作，包括现在承担该项目的企业吗？” 麦卡蒙好像是犹豫了一下，说：“是的。” 林克看到这里，心里就基本确定这件事极可能和太平洋中脊家园公司有关。至少这个麦卡蒙是希望见到福克斯新城区项目不好过的。 他在接受采访时说得不尽不实，让所有听了他这些话的人自然而言就想到了暗箱操作，并且联合将他们本来的中标者排挤出了项目。 而且林克很确定，对方根本没联系过他，也没有联系过玛莎他们。 他似乎已经可以想象，公众看到这样的新闻会有什么样的想法：黑金政治和官员腐败。那是大多数美国人都无法接受的。 只要民众提出质疑，政府层面的干预极有可能会让项目停止。一旦发生那样的事，项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动工。 他当然不希望出现那样的事。他也不管现在还不是上班时间，马上拿出电话给拨通了玛莎的电话，将这个新闻告诉了她。 最后，他说：“现在出现这样的传言。我们必须要尽快澄清。你尽可能联系媒体，让建筑公司辟谣。有什么需要福克斯配合的，可以直接和坎普市长联系，我会和他说这件事的。” 玛莎知道这是他们这个团队又一次能力测验。她马上说：“我这就召集建筑公司的管理层和团队的主要成员，同时我会联系凯瑟琳和阿曼达，讯问她们的意见。我们会联系所有能联系到的媒体，并向他们通报项目真实的情况。此外，我们会在今天内召开一次由建筑公司主办的新闻发布会。” 林克听完她这个处理方案，觉得自己在短时间内也想不到更好的正规手段来解决新城区项目面临的问题。他点头说：“好，你放手去做。” 他想了一会，站了起来回拨了坎普的电话，向他提出，希望他能和玛莎多沟通，一起处理好这件事。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书房。 在书房里，他利用自己的社交网站，将福克斯新城区的前因后果都描绘了出来。其中的所有手续证据也拍摄了照片传了上去。 当然，项目一开始，他就和坎普有了协议的事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做好了这一切，他重新来到客厅。这时杰西卡和汉娜都已经起床。 他们吃过早餐，然后一起离开家。在幼儿园门口，他们遇到了同样是送孩子上学的家长。 有人问林克：“林克，新闻里说的不是真的，对吗？” 林克笑着说：“当然不是真的。我也看了新闻。那个中脊家园公司的总裁明显没有说真话，他们单纯是没办法达到我们城市提出的条件，而那些条件在标书都有详细说明。当市长先生拒绝修改其中的条款后，他们所以不得不做出弃标的决定。而我的公司没有要求修改那些条件任何一个单词。”他摊手说。“而且，你看。我根本没必要赚那个钱。” 第三百八十九章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杰西卡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和林克一直对那些家长笑面相迎。等他们上车去上班时，她才担心地问：“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吗？有人在指控福克斯的新城区项目？” “只是一些疯狗乱吠。没必要在意。”林克确实也不打算将自己的精力放在这个事上面。“玛莎他们会处理好的。” 但是林克的乐观并没有让事情变得向他希望的一样进行转变。 他上班后没多久，他接到尼尔的电话。尼尔说请他去楼上一趟，有重要的事要和他谈。 林克有些奇怪，到底是什么事非要他这个老板亲自上去。 虽然不解，但他挂断电话后和杰西卡说了一声就上了楼。 他来到尼尔的办公室，发现克莱尔也在。而且两人神色凝重。 他见状心里也是一沉，关上门后，说：“我希望不会从你们口中听到那些资金出了问题的消息。” 尼尔等林克坐下后说：“特拉华的的办公室打来电话，说联邦经监会向公司下达了质询要求。” 林克一听，惊讶说：“怎么回事？会有什么影响？” 克莱尔解释说：“虽然奥扎特投资银行有‘投资’两个字，但它本质上是一家商业零售银行。你知道，美国从1933年就将投资银行和商业零售分离。商业零售银行，不得从事金融投机业务。而财投公司是银行的全资子公司。我想他们是接到了举报，所以要调查我们。” 林克既然成立了银行，当然知道这个规定，但是他依然不能理解经监会为什么要质询财投公司而不是奥泽特银行：“为什么会调查财投公司？那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对我们的计划不会有影响。我们并没有违规。因为，财投公司并不是银行。它只是主要由银行投资的独立子公司。我觉得是有人在针对尼尔。” 财投公司确实是独立核算的子公司，奥泽特银行投入的资金，走的途径也不会违规。所以他们只能调查财投公司，而不是银行。 他听了克莱尔的话，又看向尼尔。 尼尔沉吟了一会，说：“我认为没那么简单。” 他分析说：“如果是想要针对我，他们不会做这样没有意义的事。这样的调查不会伤我分毫，更不会伤财投公司分毫。因为他们不可能有任何的证明我们违规的证据。而且特拉华州的投机机构那么多，大部分都和银行或多或少有关联，经监会真的要动手，那么其他的机构也会被一网打尽。他们从前在最危险的时候做不到，现在更做不到。” 他和他的团队都在福克斯办公，为什么说公司在特拉华州？ 因为特拉华州是美国公司的避税天堂，而很多的投机机构或者投资银行的分行都会选择将注册地放在那里。 至于办公地点，在那里根本不是问题。只要在注册地点有一个“总部”就可以。而总部，只需要有一定的工作人员数量，有注册的办公地点就完全没有问题。 当初财投公司就是那样做的。在特来华州成立公司，然后租下一个办公室请几个当地人做样子，而真正的办公地点是在福克斯。 既然不适针对尼尔，那又是针对谁？ 尼尔又说：“我在早上看到关于福克斯新城区的新闻了。” 林克愣了一下，旋而皱眉，说：“你觉得那是针对我？” “只是猜测。”尼尔推测说。“你的名声越差，对贝尼汉斯公司的产品销售影响就越大。另外，我想也他们不希望你在这个阶段能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长芒苋病毒的运作。” 林克不得不承认，确实也有那种可能。 谣言之所以可怕，是因为不管被造谣者怎么辩白，都不可能让那些先入为主的公众都相信你。阴谋论更有市场。或许是因为能有更大的想象空间，所以人们更愿意接受阴谋论。 如果他被一部分人视作是“坏人”，肯定会连累他的名下的公司。 不过他又觉得，如果想用这样的手段就将他打压下去，对手未必太天真了。因为他从来没想过要占领整个美国的农业市场。他只需要让贝尼汉斯公司在进入大农业市场的头一年站住脚跟就完全满足。 占领更大的市场，那是以后需要考虑的事情。所以，哪怕造谣确实影响了他那些公司的销售，影响也不会太大。至于日后，他有的是时间去扭转自己的形象。 至于让他不能集中精力，在他看来，现在也没有影响到的的注意力。 除非是对手还有后招。 他才想着，结果又有人告诉他一个坏消息。这次是斯纳通打来的电话。 “特蕾莎，打给我是有事吗？” “是的。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我今天收到的坏消息不少，也不差你的。”林克眉头紧皱着，但对着电话说的话，却很轻松。“你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我刚接到加州华人发展银行的通知，他们决定单方面搁置关于西海岸华语电视台的谈判。” “理由呢？” “他们没有给出任何正式的理由。不过我猜是有第三方插手。也许第三方出价比我们更高。” 林克眉头都拧起来了。他手指在尼尔的办办公桌上点着。 也许是太久没听到林克说话，斯纳通不确定地说：“林克？你还在吗？” “我在。”林克想到尼尔说的可能，说。“既然他们搁置谈判，那就暂时中止吧。” “我明白了。我会让人查出原因的。” 林克说：“这件事，我们会让人去查。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你的那个计划。尽快将你的计划完成，才是你最应该做的事。” “ok，老板！” 林克挂断电话，对尼尔两人说：“看来他们对我所有的行动都很了解，而且都想打击。也许他们觉得这会让我一蹶不振。” “至少能乱了你的心。”尼尔也没问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林克这么说，大概也是某个行动遭到了干扰。“我想也许你应该更加小心，他们可能会有更多的后招。” 林克笑着说：“我等着他们。”他顿了一下，说。“谢谢你打电话让我上来。” “我们知道你的办公室有一个孕妇。”克莱尔笑着说。 林克确实是那个意思。他确实不想让杰西卡知道那些坏消息。现在她的身体状况最好能保持轻松和愉快的心情。 “好了，我走了。”他站起来说。“还有，如果特拉华找到调查，你的计划如果风险太大，小心一些。你知道，我大部分的资金都在你手上了。” “你可以放心，他们就算是知道了我们的操作。也不可能要求我们终止，华尔街那些人也不可能为了干掉我们而自己出现大量的亏损。”尼尔说。“另外，我今天要去特拉华州，尽快解决那些没理由的指控。” 全世界现在有一万多家各种基金，在普通年景，年利润加起来也不过数百亿美元。就算财投公司投入的所有钱头被他们赚去了，也未必能弥补他们强行反手给自己造成的亏损。而这次操作原油期货，那些基金极有可能一次性获利几百亿，他们不会因为财投公司的的加入就损人不利己。 如果他们想要悄然做反，尼尔也不是瞎子。 林克回到贝尼汉斯公司的办公室，看到杰西卡正在通电话。 见到他回来，她三两句就结束了通话，抬头问他：尼尔那边没有坏消息吧。” 他笑得很轻松：“只是谈投资的事。你在和加州那边打电话？” “是的。我让他们加大广告宣传，让更多的农场主知道我们的销售方式。同时也让他们配合尼尔的朋友，希望能说服更多的棉花种植农场使用我们的产品。” 林克点头说：“德州的棉花在三月就要开始种植，除非他们能在八月份之前就将新产品推出，否者那些长芒苋影响严重的农田，今年肯定没办法在使用他们推出新产品。”他说着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杰西卡想了一下，说：“亲爱的，我有一个新的想法。正如你说的那样，棉花一年只能在春天种植，秋天收获。而我们的的产品能对付长芒苋，德州的长芒苋危害也严重，如果我们对那些农场主棉花农场承诺：不管他们以什么理由拒绝使用我们的产品，在次年可以提前结束合同，而且不需要支付违约金。你觉得如何？” “你是说，趁着竞争对手推出新的产品之前，先占领一些棉花种植市场？” “没错。虽然第一年两百美元的成本，对于农场主来说稍稍高了一些。但我认为那些农场主还是愿意接受的。毕竟他们之前虽然成本比较低，但是他们用的除草剂没能解决长芒苋。如果我们再避免他们的后顾之忧，只要他们以后觉得使用其他的方法更好，可以马上不再用我们的产品。我想他们会更容易接受我们的产品。” 林克笑着说：“这个办法很好。也许我们不仅可以在棉花种植园那样做，其他适合的农产品也可以那样做。不过我们也需要考虑有些农场觉得杂草没有了，就想免去剩下的合同。那样的情况未必不会发生。” “我们完全可以在签订合同时告知他们，如果合同中断后，如果想要再次签订合同，那就要重新按照新的产品的价格进行核算，比如我们新增加的成果，需要更高的使用成本。我想他们在选择是会慎重考虑的。”她笑着说。“”既然你同意了，我这就让市场部用这种方式进行推广。” 第三九零章 淡定，保持淡定！ 林克去了德州做什么？ 阿什顿和科恩都很想知道。或者说他们以为他们已经知道了。 虽然阿什顿找的跟踪林克的人出了车祸，导致一残一重伤，现在都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躺着。所以他们根本没有收到任何的信息。 不过，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另外的消息来源。 他们收到克劳德棉花合作社的内线的消息。亿万富翁、该合作社的理事长正在劝说一些棉花种植户使用长芒苋病毒。 这让他们深信他们之前的担忧成真了。 林克去德州就是为了和那些农业合作组织接触。克劳德棉花合作社只是第一个，但他们担心林克会以此为突破口，逐渐蚕食他们在德州的市场。 “看来那些事没有起到什么效果。”阿什顿的额头皱的能将柠檬榨出汁来。“而且他这一招确实让那些农民更容易接受他们的产品。” 科恩拿着签字笔规律地敲着办公桌面。他的眉头同样皱得能夹死蟑螂。 他清楚阿什顿说得没错。 贝尼汉斯公司虽然没有明确动用价格战。但承诺可以随时终止合同而无需支付违约金。这一条，在市场上没有有效可用的除草剂的前提下，会使得希望清除长芒苋的农民选择使用长芒苋病毒的可能性增加。 那绝对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他沉声说：“在过去两天里，市场热线接到数百个询问新产品的推出时间的电话。接线人员只以为是寻常的询问，都用不确定的回答作答。我现在看来，那些询问的人，大多是受到他们蛊惑的农民。我们必须要遏制这种态势发展。” 阿什顿摇头说：“是的，我们必须那么做。但我们最大的公司最大的问题是，是新产品推出的时间。按照我们最乐观的估计，也无法保证在半年内推出新产品。技术团队认为，我们至少还需要在两个月，才能找到可以杀灭超级杂草的方法。而且那需要与我们的新种子一起使用。当新产品研发出来，就算只做最简单的安全实验，也需要等到明年的春天才能得出最后的结果。” “阿什顿，虽然你不是研发部的主管。但我想你有责任让新产品尽快推出。你知道，新产品每迟一天推出，市场对我们的信心就会削弱一分，而且我们的市场就有多损失一份。” “我也期待公司能尽快推出受欢迎的新产品。但是必要的程序必须要走完。仅仅是毒性安全实验，也许我们可以在一月之内完成。但是对农作物的毒性实验，至少需要好几个月。然后还要申请上市申请。” 科恩收起笔，笑着说：“阿什顿。你也不是第一天在公司上班了。应当明白，谨慎虽然是好事，但我们要相信科学家们的研究能力。程序当然要走，但是我们完全可以走的更快一些。” 阿什顿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也没有反驳。 不过他很清楚，就算研发部的科学家再努力，研究上的的进度也是需要时间的。按照他的估计，新产品最快也需要到九月左右才能推出市场。 “就算我们加快步伐，我们推出新产品的时间也要在六个月之后。那依然无法解决现在面对的问题。”他顿了一下，提议说。“也许我们可以对那些农民进行制裁。比如拒绝出售种子给他们。” 科恩拒绝讨论他这个建议：“当他们不想使用农达时，抗农达种子也不是他们的必需品。如果我们那么做，只会让我们永远失去那些客户。” 如果真的那样做了，那就不是对付贝尼汉斯公司了，而是在帮他们。被拒绝出售种子的棉农，自然能找到其它种子。而且那些被拒绝的棉农不会再次选择他们。那只会将这些棉农彻底推向林克的怀抱。 他说：“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提前推出新产品，稳定客户对我们的信心。我觉得我们应当一起去见老板。” 阿什顿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了。 科恩笑了笑，又说：“上次我们给他找的事还不足以让他分散精力，也没能让他收到太大的压力。看来我们应该让他不得不分神。” “你要怎么做？”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林克知道肯定有人密谋对付自己。这两天，公众舆论被引导的对他相当不利。 现实和官员勾结获得福克斯新城区项目的谣言，心知肚明的人或者不明真相的公众对他口讨笔伐。 “中国人都会这一套吗？我听说那是世界上最腐败的国家之一。” “也许你们能从一个超级富豪身上赚取几亿美元的附近。加油，华州！” “他们都应该被投进监狱！” …… 而华州似乎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政府的发言人声称政府网站收到数十万条要求彻查该项目的违规行为。 而这位发言人最后说：“我们对官员腐败一如既往地持零容忍态度。我们正在密切关注该项目，并且对项目进行了深入调查。我需要说明的是，我们的调查人员暂时没有发现该县项目有任何的违规行为。” 华州政府都那么说了，但针对他的人依然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woo~华州是暂时还没有发现问题。请继续加油。相信你们会找到的！” “已知汉斯拥有两百亿美元的资产。求，多少钱才能塞住几个调查人员的嘴？” …… 那还不是全部。 还有，奥泽特银行的子公司被调查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 因为奥泽特理财投资公司被质询的事，外界对他的批判声同样甚嚣尘上。而且这次的批判开始于一些经济专家。 不管有没有看懂他们的批判的论调，公众都在质疑诅咒他。骂他金融流氓、金融骗子的人每一个小时都至少增加一万以上。 诸如“又要多一个金融骗子吗？这次是黄种人？”、“08年的金融危机也许就要重演了。”、“福克斯：又一个华尔街。”“我记得08年的那群骗子都没被起诉，这次应该捉一个了。”…… 面对这些指责。 林克不得不赞一声那些专家带的一把好节奏。 他们不会告诉公众，他在财投公司的的操作没有任何违规行为。同时奥泽特银行目前根本没有吸收任何普通人的存款，用的都是他自己的资金。这和华尔街的那些银行，用储户的钱贷款，再用贷款去境外开设不受监管的影子银行进行投机是完全不同的事。 那些银行那样做，赚了都是银行的钱，亏了，当然也是银行的钱。 但是，这里必须有一个“但是”。 但是现在的银行看似独立企业，但是大小银行相互借钱，让这些银行成为一个综合体。而且那些钱很可能是不存在的。 比如甲要向乙借贷一亿，乙没有，就向丙贷款一亿转借给甲，而丁又向甲借贷一亿。 整个过程转来转去都只有一亿，真实的钱只有一亿。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有三方都有了一亿的债权。至于债务，可以打包成为投机市场的债券销售，于是社会上平白多了三亿的财富。 银行销售债务获得了收益，再拿去投资。赚了当然是好事。如果是亏了。另外几家银行都要受到牵连。所以一家银行因为投机面临破产，政府必须要去救，特别是向美国这样完全依靠金融业的国家。要不然整个银行业都要垮掉，然后整个国家都垮掉。 而怎么救？当然是用公共基金去救。就是公众的税收，或者是发行新的国债。这些钱都是公众出的。 这或许也是公众听说奥泽特银行涉嫌违规投机后如此愤怒的原因。也许，因为那些留言，他在某些人眼里，也算是臭名昭著了。 林克绝不希望自己有一个坏名声。一些有了坏名声的银行家，比如08年的次贷危机中一些银行家涉嫌欺诈，虽然逃过了起诉，但也被迫离开了金融界，在公众面前销声匿迹。 而在数年后，世界依然对这些人是一片骂声。虽然后来有些人重新回归金融界，但长时间依然不被投资者信任。 他不希望自己是一个不被信任的人。因为那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还有他的家人，也会收到他的牵连。 不过好在，福克斯的绝大部分的居民对他还是信任的。并没有因为外界将新城区项目说的那么不堪而对他和他的家人有敌对情绪。 甚至不少人见到他还为他打气：“不要在意那些疯狗的话。我们都在等着福克斯变成一座中等城市。” 如果，汉娜因为外界的谣言受到歧视，他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 当然，福克斯居民对他们的友好，也是因为他来到福克斯后做的事都是对福克斯有益的。新城区项目是在福克斯居民眼中实施的，不仅让当地居民多了不少的工作机会，还有着非常诱人的前景。 奥泽特农场的海区几艘渔船每天都能捕捞到大量的渔获。这让附近的城镇的商家都来福克斯新建的小型与市场收购海鲜。虽然效果很微弱，但确实带动了福克斯的商业氛围。 那些好处，让绝大部分的福克斯人认为和林克合作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让他和杰西卡都相当满意的好消息。 杰西卡的策略暂时成功了。 在西南几个州，贝尼汉斯公司针对棉花农场推销新的服务协议后。仅仅是两天，就就达成了数十万英亩的新合同。而更多的农场主主动打电话来咨询。 贝尼汉斯公司市场部经理在电话里难掩兴奋：“我们的热线职员在要求加薪。理由是，这两天她们的喉咙都因为说话态度而沙哑了。” 虽然那还不算很大的成功。但也说明那些谣言，其实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他完全可以视作是无效的。 但是杰西卡却对那些人的行止愤恨不已。 在办公室内，她在晚上看到了一篇评论，忍不住诅咒：“那些人全该下地狱。”她说的是编造谣言的人。“财投公司的质询根本就是走过场。他们说得好像我们已经被责令停止营业了，说的全是狗【…】屎。还有……” 林克抬头看着她，一脸的不认同：“不要说脏话！小宝贝在听着呢。” 他不是特别能受气的人。他受着，是因为现在还腾不出手来。等长芒苋病毒销售走上正轨，那些人也该尝尝他的厉害了。 第三九一章 终于等来的契机 林克以为对手该用的手段已经用完了。不过他没想到对方还有后招。 这天，一封来自斯普林菲尔德警局的传讯单被送到莫拉庄园。要他在指定的时间内前去协助警方调查。 他下班回家后看到这封传讯书，心里一跳。 看到他表情有些不对劲，就在他身边的杰西卡问：“这是什么？”她凑过去看了一眼。“传召书？” 她看完了传讯书上的内容后也愣住了。比尔·杰罗姆这个名字，她现在还记得。当初就是这个人偷窃了高产小麦的资料。只是追查了一阵后没找到人，而且贝尼汉斯公司注册了高产小麦的专利后，渐渐也将这个人丢在一边了。她也没想到竟然会从警察的传讯书里再次看到这个人的死讯。 而且特别给林克发来传讯书，也让让她心里一突。她之前也怀疑林克是不是做了什么。只是她聪明地装傻而已。现在这封传讯信似乎证实了她之前的一种猜测。 林克笑了笑，将传讯书随手放在桌面上，说：“他们以为他们是参议院了？” 杰西卡也没问有的没有的，她只是问：“不是说他的案子已经结案了吗？怎么还要你去协助调查？” 他揽着她向房间走，说：“我会让律师去跟他们交涉。” 虽说法律规定公民有义务帮助司法调查。但不是必须的义务，法律对证人唯一有强制作用的，就是针对伪证。 就算是案件的目击证人，如果不愿意作证，警方也不能强制要求证人作证。 没错，事实上那个杰罗姆的死确实和他有关联，是他亲口暗示道格拉斯杀的人。 但是警方除非拿出证据证明那和他有关系，否则那那案件就和他无关。但真有证据，那就不是用传召信了，而是直接带着法院开出的搜查令或者逮捕令了。 他和杰西卡回房间换上了家常衣服后，这才拿出电话打给马修，让他去解决这个事情。 杰西卡也聪明不再提起这件事。 他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长芒苋病毒的销售做好。至于别人做什么，他们无需放在心上。不管外面风高雨疾，现在他们都只需做好自己。 “我们该去接汉娜了。”汉娜在幼儿园下午四点放学，因为要去艾丽莎那里学绘画，到放学时间，海默女士就会和保镖一起接她，然后送去艾丽莎处。到吃晚餐之前才接回来。如果他们没时间，海默女士和保镖会将人带回来。 不过两人只要有空至少都有一个人会亲自去接她。这是要补偿她放学没去接她的遗憾。 林克看了一下时间，也觉得差不多了。他想了一下，说：“我去就行了，你休息一会。”她怀孕了，人就容易疲惫。 杰西卡也没有坚持。她点头说：“好。我先回房间休息一会。你们回来了就叫我。” 林克点了点头。拿了车钥匙就独自出了门。 奥泽特是他的地盘，如果在家里都要保镖护着的话。他就真的应该检讨他的人生了。 不过他也没有直接前往奥泽特湖区，而是绕进了一个森林。里面有一小片林间空地。这里正在建一个悄悄地修建一个建筑。这个建筑主体是钢架，几乎就是一个球面。 他也没有打扰施工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下进度。施工队依然在搭建钢架，不过这个占地十英亩的建筑想要建好，至少也要等到十月之后。在那时建好，正好合适。 他看过这座“秘密”建造的建筑之后，这才向奥泽特湖区开去。 就在他去接女儿时，身在拉斯维加斯的马修不敢对他的事等闲视之。不过马修并没有急着赶去伊利诺伊州，而是查阅了一些法律条文，然后拿起电话拨打了伊利诺伊州的政府投诉中心的电话。 经过一阵机器人转接，终于到了需要录音的人工接听。等接线员自报身份后，他说：“这里是来自拉斯维加斯的马修·杰克逊，我是林克·汉斯先生的代表律师。” “你好，杰克逊律师，欢迎你致电政府投诉热线，请问你要向我们提出什么建议和意见？” “我的当事人无故接到斯普林菲尔德西区警局的传召单，我的当事人和传召单上的案件并无任何关联。同时我们也注意到该案件早已经结案。我的当事人认为这是该警局滥用职权，此事有极有可能对我当事人的社会名誉造成严重损害。我们要求你们对此尽快做出调查，并责令该警局马上对我的当事人作出公开道歉。同时，我的当事人将保留对有人员和单位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力。” “你的投诉我们已经做好备案，并会在七个工作日之内给你答复。” 马修不是那些容易糊弄的普通人。他带着威胁说：“我希望你在备忘录上注明‘紧急’，并且注明，如果我的当事人的名誉如果因此受到任何的损害，都将会对所有的责任方提起行政诉讼。如果你们伊利诺伊州的财政足够宽裕的话，你们可以尽管拖延！” 如果政府部门行政出现问题让公民利益受到损害，会被公民向起诉普通企业一样起诉。而国家赔偿，更加是比对普通企业重。 如果是普通人，也许没什么人在意，但林克·汉斯是普通人吗？如果事情真的如马修说的那样，已经结案的案子竟然还要传召人去协助调查。那是妥妥的滥用职权。 所以，接线员不得不保证说：“杰克逊律师，请你相信我们的工作。我们的备案将会在明天上班之前送到相关的部门。” “那样最好！” 他挂断电话后，并不打算就这样被动地等着。他查到了伊利诺伊州几个相关部门的头头的工作电话。他一一拨打了过去。 虽然现在是下班时间。对美国人来说，他们下班之后就是私人时间，通常不会谈任何工作上的事。但是他知道自己有资格让他们在下班之后依然和他谈工作。因为他代表的是林克·汉斯。 当然，也会有人不给林克面子。他打了四个电话，只有两个愿意和他在电话里谈下去。另外两个只让他在明天上班之后再打电话。但那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只要有高层知道，下面的人就不能欺上瞒下。 他想得确实没错，一个愿意和他谈工作的一个高层，是斯普林菲尔德的的一个女联邦议员，在结束马修的通话之后，她就直接拨打了涉事警局，要求他们解释是怎么一回事？ 林克本来对这是就不是很在意。因为他根本不需要理会那个传讯单。他在贝尼汉斯公司并不插手公司的事务，所以杰罗姆的死就算被查到和贝尼汉斯公司有关，也不应该牵扯到他。而现在对方直接要传讯他，分明是想要搞事。如果他因为乱了心才是中投了别人的下怀。 不过对方没完没了的，他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他心里做了一个决定，拿出电话打给道格拉斯：“是我。上次你说的事，去做吧。不过小心一些。” “老板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林克只是“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他随手将电话放下。不过没有几秒钟他又拿了起来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肯普纳，是我，林克。……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问一下明天大概会有多少人会去你那里？” “……” “那么多吗？也许我该带一些葡萄酒去，也许我们可以在你的农场搞一次农场主之间的聚会。你知道，其实我也是一个农场主……ok，明天见！” 明天霍兰牧场的棉田将会作为第一个使用长芒苋病毒的客户。贝尼汉斯公司的市场部经理和他合作之后，效果相当得好。林克就和他商量着可不可以在他的农场施用病毒时，邀请一些农场主现场参观。 肯普纳考虑一下，就同意了。不仅林克这边让人打电话邀请了一些有意向使用的潜在客户，肯普纳也邀请了一些人。 将汉娜接回家后，管家威廉就问是不是要可以准备晚餐。林克就让他准备着，又让海默女士帮汉娜洗手洗脸，自己上楼去叫杰西卡。 杰西卡洗簌之后才和他一起下楼。在下楼的时，林克说了从肯普纳那里得到的消息。 她听了也相当的高兴：“有三百多人去参观？那可真不少了。” “确实不少。”被邀请的人，大部分都是具有地区代表性的人物。这些人在当地的威望比较高，如果他们也因为参观后决定使用长芒苋病毒，对附近的农场的印象会比较大。那对他们继续推广长芒苋病毒有很大的好处。 “你明天上午就要去德州？” 他牵着她的手进入电梯，按下一楼说：“对。肯普纳那里下午就开始操作，而部分获邀的农场主会在中午抵达。肯普纳既然打算举办一个聚餐，我参加更好一些。” 多和那些农场主接触，对他的生意有益。 “要不，我明天也去？”明天是周末，她有时间。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身体不会有问题吗？” “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杰西卡虽然觉得林克在乎她让她窝心，只是林克对她的保护过度，让她觉得自己在林克眼里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人。“而且我不是玻璃做的。” 林克想了一下，说：“可是汉娜一个人在家？” “让海默女士照顾她一天，不会有问题的。” 在电梯开门之前，林克点头说：“那好吧。” 第三九二章 开始反击 科恩的弟弟是fbi驻伊利诺伊的高级探员。 今天科恩接到他弟弟的电话。 他的弟弟给他打电话来跟他说：“科恩，你那招不能用。警局已经发出书面的道歉信，同时在官网上公开道歉。” 科恩没想到他想出的妙计竟然还没起半点作用，就胎死腹中。 他不甘心地问：“难道有人起诉也不能将他列为嫌疑人？” 他的弟弟不耐烦地说：“因为起诉人没能提供任何确切的证据。如果那样就能将人作为嫌疑人，也许全美国人包括总统在内都有可能成为谋杀罪嫌疑人。他的律师在昨天晚上就向州行政投诉中心投诉，而且还找到了两个大人物。警局没办法有任何拖延，现在我也被要求做出解释。所以这事我只能到此为止。” “我知道了。” 科恩也没想过找了个人去报案就能真的将林克丢进监狱。他的目的只是想要等林克被传讯后让记者发出似是而非的报道，然后他再让人煽风点火，让林克陷入舆论麻烦。 他就不信林克身上有了谋杀的嫌疑，还能淡然处之。只是他发现林克好像已经开始变得很聪明。应付这样的小手段已经游刃有余。看来他想要通过那样的小手段给林克找麻烦，已经没办法干扰到林克。 挂断电话后，他不得不思考新的办法应对贝尼汉斯公司正在发动的进攻。 目前，至少在他掌握的情报上看，他还不需要逃过担心贝尼汉斯公司能抢夺太多的市场。但他曾经是一个fbi的调查员，明白很多事情的失败，是因为不够重视。 贝尼汉斯公司昨天昨天就开始正式派出了数百个工作组，前去为顾客提供服务。 那些都是他已经掌握的情报。而最让他忧心的，是贝尼汉斯公司的销售量似乎正在高速增长。虽然他拿不到准确的数据。但是各州的产品销售网点都是他们公司在“线人”，各地的农场主有什么风吹草动，那些销售网点多少会收到一些风声。 根据各地的网点反映，正有越来越多的农场主经过贝尼汉斯的宣传后，正在考虑使用长芒苋病毒。但是具体有多少人已经决定下来，没有人知道。 目前他们的新产品已经确定要在九月才能出售。但是在那个时候，今年一切都晚了。也许明年他们可以重新将市场抢回来。但贝尼汉斯公司也会因为今年的成功站稳脚跟，从此成为他们的竞争对手。而且，那是一个实力强大和潜力巨大的对手。 如今已经确定在短期内无法推出新产品稳固市场，那他这个市场部经理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尽量阻击对方抢占市场的攻势。这是他的职责。 他希望能有个好消息。他们除了通过运作让有机认证组织暗示不欢迎病毒产品之外，并没有取得任何的成果。可是现在得到的消息都对他和对蒙三督都不算太好。 他正思考着怎么对付贝尼汉斯公司，他的手机响了。如果是公司的高层打来的电话通常会是打他的办公桌电话。不过，打到手机上的电话，他也没敢怠慢。因为那可能是打给他报告最新的市场信息的。 这个电话确实给他带来了一个重要的市场信息，但这明显是一个很坏的消息。他听完电话，虽然回复对方的声音依然是乐观并且轻快的。但脸上已经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挂断电话后，马上拿起办公桌的电话，拨通了内线：“阿什顿，有空吗？有空来我办公室。” 他放下电话后，眯着眼睛在考虑怎么应对这突发的情况。 林克竟然再次去了德州，而且还是带着已经怀孕的女朋友总裁一起去，她们将要和几百个来自德州北部数百个农场主见面。贝尼汉斯公司两个最重要的人一起去德州，他不认为只是去玩的。那肯定是有大动作了。 他感觉到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贝尼汉斯的攻势远比他想象中要猛烈得多。而他想不到什么对策去应付这种局面。这种认知让他突然充满无力感。 有时候，总被人惦记的感觉不会很好。不过林克如今兴致却相当高。 霍兰农行藏的棉田有自动灌溉设备。长芒苋病毒可以利用这些设备进行喷洒。 病毒会在出厂时会变成包囊，在使用之前需要一天的时间将它们“活化”。贝尼汉斯公司派出的工作组在昨天就将病毒和各种设备带到霍兰牧场。 到了下午，这些病毒正好可是使用。 因为棉田有中心旋转灌溉系统，所以病毒喷洒在棉田相当简单。将活化后的病毒慢慢倒辱棉田中心的抽水槽，任由自动灌溉系统将含有病毒的水喷到田地里。 此时地里的杂草已经开始长出来。而长芒苋种子也基本开始发芽。正是病毒最适合的使用时间。 前来观摩的农场主不少，至少有三百多人。 这些农场主并非全是棉棉花农场的主人，还有很多畜牧牧场主。 使用自动灌溉系统，自然会产生不少的水雾。当这些水雾出现在面前，前来参观的农场主纷纷退避。但林克和杰西卡依然站在农田边上。 这让那些农场主放心了不少。杰西卡微微突起的肚子，证明她是个孕妇。一个孕妇都不怕这些病毒，这让他们倒是真的相信这种病毒对人体无害。 一个面连胡子的胖子，抖着着他的水缸大的屁股来到林克身边，说：“林克，你这种病毒多少天能起效？” “最快三天，最慢两周。如果你需要明白其中的作用机理，也许杰西卡能更详细为你解释。” 那胖子点头说：“是的，我想知道，如果病毒起作用后，只是让长芒苋暂时被抑制还是真正杀灭了。” 杰西卡脸上泛起微笑，大声说：“也许很多人都关心这个问题。长芒苋病毒的作用机理，主要是破坏长芒苋的导管细胞，这包括茎部和根系的导管。长芒苋的导管被破坏后，水分无法供应叶片，营养无法达到根系。最后根系会死亡。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承诺承包清除一整年的杂草服务。” 这时另外一个农场主也走了过来，提出了一个质疑：“现在我相信这种病毒是无害的。但是你们提到的服务，我没看出其中有太多的技术含量，我们自己就能操作。既然不需要你们的服务，为什么不降低价格，直接将产品卖给我们自己来使用？” 林克笑着说：“斯维尔，大部分事情看着都是很简单的，但很多时候，其实都不简单！事实上，如果完全可以将东西直接买给农场主，那样我们的利润会更高一些。因为我们肯定会将产品依然卖到现在的价格。但是我们依然选择成本更高的销售方式，提供专业的技术服务。否则，你们要购买专业的恒温活化设备。你知道，那也是一个不小的支出，另外，很多农场主想要确保活化成功，也需要进行一段时时间的培训才可能掌握。但是我想你肯定没有时间去接受那样的培训。” “我已经好久没上学了。更不想再进学校。哪怕一天也不愿意。” “这就是了，我们的工作人员都是经过一个半月的全日制培训才掌握那些技术。所以我们提供服务，也是为了保证这些病毒的使用效果。” 林克笑着继续说：“而且你可以看到，我们携带了很多的设备来，这些设备可以专门应对那些只有部分土地有长芒苋病毒的农场服务的。这能让农场主节省的很多的成本。” 那个胖子连连点头说：“我正要问这个问题。我的牧场有大概三分之一的土地有密集的长芒苋，但是另外的土地的长芒苋并不多，这种情况如果我要使用你的病毒，又该怎么计算费用？” 林克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和杰西卡也谈过。农田的话，通常都是整片都有长芒苋的，而且分布比较均匀，而一些牧场，却不同，它们有可能只是一部分区域出现长芒苋，其他地方就算有，也只是少量的。 所以他们决定将两种情况分开对待，希望能吸引更多的牧场也使用他们的产品。 对于那样长芒苋分布差异明显的牧场，在计算费用，当然不能按照整个牧场的面积包含在内。 他笑着解释说：“我们对此有一个固定的标准，首先我们会对整个牧场进行调查。如果一个牧场内部分土地上长芒苋的密度超过一定的标准，我们就对这部分土地收取全额的费用，而另外还有一些有和长芒苋，但是密度不大，而且分布比较集中的区域，我们可以按照不同的较低比例进行核算费用。当然，如果是大面积内都没有长芒苋的土地，或者只有极少量，我们不会将它列入收费范围。” 他这个解释果然让一些牧场主对长芒苋病毒更感兴趣。如果按照他刚才说的收费标准，他们的牧场如果使用长芒苋病毒的成本好像也就变得更低了。 “如果农田也有区域差别呢？” “当然也是按照的标准差别进行计算。”林克笑着回答。“而且第二年每英亩的成本只需要第一年的六成。” 这让一些种植农场主心里也在计算。如果是使用除草剂，肯定是要整片农田都使用的。而长芒苋病毒只需要在部分的面积使用。计算下来，成本其实没有他们之前想象的那么高。 林克看到他们似乎有些心动了，就笑着提议说：“如果想要参观我们公司对客户真正意义上的服务，也许我们该去肯普纳的草场看看。那里正在使用我们的专业设备进行除草作业。” 第三九三章 成功了一半 霍兰牧场的草场上，长芒苋的还是相当密集的。虽然只是刚长出来，但也已经可以一片片的长芒苋。 而在草场上虽然有灌溉系统，只是还不能将所有的土地都覆盖到，而且需要的水量也太大，如果将病毒直接倒入水槽内，想要保证病毒的致病浓度，就需要使用超过应用的数量。 正是为应对这样的情况和一些没有自动灌溉系统的农场，贝尼汉斯公司专门设计了一些机械。比如现在正在使用的这些。 一辆皮卡装着一个大水箱，后面拖着一个长度超过十米的喷雾器。 杰西卡指着速度并不快的皮卡说：“那是专门为了应对连片有长芒苋的区域的设备。” 而在附近草场上有数量皮卡在草场上拖着喷雾器在草地上缓缓行驶。不远处正停着，旁边有一辆罐车给水箱注入液体。 “那辆罐车里装的已经在培养液中活化过的病毒液体。专门为作业车辆补给。”她顿了一下又数。“还有一些一些区域，长芒苋没有这么多的，我们会使用人工进行定点作业。” “你们怎么确定需要处理的区域？” “我们使用无人飞机对整片土地进行侦查，确定长芒苋分布。然后和客户确定需要服务的土地面积，最后才会签订合同。” 问题的农场主问站在林克身边的肯普纳：“肯普纳，你的草场有多少面积需要使用病毒？” “全部。”肯普纳很无奈地摊手。“你知道，我的牧场可能是整个德州长芒苋最多的牧场。几乎整个牧场都是。它们的存在，让我的牧场明明有大量的牧草，在秋天却没办法收割干草，只能另外花钱买饲料。那也是一笔很大的成本。虽然林克他们的收费让我心疼，不过我想这是值得的。” 很多牧场主也想到这一点，只要他们的牧场内某一个区域长芒苋多了，虽然对牲畜影响不会很大，但实际依然影响了他们的收入。 当牧场有草的时候，他们当然能让牛群自己吃草，牛群会分辨哪些草能吃，哪些不能。但是如果到了冬天，牧场通常需要收割干草给牛过冬。有多余的，甚至可以出售卖钱。但是有长芒苋的区域的牧草，他们是不用想了。因为长芒苋是有毒的。如果混在干草里，所有干草够只能用来烧火了。 而且长芒苋也不见得对牧场没有半点影响，事实上，长芒苋太多的区域，会让土地的肥力下降，让土地更加缺水，加上长芒苋的高度比牧草高，而且发散的茎叶也遮挡了阳光，一株长成的长芒苋周围，至少会有一平方米长不出什么牧草。所以大量长芒苋的存在会压缩牧场的生产力。 刚才在棉田边上问林克问题的那个胖子考虑很久，这时对林克说：“林克，我打算使用你的产品，不知道你们需要多久才能为我提供服务？” 林克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签订合同之前，我们将会先为你的牧场进行勘测，以便确定多少面积需要使用我们的产品。同时也计算好合同金额。不过有一点需要说明的是，在勘测之前，我们需要签订一个初步的协议，如果勘测结束后，却不和我们签订合同。按牧场的总面积，每英亩十美元支付勘测费。当然，如果签订正式的合同，这笔费用无需支付。签订合同后，我们两周之内会为你提供服务。我们处理过的区域内，在本年——我是说在当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之前——再次长出长芒苋，我们会免费再次处理。” 胖子似乎也理解他的难处，说：“那我先报个名，希望你们能尽快为我的牧场进行勘测。你知道，现在正是牧草开始发芽的时间，而长芒苋长得更快。越早除去它们越好。” 林克对他的干脆非常赞赏，竖起一个大拇指说：“你说得没错。长芒苋在初期生长非常快速，那也意味着它们在快速损耗土地肥力。我让公司的市场部人员先为你做一个登记，他们很快就会安排为你的牧场解决问题。” “我也打算使用你们的产品，我也先做一个登记。你们的服务是按照登记先后确定服务顺序的吧。” “是的。我们目前有一千五百名服务作业员工，最多能同时为四百个客户提供服务。当然，我们也在招募新的员工，然后我们的的服务队伍更加壮大。能更加及时为客户提供优质服务。” 林克和杰西卡，还有肯普纳在现场解释和推荐长芒苋病毒的好处。杰西卡和林克也尽力为这些农场主解释公司的服务。 一些农场主也向贝尼汉斯公司在场的技术人员咨询。 到了下午四点，这些农场主陆续离开了，每人离开之前，贝尼汉斯公司的员工都奉送一瓶价值五百美元以上的2023年出产的蓝湖葡萄酒。算是感谢他们来参加这次现场的促销会。 等那些农场主都走了之后，林克和杰西卡也准备要告辞了。 在告别时林克再次对肯普纳表示感谢，他握着多方的手，说：“肯普纳，非常感谢你对今天的参观的支持。” 肯普纳笑着说：“这也是我想要做。我当然希望德州所有的土地都没有长芒苋。否则，我每年都要支付大量的资金用于清楚这种杂草。”他顿了一下，又说。“而且，如果大部分人都使用这种无害的产品，推行无公害标准也会更容易让人接受。” 林克笑了笑，说：“无论如何，你都帮了我的大忙。这个人情我会记得。” 今天的公开参观，现场就登记准备使用长芒苋病毒的农场主就超过一百三十个。 其他人虽然没有确定要用，但也有不少人表示，他们要等待霍兰牧场使用后的效果才能做决定。他们都是距离霍兰牧场比较近的。 林克有信心，只要他们能将接下来的工作做好，会有越来越多的农场主使用他们的产品。现在他已经不再担心没人用，只担心公司的产能供应不上需求。 他和杰西卡上车后，杰西卡就摊在他身上，将小腿放到座位上说：“站了这么久，脚都快要抽筋了。” “所以，你本不应该来的。” “不，虽然很累，但是很值得。”她突然神采飞扬地说。“也许我们应该在各地多举办一些这样的推介活动。” “我们暂时不能太过激进。”林克提醒她说。“我们的产能还不是很大。虽然我们现在做出了调整。用六百万英亩的用量也许可以满足九百万英亩的客户。但是那依然还不够。一旦签订了合同，却无法完成，那只会损害我们的声誉，而且违约金也会让我们损失惨重。” 他们确定将一个农场根据长芒苋密度进行收费，现有的产能确实可以满足更多的农场的需要。 “现在市场部每天能增加五万英亩以上的客户。而且每天新增量都在增加，也许我们确实应该尽快培训新的员工了。” “你先休息一会，新员工的事，我们回去后再商量。” 对于员工的培训，两人都相当的谨慎。 其实正如刚才一个农场主提出的，他们完全可以直接销售产品。也如林克说的那样，他完全可以将价格定成现在的价格，还不用支出人工成本。 但是一开始他们想着用这种办法制定一个捆绑期限比较长的合同，增加客户的黏度。后来他们为了推广不得不承诺，只要客户想不用了，就可以无条件单方面结束合同。 为此林克有想出了一个看起来像是为了客户考虑，但实际上也带着一点小阴谋的策略。 只核算需要使用病毒的面积，不需要用的，就不核算。这就让农场主也成为他们的潜在客户。让长芒苋病毒的市场潜力至少增加了一倍。 事实上，只要是农田只要是农田，基本都是要用的。而牧场只需要用一部分。但是只要野外的长芒苋还存在，这些土地就依然还有出现长芒苋的可能。 农田里因为庄家对阳光的遮蔽，新出来的长芒苋种子在地里不会发芽，等到庄稼收割之后，时间也已经不再适合长芒苋发芽，大部分的长芒苋种子会休眠到下一年度。而病毒隔年经过冬天后就基本完全失活。 而草场草无法完全遮蔽阳光，但因为一部分区域没使用过病毒，土地中没有病毒孢子，不得不继续求助于他们。而且第二年也很可能有新的长芒苋长出来。 最重要的是，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为所有的农田都清除长芒苋。也许只要一场大风，就能让那些清除过长芒苋的农场再次长出来。德州这个美国飓风最频繁的州更加是如此。 所以那样做，实际上也是为了增加客户的黏着度。 唯一一个坏处就是他们需要支出更大的运营成本。比如人工成本。他们不得不多招募更多的服务人员才能完成同样面积的的业务量。 而现在，每天都会增加上百个新的客户。他们必须考虑招募新的员工。 但其中也有风险，如果培训的员工太多，当大部分的长芒苋被被清除之后，这些员工的安置也是一个问题。 他们现在的想法是，日后公司依然会有新产品推出来。特别是那些高产种子，也需要大量的员工为此提供服务。只是建立完全属于自己的销售网点，也需要不了多少的人。 同时，他们要要尽可能节省成本。现在他们的病毒产品，虽然利润很高，但人工成本也很高，那些员工因为经常需要出差，周薪都要达到又经常需要加班，所以他们的周薪都在一千五百以上。加上各种补贴，他们的年薪应该都要超过十万美元。如果这些人员数量太多，那就会降低整体服务团队的工作效率。 当然，如果他们的产品销售顺利，那点薪水支出其实只是不算高。只是，做生意，不能因为还有钱赚就不管经营中的弊端和失误。 在飞机上，杰西卡睡了过去。 林克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看到里面有一条短信：“我们捉到了一只兔子，已经送走了。” 消息是道格拉斯发来的。虽然他们没有约定暗语。但他看到这信息，马上就明白他让道哥拉斯做的事已经完成了一半。如果接下来也能顺利，他被人找了这么多次麻烦，这一次就可以给他给别人上点眼药了。 第三九四章 光暗之间 “明天，来奥泽特！” 林克看完短信后回了一条，然后将收到的短信删了。 用那样的手段并不是什么光鲜的事。 他虽然对道格拉斯很信任，但还是担心事情会出现差错。他必须要将所有的细节都掌握。而他也担心自己的电话会被窃听，这样的事，他不能通过电话沟通。 道格拉斯正在美墨边境附近，他看到林克发来的短信，马上就回了一个字：“好。” 然后他关机，环了一张电话卡，然后用一个丝袜剪成的小套将电话的话筒套住，拨通了一个号码，他用沙哑着声音说：“人带到地方之后，不能有任何的差错。人送安全回来，一天之后钱会给你们打过去，如果你们想要做什么事，你们先想想三十万美元重要还是其他重要。”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是在车上，能听到一些杂音。那人说：“我们做事不用你吩咐。你们准备好钱，如果赖账，别怪我们不客气。” 道格拉斯冷笑说：“我不管你们之前是怎么做事的。但是这票，只要接到我的通知，就必须要将人完好送回来。人是完好的，是三十万才是你们的。如果人发生了有任何的损伤，不被放过的只会是你们。至于钱，我们合作也不一两次了。我认为你应该相信我的诚信。”他说完不等对方回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在美国，公众的电话都有可能被监听。他不确定自己的电话会不会被监听，但是必须要小心。 虽然他变了声，还用了一个全新的电话号码。但是如果被怀疑了，依然有可能通过信号被确定具体的位置，而增加暴露真实身份的风险。所以这样的通话，他不会超过两分钟。 那两个人，是一个被他通过网络的方式招募的一个线人接触的。那个线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那样的线人他有好几个，都是一些流氓之类的人。而那两个人也是上次他派去捉到杰罗姆的人。杰罗姆的死，也是他们做的。 他放下电话，将手机卡再次换了回来。他拿下领带夹，用力一掰，看着普通的领带夹露被掰开了，他将电话卡放进去。然后在用力合上。这张电话卡会在事情结束之后才清理掉。现在他还有用。 他重新开机后，打电话租一家小型飞机，准备明天去奥泽特。 讯息传到林克的手机上，林克看过之后就收起了手机。 美国多久，开飞机的泰格就提醒飞机要准备降落了。 他将杰西卡叫醒，然后帮她系好安全带。 回到家中的时候，时间才八点多。威廉在大门外迎接他们，得知他们还没吃晚饭，就去吩咐厨房将准备好的晚餐送上来。 汉娜正在客厅一边画画一边等着他们，听到外面的动静，就欢叫着撒腿跑了出来：“爹地，咔咔。你们回来啦？” 林克看她冲着跑过来，连忙蹲下身体将她接住，然后在她的可爱的笑脸上连连亲了几下，说：“汉娜在家里还好吗？” “我很好！妹妹也很好吗？”汉娜看着杰西卡的肚子。“今天我都没和她说话。她会不会不记得我了？” 杰西卡小心地蹲下，将她抱住笑着说：“当然不会。它会一直记得汉娜有多爱她的。” 汉娜猛点头说：“嗯，嗯。我会很爱很爱它！”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挣了挣身子说。“我今天画了画，要给妹妹看！” 林克看着她跑远了，就扶着杰西卡站起来向里走。杰西卡摸着肚子笑着说：“看来以后它会有一个很爱它的姐姐。真是一个幸运的小家伙。” 汉娜拿着一张画跑着冲到他们面前，双手将画高高举起，说：“这是我今天画的。” 那是一幅素描画，上面是一匹黑白相间的马在跑。虽然马的动作有些变形，马的体型也有一些q版，显得特别的可爱。不过上面的线条已经相当细腻。就算是林克这个对绘画不懂的人，也看出小家伙比之前确实有了很大的进步。 杰西卡看了一会，带着惊喜说：“这是汉娜今天画的吗？这是吉吉还是芬妮？” “是芬妮。” “只是要送给宝宝的吗？” “嗯呐，要送给妹妹！以后她骑芬妮。还有一起坐南瓜马车。” 杰西卡小心地接过来，说：“谢谢汉娜。宝宝一定很喜欢。” 林克心里却有点不高兴。他问海默女士：“汉娜今天画了很久吗？” “上午画了两个小时，下午去了艾丽莎那里，艾丽莎指点她画了两个小时，吃完饭后，她又画一个多小时。” 他听了，微微皱眉说：“她还小，不能长时间画画。” 海默女士露出意思苦笑，说：“我想阻止她，可是你们不在家，她总是闷闷不乐的。只有画画才会让她高兴一些。我只好让她每四十分钟就休息二十分钟。” 听她这么说，林克心里带着点愧疚，将女儿抱起来，一边往客厅走，一边问海默女士：“她今天有好好吃饭吗？” “中午只是了半碗米饭，吃了一些鱼肉，五个鹅颈藤壶，两个饺子，下午还喝了一杯羊奶。晚上饭量更少了一些，只吃了半碗海鲜面就说饱了，我在半个小时之前哄着让她吃了点小麦片。”汉娜人虽然小，但饭量却不算小，平日里正餐都是能吃一碗米饭的。 林克点了点头，说：“如果她不肯好好吃饭，你给我打电话。如果她长时间画画不愿意停下来，也可以让她和我通话。” “好，我记住了。” “今天辛苦你了。现在她交给我们就好。” “好的。” 海默女士笑了一下，就往自己房间去了。汉娜还是很好带的，即乖巧又可爱，和她也亲近，平日里她的工作也很轻松。刚才林克的话虽然重了一些，但她也能理解。林克有多紧张汉娜，她这两年是看在眼里的。 而且林克的话，只是语气重了一些，并不算过分。 她听到林克抱着汉娜向餐厅走去时说：“汉娜陪爹地和咔咔一起吃饭好不好？” 吃完饭后，林克像个小孩子似的陪着汉娜和几只宠物玩了好久，希望能弥补一下让她今天孤单一个人的过错。 第二天，依然是休息天，林克早早起床了，打拳之后亲自去厨房做了早饭。 吃过早饭之后，就陪着杰西卡和和汉娜在城堡外散步。几只宠物在他们身边乱转。 杰西卡远远看到那堆已经已经搭起木棚碳化木，不由说：“你不是说打算用那些木头制作一些家具吗？” 汉娜在他们两人中间牵着两人的手，走着路也不安生，是不是来一次人手秋千。这会听杰西卡那么说，她连忙说：“不好看！”而且她找到支持自己看法的理由。“那是烂木头，黑黑的！不好看。”那些木头她去看过，她不喜欢。 杰西卡看着林克笑，看他怎么说。 林克想了一下，对汉娜说：“汉娜还记得丑小鸭吗？” “记得，丑小鸭很小的时候很丑。鸭妈妈不喜欢它，所有动物都不喜欢它。后来它长大了，变成了天鹅，很漂亮。所有动物都夸奖它。斯蒂芬说，丑小鸭变漂亮，是因为，它本来就是一只漂亮的天鹅。就和我一样，因为我本来就会漂亮，所以长大了会更漂亮。” 杰西卡听她的话，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说：“对，汉娜现在就是一个小美女，长大了肯定是是个大美女。” “会和咔咔一样漂亮吗？斯蒂芬说，咔咔和他妈妈一样漂亮。”她说着，左右看了一下，然后招手示意杰西卡弯下身。然后在她耳边才“小声”说。“可是，我觉得咔咔比斯蒂芬的妈妈更漂亮。咔咔不会和别人说，对吗？” 杰西卡忍住笑，也压低声音说：“谢谢汉娜！这是我们的秘密，当然不会和任何人说！” 林克心里翻了一个白眼，那个人小鬼大的小屁孩，都快将他的宝贝女儿给教坏了。 他想要继续教育女儿的话题马上又被一个电话打断了。 “老板，我到了！”电话是道格拉斯打来的。 他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淡了一些，他笑着对杰西卡说：“道格拉斯来找我有些事要谈。我们先回去回去，下午我们再继续散步。” 杰西卡知道林克有两面。 玛莎的团队、尼尔的团队，宋宪和的食品公司，巨藻项目，还有她管理的贝尼汉斯公司，都是他光明正大的一面。但是还有一面，是以道格拉斯为代表的暗的一面。 在明面上，道格拉斯只是林克收集情报团队的头目而已。但她知道，有些阴暗的事，林克都是交给道格拉斯去做的。 她刚才林克看到电话的来电后，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她觉得那不是因为林克觉得散步被打算了觉得不好意思，而是因为道格拉斯的来意让他心里没办法像再刚才那样开心。 不过她知道，事业越大的人，背后的阴影也就越大。 而且她也相信林克是底线的人。至少他连道格拉斯来到都无法做到面不改色。 她知道他不愿意去做那些阴暗的事。而她是林克的女人，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愿意支持他。但她觉得自己保持不知情的状态对自己和他都有好处。 因为，林克是个注重家庭的人。如果她一直不知情，林克做那些事，就会有更多的顾忌，不会失去底线做得太出格。如果他知道她完全支持他，他做起事来，也许就不会再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原则底线。 第三九五章 象牙还狗牙 林克和道格拉斯要谈的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他们来到林克的书房，道格拉斯将门锁了之后，在书桌前坐下，也没主动开口。 林克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说：“你可以保证她能安全，对吧？” “我已经多次要求对方保证对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林克再次陷入沉默。道格拉斯的言下之意是，他已经做了他能做的，结果怎么怎么样他也无法完全控制。 良久他才说：“我可以做这样的事，但是我不想有无辜的人因此受到人身伤害。” “我尽量！”道格拉斯觉得林克有些妇人之仁，但是这样的老板，也让他更加放心。 林克让他做过几件不怎么见得光的事，比如对付博比·肯特希尼时的那对母女。那一次林克虽然做出了伤害对方的事，但依然顾忌对方的的安全和声誉，等对方离开了美国才将事情曝光。 倒是杰罗姆的事情让他知道林克也是一个当断则断的人。那次，林克直接暗示让人消失。 而这次林克依然动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被绑架的人确实是一个无辜的女孩，林克一再要求不能让人收到人身伤害。遇到绑架，被绑架的人心理创伤肯定是会有的，但只要身体没有受到伤害，心理创伤也会少一些，也会更容易恢复一些。 林克这种妇人之仁，可以让他这个专门为林克处理这些见不得光的人更放心。他至少不用担心自己轻易被灭口。 只听林克又问：“后续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发了邮件给目标。他应该已经看到了邮件。”道格拉斯问。“另外，其他的人手，我也做好了安排。只是如果他报警，我们该怎么做？” 林克犹豫了好一阵才苦笑摇头说：“能怎么样，当然是放人。” 道格拉斯也不由露出一丝笑意。他说：“我明白了！” 林克毕竟不是黑帮人物。而且对方也不会知道是他做的，如果达不到目标，他们就放人，对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你觉得对方什么时候做出回应？” 道格拉斯说：“我回去拉斯维加斯之后，看是不是有回信。”他需要保证不会有任何追查到他的可能性。 “行事小心一些。如果有暴露的危险，宁愿放弃目的也不要冒险。” “我会的。” “其他人员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我一只都非常小心，他们不会知道是我在和他们联系。” 林克正容说：“要保证所有参与行动的人都安全。只有他们安全了，我们才会安全。”他顿了一下又说。“还有杰罗姆的案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记得警方已经以抢劫杀人案定论了。怎么会突然找了我。” 其实杰罗姆的案子还不能说是完全结案，因为还没找到凶手。那样的案子也很难找到凶手，所以警方只能是暂时冻结那个案子以免浪费人力财力。等日后的破案技术进步了，或者找了新的线索之后，警察才会有可能重新启动调查。 “我查到的消息是，杰罗姆的女朋友起警局报案说，可能是你指使人杀死了他。” 林克抿了一下嘴，严格上说，对方的指控没错。当然他也不可能去认罪。 只听道格拉斯又说：“从我收集到的情报，那个女人是受到了指使。某个fbi成员很可疑。他有一个哥哥在蒙三督担任市场部经理。” 林克点了点头。他本也怀疑是蒙三督做的，现在从道格拉斯口中得到这些信息，他也没觉得惊讶。 他想了一下又问：“西海岸华语电视台的事查得怎么样？” “是洛杉矶的黄家插手了。据说他们愿意出资收购其中35%的股份，成为电视台的最大股东，而李家的加州华人发展银行继续拥有25%的股份。而黄家给出的价格和你的出价相比，虽然少了一些，但是华人发展银行似乎更愿意持有电视台的股份。” 电视台的收购计划落空，林克虽然有些恼火。但收购是双方共同意愿。一方不愿意了，他也不能说对方不守信用。在没有任何的合同协议之下，对方有权和任何人合作。 所以他只是恼火，却不恼恨。 “那就暂且不用管它了。” “以后我会增加对黄家的监控力度。”道格拉斯知道这次他是失职的。林克让他关注黄家的举动。但是这次黄家和李家接触上了，将林克看上的电视台截胡了，他却毫无察觉。那也是因为他对黄家不够重视。 林克也没责怪他。道格拉斯能力在强也不过是人，他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他说：“对他们的调查确实不能停。如果发现可能针对我的事，马上向我报告。”他觉得黄家好像在有些事情上在刻意和他别苗头。而商业上的事，道格拉斯是没办法处理的。他早一点知道，也能用商业上的手段去应付。 他又沉默了一会，转回一开始那个让他心里总有一些不舒服的话题：“你觉得这次有多大的几率能成功？” “我们的目标是个单身父亲，他在妻子十一年前因为癌症死亡后就一直没有再婚。而且他非常疼爱他的女儿。我想他会同意我们的提议的。” 他沉吟片刻，说：“如果七天内对方还是不同意，就将人放了。如果同意，尽量让他们不会因此有麻烦。”他只是想找到一些关于某些人的黑资料，无辜的人他不想伤害。 道格拉斯点头说：“我会注意的。”他不是因为可能伤害到别人而不安。而是因为目标没有麻烦，他才会更安全。 如果目标被发现了，在警察审讯下，难免会给警察提供一些信息。他不敢小看他以前的同行。fbi会循着那些信息难说不能追查到什么。 所以他也希望目标在为他做完事后永远不被发现。 “这件事，你随时向我汇报。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还有一件事。”道格拉斯拿出一份文件，说。“这是我们对铁虎进行暗中观察后得出的结论。” 他不提起，林克都有些淡忘这个人了。他接过文件，问：“他现在怎么样？” “很敬业，而且对老板你确实表现的心怀感激。而且我们也发现他更向往那种军队里的生活。在秘鲁的羊驼发育场中，他对保安的管理都是参照军队的方式。” 林克简单浏览了一下文件说：“不要让他知道我在监视他。” “我们的人就在他的保安队里，和他接触得很自然。引起注意的可能性不大。” 林克点头说：“那很好！对了，他的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羊驼项目出资，将他的儿子送到秘鲁的大医院里就医，现在的情况基本稳定。但是要想进行那样的手术，必须要去西方国家，或者中国才有可能进行。我个人建议，如果要为他的儿子进行救助，最好送去中国。” 林克看了他一眼。道格拉斯心思确实很慎密。 他点头说：“你让人和他接触，如果他愿意，先将他儿子送到中国。” 道格拉斯追问：“是指他愿意为你效劳？” 林克犹豫了片刻，说：“那样的交换，如果换了我，我心里会很不舒服。如果他是懂得感恩的，不用那样的手段他也会愿意为我效劳。如果他以后不愿意，就当是救了一个小孩。”那样的手术费对于普通家庭是倾家荡产的开支，但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他需要的是一个心甘情愿为自己卖命的人作为武装的头领，而不是一个觉得自己被要挟了不得不同意卖命的人。虽然说会参与那样武装的人都是为了钱。他可以允许普通的成员是为了钱，但是他们的首领必须要忠于他的。要不然他随时可能会有麻烦。 说完这些之后，道格拉斯也没有其他事了。 在道格拉斯离开之后，林克一个人在书房里发了一阵呆。他和格拉斯要做的事，说穿了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计划。 他只是想要逼迫某个人帮助他拿到想要的东西。拿到可用的东西之后，对外散布，让对方陷入麻烦，让对方再没有精力找自己的麻烦。 这就是他的目的。 那只是一种以其人之道。 只是他希望自己的手段是能让对上收到实际伤害的。所以他想要拿到真凭实据，让对方无从辩驳的证据才能让对方强大的公关能力无可奈何。 那样的东西如果按照常规的收集，是不可能得到的。他只能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大部分遭遇非常规事件的人，会焦躁不安或者惶急。但有些人会在惶急之后，会很快变得相当冷静，并且分析怎么做才能有自己想要的结果。 比如恩波里亚·帕克。作为一个成功的it男，冷静和分析能力是必备的心素质。 昨天晚上他收到一个电子邮件，说他的女儿在对方手中，要求他不要报警，等待下一步指示。他看到邮件后，先是愤怒和焦急，他多次联系拨打女儿的电话，结果都被提示是关机。联系了女儿的朋友，都说没有和女儿在一起。女儿知道凌晨一点都没回家，他基本确定对方并不是在吓唬他。 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对方既然绑架了自己的女儿，无非是想要钱或者威胁他做一些事。不管是什么，只要绑匪还没达到目的，他女儿的安全应该可以保障。他虽然依然焦急，但不敢贸然行动。他知道，那只会让自己的女儿收到更多的伤害。 所以，第二天他先是帮女儿像学校请假，然后像没事人一般去上班。遇到同时他甚至能如往日一样微笑着打招呼。 但是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就对着电脑，希望能尽快收到绑匪的下一封邮件。 第三九六章 双喜临门 道格拉斯知道那样的事拖得越久，越容易出问题。因而，他返回拉斯维加斯之后就买了一个几乎任何人能买得起的手机，然后换上一张新的电话卡，用手机编写了一封邮件，然后算好时间，选择定时发送，却没有马上传上网络。 然后他去了有开放性wifi的咖啡店，点了一杯咖啡。喝完咖啡就离开。而在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将邮件传到网络上，只要到设定的时间就会发送到目标的邮箱中。 这样做，只要他将手机卡拔出来，就能避免有人根据网络的记录轻易找到他。 而在圣路易斯，恩波里亚·帕克下午刚开始上班，手机就收到短信提示他有新邮件。他连忙在电脑上打开邮件，发现邮件里有一个小软件。邮件中对方要求他将软件植入他效力的公司的服务器。 这时他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对方是要做什么。 他没有犹豫多久，不管对方是商业间谍还是其他什么。公司的机密远比不上他女儿的安全重要。 但他也没有马上去按照对方的指令去做，只是回了一封邮件，要求和女儿通话。然后将将邮件地址记下来后就将这封邮箱彻底删除了。 道格拉斯直到晚上才再次去了另外一家咖啡厅上网，看了邮件后，最终决定让恩波里亚·帕克和女儿通话。不过他对为他做事的两个人说：“记住，他最多只能通话一分半钟。然后，你们最多还有一分钟将电话卡从手机拆下来。否则你们的位置有可能会被发现。” 道哥拉斯离开奥泽特后，林克也用了一点时间，将这件事暂时从大脑中驱赶出去，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次日，他和杰西卡又一次去福克斯。 不过他们不是准备要去上班。杰西卡今天要去做第一次正式检查。之前她在第六周也做过一次，那次一切都正常，现在需要做一次正式的产检。 福克斯的诊所基本不需要排队，毕竟人口不多。而且他们也有过预约。 这次产检是要做b超，还要验血之类的。 杰西卡今年未满二十五周岁。又没有家族病史，所以诸如预防胎儿患病那样的体检，医生都不建议做，因为做那些产检是有一定风险的。 在做b超的时候，医生突然盯着设备的屏幕看了一会。 林克心里一突，问：“发生了什么？” “汉斯先生，贝尼斯小姐，如果你们只准备了一份婴儿用品。现在你们还来得及再补一份！”医生裂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恭喜你们，这里有两个健康的小宝宝！” 双胞胎？林克一下被这个消息弄得懵了。杰西卡怀孕已经是让他高兴。现在才知道这高兴竟然是双份的。 “是双胞胎？”杰西卡也是惊喜交加。她看着林克，脸上喜得发红。 这位医生也是之前给杰西卡做产检的那位。她带着歉意说：“上次没能看出是双胞胎。不过还好，现在还不晚。” 当然不晚！这个大好的消息，让林克将最近的烦闷都完全丢到天边了。 在b超室里，他和杰西手拉手，一起看着屏幕上两个跳动的影像，胎儿的心跳。他只觉得很神奇，两个心跳，好像让他的心率也趋向和它们一致。 他说话，却发现喉咙有些发涩：“医生，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宝宝的性别？”他并不是倾向于什么性别，只是单纯地想知道胎儿的性别，好为他的孩子准备最好的东西。儿子就要用男孩子的东西，女儿就有女孩子的准备方式。 “理论上，第二十周之后就可以判断胎儿性别。不过那那需要运气，因为不是每一个胎儿都愿意让外面的人偷窥它的。” “我是说什么时候可准确地判断。” “我建议在二十七周之后再来做那样的检查。顺便说一句，我们诊所有孕期手册出售，如果你们需要，可以买一本。上面会告诉你们该注意些什么问题。” 虽然他们早已经自己买了一些同类的书籍，但还是觉得多一本没什么。林克还询问了一些关于杰西卡需要注意的问题。 做完检查后，他们离开诊所上了车。林克也不打算去公司了：“我们回家。” 杰西卡还沉浸在喜悦里，可是又有些担忧：“怎么办？之前我都以为只是一个孩子。只和一个孩子说话，他们会不会有一个认为我不爱他们？” “现在知道还不晚。它们听力还没发育出来呢。不过以后你不能去上班了。”怀两个孩子肯定要比怀一个辛苦一些。虽然现在才第十四周。但是杰西卡不是普通的白领，而是一个公司的总裁。如今又是贝尼汉斯公司事情最多的时间段。让她思虑太多，会对胎儿不好。 也许是被自己肚子里装着两个孩子的事实吓住了。杰西卡这次不再反对在家里休养。 当然林克也担心她在家里会闷，就说：“你在家里想做什么，就去做。需要什么，都买买最好的。但不能做重活，也不能太用脑。” 杰西卡在家里养胎，林克只能是变得更加忙。 贝尼汉斯公司的业务日渐繁忙。从霍兰牧场的推介会后，三天时间里，就接到六百多户德州农场主的合作意向。 而奥泽特银行的业务也因此变得繁忙起来。虽然因为新的合模式，让农场主不再需要一次性支付六年的服务费，但依然有些农场主需要为第一年的服务费进行贷款。 克莱尔开始安排职员鱼贝尼汉斯公司合作，与那些农行签订贷款合同。而且贝尼汉斯公司在合同中也附着附加条款，农场主这次不管是否需要贷款。只要如果明年需要贷款购买公司的服务，贝尼汉斯公司将有义务帮助农场主向奥泽特银行进行贷款。 在林克和杰西卡对服务合同做过多次调整后，农场主需要的贷款数量大大减少，这让奥泽特剩下的资金可以为更多的客户贷款。将近四十亿美元，二十亿是从俘虏那里拆借的，托米·科克莱恩将从他这里借的十亿美元还了回来，另外十亿美元，是他这段时间新增的收入。 那笔钱足以可以为满足两千万英亩的农田的资金需要。 当然，那也让奥泽特银行的业务比预期中差了许多。 竞争对手对这一切肯定看在眼里。但是就算他们利用媒体不断对此提出质疑、警告和攻击。但依然无法阻止这一切。 林克每天上班也不再迟到，因为公司的工作太多。如果他还是迟到早退，未必能将工作都完成。 这天他还在送汉娜去幼儿园的路上。他接到尼尔的电话。 一想冷静的尼尔带着激动的声音说：“林克，他们发动了。” “什么？”林克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晕了。但很快他想到他说的是什么。“什么发动了？原油？” “是的，原油！他们动手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新闻刚刚报道了。俄罗斯向欧洲输送原油的输油管上的泵站发生了爆炸。” 林克一听，马上说：“我十五分钟后到公司。等会我们再详谈。” 他将女儿送到幼儿园老师手中，看着她一蹦一跳走进学校，这才上了车去奥泽塔银行大楼。他直接来到尼尔的办公室。 这时尼尔正在办公室里，克莱尔也在，他们正看着电视的新闻。 林克进门后也没和他们打招呼，直接转头看向电视。 电视的屏幕上是一个远景镜头，而镜头下，黑夜之中有一片火海，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只是那好像是在沙漠地区，不像是俄罗斯。 看到他进来。克莱尔笑着对他说：“看来他们是做足了准备。十分钟前，伊朗一条主要输油管也遭到了攻击。这下有热闹看了。” 林克愣了一下，说：“炸了俄罗斯的还不够，还要招惹中国？他们是疯了吧。” 伊朗最大的油田是是中国在中东最大的石油项目。如果输油管被炸，中国肯定要炸毛。一个俄罗斯就够美国喝一壶的了，结果他们竟然同时招惹了中国。 尼尔冷笑说：“有什么不敢的？不用怀疑，很快就会有恐怖组织宣布对事件负责。只要没有明确的证据，中俄联手也不敢对美国动武。况且那找不到证据。” “被炸的都是使用欧元结算的原油出口大国，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出其中有美国的手笔。”林克摇了摇头。不过尼尔也说的对。就算有确凿证据，中俄也未必敢对美国直接动武。 并非能不能赢的问题，而是任何国家都没办法承受第三次世界大战带来的后果。 克莱尔说：“这算是一举数得。第一、世界局势会变得紧张，美国的军火商又要发财了。第二在短时间内，欧洲和中国都需要更多的美元购买石油，让美元从疲软重新恢复坚挺。最后，欧洲经济环境变差，美元会回流美国。” 尼尔却说：“资金也许会流向中国。”但他赞同克莱尔另外一半见解。“不过美国的目的也达到了。虽然是短期的，但会促进美元走强，刺激美国金融业复苏。” 林克不管因为那两起爆炸会产生什么样的国际后果。他只想知道他投入的资金会获得多少的收益。他问尼尔：“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尼尔笑着说：“我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 他之前在华尔街十来年的风骚，最终也躲不过破产。其中的波折让他感悟良多。也让他对自己的认识更加清晰；对资本的本质，也看得更加清楚。或者说，对资本的本质，他早已经看清楚，只是从来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现在的他，对资本规则抱有更大的敬畏。 第三九七章 资本游戏的第一准则 在资本世界里单枪匹马的人，是最危险的。想要在资本战争中获胜，最重要的是联合。 资本的本源，在于银行。不管是什么样的基金，想要获得足够的资本，都要找银行借贷。 世界资本成为主导经济的指挥棒，是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开始的。那个时候，它们终于成功让布雷顿体系瓦解。此时的美元虽然已经和黄金脱钩，但依然是世界最主要的货币。但是它的自由浮动，让资本有了更大的操作空间。 美国从大萧条时期的制定的对金融业的监管，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出现了松动。 于是银行开始主导国家的经济，股神开始出现，华尔街的成功，让人们觉得世界的经济将会从实体经济转向虚拟经济。一些发达国家认为金融业足以让国家永远富裕下去。 因为那个时候，第三世界看不到有和发达国家竞争的能力。于是美国的金融业开始淘汰“夕阳产业”——制造业，大部分的资金都在银行体系内流转。到了八十年代，金融业的监管体系已经轰然倒塌。美国是如此，欧洲也是如此。 商业银行和投资银行开始勾结在一起，用彼此间贷款构建了一个巨大的泡沫，这就是资本的联合。 美国的泡沫是如此的美丽，让英国在撒切尔当政那短短几年内几乎完全抛弃了所有的工业。欧洲的银行也开始联合。 正是这些联合，让金融业的力量渗透到整个世界的政治和经济，力量慢慢发展到不再受任何的监管。 如果没有信用卡和分期付款，美国人的中产阶层的购买力至少要下降一半。可是银行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们用信用卡给穷人制造依然富足的假象，所有人都欠着银行的债，于是民间的财富全部流向银行。 他们让穷人用贷款还贷款，制造一种经济依然繁荣的假象。让政府不会想着要限制他们。 那就是联合的力量。 联合不仅仅是银行之间的联合，还有银行和投机基金的联合。 尼尔在风生水起那几年，就是靠着和银行还有其它对冲基金的联合，才让他的盖迪斯公司在几年内隐隐成为华尔街最有可能成为新巨鳄的后起之秀。 但是，他有着所有操盘手的特性——聪明，也有着大多数操盘手相同的性格——自视甚高。 早期的成功，让他自觉是华尔街最聪明的人，是可以成为引领华尔街的顶尖人物。而华尔街好像也是那么认为的，所以他获得充当领袖的机会。比如在南亚的操作，他带领华尔街在南亚赚取了数百亿美元的利润。 之前他一直觉得那是他领袖能力的证明。但是接着在ge股票的操作中，他失败了。因为他觉得自己独自也可以成功，脱离了原先的联合体。当然，那个时候他还不是输得很惨，至少还让他苟延残喘了一年时间。 但是那时他也无形中联合了其他人——林克和弗伦。 后来他再次单独行动，结果一败涂地——他破产了。 但是他觉得应该感觉这次破产。失败让他看清楚了自己。也看清楚了资本市场的基本准则。 想要在资本市场玩，你首先要具备两个条件。 账户上有足够的钱。还有，让自己成为平庸者中的一员。 永远不要尝试在资本市场成为精明者。这是尼尔最新领悟到的心得。 在局势好时跟风，在局势发生变化之前提前抽身，这才是投机者最恰当的操作方式。 如今，局势明显对他的操作极为有利的。所以他不应该做任何的事。因为做再多也是多余的，甚至会适得其反。他现在正在与华尔街那些资本“联合”，就应该做得“合群”一些。 看完新闻播报。林克问：“尼尔？现在原油期货升了多少？” 尼尔在电脑里看了一下，说：“纽约现在31.53美元。还在升！其他几个交易所价格更高一些。也在升。” “也许明天我们就需要开香槟了。”克莱尔笑着说。“我觉得今天就能升5%以上。” “今天是第一天，力量最充足。或许会更高。但后面也许会显得比较乏力。”尼尔更加乐观一些。“无论如何，这次原油期货的价格，至少要推高到50美元以上。乐观一些估计，或许可以到60美元。” 因为要长期做老鼠仓，所以他没敢要太高的杠杆比例，只是要了十六倍。但是在前段时间里，他的资金有一部分被吃了进去，手上也需要一些资金防备爆仓。当初林克拿出七十六亿美元，但是他手上只有五十亿左右的仓位，而现在想要再吃进也比较难了。 但是他是做老鼠仓的，不可能等到最高的价位才抛出。他对林克说：“我计划在45美元之后就出货。” 林克没有反对，说：“这个你说了算。”他看没什么事了就笑着说。“我先下去了。尼尔，你可要看紧了。” 尼尔抿着嘴，点头说：“放心，我不会犯同样的错。” 林克笑了笑，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克莱尔除了奥泽特银行的总裁之外，还要管好财投公司的后勤。而现在财投公司才是他们这个团队中盈利可能最高的。他当然不会为了其他的事抛下这边的事。 林克离开后没过久，他也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看了一会曲线，问尼尔：“你觉得他们会走到什么价位？” “不确定。但这明显不是那些基金能做出来的。政府肯定参与了其中。在其中肯定有政治方面的目的在里面。如果仅仅是基金方面，我没有太大的担心，我担心的是，其他的国家出手干预。所以我们也不能说是稳赚的。” 克莱尔斟酌了一会，点头说：“欧洲、俄罗斯和中国都有可能会出手。那么说这次其实风险还是很大的。” “所以这我们得盯紧一些。” 对于期货来说，价格不用降低很多，只要出现一个比较大的波动，就可能让投机者血本无归。 如果想要报复美国的国家出手，他们甚至不需要将原油价格真的压下来，只要等美国的资金都投入到投机原油，他们出售将价格压低5%以上，就能让大多数的投机者爆仓，并且让美国的大部分银行出现亏损严重。那对美国这样的以金融业为核心的经济来说，绝对是灾难。 当然，想要做到这一点，出手的国家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那是损人不利己的。就看那些国家是不是有这个魄力，宁愿牺牲利益也要打压美元。 就尼尔知道的，至少中国有那样的能力。 之前油价走低就是因为中国减少了对石油的依赖，而且市场普遍对中国对人造油的研发保持乐观。 再有就是中国有大量的美国国债和美元储备。现在美国人对中国忌惮就是基于此。美国曾经数次想搞垮中国的经济，但是对方有足够的美元储备和美国国债。美国想要搞垮中国经济几乎没可能。之前几次行动就证明了这一点。 当然，中国肯定也想将少美元的储备，但在人民币没有真正国际化之前，中国的美元储备可能只会越来越多，而不是减少。因为中国的gdp有70%以上是靠出口拉动的。中国出口多，顺差大，收到的美元当然会越来越多。 美元在中国无法流通，中国积累的大量财富却是美元，这些钱又不能不流通。所以中国只能印发相应的人民币，要不然那些出口的企业就会缺少资金。那当然也造成了人民币的通胀。 所以人民币是目前世界上最急迫想要国际化的货币。只要将多印发的人民币在国际上流通，贸易结算用人民币，就不用被迫印发更多的纸币。 如果中国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将大量的美元抛出，顺便公布几个关于石油方面的利空消息，肯定会引起市场的波动。 那他们就有血本无归的可能。 那也是他明明估计原油价格有可能升到60美元/每桶左右，但他依然决定在45美元的价格就开始抛出。而且，在那之前都有可能会出现他担心的局面。 他不能不盯紧一些。 这次他不打算做个精明者，而是想做个跟风者。那边的风力强，他就跟那一边。反正他现在那一边的人都不算，但不管是那一边都没办法将他拒之门外。 如果他这次能成功，他甚至可以马上买下林克承诺的财投公司的期权。而银行的分红，也能让克莱尔在分红后就还清所有的债务。 相对于尼尔的乐观，林克更加是心情大好。他不仅将会有一对双胞胎孩子，而财投公司似乎马上也要给带来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收入。 “老兔子被引出洞了。” 那是道格拉斯发来的短信。 林克看完之后，想了一会才猜到其中的意思，他回了一句：“会不会吓跑它？” “它已经开始吃东西了。” 这样暗语式的交流，别人就算是看到了，也不会猜到是什么意思。林克也不知道其中具体的意思。但他猜是道格拉斯的目标已经被掌握，而且开始按照道格莱斯的意思去做事。 他回道：“那很好，小心看着它。不要让它逃跑了。” “放心，洞口已经堵住了。” 林克看到这里，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他也就没有再回短信。 第三九八章 来一次阴的 中东和俄罗斯遭到“恐怖袭击”倒是国际油价一周之内就涨到了三十八美元。 而林克发现这段时间里，报纸和媒体上都在报道油价的飙升，同时也在报道两处遭到“恐怖袭击”的设施修复进度缓慢：“乐观估计，也需要半年以上。油价将会继续稳步上升。” 而一些经济学家频频出境或者在经济报刊上发文，分析后得出结论：“目前世界经济正处于上行阶段，对原油的需求量旺盛。受（恐怖袭击）事件影响，国际原油供应紧张。估计原油价格将会攀升到八十美元/每桶。” 当然这个预测的价格不同学者的预测有所不同。有一些预测原油期货将会时隔八年再次走到一百美元以上的高位。 不过相比较这些学者的分析，林克更愿意相信尼尔。 这几天，他下班后都会去和尼尔谈谈， 尼尔分析说，现在世界经济整体确实处于上行，但实际上原油消费大国的经济增长不容乐观。而且各国的正在加大对油页岩的开发，世界对中东原油的依赖性没有想象中那么高。 “如果是以往发生这样的事，国际原油价格至少在一天内提高五六美元。而现在最多的一天也不过上升了两美元。那说明世界对原油的需求量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他在办公室里抽空上网看了一下各种关于经济的评论。这些评论绝大部分都谈到了原油价格。 而且大部分评论的作者看好原油价格会上涨。 但是尼尔依然坚持认为最好在四十五美元左右的价位就开始平仓。 而且尼尔对那些学者的评论做出这样的评价：“他们每写一个字都会从那些基金手里拿到钱。写这些东西不过是在想骗一些人在基金认为合适的价位接盘。” 尼尔还说：“他们肯定也觉得这次的情况有些吊诡。所以才在开始就开始预热市场，我想他们希望能将油价推到七十美元，但我想他们很可能会在六十美元左右就会抛售。二十美元的空间依然很吸引人。六十到七十美元之间震荡上升，也不会让投资者觉得不对。以前我也是那样做的。” 但是尼尔坚持认为，六十美元每桶的价格已经是相当乐观的估计。 林克听了他说的悲观估计可能出现的情况，也完全接受他的平仓计划。 不管怎么说，投机市场是真正的零和。当钱还在投机市场上，账面上的数额还不是你的钱，那钱实际上是市场中所有投机者的。最后到底是谁将钱拿走，就看谁对形势看的更加准确。而能拿到这些钱的，只有极少数的人。 而此时，道格拉斯赶到福克斯。他直接带着一个容量达到五百g的u盘来到公司办公室。 林克正想将u盘插到电脑上。 却听道格拉斯说：“老板，我建议你用没有网络的电脑查看。” 林克愣了一下，当即明白他这提议是为了安全。u盘里的东西，都是竞争者的机密。他用有联网的电脑看这些东西，谁知道电脑有没有被黑客入侵。 林克拿出一个笔记本，关掉了无线网络，然后才将u盘插上去。 道格拉斯放低声音说：“这些资料全部是他们内部的机密。我请的黑客还通过他们的公司总部的服务器成功入侵了几个高层的电脑。里面的东西非常有趣。” 林克打开文件夹。他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有什么“实验数据记录和分析”、“公关成本统计”、“金融投资”、“市场规划”等等十个文件夹。 他一边打开其中一个文件夹，一边问：“你看过其中的东西吗？” “看过了一些，但是过于艰涩。只是随机看了一些文件，我看过数千个文件名，没有出现过多的重复下载。” 林克看到文件里的数据。这是对方一个放弃了项目的研究数据总结。 各种数据他看的脑袋发昏。那不是他能看懂的。于是他暂时放弃了看这些报告的打算。然后随手打开了“金融投资”这个文件夹。 发现里面最新一个文件显示，蒙三督竟然向几个诸如高盛这样的机构投投入了不少的资金，参与到现在正在备受期待的原油期货。 他心底里很是奇怪。蒙三督怎么可能有三十亿闲余资金。要知道，蒙三督在市场上的统治力一直在衰退。几年前还遇到了困局，寄望于能被拜尔收购。只是最后被参议院以威胁到美国的农业为由否决了这项并购案。 他又找到他们本年底第季度的负债表。发现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钱。 现在绝大部分的公司，为了讨好股东，通常会将预期的收益提前作为利润发放分红。所以很多公司实际上除了名面上的资产之外，通常都是借贷经营的。而蒙三督也是如此运作的。 他仔细看了他们的负债表，发现他们有三十多亿的应收款。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应收款没有收回款项。但是在债务上，也有一笔数额相似的新增的债务。 这样的债务应当是从银行借贷的。 他怀疑那些应收款是做了假账，专门用来借贷的。 他没马上寻根究底，抬头为道格拉斯：“痕迹都清除了？” “我们这边应该没问题。那是专业的。那边我也提醒他了。想来也不会有问题。” 林克抿了一下嘴，又问：“人安全回来了？” “是的，我亲自看过，人虽然受到了惊吓，但是精神状况还好。应该没有收到虐待。” 林克点头，说：“这些资料我先看看。后续的事，处理得干净一些。” “明白！没事我就先走了。” 林克再点点头。 等他走之后，林克有仔细查看那些资料。很快就让他发现了一些能将蒙三督弄得鸡毛鸭血的东西。 那个黑客竟然复制到了他们公司一个记录表。上面有人名，每个人后面都有标注每个月的支出费用，还有一个像是日期的数字。更重要的是，后面的备注栏注明了这个人为给他们公司做了什么事？ 他随机将几个人的名字输入电脑搜索，现实的结果显示，那些人竟然都是议员、农业部或者商务部的官员，还有一个生物学教授。 他知道像那些大公司都会在政府部门有人，但他数了一下这份表格上的人数。竟然多达八十六个，每个月这些人需要支持的总费用多达两百万。 他拿到那些东西后，自己将能看懂的看了两天，心里也慢慢形成了一个计划。 然后他就带着u盘飞到加州，将其中一些实验数据交给弗洛林，让他自己一个人独自分析。特别强调，不管是发现了什么，都不要公开。 然后他又飞去拉斯维加阿斯，将那份名单交给道格拉斯，并且让他按照时间跟踪名单上的人。 大概过了两周，正当尼尔在逐步将手中的原油期货抛出去时，此时的原油期货价格已经能够达到每桶52美元。这短短三周时间，增幅超过75%，加上媒体的不断地吹捧这原油期货的走高，让很多投资者将目光投向这个目前最容易赚钱的投机项目上。 原油价格加速上升，这对尼尔来说是个好消息。 而林克也在此时先后从弗洛林和道格拉斯那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现在就只剩下，怎么将这些东西散播出去。 如果他自己去做，肯定要得罪其中一些政府部门，甚至其他部门也会觉得他不讲规矩。若是他们日后对他的生意暗地里使绊子，作为一个被监管者，他会有苦也说不出。 这件事他只能是做个阴谋者。 而他也选定了一个合适的对象帮他散布手上的证据。 比如一只充当美国政坛搅屎棍的自由党。 作为美国的第三大党，永远的第二大在野党，他们热衷于给上面的两个政党找麻烦。 他觉得也许可以将这些东西交给自由党。 不过政治家的节操在入行的那一天开始就喂了狗。他也不能完全放心。于是，他又招来道格拉斯，将东西交给他。 他交代道格拉斯，说：“找个黑客，分批发给自由党那些偏激的成员。另外媒体也不能漏了。” 道格拉斯接过东西后，问：“有没有指定的目标？” 林克说：“谁是最适合的人，我想你会比我更清楚。”道格拉斯一直收集情报，确实会比他更了解某些人。就算现在不了解，也可以调查出来谁是最合适拿到这些信息的人。“最后，给查理也发一份。不要让他知道是我。” 道格拉斯点头说：“明白。” 林克特地交给将东西也给查理发一份，只是想将交给他，也不强求他用不用。 现在他和查理关系还算融洽，他可以将有可能提高对方名望的东西交给他。但利弊要由对方自己掂量。至于为什么要隐藏自己？没有人会喜欢一个阴谋者。他不想让查理对自己有太高的戒心。 道格拉斯带着东西走了。接下来的几天，林克都没看到什么动静。不过他也没着急，他知道，道格拉斯也需要时间才能找到合适的人选。 第三九九章 分赃 “……一共在五个交易所投入约64亿美元，平均成本34.27美元，平均卖价51.93美元。扣除利息交易税等成本，我们这次行动一共获利超过491亿美元。当然，这是税前的。”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在尼尔的办公室里依然是灯火通明。林克、尼尔和克莱尔正在统计他们在这次行情中获得了多少的收益。尼尔的团队刚刚将其他交易所的最后一手原油抛售出去。而克莱尔已经将所有的收益汇总。 克莱尔面带红光，继续说：“不过我们可以将税收控制在一百亿美元之内。也就是说，最终的利润会达到四百亿美元以上，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巨大成功！” 对这个收益林克早有心理准备。这会虽然也兴奋，但他还能保持冷静。他问：“将税收控制在一百亿美元。怎么控制？会不会惹来麻烦？你知道，我和联邦税务局不对路。” “不会有麻烦，资本利得本来就低，我们主要需要应对的企业经营税。我不会明显的偷税漏税，不会让人捉住把柄的。”克莱尔虽然喜欢钱，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他和尼尔也有很多人盯着。而且现在公司虽然是林克的，但经营者是尼尔。如果公司因为税收出事，最遭殃的还是尼尔。“所有的钱都会在明天转回财投公司的账户，现在我们应该考虑是钱怎么分配？留多少在财投公司，多少转回银行。” 那么大一笔资金，林克也需要考虑这些钱怎么分配。他沉吟片刻说：“这笔钱，我们先按照之前我们的协议进行一次分红。我的计划是将利润的一半拿出来分红。” 他笑着继续说：“这笔钱尼尔，你可以那其中20%的的干红。再拿出2%作为其他的操盘手的奖金。这个你们没有意见吧？” 尼尔想了一下，说：“将我的分红5%分给克莱尔。没有他，我也没可能这么轻松。”拿两百亿出来分红，他个人就能拿到四十亿美元。那确实不少了。而他手下的团队，操盘手没人能拿到数千万，也绝对不会有人不满足的。 林克笑着说：“如果你坚持，我当然没意见。”他顿了一下，说。“分红之后，财投公司原本投入的十二亿美元的利润依然留在财投公司。其它的连本金一起还给银行。银行的收益，克莱尔，你拿2.5%的干红。” 这次事关克莱尔了。他笑着说：“既然这样，尼尔的分红还是全部留给他吧。”他们现在还欠着其他银行巨额债务。他计算了一下，如果尼尔拿到20%的分红，不仅可以将所有债务还清，还可以购买大部分的财投公司的期权。而他有银行的分红，至少能拿到7.5亿美元左右。能还掉所有债务。而他和债主协商好的，是分成三年还，所以他还有一笔资金用来购买期权。 尼尔摇头说：“林克，克莱尔除了是银行总裁之外，还担任财投公司的职务。” 林克知道他是在为克莱尔争取利益。 他想了一下，说：“好。从总收益中再拿出2%作为克莱尔的将近，银行的收入依然按照协议分配红利。” 对此尼尔比较满意。虽然2%不多，但也不少了。 他看着林克的双眼说：“分红后，我希望能购买部分的期权。” 林克早就想到他会提出这个。他也不会反对，那本就是之前说好的。他点头说：“可以。你先将资金完成分配后财投公司的资产进行评估，我们在按照之前的协议操作。” 他转头对克莱尔，说：“银行的期权也是那样做。你没有问题吧。” 看到两人都没有意见后。他才补充说：“但我必须要和你们说清楚。这样的分红方式只是这一次。”他刚才的分红方式并不符合常规。 不是他不懂，是因为他需要尼尔这样的人。 这次的操作，就证明尼尔在金融市场上有绝佳的触觉，而且已经成为一个真正成熟的操盘手。他不想因为利益分配不均，让对方心存不满。 按照常规，那些收益，应该先将银行的本利返回银行后，银行和财投公司各自进行分红。但是这次的收益太巨大。这次行动的主要功劳是尼尔。如果他按照常规方式分红，就显得过于贪心。 再则，有了这次分红，尼尔和克莱尔都会有足够的资金购买部分甚至是全部的公司期权，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真正和他同一条心。 如果不能一条心，他们两人随时可能再次单干。 当然，他也要说清楚了：这次是特例！ 尼尔和克莱尔笑着点头。克莱尔说：“我们明白你的意思！” 尼尔拿到了四十亿美元，而财投公司在经过分红后，资产将会变成七十五亿左右。他还清银行债务之后，买下财投公司30%的期权还有剩。而财投公司的资产会增加到近百亿。 克莱尔也能拿到十多亿，同样可以还清所有的债务，同时还能奥泽特银行的期权。 从此之后，他们也不算是完全给林克打工了。 而对林克个人来说，既然银行要分红。这次银行的“投资”有三百多亿美元的收益。拿出一半分红，他要拿其中97.5%，他个人资金量再次提高到一百五十多亿美元。只是这次他不能再将资金注入到银行中。因为那会让克莱尔的期权价格更高。在克莱尔入股银行之后，他也不能再随意将私人资金注入到银行中。 而奥泽特银行自有资金量也会突然增加到两百四十多亿美元。 林克对克莱尔说：“我们现在资金充裕。你尽快安排将从弗伦那里借贷的二十亿美元的本息还给他。” 克莱尔笑着说：“好。虽然他现在绝对不会缺钱。但我们也不缺。” 弗伦那边和尼尔几乎是同步操作，虽然投入的资金没有财投公司这边这么多，但也有将近二十亿美元，现在应该也已经完成了首尾，可能也有近两百亿美元的收益。所以他说弗伦不缺钱，还真没说错。 他们在这里皆大欢喜地分红。而华尔街却对他们咬牙切齿。 是的，尼尔和弗伦的操作，抛售出去的卖单大部分都是那些散户吃掉了。那些基金暂时没有本质上的亏损。但是，他们购买原油现货、做各种组合投资，花费的成本无法计算。他们还费煞心机营造了一个原油期货要暴涨的市场氛围，为的就是有人给他们接盘。 而现在尼尔和弗伦几乎什么都没做，只是将钱投进市场，如今又抢先将蛋糕吃了。现在那些散户在这样的价位上建仓，让他们非常难受。而且这些散户本来是他们的接盘侠。现在被尼尔和弗伦抢去。他们少了近千亿美元的接盘侠不说，那意味着他们必须要将油价抬得更高，才能将手中所有的单子都抛售出去。而且市场上再次多了一千亿美元等着坐享其成。 最让他们愤恨的是，尼尔和弗伦什么都没做，获得的收益会比他们所有人都高，而且已经拿到了手。 现在他们这些基金的账面盈利确实很高。但是在平仓的时候，其中的一些水分也会被压榨出来。最后大量的操盘手也要分去大量的收益。他们如果能获得30%的最终收益，就值得狂欢庆祝几天。 而尼尔和弗伦？他们估计这两只大老鼠已经吃撑了。这怎么让他们不嫉恨？ 弗伦就在华尔街，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这种敌意。不过他丝毫不在意。白天上班之后，他终于看到了公司在这次原油行情中最终的收益。 哪怕他也是见惯了世面的，但看到这个数字，依然禁不住咧嘴傻乐。尼尔果然不愧是华尔街之狐。这嗅觉真不是盖的。不仅察觉到了华尔街的异动，还准确判断平仓价位。他身在华尔街，对现在华尔街的气氛了解得比尼尔更深。 如今华尔街已经开始担忧原油价格无以为继。 媒体在宣传油价会到八十美元，到一百美元。现在甚至有人在宣称最高会达到一百二十美元。 但是现在的投资者信息渠道也不是以前那么闭塞。随着美国日渐式微，越来越多的投资者注意到，美国的经济也很容易受到其它国家的影响。他们开始学会关注国际上的财经新闻。 所以真正的投资者，不会轻易被华尔街操控的舆论完全蒙骗。被蒙骗的只是那些小散户。但是那部分散户的力量没无法支撑原油价格继续走高。 华尔街只能自己继续将油价顶高，以此吸引更多的投机者入场接盘。现在，虽然越来越多的资金在坐享其成等着油价走高，华尔街各个基金的利润也在不断被摊薄，但是他们不得不走下去。同时还要担心其他同谋突然抽身。这种难受，他几乎要感同身受了。 他对着收益表看了一阵，心里对这笔收入的安排也有了个底。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林克的号码笑着说：“林克，什么时候有空，来一趟纽约？” 林克笑着说：“要请我喝香槟吗？” 他哈哈笑着说：“是的。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喝一杯吗？而且我们觉得有比较谈谈斯托尔接下来该怎么经营了。” 林克现在不是很想离开奥泽特：“我现在有些忙，难道不能在电话里谈吗？” 现在公司赚到这么多钱，他打算先进行一次分赃。这需要和林克详细谈谈：“我更想问，你是有钱到钱也不想要了吗？” 林克笑着说：“好吧。我今天就过去。” 第四零零章 是高瞻远瞩还是杞人忧天？ 在新墨西哥州州长府邸内，老吉奥瓦尼戴着一副老花镜，坐在在书桌后看着资料。而查理坐在他对面静静地等他看完。 老吉奥瓦尼看完之之后，又摘下眼镜说：“你说这东西是有人发到你邮箱的？” “对。爸爸。一共分成上百个邮件，这只是其中一部分。” 老吉奥瓦尼皱着老眉头，半晌没说话。良久他才说：“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这些资料我找了加州州立大学的教授看过，几位教授都都认为，这些试验数据可以说得上是无效的。因为其中的实验对比组太少，那样的实验根本无法得出实验报告中做出的结论。” “所以你想对外公布这些东西？” 查理点头说：“爸爸，其实还有一些东西。它们更敏感。”他说着有取出一些文件。“这涉及到大量官员。” 老吉奥瓦尼拿过资料，戴上眼镜仔细看了起来。他越看神色越是凝重。他看到一半就台抬头问儿子：“你打算这些也公布？” 查理缓缓摇头说：“这些东西太敏感。” 老吉奥瓦尼听他这么说，连那些文件也不再看了，说：“你做得对。这样的东西，其他人可以公布，但是你不行。”他又拿起先前看的那些，说。“不过这些可以。” 查理听他如此说，面上带了上微笑，说：“我也是那样想的。作为一个州议员，有义务为选民谋求更美好的生活。如果发现了有可能威胁到选民健康的东西却不报告，对于一个民选的议员来说，是不合格的表现。” 老吉奥瓦尼笑着说：“你这样想没错！作为一个议员，你最应该做的，是讨好选民。让选民知道你是一个为他们服务的议员。至于这些。”老吉奥瓦尼扬了一下查理最后拿出来额资料。“虽然会讨好选民，但是更加会得罪很多人。这些人的关系网极大。” 查理点头说：“我也是有那样的担忧，所以不打算公布。” “不但不能公布。你还应当提醒应该提醒的人。” 应该提醒的人？查理想了一下，就明白自己父亲说的是那些人。他是民主党的人，当然要提醒民主党的人。那些人欠下他人情，以后还人情也会帮他一把。 他点头说：“我明白了爸爸！” “现在的问题是，这些东西是不是只有你有？” 查理马上摇头说：“我想过，但我觉得那不可能。我并不是有名的人。甚至联邦议员都不是。如果他们只找一个人，我并不是最适合的人选。” “你没想过，可能是你熟悉的人给你发去的？” 查理愣了一下。他皱着眉头说：“爸爸，你是说林克？” “他正在和蒙三督过不去！” “他完全可以直接交给我。” “他是怎么想的不重要。关键是你是怎么想的！”老吉奥瓦尼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从政还不到半年，有很多东西还没学会。他继续说。“也许，他是不想让人知道。又或者，他是不希望你在不愿意的情况下，因为他的意思而违背了自己的意愿。” 查理想了一会，说：“你的意思是，如果这是他发给我的，主要是想看我怎么选择？” “是不是他发来的，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这些东西如果用得好了，对你有不小的好处。” 查理点头说：“也许我该去和他谈谈这些东西。”他是想确定一下这些定西是不是林克给他发来的。如果是的话，他就要重新审视和林克的关系了。 老吉奥瓦尼点头说：“你可以试探一下他。” 查理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老吉奥瓦尼看他没说话，又提醒说：“不过，不管东西是谁发给你的，你该做的完全可以先做。” 查理再次点头说：“我知道了。” “你现在就会加州。回去后，可以马上将认为应当公诸于世的，都公布了。” 查理在上飞机之前，没忍住给林克打了一个电话。得知林克在飞往纽约的路上，他也没再说什么。他要说的事在电话里不好说明白。 林克接到查理的电话，而对方在电话里没说什么，只说等他回到华州后在给他打电话。他心里就嘀咕着，是不是查理收到了那些资料后怀疑是他让人发的？又或者是想要和他交换一下意见。 他的飞机很快在纽约降落。弗伦派了人来机场接他去公司。 到了斯托尔公司，来到弗伦的办公室。弗伦从办公桌后走出来给他一个拥抱，拍着他的背说：“你知道吗？这次我都有了要退休的打算。” 林克松开手后，笑着说：“你难道想当个老宅男？”别人退休了还可以满世界飞，但弗伦有恐飞症，难道打算开着车满世界跑？ 弗伦呵呵笑着说：“所以我决定暂时不退休了。” 他直接在办公司的的小酒窖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香槟，倒了两杯说：“祝贺你发大财了。” “你也一样！”林克笑着说。“不过你让我来，是要谈斯托尔以后的经营？” 弗伦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去办公桌那里取了一份报表过来，说：“这报表也许比不上尼尔给你的。但应该也能让你感觉高兴。” 林克拿过看了，上面显示在这次原油行情中，斯托尔的纯收益高达一百八十多亿美元。他抬头问：“那你是计划分红还是希望将这笔钱留在斯托尔？” “我们是私人公司，而且我们和华尔街不对付。留太多钱在公司也不是什么好事。我计划拿出一百亿分红，你觉得如何？” 林克点头说：“就按你说的办吧。”因为从去年开始，斯托尔公司就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所以收益率也相对比较低。其他人资金在去年大部分陆续赎回了。如今斯托尔公司基本只有他们两人的资金。他们两人的资金占了公司98%以上的资金量。这分红也几乎全部是他们两人自己拿了。 “既然你同意，就在这里签字吧。” 林克在他早已经准备好的公司“会议记录”上签下了字，表示他也同意分红。 “分红之后，公司的资产会增加到一百三十亿美元。我会尝试做一些短线投资。大概会有三十亿美元，剩下的一百亿，将会主要做长线投资。”他们是私人公司，不用为了讨好其他投资者而抬高收益率，也不用将所有的资金都分红。“除了像现在这样的大笔利润之外，以后每年的利润，我们都可以年底分红。” “可以。”公司的利润是必须要分红的。就算不分红，也需要缴纳个人所得税。而斯托尔公司暂时也没办法运转太多的资金。如果需要资金，他们两人将自己的私人资金直接投资到公司，利用公司操作就就可以。 “公司这边，我会让留存的资金合法避税。想达到目的，必须同时为分红的资金避税，这方面也许我们需要相互沟通。”不管是分红的还是留存的资金，都会被计算在个人所得税应缴税的个人收入，既然要避税，两人获得一模一样的收益，在免税时当然也要统一口径。 林克笑着说：“那当然。” 弗伦低声说：“如果顺利，我们两人一起可以免去至少十五亿美元的个税。那不是一笔小钱。” 林克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此事无声胜有声。 弗伦笑了一下，喝下一口酒后，又继续解释自己接下来的一些想法。 他计划投资一些制造业、运输业和零售业，同时在世界范围内投资资源行业。他解释说：“尼尔说的没错，美元已经开始式微，美国想继续靠金融支撑国家的经济，总有一天会变得像欧洲那些国家一样。我和他交流过。我们都认为，美国想要继续保持繁荣，就必须要重新发展工业。所以在美国境内，制造业和运输业大有作为。而零售业，不管是什么时代，都会有上升的空间。资源行业，不管美国是否发展工业，世界上总有国家要作为世界工厂存在。所以资源在长时间内，依然会非常重要。” 林克想了一下，觉得他说得也不无道理。事实上他自己也有那样的一些想法。特别是在这些年观察到和看到的东西，让他觉得美元已经到了悬崖边上。美国想要靠美元继续支配世界，已经失去了基础。因为竞争者已经出现了。 当美元不再是世界通用货币，想要印美元这种绿纸片就能从全世界买来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时代，将会一去不复返。除非世界再来一次世界大战。 但如今如果发生世界大战，美国在没有可能像前两次那么样保持中立发战争财了。尽管隔着太平洋和大西洋，美国再想如以往那样孤立主义，想都别想。 没有战争，美国想要再想让美元成为世界唯一的贸易结算货币，也渐渐失去了可能。当美元不再是世界的主要结算货币，想通过金融战打击其他对手攫取他国财富，机会也会变得渺茫。 如果美国想要继续保持世界强国的地位，就必须要重新拿起制造业。 只是美国想要重新拿起制造业又谈何容易？ 他想了一会，说：“现在美国除了军工、航空、食品和化学之外，制造业几乎没有。整个工业体系都已经被完全破坏。就算是再急迫，制造业也很难发展起来。”这从制造业的企业税负远比金融业就能看得出来。 而且金融业不会放弃现在控制整个美国的地位。工业想发展，还是要依赖银行的资金。再说，美国并不是一个开放的国家，想要对产业进行改革，首先要做的，恐怕是开放。 美国有着几百年的保守观念。在美国这样从未统一过思想的国家，想要开放，难度可想而知。也许仅仅思想准备都要做好一二十年。 除非，美国能出现一个强有力的人物，如同俄罗斯的普京一样能一锤定音的人物。但那可能吗？美国的政治体制，不可能出现那样的人。 弗伦也不是傻子，凭斯托尔这点资金他就想要做“拓荒牛”，那异想天开。他笑着说：“暂时来说，在美国的投资，我会选择那些美国必须要扶持的制造业。而运输业，比如铁路运输之类的。那是长期稳定的行业。” 第四零一章 导火线 对于弗伦的计划，林克也没有再提出疑议。毕竟弗伦的目的依然是图稳。 那是最适合弗伦的投资策略。 虽然那投资的收益率不会很高，但不仅不会亏，还会有一笔稳定的收益。那其实也很不错。 两人一起吃了一顿晚饭，弗伦就送林克回了酒店。 林克回到酒店没多久，就等来了斯纳通。 斯纳通是得知他来了纽约，特地来向他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斯纳通先是当面解释西海岸华语电视台收购案失败的原因。 现在那家电视台的收购已经尘埃落定，斯纳通也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克早就知道其中的缘由，收购失败与斯纳通的能力无关。李家反悔的根本原因是他给出的条件太低。 他说：“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你也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斯纳通笑着点头说：“我绝对不会因为那个案子有心理负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人可能在暗中针对你。” 林克笑了笑，说：“谢谢你的提醒。”看来黄家做得已经很明显了，连斯纳通都看出来了。 斯纳通收起笑容说：“好吧，现在我们谈我现在的工作。” 她拿出两份材料，说：“一份是今年第一季度蓝湖葡萄酒的销售统计。第二份，是我正在运作的项目的阶段性小结。” 林克先是拿起葡萄酒的销售统计。他扫了一眼，看到销售总量，耸眉说：“难道我忘记了什么吗？今年我好像没有给你什么承诺吧。今年的销售也好像比去年还要好。三个月一千七百万瓶？” 斯纳通翻了一个白眼，说：“拜托，当一样产品打开市场。只要品质保证，只会越卖越号。”她顿了一下，说。“二月份销售是最高的。据统计，仅仅是情人节前后三天就世界范围内，就销售出三百万瓶。一月和三月的销量要少很多。不过总体来说还是销量还是呈上升趋势的。” 她想了一下，最后说出一个不算太乐观也不算太保守的数字。“如果没有意外，今年你的葡萄酒，应该能销售出七千五百万到八千万瓶。不过主要还是中低档酒为主。” “那很适合我们现在的销售计划。”他本来就是计划这前期将大部分的中低档酒都销售出去。大部分的高档酒留下来慢慢销售。 “有一个情况值得注意的。中国的中高档市场需求量在不断增加。”斯纳通笑着说。“也许这与你亲中有关系。” 林克笑着说：“我什么时候亲中了？” “至少你和中国企业的关系相当好。” 林克明白她说的是他安装的风电都是来自中国企业的。他笑着说：“我连中国都没去过，他们也不可能认为我是亲中。说是这个原因，你倒不如说他们想将美元尽快花掉一部分。” “也许有那种可能。不过，我们调查的结果是，蓝湖葡萄酒在中国的份额增长速度远比其他的品牌要快。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很好的消息。不过他们国家的中低档葡萄酒产量太大，我们的中低档酒品很难打进他们的市场。” “不要太贪心了。中国的市场虽然很大，但是他们的制造业也是全世界最强的。他们的大部分产品都要出口，我们能进入他们市场就算不错了！另外，在中国市场一定要注意不要伤害对方的民族感情。你要知道，任何单一民族的国家，民族主义大多多比较强烈。他们和美国不一样。” “我会注意的。”现在中国依然在高速发展，已经隐隐成为世界第一大市场，谁还对这个国家自大，都是自讨没趣。“不过，我有一个建议。如果来年葡萄产量更大的话，我建议你酿造更多的中低档酒。你知道，高档酒虽然销量也不错，但那只是奢侈品，它们的销量上升空间是有限的。” “明年的产量应该不会更高了。不过我会慎重考虑你的建议的。” 林克说着将葡萄酒销量报告放下，又拿起另外一份文件。这只是三页的简短文件，上面介绍了斯普林斯药业的情况，还有现在她手上已经拿到多少的股票。 他简单看了一下，问：“文件里关于斯普林斯药业的情报都确定了？”道格拉斯调查过那个公司。但是文件中提到的一个情况，道格拉斯收集到的情报都没有。当然也有可能是道格拉斯他们时间比较紧急。 “我们已经确定。事实上，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个情况的。”斯纳通认真地说。“所以我们正在攻略这位女士。” 原来斯普林斯药业的胶原蛋白研究项目下马竟然还涉及内部权力斗争。两兄妹为了争夺斯普林斯药业的主导权，同时也争夺公司的资源。结果妹妹的丈夫儿子意外出车祸死亡。妹妹怀疑是哥哥谋杀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可是没有证据。而失去丈夫的支持后，在公司中妹妹也完全失势。 林克想了一下，说：“她是斯普林斯公司的股东，你想要拿下她的股份，恐怕有点难度吧。” 斯纳通点头说：“她的股票如果想要在股市之外出售，确实需要先通知其他股东。不过我们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和她合作。她的股份有6.5%。我们可以和她签订协议，让她支持我。我认为，如果我们能承诺我们控股后用高价买下她手上的股份，她是会愿意的。” “那是他们家族的生意吧。” “名义上是，但实际上他们家族只占了斯普林斯公司18%的股份。而且她已经失去了取得公司控制权的可能。不管是我们拿下斯普林斯公司。在她心里，能让她的哥哥也失去公司，肯定会让她更高兴。” “如果你觉得有可能。那你可以试一试。至于价格，我想你会有分寸的。” “你刚才也看到了，斯普林斯药业的股票其实一直在下跌。我们也调查过他们公司的负债表和实际收支。我们发现他们很有可能是做了假账。为了稳住股东，他们在去年向银行借贷了三亿美元用于分红。而他们去年的利润只有不到一亿。而且那些利润也许还要投入几千万研究。” “既然你已经收了16%的股份。应该已经是他们公司最大的股东了吧！” “但是还不能控股。我计划在收到30%以上的股份后，再向他们其他的股东出手。在这之前，我们还要将他们的股价往下打压。” 林克刚才也看了她在小结中提到的迫使其他股东愿意出售股份的办法。 无非就是不分红。 不分红的理由也很光明正大。公司利润不足！ 只要不分红，而斯普林斯公司的业绩也不算好。股价下降是肯定的。不仅不分红，股价还下跌。那斯普林斯的股票就当然变得不再值得持有。 “既然你已经有了计划，那就……” 他猛然扭头看向电视。 电视虽然很小声，但是他的听力比常人要好的多。电视里正播放一则新闻。而且新闻的的主角还是他认识的。 “……我作为一个律师，很清楚我的做法不是违法。如果我公布的资料是有人伪造诬陷他们，他们只拿出证据就可以消除影响，我愿意为此向他们郑重地公开道歉。如果那些资料是真的，那么公众有可能一直在食用不健康的食品。我作为民选议员，有义务向选民通报实情，让他们在选择食品时更有针对性。”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的危害了公众健康？” “我曾就那些资料向斯坦福的谢拉特·休斯教授等数位科学家咨询过。他们都表示那些实验数据是无效的。那么那些食品的安全证明也是无效的。那也意味着，它们可能是不安全的。公众有必要知道实情。那是法律赋予所有美国人的权力。” “……” 斯纳通也看着新闻，然后又看看林克，说：“看来这位议员先生，很合你胃口。”作为林克的手下，她怎会不知道林克和蒙三督的敌对状态。只是她并不清楚查理是林克支持上位的。“而且似乎很有正义感。” 她觉得，查理将这样事公布出来，蒙三督不会善罢甘休。那会给他自己惹上麻烦。看着有些冲动。 她想的没错。蒙三督确实打算拿起“法律”的武器对付查理。 一个加州的州议员公开了一些疑似蒙三督内部资料。蒙三督的人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他们当然首先否认查理的指控，要求查理马上删除相关的文章并向他们道歉，同时表示保留追究查理法律责任的权力。 然后他们才去分析那些东西是否真是他们的内部资料。很快，他们的技术人员证实那些资料都是他们的内部机密文件的扫描件。那些扫描件，都是当初产品申请销售时发给农业部的电子版资料。只是发给了农业部后，这些资料也没有删除，一直都存放在一个具有他们自己研发的加密数据库里。 确定机密外泄，蒙三督的人才开始有些慌了。他们不知道信息到底泄露了多少。有些东西，他们是打死也不愿意让外人知道的。 他们马上在内部开始追究责任，同时全公司资源都投入这次可能出现的公关危机。 他们连夜联系官员和媒体。希望能同时在两头将这个丑闻掐死在萌芽阶段。 第四零二章 一点就炸 加州州议员查理·吉奥瓦尼公布了一些关于蒙三督的内部机密文件。 那好像让“全球反蒙三督日”提前到来了。 第二天，林克就看到新闻，全美各地都有抗议蒙三督的集会。 电视画面里，抗议的人群集中在政府行政大楼面前，举着标语、喊着口号。有些带着一些丑恶的面具像是在跳大神，大神代表这某家企业。有人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牛奶一边喊着口号一边倒入下水道。 他还看到一个小孩在演讲：“如果你们有像我一样年龄的孩子，也许他会在三十岁死于食物中毒！” 记者一脸沉重，但语气确实唯恐世界不乱：“人们都在抗议，但是蒙三督却一直没做出正式回应。那到底是‘无可奉告’还是默认？” 然后就画面一转，出现蒙三督公司的一个高层接受采访的画面：“我们必须要要郑重申明加州的吉奥瓦尼州议员先生发布的资料并非是出自公司，那是伪造的。正如你所知，我们致力于提高解决人类粮食需求，为人类提供健康而高产的粮食种子和种植方案；我们一直致力于以更先进的方式降低农业对环境的破坏。我们在竭力为所有人提供更好的明天。而吉奥瓦尼州议员发布的信息，已经对蒙三督的声誉造成严重的损害。我们要求他马上删除相关的文章，并且像我们公开道歉。同时，对所有毁谤我们公司的个人和组织，我们将保留诉诸法律的权力。” 当记者问道：“经过专家坚定，那些图片资料并没有任何的ps痕迹。对于公众要求蒙三督公开所有实验资料，蒙三督有什么要说的？” “那些都是虚假的信息，我们无需为此证明什么。而我们的产品经过权威机构的审核，在技术上与普通食品一样安全。至于我们的实验数据，属于我们的商业秘密。” 林克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新闻。看到这里，他直接换了台。 他真没想到第一个出头的竟然是查理。在他设想中，第一个将那些资料披露出来的，应当是自由党那些人。现在看来，所谓的自由战士不过是说说而已。 他很好奇查理到底是怎么想。 不过道格拉斯已经将所有的资料都发了给查理，而查理只是将部分的实验数据公布了出来。由此看来他自己也是知道分寸的。 他也许在政治上还显得稚嫩，但是他有一个在政治圈子滚打一辈子的州长老爹，那样的大事，查理应当不会冲动。他那么做，也许是得了老吉奥瓦尼的指点。 其实收到那些资料的人有二十多人，都是一些美国最大几个政党的政治人物。只不过他们收到东西的时间要比查理晚两天。 他们才收到东西一天，正怀疑着是不是有人想要那自己做刀。更有人已经联系了某些当事人打算交换利益。 可是当看到查理将那些资料公布出来，拿到相似资料的人只能自认倒霉。那样的东西交换利益已经么有任何的意义，倒不如和查理一样公布出来谋求一个好名声。 而自由党的人拿到的东西是最敏感的。他们大多人拿到的是关于官员腐败的证据。那些证据不仅有文件，还有一些当事人接受钱财的短视频。 他们本来还在考虑到底怎么处理才能利益最大化。但是一个自由党的激进分子在查理公布那些资料后，也按耐不住将东西发在自己的个人社交网站上：“如果这些都是真的，这将是自由的美国最大的耻辱：我们的政府公职人员竟然和某些企业沆瀣一气。” 简短的文章之后，下面就是视频连接。每个视频下方都注明了视频中主角的身份和姓名。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些视频能清楚看到那些人拿了现金。 这下，整个网络都炸了。骂蒙三督的人，比前些时间骂林克的不知道多出多少倍。 但林克已经不想和这件事有表面上的牵连。他只在纽约逗留了一天不到，在下午就飞去拉斯维加阿斯。 飞机降落后没多久，他就连夜叫道格拉斯来到汉斯农场。 两人看了一会新闻。林克对道格拉斯说：“没有留下首尾吧。”现在的局面的变化已经超过他的预计。 美国政府因为这件事威严扫地，严重打击他们本来就没有多少的公信力。 但这件事对美国政坛来说，影响极大。可以预见的是，等这件事处理过后，联邦政府肯定要球后算账。 那些公布信息的人，美国政府大概不会动。但是偷窃了那些信息的人，他们可能不会打算放过。 “他是专业人氏，这几天时间足以让他抹去所有的痕迹。而且，他昨天已经上了去欧洲的飞机。” “那边的那个网络安全主管呢？” “他在出事之前度假了。现在好像依然没有被怀疑。而且他的生活相当冷静。如果不是我知道他做的一切，也会认为那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用再盯着他们。” 道格拉斯正想这么建议。林克主动提出来，他顺势就答应了。如果现在还盯着蒙三督，很可能会引起美国官方的怀疑。 “你回去吧。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道格拉斯点头说：“我明白。” 等道格拉斯离开后，林克又看了一会新闻。抗议活动已经已经蔓延到全美各州，白宫附近都有人静坐示威。要求严惩贪腐官员。而国会山更加是有人因为忘国会大门泼油漆，结果被警察喷了辣椒水后惨叫着被捉走。 不过白宫和国会山都暂时没有任何的表态。 他不知道他们是还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件事，还是想着怎么将事情压下来。 他做了那么多，那能让他们压下来？ 只是他不能再明着掺和这件事。查理已经将这个火【…】药桶点爆了，他埋一个大炮竹，应该效果会更好一些。 好久不见的副衰神被他调了出来。 副衰神只有两个可以主动的群体技能，而且这两个技能需要的匹扑街值都很高。他先是看了一下自己的扑街值，数量很可观。 这还要多谢蒙三督的人给他找麻烦。前段时间他被骂得很多，倒是让他收拢了数十万的扑街值。他的扑街值对于他个人来说，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资产。如果没有足够的扑街值，副衰神能直接让他被口水呛死。 “我只是副衰神”这个技能能直接指定特定的群体，让他们倒霉。而“大家一起倒霉吧”那是损人不利己的，发动这个技能，他可以指定一件事，而他会启用技能而变得倒霉，和他在做同样的事的人都有类似的倒霉事发生。 他对两个技能有些拿捏不定。他不想倒霉，但是“大家一起倒霉吧”这个技能比较好用。而“我只是副衰神”他还没用过，而且有限制。他指定的群体最多踩总共下降五万点运气。如果他制定的群体人数比较多，未必能让那些人的运气降到负数以下。 两个技能各有优劣。他琢磨了好久，终于还是选择了“我只是副衰神”。 副衰神弹出了一个对话框：“请设定目标人群特征，特征越明确，群体指向越精确。” “持有0.2%蒙三督股票以上的人。”然后他选择确定。 “诅咒目标确定。二十四小时后诅咒生效，你可以在此期间取消诅咒。一旦诅咒生效，至少持续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内可以选择终止下个二十四小时的诅咒。最长持续时间为七十二小时。” 说完之后，“副衰神”如同以往那样，直接消失了。 林克弄完了之后，却突然有些不太放心。按照他设定的目标人群，人数绝对不会超过五百人。如果有人本来的运气接近零，那人的运气就极可能会下降到-200。这个运气虽然很坏，但不一定能达到他的目的。因为倒霉事有很多种，不一定会发生他想要的。 他想了一下，打算将“大家一起倒霉吧”也发动了。但他还没决定。因为他现在还不能倒霉。 明天他还要坐飞机飞回华州呢。如果在飞机上倒霉了，他可不是内裤反穿的超人，他不会飞。就算是启用那个害人损己的技能，也得让他留在家里，那样更加安全。 他在汉斯农场过了一夜，玛莎被他招了来。 林克让她坐下，说：“我现在手上的现金太多。” “那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投资！”林克皱着眉说。“或者说，是将现金换成其他东西。比如黄金、珠宝和古董。” 玛莎听了他的想法，没有提出疑议，只问：“你计划拿出多少资金收购这些东西？” “我现在有超过两百亿的现金而且每天都在增加。当然，那些钱还没交税。我计划拿出一百亿美元做那样的投资。” 玛莎低头想了一下，建议说：“一百亿美元，数额太大。如果你要做那样的投资，最好的当然是古董。古董升值的空间大。不过想要买进升值的艺术品或者古董，需要时机恰当。而黄金那样的投资，虽然说保值，但实际上也有贬值的风险。至于珠宝，我更建议你收购宝石。” 林克点头说：“这件事你先准备着。具体是收购什么。也不用完全限定，什么投资有利可图就投资什么。”比如黄金价格走低时买进黄金。出现升值空间大的古董就买古董。 “好。不过之前我们团队对那些没有太深的研究。我们需要做一些调查才能做出方案。” “好。反正我给你们的限额是一百亿美元。当然，这个数额也有可能会发生一些变化。” 玛莎又就这个问题和他讨论了一阵，然后就离开了。 林克突然想着买进那些能保值的东西，是因为他开始对美元失去信心。他当然可以将那些钱用来投资，问题是他现在的现金量太大。而且那些钱，还不能投到银行里。尼尔的财投公司需要资金，但是风险太大。而且那个公司，在尼尔购买了期权之后，资金会达到一百亿左右。在没有大行情时，财投公司有再多的钱也只是做一些稳定的投资。 有一百亿美元就能让他做很多的投资了。另外一百亿，就让玛莎帮他收集一些能保值的东西。 第四零三章 汉斯农场要改造 林克打算回到华州和尼尔谈谈，让对方给自己推荐几只潜力好的股票。然后他就像肯普纳·霍兰一样做长线投资。 至于日后的现金需要，他是不愁的。 贝克农场的几口油井每年的收入都不少。 眼下蒙三督美国的这个竞争者出现了大麻烦。贝尼汉斯公司今年年底大概也能有大量的分红。 还有葡萄酒的销售，他也能收入几十亿美元。 算下来，他一年下来税后的收入都能有一百多亿美元。那些钱，他需要提前规划。到底是拿去给斯纳通做风险投资，还是给尼尔和弗伦做投机。又或者索性自己做一些稳健的投资。 他确实应该开始考虑怎么才能不让那个自己的资金闲置这个问题。 美国经济的不确定性越来越大，或者说确定性还是有的。那就是衰退。这种衰退，有内因也有外因。内外交困之下，偏偏美国又是一艘大船，想要掉头难度很大。 另外一个世界经济中心欧洲也是积重难返。为了努力一个声音说话，弄出了一个欧元。结果在各国的金融政策上，各国步调从来没有真正一致。特别是英国退出欧盟后，德国这个火车头也显得很是有心无力。 目前的世界他能看到的，投资热土有两个地方，一个是亚洲，一个是南美。非洲他就不用去想了，太乱！没有国家的保驾护航，他也许只能在某些国家买两个农场小打小闹。 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日后的投资重点应该放在那亚洲和南美洲。亚洲的一体化趋向已经很明显。而南美洲的也亟待新一轮的高速增长。在他看来，亚洲是打算将南美洲当作资源供应地。而南美洲则是希望能利用这一轮世界经济的洗牌从中获益。 弗伦的投资方向显然是会以美国为中心，而尼尔则是一个不定式。或许他可以将目光投向美国之外。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他还需要好好的考虑一番，现在也还不急着决定。 第二天一早，他还在吃早餐。本杰明找了来。 “一起？” “不，我吃过了！”本杰明说完还站着。 林克就让他坐下，说：“找我有事？” 本杰明点头说：“是的。我想你也看到了，农场以为有了足够的水源，现在草场牧草产量远超过牛群需要的。但因为米德湖，我们不能养殖更多的牛。收割牧草虽然也能卖钱，但也许我们可以将一部分草场开辟成耕地，种植蔬菜瓜果，甚至种植粮食也比卖草收益高。而且开垦耕地后我们农场的水源也不至于浪费。” 林克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说：“那你打算开垦多少耕地？” 草场收获牧草确实能赚钱，但想要草场的牧草多收一两次，施肥也是一个成本。 美国很多牧场都会出售一部分的牧草，但并不是特地为了卖牧草而种草，只是因为冬天收获的干草自己牧场的牲畜消耗不完。专业销售牧草的农场，施肥和灌溉都是一个很大的成本。 现在本杰明提议开垦耕地。他觉得种植瓜果蔬菜，也不是不行。但如果有机标准，需要的人工成本高，还需要一定时间才能获得认证。如果直接就是非有机，那他之前申请的有机食品，就有可能被收回。 “我计划开垦三千英亩左右的农田。另外种植一些杏树，专门收获杏仁。” 林克想了一下，说：“开耕地可以。不过也不必全部种植蔬菜瓜果之类的。我决额开垦了之后，种植一些牧草。你知道，我打算将哈诺瓦农场养殖更多的牛，计划将那里打造成一个牛繁育中心。那里需要很多的牧草，哈诺瓦本身供应不上。” 虽然自己的建议被林克否决了一半，不过本杰明也没坚持自己的想法。他只是觉得汉斯农场那么大的草场只能养殖一千头牛，收割的牧草因为管理不到位，产量也不算很高。 他觉得浪费了农场的生产力。 他点头说：“好，我会做好计划。” “牧草的话，我建议种植一些紫花苜蓿。就当作庄稼一样种。” “好的。不过我觉得可以种植一些墨西玉米或者甜象草，它们的产量更高，而且牛群也吃。” 林克点头说：“可以。你看着需要多少面积就能满足农场的牛群需要，然后尽可能开垦耕地。如果你觉得有不错的计划，也可以分出一些土地种植。” 本杰明笑这说：“好的。不过如果我们那种改造农场，需要聘请更多的人手。” “你联系玛莎。看廉租公寓的租户有没有人愿意到农场工作。” “好！” 说到这里，林克又那了一片烤面包，一边吃一边说：“听说西边的埃科贝被卢克·特拉斯买下了？” “没错。确实是他买下了。”本杰明脸上泛起笑，说。“在他们完成交易的那天，约翰·艾柯还特地来了农场一趟说了这件事。不过那个特拉斯之前并不知道到米德湖限制抽水。” “米德湖不是早就限制抽水了？他竟然不知道？”林克听到这个消息，还真的有有些奇怪了。“他理应考虑到这个问题的。” “他确实想到了。”本杰明哈哈笑着说。“但是埃科贝是一个特殊的农场。和汉斯农场一样，那是一个位于国家游览区的农场，虽然它的面积比汉斯农场还大。但它只是一个观光农场。所以它的开发程度很低。很明显，他是打算要大开发。” “所以米德湖限制他抽水？”当初汉斯农场就遇到限制。 本杰明点头说：“比那还严重。现在是完全禁止。”因为缺水，米德湖连拉斯维加斯都限水，更不要说一个农场了。 “那他岂不是白买了？” “也不算，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从上游的城市买到了一些水权。事实上他曾经想我们提出过想买一些水。” “你没同意？”林克顿了一下。看到本杰明点头，他笑着说。“你本应该同意的。” “可是我们看他似乎实在种植葡萄。我记得他也培育了蓝湖葡萄。” 林克当然不会说因为他知道卢克·特拉斯根本种不出葡萄来。他笑着说：“就算我们不买水，他们还不是找到了水权？” 本杰明无奈地说：“也许他背后的人能量比较大。那里的气候土壤和汉斯农场相差无几。也许你要留心他酿造出来的葡萄酒会影响你的生意。当然，通说他买到的水权代价相当高。” 林克笑着说：“酿酒可不仅仅只看原料。”而且对方肯定种不出来。“不说他了。风电场一切都正常吧。”既然对方买到了水，葡萄肯定是能成活的。更贵的水，也意味着对方最后的损失越大。 “除了噪音之外，农场其实没太大的变化。” “你们能习惯就好。” “不仅我们人习惯了，牛群也习惯了。”本杰明笑着说。“对了，我还有一个建议。” “你说。” “前段时间，因为人员流动，去年年底我们招聘了新的职员。其中有一个来自中国。” 林克顿住动作，抬头说：“他有什么问题？” “不，我要说的是，他提出了一种新的牛青储饲料制作方式。在去年冬天我们尝试过。发现将牧草含有较多水分时就进行密封发酵后，牛群更加喜欢吃。而且一个冬天，牛群增重速度比平常还要稍稍高一些。” “是他发明的新技术？”林克一听来兴趣了。“制困难吗？” “他说中国的牧区都是那样制作青储饲料的。”本杰明笑着说。“制作方式很简单。配方也不复杂，关键在于掌握水分含量。” 林克有些失望。他还以为是新技术呢，原来是已经有人在用了：“中国常用的方法？” “是的，我们大多是用比较干燥的牧草或者玉米堆沤进行发酵。而中国的方法是直接将含水分比较多的牧草或者庄稼的秸秆混合，切碎，然后密封发酵。那样发酵出来的饲料，含有大量的水分。饲料的粗蛋白更容易被牲畜吸收，而且牲畜适口性也相当强。不仅是牛，猪和鹅都可以吃。” “你打算在整个农场都使用这种青储制备方式？” “我认为可以在整个农场都使用，但需要一定的投入。” “需要多少？” “如果简单一些，就只要开挖一些池子。不过刘说，中国一些大型的养殖企业会建造一些大型的水泥罐，利用水泥罐进行发酵。那些企业主要是利用还没成熟的玉米，连秸秆一起粉碎，然后放入罐子中。每年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可以使用。” 林克听他说的这个方法，心里也是一动。如果真的有那么好的话，也许他在其他几个弄农场也可使用那样的青储饲料。 他问：“那个中国人叫刘？” “没错。刘来自中国北方，曾在一家中国的牛养殖企业工作。据他说，中国的企业可以将各种庄稼的秸秆利用起来。有人专门种植玉米整株用作饲料。也有人种植黑麦草、墨西哥玉米草和苜蓿用来制作青储饲料，甚至红薯的蔓藤也可以用于制作青储饲料，不过主要是用来喂猪。” 林克不知道是中国的方式好还是美国的方式好。 如果用中国的方式制备青储饲料，那大概只能是自己种植牧草然后自己使用。 对于大型的农场来说，基建成本比较高，在投喂是运输成本比较高。因为那些饲料含有水分量太大。 而美国的青储饲料，水分含量比较少，可以直接打包压实，让草包内部发酵。储存方面，仓储成本低，储存方便。可以长途运输，投喂时运输成本也比较低。 但本杰明说中国的青储饲料对于牛更有吸引力。而且更容易吸收。 他考虑了一会，说：“你可以在汉斯农场进行更多试验。成本问题不用担心。” “成本也不会太大，汉斯农场的牛群数量比较少。只需要建一些池子，在发酵是用塑料薄膜盖住顶部，然后用泥土将薄膜边沿压实就可以起到密封效果。” 第四零四章 钱太多，怎么办？ 既然成本不大，林克更加不会反对本杰明打算在汉斯做这个试验。 他想了一下说：“这事你斟酌这去做。” 本杰明又对林克说：“中国的青储饲料制备方法。在中国的一些农业电视频道有专门的介绍。刘在网上也搜索给我看过。但是我计划让他暂时负责这个事。” 本杰明是汉斯农场的经理，人事权，林克也基本放手给他了。得知本杰明的打算，他点头说：“可以。不过，在试验中你要注意核算如果高密度养牛和小规模养殖之间的差别。” 本杰明听这话那哈不明白？林克让他在汉斯农场做实验，是想看看哪种青储饲料更好。也许林克是打算在另外几个农场也用那种方法。 他马上点头说：“我会注意的。” 林克又说：“还有，那种青储饲料也要看是不是符合美国的规定。” 本杰明笑着说：“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到了，也请了相关的结构进行评估。那样的青储饲料是无害的。” “但那肯定不符合有机标准吧。”有机标准限制得太死。 “不，有机标准对青储饲料的标准只是对细菌种类和数量、重金属含量等做出了限制。” 林克笑着说：“那也能少一些麻烦。我没有问题了。你做个计划出来，需要的资金，我会给你拨过来。” 汉斯农场整体的收益是很高的。但如果扣除了葡萄酒产出之外，甚至那些自动流出来的地下水都比农场其他农产品的总产值高很多。汉斯农场其他农产品的收益其实很低。所以一些支出，都需要从林克口袋里拿钱。 “我会尽快做一个方案出来。” 等林克吃完了早餐，两人开着车在农场转了一圈。本杰明在实地也介绍了他改造农场的计划。那些地方打算种植水果，那些地方打算开辟成耕地，需要改造什么样的设施，他都在林克视察的过程中指给林克看了。 林克暗地里算了一下。集约化养牛，规模大一些，成本应该会降低不少。如果牛群数量超过一万，平均分摊下来，每头牛的成本似乎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如果中国的青储饲料更好，他觉得他的农场都有那样的条件使用。 当然，就算本杰明的实验确实证明比现有的养牛方式更好，他也未必就一定会马上使用。 因为中国和美国的养牛业本身就有很大的不同。比如说，在中国有那么大的养牛场吗？ 林克让他去做实验，是考虑到现在他有几个农场已经认证了有机食品，而另外三个面积极大的农场还没申请。而还没申请的几个农场的面积可以更多的牛群。 恰好肯普纳提无公害标准的概念，他在犹豫那几个农场是不是还要申请有机认证。 对于那几个农场来说，特别是菲尔维峰农场和贝克农场，都不缺水。完全可以利用有限的草场养殖更多的牛。 虽说有机牛肉的价格要高出不少。但是有机牛的养殖标准让养牛场的养殖密度受到很大的限制。当然那也是因为草场的牧草产量限制了。因为美国的牧场大多是处于了半干旱地区，这样的地区，如果不另外投喂的话，很多牧场需要十几英亩甚至几十英亩的草场才能养活一头牛。 如果农场内有足够的水源，完全可以开垦一些耕地专门种植牛食用的牧草。高大而生长快速的牧草，很适合专门种植来饲喂牛群。比如墨西哥玉米、甜象草等等，这些牧草生长快速，植株高大。只要肥力充足、灌溉跟上，每英亩的产量怎么也能有二三十吨鲜草产量。 如果实在不适合种植那些牧草，他完全可以种植玉米。 特别是他在网上搜索到了中国农业节目关于制作青储饲料的技术教程看了。发现玉米如果整株用于制作饲料，每英亩至少有二十吨的生物量。 那样算下来，每英亩的饲料产量足以喂养一头半牛，非有机牛肉确实更便宜，但单位面积内赚的钱不知道比有机标准多多少。 青储饲料发酵的设施，还有牛栏等等这些投资都很大。甚至需要专门建造一个制作饲料的工厂。可以肯定地说，集约化养牛的成本会很高。 但集约化养牛可以用只能散养三千头牛的土地面积，养殖九万头牛。 那么问题来了，有机牛的利润能比非有机牛的利润高出三十倍吗？ 在肯普纳提出无公害标准的设想后，他甚至有计划如果无公害标准真的被公众接受了，现在已经拥有有机认证的三个农场在认证到期后就不再申请。 美国的畜牧业，主要就是养牛。如果本杰明的实验证明可行，说不定他能做出一种新的养牛标准。这对他推行的农业计划，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这才是他同意让本杰明试验的原因。 在农场转了一圈后，林克又回了一趟欧弗敦和芭芭拉还有杰夫一起吃了顿午餐，在下午才从汉斯农场的机场起飞。在进入航道之前，私人飞机的飞行高度不能超过三千英尺。 所以在经过埃科贝农场上空时，他能看到下面似乎正在大施土木。一块块土地已经被开垦出来。而且还有大量的土地在开垦。看来，卢克·特拉斯确实有心有大干一场。 之前道格拉斯调查到，埃科贝的所有权是属于卢克·特莱斯和胡尔·唐纳德两人共有的。他们两个勾结在一起，确实让他有点意外。 不过他就等着看好戏就是。 说起来，贝尔农场种植了两百多万株葡萄，听说今年还在种植更多。如果几千亩的葡萄林结果什么都得不到，不知道约翰·马龙会不会吐血。 飞机很快掠过埃科贝上空，然后按照空管中心进入航线飞上高空。 很快他就降落在莫拉机场。回到别墅后，他发现汉娜正对着杰西卡的肚子小声说着儿话。 他笑着说：“汉娜今天偷懒了吗？怎么没去画画？”平日这个时间她应该是去艾丽莎那里。 “才没有！”汉娜小声地抗议。“艾丽莎没空，不要汉娜去。” 林克看她明明很急，却又刻意压低声音的样子可爱模样，忍不住将她抱起来亲了两下。 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为了让大人马上注意到自己，说话就像是在叫喊一样。 不过在他说过杰西卡里的宝宝听到有人大声说话会害怕之后。她在杰西卡面前说话的声音就注意放低声音了。 杰西卡和他抱了一会，说：“艾丽莎有个朋友从意大利过来看她，她去西雅图接人了。” “对，就是那样。艾丽莎去接人，没空。我没有偷懒！” 林克认真地对她说：“是爹地错了。汉娜原谅爹地好吗？” 汉娜得意地点头：“嗯，我原谅爹地了。”说着还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证明自己很大度。 等他父女闹了一阵，杰西卡才笑着问：“你这次去纽约一切都顺利吧？” “弗伦只是让我去分钱。我能分将近五十亿美元。”林克简单两句话就说完了纽约的事，又说了他打算拿出一部分钱给玛莎去走投资的事。 杰西卡点头说：“珠宝和黄金那样的东西都不说什么。但城堡确实少了一些艺术品。”她说着想到雄伟的城堡内除了家具就空荡荡的，她自己就笑了。“当然，艺术品的升值空间还是很大的。” 其实最重要的是，艺术品那样的东西因为难以估值，在日后遗产税上会有很大的操作空间。比如很多富豪都会收购一些艺术品，那可能是确实为了兴趣，但未必没有“减少”自己的资产的打算。 林克却没想那么长远。他还年轻呢，如无意外，他大概还有几十年可活。现在就想着遗产的事，太着急了点。 他考虑的是，这几年将会是他资产急速膨胀的几年。而这几年，也是美国最看不清未来的几年。可偏偏他现在没办法动用那么多的资产。 现在世界上确实经常出现数十亿乃至数百亿美元的投资项目。但那些投资都有国家层面的因素在里面。现在他还不可能得到美国政府的青眼。他手里捂着太多的现金，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 购买黄金宝石，那是因为那些东西可在美元贬值时保值，只要他需要资金又可以在短时间内出手变现。那甚至比股票还要便利。而买艺术品的原因，确实是因为他觉得城堡需要一些艺术品。 那也是上次杰西卡提到了那些碳化木后，他突然想到肯普纳的在霍兰农场的别墅里的布置。 而他的家是城堡，当然不能像肯普纳布置的那么随心所欲。制作碳化木家具或者艺术品也许可以让城堡的家具拥有一定的艺术气息，但那还远不够。所以他觉得他需要一些艺术品。 他将自己的想法说给杰西卡听，最后说：“剩下的资金，我也许要找一些更好的投资项目。” 听了他的想法，杰西卡失笑说：“如果你想要投资，也许你可以到中国去。那里的经济应当是这些年发展最快的国家。” “我也在考虑。只是如果是个人资金，未必容易找到合适的项目。” 一些美国公司确实拥有中国公司的股份。但那其实是中国公司在美国进行ipo时协商买下的，或者后来又陆续增持。 但现在中国绝大部分的能在美国上市的大企业，都已经在美国完成了上市进程。他已经失去了机会。 至于风投什么的，有斯纳通的托马斯公司就够了。斯纳通需要资金的话，也可以从银行借贷，让银行的资金流动起来。银行的资金现在也多的用不完，克莱尔正在费煞心思想着让那些钱怎么都流动起来呢。他的钱再放进银行里，只是吃自己的利息而已。 杰西卡却说：“或许你可以考虑将那些钱交给其他基金管理。我是说除了你的那几个公司之外。” 第四零五章 生人莫近 “我不放心华尔街那些人！” 对于杰西卡的提议，林克不是没想过。但是他确实是不放心将钱交给那些人。 那些基金能在经济危机时能亏掉上万亿。 比如在零八年的次贷危机，那些机构明知道是垃圾债券，但他们依然会大量买进。用的投资者的钱。 经济形势好还没问题，一旦经济变差了，他们做的不是努力避免投机者的损失。而是不声不响的先卖掉自己的股份或者赎回自己的资金，避免自己的损失。 因为一旦让投资者知道有变，他们的资金就会没机会赎回，股票也无法出手。 他们在市场能赚钱的时候，用投资者的钱去赚钱，要亏本之前，他们会不管投资者的死活。他无法放心地将钱交给他们。 “有一些基金还是很稳妥的。你可以找那些以优质资产为投资标的的基金。比如先锋基金。”杰西卡建议说。“那些基金不会将资金用于做空，也不会投资什么债券。你可以选择那些免费基金。那样的基金不会因为想赚交易手续费而胡乱交易。” “先锋基金？我听说过它，据说是全美最大的免费基金。” “是的，它是。”杰西卡笑着说。“最近我在了解这些基金。我发现这个基金主要投资在一些收益比较稳定的资产。每年的收益率虽然比不上那些对冲基金，但是也算不错了。” 她是看着贝尼汉斯公司今年肯定是要赚钱的，分红也势在必行。她算着自己得到不少的分红，而弗伦林也是一样。她已经开始为自己和弗洛林日后的理财做打算了。 林克的两个基金她也考虑过。不过她知道尼尔的投资风险比较大，而弗伦的斯托尔公司也不轻易接受其他人的资金，而且斯托尔公司日后的收益率也不会很高，还因为和华尔街的关系不好而有一定的风险。 而且林克的资金足够多，也不需要她的资金支持。加上她希望弗洛林的资金能找过一个收益稳定的基金进行理财。所以她如果有钱需要理财，也不会优先选择林克的那两个基金。 她在这段时间的调查中，看上了先锋基金。对这个基金也做了一番调查。她发现这个家公司的资产主要投资在一些美国境内的优质资产。而且都是等那些公司进入稳定期后再投资。这样的投资的策略虽然收益不高，但资金相对安全而且有稳定的收益。 林克的想了一下，说：“我先去研究一下这个基金。” 他觉得自己的资金暂时暂时也找不到去处，如果那个先锋基金确实好，他将部分资金投资它也无不可。 第二天，是工作日。不过林克没去上班，而且离杰西卡和汉娜都远远的。 “亲爱的，到底发生什么了？”杰西卡忍了一天了，终于忍不住去书房找他。这家伙突然留在家里，结果一整天都躲在书房里。午餐也是等自己吃过了他才下楼吃。 结果汉娜从学校回来知道他在家，想要找他玩也被他赶出来了。现在小家伙一个人就算和几只宠物玩着也是闷闷不乐的。她带着不满说：“汉娜很不开心。她说她爹地不理她了。” “抱歉，杰西。”林克装作很忙，他眼睛甚至没离开电脑屏幕。“但我真的很忙！” 杰西卡等着他一会，转身就走。汉娜那小丫头还要她去哄呢。 看到门被“砰”关上了。林克知道杰西卡现在可能很生气。还有刚才汉娜离开时那失望的小眼神也让他不舍。只是他现在不敢接近她们两个。 今天一早，他启动了“大家一起倒霉吧”。上次搞ge的股票时，他发现这个技能的主要方向是让目标群体的财产造成损失。他想着最近蒙三督的股票肯定会跌，所以他计划给这个趋势添一把火。所以选择要做的事，是“持有蒙三督股票”，而且在开市之后，买下了一手蒙三督的股票。 持有蒙三督股票的人会因因为他的诅咒有损失，首先出现损失的应当也是那些股票。所以他觉得那样能让蒙三督的股票下跌的更快一些。这次他不打算赚钱什么的，纯粹是要让蒙三督不好过。 可是当他完成了技能的启用程序后。副衰神没有马上消失。而是弹出一个之前从未见过的对话框：“鉴于你所指定的被诅咒群体，包含上一个群体诅咒中被诅咒的所有个体。因而默认本诅咒为强化诅咒：被诅咒群体修改为上一个诅咒的群体。本诅咒效果翻倍：宿主霉运翻倍，被诅咒群体霉运翻倍。” 于是，始料未及之下，副衰神给他弄了一个格斗游戏绝招一般的大招。 “大家一起倒霉吧”对他的效果是全方位的。他不知道自己会因为什么事倒霉。总之是什么都有可能。没人知道今天他吃午饭的时候，膝盖撞到了餐桌，现在膝盖是青的？谁能相信他今天上了五次洗手间，结果一次滑倒了，如果不是他身手过得去，他现在会破相，而不是手掌擦破；还有一次他尿了自己一裤子，裤子和鞋都毁了；一次撞到了门，还好没有任何损伤。 当然最危险的一次，是他给手机充电式。充电器漏电了，他差点被电死。现在手掌还是麻麻的。 他现在就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现在杰西卡怀孕，他怎么敢接近她？如果他摔倒了连累杰西卡也。弄伤了孩子他死的心都会有。 还有汉娜，要是被他拖累摔到磕到了，心疼的还是他。 在楼下客厅，汉娜一边心不在焉地和杰西卡玩着，一边时不时抬头看客厅墙角的大落地钟。 “汉娜准备要画画吗？”杰西卡看她每隔几分钟就看时间就笑着问。她知道这小家伙是会看时间的，所以汉娜看钟不是好奇，而是真的在看时间。看到她摇头，又问。“是准备看电视？” 汉娜依然摇头，却也不说原因。只闷闷低头她玩着小白兔洋娃娃长长的耳朵。 杰西卡这会确定她是在等着林克忙完工作。 她心里对某人更加是气闷。如果真的很忙，林克肯定会去公司了而不是留在家里。那家伙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竟然连平常有求必应不愿委屈半丝的汉娜都不理睬了。她现在都有点气闷，难怪这孩子这么不高兴。 看着平常开朗的汉娜这恹恹的样子，她都觉得心疼。只是这个孩子智力发展的比同龄人要快，不像其他三岁孩子那样能轻易转移注意力。 一大一小两个人在客厅里闷闷地玩了一阵，落地钟发出清越的鸣钟声。 汉娜猛然看向落地钟，看到果然是时间到了。她双眼发亮，期待地看着杰西卡：“咔咔，爹地下班了，对吗？” 杰西卡瞄了一眼落地钟，确实是五点了。她恍然大悟，笑着说：“是的，你爹地下班了。”原来，这小家伙知道他们是五点钟才下班，所以一直等着这个时间呢。 “那我可以去找爹地玩了吗？” “当然可以。我们一起上去找他。让他陪汉娜玩。” 汉娜牵着杰西卡的手，快步去了电梯，等电梯到了八楼，她还没等电梯门完全打开，就小跑着冲出了电梯。 她来到林克的书房门前，在专门为她安装门铃上按着不放。 杰西卡才刚来到门前，书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有人按门铃，林克就知道大概又是女儿来了。他很想今天等她们都睡了之后才离开书房，可是门铃响个不停，他也不想让汉娜觉得自己真的不理她了。 他去开了门，还没来得及说话。汉娜就大声说：“爹地，你下班了！” 林克愣了一下。却听杰西卡揶揄说：“亲爱的，现在是下班时间！”说着她还示意了一下一脸期盼望着他的汉娜。 林克看到汉娜因为没得到他的回应，脸上的笑意已经在一点一点消退，他连忙对她说：“对，爹地马上就下班了。汉娜先下去，想好要玩什么。爹地马上就下来。好不好？” 汉娜一听他能陪自己玩了，那有不说好的。她欢叫说：“好！”说着就去拉杰西卡手，说。“咔咔，我们快下去！” 杰西卡好笑地看着明显还有点不情愿的林克，临走了，还向他挑了一下眉。 等她们走后，林克感觉有些头疼。他不能说今天不敢和她们靠近的原因。就算是说了，恐怕也没人相信。 他回到椅子上坐下，想了一阵对策。看时间有过去一刻钟了，他踩慢吞吞地从楼梯下楼——他不敢坐电梯。如果只是卡住了最多就是等人来救自己，如果是直接来个自由落体，他再厉害也难免受重伤。 当他小心翼翼地从楼梯安全下到客厅，汉娜就冲他跑过来：“爹地，爹地。我们开车！可以吗？” 杰西卡看他下来，也只是坐在沙发上，根本没理他。她这时应该要表现得自己生气。 她却不知，林克看到她没靠近过来，心里放松了不少。 汉娜没有马上的到他的回应，马上又问：“爹地，可以吗？” 林克这时不敢和杰西卡靠得太近，能在户外玩是最好不过的。他连忙说：“当然可以。我们去开车。” 汉娜牵着他的手，往外拉：“爹地，快些走！天要黑了。” 汉娜要开的车子，是她三岁生日是收到的生日礼物。那是一辆小孩子玩的粉红色甲壳虫敞篷车。 第四零六章 立竿见影诅咒 汉娜的车已经被威廉让人从车库拖到外面的草坪。 看到车子，汉娜松开林克的手，小跑着爬上了车，然后拍拍后面：“爹地坐这里。” 那车子虽然小，但是那其实就是一辆电动小汽车。部件虽然简单，但操作和真正的汽车几乎相同。外表也和真正的敞篷车是一样的。 那车里能坐下两个十二岁以下的小孩，林克是不可能坐在座位上的。但敞篷收起来后，他可以坐在后车盖上，双脚可以放在副驾驶座上。之前他就那么坐过。 林克不敢和她一起坐车。他说：“汉娜玩，爹地在这里看着，好不好？” 汉娜今天好像特别执拗，小手还拍着车子：“爹地坐！”说着话的时候，嘴巴就已经开始扁：爹地以前会坐的，现在开始不喜欢汉娜了。 林克看她有大哭的迹象，连忙说：“好，爹地坐！” 他想着这样的小车，就算是出了发生什么事，也能护着小丫头的安全。至于他自己，受伤什么的，他就算不坐这车，也未必能逃过。如果不坐，这小丫头一旦哭了，不达目的是不会停下来的。 杰西卡看他们两父女出去玩了，就开了电视看。 可没看多久，她就看到抱着抽噎着的汉娜回来了。 “我的天，发生了什么吗？”林克身上张兮兮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汉娜怎么了？” 林克看她走过来，连忙说：“你别过来。”他说着小心地放下汉娜，说。“车子翻了。我先去洗个澡，你让海默女士帮汉娜也洗一下。”他说完也不等杰西卡反应，就快步去了电梯间。 刚才在汉娜的车上被高空掉落的鸟粪打中了脸部，人下意识地向后仰，结果铝合金的小车子就直接右前向后翻了。汉娜从半空中的驾驶座上掉下，他的接住她后，车子也砸了下来。他用脚蹬开了，可是一百多公斤的车子也让他右脚歪了一下，现在还有些疼。 他没有会房间洗澡，而是去了书房。书房有一个休息间，还有一个洗漱间。他脱下鞋子看了一下，右脚板外侧肿了。 他觉得很有可能是歪倒骨头。 洗澡之后，他拿了药搽了。 杰西卡看他太久没下去，就上来找他。书房里满是奇怪的药味，他又在坐在沙发上揉着脚板。她吃了一惊：“你受伤了？” 林克放下脚，说：“扭到了。”他也没站起来，问。“汉娜现在怎么样？” “她已经没事了。”杰西卡做到他身边，看到他的脚板都肿了，说。“我们看医生。” 林克笑着说：“没事，这样的小伤，我从小每年都会有几次。”他习武身上有点伤是很正常的。 “可是看起来很严重。”她担心是伤到了骨头。 林克现在哪里敢离开家，说：“没事的。我的骨头比普通人都要硬。这里气味不好，你先下去。汉娜可能吓到了。你帮我哄哄她。不要让她知道我受伤了。” 杰西卡这会只以为林克刚才对汉娜和自己冷淡是因为脚受伤了，不想让汉娜知道。但林克这样，她很担忧：“我认为我们应该去福克斯看医生。至少拍一次x光确定骨头没有受伤。” 但不管她怎么说，林克都不愿意去医院。 杰西卡无奈，只好打电话叫了医生来。只是医生来了也看不到骨头。福克斯的诊所没有便携式的x光设备。 医生来了，也只是开了一些外用药，杰西卡让泰格叫人去买了回来给他用。 他的脚受伤了，也有了理由呆在书房里不出去，连晚上都是在书房睡的。 第二天，新闻里突然报道了一则关于车祸的新闻。 车祸几乎每天都有，绝大多数都会上新闻。但过去十几个小时里，车祸发生的数量实在太多。 在密苏里州，发生二十八起交通事故，伤亡人数高达四十六人。dc地区发生是十九起交通事故，十九起车祸中的伤亡人员中都有政府官员。而纽约也有十多起交通事故，伤亡同样不少。 林克看到这则新闻，心理怀疑那些人是不是都是持有蒙三督股票的人。 电视里的新闻主播突然说：“现在让我们看一则刚收到的新闻。” “有黑客入侵了农业部官方网站，伪造了一则关于农业部暂停蒙三督所有产品销售资格的公告。由此导致蒙三督股票跳水式下跌。我们的记者前去蒙三督公司采访，并没有得到任何高层的回应。据释，几乎所有的蒙三督高层都因为车祸住进了医院。” 他看到这，马上上网查了一下。蒙三督的股票本来就因为网上流传的负面信息下跌。而今天就在刚才突然出现大量的卖盘。股价开始下跌。不过，说是跳水式下跌还不至于。只是在三分钟内下跌了4%左右而已。 不过他看了一会，曲线一直在下降。他又查了其它的信息，农业部的官网已经打不开了，想来是还没从黑客手中夺回控制权。而蒙三督的高层集体出车祸的新闻也已经被证实。出车祸的人，几乎所有人至少也是重伤。其中还有三个直接挂了。 看来群龙无首是他们被市场看衰的主要原因。 他以为事情就这样了。因为到今天下午“我只是副衰神”的诅咒就会结束。 但是在吃午饭时，再次发生了一起大新闻。辛辛那提的一家工厂的化学品发生大爆【…】炸，工厂陷入大火。伤亡？待定…… 诅咒结束了，但林克的脚却依然肿着。他这会确定，应该是真的伤到了骨头。不过开始时他也没太担心，扭到上了骨膜那样的伤他从小不知道受过多少次。 不过他去福克斯诊所拍了一个x光，结果是跖骨骨折！ 骨折了，林克的右脚被打上了石膏。这下如果不是必要，杰西卡不准他去上班，让他修养。 但不去上班，他同意。但公司的事，他还是要做的。如果他不做，杰西卡肯定会接手。 于是两人妥协。杰西卡同意他在家里办公，而他同意让杰西卡也帮他分担一些工作量。 于是杰西卡每天都会陪他，在他的书房一起工作。 “上一周公司签订了一百九十万英亩的客户。比前一周增加了将近两倍。”杰西卡将一份加州发来的传真价交给林克。“他们干得不赖。” 林克拿过那份传真，笑着说：“那些化学公司受到严重的质疑，农场主就算想要用他们的产品，也要担忧政策会不会发生变化。” “说得也是！网上出现那些东西之后，巴斯夫和拜尔也受到了牵连。转基因农产品现在收到的质疑程度比任何时候都高。” 因外高层几乎全部够在住院。蒙三督的麻烦又是全方面的，让却收领导人的他们首尾难顾。他们公关连续几天处于停顿状态，公众不怀疑才怪！ 一直被压得苟延残喘的其他公司终于能松一口气。而贝尼汉斯公司也许是受益最大的公司。 但是业务太好，对于贝尼汉斯公司未必是好事。 “我们得让市场部注意产能问题。”林克先是高兴了一下，但马上又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我们的产能，暂时每个月只能为六百万英亩的土地提供服务。” “那真是糟糕的现实。” 林克笑着说：“弗洛林已经租下合适的厂房，正在进行改造。也许下个月产能就能增加不少。” 杰西卡又拿起一份传真，说：“也许我们应该买地建一个生产基地。” “我已经让人去做了。” 杰西卡突然笑着说：“这里有一个好消息。” 他开玩笑说：“弗洛林获得诺贝尔化学奖了？” “豚草病毒复制世代限制基因找到了。也许我们很快就可以多出一种超级杂草的病毒产品了。” “那确实是一个好消息。多一种病毒，我们的潜在客户数量会增加很多。” 林克伸手从她手中拿过传真看了一会，皱眉说：“快速速降解植物纤维的细菌群落？” “什么降解细菌？” 林克轻轻抖了一下那张纸，说：“最后提到了一种细菌。上面说可以提高将庄稼收割后的茬子、秸秆和死亡的杂草的降解速度，能有效提高土地前期的肥力。”他说着又将传真件交给她。“不过美国的农田大多会实行轮种或者休耕，那样的细菌好像也没太大的市场。” 美国的耕地太多。政府倡导农场主轮更或者休耕，既可以保护农田，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农产品价格。当然，休耕的农场主会得到一定的政府补贴。 科学轮耕或者休耕，都能有助于农田的肥力得到有效补充。而且农场主也未必需要那些秸秆马上就降解掉。 杰西卡看完后，说：“这种细菌在美国确实没有太大的市场，但是对于亚洲的一些土地很有帮助。你看，上面也提到这种细菌在水中作用更明显。亚洲有很多的水田。” “可是，成熟的水田中需要的是腐殖质，降解太快，反而不好。所以，缓慢降解对于水田来说，更加有利。”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而且，我们必须注意到，亚洲的水田，大多数都是小地块。需要一定时间浸泡，在这段时间里，水稻茬就会腐朽。缓慢降解能持续为水稻提供养分。我想这样的东西绝对不是水田所需要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水稻一般在热带或者亚热带种植。多雨而且气温高，水田中分解细菌本来就很多，植物被降解的速度确实快。植物降解后虽然能增加土地的肥力，但在多雨气候下，肥力也容易流失。”可是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这种新发现的细菌值不值得投入资金进行深入研究。“那么说，在少雨的气候下这种细菌还是有用的。你觉得不应该继续研究？” 林克考虑了一下，说：“让他们继续研究！” 第四零七章 得寸进尺 林克做出投资的决定，但希望研究员稍微改变一下他们的研究方向：“不过，我计划让他们研在沙漠的高温下也能快速降解植物纤维的细菌种类。” “沙漠中的高温？” 杰西卡一想就明白了，他是为了他的几个农场而投资的。他有三个农场是沙漠气候，又打算在其中两个大农场开垦大量的耕地。干燥确实让那里的植物降解困难。 虽然那里有灌溉，但只要还是喷灌和滴灌，只是庄稼收割后地表很快就会变得再度干旱，那些茬子降解速度会很慢。有了快速降解细菌，对沙漠中的种植业会有很大的好处。 而在在沙漠中，也不仅仅只有他的农场。那样一想，如果能研究出沙漠气候下也能加快降解速度的细菌群，市场还是有的。 想到这里，她点头同意说：“这是一个不错的方向！那我们就这么回复？” 林克确实是有那样的想法。 他带你头解释说：“沙漠中干燥，有些植物甚至死后在沙漠中随风在沙漠中流浪几年时间也不会腐坏。”他说的是车轮草。“我觉得菲尔维峰农场和贝克农场完全可以种植两茬作物，如果将所有秸秆都放在地里等它自然降解那就没有可能。就算每天都喷水也要相当长的时间。而且那会增加大量的成本。所以只能是将所有秸秆都清理掉。” 他的那两个农场也会养殖大量的牛，但他不觉得他的牛群需要吃庄稼秸秆。如果全部清理另外处理，那又是一个成本。如果直接将秸秆在田地里降解，不仅能节省成本还能增加耕地的肥力。 “也许，也可以限制它们的分裂时代数量，让它们只能将死亡植物腐烂而不能将腐殖质分解。那样对田地更好。” 林克笑着反问：“但是谁能保证腐殖质不会首先被分解？” “那么说，那未必是什么好东西。” 林克笑着说：“在沙漠气候下，那东西还是有用的。沙漠土本来就没有什么腐殖质。而且几乎没有雨水，植物分解后各种养分也只会留在土地里。那对土地也很有帮助。” 他顿了一下说：“这种细菌现在看不到太大的市场前景，但还是让他们先研究着。也许以后能有新的发现。就算没有，也可以在我那几个沙漠农场中用。” “这么说，我们也不能投入太大。” 林克点头说：“确实不能投入太大。除非他们找到了新的方向。” “他们要求一百万美元的经费。你觉得给他们多少比较合适？” 他沉吟了一下，说：“先给他们五十万美元。如果他们有可能找到适合沙漠的细菌，再给他们增加经费。” “好，就这么办！” 她说着就在笔记本电脑上输入一些文字，这是要回复这个传真。 “加州的实验室的工作热情最近好像特别高涨啊。”没一会，又是一份关于实验室发现有研究价值的微生物，请求研究经费的传真。林克看过后笑着说。“一个接着一个的研究项目要求经费。这是厚积薄发？” 杰西卡拿过看了一下，说：“固氮细菌？” 固氮细菌通常会大量存在于有根瘤的植物根系中。所以有根瘤的植物，通常不需要施用氮肥。而这个项目是计划研究土地中存在的的固氮细菌，让它们能在土地中大量存在。 这个项目如果成功，适合使用这种细菌的土地也许就不需要施用氮肥了。 她看完后，说：“这个项目似乎有点前景。” “如果成功了，我们会多得罪一个群体。” 现在贝尼汉斯公司已经和农药公司展开竞争，而且将会和种子公司展开竞争。如果这个固氮细菌也出来了，化肥公司也会将他们视作眼中钉。 杰西卡笑着会所：“有竞争才有动力。他们理应有那样的觉悟。” 不过他们接下来发现还有几个微生物方面的研究立项申请。林克皱眉说：“他们是计划每个人研究一个项目吗？” 杰西卡也觉得实验室那边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不过她想了一下，大概猜到为什么会那样了：“也许，这和你给长芒苋病毒研究团队给的奖金有关。”那可是五百万美元，每个人能分六十多万。 他想了一下，说：“这种浮躁的心理必须压下！”实验室那边的人手不算充裕，太多的项目同时立项，也许到最后什么都做不成。“高产种子研究虽然已经收尾，但这个必须要尽快弄出来。还有已经立项的超级杂草病毒研究项目，也不能停下。还有真菌的研究项目也不少。新的细菌项目，最多只能立项三个。其他的项目申请可以作为储备项目。等现有项目都完成后再立项。” “我会和爸爸谈！”杰西卡也明白贪多对他们来说没有好处。“也许我们可以扩充实验室，招募更多的实验员和研究员。现在我们已经出了一些成绩，实验室条件也相对好。我想我们能吸引更多的科学家加入我们。” 林克点头说：“这可以。不过那些自带研究项目的科学家，要谨慎一些。那些项目未必能出成果，能出成果也不知道要多久。如果不是我们需要的项目，我们不可能给他们太多的资金。” “嗯。”杰西卡也赞同他的想法。“也许我们可以让实验室的科学家组成一个项目评审团队。不仅可以审核实验室内部的项目是否可行，同时也能审核那些可能加入我们实验室的项目。” 他笑着说：“这个主意不错！那这些申请，都打回去。让弗洛林他们先审核。看到底是不是有可行性。” 科学研究的前景可以买描述的非常美妙。但外行人根本看不多那些报告里的数据，而行内人也许看几眼就知道那些数据到底能不能支撑接下来的研究。 “好。我这就给我爸爸打电话。” “你和弗洛林说，所有人力和物力都要以现在已经进行的项目为重心。” “我会和他说的。” 杰西卡也没有回避林克，直接在书房和她爸爸通了电话。她将自己和林克的决定和他说了。 她挂断电话后，对林克说：“我爸爸他说，他也注意到现在实验室有些浮躁了。特别是一些年轻的研究员。不过他担心如果拒绝了那些年轻的研究员，会让他们产生离心。他建议我们对一些可行的项目进行分阶段投资。每一个项目的每个阶段都先经过严格审核。审核通过后，先投资一部分，项目研究出了一定的成果，再投资下一阶段的研究经费。至于那些可行性不大或者价值不大的研究项目，就可以拒绝立项。” 林克沉吟了一会，笑着说：“谁说弗洛林不懂商业的？” “你同意了？” “我同意了。弗洛林的想法很好，不仅能让研究员加快进度，同时也能让他们节省研究成本。” “好，我现在就通知我爸爸，让他尽快组织成立评审组。” “评审组应该有一个风险评估专家。而且人数科学家不能过半。”科学家的意见当然重要，但是他需要考虑商业上的因素。不能看项目有前景都投资。 他也不能任由研究员说需要多少经费就多少。不管是申请的研究员还是评审组的科学家，下意识中都会觉得研究经费应当是越多越好。但作为老板，他当然认为研究成本越少越好。 有专业的成本核算就能平衡双方的主张。 “那就要雇佣一个熟悉科学项目研究方面的成本核算专家。” “那就请一个。日后公司的研究项目应该会越来越多，请一个人，成本增加不了多少。”他有半句话没说出来，就算现在那些研究员不会贪污公司的钱，但有这个一个人存在，多少能避免日后出现那样的情况。 杰西卡点了点头，说：“还有吗？” “暂时就这些。先让弗洛林将这个制度落实。我们以后想到什么再加进去。” 杰西卡又打电话给弗洛林。他就在电脑邮箱里找一份公司那边发来的邮件打开了看。 他看完，杰西卡也结束了通话。他的中奖电脑屏幕转了过去，给杰西卡看，说：“这个事，你怎么看？” 杰西卡看过之后，大声说：“服务小组职员要求额外的亲子津贴？那是什么鬼东西？” “他们觉得工作要长时间出差，没办法和孩子团聚，所以要求这个津贴。”林克冷笑说。“看来他们是觉得我们太好说话了。” 杰西卡却没生气。她想了一会，说：“他们可能是觉得公司现在少了他们不行。” 她说的没错，公司确实少了那些服务小组就玩不转。现在贝尼汉斯公司的客户都要他们去现场工作。如果没有他们，公司有再多的客户也没办法。而他们的工作也确实需要连续出差。 但亲自津贴是什么鬼？他从没听说过有这个紧贴。他们确实需要长时间出差，但公司有交通住宿和伙食补助，每月有八天假期，加班三倍薪水，未来还有补假，周薪能和白领相比。而且也就是这段时间会忙一些，日后他们想出差还要排队安排呢。 “不管他们多重要，这个津贴都不能给！”林克抿嘴说。“这次给了，他们就会得寸进尺。这次是亲子津贴，下次也许就是性【…】事津贴了。” 第四零八章 做老板的“艺术” 超过一千人签名要求每天二十美元的津贴。 要求的钱确实不算多，但杰西卡和林克的想法一样。那些不知所谓的津贴不能给，至少不能轻易给。 她犹豫了一会，说：“但我们现在不能马上拒绝他们。” 林克心里生气，但是也没气糊涂。他也知道，在新的服务队培训出来之前，确实不能拒绝他们这个要求。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些人只要有一部分罢工了，贝尼汉斯公司会出现大量的违约。公司现有的良好趋势就会被打断。 “我会让人和他们谈判。”他想了一下，说。“我打算让迪尔和贝拉一起和工会谈。熬过了这段时间，我给他们好看。” “我认为除了和工会谈判，还要调查一下那些人是铁了心要增加津贴，那些只是跟风的。” 林克冷静了一些，说：“让市场部去做这个调查？” “就让市场部和公关部的人去做。”杰西卡点头说。“如果贪得无厌的人不多，我们更容易处理。” “那就双管齐下。” 林克对那些人相当不耐烦。他已经足够好心了。那些服务队的职员大部分来自他的廉租公寓。现在给他们提供了一份薪水足够高的工作，如果那些人还不满足，他就该考虑将日后不管那些人到底能不能找到工作了。 “我这就回复他们。” “还是我来吧！”林克想了一下，觉得这个恶名还是自己担着比较好。“这件事，你就当作不知道好了。” 杰西卡明白他的好意，也没打算拒绝。她笑着说：“好。我正在养胎，我男朋友很疼我，什么都不让我操心。” 他笑了笑，将电脑屏幕挪了回来，然后回复了这个邮件。 他输入了几行字，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杰西卡说：“新的服务人员已经接受培训有半个月了吧？” “最早一批两百多人今天应该是第十八天了。最后一批也有两周了。” 他皱了一下眉又问：“一定要一个月才能上岗？” “如果和老员工一起工作，有二十天大概也可以。” 林克笑了，说：“那我们也许可以更加强硬一些。”他将邮件回复了，然后又给迪尔打了个电话，让他去代表自己去谈判。当然，他需要临时为迪尔在贝尼汉斯公司安排一个职位。比如董事长特别助理之类的。而贝拉可以作为公司的法务代表去参与谈判。 林克忙完这件事，正要和杰西卡说什么，门铃响了。 两人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是四点多了。这个时候汉娜回来了。这些天因为两人在家汉娜放学回来都会先回家呆上十多分钟才去艾丽莎处。 杰西卡去开了门。 “咔咔！”汉娜在门外见到欢叫说。“今天弟弟和妹妹动了吗？” 这个时候杰西卡的胎动根本不明显，汉娜这么问只是看到林克趴着听杰西卡的肚子。知道爹地在听宝宝的动静，她也每天都要听一听，每天都要对着杰西卡的肚子说话。 “动了呢。也许不用多久，它们就懂和汉娜姐姐打招呼了。” “真的吗？要多久？” 杰西卡牵着她往书房里走：“也许会很快！” “嗯，他们一定很快就会和我打招呼。” 汉娜说完就小跑去林克身边看着他包着石膏的脚，然后抬头问：“爹地，脚还疼吗？” “不疼！” “很快就会好，对吗？” 也幸好他受伤之后就躲在书房里，没做太多的运动，所以断骨没有分离。伤处大概一个月左右就能愈合。到时可以正常走路，但不能做剧烈运动，也不能承受太大的压力。 “嗯，很快机会好了。” 他怕汉娜会你难过，没敢让小家伙知道自己是因为坐了她的车子才受的伤：“汉娜今天要去画画吗？” “嗯。我先和爹地和咔咔说话，还有弟弟妹妹。”她眨眨眼，说。“我要去画画了。” 杰西卡送了汉娜出门，重新回到书房，发现林克正在埋头工作。 他抬头对她说：“也许，我们应当请一个总经理。有很多事其实不用我们处理。” 今天他们忙了一整天，要处理的事还有很多。 “之前公司的业务还少，现在业务扩张得太快。”杰西卡坐下说。“总经理要请，也许其他部门也许增添人手。特别是市场部。” 自从知道自己怀了双胞胎，她就知道自己至少有一两年不可能外出工作。所以，请职业经理人管理贝尼汉斯公司势在必行。之前她只是以为林克会直接管着，现在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又想做甩手掌柜了。 “不过你不想请一个总裁？” “总经理可以。总裁就不必了。” 总裁和总经理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请了一个总裁，公司所有的运作他都可以做主，只有重大的事才需要向董事会报告。而总经理，只是负责具体的工作。做主的还是他或者杰西卡。 贝尼汉斯公司在他的计划里很重要，这个公司他不可能完全交给其他人。杰西卡没办法管理，他就只能亲自上马，不过他也完全可以将部分的事务交给手下人负责。而他自己只需要把握大方向。 杰西卡也不希望公司交给别人处理。他的决定，她当然只会支持。她还想着等孩子大了一些，她重新开始工作呢。 接下来两天，他们的状态依然没有变化。 不过他们接到一个远程视频的报告。 也许是因为公司的前途光明，职员的工作积极性相当高。他们让市场部和公关部做的调查，他们只用了两天就完成了。 向他们报告的人是市场部经理。他在视频中说：“我们与服务队的同事通过电话逐一进行过沟通。经过我们的统计。其中有两百六十七个人认为亲子补贴应当有。而有七百六十一人认为有的话当然很好，如果没有也不要紧。其余的，认为那不是合理的要求。” 林克听到这个结果，心里多了几分安慰，有那样过分要求的人并不算多。他问：“有具体的名单吗？” “我们做了登记。” “传过来！” “是，汉斯先生！” “这件事你不用再管。最近市场部的工作比较繁重，你们这段时间辛苦一些。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会考虑给你们发放一些物质上的奖励。” “谢谢汉斯先生！我是否可以向同事们传达这个好消息？” “当然可以。不过，拿到奖励的前提，是你们的工作别出差错。另外，其他部门也会有奖励。你不用担心会让其他部门产生不满。” “太好了。我想同事们会更加有干劲的。” 等林克结束视频，杰西卡笑着说：“你又要发放奖金？那会不会太频繁了一些？” “现在员工没有公司的股份，想要让他们保持旺盛斗志，就只能发放奖金了。”林克笑了笑，说。“不过那也不需要多少。”公司的职员数量不算多，每个人多发放几周的薪水，总共也用不了多少钱。而现在服务队的人闹出了事，公司其他部门不能再出现人心浮动。 他说到了对员工的激励。杰西卡也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之前我们讨论过给研究员期。那么，公司其他职员是不是也配一些？”给职员配期权才是最好的激励方式。“我们总公司没有多少职员，需要配股的比例不会很大。你觉得怎么样？”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让人事部做个方案。”上次他们说好给研究员配股，所有的股份从杰西卡和弗洛林手中的股份分出去。 虽然他们父女不会损失很多，他们还是能拿到钱的。但贝尼汉斯公司的前景现在已经可以看出来了。他们提前卖出股票，实际上就是一种损失。 当然，杰西卡说那是为了弥补他之前追加投资。 这次他也不打算小气了。他说：“这次我来拿出5%的股票作为日后公司员工的期权。”当然，他也不打算让每一个员工都能拿到期权。只有那些对公司忠诚，而且做出了贡献的人才有资格拿到这份福利。而且这部分期权，他也不是计划马上全部配完。如果在下次发行新股之前，那些期权还没配送完毕，他就可以收回那些股票。用部分新发行股作为期权。 “那我们还准备要上市吗？” “暂时还不需要。我想等我们公司稳定后在谋求上市。” 上市是为了筹集资金，而贝尼汉斯公司暂时还不需要太多的外来资金。等公司的营业额更高，业务更广。上市才能拿到最大的好处。 上市的股价高，他们在卖出股票时收入才能更高。而且他们并不打算将自己的股份稀释的太厉害。他打算自己最终拿着其中50%左右的股份。 杰西卡也只是提一下，听他那么说，也没有再谈这个话题。他们正说着，市场部经理将名单发了过来。 一千多人的名单，林克不可能一个个看。他只是扫了一下就放下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人？”杰西卡问的当然是那些认为必须要给津贴的人。 “当然是让他们全部滚蛋！”林克冷笑着拿出手机。“他们不是嫌我们公司的工作让他们没时间陪孩子吗？我们成全他好了，以后他们可以每天都在家陪孩子了。” 他说着拨通了玛莎的电话：“玛莎，我传一份名单给你。我要明天就知道上面那些人是从汉斯廉租公寓出来的。” 玛莎也没问是什么名单，当即就答应了。 杰西卡听他给玛莎下达的命令，心里大概也明白他的感受。 虽然他之前设立汉斯廉租公寓是有私心，但他也真金白银付出了。如果这个付出得不到友善的回报，他心里肯定好受。 第四零九章 让他们都滚蛋！ 谈判破裂了。 仅仅四天时间。因为林克让迪尔强硬一些，迪尔和工会和那些职员的谈判就强硬地破裂了。不过那些要求增加福利的员工也没闹什么大动静。至少，没出现罢工什么的。 那才是林克和杰西卡担心的。 也许那些员工觉得为了二十美元的津贴而罢工有点丢分，所以他们按照法律办事。 法律规定员工加班的时间上限，而且员工有权力拒绝加班。 谈判破裂之后，林克接到公司报告说，部分服务队的职员每天只工作八小时。 那当然是合情合理的。只是他们那样做不仅让客户无法满意，更让贝尼汉斯公司产生了很多的损失。 “他们找到对付我们的正确办法了！”林克听市场部报告是客户出现大量的投诉。而且一批服务队的职员已经回家了。 因为明天是周末。他们拒绝加班，要回家陪孩子。 他们突然离开工作地点，让市场部无法合理调配人手。 听到这个消息，林克不顾脚上的伤，拐着脚从座位上走向酒吧。 杰西卡快步拉住他：“你不准喝酒！”她得知公司传来的消息也生气得不行。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那些员工的作为已经严重伤害了贝尼汉斯的公司的利益。不仅是金钱，还有声誉。但他们早就预计到这种情况了。“我们又不是没有心理准备！” 林克不敢挣扎，只好任由她推着坐回自己座位上。他喷出一口闷气，说：“他们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觉得这样就能让我屈服他们的无理要求？” “只不到其中三百个人而已。还有一千两百多个员工依然坚守岗位。难道你不觉得那是好事？” 他冷笑说：“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再等两天，看看那些同样拒绝加班却不敢直接回家的一个选择的机会？” 没错，直接回家的人只有不到三百个，但是已经连续两天坚持每天只工作八小时的人数超过六百。 那些都是墙头草！ “如果两天后再解决，只会让公司成为笑话。”贝尼汉斯公司现在正是在打市场的关键时机。为了和那些人斗气而致令公司损失声誉，完全是得不偿失。“你决定怎么做？” 林克深呼吸两下，说：“先将那些人的名单记录下来。” “你打算事情过去再处理他们？”杰西卡皱眉说。“如果闹得太大，影响会相当不好。” 林克也完全冷静下来了，说：“我会慢慢来。” 他拿起电话给市场部经理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将还没轮到休假却回家的人，还有没离开却拒绝加班的人，分别列出名单。 交待完这事，他才说解决这件事的办法：“我会将提前结束培训的服务员工名单发给你，你安排顶替那些回家的人。剩余的人，用老员工为组长组成新的小队。” “是。不过那些回家的人怎么处理？” “日后不用再安排他们工作，就让他们在家里亲子！” 市场部经理心理一凛。林克这个决定虽然没有炒掉那些人。但是那些人的工作合同，是按照工作时薪计算薪水的。如果没有被安排工作，每个月最多只能领取失业补助一样多的薪水补助。 他没想到平常那么好说话的林克，发起狠也很恶毒。如果是炒掉那些人，公司势必要赔偿遣散费。按照美国的法律，裁员的遣散费，不一定按照工作年限赔付，工会如果插手的话，事情有可能会闹得很大。 而林克那样做，那些人要么自动辞职，要么每月领着几百美元过失业人员的日子。如果他们在和公司签订合同期间却到其他公司工作，公司可以将那些人告上法庭并且要求赔偿。 他马上说：“我明白！我会交待安排工作的同事。” “这次会有八百多名新员工加入，你将这些人和老员工混合安排。让老员工领着他们尽快熟悉工作流程。还有那些拒绝加班的人日后要注意，以后在工作安排上优先安排那些老实的员工。而且日后他们不得安排为组长。” “是，我明白！” “就这样。你马上安排。今天零时之前，我要看到新的服务队安排表，新的员工今天明天清晨必须出发前往工作地点。”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又拨打了一个电话：“玛莎，我要知道一些城市机场的航空管制时间。城市的列表我等下发给你。还有，我要租用一些小型客机，需要的数量和目的地，等下一起给你。你也先做好准备” 新职员的培训地点在拉斯维加斯，要想赶赴到客户的农场，开车肯定是不行的，只能是乘坐飞机。坐航班也不行，只能是他直接租用飞机将人送过去。 杰西卡看他雷厉风行做好了所有安排，就给他倒了一杯咖啡过来说：“现在冷静下来了！” “我没有生气！”看到她笑眯眯的。他投降说。“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些生气。我们为他们考虑了多少。他们就是那样回报我们？” 他和杰西卡都明白超级杂草病毒那样的产品不是长久的生意。那样的生意就算能做上几年，但是清除了一次之后，那些农田的杂草肯定会减少很多，公司的服务队肯定不需要那么多人。他们已经为那些可能会失去工作的服务队安排好了后路。而且为了让这些人能有比较高的收入，和可以妥善安排那些员工，他们也没有因为现在订单多了就盲目招募新的员工。 可那些人就这样回报他们。就为了他没同意他们无理的要求。 亲子津贴？想亲子就别出来工作！ “你根本没必要为他们生气。他们那样做，损失的只是他们。” 她知道他生气的主要原因，其实是那不到三百个回家的员工中，竟有将近一百人出自汉斯廉租公寓。 还好那比例不算太大。一千五百人中，出自廉租公寓的有九百多人。那还不足十分之一。如果比例再高一些，她怀疑林克会不会直接关停廉租公寓。 “也许他们还不知道，他们只以为是我们的损失。” “我在想，如果我们让他们知道其实我们还培训了一批人，他们会不会安分一些。”之前那批人是在成本更低一些的密西西里州培训的。 “或许有些人早已经知道了。” 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他这次怎么分辨谁不是和公司一条心的？如果他提前将新员工马上就能入职的消息他透露出来，那些人肯定会缩回去。但也许会等着找机会再闹事。他傻了才会养着他们给自己找麻烦。 廉租公寓的人也许会有联系。所以才大部分都没参与。而且一些完全由原廉租公寓租户组成的小组，没有一个是闹事的。那就说明一些情况了。 “不管他们是不是知道，至少他们表现得安守本分。” 林克抿了抿嘴没说话。 杰西卡看他没说话，就提出他刚才的决定：“还有，你真的想那样将那些人逼走？如果他们让工会来闹，也许会出事。” 他嗤笑说：“他们不是要按法律办事吗？我们也完全给他们按法律办事。我们只是按照合同给他们计算薪酬。又没有裁员，工会来了有能做什么？”法律是保护有钱人的。 杰西卡听他那么说，就笑了笑，没再说话。 不过她心里已经决定让公司那边的人找工会的领导层“谈谈”。只要工会不理会那些工人，那些工人就连说话的地方都没有。 其实她觉得林克做得没错。那些人自以为是在争取合法权益。但是在她看来，那是贪得无厌。 公司安排那些人工作，虽然是有时候是连续工作十几天，但是每个月都会安排他们休息八天时间。 如果被安排全勤上班，就算每天只工作八小时，平均每周只工作五天，周薪也会达到一千五百美元以上。加上各种补贴能有一千八百美元的收入，如果每周加满班，一个月只工作二十二天就能有超过一万美元以上的收入。那样的薪水比纽约的大部分白领都不少。 可是他们还不满足！ 看来那看来是确实是少了鲶鱼效应。也许新增加一些员工，摊薄他们的收入，让他们感觉到危机，那样反而会让他们更加珍惜这份工作。 不过她虽然支持林克的决定，但担心林克那样做会有后患。 那当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最多就是让媒体报道。只是如果让媒体胡乱报道，林克的名声会有损失。林克不在意，她不能不在乎！ 劳资双方，位置不同，立场也就不同。 林克和杰西卡认为他们已经待那些员工已经足够好了。但是那些要求增加津贴的员工却不那么想。 而且他们之中有看得很明白的聪明人。比如麦克·马里恩。 自从他知道他们的服务收费是200美元/英亩之后，他就暗地里计算了一下。他发现他们一组三到四个人，平均每天能完成八十英亩的农田的工作。那也就是说，他们一个小组一天的薪水加起来也不过一千两百美元，他们的工作却创造了一万六千美元的财富。 于是，他觉得他的收入太少了。 同时，他也打听到一些消息：公司的客户越来越多，人手却不足。于是他串联了一些人：“现在他们需要我们。我们提出的增加薪酬的要求，公司不会不考虑。” 他用“也许我们可以试试公司的态度。”说服了不少人。那些人被他用他的那套“我们创造了太多，得到的太少”的说辞说动了。 而且他的说法是“我们可以一步一步来”、“只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重要性，他们会同意的。”这让那些人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公司接了那么单，需要大量工人完成那些订单，最终肯定妥协。 他们的在谈判结束后，就拿起了法律的武器维护自己的权利。 麦克·马里恩回到家中，等了一整天，都没等到公司求他们去上班的电话。到了周日，他准备向公司报备，他要去上班。 虽然他觉得自己拿得少了，但现在工作不好找，他不想失去这份工作。而且这是他得到过薪水最高的工作，他可以为了日后更高的收益放弃一些收入，但绝对不想公司找到机会辞退自己。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给公司打电话报备。他就收到一条短信，通知他说：“麦克·马里恩，公司决定安排你休假。请留意后续工作安排的通知。” 他看到这条短信，心里一慌。他知道这绝对不正常。在他看来，公司正是人手紧缺的时候，却给他安排休假。难道这是公司要对付他这个带头的争取的？ 第四一零章 秋后算账 又是一个周末。虽然又过了两周，但林克的脚还裹着石膏。 今天天气不错，早上吃过早餐太阳出来了，杰西卡就说要晒太阳，还要林克陪她。两人就坐在屋檐下，任由上午和熏的阳光撒在身上。 汉娜上午不用去艾丽莎那里学画画，她带着几只宠物在城堡后花园里玩耍。 林克看那两只美洲狮体形和成年的雌美洲狮差不多大小了。不过那两只猛兽也不像以往那样活泼，总是趴在地上，不再向以前那样想狗一样围着汉娜转。但是汉娜这会就躺在它们身上和小狗玩。它们也丝毫不在意。看来它们是已经养熟了。 杰西卡自己当然需要晒太阳，但是她也希望林克不要因为脚伤将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宅男，所以才非要让他陪着自己晒太阳的。 这会看他盯着两只美洲狮，以为他又要动它们的主意。她不由小声说：“你又在担心大小点点？” 他笑着摇头说：“不。看来它们已经认可了我们。”他依然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让人开心。“我在想，有些人被野兽还难养熟。” 她笑着伸手握住他的放在她微微突起的小腹，说：“你还在想着那些人？” 距离那些服务队员工闹着要津贴的事已经过去两周了。那事他们是完美解决了。不仅没有让公司的业务出现停顿，还清理了一些不安分的员工。不过事情的后续现在还没结束。 那些人在家“亲子”十天之后，终于忍不住“罢工”。只是他们这个时候罢工，甚至是非法的。因为工会都没人出面组织——这其中其实有杰西卡的功劳，她让公司的公关部带着现金去找那些工会的领导层谈过。 所以那些人的“罢工”虽然引起了媒体的一些注意。有媒体在报道称贝尼汉斯公司“在变相裁员”。 不过，那些报道都不用林克出面，贝尼汉斯公司公关部就这些报道做出来澄清：目前公司的服务队人员数量超过了公司业务的需要；我们了解到某些职员的诉求。我们充分体谅他们希望能更多地和家人在一起的意愿，因此优先安排他们休假。当然，休假不会长久下去，我们的业务发展快速，我们将会尽快重新安排他们工作。 至于什么时候才是“业务发展”到需要那些人的时候，谁说得清楚？除了麦克·马里恩们，又有谁会care？ 麦克·马里恩确实很在乎，他不停地向不同的媒体反驳贝尼汉斯公司的说法：“事实上，我们没有得到任何的承诺！实际上，他们依然在地让我们失业。他们违反我和我们签订的劳动合同。而且他们不打算给予任何的补偿。” 对此，贝尼汉斯公司的回应是：“事实上，我们已经按照法律规定给休假的员工补偿。如果他们依然无法接受我们的安排，我们只能深表遗憾。也许他们可以另找工作。我们真诚地祝麦克·马里恩先生他们好运！” 林克和贝尼汉斯公司在媒体报道中，难免会被批评。 媒体很清楚，公众更愿意同情弱者。他们报道时，当然更愿意带着偏向性。 但那对林克和贝尼汉斯公司而言，不痛不痒。也没必要在意。 他的手小心地摸着她的肚皮，笑着说：“不，我在想，感谢上帝！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这时威廉走到林克身边，说：“汉斯先生，我们刚收到从英国送来的一批奶酪。这次比以往多了两种，每种的重量都是七磅。一共是二十八磅。” 林克想起现在已经是四月了，他之前在英国订购的奶酪确实可以全部送来了。他点头说：“这个数字没错，以后每个月都会有这个量。”他顿了一下，又说。“你每样切一磅，送去欧弗敦。萨克拉门托也一样做。另外，每样都切一磅，先给比尔和哈利各送两样。 他又想了一下，说：“给弗伦、尼尔、克莱尔、诺兰兄弟和马丁也送一磅。数量不够，我先给他们打电话问他们喜欢什么口味的。如果我忘了，记得提醒我。” 他这样送了礼，结果自己就没剩下多少了。当然，他也不可能每个月都送。汉斯家无所谓，那是他亲人。而贝尼斯家是杰西卡的情人。而朋友之间偶尔送礼，可以增进友情。但是总送的话，也会让人觉得无奈。因为回礼也是一个麻烦事。 “好的。”威廉记下他的吩咐，然后又说。“这次和奶酪一起来的，还有一封来自班克爵士的信。” “班克的信？”林克十二岁之后，还是第一次收到私人寄来的信。“拿来给我看看。” 班克将手上的信交给他说：“如果先生没有其他吩咐，我先去工作了。” “好，你忙你的！” 林克一边拆信，一边对着杰西卡开玩笑说：“难道班克连电话费都付不起了吗？还是说，信件比电话更加方便快捷了？” 杰西卡却说：“你还是先看看他到底说了什么吧。听说一些老贵族都保持一种礼仪，重要的事情，要用信件来通讯。据说一个是表示尊重，而且也是一种隐性的契约。我想这是因为他要说的事非常重要。” 她的说法，让林克想到一个可能。他拆信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他抖开信看了一遍。信是手写的。里面的内容不多，先是礼貌的问好，然后说了正事，最后是祝福。全信也不超过两百个单词。 他看完之后，笑着说：“我们的高产小麦也许要打开一个国外市场了。” 杰西卡也带着惊喜：“英国那边允许我们的小麦试种了？” 林克将信交给她，说：“班克说他获准在他的庄园种植我们的小麦。让我做好准备。” 杰西卡看到班克在心中说让林克尽快让人去办理相关的手续，并且去应该签订协议。她高兴之余，也有一些担心：“现在都已经四月了。经过一些手续之后，也许到四月中旬才能将小麦送去英国。那会不会太晚了？” 种植粮食都要讲究季节。现在种植春小麦的季节早已经过了，如果种植了，产量能不能达到预期不说，她担心会颗粒无收。 林克一想，觉得也是道理。试种不成功，达不到目的不说，还会危及日后他计划在欧洲推广高产种子的计划。 他说：“那我先和他说明情况。”他说着拿出手机就拨号。 杰西卡却说：“他给你寄信，基于礼仪，你应该也以回信的方式正式答复他。” 林克笑着说：“先打电话说明，接下来再写信正式回复。”礼仪上确实是应该用回信的方式更好。但是寄信一来一去，耗费的时间太多。 他和班克通话，说明了一些情况。包括自己受伤无法去英国，也提出了现在种植小麦，对产量的担忧。 得到班克的回应后，他笑着对杰西卡说：“现在我们依然可以让人去英国和他签订协议。也让他们先种植小麦。当然，他也意识到了季节不是最好的时候，但是他觉得依然可以收成。” 他顿了一下又说：“我打算让人去和他谈，如果产量不理想，明年再种。今年就看看我们的小麦在欧洲气候下的生长速度。当然，如果能有足够的产量是最好的。” “你打算让玛莎去？” “就让玛莎去。她在赌场接待过各种人，懂一些贵族礼仪，让她去最合适。” 等太阳升高了一些，他们也不再适合这样晒太阳了。紫外线的太高，对皮肤不好。 林克回到书房，先是给班克手写了一封回信作为对方来信的正式回复。写好了信之后，他让威廉让人给玛莎寄去。他这才给玛莎打电话，让给她收到信后，带着信去英国找班克。 今天是周末，是林克的亲子日。他写完回信之后就没打算留在书房里。他已经走到门口，道格拉斯打了电话来，说是发了一封邮件给他。 他知道，如果不是重要的事道格拉斯不会特地打电话来提醒他。他重新返回电脑前下载了邮件里的附件。 他打开看了，发现里面是道格拉斯针对福克斯新城区项目污蔑事件的调查结果。 上面有一些照片，证明福克斯有人和太平洋中脊家园通风报信了。不过让他意外的是，那人不是福克斯的政府职员。而是他手下公司的职员。 道格拉斯的调查发现，那人是福克斯食品加工公司的一个中层领导职员，来自福克斯。他和太平洋中脊家园的一个叫阿尔莫的职员是表兄弟。 有这些调查，林克大概能猜出事情的脉络。福克斯食品加工公司的职员得知新城区的起因是为了接纳福克斯附近两家公司的员工。这是一个现成的市场。于是他和他的表兄弟说了。 于是太平洋中脊家园动心了，而且抢下了福克斯新城区项目。而这位通风报信的人也拿到了数千美元的酬劳。 后来媒体报道新城区项目有黑幕，也有这个职员的功劳。食品加工公司和西华公司对员工进行的调查，他也向他的表兄弟说了。 后来太平洋中脊家园的总裁将事情捅到媒体上。媒体的报道，也有他们的母公司霍顿公司在背后推波助澜。 虽说福克斯新城区项目并未因为媒体的报道有太大的波折，甚至还宣传了一番。但林克却被那些媒体抹黑了。 他再怎么辩白也不可能扭转某些人心中的印象。虽然那些人不重要，但他对自己的名声一直汲汲营营，有人却肆意污蔑他。这口气他不出也不会憋出内伤，但是他不能让人觉得他好欺负。 他是黄种人，在美国是弱势群体。但他必须要让让人知道，惹了他，后果同样会很严重。 第四一一章 曝光，要以事实为基础 阴谋诡计，林克不算拿手，但也不算生疏。 他就不信霍顿公司就那么青白。做生意，谁的屁【…】股下敢说完全干净。而房地产是猫腻最严重的行业之一，只不过各国的情况有些不同而已。 他听说过美国的房地产有一种非常严重的违法行为。既然霍顿公司是美国最大的公司，想来其中也少不了那些见不得光的把戏。也许谁都知道，只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抑或是有证据也不愿说破。 既然是那样，就让他来戳破这个窗户纸好了。 他给道格拉斯打电话：“你知道贷款经纪吗？” “知道！” “找到他们和贷款经纪合作的证据。”他知道自己不用点名说的是谁，道格拉斯也会知道“他们”是谁。 “好！” ………… 当林克的脚拆了石膏，道格拉斯的情报越送了来。 这时贝尼汉斯公司的业务已经走上正轨，那些被无限期“休假”的员工也大部分被迫辞职。公司也请了一个总经理负责公司的日常事务。林克和杰西卡都可以轻松一些。 恰好乔纳森·诺兰说他的剧本写好了初稿，而肯普纳也说要成立无公害食品标准协会，请他也出席。 他就想着先去洛杉矶一趟，然后再转道去德州。 “我们去洛杉矶逛街？”林克对杰西卡说。“你好久都没去买东西了。” 杰西卡笑着说：“我买东西还要逛街吗？”她现在看中什么东西，只要打个电话，那些商家就会上门为她服务。逛街？也不可怜可怜她这双美丽的长腿？ 不过她也想出去走走：“我想去我妈妈家住两天。然后去拉斯维加斯，见见我最好的朋友。” “就是我们的媒人，姬丝？那个漂亮的不明显的姑娘？”这其实也是一个很常见的名字。 杰西卡现在不敢大笑，怕对孩子不好。不过她听了林克的话，忍不住憋着闷笑：“没错，就是她。不过她可不是漂亮的不明显，那是内秀。她可是很多男人追的。” “我让保镖跟着你。我走之前会帮汉娜请假，然后送她去欧弗敦住几天。” 说那姑娘是他们的媒人，是因为如果不是她杰西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知道内达华州有一大片葡萄园，就不会去拉斯维加斯，就不会撞到他，就不会打电话联系他。当然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后面的事。说不定杰西卡最后会成为一个拉拉。 杰西卡想了一下，说：“汉娜也不不能总呆在福克斯，要不我带着她。我妈妈很喜欢她的。而且我可以带她去拉斯维加斯玩。” 林克只是担心汉娜一个人留在莫拉庄园会孤单，如果有杰西卡陪着当然更好。他点头说：“那辛苦你了！” “汉娜很乖，和她在一起，我其实也很开心的。” 家里面安排好了，他才放心地离开。 在洛杉矶，他住进酒店后，首先叫来了凯瑟琳。 他拿出一个u盘，又让泰格将酒店房间里提供的笔记本弄出来。 凯瑟琳看过u盘里的东西，皱眉说：“林克，你是要西好莱坞公开这些信息？” 林克点头，说：“你敢不敢做？”如果这个东西报道出去，有可能会受到某些威胁。因为里面的内容牵扯不小。 “为什么不敢？”凯瑟琳笑着说。“这可是多少媒体想找都找不到的大新闻。只是我们需要采访一些这资料中的某些人。那样报道的内容才能更丰满，也更能取信于人。” “你需要准备多久？” “最多三天。”凯瑟琳心里估算了一下，说。“三天就足够。我们不需要所有人都采访到。只要有几个人愿意接受我们的采访。就能进行报道。” “那好，你们小心一些。采访过程中也许会遇到一些突发情况。” “有风险的新闻才是大新闻！而且这新闻怎么也比不上战地新闻更危险。”卡瑟琳笑着说。“你还有其它事吗？如果没有，我就先回去了。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准备这个新闻的报道了。” “你先回去。如果有什么危险，马上停止所有行动。我会另做安排。” “好。” 等凯瑟琳离开之后，林克才去了诺兰公司，现实和诺兰兄弟谈了一会。乔纳森讲解了一下他的剧本，故事的灵感之类的话题。后来马丁也闻讯来了。 他刚进门就说：“林克，你的脚痊愈了吧！” “谢谢，已经痊愈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出来乱跑。”林克站起来和他握手，拥抱。“看起来你最近过的不错，发福了。” 马丁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那是因为你送来的奶酪味道好极了。可惜我只用吃了一周就发现没了。它们哪里能买到？” 林克笑着说：“是一个英国私人作坊制作的。他们每年都会只会制作一定量的奶酪。我在去年圣诞节之前去英国看望一个贵族朋友。是他介绍我才找到那个作坊。而我是除了在圣诞节买到十几磅，从这个月才开始持续供货。据说那个私人作坊主人的祖上是一个英国的老牌贵族，所以他们只接受贵族朋友介绍的客户。也许我可以介绍你给我的朋友认识。” 听了他的解释，马丁失望地说：“看来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林克也许可以介绍他给那个贵族朋友认识。但是那个贵族受否愿意将他介绍给那个作坊还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你喜欢，以后到货，我每个月给你送一磅来。” “还是算了。”虽然喜欢，但马丁也不能总是要林克的东西，至于给钱？他有脸跟林克谈钱吗？“不过，也许我会招待一些特别的人，可以用它来配红酒。或许你可以匀一点给我。” “那当然，你只要提前说，我保证让人及时送到。” “那我先谢谢了！”能退而求其次，马丁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克里斯托弗这时笑着说：“那些奶酪，我只是吃出有有德文郡奶酪的风味，没想到来头那么大。” 林克这才醒起诺兰兄弟是英国人。他笑着说：“斯蒂尔顿奶酪奶酪在哈罗斯商场有销售。味道确实也很不错。不过我从英国订购的这些，我个人感觉口味更适合我一些。当然重点是汉娜很喜欢。虽然我限制她不让多吃，但这半个月，她一个人至少吃了三磅。” 他们三人都笑了。林克宠女儿，认识他的人都知道。 笑过之后，马丁将话题转回来，说：“刚才你们在谈什么？” “谈乔纳森的剧本。”林克轻轻拍了手上的剧本，说。“我们再谈故事怎么在现实中还原。” 他要拍这个电影，主要还是为了福克斯的狼人主题公园。所以电影中的故事一些场景是要在公园中呈现出来的。 他笑着对乔纳森说：“乔纳森，实话说，这个故事我很喜欢。不过，我需要它更细腻一些。你知道，我希望我的公园能吸引那些在恋爱中迷失的情侣们。” 乔纳森皱眉说：“那确实是我的一个弱项。”他是写科幻剧本的，而不是写言情小说的。 克里斯托弗轻捏着下巴建议说：“也许你可以找一个擅长写感情戏的女作家合作。” 林克笑着点头说：“克里斯托弗的主意不错。如果能写成书，我们可以先将书出版。” 乔纳森若有所思说：“我想我能找到不错的合作者。那么林克，我可能还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完善剧本。” “那没关系，只要剧本足够好，我不怕晚。” 他在洛杉矶逗留了两天，主要是关注凯瑟琳的行动。 凯瑟琳的动作足够快，她仅仅是用了一天半时间就完成了想要的对象采访。当然，她请了富兰克林出面，被采访的人都是来自南美的移民，见到富兰克林那可爱的绿色面孔后，很难拒绝记者的采访要求。 正当西好莱坞准备着大新闻。林克就飞往了德州阿玛利洛。 他晚上就在霍兰牧场的别墅中过的夜。 第二天早上，他正和肯普纳一边交谈一边吃早餐，电视的早间新闻，报道一则关于霍顿公司雇佣贷款经纪，为次级信用者贷款购房的新闻。 而消息的来源正是凯瑟琳的吸好莱坞传媒。 什么是次级信用者？简单地说，就是没有还还贷能力的人。 而什么是贷款经纪？就是专门帮人办理向银行贷款手续的经纪人。 重点是，贷款经纪是违法的存在。但这种经纪不需要从业资格，也不需要任何的证明。他们只需要能和银行搭上关系就行。银行为了贷出更多的款项，也愿意为这些人提供贷款。 肯普纳盯着电视看了一会，转头对林克说：“次贷危机又要来了吗？” “不至于。但现在看来风险依然在。” 次贷者主要是新移民。他们没有足够的能力还房贷。也提供不了规定的贷款资料。而这个时候贷款经纪的作用就能体现了。 贷款经纪能帮这些新移民不需要提交足够的资料就能从银行贷款。 这么说，你也许会认为这些单款经纪都是很牛逼的人物。但事实上，什么人都可以成为贷款经纪。失业者、低文化者，甚至是假释的罪犯和黑帮人物都可以成为贷款经纪。 贷款经纪和银行相勾结，为手续不全的人申请到贷款。而且很低首付哄骗新移民，足以让那些新移民心动。而贷款经纪可以从银行那里中收取一定的佣金。 可是那些次贷者没钱还债怎么办？ 第四一二章 争来的面子 前几年，美国限制移民。 但结果很明显，限制移民对美国的经济没有任何帮助。 所以这几年，美国从新放开了移民政策。拉丁美洲移民数量也越来越多。 大量的新移民涌入，他们需要新的房子。于是房价被看好，房价升高，新移民没钱买房子。 这时，贷款经纪能帮你搞定一切。 打个比方说。 林克没钱，但是想买方子。房产经纪帮他弄了一个低首付的贷款，在房子价值十万美元时贷款买下房子。过了不久，房价上升，房子价值十二万。贷款经纪会给林克打电话，说：“你现在可以再多贷两万。” 林克是个穷比，正没钱还银行的贷款。于是他马上借贷，用来还之前的贷款。 周而复始，林克会欠银行越来越多的债务。因为他有按时还贷，那就是银行的优质资产。银行还能将那些债务打包成债券销售获利。 以上是房地产市场好的情况。 如果一旦房价下跌。林克就无法从银行借贷还贷款了。怎么办？ 没关系，美国有一条法律：欠房贷者，是没有义务还房贷的。 但是，不要以为那是为了保护贷款人，那是为了保护银行的。 有了这条法律，只要借了房贷的人没办法还款，银行就可以直接申请查封房子拍卖收回贷款，而不会被视作侵犯私人财产。 但问题是，林克已经可能已经借贷了二十万美元，房子可能就只价值十万美元。而且次贷者多，银行收回的房子也多。那些房子根本没人买，于是就变成了银行的不良资产。那么，对于银行和各个购买了这些房贷债券的基金，危机也就来了。 上次的次贷危机之后，经过审查，各个银行发放的房贷，至少有一半是手续不全的。可以说，次贷危机很大程度上的根源就是这种欺诈性的贷款太多。 次贷危机之后，贷款经纪的危害已经为人所知。如今霍顿公司竟然雇佣贷款经纪以便卖出房子。这其中肯定牵扯着银行。 那就是凯瑟琳说的大新闻。 那确实是大新闻。虽然过去了十六年，但次贷危机几乎整垮了整个西方世界。美国本身也深受其害。所以这种属于欺诈式的贷款属于被禁止范围。 现在突然爆出这么一个新闻，所以肯普纳才有那么一句惊异的话。 但他相信美联储不会不知道那些银行在那样做。 美国的金融业监管最终决定权在美联储手中。而他们也在做监管。 上一次他们酿成了次贷危机，也许他们是赚钱了，但是也让美元变得疲软，美国也开始加速衰退。他们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美国经济停顿了，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但是以金融业为核心的美国经济需要银行业繁荣。所以他们对没有过线的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肯普纳也没过于关注这个新闻。他除了一个牧场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的实业，只要他能看准了将股票卖出去，他的损失就不会太大。 所以他只是惊讶了一下，没打算讨论这个新闻。 他从电视上收回目光，对林克说：“刚才说到哪里了？对了，林克，我衷心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协会。” 林克笑着摇头说：“我的农场都不再德州，却加入你们协会，太怪异。” 肯普纳也猜到林克不会同意加入。他的邀请其实就是表明一个态度。不过既然林克不愿意加入，他马上有抛出一个提议：“如果你因为地域不同而不应当加入我们。也许你可以成为我们协会的顾问。” “顾问？” “没错。我认为你的贝尼汉斯公司的一些技术将会成为无公害食品标准的基础。我们需要得到你的技术支持。” 林克听他说得直白，点头说：“如果可以，我当然愿意。” 他们正说着，林克的手机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他对肯普纳道歉，然后接通了。 “你好，这里是林克·汉斯！” “汉斯先生，你好。这里是……” 林克听到他在电话里自我介绍，竟然是美联储副主席。 他向肯普纳示意一下然后走出客厅，在外面才说：“很荣幸接到你的电话，埃利安先生。不过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汉斯先生。我们注意到你的西好莱坞传媒做出了一些容易引起市场误会的报道。我希望你们在报道时更加谨慎。” 林克嘴角微微一扯，说：“埃利安先生，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我虽然不管旗下的企业，但我想西好莱坞传媒不会做出虚假报道。” “真实或虚假并非任何事的唯一标准。汉斯先生，我有必要再次提醒你。西好莱坞的报道极已经引起市场和公众不必要的恐慌。我认为，维护美国的经济稳定，对我们所有人都有好处。” 林克听出了其中的威胁。所有人的好处？是说他让凯瑟琳报导霍顿公司的负面信息，已经危及他们的“好处”了？但是他的好处又有谁想过也需要保障？ “其他事情我倒是没有考虑过。不过我不是很认同你说的：真实或者虚假并非是任何事的唯一标准。”他顿了一下，说。“比如，我经常会被人诬陷。我当然知道被媒体报到是什么感受。而真实的报道和虚假的报道，我想其中的差别还是有的。” “而且，我相信，公众更需要知道真实的情况。” 听了他的话，对方沉默了一会，说：“汉斯先生，举目皆敌并不是好事！” 林克低笑说：“原来还不是吗？我还以为我早已经是了呢！要不然，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咬我一口。我听说霍顿公司，有不少银行在其中有股份。我想副主席先生应该了解情况。不是吗？我非常愿意给你面子。但是，埃利安先生，谁又想过给我面子？” “那么，汉斯先生。你要怎么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 “我要太平洋中脊家园公司，不要债务。当然，我不会白要。我可以给霍顿公司一百六十万美元。” 太平洋中脊家园公司的市值至少超过一亿美元。不过债务也不少。但他提出不要债务，却只给一百六十万美元。这就是在明抢。 但电话那边几乎是马上同意了：“好！我希望你们能暂时停止报道。” “可以。但二十四小时内签约，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信息的流传。也许它们会传到各个议员的邮箱，又或者会出现在其他国家的主要媒体。” “二十四小时内完成交易！你可以马上派人到dc。”埃利安根本就不在意林克要多少。相对给他们带来的麻烦，霍顿公司死不足惜。不要说只是损失一亿美元，哪怕林克要更多，如果用别人的钱能解决的问题，给再多钱，他也不会心疼。 林克挂断电话后，就给凯瑟琳打了电话：“凯瑟琳。那些报道暂时先撤下来。” 凯瑟琳似乎有些激动：“为什么？林克，公众需要知道实情。而且这是我们传媒公司发展的一个关键。” “如果继续报道，我们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听我的，将报道都撤下来！” “有人威胁你了。” 林克笑着说：“是的。还是个大人物！” 凯瑟琳也不是什么不懂。林克虽然只是说了两句话，但其中的意思她是听出来了。她只好认输：“好，我明白了。” 接着林克又给玛莎打了电话，将事情交待了，让她马上去纽约。 林克放下电话后，看着远方已经变成绿油油的农场，双眼却毫无焦点。 他也没想到想搞一下霍顿公司，竟然让美联储副主席亲自打电话来警告威胁。 他不是傻子，如果不是事情牵扯太大，对方是不会亲自给他打电话的。最多就是找个人转达对方的意思，警告一下。 有些事他惹不起。他也只好暂时放下。 虽然他不敢再坚持下去。但半天的报道，也足以让人注意到那些新闻。特别是那些议员之类的。那些银行也许能躲过，但霍顿公司能不能在那些人的调查中全身而退，就要看对方的能耐了。 他的初衷只是想给对方找麻烦而已。这样看在某种意义上说，他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 至于开口要太平洋中脊家园，不是他贪那点钱。只是要给那些想要招惹他的人一个警告。 他在门外站了一会才转身返回客厅。 肯普纳看他回来了就继续刚才的话题。 肯普纳已经确定自己将担任新成立的无公害食品协会的理事长。 转基因食品的公共危机，让他看到机会，趁机提出这个无公害标准的理念。 非有机食品似乎变得很危险，而有机食品虽然健康，但价格太高，产量也没可能保证社会的需要。他联系的一些农场主，听过他提出来的理念觉得那也许是一条出路。 作为倡议者，他担任理事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今天下午，他们的“北德州无公害食品协会”的挂牌仪式，将在阿玛利洛举行。之前，林克只是计划来观礼，但现在他成了参与者。 能适当地参与到他们这个协会，对他当然是好事。 肯普纳成立这个协会的目的，不是想马上推行无公害理念。他要做的先制定出能让大部分人接受的无公害标准。只有标准出来了，才能有说服力。 在这个事上面，林克如果参与得深了，会被牵绊住。完全置身事外，无法对他们施加影响。像顾问那样的职务，确实是最好的。那样他就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参与到他们这个协会。并且可以适当地施加影响。 第四一三章 搭调的、不搭调的 在比尔的修车厂里，比尔正忙着修理一辆车，同时培训一个年轻的白人新员工。 “嘿，比尔！” 比尔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叫自己，甚至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回头看到顶着大得夸张的德州牛仔帽、一身牛仔夹克，脸上还带着一副太阳镜的林克。 他因为粘上油污而黑上加黑的脸，露出一床大白牙：“嘿，伙计。你竟然来了？”他说着快步走过去。“我想我得先洗手。” 林克将墨镜摘下，笑着说：“你还亲自动手修车？” “人手不够！”比尔咧着嘴说。“事实上，这才是我喜欢的生活。去我的办公室坐会？” 他对那个白人年轻员工喊：“鲍尔威，你去给其他人打下手。多看，多问，那对你有好处！ok？” 喊完之后，他才带着林克去了他那杂乱的办公室：“冰箱有饮料。你随便，我去洗一下，换一身衣服。” 林克等他走之后，将头上的大毡帽放到办公桌上，在冰箱看了一下，只有啤酒和灌装咖啡。他取了一听啤酒。 十分钟左右，比尔焕然一新走进办公室。他笑着说：“你刚从德州回来？”德州的特点就是大。他们有比其它州大一倍以上的牛仔帽，分量大两倍的牛排，能供一家人吃饱的大汉堡包。 “是，刚去德州办了点事。” 林克昨天参加了肯普纳的无公害食品协会挂牌仪式，上午又和一些肯普纳去和一些用了贝尼斯公司产品的农场见了几个农场主交流。然后就直接上了飞机飞过来。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这么一身打扮。 “刚下飞机，就来你这里。你的修车厂生意好像不错？” “还不赖。至少不会亏本。”比尔也取了啤酒，喝了一口说。“改装车的生意不好做，不过客户虽然少，利润却高。在拉斯维加斯，我们修车的收费更合理，客户也愿意来。” 美国的车子很多的十几二十年的老车，甚至车龄更老的。那些车不可能还有什么售后服务。所以自行找修车厂是最常见的修车方式。另外一些老车，其实也是改装车。因为根本找不到那些车的零件了。 “看得出来确实不赖！”林克笑着说。“我发现你招了不少的新员工。” “确实是，之前有十个人被我赶走了，从你那里回来后，我就去找玛莎。听她的建议，我从汉斯公寓住户中招募了一些人。大部分是白人。但他们大多没有修车经验。” 他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笑着说：“你还记得古斯雷特父子吗？” “他们？罗伊斯不是被判了十二年吗？难道他出狱了？” “不是他。他现在或许正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我想说的是他那曾不可一世的杂【…】种爹。” 要说他们三人中最恨古斯雷特父子的，应当是比尔。作为黑人，他想出人头地，最好的办法就是上大学，然后找一份好工作。当然现在的他已经过得也许比当初上了大学要更好一些。但他的怨念也不会减少。 “詹姆·古斯雷特？难道他也进去和他儿子做伴了？” “那倒没有，不过我听说他的生意出了问题。”比尔带着幸灾乐祸，说。“你知道这段时间，公众对食品安全的担忧，很多食品的安全性受到了质疑。零售商生意都因此出现滑坡。” “我记得他确实是做零售生意的。” “你没记错！他有一个二十四小时商店连锁，在全美有超过几百家连锁店。其他人的生意销售额下降，还能支持。因为你之前的披露的消息，他的名声到现在还非常负面。我想正是因为这样，他的资金已经周转不灵。据说那些供应商在给别人供货，可以一个季度结款，但他需要月结。四月时听说他在拉斯维加斯谋求融资。只是没人敢搭理他。” 比尔露出一口大白牙，笑说：“伙计，你现在是拉斯维加斯了不得的大人物。有钱人都知道你和他不对付。没人敢给他融资。” 林克笑了笑，说：“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他没那么自大，敢认为所有人都会为了给他面子就有钱都不赚。但比尔说的，可能也是其中一种因素。应当是融资的收益比不过惹恼他带来的风险。“你是说他的生意出了问题？” “我也不确定。但我听到一些风声。我想，那很有可能是真的！” 林克笑了一下，看了一下手表说：“杰西卡快到了，我先去接她。你等下有空吗？一起去哈利的餐厅吃午餐？” “当然。” “还有摩尔斯。” “我会给她打电话！不过，去哪一家。”现在林克&哈利西餐厅在拉斯维加斯好几家分店。最好的一家是在拉斯维加斯大道那家。那里是目前唯一家属于高档的分店。但是位于太阳城的第一家店，才是他们的总店。 “拉斯维加斯大道。通常哈利会在那里。” ……………… 杰西卡来拉斯维加斯后，与林克一起跟哈利还有比尔等人进行了一次聚餐，下午两人带着汉娜在赌场酒店玩了一圈。 当然，他们不是进赌场玩，而是去玩酒店里的游乐设施。 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酒店，实际上都是主题酒店。它们为了吸引游客可谓的各出奇招。修建那些游乐设施是为了让那些带着孩子的父母也会来赌场。只要人来了，有游乐场在，父母就能安排孩子，而自己去赌场玩几把。 如今的汉娜已经三岁半，很多设施都已经可以玩。 汉娜还是第一次接触那些刺激的游戏，玩的时候不愿离开，到了吃晚饭时，才吃过晚饭就很快睡了过去。 今天她是玩得太累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一起去汉斯家，在那里吃了一顿午饭。下午，杰西卡邀请她的朋友姬丝来汉斯农场玩。 林克陪着两个许久未见的女人坐了一阵，然后就离开汉斯农场。他有事要找托米·科克莱恩。 林克一走，姬丝好像是松了一口气，说：“很奇怪的感觉。他明明在那里微笑。可我却感觉到一种压抑的气场。” 杰西卡愣了一下，说：“不会吧！林克其实是很和善的人。” “对你当然是！”姬丝摇头说。“要不然你当初也不会看上他。当然，或许他只是表面是那样。其实心里还是非常高傲的。” “绝对不会！”杰西卡不想自己的朋友误会林克。她回想林克的一切，都不觉得林克那里高傲了。“他从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表现的高人一等。朋友面前是那样，在其他人面前也是一样。你有那样的感觉，肯定是因为心理作用。你完全可以将他看作一个朋友。” 姬丝笑着说：“ok，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虽然我们意见不统一，但我想我们都会同意他是一个好男人。” 杰西卡笑着说：“这点我十二分同意。” “虽然电话里谈过这个话题。”姬丝笑嘻嘻地说。“不过我想多了解一些你和他之间的事。你知道，你知道我在尝试写一部现代灰姑娘的爱情故事。” “我应该不算灰姑娘吧。我不是懵懂的女孩，林克也不是霸道总裁。”杰西卡知道姬丝有正经工作，但也有业余爱好，比如写小说。虽然从为发表过，但总是在写。“再说，我和他的故事也很平常。能说的都跟你在电话里说过了。” “那不能说的呢？比如他一次能做多久，每天能做多少次。” 闺蜜之间谈论这些话题很正常，但谈到这个话题，杰西卡依然觉得脸红。她支吾了一会，说：“他的一次能让我来两次甚至三次。如果我能承受，他可以做一整晚。” “woo~，有钱、专一、相当帅气……”姬丝笑的有点荡漾。“当然，关键是能干！难道上帝是你干爹？怎么就让你捡了个那么好的男人？” “嘿！什么叫我捡？是他捡到了我这个宝贝。如果我想找男人，人群能挤垮金门大桥。” “真了不起！”姬丝笑嘻嘻地说。“我没你厉害，我睡过的男人最多只能站满我的房间！我的目标是能站满我家房子。” 杰西卡气结，笑着说：“还是你比较厉害！”她就和林克睡过，而且如无意外她不会再有其他男人。 她顿了顿，说：“你现在还是做文员？没打算换工作吗？” “你知道，我喜欢文字工作。虽然做文员很枯燥，但文字让感觉舒心。” “上次我和你说的，你觉得怎么样？” 姬丝想了一下，说：“你是说写狼人故事？你男人不是找了好莱坞大编剧写了吗？” “所以你没写？” “你知道，我对奇幻故事不拿手！”姬丝摊手说。“如果你男人要的是爱情故事，我能写七八个狗血故事。” “你就不能写一个狼人灰姑娘和人类霸道总裁的故事？只要吸引了女人，就能将她们的男人也吸引，那也是林克需要的。”杰西卡恨不得敲破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已经被男人的体液充满了。“林克的主体公园面积很大，可以有很多的分区。如果你写的故事足够好。林克有可能会帮你出版，而且将故事场景复制到主题公园里。” “那么好？你怎么不早说？我现在准备还能来得及吗？” “快写！”杰西卡笑着说。“他已经找人写。不过写出来后也要进行优选。如果你写得好，我会给他推荐。让他优先选择你的小说。” “噢，我太爱你了，杰西！你真是我的天使。我回去就准备大纲。你说得没错，骗女人眼泪，是我的拿手好戏。” “我还以为是xxoo！” “哈哈，那也是的。不分上下！” 第四一四章 老千 林克去找托米·科克莱恩当然是有事。事情说完之后他就想离开。 不料对方也有事要拜托他：“林克，我知道你已经不再赌，不过我希望你能帮赌场一个忙。” “什么事？难道有人又想找赌场麻烦？” “不是想，而是在那么做了。” “怎么回事？”林克重新坐下，问。“难道赌场的人都对付不了？”美国的赌场主要是赌概率，什么听牌之类的玄幻赌技？不存在！ “我们怀疑对方出千，但是捉不到证据。” “将人赶出去就是。你们又不是没那么干过。” 托米·科克莱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至少对你这样的人没用过。” 林克打了个哈哈，说：“难道是出了一个赌神，或者说是和我那时一样运气特别好的？” “不，我们怀疑他出千。可是我们找不到问题。” “没有试过信号测试？” “试过了，但没发现异常信号源。” 赌场确实可以将人赶出去，而且禁止人入场。但对于一些名气比较大的人，没有证据之前却不能那么做。当初林克就是因为当他开始赌场的钱时，名气已经很大了。而赌场都捉不到他的把柄，就不能将他赶出门。也不是没人想要用简单粗暴的办法，但是林克就住在酒店里那都不去，他们也没有太多的机会。 现在看来托米·科克莱恩要他帮忙对付的人已经在这些赌场里闯出了名头。 托米·科克莱恩说：“我们可以看看监控，或许你可以看出其中的不对。”他说着打开了电视机，然后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下，电视中就出现监控视频。 那一张二十一点的赌桌。 “就是那个穿着短袖衬衫的长发男人。” 就算他不说，林克也知道是那个披着长发的白人男子。这个男人不仅位于视频的最中心，面前还堆着大量的筹码。 这个男人双手依照规矩除了看牌之外，都会垂下到赌桌下。 因为发牌器和赌桌之间有一个间隔，发牌时从发牌器滑落到赌桌上，如果方位选择得对对，放在左面上的摄像头是可以看到底牌的。 那人虽然坐的位置确实和最适合偷看底牌的位置。双手放在赌桌下，就没有手上装着摄像头偷看底牌的可能。 “他赢了多少？” “昨天在我们这里，赢了五百多万，虽然没你厉害，但他仅仅赌了五个小时。他赢钱的比率非常高。不过他下的赌注基本固定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 林克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问：“他还在其他赌场也赌？” “是的，他每天会去两家赌场赌。已经有几个赌场输了不少。他在我们赌场就已经赢走了八百多万美元。其他输钱的赌场，至少也输了五百万。这仅仅是一周时间。” 林克看了大概十多分钟，那个男人在五局中竟然赢了其中的四局。他说：“他会不会是算牌了？” “算牌我们虽然不欢迎，但是单独一个人算牌，我们不能将他赶出去。所以我希望你能出手。” 赌场对算牌的人确实会会驱逐。但是赌二十一点的，都是在算牌。所以赌场驱逐的是合谋算牌的赌客。这个男人明显只是单独一人。如果这人是算牌，对方又有所恃，赌场确实不能就此赶他出去。 “他有保镖？” “有，但是保镖不上桌，而且不会去看牌。也不会和他交流。” 林克有看了一阵，问：“他每次都是赌五个小时？都只赌二十一点？” “基本差不多时间，在其他赌场也一样。”托米·科克莱恩说到这里，猛然想到了什么。“你说说这里面有问题？” “作为赌徒来说，作息不可能那么有规律。也许你可以调查一下，他离开赌场之后做了什么。当然，最好能监控他的私人空间。” 托米·科克莱恩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要在对方的房间内安装监控录像，不容易。 这个人住的酒店是卢克索，但他从来没在卢克索赌过。他想要在卢克索酒店的的房间内安装监控，会引起卢克索的强烈反应。 “有没有更简单的办法？” 林克盯着视频中的那个男人，说：“他好像有带耳机。” “但是我们没有检测到特别的信号源，和普通人一样，只有手机信号源。我们还安排人试探过，让他摘下一个耳塞，能听到隐约他的耳机内确实是音乐。” “那就太奇怪了。或许对方真的是算牌高手。”林克想了一会，说。“还有其它的视频吗？” “还有另外一天的。” 科克莱恩将另外一天的监控也打开了。 林克看了一会，说：“他应该是偷看底牌了。” “你有证据？” “没有。不过你看，他虽然两天坐的赌桌不一样，衣服也不一样，但是都是衬衫。” “那不是很很正常吗？大部分人都会特别喜欢的样式。有人喜欢t恤，有人喜欢衬衫。” 林克笑着说：“但是你不觉得他坐的太端正了吗？而且腹部贴着赌桌的边沿。而且他坐的位置都是恰好能偷窥底牌的。” 科克莱恩看了一会，果然发现那个人要挺直。看着不像是来赌博的，更像是在听上司训导。他马上调整了视频。将那人和赌桌之间的交接处放大。他发现有一个猫眼一样的纽扣，就在赌桌边沿处。在视频中还能看到反光。 “就是这个？” “也许你可以查一下他的手机。”林克只是猜测，说。“也许他就是用手机在和其他人联系。” “可是他的手机里播放的是音乐。” “谁知道呢？查一下或许会有发现。你想一想，他每次只赌五小时，有可能是因为手机没电了。” 如果要强行搜查对方的手机，那不合规矩。不过规矩是他们定的。托米·科克莱恩点头说：“等他来了，我会让人查看他的手机。我想他是不会介意的。” 林克离开赌场之后就返回了汉斯农场，他发现家里只有杰西卡和汉娜在玩耍。他抱起冲过来的汉娜亲了两下，然后又放她下地，让她自己去玩。 他脱下外套，问杰西卡：“姬丝走了？” “走了有半个小时了。她晚上有约会，要先回去准备了。”杰西卡想起那妞儿荡漾的表情，不由笑着说。“据说是一个帅哥。” 林克笑了笑，在沙发上坐下，说：“在我离开之后，你们都谈了什么？我发觉姬丝好像比较拘谨。我想，是因为我在场的原因？” “哈哈，是的。她说你身有让她压抑的气场。” 林克愣了一下，失笑说：“还是第一次有人那么说我！” 杰西卡也坐到沙发上，说：“你现在还需要更多的狼人故事，对吗？” “事实上，我还没见到任何一个让我满意的狼人故事。” “那就好。你知道姬丝有写作的爱好。而且我觉得她写得其实不错。之前我让她写。可是她竟然觉得你找了乔纳森写剧本，她就不用写了。” 林克那里还不明白她的意思，笑着说：“如果她写的可以，我当然会采用她的故事。而且只要有出版的价值，也许我们也可以帮她联系出版社。” “那太好了。明天我将合同给她送过去。” “让玛莎和她谈吧。合同文本在玛莎手里。” “好吧！”杰西卡想了一下觉得也对，虽然林克可以因为姬丝是她的朋友而另眼相待，但那不能糖姬丝感觉太明显。“对了，你去赌场是有什么事？” “是有些是拜托托米·科克莱恩帮我做。”林克笑了笑，也没说是什么事。“拉斯维加斯这边的事忙完了，我们明天去其它地方玩？”现在他们也不用天天呆在莫拉庄园。 “去那里。而且汉娜还要继续请假吗？” “去那几个农场看看。汉娜可以多请几天假。”汉娜上幼儿园，其实也就是玩。既然是玩，哪里不能玩？“也许，我们可以去贝克山谷泡温泉。” “我现在不能泡温泉！”其实不是不能，只是孕妇跑温泉需要注意的东西太多，她担心一个不注意就可能会危害到肚子的孩子。 比如温度不能太高，时间不能太长，空气要流通，对水质有要求。 林克笑着说：“没事，医生说我们的宝宝非常好，而且我们可以调节到合适的水温，然后在露天泡。” 杰西卡有些意动，但想了一下，最终还是说：“还是不了。温泉区空气蒸汽太多，会影响呼吸。供氧不足，对孩子不好。不过我可以陪你去。你和汉娜可以去泡温泉。听说那里的风景和不错，我也可以去那里玩两天。” 林克想了一下，说：“好，我们开车去。五十号公路的风景能让人心旷神怡。” “好。”她这一胎怀得并不算辛苦，虽然是双胞胎，但是妊娠反应并不怎么严重。现在妊娠反应早就已经过去了。坐车也不会太辛苦。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上路了。林克亲自开着那辆当初从赌场赢来的奔驰。他们一家都在他的车上，不过前后都有保镖的车。 他们先是一路北上。就在他们即将抵达雷诺时，林克接到了托米·科克莱恩的电话：“林克，我们捉到他了。” “谁？那个赌徒？” “不只是他。他还有一个同伙。是个中国人，他说他认识你。” 林克听说认识自己，皱眉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证件上的名字叫卡里克·唐。” 林克缓缓将车子停在路边，才对电话说：“你确定他叫卡里克·唐？” 第四一五章 特殊的朋友 林克的车子停在路边，后面泰格马上也跟着停了下来，并且下车去林克的车子到底是反生了什么事。 林克看到他敲车门，就按下车窗，捂着话筒对他说：“没事。” 泰格点了点头，然后就站在车旁。 林克按上车窗后对电话说：“托米，我想和他谈谈。” 托米·科克莱恩马上说：“好。” 接着一个熟悉的带着笑意的声音从电话传过来：“嘿，林克。是我。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和你通话。” 林克也笑着说：“我也以为以后都不会听到你的消息了。你还好吗？” “很好，这几年我去周游世界了。前不久才回到美国。” “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和我联系？还有，我以为你应该不会缺钱？” “不，我很缺钱。你知道，周游世界很花钱的。”电话那头哈哈笑着说。“不过我这次是载了。你知道，我不能坐牢。所以只好说认识你。” “我们是朋友！”林克说了一句，顿了一下，说。“钱还在？还给赌场！他们不会为难你。” “已经花了！” “你是将钱丢水里了吗？”林克吓了一跳。据他所知对方至少在几个赌场赢了三千万以上。“那可是几千万美元，你们一周时间就花光了？” “其实，我也没想到三千四百万那么不经花。”卡里克苦笑说。“但我拿到的发票，加起来确实有三千四百万美元。” 林克抿着嘴，说：“ok！等见面后，我们再详谈。现在将电话给托米。我和他说！” 没一会，托米·科克莱恩的声音传过来。 林克说：“托米，卡里克·唐是我的朋友。赌场的损失，算我的。让他签下协议，放他走！” 托米·科克莱恩沉默了一会，才说：“林克，你知道，拉斯维加斯没有秘密。也许其它赌场已经知道了。” “他们的损失也算我的。”林克当即说。“跟他们说，这次算我欠他们的。” “好！”托米·科克莱恩知道有林克这句话，其他赌场就算有意见也只能就此罢手。不过他还有担心。“不过林克，你的朋友的软件对我们赌场威胁很大。” “既然知道他们是怎么做事的，我想赌场以后就有办法防备。不是吗？” “确实是那样，不过我更希望你的朋友日后不要将类似的软件用在这方面。”托米·科克莱恩苦笑说。“你知道，你的朋友在在这方面是个天才。” “我会和他说。如果有下次，我不会再提任何要求。” “好，我马上放人。” “麻烦你帮他安排一架去贝克农场的飞机。” “没问题。” “谢谢。你再将电话给他，我和他说说。” 等卡里克接过电话后，林克说：“卡里克，我现在要去我的农场，我让托米安排送你过来。也许你会先到。你在农场等着我。我们见面谈。” “听你的。谁让这次是你救了我呢！” 杰西卡刚才一直静静听着，还让汉娜也不要出声。等他结束通话后，她奇怪地问：“你朋友在赌场出事了？” “他出千被捉！”林克苦笑说。而且捉到人，他的功劳是最大的。但他绝对没想到会是这个人。“他是个技术控。我从来没想过他会想着从赌场捞钱。” 他说着对趴在两个前座之前的汉娜说：“汉娜，快重新坐好，并且系好安全带。爹地要重新开车了。”这丫头会自己解安全带。 汉娜乖乖地坐回自己的儿童安全座，熟练地系好安全带后说：“爹地，我做好了。” 林克一直扭头看着她，没发现问题这才重新开动车子。 “你的朋友没事了？”杰西卡之前根本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个朋友。而听林克在电话里说的，让他愿意出三千多万的朋友，肯定不是普通关系的朋友。“我之前从为听你提起过这个朋友。” “我也有六年多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听到过他消息了。我甚至以为他出事了。”他将车速提升到限速速度，说。“我和他认识十年了。他之前就住在拉斯维加斯。我和他是在打暑期工的时候认识的。他救过我一命。” “怎么回事？”杰西卡听说他曾经遇到生命危险，虽然知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她还是忍不住害怕。 “那是在我认识他之后的第二年，我们又在同一个餐厅打工。那次我们刚领了薪水，半夜回家时遇到了打劫。五个人，有两把枪。那个时候我还小，还很冲动，又自恃伸手不错。”他笑着说。“所以我反抗了。我成功打倒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手里有枪。但是另外一个枪手抓到了机会向我开枪，是他用背部挡住子弹。” “我的天。”杰西卡惊呼。 汉娜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听杰西卡惊呼，她也学着惊呼：“我的天！咯咯……我的天……”她学着觉得有趣还自己笑起来。 前面做的两人都都她逗笑了，杰西卡心里的紧张也由此消散。 林克继续说：“他很痴迷电脑，所以随身带着他的笔记本电脑，那是一个二手军用型电脑，很厚，也很硬。他救了我的命，电脑救了他的命。”他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由笑着说。“不过那好像比要了他的命还严重。那个开枪的匪徒在警察来到之前，被他揍成了猪头。”当然，那是在他打倒了匪头之后，卡里克才动的手。 “或许电脑里有他很值得怀念的东西。” 林克笑着点头说：“应该是。他总说电脑就是他的女朋友。那个匪徒开的两枪，将他女朋友的大脑打坏了。想换个身体都没可能。” 他们又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车子终于进入了五十号公路。 托米·科克莱恩打来电话说，卡里克的飞机已经起飞。 这条沙漠公路车流量不大，林克就将车速提高了一些。五十号公路两旁一开始经常穿过一些城镇，或者一些极小的居民点，也有一些农场。但没多久，路边就只有荒漠。远山和苍茫的大地，给人一种天空海阔的感受。 杰西卡在车上不时新欣赏着远处的风景。有野生动物，也看远处的山影。但是林克却想着卡里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才需要那样用钱，无心欣赏这些风景。 他们在天黑之前，赶到了贝克农场。林克将车子开到建在贝克山谷的别墅前。 他停好车之后先是将汉娜抱下下来。 “爹地，这也是我们的家吗？”汉娜牵着他的手一边走着一边问。 林克给汉娜的感觉是，她们有好多的家。有城堡的家，有好多风车的家，有奶奶的家，大城市里的家。她还记得还有一个养着好多羊驼的家。 林克笑着说：“是的，这里也是我们的家。” 这时，别墅的门开了，走出一个瘦弱的男人：“嘿，林克。有命见到你真好！” 他说着就已经快步走过来。林克也松开汉娜向前走了两步。两个男人拥抱了一下。林克才说：“看来托米他们没有为难你。” “或许，他们被我的技术震惊了。” “这是我女朋友，杰西卡·贝尼斯。这是我女儿，汉娜·林，她有个中文名字，林霏霏。” “你好，杰西卡。我是卡里克·唐。” “欢迎你，卡里克！” 林克对一脸好奇的汉娜说：“汉娜，这是卡里克！” “你好，我是汉娜！”有林克在身边，汉娜从不会怕陌生人。 “你好，汉娜。你可以叫我唐叔叔。”卡里克比林克要小一个月。 可是爹地说他是卡里克！汉娜抬头看着林克，好像是在问，他是唐叔叔吗？ 林克点头说：“汉娜可以叫他唐叔叔。”能让汉娜叫叔叔的人不多。 “唐叔叔你好！” 杰西卡提议说：“我想我们可以进去坐下谈。” 两个男人当然不会反对她的提议。进门之后，杰西卡指挥着别墅里的佣人准备晚饭。吃过晚饭后，林克和卡里克来到书房。 林克让他坐下，然后从小酒窖里取出一瓶红酒开了。 卡里克接过酒，笑着说：“我在非洲都听说了蓝湖葡萄酒。这是哪个酒品？” “是我自己酿的，还没命名。” 前年酿的那批酒其实已经可以喝了，不过亚伯特提议最好再窖藏三年以上。所以那些酒也就是他自己又是喝一点，并没有尝试销售。 他坐下后问：“这几年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是被fbi捉了。” “他们有那个本事捉我吗？这次要不是那个笨蛋，我也不会被捉到。”卡里克向后仰躺在沙发上，笑着说。“我这几年取过很多国家。鸡盘、南朝、中国、俄国、德国、法国、英国这些稳定而且发达的国家，中东那些混乱的国家，非洲那些穷国，还去过南美那些与世隔绝的丛林。” “其实我最想知道的是，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 “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不是有麻烦，我想不到任何会让你在一周之内用掉三千四百万美元的原因。” 卡里克苦笑着，摇头说：“不是我有麻烦，只是我见到了别人有麻烦，忍不住想帮一帮。” “什么人？你女朋友？” “当然不是。我女朋友很节省的，每天只用不到两度电。” 林克看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就知道事情应该不算太严重：“到底是什么人？” “阿富汗，一群镉中毒的人。他们因为美国公司的矿场，饮用水被污染了。所以我觉得美国人应该为这些人提供必要的医疗保障。” 林克无奈地说：“伙计，天下不公平的事很多。我们管不来。” “其实，如果没亲眼见到，我也会不管！”卡里克看着他的眼睛说。“但是见过之后，我每次闭上眼睛，脑海就出现那些孩子黑溜溜的眼睛里对世界的期盼。我只好做些什么，只有这样我才能入睡！” 第四一六章 危险且无用的黑技术？ 对卡里克的话，林克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也许天才的想法是与众不同的，又或者是天才的脑回沟与常人不同。实在无法理解卡里克的想法。 他喝了一口酒才说：“卡里克，有慈善心是有好事。但我们必须要量力而行。我想你不会反对这！” “你说得没错。但我明显比他们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卡里克点头说。“你无法想象，他们一无所有，却要承受着我们制造的苦难。” “不是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做！”林克很难想象他为什么会那么想。“你只是去旅游，你什么都没做！你要明白，而且你必须要明白。那与我们无关！你已经做了你该做的，不该做的你也做了。” 他和卡里克来往几年，对他这个人很清楚。他看出来卡里克还没打算放手。这次他是在米高梅出事，如果是在其他赌场，他未必能有机会救他。 “卡里克，没人是救世主。你不是！我们都不是！他们不是你的责任。他们有他们的政府负责。不管他们承受着什么，除了他们自己之外，没有人能救他们。你必须明白这一点。”他盯着卡里克的眼睛，认真说。“你必须明白，我们只是普通人。我知道你很聪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将你的技术用在千术上，你说过，我是个笨蛋。这个世界上肯定有很多比我聪明的人。但这次你的技术能被我识破，所以下次也会被别人识破。这次恰好是我知道了，而且托米愿意给我这个面子。那些赌场有无数办法让人死得悄无声息。我不希望某天得到你的消息时，是被警察通知去停尸间认尸。” 卡里克静静地等他说完，突然露出微笑说：“除了笨蛋之外，不会有人在在同样的地方摔倒两次。因为聪明人不会做两次同样的事。”他说着取出自己的电脑，说。“我的郑重地道歉：你不是笨蛋。能识破我的人，绝对不会是笨蛋！” 他一边说着一边开机，说：“那个托米确实很给你面子，电脑也原封不动地还给我了。我给你看一些东西。” 他说着输入了数十位的密码。这是他自己编纂的密码锁程序。他将电脑解锁后，调转方向，让林克能看清楚。 林克看到一个精致的3d动画。画面上是一艘奇怪的船在海上航行。 “这是什么？你制作的卡通片？” 卡里克听他这话，差点吐血。这是他这几年来所有的心血，除他之外的第一个人看到之后竟然认为这是卡通那样的低级玩意！ 他深吸一口气，说：“这是一个无人航运系统的演示。” “无人航运？你制作出来的ai？” 现在人工智能很吃香。卡里克有那个能力。但智能船在十年前就有人提出来了。 “没错，它是一个ai。通过这个系统，船舶和码头都能实行无人化操作。船舶的操控者可以在陆地的任何一个位置对船舶进行发出。在控制中心内，操作员可以将船舶运载的货物目的港口通过卫星传送到船上的控制系统。船舶上的控制系统将会自动形成最好的航线，然后直达目标港口。传播靠岸后，联网的岸桥起重机将会自动将需要卸载的货物卸载，并将需要装运的货物装船。系统将会以优先法则将货物进行完美的堆放，做到效率最大化。” 林克看着电脑的演示，也认真地听他的解释。听到这里，他点头说：“不得不说你这个设想非常……嗯，非常有建设性。可是你这个系统怎么保障航运安全。你知道，很多港口的航道相当狭窄，如果没有人操控，控制中心怎么对船只进行远距离的控制？” “为什么要控制中心进行细微操作？”卡里克似乎对他的“落后想法”相当的鄙视。“我知道挪威和美国有人提出过类似的想法。他们的设想确实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但他们的只能算是超远距离的巨型模型船，唯一的先进之处就是可以通过卫星遥控操作。你觉得我会弄那样的小玩意出来现眼吗？” 林克失笑说：“好吧。我道歉，我不该低估你的智慧。不过你设计的系统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ai！每一艘船都是一个高级ai。它们能想人一样进行分析。不需要将海况甚至是海图输入，只要将一些必要的规则输进去，通过船上的传感系统收集附近的实时信息，由ai根据规则自行做出判断，并且做出了针对性的解决方案。”卡里克在电脑上操作了两下，调出一个画面，那是船只在狭窄水道中航行的画面。 “比如，船只在阿姆斯特丹港航行，这是一艘吃水二十米的货柜船。我们不需要给它设定什么情况下可以通行，它可以根据自身的情况和声纳的感知进行判断是否可以入港，并且可以得到港口特定的指令后，根据水道的整体的情况自行进行分析该是最安全的航行规避方案，并且马上照会其它附近的船舶。这个系统的优势在于，船舶的反应足够快，而且能针对对任何情况做出相应解决方案。而不会出现遇到无法判断的的问题就要向控制中心咨询。它不管是航行还是靠岸都能比人为操作更安全。” “你说的，你都已经解决了？” “很难吗？海事规则也就是那么几条，在海面上航行，只要雷达扫描到有船只，规避动作很简单。进出港的时候，各个港口都有自己的管理制度。这些都录入之后，就差不多了。再装上更精确的传感感系统。唯一有难度的，就是ai的逻辑系统需要和港口所在国的领航员进行准确的沟通和配合，辨识他们的指令并做出精准反应。那需要ai有相当的的自主逻辑思维能力。只要做到这一点，这个系统完全不需要人为微调操作就能安全靠岸。不过这个系统的缺陷就是还无法在货柜船上使用。” 他的ai不只是完全依靠人工输入的信息做出判断，而是通过感知，针对实时的情况，利用“学习到的知识”做出快速思考判断。只有那样才能让ai变成真正的“船长”。换句话说，控制船的ai，除了没有生物躯体之外，其实就是一个超级专业的船长。当然，这个步骤他还没能完全完成。 “具有逻辑思维能力的ai？”林克觉得这是各一个危险的研究方向，但是他也没说什么。“你演示的船不是货柜船吗？” “那只是目标。货柜船的装卸货比较特殊，必须要固定才能能在海上航行。而且在航海遇到复杂海况时，也需要人对货柜的稳固进行检查。我暂时想不到合适ai的终端解决这个问题，那依然需要大量的人力才能完成。” 虽然货柜船遇到了暴风也通常不会出事。但只要有一艘发生意外就是大事。 “虽然货柜船是现代最重要的航运方式。散货船那样船舶也很重要。如果你这个系统真的能达到你说的水平，我想会有很多人想要。” “那你想要吗？” “我？”林克指了一下自己，摇头说。“你觉得我要来有什么用吗？” 这样的东西是要整个世界接受才有可能使用。而且成本太高。现在的航海业不算很乐观，而且还看不到未来会有太大的起色。想要用那样的系统，航线内的港口都需要进行技术改造。那需要多大的成本？也许企业会为了节省一点人力成本去做那样的事。 “看来你也明白过来了。”卡里克笑着说。“这样的东西，足以让我自豪。只是，它注定不会有用武之地。而且具有学习能力智能，确实很危险。另外的风险是，一些运载危险品的船只或者巨型船只。如果有人偷偷上船，在港口发动袭击……再则如果不能让所有船舶都能应用这个系统，港口就相当是使用两种不同的运转系统。那样成本只会更高。” “为什么你不将其中一些子系统分离出来。比如港口起重机的无人操作系统，如果这个系统能加快装卸货效率，应该会很受欢迎。”现在大港口基本都是满负荷运转，而世界贸易规模却在不断增大。提高效率是各大港口的核心竞争力。 若是卡里克的系统能做到这一点，仅仅是这个子系统就能值不少钱。 卡里克沉默了，似乎是在考虑林克的话。过了好几分钟他才说：“那依然需要一个主系统，岸桥起重机、平板车和门式起重机作为终端。可以在港口内使用无线电通讯。各个港口只需要将需要运输的货柜的船东和船名输入系统，系统可以自动安排货柜的前场位置。卸船的货柜可以按照货柜货主的信息由系统自行确定在后场堆放的位置。” 他似乎是自言自语：“如果想要提高效率，那涉及到统筹学。将统筹学运用到ai上，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挑战。” 他又沉默了一小会，突然对林克说：“这个系统你要吗？如果你要，三千四百万美元卖给你！” 林克失笑说：“好，我要了。”他知道这家伙是不想欠他钱。不过那钱，他也没想过要他还。如果他将精力放到他的特长上，总比他的再去为了那些什么“可怜的人”去冒险安全。 卡里克笑着说：“那好。我再考虑一下怎么设计这个系统。想要提高效率，问题不大。现在港口的岸桥起重机是影响港口效率的关键。岸桥起重机的参数越来越大。特别是一些超级大船出现，对起吊高度要求很大。岸桥操作室越来越高，对人工操作的影响也越来越大。而电脑却可以进行参数修正，远比人的反应快。” 第四一七章 魔改手机 卡里克好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维里。这样的事，林克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以前和他一起在餐厅打工的时候，一旦他陷入这样的状态，他能端着给客人的食物站着，想不通绝对不会动弹。在这个时候，也不要想着打断他。只要等着就是了。 “不过想要将效率提高到让港口放弃现在的作业方式，还要对岸桥起重机重新进行设计。我记得现在的单台岸桥的最高效率折合每小时一百40`标准箱。那是针对20`箱的操作。想要提高效率，要求更大功率的电机、强度更大的钢材。每个港口还需要一个小型的超级电脑运转系统” 卡里克嘀咕了一会，才笑着对林克说：“我大概需要三个月才能将你要的系统编制出来。” “你可以慢慢来，我不急。” 那样的系统弄出来，他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用处。但他觉得有一个东西可能是他需要：“能不能将航运系统改成陆上货运配送系统？这个东西对我帮助更大。” “物流系统？弄那样的东西简直是浪费我时间。”卡里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要的全国性的无人物流。其实和你现在弄的无人航运殊途同归。” “无人物流？”卡里克想了一下，笑说。“似乎也是那么一个意思。好，我将这东西改一下。不过你要用多少钱买？” 林克看着他的眼睛，小说：“你需要多少？” 卡里克笑着说：“你果然不是笨蛋！两千六百万，他们还需要两千六百万。” “成交。” 林克确实需要那样的系统。他正在谋求铺设自己的零售网络，如今他已经有这个前提条件。 无公害食品标准建立顺利推行，需要有零售商作为依托。只要他能有一个销售网络，再加上他在无公害标准的技术保障方面处于领先的地位。有这两条，他可以在无公害标准化的过程中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无人可以忽视他在其中的利益。 当然，他早已经计划建成一个是食品加工联合体，那些加工厂不可能在兼顾到所有的农产品产区，但他可以在各个农产品产地设立收购站，用无人物流建立收购站与工厂之间和工厂和零售商之间的对接。 卡里克似乎是放心了心头的大石，说：“你先给钱。东西半年内给你弄好。” “要那么久？”林克开玩笑说。“难道你不做黑客，手脚就慢下来了？” “你以为那样的系统是搭积木？”卡里克鄙视说。“首先要了解所有交通网络的情况，各条需要通行的公路的各种限制，限速、桥高等等。系统如何应对美国的交通规则。如何加油。最重要的是，我还要了解车辆的详细结构，针对整车设定传感系统保证系统能想老司机一样能应对所有问题，同时也能让车辆的维护保养更方便。” “别弄的太复杂，成本太高我也用不起！”林克听他说那么多，不由提醒说。“我只是想节省人工成本，还有，我需要的是效率。” 物流中人力成本很大。司机一年如果没有几万美元的收入没人会给你做。而一辆车需要请两个司机。如果请其他私人车辆运输，成本更大。如果有那样的货运系统可以将长途运输交给无人车辆，城市内的物流交给其他公司，那样能节省不少的成本，同时也能提高效率。 “你要做的系统包括物流配送系统，监控导航系统和维护系统。我估计一辆卡车怎么也需要三十万美元吧。不过只要后勤保障做得好，一辆车能二十四小时运转，单车每年可以给你节省十几万美元的人工费用，而且不用担心节假日运输成本提升甚至找不到司机配送。成本很容易收回来。” “还有各种基建呢？卫星、通讯中转站，后勤保障系统，这些都不是投资？” “后勤保障系统，你不用这个系统也需要。卫星确实是一个最大的成本。”一个卫星的寿命通常只有五年。想要建一个全国性的网络，那至少需要三个以上的同步卫星。那成本每年可能高达两亿美元。那确实是一笔很大的成本。 卡里克考虑了一下，说：“也许你可以和通讯系统合作，利用他们的地面基站对车辆进行监控。那样的投资不需要太大。而且无人车辆可以无需微操作，你只要实时监控它的动态能随时了解货物的位置。信号的延误，不是什么大问题。”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法。不过你这六年就是为了研究这个项目？” “大部分时间都用在这个方面。对了，有一个大概你大概也能用得上。” 他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看看这个手机。” “什么牌子的？”手机样子很普通，但是没有任何的标识。“这手机有什么特殊用途？没电了？”手机上没有外置按键，而触屏点了屏幕也不亮。 卡里克又从他手中拿过手机：“这是卡里克牌ai手机。”他说着用手指按了一下屏幕上的一个角。屏幕就亮了。“需要主人的指纹才能启动。” “智能手机？”林克当然不相信他拿出来献宝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智能手机。“和普通的手机有什么不同吗？” “它的核心程序是一个拥有自我学习能力的智能，主要的功能，确保手机使用的安全。主人可以通过触屏或者语音进行操作。它还可以针对安装的软件进行筛选，对手机信息有可能泄露的软件会进行审核，而且需要发送信息才能使用的软件，可以发送有效的虚拟信息，避免机主信息泄露。比如现在很多的软件都需要机主提供所在位置这样的信息。为的是能利用机主最近的基站发送信息，以减少成本。而这个手机能分析基站的位置，然在这个范围内发送一个虚假的地址，同样能使用软件。它可以将手机号之外的所有信息都变成有效的虚拟信息。” “还有呢？” “它更方便。比如现在很多的收费服务开通很方便，取消却很复杂。这个手机，只要你不需要某个服务，不用你自己去取消，只要你对手机下达取下服务的命令，它就能按照相应的步骤自动取消相应的服务。” “它更安全。它可以用指纹识别，也可以用瞳孔和声音联合识别主人。机主可以通过与直接语音进行各种无线支付。网购过程中，只要绑定了手机，手机会自动监控被绑定的网购软件，如果有非本手机下单，会马上发出警告并且暂时解除绑定银行卡。它还是一个内外双向的防火墙，任何软件在安装之前都会进行虚拟运行，提前发现软件存在的威胁，杜绝所有的病毒。同时也会避免任何软件对核心ai的篡改。当然，最重要的是，它防盗。如果不是本机主人下达指令，它会自动关机。” 他说着在手机上点开一个软件，用了指纹和人脸识别软件。手机一侧弹出一个插梢，说：“它是嵌入式智能。可以在更换手机时继续使用它。但是如果想要取出它，必须是主人才能将它在不破坏手机的前题下弹出。否则就只有敲烂手机才能将它拆除。偷窃了手机，也没有任何价值。” 林克听他说的咬牙切齿的，就笑着说：“大概防盗才是你制造这个手机最重要的原因吧。” “是的，我在南朝被偷了两次手机。手机倒是不值什么钱，但我辛辛苦苦拍下的照片都没了。还有我在手机里记录的灵感。对了，这款手机还有语音输入的功能。不管是多专业的术语它都能识别出来。我用了一个月时间，将现有的所有公式都输入了。不管是你是那个行业的人，只要你说出的话，都能立即被完美编译出来。甚至是最复杂的数学模型，它都能很快计算出来。” 林克盯着他的眼睛，久久都没说话。 卡里克被他盯的心里发毛，笑得有些干巴巴的：“怎么？很惊奇？” “我确实很惊奇，你有这样的东西，为什么还想着用赌博赚钱？就算你不想做生意，随便找个做手机的公司合作收专利费也比你赌博来钱快。” “我为什么要卖？”卡里克笑着说。“送你了！” “送给我？”林克这会是真的惊奇了。“你知不知道这东西能值多少钱？” “钱，我够用就行。”他需要的钱刚刚已经筹足够了。“这东西给别人我不放心。这种ai具有学习能力。如果被人滥用，会很危险。” 只要有人修改了其中一些程序，人类虽然不至于灭亡，但很容易让整个世界变得一片混乱。银行的钱可能会被随便用，打电话用得却可能是别人的话费。窃取所有手机用户的信息等等。他确实是天才，但不适疯狂的科学家。 而林克这个人，他还是信得过的。至少在没有任何的要求下帮他搞定三千四百万美元，林克至少不算个很坏的生意人。 林克对此很心动。如果他有这样的手机技术，完全可以占据整个世界的高端手机市场。每年几百亿的销售额不再话下。 “这样的手机，成本多少？” “最值钱的就是这个芯片，我定做的时候花了一万美元。不过如果批量生产，也许不用五十美元。机身花了三万六千百美元。不过那也是因为定做。” “我投资你。怎么样？或许我们可以复制苹果的奇迹。” “苹果？我更喜欢李子！”卡里克摇头说。“我说了送给你了。我没时间做生意。” 第四一八章 准备进军智能行业 正当林克想着怎么说服他的时候，杰西卡敲门进来。 “亲爱的，你们谈好了吗？汉娜想去泡温泉。” 林克觉得也不急着这一时说服卡里克，就对他说：“要不要去泡温泉？” “当然，今天过得紧张，正好放松一下。” ………… 第二天上午，林克打算出门去看看农场中的草场改造得如何。他还想顺便和卡里克继续谈谈，就邀请他也一起出去转转。 “骑马？” “如果你喜欢的话。” 于是他们骑上了贝克农场的夸特马。林克也不需要去农场所有地方都看。他只需要在高处用望远镜看看草场是不是都长出牧草。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在空中看。不过他没开飞机来。 他们沿着土石路西边上山走了一段。林克指着南侧的一处山峰说：“我们要到上面。那里对下面的平原能一览无遗。” 在陆上，卡里克看到一条热气腾腾的向下游奔腾的小河，说：“那就是你在这里钻出的热泉流出来的？水量似乎很大。” “对，水量不算小，每天几万立方的水。涌出来的地下水，水温高达一百二十摄氏度，直接就能化作蒸汽。上面有一个利用热泉发电的的发电站。这些水就是通过发电后冷却后流下来的，大概有将近五十摄氏度。它会流到下面一个水库。上游有一些干燥房，专门利用这些水的热量烘干一些东西。下游有牛栏在冬天也可以利用这些温度让牛过冬。现在平原下还在建设一片可以利用这些水的温棚，冬天可以种植反季节蔬菜。” “其实，当我在国外听到你的名字时，还以为是同名的人。不过后来一想，叫林克这样的名字的，全美国也许就你一个了。”卡里克笑着说。“特别是当我听到你成为赌神，我真的很惊讶。另外，那部《拉斯维加斯赌神》我在英国看了。如果你的生活真的如电影那样，那就太精彩了点。” 林克哈哈笑着说：“那是艺术夸张。至少，我没有在赌博时带着几个女人。不过，你别告诉我，你想从赌场捞钱，是因为看来电影？” “binggo！”卡里克踢了两下马肚，和林克并排走着，说。“那个时候我在想，你是不是也用了那些办法，后来就想到我或许也能用那样的办法。当时却没想到会真的有那么做的一天。” “我也没想到你也会有觉得钱不够用的一天。我猜，你也没有想到吧！” 卡里克在十七岁之后就不再出去打工，而是靠寻找电脑和手机的操作系统漏洞赚钱。第一年他就赚到了二十万美元。那过程中难免要做一些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比如入侵某些公司的电脑或者某些系统。 作为技术控，卡里克也同样有视天下如无物的自大。听说他入侵过几乎所有美国要害部门电脑系统。 其实林克觉得这个家伙并不适合做黑客。 别的黑客都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是黑客。不过这小子似乎是压抑得太久了。之前竟然主动和他说了。 不过现在看来卡里克已经不再做黑客了。 卡里克笑着说：“那完全是意外。在过去六年，我虽然一直在路上，但我一共赚到了三将近四千万美元。” “也花在那些人身上了？” “是捐给了一个英国的人权组织。那个害我被捉的笨蛋就是他们组织的。” 林克很是无语。他扭头说：“那难道你不觉得以后也有可能会有那样的意外吗？谁也不知道自己未来需要多少钱。你这样活着的人，应该比我更有钱才对。” “那要比你更有运气！”卡里克哈哈大笑说。“不是谁挖口水井都能挖到产量最大的油井的。” 林克也笑了，说：“好吧。比我有钱难度有些大，不过至少应该比绝大多数人有钱。比如用三年赚五六十亿美元，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做到！然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至少看到某些放不下的事，不用睡不着。” “我就知道你还没放弃。”卡里克看着他说。“但是我更喜欢玩我的电脑。” “和我合作，你依然可以玩你的电脑。你可以是技术总监。你只需要为公司需要的技术不断进行升级，在那之余没人会干涉你。” 虽然树林不算茂密，不过两人骑马上到山鞍，之后的路以为太陡，他们只能下马步行。 林克一边将马系在树上，一边说：“我们需要步行上那山峰。”他说的山峰也是也不算太高。但他爬上去也需要十多分钟。“你能不能坚持？” 克里卡看着那小山峰，笑着说：“不要太小看我。我曾经在阿富汗走了五天的山路，一直爬上一座海拔五千多米的无名峰顶。” “那就好！” 卡里克牛皮吹得很大。又或者他没有吹牛，但事实证明他根本无法跟上林克的脚步。他发现林克根本就像是在走平地一样。他强行跟着林克一前一后上到山顶，林克连大气都没喘。他只感觉要把肺喘出来。 林克丢了水壶给他说：“喝两口，小口咽。”说完他就拿着望远镜向下看。 下面的平原很明显的大片绿色。但有两种不同的绿。一种是带着青色的绿油油的，另外一种间杂着黄色。 完全绿的地方是准备用于放牧的草场。而间杂着黄色的区域，是准备用作耕地，那是绿色的杂草。农场土地的利用规划他心里清楚。 他用望远镜看了一阵，发现草场已经完全长出了草。 这和农场的管理团队报告的一样。只不知道草场中有多少的杂草。如果杂草不多，这些草场能养殖不少的牛。如果本杰明那边的实验成功整个贝克农场甚至可以养殖超过十五万头肉牛。 卡里克也那拿着望远镜看。他看了好一阵，一边看着一边说：“虽然荒漠才应该是原生态的，但看看到大片的绿色觉得这才是最美的。” “我在来的飞机上就看到那些立柱，你这里还要建风力发电场？” “对。能利用的资源当然都用上。”林克放下望远镜，说。“刚才考虑这么久，你的答案呢？要不要合作？如果合作的话，我让人注册一家电子公司你以技术入股，我出钱。” “薪水你给我多少？” “你还要薪水？” “技术已经送你了。”卡里克不再在意地说。“不能因为你说合作，我就收回自己的决定。” 林克看着他一阵，发现他是认真的。他想了一下说：“那我就送你40%股份吧。” 卡里克想了一下，说：“太多！我要20%就好。钱，够用就好！” “我们回去就签合同。”股份这些都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这家伙同意合作了。“我记得以前你答应的事是不会反悔的。现在也是那样的，对吗？” “你知道，我有时很讨厌自己这种性格。那让我花掉了一亿美元。” “那好。你尽快将手机需要用到的各种技术分离出来，我们先申请专利。”林克笑了笑，说。“还有，你觉得公司叫什么名字？” “柑橘科技，你觉得怎么样？” “我猜你一定不是认真的。” “我当然是认真的。既然有黑莓也有苹果，为什么不能有柑橘？” “我就知道你不是认真的。”林克翻了个白眼，说。“我们下去吧。我还要去平原看一下牧草的质量。”他说完转身就往山下走。 “我是认真的。”卡里克也跟着转身跟上。“柑橘这个单词顺口容易记得。三岁小孩都知道。而且商标也好办，一个带着两片叶子的柑橘。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斯特鲁斯，它让我想到爆皮虫和白蝇。” 他们先是到山下的平原看过草场的牧草。林克在几个地方抽查了，发现这里的杂草并不多。一些高达的多年生杂草早已经被清理，而沙漠中其实也有很多的草本植物的，它们只等着下雨。一旦雨水来了整片沙漠就会像是铺上了五彩斑斓的地毯。所以这片沙漠其实没播种多少的牧草种子，更多的是那些埋藏早沙漠黄沙中的草种萌发了。这些植物的在在水分充足的情况下，提前发芽，暂时还没开花。 林克甚至拔了几根草放到嘴巴里嚼了一下，这些草还算丰美。他又拔了几颗草，草的根系很深。不用担心牛群直接连草根也拔出来吃掉。 看来他可以放养牛群。。 卡里克举目望着延绵到西边大盆地国家公园的绿色。在山下的平原，绿色是望不到边的。他看了一阵，对林克说：“我很奇怪，你那么有钱，为什么还执着搞这些农场，如果媒体没胡乱报道，你应该已经拥有两百多万英亩的农场。” “土地是一种优质资源，只要人类还存在，不管什么时候，土地都不会变得没用。”林克站起来，拍了拍手说。“其它的产业随着科技的发展都会不断被淘汰，而土地不会。土地的主要投资是一次性的。我只要能保证收入比地产税更高，它就不会真正贬值。而且土地只会会越来越少。” 如果是担心引起某些人的过度反应，他甚至会购买更多的土地。 “其实我也很喜欢这里。背靠国家公园，还有大片的草原。甚至有温泉。风景优美，又安静。我希望能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 “你喜欢就随便住下。”林克笑着说。“放心，我不会收你房租。” 第四一九章 偷牛案件 玛莎直接从纽约飞到贝克农场。 她从飞机下来，就被已经等在机场的泰格接到别墅。 林克先是给她和卡里克相互介绍了，然后说：“我会和卡里克合作成立一家电子公司。你去办理注册手续，注册地点就定在西雅图。同时找一个合适的总裁。” “好。” “有注册手续需要的资料文本吗？” “有，在我电脑里。” 他们在电脑里将文件进行必要修改后，林克让泰格帮忙打印。然后才问起她去纽约的情况。 玛莎说：“按照你提出的条件，我们以一百六十万没有购得太平洋中脊家园100%的股份。该公司在我们完成交接之前，素有的债务都由霍顿公司负责。这是相关的文件。” 林克接过文件看看一下，说：“做得好！你回去后，马上让人赶去西雅图将中脊家园的高层全部赶走。” “那样做，公司会陷入停顿。”玛莎知道林克是通过条件交换得到那家公司的。但是刨去了债务，那家公司的资产大概有一亿美元。这是一个很不错的资产，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中脊家园还有一些项目正在运作，停顿后，有可能会出现违约。” 林克当然知道那有一亿美元的资产，但那只是用一百六十万换来的。他还真没怎么放在心上。如果出现违约，最多就是中脊家园破产而已。不过既然拿下了，他也不能真的不管不顾。他想了一下，说：“那你看着办。那些亲霍顿公司的，全部赶走。” “我会办好的。我们需要你的授权书。” “我会给你。还有，你回去后推荐一个合适担任总裁的人选推荐给我。” “ok！”她可以找猎头公司。 “还有，从基金捐两千六百万美元给……卡里克，我们该转到那个账户？” 卡里克也不管他的钱是从什么那里弄出来的，反正只要有钱就好。他说来一个帐号：“那是是一个慈善基金的账户。玛莎你可以向他们索要发票。” 对慈善基金索要发票是减税的一种依据，同时也是对基金的一种监督。如果没有索要发票，这笔钱就有可能贪污。 玛莎将帐号记下来，问：“那是以汉斯基金的名义捐赠？” “就以你们的名义吧。”卡里克知道林克的成立基金可能有减税的意思在里面，他也不在乎这些。 “好的，手续完备之后，我会将发票扫描件交给你。”她发现这林克交代的这笔捐款应该是这个看起来瘦弱的中国男人的意思。 卡里克也没有客套，点头说：“你记一下我的邮箱。” 他说了邮箱之后，说：“我希望能在三天内钱能到账。”他这话是对林克说的。 林克点头，对玛莎说：“转款后先将转款证明的扫描件发给他。”捐款的发票可能没有那么快送到。 玛莎没有多做逗留，谈完事之后，就去乘坐依然等着她的飞机飞往拉斯维加斯。 林克他们依然留在贝克农场内。因为卡里克计划在这里住下，林克想带他去周围转转，让他认识一些附近的人。 这天下午，他们一家和卡里克一起去边境客栈。那里是蛇谷附近的居民聚集的地方。 他也没有带保镖什么的，他开着车上了公路开出了他农场的范围没多远就发现一辆警车停在路边。他看到在路边的牧场栅栏边上正有一个警员在找些什么。 他停下车，摇下车窗大声对外面喊：“嘿，韦特！” 那警员正是韦特·怀特。听到他喊，就走了过来，说：“林克？你来了？”他说着习惯性朝车里看了一眼。看到车里三个大人和一个小孩都穿着牛仔服饰。 林克笑着介绍说：“这是卡里克·唐，我的朋友，他会在贝克农场住一段时间。这是我女朋友杰西卡，还有我女儿。” “嗨，你们好。欢迎你们来到蛇谷。” 林克等他们打过招呼，又问他：“你这是在办案？发生什么事了？” “赖斯农场的两头出生不久的小牛失窃了。这是两年来这个地区第一起窃牛事件。” “有线索了吗？还有，如果需要帮忙，我这几天就在农场。我身边有几个人。你知道，他们有一些调查的本领。” “必要的话，我会请求你帮忙的。”韦特·怀特笑着说。“你们是要去边境客栈？” “是的，卡里克需要和这里的人认识一下。” “确实需要。”蛇谷的居民就那么些人，有外人来了，确实会很打眼。有熟人引荐，能让本地人更容易接受。“我还要继续。卡里克，祝你在蛇谷过得愉快。” 林克他们继续上路。 杰西卡问他：“这里竟有人偷牛？” “一头小牛能买到六百到八百美元左右。偷牛是这样人口稀少的牧区是最常见的偷窃行为。”蛇谷的牧场面积少说也有数千英亩。这里冬天的温度也不会太低，牛群都是全年放养的，牧场又多是家庭式牧场。那样的牧场根本没办法全天候看着牛群。 “那应该是狗不好。”卡里克却有他的自己的看法。“牧场里肯定有狗，可是有人头牛都没发现。” “狗狗很好！娜拉和詹姆很好！”汉娜听他说狗狗不好，急了。家里两条卷毛比熊可是她的小伙伴。“爹地，它们真的很好！” 杰西卡连忙安抚她说：“是的，它们都是好狗。卡里克说的是一些不好的狗。” 汉娜依然看着林克：“爹地！”她是害怕林克将两条狗送走了。 “爹地知道它们很好。爹地也很喜欢它们！” 汉娜这才放心了：“真的吗？”不过她对卡里克哼了一声。“唐叔叔是坏人。我让娜拉和詹姆不理你。” 她的孩子话也没人在意。他们很快到了边境客栈。 “这里可真热闹！”杰西卡看到外面的停车场停着不少的油罐车。 “前面是6号公路上附近三十英里之内唯一的加油站，这里也是附近最大的一家路边餐馆和汽车旅馆。”林克解释说。“而且这里还有老虎机，犹他州的人在闲暇时也会过来玩玩。” 那些油罐车其实是为了运输从他的农场出产的原油的。不过那些原油绝大部分都用管道输送了。只是之前设计过于保守，那四口油井的井壁可能是因为被原油冲刷被拓宽了一些，现在的原油产量稍稍超出了输油管道的运送能力，所以依然需要这些油罐车将多出来的原油输送到犹他州边境不远的还在建造的炼油厂。而这些油罐车都是私人车，需要加油话，还是需要在外面的加油站。 当然，那些司机也不可能一整天都工作，又是也会休息。吃饭之余玩两把老虎机，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一种休闲。 他们推门进去，有人看到他，怪叫着笑说：“瞧，是谁来了。两个英俊的牛仔，和一个美女牛仔。哦，还有那个可爱的女小牛仔是谁？” 林克还抱着汉娜，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他笑着回应说：“这是在用目光欢迎我们吗？为了表示感谢，在场各位的消费，归我了。当然老虎机不算。” “哈哈，林克，谢谢！来喝一杯？”刚才那个说话的牛仔大声说。“杰姆，再来一杯啤酒！” 其他的牛仔也哈哈笑着：“我们就知道你来了会有好事。敬你！”虽然只是十来美元的钱，这些牛仔也不会在乎。不过林克这个举动直接将他和他们的关系拉近了：他在这里不是什么超级富豪，和他们一样，都是蛇谷的农场主和牛仔。 “这位漂亮的女士是你的女朋友吗？” “是的。她是杰西卡。还有这是我的女儿汉娜！这位是我的朋友卡里克。他将会在蛇谷住一段时间。”他说着将汉娜放下地，牵着她向里面走。他来这里是想带杰西卡体验一下这样牧区的生活方式，也让汉娜知道世界各种人。顺便的目的是将卡里克介绍给这里的人认识。 林克他们找了个空桌子坐下。 一个中年牛仔对他们举起啤酒杯，说：“林克，欢迎你们！” “谢谢你，赖斯！” “还有卡里克，希望你能在蛇谷有一段快乐的时光。” “我想我会的。”卡里克正了正头上的牛仔帽，说。“现在我觉得我是一个传统的牛仔。我想我会有很多牛仔朋友。” 不少人要了啤酒，听他的话，有人大声回应：“你会的！” 去年才承包这个餐馆的女老板珍妮弗过来问：“林克，要来点什么？” 林克他们点了吃的。他问卡里克：“来一杯？” 看卡里克点头，他又要了两倍啤酒，和两倍草莓汁。 林克等啤酒送来了，就拿起酒杯去赖斯那一桌。他拿着酒杯和对方碰一下，说：“赖斯，刚才来时我听韦特说了。听到那样的坏消息，我很遗憾！” 赖斯听了这话，脸上隐隐浮起愤怒，说：“那些该死的偷牛贼。被偷的两头小牛，是我的农场今年生下来的头两头小牛。如果让我见到他们，我会开枪打爆他们的头。我发誓我会的。” “我想韦特会将那些家伙揪出来的。” 赖斯苦笑这摇头说：“希望如此。”其实，牛被偷了，基本不用考虑会能招回来了。 “现在这里的偷牛很猖獗吗？你知道，我正打算买牛回来。大概主要都是小牛。” “也不算猖獗。之前将近两年时间没有农场发生牛失窃的事。之前一年也就是一两起。” 第四二零章 危险人物？ 林克明白他的感受。 两年来第一起窃牛案件就发生在自己身上，赖斯当然会很郁闷。他至少损失了一千五百美元。如果养大了再出售的话，他会损失将近三千美元。那看似不多，但相当于他两周的收入。当然，最让他郁闷的恐怕是遭到了损失。 林克安慰了他几句，就谈到这两年的干旱。 赖斯对干旱也很无奈：“虽然我们这些小农场合资打井，但水只够牲畜和人的饮用。蛇谷雨水本来就少。自干旱开始以来，已经有连续十三个月没有下一滴雨。现在几乎所有的牧场都在减少牛的数量。”因为牧场的没有那么多草供牛群食用。他说着突然笑了。“当然，除了你的汉克农场之外。前些日子我还和汉克通过电话，他再三表示后悔卖掉了农场。当然，也许那个奥斯克奥拉的主人会后悔的想自杀。” 贝克农场钻出了自流井，而奥斯克奥拉更是钻出了已经自喷了将近两年的超级油井。如果是他的话，他也许会悔恨得想被牛撞死。 林克笑着说：“他不应该后悔。他们汉克家拥有汉克山谷已经几十年了，可是他们从没想过要在那里钻井。” “我也是那么想的。任谁也不会想到要在山上钻井。”赖斯也笑了。“地下水层通常都是大面积的。谁又能想到那竟然是在山上下方才有。而且还是少数的地方才有。” 林克和他谈干旱，当然不是想卖水给这个牧场主。他们就算有钱买水也没钱铺设灌溉系统。长久以来，这里的农场主都是这样放牧的。在之前，汉克农场的牛群在牧场和过冬的州属牧场上转场还需要拖着水罐车给牛群饮用。 这是是沙漠。沙漠的放牧方式，长久以来，都没有发生过太大改变。整个蛇谷也就是汉克农场开辟了耕地，可见这里要想钻取足够的地下水，如果没有足够的资本是很难做到的。 但是他有足够的水，这些水他可以让整个贝克农场变成沙漠中最肥沃的绿洲。 他笑着说：“如果你们想要保持牛的数量，也许可以从贝克农场购买一些牧草。不管是鲜草还是干草。我都可以比市场更低的价格出售给你。我记得你的牧场有五千多英亩，如果有足够的草料，应该能养殖两千头牛以上，而不是现在的不足五百头。” “你没开玩笑？”赖斯对他的话动心了。“我是会认真的。” 林克笑着说：“我记得现在已经很少牧场只让牛只食用牧草了。” “之前蛇谷的牧场基本都是。不过汉农场开始种植玉米之后，就开始使用玉米喂牛。其他的农场主也有仿效。只是投喂玉米的牛据说不好，而且成本也不见得地低。现在蛇谷，包括犹他州的农场，还在使用玉米喂牛的牧场不会超过十家。不过现在他们也在考虑放弃投喂玉米了。如果牧草不够的，我们宁愿减少牛群数量。” 林克点了点头：“我想你也注意到现在的玉米都是转基因食品。市场上对使用转基因玉米的牛表现出相当的担忧。” “那也是那些农场打算放弃用玉米喂牛的主要原因。”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德州新成立的无公害食品协会？” “无公害食品？这是什么时候设立的食品标准？我没听说过？” 林克笑着说：“无公害食品是指不使用有可能危害公众健康，或者严重危害自然环境的种养殖方法生产出来的食品。什么是有可能危害公众健康？就是那些已经被证实不会对人体有害的品种。而不是还没证明对人体有害的。那个协会是全美第一家无公害食品协会，是一周才在德州的阿玛利洛成立。他们希望能制定各种食品的无公害标准生产规范。” “你打算在蛇谷也成立那样的协会？” 林克当然不会想着组织那样的协会。这样的协会他也根本无需想着要控制。 他笑着说：“我只是想和你谈谈这个新闻。如果你也又兴趣那样做。我的农场大概可以出售牧草给你。” 赖斯心底暗自盘算了一会，说：“那个无公害标准我不了解。不过我确实想养殖更多的牛。”不管一头牛最终能赚多少，但是多一头牛，也就多一头的利润。他的牧场出产的牧草数量基本固定，不管养多少牛，都是那么多的牧草，可以养殖的牛数量都是基本固定的。如果能用比较低的价格买到足够的牧草养更多的牛，不仅可以保护他的草场，还能增加他的收入。 “我正计划建造自己的屠宰场。如果是无公害标准下的牛，我当然愿意收购。如果这里的牛群大部分实行无公害标准养殖，我还可以在蛇谷附近设立一个专门的牛收购站。” 赖斯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是想让我说服其他人？” “赖斯，我知道你在蛇谷有威望。” “我需要想一想。”一种新的养殖标准，想让蛇谷这些相对保守的农场主接受不是容易的事。 “如果计划以无公害标准养牛，我可以为附近的牧场提供牧草。” 他们正说着，韦特来了。他走进来的一路上，不停地和那些牛仔打招呼说笑。不过他很快来到赖斯的这张桌子坐下：“很抱歉打扰你们了。”他说着又对赖斯说。“我在你的牛群栅栏之外发现了小卡车的车辙。还有两个人的脚印。” 听说找到了头牛贼的线索，赖斯急声问：“对破案有帮助吗？” “赖斯，你知道。在捉到嫌疑犯之前，那些证据只是线索。” 赖斯有些失望，说：“真希望那些头牛贼全都都死光！” “我会照会其他辖区的火印管理员，只要发现你的火印，我们就能找到更多的线索。但是现在，我只能在自己的辖区内进行检查。” “我明白了。谢谢你，韦特。”赖斯虽然很失望，但他知道这不能怪韦特。 韦特站起来，声音放大了一些，这是在对餐馆内所有的人说的：“我刚收到消息，联邦警察正在追捕两个非常危险的嫌疑人。他们在罗德岛绑架了一个有钱的农场主勒索赎金，但收到赎金后他们撕票了。我估计今天的新闻会报道这个消息。如果看到可疑的人，请大家在自我保护好的前提下，尽快通知我。” “韦特你是说他们会来我们蛇谷？”有牛仔大声说。“我想他们会后悔来到这里的。我们的孩子从小就会玩枪，他们是打兔子长大的。如果他们来了，他们会发现自己变成两只大兔子。” 蛇谷没有什么娱乐，孩子们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玩枪了。他们会在山上或者是牧场里打野兔当作消遣娱乐。 其他人都齐声笑了。韦特也笑了。他说：“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可能出现在美国任何地方。我们蛇谷当然也不会例外。他们持有枪械，所以我不希望他们逃窜到蛇谷，因为有人可能会因此受到伤害。当然，如果他们来了。我们也只好让受伤的是他们。” 他的话得到牛仔们的轰然叫好。 韦特在临走之前，对林克说：“林克，我猜那两个疑犯是专门针对有钱人下手。所以你不管在任何地方都要特别注意。当然，出行时，最好身边都有保镖。”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的注意的。” 绑匪的目标通常会是那些容易得手的人。而他身边总是有保镖。而且他不怎么喜欢在外面浪荡，绑匪的机会不多。而且不容易成事。至少只有两个绑匪的情况下，不贸然对有好几个保镖保护的人下手。 林克虽然不认为那些绑匪会以他为目标。不过这也提醒了他。他现在一家人虽然有八个保镖，如果都在家里，应该不成问题。但他和杰西卡出行，通常只会带两个到四个出门。如果遇到人数众多的绑匪，这点保镖也不能确保安全。 而且汉娜去上学也需要保护。现在八个保镖，人手显得有些紧张了。虽然不一定会有人动绑架他们的念头，但他不能认为可能性不大就不防备。 所以他对韦特的感谢是很真诚的。 “那我先走了。赖斯，我会回去对比那两个可能是偷牛贼留下的脚印。看他们是不是留下有案底。” 被他这么打算了刚才的话题，林克也不好在提起。而且他该说的都说了。在和赖斯又说了几句话之后，他就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坐下。 他正想和卡里克说话，却发现对方手放在酒杯把上却什么动作，视线似乎也失去了焦点。他知道这家伙又在脑子里推演着什么。 不过这次他没等多久，只两分钟后，卡里克突然压低了声音说：“你说那两个头牛贼和两个绑匪会不会有联系？” 林克先是愣了一下，但马上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卡里克。两者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两个人。我想如果那两个人知道自己在被追捕，最有可能的就是找个地方躲起来，而不是出来惹事。” “正常是那样。但是，你看你就算被我提醒了也不相信是他们偷的牛。” 林克也不和他辩论这个话题，只是笑着说：“你怎么突然对这个事感兴趣了。” “只是刚才听那个警官说要回去对比脚印，让我有了一个灵感。也许我可以编制一个程序，让它能帮助警察破案。” 第四二一章 很复杂的闯入者 林克不得不说卡里克的想法总是天马行空的。 卡里克小声地是说着他的构思。 “罪案现场的取证都需要非常有经验的专家。当然有些东西确实需要专家们的经验。像脚印那样的东西，也很考究调查人员的经验。但是我觉得完全可以通过计算机分析收集到的脚印进行分析，比如留下脚印的人身高、体重、行走的步态特征等等。这些我觉得完全可以使用智能程序进行分析。如果安装一个特殊的摄像头，甚至可以看到一些肉眼很难看清楚的杂乱脚印，并进行快速分析还原。” “你要做什么程序，当然是你的自由。但是，你得优先考虑我们新成立的公司。” “好吧，我会的。”卡里克笑着说。“我想那样的一个程序不会需要太多的时间。” 林克知道他做事情很多时候都是只是因为兴致，而完全不会去考虑效益那样的东西。他也不劝他，反正劝了也不听。 “这里的牛排还合口味吗？”林克问的是杰西卡，结果杰西卡和汉娜都看着他。 杰西卡说：“味道不错，很特殊的风味。” “我可以再吃一些吗？爹地？”汉娜只是吃了一点杰西卡切碎的牛排。 不是不舍得，而是小孩子的肠胃会比较差，林克和杰西卡都不会让她吃太多牛排这样的煎炸食品。 林克虽然宠她，但也不会放任她：“下次爹地给汉娜做更好吃的。今天汉娜吃蛋糕。” 汉娜瘪着嘴：“可是蛋糕不好吃。”她在家里吃的都是大厨做出来的食物，就算没有大厨在，也是林克做的。这种快餐店的点心，她确实很难吃的惯。 “那汉娜喝牛奶。回家爹地给汉娜做好吃的。” 好不容易哄好了汉娜，他们简单吃了点东西。又去餐馆里的老虎机那里林克没去玩。这老虎机是边境客栈最主要的收入来源。做饮食看似很旺。但需要请人，所有的货物都需要去到伊利的超市采购。成本不低。 而老虎机只需要电费，其他什么都不用管。想从老虎机赢钱的人很多，但需要非常好运气的人才能做到这个。 总的来说，老虎机越多，赌场能赚的钱就越多。因为按照概率算，每台老虎机至少能赚2%的赌资。而且那是最悲观的统计。 而他就是那种运气超好的。他如果去玩，詹妮弗会欲哭无泪。 他就抱着汉娜看着杰西卡和卡里克玩。结果两人各自投注五十美元。卡里克很快就输光了他的。 “要不你玩一把。也许我们能将刚才的花费都赚回来。”卡里克摊了一下手说。“当然，或许这台机器再来二十次就能中出大奖了。” “那你再去兑换四十美元？” “不了。五十美元已经玩完了。”他是很自制的人。 杰西卡也输光了。她很是失望，说：“我还想中奖后给肚子里的孩子买玩具的。” 汉娜一听，连忙安慰她说：“咔咔，我有钱！我们给弟弟妹妹买礼物。”她的钱可不少。林克没有让孩子给自己打工赚钱的想法。自从汉娜上幼儿园之后，就每天给她五十美元的零花钱。不过汉娜每天都会将绝大部分的钱存在她的储钱罐里。别的孩子储钱罐里可能只是一些硬币，而她的储钱罐里大多是十美元的纸钞。 林克好笑说：“汉娜为什么不给爹地买礼物？” “爹地有钱！你不记得了？我的钱都是你和咔咔给的。” “可是我想要汉娜的礼物！” 汉娜纠结地迟疑说：“好，也给爹地买礼物。”她扭着手指，好像是在算自己的钱够不够买那么多礼物。 杰西卡笑着说：“好了，我想我们该回去了。” 他们刚刚进入农场，林克就接到一个电话。是汉克农场团队的头给他打来的电话。 “老板，我听说你回到农场了。我们巡逻的牛仔在风岭下的栅栏发现了被人为破坏的破洞。我怀疑有人非法闯入了农场。” 风岭是奥克斯奥拉农场和国家公园的南边交界的地方。边界就在山峰下的峡谷底部。可是现在农场也没有什么可以偷的东西，就连牲畜也没有。为什么会有人闯进来？难道是为了几口油井？ 他那几口油井都在一个叫做“泥泞盆地”的山间小盆地里。那里距离风岭不算很远。如果他的几口油井被破坏。比如被点燃了。那样的大火甚至没可能被破灭。 这个世界上恐怕还没有任何人能扑灭每天几万桶不断喷出来的原油大火。真发生那样的事，也许那就不是油井了而是来自地狱的火井。 一旦发生那样的事，周边整个地区都有可能被严重影响。而他的农场也会有大片地区变成永不熄灭的火海。他想到这种可能都有些胆寒。之前他竟从未考虑过那里的安保工作。 他对着电话说：“我知道了。等下我就过去。另外，你马上租用一架直升机。” 杰西卡发现他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不由担心问：“发生什么了？” “奥克斯奥拉那边发现有人非法闯进来的痕迹。我要去看看。” 他顿了一下，说：“我离开后，你和汉娜暂时都在家里，我会让泰格他们注意安全。” “你还是将泰格带上。家里有两个人看着就可以。” 林克想了一下，泰格他们应该有侦察经验，也许在现场会有所发现，就说：“我带泰格一个去就可以。” 他将杰西卡和汉娜送回别墅，对几个保镖吩咐了几句，然后自己取了手枪又叫了泰格上车，又对卡里克说：“你也留在家里？” “我想去看看！” 林克也就没在劝。他将车子加大油门向奥斯克奥拉开过去。 他们去到泥泞盆地。这里有一个管理团队的据点，主要是巡视农场安全人居住的地方。 他车子还没停稳，就有一个中年牛仔和两个年轻的牛仔向他们走过来。他下车还没关上车门就问那个中年牛仔：“布拉夫，具体是什么情况？” “这是米尔和特劳特，是他们最先发现的异常。” “米尔、特劳特，你们好！能说说你们发现的情况吗？” 特劳特抢先说：“老板，今天早上我们按照工作规定，骑马巡视栅栏。我们在风岭南坡的栅栏发现一处被铁丝网被剪开的破洞，在破洞有人踩踏过的痕迹。” 米尔补充说：“我们还发现有牲畜蹄印。” 林克愣了一下，问：“是什么牲畜？” “应该是牛的蹄印。” 林克想了一下，又问：“你们通常多长时间才会巡视一次？” “通常是一周巡视一次所有的栅栏，所以我们都是分段巡视的。” 他转头对泰格说：“你有什么想知道的？” 泰格说：“也许我们应该先去现场看看。” 卡里克走近他说：“有牛的蹄印，会不会是那些头牛贼？” 林克皱眉说：“可是，偷了牛的贼不可能还将牛留在附近。”如果真的是头牛贼闯了进来，那事情可能有些复杂。“我们先去现场看看。” 他说完又问布拉夫：“直升机什么时候到？” “他们说会在三十分钟内到。也许再有几分钟就会来到。” “你留在这里等着，等直升机来了，你带两个视力比较好的人在空中搜索，看能不能发现异常。” “好的！” 他对泰格和那两个牛仔说：“我们一起去现场看看！” 他们不是往南走，而是直接开车想西走。他们可以西门开车绕过农场去南边。如果向南走，就要骑马爬山，那样耗费的时间会更多。 风岭的南北植被有很大的差异。北坡是迎风破，山顶附近有比较茂密的针叶林。而南坡是背风坡，干冷风下沉，大部分地方都树木稀少，但有一些地方也有树林。。 他们穿过一个农场边上的盐矿场，沿着沙土路来到农场辩解的山谷。他们下车后很快来到被破坏的栅栏口子。这里正好是树林。而且地形也比较崎岖，不管是从下还是从上都无法一眼看到这个破洞。 他们也没直接靠近破洞，而是在距离有几米远的地方停下。 林克看到那个破洞足有一米半高，一米多宽。他的栅栏的铁丝网是两米高一点。这几乎是将整个铁丝网都剪破了。 他对泰格说：“你去看看。” 泰格点了点头，他明白林克带他来是为了什么。他一边想破洞走过去，一边小心地看着脚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而其他人都站在原地没动。 泰格走到铁丝网的破洞，看了一会地面，有看了一下被监看的铁丝的断口。不一会，他走了回来，说：“老板。你看这个！”他摊开手掌。“这是从铁丝网的铁钩上发现的。” “这是牛毛？” “是的。还带着点皮屑。应该是被铁丝网的倒钩挂下来的。”泰格点头说。“而且地面上确实有牛的蹄印，还有一些人的脚印。不过这山上的是碎石，无法判断对方的情况。铁丝网的断口，在这样干燥的气候下也已经有了一些氧化。我想应该被剪开超过三天” 林克看了一会手上的几根牛毛，转头问两个牛仔：“米尔，特劳特。你们看这是小牛的毛还是成年牛的毛？” 两个牛仔只看了一眼，就异口同声说：“应该是小牛的。”“小牛的。” 林克想了一下，拿出手机拨通了韦特的电话。 “韦特，我的农场在奥克斯奥拉的南边栅栏被人为破开了一个破洞。有被人闯入的痕迹。关键是，在铁丝网上发现了小牛的毛。” 第四二二章 都是实名制的错 在风岭北坡，靠近山脊的地方森林更加茂密。天上的直升机也主要针对这片区域搜索。 而被搜索的对象也确实躲在下面的森林里。 此时正值春天，冬天依然能保持者绿色的针叶林在此时枝叶更加茂密。直升机很难在半空中红发现躲藏在树种的人。 当直升机飞过森林中最茂密的区域。相邻的两棵树上各滑下一个白人男人。他们都穿着迷彩服，甚至头上也到这同样颜色的帽子。 这两个白人其貌不扬，如果丢到大城里的人群中，你看一眼后转身就能忘的那种人。 但是他们腰间别着的手枪，手里提着自动步枪，却显示他们不是普通人。 稍矮的那个似乎是两人中能做主的那个。高的那个下树就问：“你说他们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如果发现了我们，它会一直在空中盘旋。我想他们是发现铁丝网的破洞了。” “他们不是什么都没养吗？怎么会巡查栅栏？” 农场都会巡查栅栏。但都是那种木栅栏。他们选择这个农场作为躲藏地，是因为听说这农场没养殖任何牲畜，而且又看到围的栅栏都是和普通农场不一样的铁丝网，觉得这个农场应当不需要巡查栅栏。而且他们选择进入的地方又是整个农场最偏僻的地方。 可是现在他们才进入三天就被发现了。 “现在不适埋怨的时候。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怎么才能躲过他们可能进行的地面搜索。”矮个子拧着眉，说。“我们的脚印也许也会给他们提供线索，还有这些。”他说着指着挂在属树上风干的肉条。 “要不我们离开。”高个子有些烦躁地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去那些国家公园。” “国家公园的人流量也许比这个农场还多。那些地方到处是远足者和宿营者，而这里这个农场的人几乎不会来。”矮个子也很烦恼。他们现在是进退两难了。不管农场的主人是否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但是他们闯入了农场的地盘，农场主人肯定会全力搜索。只要来几条狗，他们就很很容易被发现。树上的牛肉，还有地上残留的牛的血腥味，都会让狗闻到。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先看情况。如果他们进行地面搜索，我们想办法离开。”矮个子也没想到自己以为可以安全躲藏几个月的地方，结果他们在这里呆才三天就被发现了。 他们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研究好不容易拿到手的东西。根据他们得到的信息，他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内达华州。 具体哪里，他们还需要花点时间研究。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躲藏在城市里。那样更舒服，也更加安稳。 只是他们的相貌可能已经被警察查到。甚至已经在电视上进行了通报，他们如果住在城市里，会有很多的麻烦。特别美国在二零一七年之后，只能有一个姓名。如果要修改姓名必须要将安全局的数据一并修改。而在那之前，美国人可以有很多名字，很多州都不会在乎你之前叫什么。只要你来到一个州，你就很容易申请到一个新的名字。那相当于一个人能同时拥有多个身份，可以不用受之前的信用影响，在银行贷更多的钱。而且有些身份可以不被安全局知晓。 但现在不行。美国以反恐为由，强令美国人只能有一个正式名字。所有能证实身份的东西：医疗卡、id卡、驾照等等，都只能用这个名字。 因为他们只有一个身份。只要他们出现在城市里，他们无法入住酒店，也不能租赁房子。 他们想要避开别人的耳目，只能是改变相貌，或者躲在没人的地方。 他们最终选择了后者。 为此还准备了足够的食物——两头小牛肉足够他们吃上很久了。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辛苦设计的一切，甚至不顾要忍受高山的低温，也依然无法有个能安稳的地方。 韦特收到消息后很快就赶到现场，问林克：“有什么发现？” “铁丝网是被剪开的，洞口有牛的蹄印，铁丝网上还发现了小牛的毛。” 韦特看过泰格手里拿着的牛毛，点头说：“确实是小牛的毛。你们有发现小卡车吗？” “没有。这里车子开不上来，一路上我们也没发现车子。” 直升机的轰鸣声，林克他们也听到了。韦特问：“你们在天上有搜索。地面有组织搜索队吗？” “暂时还没有。”农场的面积很大，虽然重点就是其中一片林区。但是这些地方地形崎岖，林木也比较茂密，想要搜索两个人也不知道要多少人才能找到人。林克转头问米尔和劳特劳。“农场里有狗吗？” “有的，不过是牧犬。” “牧犬也可以。”韦特明白林克的意思，说。“林克，我需要你的帮忙。” 他可以请求其他辖区的帮助，但现在只是能判断那是两个头牛贼，他的请求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批准。而且就算是有其他辖区的警员来了，也需要得到林克的许可让他们进去搜查。 再则，就算有支援来了，他也不认为会来多少。最终还是要林克帮忙。 在这事上，林克当然不会拒绝。这也是他想要做的。 让两个意图不明的人潜伏在自家，那绝不是一个好主意。 林克也知道他需要什么样的帮忙，也不用他开口，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布拉夫的电话，让他召集农场所有的牛仔，并且让他们带上武器，并且带上狗，进林区搜索。 天上的有直升机，空旷的区域，在天上能一览无遗，如果有人潜伏在农场里，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那些林区。 他还给石油公司的人打了电话，通知他们奥克斯奥拉可能有人潜入，提醒他们注意有油井和输油管道的安全。 韦特也在打电话，他似乎是在和上级报告。 等他通完电话后，林克才问：“那么，现在我们怎么做？”虽然这是他的农场，但是现在有警察参与，他们的行动就要听从警察的安排。听指挥，他们才能保证他们的行动是合法的。 他们直接从风岭南坡向上。泰格循着留下来的痕迹找着路。他发现足迹突然很难发现。他皱眉想了一下，对林克说：“老板，他们很狡猾。前面的痕迹没有清理，如果有人发现栅栏损坏，循着痕迹找到这里，突然就没再发现，就会以为他们原路离开了。但你看这些痕迹，分明是有人用树枝清理了足迹的痕迹。” “什么意思？”林克确实看到地上草丛之间一些轻微的划过的痕迹。这样的痕迹，如果是普通人，确实会不在意。 “他们有可能是接受过山地军士训练的。甚至可能是退役军人！我觉得，不能让那些牛仔参与到围捕行动。那两个人比我们想象中要危险。” 林克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入侵者是退役军人，那些牛仔就算拿着武器也不是对手，如果有牛仔死亡，他会有麻烦。 他马上又打通布拉夫的电话，将泰格的判断告诉他，最后说：“让人将狗送来就可以。不用全部人都来了。” 不过布拉夫却说：“老板，我们虽然是牛仔，但是我们之中也有军人。比如我，我是退役民兵。我们的牛仔中，还有好几个现役的民兵，比如米尔就是。” “民兵也不行，我们的对手可能是有实战经验的退伍军人。” 如果有人死亡了，他有可能要吃官司。虽然是民事官司，但打官司是很麻烦的事，能避免就尽量避免。 现在他也不想着在农场里将人捉住，只要将人赶出去就行。 “老板，保护农场的安全，也是我们的工作！我建议你咨询他们的意见，我想他们肯定愿意参与。”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和他们说清楚，非民兵，不能参与，民兵愿意参与的就来。不愿意参与的，我也不会有任何想法。还有，直升机要和我们配合。” 他挂断了电话，然后对米尔和劳特劳，还有卡里克说：“劳特劳，你先回去，还有，卡里克。你也先回去！” 劳特劳没有反对，点头说：“好的，老板。”作为一个牛仔，他只是来工作赚钱的，不是来卖命的。 林克也没多想，他转头对米尔说：“米尔，我知道你是民兵。不过这不是你们必须的工作。如果你退出行动，没有人会觉得你懦弱。我也不会因此对你有看法。” “老板，我想继续。” 林克点头同意，然后对卡里克说：“卡里克……” “我跟在你们后面，不会有事的。”他不是个安分的人。 林克却没再说什么。卡里克从来都不是一个愿意听人劝的人，他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他的主意。 只有劳特劳原路返回，他会在将林克的车子开农场。而林克他们由泰格在前面搜索。也辛亏这里几乎不下雨，那些痕迹都还在，泰格一只都能找到痕迹。 他们身上有带了武器的，都已经将武器拿出来。林克也不敢大意。一路上，他的手枪都是开了保险的，并且全神贯注观察着周围。 他们一直沿着痕迹上到山脊。他们能看到直升机在下面森林上空大范围盘旋。 这时林克的电话响了，是布拉夫打来的。 布拉夫在电话里说：“老板，我们看到你了。农场的民兵队员正在向森林区赶来。他们距离你们还有一英里的路程，你们向下走，我会指引他们和你们汇合。” “我们会沿着痕迹下山，你让他们小心一点，对方很有可能就在森林里。他们有武器！” “明白！” 第四二三章 保护家园 在林中，两队人马汇合，来的一共有六个人，他们的脖子上全部都绑着红色的领巾。据说那是在沙漠中行军时可以当作口罩用的，现在虽然已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骑兵了，但这个习惯还是留了下来。他们也自称红脖子骑士。 林克看他们带着有多的枪，都是自动步枪，就要了。泰格和他都拿了长枪，而泰格的手枪给了卡里克用。不给他长枪是因为他刚才徒手走路都带气喘了。 林克让泰格指挥整支队伍。 泰格也没有推辞。他是退役的上尉，对这样的小队伍的指挥绝对是能胜任的。 “我们现在有三条狗。就分成三个小队。我、老板还有米尔一个小队，你们六个分成两个小队。有对讲机吗？” “有。” 一个新加入的牛仔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好几个对讲机。 泰格只有五个，不够每人一个，就只好说：“每个小队一个。我们走中间，你们两个小队相隔两百码的距离上在左右并排前进，每个人分开二十到三十码的距离，要相互照应。各小队用对讲机联系。遇到突发事件，明枪警示。”他看着其他人，说。“没有问题就开始行动。记住，对方有反侦察能力。你们一定要小心。” 那六个队员自行分成两组，然后一组向左一组原路退回去。 泰格看着留下的这条狗，对米尔说：“米尔，你能指挥这狗吗？” “吉米是一条好狗。它愿意听从农场大部分的牛仔的指挥。不过，它不能像经过专业训练的狗一样明白我们所有指令。” 泰格点头点头说：“让它在前面走就行。”他知道这是牧犬，没办法要求太多。只求它能闻到异常的气味，能帮他们提前发现头牛贼的存在。 米尔点了点头，蹲下身体和狗互动了一会，然后对狗说：“吉米，好狗，去。”他伸手指着泰格发现痕迹的方向。 那狗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图，果然向前窜了出去。不过它跑出去后没多远就在地上嗅了起来。 米尔带着惊喜说：“看来它是发现了什么。” 泰格点头说：“我们也走。分散一些，尽量在树的遮挡下前进。”他顿了一下，对林克说。“老板，你尽量走在我后面。”他是保镖，正职是保护林克的安全。 林克点头，说：“我明白。” 牧犬吉米在前面走走停停，不是在路边嗅着。 泰格看到它停顿的距离越来越短，小心提醒其他人说：“小心！对方应该经常在这里活动，留下的气息比较多。” 突然吉米猛然狂吠着向前冲。泰格扬起手，说：“注意。林克竖起耳朵，除了山风吹过树叶的呼啸声之外，再其他声响。” 而吉米好像是在一个地方停下了，在那里狂吠着。其他两条狗也狂吠着向同一个地方跑去。 泰格听了一会，说：“也许它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但是没有人。” 他们一路想着吠声走过去。韦特看到眼前的一幕，皱眉说：“看来赖斯要绝望了。” 在附近几棵树上挂着无数已经本风干的肉条。从铁丝网发现的牛毛来看，不用想，赖斯的两头小牛已经变成牛肉干了。 泰格却在周围观察。一会之后所有的牛仔都围了过来。他们也在周围搜索。 “他们似乎在这里扎营过。”米尔发现了一些东西。“这里有帐篷的钢钎孔。” 泰格也发现了东西，他发现了被没掩埋在地下的牛皮和牛的内脏。怀特忍着腐臭味检查了一下，说：“没错，这是两头小牛。应该就是赖斯被盗的。” 林克拨通了布拉夫的电话，问：“布拉夫，你们在空中有发现吗？” “没有。” “知道了，你们继续在空中搜索。” 他挂断电话后对韦特说：“他们可能还在这个森林里。” 泰格在周围寻找那两个头牛贼离开的痕迹。只是头牛贼可能生活了几天，加上他们的到来让那些痕迹有些杂乱。他不得不扩大寻找范围。 几分钟后他才有所发现，说：“老板，这边！其他人，将狗带过来。” 等所有人都集中了，泰格才说：“他们从这边离开了。也许他们是想离开农场，不过天上有飞机，我想他们正在和我们捉迷藏。也许，他们在等天黑。” “我们要捉住他们。”韦特接口说。“林克，他们的行止很怪异。不像是普通的偷牛贼！” 看到那些牛肉干，林克就知道那两个偷牛贼的目的不是偷牛卖钱。而是想在在这个地方躲藏。他们的危险性也确实和泰格说那样，比他之前想象中要大得多。 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选中了自己的农场。但是不能确定对方已经离开，他就无法安心。 那几口油井的安全就够他忧心的了。油井被破坏了，造成的污染，会有他的责任。赔偿款和解决后续的麻烦甚至有可能让他破产。当然，石油公司也会有责任保证油井的安全。但那收入却是他的，损失最大的，明显也是他。 他对泰格说：“那就在天黑之前将他们找到。”天黑之后，头牛贼到底是会离开还是躲藏到其他的地方。比如另外的森林。谁也说不准。如果让对方留在农场内，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他们继续前进，他们继续向前搜索。林克没走多远就发现卡里克没跟上。他回头看，却发现他竟然还留在那几棵挂着牛肉干的树下看着。他喊对方。 卡里克却对他摆手说：“你先走。我在这里看看有没有发现。” “那些树上除了牛肉干还有什么东西？” 卡里克笑着对他摆手，说：“我马上跟上来。你先走。” 林克看泰格他们都在等着自己，心想那些头牛贼也离开了，那里应该是安全的，就说：“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事鸣枪。” “我知道。” 林克只好和其他人继续向前走。 他们大概走了百十米，前面一棵树和一丛灌木中突然有枪口的火光，枪声也随即传来。 “趴下！”泰格甚至连军事术语也没说，直接用看口头语表达。 不过也不用他开口，其他人早已经下意识得趴下。 而另外两个方向也传来枪声，听声音的位置，应该是那两个小队在射击。 林趴在地上想一侧滚动了几下靠在一棵树后。他还担心卡里克会有危险，可是他的视线被树挡住了，看不到那边的情况。 不过距离有好几百码，他觉得卡里克听到了枪声肯定会隐蔽。也就不再担心他。 泰格已经对着对讲机向另外两个小队发出命令：“注意隐蔽，相互掩护向敌人。” 泰格他们趴在地上对着刚才射出子弹的位置发起反击。刚才开枪的地方却没有了动静。 林克想了一下，将枪往背上一挂，然后像只猴子一般爬上了树。在高出，他看到有两个人正伏着身子想山坡下逃跑。距离他们已经超过两百多码远。 他用枪瞄准“哒哒哒”的一个短点射。其中一个人倒在地上。但很快又爬了想一侧滚了到树后，另外一个也已经隐蔽好。 那两人向他还击。他连忙躲在背对他们的树杈上。 林克看到自己射出的另外两发子弹的着弹点。他觉得刚才应该是击中了那人的左腿。他对下面的泰格他们说：“他们其中一个应该受伤了。就在你们两点钟的方向，距离约两百码。他们都有自动步枪。” 泰格听了，首先弓着身接着树的阻挡快速先前突进。然后躲在树后向两个小队下达配合的命令 林克在树上不时还击。 同时也留意对方时不时移动。不过看来对方的也是有意识地且战且退。他们在树林中蛇行，林克打了好几点射都没能命中。 他索性滑下树，超过泰格他们追了过去。 泰格看他冲在前面也不顾什么战术动作了赶紧跟了过去。 林克的速度在山里也和平地没什么区别。他刚才看到那两个偷牛贼其中一个左大腿上裤子的颜色明显不一样。那肯定是他刚才击中的。 那两个人跑不快，而里另外两个民兵小队也已经向他们包抄过去。其中一个已经和对方正面交火。 林克听着枪声的位置，再次选了一棵树，然后爬了上去。在树上他居高临下，能将那两个人的位置看得一清二楚。他们已经陷入两个民兵小队的夹击。不过他们火力很猛。两个民兵小队不敢过于逼近，都靠在树后和对方交火。也许是想等对方向后逃窜，他们才再度交叉掩护追上去。那也是一个不错的策略，只要将两个人必出森林，天上的直升机会让他们无所遁形。 他在树上看了一会，没有马上开枪，而是对在树下隐蔽射击的泰格打了个手势，让他向前对那两个人施加压力：“逼他们后撤。” 泰格看他在树上瞄准着，就明白他的意图了。林克的枪法他也是见识过的。至少不比普通的职业军人差。 他快速向前推进，不断用火力给对方施加更大的压力。 两个偷牛贼三面受敌，实在顶不住了只能后撤。林克等了就是这个机会。 他一只瞄着那个没受伤的，当对方刚从树后出来，他一扣扳机，一梭子弹打了出去，那人向前踉跄了几步，然后就倒在地上没在起来。那个大腿受伤的见状，朝着他的方向也打出一梭子弹。 两颗子弹击中他上方的树干。他现在完全相信泰格说的，那两个人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的。如果不是那样，那个人不会仅仅凭着枪声就能判断他躲在这棵树上。 第四二四章 “非法”的战利品 那个偷牛贼最终被逼退着躲在个天然土坑里。那土坑一面还有一棵树。这么一来，他可以三面都有隐蔽。如今他被三面包围，如果继续后退，他会被逼出森林，而天上还有直升机在盘旋。他又受了伤，根本不可能逃跑。所以他索性就在这个土坑里顽抗。 韦特躲在一棵树后大声喊：“你已经被包围，马上放下武器投降。我知道你受伤了，需要治疗。只要你放下武器，我们会马上送你接受必要的治疗。” 但回应他的，一梭子弹。 韦特骂骂咧咧，说：“难道他们强睡了第一夫人吗？”竟然在受伤的情况下被包围了却依然还不愿意投降。难道他们不仅仅是偷了牛，还有其他的罪行？由此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两个头牛贼很可能就是fbi正在全力追捕的绑架杀人疑犯。甚至他们还有其它能牢底坐穿的罪行？ 他愤愤地对着前面开了几枪。不过他没用动武器。因为他是警察，他的制式武器就是手中的警用手枪。 而在远距离上他的手枪就是做个样子，丝毫没有威胁。 林克可不管对方为什么不愿意投降。他只知道，那个头牛贼死了比活着好。 如果对方被捉住了，也许只需要坐几年牢就能出来。天知道对方出来后会不会想着报复他？他有老婆孩子，任何威胁他都需要提前杜绝掉。 他看那个斗牛贼距离他更远，而且那棵树挡住了他。他再次滑下树追了过去。 这时泰格和韦特正在前面，在树后射击。林克找在泰格附近找了一棵树隐蔽。 泰格打出几颗子弹后对林克说：“第二小队有人中弹了。” “严重吗？” “听说是肩部中弹。我让米尔过去帮忙了。” 林克点头说：“我让直升机将人送去就医。”现在他们将人咬得很紧，那人腿上又有伤，就算没有直升机在空中监视，也肯定逃不掉。 他给布拉夫打了电话，让他准备将伤员送去医院。而泰格则用对讲机让米尔先将人送去可以让直升机将人吊上去的空旷地方。 林克在属后面开了几枪缩回来说：“他子弹真不少！” “他至少已经打了四个弹夹。但另外一个应该只打了两个弹夹。他现在有可能有更多的备用弹药。” 因为有人受伤了，泰格命令那两个下小队停止再想偷牛贼逼近，只在外围攻击。是想等对方打完了子弹再活捉对方。 但林克却不愿接受样的结果。 他对泰格说：“掩护我。”在泰格火力尽开时，他开始向一侧摸过去。 他才越过两棵树，猛然看到偷牛贼在泰格的火力间隙飞快探出头来。他被发现了。 他猛然向前一纵趴在一棵树后。几颗子弹击中他刚才所在的位置。 而这是泰格的枪再度响起。林克在树根上快速探出了脑袋，那个头牛在好像被泰格的火力逼回到土坑里了。他再次向前窜出十来米，躲在另外一棵树后。 他在探出脑袋，对方好像依然被压制着。他再次爬上了树。这棵树的和土坑的角度正好。 这次他爬得更高。 森林里的树足够遮挡他的身体。他就在树干的背后，那个头牛贼很难击中他。 当他爬到合适的树杈上时，看到头牛贼拖着伤腿在逃离土坑。他举枪瞄准。一连串的子弹射出。 头牛贼应声而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他等了一会，泰格和韦特悄悄过去后示意没事了，他才从树上下来。 他去到那具尸体旁时，其他的牛仔也亿已经都围了过来。韦特检查过后，说：“子弹击中了他的后脑。当场死亡。”他看了林克一眼，说。“他本来可以不用死的。”在他的想法是只要等这个人将子弹打光之后就肯定会投降。但是林克的从侧翼居高临下让他不得不逃离那个土坑。而在他逃离时，林克开枪了。 林克将枪还给牛仔，说：“我只知道我有一个工人受伤了，再这样下去，可能会有更多的工人受伤。相比较，我更愿意他死。” 这时泰格从死者胸前的布袋取出超过三个已经压好子弹的弹夹，还有两盒两百发子弹，说：“如果我们没有给他施加足够的压力，他的子弹很有可能撑到天黑。很明显，他曾经是一命职业军人。到了晚上，我们不想有更多的伤亡就只能撤退。而且他很可能会成功逃出我们的包围圈。” 韦特也只是说了那么一句，其实还有提醒林克的意思。现在林克和泰格那么说，他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站起来说：“我已经会将这里的事情向上级汇报。不过我需要将最新的情况上报。也许届时在场的各位都需要做一个笔录。” 林克他们当然不会有意见。死了两个人，做个笔录肯定是要的。 韦特对林克说：“他们还有可能会搜查现场。”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说。“现在我怀疑这两个人就是我中午在边境客栈说的那两个被通缉的疑犯。他们需要找到证据。” 贝克农场是林克的私人领地，如果没有他的同意，就算是fbi，在没有搜查令的情况下，也不能进入农场。 他点头说：“可以，不过只能限于这片森林，而且时间最多只有十二个小时。” “如果他们有那样的打算，我会跟他们说明。” 林克看事情也结束了，就想先离开了。 而这个时候卡里克提着手枪过来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笑着对林克说：“如果不适亲眼看到，真想不到你枪法这么好，爆头了。” 林克看他的样子，说：“你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我一直在后面百来码的距离上保护你们。” 其他的牛仔听了他这话，眼里多少带着点鄙夷。 但卡里克丝毫不在意。他笑着将手枪还给泰格：“完好无损，一颗子弹都没少。” 这边的事情结束了，林克也打算回去别墅，免得杰西卡在家里担心。 很快直升机再度返回，将他、卡里克和泰格三人接回了泥泞盆地。然后他们开车返回别墅。现场就留给那些牛仔和韦特去处理。当然，韦特也许会等待支援的到来才做处理。 林克回到别墅后，少不得要和杰西卡解释一番。而卡里克则是说要先去洗个澡。 等他说完，卡里克也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对他说：“林克，我有些新的想法要和你说。” 林克听他这话，问：“要去书房说？” “当然！”卡里克对杰西卡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 林克只好和他去了书房：“你又有什么了不得的想法？” 卡里克从他的夹克里取出一本显得有些古旧的书：“你看看，这是什么？” 林克接过翻了一下，说：“一本老日记？哪里来的。” “看最后的封面！” 林克翻到最后，这才发现硬皮的封面似乎比前面要厚一些。他发现封皮有一个开口。他从里面取出一张轻薄的白色丝绸，看上面的线条应该是表示这山脉和河流。 他抬头问：“这是什么？” “这本日记上有记载。这应该是一张藏宝图。”卡里克顿了一下，说。“我是从那些挂着牛肉干的树上找到的。它藏在更高的树杈上，被绿色的布包着。我看到了一个小角。” 他突然笑着说：“你们没走多远，我就开始爬树。那两个人就迫不及待向我开枪了。我想他们是本来想等你们被引开之后，重新返回那里取了东西，然后从那个破洞离开的。可是看到我爬树，就担心我会将东西取走。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应该有很重要的东西。只是没想到竟是这所谓的藏宝图。” “这应该是假的吧！”林克想起之前汉斯农场被散布有宝藏的事。那些所谓的宝藏也许真有，但谁也不知道在那里就是了。所谓的宝藏图，实在是假得不得了。 特别是这一份，既然都有地图了，那早就应该挖出来了才对。 不了卡里克却说：“这地图说的保障很有可能是真的。但地图是不是真的就很难说了。” “你怎么知道？” “这本韦弗利日记，我在美五角大楼的机密了看到有大量的文件提到过。似乎美国军方还为此花费了不少的人力去寻找它。” “难道说，这日记里面记载了宝藏？” “是有宝藏图。”卡里克摇头说。“这本日记的主人，是一个二战时参加欧战的美军少校的。他参与了攻占柏林的战斗。在战后他退役从商，似乎一切都没有问题。但是军方秘密逮捕了他。因为他涉嫌谋杀了另外十六名退役军人，军方调查到那些人的死和一批被他们从德国贪渎的珍宝有关。那位少校在审讯中透露了很多真假难辨的信息。因为他知道自己透露了实情会死。不过他最终也没有熬得太久。在一次电刑中他死了。但军方在之前的审讯中也得知他有画了藏宝图，就藏在他在战争中写下的日记里。但是他们搜查了韦弗利的家。并没有找到这本笔记。” “我刚才入侵了fbi的系统。发现那两个在罗德岛绑架杀人的嫌疑犯中要求的赎金中，包括了这个东西。而被绑架的农场主其实就是韦弗利的外孙子，是他和情人生下的女儿的儿子。这本日记就放在他的情人那里。” 林克听到这里，将那本日记放下，苦笑说：“这么说，这东西很烫手啊。你不是钱够用就行了吗？为什么非要将它带回来？” 卡里克摸了一下下巴，说：“好奇嘛！不过你真的不感兴趣？” “钱我多得是。别说这个宝藏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我多它不多，少它不少。我不想麻烦上身。” “哪怕宝藏之中有琥珀宫？” 第四二五章 小心无大错 “琥珀宫？” 林克愣了一下，说：“你确定。我好像看过什么《未解之谜》之类的纪录片，它最后出现的地点应该是在后来苏联控制区内。美国人是怎么得到那东西的？” 他记得有说琥珀宫是被战火摧毁了的，也有说是被沉湖了，还有人说是被分批埋在地下了。 “是柯尼斯堡，就是现在加里宁格勒，现在也是俄罗斯的领土。那是俄罗斯的一块飞地。美国五角大楼的档案记录，韦弗利的供述也语焉不详，不过他提到他是在一个德国容克的庄园中找到的。这家庄园有一个德国上将。” 他笑着说：“我倒是相信韦弗利说的宝藏中有琥珀宫。至于琥珀宫存放在柯尼斯堡，本身就有点不合理。” “琥珀宫本来是德国的东西，一个败家子将它送给了沙俄。以希特勒一贯的做法，不可能不将那样的重宝收回首都存放。一九四一年到一九四五年，有四年时间。二十七箱东西而已。既然能从苏联运回德国控制区，没有理由运不回柏林。但事实上，他们却没有那么做。我在想，是不是有人晃点了希特勒，说什么应该放在它的出产地。然后偷梁换柱了。而那个容克上将恰好在东线战线上……再说据说那些箱子四年时间都没打开过？那似乎太不合理了” 林克笑着说：“传说那些箱子还带着俄文呢。”那些传说他的一点都不相信的。德国人是将东西装箱了，但德国人会用引着俄文的箱子装东西送回国？ 卡里克笑着说：“我更觉得还是有人在故意混淆视线。那种说法说的是东西被沉到奥地利的一个山区湖泊中，还说什么看到箱子带俄文。听着都觉得可笑。” “不管那些传说是否可笑。现在的关键是，那东西就算真的是在宝藏里，我也不敢要。”那东西既然已经在五角大楼和fbi盯上了，他拿到就是惹祸上身。 “韦弗利供述说还有大量的古董和艺术品，当然还有黄金和珠宝。”卡里克的心底有一只爱冒险的魔鬼。要不然他也不会用六年时间跑遍了全世界。“这些东西就算不拿出来展示，你不觉得自己放着看也很好？我听说你的城堡很大。完全可以藏在那里。” “中国有一句古话，没有不透风的门。”林克说着将那张图重新塞会日记的封皮，然后将日记丢给他说。“烧了吧。这东西留着就是大麻烦。” 他觉得自己大概明白那两个偷牛贼为什么会躲在贝克农场了。大概是想躲风头。 卡里克拿过日记，说：“等会我就去烧了。不过我在想，为什么那两个人会出现在你的农场里。难道地图显示的你的农场？” 林克摇头说：“那不可能。在蛇谷，这些农场基本都已经存在了一百多年，那些人就算有宝藏也没有可能埋在这些土地里。” “如果是那样，就真的奇怪了。”卡里克怎么也想不到，那两个头牛在留在贝克农场是因为根本弄不明白地图上现实的地点是那里，他们只是想找个能躲避追捕的地方，研究内达华州那里与藏宝图的地形相似。 他是想不通，但也知道这样的东西是烫手芋。林克说的没错，它确实应当烧掉。不过这事情已经引起了他好奇，不弄个明白他会睡不着的。 他对林克说：“我借用一下你的扫描仪。” “你要做什么？”林克看着他。“你还没死心？” “解开谜底我才能死心。至少让我知道这宝藏在什么地方。” 林克将扫描仪从电脑上拆下，说：“你最好快点，fbi可能很快就到了。”这家伙要用扫描仪，无非是想将那张地图扫描到电脑了，而原件烧毁。 那样也好，只要没有了原件，只要他们不去碰那所谓的宝藏，fbi也不会找到他们。 林克猜得没错，fbi的人很快就来到了农场，他们带着一批警员来。一部分去了风岭北坡的森林搜查，一部分给参与了追捕行动的人做笔录。 林克在别墅里接到韦特的电话，说是他正和几个fbi警员赶去别墅，要给他和卡里克做笔录。 林克看卡里克还没出来就去他的房间，发现他竟然在逐页扫描那本笔记。他很无奈地说：“fbi快到了。” 卡里克是将那笔记整本拆散了逐张纸进行扫描。看样子他已经完成了很大一部分：“我快好了！” 不过林克也没有催他。就算fbi来了，这会也不可能搜查他的别墅。 韦特和两个fbi的便衣还有两个警员一起来到别墅。笔录是警员做的。两个fbi各自和一个警员分别给林克和卡里克做笔录，两人是分开做笔录的。 卡里克那边怎么样林克不知道，不过他自己这边他就觉得那两个fbi跟着来本来就动机不纯。 在做笔录的时候，那个fbi基本不说话，直到最后才突然提问：“汉斯先生，你在现现场有看到一些特别的东西。” 林克想都没想就说：“我们只看到树上挂着牛肉干，还有被掩埋的牛皮和内脏。之后就继续追踪盗牛疑犯了。” “可是我听说你的朋友留在后面了。” “他总是对很多事情比较好奇。在枪响之后，我还担心他会受伤，回头看的时候，他已经趴在地上了。后来他也许是被吓到了，在枪战中，一直远远躲在后面，但距离我们也不远。” 那fbi在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他也丝毫让地回视对方。 fbi最好说：“谢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汉斯先生。”林克的口供和留在现场的牛仔还有韦特的从供词一样。 韦特他们离开后，他问卡里克：“他们问了你什么，你又是怎么回答的？” “当然是按照我们说好的回答。”原来他们早就已经对好了口供。“那个fbi还想来个突然袭击。不过被我完美应付过去了。我只说在那两个人开枪的时候，我就趴在地上，后来一只远远跟在你们身后，不敢上前。” 林克松了一口气说：“那些东西尽快烧了！” “我扫描完就烧。” 卡里克虽然好奇心旺盛像只猫，但他比猫聪明得多，也有分寸得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分得清。那东西留着确实是个大麻烦。但是放在他的电脑里，他有信心不会让其他人看到。 林克说：“等这事完了，我就要走了。我打算去一趟拉斯维加斯。你留在这里还是和我一起去？”卡里克虽然说要留在这里，但应该还有很多东西要采购。 不了卡里克却说：“我不去了。” “那好吧！” 数十名警察带着警犬在山上搜查了半天也没有特别的发现，他们似乎还意犹未尽。不过林克给他们的时间已经到了，他们只能离开。 林克又在汉克农场待了一天，和卡里克亲手将那已变成散页的日记和那所谓的藏宝图投到一个铁桶中烧了。所谓的藏宝图，他连杰西卡都不打算说。那样的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他也告诫卡里克：“这事就当作没发生过。不然你可以逃到国外去，我可逃不掉。” 他全副身家都在美国呢，是典型的逃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本来想直接飞去拉斯维加斯的。不过杰西卡听说他计划要在拉斯维加斯逗留三四天的时间，她就说：“我还是先回福克斯吧。恐怕公司已经有很多事等着要处理了。” 他就先将她和汉娜送回莫拉庄园，然后才再度飞去拉斯维加斯。 抵达拉斯维加斯当天，他就去米高梅酒店。他和托米·科克莱恩约好的。所以对方就在办公室里等着他。 林克刚坐下，就拿出一张支票，说：“这是我朋友给酒店带来的损失。还有，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也欠你不少人情。”托米·科克莱恩接过支票看了一下，是一千万美元，比卡里克在赌场出千赢走的还要多一百多万美元。他也从抽屉拿出一个档案袋，交给林克。“这是你让我做的。” 林克接过也没有打开看：“收了多少？花费多少？” “69%。他们的股票一只在下跌，实际上没花多少钱，只用了三千万美元，不过债务比较多，这个股份要承担超过一亿美元以上的债务。” 林克笑着说：“今天我欠了你两次。” “那就当还清上次你拆借资金的人情了。” 林克点头说：“好，两清了。不过，我们还是合作关系，不是吗？” “我还以为我们已经可以是朋友了。”托米·科克莱恩哈哈笑着说。“我觉得和你做朋友似乎更好一些。” “很多人都那么说。”林克笑了笑，说。“那就做朋友吧！” 他们是盟友，关键在于“盟”字，其中的关键是利益。朋友却可以忽略一些利益。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超出了盟友一点了。 “钱我会让人转给你。”林克说的是那三千万，外加一些手续费。“手续什么时候能办好？” “你在这里签字，后续的手续，我让人在明天中午之前办好所有手续。” 托米·科克莱恩说着拿出一份已经打印好的股权转让文件。 林克签了名，说：“我等你好消息。” 第二六章 你的公司？它现在是我的 雷诺城是内达华州的州府，虽然这不是州内最大的城市，但内达华的很多公司的总部会设在这里。 林克今天来到了一家公司门外。他下车后看着这座只有是十层高的建筑，上面公司名称镶在墙壁上，依然金光闪闪。只不过它们应该很快就会完成它们的历史使命了。 他对特地从纽约赶过来的斯纳通，还有从拉斯维加斯一起过来的马修说：“我们进去吧，别让他们久等了。”当然，和他们来的还有几个杰克逊律师事务所的人。 在这家公司内一群人正在会议室里等待着。气氛很凝重，就好像是在等待自己的命运一样。因为今天新的老板要来。而且，人还没到就要求召开高层会议。 当然，其中坐在会议桌最上首的白人男子，脸色气色要比其他人差得多。其他人最多就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坐在现在的位置上。而他则是已经失去了公司。 古斯雷特公司是詹姆·古斯雷特一手发展起来的公司。这家公司一开始只是在内达华拥有不足五十家连锁小商场的零售业小鱼。他从他的父亲手中接手这家小公司之后，在二十年时间里，将它的连锁遍布全美的大中城市，一共拥有六百九十座连锁商场，其中有一百二十家属于中型商场。 是他让古特雷斯成功上市，让它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不断壮大。 可他绝对没想到上市会让他失去自己的公司。 他的仕途已经败得一无所有。他的身份也由一个成功的商人慢慢变成一个失败的生意人。这一切都是败林克·汉斯所赐。那个他曾经丝毫没看在眼里的年轻人，如今甚至将他的公司也夺走了。 昨天他突然接到证交所的的通知，古斯雷特因为股权变更而暂时停牌。而目前拥有古斯雷特公司最多股份的人正是林克·汉斯。 没过多久，一个自称是林克·汉斯的代表律师要求他召开公司高层会议。因为林克这个新老板有事情要宣布。 他不知道林克想要说什么，但他知道那对他不会是好事。 林克他们在一个忐忑的职员领路下，来到会议室的门外。马修也没敲门，直接开了门却让开一边。 林克首先进入会议室，也没看其他人，走到詹姆·古斯雷特作为身边，说：“古斯雷特先生，这个座位已经不属于你了。” 詹姆·古斯雷特抬盯着他，咬牙说：“我还是公司的总裁！” 斯纳通进来说：“从现在起已经不是了。”她大声对会议室中所有人说。“林克·汉斯先生拥有古斯雷特公司69.3%的股份，对公司拥有绝对的控股权。根据古斯雷特公司的章程，他有权对公司做出任何人事任免决议。汉斯先生决定，免除詹姆·古斯雷特的古斯雷特公司总裁职务，即时生效。”她说着拿出一份文件，分给其他与会高层。 古斯雷特公司的公司章程对公司人事任免规定，只要求股份过半同意。除非是对公司注资、破产、清盘这样的影响所有股东利益的决策，才需要股东人数和股份过半。 而关于公司的经营重大策略的决策，只需要有三分之二的股份通过或者双过半，才可以达成决议。所以林克除了不能决定公司破产、注资之外。他可以对古斯雷特公司绝大部分事一言而决。 詹姆·古斯雷特脸上青白交加。或许他想保持最后一分自尊。他从作为上站起来，说：“既然你想坐，就让给你。” 林克等他走开之后，将他坐过的椅子挪开，就这么站在会议桌上首位置：“我再宣布一个决定。鉴于古斯雷特这个品牌已经失去了信誉，我决定将公司的名字改名为林氏零售有限公司。各位可以散会了，将这个今天宣布的两个消息通告所有的供应商。还有，做好执行这个决议的准备工作。最后，你们回去后，暂时停止所有商店的营业。我需要对商铺进行整改。在我另行通知之前，踩能重新开业。” 詹姆·古斯雷特还没来得及找到自己应该坐的位置，听到他这话，怒火再也无法控制，对他咆哮：“变更公司名称需要董事会同意！你的决定无效。” “如果你要召开董事会，我奉陪。你和你古斯雷特太太的股份一共有30%，我这边可以有一百个董事。” 古斯雷特知道自己无法决定林克在公司做的任何决定。他能做的，只是无意义的拖延而已。 林克也没再看他，说：“既然古斯雷特先生已经没有意见，我们就当他是同意了。现在散会执行。” 其他人感觉到新旧两任老板之间的敌对，为了避免池鱼之祸，没几秒就匆匆离开了会议室。 古斯雷特抬手指着林克说：“ok，林克·汉斯。你赢了！”他说完也要摔门而去。 就在他要装逼摔门时，被林克打断了，他大声说：“古斯雷特先生，如果你不想一无所有的话，我建议你回来和我谈谈你的股份。” 古斯雷特顿住了摔门的动作，冷笑说：“难道你觉得我会将股份卖给你？” “你和你妻子的股份按照市值现在还能值一千五百万。如果我是你，我会考虑谈。因为我一想到和你共有一家公司就觉得恶心。你猜我会怎么做？我会任由公司摆烂。让它的股价跌成废纸自动退市为止。你猜我是不是亏得起三千万美元？” 古斯雷特赌不起。 现在他的股份确实的还价值一千五百万美元。但如果考虑到古斯雷特公司的负债率已经远远超过200%。他事实上是一个负债数千万美元的人。一旦公司破产，他拿着的股票，不仅不能给他带来好处，还会让他被银行追债。 他心里交战，终于还是重新坐回变成谈判桌的会议桌上：“一千八百万。30%的股份归你。” 林克笑了笑说：“好。” 不过，他没等对方开口又继续说：“不过，我也想和古斯雷特先生算一笔账。当年你一句话让我、哈利和比尔三个没办法上大学，你应该每个人赔偿五百万美元。我想你不会不同意的。” 詹姆·古斯雷特猛地站起来，说：“林克·汉斯，你在耍我？” “我哪敢耍你这个大人物？”林克冷笑说。“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可以将所有商店的合同买给别的公司。比如我认识的人开的公司。当然，价格会肯定无法还清公司的所有债务，你说结果会怎么样？对了，这位是斯纳通小姐，正好是操作这种业务的好手。” 斯纳通露出一个非常优雅的微笑想古雷斯特点头说：“你好，古雷斯特先生。” 结果会怎么样？一家空壳公司还能怎么样？还不是公司市价贬值到一文不值？而且还欠着相当的债务。 古斯雷特拿出对面对最愚蠢的亲戚都没有发出的嗓音朝他咆哮说：“你敢？那是我的公司！” 他总算明白林克刚才下令停顿业务命令的含义。 “现在，它是我的！”林克，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慢条斯理地说。“你有十二小时的考虑时间。逾时不候！” 他站了起来继续说：“对了，你的办公室，我征用了，打算用作档案室！”说完他就洒然离开了会议室。 他一边走一边对马修说：“让你的人暂时监管公司的财务。” “我明白。”马修马上点头说。“我会让他们看紧公司的。” 马修自己开车来的，而斯纳通却是直接从纽约飞来的，还是林克他们去机场接的人。所以她坐上了林克的车子。 在车上她问林克：“你不会真的打算将林氏零售的商铺出售吧？那样商业警察会找你麻烦的。”那有转移资产的嫌疑。 “不然你以为我只是说说？如果只是说说，我也不会让你特地从纽约飞过来了。” 斯纳通笑着说：“我还以为我只是特地来做一个恶毒的配角呢。不过有两句对白。这角色相当不错。” 林克笑了笑说：“如果他不打算接受我的好意。就该你上场做主角了。再说，那些商场，只要交易的价格达到市值，再多的调查我也不怕。”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那样操作会引起詹姆·古斯雷特的反弹，他甚至不会去想着购买对方的股票，直接就那样将公司的资产转移了。如果对方提起诉讼，官司没有一年半载判不下来，那会浪费他很多时间。 斯纳通点头，说：“如果是那样的话，倒是不会有问题。” “你顺便帮我做一个退市计划。” “老板，那是那个女人的工作！” 林克笑了，说：“好吧，我以为你更专业一些。” “那倒是真的的。但是，她也不是生手。” “但你更方便一些。”退市要在纽约进行。 “好吧。这是一个不错的理由。” 这次他先是让托米出面帮他联系了一些古斯雷特公司古董，将部分的股票买下，同时又在股市中将大部分的流通股买下。 古斯雷特公司虽然规模不小，但如今几年并没有表现出一个好的投资项目的态势。至少，在过去两年里，这家零售商每平方英尺的平均销售额只有40美元，亏损很严重。这让它的股价一只在下跌。已经让所有人失去了信心。 当托米收购股票时，甚至没有让股价有太大的震荡。股民只以为是股东在趁低回购股票，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能尽快脱手才是最好的。 而詹姆·古斯雷特确实发现有股东卖股票，也无可奈何。因为他没有足够的钱买下那些股份。而且其他股东都在出售股份，他根本无力阻止。 只是当时他根本不知道是林克在捣鬼。 第四二七章 他是个老板 今天再次推荐一位作者。 充电插头：在疯子所在的作者群中，是大名鼎鼎的“千更娘”——绝对不是“欠”——她真的是一个小姑娘。特别提醒：不要轻易尝试去撩她。她是一个你说一句稍带歧义的话都会朝你喷“强力去污剂”的小姑娘！ 作者群中有十几个作者都在追她的《炮灰不想说话》。疯子没时间看，不过看到群中几个作者见到她就催更，很是欢乐。 (这些字好像要收费诶，大后天用感言方式发一章免费的补偿各位。请各位谅解！以下正文！） ……………… 经过难熬的十二个小时。古斯雷特终于给林克打了电话，同意以三百万美元出售他们夫妻手中的股份。 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他坚持，林克真的会那样做。三百万虽然少。但实际上他这些股份是负资产。如果林克那样做，他将什么也得不到，而且还会因为公司破产，他也会马上资不抵债而破产。银行会查封他的一切财产。 现在他卖掉股份，却不算是破产，银行不会因此追债。他可以拿着三百万美元做一个缓冲。那才会有时间他有时间找到东山再起的机会。 林克不管他们夫妻是怎么想的。反正对方同意了，他就让马修制定合同文本，让后他和古斯雷特夫妻签订了股权转让协议。 这下，他只要等公司退市之后，他就能完全拥有这家公司。 他计划退市，不是为了将这个零售连锁公司变成自己的私人所有物。而是因为它现在还是负资产。如果他要继续上市，就得让流通市场拥有足够份额的股票。以现在的情况，他卖出股票和赠送没区别。而且现在公司的负债超过一亿六千万美元。这笔钱如果不赚回来，就是他投资失败。 要将那些负债赚回来，他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先投资等公司的前景明朗，然后再上市。那个时候股价肯定要比现在高很多。到时上市筹集的资金，就相当属于他将那笔负债收回来，可能还会有很大的赚头。那样他这次收购才算是成功的。 当然，那是斯纳通跟他分析的。事实上，托马斯公司做的就是那样的工作。 等古斯雷特夫妇脸色灰败着离开后。 林克对斯纳通说：“特蕾莎，看来你没有上台做主角的机会了。不过退市的手续还要你完成。如果需要法律上的援助，你可以找麦卡利。”麦卡利依然是他的私人律师。 “好。如果这边已经完事，我就计划今天就返回纽约。” 林克点头说：“好。” 他又对马修说：“公司的财务要多久才能审计完？” “我们带来的人手足够，而且都是最熟悉会计业务的职员。我想最多两天就能将这两年的账务理清楚。” “那边是什么反应？” “财务部经理一开始不愿意交出账本。我们的人警告他，他们是得到了你的授权，有权查看公司的账务。他才不甘不愿地拿出账本。” 林克对查账的人遇到那样的阻挠，也丝毫不奇怪：“这个财务部经理是古斯雷特妻子的兄弟。” 而他留下来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 古斯雷特虽然说是上市公司，但实际上还是一个家族式公司，上市流通的股票占了总股本的53%。而古雷斯特夫妻占了其中的30%，其他十多个股东加起来踩占了17%，这家公司的董事会只有几个人，几乎都是古雷斯特的朋友。 有那样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公司连续三年亏损，那些股东也需不会这么轻易卖出股票。当然，那也是古斯雷特不敢拖着其他股东出售股份咨询不回复的原因。 那些要害部门的高层也大部分是古斯雷特的熟人，比如亲戚，比如情人的兄弟姐妹之类的一大堆，又比如一些关系户。林克让道格拉斯查过这家公司之后，他才知道这家公司为什么会败得那么快。 而那些人，他是必须要清理出去的。当然，如果是有能力的，又不是以一心跟着古斯雷特的，他也可以考虑让人留下来。 为此他又在雷诺逗留了两天，期间去上了两天班。 至于说什么将古古斯雷特的办公室改成档案室之类的，不过是语气助语，现在古雷斯特都已经被赶走了，他没必要因为那个人就将这么好的一个办公室真改了。他就在里面上班。顺便给查账的律师撑腰。 这两天公司内部的气氛很压抑，不仅将所有的业务的暂停了，还让一群人查账。谁都知道新老板打算要动刀子了。只是他们不知道这刀子会不会落到自己头上。什么裁员或者出售资产什么之类的。现在就业形势不容乐观，如果失业了他们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同样好的工作。 要知道他们这些白领的各种账单压力也是很大的。他们的口袋很浅，一旦一个月不工作，就有可能银根紧张，两个月没收入，就可能连房子赎回的权利也会被终止。甚至有可能会被法拍。他们丢不起这份工作。 在两天之后，林克下班之前终于拿到公司账务审计结果。他拿着报告回到酒店，才看了一半，眉头就紧皱着。 每年不必要的各种开支竟然有一千多万。审计报告中指出，一些公司高层的加油账单都会拿到公司报销。而一些公司高层尽然拿着超市开出的发票从公司当作工作接待开支报销。 他看这个高层的名字，就知道这些猫腻古斯雷特可能也心知肚明，只是知道了也无可奈何。他从道格拉斯的调查报告中得知，那些高层中至少有十个是来自那些银行高管或者各种政治人物的关系户。至于其他人，有可能是有样学样，也有可能本性也是如此。 银行的关系户古斯雷特不敢动手，当然是因为动了这些人，银行可能会逼催债务。而那些政治人物的关系户也差不多。在过去几年古斯雷特的名声败坏，或许他还想着东山再起，不得不养着那些人。恐怕他也没想到那些人将他的公司完全掏空了。 他将整份报告都看完之后，看到还是有几个人很自律的。有些人也能稍稍控制一下自己。他回忆了一下道格拉斯给他的报告。他需要判断哪些人能继续用，哪些人必须赶走。 第二日，他刚到办公室坐下就通过内线让临时找来的秘书将公司财务部经理叫来他办公室。 财务部的经理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脑袋已经秃成光头，头顶有些尖，下巴比较长。这让他的脸显得很长。 林克甚至没有让他坐下。他才进来，林克就问：“休斯先生，请问那一条公司财务制度允许私人用车可以在公司报销油费？又或者允许你在超市买了厕纸也可以让公司为你付款？” 昨天那些律师才将账务审核完，林克一早就叫他来。休斯在来之前就大概猜到林克的目的。所以，林克没给他坐就质问，他也不敢表示出任何不满。 而他也早已经想好了说辞：“汉斯先生，那是因为之前公司管理上有些混乱。所有的高层都习惯将私人的开销在公司报账。我保证日后不会再发生。” 林克不想听他的鬼话，看都没看对方一眼，说：“自动辞职，或者我报警。我给你三十秒的时间考虑。” “汉斯先生，如果你想让我走，你可以炒了我。但是我不会辞职！”休斯清楚以自己和詹姆古斯雷特的关系，知道自己迟早会凶多吉少，但他当然不愿意辞职。如果他辞职，他什么也得不到。但是如果是被公司解雇的，他可以得到补偿。 至于他犯的那些错。他不认为林克会以此为理由辞退他。因为那几乎涉及公司所有的高层，而大部分高层都是有关系的。他不认为林克敢那么做。 但是他想错了。 林克没打算养着那些人。他第一次正眼看这个光头说：“那么如你所愿。你被解雇了！还有，请你在一周内将两年来从公司报销的私人开支都还回来，一共是三十六万一千九百美元。利息我可以不算。但本金必须在一周之内还回来。否则，你可以等着法院的传票。好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等等，汉斯。我想你还没弄明白。”听林克竟然说让他还钱，休斯这才有些急了。“如果这件事捅出去出去，你会得罪内达华州很多大人物。我得提醒你，那些同事的背景都不小。” “谢谢你的提醒！”林克哂笑，按下内线对外面的秘书说。“维拉，通知人事部，休斯先生被我解雇了。让他们安排保安协助他收拾私人物品，并且护送他离开。” 维拉好像是被这个消息震惊了，好一会才回应说：“好的。汉斯先生！” 休斯看他竟然对自己的警告不屑一顾，惊怒交加之下：“林克·汉斯。你会后悔的。” 林克笑着说：“汉斯先生，你以为我是你那个人渣姐夫？那些什么州议员银行家，能耐我何？现在请你出去，如果你不想被保安拖出去的话。现在，出去！” 休斯这才想起，眼前的人确实和他的姐夫完全不一样。他的姐夫当初了为了在竞选州议员时能得到其他人的支持，不得不任命那些州议员或者联邦议员的关系户做公司的高层。而最后三年为了得到贷款和让银行不来逼债，不得不雇佣大量的银行高层的关系户。 但，林克却完全没必要理会那些人。 想通这个关节，他从可以得到大笔赔偿变成要赔偿公司大笔钱，这个心理落差让他失魂落魄都离开了林克的办公室。 接着林氏公司里的人突然发现林克竟然对公司最重要的部门之一下手了。财务部经理被解雇了。所有人心头莫不凛然。 不过很快他们发现，休斯并不是唯一一个，接下来一个又一个的高层被新老板叫去谈话。那些经理、副经理，一个个进去后都垂头丧气地出来，然后收拾东西走人。一时之间公司的保安都不够用。 要说对这局面最忐忑的，当然是那些还没被叫去谈话的高层。 但不包括市场营销部的总监贝尼迪克特。他已经知道詹姆·古斯雷特的股份已经卖给了林克，所以他觉得林克是在清洗詹姆·古斯雷特的人。而他是詹姆·古斯雷特高薪挖来的。作为市场营销部总监，他是公司权力最大的高层。这从其他部门的首脑叫经理，唯有他的职务是总监就可以看出来。 他觉得林克不可能让他这样有着显著古斯雷特印记的人留在这个位置上。 其实这几年公司人浮于事，而古斯雷特却完全没有想办法解决。他就已经萌生去意，只是还没有好的机会。所以对他的来说，离开是迟早的。 但被解雇和自己被挖走了两码事。 他正想着自己会不会遭遇被解雇的命运时，他接到林克临时秘书的电话：“贝尼迪克特总监，汉斯先生请你到他办公室来。” 第四二八章 眼光尽管放远一些 9?8????i??n`?j?6?o?-??8bu(?t??)?ub1??y?ot?;?薪克特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时，林克的临时秘书偷偷看了一眼，并没看到和其他高层那样的沮丧或者愤怒。\r 她只在他脸上看到了踌躇满志的神态，看他离开的步伐似乎也很是沉稳坚实。她不仅想：难道他升职了？\r 她还真没猜错，贝尼迪克特确实是升职了。\r 他在进入林克办公室之前都没想到，林克叫他来是为了和他说那样的一番话。\r 当林克见到他，脸上的冷凝让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步其他高层的后尘。\r 林克示意他坐下后就开口说：“贝尼迪克特总监，五年前，你来到古斯雷特公司，当年古斯雷特公司营业额提升了20%，第二年更是提升了35%。古斯雷特的市值从四亿多美元增加到将近八亿，我想那已经足以证明你的出色。但为什么在接下来的三年里公司的营业额会突然出现大幅度的下降，而且一路滑坡？”\r 贝尼迪克特觉得他是在兴师问罪，找解雇自己的理由。不过公司营业额下降的责任他确实需要负责，但也不愿负全责。\r “汉斯先生，造成公司现在的局面，确实存在我对市场判断失误的因素。但公司内部出现的问题，也是公司业绩下降的原因。”\r “公司内部的问题，我倒像听听公司内部存在什么问题？”\r 贝尼迪克特很直白地说：“第一个原因，和汉斯先生有关。当初汉斯先生在媒体上指责古斯雷特先生，让他的名誉受到重创，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的竞争者就开始发力，而且我们也因为银行开始逼催到期债务而银根陷入紧张。”\r “第二个原因是内部人员人浮于事，人心浮动。尤其是两年前为了节省开支裁减了部分职员后，公司上下都人心不稳。业绩不佳，加上公司高层腐败，让很多职员开始为自己的未来谋划，而不是考虑和公司共同进退。”\r “第三个原因。因为银根紧张，公司开始拖欠供应商货款。由此造成供应商要求我们月结货款甚至是要求将前款付清才再次供货，这让我们的商场商品种类不足以吸引顾客。同时股价也因多个负面因素影响出现下滑。公司资不抵债，无法再从银行贷款。”\r 他最后总结说：“总之，那是一个恶性循环。”\r 古斯雷特公司本来就是一个靠着其他政治人物和银行家的支持能高速发展的，一旦失去这两样东西，它的根基就垮了。他只是一个销售总监，而不是公司的主人，对这种情况根本无能为力。\r 林克听他说完，突然笑了，说：“你肯定听说过我很有钱。是的，正如你知道的。我很有钱，所以林氏不存在银根紧张。那么，一年时间，你能做到什么程度？”\r “汉斯先生，你的意思是？”\r “我的律师团审计过这两年的账务，发现只有你和另外少数几位高级职员没有利用公司财务报销个人支出。而且你证明过你的能力。我可以给你一年时间，给你足够的资金，给你充分的发挥余地。我想知道，一年之后，你能不能让林氏超越古斯雷特时期的巅峰。”\r 贝尼迪克特没想到自己不仅不用被辞退，反而好像会有更大权力。不过他依然很冷静。他听出林克的条件：他有一年的试用期。如果他不能让林克满意，一年后他依然有被解雇的命运。\r 他想了一下说：“不知道汉斯先生计划拿出多少资金？”\r “我可以给你五亿美元的预算。但是我会安排一个财务总监监督这笔资金的支出。而你会是代总裁。财务方面会尽可能支持你的决定。但是如果你的决策风险比较高，必须要得到我的同意，财务会给全力支持你！”\r “五亿美元？”\r 贝尼迪克特心动了。之前古斯雷特最高时有八亿美元的市值，但那些都是虚的。古斯雷特的商场大部分都是租赁的，并不是公司的资产。可以说古斯雷特最巅峰的时候，真正的价值不会超过三亿美元，而且最主要的是品牌价值。\r 五亿美元的现金，足以让他产生二十亿美元的现金流。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不能将濒临破产的林氏重新树起来，那他就可以承认自己确实是能力不足了。\r “如果五亿美元都能到位，我保证一年之后，林氏的营业额超过古斯雷特时期的巅峰。至于市值多少那需要看股市的运营。”\r 林克点了点头，说：“好。现在你是林氏零售的代总裁。等下人事部门将会和你签订新的工作合同。合同年限一年，但公司有权选择自动续约五年。当然，续约后的待遇会相应提高。”\r 贝尼迪克特是打工的，当然希望待遇更好一些，但对他这样不上不下的人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将一家濒临破产的企业在极短的时间内超越曾经的巅峰，如果成功，他会有一份非常漂亮的履历，所以他愿意承受一年比较低的待遇。如果公司想要续约，如果他对待遇不满意，有那样的履历他想走也更容易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r 他点头说：“好。”\r “既然你同意了。林氏已经不能在浪费时间了。那些我认为应该离开的人已经离开了公司。这些职位，可以由你安排。另外，商场也应该尽快开业，我想你会做一个最适合的整改方案。”\r 贝尼迪克特没想到自己甚至得到了人事权。得到这个权力，他知道林克说给他发挥空间并非说说而已。这让他的信心更足一些，说：“没问题，两天后，你将会看到我的方案。”\r “好。那你现在就去准备一下，下午我会宣布你的人事任免。明天，这间办公室就是属于你的。”他已经在雷诺逗留的太久了。\r 贝尼迪克特在办公室里已经在考虑已经清空出来的那些高级职员怎么安排了。\r 他在公司里五年，对公司里的职员都熟悉。但是经过三年的时间，一些无能者占据着高位，有能力的职员都跳槽了。而林克给他的时间不多，他需要来即能战的。\r 下午上班没多久，林克召集了公司寥寥无几的几个高层宣布了贝尼迪克特的任免。然后就驾车赶去拉斯维加斯。\r 到了拉斯维加斯，他马不停蹄，直接去了玛莎的办公室。他也没有废话：“来找你有三件事。第一，我要一个派一个稳重的具有一定公司财务管理经验的人，去林氏零售担任财务总监。你这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r “莫里斯和米勒的助手应该都有那个能力。他们一直帮助跟随两人处理汉斯投资公司的财务和投资项目。”\r “那从他们之中择优选取一个。选好之后，我要和他当面谈谈。”\r “好的。”\r “第二件事，将我的私人资金划出五亿美元的预算，这笔预算可能要一年内转给林氏零售。”\r “我会让米勒跟进这件事。”\r “最后一件事，我们的食品加工工业要提速。不过在这之前，你和北德州无公害食品协会的肯普纳·霍兰联系，尽快和他们一起制定出牛肉的无公害生产标准，我们可以在那里建第一个大型的联合屠宰工厂，要按照无公害生产标准设计。”\r “好，这件事我会亲自跟进。”\r “这件事很重要。如果成立了食品加工企业，你需要开始组建我们自己的游说团。不仅是游说政府层面的，还有游说农场主的。”\r “好。”玛莎将他的要求记在小本子上。“还有吗？”\r “没其他了。”\r 玛莎放下笔说：“我也正好想向你提一个建议。”\r “你说。”\r “汉斯基金的总额已经超过十五亿美元。我建议这笔钱应当用起来。”\r “你有什么好的提议？”\r “汉斯廉租公寓的模式是成功的，而且我们有了经验，做了一些调整，现在我们也有充足的资金，现在可以设立更多的廉租公寓。我们建议这次依然是在美国内新建三个到五个。”之前因为担心基金无法承受更多，她提议过暂停扩充廉租公寓，但是现在看来，林克的钱只会越来越多，捐到基金的钱也只会更多。她的担心有些多余了。“如果你同意，我们会选出几个备选的城市让你选择。”\r 林克对此没有意见。\r 看他点头，玛莎继续说：“不过就算是如此，需要的资金也不会很多。基金的账户上依然会大量的闲余资金。我建议拿出一半进行一些投资。”\r “你是计划你们自己操作还是让谁操作？”\r “我们觉得斯托尔公司的经营策略就很适合我们的要求。”最重要的是林克可以让斯托尔将这笔资金单独列出来，不用拿去进行风险大的投资。\r 林克再度点头说：“我会和弗伦谈谈。还有吗？”\r “另外，我建议将廉租公寓扩展到加拿大！”\r 林克不解，问：“扩展到加拿大？”\r “林克，我们都觉得，你应该是将影响力扩展到国际的时候了。”\r 林克失笑说：“好吧。这个我也同意了。也许我也可以当一次国际名人。”\r “你一直都是。只是你的名声没能转化成你的影响力。”\r “你觉得应该在加拿大开设几个？”\r “每次开设的不能超过美国的一半。”\r “好，你们选好了目标城市后就开始吧。”\r “还是为了增加你的影响力，林克。基金的资金拿一半去投资依然很充裕。而且我想明年你依然会捐不少钱到基金，所以我建议你除了廉租公寓之外，也做一些其他类型的社会公益。”\r “例如？”\r “例如，关心青少年的成长。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命题！”之前林克出钱和拉斯维加斯政府开办的青少年免费心理辅导项目让林克的名声在拉斯维加斯又提高了一些。“比如组织一些有利与青少年发展的体育项目等等之类的。那样的事人人都能看到。” 第四二九章 不管作秀或慈善，都得花钱！ ?????/?]~i.7??5a7g/yveht???~?5???2?f$??q0x4??需要找一个体育方面的团队，组织拉斯维加斯附近的学校利用周末时间组织比赛。田径、棒球、篮球、网球、甚至是高尔夫球。这些比赛，可以轮流举办，将一年周末都用完都没有问题。”\r 美国的孩子如果在哪怕是学区组织的运动会上拿到过好成绩，在升学时会有很大的帮助，所以玛莎觉得这会让本地区的孩子得到更多的机会，也会让更多的家长记住林克。\r 林克听她说了那么多，想了一会才点头说：“可以，不过比赛最好能办的正式一些，可以给优胜者一些奖励。”\r “给优胜者奖金也可以。不过我认为不宜太多。”\r 林克点头说：“那就再在几个州选择一些地区，组织同样的运动会。优胜者可以参加假期举办夏令营。邀请一些名将名宿指导他们。这样的奖励应该让那些孩子喜欢。”\r 玛莎笑着说：“这是个好主意。我会和其他州的政府联系。”\r 林克笑着说：“也许，我们还可以举办另外一些文艺比赛，比如绘画、音乐和写作。这样的比赛可以在福克斯举办。”\r “那你打算是在全美范围内举办还是在仅限于华州？”\r “全美范围内。奖金也不用太高，最高一万美元就可以。我们可以现在各州举行初赛，预赛不用现场作画，只需要在规定时间内将画作寄出，然后进行评选。每个年龄段每个州有两个名额可以参加福克斯的决赛。最高的但是前十名都可以获得奖金，从一百美元到两千美元。”\r 玛莎听他这个主意，知道他是想用奖金吸引那些家长带孩子去参加比赛。她点头说：“虽然那可能会需要花费很大，但宣传力度也会很大。不过我建议，所有参赛的孩子，都可以得到一份纪念品。”\r “可以。”林克笑着说。“绘画比赛的名字就叫做汉娜青少年绘画大赛。其余的两种，你像个好名字就可以。最好能在今年就将比赛办起来。”\r 玛莎不由笑了。林克的女儿喜欢画画她是知道的，而且听说画的相当不错。可是用女儿名字来命名绘画大赛，就夸耀得太明显点。\r 虽然是全美范围内的。但玛莎觉得是第一次应该不会有很多人参赛。所以她认为今年年底之前应该可以将比赛组织起来。她点头说：“我争取在暑假期间将初赛完成。这段时间最容易找到评委。”初赛不可能找那些名家做评委，最合适的是那些学校的绘画课老师。\r 玛莎不得不提醒他：“那样的比赛可能花费不菲。特别是一旦这个比赛变得有名了，仅仅是纪念品的花费就不少。”\r “纪念品，可以是一枚勋章，可以是一张卡片。那样的东西不值得什么钱。”\r “但是邮费呢？”\r 林克一听，还真是。纪念品可能就价值不到一美元，但是邮寄费用可能就比纪念品本身价值都高出两三倍。\r “那也没事，如果参加的人多了，就不给，或者只给一些比较优秀的参赛者。我们只要在宣传是不提这个纪念品的事就行了。”\r 玛莎一听他这主意，笑着摇头。不过那确实也是解决的办法。虽然说美国的未成年人有很多，但会参赛的人数最终会有多少，谁也说不清楚。现在为了担心以后参赛人数多就不给纪念品，对这些比赛的推广也相当的不利。\r “那么年龄怎么分段？”\r “绘画比赛，五岁一下一组第一名奖金三千美元，六岁到十岁一组奖金六千美元，十一到十五岁一组八千美元。十五到十八岁一组一万美元。后两组的前二十名可以获得在福克斯举办的绘画夏令营的名额。我会邀请一些注明画家来指导他们。”\r “这个奖励也许比奖金对他们更吸引。如果能提前确定绘画名家人选就更好了。”\r “你先做宣传，我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r 林克听说现在艾丽莎上次在农场画的几幅油画在欧洲画展反响非常高。名气也提升了一大截，他觉得或许可以通过她联系一些欧洲的画家。而她如果有空也可以作为夏令营的主要指导老师。\r “还有其他事？”\r “还有一件事，你和唐先生的合作的公司，手续已经办下来了。不过管理团队还没找到。猎头还没回复我。”\r “我知道了。等管理团队确定了再开业。”林克说着站起来。“我今晚要参加一个酒会，明天就离开。有事电话联系。”\r “ok！”\r 林克回到贝克斯大道，去了德州的泰格回来了。\r “老板，我选了十二个人派去了贝克农场，另外还选了六个人派去了莫拉庄园。他们明天就会从德州动身。”\r “他们都可信？”\r 贝克农场那边的油井的安防太过单薄，他就让让那个泰格去休斯敦的从安全公司选有些人派去那边，顺便也给自己增加一些人手。\r “都是经过我和艾瑞严格测试的人。职业性肯定没有问题。”\r “我知道了！”\r 晚上八点，依然是有泰格开车载着他出门，他要去参加一个在最大卢克索宴会厅举办的酒会。据说是为了慈善而举办的。\r 他是接到辛克莱尔市长亲自打的电话邀请，而他有恰好有些事情要和玛莎谈就同意参加了。\r 卢克索酒店的大宴会厅据说是世界上最大的单一的酒店宴会厅。能举办超过六千人参加的舞会。\r 既然辛克莱尔打电话邀请他，那这个酒会当然是有官方性质的。林克看到宴会厅外的宣传画，想到大概是要为患有白血病儿童捐款了。在宴会厅外有好几幅签名墙，上面已经签了很多名字，他也随便在其中签了一个。泰格他们也被允许跟了进去，也许是因为里面的空间太大了。\r 今天酒会的会场很是亮堂，他进门和一些打过招呼，辛克莱尔就笑着过来了：“感谢你能来，林克！”林克可以说是内达华州最富有的人，如果他们这个慈善酒会没有他出现，那难免会逊色两分。\r 林克和他握手说：“今天的酒会是为了要给白血病患儿筹款？”\r “那只是其中一个主题。”辛克莱尔放低声音说。“还打算筹款捐助专门的白血病研究机构。所以今晚会有两场捐款。”他这是在提醒林克。今晚捐款要悠着点。不要一次捐出太多。\r 林克说了一声谢谢。然后看他到一个赌场的总裁，就和辛克莱尔道别，他要去和那个赌场总裁打个招呼。不管卡里克的事对方是真心给面子还是被迫给的面子。他都应该去打个招呼。那样的是他太理所当然，只会让其他人对他产生厌恨。\r 他找到卡里克出千过的所有赌场的总裁，一一表示了道谢。他这番作态能有什么作用他也不清楚。但他已经做了该做的。钱还给他们了，还就对方的给面子亲自表示了感谢。如果他们日后还想要对卡里克出手，那就别怪他重出江湖，将他们赌场都赢下来了。\r 今天来的人真心不少。有全美各地的明星，内达华州的名流，拉斯维加斯能有点钱的大小老板都来了。\r 不过那依然无法塞满这座宴会厅。当然宴会厅也没空着。里面有超过一半的面积竖着宣传画。\r 也许因为今天是慈善酒会，而酒会需要媒体宣传，所以各种食物也都是普通的食物，做的也不算精致，更没有出现什么奢侈品。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这种的食物是没有什么吸引力的。就算是提供的红酒或者香槟也只是中下档酒品。\r 林克或许没有捏着赌场这个内达华州的经济命脉。但是他捏着拉斯维加斯的另外一个命脉——水。而且以他现在的名气，全美十五岁以上的人想找出一个完全没听说过他的人，还真的不太容易。\r 在酒会中他在什么地方都是焦点。\r 酒会着正式开始后，辛克莱尔上台说几句呼吁关注白血病，“尤其是关注白血病患儿”之类的话，最后提议所有人绕着在宴会厅另外一边摆放着的宣传画看一圈。\r 整个会场有一千多人，要绕一圈还真的要花费不少的时间。林克正在等着，托米·科克莱恩看到了他，就凑到他面前，小声说：“古斯雷特的事我听说了。”\r “包括什么？”林克轻声问。\r “全部，包括你买下古斯雷特夫妇的股份，变更公司名称，和将某些人赶出公司。”\r 林克失笑，说：“看来不仅仅是拉斯维加斯没有秘密，整个内达华都没有。”\r “想不知道都不行，拉斯维加斯的古斯雷特分店的招牌已经被拆了。据说要换上新名字。那样的事怎可能没人注意？”\r 林克没想到贝尼迪克特动作竟然那么快。他笑着点头说：“我将公司的名字改成了林氏商场的品牌要不要变，就看公司的管理团队的决定。”\r 科克莱恩笑了笑，没打算就这事做评价：“我还以为你只是为了整垮古斯雷特。”\r “明知亏本的生意，我不会做。”他看前面的人群动了。“我们也跟着走吧。”\r 那些宣传画上都是一些孩子的笑脸，他们有的穿着隔离病人服，但不管男女大多是光着脑袋。\r 看到这些大幅的画，缓缓行走的人群很是安静。林克和科克莱恩也没再说话。他不得不说，摄影师至少在选照片很用心。这些照片中的孩子用一双纯净的眼神看着你的时候，总会触动你心脏中的某一部分。\r 当他们从另外一个和出口重新转出来时，他发现宴会厅中的气氛好像有一种压抑的悲伤和同情。当然，也有不少人在小声交谈着。 第四三零章 有些不一样的林克 ??x??mv?>;????????b?%?t# g?q.0x?=]0z??????$n??o?e?????与弗洛林他们商量着要怎么提高实验室的硬件条件。梅肯手下的一个实验员说：“梅肯先生，各实验组的辐射全部完成。”\r “通知他们项目组上来接收试验品。”梅肯回头说。他回过头来说。“林克，我要继续工作了。我需要进去和他们进行一些交接。”\r “我能一起吗？”\r “当然。”\r 他们在进入放射间时，要经过一道针对防护服外的紫外线杀毒程序。\r 原来他们在实验时发现在放射室内，发现了一些变异的细菌。他们怀疑是因为放射室的辐射比较容易引起生物基因突变的剂量，为了避免产生不可控的超级细菌，他们每次做实验之前，都会用强紫外线对放射十进行消毒。而进去的人也需要先进行消毒，以免将外面的细菌带进去。\r 一个两百多平米的实验室内，有数十个摆成行列的罐子，那些罐子大概有油桶大小。\r 梅肯的两个实验员正在将那些罐子一个个打开。林克看到那些罐子的盖似乎很厚重。他走近了看。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内胆。\r 梅肯看项目组的人还没就给他介绍说：“这是最新型的吹气式辐射系统。可以通过内部高速交换的气体让内部的物体松散。均匀地接受辐射。这种设备一次能对更多的种子同时进行实验。”\r 林克知道在很多种子在进行辐射研究时，通常会选择在太空中进行。有些甚至只是随着可回收型卫星在天上转一圈，接受外太空的辐射，看能不能出现更好的种子。而现在有在空间站中让宇航员在太空中完成那些实验。\r 据说在失重环境下更容易操控那些实验。\r 而他们当然没条件上太空做实验，也没有那个国家能满足他们的实验需求。如果想要满足他们的实验需要，也许要每天送一次人去空间站。\r 那当然是不不可能的。\r 他们正说着，放射间的大门再次开启。几个同样穿着防护服的人实验员走了进来。\r 梅肯带着自己的两个实验员将罐子的的内胆一个个打开，将里面的种子都倒在一个一个塑料袋内。每个袋子装的大概只够他捉上一把。\r 刚来的那些实验员用蜡笔在塑料袋中写下一些林克看不懂的标号。\r 他轻声为弗洛林：“如果要量产种子，一个罐子也只能制备那么一点种子？”\r “当然不是。这样一个罐子最多能装上十磅的小麦种子进行实验。”\r 他这话更让林克尽快增加一套同样的设备的决心更强一些。这不仅仅是实验室，可能还是他们早期的生产线。\r 想到生产线，他问：“如果我们的实验得到了我们想要的结果，我们有没有可能组建生产线？”\r 弗洛林想了一下，不太肯定地说：“应该可以。这样的实验设备如果放大了，就是生产线。不过成本可能会非常高。你知道，仅仅是这一套设备，我们就花费了超过两千六百万美元。它也是整个实验室中最昂贵的一套实验设备。”\r “这套实验设备的生产商有制作大型生产线的能力吗？”\r “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们可以和他们谈谈。”\r 林克点头说：“你将他们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让人去和他们谈谈。不管怎么说，有些东西还是必要提前准备好的。总不能像之前那样长芒苋病毒都要销售了，才发现产能严重不足。那就玩笑大了。”\r 他现在可以先让对方做好设计。如果实验室拿不出成果来，那最多就是浪费前期的一些研发投资，生产线不造了他的损失也不会太大。\r 但是如果实验结果出来，生产线还连设计都没有，难道靠着实验室的设备充当生产线？那点产量怎可能够用？\r 他们和梅肯告别后，又去了其他几个主要的实验室看了一下。林克和那些项目组。\r 林克看看了一圈下来，发现按实验室现在的实验人员和实验项目，需要增加的设备也不会太多。\r 和弗洛林回到办公室后。他对弗洛林说：“弗洛林，你统计一下实验室需要增加什么设备。我会让总部那边批准的你们的采购计划。”\r “好，我明天就将需要采购的设备列表送过去。”弗洛林终于忍不住问出的疑问。“林克，我想知道，你和杰西卡之前要求对新增的研究项目的限制。到底是什么用意？”\r 林克没想到他的那个决定让弗洛林产生了误会。他笑着说：“我们只是单纯觉得，如果新的项目太多，会造成实验人员过度分散影响现有的项目进度。”\r 弗洛林一听他这个解释，不由笑着说：“或许我们实验室和公司总部的沟通太少了。事实上那些项目我们都认为是可行的。当然，不一定会产生很好的经纪效益。而且你担心的问题并不存在。事实上我们的实验员并不需要所有人一直呆在同一个实验室里。很多时候，一个项目的实验需要进行好一两天，只需要一两个人看着就好，所以通常我们都是有时间进行一些其他实验的。而微生物的保存也比较方便，只要一个阶段的是实验完成，可以暂时停下来。我们先将主要的研究项目要做的工作完成后，再进行自己的研究。”\r “还有一些项目其实就是那些项目的子项目。可以说是相关的，只不过是特别地针对某种研究目标物加深研究。这也是培养年轻实验员的领导能力和实验能力的一种好办法。”\r 林克还真不知道实验室有这样的想法。不过，那些实验员确实都是从那些学校里招来的高材生，他们通常有独立实验的潜力，而这种潜力需要培养才能变成能力。\r 而且能让他们有觉得自己有机会，也能让他们对实验室产生归属感。那对于一个研发部门来说，这很重要！\r 他想了一会说：“既然不会影响我们主要的研究项目。那么公司放宽数量的限制。每年微生物方面的研究项目暂时可以不超过十个。让那些年轻的实验员自行组成项目组。”\r “我想他们会感谢你的！”弗洛林听林克同意增加一倍以上的研究项目。这能让不少的年轻实验员看到希望。“当然，他们的工作也许会更加努力，因为他们也许可以在现有的实验中发现一些规律。那样的规律会让他们产生新的实验灵感。”\r 林克笑了笑，说：“我也希望实验室能自己培养更多的研究员。”他顿了一下，说。“不过弗洛林。我必须要说，我希望高产种子的研究必须要加快，其他的研究项目如果和它有冲突，也必须要为它让路。我需要它们尽快能投入市场。”\r “我明白。”杰西卡跟弗洛林稍稍提过林克的计划。他很清楚高产种子对林克的计划有多重要。“我会安排好实验室的工作安排。”\r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r 林克离开实验室后，又去看望来一下杰西卡的妈妈，向关心女儿的未来岳母汇报了杰西卡的近况。然后他就离开了萨克拉门托，前往旧金山。\r 到了旧金山将近是晚饭时间了。他买了礼物前往查理的住处。\r 他按下门铃后，查理牵着她女儿给他开的门，笑着说：“请进，林克！欢迎你再度来做客。”\r 林克一边进门，一边笑着说：“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r “当然不会！琳达听说你回来，今天问了我三次你什么时候来了。”\r 琳达就是查理的女儿，他牵着的这个。今年才三岁多，比汉娜大两个月。\r 林克俯下身子一直盯着他看的漂亮小女孩，笑着说：“琳达还记得我吗？”\r “是的！我记得。你是林克。”小女孩也不怯场。仰头看他，还有他手上的一个芭比娃娃。\r 林克注意到她的目光，笑着将比她整个人好还高的盒子交给她说：“这是送给琳达的小礼物。琳达喜欢吗？”\r “喜欢！”那盒子有些重，小女孩抱都抱不过来，不过她可以将它放在地上。她笑着说。“我很喜欢。谢谢林克！”\r “林克，又让你破费了。”\r 那芭比娃娃明显是一整套的限量版。那东西可能要上千美元。当然那对林克来说不算钱。\r “那没什么。你知道，琳达很可爱，和汉娜一样。”林克看到客厅中正在玩着变形金刚的小男孩，那是查理的大儿子，今年才六岁。“嘿，赛德，这里有你一份礼物。”\r 小男孩抬头看他，说：“汉斯先生，谢谢。不过我不能随便要别人的礼物。”\r 林克惊奇了，笑着问：“为什么？”\r 赛德重新低下头玩他的玩具。\r 查理笑着解释说：“在学校里，很多女孩子送他礼物，他都收了。结果没办法还别人的礼物，现在正烦恼呢！”他说到这里，对儿子说。“赛德，你可是个男孩子，不能被这点小困难打败了。”他说着邀请林克往客厅走。\r 这时查理的妻子佩妮从楼上下来了：“欢迎你，林克！”\r 林克收到一个拥抱礼，笑着说：“我打扰了你们的温馨的家庭时光了。”\r “不，当然没有。”佩妮笑着说。“我们都非常欢迎你的打来。你和查理谈，我去厨房准备晚餐，很快就好。”\r 等她进了厨房，林克才将手上的礼物放在地上，好像是无意地说：“可惜我的孩子是个女儿，她不喜欢玩变形金刚。要不然这威震天可以送给她玩。”\r 赛德一听是威震天不由抬眼看去，发现是比他所有的变形都要大，都要漂亮的威震天模型。他双眼一亮，但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扭头看着查理。\r 查理笑着说：“汉斯先生送的礼物，如果你喜欢，就收下好了。你可以慢慢准备给他的还礼。我想汉斯先生是不会在意的。”\r 赛德欢呼一声从地上弹起来，将那盒子抱起来说：“非常感谢！汉斯先生。我真是太喜欢了。” 第四三四章 我要捧你！ ????qkt???w?uj?6?8??????r???z??a-lt9???g??子加更的分上，容疯子推荐一本书《无敌拍摄系统》。疯子看过开头的十几章，感觉是文笔很流畅，似乎是想要借异界写这个世界。\r 老实说，如果不是疯子提前知道作者是个姑娘，绝对想不到那是女作者写出来的的书。\r 是的，《无敌拍摄系统》的作者——楊廿九，应该是一个对摄影有相当了解的大姑娘。\r （推书的文字，连同上次两次推荐，疯子将会在明天或后天晚上以感言方式发一章免费章节补偿各位书友。望见谅！）\r （以下正文。）\r ……………………\r 佩妮做好晚饭，从厨房出来，在客厅中看到儿子和女儿围在林克身边，一个说着威震天是最厉害的。一个举着芭比娃娃问他“芭比的发型好看吗？”\r 查理看到她出来，不由相顾一笑。他们看的出来，林克是真心喜欢孩子们的。\r 佩妮拍手说：“赛德、还有琳达，要吃晚饭了，你们该去洗手了。”\r “好的妈咪！”赛德第一时间站起来。\r 琳达也有样学样：“好的，妈咪！”两个小孩子一前一后小跑着去洗手间去洗手。\r 林克目送他们，回头看到查理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由问：“我有什么不妥吗？”\r “我在考虑是不是应该让你上门了。我开始嫉妒我两个孩子竟更愿意亲近你。”\r 林克哈哈笑着说：“因为你是他们的爸爸，而我是他们的朋友。”他在家里多数时刻都是那样和汉娜相处的。和孩子做朋友，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r 一顿晚饭的气氛很不错。吃完晚饭后，查理邀请他去书房坐一会。\r 林克这次来也是有事情想和查理谈谈。\r 他们在书房内喝了一杯咖啡也说了一些无关要紧的话，查理突然说：“其实我怀疑过上菜蒙三督的资料是不是你特地发给我的。不过后来很多人都有，我就觉得那样的想法有些可笑。”\r 林克放下咖啡杯子说：“虽然蒙三督陷入混乱对我是最有利的，但是我做不到那样的事。”\r 查理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林克他自己当然做不到，但是他的钱能做到。收买几个黑客什么的，有钱不难做到。\r 他甚至不在意那事是不是林克做的。他在意的是林克在这件事上有没有纯粹地想利用他的想法。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必须要审视他和林克的合作关系。后来陆续有其他比他身份更强的人也陆续发表了那些类似的东西。他的怀疑才算是放下了。\r 当然，查理也在那件事获得不小的好处。他先是将那些官员的名单暗地里送给了那些当事人，同时还送了一份给民主党的纪律委员会。那让民主党的人有了心理准备，也做好了承受舆论冲击的准备。\r 而其他党派的议员也发布了大量和他发布的相差不多的资料，这让他变得不那么瞩目。但是谁也不会忘记他是第一个发出发难的人。这让他在公众面前很好地露了面。而民主党的人对他的做法也没有什么不满，甚至还认为他的做法相当老练，捉住了时机。\r 至于那些被指证的官员结果会如何，就看他们怎么各显神通了。\r 到现在，已经有七个两帮议员的职位被候补议员替代。而农业部几乎陷入停顿。联邦政府正在物色新的农业部长的人选——前任部长先生因为出了车祸，差点成了植物人，虽然清醒过来，但也进行了截肢手术，什么时候能离开病床也是个未知数。\r 可以说，那件事让贝尼汉斯公司的长芒苋病毒得以推广，林克在经济上收益巨大。而查理在这件事上得到的政治收益也很高。他们两个都是大赢家。\r 但是林克不会让自己的把柄捉在别人手中。他当然不会跟查理承认那些证据是他弄到手的。\r 林克看他不说话，就知道查理不完全相信自己的话，不过他也不需要对方完全相信自己：“我记得你就任州议员已经超过五个月了吧。难道没想想过要做点大动作吗？”\r “暂时没想过。”查理笑着说。“我现在最主要的是为社区选民做好服务工作。那是最容易让选民认可的做法。”\r “如果你做一些对他们更加有益的事，我想他们会更加喜欢你。”\r 查理失笑说：“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说我向你们申请的资金太少了？”\r 林克笑了笑，说：“我想说的是，我的汉斯基金有不少的钱，而且正在打算多做一些好事。既然钱都要花，当然想要花的更有价值一些。”\r “基金会？你是让我去做一些慈善工作？”\r “不一定是慈善工作？关心一下选民的孩子，可能会比关心选民本身更能让选民记住你。”\r 查理笑着说：“那你有什么好计划？”\r “举办一些社区之间的小型比赛，比如孩子们的足球比赛，艺术比赛等等。如果有孤儿院的话，让他们和其他孩子一起玩耍什么的。另外，对青少年的心理引导这样的事也许能降低青少年的罪案率。”\r “那需要不少的钱。”那些比赛还好，不需要多少钱，他可以拉几家公司赞助。但是青少年心理引导这样的项目，只能是一个大项目。\r 林克点头说：“不错，如果仅仅是建立心理医院还不够。”这和拉斯维加斯的那个针对问题少年的心理免费辅导项目不一样。“那是一个系统的项目，需要建立和家长之间的联系和沟通，要做宣传。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个需要长期实施才能看出效果的项目。”\r “你愿意长期投资？”\r “为什么不？这样的项目就算普及整个旧金山，一年的支出大概也不过一千万美元。但能让整座城市的人都记得你，当然，也会记得我。”\r “既然你不在意成本，我当然愿意做这样的事。”\r 林克笑着说：“如果你需要演一场戏的话，我会让玛莎配合你。”\r “不需要演戏，但作秀还是要的。”查理笑着说。“你还有什么好点子吗？”\r “我计划在一个城市建设一个完全免费的青少年画廊。只要是达到应有水平的孩子，都可以申请免费在画廊免费举办自己的画展。入场卷也免费。或者一个免费的演奏厅可供孩子们举办自己的音乐会。”\r “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你再度当爸爸，所以才这么关注孩子？”\r 林克笑着说：“我喜欢孩子！你不会从他们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任何杂质，他们的目光似乎能洗涤我们的心灵。”至于有杂质的的孩子，他们已经不是纯粹的孩子了。\r 不管林克是什么理由，如果那些项目能顺利推行，对查理都是很有好处的。他大笑着说：“你说的主意都很好。我会尽最大努力去推动这些项目。”\r 林克点点头说：“如果能成功，我计划在旧金山作为试点。日后那些项目有可能在其他的大城市也开展。”他顿了一下说。“对了，查理。圣弗朗西斯科的失业率高吗？”\r “在全国平均水平之上。”加州人口众多，失业率从来都不低。\r “能不能找到一片地，我正计划兴建新的廉租公寓，但是我们不可能花费太多的钱去买地。”\r 旧金山的土地可以说是寸土寸金，如果在市区内买地，那几乎不可能。只能是在郊外。但是郊外的土地也未必便宜。\r “汉斯廉租公寓？”查理来了精神。“你们需要多少的土地？也许我可以向市政府提出提议，免费为你们提供土地。”\r 汉斯廉租公寓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慈善项目了。去年廉租公寓的住户，有90%以上获得创业或者重新获得职位。这个比例要远比政府各种就业指导强得很多倍。而且听说那些获得新工作的人，生活还相当不错。\r 如今几乎所有无家可归者都希望能成为汉斯廉租公寓的住户。不仅住进去后可以过上相对收容所更舒心的生活，还有更大的机会获得工作。\r 如果他能推动汉斯廉租公寓在圣弗朗西斯科落户，他在公众中的声望也会水涨船高。\r 不是说他给选民直接带来了什么好处，而是他在切实做提高就业率的事。做实事的议员，选民是最愿意看到的。\r “好，要如何操作。你和玛莎联系。我会说她提这件事的。”\r 查理觉得自己得到了太多了，而林克却一只没有提出任何要求：“那么林克，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r “我需要你在四年内竞选上联邦议员，当然，如果能两年内做到当然最好不过。你知道，我需要在政治上的助力。”\r 现在还不明显，但未来他肯定需要政治上的助力。\r “如果你有这方面的助力，也许我可以让我爸爸介绍一些人给你认识。”\r 其实查理就算担任了总统也不一定能给林克多少的帮助。但是当一个人一步步走到高处，其人脉就是一种非常大的能量。当查理是联邦议员，那他就可以和其他联邦议员来往，林克也可以借助他和那些人搭上关系。可以通过查理“说服”那些人。\r 林克缺的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中间人。老吉奥瓦尼，不是他想要的人。因为他觉得那是一只老狐狸。而且年轻的查理更有潜力，有可能成为在美国的拉丁裔的标杆人物。\r 如果查理真的走到这一步，林克和他联合就相当于和拉丁裔联合。\r 当然，如果能从老吉奥瓦尼那里得到一些助力，他也不会拒绝。\r 他们又谈了一会，林克看了一下手表说：“我该走了。”已经九点了。在谈下去就真的影响人家的家庭生活了。\r 查理也没留他，送他到门口说：“你说的，我会尽力去做！”\r 林克笑着说：“我等你的好消息。” 第四三五章 成熟的草根 一辆大红色的跑车轰鸣着穿过拉斯维加斯大道，最后用一个甩尾进入一家餐厅外的停车位置。车熄火后，下来一个黑人。 哈利早就听到外面熟悉的引擎轰鸣声。他从餐厅走出来，看到黑人穿着一身亮片的牛仔服，不由笑着走过去说：“你就不怕你身上那些金属片划伤了你的宝贝车？” 来的黑人是比尔。这家伙就和普通的美国黑人一样爱现。他那辆跑车是买二手改装的，整饬得像新车一样到处炫耀。每个月都能收到好几次超速罚单。 两人来了一个拥抱。比尔捏了一下身上那些亮片：“这是塑料片，软的。” 哈利笑了笑说：“开个玩笑。先进去喝点什么。林克应该快到了。” 比尔一边往餐厅走，一边说：“林克这次怎么像个娘儿玩起神秘了？你知道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不过他说是好事。” 林克这次没有带保镖，自己开着车来到位林克&哈利西餐厅。大堂的服务生已经得到吩咐，看到他，就跟他说哈利和比尔正在办公室等他。 他径直去了哈利的办公室，在门外就听到里面两人在说笑。 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旋即推开了门说：“你们好像在说什么高兴的事。” 比尔转过椅子面向他说：“我们在说你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好消息！” 林克关上办公室的门，一边往里走，一边说：“确实是好消息。比如，你们可以得到五百万美元。” 比尔吹了个口哨，说：“难道你又猜到下次的强力球或者超级百万大奖号码了？” “我也希望是。如果我猜到了，我会买十亿美元。”那能让他至少赢得二十万亿美元——如果经营方能赔得起的话。他笑着在另外一张椅子坐下，说。“我想你们不会忘记詹姆·古斯雷特。” “那个老混蛋？他怎么了？” “他因为之前对我们做的事赔偿我们一千五百万美元，当然，他没道歉！” 比尔愣了一下，说：“woo~我听说他快破产了，是你做的？” “我只是推了他一把。他破不破产我不知道，也不在意，但我知道他在内达华州是呆不下去。据说他正打算搬去佛罗里达。” 林克说道这里，笑着说：“不过伙计们，你们不觉得怎么处理那一千五百万才是关键吗？” 哈利想了一下说：“林克，那是你的钱！” 比尔点头说：“哈利说的没错。林克，这事你不应该问我们。” 听他们拒绝，林克笑着说：“那不是我的钱。是给我们三个人失去上大学机会的赔偿。所以我们每人五百万。” 虽然他那么说，但哈利也是做生意的。他当然不相信詹姆·古斯雷特会心甘情愿拿出那所谓的赔偿。他知道那些钱肯定是林克用商业手段或者其他方法用赔偿的名头逼古斯雷特屈服。所以他不认为那些钱有自己的一份。 哈利笑着摇头说：“林克，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比找一份工作的大学生的生活差。你看，我在经营着自己的餐厅，而那些大学生也许正在为谋求一个职位苦恼。” 比尔也很认真地说：“我虽然想要更多的钱。但那不是我的。林克！” 林克屈指在哈利的办公桌上敲了两下，说：“但是伙计们？如果不是有我们无法升学的事，我不会在意到底是一千八百万美元还是三百万美元。而且，我用那样的名义将价格压下来，结果我将钱自己全拿了。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我那么做，我会看不起我自己。你们懂吗？” 哈利和比尔对看一眼。哈利说：“好吧，我们懂了。不过那些钱就直接捐到你的基金吧。” “我同意！” 林克失笑说：“那和我一个人拿了有什么区别？” 哈利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这样将钱分了的话，只会便宜了税务局。我打算用这笔钱用来投资，你们有什么好建议吗？” 比尔摇头说：“不要问我，我现在连自己的修车厂都忙不过来，没想过有什么好的投资项目。哈利，你呢？” 哈利沉吟了一会说：“其实我最近发现了一个问题。关于西餐厅的。” 林克奇怪了：“我觉得西餐厅经营的不错，有什么问题？” 哈利笑着说：“那是我之前没有经验。考虑不周。”他伸出左手，说。“这是我们面对普通人群的分店。这是主要针对高端客户的分店，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家。”他说着伸出了他的右手。 他晃了晃两只手，说：“我会说这是我的右手，和我的左手。但是别人看着，只会说，这都是我的手。” 比尔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然后呢？” 林克却听明白了：“你是在说，两个完全不同档次的餐厅，造成消费者的错觉？” “林克你说的没错。拉斯维加斯大道的分店因为成本问题只能走高档的路子，所以消费要比其他的分店高出40%到50%。但是它和其它分店都是同一个名字。那给顾客一种错乱的感觉。有人会觉得我们管理混乱，有人觉得我们是在区别对待。甚至有的顾客在其他的分店用餐后再来到这里，会发现这里的价格相差很大，向消费者协会投诉。”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现在还只是一家高档分店，如果日后我们开更多的高档分店，如果依然是这样的话，我担心会让顾客无法准确定位我们餐厅的档次。普通人以为我们的高档餐厅，担心消费高。而高收入人群认为我们是低档次餐厅不愿意来。我担心那会影响我们餐厅的发展。” “那就建立两个品牌。”对这个问题，林克想都没想就说。“我们可以组建一个公司，同时经营两个品牌，一个高档，一个低档，互不干扰。” 哈利笑着说：“我也是那样想的。我之前已经发现这个问题，不过，我的考虑是日后先暂时不再开高级餐厅。先将普通档次的分店尽量铺开，然后利用它们产生的资金流开设另外一个品牌的高档分店。” 林克也想起西餐厅已经停止扩张有半年之久了。他问：“餐厅现在流水不足？” “当然不是。”哈利摇头，说。“事实上，现在我们的资金每个月能让我们开一家普通分店。只是你知道，做餐饮风险也很大。我担心会经济出现大的波动。我希望能留一些资金抵御风险。” “你想多了。”林克笑着说。“如果你想要开分店，只要你管得过来。你要多少钱，直接向我的银行贷款。” “问题就是管不过来！”哈利笑说。“你知道，我现在每天晚上都要看几个名校的网络课程，关于企业管理方面的。我希望能提高自己。很多人都只有一次机会，失败后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我应该会有很多次，因为有你林克在。但我不希望自己是个失败者。我宁愿成功得晚一些。” 林克被他煽情的“演讲”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说：“好吧，还是说你对那一千五百万的想法吧。” “也许我们可以将这笔钱投进来，创立一个高档餐厅的品牌。名字我想好了，就叫三色草。” 比尔不明白了：“三色草？那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但是代表我们连在一起的草根。”他们相识的时候确实是草根，而且一起草根了一段时间。 “你真他妈肉麻！”比尔哈哈笑着说。“不过这名字我喜欢。” 林克却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是要两家不同的企业？” “不，可以是两个独立品牌，但可以由一家公司共同管理。” 林克想了一下说：“好，那一千五百万都就投到这个品牌。” “那我们现在谈谈三色草这个品牌的股份该怎么划分。”哈利看着比尔说。“比尔，你得将名字挂在公司。做个高层什么的都好。要不然不好给你股份。”至于之前的品牌“林克&哈利”不在这次分配范围内。 “可以。” 哈利又对林克说：“我计划将现在这家店作为三色草的总店，你有没有意见？” “没有。” “这店你拥有90%的股份，而这家店现在估价大约是一百五十万美元。加上那一千五百万美元，我们可以算它一共是一千六百五十万美元。你出资六百五十万美元，我和比尔各出五百万……” 林克听他算得麻烦，摆手说：“在三色草这个品牌上，我和比尔各占30%。你要管理，占40%。就这么说定了。” 比尔举手说：“我同意哈利占40%，但我占30%太多。我什么都不需要做。拿那么多也是会心理不安的。” 林克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就那么定了！” 比尔被他那一眼看得缩了缩脖子，就好像回到学生年代一样。那个时候林克还是会时不时用拳头的。不过这次他不是怕林克会动手打他，只是林克眼里的威势让他不自觉地畏缩。 哈利也本来也想反对那样的分法的。他觉得就算要倾向他们，也应该是按照他计算投资金额的比例来划分。 只是林克这时说话时笑眯眯的，语气却不容否定。 这样的林克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他转念一想，林克摆明就是想要补偿他们。他也就不再拒绝林克的好意，说：“好。那就按你说的分。手续我会尽快办好。” 既然是两个股份不一样的品牌，那就需要成立一家公司一起管理，公司变更的信息当然也要做。 谈好正事之后，三人又说了一些风花雪月的事，然后就各自散了。 第四三六章 盯上另一家电视台 林克从西餐厅回到贝克斯大道，看到道格拉斯的车子已经停在别墅院子外。 他下车时，道格拉斯也将车子开了进来，人也下了车。他就说：“我们进去谈！” 他进去后，脱去外套随手丢到沙发上。他示意道格拉斯也坐下。 这时泰格他们用信号探测仪探测在屋子里探测，又将固定电话都拆开检查过，没有发现窃听器，这才对林克说：“老板，没有问题。” 这房间是交给家政公司打理的。林克每次过来，都要检查有没有被安装监控器或者是窃听器之后，才敢放心说话。而道格拉斯突然来找他，肯定有要紧的事谈，所以他一直等着确定没问题，才开口说：“泰格，你们先出去，我有事和道格拉斯说。” 等泰格他们离开后，林克才去冰箱拿了两罐饮料出来，给了一罐道格拉斯，自己开了一罐问：“你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 “老板，在贝克农场被你击毙的两个人，就是我们之前找来做事的那两个人。” 林克一口饮料差点没喷出来。他捂住嘴咳嗽了一阵，才说：“你确定？” “我的下线确认了。” 林克咳嗽一声说，笑说：“那么说，我倒是无意间杀人灭口了。” 他顿了顿，说：“难道那些事有什么首尾？” “我的下线说，他们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应该没有其他同伙，两人没有什么情人。我想他们的死，不会让你和你的家人受到威胁。” 之所以让道格拉斯去调查那两个人，是因为林克担心那两个人有同伙会来找他报仇。现在道格拉斯说没有其他同伙，虽然不能确定，但他也可以放心一些。 “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不仅仅是。我们发现蒙三督好像有所动作，但我无法查到他们是想要重振旗鼓还是想要针对贝尼汉斯公司。” “他们的内部混乱平息了？” “是的，他们的领导层已经重新到位。” 林克想了想，说：“我会注意的。”他觉得蒙三督现在的情况是怎么稳住股价。而不是马上要对付贝尼汉斯公司。现在对付贝尼汉斯公司，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他们的名声在美国已经不能再坏了。 他沉吟片刻说：“你替我去一趟秘鲁，和铁虎谈谈。看他有没有兴趣成为一支部队的教官。” “教官？” 林克想要成立一支在境外的私人武装力量的打算，道格拉斯隐约猜到了。不过，他一直以为林克是计划让铁虎作为那支武装的首领，不想只是让铁虎成为教官。 林克点头说：“对，是教官。”他停了一下说。“如果他愿意，你回来时去德州和艾瑞谈谈，让他收罗一些没有生活着落的退役军人。如果他们愿意当雇佣兵，就让他们去秘鲁接受训练。” “只在美国招兵？” “如果能在其他国家招到当然更好。” “应该可以招到。”南亚的一个小国有不少人就是专门靠着给人做雇佣兵过日子的。“我们可以通过训练营招人。” 林克抿着嘴想了一下，说：“也好。”用训练营的名义招人，不会很明显地和他联系上。“你尽快去和铁虎谈谈。记住，不要用威胁的手段。我需要一个真心帮我做事的教官。”雇佣兵当然是为了钱，但他不希望他的武装里所有人都仅仅是为了钱。那样的队伍会同样会因为钱而反叛他。 “明白。不过老板，我建议你另外派人在和他一起组建训练营。” 林克知道这话是想说铁虎还不一定可信。他心里也还不能完全信任那个铁虎，点头说：“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老板，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和你说。” “什么事？” “西海岸华语电视台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李家和黄家在电视台的经营上有不同的意见。李家坚持应该所有节目应当面向华人，而黄家则想能改变这种策略，制作让白人更容易接受的节目。” 林克笑了一下，说：“那是他们的事。”既然李家不愿意和他合作，他现在也不是说没有电视台就玩不转。再者，即便他必须要有一个电视台，也不是非要它不可。 在美国，只要你有钱，开个电视和开个普通公司一样简单。他记得只有一个限制性条件，那就是：非美国公民不得经营美国的电视台——包括企业的法人。 默多克就是为了收购美国的电视台才不得不移民到美国。 当然如果能买到有一定基础的电视台，当然更好。比如专业的团队，收视网络的铺设，那些有钱也许就能做到，但是需要时间。而且成本未必比收购一家电视台少。 不过，道格拉斯又给他提供了一个不错的消息：“据说美国中文电视的母公司正在谋求融资。” “你从那里得到的消息？” “老板，我手下能得到一些未公开的消息！” 林克明白他说的是黑客。只是那黑客为什么会如今一家地方电视台：“你的手下对华人不感冒？” “不，他说他是在入侵美国中文网时无意中发现这个消息的。你知道美国中文台和美国中文网都是同属于美亚文化传媒集团。” “有确切的消息吗？” “有。我那个下线的黑客以为我们是一个商业情报组织，所以对那些商业机密都很敏感。”道格拉斯说着拿出一个u盘。 林克拿过u盘说：“我的那些公司会不会也是他的目标？” “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但从未提供过关于你那些公司的情报给我。” 道格拉斯每天都会收到不少的情报，但他会将可能对林克有用的筛选出来。其余的就当作数据库保存起来，以备以后需要：“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公司都能成功入侵的。” 林克稍稍放心了一些，说：“看来，我也要找更好的信息安全公司了。”对于一个公司来说，信息安全非常重要，特别是奥泽特银行，现在还好，没有什么客户。日后客户多了，如果客户信息遭到黑客攻击而泄露，那会对银行的信誉造成很大的打击。 他把玩这u盘说：“资料我会看。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我先走了！明天我就会去秘鲁。” “辛苦你了。” 道格拉斯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林克拿着u盘去是书房，然后也没有连上网络。他打开u盘里唯一文档。那确实是美亚传媒集团的融资策划书。 他看完之后，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先参股，然后在慢慢谋求掌控这家公司。 他将u盘拔下后才连上网络，上网查了一下这家公司的情况。 从网上搜索到的信息可以看出，也许是因为不想白人的资本控制了公司，所以它没上市，股份都被华人握在手中。而这次融资的计划也是针对美国华人。 方案是发行新股卖给内部股东和找新的投资者。 美亚文化传媒的创始人姓蒋，是香江的移民，集团拥有美国中文台、还有两个网站、一份中文报纸、和一份中文周刊，还有一个亚洲文化中心。 当然，林克最关注的还是电视台。 美国中文电视是一家一九九零年开播的地方性电视台。在有线网络上，每天只拥有六个小时的播出时间。不过自从数字电视出现后，这家电视台成为东海岸唯一一家全天二十四小时放送的华语电视台。 不过这家电视台的收视覆盖范围不算大。只覆盖了纽约周边的几个州的部分地区。当然作为一个华语电视台来说也足够了。因为美国东海岸主要的华人聚集区也就是纽约附近。 美国成立电视台很容易，所以几乎所有的少数族裔都有自己的电视台。而华人群体的电视台数量在其中只排名第五。 但就算是第五，在美国也有十数家华语电视台。其中洛杉矶是数量最多的，拥有近十家，争夺的就那么点华人市场，所以西海岸的竞争很激烈。而东海岸，华人市场本来就比较小，从一开始的十多家电视台，到目前只有两家还算是比较成功的。其它的只是挣扎求存。 他也想收购美亚传媒，只是现在没那个机会。他可以从那分融资计划中看出。美亚融资不是因为资金不足，而是想要升级电视台。他们关注到华人移民越来越多，而且分布越来越广，最重要的是，学习中文的美国人也越来越多。他们希望能将信号网络覆盖更广。那需要更多的资金。 他们虽然需要融资，但是从他们的融资计划中。他们一旦发行新股，新股将会占所有股份的20%，而其中的10%将会由现有股东按照持股比例优先购买，其余的10%将以五年内没有决策权但有分红权的期权方式吸引新的投资者。 也就是说他拿到那些股份后，他将不能参与公司的管理，但是可以享受分红。五年之后，他才可以拥有那10%股份的所有权力。 那让他有些不爽。不过，这也是一个机会。拿到那些股票后，他就能加入美亚传媒，日后想要拿到控股权也更容易。 再说，现在他有足够的资金支撑起一个新成立的电视台，但也未必能找到一个合适团队管理。既然那样，倒不如先让现有的团队管理，等日后有机会了他作为股东买下整个集团，或许能让集团的员工更容易接受一些。 第四三七章 纠结和安宁 斯纳通驱车来到一座大楼，自语说：“就是这里了！”她可是在在路上堵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车。 她将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 其实她对林克要求她来和美亚文化传媒接触是有些牢骚的。她已经进行了大半年的斯普林斯药业的案子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结果林克却非要她亲自来传达一个意思。她觉得那样的小事只需要一份传真就能搞定。结果她却要浪费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亲自赶来。 不过林克取过告诉她说：“华人是相当看重面子的。”说什么如果发传真，显得没有诚意。 她找到了车位停好车，然后直接从停车场直接坐电梯来到她要去的楼层。 出了电梯口，她就看到美国中文电视和美国中文网的标志。那是中文标志。 她走过去对华人女前台说：“我是特蕾莎·斯纳通。我和蒋董事长约好了十点见面。” 前台让她稍等，然后拨通了电话用问过总裁秘书，确认了确实有预约才给她指了路。 她走进总裁办公室，见到一个大概五十来岁的华人男人，正是她要见的蒋董事长。 他们预约的时间不多，两人也没有过多的客套，上茶之后，蒋董事长问她说：“斯纳通小姐，你在电话里说，你是受汉斯先生委托想和我谈谈，不知道汉斯先生想要和我谈什么。” 斯纳通笑着说：“蒋先生，汉斯先生让我来问一下，他有没有入股美亚文化传媒集团的可能。如果可以，他希望能获得10%到15%的集团股份。” 蒋董眉头稍稍一动，说：“我能请问，汉斯先生有没有说过，他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会出让股份？” “这个我也不太明了。”斯纳通笑着说。“或许蒋先生也听说过汉斯先生曾经谋求和西海岸华语电视合作。结果谈判被对方单方面终止。我想他是依然希望能在华语传媒方面有所作为。” 蒋董对她的解释含笑点头，说：“汉斯先生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不过我需要和董事会讨论过后，才能确定是不是可以接纳汉斯先生成为我们集团的一员。” “那是应有之义！”不管是斯纳通还是林克，都知道对方不可能马上给与答复。她点头说。“那我等蒋先生的好消息！” 待斯纳通离开后，蒋董蹙眉沉思。他不知道林克突然上门说想要成为美亚文化集团的股东，是不是得到了美亚集团要融资的消息。如果是，又是谁将消息透露给林克的？ 林克在华人眼里，属于西部华人。 西部华人和东部华人当然不能说敌对，但是相互竞争还是很明显的。全美的华人就那么多。而不少的华人生意其实也是主要针对华人。特别是他们这些华语电视台，面向的市场主要就是华人。 西部华人主要是早期的移民，而东部的华人，主要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后的移民。 可以说东西部的华人在很多方面是有差异的。 比如在不靠谱上台中，就有西部华人的功劳。他们认为他们已经世代在美国居住，拥有美国国籍，新移民确实夺走了他们的机会——包括越来越多的新华人移民。所以他们觉得不靠谱的移民政策能保护了他们的利益。于是他们投了票给不靠谱。 而东部的华人却不那么认为。他们很多人甚至还只是持有绿卡，就是不靠谱说的应该拒绝入境的新移民。而其他就算是拿到了美国国籍的华人，身上也依然还带着明显的移民印迹。所以他们对不靠谱的移民政策表示担忧。 当然那也是让美国华人一些领导阶层的人注意到了东西华人意识形态的分裂，才会在这几年不断呼吁华人应该团结。只是好像没太大的作用。 而一些敏锐的人当然也觉察到了这一点，或者说他们也有意地将东西部华人区分开来。 蒋董虽然没有太明确的东西部华人之分，但是他想到林克之前是想收购西海岸华语电视台，而且是要绝对控股权。也正是林克的这种野心才让黄家从中插手截胡。 如今他想要入股美亚传媒，会不会也抱着最终控股的目的？ 美亚传媒是他父亲一手始创，经过蒋家人三十多年的努力才发展到如今这个规模。美亚传媒不仅成为东部最大的华语媒体集团，还隐隐有成为全美第一的趋势。这是他的家族最核心的生意，如果失去集团的主导权。他们家族在华人群体中的地位肯定会下降一大截。那不是用钱能弥补的。 他当然不愿意看到它落到旁人手中。 但是如果让林克入股，也能让美亚传媒有更大的底气扩张。 林克有一个银行，资金充裕。如果林克成为股东，美亚传媒需要资金时贷款也容易得多。当然，如果林克有太大的野心的话，那也有可能是落入了林克的陷阱。 所以蒋董有心想拒绝。 只是，他制定的融资计划中，他联系过不少华人，他们都不算热切。主要的原因，那些期权股份没有决策权，加上如果美亚传媒要继续扩张，五年内可能不会有分红。一些想要投资的人也不得不认真考虑清楚。 事实上，他早已经制定的融资方案，但是到现在还没办法实施，主要就是因为董事会现在还没达成一致。 一些股东认为扩张电视台的放送网络过于冒险。他们认为不仅五年内没办法分红，更有可能增加运营成本而造成亏损。 说白了，那些股东都知道美亚传媒是他们蒋家的，他们拿着美亚传媒的股份，只是为了得到分红，同时在需要的时候可以利用这个渠道做宣传。 而从现在的情况看，美亚传媒集团也确实不需要扩张。 但是对于蒋家而言，如果不扩张美国中文电视就永远只能是一个地方性电视台。对蒋家来说，不进步就是在退步。蒋家的主要影响力就是这个传媒公司，而传媒影响最大的，依然是电视。他们想在美国拥有更高的地位，就必须让他们的影响范围不断扩大。 在蒋董的计划中，在五年内电视台的放送范围应该会逐渐扩张到东北部的六个州，到时候美亚传媒可以尝试面向白人市场。但那需要资金，而且从没有华语电视台能成功打开白人市场的先例，董事们肯定也会有意见。 而这时，仅仅是华人市场根本无法让电视台盈利。想要盈利，股东就只能同意增加面向白人的节目。所以这次融资只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 只是他的计划在第一步的实施就出现了困难。这是他们蒋家利益和其他股东的利益产生了冲突。而他处于下风。 当然，那个融资方案也不是说得不到通过。他和他的支持者还是可以勉强让方案通过的。问题是就算是勉强通过了，持有有一半左右股份的股东不出资购买新发行的股票，他的计划依然只能落空。 而现在林克突然出现，又让他抓到了一个机会。只是他担心林克的资本，会让美亚传媒旁落。 他不确定是否值得冒这个风险。这让他很是犹豫。 让蒋董纠结不已的林克，一大早就飞回了莫拉庄园。他现在正在陪着汉娜院子里玩耍，好弥补这几天都没陪她的遗憾。 汉娜今天感冒了，虽然不严重，但林克还是打电话给学校请假，也给艾丽莎说了一声，今天汉娜不去她那里了。 他也不敢让汉娜玩太久，看她额头上开始出汗了，就让她赶紧去洗澡。免得着凉了。然后直接坐在杰西卡椅子旁的草地上。 “今天的太阳真不错！” 杰西卡看了一眼天说：“可能又要下雨了。空中的水汽好像很浓重。”水汽过滤了一些紫外线，让阳光不那么毒辣。 林克坐直了伸手摸着她的肚子，说：“这几天两个小家伙还好吗？” “挺好的，常常能感觉到它们在动。” “还有四个多月，它们就要出来了。想想都有点不可思议！”汉娜的诞生他没有参与，那是他一辈子的遗憾。现在能在孩子在它们母亲腹中慢慢成长的过程陪伴在身边，这让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不知道它们会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 “反正像谁我都会爱它们。”杰西卡轻轻握着他的手说。“昨天妈妈给我打电话了。” “嗯？” “她问我们计划什么时候结婚！” 林克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发现她眼睛有些躲闪。他嘴角慢慢咧开说：“原来你想结婚了？” 杰西卡羞恼地说：“我只是告诉你我妈妈那么问了。我跟她说还不急。” 林克看她还嘴硬，也不再逗她，说：“你不是说我要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求婚仪式，你才会答应我吗？我正在想求婚的点子。我很快就会想到的。”他说着又轻轻揉着她的肚子，说。“而且，现在你这样，我也不敢让你因为结婚的事劳累。” 杰西卡微微撅起了小嘴笑，流露出一点掩饰不住的幸福。 他们在阳光下说笑。 没多会，汉娜洗好澡又跑着出来了。她看到林克摸着杰西卡的肚子，跑过去说：“爹地，是弟弟和妹妹又动了吗？我也要摸摸！” 杰西卡将她拉到身边，笑着说：“汉娜来和弟弟妹妹说说话！” 第四三八章 野心暴露了？ 汉娜站在杰西卡跟前，背着一双小手，一本正经地对看着杰西卡的肚子说：“弟弟妹妹，你们要听话！要乖乖的。还有，快些出来和姐姐玩。姐姐给你们准备了好多玩具。姐姐会和你们一起玩……” 看她这副小大人的样子，杰西卡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汉娜真好！” “嗯呐，我很好。我会对弟弟妹妹很好！我可以摸它们吗？” “当然可以！”杰西卡让她伸手放在自己鼓得还不算太夸张的肚皮上。 她转头又笑着对林克说：“绘画比赛，你计划让汉娜也参加吗？艾丽莎说她已经远远超出了同龄人的水平。她肯定能在年龄段内拿到第一。” 林克看了一下摸着她肚皮汉娜，看她笑眯了眼睛，不由笑着说：“到时候看她的意见。如果她想参加就让她参加。” “那样啊。”杰西卡想了一下，说。“因为那是你全资赞助的比赛。汉娜肯定要拿到好名次，我担心会有人说比赛黑幕什么的。” 她觉得那不能不防。如今美国看林克不顺眼的大有人在。特别是那些媒体。林克上次告的那些媒体，已经有大部分媒体提出要庭外和解了。因为一旦判定他们明知那是谣言还报道，有失职业道德，它们会承受额外巨额的惩罚性赔偿。但有部分被告的案子现在还没结案。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林克胜诉的可能性很大。 那些媒体几乎不可能从这次诉讼中得到什么好名声，但是损失很大。他们也许现在正等着林克出错。以后他们肯定会小心，不让林克捉到他们的把柄。他们只要报道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就足以抹黑林克。 林克倒是不担心这些东西，说：“我们可以画作作者的名字不要出现画纸上，只留下对应的编号，并且将所有的作品以画展的方式展出。那就能保证基本的公平公正。” “那确实是个好办法。” 他们两人都对汉娜的绘画水水平很有信心。而且他们也没有打算要暗箱操作。林克不在乎汉娜出不出名，只要她能过得开心就好。 说起了绘画比赛，杰西卡又说：“我昨天和坎普市长谈过了，他很高兴我们能将决赛现场安排在福克斯。” 林克愣了一下说：“不是说了，你不用为这些事操心的？” “没事的。”杰西卡抱住他的手臂晃了晃，撒娇说。“我很小心的。而且一直闷在家里，我会很无聊的。” 林克无奈地说：“下次你想做什么事，先和我说。我会尽量陪着你。” 她连连点头说：“我会的，我会的！” 她笑嘻嘻地说：“还有艾丽莎同意做比赛的评委主席，对夏令营的营长职务要考虑。不过她也答应帮我们介绍一些画家来指导那些小画家。” “那就好。如果她不同意担任夏令营的营长，我们也可以邀请美国的一些画家担任。” 杰西卡笑着推荐了一个人，说：“还记得在跳蚤市场买了汉娜三幅画的那位老先生吗？” “当然记得，他是第三个会欣赏汉娜画作的人。”第一第二当然是他们两个。 “坎普市长提到了他。卡斯帕先生是一名拥有印第安血统的画家。虽然他不常在福克斯，但在福克斯经营着一家画廊。他不是很出名，不过听说他曾经在西雅图开设过一个青少年绘画培训学校，现在退休了。我想他的水平指导那些小画家，应该不成问题。” “如果是那样，我们可以将他列为备选人选。”林克想都没想就说。“如果艾丽莎拒绝了，我就去邀请他。” “坎普市长也说，卡斯帕先生是福克斯本地人，应该会支持这样的活动。” “希望艾丽莎不会拒绝。” 杰西卡笑着说：“其实就算艾丽莎同意我们的邀请，我们也可以邀请卡斯帕先生担任常任教官。”反正夏令营那样的职务不会代表什么上下级关系。 林克正想说什么，他的电话响了，看到是来自英国的电话。他对杰西卡说：“是英国的班克，我先接个电话。” 看到她点头了，他才接通了电话。 班克给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林克，希望这个电话没打扰到你。但我刚收到来自农场的电话。他们说试种的小麦，没能成功度过春化阶段，萌发率不到30%，那已经完全没有实验价值。所以很遗憾，我得安排那几英亩的土地种植其它作物。” “我理解，班克先生。也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林克有些失望，不过他笑着说。“真的非常感谢！” 班克笑着说：“我很遗憾这次没办法成功合作。不过那不是小麦种子不好，而是天气的原因。我们谁都没想到今年四月下旬的气温竟然有些反常。我觉得你的小麦在英国依然有前景。也许明年我们可以在做一次实验。”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林克和他说了一阵，然后才挂断了电话。他吁了一口气，说：“现在我不用纠结了。” “在英国试种失败了？” “是的，应该是气温太高了。小麦种子没能成功春化。” 小麦种子在萌动之后都需要经过一定时间的低温阶段，只有这样，小麦才能挺身拔节，发育成结实植株。他们试种的种子播种的时间太晚，加上英国的气候或许是出现了一些小反常。没能春化成功。很多小麦种子萌动了，却没办法将子体顶出地面。 他又说：“不过，班克说明年可以继续试种。也许明年可以成功。” 其实他也在考虑现在是不是将那些种子对外推广的好时机。 之前他没考虑周全。上次去了实验室，听说小麦种子的后续实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这就打乱了他的计划。 这次他就算是和班克合作实验成功了。也没有办法对外推广。虽然他们签订了种植出来的小麦回收计划。但是林克却没考虑到小麦在收割时肯定有麦粒掉落到土地上。 如果那些小麦真的足够好，班克肯定会要求在他的农场扩大种植面积。在杜绝种子可能被留种的可能性之前，种子的形状太稳定，如果在英国大面积种植，容易将没有处理过的种子流出去。即便他不同意，那些掉落地上的种子，也有可能会萌发，种子最终还是有可能流出去。 现在试种失败，倒是让他不用纠结了。 “那不是很好吗？” “是的，那很好！”林克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烦恼。“明年应该能成功。” “肯定会成功的。对了，今天下午你要去上班吗？” “要去。尼尔和克莱尔前天就打电话给我说，有事要和我谈。” 如今贝尼汉斯公司那边聘请了一个总经理，就在加州上班。 公司的琐事基本都是那边直接处理了，只有他们规定必须经过他们的才会报到他们这里来。但需要他们亲自处理的是也不会少。很多文件都是需要他们两人其中一个签字才能生效的。不过还好，他们可以通过无纸化办公，在网上进行签字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在家中吃过午饭后，林克就去了福克斯。他甚至没去自己的办公室，直接去了楼上的银行总裁办公室。 克莱尔见到他，站起来说：“你终于回来了！” 林克笑着坐下说：“怎么，你的事很急？” “也不是很急。”克莱尔也坐下了，吩咐外面的秘书送两杯咖啡进来。然后对林克说。“我编制了一份银行未来五年的发展纲要。还有今年和明年的工作计划。” 他说着转过椅子打开身后的保险箱，拿出一个文件袋。 他再度转回身将档案袋交给林克，说：“纲要的内容比较多。而且涉及到的金融专业知识也很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如果不能完全理解的话，可以找一个专业的团队帮你参详。我们的时间不能再浪费了。” 林克也没误解他的意思：“我会尽快看的。” 他对金融的了解确实还相当肤浅。那样专业的东西，他确实也在学习。但那不是短时间能学会的。况且他就算已经学会了也只是纸上谈兵。一些实际上的操作会有很大的误差。如果完全按照书本上的东西来指导行事，在金融这一行是很容易吃亏的。 比如说布莱克-斯科尔斯公式，总结出这公式的两位经济学家在一九九七年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次年，其中一位获奖者任职的、专门以定息债务为金融工具的美国长期资金管理公司就因为这条公式而破产。 由此可见，书本上的理论只是金融行业的基础理论。在实际操作上，肯定不能按照书本上的东西全套照搬。 他也没打算现在看。这档案袋里的文件看着可能有上百张a4纸厚度，他就算能看懂，一时之间也看不完：“能简单说说你在这些规划中的想法吗？” “我认为，我们在长期规划中，必须要将银行的网点在全美铺设。如果发展足够快的话，我们甚至应该向加拿大扩展。” 林克对此也赞同。他成立银行的目的，是为了给他其它计划提供金融上的支撑。而他的计划可不仅仅局限在华州：“继续。” “我认为我们银行网点的扩张，应当和你的农业帝国版图扩张相一致。” 林克打断他，笑着说：“等等。我的农业帝国版图？我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林克，没人是瞎子。”克莱尔认真地说。“至少我和尼尔不是。当然，我认为还有很多人也不是。” 林克努了一下嘴，说：“那说，我是太过自以为然了！”他还以为他做的很隐蔽呢。 第四三九章 都在厚积 听了林克的“自谦”。克莱尔失笑。 他说：“他们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还怕竞争吗？” 林克笑着说：“我没有你的乐观！钱我好像是不少，但是他们可能更有钱。”他现在确实有钱，但相对那些银行来说，他的钱只是小毛毛雨。 克莱尔却不那么认为。他喝了一口咖啡才说：“林克，农业这个市场容不下太多的资金。你的资金已经足够多了。如果其他人的资金再冲进来。整个农场体系就会乱套。联邦政府不会愿意看到这种局面。” “所以我也许会是第一个被打击的人。” “不。你站在技术的高点。联邦政府也许会倾向其他人。但是它做的必须要维持一块遮羞布。那就是宪法！你可能会在竞争中处于困难，但我相信你能胜利！” “希望吧！” 他虽然不敢太乐观，不过克莱尔说得也有一些道理。 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农业体系乱套。 不管是那个世代，不管经济多发达。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抛弃农业。相反，只要气候条件允许，各国都会将尽可能地保证自己农产品的自给自足。可以说，农业是各国最后一块保留地。 美国可以连工业都可以抛弃。但是农业却一直在进步。是美国买不起粮食吗？答案很明显是否的。他们放弃了工业却不遗余力的发展农业，是因为如果没有工业品，只要经济、基础设施和技术还在，美国可以狠下心来在几年内逐渐将工业重新建立起来。 农业却不行。目前世界上大部分国家的农业，通常只能维持自己的需要，出口的量也不会很多。粮食进口很容易收到国际上发生变化的影响，比如粮食减产或者因为外交关系而失去进口渠道。 如果没有吃的，七天就要死人的。而七天是绝对无法将农业建立起来的。七天更不可能完成军事行动，去抢夺到足够的粮食资源。 所以，任何大国都必须要保证国内的粮食安全。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国。 他言归正传：“你继续说你的规划。” “目前你的农业版图已经在德州和附近几个州铺开，我们也要在那几个州建设银行网点。我们的前期的目标是，在一些人口超过二十万和农产品集散城市建立子银行。这其中也许需要和各州资本合作成立新的银行。” 和其他资本合作，克莱尔在之前就提过。这点林克没有意见，但他有些担心：“如果那些资本对我们的经营策略持反对意见，那又怎么办？” “所以我们在那些银行中必须要占控股权。可以接受一些公司的投资，比如你的那些公司。比如弗伦的公司的投资。只要多几个股东，我们的股份就能占据优势。那些银行可以通过上市进行筹集资本。在前期主要用于向农场主贷款为主要业务。” 这点也是林克成立银行的主要目的。他当然不会反对 “我认为这个步骤至少，要在三年才能在全美完成。所以我们的第二个规划需要同步进行。我们需要在各州开设奥泽特银行的分行。我认为，我们可以在两年内做到一点：在全国发展指数排名在一百名之内的城市都要有一家以上的分行。我们的分行可以以储蓄、信用卡等业务为主要个人业务。也可以针对企业进行贷款。当然，还可以开展房贷业务。” 林克之前对这方面没有太多的设想。听克莱尔这么说，他想了一下，也没有提出反对，只是说：“但是我希望能优先保证农业方面的发展。” “那是当然！”克莱尔知道林克的想法。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先在农业上站稳脚跟，再谋略其它。那是一个不错方略，他也很认同。 他继续说：“在银行的资金充足的前提下，我们应该继续通过你的汉斯投资公司对一些新的创业者进行投资。” “风险投资？” “不，是商业投资。只投资已经能看出前景的企业。虽然那盈利率会稍低一些，但风险也更低一些。”他们是银行，而银行没损失一分钱，就有可能影响一美元的资产。如果风投出现亏损，银行的债务表就可能会变得很差。“风投虽然盈率更高，但风险也更大。我们玩不起。” 林克对他的清醒还是很高兴的：“我很高兴你没说将更多的钱投入到奥泽特财投公司。” 克莱尔笑着说：“事实上，我有想过加强尼尔的资本，不过他说他那里的资金已经足够了。对了，也许我应该将他叫上来。他也有计划和你谈。” “我等下会去和他谈。现在我们先将你的规划弄明白。最近今明两年，你打算怎么做？” “刚才不是说了吗？在三年内主要以配合你的农业版图拓张。五年整体的规划，是将银行的业务在全美范围内铺开。如果可能，就在北美范围内打开市场。” “行，具体的我自己看吧。下周给你回复。不过在德州开办子银行的提议，我完全赞同。” 克莱尔笑着说：“好，我马上着手准备。那么这几天我可能要去德州拜访一些人。希望他们能出资筹建银行。当然，也许你不能偷懒了。毕竟你才是老板。” “需要我出面的地方，你跟我说。我想我会有空的。”林克拿着档案袋说。“我下去找尼尔谈谈。” “好。”克莱尔站起来送他出门。 林克下楼来到尼尔的办公室。发现尼尔的桌面上的文件堆得老高，都能将人挡在文件里了。连他开门进来都没发现。 他用力敲了敲门才引起尼尔的注意。 尼尔抬头看到是他，说：“你来了。坐。”他说着将挡在自己身前的文件夹都搬到地下。“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我刚从克莱尔那里下来。”他看着尼尔身边的还有两摞高高的文件，笑说。“这些文件都是要你看的？公司竟然这么忙。” 尼尔嘴角微微翘起，摇头说：“当然不是。这些只是我们以前收集的资料，还有我的团队以前操作的记录。我需要熟悉一些规律。” 原来是这样，看来他头上所谓的“华尔街之狐”也不是平白无故的戴上的。林克又问：“不能存到电脑上？” “现在的黑客技术，存在电脑上不安全。而且电脑也有可能会出现损坏。所以我们都是将数据拷到几个硬盘里，另外保存一份纸质材料。我更喜欢看纸质的文件。” “黑客确实是一个让人烦恼的问题。还有，我也更喜欢看纸质文件。那好像能让我更加专注。”林克将从楼上拿下来的档案袋放在办公桌上，说。“你上次给我打电话说要和我谈谈公司经营方面的事？” “是的。”尼尔拿出一份分析报表交给他，说。“从我们收集到的信息表明。美国的经济有可能会出现乐观的调整。” “你是说，美国的经济将会比预期要好？” “是的，自从美国利用油岩油和重油开发技术让沙特放弃去美元的策略之后，美元的地位暂时稳住。又继上次原油炒作，将油价抬高，让部分资本得以流回美国，这对美国国内经济有一定的促进作用。因为国际上美元减少，美元的地位得到一定程度的加强。这对美国的经纪也有一定的推动力……所以我们预判美国的经纪在最近一年，表现应该会好于预期。” 只有在说到自己的专长时，尼尔才会滔滔不绝：“……我们认为制造业和农业都会受到原油价格上涨的影响。而一些高科技行业将会成为回流资本的投资标的。” “所以呢？” “我打算将公司的资金主要投资有前途的公司。当然，是做中长线投资。” 金融资本的世界瞬息万变。林克对他的计划是听懂了，却不知道他具体会如何实施实施。而且，即便他知道了也不一定能明白为什么那么做。 他当然不能让尼尔每一步计划都先得到他的同意才去行动。而且尼尔在华尔街也是出了名的高手，他到哪里一个比尼尔更强的人为他分析尼尔的操作的对错？ 他沉吟片刻，说：“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我没有意见！” “好！”尼尔笑了一下，最后补充说。“谢谢！” “或许是我该说‘谢谢’。”林克笑着说。“你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还有一件事。”尼尔想了一下说。“特蕾莎那边的案子，也快要结束了。” “是吗？我没听她说过。” “是吗？该死的。”尼尔听他这话，愣了一下。他也就没有打算细说。“或许由她和你详情更好。我只是想说。我们也许可以和特蕾莎的托马斯公司合作。” “你的意思是，分散财投公司的资本？” “是的。从斯普林斯药业的案子中。我觉得特蕾莎对那样的操作相当拿手。也许我们可以通过那样的方式让资本流动起来。一则可以获利，而来我们财投公司可以获得一些优质的资产。” 林克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说：“你是打算放弃完全以投机方式进行投资了？” “不。我只是觉得我们不需要在股市投入太多的资本。”尼尔嘴角撇了一下说。“你知道，现在那些人可能还像饿狗一样盯着我。可供我选择的投资标的不多。只能是他们不能或不愿操作的股票。” 林克听他这话，就笑着说：“那你和特蕾莎谈吧。你们商定了计划，交给我看看。对了，对ge股票的计划，你还在进行吗？” “当然，不过进度比最初计划要落后一些。”尼尔回忆了一下他看到的统计报表，说。“我们已经收到大约八亿美元的股票。不过我们的成本也被抬高到每股十八美元。根据我的判断，我们最终的收益率会比之前判定的要低出很多。而且我们不能收购得太快。后续的成本会越来越高。” 第四四零章 貌似：除了他都很成功 “我相信你的判断。该怎么做，我想你心里有底。” 对林克这话，尼尔显出十足的自信：“那是当然！”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好，如果有事，我可能会随时给你打电话。” 做投机就是这点不好，任何时候都可能会出现需要关注的消息。一旦错过最佳的应变时机，就有可能会血本无归。 “有什么紧急的事，你可以自行处理。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 “ok！谢谢！” 林克说完事就离开了尼尔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中将累积的需要他签字确定的文件看完，然后签字。然后在网上看有没有需要他马上处理的网络文件，有就顺便也处理。处理所有工作，他看时间也快到下班时间，也就没有提前下班，直到五点才离开了公司。 在车上，他就拨通了斯纳通的电话：“希望没有打扰你的约会。” “配得上和我约会的男人还没在我的世界出现。不过我在吃晚饭。”斯纳通在和他说话的确实是在吃饭，林克甚至听到了她在咀嚼的声音。“不过老板。你这个时候打电话，是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吗？” “今天和美亚传媒谈的怎么样？” “美亚的董事长说他需要和董事会讨论才能做出决定。不过我看他好像不是很乐意。你很在乎这次参股机会？”斯纳通终于将嘴巴里的东西咽下了。不过林克听到她喝东西的声音。“你只要求10%到15%的股份，就算达到目的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林克说：“那也是一个机会，不是吗？你刚才说对方不是很乐意。你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的？” “不，是从他细微的神情变化中看出来的。很明显，他对你的询问显得很惊讶。肯定没想过你会主动上门询问。他眼神中还出现出不以为然。我想他内心认为你不可能有机会入股他们的公司。如果有确切消息，我会马上给你打电话的。” 林克听她那么说，皱起了眉头说：“如果你听到关于他们的消息，也跟我说一声。比如他们融资什么的。” “好！”斯纳通应了下来。不过她又问。“其实我觉得你为什么不自己建一家电视台？那样成本应该会更低一些。” “我确实可以那么做。但我现在缺人手。即便找到人手，想要将一家电视台发展起来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他没说出来的担忧还有很多。比如投资建成一个电视台，如果节目制作不能打开收视率，他需要浪费的时间更多。如果不顺利，他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达到美国中文电视那样的规模。 当然，如果美国中文电视长期都无法得到，他也会考虑自己组建电视台。 “我明白了！我记得你是想将电视台最终转变成白人也能接受的电视台？” “是的。”之前要收购西海岸华语电视时，他就和斯纳通说过这个想法。 “所以你不一定是要收购华语电视！也许我可以帮你留意一下有没有其他合适的电视台。对了，你有没有特定的要求。比如电视台所在的位置之类的。” 美国有数百个大大小小的地方电视台，林克肯定不会选择那些规模太小的。但每个州几乎都有一些相对比较大的电视台，总能找到满足林克需要的。如果林克对地域有要求，那选择的范围会小很多。 “只要不是过于歧视华人的地方就可以。”有些州白人主义者是非常重的。他记得美国某个州就是以种族歧视出名的。 “我明白了。我会留意的。” “你没有事要和我说？”林克问。 斯纳通马上说：“没有。” “比如斯普林斯药业的案子。” “那个混蛋给你说的？”斯纳通好像很懊恼。“我的奖金没了。” “什么奖金？” “我的意思是，当事情的最终结果出现时，才是最能让人惊喜的。等到那个时候你才知道的话，也许会给我一笔不错的奖金作为奖励。” 林克失笑说：“你是在暗示，我这个老板太小气了？” “噢，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要更多一些。”斯纳通哈哈笑着说。“好吧既然现在惊喜没有了。那我就告诉你吧。我们已经和斯普林斯女士达成协议。她将会在董事会上支持我们。当然，如果我们的计划成功，我们需要以市价溢价20%的代价收购她手中的股份。” “那么成本会不会超支？” “不会。因为这家公司的潜力巨大！”如果买下就转卖当然会亏本。但是如果将斯普林斯的潜力全部发挥出来，他们会赚大钱的。“只要两年时间，你会发现你的眼光实在是太高明了。” “好吧，如果真的赚钱的，你也是能有10%的分红的。” “所以，我很努力。还有，老板。我的牛扒快要冷透了。” “好吧。再见！” 林克放下电话，觉得有些可笑。 他其它的生意好像都很顺利，只有他最看重的贝尼汉斯公司出现了问题。其实也不能说是出了问题，但是明显无法完全按照他的设想去完成计划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就过着上午在家，下午去上班的生活。其它公司都有人负责，而贝尼汉斯有什么需要他马上处理的，在家里也能用网络签名解决。至于那些必须要在文件上落笔的，就只能等他下午去上班才能处理。 不过他勤快了没几天就又找到理由在家里偷懒——亚伯特来了。 亚伯特是来检查他酿造的葡萄酒的发酵情况的。 数十名年轻酿酒师分散在三个农场中，分别管理的近亿支新酿葡萄酒。他们虽然繁忙，但大概也能应付的过来。但是亚伯特作为某些酒品的酿造者，当然也定期来品鉴一下，看是否需要做出一些调整。 当然，有了那些年轻酿酒师在，他的工作量也少了很多。他只需要品鉴自己酿造的酒品。其他酿酒师酿造的，除非是酿酒师主动请教他，不然他是不会给出任何意见的：“那是酿酒师之间的相互尊重。” 亚伯特要品鉴的不仅仅是新酿酒，还有往年他主要酿造的酒品，他也需要品鉴一下。看它们经过陈熟后的表现。 所以他们取出来的酒同样有数十瓶。两人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才将那些酒品都品尝了一遍，亚伯特也对良种新酿酒做了一些细微的调整。 最后他对林克说：“林克，或许我们可以先将一批起泡酒除渣。加上增味剂。” “第一批的？” “没错。我想知道加入了那些‘冰酒’，这些起泡酒的表现。如果足够好，我们以后还继续酿造，如果不行，在没有足够好的增味剂之前，我们日后可能不适宜酿造起泡酒。”亚伯特笑着说。“不过我对次很乐观。我想它会有很好的表现的。” 林克点头说：“我会让罗伯特准备的。”他不懂怎么做，但是那些酿酒师懂。 “起泡酒除渣需要一段时间，也需要一些特定的设备。或许你可以买先买一些小型的生产线回来。” 林克答应了。 晚上的时候，林克亲自下厨做了点菜找到亚伯特。同时还邀请了艾丽莎。 餐桌上虽然准备了刀叉，不过不是分食式。亚伯特看到有菜式中有海鲜，结果林克却开了红酒，不由说：“林克，红酒不适合配搭海鲜。” “那些厨师那么说，是因为他们不会做海鲜。” 海鲜不适宜配搭海鲜，据说是因为红酒中铁离子的含量比较高，会让海鲜的腥味加浓了。但是他经常在家这样吃也没有觉得腥味会变浓。后来他吃西餐时，确实发现没人会在吃海鲜时和红酒。不过那是因为西餐中的海鲜腥味本来就比较重。 说好听一些，就是西餐更喜欢保留海鲜的原味。说得不好听，就是手艺有待加强，祛腥手段还不到位。 当然，或者有蓝湖红酒铁粒子含量比较少的因素在里面。 亚伯特耸耸肩，对艾丽莎笑了一下，对林克说：“好吧，我们试一下你做的海鲜。” 因为家里有孩子又有孕妇，林克做的菜都是蒸的或者是炒的，都比较清淡。 而前段时间杰西卡因为妊娠反应，闻到腥味容易反胃，他就想尽办法将食材中的腥味去除，如今不说大成但也大有长进。 他先是将用公筷从清蒸大牙鲆上弄下一块肉放在杰西卡的食碟上，又给汉娜弄了一块。他看到亚伯特和艾丽莎却还不动手，说：“你们是不习惯这样用餐？还是不喜欢吃？” “当然都不是。事实上我曾经在中国朋友家里用过晚餐。也是这样吃的。不过他做的中国菜，看起来颜色要深一些。” 林克猜想他当时肯定是没吃饱。不管是那个国家的人，习惯了的口味都有所不同，甚至每个人在不同的年龄段，口味都会有很大的变化。突然接触一种和平日饮食迥异的食物，通常不会有太好的感觉。 “我在中国旅游过，在几个不同的省份的餐厅吃过饭。不仅是菜不同，连米饭也有不同。所以这很正常。”林克笑着说。“需要我帮你们夹菜吗？” “当然不用！” 第四四一章 又被人盯上了？ 为疯子之前三次推书而免费，谨以本章弥补书友因推书文字花费的点币。 （以下正文） ……………… 艾丽莎不习惯别人给自己添菜。 她不会用筷子，只好用勺子和叉子一起将一块看起来是牛肉弄到食碟。牛肉上没有挂任何的汤汁，好像是用清水煮熟的，肌肉条纹都看的清清楚楚。这种做法她还是第一见到。 她将牛肉放进嘴巴咀嚼，第一感觉就是肉质稍嫌粗糙，但是肉味很浓，而且很香。她嚼了一会，越约嚼觉得肉味越浓。她不是没吃过中国餐厅做牛肉。但那些中国餐馆做出来的牛肉通常都是很鲜嫩的。但总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忍不住赞叹说：“嗯，很美味！” “确实很美味。”亚伯特吃的确实一个砂锅中水煮的青菜中一种白色的管状物。这东西他吃了觉得很鲜甜。“这是什么？鹅颈藤壶吗？” “确实是鹅颈藤壶。”林克解释说。“你知道，我在奥泽特附近的海区养殖了不少。” “鹅颈藤壶我吃过，虽然腥味不是很浓，但真没想到你真的能将它的腥味完全祛除。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是加了点姜末汁和料酒白灼，然后在用冰水浸泡一段时间，在做的时候再放点去腥的香蓼。这青菜里就有。” 亚伯特喝了一口酒，点头说：“确实对两者确实没有半点冲突。我再来试试这大牙鲆。”他说着伸手就去叉鱼肉。 汉娜也有些嘴馋了：“爹地，我想吃鹅颈藤壶，可以吗？” 林克笑着帮她夹了几条放在她的食碟上，看到她弯起眼睛笑，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小脸。又问杰西卡：“你要来一点吗？” “我先吃鱼肉，等下我自己来。”杰西卡不能喝酒，所以她只能吃东西。而且她肚子里有两个小需要她帮着吃呢。所以她如今的饭量还是挺大的。既要保持气质，又要吃饱，那是一种艺术活。“不过等下你得陪过做运动。”要吃好，还要身材好，那更加是一种高端技术。 “当然！”她想一个人做，他还不放心呢。 他们两人这样，让亚伯特想赞一下林克的手艺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只担心打破两人之间的亲密。 亚伯特的时间并不是很多。第二天上午，他就赶去林克另外两个农场，去品鉴他自己酿造的葡萄酒。 林克送他上飞机之后，就又得去上班了。他需要去处理昨天积累的工作和今天要来的工作。 在他刚将汉娜送进幼儿园，玛莎就给他打来的电话。 “玛莎，有急事？”玛莎的时间掐得很准，九点整。这不会打扰他的生活，又不会耽搁时间。 “是的。你今天中午有空吗？我这里有些事情需要你亲自决定。” “我会在公司。不过，是什么事？” “前几天你让我与希惠医疗器械商谈的事，对方昨天已经有了回复。他们愿意和我们合作研发生产线技术。但是他们希望我们能提供五百万美元的研究经费。过后我们可以获得成果专利的40%。” 林克一边上车一边说：“跟他们说，我们可以出1000万美元，占其中70%。看他们会不会同意。另外，你跟他们说：那生产线只有我们会用。” “好，我会让他们在一个小时内回复我。但如果他们不同意呢？” “那就五百万美元要求50%的技术产权。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们就另外的公司。能生产那样生产线的企业不少。对了，他们那套设备的专利很多吗？” “核心的专利都已经过期了。就是他们的一些专利，应当也是可以避开的。” “那就这样办吧。” “另外一件事，我们已经挑选出林氏财务总监的人选了。你说过要见他一面的。” “你让他过来。” “好的，我会和他一起过去。” “除了生产线的事，你还有其他是要和我当面说？” “是的，是关于羊驼项目和另外一些工厂的事。” 林克听她怎么说，有点奇怪，说：“好，我在公司等你。”玛莎竟然在电话里用了指代。 她口中说的“一些工厂”，应该是指他让她去准备筹建的联合屠宰厂。因为除此之外，他就没有交待任何的工厂项目。 两个多小时后，他就在办公室见到了玛莎和一个年轻人。 玛莎给林克介绍说：“这是伯格·迪克斯，在此之前是米勒的助手，他是我们通过测评后选择出来的最适合你要求的人选。” “汉斯先生，你好！” “我见过你。”林克看他有些眼熟。“好像是在洛杉矶。” “是的，汉斯先生。”迪克斯腰挺得笔直，说。“是在西好莱坞传媒，那时我正好在为它们做财务交接。” “对，我记记起来了。那时你正和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在电脑前讨论一些数据。”林克伸手对他们说。“坐。” 玛莎含笑随意地坐下了，迪克斯则是坐得有些拘谨。 这会他看林克似乎比上次见到时更深沉了一些，气质也冷峻了一些。 林克问玛莎：“你刚才说迪克斯先生是通过测评赢得这个职位的？” “是的。我们经过多方面的考虑，发现伯格和另外一位候选人在业务能力上不分上下。所以我们就只好从性格上挑选你最需要的人选。经过测评。我们发现伯格更加沉稳，又不失灵活。我们觉得你派遣一个财务总监去林氏零售，是希望能对财务进行监控，但又希望能灵活配合公司的业务。当然，两个候选人都具有相当好的职业道德。所以我们都一致认为伯格应该是你需要的。” 林克点头说：“这正是我想要的人选。”他又对迪克斯说。“伯格，我就这样称呼你，可以吗？” “当然！” “那么伯格，你对你将要上任的职务，有了解过吗？”林克对玛莎送来的人选展开了面试。 几分钟后，他对人还是满意的。 他点头说：“好的，伯格。现在你获得了林氏零售财务总监这个职务。我需要你做的，刚才玛莎也提起，我就不在重述。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一些事情。林氏零售的财务之前有一些混乱。而我需要林氏零售尽快恢复巅峰。所以你要做的工作很多。” “汉斯先生，请放心。我会尽我所能。” 林克点头说：“我希望你能做到最好，不是你现在的能力可以做到的最好，而是做到我希望的最好。我派你去，不是你和公司原有的高层对抗，而是一种合作前提下的监督。我这样说你明白？” “明白。” 林克笑了一下说：“很好。那你先出去！” 迪克斯依言先行出了门。他没有被赶出来的郁闷，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被一个和自己同龄的年轻人气势压服，对他而言还是第一次。 不过他心里的兴奋更甚。他总算是成功拿下那个职位了。这是他之前想都想不到的机会。 他在兴奋中由安妮的指引这，去隔壁一个办公室内暂时坐下等候。 而此时林克正在办公室里和玛莎谈关于那些工厂的事：“这些事你本不用亲自过来的。而且我发现你在电话里，竟然没敢直接说工厂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怀疑我的电话被人监听了。” 林克沉声说：“办公室电话还是手机？你怎么发现的。” 玛莎担忧地说：“可能都有。我不确定，但是我发现有人在跟踪我。至少三次。最近的一次，是在德州。我是打电话预定飞机的。而飞机出租商再三向我保证，他们的客户信息是保密的。” 林克想到另外一种可能，说：“你的行踪被人通过航管机构得知的可能性更大。”道格拉斯就经常通过人情从那些机构得到想要的人的行踪。 “但是我不能不小心。” 林克点头说：“你可以和其他人说一下这个担忧。” “我已经和他们说过，重要的机密暂时不要通过电话。” “你再留意一下，看如果下次租用飞机先不要说目的地，去机场在直接说。看不会否再出现被跟踪的迹象。还有，我会让艾瑞派人保护你们。” “那倒是不用，我觉得他们似乎只是想我要做什么。” “安全最重要，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因为我出事。”玛莎他们如果被人跟踪监听，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他们是他最重要的手下，掌管他很多的生意。 玛莎笑了笑，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那我们还是说正题吧。” 原来她前几天去了德州和肯普纳·霍兰见面，商谈了关于无公害标准制定的问题。她同时也考察了一些地方，看在什么地方适合建立联合屠宰厂。她选定的位置是阿玛利洛东边的潘帕市。 “那里交通方便，而且人口相对比较多劳动力比较充足。位置也基本处于农牧区的中心地带。” 林克点头说：“那就按你的想法去做。” “好，我先去寻找合适的地皮。等无公害标准制定出来，我就找机构对工厂进行设计。” “还有羊驼的事？” “是的，羊驼项目进展超出了我们的计划。你知道，羊驼全年都可以怀孕，我们的繁育中心经过总结后，羊驼的人工受孕技术也有了经验。从现在的情况看吗，今年出生的羊驼幼崽数量也许会有超出我们计划。根据我们以往的经验，秘鲁农民应该更愿意将羊驼直接换成现金。所以我们今年的羊驼收购款会超出预算。” “有多少就收多少！” 小羊驼来到美国后，在南俄勒冈农场的表现相当不错，让他对羊驼的推广抱有相当大的信心。 玛莎要说的就是这两件事。说完事后，她就和迪克斯离开了。 林克忙到下午四点，工作就做完了。然后他就提前下班了。 依然是泰格开车，林克坐在后座上想着玛莎和他说的被跟踪的事。他在想着到底是谁又盯上自己了。 他正想着，突然听到泰格急促地喊道：“老板，坐稳！”他下意识地抓住车门上方的把手。紧接着车子向左加速转弯。惯性让他整个人向右倾，他左臂肌肉坟起，稳稳地将自己身子稳住。 紧接这他的眼角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以高速撞了过来。接着车子猛然震动，他上身向右甩出，然后由猛然撞到前座的靠背上。他晕乎乎中，感觉到车子向左侧翻侧。 下一秒，他似乎听到了枪声。 第四四二章 应对 谨以本章免费，祝书友“弥生oo”——现在他在圈圈混了，昵称好难打——生日快乐！ （以下正文） —————— 林克又听到一阵刺耳的轮胎和地面摩擦声，在枪声中远去。似乎有一辆车逃离了现场。 “老板，你怎么样？” 林克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但他一时分不出是泰格还是坐在副驾驶座的马克。 翻车时他的脑袋撞到了车顶，有些晕乎乎的。不过他还是说：“我没事！” 他感到车子一阵轻微的摇晃，外面传进来一些人声。一会之后，他双眼焦距才慢慢再度集，可以看清眼前的景象。 车子已经完全翻了。透过车窗，他看到泰格正尝试打开车门。他伸手打开了电子锁。 泰格打开车门帮他爬出车子。 林克看到他额头一侧有一道血痕流过脸上。他问：“伤得怎样？” 泰格摇头说：“擦破了皮。” 林克看到四脚朝天的车子，还有正赶回来的马克，才问：“怎么回事？” “我看到那辆车上的司机带着安全头盔。”泰格小声说。“我认为是有预谋的。” 闻声而来的福克斯居民也赶到了，看到竟然是林克的车子出了车祸，连忙报警，又过来说：“嘿，林克，你没事吧！”看到林克的车的样子，惊叫说。“发生了事？” 林克笑着说：“谢谢关心，庞克。一辆车转弯车速太快，撞到我们的车尾了。” 庞克惊呼“天啊”，又诅咒：“那些该死的飞车党！哦，泰格受伤了！” 泰格笑着说：“只是磕破了皮。”他听林克的意思，是不想将遭到预谋车祸的事暴露出去。虽然不明白林克为什么有这样的打算，不过他也要和林克口径一致。 “我好像听到了枪声！” 马克已经将枪插回枪套，说：“是我在的枪走火了！” 庞克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其实警察已经听到了枪声，就算没人报警也会赶过来看。 看到出车祸的竟然是林克，警察都吃了一惊。林克对福克斯来说，是比总统还要重要的人。飞车党撞了林克的车子，还肇事潜逃了，他们马上通报了在东边路上执勤的警员注意。又一边让人去调看监控，一边给送林克他们去诊所接受检查。 这时尼尔、克莱尔也闻讯赶来了。他们看到林克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唯一受伤的泰格只用一个稍大一些的创可贴就止住血，林克和马克都没有什么事。林克是自我防护做的还算不错，而马克则是有安全带，而且双手也空着，做的防护也比泰格要好。 警察将他们带回警局，分开录笔录。那不是针对他们。只因为那是程序而已。局长亲自给林克做笔录。局长听过林克的口供后，沉重地说：“汉斯先生，我必须要提醒你最近保持足够的警惕。我们通过监控，发现那个司机在车内带着安全头盔。我们有理由相信，那是一次预谋的车祸。” 林克似乎吃了一惊：“你确定？” “是的。我们非常肯定没有看错。我们在森林里的一条小路里找到了那辆车，只是没有发现司机的踪迹。我们还在搜查。” 林克抿嘴，说：“局长先生，我希望这件事你们暗中调查，那个车手的情况不要让外界知道。你知道，我的女朋后正在怀孕，我不想让她担心。” 就算林克没有理由，他那样说，局长只会高兴：“我们理解。我会暂时保密的。” 林克站起来伸出手说：“谢谢！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当然！” 林克在警局的大厅内，见到已经等了很久的 林克走出警局的时候，遇到正好赶到的宋宪和。 “林克，我刚回到家就听说你出车祸了，去了诊所听说你来了警局。你没事吧！” 林克笑着摇头说：“我没事。” 宋宪和笑着说：“没事就好！”他又笑着和尼尔和克莱尔打招呼。 林克和他说了两句，说：“谢谢你特地赶来。不过我要回去了，要不杰西卡要担心了。” 他借了克莱尔的车子，和两个保镖回了家。 回到家，泰格先离开了，没让杰西卡看到他的伤。 杰西卡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不会因为林克晚一些回家就打电话问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但是当林克回到家却不一样。她迎过去，开玩笑地问：“加班了？你今天这么勤快？” 林克知道这女人不是在怀疑什么，但他却不能跟她说谎：“在回来的路出了车祸，车子翻了，去检查了一下，还去警局做了笔录……” “天啊。你有没有受伤？”杰西卡不顾自己的大肚子，带着惊慌前后左右上下乱摸着。“有没有受伤？” 林克拉住她的手，笑着安慰着说：“没事，车上只有泰格头上擦破皮了。” 杰西卡看着他的眼睛，眼眶慢慢红了，突然扑到他的怀里紧紧拥着他，说：“你不要有事，我们不能没有你！” “我不会有事！”林克轻轻拍着她的背。“不要担心，不然宝宝也会担心的。” “爹地、咔咔。我回来了！”林克正哄着她，汉娜的声音在门外传进来，还有她的跑动的小脚步声。 “汉娜回来了，如果你还哭，她会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我也要抱抱！”汉娜看到两人抱在一起，高兴地跑过来张开手大叫着。 杰西卡将眼泪蹭在林克的外套上，这才弯起嘴角离开他的怀抱，说：“来，咔咔和汉娜抱抱！” “咔咔！”汉娜咯咯笑着和她抱在一起。 林克笑着一手将她抱起来，一手挽着杰西卡的腰，说：“汉娜饿了吗？” “嗯，我饿了！今天我可以吃鲜虾披萨吗？” ……………… 吃过晚饭后，杰西卡似乎今天真的被吓到了。不管林克走到哪里，她的目光就跟到那里。如果林克要离开她的视线她就跟着林克去。 林克本想去书房和达格拉斯谈谈的，也只能等到第二天。 第二天是周末，他不用去上班。他趁着杰西卡去晒太阳时几口去书房处理一些事。他给道格拉斯打了电话。 “你回美国了吗？” “是的，我正在德州。”道格拉斯去了秘鲁，昨晚才回到美国。如今他正在休斯敦和艾瑞说林克的要求。“老板，你有事找我？” “是的，德州的事办好了，你来华州一趟。” “好的！” 林克结束通话后，又想了一下给艾瑞打了一个电话，说：“艾瑞，随便找个电话。我这边的人打过来。” 艾瑞先是愣了一下，但马上明白林克的意思：“明白！”说着他就挂断了电话。 林克在书房内等了一阵，提姆来到书房找他，将电话交给他说：“老板，艾瑞的电话。” 他拿过电话，也没有避着提姆：“艾瑞，是我。” “老板。是发生什么事吗？” “昨天我出了车祸，是有预谋的。另外，昨天玛莎也提到她被人跟踪了，而且可能电话也被监听了。” 艾瑞沉声说：“老板需要更多的人手？” “我这里暂时不需要。你安排几个熟悉反侦查的人，暗中保护玛莎他们。看到底是什么人跟踪他们。” 艾瑞马上说：“我马上就安排。不过老板，我认为你那里也需要更多的人手。” “我不想太让令人瞩目。” “我们的人可以暗中保护。”艾瑞还是担心他会出事。如果车祸真是有预谋的，那可能是一次未遂的谋杀，很可能还会有下一次。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这边不会有问题。杰西卡和汉娜那边你的派多一些人暗中保护。”他这里的人也许已经全部被关注了。 “好的！” “记得，不止玛莎，还有她的团队中主要的成员，还有特蕾莎、尼尔和布莱尔……还有我父母一家。”林克想了一下，说。“尽量不要让我家人察觉出来。” “我们会注意的。” “你去安排吧。” 林克挂断电话后将电话交还提姆，说：“谢谢。别让杰西卡知道！” 提姆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老板，我明白！” 林克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等提姆离开后，他捏着太阳穴想了一会，又拨打了卡里克的电话：“最近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挺好。这里的人都很热情。”卡里克笑着说。“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们看我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对，就好像是在看一个临阵脱逃的懦夫似的。” 林克忍不住笑了一下，说：“有空吗？来华州玩几天？” 卡里克听出林克在电话里的话虽然是在笑着的，但语调缓慢，带着一些沉重。他就知道林克那边是出了什么事。他说：“好啊。我这就准备过去。” “我让飞机去接你。”林克笑着说。“希望能你习惯这里多雨的天气。” “你知道我更喜欢阳光。”卡里克笑着说。“不过，我也可以让自己过几天不挑天气的日子。” 林克挂断电话后，坐在书桌后沉下眼帘。他在想，到底是谁要对付自己。玛莎被人跟踪，他疑似被人暗杀。这明显是有人要对他出手。 而他的敌人不多。蒙三督算一个，但是他死了，于对方好像没有太大的好处。而且，如果对方针对自己，应当不会跟踪玛莎，因为玛莎极少去管贝尼汉斯公司的事。蒙三督关注的，只会是贝尼汉斯公司的人。 除了蒙三督，想他死的人，他就只能想到詹姆·古斯雷特了。但詹姆·古斯雷特现在恐怕是自顾不暇，而且也不应该想着去找玛莎的麻烦。 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眼帘突然向上一跳，还有两个恐怕是恨不得他死的“人”。 第四四三章 卡里克很牛叉 “ge？”林克眉头紧皱，自言自语这呢喃。“或者，胡尔·唐纳德？” 这是他能想到的会想着要他性命的对象。ge因为的原因几乎破产。那其中甚至让某些个财团损失不小。而胡尔·唐纳德就肯定是对他的恨之入骨了。 胡尔·唐纳德虽然最终挺了过来，但他的c&c从之前顶顶有名的营销策划公司变成业内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不得不转型，但转型后就没有了之前的风光。 唐纳德和卢克·特拉斯合作，甚至就在汉斯农场旁边买下农场弄了一个葡萄园，未必没有报复林克的意思在里面。 但是他转念一想，觉得他们都不应该跟踪玛莎。如果是ge想要他的命，没必要那么做。想报复他，ge最应该找的是他和尼尔。 而唐纳德最应该找的是他和斯纳通。 这么一想，又让他想不通了。 其实他不需要证据。想要报复的话，怀疑哪个就对上那个就是了。但那只会让真正的敌人在一边偷笑。 下午，卡里克到了。他只提着一个小行李袋，还有他的笔记本电脑。 杰西卡看到他到来，有一刹那错愕。 不是她不欢迎卡里克，而是她觉得林克有些事瞒着她。特别是卡里克在客厅坐了一会之后，就提出和林克单独谈谈时。 两人去了林克的书房。卡里克就收起了嬉皮笑脸，说：“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林克关上书房的门，甚至反锁了。他先是示意卡里克在沙发坐下，又去开了一瓶白葡萄酒，说：“我被人有预谋地制造了车祸，如果不是我的保镖反应够快避开了正面撞击，我不死也会重伤。”如果正面撞击，他猝不及防之下，可能向前在撞破挡风玻璃飞出车外。他可是没有系安全带的。 “你确定？” 林克倒了两杯酒过来，说：“我的保镖确切地看到肇事司机带着头盔。还有街道的监控也记录了这一点。而且我的车直接被撞翻了。” “那你想我做什么？”卡里克拿起酒杯喝了大半杯。“让我监控某些人？”他的能力主要就是方面的，也难怪他会这么想。 林克在沙发上坐下，说：“我的资产管理团队的队长也发现被人跟踪了。而且她怀疑有人在窃听她的电话。我想知道我、我的手下和我控股公司的那些管理团队的电话，是不是真的被监听。你有没有办法？” 卡里克点头说：“可以。手机拿来！” 林克也没有疑问，直接将手机交给他。 只见卡里克将他的的手机卡拆出来，然后将自己的手机的也拆了出来，然后互换了电话卡。他将两个电话开机后，用林克的电话卡拨通了自己的号码。他接通了电话，又操作了一番，等了一会他就挂断了，说：“你的电话确实被监听了。” 林克深吸一口气说：“你能查到监听的源头吗？” 卡里克没有将电话卡换回来，说：“你应该知道，美国人的电话随时可能会被监控。那有可能是安全局在监听。” 林克知道他说的很有可能。因为所谓的反恐战争，美国立法授权安全局针对可能会危机美国安全的对象进行电话监听。 某些国家的人肯定不会明白，为什么非要立法，直接监听了，只要不让人知道那就没事了。谁能知道自己被监听？ 其实那是因为美国有一条法律，那就是检方使用的证据必须是合法得来的。所以警察想要对嫌疑人的住宅进行搜查，就必须要有法院开出的搜查令。否则得到的所有证据都无效。监听得到的证据也是如此。如果没有那个立法，警方就算监听到了什么都是非法的，也不能以此为证据逮捕某人。 也同样是因为那条法律，警察蹲点偷拍所得的照片再多再明显，都是不能作为证据的。当然，普通人得到的偷拍证据也是不能作为证据的，但是可以作为佐证。 而监控录像能作为证据，是因为那是有立法的。而且只有警察合法调用才具有法律效力。私人拿出来，是没有法律效力的。 当然，立法监听，也是为了堵住日后东窗事发的悠悠之口。 事实上，在有了那条立法之后，每隔一两年都会爆出有人滥用职权胡乱窃听不应该窃听的电话。 那条特别立法是允许安全局窃听疑似恐怖分子或者有可能危害美国安全的人的。但是有些人却明显超出了这个范围。 而林克就有可能是这被超出范围的人选中。 他也有那样的担心，但不管是官方窃听还是私人窃听，对他来说都是严重的冒犯。他有些恼火说：“你有没有办法不让对方知道的前提下，查到窃听者的信息？” 卡里克低头凝眉想了大概半个小时，才抬头说：“给我两天时间，我想个办法。” “麻烦你了。” 卡里克咧嘴说：“我也很反感那些人的做法。而且黑客就是用来对付黑客的。” 窃听那样的软件通常都是黑客做出来的。卡里克可是自视甚高的黑客。他虽然不是无政府主义者，但他和很多年轻人一样，对政府没有太大的好感。和美国政府搞事情，他只会兴奋。如果窃听的是私人，那他就更加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需要为你准备一个工作室吗？” “不需要。我的电脑比那些普通的服务器还要强一些。”卡里克将两个手机的手机卡重新还回来。“如果没有超级电脑，我在哪都是工作室。” 他这话，林克丝毫不怀疑。他想了一下说：“你的手机自带防窃听能力？” “那当然！你知道，我们华人在美国政府眼里，和中东移民是一样的。我以前也是fbi重点关注的名单上的人。” 卡里克笑了笑，继续说：“不然，你以为我真的是想要出门玩才离开美国的？我就是察觉到有人在窃听我。我才会害怕的离开的。” 林克是突然失去和卡里克的联系的。之前他甚至怀疑过卡里克是被因为入侵某些网站被捉了。现在才知道他是真的因为fbi才离开的。 他笑了笑，说：“所以呢？你这次回来是因为有了这个手机软件？” 卡里克笑着小声说：“那是因为，我在国外的时候利用美国的服务器，用之前的手法入侵了一些网站，让他们以为他们找的人还在美国。最后他们撤销了对我的关注。我又等了一年半，期间有入侵了几次，这才敢回来。” 林克接过自己的手机，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如果你要查窃听，会引起他们注意吗？” “肯定会的。不过，他们只会以为是之前那个人做的。他们只会继续追寻那个人。”卡里克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我不是傻瓜，不会让自己暴露的。放心吧！” 只要一个正常的人，不管多强大，想和一个强大的政府对抗，都是找死。卡里克自认是天才，但他不是疯子，更不是傻子。 林克再度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认真地说：“有些事，你不应该和别人说的。包括我！” “如果我谁都不说，我现在应该是这样的。”卡里克说着摆了一个拒人千里的冷脸，然后笑着说。“我不想我变成那样的人。秘密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我觉得不用守着秘密的人，会更开朗一些。” 林克失笑说：“那你是想让我变成那样的人？”他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了，说。“好了，我们该下去了。”杰西卡刚才的目光充满了疑虑，他们待得太久，会让杰西卡觉得他回到了大麻烦的。 卡里克也将酒喝完了，咂吧了一下嘴唇，说：“这酒不错，还有吗？” “你想喝多少都有！”他除了钱之外，最多的就是葡萄酒。 “给我准备两箱。我工作室需要提神。” “你什么时候成酒鬼了？”林克伸手门把的手顿住了。“在俄罗斯？” “我要是酒鬼的话，我会喝烈酒。喝不完我带回贝克农场。” “那边也有酒啊。”林克这才释然。不是不舍得。而是卡里克这家伙有太多的秘密，喝醉了容易坏事。“我记得那边有好几种葡萄酒。” “多几种不更好吗？” 林克打开门说：“那你多带几种回去。”他说着指着自己的脑袋说。“不过你得注意，你得保持这里清醒。” “我自己有分寸的。” 两人想电梯走去，林克想起了什么说：“我的管理团队的队长的电话，你能不能也帮她测试一下？” “但是我需要她的电话卡。”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让她过来一趟。”既然他的电话有人窃听，那玛莎电话很可能真的也被窃听。实际上，其他人在某种程度上说是他的合作者，只有玛莎团队和道格拉斯、艾瑞他们才是他的手下。而玛莎是他最重要的手下，而且他和玛莎的联系不可能每次都面对面。所以她电话的信息安全对他很重要。 卡里克却说：“或许你可以按照我的电话定做一些手机，我可以提供软件。” 林克马上拒绝说：“那可是我们日后的拳头产品，现在还不能暴露。” “我们的公司不是已经成立了吗？那些技术我也已经给了你的人，现在还注册专利吗？” “应该是还没拿到专利注册证书。”林克觉得，也许他可以先将这种手机的生产弄出来。 第四四四章 “算计”卡里克 玛莎和道格拉斯是前后脚赶到的。 林克先对玛莎说：“玛莎，你上次说你的电话可能被监听了。你找唐。他有办法帮你检测是否被监听了。还有，你可以和他谈一下斯特鲁斯电子科技的事宜。那家公司，要尽快运转起来。” “好的。”玛莎听林克这话，马上说。“我会和他谈。” “他是斯特鲁斯的技术总监，对技术上将会是公司绝对的权威。这家公司，日后将会以他的意见为主，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和他说。” “我明白了。”玛莎说完，就离开书房找卡里克了。 林克等她离开后才对道格拉斯说：“你听说了？” “听艾瑞说了，不太清楚详情。不过艾瑞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派了人手过来。来福克斯的人有十八个。都是最精锐的。” 林克点了点头，说：“现在想知道到底是谁在针对我。我怀疑的对象有四个。你去查一下，到底那个目标有异动。” 他将自己的怀疑和之前的分析说了，最后说：“这事情我必须弄清楚！不惜代价。” 道格拉斯听出了他的决心，那话的意思是说：哪怕要暴露一些东西，林克也要查清楚。 道格拉斯想了一下，说：“我会认真去查。”他的力量大多都是通过线人控制的。“我会让他们去查。”他们指的是他直属的手下。 这些人才是他这个团队的核心，每个人手下都有一批像他那样发展的线下力量。而且他们都是具有相当能力的调查人员。 林克点头说：“让他们小心一些。暴露了就放弃。”他顿了一下，说。“我转一千万给你。不够你再说。” 达格拉斯点了点头：“我计划每个人五十万。”他知道那一千万不是奖金，而是对那些暴露的人的遣散费。暴露的人就不能再为他工作了。当然这笔钱也是让那些人不要暴露和他的关系。 林克点头，说：“那很合适！” “如果玛莎被人跟踪了，我觉得也可以从她身上着手。她身边很松懈，我想对方派去的人不会很专业。”既然能被玛莎发现，那显得有点业余了。 “我会和她说一声。你也和她沟通一下。” “好。” “你先回去。我等你的消息！” 道格拉斯没再说什么，然后就走了。 林克送走他之后，就下了楼。他在客厅看到杰西卡正在看新闻，而汉娜则在客厅她专属的地毯上和几只宠物打滚嬉闹。 他坐在杰西卡身边，问：“卡里克呢？” “他和玛莎在小酒吧谈工作上事吧。”杰西卡有点奇怪，说。“你现在就打算开始进入电子行业？” “嗯。”林克揽住她的肩膀，低声说。“我现在的资金还算充足。只要有人管理，多几个产业也不会资金枯竭。” “你的资金现在很充裕，但是我担心你摊子铺得太大，一旦出现什么意外会让你的资金出现短缺。”林克的钱确实很多。但现在他所有的产业其实都继续资金急速扩张。如果他手下各个产业都同时需要资金，他的资金未必足够。而且她觉得他的资金来源其实不算太安全。 林克想了一下说：“只要原油和葡萄酒能卖出去，我的资金流应该就不会枯竭。” 他也知道自己的资金来源相对单一。比如原油，只要美孚停止购买他的原油，他会失去超过一半的收入来源。 破坏他的葡萄酒销售也不难。只要有媒体来一个虚假报道。联邦政府放任。即便蓝湖葡萄酒的销售不会被断绝，但也会让它大打折扣。 林克笑着说：“所以我更要尽快将这些能赚钱的产业尽快发展到能自负盈亏的规模。” 杰西卡听他这话，将头靠在她肩膀上。知道他心里有自己的算盘，她也就不用再多嘴了。 林克笑着说：“不过，卡里克想偷懒，我就偏要让他不得不参与进来。”所以才让玛莎去找卡里克谈公司的规划。 他的目的是想让卡里克必须习惯参与公司的管理。那样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惹事。 杰西卡失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过的生活。我想他更喜欢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你这样干涉他的生活，真的好吗？” “虽然他只比我小一个月，虽然他的比我聪明得多。但我总感觉他像个没长大的弟弟。” 杰西卡看着他眼睛，小心地说：“因为他是华裔？” “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一些。”林克笑着摇头。“但是，我和他彼此绝对信任！” 而此时被他设计的卡里克正烦恼着怎么应付玛莎。 玛莎在电脑上调出她对斯特鲁斯公司做的规划，给他解释着。 “……虽然公司的总部设在西雅图。但是我们的第一个主打产品是一种技术含量超过市场所有竞争者的智能手机。当然，不管我们生产什么电子产品，都只能是在其它国家采购零件，然后在美国进行整装。” 玛莎调出一副世界地图说：“现在的电子零件最主要的生产国，依然是中国，不过东南亚的一些国家如今也在……” “ok，ok！”卡里克听得头都大了。“托普森小姐……” “玛莎！你可以叫我玛莎！卡里克。”玛莎觉得用那样生疏的称呼，会让两人的交流不够贴近。 “好吧，玛莎！”卡里克顿了一下，说。“我只答应担任公司的技术总监。知道什么是技术总监吗？就是只负责技术层面的事。其它的事，你应该和其他的管理人员说。” “在普通企业的技术总监确实是那样的。但是斯特鲁斯却不是普通的公司。它的产品在世界上也是超前的。”玛莎看了那些专利申请资料就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我们没有可以学习的对象。我们所有的工作，都应当以配合你的工作为要旨。” “等等！”卡里克打断她，当初林克可不是这么和他说的。“配合我的工作为要旨。也就是说所有人都听我指挥？” “是在生产方面。设厂、供应商等等，都需要以你的意见为主。” 卡里克不只是技术总监，还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是老板之一。可以想见林克是不会在这家公司投入太多的精力的。也许卡里克就是公司的老板了。 “疯了！”卡里克抚额说。“索性让我当总裁算了！” 玛莎笑着说：“那确实是不错的主意。我们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那是一个坏到不能再坏的主意了。”卡里克摇头说。他甚至升起去找林克算账的打算，但是他看了自己的手臂，最后还是放弃了。十个他也不是林克一只手的对手。“你继续！我听着。” 玛莎笑了笑，继续说正题：“我们会按照你的意见，从各个国家的技术情况，制定成本最低的进口方案。现在我们最急需解决的问题是，我们需要建造多大规模的工厂，另外，美国的整装厂需要什么样的环境，要在什么地方设厂。” 卡里克认命之后，很快就进入了角色：“我有一个想法，最核心的cpu，我们应当自己生产。虽然那东西我们需要全新的生产线。”他现在用的手机的cpu是他自己用其它的品牌组成的。但是他现在设计的是集成的。“但因为是新东西，我们自己生产成本可能比找其他国家生产更低一些。” 玛莎在笔记本上记下来了：“好的。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cpu的生产车间必须要达到10级洁净度。最好找一个水汽不会太多、灰尘也少的森里地区。整装车间和其他智能手机差不多就可以。” “屏幕的技术要求很高，它的生产……”卡里克考虑了一下，说。“现在也许只有两个国家能生产，一个就是美国，另外一个是中国。这种产品的成本，中国的成本未必比美国少。但是如果我们自己生产要重新建厂。就找中国生产吧。其他的你看着技术指标找生产厂商吧。” 他说完就觉得脑子有些疼了。这些事情本来不应该他来考虑的。 可是玛莎可没饶过他。知道下午五点多，玛莎才将所有问题暂时和他讨论完了。 看时间，林克就留下玛莎在城堡内过夜。 吃过晚饭后，两个女人在客厅谈着女人的话题。卡里克将小酒吧当作他的工作室。林克就抱着汉娜陪在一旁。 说卡里克天才，还真不是盖的，他手指飞快的打着程序代码，眼睛却不忿瞪着林克，嘴巴也不停：“那个玛莎是你是指使的吧。” 林克手指捻着汉娜的头发，说：“什么指使？我只是让她尽快开始斯特鲁斯的业务。” “我只懂技术啊。技术！”卡里克停下手伸到林克面前，压低声音说。“我是靠这双手吃饭的。你却让我耍嘴皮子？不知道我是能动手解决的事，绝不会动嘴的吗？” “我能理解为你想和我动手吗？” 卡里克眨眨眼，收回手放在键盘上看了一眼屏幕然后又继续飞快地在按键上跳动。 林克看了他一会，说：“我知道你更希望能过的优哉游哉。不过，你不觉得忙碌一些其实也很不错吗？” “滚蛋！”卡里克嗤笑说。他看了一眼客厅方向，声音压下来，说。“如果仅仅是技术方面，那是我的责任。但是玛莎恨不得让我兼任公司总裁、技术总监、工厂厂长和质检员。我还得感谢她没打算让我做生产线的工人。” 林克失笑说：“我觉得那是她尊重你。”他顿了一下，说。“你可以多和她交流。其实她对商业方面很拿手。而且她也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自从为我服务之后，她一直在学习各行各业的管理。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她商量。她会帮你的。” 他希望卡里克尝试一下过得像普通人一样，至少过几年。 林克觉得卡里克应该有一个不同的选择。如果他更向往自由，到那个时候，林克也不会再勉强他。但有一段商业经历，他日后考虑东西会更加成熟。不管他日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都会因为这段经历有好处。 第四四五章 先搞定一个麻烦 两天后，林克下午下班回来。 杰西卡在门口给了他一个亲吻，帮他拿过公文袋，说：“卡里克好像有事要找你。他刚问你什么时候下班回来。” “他现在在那里？” “好像是回房间睡觉了。” 林克点了点头说：“等他睡醒我在和他说。” 卡里克这两天日夜颠倒的，好像一直在写代码，睏了就去睡，睡醒了就继续。他被饿醒了，洗簌之后下楼觅食。这是已经是凌晨了，只有林克在客厅等着他。 看到他下来，就让他等一下，也没有去叫厨师，自己去做了点东西，算是给卡里克的晚饭和自己的宵夜。 他吃完后，才对还在狼吞虎咽的卡里克说：“你白天找我，程序做好了？” 卡里克喝了一口谁将嘴巴里的东西吞下，说：“做好了。我模拟测试过。效果相当好。” “什么效果？”林克听他这话有些不明白，他只是要一个能查出到底是谁在窃听他的电话而已。“你不会又想搞事吧？” “我干嘛要搞事？”卡里克接续吃着东西说。“我是说能在完全不惊动对方的的情况，将对方信息收集到，比如地点等等之类的。” 林克听他怎么说也就没多想：“只要将软件安装到我的手机就可以了？” “要将手机进行超频。等下我来帮你弄。” 超频？林克还记得，当年他帮自己超频电脑，结果电脑因为某天电压不稳定直接烧掉了主板。 “手机不会有问题吧！” “看清我的脸。我是卡里克·唐？”卡里克那油腻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他快速将肚子填饱了说。“等一下，我去房间那东西下来。” 林克在客厅等了一会，卡里克就拿着笔记本下来了。他要了林克的手机，然后开了蓝牙连接，说：“我的软件运行要求比较高，你的手机不超频根本无法运行。” 卡里克弄了将近一个小时，才重启手机，说：“好了，等重启完成，你的手机只要被监听就能知道是谁所在监听你的电话了。” 林克看着手机上还在重启。他等了好几分钟还没进去界面：“要多久？” “应该要二十分钟吧。”卡里克将电脑关了。“你的手机配置太低了。” 林克苦笑。他的手机已经是市面上最好的手机了。 等过了二十分钟，他的手机果然完成了开机。他操作了一下，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会拖慢其他程序。 “这程序好像也没有占多大的运行空间啊。” 卡里克站起来说：“刚才是重新配置。以后开机不会像刚才那么慢的。我去睡觉了。睏死了！”他走了几步又停下说。“对了，你最好明天上班之后再打电话给别人。” 林克点了点头。等卡里克的身影进了电梯间，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三点了。他也就上去睡觉了。 他第二天上班后，想到了卡里克的的话，就打了个电话给斯纳通。他假装询问了最近的葡萄酒销售情况。就在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的手机就响了一个提示音。他看了一下，上面有一个对话框。他挂断了电话看那个对话框。 上面有一个地址，还有一个网络ip地址。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信息。 他在将那个地质输入电脑搜索了一下，竟然是华州安全分局的地址。 这是官方在监听他的电话！不过他也早有预感。但这也让他觉得这更加扑溯迷离了。是官方监听他的电话，那监听和那车祸应当没有直接的关系。如果是政府想要对付他，用不着车祸。 他关掉那个对话框，突然手机屏幕上出现另外一个对话框：“请问是否反击？”上面还有一个十秒倒数。林克想取消，现在他还不想和官方对抗。 可是他发现上面只有一个选择——“yes”。等他反应过来，想关机阻止，结果倒数结束了，手机上出现一条进度相当快的绿条。他的手机根本无法关机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绿条充满，然后手机才完成关机。 他知道自己被卡里克给耍了。那家伙真的是想搞事。他苦笑一声，重新开机。他相信卡里克不会害自己。既然卡里克那么做，又特地让他在上班后在测试，应该是早已经想到了所有的可能。 而这时，就在林克手机先是的那个地址。这是一个联邦政府所属的大楼。州安全局就在这里面办公。 安全局有监控国内公民和侨居美国的所有人的职责。其中有一个部门更加是可以根据法律要求通讯公司允许他们植入后门，让他们可以监听所有客户的通话。 专门负责这个工作的只是一个小组。所以他们只能在确定有怀疑的对象才会实时监听，不可能人工监听所有人的电话，只能是让电脑收录音频文件。为了运行这个系统，他们有性能非常好的服务器。 每个服务器都针对无数的电话，包括固定电话和移动电话的通讯。所有的被监听的通话都会被储存起来，一旦有需要就可以从这些通话中寻找证据。 今天这个监听小组只有四个人值班。他们最近没有需要实时监控的对象，所以他们的任务只是让这些机器安全运转。 而这些机器几乎没出过问题。所以四人都很轻松。 一个拿着一次性杯子喝咖啡的胖子说：“马克，听说你昨天和新来的娜拉约会了？味道怎么样？” 被叫做马克的男长得相当帅，他看了一眼胖子说：“那是机密。” eon，man！”胖子夸张地说。“机密都在那里。oh，天啊。那是什么？” “怎么了？”马克和另外两人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也瞪大了眼睛惊叫。 马克是四人中最年轻的，但是他确实最冷静的：“关掉电源！” 在他们隔壁用大马力空调降温的服务器房竟然在闪烁着高温警告灯，但是本来应当出现的警报声却没有任何动静。他们连接那些服务器的电脑对此也没有任何的提示。马克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但他知道那绝对是他们短时间内无法解决的。 但是他反应够快，但问题爆发的更快。去关电源的人手还没伸到电源开关盒。 突然嘭的一声，电源开关盒爆出一团火花，整个房间的灯、电脑全部灭了。当然那些服务器的指示灯也灭了。 但是马克却知道麻烦大了。因为他刚才看到那些服务器有好几台也冒出了火花，那是短路爆出的火花。 他打开了服务器房的闷，一股浓浓的烧焦味扑面而来。最重要的是，房间的气温竟然比外面要高出很多。 他知道自己这几个值班的人有麻烦了。 这些服务器很可能全部烧了。而他们竟然么没有发觉。他们逃不掉一个玩忽职守的过错。 “我的天啊，要完蛋了。”刚才调笑马克的胖子也走了进来。“这该死是怎么回事？” “上帝知道！”马克失神地说。“也许我们应该找到原因。”他说着转身走出服务器房。 打开电源开关盒子，发现里面的快关已经烧糊了。他深深吐出一口气。 而这时，他的同事快步走回来说：“整栋大楼都停电了。一些地方可以动用备用电源。但是我们这里没办法。因为电路被烧坏了，需要检修。” 马克对那些不在意。他说：“我只希望，我们的电脑没有被烧毁。”他们的电脑就是他们在工作中没有过错的的证据。 他看着三个同事说：“现在我们必须弄明白为什么我们为什么服务器发热却没有发出警报，不管是我们的监控电脑还是房内的温度警报。而且我们的电脑可能会有一些记录，能找到发生了什么事。”他怀疑是被电脑病毒攻击了。 可是他好不容易将电脑搬到有电源的部门，发现电脑所有的所有资料都没了。甚至连他们的系统也被彻彻底底地被格式化了，电脑里的痕迹比刚出厂还要干净。 而经过检修，他们小组负责的八个服务器主板全部被烧毁，硬盘也全部被格式化，和外面的电脑一样干净。 这下安全局有点头大了。因为想要监听可以目标，他们必须将目标的完成一个系统，然后设定每个监听目标才能完成，而他们现在所有数据都丢失了。有一些需要监听的人，他们未必能记得起来。因为他们很多时候都是觉得某人需要监听，然后就加入，并且只在电脑中做了记录。而现在这个监听小组所有电脑都完蛋了。那些资料也完蛋了 林克下班后，将在两只美洲狮面前讨好的卡里克拉到书房：“我的手机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卡里克笑着说：“当然是将他们的所有数据都清除掉。”他顿了一下说。“他们监听到的音频会储存起来想用的时候才使用。我不知道你之前说过什么，但全部清除才是最安全的。如果只删除你的，又太明显。所以我只好全部删掉。” 林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被监听的。而之前他确实在电话里说过一些比较敏感的话。现在删除了，对他来说确实也是好事。 “会不会有首尾？” “放心，所有信息，包括所有痕迹都会自动清楚。它是一个针对性很强的自我毁灭型智能软件。除非他们的电脑不动用硬盘的资料，不然就无法阻止它将数据删除。” 第四四六章 安全第一 听卡里克说不会有事，林克也不再担心。 他将自己之前的怀疑说了出来，又将现在的想法说了。他最后说：“既然是官方在监听我的电话，电话被窃听应当和那次车祸没有直接关系。” 卡里克却说：“你忘了玛莎的电话也被监听了？”他顿了一下说。“我怀疑她的电话同样是被安全局监听。但是她同时还被跟踪。” “你想说什么？” “有可能是安全局某些人利用职权帮某些人做事。” 林克抿住了嘴。卡里克的猜测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可能。一年前就爆出有安全局的职员利用职权窃听前妻和其男朋友通讯的丑闻。他们拿钱帮其他人办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想了一下说：“你比我聪明，帮我分析一下谁最有可能是幕后主使？” “信息量太少，无法分析。”卡里克摇头说。“如果你怀疑他们，就一个个搞掉。至于证据什么的。你又不是大法官，要证据做什么？” “你说得容易。那两个人还好对付，但那两家公司涉及的厉害关系太大。” 以前他可以明目张胆地和联邦政府对着干，是因为那时的他有再多的钱也不过是光脚的。可现在他已经穿上了鞋，而且鞋还很漂亮。他已经有了极喜欢的一双鞋子。他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 ge不是单纯的一家公司，它可以说是一个财团的门面，蒙三督和官方的关系相当深。之前动这两家公司，并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主因。如果现在再要去弄他们很容易会暴露自己。 卡里克笑着说：“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可以排除ge。他们虽然之前可能做过类似的事。但是那时他们和你有直接的厉害纠葛。而现在他们和你没任何冲突。他们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付你。” “蒙三督比较值得怀疑，他们和你的贝尼汉斯公司有直接的厉害冲突。不过也正如你说的。他们现在应该也没有精力对付你。” “谁知道呢。反正我现在看谁都好像是要对付我的人。” “调查这些我不在行。也许你可以请一些私人侦探去调查。”卡里克想了一阵，说。“如果你这边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明天就要走了。” 林克也没有多留他，问：“明天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我要去拉斯维加斯。” “常住还是有事要办？” “常住吧！”卡里克一脸无奈地说。“蛇谷的居民对我很友善，但又相当不友好。”他在汉克农场和那两个“偷牛贼”的枪战中，他“躲得很远的事”已经在蛇谷流传开了。 林克想了一下，拿出一串钥匙给他，说：“这是我在拉斯维加斯贝克斯大道房子的钥匙。你先去住着。” 卡里克也没客气，接过钥匙说：“你如果打算将斯特鲁斯电子科技公司真正运转起来，可能要拿出二十多亿美元。你知道，我设计的cpu生产线，技术要求很高。成本是很高的。其他的零部件要求也很高，采购成本也不小。” 林克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资产，点头说：“那没问题。” “还有，你要更加小心一些。幕后主使人一天没找到，你就一天不能掉以轻心。” “我会注意的。”林克已经在想办法加强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保障。 在这次车祸里，他的车子一下被撞翻。那让他想起了肯普纳·霍兰的提议。他决定为自己和家人定制安全性更好的出行车辆。只是他在考虑用那个品牌的车辆更好。 他定做的不会是皮卡，而是轿车。美国汽车品牌其实都不算好，而且在技术储备方面，实际上比不上欧洲国家——美国本土的汽车工业早已经破产了。 这几天他看过大部分的顶级汽车生产商，他最终看上的是梅赛德斯-奔驰的迈巴赫齐柏林车型。他打算用这种车型为基础进行改装定制，用作他的商务车。而个人用车也可以买迈巴赫其他型号的轿车进行改装。 齐柏林这个型号的价格很高，整车的价格就高达五百万欧元。如果按照他的要求进行改装，难度不小。上千万欧元都说不定。但他定制两辆，梅赛德斯方面应该能接受。 他看着卡里克说：“我打算定制几辆汽车，你要不要来一辆？” “定制车？”卡里克对车子的兴趣不是很大。或者说，他除了程序和支撑程序运行的硬件之外，对其它任何事务兴趣不是很高。“你是要定制商务车？我就不用了，我喜欢自己开车。” “我打算也定制两辆家用型的轿车。我打算用迈巴赫车型。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顺便帮你也定做一辆。” “好。帮我选一款内敛的车型！” “好。” 两人对车做出来之后钱怎么给，连说都没说。这钱在他们眼里都不是事。 美国是个大市场，而西雅图是美国富豪最多的城市之一，作为高档车品牌的迈巴赫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城市。 林克打了电话，跟梅赛德斯-奔驰在西雅图的经销点说，他要定做几辆车子，要他们派人来谈。一个世界级的超级富豪要定制车子，梅赛德斯-奔驰的经理亲自来到了奥泽特银行大楼。 在林克的办公室里，这位四十多岁的经理对只有不到二十六岁的林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汉斯先生，你好。我是梅赛德斯-奔驰驻华州销售部经理，弗兰·麦迪逊。非常感谢你选择我们梅赛德斯-奔驰。” 林克邀请他在办公室的会客区坐下，又让安妮准备了咖啡，然后才进入正题：“麦迪逊先生，正如我在电话里所说的。我希望在你们公司定制五辆车子。其中两辆商务轿车，我希望能基于你们的齐柏林型号根据我的要求进行改装。另外，三辆家用轿车，我希望能基于你们的防弹版车型进行改造。” “当然可以。”就算没有特别要求，林克这个订单都能达到一千三百万欧元的销售额，那还是税前的。“不知道汉斯先生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我要求所有车都能防御中型口径狙击步枪一百米距离射击的防弹能力。同时要求使用军用的防弹轮胎，增加装甲底盘。还有车重达到四吨左右，但是最高速度不能低于两百五十公里。” 他的要求有些苛刻。其他还好说。但他要求的基础型号最重也不到三吨，最高车速也不过两百五十公里。现在他要求四吨的车也要达到两百五十公里的时速，那难度不小。 不过麦迪逊却没有提出疑议，他点头说：“我们可以满足汉斯先生的要求。”他说着拿出自己带来的笔记本，然后开机说。“请容我向你介绍我们集团最新研发的v12涡轮增压发动机。” 这是一款最大功率超过六百八十千瓦的发动机。是目前功率最大的汽车发动机。 其实林克的改装要求，核心就是发动机。只要发动机能解决问题，其他问题根本就是问题。那些车子都是高档车型，其他技术当然不会缺少，什么独立悬挂，底盘自动升降之类的，肯定是有的。而且又是定制车，内部的装饰当然也是最好的。 林克对车内的装饰却提出了简约化：“木板和石材之类的就不要用了。全部用碳纤维或者皮革。”木板和石材在碰撞后容易破碎，也容易伤到人。 “好的。请问你还有什么要求？” “商务车都可以是黑色，个人轿车的话，一辆黑色，一辆象牙白。最后一辆……我过后再跟你们沟通。” “好的。”麦迪逊等他说完之后，站起来说。“那我先回去让总公司核算价格。价格一旦出来，我马上与你联系。” 林克点头，问：“定做那些车子，需要多久能到货？” “最多两个月。” “最好能在半个月内到货。” 虽然是定制车。但模具零件都是现成的，制作起来不难。齐柏林虽然全球每年限售一百辆，但每辆车的建造时间也就是平均三天而已。 “汉斯先生，要完成你要求的条件，我们有些地方需要进行调整，特别是发动机要新造。而且我们需要进行一些模拟测试。所以半个月时间肯定有难度。” “那一个月。最晚一个月。” “很抱歉，汉斯先生，我现在无法给你一个确定的答复。我需要和公司的技术部进行沟通！”麦迪逊想了一下，带着歉意说。 “我希望能在两天内得到你答复。包括价格。”林克站起来向他伸出手说。“那样，在三天后我们就可以签约了。” 麦迪逊也有些兴奋：“没问题！”如果这单生意能做成，他的业绩应该能增加两千多万欧元。 第四四七章 单产世界第一的小麦 匆匆数日，一晃而过。 林克定制的车子签订了合同，但车祸的幕后主使却一直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或许是林克身边的保镖增加了，他也没再遇到什么意外。 这时，南俄勒冈农场的小麦可以收获了。这是高产小麦第一次大田种植，林克很重视。他得到消息后，专门飞了过去。他去到的时候，发现弗洛林带着两个实验员早就已经在现场了。 他刚到，弗洛林就走过来对他说：“等你来，我们就可以开始了。”弗洛林对这次收获也相当重视。之前只是在试验田种植，虽然产量很好，但是大田种植和实验田种植是两码事。他也想知道在大田种植，那些小麦有怎么样的表现。 林克看着五台大型收割机已经到位，就说：“其实你们也不用等我。既然可以开始，就开始吧。” 这些收割机都是是农场的，这些收割机是最好的收割机。玉米、小麦、大豆，他们的专业机械都可以提供服务。 很快，林克看到那些收割机前面的折叠着的割台伸展开，形成一个十米多的长割台。这些收割机的外形比一辆大型载重汽车还要大。 一千五百英亩的小麦，就算是五台收割机一起行动，依然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林克他们不需要等所有的麦田都收割完毕才去统计单位产量。他们等到收割了三分之一的时候就开始统计产量。 大概测算的结果，让林克和弗洛林都相当惊喜。 这些小麦的产量竟然比试验田种植还要高。每英亩达到三百蒲式耳的超高产量，这个产量单产绝对是世界第一。 之前世界单位产量最高的小麦来自荷兰，大概每英亩两百九十蒲式耳。而美国之前产量最高的也不过两百五十蒲式耳。而通常只有两百左右。一些品种甚至只有一百八十蒲式耳左右。 蒲式耳是一个体积单位，不同的农产品，每蒲式耳的重量都不一样。美国的标准是，每蒲式耳小麦相当27.216公斤。 现在三百蒲式耳这个产量甚至可以让美国减少三分之一的小麦种植面积。 美国大部分的农产品都是过剩的，小麦就是其中一种。为了保证粮食的价格，美国政府会通报产量预期，引导农场主选择种植更有经济价值的庄稼。而现在冬小麦的产量这么高，而且冬小麦是一种比较优质的小麦。这种子的高产量肯定会让冬小麦的种植面积大幅度下降。 但是这个产量，只有林克和弗洛林还有那两个实验员知道。 林克得知这个结果后，对弗洛林说：“我们需要保密！” 弗洛林对此很赞同。在他们还没找到控制这个种子之前，确实还不能将这个能震惊世界的消息披露出去。 “我知道。”弗洛林又对两个实验员说。“这个产量如果让外界知道了，我们公司会很被动。” 那两个实验员也不是傻瓜，也知道现在公司还没办法保住这个种子。弗洛林这么说，他们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两人都点头保证会保密。 林克又对弗洛林说：“看来，我们至少要在明年收获之前将它搞定。” 这一千五百英亩出产的小麦，应当可以种植十一万英亩的耕地。而他的农场中能种植小麦的农田接近二十五万英亩。他打算在秋天全部种植小麦。高产小麦全部在南俄勒冈农场种植，其余两个农场暂时种植其他的小麦 明年收获之后，如果找到防止农民留种的办法，那还有几个月时间可供他操作。或许他能卖出不少的麦种。 还有他需要时间为在全世界范围内推广高产种子做准备了。 欧洲、亚洲都是他的重点。特别是亚洲，人口众多，对粮食的要求更大。现在趁着还有机会将种子对外销售的时期内他必须要将种子买到国外去。要不然他这些种子只会成为美国政府的政治筹码。那对他和贝尼汉斯公司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弗洛林带了一些麦种离开。而林克则是等到最后收割完成，最后他自己统计一下单位产量，确实能达到三百蒲式耳。 三十这个产量，他甚至对管理农场的那个黑人老头也没有透露，只是给他一笔钱作为奖金，让他放假两个月。并且让对方不要对外说农场内的事。 然后，他就带着小麦高产的好消息回到莫拉庄园。 听说那些小麦竟然出现三百蒲式耳的高产，杰西卡忍不住欢呼雀跃：“太好了。那样的产量，我们甚至能占领整个冬小麦种植的种子市场。冬小麦的种植面积可是超过两千四百万英亩。” 当然最重要的是，小麦种子每蒲式耳怎么也能卖到六十美元以上。而每英亩至少需要三蒲式耳的种子。那是一个数十亿美元的市场。最重要的是，高产小麦的表现，让人对其它作物的高产种子报以厚望。 林克笑着说：“我们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怎么防止那些小麦种植者留种。我打算现在南俄勒冈农场扩大种植面积，如果明年能解决问题，我们可以供应数百万英亩的种子。” 杰西卡想了一会，说：“我担心南俄勒冈农场的气候问题，如果在关键时间内大雨什么的，可能会出现减产。如果说人为控制能力更强的，我觉得你应该在菲尔维峰农场更好一些。那里虽然是沙漠，但那里有足够的水源。干旱的气候反而更适合小麦的种植。当然贝克农场也一样。” 林克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所有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确实不安全。他点头说：“你说得没错，也许我们可以将种子分散在三个农场种植。只不过防范种子外流需要做更多的工作。” “我想那对你不是问题。” 林克笑着说：“确实不是问题。”且不说那种子已经有了专利，在美国境内，就算偷到了种子也不可能销售，甚至不能种植了销售。他担心的是其他国家的偷盗。 但他有足够的人手做这些防范工作。就算分开三个农场大概也是没问题的。 “就那么决定了。三个农场也正好可以进行轮种。”那么一来，他的计划又要改变了，三个农场的土地就不能全部种植小麦了。 不过那样也好，一片土地如果总是种植同一种农作物，对地力的消耗会非常大，而且作物更容易得病虫害。而轮种合适的作物，则有利于保持肥力。 想到地力这个问题，他又想到一个事。南俄勒冈农场的那些麦田几乎没有使用化肥，但是使用了大量的巨藻残渣。他不知道那在那些小麦获得高产中的因素中占了多大的权重。 但是他觉得不管是在菲尔维峰农场还是在贝克农场都应当施用大量的剧巨藻残渣。那里是荒漠土，腐殖质比较少，如果想种庄稼都需要使用大量的化肥。如果弄用巨藻残渣改善那里的土地，那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只是不知道西华公司的巨藻残渣够不够用。 他又说：“明天我要去西华公司一趟看看情况。” “上午去？”如今林克基本都是下午去公司办公。 林克点头，将自己打算说了出来：“我想用西华公司的巨藻残渣改造那些沙漠土地。想知道他们是不是能提供足够的残渣。” 因为那些地方是沙漠土地，气温会比较高，在有足够的水分时，腐殖质容易分解，他担心每年都需要补充大量的巨藻残渣：“如果他们生产的残渣不足，或许他们也该到了扩张的时候了。” “虽然听说西华公司的收益相当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他们恐怕还没收回成本吧。而且扩张也需要时间。” “对，巨藻的生产也需要时间。”林克笑着说。“不过，早扩张总比晚扩张好。我去就是想知道他们对市场的评估。如果市场能承受的话，解决他们扩张的资金问题很简单。你忘了奥泽特银行？” 杰西卡笑着说：“我还真忘了！” 第二天上午，林克在两辆由保镖开着的车前后保护下来到西华公司。 布拉德和海莉得知他需要更多的巨藻残渣后，又得知他需要为二十五万英亩的土地提供残渣，两人都有些为难了。 最后海莉说：“汉斯先生。我们估计今年大概能收获八十万吨的巨藻，最后会产生大概八万吨的残渣。当然那是脱水后的重量，之前生产出来的，你已经全部运走。下半年，我们大概还能出产四万到五万吨。” 听她那么说，林克问：“那我们现在可以扩产吗？” “暂时还没有那么需要，因为我们的海区内巨藻还没达到最大的产量。按照我们的估计，我们的海区最终能应当可以出产两百四十万吨巨藻的年产量。” “那如果产量更大，市场上有那样的需求吗？” “市场当然是需求的。但是我们想要占领更多的市场，需要慢慢积累。” “或许你们可以现在开始，明年新海区的巨藻开始收获，市场也就打开了。如果你们担心资金的问题，可以向奥泽特银行贷款。” 布拉德摇头说：“汉斯先生，我们的意思是，我们明年的总产量可能会是现在的三倍。那样的产量会让我们的市场推广产生相当大的压力。如果再扩大经营规模，我们当然能管理，但是风险会比较大。” “无息贷款！”林克知道他们的顾虑。他透露一下消息说。“我今年可能会拥有一个制药公司。”他将斯普林斯药业的事透露了一些出来，说。“这家药业公司在我手上肯定是要扩张的。不知道它在不在你们现有的客户群中？” 第四四八章 始料不及的敌人 林克说服了布拉德和海莉。他们考虑收购之前杰森·吐温所在的公司。而林克则是让克莱尔准备为西华公司准备贷款。 就像是心有灵犀似的，林克还在从西华公司返回福克斯的路上他接到斯纳通的电话：“老板，你准备好奖金了吗？” “特蕾莎，现在距离圣诞节还有六个半月！” “可是我为你完成了一桩非常有前景的交易！”斯纳通笑着说。“现在你是斯普林斯药业的主人了。我们拿下了其中53%的股份。现在托马斯公司是斯普林斯的最大股东了。” 林克问：“能操控斯普林斯吗？” “现在斯普林对一些人而言，失去了相当大的一个吸引力。因为有我们这个占有股份超过50%的股东在，公司必须要分红。对于很多人来说，公司的发展前来会下降。他们也许会趁着现在股价还在一定水平上选择放弃。” 投资一家公司的股票，当然是为了分红收益，分红越多股东会越高兴。但是如果被强制分红，也意味着这架公司将没有足够的资金用于研发，甚至可能没有足够的运营资金。这样的公司前途难料。一些投资者有可能会想着撤退。 事实上，前段时间斯纳通吸纳斯普林斯在股市的股票，让该公司的股票出现逆势上扬，就有不少的股东趁着股价稳定将部分的股票买了出去。因为他们很清楚，公司在癌症药物研发出来之前，业绩不会好。股价只会下跌。 为了反避税，美国法律规定，只要任意五个股东持有的股票加起来超过50%，这样的公司都会强制分红。如果斯普林斯真是一家私人公司还好办，但问题是，这家公司拥有的股东不少。分红之后，那些股东能都愿意拿出部分钱重新投入公司吗？答案明显是不可能的。 而托马斯公司偏偏是那样买下企业后分拆销售的公司。那样的操作有可能会让整个公司陷入灾难。 在这种情况下，确实会有股东愿意出售股份。 林克听她说完，想了一下说：“那岂不是要先晾他们一段时间？” “是的，我暂时不打算拆分公司，但是我会故意做出一些错误的决策。”就算她的决策再错误，那些股东也不可能推翻她总裁职务。“我会让斯普林斯的股价快速下滑。我需要你的支持。” “可以。”林克对此没有意见，他没打算出售股票，股价如何对他的影响不大，但是那对斯普林斯公司影响很大。因为股价下跌，公司的资产下降会让银行因为担心资金安全提前催收债务。“不过你别玩到破产了。”一旦破产，公司的资产就由不得他们处置了。法院会判给破产委员会将资产重组或者出售。那么他们半年来就半忙活了。 “哈哈，老板你放心。我会小心的。”斯纳通大笑着说。“我会让他们吊在那里不上不下的。不过想要买下他们的股票可能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另外，我会继续从股市中吸收更多的股份。” 林克也是那么想的。当公司重新开始发展，股价肯定会更高，现在不趁着股价下跌回购，还等什么？ 他正要再说什么，电话突然提醒有新的电话打来，他看了一下。是道格拉斯的。他就对电话说：“斯普林斯的业务，你处理好就行。我这边有电话，先这样了。” 和斯纳通挂断电话后，他就接通了道格拉斯的电话：“道格拉斯，是我！” “老板，我到莫拉庄园了。” 林克愣了一下，说：“我二十分钟内回来。”道格拉斯没有提前打电话就来了，肯定是有觉得必须要让他知道的事。而最近能让他必须知道的，恐怕就是对车祸幕后主使人的调查。 二十分钟后，他回到庄园，和杰西卡说了几句话后，就带着道格拉斯去了书房。 他等达格拉斯关上书房的门，问：“是什么事让你直接过来了？” “我们捉到了那个司机！” 这个答案确实让立刻有些惊讶。他只是以为查到了幕后主使最可疑的对象，却没想到是找到了警察一直都没找到的人。 “你怎么找到的？” “我们找到了福克斯控制之外的监控录像对公路上所有通过的车辆进行了排查。重点针对开始是一个人，后来多出一个人的那些车辆。利用面部识别系统，针对那些人的表情分析。重点针对那些面部表情严肃的人进行调查。” “就这样？” “是的，我们开始只是抱着试试运气的想法。不过后来我们的真的找到一辆可疑的车辆。那辆车的司机和被他接送的人，好像是根本不认识的。而且我们在前几天的监控录像中发现其中那位乘客，是自己开车去的。虽然那辆车不是袭击你的那辆车。但他是最可疑的人。” “所以你重点调查他？” “我们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结果我们发现他确实就是那天开车撞你的车的那个司机。” “你怎么查到的？证据确凿？” “我们对他实施了监听。听到他提到‘他有保镖’，‘我以为他们会暂时晕眩’、‘我差点被他的保镖击中’还有‘我正在计划下次行动’这样的话。” 林克沉吟了一会，问：“他承认了？”他知道道格拉斯既然来说这件事，肯定是采取过行动了。 “是的。他承认了。不过他不知道主使人是谁。” 林克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指尖无意识地点着书桌，良久才说：“他说了什么？” “他的上头给他五万美元，让他来杀你。他一开始的计划是枪击。但是在福克斯你很少露面，他机会不多。就算你露面身边也有泰格他们在，他没有带长枪，如果用手枪的话，担心靠得太近而无法逃脱，而且那里孩子太多，他不想伤及无辜。所以他设计了那次车祸，希望能在你们因为车祸没反应过来之前对你实施枪击。但是马克第一时间拿枪对他射击，让他不敢下车，只能逃离。” 林克抿着嘴，面上一派平静，心头确实惊怒。他平常在福克斯行动唯一会暴露在外的时候，就只有是送汉娜去幼儿园的时间。其余的，他基本都不会在外面露面。 如果自己在幼儿园门口被枪击，不管他有没有受伤，汉娜都会受到惊吓。 他深吸一口气，说：“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他自己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人。不过他说他的手头是俄罗斯人。” “俄罗斯人？帮派？” “嗯！” 林克嘴巴发出“啧”的一声，说：“那他也是俄罗斯人？” “是的。” “你找过他的上头了？” “不过没找到。据说是回俄罗斯了。” 回俄罗斯了？林克听到这话，感觉有些荒谬。原来要杀他的人竟然是俄罗斯人？他不相信那个车手的上线突然回俄罗斯是巧合。那人肯定是因为知道手下被捉了，才逃回俄罗斯的。那说明那人的根就在俄罗斯。 可是他有什么地方得罪俄罗斯人了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他认识的俄罗斯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销售他的葡萄酒的彼得洛夫。但双方也没有任何的纠纷，所以不可能是他。 俄罗人应当不会对他动手。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到底是美国某人出钱让俄罗斯人对付他，还是有俄罗斯人要对付他。 如果是美国人，应当不用找俄罗斯人那么麻烦。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拿出手机翻出一个相当长时间没有联系过的号码：“你好，彼得洛夫先生。我是林克·汉斯。” 客套了一番后，他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出来。他最后说：“事情就是这样，我想你在俄罗斯能量比较大，想请你帮我查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得罪了你们国家那个大佬而不自知。” 彼得洛夫这两年因为销售蓝湖葡萄酒赚了不少钱。他也乐得卖林克一个人情：“那人叫什么名字？” “名字吗？你等一下。”林克说着捂住话筒看着道格拉斯。 道哥拉斯说了一个俄国人的名字。 林克这才松开手对这话筒说：“格拉佐夫·科捷利尼奇，应该是这样念的。” “这确实是一个俄国人的姓名。我会尽快给你消息。”彼得洛夫笑了一下说。“不过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美国用的是别的名字。”如果是因为犯法而被迫离开的人，通常都会用假名。 林克含笑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只能自认倒霉了。” 彼得洛夫在俄罗斯的能量似乎比林克想象重要强大得多。第二天他就打了电话过来。 林克在无人的地方接听了他的电话。只听对方说：“林克，我们找到他了，他在美国果然是使用了假名。他在俄罗斯的名字是基洛夫·雷西瓦。我帮你询问过他。他在美国也是奉命行事。有一个在俄罗斯的美国人拿出一百万美元想要你的命。” “美国人？”林克眉头一皱，问。“是在俄罗斯的美国人？”他似乎想起了点什么。“他叫什么名字？” “安德森·阿德尔森。” 果然是他！林克几乎将这个人给忘了。不过，他曾经说过什么来着？他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和对方算账！ 第四四九章 赌神再临 本章为第二位舵主——“心情的浪漫”书友——加更！ （以下正文） …………………… 安德森·阿德尔森！ 这个名字已经很就没在林克印象中出现过了。 安德森·阿德尔森，原金沙集团旗下威尼斯人酒店的总经理。先是寄子弹恐吓林克，然后直接派人在他的贝克斯大道的住宅纵火。 于是，林克就去威尼斯人酒店赌了一把。逼得阿德尔森家族将他流放到俄罗斯。 那已经有四年了吧。 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能拿出一百万美元买他的命。他记得对方可是欠下五亿美元的债务的。 他先是和彼得洛夫道谢，挂断电话后给道格拉斯打了一个电话，让对方马上来城堡的书房见他——道格拉斯昨天没有离开。 道格拉斯直接来到书房，关上房门后说：“老板，你找我？” “那个俄罗斯人的帮派，应该有对头吧！” “肯定是有的。” 那就行了！林克点头说：“也许他的对头正在想得知他们某些信息。” “他们很快就会知道。” “那就最好。”林克看着他说。“我需要确定不会再有人对我不利。” 道格拉斯咬了一下牙，点头说：“我想那个帮派会损失惨重，甚至无法在美国立足的。” “希望是那样！”林克想了一下，说。“那个车手……还在？” “是的。”道格拉斯不知道林克为什么要问这个不起眼的人。 “将他放了。让他滚得远远的。” 道格拉斯没想到他竟然下这样的命令：“老板，你确定？” “放了吧！”林克是看在对方不愿在幼儿园开枪的分上放他一马。“警告他，不要在出现在美国。”至于怎么警告，道格拉斯会知道怎么做。 道格拉斯的警告很简单，将那人活埋了几分钟再挖出来，然后警告他下次就会让他永远呆在地下。 道格拉斯离开了。 没两天，新闻上报道西雅图的卫星城林伍德发生帮派火拼，十二人死伤三十余人被捕。当地最大的俄罗斯帮派几名老大一夜之间先后被发现死亡。 林克看到那些消息，不知道哪些是道格拉斯做的，哪些有真的是帮派火拼。他也没打算问。这些东西他知道得越少越好。 不过，道格拉斯给他打了电话过来，说：“老板，麻烦已经解决了。”听到这话，他就知道，那些事至少有一半是道格拉斯派人去动手的。 既然威胁已经暂时解除了，他得去和某些人“讲讲道理”。 其实他也可以不讲道理。他只要给彼得洛夫一个电话，大概就能让安德森·阿德尔森人间蒸发。但是他不想将把柄和人情交给一个不太信任的人。道格拉斯的人也许也可以做到那一点，但是他同样不能奢望天衣无缝。 所谓白天有眼睛，晚上有耳朵。 总有一天阿德尔森家族会知道是他干掉了安德森·阿德尔森。对方不是什么好货，同样不需要什么证据。 现在他已经穿上了鞋，日后他的鞋恐怕会更贵重更漂亮。到时候再玩阴的，他就变成穿鞋的怕光脚的了。那倒不如现在就“坦诚”地和对方“讲道理”。 林克让泰格手下的人全部留在莫拉庄园内，又帮汉娜请了一周的假。最后交代杰西卡这段时间不要出门。 杰西卡对他的要求很担忧：“发生什么了？” “有人想要找我麻烦，我要和他们去谈谈。我要你和汉娜绝对安全！” “那你呢？” “我会带着二十四个保镖，安全级别比总统不差。不用担心我。而且我是光明正大地去和他们谈。不会有事的。” 杰西卡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冒险，不过既然林克要冒险，她觉得那应该是必须要去做的。她也没有在阻拦，也没在追问，只拿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皮上说：“你一定不能有事，它们、汉娜和我，都不能没有你！” 林克轻轻拥着她说：“我这样做，只是以防万一。不用担心！我只是去威尼斯人酒店玩玩。” “为什么？”杰西卡惊讶地说。“你不是和他们有过协议的吗？” “上次我出车祸和他们有关。所以，我要去给他们一个教训！” 杰西卡听说他是去拉斯维加斯，心中放心不少。 林克在拉斯维加斯的地位，不比任何一个大赌场的老板差。那些赌场不敢对他怎么样。她也明白他这样安排是担心有人会利用自己和汉娜威胁他。 林克没让她送，自己一个人去了机场。他自己开着飞机前往拉斯维加斯。 当他的飞机降落北拉斯维加斯私人机场时，一溜七辆同型号的车开进跑道。 艾瑞从其中一辆车下来：“老板！” 林克看到他也很意外：“你也来了？” 艾瑞帮他开了车门：“想见识一下老板赌神的风采！” 林克笑了笑，上了他的车。艾瑞关上车门，坐上驾驶位，车里就只有他和林克。前面开出三辆车后他们的车子才跟上。后面又跟上了三辆。 林克看到一溜的车子，问艾瑞说：“来了多少人？会不会影响公司的业务？” “包括我在内，一共二十五个。公司正在执行任务的人没让来。”现在的罗森安全公司一共有安保人员一百一十多人，这段时间为林克派出了四十六人，公司的业务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老板，现在我们要去哪里？” “先去和对方打个招呼！”林克说完就靠在座椅上闭起眼睛。 艾瑞拿起手机，拨通了最前面那辆车手下的号码：“去威尼斯人。” 一溜同型号的七辆车子组成的车队，在拉斯维加斯大道也会很显眼。 在拉斯维加斯大道上，在很远的距离上都能看到威尼斯人酒店的“y”大楼。七辆车子，直接开到酒店大门外。 其余六辆车的上的保镖陆续下车，清一色的黑西装，还有“砰砰”的关车门声，让门边殷勤接待客人的迎宾专员有些发愣。他不知道这演的是哪一出。 迎宾专员的目光落在中间的那辆车上。其他车的人都下来了，只有这辆车至下来一个司机。这么大阵仗，来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可是如果是大人物，来之前肯定会订房间，他这个迎宾专员肯定会事先接到消息。 可是这些人看着有点来势汹汹，这让他感觉到不妙。 他看到中间那辆车的司机要开去开车门，才想起那应该是自己的工作。不过才踩向前走了两步，见到从车上下来的人就吓得顿住了脚步。 “林克·汉斯？” 他早就听说过，林克·汉斯虽然已经离开拉斯维加斯，但还是经常会跑回来。但是从未听说过他会带这么多人。据说，林克·汉斯让所有大赌场都束手无策那段时间，最多也就是带了十二个保镖。而现在似乎比那个时候还多了一倍。 难道，他是准备将整个威尼斯人酒店都赢下来吗？ 林克弯腰下车，挺直腰板，然后抬脚向酒店的赌场走去。 身后的车子自然有酒店的工作人员去停。他身后的保镖全部跟护着他向前走 “汉斯先生！”迎宾专员回过神来，马上小跑着跟着林克一侧。但不敢太靠近，他担心会因为林克保镖的误会。“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 林克一边走，一边对他微笑着说：“请帮我通知赌场的负责人。就说林克·汉斯要来赢钱了。” 迎宾专员听了这话愣了半天神，直到林克一行人全部走进了酒店大门，他才回过味来。林克·汉斯要去赢钱？他心里一个激灵，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赌场总监的电话。 不止他回过神来了。林克一行人在酒店大门那么张扬，想不让人注意都不行。他的话当然那也被人听在耳朵里。 “林克要去赌钱！” 那意味着什么，一开始很多人都没醒过神来。但总有特别精明的人。有几个人马上小跑着跟上林克。其他人看到他们这动作，也突然想到：只要和林克一起赌，他们会跟着赢钱。 据说之前林克只要赌二十一点，庄家经常会爆，所以很多人都能跟着赢钱。而在赌幸运大转盘或者是掷骰子的话，只要跟着他下注，几乎不会输。 林克根本不管身后跟了多少人，他带着人径直去想赌场走去。 那么大的一群人冲过来，守着赌场大门的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彪形大汉都有些害怕，但是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来想要问是怎么一回事：“先生们……” 艾瑞就走在最前头，没等保安说完，他和一个保镖一人一边将保安的人墙挤开，然后让出一条路。 林克走进赌场大门。那几个保安见到他，不敢再动手。 这时一个光头中年人快步走过来：“汉斯先生，请问你来这里是？” “当然是赌钱！” 他脸上泛起和熏的笑容，但在光头眼里看着是那么的冰冷。光头说：“汉斯先生，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你和我们赌场之间的协议……” 林克笑着打断他说：“我当然记得，但我想你们应该是忘了。所以来让你们回忆一下。”他说着对艾瑞说。“去兑一百美元的筹码来。” 他说着慢慢向赌场最里面的幸运大转盘走去。 “天啊，林克·汉斯来了。不是说他承诺过永远不进威尼斯人赌场的吗？” “他来做什么？是赌钱吗？听说上次他在这里赌，其他人也跟着赢了两亿有多……” 看到林克出现，那些赌客大多奇怪地看着他，但也有人小声说着。 而跟着他进来的人，全部跟着他。筹码？可以直接在赌桌上换。他们可不想因为换筹码浪费时间，而错过林克赢钱的任何一局。 人是从众的，看到那么多人跟在林克身后，那些赌客也好奇地跟了过去。想看看到底是怎一回事。 而那个光头看到跟着林克对的人越来越多，他脑门上满是汗水了。他还记得当年林克在大厅赌钱，他自己赢的钱虽然多，但跟风的人赢得更多。 他们威尼斯人确实是和林克签订了协议。但那只是私底下的协议。而林克现在的身份，他们威尼斯人也不可能指望赌场经常会站在他们这边。 他现在只能指望总裁切尔西·阿德尔森快点来到。 第四五零 做一次财神爷 林克不疾不徐，走到其中一个幸运大转盘前。 之前的赌客就算不认识他，看到他身后的架势也不自觉的让开了位置。 林克对他点头致意，微笑说：“谢谢！” 赌客明显是认识他的：“不客气，汉斯先生。不过，我能跟着你下注吗？” 林克愣了一下，要跟他下注，还需要问他意见吗？不过他马上笑着说：“当然可以，不过我建议你不要全部压下去。” 光头已经挤进人群：“汉斯先生，我们为你准备了一个包间。我们可以为你提供更舒适的环境。” 而此时艾瑞也来到林克身边，将手里的一把筹码放到林克面前：“老板，筹码换来了。” 看到他只兑换了一百美元的筹码，其他赌客现实一愣，但马上又鼓掌鼓噪。 林克看着赌桌上那小小的十枚筹码，对光头笑着说：“我只有一百美元的筹码，包间就不去了。这里挺好。” 他说着随意放了一枚筹码到24号上。幸运大转盘还可以买颜色。但买号码赔率更高，但是几率也更低。而24号的赔率不算太高。 他丢下筹码后，其他赌客却没有动作，似乎是在要先观望一阵。这种明显的不信任，他也不在意，翘起二郎腿，手指在半空转了一圈点了一下庄家，说：“不准备开始吗？” 庄家早听说过他的威名，也知道幸运大转盘是林克一个强项。他之前的前任就是因为输给了林克现在已经在拉斯维加斯没有了踪影。他看了一眼光头，看到光头微微点头，他才说了按下铃示意下注结束。 然后将珠子弹出，珠子在转盘中快速转了十多圈，速度慢了下来。 给林克让座的那个赌客比林克还紧张，小声嘟囔着着：“24、24、24……yeay！”当珠子落入24号小格，他比自己中了一万还兴奋。 这下林克的筹码变成了三百多。林克看了一下，他拿出三十的筹码，然后下到一个数字上。 这次有人对他有信心了，那个让座的赌客先是放下一个一百的筹码，想了一下，又拿出一个五百的。这已经是他七分之六的筹码了。 但其他的赌客依然在观望。 没多久，这个赌客发出一声比刚才还要兴奋的尖叫。他说着庄家赔付的筹码，不停地对对林克说：“谢谢，谢谢汉斯先生！” 林克感觉到周围都是灸热的射线，不用想，那是其他赌客在等着他下注。他这次却没有直接下注，而是提醒那个赢钱的赌客说：“你看，你认识我，我却还不认识你。” “哦，对。很抱歉！汉斯先生，我是丹·拉塞尔。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我和很高兴见到你，丹！”林克笑着向他伸出手，说。“我得再次向你建议。不要一次性压太多的筹码。你得知道，幸运女神也是有大姨妈的。” 丹受宠若惊地和他握手，连连保证说：“我会记住你的建议！” 林克向他点头，然后又将筹码的十分之一压了下去。 这次跟风者众：“让开，让我下注。” “前面的，帮我下注。” 还有人要求庄家先不要开始，要他帮他们换筹码。 挤不到转盘跟前的赌客挥着手里的筹码喊着。 光头的脑门这次真的是冒汗了。他站在庄家身边看得清楚，林克押注的号码上，已经堆了超过六万美元的筹码。看那些正要兑换筹码的人，肯定会更多。 “两个半小时？”光头非常想有礼有节地向切尔西·阿德尔森说一句mmp。他怎么拖延两个半小时。林克·汉斯根本就没将他看作是一个需要在意的人。 很快他就想到办法了。一个不得不动用的办法。 在光头的暗示下，庄家刻意拖延了时间，但是在二十分钟内依然开了四局，赌客狂欢了三次，哀叹了一次。而转盘庄家净赔出的筹码多达九百万。 就在林克要下注的时候，庄家抹着汗大声说：“抱歉各位，这个转盘需要检修，提前结束运作。请各位谅解！” 赌客们嘘声如潮。不少人看到刚才光头对着庄家说了一句什么。经常混迹赌场的人都知道赌场会因为一个赌桌输得太多故意停止运作。 那会让赌客的的运气中断。赌客如果到了其他的赌桌，也许会一直输。 赌客诅咒、嘘声不断，林克只是站起来，对艾瑞说：“帮我将筹码收起来，我们到其他地方玩。” 他的筹码不多，还不到一万美元。但那些赢了十几万几万的人看他的动作，纷纷停止说话，让开路看他接下来要怎么做。 当看到林克想另外一个转盘走过去，他们一声欢呼，纷纷追了上去。 一个半小时，赌场三台大转盘宣布提前终止营运。赌场内一片区域的灯光很突兀地暗了下来。这在赌场的历史上非常罕见。 而林克正在最后一台大转盘前坐着。光头依然站在庄家身边，只是这个庄家是今天第四个拥有赌场总监陪护待遇的庄家。她的脸色和光头一样，一片灰白。 最新一局已经开出结果，如果拿到赔付的筹码，林克的筹码将会增加到两百万以上。 他只用了一百美元，赚到了那么多，这对赌场当然是一个损失，但不至于动筋伤骨。让光头无法承受的是，跟风的赌客已经赢走九千万美元。如果这次再赔付，赌场至少要损失一亿五千万美元。 那些脸上露出狂喜加狂热的赌徒们每次欢呼，赌场的损失就比上一局多损失二三十倍。他们都学着林克，每次只投注一部分，但是就是这样也已经让赌场损失巨大。 林克也不是每次都赢的。有时候甚至连续几次都压不中。但是所有人都依然愿意跟着他押注。因为他每次押注的都是具体的数字。只要他十次压中一次，就能赚大钱。更何况，他基本是一半一半。 赌客的押注越来越大，如果让林克这样继续赌下去，赌场的损失会无法估量。 第四台转盘在光头的暗示下，同样也停止运作。在大赌厅里四个转盘都停止运作了。 这次赌客没有嘘声，而是齐齐看着林克，看他接下来怎么做。 林克拿着一个五万美元的筹码在手指之间来回转动，最后他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说：“我该回去吃午饭了。” 那些赌客齐齐发出一声叹息。还有人大声说：“林克，我们请你吃最贵的大餐。我们吃完去贵宾厅。我们都能去！”贵宾厅需要一百万筹码，这些人至少有五十个人能去。 光头脸上本来灰白的脸色，听到这个建议，直接变成死灰了。 大赌厅四个转盘都停止营业已经是丢了大脸，如果连贵宾厅的也关闭了，那他这个总监不管有没有责任都要做替罪羊了。 林克笑着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今天的运气已经差不多用完，我感觉幸运女神要来月例了。我建议各位先回家休息，或者去其他地方庆祝一下。我们明天再来。” 他说着站起来对保镖没说：“筹码你们分了。” “谢谢老板！”二十多个保镖大喜，他们每个人能分十万美元。 光头这时也明白了，林克来赌场，不是为了赢钱，只是为了闹事。 林克不管他怎么想，说完就不疾不徐了向赌场大门走去。其他赌客，大部分听从林克的建议。纷纷跟在林克身后离开了赌场。 也有一部分肾上腺分泌依然旺盛。又或者是他们认为自己运气足够好——今天能运到林克，运气确实足够好的——他们去其他赌桌继续赌，也有些人去玩老虎机。 看到那些赌客离开，光头没变得高兴，脸色却是变得更加灰败了一些。那些留下的客人才是他最喜欢见到的。只要他们还在，赌场就有将他们刚赢的钱重新掏出来的可能。那些人人走了，也就是带走了从赌场赢走的钱。他们走了，银行的损失就是实实在在的。 林克好心提醒那些赌客，也是有这个心思，只要这些赌客将钱带走了，才算是给威尼斯人赌场真正的损失。如果让他们继续留在赌场，刚赢了大钱的赌客在押注上肯定也会头脑发热，输得也会在更快。 至于那些不听劝的，他也就没办法了。不过他很高兴，那些赢的最多的，大部分都跟着他出来了。 那些赌客在赌场大门围在林克身边，直到林克的车队出来，在他上车之前，有人大声问：“林克，明天你真的能来吗？” 林克回头笑着说：“我赢的比你们少，我想，只要你们能来，我就能来。”他说着就钻进了车子。 那些赌客轰然大笑，一些人大声叫：“林克，谢谢你让我们赢大钱！”今天赌场至少亏损了一亿五千万美元。而林克虽然赢到了两百万，但比他赢的更多的人更多。他们也看出今天林克不是为了赢钱。但不管林克是为了什么，他们都在其中获益甚多。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钱。 第四五一章 假装这是一个恰如其分的章节名（头晕，想不出来） 林克看时间，还有四十分钟才十二点，玛莎应当还没下班，就让艾瑞送他去汉斯投资。 玛莎果然在办公室。见到他来有些惊讶。她没有坐在办公桌后，出来和林克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你还是第一次突然来到。有什么事吗？” “是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请说。” “我想知道廉租公寓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选定了其中两个城市。一个费城，一个是休斯敦。圣弗朗西斯科正在商谈。最后一个城市，我们在犹豫是应该在洛杉矶还是在达拉斯。” “你们是怎么考虑的？” “在洛杉矶设立廉租公寓主要是凯瑟琳的建议。她认为如果在洛杉矶有廉租公寓，在宣传上更有力度。而且洛杉矶的华人更多，其中也有一些困难家庭，这对你在华人圈子的名誉能更有利。”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暂时不考虑在华人圈子里的名声。”而且廉租公寓对于华人来说，用处不大。华人不可能没有失业人口，但是落难到无家可归的不会很多。“你们的选择还是主要考虑其它的利益。比如我的产业。” 玛莎听他如此说，明白他的意思了：“那今年要开设的第四个廉租公寓，落户在达拉斯比较好。”林克正在谋求在北德州建立一个联合屠宰场，需要的工人会很多。廉租公寓在德州多开设一个，能更好地让廉租公寓住户更好的就业。 林克点头说：“也许明年可以在洛杉矶开设一个。不过，圣弗朗西斯科谈得怎么样了？” “主要是土地的问题。他们市政府希望我们能花钱买土地。”玛莎皱眉说。“但是土地的成本太高，在市郊也要两百多万美元。除非我们在距离驶去十英里之外，不然成本都很高。而距离太远，对于住户来说，相当不方便，不管是他们自行找工作还是在时区打临时工，都难以承担。” 林克皱眉说：“需要我和查理再谈谈吗？” “我们也没有和他们市政府谈。主要是查理在操作。” 意思就是说，查理在努力。那他也就不用为这个事情催促对方了。他点了点头说：“我计划在圣弗朗西斯科做的那些项目呢？” “那些社区很欢迎，但是土地难找。如果要购买房子成本不少。” 林克想了一会说：“这些成本可以不用过于计较，差不多就可以。”那些画廊什么的，只能是在市区内，地价高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明白了。” “还有，青少年的比赛项目进行得怎么样了？” “本地区的体育比赛进展不错。不过还在征询各个学校的意见。需要等所有学校的意见汇总后，我们再制定出一份能让所有学校都认可的章程来。至于全国性的比赛，我们觉得应在让本地区的比赛有了成功经验之后在慢慢扩展。” 她说着顿了一下，继续说：“至于音乐和绘画比赛，我们正在和各州的青少年保护组织进行商谈，希望能借助他们对我们的比赛进行推广。目前已经有三个州同意合作。其他州的态度也相当积极。” 林克点头说：“那些比赛就算只有部分州参见也没关系。能不能在暑假内完成那样的比赛？” “时间上应该不会有问题。”林克提供的资金充裕，现在主要就是组织的问题。而青少年的活动，又不会有什么危害，不会有什么阻碍。“我们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应该足够。” 林克点头，正想说什么。却听到玛莎的秘书在喊：“唐先生，你不能进去！” 他扭头看到卡里克拿着一只红玫瑰闯了进来。 卡里克看到林克，又看看玛莎，再度将目光放到林克身上，一边走过来一边说：“我以为玛莎在哄我，没想到她真的在见客。”他看到林克的目光定在自己手上的玫瑰花，得意地向林克扬了一下，说。“这是给玛莎的。” “如果这是送给我的，我会将你踹飞五码。”林克笑着说，将目光看着他说着绕过办公桌走到玛莎面前。 只听他说：“玛莎，快下班了，我们一起吃午餐吧。” 玛莎看着林克揶揄的目光，无奈地说：“林克，我真希望你能将他踹到五码之外。” “可是他的花是送给你的。”林克呵呵笑着说。“快下班了，你忙你的。我先走了。”他说着对卡里克一个打气的手势。“加油！伙计！” 说着他闷笑着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可惜很明显他的成全并没有什么好结果，他还没走出汉斯投资公司，卡里克就从后面追了上来。 “你被拒绝了？” “是啊。这是第六次被拒绝了。”卡里克搂着他的脖子说。“我们去吃午饭。对了，你怎么突然来了？” “找赌场算一笔帐。” “他们欠你钱了？” “是的。”林克笑了笑，让他上了车，说。“你在追求玛莎？” “嗯哼。”卡里克随意地应了一声，猛然想到什么，说。“你不会反对吧。” “我为什么反对？”林克笑着说。“我只是想知道，既然你在追求她，怎么就下来了。” “她已经拒绝了和我一起吃午饭，我只好下来和你一起去。” 林克失笑说：“好吧！”他实在不想说什么了。 正当林克和刚完成上帝给的搞笑任务的卡里克一起吃午餐时，威尼斯人赌场里监控室的气压相当低。 监控录像记录了林克在赌场内赌钱的场景。 在视频中，林克所在的赌台用内外各三圈已经无法形容了。用水泄不通应该更合适一些。大量的赌客围着幸运大转盘。每当林克下注，至少有两百多人跟着下注，而更多的人因为无法挤到前面而没来得及下注。 切尔西·阿德尔森刚从一处山庄回来。威尼斯人真正的主人谢尔登正在那里享受女郎们的温柔乡。她是去汇报酒店的工作的。只是没想她才离开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 “今天赌场损失了多少？” “经过统计，赌场损失一亿六千三百余万美元。” “一亿六千万？”切尔西·阿德尔森心里一阵烦闷。“林克·汉斯只赢了其中的两百万？” “是的，他每次都只押注手中筹码的10%左右。但是跟风的人很多。” “他说要让我们记得协议。” “是的，他刚进赌场，我就提醒他协议的事。但是听他的话，似乎是指责我们这边违背了协议。” 切尔西·阿德尔森听这话，只觉得头疼。威尼斯人酒店和林克之间的协议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林克不再来威尼斯人赌场赌钱。而威尼斯人酒店保证不会找他的麻烦。 林克指责威尼斯人违背了协议，那就是说有人找林克麻烦了。她可以保证自己没有让人给林克找麻烦。 但是她知道林克的协议中包括了所有的阿德尔森家族成员，其中包括安德森·阿德尔森。美国这边她可以控制住，但是俄罗斯那边，她真的鞭长莫及。 她对光头总监说：“我知道了。如果发现他再来。马上通知我。” “好。不过他称将会明天再来。” 切尔西·阿德尔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甚至还没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就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国际长途号码。 她用俄语在电话里说了一阵，得到的消息差点想将手机摔出去。 安德森竟然挪用了那边合作的赌场大约一百万美元。那让切尔西·阿德尔森心里升起一种极度不详的预感。 她又想起从赌场监控看到林克周围二十多个保镖的场面，她忍不住给远在俄罗斯的安德森·阿德尔森打了个电话，质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次她真的没能忍住，手机直接摔到了墙上。那混蛋竟然让她不要干涉他的事？ 当她冷静下来，她拿去固定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也没说废话：“我想知道林克·汉斯最近遇到了什么不正常的事。” 电话那边没有让她等，说：“唯一不正常的事，是他好像出了车祸。肇事司机逃离了现场。” “车祸？”切尔西拧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说。“我知道了。” 如果安德森·阿德尔森在她面前的话，她会用电话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大便。找林克麻烦，没成功不说，还暴露了自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 但是事关安德森·阿德尔森，她也不能处置。因为她知道安德森虽然是谢尔登的侄子，但谢尔登似乎对他比亲生儿子还亲。上次她就觉得应该将安德森丢给警察的。但是谢尔登坚持要保住他。并且送他去了俄罗斯。 但是恐怕谢尔登也没想到，安德森远在俄罗斯也能给他招惹麻烦。 赌场的损失太大了，她必须要马上给谢尔登汇报。这些损失，不仅仅是他们阿德尔森家族的损失。赌场里的钱，有一些来路并不是很见得光。如果那些钱损失了，阿德尔森家族是富有一定责任的。 第四五二章 不要脸了 林克将贝克斯大道的房子给了卡里克住。虽然那里还有房间，但是他还是住进了米高梅。 二十四个保镖将他的客房外围护卫得蚊子都别想飞进来。 这不是他小题大做，他只是以防万一。 这一次，他是要和威尼斯人赌场对上了。自从他成为米高梅的董事之后，对赌场的一些内幕也知道得更多。 应该说，赌场是很赚钱的。但是一家大赌场实际上年盈利率不会很高。整个拉斯维加斯的赌博业也不会超过百亿美元的规模，扣除成本之后，其中的盈利能有多少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这些赌场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那就是现金的流动非常活跃。这也就成了黑钱洗白的主要途径。事实上，米高梅的个别股东就代表了那些人。某些不合法的收入会流入赌场，经过赌场的运作之后，钱就能洗白了。 赌场的生意基于一种概率，赌场几乎不可能输钱。所以通过赌场洗钱，应当是比较安全的。 但是出了林克之后，那就变成一种不确定性。 他昨天在威尼斯人赌场赢的钱中，也许有大部分是那些见不得光的钱。而且他今天可能会赢更多。他不知道那些黑钱背后的人会不会为了保证自己的钱的安全找人干掉他。 他在套间的客厅想用这客房服务送来的早餐，吃的差不多了，艾瑞从外面回来说：“老板，已经检查过了，没有问题。”他刚才下去检查他们的车子，看有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林克将最后一口小米粥喝下说：“准备出发！” 与昨天一样，依然是七辆同型号的车子出现在威尼斯人赌场大门前。 只不过和昨天相比，又有很大的不同。车队还没停下，在威尼斯人的大门前，一群人围了上来。他们都是记者。 除了没有红地毯之外，他就像是一个世界瞩目的大明星一样。 “汉斯先生……” “林克……” 被保镖隔开的记者纷纷用喊的声音问他问题。问的不外是他是不是要重出江湖，会不会参加职业的扑克比赛。 林克被保镖护着走进了赌场。而记者们则是全部被挡了下来。 他刚进入赌场，能看到他人都欢呼鼓掌。昨天他可是帮他们赢了大钱。 但有几个人却板着脸。当中切尔西·阿德尔森迎着林克走过去，伸出手说：“林克，我想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 林克稍稍和她握了一下就放开手，说：“阿德尔森女士！没有误会。”他说着扭头对艾瑞说。“去兑换一万筹码。” 听到这个数，切尔西·阿德尔森脸上一变。昨天他只是兑换了一百美元，结果赢走两百万美元。现在兑换一万，是想要赢走两亿？ “林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今天还玩幸运大转盘吗？你不觉得那真的很幸运吗？” 林克在这里和切尔西·阿德尔森说话，那边的赌客已经迫不及待想追随他赢钱了。 他对切尔西·阿德尔森说：“抱歉，阿德尔森女士，也许我们可以有空再谈。”他说着绕过对方就要向今天亮了灯的转盘区走去。 切尔西·阿德尔森看到那些已经蠢蠢欲动的赌客，连忙说：“林克，我觉得大厅里的庄家可能都不敢接受你的赌注。” 林克听她这话，顿住脚步，笑着回头说：“那么说，我成了不受欢迎的人了？” “当然不是。我们当然欢迎你。只是我觉得大厅的庄家可能都不敢和你赌。毕竟你是赌神，不是吗？” 她这话，让赌厅内嘘声似乎能将所有灯泡震碎。有人大声叫：“林克，我们去贵宾厅！” “我想，贵宾厅的荷官也肯定听说过林克的大名。”切尔西·阿德尔森微笑着说。 林克没想到她连威尼斯人的脸皮都不要，竟然用这种办法来拒绝他赌博。 是的，威尼斯人没有不允许他赌，而且也没打算将他赶出去。但是只要他下注，荷官就不赌。他在牛，也只能是站住一张赌台。 林克难道还能像个小混混一样在赌场内捣乱不成？ 而且这个时候，林克也意识到切尔西·阿德尔森明白他为何而来，而且也明白事情的经过，所以她不敢和他谈判。 用这样的方式确实掉粉，但可以阻止他在赌场内赢钱。他就无法对他们施加压力。 不得不说，切尔西·阿德尔森的算盘打得很好。 “老板，筹码换来了。” 艾瑞拿着十个筹码过来，都是一千美元一个的。 林克接过之后，说：“这筹码好像用不了了。不过他依然向内走去。” 切尔西以为他是不信邪，也担心会闹出什么事，连忙跟了过去。 结果她看到林克转了个弯，竟然坐到一台老虎机面前。 这台老虎机显示的累计奖金是十万左右，是赌场中现有奖金最高的一台机器。只要有人开出特定的图案，这笔钱将会落入得奖者手中。但是这台机器还有一个奖金，那就是限定奖金，最高五千美元。 林克坐下后，保镖迅速将他围在里面，将人群隔开了。 他拿出钱包，然后拿出一叠一百面额的绿钞，好整以暇地一张一张放进去。 他一共放了五千美元才停下。紧接他连续七八次都没能赢。围着的人看得无聊，也渐渐散了。 切尔西·阿德尔森心中虽依然放不下。但林克去玩老虎机，运气再好，也赢不走多少钱。 她唯一担心的是林克不依不挠，一直来闹事。真那样的话，全世界人都会看到威尼斯人赌场的笑话。 她也不希望威尼斯人酒店成为笑话，但是相对每天数亿美元的损失，她更愿意接受笑话。她对光头说：“你注意着一些。不要让他有机会捣乱。” 光头看林克不再上赌桌，心中也是放下了。用那种憋屈的办法阻止林克，确实很丢脸，但想说他丢脸的人可以邀请林克去他们那里赌。 林克玩老虎机，让其他赌客失望，也让赌场的人放心。 光头一直在大厅内游走，时不时关注一下林克的动向，但是他发现林克依然在“乖乖”的玩老虎机。 突然一阵音乐响起，老虎机区的灯光闪烁。这让他心里一跳，但马上想到就算是中了大奖也不过是五千美元而已。 他也没看到林克有什么反应，也没在意。 没人发现林克每一次开始之前都会按住某个键相当久的时间。 林克的午饭也是在老虎机前吃的，期间开出了三次大奖。这引起了一些赌客的注意，但是他身边有保镖挡住人群，那些赌客看了一会又觉得无聊就又离开了。相比幸运大转盘能带他们赢钱，老虎机太不给力了。 即使林克只是玩老虎机，但是依然被密切关注着。赌场的监控室调用了三个摄像头对准他。专门有一个人监控他。 赌场监控林克的的职员，盯了一个上午，觉得也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没有捉到林克恼羞成怒而粗暴对待机器的举动，也没有发现他作弊。 “不错，再次是二十美元。果然是赌神，中奖率至少在30%以上。” 另外一个监控人员滑动了椅子凑过来看了一眼，说：“他好像中了三次大奖吧。” “是的，如果是我，一周又一次，就能让我每周都有好心情。” “有些人一辈子也玩不出大奖来。”凑过来的人又滑回了他自己的位置。 “所以他是赌神。运气真是太好了。” 他们赌场的人都知道，现在的老虎机都是电子程序控制的，没有多少的机械。概率更加准确。而越是大奖，概率越低。而林克能三次开出一次中奖，特别在一个上午出了三次大奖，这运气确实是逆天了。 林克不是机器人。他一直玩到晚上八点，期间去了四次洗手间，每次都会将机器中的兑奖票拿出来，出来后就会换一台机器，然后直接将兑奖票放进机器中。 直到八点，他最后一次开出大奖。 “老板！”艾瑞看着老虎机屏幕上的数字吞了一口口水。“已经八点了。” 林克点了点头，然后操作让机器将兑奖票吐出来。这时他开出大奖已经没人在注意了。因为他今天已经开出了七次大奖了。 林克拿着轻飘飘的兑奖票想现金兑换处走。艾瑞马上让人将他护在中间。不敢有半点懈怠。 赌场的光头总监看林克终于要兑奖了，脸上道浮起一种胜利的微笑。他快步向林克走过去。在现金兑换处，他终于赶上了林克：“汉斯先生，希望你今天过的很高兴。” “我确实过的很高兴。”林克将兑换小票递给兑换员。 那个兑换员连看都没看，直接将小票放进验票口。 然后兑奖窗口的液晶显示器上显示出十二个数字，小数点后有两位。但即便是那样，这个数字也让光头总监和兑换员傻掉了。 林克敲了敲窗口，淡淡地说：“能快点吗？我肚子有些饿了。” “汉斯先生，请原谅。我想肯定是小……”兑换员看了一眼小票上的数字，呆了。上面的数字和屏幕上显示的数字一样。 而这是正好有个女人来兑换，瞥了一眼液晶屏上的数字，发出的尖声惊叫足以媲美喷气式飞机。 第四五三章 赌神，必须要公正对待 林克不管他们是惊呆了还是因为什么发呆。 “能兑换了吗？”他现在肚子饿了。 兑换员期期艾艾地看看他，又看着光头总监，动了一下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哪家赌场能一次性兑换五十三亿美元？如果有，他可以将那五十三亿美元吃进肚子里去。只是“没钱兑换”这话，他不敢说。他只好看着光头总监，希望对方能想个办法。 光头总监苍白着脸，对林克说：“汉斯先生，或许，我是说，这其中有可能出了点技术上的小问题。” 林克听他这话，点了点头说：“是吗？那就查查哪里出了小问题。”他说着向兑换员伸出手。“小票请还给我。” 兑换员却看着光头总监。林克脸上一冷，艾瑞已经拿出手枪指着兑换员。 光头总监见状马上说：“汉斯先生你这是？” “我只是想要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已。”林克又对兑换员说。“现在，请将小票还给我。” 兑换员面对枪口只好将小票还给他。 刚才那个“女高音”吸引了不少的赌客关注。他们知道，林克所在的地方，肯定会出大新闻。不少人围了过来。那个女人一边拿手机拍着视频，一边不停地大声对那些人说着：“我的天啊。你们看那显示器。五十三亿美元。” 这是保安过来了：“这位女士，请你停止拍摄。赌场内不得拍摄。” 但，没人管他！ 大部分赌客都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这可是一个大新闻。赌老虎机赢了五十多亿美元？这简直是天荒夜谈的主角在做梦。 威尼斯人赌场酒店都未必值这个数。 林克拿回小票，立马拿出了电话给托米·科克莱恩拨通了电话说：“托米，很抱歉这个时候打扰你。不过我有点事需要你帮忙。” 托米·科克莱恩笑着说：“是什么事？你那里似乎很吵！你不会是在酒吧和别人发生了冲突吧。” “不，我在一家威尼斯人。我赢了点钱，他们似乎出了点小麻烦。不愿意赔付！我想这得博彩业协会出面才能解决了。” 托米·科克莱恩听他这话时，是真的愣住了。 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都知道林克去了威尼斯赌场。他们这些赌场也已经知道他被威尼斯人用一种不算光彩的办法拒绝在赌桌之外，让他只能去玩老虎机。那甚至让其他赌场觉得这是对付林克这样的赌客的最好办法。 他们觉得既然是老虎机，即使林克赢钱也赢不了多少。因为玩老虎机时间越长，输钱的可能性越大。而林克却说他赢了钱，威尼斯人不肯赔。还闹到要请博彩业协会出面。 他不由好奇问：“你赢了多少？他们以什么理由拒绝？” “赢的也不是很多。就五十三亿美元。他们说有点技术上的小问题。” “多少？”就算是托米·科克莱恩，听到“五十三亿美元”几个字也无法抑制惊呼起来。“我听说你在那里玩的是老虎机！” “是玩老虎机没错。但我运气比较好。而且你忘了？现在的老虎机最大投注倍数是99999！” 听他这么说，托米·科克莱恩知道事情严重了。林克这次说不定会让拉斯维加斯的老虎机要全部进行调整了。不过现在他需要做的，是帮林克要求赌委会出面干预这件事：“我给他们打电话。” 林克不是普通赌客。或者说，他早已经是拉斯维加斯赌博业中的从业人员——他在高梅有股份，而且是董事——现在他和某个赌场发生了这样大的纠纷。这样的事情按照规矩，确实要博彩业协会出面调解。 托米·科克莱恩只是因为老虎机投注最大倍数隐藏的风险感到事情严重。 而切尔西·听到林克竟然在老虎机上赢了五十多亿时，也觉得事情严重了。 如果林克是普通赌客，她一句话就能将对方丢出赌场，然后让他永远无法说话。但，那人是林克。 所以，他们不能那么做！ 那么赌场赔付五十三亿美元？ 开什么玩笑，威尼斯人酒店1999年建成，也只不过花费了十八亿美元而已。加上这些年经营的品牌价值，威尼斯酒店的价值最多也不会超过四十亿美元。威尼斯人酒店并没有上市。所以它现在突然之间变得“资不抵债”了。 当她听到林克要求兑换五十三亿美元时，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想就此栽倒在地。 那就不用她去处理这件事了。 当她终于定下心神，打过一个电话，然后就赶到赌厅。 光头总监正一直等着他。见到她，他远远就迎了过去。 切尔西·阿德尔森一边走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正在查。不过他说他用了老虎机的最高投注倍数。” 没人会想到竟然有人真会用那个倍数。要知道，那相当于每次最少要下注将近二十万美元，甚至是三十万美元。一次二十万美元或者更多去赌老虎机？ 如果听到这种可能，所有人都会大笑，然后问：除了疯子还会有谁会那么干？ 现在他们知道答案了：至少，还有林克·汉斯。 “林克，我想我们应该谈谈！”切尔西·阿德尔森走到林克面前，很诚恳地说。“或许我们可以找个安静一些的地方。” 林克笑着说：“我还邀请了另外一些人来。也许我们等下可以一起谈。” 光头总监对着切尔西·阿德尔森耳边说了两句。切尔西的本就阴沉的脸上巨变：“林克，我想这件事我们自己处理就好。让他们出面，只会对我们双方都没好处！” 林克看着她的眼睛，脸上微笑，目光却冰冷说：“我不会觉得，我们之间谈我能得到什么好处。那是有前例的，不是吗？” “我想我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切尔西·阿德尔森。“我觉得我们应该通过沟通，可以将误会解决。”现在她只想解决掉林克这五十三亿美元的事。至于安德森，管他去死！ 林克收起笑容，说：“阿德尔森女士，你认为是误会。但，没有误会。你看我们对事情连最基础的共识都没有。我不觉得有什么好谈的。” 他昨天来打个招呼，一个是想让威尼斯人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是要给他们一个警告，然后他们可以坐下来谈，那样他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当威尼斯人赌场想要用那样的方式拒绝和他谈时，他就再没想过和他们谈。 既然他们不想谈，那他就直接动手好了！ 林克说完就不再和她对话。 赌场的保安和赌场警局的警察隐隐将林克他们围在中间，但是他们没人敢对林克动手。 艾瑞他们隐隐将林克护在中心位置。 切尔西看林克没有丝毫软化的迹象，就知道这件事无法善了了。 她让赌场宣布暂停营业，又让保安“请”其他赌客出去。不过她不敢对林克怎么样。将人都清出去，只是不想让这件事让太多的人知道内情。 她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将赌场的事向赌场的真正的老板谢尔登汇报了。 谢尔登在电话里也气急败坏。五十三亿美元，就算是对金沙集团也是一个无法承受的损失：“你先拖着，我一个半小时内到。”他也在内达华州，只要乘坐直升机或者飞机一个半小时还是能赶到的。 “谢尔登，还有博彩业协会的人。”博彩业协会的人会很快就到。 “我会和他们打招呼。” 赌委会的人果然很快就到了。 一行二十多个人，有一半是老头子，还有一半是各大赌场的高层。甚至市长辛克莱尔也闻讯而来了。 看到这个阵容，切尔西·阿德尔森脸上又是一沉。不过她不得不迎上去。 博彩业协会带头的人，林克也认识。是曾经给他和那个叫帕帕什么的希腊赌王赌局发牌的克里默·蒙迪恩。 克里默·蒙迪恩分别和林克和切尔西打招呼，最后对林克说：“汉斯先生。事情我们在路上大概听说了。听说，你要求我们就你和威尼斯人酒店之间的纠纷进行调解。请问你有什么要求？” “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威尼斯人按照规则，赔付我在赌场赢的钱。” 克里默·蒙迪恩只能说他的要求很合理。 他们特地赶过来就是听说林克用老虎机赢下五十多亿美元。这对他们来说，这简直是神话。而且对他们的刺激性很大。 而林克不管是在拉斯维加斯的地位，还是在他们赌博业里的地位，都很特殊。他们不得不认真对待。 他们之中不少人接到谢尔登的电话。对方希望他们能为他考虑。但是他们更要为拉斯维加斯整个赌博行业考虑。如果林克受到不公正对待，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还要不要开了？ 如果说之前威尼斯人还找到了对付林克的办法。那么现在这点办法也没有了。就算他们用“荷官不管和林克赌”的理由拒绝他参赌，难道他们要让老虎机的投注倍数重新回到一？ 林克赌老虎机一天都能赢几十亿。就算将最大倍数改称千分之一，他每天也能从老虎机上赚走几百万。如果惹恼了他，他天天去赌场赌。拉斯维加斯的赌场每年要损失二十亿美元。 二十亿美元的盈利，也许已经是整个拉斯维加斯赌场利润的一半以上。他们损失不起。再说，林克可不仅仅是能赢钱。 如果他在那些水井上动手。拉斯维加斯将会从美国发展最快的城市变成衰退最快的城市。 他们没人愿意承担那样的风险。如果说要损失，倒不如让威尼斯人一个人承担这个损失。 所以，他们必须要公正地对待这件事。 第四五四章 给你们二十四个小时 和其他行业协会一样，博彩业协会也希望内部的问题都能内部解决，而不是闹上法庭。既然他们决定要公正处置这件事。当然就会主持公道。 他们认真核对了林克的兑换小票，发现那是一张有效的兑票。他们都看向切尔西·阿德尔森。看她有什么要说的。 切尔西阿德尔森勉强笑说：“我们当然会按照规则赔付应当赔付的钱。但我们这里有一些小的技术问题。”面对十多家赌场的主要高层、本市的市长还有博彩业协会的人，她再大的底气也说不出不赔付。现在她只希望能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威尼斯人酒店处理这个危机。 克里默·蒙迪恩沉吟了一下说：“那到底是什么技术问题？也许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他不想说这句话。但是他们来之前，已经达成了共识，这次必须要按照规则办事。特别是米高梅的托米·科克莱恩和市长辛克莱尔对此非常坚持。而根据博彩业的规则是，赌客要求赌场兑换赢得的筹码时，必须马上兑换。 换一句话说：没钱你就别开赌场。 切尔西这是只能实话实说：“我们需要时间筹集资金。” “但是我饿了！”林克懒洋洋地说。“我也没时间等你们筹钱！” 光头总监这时说：“先生们，女士们。我们认为汉斯先生赢取的金额过于巨大，我们正在进行核实。” 切尔西·阿德尔森看了他一眼，但这时只能说：“是的，我们在核实是不是因为机器出了问题。”光头总监的话有暗指林克可能在机器上动了手脚。她却不敢那么说。 但是他们的话，说白了就是要拖延兑换的时间。 林克笑了笑，说：“既然是那样。蒙迪恩先生，我想他们肯定有监控，或许我们可以看看我有没有动手脚。还有我只在赌场内四台老虎机玩过。也许你们可以帮助他们检查一下老虎机有没有问题。” 克里默·蒙迪恩本来还觉得可以同意切尔西·阿德尔森的话。为威尼斯人赌场争取一下时间。 但是林克这么一说，他无法拒绝。 他们是来解决问题的，林克的要求，就是解决争议的最好办法。他们拒绝了林克的提议就是在拉偏架。 他们一部分人去检查的四台机器，林克让保镖也跟着去看了。而其他人去了监控室，将林克的监控录像分成几个时段，同时快进观看。监控录像还没看完，四台老虎机就检测完了。 克里默·蒙迪恩收到手下的报告。 他对林克和切尔西·阿德尔森说：“经过检测，汉斯先生玩过的四台老虎机的各项参数都和出厂参数一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而且经过数据统计，汉斯先生在四台老虎机赢取的金额也和兑票上的数字一致。汉斯先生的中奖率很高，而且在后期基本都是99999倍投注。而汉斯先生一共中了七次老虎机的最高奖金……” 克里默·蒙迪恩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只觉得不可思议，25%的中奖率，那未免太高了点。 最重要的是，威尼斯人赌场的人竟然都忘记了一点：老虎机的最高下注倍数。而老虎机只有中出单注一千美元以上的大奖才会引起注意。 或许，赌场的老虎机要做出调整了。投注倍数要降低，而且要针对中奖总额，也设置提醒功能，要不然日后也许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现在他甚至开始相信林克的自谦了：运气好而已。 要不是林克运气太好，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老虎机都是林克的儿子。 他复述手下的话，无非是要告诉切尔西·阿德尔森：没有任何技术上的问题。那么现在要解决的问题就是现实问题了。 林克等所有监控视频都看完了，说：“那么，现在可以兑现了吗？” “我们暂时没有足够的现金。”哪怕银行存款也没有那么多。“我们希望汉斯先生能宽限一段时间。”没有那个企业能马上拿出数十亿美元的资金。 “可以。我给你们二十四小时。”林克打断克里默·蒙迪恩想要说的话。他可以卖搏协一个面子，但他没必要对无视自己的人留手。 “汉斯先生，二十四小时要筹集到五十三亿美元很困难。我们你能谅解我们的难处。我们希望能在两年内分期支付这笔钱。当然，我们可以支付相应的利息。” 林克笑着摇头说：“我只听说过赌场可以收取现金，可以使用医疗保险卡购买筹码，可从为听说过能用信用卡买的。更没听说过可以用分期付款买筹码的。二十四小时，我的耐心只有那么多。” “二十四小时，可以！”这是监控室的大门被推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大声说。“二十四小时，你会见到你的五十三亿美元。年轻人。” 林克撇头看到他，笑着转过身，面向说：“果然还是阿德尔森先生豪气。我明天早上再来。” 推门进来的，正是金沙集团的所有人。威尼斯人酒店属于金沙集团。金沙集团69%的股份在这个老头手中，他坐拥两百数十亿美元，美国的赌王，曾经是美国第三富豪，想着要成为美国首富。但，他美国第三的位置，如今已经归属林克了。 “五十亿三亿美元对于阿德尔森先生你当然不算什么。”林克走过老阿德尔森身边是停下，笑着说。“安德森·阿德尔森先生在阿德尔森先生心理当然远远超过这个价。也许我明天应该再来玩一会。” 他这话让其他人心里发冷。林克这是要和威尼斯人不死不休了？但是从林克的话中，他们也接收到一点信息，那就是林克这次举动和已经在拉斯维加斯消失了四年的安德森有关。 谢尔登·阿德尔森沉声说：“汉斯先生要来，我们当然欢迎。明天我们一定以最高的规格接待你。” 林克笑了笑，扬长而去。 在赌场大门外有上百个记者堵住他离开的路。艾一些人将记者挡在外面，几个人警惕地挡在林克周围。 他们缓缓向前挤。 记者高声问他： “汉斯先生，有人声称你老虎机赚了五十三亿八千多万美元，这是真的吗？” “汉斯先生，你能说说你赌赢老虎机的心得吗？” “汉斯先生，请说两句！” “……” 林克虽然没有站定，不过他也没有完全拒绝记者的问题：“我确实在赌场的老虎机赢了不少的钱，不过能不能拿到还需要等到明天晚上。因为赌场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钱。” 他这话让记者更加兴奋。 “汉斯先生，你是说你确实从威尼斯人赌场赢了五十三亿美元？”记者依然想要确定这个答案。 林克点头说：“是的。” 接下来他就没在回答任何问题。 等待车子出来，他被保镖的护卫着上了车。他的车队刚离开，这些记者就已经将刚得到的新闻发回了各自的媒体。一时间，全美的电视台和网站都报道了“赌神”的最新战绩： “五十三亿八千万美元，老虎机的馈赠！” 而那也是林克想要的。他就是想要让全美国人都知道这件事。 谢尔登·阿德尔森的资产确实很多。但是他的资产只是股票。他想要拿出五十三亿美元也会很困难。 这一点林克很清楚。 林克当然也知道，如果对方想要筹集到五十三亿美元不会很难。金沙集团想要贷款还是很多银行和个人借贷给他的。但是林克公开这件事就是不想让他那么容易如愿。 亏损五十三亿美元，对于市值将近四百亿美元的金沙集团来说也是一个无法承担的损失。那意味着这家集团相当于要好几年没有任何的收益。那么金沙集团的股价会下跌，让金沙集团的股票变得不确定。让阿德尔森家族不容易用股票抵押。也让他们出售股票变得困难。 当然，他可能无法阻止阿德尔森家族最终拿到那么多的钱。他只是对方怎么不舒服就怎么做。 老阿德尔森在拉斯维加斯的地位非常高。不管是搏协的人，还是心里幸灾乐祸的其他赌场高层，这会谁都没打算留下来。 那会让威尼斯人认为那是想看好戏的。 他们一一和老阿德尔森道别。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老阿德尔森脸上唰的一声沉了下来。 他确实是美国最顶尖的富豪之一，但是让他拿出五十多亿美元，他会很伤。 他沉着脸做到总监的位置上，对切尔西·阿德尔森说：“让安德森回来。” “可是谢尔登叔叔。安德森正是我们和林克·汉斯的问题所在。”她不明白老阿德尔森为什么就这么看重总是惹事的安德森、 老阿德尔森看着她说：“切尔西，你要记住。安德森是我们的家人。现在就算我们放弃安德森，林克·汉斯也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为什么还要满足他的要求？” 虽然切尔西·阿德尔森恨不能没有那样的亲人，只是在老阿德尔森面前，她不能说那样的话。而且老阿德尔森说的没错，威尼斯人酒店已经和林克完全撕破了脸，这个时候他们没必要因为顾忌林克的砍伐而继续将安德森·阿德尔森继续流放到俄罗斯。 “好，我等下就给他打电话。” “这边的事你处理好。我需要打几个电话。” 他要在二十四个小时之内筹集到足够的现金，就只能是靠贷款和融资。需要联系的人不少。 第四五五章 被好人的阿德尔森先生 “你又赢钱了？” “你更得注意安全！” “他们竟然欠你那么多钱？” 林克回到米高梅后没多久，他先后接到比尔、哈利和卡里克的电话。每个人话里的重点都不一样。 他吃完晚饭后，又接到杰西卡的电话。 杰西卡在电话里充满了担心：“你会不会闹的太大了？”等到林克安慰完。她最后依然不放心，说。“你忙完了，快点回来。我想你了！” 林克还接到在查理、弗伦、诺兰兄弟、马丁和肯普纳·霍兰的祝贺电话。当然，还有其他亲友、熟人的电话。 一天之内增加五十多亿美元的资产，确实是值得祝贺的事。他记得有一个投资界的神话，是十四天赚到了八十多亿美元。那是股神巴菲特曾经的神话。 他这次虽然没赚那么多，但应该也足以惊人的了。 而且这消息果然如他所愿的，在短短两个小时内传遍了整个美国。也许很快美国之外的人也会知道。 他也知道现在他需要步步惊心。 这次他赢的钱能不能拿到，就看他能不能活到明天晚上了。五十三亿美元，足以让绝大部分人动不应该动的念头。 而他让全美都知道这件事，也有这方面的担心。至少让老阿德尔森在这段时间里不会有什么举动。 不过他也没有掉以轻心。让艾瑞他们今晚轮流守在他他身边。 第二天，他起了一个大早。 在吃早餐时，他在电视的早间新闻中看到了他昨天在威尼斯人赌场大门处回答记者的画面。 画面切回主播室时，主播调侃说：“赌博成为明星的人不少，不过他们都是职业扑克选手，但从今天开始，汉斯先生或许会成为推动老虎机职业比赛的人物。” 林克对这新闻，撇了一下嘴。 这无非是在讽刺他这次利用老虎机赢钱，会让美国人对老虎更加痴迷。 但那关他屁事。就算他不去玩老虎机，玩老虎机的人会少吗？美国想要一夜暴富的人不比任何一个国家少。 等林克吃完早餐，艾瑞就过来请示了：“老板，等下我们要去那里？” 林克想了一下，说：“让昨晚值夜班的人先休息几个小时。下午再说。”上午他是不打算出门了。 在上午，他在酒店里见到特地来起哄的比尔。这小子兴奋得好像是他自己赢了五十亿。 没多会，哈利也来了。不过他只是看看林克，并且再次建议他注意安全。他也没坐多久，就回去看顾他的生意了。比尔也和他一起走了。 知道十点左右，卡里克也来了。他是刚醒没多久。 他了解到实际的情况，说：“那么说，你是因为那个安德森才去针对威尼斯人的？” “当然。要不然我不会再去赌钱。你知道，之前我和那些赌场有过协议，不会再在他们那里赌。” 卡里克沉吟了一下说：“想来那些赌场也明白你为什么要针对威尼斯人了。要不然我担心他们会联合起来针对你。” “我昨晚提到了安德森，我想他们会查到的。”赌场的人都是人精，而且介于黑白之间游走。想要查到一些消息不难。 卡里克想了想，说：“那个安德森在俄罗斯什么地方？” “你想干什么？这件事，你不用插手。” “我能做什么？就是想查查他那里来的钱。”卡里克笑着说。“你不是说，他欠着威尼斯人赌场五亿美元吗？如果他是个人还，四年根本不可能还清。我想看看他那一百万是怎来的。” 林克听他的解释，就将他查到的消息告诉他。 “你等一下。我应该很快就能查到。” 卡里克利用酒店的网络，不知道怎么弄的，十多分钟就登入了俄罗斯的一个赌场的内部网站。 林克完全看不懂里面的文字。 卡里克翻看了一些文件之后，又进入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网站，最后一边操着清除痕迹一边说：“里面有一份文件，说那个安德森挪用了一笔钱。而安德森·阿德尔森有一个秘密的银行账户，里面有上千万美元。” 说到这里，他笑着说：“或许，威尼斯人早已经免除了他的债务。不过如果他真的挪用了一百万美元，我得说他真的是个人渣。想要买凶杀人都不愿意用自己的钱。” 林克听说那个八位数的数字，竟是安德森·阿德尔森的银行帐号上的存款。他想了一下，笑着说：“如果将他的钱转走，你会不会被发现？” “有一点风险。银行会追查得很彻底。但是我想他们发现不了我。” “那算了。” “怎么，你想他的钱转到你的账户上？” “不是，我觉得他那么辛苦存钱，一定是为了帮助某些有困难的人。比如帮助一些孩子。” 卡里克停下手，说：“你说得没错，他肯定是个好人！”他说着有轻车熟家地入侵了银行。然后将那个账户上的钱转到另外一个银行账户上。然后再次退出那个系统，一路清除痕迹，说。“好了，世界儿童保护协会感谢阿德尔森先生的。” 在莫斯科，安德森·阿德尔森心情好很好。他在也不用在这个该死的国家，和那些酗酒者一起熬过那几乎无法出门的冬天了。 这几年他一只在忍耐。虽然一百万美元没能将林克成功干掉，但也终于让他有了回美国去的机会。切尔西那个臭婆娘总算打电话来，让他回去了。 不过之前他每时每刻都想念着美国，想念着美国冬天美国南方的比基尼女郎。想念着美国的肥【…】臀丰【￥】乳。在他看来，俄罗斯的女人只有一张脸蛋可以看，身上没肉。还是美国女人有味道。 可是当他能回去了，他突然又不急了。俄罗斯虽然不是一个他喜欢的国家，但是俄罗斯很多东西，他觉得还是相当不错的。 比如俄罗斯的皮草。比如鱼子酱。比如钻石。这些东西他都想买一些带回美国去，那会成为他钓女人的法宝。 他正在一个拍卖会上。这个拍卖会只拍卖一种东西，那就是皮草。这些养殖的动物的皮草价格很便宜，他可以购买一些带回美国去。 比如紫貂，二十张，也只需要一万美元左右的价格。 他成功拍到十二个标的。他使用自己的秘密账户刷卡，他刷卡时却被告知他的余额不足。 那怎么可能余额不足？他明明有一千两百多万美元在里面。但拍卖方再三刷卡，都没能成功刷出想要的数额。只能很遗憾地地让他用另外的办法支付，并告诫他，如果他不能及时付清所有拍得标的货款，他的保证金将会被没收，而拍得的标的也会变成流拍。 安德森对那些东西根本就顾不上了。他的账户是匿名账户，没有和他的电话挂钩，所以他甚至不能通过打电话和银行联系。他气急败坏地用手机上了网上银行。结果他自己的账户上竟然只只剩下二十六美分。他看了交易记录，他的钱竟然在二十分钟之前转到了什么见鬼的世界儿童保护基金。 他怒吼着将手机摔成碎片：“该死的俄罗斯，该死的俄罗斯银行，为什么我的钱没了。” 他完全没顾忌身边都是俄罗斯人。他一半英语一半俄语，诅咒着俄罗斯。拍卖方的主人是俄罗斯人。他让人将这个“疯子”丢了出去。 安德森马上既要回美国了，这会由一个千万富翁突然变成了一穷二白。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就算他的叔叔是金沙集团的最大的股东，最大的老板，也不可能免除他的债务。他欠下金沙集团的五亿美元，到现在依然有四亿九千万以上。他这辈子都没可能将债务还清。如果没有那笔他偷偷摸摸弄来的一千万。他回到美国会过得连一个白领都不如。而在威尼斯人赌场，切尔西那个臭婆娘会像盯着贼一样盯着他。 所以他必须要再弄到一些钱才能回去。 林克对自己做的事，丝毫没放在心上。卡里克做完了那些事，在退出时一路清理痕迹都没发现有人追踪，也证明那事已经和他们无关了。 卡里克做完了这事之后，就说：“好了，我得去买花了。也许玛莎今天会答应和我吃午饭！” 林克觉得以卡里克在这方面的情商，想要达到目的会有些困难。不过他还是祝福说：“祝你成功！” 卡里克刚走没多久，林克又接到一个来自纽约的电话。这次是斯纳通打来的。 “特蕾莎，又有什么好消息吗？” “我想是的。我想你会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消息会感到高兴。” “说来听听。” “美亚传媒的蒋给我打了电话，说他们正在准备一次融资计划。你可以有机会获得他们15%的股份。不过他希望能和你当面谈谈。” 对美亚传媒的股份，林克本来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一个是因为斯纳通暗示过该集团的董事长似乎不欢迎他成为集团股东，再有过去两周时间里，斯纳通都没接到对方的电话。 他还以为事情已经黄了。没想到今天他会得到这个好消息。 第四五六章 戏剧性巨变 本章为本文第一位堂主“一顿大餐”加更！ （以下正文） ………… 美国的电视台很多。有六个电视台是全网电视台，但是那些电视台不是他现在玩得起的。比如二十一世纪福克斯集团，是全球五百强。 而且那些电视台，股份绝大部分都在白人手中。他一个少数族裔，除非能拿到一半以上的股份，要不然根本无法在董事会起到决定的作用。或许，他拿到董事会中49%的股份，也依然会连一个经理级的职位都无法决定。而且他现在的资金也不可能拿到那些电视台那么多的股份。 还有一些同样算得上是全国的电视台，只是那些电视台节目的针对性比较强。当然这些电视台的信号覆盖范围也没有那六个大。收视率也低很多。再则那些电视太基本都是那些大电视台掌控的。 他只能盯着那些地方电视台。美国的地方电视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很多是少数族裔开办的。 而他又不可能看上那些信号范围连一个县都出不去的电视台。那和他自己成立新的电视台没什么区别。 所以他主要还是盯着华语电视台。华语电视台被他收购之后，员工更容易稳定下来。而且他需要华人这个收视群体。电视台首先的作用，就是让他在华人当中有一个说话的地方。至于面对白人社群的发声渠道他可以慢慢经营。 现在美亚传媒突然同意考虑让他成为他们的股东，他虽然有些意外，但也不会去考虑其中是不是有猫腻。 他对着电话说：“可以。你帮我约一个一周之后的时间。我会去纽约一趟。”一周，这个时间正好可以让他回家待几天，而且去太早了会显得他太急切。“不过，你觉得他为什么在两周之后才同意？” 斯纳通想了一下，说：“我想那是因为你昨天弄出来的新闻。” “和那个有关？” “当然有关。蒋提到了融资。但据我所知，美亚传媒的财务没有问题，设别也不算老旧，无需大笔资金更新换代。我猜他们是在计划扩张。如果能有你这个新闻人物进入他们公司，对他们会有很大的广告效应。”斯纳通想了一小会，又说。“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拿我打广告？”林克愣了一下，笑着说。“那很好！”拿他打广告，他并不在意。电视台的形势越好，他越高兴。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你和他约好时间后通知我。” “好的。” “还有其它事吗？” “是的。”斯纳通笑着说。“老板，恭喜你又一次赚大钱了。” 五十亿对于林克来说似乎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钱，蓝湖葡萄酒和今年的原油销售都能达到甚至是超过这个收入。但那是一笔横财。 林克笑了笑说：“谢谢。没事就先这样的了。我等你消息。” 连着几个人到来，又接了一些电话，时间也到了中午。林克让酒店送来了饭菜，让自己和保镖们吃了。他看了一下时间，就让艾瑞去检查车辆。艾瑞刚进电梯没多久，托米·科克莱恩就来了。 “我刚才听人说你的保镖下楼了。” “怎么，你在监视我吗？”林克开玩笑说。“你和我说这个是想说什么？” “包括米高梅在内。从昨天夜里到今天上午，所有赌场对自己所有的老虎机都进行了调整。最高投注倍数被限制在99倍。” “所以，现在各个赌场都已经找到对付我的办法了？” “别的赌场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们米高梅不是在防范你。因为我们没有得罪过你。但是我们担心再来一个运气爆棚的家伙。最高五亿的奖金，我们赔不起！”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在去威尼斯人了？” “我当然不会阻止你。不过现在看来，你去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 其实林克还是可以的，比如牺牲自己，去了赌场却不赌，让赌钱的赌客变得好运，应该也足以让赌场亏损的。但上次伤了脚之后，他就觉得损己利人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他点头说：“那我就不去了。”他说着打电话给艾瑞，让他回来。 托米·科克莱恩看他还听劝，就笑着说：“其实你也不用去，听说老阿德尔森现在也在烦恼着呢。他想拆借到足够的钱不容易。” 林克来兴趣了，问：“怎么回事？” “以前我们赌场之间经常会相互拆借现金。但是这次却没有人不敢借给他。”科克莱恩笑着说。“你猜是什么原因？因为这次事件是因为安德森对你出手才遭到的报复。安德森这样的举动让其他人感到不安。” “不敢？”林克重复了这两个字，突然失笑说。“他们是担心安德森以后会也这样对付他们？” “是担心以后会有人学安德森！你知道，我们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或者说，你的能量比我们都大。但是他依然出手了。那很过分！” 林克点头说：“那么说，我得谢谢你们！” “只要你不去他们的赌场，我想他们就会非常高兴。” “他们会很高兴的。”林克承诺说。“实际上，我并没想过要再赌。但是我需要让某些人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 “现在，所有人肯定都知道了。” 他觉得这次林克是运气好，只是车祸。如果是枪击，林克未必能躲得过。他猜这也是林克为什么会做出那么剧烈反应的主要原因。 当然，他还听说昨天威尼斯人赌场的态度是根本不和林克谈。如果是其他人，说不定就真的没办法了。 可惜林克是林克。 当然，他也绝对没想到林克竟然能用老虎机就让威尼斯人陷入现在的困境。 他说：“老阿德尔森应该在向银行贷款，不过威尼斯人赌场酒店是独立的一家企业，但金沙集团是上市的。这一次之后，可以预见老阿德尔森的资产会暴跌。他能借到钱，代价也会很高。” 按照过去金沙集团的盈利能力来看。五十多亿美元的亏损，至少需要三年才能弥补。没有股东愿意三年收益下降。而且往后每年偿还的利息，会让他们无法接受。 林克说：“他们会怎么样，那是他们的事。我只要拿到我的钱。” 金沙集团在拉斯维加斯的势力相当大，或者说，金沙集团可能是拉斯维加斯最大企业。这次之后，老阿德尔森在拉斯维加斯的地位肯定会受到打击，那对其他赌场有一定的好处。 不过，这些科克莱恩也不想和林克说。 林克在科克莱恩离开之后，就呆在酒店里哪都没去，只在房间内和汉娜还有杰西卡视频通话。 在下午四点，林克从科克莱恩口中得到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老阿德尔森挂了。” “怎么回事？” “安德森死了！” 林克一时之间没将两者联系起来。一会儿他才问：“你的意思是说，老阿德尔森得到安德森·阿德尔森死了的消息，就跟着死了？” “是的。据说是他听到安德森的死讯后心脏病发！”科克莱恩皱眉说。“你知道，他为了安德森甚至损失了数亿美元之后也要保住他。现在更加是因此损失数十亿美元，但安德森却在俄罗斯被杀了。” 林克完全想不通：“安德森据说只是他侄子，难道死一个侄子对他的冲击就那么大？” “谁知道呢？”科克莱恩笑着说。“安德森的死，据说是因为利用职权从俄罗斯的一个赌转走了两千多万美元，被发现了。在逃跑中车祸，当场死亡。” “转走两千万美元。是怎一回事？” “不太清楚。据说是安德森在那边明天就要离职了。可能是想最后捞一笔。结果被发现了。你知道，现在那边已经是天黑了，在追逐中，安德森的车子被一辆运输钢筋的卡车碾压。不成人形。” 林克砸吧了一下嘴唇，说：“这很戏剧！” “确实很戏剧。”科克莱恩摇头笑着说。“谁能想到他竟然死的那么不荣誉。”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倒是更加放心了。之前他还在考虑和林克的关系。林克拿走金沙集团数十亿美元之后，金沙集团肯定会和林克不死不休。 米高梅夹在中间该怎么办？那需要他艺术处理和林克的关系。但是现在，似乎不需要考虑这个为题了。 现在老阿德尔森挂了，金沙集团还能不能筹够足够的钱支付给林克不说。仅仅是老阿德尔森之后的金沙集团还能不能保持一个整体还是问题呢。 想要继承老阿德尔森的遗产，遗产税会让阿德尔森家族的财产缩水一半以上。这些钱肯定是要借贷的。加上林克的五十三亿美元。阿德尔森家族不可能借贷到那么多。 科克莱恩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林克，说：“也许金沙集团日后在拉斯维加斯将会分崩离析。” 科克莱恩的神情，林克也看到了，不过他也没深究。他笑着说：“你就当没和我说过这些。” 科克莱恩愣了一下，说：“好。我今天下午没来过你这里。”他明白林克的意思。林克是不管老阿德尔森的死，依然计划今晚去要账。 这虽然不好，但是在美国，合约最重要。林克虽然没和威尼斯人签订书面合约。但是他那张兑票什么时候都可以当作是一份合同。昨晚林克已经说明了一切。所有人都知道林克和阿德尔森家是结下了死结。 林克怎么做，他们都不会觉得过分。 第四五七章 我为你们的名誉而来 晚上九点，林克出现在威尼斯人大酒店的大门外。 他看到大门前摆着一份关于老阿德尔森的讣闻。这会他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了。 只不过，他仅仅是收起了脸上的微笑，摆出了一副与主同悲的肃穆表情，在酒店迎宾不赞同的目光中走进了酒店。 林克知道他们恨不得自己掉头就走。 拉斯维加斯没有秘密，整座城市已经懂事的人应该都知道他今天会来向威尼斯人酒店要账。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看他在老阿德尔森死讯传出来之后会怎么做？是暂时放过威尼斯人酒店还是继续按时要账。 威尼斯人酒店的职员当然希望是前者。但很明显，他让他们失望了。 林克刚走到大厅。听闻到消息的切尔西·阿德尔森就下来了。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袖长裙，面上显得有些憔悴。 林克走上前说：“阿德尔森女士，请节哀！”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就让这句话显得非常假惺惺。“我已经邀请了搏协的成员来处理我们之间的事。” 林克既然来了，切尔西·阿德尔森就知道林克没打算就此罢手。 她冷笑说：“非常感谢汉斯先生今天白天没来赌场！” 酒店大堂人来人来人往，她担心自己实在忍不住会发飙，说：“请汉斯先生随我来，我们安排了一个会议室专门讨论这个问题。” 林克点头说：“希望讨论的时间不会太长！” 他跟着对方去到一个小会议室里。椭圆形的会议桌边上，对着门的一侧已经坐着一个男人。年纪五十到六十之间。 “这是现任金沙集团的董事长吉莱特·阿德尔森。” 吉莱特看到林克进来，站起伸手示意：“汉斯先生请坐。” 林克看他的手势，是让自己做在他对面。这是要谈判的架势？ 他在吉莱特对面坐下，一句话都没说。在这样的私人场合，和阿德尔森家族的人，他没什么好说的。 但吉莱特却有话想和他说：“汉斯先生，我想你已经知道我父亲去世的消息！” 林克抿嘴说：“是的，我已经知道了。”这次他连“节哀”都懒得说了。毕竟对方已经摆出了一副和他不熟的态度——吉莱特甚至没和他握手。 “你知道，我们正忙着处理我父亲的后事。我们希望能延缓在商讨我们之间的事，希望汉斯先生能体谅我们的难处。” 林克嘴角露出一个不经意的嘲讽，正要说话。艾瑞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在他耳边说：“搏协会的人到了。” 他这才对吉莱特说：“阿德尔森先生，我们现在要讨论的事，也是老阿德尔森先生的后事，而且我认为这是非常重要的，必须解决的一件事。”他顿了一下，说。“搏协会的人已经到酒店了，我认为应该请他们上来一起谈论我们之间的事。” 吉莱特看林克不给面子，眼里阴沉，直直地盯着林克一会。良久他才对切尔西·阿德尔森点头，示意她去带搏协会的人来。 切尔西离开后，会议室里就陷入了沉默。没多会，搏协会的人和其他赌场上次来过的高层都到了。 他们先是和吉莱特一一握手，不外是说了节哀只来的宽慰的话。 然后各人落座。 克里默·蒙迪恩作为见证人和调停人，理所当然地坐在会议桌的中间上首。 他看了一眼两边的林克和吉莱特，说：“今天我们来，是要来解决林克·汉斯先生和威尼斯人赌场酒店之间的赢注奖金兑换问题。根据内达华州的博弈法，赌场有义务及时赔付赌客赢注彩金。昨天，双方商定二十四小时内赔付。现在二十四小时即将过去，请问汉斯先生，还有阿德尔森先生有什么要说的？” 林克含笑说：“我没有任何额外的意见，我只要求按照法律和协议完成这件事。” 吉莱特沉吟了一会说：“主席先生，还有各位理事、各位同行。各位知道，现在是我们金沙集团的特殊时期。我父亲在生前一直为筹集汉斯先生的彩金而奔波。他突然离世，让我们家族所有人都悲痛莫名。也让我们一时没能筹集到足够的资金。所以我们恳请汉斯先生能宽限一些时间。等我们忙完先父后事再筹集足够的资金赔付你的彩金。当然，我们会按照银行利率给你计算利息。” 他这话说的相当的悲情，其他人都看向林克。 林克垂着眼皮，久久没说话。似乎实在思考！ 等了一会之后，克里默·蒙迪恩不由开口问：“汉斯先生，你对阿德尔森先生的请求，有什么看法？” 林克抬起头说：“美国的核心精神是美国宪法。而美国宪法的精神是契约精神。老阿德尔森先生是一位令人尊敬的老者。我认为他就是美国老一代的精神代表，契约精神就镌刻在他的灵魂之中。” 他带着微笑说：“二十四小时后赔付，是我和老阿德尔森先生生前在各位的见证下签订的契约。我相信，作为一个契约精神的绝对拥护者，老阿德尔森先生绝对不会愿意看到他订下的契约无法实践。” 他看向有着白人脸，却有转向黑人肤色迹象的吉莱特，继续说：“所以，处理我和威尼斯赌场这桩财务问题，也是老阿德尔森先生的身后事之一。而且这关系着老阿德尔森先生的生前身后的名誉。我认为这对他而言，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件后事。” 其他人听他这番话都面面相觑，他们对林克的做法有些胆寒。 金沙集团如今明显是处于最困难的时期，而林克在对方当众求饶之后，依然不留半点情面。他们觉得这样的人，日后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只有吉米·科克莱恩心底在发笑。 只是今天老阿德尔森死了，其他人能不开口就不开口，更不要说笑了。 克里默·蒙迪恩深深地看了林克一眼。他希望林克至少能维持拉斯维加斯表面上的和谐。但很明显，林克不打算那么做。但，他对此也无可奈何。 他只好转向吉莱特，说：“阿德尔森先生。根据博弈法和搏协的规定，金沙集团公司旗下的威尼斯人赌场酒店，必须要在今晚十点之前兑换给林克·汉斯先生五十三亿八千四百八十三万九千一十九美元。” 吉莱特紧紧咬着牙，终于承认说：“我们无力兑换。” 金沙集团的继承人不只他一个。为了在遗产争夺战中占据优势位置，他必须要尽快拿到老阿德尔森主要遗产的继承权。也就是金沙集团的股份。 他在阿德尔森宣布死亡后，就四方筹集资金支付遗产岁。但，他没有老阿德尔森的能耐，想要在短时间内筹集到一百多亿美元缴纳遗产税，根本无法用困难来形容。所以之前老阿德尔森筹集到的资金也被他挪用了。 现在威尼斯人酒店没有一分现金，金沙集团也几乎没有流动资产。让他在半个小时内筹集到接近五十四亿美元，那比让他自己怀个孩子生出来一样难。 他原本想打悲情牌，让搏协会和其他的赌场同情，迫使林克同意宽限时日。 只要他有足够的时间掌控金沙集团，只要威尼斯人酒店还在，金沙集团的股价就不会下跌得太快，而且他可以抵押金沙集团部分资产去银行贷款。 也许只要几天时间他就能筹集到足够的钱给林克兑换。虽然那会让金沙集团今年亏损严重，但是只要威尼斯人赌场还在，总有一天会将那些钱赚回来。 但，林克没打算给他这个时间。 内达华州的博弈法确实是保护赌场的，但赌场也有一定的义务。 相对一般赌客来说，赌场是个庞然大物。那样的义务，几乎不需要履行。但那样的赌客，明显不包括林克。 根据博弈法规定，如果赌场无法赔付赌客的彩金，将会拍卖赌场，以拍卖所得赔付赌客，如果赌客的彩金超过赌场的市值，赌场将会直接用于抵债。 不管是那种可能，威尼斯人赌场酒店都不再属于金沙集团。 而威尼斯人酒店，是金沙集团最核心的产业。如果失去了，金沙集团的股价也许会马上崩溃。 而吉莱特刚刚交纳了一百多亿遗产税去获得那些股份。如果股价崩溃，马上就会资不抵债。银行一旦催债，甚至可以让金沙集团倒闭。 还是那句话：林克不愿意给他那个时间。而他对此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承认赌场无力兑换彩金。 当然，他不承认也没用。只要林克提出要求，搏协就会联系法院，将威尼斯人赌场酒店查封。一旦进入这个环节，金沙集团也不会再有任何的拿回金沙集团的机会。 他带着最后的希冀，对林克说：“汉斯先生，希望你能给我们一周的时间。我们将会按照一分利率给你补偿。” 林克最后打破他的奢求：“不行。我今天来，单纯是为了维护老阿德尔森先生的名誉而来的。钱我不缺。真的，我不缺钱！我只是单纯为了阿德尔森家族的名誉着想！” 这话听在别人耳朵里，就成了：我不缺钱，我单纯是为了要搞死你们阿德尔森家族。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此时却一片寂静。 克里默·蒙迪恩沉默了一会，问：“阿德尔森先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吉莱特木着脸没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 克里默·蒙迪恩看他这样，就拿起了拿出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是的，是我。请你们来一趟威尼斯人酒店！” 第四五八章 成为城市主宰者 金沙集团无法抵赖，而搏协和拉斯维加斯市长，还有其它赌场都不敢有所偏倚，威尼斯人酒店的归属，注定要这夜发生变更。 法院暂时查封了抵偿的资产，马上进行核算。赌场酒店的资产很容易核算。地价、各种物业和无形资产，这些每年都会有核算。他们很容易将酒店最新的资产核算出来。 实际上，林克并没有想过要威尼斯人酒店。但是他要债，金沙集团没办法还，他就只能接受这种债务的偿还方式。 法院用了三个小时，就将威尼斯人酒店的实际资产核算清楚。他们拿着最后核算的报表让阿德尔森家的人看有没有意见。 当然，林克也有一份。 法院计算出来的数字，是四十四亿美元。林克觉得这个数字有些高了。但他也不想再为此争辩。 他认为是高了，但吉莱特却是认为是低了：“威尼斯人酒店是拉斯维加斯最高级的酒店之一，它闻名世界，每年吸引这大量的游客。酒店客房的常年入住率超过90%以上。我认为它品牌价值至少价值三十亿美元，而不是十五亿美元。” 林克听到他这话，不由笑着说：“如果威尼斯人昨天就给我兑换，它的品牌价值甚至可以超过一百亿美元。但是现在，我认为十亿美元都值得商榷。” 法院负责核算的人看了一眼克里默·蒙迪恩，看他没有表示，就说：“这是由我们最专业的团队核算出来的。”他说着看着吉莱特说。“阿德尔森先生，威尼斯人酒店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有名。有名的是拉斯维加斯！” 他说完又转向林克，说：“汉斯先生，虽然威尼斯酒店在这次兑换风波中损失了一些声誉。但它依然是世界上知名的赌场酒店之一。” 克里默·蒙迪恩这时也说：“如果你们对这份核算结果有疑议。我们可以将赌场进入拍卖流程。” “我没有意见了。”吉莱特沉吟了一下，沉声说。说完，他拿起笔在上面签字。如果拍卖的话，威尼斯人酒店的价格肯定会比这个核算表的总价更低。他很清楚威尼斯人酒店价值几何。 如果拍卖，金沙集团需要额外支付更多的钱给林克。那对他来说压力很沉重。 林克却考虑得更久。 他没有计划经营一家赌场。 经营一个赌场或许会让他更加有名，但也会对他的名誉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而且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和拉斯维加斯其他赌场站在对立面。 只是，不管他是接受这个赌场还是让赌场拍卖，他都会和阿德尔森家族成为死敌。如果他拒绝了，阿德尔森家族说不定会恼羞成怒，最后联合其他人再次买下酒店。那阿德尔森家族在拉斯维加斯的势力也会得到恢复。那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他最终点头说：“我也没有意见。” 之后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手续，威尼斯人酒店赌场的所有权就转到林克名下。而其中差额的九亿多美元，金沙集团因为这个程序，可以获得一周的时间，以便筹集资金进行支付。而这个金额当然也有担保的。 吉莱特希望以金沙集团的相当价值的股票进行抵押，但林克不同意，最后双方商定，以金沙集团的物业，也就是威尼斯酒店附近的属于金沙集团的建筑群作为抵押，其中包括金沙集团总部——就在威尼斯人酒店背面相连的建筑。 如果金沙集团在一周之内无法支付那不到十亿美元，那些物业同样要给林克所有。 当威尼斯人酒店变成了林克的产业。 阿德尔森家的人，阴着脸离开了。林克送走前来见证的人一一握手送别。 搏协的人对他变得热情有加，其他赌场的高层却是神情各异。 科克莱恩最后和林克告辞。 他神射有些复杂，说：“无论如何！我都要恭喜你，林克！” 林克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说：“我想我们依然能成为朋友！” “哈哈，这也是我所希望的。” 科克莱恩很清楚林克和他们不一样，甚至和生钱跟林克一样有钱的老阿德尔森也不一样。 林克的重心不在赌场。老阿德尔森再有钱，也不过是从娱乐和赌博业上赚钱，而且老阿德尔森的资产主要股票和酒店。 而林克不一样。他的产业比老阿德尔森来钱更快，他现有的资产，几乎都是现金，也就是说他比老阿德尔森更有实力。他可以对拉斯维加斯其他同行的冲击力，会远远超过老阿德尔森。 科克莱恩在担心，林克在其他行业上的野心，在赌博这个行业也同样有。而林克在此之前，已经在拉斯维加斯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他有足够的基础实施那样的野心。也许他们联合起来能阻止林克。但拉斯维加斯很可能在那样的斗争中受到没人愿意看到的伤害。 林克刚才说的话，他听不出来是拉拢还是在敷衍。但总比林克表现出咄咄逼人的架势让人高兴。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林克坐在会议室里等着。 威尼斯人酒店虽然已经事实上属于他。但是各个属于阿德尔森家族的岗位，都需要离开，他们需要时间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所以，他还需要等待。 也许其它赌场也和科克莱恩一样，在担心林克入主威尼斯人酒店之后，会对拉斯维加斯的赌博业带来冲击。 而林克却在烦恼。 他在烦恼，自己该找什么人来管理这家赌场酒店。 他首先想到了玛莎。玛莎之前在赌场做过赌厅专员。对赌场比较熟悉。而且这几年玛莎给他的印象很好：好学，而且才能相当突出。 让她要管理好一家这样的酒店，也许在短期内会不太完全适应，但他相信她可以用最短的时间，让自己变成一个合格的赌场酒店管理人。 但问题是，他还有太多的产业需要她管理。他那些事，暂时离不开她。 他考虑了很久。直到艾瑞走进来报告说：“老板，阿德尔森家族的人已经全部离开了。” 今天赌场因为要清算资产，赌场暂时停止营业。什么时候重新营业，需要林克决定。但是酒店却不能暂停营业。因为里面还住着太多的客人。酒店不能将人都赶走。 不过还好，阿德尔森家族的人，就算是在酒店内上班也只是高层。而酒店的基础是那些低级别的员工。只要这些员工不乱，酒店就不会出大问题。 他想了一下，说：“让值班的管理人员来开会。” 艾瑞变成了林克临时的助理。他忙着让人将酒店和赌场的管理人员叫来会议室。 林克在会议室里坐着，等艾瑞将人都叫来了。他才对下面的人说：“你们也许已经听说了。是的，从今天晚上开始，威尼斯人酒店，已经属于我了。” “我知道你们也许会迷惘。或者担心会有什么变化。” “我可以在这里承诺。大的变化不会有。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大变。唯一的巨大变化在今天晚上已经发生了。我会请一个新的管理者来管理酒店。在这之前，一切萧规曹随。”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想你们也清楚，酒店的一些高层已经离职。在这之前，你们之中职位高的，要勇于承担起责任。犯错了，没关系，只要你们是故意的。在这段时间犯错，我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如果表现出不错的才能，那些更高的职位在等着你们。” 他等那些管理者消化了他的话，又说：“赌场明天八点要重新开业。所以赌场的人要更加谨慎。不能因为公司高层的变动而已慌乱。酒店要保证住户一如既往的满意。有什么意见和问题现在可以提出来！” 如果他想要经营好酒店，就必须要让赌场尽快恢复经营。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能让那些住客接受赌场不营业。但是如果停业太久，那些住客也许就会跑到其它酒店去住了。 他等了一会，没人提意见。 他点头说：“看来你们明白该怎么做了。那都去工作吧。” 等人都散了。他才去了已经腾出来的总裁办公室。这间办公室在几个小时之前还是属于切尔西·阿德尔森的。虽然私人物品已经被带走了，但里面的布置依然显得女性化。 林克也没在意这些东西。他坐在办公室内想了好一会，终于下定决心。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道格拉斯，很抱歉吵醒你。但是我需要你马上来一趟威尼斯人酒店。我在他们的总裁办公室等你。” 既然接手了这家酒店，他就想着将它经营好。 其实正是其它赌场的高层对他得到威尼斯人赌场之后的神情变化让他醒悟。他他或许需要拥有这样的一家大赌场，才算是真正成为这座城市的主宰者之一。 他不需要统治这座城市。但他需要保持在这座城市的特殊地位。 经营好威尼斯人酒店，对他这个目标会有很大的帮助。 道格拉斯没有从商的经历，但是对于一个赌场酒店来说，他的能力至少能保证赌场不会出问题。而且他手下的人也能直接转化成赌场的安全方面的管理者。让他来管理酒店，相当于是找到了一个管理团队。 而且道格拉斯也表现出一种善用人的能力。他觉得道格拉斯也许可以从酒店的中层管理人员提拔一些人上来，让酒店能比较顺利地度过这次产权变更。 至于酒店的管理者。赌场酒店，重要的还是赌场！他可以让玛莎通过猎头找一个总经理。 第四五九章 近忧远虑 花了整个白天时间，林克才将威尼斯人酒店产权变更的最后手续办妥。至此，威尼斯人酒店才真正属于他。 他虽然在米高梅做了几年的董事，但对酒店的经营依然是半知不解。 他留下也没有什么用，于是他也就没在拉斯维加斯多留。只交代玛莎暂时协助道格拉斯将威尼斯人酒店管好。当然，主要还是以道格拉斯为主，等道格拉斯熟悉后，玛莎就可以放手了。 而林克则是开着自己的飞机，带着几个保镖飞回了华州。他逗留拉斯维加斯的几天里，在视频通话中他都能听出杰西卡的担忧。他得回去，让她能安下心来。 其实在这个时候，他的力量也彰显了出来。就算阿德尔森家族在不服气，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并不是每个阿德尔森家族的人都和已经挂掉的安德森·阿德尔森那样，像个被宠坏的孩子一样肆无忌惮。 当他回到莫拉庄园，杰西卡明显安心了很多。 他需要出去工作，汉娜也可以去上学了。不过林克和幼儿园协商过了。他将会派保镖在幼儿园内保护汉娜。为了以防万一，林克已经要求艾瑞寻找一些女保镖，以便能更贴身地保护杰西卡和汉娜。 暂时来说，他还是比较放心的。他收到消息称，阿德尔森家族现在正焦头烂额。就算想要报复他，一时之间也腾不出手来。而且他也对家人的安全都安排好了。 他成为拉斯维加斯最高档赌场酒店之一的主人。这新闻在美国造成了轰动。有媒体用羡慕嫉妒的语言报道，有媒体夸张，更多的媒体指责他的不尊重某个老死人。 但，谁在乎？他回到福克斯第二天就去上班了。 这段时间是他各家公司都比较忙的的时间。 前段时间，克莱尔去了几次德州，想德州那边的资本合作建银行。 他们的目标是，奥泽特银行要占其中大部分的股份。至少也是可以控股的股份。那些银行将会成为奥泽特银行的子银行。但它们又是独立的银行。这些银行不一定每个州都开设一个，可以是一个银行负责几个州的业务。 前段时间，克莱尔去德州和附近几个州寻找潜在的合作者。他们都觉得在德州成立银行更合适，因为德州的经济和农业都比较发达。当然，这家银行会在周围几个州开设分行，将业务拓展到这些州。 林克需要将他手上的资金投资出去，所以很想知道他到现在有什么收获。 他送了汉娜去上学之后，就到了奥泽特银行大楼，然后直接去了克莱尔的办公室。 结果他发现克莱尔办公室大门紧闭。连他的秘书都不见人影。 他只好给对方打电话，这才得知克莱尔竟然跑去了阿肯色州。阿肯色州也是长芒苋病毒销售已经铺开的州。也是克莱尔设想的德州分银行的业务范围。 “看来你已经有不少的收获。”林克听得出来克莱尔的语气比较轻松。“能简单说说吗？” “首先在德州，我们已经找到四名同意合作的投资者。他们在德州拥有很不错的人脉和关系网。他们能帮助我们的银行在德州立足。”克莱尔笑着说。“具体是谁，我回去再和你说。” “其他州也找到有潜在的投资者吗？” “有好几个，不过他们正在犹豫。” “他们愿意拿出多少资金？” “我对他们说，我们只接受不超过三亿美元的投资，因为只打算找十个合作者，而奥泽特银行将会在这个子银行投资三十亿美元。” 林克听到这里，就说：“那等你回来再说。” 自从他的电话被窃听之后，他这台手机如果被窃听，手机会报警甚至会反击。但正是因为那反击太过霸道，要是暴露了，他们两个都会有麻烦，特别是卡里克。林克让卡里克不要再让其他人使用。 而他的手机被窃听的事，也通知了他的合作者和手下，让他们在通话时能不说的话都不要说。 克莱尔不在电话里详细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没找到克莱尔，就去找了尼尔。 尼尔依然在研究他的曲线规律。而财投公司也没有特别需要他关注的事。尼尔正在将公司的资金分散到股市做长线投资。那些事情，尼尔会做的很好，完全不用他操心。 不过尼尔之前和他提起过的事，这次再次被尼尔提了出来：“特蕾莎已经完成了斯普林斯药业的案子。” 林克想起他之前的提议，说：“她确实是完成了。你打算将资金交给她？是有项目了吗？” “暂时还没有。我也许从各种金融指标方面可以分析一些公司的状况。但对于那样的操作，特蕾莎才是专业的。我想，我可以和她合作。一起寻找合适的目标。我们将资金交给她去操作。盈利之后，支付一定的手续费给她的托马斯公司。” 尼尔好像是又完善了他之前的设想：“我们现在在股市里做长线投资，本质上也是在做那样的事，只不过，特蕾莎的做法或许对我们会更有利。我们的资金可以通过将某些企业收购，然后进行优化经营，等升值后再次出售。如果对你有用的产业，还可以保留下来。” 林克听了他这番话，想了一下说：“我同意你的提议。你可以和特蕾莎谈。”财投公司确实除了在股市里做长线之外，不会有太大的动作。做长线，只是给其他公司做贡献，最后也许可以赚到钱，但斯纳通的操作也能赚钱，而且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可以获得公司，也可以将某些资产升值后出售获利。 尼尔笑着说：“也许那样的做法能让你有培养更多的经营管理人员的机会。你知道那些公司想要增值，就必须要一个优秀的经营团体。不同类型的企业，需要的人就不一样。” 林克笑了笑，说：“那么说这是一个一举多得的好事。” “如果操作得好，确实是的。” “那这个事，我就交给你主导。特蕾莎可以协助你。不过，特蕾莎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如果她不愿意曲于你之下，也有可能开始她自己的案子。而斯普林斯的案子只是完成了第一阶段。接下来她还要想办法完全掌控斯普林斯，并且将它升值。” 尼尔很同意林克对斯纳通的评价，那确实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人。但是他有信心让这个女人服从他：“我会和她真诚合作的。” 林克在他的办公室坐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然后就离开了。他还需要处理前几天积累下来的工作。 在中午时分，他接到玛莎的电话：“林克，之前你希望能购买一部分的黄金珠宝。现在我们已经在世界各国购买了一定量的黄金和宝石原料。第一批正准备运回美国。你计划怎么处置，是送到银行存储吗？” 林克想了一下，说：“送来莫拉庄园。”他顿了一下，又问。“都是在其他国家采购的？” “在美国境内，也有在采购。不过美国的黄金消费量比较少。我们主要是直接向黄金采矿公司收购，采购到的量不是很多。现在收购到的东西，主要是从俄罗斯、南亚、东亚和非洲。”玛莎停顿了一会，说。“如果你计划将东西存放在莫拉庄园，也许可以直接将东西运到西雅图。” 林克听她那么说，只好说：“我知道了。如果能利用美国的公司进口回来，也许会更好一些。”黄金如果私人带进美国需要缴纳不菲的进口税。 玛莎早已经想到这个问题。她说：“我们正是委托境内的企业进行采购的。” “那就好。” 林克挂断了电话之后，有些失神。 将钱换成黄金，主要是因为他觉得美元已经显出疲软态势。 一旦美元不能继续占领全球主要的贸易结算货币市场，而美国境内的制造业又荼靡不振，美元极有可能会崩溃。 他的资金现在一时之间却用不完。 从前几年开始，世界各国都在储备更多的黄金。前美联储的主席格林斯潘也公开为黄金做“代言人”，那至少在表明，世界的货币体系正处于不稳定状态。他收购黄金珠宝，主要就是想避险。 当然，他还要求购买一些艺术品，包括古董。那些东西也是能保值的。同时也能装点他的城堡。 但是他也不可能将所有的钱都换成黄金或者什么的。他现在需要将自己赚到的钱变成高回报的投资。只有那样才能避免美元贬值带来的损失。 其中也有一个问题，就算他的钱变成了投资，如果投资回报率太低甚至跟不上美元的贬值速度，他的财产依然是在损失。 他现在看来，克莱尔和尼尔两人的提议，才是这个问题的最好的解决方法。 但是银行对金融波动的应对能力很弱，每次金融波动，首先被市场抛弃的的就是银行。他也需要特别注意。 “林克，你还在听吗？” “我在听。” “四天后，纽约有一个拍卖会，主要是拍卖世界古代文明的艺术品。有来自南美、北非、欧洲和亚洲的古董。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将它的信息发给你。” 林克想到自己过几天也要去纽约，就说：“你发过来。我先看看。也许有我感兴趣的东西。” 第四六零章 精彩剧本 本章依然是为本书第一堂主“一顿大餐”加更！ （以下正文） ………… 玛莎提到的纽约拍卖会在周日举办。林克只是看过宣传图片，并没有亲去看过。不过在拍卖会的宣传图册中，确实有不少精美的艺术品，他对此还是有兴趣的。如果价钱合适，他可以买回来在他的城堡内摆放。 但买艺术品，怎也要看一下实物。 他准备提前一天去看看。等过了拍卖会之后，直接和美亚传媒的董事长谈股权的事。 他问杰西卡要不要去。 杰西卡犹豫了一下，说：“我还是留在家里吧！”她现在已经是怀孕超过五个月了，双胞胎让她的肚子看起来比较大。而且，“汉娜一个人在家会不开心的。” 杰西卡不去。倒是尼尔打算和他一起去。不过他不是要去参加拍卖会，而是打算去和斯纳通谈合作的事。 这次有泰格开飞机，林克就在机舱的座位上看乔纳森日前寄来的剧本。同时寄来的，还有一本小说。尼尔在看。 尼尔可能是常年看各种资料，脑子对文字的分析能力更强一些。他看书的速度比林克要快得多。林克的剧本内容要比他的小说要少。结果林克还没看完，他已经合上小说。 他评价说：“这是一本值得投资的小说。” “你看完了？”林克合上剧本，说。“这故事确实很不错。有张力十足的悬疑、精彩的打斗画面，也有迤逦的旖旎剧情。” “确实是，单身的人看完，也许会因此想找一个伴。这作者的笔力相当出众。”尼尔笑了笑，说。“这样的故事能吸引十四到三十八之间的读者，或许一些年纪更大的读者也会感兴趣。” 林克听他分析得这么肯定，不由抬头看着他说：“你对文学市场也有研究？” “我是对人心有研究。”尼尔丝毫不谦虚地说。“我虽然大学毕业就出来工作，但我现在拥有经济学和心理学双硕士学位。而且我在大学选修的文学棵，成绩是a++。” 通常的成绩最好只会是a，但是如果老师觉得a无法表达这个学生成绩，偶尔也会有老师在评分上添一个+号。但这个成绩依然会被标注为a。 而尼尔竟然获得了两个+，那能看出来他的老师对他的考核得有多赞赏了。 林克笑着说：“那么说来，等你退休了，我也许可以拜托你帮我写个自传。” “我会先写我自己的。” 尼尔笑着，又说：“而且，如果你的管理团队如果不是事情太多，早已经找人你写自传了。” 他说的绝对没半点夸张。 林克现在才二十六周岁，但美国人不会因为自传主角的年龄选择看或者不看。 对于美国人来说，只要自传的主角是他们感兴趣的，他们就会购买来看。 林克有很多东西让人感兴趣。比如他赌神的经历，做生意的经历，和某些部门斗的经历，还有他的私人生活。那些东西肯定有很多人的想知道。 尼尔甚至认为，如果林克出自传，只要宣传得当，完全可以直接空降北美畅销书榜首。 林克当然没想过现在就出什么自传。至于日后出不出，还要看他心情。 他刚才也就是说了那么一嘴而已：“一些管理团队想让服务对象出自传，一个是为宣传，一个是为赚钱。我现在两样都不缺。” 尼尔得承认他这话。林克不缺钱，不缺名。媒体经常会报道他的新闻，但是林克几乎没有接受过什么媒体的专访。这样的人想让他出自传自爆自己的私事，有点难度。 不过他又听林克说：“如果我穷得没饭吃了，也许会考虑写一本。” “那个时候，我可以帮你写。我也需要赚点润笔费过日子。” 林克不由大笑，他完全没想到尼尔也会开玩笑。 他大笑过后，含笑说：“我想我们都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尼尔似乎是在开玩笑，但未尝不是在说两人的利益已经紧密联系。如果林克穷得揭不开锅了，他当然也好不了。 尼尔笑了笑，说：“我会尽力不让那天出现。” 他又轻轻拍了一下手上的小说，说：“这是你为福克斯狼人公园准备的故事？” 林克点头说：“这是好莱坞乔纳森·诺兰和他一个女性作者合作写出来的故事。你觉得如果拍成电影的话会有市场吗？” “如果你投资足够大的话。”尼尔回忆了一下故事里的场景，说。“其中似乎有很多镜头需要特效才能拍出来。而且一些场景需要非常精致才能让影迷满意。” 林克对此也有同感，说：“你说的没错。故事里对一些场景的描写太过吸引人。如果拍得不好，反而会是缺点。” 他是打算先将小说出版，同时按照小说的故事场景建造主题公园。最后时机成熟了再拍摄电影。如果拍得不好，看过小说的影迷会骂声一片。口碑不好，他可能会弄巧成拙。他的公园当然也就无法因此受益。 他想了一下说：“我现在怀疑三亿美元到底够不够拍摄这个剧本。” “三亿美元的成本？”尼尔有些惊讶。“我很担心你能不能收回成本。” 一些电影的全球票房确实很高。但实际上，制作方能拿到的海外票房分成不会很高。除非是自己的院线放映。 林克笑了笑说：“也许我运气会比较好。” 他们在飞机上谈论剧本小说，也谈其他事情，但没谈工作上的事。 快到中午，他们的飞机降落在纽约的一个私人机场上。 斯纳通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不仅自己开了一辆车来，还帮林克租用了三辆车给他和他的保镖使用。 那些车都是租来的，虽然是斯纳通租来的，但是泰格他们依然要小心地检查了一遍。 林克笑着道谢说：“谢谢你，斯纳通！” 斯纳通笑着说：“好吧，我突然不想让你知道，我其实主要是来接尼尔这个闷骚冰块，而你只是顺便。” 林克失笑说：“闷骚的冰块？真是精确绝伦的形容！” “嗨，尼尔。好久不见了。”他们曾经合作过操作斯普林斯的案子。“我对你的提议非常感兴趣，也许我们应该详细谈谈。” “我就是为这来的。”尼尔面上丝毫没有为两人的打趣发生改变，依然是冷淡。“不过，在这里吗？” 斯纳通大咧咧地说：“当然不是，可以去你的酒店房间，也可以去托马斯。” “今天去酒店。或许我们会有一些分歧，今天先将各自的想法说一下，明天我们再继续谈。” 斯纳通点头，又对林克说：“那老板你有什么计划？” “下午我会去艺术中心。”他要来参加的拍卖会的拍品的在那里展出，他需要去看一下实物。“尼尔的提议，我是同意。不过具体怎么操作，我不打算干预。我希望他能说服你，在这个项目上能以他为主。” 他这是在隐暗提出自己的想法。 斯纳通耸肩说：“如果他能说服我的话。我可以充当他的副手。” 林克只是笑了笑，说：“我相信他能！那么，我先走了。”他说着就去上了车。 林克的车子开走之后，斯纳通只好对尼尔说：“我们也走吧。” 斯纳通知道林克在纽约希尔顿酒店有最高级的会员资格，他来纽约通常都会去那里住。所以她也不害怕会跟丢了。 林克确实是再次入住了希尔顿酒店。他先自己book-in，也没等尼尔。不过他特地交待了酒店经理。 尼尔住的也是总统套房。酒店经理当然不会怠慢。再说。当年尼尔在纽约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之前破产了，才没半年就重新崛起。那样的人谁敢小瞧。 当然，酒店经理更加羡慕尼尔的好运气，能让林克主动谋求合作。林克现在可是公认的世上最会赚钱的人。 林克手下的员工也许只有不到两万人，但是有人统计，他一年的收益至少超过两百亿美元。那么算下来，他手下的人每年人均能为他赚两百万美元。但林克的钱其实大部分都是他自己赚的。 这才是林克最让人惊艳的地方。 能和这样的人合作，想不让人妒忌都不行！ 林克也没去打扰尼尔和斯纳通两人的“谈判”。他自己吃过午饭后，留下一个保镖跟他看房子，以免被人在房间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 之后，他就带着其他的保镖去了国际艺术中心。他对那些艺术品还是很感兴趣的。特别是一些适合在城堡中摆放的瓷器和陶器。当然，一些金器，也许同样可以在一些展示不同风格的房间内摆放。 那些东西是古董，肯定是趋向于升值的。不仅可以有升值空间，还能提高他的“艺术素养”。 他去到艺术中心，买票入场。 在一个展厅内。里面的灯光比较柔和，灯光集中在展品。 柔和的灯光直接在打在展品上面，好让它们焕发一点出曾经的光彩夺目。所有的展品都有独立的展位，参观者可以靠近观察，但展品都被防弹玻璃罩着。参观者无法用手触摸它们。 第三六一章 不愿再做暴发户 对于古董，林克不懂。 他只是照着宣传画册中的描述进行观察。这些展品绝大部分都有专业鉴定师开具的鉴定书。而且在展品展位上的说明，有注明了来历，也是一个简短的故事。 他看到一些陶瓷基本都是出自中国。或者是中国藏家交拍的，或者是其他国家的藏家“买来”或者“祖传”的。至于具体是怎么来的，谁知道？也没谁会在乎。 不过，他看一些瓷器的起拍价和股价，感觉那不是瓷器，更像是通体镶嵌了钻石的宝物。 他一路看，一路利用手机上网查资料。参加拍卖会，感兴趣每一件拍品都应当提前有一个心理参考价。 比如某个梅瓶，是什么年代的，什么品相的，那就要在拍卖历史上查找其他的类似拍品的拍卖价。 以此判断这样的东西的升值速度，还有目前应该值多少。再加上自己的喜好，只有这样才能确定自己对这个拍品的心理底价。 当然，竞拍者还要考虑那是不是赝品。 古玩的赝品从来都不缺。而且有可能制作得比真品还真。对于那样的东西，鉴定师的鉴定书就显得非常精贵了。因为有了那东西，就算那是假的，也会是真的。 他一路走过去，一个个拍品都观察过。这些展品确实来自世界各个地区，绝大部分是古代文明的艺术品。有瓷器、金器、铜器和古书画。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首饰。 他信步走到一面铜镜的展台上。这是一个没有出现在宣传画册的展品。 他看了一遍上面的文字介绍。上面说经过碳十四检测，这铜镜竟然是一千多年前的东西。只是这个展品没有故事。 林克围着它转了几圈，发现这东西非常的精美。铜镜的镜面依然像刚打磨出来的一样光亮，而背面的纹饰也很奇怪，虽然有铜绿，但是铜绿非常的稀薄。很难想象它竟是出自一千年前。 但是他看到图案很有现代的气息，让他这行外人都觉得这不像是一件古董，更不要说那些学识渊博的专家们。 虽然他觉得那可能是一个臆造品，或者说检测的铜绿是粘上去的。所以检测的时候是一千多年的结果。 而这是现场少数几份没有鉴定证书的拍品。介绍中的价格显示也不是很高。但如果它是赝品这个价格就非常高了。十二万美元。一片打磨过的铜板就这么贵？ 十二万美元，他能买一车。 他好奇地多看了两眼。正要走开，突然发现铜镜的边沿上有一处明显有磨损的痕迹。和其他位置比较，那里好像是被故意磨去的。所以那里的铜绿特别的浓厚。 这个现象让他心里一跳，对这个东西暗暗留意。 他在艺术中心逛了三个多小时，将所有展品都看了一遍，然后又在里面购买了一份更全面的展品资料。这份花钱购买的资料包含了所有拍品的情况。比如尺寸、彩色照片和起拍价和估价。 一套一共有四本十六开纸的铜版印刷图册，一共要四百美元，这也只有是预备要参加拍卖的人才会购买。 林克是带着的这套图册返回了酒店。 既然准备要参加拍卖会，而且要竞拍某些拍品，他就的先做一些功课。在来纽约之前，他在莫拉庄园也和杰西卡针对宣传画册上的东西在网上查阅过相关的信息。而那个铜镜在之前的宣传画册是没有的。 他今天是对那个铜镜感兴趣了。 十二万美元起拍的拍品，明显不是这次拍卖会的重点。 要说他对古董收藏有多业余？他甚至不懂在那些网站能查到专业的知识。 他如今已经能看懂中文，来自中国的拍品，当然是最好上中国的网站查阅。 他输入“古铜镜”三字关键词进行搜索。结果出现数万条检索。 他只能挑选一些对自己有价值的东西。正看着，弗伦来了。 弗伦知道他今天会来纽约，也知道他会去艺术中心。所以等到这会来看他。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女儿凯蒂。 如果仅仅是弗伦一个人来的，林克可以很随意，直接安坐不动就好。他和弗伦的关系算是忘年交了。不过既然他女儿也来了，林克就要表现出必要的礼仪，以免让他在女儿面子没有面子。 “凯蒂你好！好久不见。”他们还是在洛杉矶见过马丁的半山别墅见过一面。 如今这个女孩子已经十九岁了，不得不说洛杉矶的风情就是养人，当年还有一些青涩的女孩儿，如今已经变成一个成熟的女人了。 “你好，林克！”凯蒂已经在好莱坞打滚了两年多，比同龄人都要成熟一些。“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请坐。弗伦、凯蒂你们要喝点什么？” “咖啡吧！”弗伦和女儿笑着在他对面坐下。“我没想到你对古董收藏有了兴趣。不过那确实是一个陶冶性情的好习惯。” 凯蒂也说了“咖啡”，然后就没再说话。 林克让泰格帮忙去倒咖啡。听佛伦这话，就笑着说。“你知道莫拉庄园有这个需要。” 他的意思是他的城堡现在是空荡荡的，需要一些东西装点一下。 “你家里确实需要一些增添一些东西。不过你确定你准备将那些古董当作普通艺术品摆放？” 林克还没败家到那个程度：“当然不会。至少在我家几个孩子长大之前不会那么做。你知道，汉娜还处于很好奇的年龄，另外，还有另外很快就要出生的小宝贝。”说到他三个孩子，他脸上就笑得很温暖。 他看到一直含笑听着自己和弗伦说话的凯蒂，说：“凯蒂正在休假？”他记得这个女孩应该是在就学期间，如果没戏拍，也应当是在上课才对。 “是的，我来纽约拍一个平面广告。最近没有档期，就留在纽约陪爸爸两天！” 弗伦却对自己的来意没半点遮掩：“前几天我和马丁通过电话，听他说到乔纳森在为你写一个剧本。你又要拍大片？我能投资吗？” 林克恍然，说：“我确实是有那么一个计划。不过现在剧本还没完全定稿。事实上，剧本我才看了一半左右。故事确实很不错，我有投拍的计划。只是那可能需要在一年甚至是两年之后。” “你计划投资多少？” “初步的计划是三亿美元！” “我的天！”凯蒂低呼到。“那可是少有的大制作。” 那确实是大制作，超过三亿投资的电影，好莱坞一年之中最多不会超过三部。有时一年一部都没有。 弗伦对他的做法失笑说：“剧本都没定，你预算就做出来了？” “我的自己的预算那样。当然，如果乔纳森能用更低的成本拍出来，当然更好。但我需要一部能让那个绝大多数影迷喜欢的电影。”林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说。“你知道，这个电影项目对我另外一个项目非常重要。” 弗伦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是为了你在福克斯的地产项目做宣传。如果你需要其他投资，我可以最多投资五千万！” “好！” 拍摄电影，他也没想过要在其中赚多少的钱。而且拍摄电影想要从票房上直接赚太多的钱也是不可能的。电影的制作成本不可能有太高。而成本越高，利润率就越低。毕竟总票房就在那里。 况且他的这个电影计划能不能在票房就收回成本还是一个大问题呢。有其他人投资，他也不在意。 “我还想问一下，剧本中有没有适合凯蒂的角色。”在林克面前提这个事，弗伦丝毫不会有心理压力。“你知道，凯蒂在经过两年多的磨练，我认为她的演技能胜任不少类型的角色。如今她处于事业的关键期。我希望她能发展的顺利一些。” 林克知道他说这话不是向他要角色，而是跟自己提一下这个事情。所以他对凯蒂说：“凯蒂，我的电影计划不会泡汤。乔纳森应该已经在考虑电影的一些角色额饰演者。也许你可以亲自去问他，让他考虑一下你的形象，看有没有合适你的角色。如果角色能提前确定下来，或许你可以提前拿到剧本进行揣摩。” 凯蒂点头说：“谢谢你，林克。回到好莱坞，我就联系诺兰先生。”女孩有些小兴奋。三亿美元的大制作，不管是不是主角，只要是其中一个主要角色，只要演好了，对她也会有很大的好处。 弗伦其实也就是等他这句话。他确实想向乔纳森要一个人情，但是他不想瞒着林克。现在林克有这话，就是表明不反对乔纳森优先考虑凯蒂。那他就可以和乔纳森好好谈一下了。 既然林克对这件事没有意见，这个话题也就到此为止。 他看到林克放在桌子上的四本画册，拿起一本翻开，说：“你明天有什么目标吗？明天凯蒂就要回洛杉矶了。我正好有计划也去参加这个拍卖会。我可不希望和你在拍卖中发生冲突。” “如果我们的目标有冲突，我们各凭本事就是了。”林克笑着说。“不过你对此也有了兴趣？” 弗伦的回答简单而粗暴：“因为收藏品能避税！” 林克大笑说：“你说的没错。或许我们可以将上面的东西都扫了。” “我的钱袋可没你的深。”上次林克和尼尔他们赚到几百亿美元，听说他们分红了。但就算留存了公司资金，并且交了个税林克至少有一百数十亿美元的收入。再则林克每年还有上百亿美元的其他收入，谁能比他更有钱？“虽然我的钱也有很多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花，但也不能乱花。” 弗伦这两年也赚了不少，而他没有太大的野心，也没有投资实业。他也确实要找合适的投资渠道。 第四六二章 暴发户到富豪，要学的很多 弗伦到来没多久，尼尔和斯纳通也来到林克这边。 弗伦也与尼尔一样，也和斯纳通有过合作。而且他们都在纽约平常联系更多一些。他给自己女儿介绍给两人之后。 林克才笑着对尼尔说：“你们谈的怎么样？” “有共识，但分歧也很大。” “关于项目的领导权？” “老板，你说过不干预的。” “我只是问问。” 尼尔却问：“你们在谈什么？” “关于明天的拍卖会。你不打算去吗？”弗伦对尼尔是惺惺相惜的朋友。“或许可以找到让你感兴趣的东西。” “我明天还要和特蕾莎继续谈判。我想这会是一场艰难的谈判，我需要尽可能节约时间。” 于是，第二天上午，林克和弗伦相约一起去的艺术中心。在艺术中心外，有保安检查，他们都有拿到邀请函。 他们按照路标指示来到一个多媒体会议厅，这应该是一个专门用来举办艺术讲座的会议厅，能容纳五百多人。 在台上有一张拍卖桌，而多媒体放映机正在播放这次拍卖会的一些宣传广告。 林克和弗伦找了位置，他们来都比较晚，需要往座位整排作为向内走。 “汉斯先生，你好！” “汉斯先生，很高见到你。” …… 林克在想空着的作为坐过时，为他们让路的人似乎都认识他，几乎每个都向他打招呼。他却不认识对方，只好一路慢慢应酬了二三十个人。这才走到他们找到的座位上。 他们刚坐下，身边的几个作为的人就又向他搭讪。 他拿到了十几张名片，这些人来自全美。都是一些企业的管理者，甚至可能是企业的所有者。 不过他们坐得不算密。大部分人都只和同来的人坐在一起。中间通常都会间隔一到两个座位。 五百多个座位的也就坐了两百余人。不过在两侧还有专门热线为不打算亲自出面的买家通过电话喊价。 当然不愿意出面的人，不一定只能通过热钱，因为有些买家甚至不愿意向拍卖方透露身份。比如来拍卖仅仅是为了抬价的卖家。他们会通过中间人进行喊价。 林克他们坐下后，弗伦看到两人手中的名片，不由笑着小声说：“看来我们不应该亲自来的。” 通常来说，除非是特别重大的拍卖会，或者是慈善拍卖会，那些最有钱的富豪通常是不会亲自出面的。 而他们还是第一次进入这个行当，对此还真的不是很熟悉。难怪刚才那些人见到他们会惊奇之余还带这一些惊喜。 或许那些人也没想过能见到他们这个级别的富豪。或者说，他们两人出现在这个拍卖会上显得有些突兀。 没多久，音乐停止。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上台致辞，并且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 林克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规格的拍卖会。 他发现拍卖的流程很简单，而且很快速。没有让买家仔细观察拍品的时间。拍卖师只会对拍品简单介绍了两三句，然后就宣布开始竞价。 拍卖师也不会为了抬价而故意地拖延时间等人出更高的价格。 事实上，他的语速很快：“好，一百二十五万。一百三十万，还有……这位先生一百四十五万，还有更高的价格吗？现在这件有八百年历史的中国瓷器的价格是一百四十五万美元，还有更高的价格吗？一百四十五万一次，一百四十五万两次……好的，一百五十万美元。一百五十万美元第一次，一百五十万美元第二次，一百五十万美元，成交！”拍卖师说了那多，实际上不过是不到二十秒钟。 而一件拍品通常只有几个人竞价，竞争者之间不会超过一分钟就会决出胜负，这个时间根本没有时间让你多想。这也是要在拍卖之前就定好心理价格的原因。 如果临时做出改变，也需要在接近原心理价位之前就做好预案。因为最后给你考虑的时间不会超过三秒。 在开始短短是十二分钟内，一共完成出了十一个拍品拍卖，其中一个流拍。林克和弗伦对其中两个到三个拍品举了牌。 但是他们经验都不足。拍品很快就超出了他们来之前订下的心理底价。最后只能是放弃。 这让周围的人看他们的目光有些异样。 如果是其他的富豪，只要开始了，就算是为了面子，通常也会坚持到最后。而他们两个无论如何都算都上是美国比较有名的富豪。举牌之后没几次就放弃了，就好像是为了刷存在感举牌的。 林克和弗伦却没在意这些目光。林克低声说：“看来现在的艺术品收藏市场相当火热。” “看得出来。”弗伦也有这样的感觉。刚才他有兴趣的两个拍品的成交价都在他心理价位的130%以上。而他的心理价位是通过网上查阅资料做出来的。“看来我们的经验还是差了些。或许我们接下来的标的，心理价要更高一些。要不然我们说不定会一无所获。” 弗伦笑着又说：“届时恐怕就有媒体报道：林克·汉斯在拍卖场上完败。或者说：暴发户林克·汉斯，对艺术市场一无所知。” 林克低声笑了一下，说：“你说的标题，那些媒体或许会认为还不够恶毒。” 他们说着又一件他们都没兴趣的拍品成交了。 而接下来要竞拍的是林克很好奇的那面铜镜。 拍卖师依然用很快的语速介绍说：“这是一面来自一千年前的青铜镜。它的镜面依然光洁。背纹精致而罕见。而且它可能是世界上已知的最大的青铜镜。第1014号拍品，起拍价十二万美元，每次喊价三千美元。请出价。” 林克等了一会，发现没人出价。而拍卖师已经开始第三次更详细的介绍了，如果这次介绍之后依然没人出价，那这拍品就要流拍了。 他也没等拍卖师说完，就举起了牌子。 “好的，汉斯先生出价十二万三千美元。还有更高的价格吗？” “十五万美元。” 林克听到有人喊价，不由扭头去看。发现是一个华人老头。对方看到他回头，还向他颌首微笑。 林克还以微笑之后，重新转过身来，再次举起了牌子。 但是那个老头也不愿意放弃。林克一开始只是举牌。而那个老人每次都要喊出高两万以上的价格。 林克看最新的价格已经高达五十万美元了。他皱了一下眉头，举牌说：“七十五万美元。” 弗伦虽然觉得那个不明身份的铜镜不值得这个价格。但它就算是塑料做的。林克用那样的价格买下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个老人的资金似乎不是很充裕。林克一下提高了二十五万美元的出价。这似乎也在宣示他势在必得。至少会在一个相当高的价格时才会放弃。 老人是美国华人文化博物馆的馆长。这次主要是想竞拍一些来自中国的艺术品，增加博物馆的藏品。 他们的资金不多。而那面铜镜，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样也还不能确定。面对这个价格，他只能放弃。 其他人也不喜欢“没有故事”的收藏品。于是林克以七十五万美元拿下了那面铜镜。拍卖场上很给面子地出现一些掌声。 接下来，林克和弗伦也调整了自己的心理价格，各自拿下两件看中的拍品。 而此时已经一个小时左右，完成了三十八份拍品的竞拍，出现第一个压轴拍品。 “1039号拍品，高两百四十六毫米，。是来自九百年前的粉清色小罐，为哥窑瓷器。产地中国。它纹样奇特，全球存量不足一百个。起拍价三百三十万美元。每次叫价十万美元。请出价。” 这也是林克感兴趣的拍品，虽然比较贵，但是他在网上查过，哥窑是中国瓷器的珍稀品种。这个起拍价真心不算高。 只是他不知道那是否真品。 这个罐子之前从没有出现过。而开具坚定证书的是美国人。美国人坚定中国的古董，这本来就有点不靠谱。 他有些存疑，但是其他人却不那么认为，或者说只要这次拍卖成功。这个罐子就算是赝品，也不会有人轻易开口说是赝品。 这样的拍品，竞争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林克还没决定是不是要参与竞争，报价在短短的一分钟内就超过六百万美元。 林克也发现，之前没有什么动静的那些热线这时开始活跃起来，接线员拿着电话放到耳朵边，一边对着话筒快速说着什么，一边举手叫价。 弗伦对这个拍品也有些兴趣，主要是因为这个东西起拍价足够高。买下这样的东西有面子不说，而且最后的价格足够高的话，它的升值空间也会更大。 全球存世不足一百件，这样的稀缺东西，炒作起来很容易。想要通过收藏艺术品避税的，这样的东西是最理想的对象。 当然，那也是超级富豪才能玩得起的东西。 林克听他那么说。心想这个价格已经超过之前所有的哥窑瓷器的拍卖价。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拍卖的哥窑基本都是后世仿造的。而宋代哥窑极少在市场上出现。 不过弗伦说的也有道理。他想了一下，举牌说：“七百万。” 用七百万美元的价格去买一个不能吃不用的古代瓷器，这当然有些傻。但未来会有更傻的人接手。他也不怕亏本。 当然，前提是这个拍品确实是八百年前的产品。如果是后世仿造的，他就亏大了。 最终他用了八百六十万美元的价格拿下这个罐子。 第四六三章 口蜜腹剑的林克 在拍卖会中，林克和弗伦的收获不算大也不算小。林克一共拍下八件拍品，而弗伦更加是拿下了九个。 他们也不用等日后再支付拍品的钱，在离开之前他们就将所有拍品全部支付。拍卖方会将他们拍下的东西送到他们指定的地方。 不过，两人的收获都不算理想。 他们来之前看中的东西不少。只是很多都没能拍下。他们两人都只要是抱着投资的念头来竞拍的。很多东西最后的价格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的底价。超过了那个价格，他们就认为没有了投资的价值。 那些东西也许还会升值，但是他们追求的是升值速度要快的收藏品。如果好些年才增值百分之几的，他们还不如将钱存到利息高的银行或者直接找机会买国债呢。 国债利息也是不用交税的。 而且，他们也觉得自己出面参与这样的拍卖不值当。他们完全可以让代理人来。那样不会浪费他们的时间也不会引人注意。 看起来，那样做才是那些富豪玩收藏的方式。 真正的富豪，除非是面对势在必得的东西，要不然根本无需亲自出面。只要对拍品订下一个心理价位，然后让人去竞拍。只有势在必得的东西，才需要本人在场好随时应对竞拍的价格变化。 很明显，他们还没真正明白富豪的生活方式。但是现在明白这一点，也不晚。 两人也没将自己这次犯傻放在心上。那其实也是他们都没有太多应酬。如果是其他的超级富豪，要做的事很多，恐怕没时间参加这样的拍卖会。 弗伦乘坐林克的车一起回到酒店，他也没打算再去林克的房间坐，在等自己的车子出来时，他问：“你明晚有没有时间？” “应当有。有什么事吗？” “明天晚上我一个合作伙伴要为他的女儿举办十六岁生日酒会，他知道我认识你，就让我问一下，你有没有时间参加。” “你的朋友？” “主要还是生意上的来往。我在他的生意上有一些投资。” 林克听他这么说，就问：“很重要的合作伙伴？”如果是的话他就给弗伦一个面子。 “我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是你。”弗伦笑着说。“不过他和我认识也有十多年了，他既然开口了，我就问一下。” 林克想了一下，说：“明晚，我还是有空的。” 弗伦听他答应了，就笑着说：“那好，我让他将请柬送来。另外，他在加州的纳帕山谷有一个葡萄酒庄，面积似乎有两百多英亩，不过他的葡萄酒不算太出名，而且在一七年的大火中有很大的损失。” “什么样的损失？” “大部分的葡萄树枯萎了。现在种植的葡萄似乎也不是理想。”弗伦也想不到那个合作伙伴托他邀请林克的理由。“我想他对红酒还是很感兴趣的。” 林克笑了笑说：“你觉得他是想要蓝湖葡萄？” “或许他也有代理蓝湖葡萄酒计划。” 林克之前没想过这个可能，听他那么说，就有好奇，问：“你的意思是说，他有经销网络？” 弗伦笑着说：“是的，他在美国东部有一个葡萄酒专卖连锁。而你的蓝湖普通酒，价格便宜的，通常是在超市销售，价格稍高的，都会在网上销售。也许他是想在拿到线下销售权。” 林克想了一下，说：“如果他是那个目的的话，我就没必要去了。葡萄酒的销售，一直都是斯纳通的团队管理。而且我认为她现在做的很不错。” 斯纳通针对美国内外的销售方式有明显的区分。在美国境内，中档次的葡萄酒直接网络销售，只有最低档的才会出现在超市里。而国外，则会寻找代理商。 斯纳通她们的销售做得很好，而且他自己也有打算利用林氏零售的商场销售蓝湖葡萄酒。所以他没必要将销售权交给其他人。 弗伦笑了笑说：“那只是一个可能。又或许，他只是想单纯地认识你。” “如果有请柬，那我就去参加。” “好，我会去和他说的。” 等弗伦的车子离开后，林克才返回了房间。明天他就要和美亚传媒董事长谈判，他需要看看，有没有收到最新的消息。 翌日，上午十点，林克在酒店房间内接待了美亚传媒集团的蒋董事长。 他现在是一个大目标，如果亲自去美亚传媒，或许会让他收购美亚集团股份的计划发生变数。之前黄家中间抢走西海岸电视台的事就是一个教训。 而且蒋董事长也不希望由他去美亚传媒。 “你好，汉斯先生。”蒋董事长出身香江，普通话不好，而林克明显也不会说粤语。他们两个中国人，只能用英语交谈，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诡异的现象。“你看起来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 林克和他握手说：“蒋先生看起来也精神得很！” “做生意的人，必须要保持年轻的心态，特别是做传媒的，如果心态老了，就跟不上世代的需要。”蒋董事长笑着说。“所以未来的世界，肯定是你们年轻人的。” 林克笑了笑，说：“蒋先生请坐。” 他们坐下后，泰格煮了咖啡送来。 等泰格离开后，林克才说：“蒋先生，我想斯纳通小姐已经将我的意愿和你说过了。” “是的。当斯纳通小姐和我说你希望能入股美亚传媒时，我很惊讶。” 林克拿起马克咖啡杯，笑着说：“其实我早就有打算找到一家能让自己有发言权的媒体。你知道，我这些年来，一直都不是很得媒体的欢心。” “哈哈，我想被你起诉过的媒体肯定不会将你看作是朋友。不过他们从来没有将我们华人视作朋友，除了他们支持的人在竞选的时候。” 林克点头说：“蒋董事长说得没错。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希望能入股一家传媒企业。希望能通过这家企业，至少让这个传媒不会用偏颇的态度宣传我。” 蒋董事长含笑说：“我能了解汉斯先生的想法。其实我父亲之前也是看到我们华人没有一个专门为我们华人说话的媒体，才决心成立美亚传媒。经过三十多年的努力，我们美亚集团终于成为好华人传媒企业的龙头。目前我们美亚传媒是华人传媒企业中规模最大，也是体系最完善的华语传媒集团。而且我们还将不断努力，希望能将华人的声音在更大的范围内传播。” 林克知道美亚传媒正在谋求融资，也能明白美亚传媒的野心。他点头说：“我也希望华人能在美国能获得和白人一样的公平。我作为华人中的一员，当然愿意为此做出自己的努力。” 这算是双方说明了自己的立场。 蒋董事长暗示美亚集团是他父亲创办的，而且他们蒋家没有放弃美亚传媒集团的打算，更有将美亚传媒不断发展的野心。所以林克如果最终目的是得到美亚传媒，这次谈判就不用谈了。蒋家并不是非要林克的支持。他们蒋家可以用三十年的时间将美亚传媒集团发展成美国最大的华语传媒企业，也可以用更长的时间去慢慢发展。所以林克的融资，并不是必须的。 而林克则是表明自己对美亚集团的没有太大的野心。他只是想找一个发出自己声音的品台。而且愿意和美亚集团合作，做出“自己的努力”。 不管美亚集团是不是在吹牛，也不管林克是不是口是心非。这个共识，双方是达成了。 至少蒋董事长对此比较满意。他笑着进入正题说：“汉斯先生，我们美亚集团董事会经过慎重考虑，原则上愿意接纳你成为我们董事会的一员。美亚传媒准备进行一次融资，所得资金用于公司的发展。为此我们发行了占总股本20%的新股。这些新股，本是计划由我们的股东按照现有股份比例购买。不过，得知汉斯先生有兴趣加入我们公司，经过集团董事会讨论，大部分的董事放弃了新股购买权，愿意将这部分的股份出售给汉斯先生。” 林克从收集到的情报中对这个事已经得知一二。不过，他了解的情况和蒋董事长说的有些出入。 不过，那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他能不能得到那些股份。 他笑着说：“我非常感谢他们的信任。不知道如果我能购买的的股份有多少，价值多少？” “汉斯先生。我得先和你说明白。那些股份，是在五年内只有分红权力，而没有决策权。” “决策权之类的，我不在乎。我只是希望，在我需要的时候，能有个地方发出我自己的声音。当然，也希望有更多的地方为我主持公道。” 林克这话说得很假，但是他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这话，连自己都差点相信了。 15%的无决策权股份，要价一亿美元。这个价格不算高，但也不算低了。 这些股份不仅仅是没有投票权的。就算是那些分红权也不过是名义上会有。 这一点林克很清楚。 如果美亚集团真的扩张，未来几年，很可能是要亏损的，哪还会有什么分红？ 不过他也没在意。他入股美亚集团，主要就是要得到一个参与权。 说白了，他不看好美亚传媒的扩张计划。不是说蒋董事长的扩张策略是错的，只是其中的风险太大。因为美亚传媒没有足够的钱。如果美亚传媒不能在短时间内恢复盈利能力，很容易会引起其他股东的不满的。到那个时候，美亚集团就有可能会出现动荡。 或许在那个时候，他有可能得到美亚传媒集团。 第四百六十四章 银行集团计划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林克和蒋董事长达成了初步的一致。 林克将以一亿美元的价格买下美亚集团的新股。在那之后，他将占有美亚传媒集团的15%的股份。不过那些股份需要在五年之后才能获得应有的权力。 不过那还只是初步的意向，想要这个协议能真正成立，还需要美亚传媒集团董事会真正通过可以生效。 是接下来的事，林克可以委托律师去处理。麦卡利正在纽约，林克可以将接下里的事交给他。 和蒋董事长吃了一个中午饭之后，林克将对方送出了酒店。他回到酒店房间没多久，一个服务员送来了一个信封，那是一个生日酒会的邀请函。这应当是昨天弗伦提到过的那个酒会。 因为邀请函上有写着：亲爱的林克·汉斯先生，谨以万分至诚邀请你参加琳达·莱顿的十六岁生日酒会，下面不仅有寿星公的名字，还有一对夫妻的名字。当然，上面还有时间和地点。 他看到酒会就在自己住的这家希尔顿酒店的宴会厅，这倒是方便。 他暂时将这邀请函放到了一半，然后打电话叫来了麦卡利。将美亚传媒的事情交托给他，他签了一份全权委托书。有了这份委托书，麦卡利就能作为他的代表处理后续的事情。 当然，前提是美亚传媒董事会同意他购买那些股份。 之后，他小睡了一会，然后去纽约几个著名的商业区选购了一些礼物，打算回去送给家里人和朋友。顺便也为今天晚上要参加的生日酒会买一份生日礼物。 在下午四点左右，他接到克莱尔打来的电话。克莱尔告诉他，他们准备在德州开办的银行，需要的投资已经足够随时可以开始筹办。 他将这个事情交给克莱尔去办。那些事现在还不需要他出面。 弗伦赶来酒店和林克一起吃晚餐，因为他在晚上也要来酒店参加酒会。同时他也有一些事情想和林克说。 两人在餐厅用过晚饭后就返回林克的客房。 弗伦喝着咖啡，说：“下午我接到克莱尔的电话。他说德州银行的投资找全了。” “是的。我也接到了他的电话。”林克点头说。“这件事，一直都是克莱尔在操作。我也是今天才得知资金足够了。” 弗伦和林克一直是合作伙伴，而且和尼尔克莱尔的关系也不错。特别是克莱尔还因为弗伦借的两亿美元才免去官司。而他又有钱，林克他们的银行计划当然不会忘了他。 不过弗伦最多只能以个人的名义投资三亿美元。 而新的银行计划筹集六十亿美元的本金。其中林克的公司会一共出资三十亿美元，然后其他的投资者一共出资三十亿美元。 其他的投资者包括弗伦、肯普纳·霍兰、克莱尔和尼尔。剩下的投资者都是林克之前都不认识的。 而林克的股份主要会划归奥泽特银行名下。在他和克莱尔还有尼尔的商量后，他们决定将20%的股份记在奥泽特银行名下，另外的30%，分别记在林克、杰西卡、贝尼汉斯公司、奥泽特财投公司、汉斯投资公司和托马斯投资公司名下。这样做，就能避免出现五个股东股份加起来超过50%的问题。 而其他人的投资，弗伦和肯普纳当然都是计划出资三亿美元的。尼尔和克莱尔因为资金不足，本来只打算两人一起出资三亿美元的。但是林克决定个人借钱给他们，让他们各自出资三亿。 而剩下的十八亿美元，分别由六个投资人加入。 林克心想，看来自己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让那六个人都愿意出资三亿美元。 弗伦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说：“我虽然听克莱尔说过这个银行未来的规划。不过我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什么真实的想法？” “没有任何一个银行会将自己的业务范围限定在几个州之内。”弗伦笑着说。“但是你们却对新成立的银行规定了只针对南部几个州。这本身就很不正常。” 林克听到他这个问题，拿起咖啡，笑着说：“那只是前期的规划。后期谁知道呢？” “我听说你们还计划在其它州用同样的方式建立类似的银行。难道不担心日后会出现业务的上的竞争？” 在弗伦的看法里，银行的业务要不断拓展才会有生存空间。到最后，林克这些银行肯定会在业务上发生冲突。那样的冲突很可能会给他们带来损失。 他不认为林克和尼尔他们会想不到这个问题。 他试探说：“或者说，你们的计划是在那些银行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就进行合并？但你要知道，银行的合并需要的手续更加复杂。” 林克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将他和克莱尔的计划透露给他知道：“弗伦，你说的竞争问题，我们当然也想到了。合并，确实是我们的一个备选方案。但我们认为合并不一定是最佳的选择。” “你们更好的方案是什么？” “在我们的规划中，我们有可能要开六家新银行。主要在东部和中部地区。我们这些人将会占据这些银行主要的股份，我们完全可以让这些银行结成联盟。让它们各自有各自的业务范围，但是可以在其他银行的势力范围内进行合作，开设其他业务，彼此扶持提高竞争力。” “然后呢？” “等占领市场后，各家银行将业务进行相互交换整合。各家银行分别负责各自的主要业务，保证各家银行都有自己的赢利点。并且保证在各个州都有较强的竞争力。”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银行有可能最终会成为专门的信贷银行或者其他类型的零售银行？” “是的！当然，也有可能一到两家银行进行合并。但不可能全部合并。因为我们的需要有自己的联盟。” 自己的联盟。弗伦听到这个词组，不由觉得好笑。各家银行的股东大概都会差不多。能不联盟吗？ 林克收起笑容，很认真地说：“并不是我有被迫害妄想！但没有一家华人主导的银行能成为美国的主要银行。”他顿了一下，说。“这是一个让我很不安的现象。” 弗伦承认他的担忧有道理：“美国的主要银行，其实都是那些财团操控的，而且彼此之间的联系很紧密。对竞争者的排斥也非常团结。” “所以，我需要拥有数家不同的银行。” 林克明显是想要在美国建成一个，能站在美国金融金字塔顶端的银行集团。如果仅仅是一家银行，那很难做到。 不是说完全不能，但那明显会非常难。 比如说，任何一家银行都有可能会出现资金周转问题。如果在这个时候有其他银行的帮助，那样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其它银行怎么帮忙？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银行之间的资金拆借。 所谓的拆借是很容易的。因为是银行资金的流动，所以借出资金的银行不用为这笔资金提供保证金。也就是说只要愿意，银行之间的资金流动是可以非常巨大的。 这些流动的资金能让银行很容易得到快速发展。 如果没有银行愿意给你的银行借出资金的话，你只能依靠你自己的资金单打独斗。但一个银行你能有多少的资金？ 那也是林克不敢让奥泽特银行按照那些大银行的经营方式进行经营的主要原因。如果奥泽特银行出现问题，是那些银行喜闻乐见的，甚至会落井下石，而绝不会伸出援助之手。 如果他能同时拥有几家银行，这些银行之间的资金就能相互帮助。 他有将那些银行上市的计划。也就是说，那些银行的资金量，极可能比奥泽特银行要多得多。有那些资金撑腰，奥泽特银行的农业借贷计划就不用担心资金不足的问题。 其他银行的保险业务和其他业务，与奥泽特的农业贷款业务结合起来，可以让客户有更好的黏着度。也能让他的银行在行业竞争时能相互扶持。 林克虽然没明说，但是弗伦也大概猜到了林克的打算。这也解开了他的疑惑。他笑着说：“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想法。希望那些银行不会看出来。” 林克皱眉说：“现在我就是担心这个问题。如果他们看出来了。我们就只能是执行第一个方案，就是各个银行集中力量在各自业务区域内争夺市场。最后尝试合并。当银行的体量足够大，就算是联邦政府也不得不护着些。但也会让他们想方设法削弱我们。那并不是我最想看到的结果。” “总有解决的办法。”弗伦宽慰他说。“听克莱尔说，他们正在尝试说服那些州允许银行开展相关业务。” “是的。有当地资金存在，我想那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且那也不是什么难的申请。”成立银行虽然手续比成立一般的企业繁琐，但是成立之后开展业务也比较容易。克莱尔他们要去申请的，其实是为了在那些州成立分银行。 “克莱尔说，如果顺利的话，也许下周就可以准备银行成立典礼。” “是的，他让我必须要出席。” “哈哈，不管怎么说，你个人占了5%的股份，还是银行最大股东奥泽特银行的真正老板。你不出席，就太不成样子了。” 事实上，林克一个人控制45%的股份，杰西卡手中也有5%，他们两个控制着新银行一半的股份，也完全控制了新银行。 第四六五章 闷骚的尼尔 林克和弗伦在酒店套房的客厅里正谈论着，尼尔回来了。 看到他脸色依然淡然，林克看不出他的斯纳通谈得怎么样了：“你们达成一致了？” 尼尔坐下来，摇头说：“大致的框架是谈好了，但是还有一些问题存在分歧。” “还是领导权的问题？” “不，特蕾莎已经同意由我领导这个项目，不过她要求在行动中她有足够的自主权。” 林克失笑说：“那说什么承认你的领导权？” 尼尔对送来咖啡的泰格说了一声“谢谢”，喝了一口之后，说：“名义上的承认！” 弗伦也忍不住笑了。那还真是名义上的领导权。他笑着说：“其实我觉得那所谓的领导权没那么重要。重要的应当是你们怎么才能将案子搞定吧。” 尼尔和斯纳通想要进行的合作计划也没瞒着弗伦，因为日后他们的行动少不得要弗伦参与进来的。 尼尔点头，含笑说：“那确实不重要！” “那你还争？”林克不明白了。 尼尔笑着说：“那会让她有取得胜利的喜悦感。”他笑意越来越浓，说。“反正我现在还没有目标，就先和她就这个问题再纠结一段时间。等她得到想要的行动自主权，我想她会更更加卖力证明自己的能力。而不是想着自己去找新的案子。” 林克听明白了，这家伙果然如斯纳通说的那样，完全是个闷骚的冰块。 人通常会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东西会更加珍惜。在他和尼尔之前的商谈中，那所谓的行动主动权，尼尔本来就没想过要。尼尔在一开始就承认在这个方面，他不及斯纳通。 尼尔想要的，只是对项目中案子选择的决策权和资金使用权。其它的，他肯定是愿意交给斯纳通去做的。 而斯纳通极力争取的，正是尼尔想要给她的权力。如果让她知道这个事实，不知道她会不会抓狂。 他笑着说：“你不要过火了。特蕾莎可是很要强的人。如果她直接不和你谈，来找我要钱做她自己的案子。你的计划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开始。” “我会拿捏好分寸的。”尼尔也不是傻瓜，当然知道时而可止。而且他也在“步步退让”，让斯纳通一直处于“不断向成功迈进”的感觉。“而且，如果她想要资金，或许你可以拖延一段时间。” “我说过不干预你们之间的合作。”林克笑着摇头拒绝他的要求。“我可不想她连我这个老板也不要了。” 尼尔嘴角挂着笑容说：“好吧。我不再逗她了。等两天我就同意她的条件。” 林克看到他的笑容觉得有些诡异。他觉得尼尔的笑容太过温柔了。他心里想到一种可能，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我有什么不对吗？” 林克笑着说：“没有，我很奇怪，这都夏天了，怎么房间里依然春意盎然？” 尼尔愣了一下，笑着说：“我就那么明显吗？” 弗伦哈哈笑着说：“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思念情【网警叔叔好】人毛头小子！” 尼尔对他们的调笑丝毫不在意，笑着说：“嗯，特蕾莎确实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林克不得不点头说：“确实很特别！我认为，她是一个有着女人身心的男人。” 其他两人都看着他，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克笑着说：“你们不觉得特蕾莎是一个很豪爽的女人吗？比很多男人都要豪爽。她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她可以旁若无人地大口吃东西，会和其他人大咧咧的说话，做事冲劲比大部分的男人还强。我想，也许她从没想考虑过做别人眼里的淑女。” 尼尔垂头想了一下，笑着说：“你说的没错！不过她依然是个女人不是吗？” 林克又不得不承认，说：“你说的没错。她会像其他女人一样，注意自己的身材，关注自己的容貌。至少我知道，她吃的饭量会比其他的女人至少多30%，但是她会为此消耗比别的女人多40%的热量。” “我倒是觉得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不过尼尔，你觉得自己在逗弄她，但你会不会也同时被她耍了？我觉得，她未必看不穿你的打算。”弗伦揶揄说。“尤其是，你这个时候，真的自信能冷静得能瞒过她吗？” 尼尔再次陷入了沉思，好一会他才笑着说：“也许你是对的！或许她也是在和我玩游戏。不过，这好像更有意思了！” 林克摇头失笑说：“你们的想法真奇特！” 如果说尼尔和斯纳通真的成了一对，他最多就是惊奇一下。而且刚才已经惊奇过了。 他们两人如果成了，对他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至于什么办公室恋情？严格来说，尼尔和斯纳通都是他的合作者而不是手下，他们两个成了也不属于这个范畴。 所以他也不打算干预这件事。他唯一的担心是，如果他们两个成了，尼尔会不会要求将财投公司搬迁到纽约。 尼尔的情况他了解一些。尼尔在过去十来年，都没有固定的女伴，而且像他这样冷静的男人如果真的动心了，那就真不是说笑的。 如果斯纳通对尼尔也有兴趣的话——那也不无可能：尼尔是个帅哥，而且成功的冰块男最能引起女人的征服欲——他就得考虑这个问题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之前让尼尔在奥泽特工作，主要是让他避开华尔街。现在财投公司已经具备一定的实力，而且尼尔的投资思维也更加成熟。他就算返回纽约，对财投公司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尼尔和斯纳通有可能看对眼，卡里克看上了玛莎。这些人就这么有内销意识吗？他心里给自己开了个玩笑。 他笑着对尼尔说：“或许你应该约她出来玩。”他说着看来一下手表，说。“我和弗伦要去参加一个酒会。” 不料，尼尔认真地想了一下，说：“你说的没错！我应该约她出来。” 弗伦哈哈笑着站起，拍着他的肩膀鼓励说：“加油！伙计。” 尼尔返回自己的客房，一直在想怎么将斯纳通约出来。他以前有过不少女人。他有钱之后，盯着他的女人很多。所以他找女人很容易。有时只要他一个眼神，女人就会巴上来。然后开始一段风流。和之前的女人，他只有一种手法应付，那就是送礼物：首饰、车子、衣服、等等。 但他不敢认为斯纳通会需要他的那些钱。 据他所知，斯纳通因为销售蓝湖葡萄酒至少获得了上亿美元的提成。而且，现在她还是拥有托马斯公司10%股份的公司总裁。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和之前他上过的女人一样？ 而且他感觉自己这次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女人。之前他从来从未遇到一个能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女人。而斯纳通就是他要找的。为人聪明、做事犀利，这样的女人不容易追求。 不过，他觉得斯纳通对他也是有好感的。他能感觉的出来。 只是他该怎么将人约出来？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他之前从为任何一个女人花过心思。如果不是林克提醒，他甚至没想到自己应该将人约出来加深交流。 虽然还没想到怎么将人约出来，不过他是个行动派。他拿出电话拨通了这两天拨打最频繁的号码。 斯纳通很快接通了电话：“盖迪斯先生，你又想到了什么说服我的办法吗？” 尼尔听到她的喘息声，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说：“是的。你现在有空吗？也许我们可以再谈谈。” “你没听到我的呼吸声吗？你觉得我现在会有空吗？” 尼尔脑子里浮现起两个没穿衣服的身子在床上纠缠的景象，女人是斯纳通，而男人不是他。他心底浮起很久没出现过的怒火，但他的声音依然冷静，说：“抱歉，我没听出来你在做什么！” “我在和一个男人一起做运动！” 尼尔手上青筋都露出来了，沉声说：“哦。那是什么样的男人？长得比我帅？有我聪明？有我了解你？” “哈哈……尼尔，没想到你是怎么自恋的人。”电话那头的斯纳通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她最后说。“好吧，他没你帅，大概也没你聪明，但他应该比你更了解我。” “是吗？” “当然。至少他能指导我减肥！” “减肥！” “不然你以为呢？闷骚的冰块·盖迪斯先生。”斯纳通这时气息已经顺了下来，她笑着说。“难道你以为你的电话，会重要到我在做【不要删我】爱时也会接起来？” 尼尔却说：“其实我也可以！” “可以？可以什么？” “指导你减肥！” “真没看出你还是个运动专家！” “我知道有一种运动，一次半个小时最多能消耗六百卡路里。” “什么运动？” “做【别删我啊】爱！” “跟你做？” “你觉得，我会在旁指导你和别人做？” 斯纳通突然爆笑：“好吧，尼尔。其实你已经让我成功减肥了。我觉得笑这一阵，至少消耗了三百卡路里。”她低声笑说。“不过，你的提议似乎很不错！” 第四六六章 都猜错了 林克还是第一次参加有钱人家孩子的成人生日酒会。 十六岁生日，不管是男女，都算是一次成人礼。西方家庭通常相当重视。 特别是有钱人家，这算是让自己孩子第一次加入有钱人这个圈子的机会。说不上是为孩子积累人脉，但是可以让孩子在圈子中展示自己，给圈子里的人一个“正确”的印象。 而被邀请的人如果有成年孩子的也会带来。这是一场年轻人之间的交际。 他和弗伦在酒会开始之前来到酒会现场，接待的人只有女寿星公的父母和亲友。今天的主角要等到酒会正式开始时才会出场。 看到他们出现，酒会的主莱顿夫妇很快迎了上来。莱顿先生一脸笑容，对他们表示热切的欢迎。 然后林克和弗伦就自便了。 莱顿夫妇是有钱人，邀请的人当然也是“非富即贵”。弗伦认识的人不少，他介绍了几个朋友给林克认识，然后就丢下林克自己去应酬。没多久，酒会就正式开始了。 司仪宣布酒会开始。紧接着今天的主角盛装出场。然后说了一番感人至深的成年感言。在然后酒会正式开始，女寿星和自己父亲一起展示自己的舞蹈艺术。最后宾客送上礼物和祝福，女寿星则对此表现出恰如其分的惊喜。 总之，一切都很流程。 一番流程下来，时间也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宾客的应酬交际的时间了。 林克算是一个特别的宾客，他是通过莱顿夫妇通过弗伦邀请来的。 莱顿夫妇带着女儿找到林克，达芙·莱顿作为今天主角，表现出比年龄不符的大气。她笑着说：“汉斯先生，很高兴能邀请你来参加我的生日酒会。” “我很荣幸！”林克刚才送了礼物，那是顺便买的一个女式手表。所以这算是双方第二次面对面交流了。 “其实，我和爸爸都非擦汗那个遗憾没能亲手将邀请函送到你手上，我们听说你正在进行一次商业会谈。但我们真的很高兴你能来。你知道，你和贝尼斯小姐都是我的偶像。” 林克笑着说：“杰西卡能成为莱顿小姐你的偶像，我能理解！毕竟她是世上最美丽，也最能干的女人。但我就有点惶恐，我不帅，也没什么本事。” 达芙·莱顿咯咯笑着说：“汉斯先生真幽默，哦，我是说你的谦虚很幽默！汉斯先生，你可以叫我达芙。我能叫你林克吗？” 林克顿了一下，点头说：“当然。” “我得说，我从十四岁就开始关注你。你在赌桌上的冷静，你的勇气和你的成功，都是我崇拜的理由。如果你不算成功，这世界上就没有成功的男人了。” 林克笑着说：“真的吗？看来我其实可以更自信一些。” “不，我认为你很有自信的魅力！我想正是因为这样，贝尼斯小姐才会爱上你。我想那一定是一个美丽得像童话一样的爱情故事。” 这话让林克对这个女孩的好感蹭蹭往上涨。他笑着说：“你说得对，这将是一个完美的故事！” “真希望能有一天能去你的莫拉庄园拜访你和贝尼斯小姐！” “当然会有机会。或许，我现在可以邀请你。” “真的吗？那太荣幸了。也许我可以在暑假时去华州进行一次旅游。”她说着扭头对莱顿先生说。“爸爸，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莱顿先生点头，笑着说。“好啦，你已经见过你的偶像了。不过今天的宾客很多，他们也是你的客人，我认为你需要将你的时间分一些给他们。” 达芙·莱顿表现出恰当的不舍：“汉斯先生，很高兴能和你交谈。” 林克向她举了一下酒杯说：“我也很高兴！” 达芙·莱顿在她的母亲陪伴下去了和其他客人应酬。莱顿先生却留了下来。 林克当然不会相信仅仅是因为达芙·莱顿对他的“崇拜”，就让莱顿一家邀请他的。事实上他也很好奇莱顿先生到底想和自己说什么、 莱顿先生拿着酒杯和林克碰了一下说：“小孩子对成功总是充满了向往，成功的人通常会成为他们前进的目标。” 林克能说什么？他只能认真地敷衍：“我很荣幸。事实上，这是我第一次被我女儿之外的人崇拜。我真的很荣幸！” “可是我很妒忌，本来我是我女儿唯一的崇拜！”莱顿先生发出笑得很爽朗。“不过，我认为，达芙她这个崇拜非常好。我不得不承认，你比我成功！” 林克听他还在客套一直不进入正题，正想说什么时，看到一个男人拿着一杯酒走了过来。 “斯蒂文，原来你在这里。”来人笑着喊了一声莱顿先生，又向林克微笑着举了一下酒杯，说。“汉斯先生你好，我没有打扰你们吧！” “当然没有！”莱顿先生看到他，笑着说。“你似乎迟到了，克劳德！你知道，达芙在昨天晚上还在说很期待你的生日礼物。” “抱歉，我不想说路上塞车。但你知道纽约的路况真的不是很好。当然，我很幸运，达芙已经原谅了我！” “好吧，今天达芙才是主角，既然她原谅你了，我也勉为其难原谅你一次。”看得出来他们关系很好。莱顿先生笑着给林克介绍说。“汉斯先生，这位是我的朋友，克劳德·罗斯。” 林克知道他不仅仅是想将人介绍给自己认识那么简单。 果然，三人应酬式交谈了几句之后，莱顿先生就笑着对林克说：“请原谅，汉斯先生，我得失陪一下！” “你自便！” 林克看他离开，而克劳德·罗斯留了下来。他这时再傻也明白自己和弗伦之前的猜测都错了。莱顿先生邀请他来，不是为了自己，而且是为眼前这个克劳德·罗斯。 克劳德·罗斯在莱顿先生离开后，笑着举杯说：“汉斯先生，我注意到你在收购黄金。不知道你是在收藏黄金还是在投资？” “收藏和投资都有。”林克听他说到这个事情，有些奇怪。“罗斯先生对黄金很关注？” “事实上，我有两个金矿。在阿拉斯加。” “喔~”林克敷衍地惊叹了一声。 他的表现让那个克劳德·罗斯有些挫败。他还以为林克从美国内外大量收购黄金，听到他有金矿应当会很感兴趣才对。可林克就‘喔’一声就没下文了。 不过他也没气馁，笑着说：“汉斯先生，我认为自黄金作为货币以来，人类数千年历史长河中，它都扮演着一种非常关键的作用。它代表财富，也代表这权势。那金灿灿的光泽，让所有人着迷。让无数人为此付出一些，甚至生命。” 林克脸上泛起笑容，说：“你说得没错。黄金的确非常诱人。为了黄金，西班牙人几将安第斯山脉的印第安人都屠杀光了。确实有很多人为此付出了生命。” 克劳德·罗斯脸上露出一丝错愕。但他马上笑着说：“没错，黄金确实能诱人犯罪，但那正表明了它的强大魅力。” 林克这时更确定这个阿拉斯加矿主来找自己是有预谋的。他刻意地话不投机，对方都强行圆了回来。 他笑着说：“罗斯先生不会仅仅是向我解释黄金的魅力的吧？” “是的。我在向你推荐我的金矿。” “难道是你的金矿有黄金出售？” “我的金矿确实有黄金出售，不过我其中一个金矿的黄金已经和其他合作者签订了收购协议，所有黄金都只能出售给他们。但是我另外一个金矿的黄金我有自由销售权。不过……” 林克恰到好处地追问：“不过什么？” “汉斯先生，或许我们可以在那边坐下来谈。”克劳德·罗斯指着宴会厅一侧，专供人休恬的座椅。 林克点头同意了。 他们过去找了“清静”的地方。克劳德·罗斯才说：“汉斯先生，你知道，阿拉斯加非常寒冷。一年几乎有半年时间无法工作。我的金矿当然也是如此。” “虽然我没去过阿拉斯加，但我听说那里甚至连公路也无法修筑。” “那虽然有些夸张，但在阿拉斯加修筑公路确实是得不偿失的。我们更愿意开飞机在各个小城镇之间往来。” 林克笑说：“原来是这样！不过，天气和黄金的关系？” “天气和黄金没有关系，但是和我的金矿有很大的关系。”克劳德·罗斯说出他找林克的目的。“你知道，我在育空河流域买下了一片土地。就在育空河一条一级支流两侧。那里在上个世纪30年代发现过一个绿岩带型金矿。我将那片土地买了下来用于勘探金矿。它的面积有两万六千英亩。绿岩带范围相当广。在严寒气候下，黄金开采的成本更高。” “但我觉得，罗斯先生很幸运。” “我能买下那片土地，确实很幸运。专家勘探后判定，那个地区有超过五百吨储量的黄金。最重要的是，那里有一个矿尾，黄金品位在1.6克每吨左右。以现在的技术，我们可以从中提炼出五十吨以上的黄金。” “那确实是让人羡慕的生意。” 林克是听出来了，他这是想要拉投资。 第四六七章 黄金的【诱】惑 黄金矿主要有两种，一种是次生矿，一种是原生矿。次生矿的开拆成本相对比较低，而且品位相对高。 而绿岩带型金矿，明显是原生矿。这样的矿是属于高投入高回报的产业。 至于克劳德·罗斯提到的矿尾，那其实也是一种次生矿。不过那是以前因为开采和提炼技术不发达，无法提取出来的矿渣。 他说到了两种金矿，不管是那一种，投入都会相当高。特别是在阿拉斯加那样的高寒地区，成本会比温暖地带更高一些。 但林克不认为成本会是克劳德非要找自己的理由。金矿开采虽然周期长、投入大，但最后也会有一个高产出。那是必赚的生意。不可能没有人愿意投资。 克劳德·罗斯看林克对自己的话似乎没有半点动心。他只能直接暗示说：“你知道，开采黄金，需要的成本太高。而我没有足够的资金。所以我来纽约寻找投资。” “如果缺少资金，最好的融资方法确实是纽约。这里有全世界最多的银行。” “可是这些银行太贪心。如果他们只是要求一半以下的股份，我甚至可以同意将开采出来的黄金独家出售给他们。但是他们要求得到金矿70%以上的股份。那是我无法接受的条件。” “五百吨黄金储量，那确实是很高的价值。你的金矿相当于一千七百五十万盎司。目前的金价是九百三十美元（每盎司），就算金价下跌一半至少也价值八十亿美元以上。你的金矿开采需要的投资很大？” “不，所有投资大概只需要二十五亿美元。”克劳德·罗斯听他终于问道自己的想要问题，沉声说。“他们却认为出十亿美元，他们就应该占其中的70%。”他说着摊手说。“所以我不得不另外找投资。” “你觉得我是你想要的投资者？” “实际上我调查过你的投资经历，汉斯先生。”克劳德·罗斯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说。“我发现你在你的产业虽然都占据大多数的股份。但我觉得你和其他合作者之间的利益分配还是相当合理的。我认为你就是我需要的合作者。” 林克可没被他的高帽子诳晕了。他笑着说：“所有人都希望能在合作的项目中占最有利的分成，我也一样。” “不，我认为你不一样。至少你不会罔顾合作者的利益。” “所以，你是希望我能投资你的金矿？” “是的。我希望能得到你的投资。我需要十二亿五千万的投资，你可以拥有金矿50%的所有权，并且产出的50%的黄金销售权。或许你可以在金矿中就能得到你想要的黄金。” 林克笑了笑，看来或许克劳德·罗斯确实是调查过他，但并不清楚他收购黄金的目的。 或许克劳德·罗斯只是单纯以为他喜欢黄金。就像那些暴发户。 不过，这个项目真的如克劳德说的那样好，确实是非常有价值的投资。 他沉吟了一会，说：“罗斯先生，你说的我很感兴趣。不过你知道，我之前从未投资过矿产，我需要专业的人为我做出评估之后才能决定是不是值得投资。” 克劳德·罗斯听他这话显得欣喜若狂，伸出手说：“那是理所当然的的。不过，还请你早点派人去调查。你知道，阿拉斯加的冬天并不适合在户外活动。” 林克和他握手，说：“我会尽快让人对项目做调研。到时还请罗斯先生能提供一些配合。” “那是我应当要准备的。” 两人又就接下来的调研安排做了一些沟通。克劳德·罗斯得到还算满意的答复后，就离开了。 林克坐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也没有等到切蛋糕，和弗伦和莱顿先生说了一声之后，他就先行离开了酒会。 回到酒店房间，也不过十点钟。他还在想刚才克劳德·罗斯说的的金矿合作项目。 那个金矿如果真的有五百吨黄金的储备，无论如何都是一个非常好的投资项目。他或许可以用不到三十亿美元的成本买到过百亿美元的黄金。 可问题是，这个诱【66】惑太大了。他抵挡不住，他也认为那些银行同样会抵挡不住。但是那些银行似乎放弃了。 他可以保证，如果克劳德·罗斯确实有和银行谈判到股份分配的问题，那些银行如果拿不到70%的股份，肯定会退而求其次，只要克劳德坚持的50%。 那些银行绝对不是傻瓜，绝对不会像克劳德·罗斯说的那样，为了其中20%的股份放弃整个项目。就算是真的有那样的要求，他们也会先参与到项目中，最后用其他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是完全放弃。 所以他怀疑克劳德·罗斯，在他面前并没有说真话，至少有所隐瞒。不过，这个项目的诱【…】惑很大。他想看看情况在做决定。 他看了时间，决定还是明天在给玛莎打电话。 他没打算给别人打电话，却有打电话打打进来。 他接通电话说：“考克斯，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有事要和我说吗？” 考克斯会和他经常联系，但通常都不会太晚。 只听考克斯在电话里，说：“是的，林克。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会打扰你吗？” 林克笑着说：“如果会打扰已经打扰了。你说，是什么事？” 考克斯也笑了笑，说：“是这样。我女朋友参加了一个研究团队的项目。是关于一种新型外科手术医疗器械的研究。嗯，其实那些东西我不懂。不过她的团队知道你是我哥哥，而他们需要研究经费。想让我问你对这方面的研究有没有兴趣投资？” “医疗器械？”考克斯还是第一次想他提到商业上的事。“你的女朋友？莱米现在学医吗？” “喔。”考克斯似乎有些懊恼，说。“我有没有没和你说过，我和莱米已经分手有九个月零六天……嗯……另加九个小时若干分钟？” 林克笑着说：“没有。不过我真为你悲哀，小子！” “悲哀，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和莱米分手。不过一个能让你记得那一天分手的女孩，可能以后你也会遇到。但能让你清楚记得分手的确切时间，有一个就很幸运。” “好吧。因为我们不在一个城市，甚至不在一个州。我在dc。而她在印第安纳。这就是关键。” “那是你的生活！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考克斯不想再说这个话题：“我说的那个项目，你有兴趣吗？” “我明天去dc。我们也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见面再说！” “好。我等你的电话。”考克斯顿了一下，说。“也许我们应该说一下你的生活。” “我的生活？看来你的学业没我想得那么重，你还有时间关心我的生活。” “不，我只是偶尔想了一下。”考克斯突然说。“昨天我遇到了莉莉。她说她在暑假之后将会以交换生的身份去巴黎第十一大学。你知道，她学的是化学。” 林克听到莉莉这个名字，内心多少有些触动。 那个女孩在他和杰西卡的关系公布之前，一直以艾莉丝闺蜜的身份接近他。她对他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对这个女孩没有那种感觉。他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但终归是他对她有辜负。 他只能说：“那或许是她向理想迈进的重要一步！” 他记得莉莉想成为一个调香师，学习化学有助于她实现梦想。她愿意交换去那个学校，想来化学还是很著名的。而且法国香水在世界也享有盛誉。 考克斯似乎就是要报复他才提了这么一句，说：“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林克发了一阵呆，然后拿出电话拨了尼尔的号码，发现对方的电话关机了。 他想了一下，出门看尼尔的客房门前酒店管家和侍者也不再，就问门外的保镖：“尼尔出门了？”尼尔的客房就在同一层楼，而且就在隔壁。 “盖迪斯先生应该没有出门！” 保镖的话，让林克有些奇怪，像尼尔这样的人，手机是不应该关机的。 他尼尔的客房门前按了门铃。他等了一会，尼尔才来开门：“林克？我还以为是酒店管家。有事吗？” 林克看到他身上只在腰上圈了一圈浴巾，门也只是半开着明显没打算让自己进门。他知道门里面应该是有不方便让自己看到的东西。 他笑着说：“是有事。我明天要去一趟华【我去】盛顿……” “尼尔，我的内【666】衣在什么地方。我记得刚才在地上。” 林克忍不住挖了一下耳朵。他好像听到了斯纳通的声音。 尼尔朝他笑了笑，回头说：“我将它们放到椅子上。和你的外衣放在一起。” 林克笑着说：“看来你会多留在纽约两天。我过来只是想说，你的电话关机了！” “喔，因为刚才正在关键时刻，被克莱尔的电话打扰了。”尼尔毫不羞耻地说。“我确实想多留两天。” “ok，祝你有一个愉快的下半夜。”林克笑了笑，转身走了。在尼尔关上门之前，他还听到斯纳通的声音问。“你在和谁说话，是酒店管家？” 尼尔的声音也传了出来：“不，是林克！” “oh，我的天，我的脸肯定能在夏威夷找得到。你该提醒我……” 这时门缝都被关严了。 第四六八章 对身边人的安排 考克斯很争气，他就读的大学是政治资源最好的乔治·华【9394】盛顿大学，白宫很近。据说那里是美国政治家的摇篮。 当然，这个学校靠近各种美国各种大机构，比如世界银行、国会。反正这家大学有很多富豪和特权阶级的子弟入读，所以它也被称为“富二代乐园”。 考克斯的成绩都过关。但那样的大学，不是说你成绩过关，申请就能通过。考克斯如果只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他的成绩是不可能就读这个学校的。事实上这个大学每年的录取率只有39%左右。 比如林克所知的，莉莉的成绩就比考克斯的好，但是莉莉也申请了这个学校，最后只能去了不远处的乔治城大学。 考克斯能被录取，应该也得益于他有林克这个哥哥。他如今在该校的法律学院就读。 他的女朋友也是该校医学院的学生。比他要高一个年级。 考克斯将他的女朋友带出来，介绍给林克认识。 林克看他女朋友长得其实也很不错，而且很理性。 他们一起吃了午餐，在吃饭时他问了一下她所在的团队的情况，也了解了一些他们的项目的信息。 到了下午，考克斯的女朋友有课，就先离开了。 林克等她离开后，问考克斯：“你认为我应该投资他们的项目吗？” “我对他们的研究并不了解。你也不用考虑我，如果你觉得他们的项目没有前途，我也不希望你投资。” 林克笑了一下，点头说：“我会让人考察他们的项目。你知道，我刚收购了一家医药公司，也许他们对这样的项目会有兴趣。”几个学生做的研究项目，得不到投资者的重视很正常。 美国大学那么多，大学教授的研究项目数不胜数，有钱去投资那些人收益可能会更大一些。谁会愿意出资百万美元投资几个学生。 不过，既然是考克斯的女朋友参与的项目，他让人考察一下也是应当的。如果真的有前景，投资一百万美元，对他而言那只是小意思。 “我有莉莉的电话，我想你们也很久没见面了。”考克斯突然说。“我觉得她还没忘记你。我约她出来？” 林克捏了一下额头，说：“考克斯，你现在有一个三岁半的侄女。而且三个多月后，你会会多一个小侄女和一个小侄子。所以，不要再操那样的心了。ok？” “ok！”考克斯笑了笑说。“没办法，她毕竟是我暗恋的初恋情人。看到她不开心，我总觉得她很值得同情！” 林克不想再提这事，说：“今年暑假你打算回家还是还像去年那样留下来兼职？” “我会回家一段时间。其实我从今年开始就一直在一家法律援助中心兼职。暑假的时候，我会请假。” “有空的话可以去奥泽特玩几天。” “我会去的。听说那里的环境很不错。而且我或许可以去奥林匹克公园玩。” 林克笑着说：“那里确实不错。”他顿了一下说。“我想你在这里的开支应该不小。如果有需要，该开口就开口。不要觉得要我的钱不好。这里是你的最重要的一个起点，我希望你能在这里打下足够深厚的基础。那可能需要很多的钱。” 考克斯就读的法律系，是最容易从政的的职业。而且这里能接触到的政治任务很多。据说出去逛街都很容易遇到议员什么的。在这样的环境，人情往来还有一些感情投资还是需要的。 林克看他脸色变化，抢先说：“先不要反驳！如果有一些政治任务想要通过你找我，不要拒绝。那对你，对我都会有好处。” 政治资源其实就是人脉，他希望考克斯能在就学这段时间里就能养成一定的人脉。 “我明白！”考克斯听他那么说，最终还是点头。“我会的。” “好了，我也该走了！”林克说着拿出一张信用卡说。“这是我新办的一张信用卡的附卡，你拿去用。名字是你的，密码是妈妈的生日，月日年排列。卡的额度每个月三十万美元。你用多少，我会帮你还。你可以拿去投资，或者经营人脉关系都可以。” 学校里的同学之间的人脉关系也很重要。考克斯也许不需要送礼，但是这个学校，对于他来说学生之间最好的人脉关系就是那些富二代。要想和他们接触，考克斯就跟上他们的生活，那么钱就是是必不可少的。 在这样的大学里过了两年时间，考克斯当然也不是当年的乡下小子了。他明白林克的意思。林克是希望他能利用在学校的这段时间里，在那些富二代的群体中建立自己的人脉关系。如果这事做好了，不管他日后是要做经商、做律师还是要从政都会有很大的好处。 他也没客气，将信用卡收了起来说：“我明白该怎么做。” 林克和考克斯见面后，很快就又上了飞机。至于考克斯女朋友他们那个团队的研究项目自然有人会来跟进。至于是不是值得投资，就看他们的研究是否有价值了。 他的飞机先是在汉斯农场降落。他去了汉斯家一趟，将从纽约买的礼物送到了他的养父母和艾莉丝手中，又和他们说了考克斯的情况。 第二天，他又去了拉斯维加斯。 阿德尔森家族决定将金沙集团从拉斯维加斯退出。或许是觉得他们暂时无法在拉斯维加斯保证自己的影响力。而且失去了威尼斯人酒店，他们在这座城市也失去了根基。所以他们计划放弃包括进团总部大楼和一座度假村在内的威尼斯人酒店附近的产业。 他们还欠着林克将近十亿美元的债务，希望将这些东西用于抵债。可是他们觉得那些产业不止十亿美元。 林克不需要亲自和他们谈判，玛莎的团队在这方面比他更专业。现在双方已经针对金沙集团的那些产业资产进行评估。他来拉斯维加斯，是想看看威尼斯人酒店现在如何了？道格拉斯是不是能适应身份的突然转变？ 他去到威尼斯人酒店。道格拉斯来到大门口接他，将他迎到总裁办公室内。 林克坐到沙发上，看着穿起西装带着领带的道格拉斯，笑着说：“现在你就像是一个成功的商人。看来你已经适应过来了。当然，如果你能多一些笑容，我想会更好一些。” 道格拉斯倒了两杯酒拿过来。听林克那么说，他难得露出了一丝苦笑。说：“老板，这活比我的之前的行当要难得多。这一周下来，为了赌场的生意不出乱子，我每天只能睡三个小时。” 林克接过酒杯，说：“我知道这很难为你。但是我不真的不知道谁还能马上接受这个工作。而且，我认为你不应该一直躲在阴影中帮我工作。” 道格拉斯也在沙发上坐下，说：“我没有任何埋怨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这工作比我想象中要困难。幸好有玛莎在旁指点。要不然，也许你会听到赌场大亏损的消息。” “发生什么事了？”林克听了这话，有些好奇。 “也许是觉得酒店换了老板，会出现混乱。一些老千找上门了。玛莎对这方面有经验，她前几天在晚上都会过来赌场帮忙。还有，唐也跟着来，他觉得玛莎那样很辛苦。帮我们设计了一套新的软件，现在我们对利用电子设备作弊的赌客更容易察觉。” 林克点头说：“那么说，你们干得相当不错！” “是的，所有人都做得不错！” 林克看着他说：“道格拉斯，虽然我计划将酒店交给你管理。如果你对酒店经营暂时不熟悉，你可以就酒店业务交给酒店部的总经理。但是赌场是必须要你亲自管。” “我明白！” “还有，你之前的工作，可以找个手下接手。但我依然希望你继续统管。也许你可以相信你的手下。但在这方面我只相信你。” “老板，在那些事情上，我有一个想法。” “你说。” “我们也许可以将那些活变成合法。比如让他们成立自己的私人侦探社。当然，他们都会是外围的人员。我们将会秘密地和他们联系，减少我们和那些事的联系。” 林克想了一下，点头说：“这个想法不错。不过我不希望在这方面惹上任何麻烦。”道格拉斯之前做的事情，实际上有很多是触犯美国刑法的。粘上了，美国检方会找他麻烦。 道格拉斯当然明白那些事情能撇清就撇清。林克最多就是有麻烦，但林克对很多事情几乎都没有明示，完全可以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而他道格拉斯是亲自执行者，甚至是受到林克的多一点暗示就主动去做的。如果那些事情暴露了，更麻烦的只会是他。 所以他比谁都希望能将那些事做得隐秘一些。为此他也需要为自己的核心手下谋求一个前途。 “老板，我听玛莎说我们正要接受金沙集团的产业。比如一些会所、夜总会酒吧，好像还有度假村。” “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能不能将一些人安排进管理岗位。我的人需要一个身份作为掩饰。” 林克想了一下，说：“但你的人不可能全部都集中在拉斯维加斯。如果需要留在这里的，可以安排一个岗位。不过那要看他们的才能。” “至少保安部长他们是不会有问题的。” “那你看着办。另外，如果有人打算退出的。也可以在赌场和那些产业安顿他们。” 这正是道格拉斯想要的承诺。有一条不错的后路，他的手下做事才会更有动力。 第四六九章 做好人真累 赌场赌场酒店运作没有问题，林克又了解过一些事情，最后交待道格拉斯一些事情就去找玛莎了。 他在汉斯投资公司，在走廊遇到玛莎和米勒。米勒拿着一个打开的文件夹，她们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 玛莎看到林克，说：“林克，你来得正好，米勒说的事情正好需要向你请示。” 林克一边走过去，一边说：“关于什么的？” “关于金沙集团要出让的那些产业。我们去办公室谈？” 林克点了点头，和她们一起去了玛莎的办公室。 玛莎让秘书送了咖啡进来，等秘书离开后才对说：“这两天米勒带队和金沙集团的人，还有会计事务所的人一起对金沙集团在威尼斯人酒店附近的产业进行资产评估。今天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林克看向米勒。 米勒将文件夹交给他的，说：“我们用了一天半的时间针对金沙集团愿意出让的产业都进行了资产评估，其中价值最高的是金沙集团旗下的帕拉佐酒店。” 帕拉佐酒店也是一家赌场酒店，位于威尼斯人酒店的西边，只需要四分钟的脚程，而且之前和威尼斯人有通道想通的。 它是一家五星级酒店，始建于07年，造价超过十八亿美元。造价和威尼斯人酒店一样高，不过名气没有威尼斯人酒店大。 金沙集团竟然将这家酒店也出售了，林克对此有些奇怪：“他们真的是计划全面退出拉斯维加斯了？”如果留下这么一家酒店，金沙集团或许还能再次进驻拉斯维加斯，如果连它也卖掉，那么金沙集团就真的是完全退出这座世界上最大的赌城了。 米勒回答说：“我猜他们应该是遇到了资金上的麻烦。你知道，金沙集团的股价在过去一周时间里下跌超过35%。据说他们因为赔付你的彩金，不得不进行了大笔借贷。” “你是说他们遇到了债务危机，所以才不得不将帕拉佐酒店出售？” “我想是那样的。”玛莎插嘴说。“帕拉佐酒店虽然是一家独立经营的酒店，但实际上像它这样的酒店在拉斯维加斯没有太大的生存空间。它之前有，是因为它和威尼斯人酒店相连，可以使用威尼斯人酒店的设施，比如泳池和游乐设施。如今这些都不再存在，它在拉斯维加斯这样酒店业竞争激烈的城市，没有多少的吸引力。同样道理，其他人也不会花大价钱购买它。如果他们卖给其他人，肯定会比它真实的价值低。” 林克对她的判断也不得不赞同。拉斯维加斯的著名赌场都集中在拉斯维加斯大道。但是拉斯维加斯还在不断有新的赌场酒店出现。而一些老的赌场就更加是不少。那些老酒店就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吸引力已经不断衰败。 拉斯维加斯真正有名的大酒店，除了都有大赌场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水面面积相当大。而且都是具备特色的主题酒店。 像帕拉佐酒店这样单独一幢五十层楼的五星级酒店，在其它城市也许或许是非常出众的大酒店，但是在拉斯维加斯，这样的酒店却是没有太大发展空间的。 如果金沙集团真的陷入了财政危机，非要出售一些产业，那么出售它是最好的选择。不管是他们在澳【6】门还是新【8】加坡的赌场度假村，都是一个整体，盈利潜力完胜这家酒店。它当然是最好的处理对象。 他问米勒说：“那么，这些产业一共有多少的价值？” “经过我们的联合评估，所有的资产加起来大概有二十九亿美元。” 林克皱眉，问：“二十九亿美元？”他不是嫌太高。相反，他觉得是不是有些低了。 帕拉佐酒店建设成本就超过十八亿美元。十多年后，仅仅是地价的上升，还有品牌价值，其价值也许超过二十五亿美元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包括金沙集团的总部在内才二十九亿美元，让他怀疑他们这些产业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老板，按照金沙集团自己的想法，帕拉佐酒店至少价值三十亿美元。但我们要求将它的价格压下来。最后联合评估组对它的资产判定为二十亿美元。” “那么低？” “因为一旦脱离了威尼斯人酒店的设施，它对游客就失去了最大的吸引力。在价值上会比以往低。” 林克只是奇怪，而不是不满。米勒她们能将价格压低50%，他当然只会高兴。买下帕拉佐酒店之后，两架酒店之间的通道可以再次连通。两家酒店的客房数加起来，有七千多个，超过米高梅酒店。在某种意义上说。它们才是世界最大的酒店。 “金沙集团对这个资产评估结果也没有反对意见？” “这是我们三方共同认可的评估方案。但是他们要求如果要买的话，就必须将整体购买购买。如果你觉得要买下这些资产，你需要向他们支付将近二十亿美元。” 威尼斯人酒店是林克的私人产业，所以他可以继续用私人资金将被金沙集团挂牌的产业买下。 他想了一下说：“需要我签名确认吗？” “如果你想要买下那些产业，当然需要。”米勒点头说。“如果你没有意见，我们也许可以在下午就签订转让合同。” 林克在资产评估表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说：“接下来的手续就交给你了。” 米勒拿到林克的签名，很快就离开了。她需要尽快和金沙集团达成一致。 等出去的米勒将们关上后，玛莎才对林克说：“林克你在下周有空吗？” “有什么事吗？” 玛莎无奈地说：“我记得我给你发过邮件提醒你的。汉斯基金在休斯敦设立的廉租公寓，将在下周六进行奠基典礼。” 林克也想起了这件事。他带着歉意说：“我差点忘记这件事。”他沉吟片刻说。“我会去的。” 在接受了赌场之后，他就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尽量地多在公众面前露面。 赌场老板，在很多人眼里，是一个吸血鬼形象。他不希望自己在公众眼里是那样的人。 廉租公寓是一个慈善项目，虽然他不喜欢曝光，但那是一个非常好的宣传渠道。而他认为自己应该积极树立一个正面的形象来面对公众。 多做一些慈善，也许会让公众稍稍忘掉他是一个赌场的老板。 “你参加的话，我会让凯瑟琳商量，看怎么才能将你和廉租公寓项目联系得更紧密一些。” “要做专访吗？如果需要，提前和我说。我可能需要选择一个合适的时间。” “你愿意接受专访，当然是最好的！”玛莎笑着说。“如果你愿意，我认为我们还应该将消息通报给阿曼达。她的个人网站的关注人数已经超过两百万，她的报道未必比那些报纸媒体差。” 两百万人关注？那何止是不比报纸差？美国恐怕没有几家报纸能有这个销量。 美国的报纸媒体并不是很注重发行量，而更注重广告收入。所以他们通常会在版面上尽可能多地安排广告。如今网络发达，谁还花钱去买报纸看广告？ “这个你和她谈一下。”他虽然没个月都会支付一些钱给阿曼达，但那不多，只是让他在平日的报道中有机会就偶尔为林克说两句好话。现在想让她帮忙做宣传，当然要先谈谈价格。 “我会的。” 林克这次来找她，也有事要和她说：“今年我们的要开设四个廉租公寓，安排新住户就业的准备工作也要做好。我的那些公司暂时无法接纳太多的职员。我想面食连锁店在市场上也形成了一定的规模。现有的那些面食店效益怎么样？” “地方不同，收益也不一样。”玛莎回忆了一下自己拿到的数据。“最高的一家每周能有一万美元的税前利润，最低只有四五百美元。不过少于一千五百美元的只有十几家。到现在位置，我们已经和二十八家因为收入太低主动提出解除合同的合作者解除了合同。” 解除了合同的人，那笔钱当然是很难收回来了不过店铺就直接归汉斯投资公司所有了。玛莎可以派人去经营。虽然是亏损的，但说不定有一天能回本。但如果一家一个月能有上万的收入，那说明这种饮食已经开始为人所接受。而且已经养成了一定的市场。 林克点头说：“你现在可以考虑开更多的面食店了。当然，市场如何分配，你提前规划好。” “我会去做。还有几个月时间，我能安排好！” 宋宪和现在的那家工厂的产能快要到顶了，一些面食店的生意越来越好，他们需要的面食当然也越来越多。如果要产能扩容，当然不能再将生产线安排在福克斯。那会造成成本增加。而福克斯面食产能紧张，也让他觉得面食店还有继续扩张的可能。 林克又说：“我会让福克斯食品加工公司在德州建一个分厂，大概能供应四千家面食店的需要。但市场能容纳多少家，你先做个调研。” 其实他们在住户入住时就会说明，不保证为住户提供就业机会。但廉租公寓最引人关注的，就是它能提供大量的就业。既然现在还有办法提供，他依然希望能保持那样的口碑。他也需要那样的名声。 “还有，加拿大不是也要开设一个廉租公寓吗？在那里，你也做一个调研。” “我等会就安排下去。还有其他吩咐？” “嗯，我在纽约遇到一个人，他说他有一个金矿。我希望能得到专业的建议。你帮我找些人去考察一下，看是否值得投资。”林克总感觉克劳德·罗斯的话有些不对。但金矿的诱惑确实很大。“这次你和道格拉斯合作。明面上的事，你来查。私底下的东西，由他来查。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不过，需要查些什么东西，你们配合着做。” 玛莎和道格拉斯也配合了一周时间，两人也认识了，她说：“没问题！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就这么多。” 他的事情说完了，玛莎也有事情要和他说的。 第四七零章 新的农场经营计划 玛莎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交给他，说：“之前我们提到的儿童青少年全国比赛，专家们建议我们将两个比赛合二为一，那样更容易宣传，而且影响力也更大。我建议，比赛的名字统称为全国儿童青少年艺术大赛。你觉得怎么样？” 林克眨了一下眼睛，说：“前面再加两个字！” “那就叫‘汉娜全国儿童青少年艺术大赛’。”玛莎失笑说。“这个名字你满意吗？” 林克笑着说：“很不错！”他收起笑容说。“它的筹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已经有二十八个州同意配合我们的组织比赛。”玛莎沉吟了一下，说。“不过我们需要为每个参赛者支付五美元的费用。同时，每个州的组织工作也需要二十万美元的预算。” “那不是问题。” 林克对此早有心理准备。而且花钱办比赛也是他的初衷。就算每年花上一两亿，那也值得。每年五美元就有可能让一个“未来的花朵”记住他，这生意挺合算。 “专家组建议我们现在就做一个宣传广告。” “广告？为比赛？” “是的。为比赛做一个宣传。凯瑟琳建议这个广告你亲自出演。她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的形象，在这个比赛中获得最大的好处。你的意思呢？” 林克沉吟了一会，说：“我可以出演。导演我会在好莱坞找。”他在考虑到底是请马丁来拍还是请乔纳森。他们都是拍过电影的，拍一个小广告都是小意思。“广告策划好了？” “暂时还没，这个点子是前天才提出来的。我们还不知道你的想法。”林克愿不愿意出演，会决定着广告的内容。 林克想了一下，说：“策划我来让人做。” 玛莎听这话也没有觉得自己不被信任，相反她很高兴林克是真心重视这个比赛。而她为这个比赛做的努力也就没有白费。她笑着：“还有一件事。坎普市长昨天又一次给我打了电话，商讨主题公园的开工适宜。他已经三次打电话和我谈论这个事情” 林克笑着说：“很快就会开始。我回去后会和他商量这件事。”现在有了乔纳森的剧本，他就可以按照里面的故事情景开始建设。“福克斯新城区的项目，还需要多久才能实施完毕？” “最近我没关注那个工程，不过工程一直都很顺利。只不过是基础设施全部要从无到有，建设耗时比较长。按照计划，我们应该可以在十月底之前交付。” 新城区十月底完工，就是最初的规划。这是因为林克舍得花钱，除了一个规模比较大的酒店和一家比较现代化的医院之外，福克斯的新城区没有什么大型建筑。如果不是基础设施拖着，住户也许已经搬进新房子了。 他说：“如果这个项目遇到什么问题，要尽快通知我。这个项目不能拖延。”新城区的房子有很多是他的工人已经提前花了钱买下的，他这个老板不能在他们面前丢掉信誉。 “我会督促施工方按照工期完工。还有一件事，按照工期，你的游艇下周应该就能完工进行海试。你有没有亲自去接收的计划？如果没有我让服务团队将船开回来。” “让他们开回来！”林克这才想起他已经下单一年多的游艇，说。“如果海试没有问题，尾款你转过去。授权我先给你签了，也不用你特地跑过去。” 林克看她这里没什么事，就先离开了。之后，他又和去卡里克见了一面，这才返回华州。 莫拉庄园今天又是一个雨天。 他冒雨回到家中，发现汉娜已经在家里。他抱起扑过来迎接他的女儿，问：“汉娜今天不想去艾丽莎那里吗？” “艾丽莎回家了！”汉娜抱着他脖子说。“要很多天再来。” 杰西卡挺着肚子走过来，和他拥抱、亲吻，笑着说：“艾丽莎同意担任绘画夏令营的营长，她想回意大利探访一些朋友。看他们是不是有兴趣作为评委和充当夏令营的教官。” 原来是这样！ 林克将汉娜放下，一手牵着她，一手挽着杰西卡向客厅走，说：“这个比赛，我们要改名字。改称艺术大赛，不过依然分为绘画比赛和音乐比赛。” “爹地，你可以陪我种花吗？” “种花？”林克不明白了。 “种什么花？” 杰西卡说：“我刚才给汉娜的老师打了电话。她今天给了孩子们布置了家庭作业，让孩子们选一种花自己种，放假期间要照顾花，并且要在开学讲述自己种花的故事。” 原来是暑假作业啊。林克先让杰西卡坐下，然后将汉娜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坐好说：“汉娜想要种什么花？我们在院子里种。” 不想汉娜摇头说：“不知道，老师给了种子。一包，有好多个！”她想了一下又说。“不在院子种。院子绿绿的才好看。” 杰西卡笑着说：“刚才我陪她在院子翻土。她只挖了一个小更坑就说地挖坏了不好看。” 或许是小家伙学了绘画，对颜色比较敏感。 “这是刚下雨不久？” “早上就开始下了，不过下午停了，快五点了才又下的。。” 林克皱眉说：“今年的六月好像雨水比较多。” “是吗？”杰西卡倒是没留意这个问题。“或许是今年比较反常吧。不是说厄尔尼诺正在影响美国吗？” 那倒也是，据专家称美国这两年的干旱，就是因为气候反常形成的。而且这种干旱可能还会持续。不过还好，他的农场都有充足的水源。 但是厄尔尼诺现象也会让美国西部的海区气温升高，奥泽特附近的海区虽然问题不大，但是这里是森林地带，温度升高增发量增加，降水增加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奥泽特植被丰富，应该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其实他在考虑气候对奥泽特的农业的影响。比如高产牧草出来了，但是那些牧草不适合在奥泽特这样的多雨环境中生长。 或者说，这段时间他在思考奥泽特和另外几个农场的经营。 三个农场的葡萄种植是肯定要保留的。 汉斯农场相对比较小，而且已经基本定型。哈诺瓦农场受条件所限，只能主要养牛。这两个农场他不用考虑太多。汉斯汉斯农场基本不用考虑了。而哈诺瓦他也已经让鲍勃·提芬改造成一个牛繁育场。他重点考虑的是另外的四个大农场。 奥泽特农场他想过不再养牛。这里是他居住的地方，养殖太多的牛，会影响环境。不过不养牛，这草地也太浪费了点。所以他最终决定只是减少牛的数量。 如今，奥泽特的牛群数量已经增加到六万头。他计划日后只保留两万头左右，将牛群限定在一定的区域放牧。其余的牛，可以运到哈诺瓦农场用作种牛，或者送到菲尔维峰和贝克农场养殖。 清理了大部分的牛群之后，奥泽特农场可以让野生的鹿群有更多的草场。他也许可以通过这些鹿获得和养牛一样的收益，却又不会对草场和环境造成太大的破坏。 而菲尔维峰农场和贝克农场的经营模式之前是他已经确定的。他也不想有太大的改变，只有他最后买下的难俄勒冈农场，是他手中面积最大，可利用土地面积也是最大的一个。其中已经规划了十多万英亩的农田，剩下还有将近四十万英亩的草场。那些草场之前考虑是用作小羊驼养殖繁育场的。 只是现在想来是有点太夸张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有足够的羊驼，去填满那里的草场。而且养羊驼他不是为了屠宰卖肉，只要在三个大农场养殖，不管是不是繁育场，小羊驼的出生数量也只会越来越多。而他想要推广羊驼项目，就需要大量的羊驼幼崽出售。所以也许他根本永远无法让俄勒冈州有足够的羊驼。 三十多万英亩的草场都用来养殖小羊驼，完全是浪费。 而且现在他有了一个林氏零售，有这样的销售网络。加上贝尼汉斯公司已经研究出高产牧草，他完全可以养殖更多的牛，而且可以自己直销。一年销售几十万头牛应当不会有丝毫压力。 所以，他计划在南俄勒冈农场划出二十万英亩的土地养牛。如果规划得好，有高产牧草，养殖十万头牛一想绝对没问题。甚至数量可以更多。 不过，这些事他也打算让杰西卡跟着操心。 杰西卡看他不说话，就笑着说：“汉娜说想到外面找一片土地种花。不过今天下雨，只能是等雨停了再去。” 汉娜还念念不忘她的花，听杰西卡提到了。她连忙摇着林克的胳膊问：“雨停了爹地和咔咔一起种花。可以吗？咔咔。可以吗？爹地。” 林克想明天就是周末，未来两天内，应该会有晴天。所以他点头说：“当然可以。等雨停了，我们就去种花。” 雨在当晚就停了，第二天一早还出了太阳。虽然泥土还是湿的，但草上水珠都已经被蒸发掉。 汉娜醒来后早餐都没吃，就跑到外面，看到太阳，嚷嚷着今天要去种花。 在吃了早餐后，林克为汉娜穿上背带小牛仔裤，带上两个小铲子和几个培育塑料袋就出门了。 因为昨天才下过雨，林克担心土地湿滑，就建议她在家里晒太阳就可以。而且去到野地也没个地方可坐的。她一个孕妇站久了腿容易抽筋。 他们只是打算在庄园距离城堡稍远处找一个地方，也没有开车。 林克想找一个地势稍高的地方，那样雨水不会将花泡死了。不过汉娜却非要找一颗大树：“大树能给花花遮雨！”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第四七一章 卖力的小女孩 汉娜对自己的“爱心”很坚持。 林克只能去找一棵地势比较高的树。 他们在距离庄园三百多米的距离处找到了一棵树。这棵树就在一个小小的土包上。这个土包也不知道本来就有还是后来有人填起来的，在周围的平原上显得显得很突兀，不过这个土包底部也不过四五米，高出周围地面一米不到。 这样的地方正适合汉娜种花。 汉娜看林克选定了地方，就带着四只宠物跑了过去。她人小，拿着小叉子吭哧吭哧的捅了一阵，却根本捅不破那厚厚的草根层。这里长的草不知道有多少年了，草根已经形成了一个很密集的保护层。她的小胳膊根本没有那个力量破坏。 “爹地，这里挖不动。我们能去河边？” 去河边？当然不行。林克笑着说：“等爹地帮你将草皮掀开就可以了。” 他在树的南边要开始挖，距离汉娜刚才所在的位置至少有三米远。而且距离树干也比较远。 汉娜在树干附近指着地面，说：“爹地，爹地。要在树里面，给小花遮雨！” 林克却笑说：“汉娜知道吗？大树长得太高，下雨的时候容易被闪电劈中，然后整棵树都会变成两半。花花如果种在那里很容易和树一起被劈中的。” 汉娜不明白什么是天打雷劈。不过她觉得爹地说的好像很可怕，叹息说：“真的吗？大树真可怜！” 她说完跑倒林克身边，蹲下身体说：“爹地，可以让大树在下雨时也不用被雷劈吗？” “嗯。爹地也没有办法。不过汉娜不用担心，大树因为长得好大好大，所以被雷劈成了两半，还是可以活下去的。” “那树会疼吗？” “爹地不知道，因为树从来没跟爹地说过。不过我们在下雨打雷的时候，不能站在树下面，不然会被雷打中会很疼。汉娜记住了吗？” “嗯。汉娜记住了。”汉娜重重地点头，又看着他挖开的地面，说。“爹地，那花花种在这里会不会被雷劈？” “当然不会。你看这里距离树很远。”其实在奥泽特通常都不会有闪电。他说这些不过是想趁机教女儿下雨不要站在树下而已。“而且这里有个斜坡，如果下雨了，水就会顺着斜坡往下流。不会将花花泡死。” 汉娜听得连连点头。 林克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能听懂，不过他还是将自己为什么将种花的地方选在南边，比如阳光之类的。 “爹地，你来拿袋子，我来铲土。”汉娜看到林克已经将草皮铲开来好大一片地方，她要亲自将土放到育秧袋里。老师说，要自己动手的！ 林克也顺着她。看她铲着土慢悠悠地倒到他打开的育秧袋。那瞪着眼睛，小脸不自觉地嘟起着，看她这副聚精会神神情专注地可爱样子。他只觉得，只要她开心，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汉娜得到的一小袋种子，大概有三十来颗。他们装了足够的育秧袋，然后就开始放种子进去了。 汉娜非要自己种，但是要林克教她。 林克教她怎将种子掩埋起来，怎么用手轻轻压实。然后，小家伙就不用他插手了，非要自己笨手笨脚地弄着，还一边将种子放到育秧袋嘴巴一边自言自语说着：“小花快快长大。等你开花后，我给你画画！” 林克看她弄得裤脚满是泥，也没在意。小孩子偶尔弄脏身上衣服，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汉娜从来没拿着笔在墙上涂鸦。那已经很乖巧了。 他正看着，克莱尔给他打了电话过来，说打算来莫拉庄园，有事情想要和他谈。他就让对方过来。 汉娜虽然作画的时候，手很灵巧，可是在做农活的时候却显得笨手笨脚的。她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才将那点种子播种下去，然后又和林克一起将育秧袋码在一起。播种才算是弄好了。 不过这么多的种子，他们还需要开一片地方，等种子长出来后，就可以移植过去。 林克和她一起将草皮铲掉。等下周也许就可以将长出来的花苗移种到地里。 他还没铲几平方尺，克莱尔就到了。林克对汉娜说：“汉娜，我们明天再来，好吗？” 汉娜看着走过来的卡莱尔，好像明白林克有事。不过她看了看不太远的庄园，她依然蹲在地上，点头说：“爹地回家，我一个人干活。点点它们陪我，我不会走丢！” 林克怎么可能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之前农场里出现过野猪，还出现了美洲狮。就算没有这些猛兽，鹿群对她这样的小孩也很危险的。 他正要说什么，克莱尔就已经走过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远远的就笑着说：“看到你在这里陪女儿玩，真让人羡慕！” 林克笑着说：“你想生，生几个都可以。用不着羡慕我。” “呃~这个，还是等我找到适合做我孩子母亲的女人再说吧！” 克莱尔走到树下，将文件交给他说：“这是我做的关于德州银行的规划。如果没有意外，新银行在下周就可以开业。你先看看有没有意见。” “我们就在这里谈吗？” “就当是在高尔夫球场好了。”克莱尔看着专心挖土的汉娜，笑着说。“晴天在华州也稀罕，就当是享受一下阳光。说实在的，这样的阳光真不错！” 但两人就这样站着谈也不是个事，林克向周围看了一下。看到十几米之外有几块不算大的石头，就说：“我们到那边去坐下，一边晒太阳一边谈。” 他又对汉娜说：“汉娜，爹地到那里去。有什么事喊爹地。好不好？” 汉娜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下，回头说：“好！” 于是，她一个人撅着小屁股吭哧吭哧的挖土。而林克则是和克莱尔走向一边。 克莱尔一边走一边说：“德州银行的投资方，我都已经打过招呼，他们的资金最多在下周四之前全部到位。” “我们的资金应该也准备好了吧！”林克相信他不会在这个事情上有错漏。 “已经准备好了。”克莱尔笑着说。“我这次来，除了和你说这件事，就是想通知你和杰西卡准备资金。” 林克和杰西卡在这个银行上都要私人投资三亿美元。杰西卡现在还没有那么多的现金，但是林克有。 林克还有一百多亿美元的现金呢。送给杰西卡肯定是不行的，那样做只会交巨额的赠与税便宜了联邦政府，不过他和杰西卡之间写个欠条还能是难事？ 他们知道到石头那边，俩个人找了个地方坐好。林克翻开文件夹看了起来。看到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问克莱尔。克莱尔也尽可能解释清楚。 林克偶尔也抬头看一眼汉娜，这附近都是草地，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也能发现。至于汉娜在一个地方挖出了一堆的土，他就当女儿是在玩耍。 汉娜一开始还是在翻地。不过她很快发现，有草的地方，她铲不动。不过她是个从聪明而且愿意动脑子的孩子。她可以从草层下面挖，那就挖深一些，将泥那一定也能种更多的花。最后，她只对着一个地方往下挖。 奥泽特雨水很多，泥土松软，她虽然拿着的只是小铲子，但还能挖得动。只见她时而憋着气用力将小铲子插进泥土里，时而撅着屁股用全身的力气将铲子撬起来。 她挖着挖着就挖出了心得。她学会了用铲子一点一点将泥土铲松了，然后用铲子将泥土锨出小坑。 她回头看好几次都看到爹地和那个胖伯伯，也不会觉得害怕。于是她挖啊挖，小坑越来越深，她蹲在里面只能露出一个脑袋了。 她换了一个方向，要从另外一边挖土。她铲了几下，如果遇到一个很硬的东西。她对这样的情况已经有经验了。于是她用小铲子在刚才发现“石头”的周围用铲子铲松了，将泥土挖出来，打算将里面的碍事的石头挖出来。可是她发现这块石头好像很奇怪诶。铲子敲在上面会发出噗噗的声音。 她又用力敲了一下，结果她自己将石头敲破了。两只卷毛比熊吵着小坑叫了起来。她眨眨眼睛，站起来。 听到狗叫声，林克猛一抬头，正好看到站起来的汉娜。 只见汉娜挥着小手里的小铲子，对他兴奋喊着：“爹地，爹地。我找到了一块奇怪的石头。它是空的！” 林克正和卡莱尔谈着新银行成立之后的业务规划。听到她这话愣了一下，空心的石头？难道是火山岩？ 不过他看到女儿在地上只露出上半身，心里好笑，这丫头到底挖了多深。 汉娜从小坑里爬起来，向他跑过来。 林克看她身上全是泥巴，脸上头发上都沾了不少，就帮她清理头脸上的泥说：“汉娜发现宝贝吗？” 小孩子最乐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发现。汉娜也不例外，她拖着林克的手，说：“嗯，我挖到一块会‘噗噗’响的石头，而且它很大。我用铲子铲它，它就破了。爹地帮我将它挖出来！” 听她这话，林克有些惊奇。克莱尔突然笑着说：“汉娜不会是发现之前别人埋下的坛坛罐罐？说不定里面能找到什么宝贝呢。” “真的是宝贝吗？”汉娜一听，瞪大了眼睛问克莱尔。“我真的挖到宝贝了吗？” 第四七二章 俩个富婆 本章还欠更！ （以下正文） ………… 汉娜挖开的小坑已经被林克和其他人挖成一个大坑道。 汉娜就蹲在坑道边上看着林克和克莱尔在在下面将最后一个腐朽的箱子搬出来。林克翻身先上了地面，然后伸手将卡莱尔也拉上两米左右深的坑道中。 泰格和提姆则是自己从坑道中爬了出来。将坑里土里找到的东西放到一堆。 克莱尔爬上地面后，看着地面上的从腐朽破碎的箱子中掉落地面的东西，也不顾地上满是烂泥，直接躺在地上，大笑着说：“小时候的想象，今天总算是完满了。没想到我真的能挖出一个宝藏！” 汉娜过来拉住林克的手，一脸期待地问：“爹地，这就是宝藏吗？” “当然是。”对于小孩子来说，只要是稀奇的烂木头都可以视作宝藏。而现在挖出来的东西，却绝对是名副其实的宝藏。 用瓷器装载的珍珠和宝石首饰，铁杉木箱子装着的金银币和金砖。看着有一大堆。这些都不算宝藏的话还有什么才是宝藏？ 克莱尔躺了一会，从地上站起来说：“我刚才看了一下，金币和银币的年代，都是十九世纪五十年代到九十年代的。大部分是美国的自由女神头像金币。还有很多的墨西哥银币，和西班牙的贸易金币。看来这些东西在地下已经埋了有一百多年了。” 林克看着地上一堆金银珠宝，说：“我们还是先将东西搬回去吧。” “我去开车来。”泰格看到地上的东西，有点被晃花了眼。他没想到林克让他和提姆来挖东西，结果会挖出这些东西。 林克点头说：“去吧。拿一张帆布来。”这些东西他暂时还不没想到该怎处理。不想招人眼。 在自己的农场挖出的东西应该全部是属于个人的。但到底需不需要上报就需要查过法律才知道。至于要不要交税，那他就更不清楚了。 泰格不仅开了车来，还带了不少的布袋子来。正好可以将东西隐蔽地带回去。他们将都东西带回别墅，暂时放在一个地方，挖参与挖宝的人都先是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又一起清洗挖出来的东西。 最后统计了一下，银币主要是两种，一种是美国，通常是杜邦一美元面额的银币，年份也很多。这种银币的含银量是90%，一共有九千多枚。而另外一种是当时流通量最大的墨西哥银币。有两千五百多枚。金币几乎都是美国的，几乎都是二十美元面额的。一共有三千一百多枚。另外有一百来枚看着像是西班牙的金币。 还有大量的珍珠宝石，和三百余块十磅重的金砖。 这些东西价值几许，他们没人能说清楚。不过林克也没打算出售。 克莱尔甩着酸疼的手，说：“这批财宝的原主人肯定是一个大富豪。但是很奇怪，在一战之前，华州还只是一个依靠伐木和皮草生意为主的地方。怎么会这么有钱的富豪？而且还是在这奥泽特这个地方。难道是他发现了金矿？” 华州在十九世纪初，还是英美共管，但是在那个时候，华州的皮草生意已经被么过人垄断。而且西部还真的有金矿。出现这样的大富豪，还想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最奇怪的是，这批宝藏的主人为什么会将它们埋在地下。 林克也想不通。不过对他而言，只要这些财宝确实不是假的就行。 他揉着手臂说：“不管它们之前是谁的，反正现在是汉娜的了。”他也因为挖土和清洗这些财宝双手酸疼。 “你们两父女的运气都让人羡慕！”克莱尔看着已经清洗干净的金子，金子表面的光泽让人砰然心动。“我想这些东西至少能价值三亿美元，这应该是美国发现的最大地下宝藏。”这些东西虽然他有份挖出来，但按照美国的法律，这些东西只能是林克的。因为这是汉娜发现的，而且东西是在林克的土地上挖出来的。他和泰格他们只是帮忙挖而已。 而且两三亿美元虽然多，他也不至于被迷了眼。他只是被这金灿灿的金子震撼了。 发光发亮的东西，可不仅仅是女人才会着迷。 林克笑着拿了一棵红宝石，这算是他们发现的红宝石中比较大的一颗说：“这是汉娜送你的礼物。也许当你遇到想要求婚的女人时能用上。”这算是感谢他帮忙的。 克莱尔也没客气，笑着说：“谢谢汉娜！”可是汉娜根本不在场。 林克又拿起两颗差不多大的钻石，分别给了泰格和提姆，说：“今天辛苦你们了。这两颗钻石你们拿着。在月底，我会另外给你们十万美元。不过我希望这件事暂时不要说出去。” 泰格和提姆也算是心志坚定的人。林克就算是什么都不给他们，他们也不会因此不满。再说，平日里林克对他们这些保镖已经相当大方的了。 作为保镖，如果他们因为老板发财了不给他们多一些就不满，那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保镖。现在林克愿意给他们一些报酬，这已经是意外之喜。 他们道谢之后也没有客气，小心地将钻石收了起来。他们拿到的钻石应该有两克拉以上，那大概也能价值三四万美元。挖半天土就能拿到十几万美元，这样的薪酬他们还有什么不满的？ 克莱尔没有都留。他知道林克一家三口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他留下来只会打扰了他们。 林克当然有很多话要和杰西卡说。 杰西卡早已经听林克说汉娜挖到了宝藏。只是她挺着大肚子，也没有去看。看到林克出来，就知道他们已经清点了收获。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们今天到底挖到了什么东西。 杰西卡对正在画画的汉娜招手，说：“汉娜快过来，听你爹地说说你的宝藏。” 汉娜今天很高兴，因为她挖到了宝藏。不过她根本不明白那宝藏意味着什么。所以她的兴奋心理随着时间已经消退了。这会听到杰西卡再度提起来，又开始想要再得瑟一次了。她放下画笔跑过来。 林克刚坐下，她就巴着林克的裤子爬上了他的大腿坐好，说：“爹地，我的宝藏呢？” 杰西卡也好奇问：“到底挖出了些什么？” “主要是金子，有三百零九块十磅重的金砖，和三千两百多枚金币，其中一百来枚好像是西班牙金币。其余的都是美国金币，总面额六万两千多美元。还有一万多枚银币。当然还有十几磅的珍珠和宝石。克莱尔估计，那至少价值三亿美元。” “我的天啊。”杰西卡惊叹一声，然后笑着在汉娜脸上吧唧亲了几下，说。“现在汉娜是比我还有钱的小小富婆了。” 汉娜露出两排小牙，眼睛完成两个小月牙，咯咯笑着说：“嗯，汉娜挖到宝藏，是小富婆。” 林克看着她们两个闹了一会，对杰西卡说：“现在我在考虑这些东西怎么处理，是上报还是隐瞒下来。”他没有出售这些东西的打算。上不上报都无所谓。他查过法律，这些东西是在他的土地挖出来的。那就全部属于他。只是他要交税。 当然，如果要说这是汉娜的，也无不可。但是按照法律规定，如果报是汉娜挖到的，他也要拿到其中的一半。因为土地是他的名下。 不过他可以放弃自己的对财宝的主张，然后用市值买下这批宝藏，然后汉娜得到一笔巨款，而且不用缴纳什么所谓的儿童税——这不是投资所得，而且也不是经营所得，由此缠上的个人所得税会相当低。 其实，按照法律上字义解释，薪酬收入不能算是个人收入。因为那是劳动所得，也就是出售了劳动力所得。是一种等价交换，也就是说，劳动者没有获得额外的收入。没有收入当然不应该为此缴纳所得税。 但是税法是保护有钱的人，其它所得，反而会比劳动所得的税收更低一些。 当然，这对林克是有利的。他希望这样的税法能继续下去。特别是这次，他不需要缴纳太多的税收。 他将自己的想法对杰西卡说：“我打算将这批宝藏算在汉娜头上，然后我花钱将东西都买下来。” 杰西卡眨眨眼，贼笑说：“这是一个好主意！这样做，日后只要汉娜如果需要，就可以在任何时候用自己的资金创业。” 如果他们将钱直接给汉娜，需要缴纳转赠税，如果汉娜日后想创业，也需要等到成年后，获得一定的创业资金才能开始。如果她获得这边钱则完全不需要考虑那些事情。至于汉娜想要做什么投资？不是有他们吗？ 林克听她这话，就笑着说：“那就那么办。我明天就去申报，让人来做评估。” 杰西卡用妒忌的语气跟汉娜开玩笑说：“汉娜，现在你真的比咔咔有钱了。咔咔真失败！” 汉娜甚至不明白“失败”是什么意思，不过杰西卡那蹩脚的演技要骗过一个很信任她的小女孩是还是很容易的。 汉娜连忙抚着她的脸，连连亲了几下，安慰说：“咔咔不怕，我请你吃糖！”对于汉娜来说，钱只是用来还糖吃的。 杰西卡憋着笑说：“好，以后咔咔想吃糖就跟汉娜要。可以吗？” 林克看着他们两人笑闹，听着女儿的童言稚语，也不由莞尔。 至于杰西卡，她现在的现金也许没有多少。但是贝尼汉斯今年的收入肯定不会少。分红之后，她怎么也能有两三亿的收入。而她持有的贝尼汉斯股份，在公司上市之后很可能让她成为世界上少有的女富豪。 第四七三章 论战肇始 既然杰西卡也不反对，林克就马上去办理相关的程序。 而此时林氏零售正在准备全面整顿之后的重新开业。 其实，林氏零售在之前已经开业，但是因为林克的计划，林氏零售将会对一些上架商品做一些调整。之前商场的营业不算常态。 林氏零售在做出调整后，所有的食品类商品，必须有转基因标识。如果没有立法的州，那么没有标识将不能在林氏零售上架。 同时，将在商场内专门开辟无公害食品专柜。这些专柜只销售符合无公害标准并且标注无公害食品的商品。 此时，要求转基因标识的商场很多，但是美国是一个很奇葩的国家，虽然是同一个国家，但是五十个州，各自的法律自行决定。比如转基因是否贴标识，又各州自行决定。但实际上联邦政府是可以颁布那样的法律的。但是他们认为转基因食品没有被证明有害健康所以不必有特别的标识。 林氏零售在美国不算零售大亨，但当他们对媒体宣布这个调整之后，不仅在市场上的引起一阵哗然，更引来了很多人的批判。 无公害食品标准现在只有在德州得到认可，其他州还没有。但实际上这样的标准不需要政府认可，只需要获得公信力就可以。因为无公害标准实际上是很久以前的种植标准的改良。并没有违反美国的粮食安全的指标。 这是一个完全的民间标准。只要公众认可便可。 而肯普纳·霍兰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的北德州无公害标准协会，首先公布了无公害牛肉生产标准。声援林氏零售的调整通告。 这套标准中，包括牛的繁育、养殖、牛的屠宰、运输、包装和销售所有流程的无公害标准。 如果说之前有一个绿色食品是转基因食品的对手的话，但其实转基因食品是没有将绿色食品视作真正的对手的。 为什么那么说？一个发达国家，粮食真正用于人类口粮的不会太多。而绿色食品的产量低下，导致绿色食品有一个枷锁——成本太高。这限制了绿色食品的消费群体。 它最多只会成为10%的人口的日常口粮。 所以就算它的标准限制了动物口粮的标准，也不会对转基因食食品造成太大的冲击。但是无公害标准的出台完全不一样。 无公害食品标准虽然只是限制某些转基因食品，但是杜绝了具有外源性基因的食品，就想当时杜绝了几乎所有的转基因食品。包括使用了转基因口粮的动物。 那就是要从根子上断绝转基因食品这个产业。要动转基因技术领域的根基。这当然是那些人无法接受的。 无公害牛繁育和养殖标准中，就有一条：不得使用含有外源性转基因产品成分的饲料。 而美国的动物饲料几乎都是用转基因玉米和大豆制作的。而美国的转基因玉米，都是具有外源性基因的。 更要命的是，无公害标准的生产模式的产量完全可以满足全美的需求，而且价格肯定不会太高。 其实无公害的标准中，对转基因最致命的一个打击，是随时可能揭开那些将转基因作物与杂交或者自然选育相提并论的谎言。 或许那才是让那些靠转基因吃饭的专家教授们恐慌，让他们突然集体癫狂从而密集攻击的原因。 突然出现的转基因学者密集轰炸，甚至让奥泽特发现了美国最大的地下宝藏的新闻也没有激起多少涟漪。 某位白发苍苍的，脸皮皱得像晒干的橘子皮一样的，某常青藤学校的教授。他在受邀参加一个电视节目时，抨击无公害食品标准时说：“所谓的无公害食品标准完全是一种历史的倒退。这是要让美国农业倒退回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甚至更早。正如你所知的，转基因技术常常被人妖魔化。但是实际上，它的安全性得到超过25位诺贝尔奖得主的支持，它和非转基因食品一样安全。我认为转基因标识本就不应当被要求。因为所有人都认为他们知道转基因，但是在各种不正确的、甚至刻意的扭曲的宣传中，大多数人对转基因的认识，是错误的！在这种情况下，标注转基因标识，只会引发公众不必要的恐慌。” “……北德州无公害标准协会提出来的牛无公害生产标准，更加是荒谬绝伦。甚至可以说是与人类发展背道而驰的标准。” “人类在不断进步，世界人口在不断增加。人类社会在发展中，必然会有越来越多的国家在进入动物性口粮时代。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需要更多的饲料喂养动物，比如牛、猪、鸡，还有鱼，我们才能满足人类对肉食的需求。想要得到足够的肉食，我们必须要有足够的饲料。如果利用传统的品种种植这些动物口粮，人类的耕地面积需要再扩大两倍才能满足需要。而那明显是不可能的……” “自从转基因食品出现后，我们经过二十多年的长期跟踪观察，没发现任何的安全事故。甚至长期反对转基因技术的绿色组织xxx·xxx先生也为此公开道歉。以上种种都足以证明，现有的转基因食品是安全的，我们的安全检测标准是可靠的……” “……转基因技术应用在农业领域，能大幅度提高农业产量。可以让人类种植更少的耕地、养殖更少的牛就能满足人类的食物需求。将可以大幅度降低人类化肥、农药的使用量，降低温室气体的排放，有助于保护环境……” “……所有用健康和安全为借口攻击转基因技术的行为都是可耻的，甚至是反对人类进步的发社会行为。我尤其需要警告某些人，是的，我不想点出林克·汉斯先生这个富豪。但是我希望某些人不要为了个人利益而置整个人类利益而不顾。” 林克忙活了三四天才将那批挖出来的财宝转移到自己的名字，而将四亿六千万美元转到汉娜名下。 他正和杰西卡笑谈着日后怎么帮汉娜投资，却在玛莎的提醒下观看了这个节目。 看到这里，他笑着对杰西卡说：“我得感谢他的没有点我的名。” 他话里的讽刺，杰西卡怎么听不出来。她心里也愤懑不已。那个老头分明几乎是指着林克的鼻子骂了，却还说不想点名。 更可况贝尼汉斯公司是她、林克和弗洛林的心血，为了提高粮食产量，他们付出的东西有多少又有谁知道，结果却被说成是罔顾人类利益的私欲。 她担心林克的因为那个老头的话生气，安慰他说：“他那样的话不知道有多少人说过。他们总是旁征博引，却从不说问题的核心所在。他们说反对者是妖魔化他们，但是他们却高高在上，从没有将公众的知情权和选择放在心上。公众很清楚他们这点伎俩。他们的话起了不了太大的作用。” 林克拍了拍了她的手，说：“放心，我没事。我就是当作笑话看。” 他笑了笑，继续说：“其实严格说起来我们也是在搞转基因。你看，我们的高产种子和超级杂草病毒，都是利用基因转移的办法获得的。在广义意义上，它们也是转基因产品。” 杰西卡看他真的不像是在生气，这才放下心来。她是担心林克经不起刺激，一时冲动做出有损他名誉的事来。年轻人总是很容易冲动的。 不过现在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或者当林克成为一个父亲之后，就加速成熟了。 其实，林克还是相当生气的。毕竟被人指着鼻子骂，那感觉总是不好的。不过对他而言，那样的指责虽然很严重，但对他也造不成什么实际损失。而且这对他的计划却未必都是坏事。 至少，转基因技术支持者主动发起这场讨论，可以让无公害标准直接进入全美国人的视野。这是肯普纳和他的机会。 他不想让杰西卡想着这些烦心事，就换了一个节目，搂着她说：“姬丝的小说还没写好吗？我打算明天和坎普市长谈一下主题公园的事。” 杰西卡脑袋倚在他肩膀上，说：“我再催催她。不过，你已经决定要采用乔纳森的剧本了？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拍摄？”乔纳森的剧本和小说她都看过，虽然姬丝的小说她还没看到，但觉得后者绝对无法和前者相比较。 “已经决定了！我已经和乔纳森打过招呼，让他和另外以为作者和玛莎合作完成剧情场景现实设计。”林克突然笑着说。“对了，我还邀请了马丁帮我拍摄一个广告。” “你拍广告？是什么广告？”广告的事林克还没给她提过。 “是关于艺术大赛的宣传广告。可是时间比较紧，我让马丁帮我征询一个广告创意。不过现在还没有让我们觉得眼前一亮的。” 杰西卡嘻嘻笑着说：“那么说，孩子们出生后会发现自己会有一个大明星富豪爸爸！” 林克被她的话逗笑了，伸手摸着她大得让人担心会不会突然破开的肚子，说：“或许我该让人专门为自己打造几部卖坐的电影。只是不知道三个月能拍几部。” “不许惹我发笑。小心孩子因为想知道我笑什么提前出来！” 林克笑了笑，伸手抚着她的头发，说：“我有点迫不及待想知道它们有多可爱的。还有三个多月才能见到，这让人心急。” “嗯。我也是。总想着它们是多可爱。虽然它们还没出来，但是它们已经给我带来很多的幸福和快乐！” 第四七四章 我要的不仅仅是钱 福克斯的狼人主题公园项目的进度，坎普比谁都心急。 当然，他心急的不是林克什么时候能利用这个主题公园赚钱，而是什么时候才能让他拥有更多的政治资本。 狼人主题公园只要完成第一期工程，就将至少创造三百个就业机会。而这个就业机会肯定会优先考虑对狼人文化熟悉的人。要说对狼人文化熟悉的，全美国有那地方能比的上福克斯？所以福克斯的居民肯定是最有竞争力的。 尤其是狼人主题公园就在福克斯，林克绝对会优先考虑本地居民。 尤其重要的是，主题公园很可能会吸引大量的游客。它会成为福克斯的一张金光闪闪的名片，让更多的人认识福克斯。知道了福克斯，就会知道福克斯有他这个市长。这种宣传效应，距离福克斯越近效果越好。而那正是他想要的。 越多人知道他，关注他的人也就越多。他可以争取的潜在选票就越多。 如今虽然距离下次选举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但是他已经在开始做准备。如果可能，他甚至可以借助福克斯的发展作为他的竞选宣传，将福克斯的新闻变成他的新闻。如果操作的好，或许他可以考虑直接竞选州议员。 州议员的选举是按照选区进行的。福克斯所在的选区人口并不多，但是只要本选区内的人投他选票的人更多，哪怕选区只有十个人，那他也能当选州议员。他需要做的，就是趁着福克斯人口马上要暴增的前提下，更多的争取其他城镇社区的选票。 想要让其他城市和社区的选民选择他，那他就要拿出不错的履历，让选民相信他做出的承诺可以变为现实。 同时，他还渴望得到林克的支持。 得知林克相招，他将其它工作向后推，第一时间赶到奥泽特银行大楼。 安妮将他引进贝尼汉斯公司的总裁办公室：“汉斯先生，坎普市长来了。” 林克抬头，对坎普笑着说：“坎普，请坐！安妮，麻烦你送两倍咖啡进来。” 坎普走到他办公室前坐下，说：“林克，天知道，我已经迫不及待希望主题公园能马上能够开门迎宾了。可是一想到它还没开始动工我就非常的失望。” “哈哈，我想你很快就不用在失望了。”林克笑着说。“我计划在近期内开始针对主题公园施工。” “这是个让人精神振奋的好消息。需要我的配合吗？”坎普很聪明，他不说是市政府的配合，却说是他的配合。“我会尽全力配合你的工作。” 林克笑着点头说：“是的，我需要你和市政府的帮助。” 主题公园的规模很大，在施工过程中可能会打扰福克斯居民现在的生活，而且可能会造成一些脏乱。同时还要接入公共市政工程，比如电力、排污等等。这需要市政府就这方面出面解决。 这时安妮送了咖啡进来，然后有退了出去。 听说林克担心这些问题。坎普喝了一小口咖啡后，说：“林克，你的担心完全没必要。你或许还不知道，绝大部分的福克斯市民都和我一样，都在迫切希望主题公园能尽快营业。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公园会给福克斯带来很大的好处。” “如果是那样当然是最好不过。我也不会让市政府和福克斯市民失望，会尽快让主题公园给福克斯带来好的改变。” “所以，这是所有人都能收益的项目。不是吗？所以我们都会愿意忍受暂时的不便。” 林克笑着点了点头，又说：“还有，坎普。我们的主题公园想要建设就必须要砍伐一些树木。你知道我的人手不足，我又是比较懒惰的。我希望其中的手续能简化一些。” 坎普马上承诺说：“我们市政府会尽可能配合你的需要。” “那太好了。”林克笑着说。“对了，我记得马上又是福克斯美食节了。这一届有什么特别的计划吗？” 其实福克斯的美食节没有特定的时间，通常是在大部分人都有空的时候都举办。比如学生放假，大人休息的时候。有时候还要看天气。 不过坎普此时正是野心蓬勃的时候，当然不愿意放过任何可以推广福克斯的机会。福克斯的美食节虽然没有任何的名气，但是也能吸引少量游客来。对于福克斯这样的小城镇来说，多一个人认识就多一份名气。所以，今年他当然不会忘记这个节日。 他笑着说：“如果天气允许，我计划在七月第二个周末举办今年的美食节。那个时候学生刚放假不久，应当让他们放松一下。” “一个不错的主意。”学生放假后，又是夏天。这个时候才是旅游旺季。“或许我今年可以提供一些资助。比如举办一些现场的美食比赛。” 之前是的美食节是为了为福克斯狼人文化中心筹集资金而举办的。而现在文化中心需要的资金早已经被林克包圆了，就连工程都快要完工了，今年美食节的卖出的食物，所得的钱当然就不再是捐赠给文化中心的。 但是坎普希望美食节的名声更好一些。所以他希望美食节中买食物收到的钱依然能捐出来。只不过这捐出去的钱将会用于帮助福克斯生活困难的市民。。 林克却觉得那不是一个最好的办法。他沉吟片刻说：“坎普，如果让市民们做出来的食物都捐出来，那会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当然，我不是说他们不热心慈善，而是他们会考虑成本问题，而无法将自己最拿手的美食拿出来。” 坎普也知道这是一个问题。之前的美食节更像是开玩笑，大部分都是小孩子在玩：“那你有什么想法？” “也许，我们可以让福克斯居民拿出自己的拿手好戏。出售食品所得，由他们自行决定捐不捐，捐多少。但我们对他们的销售所得进行统计。他们卖出多少，我就捐出他们收入的总和作为福克斯社会福利资金。比如主要用于低收入人群的医疗补助、特别是低收入家庭的孩子的医疗。” “这样的方案确实更好。我认为所有福克斯市民都愿意为本市的慈善贡献自己的力量。但是他们的收入并不高，如果他们的成本能得到保证，确实会有更多人愿意将自己最好的厨艺拿出来，而且捐赠所有的利润。” 坎普说着顿了一下，又笑着说：“但是，这次林克你有兴趣参加吗？我想很多人都希望能吃到一个世界级富豪亲手做的菜，特别是它们还很美味。” 林克笑着说：“我想我会有空的。”杰西卡可能没办法参加，但那是让汉娜接触这个社会的好机会。如果有时间他会参加的。 “那太好了。我回去就让人制定一份详细的方案，然后向所有人通报。” 福克斯很小，只有几千人口。这样的小城镇只要一个大喇叭喊一声就能全镇都听到。当然，麻雀虽小，福克斯还是有自己的电台的。只是每天播报的时间段很短，主要是播放一些免费得来的歌曲和镇上的新闻。 比如汉娜找到宝藏的新闻，就是通过这个电台让全福克斯的市民都知道的。 坎普想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东西：“或许我们还可以邀请一些媒体。” 林克稍一犹豫，点头说：“如果你需要媒体，我可以帮忙联系两个。” 他明白坎普未必没有利用他的名气吸引媒体来报道想法。但他现在也需要让福克斯更出名一些。不管是为了他的儿童青少年艺术大赛还是他的主题公园，他都不打算反对这个提议。他甚至可以推坎普一把。 福克斯的名气越大，对他这两个计划都更有利。 而他说一声就能来的媒体，大概也就只有西好莱坞传媒，那是他所有的媒体。另外一个，是他很快就会成为美国中文电视的股东。他开口，他们应该也会给面子。再不济，他还可以让阿曼达来采访。 阿曼达的私人网站不仅有文字报道，还有对某些人物专访的视频。也许她也可以制作一辑关于美食节的视频报道。 下午四点多，保镖将汉娜送到他的办公室。这些时日，艾丽莎回了欧洲，汉娜不需要提前赶回去学画画，所以她会先来他这里，等他下班再一起回家。 汉娜背着小书包，撒腿跑到他跟前，说：“爹地，我可以带朋友去奥泽特寻宝吗？” “寻宝？”林克眼里一冷，但马上笑着说。“你为什么想要带朋友回去寻宝？” “他们都没找到过宝贝，奥泽特有宝贝，汉娜想和他们一起找。” “汉娜是这样想的？” 如今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奥泽特农场挖出了宝藏，想要进入福克斯挖宝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如果是其他农场主也许就真的无法阻止那些人。 但是奥泽特农场已经栅栏完全围起来，有明确的地域范围。谁想要闯进来，林克是有权开枪射击的。而他在奥泽特农场的三十多个保镖不是吃素的。 在汉斯农场那次所谓的宝藏，林克的态度肯定会被人挖出来。当年林克还没现在这么牛，但是他就动用了直升机和保镖用自动步枪对抗上千名试图闯入汉斯农场的人。现在大概没人敢闯入奥泽特农场探宝。 他担心那些人想不到进入奥泽特农场的办法，就想哄骗汉娜。 汉娜猛点头，说：“嗯，嗯。乌蒂卡说，下周我们要去野外捉虫子观察。让我们准备捉虫子的网兜和小铲子。斯蒂芬和吉莉，吉米他们约我一起找宝藏。” 听说是小孩子说的，林克总算是放下心来了。他笑着说：“那你答应了吗？” 汉娜点头说，说：“嗯。可是，爹地说过，不是什么地方都有宝藏。我们要去镇上的公园捉虫子，那里挖不到宝藏。” “你怎么知道其他地方没有宝藏？” “那里的树，地上都是平的。要高高的地方才有宝藏！”汉娜很聪明地总结了所有经验。 第四七五章 屁股决定态度 下班了，林克牵着汉娜的手从楼梯下楼。 刚到一楼的大堂，正好遇到从电梯里一起出来的尼尔和克莱尔。 “林克，我们要去宋那里吃面，你要一起吗？”克莱尔见到他就喊。“哦，还有可爱的汉娜。汉娜喜欢吃面吗？” “喜欢！可是我要回家了。” 他们两人走过来，林克笑着对尼尔说：“嗨，尼尔。你昨晚回来的？” “是的。”尼尔之前有私人飞机，但早在上次他破产时被银行没收了，到现在还没买新的。他从纽约回来当然只坐航班回来的。航班当然不会在莫拉机场降落。“凌晨一点才回到这里。” 林克带着暧昧的笑容说：“比我想象中要早了一些。”他也没打算过多的调笑，低头对汉娜说。“汉娜，你应该怎么打招呼？” 汉娜仰着头对他眨眨眼睛，然后对着尼尔两人挥手：“尼尔你好！克莱尔你好！” “汉娜你好！”克莱尔一本正经地伸出手和她握手。逗得汉娜咯咯直笑。 尼尔只是微笑着点点头说：“你也好，汉娜！”然后他又抬头对林克说。“我昨天看到有人在电视节目中批评你的计划。好像今天也有人那么做了。” 克莱尔这时也不再逗弄汉娜了，抬起头对林克说：“林克，这个问题我们得重视。你知道，我们银行的计划第一步就是要和无公害农场合作，新银行在这一块也会有业务。如果无公害标准因此无法推行，对我们的计划会有很大的影响。” 林克当然明白这点，只是他觉得现在还自己出头的时候。无公害标准还需要为更多的人所知，而这次的争论，不管胜负都是一个宣扬无公害标准的机会。再则，他也有他自己的立场。 他笑着说：“我也在关注那些言论，不过我想肯普纳会有办法应对的。” 尼尔轻笑说：“我知道瞒不过你。确实是他让我问问你的意见。看来你们的意见是一致的。” 林克笑了笑说：“当需要的时候，我会明确表达的的砍伐。但我觉得不是现在。” “我会将你的原话给他说的。” “其实如果他有什么，可以直接和他交流的。”林克最后说了一句。 尼尔耸肩说：“或许他是担心自己忍不住对你提出要求。” 林克哈哈笑了一下，说：“那是很正常的事，不是吗？好了，我该回去了。再晚的话，杰西卡又该担心了。”上次车祸之后，只要他稍晚一些回到城堡，杰西卡就会打电话来确认他的安全。 泰格将他的车子开到公司门口，林克先是将汉娜抱上车，让她坐在儿童安全座椅上。自己才转过车后上了车。 又过了几天，很快又要到一个周末，不过这个周末林克要去德州一趟。 汉斯基金计划在休斯敦设立的廉租公寓要进行奠基。 之前的廉租公寓动工都没这么张扬过，这次玛莎他们认为应该有一个奠基仪式。 而休斯敦政府对此也非常的支持，休斯敦的艾伦市长将会一起出席仪式，并且为项目奠基。 当然，奠基仪式中最不能缺的人，是记者。如果没有记者，这仪式就是浪费时间。 玛莎也来了，她负责整个仪式的流程。邀请了什么人，过程怎安排，都是她策划的。林克只是在她的计划点头或者摇头。 她趁着还有时间，最后一次跟林克解说这次仪式的流程：“你将会在第一个上台演讲五到十分钟，然后就是艾伦市长演讲，也是五到十分钟，再然后我们将会进行奠基。最后我们将会在现场接受媒体的采访，为时约半个小时。就这些，你有什么意见吗？” “就这样吧。” “好。另外，我给你安排的专访，没有问题吧。” “没有，等下我可以给凯瑟琳做专访。”玛莎为他的准备了三个媒体的专访。 那些专访是为了整个廉租公寓项目，之前的，现在的，还有以后的。所以那不需要一天之内完成。至于第一个的专访，专访当然属于他自己的媒体。凯瑟琳将会在今天在酒店“专访”他。 他们正说着，坎普纳向他走了过来。肯普纳今天也是受邀嘉宾，他承诺将会捐赠一百万美元转向用于休斯敦这个廉租公寓的日常运营。 算是为林克壮一下声威。 不过，他这会来找林克不是为了这个廉租公寓的问题。 玛莎见机离开了。 肯普纳脸上带着微笑说：“林克，现在转基因技术支持者不断攻击我们的的无公害食品标准。你有什么看法？” “我能有什么看法？我觉得他们是感觉到威胁了。”面对合作者，林克没打算用外交辞令。“之前的绿色食品标准不可能完全威胁他们的生存，所以他们从来没有对绿色食品攻击过。而现在我们的标准却是能威胁到他的存在，当然会攻击我们。” “我也是那样认为的。但是我们不能任凭他们污蔑我们。我们需要反击。” “你不是在那么做吗？”昨晚他在酒店还看到肯普兰在德州的电视台节目中反驳那些人。“我觉得，我们现在只要不被打倒就是胜利。我们需要这个争辩。” “但是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我们的无公害标准比他们更好。他们的势力非常强大，宣传能力比我们强大得多。” 可以说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几乎所有的生物学家都将研究方向转向转基因技术，反对转基因技术，肯定要被群起攻之。而反对转基因，当然也会被视作反权威行为。 在这种氛围下，肯普纳感受到压力也很正常。 不过林克却没有什么压力。他认为只要无公害标准能在短时间内一部分人知道，就是巨大的胜利。因为在这之前，绝大多数的美国人都还不知道无公害这个词眼。 “学术界的力量也许很强大，但是他们无法否认他们致命的缺陷。我们也许现在会感受到一定的压力，实际上，压力更大的应该是他们。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样疯狂攻击我们。” “我认为，如果我们能集中所有的力量进行反击，也许我们可以让无公害标准更容易深入人心。” 林克皱眉说：“你的意思是，利用公众的力量？” “是的。美国有很多的人反对转基因食品。如果他们也能站出来，我们的压力会减轻很多，而且会让更多的人了解转基因的危害。” 林克听他这话，发现自己和对方对转基因的态度并不是完全一致的。 他沉吟片刻说：“肯普纳，我得向你表明我对转基因的态度。” “我记得也转基因食品的。” “我是反对可能对人类有潜在威胁的转基因食品。” “转基因食品不都是还没被证明无害的吗？” 林克笑着说：“肯普纳，首先我们得承认，转基因技术，在某些层面上人类是有很大好处的。如针对一些疾病的治疗方面，你知道胰岛素和人工乙肝疫苗？如果没有转基因技术，医疗成本会很高。” 肯普纳不得不待点头说：“我承认这一点。只是，我们也要区分，那是虽然是运用了转基因技术并且用于人体的产品，但那是提纯某种特定的成分。和转基因食品有很大的区别。转基因食品是完整的生命体，有一套完整基因。没有谁能保证转基因会不会引起那些组作物发生变异，产生对人体有害的物质。” 那也是林克反对转基因的关键之一。 “我也认为转基因食品有那样的风险。”林克小声说。“但是我们也必须要承认那些人说的。转基因和人工选育，实际上都是在改变生物的基因。虽然他们不管说多少话，都没敢说出转基因的本质。但我认为，也不是所有的转基因食品都有那样的风险。” “之前公众不明白什么是转基因，现在他们不得不将能说的都说给公众听。这能让公众对转基因有更多的认识。” 肯普纳皱眉，说：“我觉得那对他们更加有利！” “不，是对所有人都有利！”林克微微摇头说。“我们必须要考虑一点。无公害标准当然是一种不错的生产标准。但我不认为我们应该垄断整个食品供应。你知道，有竞争才有进步。” 肯普纳也知道就算他想垄断美国的食品供应产业也绝无那个可能。他的影响力就算能影响全美，也不可能控制全美的无公害标准协会。他能控制的最多就是德州。 又听林克说：“现在反对转基因的人，已经将反转基因当作一种信仰，就像是宗教一样。如果将它们鼓动起来，如果我们胜利了，会无差别打击所有的转基因技术研究。那是不对的。” 他点头说：“也许你说的有道理。我会小心应付的。” 林克笑了笑说：“这段时间我还不能跳出来。你知道，贝尼汉斯公司的产品本质上也是转基因的。只不过，我们没有采用任何的外源基因，和杂交的区别只是加强了在选育中的人为控制。如果我现在跳出来，会让公司的产品受到很大的冲击。” 他顿了顿，说：“等公众对转基因了解更深之后，我会加入这场论战。当然，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外源性基因？”肯普纳终于明白之前玛莎找的人和他商定无公害牛肉生产标准时为什么非要要定一个“非外源转基因”了。 看来林克的目的，是想让那些学术界大拿将转基因的含义解释清楚后，他再用这个关键作为切入点表达自己对转基因食品的态度——有选择地反对转基因技术在农业的应用。 第四七六章 作秀 奠基仪式严格按照计划走流程。 先是林克背诵了玛莎为他准备的演讲稿，然后是艾伦市长背诵演讲稿——或者有临时发挥。然后就是他和艾伦市长拿着铁钳往一块石头铲了两铲泥土。奠基仪式就完成了。然后他和艾伦市长就各自在记者面前作秀。 林克被一群记者围着。 “汉斯先生，我是xxx日报的记者。刚才你再三强调汉斯廉租公寓是为了失业家庭的孩子。请问你们将会为孩子提供什么样的帮助？” 林克维持着微笑回答说：“虽然休斯敦是美国最大的都市区之一，也是前一百个大城市中消费价格和房价最低的城市，但是我们也注意到，休斯敦有15%的家庭处于贫困线以下。这其中一部分是失业或者半失业家庭。这些人群之中有儿童的家庭，就是我们帮扶的对象。因为他们收入在贫困线以下，贫困的生活会对孩子的身体和心理都会产生一定的影响。我们将会注重满足孩子发育所需的营养，同时关注孩子的心理健康状况。当然，想要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需要帮助孩子的父母尽快重新获得一个职位，让他们整个家庭回归正常生活。是的，我们会尽量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 “汉斯先生，我是xxx电台的记者。按照你说的，廉租公寓只接纳有儿童的家庭？” “是的，而且我们最多只提供两年的廉租协议。我们认为两年时间已经足以让一对有责任的父母带着孩子回归正常生活。” “如果不能呢？” “如果两年后，住户依然处于失业，除非是有特殊情况。否则我们将会很遗憾地请他们离开。” 另外一个记者马上抢着问：“你们的宗旨是为了孩子，如果两年后将孩子赶出廉租公寓，不是和你们的宗旨相违背吗？还是说你们只是利用关爱孩子的名义赚取名声？” 林克看了这个连家门也不报就抢着发问的记者，说：“我们再关爱孩子，孩子的生活责任最终还是他父母的。我们对每一个孩子只能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让他们有机会避免贫困生活造成的伤害，就可以回到正常生活。但是我们不可能一直为他的父母承担所有责任。根据我们已有的四家廉租公寓的管理经验，几乎每天都会有新的家庭申请入住。我们更希望能为有更多的孩子提供那样的机会。” …… 玛莎就在不远处看着林克被记者围着访问，在她身边还有一个肯普纳。 她虽然有很明显的黑人特征，但是美国很多黑人已经不是纯种的黑人。混血让玛莎成为一个在黄白黑三个人种眼里都是大美女的女人。肯普纳现在是单身，就算不是想搭讪，和一个知性美女交谈也是让人心情愉悦的事。 肯普纳看着林克面对记者侃侃而谈，笑着对玛莎说：“他比我现象中要成熟得多！至少，我在他这个年龄不及他。” 玛莎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当一个成功的男人有了家庭，我想很容易会成长得很快。” 她对肯普纳的话很认同。她最开始认识的林克可没有现在这么稳重。做事还有着年轻人的冲动，还给她一种很迷茫的感觉。她觉得林克的变化是因为他找到自己的目标了。 “他的成功，肯定包括成功邀请你成为他的资产管理者。我想所有人都不敢说能比你做得更好。” 肯普纳对林克现在的经营很看好。做的生意跨了几个行业。只花了数亿美元做慈善，但效果不必其他人用数十亿美元做的更引人注目。而这些，眼前这个混血黑人美女的功劳肯定不小。 玛莎灿然一笑，说：“不，只要不是太蠢，在我这个位置都能做得很好！”她当然有些谦虚。“林克会给予最大程度的自由发挥空间。而且他会给充足的资金。有那样的条件都做不好，就只能用愚蠢来形容了。” 肯普纳心神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正想说话，这时却有记者也来采访他了：“霍兰先生，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他现在正是需要曝光的时候，有人来采访他当然不会拒绝。 玛莎见状，就悄然走开了。 她听到记者问霍兰：“霍兰先生，你刚才为汉斯基金捐赠了一百万美元。据我们所知，汉斯基金之前只有两个人捐赠过善款。一个是汉斯先生半人，另一个是汉斯先生的好朋友和合作伙伴弗伦·皮特先生。请问，是因为你是汉斯先生的朋友和或作伙伴，你的捐款才被接受的吗？” 肯普纳听记者问的问题，觉得有些意思。他笑着说：“我当然是林克的朋友。不过我不认为我的捐款是因为这个关系才被接受。事实上，我也不认为林克会拒绝其他任何人的捐款。我想他不开通接受捐款的通道，是因为他现在的善款就能支撑他想要做的慈善事业。他更希望其他人的爱心可以用在其他方面。” 记者似乎觉得他很好说话，又紧接着问了几个问题。其中还提到了无公害食品标准的问题。肯普纳当然是一一回答了。 三十分钟的“答记者”环节很快就结束了。接下来，林克需要接受凯瑟琳的“专访”。林克甚至没去到酒店。凯瑟琳和他一起坐在在去机场的汽车上。 凯瑟琳给了林克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连串的问题。这是让林克决定“专访”的问题。 林克看到上面的问题是针对他过去所有的生意。他划掉一些自己还不想让太多人注意的东西。他一连划掉了几个问题后，看到一个询问他对转基因技术看法的问题。 他想了一下，也划掉了，说：“现在我不应该就这样的问题发表言论。” “那我就不涉及这方面！”凯瑟琳对那些被划掉的问题丝毫不在意。就算没有那些问题，她相信林克这个人就能让她写出足够让人有阅读欲的稿子。 林克将所有的问题都过了一遍，最后将那张纸还给她说：“你就用上面的问题自由发挥吧。” 凯瑟琳看到上面的问题还有很多，笑着说：“足够了写三个稿子了！” “那你就辛苦一些，写三个出来。” “没问题。写好了我会发给你过目。”凯瑟琳将纸收好了，又说。“我们还需要几张照片。” “需要我抽时间配合吗？” “我已经安排摄影师去福克斯，我想他只需要十分钟就能拍一组让你满意的照片。当然，照片选用也由你做决定。” 林克点了点头，说：“让他明天上午去奥泽特银行大楼。” 他们的专访就这样结束了。林克规定了可以写的范围，凯瑟琳就可以像一个学生一样来几篇命题议论文。写得越好，分数越高。 不过就算是议论文也是应该有要突出的重点的。凯瑟琳说：“我计划，第一篇着重报道你的之前的经历，第二篇主要写你的慈善项目，第三篇偏重于你的新银行。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我没意见。”林克笑着说。“只要将我写得正面一些就好。” “那是理所当然的。我会让最好的记者写这些报道。”凯瑟琳开玩笑说。“如果她不能让我满意，我就扣她薪水。因为我怕写不好你会扣我薪水。” 到了机场，两人也就各自分开了。凯瑟琳自己搭乘班级返回加州，林克当然是乘坐自己的私人飞机回家。 到家的当天晚上，林克就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了他在休斯敦活动的报道。报道对他的慈善行为的报道还是比较正面的，当然，在短短十五秒钟的报道，也说不出多少坏话。 汉娜看到林克接受记者采访的画面，大声叫嚷：“爹地，是你。咔咔，看！” 林克放一根手指在嘴前面，小声说：“宝宝们在睡觉，我们说话太大声会吵醒它们的。”杰西卡肚子里的宝宝已经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太大的噪音会让它们受到惊吓，。 汉娜瞪大了眼睛，连忙用两只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她猛点头，表示自己再不会大声说话。 林克笑着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说：“汉娜觉得电视里的爹地帅不帅？” “帅！”汉娜强调说。“爹地不上电视也最帅！” 杰西卡嘻嘻笑着，在汉娜脸上轻轻捏了一下，说：“汉娜好会说话！” “嗯，我很会说话。乌蒂卡夸我的表达能力很好。”汉娜说完，抬头问林克。“爹地，什么是表达能力？” “就是将事情说清楚的能力。” 汉娜有点懵懂，说：“可是吉莉说是讲故事说得好听？” “那是一样的意思。”林克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着说。“我们汉娜是聪明的孩子！”小家伙两岁多就自己开始编小故事了。甚至能在画纸上表达自己的意思，语言表达，当然不会有问题。 汉娜得到夸奖，很高兴地在林克怀里钻了一会，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杰西卡：“咔咔，弟弟妹妹被我吵醒了吗？” “它们听到汉娜的声音醒来了，不过听到是汉娜，所以不会害怕。又睡着了。” 汉娜拍拍小胸口，做出一个松一口气的表情：“我下次再不会大声说话，不会吵醒它们。” 林克笑着将她放下地，说：“你的画还没画完，如果到九点，今天就不能再画了哦。” 汉娜眨眨眼睛，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不要，我要今天画完。”明天她没时间画画了。 第四七八章 给汉娜撑面子 汉娜没有时间画画，当然是因为有事情要做。 这件事甚至让林克和杰西卡也跟着操劳。 林克先是将她送去福克斯的学校，然后他去到银行大楼，叫来凯瑟琳安排的摄影师。他们就在大楼内找了个不错的背景，拍了一组照片。 在那之后，他就准备“下班”回家。问过泰格，听他说幼儿园的校车车队在几分钟之前就已经经过银行大门，他让泰格往回赶。 今天幼儿园要进行一次野外实践课。课程就是叫孩子们分辨虫子。 这个课程本来是要安排在镇上的小公园。不过，汉娜之前问林克，能不能带孩子们去奥泽特挖宝。林克后来答应了。 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是怎么和老师说的。后来他去接女儿时，她的老师乌蒂卡对他表示感谢，感谢他愿意让孩子们去奥泽特农场开展实践课。 当时林克心里懵然，不过既然是女儿造成的误会，就算是天要塌下来，他也要帮她撑着。于是他将错就错地将这件事揽了下来。 后来他问了汉娜，他才知道。这个小家伙，将捉虫子和寻宝混为一谈了。他答应她和小伙伴在奥泽特找个地方寻宝。她却去和老师说，他答应让她和朋友们去家里捉虫子。而且小家伙很大方。在老师问她是所有人吗？她想了一下，就点头了。 于是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当然，林克绝对不会责怪女儿的大方。他做爹的，唯一应该做的，就是帮她将屁股擦得干净一些。 福克斯幼儿园的孩子不算很多，加起来也就是七十多个。七十多个孩子，一共有三辆中型的校车。 林克的车子进入奥泽特后没多久就追上了这个黄色的车队。 他让泰格打信号灯，让车队跟着他们的车子。 既然答应了，他就得让孩子们玩的开心，只有那样，汉娜在小朋友面前才会有面子。 为此，他也没有小气，在莫拉庄园边上不到一百码的距离，安排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给孩子们寻宝。这里原本是一个野营地。不过现在已经长草了。 那个地方远离河流，不用担心孩子们去玩水发生危险。又有大片的草地和一些灌木让他们寻找虫子。当然，最重要的是，这里周围的树林面积不大，而树林边上有几颗“地面高高的”的树。 那正符合汉娜寻宝的标准。他既然是让孩子们玩的开心，当然更要让自家孩子玩得开心。他在那些树下埋下了一些小玩意，比如一块水晶做的小动物或者小首饰。那些东西都用盒子装着。 他将车队带到那个位置之后就先行下车。 这是三辆校车的车门也开了。车上下来一只只各形各色的大虫子。原来这些孩子都穿上了虫子外装。 一只萌萌的绿色大蝗虫向他跑过来：“爹地！猜猜我是谁？” 他将扑过来的女儿抱起来，看着她如花笑靥，忍不住亲了她一下，说：“好可爱的蝗虫，我要捉回家让它陪我女儿玩！” 汉娜扭着身子，咯咯笑着，说：“爹地，是我，是我。我是汉娜！” “原来是汉娜？汉娜怎么变成一只蝗虫了？” 汉娜正向他解释这是衣服。幼儿园的院长和乌蒂卡走了过来，感谢他为孩子们提供这么好的活动场所。 在福克斯周围不是没有草地，但森林更多。草地大多在河边。没有人希望孩子们遇到危险。事实上，孩子们身上的道具不仅仅是让孩子们了解虫子，其实它们还具有一定浮力的，如果孩子们不小心落水了，能让孩子们浮在水面上。而森林里有可能会有猛兽，个别顽皮的孩子说不定跑到森林里迷路。 而这里就很适合孩子们活动。开阔，而且树林面积不大，就算孩子们趁老师不注意溜进了树林，也很容易自己走出来。 林克将汉娜放下地，说：“这只是小事一桩。我已经让人为孩子们准备饮料和餐点，饮料将会很快送来，餐点会在中午之前送来。” 院长是个和蔼的中年女人，听林克这么说，笑着道谢说：“非常感谢你，我们给你增添了不少麻烦。而且孩子们恐怕会将你这里的草地挖的不成样子。你知道，他们现在也许更希望在你的草地里挖出宝藏。” 林克眨眨眼，说：“我想这片草地会让他们满意的。”他可是在这里埋下了上百个“宝物”。理论上每个孩子能挖到一个以上。 这时，一只大螳螂跑了过来：“汉斯先生，你看。我是最高的！” 林克低头看，发现是斯蒂芬那小子。他穿着一只螳螂，整个人都在螳螂的大肚子里，螳螂细细的胸头都在他头上，整只螳螂都有一米五高了。他果然是最高的孩子。 林克笑着捏了一下用泡沫做成的螳螂刀，说：“你不觉得头很重吗？” 斯蒂芬就是这点不满意，他肯定自己的头是最重的。 汉娜捂着嘴巴笑，说：“爹地斯蒂芬是最笨的！他穿毛毛虫最好看。” 斯蒂芬鼓着嘴瞪她，然后抬头问林克：“汉斯先生，我能吃了你身边的大蝗虫吗？” 汉娜一听掉头一边跑一边笑着大叫：“大螳螂要吃虫虫了！大螳螂是坏蛋！” 斯蒂芬看她跑了，就哇呜怪叫着追了上去。汉娜向其他孩子跑去，一群孩子笑闹成一片。 看到女儿高兴，林克觉得也不枉费自己这番安排。 林克看到幼儿园的老师已经开始集中孩子们，他也不妨碍他们上课就对院长说：“我去看果汁准备好了没有。” “给你添麻烦了。” 林克离开时，老师们已经开始发放捉虫子的网兜，还有小塑料铲子。林克远远的还能听到斯蒂芬大叫着可以挖宝了。 听到斯蒂芬的起哄，老师没有生气，说：“要捉到两种以上的虫子，并且向我说明那是什么虫子、长什么样之后，你们才可以去挖宝藏。好了，孩子们，现在快去捉虫子！” 斯蒂芬马上跑去找汉娜，说：“汉娜，我一定第一个捉到两只虫子，然后我们一起去挖宝藏，好不好？” 汉娜拿着网兜，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你要等我捉到虫子。”和其他的三岁孩子一样，她还不知道该怎么捉虫子。 斯蒂芬像是传授自己独家秘诀一样小声说：“我教你捉，很容易的。我们可以捉不会飞的虫子。” 汉娜有些不明白，会飞的虫子才是好看的。而且大部分孩子都追着被惊扰飞起来的虫子跑。她觉得她也应该那么捉。 斯蒂芬拉着她到没人的地方，一边走一边说：“他们都笨。我们这么小，怎么追得上会飞的虫子？” 汉娜看了一下自己的小短腿，觉得好有道理。于是她就跟着他跑到没人的地方，学着他在地上爬着翻开草地找虫子。 汉娜正专心致志地找着虫子，突然看到斯蒂芬向前一扑，用网兜扑在一个地方。 斯蒂芬得意地笑着说：“汉娜，看。我捉到你了！”原来他扑倒了一只还不会飞的蝗虫。 斯蒂芬鬼点子多，两人果然很快捉到了三种虫子，其中蝗虫两只。 两个小屁孩屁颠颠地去找老师。然后就完成了任务。 他们可以去挖宝了。斯蒂芬在她耳边嘀咕着说他们要去森林里寻宝。因为森林里没有人，宝藏一定埋在里面。 汉娜觉得她对寻宝更有经验。她也学着斯蒂芬压低声音说：“不对，不对！宝藏埋在有高高地面的大树下面！我们应该去那里挖。”她指的是树林边上一棵大树。那颗大树地面也有隆起。 附近有好几颗大树的树干地面是高出周围的。但她指的那颗是最高的。 当林克用全地形车运着一个水箱和果汁再次来到，他发现一些已经捉到虫子的孩子正围着老师。蝗虫瓢虫之类的是最多的，但也有一些男汉孩子捏着蚯蚓得意地交给老师。 他听着孩子们奶声奶气地说着虫子是什么样的、吃什么的。但更多的孩子，或蹲在地上寻找，或四肢着地在地上爬着。这让他觉得这里突然出现了好多的大虫子。他向周围扫了一圈，看到一只螳螂和和一只蝗虫正在一棵大树下头碰着头、小屁股一撅一撅的在那里挖土。不用说，那是汉娜和斯蒂芬。 院长看到他来了，就走了过来。 林克对她说：“我给孩子们准备了一些果汁，有苹果、梨、葡萄、草莓、西瓜和西红柿。另外，我想孩子们也需洗手，所以带了一箱清水。还有洗手液。”至于洗手液不能不帮那些捉蚯蚓的熊孩子洗干净手上的异味，他就不敢保证了。 “汉斯先生，你想的非常周到。我代孩子们谢谢你。” 林克也没有特别去叫汉娜，这是孩子的世界，就让她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好了。 他将东西送到，又留下几个保镖帮着老师们看好孩子们，免得他们出什么意外。而他自己，就回去陪杰西卡。 直到将近十一点，他才再次打算去叫孩子们到庄园里吃点心。 当他去到那片草地时，发现草地已经被挖得坑坑洼洼了。孩子们三两成群，拿着小铲子在挖着。 林克刚来，幼儿园的院长就笑着走了过来，说：“汉斯先生，你的安排让孩子们非常快乐，真的非常感谢你的精心安排。” 明眼人就能看出，孩子们挖出了“宝物”，是临时埋在草地里的。 那些东西也许不值什么钱，但是能让孩子们都有一次成功的寻宝经历。这种经历也许能让孩子高兴很久。 林克笑着说：“你是说他们挖到了宝藏吗？那真是太让人惊喜了。他们都是好运气的人。” “是的，几乎所有孩子都挖到了宝藏。”院长看他装傻，也就没再说什么。就让孩子们以为他们是真的找到了宝藏吧。 林克看向汉娜刚才挖的那颗树，发现除了螳螂和蝗虫之外，还有一只斑斓的大毛毛虫和一只粉色的蝴蝶。四只大虫子各自占了一个地方挖着。 汉娜正在和另外三个孩子一起挖宝藏，而且他们似乎挖得很起劲。 林克看到不由失笑，汉娜是认定了只要挖得深就能挖到宝藏？这一次，他只看到一个大大的蝗虫脑袋。 他正想走过去，突然看到汉娜从他们挖出来的小坑中站了起来东张西望。 小东西看到他似乎很高兴。她兴奋地挥着红色的塑料铲子跳着，喊：“爹地，爹地，我又挖到会响的石头。” 第四七九章 汉娜火了 这天，福克斯的电台报道了一则让福克斯甚至全美都非常关注的新闻：“我们的幸运小姑娘，再次让人们见证了她的幸运。她再次在她父亲的农场里找到一个宝藏，这一次的宝藏价值一亿八千万美元。是的，那是我们大人都梦寐以求的真实宝藏。虽然这次挖到的宝藏估价只有上一次的一半左右。但是这次肯定让人更加惊讶，因为这是在十天内，这个可爱的小姑娘第二次发现宝藏。我们真心祝福我们的汉娜第三次挖到宝藏，因为那会让我们电台的收听率再度上扬。” 如何处理宝藏，林克已经轻车就熟。 这批宝藏是汉娜独自发现的。这小家伙认定了一个理，往地下挖就可以。而其他的孩子更聪明，遇到了石头就不再往下挖。结果四个人就她一个挖到了宝藏。 林克看着正在专心画画的汉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在怀疑，自己是副衰神附体，她会不会是被福神附体了。要不然怎么一而再的挖到宝藏。 杰西卡看他皱着眉头，以为他是担心媒体的报道会让奥泽特农场陷入麻烦，就安慰说：“你在担心我们的生活会受到打扰？我觉得不需要太担心。奥泽特虽然很大，但之前有居民的住的地方就只有莫拉庄园附近。就算有人闯进来了，我们的人也很容易发现他们。” 林克说：“那我倒是不担心。我已经让托比安排人加强巡视。”他看着汉娜说。“我是担心汉娜这次是出名了。” 杰西卡低声笑着，说：“哈哈……那是肯定的。多少人寻宝一辈子，结果什么都没找到。可是我们汉娜种花挖到宝藏，在上课时也能挖到。除了她还能有谁？” 这次挖到的宝藏和上次挖到的东西差不多。不过其中的瓷器和宝石更多一些。这次估值，林克让人估算的更加保守。宝石多一些，在估价时更好操作一些。 那样可以少交一些税。当然，这次他也没有将钱全部给汉娜，只是将保障其中一半的价值换成钱给了她。而挖出来的东西都算是他买下了——其中一半本来就是属于他这个地主的。 他那样做，是因为汉娜相对她的年龄已经足够有钱。如果她有更多的钱，对她未必是好事。 他想过将这件事压下来，但是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多，大多数又是孩子。当他想压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这次他学乖了。 上次发现宝藏，他还觉得宝藏有一个就不错了。结果没多久就在另外一个地方发现了第二个。 这次将宝藏挖出来之后，他让泰格带人在莫拉庄园附近用金属探测器探测过。结果还真有发现，在两天的搜索中，他们一共发现了一百多枚散落在各处的金银币。 那些东西他也没要，直接归发现者。 新发现的那批宝藏，他给每个孩子和老师都送了一枚品相差不多的金币，当作是汉娜送他们的礼物。那样的金币数量很多，就算是当作古董买也卖不了多少钱。通常而言，那些金币也就是按照现在金价的130%左右计价。算下来，一枚金币大概也就一千美元左右。 连续两次寻到宝藏，不管是谁都会很引人瞩目。如果是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当然会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消息流传出去，汉娜肯定要出名了。同时，他也担心会有不怀好意的人会对汉娜不利。 现在，能处理的事情他都处理了。但是媒体和他的关系不太好。他没办法打个招呼就能让媒体不报道这个新闻。而且现在媒体已经不是资讯传播的唯一途径。 他们吃完晚饭。 林克陪着杰西卡看电视。杰西卡找到一个访谈节目，又一位著名的社会学家在为转基因食品背书。 林克看完之后，笑着对杰西卡说：“这个学者对反基因行动的抨击，比之前的几个更艺术。看来明天所有媒体都能找到素材。” 杰西卡嗤笑说：“他们说来说去还不是那一套。但从来不会将真实的情况说出来。”她得听出来，电视里的那个社会学家语言中确实没有直接抨击，但其中的话无不倾向转基因技术。潜台词都是：人们应该接受转基因技术，转基因技术是唯一可以解决人类必将遇到的粮食危机问题的办法。“照他的说法，那些研究转基因技术的人，就是拯救人类的上帝。” “他们本来就自视上帝。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随意将转基因应用到食品上，然后跟我们说：你们不懂，吃就行了。” 林克说着换了一个台。现在是整点新闻时间。新闻是他们了解外面形势的一个主要渠道。 他刚换台，新闻也恰好开始。 他绝没想到这个电视台会将汉娜找到宝藏的消息作为头条。 那个金发女主播笑着报道：“……就是这个叫做汉娜·林的小女。她在十天之内找到了两个价值极高的宝藏。根据专家的评估结果，她找到的宝藏价值在美国历史上找到的地下宝藏价值中分别排名第一和第二。排名第一的，是她第一次在种花的时候找到的，价值三亿六千万美元。排名第二的宝藏是在她的幼儿园上实践课时找到的，价值一亿八千万美元。顺便提一句，她是在她家的农场找到这些宝藏的。而宝藏已经被她的爸爸买下。也许你对这个女孩很陌生，但是提到她的爸爸，你们肯定认识。她的爸爸就是去年世界富豪榜中排名第四的林克·汉斯先生。” 林克看到新闻里的照片，上面的汉娜背着书包的笑着向前跑。照片的背景应当是在幼儿园门口。 只听新闻里的女主播继续说：“是的，迎接这位超级幸运的小姑娘的男人，正是我们的富豪先生。当然，如今汉娜·林小姐也已经是世界上最小的亿万富翁，或许也是最有钱的十二岁以下的亿万富翁。” 接着林克有看到自己抱着汉娜和杰西卡一起逛街的照片。 杰西卡看了一阵说：“这好像上次我们在拉斯维加斯。” 林克看到这张照片，明白汉娜想不出名都不成了。 这个世界的人都名人的孩子都有一种窥探欲。虽然名人的孩子依然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但是他们就是觉得那比普通孩子更让他们值得关注。而他好歹也算是一个名人。而现在汉娜自己的也出名了。这其中的加权，或许会让很多人想要了解汉娜的事。 他从没想过要将汉娜藏的严严实实的，他觉得那样的保护对孩子来说也未必是好事。他只要汉娜不受影响就行。但是现在看来，汉娜可能要受到一些影响。 杰西卡也想到记者可能会骚扰到汉娜的正常生活。她抱住林克的手臂，说：“日后你送汉娜上学，应当带上更多的保镖。”汉娜的接送有在幼儿园保护的保镖负责，林克只是偶尔会亲自接她。“接送的时候，保镖的数量也应当更多一些。” 林克点头说：“我会安排好的。” 他当然不想汉娜因为那些记者受到惊吓。他需要多安排一些保镖才能确保将记者和她隔开。但又不能让其他孩子觉得汉娜是不一样的人。那对汉娜的心理成长不利。 那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他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卡里克打来的。 “林克，我看到新闻了。汉娜连着发现了两个宝藏？”第一个宝藏的事，卡里克是知道的。但第二个宝藏，林克谁也主动说。“那是真的？” 林克说：“是真的。我正为此烦恼。” “哇塞，小汉娜运气也太好了吧！”卡里克丝毫不关心那些财宝有些什么东西。“她是怎么发现的，还是种花？” “这次是捉虫子！外加寻宝！” “有点意思！”卡里克不知道想在想什么，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说。“明天我去你那里。” “你来吧！不过后天下午我要去德州。”德州的新银行要在大后天正式开业，他要去剪彩。 他挂断电话后，看到杰西卡正拿着手机上网。 他伸手要去拿：“你想上网可以用电脑。手机辐射太大。”对孩子不好。 杰西卡任由他将手机拿走，说：“你看一下，汉娜上了热搜榜！” 林克拿起她的手机看了一下，是谷歌搜索网页。关键词是“汉娜·林”，结果有十二万条。而搜索次数已经超过两百万次，排在热搜榜的第四。 “最幸运的小女孩” “世界上最富有的小女孩” “幸运而且可爱的小公主” “林克·汉斯女儿的照片” “汉娜·林的照片” “为什么林克·汉斯的女儿不姓汉斯？难道只有我发现了这个问题吗？” 这样的标题在排在最前面。而且每一个搜索中都有汉娜的照片。汉娜似乎一下子比那些想方设法想要红的网红都要受红了。 但林克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不会刻意让汉娜不为人所知，但绝不想让她在这个年龄就成为万人瞩目的目标。 杰西卡想了一下，说：“或许我们应该让这个新闻的热度分散一些。” 林克看着她，想知道她的建议是什么。 杰西卡说：“关注这样新闻的人，通常都很关注八卦新闻。也许我们可以让人报道一些明星的新闻，让他们分散注意力。” “凯瑟琳？” “嗯，她在好莱坞，要找明星的新闻很容易。而且他们肯定会愿意做这样的事。” 西好莱坞传媒是林克的公司。老板开口，他们怎么会不愿意？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给凯瑟琳打电话。”他拿起电话，想了一下，却说。“或许我们可以制造一个大新闻。” “什么新闻？” “福克斯的美食节。如果我们邀请一些大明星出席，也许会让人愿意关注。”特别是这样的新闻能让人同时关注福克斯的美食节。 “可是福克斯这个地方很容易让人联系到汉娜！” “想要让那些人完全忘记汉娜，就算再多的新闻也没用。也许双方联系起来，反而能让汉娜没有那么瞩目。” 杰西卡想一会，说：“或许你是对的。汉娜再出名也只是一个小女孩，比不上那些明星。” 第四八零章 打我女儿主意？滚！ 杰西卡虽然觉得制造一个大新闻能分散公众对汉娜的关注。但是明星和汉娜是两种完不同的类型的关注对象。就算有明星出大新闻了，也未必能让那些人减少对汉娜的关注。 她迟疑了一下，问他：“你是担心汉娜被记者打扰，还是不愿意她因为宝藏的事被人过度关注？” “如果仅仅是记者，我有信心保护好她。” 他言下之意就是担心有人因为宝藏而对汉娜有了不良意图。当然也就是不希望有人过于关注汉娜得到宝藏的事。 其实他也知道，想要让记者完全不关注汉娜是不可能的。两个宝藏价值都很惊人，而且汉娜是他的女儿。之前他没有什么隐私可以挖掘，现在有人关注他的女儿了，那些记者肯定不会放过。 幸好，汉娜也不是喜欢到处跑的小孩，福克斯又是一个小地方。记者也不可能闯到奥泽特农场偷拍。只要他在外面保护好汉娜，也不用担心记者会给他们带来太多的麻烦。 听他这么说，杰西卡提了一个建议：“如果你是担心别人过度关注她得到的宝藏。也许我们可以让公众不仅仅是关注那些东西。” 林克不明白她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 “让汉娜将比同龄人更优秀的地方展现出来。我们的汉娜可不是比同龄人聪明得多。比如她会画画，而且画得非常好。我想那些人知道了肯定会对汉娜的绘画水平感到震惊的。” 用另外一些让人关注的东西削弱某些不想过度关注的东西。这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但是那样做，可能会让汉娜更受人关注。 林克沉吟片刻，说：“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你知道，汉娜还小，我不想她受到任何的伤害。”汉娜现在还是个三岁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他需要为她承担一切。 杰西卡点头说：“确实需要好好考虑。不过上次你说要做个艺术比赛的广告。如果你觉得我刚才说的可行，也许你可以和汉娜一起拍广告。” 林克点了点头，却没说是不是要那样做。 杰西卡也知道汉娜是他的心头肉，他肯定要多考虑一些。对此，她也没再多说什么。 之后，一夜无话。 第二天.因为卡里克要来，林克上午去了公司处理需要处理的事，在中午就回到庄园。当他回到庄园时，卡里克已经坐在客厅捣弄电脑。 林克看只有他一个人，就问：“知道杰西卡在哪里吗？” “她刚去左边裙楼的玻璃凉亭晒太阳。” 林克点了点头说：“我先去看看她！” 没多久，林克又回来了。海默女士在陪着，他也不用担心杰西卡没人照顾。 “你成功约到玛莎一起吃饭了？” 卡里克眼睛从屏幕中抬起来，看了他一眼，说：“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是不接受我的邀请。难道我还不够有诚意吗？” 林克“呵呵”一声，真心不想评论他的诚意：“我觉得你有必要看一些追女孩子的书。那会对你有帮助的。” “我看了，送花就是那些书教的。没屁用！”卡里克吐糟完，将电脑转过面对林克，说。“看这是什么？” 林克看到一幅卫星地图。不过这个地图比例尺很大竟然是:1000，地图中现实的东西比在网上能找的电子地图都要清晰。 他皱了一下眉，看了一眼周围，看没人才小声说：“你又入侵什么地方？”那地图分明是军事用途的地图，想要拿到那样的地图，只能是政府机构才有。卡里克当然不可能从网上找到。 卡里克却笑着说：“是以前弄到的东西。如果不是必要，以后我都不会做那些事了。而且就算是要做，我也会很小心。” 林克看了他一会，看他很认真的样子，也就不再多说他了。他又看着地图，说：“你想让我看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你根本想不到的地方。” 林克知道卡里克不会无聊到特地从拉斯维加斯赶来让他无关要紧的东西，但他实在看不出来什么：“到底是什么地方？” “宝藏！”卡里克小声说。“一个超级宝藏。” 林克现在听到宝藏就头疼。他没好气地说：“现在我正被宝藏弄得烦，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卡里克笑嘻嘻地说：“你还记得在闯入贝克农场的那两个盗牛贼的藏宝图吗？” 林克脸上一肃，说：“卡里克，我说过，那东西不是我们能碰的。” “之前不行，但不代表现在不行！”卡里克低声笑着说。“我觉得现在我们有办法宝藏起出来，而让五角大楼和fbi就算怀疑也不能说什么。” “你有什么办法？” “汉娜现在不是被叫做幸运小公主吗？如果……” 林克猛地站起捉住他的衣领，说：“你想都不要想！卡里克。我不能让汉娜有任何的危险。” 他不用等卡里克说完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卡里克的意思无非是假装宝藏是汉娜发现的，汉娜已经有了两次发现宝藏的经历，有第三次好像也顺理成章。但是他的不觉得那真的能让五角大楼和fbi真的就相信那是汉娜发现的。 而且就算是汉娜发现的，那些东西明显有人一直盯着，就算有再好的理由弄到了那些宝藏，麻烦一点也不会少。 他不能让汉娜置于风险之中。 卡里克只觉衣领陷入了脖子，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他用手掰着林克的手，艰难地说：“你不同意我就不说了。” 林克松开他，说：“卡里克，我不想拿汉娜的安全开玩笑。我再说一次，那个宝藏不能要。如果你缺钱花，尽管开口。忘掉那个该死的宝藏，忘掉那张藏宝图！” 现在他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让那所谓的藏宝图留下来。 卡里克点头说：“我不缺钱，我只是好奇，想看看那个宝藏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想看宝藏去就八楼。汉娜找到的宝藏都在那里放着。” 林克将汉娜发现的东西都收在楼上了。本来在地下室是更安全的。但是地下室现在塞满了葡萄酒，他只好暂时先放在楼上。他想在等什么时候弄一些陈列柜，将其中一层楼改装成收藏室，将那些东西摆好。有人感兴趣就带去看看。 卡里克将电脑挪了回来说：“我刚去看过了。那些东西虽然很漂亮，但都是黄金、宝石，看一眼就差不多了。我说的那个宝藏不一样。” “卡里克，不要在说什么宝藏了。我听到就头疼！” 卡里克无奈地摊手：“好吧！我会忘了它。”既然林克不想去找，卡里克也不能去找。 他不是找不到，他能不能躲过追捕还难说。如果那些东西起出来了，林克肯定也会有麻烦。他虽然好奇，但也没想过让林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陷入麻烦。 林克连问都不问宝藏的地点，他就知道林克是真的对那个宝藏没有半点兴趣。 其实那个宝藏的地点只要一说出来，林克很容易找到。但是如果他不说，看到他刚才的那副地图根本不会想到确切的地点。因为那个地图是三年前的军事卫星地图，而地图显示的地方在过去三年里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如果他不说，就算有人看到他的地图，寻常人未必能猜到是什么地方。他可以肯定林克是看不出来的。 既然林克对宝藏没有兴趣，他直接将地图删掉了，说：“好了，现在地图删掉了。我会将那些资料也删掉。”他说着从电脑包了拿出一个移动硬盘连上电脑，然后将里面的东西也删掉了。 当然，他脑子里的记忆是没办法删掉的。他也没有完全死心。现在不能将那些东西起出来。但是如果以后他还有兴趣的话，说不定可以独自起出来。到那个时候，时间隔得太久，他也不会给林克招惹麻烦了。 他删掉东西后，问：“你刚才说因为宝藏的事情烦恼？”刚才林克的生气是真的，他看得出来林克确实对汉娜发现了宝藏的后果很头疼。 林克无力地点头，说：“现在公众对汉娜发现宝藏的事越来越关注。今天早上我送她去上学时，幼儿园门口至少有三十个记者。别说是她，就连我也被吓了一跳。” “他们吓到汉娜了？我去黑了他们的网站。” 林克瞪了他一眼，说：“我看你是觉得还不够乱！” 卡里克笑了笑，说：“开个玩笑。黑了他们，他们的记者也不可能不干活。难道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克说：“我让人找一些明星的新闻，看能不能让那些记者转向那些明星。但是一时间想要找到有轰动效应的明星绯闻也不容易。我打算邀请一些明星来参加福克斯的美食节。也许那能让记者关注。” “但是一提到福克斯，那些人也会想到汉娜。” “至少不会只关注汉娜了。”林克也有些无奈。“你知道不知道现在那个明星人气最高？”他现在都想着害人试一试了。或许他可以让那些名气大的明星倒霉，他们参加***、（口及）毒、（女票）雏（女支）丑闻或许就会曝光。那样的新闻就足够大了。 第四八一章 最好的消息 新银行开业，林克在德州应酬了两天。 在这两天时间里，他一直留意着网上对汉娜的消息。 网上也多了不少明星的消息。不过他发现果然如杰西卡担心的那样，明星的新闻出来了，公众对汉娜的关注却依然不减。也不知道是那些明星伽位不够还是因为汉娜不是明星，所以明星对她没有什么影响。 反正事情并没有发生林克想要的变化。 他从德州回来，马丁和乔纳森也一起来了。 乔纳森是要为主题公园的建设来的，而马丁是要为林克拍广告。 不知道马丁是不是也因为看到了汉娜的消息，也提出这个广告应该由他和汉娜主演。 “你想让明星的新闻降低公众对汉娜的关注，这个想法很好。但是有些不切实际。”马丁笑着说。“汉娜在公众眼里，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而明星是明星。两者没有冲突，所有人都可能会同时关注。当然也许那样做可以让记者少一些关注汉娜。” 如果能让记者少关注汉娜一些，只要没有记者带节奏，汉娜被关注，林克也觉得有什么。但是很明显依然有不少记者在在幼儿园门外守着。 只不过是记者户换了。之前可能是一些入行比较久的，而现在则是一些菜鸟。 林克觉得既然现在网络上对汉娜的关注没有降低，索性就来个逆向操作，说不定还能向杰西卡说的那样，可以让人不再仅仅是关注汉娜找到宝藏的事。 他同意了让汉娜和他拍广告。 马丁一拍手掌说：“好，那我们可以开始了。” “创意是什么？” “汉娜为以自己命名的比赛代言。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创意？” 林克嘴角抽了一下，说：“你觉得汉娜能说出什么漂亮的广告词么？” “你来说！”马丁笑着说。“我这就去找乔纳森，我想他会给我们想一个好的广告词。如果快的话，也许明天我会可以赶回去做后期了。” 马丁说做就做，他急匆匆去了福克斯找乔纳森。 等他走了之后，杰西卡走过来说：“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林克连忙站起来扶着她坐下，看着她抑制不住的笑意，不由开玩笑说：“是什么好消息。难道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只两个，而是四个？” “天啊。四个。如果是四个，他们会在下个月就出来。” “真的？我后悔当初没有更努力一些，如果是四个，我就能提前两个月见到我的宝贝们了。” 杰西卡笑着打了一下他的手臂。她收起笑容说：“我说的好消息是关于高产小麦的。我爸爸刚打电话给我，说他们正在做的实验中有一个实验组出现了明显的形状分离。” 林克愣了一下，问：“真的？” 不怪他这么惊奇。现在就发现了，那应该是在年初的时候，实验室就已经出现了他们想要的种子，只是那样的种子还需要经过种植两次才能知道结果。 经过处理后的种子第一个世代，当然不能出现形状分离，要不然产量会达不到标准。而第二代必须要出现，只有那样才能阻止农民留种。 “暂时还没确定，实验室还要做一次验证实验。那大概需要半年时间。” “时间上正好。”半年时间林克等得起。“半年后，我们种植的冬小麦正好可以收获。” 如果是两个世代后就出现形状分离，那么他们必须要种植出大量的种子。而他计划在三个农场种植的小麦都可以用作种子，然后警告过处理后才能销售。 杰西卡可能是接到电话有一阵子了，她想了另外一个问题。 “现在我们的项目有了突破，但是那对种子向外国出售也容易增加难度。” 林克一直担心自己的产品被当作政治筹码，从而而影响到公司的运作。其实杰西卡觉得那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在任何国家，任何能被当作政治筹码的产品，都是战略性的产品。如果贝尼汉斯公司出产的种子能成为战略性产品，美国政府也会对公司提供一定的保护。 不过林克却担心公司会因此逐渐被人控制，所以不想出现那样的情况。 杰西卡知道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他们的高产种子如果被视作战略物资，美国政府不会允许继续由林克这个黄种人控制。他们肯定会暗地里使手段谋夺贝尼汉斯的控制权。 林克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所以想在其他国家也生产同样的种子，希望以此摆脱美国政府的控制。 杰西卡也知道，被政府认为不合作，对贝尼汉斯公司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但是如果让她选择，她只会支持林克。 林克是黄种人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不管他怎么做，美国政府都不会真心扶植他。相反，如果他将种子的国际化操作得好。美国政府就算看他不顺眼，也需要考虑更多的东西。而且对付他之后，美国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更容易让他们放弃对付林克。 林克被她提醒后，心里也有些担心。 他想了一下，说：“我先和弗洛林谈一谈。” 他拨通了未来岳父的电话：“弗洛林，是我。我听杰西卡说，你们可能找到了解决高产小麦种子问题的办法？” “是的，我们正在准备做一个验证实验。” “知道这件事的人多吗？” “暂时只有石艳祖成员知道。你知道，现在我们还不确定。”弗洛林补充说。“而且，为了保密，我要求实验组成员暂时不得对其他人透露消息。” 林克还不放心，说：“弗洛林，你知道高产小麦种子对我们非常重要，我们必须保密。” “我会做好保密工作的。我想我的组员也会明白这一点。” 明白是一个问题，能不能做到却是另外一个问题。林克想了一下说：“你和你的组员说，实验完成后，我会给每个组员奖励十万美元以上。而且他们都可以启动一个属于自己的项目，研究经费一百万美元。这些项目可以不受实验室的项目数量限制。” 弗洛林不是傻瓜。林克拿出那么大的奖励，他知道那肯定是对这个实验保密非常关心。他保证说：“我会让他们守口如瓶的。”有十万美元将近，还能获得一个研究项目的投资，这样的好事，足以让那些年轻组员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而且能让他们抵挡住外面的诱惑。 林克笑着说：“过两天我会去实验室。对了，其他的种子有没有进展？” “玉米和大豆的高产种子研究已经进行到验证阶段。苜蓿种子还在研究绝育。不过如果高产小麦种子的世代限制研究成功，他们也能获得一定的经验。” 林克听到这话，笑着说：“非常好！” 仅仅是一个小麦高产种子对他来说还不够。 事实上现在世界上粮食休要量更高的，反而是玉米和大豆。 一些大国已经进入了肉食口粮为主的时代。玉米和大豆都是制作动物饲料的主要成分。玉米很多国家都可以自产。但是大豆的主要出口国就是美国和南美。 所以玉米和大豆的种子实际上也许要比小麦种子更重要一些。 但是他希望能将世界主要的谷物种子，都能占领一定的地位：“水稻种子的研究呢？” “进度暂时还相对落后。现在还在同时进行基因筛选和实验室种植阶段的实验。不过据说已经针对60%的基因段的组合实验。也许需要的种子正在实验室里生长。” 那样的实验都需要经过种植后才能知道是不是已经成功过了。而且还要经过多个世代种植才能确定实验获得的是性状稳定的产品。所以任何高产种子都需要经过很长的时间进行实验。 林克挂断了了电话，抱着杰西卡亲了两口，说：“也许半年后，我们就能让世界农业烙上贝尼汉斯的烙印。” 不管是转基因还是杂交，都是为提高产量。只不过有些人在转基因方面自视甚高。不管他们是不是对的，但是林克是无法认同的。 当然，也许那些科学家也不需要他的认同。 但是他可以用实际的行动，让他们知道他的不认同有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他得承认高产粮食种子的出现，本质上是得益于转基因技术。但它又和应用在农业的转基因技术有很大的不同。 举一个例子说，贝尼汉斯公司做的实验，相当是对人类进行正常的试管婴儿完成生育。而绝大部分的转基因技术，也是在进行试管婴儿生育，但是他们是在用其它动物的精卵和人类的精卵进行的生育。 杰西卡却没有他那么乐观：“但是我们还需要至少半年时间，现在转基因技术对无公害标准的抨击越来越严厉了。” 林克脸上的笑容一敛，但马上又笑着说：“就让他们再猖狂半年。”肯普纳现在虽然在奋力抵抗，但是双方的论战并不公平。转基因的支持者的宣传平台远比肯普纳大，而且学术界对转基因反对者的容忍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各国的学者都站出来参与这场正社会的大讨论。 不过肯普纳也不是完全处于下风。 不管学者们说再多，他们之前的高冷让消费者不愿意轻易相信他们。特别是美国人。 美国人对知情权和选择权非常重视。而之前转基因食品生产者面对参议院质询的画面在不少的纪录片流出来过。 他们阻止转基因标识的行动让美国人反感，要知道，世界上绝大部分接受了转基因食品的国家都会立法要求转基因食品有明确的标识。而美国没有，这让美国人觉得那是一种阴谋。 消费者的这种想法，对林克和肯普纳来说都是好事。 第四八二章 林克炸了 晚上，林克招待马丁和乔纳森，还有乔纳森的作家朋友吃晚餐。 晚餐是厨师做的西餐。所以他们在在餐厅的长型餐桌上用餐。马丁吃了一块牛排后，擦了一下嘴，拿起葡萄酒，说：“林克，你决定好了吗？如果决定好，吃完晚餐后，我就可以考虑如何拍了。”在用餐之前，他跟林克说了他的广告创意。林克还没来得及决定晚餐时间就到了。 林克放下刀叉，说：“你们的创意很好！广告词也很不错。我想这会是一个很好的广告。” 马丁笑着说“既然你同意了，那我们明天就开始拍。我让我的团队明天九点钟之前赶到。” 他这次来其实没有确定能不能马上拍的，所以他并没有带他的团队一起来。 林克笑着说：“我会准备好。”如果汉娜要拍广告，那他需要和她说明白该怎么做。另外还要帮她请假。 他顿了一下又说：“马丁、，乔纳森。我有一件事想请你们帮忙。” 乔纳森正停下听他们说，听大他这话，笑着说：“你说。你需要我们帮忙的，绝对不是钱的问题。也许我们能帮得上！” 马丁听他这话，不由笑了。确实，如果林克需要钱，他们虽然不穷，但肯定无法帮上什么忙。 林克笑了笑，说：“福克斯计划在七月举办美食节。这个美食节今年已经是第三届了。之前都是福克斯本地市民自娱自乐。但是我觉得应该它成为福克斯一个展示自己的平台。但是你们知道，福克斯规模太小了，自己的居民很少。每天的游客也不多。” “所以呢？我想你不会仅仅是想让我们带家人去玩吧。” 林克笑着说：“你们要来，我想福克斯所有市民都会非常欢迎。不过他们也期待你们能提供更多的帮助。比如说邀请一些明星来。” 他提出这个要求。马丁和乔纳森都没有马上开口。 过来一会，马丁才说：“林克，我们得需要知道你想要邀请什么档次的明星。是一些刚出道的，还是小有名气，又或者是当红明星甚至是好莱坞的巨星？” 林克笑着说：“当然是名气越大越好。” 乔纳森苦笑，摇头说：“林克，如果是小有名气的帅哥美女，我和马丁大概能带不少来。但是当红的民星和巨星，我们没有那样的面子。而且我听你的意思是，不打算提供出场费？” 明星的出场费是很高的。那是他们的身价，或者说他们的名气和形象本来就是商品，就连他们自己也不能随便用。当然不会免费出现公开的场合。 而且明星考虑的不仅仅是出场费问题。还要考虑场合是不是和自己的形象冲突。甚至要考虑出席那样的场合能不能对提升自己的名气有帮助。 福克斯这样的小城镇对明星明显没什么吸引力。如果没有让他们无法拒绝的出场费，他们是不会考虑出席的。 就算有熟人做说客，最多就是出场费优惠一些。而林克却根本没提出场费的问题。 林克笑着点头说：“是的。没有出场费！福克斯美食节严格上说是为慈善而举办的。一些市民会将销售美食所得捐赠给福克斯在医疗救助基金。而我则要捐助所有人销售额一样的款子。如果要支付出场费邀请明星，那又何苦？” “如果是做慈善，我们也许可以试一下。”乔纳森皱眉想了一会，说。“不过大明星的日程安排很紧。不一定愿意为福克斯这样的小地方的慈善露脸。” 林克对此当然能理解。他点头说：“没关系，我们只需要愿意来的人。不管来的人名气大小，我们都会很欢迎。” 他也不想让他们两人有太大的压力：“至于不愿意来的，我们也不会强求。”在这件事上，大抵就是给不给面子而已。别人给他面子，他就给别人面子。如果没人给面子，难道他还能怪前乔纳森和马丁这两个中间人吗？ 吃完晚饭后，林克先是和汉娜说了要拍广告的事。汉娜对上电视还是很期待的。听说自己要上电视，她根本不管林克，挨个给小朋友打电话宣布这件事，打电话时还一边在床上蹦着跳着，在电话里满是孩子式的炫耀。 他好不容易等她打完电话，才仔细地跟她说明天要怎么做。 第二天他起了一个大早。结果他才出了房间，就看到汉娜从她自己房间探出头来：“爹地，可以上电视了吗？” 原来这小家伙一只惦记着这事，今天竟然醒来的比他还早。 他哭笑不得，抱着小家伙下去洗簌。他先给她做了早餐，然后一边吃早餐一边再和她说拍广告时该怎么做。 不过汉娜让他很惊奇。他以为她过了一个晚上应该也忘得差不多了。结果，她连台词的都差不多全部记得。当然她也没有几句台词。 乔纳森和他的女作家朋友依然去福克斯。 他们将会继续考察林克买下来用于建设主题公园区域，和玛莎找来的设计团队讨论怎么布置小说里的故事场景。 而马丁的团队租用的商务飞机，在九点之前就降落在莫拉机场上。 按照马丁的想法，广告以实景为背景。 城堡一楼有一个面积不小的音乐厅。说起这个音乐厅，林克只是建来做样子的。他和杰西卡都都不会玩音乐。而汉娜最多就是玩闹的时候，打开钢琴乱敲。 这个音乐厅被马丁选中作为广告拍摄地点了。 他的团队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将布景和灯光弄好。同时也为林克和汉娜化好了妆。 而马丁和蔼地和汉娜说了等下拍摄时要注意的问题。汉娜听他说完，点着小脑袋说：“谢谢马丁。爹地已经和我说过，我已经记住了。” 马丁笑着让她复述了一遍，结果他发现汉娜还真的基本记住了。 他不由对林克说：“汉娜是他她这个年龄我见过记忆力最好的孩子。你准备好了吗？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开始吧。” 林克将杰西卡扶到一边坐好，这才准备开始拍摄。 这应当是最简单的广告。他们甚至没有去定制什么服装。林克穿的是家常便服，而汉娜则是选了一套藕粉色公主裙，微卷头发披着，衬得她更加粉嫩可人。 广告的内容也很简单。 汉娜听到说要开始了。她就按照林克和她说过的，马上坐在准备好的画板前拿起铅笔画。 她还记得爹地的画，今天她要为爹地画一个可爱的卡通画。她觉得卡通图她最拿手了。 马丁还担心汉娜会忍不住看镜头，结果他发现汉娜拿起画笔后就好像完全和外界断绝了联系，对他们这些人根本视而不见。 他看着镜头，然让摄影师将镜头转到她后面看她画画。 他监视器上看到汉娜一笔一笔画着，犹如行水流云，心里都有些妒忌林克有一个这么聪明的孩子了。其他孩子三岁的时候，那里能做到这一点？ 这是一个整整十分钟的长镜头。十分钟对于一个镜头已经很长，但对于一个三岁孩子画画来说，哪怕是画卡通人像，也是相当的短。 而林克的任务更加简单，他就是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看报纸，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画画的汉娜。 就在他们拍摄的时候，杰西卡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担心会影响拍摄，所以提前调成了震动。 她看到是玛莎的电话号码，一开始还有些奇怪，但马上想到林克刚才为了避免打扰，是关了手机的。 她看了一下正在拍摄的林克，小心站起来走远一些才接了电话。 汉娜画好了，马丁从监视器看到她的画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之间汉娜将画纸拆下来，跑到林克面前说：“爹地，我画好了！”她仰着头眯着眼睛笑，画被她放到身后。 “真的吗？能让爹地看看汉娜画了什么吗？” 林克看她好像没有按照剧本直接举起给自己看，不过马丁却没有说停，他就只好自己像平日那样和汉娜交流。 汉娜退开一步，举起她手里的画。 林克先是一愣，眨了眨眼，脸上一苦：“汉娜，爹地那里有打瞌睡？还冒鼻泡？” 原来她画了一副林克手里拿着报纸，人却吹着鼻泡打瞌睡的样子。 “好，停！”马丁这才笑出声来。“很不错。让我先看看，如果没有不对的地方，我们可以一次过。”这是一个了不起的长镜头，如果适合剪辑成他们想要的广告，那就不用在补充镜头了。 汉娜听说很好，拍着小手对林克说：“爹地，我要看电视，我要看我！” 林克笑着说：“现在还没上电视哦。要等马丁做好了之后我们才能在电视看到汉娜！” 汉娜想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蔫“哦”了一声。 这时杰西卡扶着腰走过来，她手里还拿着手机，耳朵里塞着一边耳机。小声对林克说：“我刚接到玛莎的电话。这是在网上找到的视频。” 林克疑惑地拿过她的手机。她帮他将耳机戴上。然后重新播放。 林克才听了一小会，脸上先是一黑，然后又涨红。都是被气的。他正想着怎么将事情压下去，却有人说汉娜的怪话来蹭热度？蹭热度就算了，为什么要诋毁一个三岁的孩子？ 是因为不知道花为什么那么红呢？如果对方在他面前，他不介意亲手让他知道原因。 看到他这样，杰西卡拿下他一边耳朵的耳机说：“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该好好想想怎么应对。” 第四八三章 意外之喜？ 广告当然不只是一个镜头，不过接下来的镜头都是林克的。 他忍着气，心情难免会有些波动，在拍摄时出现不少的错误。直到下午，他才勉强将他的镜头都拍完了。 下午，马丁和他的团队一起离开了。林克将他们送走后，就再忍不住。 他也不管周围还有开车送人来机场的几个保镖在场，直接在机场就给道格拉斯打了一个电话：“帮我查查一个叫做奥克·沃米戈的家伙。他是一个儿童教育书籍作者。他在堪萨斯州的威奇托。我要知道他的一切，包括他家里有多少条内【…】裤也不要放过！” 道格拉斯根本不问他为什么要查这么一个人：“好。我这就让人去查。” “查到什么就马上给我回复。” 道格拉斯听得出来林克非常生气：“我明白！” 之前林克让他查过不少的人，但是从没像今天这样特地交代要尽快知道。看来那个叫做奥克·沃米戈的家伙真的是惹火林克了。 “就这样。让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你们都要知道。” 他说着就挂断了电话。他上了车，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又拨了一个电话：“马修。有一个叫奥克·沃米戈家伙诋毁汉娜，你看一下他的视频。我能不能以汉娜父亲的名义起诉他诽谤？” 马修问：“发生什么了？”他听得出来林克似乎很火大。 “你看一下视频就知道了。我将连接发给你。” 他挂断电话后直接将那个视频的连接发给了马修。 他开车回到城堡之后过了大概十分钟，马修才回他电话说：“林克，你要起诉他的胜算不大！他虽然提到了汉娜，但是他的说法很巧妙。如果他要抵赖，这个官司就算能赢也会拖很久。你知道，你是名人。你起诉他只会让事情对汉娜更加不利。” 林克听他那么说，深呼吸一下说：“我知道了。” 马修提醒得对，那个家伙的视频现在虽然散播出去了，但总有平息的一天。他起诉对方只会将事情闹大，也会让更多人关注这件事。 但既然不能用明的来对付，那就用暗的。他又不是没耍过诡计。那家伙不想蹭热度出名吗？那他就帮那混蛋出一个大名！ 不过那要等道格拉斯查到有用的东西。在这之前他还需要等。 放下那些烦心的事，第二天他就去了加州。 他从机场直接去了实验室。 弗洛林带着他视察了一圈，实验室的工作热情还是和以往一样高昂，特别是那些得到了主持项目机会的年轻实验员。他们的工作激【7】情相当高 他和那些项目组做了一些交流。不过有些事，他只和弗洛林说。 回到弗洛林的办公室后。他对弗洛林说：“我们定制的那套实验设备要什么时候才能到货。”他说的是那套专门用来进行种子处理的设备。 “按照供货合同，供货方应当在未来三周内供货。我会再联系他们的。” 林克说：“我让人联系过他们，他们同意为我们研发同类型的生产线。生产线的操作，也需要有专业的人员才行。我说的对吗？” “是的，那是一种能产生强放射性的机器。那绝对不是普通人经过培训就能使用的。” 林克想说的就是这个：“为了生产方便，我打算定制三套生产线，分别建在我的三个农场附近。为了保密，另外也是减少运输成本。”他计划在内达华和俄勒冈州的大农场种植小麦，收获后直接进行处理。来年在出售。但是那样的设备不是普通人能操作的。至少需要有一个专业的人现场指导。 他想要找那样的人不会很难。但他更希望能找能信任的。要不然如果有人随便偷一把种子带走，那他做得再多也是白搭。 弗洛林听了他的话，问：“你是希望从实验室中找人去？” “是的，我至少需要三个人。不过现在我还不知道每次需要连续工作多长时间。如果时间不长，可以临时抽调去。但如果要长期在那些工厂工作，我们可能要另外安排。” 弗洛林想了一下，说：“我会帮你留意合适的人选。” 他大概想到林克的想法：“放射性实验的实验员，如果待遇合适，我想他们会愿意从实验室转到工厂工作。”放射性实验的实验员通常很少有独立承担一个项目的机会，如果在工厂工作更加有利，他们应当不会拒绝。 林克说：“你帮我留意一些更具有职业道德的人。” 弗洛林点头，说：“你说得没错，保密对我们来说非常关键。”贝尼汉斯公司虽然是林克占了绝大部分的股份，但那也是他和杰西卡两个人的心血，他也不希望被人破坏了。“我会注意人选的道德问题。” 说完那些是，林克才关注起那些种子的实验问题。 弗洛林将现阶段已经得到的实验成果都跟他说了。 林克看着那些项目的小结，一边听着弗洛林的解说。 他最关注的当然粮食种子的实验，不过那些实验基本就那样，之前他一只都有关注。倒是他和杰西卡之前差点否了的快速降解细菌的研究，好像有值得惊喜的东西。 “这种细菌只分解动物无法消化的纤维？” 弗洛林看了一下他手里的报告，笑着说：“是的，他们从之前研究的细菌群落中分离出数种能快速分解粗纤维的细菌。而且他们发现这种细菌的只能分解已经死亡的植物纤维。” 林克仔细看完了报告，虽然上面的一些专业名词看不懂，但是他也能看到其中的一个前景：“看来它非常适合在高密度养牛场使用。” “是的，他们也在着重研究这个方面，不过他们需要做的还很多。”弗洛林抬了一下老花镜，说。“比如细菌对动物的风险，对环境的风险等等。不过他们似乎还有另外的想法。” “什么想法？”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人曾经进行过用牛粪分解成燃油的。” 林克当然听说过：“听说过，十多年前鸡盘人就利用高压从牛粪中提取到石油。而美国也有人用同样的方式生产天然气。” “他们似乎在研究的菌落中发现了代谢产物主要为烷类的菌种，主要是甲烷。而物质代谢速度比甲烷菌快三倍，对有机物的分解更充分。或许他们也是在研究利用那些细菌降解牛粪获得天然气。” “天然气不是都是和因为地下的高压产生的吗？” 弗洛林笑着说：“不，当然不是。事实上很多的湖泊、沼泽地都会产生甲烷，所以一些湖泊和沼泽会有气泡卖出来。而甲烷就是天然气的主要成分。” 林克没想到自己闹了一个大乌龙。他感觉脸上有些发烫，说：“我真没了解过那些东西！” “牛粪富含有机物。如果那样的细菌可以利用。也许我们真的可以利用牛粪生产天然气。当然成本现在还很难说。” 任何细菌的大量繁殖都需要特定的条件，酸碱度、温度和营养物质。如果需要一些特别的营养物质和需要环境比较复杂，成本当然会很高。 不过那确实是一个希望。 化石燃料虽然正逐渐被淘汰，但是天然气却是一种相对比较清洁的能源。虽然它称不上新能源。但是相对安全，除了产生温室气体之外，比煤炭和石油产生的污染要少得多。同时天然气还是一种用途不小的化工原料。 如果说化石燃料被淘汰，天然气肯定是最后一种被淘汰的。 一旦这样的研究能出现他们想要的结果，这样的研究价值就大了。 他马上说：“或许，我应当和他们见一面。” 弗洛林马上将那个研究团队叫了来。 这个研究团队的人数只有四个，而且都是年轻人年龄最大的一个也不过二十八。 林克对他们承诺：“我对你们的研究抱以厚望，我可以额外为你们的研究增加经费。我希望你们的研究在出成果之前，所有数据都保密。如果能进行商业化，你们可以获得研究成果20%的权益。弗洛林会和你们签订相关协议。” 他这是想要让这些人安心做实验。而不是想着拿着成果跑到公司去，或者自己单干。 虽然他们跑了，他有办法将东西拿回来。但这样的东西利益太大，能不能打赢官司还难说，而且打官司没个几年也审不下来。 那样的麻烦能提前避免就提前避免。至于研究员分享技术成果那也是应有之义。特别是这个研究项目是他们提出来并研究的。这和公司之前就有的研究项目不一样。 几个年轻的实验员得到林克的承诺，离开时还喜形于色。 林克交代完事情也就离开了。不过他在离开之前和罗森安全公司的人打了一个招呼，让他们关注那几个年轻研究院的安全。 他担心他们的研究会引来某系人的觊觎。或者，这些人会受到其它公司的诱【6】惑。 有备无患，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他离开实验室，看时间还早，就直接去了圣弗朗西斯科。他已经快有一年没去拜祭他的生母了。他打算去拜祭一下。 萨克拉门托距离圣弗朗西斯科并不远，他也没有坐飞机，而是租了一辆车，又泰格开着送他瓦利霍。时间其实差不了多少，因为就算开飞机去，从圣弗朗西斯科开车去还是有一段相当长的距离。 第四八四章 金矿的吸引力 “你是……约克？” 林克正奇怪为什么这个栗发男人会来拜祭他的生母，突然听到那个已经二十年没人提到过的名字，更觉得奇怪。 “约克”是他在被汉斯夫妇收养之前的英文名。当时他英文名是约克·林，而中文名是林克。 汉斯夫妇收养他之后，就将他的中文姓名当做名字，然后冠了汉斯的姓。在那之后“约克”这个名字他就在没听人提起过。 “你好。很抱歉。不过你是？” 男人将脸上的太阳镜摘下来说：“或许你忘记了。我曾经是你妈妈的邻居，贝尔维迪尔·克里夫兰。在你妈妈去世后，我还曾经照顾过你一天。” 林克脑子里出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对这个人确实还有一些印象，他记得这个男人似乎是他生母的追求者。 泰格看到有人就一直跟在林克身后。林克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紧张。 等泰格退开之后。 林克才笑着说：“我记得你，克里夫兰先生。谢谢你，为当初你照顾我，也谢谢你还记得我妈妈。” 贝尔维迪尔·克里夫兰说：“我住在新泽西，这次是回来看望老朋友，想起了就过来看看！只是没想到竟然碰到你。” 林克将手里的花放在墓碑前，说：“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在我六岁的时候搬走的！” “是的。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贝尔维迪尔·克里夫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说。“克丽丝知道你有现在的成就，应该可以安心了。” 听他提到自己生母的名字，林克沉默了一会，说：“是的。她也许会高兴。她肯定会很欣慰！”做了父亲之后，他能感受到父母对孩子的爱。或许他的生母曾经担心过变成孤儿后会如何。他必须要说的是，遇到汉斯夫妇是他的幸运。 贝尔维迪尔·克里夫兰没有在说话。两人一只沉默着。 大约二十分钟后，林克打算离开了：“克里夫兰先生，我要走了。” “我也该走了！”克里夫兰点了点头说。“好久不见了。一起去喝一杯？” 林克略一犹豫，点点头说：“当然！” 他们一起离开墓地，去了瓦利霍的一个酒吧。 两人相当沉默地喝了一杯鸡尾酒。林克打破这种尴尬说：“克里夫兰先生，你这次是来出差还是特地来度假的？” “算是度假吧！”克里夫兰笑了笑说。“事实上，我刚出狱没多久！” 林克一愣，问：“为什么？” “你应该还记得，我以前经常呆在家里！” “是的。我记得我妈妈上班没空，就会拜托你或者芭芭拉照顾我！” “你记得没错！所以我之前是没有正经工作的。”克里夫兰喝了一口酒说。“事实上，我曾经是个帮人放高利贷的。后来因为找到一个赚钱门路就离开了瓦利霍，但是在零九年，我因为欺诈罪入狱二十年，半年前假释。” 也就是说现在克利夫兰还是一个犯人。 “我很遗憾！” “哈哈，没什么好遗憾的！”克里夫兰笑着举起酒杯说。“我很高兴能看到你能有现在成就。如果我和别人我养过林克·汉斯一天，或许会很有面子。” “你确实养过！”林克失笑，说。“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我是说你离开监狱后。” “暂时和以前一样。不过我的年龄已经不允许我像以前那样上门收债了。” 也就是说还在放高利贷？林克沉默了一会说：“或许你可以换一种生活！”毕竟是认识的人，他也就多嘴说一句了。 克里夫兰笑了笑说：“你说的没错，我正在想办法换一种生活！”他喝完了酒杯里的酒，说。“好了，我该回去了。你知道，假释的人离开居所之后，要每天向警方报备。” 林克点点头说：“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克里夫兰先生。” 克里夫兰笑着说：“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如果你去大西洋城，记得来找我。我在那里的赌场工作。不过希望你不要在那里赌。你是赌神，我们可不敢招待你。” 林克笑了一下，说：“我也不想再赌。” “那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克里夫兰伸出手说。“也许我下次见面我们再好好喝一杯。” 林克和他握手。然后两人就此分别。 他上车后，车子驶过瓦利霍的街道。来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可是见到了克里夫兰之后，他突然觉得这里似乎很熟悉，但又已经物是人非。 他也没打算再此多做逗留，在晚上赶到萨克拉门托机场后就飞回了莫拉庄园。 看到他回来，正看着汉娜画画的杰西卡扶着腰站起来迎了上去。 林克快步走过去扶住她。 她问：“去拜祭过你妈妈了？你吃过晚餐了吗？” “在飞机上吃过了。”私人机场有专门为私人飞机送餐的公司。“遇到了一个以前的邻居，回来晚一些。” 杰西卡看他兴致不是很高，也就不再说那些事。 不过汉娜却不懂大人的心情，她抬着头伸手巴望着：“爹地！” 林克笑着将她抱起来，在她脸上左右亲了一下，说：“汉娜今天做了什么？” “上学，回到家和弟弟妹妹说话，然后吃饭，然后画画。” “你的画已经画好了吗？” “还没有。我要继续画！”汉娜这才想起自己的画还没画好，挣扎着下地。“今晚要我要画好它。” 林克放她下地，说：“你忘记了今晚只能画一个小时？今晚画不完可以明天再画。” 汉娜跑着去她的画架那里，留下一个：“好。” 杰西卡看他刚才像是去拜祭过他的母亲心情不是很好。她换了一个话题，说：“今天爸爸给我打电话了。” 林克扶着她去沙发那里坐好：“弗洛林说了什么？” “也没说特别的，只是说你刚离开了实验室。还有和我说了一些公司的事。” “下次我一定要和他说说。这段时间公事就不要打扰你了。” 杰西卡剜了他一眼，说：“你也知道我爸爸只是想和我多说话。可是他又不习惯说那些关心的话，只好说公事。” 她突然又说：“对了，今天收到一份玛莎寄给你的快递！” 林克点了点头说：“她和我说过这件事。”那是他之前让去考察的阿拉斯加金矿的报告。因为没有电子版，只能是通过快递送来。“你放哪里了？” “在你书房的书桌上。”杰西卡笑着说。“除了玛莎的快递之外，还有姬丝寄来的小说。你有空的话也看看。看能不能用！” “她终于写完了？你看过了吗？” “我看了一点，个人觉得在水准以上。不过肯定比不上乔纳森送来的故事。”说到乔纳森，杰西卡说。“对了，乔纳森他们在中午已完成了他们的工作，已经离开了。” 林克点了点头说：“我会给他打电话。” 他看了一下手表，说：“公司有文件送来吗？” 今天他不在。他交代过安妮如果有紧急的文件，就会送到庄园。 “没有。” 那林克也不用马上去书房。 等到十点左右，杰西卡去睡觉了他才去书房看玛莎寄来的文件。 那是关于他在纽约遇到的克劳德·罗斯提到的那个金矿投资计划的考察报告，另外还有他那艘游艇的接收文件也一起送来了。 他首先翻看了游艇的接收文件。游艇已经一边海试一边开回来。玛莎委托专门的团队进行验收，既然验收合格了，那应当是没问题才对。所以他只是简单看看了一下。然后就放在一边了。 然后他才拿起金矿的考察报告。 对于克劳德·罗斯的话，他不是很相信。但金矿的投资，对他的吸引力相当不小。 考察报告相当厚。扉页上注明是一个地质研究机构做出来的。这应当是比较可信的。 他花了一个小时，仔细看过之后。觉得如果按照考察的结果可信，那金矿就确实是值得投资的。 考察队确认了克劳德·罗斯拥有矿场的土地所有权，还有联邦政府和阿拉斯加州政府颁发的开采金矿的许可。后面还附上了克劳德·罗斯提供的地质勘探资料。 他看过那份勘探资料，看到上面说克劳德·罗斯的金矿金属量储量在一千五百万盎司到两千万盎司之间。 那么高的储量，按照现在的金价，至少价值一百二十亿美元。 而开采的前期投资需要投资十二亿美元。后续可以通过出售黄金所得进行投资。而考察报告做出的结论是，如果这个金矿的勘探结果无误。该项目最后将可以获利六十亿美元。 整个金矿获利六十亿美元。他如果占其中50%的股份，那就是相当于获利三十亿。 当然，五百吨的金矿，也许要开采二三十年，甚至更久。所以每年的收益也不会太高。 不过那样的收益已经相当不错了。特别是他现在有钱也不知道该怎么投资。能有一个基本保证稳赚的投资，很不容易。 尤其是黄金这样的东西，受美元波动影响相对比较小，绝对是一个非常诱人的投资方案。不过他对这个投资依然犹豫。 第四八五章 投资有风险 林克对是否要投资金矿犹豫不定，但日子还是要过。 时间渐渐来到六月底。 这时，莫拉庄园迎来了一个中国客人。 盛秉恒带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国人来到莫拉庄园。他们是从中国经西雅图来到这里的。那个来自中国的客人，是一个木雕师傅。先前林克请盛秉恒帮忙找一个中国的木雕大师。如果是年纪大的，来美国不方面，而且精力也不一定能满足林克那么多碳化木雕刻的需要。 盛秉恒最终找了一个年纪不大但是技术很不错的雕刻师傅来。 木雕师傅叫王均。他不懂英文。不过林克能说中文，两人交流没什么问题。 寒暄过后，王钧似乎对碳化木更感兴趣一些：“林先生，能带我去看看那些阴沉木吗？” 在中国，碳化木被叫做阴沉木，是一种非常难得的木料。据说那样的木材价格非常高。 林可看他这样，心里确实多了一分满意。这给人一种专注技艺的感觉。他笑着说：“好，不过放木材的地方距离有些远，我让人安排车。” 他们开着全地形车来到对方碳化木的地方。 王钧看到随便用棚子遮住的碳化木，车还没停稳就跳了下车，然后急急脚冲了过去。 盛秉恒对林克说：“汉斯先生，王师傅对木雕很痴迷。你别见怪。” 林克停好车，笑着说：“对自己职业专注的人都值得尊敬！” 他下了车，向那堆木头走过去。 碳化木被分成好几堆存放。王钧每一堆都绕着仔细看，甚至还用手摸摸木头，然后将手放到嘴上添一添。 林克也没有打扰他，只和盛秉恒站在一边等着他。 他问盛秉恒说：“盛先生。俄勒冈州的那些木头，应该差不多处理完了吧。” 盛秉恒买下那些过火木头后，为了节省运费，是在南俄勒冈州农场内锯成木方，将焦黑的表层去掉之之后才运回国内的。那些木头已经放在那里大半年了，但是因为数量太多到现在还没全部处理完。 盛秉恒笑着说：“也许再过两个月就可以全部处理完了。只是那些锯末和边角料可能还需要麻烦你这边帮忙处理一下。” 那些东西他不可能运回中国。而在美国处理那些东西也比较麻烦。他不能随便找个地方堆放。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允许他那么做。当然如果舍得花钱，也以制作一个加工厂，用来制作烧烤炭，但是他没赚那点钱的意思。 林克笑着说：“那没有问题。说不定我可以他们当作肥料或者培养基。”那些东西不能随处丢，也不能直接烧掉。只能是掩埋处理。 不过盛秉恒提到那些锯木，倒是让他想起实验室那边的一个项目。那些能快速降解植物纤维的细菌。也许那些没用的锯末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他又笑着说：“我的好几个农场都有大片的农田，现在都不想使用化肥。那些东西也许正好能用上。” 盛秉恒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你有用就最好不过了。”那些东西在美国真的很难处理。除了掩埋之外，怎么处理都会造成污染。而美国的木材生产很大，木炭都不用这些东西。“不过你不用化肥，是打算种植有机食品吗？” “我种植的不是有机食品。不过我希望它们能和有机食品一样安全、健康。” “听起来那会很费心费力。” 林克笑了笑，对他这个看法没做评价。他心里还想着那些木材生意的副产品。 美国的西北部是全国最大的木材生产基地。锯木当然会有锯末，还有大量的边角料。就算是生产木屑，也会有大量的树皮和另外一些废弃物。 如果实验室的那个细菌研究成功了，也许他用那些木屑买来改造沙漠的农场。而无需仅仅盯着巨藻渣。 不过现在想这些似乎还有些早。 王钧将能看到的木头都仔细观察过，这才拍拍手走到里面他们面前。他带着兴奋说：“林先生，你这些阴沉木非常漂亮。裂缝相对较少，取材容易，特别是取大材。” “那么说，王师傅是同意帮我雕刻这些木头了？” “愿意，我当然愿意。”阴沉木的在中国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那些木头被政府视作矿藏，私人是很难得到。林克这里有一千多根，他可以随心所欲雕刻他想雕刻的东西。“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 林克看向盛秉恒。在美国工作是有条件限制的。如果王钧没有工作许可，他请了王钧帮他干活也算是违法。虽然他不会在意那些东西。但是他觉得最好是帮对方办好相关手续后再开始工作。 盛秉恒明白他的意思，说：“王师傅的签证是工作签证。” 林克这才笑着对王钧说：“什么时候开始工作，看王师傅方便。如果王师傅需要准备，我可以等王师傅。”他这些木头放在这里都半年了，也不急着马上雕刻。 “我需要回国一趟安顿好家里。最多一周，我就能能赶过来。” 林克听他这么说：“既然这样，我们先签订合同。王师傅需要什么样的待遇？” 王钧虽然对木雕痴迷，但也不是傻子。他笑着说：“林先生看着给就行。我想你不会亏待我的。” 林克哑笑。他想了一会，说：“那你看，我们按照包工的方式计算薪酬怎么样？” “那具体怎么算呢？” 林克主要是想利用那些木头制作家具。他是打算以成品量来计算。各种家具的制作费用是多少。这些需要仔细谈。 他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和王钧谈好。他先是和王钧全订大约一半碳化木木料的合同。如果没有意外。这些木料的加工费，他需要支付五百万美元。而王钧会带几个徒弟一起过来，帮他打下手。钱他们几个人怎么分，是王钧的事。林克需要做的，就是为他们解决好食宿。 林克刚送走盛秉恒和王钧，玛莎和卡里克就一起来了。 他们是要去西雅图，不过玛莎有事情要找林克，卡里克就跟着过来了。 玛莎找他正是为了阿拉斯加的金矿项目。之前林克犹豫不定，让她继续调查，现在应当是有了结果。 玛莎拿出一些资料交给他，说：“关于那个金矿和克劳德·罗斯这个人，我能查到的资料都在这里。道格拉斯出了很大的力。” 林克接到资料，说：“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我们查到的东西和那个考察报告描述的相差不大。克劳德·罗斯确实拥有那片土地。那片土地有一个新生代的次生矿。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停止开采。那些矿渣，我们也取了一些去检验，确实有他声称的品位。那些矿渣投资也许会比较大，但是依然有投资的价值。” “他说的金矿，能查到什么吗？” “那是私人土地，我们不可能去现场进行勘探。”玛莎摊手说。“我们只能核对他提供的勘探报告。为此，我们联系过出具勘探报告的团队，他们确认那是他们开的报告。我们还查过，那个团队具有合法的地质勘探资质。我们也联系过他们所属的公司，该公司也承认他们承接过这个勘探任务。” “也就是说，勘探结果是可信的。” “理论上是那样。” 林克不解，问：“理论上？” “因为勘探准不准确只有天知道。”卡里克抢着说。“通常只会将矿藏规模勘探小了。后续还有可能发现新的矿脉。只是我觉得五百吨金属量的金矿，那似乎太大了些。” 林克也是怀疑这个。五百吨的金矿，算是一个超级矿了。那样的矿没有理由等着他来捡便宜。 看他不说话，卡里克说：“我认为那个金矿有些夸张。我看过那个勘探报告，上面说矿脉是斜伸向下的，他们按照经验判断矿脉会延伸到地下一千米以下。” 林克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阿拉斯加的地形是怎么产生的？是冰川。北美西部的高原是怎么产生的，也是冰川。据研究说，落基山脉的海拔，至少被风雨冰雪侵袭下降了三千码。阿拉斯加被发现的金矿很多，我在怀疑，那些金矿是不是都是因为被冰雪侵袭露出地表后才被冲刷出来的。” 林克总算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你是说，那个金矿的深度不能用常理推断。” “我确实有那样的担心。”卡里克耸了一下肩，身子向后一靠。“真相，也许只有上帝才能知道。” 林克点头说：“确实只有上帝才知道。” 玛莎拧着眉说：“我记得勘探报告上好像没有提到他们勘探的办法。比如钻井取样之类的。” “那你和那个勘探团队联系时，对方怎么说的？” “面对我的疑问，他们再三保证他们的勘探工作是专业的。” 林克找到对那个勘探团队调查收集到的资料。他看完之后说：“你们查到的情报显示，这个团队，曾经多个大公司工作过。这些资料应该不会有错吧。” 林克皱着眉想了一会，对玛莎说：“你回去后联系克劳德·罗斯，和他谈谈合作的事。”他是决定合作了。不管那个勘探报告是夸张了。但只要金矿的价值能有评估中的四分之一，他就能收回成本。这样的投资风险应该不会很大。 玛莎点头应下了。 他说着将资料对到桌子上，又说：“你们这次去西雅图，是为了电子公司的厂房？” 玛莎带着些许无奈，说：“是的。生产线设计出来的。我们需要寻找合适的土地。这一点，卡里克是最有发言权的。但是他不愿意一个人去。”这个男人竟然非要她陪着，不然不去。她也真是服了。 第四八六章 最大的投资 “需要我一起去吗？” 听说卡里克竟然不愿意去选工厂场地，林克脸上一沉对卡里克说：“或许你还需要大人陪着？” 卡里克可不怕他，他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说：“我只是希望美女陪着。” 林克被他这话逗笑了，对玛莎说：“看来我帮不了你！” 他突然醒起卡里克这个家伙正在“追求”玛莎。想来这就是他想出来的鬼主意。 利用卡里克的技术成立一家公司，是林克目前私人资金最大的投资，没有之一。 按照卡里克的计算，这个项目将会投资超过二十亿美元。那全部用林克私人资金进行投资。 要说丝毫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玛莎笑了笑，说：“是的，我想谁也帮不了我。”卡里克的追求让她感觉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但又不会让她感觉到厌恶。 林克没有继续看玩笑的心情。他对卡里克说：“卡里克，我不管你对这个项目怎么看，但是你可要记住，我在这里面投资了二十亿美元。而且其中也你的心血。” “心血算不上吧。”卡里克觉得林克说的有些严重了。他笑嘻嘻地说。“那些技术只是我在路上无聊是弄出来的。”在那几年时间里他不仅将手机的智能程序编了出来，甚至设计了配套的硬件。那似乎很耗费心血，但对他来说只是顺便做的事而已。 林克看他满不在意的样子，说：“反正如果我赔钱了，就拿你是问。赔了多少，你就给我打工，等赚够还我的钱，你再去享受你的人生。”他打断卡里克想要反驳的话。“记住，你还得为此支付利息！” 卡里克被他打断了话头，张张嘴最后只说：“我不管，反正技术是过关的。你能不能赚钱就看你们的营销手段。” “我们的营销团队很在行。只要你在技术方面能保证项目顺利，我就亏不了钱。” 那当然是吹大气，没有生意是稳赚的。 但林克就是要那么说。他是想要给卡里克一些压力。 卡里克当然明白听他的意图。不过林克这样硬逼着他，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 而且他也有自己的小算计：“那等公司正式运转了，我在拉斯维加阿斯办公！”西雅图，距离很远的。 林克看了一眼玛莎，笑着说：“只要你能保证公司不出问题，随你在那里办公。”他以为卡里克是舍不得玛莎。既然他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当然要帮帮他。 玛莎似乎并不觉得卡里克在那里上班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你们计划将工厂地址选在哪里？” 他们要自己生产手机的cpu，不管是对环境条件还是对人力都有一定的要求。那样的工厂只能是在空气质量好、并且拥有大量高素质人力的城市附近。而西雅图拥有大量的大公司和院校，周围森林也多。那里对他们的项目来说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但是西雅图大都市区其实也是很大的。不同的地方购地成本也不一样，而且位置不一样的地方，愿意去上班的人也不一样。 玛莎说：“我们有两个预选地点，一个是在瓦雄岛，一个是斑布里治岛。” 两个道都是和西雅隔着海峡，并且双方之间有渡轮。而两个岛的土地比较宽敞，环境也比较合适。 林克问卡里克说：“你的想法呢？” “最理想的当然是斑布里治岛。那个岛直接和西雅图市中心有轮渡。距离也比较近，如果我们专门为员工开通快速接送轮渡，我想那些人会愿意到岛上工作的。”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你们就是要重点考察那个岛？” “是的。”玛莎说。“我们已经先联系了一个农场住。希望能在岛上买下大约三十英亩的土地用于建工厂。” 西雅图距离不远，林克犹豫着要不要一起去。不过他还没的来得及做决定，电话铃声打断了他。 电话是道格拉斯打来的。他接通了直接说：“是我。发生什么了吗？” “你让我查的那个家伙，我们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我已经让人快递给你。” 那些东西都是见不得光的，而且道格拉斯不知道自己的手机有没有被窃听。所以他并没直接发邮件。 林克想起让达格拉斯调查的那个奥克·沃米戈。时间都已经过去快两周了。那个家伙发的视频就算在对方炒作下，也慢慢平息了下来。但是林克可没想过要放过那个家伙。 “我知道了！” 快递大概需要一天到两天时间才能到。他虽然不是很急。但是也不想让那个诋毁汉娜的家伙多快活一天。 那么说来，他是不能和玛莎他们一起去西雅图了。 挂断电话后，他也不再犹豫。他对玛莎和卡里克说：“那你们尽快选定厂址。资金不会有任何问题。” 他现在的问题是钱花不掉。他的资金每天都在增加，而且增加的速度比消耗的速度要高得多。别人是需要资金周转，而他是想把资金周转出去。 玛莎对他甩手掌柜的行为早已经习以为常。她点头说：“我们会尽快将进度加快！” 她顿了一下，说：“马上就是七月了。我已经让人将上半年的总结做出来。也许在七月初你就能看到。” 林克听了，问：“有什么特别需要关注的东西吗？” “我个人认为，零售方面变数比较大。或许你应当多留意一些。” 林克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点头说：“我会注意的。” 林氏零售在转基因和无公害的论战中，自顾自的进行着自己的转型。而问题是无公害产品还几乎没有，而且这场论战的结果，将会决定着无公害标准能不能在美国立住脚跟。 零售业竞争本来就激烈，一个决策失误就有可能会让整个连锁都陷入无法扭转的困顿。如果无公害标准完败。林氏零售将会受到严重打击，甚至倒闭。 玛莎看了一下时间，说：“如果没有其他事，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能在晚上赶到西雅图。” 卡里克一听，马上站起来说：“那我们马上出发。” 林克送他们出门。 他已经为他们安排了飞机。他们直接飞过去，确实能在西雅图过夜。 在卡里克将要上车时，林克想起一件事，说：“给你定制的车后天就能送到，是你自己来开回去，还是我让人给你送去？” “你帮我送去好了。”卡里克想都没想就说。他懒得再过来。 派人给他开到拉斯维加斯，林克也无不可。 道格拉斯让人寄来的快递几乎是和那些汽车一起到的。 林克刚在庄园周围试驾新送来的齐柏林，回来就看到杰西卡手里拿着一份快递盒子。 看到那份快递，林克对其他几辆车也不再试驾，直接签收了。 那些车就算有问题，这会开着也看不出问题。而这里也没有检测汽车的设备，他只能相信生产厂家的质量管控。 送车来的人拿着签收单离开了。林克就扶着杰西卡往城堡里走：“刚送来的车，两辆加长型的齐柏林我们一人一辆。当作公务车使用。那三辆车，我打算要一辆黑色的，你要黑色的还是白色的？” “白色的那辆吧！”杰西卡更喜欢那量象牙白的。 林克点头说：“那么，剩下的那辆很色的给卡里克。” 那些车因为需要特别改造了发动机以便能装进那些车里，而且增加了其他的一些安全放出，造价比通用版高了一倍有余。不过他觉得只要能保证安全，再贵也值得。 林克将杰西卡交给海默女士照顾，自己则是去了书房看道格拉斯让人寄来的快递。他打开快递盒子，里面的东西似乎不少。反正拿在手里感觉挺重的。 他打开看到的是一摞照片。还有一个u盘。 他看到照片上的东西，冷笑连连。这就是所谓的儿童教育专家？ 奥克·沃米戈是一个儿童教育书籍的作者，同时也是堪萨斯州儿童教育方面相对有名的专家。可是谁能想到，这么一个教育专家竟然是人渣。 或者说，林克相信任何人都有阴暗的一面。只是有些人做了，有些人没做出来，或者是没能力做而已。所以他让道格拉斯去查他。结果还真的查到比他现象中还要龌蹉的东西来。 奥克·沃米戈这个家伙，做的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如果这些照片流传出去，他不死也要脱一身皮。 不过拿到这些东西之后，他需要考虑应该怎么处理。 如果是在前些天，奥克·沃米戈的视频依然被关注时，他说不定会利用自己的社交网站公布出去。而现在却不行。 之前他那样做，可以将公众的视线从汉娜身上转移到他身上。而现在公众虽然对汉娜依然很关注，但他们更多只是单纯关注她这个孩子。 如果他现在还亲自操刀，反而会让公众再次想去奥克·沃米戈的那个视频，最终只会适得其反。 林克想了一下，最终给凯瑟琳打了一个电话，说：“凯瑟琳，我手里有一些东西，或许你会感兴趣。” “什么东西？” 林克拿出一张照片用手机拍了发过去给她。 “天啊！这是真的？”凯瑟琳看到那照片后对这电话惊呼。“照片上的男人真的该死。” “他掩饰得很好。所以他现在是一个受人尊敬的儿童教育专家。” “那他更该死！”凯瑟琳都快要骂脏话了。“照片能给我吗？” “我让人给你送去。”快递太慢了，他打算直接让人开飞机送去。“还有一些偷拍的视频。你看着用。” 第四八七章 提前行动 林克将u盘里德东西复制到电脑，然后联通u盘在内的东西全部重新装回盒子并且密封好。 最后交给泰格让他叫人送去好莱坞。 东西送走之后，他等着就是了。他相信凯瑟琳知道该怎么做。 吃过午饭后，他就乘坐新买回来的齐柏林去上班。 他还在车上，玛莎就给他打了电话过来，这证明他迟到了。 玛莎通常只会在上班时间给他打电话。如果她在上班时间之外给他电话，那就是发生大事了。 他看了时间，正好是一点半。玛莎真的很准时。 “玛莎，是我！有什么事？” 玛莎在电话里说：“我们已经联系到足够的媒体，罗斯福导演拍的广告是不是马上开始上线投放？” 林克问：“都有什么渠道？” “fox电视网、abc电视网的凌晨至中午时段，另外还有面书网站的广告位。一共连续投放十五天。”他们做的，是不可能产生盈利的广告。玛莎当然要节省广告费。十五天的广告，是因为这个比赛的初赛会在二十天后截止收稿 “那就开始投放吧。” “明天就是周末，我会让他们明天零时正是准备上线。” 林克刚来到办公室。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克莱尔正趴在安妮的办公桌上和她说笑。。 克莱尔见到他，站直了说：“嘿。林克，我还以为你今天又不来了。” “找我有事？我们到办公室说。安妮，我要一杯茶，克莱尔你要咖啡？” “对，咖啡。” 进入办公室后，林克一边想办公桌后面走去，一边笑着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应当算是好消息。”克莱尔在办公桌前坐下说。“德州发展银行的业务开展的相当顺利。” 安妮送了饮料进来，等她走出办公室之后，林克才问：“具体是什么业务？” “主要是贷款。北德州无公害协会的农场主似乎遇到了麻烦，他们被催收之前的银行债务。理由是他们违反了和那些食品加工公司之前签订的合同。” 林克眼睛稍稍眯了起来，说：“那么说，是那些公司发力了？”那不是针对他，但那是针对无公害标准协会。 “很明显是的。”克莱尔翘起二郎腿，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说。“所以那些农场主在德州发展银行贷款，然后拿去还清那些银行的债务。” 林克听到这个消息，并觉得不奇怪。 其实他之前也有这个想法。几乎所有的农场主都是负债经营的。他们欠下的债务是银行的，但很多时候担保的却是那些食品加工公司。那些食品加工公司和农业巨头又有很强的关联。 无公害食品标准明显已经让那些公司感受到了威胁。所以才会想着用催债的办法对付那些农场主。 其实，他之前就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想过，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就用他的银行进行贷款，将那些农场主绑在自己的战车上。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不过农场主向德州发展银行借贷，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那相当于那些农场主和无公害食品标准协会完全结合起来了。最重要的是，他的资本也和这些人联系了起来。 “那应当是好事，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克莱尔放下咖啡，说：“我唯一的担心问题是，我们的资金不足。”德州银行的资金有六十亿美元，但不可能全部用在这个方面。“现在不仅是那些加入了北德州无公害协会的农场主向我们借贷，其他的农场也提出了贷款申请。而去我们面对那些合符条件的，有不能拒绝。” 林克沉默。通常来说，只要保留8%的本金作为保证金就可以提供贷款。但不管是奥泽特银行还是德州发展银行都没有那个能力。因为他们一旦资金短缺，基本可以肯定不会有银行愿意将资金拆借给他。 为了保证资金不会短缺，他们需要保留更多的保证金。 良久他才说：“你是打算动用奥泽特的资金？”现在他们也只有奥泽特的资金可以使用了。 克莱尔点头说：“是的，我确实想动用奥泽特的资金。不过，不是拆借给德州的银行。而是奥泽特银行直接在那几个州同时开展那样的业务。你的意见呢？” “会不会太早了一些？”奥泽特银行的资金有两百多亿美元，完全可以变成四百亿美元的贷款。但是那些本金的使用，他们已经有了计划。“我们还要投资其它银行。” 林克顿了一下继续说：“难道德州那边的借贷总额非常高？” “现在不算很高。但是我们的贷款没有任何的附加条件，越来越多的农场开始向我们借贷。增长趋势相当快。我感觉那是有人在想用这种办法冲击我们的资金。” 林克手指点着办公桌。他沉吟良久才说：“那我同意让奥泽特银行也开展这个业务。如果资金不够，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进行筹集。我私人的资金也可以借给银行使用。” 克莱尔笑着说：“有你这句话就我就什么都不怕了。”这是来自银行同行的挑战，同时也是他们的一个鲫鱼。只要他们能跨过这个陷阱，他们的银行就能在短时间内打开市场，并且凭借这个业务在市场上站稳脚跟。 不过他也没有过度盲目。他说：“我会先做一个规划给你过目，如果你没有意见，我们就开始行动。” 林克点头说：“我希望你能同时考虑我们接下来的银行的资金问题。” “不用担心。只要我们能撑过他们这次攻击，我们就有时间吸纳社会上的资金。” “那你现在有其它的计划了吗？我是说，新的银行？” “你比我还冲动！”克莱尔笑着说。“我觉得，在德州发展银行稳定下来之前，我们不能再轻举妄动。只要德州发展银行稳住了，日后我们要开新的银行，也会容易得多。” 林克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有道理。德州发展银行能依靠的，就只有他的奥泽特银行。等德州发展银行站稳之后，之后新开的银行背后就有两家或者以上的银行撑腰了。 他点头：“那我没有意见。” “那我回去工作。” ……………… 同一时间的好莱坞。 凯瑟琳已经拿到林克特地让人给她送来的东西。 她在回到自己办公室之前都没打开盒子。 她的秘书看到她从外面吃饭回来，手里多留一个快递盒子，回办公室的脚步似乎都比以往要快了一些。 凯瑟琳的秘书按照自己老板的喜好准备咖啡。她端着咖啡正要敲门时，凯瑟琳的办公室们突然开了，她放下手说：“我给你准备的咖啡！” 凯瑟琳手里还拿着那个盒子，只是盒子外的密封带已经割开了。她脚步没停，说：“你放我办公桌。”她说着急冲冲离开了。 她的秘书看着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走廊末端，心想难道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她猜的没错。确实是出大事了。 不过这个大事，是别人的大事。 凯瑟琳快步来主编办公室，在门上急速地敲了几下，然后就推开了门说：“约翰逊，你看看这些东西。” 约翰逊是西好莱坞传媒的主编，凯瑟琳希望能用他的名义将那些东西发表。 约翰逊本来说，他过去她办公室的，结果她说她过来：“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这么急切？” “你看一下就知道了。这简直是一个教育界的大丑闻。是美国的耻辱。” 凯瑟琳说着将手里的盒子放到办公桌上。 约翰逊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照片，眼睛也一下瞪大了。这是真实的照片？ “以你的专业，难道看不出来那没有任何ps吗？” 那些照片相当不堪，不过约翰逊依然仔细看了好几张。他拧着眉说：“我想这应当是我们明天的头条。” “我也是那么想的。不过我希望你能用你的名义发表文章谴责。” “我非常乐意！” “好，东西我就交给你了。你马上安排，这些东西明天要成为头条。” “没问题。不过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来的？” 凯瑟琳已经站拉起来。听到他这个问题，她说：“约翰逊，你是资深媒体人，我想你肯定认可对报料人的保护。” “当我没问过！”媒体人对报料人的保护有时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但有时候却又是真的需要保护。因为只有那样，才更容易得到新闻。 比如说某些人是知名人士，他们如果有新闻要曝光，不会像某些买消息为生的报料人一样到处打电话买消息。而这样的人知道的东西更多。只要合作得好，那些人日后还会愿意和同一个媒体人合作。 当然有时候一些媒体在被起诉时，也会用保护报料人隐私的理由拒绝提供信息来源。而实际上，那些所谓的信息可能是记者编造的。 他看到凯瑟琳打算离开了，忙又说：“我觉得这些东西应该可以有更好的利用效率，我们可以当作一个专题进行报道。” “就那么干！”凯瑟琳说完转身就走了。 第四八八章 短小无力 汉娜在林克怀里点着小脑袋，却就是不愿意睡着。 如今已经是深夜。林克通常没那么早睡觉。而杰西卡在怀孕后，通常是十点钟就去睡觉，如今她也已经去睡了。 而汉娜也大体是十点半左右。但是今晚她却不愿意那么早睡。 此时，林克很后悔在吃晚餐时说广告的事。 他是想着汉娜几乎每天都会问一次为什么她还没上电视。 在得知广告要上线后，他就告诉了小家伙。本来想着让她高兴一些。说不定能让她晚上能有个好梦。 结果别说好梦了。 今晚，汉娜到了平常的睡觉时间却不愿意睡觉，非要第一时间看到自己上电视。 汉娜脑袋猛然向下一顿，然后揉着眼睛抬头，含糊着问他：“爹地，还有多久？” 林克本来等她在自己怀里睡着了，就送她到房间里睡。那知她明明睏得不行，打了半天瞌睡就是不肯睡过去。 他有些心疼地将她搂住，然后假装打了一个哈欠，说：“还有好久才能看到！汉娜，爹地睏了，想睡觉。我们明天再一起看汉娜上电视，可以吗？”虽然说零时上线，但除了网络的广告之外电视广告哪有那么准时？ 汉娜因为睏顿，脑子已经有些不灵活了。她想了一下才明白林克的意思。听到林克说睏了，她也心疼了，说：“那爹地快去睡觉。我们明天再看。但是，爹地明天要早点叫醒我！” “好！我们去睡觉了。” 林克看她终于愿意去睡觉，连忙答应说：“好，明天爹地醒来就去叫汉娜！”说着抱着她上楼。 “嗯！”汉娜决定了要去睡觉，也不再硬撑着，应话时她已经是趴在林克肩膀上睡了。 零时，甚至是凌晨一二点。这个时间段对于很多人来说，真心不是很夜深。尤其是明天不用上班。 在这个时间段，除非是特别爱玩的，要不然应当已经回家了。 而有孩子的人，通常都不是太爱玩的。他们应酬回来后，还不一定想马上睡觉，有一些人也会上一会网，或者看一会电视。 所以在林克已经睡觉的时候，他们看到了这个广告。 这个广告应当算是一个短片。或许是因为凌晨时段，电视广告时间相对比较长，大概有三十秒。 画面出现一张小女孩的可爱小脸。虽然小女孩的是黄皮肤、黑头发，但她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天蓝色的大眼。可以肯定是，这是一个混血小女孩。 看到画面的小女孩，很多人一下就认了出来：“是汉娜·林！” 汉娜那漂亮的天蓝色眼睛很特别，几乎已经还成为她的一个最显著的特征。 仅仅了两秒钟之后，画面拉远。汉娜坐在在个画架之后，而广告的背景的房间似乎非常奢华。 费城的一对夫妻将孩子哄入睡之后，一起看午夜电视节目。丈夫看到这个东西，说：“喔，她是幸运小公主！这是她的专访预告吗？” 妻子也很奇怪没有半点声音的画面。她笑着说：“或许是她出名了，有人要邀请她拍了广告。” “那怎么可能，不说她是林克·汉斯的女儿。就算不是，她现在也已经是拥有数亿美元的富豪了。根本不需要拍广告。” “噢，她在画画。是在画卡通吗？林克·汉斯也出现了。这到底是什么？”画面在汉娜、画纸和林克之间不断变换。 汉娜画画的画面都被放映了出来。观众可以看到那画是她自己画的。 虽然汉娜画画过程是经过剪切的，但马丁的剪辑手法很好，能让人看到她画得很流畅。当画到了一半，很多人都在想：“这真的是一个三岁的小姑娘画的？” 当看到最后，很多人都笑喷了。特别是马丁将画和林克同时出现在画面上。其中的对比让人感觉到汉娜的调皮。 当林克看到汉娜的画时无意中露出的苦恼，更加是让人笑喷了。也让很多人回忆起被自己的孩子恶作剧时的尴尬。 这时画面突然一转。林克一脸尴尬地拿着画看。最后将画转了过来。只听他说：“其实卡通画只是汉娜的业余爱好。但是她已经不愿意画正经的画给我。因为她觉得我没有艺术细胞。是的，我没办法和她就绘画方面进行沟通。但我很自豪她能拥有如此好的绘画天赋。” 他将画小心地折起来，一边折一边说：“我想全美那么多孩子，肯定有很多同样拥有出色艺术天份的孩子。或许你们也有一个为之骄傲的孩子。所以，欢迎你们！” 接下来才是广告词：“汉娜儿童少年艺术大赛，期待你的参与。”最后还列出大赛中的获胜者会得到的奖励。 广告结束后，观看的人才知道这原来确实是一个广告。不过那是一个由林克独自赞助的比赛的广告。 汉娜儿童少年艺术大赛，是全美性的比赛。它分好几个年龄组别，这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孩子不会因为年龄吃亏。 最后看到获胜者能得到几千到一万美元的奖励，一些父母已经迫不及待地上网查比赛相关的要求。 玛莎已经将网站做好上线。他们查到比赛的策划。 比赛除了绘画之外，还有音乐。音乐又被细分为：钢琴、小提琴、大提琴、中提琴，还有其他音乐。 绘画的比赛，初赛只需要将画和绘画视频其中一段上传到指定的邮箱。每个州将会选出前两名去福克斯进行决赛。而参加决赛的选手，组织方将会报销参赛者和两个陪同人员的往返交通费。而只要获得决赛资格，就能得到一定的奖金。 音乐比赛则比较麻烦一下，需要提前报名参加各县进行的预赛。 预赛的交通费用由参赛人自行承担。每个县的预赛会选出最好的两名参加州初赛。州初赛中，组织方支付固定数额的交通费。如果经济实在很困难，可以申请组织方支助所有的交通费和参赛期间的食宿费用。 但是所有比赛都不需要缴纳任何费用。 “辛娜很喜欢画画，也许我们该问她是不是愿意参赛！”那对夫妻上网浏览完参赛的要求后觉得自己的大女儿似乎可以参赛。 “可是，我们能有时间去参加比赛吗？” “亲爱的，如果辛娜能获得决赛名额，难道你不能请假吗？” “噢，如果参赛的人能画得有汉娜一半好，或许我就不用请假了。” “嘿，辛娜才五岁。我觉得她已经画得很不错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在争吵。看到这个广告的人，除了已经为人父母的之外，也有很多还没生孩子的。结果他们根本没去关系那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的比赛。 他们纯粹是被广告中的汉娜萌到了 第二天一早，林克和汉娜看过广告。汉娜看过之后，在林克怀里扭着身体咯咯直笑，之后就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话给她的小朋友们打电话。 她告诉他们，她上电视了。那得意地凌空踢着的小腿、炫耀的语气，让林克担心她以后会不会变得没朋友。 或许她丝毫不知道。其实只要她愿意，她可以随时随地上电视。 杰西卡却看着手机笑：“亲爱的，你看看。汉娜又上新闻了。” 林克拿过她的手机。原来是网站直接发到手机的新闻导读。 “我想怀孕” 那是新闻的标题，很不正经。 不过他看过新闻之后，发现内容还是很正经的。标题只是取自网络上一个网友的帖子：“看到汉娜·林，我突然想怀孕了。也许，生下来我就能有一个像汉娜小宝贝一样可爱的孩子。” 下面网友的第一条回复就调侃说：“伙计，你的愿望比较复杂。首先，你要让林克·汉斯愿意上你，至于怀孕。emmm……如果你变性，我想那还是有可能的。” 怪不得杰西卡发笑了。原来说想怀孕那个家伙，竟然是个男的。 林克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汉娜。发现虽然汉娜再度上了热搜。这次的评论基本都是很正面的。至于那些龌蹉的，只是一点小小的杂音。 他对此还是比较满意的。而且心爱的女人高兴，宝贝女儿也很开心。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幸福。 这个早晨，对于林克一家三口明显是欢乐的。 但是对于某人来说，只感觉是一夜之间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第四百八十九章 变得更像资本家 奥克·沃米戈在堪萨斯州威奇托郊外有一个农场。当然，那不是很大。和大部分的城市郊区农场一样，它只有十二英亩左右。 奥克·沃米戈和他的妻子和一对儿女，沃米戈家四口，都住在农场内，这里距离威奇托市中心不过数英里远，这距离，生活很方便。 而且生活也很自由。 在小农场内，他们一家可以“无拘无束”地生活，远离城市的喧嚣，也能有效保护自己的隐私。 只是他们的隐私太过见不得人，一旦被人发现了，那简直是骇人听闻。 正在做早餐的沃米戈太太，突然她听到外面有声音，她想出门看看。结果一群警察闯了进来。 她大惊失色：“你们做什么，这里是私人土地，你们没权进来。” 可是警察既然闯进来了，当然不会因我她一句话就退走。 带队的警察拿出一份搜查令说：“沃米戈太太，我们警方怀疑你和你的丈夫涉嫌虐待猥亵未成年人。”他在说话时，一些警察向直接向各个房间闯。警察男女都有。 沃米戈太太是小学教师。所以她不傻。 相反她很聪明。她看到这竟然有好几个女警一起来。她脸上已经苍白得无以复加。如果说警察只是起诉她们，她不会担心，但问题是她和她丈夫的房间内，有不能见人的东西：“你们不能搜查我的房子，我要见我的律师。” 也许是根本没就有防备过什么。几乎所有的房间都没有锁门。领队的警察正要一个女警将她带走时。 一个房间内传出惊恐的小女孩尖叫声。 领队的警察看了一眼沃米戈太太，正要想那个房间走去。这时一群男警察走了出来，其中一个对对他说：“是他们的一对儿女。男孩子和女孩子都光着身子和那个男人睡在一起，两个孩子身上都有污迹。” 沃米戈太太直接昏了过去。 那个领队的警察对女警说：“带她走。”他们警方昨晚收到举报，说这对夫妻对自己的十二岁的女儿和十岁的儿子长时间实施猥亵和虐待。其中有一些视频和照片。 他们连夜对照片和视频进行了鉴定，认定没有任何ps。于是他们连夜申请了搜查令，今天突击搜查。结果果然发现这对狼心狗肺的夫妻做了那些肮脏的事。 老师？儿童教育专家？ 领队的警察对被两个肉山似的女警拖走的沃米戈太太呸了一声。还好他的儿子不是在这个女人的班上。 奥克·沃米戈被拷着带出了房间。出来时他还在不算挣扎，身上只穿着一条内裤，嘴角有伤。 领队问：“怎么回事？” 一个警察说：“他袭警！” “他说谎，我没袭警！我要起诉你们，你们非法入侵，涉嫌暴力执法。” 领队扫了说刚才说话的那个警察。 那警察肯定地说：“肯定是袭警，所有同事都看到了。” 领队觉得应该是里面的警察看到里面的东西没能忍住打了人。不过那必须是奥克·沃米戈袭警。袭警是大罪，警察没有直接开枪射他就算是宽宏大量了。 他对奥克·沃米戈冷笑说：“看来，你懂的法律非常多！那么你应该知道猥亵虐待未成年人，该怎么判？” 奥克·沃米戈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任由警察将他带走。 一个女警从房间里走出来，面上阴沉沉：“两个孩子都有被性侵过的迹象，而且不是第一次。” 奥克·沃米戈被捉，似乎是早有预谋似的。警察将他们夫妻带走时，在他的农场外竟然有数十个记者围了上来。不过警察可以发誓，他们没有通知任何的媒体。 出于对未成年人的保护，警察没有就案情发表任何的言论。不过那不妨碍这则新闻在出现在各大的新闻的头条上。 如今的资讯传播非常快，记者刚采访完，二十分钟后新闻就能出现在网上。所以仅仅半个小时后它已经在全美传播开。 刚到上班时间，堪萨斯的一家出版社就几乎所有员工都在忙着打电话和接听电话。 他们正在为奥克·沃米戈出版一本儿童教育方面的书。虽然奥克·沃米戈不算是畅销书作者。但是他常年写书，到目前至少有六本书和他们出版社合作。 现在那些书都被书店和书商要求下架退货。 那些书，他们是不要想着卖掉了。特别是最新的一本书销量相当不错，第一版的两万本在三天内销售完。那让出版社认为是大赚一笔的好机会。他们在第二版印刷了十万本，而这十万本书才新鲜出炉，如今就要面临堆在仓库发霉了的命运。 出版社的主编办公室内，主编通过电话对手下一连下了几个命令。等忙完了他才有时间松一口气。他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可怕了。 奥克·沃米戈的龌蹉他不知道，而且他也不想知道。 但是奥克·沃米戈的龌蹉，却让他的出版社面临三百多万美元的损失——不仅是新书，还有之前出版的，但还在卖的书。这些书加起来，至少价值三百万。 而奥克·沃米戈现在明显是要完蛋了。他根本没地方找人要钱。 不过那不是他觉得可怕的地方。 他觉得可怕的地方是，奥克·沃米戈出事，极有可能是林克·汉斯动的手。 他也有一些关系，知道奥克·沃米戈的负面新闻是西好莱坞传媒的新闻网站首先报道的。而那家公司是林克的。 奥克·沃米戈只是在炒作新书时说了一句林克·汉斯的女儿的一句坏话，结果就出了这样的事。 当然，他不会承认奥克·沃米戈做了那样的事不应当受到惩罚。不过他对那些事没有其他人那样的愤然。任何人都有两面，只是面具能不能一直戴着看各人本事。而奥克·沃米戈本来是有那个能耐的，只是有人更有能耐。 这位主编先生发誓，现在他不敢对任何说：其实奥克·沃米戈针对汉娜·林是他的主意。他无法判断林克·汉斯知道这个真相后会怎么对付他。 奥克·沃米戈有龌蹉的一面，他也有。他现在还能保守住自己的秘密，只是看又没人愿意费力气去深挖。而林克·汉斯明显是能轻而易举将他的肮脏事挖出来的。对于林克这样护短的人，他他发誓日后凑不敢再招惹了。 能察觉到西好莱坞传媒在警察行动之前，就将奥克·沃米戈的新闻报道出来的，都是有心人。其他人能看到的都是铺天盖地的报道。 杰西卡在中午看到正点新闻时，虽然猜到其中可能有林克的手笔。但是她心里更多是气愤。 “他们怎能那么做？难道他们不知道每个孩子都是上天赐给父母的天使吗？” 林克不想让她为那样的人生气，说：“是的，对于普通人来说，孩子就是可爱的小天使。但是对于恶魔来说，伤害天使能满足他们的变态。你别为那些恶魔生气，你肚子还有我们的小天使呢，而且是两个！” 杰西卡只是觉得那两个孩子是无辜的，但她抿了抿嘴，心里的疑问最终还是没问出来。 林克不知道她心里所想。他对这件事的发展很满意。他并不知道说汉娜所谓的宝藏有可能是帮助他转移资产的话，其实不是奥克·沃米戈第一个说的。 他觉得警察应当是捉住了奥克·沃米戈夫妇的现行，如果加上那些照片和视频。至于他们夫妻的结局，坐牢是肯定的，声名狼藉也是肯定的。那不是他们坐过牢之后就就能宽恕的罪行。 不过他听说监狱里的囚犯有一些也是有心理底线的。一些虐待女童的犯人入狱后，会受到特别的款待。 他记得似乎发生过同类罪行的犯人在监狱里直接被干死的新闻。 他很期待奥克·沃米戈在监狱里的十几年能不能活下来。 这件事到这里，他觉得是圆满了。 将一只让人恶心的苍蝇处理掉之后，林克上班都觉得心情愉悦了几分。 奥泽特银行大楼二楼是贝尼汉斯公司的总部，但林克不仅仅是贝尼汉斯公司的老板。他其实还是另外数家公司的幕后老板。 而这段时间，那些公司似乎特别多事。 周一他重新开始上班之后，几家公司似乎都有事情要他处理。 斯纳通那边计划对斯普林斯药业进行重组。她发来了一个策划案，需要他审核批准。 宋宪和刚从德州考察回来，要和他面谈福克斯食品加工公司扩张的事。 克莱尔这边，关于银行在德州和周边几个州开展贷款业务，也需要经常和他碰面。 这些事情都可以在公司内谈妥，那还是比较容易解决的。 但是有一件事让他有些犹豫。西华公司终于和收购对象谈妥了，他们将会收购之前杰森·吐温工作过的那家公司。如果收购成功，他们将会在俄勒冈州和华州之间获得十万英亩的海域用于种植巨藻。 收购需要三亿美元的资金，这超出了西华公司所能支付的，他们现在需要考虑贷款。不过到底是向林克私人借款还是向林克的奥泽特银行借贷。他们还在考虑。 另外，林克虽然有钱，但他的钱也不是海浪冲来的。他需要去看看那家公司的情况和海域的状况，才能确定是不是值得投资。 除了公事之外，这段时间也有很多的私事需要他处理。 比如葡萄酒。几个农场需要准备新一年的酿造计划。还有准备参加今年九月份在中国举办的葡萄酒暨烈酒大赛。 又比如几个农场需要准备冬小麦的种植。 那些都只是提前做准备的事，而最近就有一件是必须马上要完成的工作，那就是他的游轮马上要回来了。 他订造的游轮北欧制造的，这船一边航行一边海试，穿过了大西洋，并且绕过整个美国美国才能来到奥泽特。一起进行海试的制造方希望能将第一次试航和这次海试的航海日志亲手交给他。算是真正完成交接。 第四九零章 超级游艇？ 听说林克的私人游艇到了，克莱尔拉着尼尔提前下班来到奥泽特。 林克的私人游艇要在下午六点左右到岸，不仅克莱尔对他的游艇感兴趣，就连汉娜听说他要去看大船，也决定今天不去艾丽莎那里画画了。 林克问杰西卡要不要一起去。 杰西卡已是身怀六甲。她不管身心，一切都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任何可能会对孩子不好的事，她都不会去沾。虽然看游艇应当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她还是以防万一，就推说留在家里为他们准备晚餐。 林克他们一行来到奎累尤特河口码头。如今码头一共有十四艘渔船。其中一些正在海面上作业，但港口内停着其中的六艘。 为了游艇第一次进港的安全，停留在港口的渔船已经全部航行到奎拉尤特上游一些的地方系泊。 克莱尔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码头。他才下车，看到码头的泊位，笑着大声对林克说：“也许你的游艇在世界游艇中排行不算出众，但我想你的私人港口肯定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 林克一边向牵着汉娜想码头走过去，一边笑着说：“但，这其实是一个渔业码头。” 克莱尔看着明显被分成两种不同的泊位的港口，失笑说：“那也是最大的私人渔业码头。”这个码头分明并不仅仅是为了渔船建造的。他知道林克有十四艘渔船。但渔船的泊位要求不高。看港池的宽度，这些渔船只要利用两个小泊位，然后想港池中拍成两排就能容下。 而在更靠近海岸的泊位很长，各种码头设施都应当是为了大船设计的。 因为海风的原因，尼尔说话也比往常更大声一些：“克莱尔一直想要一艘自己的游艇。可是他从来都只是说说而已。” 林克有些奇怪了，笑着说：“他早就能买得起了。” 克莱尔说：“我也以为我能买得起。但当我想要买的时候，发现我其实买不起！”他说着手一摊。“我想要按照自己想法打造一艘游艇。可是它太贵了。初步核计设计预算要四亿美元，下了订单后也许成本会更高。那明显还不是我能玩得起的。” 尼尔说的没错，他确实一只想要一艘游艇。但不是那些一百五十英尺的“巨型”或者“超级游艇”。那样的游艇他想要去玩，直接租一艘就可以了。他想要拥有的是至少四百英尺的真正的超级游艇。 他一副很无奈的神情，说：“你知道，当你想要拥有一艘四百英尺的游艇之前，你至少拥有五十亿美元以上的身家。而我的纸面身家都从没有超过二十亿美元。” 四百英尺其实也不算很长，一百二十多米而已。 林克定制的游艇全长也不过一百零九米。而克莱尔想要的游艇是一百二十五米起步的。林克对他的想法不得不竖起一根大拇指。 当然，现在那些世界级的超级富豪的私人游艇也越造越大了。目前最大的一艘是一百八十米左右，满载排水量将近两万吨。那简直就是一艘私人游轮。但那些游轮实际上是有特殊用途的，比如用来招待宾客，或者用于商业应酬。 “虽然有人建议购买的游艇价格不要超过个人资产的10%，但那也未必的。”他记得有一个叫阿布的俄罗斯人，他曾经拥有三艘超级游艇，每一艘都价值五亿欧元以上，最高的一艘似乎是七亿欧元。 “伙计，你以为谁都是你吗？”克莱尔苦笑说。“通常而言，很多人在股市赚钱后，会将部分盈利的钱转成固定资产，比如买飞机，买游艇。但那不包括我们这些专门做投机的。我们在投机市场上的钱永远都不会足够。” 他们一边说，一边慢步走到码头边上。克莱尔还没说完：“而且，大部分人的钱都只是数字。你不一样，你的钱都是真正的钱。” 有一句很装逼的话是这么说：“钱多了之后，就是一个数字。” 那其实是一句很真实的话。绝大多数顶级富豪的钱那真的就是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他们的财富可能是固定资产，可能是股票面值。那些都是钱，但只能用一个数字来代表。以内其实是没办法拿到手的。 不仅股票代表的财富只是数字，就连证卷投机商的资产也只是数字而已。他们的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缩水。尼尔和克莱尔突然破产就是明证。所以，将股市中赚到的钱拿出来购买固定资产是非常明智的选择。股市中的钱，只有用了的才是你的钱！ “如果买那么大的游艇，每年的维护和消耗需要多少？” “那没确定的数字，需要看你怎么玩。不过，加满一次油应该就需要几十万美元。还有高薪聘请一个团队帮你驾驶和保养游艇。嗯，反正肯定不会少。” 所以超级游艇和大型私人飞机是真正的有钱人游戏。林克要养他买下来的私人游艇，就算不用，每年也要数百万美元。 “那应该是你的游艇吧！”尼尔指着已经进入河口航道的船说。“看起来像是一艘游艇。” 船还很模糊，但是从轮廓中可以看出它肯定不是一艘渔船。而能进来这个港口的不是林克的渔船就是那艘游艇了。 林克看了一眼，说：“是它！是奥泽特号。” “那是我们家的大船吗？”汉娜瞪大眼睛望了好一会，扯了一下林克的手引起他注意。她大声说。“可是它看起来好小！只是和渔船一样大。” 林克听她这话，就将她抱起来说：“看着小是因为它还很远。”小家伙知道远距离的东西看起来更小一些。但是她还没办法分辨两种不同的船只在远距离的大小差异。 这时一声悠扬的汽笛声传来。 卡莱尔笑着说：“你说奥泽特号的船长是不是已经看到我们了？” 也有那个可能。这个航道虽然拓宽过，但是依然不宽。那样的船进港时依然需要小心，船长用望远镜看也是有可能的。 游艇入港的速度不算快，他们等了十分钟左右，船只才进入港池。这时，他们已经能清楚看到船的外貌了。 “很漂亮的船！”克莱尔感叹说。“难怪都说，美国能造超级航母，但造不出顶级游艇。虽然美国已经吸收欧洲游艇制造业的经验，但最好的游艇依然是在欧洲。现在世界上十艘最大的游艇，有八艘是欧洲制造的。” 克莱尔这感慨并非无的放矢。美国制造的定制游艇也许已经是世界第一—总长度世界第一。但是真正的超级游艇和超级游轮都是欧洲造的。而美国的那些一百六十英尺左右大型游艇，也许只需要一亿美元。一艘超级游艇也许价值十亿美元，而现在最大的游艇长度也不过六百英尺长，可是它价值十几亿美元。或许想到用总长度证明美国是定制游艇世界第一的办法的人，或许是生产火车车厢的转行的。 欧洲的那些超级游艇制造厂，从外形到内室布局和装修通常都是完全按照客户的个人要求进行设计的。 而一些名声很响亮的游艇品牌，通常都是批量生产。也许最多在船上搭载的设备和内部装修方面可以根据客人定制，但是外形和布局都是统一的。 那对于能买得起超级游艇的有钱人来说，他们需要的是唯一，而不是统一。 比如林克的奥泽特号就是让造船厂请了人来专门设计外形和内部装修的。游艇的外形具有非常漂亮的流线型。船楼一共有三层，最上层的甲板很宽，最上面的后部还停着一架直升机。舰桥在后方，被根立柱顶着，正面看，像是一个低矮的水塔。而舰桥后方有一个雷达罩。 “这船真的只有三百五十七英尺？看着很宽。”尼尔对数字很敏感，他看着觉得船宽不对。 林克点头说：“因为吨位超标，为了减少吃水，设计时只好将船体加宽。”船体加宽了，航速也会受到限制。 奥泽特号的船壳和龙骨都是用是军用战舰钢板制作，而最上面的甲板高度有五层楼以上，为了降低重心。同时，为了抵御恶劣的海况。龙骨钢板不仅加厚了，还在龙骨内部安装了钢梁钢架。而船楼建筑主要采取铝合金降低重量。 船上装了两台推进器，能让最高航速达到三十节。 “噢，它要靠岸了！”克莱尔看到游艇螺旋桨正在向一侧喷水。 那是船上吊舱式推进器调整了角度。那样的推进器，现在主要的大型游艇都会使用。也已经不算是什么新技术。安装那样的推进器的船，在入港时机动性更好。 船尾因为推进器的加力让船向码头平行。这是游艇距离码头还有属数十米远。船的角度调整得和码头泊位平行时，船头也向同一侧喷出水流。那是船头的侧向推进器在工作。 前后两组推进器一起工作时，能让船直接原地一百八十度掉头，让船在狭窄的水鱼内也能掉头。当然也能想奥泽特号这样缓缓平移，最终直接靠岸。 不过，在这样的“小船”上安装那样的推进器，花费了林克不少的钱。 奥泽特号的船体除船头之外没有任何的外飘，在靠岸时，船上的船员开始出来工作。他们需要检查船体和码头之间的位置，还有中间的缓冲层是不是到位。 克莱尔说得没错，这个泊位本来就是为了奥泽特号准备的，码头上有二十块镶嵌在码头上的一米多厚的缓冲块。缓冲块长度三米，高度和宽度都是一米。外面是十公分厚的轮胎钢丝橡胶，里面是包装空心的。这样的防护，就算是几万吨的大船停靠也能保证船不会撞到码头的硬物。 有那样的防护块，游艇放心地贴上了码头。 等游艇在码头上系泊好之后，林克才在船长和造船方的代表迎接下，和克莱尔他们从船尾上了船。 船长劳雷尔·马吉是玛莎聘请来的，但林克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见面了。这个船长在船还在建造时就一直为林克服务。船的建造需要他监督，他也是林克和造船厂之间的沟通纽带。所以他对这首船也非常的熟悉。他直接充当承担林克介绍游艇的责任。 他们是从船尾上船的，介绍当然也是从船尾开始。 第四九一章 超级游艇！ “奥泽特的船尾水下部分外凸，可以让人在船尾下水时更加安全。同时，在船尾里面有存放摩托艇的仓库。请看中间这个大凹槽。它通向船的内部。长度足以携带一艘长度不超过二十米、长度不超过六米的附属船。当然高度也有限制，最高不能超过六米，吃水不能超过两米。” 林克担心汉娜在船上乱跑会出事，上船后他就一直抱着汉娜。这时他也看到船尾的在后面装满水的凹槽。它在船尾露出来的部分有五米长，但是船体内还有十五米的长度，宽七米多。后端打开，摩托艇能直接开出去。如果后端封闭起来，这就变成一个有游泳池了。 “它看起来像是一个游泳池。”林克是知道它的作用的。但设计图上和实物看起来有些不一样。“摩托艇可以从这里下水，并且开出去。所以这应当是一个半露天的船上船坞？” 劳雷尔·马吉笑着说：“汉斯先生你说得没错。如果后端封闭起来，这就是一个游泳池。在水质浑浊的海区，这个凹槽是需要封闭起来的。当然，如果使用过滤的海水，这里也可以当作游泳池使用。” 也许是为了迎接林克，这个船上的灯都全开了。而在顶上，是全息投影的天空。他印象中，这样的全息投影在船内还有一处，那同样是一个室内游泳池。 他觉得还算逼真。这一千万美元没算白花！这个空间的高度和大小，有这样的灯光，在雨天还是很适合当作一个室内游泳池用的。 他在这个游泳池式的船坞最末端也还有一个隔开的槽，里面有三辆摩托艇。 劳雷尔·马吉带着他们走过船坞，然后来到一个电梯，直接将他们带到船楼上的生活区。 “这里的面积足有一千九百呎，包括会客厅、餐厅和一个能容纳五十人的小型放映厅。前面是一个一千五百呎的宴会厅，可以举办小型舞会。” 劳雷尔·马吉介绍着游艇内的布局，而林克关注的主要是内部的装修。 客厅的复古型真皮沙发、灯饰和装潢。他看着都挺满意。他看到客厅一面墙上一百吋的液晶电视机，问劳雷尔·马吉：“这里有电视，在海上能接收到电视信号吗？” “事实上比陆地上接收得更多。只不过我们只能接收卫星电视台的信号。另外，在船上我们安装有抗干扰手机信号收发基站，除非是被军方干扰，不然我们依然能和外界联系。” 劳雷尔·马吉紧接着又带他们去看过一层的其它的舱位。林克看过之后，都没有什么意见。 而二楼和三楼，都是居住区。 “除了主人套间之外，船上一共有五个豪华家庭个套间，每个大约是七百呎左右的面积，另外有八个公寓式套间，面积两百三十呎。所有房间都用最先进的隔音材料，而且奥泽特号上是电动力，在套间内不会有任何的嘈杂。” 那些都是设计上有了，林克当然清楚。 刚才已经看过其他套间，如今正在主人套间内。这个套间的面积也是最大的，仅仅是客厅就有六百多英尺，小酒吧音乐厅等等应有尽有，而且它是所有套间中，唯一左右两面开窗的。而内部装修主要以原木为主，风格具有欧式复古风。看得出来，林克似乎很喜欢这种风格。 克莱尔在墙上的木板敲了一下，声音很沉，似乎是声音被吸收了。 劳雷尔·马吉笑着说：“出于安全考虑，船上的装饰都是经过防火处理的能在一千五百摄氏度的明火烧二十分钟也不会被点燃。木板外面涂了防火漆，里面是有隔音材料，声音沉闷，是因为两者贴得紧密。” 最上面的一层，只有主人套房。另外，主人套房的前方，是一个三十米长的露天甲板，上面有一个露天泳池。而在主人房上方就是舰桥了。而在剑桥后方有一个遮阳篷，上面是一个停机坪。 劳雷尔·马吉和造船厂方的人带着林克里里外外参观过后，林克在舰桥从造船方代表手中接过奥泽特号之前的航海日志，然后交给了劳雷尔·马吉。 这艘船花费了他三亿八千万美元，这超出了他之前的预算。但是这船他还是很满意的。对船舶，他不算懂，所以船本身就不说了。不过，不管是船的外形、布局和内部装修，他都是很满意的。 他建这艘游艇的主要目的是有空的时候，可以和家人、朋友出海玩。兴起了，甚至可以来一次远航。 船的外形相当的大。长一百零九点五米，舷最大宽度十八点四米，而船楼最宽处更加达到是十九米，吃水五点八米。那让游艇拥有更大的空间，但标准排水量就超过三千两百吨，远超过他之前的计划。 而且六的长宽比，也让他不得不使用更好的动力系统才能保证游艇最高航速能达到三十节。 奥泽特号需要十八名船员操作，另外还需要十多名专门为客房服务的人员和两名医护人员。内部有冰库可以储备食物，有海水淡化设备，足以供应一百三十个人使用。而加一次满油，可以用十八节的速度连续航行四十天以上，那足以让游艇直接横渡太平洋。 船上除了居住区之外，还有专门的“儿童乐园”、运动室。在重心点以下下，有一个四十米长的空间，里面有一个室内游泳池，而船楼上也有一个小一些的室内游泳池，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在前方还有一个露天游泳池，甲板最上方还有一个。也就是说，游艇内一共有大小五个泳池——还有一个在主人套房内。 而船坞中可以携带附属船，这应当是一艘适合远航和娱乐的游艇。 克莱尔看过游艇之后，丝毫不掩饰羡慕妒忌：“也许明年我就该下单建造一艘自己的游艇。” 尼尔笑着打击他：“你打算将游艇停靠在西雅图，然后想玩的时候，再去那里开出来？” 克莱尔想买的当然是长度超过四百英尺的超级游艇，或许最终更长。那么长的游艇，普通的游艇码头根本无法容纳下。 克莱尔无奈地说：“当我有钱买游艇时，或许我可以买下一个有河的地方，然后像林克那样在河道上开挖一个港池。” 能买得起那么大的游艇，当然不会没办法站到停泊的地方。但是那肯定会距离居住地比较远。而福克斯附近明显没有距离适当的地方。就算是西雅图，距离也很远，乘坐直升机也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抵达。然后游艇需要开一两个小时才能抵达外海。那么以来，游艇就只能是在他决定度假时才能用上。 而他更希望是在周末时想去玩就玩。 尼尔笑了笑，说：“我觉得你完全可以考虑买一艘两百英尺一下的游艇。如果你想个人出海，我建议你买一艘一百英尺一下的。” “或许我应当先入手一艘小的。”克莱尔是看到林克的游艇开始眼热了。他内心想要开游艇在海上遨游的心前所未有得膨胀。“一百英尺的游艇好像确实也不错。林克，我想，如果我可以将游艇停泊在这里。” “当然可以！”港池很大，一百英尺的游艇不管是系泊还是停靠，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那我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是一百英尺以下的游艇，我想可以找三一游艇。” 三一游艇是美国最大的私人定制游艇生产商，拥有很好的信誉。而在以百八十英尺以下的“巨型”游艇制造方面，三一游艇工艺也相当出色。 “还有，你应该在近期内出海，你务必记得邀请我。我来到西部之后就再炫耀过我的海钓技术了。” “哈哈，我这一周，或许是在周末就计划一次航行。也许现在可以提前邀请你。不过我是打算去俄勒冈州和华州之间的海区。我要顺便做一个商务考察。”他补充说。“你知道，我现在不可能远航。” 他未来这段时间内，最多就是在能马上赶回来的地方。虽然他经常在全美到处跑，但他都是乘坐私人飞机的。 如今杰西卡已经怀孕七个多月，她因为是双胞胎，产期会提前一到两周，也就是说，下个月之后，她随时可能会临盆。现在虽然还没到预产期。不说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只是他听医生说，女人怀孕后，越到临产期，情绪就越容易发生变化出现产前忧郁。他不敢去那些一下子无法马上赶到她身边的地方。 而且，他知道杰西卡肯定希望他能多些陪着她。他就尽可能地陪着她。而她现在当然是不适合出海的。所以林克也不可能出海航行太远。最多也不会超过直升机航程无法抵达的海区。 克莱尔却丝毫不嫌弃，说：“周末正好。也许你在考察的时候，我正好可以海上玩一阵。” 如今是夏天，正好是航海的好时节。不过他现在的工作很忙，能在周末偷个空也算是好的。 “我周五给你电话，确定具体的出航时间。”林克说着又对尼尔说。“尼尔，你呢。有兴趣一起吗？” “嗯，我想去纽约。我需要和一个客户谈谈。”尼尔马上说。“你知道，我们财投公司现在正式开始为客户提供理财投资业务了。” 林克和克莱尔都没揭穿他的借口。他们都很肯定这闷骚男是想女人了。 林克对劳雷尔·马吉说：“劳雷尔，它周六上午能出航，对吗？” “当然可以。它会以最好的状态迎接你们的到来。” 第四九三章 开豪华游艇去工作 林克的出海计划发生了变化。汉娜知道他在周末要出海，她也想要去。 但是这次林克拒绝女儿的要求。他本来是为了工作，游玩只是顺便的。如果汉娜也一起去的话，就变成他们父女丢下杰西卡一个人在家自己去玩。他需要考虑杰西卡的情绪。 杰西卡似乎明白他的想法。看汉娜被林克拒绝后闷闷不乐的样子。在林克扶他回房休息时，她跟他说，她好久没见她妈妈了，打算去加州住几天。 林克担心她的身体无法承受飞行。 杰西卡好笑地说：“拜托，我只是怀孕了而已。有些人在快临产还进行跨洋飞行呢。而我最多只飞行一个小时。”她说着还搂着他亲了一口，说。“亲爱的，我没那么脆弱，孩子们也都很好。” 林克最终还是被她说服了。他亲自安排飞机提前做了准备，以便让杰西卡在飞行时能更舒适。 在周五上午，他护送杰西卡乘坐去了萨克拉门托，又亲自送她到了她妈妈家里后，才放心赶回华州。回到华州后没多久他又去接了汉娜回家。 因为杰西卡打算加州，所以他打算提前在晚上出海。那样明天他就能一早就开始工作。工作之后，也能多一些时间在海上游玩。 他计划的出海时间是晚上十点半。 克莱尔十点钟就到了莫拉庄园。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着两个女伴——这当然是和林克提前打过招呼的。 林克看到他带来的两个年轻女人，她们的腰都没克莱尔的大腿细。但如果她们背贴背，两人胸前突起的末端之间的肯定能比他的腰粗。他觉得可能是不出名的模特什么的。 克莱尔让两个女人先上车，这才小声地对林克说：“她们是西雅图来的，都是在校大学生。听说有机会能上超级游艇出海，就求着我跟来的。” 林克笑着说：“我都明白。反正就是她们想出海玩。而你想和她们玩。” “嘿嘿！”克莱尔干笑一声，说。“如果你不说出来，我会很感激你！” 林克笑说：“呵呵，她们就没说出来。”那两个女人未必不知道克莱尔的心思。 汉娜抱着一只泰迪熊，手被林克拉着。她已经等不及马上要出海了：“爹地。霍克先生已经来了，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林克将她抱起来说，说：“我们马上出发。”又对克莱尔说。“你们是需要一个套间还是需要我说只有一个套间可以用？” 克莱尔笑着说：“别将我想得那么粗鄙。我只是单纯觉得，比基尼女郎和豪华游艇才是标配！”他说着就向自己的车走过去。 当他们来到码头，游艇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劳雷尔·马吉亲自带着他们上船，并且送林克到主人套间内。末了，他才问：“老板，我们现在可以起航了吗？” “可以！”虽然还有十来分钟才到十点半，但这不是航班，没必要那么准时。“我的保镖他们都安排好了？” “是的。他们都住在这一层的的套间内。”游艇在设计时就考虑过林克的保镖安置问题。 林克这次带了四个保镖，他担心不好安排。 其实船上有四名安全人员常驻。他们主要指责是保证游艇安全，他们在其它舱位有住处。 林克要远航的话，当然也需要带上几个保镖。他带来的，当然是要贴身保护的。而既然是贴身保护当然不能离太远。所以他们就住在通往主人套房通道前面的四个单间内。 等劳雷尔·马吉这个陌生人离开后。汉娜活跃起来：“爹地，我们要晚上出海吗？” “那什么时候开船？”汉娜觉得这条船好大。她想知道这么大的船，晚上是怎么在海上跑的。“我能出去看看吗？” “出去看看？”林克有些犹豫。他想了一会说。“外面风大。我们在里面看好不好？里面也能看。” 其实晚上黑灯瞎火的，根本没什么好看的。如果他直接说不准，至于理由，他们通常是不管的。他们只会知道你拒绝了他们。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失去兴趣。 林克没打算拒绝，但也担心河面上风太大。奥泽特的夜晚还是比较凉的，如果汉娜因为吹风后感冒了，那才是不值当。他记得主人套间内，前面室内游泳池前方是全玻璃的。他可以带她去前面看看。 林克带着汉娜来到主人套间的最前面。船似乎已经开始启动了。林克能感觉到船在横移。 汉娜看到前面全部是玻璃，外面能看到一些灯光，不仅是游艇外面的灯光，还有码头停泊的渔船的信号灯。 她好生失望，抬头委屈地对林克说：“爹地，什么也看不到！” 林克笑着将她抱起来说说：“因为天黑了，所以我们看不到。现在已经十点半了，汉娜先去睡觉，天亮后我们就在能看到海了。” 汉娜本来是兴致很高的，结果发现天黑后什么都看不到。这很败兴。 而这个时候也到了她睡觉的生物钟时间。又听林克提到该睡觉了。她顿时觉得睏了：“嗯。爹地帮我刷牙，然后睡觉。” 林克笑了笑，说：“好，爹地帮汉娜刷牙。”他抱起她就打算去洗簌室，不过他眼角好像看到船头出现几个身影。他定眼看了一眼，两个纤细的，还有一个巨大的。看来是克莱尔和他打来的两个女人。 看来克莱尔是迫不及待想要发动攻势了。 不过各人有各人的生活理念。克莱尔想要玩，他不排斥也不支持！ 在航行的船上迎着晨曦打拳，那绝对是一个新鲜的体验。虽然这只是在经济航速航行，那也是十八节。如果迎着风航行，风速至少是三十公里，那已经是很猛的风。林克想要在这样的风速下打完一套拳，需要更多的体能消耗。 汉娜虽然还在睡觉，但她一个人留在套房内。他担心她醒来在陌生的环境会害怕到处乱跑。 他打完一套拳，就回去收拾好自己，然后去叫他的宝贝女儿起床。 汉娜似乎睡得很香。这证明这船在航行时确实很平稳，而且没有噪音。 他叫醒汉娜又帮她洗簌之后，他就叫来劳雷尔·马吉。 劳雷尔·马吉见到他，含笑问：“老板，你昨晚休息得好吗？” “很不错。”在不管是入睡前还是说着期间，他都没感觉到什么异常。“昨晚的海况如何？” “不算太坏。但也经过有两米高的大浪区。” 其实奥泽特号现在依然处于海试阶段，需要将各种零部件磨合了，同时也让船员的经验更加充足一些。所以船凌晨一直在航行。其中一个测试项目就是观察非海员在奥泽特号各种航速下航行会不会感到不适。现在看来情况还不算太坏。 劳雷尔·马吉笑着说：“看来奥泽特号的平衡翼舵发挥非常完美。” 林克笑了笑，问：“现在距离岸边有多远？” “大概有三十海里。” “我需要接一个人上船。派直升机去。我约了他在九点见面。” 他需要布拉德也来到游艇上，然后才能知道那片海区在什么地方。 布莱德已经在对面逗留了好几天。都是在做收购前最后的评估。而这片海区的评估是最重要的评估内容。 劳雷尔·马吉等他说完接人地点马上说：“我马上安排。”看到林克没有其他吩咐，他又说。“那我马上让人为你和汉娜小姐安排早餐。” 正当林克和汉娜用餐时，克莱尔和他两个临时女伴也来到了餐厅。 “早安林克！”克莱尔先是随意地给林克说了一句，马上换上一个慈祥的笑容对汉娜说。“汉娜，早安！” 汉娜放下餐具，甜甜地回了一句：“霍克先生，早安！” 克莱尔忍不住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对林克说：“汉娜怎么能这么可爱？我总想将她抱回家当作自己女儿养！” 林克可不管他是在开玩笑，警告他说：“想都别想！” “好吧，或许我该想自己什么时候能有像汉娜这样可爱又有礼貌的孩子。”克莱尔坐在餐桌上，说。“她这个年龄竟然懂得说话之前先放下餐具！” 林克说：“是杰西卡教她的！”他的语气带着一丝骄傲。杰西卡很注重汉娜的教育，但也没有过度约束她。 他说着对卡莱尔的临时女伴含笑点头：“希望昨晚的航行没影响到你们的睡眠。” 其中一个下巴稍尖的女人首先说：“事实上并没有，汉斯先生。我昨晚睡得非常好。我一开始还为能上这么棒的游艇而兴奋。但躺床上我很快就在充满怡人香味中入睡了。而且一觉无梦。天知道，这也许是我上学后睡眠质量最好的一晚。” “我也一样。”另外一个女人欢笑说。“舒适的床垫、带着香水味的被褥，还有船航行中轻微的摇晃，就好像是回到婴儿世代的摇床。” “那真是太好了。”林克只是客套一下而已。客套完之后，他对克莱尔说。“九点之后，我们需要向目标区域航行，也许我们在在其中航行一个到两个小时。我们也许要在中午之后才能尽情游玩。” 克莱尔早就知道林克这次出来不是单纯要游玩的。他点头说：“当然工作最重要。而且我们可以在你工作时，在船上玩一会。” 第四九四章 比基尼女是游艇标配？ 布拉德被直升机接到奥泽特号上时，奥泽特号已经出现在目标海区上。 这片海区需要考察的东西很多。 之前布拉德已经就海区的一些情况进行了调查。比如海区的生物种群、海区的水质等等。但是布拉德希望能确切的掌握海底的情况。这里的水深、海底水流等等这些情况他都要掌握。 之前布拉德租用的渔船无法做到得到那些信息，但是奥泽特号却可以为他提供。 奥泽特号上装有先进的的声纳，能形成海底地形图。同时还能收集水下的水流等情况。 这些数据不用太多的分析，布兰德只要看过之后就能知道这片海区是不是他们所需要的。 奥泽特号的舰桥内很宽敞，但通常里面只有三个人。在这艘船上，劳雷尔·马吉是最高行政长官，林克却是他的直属上司。林克不会干扰他的指挥，但是可以指挥他。 这位船长的任务就是控制奥泽特号在这个海区来回巡航，并且收集布拉德想要的数据。 布拉德还在看那些数据，还不时地对劳雷尔·马吉发出要求，希望能得到整片海区更完整的数据。 奥泽特附近周围有渔船。还有有一些周末出海的游艇。也许因为是第一次到奥泽特号，那些游艇偶尔会驶近观察。不过那不会对奥泽特号的航行造成影响。 林克站在舷窗边上，看到克莱尔和他的两个女伴正在上甲板前方的游泳池内嬉闹。不过他真正关心的是汉娜。 虽然奥泽特号现在的航速不算很高，但是风力肯定很强。汉娜现在也在泳池，她下水玩耍了。她带着儿童泳圈，而且有泰格他们盯着，他倒不担心她会出事。 他担心是的汉娜出水后吹了风会感冒。 “奥泽特号，这里是海岸警卫队xxx号，报告你的情况！重复这里是海岸警卫队xxx号，请报告你的情况！” 林克听到这对讲机中传出来的话，回头看向劳雷尔·马吉。 劳雷尔·马吉马上拿起对讲机，说：“这里是奥泽特号。我是船长劳雷尔·马吉。我一切正常！”他又重复了一遍，最后说了一句。“over！” “我们发现你正在同一个海区来回航行，有渔船投诉你们干扰了他们的作业。” 劳雷尔·马吉看了一眼林克，说：“我们正在工作。而且据我们所知这片海域属于保护海域，并不是开放性的公共海域。奥泽特号的船主林克·汉斯先生，在获得这篇海区权益人的许可，来了解这片海区的情况。所以不存在我们干扰渔船作业的可能。” 海岸警卫队当然知道那不是公共海域，他也们很容易调查到奥泽特号确实是得到允许后才在这片海域上考察的。 虽然开着游艇考察海域显得很奇怪，但那不是海岸警卫队需要管的事。 海岸警卫队将调查到的结果通报给投诉的渔船黑嘴信天翁号，并提议说：“那是受保护海域，你们最好去的海域作业。” 黑嘴信天翁号的船长接到通知后，自顾自地骂咧说：“开着游艇考察海洋？他以为他的游艇是科考船？而且为什么不在他家的水域上转悠？” 西海岸的渔夫都知道林克·汉斯有自己的海域。那里渔获非常丰富，或许是整个西海岸近岸海洋生物资源最丰富的海区。特别是那里出产的鹅颈藤壶，更加是享誉全美。据说他们直接卖给那些餐厅每磅能拿到一百美元以上。那简直是在抢钱，也一直都其他渔夫非常妒忌。 这会林克开着超级游艇，却来到这片海域打扰他们的捕捞作业，这些渔夫怎么能不生气。 但是他们生气也没办法。他们总不能赌气和林克纠缠。林克有的是钱，而他们这些渔夫差一分钟都可能是造成一无所获的，还有可能配上油钱。他们没有那个美国时间与林克纠缠。 只是他们心里又是非常不忿。 这片海区曾经种植过了一些巨藻。虽然巨藻没能长成距造林，但还是有一些长了起来。那些稀疏的巨藻让这片海区的渔获量是附近最高的。 现在有一艘大船在海上快速航行，鱼群也会被水声惊扰到，也让他们很难捕到鱼。 渔民的埋怨，林克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不过海岸警卫队的询问，也让他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他发现这附近海域上的渔船至少有二十艘。 他对还在分析数据的布拉德说：“布拉德，这个海区是传统的渔业区？” 布拉德听他那么问，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想法，解释说：“当然不是，事实上这个海域曾经没有值得很捕捞的海洋动物。只不过在一年他们种植了巨藻，虽然巨藻生长达到预期。但依海底生长的少量巨藻，依然对还留产生了影响，让这里的水流发生上下交换。那让这里的鱼群多了起来。后来他们没有收获，这片海域也就没人管理，渔船随意在这里作业。”他想了一下，举例说。“但你不用担心种植了巨藻后，会遭到这里的渔民反对。奥泽特的海域种植巨藻后，经济鱼类的产量至少增加五倍。所以在这里种植巨藻，只会让附近海域的海洋动物多起来，而不是让渔民失去工作。” 林克正是担心这个。如果这里曾经是公共渔区，而他们租用了，渔民会对西华公司和他都会有非常不好的印象。甚至可能会出现一些纠纷，而他不觉得现在他有那个时间处理那些是麻烦事。 再则，一家企业和一个企业家的公众心中的印象，也是很重要的。 “你还需要多久才能确定这片海区可以用？” “已经可以了。不过我希望能得到更清晰的资料。那对我们投放巨藻苗有非常大的好处。” 奥泽特号又在布拉德要求的线路上航行了一圈，终于将他想要的海底地形数据都拿到了。而奥泽特号也可以不用再打扰渔船作业。而他和林克也可以离开舰桥了。 林克和他从剑桥下来，直接来到上甲板。 林克听他说了这个项目的一些计划。他听完之后，说：“如果有什么既然没有问题就最好。” “当然会遇到一些问题。”布拉德说。“这个海区距离工厂最近的地方都有十六海里，距离相当远。如果使用在奥泽特海区的采收船，运输一次就超过一个小时，效率会非常低。所以我在考虑，我们是不是专门生产几条运输船。采收船在海区上进行收割作业，采收到的巨藻由大型的运输船送回来。这样效率能更快一些。” 林克想到这个海区的面积被奥泽特的海区还要大一些，采收效率确实很重要：“你先准备着。如果需要，我们就建新船。” 布拉德觉得林克这点很好。只要是合理的建议，他从来不会因为需要花钱增加成本而反对。 只听林克又问他：“我们有没有可能将巨藻推广？比如我们提供苗种，并收承诺以一定价格回收产品。” 布拉德想都没想说：“我们需要考虑市场。” 林克当然知道供应关系。但是巨藻的提炼物不仅仅是用于制药，还能用于化工和食品加工。如果产能足够大，成本就能降低。也许他能打造一个新的海洋产业。 他停住脚步，说：“市场是需要开发的。我们不能只盯着制药。像化工和食品，应该也是我们需要开拓的市场。” “那样说确实没错，只是我们每进入一个行业，都是竞争者。现在我们还不能分散精力。” “我只是提一下自己的看法。”林克听他的意思是现在还不能盲目扩张。也就是说，布拉德也已经有那样的长远规划。只要是这样就好。“你真的不留下玩？” 布拉德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希望能马上返回岸上。今天虽然是周末，但是他依然可以和对方签订合同，签订了收购协议后，他就能返回华州进行后续的工作：“谢谢。但还是不了。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既然他坚持也离开，林克也不勉强。 送布拉德上了直升机之后，他就向前面的游泳池走过去。而此时奥泽特号也已经开始转向，他们将要向南边的深海区航行。那里的海水更清澈，也更温暖。 汉娜是第一个看到他走过来的，她远远地就喊：“爹地，你也下来玩水！” 林克看她还泡在水里，他记得她至少已经在水里泡着一个小时了。他站在泳池边上，笑着对她说：“汉娜学会游泳了吗？” “学会了。”汉娜说着来了两下狗爬式，只是她扒了好一阵水人却还在原地。 林克失笑说：“来，汉娜先上来，我们喝点果汁！” 虽然这水基本保持三十摄氏度的温度，但是小孩子在里面泡久了也终归是不好的。 “嘿，林克，不来玩一会吗？” 克莱尔和两个女人正在泳池最前方的按摩区。他们似乎相谈甚欢。克莱尔说着就游过来，将在水里挣扎了好一会还是没能到岸边的汉娜推到岸上。 林克一边帮女儿擦干了身子，一边笑着对他说：“你们玩。我先陪汉娜玩一会。我们现在要向外海航行。今天将会在外海逗留一天，明天中午之后，就会去圣弗朗西斯科。” “也许到了外海，我们可以钓一条大鱼。” “你已经有两条火辣的美人鱼了，还有时间钓鱼吗？” 那两个女人穿着比基尼，确实让游艇变得更像是游艇了。不过他真的不想太过靠近那两个女人。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他不得不承认那两个女人的身材很火辣。太靠近了他害怕自己会犯错。 他和克莱尔不一样。虽然他还没结婚，但他已经将自己当作是有家室的男人。能避免的东西都避免了。 第四九五章 泄密了 奥泽特号这次在海上航行了三天时间，最后在旧金山港口靠岸。 林克他们的直接在那里上岸，然后去萨克拉门托。他要去接杰西卡，然后乘坐从奥泽特飞来的飞机返回华州。 至于那两个女人，返回华州后只能由克莱尔自己处理了。 返回华州之后，林克周一就去上班了。当他下班回家，却发现汉娜放学回家后没去艾丽莎那里。 “汉娜今天要休息吗？” 杰西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艾丽莎今天不舒服。” 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说：“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艾丽莎今天不舒服，难道和他有关吗？ 杰西卡笑着说：“那个叫克里斯汀娜的女人好像和你有一些故事？” “谁？”林克皱眉。 “昨天一起乘坐飞机和我们回来的女人之一。”杰西卡咯咯笑着说。“她在她的面书上写着，和你一起度过了美好的周末！” 林克眉头皱得更深，说：“她是疯了？三天时间我和她们两个说的话，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三十句。” “也许她确实是疯了。想上你的床想疯了。”杰西卡哈哈笑着伏在他怀里，说。“汉娜说她晚上敲开了了的门，可是你没让她进来。你那样做对美女的伤害太大了。” 正在一边坐着看卡通的汉娜听他们提到了自己，马上说：“我不喜欢她们。爹地没让女人进来！” 林克听她说的，连忙将她抱过来，对杰西卡说：“汉娜说的得没错！我什么都没做！” “我当然相信你！” 其实，杰西卡在上网是看到有人提到奥泽特，就点击看了。结果看到竟然是那天在飞机上一起回来的女人之一写的游记。其中用了不少暧昧不清的描述，让人看着似乎和林克在游艇上发生不能和外人说的事。 而她正在怀孕中，情绪最是容易波动，看到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生气。但转念一想，林克如果想要女人，也未必会看得上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虽然身材不错，但脸太长。她知道林克还是一个颜控。 而且林克身边身材好的女人还少吗？不说她不知道的，就是玛莎、斯纳通和凯瑟琳，甚至是那个之前被人传过绯闻的记者阿曼达，身材都很好。对了，还有那个暗恋过林克的那个莉莉。 那些人的相貌都比那个女人要好。但林克从来没有闹出过什么绯闻。 有了这个怀疑，她也能稍稍静下心来考虑。 正常而言，如果真反生了那样的事，只要是个稍稍成熟一些人，反而都不会对外宣扬。特别是处心积虑爬上了像林克这种人的床。除非是确信日后不可能在有关系了，女人也许才会想着公开谋求更多的利益。 而这才过了一天，那个女人就在网上“公开”和林克的“故事”。这反而显得很不正常。 她想到这些，总算是能静下心来。 直到汉娜回来，她转弯抹角问过汉娜。结果汉娜还真的知道一些事情。不过汉娜告诉她的是，林克没让那个女人进门。 得知了事实，她心情更加轻松，现在甚至有心情和林克开玩笑。 林克却不觉得好笑。这个事情说严重也不算严重，但闹不好就是一场家庭风波。 不过还好杰西卡是个明白人。如果她因为这个生气了，对他们的孩子可不好。 “那个女人是想要做什么？”那样的事，也许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损失。但他不能任由那个女人往他身上泼脏水。 “她很聪明，只是用含糊的语句说事。”杰西卡也在想那个女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或许她是想要出名。” 林克冷笑说：“如果是那样，我不介意帮她一把。” 杰西卡对他摇头说：“这是女人之间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女人之间的事？”这是他的事。 “她‘抢’了我男人。难道不是女人之间的事吗？” “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顺利生产。其它事由我处理就好！” “我也没说现在就去对付她。如果她不再搞风搞雨。我就当作事情没发生过。如果她还不罢休，等我生了孩子。我让她知道有些女人的男人是不能觊觎的！” 林克看她那护食的样子，笑着说：“她未必是真的觊觎我。利用倒是肯定的。”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清醒！” 林克被人泼脏水，他们在这里只在意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问题。 有人却从那个克里斯汀娜的“游记”中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信息。 “德普，我发了一个连接给你。我觉得你该看看。”周一的晚上，一个男人看到在网上看到克里斯汀娜的面书后，想起昨天他同样关注过关于林克的传闻。“内容不多，我想你可以在两分钟内看完。”意思是不用挂断电话了。 电话那边的德普甚至只用一分钟时间，就说：“你是让我看林克·汉斯的绯闻吗？我可不是那些狗仔。” “或许你可以再看看这个。我将另外一个链接发给你。”那是他昨天关注到的一条网络上流传的一条消息。 没多久，德普的声音在电话里再度传了过来：“这个新闻比刚才的更有趣。林克·汉斯开着游艇工作，打扰了渔民捕鱼！可惜他没被海岸警卫队逮捕。”他顿了一下，说。“但是菲尔，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的收到的消息？林克·汉斯的南俄勒冈农场几乎没购买化肥。而他至少种植了一千英亩的小麦。那很不正常。” “可是我也没有听说他有小麦出售。也许正是因为没有买化肥，所以他的土地绝产了。” “德普，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男人严肃地说。“恰恰相反，我收到的消息是那里的小麦产量，甚至比使用了化肥的麦田更高。据说负责管理麦田的黑人说的。” 德普还是不明白他说的和给的连接有什么关联：“所以你想说什么？” “还记得我们得到另外一个消息吗？林克·汉斯的西华公司所有生物残渣都被他运走了，而大部分被运到了南俄勒冈农场。据那个黑人说，他的麦田使用了一种奇怪的绿肥。我想那可能就是西华公司提炼过后的残渣。” 德普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这次出海是想要扩大巨藻种植海区？好得到更多的绿肥？” “他的目的肯定不是这个。或许更重要的目的是让西华公司得到扩张。但是他确实会因此得到更多的绿肥。”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其中的关键是，我们需要知道他使用了那些绿肥后，小麦是不是真的得到了高产。” 德普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担心他会将利用巨藻绿肥冲击化肥产业？那不可能，他不可能得到那么多的巨藻。他找不到那么大的海域生产它们。” “德普，没有没有可能的事。你忘了现在的转基因有多厉害了？我记得你之前对这个东西就很了解。” 德普曾经在农业技术部门工作过，对转基因工程确实很了解。 巨藻因为水温水深等情况等问题限制了生长区域区域。但是那东西产量本就很高。如果转基因技术让它获得了在更高水温和更广的水域中生长。那情况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 人类一直都期待能从海洋中获得资源，而巨藻这样的褐藻明显是一种价值相当高的藻类。它产量高，可以用于化工、医药、食品。 如果最后的肥料也能变成肥料，那它就真的是全身是宝。到时候种植的人也会很多。 那样的东西数量一多，还真的有可能直接将现在的化肥全部推进历史的垃圾桶。 当然，现在他们首先要确定的是，林克·汉斯的小麦田是不是真的因为使用了巨藻残渣而获得了高产。如果是，他们就真的要注意了。如果不是，那也没什么值得他们关注的。 “亚伦，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猜测就马上行动。”杜普在电话中沉默了一会，说。“你知道，他不是任由我们搓圆捏扁的小人物。而且他的的报复心很重——这还是你提醒我的。” 当然，林克的报复心很重，德普自己也能看的出来。任何得罪过林克的人，似乎都不好过。 “我没打算要行动。现在我认为，我们需要考虑到底要不要与他合作。或许我们该就这个问题好好谈谈。” “和他合作？那蒙三督和泰勒他们的合作？” “这也是我想和你谈的主要问题。我明天九点半到你的办公室！” “好吧。我会安排日程！”德普想了一下说。“你说的可能，你觉得其他人会不会也看出来了？” 亚伦弹了一下雪茄烟灰，说：“谁知道呢。不过，这场战争，我更看好林克·汉斯！因为公众不可能一直被欺瞒。” 网络资讯越来越发达，只要有手机，有电脑，任何人都能知道千里之外的事。 食品工业的猫腻，已经被美国公众越来越多的了解。之前是没有选择余地，如果有了选择余地，原先的食品标准就有可能会被推翻。 而最近吵得沸沸扬扬的无公害食品标准，就是对之前的食品标准的一个挑战者。 任何变革都会出现波折，但是先进的总是会最终获胜。 美国现在也不是那个能在全世界说一句话就能成为标准的国家了。 就算林克·汉斯在美国失败了，但依然有可能在其他国家获胜。一旦发生那样的事，美国就会连自己的农业也保不住。 美国的农业对世界贸易的依赖性是很强的。如果其他国家不再认可美国的标准，美国的农业是严重过剩的。 当然，亚伦觉得林克能不能获胜，取决于联邦政府会不会对林克动用行政手段进行打击。如果联邦政府使用样的手段，他不看好林克最终能撑得住。 第四九六章 当阴谋变成阳谋 当你成为一个让人不得不关注的人时，你的一举一动都能被人解读成无数种含义。 实际上，其他人的很多解读通常都是错的。 林克同意让西华公司扩张，确实有想要得到更多巨藻残渣的想法，但绝对没用那东西在市场上完全替代化肥的想法。那太过不切实际。 他只是单纯想得到更多的巨藻残渣用于改造土地。他在内达华州的几个农场都是荒漠土，高温会让腐殖质加速分解，所以他需要不停补充腐殖质，巨藻残渣是最好的原料。哈诺瓦农场也同样需要那东西。 他有一个不错的习惯，那就是愿意学习。 而他的学习方式有些奇特。对于一些专业的知识，他会看书，会通过网络听课。但是他也希望能得到一些新的经营观念，为此他会通过听别人的想法吸收自己认同的看法。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听取讲座或者看纪录片。 其中，他觉得看纪录片是一个能让他得到更多新理念的好办法。 在他的心中，几个大农场对他的重要程度不亚于奥泽特银行。所以他对农业方面的管理和经营的学习很重视。他认为农业和工业一样，也需要不断发展。 他看过一个来自英国bbc的纪录片，名字好像是叫“吉米的全球丰收计划”。虽然纪录片中的一些观念有些偏颇，依然充满着日不落帝国的自大。但是其中一些理念还是值得学习的。比如有一个“土壤医生”在其中提到的说法让他认为非常贴切。 那个澳大利亚人说：“所有农民都在关注高技术对农业的作用，但忘记了农业的根本是土地。而大多数的农民是不了解土地的。” 土地才是农业的基础，所以农民需要了解土地！ 他认为那个澳大利亚人的说法相当有道理。至少在现在还很有道理。而且在人类农业记入主要依靠无土培植阶段之前都将会是正确的。 所以他希望能让他的几个几个农场都能变成沃土。 其实，就算是菲尔维峰农场的沙漠他也能种出高产作物。因为他有足够的水源。只要有了水源和化肥，土壤真的就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使用化肥对土壤的影响很大。比如土壤板结等等。当土壤板结严重得水都渗透不下去的时候，你使用再多的化肥都是白搭。 所以他只是想通过增加土地的腐殖质，改善土壤。 至于用巨藻残渣替代化肥？他确实是那样做得到，但仅限于他的几个农场而已。其他人的农场，不再他的考虑范围内。 按照现在的化肥成本，一英亩耕地至少要一百美元。而他的农场开发面积至少有数十万英亩。仅仅是肥料费用都能为他节省几千万美元的开支。 当然，仅仅是巨藻残渣是不可能让他做到这一点的。不过，他还有牛。还可以养猪。只要规划得当他的农场出产的普通农产品，都能为他提供两三亿美元的收益。而肥沃的土地，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财富。 但那个亚伦的其中一个想法是正确的：林克确实正在筹备和现有的农业巨头打一场战争。 而且他正在计划来一次试探性进攻。 在他的体系中，有产品，有标准，还在计划建设一个运输销售网络。但是那些东西都还只是在纸面上的东西，他需要找机会让它们变成现实。 他认为福克斯美食节也许会是一个适合的契机。 肯普纳也为福克斯美食节特地来到福克斯。 这天因为他的到来，林克没去上班，而是带着他参观奥泽特农场。 肯普纳是第一次来奥泽特农场。 他第一眼就发现，这是一个和他的霍兰农场完全不一样的天地。农场内河网密布。大片的丰美草场和连片的葡萄园，还有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 他们从一边从葡萄园往外走，肯普纳一边说：“真的很不可思议。这里的葡萄林竟然能生长的这么好。我记得这里的降水量和雨天甚至可以和英国相比，但是英国却是没办法种植葡萄的。” “所以我得感谢这种葡萄。” “我知道。是蓝湖葡萄。”肯普纳笑着说。“据说现在加州纳帕山谷的一些酒庄也种植了这种葡萄。但种植多的还是新墨西哥州。据说这两年在那里已经种植了超过四万英亩的新葡萄园。业界认为，那里将会成为美国又一个葡萄酒生产中心。” “那听起来确实不错。葡萄酒行业越发达，我也能越受益。” 肯普纳对他的“阔达”相当不解：“难道你不担心会收到其它葡萄酒的冲击吗？据说那些葡萄长势非常好！不管是在加州还是在新墨西哥州。” 林克对这个事并没有怎么关注。事实上现在葡萄酒行业对美国的葡萄酒有一个看法：美国有两种葡萄酒，一种是蓝湖葡萄酒，一种是加州葡萄酒。 而世界也有两种葡萄酒：一种是蓝湖葡萄酒，另外一种是其他葡萄酒。 那对他的葡萄酒当然是一个相当高的赞誉。那也让一些人想要种植蓝湖葡萄。 据说卢克·特拉斯卖葡萄苗赚了不少。当然，他自己也和人合作种植了大片的葡萄，就在汉斯农场隔壁的埃科贝农场。据说那里已经至少种植了五千英亩。 还有在贝尔农场，约翰·马龙种植过万英亩。 但是他对蓝湖葡萄很有信心，是那种别人不可能种植出适合酿酒的葡萄的信心。所以他没有花费自己越来越少的空余精力去关注他们。 他笑着说：“葡萄只是酿酒的原料，如果酿酒技术不行，原料再好也是白搭。”他顿了一下，指着葡萄园之外的一座数层高的大型建筑说。“我带你去看看我的酒窖。就在那里。” 肯普纳看了一眼那个建筑，笑着说：“我早就听说过你为了窖藏葡萄酒建了不少大型的酒窖。我早就想参观一下了。” 林克笑了笑，带着他去到酒窖开了门说：“里面温度比较低。我们要穿上一身工作服。” 葡萄酒的最佳窖藏温度通常都在二十摄氏度以下。而林克的酒窖温度是十八摄氏度。那确实是一个相对比较低的温度，如果在里面呆久了会让人觉得有些寒冷。 酒窖没有窗户，地下有两层，而地面有五层。每一层都有大量的柱子支撑。这个酒窖第一层有大量的钢铁架，上横放着大量的酒桶。 肯普纳注意到过道上放喷出的白雾，那应当是一个空调。他问：“你这里是通过中央空调调控温度的？这样大的空间，应当需要不少的电力吧。” 林克点头说：“是的。空调和湿度恒定系统，都需要的不少电力。不过我的农场已经建成两座大功率的风电机组，另外还有十多座在建。电力无需担心。事实上，农场的电力现在自足有余，已经开始想华州电力公司并网供电。” 肯普纳在林克那酒杯从酒桶取酒时，感慨说：“我怎么感觉你这里就像是你的独立王国。除了工业品之外，好像都能自给自足。” 林克笑了笑说：“那有些夸张。不过这里确实能为我和家人提供很多东西。不仅仅是钱。”他说着用大号移液管取了两杯酒，并且将其中一杯给了肯普纳。 肯普纳结果杯子，摇着酒杯说：“我想现在我明白为什么福克斯会成为你的势力范围了。” “不，这话我可不承认。福克斯是福克斯人的福克斯。我只是其中的一员。”林克摇了一阵酒杯，然后举杯和他碰了一下。 肯普纳喝了一口，说：“但你在福克斯的地位比总统也不遑多让。”他又喝了一口，说。“嗯，这是最新的火云？口感似乎又有了变化。” “是的。这是去年酿造的火云。亚伯特为它增加了新的元素。” “我想这会是今年大赛的满分酒！”肯普纳将酒又喝了一口，说。“你和我说的，让我们协会为美食节免费提供食材，那绝对没问题。但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肯普纳，虽然这个平台很小，但太大的平台对我们来说未必是好事。”如果是太大的平台，闹出的动静太大。那些人的反应当然也会因此而更激烈。“而且到时候会有几个媒体参与报导，另外好莱坞的一些小明星会出席。” “小明星？” “就是一些帅哥美女，那些大明星现在还没决定。不过我没抱太大希望。美食节将会举办两天。美食节计划举办两天，明天开始就会做宣传。我想应当能有不少的人来参加。” “好像美食节还有美食比赛。其他州的人也能报名参加吗？” 林克听到这个问题，笑着说：“难道你打算参加？” 肯普纳笑着说：“我们德州的牛仔很了乐意将德州的牛仔没事推荐给福克斯市民。当然，比赛我是不打算参加了，但或许我可以参加美食节。听说你会参加。” “是的。不仅是我，克莱尔和尼尔也都准备在美食节一展厨艺。” “那我更不能缺席了。”肯普纳笑着说。“而且我想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主意。” 林克笑着说：“我觉得我们还要准备好美食节后应对那些人更强大的舆论攻势。” 如果在媒体将福克斯美食节报道出去，北德州无公害食品标准生产的食物正式登堂入室。那些人未必能泰然处之。 而林克他们的目的当然也会摆在太阳底下。 第四九七章 主动上门的合作请求 比弗利山庄，是好莱坞明星聚集的地方。 其中一座豪宅中，一个鼎鼎有名的明星正在跑步机上跑步。而他的经纪人就在旁边说着最近的工作安排。 最后经纪人说：“诺兰导演的邀请，你打算怎么回复他？他的助理今天又打电话来问了。” 他说的诺兰导演，说的是克里斯托弗。像他这样进入三千万俱乐部的超级的明星，还不是乔纳森的面子能邀请的动的，甚至他开口后，那些明星连考虑都不会考虑一下。所以乔纳森找了他的哥哥出面。 克里斯托弗作为好莱坞著名导演，只要不是关系特别差的，那些大明星多少也会给面子。只是那面子有多少就难说了。 比如这个著名影星，虽然和克里斯托弗有过合作，甚至对外称是朋友。但作为明星，就要有将自己当作一个商品的觉悟。 克里斯托弗是邀请了他。但这个面子还没大到能让他放弃出场费的程度。 他一边跑步，一边喘气说：“我会亲自回绝他。”虽然他不打算接受邀请，但克里斯托弗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他人是不去了，总要亲自解释理由。至于理由什么的。他现在每天的工作都排得满满的。就说抽不出时间就行。虽然大家都知道那只是一个借口。但是很多人就只需要一个借口而已。 经纪人点头说：“其实你早应该拒绝的。据说那个美食节是林克汉斯赞助的。想要邀请明星撑台面，却不想花一分钱。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他冷笑说。“特别是他还邀请了那些不入流的人参加。如果你去了，实在是自降身份。” 明星慢慢调慢跑步机速度，最后变成走路，说：“这话你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说。至少不要牵扯到我。”他虽然不愿意给这个面子，但也不想得罪一个世界级的超级富豪。特别是这个富豪好像偶尔还愿意投资电影。他们说不定以后还能有机会进行合作呢。 经纪人笑着说：“我当然不会在比人面前说！” “有林克·汉斯在，也许会有记者问到这件事有没有邀请我，我想你应该明白该怎么回答。” 就隔了一个山谷，对面有另外一座豪宅。它属于一个属于一线地位的女明星。她也在和自己的经纪人谈论福克斯的美食节。 不过她用电话和经纪人对话：“你是说乔纳森·诺兰导邀请我去参加华州福克斯的一个慈善活动？”上帝作证，那个城市她只是听说过而已。据说是一个很小的城镇。 “是的。今天他给我打了电话，说想邀请你去参加那里的一个美食节，据说那个美食节是为了慈善举办的。” 女明星考虑了一下，说：“科恩，你帮我婉拒了吧！”那样的活动对她没有任何帮助。 “贝拉，你听我说。” “好，你说！” “我听说乔纳森·诺兰正在筹备一个电影。据说那依然是林克·汉斯投资的。” “我之前也听说过传闻，但他不是否认了吗？” 经纪人却说：“只是没有承认而已。不算是否认。而且前些时间，乔纳森·诺兰去了华州三天时间。而和他一起去的马丁·罗斯福导演为林克·汉拍摄了一个广告，却也只在华州逗留了两天时间。” “你是说他们是在讨论电影。可是那太牵强了。” “不管是不是牵强，但是贝拉。你现在的工作不忙，而且那天你确实没有工作。我认为这值得你去碰一下运气。再说，即便这次你没有获得什么机会，如果能给林克·汉斯和导演留下一个好印象，那对你的事业会有帮助的。我听说那个美食节是林克·汉斯赞助的。同时想不少明星发出了邀请。” “有谁决定要去了吗？” “都是一些不起眼的人。” “别那样说，科恩！我现在也快不起眼了。” 女明星是童星出身，从的电视剧出头，但是进入电影圈后发展并不算顺利。在好莱坞，女星比男星要困难得多。而且好莱坞的资源就那么多，最多只能供养三四个女性成为顶级明星。而她这两年更加是因为感情的问题，事业一再滑坡。两年前开始，都没有接过什么重量级的工作了。 对于明星来说，不上不下的位置是最难混的。名气不够，大制作不会考虑她，为了保持身价不好的机会不会接，结果是高不成低不就。反而不如还在底层打拼时那样只要是机会就要捉住。 “所以你是同意了。” “我会跟乔纳森·诺兰打电话，谢谢他的邀请！” “这是明智的选择！” 这个叫贝拉的女星拨通了经纪人发来的电话。接电话的正是乔纳森。 得知对方接受自己的邀请，乔纳森松了一口气。顶级大牌明星，他可以让他的哥哥出面，但似乎还没有一个人同意去。虽然林克也没对他邀请的人有明确要求。但他依然希望能邀请一些分量比较重的人去。 他首先邀请的，都是他比较看好的人。甚至都是他正在考察中的角色对象。而这个贝拉只是他的备选的女主角人选。只是其他候选人都已经明确拒绝他的邀请后，他才给这个正在走下坡路的女星打了电话。 本来想着时间这么紧张，对方应该不会接受。不想他才给她经纪人打了电话不到三十分钟，她就打电话来说原意去。 这让他大感有面子。他最后好心提醒了一句说：“贝拉，我给你一个建议。我建议那天你打扮得清爽一些，最好是像一个邻家女孩。” 他这个好心的建议，却让女星有了不好的想法：“诺兰导演，那个美食节对着装有特别的要求。”其实她是担心这其中有什么潜规则。 乔纳森却没有明说：“我只是建议！” ……………… 在乔纳森他们为福克斯的美食节尽力时，林克却已经暂时将美食节抛到一边。 这天他正在办公室接待一个自称是cf工业集团总裁的人。 cf工业集团是美国最大的氮肥生产商，当他听说对方要见自己时，完全想不通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不过他也没有拒绝见面。 “纳里斯先生，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见我。虽然我也在经营农业方面的公司，但是我们和化肥工业从没有过什么关联。” 在美国各个行业之家的联合是很常见的。农业相关的行业当然也是如此，比如世界上最大的化肥生产商美盛集团，就是由世界上有名的种子公司嘉吉公司和美国imc机械公司合作成立的。那相当于是将种子、化肥和农机联合了起来。 那样的联合相当于是在垄断。但是林克却从来没想过要和其他公司合作进行垄断。因为他没打算让农民在买种子时还接受其它额外的条件，比如必须要购买什么品牌的肥料之类的。如果他那样做，就和其他的种子公司没有任何区别了。 亚伦·纳里斯专程来找林克，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他确实是希望双方能联合起来。 不过他也没有直白地说出自己的目的。他笑着说：“汉斯先生，我们cf公司非常注重对环境的保护。而化肥对土壤的破坏我们无法否认。只能尽可能降低肥料对土地的负面影响。但是我们注意到你的农田似乎并没有使用化肥，不管是耕地还是草场、还是葡萄园，都没使用任何的化肥。而我们听说你的产量却相当的高。” 既然对方已经说话那么肯定的话，林克也不否认。他说：“是的，我确实没有使用化肥。主要是使用绿肥，比如发酵过的牲畜粪便和一些堆沤过的杂草。产量也在平均以上。你知道，那些东西其实包含了农作物所需要的所有营养物质。”只是分量有些少而已。 亚伦·纳里斯点头说：“现在确实有不少的养猪户直接使用猪粪给玉米施肥。但他们依然会偶尔追加一些化肥。因为粪肥虽然是一种不错的肥料，但不可能满足农作物所有矿物质的需求。而汉斯先生的农场却完全没使用任何化肥。我们觉得汉斯先生肯定有另外的办法。” 他说到这里，看了林克一眼。不过他没看到林克脸上神态有什么变化。 他笑着继续说：“我们了解到，汉斯先生使用了西华公司的巨藻提取有效成分后的残渣。于是我们觉得，也许我们可以找到能替代化肥的绿肥。所以我来了。” 林克听到他这话，眼角微微一挑，说：“纳里斯先生的意思是，希望能用巨藻加工成绿肥出售？” “是的。我们cf确实有那样的想法。”亚伦·纳里斯毫不讳言地说。“其实我们想过用另外的办法获得我们需要的巨藻。但是我们发现可供巨藻生长的海区有限。而且西华公司的巨藻生长速度更快，产量更高。我们觉得，那是我们所需要的。” “既然纳斯里先生是想得到巨藻，那你应该去和西华公司联系。你知道，我虽然在西华公司有一些股份，但公司的运作我基本不插手。” 亚伦·纳里斯当然不会被他这话诓骗过去。 他也不是想要买专利什么的。他只是想要要合作。西华公司的股份，林克占了80%之多，最后不管他和西华谈成什么样，都还是要得他的同意。那倒不如在一开始就和他取得共识，然后再和西华公司谈。 所以他笑着说：“汉斯先生，这次我是带着非常诚挚的合作请求而来的。” 第四九八章 强强联手？ 亚伦·纳里斯说他是带着诚挚而来的。至少他面上的表情很诚挚。 林克也愿意姑且相信他的诚意。而且他也觉得扩大巨藻生产规模，对他的和西华公司都是有好处的。 他沉吟了一下，也很诚恳地说：“那么纳里斯先生，你说的诚意是指……” “双方共赢的合作方案！”亚伦·纳里斯伸出一个食指，然后又伸出第二根手指说。“同时，还有我们对农业和土地可持续发展的虔诚态度。” 林克笑着说：“看来我们的立场至少大部分是相同的。我也希望农业能持续发展。不过你说的双赢的合作方案又是什么呢？” “我们双方合作成立一家公司，你们出巨藻的技术，我们出肥料生产技术和市场营销渠道。公司由双方共同出资。” “怎么分配股权？” “这应当是谈判的内容。况且我们同时还需要谈判新成立的公司的规模。公司发展的策略等等。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和汉斯先生达成一个意向。” 他不怕用巨藻残渣生产肥料这样的想法说出来后，林克和抛开cf。如果林克足够聪明，就不会那么做。虽然现在西华公司的巨藻相对比较高产而且可种植的海区比较广。但是他们cf也不是找不到替代品。这一点他一开始就暗示了。 如果林克要抛开他们cf工业，那么双方只能是竞争关系。结果恐怕是双方都不愿意看到的。 林克需要建立一个肥料销售网络，同时还要面临cf的竞争。而cf则需要研究更适合养殖的巨藻。双方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成本支出。 所以双方各自为战，只会产生恶性竞争。那不如双方通力合作。 那么做双方都能节省时间和成本，那才是双赢的结果。 林克虽然喜欢钱，但不是那种好处占尽的人。cf作为全美最大的氮肥生产商，在全世界都有销售网络。而西华公司拥有一种产量惊人并且适温范围更广的巨藻。 西华公司的巨藻能在八到二十八摄氏度的海水生长，也就是说他们的巨藻可以在更大的温带海区养殖。 只是大量种植巨藻，加工市场却未必需要那么多多的巨藻。 “我想知道你对合作的构想。是合作成立什么样的公司，一家肥料生产公司？” “一家海洋养殖公司和绿肥加工公司。”亚伦·纳里斯心里确实有他自己的想法。“海洋养殖公司可以在全世界寻找合适的海区进行巨藻养殖，海洋养殖公司由西华公司管理，可以将巨藻优先出售给西华公司。而西华公司加工后的废渣则卖给绿肥加工公司，公司由我们cf进行管理。当然两家公司我们双方都需要为止投资。” 林克沉吟片刻。这话听着似乎是对很公平的。因为巨藻会出售给西华公司，能为西华公司扩张提高必须的原料。但是市场不是无限的，而且西华公司面临的竞争也很大。最后种植出来的巨藻，西华公司未必能加工多少。但是肥料的市场却很大。仅仅是cf去年的销售额就超过了一百亿美元。无论有多少的废渣cf都能消耗得完。 按照他的合作规划，那分明是对cf更加有利。 想到这一点，他摇头说：“纳里斯先生，那样的合作，对我们来说很吃亏。西华公司看起来和cf都获得自己需要的原料，但问题是，西华公司消耗不了多少原料。” 陷阱被林克看穿了，亚伦·纳里斯却不会有任何不好意思。商业合作总是充满陷阱的，就看你能不能看穿。如果那都无法接受，就不要从商了，回家找妈妈玩吧。 他笑着说：“汉斯先生如果对此不满意，这些都是可以谈的。” 林克想了一下，说：“巨藻种苗由西华公司提供。”西华公司的巨藻是多倍体，孢子没有发育的可能。所以苗种只能是由西华的技术进行培育。海洋养殖公司虽然由西华公司管理，但那是肯定是一家独立的子公司。需要和cf分红的。 如果苗种又西华公司提供，最终那些巨藻到底卖给谁加工，对西华公司都是一个很好的收益。 “这个可以考虑！”纳里斯认为苗种生产权可以由西华公司保留，但是或许那可以作为他们提出的条件的筹码。 既然双方都有了合作的意向，那么接下来就可以进行更深入的合作谈判了。不过那些事不需要他们亲自进行。cf工业将会派出谈判团和西华公司谈判。 亚伦·纳里斯达到目的，并没留在华州和林克打好关系的打算。林克送他走出办公室之后。心里依然分析着和cf的合作如果能成，他和西华公司会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其实巨藻养殖并不算什么新的项目。早在上个世纪就有一些国家引进了美国西海岸的巨藻进行养殖，只是一直没能将规模扩大。 他觉得西华公司在这个设想的合作中，主要争取的或许就是保留巨藻的专利。至于那些养殖出来的巨藻加工，除非是巨藻养殖的规模不大，要不然那绝对是一个西华吃不下的大饼。至于合作的公司的盈利收益。林克不太乐观。如果那些巨藻无法全部加工，养殖巨藻能保持收支平衡就算不错了。 至于适合养殖西华巨藻的海区，绝对不会少。像北美北部的温带海域，海上航运不算繁忙，只要是非传统渔场都可以租来使用。而且巨藻养殖，可以说是一种相当环保的农业。巨藻需要吸收大量的二氧化碳。虽然只是吸收水中二氧化碳，但也是固化了地球上的温室气体，同时还不需要占用农田。 这样的合作项目说起来还能为西华公司和他都谋一个好名声。 他最终觉得这个合作还是可以考虑的。他拿出电话给布拉德说了这件事。 布拉德听说了，似乎对这个合作也相当的期待。他说：“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我们会好好和他们谈的。” “别为了推广你的巨藻而放松西华公司的利益要求！”林克笑着说。“谈判我不参与，不过我有两个要求：巨藻的专利权必须保住；我们还要拿到巨藻苗种的生产和销售权。” 布拉德听了他的要求，觉得那对西华公司是有利的。他当然不会拒绝。 和cf合作的事交给布拉德之后，林克暂时也不再去想它。他现在是很忙的。 在福克斯美食节开幕之前，罗伯特·巴乔从新墨西哥州来到奥泽特。 他已经针对三个种植葡萄的农场调查完毕，已经初步制定出了今年的葡萄酒酿造计划。他需要将这个计划向林克进行汇报并且取得林克的同意。 林克带着他来到书房，让他坐好之后，自己煮了咖啡，说：“这是来自埃塞俄比亚末代皇帝宫殿的庄园的阿拉比卡咖啡。听说不比蓝山差。” “埃塞俄比亚的阿拉比卡？那确实是不错的咖啡。”埃塞俄比亚是咖啡真正的原产地，那里的咖啡虽然没有牙买加的蓝山和哥伦比亚咖啡那么大的名气。但那些大名气的咖啡，其实都是阿拉比卡的变种。 “嗯，味道不错，而且非常细腻！非洲的咖啡稍稍带酸味，这种咖啡的酸味很淡。” 林克其实不是特别喜欢喝咖啡。他备着咖啡，主要是招待客人用的。 他喝了一小口，笑着说：“相比较咖啡，我更喜欢红酒！”咖啡这东西，主要的作用就是提神。而他精神一想很好，用不着那东西。 据说全世界每天消耗五十亿杯咖啡，但大部分喜欢喝咖啡的人，实际上是因为上了瘾。 “但这是一种比红酒消耗量更大的饮品。据说全世界拥有上千亿美元的市场。” 林克笑了笑说：“就算它有上万亿美元的市场也和我无关。我们说说葡萄酒吧。今年你们有什么计划？” 罗伯特的酿酒计划实际上考察过葡萄园估量产量之后，各个酿酒师将拿出自己的计划，然后经过集体讨论后制定出来的。 他拿出一份材料交给林克，说：“今年我们的葡萄产量和去年大致持平。其中汉斯农场的产量看起来会比去年高出不少。而奥泽特农场产量应当和去年差不多。但是哈诺瓦因为干旱，产量也许会减少10%到15%左右。” “今年的干旱影响很严重吗？”林克听说葡萄都减产那么多，对哈诺瓦农场今年的情况相当不乐观。“那里其他的生产受到的应先也很大？” “持续干旱让情况相当不乐观。虽然我们的葡萄园有滴灌系统，不过为了保证草场和其他农作物的灌溉，我们被迫减少了灌溉水量。” 罗伯特对现在的干旱也很忧心。如果干旱，产量下降还是好的，如果没有足够的水，葡萄死亡都有可能。 “我们的蓄水和水权都不够用了？” “我们的水库几乎抽不到什么水。而加拿大人河的抽水也被限制得很严格。哈诺瓦农场今年养殖的牛更多，牲畜饮用水都不少。还要灌溉牧场。而很多井的地下水水位都下降了不少——我们的确实没有足够的水。” “那么说今年葡萄减产是正常的，那么葡萄的质量呢？”如果质量不好，那些葡萄是不适合酿酒的。 “葡萄的质量倒是非常不错。”罗伯特笑着说。“其实我对此也好奇。我觉得葡萄是知道干旱了，所以减少了的结果的数量，让每一粒香果都非常饱满。” 林克却没有笑。持续的干旱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他正在将哈诺瓦农场变成育牛场，现在干旱了，对他的计划会有不小的影响。如果那里的牛太多，牛的饮用水都无法保证。 第四九九章 穷则变 说起来林克还是很幸运的。他一共拥有六个农场，其中三个在内达华，三个都不用担心水源，汉斯农场甚至可以控制拉斯维加的用水，让他的到不少无形的利益。 他位于内达华州的三个农场都在沙漠中，结果在干旱中都不需要担心水的问题。反而是位于半干旱地区的哈诺瓦农场现在没水用了。那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他问罗伯特说：“你们对葡萄种植的研究影响相当深入。有没有办法在用水不足的情况下保证葡萄的产量？” 罗伯特说：“事实上，我正打算和你说这个事情。”他心里组织了一下言辞说。“在澳大利亚的牛津园，他们同样是处于干旱气候。他们的对葡萄的灌溉，通过利用植物对环境的自我调整能力，减少了一半的灌溉用水，结果葡萄产量没有太大的变化。我想我们可以借鉴他们的做法，保证葡萄的干旱期间的产量。如果行之有效，哈诺瓦农场的葡萄灌溉用水还能减少20%左右。” “他们是怎么做的？” “就是在葡萄根部两侧都铺设滴管。但是每次只使用一边进行灌溉。” 林克听着觉得有点熟悉。他点头说：“我记得在某个纪录片上看到过。” “是的，我就是看了纪录片才对他们的做法产生兴趣的。当然，他们的做法在投入上要比其他的葡萄园更大一些。” 林克沉吟着，点了点桌子，说：“投入不是问题。那是长期的投资。” 如果再铺设一次灌溉滴灌，最多也就是一两百万美元的成本。而哈诺瓦农场的葡萄至少可以种植六十年。六十年中难免会遇到像这次一样的长时间持续干旱。而且他也担心水权会发生变化。哈诺瓦弄农场的水源对加拿大人河依赖很重。如果地下水水权不足，而河水又不让抽。当他对哈诺瓦农场的改造完成后，干旱对哈诺瓦农场的打击将会更大。 如果能通过投资减少农场的用水量，那当然是值得的。 “如果你有时间，核算一下成本预算，我希望能在明年春天之前完成那里的灌溉系统的改造。” “好的。”罗伯特应下之后，看他没再说什么就转回正题说。“所以我们今年的葡萄酒酿造计划和去年大致差不多，但也做了一些调整。今年我们将会继续酿造去年的大部分酒品，不过一些酒品将会做出改良。当然，之前的获得金牌以上的酒基本不会可以去改变。” “高档酒确实不应该想着去改变！”林克对他们这个想法和赞同。“如果你们有更好的想法，可以少量酿造作为实验。” 如果贸然改变酿造方法风险太大。 罗伯特笑着说：“我们正是有这种计划。我们对之前一些成绩相对比较好的酒品，今年依然大量酿造。如果觉得有提高的空间，就少量酿造一些以观后效。” “这个我同意！” “虽然三个葡萄园的总产量和去年大致持平，但是各个农场的产量有一些变化。所以今年的酿造时间安排也会有一些差异。主要的调整是在哈诺瓦农场的酿造时间会比较短。我们计划全部酿酒师先将那里的葡萄酿造完之后，才一起去收获汉斯农场的葡萄。” “汉斯农场的葡萄会不会因此过熟？” “亚伯特说他今年在哈瓦诺农场只酿造少量的酒。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他就提前去汉斯农场，利用那里还有大量的没完全成熟的葡萄的时机酿造一些白葡萄酒。” “白葡萄酒？” “他会亲自向你解释他的想法。” 林克点点头，说：“你继续。” “如果亚伯特提前去酿造大量的葡萄，我们在汉斯农场需要的时间和往年差不多。所以我们能在奥泽特的葡萄完全成熟之前就赶来。” “那很好！”林克看着材料上列明了各个酿酒师报备的酿造计划。感觉和去年差不多。他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不过亚伯特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虽然酿造了一些起泡酒，但数量依然很少。现在限售的全是红酒。我们完全放弃了白葡萄酒。你觉得如果用蓝湖葡萄酿造白葡萄酒是否可行？” “应当没有问题，就是颜色上比其他的白葡萄酒更深。而且压榨强度会有很大的限制。”白葡萄酒并不是说完全无色的。白葡萄酒有黄绿色、浅红色和玫瑰红色。想要减少葡萄酒中的色素，蓝湖葡萄就需要去皮，并且浪费一些葡萄果汁。 林克点了点头说：“如果葡萄产量以后依然很大。来年，你们可以准备酿造一些白葡萄酒。” 罗伯特犹豫了一下，说：“老板，或许我们可以实验一下利用蓝湖葡萄和白葡萄进行嫁接。看能不能出产颜色浅一些的葡萄。如果能成功，我们也许可以直接用那样的葡萄酿造白葡萄酒。” “你打算怎么做？” “用五到十英亩的蓝湖葡萄和多种葡萄进行嫁接。看那些葡萄能让我们满意。” 五到十英亩已经不少了，如果按照哈诺瓦农场出产的最贵的葡萄酒计算，那一年的产值能达到五六百万美元。 不过相对林克的葡萄园面积来说，那只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面积而已。 “你放手去做！” 两人谈完事情一起来到客厅，罗伯特打算去看看酒窖里的就。林克也就让他自己去了。 杰西卡正在客厅看电视，看他忙完了，拿起茶几上的两张纸，说：“这是乔纳森发来的传真。是决定参加美食节的明星名单。” 林克坐到她身边说：“都有谁？” “你自己看吧！反正除了一个贝拉·索伦之外，我一个都不认识。”杰西卡笑着将名单递到他手上，说。“说起来我小的时候还迷过贝拉一段时间的。” 林克小说：“原来你还有过追星的经历？”他说着扫了一眼名单。果然没有一个是有印象。这些明星在电视上见过的可能很多，但不知道名字代表的是谁。 只有杰西卡说的贝拉·索伦是以前就经常上电视的，所以他能记住。 除她之外，他和杰西卡一样，一个都不认识。 他随手将名单放下，搂着杰西卡的腰身说：“看来愿意给我们面子的人不多。” 杰西卡早就预见了这种情况。她笑着说：“或许他们将我们的邀请当作了商业活动的邀请，而你没有打算出出场费，他们当然不会来。”如果不是商业活动，他们和林克没什么关系，当然不会给面子出席这样对他们毫无帮助的场合。“他们会很谨慎地保证自己的商业价值。如果有了一次免费，下次如果还有富豪免费邀请他们，他们就很难做了。” 林克冷笑说：“看来福克斯这个小池塘是吸引不了他们那些大鱼了。” “事情无绝对。如果美食节能引起足够的关注，他们甚至可能会主动来参加。”她想了一个比喻。“就像是红地毯一样。只要走到红地毯，就能有关注。” “红地毯确实是个好东西，明星都想蹭一蹭。”林克笑着又拿起那份名单。“我刚才忘了数一共有多少人了。” “一共二十三个。十男十三女，都是年轻人。” 林克数了一下，说：“我得打电话问一下乔纳森，他们是打算怎么来？” “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我让凯瑟琳帮忙定一架飞机。他们会在后天晚上十点左右抵达奥泽特。我也已经让当然准备客房了。” “让他们住在城堡？”虽然那些人好歹是客人。但是如果他们住进别墅，那就真的要当作客人看待，杰西卡作为女主人肯定要出面招待。他不想让她因此受累。 “我想让他们住城堡反而让他们觉得拘谨。所以我将他们安排在两个别墅。那两个别墅能安排得下。” “那样就好。住在别墅里，他们应当更轻松一些。”那两座别墅环境也不错。都是建成不到四年的。其中一座就是林克住过的那座。而另外一座是为了显得对称，和汉娜城堡一起建成的。那些客房绝对不必酒店的总统套房差。到时候他和杰西卡露个面，然后就安排人招待他们就好。 “不过这个贝拉·索伦，我觉得还是在城堡招待她更好。她是这次来的人中名气最大的。好像应当属于好莱坞的一线明星。我们不能太失礼了。”毕竟人是他们邀请来的。将所有人都丢到一边不太好。 “好！”林克想都没想就说。“招待的事我来办。到时候举办一个泳池派对什么的，我想他们应当会喜欢。” “不会是你自己想要玩泳池派对吧。”杰西卡咭咭笑着说。“那十三女明星应该都是美女哦。” “我想看你的穿泳装的样子！”林克摸着她鼓胀的腰身说。“我很想念！”杰西卡已经进入怀孕的最后三个月，他已经有一阵没吃肉了。 第五百章 美食“秀” 在福克斯美食节前一天晚上，该来的人都来了。 来自好莱坞的二十多位客人的飞机在十点多一些降落在机场。除了那些明星之外，还有诺兰兄弟和马丁，诺兰兄弟的妻子和马丁的一个年轻女伴。凯瑟琳和她的采访团队也来了。 林克将人接到了城堡。 除了他们这些来自好莱坞的人之外，另外的一些客人已经到了。肯普纳带了五个准备了德州牛仔美食的年轻牛仔来。不过那几个牛仔并没有来奥泽特庄园。 弗伦父女一起来了。他们也准备在美食节一展身手。 哈利和比尔也来凑热闹，不过他们是以“林克&哈利西餐厅”的名义参加的。 尼尔和克莱尔今晚受邀来城堡共进晚餐，正和尼尔恋奸【66】情热的斯纳通这会也在。而玛莎将会负责整个美食节的事。所以她也在。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阿曼达也来了。她带着她的采访团队一起来到福克斯，不过只有她一个人来了奥泽特。 林克将所有人集中起来，是想明天有一场好看的秀。不过这个建议是阿曼达提议的。 他们坐在城堡中很少启用的大会客厅，在场的人虽然超过四十人，不过半点也不显得拥挤。他笑着站起来说：“首先我非常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时间来参加今年的福克斯美食节。” 他向所有人微笑着点头致意，又说：“这次请各位坐在一起，主要是因为明天我们将会有一些媒体采访。比如来自西好莱坞传媒的凯瑟琳总裁亲自带了采访团队来。还有著名的独立新闻人阿曼达·希尔德女士。她们的团队都会针对两天的美食节做系列报道。我想有一些朋友可能不希望被报道。所以就邀请各位来沟通一下。凯瑟琳、阿曼达，你们谁先说一下你们报道的方式？” 凯瑟琳和阿曼达的关系不错，她看着阿曼达笑着说：“阿曼达，我先来？” 阿曼达笑着点头，示意她先介绍。 “我们的西好莱坞传媒的主要方式是以网络文字和图片进行报道。当然如果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我们也将考虑用短片的方式进行解说。如果素材充足，我们将会连续报道三天以上。我们承诺将不会进行负面报道。如果在座的那一位不愿意被报道的，可以直接和我们说。我们会小心避免让您出现在我们的报道中。” 等她说完之后，阿曼达说：“我的报道和凯瑟琳她们有一些差别。我的团队将会拿着摄像机将美食节中有趣的画面记录下来。然后剪辑成五到六集，每集大概三十分钟长度的视频。视频将会以仿纪录片的方式在我的私人新闻网站上播放。如果哪位先生或者女士不远出现在视频中，我们会避免让你的正面出现在镜头里。” 林克的朋友们对此倒是没什么反应。他们既然来了，就不会说拒绝接受采访什么的。 倒是来自好莱坞的那些小明星们脸上多了一些惊喜。他们原本只是想和乔纳森这个导演打好交道才来的。本来想着这样的小场合也不会有什么人关注。可是现在有这两家媒体报道那就完全不能那么想了。 西好莱坞传媒在好莱坞也是比较有名的媒体，如果他们的新闻出现在这家媒体上，很容易引起圈子内的注意。 而阿曼达的私人新闻网站更加是有每天有数百万的流量。也就是说，他们有可能在数百万人面前露脸。 至于出境机会的问题，刚才阿曼达也说了，大概会有一百五十到一百八十分钟的镜头，如果他们表现的好一些，上镜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他们甚至在想是不是和这个独立美女新闻人私下沟通一下，让自己在最后的镜头中多一些出镜机会。 “纪录片吗？不如让我来解说。”克莱尔涎着脸对阿曼达说。“我小时候就期待着能成为最出色的记者。不过事与愿违，我被尼尔掰歪了，结果走上了金融这条不归路。”他说着很夸张地向前倾身双手合十请求。“阿曼达，给我一个实现梦想的机会。求你！” 阿曼达咯咯笑着说：“可是克莱尔，你的演技太浮夸了。如果你想做解说，还要多练练演技。” “你可真狠心！” 阿曼达可没想着要什么解说人。解说的任务当然是她自己的。 她笑着说：“各位，明天只要你们放开一些，将自己的最自然的一面表露出来就好。我认为观众最喜欢看的就是名人真实的一面。林克，你觉得呢？” “我最真实的一面？那可不行。”林克看玩笑说。“我脱光衣服的时候，只能让杰西卡看。” “拜托，你别这样。杰西卡不在这里！” 说笑了一阵，也没有人提出不接受采访的要求。 之后林克就安排各人的住宿。他和几个朋友说了一阵闲话，看也夜深了，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林克就起床了。他洗簌后，就听管家威廉报告参加美食节的准备工作。他们那么多人都是要在美食节上做菜的，厨具和食材的准备都要耗费不少的功夫。不过还好，各人在来之前就提前将自己需要什么样的工具都给他说了。他有足够时间让人准备。 所有人一起吃过早饭后，就一起可以出发了。人很多，需要准备的车子不少。林克看所有人都换上了居家装束，看来阿曼达昨晚的提醒还是很有效的。 而他也希望这些明星能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参与，而不是一个明星。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他们一行用了二十多辆车才将人和需要用到的工具食材全部拉完。 因为林克特地让人做了宣传，网络上的反应好像还不错。他坎普都认为这一届美食节可能会有很多外来人到访。如果真是那样，往届举办美食节的小公园就明显不适合再作为本届的举办场所了。 于是他们决定在一片更大的空地举办。他们最终选择了准备用来建设狼人主题公园的场地。那里有一大片的空地。坎普已经让人清理了所有的灌木。这片土地的面积有十来英亩，他们认为足够应付这次美食节。 人乘坐的车子都停在外面，只有那些搭载了食材和工具的车子可以进去，但是将东西送进去了之后，最后还是要开出来。 所以他们在指定的停车场下了车。他们之中除了林克之外，都是第一次参福克斯美食节。本来以为不过三千人的小城镇应该没什么人才对。但是他们发现自己错了。 “难道是全福克斯的人都来了吗？” 贝拉·索伦看到很多人都是大人小孩一起上场，他们推拉着一些车子，上面有厨具什么什么。看来也是要在美食节提供食物的。但也有很多是空身来的，应当是准备品尝“美食”的。 乔纳森是和她乘坐一辆车来的。他知道一些原因，就笑着解释说：“虽然现在福克斯的人口只有三千左右，但是它的新城区在十月份将会迎来主人。到时候福克斯至少会增加八千居民。”他看了一眼那些在外面等待的人说。“他们都是福克斯附近两个工厂的工人。今天是休息日。我想，他们也来了。” “一下增加八千居民，那城市的基础设施能承受得了那么多人吗？” “事实上，他们的新城区能至少能容纳一万五千人，而基础设施完全以让城市扩张成三万人的规模。” “奥，那真了不起。” 而在林克这边，阿曼达自己也拿着一个手提摄像机，她一边走一边拍摄在外面等候的人群，一边说着：“看来福克斯美食节还是非常受欢迎的。还没到开幕时间，在门外已经有数百人在等候。据我所知，很多提供美食的人，其实是孩子。我想也许福克斯人都是天生的美食家。所以那些孩子做的食物才能吸引这么多人来。那么，让我们拭目而待吧。” 她说完着要放下摄像机，结果前面一个木头支撑的牌坊闯入了镜头：“woo~‘狼人主题公园’。我确信这是全世界第一个以狼人为主题的公园。所有的狼人文化爱好者有福了。不过林克，后面‘待建’是什么意思。” 她说着将镜头对准了牵着汉娜的林克。 林克没想到他突然将镜头转过来。他愣了一下，但马上笑着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它需要一周之后才会开始施工。”他口中说着，脚步为了照顾倒退着走的阿曼达放慢了一些，却没有停下来。 “我记起来了。我似乎记得有新闻说你将建一个四百英亩的狼人主题公园。我想这绝对是一个大手笔。能多说几句吗？” 林克想了一下，说：“其实在没有建好之前，我也不知道它会是怎么样的。不过一周之后，我们开始动工兴建的，是根据一本小说的剧情场景设置的区块。” “能说是那本小说吗？或许我可以去买一本看看。” 林克说了小说的名字，又说：“不过你肯定买不到。因为它需要半个月才能出版上市。你知道，也许我才是最迫不及待它早点上市的。因为这本小说，我差点和杰西卡打起来了。” “不会吧。难道是那本小说引起了你们的争辩？” 林克咬牙切齿地说：“不，当然不是。我对杰西卡不满是因为她已经看过六遍了，却还要再看几遍。要知道，我才看了八遍而已。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自己不是她三个人的对手，我一定会狠狠揍她的屁股。” 阿曼达笑得差点连摄像头都拿不住了：“你确实不是她的对手，因为她有两个超级厉害的小帮手！” 第五零一章 “讨厌”的小破孩 阿曼达结束了拍摄，开玩笑说：“林克，你的广告打得太明显了。我觉得应该加钱。” 林克瞥了她一眼，说：“让你来采访是友情邀请。如果我不是要打广告，你以为我会给你一百万美元？” “好吧。你赢了！不过你还有什么要做广告的？” “很多。比如这个狼人主题公园。还有你最好采访一下乔纳森。他有一个电影计划，是和我刚才提到的小说和主题公园有关的。” “除此之外呢？” “还有给那些明星多些镜头。不过我那些朋友也不能错过了。”林克笑着说。“我得借他们的脸给这次美食节做宣传。” 他花那么大的气力来搞这个美食节，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推广福克斯。他更重要的目的是推广他的电影计划、主题公园。而美食节是不是让人感兴趣，是现阶段他那两个计划能不能引人注意的关键。 明星加富豪，应当能引起公众的关注！ 接下来，还有马上要举办的全美儿童青少年艺术大赛。那也能吸引普通人关注福克斯。到时候在宣传一下主题公园，效果相比不会差。 不过他赞助这个美食节，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 他希望能让无公害标准食品第一次在公众面前露面。 所以他又说：“肯普纳和来自德州的牛仔，你也多关注一些。他们不仅自己使用无公害标准食材，美食节大部分的肉类和蛋类都是他们免费提供的。我需要你的观众能清晰注意到这一点，但是又不能太张扬。我想你能控制好这个度。” “老实说，你的要求真多！或许我真该要求加钱。” eon，谈钱太伤感情了。而且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认为这次也应当合作愉快。” “好吧。感情大亨，这次算我失算了。不过下次我可没那么好糊弄！”阿曼达扬了一下手里的摄像机，说。“我去拍其他人！”其实一百万的单子，对她来说已经是自她的新闻网站创办以来接到的最大单子。只是她觉得应当让林克知道，这次他欠她人情。 在主题公园的大门处人太多，而且小家伙走得太慢，林克就将汉娜抱着往里走。 他们这些人有指定的位置，几十人都就集中一个区域。他径直走了过去。他发现宋宪和一家早已经在那里准备了。 除了昨晚的人之外，他们一起的，还有宋宪和一家。他们也在林克指定的位置内制作食物。 “汉娜！汉娜！” 首先看到他们的人，不适宋宪和夫妻，也不是那个鬼灵精的让林克有些“讨厌”的斯蒂芬。而是他们一家中最无所事事的达芙妮——宋宪和刚两岁的小女儿。她坐在宋太太身边朝汉娜挥着两只小手。 那小家伙说话还不灵，但汉娜的名字却喊得很溜。 汉娜笑着挥手对小女孩回应了一句，又对林克说：“爹地，我要去和斯蒂芬还有达芙妮玩！” 林克将她放下地，说：“去吧，不过不要乱跑。也不要打扰宋和宋太太” 汉娜一下地就跑了过去。林克也跟在后面。距离还有几米远，满手面粉的宋宪和就笑着说：“你今天准备做什么食物？” 林克笑着说：“都是些普通的东西。不过你这是要现做吗？”他说着又向宋太太打招呼。 “一部分现做。你知道制作过程对面点也是一种广告。” 宋宪和知道今天有媒体要报道，而且面对的公众可能还不少。他这个做老板的，当然希望能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机会做面食推广。 “今天，我们计划我来制作面点，詹妮做面食。我们分工合作！” “杰西卡今天不来了吧！”宋太太看到只有他和汉娜，笑着说。“前两天她还在电话里和我说想吃面的。可惜路程太远，送过去面都糊了。” 林克笑着说：“她的身体不允许她来。不过她确实只喜欢吃你们做的面。我给她做的，她只是给面子才吃的。” “看来这是我们的错。”宋宪和笑着说。“或许我们下次在她来吃面时，少放一点调味料。” 林克笑了笑，说：“我不打扰你们了。而且我也要先准备一下。” 他今天也打算拿出拿手好戏来，而且要做一些让人印象深刻的菜。 他再次交代汉娜不要到处乱跑。汉娜听说他要准备做菜了，她连忙对斯蒂芬说：“我要准备做菜了。等我做完了我们再一起玩。”她可是也有拿手好菜的。 斯蒂芬在自己家里帮不上什么忙，而且他想和汉娜一起：“我帮你做。” “好。”两个小屁孩手牵手就要追着林克去。结果达芙妮看到他们两个都不和自己玩了，向他们伸手哭了起来。而且小家伙还很聪明，不是叫汉娜或者她哥哥，而是看着她妈妈求助。 结果斯蒂芬只好将她也带上。 林克刚将一堆牛肉丝切好还没完全腌制，时间就到了九点。美食节正是开始了。 外面等候的人开始涌入。那些刚才在外面刷存在感的明星们也开始就位。林克左右两边分别是肯普纳和尼尔他们。他们也刚刚开始就位。看到林克那一大盆的牛肉丝。克莱尔以为是牛肉碎。 他看了一眼，说：“你今天要做汉堡吗？” 林克给了他一个“没见识”的眼神说：“当然不是。”又看他游手好闲的，说。“你不是说要做菜吗？” “我打算做一道石破天惊的菜。可是你看，现在我有机会动手吗？”他说着瞥了一眼正在你侬我侬的尼尔和斯纳通两人。 林克失笑说：“我早就建议你独立一个位置的。” “可是尼尔需要我的指导。” 尼尔回头说了一句：“指导我用抹布水做汤？” 斯纳通惊讶地说：“我觉得有什么故事在里面！” 尼尔耸肩说：“故事就是我喝过一次抹布水。” 斯纳通能想象其中的关节，失笑说：“哦，可怜的家伙！” 布莱尔也不反驳，他朝林克说：“看。我说得没错吧！要不我给你执导。” “亿万富翁们，你们在说什么？”阿曼达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这时又来找林克他们了，而且她的摄像机开着。“林克，能说说为什么他们都在等你的菜吗？” 林克这才发现在他的位置面前已经站着几十个人，大人小孩都有。都是他认识的福克斯居民。他笑着对那些人说：“各位，你们不会都在等我吧？ok，再等五分钟。或许你们可以先尝尝汉娜的奶油蘑菇沙拉。”他说着开火准备做菜了。 一个大胡子捧了一下遮住他脚尖的大肚子，笑着说：“没事，林克。慢慢来，对于美食，我愿意等待。” 他们都是上次吃过林克做的菜，觉得他的菜很好吃。这次看他的厨具不少，都想等着看他的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不过林克今天要做的菜都是容易做的。先热油，然后盛了一碟牛肉丝，准备先抄一份出来。 汉娜站在专门为他准备的椅子上，喊：“马克，还有薇薇安，你们要吃蘑菇吗？蘑菇是昨天在森林里采的。我亲手做的哦。” 马克是福克斯唯一的电工，而薇薇安是幼儿园的老师，他们是一对的，所以汉娜认识他们。他们很给面子地要了一份奶油蘑菇沙拉。吃过之后，很给面子地给汉娜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阿曼达见状，马上去采访汉娜，她知道这个这个小女孩最近相当受欢迎的：“汉娜，这些是你做的吗？是怎么做的？” 汉娜连正式的广告都拍过了，面对这种手提摄像机根本不会害羞。她点头说：“是我做的。先是去森林里采蘑菇，点点它们也有帮忙。然后用清水洗干净，要洗三遍或者四遍哦。然后做奶油。要放糖、放牛奶。奶油是爹地帮我做的。不过我放了奶酪。然后将奶油和蘑菇一起搅拌，就做成了。阿曼达，你要吃吗？” 阿曼达听她说话有条有理，对这段影像非常满意。她笑着说：“当然要吃。等下我要吃两份！” “好。我会给你留两份！”汉娜看了一下面前一大盆的沙拉，觉得应该可以留下两份，但她又觉得自己的菜很好吃，不放心地说。“不过你要快点来。要不然就吃不到了。” 阿曼达笑着点头说：“好的。我很快就来吃。”她又看到不少人都来吃哈南的沙拉，而一个小男孩手脚利索地帮汉娜盛东西，就笑着问汉娜：“只是你的好朋友吗？嘿，小家伙，朝镜头打个招呼好吗？” 斯蒂芬很大方地对着镜头挥手，说：“嗨，你们好，我叫斯蒂芬·宋。是汉娜的男朋友！” 对他这话，汉娜显得很为难：“斯蒂芬，你不能做我的男朋友？” “为什么？汉斯先生同意的！” 阿曼达哈哈笑着对林克说：“看来你是个开明的父亲。” 林克苦笑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小孩子的事，他做爹的，也不能干涉太多。 汉娜却说：“只有住在一起的人才可以做男女朋友。比如爹地和咔咔，马克和薇薇安，还有我知道的人都是那样。我们不住在一起，所以你不能做我男朋友的！” 她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斯蒂芬想了一下，虽然觉得不太对，但还是马上正在不远处拉面的宋宪和喊：“爸爸，我要在汉娜家里住。可以吗？” “当然可以。但是你要先征得汉斯先生的同意。” 宋宪和距离远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得到自己爸爸的同意，斯蒂芬又一脸期盼地看着林克：“汉斯先生。我可以住在你家吗？” 林克将刚抄好的牛肉丝装上叠，扭头很严肃地说：“如果你是要去做客，我当然很欢迎。不过如果是为了做汉娜男朋友。那当然不行。” 斯蒂芬眼珠子一转，马上说：“我要去你家做客！先做十年，可以吗？” 他这话终于成功惹得听到的人都爆笑出声。 第五零二章 “火爆”的美食节 阿曼达结束了拍摄，开玩笑说：“林克，你的广告打得太明显了。我觉得应该加钱。” 林克瞥了她一眼，说：“让你来采访是友情邀请。如果我不是要打广告，你以为我会给你一百万美元？” “好吧。你赢了！不过你还有什么要做广告的？” “很多。比如这个狼人主题公园。还有你最好采访一下乔纳森。他有一个电影计划，是和我刚才提到的小说和主题公园有关的。” “除此之外呢？” “还有给那些明星多些镜头。不过我那些朋友也不能错过了。”林克笑着说。“我得借他们的脸给这次美食节做宣传。” 他花那么大的气力来搞这个美食节，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推广福克斯。他更重要的目的是推广他的电影计划、主题公园。而美食节是不是让人感兴趣，是现阶段他那两个计划能不能引人注意的关键。 明星加富豪，应当能引起公众的关注！ 接下来，还有马上要举办的全美儿童青少年艺术大赛。那也能吸引普通人关注福克斯。到时候在宣传一下主题公园，效果相比不会差。 不过他赞助这个美食节，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 他希望能让无公害标准食品第一次在公众面前露面。 所以他又说：“肯普纳和来自德州的牛仔，你也多关注一些。他们不仅自己使用无公害标准食材，美食节大部分的肉类和蛋类都是他们免费提供的。我需要你的观众能清晰注意到这一点，但是又不能太张扬。我想你能控制好这个度。” “老实说，你的要求真多！或许我真该要求加钱。” eon，谈钱太伤感情了。而且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认为这次也应当合作愉快。” “好吧。感情大亨，这次算我失算了。不过下次我可没那么好糊弄！”阿曼达扬了一下手里的摄像机，说。“我去拍其他人！”其实一百万的单子，对她来说已经是自她的新闻网站创办以来接到的最大单子。只是她觉得应当让林克知道，这次他欠她人情。 在主题公园的大门处人太多，而且小家伙走得太慢，林克就将汉娜抱着往里走。 他们这些人有指定的位置，几十人都就集中一个区域。他径直走了过去。他发现宋宪和一家早已经在那里准备了。 除了昨晚的人之外，他们一起的，还有宋宪和一家。他们也在林克指定的位置内制作食物。 “汉娜！汉娜！” 首先看到他们的人，不适宋宪和夫妻，也不是那个鬼灵精的让林克有些“讨厌”的斯蒂芬。而是他们一家中最无所事事的达芙妮——宋宪和刚两岁的小女儿。她坐在宋太太身边朝汉娜挥着两只小手。 那小家伙说话还不灵，但汉娜的名字却喊得很溜。 汉娜笑着挥手对小女孩回应了一句，又对林克说：“爹地，我要去和斯蒂芬还有达芙妮玩！” 林克将她放下地，说：“去吧，不过不要乱跑。也不要打扰宋和宋太太” 汉娜一下地就跑了过去。林克也跟在后面。距离还有几米远，满手面粉的宋宪和就笑着说：“你今天准备做什么食物？” 林克笑着说：“都是些普通的东西。不过你这是要现做吗？”他说着又向宋太太打招呼。 “一部分现做。你知道制作过程对面点也是一种广告。” 宋宪和知道今天有媒体要报道，而且面对的公众可能还不少。他这个做老板的，当然希望能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机会做面食推广。 “今天，我们计划我来制作面点，詹妮做面食。我们分工合作！” “杰西卡今天不来了吧！”宋太太看到只有他和汉娜，笑着说。“前两天她还在电话里和我说想吃面的。可惜路程太远，送过去面都糊了。” 林克笑着说：“她的身体不允许她来。不过她确实只喜欢吃你们做的面。我给她做的，她只是给面子才吃的。” “看来这是我们的错。”宋宪和笑着说。“或许我们下次在她来吃面时，少放一点调味料。” 林克笑了笑，说：“我不打扰你们了。而且我也要先准备一下。” 他今天也打算拿出拿手好戏来，而且要做一些让人印象深刻的菜。 他再次交代汉娜不要到处乱跑。汉娜听说他要准备做菜了，她连忙对斯蒂芬说：“我要准备做菜了。等我做完了我们再一起玩。”她可是也有拿手好菜的。 斯蒂芬在自己家里帮不上什么忙，而且他想和汉娜一起：“我帮你做。” “好。”两个小屁孩手牵手就要追着林克去。结果达芙妮看到他们两个都不和自己玩了，向他们伸手哭了起来。而且小家伙还很聪明，不是叫汉娜或者她哥哥，而是看着她妈妈求助。 结果斯蒂芬只好将她也带上。 林克刚将一堆牛肉丝切好还没完全腌制，时间就到了九点。美食节正是开始了。 外面等候的人开始涌入。那些刚才在外面刷存在感的明星们也开始就位。林克左右两边分别是肯普纳和尼尔他们。他们也刚刚开始就位。看到林克那一大盆的牛肉丝。克莱尔以为是牛肉碎。 他看了一眼，说：“你今天要做汉堡吗？” 林克给了他一个“没见识”的眼神说：“当然不是。”又看他游手好闲的，说。“你不是说要做菜吗？” “我打算做一道石破天惊的菜。可是你看，现在我有机会动手吗？”他说着瞥了一眼正在你侬我侬的尼尔和斯纳通两人。 林克失笑说：“我早就建议你独立一个位置的。” “可是尼尔需要我的指导。” 尼尔回头说了一句：“指导我用抹布水做汤？” 斯纳通惊讶地说：“我觉得有什么故事在里面！” 尼尔耸肩说：“故事就是我喝过一次抹布水。” 斯纳通能想象其中的关节，失笑说：“哦，可怜的家伙！” 布莱尔也不反驳，他朝林克说：“看。我说得没错吧！要不我给你执导。” “亿万富翁们，你们在说什么？”阿曼达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这时又来找林克他们了，而且她的摄像机开着。“林克，能说说为什么他们都在等你的菜吗？” 林克这才发现在他的位置面前已经站着几十个人，大人小孩都有。都是他认识的福克斯居民。他笑着对那些人说：“各位，你们不会都在等我吧？ok，再等五分钟。或许你们可以先尝尝汉娜的奶油蘑菇沙拉。”他说着开火准备做菜了。 一个大胡子捧了一下遮住他脚尖的大肚子，笑着说：“没事，林克。慢慢来，对于美食，我愿意等待。” 他们都是上次吃过林克做的菜，觉得他的菜很好吃。这次看他的厨具不少，都想等着看他的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不过林克今天要做的菜都是容易做的。先热油，然后盛了一碟牛肉丝，准备先抄一份出来。 汉娜站在专门为他准备的椅子上，喊：“马克，还有薇薇安，你们要吃蘑菇吗？蘑菇是昨天在森林里采的。我亲手做的哦。” 马克是福克斯唯一的电工，而薇薇安是幼儿园的老师，他们是一对的，所以汉娜认识他们。他们很给面子地要了一份奶油蘑菇沙拉。吃过之后，很给面子地给汉娜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阿曼达见状，马上去采访汉娜，她知道这个这个小女孩最近相当受欢迎的：“汉娜，这些是你做的吗？是怎么做的？” 汉娜连正式的广告都拍过了，面对这种手提摄像机根本不会害羞。她点头说：“是我做的。先是去森林里采蘑菇，点点它们也有帮忙。然后用清水洗干净，要洗三遍或者四遍哦。然后做奶油。要放糖、放牛奶。奶油是爹地帮我做的。不过我放了奶酪。然后将奶油和蘑菇一起搅拌，就做成了。阿曼达，你要吃吗？” 阿曼达听她说话有条有理，对这段影像非常满意。她笑着说：“当然要吃。等下我要吃两份！” “好。我会给你留两份！”汉娜看了一下面前一大盆的沙拉，觉得应该可以留下两份，但她又觉得自己的菜很好吃，不放心地说。“不过你要快点来。要不然就吃不到了。” 阿曼达笑着点头说：“好的。我很快就来吃。”她又看到不少人都来吃哈南的沙拉，而一个小男孩手脚利索地帮汉娜盛东西，就笑着问汉娜：“只是你的好朋友吗？嘿，小家伙，朝镜头打个招呼好吗？” 斯蒂芬很大方地对着镜头挥手，说：“嗨，你们好，我叫斯蒂芬·宋。是汉娜的男朋友！” 对他这话，汉娜显得很为难：“斯蒂芬，你不能做我的男朋友？” “为什么？汉斯先生同意的！” 阿曼达哈哈笑着对林克说：“看来你是个开明的父亲。” 林克苦笑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小孩子的事，他做爹的，也不能干涉太多。 汉娜却说：“只有住在一起的人才可以做男女朋友。比如爹地和咔咔，马克和薇薇安，还有我知道的人都是那样。我们不住在一起，所以你不能做我男朋友的！” 她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斯蒂芬想了一下，虽然觉得不太对，但还是马上正在不远处拉面的宋宪和喊：“爸爸，我要在汉娜家里住。可以吗？” “当然可以。但是你要先征得汉斯先生的同意。” 宋宪和距离远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得到自己爸爸的同意，斯蒂芬又一脸期盼地看着林克：“汉斯先生。我可以住在你家吗？” 林克将刚抄好的牛肉丝装上叠，扭头很严肃地说：“如果你是要去做客，我当然很欢迎。不过如果是为了做汉娜男朋友。那当然不行。” 斯蒂芬眼珠子一转，马上说：“我要去你家做客！先做十年，可以吗？” 他这话终于成功惹得听到的人都爆笑出声。 第五零三章 林克的“阴谋” 温泉能让人祛除满身的疲惫。不过也不可能一直泡着。 那些帅哥美女，还有来自德州的几个牛仔，当然还有比尔，他们泡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就纷纷上案了。 明星都想过来林克这边和几个导演混个熟脸。不过他们又知道今天所有人都很累。如果他们现在去打扰，说不定只会产生负效果。 但是贝拉·索伦却不会有那样的担心。她在好莱坞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明星，有资格和这些导演直接对话。她披着浴巾走了过来。她现在觉得自己的经纪人说的没错，就算这次来没有得到什么工作机会，但未必没有好处。 现在好处她已经看到了。现在她对和林克这个富豪交结有更大的兴趣。当然，她也不是想着要勾搭林克。虽然林克很有钱，但是黄种人却不是她心目中另外一半的优选项。而且林克有女朋友了。她也不是那种为钱可以排除一切的女人。 不过她还没走到，拿在她手里的手机就发出了震动。她停下脚步看到是经纪人打过来的。她接通了还没说话。经纪人就说：“贝拉，我想你在美食节过得还算愉快。我注意到很人都在社交网站上发布一些关于美食节的消息，当然还有你和影迷的合影？” 贝拉转身走到无人处才说：“美食节的宣传比我想象中要好。据说今天至少有两万五千人来到美食节。而明天或许还会有不少人来。今天确实有不少人要求和我合影。” “那是大好事。贝拉！或许我们可以借此做一次宣传。对了，我看到你在美食节捐出的款项了。有一千六百美元？那太少了。” “嘿。那是卖出食物收得钱。一千六百美元，是我做了四百多份食物换来的。” “好吧，你确实是所有好莱坞明星中最多的。但是那还是太少了。” “你的意思？” “我看到福克斯的官方网站。美食节中，那些富豪都暗地里捐了款，几位导演也捐了五千美元。尤其是林克·汉斯，他除了捐赠销售食物所得之外，所有人捐赠的款项，他都会捐同样的钱。” “难道你想让我也学他？我可不是富豪！” “但是你可以卖出多少食物，就捐赠多少。我想这能让你在影迷心中的形象更加立体。” 贝拉一听，觉得那确实可以。她一天最多只是卖出一千多美元，捐那点钱当然不算什么。但是有按销售量捐款的前提，捐多少钱她都算是为慈善出钱出力。她经纪人宣传起来也更可以有说法。 她转念一想说：“我去问一下林克·汉斯。”她是担心林克会反感他们借助美食节炒作自己。 就在她通电话时，其他的明星也拿着手机。不过他们不是在打电话，而是在晚上搜自己的名字。 戈尔德·斯普林斯今年已经二十四岁，曾经参演过马丁导演的《红脖子骑士》，饰演一个有不少戏份的配角。那是他这两年来获得最好的机会，但那并没能让他红起来。 正是因为有那样的合作经历，马丁开口邀请他来参加美食节时，没有工作的他第一时间就同意了。 他不是一起来的小明星中年纪最大的，但他很聪明。他在网上搜了自己的名字，果然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将和他的合影发到了网上。 这个发帖的网友将很多合影的明星照片都发了出来。不过她不仅仅是将照片发了出来，而是对每个明星都做了点评。主要是厨艺上的。处于好坏没得说的，但各人表现出来的态度，这位网友却说了不少。 看到那些照片，和下面的留言。确实是让他很兴奋的。之前他的名字可能没什么人知道，而现在发布照片的人将他的全名写了出来，而且说他厨艺不错，是个风趣而有耐心的人。对照片发言的人也有不少提到了他。 除此之外，他的还看到至少有二十个网友将有他合影在内的福克斯美食节照片发布到网上。 他收起心中的兴奋，马上拨通了他经纪人的电话。将这件事说给对方知道。 经纪人似乎对他说的事情也很诧异。戈尔德·斯普林斯是一个帅哥。但好莱坞最不缺的就是帅哥美女。这个已经二十四岁的客户，并不是经纪人看重的。不过既然现在有了关注度，他推一把，也许这个客户就能借此上一个台阶。那对他也是有好处的。 “听着，戈尔德，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所以明天你要做到更好。我会马上想办法给你做宣传。” 戈尔德·斯普林斯当然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不过他觉得自己现在还不能决定是不是要做宣传。他马上对经纪人说：“等等，约翰。我觉得应该先问一下汉斯先生。我担心我们的宣传和他的计划有冲突。” 经纪人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说：“我等你电话！” 戈尔德·斯普林斯挂断电话后，走到林克面前，说：“汉斯先生你好！”他说着又笑着和其他几个人打招呼。 马丁担心林克没记住人，介绍说：“这是戈尔德·斯普林斯，曾经参演过你投资的《红脖子骑士》，他是一个很专注的演员。” “你好，斯普林斯先生！请坐！”林克还记得他，这次之前，他在马丁的别墅见过这个明星。 “谢谢。” 如果是在外面，林克遇到这些人不会这么客套。但这是在他的家，而且他们是卖了马丁他们的面子来的。他必须要真心将这些人当作客人看待：“找我是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有什么需要，我马上让人给你安排。” 戈尔德·斯普林斯马上说：“我没有额外的需要，你知道我在这里受到了在家一样的招待。是的，我一切都很好。”顿了一下之后，他才继续说。“汉斯先生，我的经纪人看到网络上有网友对上传美食节的照片。他认为那对我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机会。只是我担心那会影响美食节。” 刚贝拉·索伦就来问林克能不能借助美食节宣传她自己。 林克当然不会有任何意见。他甚至求之不得。 事实上他让乔纳森和马丁帮他邀请不同名气的明星来，就有怎么一个目的在里面。 如果美食节引起轰动，来的大明星也会觉得是个炒作机会，如果只是办得一般，那么没有名气的小明星也会觉得引人关注的时机。不过，最终来的明星中只有一个贝拉·索伦是比较有名的。那让他之前的想法落空大半。 当然，现在看来美食节还是相当成功的，要不然贝拉·索伦这样的一线明星也想着借此炒作自己。而戈尔德·斯普林斯应当是没有什么名气的，但是林克可不会嫌弃。 这些明星只要想借助美食节炒作，肯定就绕不开美食节。而他们的经纪人对炒作比他的人都在行。 这些明星就是他想要的额外助力。他们借助美食节宣传自己，肯定也会让美食节宣传面更广一些。 只是他不可能主动要求他们那么做。他没给出场费。当然不能再要求这些明星帮他做事。现在他们主动提出来，他当然喜闻乐见。 他笑着说：“我想福克斯所有居民都会求之不得。” “那太好了。我这就给我的经纪人打电话。”戈尔德·斯普林斯说着离开了。 戈尔德·斯普林斯离开后，阿曼达又快步走了来，她手里还拿着一个ipaid。 她在林克身边坐下，将平板电脑递给他说：“林克，你来看看这个。” 林克接过电脑，问：“这是什么？” “我制作的美食节专辑的预告片。” “这么快做出来了？”林克有些惊诧，说。“我还以为至少要美食节结束才能制作出来。” “你知道现在网络上对美食节的新闻吗？虽然只是网友上传的照片。但我想明天就能全美国的关注。我得打铁趁热！” 她的网站是以流量点击手广告费的，如果等这段热潮过去了，她的片子收到的关注就会少很多。所以她必须捉紧时间。 林克点了点头，然后点开了视频。这是一段一分多钟的视频，内容竟然就是汉娜和史蒂芬的对话，当然还有他的。 他看完之后，说：“阿曼达。美食节的明星很多。没必要用汉娜做预告吧。” 也许其他人会觉得汉娜说出那样的话很好玩，或者很可爱。 但那却让林克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是其他的四岁的孩子，不会说出那样的话。而汉娜自己总结出那样的结论，只能证明汉娜的生活太过封闭。在奥泽特或许能为她提供很好的生活，但同时也限制了她接触的世界。让她的眼界也局限在奥泽特和周围的人身上。 那对一个成长中的孩子来说，绝对不是好事。所以他也不觉得让汉娜这段搞笑的对话广为流传是好事。 阿曼达却不明白他心里所想，说：“林克，其他明星总会有不喜欢的人，而汉娜是男女老少都喜欢的孩子。” 这时比尔也看过了视频，他哈哈笑着说：“林克，我想这绝对会让汉娜成为全美最喜欢的孩子。” 林克犹豫了一下，对阿曼达说：“好吧。我没有意见了。” 孩子的教育出了问题，他会想办法解决。等杰西卡生产之后，他也许该抽个时间带着他们度假，让汉娜看看更广阔的世界。但那确实不是他拒绝阿曼达的理由。 第五零四章 断背山出现的缘由 聪明人不仅仅是贝拉·索伦和戈尔德·斯普林斯。其他的明星的经纪人也不是傻的。 福克斯美食节突然之间成了他们手下艺人的免费炒作资源。也许那些艺人对他们来说可能是可有可无的，但如果有机会他们也不懂得捉住，他们的经纪人路子可能也快要走到头了。 虽然有星二代那样的存在，但大部分的明星依然从小人物打拼出来的。如果他们被贴上反应迟钝的标签，以后那些有潜力的明星会愿意签在他们的名下？ 而且，就算那些经纪人没有注意到，那些习惯每天搜索自己的新闻的明星们也会提醒他们。 于是，第二天一早，只要上网的美国的网民会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好莱坞好像突然被一群籍籍无名的小明星占据了。 这些小明星的名字往日里告诉他们，他们也对不上号。但是如今这些人突然成了网络上的主流。大量的网友在发布他们的消息。 而且他们很快发现这个明星的新闻都有一个共同点：参加了福克斯美食节做慈善。 福克斯？叫这名字个城镇的在美国不少于二十个。而华州的福克斯虽然比较有名，但大多数人也依然是没什么印象。然后他们发现这个城镇只有三千居民，觉得这是搞笑呢。这样的小城镇搞美食节？ 但是他们随即发现网上又突然流传出一个视频。视频中的小女孩他们很熟悉。是那个挖到了两个宝藏的小女孩。这个幸运的能让所有美国人妒忌的小女孩，有一双漂亮的天蓝色眼睛，让人印象深刻。 她和那个小男孩的对话让人发笑。而那个叫斯蒂芬的小男孩的鬼纪灵也令人莞尔。 他们找到视频的出处。发现同样是福克斯美食节。著名自由新闻工作者阿曼达的个人新闻网站将要上传的美食节纪录片，而这是纪录片的预告片。 一个小小的城镇举办的玩笑一般的美食节突然刷屏了？就算原本对此没兴趣的人也难免多了一份好奇。 他们在网上搜索。因为还没有什么媒体报道，结果就只搜到一个家“西好莱坞传媒”的网站有正规的报道。报道称在只有三千居民的福克斯举办的美食节，一天内吸引了超过两万五千名外来游客参加。 当然，其中还重点说了美食节的慈善目的。另外还很夸张地宣称：“这也许是全世界唯一一个能吃到超级富豪、好莱坞著名导演和好莱坞明星亲手做的菜的美食节。” 除此之外，他们就只找到福克斯官方网站公布的信息。一天之内筹集到五十四万美元？还因为收到的善款超出了预计，所以计划将一半转捐给华州儿童保护机构？ 不相信的人结果看到了详细的捐款名单。不仅有捐款人的姓名和身份，还有每个月捐款的数额。数字精确到了美分。 只不过他们也发现这个所谓的美食节，竟然没有什么像样的美食。提供食物的人居然大部分是福克斯的居民。其中甚至有不少孩子提供他们自己制作的美食——苏打水。 不过超级富豪和明星总能引起公众关注。他们看到竟然有超过七个亿万富翁、三个好莱坞导演和二十多个明星在美食节现场制作食物。让很多人都觉的，就算那些东西不好吃，那也值得去吃一下的吧。 福克斯美食节的种种与众不同，更能让人感兴趣。美国人相当的好玩。是的，他们觉得这样的美食节也许吃不到美食，但是会很有意思。 “山姆，要一起去吃美食吗？”华州的主要人口都集中在西雅图都市圈，那里距离福克斯不算很远。他们可以当天开车来回。“我们去福克斯，可以玩一个白天，然后我们可以在晚上十一点之前赶回来。” 次日上午，林克参加美食节的人没有昨天多。 林克对此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附近城市之前想来玩的人，昨天就已经来的，现在来的，应当是昨天没空来的。 不过他依然不停歇地做了一个上午的菜，特别是临近中午时，他忙的差点连汗都没时间擦。 快到中午时，参加美食节外地游客突然增加。汉娜准备的蘑菇沙拉甚至没等到中午就买完了。去吃她的沙拉的大多是女性，还有一些孩子。来的人当中有不少的大人带着孩子一起来的。 这确实让林克有些惊异。他虽然让人多准备了食材，但只是预防万一。他根本没想过会真的还有这么多人来。而且越靠近中午，来的人似乎更多。 他们这些提供食物的人一直忙到下午五点半。林克只觉得双手都不是自己的了。而这时他的食材也竟然几乎全部做完。 此时，也到了美食节最后一个环节：厨艺大赛。 听说要进行厨艺大赛，还没离开的游客也突然来了兴致，因为参加厨艺大赛的人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他们能做出什么美食。 几个牛仔，一个刚掉了一个门牙的七岁小姑娘，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一个至少两百八十磅的大胖子，和一个胡子快有一英尺长的中年人。不过好在看起来还有几个比较专业的——他们都穿着白色的厨师服。 “非常欢迎各位来到福克斯参加我们的美食节！”福克斯电台的主持人充当这次大赛的司仪。“下面有好多陌生的面孔，看来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吉米·格莱特，福克斯电台最著名的主持人。” 台下福克斯居民发出一阵哄笑。一个站在最前面的年轻人在台下大喊：“吉米，你确实是福克斯电台最著名的主持人。你是最著名的新闻播音员、最著名的音乐主持人，还是最著名的天气预报主持人。当然，你还是台长、经理和接线生。” 他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哄笑起来。 他这么说，哪有人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福克斯电台就他一个人而已。 吉米·格莱特脸一正，对那个年轻人说：“约翰逊，我们商量一下。如果你愿意收回刚才的话，明天我会为你给海蒂送一首情歌！” “成交！”约翰逊马上举起手转身大声说。“各位，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其实吉米不是最著名的新闻播音员、也不是最著名的音乐主持人，更不是最著名的天气预报主持人。当然，他也不是台长、经理、接线生。” 笑是可以传染的。福克斯人正因为有这个空前成功的美食节高兴，看到他搞怪，再次轰然大笑，外来的游客也不免被笑声引得发笑。 吉米无奈地说：“谢谢，约翰逊！我提醒各位，请忽略约翰逊的话。重点是刚才他已经就他错误的观点做出了澄清。并且请记住一点，吉米是福克斯最注明的电台主持人。”他顿了一下，说。“当然，今天的明星不是我。也不是每天都上新闻的林克和他的天使汉娜，也不适来自好莱坞的各位帅哥美女们。而是站在我身后的大厨们。现在请容我隆重地向各位介绍。” “麦莉·迪迪安奶奶，现年七十八岁，是福克斯最年长的十星大厨。我发誓，迪迪安奶奶做的曲奇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 老太太腰都直不起来，不过她挥手时得到台下过千人都齐声欢呼。对于这样的老奶奶还上台，仅仅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尊敬。 “还是麦莉。可不过这是麦莉·卡波利，现年七岁三个月的印第安小姑娘。是福克斯最年轻的十星大厨，今天我喝过她做的果汁。我保证，那是甜的，而且有很多果肉！” 林克抱着汉娜站在最前面，吉米在台上每介绍一个参赛者台下都会响起欢呼声。 这样的参赛者，不可能是正经的厨艺比赛。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人可能连厨师资格都没有，但那不妨碍他们觉得好玩。 这与其说是比赛，倒不如说是给人提供了一个展示自我的地方。 既然是展示自己，那当然是要将自己最拿手的东西走出来。大半个小时之后，就连手脚最慢的迪迪安老太太都将自己的曲奇做好了。 比赛没有固定的评委，参赛者要将自己做的东西拿出来给观众吃。 林克抱着汉娜，每样都抢到一点吃了。 今天来自德州的的牛仔上台了。他们做的菜叫做落基山牡蛎，看起来像是裹了淀粉炸的薯片。林克吃了一片却发现里面好像是肉，很鲜嫩。他看汉娜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就又去取一块给汉娜吃。 肯普纳正好在他的身边，连忙制止他说：“伙计，难道你不知道落基山牡蛎是什么？最好不要给孩子吃，特别是小女孩。” “有什么不对吗？感觉是肉。但吃不吃什么肉！” 肯普纳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两句。 林克马上将东西放到自己嘴里，然后对汉娜说：“汉娜，这个东西女孩子不能吃。” 不过他没想到牛仔们竟然将这东西做出来。他有看了那些试吃的观众，发现确实吃的都是男人。并且他们笑吟吟地看着一些年轻女孩吃。想来他们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他笑着对肯普纳说：“我在想，那些女孩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冲上去打他们。” 原来所谓的落基山牡蛎，是小牛的蛋蛋。那样的东西可能含有雄性激素，小女孩确实不应该吃。 肯普纳丝毫不担心。他笑着说：“那是很不错的营养品，女性少量吃一些也没有关系。”他顿了一下，将这种用牛蛋蛋菜肴的历史渊源说给林克听。 原来早年的牛仔在大草原上放牧，而大草原上荒无人烟，想要吃顿肉都不容易。但是有一些牛要阉割的时候，牛蛋蛋就成了他们喜欢的肉食。而且据说那东西能壮阳，而且牛蛋蛋的名字也确实不是那么好听，所以他们就将那东西叫做落基山牡蛎。 林克听完，只能是失笑，说：“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会有断背山了。” 第五零五章 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厨艺大赛的结果已经不重要。每个参赛都得到坎普颁发的“福克斯美食节厨艺大赛纪念章”。纪念章是林克赞助的。那是镀金的银质纪念章，每个价值五百美元，制作相当精美。 美食节总算是降下了帷幕，游客纷纷离去。不过也有一些带着孩子度假的家庭留了下来。他们可以在这里玩一天，或者明天就去奥林匹克国家公园度假。 这些人会给福克斯人带来不少的旅游收入。 美食节获得成功，要说最高兴的人，肯定是福克斯的居民。美食节期间，至少有四万五千名外来游客到访福克斯。他们除了在美食节的消费之外，部分游客还会在镇上购买纪念品，饮料和食物，消费肯定不少。那应当能让福克斯做生意的居民大赚了一笔。 最重要的是，福克斯因为美食节出现在各大电视台的新闻。福克斯居民乐观认为，这能让下半年到访福克斯的游客数量，比往年同期增加一倍以上。 所以，他们没有理由不高兴。 明星们应该很辛苦。但是林克觉得他们得到的关注度，会让他们很庆幸来参加美食节。 当然，获益最大的只能是他。 他为这个美食节付出大量时间、金钱和精力，所图当然不小。 这是他第一次组织这样的群体性大型活动。应当能改变他在公众心中的印象。这是他第一个目的。 第二个目的，当然是为了切切实实的利益。 美食节由网民自发宣传，引起了公众的关注，让那些媒体不管愿不愿意都进行了报道。那让福克斯美食节被更多人的知道。阿曼达的纪录片，是没有来参加的人能最直观了解美食节的渠道。趁着热度还在，纪录片上传后应当会有不少人看。而纪录片里，有他做的大量广告。 该做的他都做了。至于效果如何，还要看后续发展。不过他将这些事情交给玛莎，而他开始准备迎接他的孩子降生了。 虽说杰西卡应该还有一个半月才会生。但是林克已经开始为此做准备。 他首先让人去西雅图联系妇产科的医护人员。希望他们在杰西卡的预产期之前就来福克斯随时待命。 当杰西卡生产之后，他还有一个承诺要完成。为此他甚至将公事都暂时放下了。 这天，他将汉娜送去学校之后，就直接返回了庄园。陪着杰西卡坐了一会。他就借口离开去看王钧的工作，离开了城堡。 不过他离开城堡后开车直接王钧他们工作的工坊。他的目的地是森林里面。那里还有另外一个建筑。 他沿着林间公路开到森林一处开阔地。这里有一个面积一英亩左右的圆形玻璃温棚。温棚由钢架支撑，内部有一些立柱——他倒是想要没有立柱的。但是如果不要立柱，对材料的要求很高，成本他倒是不在意。但是工期吃紧。 如今温棚早已经完成施工，但温棚却不能说已经完成了。他需要里面种鲜花。 他还没下车，一个黑发中年人就迎了过来。他是林克福克斯附近城镇请来的印第安花匠。他负责为林克在温棚中种植玫瑰花。 林克和花匠打过招呼后，问：“现在情况怎么样？十月份能开花吗？” “应当没有问题。”那些玫瑰花在温棚钢架搭建完成之后就开始种植了。当温棚完工后，让温棚内拥有玫瑰花最适合生长的环境。玫瑰的长势很好。“关键是不要在开花时遇到病虫害。” “用药化肥什么的都可以用。一定要保证花期。” “我会的。” 林克点了点，说：“我进去看看！” 他也没让花匠跟着，进行过消毒后独自走进了温棚。里面的温度比外面更高一些，而且没有风。高温，和阳光能让玫瑰花生长的更快一些。 他仔细看过一些玫瑰的状况。发现它们确实被照料得很好。他连一片枯黄的叶片都没找到。这些玫瑰每一株都被修剪得很好，枝条萌发得相当茂密。看来只要肥料能跟上，应当能开出他想要的鲜花。 看过玫瑰花之后，他走出温棚，找到花匠说：“下个月，我会找人让他们在里面布置一些东西。到时你配合一下。” 花匠当然没有意见，负责温棚就是他的工作。 林克交代完花匠就离开了温棚，再次经过王钧的工坊时，这次停下了车子。 “王师傅。” 正在为木件描样的王钧抬头看到他，放下手里的活站起来：“林先生，你来了。” “我来看看。你们在这里过的还习惯吗？”王钧回国后，带了三个徒弟过来。他的徒弟主要是帮他开木头，或者雕刻一些简单的构件。 “这里的工作坏境很好。”王钧对这样的沟通不是很适应，他搓了一下手，问。“林先生，你有事找我？” “就是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另外也想看看现在雕好什么东西了。” 说到自己的工作，王钧说话就顺畅了许多。他笑着说：“我们已经雕一套客厅家具，和一套居室家具。不过现在还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使用。” “哦。能带我去看看吗？” 其实那样的家具，在汉娜城堡用途不是很大。但他可以在其他楼层的会客厅使用。甚至可以将这些东西当作搜藏品和投资。 碳化木在某种意义上也属于古董，但是如果制作成了用具，价值会更高一些。 他对所有艺术都没有细胞，对木雕艺术当然也不列外。 不过他觉得床头上龙凤呈祥的图案很精美。 他笑着说：“王师傅手艺果然很好。”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王钧笑着谦逊说。“林先生，能制作这种大物件的木料不是特别多。有很多木料只能取出一些摆件的料子。也许我们需要雕刻更多的摆件。我打算让我一个徒弟开始专门雕刻摆件。他的技艺是可以放心的。而且他要雕刻什么样，也会先经我同意。如果他雕刻有瑕疵。我也会经过精修。” 林克想了一下，点头说：“既然是王师傅的徒弟，手艺当然是可以放心的。我没有意见。” “另外，我打算再叫一个徒弟过来，让他专门利用制作大件的下脚料制作差串珠。”王钧觉得自己之前的估计有错，那么多的木头，而他们只有四个人，不知道要什么时才能雕刻完。 特别是他发现这里有一些木料油性很足，那很适合用来制作串珠。虽然不是金丝楠木那样的珍贵木材。但是阴沉木本来就少见。就算价值不是很大，但数量多了，总的价值也不少。 林克对此当然也没有问题。反正他出的工钱是固定的，王钧要请多少人来都是他自己的事。他需要负责的只是生活问题。 “如果他要来，我会让人安排食宿问题。” “还有一件事，林先生。” “你说！” 王钧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里的木料太多，如果将所有的边角料都制作成串珠，我们现有的小机械可能无法完成。所以我们希望能买一台更大，效率更高的机器。” “那需要多少钱？” “大概二十五万。哦，我说的是人民币。” 虽然如果严格按照合同，林克可以要求这个东西由王钧出钱，但这点小钱他也不想计较了。他问：“是要从中国带来？” “是的。如果你同意，我让我的徒弟在国内买一台。不过手续可能需要林先生帮忙处理一下。” 对这点事，林克当然不会有问题。他这边进口那样的机械不需要太多的手续，而中国那边，拜托盛秉恒就ok。 “我会让人安排好。”林克笑着说。 林克和王钧谈了一会就打算离开。王钧却叫住他，从里间工坊内取出一些制作好的小东西。 林克看到其中就有几串珠子，那些珠子比龙眼小一号。有很长的，也有只能当作手链戴的。有珠子很光滑但是有漂亮木纹的，也有在珠子上雕刻了罗汉像的。一共有十多串。 除串珠之外，盒子里还有一些精巧的小动物。 “这些是？” “这是我为了看看木料是不是适合做串珠试着制作的，如果你觉得还行，可以先拿去给小孩子玩。也可以当作小礼物送朋友。” 林克一听，这个主意好像不错。这样具有外国特色的小玩意当作礼物最好不过了。 “那好，这些我就先带走了。” 林克拿着东西，看到这些小玩意觉得确实也很不错。又觉得也许这些东西日后还能派上用途。 他看那些木头数量那么多，王钧这些人就算再来一个，也未必能全心全意将所有的边角料都制作成这样的小东西。 他想了一下说：“王师傅，这样的小东西制作起来很麻烦吧。” “珠子除了有雕刻的会比较耗时间，光滑的珠子主要是需要观察纹路，制作和打磨都可以用机械完成。就是这些小玩意，就需要耗费一点心力。” 林克笑着说：“我想会有很多边角料是不适合制作珠子的，但是可以制作这些掉动物或者小人儿。我说得对吗？” “确实是那样。” “我需要更多像这些小玩意样的东西。又担心王师傅这几个人未必能有足够的时间去做。要不王师傅多请几个人，专门制作这些小东西。当然，我可以额外支付一笔酬劳。” 王钧当然不会反对。事实上他也在担心会浪费木料。对于他这样的木雕大师来说，浪费好木料很难过自己的心理关。他连忙点头说：“我马上联系人来。” 林克笑着说：“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等你有空了，可以去城堡找我。我们在详细谈。” 第五零六章 吃碗里盯锅里 全世界都流传过一句话：“我没那个美国时间跟你废话！” 那说得好像美国的时间是最宝贵的。 当然也有人认为那句话流传的时期，美国是世界头号经纪大国，人的时间当然也就最值钱了。 或许，原因并不仅仅是如此。 任何商业社会，时间都是很宝贵的。只不过美国人对时间的观念似乎更得到认可。 对于美国人来说，工作时间和休息时间是分得很清楚的。所有人都会将自己的时间规划的非常严谨，今天要做什么。当天什么时候要做什么。日程很少会因为别人而改变。 很多人在休息时间不会谈公事，那是他的私人时间。 而越是有钱人，私人时间就越少。因为他越有钱，生意盘子就越大，除非是脱手掌柜，要不然可以休息的时间会很少。 而林克对时间的安排就有很大的问题。他手上实际上掌握着很多生意。那些生意他基本都交给别人打理。但是他又不是完全放手。不同的公司，需要处理的事情也不同，而且时间也很难掌握。 特别是他最近的家事也比较多。他甚至将马上要出生的两个孩子放在了首位。如果他仅仅只有一个公司，他可以提前将所有工作多做好，然后给自己放一个产假。但是公司那么多，他不知道那家公司会突然有事情要他处理。 如果他几个月不管公事。他就无法掌握那些公司。 时间很快到了八月。因为玛莎要为全美儿童青少年艺术大赛的事，需要他处理的事情也就多了起来。而杰西卡马上就到进入预产期了。他不敢离得太远，只恨不得将自己有分身术。 不过还好，到了八月下旬，“汉娜全美儿童青少年艺术大赛”的初赛结束。决赛要等到十一月才进行。所以玛莎总算是抽身出来。 玛莎特地赶来奥泽特，就是向他回报这艺术大赛的情况。 “那么说，我们需要为参赛选手的纪念品支付超过四百万美元。” 四百万美元是很大的一笔钱了。但林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们的宣传做得不错。所以这次参赛的小选手一共有六十八万三千多人。他们分别来自四十三个州。我们制定的纪念品标准是每个五美元以下。另外，我们需要支付快递费，还有人工开支。”邮寄那么多的纪念品，也需要大量的人手专门进行这项工作。 林克手指在桌面上慢慢点着，良久才说：“如果参赛选手的数量不超过两百万，就按现在这个标准。”他给这个大赛的预算是每年三千万美元。其中一五百万美元要给各州，让他们组织预赛其余的钱才是大赛真正的支出。 “好的。” 林克又问：“决赛的名额都决定了？” “是的，每一种比赛，每一个年龄段都已经决出决赛名额。这次参加决赛的，每一个组都是八十六名选手。” 林克点头说：“接下来的决赛，你交给手下的人负责。不用在亲历亲为。” “玛莎点头说：“我已经在这次协助我的人当中选择了两个不错的人，让他们配合着负责决赛的事宜。” “那很好。”玛莎也许不是最好的经理人，但是她的进步速度和对工作的态度让林克相当满意。但是现在他觉得，他手中的事情奥泽特的公司之外的所有工作全部交给玛莎，然后再由玛莎和自己沟通，那样的做法，未必是最好的。“你帮我安排一个助理。主要负责我的联络工作，能帮我安排工作日程。” “是特别助理吗？” 林克点头说：“差不多的意思。反正，我现在需要那样的一个人帮我。” 玛莎笑着说：“我会帮你选择几个合适的人选供你挑选。不过，你有什么要求？比如男性还是女性？还有工作能力之类的。” “最好是男性。”那样做事比较方便一些。“要求懂得多国语言的。年纪不能太大的。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愿意来福克斯工作。” “你是希望从团队中挑选还是从外面招聘？”她回忆了一下，觉得团队中没几个是能符合林克要求的。 “最好在你的团队中挑选，如果实在没合适的，就在外面招聘。” 玛莎想了一下，说：“我可以在团队中宣布你这个决定吗？” 林克笑说：“当然可以。”他的想法公布后，不管能不能在她的团队中找到合适的人。但那也给她的手下一个信号。在她的团队里工作，是有很多机会的。如果没人能竞争到这个岗位，那是他们还不够好。 那样应该能督促他们更努力提高自己。那对玛莎和对他都是有好处的。 玛莎离开了，不过她留下十几份文件。那些都是林克需要知道的。 所以他只能苦逼地留在书房继续工作。 第一份文件，是关于在德州正在建设的肉类加工厂的。他看了一眼，知道工程进度超前了，也就放在一边了。 而第二份，是关于斯特鲁斯电子科技选址谈判的。这一份他只要知道就行。 他拿起第三份，这一份是关于秘鲁那边小羊驼繁育工作的总结。这一份暂时他也放下了。 不过接下的一份，是汉斯投资公司一年多来做出的第一个投资考察报告。 玛莎刚才根本没提到这个报告，他不由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一份对世界农业的调研报告。报告中调研的产业不仅仅是粮食种植业。这是一份关于大农业的调研。 这一份报告至少有五万个单词。内容覆盖林业、畜牧业、水产养殖业、粮食种植、经济种植，还有世界各地对农业的技术研究等等。同时也对那些农业产业发展进行了分析也预判。 很多人都觉得农业是一种无利可图的行业。但那看法相当片面。 玛莎留下的报告中也指出，在二零零八年之前，美国的农业长期处于依靠政府补贴才能维持经营的境地。但在二零零八年之后，由于经济危机对金融业的冲击，让资本向农业和农业产品期货转移。同时，世界气候的变化，和各国对农业产品出口的政策变化，让农业产品价格出现了大幅度的上升。 比如玉米。因为美国推行生物燃料和某些国家畜牧业对玉米的需求增加，让资本瞄准了玉米这个投资标的。从二零零八年之后，大面积的玉米农场已经可以不再依赖补贴也能获利。 不仅是玉米，小麦、大米和大豆这些粮食的贸易价格，在过去十年中，价格虽然有起伏，但总体是上涨的。如今那几种粮食的国际价格至少已经比十年前增加了80%。 除了口粮粮食国际贸易价格上涨之外，一些大宗的国际贸易农产品价格也持续上扬，比如可可、咖啡等等。这些食品原料，在过去十年中至少上涨了100%以上。 这份报告中还指出一点，不仅是农产品的国际贸易在上涨，世界各国的食品零售价格也有很高的增幅。 特别是欧洲国家，几乎所有的食品在过去十年都出现70%以上的增幅。而增幅最大的，是巧克力和咖啡饮料。这两种都超过了150%的增幅。 林克看到这里，觉得其中要表达的意思是：“可以加大对农业的投资，同时可以考虑进行国际投资。” 果然，在报告中对世界一些农产品的发展做了预判，并且提了一些建议。 报告认为在未来二十年内，食品价格依然会走高。而世界粮食生产潜力和消费潜力最大的，是非洲。 非洲的农业生产还非常落后，有大片的可耕种土地。而非洲一些国家已经进入政治平稳期，经济开始连续出现每年超过6%以上的增长速度，可以判断这些国家对粮食的需求量需求会增加很快。 亚洲一些人口众多粮食供应压力大的国家已经在非洲大肆租用或者购买土地用于农业。 “在当地发展农业种植，可以降低生产成本，同时能分散风险。” 报告中这句话，让林克觉得意味深长。降低成本之类的，他不是很在乎。但是分散风险，那就要看是什么风险了。 他继续看下去。接下来的内容就是建议了。 玛莎的团队建议主要考虑在非洲、南美购买或者租用土地开辟新的农场，并且在当地建立食品加工体系。 而真正地广人稀的澳洲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不过他们的对澳洲的农业前景不太看好。因为澳洲在过去二十多年时间里，已经出现过连续三年以上的大干旱。那里的土壤在孤绝的小大陆上，没有得到有效的交换，土壤的肥力比较低下。而且土地盐渍严重。而好处是，那里的农场地块很大。单个超过百万英亩的农场也不少见。 报告中建议可以在澳大利亚购买大面积的牧场用于畜牧业。并且在当地建立肉类加工场。同时他们还提到，山羊对澳洲内陆的干旱气候侍应能力很强，所以还可以选择养殖山羊。 报告最后提出一个投资动议。玛莎希望能在南美购买土地开辟咖啡种植园。咖啡是一种世界性的饮品，而且需求量在不断上升，而主要的消费市场都没办法种植咖啡，至少没有足够的产量。 秘鲁的山区森林人口稀少，而且他们因为小羊驼项目的合作，和秘鲁政府的关系比较好。玛莎认为，这个项目可以在秘鲁操作。 最好报告还提到一点：“咖啡产业每年有一千亿美元以上的市场。建议启动对咖啡病害的防治技术。” 林克将整个报告看完后，觉得玛莎提出这个开辟咖啡种植园的想法似乎也不错。咖啡就像是香烟一样，喝惯了的人，一天不喝就不舒服。那是一种刚需产品。只要种出来了就不用担心没有市场。 特别是报告中最后提到的，研究咖啡的病害防治技术。那正好和贝尼汉斯公司专业对口。他觉得这似乎有搞头。 第五零七章 统合资源的构想 林克听说过一个成功的商业案例。 说的是俄勒冈州波特兰的城市公共铁路通勤系统的反战，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开始就几乎处于停顿状态。 因为汽车工业将城市铁路公司买下了。为的就是让人无法忍受公共交通而购买汽车。他们做得很成功。数十年里，波特兰的城市公共铁路运输一直停滞不前。迫使勃兰特人不得不购买汽车。 直到后来汽车工业不行了，波特兰的城市铁路运输才重新得到发展。 商业不一定是横冲直撞的。玛莎在考察报告中提到购买土地建咖啡种植园，同时研究咖啡病害防治的技术，这不仅可以进入咖啡生产行业，同时还能让贝尼汉斯公司的业务得到拓展。如果操作得好，也许他可以在咖啡供应体系内占据一个不错的地位。 那似乎和美国汽车工业收购城市铁路公司有异曲同工的意思。 而且，那么做，他能分散“风险”。 如果仅仅从收益方面考虑，就算不购买咖啡种植园，只要研究出预防咖啡叶锈病的防治办法，对他也是有利的。 就好比汽车工业卖力卖汽车，结果获益最大的确实石油公司。不管咖啡产业如何变化，只要他们还想种植咖啡，就需要用到病害防治的药物。而咖啡的需求量，也许只会一直增加而不会减少。 所以那绝对是一个不错的生意。 不过他要问一下弗洛林，看有没有办法找到咖啡的铁锈病防治的办法。 他给弗洛林打了电话，结果弗洛林说：“我们之前在咖啡病害上没有研究基础，想要研究不是不行，可能需要两三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有可能研究成功。” 那算是一个长期的布局，林克也不担心时间太长，而且他要那么做，也不仅仅是为了钱。他对着电话说：“你马上找合适的人成立专门的研究小组。时间不是问题，经费也不是问题。最好是能在产地直接进行研究小组。设备和资金都不是问题。” 既然他那么说，弗洛林当然不会反对：“好。我这就让人去采集样本。不过我们需要找到咖啡所有主要的病虫害。” “我刚差过咖啡的主产区主要的危害就是叶锈病。那是细菌病。也许可以研究一种细菌病毒进行进行防治。” “虽然是那样，但我们也要在世界各地寻找尽可能多的病原菌进行研究。” “研究上的事你们是行家。你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反正经费不会少。”林克强调说。“这个项目最好能尽快启动。” 那样的研究就算进行两三年，也不会花费多少的钱。如果实在没办法成功，那就当时投资失败了。但实验室也走了出去，他也就不算完全没有收获。 说完公事后，弗洛林就问起杰西卡的情况。 林克笑着说：“她很好，就是好好像有轻微的产前焦虑。不过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他最近更多时间留在家里，就是因为杰西卡一会说剖腹产好，一会说顺产孩子更健康。那么明显是对生产好像有了焦虑。 至于顺产还是剖腹产，他也不会强求。杰西卡觉得那样更适合她，都由她决定。但是她未必是真的在考虑怎么生，只是对生孩子产生了担忧。他能做的，就是多在她身边陪着，让她在担忧时不会觉得无助。 弗洛林听说是这个问题，也没有太多的关心：“那是很正常的。女人第一次生孩子都会有那样的焦虑。不过只要进了产房，她们就会想尽办法将孩子生下来了。” 他们又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林克将剩下的那些报告简单过了一遍，正想走出书房，布拉德给他打来了电话。 “林克，我们和cf工业的谈判达成了初步的协议。” “你明天下午来福克斯，我在办公室等你。”林克想了一下，又问。“他们没有什么过分的条件吧。” “一开始有一些小陷阱。不过有马修和迪尔在，没有问题。” “那就好！我们明天再谈。” 和cf工业的合作，对林克来说未必是必要的。不过如果能合作当然更好。从南俄勒冈农场的情况来看，那绝巨藻残渣效果确实不错。如果只是针对高产小麦，那也没关系。他正好和高产小麦一起推广。 当他下到客厅时，杰西卡袒露着肚子，任由一个灯光柔和的灯照着肚皮，又正在对着一个胎教话筒说故事。 据说这个月份的胎儿已经具有听力，而且视觉系统也发育。这个时候有适当的光线透过肚皮，有助于胎儿的视觉神经发育。而胎教，不仅能让胎儿熟悉亲人的声音，还能促进它们大脑的发育。 至于效果有多大，林克也不知道，反正那样做应当不会有危害就是了。 杰西卡看到他下来，坐在那里说：“今天工作很多？” “玛莎带了十几份文件来。” 杰西卡笑着说：“忙完了就和孩子打个招呼。别让它们忘了你的声音。”她说着将话筒放到他的嘴边。 林克虽然期待，但也不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能记住他的声音。不过他还是柔声对着话筒说：“嗨，埃文，还有凯特琳，我是爸爸。你们听到了吗？” 孩子的名字当然是在出生之前就定好的。杰西卡拉着他想了很久。最终儿子选择了“埃文”，意思是“天神般尊贵优雅”，而女儿的名字“凯特琳”，意思是“纯洁的”。这两个名字在美国是非常常用的名字。但是他也没想过为了让孩子独特自己创造一个名字出来。至于中文名字，他可以等孩子出生后再慢慢想。 “你真敷衍！”杰西卡看他说了一句就不说了，带着一点不满说。“它们出生后也许会对汉娜会比你这个父亲更亲近。” “他们是姐弟姐妹，亲近当然更好。” “可你是它们的爸爸！”杰西卡提高了声音。“你这样会让它们觉得你对它们并不期待。” 林克看她发炸了，连忙赔笑说：“宝贝，冷静。我想它们不会喜欢听到妈妈因为它们埋怨爸爸的。” 杰西卡气哼哼地努着嘴，扭头不再理她。 林克知道她这不是在耍小脾气，只是孕妇常有的一种的小别扭。但是他必须要哄她开心。不然小情绪会变成大情绪的。 他搂着她的肩膀将她带倒在怀里，柔声说：“听着，杰西卡。我很期待埃文和凯特琳的诞生。但是我是父亲，我要保留一点威严。而且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一个和它们说更多话，而一个更少，能让他们出生后就能马上区分我们两个。” 这段时间林克为孩子即将降生的紧张，杰西卡看在眼里。她也不是真的是发脾气。听到他这话，她忍不住笑了，说：“小心它们长大以后也学你一样和你打招呼。见到你就只说一句“嗨，爸爸”。然后就没了！” “等它们出生后，我会每天和它们说很多话的。”林克看她总算是笑了，抚着他的肚皮笑着说：“听说爹地更容易发音，到时候，我会让他们先学会叫爹地。” “它们肯定是特别的，会先学会叫妈妈！” 杰西卡和他说了一阵闲话后，不知不觉将话题转到了工作。 林克也不想她现在这个样子还为工作考虑。不过他刚才有了一个想法。 而且这个想法涉及到贝尼汉斯公司。如果她同意他的想法，他打算马上开始着手准备。 他沉吟了一下，说：“杰西卡，我想将贝尼汉斯公司的业务部门和其他一些公司合并，而弗洛林的研究室独立出来成立研究院。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 杰西卡听说要将贝尼汉斯公司拆分，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不过她有想到林克现在的事业，有不少都是关于农业的，确实需要将那些公司统合起来。 她考虑了一下，问：“那你想怎么操作？” “贝尼汉斯公司拆分后，业务部门和小羊驼项目和正在筹划的食品加工公司合并，形成一个集团，集团名字依然叫贝尼汉斯。而研究院成为集团的一个独立机构。” 杰西卡听他的意思是要以贝尼汉斯公司为主进行统合，也就不觉得自己的心血被无视了。她点头说：“我没有意见。不过……”她考虑到另外一个问题。“股份怎么分配？” 不管是小羊驼项目还是食品加工公司都是林克自己的投资，如果合并了，集团的股份分配肯定要发生变化。而贝尼汉斯公司的股份已经不仅仅是林克、她和弗洛林三个人的。一些研究员也有一些股份期权，所以股份的分配肯定要合理化。不然会引起那些研究员的不满。 “就按照公司兼并那样的程序走。” “那样最合理。”如果是走兼并程序，合并对象的资产都会经过严格评估，那样谁也说不出什么。“那我没有问题了。不过你和爸爸说过没有？” “弗洛林那边，我会找机会说服他。” “我想他不会反对的。特别是你将研究室独立出来成立研究院。我想他肯定会支持你的想法的。” “那样最好不过了。” 现在贝尼汉斯公司的业绩蒸蒸日上，虽然超级长芒苋病毒的销售量开始下降，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贝尼汉斯公司的前途很大。他认为自己可以稍微将兼并后的股权分配倾向于贝尼汉斯公司这边。 第五零八章 林克最大的忧虑 （本章将会增加到三千字，疯子先发上来完成保底。可以先订大半个小时后再刷新，那样能少收两个点币的费用。手动苦笑……） ………… 林克要统合公司，杰西卡没有意见。但是她还想知道林克在公司统合之后的计划：“公司统合起来后，你有什么打算？” “一个是向国外拓张业务；第二个是准备利用集合的资源推广高产粮食种子，当然，还有农业病虫害的生物防治产品。” 在美国的业务开展，杰西卡明白。有了集团公司，有粮食加工工业，这两样可以捆绑不少的农场主。当然，如果无公害食品标准能成功推行当然是更好的。但是林克想要做到那些，她可以预见林克会正面蒙三督和嘉吉公司的竞争。 那两家公司一个是农药和种子公司，一个是种子公司，都是跨国公司。而美国都是他们的主要市场。林克要虎口夺食，肯定要面临他们的狙击。她相信林克能应对那些。但她想不通林克为什么不集中精力先应对美国市场的竞争。 “我们现在就向国外拓展业务，会不会让力量分散？” 林克也想先将美国的市场稳住了再向外国发展业务。但是玛莎的报告给了他一个提醒。 他现在的力量还太少，他要面对的竞争者无不是经过几十年的沉淀积累的。他们在政界的人脉和关系，他远无法比拟。他有信心能和那些竞争者的正当市场手段对抗，但是如果他们动用那些政治人脉，他只能举手投降了。 他需要让美国政府不能轻易动用行政手段来干预他：“我不敢将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杰西卡沉默了。 林克最大的弱势就是他的肤色。他一个黄种人，虽然已经是美国屈指可数的超级富豪。但是他要影响到那些政客却不容易。 没有几个政客会轻易接受一个黄种人的政治献金作为自己主要的竞选资金。而且那些在位的政客早有固定的金主，不缺政治献金。所以林克不得不去扶持那些还在野的政客。 比如查理·吉奥瓦尼，就是林克支持的一个比较成功的政客。不过那也是以贝尼汉斯公司的名义进行支持的。而且查理现在也仅仅是加州的议员，甚至还不是联邦议员。吉奥瓦尼也许会看在儿子的面上给林克一些背囊主，但助力也不可能很大。 林克在美国的最大的弱点，就是政治层面。而那不是在短时间内能解决的问题。 “或许你可以联络一下华人群体。我记得他们有不少人希望能从政。” “我现在还不能和他们走的太近。”林克对自己和华人之间的关系有自己的看法。“华人在美国政坛的力量看似不弱。出过州长，副州长，甚至出现过参议员。但问题是，这些人的其实都势单力薄。美国国会几乎从来出现过两个华人联邦议员。” 按照人口比例，美国国会华人议员应当有六到七个。最不济，也应当有三到四个。但是华人在美国的历史上，总共只出过那么两三个华人议员。 当然，那也和华人的力量太过分散有关。 杰西卡听到这话不由默然。 不管承不承认，华人在美国依然是被歧视的人群。华人在美国的地位或许比黑人要稍稍高一些，但是华人的比例占美国人口太少，根本无法真正让美国政府正视华人——除了需要他们的选票时。 而且华人的肤色，和白人的差异，就像是黑人和白人一样明显。 “你是担心如果你和华人走的太密切，会让人针对你？” “我现在再有钱，也只是孤身一个人，他们不会过于忌惮我。至少不会动用一些强制手段。”林克低声说。“但是如果我表现出族群之内的政治倾向，会让人觉得我野心太大。” 商业上的事，可以用商业解决。如果他在政治上表现出太强烈的倾向，会让某些人感觉不安的。那么他们就有理由动用政治手段了。 而加州的黄家在美国的处世态度应该也是有那样的思考。他们想争取华人的支持，但从不完全倾向于华人，同时还向白人的主流靠拢。他们那样做，就算他们和华人群体的关系再密切，白人也不会担心他们对白人造成挑战。 而林克能做的，只能是暂时让自己在政治层面上“消失”。那也是他为什么没有趁机和老吉奥瓦尼有太多关联的一个主要原因。 他敢于支持查理，是因为查理还是一个小人物，而且也是年轻人。他也表现得和查理的关系不一般。那可以让人看作是支持自己的朋友。 以他现在的能力，至少可以在财力上大面积支持华人政客。只是一旦他那么做，就会让某些人找到“制裁”他的理由。 在他还没有把握之前，他不会去冒那样的风险。 “或许是你想得太严重了。但是还是谨慎一些好。” 林克笑着点头说：“我会谨慎的。” 杰西卡觉得他这样过的太过压抑本性了。她靠在他怀里问：“但是你要怎么做？难道要等到你拥有足够的人脉后才能释放自我？” 没错，在美国钱就是一切。但是美国的钱太多，有钱人也很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要想找到数量足够多，又值得他支持的政客，需要时间。 他现在唯一的优势就在于，他的钱大多是现金，让那些想用商业攻击他的人，找不到太好的机会。 如果他的资产来自上市公司，也许现在他会是另外一番情况。 “我需要对美国的影响力，还有对世界的影响力。只要我的影响力足够大，他们就不敢随便找个借口对付我。” “所以你打算将产业向国外拓展？” “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林克笑着说。“我们的技术，不能只留在美国。” 他不能让美国人觉得控制了他就能将那些技术控制住。他希望能在美国政府真正意识到那些技术的重要性之前，将技术转移到国外。将技术变成世界的，美国政府就会少一个对付他的理由。 杰西卡虽然希望能将技术永远控制在贝尼汉斯公司中，但林克的说法，又让她也不觉担忧。如果林克担心的成真。那么他们未必能保得住贝尼汉斯公司。甚至林克也可能会出事。 “所以你将实验室独立出来，成立研究院，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对。我打算让研究院和其他国家合作成立独立的研究室。” 杰西卡想了一下，说：“我会让爸爸多招募一些其他国家的留学生。” 林克心底感动，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那样当然更好。不过不要过于刻意。” 杰西卡回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又说：“那你计划先从那个国家入手，是中国还是俄国？”只有那两个国家才会考虑美国的态度。 “都不是。不能首先选择他们。我打算首先在非洲。”他将玛莎提交的考察报告简单说了。“投资咖啡那样的经济作物，能更能隐藏我们的目的。” 杰西卡点头说：“等在那些国家成立了研究结构后，再在其他国家成立，确实不会太过显眼。那只会让人觉得我们是急于在世界范围内开拓新市场。” “说得没错。我希望在高产小麦推出之前就完成这些工作。”一旦高产小麦的产量披露出来，那些技术就会引人瞩目。他再想转移技术难度会大很多。 杰西卡也没有意见。 林克笑着说：“这些事情，你不要想太多。我已经准备将部分的资金向外转移，就算是他们动用了行政手段夺走我们在美国的一切，我也会有足够的钱养活你和孩子们。” “比如你买的那些金子？”杰西卡也笑着说。“可是你不是将金子都运回来了？地下室放了很多呢。” “那只价值三十亿美元，我计划购买一百亿美元的黄金。剩下的大部分会存在其他国家的银行。” 第五零九章 阴谋进行时 布拉德在马修、迪尔的的协助下代表西华公司和cf工业经过一个多月的谈判，双方终于达成了一致。不过cf工业需要经过他们的董事会同意，而西华公司这边，也需要林克这个大股东首肯。双方都没有意见之后才能真正达成合作。 布拉德和cf工业谈成的条件已经形成了文本。 在他们谈好的条件中，双方共同出资，成立两家公司。 一家海洋养殖公司，不仅自己养殖巨藻，还要做推广项目。这架公司作为独立的子公司存在，但主要由西华公司负责经营。另外成立一家绿肥生产公司，主要由cf负责经营。两家公司的股份分配，都是55:45。经营方占55%，另外一方占45%。 双方对两家公司按照股份投资。这些投资都是指资金投资，两家公司都不需要投入什么专利什么的。 至于之前林克和亚伦·纳里斯谈到的问题在这份合作协议中也都有体现。种植出来的巨藻，西华公司有权优先收购。而加工后的废渣，绿肥公司有权优先采购。不过其中有一点，西华公司自有的养殖场出场的巨藻废渣，不在其中。 那些废渣按照林克和布拉德之间合作的协议，都是要免费给林克的。 协议中还明确提到了cf工业有义务帮忙寻找合适的海区，也有义务帮忙推广巨藻养殖。当然，那对他们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如果巨藻养殖的规模无法推广开，他们的绿肥生产计划，只能是搁浅了。 林克仔细看过文本，就合上文件夹对布拉德说：“这协议我没意见。” 根据这个协议规定的条条款，在合作前期对西华公司更有利。西华公司可以得到更多的原料。不过，一旦这个合作项目铺开后，就会对cf更加有利。西华公司不可能将所有的巨藻都自己加工，但是绿肥公司却可以消耗所有的残渣。 但是林克和布拉德对这个都不是很在意。绿肥公司的生意好，他们也是有收益的。 布拉德其实对这个合作很期待。多倍体巨藻是他和海莉的心血，如果能砸更大范围养殖，那当然最好不过。现在林克对这个合作协议没疑议，代表这项目成功合作更近了一步。 他脸上泛起笑容说：“马修和迪尔为我们公司争取了很多。” 林克笑了笑。他就是知道布拉德虽然经营着营业额数亿美元的公司，但说到底他和自己当年一样，是一个商场新丁。所以才让精通法律的马修和对人的心理和谈判技巧都有很研究的迪尔协助他。 现在看来他当初的担心是没错的。 他问：“那你对这个合作有什么计划？” “我们在谈判时有谈到过巨藻养殖推广方面的合作。西华公司的养殖场将可以提供有力的数据证明。cf工业将会利用他们的人脉让更多的地方租用海区给我们。同时也希望能得到政府层面上的支持。至于新公司成立后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找到属于公司的海区。” 林克听他说完，虽然知道这只是一个大概的方向，不过有这样的方向，办事就好办得多。他说：“你可以放手去做。如果需要资金，可以向奥泽特银行贷款。” “我会的。”投资成立两家公司，西华公司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所以贷款是肯定需要的。甚至西华公司之前收购海区的投资，也是向奥泽特银行贷款的。 “还有南边新得到的海区。我们已经制定了计划。那片海区一共有十万英亩，但是大概只有七万英亩可以用于种植巨藻。一部分海区是不适合，另外我们也要为采收船预留工作航道。目前我们已经着手准备向那里的海区投放巨藻苗。但是我们的育苗车间产能不足。现阶段我们同时还需要在奥泽特海区投放苗种。” “那就扩大育苗车间的产能。” 日后那的海洋养殖公司也需要西华公司提供孢子。甚至可以提供一些苗种，所以现在扩大产能也不会浪费。 “如果我们想在明年夏季开始之间将所有需要投苗的海区都种植上巨藻，我们的育苗厂需要大概六百万美元的投资。” “公司有足够的钱吗？” “这个钱，公司还是有的。不过我觉得这应当让你知道这件事。” “我知道了。” 布拉德说完这些东西之后，就又匆匆离开了。 林克看了一下手表，才不到三点半。而他来到公司后好像也没什么需要处理的，就打算等到四点，接了汉娜就一起回去。 不过正当他觉得今天没什么事了，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蒋先生，你好！” “你好，林克！”打电话来的是美亚传媒的蒋董事长。 “请问你给我打电话是为了？”说老实话，他对接到蒋先生的电话很是惊讶和好奇。 林克虽然握着美亚传媒15%的股份，也名列董事会。但他的股份是没投票权的，所以他就算出席美亚传媒董事会，最多就是一个旁听的资格。所以他从没出席过。他和美亚传媒的懂事都不是很熟。平常也很少联络。 蒋先生先是客套了一阵，才说出他打电话的真正目的：“现在电视台业务发展很迅速，目前已经向纽约周边几个州铺开属于我们自己的有线电视网络，增加了超过两百五十万用户放送能力。但这也造成我们集团的资金有些紧张。所以想向银行借贷一笔资金周转。” 林克一听，才想起他从拿到股票后，似乎就再没关注过美亚集团的情况。他本来是想着美亚集团至少要等一两年才会考虑向他开口要借款的。没想到这才几个月就来了。 他心中惊诧，话里却没装糊涂：“不知道公司需要多少资金？” “我们需要五千万美元。不过，我们暂时没有可以抵押的资产。” 林克一听，佯装为难地，过了一会才说：“蒋先生，我也是美亚集团的董事，我当然希望公司能更好。但你知道奥泽特银行对资金借贷的要求比较严格，大额借贷，是必须要抵押物的。而且奥泽特银行目前由银行的经营完全交给另外一名股东，他同时也是银行的ceo。我也不能要求他因为我而出现特例。我最多智能让他们按照抵押资产的最大借贷额度尽快给公司出款。” “林克，我明白你们的规定，但是我们这次没办法用抵押物借贷。但是这笔资金对公司非常重要！只要有这笔资金，我们美亚传媒就能成为覆盖美国东北六个州的大型电视台。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而且你在集团有15%的股份，希望你看在这个分上帮帮忙。” 林克为难地说：“我会试着说服克莱尔。有结果了，我在给你答复。” 蒋先生虽然希望能马上得到资金，但钱在林克手中，林克不肯给，他也没办法。他只好说：“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林克挂断电话后，马上又拨通了一个电话：“道格拉斯，帮我查一下美亚集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需要大笔资金周转，想要借贷却没有抵押物。我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将所有的主要资产都抵押出去了。” “我这就让人查。” “明天中午之前给我答复！” 道格拉斯手中依然掌控着一个庞大的情报系统。这个系统不仅是他手下，还有一些他的手下发展的下线和联系着的私人侦探。他现在虽然已经是威尼斯人赌场的总裁，但林克依然让他掌控这个情报系统。 只是就算有有那样的情报系统，要想半天时间查到林克想要的东西，也不是容易的事。 但他还是斩钉截铁地回答：“没问题！” 而他也确实做到了。 第二天中午之前，林克就接到了道格拉斯的电话。 “老板，是因为美亚传媒的股东不同意用集团的资产抵押。” “确定？” “基本确定。” 林克沉吟了一下，说：“我知道了。”他说着就马上挂断电话，又拨通了麦卡利的号码。 他在电话里问：“麦卡利，我想知道美国中文电视和美亚传媒的债务情况。” 麦卡利正好在办公室。他马上说：“我传真给你。” 林克因为自己在美亚传媒的没有什么影响力，所以林克甚至没将它的事务交给玛莎，而是让麦卡利作为他在美亚传媒的代表。 虽然林克不能参与美亚传媒的任何决策，但是有权力知道集团的经营情况，所以麦卡利有美亚传媒集团的一些资料。 林克很快接收到传真，他看到美亚集团的债务其实还算正常，负债率只不到80%，这是不算很大的债务负担。而美国中文电视作为一个子公司，也不算资不抵债。 他又仔细看了一下那些资料，觉得可以给美亚传媒借款。 不愿意抵押和没东西抵押是两码事。 而且从麦卡利传真过来的资料看来，美亚传媒并不是没钱向美国中卫电视注资，可能依然是股东不同意。 这才三个月，美国中文电视就用完了一亿美元，增加了两百多万的放送容量。 问题是放送容量不等于收视客户数量。那只是一个潜力。不过从集团股东不愿意注资的情况来看，收视新增情况应当不算乐观。至少没能让股东觉得那值得投入更多的投资。 他想了一下，也没有问克莱尔，直接就回拨了蒋先生的电话，带着不好意思说：“蒋先生，我无法说服克莱尔同意无抵押贷款。” 蒋先生沉声说：“那实在是太遗憾了。不过依然谢谢你。” 他正想挂断电话，不过他听到林克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说：“不过我可以私人拆借五千万美元给公司。” 蒋先生却没敢马上同意。 其实向林克的银行借贷并不是他的心里最优先的选择。如果不是股东不同意抵押资产，他会宁愿向其他银行贷款也不会找林克。 不过现在铺开的收视网络需要资金维持，而且这个扩张不能停下，否则日后很难再次启动这样的计划。所以他急需资金，只能找林克。但是他也担心林克会趁机提出什么条件，或者是有什么阴谋。 “那林克你有什么要求？” “贷款周期可以在三年，但是需要按照银行利率计息。” 第五一零章 又被盯上了 林克没提出任何过分的条件，让蒋先生心里一松，但依惊疑不定。因为林克太好心了。 但是不管他怎么想，林克是他唯一能筹到钱的地方。除非他放弃电视台扩张的计划。一旦他放弃，就是失败。失败的项目，是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的。 所以他无法拒绝林克的“好意”。 林克让麦卡利代表他与蒋先生签订借款协议——也就是更正规的借条。 他要的就是这个借条。 他觉得蒋先生对美国中文电视的扩张过于激进了。 也许蒋先生是因为担心慢慢来其他股东会随时可能中断这个项目，所以想要快刀斩乱麻。 斯纳通之前对美亚传媒的调查中显示，美亚传媒虽然有向全美国人宣扬华人主张的立场。但事实上除了华人之外，几乎没有人其他族群会看中文电视。 美国中文电视事实上只是针对华人的一个传媒。正是因为如此，美国中文电视只是被那些股东视作在华人中宣扬自己的一个工具。那和蒋先生或者说蒋家的立场不一致。股东们只要电视台覆盖华人主要聚集区就可以。而不愿意动用大量的资金将电视台的信号放送网络扩张。 蒋先生和他们的想法完全不一样，他希望美亚传媒能做大做强，而不仅仅是一个少数族裔的地方传媒。他也看出了那些股东的想法。所以他推动这次扩股，力主将资金全部用于电视台的扩张。 只是林克没想到那一亿美元会用的那么快。所以他认为蒋先生肯定是激进了。 增加了的放送网络，却不一定会有用户，维护这个网络需要钱，而蒋先生似乎还想继续扩张。 只要那些股东的立场不动摇，美亚传媒就只能继续借款，要不停止电视台的扩张。他在赌蒋家会坚持下去。只要美亚集团继续向他借款。他就有机会拿到美亚集团的控制权，至少，他可以得到美国中文电视。 至于钱？他会缺吗？现在借钱给美亚集团就当是请一个专业的人帮他铺设一个网络。 经过这件事之后，他让玛莎接手美亚传媒的事情。那样他能更好的掌握他们的动向。 美亚传媒借款的事过去两天之后，布拉德也和cf签订了正是的合作合同。双方还一起举办了新闻发布会。这是宣传的一种手段，当然也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有这个合作。 其中也包括所有视林克为对手的人。 “看来我们都想错了。林克·汉斯不可没有我们想得那样小家子气！” 在圣路易斯市郊的一个庄园外，一个长脸光头老者脸上阴郁，说：“我们以为他会满足于杂草的市场，但是现在他将手伸到肥料。也许下一步就是种子。” 一个中年人半倚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酒杯，眼睛酒杯中褐色的酒液中的冰块。良久他才说：“看来我们失策了。” 老者脸色更加阴沉。 那不是失策，而是他的失败。如果不是他的公司高层和那些关系好的政客几乎同时出了车祸，一些政客也因为那场泄密而不敢开口，他绝对不会任由贝尼汉斯公司旁若无人地推广长芒苋病毒。可是世上没有如果。 当他缓过气来，长芒苋病毒的销售已经无法阻挡。他之后被迫退让，继续等待机会。 在这之前，贝尼汉斯公司曾经申请了良种专利。不过那是小麦种子，那对于他们公司来说，不是主要市场，他可以放开手脚，只等林克的小麦种子上市。不料林克竟然迟迟没有推广他的小麦种子，反而和德州的一群农场主搞了一个无公害食品标准。 那是要从根子上挖断他们的生意。所以他们也暂时不想去正面招惹林克，只专心对付无公害这个标准。 那些都不是他主动的，而是被动的。那对于在美国农业纵横三十年的他来说，是无法否认的失败。 他沉声说：“我不认为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重点是cf工业肯定是已经确定了林克·汉斯的小麦种子获得了高产。” 若非如此，他们不会投资建一个什么绿肥厂。 “那又怎么样？你们主攻玉米，现在还在做蔬菜。我们主攻大豆。小麦一直都不是我们的主要市场。” 如果说美国还有什么没有完全被转基因占领的主要农作物，那就是小麦了。小麦农场主对转基因的排斥非常强烈。他们两家公司都尝试过推行，但都被抵制了。 “如果你知道贝尼汉斯公司申请的良种，已经包括玉米、大豆、小麦、水稻和苜蓿。你大概就不会这样想了。” “我记得他们是去年申请的专利，但是现在一直都没有推广。或许他们是遇到了麻烦。要想用转基因培育出一种适应市场的种子不是容易的事。这我们都深有体会。”中年人似乎对贝尼汉斯的良种丝毫不在意。“何况他们标榜着反对转基因，所以他们或许是在想办法抹去转基因痕迹。但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在这件事上，我不敢用‘也许’去判断！”光头老者两条花白的眉头皱成一团。“我们不能再让他那么轻松。” “你计划怎么做？” “是我们该怎么做！”老者可不想让他置之度外。“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不仅仅是我的。” “好吧。那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做？” 光头老者神秘地笑了笑，说：“他很喜欢鼓动公众！那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而于此同时，林克也在招待亚伯特。 亚伯特刚结束在阿根廷的工作，就先赶来奥泽特。他是来和林克商量今年他个人的酿酒计划的。 其实他主要就是想和林克说明他今年打算在汉斯农场酿造更多的酒，并且减少在哈诺瓦农场的酿造时间。 林克已经听罗伯特·巴乔说过这件事了。他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 亚伯特和他沟通过，看他没意见，也就开起玩笑来，说：“我想今年的葡萄酒大赛你依然不打算出席。” 杰西卡的预产期和葡萄酒大赛时间重合了，他觉得林克肯定不会在那段时间离开美国。 林克点头说：“你知道的，我走不开！” “我听说古代的中国人在生孩子的时候，父亲会请人或者亲手酿造一些酒保存起来，在孩子长大成人后婚宴时使用。今年你有酿酒的计划吗？” 林克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古代风俗。他笑着问：“真有那样的风俗？” “你知道，我们虽然是酿造葡萄酒的。但酿酒工艺也需要取长补短，学习各国的酿酒技艺和了解各国的酿酒历史，也是很重要的。” “中国人古代是酿造葡萄酒？” “哈哈，当然不是。事实上，中国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酒水的主要市场都是白酒或者其他的酿造酒。后来出现蒸馏酒。他们的蒸馏酒出现的比西方要早得多。” 听他这么说，林克倒是来了兴趣，问：“他们主要是酿造什么酒？” “用谷物酿造的白酒。当然还有黄酒。” “可惜我不会。” “可是你会酿葡萄酒。”亚伯特笑着说。“我觉得如果你亲手为自己的孩子酿造一批酒，等孩子长大了，肯定会觉得非常有意义。我三个孩子出生的当年，我都会酿造一些酒封存起来。” 林克摸了一下鼻子，说：“那我似乎也应该酿造一些。”那样的酒当然是不可能出售的，所以他也不用酿造太多。 “看来今年我们又可以合作了。” 林克笑了笑，说：“那你计划什么时候再来美国。我好做安排。”现在葡萄还没完全成熟，亚伯特不需要留在美国，他可以先回意大利度假，然后去中国参加世界葡萄酒挤烈酒大赛。 “在葡萄成熟之前一周我就赶过来。” 他和亚伯特聊了一阵之后，林克拿出一张支票。 亚伯特接过支票看了一眼数字，笑着感叹说：“看来我完全可以退休了。”支票中的数字将近九位数。这是他一个酿造年度应得的提成。他酿造的葡萄酒，林克每卖出一瓶，他都能分得一定的提成。他的提成份额不算很大，但是他都拿到了近亿美元。而且还有其他酿酒师酒。可想而知林克在过去一年时间里卖葡萄酒收入了多少钱。 他觉得至少有五六十亿美元。 不过他也没问林克这些敏感的问题。他不客气地将支票收了起来，笑着说：“可是我又不舍得我心爱的酿酒事业。也许我可以再赚几亿才考虑退休。” 事实上他在考虑是不是放弃其它的工作，专职只为林克一个人酿酒。其他的工作加起来还没有从林克这里拿到的十分之一多。 林克笑说：“你完全可以用大半年时间度假，等休假觉得累了，就来帮我酿酒。” “哈哈，我也在考虑这种可能。”亚伯特哈哈大笑说。他顿了一下，又说。“我得在离开之前和艾丽莎谈一会。” 林克马上说：“我让人送你去！” 亚伯特在奥泽特逗留了一天就离开了。而林克也恢复正常的生活。杰西卡的情绪经过前段时间的纠结，近来反而是想开了。林克总留在家里，还被她往公司赶。而他也在考虑公司整合的事情，所以他也没有矫情，又恢复了上午在家，下午上班的生活。 这天下午，他正在公司办公室看文件。 他接到贝尼汉斯公司总经理打来的电话，对方不是要和他商谈公司的工作，而是提醒他看新闻。 第五一一章 针锋相对 能让贝尼汉斯公司的总经理亲自提醒他要看的新闻，果然值得他看！ 这个新闻只是文字新闻。他在网上搜索时，发现这条新闻已经被无数家媒体引用。他随便点开了一个新闻网页。 “我们就近来无公害食品标准和转基因食品之间的争论，采访了持双方论点的人。” 虽然新闻开头是那么写的。但在新闻中主要着墨的，确实转基因专家的论点论据： “奥茨教授宣称转基因技术是不值得争议的生物改良技术。而且他警告市民要警惕某些企业为了私利而破坏现有的农业体系。” “奥茨教授举例说：‘比如反对转基因技术的领军人贝尼汉斯公司正在销售的长芒苋病毒，实际上就是转基因产品。它同样是利用了转基因技术将需要的基因植入病毒内，以便制造出更容易控制的病毒。而具我所知，贝尼汉斯公司的实验室现在进行的生物研究，全部都是使用转基因技术。他们一边在反对转基因，却有在使用那样的技术并将那样的产品销售。那是对公众的欺骗！’……” 林克很是平静地看完这个新闻。说实在的，他早想过贝尼汉斯公司的研究会被人拿出来说事。只是他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早。他之前觉得，对方就算知道了这个问题，也会在他将种子拿出来销售时，才会拿出来当作攻击武器。 因为在那个时候，这件武器才是最有力的时机，对他的伤害也是最大的。 特别是当他将种子卖出去后，甚至是农场主种植下去后，这件事被披露出来的话。贝尼汉斯被扣上欺诈的罪名，就永远别想在农业行业翻身。 现在说出来，虽然对贝尼汉斯公司也很有攻击力，但对他的影响不一定是致命的。 不过他也不能因为不致命，就不管不问。特别是这至少上百家媒体同时报道，明显是有预谋的。他不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后招。 他不管对方是谁。反正无非就是那几个对手。既然对方用了媒体，他也用媒体好了。 他拿出电话，打通了阿曼达的电话。 阿曼达似乎是在外面。他能听到对方电话出来的嘈杂。 “嗨，林克。你找我有事吗？或者，你是想知道美食节纪录片的观看情况？”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好像还欠你一个专访！” “真的？”阿曼达声音稍稍提高了一些，问。“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你能赶过来吗？” “当然可以。”阿曼达带着惊喜说。“你是想要平面媒体的专访还是视频采访？” “你觉得那种形式更好？” “我当然会建议你用视频方式。” 林克笑着说：“那就用视频！记得带一个好摄像机。” 阿曼达咯咯笑着说：“放心，我肯定带最好的摄影机。你要带美颜效果的也可以。” 林克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中午之前我都会在庄园。我可以给你一个小时。” “我明天十点之前到，不过飞机需要在你的机场上降落。” “那当然没问题。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专访必须要在明天之内上传到网络上。” “那么急？”阿曼达愣了一下，说。“如果你这么急，或许我可以在今天晚上赶过去。录制结束后，我们可以连夜回到工作室进行剪辑，也许明天中午之前视频就能上传。” 晚上？那虽然是私人时间。不过林克可以放弃一个小时的时间：“好。我晚上在莫拉庄园等你们。” 阿曼达在晚上八点之前就从纽约赶到了华州，看得出来她对林克的专访非常重视。 她甚至带来了一个摄影师。 林克得知他们的还没吃饭，就先招待他们吃了晚餐，然后就直接在客厅开始从采访。 阿曼达看着坐在林克身边的杰西卡，笑着说：“不如今晚我做一个你们两人的专访吧。我想会多人都对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感兴趣。” 林克想了一下，又看到杰西卡含笑点头，就笑着说：“可以。不过我想你应该注意到有人在批评贝尼汉斯公司了。” 阿曼达来之前没和林克商量过专访要问什么问题。不过她确实注意到网络上对贝尼汉斯公司的批判。 如今的贝尼汉斯公司在媒体口中毅然就是最虚伪的伪君子。 她来之前就意识到，林克突然要给她专访的机会，应当是和网络上的不利新闻有关。所以她已经准备了这方面的问题。 她将一张纸交给林克说：“你看上面的问题有什么是不适合公开的。” 林克看了一下，上面的问题也很保守。也有他对目前美国社会争议不断的转基因和无公害标准有什么看法之类的问题。 他也没删减问题，将那张纸交给杰西卡说：“你看看！” 杰西卡仔细看过，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是过分的，笑着将那张纸还给阿曼达说：“我也没有问题。” 阿曼达示意了已经摆好摄影机的摄影师开始。 “我是阿曼达。突然成功，在美国不算稀罕，因为美国是一个成功的国家，而成功更加是美国梦的基本要素。有那么一个人，他的成功，就算是见惯了成功案例的美国人也会觉得稀奇。他在两个月内从从赌场赢取二十多亿美元，然后从一个失业者成为一个大地主。他是美国最成功的农场主，是美国赌神，如今也是美国第三富豪。没错，这个人就是林克·汉斯。不过还有很多人都没注意到，有一个女人同样很成功，她就是杰西卡·贝尼斯。她的成功在于她俘获了美国有史以来最富有传奇色彩的男人。今天阿曼达将会为你带来林克·汉斯和杰西卡的·贝尼斯的专访。” 看到摄像头转过来，林克和杰西卡一起向镜头打了招呼。 阿曼达笑着问：“我想观众首先关注的，会是你们两人的情史。你们能简单说说吗？” 让林克说自己的情史，他有点不自在，所以他扭头对杰西卡说：“你来说，我来补充？” 杰西卡对他眨眨眼，说：“你不会是不记得了吧！” 阿曼达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克轻咳一声，说：“既然是简单说说，我就简单说说。我第一次见到杰西卡的时候，是在我朋友的披萨店。当时杰西卡从外面走进来，而我正和朋友说话，没注意到她，站起来时差点撞断了她的腰。那个时候，我和我的朋友都觉得她漂亮得不像个真人。” 阿曼达适时问：“所以你心动了？” “有点。不过你知道，不是所有人心动了就会行动。而且那个时候，只是一面之缘而已。不过后来我突然接到她的电话。” “故事就此开始了？” “我那时候也以为是的。不过很可惜，她只是想来赚我的美元的。她是因为我种植了葡萄，所以向我推荐她的产品。” 阿曼达听他停了下来，转而问杰西卡：“杰西卡你当时怎么会想到向林克推荐你的产品的。” “因为他的葡萄园足够大。” “难道你没有一点其他的想法？” 杰西卡笑吟吟地说：“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对男人不感兴趣的女人。” “我的天，这是大新闻吗？你以前是个蕾丝边？” “当然不是，我知道觉得男人看我的目光很讨厌。所以……” 阿曼达先问这些问题，林克不反对。这样的问题更轻松，能让更多的观众愿意看。而且阿曼达的提的问题，也不是完全按照那张纸上的顺序提的，而是在他们说到有关联的事时就会提前问出来。 当林克说到和杰西卡合作组建贝尼汉斯公司时，她临时加插了一个问题：“林克，现在网络上很多媒体批评贝尼汉斯公司。你刚才提到，贝尼汉斯公司的研究员主要是一群反对转基因应用在食品方面的科学家。那你对那些媒体的批评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林克心里暗暗对她竖了个大拇指。这个问题比她写在那张纸上的问题好得多。但是他脸上却露出一个不屑的笑意，说：“他们的指责在某种程度上是正确的。我们确实在使用基因工程的手段来生产我们的产品。但是我们只是用了基因工程的手段。或许在广义意义上的转基因定义，我们的产品确实属于转基因产品。但是我们绝对不敢承认我们是伪君子。也请批判我们的媒体和个人注意，我们不是反对转基因手段，而是使用了异源基因的转基因产品。” 阿曼达很正经地追问：“那有什么样的区别？” 林克笑了笑，说：“我们的技术，虽然是采用了转基因的方法，但是我们选用的基因段，都是同源基因。就是说，我们要改变某个物种的基因，替换的基因段，是来自同一个物种。只是选择了形状表达更强的基因段去替换没那么强的。” “而异源基因是用完全不同的物种的基因植入另外一个物种。” “具体的差别在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很难在这里解释清楚。不过用一个简单通俗的例子来形容。比如我们用试管婴儿来打比方。我们的技术，就是取用了两个尽可能完美的男女的精卵，培育试管婴儿。而异源基因的转基因，就是用了人兽精卵。虽然通过筛选，两种方法可能都能培育出长得完全像人的婴儿，但是本质上是不同的。长得再像人，有了野兽的基因，就可能会出现不可知的变化。他们为此创造出的‘实质上相同’短语，确实很漂亮。但我们追求的是‘本质上的相同’。我想那也是为什么我们追问转基因问题时，那些科学家高冷地说我们不懂的原因。其实，我更倾向于他们正是因为知道我们其实不笨，所以不敢告诉我们。因为他们的手段，实际上和‘**’是实际上相同的，所以他们羞于启齿。” 第五一二章 这么快就怂了？ 当观众看到林克说出“和‘兽【56】交’是‘实际上相同’，所以他们羞于启齿”时，反转基因者拍案叫绝；而支持者则是目眦欲裂。 不过，不管他们如何看待林克的说法，专访依然在播放。 杰西卡在后面补充说：“事实上，我们从两年前就只吃绿色食品，后来只要是我们能生产的东西，我们都只吃自己种的或者养殖出来的。我们不吃转基因食品，但是我们吃使用了贝尼汉斯技术的农产品。在过去一年时间里，我们吃的面包、蛋糕或者其它小麦制品，都是贝尼汉斯公司培育出来的小麦种子种植出来的面粉制作。林克的葡萄园在使用贝尼汉斯生产的病虫害生物防治产品。” 她笑着继续说：“据科学界研究，如果是因为食品而造成的慢性病，消化系统疾病需要两到三年的积累；而癌症更需要八到十年的时间积累。总之，食品的安全，绝对不是九十天就能证明是安全的。我们对自己的产品是最了解的，也是最自信它是安全的。所以我们自己在食用。” 林克接口说：“我们之所以敢吃我们自己生产的所谓的转基因食品，因为我们没将自己当作上帝，它们的变化依然在自然的约束之内，和传统的农产品是‘本质上相同’的。与之区别的是，其他公司只敢说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的食品的是有害的。所以，我们吃自己的东西如果得了病，我们可以确信那是我们的身体本身的问题。而某些公司却会说：就算不吃他们的食品，你也是会得病的，所以不能证明得病和他们的食品有关。当然，你确实没办法证明是因为吃了他们的东西而得病的。因为不管你拿出任何证据，他们都会反驳：你什么都不吃，也是会死的！” 这个专访阿曼达的团队连夜剪辑出来，然后用一个上午宣传。她不知道宣传效果会如何。 从视频上传之后，她就一直关注着视频观看数据变化。一开始的数据并不乐观。不过到了下午，数据突然猛增，在晚上更加是突破了六百万。 这个数据并不算高，但是相比她的私人网站中其他的视频而言，这个数据却是最好的。其他的视频，一天的播放量，最多只是五十万次而已。 看到这个数据，她不能再满意了。这不仅仅因为她可以根据这个播放量可以拿到更多的广告费，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这个数据能让林克满意。 林克这次反击的平台，最理想的当然是那些达电视台。电视台专访虽然没办法做到像她这里这样随时播放，但是受众更加稳定，而且影响力也更大。 如果说是担心时间问题的话，林克完全可以找美亚传媒集团。 阿曼达也在纽约，前段时间美亚传媒趁着林克赢下威尼斯人赌场酒店的热潮未退，狠狠做了一次宣传。她当然知道林克参股的事。所以林克想要在电视台做专访，也完全可以在当天播出。 她不明白林克为什么要找她。不过她觉得是抓住林克这条线的一个关键机会。如果这次能让林克满意了，日后她和林克的合作会更加牢固。 阿曼达和林克都满意了。但是某些人就不满意了。 比如说那些转基因支持者——主要是那些靠转基因技术吃饭的人，各个相关利益行业的人。 林克在专访中没有解释什么是转基因，但是他将转基因他们不想公众知道的底子全部揭了开来。而人们反对转基因的根源在于担心转基因会造成基因的不稳定。而现在林克却更加是将它和道德扯上了关系：他将异源转基因和兽【45】交等同。 这些人当然明白这一点，但是他们自视是和上帝等同的造物主，并不觉得那是错的。 事实上林克也不认为它是错的。 林克在专访中也说：“事实上，我们反对异源转基因，也仅仅是反对使用了异源转基因技术在没能证明无害之前就滥用在农业上。一些转基因产品被证明对人类是有极大益处的，比如乙肝疫苗、胰岛素的生产，都是使用了转基因技术生产。它们造福了整个人类。就算是将棉花基因用在羊身上，出产的羊毛也只是穿在身体之外，只要是没有毒害的，我也认为可以接受。” “但是农产品不是药物。也不是身外物。药物只是用于病人，病人接受治疗本身就要冒风险。而食物是所有人的必需品，而且最终要转化成我们身体的一部分。其中的关键是，我们吃饭本来不需要冒任何的风险。可是我们吃那些没被证明是无害的异源转基因食品时，我们就要冒着药物副作用的风险。那对我们不公平！” 他对着镜头冷笑说：“他们篡改我们的主旨，然后来说我们是伪君子？我可以在这里承诺。在我们的产品销售之前，我们可以向公众提供完整的毒理实验报告。我们不怕让公众了解那些东西后因为害怕不敢用，而造成我们的‘重大损失’。” “是的，你没听错。他们说我们看了他们的毒理实验之后，他们就会有重大损失。我想不到他们会因此有什么重大损失，那些东西不是产品研发的实验数据，只不过是几只老鼠的体检报告。他们却担心那会给他们造成重大损失。除了那老鼠的体检报告会让我们恐惧并由此拒绝他们的产品之外，我再想不到其它任何让他们拒绝让我们看的理由。” 在圣路易斯，光头老者也在看着林克的专访视频。他原本阴郁的脸，如今已经是阴沉了。他突然发现他这次从媒体上发起交锋是大错特错。 林克不仅反驳了，甚至趁机将贝尼汉斯的转基因技术和他们的明白地区分了开来。 而且他发现已经不能再和林克继续辩下去了。 道理越辩越明，只要是认真说话，道理是很容易出来的。 他们是可以转而言其它，故意模糊概念。但是林克却不会那么做。林克明确他反对的东西，反对的理由。而且直指问题的核心——“未证明有害”可以适用于药物，但未必也适用于食品。 也许现在还没有什么人接受这个观念。但这个观念一旦被公众接受，他们的的产品将大部分驱离市场。 特别是他担心林克这次公开发声反对异源转基因，会引起连锁反应。 支持转基因技术的科学家确实很多，但是反对转基因食品的同样也不少。那些曾经被压下的独立科学家，看到机会难免会再次出来捣乱。 那些科学家虽然不听话，但他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能力可能要比他雇佣过的那些首席科学家更强。如果这些科学家和林克联合起来。以林克的财力，那些科学对他们的破坏力，不知道会超过多少个萨缪尔·爱泼斯坦。 那个爱泼斯坦，曾经让他至少损失了数十亿美元。虽然那是牛奶行业，并且没有直接使用转基因技术，但那所谓的重组牛生长激素就是一种转基因产品。那个爱泼斯坦的研究证明那种激素会让牛奶增加致癌风险。那让牛奶生产商不得不在乳产品上标注标签，并且承诺产品不含有使用了该激素的奶源。 他阴沉着脸，心里再不愿承认，他也只能接受这次失败。他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说：“停下所有的报道。……是的，马上停止。” 他现在只希望，他的担心不会出现。上一次的泄密事件，让和他的公司关系密切的政客几乎被一网打尽。现在那些政客和他们的交往也不得不小心翼翼。他已经没有以前那样可以为所欲为了。 而林克当然也关注着这件事的发展。他在等着对手的后招。不过他没等来对方的后招，只等来了蒋先生的电话。 蒋先生用很含蓄的话跟他说：如果下次他有这样的新闻要公布，完全可以找美亚传媒。 林克笑着敷衍了过去。 他当然知道自己可以找美亚传媒。但是他为什么要找他们？就因为他有其中15%的股份？ 可是他想要的是更多。 现在美国中文电视正需要扩展自己的影响力。正如阿曼达说的那样，他很自信很多美国对他的事情感兴趣。他那个专访，应当算是很容易让华人族群之外的人愿意收看的节目。 但是他帮美国中文电视增加了收视率之后，他有什么好处？等几年后收分红？ 他正是因为自己理应将专访交给美国中文电视，所以才特地找了阿曼达来做这个专访的。说白了，他现在就是不希望美国中文电视好过。 外界对他这个专访，叫好的、怨毒的、懊恼的和不满的，不一而足。但是他没等来对方的反击。这让他蓄势待发的拳头一下打了一个空。 那让他很不习惯，也让他觉得很不正常。 不过很快，他发现对方可能不是没有后招，而是要忙着将他在专访中说的话含糊过去。 那些科学家虽然实在是在反驳他的话，但是措辞之柔和，让他有自己和对方的交锋突然变成同志之间批评和自我批评的错觉。 第五一三章 进攻不能停，防守不能忘 不过，林克没打算接受对手那样的卖好。 他本来还想着在他真正要出售种子时才将贝尼汉斯公司研究办法挑破。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他都能通过争论打一个广告。现在对方既然挑起了争端，当然不让任由对方向平息就平息。 他不觉得在这个时候自己出面会有太大的效果。说得太多了，会让人反感的。 不过，他没必要自己赤膊上阵。 他给道格拉斯打了个电话：“达格拉斯，你马上来奥泽特。我有事和你说。” 道格拉斯在当天晚上就赶到莫拉庄园。林克和他关在书房里密谈了两个小时，之后他又连夜离开了。 在那之后，林克就将这件事交给道格拉斯了。而他自己的又一次开始忙碌起来。 他这两个月第一次离开华州去俄勒冈州和内达华州。那几个农场需要为播种今年的冬小麦做准备。他需要亲自去看看。 研究室那边已经在验证高产小麦的形状分离世代。如果成功，这次种植的小麦正好可以用于来年冬小麦推广。这次一共需要种植十多万英亩的小麦，几个农场的耕地同时播种，他实在无法完全放手。 他需要安排小麦种子从南俄勒冈农场运输到内达华州的两个农场。但是这些小麦他是打算用于来年销售种子的。不管是麦苗还是种子，他都不能掉以轻心。南俄勒冈农场之前就有安保人员，他不用担心，但是内达华州的两个农场他需要做好安排。 为此他联系了艾瑞，从罗森安全公司调来三十个人，让他们守着小麦种子，还有日后麦田的小麦。 汉克农场的小麦种子是最后运到的。 一起来的还有沿途护送的罗森公司安全人员，他们日后需要在汉克农场工作。 汉克农场日后会有十五个安全人员，他们的领队让手下监督运输车卸车，他自己则在农田找到林克：“汉斯先生，我们到了。” 林克点头说：“保罗，这里将会有三万英亩麦田，我需要你看好它。从播种直到收获入库，我不希望有任何一粒麦子和一株小麦在没我允许之前离开农场。我想你能做到，对吗？” “当然，先生！我们保证做到。” 林克笑了笑，指着经过翻耕并且将巨藻残渣播撒的农田，说：“这个农场的麦田很大，麦田更是被分成了好几片，所以你们的工作强度和难度不小。因为，你们需要二十四小时巡视。不能间断！” “我明白！” 林克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们之前的任务比这个要更有挑战性。但在我看来，这个任务比你们以前执行过的所有任务都重要。不过你也不需要有太大的压力。我已经让人购买直升机。你们可以驾驶直升机在空中巡查。” 保罗听说有直升机，心理也放松了不少。如果一整天都开车巡视，那么大的范围，他们的人手远远不够。 不过他也有建议，说：“先生。如果那些小麦那么重要，我建议在农田周围为上铁丝网。最好同时安装报警系统。” 林克听他那么说，虽然有些麻烦，但那也不失一个预防失窃的好办法。 他点头说：“可以。你和另外农场的队长商量，看看需要多少的预算。” “好！” 提完了要求，林克当然也要给一些好处他们这些人。虽然他们实际上是他的员工，但是正是因为如此，他更要给予足够的好处他们。 他认真地看着保罗的眼睛，说：“只要这些麦田收获时都没有出任何问题。你的队员每人可以得到十万美元的额外奖金。而你可以得到十五万美元。所以，不要让我失望！” “谢谢老板！”保罗他们之前出任务，都是保护人或者重要的物品。而且时间不会持续很久。而这次，林克要求他们保护麦田，时间至少需要四个月。这样的任务，如果不是因为林克是罗森公司的幕后老板，他们肯定是不会接的。 但是现在看来，这样的任务也相当不错。他们每个人每周至少可以增加五千美元的收入。 林克将任务交待清楚，就去看卸车了。 为了防止麦粒遗落在车上，这些小麦种子都装在麻袋里，需要一包一包卸车。 这次一共运来十五辆大卡车，整个农场的员工动手，也用了三个小时才全部卸完。每辆车在离开之前，保罗亲自或者安排安全人员在车厢里检查，看是不是有麦粒遗落在车里。直到确定没有之后，卡车才能离开。 小麦种子运来之后。但还不能马上播种。因为还有大量的麦种需要运输。 林克在汉克农场待了两天。 保罗和另外两个农场的安全领队沟通之后，将农田全部围起来的铁丝网需要多少预算核算出来。 林克听了他方案。 保罗说：“我们需要在农田周围树起至少八英尺的木桩，并且围上同样高度的铁丝网。我们还打算将铁丝网通上高压电。” 林克点头说：“可以。”虽然那显得很奇怪，但是他可以说是未了防止牛群闯入麦田。“但是必须要有明显的警示牌。而且要有中文的警示牌。”目前华鑫公司的施工人员正在农场内施工。 而且这个风电机组的工程，至少要到明年底才能完工。而他们的工人，似乎有一些是不懂英语的。 保罗点头说：“我会注意的。” 林克看这边也没什么其他事了。他也打算要返回华州了，他再次向保罗强调说：“记住，仓库中的小麦，不管是播种还是入库，每一粒的去向你都要清楚。” 在得到保罗再三保证之后，林克才放心离开汉克农场。 回到华州，堆积了几天的工作在等着他处理。不过他也不会觉得烦。 当他处理工作觉得烦了，就可以上网看一下突然冒出来的独立科学家针对转基因食品的口讨笔伐。 “我在一二年就曾经提供充分的证据，显示bt玉米有可能对人体消化系统造成包括肠漏、吸收能力下降在内的严重危害……”这是医学界科学家的旧话重提。 “……我们的孩子，在十二三岁就达到性成熟。在这方面，我们美国人似乎是回到了几百年前，甚至是回到了猿人时代……汉斯先生说得没错，我们当中一些人自视为造物主。但我要说的是，上帝在心中。而不应该出现在人世间。”这是社会学家的警告。 当然，对于这些攻击言论，不仅蒙三督，还有同样在进行研究的巴斯夫等世界巨头都组织人了人进行反击。还有某个石油大亨的基金。他们的基金每年至少会拿出两亿美元支持那些转基因研究。所以他们更容易找到愿意为转基因技术说话的科学家。 一时之间，转基因食品的对错再次沉渣泛起，成为美国科学家之间撕逼的对象。 看着蒙三督们忙着应付那些独立科学家，林克觉得那点钱花得很值得。 那些独立科学家当然不是仅仅因为了什么社会责任感才集中开口。 林克给了道格拉斯一亿美元的预算，让他支持那些独立科学家的科研项目。 之前那些独立科学家的缄默，不是因为他们真的被说服了。而是他们不敢开口。美国的科学家的研究经费，都是政府或者私人机构提供的。 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曾经就出现过一次关于转基因食品的争论，但是那些反对的科学家在表明自己的反对立场之后，手上的研究项目都因为经费被断绝而不得不停止，或者被项目组开除。 而这次林克拿出钱支持他们。这些独立科学家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这才敢于开口说话。 时隔十多年，美国的科学界再次出现反对转基因的巨大声音。这也引起了世界范围内的关注。 比如美国天然的盟友加拿大，他们的皇家科学院也对此做出了表态，认为转基因技术在食品方面的应用，在谨慎也不为过：“至少，我们需要对那些食品进行严格的毒理实验。当然，那样的实验结果应当是被公开的。” 这就是林克想要看到的。 现在他算是看清楚了。不是各国不知道转基因技术的风险，而是他们需要那样的技术。或者说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农业在发达国家的经济中，地位非常低。比如，凡是真正的发达国家，农业产值占据经济分量绝不会能超过10%。甚至有可能低于5%。 但是农业却是一个国家稳定的基础。 世界的粮食其实是足够人类的口粮的。但是无法忽视的事实是，人类需要更多的肉类。而这些肉只能用人类的口粮来换。 用口粮换肉食，需要消耗多少的口粮？ 在不过量使用激素——现在养殖的动物都会使用激素——的前提下。一磅牛肉需要七到八磅饲料，而猪肉是五到六磅，鸡肉是两到三磅。鱼虾是最低的，现在可以达到一磅换一磅，但鱼虾需要大量的鱼粉作为蛋白质来源。 问题是，现在牛肉和猪肉才是现在世界上的主要肉食。 而最严峻的问题是，亚洲正在高速发展，它的三十亿人口，正需要越来越多的肉食。而人类同时还要求有底价的粮食和肉食。 如果粮食产量不能在短期内得到大幅度的提高，也许全世界的的粮食都制作成饲料都无法满足人类的肉类需求。 这个矛盾是必须要解决的。而转基因技术出现，就成了救命稻草。 当然，利益也是重要的推动力。 第五一四章 林克真正的“阴谋” 就目前而言，转基因是提高粮食产量的最好技术。 或许日后可能会出现低成本的无土种植技术。人类利用的那样的技术，在更少的土地上利用立体种植的方式，增加单位土地面积的产量。但是可想而知，在五十年内人类都不可能找到那样的办法。 而如果缺少粮食，会有什么后果？ 还记得“阿拉伯之春”吗？都说经济不景气导致的自【552】焚是导火索，但真正的导火索食品价格上涨。 那几年正是世界粮食供应进入新世纪后最紧张的几年。 那几年，非洲就有好几个国家因为粮食和土地的原因发生了发生政变。 至于那个什么之春的爆发，不仅仅是因为长期经济不景气积累了大量的不满，但那种不满在宗教的教义下，还能人手。但是粮价上涨的造成了更大的生存压力，连教义也无法阻挡它爆发出来。 很多人就是那样，只要活着，什么事多少都能忍受一下。但是眼看着就要活不下去了，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所以，说农业不重要，它在经济地位上确实不算重要。但农业却是一个国家的基础。没有安全的农业，一个国家就不可能保持稳定，什么军事、经纪、科学或者政治，统统都只是扯淡。 所以不管转基因技术在这场论战中的胜败。只要贝尼汉斯公司能证明自己的技术是对人体无害的，而且对农业产量是有帮助的，被各国应用可能性很大。 而他自信贝尼汉斯公司能做到那些。 当然，论战的最好结果是转基因技术落败。那样贝尼汉斯公司的技术正好能填补这个空白。 只要各国政府还想在国内提供平价食品，而转基因食品又被公众抵制，他们就肯定会接受贝尼汉斯公司的提供的种子。 当然，有些事情，他也不能想得太乐观。他也不会太贪心，只要能在世界的农业中抢得一席之地他也就满意了。 有了立足点，一切皆有可能。 他看了一天的文件。虽然有网络上的争辩能让他提神，但好几天的工作堆积在一起，他忙起来还是有点大脑发胀。 他走到落地窗前向外看。 办公室的落地窗正对这奥泽特，所以他的视线看得并不远——被奥泽特的森林挡住了。 他啧了一声，之前选择二楼做贝尼汉斯公司的总部，看来是选错了。 他信步走到楼上尼尔的办公室。 今天尼尔竟然没在分析旧报表。 他笑着说：“你竟然也会上网？” 尼尔听了他这话，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除了不会怀孕之外，其他事多少都会一点！” 林克笑着走到他办公桌前坐下，说：“在看什么？财经新闻？” “华尔街时报。”尼尔双眼离开电脑，补充说。“我在看过去两周的报道。” 他每天都会看新闻，但他如果觉察出一些行情，就会想办法验证自己的想法。而看之前的报纸就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连续看一段时间的报道，能将一些信息的脉络串联起来。他可以从中看出那些信息是软文，那些信息是真实的。 在他看来，不管是软文还是真实的报道都是有价值的。软文存在价值的前提是，你准确分辨出它是软文。然后你就能通过逆向思维，分析发这个软文的人有什么目的。 “又发现了什么行情？” “没有，就是因为有空，锻炼一下自己的分析能力。”尼尔确实发现了一些行情，但是那不值得他有大动作。“你知道，做我们这一行，判断能力很重要。” 林克笑着说：“如果你想工作，为什么不自己操作一个账户？” “有他们就够了。”尼尔微微摇头说。“我如果亲自动手，也许会影响他们。” 奥泽特财投公司正和斯纳通合作，尼尔也没有放弃本职。他不敢有大动作，但他手下的十几个操盘手一直都在工作，各自用自己的账户在为公司创造利润。 说到尼尔的工作，林克想起了一件事：“ge的股票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达到了预期的目标。正持仓等合适的价位出货。我们可以慢慢出货，也可以直接清仓。你需要我怎么做？” 尼尔问这个问题，是以为林克还想阴ge一次。如果他们慢慢出货，最多就是赚一笔钱。但是直接清仓就算不能让ge股价出现大跌，也会打乱他们的布局。 其实林克就是那么一问。虽然他和ge有过过节，但现在他也不想再多事。不管他现在怎么做，都不可能将ge一棍子打死，甚至无法让对方动筋伤骨。 他确实可以做些什么去恶心对方。 只是，如果对方被惹恼了，也能转过身来恶心他。 虽然和他们不可能做朋友，但现在的和平相处，也是他所需要的。 ge这次的“复苏”计划身后有财团支持。他和那些财团相比，只是一个小不点。所以尼尔就算在借着ge的计划操作一波也不敢过分，收够了一定的股票后就安心做老鼠。免得对方恼羞成怒，不计后果地针对他。 “我就是突然想起了问一下。不过你觉得他们大概会将股价抬到多高？” “我想他们应该会将股价抬到四十到四十五美元之间。”尼尔解释说。“他们的股价只有到了那个位置，才能让他们的资本平衡。比如负债率什么的。” 他顿了一下又说：“当然，我们最保险的出货位置，是三十二到三十五美元之间。” ge的股价虽然处于涨势，但是也有震荡。那是ge背后的人需要回收一部分的资金，他们也会高价出货将股价压低，然后在低价时再购买股票。而老鼠仓当然是他们所厌恶的。他们肯定会在未定股价之前想办法将老鼠仓清除掉。 所以尼尔认为，除非他要做长线，不然就不能等到最高价。 林克听了他的解释，点头说：“你的考虑很在理。如果能在三十二美元出货，我们的收益也不少了。” 几个月时间能有40%到50%的收益已经非常不错了。如果在投机市场想着每次收益都翻倍，强烈建议在有钱的时候先买好棺材。因为那样做的人，通常会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他笑着问：“你最近有什么工作计划吗？” “没有！”尼尔想了一下，反问说。“这次对转基因技术的争论，你觉得哪一方会胜出？” “应该会暂时被维持现状。你知道，美国人其实很穷的。他们买不起高价食物。如果转基因不能用了，很多人会连饭都吃不起。” 美国依然是世界上经济最发达的国家。而林克说美国人穷，尼尔竟然也点头赞同了。 他说：“你说得没错。那么说来，生物技术板块也许会出现波动，但也不会有太大的行情。”原来，他是在考虑这次对转基因的争论对某些公司的股价的影响。 他突然又问：“贝尼汉斯公司会上市吗？” “会。不过还没决定在什么时候。” “在上市之前，能不能让我们财投公司先购买一部分股票？” 林克对他这个要求有些奇怪：“为什么？” 尼尔解释说：“我在计划吸收外部资金。如果我们想要大到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我们有倒下的一天，我们的规模就必须大到一定的程度。你知道，如果仅仅依靠我们自己的资金，很难让我们变得足够强大。而想要吸收外部资金，我们本身要有足够的吸引力。” 林克明白他所说的“吸引力”就是财投公司的收益率。而财投公司的收益率需要他投资的企业拥有稳定的收益。 只要财投公司的收益率足够高，就能吸引各种资金。如果运作得好，甚至可以吸收一些社会基金。一旦有了那些基金加入，财投公司就稳了。因为那些基金涉及很广，一旦损失会，整个社会都会出大乱子。 比如当年房地产抵押产业的两美。联邦政府倾家荡产也要保住它们。因为它们一旦倒了。绝大部分美国人的房子都会被法拍。 林克想了一下，也不坚持只用自己的资金。只是他虽然自信贝尼汉斯公司会有很好的业绩，但未必能成为一个引力中心去吸收外部资金。 “你好像对贝尼汉斯比我还有信心。” 尼尔扯了一下嘴角说：“我不知道贝尼汉斯未来有多强的盈利能力。但我确信它的收益会很稳定。正如你所说的，美国人很穷，在某种程度上说。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很穷。食品价格必须要要保持在一定的低价位。全世界都需要贝尼汉斯公司。” 林克失笑说：“好像确实是那样！” 这个世界上的钱确实是越来越多了。林克不知道其他国家如何，但他知道美国人的富裕生活实际上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 且不说贫富差距的加大。 当物价上涨速度超过某人的收入增加速度时，这个人其实就是在变穷。而绝大部分的美国人已经经历过并且大部分人还在经历这个过程。他们的薪水确实都很高，家庭年收入好几万美元是正常的。 第五一五章 集团公司整合计划 如果尼尔希望财投公司得到贝尼汉公司的股份，林克不会反对。 但他不可能将现在的股份拆分出来。 他想了一下说：“贝尼汉斯的ipo，至少也要等到明年年底，甚至是后年的上半年。” 尼尔听他的言下之意，也明白财投公司想得到贝尼汉斯的股票只能是等到上市。 他沉吟片刻，说：“我可以在这段时间内先吸收一些散户的资金。或许那样对我们公司的健康成长，会更有好处。”等到贝尼汉斯上市时，财投公司应该已经能依靠外部资金变得强大一些。那时对其它的资金也更有吸引力。“不过我依然希望能在场外交易。” 对他这个退而求其次的要求，林克没有再拒绝：“那没问题！” 他拒绝尼尔的第一个要求，是因为贝尼汉斯公司的股份已经变得比较复杂。而且他正在准备将公司集团化，他不想在这个阶段股份便的更加复杂。那样做会很麻烦。而且，财投公司明显也不需要原始股。 其实，他上来找尼尔正是想谈关于贝尼汉斯公司统合其他公司的事。 “对资本的操作，你比我了解得多。我希望以贝尼汉斯公司为核心，将另外几个属于我的公司兼并，组建贝尼汉斯集团。这需要专门的人去做这件事。” 尼尔觉得，这个决定才是对林克的事业最有利的。他说：“需要我去操作？” “是的！当然，还有特蕾莎。” 尼尔考虑了一下，说：“如果你确定最早也只能在明年上市。我建议你将这个过程延长至上市之前。” 一家公司上市，最好是能多一些曝光，特别是要多一些有利消息。企业兼并那样的消息，是最容易刺激投资者投资的利好。 “所以我希望你能和特蕾莎帮我操作这件事。” “可以。不过，我在这件事，我协助特蕾莎！” 林克笑着说：“在我看来，区分你们两个的主从关系没有任何意义。”他顿了一下，又说。“合并的方案我还在考虑。不过已经确定要将秘鲁的小羊驼项目、食品加工工业都会并入贝尼汉斯集团。你心里也需要先有一个底。” 尼尔点头说：“你手中的公司，确实也只有它们最适合统合在一起的。不过，难道你想过专门成立一家销售公司吗？” “销售公司？” 贝尼汉斯公司本身就有一个销售部，所以他根本没必要成立什么专门负责销售的公司。 尼尔却不那么认为：“林克，对于贝尼汉斯公司来说，产品的推广销售，是它能不能发展到你想要的成功的关键。如果将销售单独出来，能激发他们的能动性。而且更自主，更灵活。”他顿了一下，说。 林克皱眉想了一下，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会考虑你的建议。”尼尔的建议确实有道理。但是他需要评估对销售放手和销售更加灵活之间的利弊。 之前，他想要完全把控销售，特别是那些种子。 尼尔没再劝他，但是最后说了一句：“如果你想要在其他国家快速占领市场，和本地的种子公司合作是实在必行的。” 林克愣了一下，他之前还真没想过种子在国外销售的问题。贝尼汉斯公司的技术，不是外星科技。只要那样的技术被认可，各国政府必然会大力投资这方面的研究。也许只要几年时间就会有类似的高产种子出现。 正如尼尔说的那样，如果他想趁着自己领先的时期内抢占市场，最好的办法就是和本地的种子公司合作。利用他们的销售网络，在同类技术出现之前抢占尽可能大的市场。 想通了这点，他心里开始倾向于将销售部门独立出来成立一个专门负责销售贝尼汉斯公司出产的种子的公司。 而且似乎这个公司现在就要开始组建了才行。他需要在明年十月之前将销售网络铺开。所以销售公司应当马上成立。 成立销售公司后，他依然可以从源头管控着种子的销售，也不用担心那会失控。 看他皱着眉头不说话，就说：“我只是建议！如果你有自己的考虑，可以当我没说过。” “不，你的建议我觉得非常好。我会成立销售公司！”林克笑说。“如果它经营得好，说不定还能和其他种子公司的合作。” 只要销售网络足够大，确实有可能成为某些种子公司寻求合作的对象。赚钱倒只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那样的合作，能让他掌握更多的市场信息，还能削弱其它的种子销售公司 他何乐而不为？ 之前他就一直在考虑统合起来的集团公司应该是怎么样的。 他考虑的东西很多。 比如。贝尼汉斯的种子种出来之后需要经过处理才能出售。也就是说，在土地里种出来的种子，是能长久保持形状稳定。那些种子他不可能交给其他人的农场生产。 贝尼汉斯公司当然可以购买生产种子的土地。但他无法保证不会有小麦遗漏在麦田里。，公司的人手太过复杂。他不能保证小麦不会被人盗走。所以他只能是在他能完全掌控的农场进行生产。 而他的几个农场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如果必要，他的农场可以开辟出三十万英亩的土地。同时还可以在其他国家购买农场。 要说单个农场最大的国家，是巴西的北部森林地带，和澳大利亚。当然非洲也有一些大农场。 不过不管是非洲还是澳大利亚，大部分的大农场都缺水。没足够的水源，对农业的影响很大。或许他现在该考虑贝尼汉斯公司要在什么地方购买能用于耕地的土地了。 而在世界各地成立分公司或者子公司也是必不可少的。那需要大量的投资，但这个投资绝对不能少。一些主要的农业大国，肯定要有一个独立的子公司，甚至可能要和所在国的企业合作。 而且主要的子公司都要自己的研究室，好让总部的技术能顺理成章地传递出去。 食品加工体系也肯定要跟着子公司的足迹。还有接下来的推广…… 现在想一想，他需要用钱的地方好像很多。之前觉得很多的钱，现在算一下，好像还挺紧张的。不过，也许会因为各国的政治原因会有其他的资本加入合作。 还有小羊驼的养殖项目也许明年就可以进行推广了。 他不可能所需的所有小羊驼都自己繁育，推广出去一部分，就能多一些种源来源。他想要做的，只是羊驼毛的纺织产业。 但是羊驼这个产业，他肯定会要自己来做。羊驼养殖也可以专门成立一个子公司，由这家公司和农场主签订羊毛和幼崽回收合同，以便将所有资源都集中在自己手中。 对于小羊驼推广项目，林克想要的已经不再是仅仅是为了控制产业，或者仅仅是为赚钱了。 那是他计划中的一个形象工程。是用来塑造自己在农民心目中的良好形象的。他甚至已经计划在这个项目中对养殖户做出相当程度的让利。 在这个项目中他另一个目的，是想将养殖小羊驼的农场主的利益和他捆绑得更加紧密。 正是基于这种考虑，他才决定将小羊驼推广项目兼并到贝尼汉斯公司。 他那么做，是想一箭双雕。利用小羊驼项目，将农场主的利益同时与他还有贝尼汉斯公司捆绑在一起。他也许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拿他们当作公司的一个护身符。 只是他暂时还没考虑清楚该怎么操作。 和尼尔说了一阵子话，林克正想离开。克莱尔蒸好推门进来，说：“林克，我听安妮说你来这里了。” 林克问：“找我有事？” “有件事需要知道你的想法。”克莱尔走到办公桌前另外一个座位坐下，等林克重新坐下了他才继续说。“今天德州发展银行接到一份贷款申请。申请人是一个生产绿色食品的合作社。” “那就贷给他们啊。”林克想不通这个事有什么难办的。 克莱尔说：“可是他们希望能像无公害标准农场那样产品抵押的低息贷款。”所以德州发展银行那边才会询问奥泽特这边的看法。 别人不知道林克扶持无公害标准的用意，克莱尔却是很清楚的。而绿色食品协会似乎和林克的关系不是很融洽。所以他想知道林克对此是什么想法。 林克听说是想要无抵押的低息贷款，那确实会有一定的风险。无抵押的意思当然是无抵押物。但是银行主动同意无需抵押物和贷方主动要求不提交抵押物，是两码事。 德州发展银行无需无公害标准农场抵押物，是因为他们没有东西可以抵押。他们的农场之前就抵押给了其他银行，在没有还清其他银行的债务之前，他们没有足够的抵押物。 现在申请无抵押贷款的绿色食品生产合作社，可能也是没有了可以抵押的东西，当然也可能是有，却不想给。不管是那种情况，如果银行同意贷款，肯定会冒着很大的风险。 合作社是一个法人，一旦这个合作社破产了，银行贷出的款项唯一的可能就是变成坏账。 不过，他考虑一阵之后，觉得其实还是可以借贷给绿色食品生产者的。 “让他们以个人的名义贷款。如果他们同意，可以让银行无抵押贷款。” 克莱尔一听他这话，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担心是陷阱？” 第五一六章 学习自私 法人和自然人虽然在法律上都可以是主体，但在承担责任方面却有很大的不同。 法人所代表的组织解散后，法人也就不存在了。如果银行向法人贷出款，法人消失后，债务自然也就解除了。但是自然人贷款却不一样。只要自然人还或者，债务就会一直存在。如果自然人债务人不还债，银行可以申请清查债务人的财产。如果证明破产了，债务人日后超过美国最低收入保障之外的部分，都会被自动用来偿还债务。直到所有债务偿还完毕为止，债务人会被限制使用、食用某些东西。 对方用法人的名义来借贷，有可能是贪图方便，但也有可能是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所以克莱尔那么一问。 林克点头说：“有那样的顾虑！但也不排除他们是真心想借款的。”他皱着眉头，一只手手指点着办公桌，考虑了一会说。“而且给法人进行无抵押贷款风险太大。如果他们真的要借款，就让他们以个人的名义来借。而且要和无公害农场一样按照个人农场面积的大小借款。单位面积的借贷数额不能超过无公害农场的80%。利息不能低于法定利率的70%。”而无公害农场主的利息是其他银行的50%。 无公害农场主借款时虽然不需要提供抵押，但是为了避免盲目借贷，那样的贷款，德州发展银行规定了每英亩土地最多只能借贷一定的数额。 克莱尔想了一下，站起来说：“我这就恢复德州那边。” 林克也站起来说：“我也该下去继续工作了。” 他一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脑子里想的，却依然是绿色食品生产者向德州发展银行借贷的事。 他同意向他们借贷，当然有他“不可告人”目的。 绿色食品协会确实和他有过龌蹉，但那不是普通的生产者。 再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管绿色食品和转基因食品之间多什么默契，但他们是天然的竞争对手。 目前，双方的竞争几乎见不到激烈。根本原因是绿色食品产能低下。 现在那些绿色食品生产者想要借贷，极可能就是需要资金扩大生产，或者维持生产。 只要是真正的绿色食品生产者，又愿意以个人身份贷款的。绝大部分都不会是想骗钱。所以他觉得可以借钱给他们。 如果绿色食品生产者有充足的资金，或许他们会改进生产方式，提高生产效率。那他们对转基因食品的冲击也会更大。 至于和无公害食品的冲击？ 对此他丝毫不担心。 绿色食品的生产方式决定了它们产量再大、效率再高，产品价格也不可能比无公害食品低。无公害食品争夺的是低端市场，高端市场，就人让给绿色食品好了。 对于食品来说，除非是奢侈品，富人吃的和穷人吃的，同类产品大概也就相差30%的价格。但是消费群体相差的，可能是50%。而穷人更多。穷人的市场更大，他如果占据这个市场，足够了！ 至于想着要完全垄断整个美国农业，他想都不敢想。 君不见，转基因食品有总统和农业部顶着议员的施压也不得不退让，给绿色食品一个生存空间。而且，垄断在美国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词。他可不愿意被戴上那样的帽子。 借钱给绿色食品生产者，或许能帮他分散转基因铁杆支持者的注意力。 他正想着事，突然听到敲门声。他说了一声“进来。”他听出是安妮的敲门方式。 进来的安妮，她手里还拿到这个快递封说：“汉斯先生，刚收到一份从西雅图寄来的快递，是华州总商会寄来的。” 林克接过快递。安妮看他没说什么就退了出去。 他打开快递封，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信封。信封内是一张请柬。是邀请他去西雅图参加华州总商会举办的华州的金融家联谊的。 他看了一下时间，是下一周劳动节期间。他想了一下，觉得如果杰西卡没有要生的迹象，他倒是可以去。 去年他也被邀请了，但最终没去。 那样的聚会，他其实并不是十分适应。但他想要做生意，就不得不勉强自己去做某些应酬。而且那样的场合，能结识不少人。 他拨通了内线电话叫了安妮进来，将请柬交给她说：“如果他们打电话来确认，就说我会出席。” “好的，汉斯先生。”安妮虽然只是一个秘书，但实际上也承担着林克在工作上助理的职责。“需要为你定制服装吗？” “嗯。” “好的。那你有倾向的品牌吗？” “就华伦天奴吧。” …… 林克忙活了一整天后，总算是到了下班回家。 “今天很累？” 虽然林克脚步依然稳健而且有力、身体坐得笔挺，但是杰西卡却看到他眼睛里的疲惫。她将一杯茶放到林克面前，说：“我刚让人给你泡的。” 林克每天都按时下班回家，她每天都会算着时间给他准备一杯热茶。 被女人戳破了真相，林克也不装着了。他的腰稍稍放松了一些，苦笑说：“我总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工作压力了。”他身体没有累的感觉，但是脑子有点混沌。 杰西卡伸手在他太阳穴上一边揉着一边说：“也许我们也不用那么急！” “可是那实际上不急。”林克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手里，说。“如果我们错过这个最佳时机，我们或许还有机会，但是会耗费更大的努力。” 他确实自信自己最终能成功，因为副衰神容不得他失败。他或许会遇到挫折，但是每次挫折，副衰神都会帮他扭转过来。 但就算是都能改变过来，也是浪费了机会，浪费了时间。如果这次不能将他的事业帝国打下别人难以动摇的基础，而他的意图也会被对手察觉。日后他不可能再有这样对手几乎没有任何方便，让他轻松夯实基础的机会了。 “我宁愿在这段时间累死累活，以后可以多些时间陪着你和孩子们。” 汉娜的成长出现问题，虽然只是一个苗头。但也足以让他紧张了。他不想马上要出生的两个孩子日后也和汉娜一样天天呆在奥泽特，父母没时间陪着他们去看外面的世界。 当然，他也可以搬离奥泽特。但是在他看来，奥泽特是最适合他和家人生活的地方。在可以选择的时候，为什么要选择搬离？而且那有率慌而逃的自觉。 杰西卡只是紧紧偎在他话里。 林克搂着她，也没说话。在温馨中，他打破沉默，问：“你这几天有什么感觉吗？” 杰西卡依然靠在他怀里，说：“没有特别的感觉，我想它们会按照预产期才会诞生。”她明白林克想问的是什么。 林克和她说了华州总商会邀请他的事，说：“这一次，我想去看看。” “我没事的！而且有丽莎和威廉在，就算它们想提前降生，我也不会有事的。” 林克点了点头说：“那个联谊会只要一天。”他顿了一下，又说。“不过，联谊会之前，我打算去拉斯维加斯一趟。”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只是我有点事要和他们说。”他笑着说。“我会尽快回到你身边的。” 杰西卡却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追问说：“是关于现在那些批评吗？” 林克的对手在他们两人的专访在网络上流传之后，就突然换了一副嘴脸。不过当那些科学家不断批判转基因食品时，他们就开始又盯着林克开咬了。只是两人都没有对那些言论回应而已。 不过她知道林克很看重他个人的名声。她以为这次林克又是要去对付那些人。 其实林克对那些人故意将他牵扯到转基因论战中的言论一点都不在意。 该说的，他已经在专访中说过了。而在绝大多数的公众心目中，对错早已经先入为主。他现在说再多也不会改变那些人的想法。至于他的名声，就算被他们污蔑了。他后面要做的事，也足以扭转回来。 第五一七章 沽名钓誉 林克计划要在拉斯维加斯逗留两天时间，所以他的日程很紧。 如今他在拉斯维加斯的住处，就位于威尼斯人的顶层。那里有一个公寓，本来是属于阿德尔森家族的，如今当然也就变成他的了。 他在贝克斯大道的别墅给了卡里克之后，他也没打算再在这座城市中置房产。 严格说起来，威尼斯人酒店更安全一些，有独立的电梯，完全独立于酒店的客房。而且顶层的采光和视野的也好。 他赶到威尼斯人酒店后，只让泰格让人先将行李送上房间，然后对迎接他的道格拉斯说：“我们到赌场看看！” 赌场内的音乐不大不小，正好让绝大部分人觉得舒服。这样的音乐和异样芬芳的空气会让人愿意呆在这里。然后还有筹码和美元的诱惑，可以让人忍不住下场赌几把。而赌博开始之后，能轻易收手的人不会很多。 特别是，赌骰子的赌桌不管是输赢，赌客发出的喧哗很容易将人代入这个会令人冲动的环境。 他在自己的赌场中走过，有赌客认出他来竟然还起哄让他下场玩两把，好让他们跟风赢一点。 他还看到不少的国外黄头发黑眼珠的亚洲赌客。 他笑着说：“如果下次有机会，我陪你们玩。不过在威尼斯人就算了。” 他和道格拉斯一边走着一边说：“看来你干得很不错，生意好像比以前还要好一些。” 道格拉斯笑着说：“我们留下了赌场原有的大部分职员，赌场的经营方式也没有什么根本的改变。所以赌场换主人对赌客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相反，因为上次酒店换手，让酒店的名气更大一些，吸引了更多的国外游客到来。我们也着手提高了服务质量，留住了一部分新来的赌客。” 林克点了点头说：“那很好！我们去老虎厅看看。” 老虎厅就是专门开设老虎机赌博的赌厅。 虽然在其他赌厅也有老虎机，但是老虎厅才是真正的老虎机的天堂。仅仅是这个赌厅内就有上千台各式各样的老虎机。绝大部分的游客，第一次来玩都会选择先玩老虎机。 而老虎机赌厅的音乐更激昂一些，有着特殊的鼓点，好像能敲中人的心弦。而老虎机自带芳香，也能让人流连往返。 赌徒不仅仅是在赌桌上赌，还有一种老虎机赌徒。他们是一个特定的群体，经常会霸着一台老虎机玩上一天。 林克和道格拉斯站在隐蔽的角落。他看这个老虎厅至少有60%以上的老虎机前都坐着人，说：“这里的生意每天都这么好？” “周末会更好一些！” 林克说：“生意好当然是好事。但是我们也应当为他们做点什么。” “老板你的意思是？” “让人在老虎机植入一个程序。让老虎能提醒赌客输了多少钱。比如五十、一百、两百、五百、一千各提醒一次。” 道格拉斯对他这个要求错愕不已。开赌场的，谁不是希望赌客在赌场留得越久越好。因为赌客留得越久，输钱的可能性越大，输的钱越多。 他以为是林克的对开赌场产生了罪恶感。 如果林克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笑骂：去他【2】妈【4】的罪恶感！ 开赌场的罪恶感之类的，在他心中不存在！ 存在既是真理，拉斯维加斯的赌场有上百家，仅仅是大型的赌场酒店就二三十家，而且每年都有新的大型酒店开建。他不做也会有其他人做。没有威尼斯人酒店，赌徒们也会去其它赌场输钱。 这些赌徒有什么值得他于心不忍的？ 不过，不管是赌神还是赌王，亦或是开赌场，名声都不会很好。人类总是有着自己的道德标准，而且绝大部分都会以自己的道德来约束别人。赌，在绝大部分人心中都是不好的。 他是开了赌场，这在很多人眼里赚的是黑心钱，而他还在想着要更好的名声。 那似乎有点自以为是了。 但当了婊【23】子的，还想立牌坊呢。他为什么不能谋取一点好名声？ 看他脸上的神色，林克解释了一句：“你觉得他们会因为老虎机的提醒离开吗？” 道格拉斯听了他的话，觉得还真是那样。 别说是老虎机的提醒，就算是夫妻当场离婚也未必能让赌徒离开老虎机。而只是来玩玩的人，他们对输赢心里都会有数。五十美元，绝对已经是绝大多数想来玩玩的人的止损点。 就算老虎机的提醒会让一部分人幡然醒悟当场离开，但是老虎机是一种瘾。老虎机的芳香还有赌场的音乐，会在他们的脑海里不断萦绕，不断驱动着他们再去赌。 那样的提醒，也许会在短时间内影响老虎机的营业额。但那是一个长期的生意细水长流，赌场最后未必真的会损失什么。 而且，有这么“人性化”的设置，他们因此觉得在威尼斯人赌老虎机，不会输太多。说不定会吸引更多的人来赌。 当然，也有可能会让部分赌客觉得，那样的提醒会让他们有不好的体验，转而去其他的赌场。但这个世界上不缺赌徒。 “那是一个好主意，老板！”道格拉斯压低声音，笑着说。“我想如果赌场界应当‘人文关怀奖’给你。” 林克失笑说：“没错，我是想要沽名钓誉。但是你知道，我需要名声。” “我等下就联系人为我们的老虎机升级。” “再找人写一些软文。各国的都要。” “我会的。” 拉斯维加斯只有两百多万人口，而每年接纳的游客多达四千万人次。除了专门来赌钱的人之外，大多数只是想领略赌场游戏。如果能有一个提醒他们输赢的赌场，想来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事实上很多游客在拉斯维加斯都会赌钱，但计划拿出来赌的钱，都不会很多。根据统计，除了专门为了来赌的游客之外，游客在拉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输的钱，平均不会超过三十美元。 所以林克设置的提醒，也是很讲究。仅仅是想玩一下的游客，通常占游客的一半左右，而这一半游客大部分的止损点，都是五十美元或者以下。超过这个幅度的，通常就到了两百。 所以他设定的提醒标准，其实几乎等于没有。但是可以标榜威尼斯人赌场和其它同行的不同之处。 当然，林克也不完全是坏心。有很多人会赌得忘乎所以，完全忘记了之前的设定的止损点。他设定的老虎机提醒，多少也能对那些不是真想赌个昏天暗地的游客一个善意的提醒，让他们稍稍冷静一下，考虑清楚是不是继续赌下去。 林克又看了一会，对达格拉斯说：“我们到我房间说。” 他们乘坐专门的电梯来到林克专属的套房。这套房很大，占了整个顶层将近三分之一。这是几年前才专门改造出来的。林克住过几天，感觉很相当不错。 林克让道格拉斯在自己对面坐下，然后接过泰格送来的红酒，说：“道格拉斯，现在我们说说赌场的营收情况。” 在他来之前，就和道格拉斯打过招呼要了解这个情况的。道格拉斯也已经将所有数据熟记于心：“我们接手赌场的几个月，赌场的生意比之前阿德尔森家族经营时要好一些。几个月的营业额一共有十亿三千多万美元。纯利润一亿一千万美元。不过我们目前可以动用的资金超过十亿美元。不过那些备用资金用起来比较麻烦。”那些备用的资金虽然在赌场的账户内，但那不是赌场的盈利。 林克点头说：“这些钱先存在赌场。未来我要抽用。” “好的。” “你能处理，不是吗？” “当然，我能处理。” 所谓的备用资金，就是老虎机的奖金。老虎机大多是累积返奖的。按照赌场的盈利概率，最终只会有2%的收益。之前输掉的绝大部分的钱都应该会被老虎机赌客赢走。这部分钱会收到博彩委员会监管。 而林克从老虎机赢得的第一个两百万，就是那样的钱。那台老式老虎机本应早已退役，但它的奖金还在，就只能一直运营到奖金全部派完才能结束营运。 那笔钱当然是在赌场手中，但不是赌场所有。只是未来可能中奖的赌客暂时寄存在他们赌场手中的。但是赌场可以使用。 其实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太多，竞争很激烈，赌场的盈利率并不算很高。但是却有依然大量的资本进入这个行业。究其原因，是这个行业可以收拢大量的资金。像威尼斯人的老虎机，每天能聚拢上百万美元左右，这算下来，一年就能让赌场增加三四亿美元的可用资金。这些资金就是可以利用资本。 林克是考虑到，在未来两年他需要的资金会很多，他要弄清楚自己能收拢多少的资金，好做一个严整的规划。 他又问：“对了，时间过了这么久，其他赌场对我们的态度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至少表面上没有。”道格拉斯想了一下说。“我们依然是拉斯维加斯赌场协会的理事，其它赌场也没有对我们表现出敌意，米高梅赌场还表现出一种亲近。我想这大概是因为老板你拥有他们股份的原因。” 林克笑着说：“我们和其它赌场虽然有竞争关系，但是他们也都知道，想要维持拉斯维加斯现有秩序，就只能是团结。他们不会有太大的动作。我担心的是，他们会联合起来排斥我们的。既然他们的态度没有变化，那最好不过。” 第五一八章 提前布局 道格拉斯觉得林克的担心有些多余。如今的林克即便不在拉斯维加斯，但整座城市都流传他的传说。 且不说他现在控制着拉斯维加斯的水源。也不说他在这个城市有很好的慈善名声。 就说一点：林克是赌神。 哪个赌场敢对林克呲牙？谁想和林克过不去，都肯定不会忘记金沙集团这个最好的榜样！ 不过他也没将心中所想说出来。他看林克似乎没有其它事要说的，就说：“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不打扰你了。”他说着就站了起来。 林克点了点，站起来说：“道格拉斯，我最后强调一次，赌场的工作交给你，我不会过度的干预。甚至不强求它能赚多少钱。我只求它不会惹出麻烦。我想你很清楚这一点。” 道格拉斯点头说：“我会绕着麻烦走路。” 赌场在内达华州虽然是合法生意，但是受到的监管也同样很严格。比如洗钱等等，依然是要受到联邦监控的。 林克不是怀疑道格拉斯会做那些事，只是希望他能对这些可能会惹上麻烦的事看得紧一些，不要让人钻了空子。 道格拉斯离开之后，林克这才给卡里克和玛莎打了电话，让他们都来他这里。 玛莎在十五分钟内就到了。她还带来了一个文件夹。 等林克接过文件夹开始看了，玛莎才开始说：“你要求我统计你的资产，因为你一些产业不属于我的职责范围，所以我只统计了我管理的部分。” 林克说：“这就足够了。”他也没让她解说，自己直接翻到统计表格部分看了起来。 他看完之后，抬头说：“这些资产统计都确信无误？” “你知道，部分资产的评估是容易有误差的，但我可以保证误差不会超过2%。” 林克点了点头，说：“这份报告我留着。”他停顿了一下，说。“你上次给我送去的投资考察报告，我看过了。很不错！你具体还有什么想法？” “其实我想说的，在报告中已经基本都说了。不过，我个人强烈建议你在非洲或者南美洲投资农业项目。” “说说你的理由。” 玛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说：“很明显，你在未来几年内，事业会以农业为核心。所以那和你的事业规划不冲突。” 林克点头同意她这个说法。那确实不会冲突：“然后呢？” “如今的农业已经国际化。但是一些主要的粮食出产国，为了保证自己国家的粮食安全，已经用行动诠释过粮食主权这个概念。那制约了粮食在世界市场的流通，对一些需要进口的粮食的国家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我在报告中也提到了这一点。最显著的例子就是上一次因为气候异常引起粮食危机，亚洲的谷物出口国家限制粮食出口。” 林克听到这里，点头说：“我也查过那次粮食危机的信息。它确实造成世界粮食供应紧张，世界粮食价格也因此大幅度上涨。甚至让一些国家出现政治动荡。” “是的，印【42】度为了保证国内数亿贫民的平价大米供应而禁止大米出口。使得让需要大量进口粮食的日韩，不得不从东南亚进口更多的大米，并且进口更多的其他谷物替代大米。另外中国每年都需要新增加大量的肉食，才能保证国内的肉类供求平衡。这些都是那次粮食危机中除了因为一些国家粮食歉收之外，让国际粮价上涨的主要原因。” 她顿了一下又说：“国家粮食主权概念正是从那次粮食危机中产生的。特别是非洲国家，他们在那次粮食危机之后，就开始对土地进行更加严格的立法。比如将大型农场收回国有，限制外国人在本国获得土地。其中马达加斯加更加是因为南朝租用土地时用来不不光彩的手段而发生了政变。与此同时，各国政府都在积极制定应对未来可能产生的新的粮食危机的办法。” “比如呢？”林克听她说到这里，心中产生了相当浓厚的兴趣。希望能从她口中听到自己之前从未了解过的东西。那可能会影响他在世界上农业推行计划。 “一些国家正在推广一些对恶劣气候耐受能力更强的粮食。比如中国在一五年，通过立法将马铃薯作为主粮，并且大力推广种植。又比如很多耕地不足的国家，到一些人口少土地多的国家租用或者购买土地，希望能保证国内的粮食供应。又比如，更多的国家接受了转基因食品。” 林克不由皱眉说：“那么说，如果我们在其他国家购买土地，在某种意义上是要和其他国家竞争？”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至少在搞定美国的事之外不适合向外面扩张。 玛莎却说：“那确实是竞争，但现在世界的农业还远远没有达到饱和状态，竞争者之间的利益是基本一致。” 林克点了点头，说：“那你觉得是应该在非洲还是在南美投资？还是两个地方都投资？” “两个大陆都有优缺点。”玛莎顿了一下，继续说。“非洲大部分的国家在上个世纪中叶之前，都处于被殖民的状态。而进入本世纪以来，这些国家民族主义抬头，特别是南部非洲，很多国家都进行了不同程度的去白人化。” “一些国家在本世纪第一个十年内的粮食危机中，开始通过立法的手段强行收购白人的大农场，分发给黑人。而且限制外国人在本国购买或者租用土地。除了少量国家之外，我们想要在非洲投资，只能和当地政府直接合作，成立合作公司进行经营。但是非洲国家相对比较腐【41】败，政治也不太稳定。在经营上，我们需要更加谨慎。” “我记得南美一些国家也曾经出台过限制外国人购买土地的法规。虽然后来发生了一些变化，但那也说明他们的虽然政治上稳定，但是政策却也很多变。” “确实是那样，但是他们会对外国投资更加开放一些。而且只要他们的法规允许的年份，我们就可以购买土地。就算他们出台了限制了法规，也不会强行没收已经被外国人买下的土地。这一点是和非洲最明显的差别。” 林克笑着说：“另外一个差别应当是南美洲的经济状况更适合投资。” “虽然南美洲的投资确实更适合我们，但是我认为投资非洲的潜力更大。” 林克对此也不得不同意，说：“你说得没错。这几年，非洲一些国家的经纪发展似乎也很不错。只要他们的政治不发生巨变，他们的经济发展确实会让农产品的消费市场更大。” 他看着玛莎问：“所以你觉得应当先在非洲进行投资？” “我个人意见确实如此。不过，我也认为应当同时投资南美州。还有澳洲我们也需要加大考察力度。” “据说现在澳洲的农业前景并不被看好！” “所以我们还需要更谨慎的观察。” “你现在有什么具体的计划？” “上次给你的考察报告中提到的投资咖啡产业，是我认为目前最适合的切入点之一。另外，我建议现在就开始谋求在南美购买大面积的农场。比如在巴西或者阿根廷或者其他可以买到土地的国家。”玛莎补充说。“为了避免受到环境保护组织的干扰，我们可以尽可能购买那些已经将森林开辟好的农场。” 林克犹豫了一阵，正要开口，听到了门铃声响。 他看了一眼泰格，然后对玛莎说：“你的计划，我没太多的意见。投资咖啡行业，你可以马上着手。” “我会同时在非洲和南美同时寻找适合的土地。” “你们在谈什么呢？”进来的是卡里克，他看到两人在说话，笑着说。“林克，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不会是关于斯特鲁斯电子的吧。如果是，你完全可以和玛莎说就好。”他说着径直走到玛莎身边坐下了。他刚才可是正在好好睡觉呢。 林克笑着对他说：“确实要和你说斯特鲁斯电子的事。不过先等我和玛莎说完其它的工作。” “你们在说什么？” “关于在其他国家投资农业的事。”玛莎说着就向和林克继续刚才的话题。 不料卡里克打断她说：“那确实是个不错的方向，世界沙漠那么多，购买沙漠肯定很便宜。我在智利见识过一种沙漠农业模式，相当有创意。” 林克抿嘴说：“卡里克，我们说的是大农业，不是那些概念农业。”意思是让他不要胡乱打断他们的谈话。 “你听我说完。”卡里克却没有住嘴，说。“我在智利看到一个芦荟种植场。他们在山坡上用遮阳网挡住晚上从海面上吹来的雾气。雾气在遮阳网上凝聚成水滴，全部流到下面的水管，然后将水留到蓄水池。他们每天都能收集到大概两吨左右的淡水，使用滴灌可以灌溉好几英亩的土地。” 玛莎刚好对世界农业进行过调研，当然也对世界的气候有一些了解。听他说完之后，马上就明白其中的原理。她反驳说：“他们的方法应当是是在寒流经过的沿岸才能使用，但不适所有沙漠都能靠近海洋，更不可能都有寒流经过。” 第五一九章 说服卡里克 卡里克被玛莎反驳了，也不恼。 他笑着说：“但那是一种可用的原理。证明我们完全可以依靠海水蒸发在沙漠发展农业。” 林克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又有了什么新奇的想法，说：“那你说该怎么做？” “只要是距离海岸不远，就能将海水引到岸上的水池。在水池上方搭像是太阳能热水器一样的东西。利用管道进行热传递到池子中海水。海水蒸发的水汽用管子引出来冷却。我想能得到不少的淡水，同时还能得到不少的盐。” 林克听得双唇紧抿。他在考虑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玛莎也凝着眉，同样在想卡里克说的办法是不是合算。她等卡里克说完，就问：“那你考虑过成本没有？” 林克代他回答说：“种植粮食肯定是要亏本的。但完全可以种植高价值的经济作物。”他看着玛莎，说。“你对卡里克说的方法做一个评估，如果可行，有可以去做。” “那样的项目投入肯定会比较大，收回成本的周期也会比较长。” “我们不能一切都向钱看。”林克当然明白这一点。但是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们需要成为农业的大鳄，但是也要成为努力为世界农业做贡献的企业。而且，我们不一定要自己大干。” 他这么一说，玛莎那还有不明白的。她点头说：“我会坐好调研和评估。”林克虽然有打算用那种办法，但既然要她做评估，也就是说还是要考虑其中的经济效益的。至少，亏本的事林克不打算做。 卡里克也来了兴致：“我可以帮忙。” “谢谢！”玛莎无奈地对他说。然后有看向林克，继续他们刚才没说完的话题。“如果要在非洲投资，我们会优先考虑东非裂谷或者热带草原。当然，我们也会考虑从非洲的一些大地主中购买土地。至于南美洲。我们发现他们的养牛业因为饲料成本增加，一些位于亚马逊的养牛场经营情况并不乐观。我觉得我们可以多花一些钱，从他们手中买下农场。我们也许可以将它们改造成耕地。” 林克细细考虑过后，说：“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先期你可以有五亿美元的预算。可以用于购买土地，也可以用于公关那些国家的政府官员。” “明白！”玛莎对五亿美元的预算非常满意，如果仅仅是购买土地，那在美国都已经可以买下非常大的一片农场了。 “ok!现在我们来说说斯特鲁斯电子的事。卡里克？” 卡里克正歪在沙发上盯着玛莎看，听到林克点自己的名，马上说：“斯特鲁斯电子完全可以问玛莎。她比我了解更多。” “那是你根本不什么都不在意！”玛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不过这个项目也是她负责的，她只好对林克说。“我们正在同时在世界范围内寻找零件供应商，同时在修建自己的装配厂。另外，按卡里克要求设计的生产线，也已经和中国公司签订了供货合同。如果没意外，我们的装配厂，应当可以在明年三月份之前完工。” 林克需要了解的，有这些就足够了。 他需要调配安排资金的使用。知道斯特鲁斯电子的进度，他就能合理安排这个项目的资金。 “也就是说，我半年内不用考虑斯特鲁斯电子的投资预算。” 玛莎点头说：“理论上是那样的。” 林克转头对卡里克说：“卡里克，这段时间里你得负责起斯特鲁斯电子公司的所有事。” “为什么？” “因为玛莎还有其它事！” 玛莎不等卡里克反对，问林克说：“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的。” “还是关于农业方面的。我需要在美国之外建立子公司。欧洲、东亚、南美和非洲，都需要。未来一年时间里你可能要辛苦一些。我需要你亲自帮我组建这些公司。至于你刚才说的计划，如果能交给其他职员做，就交给其他职员。如果不能兼顾的，就再是搁置。有问题吗？” “没有。” “我有！”卡里克坐正了说。“斯特鲁斯电子可以交给其他人，我的给玛莎当导游。我去过很多国家。” 林克还没说话，玛莎就笑着说：“谢谢你的好意，卡里克。但是我不敢用你这样的富豪导游。” 林克也说：“卡里克，我不是在开玩笑的。如果一年后，你真的不想管公司，我不会多说一句。但是现在，我需要你帮我。ok？” 斯特鲁斯电子用的是卡里克的提供的技术，如果他和玛莎都不管，只能交给其他人。但是林克不希望在还没真正运营之前就让更多人知道这个项目的核心技术。 卡里克看他是认真的，只能点头：“ok！” 玛莎看他不再插科打诨，这才问林克：“你有什么需要我必须完成的目标？” “首先，你要在香江成立一家贝尼汉斯的子公司。”那里比较自由，而在贝尼汉斯在美国发动之前，他也不想这么快引起美国国内的关注。“同时还需要成立一家农业实验室。” 玛莎觉得这个任务不是很重，点头说：“没问题。” “南美洲的子公司，先以咖啡种植园为名义建立起来。非洲可以以研究卡里克刚才说的农业模式或者同样以进军咖啡行业的理由建起来。至于欧洲那里，我不做要求。但是建立起来的公司都要有实验室。” “我明白了！”玛莎听说和咖啡有关，那她还可以同时兼顾她其中一个计划。“但是国内的工作？” “如果你能兼顾，就兼顾着。如果觉得顾不上，就交给其他人。” 玛莎也觉得自己未来可能要满世界跑，很多时候可能都没办法及时处理林克的事。她考虑了一会，说：“我建议将财务交给米勒，投资项目交给莫里斯，而公司的管理和对外联络都交给迪尔。” “好。”对她的安排，林克没有意见。他也找不到更让自己信任的人了。“你可以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一个月之后，就开始我刚才说的工作。有没有问题！” “当然没有。” 林克点头说：“那好，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你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了。既然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我也走了。” 卡里克说着就和玛莎一起站起来。 林克却对他说：“你留下，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玛莎笑了笑，施施然走了。 卡里克看她背影被门挡住了，这才坐回沙发说：“还有其他事？” 林克说：“我们出去走走。” 他带着卡里克来到赌场大厅的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 卡里克笑着说：“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教我赌博？” 林克指着那些赌客说。“你觉得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不外两个。钱和刺激！” 卡里克如果正经起来，还是很正常的：“幻想这一夜暴富，还有享受肾上腺激素分泌旺盛的快感。不过，你想要说什么？” 林克笑着微微摇头说：“他们不仅仅是为了钱，而是想要成功。” “赌桌上的成功？”卡里克有点不认同。“至少我没听说过几个。” “所以他们追逐的，是梦幻！但是成功能带来很多东西。所以他们依然在追求成功。不是吗？” “今天怎么想和我说起这么哲理的话？”卡里克伸手向一个经过的侍者要了一杯鸡尾酒。说。“成功当然能带来很多东西，比如女人，比如名望。又比如权势。” “我以为你不知道呢！”林克笑着说。“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逃避斯特鲁斯电子的事？你不是在追求玛莎吗？” 卡里克快速地眨了眨眼说：“追求玛莎和我管理斯特鲁斯电子有什么关系？而且我管着斯特鲁斯电子哪有时间追求她？” “你在说谎！卡里克。你心虚的时候，会眨眼。” 卡里克笑了笑，没说话。 林克知道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也没有转弯抹角，说：“这次我特地来拉斯维加斯，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想说服你去管理斯特鲁斯电子公司。” “玛莎管着不行吗？” “当然不是不行。但是她怎么怎么能干也只是一个人而已。而且她是一个女人。如果你追不上她，她可能会嫁给别人！” “你在怀疑她的职业道德？”卡里克笑着说。“她知道了，肯定会伤心的。” “我是说她总有一天会结婚生子。到了那个时候，难道我还能希望她放下一切帮我管理公司吗？” “那也是道理。” 林克继续说：“虽然她管理着我的主要资产，但那些都是虚的。就算她因为私事离职了，也不会对我的事业有太大的影响，因为其中的核心在我手里。但是斯特鲁斯电子不一样，我们到时候很难找到和她一样让我们信任的人。” “完全可以找一个职业经理人管理。” “当然也可以那么做。但既然你想追求玛莎，为什么就不让自己显得更成功一些。当然，我知道你其实已经很成功，但那些成功，你是不敢让人知道的。不是吗？你总要有让别人看到的成功。” “你是在说，玛莎是那种只看表面的女人？” “所有人都首先是看表面的，好吗？如果你不能靠外在吸引一个人，谁有那个鬼时间去发掘你的内秀？” 第五二零章 对规则的敬畏 林克正待要继续说，突然听到赌场里传来一阵尖叫和喧哗声。 他和卡里克都扭头看去。发现是赌场的保安和赌场警察正捉着一个赌客。赌客挣扎撞到其他东西和人了。 “老千？”卡里克看了一下，笑着对林克说。“竟然有老千敢来你这里赌。他不知道这是赌神的赌场，还有我的监控系统吗？” 林克看着却皱起了眉头，说：“可能不仅仅是老千。如果是老千的话。那个赌客被捉住之后不会反抗得那么激烈。警察也不会那么粗暴。” 他说着站了起来。 他注意到那个被捉住的赌客似乎是亚洲人。赌场保安还捉着一个挣扎的年轻的亚洲女人。他向那边走：“我过去看看！” “我也去！”卡里克放下酒杯跟着走了过去。 当林克走到那里的时候，那对男女已经被警察带走了。赌厅经理正在安抚其他赌客。 林克等他忙完之后，才上前低声问：“发生了什么？” “汉斯先生。我们发现那个男的动了手脚，而且监控部门在在进行人脸识别时，发现他和某个通缉犯很相似。” 通缉犯？林克愣了一下，说：“确定？” 赌厅经理摇头说：“保安会将人交给警方，需要警方来确认。” 林克就和卡里克走去赌场警署。 拉斯维加斯的大赌场附近甚至是内部会有警署，平日里主要就是维护赌场附近的治安。但是他们和赌场的关系比和城市警局更密切一些，有时候甚至会帮赌场处理一些赌场内部的事务。 他在警署门外正好遇到刚赶到的道格拉斯 他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道格拉斯看了一眼卡里克，说：“唐先生的人像识别系统，判定那个男赌客和一名华裔通缉犯有98%的可能是同一个人。但是赌客的相貌和那个通缉犯的有很大的区别。” 卡里克这时说：“如果系统判定有那么高的相似度，应当可以确定就是同一个人了。” 他的人脸识别系统是对化妆的识别能力很高。除非是经过整容的，不然化妆很难躲过识系统的鉴别。 林克看他说的肯定，也大概相信了，问道格拉斯：“那个女的也是同犯？”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那女的似乎是来自中国的留学生：我们酒店有她的入住记录。她应当是华州华【43】盛顿大学的学生。”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们进去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 赌场警署通常就是一间办公室，没有专用的审讯室之类的。既然里面有来自中国的人，他的身份比较敏感，就不进去了。 大概十来分钟后，卡里克出来了。 “什么情况？” “可以确定那个女的确实是中国的留学生。那个男人也确实是通缉犯，他的证件是假的。那个女人说自己只是作为那个男人的翻译带他来这里玩的。那个男人对她说是来自中国的游客，英语不太熟悉，所以聘请她当他在拉斯维加斯时的翻译。” 林克点头说：“你去让道格拉斯出来。我有话和他说！” 道格拉斯出来，问：“老板？” “如果确定那个女的和那个通缉犯不是同案犯。让警察放了她，同时让她不要多嘴。还有让警察这边也尽量保密。反正就说是他们发现并且捉住的。我们的人嘴巴也严密一些。” 道格拉斯看了一眼卡里克，点头说：“赌场中知道的人，都是我们的人。他们嘴巴会很严的。警察那边我会处理好。”他曾经做过特工的，明白那个人脸识别系统对情报部有多重要。 他猜想林克要求保密，应该是不想让卡里克陷入麻烦。 他想得没错。 林克就是担心因为这件事让人注意到赌场的人脸识别系统，继而牵出卡里克。卡里克却没往这方面想，他开玩笑说：“你不会看上那个女孩了吧。她长得确实很不错的。看着二十来岁的样子。还别说，亚洲人的二十岁看起来就是要比白人嫩很多。” 林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们走吧！” 他们离开之后，道格拉斯也转身进了警署。他和警署的其中一个警员小声说了几句。那个警员点了点头后，对那个中国女孩说：“章小姐，我们已经确定你和疑犯没有直接的关系，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那个章小姐惊喜不已。她本以为自己这次是遇到麻烦了。没想到连口供都没录完，警察就放她走了。 她连声道谢，连忙拿起自己的东西向外走。 在警署通往赌厅的通道里，道格拉斯叫住她说：“章小姐。” “你是？” “我是威尼斯人赌场酒店的总裁。你可以叫我道格拉斯。” 听说了赌场的人，章小姐心里不由有些紧张。刚才那个男人可是因为出千才会被捉住的：“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章小姐，我们希望你不要将今天的事传出去。” 章小姐一听，竟然只是这个要求。她连忙点头说：“我保证不会将今天的事说一个字出去。” 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她家在国内也是有钱人家，只不过她要来美国留学，因为长辈的一些事情，让家里人不愿意给她太多的零花。而她也想来拉斯维加斯玩，正好那个男人说要来拉斯维加斯玩，想找一个翻译，愿意包食宿和交通费，还给一千美元，她就接了这个工作。 刚才她才知道，那个男人原来是在美国出生长大的华裔。要找一个中国留学生，只不过是他拿着可以乱真的华商投资居留证的伪证件，需要一个真证件作为掩护开房间。 所以酒店房间的名字就是用她的名字开的。这也是她刚刚知道的。 她的家庭让她在国内时的见识要比同龄人要多得多。她来到美国有也有一年多了，知道美国的法律是怎么一回事。反正至少不是为了保护中国人而立的。而且她很清楚一些有钱人可以为自己想要的结果做出什么事来。 她也不想惹事。 道格拉斯听她保证，不置可否，说：“请章小姐记住：我们会关注你的！”他说着的微微颌首，然后转身就走了。 却说林克和卡里克离开赌场警署，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卡里克在离开之前突然说：“斯特鲁斯电子的事务，我尽量试着先管着。” “我相信你能做得很好！” 卡里克笑着说：“我只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如果玛莎怀了我孩子，难道我还能让她那么累吗？” 林克愣了一下，失声大笑说：“伙计，希望你能如愿！” “走了！我要去请玛莎吃晚饭。” 林克在停车场看他上了车将车开走。泰格这时才上前问：“老板？” “我们去欧弗敦！” 他也有两个月没见他的养父母了。而且芭芭拉上次给他打电话说家里装修了。从储物间翻出了一些从加州带来的旧东西有他的东西，其中有一个相册是他小时候的照片，还有他生母的。让他有空回去处理一下。 这次回来他打算顺便去将东西带走了。 他听说了那个相册，也才想起当时他无法接受生母去世的事实，将相册锁进了一个小箱子里，后来再没有打开过。 林克在来内达华州之前就和芭芭拉说过今天会去欧弗敦。他去到的时候，芭芭拉和汉斯都在家等着他。 房子内外都装修了，看起来像是新房子一样。 林克先是和芭芭拉贴脸，说：“房子装修的真好！” “确实是的。是我和你爸爸一起商量这设计的。” “你妈妈的意见更重要。”杰夫笑着和林克拥抱说。“她的意见让房子更加明亮——我们开了一个落地窗。是防弹玻璃的，自动步枪都打不穿。” “那真不错。”林克也看到了。那是单面玻璃，就是里面能看到未免，但是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芭芭拉送了咖啡出来，说：“杰西卡现在还好吗？” “她很好。”林克说了一声谢谢接过咖啡，笑着说。“两个孩子都很健康。” “那真好，下个月我能多一个孙女和一个孙儿了。”芭芭拉站着感叹说。“如果克丽丝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对了，我拿东西出来。” 她说着就进了里屋。 林克看着客厅摆着的那头鹿标本，问杰夫：“爸爸，这是在奥泽特打的那一头吗？” “是的。之前摆在客厅也不搭调，现在好了很多。不是吗？” “让客厅多了一种原野的感觉。” “我也是那么认为的。”杰夫笑着说。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今年奥泽特还要放流鲑鱼鱼苗吗？” 林克反问：“今年汉斯渔场有时间育苗吗？” “可以安排出时间。我们可以在十一月底之前培育和往年一样多的鱼苗。” “那就培育一些吧。” 现在汉斯渔场已经全部交给了杰夫。而杰夫的技术在渔场也得到尽情的展现。叶唇鱼虽然养殖的人不多，但是也足以维持渔场的生意。渔场除了鱼苗之外，还自己养殖叶唇鱼供应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加上汉斯农场的养殖需要的鱼苗，汉斯渔场每年能有几十万美元的盈利。这已经让汉斯一家过的很好。 或许这也是林克提了好几次，杰夫和芭芭拉都不愿离开欧弗敦的原因。 第五二一章 投资失败？ 看着那个夹层塑料薄膜都发黄的相册里收藏的照片。林克脑子里闪过一些童年时和生母一起的生活记忆。 芭芭拉看他脸上露出神伤，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好用话岔开他的思维：“今晚你会留下吃晚饭。对吗？” 林克收起心绪，笑着说：“当然。我很久没吃你做的苹果派了。在奥泽特我经常会想起。” 芭芭拉正要说话，林克的手机响了。 林克看到是玛莎的号码，眉头微微一皱。他上午才和玛莎见过面，现在又给他打电话，只能是遇到了突发情况。 他希望不是坏消息。 不过玛莎没有让他如愿：“林克，我刚收到一封律师信。” 林克一听，觉得很讶异，问：“是起诉公司还是我？” “都不是？那其实是一份来自克劳德·罗斯关于你和他合作的金矿的股权转让咨询。” “股权转让？他要将金矿的股份卖了？” 玛莎沉声说：“我想他已经那么做了！他这次转让的股权只有3%。我给他打过电话，他说他只有3%的股份。” “什么意思？” “真实的情况我也在查。不过他说矿场所在的农场是分属另外八个人的。他只不过其他人授权管理那些股份。” “也就是说他一开始就说谎了？可是我们那片土地的产权证明，是属于他个人的。” 玛莎沉默了一会，说：“也许我们被骗了。我们签订的合同，没有提到土地是他个人的，只说以土地包括地下矿场入股。那份证明也有可能是假的。” 她顿了一下，又说：“而且我们在签订合同时，只注明要求他个人的股份才是我们有优先权的。我担心他那些所谓的代理人的股份，已经卖给其他人了。” 林克阴着脸说：“你尽快安排人查清楚真相。剩下的我们见面谈，我三十分钟后到你办公室。” “好。” 林克挂断电话还没说话，芭芭拉就问：“是生意上遇到什么事了？” 林克难道能说自己太贪心，结果被人骗了吗？ 他只是笑着说：“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不过今晚我不能留在这里吃你做的苹果派了。” “公事要紧。如果你想吃，以后你随时可以回来。” 林克和养父母告别后，在放回拉斯维加斯的路上。他坐在车子后座里一直在想克劳德·罗斯是怎么实施这次骗局的。 他一开始就觉得那个矿藏很夸张，但是对方提供的证据让他的贪心最终战胜了理智。 而合同中也有不少的小陷阱，让对方很容易在这个合作中脱身。玛莎说对方只剩下3%的股份，既然对方已经完全脱身，肯定是已经完成了骗局。 既然是骗局，那么所谓的金矿肯定也是假的了。但是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他觉得自己应当没被骗，只是还不能肯定。 从汉斯家离开不到半个小时，林克就来到玛莎的办公室。 道格拉斯和卡里克也在她的办公室里。 他才进了办公室就问：“调查出什么没有？” “暂时还没有任何的消息。”玛莎站起来将那封律师信交给他，说。“这是克劳德·罗斯的代表律师发来的。声称可以全权代表克劳德·罗斯的股份。” 林克扫过那封律师信，将它丢在办公桌上，说：“现在我们需要弄清楚其它的股份在谁手中。他们是怎么拿到那些股份的。” 道格拉斯开口说：“ “是我的责任！”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们拿出来的东西，我也相信了。现在我们要确定那片土地到底是不是真的经过了勘探。”至于之前拿到的勘探报告，他现在是一点都不相信了。 卡里克突然说：“我们应当推演一下他们这次诈骗的手法，我们也许可以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林克看向他问：“你想到了什么？” 卡里克竖起一个手指说：“首先，他从你手中拿到十二亿五千万美元的投资，但是这笔钱玛莎查过，依然在新成立的金矿公司账户上。所以他们没有从你手中得到实质的收益。那么他们的收益从哪里来？” 玛莎这时说：“我想他们拥有那片土地的价值很低。所以他们林克的资金。林克投入那么多的钱之后，他们更容易让人相信那片土地上有金矿。他们可以将手里的股份高价卖掉。而且我想，他们已经成功了。” “我记得克劳德·罗斯在当地是一个有钱人。” 卡里克说：“但是他肯定不会很有钱，要不然也不会非要和别人开发一个金矿。他这次的操作在法律上完全找不到他诈骗的证据。他们所做的一切可能都是合法的。” 林克听了他的猜测，觉得真相很可能就是那样。先是伪造了一些东西，然后空手套白狼，将他这个名声很大的富豪引上钩，然后再用他这块肥肉引来其他的狼。将他们手里的股份高价卖出。 除非他们能找到对方在那些资料中使用了虚假的报告，要不然这个过程，克劳德·罗斯他们在法律上没有任何的违法。 只是他现在怎么可能找的到那些数据。那份勘探报告，是有效的。至于勘探是不是准确，谁也无法保证？ 所以，他就算重新勘探后发现之前他看到的勘探报告严重失真，他也没办法说对方是使用了假的资料。 这时，道格拉斯的电话响了。他就接通说了听了一会就挂断了，然后看着林克说：“克劳德·罗斯在两周之前，已经将他之前手上的两个金矿出售了。那两个金矿虽然依然在开采，但已经到了开采的末期，所以他低价出售了。而他似乎也离开了阿拉斯加。目前不知去向。” “还查到了其他东西吗？” “暂时还没有。” 林克捏着下巴，好一阵才对他说：“那就先查清楚。必须将拥有股份的人查清楚。最好能查清楚他们拥有的股份是从哪里来的。还有，他们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是。”道格拉斯马上说。“需要我将克劳德·罗斯他们找出来吗？” “如果可以，当然最好。另外，还要核实当初我们看过的所有资料的真实性。包括那个勘探报告。”林克顿了一下，突然笑着说。“你们不用这么严肃。十二亿美元虽然很多。但那还不至于让我伤筋动骨。” 玛莎问：“那现在克劳德·罗斯要出售的股份？” 林克想了一下说：“给他的律师回信。我可以用一美元的价格买下他那3%。” 他的回答让玛莎有些惊诧。她以为林克会完全直至不管的。 林克没管他们的诧异，说：“我明晚八点前都会留在拉斯维加斯，在这期间如果有什么发现，随时可以找我。” 回到威尼斯人酒店，林克依然在想那个金矿的事。 他表现的现在这个轻松，并不是因为他真的对那十二亿五千万美元不放在心上。他如今虽然有钱，但他很清楚十二亿五千万美元代表着什么。那相当他有钱之前至少两万五千年的税前薪水。 这么一算，十二亿五千万美元又是何其大？如果真只是买了一块毫无用处的土地，他不在意才怪。 但是，他真觉得那片土地就算没有金矿，也肯定有能让他获得十二亿五千万美元的东西。 而且，如果那片土地真的有金矿的话，他这次“被骗”，说不定会得到比预想中更高的回报。 如今，他已经算是那片土地最大的股东，有权找人对那片土地重新勘探。他希望玛莎找了新的勘探队之后，能证明这一点。 到了晚上，道格拉斯他们都没有来酒店找他。他也没有接到他们的电话。 不过在当晚的新闻中，他在电视里看到关于这件事的报导：“林克·汉斯投资失败，损失或超过六亿美元。” 新闻提到了他投资金矿，但是绝口没提可能是被骗了。也许电视台也不知道他是被骗了。只说勘探失误，林克用十二亿五千万投资了一个没有金子的金矿。 不过他可以从新闻主播报道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或许美国人也是会仇富的。 新闻刚播放完没多久。玛莎给他打来了电话，说：“现在我们知道剩下的股份在谁手上了。因为他们刚都给我打了电话，询问新闻的报道是否属实。” 林克沉默了一会，问：“他们的股份是怎么得到的。” “他们都是在美国各地的亿万富翁。他们都说有人找上门声称缺少资金，向他们兜售那些股份。而且向他们兜售股份的人，从名字上看并不是同一个人。他们因为那个金矿有你的投资，而且已经有了十二亿五千万美元投资，他们才买下了那些股份。” “他们只是在询问情况？” “暂时似的。但是林克，如果那片土地被证明没有金矿的话。他们将有权分割那原本属于你的十二亿五千万美元。”当然，还有那片土地，只是既然没有了金矿，那片土地也就不名一文了。没人会在意。 林克这时基本确定这个新闻肯定是克劳德·罗斯的人给电视台通风的。只要将这件事定性在他投资失败，其他的股东肯定会想着分割公司的资金。事情也会很快平息。克劳德·罗斯他们也可以重新出现在太阳底下。 过不过，他觉得可以赌一次：“如果他们提出要分割资产，那就分割吧。不过那片土地要属于我。” 他现在对那片土地还抱有很大的希望。因为，副衰神没有半点反应。 第五二二章 不承认失败 林克敢于冒险投资那个金矿，副衰神的存在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副衰神让他的运气一直很好，他觉得投资了亏本的可能性不会很大。 卢克·特拉斯用那些劣质葡萄藤糊弄了他，副衰神马上就有了反应。而他在投资克劳德·罗斯的金矿的过程中，副衰神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任何反应。 副衰神是一个很安静的神。它没事，对林克来说就是好事。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克劳德·罗斯肯定是骗了他。副衰神却没做出反应，应当是认为他没有遭到损失，所以他无需报复对方。 只是他这个猜测是不是准确，他也不敢肯定。 他也有一丝担心：副衰神会不会认为是他自己贪心造成的，所以对他的被骗不做理会。 不过，他更相信副衰神不会那么坑。那片土地的价值到底是不是能让他收回成本，在他看来，机会应当还是很大的。 克劳德·罗斯敢于设局骗他，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对方。虽然对方并没有直接贪图他的钱，只是将他当儿诱饵。但被人利用的感觉绝对不会好受。特别是，如果他操作不当损失会很大。 克劳德·罗斯卖了股份，如果那个所谓的金矿一文不值，其他的股份也将享有瓜分他投入的十二亿五千万美元的权力。他占着50%的股份，也就是说他要损失50%的投资。 虽然只是可能。但如果这样的事他都忍了，以后谁都会骑上他的头。 在某种程度上，新闻报导的他投资失败，也不算虚假新闻。不过他现在还不能确定自己的投资是不是真的失败了。 副衰神如果没有出问题，那片土地的地下应当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在考虑是独占了还是和那些新的股东分享。 玛莎的电话之后，就是他的那些亲友的电话。都是因为看到了新闻来询问情况的。 他刚挂断和杰西卡的通话，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弗伦：“林克，我刚看到新闻了。新闻上说的是真的？损失很大？” 林克接到他的电话，想起了一件事。他说：“新闻上说的确是实情，但损失不算很大！其实即使有损失，最多就是损失五六亿美元，他还不至于哭天喊地的。“弗伦，我建议你再和那个斯蒂文·莱顿来往时谨慎一些。” 弗伦没想他会提到那个人，说：“我现在基本不和他往来。不过他有什么问题吗？” 林克不答反问：“发生了什么？” “他和胡尔·唐纳德关系好像很密切。能和胡尔·唐纳德做朋友的人，我不敢深交！”弗伦也没有支吾。“难道你的投资和他有关？” 林克若有所思，说：“我合作的对象，是他介绍给我认识的。就在他女儿的生日酒会上。” “你怀疑……” “只是怀疑。你知道，要拿到证据总是很难的。” 弗伦沉默了一会，说：“我这边会帮你查。如果有什么发现，我会给你电话。” “谢谢！” 林克挂断电话后，仰靠在沙发上，抿着嘴在想。这件事难道还和胡尔·唐纳德有关？ 要说动机，胡尔·唐纳德肯定不缺。 他想了一阵，坐直了拨打道格拉斯的电话，说：“也许你可以查一下胡尔·唐纳德，另外还有一个叫斯蒂文·莱顿的人。”如果不是弗伦打电话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斯蒂文·莱顿这个人。 “我马上安排人！” “如果查到什么先不要打草惊蛇。”他这次在法律上甚至算不上被诈骗，惊动了对方，除非是直接对对方实施暴力，要不然只会让对方再次躲起来。 第二天，林克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记者的神通广大。 他的车子刚从酒店的地下车库开出来，在车库门口就被一群记者围住了。他们拍着车窗，嘴巴动着，林克隐约能听到他们高声问着他“投资失败”的问题。甚至还有记者问“你会不会因此破产”这样的蠢问题。 不过他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泰格没听到林克开口，头也没回只缓缓按着喇叭缓缓向前开。 赌场的保安发现这边的情况来了人帮车子开了路。泰格这才将车子从人圈中闯了出来。 车子刚开离酒店，泰格就对林克说：“老板，后面有几辆车跟着，似乎是那些记者。” “不用管他们！” 如果为了躲避这些记者绕路，太过不值得。因为他们要去的地方距离威尼斯人酒店很近。他要参加一个赌场沙龙。地点就在卢克索。 那些记者只能眼看着他的车子开进了赌场职员专用车库。但是他们依然在车库外守着。 直到中午过后，林克的车子才再次开出来。 林克回到酒店时看到关于他投资失败的新闻依然热火朝天，不过这次有了新内容：“疑似资金链断裂，林克·汉斯约见各大赌场老板筹措资金。” 林克看到这新闻，就算明知道是胡说八道也不由为那些记者的想象力叫好。 他去参加那个赌场沙龙，当然不可能是为了筹集资金。那只是赌场老板之间定期或不定期举办的聚会。主要目的是商讨行业内新出现的问题或直接就是为了促进相互之间的沟通。这次林克是第一次被邀请，所以他亲自去了。不过他在沙龙中也明确说了，日后他不会将经常留在拉斯维加斯。以后需要威尼斯人参加的赌场沙龙，由道格拉斯参加就好。 他没带道格拉斯去，是因为道格拉斯已经不需要他引荐什么的。掌控一家大赌场的道格拉斯，在拉斯维加斯也已经算是一个大人物。那些赌场的管理者，作为同行不可能不认识。他们甚至可能已经有过接触。 他本来计划要在下午去西雅图，但金矿发生了变故，他改变了计划，要在拉斯维加斯逗留到晚上八点。他一整个下午都没什么事可做。直到下午四点半左右，玛莎再次给他打来电话 “林克，金矿的另外几名股东先后发来传真，要求召开股东会议。” 林克皱眉，问：“他们的行动怎么会统一？” “有人在网上匿名发布了帖子，分析金矿的投资。我想他们都看到了。” “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是听那些股东提到，才注意到这个帖子。”玛莎带着歉意说。“现在他们的股份超过召开股东会议的要求。” 林克听说还有人专门发了帖子，说不定是专门发给那些股东的。由此，他心下更认定是有人非要他有所损失。这次局主要目标还是针对他的。那些股东如果都被骗，也只被用作工具而已。因为，如果这个局坐实了，他的损失才是最大的。 不得不说，这个局一环扣一环。 既然按照规定必须召开股东会议。那就召开吧。 不过时间只能由他定。他拥有50%的股份，既然其他人的股份加起来才不到50%，就算没有正是任命，他也会自动成为公司的管理者。什么时候开会，他完全可以决定。 他说：“回复他们。股东会议我肯定开。我这段时间没空，等有空了在另行通知他们。不过时间不会超过规定的时限。” “好。” “另外，在开会之前，我需要确认他们也都是被骗的。” “我们会查清楚的。” 林克看这事情暂时也没办法解决，就说：“我现在就离开拉斯维加斯，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他刚才还在想那个金矿所在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好东西。担心东西太敏感他一个人独占了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如果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从这个局中脱身。他也不用想太多了。 仅仅是两天时间不到，林克·汉斯投资失败的消息依毅然成为又一个刷屏的新闻。他在西雅图入住酒店时，帮他登记入住的酒店职员看到他都明显发愣。似乎是觉得他现在应当是焦头烂额才对。 毕竟，新闻说他资金链断裂，马上就要破产了。 总商会负责招待的人当然不会有什么一样的神色流露出来。 他帮林克安排了住处，在离开之前说：“汉斯先生，明日早上七点半，我们在三号宴会厅准备早点，届时大部分的银行家都会一起共进早餐。九点半在本酒店一号宴会厅举办座谈会。晚上将会有酒会。联谊会的所有议程表，我们的工作人员已经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你如果有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拨打上面的号码致电我们的工作人员。他们会为你详尽解答。” “好的。谢谢！” 林克又问了一句，这才知道原来他是唯一一个住酒店的与会者。因为华州其他的银行家不是住在西雅图就是在西雅图有住处。只有他的银行总部是在西雅图之外的地方。 这总商会的安排倒是让他挺满意的。 他让泰格他们自己去开了房间住下，而他拿起议程表看了一眼。其实所有的议程也不多。白天座谈会，晚上酒会自由交流。只看这联谊会的主题，就知道这应该也是例行的会议之类的。 为的不过是将银行家集中起来相互沟通，维持行业的利益而已， 他甚至觉得或许与会的人，大部分是冲着晚上的酒会来的。 第五二三章 交叉换股？ 银行也有大小之分，也许以西雅图为总部的银行不多，但世界很多银行都在西雅图这样的中心城市开办分行，或者是子银行。加上本地的银行，座谈会中看着有超过两百多人。都是银行的经营者或者直接就是银行的所有者。 那多人当然没办法用圆桌会议那样的方式，而更加像是论坛一样的形式。一些大银行家被邀请上台演讲，还有华州的州长和财长。 下面坐着的人也能上天发表自己的意见。 林克对金融的了解还不足以让他充任一个银行家。他这次来只是带了一双耳朵。不过他用手机将所有人的演讲都录了起来。 这些人的意见，也许会对华州的金融政策产生一些印象，他觉得应当让克莱尔听听。 也许明年联谊会就会考虑克莱尔了。 座谈会在下午三点就结束了。其他人都散了，为参加今晚的酒会做准备。而林克只是回到了酒店房间等待今晚的酒会。也许他可以在酒会中和另外的银行家打上交道。打过交道之后，日后想要合作才更容易。 到了酒会开始的时间，林克也没拿自己当主角，酒会刚开始时他就到场了。 他到的时候，发现已经很多人比他还早，而且已经聚在一起相谈甚欢。而他也发现来参加的人，大多都带着伴。或者还有人带着年轻人。想来这是要培养的继承人之类的。总之像他这样孤身一个人来的，很少。 他和几个碰巧遇到的不慎相熟的客套两句后，就躲在一边观察。这些人他没一个是认识的，他想观察一下再决定要和谁结交。 他时不时抿一口红酒，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场中那些人。 他发现这个场合中的人大多是中年以上的人，中年人通常会带上年龄差不多的伴。而年纪大的也有，不过他们带来的，更多的是年轻人。也有一些年轻人，他们或者没有带伴侣。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不是舞会，所以不一定要带伴侣。但是想要带的话，通常是带配偶或者情侣。 想来也是，这样高级的场合，如果带个网红或者明星来，除非是真正当作是女朋友的，要不然再漂亮也会丢脸。 酒会很快就开始了。不过林克在角落花了半个小时才将手中的红酒喝完。他拿着空酒杯想场中走出去，顺手将酒杯放到经过的侍者手中的托盘同时拿了一杯香槟。 他拿着香槟，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当然走到目标人群时，脸上的笑容已经非常得体。 “州长先生，你好！”林克趁着他们交谈间隔，向被围在中间的男人举杯说。“我是林克·汉斯。” “噢，我当然认识你。汉斯先生！”州长哈哈笑着说。“我想全美没有人会不认识你。”他说着和林克碰杯说。“当然，我记得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林克微笑着说：“事实上，州长先生今天演讲时，我们就见过。我记得州长先生的目光至少在我身上扫过七遍，我觉得州长先生肯定是看到我。而我是一只看着州长先生的。” “哈哈，汉斯先生你真幽默！”作为一个成功的演讲者，对那样的辅助神态当然拿捏得很好。林克说的目光扫过遍，不过是一种演讲技巧而已。“我想汉斯先生这是第一次参加银行家联谊会吧！请允许我为你介绍。” 他说着将周围的人都介绍给了林克认识。 林克对对男一个一口“很高兴认识你”，握手的力道适中。而对女士，则是每人奉上一句“美丽”之类的赞语，握手时仅仅握住对方四指，稍稍握住就松开。 在这样的场合，也没有人认真的谈工作。更多的是相互奉承，或者谈天说地，说世界政治和经济。当然，你可以适当地对某些是展现自己的见地。 虽然所有人都表现得非常真诚，但林克既不会觉得被排斥，也不会感觉到什么热诚。之所以有那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在进来这个宴会厅开始，就已经当这酒会是一场只有一个镜头的戏。 不过在这个酒会中，他倒是和觉得应当认识的人都攀谈了几句，算是相互认识了。 过程很简单。就像他首先和州长打招呼一样。州长介绍的那些人，大多是在金融界地位比较高的。这些人散开之后，很快会成为一个话题的的中心，如果其中有他想认识的人。他就上去和这个人打招呼。那些人都会将他想认识的人介绍给他认识。 不过整个酒会中，值得他想要认识的人也没有多少个。倒是有很多人想认识他。到了酒会中段之后，他身边就几乎没有缺过攀谈者。 这种情况持续到一个核发男子走过来。男子笑着对他说：“汉斯先生，我们能谈谈吗？” “当然。”林克看到这男子，笑着说。“不知道斯密斯先生想谈什么？” 史密斯先生笑而不语。刚才和林克攀谈的人明白他是要单独和林克谈，也就知趣地告辞离开。 斯密斯先生等其他人离开，才笑着对林克说：“汉斯先生，我们在那边坐下谈？”他向靠墙的一处小圆桌示意了一下。 林克点头，和他走过去。坐下后他再次问：“不知道斯密斯先生想和我谈什么？” 斯密斯先生是嘉顿银行的总裁。而嘉顿银行是前年又华州几家比较的大银行合并而成的，通过那次合并，他们的业务真正扩展到了全美。一跃成为美国的大银行之一。他觉得对方要和自己谈，应当是想谈合作。 果然，斯密斯先生是想和他谈合作。不过合作的提议却让他无法接受。 对方一说完，他想都没想就摇头说：“斯密斯先生。很抱歉，你的提议我没办法接受。你知道奥泽特银行根本没上市。” 原来史密斯是想要用嘉顿银行的股份换奥泽特银行的股份。对此林克当然不可能接受。 ，他甚至没打算将奥泽特银行上市，又怎么可能接受其他人的参股？再说，史密斯说的是按照股价等价交换。那分明是要占他的便宜。 嘉顿银行因为合并，股价已经被推到相当高的地步。也许股票的账面价值比银行的实际资产要高出两三倍。而奥泽特银行没有上市，也不打算上市，如果按照资产评估的办法对股价进行评估了进行互换。他还不得亏死？ 再有，奥泽特银行可是有大量现金的。不管是互换了多少比例的股份，嘉顿银行就能马上获得相应股份比例现金权力。 他觉得对方很可能是冲着这个来的。 史密斯被拒绝了也不失望。他笑着说：“我们当然也了解过奥泽特投资银行的情况。我的提议，也不是说一定要近期换股。我们完全可以等到你们上市之后在进行这样的合作。” 林克想了一下，笑着说：“我们会考虑的。但是我们至少在一两年内都没打算上市。所以说这个可能还为时尚早。” 史密斯这是也看出林克说什么没上市所以不考虑只是不过是托辞。他面上的笑容依然不减，说：“汉斯先生，我想你也很清楚，银行之间的相互合作是一种常态。那样的合作此对银行的资金链和业务拓展都是很有好处的。” 林克点头说：“史密斯先生说的，我当然明白。只是我们有自己的规划，至少在两年内不会上市。所以我只能说很遗憾。” “确实很让人遗憾，不过我想以后会有机会的，不是吗？”史密斯面上笑容依旧，他举起酒杯。 林克和他碰了一下。 史密斯喝了一口，说：“我很期待我们合作的那一天，那我先失陪了。” 林克含笑点头，并且目送他离开。他面上的笑容却慢慢收了起来。 他在原地做了一阵之后就悄悄提前离开了酒会。回到房间后，他给克莱尔拨通了电话：“克莱尔，嘉顿银行有向农业拓展业务的趋向？” “应该没有。”克莱尔管理着一家银行，当然会留意其他同行的动向。他回忆过后，没有找到显示嘉顿银行有那种动向的迹象。“为什么这么问。” 林克将刚才史密斯提出换股的提议说了，最后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我提出那样的合作意向。我想他肯定知道我们的情况。我们甚至没有上市。” “林克，如果我是一家大银行的总裁，也肯定希望和我们银行换股。”克莱尔似乎是考虑了一阵，才开口说。“奥泽特银行虽然业务推广不算很成功，但是你忘了，我们已经成立的德州发展银行，而且业务发展非常快，还有另外几个地方银行的计划？”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想利用我们的银行推广计划将他们的业务推广到那些州？” “嘉顿银行已经在全国铺开了销售网络。但是他们在农业层面的业务基本是一片空白。如果他们和我我们交叉换股。不仅可以无形中得到德州银行的股份。同时，作为合作者，他在德州和周边几个州的业务也更容易扩张，不仅仅在农业方面。而且不要忘了，我们银行的资金充足。如果我们发展起来，会成为他们的竞争者。或许他们是不想面对我们的竞争。” 第五二四章 下一个目标 “竞争？”林克咀嚼了一下这个单词，良久才笑着说。“他可能想得太多了。” 他的奥泽特银行只是为了保证他的计划顺利推行而已，短时间内根本没蓄意要和其他银行竞争的意图。而且他也不相信农业是其他银行的主要业务方向？那些银行的根本还是金融。特别是美国的银行，都是以个人和商业借贷、保险和金融投机为主要业务。 当然，他也会和一些银行产生竞争。比如在农产品期货方面。 现在世界的农产品定价权已经越来越受金融的影响。特别是像欧美国家。这些国家没有所谓的政府定价。比如很多农场的谷物和棉花，它们大部分都是在种植出来之前就已经卖掉了，而且都是在期货上卖出去的。 他想要在农业有话语权，就不可能完全放弃定价权。所以他必须有一个银行。 银行是一种特殊的企业。因为这个企业的钱，一块钱可以当作十块钱花。只有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银行，他才能足够的资金在金融市场影响农产品的期货价格，从而获得定价权。 奥泽特银行的资产和其他大银行相比较，也许会显得很少。因为它还没上市。 不过林克相信，只要另外几个银行上市了，就算奥泽特银行没有任何业务，它的股价都会很高。因为它不仅拥有几家银行的控股权，还有大量的资金。如果它发展出足够大的业务网络，那就更不要说了。 他当然不认为别人会看不到这一点。所以克莱尔说嘉顿银行担心奥泽特银行会成为竞争者，似乎也就不无道理。 现在的奥泽特银行走的路子和其它银行迥异，而且它没有上市，甚至没有多少储户，也没有不良资产，这样的银行没有人能挤垮。而且它在积蓄力量。或许嘉顿银行是担心它一旦爆发出所有能量会成为华州银行的老大。 但是，挤垮对方？且不说林克没有这个想法。就算有林克自己都不敢那么自大。 银行一块钱能当十块钱花。如果不是发生经济危机，要挤垮一家银行谈何容易。要说那家银行没有几个富朋友。银行之家的资金拆借，是不需要保证金的，只要有剩余的贷款额度，可以全部转借给困难银行，让银行度过难关。 林克笑着说：“难道你也是那么认为的。我们以后会和他们产生你死我活的竞争？” 克莱尔却没有他那么乐观，说：“林克，未来的事谁知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任何企业都只能不断向前。当你的计划成功后，难道银行就要止步不前？” 林克还真没想过那么远。在他想来，他的农业计划一切顺利也至少要十年以上才能真正完成。在这段时间里，他是不打算招惹太多敌人的。 他想了一下，问：“难道你倾向于换股？” “换股的事，现在我们当然不能考虑。”克莱尔笑着说。“我们就像是早春的树苗，而他们就算是参天大树又如何。我们没有被大树遮挡着，有充足的阳光。我们的成长速度远比其他银行快。就算是要考虑换股，也是等我们足够强大了再换。” 至少现在不能换！ “那就是了。我们意见统一了，不是吗？” “是的，我目前完全同意你的意见。而且如果你一直将奥泽特银行上市，我们就一天不会考虑换股。”克莱尔笑着说。“当然，我希望你终有一天愿意让银行上市。因为只有那样，它才会有成为巨无霸的可能。” 林克想了一会，笑说：“现在考虑这个还太早。”如果奥泽特要上市，他也必须要将股权控制在自己手中。上市后，和其他银行换股确实会有好处。 股价的升跌，都可能影响影响需要交纳的保证金。而上市公司也许只要一个负面新闻就能让股价大幅度下跌。 一旦股价出现波动，对企业的负债率会有很大的影响。资不抵债，再加上经营不善，对一个企业来说是梦靥。信用度下降，银行逼催债务，很有可能会让一家跨国企业就此倒下。银行也不会例外。 但是如果这时能有救命的资金注入，企业就很可能会挺过来。而救命的资金从什么地方来。当然是有利益相关的企业或人那里最容易得到。 史密斯说银行相互换股是常态也很有道理。 在商业，只有利益才是真正的友谊。换股是最能将双方利益结合的最佳办法，比单纯的联姻什么的更好。 当然，联谊如果仅仅是结婚，那其实什么用都没有。为什么一些商人的子女明明不喜欢却还是要接受政治联姻？是为了家庭？屁！最重要的还是为了自己。 接受现实，娶嫁之后，双方都能得到更多的家族股份，那些股份是日后当然就是这对联姻的继承人的。那样也是一种“换股”的方式。要不然，仅仅是人嫁过去，当你生意出问题了，该落井下石还是落井下石？ 但是他现在还不需要奥泽特银行有太大作为，也暂时不需要担心银行的资金会出现问题。他当然不会去考虑换股的问题。真到需要换股的时候……到时再说吧。 他打这个电话，只是担心嘉顿银行会不会是有什么要针对奥泽特银行的阴谋。既然克莱尔也不知道，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他在西雅图两夜一天后，第天一早吃过早餐就飞回了奥泽特。在家中陪了杰西卡一个上午，然后就去公司处理公务。 他刚坐下没多久，克莱尔就来了，说：“你昨晚说有都东西给我？” 林克暗处一个u盘，说：“这是昨天华州座谈会上的银行家们演讲的音频。我在会上录下来的。我想可能会对你有用。” “我有空会听。”听说是这样的东西，克莱尔也感兴趣了。“也许我可以从他们的演讲中分析到其他银行的经营状况。” “如果那样，当然最好不过。”林克笑着说。“也许明年他们会直接给你发邀请函了。” 克莱尔无奈地说：“或许他们认为我现在还不够胖，不像个银行家。” 林克知道那是因为奥泽特银行的业务几乎没有开展，所以很多人都忽略了克莱尔这个银行经营者。不过他相信这种情况很快就会改变的。 他对克莱尔的吐糟笑了笑，问：“德州银行那边没有什么问题吧？” “一切正常。”克莱尔又想起一件事，说。“对了，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绿色食品合作社，他们已经换成以成员的个人名义在德州银行申请贷款。银行准备以你的方案给他们放贷。” 林克笑着点头说：“那是个好消息！”他顿了一下又说。“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应该已经在开始准备第二个银行的组建了？” “是的。我正在考察应该将第二家地方银行的总部放在什么地方。” “有备选目标了？” 克莱尔点头说：“我确实有几个备选目标，你帮我参考一下。第一个是亚特兰大，主要针对东南部。第二个是圣路易斯，针对中部大平原的农业。第三个是明尼阿波利斯，主要针对中北部。第四个是萨克拉门托，主要针对西部。” 林克略一思考，说：“我认为圣路易斯应该先排除。现在还不是和他们短兵相接的最好时机。” 克莱尔点头说：“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先排除这个地方。” “西部资本力量相对雄厚，而北方我们的业务基础还太薄弱。东南部距离德州最近，而且贝尼汉斯公司的业务发展得比较好。”他看着克莱尔，问。“你认为呢？” 克莱尔想了一下，说：“那我就重点考察阿特兰大。” 他觉得林克说得没错。圣路易斯是转基因的大本营之一。也许贝尼汉斯公司和他们硬碰硬也能取胜，但先易后难，是更好的选择。 西部的农业主要是经济作物，尤其是农业特别发达的加州，资本力量很雄厚，也属于难度比较大的区域。 而北方，因为贝尼汉斯公司的产能，让长芒苋病毒在那边的推广相对滞后。 东南部确实是目前最适合他们农业和金融联合扩张计划的区域。 他想了一下，说：“那么说来，等亚特兰大的银行稳定下来后，我们接下来要布局北部？” “先看情况吧。说不定到时候我们已经有一举打垮对手的能力了。” 现在他们也不知道第三家银行在什么时候成立。也许那时他已经成功推广了高产小麦。真到那个时候，他手里的武器就足够强大了。 “那好，我们就先准备组建第二家银行。不过这次我们的股份怎么分配？” 很多人都投资了德州发展银行。包括克莱尔和尼尔。但是这次他们肯定没有那个资本投资了。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杰西卡和银行肯定是要投资的。另外可以让德州发展银行也投资。剩下的股份，看谁愿意投资吧。当然，现在还不急着确定。也许我们可以等到年底分红。” 克莱尔听了这话，笑了。 林克这话的意思是，希望他和尼尔也投资。因为不管是财投公司还是银行，今年的分红肯定不少。也许他们可以筹够足够的资本去投资新的银行。 林克想了一下，说：“将的股份算上，我、杰西卡和奥扎特银行还有德州发展银行加起来超过50%就可以，其他的股份你看着寻找投资者。” “要不要让两家银行换股？” “如果其他董事也同意。我没有意见！” 两家银行的股东不可能都一样，也只有换股才能让两家银行完全联合起来。 第五二五章 很认真地无耻 正当凌晨五点，福克斯公共医院一片忙碌。 林克在产房外坐立不安，时而坐下，时而站起来来回走动，走两步就盯着产房的门。 杰西卡在凌晨三点半点突然肚子疼，羊水破了。他慌乱着将人送来医院。 在福克斯有他请来的医生坐镇，医院的设备他也出资更换了。按道理说他不需要很担心的。 但他就是静不下心来！有一种期盼，一种无助，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彷徨。 他本来想进去产房，可杰西卡不让，说不想让他看到她脏兮兮的样子。 如今杰西卡被推进产房已经大半个小时了，可还没有半点动静。 汉娜被杰西卡的叫疼声吵醒也跟着来了。这会她正被海默女士抱着。她眼睛跟着林克来回转动，不明白爹地他为什么不坐下来等贝比们出来。 看林克急躁不安，海默女士劝慰他说：“汉斯先生，杰西卡是第一胎，可能要一两个小时才能生下来。你已经坐好了所有准备，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林克无心考虑她了什么，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根本无法安心坐下来。 这是产房的门突然开了，一个穿着手术服的护士走出来。 他几乎是冲过去，问：“杰西卡现在怎么样了？” 护士对他说：“汉斯先生，第一个孩子的头部已经进入产道，但是孩子被脐带缠住了，无法出来。安德鲁医生建议剖腹产。” 林克听了这话将她推到一边，直接就要冲进产房。 护士身经百战，还没站稳就大声说：“汉斯先生，你没有经过消毒，不能进去！” 林克一听这话硬生生定住已经按住门的手。 他现在这样确实不能进去。不管是不是要剖腹产，他带了细菌病毒进去，对杰西卡和孩子都有一定的风险。 尤其是现在杰西卡几乎肯定是要刨妇产的，如果产房再进行一次消毒，只会拖延时间让杰西卡更加难受，而且孩子也会有一定危险。 其实，他也不是迁怒医护人员，只是一听难产就急切想马上知道杰西卡的情况。但他绝不愿意将风险带给她。 他定了一下神，说：“抱歉，我是太担心了。” “我能理解。”护士站稳之后，说。“不过汉斯先生，你需要尽快决定是否进行剖腹产。” “杰西卡的选择是什么？” “贝尼斯小姐愿意进行剖腹产。” 林克马上说：“那就剖腹产。请你们多费心，一定要保证大人和孩子的安全！”其实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孩子被脐带缠住，助产也很难办。对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剖腹产。 “请放心，我们一定保证贝尼斯小姐和孩子的安全！” 护士马上进去产房通知医生，让准备手术。她很快又拿出一份确认书让林克签名。 林克只是扫了一眼，看到杰西卡的名字有点歪斜，二话没说就签下自己的名字。 看着护士再次走了进去之后，林克更加烦躁不安了。 他专门请来的医生技术非常高明。他签字没多久，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他整个人像豹子一样冲到产房门前站定，似乎是觉得靠得近了，目光就能穿透厚厚的门。 汉娜从海默女士怀里挣脱下地，跑到林克身边摇着他的手说：“爹地，爹地。是贝比哭了吗？它是不是饿了？” 林克听到孩子的哭声脑子就像被炸开了似的一片空白。这时被她的叫声喊回神来，将她抱起来，说：“不是。baby刚出生的时候，哭是在告诉爹地，它来了。” 汉娜似懂非懂，不过她不愿意被贝比忽略了，大声说：“也是在告诉我，对吗？” “当然，它是在告诉所有人，它来了。”林克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这不是他第一个孩子。汉娜才是。 但汉娜出生时，他不在身边。 这是他第一次亲自迎接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生命降生。他此时的心境无以言表。 紧接着，又一个更加洪亮的哭声在产房内响起。他知道，这是他第三个孩子也平安出生了。 只是他心理依然焦虑难安。 大概十分钟后。刚才那个护士又出来了，她摘下口罩，满脸笑容说：“恭喜你汉斯先生。两个孩子都很健康！” “杰西卡她怎么样？” “贝尼斯小姐也一切正常。医生正在帮她缝合伤口。我们希望她能在留院观察一周。当然孩子的体征非常正常，只要在医院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 林克急声说：“那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当然不行！”护士连忙说。“孩子们和贝尼斯小姐马上就会出来。” 她正说着，一个护士推着一个婴儿护理床出来。他连忙凑过去。 推床的护士停住脚步让他看。他隔着护理床的玻璃罩看着里面两个红彤彤的小不点。。这种护理床是林克根据医生的建议特别定做的。那也是预防万一，担心孩子可能有一些从胎中就带来的疾病。这护理床外面有一个玻璃罩隔绝外面的细菌，玻璃罩连接这一罐氧气，给孩子供氧。如果孩子出生时不是那么健康，这床可以让他们更容易护理。当然现在应当只是顺便用了而已。 它们的眼睛半睁半闭，眼缝中露出亮晶晶的黑色。林克看着它们，只觉心都要化成水了。他傻呵呵地对两个孩子招手：“欢迎你们来到我的身边，我的宝贝！” “贝比，贝比！”汉娜被林克抱着，真个上身都趴在玻璃罩上了。她欢叫着说。“爹地，它们看我了！” 推车的护士这时说：“很抱歉，汉斯先生。但我们要尽快将孩子送入育婴房。” 林克将汉娜抱起来，说：“谢谢你们！非常感谢！” 看着车子推走了，汉娜挣扎着说：“爹地，我要看贝比！” 林克何尝不想多看一眼，但是杰西卡还在产房里没出来呢。他笑着将她放下地，说：“那让丽莎陪你去看。爹地在这里等咔咔出来。” 汉娜一听，也想起来杰西卡还没出来，她摇头说：“我和爹地一起等。等咔咔出来，我们和咔咔一起去看贝比！” 他们正说着，杰西卡被推了出来。林克考过去，发现她好像很疲惫，发鬓都是湿漉漉的。他握住她的手，说：“谢谢你，杰西卡。” 杰西卡笑得有些虚弱，说：“你看到孩子了？” “看到了，很漂亮。” “咔咔，你睏了吗？我们一起去看贝比，可以吗？” 杰西卡侧头对趴在床边的汉娜说：“嗯，咔咔很睏，要先睡一觉。等醒来了再和汉娜一起去看！现在汉娜先和爹地去看。好吗？”她说完，笑着对林克说。“我先补个觉！”说着她就闭上了眼睛。 林克知道她肯定是因为麻醉和生产的双重作用才想睡觉。就跟着护士送她去了病房。 虽然是剖腹产，但杰西卡住在医院觉得不适应，住了两天就出院了。林克请安德鲁医生的团队暂住莫拉庄园，也不用担心她伤口会出问题。 而林克却不得不在孩子刚出生、杰西卡还需要休养时处理一些必须处理的事。 比如那个金矿的股东会议。 既然超过一定比例的股份要求开会，按照规定，这个会议他必须开，无法再拖了。 金矿公司的董事会在贝尼汉斯公司的会议室召开，这多少有些怪异。不过金矿公司的股东没人在意这个小细节。 不出林克所料，他们要求开股东会的目的，是要求注销公司。 林克听完其中一个股东的的发言，等了一会，其他人似乎什么想说的。他问其他人：“安德鲁斯先生能代表在做的各位。我这样理解没错吧？” 唯一的一个女股东说：“是的，我们都赞同安德鲁斯先生的意见，既然金矿不存在，我们的资金也不能继续留在金矿公司。” 他们的资金？ 林克哑笑，说：“怎么能说金矿不存在？我想各位肯定是看过勘探报告才会购买金矿的股份的。而且我已经找来一个更专业的勘探队，他们已经赶赴矿场进行勘探。我想他们很快就能找到让我们满意的金矿的。” 安德鲁斯先生打断他的话，说：“汉斯先生，那些话你可以对自己说。我们都调查过，那里确实是一个金矿，但其实是一个开采过的废矿。是的，你和我们都被骗了。所以我们更应当减少损失。我想你也不愿意数亿美元放在一个毫无价值的公司里闲置。”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被骗了，却不能报案。只好想办法降低损失。而现在唯一能降低他们损失的，就是存在金矿账户上的十二亿五千万美元。 那笔钱虽然是林克拿出来的，但既然钱已经注入公司，而他们有公司的股份，他们当然也有权利分享这笔钱。 说白了就是他们想将损失分摊到林克身上。他们认为，林克如果不傻肯定会同意他们的提议。 虽然林克会有损失，但损失几亿美元，总好过十二亿美元都放在那里用不上。只要公司不注销，那笔钱都会有他们的份。在他们看来，金矿公司账户里的钱是早分早好，对他们和林克都是如此。 林克却不那么认为。他笑着说：“重新勘探肯定是必须的。如果找到金矿，我当然就不可能存在什么损失。” “现在的问题是，它根本不存在。” “如果金矿不存在。”林克依然笑着说。“我们更应该将损失弥补回来。” 那个女股东问：“怎么弥补？” “将钱存在银行里。总有一天，我们能通过收利息将损失收回来！”这话，林克说的认真无比。 其他股东的脸却直接黑了。 安德鲁斯带着怒气说：“汉斯先生，如果你不同意注销公司，那么我们就向法院提出申诉，申请冻结那笔资金。” 如果钱存在银行，确实是可以收利息。只是想通过收利息收回损失需要的时间？可能需要他们的曾孙子的曾孙子白发苍苍时才能上坟告诉他们了。 第五二六章 彼之毒药，我之……嗯，鸡肋 林克对安德鲁斯的威胁没有放在心上。他笑着说：“只要钱还在公司账户上，冻结了也好。等我们找到了金矿再申请使用权。” 安德鲁斯没想到他软硬不吃。他和其他几个股东对看一眼，不得不放低姿势说：“汉斯先生。我知道我们的做法会给你带来损失。但是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是因为相信你才受骗的。而且不管是道德上还是法律上，我们对那笔钱有权利。我不认为我们的要求过分。我想你也认可一点：钱用了才是钱。如果我们非要闹翻。你虽然暂时没有损失，但那笔钱总有我们的一半，你也也少了六亿美元的资金可以使用。” 林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听他说完，又扫了一眼其他股东。他笑着说：“这么说，你们被骗了，竟还有我的错？所以你们就要分我的钱？” 另外一个叫姓汤普森的股东说：“汉斯先生，我们没有怪谁。因为我们拥有金矿公司的股份，金矿公司账户中的十二亿美元就有我们的一份。我想你不会否认这个。所以我们只是主张我们合法的权利。难道不是吗？” “法律也不会否认我对公司有管理权。所以我有权对资金进行处置。当然，我不会让股东们遭受损失的！” “汉斯先生，我知道，你觉得将钱存入你的银行。那样钱依然是你的钱。但是我们不可会忍受我们的损失。也许我们不能阻止你，但是我们会做一些我们彼此都不高兴的事，比如将今天的事说出去。” 其他股东当然不愿意将钱存银行收利息。而且他们认为林克不愿意公司注销，是想通过奥泽特银行运转那笔钱。只要钱能用，主人是谁不重要。银行用那笔钱产生的收益是林克的。而他们只能拿那甚至无法抵消通胀的利息。 虽然他们不能拿回所有的钱，但如果公司注销，他们每个人能拿回被骗的一半钱也不会那么伤。拿到那些钱后，他们可以用来投资，给自己赚钱。而不是被林克的银行拿去给林克赚钱。那对他们来说，当然认为不公平。 说到这里，林克也不想再和他们拖拉。他收起脸上本就不太真诚的笑容，严肃地对所有股东说：“很抱歉，各位。公司，不可能注销！如果你们想要退股。我可以用三亿美元将你们手中的股份全部买下。” “我们的股份价值十二亿美元！”那个女股东叫了起来。“三亿？那不可能。” 林克睥睨她一眼，自顾自说：“也许你们认为很吃亏。但是让你们吃亏的不是我。你们不相信那里有金矿，我没办法。我不想再和你们有股权方面的纠缠。如果你们不想要那些股份，就卖给我，总价三亿，一美分也不会增加。当然，你们也可以找其他买家。如果不想卖，就等着勘探结果。也许我们会有好运的。” 林克给出了二选一的选择题。 只要他派人去勘探，他们没有理由向法院申请冻结公司资金。因为公司在运作。而林克的勘探可以维持很长时间，那笔钱会一直在他的银行中运作。 但是如果接受林克的收购价格，他们的损失会达到75%。那就是巨大的亏损。而林克只会损失25%。这让他们觉得不公平。 但林克没必要和他们讲究什么公平。他们联合起来想要注销公司。别说他们只是一群陌生人，就算是熟人，不能同一条心的，他为什么要顺着他们？ 他依然相信那个金矿很可能是存在的。既然他们不相信，他就当时用三亿买下十二亿的股票。 他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说：“你们可以有十分钟的考虑时间。如果全部同意，我就让我的资产管理专员和你们交接。我只接受你们同时出售股份。” 这些股东其实在之前彼此间也不认识。这次，只不过是因为这次有共同的“敌人”，需要对付拥有金矿公司50%股份的林克，他们才临时联合。想让他们在这个时候还能同声同气有点困难。 不过安德鲁斯却认为能拿回25%总比什么都没有来的好。 至于林克说正在勘探的金矿，他也只认为不是林克使的拖延计，就是他的梦呓。 钱放在林克口袋里越久，他们实际的损失就越大。现在林克的态度强硬。而且他们也很了解，林克损失十二亿美元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对他们来说，几千万美元就已经非常不少。甚至可能能避免他们破产。 他们虽然都是亿万富翁。但都不是特别有钱的那种。这笔投资，他们其中部分也是从另外的地方拆借来的。现在金矿不存在，他们的债主当然也担心这笔债务的回收问题。 所以他们的债务上也有压力。 能拿回几千万，对减轻他们的资金压力有不少的好处。 安德鲁斯提出他们几个股东谈谈。 林克就将会议室留给了他们。大概十分钟后，他再次走进会议室。虽然有个别股的不情愿都挂在脸上了，但他们依然选择了将股份卖给林克。 林克当着他们的面给玛莎打了电话。让她马上准备合同。并且让这些股东去拉斯维加斯和玛莎签订合同。并且帮着完成股权变更的手续。等变更手续完成后，他们的才能分到钱。 三亿美元对林克来说，是暂时的损失。不过结果也不算不错，他用三亿美元回收了金矿公司47%的股份。 最后剩下的3%在克劳德·罗斯手中。 克劳德·罗斯似乎一直在关注着这件事。其他股东的股权变更刚完成，他的代表律师就联系到玛莎，提出五百万美元出售那3%的股份。 林克却没同意：“告诉他，最多给他一美元！要不然等着破产吧！” 现在金矿公司在他手中，而且他占了97%的股份。怎么经营他有绝对的权力。他可以将金矿公司的资金故意“亏损”给他名下的其它公司，甚至欠下巨额债务。到时他再将公司破产，债权就会按照股份比例落在股东头上。而林克欠自己公司的债，完全可以一直不还，不会任何损失。而克劳德·罗斯却可能会有麻烦。 只要林克让人起诉，克劳德·罗斯就不可能逃过债务，美国可没有所谓的老赖。一旦法院判之后，会直接派人随时准备查封被执行人的资产。 克劳德·罗斯似乎就是担心这一点，而他那3%的股份已经不可能有人接手。最后他像丢掉烫手山芋一样，用一美元的价格卖给了林克。 至此，林克算是暂时解决掉了一个麻烦。 当他拥有金矿公司所有的权利之后，他给玛莎打了一个电话：“那边的勘探可以认真一点。” 玛莎不明白林克为什么明明是一个骗局，还是非要花钱在那个“金矿”勘探。要知道那里靠近北极圈，再过一个月，那里就可能无法继续工作。在那样的地方勘探，成本也比其他地方要高很多。 不过她该提醒的，她已经提醒过了。既然林克不甘心，她只能听命而行：“我马上通知他们可以勘探其它区域。”在之前勘探队只是在克劳德·罗斯提供的的报告显示有矿脉的区域。不过到现在为止，勘探队都没找到什么矿脉。 “听说之前那里是一个废弃的金矿，以前应当有过勘探记录。之前的勘探深度记录是多少？” “距离现在的地表两百米。” “让他们勘探深度增加到五百米。” 玛莎沉吟了“好。不过那里很快就无法工作。也许要等到明年春天才能继续。” “不管什么时候可以工作。只要将那里勘探完就好。” 他也不能完全肯定那里真的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花一点钱，浪费了就当是做一个验证。 验证，副衰神是否会一直“庇护”他。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对他未来的路会很重要。 第五二七章 “竞争者”终于出现了 车子停下，杰西卡看着眼前的大玻璃温棚，不由问驾车的林克：“今天怎么带我来这里？” 林克笑着下车，转过去给她开了车门将她拉下车，拿出一根黑布条说：“给你一点惊喜！” 杰西卡看他神神秘秘的，但还是听话地让他将眼睛蒙上。 之后她被他牵着走进一个芬芳扑鼻的空间。她知道自己这是已经走进了花房。直到林克停下了，她才问：“我现在可以看了吗？” 林克笑着帮她摘下黑布条，同时按下手中遥控器的按钮。 杰西卡只听到一声“啵”的一声脆响，然后看到漫天的红色花瓣，还有眼前的一幕。惊喜地捂着嘴巴，良久才抱住他说：“你怎么做到的？”这分明和一年前他向她求婚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还记得吗？去年的今天的这个时候，你在这里答应嫁给我！” “你怎么做到的？”这个花房的玫瑰花前段时间才出了问题，她虽然让人来维护了，但绝对没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重新开满鲜花。 林克笑着说：“我让人买了花回来，按照原先的位置种上的。你喜欢吗？” 杰西卡连连点头，继而献上她最炽热的吻。用行动证明自己很喜欢。在封闭的空间内，两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 林克甚至开始解裤带了，结果他的电话响了…… 杰西卡清醒过来，咯咯笑着说：“我的老天啊！”她看了一下四周没发现有人才放心。她竟然差点和林克在这里做了。管理这里的花匠可是就住在附近的。 林克却懊恼无比地咒骂了一句：“该死的！” 前些天他们的小女儿凯特琳不小心得了肺炎，杰西卡既紧张又自责，两人都将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他已经有好些天没近她身了。如今女儿身体康复了，他才趁着今天将她带来这里，还特地给花匠放了一天假，想来一次浪漫的。结果在关键时刻被迪尔电话打扰了。 他接通了电话，恼怒地说：“迪尔，你最好有要紧事。不然我扣你今年的奖金！” 玛莎还在帮他在全世界布局农业帝国。迪尔接替了她主要的工作。 迪尔明显愣了一下，但他马上笑着说：“很抱歉打扰了你的好事，老板！”他是个心理学专家，很清楚男人在什么时候会突然变得暴躁。“但是我觉得这件事，你需要尽可能早地知道。” 林克吁了一口气，说：“希望不是坏消息。” “我们找到金矿了！” “什么？”林克脑子里还有刚才的旖旎，一时没回过神来。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 “是的，在阿拉斯加那片土地的西北部，勘探队在进行第六十九口探井得到的金沙样本。那是一个古老的沉积次生矿，就在数层沉积砂岩的下方，距离地表大概两百六十米的深度。他们正在确定金矿的范围和储量。” “干得漂亮！”林克的话没有多少的兴奋，更多的是一种轻松。 随着勘探队在那片两万六千英亩的荒原中勘探的区域越来越多，得到的结果也让他越来越担心。他担心副衰神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眷顾他。 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有些多余了。他想了一下，说：“暂时封锁消息！” “明白！” 迪尔虽然一口答应了，但并不明白林克为什么要封锁消息。在过去一年时间里，林克不甘心地在阿拉斯加钻探寻找金矿，已经让不少人当作笑话看。 “发生什么了？” 杰西卡看林克说了一句“干得漂亮”，脸上却是突然放轻松了。她以为他又是有什么麻烦事隐瞒着她现在才解决。 林克将手机放好，笑着说：“他们在阿拉斯加找到了金矿。” 杰西卡比林克惊喜得多：“在你那片土地上？” 林克点头，笑说：“你说等金子开采出来后，我们一家是不是都铸一个真人大小的黄金人像？” 杰西卡高兴过后又恨恨地说：“如果那帮人知道了，肯定会后悔的想自杀。” 林克也想起当初给他设局的那帮人，眼神也不可查地黯了黯。不过他笑着说：“他们肯定会的！” 他们狠不得死的那些人中的其中一个，现在却正春风得意。 卢克·特拉斯去年的前面的大半年都不是很好过。 因为持续的干旱，贝尔农场缺水，种植的几万英亩葡萄几乎生长停顿，到年底也没结出多少香果。 他的埃科贝农场在年底因为从某些傻瓜手中得到一些钱，让他有资金从某些城市买到水权从米德湖抽水，但因为种植的年限比较短，也没能结出香果。 而今年他的日子好过得多。今年，干旱终于结束了。 如今眼看着种植他培育出来的那种葡萄的酒庄都能大丰收。特别是最早种植的贝尔农场，上万英亩的葡萄园都挂满了香果。约翰·马龙邀请来的酿酒大师认为那些葡萄很适合酿酒。 而他的埃科贝农场今年也能酿造第一批葡萄酒了。 不过那也有一个问题。他们的葡萄产量太大，如果酿造的葡萄酒没有销路，其中也有很大的麻烦。 当然，他之前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他需要大量的资金用于投资酿酒厂、购买橡木桶和修建大量的酒窖等等。 而他没钱，所以就联合一些人，给林克设了一个局。 林克买了他的葡萄藤，之后又将葡萄藤用五千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他。这两个交易，让他觉得林克就是再有钱，也免不了贪便宜的屌丝心态。于是他设了一个有更大便宜的局。 林克果然入局了。 他们一伙人一共从这个局中得到了十亿美元。而他就分得了两亿。于是他也有钱为他的葡萄酒王国打基础。 眼看着今年的葡萄就要开始酿造，结果就有一个来自中国的商人提出要购买他们的葡萄酒。 不过卢克·特拉斯对这个中国人很怀疑。因为他记得这个中国人和林克·汉斯关系相当密切。 “盛先生，你们要的葡萄酒，我们当然可以提供。但是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找我们？”来自中国的商人来到了他的埃科贝农场。“据我所知，你和林克·汉斯过很多成功的合作。” 这个姓盛的中国商人，正是盛秉恒。他提出要求到葡萄园看看。卢克·特拉斯也就带他来看了。 他揪下一颗葡萄放到嘴巴里。葡萄很甜，没有水果用葡萄那么多的水分。不过这正是酿造葡萄的应该有的样子。那和真正的蓝湖葡萄有区别。蓝湖葡萄是一种既能酿酒又适合直接当作水果食用的葡萄。 他点了点头说：“这葡萄真不错。”他拍了拍手，看了一眼远处正在旋转的风电机组叶片。那边就是汉斯农场。他收回目光说。“特拉斯先生，你知道中国现在是奢侈品消费的第一大国。” 特拉斯心中撇嘴，但不得不点头同意。中国目前的中产人数甚至超过了美国总人口数量。如今如果说那个是世界上最大的消费国，选中国绝对差不了：“难道这和你来埃科贝有关系？” “当然有！”盛秉恒收起笑容说。“或许你也知道，蓝湖葡萄酒要提价的消息！” 特拉斯点头，说：“是的。我听说了。”蓝湖葡萄酒在上半年传出要涨价的消息，理由是经过窖藏的酒，酒品更出色。但是也有说去年酿造的蓝湖葡萄酒也要提价。 外界有人说这是因为蓝湖葡萄酒连续三年在葡萄酒暨烈酒大赛取得优异成绩后，对售价不满足。也有人说，这是林克的生意在大肆扩张后，资金开始紧张，希望能从葡萄酒方面赚取更多的利润。 负责蓝湖葡萄酒销售的特蕾莎·斯纳通面对葡萄酒专业媒体的采访时，也声称蓝湖葡萄酒可能要涨价。 盛秉恒笑着说：“那是真的！他们已经正式向我发函，提出明年一月一日之后，所有的蓝湖葡萄酒涨价5%到15%。越是高档的酒品，涨价幅度越大。所以我希望能得到替代品。”他顿了一下，又说。“而且他们也并不愿意让我一个人拿到中国市场的总代理。” 特拉斯听他说的和自己了解到的基本一致，心中的怀疑也去了一点：“我们虽然有信心酿造出不必蓝湖葡萄酒差的酒品，但是我们的葡萄酒最早也要等到明年夏天才适合饮用。” “那正好合适。你知道，我们中国的主要节日都在夏天之后。中秋、春节都是酒类消费最大的节日。提前的一些时间，正好可以让我们有时间做宣传。宣传过来，那两个节日正好让我们有打开市场的机会。” “我们对自己的葡萄当然有信心。现在虽然和多人都期待我们能酿造出能和蓝湖葡萄媲美的葡萄酒。但大多都在观望。我很好奇盛先生对我们的信心。” 盛秉恒笑着说：“我其实也在观望。我也希望得到的是能和蓝湖葡萄酒媲美的酒品。至少不能太差。” 他顿了一下，看着卢克·特拉斯说：“现在中国大部分的葡萄酒爱好者都知道你培育了蓝湖葡萄。都在期待你们的葡萄酒。我只是想联系货源。不过想要替代蓝湖葡萄酒，你们的酒必须要有特定的表现。” “什么表现？” “比如在大奖赛中获奖。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宣传的噱头。” 特拉斯点头表示理解：“所以盛先生你这次来，只是来看看？” “当然不是！”盛秉恒笑着说。“我希望能和特拉斯先生签订一份协议，我在美国的贸易公司向你采购获奖酒品的葡萄酒。” 第五二八章 水到渠成 南俄勒冈农场如今是美国最有名的农场之一。不仅是因为它的面积超过九十万英亩，是美国最大的农场之一。而是因为它在过去今年七月邀请了大量的小麦种植农场参观。 农场的工作人员在上百个农场主的见证之下对小麦单产进行了测算，得到的结果是每英亩接近三百一十蒲式耳。 那创造了小麦单产的世界记录！ 如今南俄勒冈农场内有一座大型工厂。工厂内有无数连接这电缆的罐子。 在罐子之间的通道中，林克穿着防辐射服，在工厂领导的带领下在这里视察。 在邀请了农场主来考察之后，高产小麦的推广实际上已经开始。在那之后的两个多月时间里，贝尼汉斯集团旗下的销售公司一直在做高产小麦的宣传。 其实，林克也没想到高产小麦的单位产量竟然可以突破300蒲式耳。事实上，他在三个农场种植小麦，也只有南俄勒冈农场能超过这个数字。 另外两个农场，贝克农场最好的农田单位产量也不过是两百九十六蒲式耳，所有麦田平均下来更加是只有两百九十二蒲式耳左右。而菲尔维峰是最低的，平均产量还不到两百九十蒲式耳。 他觉得那是因为南俄勒冈农场连续两年使用了大量的巨藻残渣，对土壤肥力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三个农场都完成收割后，贝尼汉斯研究所的科学家对三个农场都进行调查。结果也证实他的猜测没错。 南俄勒冈州的麦田土壤里的钾磷氮含量是三个农场中最高的，而且土壤的腐殖质层足够厚，小麦的根系也比其两两个农场的要发达得多。 他们认为那是南俄勒冈农场小麦单产超高的另外一个主要原因。 如果他们的结论是对的。另外两个农场持续使用巨藻残渣，应当也很快能变成良田。 当然，如果仅仅是有足够的“肥料”还不够。因为那两个农场都是沙漠。如果没有足够的水，土地再肥沃也是白搭。但是他在那两个农场不缺水。 事实上，只要有足够的水，就算是沙漠也能变成良田。就好比加州。他们在沙漠中每年生产超过美国十分之一的农产品。 但那绝对不是说肥料不重要。 事实上，肥料非常重要。化肥能让植物在沙漠中和沃土中一样成长。 南俄勒冈农场没使用化肥的事实，也许会让人将信将疑。但没人有证据证明它购买了化肥。如果是用了。数万英亩的农田需要使用的化肥数量，就算是偷偷买也很容易被人察觉。 所以大部分人都默认那里没有使用过化肥。那么充足的肥力又是怎么来的？ 就这样，巨藻残渣同时进入了美国农民的视线。也给巨藻养殖的和巨藻绿肥的推广起了明显的催化作用。 那样的连锁反应，林克当然乐于见到。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那些准备要出售的小麦种子。 这家工厂没有厂长，职位最高的是技术总监。事实上，这家工厂只是一个扩大了的实验室。 技术总监叫加里，是从贝尼汉斯研究所调来的。他负责用射线处理那些小麦。他带着林克在车间内一边慢慢走着，一边介绍工厂的工作情况。 林克听他说完之后，心里暗自算了一下，说：“按照你们的效率。到十一月份能处理40%的小麦？” “是的，汉斯先生。而且这必须要实行两班倒制度。” 林克点了点头，说：“我们需要足够的麦种。需要你们在这段时间辛苦一些。” “你可以放心！没有职员对工作表达过任何不满。你知道，你给的薪水很让人满意。” 林克含笑说：“那是你们应得的。”在这样高辐射的环境中工作，风险比较高。而且需要的工人也是高素质的。他只能开出足够吸引人的薪水。 他顿了一下，说：“那么说来，我们可能还需要增加车间？” 加里虽然今年年初就离开了研究所，但他知道研究所在研究的东西。他点头说：“如果你想要在南俄勒冈农场种植其它谷物的种子，可能还要增加两个以上同样规模的车间。” 林克点了点头。这样的车间成本虽然高，一个就花费他两亿多美元，而且申请的手续也很麻烦，但那很值得。 如今已经交了定金的农场主，总的麦田面积足有九百万英亩。虽然还达不到他之前所期望的，但这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开始。 研究所那边已经完成了玉米和大豆的高产种子的处理方法验证。明年就能在大田种植。那些粮食的种子要销售，同样需要经过这样的放射处理。这家工厂的处理能力肯定无法满足公司的需要。 而卖种子的价格要比卖粮食的价格要高不知道多少。他也不怕增加投资。 他了解过车间的情况，说：“我们出去吧！”这是关停了生产线之后才能进来的地方。他们在这里面呆得越久，对生产的影响越大。 林克在工厂的办公室内，又对加里交代了一些事。他要说的，无非是小麦种子的处理效率一定要保证，同时也要保证人员的安全。 现在小麦种子才是刚刚在推广阶段。他们出任何事情，比如供货违约，或者工厂造成人员丧亡。那些虎视眈眈的对手，都会将事情放大。对种子的销售都可能产生无法估量的负面影响。 离开辐射处理车间后，林克让泰格开车送他去小羊驼人工繁育场。 自从打算将小羊驼项目兼并到贝尼汉斯集团之后，他就没打算将所有的草场都用来放牧小羊驼。现在的小羊驼虽然有足够的活动空间，但是都是圈养的。饲料都是在农场种植的高产苜蓿。那样他们可以用很小的空间养殖尽可能多小羊驼。 而剩余的空间，林克又规划了养牛。在德州，他已经建立了日屠宰量超过一万头牛的大型屠宰场，同时在其他三个州，还有三个同样规模屠宰厂在建。 而高产苜蓿的种植，也让他有了圈养牛群的可能。他的圈养当然也是高密度的圈养。不过他是用牛棚。那样养牛，他可以利用自己的屠宰场让养牛的收益大幅提高。同时，他只喂养青储饲料，牛粪会比较多。蓄养的牛群的牛粪可以直接收集起来。 用牛粪生产天然气的项目研究，也已经有了关键性突破。也许养殖的牛的牛粪马上就能利用起来了。 这样的养牛项目不仅在美国有，在其他国家也有。 他很庆幸之前让玛莎在其它国家开设子公司。研究所的技术，被悄悄以低价授权给子公司。 联邦政府得知贝尼汉斯的技术后，以《爱国法》的理由，要求查看公司的绝密资料。在这个法律面前，连横行世界数十年的微软和雅虎都顶不住压力，不得不将资料提供给政府。林克当然只能放弃抵抗。但是绝密的研究资料是不可能给他们看的。 最后政府是知道他们有那样的技术，而且那些技术已经授权给在其他国家设立的子公司。而那些公司所在国都不是美国联邦政府认定的恐怖主义国家。 针对恐怖主义的的《爱国法》当然不能拿他怎么样。那些检查人员只能悻悻离去。至于他不听话会让美国政府看他不顺眼，但美国政府什么时候看他顺眼过？ 林克在一个栅栏外下了车，远远对里面正在检查羊驼的英国老头喊：“汤姆，你看起来真精神！” 老汤姆已经满头白发，但他依然干劲十足。他和助手正在对一头年轻的母羊驼进行检查，看它是不是成功受孕了。 “林克，你来了？稍等我一会。”汤姆从羊驼的尾部抽取了一些样本保存好，然后才放小羊驼离开。 这时林克已经走到跟前，看到地上放着好几个大大的铝合金箱子，其中一个打来着，里面放着上百个小试管：“这里一切都还好吗？” “比想象中好。”汤姆笑着说。“小羊驼的人工受孕率越来越高，而且超过了我们的预期。”他说着示意助手们继续工作。另外一个栅栏内还有两三百头小羊驼等着取样。 林克看着他的助手工作，一边说：“汤姆，培育场里出生的羊驼幼崽多吗？销售了多少出去了？” “你知道，我们的人工繁育工作是在今年春天才真正开始的。”之前的羊驼都还大部分没到性成熟，所以只有有少量进行了人工受精。“所以之前生产的小羊驼并不多，只有不到一千头。不过在半年后，也许每个月都会超过一千头，甚至是两千。至于销售出去的，到现在为止，我们只销售了不到两千六百多头，全部是从秘鲁运回来的。” 林克笑着说：“那很好。”如果能达到每个月一千头的新增数量，增长比例已经非常高了。 “我听说农场要建风电场。”汤姆担忧地说。 林克点头说：“是的。你知道这里可能是美国陆地上风力最强的区域之一。所以我打算投资建造一个大型的风电场。” “可是林克，风电机组过风时发出的噪音，很可能会让怀孕的小羊驼受惊而流产。” 林克当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笑着说：“汤姆，你可以放心，在羊驼繁育场周围，我不会建造风电机组。” 在放弃将所有土地都用来养殖小羊驼之后，林克就如何利用剩余的土地动了脑筋。养牛是他其中一个方式，草场可以种植牧草，也可以放牧一些牛群。同时富余的牧草可以供养圈养的牛。 而不管是林地还是草场，都可以建造风电机组。 第五二九章 最后的调整 其实风电机组发电并不能让林克获得很多的经济收益，而且投资会很大。 但他对这个项目却非常重视。 风电场的建设，他依然和华鑫公司签订了合同。 因为整个项目规模很大，建设周期很长，所以他这次分成几个工期签订合同。也就是说，他会一个区域的项目完成后，再开始考虑其他区域的风电场项目。 他那么做，不仅仅是想节省资金，同时也是在用一个大饼保持中国方面对他相对比较好的态度。 他能提供合同给中国公司，表达的是一种友好，而且他华人身份，有着天然的优势。中国政府对他的感观肯定会比普通的美国商人要好一些。那对他日后在中国做生意会有不小的好处。 比如正在大量销往中国的葡萄酒，还有日后的农业合作。这些他都需要保持中国方面对他的好印象。而且风电场虽然赚钱不多，但好歹也不会亏本。 美国政府倒是想在其中设置障碍。但是风电场是完全属于他的。什么《爱国法》之类的法律，或者什么危害美国安全之类的借口，都不能阻止这个项目。 对美国政府来说，他表现得不算听话，但也没有超出联邦政府的底线。而且，贝尼汉斯集团的技术，不管是主观上还是客观上都能帮它的大忙。 在过去一年时间里，联邦政府官员只是以个人身份支持或者反对转基因食品，而不是像之前那样以政府部门的名义表态。那已经让反转基因者相当振奋了。 林克也感觉到了联邦政府在农业方面的政策发生了轻微转变。面对公众的巨大压力，不管是联邦政府还是那些支持转基因食品的财团都只能是暂时退让。 他不知道那些财团是不是已经放弃了支持转基因食品。他们可能只是暂时退让，又或者是在考虑将转基因技术转向其他领域。比如药物和医疗。 但无论如何，那都是好的转变，这让他目前可以在比较宽松的环境中推行他的计划。 但是，他必须做好自己的事。比如给自己留下一些后路。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有效的。中国方面拒绝了和西华公司合作，但同意与设立在香江的贝尼汉斯子公司合作。双方共同出资成立一家公司，在中国海的北部开辟总面积超过五千平方公里海域的巨藻养殖场。 玛莎昨天才给他打了电话说合作协议签订了。虽然合作成立的公司中贝尼汉斯公司只占其中的49%，但那对他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做这个项目不仅仅是为了赚钱。 只有这个巨藻养殖项目能合作，西华公司在中国才能有足够的原料来源，在那里建厂。有了巨藻加工厂，才能有巨藻残渣。有巨藻残渣，绿肥公司才能在中国落户。有这些成功的合作例子在，对贝尼汉斯在中国后续的农业合作会有很大的好处。 当然，这些他不必和汤姆说清楚。 他保证说：“我们的考察风电场建设区域时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我敢保证，最近的风电主机组发出声音，在顺风的情况下，传到这个繁育场边沿时也不会超过七十分贝。那不会对小羊驼造成任何的影响。” “那我就放心了。”汤姆笑着说。“你知道，我们现在有超过五万头小羊驼，只要其中一小群受惊了，就可能会引起混乱。混乱中，怀孕的小羊驼很容易流产。” 林克笑着说：“我明白，我明白！这也是我报以厚望的一个投资，我当然希望它们都能成功诞下幼崽！” 他告别了小羊驼繁育中心，又去看过正在开垦并且混入巨藻残渣的新耕地。这些耕地来年会用来种植大豆或者玉米。巨藻残渣的作用已经被证明，但是巨藻残渣也需要经过一定的时间才能被转化成肥力，所以他宁愿多耗费一些人力和钱，也计划在今年先将土地翻耕一次。 他还去看了正在不断扩大的牛圈。 还有正在建设的水泥罐。这些巨型的罐子未来将会用牛粪生产天然气。延伸到牛圈的暗渠和管道能将牛粪送到这些罐子里，然后在罐子里放入研究所还在继续改进的超级细菌。在一定的温度之下就能产生天然气。 这也算是一个形象工程。利润肯定是有的。但其实不值得他的投入这么巨大的资金来做。但是这个技术，却可以对全世界的养牛业产生重大的影响。 作为推广者，他的好处绝对不会少。 说白了，现在他正在做的东西，很多都是为了名。当然，他会尽量不用亏本的方式去图名。 紧接着他飞去了拉斯维加阿斯。 玛莎已经完成他交待的任务，亚洲、南美和非洲的子公司都成功搭建了框架。亚洲更加是已经开展了一定的业务。 而且贝尼汉斯的技术，马上就要展示在人前，他也不需要再为了保密非要她亲自去完成其它的工作。 对她未来的工作安排，他需要和她谈谈。 玛莎昨天连夜赶回美国，今天已经回到汉斯投资公司上班。 林克来到她办公室时，发现她好像很闲。 他笑着说：“看起来，现在你的助手们都能独挡一面了。” “这些你最清楚的。而且他们都是非常有能力的人！”玛莎笑着说。 林克正是要和她谈这个问题。她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都是满世界跑。他在美国的事务，交给迪尔他们负责也没有出过什么问题。如果再她让继续管着这团队，人力上就太过浪费了。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你是指工作上？” 林克笑了笑，说：“当然，如果你在生活上也有计划，我也希望能知道。” 玛莎想了一下，说：“我打算休假一段时间。然后再做打算。”其实她也知道，现在她在汉斯投资公司已经不再是不可或缺的。只是她不知道林克有什么打算。如果林克的计划和她的计划有冲突的话，她只能是辞职。 林克想了一下，说：“一个月的假期够吗？” 玛莎点了点，想听他的后续。 他继续说：“回来后，你接手斯特鲁斯电子科技。你觉得呢？” “让我去斯特鲁斯电子科技？”玛莎没想到林克会做这样的安排。“我觉得卡里克已经做的很好。” “是的，在前期，他做的非常好。但它的产品马上就要开始销售了。克里卡在这方面应付不来。” 卡里克虽然在技术上是天才，但是他在商业上却有很多的不足，而且他对这方面没有太大的兴趣，而且经常偷懒。在公司组建过程中，他也许还能应付得来，但是对市场营销这方面，卡里克早已经叫苦连连了。 玛莎想了一下，问：“那你打算让谁接替我？” “你有推荐的人选吗？不过，迪尔不行。我希望他能去亚洲。” 玛莎正是想推荐迪尔。听他这么一说，摊手说：“本来有的，现在没有了！” 林克笑着说：“如果迪尔不能去亚洲，我就让他接手。如果他同意去亚洲，你觉得莫里斯和米勒谁更适合？” “莫里斯更适合一些。”玛莎沉吟了一下，说。“莫里斯的专业知识足以让他帮你管理资产。米勒的专长主要是处理财务。” 林克也是那样考虑的。他点头说：“那我会先和迪尔谈谈。那你一个月之后，就任斯特鲁斯电子科技公司的总裁。待遇方面，我们可以按照其它公司聘请ceo一样处理。你觉得呢？” 其他公司聘请ceo，主要的待遇不是薪水，而是干股分红。如果做得好了，还会有期权。玛莎很清楚斯特鲁斯电子科技产品在市场上的竞争力会有多强。如果能拿到公司的分红，那当然比现在在汉斯投资公司那样靠薪水和林克的奖金会高很多。 而且能充任斯特鲁斯电子科技的总裁，不管从那个方面看她都是升职了。之前虽然管理着林克的资产。但实际上林克的资产都有各自的管理者。她只是做一个那些资产和林克之间的纽带。而在斯特鲁斯电子科技担任总裁，那是真正让她管理一家公司。 不管是待遇、地位还是权力，都得到了提升。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好。我先和卡里克谈谈，如果需要，我可以取消休假计划。” “那样最好不过。合同我会回去华州后就发给你。如果有什么不满意，我们再谈！” 他和玛莎合作了几年，双方的关系可以说上下级，也可以说是朋友。而且玛莎这几年的成长他也是看在眼里的。特别是她在去年的历练，应当能得到更多的锻炼。他对她的能力很信任。 他说着站了起来，说：“我去和迪尔谈谈。” 迪尔今年负责汉斯投资公司的事，也让林克看到他在管理上的才能。而贝尼汉斯集团的事业版图中，林克最重视的就是亚洲。 他需要一个值得信任并且有足够能力的人在那边主持大局。他觉得迪尔应当能胜任这份工作。 玛莎也站了起来，说：“你打算让迪尔去亚洲。那南美州和非洲呢？你有人选吗？”她不是要干涉林克的用人。只是单纯想知道自己创立的基础会交给谁。 林克也心里也没有确切的人选。不过他也有安排，说：“我计划从贝尼汉斯集团和汉斯投资公司选人。” 听了他这个安排，玛莎稍稍放心了一些。 那些公司都是她一手组建起来的，在她眼里，就如是她的孩子一样。 按照林克的安排，不管是从贝尼汉斯集团还是从汉斯投资公司选人，选出的人都是能明白林克意图的。不会和突然加入的人那样因为理念的不同而改变她构建的主要框架。 第五三零章 弥漫美元油墨味的酿酒季 林克的几个葡萄酒庄中，每年最早酿酒的总是哈诺瓦农场。今年也不例外。 今年例外的，是林克在这里小试身手。 林克从拉斯维加斯飞过来，看到有空闲的榨汁机，而他也空闲着，就要了一些刚采摘的葡萄来酿酒。 他那几个葡萄酒庄，每个出产的葡萄都有些许不同。 不是说葡萄的品质有很大的区别，而是因为气候的原因，单宁的含会有所区别。 奥泽特的葡萄因为气温适中，单宁容易成熟。而汉斯农场因为阳光猛烈，葡萄水分稍低，单宁含量也比较高。哈诺瓦农场气温高，单宁难以积聚，加上今年的雨水“充沛”，有充足的灌溉。今年这里出产的葡萄，单宁含量是他三个葡萄庄园中最低的。 而酒液中的单宁含量是否恰当，决定这葡萄酒的口感和可以保存的年限。当然那是之前的葡萄酒。 不过，单宁的含量对现在一些葡萄酒的保存年限影响也没有从前那么大。从前的葡萄酒大部分都是用软木塞密封的，而现在有用螺口盖子密封的。不管葡萄酒的单宁含量多少，保存年限都比以往的用软木塞要长很多，而且能保持更长时间的新鲜度。 而哈诺瓦农场的葡萄酒，也大多是要用螺口盖密封的。所以不用考虑单宁含量对酒液保存年限的问题。但不同的葡萄，酿酒手法也要有微调。他之前酿过两次酒，都是在奥泽特。在哈诺瓦农场还是第一次。 奥泽特的气候变化不大，每年出产的葡萄品质也很稳定。只有哈诺瓦的葡萄会因为气候的变化而发生比较大的变化。而且林克需要跟着亚伯特学习怎么酿造这里的葡萄。 亚伯特也在哈诺瓦。他正在准备酿造一批白葡萄酒。去年他在汉斯农场用蓝湖葡萄酿的一批白葡萄酒，虽然都成粉红色，但在今年的葡萄酒世界大赛中依然获得了金奖。 所以他打算开创更多的白葡萄酒酒品。 这批白葡萄酒的原料，正是去年罗伯特·巴乔嫁接的葡萄。嫁接了好几种不同的品种。虽然没能结出白皮葡萄，但也长出了一种只是带着丹粉红色果肉的葡萄。而亚伯特是在用这种葡萄做实验。 蓝湖葡萄的本质是紫色果肉的赤霞珠，嫁接了其它白葡萄后能酿造出什么样的酒，谁也不知道。这需要经过实验才能判别。 而林克用的是蓝湖葡萄。他依然是要酿造干红。 他只打算在这里逗留到明天中午。他估计了自己能完成的工作量，要了足够的葡萄之后压榨完就算了。 不过他主要依然沿用了在奥泽特酿酒时的做法，加入了一些没有完全成熟的葡萄。只是量稍有变化——他酿造的酒中每次加入的未成熟葡萄数量都不一样。不过去年为他两个刚出生的孩子酿造的那两种，似乎发酵得还很不错。 今天亚伯特的工作量更少，他只需要压榨一点葡萄，然后指导工人如何发酵。 他看林克最最后一批青葡萄倒进压榨机。他才说：“你知道贝尔农场的葡萄也开始酿造了？” 林克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他们天天在媒体上吹嘘，我想不知道都不行。” 卢克·特拉斯在刚进入十月中旬就高调对外宣布他的“特拉斯葡萄”今年将会开始酿酒，而他已经获得一个大客户，签下总价值超过一百亿美元的超级大合同：“我们和一位中国客户签订长达十年的独家销售合同，每年的合同金额最少为十亿美元。” 而埃科贝农场的葡萄才一龄，当然不可能产出足够的葡萄，所以卢克·特拉斯只好找到了贝尔农场合作。他们将一起为中国客户供货。 “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据我所知，中国是蓝湖葡萄酒在美国之外的主要市场之一。” 亚伯特对突然出现的竞争者很担忧。那所谓的“特拉斯葡萄”是用蓝湖葡萄扦插培育出来的。而蓝湖葡萄在不同的气候不同的土壤都表现的非常优异。贝尔农场又邀请了在葡萄酒顾问界排名曾在他之上的保罗·霍布斯担任酿酒顾问。他担心“特拉斯葡萄”酿造出来的葡萄酒会对蓝湖葡萄酒造成冲击。 林克却笑着说：“你也知道，中国有自己的葡萄酒名酒，普通的葡萄酒产量也非常大。所以我们主要在那里走中高端路线。他们的酒再好，没有获得相应的声誉之前，没那么容易占领我们的市场。” 亚伯特却不敢那么乐观。他说：“但是他们有著名的酿酒顾问，而且有品质足够好的葡萄。我不认为获得名誉会很难。他们也许很快就会成为我们有力的竞争者。” 他表现得比林克还担忧，是因为蓝湖葡萄酒在中国就有超过八到十亿美元的销售额。如果这个市场遭到冲击，其他市场也肯定会出现类似的情况。而林克每卖出一瓶他酿造的葡萄酒，他都能获得一定的分红。而他酿造的葡萄酒，都属于林克口中的中高档酒品。也就是说，中国那样的市场对他个人的收入非常重要。 林克这时的信心却比以往还要足。 如果说之前他还有一丝担忧，当他得知拉斯维加那片荒原找到金矿之后，他就再没半点担忧。副衰神依然在庇护他。 副衰神说了只有在他所有的土地上才能长出适合酿酒的葡萄，那就绝对不会错。而且它还会让特拉斯后悔。也许就是在这次了。 这些事他不能说，只能对亚伯特说：“亚伯特，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他们的葡萄酒肯定不会出现在市场上？” 亚伯特听这话愣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那个中国商人是你安排的？” 林克也愣了一下，失笑说：“我当然不可能那么做？十亿的合同，至少要一亿美元的定金。我干嘛要给钱他酿酒？” 亚伯特一想也是。难道林克安排那样的商人能将对方的葡萄酒全部吃下阻止它上市？林克有再多钱也不可能那么做。 他心底虽然依然担忧，但既然林克不着急，他也之后暂且放下心来。 此时，他们谈论的贝尔农场确实也正在酿造葡萄酒。贝尔农场的海拔虽然稍稍比哈诺万农场高一些，但是两者所处的纬度相同，哈诺瓦农场的葡萄成熟了，这里的葡萄当然也熟了。 他们的采收比哈诺瓦农场更有效率。哈诺瓦农场是请了大量的临时工人手采摘的，压榨的时候连果梗也放进压榨机内。而那边却是用了机械化采摘。机器在排列整齐的葡萄“树”上面开过，通过拍打能将98%的葡萄摘下来。 保罗·霍布斯已经五十多岁，不过在酿酒顾问这个职业，这个年龄是绝对的黄金年龄。 而他在酿酒方面是比较传统的，他非常注重对橡木桶对葡萄酒的陈酿作用。同时他也希望能酿造出完美的葡萄酒。 而在过去连续四届的世界葡萄酒暨烈酒大赛中被评出100分的葡萄酒，一共有十二次，全部是蓝湖葡萄酒。亚伯特·安东尼一个人就获得了九次，前三界都是皇后和火云。而今年的大赛中，除那两种之外，亚伯特·安东尼又推出一种100分的酒品“紫月魔幻干红”。而另外两种的创造者都是年轻人，一种是之前三次获得金牌的“梦想”，另外一种是新出现的“指尖的世界”。 两种由年轻酿酒师推出的满分酒出现，不仅让两个年轻的酿酒师名声大躁，更让其他葡萄酒顾问哀叹：“除蓝湖葡萄之外，再无能酿造出满分酒的原料！” 保罗·霍布斯从未能在世界大赛中得到被评为满分的酒。他很希望希望在这个荣誉上留下自己的一笔。虽然他不肯完全承认只有蓝湖葡萄酒才能酿造出满分酒。但当约翰·马龙邀请他担任贝尔农场的酿酒顾问时，他只稍作考虑就同意了。 他知道特拉斯葡萄是蓝湖葡萄培育出来的，而他也品尝过这些葡萄，感觉非常适合酿造。他希望这次能酿造出能在世界大赛中拿到满分的酒。所以他特地要求一部分的葡萄用人手采摘。 因为只有适当的单宁含量才能的让葡萄酒真正达到平衡和成熟。 卢克·特拉斯在贝尔农场的葡萄园中的股份非常少。但，他对贝尔农场这次酿酒甚至比对他占一半股份的埃科贝还要重视。因为这是他的葡萄打开市场的关键一役。 他确实已经和来自中国的盛签订了供货合同。但盛要求他的葡萄酒必须要具有一定的知名度，具体要求是在世界大赛中获得银奖以上的酒品，对方才会采购。 那是一个前提条件。 这批葡萄酒，至少要有价值十亿美元的葡萄酒是获得银奖以上的。如果能有更好的成绩当然更好。十亿美元只是最低的订购量，如果是金奖酒，单价更高。 保罗·霍布斯要求精益求精，和他低成本高效率的追求并不冲突。因为他也希望能酿造出在世界大赛中表现更加出众的酒品。任何能获奖的酒品都提升其它稍差的酒品的名声。 保罗·霍布斯不仅要求人工采摘，还亲自在场监督，要求只采摘完全成熟的葡萄。或者在采摘之前先将未成熟的葡萄清理掉。 卢克·特拉斯这会也在场，他和保罗·霍布斯站在葡萄的集中区。不时盯着采摘工人倒入大框中的葡萄，看是否有未完全成熟的葡萄。 卢克看着每一个葡萄外皮都完全紫黑，表皮外带着一层几乎完美的白色。他笑着岁保罗·霍布斯说：“这是近乎完美的葡萄。不是吗？”在他眼里，这些紫黑色的水果不是葡萄，而是钱。 虽然这里酿造的葡萄酒卖出去的钱主要是约翰·马龙的，但这个合同是他签订的，所以他能拿到5%的额外分成。而且当特拉斯葡萄的名声打响之后，他买葡萄苗都能赚不少的钱。而且他的埃科贝农场也能酿造。盛是同时和埃科贝农场和贝尔农场签订合同。在他和约翰·马龙的协议中，日后对盛的合同，他的埃科贝农场和贝尔农场有明确的供货比例。 所以，这次如果酿造出了足够好的葡萄酒，对除林克·汉斯之外的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 保罗·霍布斯对这些葡萄也非常满意。他点头说：“确实是很不错的葡萄！”如果这些葡萄酿出好酒，他至少能分到三千万美元的提成。 第五三一章 主动出击 哈诺瓦农场在晚上依然有人在工作。酿酒的任务很重，那些酿酒师每天需要工作到凌晨一二点工作才能及时将葡萄酿造完毕。 其实，最适合的酿造时间应当是在晚上。 如今虽然已经是深秋，但新墨西哥州的白天气温依然很高。晚上的气温稍低一些，采摘下来的葡萄没那么容易变质。不过哈诺瓦农场的酿造计划制定得相当好，采摘的葡萄一送来酿造场很快会被送进榨汁机。 而林克只是在白天工作，晚上时则呆在哈诺瓦农场的别墅房间内看了泰格送来的视频。那是在直升机上的航拍。 他下午让泰格开着直升机在贝尔农场来回几圈，偷拍对方的葡萄酒酿造工作。 在视频中，他可以看到葡萄采收机器，还有大量的工人在忙碌。看来对方真的是要全力酿造今年的葡萄了。 视频他看了打一半就关掉了。他只要知道对方在认真地酿酒就好。 在酿酒季节，哈诺瓦农场里会弥漫这一种醺醺然的味道。那些榨汁之后的葡萄渣会重新送到葡萄园用于施肥。那些葡萄渣发酵产生的酒精能影响到大半个农场。 在这个时候，这里并非令人愉快的地方。他正好有有事要去加州。所以他一早就乘坐自己的飞机飞往萨克拉门托。 保罗·霍布斯深知高温对那些机械采摘的葡萄会有什么影响，所以他也要求晚上让人抢收葡萄，而早上则抢在温度升起来之前加快速度将采摘下来的葡萄榨汁，那能让酿出来的葡萄酒更加纯正。 卢克·特拉斯也跟着熬了一个通宵，他们正准备去吃点东西休息，等过了下午最热的时候再开始工作。 不想这时天上传来刺耳的飞机引擎声和飞机撕裂空气的尖啸声。 他们同时抬头看去，发现一架商务飞机竟然从不远处的葡萄园上空，距离地面不到两百英尺的距离上划过。 保罗等飞机飞过后，大声问：“这是马龙先生的飞机？” 卢克·特拉斯沉着脸摇头说：“不是。”他看着飞机想西边飞远，并且开始爬升，这肯定不适约翰·马龙的飞机。如果是，飞机应当会向南飞在附近的机场降落。“或许是林克·汉斯的飞机。我记得他也有一架这样的飞机。而且飞机是从隔壁飞过来的。” 贝尔农场的隔壁就是哈诺瓦农场。他觉得林克·汉斯是在炫耀，也是在示威。 贝尔农场酿造葡萄酒的事，肯定不能瞒过隔壁哈诺瓦的人。任何人都不会对会形成直接竞争的人视而不见。所以他认为林克对此是恼羞成怒了。 那架飞机确实是林克的。也确实是他让泰格让飞机从贝尔农场的葡萄园低空飞过。不过他在舷窗望出去，只看到大片的葡萄园，连一个工人的身影都没有。 他走到驾驶舱问正在开飞机的泰格：“他们好像没人工作？” “不知道，但是昨天下午，他们确实在工作。或许都去吃早餐了。” 林克怎么会想到贝尔农场昨夜为了避开高温是通宵工作的，而昨天泰格去拍摄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这边的工作时间。 林克只好放下心理的疑虑，继续飞往加州。 到了萨克拉门托之后，他先是去了研究所见过弗洛林。了解了一下那些需要用到的技术的研究进展。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后，他就回到酒店，叫来了贝尼汉斯集团的总经理。 这位总经理是从之前公司的经营策划部长位置升职的，公司统合成为集团后他依然就任总经理。这位经营者的才能不算非常出色，但执行力一流，加上对方很有自知之明，不会有太大的野心。这正适合成为林克和杰西卡的决定的执行者。 林克叫他来，就是有事情需要他去做。 林克让他坐下后，问：“霍华德，冬小麦种植马上就要开始了。公司的准备做得怎么样了？” “高产小麦种子的销售是我们总公司这几个月的核心工作，种子公司已经按照总公司的要求，在小麦种植区开设了超过两百家种子销售点，同时联系是另外的一个销售网络，和他们签订了销售协议。我们现在拥有一个遍及主要小麦种植区的销售网络。” 林克一边听一边点头。 只听总经理霍华德继续说：“我们也对小麦种子按照各个销售点的客户群体数量将送过去，目前已经完成了其中80%的订单供货。种子公司那边回馈的数据显示，我们输送过去的小麦种子，已经有超过76%已经被预定客户领走。目前集团公司已经收到种子款十二亿美元以上，尚有四亿美元应收款会在月底收回。目前种子公司还在继续接到要求订购种子的客户。按照现在趋势，我们在今年冬小麦种子应当可以创造二十六亿美元销售额。” 林克知道那已经是几个农场的处理工厂的产能极限了。他点头说：“你们做得很好！” 他顿了一下，又说：“我们可能永远也不可能将冬小麦种子的市场拿下，但是我们需要获得更多的市场。” 霍华德对贝尼汉斯集团的目标一直都很清晰：“我们会加大宣传推广的力度。计划预算，我会在下周五之前发给你。” 林克却说：“这次，我们的宣传不要针对什么转基因。可以从无公害标准入手，这方面你可以和北德州无公害标准协会合作。” 霍华德不是很明白他的意图，不过他的强项就是协调，而不是创意。既然林克这么要求，他就照办好了。他点头说：“我明白！” 林克又说：“不，你还没明白。”他的目的虽然是要推广高产小麦种子但他也不强求要完全占领整个市场。因为他还打算种植出来的小麦留一些用于春小麦种子卖呢。“转基因食品已经退让，我们不能显得咄咄逼人让他们再次出头针对我们。我们需要做的，是宣传我们小麦种子是无公害的。” 林克笑着说：“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打开了市场，没必要和他们再做纠缠。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霍华德听了这话也大概懂林克的意思了。林克是想从侧面挤压转基因食品的生存空间。他再次点头，说：“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另外，可以对外散播我们已经研究出高产玉米和大豆的消息，不过不要从我们公司传出去。” 霍华德这次听出林克的意思。他想了一下，问：“汉斯先生，你的想分散竞争对手的注意力？” 林克收起笑容，点头说：“没错。这次小麦种子的销售，决定着集团在美国农场的信誉。我们必须认真对待！” 那些转基因公司或者种子公司对小麦种子市场控制不强，但林克担心他们也会在其中捣鬼。 而购买了高产小麦种子的农场主收获如何，决定着农场主对贝尼汉斯集团的产品的看法。只要那些农场主收获足够好，日后高产玉米和大豆的推广就会容易得多。 但是霍华德觉得正是因为这样，更应当先让这次冬小麦种植平稳度过。如果公开了玉米和大豆高产种子研究进程，会让那些竞争对手不惜一切代价破坏贝尼汉斯集团的声誉。 他隐暗地提出了这个担忧。 林克说：“我知道他们有可能那么做。但是你觉得我们不说他们就会完全不知道吗？我们放出的消息当然不能是准确的。产量、推广困难等等，都可以加工修饰之后再放出消息。要让他们觉得他们还有时间，但又非常急迫。至少让他们的注意力放在保护自己主要市场上，而不是专心考虑怎么打击我们的小麦种子销售。” 霍华德低头想了一下，点头说：“我会处理好。” “不过，你也要同时为明年大豆玉米种子的销售做准备。还有明年早春需要销售的苜蓿种子，那边工厂已经有了生产计划，苜蓿种子会在三月之前完成处理。你这边也要做好推广。” “我们是不是找时间再邀请一些农场主参观牧场？”如今正是收割牧草的季节，邀请一些养牛的农场主去参观，应当能让他们对苜蓿种子的信心更大一些。 而，苜蓿种子经过处理后，不会出现明显的形状分离，但是会逐年退化。所以他们对苜蓿种子的推广并没想着能赚到多少钱。更重要是要给公司打上一个“高科技，无毒害”的农业公司。而林克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有了高产苜蓿，多少会对无公害牛养殖标准模式提供支撑。 林克点头说：“可以邀请他们到哈诺瓦农场参观。那里正在收割牧草。” 他选择那里，最主要的愿意是因为哈瓦诺农场的气候环境是他所有农场中最具有代表性。美国大部分的牧场气候和环境都和哈诺瓦有相似之处。 他想了一下，又说：“这次我们要主动一些，主动和一些牧场取得联系。声势最好能弄大一些。” 他希望苜蓿种子的推广能迷惑竞争对手。让他们以为他们明年主要的目标是推广苜蓿种子，而觉得玉米和大豆只是烟雾弹。 之后他又和霍华德商量了公司另外几个问题，之后他就放霍华德离开了。 第五三二章 一切围绕一个中心 下午，查理·吉奥瓦尼来到酒店找他。 今年查理正在竞选联邦众议员席位。林克不想在这个时候表现得和他太亲近。不管是不是他想太多了，但他确实担心因为和他走得查理近会让对方失去在民主党内的部分支持。 查理仅仅担任一年半的州议员就决定竞选联邦议员。那和林克一直的支持有很大的关系。 因为他的“邀请”和协调，汉斯基金在旧金山设立汉斯廉租公寓，还在他的选区内建立了一个免费青少年心理咨询中心，还有专门为儿童少年设立的免费画廊等等，都他在选民心中加分不少。 当他宣布参加议员竞选时，林克也投入了数百万美元的助选资金让自己西好莱坞传媒加大对他的宣传。 但是没有民主党内的支持，查理也没那么容易成为党内对这个议员席位的候选人。 而查理在竞选中已经明确公开了自己对公众关注的政策和社会问题的观点。 比如，他对转基因食品的持明确而坚定的反对态度，那能吸引选民中转基因反对者的支持。 如今他的选战前景很好，他的支持率比现在正在谋求连任的竞争对手还要高出6%个百分比。 那相当不容易。 而林克为此至少花费了超过六千万美元，当然他也不是只付出不求回报。 那些支出很多都是用在旧金山的公共设施，林克的慈善名声随着钱花出去也能得到提升。 而查理也用行动做出了自己的回报。比如在竞选集会的演讲中每次都会批判转基因技术滥用在食品上面，同时宣扬无公害食品标准。更具体的，就是宣扬贝尼汉斯集团的高产小麦种子。 作为一个政治人物，能在这个问题上明确表达自己的看法是很少见的。 但是现在情况有了变化。林克想和他谈谈，但不好直接邀请他去奥泽特。他 也正好需要来加州一趟，就邀请对方来萨克拉门托见面。 “好久不见，林克！”查理虽然很快要面临选票，不过现在的选情让他显得很自信。他笑着说。“听说你的生意做得让人妒忌。” 林克邀请他在沙发上坐下，笑着说：“妒忌不一定，忌恨却是肯定有的。” 全美冬小麦的种植面积大概在两千四百万英亩左右，而贝尼汉斯集团现在已经拿下九百多万英亩的种子市场，未来可能会更多。那不知侵犯了多少人的利益，竞争对手的忌恨难免。 “你这次让我来，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林克笑着摇头说：“恰恰相反，是希望你不要再做某些事。”他顿了一下，说。“贝尼汉斯小麦种子已经暂时打开市场，而且有了一定名气。它不需要更引人注意了。” 查理也不是傻瓜，听林克说完，就明白林克所想。他笑着点头说：“它确实应当稍稍低调一些。” 林克笑了笑，说：“我也希望它能低调。不过我担心它低调不下来。至少在明年之前都难以低调。”高产小麦在收获之前，肯定会是不是被提起。如果种植的农场主获得大丰收，它肯定还会再出一次大风头。 所以他只能希望有更大的风头来分散公众的关注力度，但是又不能让公众完全不关注它。 “我希望你能继续帮我宣传无公害食品标准。” “我一直在那么做！” “我知道。但是我希望你能换一种方法。比如用行动。” 查理沉吟了一下，凝眉问：“你想要我怎么做？” “比如在选区内倡导成立无公害食品标准支持者之类的组织。经费，我会通过贝尼汉斯集团提供。你的动静做得越大越好。” 查理考虑一会，点头说：“我会尽力！” 如果是几个月之前，他肯定不会同意林克这个要求。因为那个时候他在党内还有竞争者。而林克的要求，明显会再度引起无公害标准和转基因食品之间的论战。那对美国此时的政局会有不确定影响。如果他做的太出格了，会让党内的一些大佬转而支持他的竞争者。 而如今他已经是党内对本选区内唯一的候选人。党内的某些大佬就算因此放弃他，对他的影响也不会很大。只要他能在这次竞选中胜出，他就会隐隐成为后起之秀，党内不会因为某些政见不符就放弃他的。 而且林克需要他做这些事。他也看得出来，最多就是今年。也许明年林克就不需要他为贝尼汉斯公司的产品站台了。 林克说：“谢谢！”他顿了一顿，笑着又说。“我听说你父亲的连任大局已定。” “现在的选情确实对他有利。但在选票清点结束之前，没人知道谁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更何况现在还没开始投票？” 查理虽然是那么说，但从他笑容中，看得出他很乐观。 老吉奥瓦尼谋求连任，林克也通过哈诺瓦农场捐助了两百多万美元，用于资助他的政治活动经费。当然，那不是政治献金，而是用来支持他的一些行政动议和制定的政策。 如果老吉奥瓦尼能成功连任，功劳簿上肯定会有林克的一笔。 而老吉奥瓦尼能否连任对查理日后的仕途有很大的影响。有他这个州长老爹在身后撑腰，四年时间足以让查理在民主党内站稳脚跟。 所以林克没打算直接从老吉奥瓦尼身上获得什么回报，资助他完全是想让自己付出更多支持的查理能走的更远一些。 他希望查理至少能竞选到参议员。在美国，每一个参议员都有改变整个政策的能力。 查理却以为林克是想在新墨西哥州也能由政府推动无公害食品标准的确立。对 此他相当犹豫。因为新墨西哥州的经纪虽然主要以科技为主，但农业也是一个主要产业。而现在的转基因食品虽然在退让，但依然占据美国食品市场大部分的江山，种养殖的人相对奉行无公害食品标准的人也更多，如果老吉奥瓦尼的做法和选民的意愿相违背，会受到州议院的反对。 那对他们父子都不是好事。 林克看出查理是误会了。他笑着说：“我不没想让吉奥瓦尼州长主动做什么。那边我会自己动手，不过我需要州长先生在适当时候给予适当的支持。” 查理觉得，如果仅仅是那样倒是没有问题。如果风向已定，老吉奥瓦尼出来支持也只是顺应民意。当然，也能对事情发展的方向起到推动作用。 他明白林克是想由他来和自己父亲沟通。对此他也没有任何意见。而且他和他父亲对林林克这种从不提过分要求的做法很欣赏。如果林克直接找到吉奥瓦尼说，明显是不想给吉奥瓦尼考虑的机会。因为林克为对方的选举出了钱。而且还在一直支持查理，老吉奥瓦尼对他的要求只能是同意。 而现在由查理去说，老吉奥瓦尼不同意，也有查理这个中间人作为调停。不会让林克和老吉奥瓦尼翻脸。 查理想知道他计划，好让他和他父亲有一个心理准备：“你打算怎么做？能说吗？” 林克虽然不打算将自己的计划详尽说明白，但可以简单说：“我会以哈诺瓦农场的名义与北德州无公害食品标准协会合作，在新墨西哥州推行无公害食品标准生产。北德州的协会，会负责宣传，而我们提供产品和技术上的支持。当然，还会提供资金。” 查理一边听他的话一边考虑，最后说：“我想我能说服我爸爸的。”林克的要求并不过分，他只是要求在适当的时候表态而已。老吉奥瓦尼应当能做到。 林克笑着说：“谢谢！” 如果说只有一个北德州无公害食品标准协会在德州活动，已经无法触动转基因支持者的神经，那么再加一个全美人口最多的加州，和再加一个新墨西哥州呢？如果还不够，再加一个内达华和俄勒冈州。如果必要，他甚至可以在华州也动一动。 他就不相信那些人会依然无动于衷。 只要那些人将无公害食品标准视作大敌，他的计划也就成功了。 那些人既要应对无公害食品标准的大举进攻，同时又要担心玉米和大豆这两个主要的市场被贝尼汉斯公司夺走。在这种情况下，他就不相信他们的注意力还能有多少放在高产小麦。 而不管是再次发起的论战还是无公害标准的推广，对贝尼汉斯公司都会有莫大的好处。 他既然要出钱出力宣传无公害食品标准，当然会将贝尼汉斯公司的产品和技术都镶嵌在宣传中，将贝尼汉斯集团的的产品都宣传成符合无公害标准的标准。日后推行无公害食品标准，就是在推行贝尼汉斯的产品 那既是一场主动发起的进攻，同时也是一次另类的宣传。而这次的宣传，目的不仅仅是要宣传贝尼汉斯的种子。 贝尼汉斯集团的老本行可不是培育种子。 第五三三章 举棋 林克的下一站是洛杉矶。因为他没大打算在这里过夜，并没有预定酒店。 他刚下飞机，凯瑟琳的车子就停在飞机舷梯前。 他和泰格上了她的车子，其他几个保镖留下两个看着飞机，其余两个上了凯瑟琳让人看着跟来的另外一辆车。 凯瑟琳让出了驾驶座，和林克坐一起坐在后座。 “这是我们做出的预算风险评估报告。”凯瑟琳刚坐好就拿出一份报告交给林克。“如果你想进入电影放映行业，这是最好的机会。” 她拿出来的风险评估报告，是关于收购标志院线（cinemark）的。 cinemark是美国三大院线之一。在美国拥有将近六千章荧屏，是世界上第一个支持4k激光放映的院线。在北美和拉丁美洲也有两百多家影院，超过两千五百张荧幕。在欧洲和亚洲也开辟了市场。可谓是世界院线的巨亨。 如今这家院线的股票一共有一亿五千多万股，股价是二十四美元左右。这个股价是因为前几个月在新奥尔良的一家影院发生枪击案，让它的股价收到重挫，从三十六美元一直下跌到现在的价位。 而它最近的两个季度的营收额也因为枪击事件比往年同期下降了超过20%，连续两个季度出现亏损。 当然，那还不能林克认为能就此让他有机会收购这家院线。 不过凯瑟琳觉得这是一个收购的好机会。她做出的方案是在场下收购部分游离于董事会的股东的股份，然后在股市收购部分的股票，从而达到让林克控股的可能。 这其中会有很大风险，比如收购失败。 标志院线虽然那是世界最大的院线之一，但是它的每年的盈利也不会超过两亿美元。花十几亿美元收购了股份，赚这点钱中拿出来的分红，对于林克来说简直和做赔本生意没太大的区别。 所以如果收购失败，林克相当是将所有收购股票的资金都“亏损”了。 车子开动后，林克就没说话。他看着风险评估方案，脑子里也转得飞快。他在考虑这个收购计划是否可行。 很多数据上的内容他都是跳着看的。他主要看的是其中的分析内容。他看到其中有提到，如果要想保证能控股，至少要动用超过二十五亿美元。 这是指用恶意收购的方式达到目的。 如果是协商收购，需要用让股东满意的市盈率收购他们手中的股份，用的资金会更多。但那更容易获得其他股东的支持，可以不用控股过半就可以控制公司。 凯瑟琳的方案是恶意收购。不是因为她觉得林克应当省钱。而是因为收购主体西好莱坞传媒在电影院线这一块，只有一百家小型院线，各方面都很难得到对方那些大股东的认同。想要得到那些股东的认可和支持，林克需要牺牲的利益会很多。 林克简单地看过报告。他合上了才说：“其中的风险似乎有点大。” “是的，我们现在无法保证从那些股东手中拿到足够的股份。”对此，凯瑟琳很清楚其中的缘由。“我们在电影发行这个行业资历太浅。我们分析过有可能会出售股票的人。这些股份，我们需要非常高昂的代价才能打动他们并让标志院线其他的股东不会阻止。” 林克点头说：“那不值得！”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们想在股市上收到足够的股票也很难。而且他们的负债率也很高。” “他们每年都会以八到十五家大型影院的速度扩张。不过他们这些年主要是在国外扩张。同时还对原有的影院进行技术升级。这些都需要大量的资金。” 凯瑟琳笑了笑，说：“但也正是因为这家公司的负债率高，他们的资产因为股票下跌而变得资不抵债，那让一些股东开始对它失去信心。我们才会考虑收购它。” 林克皱着眉说：“如果他们也趁低回购股票呢？” “他们似乎并没有那么做。我们认为他们公司的现金流不足。今年他们原本计划增加十一家影院。但是前两个月宣布将会有三家推迟开放。这很少见！” 林克听她这话，点了点头说：“听起来，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是成本太高。风险也很大。” 如果对方在他们行动过程中反应过来，他们想达到目的双方竞购流通股，他没有四十亿美元都达不到目的。而一旦开始行动之后，他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撑下去最后不一定能成功。另一个就是直接承认失败，然后大量资金被压在这家收益率不算高的公司里。 而现在他的资金有些紧张。 他的钱还是他的钱，他的资产依然在增加。但是他的现金都已经被计划用在其他的方面。 奥泽特银行开展了农业借贷业务之后，贝尼汉斯集团的客户很多都像奥泽特银行或者另外两家银行借贷。同时贝尼汉斯集团在全世界的扩张，西华公司在扩张，电子公司马上也需要巨额投入，那都需要向奥泽特银行借贷。 德州和亚特兰大的两家银行资金也不足，都从他的现金中拆借给银行顶着。他手上虽然还有一百多亿美元，但是这些资金他都需要为银行留着。 克莱尔正在筹备开设第三个地方银行，这需要动用至少四十亿美元的资金。他明年大概最多能有收入一百五十亿美元左右。但是明年需要的资金也会很多。农业方面的借贷会随着贝尼汉斯集团市场的扩大而增加，集团的对外扩张也需要资金。西华公司控制的巨藻养殖公司似乎也进入正轨了。他们也需要大量的资金。他需要给自己的产业留下足够的资金。 标志院线确实很吸引他，只是为此动用数十亿美元，是不是值得？ 他想了好一阵，才对凯瑟琳说：“我考虑过后在给你答复。” 凯瑟琳对此也不失望。她只是做了一个投资建议而已。如果林克没兴趣，她也没必要觉得失望。她又拿出一份文件，说：“这是我们集团到目前位置的总结，你看看！” 林克才看了两三页，他们的车子到了西好莱坞传媒的总部。他们乘坐电梯来到凯瑟琳所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进了她的办公室后，林克坐在沙发上看了总结。 他主要是看了一些数字和一些分析。 看完之后他拿着文件抬头问坐在一侧的凯瑟琳：“乔纳森那本书销量是真实的？” “那是各大书商销售数据的汇总，应当不会有太大的误差。而且那只是实体书的销售量，网络版本累计的阅读人数应当在一千万人以上。” 林克笑着说：“看来那真的是一部不错的小说。”一年多的时间里，能销售出超过五百万本的实体书，网络上似乎很受欢迎。这不仅是乔纳森他们能感觉满意，他也非常满意了。 他又问：“那么说其它的书也很受欢迎？” “我想是因为乔纳森的书写得非常好，带动了同类型小说的销售。我们旗下的出版社在今年推出的三本狼人题材小说，销售量都相当不错。网络销售也让人满意。” 西好莱坞传媒今年最大的发展就是在西南部组建了子公司，让传媒方面的业务扩张到三分之一个美国。同时它还进行了跨行业的扩张，在全美收购了三家出版社，利用它们发行狼人题材的小说。 凯瑟琳说到这里笑着说：“姬丝的小说是今年到目前为止我们推出的最后一本。实体书的销售量也达到十二万册。对于一个非专业的新人作者来说，这成绩已经非常了不起。” 林克当然也觉得满意：“那很好。” 难怪最近福克斯的狼人主题公园接待的游客数量增加得那么快。原来这是因为在美国已经掀起了一股狼人热潮。 他又看了一下关于这些书读者的调查。 不出意外，主要是年轻人为主。 他将文件放到几子上，说：“你已经收到的销售，还有多少是计划要出版的？” “现在还有七本是有出版价值的。这些书的出版，我想可以排到后年的夏天。”至于其它题材的书，林克也问，她也就不多嘴说了。 “确实不能让市场过于泛滥。而且如果能将这个热潮保持到后年，那最好不过。” 林克又和她密谈了一会，让西好莱坞传媒集团的传媒力量配合他在农业方面的计划。 等他们谈完，泰格也到附近的租车公司租到车子了。 林克也就没再多留，离开西好莱坞传媒去了比弗利山庄。 当他去到马丁的半山别墅时，乔纳森和马丁已经在客厅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了。 林克刚坐下，接过马丁递过来的一杯威士忌，笑着说乔纳森说：“《月瞳》第一部已经出版一年多了，第二部什么时候要出版？” “框架已经写好，还要润色！”乔纳森笑着和他捧杯说。“虽然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还是必须要好你说一声‘谢谢’。” 写《月瞳》是林克的建议，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竟然因为这本书变成畅销作者。他在这本书上，过去一年拿到了近三千万美元的版权收入。那简直是他赚钱最容易的一次。 他知道自己写的书很不错。但林克卖力帮他的书宣传是书能大卖的另一个主要的原因。 第五三四章 计划提前 听乔纳森惯例性的道谢，林克笑着摆手说：“其实我更想知道，《月瞳》的拍摄你准备好了没有？” 马丁一愣，抢先问：“你计划要开拍了？”之前林克说要三年后才开拍，那最早也是明年才开拍的。 乔纳森却是很惊喜。他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工作了。相比写书，他更喜欢拍电影。他坐直了说：“只要你决定要投资了，我马上可以试镜演员。” 林克笑着对他们说：“小说的销售火爆超出了我意料之外，而且狼人主题公园在九月接待的游客数量超过二十万人次。我想现在是开始拍摄的好时机。”如果等这个热潮完全过去了。影迷对电影的期待值也会下降。 而且去过狼人公园的游客大多是因为看了小说，而狼人公园现在唯一一个对外开放的场景，就是根据《月瞳》修建的。现在游客增加，等电影拍完，正好可以让那些到公园玩过还记忆犹新的人愿意去看电影。而狼人公园也能借着电影再火一把。 乔纳森哈哈笑着说：“我在三天之内将电影的预算发给你。” “我会尽快让人审核的。”只要预算通过审核，电影就可以立项了。 “对电影的角色你有什么想法？” 这个问题是乔纳森问的。这很奇怪！ 好莱坞电影通常都是导演负责制，演员什么的都是通过制片、投资者代表和导演三方决定的。乔纳森这么问，是想知道林克有没有想要捧的演员。 当然，就算林克是投资者，电影的主角他是不可能随便接受林克推荐的人。但是一些角色只要演技符合他的要求，他可以优先考虑林克推荐的人选。 林克对角色没有什么想法。他只是说：“角色上，你可以和制片人共同决定。不过，如果你觉得可以，希望你能考虑给凯蒂·皮特一个角色。” “弗伦也给我提过。我会优先考虑她的。”电影中如果演得好，能出彩的角色不少。安排一个关系户，对乔纳森来说不是问题。 他顿了一下又说：“林克，对电影的角色演员，我有一个想法。” “你说！” “去年的福克斯美食节，我们邀请了很多小明星。他们都是我们认识，而且觉得比较有前途的。我在想，这次试镜先考虑邀请他们。如果他们的演技符合电影的需求，我们可以稍稍放低对演员名气的考虑？” 林克听他这个建议，点头说：“那当然没问题。只要不会对票房影响太大就可以。” 拍电影，不仅仅是要考虑演员的片酬对成本的问题。演员的名气对票房的号召力也是相对的。如果没有明星，在宣传上没有就少了一个大卖点。而且影迷也会少了很多的期待感。 但是林克知道乔纳森不会为了那些小明星而放弃整部电影。他觉得就是考虑给那些小明星一些次要角色。 而他也是“一个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的人。今年主动去参加福克斯美食节的小明星很多，甚至有好几个名气不低的新晋明星。但是这和去年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今年他们是来主动作秀。而去年的明星是雪中送炭。 乔纳森又说：“女主角我打算邀请贝拉·索恩。你还记得，她去年也去参加了美食节。” 林克对这个人选有些不太满意，说：“虽然我很感谢她去年能去美食节，但女主角在这部电影中戏份很重！” 言下之意，就是贝拉·索恩的票房号召力不足。 乔纳森却笑着说：“这虽然是大片，但需要拍出艺术片的感觉。而且如今贝·拉索恩也算是稳居一线的女演员。虽然没有顶级明星的号召力，但是她也不算很差。”他顿了一下，继续说。“其实去年我邀请的人，都是考虑过邀请试镜这部电影的明星。她本来就是我考虑的女主角人选之一。当然，现在只是优先考虑她，她必须要经过试镜。” 林克听他那么说，想了一会，点头说：“如果她试镜后能让你们满意，我没有意见。” 和乔纳森说完事之后，林克又对马丁说：“马丁你最近有什么计划？” “我再过两周就要拍摄一部西部片，是关于吟唱牛仔的故事。是一部文艺片。”马丁笑说。“难道你有什么计划想交给我？” 林克听他说已经有了工作计划，心里原本想着的计划只好暂时作罢。他笑着说：“原本是有的。我本想邀请一个导演拍摄一部关于食品安全方面的纪录片。” 马丁听他这话后，沉默了一会，说：“老实说，林克。那样的纪录片，我暂时不敢拍的。” 林克也明白他的担忧。拍摄那样的纪录片实际上涉及到政治。那样的片子很难上院线不说，而且还会得罪那些资本，以后想拍电影就只能拍摄独立电影了。 林克也是想到马丁现在主要是拍摄独立电影，所以才打算找他来拍。不过现在看来，马丁并没放弃拍摄商业大片的机会。 他笑着说：“那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一个给我？” 马丁想了一下，说：“我确实认识几个合适的人。不过我需要先和他们谈谈。看他们有对此没有兴趣。” “如果有愿意拍的人，你尽快联系我。” 那样的电影拍了之后会有多大的影响谁也说不准，不过那样的电影也不会花费多少。拍了当然最好，如果没人帮他拍，他也不会太在意。 林克在马丁家吃了午饭，然后他就和乔纳森一起告辞了。乔纳森当然是去工作了，而林克则要回家。 他回到家，汉娜还没放学回来。家里只有杰西卡和两个才一岁多一点的两个小娃娃。 两个小娃娃已经能扶着东西站起来了。他进门正看到杰西卡蹲在沙发的边上，两个小家伙正扶着沙发站着扭头看在他们身后让他们走过去的杰西卡。 看到林克进来，杰西卡依然蹲在那里，说：“你回来了！你看凯特琳和埃文，他们想过来又不敢放开沙发的样子好搞笑。” 林克看着凯瑟琳眼里汪汪的，好像哭过。他笑着走过去将她抱起来，亲了一下她肉嘟嘟的小脸，说：“凯瑟琳，有没有想爹地？” 埃文瞪大眼睛看着他，扭着头又指着林克对杰西卡“啊啊”叫。这个动作让他显得相当艰难。 杰西卡哈哈笑着向前将他抱了起来说：“爹地不抱埃文，妈妈抱！” 埃文可听不懂她说什么，他在她怀里倾着身子朝林克张开一双小手。两只小手掌在空中抓阿抓的，嘴巴里还发出撒娇的假哭。 林克笑着用空着的一只手将他抱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结果这小家伙伸手就抓住林克的耳朵。力气还不小。不过林克也由他去。 不了这小家伙来张开才几个小牙的嘴在林克脸上啃起来。 杰西卡见状，哈哈笑着说：“他肯定是在怪你没给他买好吃的回来！” 林克被儿子啃得满脸是口水，就将凯特琳交给她，然后双手将儿子平举在前面，说：“埃文不许咬人，知道吗？” 小家伙可不管他在说什么。他只是盯着林克的嘴巴看，等嘴巴不动了他咧着嘴笑，然后伸手去捉林克的鼻子和嘴巴。 林克无奈笑了一下，只好将他抱好，牵着杰西卡在沙发上坐下吻了她一下，说：“这几天他们没有闹？” “没有。凯特琳一向很安静。埃文活泼一些不过，也很乖。汉娜每天都和他们玩，而且还有两只比熊和两只美洲豹，他们每天都很开心。昨天太阳很好，我们还一起乘坐马车在庄园外转了一圈。” 她停了一下，问：“这次你出去工作顺利吗？” “公司那边都准备好了。其它的，我也安排好了。就等对方如何反应了。” “那么说，接下来是公司最关键的时期？”杰西卡将女儿换了一个位置，让她和儿子面对面能看到对方。“要不，我去上班吧。你也可以轻松一些。” 林克看得出她说这话时的犹豫。她是第一次做母亲，还是同时有了两个孩子，孩子才刚一岁，突然说让他出门上班，她未必能放得下两个孩子。 他笑着说：“如果你想工作，就让安妮将工作送来。你在家里处理也可以。” “嗯。这是个好主意！”杰西卡听他这么说，眼前一亮说。“那样我可以同时处理工作和照顾孩子。”她果然是还舍不得丢下孩子去工作。 林克其实也不是必须要她工作。只是之前因为怀了孩子闲下来两年，但是每次都会和他聊天，说着说着就会说到工作上的事，分明是一直想着工作的事。既然这样，他也不能要求她做家庭主妇。 “对了。听说坎普市长竞选的支持率已经超过竞争对手了。” “什么时候？” 坎普今年确实决定参加州议员竞选，只是他的支持率一只都低于现任。而且他虽然现在名气不小，但没有党内大人物站台，支持率怎么就突然超过竞争对手了？ 杰西卡淡淡地说：“他的竞争对手前两天被爆出了婚外情！也许，坎普市长也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无害。” 第五三五章 竞选市长？ 在美国，每到选举时期最是容易出现政治人物的丑闻。 但是用婚外情这样的手段，有些落伍了。现在高端的提法，是通俄通中。只要有点模糊的证据，在美国那是咬谁谁死。 不过想来坎普也没有其它办法。这次可能是他最有希望当选州议员的机会，如果这次失败了，本就得不到多少党内支持的他，以后想当选只会更加困难。 这两年福克斯的巨大变化让他在选区内获得不小的名气。日后林克肯定不会再为福克斯投入那么多，而且福克斯的地理位置也注定它不可能有前两年那样快速的发展。 城市发展速度一旦迟缓下来，他这个“偏远”地区的候选人想要吸引选区内其他选民的关注，肯定要花费更大的力气。 这次他有底气参选，是因为福克斯新城区居民正式入住。一个原本只有三千多居民的小小镇子，在去年十月里，短短两周内变成一个超过一万人口的小型城市。这个新闻能经过他可以的宣传，让福克斯在最近半年来成为华州的一个不小的新闻。 今年的福克斯的人口更加是靠着新城区，和西华公司提供的工作机会，增加到一万四千人。 从去年到今年夏天，新城区内的新医院、新自来水厂、新污水处理厂陆续投入使用，狼人主题公园开幕，第二节福克斯美食节举办得更加成功，还有奥泽特农场的电力接入电网向福克斯供电，连续两届全美儿童青少年艺术大赛的总决赛，这些都让福克斯不时出现在华州主要媒体的报端上。 他这个市长当然也因此出尽了风头，让本选区的大部分选民都记住他。福克斯在两年内取得巨大的发展，不明就里的选民当然会将主要的功劳安到他的头上。他在选民心中就有了“对经济发展有一套”的印象。而美国现在就是经济不行。 可以预见，福克斯制造新闻的能力也不可能向这两年一样强。他一个小城市的市长想要获得如今年这么大的关注度，难度真的不是普通的小。 当然，福克斯新增的选民也能让他多一些支持率。但是那也不容易。 林克也明白坎普对这次竞选的重视程度。所以对方使出一些小阴谋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杰西卡说得没错，如果那个州议员的婚外情是坎普捅出来的，这样的人日后接触都要小心一些。 不过这些林克也不想多说。他只是笑着说：“不管怎么说，我和他在这两年的合作也相当愉快。他能竞选到州议员对我们没有损失。” 杰西卡皱眉说：“但我总觉得他不是很可靠。也许随便一个人给他一些好处，他就会背叛你。” 林克笑说：“我和他之间说不上谁背叛谁。”说白了，林克并没有给与坎普很多直接的支持。对方虽然是借着他的势获得了这个机会。 但是坎普和林克之间没有从属关系，甚至盟友关系只是心照不宣的暂时合作：“而且，他也离不开福克斯的支持。” 林克当然也不能对他有太多的期待，也不能有什么要求。 不过他觉得对方这次就算是成功当选，也肯定要和福克斯维持良好关系。 他就算是当选了，想要连任就少不得人口在选区比重相当大的福克斯的支持。而林克自信自己在福克斯的影响已经无法忽视。他和坎普之间的暂时合作，还将继续下去。除非对方是走到了国会议员的位置，得到更多的支持。要不然他们的关系就不会破裂。 杰西卡也笑了笑，说：“希望如此。如果他当选了，接下来的市长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人。” 林克对此却不担心。他开玩笑说：“要不你参选？” 想要竞选福克斯市长一职就必须是福克斯居民。而现在福克斯市的居民大多是西华公司和福克斯食品加工公司的员工。虽然他不能明确要求他们将票投给谁。但如果他表态，那些员工多少会考虑他的看法。 可以说，日后不管谁想要当福克斯市长都要经过他的同意。 杰西卡连连摇头说：“我没有从政的想法。”美国的市长的权力其实不算大。特别是像福克斯这样的小城市而言，如果不想从政的话，做它的市长其实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那也算不上从政。一个小城市的市长而已。” 杰西卡以为他是真希望自己参加日后的市长选举。但她的生活规划中，没想过这个可能：“我还没做好为公众服务的准备。” 林克一开始还只是开玩笑，但是说着他就觉得那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他笑着说：“你不喜欢闲着，有不想离开孩子。而市长这个职位，在工作上并不算忙碌。或许你可以同时兼顾孩子和工作。” “那也需要朝九晚五。同样无法一只在孩子身边。我更喜欢在公司上班。”杰西卡犹豫了一下，摇头说。“你真的希望我竞选市长？” “如果你能担任福克斯的市长。我对福克斯的投入可以更加放心一些。” 林克对福克斯的投资还是有一丝担心的。如今的福克斯已经成为华州西部一个不错的城镇，对投资者的吸引力也比以往增加了不少。特别是目前来福克斯的游客越来越多。这也许会吸引到其它一些商人进入福克斯投资。 没有人是无私的。他为福克斯做再多的事，只要没有让市长真正获益，也许新的市长会倾向其他人。让他在福克斯的投资受到影响。 新城区项目现在虽然容纳了过万人。但是他对整个新城区的容纳人数应当是最少三万人，所有的基础设施都按照那个数字设计的。他日后肯定还要有更多的投资，让福克斯成为真正的城市。哪怕只是一个小城市。 杰西卡从女儿手中抢救出自己头发，考虑了一下，摇头说：“也许不会。我们再看看吧！如果真的需要，我就去竞选那个职位。”她笑着说。“而且现在坎普市长还不一定要离开呢。” 他们说的好像市长职位只要杰西卡参选，就非她莫属了。但他们的笃定还真没半点自以为是。 因为现在林克在福克斯的名声很好。而且他的员工占了福克斯人口的80%。杰西卡如果参选，她如果不当选才是怪事。 林克笑着说：“那我们先看看。其实我是觉得，如果有一个市长妻子，会很有面子。凯特琳也会因为有一个市长妈妈很自豪的。凯特琳，爹地说得对不对？” 凯特琳黑溜溜的眼睛一只盯着他，听到他叫自己，她高兴挥着销售“啊啊”叫了两声回应。 “你看，凯特琳也同意！”他笑着对妻子说。 如今他在福克斯的投资不算多，但也不少。 投资最大的，当然是狼人主题公园和新城区。新城区内的医院、自来水厂、污水处理厂等公共基础设施都属于他个人。 而在旧城区，他还开设了一个菜市场，主要是销售奥泽特出产的海产品和农产品。这是一个农产品的集散地。很多外地的餐厅都会来这里进货。 很多奥泽特原居民也以他这些投资获得新的工作。而主题公园带来大量的游客，也让福克斯在商业上有了很大的起色。 可以说，他掌控了整个福克斯的经济。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新市长不会做人，他怎么也会觉得恶心。而一个市长当选后，在没犯错的前提下，能在任四年。 如果杰西卡能当选福克斯市长，他日后追加的投资也能顺心一些。 当然，如果仅仅是为了这个，杰西卡不愿意他也不会强行要求她去做。 杰西卡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笑说：“你这小东西知道什么？”旋而又对林克说。“我再考虑考虑！” 如果真要竞选福克斯的市长，因为林克的和她的关系，她肯定要比其他市长做得更好。如果她出了任何差错，都会连累林克的名声。 她知道林克肯定会帮助她，那些工作她倒是不担心。她担心的是自己对那个职位的工作没有热情。 她又想起一件事，说：“艾丽莎昨天给我打了电话，想知道在奥泽特湖边的度假村还接不接纳人？她是帮她的朋友问的。” “是什么样的人？”林克愣了一下，说。“她现在不是在周游世界吗？”艾丽莎在今年九月底就暂时回了意大利，并且打算进行为期半年以上的环球旅游寻找创作灵感。 “是的。据她说。她正在苏格兰，有几位朋友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进行创作。” “如果他们想来，就让他们来！”他笑着说。“虽然现在没有多少意义了。但让艺术家来居住，也不算违背当初设立奥泽特湖边木屋区的初衷。” 之前他想东想西，想过吸引艺术家来奥泽特居住，让奥泽特和他在艺术领域多一点名气。虽然现在蓝湖葡萄酒已经做到了这一点，他完全不需要在靠接待那些艺术家来扬名。 但艾丽莎也算是帮了他不少忙。比如帮他邀请到国外的艺术家，来奥泽特担任儿童少年艺术大赛的评委，她还充当了一次艺术夏令营的营长。 最后，她还是汉娜的绘画老师。汉娜现在的绘画水平甚至不比来参加绘画大赛决赛的那些十五六岁年纪的孩子差。汉娜也喜欢跟着她学习。可见她的教导很负责，也很灵活。 所以，他也不能半点面子都不给艾丽莎。 第五三六章 送你一堆麻烦 这天是周末，林克起床洗漱后第一时间去了婴儿房看两个小家伙。 结果在里面他看到还穿着小睡衣的汉娜已经在里面逗它们玩。 两个小家伙各自扒着自己的婴儿床站着，汉娜拿着一块海绵轮流给他们擦脸。 两个小家伙被抹过之后就咯咯笑着，然后又伸着小脑袋等着汉娜再给他们抹。 汉娜听到门开的声音，回过头来，说：“爹地，我给凯特琳和埃文洗脸了。等下我可以开车带他们玩吗？” 她手上的海绵杰西卡的化妆盒里的。杰西卡的化妆品用完之后，这东西就交给她玩了，没想到她会用来给两个小家伙洗脸。 他笑着说：“那汉娜你洗脸了吗？”他看她头发乱糟糟的，肯定是一起床就过来婴儿房了。 汉娜眨眨眼说说：“洗过了。还刷牙了！”她说着呲牙给他看，含糊说着。“白的！很干净！啊……埃文，坏！” 埃文没等到脸上的凉凉，就伸手打了一下汉娜。汉娜说什么他根本不会去考虑，只知道自己引起注意了，他跺脚指着她手上的海绵“啊啊”叫着。 林克走过去先是将凯特琳抱起来，对汉娜说：“你先去梳头发。爹地给弟弟妹妹洗脸刷牙，你们吃过早餐后就可以玩了。” 汉娜听他说的，连忙跑了。她已经会自己洗脸刷牙、穿衣服和梳头了。 “呐……呐……呐呐。”凯特琳看到她跑了，扯着着林克的耳朵指着她似乎是要林克跟上去。 林克愣了一下，她刚才是叫叫“娜娜”？他连亲了两下她的小脸，说：“我们先洗脸，然后再去找姐姐玩？好不好？” 凯特琳似乎是听懂了，回了他一句：“呐呐！” 林克听她似乎是真的在叫汉娜，心里一喜，在她脸上又连亲了两下，说：“为什么不是先叫爹地？” 他说着将凯特琳放回婴儿床，然后去用温水弄湿了两条小毛巾，出来给他们两个洗脸。然后又给他们梳了头发。 两个小家伙的头发出生时就很浓密。不过埃文的是黑发黑眼睛，脸型却更像西方人。而凯特琳头发带着明显的棕色，瞳孔也带着碧色，但脸庞更像东方人。 “这么快就弄好了？”杰西卡和林克一起起床的，不过女人起床需要的时间比男人更多一些。当她过来时，林克和汉娜已经将两个小家伙打扮的想两个粉娃娃了。 林克笑着将埃文放到婴儿车上，说：“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下去吃早餐！” 今天天气很好，他打算和杰西卡带着孩子在农场找个地方玩。顺便给孩子晒晒太阳。在吃早餐之前，汉娜就大声问管家：“威廉，我的车子准备好了吗？” “是的，汉娜小姐。你的车子已经充好电，就停在门口。” 当吃好早餐，汉娜就迫不及待地让杰西卡推着婴儿车出门。 她的车子是她三岁生日时收到生日礼物，那是一辆敞篷式的粉红色小甲虫。汉娜自己打开车门先上了驾驶座，插上钥匙，还催着杰西卡：“咔咔，快让凯特琳和埃文也上车。” 她已经五岁了，如今已经会“开车”，至少也是拥有半年驾龄的小司机了。 杰西卡将两个孩子放在后座，又系好安全带。并且对汉娜说：“汉娜也应当系好安全带，对吗？” 汉娜连忙将安全带系好。看到弟弟妹妹都坐好了，她笑着说：“我们去我的小花园玩。”她就踩下“油门”，将车子开出去。在后头追着她那几只宠物。 杰西卡在后面说：“汉娜不要开太快！”那车子最高速度能开时速十几公里，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那已经是相当快的速度了。虽然那车子的重量不会轻易翻车，但她也担心汉娜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 林克走上来牵住她的手，跟着那车子走过去。 他们的目的地是汉娜的小花园。那是她第一次从幼儿园带回种子种花的地方，也就是她挖到第一个宝藏的地方。那里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小花园里面有好几个花卉，都是汉娜种的。 那里还有一小片草地。林克让人在草地上搭了一个小木屋，木屋周围有儿童游乐设施。在小木屋的阁楼还有一条木桥，连着在挖出宝藏的那颗大树上搭建的树屋。 那是汉娜的秘密基地。 当他和杰西卡走到小花园时，汉娜已经将连个小家伙从车上抱下来，三人在草地上爬着玩。 在和熏的阳光下，林克突然觉得，如果能一只这样和心爱的女人一起听着孩子们玩闹时的笑声，这样的生活似乎已经很能让人满足。 正当林克在和家人觉得满足的时候，一些人却很难受。 贝尼汉斯集团和北德州无公害食品标准协会在昨天下午，联合召开新闻发布会。他们联合宣布将在新墨西哥分别组建一个大型的无公害生产基地。参与的新墨西哥州农场有三十八个，总的土地面积超过二十三万英亩。这些农场主要生产牲畜。 肯普纳在接受接着询问时说：“我们将会为新墨西哥州的无公害食品生产基地提供标准技术的支撑。” 而贝尼汉斯集团的代表表示将会为“实行无公害食品标准的农场”提供一定支持。其中包括联系和共同担保贷款，还有“以优惠价格提供种子，其中包括牧草种子。” 贝尼汉斯集团和北德州无公害食品标准协会这个合作，在其他人眼里看来，唯一的目的就是在新墨西哥州推广无公害食品标准。 而目前几乎全美二十四个州已经立法实行转基因食品标签制度。而另外有六个州正在审议类似的法规。其他还没有动静的州也正受到来自公众的越来越大的压力。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新墨西哥州就是其中一个还没有动静的州。贝尼汉斯集团他们的举动，无疑会让新墨西哥州成为反对转基因者的焦点，让州议院和州政府承受更大的压力。 转基因食品支持者认定这是贝尼汉斯集团的一个阳谋。他们是想要通过这样方式将没有打算实行转基因标签制度的州一个一个攻陷。 暂时来说，虽然贴了标签对转基因食品的销售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转基因食品最大的特点就是廉价。针对的是普通的美国公众。这些人不可能一只吃绿色食品。而非转基因食品根本无法达到那样廉价的价格。 他们虽然因为标签问题失去了一部分市场，但他们本来的客户中，绝大部分都不得不继续小心翼翼地吃着含有转基因农产品原料的食品。因为市场上绝大多数的食品都含有转基因成分。 能保持那样的局面，是基于目前市场上没有在价格上具有等同优势的竞争者。 一旦有大量的无公害食品上市，而无公害食品的价格和转基因食品价格相差不大。这是最直接的竞争者。那对转基因食品造成的影响，是标签制度无法比拟的。 如果无公害食品的产量足够大，转基因食品很有可能会完全被清出市场。接受无公害标准的农场主越多，无公害食品的产量当然也越高。 而参与生产基地计划的农场主似乎贝尼汉斯集团的计划也很有信心。 一个老牧场主在接受采访时说：“不管承不承认，我们都知道我们的牛在养殖过程中使用了牛出生长激素。激素在牛肉中的残留会影响孩子的成长。如果不需要使用那样的激素，就能让牛的生长速度达到让人满意的程度。我们当然更愿意用对孩子们更好的方法。” 另外一个大胖子则说：“是的，我们是时候做出改变了！我不想我的孩子和我一样，自己养着牛，却只吃绿色牛肉。也许无公害标准会让我们的牛长的稍微慢一些。但我认为，在承担应当承受的社会责任时出现些许的损失，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当然，我们也相信贝尼汉斯集团的实力。他们的超级杂草病毒已经证实他们在农业方面的研究，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贝尼汉斯集团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意思是转基因技术应用在食品上是错误的？ 这对于转基因农业产品生产者来说，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美国人有自己的道德规范，如果损失不会是很大，他们确实很有可能愿意承担自己应当承担的社会责任。 因为贝尼汉斯集团和北德州无公害食品标准协会联合召开的新闻发布会，让蒙三督这样的公司如坐针毡。他们公司的高层甚至不得不在休息日也来到公司开会商讨对策。 会议室了已经沉默了超过两分钟。光头老者依然是标志性的深沉脸。他看着下面坐着的股东和下属。 看没有人开口，他不得不继续说：“那明显是针对我们的正面攻击！他们还在侧面在挖我们的根基。”他阴沉这脸扫了一眼坐在那些部门主管，说。“加州的一个州议员公开宣扬无公害食品标准。虽然没有直接攻击转基因食品，但是他最近突然开始倡导食用所谓的无公害食品。这是在针对我们的消费群体所进行的行动。” 他沉声说：“他们在从我们的生产和消费两端最重要的环节在行动！我们必须要做出有力的应对。” 如果应对失当，他们的损失会非常大。甚至蒙三督这个公司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都要打一个问号。 第五三七章 被暂时无视的林克 光头老者说完，会议室再度沉默了一分钟。 美国社会目前的形势，对转基因食品非常不利。 虽然蒙三督不是生产食品的，但他们是主要依靠转基因技术生产农产品种子和产品。如果转基因食品失去市场，他们蒙三督确实也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只是如今整个美国的情势，对他们非常不利。 去年刚经过一场转基因食品应用在食品上的世界性大讨论。有网络的存在，他们已经无法像以往那样掩盖信息。越来越多的人叩问转基因食品的安全问题。 他们当然也想提供转基因食品很安全的证明让质疑者闭嘴。但他们那些证明却根本经不起推敲。他们不敢公布。 而总是空口白牙说转基因农产品和传统农产品“是实质上相同”，根本无法取信于公众。 甚至十几年前流行过一段时间的食品阴谋论也沉渣泛起。 那个阴谋论说的是：食品生产商和医疗行业合谋，用不健康的食品习惯让公众患上慢性病。食品生产者用“好吃”而“廉价”的食品，诱使公众接受不健康的饮食习惯，为此他们甚至可以不在意利润。 因为那样的饮食习惯不会马上对公众身体造成危害，而真正的危害会在数年甚至是十数年之后才影响人体。 而当公众在进行数年不健康的饮食习惯，就有可能会换上慢性病。而不断增加的大量的慢性病患者，可以让医疗行业可以得到比销售食品高很多的的利润。 而转基因食品理所当然会被与那个阴谋联系了起来。 那样的阴谋论，一直都有。虽然他们都知道那是无稽之谈，但是他们在没有证据证明转基因食品是健康的之前，他们再多解释也很无力。那个阴谋论在全世界都很有市场。 如今情况对他们越来越不利。之前他们可以出尔反尔，就像奶牛用的转基因激素那样。他们可以承诺在产品中减少使用较少社会压力。但是等事态稍稍平息后，奶牛场为了保证利润还是会要使用样的产品。 但现在的情况和之前的情况有很大的不同，之前他们是没有竞争者，而现在有了。 他们想不到什么应对的好办法，只好缄默。 光头老者看没人开口，就开始有些不耐烦了，直接点名让人说：“帕克，你们市场营销部有什么好的建议？” 被点到名的人，沉默了一下，才说：“格兰特先生，各位。针对目前公众的质疑，我们正在进行‘毁誉作业’。”所谓的毁誉作业，其实就是“澄清”。“同时，我们也在联系农业部官员，希望能得到他们的支持。但是现在公众的声音太过激烈，农业部的官员并不打算有太过明显的表态。” “所以呢？你现在要说的都是你所遇到的困难？”光头老者沉声问。“可我们想听到的是有用建议？” 帕克马上说出他的建议：“格兰特先生，我认为我们现在最有力的的反击手段，让无公害食品标准也同样不健康！” “你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无公害食品标准还没得到公众的认可。我们可以让公众对此有更多的认识。我个人认为，无公害食品标准肯定对公众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让”无公害食品“同样不健康”；“个人认为”无公害食品对公众有“阴谋”；让公众对无公害食品有“更多的”的认识。 这些话说的很艺术！ 但会议室里的人，都听出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让”字很主动！无公害食品是否健康并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们向公众传达“更多的”信息是怎么样的。他们还可以让更多的“个人”认为无公害食品是“阴谋”。 他这个这个建议虽然很含糊，但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想法。他们都不说，是因为那操作起来不容易。 首先，无公害食品的标准都是公开的。要求以传统方式经营农业。 目前所有能让无公害食品增产的技术，都是贝尼汉斯集团提供的。而贝尼汉斯集团似乎也已经防备他们这一招。 所以有人提出了疑问：“可是贝尼汉斯集团提交的毒理实验报告，我们的科学家找不到漏洞。而且他们公开了对他们产品的有害物质检测报告。公司的科学家都无法否认证明他们的产品和传统农场品含有的物质成分种类是一致的。如果我们那么做，他们很容易找到反驳的理由。” 帕克却只看着光头老者，说：“阴谋论总是最容易被人接受的。因为人们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当有人相信了某些专家提供的信息，想让他们相信澄清的话，难度会很大。” 光头老者听完他说的，微微点头说：“散会后，你来我办公室。”然后又对其他人说。“其他人有什么好建议？” 一个坐在最末端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大声说：“格兰特先生，贝尼汉斯集团虽然看似占领了很大的市场份额，但是我觉得他们已经占据的市场还不稳定。也许我们可以从这个方面想办法。” 光头老者看着他，说：“乔治，你有什么建议可以直接说。” 那个被叫做乔治的年轻人放大声音，好让所有人都听清楚他的话：“我们都知道，贝尼汉斯集团真正进入大农业市场，靠的是产品堆积起来的信誉。在它的前身贝尼汉斯公司期间，他们的主要业务是农产品病害生物防治产品。最初，它只是针对葡萄酒庄研发葡萄病虫害防治产品。当它进入大农业，依靠长芒苋病毒在市场上建立了的信誉。”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而现在他们在推广高产小麦，如果他们的小麦种子确实获得了成功，会让他们在农场主中间的信誉更高。但是高产小麦的推广和长芒苋病毒的推广的情况有一些不同。也许我们可以从中找到应对的办法。” 光头老者听了他的建议，沉吟了一下，说：“乔治，你说的我也想过。但是那样的事做了……”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他确实想到了利用高产小麦来对付贝尼汉斯市场咄咄逼人的扩张。贝尼汉斯集团推广高产小麦的手法和推广长芒苋病毒差不多，都是通过想农场主提供农业贷款的承诺，让农场主倾向于选择他们。当然，据说高产小麦的产量也让农场主很心动。 如果那些小麦种植过程中出了问题。且不说贝尼汉斯集团会有什么样的损失。仅仅是无法收回贷款，就能让作为贝尼汉斯集团扩张主要工具的那几个银行陷入困境。 如果没有那几个银行在后面支持，贝尼汉斯集团不可能有那样的扩张速度。说不定能直接让林克·汉斯这个碍眼的家伙倒下。 但是那样做，他们也会面临很大的风险。任何事都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如果他们被捉住把柄，不仅蒙三督会倒，就是他们也要因此被投进监狱。 他想到那样的可能，就基本放弃了那个想法。不过，这时他觉得也许可以听听这个年轻人的想法。 他对乔治说：“散会后，我再听听你的想法。” 一个坐在会议桌中间的女股东突然说：“格兰特先生，乔治的想法很好。不过我们不能忘记一点，林克·汉斯不是普通人。” 众所周知的，林克汉斯有一个私人安全公司，豢养着超过两百个武装安全人员。 甚至有人说他在秘鲁的原始森林中有个私人军团，同时在美国有一个堪比联邦调查局的情报网络。如果他们用什么阴谋诡计，很可能面临林克·汉斯的报复。而且他有那个报复的能力。 光头老者沉声说：“我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他是美国第二大富豪，世界第三大富豪。他的资产甚至比我们集团总资产还要多。但商业不是有钱就可以玩的转的。”他当然不敢小看林克，但是他需要暂时无视这个人。 他作为蒙三督的董事长，并且在去年重新担任总裁，但是他依然需要得到这些股东的支持，要不然很多他决策是无法执行的。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须要说服其他股东，至少让他们不会反对。 而被对手评价的林克这时觉得自己被排挤在外了。 双胞胎确实会叫人了。他们会叫汉娜“呐呐”，对杰西卡会学着汉娜那样叫“咔咔”。虽然发音还不准，但也已经让他有些妒忌了。 他在一边教着两个孩子叫“爸爸”。之前他教他们叫“爹地”。现在看来，重复的字眼更能让他们记住并且说出来。 只是埃文根本没有那个耐心听他教，早早就爬开和汉娜玩了。就连一向很粘他的凯特琳也被他弄得烦了。她用一双小手推着他的脸，要他走开。 她要和呐呐他们玩。 他一脸伤心地放开这个不要爹的小丫头。看着她向汉娜他们几个爬过去。 汉娜在远处站着向他们招手：“凯特琳，埃文。站起来，走过来！” 两个小家伙想和两只狗和两只美洲狮玩，在草地上爬得飞快。 汉娜却带着四只宠物躲的远远的，咯咯笑着说：“你们要站起来，用走的。”她说着还走过来将埃文抱起来让他拉着自己的手走路。 看着几个孩子笑着玩耍。他走到杰西卡逗凯特琳的杰西卡身边蹲下，说：“也许在你怀他们的时候，我确实太少和他们说话了。所以现在他们不肯叫我。” 杰西卡瞥了他一眼，然后不理他的多愁善感，和汉娜一样将女儿抱起来牵着她蹒跚追着汉娜他们。 第五三八章 不合时宜的投资建议？ 林克以为接下来会很忙碌，结果却不然。 这几天贝尼汉斯集团方面需要他处理的事甚至比以往更少。就好像贝尼汉斯集团的工作超乎他意料的顺利。 这就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虽然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希望那些对手没有足够的经历去干扰高产小麦的推广。只是高产小麦的推广酝酿了好几个月，那些对手不可能毫无察觉。他们应当早做了应对的准备。 可如今一些州的冬小麦开始播种，在这之前还不时发出一点攻击的对手们，突然销声匿迹。 这肯定很不正常。只是这种不正常他又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他让道格拉斯去查，也没能查到什么。 他暂时也只能是乐观地以为那些竞争对手是被他做的那些布置弄得无暇分心。又或者是还在伺机而动。 反正，他能想到的都已经做了准备。剩下的，他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随机应变。如今没有变，他也无需去做什么对应的布置。 他闲得都打算要提前半个月准备圣诞树了。不过这时刚接手汉斯投资公司的莫里斯给他发来了一份报告。 那又是一份投资建议报告。 他看了一点，给莫里斯打了电话，问是怎么回事。 莫里斯却表示，那和他关系不大：“这是玛莎在去年布置下来的投资调研任务，我们的人经过在全世界一年多的调研。这是我们最近得出的分析报告。” 林克听他这么说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说：“我看完后再给你电话。” 这又是一份关于农业方面的投资分析报告，同样是关于世界农业经济的分析。只不过这次是关于海洋产业的。 只是他看到最后报告中建议的投资项目有些不合时宜。 “深海渔场平台”！ 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这肯定是一个大投资的项目。 这份调查报告依然是从世界农业方面进行了分析。不过这次主要是注重对世界渔业和海洋资源方面的分析。 林克看过那些分析后，不得不承认分析的论断都很有道理。 特别是分析报告中提到的：“鱼类是人类主要的蛋白质来源之一。海水鱼世界范围内，占据世界渔业产值的60%以上。而海洋自然资源日益枯竭，人工养殖是人类获得鱼肉的最可靠的手段。” 这些分析都没错。人口暴增、捕鱼技术的发展，就算曾经是鱼类乐园的大洋中心位置的珊瑚礁和非洲沿海都已经布满了底拖渔船。海洋中可以捕捞的鱼类已经不多了。特别是一些备受欢迎的鱼类。比如金枪鱼和鲑鱼。 人工养殖这些鱼类现在非常有利可图。特别是养鱼的技术也越来越先进。比如深海大型渔场平台。 那不是汉斯投资公司的团队首次提出的东西，而是在全世界的主要渔业大国已经成熟的技术。 鸡盘和挪威等国都已经在海上安装了那样的巨型渔场。 挪威如今最大的远洋渔场平台每个养殖周期可以养出八千吨的三文鱼。那样的平台装备一个一百一十米直径的高六十米高的网箱，可以下潜其中的四十五米。仅仅是平台本身就将近八千吨。 不过它的自动化水平很高，一个养殖周期的产值可以高达一亿美元。而在养殖过程中，因为深海水质好，加上平台智能化程度高，三文鱼的死亡率只有2%到3%。 按照这个分析，用那样的网箱养殖高产值的鱼类，确实是不错的投资。 但其中也有一些问题。比如那样的平台投入太大，在收益方面有不小的风险。 那样的平台需要建造一个半潜式的平台，平台上需要装备两万个以上的感应器，还有其它包括自动清洁渔网的设计。平台的造价不菲，如果想要造出现在养殖八千吨三文鱼的巨型平台，怎么也要数千万美元甚至是上亿美元。 而问题是，在运营时，饲料的运输等等，都需要巨大的成本。而且大量养殖鱼类，也很容易因为产量太高而承受价格波动的冲击。 分析报告中也提到了这个风险：“深海网箱养鱼，需要在近海将养殖鱼苗养殖到一定的规格，同时才能在深海进行较长时间的养殖。以三文鱼为例，在深海网箱的养殖时间超过一年。在这一年中价格波动难以预测。” 如果说是在平时，林克很可能不需要考虑很多。但现在不行。 他看完报告后，给莫里斯打了一个电话，说：“今天收到的投资分析报告，我看完了。不过我还要考虑。” 他说是在考虑，是真的在考虑。建造那样的平台周期应当会很长，在资金上，他应当不会存在问题。但是他担心他的扩张太快了。 如今他其它的生意也在处于急速扩张阶段，不成熟的项目是最容易遭到攻击的。而他的敌人似乎还不少。如果他进行的不成熟项目太多，只要有一个出了问题，都会成为竞争对手攻击的目标。 任何一个项目出了问题，都会对他其它项目造成巨大损失。而且可能会让他疲于奔命。所以每个关键的项目都必须由他亲信的人掌管。 不过他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项目。 渔业也属于大农业范畴。而他的海洋中发展的农业，现在已经有了西华公司。西华公司目前主要是养殖巨藻并且加工提炼。 其实他也可以让西华公司投资这个项目。 但这其中有一个问题。西华公司的债务已经很高，如果将这个项目交给它，他担心它会不堪重荷。 虽然西华公司可以随意从奥泽特银行借贷。只是虽然两家企业都是他的产业，但其中两家企业，他都不再是占着全资。双方之间的利益肯定都要兼顾。所以西华公司可以延长还贷时间，而且可以降低利息。但是总是要还利息的。如果借贷后连利息也无法偿还，对奥泽特银行很不公平。 同样是因为股份的问题，他也不能随意将自己的私人资金注入西华公司让它资金变得充足。 想要发展深海养殖平台那样的项目，他需要再次成立一家公司，用他自己的资金去做。 如果规模不是贪大喜功，他还是完全可以承受的。 而且他还有另外一个优势。随着阿拉斯加金矿开始开采。他不仅能从中赚取利润，金矿还让他在阿拉斯加州有了一定的身份地位。他很容易在阿拉斯加沿海的深水区找到安置平台的海域。 只是成立一家公司，会分散他的精力。除非他完全放手。 他一直考虑这个项目，就连吃晚饭时，也在想着。 杰西卡在喂两个孩子吃饱。她早发现他一整晚都心不在焉的，不由问：“你有什么烦心事？” 林克笑着说：“汉斯公司那边提出了今年的投资建议。我越想越觉得有投资的可行性。可是我又担心会让我无法集中精力去管贝尼汉斯集团的事。” 贝尼汉斯集团的工作，他是绝对不可能放手的。那是他整个事业的核心，他必须牢牢控制住。 “是什么项目？” “深海养殖！” “养鱼？” 林克点头，将汉斯投资公司的建议简单说了一遍，又说：“一个平台的建造成本和运营成本虽然很高。乐观估计，一个平台一年大概能有三千万美元以上的纯收益。这应当说是一个不错的项目。” “会有什么样的意外？风险很高？” “主要是渔产品价格的问题！养殖周期比较长，价格可能会在期间出现波动。” 杰西卡一边吃饭，一边说：“我还以为是在深海中平台的安全问题呢。如果只是价格问题，可以养殖多种鱼类规避风险。我记得鳕鱼、三文鱼和金枪鱼现在都可以人工养殖了。” 林克摇头说：“鳕鱼和三文鱼可以在网箱养殖，但是金枪鱼养殖周期太长了。要好几年才能上市。当然平台也不存在很大的安全风险。它们抵抗十二级风都没问题。” “还有北美的鲑鱼。”杰西卡笑着说。“杰夫的渔场不是已经培育出鲑鱼鱼苗了吗？鲑鱼好像洄游性鱼类，在海里应当也能养殖吧。至于你担心的精力不足的问题。你可以找杰夫帮忙。说不定顺便可以邀请杰夫和芭芭拉住到奥泽特来。” 她笑着继续说：“如果你担心公司的事，不是还有我吗？凯特琳和埃文已经一岁多了，家里还有丽莎在，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者，你也说了。如果真的要投资这个项目，平台的建造就要一个相当长的周期。也许等平台建好，公司的业务已经平稳下来了。” 她支持他做这个项目，是因为林克将事业重心放在了农业。而农业也确实越来越成为世界各国关注的产业。 前几年世界气候异常，粮食供应一度紧张，联合国各大机构每年都要商讨世界粮食安全的问题。媒体每年也都会有一段时间对此进行段长篇累牍的报道。这也是他们对高产小麦推广信心很大的原因之一。 只要证明贝尼汉斯集团的小麦真的能获得高产，其他国家的保护主义再强大，也会考虑接受它。 林克也想将自己的事业涉及更大范畴的农业。现在他已经涉及到水果酿酒、种植业、畜牧业，海洋农业和食品加工行业，甚至还在努力构建自己的农业标准。而世界对食品的需求量肯定会越来越大。他想要依靠农业成为世界性的巨头，海洋农业似乎也是不可少的。 而且从事对人类拥有深远意义的行业，才是对他最有利的。深海养殖平台，确实是解决人类对蛋白质需求不断增加的一个好办法。 第五三九章 也许应该做 林克还记得玛莎去年给他提交的报告内容。 上面提到过鱼类是现在人类摄入的肉类蛋白质中消耗最小的一种。 养虾的饵料系数已经能够接近1，而海洋鱼类的饵料系数，最低可以降低到1.5左右。连鸡都要达到2.3。所以鱼似乎对人类资源消耗最小的肉食动物之一。 最重要的是，深海养鱼不需要直接用到淡水。 前几年的干旱，让水资源紧张的问题和粮食问题并为一谈。作为一心想要开创农业帝国的他当然也关注了那些讨论。 科学家们再次强调各种动物养殖需要损耗的淡水量。 不仅仅是说它们饮用的水，而是包括生产它们所食用的饲料过程中需要消耗的淡水。 那个数据很是让人触目心惊。养殖出来的一克牛肉，需要损耗淡水二三十升。 鱼投喂人工配合饲料的饵料系数是1.5到2之间，而如果一头牛不吃草，只吃配合饲料，饵料系数可能会高达15。所以养殖低饵料系数的动物，实际上就是在节省大量的淡水。 深海养鱼可以让他得到不少的经济收益，也可以让他涉足更多的人类所需要的食品生产行业中，更可以此为基础提高他在世界农业中的地位。 这就是他觉得那个项目不合时宜，但又不想就此放弃的原因。 杰西卡的提议，他觉得也有道理。杰夫虽然没有从事过海洋养殖，但对水产养殖有经验。也有过经营渔场的经验。那些平台也不可能一下子建好很多个。如果杰夫愿意去管理，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侍应。 他对杰西卡笑了笑说：“我会和杰夫谈谈。” 杰西卡又说：“如果杰夫不打算离开欧弗敦，你也可以找到足够好的经理人。一个平台一个经理，如果有问题再跟你联系。” “但是后勤方面也不容忽视。” 深海平台，当然不可能自己生产需要的饲料，只能是又陆地用船运去。就连鱼苗也需要在陆地上养殖一段时间才能送去平台，其中的管理未必会比平台的工作少。 “你是不放心？” 林克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还是点头说：“确实有点不放心。”他内心里依然希望是有自己的亲友或者是值得信任的人去管理他的公司。而他现在认识的人除了杰夫之外没有熟悉水产养殖行业的。 杰西卡笑了笑，说：“信任都是培养出来的。我和你之间一开始也不是不能相互信任？现在我也不都嫁你了？”她说着突然笑了起来，说。“当我第一次决定自己一个人来奥泽特见你时，姬丝甚至担心你会将我囚禁起来。” 林克愣了一下，不由笑说：“如果不是因为不忍心，我当时还真想那么做！” 杰西卡横了他一眼，只是她眼里的风情让人怎么也无法忽视。 她送了一个火辣的秋波后，却没有和林克继续甜言蜜语，反而是跟他分析投资深海平台养殖的好处。 “我猜你没有考虑过你发展这个项目另一个好处！” “是什么？” “你想过如果我们推广了高产小麦、大豆和玉米之后，会对美国的农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吗？” 林克想了一下，说：“因为单产高，总产量过高，小麦和大豆的种植面积会萎缩。” 美国虽然有农业补贴，但是农产品的价格对市场非常敏感，而且没有设定保护价之类的。美国的农业在很大程度上需要依赖出口才能保证盈利，如果世界各种农产品都提高了。哪怕现在是增产20%，都可能会让世界粮食加大出现大幅度下降。 那美国的农产品出口受阻，农业种植面积肯定会因为价格问题而减少。 当然，也有可能会将粮食用于其他方面。比如饲料。比如酒精。 他想到杰西卡想要说的：“你的意思是说，推广深海平台式养殖，消耗更多的粮食？” “对。”杰西卡皱着眉头说。“如果农产品种植面积下降，贝尼汉斯集团的版图也会因此萎缩。所以我们推广了高产农作物，最好也能推广一个消耗的产业。畜牧业不可能永无止境推广。美国的肉类产量也是过剩的。而且出口相对比较困难。但是鱼类却不一样。现在亚洲和欧洲的船跑去非洲滥捕。太平洋的小岛国也出售自己领海的捕鱼权。那说明世界的鱼类需求依然有很大的缺口。” 林克一边听她说，一边考虑着她的话，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没想到这个问题。” 杰西卡笑着说：“现在不是很多人都声称人类需要更多的食物，而且所有人都担忧在2050年无法保证供应人类的食物需求吗？我记得现在很多科学家在呼吁人类改变饮食习惯，减少摄取肉食，将用作饲料的粮食喂养人类吗？但那未必是唯一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增加粮食产量然后用更节省的办法获得肉食，也许也是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案。” “鱼类确实是一种很不错的肉食。” 杰西卡提到的好处，让林克放开了担心，想得也越深。 如果他自己发展海水养殖业。他有足够的资金建立自己的加工体系，他甚至已经有了自己的零售平台。 林氏零售作为第一家承诺只销售带有转基因识别标签食品的零售商，在过去一年里公众的关注，发展得相当不错，如今已经在美国本土四十八个州都建立了自己的销售网点。 他也算是拥有了一个遍布全美所有五万以上人口城市的销售网络。甚至一些小城镇，林氏零售也有小型的超市。虽然他零售业的收入在他总收入中占的比例很小，但那确实对他其它的产业有很大帮助。 对渔业当然也会是如此。 他最后点头说：“我再斟酌一下。” 其实他还想到了未来的一些担忧。 比如，如果养鱼业发展起来，鱼粉需求量肯定会增加迅猛。粉的价格也会飙升，那会否让养殖鱼的销售成本提高到无法接受的地步。而且过度捕捞鱼类用于制作鱼粉，会对整个海洋环境也会造成毁灭性影响。 到那个时候深海平台养殖这个行业也会受到批评，甚至会他在其中的投资血本无归。 杰西卡说：“如果你觉得这个项目可以做。我建议你和我爸爸商量一下，让他的研究所准备研究鱼类寄生虫和细菌病的防治产品。” 林克却说：“就算我不打算做这项目，他们也应当要开始针对养殖动物的病害进行研究了。” 杰西卡笑着点头说：“也许你不会相信。其实我和我爸爸最初也有针对水产养殖这一块进行研究的规划。因为这个行业更容易接受我们的产品。”她笑着说。“你知道，鱼类一旦得病造成的损失会很大。为了挽救得病的鱼，养殖主会愿意接受新产品。而且愿意为此支付账单。” 养殖动物的病有很多种。除去病毒病之外，细菌病和寄生虫病，研究所都是有研究基础的。 对于细菌病和寄生虫病，陆地上的动物还没什么。因为在很多的陆地动物在饲料中添加了抗生素，各种病毒病还有疫苗。所以陆地养殖动物其实病不容易得病。即使有动物得病了，也容易观察到，并且进行隔离。 能让动物大面积爆发疾病的，大概就是病毒病。而病毒病，暂时是贝尼斯研究所没有办法的。 鱼类却不一样，鱼类的疫苗还很少，就算饲料中有抗生素，对水体中的细菌真菌感染还有寄生虫作用不大。养殖鱼类因为密度超高，很容易交叉感染，也许一条养殖鱼得病之后，就能让整个池塘和网箱的鱼全军覆没。 其中的关键是，鱼是在水里的，在大量的养殖鱼中间，几条鱼发病，养殖者很难发现。等发现了，也许已经有大部分的鱼都已经得病了。 大部分的鱼在得病之后，会狂躁不安，而且不进食。想要用投喂的方式给药常无法达到治疗效果。而想要人工给一条一条鱼给药？先不说将鱼捕捞起来可能会对鱼造成的伤害，就问养殖主能给几条鱼喂药或者打针？ 比如，林克刚才说的深海养殖平台中，一个就能容纳一百五十万条三文鱼…… 而生物防治的手段，不用鱼进食，直接通过鱼的呼吸或者鱼体接触到的水，对所有鱼进行治疗。并且能同时清除水体中的有害细菌和寄生虫。 全世界的水产养殖产有几千万吨，而且每年都会因为养殖中的病害而出现大量的损失。 如果能研究出对水产养殖动物的病害的生物防治手段，那肯定也是一个很大的市场。 如果贝尼汉斯想向动物病害防治方面发展业务，最好的切入点当然也是针对水产养殖。如果是陆地动物，那就要发展疫苗或者是抗生素之类的了。生物防治方面有太大的市场。 杰西卡最后说：“要不让我和爸爸谈？” 林克看她期盼的小眼神，失笑着点头说：“那就你和弗洛林谈吧！” 他知道杰西卡提出自己和弗洛林谈这件事，其实是想说：“让我重新开始工作吧！” 第五四零章 有点复杂的商业构架 气温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气温越来越冷奥泽特下了一场雪。 飞机就在莫拉机场扫掉积雪的跑道上起飞，载着林克飞往纽约。 这次他是受到百人会的邀请前去参加一个聚会。百人会在纽约邀请全美的华裔的代表人物前去纽约共同商讨华人在美的发展问题。和他一起去的还有同为华人的宋宪和。 照道理说，他早就应当是“代表人物”了。只不过之前他刻意保持和华人有太多的联系，所以其他华人也不怎么亲近他。不过这两年他发展的太迅猛，不管其他华人怎么看他，都不得不将他视作最成功的再美华裔，没有之一。 他如今已经是世界华人中的首富，世界第三，或者是第二，甚至是第一富豪。 去年在那个被人笑话的荒原上发现的金矿，让他的资产猛然提高了一大截。根据地质勘探结果，勘探队做出金矿中黄金储量四百五十吨到六百五十吨之间的结论。仅仅是那个金矿就价值两百亿美元到三百亿美元。 他的几家公司都没有上市，所以他的资产依然很难评估。主要是没人知道他每年具体的收入。所有有人说，他的资产应当是世界第二富豪。从去年开始的世界第一早已经不是美国人了，而是一个阿三，垄断了阿三国和欧洲的钢铁行业，甚至来到了美国。 阿三国的基建这几年很兴旺，钢材需求量让他的钢铁集团股票出现一个高峰。 但是按照某些方式来计算，他甚至可能是世界第一富豪——包括将那些中东石油大亨也加入统计。 原因是他那几口油井自喷流量经过三年的自喷，自喷流量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没人知道那几口油井最终能喷出多少的原油。 石油这样的原料虽然被视作很快就要推出能源领域，但是原油还能作为化工原料。不说其他的，化肥和农药都需要用到农药。而他的油井是自喷井，几乎没有成本，谁能竞争得过他？就算是中东那些最容易抽取的油井也需要十美元一桶左右的价格才能保本。他一桶九美元销售，税后至少能收入五美元。 更不要说他的几家公司。特别是贝尼汉斯公司和奥泽特银行。如果这两家企业上市，他的资产保守估计也会达到三千亿美元。 所以也有人说他是世界首富。 只是他从不承认，也拒绝公开自己的资产。全美国除了税收部门的人之外，没几个人知道他每年确切的收入情况。比如他现在主要的现金收入，除了原油之外就是葡萄酒。原油销售收入也许还有人通过石油公司得知，而蓝湖葡萄就的销售遍布全球，除了斯纳通的团队和他之外，没人能确切知道一年出售的蓝湖葡萄酒，能让他获得将近七十亿美元的毛收入。 有时候赚的钱多，也未必能让人重视。但是林克可不仅仅是钱多。他现在已经隐隐有成为美国农业巨头的迹象。除农业之外，他掌控的企业还涉足零售、金融、媒体、娱乐、房地产和海洋产业。 可以不自大地说，如果他现在打电话去白宫说想见总统。总统也会尽快安排时间接见他。 百人会想要商讨华裔在美国的发展问题，没有任何理由忽略他。 而福克斯食品加工公司现在为北美——包括美国本土、加拿大两国——超过五千二百家面食店供应面食。作为一家年营业额超过九亿美元的食品公司的总裁，在美国华人同行中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百人会这次也邀请了他。 在飞机上，宋宪和准备了一些关于福克斯食品公司的工作趁此机会谈一谈。 “现在坚持下来的面食店，根据我们手头上记录的信息，每家平均的年销售额是四十七万美元左右。最低的一家只有十八万美元。而且不管是面食店和我们食品加工公司，似乎都已经到了瓶颈。我们想要继续发展必须要想办法取得突破。” 他说着将手上统计数据交给林克：“这是根据各个面食店订单数据统计出来的。我想应当不会有太大的误差。” 林克拿过数据看起来，嘴巴里问：“你有什么好计划了吗？” “面食种类看似很多，但依然显得低调了。我在考虑是不是将包点也例如我们的生产计划。不过我们专门出售具有中国特色的包点，比如灌汤包、千层糕、小笼包等等这些包点，另外，我们也可以做中国的汤。配上汤和包点，我认为是美国白人也可以接受那样的饮食习惯。”宋宪和笑着说。“我们在一些网站上收集到面食的食客发表的言论，他们说他们喜欢连汤一起喝光。” “那些包点你都会做？” “会一点，但不算精通。不过我们也可以聘请他们做技术顾问。他们给我们的员工做培训，同时也培训面食店的人如何蒸包子。” 林克从数据中也看到过去两个季度里，绝大部分的面食店订货的数量增长没有之前快。而且他也看到在过去一个季度里，几乎没有增加新的面食店。 面食店不仅仅是食品加工公司的客户，更是奥泽特银行的合作伙伴。换句话说，奥泽特拥有那些面食店的股份，通常是都是占其中一半的股份。但是按照分成计算，奥泽特银行最后会拿到面食店毛利润的30%。从去年的报表看。奥泽特银行可以从这个产业上获得三亿美元的收入。今年看起来，应当可以获得接近三亿五千万美元。 根据银行和面食店的分成协议，其中40%是作为面食人工成本支出。不管面食店是店主自己干活，还是请员工，这笔钱都有店主处置。如果人工费用超出了40%，超出部分由店主负责。剩下的60%，由店主和奥泽特银行平分。 而这部分的资产，林克让银行委托汉斯投资公司管理着。 他觉得那个分成比例应当也是限制了面食店扩大经营的一个原因。 不过他也不打算改变什么。或许请工人会让店主需要从自己的分成中支出部分的薪酬，但依然有人开了分店。那些分店中，奥泽特银行有权继续参股，店主需要按照股份比例出资。如果店主有足够的资金，可以要求奥泽特只在其中占不少于30%的股份。 双方分成依然沿用之前方式，只不过要按照出资比例重新计算具体的比例。 多开一家分店，每家店他们也许只能个人拿到25%的分成，但两家店加起来，结果他可以得到比一家店更多的收入。 如果觉得银行拿得更多而不愿开分店，那他就没办法了。 增加面点的种类，当然有可能会增加那些店的顾客量。 他想了一下，说：“我会让莫里斯和那些店主沟通，看能不能针对性做一些广告。当然，你说的，也可以做。” 现在大部分的快餐店铺主要的销售方式是送货上门。这给店铺有更大的顾客群体。但做的大部分是熟客。想要增加顾客量当然是要让更多人知道店铺，还有知道店铺的电话号码。 做广告，当然是增加面食店客户群体的有效办法。 但这里有一个问题。 虽然那些面食店都有一个统一的宋氏面食的名称，但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他们之间不可能统一起来做广告。 想要统一做广告，只能是汉斯公司来做。而做广告是需要成本的。 因为这个商业结构有些复杂，广告成本怎么分担会有一些问题。 各个面食店的情况不一样。在大城市的面食店当然认为做广告能让更多人知道宋氏面食这种食品。但是在那些小城镇的店，他们有可能做再多的广告根本没用。因为也许小镇早上已经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店了。甚至可能绝大部分都已经吃过那里的东西了。 宋宪和也想过做广告的办法，也想到了其中可能遇到的问题，所以他问：“那你打算怎么做广告？让店家发传单？” “那是一种办法。”他想了一下，说。“我觉得，如果要做广告，福克斯食品公司也应当出一部分的资金。你对这有什么意见？” “当然没有！”宋宪和笑着说。“虽然我们福克斯食品和那些面食店不互不统属，但实际上比联盟还要紧密。做广告如果有效果不仅仅他们得利，福克斯面食也会获益。”按照规定，那些面食店只出售他的宋氏面食。 “既然你没有问题，那我可以让奥泽特银行出资50%，食品加工公司出资50%。而各家店铺的店主用自己的分成发传单。他们愿意发就发。你觉得呢？” 那虽然看着面食店是白白获利了。但宋宪和知道这是最简单的做法，而且最了推广后，食品加工公司会长久得益。他点头说：“我没有意见！”就算在全美最一次广告，最多也不会超过几千万美元。两家评分，也不用多少钱。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会让莫里斯和那些店主发通知，让他们趁着我们做广告的期间自己也想办法给自己的店做宣传，至于你说的那些计划。培训经费什么的，同样由我们两方出资。这个你有没有问题？” 这次宋宪和考虑了一下才点头说：“我没意见。” 那同样也是做推广的成本支出。他们之前都没怎么做过广告，现在就算是为过去几年做出补偿好了。 不过对于培训那些面食店也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我们要推出新的产品，生产线和员工的培训都需要时间，那些面食店的培训可以另外寻找时间。不过我建议能将他们就近集中起来进行培训，那样能更加节省成本。同时要求他们自己出路费和住宿费。”他顿了一下，说。“太容易得来的，他们反而不会珍惜。” 林克倒没想那么多。听宋宪和这话，他点头说：“要不培训面食店的培训就由食品公司操作。” “那当然没问题。”宋宪和又提议说。“不过如果按照我们之前设想的那样，每三万人就能开设一家面食店，就算我们剔除一些人口，至少也能再开三千家以上的面食店。不管是现有的店主开分店还是开新店，都应该还是有市场空间的。”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让汉斯廉租公寓看看情况。” 第五四一章 悲惨世界 在飞机上，林克和宋宪和说了一路的关于面食店经营上的对策。直到飞机要降落时，林克打算结束这个话题。 他说：“你觉得，如果将中餐快餐也列入面食店的经营范围可不可行？” “恐怕他们会应付不过来。不过，我们或许可以另外创立一个新品牌。” 飞机已经开始滑行。 林克沉吟了一下，说：“如果我们将中国的小吃加入面食店的销售行列呢？比如牛腩牛筋之类的。那些东西我在中国吃过，用的香料不少，而且味道非常不错。” 宋宪和想了一下，说：“也许我们可以考虑和面食一起出售。不过加工那些小吃有些麻烦，需要的时间太长，而且要煮熟了在配送，味道可能会有变化。” 长途配送，当然需要经过包装，而包装不可能连汤也一起。 林克也知道要开拓一个新的产品需要做的事会很多。不过他觉得想要让面食店有所突破，就只能是不断在产品上有创新。 不过宋宪和说中餐快餐需要一个新的品牌，他也认可。面食店同时经营面食和快餐，确实有可能会应付不过来。因为一家店的容纳量是有闲的。而且做专业的，给顾客的感觉会更好。 当飞机停止滑行时。他站起来，说：“我们也许可以考虑推广中餐快餐。”他的动物加工工厂会有很多美国人不会做所以不喜欢吃的下脚料。那些下脚料如果到了中国却会是非常受欢迎的美味。 比如他就在中国吃过牛筋牛腩、牛杂、牛骨髓，还有猪杂汤等等。但是那些东西要出口到中国很困难。如果能在美国找到部分销路，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宋宪和也站了起来说：“我先计划一下。”想要推广那些美国人原本不吃的东西，要摸底的东西太多。因为之前也有人做过那些东西，只是无一例外失败了。 而想要推广那些东西，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让白人突破那些心理障碍。 有人说中国人什么都吃，但如果看非洲人？你会知道那才叫什么都吃，而且还不会吃。 他们走下飞机后，斯纳通派人给他们送了车来。林克的车子还没开动，他就看到一个熟人，不由多看了两眼。 他看到一辆车在很近的一架商务飞旁边停下。胡尔·唐纳德带着一脸掩饰不住的愁容从车上下来。 宋宪和发现他看着车窗外，也看了一眼。宋宪和也知道胡尔·唐纳德，说：“竟然碰到他了？” 林克笑了笑说：“虽说纽约很大，但其实也很小。”他不知道是什么让胡尔·唐纳德烦恼，如果知道了，他或许会更开心一些。 他笑着似乎无意地对开车的泰格说了一句：“泰格，你说唐纳德先生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或许是家人生病了。”泰格没有回头，一本认真地回答说。“希望不是什么大事。” 胡尔·唐纳德和卢克·特拉斯，伙同克劳德·罗斯他们给他设局的事，道格拉斯调查得很清楚。 虽然林克在这个局中不仅没有损失还会获利很多，但这个仇他是忘不掉的。 胡尔·唐纳德确实很愁。上午卢克·特拉斯给他打电话，说是特拉斯葡萄出问题了。 不是农场正种植的葡萄出问题了。而是之前卖出去的葡萄苗出了问题。当然，也不是卖出去的葡萄苗在种植时出了问题。 而是某个加州南部的酒庄，用特拉斯葡萄酿造的葡萄酒在检查发酵时，发现葡萄酒突然变成了葡萄醋。 如果单纯是葡萄醋，多少还能花点钱推出一种新的水果醋。但问题是，那醋酸中带涩，还有一股馊味。 那简直糟透了，不是吗？ 严格上说，那其实和胡尔·唐纳德没太大的关系。因为那个酒庄的葡萄苗是卢克·特拉斯在与他合作之前卖出去，所以就算出问题也是卢克·特拉斯的问题。 但如果那个酒庄在酿酒时没有出现任何错误呢？ 卢克·特拉斯现在担心在其它的特拉斯葡萄酿造的酒，也会出现同样的问题。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就太关他的事了。 买下埃科贝农场、改造种植葡萄和培育葡萄苗、建酿酒厂；还有因为想从中国人的订单捞一笔，他投资了贝尔农场今年的酿酒，在其中占了一部分的股份。 那一切让他支出了超过两亿美元。 如果一切顺利，那将会有一个很美好的结果。他一直盯着林克，大概能猜到蓝湖葡萄酒的销售额。蓝湖葡萄酒的销售额至少在五十亿美元。 他觉得资金投资一亿美元占其中10%的股份，就算贝尔农场的葡萄酒价格比蓝湖葡萄酒低，中国商人又只买下订单中最低的十亿美元，怎么也能赚收回成本。而贝尔农场今年出产的葡萄，至少能酿造出价值二十亿美元的葡萄酒。也就是说，他很可能会赚一亿美元。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成了梦幻太阳下的泡沫。 最可怕的情况当然是他和卢克·特拉斯合作买下埃科贝农场之后，他们销售出的葡萄苗收入了几千万美元。之前收钱时是非常愉快的体验，但现在却突然就成为悬在头顶上的定时炸弹。 一旦特拉斯葡萄真的出了问题，他随时可能会沦为乞丐。 他上了飞机就迫不及待打电话，问卢克·特拉斯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卢克特拉斯这是已经飞到了贝尔农场，他要去查看这里的葡萄酒是不是也出了问题。 他电话里敷衍胡尔·唐纳德说：“我暂时还不知道，我要挂电话了，我已经到了贝尔农场的酒窖。” 贝尔农场的酒窖也建了好几个。而且安保都很严密。 那是他提议的。 他对以为没必要的约翰·马龙暗示说是担心林克会暗中搞鬼：“马龙先生，你知道林克·汉斯肯定不会愿意看到我们酿出足够好的葡萄酒，而且他的手下众多。” 约翰·马龙听他那么说，也想到林克暗中的力量，最终也同意加强了酒窖的安保。 酒窖的密码锁只有约翰·马龙、他和保罗·霍布斯才知道密码。 保罗·霍布斯将酒送进酒窖后，通常会十天才会来一次。而他则是可以随意来。 保安看到他，也没有过问，任由他开门进了酒窖。 酒窖中的气味让卢克·特拉斯心里还保存这一希望。酒窖中还是让人迷醉的酒香味，但是他内心的忐忑也变得更强。因为埃科贝的酒窖中，他打开酒桶之前，也是这样的味道。那比打电话来说葡萄酒变质的那个酒庄要好。他们进入酒窖后就能问道那股酸败的味道。 他向上帝乞求，这里的酒没有变坏。 他站在一个横放的酒桶面前，手按在塞子上，却迟迟不敢拔出来，担心里面会溢出像埃科贝农场那些葡萄酒一样的味道。 埃科贝农场今年成熟的葡萄并不算很多，只要这里的葡萄酒没有败坏，那里的损失不算什么，而且能给他保留着希望。 约翰·马龙为了种植葡萄、酿酒和建酒窖，至少花费了四亿美元。那样的损失就算是约翰·马龙也无法承受。 和中国人签订的合同，他们收到了巨额定金，但结果就是，如果他们无法提供葡萄酒，将要赔偿十亿美元的违约金。 签订合同的时候，他还提出不仅要以双方企业的名义签订，更要将企业所有人以个人名义加入合同。因为他担心那个中国人是林克找来的。如果那个中国盛直接放弃那家贸易公司违约，他也可以直接追到中国盛身上索赔。 如果仅仅是以埃科贝农场和贝尔农场签订的合同，他只要放弃埃科贝农场就可以，就算是埃科贝农场和贝尔农场加起来的价值也不会超过两亿美元。 但是现在的合同，如果对方索赔，两个农场就算宣布破产他们也要赔偿十亿美元。没有了成功的特拉斯葡萄，他十辈子也赔不起。 如果这里的葡萄酒也败坏了。他损失的不会仅仅是金钱。 一旦约翰·马龙知道之后，他除非能逃命，要不然他也许会成为新墨西哥州的某处沙漠地下，在数十年甚至是是百年后才被人发现的干尸。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旋开酒桶塞子，但马上又塞上了，整个人变得失魂落魄。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几年的经历简直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他用一些烂葡萄藤哄骗了林克十万美元，然后林克得到了完美的蓝湖葡萄。转而他花了五千万美元才那会了这种葡萄。那时他觉得没关系，只要得到了特拉斯葡萄，他就能百倍赚回来。 他用一个子虚乌有的金矿套了林克十二亿五千万美元。结果林克真的在那里找到了金矿，价值可能比他吹的还要高。就算是那时，他依然在想：没关系，那只是林克·汉斯运气好，他至少还有特拉斯葡萄。 而他用设局分到的钱投资到酿酒上，结果却是一个个悲剧！ 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对他实在是太不友好了，上天好像所有的好事都给了林克·汉斯，而所有倒霉事都集中他身上。 那太不公平！ 第五四二章 对中餐行业有野心 纽约的天气也不是很好。 今年的降水比较多，如今才是下午五点不到，纽约的天就全黑了——外面下起了大雪。 宋宪和去会友了，林克则是留在了酒店。 他正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泰格从外面回来走来对他说：“老板，胡尔·唐纳德去了内华达。” 去了内华达？林克不用再问也知道应该是去了埃科贝农场。那里是卢克·特拉斯和胡尔·唐纳德共同的产业，而且因为所谓的特拉斯葡萄而得他们非常看重。 “能查到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泰格说：“暂时还没查到。也许可以道格拉斯查一查。” 他们只是保镖，负责林克和他家人的安全，对情报方面他们的力量很薄弱。而林克的情报系统，都掌握在道格拉斯手中。 林克点了点头，没说话。 泰格看他这样，也就退开了。 胡尔·唐纳德脸上担忧都无法掩饰了，想来事情很严重，又是去了埃科贝农场。林克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的葡萄终于出问题了。 他正想打电话给道格拉斯去查一下，结果他才在电话号码上才按了两个数字，道格拉斯就打了电话过来。 “道格拉斯，我正要找你。你先说，有什么事？” “我们发现有一家商务飞机降落降落在埃科贝机场，飞机上似乎是胡尔·唐纳德。” 因为林克被设局的事，道格拉斯一直有安排人调查胡尔·唐纳德和卢克·特拉斯他们几个人。这次他听到手下的报告后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就给林克打了这个电话。 林克说：“我正想和你说这事。我下飞机时正好遇到他上飞机。” 道格拉斯又说：“在下午一点五十分左右，卢克·特拉斯去了贝尔农场，但他只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又从农场出来乘坐飞机返回了埃科贝。我们的人发现他在新墨西哥上飞机时的脸色非常不好。” 林克沉吟了一下，问：“有发现约翰·马龙近期出现在贝尔农场吗？” 道格拉斯很肯定说：“约翰·马龙如今正在纽约！我们的人在今天下午还看到他的私人医生去了他的在皇后区的庄园。” 林克“嗯”了一声，说：“你针对特拉斯葡萄查一下，看是不是出了问题。”他提醒说。“你可以从购买了葡萄苗的其他酒庄着手。”贝尔农场和埃科贝农场对外防范的很厉害。道格拉斯想查也很难查到想要的东西。而其它酒庄则会容易得多。 “明白！” 林克挂断了电话后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电视，脑子里却想着事。 他大概枯坐半个小时后，有人到访。泰格开门，进来的是樊氏父女。樊仲坤作为旧金山餐饮协会的会长，而且在旧金山的华人中也比较活跃，当然也是被百人会邀请的人。至于樊雪莉，应当是被他带来和华裔中的成功人士结交的。 他站起来迎上去，笑着用中文说：“樊会长，好久不见。你看起来比上次还要精神！” 樊仲坤也快步走了两步和他握手说：“我是老了！现在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世界了。” 林克和樊仲坤的交情还算不错，虽然那次华语电视台的事让双方都有些尴尬，但偶尔还是有联络的。特别是他的几个农场失去了绿色食品资格后，樊氏中餐厅依然无条件向继续他的农场进行采购，他对樊仲坤其实也没有什么不满的。 林克看了一下时间，说：“我们去下面餐厅坐？” 樊仲坤这次来见他是想和他一起吃个晚饭，林克也就主动提出自己做东。他已经让酒店安排。 他这么说，樊仲坤当然没意见。 他们走出套房大门时，樊仲坤说：“宋先生不在吗？” “他出去访友，应当很快就回来了。我们可以在包间等他。” 宋宪和果然在六点之前就赶回了酒店。他和樊仲坤也认识，不用林克给他们介绍。 在一定程度上说，宋宪和与樊仲坤是同行，他们之间的话题也更多一些。 他们说着说着就是谈到了在美国的中餐发展。 宋宪和说现在中餐在美国的发展其实很不错。 但樊仲坤却只是部分赞同：“如果仅仅是说中餐店的数量的话，宋先生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有一点，美国中餐企业不管在美国发展得多好，却没有一家能在中国开办分店。其中说明了很多问题。” “不是因为竞争太激烈吗？”林克有些好奇了。 樊仲坤苦笑着摇头。樊雪莉代他回答说：“不是。如果说竞争的话，哪里都有。现在美国以中餐为名的食店，可能有麦当劳的分店的两倍。美国境内的中餐行业的竞争也很厉害。如果美国中餐真的有自己的特色的话，根本不用担心中国境内的竞争。” 樊仲坤说：“雪莉说的没错，他们不敢去中国，是因为他们的中餐是美式中餐，在美国没有也许显得很有特色。但如果是在中国，就算是大餐厅，在特色上也未必能比得上中国境内的街边小吃店。在美国的中餐厅，已经完全变成为了迎合美国市场，越来越像美国菜了。” 宋宪和点头，却说：“樊会长你说得没错，但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不是吗？” “不，我反而认为，现在有异域特色的餐厅反而更能吸引顾客。”樊仲坤摇头说。“美国的中餐厅很多，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当年的排华法案造成的。当时美国禁止华人入境，但不包括商业投资入境。所以很多华人都以开餐厅的名义进入美国。很多人的厨艺在中国最多就是家常菜的。没有真正的中国菜特色。但大部分中餐厅是当时华人唯一的养家糊口经济来源，只能是不断迎合美国人的口味。你可以看到，越晚在移民来的华人开办的餐厅，中国菜的特色保持得越好。” 林克今天在飞机上才和宋宪和谈到饮食行业上的事，也想过一些东西。他这时不由将自己考虑的东西说了出来：“樊会长你说得没错，现在中国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而美国人也不得不学着融入这个世界。也有更多的人愿意吃真正的中国菜。我想樊氏中餐厅能不断开分店就是一个明证。” 樊氏中餐厅一直保持着传统的中国菜式。那和大部分的中餐厅都有很大的不同。可以说，樊氏做的生意不仅是华人的生意，还有那些愿意尝试真正中餐的白人的生意。 樊仲坤说：“只是美国绝大部分的中餐厅如今已经是积重难返，特别是一些规模不大的。他们经不起变化。我担心，当越来越多真正的中餐厅开起来，那些靠经营美式中餐的小食店，又该何去何从？” 他作为旧金山华人餐饮业协会会长，确实有资格担忧这个问题。 他说着看向宋宪和，然后又看着林克说：“你们的面食店，其实对他们已经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因为你们的面食店，让很多美国人知道原来真正的中餐和他们之前吃过的是有区别的。” 很多中餐厅也会提供面食，比如面条什么的。但是那些面条的制作方式，和福克斯食品仿手工制作的面是无法相比较的。同样的饺子云吞，面皮的筋道不同都有很大的差别。 就如是中国人也不会喜欢吃那些吃到一半，就会被汤泡烂的馄饨。 但是难道说会影响其他人的生意林克就放弃自己的生意？他还想扩张呢。他笑了笑，说：“恐怕更多的美国更喜欢吃美式中餐，毕竟那更和他们日常的口味，同时又吃到了中餐。” 他这话多少有揶揄的意味。樊雪莉笑说：“也许，汉斯先生说的很有道理。其实很多美国人都觉得真正的中餐不适合他们。” 林克和宋宪和对望一眼，宋宪和问樊仲坤：“樊会长，你们中餐厅有推出过牛腩这样的菜式吗？白人有什么反映？” “当然有。不过牛腩在中国是难得的美味，美国人却认为肉太老了。他们更喜欢吃鲜嫩多汁的牛肉。牛腩那样的东西如果好吃，他们最多就是尝鲜。” 樊雪莉对白人的饮食有过研究，她补充说：“我觉得那是美国人的饮食观念所决定的。他们的营养学家都会建议吃更富含蛋白质的红肉，而且要用恰当的烹饪方式保护其中的营养。所以他们通常对肉通常都是煎的，或者是大块煮熟，那样更有利于保存营养。而像牛腩那样需要长时间炖煮的，他们会认为营养已经流失太多。” 林克点头对她说：“也许你说的没错。杰西卡以前也不喜欢我做的中国菜。因为按照中国菜的做法，按照营养学来说，确实会流失很多营养成分。” 他突然笑着说：“不过现在她现在连牛骨髓也能吃上三条，如果不是担心身材说不定会吃得更多。” “应当是仁者见仁吧。”樊仲坤听他这话，失笑说。“其实我在美国这多多年，同样也吃不惯白人做法的菜。那确实更有营养，但给我的感觉是不卫生。青菜做成沙拉，肯定会细菌。虽然知道牛扒之类的，不会有问题，但又总担心牛肉肌肉不能保证足够长时间的高温无法将其中的细菌全部杀灭。” 第五四三章 要适时高调 百人会召集华人代表，不是要开会，也不是要举办什么论坛之类的，似乎就是为了让大家聚餐。 百人会租下了一个会所俱乐部，聚会在中午就开始了，里面有自助餐。 这次聚会的主旨是“”畅所欲言，为发展出谋献策”。 会所的大厅很大，上面一个演讲台，下面有数十张圆桌供人安坐。今天出席的人至少四百人。 林克看到其中有很多年轻面孔，他们很多是由家长带进来拓展交际圈的。那从一些年长者带着年轻人跟其他人打招呼就能看出。 林克本人就和几个带着自家孩子的年长者人寒暄过。 因为正午就到了地方，绝大部分人都没吃午餐。 大部分人也没矜持，都自己弄了点吃的。在这时能保持的矜持最多不过是不吃那么多，毕竟这样的菜式肯定没大饭店或者自家大厨做得好吃。 不过林克可不管那么多。他练武的，饭量本来就大。如果不吃饱只会自己受罪。 他正吃着，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汉斯先生，这里有人坐吗。” 来的是美亚集团的蒋先生。 林克放下筷子，站起说：“没有。蒋先生请坐！” 蒋先生在他身边坐下，说：“年轻真好，我年轻的时候也能吃这么多！” 林克哈哈一笑，坐下重新拿起筷子说：“不管饭量大小，人活着最基本的欲【4】望就是吃饱肚子。那是最原始的动物欲【5】望。蒋先生是因为养生而克制饮食方面的欲【3】望。我却是在逞口腹之欲。应当说是我还不够自制。” 蒋先生笑了笑，说：“说起来，我还没当面感谢汉斯先生对电视台的帮助。如果不是你，也许电视台的发展早就陷入停顿了。” 林克眨一下眼睛，笑着说：“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关注美亚的消息了。现在电视台的情况怎么样？”他这是正眼说瞎话，汉斯投资公司每个月都会将美亚集团的情报收集了给他送去。他现在对美亚集团的事也算是知根知底的。 “现在我们已经在纽约周边数州全部铺开了收视网络，正在努力开拓新的收拾市场。” 蒋先生可不知道林克一直盯着美国中文电视。 他这一年来对林克的防备也放下不少。林克买到那15%的无决策权的股票，虽然有发言建议的的权力，但是没有投票或者提起任何议案的权力。林克虽然也安排了一个代表在集团董事会，但那个代表只旁听几乎从不发言。 再则，林克已经三次私人向美国中文电视借款，总额达到了两亿美元。 如果没有那些借款，美国中文电视的扩张早就不得不被迫停止，而且拖累美亚集团会出现巨额的亏损。可以说，是林克拯救了整个美国中文电视，也让美亚集团董事会能继续维持表面上的和谐，不至于因为美国中文电视台的扩张出现意见上的分裂。 当然，林克对美亚集团也不是无欲无求，他在好几次都提出美亚集团帮自己说话。但那在蒋先生看来，那是应有之义。毕竟林克一开始就说想要投资一个能为自己说话的电视台。 林克的表现，让他看不到林克对美亚集团有什么野心。而现在林克这么说，也正是他希望听到的。 他笑着说：“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感谢你雪中送炭！” 林克心里暗笑。那确实是雪中送炭。只不过炭中藏了炸【41】药。 他们正说着，所有人也差不多吃饱了。这时扩音器传出一个英语声音：“先生们、女士们，再次格纹欢迎参加百人会举办的华人代表人物论坛。我们百人会成立最主要的宗旨是为团结所有在美华裔，帮助华裔在美国发展和生活。中国有一句古话：‘一人计短众人计长’。如今美国正处于一个大变局，我们华裔也应当不断适应世界的变化，跟随世界的发展趋势，积极融入这个社会。” 说话的正是林克也认识的傅兹。 只听他继续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在美华人的杰出代表。我们有责任帮助所有在美华裔在美国立足、发展和生活。希望各位能畅所欲言，为所有在美华人出谋献策。现在我们请克里普尔·黄，黄先生发表他的演讲。” 洛杉矶黄家在美国华人商圈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当这位黄家的掌权人走上台时，掌声很是热烈。 林克的座位面向演讲台。他面带微笑看向演讲台，只是鼓掌鼓得有些敷衍，只应付式的拍了几下手掌。 “谢谢！” 克里普尔·黄双手放在演讲台上，面带笑容看着台下的人，用一口流利的说：“先生们、女士们。我很荣幸能在这里说出我个人对我们华人发展的一些个人想法。” 他先是说了一些华人在美国发展遇到的困难和可能遇到的机遇，最后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们遇到的困难，纵然有社会不公的原因，但我认为我们更应当从自身寻找原因。比如说，我们是黄种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我们的行为准则和思维方式，都是可以改变的。其实我们已经开始做出了改变。比如，我们越来越多地参与到政治。我们投票选举对我们有利的候选人，我们积极参与竞选，不管成功当选与否，都向白人传达了我们华裔族群的意见。但是，我觉得那还远远不够。” 克里普尔·黄声音铿锵有力，感情饱满：“我认为，我们作为少数族裔，无力改变太多，只能顺从潮流，融入潮流。而美国的潮流以白人为主题。我们确实应当保护好本族群的风俗和文化，这些我们已经做得很好。比如中国年春节，比如我们的语言；又比如，我们的餐饮文化。这些我们都做得很好，但我们同时也应当开放自己的思想，将自己和主流思想融合，在融合中，和不同的意见进行交流。只有那样，才能让我们得到更多的认同，得到理解。” …… “美国是一个多元化的国家，它具有很强的包容性。但美国同样又是一个很保守的国家，他只承认强者。我们在还不够强的时候，我们只能顺应现实谋求自身的发展。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融入美国，逐渐成为美国这个多元文化中的不可或缺的一元。” 时间卡得很紧，克里普尔·黄的演讲只有五六分钟，但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再多说就会引人反感。而且他说的，好像得到了不少代表的认同。 他下台时掌声比他上台还要热烈。 林克听了他的演讲，对其人的看法是否认同就不必说了，只看他在对方演讲完了连筷子都没放下就能知道。 不过他没想到蒋先生对这个演讲也不是很感冒，只听蒋先生用中文小声对他说：“如果他能用中文演讲，我也许还会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林克失笑说：“确实是。连我这么个没文化的都能学会中文！” 其实现在华人已经分成好几个派别。一些依然固守自己的民族本质的保守派，一些是希望能完全融入白人世界的激进派，还有一些是唯利益论的中间派。 其实说到底，就是对中华这个民族的认同感的问题。保守派依然视自己为中国人，只不过国籍换了，这些人大多数是移民不算太久的一代或者是在大中国区出生的二代。他们都会说中文，在感情上更倾向中国。 而激进派对中华这个民族已经没有什么认同感，他们认为自己是美国人，当然要和美国人享有同样的待遇，这派，主要是移民到美国之前就在非大中国区生活很久的华人。或者是早前移民美国的华人后代，他们在美国生活过好几代人。他们自己和父母大多都不会中文，会的那些也是因为需要中国人做生意需要而学的。 而中间派，则是一些大中国区，但不是在大陆出生的移民，或者一些对中华文化有一些认同的国家东南亚的移民。他们认为自己是一个和白人不同的独立的族群，但是对大陆没有什么认同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利益。 林克他说不上自己属于那一派。 因为没有在中国生活过，想让他对中国有太多的认同感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的父母都是上个世纪末从中国大陆移民来美国的中国人，这让他对中国有着特殊的情感。他从小到大受到不少白人的歧视，又让他对白人为主流的美国也没有完全的认同感。 按道理说，他应该属于中间派。但他潜意识里更赞同保守派。 至于克里普尔·黄的演讲，他实在不想评价。 又有两个人上台发表了演讲，第三个上台演讲的时候林克也已经吃饱了。 看到他放下筷子，坐在他身边的宋宪和笑着低声说：“你不打算上去说两句？” 林克笑说：“我倒是想上去，不过还没想到自己该说什么？” “有什么说什么。反正就是发出自己的声音。” 发出自己的声音！这也是林克为什么说想上去的原因。 不管是美国华人族裔中还是在整个美国，他都算是一个大人物。但他只是偶尔在反击时才会开口发声，平常都刻意保持着低调。 他也觉得是时候开始发出自己的声音让世界注意到他这个人了。 作为一个商人，本身就是自己生意的代言人。所以商人也应当让外界对自己有一个清晰而明确的形象。那对企业的发展会有很大的帮助。 他看过一份很广告案例分析，说的有一个叫陈欧的中国商人为自己公司代言的广告词：我是陈欧，我为自己代言。 那就是一个很正面的例子。 案例中说，企业的所有人的形象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一种企业无形资产。对这个说法，他很认同。 他要做的事业，如果打定主意慢慢发展，他这个企业所有人也不用做太多，闷声发大财就可以。 但他不可能慢慢发展，捉到机会了，该高调的时候就应当高调一些。 而此时，他是时候给世人树立一个明确的形象了。 第五四四章 逆天者昌，顺天者亡 不会有人邀请某个人上台演讲邀请，也没有人会在别人演讲时提出什么什么问题。有人想上去就直接上去。 这确实是很有畅所欲言的意思。 连着上去十来个人上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才没有人上去了。 林克想了一下就站起来向讲台上走过去。 看到他站起来，场面明显顿了一下。直到他快走到讲台了才有掌声想起，而且显得有些稀拉。 林克也不介意。 他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之前也低调惯了。他们不适应也正常。他走到发言台，双手放在讲台上，脸上带着笑，说：“在这里，我叫林克！” 他刚开口就让下面的人有些惊讶，因为他用的中文。刚才上去的所有人，不管是是否会中文，演讲时为了照顾那些不会中文的人，用的都是英文。 “因为除了几位来自媒体界的朋友，在座的都是中国人。不管我们是不是愿意承认，我们都是。也许我们可以拿出护照，证明我们是美国人。但看看我们黑色的眼睛，看看黄色的皮肤。那些自以为是真正的美国人的雅利安人，他们叫我们中国人！不管我们是否愿意承认。” “既然在座的基本是中国人，那么我就用我的中文名字。所以，在这里，我是林克！” “是的，我们都知道世界在变化，美国也在变化。很多人都说，美国社会出现了意识上的割裂，种族主义者抬头，而且他们在政治层面上的势力越来越强大。所以，我们美国华人也必须改变。只是我们怎么改变？” “刚才现上台演讲的各位，对我们在美华人面临的潜在而又实质存在的歧视，他们提出了很好的见解。提比如顺应潮流，比如联合团结其他少数族裔，又比如主动和对少数族裔友好的白人增加交流。那听起来都很有道理。” “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我们在美华人过去一百多年里，有反抗过美国的主流吗？有敌视过友好白人吗？有和其他的少数族裔对立过吗？为什么我们现在的处境不仅没得到我们想要的平等公平，最近几年更显得窘迫？我们华人在自己居住的社区内，上街随时可能被警察搜身检查。” “当然，不管是白人、黑人还是拉美族裔也会遭到那样的检查。但是请注意，纽约市内，华人的人口比例不到纽约总人口的10%，有记录的警察搜身次数。哪怕他们身上没有任何的武器的迹象，他们依然被要求搜身。今年为止，华人被搜身检查的执法次数已经已经占到总数28%以上。比占纽约总人口60%以上的白人的15几乎高一倍。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们华人天生一副中国人的脸，在某些白人眼里，上面有写着间谍、偷渡客、黑帮等字样。” “如果那不是歧视，我想不到任何的可以代替的字眼。而警察，代表的是官方。官方态度是所有美国人平等，但是行动上却对我们华人有着明显存在的歧视腥味。难道我们向美国社会表达的意见还少吗？我们被歧视的时候，友好白人为我们做了什么吗？还是其他族裔提供了什么帮助？” 他锤了一下讲台，冷笑说：“统统没有！” “我们想要在这个标榜公平的国家立足只能靠我们自己。但，办法绝不是无原则地向某些人靠拢，更不是无条件地向种族主义者投降。请各位想想一九五五年十二月一日在公交车上的罗莎·帕克斯。如果没有她那一声‘no’，‘平等’名义下的黑白人种隔离制度，或许现在还在南方各州流行。” “我们缺的，就是说‘no’的胆量。我们应当向种族主义者说‘no’。我们，是在美华人的代表，而我们脚上穿着光鲜皮鞋，开着豪车。我们走在大街上，不会有警察要求搜身。所以那些不公和我们无关。美国媒体刻意毁谤中国，我们是美国人。所以那也和我们无关！我们都会选择那么想，因为如果觉得那和我们有关，就必须要做出反击。但反击主流的偏见者，可能会我们弄脏脚下的鲜亮皮鞋！于是，我们都成了胆小鬼！” “是的，我们都是胆小鬼！”他不管下面的人面色各异，手指戳着讲台，声音越来越大。“我们认为我们是美国人，所以不认为某些天生带着偏见的美国媒体抹黑中国其实就是在抹黑我们华人。我们和那些穷鬼是两个天地的人，所以也不认为种族主义者明目张胆歧视那些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华人时，其实也是在歧视坐在这里高谈阔论着要代表他们的我们。” 他嘴角微微扯起，摊手：“so，who care？” “在座的各位中大部分，其中包括我，都是有钱人。我们在商业上自已不谦虚地说，我们华人是成功的。我们也有在体育方面有建树。比如jeremy。”他指着下面曾经是nba球队主力的林姓球员。“我们出现过数名诺贝尔奖得主。我们曾经出现过参议员、众议员、州长和联邦政府部长。可以说，我们在美华人似乎在各行各业都有取得成功。” “那么，那些人凭什么还敢看不起我们？” “就凭我们是中国人！是的，就算我们在这里再生活一百年，在他们眼里我们还是中国人。在他们眼里，我们都是有色人种，是低人一等的。既然是那样，我们为什么还要无原则地顺应他们的主流？” 他说知道这里，眼睛刻意停在克里普尔·黄脸上。他发现对方竟然还能保持得体的微笑，让他不得不佩服对方的城府。这比坐在他身边的脸色阴沉的儿子——普莱恩·黄——要强得多。 他笑了一下，降低声量继续说：“中国有一句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是很霸气的一句话。只是在美国我们说不出这样霸气。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承认，正如某些人说的那样。美国的主流是白人世界。” “但那不是我们无原则向种族主义者屈服的理由。也许，我们在卑躬屈膝之后，可以在他们遮天的手指缝中获得一缕阳光施舍，让我们可以再买一双漂亮的皮鞋。但不要忘了，我们华人有无数人还赤着脚。一双鞋，远远不够！而且，难道我们要永远仰头祈求头上都有阳光吗？” “南美的热带雨林中，一棵大树还是在刚萌发的树苗时，只能得到2%的阳光。如果只有这2%的阳光，它永远也可能长成参天大树。它也许需要等上几百年。只要在这几百年中不被某些野兽吃掉，或者折断，或者到了寿命极限。运气好的话，它可以等到身边的大树倒下，露出一片天空，只有这样它才有可能成长为参天大树。而一个大树上，就有可能可以供养上千个不同种类的植物。那多励志？我们华人就是那样的一株小树。可是，难道我们可以等上几百年，等遮天的树荫倒下？难道我们能保证在几百年中，不被野兽摧残？” “世界上每年都有生物灭绝，但在过去二十年里灭绝的生物，80%都是孤岛生物，因为它们太过依赖自己的生存的那小片土地，它们总是顺应天意，不想做出变化。但世界不由它们说了算。只要稍有变化，哪怕只是一群蚂蚁，它们整个族群都会灭绝。而我们屈服，只会让自己变成孤岛生物。” “我们在美华人很弱小，美国不由我们说了算。而我们当中一些人还想着顺应天意！我今天想要说的是：就弱者而言，‘逆天者昌，顺天者亡’。” “从远古来说，我们最远古的祖先，当森林消失时，它们应当伴随森林一起消失，那才是天意。但是它们为了食物从树上来到平原，发展成智人。当气候变化时，智人应当留在原地，等待灭绝，而不是跟随着动物迁移，最后从热带跑到了温带，甚至是寒带。它们一直逆天而行，结果他们的后代，我们成为地球的绝对主宰。” “美国建国之始，英国是世界第一强国，美国是绝对的弱者。面对英国的干涉它应该无条件服从宗主国，按照天意。但我们都知道，美国反抗了。这才有了现在的美国。” “再看失败者。我们的祖国上一个朝代，清朝。统治者的天意当然是保护自己的统治，当时西方殖民国家的强势，他们稍稍反抗后就认为不可力敌，不是举全国之力抵抗，而是担心反抗侵略的民间力量最后会推翻他们，所以顺从统治者的天意，全面投降。最后结果如何？亡？反观非洲的埃塞俄比亚，他们同样拿着长枪短刀，却将使用更先进武器、派兵更多的意大利人打了个屁滚尿流，不敢再犯！” 说到这里，林克顿了一下，扫视下面的人，将所有人的神色收在眼底。他笑着说：“当然，我不是说我们要动用武力对抗——虽然在美国买武器很容易。我们需要反抗的，只是种族主义者。我们不能再见到举着火十字旗、套着白袍、戴着白色尖顶哭丧斗篷的家伙们就躲到自己的龟壳里。而应当鼓起勇气去掀开他们藏头露尾的面罩，让世人认清他们那样子，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是种族主义者！” 他说到这里，陡然加大了声音：“我在这里承诺：我将出资十亿美元在汉斯基金设立一个公益账户，专门资助反对种族主义组织和行动。不论肤色、不论国家，只要是在从事反种族主义事业的个人或组织，都可以向汉斯基金申请活动资助！同时，我将会注资一亿美元设立一个账户，专门资助社会研究组织针对对华人在美发展和生活方面的研究计划！” “谢谢！同时非常抱歉，我超时了！” 他说完，不管下面没有半点掌声，径直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当他坐下，掌声才响起，不算响亮，但也不算稀拉。一开始只有一般人左右鼓掌，或许只有他们听到了他在说什么。那些听不懂的，只是客套地鼓掌。 第五四五章 为了人类的健康 宋宪和一边鼓掌一边小声说：“你这次玩的够大的！” 林克低声说了一句：“你没看到有记者在吗？”百人会给请了好大型媒体的记者来，主要是白人。 他那些话不是仅仅说给华人代表听的，还是说给那些记者听的。至于他们是不是能听得懂中文？想来他们不会漠视他这个世界有名的富豪说的话。想知道的话，总是会有办法的翻译出来的。 他只不过是在向所有人传达一个信号：他是反对白人至上主义的。 而美国现在的少数族裔，已经占到美国总人口的40%以上，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被受到过歧视。他在收买这部分人的人心。 而在政治上，反歧视才是正确的。至少会有半数的白人不是雅利安白人至上主义者。这些人也不会敌视他。 蒋先生这时也凑过来小声说：“既然你说在这里你是林克，我就叫你林克吧。你今天的演讲，我打算作为美亚传媒这几天主要的报道重点。你觉得怎么样？” “我当然没意见！” 也许是因为林克的一番言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场面有些尴尬。或许百人会也没想到林克会那么直白地对种族主义者宣战。 而林克的表态是明显不利于美国华人的“团结”。但是林克说的，政治正确！就算有人不认同林克的话，最多就是在心理腹诽。谁也不敢说他说的不对。 林克对此却没有任何的亏欠感。他只是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他林克·汉斯做事，没必要向任何外人解释。 最后这次聚会后面发言的人数也显得没那么积极，场下讨论的声音也嗡嗡的响个不停。最后收场得有些潦草。 百人会的聚会论坛结束后，林克还打算在纽约多逗留半日。既然来到了纽约，他听斯纳通汇报一下工作。 斯纳通在晚上八点左右来到酒店，手里还捧着一个小纸箱。 林克看到了，问：“这是什么，提前给我送圣诞礼物？” “我还等着你这个老板给我发圣诞礼物呢。”斯纳通呛声说。“这是托马森公司今年所有的工作总结和一些工作的档案。既然你来了，我们就提前弄了出来。” 林克看她打开箱子，里面果然是一摞文件，说：“都是需要我看的？” “其实你也可以不看！”斯纳通将箱子推到他面前，说。“其中有斯普林斯药业资产重组的所有资料，还有以你名义收购的药品零售网络的资料。与奥泽特财投公司的合作的工作总结，我会将资料先间给尼尔。由他交给你。” 林克拿起箱子里投一份文件，很厚。是关于斯普林斯药业的。 他翻看了几页，问：“明年你有什么计划？” “如果你没有收购计划，我主要会专心和尼尔那边合作。” 林克笑了笑，说：“你们这是用我的钱夫唱妇和啊。” “更正。我现在只是尼尔的女朋友，还不是他的妻子。而且，我认为是我们一起为你赚钱。” “好吧。我会在新年之前给你一封让你满意的感谢信。” 斯纳通笑着说：“最好能有九位数！” “难道你没想过会达到九位数。那真是太好了！”林克笑着合上文件，开玩笑说。“我还以为你的要求会很高。” “我以为你会很大方。十一亿美元几句话就花出去了。” “你也知道了？” “网络上已经铺天盖地了。”斯纳通渍渍称奇说。“那阵势就像是总统发表了国事咨情。” 林克当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也就笑着说：“至少我比他有钱。” “也是！现在美国还有谁比你有钱？”斯纳通笑着说了一句。她顿了一下，收起笑容说。“斯普林斯药业研究所的研究有了突破，他们已经能成功转化动物其胶原蛋白，成本也已经降低了很多。” “你刚才说没有计划的？” “我的意思是，没有收购企业的计划。”现在她和尼尔做的项目，更主要是投资一些有前途的公司，收购企业的项目反而没有。因为他们发现收购企业对资金的使用效率更低。而且财投公司也不适合直接经营那些公司。“而且我们收购斯普林斯药业，不正是为了这个研究吗？现在它很快就要达到商业化生产了。” 林克沉吟了一下，说：“你先做一个计划。不过，计划不要太激进。我明年能动用的资金，可能不会太多。” 斯纳通点头，认真地说：“我明白。”她确实明白。如今她早已经是林克这个集团的核心人物之一，林克的计划，她知道得七七八八。“不过，我还有一个建议，那大概不会让你动用太多的资金。” “是什么？” “斯普林斯药业的首席科学家，前段时间提出了一个设想。我觉得他说的有一些道理，而且也有可行性。” “他说了什么？” “关于癌症治疗。”虽然是在酒店中，旁边也没有其他人，斯纳通说这个项目时还是压低声音。“他向我提出，可以考虑利用贝尼汉斯研究所的基因分析技术，研究对癌细胞针对性更强的药物，甚至是治疗性疫苗！” 林克一听这个想法，也不得不为那个科学家的脑洞叫好：“他有什么要求？”说这话，林克当然是已经决定支持这个研究项目了。 如今癌症也未必是不治之症，早期还是可以治疗的。但现有的治疗方式对人体健康的影响依然很大。普通人在患上癌症之后，各种压力和治疗的痛苦之下，根本不可能真正休养，能活三五年就算不错了。 就算是治疗好了，病人也必须承受长期而巨大的痛苦，甚至有可能是身体永久的残缺。 只有那些有钱人才能在得了癌症之后，靠着钱多拖延几年时间。 如果能研究出更有效，而且能减轻病人痛苦的治疗方法，斯普林斯当然会获得很高的利润。而且成功了，他会名利双收。 斯纳通似乎早料到他会同意，从纸箱中拿出一份文件说：“这是他做的方案。” 方案不算厚，林克拿过看了。其中有很多医学名词，他看不懂的就略过。不过他看懂了如何研究的描述。方案中提出，由斯普林斯的医学科学家和贝尼汉斯的生物学科学家合作，共同组成研究团队。在方案中提出的预算，大概需要五亿美元。 那明显是一笔巨额经费。但林克并不觉得那有太多。 药业企业研究一种主打药物，花费一二十亿美元七八年时间是很正常的。 斯纳通看他认真看也没有开口打扰他。等他看完了，她才说：“我听他详细解说了他的构想。他认为贝尼汉斯研究所在生物基因段筛选和分析方面有很强的优势，而他们在医药学研究方面也有特长，双方合作可以互补。由贝尼汉斯研究所寻找癌细胞的靶基因段，而他们专攻不会伤害正常细胞的治疗方法。” 林克一听她说的，皱眉说：“那已经是分子医学上的临床应用研究。五亿美元，恐怕远远不够！” “那是肯定的。我想他只写五亿，是担心我们被研究需要的预算吓退了。按照之前研究项目上报的预算和研究出成果之后的总经费判断。这个项目有可能需要超过二十到三十亿美元的投入。不过，这笔至少也要五六年才会花完。我想，他说只需要五亿美元，也许只是第一年的研究预算。” 林克失笑说：“我会和弗洛林打招呼。你也让他去和弗洛林谈。” “好！”既然林克这么说，斯纳通这里，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还有。这是今年葡萄酒的销售总结。总的来说，销售额比去年略有增长，各地区的市场有一些变化。” 林克接过她抽出来的另外一份文件，也没翻看看就直接问她说：“今年销售了多少？” “酒的数量我就不说了，上面都有。”蓝湖葡萄酒的酒品太多，她也不向废话。“到上周为止，蓝湖葡萄酒的销售额达到一百零三亿七千万美元。比去年增长4.3%左右。主要的增长来自东亚和南亚。南亚市场现在增长很快。不过，日韩市场略有下降。中国市场稍有增长。欧洲和北美市场保持平稳。非洲市场从无到有，增长虽然最快，但整个人周的销售额加起来不超过三亿美元。” 也就是说，除去成本和税收，林克今年可以获得六十多亿美元的纯收益。不过他做了一些减操作，实际到手的应该会高一些。 他想了一下，说：“葡萄酒销售方面，我会给你一张一亿美元的支票，销售团队的奖金由你来发放。事后给我一个具体的发放报表就可以。”这些钱是给销售团队核心人员的。 蓝湖葡萄酒的销售团队核心成员，如今就有三十多个。他们各人的贡献，斯纳通比他更清楚。斯纳通发放后，他只要看报表就可以。只要斯纳通不是将大部分的将近都分给自己，他就可以认可。 至于如何验证报表？林克自有办法。 祝书友们新年快乐！顺便说说心里话 当然这本书到现在为止虽然已经一百七十五万字以上了，但实际上，只是用了半年写的。 说实在的，疯子写书没有书写的大纲。 这本书，是因为之前那本书七十万字了，而且写着觉得心里的东西，以疯子目前的笔力写不出来。然后在凌晨四点多码出一章之后，直接就上传的。 不过疯子心里有一个方向，想要写些什么，心中都有底。 写着写着，现在已经是到了收尾阶段。觉得卡文了！是真卡。 有朋友建议说，就写自己不卡的情节，会“行水流云”。只是疯子不想烂尾。 虽然这本书，疯子未必写得很好，但是疯子全程都是尽自己最大能力写的，写得很专心，希望结尾也是如此。 相对起点其他的书，从这个阶段就收尾，肯定会显得太过夸张了，因为剩下的内容，疯子估计还有六十万到八十万字之间。 其实，疯子说的收尾，是在情节推进的同时，将之前的坑尽量都慢慢填上，让这本书成为一本比较“规范”的小说。那需要疯子在码字时耗费更多的心力。因为这些情节和内容会更加收敛，而不像前期那样随意发散。 现在的网文，基本都是凤头-猪肚-蛇尾。前面的写得很精彩，基本就是整本书的精华，而中间是猪肚，不说水吧，但会肥腻的让人不想多吃。最后的蛇尾，也许几百万字的小说，然后一两万字就突然结束了，也许会显得更加精彩。 疯子不想那样。所以请书友们见谅！ 疯子写书当然是想赚钱，但疯子写书，也有兴趣所在。应当算是一半一半吧。如果仅仅是为了钱，这本书给疯子收入，比不上疯子随便找个工作的收入高。而且生活会更加规律。 所以，疯子希望能很有诚意地赚钱！有诚意地将这本书写完。仅此而已。 疯子已经打算全职了，因为这本书的收入不会给疯子留下太多的积蓄，所以疯子已经在考虑开新书，也许近期就会开。希望能在这本书完结后，新书能接着上架。但疯子保证，这本书肯定每天两章以上，尽量三章，直到完结。 疯子总觉得口头上说“谢谢”，很矫情！但非常感谢所有打赏过疯子的书友，疯子每周都会在后台看打赏的名单，但从不会为此说谢谢。疯子内心感谢万分，因为那是书友们看书额外的支出，也是对疯子莫大的肯定。 只是疯子又觉得觉得为此说谢谢，有向书友们讨赏的嫌疑。 哈哈……疯子是不是很矫情？ 感谢所有订阅本书的书友。这是疯子能生活下去，有勇气继续码字的根源。各位是疯子的米饭班主！非常感谢！！ 感谢所有看了本书给疯子提意见的书友，在和你们的讨论中，疯子得到提高，也获得一些灵感！ 感谢所有阅读过本书的读者，不管是只看几章公众版就放弃还是觉得不值得花钱而看盗链的。书，只有在它被人看了才是有价值的。你们让疯子的文字有了价值。 也许你们没注意到，疯子只在上架后几天里求过订阅，那只是向要一个好看一点的首订数据。不过当第一天高订只有一百四十，均订一百一十多的时候，疯子写到现在。如今高订也只有一千零七。但疯子从未再求过订阅。 不是疯子和钱过不去，而是疯子知道，赚钱是自己做好所有事之后水到渠成的应有结果。读者不愿意花钱看书，是疯子写的还不够好。 当然，还有一些人，是没办法花钱看书的。比如大部分的学生，又比如因为家庭压力导致收入无法作出正版看书的支配计划的。毕竟看网文，一个小时，“看”上几万字十万字是没问题的。那花费不是所有人都能承担得起的。 疯子从来都认为，阅读是一种需要。不应该因为钱的问题就被剥夺这个满足需要的权力！古人说：窃书不算偷。在某种意义上其实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是真心喜欢，却囊中羞涩，难道疯子因为读者看盗链就厌恶吗？ 疯子这样说，如果被其他作者看到了，大概会被视为网文界败类。 但疯子确实是那么想的。你从疯子所有的小说的书评中，都不会看到疯子说盗版怎么样怎么样的话。也不会说什么看盗版无权评论之类的。更不会要求发书评的读者订阅后再评论。 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疯子对评论，只要求读者是真看了书，评论能切中要害。不管是书在什么网站看的。 说那么多，语无伦次了！ 最后，谨祝书友们身体健康！家庭幸福！ 希望我们二零一八年依然相伴！ 此致 疯二神 于二零一七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二十三时二十五分，出租屋内 第五四六章 来年的计划 林克本还要想和弗伦谈谈的。不过弗伦不在纽约，他只好作罢。 纽约的事已毕。次日中午，他就要与宋宪和一同返回了华州。 泰格将车开到酒店大门给他打了电话，他这才走出酒店。酒店大门距离车子十多米的距离，他几秒就能走完。但他差点走不动路。他刚出酒店门口，就被一群记者围住。幸好几个保镖将他团团挡住，要不然无数的手机都能戳到他嘴巴。 记者向一大群金刚鹦鹉一样向他聒噪，他在一片杂音中听清了其中几个问题。 “汉斯先生，你在百人会论坛的发言，是对白人的正式宣战吗？” “汉斯先生，纽约警方说你的指责完全没有根据，纽约警方执法完全是依法行事，而你是在挑拨纽约社会的矛盾，对此你有什么看法？”纽约警方确实暗示林克的发言会让纽约已经相当恶劣的种群关系更加紧张。但绝对没敢说林克是在挑拨。但记者就是那么说了。 “汉斯先生，你提供十亿美元用于反歧视，有人认为多此一举。请你说两句！” …… 他看就算有保镖在，他们也走不了，就举起手说：“我回答三个问题！” “我有不少白人朋友，名下的公司白人雇员占绝大多数。那证明我从不敌视白人这个族群。我是向白人之上主义者开战，在我眼里，他们是美国乃至世界的毒瘤，是藏在人类中的渣滓！所有心存正义的人，都应当反对他们。” “至于纽约警方的说法，在他们提供能证实他们说辞之前，我不置评价。不过我想说，当年鸡盘人轰炸珍珠港，也说是为了解放全人类。毕竟美国在巴黎和会伙同英国、澳大利亚等国否决了他们提出的‘种族平等’提议。” 这话让所有记者都哗然。这不仅是在揭露美国的黑历史，更加是戳中美国最大的疼处。这个疼处没因为二战渐走渐远而有所减轻。美国越来越发达，美国人就越觉得珍珠港被轰炸是莫大耻辱。 林克却不理他们，继续说：“至于那些非议我出资支持反歧视运动的人，我送他们四个中文字：干卿底事？” 这时酒店的保安也出来了，他们分开了记者，让林克他们顺利上了车。 有记者不死心地隔着保安人墙朝他的汽车大声问：“汉斯先生，能说说那四个中文是什么意思吗？” 车门还没完全关死，林克正好听到了这个问题。他打开车门，说：“那四个中文字的意思是：我可能踩到他们的尾巴了，所以他们才蹦出来。他们极可能就是种族歧视者。” 他说完就关上了车门，对泰格说：“开车！” 他知道自己这次闹大了。不过这也在他意料之中。 他确实是闹大了。以往，有不少人批评过美国的种族歧视，有社会活动家，有政治人物，也有明星和普通人。有美国的，也有国际上的，甚至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也经常批评美国在人权方面的严重不足。但没有谁会像他那么直白。那些人或者组织通常批判到最后最多只是提一些期望。而不是有任何行动。 而有人说林克是在开战，他确实是在开战。十亿美元，相当于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数年的运作经费。那可是一大笔的资金，能让很多人活跃起来。虽然他没有动用武力，但是他在花钱让人去揭美国一直维持着的遮羞布。 美国社会最黑暗的一面很有可能会因此完全暴露在世人面前。 但是，美国联邦政府对他的言行就算再恼怒，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最多是暗中说一句林克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美国是“最民主”的国家，所以政府敢否定他支持反对种族歧视的行为？ 就算是得罪了联邦政府，林克也不是很放在心上。只是担心他的公司在经营时受到更多的“照顾”。他得更加小心不让他们捉到把柄。 当他回到华州时，家里只有两个小家伙在家。他们由海默女士照料着。杰西卡去上班了。汉娜还没没放学。 他看了一下时间，就带上两个小娃儿一起去福克斯接汉娜。然后又带着三个孩子来到奥泽特银行大楼。 “喔，你将凯特琳和埃文也带来了！”杰西卡看到两个向自己撒娇的小家伙，笑着两个抱了一会。“你刚回到家就来了？” 笑着让汉娜先陪弟弟和妹妹玩，他牵着杰西卡的手在会客沙发上坐下，说：“我下飞机后就带着凯特琳他们出来了。我想他们肯定会想妈妈！” “我也很想他们！虽然才几个小时，但我好几次想马上下班回家。”杰西卡笑着说。“新闻说你在纽约做了一件大事！” 林克笑了笑，说：“是的，比我之前计划的要大。”他去之前可没想着要出那么多的钱。十一亿美元，全美国也许只有不到一千个家庭能能拥有那么多的财产。 杰西卡在他嘴唇连亲了两下，说：“你做很得很对。我想你会因此成为美国英雄！不过你的资金会不会因此变得更加紧张？” 林克摇头说：“当然不会，那笔钱也不可能是一年之内就全部花出去。剩下的钱，在汉斯基金还是在我手中没区别。” 汉斯基金现在由莫里斯这个风险评估师坐镇，对预算的的管控更严格。十一亿元，也许可以用上四五年。 他转了一个话题，问：“这两天能适应过来吗？” “当然，我就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那就好！”林克笑了一下，说。“我们回家再谈，我上去找克莱尔谈谈。” 克莱尔现在是个大忙人。奥泽特银行的业务网络已经铺开，虽然业务还只是针对农业。不过初了农业贷款之外，他正在推广奥泽银行的农业保险业务。同时，已经开设的银行也有一些事情要他处理。 德州银行和亚特兰大银行虽然是独立的银行，而且业务已经铺开到个人业务领域。但奥泽特银行的业务还需要和那两家银行相互配合，所以他需要了解那两家银行的运作计划，还有要和那两家银行沟通。 最后还有一项工作是他近期忙碌的原因。他们正在筹备开办第三家银行。这次的市场目标是美国北部。那几个州的农业同样发达。开办新的银行，开办银行有助于贝尼汉斯公司的业务推广。 不过嘉吉公司的总部就在明尼苏达州。那也是一个难啃的骨头。 “欢迎回来，林克！”克莱尔正忙着，抬头看到他进来，放下工作站起来笑着说。“现在纽约的姑娘比之前有什么变化？是更热情还是更漂亮了？” 林克和他越显肥硕的身体拥抱了一下，说：“或许都是。不过我没见识过。” “好吧。你真没趣！”克莱尔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我想知道第三家银行筹备得怎么样了？” “就等你决定分红了。” 他们的第三家银行总部会设立在明尼阿波利斯城。投资依然是六十亿美元。不过克莱尔和尼尔都没有足够的现金。如果他们还想继续投资，办法只有两个，一个是等公司分红，第二个是从银行借贷。 他们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向奥泽特银行借贷。但他们不想动用到银行的资金。 林克笑着说：“银行总是要分红的。不是吗？” “那也只有奥泽特银行需要必须分红，但是另外两家不会。” 其实真正缺钱的可能就只有克莱尔了。尼尔的财投公司在过去一年时间里赚了不少钱，又是两人拥有公司100%的股份，年底巨额分红是必然的。 奥泽特银行的业务虽然铺开了，但赚钱不算很多，而前年克莱尔的分红除了投资之外，剩下的钱他用来还清他的的债务。所以他现在可能很“穷”。 克莱尔想一下，说：“既然你来了，我也正好有两件事和你商量。” “你说。” “银行今年你打算发奖金吗？” 其实年终发奖励通常的公司都有，但是很多美国公司都会有比较严谨的奖励制度。如果是现金的话，就是多几周的薪水。通常是一个月或者两个月的。而每个人职员的薪水都是不一样的。所以那样的将近也是能代表着他们的贡献和重要程度。 克莱尔是看到林克的在他名下的一些公司发放了巨额奖金才有怎么一问。 林克摇头说：“就按照去年的的办法发放吧。这个你做决定就好。” 克莱尔对他这个决定更加满意，现在业务网络铺开后，银行的职员数量很多。如果发放更高的奖励，人力成本是一个很大的压力。 人心是永远不满足的。如果这次林克因为银行开始赚钱就给所有职员发放高额的奖金，那些职员对奖励的要求只会越来越高。 “还有。你的金矿明年就要开始正是开采了吧！” 林克点头，说：“是的。明年的五月份就会正式开采。怎么？你将主意打到那些黄金上了？” 金矿所在的荒原只有两个季节，一个是冬天一个是夏天，而夏天只有短短的四五个月。一旦进入冬天那里就冰天雪地，无法施工。今年夏天，那里已经是一边勘探一边建设厂房什么的。但是在今年才堪堪建好一部分。矿工日后可以在冬天也进行开采，但现在怎么也要等待冰雪开化才能开始开采黄金。 “是的。我希望你能将黄金存到银行。” “存到银行？为什么？” 林克本就没打算将所有开采出来的黄金都出售。他计划只是出售部分黄金，足够金矿开采成本就可以。剩下的黄金就保存起来。 而他存放黄金的地方都想好了，就是在汉娜城堡的地下库。那里地下水丰富就算有人想挖地道偷也没办法。而且他有自己的卫队，汉娜城堡的安全程度未必比银行差。 第五四七章 为未来计 “尼尔觉得明年金价可能会出现一波行情。” 克莱尔解释说：“财投公司在上次操作ge股票后就非常低调。尼尔觉得他们下次出手，对方会猝不及防。我觉得如果我们能有一定量的黄金操控金价，或许对我们会很大的帮助。” 林克想了一下，说：“尼尔觉得行情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他认为有可能会在九月到十一月之间出现。不过还要继续观望！” 林克点头说：“如果有把握，我可以将黄金暂时借给银行。” 用黄金现货操控黄金期货，确实是很必要的。但那也说明尼尔这次是有坐庄的打算。要不然也不用考虑现货黄金了。又或者说，他是觉得金价会下跌，而又不想让人知道他做空黄金的筹码，所以不去其他机构借黄金。不过林克局的后者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就算到了明年的十一月，他也未必能有多少的黄金。 所以他问：“尼尔是觉得金价升还是跌？如果是跌的话，他倒是要考虑将明年开采出来的黄金多销售一些。” “会升！他认为美元通胀压力将会迫使美元贬值。你知道，美国的国债总量今年增加了4000亿以上，但是中国在出售美国国债。” 林克如今对金融市场的一些因果也弄明白一些了。中国之前不仅是将美元作为外汇储备，在某种意义上，还将美元当作储备金，用以发行人民币，减轻钱荒压力。 而当钱荒变成通胀之后，中国不得推行人民币国际化。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相当顺利，让人民币本身在国际上的信用提高了不少。所以美元作为储备金的功能当然会下降。他们出售美国债券也合情合理。 但是世界经济发展的速度不算太快，需要的国际货币量增加量没有太大的变化。人民币国际化了，当然也就让美元在世界上的地位下降。或者说，其它竞争货币信用下降，对人民币的国际化更有利。抛售美国国债，其实就是在打压美元作为贸易结算货币的信用。 他想到这里，说：“明年银行能留下多少保证金？” “大概三十亿美元，最多不会超过四十亿。。” 那就足够了。林克说：“明年开始，贝尼汉斯公司，和我名下的几个公司可能都会大额度借贷。我希望银行这边能适当放宽一些。” “我明白。” “还有，明年我留在华州的时间会比较少。银行的事，你多操心一些。” “你又有什么大计划？” “贝尼汉斯集团在全世界都有分公司，我要分心一些。同时我打算成立一家渔业公司，打算自己先管一段时间。” 林克之前给杰夫打过电话问他是不是愿意到海上工作。杰夫考虑了一天之后，拒绝了，理由是他不懂海水养殖。 林克觉得他是不想离开家。因为在海上渔场工作，普通工人都要连续工作一周才能上岸。而杰夫作为管理者，他能休息的时间会更少。而杰夫或许已经失去了雄心，只想陪着家人过日子。 既然杰夫不打算担任他计划成立的公司的管理人，他又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管理者，只好暂时先自己上了。当然，他也不会整天都呆在渔场。但是明年他的计划，确实会让他经常不能留在华州。 他已经到了多刷脸的阶段了：“明年我打算去其他国家考察。” “你亲自去？” 克莱尔当然不相信他离开美国是因为这个理由。 想要考察市场，林克手下有的是人，何必他亲自出马？ 林克笑了笑，也没有明说：“你知道，我现在经营的基本都是私人企业。但是我没有一个真正的家族。” 克莱尔明了，点头说：“那确实是。你放心，我会按照之前的规划经营好银行，有什么重大决策，我也会跟你联系。” 其实，美国并非完全没有大型私人公司。 比如嘉吉公司，它就是一个私人控股公司。因他而被迫离开拉斯维加斯的金沙集团，也是私人控股的公司。他记得还有美国最大的糖果公司，是完全没有上市的。 但是那些大型的私人公司通常都是有着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或者出自底蕴很深的家族。 他现在经营的公司基本都是私人企业。而奥泽特银行他更加是没打算要上市。现在看来，奥泽特银行的发展也非常迅速，日后可能会成为一个跨国公司。如果他想保证他名下的那些企业能在更宽松的环境下经营，他最好能成为一个美国联邦政府不敢轻易动的人。至于那些财团，他可以见招拆招。 但不管怎么说，名声对现在的他来说，很重要！ 说白了，以后他要好好刷名声。 下班后，杰西卡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坐上林克的那辆。两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谈的也是关于孩子的事。 杰西卡说：“汉娜现在五岁了，画画也学得不错。我们是不是应该给她请一个家庭教师。让她学一些其它才艺。比如音乐、舞蹈之类的。也不用要求她能精通，但多少也要懂一些。那对她日后的交际会非常有用。” 他想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正在逗着杰西卡怀中的埃文的汉娜就抢先说：“那我还能学画画吗？” 林克笑着说：“当然可以。汉娜喜欢学什么就学什么。那么汉娜喜欢学音乐或者跳舞吗吗？” “我喜欢跳舞，也喜欢弹琴！” “那爹地请一个老师教你，你愿意不愿意学？” 汉娜想了一会，问：“可是艾丽莎怎么办？”她以为家庭老师只能是一个。 立刻笑着说：“当然是继续教你画画！”他顿了一下，说。“不过，弹琴或者跳舞，只能选一个的话，你想先学什么？” 汉娜犹豫了一下，说：“我要学弹钢琴！我弹琴，其他人跳舞。” “好，爹地帮你找一个钢琴老师。” 杰西卡看他们父女交流完了，又对林克说：“凯特琳和埃文还小，可以不着急，不过汉娜已经五岁了。也许，我们应该为她的教育做一个规划。才艺方面的，商业方面的。我们应当有一个计划。” 她是觉得以林克的身价，日后的交际圈子肯定是以上流社会为主。汉娜作为林克的长女，长大后当然也需要融入那样的交际圈子。 才艺方面的东西，能让汉娜在外界有一个好的名声。而不管汉娜是要继承林克的部分生意还是要自己创业，也都要学习商业方面的知识。 本来她还向提议请礼仪老师的。不过想到汉娜还小，而且从小就乖巧。她觉得现在还不急让汉娜接受那些枯燥的礼仪训练，等汉娜到了十二岁以后再考虑也不晚。 林克摇头说：“看她自己的兴趣吧。她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以后她向从事什么职业就让她从事什么职业。” “知道一些商业上的知识，就算她以后不打算经商，不管做什么行业都会有帮助的。” 林克不得不同意她说的。人的知识量越大，看东西的深度就不一样。不过他还是说：“但她现在太小了，还是等她懂事了再说。”他觉得自己怎么也能活到六十岁。汉娜如果向经商，有足够时间让她学习。 他补充说：“凯特琳和埃文也是，除非是他们自己表现出兴趣，儿童时期就让他们过得开心一些。” 一些大家族确实会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实行严格的教养。但是那又能怎样，很多时候反而会在获得自由后变得更加叛逆，生活过的糜烂无比。而且父母一味严厉对孩子的伤害非常大。特别是在孩子间不断做比较，会伤害孩子之间的感情。 他不想用养蛊的方式教育自己的孩子。就算他们没人愿意接手他的事业，他也不会觉得是什么大事。他最多请一个职业管理团队经营。 他最应该做的就是给孩子最好的教育资源，并且留下一个好的环境，让他的孩子在未来的人生有一个最好的发展空间。 第五四八章 愿者上钩 林克一家过了一个比前几年都要热闹的圣诞节。不仅是因为家里多了两个小娃儿，更因为汉斯一家和弗洛林夫妇都来奥泽特一起过圣诞节。 不过，在圣诞树还在汉娜城堡的客厅中闪烁着彩灯时，林克就冒着大雪乘坐飞机来到俄勒冈州。 贝尼汉斯集团名下的纺织厂要投产了。他作为董事长，第一次为贝尼汉斯集团的产业检查。 那让外界觉得很奇怪。之前不管是大型的屠宰场还是其他的公司开业，除了德州发展银行之外，林克都没有露面。而这家小小的纺织厂，林克为什么就亲自来剪彩。 他在纽约引起全世界都关注的美国种族歧视的大讨论还没平息。所以他依然是美国媒体关注的焦点人物。 当他发出邀请，那些媒体无论是否喜欢他，都没有拒绝邀请的理由。 纺织厂就建在南俄勒冈农场东面不远的格兰茨帕斯城，一个不算大的城市。今天突然涌入上百家媒体的记者，这是该城自建成之后，第一次有这样规模的媒体组团到访。 剪彩仪式很简单。就是林克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剪彩了。 林克笑眯眯地完成剪彩，将见到交给身边的泰格。早已经做好准备的工人开始进入工厂。工人不多，就一百五十人，全部来自本地，这是林克的名下企业中惟一一家没有招聘汉斯廉租公寓住客的工厂。工厂需要的工人很少，他也没办法完全不照顾本地居民的心情。 来了一家工厂，本地居民却连得不到就业机会，长期以往会让本地居民有怨气的。 林克等工人都进去后，也邀请记者们进去参观。 车间内的工人已经开始工作。所用的原料是去年南俄勒冈农场羊驼积聚起来的。这些羊驼毛用完之后，明年春夏之际，养殖的几万头羊驼正好可以再次剪毛。原料不愁供应不上。 虽然工厂厂房不是很大，但工厂的机械化程度很高，里面工人人数也不多，崭新的生产线之间也有足够的空间，记者走进去虽然挤了一点，但也不会妨碍工人工作。 林克带着记者在车间里转了一圈，就带着人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回答这记者的提问。 “汉斯先生，我们发现你对这家工厂非常重视。贝尼汉斯集团是否对羊驼有更大的计划？” 林克看着这个来自英国bbc的记者，一边走一边说：“是的。我们确实在小羊驼养殖和推广上有一个非常庞大的计划。我们希望它能在美国形成一个最庞大的产业网络.” 记者惊讶地说：“最庞大的产业？据我们所知，小羊驼毛确实是一种附加值高的农产品，但你的信心让我很惊讶。” 林克笑着说：“我说最庞大，是指参与人数最多。” “能详细说说吗？” “贝尼汉斯集团的羊驼人工繁育计划，已经初步取得成功。同时，贝尼汉斯研究所正对小羊驼产毛基因进行进一步的优化，如今也已经找到目标基因段并且进行了人工优化。在不添加任何的外源基因片段的前提下，让小羊驼能产出更多更长的羊驼毛。小羊驼是一种能适应贫瘠草场的牲畜，它们养殖密度很高，而且在放牧时不会伤害到草根。在贫瘠的草场也可以养殖小羊驼，而且能保护草场。” 他说着就已经走出车间。 他停下脚步，声音也放大了一些继续说：“我们计划开办更多的羊驼毛纺织厂并与养殖农场签订合同，按照市场价格收购羊驼毛。农场主将羊驼毛卖给纺织厂。纺织产品销售后，工厂将一半的税后利润，返还给他们。我们希望能在美国养殖超过四百万头以上的小羊驼。希望有更多的农场加入我们的计划。” 纺织产品销售后拿出一半的纯利润返还给农场主？这种做法前所未有。 听到的记者突然发现了大新闻，纷纷就此提问：“汉斯先生，请问这个计划具体将如何实施？” “首先，我们会与合作的农场主签订协议，规定每一家农场养殖的数量上限，以此控制羊驼毛的价格。农场主可以选出代表，监督工厂的生产和销售，以及工厂的财务。然后，纺织厂会按照不同等级、色泽进行加工销售。最后，所有农场主可以按照销售羊驼毛时的凭据，按照销售的羊驼毛的等级和色泽分得销售羊驼毛时比例的分红。销售羊驼毛的货款和分红的发放时间，我们愿意和农场主通过协商确定。” 他说到这里，笑着说：“当然养殖的必须是我们培育出来的羊驼的农场，才能和我们签订那样的合同。” 这是他想出来的快速推广小羊驼的办法。而且他之前就想过在这个项目只赚小羊驼幼崽销售的钱，而羊驼毛纺织产品的利润他可以给农场主让利。 用这种让利和中西部的农场主加强联系。他在销售羊驼毛纺织品时，少赚一点钱，却能将更多的农场主直接绑在贝尼汉斯集团的战车上。 事实上，他甚至想过在牛的屠宰也实行这样的让利制度。只是那样做的话太过得罪人。因为牛在美国是一种重要的农产品，市场早已经划分完毕。这和小羊驼这种之前在美国没有的产业，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的概念。 因为美国并没有形成小羊驼产业。他在小羊驼项目提出让利方案，至少在在明面上是不会损害到任何人的利益的。就算利益遭到潜在的损失，林克的做法也让人无可指摘。 而牛或者猪那样的东西就不行了，如果他在那些产业也实呢样的让利方案，会让其他的食品加工集团受到直接的威胁。他们可以起诉贝尼汉斯的屠宰场不正当竞争。 美联邦也许就等着那些有理有据的指控，好有理由收拾贝尼汉斯集团呢。。 林克正想着将贝尼汉斯这个计划宣传出去。所以他对记者的提问也显得非常耐心：“我们都知道，在上世纪的三四十年代，黑风暴让大平原上的一些州土地变得贫瘠。我们也留意到一些农场主，为保护土地做出了不懈努力，甚至完全放弃了养殖肉牛或者奶牛。我们贝尼汉斯集团也希望能为恢复那些被破坏了的土地出一份力。当然，农场在养殖小羊驼后，他们需要更多的人手并因此向社会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我们也希望农场主能有足够的收入支付了新职员的薪酬后，还能有比以往更高的收入。” 林克不可能给记者红包，不过记者们离开时也算是心满意足。他们这次没白来。 林克给出的新闻足够大， 小羊驼这个项目就算在全美推开后也未必有多高的产值，但是林克是现在很多美国人关注的人。他提出的让利计划报道出去了，肯定会有很多人愿意看。 林克提出来的让利，听起来是一种在美国前所未有的独创的利益完全倾向于农场的合作方式。但一些足够敏锐的记者已经想好了新闻的标题“林克·汉斯再出奇招？”。 没有人是傻瓜，没人会认为林克会白白让利。 不少记者在想林克的让利是想让更多的农场主养殖羊驼。而林克的让利计划却有一个前提条件：只能是养殖贝尼汉斯集团繁育的小羊驼。 他们认为林克单纯是想销售小羊驼。 甚至有的记者在恶意猜测林克会不会卖了小羊驼之后就宣布这个项目破产。 林克可不管他们怎么想、怎么猜测。 当天晚上，他回到了奥泽特，而且和杰西卡一起从电视中、网络上看到关于他的小羊驼推广计划的报道。 第二天报纸也来了。关于他的让利计划报道的密集程度用“铺天盖地”来形容也不为过。 不过记者也不全是说好话，各种恶意的猜测也不少。 华尔街时报的一位著名评论员在专栏中写道：“林克·汉斯先生提出的让利计划确实很诱人，只是我希望不会听到小羊驼价格超高的消息。” 林克的让利计划，他当然有和杰西卡商量过。 在他们商谈时，杰西卡虽然有疑虑，但也没反对他的计划。而现在媒体对林克的计划的报道毁誉参半。 看到这些报道，杰西卡有些担心，对林克说：“这么一来，小羊驼的价格就不能太高。” 秘鲁为了保护本国的羊驼产业，限制小羊驼出口，后来虽然少量放开，但每头的价格是三万多美元。 而林克从秘鲁收购的小羊驼价格一头不超过一千美元。但他在收购到小羊驼之前的投入也不少。加上这部分成本，一头小羊驼的成本也要好几千美元。就算是按照这个成本价，美国农场主也未必愿意买这种动物养殖。 毕竟，几千美元相当于两头养成出栏的肉牛的价值了。 林克却笑着说：“小羊驼的价格之前之所以高，是因为小羊驼的出生率太低，产业很难扩大。而我们的羊驼群通过人工繁育，繁殖率很高。按照老汤姆的估计，今年至少75%的擦成年羊驼能产下幼崽。就算我们每头只卖一千美元就能赚钱。” 按一千美元的价格，如果他能卖出一百万头，那也是十亿美元，他在整个羊驼项目中的投资就完全收回还有一定的利润。 日后虽然纺织厂就算盈利也不会很高，但可以细水长流慢慢赚取收益。除了赚钱之外，他还能得到其它连带的好处。至于钱？他不需要每一样东西都是能赚大钱的。 那和超市低价促销某些商品，以此吸引人流量并引导他们买其它商品是同样的道理。 这是阳谋，愿者上钩！ 第五四九章 不得安宁的假日 过了圣诞，马上就是新年。这两个连着的节日让汉娜很开心，连带两个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也整天咿咿呀呀的笑着叫着。 两个小娃娃叼着奶嘴，坐在由杰西卡推着的婴儿车里。汉娜则坐在由林克推着的购物车上，他们一家子正在福克斯的大超市中采购东西。 购物车中已经装满了东西，都是一些零时小吃之类的。 这家超市当然是林氏零售的超市。要不然也不会有人在福克斯这样一万多人口小城镇开一家这样明显会亏本的大超市。 大超市在新城区，商品就和大城市里的超市一样齐全。 这里虽然人口少，但只有一家这样的超市，大部分的市民都会选择在这里购物。所以也不算是血本无归的生意。 购物方便，也是一种适宜居住的指标，所以林克并觉得这个超市开着未必就真的会亏。他还想着开发新城区的第二期，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福克斯成立新医院。如果没有这样的超市，福克斯的居住指数就会下降一大截。想要吸引新的居民会更加困难。 也许是因为新年到了绝大部分的家庭在大采购，超市中人流量不少。而福克斯的人可能是全美对林克最了解的居民。他们会笑着和林克一家打招呼，远远看到也会点头示意。 “我们买点杏仁？家里好像不多了。” 林克正要点头，汉娜回头对他叫着说：“爹地，要买！要买！咔咔喜欢吃，凯特琳喜欢吃，我也喜欢吃。” 他笑着拿了两罐看了一下标签。他在超市买吃的，只买注明是非转基因的。最好是绿色的。 他的土地虽多，但不可能什么都种。比如家里需要这些坚果类的东西，都是采购的。不过往常都是由外面直接送来的。这次只不过是他们一家难得享受一下购物的乐趣。 他将罐子放到满满的采购车上，说：“当然买！” 汉娜眨眨眼，说：“能多买三罐吗？我们一人一罐！” 林克失笑，又拿了三罐。那是两磅装的，也不算很多。 汉娜笑眯眯地将其中一罐抱在怀里。这罐是她的！ 林克说：“好了，我们去给汉娜买漂亮的鹿皮小靴子。” 汉娜叫着说：“还要给凯特琳和埃文买！” “好，好，都买！”林克推着她去排队准备结账。 埃文却突然伸手指着汉娜“啊啊”叫了起来。杰西卡马上从购物车里拿了一罐杏仁给他抱着：“你这小家伙，什么都想要！” 埃文抱着杏仁果然就不叫了。 林克笑了笑，他这个儿子是三个孩子中最好动的，也是最霸道的，只要他喜欢的东西，别人有，他也要有。如果没有，抢别人的也要自己有。 不过那不算太糟糕，只要有同样的东西，他就不会不许别人也有。 他们一家五口结账后推着车子刚走出超市，突然有一群人向他们跑过来，男女都有。 林克将购物车调头，人挡在杰西卡她们面前。 而跟在后面的泰格他们看到，反应也足够快，在那些人冲到林克面前之前挡住林克。 他们的手放在枪把上却没拔出来。因为他们能看出来那些人是记者。 那些人有拿着摄像机、也有拿着手机的。保镖只是紧紧盯着每一个人，担心其中混有杀手。 而门外的保安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这些保安都是福克斯本地居民，看到林克一家被人围住了，就以为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也冲了过来，帮着保安将记者挡在外面。 那些记者被这几个保镖的气势挡住，但压不住他们要采访的决心：“汉斯先生，对于汉斯基金被指控对黑人歧视，你能说两句吗？” “汉斯先生，你觉得黑人美国的毒瘤吗？” “汉斯先生……” “汉斯先生……” 林克被他们这些问题差点问懵了。他不知道汉斯基金什么时候被指控了。 他扬起手，所有记者都停住嘴等他开口。 林克说：“你们这样会吓到孩子们。先让他们出去！”他回头让泰格他们护着杰西卡和孩子先上车，免得吓坏了孩子们。 等杰西卡他们除了记者的包围圈后，他才反问记者：“谁能告诉我，是谁起诉汉斯基金了？” 他才说完，电话就响了。他看了一下手机，是莫里斯打来的。他眉头一皱，看来汉斯基金果然是出事了。只是莫里斯的反应竟然比记者还慢，这有点说不过去。 他举示意记者们先安静。他接通了电话。 莫里斯在电话里说：“老板，一个被芝加哥廉租公寓退租的黑人妇女向媒体宣称我们在选择面食店创业和选择重新就业是歧视黑人，并且宣称我们因为歧视黑人而毫无理由地驱逐她一家人。” 林克皱眉说：“实情是什么？” “实情是，他们参加了两次创业测评，但是她得到的最高分数只有36分，而且芝加哥方面发现他们一家多次违反廉租公寓的规定，带她的亲戚在公寓内住宿。管理员接到举报她的亲戚在公寓内吸食大【12】麻并且向其他人兜售。芝加哥廉租公寓查实之后，对她们一家做出退租决定。” “有留底的证据吗？” “我刚被记者拦住采访才知道这件事，已经向芝加哥廉租公寓管理层了解过情况，我们手上有足够的证据，其中包括住户代表全员签字的退租通知书，他们的测评答卷，还有视频。” 林克说：“你是怎么处置的？” “我已经让让芝加哥方面尽快召开新闻发布会就这件事做出澄清。我准备马上以廉租公寓的名义启动维权，起诉那个女人诽谤。 “你做得很好。不过，汉斯基金要马上对各个廉租公寓进行调查，看是否存在种族歧视行为，如果有，是住户，马上退租，如果是管理者，一律辞退。” “ok，我这就安排！”莫里斯也对这次事件很恼火，这过年放假还有人闹出事来让他休息都不能安生。 他放下电话后，对记者们说：“这就是我对你们的问题的回答！我不会容忍任何种族歧视行为。” “汉斯先生，你对维拉·安东尼针对汉斯基金的指控有什么要说的？” 林克对留在身边的一个保镖说：“将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录下来。” 保镖马上拿出手机开了录像供能。 林克这才对那个记者说：“记者先生，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首先，我请你提醒所有要转载我接下来说的话的媒体：不要断章取义，也不要故意歪曲。我在此郑重警告：如果有媒体或者个人故意歪曲我说的话并且传播，那么请他等着我的律师信！” 他说完警告的话才正式回答记者的问题：“我对那个黑人女人的指控非常愤怒！具体的实情，芝加哥廉租公寓会召开新闻发布会详细还原。我现在还不确定廉租公寓是不是真的存在种族歧视行为。不过我已经严令汉斯基金管理层进行调查。因为我确实担心有个别的公寓住户或者管理者会是隐藏着的白人至上主义者。不过，据我所知，芝加哥的廉租公寓的管理层，超过半数了黑人。” “至于有人因此说我是种族歧视者，请看看我身边，我有白人朋友，有黑人朋友。我们在一起做生意。是的，三色草餐厅，代表的就是我和另外两个好朋友的三种不同肤色。而我的公司，也有不少的黑人员工。我不敢肯定廉租公寓是不是存在种族歧视行为，因为大部分的廉租公寓不管是住户还是管理层，都以白人为主。在廉租公寓所有的规章制度中，都没有一个字眼是针对肤色制定的。现在汉斯基金实际上的管理者，我想你们应当也记得他的名字：莫里斯·克莱尔。他，也是一名黑人。” “那也证明，如果廉租公寓真的出现种族歧视者只能是个人行为。对那样的行为，我不会有任何的容忍。不管是其他人种联合对白人的欺压，还是白人对其他人种的歧视。一经发现，我们会立即做出处置。” “我说的话，我已经留下证据。再次提醒，记者们。需要提醒转载你们报道的同行注意，不要对我的话断章取义，也不要故意歪曲。不然，我有的是时间陪他们玩。好了，我能说的就只有那么多，现在请让一让，我的孩子还在等着我呢。” 这时围在外面的人仅仅是记者了，还有围过来的福克斯居民，当然，大部分是从廉租公寓里出来为两个工厂打工员工。 其中就有好些黑人。林克在保镖和超市保安往外挤的时候，那些黑人首先鼓掌，有人大声对林克喊：“汉斯先生，我们支持你。我们知道你对黑人没有歧视。” 那个喊话的黑人男人，又对着那些记者说：“看到了吗？我的皮肤，黑色的！我发誓，我和我的家人在廉租公寓没有受到任何歧视。他们给我们一个不错的住所，给我父母和孩子免费看病。他们甚至救了我最小的孩子的生命。” 他越说越激愤：“虽然我也曾经希望开面食店，只是没能通过测评。那证明我现在还不具备创业的管理能力。我两个很幸运能通过测评的朋友，也是黑人。他们的管理测评分数也很低，但是他们的其它分数比较高，所以他们得到了创业的机会。但是他们最终失败了。现在他们在和我们一样，通过廉租公寓的就业机会获得了工作。我和我的家人现在甚至在福克斯拥有了自己的房子。那是用市价60%的价格买的。我们只要努力工作，甚至不需要承担银行的利息就能拥有房子的所有权。” “廉租公寓同样驱逐不遵守公寓制度，或者生活不检点严重影响其他住户的白人家庭。参加创业测评却没有得到创业机会的白人和黑人的比例非常接近。我用我和我父母还有孩子的皮肤颜色发誓，廉租公寓对黑人没有任何的歧视！那绝对是污蔑！” 第五五零章 那只是开始 记者看林克是不打算接受采访，有些不甘。但他身边的保镖，让他们也不管真的拦下林克。 不过黑人的“演讲”让他们发现了新的采访对象。 林克挤出记者的包围圈，一路对支持他的福克斯居民表示感谢，一路向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他上车时脸上已经是满脸的笑容。他将汉娜抱到中间坐好，自己才坐下。等车门关上了，杰西卡才问：“发生什么了？” 林克脸上依然带着笑，说：“有个女人对媒体说汉斯公寓歧视她。” “黑人？” “嗯哼！”林克现在心里也很恼火，只是他不想在孩子面前露出负面的神情。“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处理了。不会有事！” 杰西卡也知道这是说这些的好时机，也就没再问下去。 他们没有改变计划，继续去鞋店买鞋子。林克趁着杰西卡给孩子们选鞋子时，在一边拨通了道格拉斯的电话，放低声音说：“道格拉斯，有件事你尽快查清楚。” “老板你说！” 林克那个女黑人的事说了：“查清楚谁让那个该死的维拉·安东尼那么说的。” “好，我会很快查清楚的。” “查到了马上给我电话！” “我会的。” 他刚要树立自己反歧视的人设。有人跳出来说汉斯基金歧视黑人，最后肯定会牵扯到他。人设崩溃，对一个人来说，后果很严重。 那会让原本讨厌你的人更讨厌你，会让原本无视你的人开始讨厌你，让原本喜欢你的人变得憎恨你。 那样莫须有的帽子如果被戴实了，他在经济上不会有直接的损失，但是名誉上的损失对他的生意的影响可能是无法估量的。因为他的生意现在都是他控股的。只要买他名下公司的产品，就会想起他这个“种族歧视者”、“伪君子”。 那个维拉·安东尼已经被驱离廉租公寓已经好几个月，到现在才向记者造谣。林克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以为那个女人没钱了，主动给媒体卖消息。另外一个，就只能是有人指使她那么说的。 他要知道敌人具体是谁。 汉娜自己选了一双可爱的粉红色的靴子。两个小不点当然是杰西卡给他们选的。付钱的当然是林克。 有记者追到鞋店外，不过没在超市门口那么多。他们想要靠近采访，林克对他们说：“我能说的，刚才已经说了。” 当他们回到家，杰西卡发现网络上已经到处是汉斯基金或者汉斯廉租公寓歧视黑人的报道。当然也已经有“聪明人”将歧视黑人的罪名引到林克身上。 林克看到那些被个人或者媒体引用的报道铺天盖地的。汉斯基金和汉斯廉租公寓成为头两名热搜名次。 “他们下了很大本钱！”杰西卡将手机网页浏览软件点开后，发现果然如她猜的那样，点开后，直接弹出来的新闻导读，就是这个事件。 “而且他们很聪明！” 林克看到了报道的源头。上面的报道没有一句偏颇的话，似乎是很公正，但是其中用维拉·安东尼的语气说的话，引导性很强。 他不相信，一个情商低到在廉租公寓都呆不下的黑人妇女能说出那样的话。 杰西卡刚才也看到网上骂林克很多。这种现象很不好。 不管报道上的东西是不是真的，但是人总是更愿意相信负面的。因为大部分人的生活距离他们想要的生活太远，所以看什么都是负面的。 因为只有那样想，才能让他们的失败原因是因为世界太不公平，而不是因为他们不努力， 所以，一切不如意，都是世界的错。于是，他们认为世界肯定是黑暗的。 他们现在看到的光明都是假的，他们完全做到视而不见。当变成了黑暗觉得那才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他们更愿意相信负面的报道。 想要让他们否定那些东西是很难的。或者说有一些人认为自己的是对的。那样的人，只要他个人认为对的东西，就算上帝现身告诉他那是错，他也要会喷上帝一脸。 或者说，正是因为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那样，所以成功者才那么少。 她怀疑对方就是那样计划的，想趁林克做好反击准备之前，让更多人接受他们的说法。以后林克再澄清，事情也会变成很糟糕。 “你打算怎么反击？” “我先在私人网站上发表声明。” 杰西卡点头说：“我去给你泡茶。” 等她出去后，林克给马修打了一个电话，要求他发表一个公开声明要求所有报道、转载那些谣言的人马上删除所发表的言论。 而他自己也开始在自己的个人网页上发了一个声明。主要内容还是在超市门口记者说的话。 除此之外，他还让凯瑟琳和阿曼达就此事帮他发表正面的言论。除此之外，又让道格拉斯、麦卡锡等人找其他媒体。 这些言论未必能压过那被操纵的水军，但是有争议总比让完全对方说话好。有不同的声音，会让看到那些言论的普通人多一点思考的方向——如果他们愿意用脑子的话。 除了这些之外，他就至只能是等汉斯廉租公寓做出应对后，视外界如何反应再做打算。现在他也不好用力过猛。 如果廉租公寓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没有歧视那个维拉·安东尼之后，那些人还敢继续发表那样的言论或者转载。林克就敢将他们全部告上法庭。 第二天九点芝加哥的汉斯廉租公寓就召开了新闻招待会，一共邀请了两百多家媒体出席。 在新闻招待会上，廉租公寓出示了所有证据，都证明驱逐维拉·安东尼一家，并非是歧视。而是他们一家违反了廉租公寓的租约规定，管理层和住户委员会的商讨后做出的决定。至于证明她情商极低的测评结果，更加说明她被拒绝贷款创业不是因为受到歧视。 芝加哥汉斯廉租公寓的负责人说：“我们汉斯廉租公寓管理层，由十一个人组成，就是我们坐在这里的十一个。包括我在内，一共有六名黑人。说我们歧视黑人，我想只有傻瓜才会相信。而且我们廉租公寓已经在收集证据，对维拉·安东尼提起诽谤诉讼。同时我们要求所有在网络上发表或转载相关言论的媒体和个人，十二小时内全部删除相关言论。我们保留对恶意传播不实谣言的个人和媒体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力。” 不过林克发现，网上关于廉租公寓歧视黑人的新闻绝大部分很快就被删除了。但是依然有人在在针对芝加哥廉租公寓出示的证据公开表示质疑，但是他们不敢再明着说廉租公寓歧视黑人了。当然，网络上发言的，也没有几个是支持他们的。就算是支持也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 或者说，那些想要对付他的人，没有选对目标。说一个由黑人主导管理的团队歧视黑人？能不能再蠢一点？ 而他让道格拉斯查的事也有了结果。是那个维拉·安东尼主动向媒体爆料的，为的是两千美元。 对此林克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直接给莫里斯打电话：“不管她怎么值得同情，告到最高院也要让她赔偿所有损失！” 当然，就算官司打赢了，廉租公寓也不可能从那个女人身上拿到钱。但是他要让她什么都没有。 他同时也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汉斯廉租公寓“歧视黑人”的谣言流传那么广，芝加哥廉租公寓的澄清，肯定会有很多人关注。但是汉斯廉租公寓的新闻招待会，却没几个媒体报道的。 特别是那些电视媒体。六大公共电视网络就不说了，它们对此没有半个字的报道。 就连那些地方电视台大部分也没有最多就是一句话略过。能看到新闻招待会报道的，就只有一些规模不大的少数族裔的地方电视台，和一些规模不算很大的网站。 这是被封杀了？！ 道格拉斯查到的结果证明他的猜测没错：“所有电视台都得到要求，不得播出和汉斯廉租公寓有关的新闻。否则他们将无法使用有线电视网络。” 听到这个情报后，林克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来。 但他对此无可奈何。 他是有钱，但是他没有资源。而这次他被“欺负”了，副衰神没有发动任何的被动报复技能。而那些主动技能，他不觉得有什么实际作用，上次针对蒙三督证明，它还会反噬。 道格拉斯最后说：“我们所有的证据指向一个媒体n。” “我知道了。” 原来n？那就难怪了。 n是美国最大的有线电视网络之一，也是种族歧视倾向最明显的大电视台之一。而对华人的歧视n也不止一次很露骨的表达出来。林克就看过几次。在那之后，他就从不看这个电视台。就算是现在，汉娜城堡也没购买n任何电视节目。 正如他在纽约百人会上说的。 有人歧视中国人，本质上就是在歧视在美国的华裔。n辱华事件他在少年时就看过好几次。它的主持人在节目中公开称华人是“呆子”。而且它是面对实际证据最死性不改的媒体。面对华人的起诉，他们甚至说：“他们愿意浪费钱就让他们浪费。” 当然，它不仅歧视中国，对南美和中东的歧视也很严重。至于黑人，或许是因为美国的黑人太多，它不敢表露得太明显。 杰西卡曾经很奇怪他对约翰·马龙那么讨厌。 原因其实只有一个。约翰·马龙n的老板特德·特纳是好朋友，他本人也n的大股东。 如果特德·特纳不是歧视华人的话n就不可能歧视华人之后还死性不改，千方百计要保住那些个侮辱华人的主持人。 能和特德·特纳做朋友的人，难道会是对华人友好的人？他不认为能得出一个肯定的假设。 既然如此，他有什么理由和一个歧视自己的人交好？ 正当他以为这n能动用的最后的手段时，他发现他错了。 那只是开始。 第五五一章 五十美分党 林克突然发现自己还很弱小！ 至少在某些方面是那样。一个资产只有他六分之一不到的老家伙，一个电话就能让所有的电视台报道对他不利的新闻，也不可以一个电话让所有电视台不敢报道对他有利的新闻。 那种事情完全失去掌控的感觉，很糟糕！ 在新年假期后上班的第一天。他给斯纳通打了一个电话：“特蕾莎，我改变主意了。” “是什么主意？” “今年我需要你帮我完成一些收购项目！” 斯纳通马上问：“是什么项目？” “你来奥泽特，我们面谈！” “ok，明天我中午之前我会去到福克斯。” 事实上，斯纳通在上午九点半就出现在奥泽特银行大楼。今天是林克来公司上班，斯纳通一到，他就将手中的工作暂时放下。他让安妮准备了咖啡，然后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好吧，林克。到底是什么秘密项目必须我飞过来？” “我要收购一家电视台。” “美国中文电视？” “不，收购它的时机还不成熟。我只是需要一个平台。一个可以铺设自己有线电视网络的平台。” 斯纳通想着过去几天林克遭到的电视媒体的“冷遇”，也明白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决定。 她想了一下说：“林克！”当她直接叫林克的名字时，说明她是无比认真的。“铺设有线电视网络非常耗时，投资也很大。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在这个过程你可能会受到很大的阻力。对你来说未必是最好的选择。” 林克愣了一下，问：“你建议我投资网络数字电视？” “现在的网络数字电视，实际上也是由那几个有线电视网控制。事实上那些电视台的信号也是数字信号，数字信号网络和有线电视是共通的。” “那你有什么好建议？” “网络直播！”斯纳通说。“现在的网络速度已经完全支持网络高清甚至是3d直播，信号质量不会比数字电视信号差。而网络直播更加灵活，投资少，而且几乎不需要你花费时间去构架信号网络。我们只要有一个域名，一个团队和一些设备，就能马上组建起一个网络电视台。” 林克想了一会，说：“你说的我也想到了。但你知道，电视台必须拥有我想要的影响力。谁也不能确信观众能接受网络电视台。” “我认为那不是关键。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如何让观众能在四十英寸的电视里直接观看网络电视。你知道在大电视里和电脑显示器里观看节目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而现在的电视数据线网络，都由几大电视台控制着。” 她顿了一下又说：“其实网络数字电视也有很大的市场。你知道，现在所有的电视台的节目都可以在网络上看重播。那是一种成熟的商业模式。” “所以你觉得我们可以反向操作？” “没错！但不仅仅是反向操作。他们先是电视播放，然后再上网络。我们可以直接在网络上放送，但是网络目前依然给人一种不如正规电视台严肃的感觉。特别是现在的网络视频绝大部分是由网红上传的，多以搞笑视频为主。所以，你说得没错。网络电视缺乏严肃媒体的影响力。但那是可以改变的，不是吗？” 林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脑子里快速转了一阵，点头说：“你说得没错。不过要创办一个有大量用户的网站并不容易。” “老板！”斯纳通笑着指了一下自己，说。“所以你需要我！” 林克笑着说：“是的，我需要你选一个足够好的网站。我希望你能在一周之内给我消息。” “没问题。只要你有足够的钱，我想那绝对不是问题。” 专门做网络视频的新网站每个月都出现好几个，虽然现在美国的市场被几个网站占据了，但林克要做的是传统传媒，未必就不能做大。 她笑着站起来说：“收购一个网站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可以收购几个。而且我想，我们应当尽快招募创作团队。你知道，想做电视台，没有节目可不行。那我先走了。” “ok，我想现在尼尔正在办公室等着你！” “是的，我和他约好了一起吃午餐。”斯纳通没有否认要去找尼尔。“等我好消息，老板！” 林克之前只是想着等美国中文电视慢慢落入他的陷阱，然后整个吞下，然后继续扩张电视台的放送网络。但现在看来，那太慢了！他需要尽快有一个可以将他的声音传播到全美任何一个角落的地方。 而斯纳通的提议听起来似乎比他的想法更容易满足他的需要。 而且他觉得网络电视台在国际方面可能会更有操作性。网络电视台也许可以更容易进入其他国家市场。特别是一些对电视媒体控制比较严格的国家。网络电视台更容易挑选出一些适合播放的节目在那些国家中播放，那会让资源引用更灵活，对资源的利用也更充分。 正当林克在考虑网络电视台长的人选时，一些电视对他似乎又有了动作。 严格上说，他们是对贝尼汉斯集团有了动作。 “事实上，我们针对贝尼汉斯公司生产的高产小麦进行了实验。我们发现其中有可能诱发雌性激素分泌增加的因子。那有可能使男性的雄性激素减少，导致精【43】子数量和质量下降，让男性容易不育。当然，我们正在做更进一步的研究。希望那只是我们的实验出现了错误。” 这n脱口秀节目中，一个自称是不孕不育方面著名一声的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说出来的话。他在上面还煞有其事地说着雌性激素是泰国“制造”人妖的主要药物之一。所以他说什么可能是实验错误，只是在规避贝尼汉斯集团对他的起诉。因为他只是说“可能”。 这台节目播出的时候，林克正在书房里，是杰西卡冲进来告诉他这消息的：“他们出手了。而且用的是造谣的手段。” 杰西卡很清楚，高产小麦和传统小麦的物质构成成分是完全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各种组分的比例。而且这个比例变化主要是因为蛋白质含量不同而引起的。 什么会诱使男性分泌雌性激素，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林克马上在网络上观看了那台节目，他看的时候，眉头拧成一团，看完之后，却笑着说：“那证明他们没有什么招了！” 杰西卡却不认为就此可以乐观：“但他们的污蔑很可能会让高产小麦的的销售受阻！我已经让我爸爸他们准备反击。但我担心他们依然会像上次那样在电视媒体上封杀我们的辟谣。” “那就像上次那样，我们用网络。” 林克觉得这虽然是一次危机，但未尝不是一个机会。之前高产小麦虽然推广中做了不少的广告。但农业广告从事农业的人才会看。这次辟谣，也许会引发一场争辩，正好可以让全美的人都对他们的高产小麦加深了解。 他抱住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说：“这个时间播出的节目，通常是家庭主妇观看，而且只能播放一次。也许他们马上会在网络上发动攻势。所以网络上依然是主战场。” 杰西卡考虑了一下他的话，点头说：“我让公司准备两千万美元邀请和我们关系良好的科学家也发文？” “我当然没意见。研究所那边不用分心，只要发表一则声明就可以。科学家们当然也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但也不用过于关注这件事。让其他科学家去帮我们辟谣就好。” 杰西卡想了想，点头说：“如果说得太多了，反而显得我们心虚了。”她顿一下，说。“我向借此机会做一些广告？你觉得呢？” “什么样的广告？” “我觉得如果我们现在在网络上做广告，能显得我们更加自信。”杰西卡一边组织自己的言辞，一边说。“你知道，从来不会有企业在面临质疑之后还大规模做广告。” “你是说网络上的弹出广告？” “对，还有免费视频中的广告。” “我当然没意见！事实上，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棒的主意！”林克笑着说。“我会让人从那个庸医着手调查。那个节目的事交给我了。公司的事由你处理！” “那些‘有偿科普’的人最可恨。最好能将他们丢进监狱反省一下。”杰西卡说着捧住林克的脸吻了一会，说。“我去客厅了，孩子们还在下面呢！希望他们没将电视砸了。” 林克也觉得那个所谓的医生肯定是在进行有偿科普。所谓的有偿科普在美国很常见。比如药草公司在早年给议员塞钱，让议员在议会声称，抽烟不会致癌。或者诸如可口可乐这样碳酸饮料公司给科学家塞钱说高果糖甜味剂和肥胖率增加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有那样“科普”的不仅仅是美国。美国要一个具有头衔的科学家进行有偿科普，一次怎么也要两三万美元的成本。 而有些国家，那样的科普更加严重。因为他们更加便宜。有些国家的网络中，不需要是科学家，只要他们有大量的粉丝。他们可以随便给自己戴上一个头衔，然后就给人“科普”。这些人的有偿科普成本更低。更多的人甚至不需要懂什么专业知识，只要能打字就行。他们可以负责骂那些反对者。 某些国家将这些人统称为“五毛党”。 当然，某转基因食品公司在一五年的时候，甚至因为有偿科普而被法院判罚其公司的邮件必须接受公开调查。其中还涉及到了该公司的华人高层。 第五五二章 一个人的战争 杰西卡走出他的书房时回身给他一个飞吻：“爱你！” 林克笑着说：“我也爱你！” 当门关上了林克才收起笑容。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道格拉斯的电话：“道格拉斯，我需要你来奥泽特。” “我明天早上九点到。” 道格拉斯虽然已经是世界著名赌场酒店的总裁，但是对林克的命令依然是不折不扣执行。他知道，每当林克需要他去奥泽特时，就是有不能泄露的事要他去做。他作为威尼斯人赌场酒店的总裁，很容易联系到飞机。 “你可以直接在莫拉机场降落。我在城堡等你。” 然后他又给林氏零售总裁贝尼迪克特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在明天下午两点来福克斯。 最后他亲自写了一份文章，传给凯瑟琳，让她找个记者按照其中的大意改一下然后签名报道出去。 第二天，当道格拉斯来到莫拉庄园之前，美国的“五十美分党”就已经出手了。 那个宣称高产小麦可能导致男人不孕不育的节目，似乎是全美国人都看到了。网上都在谈论高产小麦可能导致美国男人都变成人妖的可能性。 那样的帖子多得，像是全世界的女人都在担忧美国男人的性健康似的！ 他也能看到一些反驳的文章，都是一些真正的科学家发表的文章。 看来贝尼汉斯集团公关部的工作还是很有效率的。但是他们明显还没和水军达成交易。 那些科学家的个人网页上发表的支持贝尼汉斯高产小麦的文章，评论区几乎都是咒骂、质疑。 他甚至没看那些科学家写了什么，只简单翻看了几篇文章的评论就不再看了。其他科学家发表的文章大概也不会差多少。 道格拉斯来到城堡之后，林克当即带着他去书房。在电梯里，他问：“我想我已经知道我让你来的目的了。” “是的，我大概猜到了。” “我希望你查一下那个医生。包括他最近有没有异常收入，他是不是有那样的实验能力等等。” “重点是查他n有没有交易？” “或者还有像蒙三督之类的那些公司。”这时电梯到了九楼。 林克走出电梯，一边向书房走去，一边说：“另外n这段时间安就像是一只一直在我身边嗡嗡乱叫的绿头苍蝇，让我很恶心！” 他说着就来到书房推开门走进去，回头一字一顿地说：“我要拍死它！” 道格拉斯关上门，沉吟了一下，说：“老板，我必须提醒你。你想要搞n，那几乎没有可能。” 林克看了他一会，转身走向办公桌。 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示意道格拉斯也坐下，说：“至少要将它肠子拍出来。” 他也知道他想搞n几乎不可能n不管是和联邦政府还是和军方，关系都非常密切。联邦政府的任何重要政策n都是坚定的支持者。而只要美国对外宣战，他们会诱导公众相信美国出兵是必须的。比如，报道美国的“强大”，还有美国“应尽”的“国际责任”。 有时候，他们甚至不惜制造假新闻。 比如当年推翻“傻大木”的的伊拉克战争。他们先是大肆报道伊拉克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还和军方合作邀请了一个中东女孩进行了一场新闻发布会。中东女孩声泪俱下控诉：伊拉克在“傻大木”的统治下是如何的水深火热。 于是美国出兵计划得到了更高的支持率——当然，这个支持率也许是编出来的。但是后来证实，伊拉克最大规模性杀伤性武器，都是从美国人的飞机上或者战舰上投射到伊拉克的。所以当美国人来的时候，它们都已经“炸毁”。 于是，美国军队没有找到什么杀伤性武器。 至于那个中东女孩？她被指证为美国土生土长的姑娘…… 对这些质疑，某中情局退休高官面对采访时，得意地说：“你知道，这是为了美国利益！” 且不说其它。 但由此可见n和美国联邦政府的关系有多深。据说不管是谁当总统，特德·特纳去白宫，都会被奉为上宾。 他向搞n，道行还太浅。但是那不代表，他就不能n了。 “我要你收n所有假新闻的内幕。所有和那些高官勾结的内幕。” 道格拉斯听到他这话，脸上显得有些凝重，说：“老板。那样做很危险！不仅是我们，还有你。对于那些人来说，道德是没有下限的。而且法律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他们玩剩的东西。” “但是你很专业，不是吗？”林克笑着说。“我不需要你能将所有内幕都收集到。我需要你分辨那些是可以收集的，然后将它拿到手。还有，我需要你收集他们所有歧视有色人种的新闻内幕。我需要你派人与少数族裔中反歧视组织联系。我可以给他们资金，让他们去n。” 有林克这些话，道格拉斯才放心了一些。 他真的担心林克会自大到认为自己可以直接和整个美国的顶层建筑对抗。如果由他来分辨那些人和事是可以招惹的。他觉得自己能避免让自己和林克陷入大麻烦。 他曾经在为fbi工作，对某些黑幕的了解比绝大多数人都清楚。他会避免进入雷区。 而林克让他联系那些少数族裔，那当然也要避免和林克扯上关系。那虽然不容易做到。但是他之前铺设的情报网正好可以做这些事。只要他不用核心成员，只用不知道他身份的外围人员，接触时间更短一些，他有把握没人能查到他头上。 他对fbi之流的手段很熟悉！ 道格拉斯想了一下，说：“如果能得到唐的帮助，我想我们的调查会更容易一些。” 林克想都没想就说：“不，我宁愿你什么也查不到！卡里克不能有任何冒险。” 道格拉斯没法，点头说：“我明白了。” 道格拉斯提议让卡里克帮忙，只是想某些时候，卡里克的手段能帮上大忙。但他话以出口，也明白卡里克现在确实不能冒险。 黑客听起来很厉害，但终究是见不得光的。而且没谁敢保证能万无一失。一旦出了问题，不仅卡里克会有麻烦，他们这些人也会被追踪到。 没有卡里克，当他需要黑客时，也完全另外找。而那更安全。只不过找起来会比较麻烦。 送走了道格拉斯，林克在家里吃了午餐，然后去了福克斯上班。 贝尼迪克特在下午两点正准时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在掌控林氏零售之后，林克除了安排了一个财务总监之外，唯一一次参与到林氏零售事务，就是任命贝尼迪克特为林氏销售的正式总裁。 两人之间的合作相当愉快。贝尼迪克特在最初的一年多的时间里，不仅让林氏零售扭亏为盈，而且还依靠银行贷款新开了数十家大型卖场。在过去一个季度里，林氏销售已经不再高速扩张，而是依靠盈利慢慢增加新的分店。林克对此相当满意。 而贝尼迪克特对林克的充分放权也非常满意。当然，林克提前两个月，就将他转正，并且给他10%的期权，也让他不再只是一个打工者。 林克看到他，从办公桌走出来和他握手，说：“你看起来很好，贝尼迪克特。我们已经有很久没见面了。” “是的，汉斯先生，我很好。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应该有半年了。你看起来也比我想象中好！” “随便坐！”林克既然走出来了，就直接在沙发上招待对方。他也没有继续废话。“我这次让你来，是想听听你对林氏零售的未来有什么计划！” 他这话在贝尼迪克特意料之中。 贝尼迪克特笑着说：“我们已经重新修正了未来五年的规划。你知道。我们现在的盈利相当不错，至少没有让我们失望。” “是的。虽然我没能从林氏零售拿到分红，但我记得我为那些分红交了多少税。” 林氏零售也是要被强制分红的，但是他将所有的红利都重新投入林氏了。 贝尼迪克特哈哈笑了一声说：“是的，那些家伙就像是被吸血鬼一样在我们身上饱餐了一顿。”他停住笑，说。“我们希望接下来几年里，在全美范围内的城市，继续开设分店。我们我们的目标是在未来五年，至少新增四十八个大卖场，一百六十个的生活超市和五百个小型卖场。如果情况更乐观一些，我期待能开始向美国之外的市场进军，比如墨西哥和加拿大。” 他说着，拿出一份文件，说：“这就是我们最新的五年规划。” 林克接了文件，说：“也许这份规划很好，但是贝尼迪克特。我要说，这还远远不够。” 贝尼迪克特眉头一皱，但马上松开说：“你有什么要求？” “我的要求是，你可以更加大胆一些。扩张！扩张！再扩张！”林克说着将那份文件还回去，说。“我希望你能重新做一份五年规划。另外做一份在三年内，可以获得五十亿美元资金的扩张计划。” “但是汉斯先生，我们去年扩张太快，现在应当是巩固市场的时候。如果过度扩张，我们的管理可能会出现混乱。” 林克摇头说：“我没要求你马上扩张。半年时间！半年时间，足够你稳定现在的市场了吗？” “很明显。我信心十足！” “所以，这个五年规划显然不能让我满意！” 第五五三章 不是机会的机会 “咔咔！” 坐在林克腿上玩玩具的凯特琳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在电视里看到杰西卡的画面，小手指着电视，惊奇地看着林克。好像是不明白她妈妈为什么在那里？ 汉娜也看到了，她欢呼说：“咔咔上电视了。爹地，咔咔上电视了！” 林克笑着安抚好小女儿，又对汉娜说：“是呢。咔咔上电视了！” 两天多时间过去了，道格拉斯给他打来过一个电话，但不是好消息。 “我们查阅过那人的账户信息，没有发现异常。我想他们可能是现金交易。不过我们发现他根本没有做实验的能力。因为他没有参与任何的研究项目，他的诊所也有没有实验的器材。” 如今网络上n节目中充满了“可能”的“不代表电视台立场”的嘉宾言论，在全美沸沸扬扬。虽然有反驳的声音，但是两种声音不分上下。短期来说，对贝尼汉斯还不会造成很大的危害。 只是，如果不能将谣言及时平息下来，谣言说得多了，也就成真的了。所以杰西卡第一次离开孩子，去了加州。 林克倒是想自己去的，但是杰西卡却说她出面更好一些。 杰西卡去了贝尼汉斯集团在加州的真正总部。她主持召开一场新闻发布会。正是电视里播放的这个。 电视里，杰西卡肃着脸，语气冰冷，说：“……所谓的实验，是没有实验资质的情况下的错的。我们贝尼汉斯集团已经将贝尼斯一号样本寄给全球各国十八家权威检测机构，请求他们帮我们检测贝尼斯一号小麦所含物质，是否有所谓雌激素因子。检测报告最晚会在两周内得出。届时，贝尼汉斯将会向公众公开所有测报告。我代表贝尼汉斯集团在这里明确敬告所有人，在检测报告结果出来之前，所有针对贝尼斯一号小麦的恶意造谣，我们都会一一记录在案，并且保留诉之法律的的权力。” 她这些话是针对那些抹黑高产小麦的科学家和水军说的。 至n。他们现在还真的没什么好办法。 电视台的节目有“嘉宾言论仅代表个人言论”做法宝，贝尼汉斯拿它没办法。 而那个庸医用了大量的“可能”字眼。构不成诽谤，媒体引用他的话，如果贝尼汉斯起诉他，他也可以说是媒体歪曲了他的话。 贝尼汉斯集团确实很难告赢他们。不过贝尼汉斯集团也可以将他的嘴脸都揭露出来。。 杰西卡在新闻发布会上说：“我们怀疑高斯医生和某些企业或者媒体有勾结，在电视节目中故意诋毁贝尼斯一号小麦。我们将会采取相应措施。当然，如果他有什么证据证明他真的做了实验，那么请他公开他的实验数据。如果他不愿意，就请各位相信他是信口雌黄，还贝尼斯一号小麦一个青白。” 至于是什么措施，她没说。不过林克已经在做了。 如果是以往，也许这件事过后。高斯医生依然能做他的医生。但林克和杰西卡都没打算那么轻易放过他。他们有能力让每隔一段时间就让人记起这个人。但在那之前，他们要先将那个庸医搞臭了 “咔咔！”凯特琳带着哭嗓，身子向前倾向电视机方便张开双手。这是要杰西卡抱她呢。“咔咔！” 她小手掌摆动了半天，结果没有得到她妈妈抱。她噙着泪回头望着林克，好像是要他帮忙。 林克将她抱起来让她站在自己腿上，笑着说：“那是电视机，咔咔在好远的地方，晚上就会回来抱凯特琳！” 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明白了，她也没有真哭出来，只是委屈第地趴在林克身上，连玩具也不玩了。 林克知道这小家伙是不开心了。他只好将她和埃文带到户外，希望她能忘掉撒娇没能得到妈妈回应的不开心。 杰西卡果然在当天晚上就赶了回来，林克带着三个孩子去机场接她。 凯特琳看到她，在林克怀里就向她倾着身子要抱抱，等杰西卡走进一些。她嘴一扁，“哇”的一声哭了。 杰西卡手足无措，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她说着手忙脚乱地检查女儿是不是不舒服。 林克苦笑说：“她是在委屈。白天的时候，她在电视上看到你，要你抱。结果就一整个白天都闷闷不乐。” 他也没想到这个小女儿的记忆力那么好，而且还对事情还那么执着。 按道理说，她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忘性很大。可是这小家伙硬是将一点委屈记着一整天。 杰西卡一听也是哭笑不得，连连亲着女儿的小脸哄着说：“对不起，凯特琳！都妈妈的错。” 林克看凯特琳哭声很快就收了起来，说：“我们先回去吧！”现在还冬天呢。这是一个寒冬。 回到城堡后，杰西卡简单说了加州那边的事：“新闻发布会上，我邀请的媒体有一半以上都是网络媒体，并且让他们以视频的方式报道。电视台果然也不敢再漠视我们的声音了。” 上次汉斯廉租公寓的事尘埃落定之后，林克也请了一群水军，让他们挑起话题。让所有人都注意到汉斯廉租公寓的希新闻发布会，那些大电视台竟然集体缄默了。那引导网民质疑这种做法是向制造社会舆论偏向，有意激化种族矛盾。 这个罪名很严重！ 而这次杰西卡让贝尼汉斯集团邀请大量的网络媒体，当网络媒体都以视频的方式报道了，那些电视台或许觉得是没办法封杀，那倒不如是播放出来，在其中说几句有偏向的话，让新闻发布会的辟谣效果降低一些。不过杰西卡在新闻发布会的表态，还有出示的证据，还有贝尼汉斯集团的承诺，让他们不敢说太多。 而且那些小电视台，也不会什么都听他们的。所以这次新闻发布会倒是相对成功。至少那些有偿科普的科学家们已经在不敢再发表新的文章了。 杰西卡又说：“我已经和几个主要的网站达成协议，比如猴子地狱网和pnj网，他们同意为我们推出广告。” 那两个网站都是针对青年群体的视频网站，会员数量都不少。 “youtobe正在谈，我们希望广告能同时在它们的pc网络和移动端网络上线。” 杰西卡抱着女儿，亲了一下她的小手，逗她笑了之后，又继续说：“这次我们同时做小麦、大豆和玉米的广告，算是正式对他们宣战了。” “或许我们解析来会更加忙碌一些。”林克笑着说。“之前我还以为他们是想等着小麦即将成熟了再搞鬼的。没想到他们竟然在这里等着呢。” 杰西卡摇头说：“我觉得他们是觉得汉斯廉租公寓正陷入麻烦，能让你分神。” 他们确信，这次高产小麦造谣的事吗，肯定和蒙三督那些农业企业有关。 对方出招，用谣言毁掉高产小麦。这在商业上已经相当是发动了核战争。双方已经全面开战了。既然是那样，他们再遮掩也没有意义。 “大豆和玉米的广告现在开始做正好。只要那些检测报告出来，农场主就会期待小麦的丰收。” 只要小麦丰收了，那贝尼汉斯的玉米和大豆的高产也可以从侧面证实，增强农场主的信心。 虽然这次谣言对贝尼汉斯集团不可能完全没有伤害。但就算谣言平息了，也总会有一些固执的人不愿意相信的。贝尼汉斯会因此多少损失一部分的潜在客户，高产小麦产品也同样如此。 当然，高产小麦完全可以不用在产品标签上注明是原料有贝尼斯一号。就像当初转基因食品做的那样。那样可以让就算不愿意接受的人，也被动接受。不过林克没打算那么做。他也没想着要垄断小麦种子市场。就让那些人吃传统小麦或者转基因小麦好了。 贝尼汉斯种子产品的网络广告在贝尼汉斯集团的新闻发布会之后的第二天就上线了。只要是免费食品就会有三十秒贝尼汉斯的广告。美国的网民在上网时发现，大量的网站会弹出同样的广告。特别是农业方面的网站。 华州西北部，一个年轻女人对刚洗澡出来的丈夫说。“也许我们也该考虑种植贝尼斯一号！” “你不是说我们现在不能冒险吗？” “我承认，我也许是太保守了。”女人等丈夫走到跟前，说。“你看，贝尼汉斯集团在辟谣的同时做广告。那只会让他们更受关注。如果他们在两周之后，不公开检测报告，他们将会名誉扫地。” “所以呢？” 她丈夫也看了一遍广告。之前他想试种一下贝尼斯一号小麦的。不过他妻子劝阻了他。他们刚继承自家两千多英亩的小麦农场。他们的资金不足，所以不敢冒险。 “所以，他们的信心似乎是源自他们的种子的品质。” “嗯，他们还有玉米和大豆！” “是的，不过贝尼斯一号小麦的缺点也很明显。它们不能留种！” 留种问题一直是农场主与种子公司最尖锐的矛盾。不过之前主要集中在玉米和大豆。先买种植者倒是没有太大的感受。 而现在贝尼汉斯明确说了：如果留种，种子很可能会出现退化。 第五五四章 轮到林克出手了 圣路易斯，一家大型公司的员工餐厅内。 两个男人，一个中年和一个青年正在同桌用餐。他们身边没有其他人。不过他们一边吃午餐一边压低声音讨论着什么。 中年吃了一大口汉堡将东西放下，用餐巾擦了一下手，低声说：“没想到他们反应会那么快！” “至少我们也不算没有任何收获。”青年喝了一口咖啡，说。“而且我们的计划，本来也没将他们弄垮的可能。” “问题是，他们虽然受到了损失，但我觉得，他们得到的可能也会很多。” 青年埋头吃了两口三文治，才说：“帕克。没有人算无遗策。我们的情报还是太少了。计划效果不理想，并不是谁的责任！” 帕克抿着嘴摇头说：“可是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根本无法实施。” 在他们本来的计划是，等贝尼汉斯集团和他们的人争辩，政府就有理由出面。他们可以再动用政府层面的关系针对贝尼汉斯集团进行调查。调查后，政府部门给出一个含糊不清的结论，那可以让贝尼汉斯的种子受到更多的质疑。 但是他们没想到贝尼汉斯公司会冒着研究成果泄露的风险，将小麦交给那些检测机构进行检测。 如果那些检测机构偷藏了几颗种子，他们技术就可能会被人窃取。 但贝尼汉斯就那么做了。他们两人都很清楚，那些全围的检测机构的结果绝对是贝尼汉斯有利的。因为之前贝尼汉斯集团自己的检测没有作假的话，贝尼斯一号小麦确实是和传统小麦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这一点，他们公司内的的研究部门也已经得出结论。 有了那些检测报告，政府方面连检查都没有理由。 哪怕现在报告还没出来，政府也不能出手。因为政府就算是检查了也是要将贝尼斯小麦送到等级更差一些的检测机构。他们就算去检查了也没用。 “或许，我们可以针对他们的检测报告做文章！”青年想了一下，说。“公众肯定看不懂那些报告，需要我们引导。” 帕克笑着说：“乔治，他们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而且，那些人虽然爱钱，但也不会愿意明显作假。因为那会让他们失去一切。”他顿了一下，说。“你上次和boss说的办法也许更好。只是风险太高高。” “也许，等boss决定！” 帕克皱眉说：“他们已经全面开战了！” 他们哪知道，林克本就没打算将那些种子的专利留在美国。他在各个大陆的分公司拥有那些专利的免费使用权，而且正谋取和外国合作。 当然，林克也没想到这个举措让贝尼汉斯免去了一场新的麻烦。 而贝尼汉斯这边，广告的效果很快就体现了出来。贝尼汉斯集团的客服部在广告上线之后，在一天时间里接到上千个电话咨询关于玉米和大豆种子的问题。 杰西卡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在和林克一起带着孩子散步。她带着点小得意对林克说：“广告费总算没白花！” 林克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说：“是，是！亲爱的你最厉害了。” 他正说着，他的电话也响了。 电话是盛秉恒打来的：“林克，公司这转让手续已经完成了。而且也通知了相关人等。” 林克笑着说：“谢谢！” 盛秉恒开玩笑说：“不客气！好了，我挂了。跨国长途电话费耗不起啊！” “谁打来的？”林克说的是中文，但杰西卡还是能听懂他说的“谢谢”两个字的。“或许我该学习中文了。要不然你的中国朋友来了，说中文我却听不懂。” 林克笑着说：“我可以和他们说英文！” 杰西卡笑着亲了他一下，说：“那也要学。公司既然打算向中国拓展业务，学了中文总是有好处的。” 她想了一下，说：“要不我请一个中文家庭老师，汉娜也学？” 虽然现在汉娜是美国国籍，还有一半的德国血统，但她觉得林克自学学会了中文，应当是对中国有某些情结的。林克的孩子最好也学会中文。而且多掌握一门世界主要语言，对于孩子的未来也有帮助。 她觉得不仅汉娜要学，另外两个小的孩子，等长大一些也要学。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就请一个回来吧！”其实家人是不是会中文，他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同。 如果真的需要的时候，学一种语言其实并不难。没有什么事是下定决心后努力还做不到的。他的孩子可以没有其他孩子那么笨。 他记得有一个白人同学，高中快毕业了，十二除以三都不能心算出来。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华人孩子才被白人孩子认为数学都很厉害。事实上，美国大部分学校的数学考试，在试卷上是会列出试卷中题目需要用到的公式的，还能带计算器。 而且现在看来，汉娜和凯特琳的记忆力都很好，学语言靠的就是记忆力。埃文还看不出来，但看着也不笨。 “那我晚上在网上找一下人选，面试之前你让人查一下底细。” 林克点头。 现在他们一家不能不小心！正如道格拉斯说的，有些人是没有底线的。 杰西卡忍不住好奇，又回到了一开始的话题：“刚才是谁给你打来的电话？是电视台那边有了进展？” 除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之外，林克都不会对她隐瞒。所以他暗算美国中文电视的事，杰西卡也知道。她以为是林克让华人帮忙拿下电视台了。 林克摇头说：“不是。我从盛秉恒手上买下了一家贸易公司。” “是和中国那边贸易的？你准备将蓝湖葡萄就直接进入中国？” 林克现在的私人产业中有产品销售到中国的，就只有蓝湖葡萄酒。杰西卡第一反应就是林克是打算利用这个贸易公司在中国那边打好关系，然后租用土地种葡萄。 她能想到的可能性就只有这个。 现在蓝湖葡萄酒在中国的市场已经站稳了脚跟，但主要是中高档市场。而低档市场，中国那边根本就不需要进口，它们自己都供大于求。林克如果想将低档的蓝湖葡萄酒销售到中国，最好的办法是在中国种植并且酿造。 林克笑着摇头说：“那个公司和贝尔农场还有埃科贝农场签订了合同。合同金额高达十亿美元。” “我记得贝尔农场酿造了不少的酒。”贝尔农场在酿酒之前就大做广告，她想不知道都不行。 林克笑着说：“他们的酒现在当醋卖都嫌涩。” 杰西卡也八卦了：“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林克也没再瞒着她。 原来盛秉恒就是他让去和卢克·特拉斯谈合作的。 蓝湖葡萄酒在中国的销售，其实并不经过盛秉恒。但两人演了一场戏。林克在中国那边注册了一家贸易公司，而盛秉恒在美国这边也注册了一家。 蓝湖葡萄酒就经过这两家公司进入中国，这就给卢克·特拉斯一个错觉：林克已经将蓝湖葡萄酒在中国的代理权交给了盛秉恒。 盛秉恒和林克合作却去找他，这似乎很不合常理。 但是在卢克·特拉斯看来那很正常。 在他眼里做生意的当然都想着获得更多的利润。所以当盛秉恒埋怨林克的“贪心”之后，他相信了六七成。 而且卢克·特拉斯觉得如果林克要给自己设套，找一个他不知道的合作者更带有欺骗性。而盛秉恒和林克的关系很密切，在他可以看作是商业上的你尔我诈。 盛秉恒去找他，反而让他更容易清除戒心。 事实上也是如此。当盛秉恒要求签订合同还给出定金的时候，卢克·特拉斯虽然还有一点戒心，但已经基本相信这是自己的一个击败林克的大好机会。他甚至担心盛秉恒会临时变卦。要求公司法人也列入合同的责任方。 不过盛秉恒也按照林克的要求，在合同中加入了一条：“甲方有权在检查乙方酿酒是否有能力达到甲方要求的可能性。如果确定乙方无法保证提供合同约定货物，则视乙方违约。” 当时的卢克·特拉斯信心十足。 蓝湖葡萄长势看起来非常好，非常适合酿酒。就算只是普通葡萄，只要找一个好酿酒师，拿到银牌不是难事。再说，就算是酒品差了点，花点钱，邀请可能会成为大赛评委的酒评师品酒，让他们熟悉自己的就。然后再公关一下，拿个金牌都不难。 但那只是一个圈套而已。 “所以，你拿到了那家公司之后，就将能拿到十亿美元的违约金？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的酒酿坏了？” “我让道格拉斯查了购买他们的葡萄苗而且去年已经酿酒的酒庄。道格拉斯还发现一些端倪，认为贝尔农场肯定是出事了。他们发现约翰·马龙急冲冲赶到了贝尔农场，然后阴着脸离开了。” 那些出事的酒庄没将事情爆出来，是因为卢克·特拉斯反应快。对那些人酒庄承诺赔偿。不过需要等到贝尔农场这批酒卖出去了。 那些酒庄有收回损失的希望，也就同意暂时缄默。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卢克·特拉斯他们的酒也败坏了。说什么卖出了酒再赔偿不过是拖延时间。因为卢克·特拉斯研究过合同之后发现，如果被中国盛知道葡萄酒败坏了，他们就要马上赔偿十亿美元。 他们需要时间给中国盛制造麻烦，然后拿住把柄，让中国盛不敢提赔偿的事。 只是中国盛签订合同后就返回了中国，之后就再没来过美国。这让他们无法可施。 第五五五章 惊天大新闻！蓝湖葡萄酿酒失败 陪着老婆孩子散完步之后，林克就去了书房。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樊仲坤的电话，先是聊了一阵家常。聊着，聊着樊仲坤不免说起今年的蓝湖葡萄酒。 樊氏中餐厅每年都会得到最新年份的蓝湖葡萄酒的销售权。这也是林克给樊仲坤打电话的原因之一。当然，他打这个电话有更重要的理由。 “是的，本来我还担心会特拉斯葡萄酒会对蓝湖葡萄造成冲击的。不过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的人调查到，用特拉斯葡萄酿造的葡萄酒，都败坏成醋了。连贝尔农场酿造的那些也不例外。” 樊仲坤听到这个消息吃了一惊，问：“这是真的？” “错不了。我的情报网从来没给我提供过错误的情报！” “那可是大事件。”樊仲坤愣了一下，笑说。“不知道今年的葡萄酒价格会不会因此而上涨！” 林克笑着安慰说：“应当不会。虽然有一些酒庄种植了特拉斯葡萄，但毕竟数量不多，特别是去年收获的特拉斯葡萄不错。应当不会对加州的葡萄酒产量造成太大的影响。” 樊仲坤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希望是那样吧。”他顿了一下，说。“抱歉林克，我有电话打进来了。如果没其它事，我先挂了。” “好。下次再聊！” 樊仲坤挂断电话后，马上给女儿打了电话：“雪莉，贝斯佩奇酿造的特拉斯葡萄，是不是出问题了？” 贝斯佩奇·梅里克已经是樊雪莉的未婚夫，两人决定将在今年六月完婚。 贝斯佩奇·梅里克有一个葡萄酒庄，而且他种植了一半面积的特拉斯葡萄。 特拉斯葡萄的苗种不便宜。贝斯佩奇·梅里克是贷款买的。如果那些葡萄出问题了，他可能会因此破产。 之前他没办法劝阻贝斯佩奇·梅里克种植那些葡萄，因为对方只是樊雪莉的男朋友。而且就算是成了他女婿，他也不能干涉对方的生意。 只是现在林克突然打电话来说特拉斯葡萄酿的酒都出问题。贝斯佩奇·梅里克的损失，可能会影响到樊雪莉的幸福，他不能不过问。 而他现在也觉得林克打那个电话给自己，是向让自己将这个事情跟贝斯佩奇·梅里克说。不管林克是向利用他什么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确认他那未来女婿会不会有损失，还有损失能不能弥补。 樊雪莉没想到自己父亲突然问这个问题。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了实话。她对着电话说：“爸，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贝斯佩奇的损失大吗？” “如果得不到赔偿，他至少会损失三百万美元。”樊雪莉也不想父亲为自己的未婚夫担心，她安慰说。“不过爸你放心。贝斯佩奇说卢克·特拉斯已经承诺赔偿，不过需要等到十月份。等贝尔农场的葡萄酒销售之后。” “你告诉他。如果可以要求赔偿，尽快提出索赔。贝尔农场的葡萄酒也出问题了！” 三百万美元在见惯了以亿为单位的超级富豪当然不显得很多。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已经非常大的一笔钱。就算是对一些精英白领来说，那也需要五六年甚至是十多年才能赚到的。 有三百万美元，在美国就是百万富翁。银行会为你大开方便之门。 贝斯佩奇·梅里克虽然经营这一个酒庄，樊仲坤可以肯定，如果贝斯佩奇·梅里克损失了三百万美元，酒庄就不再属于他，而且还会欠下银行大笔债务。 有钱人能得银行开方便之门。而负资产的，则会连银行窗户都找不到。 樊雪莉听到这个消息，急声问：“爸，你说的是真的？你从那里得到消息？” 樊仲坤压低声音说：“是林克特地打电话跟我说的！” “他会不会是……” 樊雪莉本想说林克会不会是向打击特拉斯葡萄的名声。但一想自己未婚夫的酒庄确实出了问题。她就马上醒悟过来。 她和贝斯佩奇·梅里克也考虑过贝尔农场的葡萄酒会不会也出了问题。不过卢克·特拉斯签下了赔偿承诺书，加上他们也品尝到了贝尔农场正在酿造中的葡萄酒。虽然味道还不是很对，但贝斯佩奇·梅里克认为那是正在酿造中的葡萄酒正常的口感。那让他们有了一丝希望。他们就宁愿相信了贝尔农场的葡萄酒还好好的。因为如果贝尔农场的酒也出了问题，那卢克·特拉斯根本没钱赔偿他们这些购买了特拉斯葡萄的酒庄。 她想明白其中的厉害，马上说：“我给贝斯佩奇打电话！” 而远在内华达州的卢克·特拉斯这些天越来越焦躁。 他已经给和他签订合同的贸易公司打了不下十次电话，想和中国盛联系，甚至声称合同存在一些疑议，需要和中国盛当面谈。中国盛却一个电话都没回他。 他现在越想越是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如今他也不往葡萄林钻了。以往，他看到那些葡萄，就像是看着金子，怎么看怎么可爱。而现在，那那些绿色的叶子看着，就像是一条条随时可能将他拖入地狱的恶魔藤。 他正等着约翰·马龙的电话。电话一响他连打来的号码都没注意看直接就接通了：“你好。” “特拉斯先生，这里是贝斯佩奇·梅里克，我们在一个多月之前联系过，而且签订了一份赔偿协议。” 卢克·特拉斯心里一个咯噔。他热情地回应说：“啊，你好！梅里克先生。我的朋友，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贝斯佩奇·梅里克打电话是要求他马上赔偿自己的损失的：“特拉斯先生，因为你的葡萄苗，我已经损失三百五十七万美元。但是你现在只需要支付我三百五十万美元。你只有六个小时，如果六个小时后我没接到银行的转账确认电话。你肯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卢克·特拉斯强自镇定说：“梅里克先生，我们有过协议，我认为我们最好能遵照协议办事。你的损失，我当然会赔偿给你。不过那需要等到十月份。你知道贝尔农场的葡萄酒会在那个时候出售。它们价值超过二十亿美元，有一个中国人将会全部买下。只有到了十月份，我才有办法弥补你的损失。否则，我就算破产也无法满足你的要求。” “是的，我衷心祝愿贝尔农场的葡萄酒依然好好的。但我不会等到十月份。既然你有办法说服约翰·马龙酿造那些醋都算不上的葡萄酒，三百五十万美元肯定不会是问题。我会等银行的电话。”贝斯佩奇·梅里克不客气地说。“特拉斯先生，我想接下来你会比较忙。我不再多说。另外，我再次提醒你：你只有六个小时。” 贝斯佩奇·梅里克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卢克·特拉斯意识到自己的麻烦大了。 贝斯佩奇·梅里克电话里说的话，分明是已经知道贝尔农场酿酒也搞砸了。 一开始购买特拉斯葡萄的人并不多，去年能酿酒的酒庄也少。所以他有办法一个个暂时捂住那些顾客的嘴。 他用来买的蓝湖葡萄兑一些葡萄汁，带去给那些人品尝，声称是贝尔农场酿造的酒。然后成功让那些受害者相信自己的酒酿坏了酒，是因为土质不对。 但是贝斯佩奇·梅里克刚才打来的电话，让卢克·特拉斯明白，至少已经有贝斯佩奇·梅里克知道贝尔农场的葡萄酒已经出问题。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有多少人知道。 但，最好的结果，就是只有贝斯佩奇·梅里克知道。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只要捂住对方的嘴就可以继续拖延下去。 他甚至不敢将这件事跟约翰·马龙说。于是他和他的搭档胡尔·唐纳德挤出了三百五十万美元支付给贝斯佩奇·梅里克。 在那之后，他一直忐忑不安，就像是在等待审判结果。 直到第二天中午，事情并没出现他担心的恶化。这让他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但很快，他才知道自己放松得太早了。 下午，他同时接到了两份快递。快递都是那个作为葡萄酒销售合同甲方的贸易公司寄出的。 一封是关于中国盛已经将公司出售给林克·汉斯的通知函。通知函中还附有律师函复印件：林克·汉斯同时承受中国盛在与他们的葡萄酒销售合同中的义务和权力。 而另外一个快递，是贸易公司正式提出要求检查贝尔农场的葡萄酒的通知函。 在卢克·特拉斯接到两份快递的三个小时之前，林克接了一通电话。电话是樊仲坤打来的。 樊仲坤是专门为感谢而打来的电话。 如果说之前他和贝斯佩奇·梅里克对林克的情报还有一丝怀疑的话，当卢克·特拉斯真的在六个小时内将钱赔付时，他们心里对林克就只剩下感谢。 林克笑着挂断电话。他其实也是在确定贝尔农场的葡萄酒是不是出了问题。 虽然道格拉斯查到的情报，证明种植特拉斯葡萄的小酒庄都出了问题。但他要确定贝尔农场里的葡萄酒到底是不是也已经出了问题。 而现在他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说：“阿曼达，新闻可以上线了！” 给阿曼达打了电话之后，他给凯瑟琳也同样打了一个电话，说的也是差不多的话。 网络新闻是时效最快的。只要打好字，上传到网络，马上就能让所有人的人都有机会看到。 而阿曼达的新闻网虽然是视频广播，但是她给这几个视频起了一个相对骇人听闻的标题：“世纪大笑话？蓝湖葡萄酿酒失败！” 第五五六章 不给面子 事实证明，标题党更吸引人。 只要是葡萄酒爱好者，就不可能不知道蓝湖葡萄酒。 “蓝湖葡萄酿酒失败”这对他们来说，当然是大新闻。不管他们对蓝湖葡萄酒是喜欢还是憎恨，都会关注这个“新闻”。 但是看过那些新闻或者视频，他们马上发现自己被骗了。 新闻中所谓的蓝湖葡萄，只是从蓝湖葡萄的修剪后的藤条培养出来的特拉斯葡萄——那个前段时间吹嘘的非常厉害的葡萄品种。 不过里面确实有大新闻：贝尔农场酿造的，原本估值二十亿美元的葡萄酒，已经变得一文不值。 二十亿美元，和一文不值，这是一个强烈的对比。让人想不关注都不行。 “根据我们秘密采访调查发现，加州（使用特拉斯葡萄）的酒庄酿出来的是醋。贝尔农场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管理人员向我们透露，贝尔农场的葡萄酒歧视也已经完全败坏了，酒窖里满是酸涩的气味。只是不敢对外透露。因为消息一旦外泄，贝尔农场将不得不支付十亿美元的违约金……” 这里又有一个爆点：十亿美元的违约金。 这个新闻，外界将信将疑。但有些人看到后，或愤怒或惊惶。 卢克·特拉斯接到两份要命的快递之后，没多久就又连续接到电话。 这些电话都是和贝斯佩奇·梅里克一样种植并且酿造了特拉斯葡萄的酒庄主，他们打电话要求马上赔偿。毫无疑问，他们都是看到了新闻才觉得自己是被骗了。 卢克·特拉斯这次焦头烂额也无法敷衍过去。而要求的赔偿金额加起来高达五千多万美元，他根本无力支付。 而且现在最要命的，是林克·汉斯要检查贝尔农场的葡萄酒。 赔偿要求得不到满足的酒庄主几乎是马上联系了媒体爆料：自己酿造的特拉斯葡萄酒确实完蛋了，并宣布考虑以欺诈罪名起诉卢克·特拉斯。 卢克·特拉斯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他马上飞到纽约和他的同伙胡尔·唐纳德商谈对策。只是胡尔·唐纳德也没有任何办法。他们只能去找已经因为这个新闻暴怒的约翰·马龙。 约翰·马龙听了卢克·特拉斯的要求，他如同一头愤怒的“平头哥”，拿起咖啡杯不管里面还有半杯冷咖啡直接砸向卢克·特拉斯。 卢克·特拉斯没有受伤，约翰·马龙人老了，没有准头。他被泼了一身的咖啡，不过现在他顾不上这些，因为约翰·马龙正在咆哮。 “搞定林克·汉斯？”约翰·马龙满是老人斑的脸上涨得通红，让人很担心他会不会因为激动过度而脑溢血。“你他【31】妈的以为你是谁？搞定林克·汉斯？你他【52】妈的以为他是谁？你以为你是黑手党教父？你只是一坨该死的狗屎！你以为他是街边随便找个警察就能弄死的黑鬼？他身边随时能出现一百名退役军人！” 胡尔·唐纳德在约翰·马龙面前丝毫不敢表现出他在别人面前的嚣张：“马龙先生。我们的意思是希望你出面和他谈谈，让他取消合同。我们知道你肯定会有办法。” 约翰·马龙似乎依然怒不可遏，转头向他喷口水：“去你【71】妈的fucking给我闭嘴！难道你要我在那只黄皮猴子面前跪下求饶？” 卢克·特拉斯如今已经不管眼前这个老得皮肤已经像老树皮一样的老家伙有多愤怒。他只知道，如果林克检查过那些“葡萄酒”，他将会一无所有。他会坐牢，就算有机会出狱也会可能流浪街头无家可归。而且眼前这个老家伙，很可能会杀了他。 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阻止林克·汉斯检查那些葡萄酒。或者让林克·汉斯不提出索赔。只要不用赔偿十亿美元，他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他从桌上抽了几张餐巾擦着身上的咖啡渍，尽量用冷静的语气说：“马龙先生，我认为现在不是责怪谁的时候。我们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怎么避免损失十亿美元。你知道你有多大的权力。我想只要你一个电话，他就会放弃！” 林克确实接到了一个隐暗提出希望他放过贝尔农场的电话。电话是老吉奥瓦尼打来的。 “州长先生，我能知道是什么促使你给我打这个电话吗？”林克记得老吉奥瓦尼和约翰·马龙不是一伙的。 老吉奥瓦尼笑着说：“林克，没有永远的敌人。而且这不是政治。” 不是政治，那就是商业了。 不过，林克没有打算给他这个面子，说：“州长先生，贝尔农场如今出现那样的传闻，我理所当然而且非常有必要行使自己的权力。” “林克，我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的话。约翰·马龙是一个权力很强大的人。” “是的，我在过去半个月里，我就已经领略过他权力的强大。”林克笑着说。“州长先生，我认为你能理解我！” 老吉奥瓦尼听林克这么说，就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有办法说服他了。贝尔农场和卢克·拉斯特合作，就已经和林克是商业上的对手。而前段时n针对林克，已经让林克不需要顾忌约翰·马龙在媒体上的权势。 约翰·马龙兜了一个打圈子拜托自己跟林克说情，而不是亲自给林克，大概也是因为清楚这一点。 “好吧，林克。你就当没接到我这个电话。或许我打这个电话是一个错误！” 在贝尔农场酿酒失败新闻曝光后的第二天，三辆车一共十来个人来到贝尔农场。其中有律师、公正员和酒评师。领队的，是突然兼任盛氏国际贸易公司总经理的莫里斯。 但是他们被挡在贝尔农场大门之外。贝尔农场的保安对莫里斯说：“这里是私人土地，我们没有接到通知允许你们进去。” 莫里斯没有浪费时间和这些保安多费口舌，马上拨打了卢克·特拉斯的电话：“特拉斯先生，我是盛氏国际贸易的总经理莫里斯·克莱尔。我现在要求你们马上履行合同义务，让我们进入贝尔农场对你们的葡萄酒进行阶段性评估。” “克莱尔先生，请原谅，我现在正在加拿大，也许你们可以下次再来！” 莫里斯当然不相信他的鬼话，笑着说：“特拉斯先生。你知道，你的到场并不是必需的。我们要评估的只是葡萄酒。我们只需要获准进入贝尔农场，并且针对葡萄酒进行评估。你在不在场，无关要紧！” “很抱歉，克莱尔先生。酒窖的钥匙，由我保管着。所以，你可能必须要等我回美国。” 莫里斯挑眉说：“特拉斯先生，我带来的评估队伍中有律师。律师告诉我。根据合同中第三十八款，我们有权力在酿酒过程中任何时间对葡萄酒的质量进行评估，而不需要等待你的钥匙。也许你现在可以从你书房的保险箱里找出合同，并且询问你的律师。如果贝尔农场没有钥匙，你可以有两个选择，第一，你可以让人砸门。第二，我们转身就走，向地方法院起诉你们违约。” 卢克·特拉斯这招“人不在”看似能成功赖皮。但林克早就想到他可能会用那样的赖皮招。 所以他让莫里斯直接带着律师和公证员去。如果对方找借口不让评估组进贝尔农场。他就向法院起诉对方违约。 正当莫里斯和卢克·特拉斯交涉时，林克在家里接到道格拉斯的电话：“老板，我们发现胡尔·唐纳德购买了大量的葡萄酒和葡萄。我肯定那远远超过一场万人酒会需要的葡萄酒和水果。” 林克第一时间想到特拉斯他们买葡萄酒是做什么。 他说：“继续盯着。看他们是不适将东西运到了贝尔农场。” “我们会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 贝斯佩奇·梅里克说之前卢克·特拉斯带去的一些酿造中的葡萄酒，不过现在很怀疑那是用葡萄酒和新鲜葡萄汁兑成的。 卢克·特拉斯可能会用同样的办法来应对他这次的评估要求。 他觉得如果卢克·特拉斯更无耻一些，甚至可以用食用葡萄胡乱酿造一些酒，然后收买一些人拿个个银奖，让他不得不花十亿美元买下它们。 那也许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正如老吉奥瓦尼说的那样，约翰·马龙权力很强大。 权力强大的人“朋友”会很多。 他不能不防！ “还有，我需要一些侦查能力强的人。你手下有那样的人吗？能进入某些地方潜伏而不被人发现的。” 这次道格拉斯迟疑了一下，说：“我认识几个那样的人，也许花钱能让他们帮忙。” 林克听出了他的迟疑，说：“我们如果找到贝尔农场要弄鬼的证据，一切都不是问题。”他知道道格拉斯是担心请外面的人会让他们都陷入麻烦。 “好，我试着联系他们。” 挂断道格拉斯的电话后，林克想了一会，拨通了卡里克的电话：“卡里克，你在西雅图？最近你能走得开吗？” 得到肯定后，他又说：“那你来奥泽特，也许你要暂时放下西雅图的工作。时间暂时不能定。” 卡里克想都没想就说：“ok，我四个小时候内就到。” “不用那么急，你可以先将那边的工作安排好了再来。” 第五五七章 寒冬中的期望 约翰·马龙买下贝尔农场时，只有八万多英亩土地，为此他等待了一年多并花费了六千多万美元。 之后，通过不断兼并周围的农场，如今的贝尔农场是二十八万英亩。如果当初并购哈瓦诺，也许现在它达到超过四十万英亩，因为前两年的干旱让哈瓦诺东边的农场经营困难。 可以说哈瓦诺农场的存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贝尔农场的扩张。不过就算是如此，它在过去两年依然并购了面积超过一万六千英亩的土地。 二十八万英亩的土地已经非常大了。虽然贝尔农场是经营性农场，但是在这个半干旱的地区里，贝尔农场的开发不算完全。这里有大片的牧场，但也有大片的荒野之地。 偌大的农场内其实没有几个人。在这样的地方，如果要做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夜色就是最好的掩护。 这天深夜，在贝尔农场靠近哈瓦诺农场一侧一处因为雨水冲刷出来的一处沟壑旁灯火通明。这里距离贝尔农场的生活管理区足有七八英里。地势起伏挡住了生活区的视线，就算这里灯光明亮，也不会让生活区的人留意这边，不过就算是留意到了，也不会来看是什么事。 在灯光下，一群人正在忙碌着什么。 一个穿着牛仔装束的中年指挥着人将一个个大型的木桶滚到一个大坑旁边，然后打开木桶的塞子，一股暗红色的液体从木桶中流出。 中年人指挥者秩序：“放空了的木桶先推上车再装东西！”他是贝尔农场的经理。今晚的行动是农场的老板下令，他负责执行。 至于为什么有这个行动？木桶中流出的液体的呛鼻的酸腐味就完全能解释。 有人忍不住埋怨说：“fuck，这天真冷！还有，这东西也很臭。” 中年人轻喝道：“杰克，别废话！动作快快些！我们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他们觉得在自己的地方做事，根本不用担心有人会发现。但是他们绝对想不到天上数百米的高空上有一架无人飞机正在盘旋。无人飞机上装这个高像素的摄像机和接收器。而且距离他们不远数百米的地面里，也暗藏着秘密。 就连他们说的话也被伪装成小石头散落在他们周围的上百个无线窃听器传到正在哈瓦诺农场的林克耳中。 林克正在哈瓦诺农场的别墅中，和卡里克在一起。信号从他们架在别墅屋顶的天线传到卡里克的电脑上。他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威尔，我认为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不然在天亮之前，我们无法完成进度。” 被叫做威尔的人对那人说：“唐纳德先生，请你记住一点。这里是贝尔农场。我只听马龙先生的命令。如果你觉得我们的效率低下，也许你可以加入我们，而不是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 林克听到这话，说：“是胡尔·唐纳德。” “而且他们提到了马龙先生。” 林克笑了笑，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不用一只守着。”如今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看起来电脑和接收器都没有问题。他们守着也做不了什么。 卡里克点头说：“我现在睡不着，我先看着。”他的作息时间并不固定，困了就睡，睡到自然醒。 第二天林克起床，他发现在客厅里只有卡里克的电脑还在运行，而卡里克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想来是起去睡觉了。 天大亮之后，有一个男子给林克带来了一个包裹。包裹里面有几张光碟。 他关上们，看过光碟中的录像，发现里面的影像虽相当清晰。虽然距离很远但是特殊的长镜头摄像机的拍摄效果很好。影像中能看清人脸，甚至能看清他们嘴巴在动。 有这些东西，他就大概放心了。 直到中午，卡里克才起床。他们吃过午饭后，就离开了哈瓦诺。他们是昨天凌晨来到的。既然事情已经做完了，也就可以离开了。 没几天，莫里斯给林克打来了电话，说：“汉斯先生，贝尔农场正在酿造的葡萄酒，随行的酒评师和酿酒师都说不算是败坏。最后能酿造出什么样的酒，还不得而知。”他顿了一下，说。“不过他们只同意开了一个小酒窖让我们评估。” 没等法院做出反应，卢克·特拉斯就从加拿大回来了。他让莫里斯他们去评估葡萄酒。在他的控制下，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有利于他的。 林克对莫里斯说：“这件事暂且放下。”他还需要时间操作。至少卡里克剪辑那些录像还需要时间。因为声音和录像分开录制到的，卡里克的工作量不少。需要将没偷听到的一句话都和录像的时间对应上。 最重要的是，贝尔农场已经宣布将会向法院提起诉讼，提起阿曼达和西好莱坞传媒集团赔偿他们的名誉损失的诉求。 因为“他们报道的虚假新闻，让大量的个人和媒体转载，对贝尔农场的名誉造成很大的损害。” 这让林克觉得他们还有后招。要不然这件事他们肯定会轻轻放下，最多就是出一个澄清，和一个警告，而不像现在这样恨不得将事情继续搞大。 今天凌晨，华州西部下起大暴雪，一夜之间积雪超过三英尺，而且大暴雪依然在下。州政府宣布这个地区进入紧急状态，要求企业和学校放假。而林克和杰西卡也都没有出门。 杰西卡陪在孩子在专门的地毯上玩了一阵，走过来正好看到电视里播出贝尔农场负责人威尔接受参访的画面：“我们正式向法院提出诉讼。要求阿曼达·希尔德和西好莱坞传媒集团赔偿贝尔农场名誉损失费共计六千九百万美元。我们会收集更充分的证据提交给法庭。” “woo~”她坐在林克身边。“六千九百万？他们的名誉似乎很值钱，不过现在的情况似乎对你有些不利。”她也已经知道林克正在和贝尔农场那些人斗法。 莫里斯已经签名证明贝尔农场的葡萄酒没有问题。那么现在的问题当然就在林克这边了。 “不一定！”林克笑了笑，说。“赢家总是在最后才笑的。我更好奇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他没有将自己掌握的一些东西告诉她。不是想瞒着她，只是不想让她想太多。 不过现在她好像已经在想了。 他笑着继续说：“就让他们猖狂一阵，我会给他们好看的。” 杰西卡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又动了什么鬼主意。不过她也不再追问，只抱住他说：“今年好大的雪！” 林克点头说：“新闻说今年的冬天要比一一年还要冷。可能全美五十个州都会下雪。” “你的葡萄园不会有事吧？” 林克也不肯定。特别是奥泽特的。奥泽特的葡萄林现在可能已经大雪覆盖了。这里的葡萄园面积太大，根本没办法全部搭建遮网：“应该不会有事。上个一个星期的霜冻都没事。” 上周三整个奥泽特几乎一夜之间变成了冰域。在狂风之后，树上和草地都结了冰凌。连奥泽特湖都一夜之间结了冰。之后奥泽特的气温就一直在零下。 据说这是华州有天气一百四十多年以来，最冷的一周。 杰西卡对奥泽特的葡萄园很担忧，：“还好哈瓦诺农场和汉斯农场不会被冰封。” 如果这里数万英亩的葡萄林因为雪冻死掉了，那林克至少需要两年时间才能重新种植出来。算下来会损失上百亿美元收益。 林克觉得应该不会有问题。如果有问题也没办法，老天要肆虐，人有什么办法？这些年，气候已经越来越反常了。或许正是是要补偿那几年的干旱，所以老天这一下就下了这么大的雪。 他不想她担心这些东西，笑着说：“下雪也好。现在原油价格正在飙升。在春天三月之前，我想大概能涨到八十美元左右。” 今年冬天北半球异常寒冷，能源消耗加剧油价上涨是肯定的。 “如果今年超级天气细菌能研究出来就好了。”杰西卡笑着说。“经历过这样的天气，或许我们只要做出来，甚至不用做广告，全世界都会寻求和我们合作。” 林克笑了笑，说：“那东西如果真研究出来了，怎么处理也是一个大麻烦。” 杰西卡也知道贝尼汉斯想独吞那样的东西是不可能的：“或许，我们期待超级酵母会更好一些！” 超级酵母不是贝尼汉斯独创的想法，而是参考了巴西一家利用蔗糖生产酒精的技术。 普通的酵母细菌在一定的酒精浓度下就会死亡。所以酿造酒通常都不会有太高的度数。但是那家公司的酵母改造了酵母的细胞壁，让细胞能耐受更高浓度的酒精。可以让蔗糖全部发酵完毕。各个生物燃料生产公司的酵母菌都是核心的商业机密。 贝尼汉斯既然打算推广高产玉米，就要想办法为多产出的玉米找一个销路。这个销路没有比生物燃料更好的选择了。 所以他们要求贝尼汉斯研究所研究一种属于自己的超级酵母，希望能将玉米中的淀粉能一次性发酵完毕，利用率达到100%。 第五五八章 准备大反攻 如果能研究出属于贝尼汉斯的超级酵母当然是好事。 不管承不承认，能源问题都已经成为世界性的问题。用生物燃料替代化石能源一直都是一种备选方案。只是生物燃料的制作对世界粮食安全有不可避免的影响。 而高产玉米的产量能暂时避免这个问题。 林克说：“我本来打算过完新年后就去非洲的。” “去非洲？为什么？” “看在非洲没有推广高产玉米的可能。你知道，那里的大部分的气温适合玉米种植。” 杰西卡一听是关于贝尼汉斯的业务，马上说：“非洲的土地种植玉米应该没问题，只要化肥能供应得上。只不过可以考虑的国家不会太多。” “你说的我也考虑过了。所以，我打算去非洲东部看看。比如肯尼亚或者坦桑尼亚这些国家。” 非洲一些国家因为政治不稳，不适合投资，一个政变，就可能要交重新一笔高额“保护费”，那不是他们想要的经营模式。 一些国家民族主义思维太重，也不适合投资，政策随时可能会发生变化，不知道什么时候土地会收归国有。 还有一些国家宗教色彩太浓厚，也不适合他们去投资。 另外就是非洲的地理环境，很多国家都不能让林克满意。 林克心里对选择非洲那个国家进行第一个投资项目，也有些犹豫不定。现在非洲大部分的国家粮食产量都不足以维持自给自足。 非洲的人口超过十一亿，这个数字看起来很大。但是综合考虑，非洲的人口并不算密集。欧洲总面积只有非洲的三分之一，但人口超过七亿；南美洲人口四亿，但面积也只有非洲的60%左右。 虽然非洲收到气候和环境问题限制了一些土地的开发，但是可开发土地难道比中国和印度少吗？但是那里就是还养不活十一亿人——比那两个国家人口都少。 可以说那里是一个农业有待开发的大陆。 林克考虑的项目规模，让他必然倾向于能在一个能拿下面积大，又能适合农业的土地。只是他也想不到该从哪个国家开始着手。所以他才想去非洲考察一番。 非洲的土地很大，但是非洲的大陆大部分的土地都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地下水稀少。很多干旱地方都没有足够的水源。 非洲大陆可能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大陆。在远古世代，非洲位于盘古大陆的中央，所以它是世界上岩基海拔高度最高的大陆。整片非洲大陆由好几块厚度极大的古老岩石板块构成，很多地方都没有储存深层地下水的地质条件。 在非洲，土地也许不难找到，想要找到能有水土地也不难，只是想要找到有水，又能买下或者租用大片土地的地方不多。因为有水的地方不是森林就是人口密集的区域。 而他最近查看过不少的资料，想来想去，觉得最合适的还是坦桑尼亚。只是他单方面觉得合适，当然还不行。 坦桑尼亚虽然有大片的热带草原，但是未必愿意租用大片土地给外国公司。 一开始，他心里更想拿到一些干旱的沿岸土地，哪怕是沙漠都没问题。但是一些北非沙漠国家的宗教问题让他望而却步。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无意中冒犯了那些宗教教义。 而没有宗教问题的国家的沿海沙漠，都已经成了国家公园了。 为什么非洲那么穷却会那么多的国家公园？正是因为他们穷，所以他们才会有那么多的国家公园。对于那些国家来说，旅游只是附带的目的。那不是主要理由。最根本的原因是，设立那些国家保护区都是获得外国资助的附加条件。 而非洲的人口稀少的草原，很多地方都被划归国家保护区了。 还有一点是林克需要考虑的。热带草原气候的降水量和降水分布，其实都不算太适合发展农业。不过那些地区光照时间长，气温也比较高。 林克对卡里克之前提到的一个获得水源的办法感兴趣。他很想试一下。那也是他之前想着在纳米比亚或者安哥拉南部找一片土地的原因。 可是他发现一千多公里的沿海沙漠都是国家公园，于是就完全放弃了。那样的土地他就算是拿下了，也要被那些环境保护者追在后面喷口水。他完全没那个必要为一个项目遭那样的罪。 而坦桑尼亚四千多万人口，但是依然有大片的土地是原野，特别是它的一些土地海拔相对非洲很多地方要低一些。气温什么的也比较高，全年无霜。只要有水全年都可以耕种。 再有就是，这个国家政局比较稳定，政治在非洲来说是相对开明的。至少懂得用协商的方式解决政治问题。而不是内战。 这样的国家相对来说，是很适合长期投资的。 特别是这个国家还处于贫困状态。现在投资会比较容易。 只是他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土地。因为这个国家的国家公园也很多，总面积占到了整个国家的三分之一。 他的投资计划很大，不仅仅是建农场，还要建一个用依赖自然能量淡化海水的工程。而从海中抽取海水到海拔数百米和输送上百公里，投资肯定小。 正是因为为如此，他才必须要建一个大面积的农场，要不然肯定会亏得一塌糊涂，而且有可能永远无法收回投资。 如果那样的海水淡化工程可行，农场不仅可以出产农产品，还有收获海盐之类的化工原料。不过他也正在让莫里斯对那样的项目进行全面的风险评估。 他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后。杰西卡听了，考虑了一阵才说：“那样的投资会很大。如果是种植玉米根本不可能收回成本。” “当然不可能只种植粮食，最多就是作为一个种子基地少量种植。我们可以种植经济作物，比如花卉，比如腰果或者其它高附加值的农作物。” “如果是那样的话，在收益方面应该可以期待。不过非洲国家基本都缺电。如果你想要将谁抽到高地，可能还要投资建一个发电站，那需要很长的建设周期。” 林克点头说：“所以我才犹豫不定。莫里斯会评估建一个小型发电站需要的投资和时间。” “那你是想等评估报告出来后再去非洲？” “本来是想亲自去考察那边的情况。不过我现在暂时没时间，就让莫里斯派人去了，顺便跟该国政府谈一谈，看是不是有投资的可能。如果有可能，我再去看看！” 非洲大陆，可能会是世界上最后一片热土——当然，前提是他们那些国家的政局保持稳定——在它们还没开始高速发展之前就投资，也许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他能从美国这个阵地上转移出去，走到转基因势力没那么强大的市场开辟第二战场。 ………… 非洲没去成，林克也没打算闲着。只是这坏天气，连航空公司的大部分航班都延误，大量航班取消，为了安全起见，杰西卡不让他坐飞机出门。 不过还好，现在的通讯相当的方便。比如网络，比如电话。都可以和面对面商谈。 吃过晚饭后，城堡外已经是四英尺以上的积雪，他坐在温暖如春的书房内和远在德州的肯普纳·霍兰通过网络视频通话。 同样是因为坏天气问题，肯普纳也留在他的霍兰农场内。从视频画面中可以看到他正坐在烧着火的壁炉旁边烤火喝酒。 “你的计划会不会太大了？”肯普纳抿了一口酒之后，依然皱着眉头说。“我感觉你的计划有些激进！” 林克提出今年内在全美推行无公害食品标准。这和肯普纳的计划有些冲突。 肯普纳当然希望能在全美推行他的无公害标准。只是他和林克不一样，他求的是名，无公害标准对他不会产生太大的利益。所以他希望能稳步推进。比如现在这样，先稳固自己的基地，然后向周边慢慢扩散输出这个标准。 而林克的意思是，想要同时在全美推行那样的标准，那需要大量的人力和财力。 “激进吗？我觉得一点都不激进。”林克手里也拿着一杯红酒。他一边摇晃一边对着电脑的摄像头说。“在过去两年，转基因食品和无公害食品标准的辩论已经让全美都知道有无公害食品这个概念，而你们无公害标准协会也做好了准备。我认为是时候让全美都接受这个标准了。” “但是现在实行无公害标准的农场太少，农产品的品种也不多。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宣传和推广没有根基，也没有后盾。” “肯普纳，这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争论。”林克笑着说。“没有产品支撑，我们推广起来确实会更费力一些。但我们在推广的时候，其实也是在开拓市场。只要有了市场，还担心生产者愿意遵照我们的标准？” “但我们不得不承认一点，如果完全按照无公害标准生产，产量会稍稍低一些。而我们一开始就没有在价格上区分转基因食品和无公害食品。我们打开了市场，很可能需要等无公害标准下的产量基本和转基因农产品持平之后，才有可能吸引农民采用我们的标准。” “你忘了贝尼汉斯公司？它能研究出高产小麦、玉米和大豆，也就能研究出高产的蔬菜瓜果。” 林克当然有理由尽快推行无公害食品标准。他将贝尼汉斯的粮食种子划归为无公害食品范畴。而贝尼斯一号小麦已经送去世界各大权威机构检测。只要检测结果出来，他的划分也会马上得到公众的认可。 他需要区分普通小麦和无公害小麦。只有那样，才能让贝尼汉斯集团的种子具有一个独特的标签，而不仅仅是产量高的普通小麦。而且那也能让种植贝尼斯一号小麦的农场主获利，稳固这些客户群体。 最最重要的是，他可以以此对转基因企业发动一次攻势。 第五五九章 林克的生意经 “今年贝尼汉斯还会提供高产谷物种子。而肉牛养殖，我们可以提供营养更丰富的高产苜蓿。我们日后还会不断推出各种高产农作物的种子。” 林克继续说着：“至于销售方面，我已经让林氏零售加快扩张。另外，我准备开启一个类似宋氏面食店模式的零售网络。你试想，我们以几个银行作为后盾，贷款给廉租公允的住户，让他们在社区内开便利店——我们可以将销售网络遍布全美每一个角落！只要无公害标准获得公众认可，产品销售方面我们根本无需担心。因为只要有足够大的消费市场，零售商就不会拒绝销售它们。” 他总结说：“想要有足够大的消费市场，就要提供足够的商品，市场需要更多的无公害农场。农场和市场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肯普纳被林克说的便利店销售网络构想打动了。 目前宋氏面食店的运营模式很不错。几家银行成立一家公司，然后和廉租公寓的住户合作开分店，银行会有很稳定的收益。而他在两家发展银行内都有股份。如果这个计划能做成，他也算得上是名利双收。 他垂着眼帘想了好一阵，抬起眼皮说：“我会成立团队制定全美推广计划。” 林克笑着说：“我会让莫里斯参与你的团队。推广行动需要的资金，贝尼汉斯集团也可以提供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我建议几个银行一起协商。” “这是一个好主意。” 无公害标准协会组织还没有什么收入，而想要在全美范围内推广无公害标准，各种广告、各种宣传和“科普”，都需要经费。仅仅凭借那点会员费想要将无公害标准短时间内在全美范围内推广，几乎没可能。所以，外来资金是必须的。 贝尼汉斯集团会成为无公害标准推广后最大赢家，出钱支持是天经地义。而银行想要在销售上有所收获，也需要付出。 “但是我们需要说服德州发展银行和亚特兰大发展银行的其他股东。德州发展银行的另外几个股东你来搞定？” “我会说服他们的。”来自德州的几个个人股东，和肯普纳的关系都不错。“亚特兰大发展银行呢？” “我会让克莱尔搞定他们。” 剩下其他股东都是林克的熟人，他们应该不会反对他的提议的。 肯普纳问：“我能问一下，你刚才提到的便利店，是怎么定位的？是针对那一部分的消费群体？” “都有。不过主要针对低收入群体。比如收入被列入中产阶层但其实没有什么余钱的家庭。当然，所有中产阶层家庭都是我们针对的消费群体。” 中产阶层才是社会的消费主力。所以每个国家都尽可能增加本国的中产阶层人口在本国人口中的比例。 有人说，奢侈品的附加值最高，所以做富人的生意才是最赚钱的。但林克觉得要考虑群体的数量。再说，很多的奢侈品交易，实际上都是投资，并非真正的消费。 也许一个富豪一辈子会购买十数亿美元的豪车、首饰、房产等等。但那些东西实际上不会被消费掉。它们只是换手了。 目前人类最昂贵的消耗品，也许是私人飞机和游艇。甚至这两种，也都是有投资的色彩在里面。私人飞机还好，过了寿命年限，就会退役。而游艇？现在正在服役的豪华游艇中，有好几艘是数十年，乃至上百年寿命的。而且经过了几次转手。 真正的消费品，比如食品、普通的汽车和生活用品，这些东西的每天都在消耗。而这些东西是每个人都需要的。 看看世界上五百强企业，有几个是完全销售奢侈品的？不会超过十家！ 奢侈品不过是一种品牌效益。人不管有钱没钱都渴望奢侈品，所以当一家企业创造一款成功的奢侈品牌，足以让其它抵挡产品的名气和单价提高几个档次。品牌效应才是奢侈品的真正价值。 林克要做的是农业。他甚至有自己的奢侈品，比如目前售价已经提高到四千美元以上的四年份皇后和火云。但是他很清楚，做食品想要打造一个奢侈品牌不容易，那可能需要十几年甚至数十年。 所以，就所有人都需要的食品产品而言，他更倾向于针对普通的消费者。对于农业人口只有2%的美国来说，穷人和中产阶层的消费能力都是一样的。而美国穷人更多一些。 大部分国家的中产阶层群体都在扩大。但实际上很多国家的中产家庭，只是达到了某个收入标准，这个收入标准是指总收入。而不是指可支配收入。 奢侈品虽然所有人都想要，但不是谁都消费得起的。 而很多中产阶层家庭的可支配收入，根本不足以让他们维持中产生活。而林克就是要为他们提供一种方案。 中产家庭，都向往健康且廉价的食品。林克要做的就是这个。 只要他做到这个，就能让他们节省在食品方面的开支，满足他们维持中产阶层生活的食品消费方案。 而商业，实际上就是为客户提供解决问题方案的过程。 林克认为客户可以是指单个顾客，也可以是某个消费群体。他选择的是后者。中产阶层是美国的整体消费能力最强的客户群体。至少在食品市场是如此。 肯普纳似乎也是那么看的，林克对销售网络的定位，他没有提出什么疑议，说：“如果是那样，我们的投资不会大到无法接受。那对我说服他们更有利。” 虽然肯普纳没有意见，但林克依然笑着加码说：“在推广方面，我有一个建议。” “是什么有趣的建议？” “我记得绿色食品农场会组成合作社。无公害农场为什么不也那么做？我们可以给他们贷款让他们建立自己的小型加工厂，我们在一些地区建立大型的物流配送中心。”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主意。”肯普纳虽然这么说，但眉头却皱着。他斟酌着说。“可是林克，你想过没有，工厂小，通常也意味着生产效率低。” “肯普纳。农场的生产你应当熟悉，真正的农业生产，并不需要多少人力和时间。加工厂却能让他们获得大部分的生产附加值。而且我们可以投资研究提高小型工厂生产效率的技术，不是吗？” “林克，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只是想要提高生产效率就意味着投资巨大。也正是因为如此，大工厂才会有高效率。因为他们有足够的利润来投资，不断提高自动化。而小企业只会在生产效率不断提高的过程中被淘汰。” 工厂确实是越大生产效率越高。但小工厂未必就没有竞争力。特别是在劳动力有富余农场。在机械化生产的前提下，很多农场实际上在大部分时间内，都是有大量时间空闲。比如家庭主妇。她们可以进入工厂。而那样的小工厂，不可能全年开工。那对他们应当还是有吸引力的。 但肯普纳说的，也不无道理。以美国农场主的“懒惰”，未必愿意接受那样的方案。 不过林克还有另外的一个方案，他说：“那如果我们和那些合作社合资呢？比如，和他们共同成立一家工厂。他们前期不用掏钱，但是拥有股份，但是想获得这些股份，就必须要将所有的农产品销售给加工厂，双方按照股份比例分红。在他们没有支付完他们本身的投资金额之前，工厂扣除他们一定比例作为投资。” “就和你先前提出的羊驼养殖推广计划一样？你有没有考虑到，前期投资的人会很亏？” “哈哈，如果合作方案合适，也不一定会亏。” 林克当然知道那样的投资相当于是给农场主无息贷款，而且可能长达十几二十年。但是，他想成为食品加工巨头，就需要充足的原料来源。而现在美国农产品加工的原料也已经被现有的几个巨头垄断。他想要快速抢夺原料来源，最快的办法就是打价格战。 如果与农场主合资做加工，他可以在短时间内抢占到大量的原料来源，而不需要打价格战。 而如果打价格战，他胜算太小。就算侥幸胜出，成本也会很大。或许比他想要做的“无息贷款”要高得多。 “还有那些巨头的狙击？” “除非他们愿意将原料价格提高很多，要不然你以为农场主会愿意放弃成为一家加工厂股东的机会吗？” “那加工厂的股份如何处置？是给农场主还是给农场？” “当然是给农场。农场转手，股份当然要转到农场的新主人手中。或者改变经营模式，也要重新评估这个农场是否应当继续持有现有的股票。” “或许，你可以在这个方面做出一番大事业。” 肯普纳说这话，暗示他是不打算参与这个计划，也不同意将银行参与到这个计划。他觉得这个计划投资太大，而且投资回收周期长。他和他持有股份的银行都无法接受。 林克也听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强求。 他笑着说：“不过希望你在推广时，可以将我这个设想和那些农场主沟通。也许他们会更感兴趣。” 在加工这一块，他没打算完全捏在自己手中。他相信，只要开始有利可图，那些基金会考虑投资这样的项目的。但那些资本不会。因为那样的投资收益会比较稳定，这是基金需要的，而不是资本想要的。 第五六零章 闻到阴谋的味道 “他们还在大量买进葡萄酒？” 林克对道格拉斯打来电话汇报的情报有些惊讶：“没有买葡萄？” 道格拉斯肯定地说：“他们只买葡萄酒，没有买葡萄。而且他们买进了大量的蓝湖葡萄救，主要是蓝湖223号。” 蓝湖223号是蓝湖葡萄酒中的低档酒品，在美国的含税售价只需要24.99美元，是蓝湖葡萄酒中售价最低的酒品之一。 林克追问：“他们还购买了其它什么酒？” “有很多总共有三十多种，都是低价酒，但蓝湖233是最多的。到目前为止，他们采购的蓝湖葡萄酒应当占他们购买数量的60%以上。” 或许是因为蓝湖233的产量是最高的。 林克记得那应当是在前年酿造的一种低档酒品，主要是用一些挑选后剩下的葡萄酿造的。产量超过八百万万瓶。 只是卢克·特拉斯他们买蓝湖葡萄酒又是想做什么？ 如果他们如他想的那样为了勾兑葡萄汁，应当不会买他的酒。对方仇视他，那是肯定的。就算没有这层关系，比蓝湖223号便宜的葡萄酒多的是，他们为了成本考虑也不会选用这个酒。 他想不透对方的目的，吩咐道格拉斯说：“继续盯着。发现什么异常马上给我电话。” 他挂断电话后，拨通了卡里克的号码：“那些录像什么时候能剪辑完？” 卡里克说最多只需要两天。 他说：“弄好了让人送来给我。” “ok！如果我有时间，我给你送去！” 这样的东西确实不适合经过网络。如果邮寄，则有可能会遗失最终被别人拿到手。 林克疑惑卢克·特拉斯会购买蓝湖葡萄酒。如果卢克·特拉斯在他面前的话，肯定会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事实上，这时卢克·特拉斯正在和他的搭档胡尔·唐纳德也在为这个事情发生争执。 “我想说的是，我们完全可以只用少部分的葡萄酒糊弄林克·汉斯，就算要应付那些酒评师，有一千瓶都有多了，其他的，完全可以用十美元以下的葡萄酒和新葡萄再次酿造。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胡尔·唐纳德看着他们筹集的钱如流水地花出去，心里就像是被割了一刀似的。更让他受不了的是，那些钱大部分都给他最仇恨的仇人赚了去。 卢克·特拉斯面前的几子上摆着十多种不同的葡萄酒。胡尔·唐纳德说着，他却小心第用量筒将几种不同的葡萄酒按照不同的比例倒入酒杯。 兑好一杯之后，他拿起杯子摇晃着，说：“胡尔，我说过很多次。我们不能丢掉名誉。马龙先生也不会允许。” “去他【3】妈的名誉！”胡尔·唐纳德觉得脖子卡得有些紧，他扯松领带说。“只要他签收了。葡萄酒好坏都由我们说了算。难道你还担心他会每一瓶都喝一口？” 卢克·特拉斯像漱口一样品了一口酒，然后在一张纸上一边记着口感，一边说：“我知道你对送钱给里呢看·汉斯赚很不爽。”他抬起头，盯着对方的眼，说。“我也很不爽。所以我在尝试新的配方，希望能用更低价格的酒配出让我们满意的酒。所以请你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你现在最应该去做的事，是降低收购葡萄酒的价格。” 胡尔·唐纳德猛地站起来说：“如果我们还继续收购蓝湖223，我们不可能得到一美分的优惠。林克·汉斯见鬼地将价格定死了。你让我怎么降低价格？” 卢克·特拉斯看着他说：“还有其他酒品。如果你希望能用更低的成本解决这件事，最好让我有一个安静的环境！” 胡尔·唐纳德看着他一会，终于拂袖而去。 卢克·特拉斯听到门嘭的一声巨响，低声嗤笑说：“蠢货！” 他将量筒随手丢在几子上，然后拿起电话拨打了电话。他整个人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声音却显得认真异常：“马龙先生，我今天调配出一个不错的配方，在口感上可以和之前用蓝湖233为主配出来的只稍差一点点。” “你的意思是说，可以替代之前的配方？” “是的，唯一的问题是，它放得稍久一些就会发酸。” “你记住，卢克。我要的是一种真正的葡萄酒，而不是一种品质只能保持一小会的葡萄酒。” 按照喝葡萄酒的礼仪，要再倒酒时，是需要将酒杯中剩余的酒都喝掉的。而红酒那样的东西有时候可能会在杯子氧化很久。如果放一段时间就会酸掉，那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约翰·马龙希望在和林克的合同中尽可能减少损失，但绝对不愿意败坏了自己的名声。 所以他不可能同意胡尔·唐纳德的做法。如果只是一少部分的葡萄酒出了问题，那还能说得过去。如果大部分都出了问题。林克就算告不赢他，他也会失去上流社会中的信誉。 而且就算是用了蓝湖233为主勾兑新的葡萄酒，按照和林克的合同中，银奖葡萄酒的价格是每瓶两百八十美元。拿到十亿美元，贝尔农场就能挽回大部分的损失，其中还包括需要给那些购买了特拉斯葡萄还没来得及酿酒的酒庄的赔偿。 如果这个事情解决了，他依然只会亏损一亿美元左右。但那些酒厂酒窖之类的固定资产都在。他可以在贝尔农场种植其他的葡萄，同样可以酿造葡萄酒。价格再便宜，也是可以有赚的。所以他最终还是可以将这次的亏损赚回来的。 卢克·特拉斯脸上浮起一个笑意，但嘴巴里依然很严肃：“我明白了，马龙先生！” 林克不清楚卢克·特拉斯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不过既然他们要买蓝湖223，他就满足他们。 他给斯纳通打了个电话，让她保证蓝湖葡萄酒就在美国的经销商货源充足。但他很快就接到接到道格拉斯的消息，说对方基本停止购买蓝湖223号。而且其他葡萄酒的采购量也没有增加。 他不明白对方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卢克·特拉斯确实玩了一个小花招。他在给约翰·马龙打了电话那天晚上，又给已经返回了纽约的胡尔·唐纳德打了一个电话。 “胡尔，我想我们能节省一些成本。” “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是有更好的配方。它能稍稍节省一些成本，不过我想我们能找到更好的配方，所以我刚才给马龙先生打电话，建议暂停采购蓝湖葡萄酒。让我有时间研究更好的配方。”卢克·特拉斯在电话里带着遗憾说。“你知道，他更希望能保住他的名誉。” 胡尔·唐纳德却没将马龙先生那见鬼的名誉放在心上。他想的只是他的钱。 他在贝尔农场的酿酒计划中投资了一亿美元，希望能在特拉斯葡萄酒酿造出来后销售额能达到二十亿美元，好让他能赚到一亿美元。只是事与愿违。即使是现在就能止损他也已经亏损了三千多万美元。如果继续下去，他会在这个酿酒季节亏损超过五千万美元。 在这件事中，他和盛氏国际贸易公司的合同没有任何的义务和权力，他只是和约翰·马龙还有贝尔农场签订了投资协议。所以那些葡萄酒最后是怎么样的，对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如果他退出，他之前投资的一亿美元就完全泡汤了。 现在他只要用最少的成本从那个合同中拿回他先前投资的一亿成本。没错，他就是花钱，向拿回之前的钱。成功也是会亏损，只是亏损会少很多。 所以在那明显不可能赚钱的前提下，他只想用最少的成本拿回之前的投资。而用价格更高的蓝湖223号勾兑，明显不符合他的利益。 他想了一下，说：“马龙先生当然有维护名誉的理由，但是我想我们也应该想办法减少我们的损失。或许我们可以暂时减少蓝湖223号的采购量” “不错的想法，不过你打算减少多少？” “10%。你觉得？” “那节省不了多少！”卢克·特拉斯说到。“我建议减少40%。只有那样我们才能节省成本。” “不、不，卢克。我的意思是，降低到10%。” 就这样，蓝湖223号的出货量突然就降低了。 情况虽然有些诡异，但贝尔农场那里有道格拉斯盯着。林克也不用一值看着。 他很忙的！ 贝尼汉斯公司的工作，杰西卡自去加州开新闻发布会回来后就重新接手，她去公司上班了。而林克成为了家庭煮男，在家里照顾孩子。当然他私人的事业很多，很多也需要他操心。 比如他的金矿。 虽然距离阿拉斯加的夏天还有几个月，但是一些关于那个金矿的工作计划已经交到他的手上。 要在阿拉斯加开采金矿，需要提前谋划好的东西很多。 在他那片荒野上，冻土层很厚。冻土层冬天会硬得像石头，而夏天则成会解冻。如果他向要全年开采，只能是地下开采。因为在冬天，大雪会让工作无法开展。而想要保证矿井安全，就需要保证冻土在解冻之后不会崩塌。 要怎么开挖矿井，矿井如何防护，需要什么机具，如何保证后勤，这些在阿拉斯加都是需要提前设计好的。他要看的就是矿场开采的方案。 勘探团队和开采团队共同讨论出来了一个方案，莫里斯拿到之后就直接给他寄了过来。 方案中有说明不同的开采方式的成本和风险。当然也列出了需要的机具。其中也给了他两种开采方案的选择。 一种是全部进行地下开采。而另外一种是：富矿区域进行地下开采，而另外一侧含金量比较低、埋藏比较浅、地势也比较高的一个矿点，采取露天开采。 林克考虑过后，决定采取第二种方案。第一个方案开采速度比较慢一些。而第二个方案露天开采的矿点只在夏天开采，而富矿点则全年开采。冬天时正好让贫矿点的矿工和其他矿工轮班。 至于那些矿渣，开采团队则建议暂时不要理睬。因为那里的黄金颗粒很小，需要用化学品提取，成本高不说，而且耗费大量的人力。 林克也听从他们的建议，暂时不理睬那些金矿。 他给莫里斯回了一个电话，说了自己的决定，让开采团队可以开始做好开采的准备了。 而卢克·特拉斯这时又耍了一个小花招。 不过这次他再次给约翰·马龙打电话，表示担心在有限的时间里无法采购到足够的葡萄酒原料：“胡尔这些天送来的葡萄酒少了许多。也许是蓝湖223号减少了出货量。我担心我们没办法在计划的时间里获得足够的原料。” 第二天，约翰·马龙剥夺了胡尔·唐纳德的采购权，并且将它交给了卢克·特拉斯。 卢克·特拉斯得到采购权后，笑着拨通了一个电话：“伙计，你可以大显身手了。” 第五六一章 寻求合作的中国人 林氏零售也终于将它的五年发展规划修改完毕。 林克用三天时间才看完。这个五年规划，在前三年都会是一个急速扩张的过程。在三年内，林氏零售将会投入超过一百亿美元用于构建更大的销售网络，主要是在全美的大中城市建立新的大中型卖场。 不管是买地还是购买原有建筑，每一家卖场的成本都不小。一百亿美元的成本确实不算多。但林克之前只承诺三年内投资五十亿美元，现在的规划投资额是一百亿。 那意味着林氏零售将要在三年内赚到五十亿以上的纯利润。贝尼迪克特的信心比他还要足。 这样的规划，林克很满意。 也许其中会遇到一些问题，让计划赶不上变化。比如最终的投资额会远超规划。但林克觉得自己的现金流可以支撑住。 所以他给在规划后面只签下自己的名字，还有两个单词：非常好。 而道格拉斯一直关注这的卢克·特拉斯那边好像又有了变化。 这次道格拉斯也有些糊涂了，他带着收集到的情报赶到奥泽特。 林克看过他带来的情报，皱着眉头说：“这些情报你也没分析出他们的目的？” “是的。他们的做法很奇怪。他们基本暂停采购蓝湖223号不到四天，又突然开始大量采购。他们在过去一周采购了二十万瓶。但比采购量最高时要少，而且在每天递减。” 道格拉斯回忆了一下又继续说：“你可以看第十二号情报。它显示我们收集到的情报是在过去一周内，他们的每天购买的葡萄酒，到最后一天比最高的时候减少了50%以上。但是，我们观察到，他们运到储存葡萄酒的汽车数量并没有减少。” “会不会是他们从其它地方秘密采购？” “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们对此也进行了调查，结果没有什么发现。那些葡萄酒就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所以我们有一个猜测。” 林克也想到一个可能：“他们在造假酒或者私酿？” “那只是我们的猜测，还无法确定。在他们储存葡萄酒的工场，除了一些管理者之外，雇佣的都是刚到美国的南美人。他们似乎都不懂英语，而且基本不离开工场，我们的人无法和他们接触。我们发现那些南美人好像都是他们从墨西哥特别招募来的。” 林克越想越觉得事情开始有趣了。 他笑着说：“你的人潜进去了？” “嗯，昨天才到美国的。”道格拉斯笑着说。“我让一个墨西哥人特地去了他们招募人的地方，假装是当地人，他成功被雇佣了。不过他似乎还没进入他们的工场。” “那么说来他们确实是在图谋着什么，而且很可能是针对我的？” 道格拉斯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可能”、“也许”这样的判断，在这种时候不适合他。他不能让自己的一些猜测误导了林克。 他说：“他们的目的还不得而知。不过他们做得很隐蔽，甚至有些狡猾。” “狡猾？” “我们追踪到一些帮他们运货的卡车。不过那些卡车的司机，都只运输过一次东西去那个工场。而我们追踪到的司机，是从三个州十八个城市中不同的地点拉的货。唯一相同的就是，运的都是葡萄酒，而且目的地只有两个。就是卢克·特拉斯他们设置的两个灌装工场。而那两个灌装工场，名义上都不属于卢克·特拉斯他们几个人。” 林克问：“能查到那两个工场的所有人和他们的关系吗？” “查不到。虽然我们明知道他们是真正的主人。但我们没能找到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们和工场有关联。” “总有一个纽带。你多关注那两个工场的名义上的手有人。看他们主要和谁联系。” “好！” 林克又想了一下，问：“你查过那些仓库的货是谁送去的吗？” “那些仓库监控录像，我们很难拿到手。” “那就是说还有办法？” 道格拉斯当然也想到从这方面进行调查，但是他也有顾虑：“如果我们和当地警方打招呼，也许会暴露我们的目的。” 林克放下手中的情报，说：“好吧！还有什么？”他很想拿到卢克·特拉斯造假酒或者私酿酒的证据。那在美国都是重罪。如果能拿到和约翰·马龙有关的证据就再好不过了。 道格拉斯在奥泽特待了三个多小时才离开。 想捉住约翰·马龙的尾巴似乎有些难找。正当林克认为被迫要捉小放大时，道格拉斯打了个电话来，不过不是关于葡萄酒的。 而是说有一个来自新西兰的中国人有事情和他的谈谈：“他说是关于羊驼的。” 林克有些奇怪，问：“他怎么找到你那里的？” “他说他联系不到你，但知道威尼斯人酒店是你的产业。” 林克想了一下，问：“人查清楚了吗？”他是因为金矿被坑的事对主动找上门“求合作”的人都抱有警惕。 “查到一些。这个中国人的英文名叫奥洛洛·罗，国籍是中国，但在新西兰有居住权，现年五十四岁，是一名网络作家，主要写游记和网络小说，他的书在中国最大的网络小说网站有超过百万网络读者。不过那不是他的主业。他的主业是一名职业培训师。另外他两年前在新西兰达尼丁西边买下一个六百英亩的农场，主要养殖羊羔和种植小麦。另外他还在一年前和一个澳大利亚人合作买下澳洲内陆一个面积五万英亩的农场，他在其中占一半股份，该农场主要养牛。” 林克听他说完，笑着说：“网络写作能写出两个大农场，似乎非常厉害！” “emmm……老板。事实上，他写书虽然能赚到一些钱。但据说中国网络小说的版权收入很低，因为网站要拿去很大一部分。而他买农场的钱是中彩票的奖金。三年前，他中了六千万新元以上的彩票头奖。” 林克失笑说：“好吧，能中六千万新元，比写书买农场更厉害，不是吗？” 他想到自己也有几个月没去内华达了，而现在天气也好了一些，至少不会动不动就暴风雪。而明天正好是周末，杰西卡不用上班。也许他一家子也可以去内华达躲避一下奥泽特终日不见太阳的湿冷天气。顺便去看望一下他的养父母。 他说：“我明天去拉斯维加斯。你安排一下，我晚上八点可以和那位奥洛洛·罗见一个面。” 他的羊驼计划在美国的推广不算快。当然那也是因为南俄勒冈农场的羊驼繁育中心的小羊驼幼崽还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大批量诞生。 而且他也没有打算将那些幼崽全部卖掉，肯定要留下一部分转移到内华达的两个大农场，并且在那里顺便也组建繁育中心，一边养殖一边繁育。 所以他对小羊驼在美国的推广有耐心，也没想过这么快就将羊驼销售到国外去。不过既然现在机会主动找上门来了，他也不打算错过。 新西兰未必是很适合养殖羊驼的国家，那里属于温带海洋气候，虽然降水量不算很大，但是和奥泽特一样降水分布均匀。而羊驼不是非常适合在潮湿多雨的气候下养殖，因为下雨天对羊驼毛的影响很大。养殖羊驼的人都知道一点：雨天不剪毛。 不过对方在澳大利亚不是还有一个大农场吗？澳洲的气候虽然相对比较极端，但羊驼对于干旱是不怕的。 如果他自己像要将羊驼卖到澳洲，可能会相当麻烦。因为澳洲是除了南美洲最大的羊驼基地。如果他要在那里销售小羊驼，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在澳洲买一个农场，或者和当地人合作。 现在合作者主动上门了。 于是在第二天，他一家子上了飞机，直接飞到汉斯农场，又去了汉斯家吃了一顿午餐，直到下午三点，又回到汉斯农场。这会的汉斯农场气温虽然也不高，但是阳光明媚。这样的天气让几个已经很长时间没能在户外玩的小家伙玩了一个痛快。 林克还陪着汉娜放了一个多小时的风筝。 不过吃过晚餐后，林克就驱车来到威尼斯人赌场。 见到道格拉斯后，道格拉斯领着他去赌厅。来到赌厅后，道格拉斯指着一张二十一点赌桌的的一个中国人，说：“那就是要见你的人。” “那个身边有两个辣妹的？” 距离虽然有些远，但是林克的视力不错。那个奥洛洛一头盖过耳朵的花白长卷发，看着身体相当强壮，皮肤比常见的中国人稍稍黑一些，像是经常锻炼的人。 不过这人身边还有两个穿着火辣的金发女郎，行止也相当放形浪骸。 他笑着说：“看来是一个风流的家伙！” 道格拉斯笑着摇头说：“那也未必。他来到酒店已经四天了，来赌场也好几次了，每次都只是赌上两三个小时，每次都会要求我们帮他安排两个女郎。不过那些女郎在之后就不愿意再陪他。现在我们越来越难找到愿意陪他的女郎了。” “为什么？因为他有某些嗜好？” “我想是因为他没有不好的嗜好。他肯定是个有钱人。但是他每次只会换一千美元的筹码，输完了就走，赢了也最多只赌三个小时。他给那女郎的消费，从不会超过一百美元。而且从不会带回他的房间。” “难道是个gay？” “我肯定不是？因为他是和他妻子一起来的。据我们的工作人员反映，嗯……他们似乎很恩爱。酒店的清洁工每天都能在垃圾桶发现这方面的证据……” “所以说，他不是骗子？” “至少从现在的发现的情况来看，他不是！” 第五六二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罗先生你好！” 林克走过去向奥洛洛伸出手。他说的是中文。 对方看到他，笑着站起来和他握手说：“你好，汉斯先生。” 林克看了一眼正在向他“骚姿弄首”抛媚眼的两个女郎，笑着对奥洛洛说：“罗先生，我们到那边坐会？”他说着指着一处昏暗的角落。 奥洛洛笑着说：“好！”他用两个筹码打发了两个女郎。 林克看到，果然是小面额的筹码，两个女郎脸上带着不满意的表情走了。对此，他只是笑了笑。 他们走到那个角落坐下。 林克的几个保镖在外围站着不让其他人再进来。道格拉斯让人送来了一瓶前年的火云开了。 等服务生离开后，林克才笑着说：“罗先生，听说你对小羊驼感兴趣。” “我在新西兰有一个小农场，在澳大利亚还有一个和别人合资的农场。我觉得都适合养殖羊驼。我听说贝尼汉斯集团能提供大量的小羊驼，所以来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奥洛洛笑着说。“其实我是更希望能见一见你这个传奇的华人。”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没什么稀奇的。”林克笑着喝了一口酒，说。“刚才罗先生说你打算在在新西兰养殖小羊驼。据我了解，新西兰的气候好像不是很适合养殖羊驼。” “也不是完全不适合。新西兰的一样动物园也有养殖羊驼。我查过资料，小羊驼的养殖对气候确实有一定的要求，不过可以用一些弥补，比如给羊驼穿上防护毛毯。可以避免羊驼毛没灰尘和垃圾污染，当然也能避免雨淋。而且新西兰也不是每天都下雨。” 林克该提醒的都提醒了，既然对方不以为然，他也不再多说。他愿意来和对方面谈的原因是向通过对方将自己的小羊驼打入澳洲市场。 他笑着问：“那罗先生想要多少小羊驼？” “我那个位于新西兰的农场面积不大，我打算放弃养殖羊羔，计划用三百英亩草场养殖小羊驼。我听说如果草料充足，一英亩的草场能养殖超过三十六头小羊驼？” “理论上是那样。不过如果想要获得更多更优质的羊毛，可能还需要投喂一些谷物，比如大麦燕麦或者小麦。” 小羊驼的毛纤维长，品质好，而且颜色多样。确实是非常好的纺织原料，但是动物也许要营养均衡才能让它们产出更多更好的毛。 “我从贝尼汉斯集团的宣传中看到，你们正在对小羊驼进行人工基因方面的的育种研究。这个研究对小羊驼的产出有什么影响？” “贝尼汉斯主要是针对小羊驼控制纤维产出的基因段进行改良性研究。研究的方向也仅局限于羊驼的本源基因，所以那只是对羊驼基因进行更精确的人工改良工程，不会对小羊驼的生长、繁育还有其它的生命活动造成影响。根据贝尼汉斯研究所的科学家的风险评估，那样的基因工程对小羊驼的最大的影响，可能是要求小羊驼对饲料的营养配比要求更高。” “确定不会对动物繁育造成影响？” “当然不会。”林克听出对方买小羊驼的目的。不过就算对方是向引进小羊驼后繁育幼崽出售，那对他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因为他的小羊驼数量基数更大。 奥洛洛笑着说：“那太好了。不知道汉斯先生是否愿意将小羊驼出售到新西兰或者澳大利亚？” “我当然没有问题。不过，我虽然是贝尼汉斯最大的股东，但你可能要和贝尼汉斯集团相应的部门商谈。” “正是因为汉斯先生是贝尼汉斯集团实际掌控者，我才会希望能和你面对面交流。”奥洛洛顿了一下，继续说。“汉斯先生也知道澳大利亚内陆很干旱。我和朋友一起投资的农场就相对缺水，那里的牧场，牧草产量很小。我听说贝尼汉斯集团研究出一种产量很高的苜蓿草。” “是的。罗先生想要购买？” “我确实想种那样的牧草，不过贝尼汉斯集团出产的苜蓿似乎是不能留种的？” “只要三个世代就可能出现性状分离。” “嗯。汉斯先生，其实我求见你，是希望能和汉斯先生合作的。” 林克依然笑着说：“合作？不知道是什么项目？” “汉斯先生应该知道澳大利亚内陆有大片的土地下有地下水。” “所以？” “我的农场就位于含税水上方。不过那些自流井的水含有一定的盐分，不适合直接灌溉。所以我和我的合作伙伴希望能找到投资建一个淡化场，生产的淡水用于灌溉。” 林克眉一挑。他早就想过要针对海水进行那样的操作，难道这奥洛洛是知道了他的计划？ “淡化工程投资很大。用人工淡化的水灌溉未免太奢侈了。” 奥洛洛笑着说出他的想法：“汉斯先生，澳大利亚内陆的气温很高，而且几乎全年都是晴天，阳光很充足。在夏天户外气温能达到四十多度。如果能利用透明的塑料薄膜制作一个温棚，里面的气温甚至可能达到六十度。在那样的高温下，水的蒸发会非常快。我们可以利用这种蒸发获得淡水。用这种办法对自流井的咸水进行淡化，成本主要是温棚的建造，成本不会很高。” 林克没想到对方也想到和卡里克一样的办法。 他想了一下，说：“那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但是贝尼汉斯能达到什么好处？” “汉斯先生，虽然澳大利亚也有羊驼，他们的人工繁育也相对成功。但我想他们的研究肯定无法和你们的人工基因改良竞争。如果能让大自流区获得足够的水源，我想你的羊驼在澳大利亚会很受欢迎。” 林克哂笑，说：“但我们不一定需要和你合作。” 奥洛洛笑着说：“实不相瞒，汉斯先生。我们已经针对那样的淡化方式申请了专利。” 林克愣了一下：“专利？” 见鬼的专利！他还想着用那样的方式在非洲淡化海水，却没想过这样的东西也是能有专利的。 “是的，虽然还没拿到专利证书，但是我们已经申请了全球专利。” 林克想了一会，拿起酒杯摇了一会，问：“你的淡化厂要投资多少？” “大概要六百万美元。” “我听说你至少有六千万新元。为什么还要我投资？” “因为我的合作伙伴没钱。” 林克哈哈笑了一声，说：“我可以投资六百万。但是那是我买你的专利的钱！而且你的农场要成为我们的示范基地，为期十年。” 奥洛洛也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合作愉快！” 林克噙着笑说：“合作愉快。”他脸上笑着，心里却是在骂mmp，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注册专利来着？结果现在要花六百万美元买个自己早就想到的办法？ 他笑着说：“具体的合作协议，我会交代白泥汉斯集团的人和你谈。因为这个合作我希望那个是以贝尼汉斯的名义进行。” “我会联系他们的。”奥洛洛笑着说。“我去年十一月的时候看到新闻说贝尼汉斯的贝尼斯一号小麦是世界上单产最高的小麦。不知道贝尼汉斯集团有没有将它向国外推广的计划？” “这个暂时还没有。”林克当然有那样的打算，但是现在他有点处于下风，先不想谈这个话题。 “汉斯先生的生意大得让人羡慕。特别是葡萄酒生意，不仅葡萄酒销售到中国，还专门到中国印刷酒标。可见你的葡萄酒生意大得让美国的印刷厂都忙不过来。如果有足够的淡水，我想汉斯先生也许可以在澳洲买下一片土地种植葡萄。我就知道澳大利亚正好有一个大牧场要出售，面积达到一百万英亩。” 林克一听这话，对奥洛洛提到的一百万英亩的农场丢到一边，反而问起另外一个问题：“罗先生是从那里知道我们从中国订购酒标的？” 奥洛洛笑着说：“我在来美国之前，回中国待了一段时间。来之前曾和几个老友聚会。其中一个老友的儿子开了一家标签印刷厂，我那老友说他儿子接了一个外贸单，是美国蓝湖葡萄酒的酒标。” 林克问：“我很确定，我们没有给中国印刷厂下酒标印刷单子。罗先生，能帮我问一下你的朋友，他儿子的工厂印刷的酒标是那个酒品的？” 奥洛洛一听，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是有人在仿冒蓝湖葡萄酒。如果林克发起诉讼，可能连他老友孩子的工厂也会收到连累。 他马上说：“我这就给我朋友打个电话。” 中国此时正是上午，奥洛洛的电话打通后很快得到了答案。他挂断电话后说：“我的朋友问过他儿子，他们印刷的是蓝湖223号酒标。” 223号？林克突然明白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对奥洛洛说：“罗先生，你大概也猜到，这是有人在仿冒蓝湖葡萄酒。而且有可能是在国外。” 奥洛洛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我将我朋友的电话号码给你。同时我也会和我朋友说明这边的情况。” “谢谢！” 如果那些酒标是从中国出口到美国的，林克就可以按照这条线索找到假冒蓝湖223号葡萄酒的地方。说不定能找到更多卢克·特拉斯和约翰马龙的把柄！ 第五六三章 图谋 从奥洛洛·罗口中得到了情报，林克找到道格拉斯，让他派人去中国跟踪追查那批中国印刷的酒标的最终目的地。 那也许会比较麻烦。如果那些酒标最终的目的地是美国，那就需要从贸易商查到的运输方式和收货人的信息，再从美国海关这边追查那些东西的去向。其中可能还要追查收货人，运输公司等等。 不过这些东西对道格拉斯来说不是难事。 林克连夜返回汉斯农场，在床上和杰西卡说了晚上和奥洛洛·罗谈的合作事宜。 杰西卡听完之后，说：“所以你只是打算和他合作羊驼项目？” “没错。如果双方合作愉快，我们也可以考虑和他就贝尼斯一号进行合作。” 杰西卡笑着说：“那样做确实更稳妥一些。我会让人和他谈。” 林克想了一下，又说：“他还给我透露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澳大利亚昆士中部偏北有一个农场有出售的意向，那个农场有一百万英亩。” 杰西卡一听，有点吃惊：“一百万英亩的土地要出售？是单个农场？那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单体农场了吧。” “或许不是。听说澳大利亚还有更大的农场。不过那已经足够大了。” “那是什么样的农场？你想买下？” 林克沉吟了一会说：“我希望贝尼汉斯集团能买下。你知道现在贝尼汉斯现在几乎没有什么土地。作为农业公司，这很不正常。”他的土地是很多，但不是贝尼汉斯的。“那个农场属于一个爱尔兰人家族的。据说那个家族已经在澳大利亚生活了两百五十多年了，经营者一家牛肉公司。他们一共有四百万英亩的农场，之前在那个农场上可以养殖两万到四万头牛。” “听起来似乎并不适合发展农业。” 林克笑着说：“澳洲内陆的气候就只能供养那么多的动物。不过那个农场位于大自流盆地的边沿地带，有地下水。只是不适合灌溉，而且那里有大量的灌木丛和树林。你知道，那里属于热带季风气候和热带沙漠气候的交界带。气候很不稳定。” “既然是那样，我觉得那未必是一个好的投资项目。” 贝尼汉斯确实需要土地，但不是为了用来生产粮食或者肉食。它需要土地，更重要的用途是用于良种基地。如果没有充足的水源，土地再大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听我说，宝贝！”林克却不那么认为。“他们出售那里，是因为这几年那里让他们亏大本。先是连续数年大干旱，牛群全部集中低洼处地下水更浅能长草的区域。去年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洪水，淹死了一万多头牛。他们觉得气候越来越难以捉摸，那个农场的气候又太多变。所以才打算出售的。但是我们有办法。” “有什么办法？淡化水？林克，那可是一百万英亩。” “我们不可能有一百万英亩的土地可以耕种。”林克笑着摇头说。“澳洲的法律要求保护植被，所以我们能找到十万英亩的开发用于耕地的土地就很不错了，剩下的土地，我们可以用来养殖羊驼。自流井水正好可以供应羊驼的饮用水。” 他顿了一下说：“那里每年都会有雨季，我们可以修建一些水库蓄水。同时挖一些自流井，将净水淡化。用来灌溉耕地。耕地可以种植牧草也可以种植麦种。也许我们可以在那里建立美国之外的第一个良种基地。” 杰西卡想到种子的价格，如果能占领澳大利亚的一半的种子市场，投资淡化水工程，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过她还是不愿意就这样冒险，说：“也许我们应当先派人去考察。” 林克点头说：“那是当然。不过可以同时在那边注册一家子公司。更方便行事。” 任何国家对外国公司都是有戒心的。贝尼汉斯集团想直接以美国公司企业的名义购买那么大的一片土地，可能会很难得到批准。但在澳大利亚注册一家公司，那就完全不一样。不管公司是什么是国家的，但注册地都是澳大利亚，那样办事更方便。 注册一家公司不用花费多少的成本，杰西卡没有理由反对。她点头说：“我明天就让人准备去澳洲。不过你觉得大概需要多少钱才能买下那里？”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想最高不会超过两亿美元。” 一百万英亩确实是非常大的土地，但问题是那里单位面积的产出非常低。要三十英亩才能养活一头牛，土地价值绝对低得像是沙漠。那样的土地值不了多少钱。至于矿？澳大利亚确实很多矿，但如果那个农场地下有矿，早就该被勘探出来了。 正当林克夫妇在床上讨论时，正在威尼斯人酒店的道格拉斯接到手下的电话。他皱着眉头说：“又跟丢了？罗杰，是他反侦能力太强，还是你的能力退化了？这是你第三次跟丢人了！” …… 道格拉斯有些恼火：“没有下次，罗杰！如果你没能力盯牢他，我可以让人去帮助你！” 而此时道格拉斯手下跟丢的人正在迈阿密的酒吧里和某人密谋。 佛罗里达位于热带，但是今年的冬天让佛罗里达也显得出奇的寒冷，特别是在晚上。而今晚佛罗里达的天气更加是又潮湿又冷，这让大部分人更愿意呆有暖气的家里。 当然，佛罗里达的酒吧依然人满为患，哪怕现在已经是接近凌晨。 在一家白人白领最喜欢去碰运气找艳遇的酒吧内，最角落里的一张桌子灯光显得特别昏暗。那张桌子依稀能看得出有两个男人坐在那里说话。只是他们的声音在酒吧的音乐声中，不靠近根本听不到。 这两个男人中其中一个正是林克最近很关注的卢克·特拉斯。 而另外一个，如果林克在场肯定能认出来。 那正是先前林克在那个“金矿”的合作者克劳德·罗斯。 “伙计，我们必须按照计划行事。太早太迟时机都不对。” “听着，卢克！我现在的处境很不妙。我们必须尽快完成这个计划。”克劳德·罗斯低声说。“今天我花了两个小时才摆脱盯梢的人。再这么下去，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直接将我沉到墨西哥湾。” 卢克·特拉斯因为克劳德·罗斯一个电话，连夜坐飞机赶来迈阿密就是想说服他，这时当然不可能同意他要求尽快完成他们的计划。 他的计划必须严谨执行。他这次计划要算计的人能一个手指就将他捏死。一旦出错，别说钱拿不到，他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他说：“你想一想，那是十亿美元。有了十亿美元，我们能去任何地方。” “之前的两亿美元，我也以为我可以去任何地方。可是现在我受够了这种不敢出门的日子。我不想继续冒险等下去。没人能保证他还有多少耐心。” “所以你现在更应该镇定。只要林克·汉斯查不到其他人的存在，他就不会拿你怎么样。你想一想，如果别人骗了你十二亿五千万，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让他人间蒸发！” “那就是了。可是他明显知道你在这里，甚至还让人盯着你。但是他却没有对你动手，肯定是想从你这里找到其他人。只要我和其他人都没出现，你就不会有事。我敢保证，你可以随意出门，随意过你的好日子。你可以当作没有人跟踪你。你现在表现得越是轻松，他们对你的盯梢就会越放松。只有这样，你想离开的时候，成功的机会才会更高。当然，现在你也成功摆脱了他们。所以相信你自己，你会带着上次的两亿和这次五亿安全离开美国。” 卢克·特拉斯看他不再说话，给他倒了一杯酒，将杯子拿起来放到他手中，又拿起自己的和他碰了一下，说：“世界很大，我们可以去的地方很多。现在，你需要做好的就是提供足够的原料。你可以保证原料的供应，对吗？” “如果你愿意更快得到，我可以在两周之内兑出足够的原料。” “不！我们不能在快了。蓝湖葡萄酒的数量是有数的。如果交货太快，会让人怀疑。另外，你开发票也会遇到麻烦。只要按照计划慢慢增加就可以。ok？” “ok！我会按照计划在两周之后能提供所有的原料。” “很好，伙计！我们只需要半年时间。半年时间之后，你和我都会安全离开美国。不管是非洲还是亚洲，又或是南美洲，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在任何地方都能过着富豪的生活。你甚至可以整容，然后换一个身份在商界翻云覆雨。”卢克·特拉斯说着又和克劳德·罗斯碰了一下杯，说。“预祝我们的计划完美成功！” 第五百六十四章 完美计划 林克没想过道格拉斯的调查会那么顺利。 他从拉斯维加斯回来没几天，道格拉斯又一次赶来奥泽特。 或许是对方没想过他们会从中国获得线索。 道格拉斯从中国那边开始查，从假酒标的生产厂家，到出口的货柜号的趋向，再到接货公司，再到运输司机，最后查到了货主。 不过那些假酒标的货主，并不是他之前认为的卢克·特拉斯，也不适约翰·马龙的人，而是他没想到的克劳德·罗斯。 克劳德·罗斯是当初设局坑他十二亿五千万美元的实施者，他当然没忘记他。道格拉斯也有一直派人盯着他呢。 只不过林克不想在手中粘上太多血，那东西洗不干净。现在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再厚的钢板也有穿洞的一天。所以他在等待机会。只不过克劳德·罗斯好像打算坐吃山空了，拿着那些钱只享受，却什么都不做。 他一直没找到什么机会对付。 没想到克劳德·罗斯又一次和卢克·特拉斯搞在一起了。而且道格拉斯的人竟然一无所觉。 “这些情报都确定了？” “我们查到的证据都指向他。而且我们发现他们出产的假酒，都被运到卢克·特拉斯他们的工场。” “可是工场和卢克·特拉斯没有关系。” 他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道格拉斯沉默了一会说：“他很狡猾，没有留下任何首尾。” 林克将那些情报丢到桌子上，人靠在座椅上闭起眼睛想了一阵，才睁开眼睛说：“那么说，我们只能等他们将酒送到贝尔农场才能动手？” “那是最好的办法。我们也许还可以在这个过程中收集到更多的证据。”道格拉斯顿了一下，说。“而且我让人在克劳德·罗斯的住处安装了监听器和针孔摄像机，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情报。” 林克重新坐好，说：“就这么办。总之，必须将假酒和贝尔农场扯上关系。”只有那样才能将约翰·马龙拉下水。 最n针对他的报道，让他有些恼火。 他们已经开始出现人身攻击的倾向，讨论起他的人品不说，还牵扯到他的家人和朋友。连两年前就已经盖棺定论的考克斯被伤的案件也被拿出来歪曲。 他觉得不给他们一个大教训，他们就不记得疼。 道格拉斯说：“只要他们将假酒送到贝尔农场，它肯定无法摆脱干系。” 林克点点头，也不再说这件事：“另外，你帮我查一下阿曼达。我要知道她的社会关系。” “要查到什么程度？”道格拉斯愣了一下，阿曼达和林克一直都是合作关系，他不明白林克为什么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她有什么问题？” “我希望她没有问题。”林克笑着说。“斯纳通正在谈判收购两家视频网站，马上就能达成协议，我打算邀请她担任网络电视台的台长。” 道格拉斯这才明白过来，说：“我会小心的。”既然林克是打算雇佣阿曼达，那他们的调查就必须要隐秘，不能让阿曼达察觉，至少不能让她发现是林克在调查她。 接下来的一个月，寒冬似乎是释放了所有的能量，天气开始慢慢变得暖和，土地开化。 这一个月下来，林克也没过几天清闲的日子。 刚当选联邦议员的查理也很忙，不过林克来到旧金山，他当然会抽时间接待。 林克来到他的办公室，先是当面恭喜他当选。 这是查理仕途上一次突破。只要当上了议员，以后一切皆有可能。而且他还很年轻。 查理也意气风发，只是当他看到林克拿出来的东西后，脸上一下沉凝了下来。 他看过那些资料和相片后，沉吟半晌才说：“你希望我怎么做？” “事情发生在新墨西哥州。”林克笑着暗示说。“其实我可以直接将东西给州长先生，但我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和我有直接关系。” 查理忍不住笑说：“这件事捅出来，所有人都会认定是你做的。” “没有证据就行。” 林克拿出来的东西正是道格拉斯收集到的证据。最近两周里，贝尔农场趁着农时即将开始，有大量的卡车运着东西进去贝尔农场。道格拉斯趁着他们雇佣临时工人，派了人混进去。偷拍到了不少的东西。 查理想了一下，说：“这是一起严重的造假案件。我想，也许我可以将它公开。” “但是那样会让他们有转移东西的时间。” 查理想了一下，说：“我会和我爸爸商量，我爸爸应该可以同时行动。”他是向在这件事上出一次风头。 林克听他这么说也没再反对。查理有野心，他乐于见到。只要不会坏他的事就行。 查理将东西重新装回档案袋，说：“我今晚会去新墨西哥州。你等我的消息。” “不用给我电话，只要你的计划妥当，你可以按照你的计划行事。”他可以保证自己的手机不会被窃听，但是无法保证没人窃听查理的。“斯特鲁斯手机下周就会上市，我建议你买一个。那样的手机更安全一些。” 现在查理是议员，他不能再随意送东西了。酒可以说是朋友之间喝一杯，但是手机不能说是轮流着用。 “安全一些？什么意思？” 林克也没明说：“反正我建议你买一个。就算是最贵的型号也不算贵，只需要两千五百美元。” 为了防备有人用《爱国法》为由禁止手机上市，斯特鲁斯在宣传时，根本就没提到能反窃听功能。而且他们打算就算手机被发现了能反窃听，也不打算承认是故意设计成那样的。 为了掩饰这个事实，卡里克甚至将这个程序分成四个部分镶嵌在核心智能程序中。以免被人指控是故意生产那样的手机。 斯特鲁斯电子科技即将上市的手机，主要卖点是：比现有的智能手机更智能，而且外形也相当的酷。 有那两样，大概就能吸引相当一部分人购买。 当反窃听的功能被人发掘出来，他们再暗地里宣传，让所有人都知道。再有人想禁止就难了。到时候他们再闷声发大财也不晚。 所以，这时他不能和查理明说。 他说完站起来说：“我不打扰你工作。而且我要去一趟硅谷。”这才是他来旧金山最主要的原因。 查理笑着站起来和他握手道别：“我听说了。恭喜你终于有了自己的电视台。”他知道林克谋求拥有自己的电视台已经很久了。 而且林克作为他的合作伙伴，如果能拥有一个受众广的电视台，对他也有很大的好处。那是一个很好的宣传平台。 “哈哈，虽然那是网络电视台，但确实是一个电视台。” 林克笑着和他握手后就离开了。查理在门口看他走远了才返回办公室。他关上门，坐回座位上沉思了一会，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突然想到林克的说的话，他只是在电话里说：“爸爸，我晚上去看望你和妈妈……是的，就我一个人。” 说完之后，他挂断了电话，将林克送来的东西放到他的公文包，这才开始重新工作。 硅谷从一片农田变成一座城市，最终成为网络时代的代名词。虽然这里已经变得不再是最适合it的创业城市，但依然有不少的网络行业的人选择在这里进行创业。 林克成功收购的两个网站猴子地狱网和pnj网就是如此。他们都是后来崛起的网站，主要专攻网络视频传播。 他今天就是作为这两家网站的老板和在完成收购后选择留下来的员工开会。同时也是要宣布网络电视台正式建台。 阿曼达是他聘用的台长。 当他的车子来到地方，阿曼达已经在楼下等着他。网络电视台虽然只是网络方式传播，但是依然是一家电视台，总要有必须的工作空间，所以这座十二层的大楼被他全买下了，并且将两个网站全部搬到一起办公。 林克下车后问阿曼达：“都准备好了？” “两家网站的搬迁还没完成。你知道想要维持流量，就不能中断，所以他们需要一边运营一边搬迁。还有，我们的录播室也在改建当中。” 林克可以理解：“录播室什么时候可以完成。还有你估计电视台什么时候可以开播？” “录播室的装修需要半个月就能完成。不过，需要的设备可能要一个月才能送来并且完成安装调试。” 阿曼达说完，又对他说：“我带你去参观一下电视台的情况？” “好！” 阿曼达带着他在一些要害的部门转了一圈。林克发现所有人都很忙碌，也许是因为很多工作都还没理顺。他也只是和这些员工打了一个招呼，没有过多打扰他们。 第五六五章 第一家网络电视台 两个网站的职员不算太多。网络电视台的职员不少，但主要是普通职员，高层人员还没有全部到位。 林克参观了一阵，发现十二层的大楼，两个网站只各占一层，地下一层停车场，剩下的的九层都是属于电视台的。不过电视台需要的功能区域确实也比较多。室内的演播室，还有打算用来拍摄情景短剧的场地等等，都需要很大的空间。 他参观了几层楼后，就对阿曼达说：“我们去开会！”开会的时间快到了。 他这次来要宣布讨论的东西关乎很多人的利益，所以这个会议有不少人会来参加。 这大楼的建筑虽然大，每个空间都已经有了安排，所以整座楼就一个大的会议室。这个大会议室在顶楼。 当他和阿曼达走进会议室时，时间刚刚好，里面也基本坐满了人，大概有一百来个。基本都是两个网站的职员。 林克看到里面的人大多是基本都是年轻人，超过四十的不超过五个。 他们走进来后，林克在中间空着的位置坐下，说：“我知道各位的时间很宝贵，所以我们也不在这里自我介绍什么的。我们直接进入正题。” 他看着下面的人，说：“我计划将猴子地狱网和pnj网的技术服务组共同组成一个技术工作室。这个工作室属于独立的机构。”他顿了一下，问。“两个网站的技术人员都来了吧？” 一男一女分别代表两个网站表示人都来了。 林克才问：“我之前的整合方案也已经提前通知你们。你们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 刚才代表pnj网的女人举手说：“汉斯先生，如果组合之后，工作室归那个部门统属？” “技术工作室将会完全独立，可以由你们自己通过投票选出首席技术总监。工作室只对我负责，不过它必须为两个网站和电视台免费提供技术支撑。当然这个免费，只是说不另外收钱。因为技术工作室将会拥有后三者的股份。” 他等了一会，看没人再发言，就继续说：“猴子地狱网和pnj网依然作为独立的公司存在。不过它们的营运依然有技术工作室主持，暂时依然由原先的人员营运。当然，你们两个网站的工作，共通性很强，人员之间的流动，你们自己商量调配。另外，我希望你们能通力合作，因为不管你们负责的是那一个网站，另外一个网站的收益也有你的一部分。” 他又停顿了一会，没发现有人提出问题，就笑着说：“还有电视台。技术工作室，必须为它提供技术支撑。现在我说大部分人最关心的问题：各个公司的收益分配问题。” “电视台的股东有六个，我个人占25%，汉斯投资公司占15%，托马斯投资公司占15%，技术工作室以技术占15%，阿曼达占10%，两家网站各占10%。” “猴子地狱网和pnj网的分配比较复杂。在座的各位，一部分人拥有网站的股份。除去这份股份之外，电视台各占5%，技术工作室占30%，其余都属于我个人。另外，这两家网站，肯定是要上市的。至于什么时候上市，需要各位的努力。” 他说这么多，下面的人也没什么意见，因为这些他们是提前得到通知的。 其实关于利益分配方面，他还有一个没说。 技术工作室作为独立的企业存在，他会在其中占51%的股份，其余的49%的股份归技术组所有。但不归个人。其中的股份，技术组的个人只能按照职位获得分红，而不能获得股份。 而且这个工作室，将不会上市。 他最后说：“猴子地狱网、pnj网和电视台虽然各不统属，但我计划将三者组建成一个网络传媒集团。我会让托马斯公司的特蕾莎·斯纳通负责集团组建，如无意外将会由阿曼达出任集团的执行总裁。你们必须配好好她们的工作。” 他说完之后，又询问三家公司有未来有什么计划。 阿曼达第一个提出电视台的工作计划：“前期，网络电视台的节目将会以新闻、脱口秀和网络情景喜剧为主。未来，我们希望能拍摄正剧、纪录片等等。我们目前的准备工作也都是围绕这个计划进行的。我们电视台近期要完成工作，主要是新闻录制室和情景喜剧录制场景的改造。还有补齐需要的人员。这些工作完成后，我们将会随时可以开播。” 她以她的个人新闻网站入股，而且她本人之前就是做新闻的，所以她对新闻才是最看重的。而林克对新闻这一块也很看重。 她说完计划之后，有提了一些要求：“我们的准备在技术上需要帮助，比如如何保证信号稳定，如何降低网络信号延缓或者卡顿问题。这些都需要专业的人处理。同时，我们需要更多外勤记者……” 她说完之后就有人提出一些要求和建议。比如有人提出可以制作卡通片，有人提议通过网络收集新闻，让网友成为电视台的记者…… 两家网站因为需要和电视台合作，不仅日后会将电视台的节目放到网站上重播，还打算和电视台合作，用电视台专业人员拍摄自己的搞笑视频。 林克对这些建议和意见暂时都支持。他在这方面是新手，这些建议，可以观后效。 会议也没开多久，说完事就散了 不过林克这次来想要说的事还没说完，接下来的事，是要和阿曼达谈的。 阿曼达带着他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说：“现在事情比较多，所以有些乱。” 这办公室确实有些乱，很多档案和某些器材都还没收拾好。他找了张椅子坐下。 “要咖啡？” “水就可以，谢谢！” 阿曼达给他倒了一杯水，说：“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任务？” 林克点头说：“你知道我开办这个电视台的目的？” “大概了解一些。” 林克喝了一口水，说：“我希望这个电视台能成为一个倡导种族平等的平台。而且我已经联系了一些少数族裔的导演，他们会拍摄一些社会调查性的记录片。你知道，虽然种族平等是政治正确，但是那样揭露事实的纪录片是很难上映的。所以，我计划将他们放在电视播放。” “那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阿曼达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斟酌这言语说。“林克，你知道，有人甚至会说我们在挑动种族对抗情绪。” “只要我们不是作伪，就让他们说。”林克当然知道宣扬那些东西有可能会受到政治上的不公正对待。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住那些压力，但总要试一下。“我们可以和那些少数族裔的电视台合作。如果有可能，你甚至可以考虑收购一些少数族裔的电视台。另外，我们电视台也应当开设少数族裔语言频道。” “当我们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开设非英语频道确实很必要！” 林克看了她一眼，说：“我的意思是，只要我们能占主导地位，不管是不是发展到了你说的那个程度，我们都可以开设那样的频道。”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你知道，各国虽然对网络信息有一定的限制，但只要我们以公正并且客观的态度去做我们的节目，我们的节目就不会那么容易被限制。” 阿曼达想了想，点头说：“我会做出计划。只是，我们美国和其他国家的观念有着很大的不同，我们认为的客观，未必能得到其它国家政府的认可。” 林克说得确实没错。网络虽然无处不在，但要限制某个网站的信号，很多国家都能做到。当然，网民可以翻墙观看，但又有几个外国观众愿意为了一个外国网络电视台翻墙？ 客观的定义普天之下都是相同的，但各国的观念都不一样，客观起来也会完全不一样。所以阿曼达的担心也很有道理。 林克也明白这一点，而且他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们也许可以邀请主要市场目标国的专业人员。让他们负责该国语种的节目。如果得到许可，我们甚至可以在其他国家开设分台，专门制作该国语种的节目。” “那听起来应当是一个解决的办法。” 林克笑着说：“不管怎么说。电视台的运作就交给你了。” 他邀请阿曼达担任台长。主要是看在她曾经是一个记者，而且还经营过一个私人的新闻视频网站，对网络电视新闻比较熟悉。当然，现在还没有专业的网络电视台，想要找到一个完全有经验的人也不容易。 他让道格拉斯调查过，阿曼达对这个社会的观点和他不冲突，这点很重要。他需要一个能接受自己观点并且有一定经验的负责人。 而阿曼达是他能想到的最好人选。 在拥有自己的传统电视台之前，这个网络电视台，是他向对他有敌意的媒体反击的最好武器。他当然希望阿曼达能经营好它。 “如果在资金方面有困难，我可以和克莱尔打个招呼。” “电视台缺钱的话，我会找他的。” 第五六六章 给自己奢侈一把 听阿曼达那么说，林克笑着点头说：“那好！刚才你说电视台还需要人，人员的招聘你全权负责。”电视台还缺副台长之类和各种节目板块的负责人。 按道理说，林克应当捉住人事权才对。不过他想要电视台快速成长起来，阿曼达用人就要得心应手，所以他觉得暂时将人事权交给她更好一些。 阿曼达早就听说过林克舍得放权，但也没想过他竟然将整个电视台的人员框架都交给她。她笑着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刚才有人提议让网友成为记者的建议，你怎么看？” 林克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他觉得那样能得到更广的新闻来源，而且人力成本更低。 不过阿曼达考虑得更多：“恐怕不会适合正规的新闻节目，毕竟他们不是专业的，对新闻的要点未必能捉得住。而且那样显得非常不专业。” 林克只能点头赞同她的话。想要进行正规的新闻报道，就要专业性、严肃性，要不然和八卦新闻没什么区别。 阿曼达又说：“不过，娱乐资讯或者一些趣味节目可以用那样的方法。那可以让我们得到更多的节目素材。” 林克笑着说：“那好吧。我也好剩下一笔开支。”就算是编外的业余记者，想要他们将新闻交给电视台，肯定也是要报酬的，要不然那些网友会更愿意直接传到网上装逼。 他看了一下手表说：“我也不打扰你工作了。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那是当然的！”阿曼达笑着说。“你可是老板，需要钱的时候，当然得向你要。” 林克笑了笑，没说什么就走了。 在楼下，泰格帮他关上车门后上了车，问：“老板现在去那里？” “机场。让飞机做好准备，我们回家！” 他的飞机会有三个机组人员负责看管。他们不仅负责飞机的养护，同时还是安保人员。需要负责飞机的安保，确保没有人靠近飞机在上面装上不应该有的东西。他要乘坐飞机时，会提前提醒他们，让他们申请跑道和航线，并且在他抵达之前，做好起飞前的例行检查。他上了飞机就可以马上准备起飞。 车子从停车场缓缓驶出公路。林克觉得这租来的车子没有家里的那辆舒服，而且这租来的车子也不安全。 他问泰格：“泰格，你觉得是空客好还是波音好？” 泰格被他突然这么疑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老板你是想买新飞机？” “g650太小了。” 最多只能乘坐14个人。想空间大一些，只能乘坐9个人。更不要说他想运着数吨重汽车跑了。 他的身家买大飞机完全不是问题，每年一辆千万美元的消耗也不是问题。就是他的机场好像不适合大飞机起降。如果要买大飞机，莫拉机场就要扩建。要不然福克斯方圆五十英里以内都没有可以供大飞机起降的机场。 泰格想了一阵说：“波音应该会方便一些。” 对他这话，林克没办法不同意。波音总部就在西雅图。他在华州，不比总部在法国的空客方便才怪了。 他笑着说：“那就买波音吧。不过你觉得买哪一款比较好？” “787应该比较好。” 波音的飞机很多，现在最新的型号还是787，而且经过十多年的改进，现在技术上已经完全成熟。只是这个飞机太大了，需要三千米长的跑道才能确保安全起降，而且机场要至少达到4c等级。 不过除了787好像也没有那款飞机适合了。其余777也有三十三年飞行历史了，生产线似乎都封存了。想要买新的，仅仅是让波音重启生产线，也有支付好几千万美元。 太亏！ “也许是个好主意。”或者说，没有更好的主意了。现在世界上最好的远途民用客机最都是波音和空客制造的。中国倒是有大型客机，但是他要买很很麻烦。而且他下了订单也不知道会排到什么时候。中国的飞机生产线为他们国内供应航班飞机都来不及。 他下了决定后，就给莫里斯拨了电话：“莫里斯，帮我联系波音。我想订购一架787，让他们明天派人去奥泽特。” 他突然想买飞机，今天的车子只是一个引子。他同时还想到未来可能会满世界飞，一架湾流商务机肯定不够方便。特别是他要去非洲，非洲虽然现在安稳一些，但相对而言，还是有一些危险的，大飞机能带着他的防弹车一起去。 说起来，非洲的路，未必适合他的汽车。他也许还应当买一辆民用版的装甲车。 泰格等他打完电话，笑着提议说：“老板，如果是787，你也许还要另外雇佣一个机组。那样的大飞机，我们可能玩不转。” “就算谈好了合同，飞机最快可能要一年才能交付。我会让他们在合同中包含培训内容，让你的人去接受培训去。” “好！”泰格笑着说。“他们肯定会感激你的。等他们干不动这行了，或许能到航空公司开787.” 林克失笑说：“想都别想。”像这种大飞机的机司，飞到退休年龄都没问题。而事关安全，当然使用值得信任的老人更让人放心。 当然，他想要留下人，肯定也要提高待遇。 他们说着，车子到了机场。在私人飞机场他们不需要过安检，直接将车子开到停机坪。林克下车后就直接上了飞机，那些保镖紧随其后，至于车子，就交给已经在机场等着的租车公司的人开回去。 ………… 不管是什么公司，都不会对两三亿美元的生意无动于衷。 波音虽然每年几千亿美元的销售额。但之前还只是和欧洲的空客飞机竞争，现在中国也开始加入这个市场。他们失去了一部分的中国市场，让他们不得不重视每一个订单。 虽然林克只是计划订购一架飞机，但裸机价格就至少一亿三千万美元的787，如果是订造的，价格超过两亿美元是很轻松的事。而且私人订造的飞机，利润率会更高一些。 他们派了一个销售副总监来奥泽特。 一款已经飞了十五年的飞机，在技术上林克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他要求对方来奥泽特，主要就是谈合同。至于对方推荐的新技术，他不是很感兴趣。新技术，也就代表着风险。飞机这东西最重要的还是安全。他用经过时间检验的技术就可以。而且之前的技术，也不代表着落后。 “飞机机体，就用最新的787-9-er。”林克看过波音销售副总监带来的画册之后，发现这这个飞机用了新的引擎，能搭载更大的重量，而且航程也足以横跨太平洋。他又说。“当然，飞机内部要需要进行改装。” 787-9这个型号机长超过63米。那样的空间足够了，他不需要更长的10型。 波音代表当然不会反驳他的选择，一边点头一边在记下他的要求说：“好的，汉斯先生。那你对内部装修有什么特定要求？如果你没有特定的想法，我们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参考。” 林克早已经想好了，说：“首先要有一个能装两辆总重十吨的轿车的车库。” “好的。还有呢？” “要有一个办公室，一个能容纳二十人以上的会客厅，一个套间。还要有一个能容纳三十二人的机舱。另外要有三到五个休息间。沙发用真皮的，地毯要用毛织地毯。内饰布局，我需要你们帮我设计。” “好的，我们和世界最有名的室内装修设计师有联系。我们会为你提供满意的装修方案。” 林克想了一下说：“机身的喷涂，我会另作安排，不过现在我还没想好。”他有好几个孩子，将飞机喷涂的漂亮一些，应当能让他们更高兴。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 “另外，飞机需要在奥泽特内部的机场起降。它想要起降787，必须扩建。还要建一个机库。我需要你们派出专业人员来指导。” “好的！还有呢？” “我需要你们为我培训两个飞行员。” 波音代表听到他这个要求后，犹豫了一下才点头说：“可以。” 林克点头说：“我就这些要求。” 波音代表笑着说：“汉斯先生，根据你的要求，内部装修需要的部件暂时还不知道具体成本，所以我暂时无法给你做一个准确的报价。不过按照你的要求，这样的一架飞机，至少需要两亿两千万美元。如果内饰用料考究，价格会更高。” “合同价格是包括一切费用。” 他查过资料，787-9-er客运型飞机的价格是一亿八千完美元左右。也就是说，就算用最普通的材料，他也要为改装支付四千万美元。 “是的，包括机场改装技术指导费用和培训飞行员的费用。” “需要多久才能给出准确的报价？” “我们首先需要确定汉斯先生你对内部装修的要求。” “签订合同后，需要多久才能交付？” “汉斯先生，我们希望能签订两年的合同。你知道，我们的生产线一直都很忙。” “两年？”林克皱了一下眉头，说。“我希望是最多是一年半！” “我会将你的意见向公司传达！” 林克没有更多的问题或者意见，和对方草签了一份协议。这份协议主要是关于内饰装修设计费用的。如果林克突然说不买飞机了，这部分钱他还是要支付的。 第五六七章 诅咒终于生效 就在林克和波音代表谈判时。在迈阿密都市区南端的霍姆斯特德市区边沿一条大道，一串三十多辆的警方向着西边开去。这阵势让路人猜测莫非是哪里又发生了暴乱。 也难怪他们会那么想。 迈阿密黑人的比例超过白人，而且大部分生活不怎么好。这几年，黑人暴动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不过这次和黑人没直接关系。 警车车队快速向目标开去。 事实上，一起行动的不仅仅是这三十辆警车。为了能将目标包围，警方出动了两百多警力，除了地面的警力之外，还出动四架直升机，以求将目标一网成擒。 所以他们并没有鸣警笛开路，而是由两辆摩托车上的警察在十字路口拦下车辆，一路闯红灯向前开。 警车车队转出城区，远远看到四架直升机向着一个农场飞去。 当头的那辆警车上的一个中年便衣拿起对讲机，呼叫直升机：“猎鹰、猎鹰，注意不要惊动目标。越过目标上空，等我们抵达后再返回。” “猎鹰明白！”这时直升机上的回复。 不过直升机突然发来呼叫：“目标发现你们了，他们在逃散。他们有放哨的。” 中年便衣骂咧一声，对着对讲机说：“马上制止他们，随时报告动向。”他说完马上有切换了一个频道。“所有单位注意，目标正在逃散。无需隐蔽，加速前进，保持与猎鹰联系追踪逃散目标。第一分队跟着我。” 他命令刚下，他所在的警车就想起了警笛，加速向着那个农场开去。其他警车也陆续响起警笛，分散向目标农场包围过去。 这里是农业区，而且现在刚到春天，目标除非是开车逃跑，否则肯定逃不掉。 不过他们想要捉到所有人，需要花更多的功夫。 于此同时，林克刚送走波音的代表。 他蹲着将儿子手里的玩具鸭子抢走，逗儿子站起来追自己。 他敢这么逗弄孩子，主要是因为埃文是个不服输的。 埃文手里突然空了，四周看看，发现是爸爸将自己的鸭子抢走了。这怎么行？从来只有他抢别人（凯特琳或者汉娜）的东西，哪有别人抢他的？ 他瞪着林克，伸出手，含糊不清地说：“给……给我！” 林克站起来，将鸭子放到他约莫能够到的地方。 埃文看他不肯给自己，双手一撑地屁股一翘就站了起来，举起手去够鸭子。 林克慢慢向后走，说：“埃文来爸爸这里！”他说着还捏了一下鸭子，哨子发出鸭子一样的声音。 埃文蹬蹬地追过去。 林克一边倒退一边捏着鸭子逗引他。等他追到了，突然转弯原路返回。 埃文似乎觉得很好玩，也转身跟上。他们两个玩着，一边对着洋娃娃呢喃的凯特琳眨眨眼睛，也一骨碌站起来，也笑着向林克冲过去。 林克知道儿子的底线，这是要再不还鸭子，这小家伙可能就要哭了。他将两个孩子抱起来，在两个小家伙的脸上各啵了一下。不过埃文很嫌弃他，任由鸭子掉地上，只用双手推着他的脸。 他逗着两个孩子玩了一阵，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嗨，查理。” “林克，他们行动了。” “谁？” “迈阿密。” 林克笑着说：“结果怎么样？” “证据确凿，已经捉人了。” “谢谢！” “不客气！” 别人听到他们的对话绝对是一头雾水。林克却明白查理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迈阿密警方动手了，在造假酒的现场找到了证据或者证词，警察已经将克劳德·罗斯逮捕。 查理笑着说：“也许很快就会出新闻。” “我会看的！” 查理没再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林克去客厅打开电视，转了所有的台都没发现新闻报道有关于查理说的事。他又拿出手机准备上网。一个小小的身影蹒跚着走到他脚边，一手拉着他的裤子一手高高举着：“啊~”。 是凯特琳这小丫头皱着小脸，假哭着要他的手机呢。 这小家伙只要看到他和杰西卡的电话就会要。她喜欢听儿歌。 林克将她抱起来，然后将手机放到她手里，让她坐在沙发上玩。他去拿了台笔记本上网。 “歌~”凯特琳拍着林克的手臂。她不懂怎么让手机放儿歌。 林克帮她调出下载好的儿歌视频，小家伙拿着手机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机屏幕，整个人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看她这样，林克也不用担心她从沙发上掉下地。他用电脑上网查询新闻。结果发现网络上也没有关于迈阿密假酒的新闻。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他也不好详细问查理。不过既然查理打电话通知他，应当是已经按照他设想的方向发展。他现在只要等着就好。 他是安心了，有人却是惶惶不可终日。 卢克·特拉斯接到了克劳德·罗斯的电话，对方说工厂被警察搜查了。而克劳德·罗斯要去逃亡。克劳德·罗斯打这个电话是威胁，如果他被捕了，卢克·特拉斯必须想办法救对方出去。 克劳德·罗斯威胁说，如果他要坐牢就会供卢克·特拉斯出来。 现在卢克·特拉斯再也联系不上克劳德·罗斯。他不清楚对方现在怎么样了。 克劳德·罗斯已经被捕的话，他唯一的出路就是马上离开。至于救人？他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救人？而且他和克劳德·罗斯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为什么要救人？ 他的计划，其实是想要独得十亿美元，然后去国外隐姓埋名。如果想重新出山了，就整容。 十亿美元很诱人！ 他虽然明白现在自己的处境可能很不妙，但在没有确定克劳德·罗斯被捕之前，他又舍不得那可以获得十亿美元的计划。 他在埃科贝农场别墅的客厅中呆坐着，烟灰缸中堆满了烟头。直到下午四点，他才起身收拾了一些东西，又将保险箱中所有的现金都取出来塞到行李袋中。 他匆匆走出别墅，将行李袋往车子后备箱一丢，然后开车向农场的西门开去。 他要离开找个地方躲一阵。克劳德·罗斯到现在还没打电话来，虽然没有新闻报道。但依然让他提心吊胆。他担心对方是已经被捕了。如果真是那样，他就继续往南或者往北，进入墨西哥或者加拿大躲起来。 他不能乘坐飞机，乘坐飞机有记录。如果他坐飞机，在飞机降落时，迎接他的就是警察。他想逃出美国就只能是开车。 在埃科贝农场北门附近，有一辆雪佛兰停在路边。里面坐着两个男人，两人正有一句每一句第说着，他们突然听到一声提示音。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拿出一个像是手机一样的东西，屏幕上是一个卫星地图，中间有一个绿色的亮点。他说：“他终于要动了，希望他是要出门。我们也能跟着兜兜风。” 不过他看了一会，突然说：“不对，他好像是向西。我记得西边也有一个门？” “是的，你说的没错！”司机马上发动汽车，向前开。“我们可不能再跟丢了。要不然道格拉斯的训话会让我疯掉。” 不过，他虽然那么说，他们的车速也不算很快。有追踪器在，一时之间也不会轻易追丢人。除非是目标在荒野外下车。 被称为“目标”的卢克·特拉斯很清楚自己被人盯梢。而且对方似乎很有肆无忌惮的意思。他出门时经常会发现有车子跟着，他知道那是林克派来的。但是他也无可奈何。他报过警，但是对方没有任何的举动，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 道格拉斯也是没办法，想要隐蔽跟踪，容易跟丢人，而长期跟踪不可能一直都不让目标发现，他觉得倒不如明着脸给对方一些压力，让对方更容易犯错。所以他索性让他的人在卢克·特拉斯的车上安装了追踪器。同时也让人不用在刻意隐蔽了。 卢克·特拉斯也很清楚对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等着自己。 往常他通常都是从北门出入的，这次他选择了路途更遥远的西门。他觉得那可能会骗过对方。 但是他从西门出了农场，经农场之间的小路出到公路之后没多久，身后就多了一辆车。 他心里一沉。不过他没有加速试图摆脱对方，他只当作不知道。他在太阳城转了一圈，空着手进入一个商店买了点东西，从商店出来时。假装不经意第打量了一下四周，那辆车果然就停在不远处。 他上车后，只能返回农场。现在他不能表现出想要离开的意思。他怀疑自己车上有追踪器。如果他想要摆脱对方，对方就可能会直接动手。 也许他可以在再想办法。比如他可以乘坐工人的车子离开农场。 不过他想得太过美好。 当他的车子停在别墅外。刚下车，他就听到北边上空传来直升机的引擎声。他下意识地向北边望去。 他发现天上竟然有四个黑点，而且它们是径直向他这边飞来的。他急忙跑回别墅锁上们，然后上楼进了书房。这书房的窗户正好对着北边。他从窗户看到直升机果然是向别墅飞来的。 等直升机飞进了一些，他看到飞机上的喷涂。他的心如同水中铁块一样直接沉到低。 那是警察的飞机。 天上的直升机在天空中盘旋，没多久，他还听到了警笛声，在这里能听到警笛声的，只有一种可能——警车开进农场了。 卢克·特拉斯呆呆地放下窗帘，挪着脚步做到椅子上坐好。他听到一声巨大的撞门闷声，书房的墙壁都都抖动了几下。他知道那是警察破门而入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几年来的事在他的脑子里倒带，最后定格的，似乎是那个毛还长齐的林克·汉斯要买葡萄藤。 只是现在再多的不甘和不忿都显得那么的可笑。 他计划好了一切，甚至已经伪造好了约翰·马龙的签名，只等盛氏贸易收货后用这个签名要求对方将货款转入他设立的秘密帐号上。 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 警察来了，造假酒的事肯定也被查了。按照罪名，他只会坐牢，绝不会被判死刑。但是，他知道约翰·马龙不会放过他。当他入狱后，也许会死得非常难看。 他的手无意识地抽出书桌的抽屉，见到里面的东西，他脸上又苍白了几分。那是一把手枪。 全副武装的警察冲进别墅后分散搜查。当他们交叉掩护着上到二楼，突然听到一声闷闷的枪响。警察们不是靠墙蹲下就是缩回墙角或门后。但是等了一会之后，再没听到枪声他们才敢向枪声传来的方向冲过。 当他们破门而入，看到的只是一具整个下巴被打烂的尸体。凶器就在死者手里…… 第五六八章 不鸣则已，一鸣就是大新闻 “贝尔农场涉嫌造假酒！” “迈阿密警方破获五十年来最大一宗假红酒案件，受害者是蓝湖葡萄酒。” “酿出了特拉斯葡萄醋？没关系！贝尔农场有办法。” “林克·汉斯敦促警方尽快通报案情，以免蓝湖葡萄酒销售受到案件的冲击。” “盛氏国际贸易宣布起诉贝尔农场、埃科贝农场和约翰·马龙，并向法院主张索要违约金的权利。” “始作俑者吞枪自杀！约翰·马龙喊冤：我什么都不知道！” 迈阿密警方在联合行动结束后，将假造蓝湖葡萄酒案件对外通报。这消息如同巨石入湖，引起媒体的滔天波澜。一时之间，媒体几乎都将这个案件的作为自己的头版头条。 那绝对是一个大新闻！ 案件涉及到世界上最有名、销售量最高的葡萄酒，更涉及到美国的两个超级富豪，同时还死了人。 最重要的是，很多人都知道案件涉及到的两个富豪之间的不对头。 林克也看了那些新闻。 他确实也和迈阿密警方有过联络。不过那是对方打电话给他通报案情。他在电话中也确实要求对方尽快查清案情。出现造假，消费者会担心假酒流入市场。那对蓝湖葡萄酒的销售多少会造成影响。 他为此也让斯纳通做出公告，公告上指出，案件中涉及到的蓝湖葡萄酒只有蓝湖223号一个酒品，并且要求各个经销商暂停销售蓝湖223号。等案件查清楚，确认没有假酒流入市场后再恢复销售。 他在家里呆着，他的特助接到不少希望能采访他的电话。他无需表示，特助直接帮他推了。 但是他可以在奥泽特躲避媒体的骚扰。但杰西卡要上班，记者会在奥泽特银行大楼堵她。她也因为媒体的堵截，直接掉头返回了莫拉庄园。 林克为此还帮汉娜请了两天假，以免她也被记者堵住了。 杰西卡从福克斯返回来后，看过那些新闻，摇头说：“这个新闻能让那些记者报道几周的。” 林克苦笑，记者兴奋度越高，也意味着他们一家被记者纠缠的时间会越长。 他说：“其中肯定不会包n！” 那些记者对这个新闻那么热切，其中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案件涉及到美国传媒界的大佬。 约翰·马龙是美国第二大传媒巨头。不管是对手还是盟友，这时都希望能让他名誉多受一些损失。因为那会让他名下的传媒声誉收到拖累。 当然，林克虽然低调，但不鸣则已，一鸣就是大新闻。这也是记者像疯了一样追着他们一家想要得到采访的原因。 那两者叠加，足以让这些想要大新闻的记者疯狂。 “哼，他们不是你人品不好吗？现在他们的大股东造假。我还想看他们有什么话要说的呢。” 对方有没有话要说，林克不知道。但是他是有话要说的。 网络电视台虽然还没正式开播，但是已经改名的阿曼达新闻还在运转，他给阿曼达和凯特琳打了电话，让她们派人来奥泽特，他要给她们做一个专访：“是关于假酒事件。” 现在既然成功将贝尔农场拖下水了，那他就得再推一把。 约翰·马龙也很想开口说话，只是他现在是无处申诉。 他的能量很大。他通过警察的审讯，得知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他发现已经自杀的卢克·特拉斯竟连他也一起坑了。 卢克·特拉斯之前给他的计划，是用其它葡萄酒兑出口感过得去的葡萄酒，再收买可能被选为大赛评委的酒评师，给兑出来的葡萄酒弄一个银奖。 这个计划如果成功了，会让他的损失降低很多。所以他同意了。并且出了一笔钱去购买葡萄酒作为兑酒原料。 但是他根本没想到卢克·特拉斯根本没想过要买真的葡萄酒兑换，而是用香精、酒精和色素调配出了一种口感差不多东西。 之前还是他将葡萄酒采购的权力从胡尔·唐纳德手中交给卢克特拉斯的。 虽然两种方法都是造假，但是性质完全不一样。卢克·特拉斯的做法是对他的一种愚弄。 卢克·特拉斯那么做，不仅是要坑林克·汉斯。在坑林克之前，就已经在坑他约翰·马龙了。采购的那些真正葡萄酒虽然价格相对很低。但总比酒精香精和色素调配出来的成本高。这多出来的钱哪去了？ 已经被捕的克劳德·罗斯供述说，除了一部分钱用来制作假酒之外，剩下的已经被他和卢克·特拉斯两个人分了。 内华达警方还在卢克·特拉斯的书房内搜查到一份有约翰·马龙签名的文件。那是要求盛氏贸易将货款转入一个秘密账户上的函。 约翰·马龙很确定自己没签过那样的文件，他也没有那个账户。卢克·特拉斯这些所作所为，证明他不仅仅是想要两种假酒之间的成本差额，更想在他们的计划成功后卷款跑路。 如果让卢克·特拉斯成功了。诚然，林克·汉斯会损失一大笔钱。 但他约翰·马龙不仅一无所得，还会陷入假酒风波。 不对，现在他已经陷入了。 新墨西哥州警方在贝尔农场查出大量来自迈阿密的假酒。 在这种情况下，他想说他不知情也没人会相信。而且他们之前的计划，如今也已经曝光了。林克·汉斯已经提起违约金索赔。十亿美元的违约金，他无法再推诿。 这个结果，让他恨得差点咬碎了假牙。如果卢克·特拉斯还没死，就算跑道了南极点，他也会让人捉回让对方知道他生气的后果有多严重。 媒体对这个事件的报道，他压不住。 不仅美国的媒体在报道，驻美的其他国家的媒体也在报道。他这次绝对是出大名了。n的洗白很明显没用。 只是他绝不愿意出这样的名。 如今，他只能是保持缄默。他知道，这个时候，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会被歪曲。因为他名下的媒体就是那样对待其他人说的话的。 但是缄默产生的怒气，让他血压升高。于是，盯着他的媒体很快找到了新的切入点。 “计划失败，约翰·马龙被气病。私人医生深夜出诊。” 第二天，林克的两个专访面世，在视频专访中，林克说：“对于针对蓝湖葡萄酒被造假，我非常震惊。尤其是其中牵扯到了马龙先生。肯定有很多人像我一样感到惊讶。因为他之前表现得像是证人君子的楷模。他一直是我学习的榜样。我希望希望警方尽快查清真相。希望我之前对他的崇拜不会是一个笑话！” 而在西好莱坞传媒的网站和报纸上也刊登了他的专访。 “林克·汉斯有理由愤怒。不过他更愤怒的，似乎是针对美国精神的缺失。他说：‘契约精神是美国的立国之本，但似乎有人忘记了。最可怕的是，这些人可能是美国梦的榜样。当看到这些人的道德沦丧，我似乎看到美国梦也在崩塌。’十亿美元是一笔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巨款。但是为了十亿美元不惜造假，那确实是一种道德沦丧。不管这人是什么身份，之前表现的如何正直？我们都有理由怀疑他的道德底线，实际上是否已经低到超过了我们的想象？” “汉斯先生在接受采访时还说：‘我们要讨论的人是一个大人物。通常大人物做坏事危害会比普通人大得多。因为他们有办法将黑的说成白的。我一直避免自己会成为那样的坏人。所以n批评我的人品，我一直在认真反省自己。可是正当我开始怀疑人生。突然有人告诉我，我认为的正直的媒体的最大的股东之一，竟可能是一个造假者。而后，我的朋友知道了困扰，告诉n也被很多人批评故意造假新闻。只是他们不承认而已……’” 林克用事实证明，媒体的想法没错。他确实是不鸣则已，一鸣就是大新闻。 他几乎是指n和约翰·马龙鼻子开骂的专访，让无数网民观看。据统计，在一天之内，至少有两千万人看过他的两份专访。 于是媒体们又开始兴奋了：“林克·汉斯n和约翰·马龙是道德败坏的造假者。” 对于林克的指责，约翰·马龙除了血压再度升高之外，不敢有任何表示。不n却不会那么怂：“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林克·汉斯先生在发表言论时应当更加负责。” 杰西卡看n的公告，笑着对林克说：“怪不得他们觉得想怎么评论你就怎么评论。原来他们将你视作公众人物了。” 什么是公众人物？是明星之类的。 林克这么低调的人都被他们视作是公众人物。他也只能是笑笑。这时，该泼的脏水还有很多，但日后不用他亲自动手。他们怎么说，就让他们怎么说好了。 杰西卡开完玩笑后说：“这次他们的声誉受到打击，我觉得现在是贝尼汉斯反击的好时机。” 林克想了一下，说：“不等查到他们作假的证据了？” “已经一个多月了，能查到的早就该查到，也不用等到现在。” 他们说的是林克让道格拉斯n的那个访谈节目。那个节目中一个不孕不育医生也敢公开说贝尼斯一号可能会增加男性不孕的几率。 现在他们已经有很多证据证明那个医生是信口雌黄，只是以现在的证据却无法针n和那个医生提起起诉。因为没有证据能证实他们是合谋并且故意作假。 林克考虑了一会，终于还是点头说：“那就开始吧。” 虽然没有捉到那个医生n是共谋，但道格拉斯也收集到足够的证据证明那个医生没有做那些所谓实验的条件。那就足以起诉他诽谤的了。 至于他在访谈节目上说的“可能”，也许可以让他免于入狱。但是他学术造假，足以让他身败名裂。也许他可以慢慢等着风波平息后再东山再起。但林克不会让他有那个机会。 林克也许无法保证让他入狱，但是他现在可是有两家媒体。特别是网络电视台，这个媒体的网络比六大电视网还要大得多。让公众不时记起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杰西卡看他终于同意，就笑着说：“我们的公关部有专人收集网络上的信息，明天我去加州，看那些人可以起诉。” “不能让他们将东西传到邮箱上吗？” “可能还需要经过讨论。你知道，有些人可能只是跟风，有些人可能是真心认为我们的产品有风险。什么人可以起诉，需要用什么名义起诉，是单独起诉还是同案。那些都要经过讨论。” 林克听她说的，只好说：“好吧。反正这些天，我也习惯了当奶爸。不过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他顿了一下，说。“斯特鲁斯手机在周末将会公开销售。卡里克和玛莎邀请我去参加西雅图旗舰店的剪彩。” 杰西卡想了一下说：“我周五晚上之前赶回来。” 第五六九章 “我很想做个好人” 马修以林克的律师的身份来到迈阿密市郊的监狱，他提出要见关在这里的克劳德·罗斯。 克劳德·罗斯因为案情很重大，而且整个美国都在关注，法院禁止他保释。 他在审讯之前，只能呆在这个监狱。 当克劳德·罗斯总算愿意见马修时，马修已经等了半个小时。而且他连续三次拜托狱警去叫人来。当然，他塞了点富兰克林给狱警，要不然狱警也不会那么好说话。 “林克·汉斯有话要跟我说？”克劳德·罗斯再没以前的意气风发。警方逮捕他，证据确凿不容抵赖，他现在甚至考虑是不是该认罪谋求轻判。但知道自己要坐牢，没有人能淡定。“要说快点。” 马修站起来，笑着对狱警说：“警官先生，能不能让我和罗斯先生单独谈几分钟？” 狱警刚才拿了他两千美元，这时也不为难他，说：“我就在外面。” 等他离开后，马修才重新坐下，说：“罗斯先生，林克知道你账户里有两亿三千多万美元，其中两亿是从他那里骗来的。所以这次他打算将钱取回去。” 克劳德·罗斯听他提到自己账户中的钱，心里一沉，但马上想到自己账户是在开在巴哈马的。他冷笑说：“林克他是大人物，当然能偷走我的钱。也许我可以在监狱中遇到他。” 马修继续自说自话：“他已经委托我递交诉状，要求造假酒责任人——也就是你和卢克·特拉斯。对了，卢克·特拉斯已经死了，所以责任人就只剩下你一个了——你需要赔偿他经济损失十亿美元。” “哈哈，赔偿十亿美元？你觉得法院是傻瓜吗？十亿美元。哈哈……” 克劳德·罗斯现在听到十亿美元就神经过敏，如果不是因为十亿美元的诱惑，他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田地。 外面的狱警听到他的狂笑，打开门看了一下，看到没什么异常，就呵斥说：“安静一些！”他等克劳德·罗斯停下笑，这才又关上门。 马修笑着说：“罗斯先生，蓝湖葡萄酒的年销售量超过九十亿美元。你觉得要求十亿美元的名誉损失费很多吗？而且，某人向我询问一些关于监狱里的事。比如他问我是不是真的发生过犯人在监狱里被鸡【21】奸致死的事件。” 克劳德·罗斯蹦起来神经质地大吼大叫：“你在威胁我吗？你他【42】妈的是在威胁我！” 狱警这次直接冲进来抄着警棍对着克劳德·罗斯就是一下狠的：“安静！” 克劳德·罗斯被打直接趴在地上哼哼。 马修站起来快步过去，一手拉住狱警，一手握住警棍说：“警官先生，他只是为未来有一些焦虑。我保证不会有事！” 狱警正要发飙，不过他感觉手里的感觉不对。他瞄了一眼，马修手中有一卷绿色的纸。这颜色他做鬼也不会忘记。他将那卷纸片抓到手里，顺溜地放到裤袋里，说：“你让他安静一些。”说着，他又转身离开了。 马修等狱警离开后，对还在地上哼哼的克劳德·罗斯说：“你看，罗斯先生。也许犯人不一定会死，但是每天挨几棍还是很难受的，不是吗？” 他说着慢慢走回椅子上坐好。 克劳德·罗斯知道现在是人在屋檐下，容不得他不低头。他爬起来，扒拉了一下头发，恨声问：“林克他想要什么？” “不，林克没说过要什么。只是某人因为被人骗了，心里一直很不舒服。十二亿五千万美元，你分了两亿，卢克·特拉斯、胡尔·唐纳德、斯蒂文·莱顿也都分到了两亿美元。某人想知道，另外的四亿五千万谁拿了。他想知道合谋的人都有谁。” 斯蒂文·莱顿越听越心惊。他知道林克·汉斯会查到斯蒂文·莱顿，所以斯蒂文·莱顿在事成之后就离开了美国。但是他没想到林克还查到了另外两个人，这两个人在金矿骗局，甚至没有出面。 既然林克已经知道了那么多，他也没在藏着，说：“我很奇怪，他现在不是找到了价值六百多亿美元的金矿吗。为什么还非要捉着那件事不放？好吧，你可以告诉他，另外四亿五千万，分给那些出售股份的人和勘探人员了。” “我很欣赏你这样的合作态度！”马修露出一个微笑说。“我知道你会认罪，会将主要责任推到卢克·特拉斯这个死人身上，而且会帮某人洗脱罪名。但是卢克·特拉斯已经死了，他无法帮你承受某人的怒火。难道你不觉得你需要更多的同伙分散责任吗？” “你想说什么？” 马修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说：“你们不是合作伙伴吗？以前一起拿钱享受，现在一起受罪也理所应当，不是吗？” 斯蒂文·莱顿脸上神色变幻莫测。 马修看他表情变化，笑着站起来，说：“罗斯先生，你是聪明人。我想你明白怎么样才能减轻你的责任。而且听说污点证人能减刑。某人可以承诺，如果他满意了，可以给你账户上留下五百万美元。如果你有出狱的一天。你就有钱买房子，然后去找几个女人睡几个晚上，而不是出狱之后就只能流浪街头。” 他说完，拿起公文包，说：“预祝你有个愉快的刑期，罗斯先生。” 他说完就喊了狱警进来，得到狱警的允许后就离开了监狱。 在从监狱去机场的陆上，他给林克打了电话：“林克，该说的话，我已经亲口对他说了。” 林克说：“辛苦你了！” “这是我的分内工作。”马修笑着说。“虽然不确定他愿不愿意合作，不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小。他是个聪明人！” “如果他是傻瓜，我就是被傻瓜骗了的笨蛋。”林克顿了一下说。“你将诉讼准备好。三天后，如果他没有动静就按照第一个方案起诉。如果他听话。就按照第二个。” “我明白。还有，他说剩下的那些钱被帮他们出售金矿股份的人和那个勘探团队的人分了。” 林克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了。” 林克挂断电话后，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书房的门铃响了。他去开门，门外果然是汉娜。而且她还牵着走路还不太稳的两个小不点。 “爹地，你还在工作吗？” 林克看了一下手表，已经过五点了。他笑着说：“爹地下班了。汉娜想玩什么？” 汉娜很认真地说：“我们能去坐马车吗？凯特琳是公主，埃文是王子。我要带他们参加舞会。” 林克听了她的计划，不由失笑。 他又看了一下窗户，外面没有阳光，不过也没下雨。现在虽然气温比较低，但最冷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孩子们多穿一点，应当不会有问题。 于是他将两个小都抱起来，然后带着三个孩子下楼，一边吩咐威廉准备马车，一边帮孩子们穿衣服戴上帽子。 吉普希·凡尼尔马是出了名温顺的马。汉娜的那两匹黑白相间的马已经长成，又经过驯马师训练过。汉娜拿着缰绳也丝毫没有问题。 而且林克就坐在她身边以防出问题。 两个小家伙坐在儿童专用的安全座椅上，好奇地时不时看看两匹马，又看着两边倒退的大树。马车惊动了森林中的留鸟，两个小不点看到了想不到该说什么，就指着对林克啊啊叫。 规律的嘚嘚马蹄声，一本正经驾着马车的女儿，身后还有两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小家伙。在偶尔有一两声鸟鸣的宁谧森林中坐车马车穿行。林克觉得这样的生活，或许就是他想要的。 只是他现在还没办法安心享受着这种安宁。 他很想做个好人，但好人注定在这个世界没办法活下去。 他只希望，日后他的孩子都不会知道他们的爸爸手上曾经染了血，也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他只希望，他们会一直以自己为傲，以后也能让自己以他们为傲。 “爹地，我可以让吉吉和芬妮跑得快些吗？” 汉娜的声音让林克回过神来。他笑着摇头说：“现在不行哦。凯特琳和埃文还小，马跑得快了，风会很大。她们会着凉的。” 汉娜点头说：“哦，我知道了。”她停了一会，又问。“爹地，艾丽莎什么时候会回来。我有好多问题想问她？” 艾丽莎去环游世界，汉娜依然每天都会画画，只是她也进步了不少，或许她是懂得思考了，想到了一些画画上的问题。而林克和杰西卡都没办法教她这些。这段时间，他们也没时间带她去拜访其他的画家。 “她很快就会回来了。也许天气暖和一些就会回来。” “她会和鸟儿一样，天气暖和了就会来？” 林克哈哈笑着说：“对，艾丽莎今年就像是候鸟，她在等着天气暖和了再回来。”他顿了一下，笑着说。“等夏天到了，爹地带你去湖上划船，湖上有很多鸟。汉娜可以在船上画画。好不好！” 汉娜一双大眼瞪得浑圆：“真的？” “爹地从来不骗汉娜。是不是？” 汉娜想了一下，认真地点头，说：“嗯，爹地没骗过我。” 林克笑着揉揉她黑色的卷发，说：“等爹地有空了，带你去玩。好不好？” “好！还有咔咔，还有凯特琳和埃文。” “好，我们都去。”他看天色发暗了，就说。“天快黑了，我们掉头回去吧！” 汉娜点点头，但是马车还是一直向前。过了一会，她才懵着脸对林克说：“可是爹地，我怎么才能让吉吉和芬妮掉头。” 林克被她小脸上小表情逗乐了。他笑着从她手中拿过缰绳，操控着两匹马掉头往回走。 汉娜也没有驾马车的兴趣了，她坐到后面逗两个小家伙玩。 他回头看了一眼三个咯咯笑着成一团的小家伙，下意识地让马走的更慢一些。 第五七零章 找人算账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记者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状态。 假造蓝湖葡萄酒案的风波还没平息，贝尼汉斯集团突然召开新一轮的新闻发布会。 杰西卡在发布会上宣布，贝尼汉斯集团将起诉部分在一个多月之前对贝尼斯一号小麦良种的责任人。 杰西卡在发布会上公开由独立科学家或者一些独立研究所的结论。这些科学家或机构都认可来自权威研究机构关于贝尼斯一号的检测结果。他们认为检测结果符合科学技术流程，而且结果数据可信。 在二十多天之前，贝尼汉斯集团就公开了那些检测结果。检测由世界上权威的检测部门进行。结果公开后，贝尼汉斯集团又公开邀请全美的研究结构对检测进行评估。 结果证明贝尼汉斯没有任何作假行为。 不过在那之后贝尼汉斯集团就一直没后续动作。那让人以为那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没想贝尼汉斯集团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难，这更能让媒体记者兴奋莫名。 甚至有一名记者在自己的面书上开玩笑说，他爱死林克和杰西卡这对夫妻了。 杰西卡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说：“我们收集了很多关于污蔑贝尼斯一号的言论。我们经过认真审查后认为一部分人只是对食品安全的担心而提出质疑，所以我们对这些涉嫌污蔑贝尼斯一号的人加以甄别。最后，我们决定只起诉我们认为是故意污蔑和引导公众质疑贝尼斯一号的人。但我们保留起诉其他人的权利。” 在新闻发布会上，贝尼斯集团公布的起诉人名单中，一共有两百二十三人。大部分是同案起诉，一部分是单独起诉。 记者看到这个名单当场惊呼。他们看到贝尼汉斯公布的起诉名单中，有一个案件中，尽然有一百零九名被告。这么多被告的民事案件，极其少见。甚至可能是美国有史以来的被告最多的一起民事案件。而且其中有不少人竟然是美国在生物科学上的权威人物。 当然，他们都是转基因方面的权威。 杰西卡说：“我们收集到一些证据，是关于名单中某些人在发表污蔑贝尼斯一号之后从某些企业收取报酬的。虽然不能证明他们对贝尼斯一号的污蔑属于有偿行为，但我想作为一名科学家不可能不明白，要对一项技术发表自己的意见之前应当有充分证据。而事实证明，他们所谓的证据，和世界权威机构迥异。我们有理由怀疑他们有学术受贿行为。” 同时指控两百多个科学家有学术受贿行为，别说是在美国，就算是全世界也是首例。 “总裁女士，请问你们都掌握了哪些证据？” 杰西卡笑眯眯地说：“我们将会将证据交给法庭。在这里，我们就不公开了。” 她这话很是腹黑。 道格拉斯能查到学术受贿证据的科学家也不过十几个人。如果她现在公开了，就让其他人躲开了嫌疑。她更倾向于那些人大部分都接受了贿赂。现在她不公开，那些人酒会都有嫌疑。 只要他们有怀疑，就能吸引记者针对名单上的人跟踪盯梢。说不定那些记者能帮她捉到一些把柄。就算记者不盯梢，在案件公开之前，让他们受一些质疑，也能让他们难受一些。 当天晚上，林克就看到了贝尼汉斯集团的新闻发布会。当他看到杰西卡回答记者的画面，不由失笑。不过他非常赞同她的做法。 他们只需要点火就行，反正他们在一个多月之前已经被烧过了，火再不会烧到他们身上。至于那些人被烧成什么样，都是他们应得的。 能让敌人焦头烂额，总是让人高兴的。 不过林克接到一个更让他高兴的消息：新墨西哥州地方法院已经受理了他提出要求卢克·特拉斯、埃科贝农场、约翰马龙和贝尔农场赔偿违约金的申诉。 其实，如果合同中没有特殊条款，即便是已经确定了特拉斯葡萄不可能酿出银牌酒，他想要索赔也要等到九月或者十月交货期之后。 不过，现在的合同中有一条：如果在检查葡萄酒并确定对方无法完成合同，就视同对方违约。 在十月之前，北半球肯定都不是葡萄收获季节。也就是说贝尔农场和埃科贝农场都不可能再用所谓的特拉斯葡萄酿酒。这完全可以确定对方不可能提提供合同规定的葡萄酒。所以对方违约的事实很清晰。法院支持他的主张也合情合理。 法院的这个决定来得比他想象中要快得多。他原本以为需要再等一两个月的。 不过，他转念想，觉得这可能是因为假造蓝湖葡萄酒案引起太多人的关注。而他又将那个合同和这个案件联系起来，连带这个合同如何处理也备受关注。 美国需要保持政治正确的东西有很多。比如，契约精神就是其中一种。 如果非要举一个例子。可以从法律上一些不公平看这个现象。 美国的法律对有钱人的保护更多。很明显的一个例子：企业犯错，所有人都知道企业的行为其实就是管理者的意志。但美国的法律中，那只有企业负有责任，而管理人员不需要负法律责任。 所以在法律之下，就算某个企业因为污染等问题让几十万人受到伤害，最终的结果最多就是判企业赔偿。而且这还必须受害者起诉。然后拖多少年还不得而知。 那是法律。但那违背了契约精神。那是是政治不正确的东西。 所以，有些人想到了一个制衡的办法。 再举一个例子。 比如那些金融结构在遇到经济危机时，通常会以欺诈的方式，不仅不提醒投资者规避风险，而是希望通过投资者的损失来保护自己的利益。 那不违法，只是违背了社会道德。公众极端反对。于是就需要安抚公众的不满。 为了证明联邦是具有契约精神的，国会有权对这些企业和管理人员进行质询。 但是质询之后，不会有任何的处罚。最多就是根据这些漏洞提出针对某些法律条例进行修改。至于法律什么时候修改，甚至是能不能修改？ 看情况吧！ 当然，被质询的企业管理者如果通不过质询，会名声狼藉。因为质询可能是公开的。让管理者声名狼藉不得不暂时消失。那可能是唯一的惩罚了。 不过过几年后，你也许会发现那人又出现了。被迫消失的那几年那人也许只不过是度假，可能只是开着超级游艇环游世界。 无论如何，哪怕那只是一种形式，但那表明了一个态度：政治正确无疑是必须要维持的。 正如林克说的，契约精神是美国的立国之本。美国的三权分立制度就是在社会契约论这个理念上建立起来的。 所以，有人需要巩固“契约精神依然坚挺”的印象。那么林克提出的主张，是他们必须要支持的。因为已经不少人赞同林克“美国梦崩塌”的批判了。 ………… 杰西卡果然在周五之前处理好了加州的事，甚至在晚饭之前赶了回来。 得知法院受理盛氏国际贸易的申诉的消息之后，她不由问：“卢克·特拉斯已经死了。约翰·马龙有可能会就此拖延时间。” 林克也想过这个问题。他看着正在画画的汉娜，说：“根据盛氏贸易和他们的合同，没有规定他们的责任比例。也许他们之间有，但是那是他们的事。” 他笑着说：“只要法院判我胜诉就行。” 他不管十亿美元谁出，反正能拿到就好。 他将卢克·特拉斯列入被告名单的原因，是因为这人虽然死了但是资产会被冻结，会被用来赔偿这些东西。至于能不能超过两亿美元，他暂时也不知道。 “什么时候开庭？” “下周四。法院似乎也很急。不过这个案件事实也清晰。” 杰西卡点了点头说：“希望不用拖太久。” 林克笑了笑，将她搂在怀里说：“没事，这个案件拖再久也是我们赢。拖久了，约翰·马龙比我们更急。” 只要案件不完结，十亿美元金额的案件，媒体不可能不关注。每次开庭，记者都会旧事重提。他猜约翰·马龙绝对不想公众被时不时提醒：约翰·马龙是个卑劣的造假者。 他顿了一下又说：“要不明天你也一起去西雅图？” 明天他要去参加斯特鲁斯手机专卖旗舰店的剪彩。明天又是周末，完成剪彩后，正好一家子在西雅图玩上一天。 杰西卡想了一下说：“等天气暖和一些再带着两个小的一起去玩。你这次带上汉娜去玩吧。”两个小家伙还容易认生，去到陌生的地方过夜会感觉不安。也许等大一点，他们会好一些。 林克点头说：“那我就带汉娜去玩两天。” 第五七一章 销售惨淡 斯特鲁斯旗舰专卖店说是旗舰店，店面面积实际不大。大概只有四百个平方左右。 临近中午，专卖店依然大门紧闭。不过林克、玛莎和卡里克已经在里面呆着。 林克牵着汉娜的手，透过玻璃看到门外零散的人群，说：“看来有点惨淡啊。”门外的人不会超过五十个，看样子媒体占了一半以上。 卡里克混不在意，说：“那是那些人不识货。他们不买是他们的损失。” 玛莎和他共事几个月，如今已经连翻白眼的冲动都丧失了。她对林克解释说：“我们已经做了能做的。产品发布会、广告在全美铺开，邀请好莱坞明星代言。我想这种情况是因为我们是新产品。我相信当我们的产品有了好口碑，情况会发生扭转的。” 玛莎很清楚斯特鲁斯手机的优秀，也有信心它成为受美国人欢迎的移动电话。 林克看了一眼情绪不是很高的店员，笑了笑说：“希望是那样吧!”他顿了一下，又说。“也许我们需要承受一段时间的亏损。” 因为是新产品，所以斯特鲁斯没能找到太多的代理商，销售暂时只能是靠网络销售和在美国各大城市的专卖店。连旗舰店都这么冷清，网络销售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可以预见，它的销售利润也许连专卖店的经营成本都赚不回来。 玛莎点头说：“我们有那样的心理准备。”她又看了一眼门外，没能发现更多的人在门外等候。她口中不说，但心里肯定是失望的。她在斯特鲁斯公司倾注了心血。而且如今她是总裁，如果业绩不好，也就意味着她的失败。不过她不是商业上的雏鸟，这点心理落差她还是能承受的。“我们已经向欧洲和亚洲各国申请销售许可。或许美国这边好口碑传出来后，正好成为那两个地区销售的助力。” 林克点头说：“如果是那样当然最好。” “不过你在后续有什么宣传计划？” 其实他也不算太失望。 在此之前，他也想过销售火爆。如今现实和想象落差虽然大了些，但他也承认这才是正常的场景。 一种新产品想要备受追捧，那太理想化。 斯特鲁斯之前名不见经传，想要让人相信斯特鲁斯手机足够好，口碑就只能靠累积。而对手机的质量，他还是很放心的。 他相信，只要是好东西，就不会被埋没。 玛莎确实有后续的宣传计划。她说：“我们在面书注册了公众号，供用户反馈意见。同时公关部也会关注网上关于斯特鲁斯手机的评价。我们会针对评价做出相应处置。如果是好的评价，我们会进行转载。当然，我们也会邀请一些明星或者名人针对我们的产品做一些评价。” 她说的前几种推广方式还没什么。最后提到的邀请明星名人做评价，其实就是想让人发表一些软文。需要花钱。 不过他没有理由反对这种好办法。他笑着说：“或许我们可以给一些名人或者明星提供一台手机免费试用。那样能让他们有更直接的体验。” 玛莎点头，含笑说：“我们会的。事实上，我们制作了一些特制版。就是专门为了给尊贵客户试用的。” 所谓试用其实就是送。但他们不能送，要不然就可能会构成行贿。试用却可以说是让这些人体验产品，以便试用者做出更确切的评价。 所以那些试用版手机，是不能给行政人员使用的。 林克想了一下，说：“能给我几个吗？” “我们定制了十五个专享版的。我和玛莎各用一个。剩下的还有十三个，你可以都带走。” 林克点了点头说：“我都要了。”专享版的防窃听功能肯定更加强大。他和杰西卡都需要一个，道格拉斯也需要一个，斯纳通需要一个，罗森公司的艾瑞要一个，在秘鲁的铁虎也要一个。尼尔、克莱尔、弗伦等人也需要一个。还有泰格也需要一个。也许还有多的，但也许他什么时候觉得某个人也需要那样的手机了。 这时，店长走过来提醒他们说：“汉斯先生，总裁、总监。时间到了。” 林克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果然已经是十二点了。不过他没开口。玛莎才是今天的主角。 她对店长说：“让所有人各就位！我们准备剪彩。” 玛莎没有邀请明星，也没有弄什么花招，她在门口说了几句欢迎的话，然后就是他们三个人剪彩开张。 红布被剪断，专卖店的大门也敞开了。 林克他们转身走进专卖店后，外面的人也都跟着进了来，店面里显得拥挤了不少。 记者人数似乎比林克之前认为的还多。现在的记者已经不需要拿着话筒或者照相机，一个小小手机就能代替它们。所以，有一些记者他刚才还真没看出来。 不过林克可以将他们视作是潜在的客户群体。 剪彩之后，那些记者都围着玛莎和卡里克采访。他身边有保镖，而且他是出了名的难采访，记者似乎是不想在他这里碰壁。所以他也就没事干了。 泰格和三个保镖跟在他身后，他则是牵着女儿的手，在客户体验区内试着试用那些手机——刚才他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用这些手机呢。 他拿起一个样机对着汉娜拍了一张照片，感觉很清晰，不仅像素高，而且手机的反应时间也很快，不像其它手机一样有些许的延迟。感觉完全就像是一个傻瓜相机相机一样。 他拿着手机对着远处，发现手机有调教功能，而且远距离拍摄的防抖能力也很强。当然，远距离拍摄就显得有一点延迟了。 “汉斯先生，我是华州新闻的记者。请问你能给我的几分钟吗？” 林克没想到还有不怕碰壁的。 想要采访林克的记者，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看得出来他还有些稚嫩，应当是个新人。 林克笑了笑，对拦住人不让靠近的保镖轻轻挥了一下手。那记者感激地走近两步，说：“汉斯先生，非常感谢你能接受我的采访。我是杰米·詹姆斯，华州新闻的记者。汉斯先生，请问你对斯特鲁斯手机有什么期待？” 林克听他竟然问出这么一个笨问题，说：“我的期待当然是越热卖越好。还有，我只回答你三个问题。刚才那个可以不算。所以你还有三次提问机会。” 杰米·詹姆斯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在水平之下的问题。他脸上一囧，说：“谢谢！” 他顿了一下，想到了一个稍有水平的问题：“汉斯先生，我们都知道你的事业主要是围绕食品投资的。就算是你投资的媒体，也是为了推广你的食品理念。那么是什么促使你进入电子行业的呢？” 林克笑着说：“我是个商人，如果在某个行业看到了商机，当然不愿意错过投资机会。移动电话这个行业，本质上是一种相对奢侈的消耗品。当然这个奢侈品实际上已经成为人们的日常需要。比如杰米你，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不可能离开移动电话。而我觉得斯特鲁斯是目前技术水平最好的移动电话之一，能让用户得到更多的享受和服务。作为一个商人，能在赚钱的同时，又能为客户提供更好的体验，那是一种幸福。所以我投资了这个项目。” “我刚才花了几分钟体验了其中一款移动电话。我发现在某些功能上确实比市面上销售的大部分品牌更优秀一些。不过我个人感觉，如果说它说是最优秀的，说服力稍嫌不够。难道它还有我没发现的更突出的功能？” “它的突出之处，是拥有更强的智能。如果你没有摸索过，很难体验到其中的优秀。如果你有兴趣，你可以请一个销售员为你做详细介绍和演示。” “woo~酷！”他正说着，在另外一个柜台边上一个嘻哈青年叫了起来。一名销售员正在为他介绍和演示手机的供能。“它竟然能自动检测和补完软件的漏洞？还能主动防止个人信息泄漏。真不可思议。” 如今线上支付是主要的支付手段之一，手机的个人信息安全当然也越来越收到重视。不过现在主要的防护手段，是靠防火墙，是被动的。 而斯特鲁斯手机是靠核心程序，会主动扫描信息来源并且筛选出阻止某些重要信息外流。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卖点。 看来年轻人也是很喜欢这样的功能的。 林克笑着对杰米·詹姆斯说：“看，我建议你也去探索一下它的优点。或许你会非常乐意为它支付信用卡账单。” 杰米·詹姆斯笑着说：“我肯定会的。不过我不能错过最后一个问题。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你知道，能采访到你，是我的幸运。今天肯定是我的幸运日。”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 “我发现你对个品牌非常自信。不过我发现斯特鲁斯几个不同型号的移动电话，价格上相对其它品牌都不占优势。特别是来自中国的品牌。你觉得它能在中国手机的冲击下抢夺到让你满意的市场份额吗？” 林克笑着说：“中国有一句老话：一分钱一分货！虽然它的价格相对比较高，但我们不是针对高档市场。斯特鲁斯的质量和功能，在现有的移动电话品牌中都是顶尖的。成本当然也更高。我们不会不停地推出新的型号。你买一台其它品牌的移动电话，也许半年后就会觉得过时，或者有同品牌的新型号手机，诱使你去买。但是斯特鲁斯不会。不管是电池还是本身，都可以正常使用三年以上。这么算下来，价格就不显得高了。不是吗？” 杰米·詹姆斯没有再要求更多的问题：“再次接受你能接受我的采访。也许我应当去采访几位体验者。然后去进一步体验它们的优秀。” 第五七二章 庭外和解 斯特鲁斯手机在开始公开发售的头一天的销售额果然低得让人失望。玛莎在回答记者提出的这个问题时并没隐瞒：“据不完全统计，在全美公开销售的第一个周末，包括网络销售在内，一共销售出五千部。” 这个数字少得简直不忍直视。 在做了大量的广告宣传后，一天半时间里只卖出五千台。那大概能赚回这两天的活动和人工成本。至于其它的，就不用想了。 人们更愿意听到别人的坏消息，那样能证明自己其实过得不算太差。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出现‘幸灾乐祸’这个词。 而媒体善于掌握人心。他们对斯特鲁斯这个销售成绩当然是幸灾乐祸为主。 “林克·汉斯遭遇滑铁卢，因为柑橘不是苹果。” “斯特鲁斯移动电话销售惨淡，专卖店门可罗雀。” “柑橘公司承认失败，但声称不会放弃。” “林克·汉斯：苹果不是，柑橘才是最顶尖的移动电话。” 不管媒体是嘲讽还是恨铁不成钢，林克都没放在心上。在剪彩后没多久，他就带着女儿在西雅图到处玩。 海洋公园、动物园，游乐园等等小孩喜欢玩的东西，他都带着她去玩了。让她尽可能有其他孩子的生活体验。 在斯特鲁斯手机的销售量统计出来之前他就离开了西雅图。他是在飞机上从电话中听玛莎报告的。 五千台手机，即便都是最高价格的型号，也不过是七百多万美元的销售额。这还是蓄势两个多月的成绩。如果这个销售情况最终也不能逆转，以后的日销售额只会越来越低。 而林克在斯特鲁斯投资超过二十亿美元。斯特鲁斯后续又向他的银行借贷了将近八亿美元用于公司运营。这个成绩相对巨额的投资，确实会让人很失望。 他的飞机降落在莫拉机场，杰西卡已经带着两个孩子在机场接他。 凯特琳见到他就挣脱杰西卡的手，张开小手向他扑过来。这小女儿虽然很文静，但比埃文要粘他。 他一手还抱着汉娜，看她跑过来，连忙蹲下接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两口才抱了起来。 汉娜被妹妹的小声吵醒了。她惺忪着眼睛：“爹地，到家了吗？” 杰西卡这时带着埃文走到他们跟前，担心地问：“汉娜怎么了？” “她只是困了！” 汉娜这两天玩得太兴奋，昨天晚上也没睡好，结果今天刚上飞机就睡了过去，飞机降落都没醒过来。 听汉娜不是不舒服，杰西卡松了一口气，问汉娜：“汉娜，西雅图好玩吗？” 汉娜精神了一些，挣扎着下了地，说：“好玩！爹地带我去游乐园坐海盗船，还有过山车。我们去了动物园看猴子和老虎，还去了海洋公园。有鲸鱼，白色的，很可爱！” 林克笑着说：“她在动物园都不愿意走。我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在福克斯建一个私人动物园。” 杰西卡想了一下，说：“或许你可以在你的主题公园里建一个。” 林克点头说：“那里划出一些地确实没问题。”狼人主题公园的面积很大，已经收罗到的小说里的场景暂时用不上那么多的地方。日后如果想要扩建也不是不可以，狼人主题的公园，有很多场景可以在森林中布置，不用砍伐森林，让福克斯同意他租用更大的土地，也不会太难。 “如果有一个动物园，也许能吸引更多的游客。比如孩子。当然，你需要引进一些稀罕的动物。”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向车子走过去。林克一边帮孩子上车，一边说：“我明天送汉娜上学时，顺便去公园看看。”他顿了一下，笑着说。“乔纳森他们在那里拍摄。我这个投资者好像关心得太少了。” 杰西卡笑着说：“前几天，他们好像在招募临时演员，福克斯不少人都去参见了面试。你去了或许能得到一个角色。” “比如被狼人拍死的尸体？” “也许是被吸血鬼吸干血的。” 林克发动了车子，坐在后座上的杰西卡说：“我看到新闻了。移动电话的销售情况似乎不是很理想。” 林克点头，说：“是太糟糕了！不过也没关系。我们之前对这个周末也没有抱太大的期待。而且情况会很快有好转的。” 杰西卡本来是担心他会因为那个事情失落，现在看他信心满满的，也不再多说什么。她又说：“澳洲那边的公司已经达成协议了。我们可以用一亿八千万美元买下米露拉格。不过另外还有四千万美元的债务，需要在六年内偿还。” 他们之前的心理底价是两亿美元买下那一百万英亩的土地。 债务同样是收购成本。不过债务不需要马上支付，那相当于是分期付款。所以承担现金和债务加起来比心理底价稍高一些，不算太大的事。 林克对此也没有太在意。他在意的是，那片土地的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现在那里是夏末了，不过气温应该还是很高的吧。” “是的，而且雨季已经结束了，只要拿到土地，我们就可以着手改造。” “澳大利亚政府那边解决了？” 杰西卡皱眉说：“还有一些事要解决。比如开发的范围和方式，都在扯皮。我打算去澳洲一趟。” 林克愣了一下，说：“问题很严重？” “保护主义！”杰西卡无奈地说。“我们申报的用途是小麦良种场和小羊驼繁育场。澳洲在这两方面都有自己的产业。” 林克点点头说：“那确实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困难。不过澳洲那边的公司解决不了？” “公司刚成立，框架都没能完全搭建起来。解决不了也正常。” 澳洲那边的子公司第一要务是为了购买土地，所以公司组建就显得有些仓促了。 “那你什么时候去要去多久？” “我打算明天就去，大概要两周左右。我过去找人处理那些麻烦事，顺便将公司的管理架构完善了就回来。” 林克问这个，是因为他原本计划三天之后去新墨西哥州，也许也要待上几天。不过现在看来这个计划要重新考虑了。 他们两个都不在家的话，孩子虽然有人照顾。但始终没有父母在身边让孩子开心。 翌日，杰西卡就去了澳洲。林克去正在狼人主题公园拍摄的剧组探班回来，就给马修打了个电话。 他问马修，如果他在盛氏索赔违约金的案件中，不出庭会有什么影响。 马修在电话里沉吟了一会说：“林克，那个案子很可能会当庭宣判。你委托我全权代表当然也没问题。但那会让陪审团有心理上的差异。你不出庭，他们会潜意识里觉得你对这个案子的宣判结果不在意。法官也有可能会做出对你不是最有利的宣判。” 林克问：“那么说，我最好是出庭！” “案件的事实很清晰。而且约翰·马龙的律师团似乎没有提出更多的证据，也没有要求推迟开庭。我想他们是已经接受了现实。我猜他们也希望案件能尽快结束。” 美国的法律规定，原被告双方要在庭上出示的证据都要提前上交，而且要通知对方。在法官和原被告的律师商议后，决定证据是不是有在庭上出示的必要。那能减少法庭审理的时间。 现在作为被告的约翰·马龙没有提出新证据。而原有的证据，甚至已经可以让法庭做出完全倾向他们的宣判。 “你出庭，证明你对这个案件很重视。让他们明白，如果不能让你满意你很有可能上诉。他们才不会生起侥幸心理。” 马修那么说，林克考虑了一下说：“好，我会出庭！”既然出庭更有利。那他就带着双胞胎去新墨西哥州，并且带上海默女士，让他们在哈诺瓦农场玩上半天。也许他赶回华州，还能赶上汉娜放学。 不过事情很快就出现了变化。 约翰·马龙的私人律师代表他的当事人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愿意就与盛氏国际贸易的合同赔偿相应的违约金。 “马龙先生从来都认为，他应当遵守一切合同。所以他愿意承担盛氏国际贸易公司的合同责任。我已经得到他的全权委托，将与林克·汉斯先生进行协商违约赔偿事宜。” 林克在还不知道这个新闻之前，就接到了马修的电话。 “林克情况有变。约翰·马龙同意赔偿。法庭通知我，让我们前去进行庭外和解谈判。你有什么要求？” “十亿美元的赔偿金，不能少！” “好，你有时间吗？” “什么时候。” 马修说了时间，他说：“我会准时出现。” 林克没想到临到开庭了约翰·马龙突然开口认输。不过那也是对方最好的选择。 就算是开庭，法院也不敢违背法律判林克败诉。如果经过法庭宣判，本质上就是在说约翰·马龙违约，而且还造假。 但是现在他开口说愿意承担责任，多少能挽回一些名誉。那至少表明他是愿意承担责任的。他愿意承担责任，才有可能洗白，才有可能让公众相信那些造假他“不知情”。 第五七三章 被迫“买”了两个农场 林克想法庭诉求的是违约金，如今被告愿意支付。他只能接受庭外和解谈判。如果对方愿意全部承担他在对法庭提出的主张，他也只能接受。 而且现在看来，情况很可能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他不知道能不能拿到十亿美元。 不过那只有通过谈判才能知道。 ………… 他将两个孩子安顿在哈诺瓦农场，让海默女士照顾着。他自己则乘坐直升机飞到圣达菲参加庭外和解的谈判。 约翰·马龙可能是不想见到林克。所以没有亲自来。不过他派了一个三名律师的律师团。不过看起来主导的，只是其中的一个。 双方在法官的见证下，各自提出了自己的主张。 约翰·马龙同意承担合同违约责任。不过他的律师表示赔付林克十亿美元违约金其中要包括贝尔农场。 林克听到这个要求愣了一下。 他并没有接收贝尔农场的计划。而且他之前也没想过约翰·马龙会放弃贝尔农场。 约翰·马龙是一个土地收集狂，他个人名下就有超过两百万英亩的土地。而贝尔农场可能是他其中最有名、也是最让他得意的一片土地。大概没人会想到他会突然放弃。 林克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突然恍然。 贝尔农场之前的名气确实不小，不过现在这个名字已经是臭名。如果依然在约翰·马龙手中，这个农场的名字被提起，就会让人联想到造假葡萄酒的事。 约翰·马龙应当是想要将所有和那案件有关联的东西都切断。 现在他没办法否定对方律师的主张。因为合同责任方，有贝尔农场这个主体。这个主体愿意承受更多的责任，他作为原告，难道能反对吗？ “按照我们进行的资产评估，贝尔农场价值三亿四千万美元。作为合作方，卢克·特拉斯和埃科贝农场也有责任赔偿。根据合同上的规定，马龙先生愿意承担其中50%的赔偿责任。因此，马龙先生愿意再支付一亿六千万美元，承担其中50%的赔偿责任。至于另外的50%，我们认为，应当由其他责任方承担。” 约翰·马龙的代表律师团长说的话似乎很有道理。 但是林克当然不可能同意。 他看来一眼马修。马修淡定地反驳说：“我们不能同意那样的解决方案。正如被告律师说的。合同的乙方有多名责任人，但是在合同中没有明确各个责任人的责任比例。所以不管有多少责任方。我们理应获得合同规定数额的违约金。至于乙方各责任人如何分配。我们无权干涉。” 卢克·特拉斯现在被查封的资产很少。账户上没有多少资金，埃科贝农场的价值也很低。如果林克同意对方的提议，实际上就是放弃了另外一半的赔偿金。 马修转头对负责这案件的法官说：“法官阁下，你认为呢？” 法官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做法官也有三十多年。他见惯了进行庭外和解的双方意见不统一。而他的作用就是调解这个矛盾，而且让和解进程能进行下去。 但他更重要的职责，是公正。 他对被告律师说：“被告代表。双方的合同上并没有明确各个责任方的具体责任。所以你的理由不成立。” 被告律师当然也清楚这一点。他提出来只是想浑水摸鱼而已。 事实上约翰·马龙确实有规定各方具体责任的证据。那就是他们之间签订的利益分配协议。只是那个协议中，他占了其中大多数的利益，如果拿出那份协议，他必须按照利益分配比例承担责任。 林克不等被告律师开口，也提出一个异议：“我不认可贝尔农场评估出来的价值。” 他手里就拿着被告提供的资产评估报告。 他指着报告中其中一项说：“这份报告中认定贝尔农场的葡萄林价值八千万美元。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些葡萄一文不值。另外，评估报告中还支持贝尔农场的无形资产为一千六百万美元。我很想知道，臭名昭著什么时候也成了无形资产了？而且价值一千六百万美元。” 他看着法官，说：“法官阁下，被告提交的这些东西，证明他们没有任何和解诚意。我要求终止庭外和解。并且主张庭审如期进行。” 法官皱着眉头看了一下手上的资料。这些资料他之前当然是看过的，当他看到之后也和林克一样的想法。但他依然允许被告拿出这样的资料来进行谈判。 如果林克不提出来，他可以当作不知道。但林克现在提出来了，他就不能再偏袒。 林克也不是普通人！ 他装作刚发现资料有问题，对被告律师说：“被告代表，你对原告方提出的疑议有什么意见？” 被告律师其实很无奈。那些东西都是约翰·马龙提供的。他也对此提出过疑问。只是约翰·马龙要求他提交，他只能是提交。但是约翰·马龙也要求他必须在今天之内完成和解程序。 现在谈判才刚开始，林克找到理由要求终止。他只好说：“我需要和我当事人做沟通。我需要一点时间。” 法官同意他去与约翰·马龙通电话。 大概二十分钟后，被告律师重新返回谈判桌。他坐下后轻咳一声说：“我的当事人同意从贝尔农场资产评估中去掉葡萄林的价值和无形资产价值。贝尔农场可以作价两亿五千万美元。” 那相当于每英亩九百美元左右的价格。那个价格算是行情价。 他说着又拿出一份文件说：“法官大人，这是我的当事人找到的新证据。” 法官看过之后，递给了马修。 马修看过之后，脸色有些奇怪，又转给了林克。 林克看到上面原来是约翰·马龙他们在那个合同中的利益分配协议。 约翰·马龙和贝尔农场占其中收益的75%，卢克·特拉斯占10%，埃科贝农场占5%。而还有一个胡尔·唐纳德占10%。 被告律师这时说：“我的当事人认为，他只需要支付其中75%。” 马修马上反驳说：“那和我们之间的合同没有直接关系。” 这个情况有些复杂了。胡尔·唐纳德虽然是埃科贝农场的股东，但在他宣布放弃农场权益后，他这个农场的有限责任人也就不需要再为埃科贝农场所有权参与到这个案件中。盛氏贸易和他也就没有任何直接厉害关系。 而约翰·马龙拿出这个证据，要求只支付应付的比例。 只要林克不同意，就只能是通过庭审宣判，然后约翰·马龙再向法庭提出申诉。那才会追究到胡尔·唐纳德。 所以马修当然不能同意被告律师的提议。如果林克同意了，胡尔·唐纳德的那一部分他们无权提出任何要求。 被告律师再次提出各种理由。但是林克都不同意，最后他实在烦了：“法官阁下，这个案情似乎很复杂。我认为我们在这里的谈判，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法官对他的坚持非常无奈。通常来说，庭外和解达成的协议，其中赔偿的数额都会比原告要求的少一些。但是林克似乎寸步不让。说十亿就是十亿。 不过他也知道，林克在这个案件中完全占据了上风。法庭必然会完全支持他的主张。所以他没必要让步。 可以说，这是他主持过的庭外和解谈判中见到的最强硬的原告了。 他看向被告律师 被告律师再次提出要和约翰·马龙通电话。 这次他只去了十分钟，回来后说：“我的当事人愿意支付卢克·特拉斯和埃科贝农场所支付过后依然不足的所有份额。” 卢克·特拉斯没有亲属。所以没有人为他争取权利。 不过卢克·特拉斯的账户上只有不到四千万美元的资金，而埃科贝除去除去葡萄林的估价，不过一千五百万美元。加起来远不足他应当赔付的一亿五千万美元。 约翰·马龙需要赔付剩下的九亿四千五百万美元。至于他怎么向已经死去的卢克·特拉斯和还活着的胡尔·唐纳德要钱，那是他自己的事。 不过在签订合同之前，被告律师又提出一个要求：“希望汉斯先生能在假酒侵权案的被告人中去掉马龙先生。你知道，根据该案疑犯的供词，马龙先生对案件并不知情。” 林克考虑了一会，同意了他这个条件。 他起诉的理由是假酒伤害了蓝湖葡萄酒的声誉。而约翰·马龙在假酒案中已经脱身。他再告下去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再则，告与不告对约翰·马龙的名声的影响，他不认为能有多大。 约翰·马龙能在迈阿密的假酒案中脱身，但贝尔农场勾兑葡萄酒的事，却无法说自己不知情。那些葡萄酒没有销售，也没有仿冒别的酒，又或者是操作得好，他被免于起诉。 但，只要林克起诉的侵权案在审理，贝尔农场制作假酒的事就会被提起。对方的名声也会一直受到牵连。 林克在同意对方的条件时，也提出了一个条件：“我要求贝尔农场现有职员，在我接收之前，全部解除和农场的用工合同。” 那些人不管是不是约翰·马龙的的心腹，他都是不愿意用的。约翰·马龙经营贝尔农场近二十年。他怎么可能对那些人放心？ 双方谈妥后，在法官的见证下签订了和解协议。根据协议，林克可以在一周之后得到他应得的。 他除了获得七亿三千五百万美元的现金赔偿，还可以得到埃科贝农场和贝尔农场。虽然两个农场都不是他主观上想要的。但得到之后，他觉得其实也很好。 那两个农场都和他现有的农场接壤。汉斯农场就在埃科贝旁边，而贝尔农场紧邻哈诺瓦。他完全可以直接将新得到的农场并入原有农场。 那样做，管理上也不会有太大的困难。 第五七四章 被迫害妄想症 两个农场需要一周之后才会过户。而过户的手续，当然还是要马修去操心。林克只需要最后签名确认就可以。 庭外和解谈判能一次过结束，主要得益于林克的强硬。他一言不合就要求法庭如期庭审，这让被告方很被动。 约翰·马龙希望这个案件不上庭。特别是他的律师团提醒他，就算是上庭了，依然需要支付那么多。所以他才愿意在庭审之前支付那么多。 法庭之外有不少记者等着，不过林克没有接受采访。现在时间已经四点多了，等他回到家，天都要黑了。虽然有管家威廉在，但他还是担心汉娜一个人在家会害怕。 他在保镖护着上了车，马上赶去直升机场，然后飞往哈诺瓦接两个双胞胎。他甚至没有来得及给鲍勃·芬提详细交待完事情，只是对他说：“你要准备一些人手。贝尔农场在一周之后就属于我。它日后也会由你来管理。” 他匆匆说了几句之后，就带着两个孩子乘坐飞机往华州飞。 在飞机上，他想着，经过这件事之后他需要防备的东西要发生变化了。 他回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汉娜由保镖从学校接了回来，他抱着两个孩子走进客厅时，她正在画画。威廉就在一边站着陪伴。 这小家伙见到他后向他冲过来保住他的腿不说话，证明她未必就真对自己一个人在家如表象那样平静。林克怀着一丝亏欠，去厨房给她做了一桌都是她最喜欢吃的菜。 哄得汉娜恢复以往的活泼之后，林克在客厅一边看着三个孩子玩闹，一边给弗伦打电话。 他提醒弗伦说：“总之，你在经营公司的时候，恐怕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注重法律。你知道，现在他们的肯定在盯着我。” 弗伦笑着说：“你放心，在这方面，我比你想象中还要小心。” 金融行业，打擦边球的事很多。可以说金融投机行业想要获得高额利润，很多时候就是在试探法律的底线。 而那实际上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只是没人会去深究而已。但斯托尔公司却不敢认为自己做了会没人追究自己。 弗伦笑着说：“我很清楚自己在华尔街被视作眼中钉。” 林克听了这话，也笑着说：“我想是我拖累了你。” 虽然弗伦之前在华尔街不受欢迎。但华尔街是一个只看成功的世界。弗伦获得成功后，不管他之前做过什么，华尔街也会重新接纳他。 但有了林克这几年得罪的人太多。那些人和华尔街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有斯托尔一半的股份。斯托尔虽然已经在华尔街站稳脚跟，但那不妨碍他们找机会干掉它。 “斯托尔有我看着你可以放心。不过你的那些银行风险更大。它们的业务更广。你知道，人越多，越容易出错。” “我已经和他们说过。尼尔和克莱尔都很清楚我的意思。我想他们会小心行事。” “他们经历过很多，我想他们应当会注意。但我觉得你还需要担心，威尼斯人酒店和汉斯公司的面食公司。他们是最容易不小心犯错的。另外，你的原油和葡萄酒也需要格外小心。那是你现在最主要的资金来源，肯定会成为别人的目标。还有你的网络电视台，那是一个新生事物，很多东西都需要摸索。” “那些我都清楚，而且我也已经给他们做过交代了。” 林克之所以专门给那些公司打电话交代那些事情，是因为经过最近的事情，他觉得他现在面临的竞争环境发生了变化。需要担心的问题也发生了变化。 贝尼汉斯集团由七十二名律师组成的律师团针对两百多个科学家同时发起诉讼，让美国科学界在不敢有针对贝尼汉斯集团产品的谣言。在农业这个产业上，想通过造谣诋毁贝尼汉斯集团抢占市场的做法，已经不可能了。 而他个人这边针对美国传媒大佬的诉讼取胜，也让那些传媒看到他的强硬。而他本身也马上会拥有了覆盖全美的传媒，想从传媒宣传对他造成打击，效果也不会有之前那么好。想要对付他的人，肯定会想新的办法。 而他目前最大的缺点，就是政治方面。 实事求是第说，美国确实是一个表面公平的国家。只要你是个体面人，不犯事就基本不会有事。 但美国的不公平在于，同样是体面人。有些人犯事也不会有事，有些人只要有点小过错就会被捉住不放，而且被不断放大。很明显，林克现在还属于后者。 他在政治上的劣势，不是影响力就能弥补的。甚至于，他现在的处境被很多人都更具风险。 如果在政治上乏力，影响力越大越容易出事。 当一个人被公众认为是了不起的人，一旦被曝光是靠着非法手段获得的成就。没有人愿意发现自己是个傻瓜。公众对这个人的反应，或许可以用“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来形容。 当然，那些笑贫不笑娼的人除外。但是这些人是做惯婊【32】子的，他们会更懂得利用这样的机会给自己树立贞节牌坊。所以这些人可能是骂得最狠的。 林克现在那样做防备，多少有点迫害妄想症。 但，他觉得小心无大错！ 对于林克的生意，弗伦只能是以朋友的立场进行提醒。具体怎么做，他没办法说太多。既然林克已经注意到，他也就此打住了。 他笑着说：“你什么时候来纽约，我们喝一杯。” 林克却说：“你有空的话，或许可以来一趟奥泽特。这里现在也暖和了不少，而且凯蒂好像还要在福克斯拍摄半个月时间。” 弗伦的女儿在《月瞳》中获得一个相当于女三号的角色，戏份不少。林克上次去探班和她谈了一会，得知她的戏份那排一个月内拍完。而《月瞳》的主要场景都在福克斯。所以林克才有这么一说。 他笑着又说：“而且过一段时间，亚伯特会来。他的起泡酒要添增味剂。你可以来试一试，也许你可以酿造出自己最喜欢的起泡酒。” 亚伯特最早酿造的那批起泡酒已经窖藏了三年多，现在已经可以进行最后一个酿造步骤。 “那听起来很有趣。不过还是算了。我喝酒没问题，让我酿造很有难度。”弗伦哈哈笑着说。“不过你酿造的那些葡萄酒，能不能再卖我两箱。我这里的喝完了，我和我的朋友都很喜欢。” “当然有，我明天就让人快递两箱给你。不过算我送你的。” 听弗伦说喜欢自己酿的酒，林克心里也高兴。 到现在为止他已经酿造了三批葡萄酒。第一批有上百万瓶，那些酒他本就没打算销售。所以如今已经是窖藏的三年多了，他连名字都懒得起。 既然弗伦喜欢，送几箱给对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你在前年不是也酿造了一批？” “是的，而且去年也酿造了一点。怎么你有兴趣？” “哈哈，可以送两瓶给我试一下吗？” 林克这时犹豫了一下，说：“弗伦，那可不行。前年的酒是为埃文和凯特琳酿造的。我希望能等他们成年后再喝？” “我的天！你打算窖藏十几年？”弗伦哈哈大笑说。“不过蓝湖葡萄酒好像可以陈酿五六十年的。那应当也不会有问题。” 林克笑说：“那些酒是用螺纹盖密封的，保质期更久。” “ok，等我去奥泽特，我亲自去酒窖取。最多喝的时候，邀请埃文和凯特琳一起喝。那样你就不会反对了。而且我听说你酿造的并不少，喝两瓶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那可不行。火云和皇后，供应你泡澡都没问题。想喝那些酒却不行。” “哈哈，到时候再说吧！不过你酿造的酒真的很不错，能和火云和皇后媲美。风味恰好在它们两者之间。相比较，我更喜欢你酿造的那些酒。它们似乎窖藏越久越醇和。” 弗伦最后说：“好了，下次有空再聊。现在我准备出门。” 林克挂断电话后，回想起弗伦的话不由笑了一下。其实他也觉得自己三年前酿造的酒很不错。就连亚伯特也提议拿去参加世界大赛，说至少能那个金奖，说不定还能拿到满分。不过他没有同意。 现在看来，如果他破产了，酿酒也可以诶成为他的生存技能。 当然，他只是想想。如果没有蓝湖葡萄，他酿酒不酿出醋就算厉害。不过他应当不会那么倒霉。 他相信他能酿出那些酒，主要还是副衰神在捧他。 想到蓝湖葡萄，他又突然想起刚得到的两个农场内的那些所谓的“特拉斯葡萄”。那本质上就是蓝湖葡萄。 而蓝湖葡萄实际上并不是适合酿造，也不适合用于水果的葡萄品种。它能酿造出好的葡萄酒，完全是因为副衰神。 副衰神对于蓝湖葡萄的加持作用，使得只要蓝湖葡萄种植在属于他所有的土地上，就能成为最适合酿造的葡萄。而不管气候、土壤的状况。 反之，蓝湖葡萄在不属于他的土地上会一文不值。 那两个农场如今已经成为他的土地。那么那些本来就是蓝湖葡萄的“特拉斯葡萄”会不会也变成最适合酿造的？ 他对此很期待，但也有一些担忧。 因为他不知道那些葡萄离开了他的土地，会不会变成不再是蓝湖葡萄。他也不清楚副衰神这个主观性很强的东西，会否认为名字改变了就不再是蓝湖葡萄。 不管是以上那种情况，那些葡萄都会像他在庭外和解谈判是说的那样：它们一文不值。 不仅如此，他还要花钱将它们清理掉。 现在他也还不能确定那些葡萄是不是蓝湖葡萄。那需要等到下个酿酒季过后，酿造出来的酒或者尝过葡萄的味道才能确定。 第五七五章 抢来的东西更要用好 时间悄然过去一周，马修拿着埃科贝农场和贝尔农场的过户手续交给林克。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张七亿三千五百万美元的支票。 林克对新得到的农场的经营有一些想法。 等到周末，杰西卡还没回来，他就带着几个孩子首先来到汉斯农场。他先是叫来了莫里斯。 莫里斯很快从拉斯维加斯赶了来。 林克带着莫里斯去了书房，随手给了他一张支票，支票上的数字，和马修送去奥泽特的那张一样。 莫里斯看到支票上的九位数字，惊诧地问：“老板，你需要我做什么？” 林克虽然每年都会捐一笔钱到汉斯基金，但通常都是在快到个税申报期之前。如果在那之前就将钱放入基金。林克通常就是希望汉斯公司开展一些新的投资或者项目。 林克笑着指了一下椅子，示意他坐下，说：“你还记得前年汉斯公司提交给我的投资调研报告？” “当然记得。” 林克依然笑着说：“我在前年开始就已经参考那个调研报告做。玛莎花了一整年时间在南美、亚洲和非洲开设了三家贝尼汉斯集团的子公司。这事你也清楚！” “你能接受汉斯公司的建议，我们非常高兴！” “你没必要说那些客套话。”林克收起笑容说。“非洲是我计划中一个重点。但是非洲的本土农业依然非常落后，不管是技术上还是其他任何方面。其他国家在非洲投资的农场，对提升非洲的农业技术没有太大的帮助。但你知道，我想要做的不仅是在非洲开农场。” 莫里斯当然清楚林克在非洲扩张的目的。 林克是希望将贝尼汉斯的良种在非洲推广。而想要顺利推广那些良种，确实有必要提高非洲的农业技术。 他听林克又说：“这笔钱，我是要投入到汉斯基金的。你专门设立一个非洲农业技术扶持账户，专项用于这个方面。可以投资到研究机构，也可以投资到技术推广行动。” 这笔钱属于意外之财。他拿着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是如果他捐出去了，可以得到名。同时，他还可以得到利。 怎么得利？ 这笔钱放在汉斯基金怎么用，还不是他说了算？投资到研究机构，用于农业技术推广？贝尼汉斯在非洲的子公司正是要做那些事情。所以这笔钱实际上大部分还是被他自己用了。不过这些他没必要跟莫里斯说明白。而且他觉得莫里斯也会想到这些。 他最后补充说：“这笔钱，可以接受非洲所有国家研究机构的申请。但是审批需要我签字。” “我明白了。”莫里斯当然想到了他的目的。 按照林克这么做。可以表明他起诉约翰·马龙他们违约，不完全是为了钱。那能让他得到好名。而那些钱最终还是属于林克的。非洲的国家想要申请这个资金，就是有求于林克。林克或许以此在那些国家得到一些便利。 当然，他认为林克想要达到那个目的，需要注意一个度的问题。 交待完这事之后，林克又说：“还有中餐馆计划，你和宋要加深合作。”他顿了一下，又说。“我想现在基金有足够的资金可以开设新的廉租公寓？” “是的，汉斯基金目前结余十九亿美元，现有的九个公寓每年的支出不会超过两亿五千万美元。” “你争取今年定下开设新公寓的计划。你回去后同时做好调查，我要知道全美范围内还能开设多少家面食店，顺便摸一下如果开中餐馆能开多少家。” 莫里斯犹豫了一下，问：“老板，你是计划只在美国开设廉租公寓还是可以同时考虑其他国家？” 林克愣了一下，反问：“你有什么想法？” “老板。我认为，如果你想要借廉租公寓推广面食店和中餐馆，我建议你可以考虑南美洲。那些国家失业率比美国更高，而且开设廉租公寓的成本更低。” “你是建议我将面食馆开设到南美州？” 林克稍稍想了一下，觉得莫里斯这个建议似乎也不错。美国这个市场容量也是有限的，他总要向外拓展。不仅是南美洲，欧洲那边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来做。 面食店和快餐店这个生意的收益在他的生意中不算什么。但是在他的后续计划中也很重要，能开到全世界当然最好不过。 再说，廉租公寓还有慈善的名头。开到其它国家，对他本人也有很大的好处。 他点头说：“你可以做一些考察。如果确定合适，在其它国家开设也无不可。” 莫里斯离开之后，林克去到农场经理的办公室找到本杰明。 他去到时，本杰明正忙着，见到他来了，站起来说：“老板，我正想去找你。” 林克笑着在椅子上坐下，问：“你看起来很忙？” “是关于埃科贝的事。”本杰明给他倒了一杯水，说。“按照老板你的意思，埃科贝要并入汉斯农场。你知道，埃科贝被汉斯农场还要大一些。而他们原先的经营方式和我们有很大的不同。我正在做相应的调整计划。” 林克结果水杯，问：“你做好了？” “还没完成。”本杰明将桌子上的一叠文件交给他，说。“我们在过去几天对埃科贝进行了详细的考察。我正在考虑怎么改造。” 林克一边听他说着，一边看着他做的方案。 简单看完本杰明做的改造方案后，他抬头说：“你们的考察做的很细致。地形和土壤都做了分析。不过埃科贝的土地不算平坦，而且地势比汉斯农场要高一些。在那里做种植农业不是不行，但没有必要。” “但老板，那是超过两万五千英亩的土地。不做种植业，空着会非常浪费。”因为米德湖的存在，埃科贝能经营的东西不会太多。 林克笑着说：“本杰明，我问你，汉斯农场什么最多？” “葡萄酒！” “错。是水！”林克笑着摇头。“杰夫的汉斯渔场有鱼苗，埃科贝农场的地形不适合种植，为什么开外一些池塘养鱼。” 米德湖事关数千万人的饮用水源，所以周围不能有太严重的污染。林克虽然在汉斯农场养殖了一些牛，还有一些猪。但是规模都不算大，而且为了处理它们的排泄物，他的投入不小。 既然不能养殖牲畜，那他就养鱼好了。 养鱼虽然也有污染，但是保证池塘不渗水还是很容易做到的。 而美国西部各州的水产养殖产业都不是很发达。所以他觉得做水产应当有前景。特别是这几年越来越受欢迎的叶唇鱼，价格相当不错，在拉斯维加斯很受欢迎。 本杰明想了一会，说：“老板，如果发展水产，我们需要考虑成本。开挖池塘的成本很高。而且还有水处理系统。规模越大，投入越大。” “挖四五千英亩的水面就可以。挖出来的泥土可以填平某些区域。还有地势不平坦的地方，可以用来种植干果。汉斯农场有的是水，养殖后排放的水，也不用想着循环再用，排到蓄水池内用来灌溉。” 本杰明听了他的想法，笑着点头说：“这主意似乎不错。另外，我们计划在一些平坦的地方种植蔬菜瓜果，当然，也可以种植一些花卉。” 林克点头说：“这些考虑都很好。不过你打算除去那些葡萄？” 本杰明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在他看来，那些葡萄已经被证明没任何价值，不去掉难道还留着？只是他也不明白林克的想法：“老板你想留着它们？” 林克笑说：“想要知道它们有没有用，还要等到秋天。”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那些苗圃都毁了吧。不过那些葡萄林留着。”那有五千英亩的葡萄林呢。比汉斯农场的的葡萄林面积还大。在还没确定那些葡萄确实不行之前就亏掉，太可惜了。 他有想起一个问题，说：“我记得埃科贝建了一些酒窖，还有一个酒厂。” “是的。那里的酒厂还没完全建成，现有的酿酒能力还很低。酒窖空间倒是很大，不过那里的酒窖只是在地下开挖了一个十五英尺的大坑，然后底部打了地基，然后用预制水泥柱和梁板支撑，上面铺上一层泡沫隔热层，最上面铺上了一英尺的土石。而且才只建成了一个。另外还有三个大坑还没挖好。” 林克笑着说：“那样做成本确实低很多。” 贝尔农场的酒窖也是那样建的。莫里斯之前检查那里的葡萄酒后就向他提过这个情况。那样的想要真正成为合格的酒窖，还需要大量的电力才能维持酒窖内适合窖藏葡萄酒的温度和湿度。而且，在葡萄没有任何价值之后，那些酒窖的价值当然也直接被腰斩了。 所以在贝尔农场资产评估时，那些酒窖的价值并不高。也许它们的造价不低，但作为酒窖，它们明显是不合格的。 不过那对林克来说不是问题。 汉斯农场最不缺的，除了水之外，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电。 他对本杰明说：“那些已经开挖的大坑，你找人按照他们之前的方法建好。”他笑了笑，又说。“就算不能做酒窖，也可以作为仓库用。” 第五七六章 非洲圈地的困难 杰西卡比计划提前了两天返回美国。 不过，林克问了一下才知道澳大利亚那边的问题还没真正解决。 她只是在那边找了人帮着跑关系。不过澳洲那边的公司高层架构倒是基本构建起来了。她从美国贝尼汉斯带去了一个临时的总裁人选，又在在当地雇佣了几个高层。有那些人在，澳洲那边的事，也就不需要她，她就提前回来了。 她回来后，林克也可以放心地离开家处理埃科贝农场和贝尔农场的事情。 进入四月，南俄勒冈农场的内华达两个大农场的冬小麦情况非常好。同样的，杰西卡安排人打电话或者上门跟踪回访购买了贝尼斯一号小麦良种的农场，情况也相当的乐观。这让林克放心不少。也让他觉得时间越来越紧迫。 在三月下旬，他第一次决定长时间离开美国。 “你计划要一个月时间？”杰西卡一边帮他收拾行李，一边问。“是在多个国家考察还是只在坦桑尼亚？” 林克看着她不仅将换洗衣物装进了行李箱，还有她特地买的一些新内衣物和一个新的剃须刀。他上前楼搂住她的腰，说：“重点是坦桑尼亚，不过不排除要去其他国家。一个月只是预定的时间，如果事情顺利，我会提前回来。” 杰西卡停下动作，将手覆在他的手上，回头说：“现在非洲虽然比以前稳定了一下，但你还是要小心。听说那边的人现在喜欢对有钱人下手，而且治安依然不是很好。” 林克将下巴顶在她的肩上，笑着说：“我以为你会警告我不要招惹女人的。”他肯定会带着保镖去，安全问题他根本不担心。 杰西卡吃吃笑着，说：“美国漂亮的白人和黄种人不少，也没见你乱来。玛莎这个黑人大美女也没见你下手。难道我还需担心你会对非洲的黑人女人动心？” 林克笑着说：“所以说，你很幸运。有我这么好的男人！” “你更幸运！”杰西卡反手抱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记热吻。“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结果，在一个小时后，杰西卡在床上抱着被子看他收拾行李。 其实林克可以不用亲自去非洲的，但是他需要造势。 如果仅是让非洲那边的公司操作这件事，不讨论那边的积极性，仅仅是外界重视程度上就显得不够。 他亲自去，作为世界级的超级富豪，他有那样的大动作，媒体不可能不关注。可以说，他这次去，有很大成分是在作秀。这个秀，是代表贝尼汉斯做的。贝尼斯一号小麦，还有刚刚宣布研究成功的贝尼斯一号大豆和一号玉米，这些东西都需要宣传。 他的非洲之行可以当作它们的广告。不仅是针对美国人做广告，同时也是针对全世界做广告。 如果运作得当，他这一趟或许比花多少钱在电视上做广告效果都要好。 当然，在作秀的同时他也会顺便做点事。比如将那那些良种推广到非洲。 他的目的地，是非洲东部的坦桑尼亚。他乘坐私人商务飞机飞到坦桑尼亚上空。非洲贝尼汉斯公司的总部就在这个国家的最大城市达累斯萨拉姆。但是他没打算在那里降落。因为他需要先找该国的有关部门看有没有租用或者购买大片土地的可能。 所以他的飞机降落在多多马。 这在坦桑尼亚属于一个新兴城市。几乎就位于该国的中心位置。虽然不见高楼大厦，但在空中，可以看到城区范围已经相当的广。 城市郊区还有不少杂乱无章的间低矮建筑群。但从城市的布局可以看出，当初的规划还是层次分明的。 从海边将首都迁移到中心，应当说这个国家当初的管理者还是很有战略眼光的。那样做不仅是安全上比在在海边的原首都有更好的战略空间，更能对内陆的开发起到促进作用。只是从这个国家的发展历程来看，后一个目标可能不算成功。 在机场，林克带着泰格，还有另外三名保镖通过安检。他们没有带枪来。通常情况下，绝大部分国家，都不允许有人带枪入境。不过他们可以在本国申请临时的持枪证，并且买枪。 他们才走出贵宾通道，就看到一个举着写着林克名字的牌子的中年黑人男子。 这人林克认识。他原本是汉斯投资公司的中层职员。在综合考量，这个辣子肯尼亚的黑人后裔被选派担任非洲贝尼汉斯公司的总经理。 “汉斯先生，欢迎你来到坦桑尼亚。” “谢谢你来接我，奥贾拉拉。” “车子就在机场外，我们现在去酒店？” 他们一边往机场外走，林克一边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你有什么好消息吗？” 他来之前，贝尼汉斯总部就给这边发了传真，让非洲贝尼汉斯公司收集一些土地信息。所以奥贾拉拉对他这个问题早有准备：“按照你的要求，最适合的土地，应当是位于东南部的林迪区最适合。” 林克点了点头，又问：“那个地区有足够大的空地吗？”他不想因为租用土地造成和当地居民的紧张。 “汉斯先生。想要在坦桑尼亚找到无人区，是很难的。”奥贾拉拉一边帮他打开车门一边说。“就算是在西部的荒野草原，也有一些部落居住。不过坦桑尼亚的土地都是国有土地或者是社区所有土地。只要经过政府许可，我们就可以租用到足够大的土地。” 林克上车后坐好，等奥贾拉拉坐到驾驶座上，又问：“坦桑尼亚的土地政策怎么样？还有该国民众对外国人租用他们的土地有什么看法？” 这些东西，他看过一些资料，但是他觉得那些资料未必能真是反应当地的情况。或者资料有些东西没能说清楚。 “坦桑尼亚允许外国人或者公司租用他们的土地。这里的土地租用年限有两种，一种是三十三年，一种是九十九年。土地使用者需要缴纳一定土地税金，不过税金很低。坦桑尼亚的农业发展很慢，粮食基本能自足。但是也有饥荒的风险。所以他们愿意租用一些土地给外国人，希望能得到先进的农业技术。不过有一条我们必须要注意。外国人租用坦桑尼亚的农业土地，必须是用于农业。如果长期不耕作，该国政府有权将土地收回。” 林克点头说：“这个法律和美国差不多。”在美国某些州，如果土地所有者无故将土地荒废超过一定的年限，其他人只需要缴纳一定的土地税金就可以占有那些土地。 “如果是一些人口比较多的地区，当地农民会反对将土地租用给外国人。特别是一些牧区。那些土地被当地人视作是部落用地，但政府视作是国有土地，这里面会有一些矛盾。不过坦桑尼亚在这方面做的还不错，基本都会按照该国的法律办事。该国的农民通常会接受现实。” “不会引起冲突？” 奥贾拉拉笑着说：“汉斯先生，如果你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就能明白了。坦桑尼亚人不算勤快。他们通常安于现状，向往简单的生活。我想这也是他们一直无法发展起来的原因。” 他顿了一下，又说：“如果汉斯先生想要在这里发展农业，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考虑的。唐桑尼亚对于外国公司的中层管理人数有限制。通常不会超过六人。” “所以说，如果我们想在这里建一个大农场，需要雇佣的是本地人做工人之外，还需要雇佣一定的中层干部？” “是的，除非不用当地工人，否则雇佣当地的中层管理人员无法避免。因为人事管理方面，外国人很难和本地人沟通。现在坦桑尼亚有不少的外国农场，有欧洲的、亚洲的。他们都会遇到一个问题。他们发现他们的工作时间规定对本地人没有什么约束力。因为本地人喜欢做完了事情就下班，哪怕刚上班不久。” 林克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如果按照奥贾拉拉说的那样，这里未必是合适的投资国。 他问：“那好的方面呢？” 奥贾拉拉笑着说：“好的方面是，这里的人工成本很低。本国的最低保障薪水是每月八万先令左右，那不足每月五十美元。在美国，那还不够支付一个大学生钟点工五个小时的薪水。” 林克听到这里，觉得自己想要了解的也了解得差不多了。他换了一个问题，说：“你和他们政府联系过没有？你刚才说，最适合的是在东南的……” “是林迪区。”奥贾拉拉提醒说。“我拜访过林迪区的官员，也和坦桑尼亚政府的官员谈过。他们提供了三个比较符合你要求的地块坐标。” 第五七七章 没有白吃的午餐 因为还没到和坦桑尼亚官员约定的见面时间，林克就先在酒店落脚。 奥贾拉拉相当贴心地找了一家中国人开的酒店：“来这里做生意和旅游的中国人不少，中国人来这里，通常都会选择在这里住。虽然员工大多是本地人，但由中国人管理，而且是两年前才开业的，这里居住环境相对比较好。” 这酒店应当是按照四星级的商务酒店建的。没有总统套房，但是有行政套房，虽然比不上林克以往出行住的酒店套房，但套间的空间还不算小。从位置上看，酒店距离市中心不过两公里。这相当方便。 而他住的这个套间一夜的资费，不过是一百五十美元。 奥贾拉拉帮林克安顿好之后，就提出了告辞：“汉斯先生，我不妨碍你休息了。有任何需要，请随时叫我。我就住在隔壁房间。” 林克等他离开，先是给家里人都打了电话报平安。 他放下电话，拿出电脑上网。没多久，他的电话就响了。电话是美国打来的。 确切地说，是美亚集团的蒋先生打来的。 他等了一下，才接通：“蒋先生你好！” “林克，希望没有打扰到你。”蒋先生的声音就算隔着大西洋依然能听出其中的笑意。“我们美亚集团计划在三天后召开一次股东大会，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参加？” 林克笑着说：“我可能没办法参加。我在非洲，近期之内都不会返回美国。” “那真是太遗憾了。”听得出蒋先生的语气里真的很失望。他顿了一下，又说。“林克，中文电视目前需要一笔资金进行推广。我知道这很冒昧，不过你能不能再借八千万美元给中文电视？” 林克不知道对方哪里来的感觉自我良好，竟然现在还想能从他这里借到钱。 他沉吟了一会说：“很抱歉，蒋先生。这个忙我没办法帮。” “林克，看在同是华人分上，看在你在美亚集团15%的股份，务必再帮中文电视一次。”蒋先生说的很诚恳。“我已经决定暂停电视台的扩张，但是我们不能放弃现有的网络，如果放弃那些网络，电视台相当于亏损数亿美元。不管是对我还是你，损失都会很大。” 林克听了他这话，轻笑说：“蒋先生，我曾经也希望有人能看在同时华人的分上，在媒体上帮我说一句话。可惜我没能等到。” 蒋先生好像是突然失声了。 在汉斯廉租公寓被人诽谤媒体恶意炒作时，中文电视没有作声。后来情势逆转，因为六大电视网络的压力，它依然没有动静。 蒋先生很肯定那会让林克非常失望。 当初林克收购美亚集团的15%的股份就明确提出，希望在需要的时候能有一个为自己说话的地方。结果美亚集团在林克需要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过他。 蒋先生一开始以为林克并不在意，因为事情很快就过去了。林克也没有提出过任何的不满。直到林克的网络电视台计划曝光，他才知道林克是对美亚传媒不再抱有希望。 但林克之前借贷的两亿美元，都很慷慨。这次打电话给林克，他还是抱着不小的希望的。结果和他预想中不一样。林克一口拒绝了，而且还提出了一个让他无法正面的事实。 他沉默了一阵，才再度开口，说：“林克，那也不是我想见到的结果。但中文电视是美国最大的华语电视台，如果它垮了，在美国东部，华人传媒事业将会受到严重的打击。华人更加无处发声，那对美国华人绝对不是好事。我非常希望你能再帮它一次，就当是帮美国华人一把。” 他说这话是在赌林克对华人这个族群的认同感。当初林克在纽约的演讲中，他觉得林克应当是将华人这个群体非常重视的。 林克笑说：“蒋先生，华人自然有地方发出自己的声音。我很遗憾听到中文电视遇到困境的消息。我希望它能尽快走出低谷。但是我正在忙。下次我们再谈！” 蒋先生听着电话忙音有些失神。其实就他本人来说，给林克打这个电话，也预料到林克会拒绝的可能。但他依然怀着相当大的希望那个。只是林克好不犹豫地拒绝了，连半点委婉都欠奉。 在所谓的汉斯廉租公寓歧视黑人事件中，他和其他股东私底下商量过，最后决定两不相帮。最后事情出现了逆转，他倒是想让旗下媒体为林克张目，只是迫于六大电视网络的压力，他最终放弃了那个想法。 后来在贝尼汉斯集团良种被质疑时，美亚集团的态度是“客观”。可是现在看来，他们觉得的客观，林克却不认可。 他知道现在后悔也没任何意义，他现在最需要的是钱。 中文电视扩张过快，信号覆盖范围很大，但是收视市场份额却不足整个网络的运营成本。即使现在停止扩张，经营下去也只会不断亏损。 他现在明白自己是过于乐观。 他想过六大电视网络不会允许一个新的网络出现。但他没想过即使只是美国其中一部分也不行！ 华语电视台在收视观众群体方面就有很大的局限，很难得到白人的认同。在这种情况下，又受到强大得多的竞争对手的打压，经营那个网络只会入不敷出。 要是他有足够的资金，或许可以支撑到电视台收支平衡。但最可悲的正是他没钱。 如果筹集不到足够的资金，电视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收平衡。那他接下来只有两个选择了，一个是放弃那个网络，割肉止血。但那样做会出现巨大亏损。他为了铺设这个网络已经投入超过四亿美元，但是如果要销售，最多只能卖出一亿五千万美元，甚至达不到这个数字。 另外一个选择，就是融资。但融资也有一个问题。 电视台不是那些能赚取高额利润的企业，愿意融资的人，通常都会是想要得到电视台的控制权。那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 除了那两个选择之外，他还可以有其他的做法扭转现在的局面。比如开源节流。 但是没有更多的收视群体，电视台的广告也买不起价格，谈不上开源。 选择节流，相当于是放弃之前的努力。任由新铺设的网络放在那里摆烂。如果那样做，他对集团的管理也会受到其他股东的质疑。 当初电视台的扩张是他一力主张的，甚至是可以说是他独断强行进行的投资。而现在这个项目不仅面临破产，还会拖累整个美亚集团。他如今甚至面临这失去美亚集团经营权的压力。 在给林克打电话之前，他向其它银行请求过贷款，但都没成功。林克本来是他最后的希望，如今这个希望也破灭。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次债务危机。 而此时林克正在和斯纳通通电话，说的正是美国中文电视的债务问题。 斯纳通听他说完之后，问：“所以你觉得他们已经陷入债务危机？” “我想是的！你知道我之前已经借了两亿美元给他。而且我想他也知道我和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之前的那种互为奥援的关系。如果不是没有其它办法，我想他是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的。” “我马上着手调查。不过你有什么计划？” “我的目的依然不变。”虽然有了网络电视台，但是他依然希望能拥有一个传统的电视台。传统电视台有用比较固定的收视群体。而且美国中文电视目前已经在东部五个州铺设了信号传送网络。这是一个很好的资源。“你帮我看住他们。尽可能不要让他们筹到钱。” “如果他们融资呢？” “我是股东，有权优先购买发售的股份。不是吗？” 斯纳通笑着说：“那样会很亏。” “我现在拥有美亚集团15%的股份，你核算一下，看相当于美国中文电视多少的股份。当然，也算上我之前借贷的两亿美元。” “美国中文电视早实际上是资不抵债。他们的信号传送网络虽然投资了很多钱，但按照市场估值，它不会超过两亿美元。”一个失败的投资，并不会让企业的资本得到多少的提升。 “但它现在依然好好的。虽然我想得到它，但如非必要，我不希望它被打成破烂。” 一旦电视台垮了，里面的职员很可能会离职。如果主要的技术人员都走了，他就算将电视台接收过来，也未必能找到那么多适合华语电视台的专业人员。 “ok，我明白了。”斯纳通想了一下，说。“我会盯着它的，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和其他股东联系。看他们是不是愿意将股份转手。” “那会不会打草惊蛇？” “当然会有那样的可能。但我觉得如果美亚集团的的盈利能力下降，而且经营困难，我想会有人愿意出售那些股份的。毕竟那只是一个地方电视台和地方报纸。他们有钱很容易另外再建立一个差不多规模的电视台。” 林克想了一下，说：“如果你觉得机会成熟，你可以直接找蒋联系，看他是否愿意将美国中文电视出售。我可以用美亚传媒的股份和那些债务作为代价。” 第五七八章 不仅仅是种地 跟斯纳通通过电话之后，林克就一直查看坦桑尼亚的资料。之后，一夜无话。 第一天上午，他在奥贾拉拉引着去见该国的政府官员。 奥贾拉拉事先就和他说过，这次他将会和该国的总统见面。 他和该国总统的见面很公式化，就好像是一种必要的礼仪。或者说，这是他身份的一种象征。像他这样身价的人去一个国家投资，得到国家元首接见也不出奇。 他和总统会面，只有半个小时时间。主要就是总统介绍本国的外商投资政策，林克说了自己的投资意向。但投资最还是要和该国相应的部门详细谈。 不过这个相应的部门有点多：商务部门、国土部门和农业部门。 林克局的这有点像是三衙会审的感觉，而且都是包青天。 不过他刚和他们的总统见过面、握过手、还谈了半个小时，这会见到这些部长也没有什么放不开的。 他来坦桑尼亚寻求投资机会，非洲贝尼汉斯公司也大概明白他的意图。只是他具体的目的，却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所以这次谈判，他决定自己亲自来。 他首先给几个坦桑尼亚的部长解释了自己设想中的投资计划：“贝尼汉斯集团计划在坦桑尼亚建立的不仅仅是一个农场，更是一个农业示范基地。” 他说着将自己的设想说了出来，最后说：“坦桑尼亚发展农业的条件得天独厚，这在整个非洲来说相对优良。但我必须要说，坦国在农业技术方面还相当欠缺。而且农业方面的基础设施也比较落后。”他顿了一下，说。“希望我这么说，不会显得太过分。” 坦国的农业部长用不是很标准的英语回应他的话，说：“汉斯先生提到的问题，正是我们坦桑尼亚农业的真实写照，完全不过分。所以我们一向欢迎外国投资者来我国投资农业。尤其欢迎像贝尼汉斯集团这样准备发展粮食种植业，并且愿意将技术传授给我国农民的投资者。” 林克笑了笑，说：“我是一个商人，商人逐利。所以我来坦桑尼亚投资当然也是追求利润。”他拿出一些资料，说。“这是贝尼汉斯集团的良种的鉴定报告。其中有来自美国、欧洲和亚洲的权威检测机构，证明其中没有任何异源转基因成分。还有这份。” 他说着有拿出一份材料：“三位部长先生，这是我们计划在坦桑尼亚种植的农作物。其中小麦在美国有超过一千万英亩土地种植。我来之前，贝尼汉斯集团做过客户访问，发现冬小麦的生长良好。而玉米和大豆虽然没有经过市场检验，但在大田实验中，也获得堪称世界记录的单位产量。而且它们在抗病抗倒卧方面，的表现也非常好。” 三个黑人部长结果文件传着看。 林克也没有在开口，只静静等他们看完。 那些资料不少，他们也不可能全部看完。他们挑着重点看了一下。农业部长最关心这些东西，他首先问：“汉斯先生，你的意思是，贝尼汉斯集团计划在我国种植这些粮食作物。并且在我国销售。” 林克笑着说：“是的。准确地说，我们是希望能在贵国建成一个良种基地。并且建立一个技术推广机构将，更好的种植技术传授给贵国的农民。” “贝尼汉斯集团能选择在我国建这样的良种基地，我想我国上下都会非常欢迎。不过，不知道贝尼汉斯集团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来建设你说的两种基地？” 林克这才将自己的全部计划抛出：“良种基地将会采取美国一样的高度机械化生产，不过我们希望能另外开设一个示范基地。和贵国的农业技术人员一起，将以适用于贵国条件的耕种技术传授给贵国农民。” “请原谅，汉斯先生你的意思是要两片土地？”这是坦国的国土部门长官。“如果是两片土地的话，虽然没问题，但困难会更大一些。” 林克笑着回答他，说：“如果是连片的土地当然更好。我们希望能得到十万英亩的连片土地。” “十万英亩？”三个部长对他这个要求显得有些为难。商务部长迟疑了一下，说。“汉斯先生，我国很难找出一片那么大的连片土地。而且按照我国的情况，未必需要那么多土地用来种植良种。” 林克笑着又拿出三份文件，说：“部长先生，我的目标不仅仅是坦桑尼亚，还有整个非洲。还有，这是农业推广项目的附加项目。” 商务部长带着疑惑接过文件。当看到文件的标题时，他脸上浮起惊诧的神色：“汉斯先生，你计划在我国投资一个海水淡化项目？我想这可能没那个必要吧！” 林克笑着说说：“部长先生如果看过里面的内容就会知道，这海水淡化项目和你想象中的有很大的不同。” 严格上说，坦国并不是他实施这个计划最好的国家。 这个国家虽然属于半干旱气候，但还没干旱到要建海水淡化项目的程度。但是坦国又是他觉得条件最好的国家。不管是政治还是环境。 商务部长将另外两份同样的资料交给另外的两个部长，他自己也翻看了文件看。 他果然发现林克计划中的海水淡化项目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是一码事。也明白林克为什么提出要十万英亩的土地。 那个海水淡化项目需要用到大面积土地才能收回成本。而大面积水面出产的淡水，需要大面积的耕地才能用完，而不至于浪费。 而农业部长对这个海水淡化项目想得更深。 坦国有雨季，年降水量有一千多毫米，但地处热带，增发量却至少有两千毫米。这是妥妥的缺水国家。现在不缺水，只是因为经济还不够发达。 但不缺水也只是总体上而言。坦国的雨季只有三四个月，全年至少有半年是干旱期。在这半年里，不管是农业还是生活用水都会有一定的困难。而林克这个海水淡化计划投入比那些淡化项目要低得多，虽然淡水产量也低得多，但对于高产出的产业来说，这样的项目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想法。 林克笑吟吟地等着他们。 他拿出的海水淡化项目在投资上依然不小。 他和卡里克对这个淡化项目的设计交流过不不少。现在他们得出的一个设计方案，是最能增加土地利用率的。 具体的设计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挖一口半米深的池塘，然后引来海水，在池塘上方盖上一个封闭的空间，屋顶用黑色的铁皮进行吸热。抽水在铁皮夹层中加热，再回流到水池中。而水池上方搭建一些架子，架子上有十余层的铁皮可以盛水，用抽水机将池水抽到架子上。那相当于一英亩土地可以获得数英亩的水面。 水温被加热而升高，水面面积又增加数倍，蒸发速度当然也会增加很多倍。 这个系统中基本不需要耗能。唯一需要耗能的，就是提水。但是提水的电能，可以利用风力。 整个系统也许只需要两个中型风电机组就能满足需要电力需要。那只需要千多万美元的投入。加上那些水池的建筑和设施，整个项目或许需要一两亿美元。但是这两亿美元可以让数万英亩的土地全年不需要抽取地下水就能得到灌溉水源，而且可以得到一些盐。 说实在的，这样的投入对于一些穷国来说，依然很高。但林克这个项目的卖点是一种理念。“环保农业”的理念。 世界各国对水资源短缺的争论尘嚣日上，如果他现在拿出一种解决农业用水的可行方案，对贝尼汉斯会有很大的好处。而他也不会在这个投资上亏损。 有那样的淡化系统，在旱季他依然可以耕种。在坦国这样的热带地区。他甚至可以种植三造农作物。而且他种植的，是良种。价格至少也是普通粮食的数倍。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有什么理由担心会收不回成本？ 坦国的三个部长各有各自的分管领域，关注的重点也不一样。国土部长将自己需要关注的东西看得很仔细，而其它的只是简单看了一下。他是最先看完的。 他合上文件，对林克说：“汉斯先生，虽然我个人对你这个海水淡化项目很看好。但是其中涉及到的环保和土地利用问题，我们也不得不考虑。” 林克对这个疑虑很赞同。他点头说：“部长先生，你的担忧我也有考虑过。海水引水管道如何保证不发生渗漏，铺设管道的用地可能需要征用很多农民的土地。这些问题，都是这个项目必须面对的。” 他顿了一下，又说：“所以我在这个项目的方案中也提到一点。我希望贵国出租给贝尼汉斯公司的土地，尽可能距离海岸进一些，而且海拔尽可能低。” 三个部长此时才明白非洲贝尼汉斯公司之前会对土地的位置提出那样的要求。他们三人都看完了林克这个计划之后，相对看了一眼。彼此之间对这个项目都相当的认可。 第五七九章 做个“有良心”的投资商 总体来说，现在很多的外国企业来非洲租用或者购买土地投资农业。 但他们主要是种植经济作物，比如花卉——主要是经常吵吵说其他国家占用非洲农民土地导致非洲闹饥荒的英国，他们在大裂谷最肥沃的土地开辟了大量的花卉种植基地，种出来的花会送到欧洲出售。他们会说其他国家在非洲投资农业，会导致非洲人闹饥荒。而他们的种植园带来的就业养活了不少的农民…… 也有人种植剑麻——比如中国。 就算是有人种植粮食，也是运回本国的，比如西亚石油富国、印度和鸡盘等国。 更有人在在非洲种植燃料作物的——比如欧洲人在非洲种植的麻疯树。 而林克这个项目却不然。 他的项目计划种植粮食，美国不需要从非洲将粮食运回去卖。而且他在投资方案中，也提到要将粮食直接在非洲出售。同时会为非洲提供良种和推广农业技术。 这样的投资商，坦国的三个部长可能第一次见到。帮本国发展农业技术，还尽可能不过度里利用本国水资源。这绝对是非洲最希望看到的投资方案。他们觉得，这个林克·汉斯如果真的做到承诺的东西，绝对是他们见过的最有良心的投资商。 但这个方案涉及的东西太多，不是他们三个能决定的。 商务部长想了一会，对林克说：“汉斯先生，我们都认为你这个投资方案非常适合我国。不过这个方案牵扯的东西很多，我们需要先进行协商。比如政府的各个部门的意见，还要和地方政府部门协商。” 林克也没希望这个投资方案能马上获得许可。 他笑着说：“我明白。任何一个方案都需要经过科学的论证，才能确定是不是真正适合自己。” 商务部长听他那么说，也笑着说：“感谢你的理解，我们也会尽快回复你。那么，请汉斯先生等我们的消息，如果你暂时不打算离开我国又有空闲。你可以游览一下我国的景胜。我国有大量的自然保护区，你可以在这里观赏到美国看不到的自然奇景。” 林克来非洲不是游玩的。不过他还是谢过对方好心的提议。 在返回酒店后，林克叫来奥贾拉拉，询问他之前和坦国官员属意的那些土地的具体位置。 奥贾拉拉在卫星地图上放大了具体大概的位置给林克看：“汉斯先生，坦国政府之前计划给我我们安排的土地，全部位于这里。这里是穆易拉草原。那是一片稀树草原，很大的一片地方都没有常住居民，只有在附近的一些村民会在雨季之后在这里放牧。” 林克用鼠标将地图放大。地图并不是很清晰，但可以看到裸露的地面带着红色。这是高温地带常见的红土。因为高温的关系，腐殖质容易分解流失，而且土壤富含氧化铁，所以这些土壤会呈红色。红色土壤呈偏酸性 他看了一会，说：“这里好像也有不少的树木。” “是的，不过地图上现实的树木大部分都是灌木。这里的气候比较干燥，无法形成森林。你看这些河道。在旱季，河道根本没有水。就算是林迪区最大的一条河流在旱季也会断流。” 林克刚才也看到了，一些河道完全没有水。他点点头，问：“你是说他们为我们准备了三个地块。都在这里？其他地方没有合适的土地？” “是的，整个坦桑尼亚只有在东南角符合你的要求。这里距离海岸只有四十到五十英里。海拔三百米以下，另外地势相对平坦，适合进行大农场作业。” 林克想了一会，问：“你觉得坦国政府需要多久才能给我答复？” “他们的办事效率通常不高。我想，可能需要一到两周。” 林克皱眉。他不能在这里干等着。 他说：“你有没有和肯尼亚联系过？” “我和肯尼亚还有莫桑比克都有联系过。我个人觉得，其实莫桑比克东北部鲁伍河口附近的平原更适合你的要求。但那里人口不少。” 林克听到这个问题，摇头说：“如果需要迁移太多人口，绝对不能选。” 非洲的政治环境非常复杂，一个国家可能有多个民族，每个民族又分成很多的部落。那种错综复杂的政治版图，是非洲政治一直都很动荡的主要原因。 他需要的土地面积不小，如果要迁移太多的居民。他可以出钱安顿好那些移民，但是当地政府如何做，他根本无法监控。一旦闹出了什么事，甚至可能会成为内战的源头，不管内战胜败，他的投资前景会不会发生变化还不好说，但最终都会是一个丑闻。 他不想冒那样的风险！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莫桑比克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国内各党派达成和解之后，政局就一直很稳定。而且经济增长速度也相对比较快，每年都在6%个以上。莫桑比克算是非洲经济增长比较稳定的一个国家。 不过即使知道，那也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了一下，说：“我们去坦国官员属意的土地看看。” 地图上再详细也看不到土地的真实样子，他现在有空，觉得最好还是实地考察一下，确认那片土地是否适合做他的项目。 他的项目对地形、土壤和环境都有一定的要求。 比如风力。 海水淡化项目需要用电，像坦国这样的国家，电力肯定紧缺，他不能期待依靠他们的电力保证提水需求。他的计划是试用风力发电为自己供电。如果没有风，他就需要考虑其他的发电方式。 奥贾拉拉说：“是，我这就让人准备车，同时找好导游。” 现在正值雨季，虽然已经快到雨季末期，但草原上的河流水流会比较急，而那些荒野地带，通常没有路桥，需要用到越野车才能在那样的地方安全行驶。而且在荒野中没有导游，很容易迷路， “我的保镖的枪准备好了吗？” “下午就能送来。” 下午，泰格他们果然拿到了手枪，还有在坦国的持枪证。而奥贾拉拉也已经联系好了导游和车辆。 他对林克说：“我们的飞机可以在基卢瓦玛索科降落，然后开车去草原。我让人准备了两辆车子，并且请了一个导游。” 里呢看对他的安排没有提出疑问，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如果我们现在出发，可能还是要过一夜才能进入草原。如果汉斯先生你不着急，我建议我们明天早上出发。从多多马起飞，一个小时就能飞到基卢瓦玛索科机场。” 林克也不急着一时。 他点点头说：“你让人联系肯尼亚方面，我们去过现场考察之后，就从坦桑尼亚过境肯尼亚。” 奥贾拉拉听到他这个要求，愣了一下，但马上点头说：“我这就让人安排。” 林克看出他的疑惑，不过也没打算解释什么。 他要去肯尼亚，却不是真的要去肯尼亚投资。 不是说肯尼亚不好，而是不适合他的项目。 肯尼亚除了沿海地区之外，其它地方海拔都超过一千米，大部分的内陆地区海拔超过一千五百米。仅仅这一条，他就望而生畏。 再有一条就是，从非洲贝尼汉斯公司收集到的信息来看，肯尼亚适合耕种的土地的利用率已经超过了80%。 那意味着很难在该国找到他需要的大面积适耕土地。 他去那个国家，主要是想给坦桑尼亚一点压力。 他提出来的项目，投资可能会超过三亿美元，而且在发展农业技术方面起到很好的作用，坦桑尼亚应当不会轻易放弃。但他也不能乖乖地等着。 每个国家的时间观念都不一样，他担心他不做点什么的话，对方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才能做出决定。 他又说：“你顺便和莫桑比克也联系一下，如果在肯尼亚考察过后，坦国依然还没做出决定我们直接从肯尼亚转道莫桑比克。” 奥贾拉拉这时醒过神来，觉得自己猜到了林克的打算。 他笑着说：“好的。我会让人坐好安排。” 他觉得如果林克真的只是做个样子，那他最好让坦国的官员知道林克不只有坦国一个选择。 从多多马到基卢瓦玛索科直线距离不过五六百公里，以湾流g650的速度，确实不用一个小时就能抵达。 因为白天的行程计划，林克他们起点就去了机场。飞机八点多一些就降落了。 在机场外和导游汇合之后，就直接驱车前往穆易拉草原。车子是半旧的四驱越野车，离开城市后没多久，就进入了沙土路。但这在地图上，是属于公路。 车子在沙土路上更显颠簸。而雨季的暴雨可能会冲毁道路。或者让道路留下很多的坑坑洼洼。 这里似乎在不久之前刚下过一场大雨，道路上的水坑让车辆的速度相当慢。 林克坐的车，开车的是导游，而他坐在后座上。车子的后座没有安全带，不过就算有安全带也没什么用。他只能捉住车门上方的把手才能固定好身体。他感觉车子开了很久，但又感觉没开出多远。 导游会说英语，他问导游说：“马布基先生，如果要开车到我们的目的地，你认为需要多久时间？” 导游说：“按照按照我以往的经验，大概需要差不多两个小时小时。因为在草原中没有路，车速会更慢。” 没有路？这是一个他必须要考虑的大问题。但，如果他得到那里的土地，还要出钱修路？ 要是不修，项目种出来的东西也很难运出去。至于等坦国政府修路？他倒不如等上帝现世呢。 这时前方出现一个社区。导游说：“前面是金乔恩，是一个附近人口比较多的城镇。我们在前面会转向南。可能再开十英里，就要进入草原，倒是路况会更加差一些。” 林克这时突然觉得自己选择在非洲投资是一个错误。这样的投资不仅仅是要建自己的项目，如果想要项目发挥最大的效果，他还要投资建设一些基础设施。 那简直是坑爹！ 第五八零章 果断出手 经过两个小时的颠簸，林克终于来到他们知道的坐标点附近。 在沿途他们经过一个小镇。那个也能算是镇吧。那个居民点沙土路两侧的民房，布局还是很整齐的。 他们不仅经过了一个小镇，沿途还遇到了好几群牛。在他们下车的地方，林克还能看到草地被啃食过的痕迹，还有一些牛粪。 看来奥贾拉拉说得没错，这里可能是附近居民的牧区。 林克看这里虽然是草原，但草原上的灌木相当的茂密。远处还能看到一些高大的树木。那些树木的的树冠层很高，树冠层下面虽然有阳光，但也没有什么树叶。 他问导游说：“你对这里了解吗？通常有多少人会来这个草原放牧？” 导游摇头说：“我不是附近的人，不过按照坦桑尼亚人的习惯，还没主的土地都会成为牧区。据我了解，这附近有好几个村落是以养牛为主的。不过那些村落人口通常很少，通常只有几户到十来户人家。这些草场，他们会在雨季之后赶来放牧，让自己的土地的草长得更好一些，等到旱季，他们就可以让牛羊去啃食自己土地的干草。” 导游又说：“其实这样无主土地很多。他们可以随便在那里放牧都行。” 那么说来，他就算租用了这些土地，也不会对那些牧民产生根本性的影响。 他正要说什么，眼角余光突然看到远处茂密的灌木丛中转出一头长颈鹿高高的脑袋。他愣了一下，说：“这里的野生动物很多吗？” “对，这里的野生动物不少！在北边二十多公里之外，就是塞卢斯禁猎区，里面有很多野生动物。大象、狮子、猎豹都有。当然也有长颈鹿。而且这里的人已经不再以狩猎为生，本地的野生动物也比以往多了一些。一些是从禁猎区迁徙来的，有些是本地繁衍起来的。” 林克点头说：“我听说坦桑尼亚很多动物都是受保护的。它们闯入农田的话，本地农民通常会怎么做？” “对农田威胁比较大的，是大象。很多农民都会在农田周围围起栅栏，但是那对大象没什么用。所以一旦发现大象，农民会用惊吓的办法吓退它们。但是大象很聪明的，如果下次在用类似的办法，可能就不再奏效了。” “除了大象之外，还有什么动物会对农田产生危害？” “还有大蜗牛。”导游想了一下，说。“我国有大量的大蜗牛。它们在雨季会繁殖得很快，它们能吃的东西很多，不过它们特别喜欢吃庄稼，因为庄稼的糖份更高一些。我们坦桑尼亚人以前基本都吃大蜗牛。不过联合国卫生组织说它们携带一些什么寄生虫，让我们不要再吃。” 非洲大蜗牛，林克知道。那东西在佛罗里达州都已经泛滥成灾了。 那东西据说是一种高蛋白的东西，以前是有人吃的。但后来检验出它们携带多种人畜共患的寄生虫，而且能危害五百多种植物，现在已经被列入国际入侵物种之一。 那东西确实很难防治。不过也许贝尼汉斯研究所会有办法。 “除了那些，还有什么吗？” “还有疣猪，它们能在栅栏下面挖开一个洞，然后到农田里啃食庄稼。不过疣猪不是保护动物。发现了可以猎杀。” 林克看着这片土地，地势还是很平坦的，一眼望去，看不到太大的起伏。如果租下了，只要出去地面上这些灌木就能在上面耕作。不过导游说的那些动物也不能不防备。 在来的路上他就发现这里有不少的小河沟和水潭。而且在雨季，这里的草也非常茂盛。在旱季据说也有一些草。这样的地方，应当会吸引一些动物来。 如果是雄象倒无所谓，它们通常是单独行动的。但如果是遇到向群。大片庄稼都会遭殃。特别实在旱季的时候。农田里的庄稼肯定会像磁铁一样吸引着那些食草动物。如果他想要防备那些动物，还要在农场周围建造一个结实的围栏。 看起来，他要做的项目比他之前做的预算还要额外支出很多资金。 他在原地看了一会，说：“我们再到在附近看看。”他指着东边隐约能看到的一点高出地平线的高地说。“我记得在地图上看那些应当是小块的高平原。” 导游点头说：“是的。那些地方高出西边数十米到一百米左右，上面的地势也很平坦，而且面积也不小，不过那些地方更加干旱。所以没有什么人得那些地方居住。” “我们去那边看看！” 林克听他那么说，对那个地方更感兴趣了。 他们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在穆易拉草原上考察了一下整体的地形，直到下午才返回了基卢瓦玛索科，然后再乘坐飞机飞回多多马。 再然后，林克和泰格他们在多多马附近游玩了一天。 他来到坦桑尼亚的第四天，奥贾拉拉终于联络好了肯尼亚方面，并且和在坦桑尼亚这边办好了林克他们的离境手续。 林克要去肯尼亚的消息传到曾和他谈判的三个部长耳中。他们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对于林克带来的贝尼汉斯集团的投资计划，他们都是很看好的，也一直在努力协调各方的，希望尽快落实这个项目。只是各方面的利益纠结，让他们很难取得共识。 林克如果是在坦桑尼亚，不管他是去那里游玩，他们都不担心。但是林克要去肯尼亚。 肯尼亚和坦桑尼亚的气候环境相差不算很大。如果林克在那边找到了合适的土地，那他的计划就很可能会落户到肯尼亚了。 虽然坦桑尼亚和肯尼亚之间的关系非常友好。但这种友好也不能保证在利益冲突之下还能保持。 林克的投资项目最重要的一点，是会向非洲提供良种。如果良种出自坦国，坦国在非洲的政治地位会水涨船高。但是如果种子落入其他国家，并且将销售控制在政府管控范围。其他国家随时有可能被这个国家卡住脖子。 三个部长得知消息后，马上碰了一个头，然后分头去见总统和一些议员。希望他们能对林克的这个项目提供一些支持。 林克对那些事却丝毫不知情，他已经离开坦国的土地，向肯尼亚飞去。 而于此同时，在美国的纽约。 斯纳通驱车来到美亚传媒集团总部。在通往总裁办公室的过道里，她的步点不疾不徐。 昨天她收到美亚传媒集团召开董事会的消息。 蒋先生在董事会上提出再次发行集团的新股，希望能筹集到一定的资金。只是董事会似乎否决了他的提议。 林克前几天的交代，她记得很清楚。所以她给林克通报了那件事，林克让她采取心动。于是她今天约见了蒋先生。她在总裁秘书带着敲开了蒋先生的办公室。 “蒋先生你好，感谢你能抽时间见我。” 蒋先生对她和林克的关系门清得很。知道她极可能是代表林克来的。美亚传媒集团和林克的关系现在有点僵。当然，他觉得那主要是林克那边认为美亚传媒没有遵守诺言。 而他是很希望能和林克缓和关系的，所以他才答应见这个女人。 他让秘书送咖啡来。等斯纳通坐下后，他就说：“斯纳通小姐，这次你来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谈？” “蒋先生，你知道，我其实是代表着林克！” 蒋先生点头承认他很清楚这一点。 “我听说蒋先生计划再次销售美亚传媒的新股，以便凑集资金拯救中文电视台。” “斯纳通小姐的消息很灵通。不过你应该知道，那应该知道我的提议被董事会否决了。” 斯纳通点头说：“我确实听说了。不过我有一个更好的提议。希望蒋先生能考虑一下。” “哦，是什么建议？” “将中文电视台出售给林克。” 蒋先生眼睛稍稍眯起，笑着说：“是林克让你来的？” “可以这么说。他在两天前给我打电话，跟我说他不准备在支援中文电视台，但是不希望电视台落到其他人手中。” 蒋先生沉声说：“所以，他一直都在图谋我的中文电视？” 这时他的秘书正好敲门进来。他神态恢复了正常。等秘书离开后，才继续说：“斯纳通先生，请你转告林克。虽然我很感激他当初对中文电视的帮助，但我是不会放弃中文电视的。” 斯纳通笑着说：“据我了解，中文电视这次面临的债务危机已经让它岌岌可危。除非了能筹措到足够的资金，否则中文电视有可能破产。我知道中文电视是蒋先生家族的心血。而且蒋先生花费了大量的心血扩张了它的收视网络。但现在它已经成为美亚传媒的伤口。美亚集团多保有它一天，就会多流一天的血。而美亚传媒如今已经开始供血不足了。” “那又怎么样？我会找到办法让它恢复健康。” “但是你的代价会很高。甚至比新建一个电视台更高。” 斯纳通笑着说：“也许你可以将它出售，然后用拿到的钱，从新开办一家电视台。你知道的，电视台需要足够的资金才能运转发展。而且你们有丰富的经验，我想美亚集团在两三年内建立一家和现在中文电视一样规模的电视台完全是问题。” 第五八一章 到手了 斯纳通的话让蒋先生稍稍动了心。他问林克可以为美国中文电视出什么代价。 斯纳通笑着说：“林克以两亿美元的债务买下中文电视。” 蒋先生嗤笑说：“这就是他的诚意？我等于什么都没得到。没错，他确实借贷了两亿美元给中文电视，但是那两亿美元都投资到中文电视的扩张上。他不仅不用花一份钱得到中文电视，我们还帮他白干活了。他将世界想得太美好。” 斯纳通笑着说：“蒋先生说什么也没得到，也不尽然吧。至少美亚传媒减少了两亿美元的债务。可以再向银行借贷两亿美元。你完全可以用那两亿美元重新成立一家新的电视台。” “呵呵。我为什么要费这个力气？” 斯纳通低头想了一下，说：“林克还可以放弃美亚传媒15%的股份。” 这个条件，让蒋先生犹豫了一阵。那15%的股份现在价值至少也超一亿美元。 但是他没犹豫多久，很快就再度摇头。 斯纳通再次加码：“中文电视台现有的节目版权，全部归还美亚传媒。美亚传媒甚至可以在每一个节目组带走一个人。但是有一个条件，除了你们带走的人之外，五年之内不能聘用从中文电视辞职的任何职员。” “再加五千万美元！” 蒋先生终于开始还价了。 斯纳通心里一松，压价说：“最多三千万美元。而且电视台的其它债务，日后的中文电视只承担其中的30%。” ……………… 林克在肯尼亚转了几天，但其实什么都没做，然后就接到奥贾拉拉的电话，说是坦国政府提出再次谈判。 然后他就返回了坦国。 他见到奥贾拉拉，问了一下情况。结果对方只是接到电话，坦国政府希望就林克之前提出的项目进行更深入的谈判。至于对方有什么要谈的，他也不清楚。 林克听他解释过后，也就没再问什么。 谈判会在明天进行。他也就留在之前的酒店住下。 在晚上的时候，斯纳通给了他电话，说是已经和美亚传媒集团谈妥了。 他对这个消息有些惊讶：“这么快？” 虽然前几天他就接到斯纳通的电话，说是美亚传媒愿意就美国中文电视和他进行谈判。他有可能会比之前的计划提前两年得到美国中文电视。 但他以为双方会扯皮很久，没料到这才不到一周时间，斯纳通就打电话来说已经谈判好了。 “我需要付出什么？” “之前说的，比如两亿美元的债务和美亚传媒15%的股份，还有三千万美元现金，以及中文电视40%的长期债务，大概相当于五千万美元，这部分债务需要在五年内还清。另外还有人员和节目版权问题。他们提出的新条件是提出签订一个协议，日后可以用较低的费用使用中文电视台现有的网络。” “就这些？” “是的，就这些。”斯纳通笑着说。“这些条件，其实已经超出了美国中文电视的实际价值了。” “你觉得他们会有什么打算？马上重新组建新的电视台？” “那是肯定的。我们提出限制中文电视的人员流动，会让他们以为你同样是要针对华人收视群体。现在他们手上有节目，而且又有了之前的信号网络。只要找到了足够人手，完全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重新组建一个新的电视台。然后用现有的节目将之前中文电视的收视市场重新拿到手中。” 斯纳通笑着继续说：“而你就算拿到了电视台，想要理顺电视台的事务就要花费一定的时间，另外要重新制作节目，不仅需要时间而且具有很大的风险。在共同的市场竞争上，他们处于主动的优势地位。” 林克对此却不怎么在意。美国中文电视之前针对的都是华人观众群体。而他却只是将华人当作收视群体中的一个。 说到底，双方的市场定位上是完全不一样的。 不过那样也好。美亚传媒认为华人群体就是他的目的，那些大电视台恐怕也是那么想的。他能有一定的缓冲时间。 他对斯纳通说：“你将谈好的条款传真给我。我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就将授权书发给你。” “好，我马上发过去。” “这件事你要尽快完成，不要出纰漏。电视台完成收购后，现有的电视台人员，你要安抚好。另外，你可以和莫里斯还有阿曼达联系，让他们帮你找一些合适的职员。不管是那个族裔的，只要是合适的人才，我都需要。” “老板，我对传媒行业不熟悉！”斯纳通带着笑说。“而且你的计划好像很大，我担心自己会搞砸了。” 林克想了一会，说：“你先完成交易。经营上的事，我会和阿曼达谈谈。看她有没有办法。” 他拿下美国中文的目的，可不仅仅是想做华语电视。更想将电视台扩张成各语种的综合型媒体平台。所以他肯定会组建其他族裔的频道。当然，英语频道是最必不可少的，而且还要作为主要的经营目标。 他暂时也不能离开非洲，所以纽约那边的事情暂时只能交给斯纳通处理。 而坦国政府在第二天的谈判中，正式同意为他提供项目用地。不过其中还有不少的问题的需要详细谈。 不过在当天他们确定了项目实施的具体地点。 那正是他之前去考察过的穆易拉草原。在他强烈要求下，坦国政府同意将穆易拉草原东边的那个面积不算大的高平原也列入这个项目中。 按照大概估算，整个项目的用地达到了十一万英亩左右。这十一万英亩土地，林克在前三年，可以免租金。三年后，每英亩的租金为十五美元，五年一交。以后每五年，每英亩的租金增加八美元，租期九十九年。 除了农场土地需要更深入谈判之外，还有铺设海水引水管道需要另外购买的土地费用，还有农场工人要招募多少本地农民等等，也需要继续谈。 那些谈判，双方都有自己的坚持，也都适当的做了让步。 在三天后，林克和该国的商务部长签订了投资协议。又和国土部长签订了租用土地的协议。 结束谈判后，林克当即让美国那边打了两亿美元到非洲贝尼汉斯公司。 不过，谈判虽然结束了，但他还不能马上离开。 他还需要针对刚签订了租地协议的土地进行更详细的考察才能确定这片土地各个区域的具体用途。 他的项目包括建一个良种场，一个示范农场，还有一个机械化作业的农场。除此之外，还要建一个“海水淡化场”。 如何安排那些项目，他需要对那片土地做更多的了解。 他和一个土建工程的代表一起乘坐直升机在那片土地上空盘旋。他发现那天他私自来考察的地方也都包括在这片土地内。 不过和那天相比，他今天是在空中。被直升机惊得从灌木丛中跑出来的动物，比那天他在地面考察时见到的多得多。而且在空中，他看得更远。在飞行中，他看到的大型动物就不少于二十种。 和他一起在飞机上的，是在驻在坦国的一个中国建筑公司的工程师。林克需要他们为这片土地做必要的改造。 清理那些灌木丛，可以等日后他雇佣了当地人或者从美国购进了大型机械后再做。但是他需要的风电机组、和开挖的海水淡化水池，都需要考虑地形问题。 来自中国的庞工知道他是计划将海水淡化场健在那个高平原上，那就要考虑产出的淡水如何流下下面的草原。 庞工在天上飞了几圈后，对下面的地形也有一个大概的印象。 他大声对耳麦说：“林先生，这里的地形我大概了解了。等回去后，我会带人来在地面进行勘测作业。” 螺旋桨打风的声音很吵。林克也不得不大声回应他说：“好。我希望你你们尽可能快完成预备工作。如果你们能让我满意，后续的土建工程，我会优先考虑你们公司。”这是一家中国公司，只不过是在非洲设立的一个办事处。 而中国的建筑公司，出了名的高效率，所以他直接就找中国公司。要是找美国公司，中国公司只需要半年的工作量，美国公司也许能拖上一年半。 他可等不起！ 他现在甚至已经在考虑回去美国，就马上让人过来开始开垦土地种植玉米。 玉米能耐受比较干旱的环境，也许下面的地可以在今年完成一茬的玉米种植。那也算是开始在非洲推广高产玉米种子。 而贝尼斯一号玉米的种源生产，在非洲贝尼汉斯公司的研究所早已经得到授权。他日后完全可以在非洲生产贝尼斯一号玉米。也许等海水淡化项目完工有了足够的水源，他就可以开始种植小麦和大豆。然后推广到整个非洲。 非洲是一个缺粮的大陆，而且农业技术还相当的落后，推广那些种子的难度应当是世界各大陆中最低的。 他选择在非洲建立第一个良种场，是选择先易后难！ 第五八二章 来自世界的承认 林克需要处理的问题，不仅仅是良种场，还有他承诺的农技推广项目。 农技推广项目，需要以贝尼汉斯和汉斯基金联合的名义进行。 因为，他要将那七亿多美元花在自己身上。 在非洲建立一个农技研究和推广机构，是汉斯基金第一次涉及到农业项目，这虽然和慈善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将项目落实在非洲，大概也能和扶贫两个字扯上关系。 林克要和坦国政府谈，是希望将这个项目扩展到整个非洲。 他的想法是以非洲贝尼汉斯公司的研究所为核心，探索适合非洲的农业技术。在这个过程中，汉斯基金专用账户的钱可以用作研究所的研究经费，在“做慈善”的同时，加强公司的技术能力。 而推广机构需要的经费，当然也是由汉斯基金承担。那表面上是要帮助非洲农民提高农业技术，但在那本质上也是在推销贝尼汉斯的良种。 那是一个能让他名利双收的方案。 当然，这个方案也没有损害任何人的利益。可以说，各方都能得到好处。 唯一要吃点亏的，可能就是坦国政府。因为林克提出示范基地的产出免税。 这也是林克要和坦国政府谈的东西。 林克要建示范基地，坦国政府当然乐于看到。也愿意给予一定的优惠。 但坦国政府对他的要求很是不情愿。 林克计划要划出三万英亩的土地用作示范基地。 那部分的产出的税收对坦国来说，可是一大笔钱。他们希望能将示范基地缩小一些，最好是能控制在一千英亩以下。 不过林克在和他们的商务部长谈判的时候，说：“部长先生。如果不是要建示范基地，那些土地我会使用机械化生产。” 商务部长一听他这话，马上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是示范基地，目的就是要为了推广适合非洲本地水品的技术。以非洲大部分国家目前的情况，当然不能试用大型机械。也就是说，示范基地需要很多工人。三万英亩的土地，可能需要好几千的农民吧。那说不定能让几千户家庭获得稳定的收入。 考虑到这个问题。商务部长在和有关官员商量后，同意将其中的三万英亩列入示范基地，产出免税。 不过坦国对这个示范基地也提出了一个要求：“我们希望能参与到这个示范基地的工作。” 林克当然不会反对。要不然单以非洲贝尼汉斯公司自己的能力，想要高效率完成这个工作，难度会很大。对方也许还有想监视示范基地的产出，担心他将其他农田的产出也计算到这个基地里。 但他没那么下作。 一来二往的谈判，还有针对那片土地的敢找规划和中国的建筑公司进行反复的沟通，他已经在非洲逗留超过快三周了。 这边的事情还算是顺利，不过他打算将剩下的一些首尾都收拾好了再回美国。 不过这天晚上，他接到杰西卡的电话：“亲爱的，非洲的事怎么样了？” “虽然有些繁琐，但还算顺利。” “嗯，今天家里收到一封邀请函。” “关于什么的？” “是关于参加中国夏季达沃斯论坛的邀请函。邀请你今年参加‘新领军者年会’。今天我还接到了组织方打来的确认电话。他们提到希望能吸收你作为会员。” “吸收我做会员。不应当是你吗？”林克笑着说。“你才是被你汉斯集团的总裁啊。” 如果说他现在有什么可以让世界经济论坛关注的，只有贝尼汉斯集团了。 该论坛的会员有一千个，但实体都是企业。他们对会员的要求是在各国该行业中的佼佼者，还要对行业的未来发展有着重要地位和作用。 贝尼汉斯集团现在的销售额也已经达到了五十亿美元，在美国的农业种子行业也算是佼佼者。而且贝尼汉斯已经隐隐有了要倾覆转基因粮食的趋势，对农业的未来可能有重要的地位和作用。 至于他的其它产业，好像都达不到那个层次。 杰西卡却说：“不过他们并不是以邀请贝尼汉斯集团的名义，而是邀请你个人。” “我个人？这就奇怪了。不会是假的邀请函吧！” 世界经济论坛虽然也邀请个人，但主要邀请的是文艺界的人。商业上的，全部都是以企业为对象的。 “我也问过他们这个问题。他们的答复是，你在农业方面整体的事业，给世界农业提供了一个新的方向，同时，你在慈善方面的做法，也让他们很赞赏。所以他们希望你能参加他们的年会。” “那么说，我是个例外？” “肯定是的。我联系的是对方的官方网站公布的电话。我想绝对不会弄错。” “贝尼汉斯集团没有被邀请？贝尼汉斯集团现在的发展也绝对称得上是农业方面成长最快的企业之一。” “或许他们觉得邀请了你，贝尼汉斯集团参加与否就不重要。”杰西卡对贝尼汉斯集团被忽视没有什么不满。林克这次被邀请，贝尼汉斯集团的成绩肯定占了很大的因素。“你的决定呢？是参加还是不参加？我好回复他们。” “什么时候？” “六月二十四日，在中国的大连举办。” “我去！” 世界经济论坛和其他的经济论坛有着很大的不同，可以说，那个经济论坛是真正能引导世界经济发展的组织，甚至可能会引导世界走向的一次经济政治盛会。尽然有机会，他当然要去见识一下。有机会的话，他也可以在世界舞台上发出自己的声音。 杰西卡笑着说：“好，等下我就回复他们。对了，你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汉娜每天都会问我这个问题。凯特琳每天都会进来房间里找，看你在不在。” “我会尽快回家。家里没什么事吧。” “没有什么。不过奥泽特发现了狼群的踪迹。最近夜里能听到狼嚎声！孩子睡得不是很好。”杰西卡声音中带着担忧说。“汉娜晚上会害怕，凯特琳似乎也不愿意睡觉。” 林克一听，急声问：“是奥泽特出现了狼，已经确定了？” “嗯。昨天牛仔们发现一头马鹿的残骸，并且在附近发现了狼的足印。但没能发现他们。” “你们出入要保镖陪着。另外，让人在农场内搜寻，发现狼，马上干掉。如果他们没有经验，从外面找人来。” 杰西卡却说：“不，我们不能杀它们。狼在华州是受保护动物。如果我们杀了狼，会有麻烦。” 美国人对狼的感官，各地都不一样。有些州能忍受狼群的存在，有些州则反对狼群的出现。当然，动物保护组织是很希望在狼重新出现在美国落基山脉的。 奥泽特是林克的家。如果在家里杀死了受保护动物，那也是一个大麻烦。名人的小麻烦也能变成大麻烦。这是成为名人的主要代价之一。 他马上又说：“如果是那样，就让人来将狼诱捕了，将它们送的远远的。” 杰西卡说她已经在找人了，又说：“我会看好孩子们的。你不用担心。” 林克挂断电话后，越想越心烦。他将整个农场陆地边界都围了起来，就是希望农场内不要出现那些大型肉食性动物。 但问题是，奥泽特有很长的海岸线。他之前没将围栏蔓延到海滩。那个海区的风浪会将围栏直接摧毁。海上退潮时，会有滩涂，也许狼群就是从海边进入农场的。 狼是一种狡猾而且凶狠的动物。有那样的动物在家附近游荡，就算他知道家里人会受到到严密保护，但他总是不能安下心。 在挂断了电话后，他也没心思继续工作，就在网上查了华州出现狼的信息。 在第二天，他叫来奥贾拉拉，让对方负责坦国这边剩下的事。而他提前返回了美国。 杰西卡下班带着汉娜回到家，看到他突然出现在家里陪着两个孩子玩，快步走到他跟前和他抱着，说：“我以为你可能还要一周才回来的。” “惊喜吧？”林克吻住她的嘴，良久才放开说。“非洲那边的事忙完了，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他正说着，感觉裤脚被人扯着。他低头看，是汉娜。 “爹地，你吻完咔咔了吗？” 杰西卡听到她这话，咯咯笑着松开林克。 林克蹲下在女儿小嘴上啄了了一下，说：“亲完了，也亲一下乖乖的汉娜！” 汉娜咯咯笑着也在他脸上亲了两下。 林克笑着将她抱起来。他是因为家里出现了狼才提前回来的，不免说着说着就谈到了农场出现狼的问题。 “爹地，狼的叫声好可怕！”汉娜听到他们说道狼，神秘地说。“斯蒂芬说，狼会在月亮圆的时候变成人的样子。” 林克笑着说：“汉娜不用怕，有狼来了，爹地会保护你们。” 他又对杰西卡说：“福克斯那边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 杰西卡有点无奈地说：“他们似乎不是很在意。有些人甚至认为有狼出现了，让狼人之城更加名副其实。不过新市长也对市民提出了警告，让市民在晚上在外需要注意狼。” 第五八三章 安全第一 林克对福克斯人对狼的态度很不以为然。 但在美国就是这样。和野兽和平共处的思维已经存在很久了。美国还算是好的。而在加拿大，靠着北极的一些城镇，甚至要和更危险的野兽北极熊共处。每年都会有人死于那些动物嘴下。但从来都只是将那些动物送到远离城镇的地界。 而他现在也只能是那么做。他昨晚在非洲的时候查到了一些关于华州的狼的信息。 华州的的狼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是灭绝了的。但是在2010年，华州的山脉中重新出现了狼。那些狼是从加拿大的落基山迁徙过来的。 而华州立法把保护狼群。华州的森林和山脉也让狼群有繁衍生息的空间。 只是没想到现在狼群已经蔓延到美国本土的西海岸了。 他很想将狼群找到，然后全部突突了。但杀死狼，在华州是要被起诉的。 当天晚上，他果然听到了狼嚎，不过声音似乎比较远。 奥泽特农场内也有一些山地，森林占了整个农场大半的土地，而且还有大量的马鹿和白尾鹿，甚至还有牛。这些狼现在也许视这里是天堂，赶都赶不走了。 如果不将它们弄走，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狼群的数量也许很快会多得让人无法忍受。 或者说，他现在就已经无法忍受了。 他给汉娜讲了一个故事然后哄她睡着了，才回到自己房间时，看到杰西卡已经在梳妆台前卸妆，说：“凯特琳睡着了？” “嗯，她还小，困了就会睡，比汉娜好一些！而且今晚的狼嚎声似乎比较远。” 林克点头说：“那么说来，它们的巢穴可能距离庄园比较远。”他脱下衣服，说。“明天我和泰格他们去找找，看能不能不发现它们。” “找到了不要杀了它们！”杰西卡是不想让奥泽特惹上麻烦。 林克也不想。他说：“我会让人带上麻醉枪。” 第二天，林克叫来了泰格和农场内的牛仔头目托比，让他们召集其他的安保人员和牛仔，准备在农场内搜寻狼群。 奥泽特的森林面积大，而且树木很茂密，根本不可能从空中进行搜索。他们只能是在地面搜索。 他们找了一天，都没找到什么狼的痕迹。在回程的路上泰格建议林克说：“老板。我认为我们应当向那些动物保护组织求助。他们对狼的习性更了解，会比我们更容易找到狼群。” 林克接受了他的建议。过了两天，动保护组织的人来了，果然没几天就找到了狼群的巢穴。 那是一个由五头成年狼和七八头小狼的狼群。 对于动物保护组织的人来说，当然希望狼群能继续在奥泽特生活，但是林克怎么可能同意。狼可不是狗。而且就算是野狗，对于孩子也是危险的。 保镖和动物保护组织的人将狼群中的成年狼全部捕获了，连带那些小狼也送出了农场，至于动物保护组织的人将狼群放生到什么地方，林克不管。只要它们不出现在奥泽特就好。 不过这也给他提了一个醒。海边的护栏缺口，必须要要想办法封起来了。 他找了一个建筑公司，让他们在海滩上修建一个能抵御风浪的护栏。将农场海岸线两端也封闭起来。这个工程不算大，但是耗时不少，耗费也不会低。 在解决狼群的困扰的同时，林克还处理了美国中文电视的问题。他和阿曼达谈过之后，决定让美国中文电视维持独立。而且名字也不改。阿曼达给他推荐了一个白人台长人选。他面试过后，也就聘用了对方。 这算是他将美国中文电视台英语化的第一步。至于电视台的重新组建，就交给斯纳通和新台长去负责。 他名下的其他公司的运作都还算顺利，倒是没有什么需要他操心的。 当狼群被送出奥泽特，时间也到了五月初。 夏天了！ 夏天是一个很不错的季节。艾丽莎带着两个朋友回到奥泽特。她的两个朋友，一个和她一样是画家，一个是雕塑家。他们都希望能在奥泽特居住下来。 这个事，艾丽莎很早之前就和杰西卡说过。林克知道了后，也没有反对。他在奥泽特湖畔的那个艺术家度假村有的是房子。安顿一个艾丽莎和多几个艺术家也没什么区别。林克也就是象征性地收取他们每个月一美元的租金。然后就同意他们住下了。 对艾丽莎的回归，最高兴的恐怕是汉娜。她又可以跟着艾丽莎学画画了。 不过林克在五月有个地方要去一趟。 他在阿拉斯加金矿的投资不算大。但是那里有被估值数百亿美元的金矿，让他不可能放弃。而采矿，是很危险的工作。特别是地下开采。塌方什么的，来一次就能让他损失惨重不说，甚至要被逼停止开采。 现在那里已经开始开采了，他不过去看看，实在不放心。 阿拉斯加是美国面积最大的一个州，也是资源非常丰富的一个州。石油和金矿是最有名的。 很多石油公司想开采那里的石油，但都被环保主义者阻止了。但是淘金者却依然不少。 在在育空河流域，几乎每一条溪流被被勘探过。很多溪流都被淘金者光顾过。甚至有人说，在这些溪流中，也许随便捉起一把沙子都能找出金子。 但他的金矿并非是在现有的溪流边上。或者那里曾经是一条溪流，但是现在没有了。而且山谷中发现的储量更丰富的一处金矿，埋藏深度是在地下三百多米之下。上面的冰渍沉积物，甚至已经变成了岩石。 那应当是很久之前形成的次生矿。也许正是因为如此，这两个金矿才能躲过之前在这里采矿过的淘金者的魔手。 从华州飞往阿拉斯加，航程不会比飞往纽约更远。不过林克这次乘坐的飞机是pa-42。因为金矿上的机场是简易机场，商务飞机根本没可能在这里降落。 他在来之前就听说阿拉斯加的气候很复杂多变，在亲身领略之前，他还不是很在意。但是当他亲身体验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变化无常。 他的飞机在靠近金矿所在的山谷中时，下沉风让他差点无法控制住飞机撞到山脊。 他好不容易在简易跑道上降落关掉飞机引擎后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 虽然已经是夏天，但是山谷两侧的山上，还能看到很多积雪。这里的海拔也比较高，所以气温依然比较低。林克一出飞机就感觉到一股寒气铺面而来。矿上来接他的人也还穿着皮草外套。 他上了来接他的车之后，问：“克劳德，谢谢你来接我。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除了环境比较恶劣之外，一切都很好。”这里比较接近北极圈，降水不算很多。但是寒冷却是一个大问题。 金矿在十天之前就开始破土开采了。不过现在两处金矿都还没到矿层。 林克又问：“新买下的土地的勘探工作也开始了？” 当初勘探队勘探出这篇土地有金矿之后，他让人将消息封锁了下来，后来让人买下山谷周围的土地。希望能找到那个原生金矿。 去年他就拿下如今数万英亩的土地，和这个山谷两万六千英亩的土地加起来，他在这里也拥有十二万英亩的土地。不过新买下的土地的勘探开采权，直到今年才获得通过。 这些土地的价格不高，而且勘探权的费用也不高。他的投资不算很大。 但新买下的土地很可能都是白花钱。因为谁也不知道地下有没有金矿。 当这里发现金矿的消息传出去后，周围的土地价格突然升高了两倍有余。但是依然有不少人购买那些土地。只寄望于也能找到金矿。 不过他们到底能有什么收获，林克管不着。他现在只关心自己的金矿。 “勘探队已经去北边山区。那边地形比较复杂，也比较愣，是勘探工作难度最大的区域。” 林克点头说：“安全问题必须要保证。”在美国，如果出了安全事故，赔钱还是次要的。造成的影响才最要命。“特别是矿井的安全。” “我们都是专业了采矿队。汉斯先生，你完全可以放心。”克劳德开着车子，来到一个分岔路，说。“汉斯先生，你希望是先去看露天矿场还是先去看地下矿井？” 林克想都没想，说：“先去露天矿。” 露天矿的矿脉在两百米的深度左右。而且那些地层比较脆弱，不适合矿道开采。 克劳德将车子转向左边，很快他们来到一个正在破土的矿场。 林克下车看着一些大型的推土机和挖掘机，正在一个数十英亩的范围内向下挖，十多辆重型工程车将那些土方运到其他地方倾倒。 他走到边上，发现这才挖了不到两三英尺的深度。 他问克劳德：“这会不会一下子挖得太大了？” “两百米的深度，如果矿场顶部面积不够大，在底部会没有足够的空间工程器具施展。而卡车也没有足够宽的安全道路开到矿场底部。” 林克只好点头说：“安全确实是最重要的。不过这样的进度会不会太慢了些？这什么时候才能挖到矿脉所在的深度？” “我们主要会采取爆破作业。越往下，需要挖掘的土方数量就越少，而且我们会有越来越多的工具抵达。我想，在冬天之前，我们会抵达矿脉地层。” 林克看了一会，说：“工期要赶，但是安全也要注意。我不希望听到矿场发生伤亡事故！” “我们会注意的。”克劳德指着重型卡车倾倒土石的地方，说。“那也是我们的的预防措施。这里到了七月份，会有大量的融雪。而且有可能会下雨。这山谷是周围的集水区域，这用土石在矿口附近筑起一道水坝，能阻止水进入矿坑。保证内部不会有太多的积水，同时也保证下面的土石，不会因为有太多的水分而松软导致塌方。” 第五八四章 有人玩花样 “等深度挖到矿层深度，岩层刚性会比较好。我们会以矿洞的方式在矿坑的底部向四周延伸，开采矿层内的砂层。” 在刚开始挖土的露天矿边上，克劳德介绍这个矿的开采方案：“不过因为是次生矿，含矿层面积范围大，那样的开采方式不可能想地下延伸太长的矿洞。我们会一边开采，一边将矿坑扩大。或者从另外地方向下挖，最终将含矿层的矿砂全部开采出来。” 有了金矿后，林克也研究过金矿的开采问题。他知道次生矿和原生矿是良种完全不同的矿藏。 通常而言，次生矿埋藏比较浅，可以直接露天开采。比如阿拉斯加很多的淘金者就是在开采那样的次生矿。他们会将地面数十米的冻土挖走，然后找到几英尺厚的含金层，然后将含金层的矿砂筛选出黄金。也有一些淘金者是直接用高压水炮将矿层冲出来。 如果是原生矿，就会有明显的矿脉，而矿脉厚度也不会很大，金子就夹在岩层的细缝中。这种矿就需要地下开采，如果是露天开采的话，最终可能会挖出一个上千米深的矿坑，最后还是要从矿坑四周想开矿洞，将矿砂搬到矿坑再由重型工程车运到外面。 而他这个矿坑是一个异类。 那是一个古老的次生矿。在形成了矿砂层后被很厚的沉积物覆盖，沉积物慢慢变成层岩，开采起来比较麻烦。 他对克劳德说的开采方案没有疑议。一则是因为克劳德才是这方面的专家，二则，他在之前也同意这种开采成本比较高的方案。 但要在刚性不足的岩层开挖矿洞，风险还是很高的。他在之前收到的开采方案中就看到有提到关于地震的风险。 “你们找到抗御地震的办法了？” “对地震，我们没有绝对的办法。不过只要震级着要不是很大的地震，我们在矿洞中的支撑系统是没有问题的。”克劳德笑着说。“因为我们的矿洞支撑体系成本要比普通的矿洞要高两倍以上。” 林克笑了笑，说：“不管怎么说，只要能将金子安全采出来那就是值得的。不是吗？” 虽然矿洞需要大量的高质量木材、钢筋混凝土，但是那些东西都是模板化的。在这个矿坑中，随着矿坑不断扩大，那些东西只要没有损坏就可以重复试用。所以在整个开采期间，成本也不会增加太多。 克劳德哈哈笑着说：“你投资这个金矿，当然绝对不会亏损。” 开采黄金是一个长周期、高投入但也高产出的投资。但地下的矿藏是次生矿，品味比很多的原生矿都要高一些。这样的金矿就算投入高一些也没问题。 这个山谷中估算的金子储量至少价值三百五十亿美元。扣除前期投资和开采期间的投资和税收，林克至少能有上百亿的纯收入。 他们正说着，南边突然传来一阵闷响，地面也抖动了几下。紧接着，林克看到远处山上的积雪出现小规模的雪崩。 他皱眉说：“怎么回事？这不像是地震！”地震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那边的山脊背面就是别人的土地。他们也在开矿。”克劳德有些无奈，说。“他们找到金矿的地点距离我们这个矿直线距离不超过三英里。那里原本有一个开采价值不太大的原生矿，不过现在他们似乎也想找到一个深埋地下的次生矿。” “所以他们也在开采？” “是的，不过，那边具体的情况，我们不是很清楚。他们的勘探没有我们这里那么详细，而且他们开采的方式也更加粗暴，主要是用爆破。” 怕的就是他们爆破！ 林克看着雪崩激起的白云，眉头皱成一团，良久才说：“如果他们一只采用爆破的手段开采，对我们的地下矿坑会不会有危险？” “有一定风险，我们也派人和他们交涉过。不过他们似乎不打算理睬我们的抗议。” “富兰克林能让人不顾一切。”林克看着动静传来的方向，沉默了一阵才说。“我记得周围就那一片土地没有被买下。” “你记得没错，他们就是因为早先发现了金矿，自己担心收不回成本不愿开采，但是我们去买，他们开出了很离谱的价格。那片土地想楔子一样嵌入我们的土地。他们就是在最靠近我们矿场的地方进行开采。” 林克知道这个事情。不过他不清楚对方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没有经过详细勘探就开矿了？” “是的，在我们开始开采之后，他们就也开始开采。不过他们的没有什么开采机械。我怀疑他们是在故意捣乱。因为他们的爆破威力明显超出了开矿的需要。” 林克也有那样的怀疑。不过在没出事之前，他也做不了什么：“对方是什么人？” “是阿拉斯加本地的有钱人，据说是美国买下阿拉斯加之前就迁移到本地的俄国人。他们家族在阿拉斯加拥有大片的土地，主要是做木材生意的。” 两百多年的家族，而且还是有钱人。那似乎有点难办了。 他问：“那么说，对方在本地很有势力？” “至少比我们有势力！” 这话虽然不顺耳，但也是实情。 林克虽然在这个片土地投资那么多，但在还没有开始交税之前，阿拉斯加州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而对方在本地却是根深蒂固。 他想买土地，对方开高价。他不买了，对方也开矿，但是用的确实让他这边无法安心的办法。 刚才他能明显感觉到地面在抖动。而他的了另外一个金矿正在向下挖。谁也不敢保证，那些震动不会造成塌方。 “他们每天都会爆破？” 布拉德摇头说：“没有。到现在为止，他们共爆破了五次。其中三次是连续三天，中间隔了两天，前天和今天也都有爆破。每次的威力都非常大。我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想将地球炸穿一个洞。” “没有时间规律？” “完全没有，而且我们在去和他们协商后，他们爆破依然不会提前通知我们。” “那他们的爆破，会不会违反阿拉斯加的法规。比如环境保护之类的。” “至少我不知道他们违反了什么。” 林克再度沉默好一会才说：“我们去矿井看看！” 矿井那边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工人都在矿井口附近站着。 不过克劳德却没任何的意外。林克和他走过去，工人都让开了一条路， 林克看到向下坡度很大的井口。井口不算太大，井口上竖着一个缆车牵引机，缆车轨道已经向井口内铺设。井口的边长大概有五米左右，不过这个矿井似乎开挖的比较早，如今已经挖到了数十米深。 他走到井口变往下看，发现有几个工人正在用头顶额矿灯观察井壁。 他问克劳德说：“这是做什么？” “我们现在依然在挖冻土层。现在冻土层还没开化，遇到震动有可能会开裂，刚才遭到那样的震动，我们需要先检查保证安全才能让工人下井。” 他顿了一下，说：“这样的检查也是顺便为七八月份最高气温时做准备。” 下面的冻土层可能是常年不化的，但是现在挖出一口井，地下的冻土直接和空气接触，井壁的冻土就有可能会因为温度升高而开化。日后矿井肯定建一堵墙防止冻土开化后塌方。这就需要了解冻土的变化情况。 “每次遇到爆破，都需要进行检查吗？” “现在矿井还没有保证安全的支撑物，所以我们必须谨慎，日后只要建了支撑架，就不用这样。” 以后在矿井里也是要进行小规模的爆破的。如果每次都需要停工检查，那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林克点了点头说：“这个井口的规模，可以保证井下需要的机械都送下去吗？” “我们在地下矿井开采的计划中，主要试用缆车和小型的挖掘机械。至于送风系统，部件体积也不会很大，这样的井口足够将东西送下去进行安装。” “那么说，一切都没问题。” “除了那边不定时的爆破。”克劳德当着工人的面对林克说。“我们不知道那边的爆破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如果当矿井抵达了矿层，地下的空间会越来越大，爆破带来的风险也会越来越高。” 林克微微点了一下头，说：“我会解决这件事。”既然矿场这边没办法及解决，只有他来。这个问题不解决，矿井的风险太大。 不过他也没有马上去找对方。他已经学会不打没把握的仗。 矿场附近去年就已经建好了员工宿舍。有一部分是用就集装箱改造的。他留宿也要住在这样的房间里。 第四八六章 那就跟你玩一玩 林克在休息之前给道格拉斯拨通了电话，想让他查一下隔壁那片土地主人的情况。 道格拉斯听了他要求，说：“我会尽快查到你需要的情报。不过老板，我们在阿拉斯加的力量很薄弱，这可能需要相对比较长的时间。” 林克听他提出这个问题，说：“你先查着。有情况随时报告我。” “好的。” 和道格拉斯结束通话后，他出门叫来住在隔壁的泰格：“明天你带人去费尔班克斯，查一下希尔玛廖夫。” 泰格点头，但口中却说：“那老板你的安全？”他们一起来的，只有三个保镖。如果他都人走，林克身边人太少。 “矿场内也不会有人对我不利。你将他们两个都带走。” 泰格听他这么说，也觉得在这个渺无人烟的地方，除了矿场的工人之外也没有什么外人，应当不会对林克有威胁的人出现：“好的！” “你注意调查他的为人，还有他的家族生意。能调查多少就调查多少。” 他不可能在这里呆多久，如果道格拉斯那边需要太长的时间，他希望泰格这边能尽早查到对他有用的东西。 泰格点了点，看他没再交代什么，也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泰格他们一早就开飞机去了费尔班克斯，直到第二天天黑之前才回来。 泰格一回来，就找到林克汇报这两天收集到的情报。 “希尔玛廖夫是阿拉斯加最大的木材商人之一，同时还是阿拉斯加水产加工巨头，主要加工三文鱼和螃蟹。但有人说他也做皮草生意，不过他的皮草生意是在俄罗斯和英国。他在西伯利亚加丹州埃利根或者斯塔坎有一个紫貂养殖场，同时还收购紫貂皮贩卖到英国加工。之前他在他的土地上还开采过化石，主要是猛犸象化石。还开采过金矿。有人说他的家族，是阿拉斯加资产排名前三的家族。但他在阿拉斯加很低调。” 林克听他简单说完，抿着嘴想了一下，问：“有没有查到他和俄罗斯人有联系？” “没有查到这方面的情报。不过既然他能在西伯利亚养殖紫貂，我想他在俄国肯定也有联系人。” 林克点头说：“辛苦你们了！你先去休息！” 泰格出去后，他就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现在这样直接去找希尔玛廖夫，未必能起什么作用。别说他的势力还没达到让所有人都忌惮的程度，就算是达到了。在阿拉斯加这个相对独立的州，对方未必会卖他面子。 他贸贸然去找对方，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可能就是按照对方的条件高价买下对方的土地。 也许他可以通过谈判将价格降下来，但是现在他没有太多的时间。阿拉斯加的夏天本来就短，矿井施工如果再受到打扰，开矿进度肯定会受到严重影响。 他必须速战速决。 刚才泰格说对方似乎在俄罗斯有皮草生意。不过那只是听说。他需要先确定下来。 他在手机上翻出一个很久都没联系过，但一只有业务来往的人的号码。他计算了一下时差，现在莫斯科还是白天，就拨通了电话。 等对方接起来后，他笑着说：“彼得洛夫，我是林克！”对方是蓝湖葡萄酒在俄罗斯独家代理商，这两年的销售量越来越大。算是他一个比较大的客户。 “哈哈，林克。你还好吗？我们好像很久没通话了。” “因为我知道你会很忙。你知道，我每个月都会收到葡萄酒的销售报告。在那份保镖中，你的销量每个月都在上升。我想你一定很忙。” “那是因为你的葡萄酒足够好。事实上，我现在是呆在家里也能有丰厚的收入。”彼得洛夫客套了一句，就笑着说。“那么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希望不是葡萄酒限量或者提价之类的坏消息。” 林克笑着说：“当然不是。不过也没有好消息。”他顿了一下，说。“我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是什么？” “你知道阿拉斯加的希尔玛廖夫吗？他是阿拉斯加达木材商之一，听说他在马加丹有一个大型的紫貂养殖场。嗯，是埃利根或者斯塔坎？反正大概就是在这个区域。” “我没听说过他。怎么？你想找他？” “是的。你应该也听说了。我在阿拉斯加有一个金矿。附近有他的一片土地，他在自己的土地上用非常规方式开矿，对我的矿井造成很大的安全风险。我的金矿主管曾经找那边的人谈过，似乎没有什么效果。所以我希望找他谈谈。” 彼得洛夫沉吟了一下，说：“林克，我没听说过他。不过既然他在俄罗斯有生意。我想他在俄罗斯肯定有熟人。如果你提供的信息没错，我想我能找到那个人。你等我消息！” 林克马上说：“非常感谢！我等你的电话。” “哈哈，那只是小事。我们的合作很愉快！” 林克也笑着说：“是的，我们的合作非常顺利。我希望能一只这样合作下去。当然，我还希望你的将更多的葡萄酒卖到俄罗斯。” “那也是我的希望。”对方顿了一下，说。“我会尽快回复你的。” 也许彼得洛夫在俄罗斯的势力比林克想象中还要大。 在第二天早上，彼得洛夫就给他回了电话：“是的，我找到他的合作伙伴了。他在马加丹确实有一个大型的紫貂养殖场。规模很大，事实上它还养殖蓝狐，每年至少能出产二十万张皮草。” 林克给他打电话可不仅仅只是想知道这些。不过这些信息，让他觉得彼得洛夫或许能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他笑着说：“谢谢你，彼得洛夫。可是我想和他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谈，可是我担心他未必愿意。” 彼得洛夫也不是傻瓜。他似乎是考虑了一下。 林克笑着说：“如果他能同意按照正常的地价将土地卖给我，或者同意不再使用威胁到矿井安全的方式采矿。卖给你的葡萄酒价格可以在今年之内优惠3%。当然，每个月的出货量不会提高很多。” “5%和20%。”彼得洛夫还价，说。“价格优惠5%，出货量提高20%。” “5%没问题，但出货量最多提高10%。” “成交。”彼得洛夫哈哈笑着说。“我保证他会心平气和的。” 林克放下电话后，暗吁了一口气。 如果按照彼得洛夫目前的出货量。在蓝湖葡萄酒的销售上，他在今年会损失过千万美元。但如果金矿这边的问题不解决的话，他损失可能会有几亿。 那就是他势力不足的代价。 如果他势力足够强大让所有人都愿意给面子，他无需和彼得洛夫交易。但现在他明显还达不到这个地步。 ………… 费尔班克斯在阿拉斯加州是主要城市。在冻土层上，这座城市几乎没有超过七层的建筑。建筑之间的空间也很大。 如今已经是夏天，深处在阿拉斯加内陆的费尔班克斯，在早晚依然寒气逼人。但在城中心附近的一座橘红色的豪宅中即使是在早晨也舒适如春。 希尔玛廖夫是一个很低调的商人，也是一个生活很规律的商人。如果没有特别的事，他会有一个长时间遵守的生活作息时间表。 起床后，他会穿着睡衣，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半个小时报纸。今天他依然是如此。 但是一个跨国电话打断了他的作息习惯。 电话是他在俄罗斯的合作伙伴打来的。 合作伙伴带着阴沉的声音让希尔玛廖夫下意识觉得这不会有好消息。 果然，话筒出啊来对方的声音：“希尔玛廖夫，我们的养殖场被要求禁止营业，而且开出了五十万美元的罚单。” “他们用什么理由？” “违禁药物！”他的合作伙伴骂咧着说。“见鬼的违禁药物。那是针对食用动物的，而且所有的皮草养殖场都那样用，他们偏偏处罚我们。我找了马加丹农业主官。但是没用。给钱也没收。” 希尔玛廖夫皱着眉头，说：“有人在对付你？” “不，我想不到任何能这样针对我的仇家。但我好像突然在马加丹变成了不值一提的人。” 希尔玛廖夫也觉得问题严重了。他的合作伙伴，在马加丹还是很有能量的。现在竟然如此失态，肯定是问题超出了对方能力范围。 那个皮草养殖场给他直接带来的收益不算很高，每年只有七八百万美元。他在英国的皮草服装生意才是大头。他靠着那个生意，每年能有近亿美元的收益。那个皮草养殖场，就是这个生意的原料供应地。 如果有人刻意针对那个养殖场，他这个生意就可能要完蛋。让他放弃一亿美元收入的生意，等于是割他的肉。 不过他还很镇定：“我的朋友，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弄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只有弄明白了原因，才能解决问题。埋怨，对事情没有任何作用。” “问题就在这里。我找了所有能找的人打听。有人告诉我，是一个交彼得洛夫的莫斯科人给马加丹政府这边打了招呼。我该死的根本想不到我那里得罪了这个人。我甚至才知道他是卖葡萄酒的。” 希尔玛廖夫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要求合作伙伴先冷静，再想办法将事情解决掉。 不过，当他挂断电话就渐渐回过味来。 一个在莫斯科卖葡萄酒的人，不远万里对付一个皮草养殖场。那确实有点诡异。 而且葡萄酒这个东西，让他想到一个可能。 林克·汉斯的蓝湖葡萄酒似乎是美国仅有能在俄罗斯畅销的葡萄酒，而他似乎在和林克·汉斯在打擂台…… 第五八七章 并非只有金子才是宝贝 靠，上一章的章节数错了。今天才发现。 以下正文 ………… 在矿井口，林克看着矿工在里面用挖掘机向下推进，缆车不停地将泥土运出矿洞。如今，这个矿井还没抵达岩层深度。 山谷中，有厚度超过八十米的冻土层，都是土。虽然因为寒冷显得比较坚硬，但还用不着爆破。 他看这进度还是很不错的，一个小时多一些，矿井就推进了三米。里面的空间不足，只能供一辆挖掘机施展，其他的矿工只是将被挖下来的泥土送上缆车车斗，外面又有矿工将挖出来的土送到其他地方堆填。还有一些矿工正在将刚运到的水泥和钢筋浇筑成支撑矿洞的构件。 在这些构件完成之前，矿井也需要一定的支撑才能保证安全，这也就需要工人先用木材暂时支撑着矿井，以免发生意外。 他看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矿工们竟然有序，就像是经过电脑设定一样，在工作的衔接上很流畅。 看到这里，他也放心了不少。看起来，在今年，这个矿井应该可以开采到第一批黄金。 他正看着，就接到卡里克的电话：“听说你跑去阿拉斯加了。计划什么时候回来？” “暂时还不能确定。你有事找我？” “有点事要和你说？” “不能在电话里说？”现在他们的电话，可以杜绝窃听。“我可能要几天才能回去。” 卡里克对他什么时候回来并不在意：“你之前不是让我针对运输设置一个系统软件吗？我抽时间做好了。这东西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再去跟你详细说。” 林克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件事。之前他建议卡里克设计一个港口自动装卸货智能系统，同时还提议他设计一个路上长途运输的操作系统。 他现在自己也有一个规模不算大的运输公司，主要给他现有的食品加工厂运送货物。如果卡里克的系统可用，他倒是可以大举进军运输业。 那未必是一个能赚大钱，却能对整个国家经济起着关键作用的行业。 克劳德匆匆赶来，脸上还带着笑容。 林克笑着问：“克劳德，不要告诉我你在哪里捡到金子了。那可都是我的！” 克劳德哈哈笑着说：“虽然不是金子，但确实是发现了好东西。” 林克就是开个玩笑，却没想对方竟然真说找到宝贝。他奇怪地问：“是什么东西？” “我刚接到电话，矿坑那边发现了一具完整的猛犸象。” “完整的？” “是的，非常完整。” 林克听他这么说，也来了兴趣，说：“我们去看看。”他一边说着一边向车子走过去，一边问克劳德。“我记得那里的深度还很浅，这么快就发现猛犸象骨头了。” “发现的地方，深度在十码左右，那是最中间的位置，所以挖掘进度也是最快的。”克劳德笑着说。“不过，那确实不算深。” 完整的猛犸象骨架并不多见。除非是死后很快被掩埋，避免被食腐动物啃食。要不然就算骨头能保存下来也会很凌乱。 “骨架位于最上面的一层火山灰层上，我想那头猛犸象是是因为吸入了火山灰死亡后很快被火山灰埋了起来。所以才能保存得那么好。” 他们说着已经上了车。 等他们来到矿坑，克劳德直接将车子开进矿坑，来到中间。那里虽然还有机械在施工，不过显得小心翼翼的。 在中间的位置，已经被挖出一个不小的坑。里面的土是黑色的，应当就是火山灰沉积层。坑的最中心，有一个土包，一些黑褐色的骨头露了出来，一根两米多长的象牙有一半完全脱力了泥土的包裹。那长长的、弯弯的象牙，比非洲大象最长的象牙都长。 克劳德走过去在象牙上摸了一会，回头对林克说：“这样的象牙，一根至少值一万美元。而且它们还是完整的象牙。当然，整具骨架的价值就更大了。” 不管是加拿大的北方还是阿拉斯加，淘金者经常能挖到象牙化石或者是其他动物的化石。 象牙是最值钱的，不过也看品相。品相差的，两千美元左右，品相好的，一万美元都没问题。而犀牛化石次之，剑齿虎再次，野牛和驯鹿化石是最便宜的。 林克看到这么巨大的动物骨架化石，心中也有些兴奋。不过他想的不是能卖多少钱，而是想到这东西他可以运回华州，给孩子们长一下见识。 “我们需要找专家来将它们挖出来吗？” 克劳德笑着说：“当然不需要，我们之前也经常会挖掘到动物的化石。我们就能做这些工作，不过这会拖慢工作进度。” 林克笑了笑，说：“只是这一小块区域而已，延误一些也没有问题。” 克劳德却说：“我想未必只是这个地方。”他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说：“汉斯先生，我想你需要做出一个选择。我猜这个山谷曾经是一个气候怡人的地方，这里也许在几百万年前有不少的动物生活。” “你的意思是，这地下可能还有很多化石？” “是的，我觉得那很可能。” 林克明白克劳德的意思了。克劳德是想知道他是希望开矿时小心注意，以便获得更多的化石；还是不管那些化石，保证施工的效率。 他想了一下，说：“如果遇到了就尽可能保证能挖掘出来。也不用过多考虑。” 克劳德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他点头说：“汉斯先生你放心，如果发现了像象牙那样的化石，工人会小心的，毕竟那价值不菲。而且发现者会获得一定的奖励。” 林克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克劳德这是暗示他需要给发现这化石的矿工一点奖励。 克劳德看他点头，也没再说其它，指挥者矿工开始挖掘猛犸象的骨架。这骨架当然不可能整个起出来，只能是将骨头小心拆开，并且标注是那个部位。 那些矿工看起来确实有一些经验，他们很小心地将骨架拆散，一根根清理干净，标注后放到一边。 等骨架起出来后，克劳德和林克将骨架运回宿舍区。在路上，克劳德建议说：“汉斯先生，既然这里发现了化石，我建议你提前派一个财务过来。” “我会尽快安排的。” 这里的财务，必须是他能绝对信任的人。像金矿这样的开采，金子的数量必须要经过矿主的代表监督。这个代表主要就是财务，或者是矿厂厂长。 原本他是想着金矿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开采出金子，这里的财务主要就是开采成本的支出，就将财务也交给克劳德暂时负责。等开要开采到金子之后，他才派财务过来。 但现在既然这里可能有化石，而那些化石也值一点钱。金矿上也算是有了收入，这是还将财务交给克劳德，就有点不适合了。只是他暂时也还没想到派谁过来。 “那如果挖出化石，是直接卖掉还是留下来。”克劳德是看出林克打算将这刚挖出来的猛犸象骨架收藏着。“以后就算能挖到化石，也很少像这猛犸象这样完整的。” “如果卖掉，是在阿拉斯加卖？” “是的，在费尔班克斯专门有人收购，另外也可以卖给博物馆。” 林克想了一下，说：“如果发现有比较完整的骨架就留下来，零散的就卖掉。”如果化石的数量足够多，他或许可以在福克斯开一个私人博物馆。 “ok！” 有林克这句话，以后再发现化石克劳德也就能处理了。 林克想起了他刚才的暗示，问：“你刚才说，发现化石的矿工要给一点奖励，像这具猛犸象的化石，按照你们的习惯，我应该给多少？” “按照我们矿工的习惯，通常会给化石价格的5%到8%。不过这具猛犸象化石很完整，在价值上肯定很高。当然不能按照那样的比例计算。” 林克想了一下，说：“刚才发现化石的，算是一个人还是其他人也有份。” “我们通常都是以整个团队来计算的。” “那我出两万美元作为奖金。日后发现化石，按照8%的售价算奖金。”化石这东西，本来就不是他的目的，算是意外之喜。拿出一点给那些矿工，就当时给红包了。 克劳德笑着说：“我想他们会非常高兴的。你知道，在拉斯维加斯，肯定有不少化石。” 如果发现一根品相好的象牙，矿工能得到几百美元的意外收入，这会让他们工作积极性更高一些。 刚挖出来的化石虽然只是骨架，但是这骨架已经石化，重量不轻。而且占用的空间也大，以后想一次运回华州有点难度。他就让泰格先将化石送回奥泽特，并且让杰西卡找人重新拼装起来。 在泰格离开之后，他又考虑了一阵，给德州的艾瑞打了电话，让他选一些人，准备派来金矿这里驻守：“我需要值得信任的人。以后要轮流在阿拉斯加驻守半年左右。” 他要求值得信任的人，主要是担心金子动人心。不管他派多信任的人来，也未必不会变质。他需要多一个人监督。他想来想去，想到了让安保队长作为监督。然后他再派一个值得信任的来做财务。 虽然那也有可能会出现亏空，但至少比只有两个人更有保障一些。 第五八八章 想不玩就不玩了？美得你啊！ 林克在金矿山谷逗留了几天。 这期间他还和依然在工作的勘探队见过一面，这次勘探队出去野外勘探，没能找到新的金矿。林克对这结果也没感到失望。 他买下周围的土地，只是怀疑可能还有原生矿。但他早就做好那些土地一文不值的心理准备。 他在这里逗留的几天时间里，除了第一天听到的爆破声之外，南边的那片土地就在没有出现过那样的爆破。威力小一些的都没有。连续好几天，矿场的开采工作都没有受到打扰， 这个结果，让他心里好笑。 在很多时候，钱确实都是好东西。一千多万美元的让利，就让那个希尔玛廖夫不得不暂时停手了。 他又给彼得洛夫打了电话，首先是感谢他的帮助，然后问明白这件事。 得知对方是通过莫斯科的官员让马加丹州的官员针对希尔玛廖夫的紫貂养殖场搞小动作。他笑着说：“我需要感谢你们俄罗斯官员的秉公执法。” 彼得洛夫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得，哈哈笑了一阵才说：“为了让他们秉公执法，我支出了四百万美元。” “四百万美元，大概能让他们秉公多久？” “当然是直到我满意。这件事，只要你满意，我也就满意了。” 这对林克来说是好消息。他笑着说：“谢谢！不过彼得洛夫，你觉得那个希尔玛廖夫会愿意心平气和坐下来和我谈吗？” “我肯定他会。”彼得洛夫很肯定地说。“他的紫貂养殖场出产的皮草，全部出口到英国。我查到他在英国有一个皮草加工厂。听说那里的利润很高。好像去年赚了一亿多美元。” “那确实是一个大生意。” 一亿美元似乎对很多有钱人不算什么。但股票涨一亿美元和实际收入一亿美元，完全是两码事。 至于在投机市场一夜之间暴富的故事似乎也证明一亿美元不算事。 但在投机市场，人们通常只记吃不记打。赚钱了，都会被宣扬的人尽皆知，亏本了总是无从知晓。同一个人，一年下来，会有赚钱的时候，但也会有亏钱的时候。最后能赚多少，很难说。 而且投机市场里的钱，还远不是自己的钱。 而实体产业收益的一亿美元，却是实实在在的钱，用得好了，也许可以做成其它价值十亿美元的资产才能做成的事。 所以，林克是真的认为那是一个大生意。而且这对他来说也是好消息。 年收入一亿美元的生意，对希尔玛廖夫来说确实是大生意。如果失去这个大生意，他不知道要卖多少木材才能有那么多的收益。特别是，木材生意本质上是他的整个家族的。他每年能从中分得四五千万美元就算不错了。而英国的皮草生是他私人的生意。 可以说，英国的皮草生意对希尔玛廖夫而言，比家族的木材生意还重要。 他等了几天，马加丹州那边也没给他带来任何的好消息。反而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在养殖场被查封后，政府要求他们安全销毁那些试用了违禁药品的紫貂和蓝湖。 他们当然不肯那么做。 如果是在美国，这样的事肯定不会发生。但那是在俄罗斯。他们如果去进行行政申诉，法律也不站在他们这边。 因为，皮草生意在西方国家是收到抵制的——虽然他们其实不排斥皮草——俄罗斯也就没有专门制定对生产皮草的动作实行对应的标准规范。所以那些生产皮草的动物被套用了其、它养殖动物的标准规范。 问题是，那些动物养殖了大多是为了肉食。只要用了违禁药物，法律规定肉食动物是要被销毁的。 必要的时候，俄罗斯的法院也是有法必依的，所以他们就算去告状也告不赢。他们只能用钱开路。 但这次那些官员不知道是撞了那路邪，给再多钱也不收。 就在刚才，他的合作伙伴将最新得到的消息告诉他：“我花了五万美元，一个官员才告诉我，这次是联邦的高官出手了。具体是那个，他不肯说。我们必须尽快想一个办法，否则他们随时有可能强行销毁我们的皮草。” “我知道了！”希尔玛廖夫沉默了一会，说。“你先让我想一想！” 彼得洛夫，还有联邦的高官。他越想越觉得这是林克·汉斯下的手。他的合作伙伴坚称没有得罪过彼得洛夫，也没有得罪过什么有分量的人。 如果不是他合作伙伴的问题，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而他之前也许也得罪过一些人。但都没让俄罗斯那边的皮草生意出过问题。这次才得罪了林克·汉斯，对方又刚到阿拉斯加没多久。俄罗斯那边就出事了。 出手的人是和林克·汉斯在生意上有密往来的，也就有了出手的动机。能驱动那些高官，除了面子之外，钱财是必须的。想要让联邦的高官出售，肯定需要不少的钱。而林克最不缺的就是钱。 他沉思了一会，终于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电话：“洛维奇，林克·汉斯的金矿那边有什么动静？” “没有发现特别的。” “没有人来找你？” “没有。” 希尔玛廖夫阴着脸，说：“你去他们那里一趟，找一下他们那里的负责人……他叫什么？克莱顿？” “克劳德。他叫克劳德。” “你去找他谈谈，问他有没有兴趣购买我们的土地。” “老板。这里的金矿不开采了？” “那只是一个废矿！还有，洛维奇。这段时间绝对不能再有爆破。” 洛维奇马上说：“按照你的吩咐，我们已经暂停了爆破作业。” 希尔玛廖夫那片土地上爆破的目的，确实不是为了开采金矿。 那个原生矿早年就经过勘探，矿脉范围很小。而且品位不高。根本没有大规模开采的价值。 而那片土地的次生金矿早在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级开采完了。那片土地的纬度又高，虽然有森林，但林木生长慢，林地比例也比较少。所以那片土地没有什么价值。 但是当林克·汉斯在勘探过那个山谷后突然要买周围的土地，他就意识到林克肯定真的发现了金矿。当林克的人找到他提出想买下那片土地时。他没有拒绝，但开出了两亿美元的价格。 他那片土地的面积确实很大，足有八万英亩。其中有好些溪流。但砍伐过的林木，至少需要几十年才能达到再次砍伐规格。至于那些溪流，沙子中确实有金子，但品位太低，根本没有大规模开采的价值。除非是个人拿着筛斗去色沙子，或许每天能赚到几百美元。但机械化开采，也许连人工和燃料成本都收不回。 所以说，土地再大也不值什么钱。按照市价吗，那片土地只顶天也只价值一千万美元。 他开出两亿美元的价格，是觉得林克·汉斯是有所图，为了达到目的会不得不出高价买下。就算杀价，他也能卖出一个好价格。 不料他报了高价之后，林克·汉斯就没有了动静，但是附近的土地，都买了下来。 当林克最先买下的山谷进驻了大量的人，并且开始建工厂时，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得知那边打算要进行地下开采后，他就让人在自己的土地一侧进行爆破。那些爆破每次都要花费几万美元的炸【32】药。为的就是迫使林克为了顺利开采，不得不买下他的土地。 但是现在他发现，林克也许没办法对付在阿拉斯加的他，但可以对付在俄罗斯的他。 俄罗斯是目前世界上唯一能提供他需要的皮草的国家。两亿美元，和每年收益一亿美元的生意。那个更加重要，只要不是傻，都会知道该选择哪一个。 他对着电话又说：“你跟他说，我们的地只需要两千万美元。” 收到指派的洛维奇找到克劳德时，林克已经离开了阿拉斯加。他的飞机刚飞到外海上空，就接到克劳德的电话。 “你说说他们愿意以两千万美元的价格出售那片土地？” “是的。那边的主管来找我。他还在等着。” 林克扯了一下嘴角，说：“告诉他，我对那片土地没什么兴趣。”他顿了一下，说。“它的价格太贵了。” 克劳德想了一下问：“我需要用你的原话回复他吗？” “当然。就用我的原话回复他。” 他挂断电话后，心里冷笑。希尔玛廖夫开了一个头，现在玩不下去了，来说一声“不玩了”就想收手。 想玩就玩，不想玩就停止？天下哪来那么好的事？ 更何况，八万多英亩的土地，如果是在美国本土，两千万美元显得很便宜。但那是阿拉斯加。那样的土地，每英亩五十美元都嫌贵，也就是说，按照市价的话，那片土地最多就价值五百万美元。希尔玛廖夫想谈和，却还想着在他身上赚一笔。 这等好事，更加不存在。 第五百八十九章 过于先进的AI系统 pa-42能在简易机场降落，这比大部分的商务飞机都强。但相对商务飞机而言，pa-42的舒适度就差得多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林克的飞机安全降落在莫拉机场。 杰西卡还在公司上班。来接他的是管家威廉。 威廉恭敬地给他开了车门，关上了车门又坐到驾驶座上。车子开出之后汇报了一下家里的情况。他最后说：“唐先生在一个小时之前乘坐直升机抵达庄园。我出来时，他正和凯特琳小姐和埃文少爷玩耍。” 林克说：“我知道了。”他回来之前就给卡里克通过电话。只是他没想到对方会来的这么快，看起来是接到他电话后就飞过来了。 当他进入客厅时，听到卡里克哇哇叫着。原来埃文正呲着嘴抓着他的脸。 这小家伙现在喜欢抓人。总是捉了一会之后会松开，然后瞪大眼睛看着你，好像是确定你被抓之后的反应，然后又装作凶狠的样子继续抓。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学的谁。 他进门后，凯特琳第一时间看到他。小丫头眨眨眼，坐在地上张开双手嘴巴一裂就要哭了。 他连忙跑过去将她抱起来。小丫头马上就乖乖地趴在他肩膀上保住他脖子不放手。 这丫头！林克好笑地轻轻拍着她的背。 “听说女儿是爸爸前生的情人，凯特琳上辈子一定是你最亲密的情人。”卡里克捉住埃文的手，笑着站起来说。“不过你这个儿子，上辈子可能是猫。你看我脸，破了没有？” 林克轻轻拍着女儿的背说：“你羡慕还是妒忌？” “都有！”卡里克低头用脑袋顶住正在挣扎的埃文的额头，佯作凶恶地说。“你再抓我的脸，我就不陪你玩了。” 林克看他像个小孩子似的，说：“你喜欢孩子还不努力一点。现在你天天和玛莎在一起，难道还没能邀请到她吃饭？” “工作餐算吗？”卡里克哈哈笑着说。“如果算，我已经邀请到她吃过上百次饭了。” “如果工作餐算共进午餐，洋娃娃也能算是孩子！” 卡里克笑着放开埃文，说：“打住！现在我们谈公事。” 林克抱着女儿在沙发上坐下，又将蹒跚着向他走过来的埃文抱上沙发坐好，才说：“你说，我听着。” “我们去能放映幻灯片的地方。”他制作的系统如果仅仅是听他讲，未必能听得明白。“我记得你有一个电影放映厅。” 林克将两个孩子都抱起来：“那就走吧！” 他们来到私人电影放映厅，卡里克很快将电脑连接上放映机，然后将幻灯片投影到银幕上，说：“这是两个中央控制系统和相关的子系统。第一个是港口自动化装卸货系统。” 他一边播放着幻灯片，一边讲解。他说了不少的专业名词，林克都不是很明白。不过有幻灯片，大概能明白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卡里克对这个系统最后总结说：“简单地说，这是一个由中心超级电脑通过无线电通讯控制端口的ai系统。可以根据总体设定，根据港口的即时变化，对端口快速做出调整指令。不过这个ai系统没有不具备自我学习能力，如果要大环境有变化，就要进行人工升级。” 这个港口的自动装卸系统由一个中央电脑控制，其它子系统，其实就是各个端口。所以中心智能和子系统，都能独立进行计算运算。子系统会将自己计算和做出的计划传送给中央系统，而中心系统根据所有子系统反馈的信息，最码头上的整体做出调控。以此达到最高效率。 他听卡里克解说完毕，想了好一阵才说：“这么说，中心系统的数据依然需要人工输入。而且需要一个超级电脑。” “是的，不过这个中心系统可以兼容现有港口的信息网络。每一艘船上的货在船上的位置，码头上的货物的目的地和船的航程等数据，都可以直接导入中心系统。系统自动会声称最佳的装卸方案。控制人员不需要再经过计算才输入，完全可以做到傻瓜操作。” “那怎么保证系统不会出错？”这个系统很明显实在很针对货柜码头的。而货柜的装卸准确率要求很高。一个货柜装修出错，都会引起一连串的连锁错误。“你知道，货柜港口的容错率非常严苛。如果不能比人工计划更准确，这套系统的速度再快也没用。” 卡里克对自己的系统非常自信：“那确实一个问题！不过这个系统会将制定好的计划导出给控制人员检查。只有控制人员确定无误后，它才会执行。它比现在的自动装卸系统优秀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岸桥控制全部有智能控制，装卸船效率会比认为操作要快50%以上。” 他说着伸出两个手指：“而第二各优点，码头上的自动平板车无需固定的感应器控制线路，所以不需要走固定的线路，而是自主选择最便捷的路线进行运转。同时，它们可以在将货物送到堆场后，顺便将需要装船的货柜送到岸桥下。这能提高自动平板车的利用率。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完全不需要人为设定或者操作。不仅可以节省人力，还至少能提堆场40%以上的效率运输效率。” 林克听到这里，暂时也没想到其它问题。 卡里克看他没有疑问，有点开了另外一套系统的演示稿件，说：“接下来，是长途转运系统。这套系统主要针对长途货车的运输。这需要一套更复杂的硬件系统。” 他打开一张幻灯片，说：“这是这套系统的工作系统要求示意图。首先它需要在线路两端有一个特别设置的装卸场。” 林克明白这个。而且这个他之前和卡里克有过交流。 因为城市内车流量太大，交通情况也非常复杂，所以大型卡车不可能直接将货物送到城市中的终点， “在运输线路终端都需要大量的人力操作。并且进行转运时，中心控制系统需要大量的人力随时进行调控。同时，想要远距离操控数量众多的终端，需要通过现有的通讯网络，或者直接通过卫星进行调整。” 在说自己擅长的领域时，卡里克会非常认真和专注。他用鼠标示意系统中的一个关节点，说：“这是一个关键。道路。” 他笑着对林克说：“最佳的选择当然是开辟一条专属线路，但那似乎不太可能。” “那不可能！”林克点头说。“我在想，这样的一个系统，在避让十字路口通行的车辆时，能不能做出正确的反应。” “这是智能系统，每一辆车都是一个汽车人，只是他们不能变身而已。所以它们的反应速度，不必老司机慢。” 卡里克带着神气说：“只要车上装上运算速度足够快的电脑，它们甚至能比人类司机更加安全。” 林克笑着说：“如果遇到突发情况呢？比如在没有交通指示灯的情况下，突然遇到行人或车辆横穿公路。它能不能做出最恰当的反应？” 这样的ai系统一旦在安全上出了问题，政府一个命令要求停止营业，他一点办法都没。他也不敢想着自己在方面会是特别的。 波音公司作为美国最大的军工供应商，一旦飞机有了问题，同样的型号的飞机都要全部被禁飞。他算是什么？ 卡里克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说：“所以我才说一定要运算速度足够快的电脑作为子系统的终端。” “那么说成本会很高。” 卡里克不得不承认，他的两个系统都有那样的弱点：投入的成本高。 林克笑着说：“这样的系统非常强，我会想办法让它们有发挥作用。不过……” 他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到是玛莎打来的，马上接通了电话。 刚接通电话，他就听到玛莎急吼吼地说：“林克你现在能上网吗？如果能，你最好马上上网看看。” 听玛莎说的这么急，林克的心一下提起来了。难道又有人针对自己出暗招了：“发生神事了？” “有人发现了我们的移动电话中隐藏的功能。是一个联邦议员。” “你的意思是说，一名联邦议员被监听了？” “对方披露的新闻显示，确实是那样。”玛莎用带着喜意的声音说。“你看过新闻，如果没有新的想法，我们就要按照之前拟定的策略进行宣传了。” 林克能有什么新的想法。他也不用看过再决定，说：“我不会有什么新的想法。你那边按照之前的计划行动。” “卡里克在你那里？” 林克笑着说：“是的。你要找他？” “不是。我就是想知道他在这个时候是不是又丢下工作出去玩了。” 林克哈哈笑着说：“我会让他尽快回去帮你的。” 等他挂了电话，卡里克才问：“是玛莎？” “是的。等了一个多月，总算是有人发现你研发的智能系统的大杀器了。” 卡里克脸一垮，说：“意思是说，接下来我会很忙？” “你也可以很轻松的。你有玛莎在前面顶着呢！” 卡里克苦着脸说：“如果这次我什么都不管，玛莎以后都不会想见到我！” 第五九零章 火爆热销 “……根据我们工程师的测试结果显示，柑橘移动电话确实拥有防窃听功能。该功能表现为提醒移动电话主人通话正在被窃听，并显示窃听者的通讯地址，包括窃听者的电话号码和信号位置。该功能的出现，是由于移动电话的智能操作系统中自带的安全系统自动衍生出来的。柑橘移动电话的安全系统，是针对目前日益猖獗的移动端病毒和网络金融犯罪而研发出来的。防窃听功能并非我们设计的动能，那只是一个意外……” 全美的观众在电视新闻中，都能看到斯特鲁斯电子科技公司的总裁在召开新闻发布会上针对记者提出的关于手机窃听功能问题时的回答。 林克和杰西卡当然也看到玛莎一本正经地说着鬼话。 杰西卡笑着说：“玛莎似乎很有演员的天分！” “做生意的如果去演戏，拿个奥斯卡主角提名是很简单的事。”林克觉得自己在外面都开始变成戏精了。“而且她要去做演员，完全可以靠脸蛋吃饭，演技什么的也许可以忽略不计。”好莱坞靠着脸蛋身材，然后木着一张脸当女主角的也不少见。玛莎可是一颗很珍珠。 杰西卡笑了笑，伸手保住他的腰，说：“你们既然承认有那个功能，为什么又要否认是主动研发的功能？” 她现在用的就是特制的斯特鲁斯手机，林克给她的时候，就明确告诉过她那些功能。那绝对不可能是现在才发现的。 “爱国法！” 林克微微摇头，说了三个字。 主动研发出防窃听并且能追踪到窃听者的软件，确实能让斯特鲁斯公司名声大涨，会给人一种技术高超的印象。 但那种印象不值什么钱。 只要手机有那种功能，就能吸引足够的顾客。 而承认了那功能是主动研发的，谁知道美国国土安全部会不会以违反所谓的爱国法对斯特鲁斯公司做出处罚？ 只要斯特鲁斯不承认是主动研发的，功能已经暴露，国土然全局想要限制斯特鲁斯手机销售也要问一下消费者的意见。而且发生那样的情况斯特鲁斯可以向法院提起起诉。 不过现在看来，美国国土安全局现在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管他们。现在他们正因为国会反对派的攻击被弄得灰头灰脸。 爱国法是针对恐怖主义和危害美国国土安全的的法律。但现在联邦议员也被监控了。爱国法还能不能存在还是各问题呢。 林克一直等着防窃听功能被人发掘出来，但他绝对没想过第一各发掘这个功能的人竟然会是一个议员。尤其难得的是，这是一个反对派的议员。 本来反对滥用爱国法的议员就不少。中间派更多。现在出现议员被侦听的事件，难免会让其他议员感同身受？ 玩政治的，那个屁股下是绝对干净的？如果因为通话被捉住把柄，他们以后不用混了。 至于公众，在媒体报道后更加是群情汹涌。 不过人们不是上街游行，而是在网络上谈论这个问题。 林克和玛莎他们商议好的策略里就有针对在网络上宣传的计划。 于是，网络上很快出现一些带节奏的人。他们专门在那些讨论窃听担忧的朋友圈内回复或者讨论。 “我总觉得自己在被窃听。虽然我不是恐怖分子，也没想过要做什么对不起美国的事，更不用担心炸大楼的计划被人发现。但和女朋友吵架炒输了的事被人知道了，总会让我心里总会很不舒服。” “哦，我的天，我在担心我昨晚和男朋友音频爱爱的对话会成为呈堂证供……” “也许明天全世界都会知道我已经弯了。我虽然是gay，但我不想让我妻子和孩子们知道。” “或许，我该买个柑橘。虽然苹果比较好吃，但明显柑橘更好用。至少它能告诉我在是否在被窃听。” 那些人带动着某些担忧正在被窃听或者日后可能会被窃听的人。 不管是对爱国法是赞成还是反对，没人都愿意自己被窃听。 况且爱国法一直备受争议，多次做出修正。如今突然传出连国会议员都被国土安全部监听了，普通人更是心有戚戚。 后来更有人出来科普：“有爱国法的撑腰，联邦政府有权要求美国企业公开所有的资料。通讯公司的信号也在其中。他们监听的接入点是通讯电话的网点，所以普通的防窃听软件对他们没用。但柑橘移动电话似乎有这个能力。” 这人还用详细的模拟图解释了联邦政府是怎么对目标进行窃听的。 在斯特鲁斯召开新闻发布会后的第二天，玛莎给林克打来电话，她的声音带着矜持的惊喜，说：“林克，我们成功了。今天半天时间，斯特鲁斯移动电话的销售数量达到七万五千台。各大城市的经销商都在要求我们尽快发货。各地的旗舰店储备也快要卖空了。” “我记得工厂仓库有不少的存货。”林克开玩笑说。“难道它们被老鼠啃了？” “当然没有，老鼠对它们不感兴趣，只有人才会。它们正在被送往各个城市。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成功了！”玛莎忍不住大笑说。“我现在可以确定，我们肯定会大获成功！” “我们不是要进行饥饿销售吗？现在就开始大量铺货？” 林克眉头微皱，难道玛莎被现在的市场反应刺激到了？ “我当然记得要饥饿销售。不过现在我们发货，很多商店也要明天才能拿到货物。而且数量经过过我们的研究，能满足部分需要，但又会让市场觉得我们供货有限。特别是网店销售，目前我们限定网络销售每天最多只销售五万台。” “五万台，那似乎也不少了。” “那确实不少了。不过今天上午下单订购的，就超过十三万台。” 林克也不由有些有些惊喜了，十三万台手机的销售额，至少也有一亿美元：“哦。那么说来，五万确实少了些。” “日后会慢慢增加。”玛莎笑着说。“我们需要尽可能让这个销售热潮保持得更长久一些。” 也许这个购机热潮延长也不会让斯特鲁斯手机销售额有长足的增长。但可以让斯特鲁斯手机的名气长时间酝酿。 玛莎顿了一下，又说：“我觉得我们可以考虑欧洲和亚洲的市场了。” 虽然说现在美国的国际地位下降了一些，一些产品不可能像以前的苹果那样成为一种时尚。但斯特鲁斯手机的功能，同样可以吸引国外的客户。之前是因为没有名气，做广告成本会很高。如今斯特鲁斯的名气起来了，再在那些国家打广告会事半功倍。 此时将斯特鲁斯销往其他国家，正是最好的时机。 “要推向国外市场，我没意见，不过我们的产能跟得上的吗？”斯特鲁斯手机的组装都是在美国本土完成的。产能确实不是很大。“我们是不是应当先将美国市场稳住。” “产能暂时不用担心，我们在开始发售之前就储备了不少的产品。在过去一个多月里，我们的生产线也一直没停过。现在我们的库存足够应对市场需要，直到产能提升。” 林克会想到斯特鲁斯已经借贷的十多亿美元，还有他个人投资的那笔钱。那确实需要尽快回收。于是他也不再反对，说：“那我没有意见了。” 他没有意见，有意见的却大有人在。 苹果、黑莓，还有骡子拉的摩托，这些都是美国手机著名品牌。它们曾经占据这美国中高档移动电话市场的巨头。 斯特鲁斯异军突起，虽然暂时还没影响到他们，但看这个销售狂潮，他们对自己的品牌信心再高，也难免会感觉到威胁。 但在现在的形势下，他们想要用正常的市场竞争手段狙击斯特鲁斯已经不起什么作用。因为他们的产品对斯特鲁斯没有任何的竞争力。 于是有支持爱国法的议员出来说话了：“我对斯特鲁斯手机的销售非常担忧。那会让我们的安全人员无法再针对那些可疑分子进行暗中调查。只要我们有所行动，就是在提醒那些恐怖分子：我在调查你。更重要的是，我们无法从他们的通话中得知他们的计划。无法通过那样的办法提前做出预防，挽救可能被害的无辜市民。” 这位议员的话，节奏性非常强大。他的话音才落，网上就出现大量的类似担忧声音。 玛莎得到手下的汇报，知道这是有人在网络上动用水军带反节奏了。如果让这个节奏继续下去，联邦政府说不定就有理由提出要斯特鲁斯停止销售手机。 她正要做出反击。卡里克这次主动请缨，主动去接受记者的采访。 他大咧咧地对记者说：“现在很多人担心斯特鲁斯的反窃听功能会让反恐工作更难开展。我想说，那只是一种借口。当所有恐怖分子都知道自己可能会被侦听的时候，你觉得他们会在电话里说他们的计划？我觉得美国的医改确实应当再改改了，那么多脑子只有鼻屎那么大的人都没被检查出来。好吧，如果他们觉得如果恐怖分子买了我们的移动电话会让他们的工作更难做。他们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份恐怖主义嫌疑人名单。我们可以用实名制销售，并且对名单上的人拒绝销售。当然，我们对名单会绝对保密的。” 恐怕只有他敢提出让联邦政府提交嫌疑人名单的。至于绝对保密这样的话，“拒绝销售”又是什么意思？那话让人发笑。 如果不是知道他就是斯特鲁斯智能程序的独立研发者，也许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是个神经病或者傻子。 卡里克这话虽然有点无赖，但确实也做出了反击。玛莎雇佣的水军也在发力：“或许我该要求联邦政府给我发放‘非嫌疑人证书’，好让我可以持有斯特鲁斯手机。” 但联邦政府正面对议会针对爱国法的炮轰，根本无心搭理这些事。 第五九一章 无题 正当斯特鲁斯手机的销售在爱国法的争议中越来越火爆时，希尔玛廖夫飞到了华州。 他的皮草养殖场的事必须要尽快解决。马加丹州农业部门已经下达了限期销毁的通知，如果事情不能尽快解决，他不知道养殖场内养殖的动物会否真的被销毁。 如果说，之前还不确定，但当林克拒绝他两千万美元的报价后，他就基本确定是林克在针对他的在俄罗斯的生意。否则林克不同意他的报价也会派人来和他商谈。 但是林克拒绝后再无下文。那证明林克有绝对的信心他会屈服。 他确实屈服了。 如果任由事情拖下去，他有可能会失去在俄罗斯养殖皮草动物的机会。林克·汉斯在俄罗斯的势力，他无法对抗。 他不得不低头。 只是他低头了林克却根本不搭理他。 他找不到林克的联系方式，而且就算有，在电话也未必能和林克达成协议。所以他专程来了华州，希望能找到一个牵线的人，让他能有机会和林克好好谈谈，希望林克能放过他。 希尔玛廖夫在华州也有生意，那是一个林场。所以他在华州也有一些朋友。 他找到了华州的一个议员。那是他的一个老朋友，也是他资助的一个人。只是他的议员朋友表示：和林克不太熟。 “希尔玛，我只是在去年的华州银行家年会上和他见过一面，而且没有太多的交流。我可以帮你约一下他，但我不确定他会不会给我面子。”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丹尼森。” 像林克这个体量的超级富豪，一个国会议员想要他给面子，难度不是一般的小。 希尔玛廖夫此时也已经知道自己是高估了自己，而低估了林克。他也不敢认为轻易就能和林克达成和解。 林克回到华州之后就基本不怎么出门。他的生意有需要他处理的事就处理一下。没事就在家里带孩子。 他一对双胞胎孩子已经一岁半，能走能跑，也会叫人了。闹起来比以前更难照顾一些。特别是埃文，这小家伙这会正在乱丢东西呢。 不过还好，埃文不会丢桌子上的东西。杰西卡在他丢桌子上的东西时会阻止他，还会轻轻打他几下，让他知道不能丢桌子上的东西。他丢的都是他的玩具。 那些东西林克也由他丢。在他丢出去的时候，还会将东西丢回他附近，让他去捡起来再丢。 据育儿书籍上说，孩子那样做其实事在学习，而且大人参与进去，会让孩子觉得大人是在和他玩。 凯特琳则安静得多，她会乖乖坐在林克怀里打扮杰西卡买给她的洋娃娃。 她会笨拙地帮洋娃娃绑好头发后，咧嘴笑着将洋娃娃举高高给林克看。林克这时都会拿过洋娃娃适当夸张地赞她几句。这就能让她高兴半天的。 林克正陪着孩子玩，他的特助艾姆斯走了过来：“老板，来自华州的丹尼森·马歇尔众议员刚打了电话来。他希望能邀请你共进晚餐。” 林克将凯特琳抱在怀里，问：“有说什么什么事吗？” “没有。我只是回复他，看你的日程是否有空。” 林克回忆了一下，也记起了这个议员。不过他记得当初只是在西雅图召开的华州银行家论坛时和对方寒暄过两句。交情根本谈不上。对方为什么会突然邀请吃饭？ “就说我暂时没空，问他到底是什么事。如果事情重要，我可以调整时间。” 艾姆斯马上说：“是，老板。我这就按照你的吩咐回复他！” 林克喊住他，说：“另外，你让人查一下，他现在支持什么反对什么。或者是有什么特别的需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当然，那么说一个众议员好像有些不对。不过林克想不出除了有求自己之外，对方会有什么要和自己谈的。 资助？可能性不大。这才刚经过了选举，而且作为一个在职议员，不会缺少金主。所以他觉得很有可能是有人想通过对方和自己谈判。 而他想到最大的可能就是斯特鲁斯手机。或者是种子的问题。那两个东西都是他不可能妥协的东西。如果对方是想和他谈那些，他“没时间”是最好的回避方式。 “是！” 艾姆斯说着就推出了客厅。 艾姆斯离开没多久，正在福克斯上班的杰西卡打来的电话，说：“林克，我在网络上面试了一个中国女孩。” “中国女孩？面试？”林克听得一头雾水。“虽然是中国女孩，如果没问题，你当然可以做主是不是雇佣她。不过，她是申请公司什么职位？” “不是公司，是汉娜的中文家庭老师。”杰西卡提醒他说。“你忘了？我们之前有讨论过这个问题。” 林克想起来了，说：“不是说不用着急的吗？” “汉娜现在快五岁了，是学习语言最好的年龄段。”杰西卡解释说。“而且我也打算要学！” 林克听她这话，就笑着说：“既然那样，她什么时候会来上课？” “我虽然面试过她，但是我对中文一点都不懂。你有空吗？如果有，我就让她坐飞机去城堡，你看她是不是适合。租飞机的费用会由我们支付。” 租飞机那点钱，林克也不在意。他说：“你让她来吧。” 对于汉娜的家庭教师，他确实不能掉以轻心。其它的不提，他的商业竞争对手很多。安排一个商业间谍那样的手段，是很常见的。 如果让不怀好意的人混进了汉娜城堡，就算他的家人不会受到伤害，但也有可能让他家里的一些事情泄密。 在下午三点，他见到杰西卡提到的那个中国女孩时不由有些惊讶。因为这个女孩他曾经见过。 他没想到杰西卡面试的中国女孩，竟然是那次他恰好遇到有人在赌场出千时的那个翻译女孩。 那个出千的是通缉犯，进入赌场时经过了化妆，是被卡里克的人脸识别系统察觉出来的。那次他在确定她是来自中国的留学生后，担心牵扯太多让警察调查得更加深入，最终牵扯到卡里克。他就让道格拉斯将这个女孩放了。 可是他没想到杰西卡找中文老师竟然找到了她。 章芸在经过杰西卡的面试之后就知道自己申请的是林克·汉斯大女儿的中文老师，这会见到林克，她也没有觉得奇怪。 她站得笔挺，用英语说：“汉斯先生你好，我是詹妮弗·章。来自中国留学生，现在就读于华州大学。这是我的简历。” 林克伸手示意她坐下，用中文说：“章小姐，我们可以用中文交谈。”他说着拿过对方的简历，翻开了一边看一边说。“章小姐，从你的简历上，你似乎没有从事过家庭教师的工作。” “是的，我确实没有从事过那样的工作。不过汉斯太太在面试时说，她和你们五岁的女儿一起学，暂时只需要教授简单的中文。我自信能胜任那样的工作。” 林克听她这么说，重新低头看着简历，过了一会又问：“那如果我聘用你，你有什么教学方案？” “汉斯先生你的中文这么好。肯定知道中文现在也有标准的拼音。汉娜小姐年龄还小，汉斯太太之前也没有接触过中文，我会先教授她们学会中文拼音，让她们尽快能自己认字。并且同步教授中文的边旁部首和笔画，让她们掌握中文书写的基础。同时，我会在教授以上内容时，教授一些短语用来解释中文语法。” 林克会说中文，但是要说如何教学却不甚明了。章芸表现出来的自信，又说得似乎头头是道。他就点头说：“那你打算试用什么样的教材？” “如果我获得这份工作，我会请我国内的朋友寄一些中国国内的儿童教材过来。那样的教材适合汉娜小姐，同时也适合汉斯太太最初阶段的学习。” 林克听她说完，只低头看着她的简历。看完之后，他合上简历，抬头说：“按照你的情况，你每周能有多少时间上课？” “我周三下午四点之后就没有课程，周四下午才有课程，所以我周三晚上有空。另外，周末两天我也有空。” 杰西卡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中文老师就是因为福克斯没有几个能胜任这份工作的，很难找到一个专职的。他们可以出很多的钱，但是也找不到愿意专门来福克斯教两个人的老师。 而汉娜和杰西卡在平时也没有什么时间学习。特别是汉娜，又要去学校，回家后又要跟艾丽莎学画画。林克也不希望她连玩耍的时间都没有。找个兼职的正好。 杰西卡对这个章芸满意，林克也说不出对方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他最后问：“章小姐。你是留学生，有在美国工作的许可吗？” 章芸听他这么问，知道这份工作算是基本拿到手了，连忙说：“是的。我申请了在美国勤工俭学的资格。” 林克点头，说：“那好。你有两周时间的试用期。试用期的薪酬，就按照杰西卡说的。你要来上课，可以提前打电话通知，我们可以派飞机去西雅图接你或者联系西雅图的飞机送了过来上课，费用由我们出。薪水每周结算一次。试用期结束后，如果杰西卡和汉娜满意，你可以继续担任这份工作。薪酬也可以提高10%。你有没有意见？” “当然没有。谢谢你给我这次机会。”章芸笑着说。“我会坐好我的工作的。” 第五九二章 奶爸林克 虽然只是家庭教师，但林克还是希望杰西卡和汉娜的时间不至于被浪费。他先让章芸回西雅图准备教案，等周末再来上课。 第二天，林克在家里呆了一天，陪着两个孩子也玩了大半天。 今天的天气很好，难得的阳光普照。 林克和两个孩子在户外玩了一阵。两个小娃儿在户外玩得很疯，但他不敢让他们晒太多太阳。这太阳光也许不算毒辣，但现在的下午的太阳，紫外线难说不会伤到孩子的稚嫩的皮肤。 凯特琳被他抱着返回城堡就嘟嘴呆坐着。这是小丫头不高兴的表现。 林克看她鼓起包子脸眼睛直直的看着埃文，心里不由好笑。他伸出手指戳戳她的小脸蛋，说：“凯特琳愿意和爹地去福克斯接汉娜吗？” 凯特琳马上有了反应，她抬头望着林克，瞪圆了眼睛拖长声音说了一个“yes”，表示自己很愿意。 林克笑了笑，然后就让海默女士帮两个孩子换好衣服，然后就推了一辆双人婴儿车放到车后厢。 福克斯的人越来越多了。 那不仅是因为新城区的建设。新城区正在开建第二期工程，第一期工程入住的基本都是西华公司和福克斯食品加工公司的员工，今天是工作日，大部分人都去上班了。 如今福克斯的街道上更多的是游客。他们会拿着手机寻找感兴趣的地方进行拍照。 因为新城区的建设，福克斯有了更多的人口也就有了更多的财政收入。特别是林克的那几家公司的税收让福克斯财政非常充裕。 在过去一年里，狼人主题公园开放，而福克斯也着力打造真正的狼人之城。在街道上，到处都是狼人文化元素。 加上附近有奥林匹斯国家公园，来福克斯旅游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据福克斯市政府公布的数据，去年一年外来游客的数量达到五十万人次，是狼人主题公园开园之前的六倍左右。 这五十万人次的游客，让福克斯居民赚了各盘满钵满，自然愿意配合市政府的行动。 林克对此也很满意。五十万人次，几乎都会去狼人公园玩。他也能渐渐收回投资的成本。 不过最让他高兴的，是他在车上看到十多次有街边自拍的游客。那些游客用来拍照的手机，至少有三台是斯特鲁斯。 虽然这个比例不能代表斯特鲁斯手机在美国的市场占有率，但那也说明过去两周的火爆热销，已经不仅仅是因为宣传，而是已经得到消费者的认可。 他的车子是加长型齐柏林。这车子在福克斯很显眼。 全美国人都知道他住在福克斯附近。而在福克斯，只有他家拥有齐柏林。 沿途他也看到不少年轻游客对他的车子指指点点。 在美国，看见豪车很正常。因为美国有钱人很多，愿意花钱买豪车的人更多。在一些大城市里，看见豪车的机率比看到美女还高。 几个玩自拍的女孩也不拍照了，指点着那辆齐柏林。不过她们不是在点评车子，而是在讨论可能坐在里面的林克：“他很可能坐在里面。听说福克斯只有两辆齐柏林，只供汉斯夫妇使用。刚才我们看到另外一辆，那是杰西卡·贝尼斯的车子。那这辆肯定是林克·汉斯的。” 要说美国新的年轻偶像，可能非林克莫属了。而林克的一些情况也属于公开的状态，只要是会上网的，在网上能查到林克很多资料。 其中一个栗发女孩想了一下说：“我记得福克斯幼儿园好像就在那个方向。汉娜·林好像就在那里上学。或许林克·汉斯是要去接女儿放学。” “很有可能。”一个金发的女生听到这个猜测，惊喜地叫起来说。“那我们还等什么？或许今晚我们的面书上能上传汉娜·林的照片。天知道，我爱死那个可爱的女孩了！真想以后也生一个像她一样可爱的女儿。” “那你首先要找一个帅气的中国男人！”她的伙伴咯咯笑着打趣说。“而且汉娜·林的妈妈是德国人。” “我们快走！马上就是幼儿园放学时间了。” 几个女孩嘻嘻哈哈地向幼儿园方向跑过去。 林克来之前给杰西卡打过电话，让她不用派司机来接汉娜。而他抵达幼儿园门外时还没到放学时间，大门依然紧闭。 林克的齐柏林也没有堵住门口，而是在路边找了个位置下了车。 保镖从后尾箱取出婴儿车，他有将两个孩子从安全座椅里抱出来放到里面。 两个小家伙每周最多只离开一次奥泽特。因为天气的原因，他们上次出门还是两周之前。下车之后，连平时很好动的埃文也显得很安静。两个小家伙双眼滴溜溜地想四周看，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林克觉得如果天气好，日后应当尽可能带他们出来转转，哪怕是让他们多看看人都是好的。 “嗨，林克。今天你来接汉娜吗？” 林克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看，发现是宋宪和的妻子。他笑着说：“是的，珍妮。这两个小的，在家里闷坏了，我顺便带他们出来走走。” 泰格走过来，说：“老板，有人在拍照。” 林克早就注意到了，那不过是几个你年轻的女游客。他摇头低声说：“不用管。” 自从福克斯的游客多了起来，汉娜在网络上的照片就多了起来。都是那些游客见到汉娜之后拍的。 汉娜的因为那个青少年儿童艺术大赛的广告出了名，之后就一直很受人关注。只要那些人没有恶意。林克也没打算阻止。 那些人能拍的照片也就是汉娜在放学到上车之间的照片。平常他们一家人的生活也不用担心被打扰。再说那些人也不是狗仔，有这些人拍的照片，汉娜在狗仔的眼里的价值就会小很多。 他推着婴儿车和珍妮来到幼儿园的大门外。 幼儿园也是新建的。就在新城区，面积也比以往大了很多。之前那个幼儿园也搬到了这里。幼儿园门口有不少家长等着孩子放学，他们见到林克也不会拘束。林克也和他们像是老朋友一样谈笑。 他们正说着，林克突然听到儿子大声叫：“趴趴，娜娜！娜娜！”他一手翘着短手指指向幼儿园大门方向，一面回头对林克叫嚷着。 林克果然发现幼儿园的大门果然开了，汉娜和一群孩子冲出来，她手里还牵着一个三多岁的小女孩。那是宋宪和的小女儿。 凯特琳已经像在家里一样，朝冲过来的汉娜露出还没长齐牙齿的牙床嘎嘎笑着张开小手。 汉娜跑到婴儿车跟前才放开达芙妮的手，然后张开手费力地将凯特琳从婴儿车里抱出来。她咯咯笑着在凯特琳脸上吧嗒了两下，说：“娜娜好开心凯特琳会来接我。” “开心。”凯特琳像无尾熊地去圈着她的脖子，学舌说。“娜娜，开心！” 林克看汉娜抱着她有些吃力，就将她抱过来。 汉娜又要去亲埃文，不过埃文这小东西向后缩，双手还推着汉娜。不过汉娜抓着他的手，硬是在他脸上亲了两下。 她才仰着笑脸说：“爹地！” 林克将凯特琳放回婴儿车，蹲下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问：“今天在学校了过的开心吗？” “嗯，汉娜每天都很开心。” 林克站起来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怎么不和珍妮打招呼。” 汉娜扬着小脸跟珍妮打招呼。 林克和珍妮又说了两句后，就让孩子们上车，他准备先去奥泽特银行大楼，等杰西卡下班再一起回家。 在车上，泰格刚开动车子就对林克说：“老板，我发现不少人给汉娜小姐拍照。我担心别有企图的人会混到他们之中。我们是不是增加保护的人手？” 事关自己孩子的安全，林克着实认真考虑了一下他的建议，最后摇头说：“不用，现在有几个人保护着就没问题。汉娜放学才会离开学校，出校时保护的人更多。” 他现在有三个孩子，汉娜只是第一个要上学的。现在还小的两个最多两年也要上幼儿园了。所以他索性自己搞了一个幼儿园。虽然和市政府共同所有，但是经营权实际上是他的。里面的保安和门卫，都是他安排的人。主要就是为了保护他的孩子的。 等汉娜上小学中学。福克斯的小学中学都会参照幼儿园这样，安排一些老师或者其他职员，保护汉娜的安全。那样做既可以让汉娜不至于和其他孩子隔离，又能保障她的安全。 第五九三章 资本家林克 林克将先孩子送到杰西卡的办公室，又交代汉娜照顾好弟弟妹妹，不可以打扰杰西卡的工作。最后他和杰西卡说一声，自己就上楼去找尼尔和克莱尔。 他也没有特别的事要找两人，就是想看看他们对银行和财投公司的经营有没有什么新的想法。顺便也和他们聊聊天。 等到下班了，他就和杰西卡带着孩子回家了。 晚上杰西卡在家时，就是林克处理工作的时间。那些工作都不是特别急的事，比较急的事，他都会尽快处理好。但他的事业越大，需要处理和谋算的事情就越多。 他现在最多也最繁琐的工作就是看文件。那些文件很多都是不需要他亲自批复的，但他是必须过目的。 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再有钱的人也不会开太多公司。 即便是只经营一家公司，当这个公司很庞大，需要处理的事会很多。即便是请了职业经理人管理，但该知道的东西，作为公司的所有者还是必须要知道经营上的事。要不然，一旦公司出了问题只会一头雾水，等你厘清问题所在时公司恐怕就已经垮了。 你的公司越大，你需要掌握的情况就越多。有时候也许你不需要处理任何事情，但看文件和应酬就能耗光你所有的时间。 林克现在手下的公司很多，一些公司的规模也不算很大，如果不过是他基本没有应酬，现在他的时间绝对不够用。 至于那些有钱了就能整天搂着几个女人满世界炫富的人，不是靠投机发财就是暴发户。前者不需要经营自己的事业，后者是心态爆炸根本不记得这个世界上还有破产这个说法。 有钱人当然也会度假，有些人一年可能会安排好几个月的度假时间，但就算是在度假时间内也会安排时间工作。将公司交给管理团队，再怎么信任也需要有严格的授权制度。授权有权限的大小和时间的长短。只要超出了权限的事情，就需要老板本人处理，或者一些老板必须要知道的事也必须要马上了解，看是不是需要对管理团队的决定进行干预。 而且一些不太重要的东西，在度假结束后，作为企业老板依然需要补回来。 就像他，他现在手下的公司都需要他管理，但那些公司都会将认为需要他知道的文件发给他。就算是杰西卡将事情处理好之后，也会将必要的文件让他过目让他了解公司的运作情况。 在没有特别的事情时，他主要的工作就是看那些文件，必要时还会对已经进行过处理的事提出疑议，让管理者进行解释。 他已经练就了快速看文件的本事。刚吃完饭才不到一个办小时，他已经看过三十多份文件，而且能对文件说的事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他正看着一份关于贝尼汉斯研究所新研究成果的报告。才看到一半他就接到了道格拉斯的电话。 现在两人的电话都是防窃听的，道格拉斯可以在电话中说一些隐秘的事。 “老板，你让我查的那个希尔马廖夫的情况，已经查到了一些。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 林克“嗯”了一声，说：“我等下会看。看过之后我再给你电话。” 他看完手上的那份文件，就打开了道格拉斯发来的邮件。 道格拉斯查到的情报比泰格他们查到的要细致的多，涉及的东西也多。而且有些东西让他挺感兴趣。 他略略看完之后，就给道格拉斯打了电话说：“你发来的情报中提到他在四天之前来了华州，还找了一个众议员？” “没错。根据我们的调查，那个议员有接受他的资助。他的家族在华州也经营一个林场。就在和华州和加拿大交界的地方。” 林克问起这个，并非想知道希尔马廖夫和那个议员的关系。而是那个议员的名字他从特助艾姆斯口中听到过。 三天前，一个叫丹尼森·马歇尔众议员打电话来邀请他一起吃饭。而希尔玛廖夫也是在差不多的时间和这个众议员见面。 看来他上次是误会丹尼森·马歇尔了。他以为对方是受其他人委托牵线谈手机或者种子生意。现在看来，对方也许确实是受了他人委托，不过并不是想和他谈他以为的事。而是想牵线让他和希尔玛廖夫坐下来谈。 谈肯定是要谈的。 但林克不认为对方想谈他就应该马上和对方谈。阿拉斯加的金矿那边现在一切都很顺利。可见俄罗斯那边的事，确实让希尔玛廖夫很忌惮，不敢再对他挑衅。 现在对方直接赶来华州，想要和他和解。对方应当是无法解决俄罗斯那边的事。 他想了一下，说：“他在华州的行动，你继续留意。有什么变化，随时告诉我！” “好的！” 挂断道格拉斯的电话之后，林克一时也没马上重新看文件。他在想着希尔玛廖夫接下来会怎么做。 他想了一阵，又给彼得洛夫打了电话。得知马加丹州政府已经对希尔玛廖夫的养殖场下达了安全销毁的通知书。 他放下电话，笑了笑，重新开始看文件。 也许希尔玛廖夫的养殖场收到的威胁才是迫使对方想方设法也要和自己见面的原因。 还是那句话，他还是要谈的。 他要是真的让希尔玛廖夫在俄国遭受重大损失，对方在阿拉斯加势力不小，对方一旦狠下心天天在那片土地上爆破，他也会很难受。 而且他搞垮了对方在俄罗斯的生意，他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损人不利己的事可以做，但前提是你能将对方打到负海拔。而他想要让希尔玛廖夫的家族破产，难度也相当不小。 在这种情况下，比的就是在地区和行业的影响力而不是资产。 不是说对方有多有钱，而是林克还没强大到一句话就能封杀一个商人的地步。而他在对方经营的木材行业，没有什么影响力。 当然，他可以收购一些和希尔玛廖夫家族有商业来往的企业，然后断绝和对方的合作，让对方资金链断裂。但那么做太过劳师动众，而且未必能如愿。 所以，最后和解才是解决他和希尔玛廖夫之间的矛盾的最简单的办法。 但什么时候谈必须由他来决定。 至于现在，就让对方在西雅图找人去。那正好可以帮他做广告，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林克·汉斯也不是吃素的。以后别阿猫阿狗都来招惹他，浪费他的时间。 当整件事解决后，除非希尔玛廖夫不打算在经营那个养殖场，否则那个养殖场永远是对方的软肋。让对方不敢对他在阿拉斯加的生意再动半点心思。 林克是担心不和解最终会很难受，而希尔玛廖夫现在已经觉得很难受。 七天时间。 马加丹州政府只给他的养殖场七天时间，要求他养殖场七天之内将养殖的动物安全销毁。而且销毁过程中必须要有政府农业部门的人在场监督。 如今已经过去四天了。他却连林克的面都没见着。 他自觉已经很低调了。但没想到林克比他还要低调。 林克的资产绝对要比他多，而且不知道要多多少倍。而且林克在某些行业的影响力已经非常大，特别是在农业方面。 比如，林克的贝尼汉斯集团已经将转基因食品在美国挤压的快撑不下去了。 要知道，转基因食品虽然在全世界六十多个国家有种植。但几乎每年都有国家宣布禁止转基因食品的种植和销售。 转基因支持这虽然宣称全世界的转基因食品种植都在增长。但实际上，增长都来自美国或者南美洲。转基因食品的核心市场就是美国。如果失去美国这个市场，整个行业都可能会崩溃。他还知道美国的转基因食品，其实是得到一些大财团鼎力支持的。 比如洛克菲勒家族的基金，它每年都会投资过亿美元到转基因技术的研究。 而且他们在这个行业中收益匪浅。 林克现在都快将这个行业打压的快站不住脚了，他不相信洛克菲勒之类的那些人会无动于衷。 之前的那些论战他也知道。而且他比普通人看的更深一些。他相信媒体针对林克的的负面报道，绝对不是媒体自发的行动那么简单，极有可能就是那些财团的手脚。 但，林克却依然好好的。 那也证明，林克至少已经强大到让那些财团不敢轻易动手的程度。 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些财团觉得和林克有合作的可能，可以从林克的事业中从中分一杯羹。这才没有对林克真正下死手。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侧面说明，林克·汉斯不是他希尔玛廖夫能惹得起的。 他找遍了所有人，没有人帮他联系得上林克。这让他不免有些焦躁。 他觉得现在不能再这样被动等下去了，也不能为了要一个平等的对话位置干等着。 他吩咐他的秘书：“给我租一架直升机，我明天九点要去福克斯。” 既然别人没办法帮他找到和林克·汉斯面谈的机会，那他只能亲自去求见。虽然那会很没面子。但他现在最迫切要做的就是保住马加丹州的那个养殖场。 那个养殖场在他有生之年至少能给他带来三十亿美元的收入。为保住这个财富，他有必要舍弃一些东西。比如面子之类的。 第五九四章 演员的自我修养 当林克接到杰西卡的电话，说有一个叫希尔玛廖夫的人找到奥泽特银行，并且提出要见他的时候。 他很是有些惊讶。 他想了一下，对杰西卡说：“你让他等着，我大概四十五分钟后到公司。”从奥泽特出来到福克斯，大概需要十分钟的车程而已。 虽然他还想晾着希尔玛廖夫，但他不知道对方的容忍度在哪里。现在对方都已经上门求见了，如果他还给对方闭门羹吃，说不准对方会不会直接不管不顾地选择和他正面开战。 对方只是每年一亿美元的生意，但他的金矿每年可能是十亿美元的生意。两人都是穿鞋的，但他的鞋更光鲜名贵。真完全撕破脸了，他受的影响会更大一些。 挂断电话后，他又陪着两个孩子玩了半个小时，这才让人准备车出门。 当他来到奥泽特银行大楼，先是去找了杰西卡。 杰西卡说：“他就是那个在你的金矿旁边爆破的人？他这次来是服软的？” 林克点头说：“没错，就是他。应该是来认输的。” 杰西卡笑了笑，说：“我让安妮将他带到隔壁的招待室了。” 林克笑了一下，说：“我去见见他，看他带来了什么诚意。” 他走进招待室，看到里面一个四十来岁的斯拉夫人，笑着说：“希尔玛廖夫先生？你好，我是林克·汉斯！很高兴见到你。” “很高兴见到你，汉斯先生！”希尔玛廖夫看到他进来就站了起来。“我很冒昧，没有预约就来见你。” 林克伸手邀请他坐下，说：“不必在意。我今天上午正好有点时间。”他说着让跟在他后面进来的安妮送两杯咖啡进来。然后又对对方说。“不知道希尔玛廖夫先生找我是为了……” “汉斯先生，我想你肯定对莱文山谷南面的弗希尔山谷还有印象。” 林克点头说：“是的。我记得我曾经求购过那片土地。我记起来了，那片土地似乎是你的。” “是的。那是我的。”希尔玛廖夫脸上依然挂着微笑，说。“上次你提出购买意向的时候，我正好有事去了欧洲。等我回来，才听说了这件事。不过那已经一个多月之后了。” 林克笑了笑，说：“原来是这样。我当时就说，两亿美元不像是一个生意人会开出来的价格。” “都是一些晚辈自以为是。”希尔玛廖夫说这话的时候没表现出半点亏心。“不知道汉斯先生对弗希尔山谷还有没有兴趣。如果有，价格方面我们可以再谈谈。” “我当然是有兴趣的。不过好像弗希尔山谷也发现了金矿，而且据说正在准备开采。” “那只是一个被腐蚀后残留的非常小的矿脉，完全没有开采价值。那些晚辈就是因为不相信这点才向你开出两亿美元的报价。不过现在他们相信了。你大概也听说了。他们试采了那里的金矿，结果发现如果要开采，根本无法收回成本。” 林克看他说的认真，那自己就当作是真的好了。 他笑着说：“原来是这样。难怪后来没听说那里再有动静了。”他顿了一下，说。“那希尔玛廖夫是打算要出售那片土地？” “我来求见，就是想和你谈谈那片土地。那片土地在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就开始开采黄金。到六十年代就已经开采完。后来开始伐木，经过长时间的砍伐，那个山谷的土地也不值多少钱。如果汉斯先生还有购买的意向。三百万美元，只要汉斯先生愿意出三百万美元，我可以出让弗希尔山谷。” 林克看着他的眼睛一会，最终也没再压价。 对方飞出的价格已经比他的评估团队给出的五百万美元低了不少。要说之前他买地，是想碰运气，看能不能在周边找到金矿。但如今他整对方的目的，只是想让迫使对方以正常的价格出售那片土地，解决莱文山谷中矿井的安全隐患。 现在他最重要的事，是解决问题，而不是和对方斗气。 他假装迟疑了一下。 他伸出手，说：“好。就三百万美元。具体的细节，我们各自指定人选来谈。” 他不急，希尔玛廖夫急。 林克打算将接下来的事交给手下，他没问题，但他在马加丹州的的养殖场没有时间耗。不过他也没有反对林克的提议，说：“好的。” 他和林克握住手，又说：“汉斯先生，听说你认识莫斯科的彼得洛夫先生？” 林克笑了笑，微微点了一下头，松开了手。 希尔玛廖夫说：“汉斯先生。你知道，我在俄罗斯的马加丹州有一个专门生产皮草的养殖场。” 他简单说了那个农场面临的困难，最后说：“汉斯先生，我听说彼得洛夫先生在俄罗斯认识不少高层人士。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 林克也不装疯卖傻，笑着说：“这件事，我可以帮你说一下。如果他有办法解决，我想他会给我一个面子帮你的忙。” 他现在也不用担心先解决对方的问题之后，对方敢反悔。只要彼得洛夫在俄罗斯还有那样的势力，他什么时候都可以整对方的养殖场。他最多就是多花一些钱而已。 希尔玛廖夫能想明白解决他的养殖场的关键在他身上，同时还能特地过来服软，这就证明对方不是傻瓜，不可能想不到这点。 希尔玛廖夫脸上满是感激：“非常感谢！” 两人对这件事的缘由都心知肚明，但也都不想说破。说破了双方面子上都不好过。不说破，以后就还能是“朋友”。 谈到这里，希尔玛廖夫的目的算是达到，他就提出了告辞。他脸上的笑容一直维持到出了奥泽特银行大楼。 他一出大楼的，在上车后，脸上就阴沉无比。 这件事他很憋屈。 如果仅仅是暂时服软，他还不至于这么扎心。最大的问题是，除非是他在俄罗斯认识更强力的人，否则他对林克再没翻盘的可能。 想要翻盘，他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在俄罗斯找到更强力的人。否则等林克的金矿顺利开出来后。他在阿拉斯加的影响力未必还能超过林克。 但那种可能性太小了。要想结识一个能保证他在俄罗斯的农场完全不受干扰的人并不容易。 而林克的金矿要开采起来，最多只需要半年。 再说，就算他找到了又如何？要和林克两败俱伤？ 那样做，林克的损失可能更大。但他这些天对林克的财产也略有体会。林克损失再多也损失得起。而他却未必。 所以这个亏，不能不吃，而且吃得很憋屈。 虽然希尔玛廖夫是笑着离开的，但林克知道对方心里肯定是乌云盖顶。不过他也没兴趣去计算对方心理的阴影面积。 那些都是对方自找的。 他假惺惺将人送出招待室，目送对方背影消失在转角后就去了杰西卡的办公室。 杰西卡看到他进来，惊讶说：“这么快就谈妥了？” “你情我愿的事，也不用怎么扯皮。” “那么说，事情完全解决了。” 他在杰西卡对面坐下，说：“嗯。他那个山谷，要价三百万美元。虽然没什么价值，但八万两千英亩的土地，也不算亏。而且金矿可以不受干扰了。” “嗯，或许你能在新买的土地上看到到新的金矿。” 林克笑说：“如果再有发现，整个阿拉斯加的土地地价都要再翻两倍。” 整个阿拉斯加的地表，在过去一百多年里，只要是有可能有金矿的地方都被勘探过。若是弗希尔山谷有金矿，希尔玛廖夫怎么可能会卖掉？ 如果他能在那里勘探出深层地下的金矿，那也就说明整个阿拉斯加更深的地下可能还有一个金矿层。阿拉斯加的地价可能就要飞涨了。 “谁知道呢？”杰西卡笑着。“之前也没人认为莱文山谷几百米之下会有那么多的金子。” 她说到着顿了一下，又说：“你用这么低的价格买下他的地，他会不会想着报复？” 林克当然也防备这希尔玛廖夫会有那样的心态。但他不管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要不行动就行。 他笑着说：“我想他肯定会找机会。但是他不会有机会的。” 现在他买下那片能影响到矿井的土地之后，对方想要针对他，就只能是用行政方面的手段。当他的金矿开采出来，给阿拉斯加州政府缴纳的税收就足以让该州乐意保护莱文山谷的金矿。 “不会有后患最好！”杰西卡也不是担心林克应付不过来，只是担心那些是会耗费他太多的精力。“对了，你看过研究所最近的报告了吗？” “看过了。” “你对那几项刚研发出来成果有什么想法？” “能给我们带来无法想象的收益。” 杰西卡不像他那样完全乐观：“可是也可能会有不小的风险。” 林克抿着嘴说：“确实。不过，我们现在可是在全世界做生意。”说到这里，他笑着说。“而且有一些成果，我们现在就可以试用。比如那个超级酵母细菌。还有高速降解细菌群落。它们都能给公司带来不小的收益。” 第五九五章 酒中贵族 “那你计划怎么利用它们？” 杰西卡当然知道那些研究成果能给他们带来很大的收益。不过想要获得最大的利益，就不能仅仅是自己用。怎么用、怎么推广又是另外一个问题。 林克笑着站起来，说：“我现在一时之间也还没想好。”他走到办公桌里面，捧着她的脸蛋，亲吻了一会，说。“我先回去，孩子们不知道有没有哭闹呢。” 杰西卡松开他的脖子，说：“凯特琳和埃文很乖的。” 林克笑了笑，说：“我承认是我想他们了!我回去了。”他说完又啄了一下她的唇这才离开了公司。 周末的时候，亚伯特又来了。 汉娜和杰西卡需要学中文，一对双胞胎孩子依然需要林克带。不过这两个孩子都不算太闹，林克就让他们暂时交给海默女士照顾着，他自己则陪亚伯特去了酒窖。 亚伯特这次来是为了检查那些增添了增味剂的起泡酒。林克看得出来他对那些已经酿造了数年的酒非常重视。 酒窖中的起泡酒数量不少，不过酿造的年份都不相同。已经增添了增味剂的，只是最早酿造的那批中的其中一小部分。这次亚伯特就是想知那些“用人造冰冻葡萄”酿造出来的冰酒，是否合适用作增味剂。如果合适，那同批酿造的气泡酒和后续酿造的那些都可以用。如果不合适，他就会考虑用另外的增味剂。 开起泡酒和醒酒都有一定的程序。 亚伯特开了一瓶酒倒了两杯，也没说话就品尝了一口。他舌头在嘴巴中搅拌了几下酒液才将酒喝下去，才笑着说：“看来我们成功了。” 他说着又喝了一口。 林克也喝了一口。 说实在的，他对香槟没什么研究。平常他喝酒通常是喝红酒。香槟这样的起泡酒之类的很少喝。 他也喝了一口，感觉不出什么美妙的地方，口感和他以前喝过的香槟有很大的不同，但也不会让他反感。 既然亚伯特说不错，那应当就是不错的：“那么说，接下来你要将同一批的酒中剩下的那些都要除渣增加增味剂了？” “对，两周后我就过来。”要除渣需要一定的时间将酒液中的沉淀物全部沉淀到瓶颈位置。那个过程需要将酒瓶一点一点倾斜，直至完全倒置。“全部弄完可能需要一周时间。” “我会让罗伯特做好准备工作。” “这也证明那些‘冰酒’是一种很不错的增味剂。也许今年我们可以再多酿造一些，因为我担心它们需要陈酿几年后达到这个效果。”之前酿造的“冰酒”不少。但如果亚伯特日后还想酿造起泡酒，现有的这些也许用不了多久。 “那当然没问题。”不过是用一点葡萄，放冰库了冰冻而已。 葡萄他多的是，冰库的耗能，农场的风电也不用花钱。 亚伯特将酒杯里的酒喝完了之后，将瓶子又塞好，说：“我们去再去看看那些白兰地？” 林克当然没有意见。 林克的葡萄酒庄只有奥泽特有酿造白兰地。而按照美国的标准，奥泽特的那些白兰地到今年的十二月就能销售了。当然在欧洲却还不行。 按美国对白兰地的标准，白兰地可以是用酿造的水果皮渣发酵或者用水果发酵后蒸馏所得陈酿两年以上酒液。但欧洲大多数国家要求陈酿三年以上。 用葡萄作为原料的，可以直接叫白兰地。但是用其它原料的话，就必须要在“白兰地”三字之前注明原料。比如用柑橘酿造的，就要标注“柑橘白兰地”。 至于奥泽特的白兰地什么时候销售，还要看品质。 如果能和欧洲的白兰地竞争，林克会考虑陈酿三年后再销售，如果品质一般，那么他会考虑现在美国销售，然后谋求在欧洲推销。 白兰地被窖藏在另外一个酒窖。他们一边向那个酒窖走一边谈着葡萄酒。 亚伯特笑着说：“我听说你让罗伯特在新得到的那两个农场的葡萄园进行了嫁接实验。” 林克点头说：“我想看看它们是不真的完全不适合酿酒。” 如果那两个农场的葡萄又因他成为主人后重新变成蓝湖葡萄，那些葡萄理应和他另外几个农场的葡萄一样适合酿造。只是现在他的葡萄已经足够多，每年酿造的红酒产量也很高，蓝湖红酒的市场已经饱和。 在这种情况下，贝尔农场和埃科贝农场的葡萄再用来酿造红酒就有点不适合了。 但新得到的那些葡萄毁掉了又太可惜，他希望可以用它们来酿造白葡萄酒或者白兰地。 其实亚伯特也正是有那样的想法。之前的酿造证明那些葡萄不适合酿造酒，但他觉得也许可以试一下酿造白兰地。 白兰地虽然那也是水果发酵，但是它蒸馏酒，酿造的方式和红酒和其他的葡萄酒都有很大的不同。有些人甚至用果渣酿造，所以他觉得那些葡萄也许可以试一下用来酿造蒸馏酒。 既然林克也有那样的想法，他也不再说那些。 他笑着说：“从现在的情况看来，那些起泡酒，应该算是不错的酒品。或许因为是我自己酿造的，我甚至觉得和法国最好年份的香槟相比也毫不逊色。我们不能用香槟这样的名号，但如果用气泡酒又太普通。也许我们该为它想一个能彰显它的品质又显得特别的名字。”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对起泡酒不是很熟悉。要不你帮我想一个名字？” “你确定？”亚伯特对这种起泡酒很有信心。他觉得它甚至可以在世界上和法国香槟相庭抗礼。“那可是我的荣幸。”如果这种起泡酒真能成名，他作为酿造者和命名者，很有可能以这种酒在酿酒历史上流芳百世。 “酒是你酿造的，由你命名最适合不过。” 香槟这个名字不是说用了特定的葡萄品种和特定的酿造工艺就可以称作“香槟”的。 在2006年之后，除了法国的香槟区用指定的品种和特定的方式酿造的起泡酒之外，就只有美国一些得到特别许可的产区的气泡酒能以“香槟”的名义销售。其他产区的起泡酒，只能另外起名字。如果没有资格而试用了“香槟”这个名字，查获之后会被销毁。 那是国际上认可的法律。 美国有一些产区的起泡酒获准使用香槟这个名字。但美国人反而不想用。他们觉得那会对自己的葡萄酒产区造成负面的影响。 对于林克来说，他也丝毫不在意是不是能用那个名号。 在他看来，法国的葡萄酒早已经无法在世界上独霸天下。在上个世纪末，新世界的葡萄酒和欧洲一些国家的葡萄酒都对守旧而傲慢的法国酒庄造成很大的冲击。 在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法国很多的葡萄酒庄面临破产。就算一些比较有名的酒庄也纷纷易主。 如今法国人不得不转变思维，反过来学习新世界的酿酒办法，精选成熟度好的葡萄酿造。那当然也增加了成本。但是也基本让法国葡萄酒一直倒退的脚步重新站稳。 但当他的蓝湖葡萄酒上市后，也许法国的五大酒庄依然显得高贵。但他们的葡萄酒却也不得不屈居蓝湖葡萄酒之下。 对他们影响最大的是，蓝湖葡萄酒产量太大。法国的五大酒庄的金牌酒每年的产量最多不超过二十万瓶。而蓝湖葡萄酒的两大金牌酒火云和皇后，每年的产量高达数百万瓶，品质比他们的金牌酒还好，名声也渐渐超过他们。而蓝湖葡萄酒去年又出了三种金牌酒。亚伯特最新酿造出“紫月魔幻”、罗伯特的“梦想”，和另外一个女酿酒师酿造出来的“指尖的世界”。 这已经让法国五大酒庄的地位越来越尴尬了。 随着时间推移，蓝湖葡萄酒也开始有了陈酿酒，他们的陈酿酒不得不考虑价格的问题。而且葡萄酒业界已经开始出现要求针对世界范围酒庄评级的声音。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会对法国的酒庄评级的影响造成很大的打击。 林克也听到那样的声音，但他也不会主动去做那些事。反正现在蓝湖葡萄酒是公认的最好的葡萄酒。就算他的酒庄没有一级酒庄的名分，但他相信在很多人的眼里，蓝湖葡萄酒是特级酒庄酿造的酒。 他觉得，蓝湖葡萄酒这个品牌，未必就比香槟这个品牌差。既然如此，何必要用它？ 可以说他的想法和那些获准试用香槟名字的葡萄农很相似。但那些葡萄农是美国式的傲气，而他是有那个底气。 亚伯特检查过需要检查的葡萄酒之后就没有在奥泽特多做逗留。 在亚伯特离开之后，林克接到尼尔打电话来说想和他谈谈。他想了一下，就自己去了福克斯。 林克走进尼尔的办公室，看到办公桌上堆着的资料比他的以往见过的都要多，连办公桌旁边的地上都堆着不少。 他笑着走过去说：“这是要有大动作了？” 尼尔从资料堆中抬起头，说：“你坐！我确实有一个想法要和你说。” 林克在办公桌前坐下，说：“你又看到什么行请了？” “我们之前谈过的。黄金！” 第五九六章 有阴谋！ 在之前，克莱尔和林克提过尼尔的计划。后来他也和尼尔谈过一次黄金期货的行情。 尼尔认为今年九月份到年底这段期间黄金期货价格会因为美元贬值升高。 尼尔现在敢做的大行情，就是这样的经济趋势所造成的大行情。这种因为经济大势造成的大行情，不容易操控，对他而言风险更低一些。 “难道现在美元出现贬值的迹象了？” 尼尔诧异地看着他，说：“难道你没留意你的原油现在卖的价格？” 林克说：“这两个月，我那几个油井出产的原油价格确实在逐渐走高。最近好像是每桶六十一美元了。而在两个月之前，好像还是四十八美元。” 尼尔点头说：“所以美元在贬值！” 美元现在虽然已经不再是世界唯一的贸易结算货币，但对石油来说，美元还是主要的结算方式。另外两种货币进入石油国际贸易市场，也让美元贬值在石油期货上体现的更加明显。 美元贬值或贬值了，但其它两种货币依然稳定。美元的变化会几乎马上在油价上反应出来。 他们之前就谈论过这些问题。尼尔判断金价会上升，主要就是认为美国的经济正处于下行区间。而国际的上经济竞争，让美元不再强势，美国的经济变化更容易在美元体现出来。 美元贬值，对于美元来说，金价当然会走高。而且这涉及到信心问题。尼尔认为美元在金价上的表现会超过它实际的贬值空间。在这种情况下，就有做多黄金期货空间。 而且尼尔认为，美元会重新调整返回正常的汇率。那么一进一出，他们就能获利。 “那么，你有什么计划？” “我暂时还不确定，但是我希望能动用你的黄金。” “现在就要？” “是的。现在的黄金期货价格很反常。美元在贬值，而黄金期货在下行，而且已经持续大半个月。今天的黄金期货比上个月下跌了4%左右。这不合市场规律。” “你觉得是有人在操控金价？” “市场确实给我这种感觉。我怀疑那是有人在震荡黄金市场。他们可能包括矿业公司，黄金出口国，当然还有华尔街。” “你打算现在就开始出手？” “我觉得他们会现将金价打压下降15%左右。然后让金价掉头向上。” 黄金期货的大行情周期相对会比较长。当然这个周期主要和世界经济正相关。林克对此有些担心。 尼尔的计划虽然可能奏效，先跟风卖空黄金，然后看准机会反手做多。但他担心尼尔只看到美国的经济状况。 那不是他多虑。现在大部分美国人依然抱着世界第一的想法。 美国在经济总量上确实依然是世界第一。但欧洲和东亚的经济对世界经济的影响也已经不容忽视了。在这种情况下仅考虑美国的经济情况，会让人眼光变窄。 他抿着嘴想了一下，说：“尼尔，你确信美国的通胀会导致金价暴涨？” “不会暴涨，但美元作为世界最主要的货币之一，它的影响依然超过其他货币。事实上，那欧元和人民币这良种货币的主体依然持有大量的美元。美元出现波动，他们最可能的做法是用黄金替换美元。” 林克听他这话，知道自己过于多虑了。尼尔是考虑到了其他因素的。 他点头说：“那好，我会让克莱尔将黄金借给财投公司。” 尼尔笑着说：“这次我打算去纽约。” “你不怕了？”林克愣了一下，但马上想到让尼尔想到纽约去的一个原因，说。“我没有意见。” 尼尔看他笑得暧昧，没有解释，只是说：“也许他们正希望我卖空。我卖空多少，他们都会吃进。” “你们如果来不及补仓呢？” “我不贪心！”尼尔的笑容带着一丝邪意。“希望到时他们不会太过惊讶。”他忍了华尔街快一年时间，也该是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了。 林克笑了笑，说：“那行。你什么时候要用黄金，什么时候就拿去用。我会将莫拉庄园里的也先寄存到银行。”至于放在美国之外的那些，直接用就是了。 尼尔点头，说：“我还在考虑操作的方案，等方案做出来了，我给你送过去。” 虽然林克不直接玩投机，但有些事还是他必须知道的。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合作无间。 林克离开他的办公室后，又去和克莱尔那里将这件事说给克莱尔知道。这是一个程序。 虽然他同意了，但需要亲口和克莱尔说。 在那之后，他才到了二楼。他才走进杰西卡的办公室。杰西卡就说：“你来得正好。这里有一份新西兰的求购案。他们希望能求购一批小羊驼。” “那个奥洛洛？”新西兰会来求购羊驼的，林克只想到那个主动上门要求合作的新西兰华人。“他这么快就要求购买羊驼。不等秋天？” 美国的秋天就是新西兰的春天。如果现在购买，羊驼送到新西兰，需要经过一个冬天。正常来说，不会有人选择在这个时候购买。 “或许他有自己的想法。”杰西卡将那份文件交给他说。“他提出为他在新西兰的农场购买一百只羊驼。另外，在这根求购申请中，还提到希望今年的秋天能购买一千只羊驼。不过出口地是澳大利亚。同时，他还希望能在夏末就购买一批苜蓿种子。” “看来他挺积极的。” 他和奥洛洛的合作计划不仅是要出售小羊驼，还要在对方的种植高产苜蓿。同时还要建一个小型的淡化场。淡化场主要是对方管理，他投资六百万美元可以参与其中。 他看过对方发来的传真，抬头问：“我记得，那六百万美元已经转给他了？” “对，在签订合作协议后就马上转给他了。这么说来他们的动作还是很快的。” “他的农场不是说距离海边有三十多英里吗？淡化场那么快就修好了？” “没有收到那方面的信息。我想他们只是想现将苜蓿种植起来。” 奥洛洛和别人合作的那个澳大利亚的农场在沙漠里，没有水种个屁的苜蓿？ 林克想了一会，说：“同意他们的求购。就按照他们要求的数量卖给他们。” “但是俄勒冈州的羊驼足够的量吗？他们要一千头成熟羊驼，而且大部分都是雌性。” 南俄勒冈农场有数万头小羊驼，但成年雌性羊驼都经过人工受精。一次不行，就会进行第二次知道怀孕为止。现在那里的羊驼绝大部分都正在怀孕。最早一批受孕的，至少也要等到今年冬天才能生产。 杰西卡担心数量不足，是因为他们不可能将怀孕的羊驼卖给对方。 “虽然大部分怀孕了，但从秘鲁还有新的羊驼运过来。另外，在菲尔维峰的小羊驼也长得差不多了。” “既然有足够的量，那我就让人回复他们了。” “还有，让澳洲那边多了解一下他们的海水淡化场的进度。” “好。”杰西卡知道林克对那个方法很重视。“非洲那边你也准备要开始了？” “那边还在整理土地。那里的土呈强酸性。酸碱度能达到3.6。必须要经过改造才能耕种。” “听说热带草原都会有那样的情况。”杰西卡点头说。“比如巴西高原。他们的土地也是酸性不经过改造根本无法用于种植农业。不过，投入会不会很大？” “投入倒是不会很大。虽然需要长期改造才能彻底改变那里的土壤，但也不会承受不起。我担心的是改造过的土地，会不会对我们的种子造成影响。如果产量不够理想，推广作用会差强人意。” 杰西卡宽慰他说：“至少还有非洲，不是吗？” “那倒也是。”林克笑着说。“至少还有非洲。那里有五十多个国家，十一亿人口。这个市场已经很大。” 他在非洲建示范农场，一个是因为非洲急需那样的农业技术，他更容易找到合适的地方做项目。第二个，如果在非洲成功了，宣传效果会更好。 如果产量不理想，对其他农业比较发达的国家肯定起不了宣传作用。但对非洲来说，哪怕单产只有在美国种植的六七成，在那边也算是高产了。非洲那些国家肯定愿意接受。 “我会让非洲公司做好那个项目。你放心！” 林克点头说：“也不用太过紧张。我打算在中国也建一个示范基地。非洲不行，还有那里。” “你决定了？” “嗯。”林克笑着说。“刚决定了。” 杰西卡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自己就在这里。他刚下的决定，下决定之前也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她不是说不同意。但那让她觉得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将自己这个总裁放在心上。 林克看到她这表情，哈哈笑着说：“难道你会觉得有更好的选择吗？” 杰西卡没好气地说：“确实没有。”这或许是她没办法生气的原因。 林克喝了一口水，说：“六月我们一起去中国吧。带上孩子们一起去玩！” “你打算提前去中国？” 林克六月底要参加中国的夏季达沃斯论坛。 林克摇头说：“也不一定要提前去，达沃斯论坛需要开几天时间。但之后我们可以在中国玩一段时间。汉娜也正好放假。我们就当是度假好了。” 杰西卡考虑了一下，点头说：“那我提前将工作做好安排。”如果他们两人都出去玩，公司肯定要先安排好。 林克想了一下又说：“我打算明天去一趟拉斯维加斯，回去探望杰夫和芭芭拉。我打算带上凯特琳和埃文一起去。” “会过夜吗？”杰西卡有些担心。 林克笑着说：“应该要过夜。不过晚上我会带孩子会汉斯农场。他们应该也能侍应那里的环境。” 那两个孩子因为出门少，对环境很敏感。去到陌生的环境会显得不安。汉斯农场多少会好些。 “那你带上丽莎。”杰西卡知道林克肯定不仅仅是去看望养父母。“你不在家的话，也有熟悉人在孩子身边。” 林克点了点头，站起来说：“我先回去了。你晚上想吃什么？” “鸡油煎蚁苁。” “我看看温室有没有蚁苁。”林克笑着说。“再来一个红酒闷蜗牛怎么样？” “那更好！别忘给汉娜做她喜欢吃的炭灸龙虾。” 第五九七章 海洋牧场计划 时值上午，三色草餐厅还没客人。 但对哈利来说，客人来之前就是他的工作时间。这时将工作做好了，客人来用餐时餐厅的工作才能顺利。 如今三色草餐饮公司发展得相当不错。三色草餐厅已经在内华达州开了十二家分店，东部和南部的大城市开了九家分店，西部的加州开了五家。如今也算是真正立起了品牌。而林克&哈利西餐厅的发展更快，如今已经在全美开了八十三家分店。 如今哈利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有钱人。不过现在他的钱还只是资产，每年能从三色草餐饮公司中分得分红不算多。两个餐厅的盈利基本都用在扩张上了。 餐厅基本是由他管理。林克完全甩手，比尔在公司挂了总经理的名头，但从来不会来上班。 在三色草的总店，哈利刚检查完厨房和各种准备工作，比尔就到了。 比尔在餐厅大厅看到他就笑着说：“忙完了？我们走吧！” 哈利说：“等我五分钟，我换一身衣服。”三色草餐厅是高级餐厅，他这个总裁怎么也要穿上西装，但这会要去和死党见面，没必要穿的那么正式。 他很快换了一套休闲的衣服，然后就和比尔出了门。他也没有自己开车，而是直接上了比尔的那辆红色骚包跑车。这辆保时捷不是二手的了，而是比尔不久前新买的，车里的皮革味还完全散去。 他关上车门后，说：“我给林克打个电话，看他在什么地方。” 林克约了他们见面，但没有预定时间，就看他们什么时候有空，只说自己今天上午可能会在汉斯农场或者是在汉斯家。 他打完电话，笑着说：“去欧弗敦。他在汉斯渔场。杰夫其中一口池塘的叶唇鱼要起捕。” 比尔开动了汽车，笑着说：“我吃了很多鱼，可是从没见过它们是怎么捕捞上来的。” 他将车子到拉斯维加斯大道，问哈利说：“林克有和你说什么吗？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问我有没有兴趣成立一家长途运输公司。” “他在电话里没和我说什么。不我想他叫我们去找他，肯定是有什么是想和我们谈的。”如果只是朋友之间见个面，林克有空的话就会直接去阿拉斯维加随便找个地方。没空的话，就电话说一声就是了。根本不会特地打电话叫他们去找他。“或许就是要谈运输公司的事。” 比尔点头说：“我想也是。不过我还没想好是不是要开那样的公司。”他喜欢现在的生活。如今他已经拥有三家修车店，每年能赚三四十万美元。还有三色草餐厅的股份。 这已经超过他之前想要的理想生活了。 哈利知道他没有太大的野心，不过这时也没说他什么，只是说：“等会听他怎么说，再做决定也不晚。”他知道林克不会坑他们。 林克将两个孩子留在汉斯家，交给芭芭拉和海默女士照顾。自己则和杰夫汉斯渔场。 汉斯渔场的面积没有扩张，但是多开了一口池塘，如今有三口池塘养殖叶唇鱼。正好每年可以起捕一口。而育苗车间也扩大了一些，设备也更换了。 鱼塘还在排水。杰夫就带他去看育苗车间。 杰夫带着他来到一个圆形的育苗池边上，说：“给奥泽特放流的红鲑就是用这些育苗池培育出来的。这些育苗池能形成环流保证鱼苗的活力。而且有内循环水处理系统，对于那些对水质要求高的鱼来说都不成问题。不过，除了红鲑，其它鲑鱼的育苗技术我们现在还没有完全掌握。” 林克想看看杰夫这里能不能培育更多的鲑鱼苗。 他正在计划用巨型自动化网箱打造海上牧场，那样的网箱投入太大，需要养殖价格相对高的鱼才有赚头。 三文鱼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三文鱼其实就是各种鲑鱼的统称。而现在价值最高的就是太平洋红鲑。但是林克的计划有点“好大喜功”，如果红鲑的产量太大，价格会被打压下来。所以他希望能养殖多种鲑鱼。 汉斯渔场在鲑鱼育苗方面有基础。杰夫之前已经连续三年为奥泽特培育了大量用来放流的红鲑鱼苗。虽然那些奥泽特的溪流中还没出现更多的红鲑洄游，但至少也是育苗成功了。 他看着这个育苗车间，一共有十二个水池，而另外一个车间似乎还是原有的设备，也就是说，汉斯渔场只有这个育苗车间才能培育鲑鱼苗。 而一个巨型网箱平台就能容纳一百五十万尾。他想要搞的可不仅是一个网箱。汉斯渔场的产能肯定无法满足他的需要。 他想了说：“我需要更多的育苗场为我提供鱼苗。” 杰夫点头说：“如果按照你的计划，那确实需要。不过现在美国培育鲑鱼苗的渔场不多，北欧倒是不少，但他们培育的是大西洋鲑。而且运输太麻烦了。” 林克笑着说：“所以我可能需要自己建一个大型的育苗场。至少在能从其它渔场买到足够的鱼苗之前保证我的需要。” 那些网箱的建造周期也是相当长的。他可以先自己建一个更大规模的育苗场，为前期的网箱供应育苗。也可以先和其它渔场签订合同，等他们具备培育鲑鱼苗时，正好可以为他供应育苗。 “红鲑白鲑应该都可以养殖。现在世界各地自然捕捞的海产品越来越少，需求量却越来越高。特别是中国，他们每年都会像欧洲进口数十万吨的三文鱼。那是一个相当大的市场。鸡盘也是一个红鲑鱼消费大国，美国出产的红鲑至少有80%是出口到他们那里的。” 林克点头说：“所以，我正在向俄罗斯申请养殖海区。” 鲑鱼是冷水鱼类，高密度养殖又需要在开阔水鱼，水流好的海区。在太平演，最好的海区，当然是北北太平洋。加拿大和阿拉斯加的太平洋沿海，和西伯利亚的沿海都可以。 “你或许还可以向中国购买鱼苗。他们的在水产育种方面在世界上也算是有名的。我记得他们早就掌握东北亚的驼背大马哈鱼，和西伯利亚斑点鲑的育苗技术。” 林克听养父的这个建议，考虑了一下，点头说：“也许我可以去考察一下他们的育苗能力。” 他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我打算在奥泽特的边沿建一个育苗场。你能帮我提供一些指导吗？” “当然没问题。”杰夫在自己专长方面还是很自信的。他笑着说。“我可以在建场体提供一些建议，另外也可以帮你培养一些技术员。” 养鱼，林克现在还是在计划。想要真正开始养殖，还需要等网箱建好。而他现在还没真正开始投资建网箱呢。杰夫还有大量的时间帮他培养技术员。 林克笑着说：“谢谢你，爸爸！” 杰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们出去看看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今年我们渔场应该能收获一万五千磅的鱼。我大概可以你给妈妈送一辆她喜欢的房车，等艾莉丝上了大学。我和她有空就可以开着房车到处旅游了。” 林克笑着说：“要不我送你一辆定制的豪华大巴。” “那太张扬了。”杰夫笑着摇头说。“还是房车好，可以去任何地方宿营。不过你或许可以自己买一辆玩玩。” 林克只是笑了笑。 其实杰夫现在要买定制的豪华大巴也不是没钱。汉斯渔场每年都有几十万美元的收益。而豪华大巴，有百来万美元就差不多了。他买得起，也养得起。只是不想那样做而已。 他们走出鱼苗车间，林克看到那些工人还在岸边等着。他们不是在偷懒，而是现在池塘中的水还太深，他们没办法下水捕捞。 林克一边走这一边问杰夫：“爸爸，那些养殖的污水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处理完？” “大概二十天后，就可以将澄清的水排放出去。主要是清除水体中过多的营养盐。沉淀下来的淤泥，会有农场来运走。你知道，那是不错的肥料。” 养殖水是可以循环利用的。但是循环利用成本相对比较高。而汉斯渔场自己打出了一口水井，虽然水量不是很大，但也足够自己用的。 这里的养殖用水，通常是经过简单处理，符合排放标准后就排放到外面。不过养殖那么长的时间，养殖的废水会沉淀下不少的淤泥。养殖池塘也会有相当厚的淤泥。 “养殖期间，池塘会沉淀很多东西？需要多久清理一次？” “养殖初期每三个月就要进行一次吸污，到后面就需要十五天到二十天就吸污一次。不过也只是保证池塘底部有机物不会过多。你知道，那东西主要是饲料和鱼类的粪便，很容易滋生细菌和消耗大量的氧气。” 林克若有所思。 他正想着，一辆红色饿的跑车开进了渔场大门，还鸣了一声长笛。这打断了他的思路。 杰夫笑着说：“是比尔的车？” “是他。”林克失笑说。“他还是那么张扬。” “哈哈，那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朝气！” 第五九八章 将老司机赶出历史舞台 比尔下车后给他来一个拥抱，用力拍着他的后背，哈哈大笑说：“伙计，你越来越有气势了！” “所以你打算打死我吗？”林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现在也很有老板的派头。哈利，你看起来向一个大企业总裁！” 哈利也给他一个拥抱，笑着说：“我确实是总裁！”他确实一家餐饮公司的总裁，旗下有两个品牌的餐厅。 “这是还在做准备吗？”比尔看着工人都在一边等着，而捕鱼的网和其它的工具都已经准备好了。“在等什么？” 林克指着另外一边塘基说：“在排水。现在的水深至少还有两码深，太深了不好操作。” 这时杰夫也过来了和他们打招呼。 哈利笑着说：“杰夫，三色草消耗不少的叶唇鱼，可我从来不知道它们是怎么从池塘里捉起来的呢。” “今天你正好可以看看。”杰夫笑着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去汉斯农场。那里的渔场每天都会起捕一批鱼。” 汉斯农场的鱼和汉斯渔场里的不一样。汉斯农场的渔场池塘数量多，而且养殖的鱼也多。主要是为拉斯维加斯供应鲜品。所以基本每两天起捕一次。 不过哪里不会整塘鱼都同时起捕。只是过一批规格足够大的鱼。而小鱼再集中到一口池塘，将空出来的池塘继续养殖。 其实三色草餐厅很多的食材都是林克供应的，其中就包括叶唇鱼。 杰夫过来打个招呼就没再打扰他们这些年轻人了。 林克他们也在走到一边。 “你在电话里建议我注册一家运输公司。你到底有什么想法？” “你没有兴趣？” “老实说，我还是更喜欢经营修车店。”比尔觉得自己未必能管理一家长途运输公司。“不过如果你需要我，我会尽力而为。” 林克笑着摇头说：“既然你没兴趣就算了。”人各有志，做生意如果连兴趣都没有，做下去就是煎熬。 不过修车店也和运输有关。他说：“如果让你将修车店开遍全美，你有没有兴趣？” 比尔失笑说：“开遍全美？那会不会太过夸张了？那可不比经营一家集团公司轻松。而且我肯定管不来。”不说其它，就是先应对竞争就能让他烦恼的。修车并不是什么高端技术，是个人都能学会。而且市场也就那么大，如果他将修车店开遍全美，可能会亏得赔掉底裤。 林克提出那样的建议，主要是想为自己的运输公司建立一个后勤网络。 车子在行驶时肯定有故障的可能。而那些运输车辆是无人驾驶的。不可能有司机自行维护，那就需要一个遍布运输线路的维修点。 如果没有这个后勤网络，无人驾驶长途运输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又不能为了无人卡车专门弄一个修车店网点。那样做成本太高了。 当然，他也可以和各地的修车店合作，和他们签订合同，让他们在无人驾驶的车辆无法行驶时，前去维修或者拖车到修车店进行维修。 但还是那个问题，无人驾驶的车辆没有人。 没有司机在旁，他不知道车子到底具体出了什么问题，正常维修需要多少费用。那很容易被人坑。所以他需要一个熟悉而且信任的人做这件事。 比尔恰好是做修车行的，也可以信任。 “也不是在每个城镇都建一个，但可以在美国主要的交通干道，每隔五十英里左右就设置一个修车店。” 比尔考虑了一会，说：“林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建议我那样做。但是招募熟练的工人，还有管理方面，都是很麻烦的。” “买。”林克很直接地说。“我们选定地点，购买现有的修车店。雇佣原有的工人。” 原有的修车店，平时可以正常营业，而无人卡车出故障了，他们可以就近马上赶去维修。这样做比专门设立维修点成本要低得多。 哈利这时插嘴说：“林克，你最好先说说你的目的。不然这家伙绝对想不通的。” 林克笑了笑，小声说：“我计划建立一个无人运输网络。需要在它们基本固定的线路上。有一个维修网络。” “无人驾驶？酷！”比尔听他这话，低声嚷了一句。“听说这个技术早已经成熟了。但是一直无法推广。” “因为后勤成本很高。”林克既然想做这个，当然考察过这个计划的前景。“而且之前的无人驾驶安全性无法保障。只能在规定的线路短途行驶。我计划建立的是一个无人长途运输网络。它们的线路基本是固定的。但它们会和普通车辆一样在道路上行驶，会超车、会避让，还会应对紧急情况。当然，它们肯定也会出故障。” “你可以和沿途的维修店合作。” “如果发动机只是过热，他却说是烧掉了怎么办？那些成本高的，也许可以派人去查看，但如果他说更换一个价值两三百美元的零件，我难道要专门派人去查看？那倒如果用传统卡车呢。” 哈利笑着摇摇头说：“你说的没错。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比尔听林克说的，觉得这个修车店网络对林克很重要。如果是这样，他倒是可以帮林克做这件事。只是他担心自己做不好。 之前那次修车店被店长亏空了，让他明白自己在管理上有很大的缺陷。所以这两年他虽然赚了一些钱，但也只是在拉斯维加斯新开了一家修车店而已。 “林克，我很想帮你，但是我觉得我现在勉强能管五家修车店。” “你只管修车店的具体工作，其他方面我可以派人帮你。” “管理上的事？” “技术上的事，还有监督各个修车店的经营。你在这方面有经验。”当然最重要是值得信任。 林克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笑说：“我想就算你愿意做也肯定没有足够的资金。我计算过，在美国就至少需要设立五百个修车网点。要在短时间内铺开，只能是花钱收购，那可能需要三到五亿美元，然后还需要购置一些特殊的维修设备。最终的投资可能会超过八亿美元。” “我的天。八亿美元，我还是给你打工吧！”比尔现在有点钱，但他那点钱投到这里面，应当可以占千分之一的股份。“我还真的没什么钱。你知道，我现在已经考虑向摩尔斯求婚了。” 林克大笑说：“真的？那预祝你求婚成功！” 说实在的，比尔现在打算求婚，在美国人当中虽然不算早结婚，但也不算晚。林克是二十五岁结的婚，现在二十八了。哈利比他更早，不过还没要孩子。但美国人三十之后再结婚的非常多。甚至四十岁之后再结也大有人在。但他们三人之中，只剩下他还没结婚了。 现在他打算结婚，林克也为他高兴。 “谢谢。但不要跟摩尔斯说。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比尔笑着说：“我们言归正传，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钱投资。” 林克考虑到那样的修车网络也赚不到多少钱，就说：“给你10%的干股，年薪八十万美元。你担任汽车维修公司的技术总监。主要是到各地检查工人的技术问题，还有负责培训工人。” “我的修车店也并入你的公司吧。” 林克想了一下说：“不用，不过你的修车店可以作为合作方。你平常有空也完全可以管着。或者让摩尔斯管着。” “给我一点时间，我要想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个把握。” 比尔犹豫说：“需要什么把握？” 哈利一手‘啪’的一声拍在他肩膀，顺势搂住他说：“我以前也觉得自己最多只能开几家披萨店。但现在你看！给自己一点压力，可以提升得更快一些。” 比尔对他摊手说：“我就是担心压力太大了。” 林克笑说：“那你再考虑一下。” “我能和摩尔斯商量吗？” 林克想了一下，说：“随你。”无人长途运输的想法，之前不是没人提出来过。只是没人能做而已。所以他也不担心泄露秘密什么的。“不过你尽快决定。” 他是肯定要做这个运输系统的。就算暂时不能全部用无人卡车，全美主要城市的运输网络肯定要建起来的。 和比尔谈完这件事后，他又对哈利说：“现在餐厅的生意还好吧？” “很不错。”哈利笑着说。“你每次搞出大新闻，都相当给我们餐厅做一次广告。而且我和道格拉斯合作，在威尼斯人的做广告。拉斯维加斯的分店周末经常满座，工作日在用餐时间也能保持90%以上的客人。其他城市的，生意也很好。” “那很好。是不是有继续扩张的打算？” “我想暂时停一停。至少放慢脚步。”哈利摇头说。“我现在感觉到了自己的极限。如果再多的分店，我担心管不过来。” 哈利暂时不打算聘请职业经理。他觉得自己需要磨练自己，请了职业经理人之后，对他的磨练效果会差很多。 林克对他的这个暂停扩张的想法没有在意，笑着说：“日后你在其它城市开分店，食材的运输会更加方便一些。” “那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三色草餐饮的大部分食材都是林克的农场供应的，如果没有的，都会选用有机食材。而林克的农场都在西部，东部分店的食材运输就是一笔很大的成本开支。 “希望你能尽快适应过来，将餐厅开到全美所有的只要城市。” 三色草餐饮的两个餐厅的利润，林克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那些餐厅能起到的引导作用。无公害食品，需要做广告，但也需要潜移默化的影响。林克希望三色草能对公众起到后者的作用。 第五九九章 欲动 “到时候你就是上市公司的总裁了。”林克笑着说。 哈利哈哈笑着说：“如果要上市，现在也可以。不过现在我们也不缺资金。” 三色草现在的资产也勉强能达到上市公司的标准。不过企业上市不过是为了圈钱继续扩张。三色草现在的经营状况很好，缺的不是钱，而是底蕴。太早急速扩张未必是好事。 “反正三色草你来管理。什么时候上市你拿主意就好。”林克对三色草上市与否没有什么意见。上市可以凑集资金，也可以趁着上市出售部分股票变现。但那对他没什么意义。 如果尼尔的判断没错，原油价格还可能会继续走高，今年他在卖石油方面就有可能收入两百亿美元。对他来说，三色草那点收入算是钱吗？ 不过说到上市。他控制的其中一家银行正在准备上市，他却不能不关心。 德州发展银行已经在筹备上市。上市方案正在讨论中。在上市时肯定会出现股权的变更。其实除了奥泽特银行之外的其它几家银行都可以上市，但他必须要在董事会上占50%以上的股票控制权。 这其中股权变化要涉及到首次上市发行的新股。同时，奇异额上市职员也需要激励。职员的期权方案也需要考虑。 他要求占的50%只是在董事会上所有董事掌握的股份之中占到50%以上，而不是整个银行股份的50%。所以这一条倒是不难做到。 对于德州发展银行来说，上市可以筹集到大量的资金，弥补目前银行的资金不足的问题。 德州发展银行的业务已经开始涉及到农业之外，而农业贷款总额也已经超过了银行的资产。如果没有新的资金注入，这家银行肯定会出现资金短缺的局面。而林克在有钱也不可能注资。那和奥泽特银行不一样，奥泽特依然可以看作是他的私人银行。 如今就算是奥泽特银行也不再是他个人的银行了，克莱尔拥有一点2.5%的股份，仅仅是这点股份就让他不能随意将资金注入到银行里。 那几个银行他更加不可能随意注资。它们想要发展壮大，上市是必由之路。 不过申请上市，需要制定新股融资方案审批等等手续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这短时间内需要做的事也很多。德州发展银行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上市工作。 其实他手中不少的公司都有上市的资格。 贝尼汉斯是肯定没有问题的，如今都不知道多少人在期待它上市呢。 西华公司和福克斯食品加工公司的销售额也不少，规模什么的也达到了标准。只要申请肯定会通过。 事实上，他倒是有点想让西华公司上市的。 西华公司正处于急速扩张阶段。为了扩张，西华公司已经在奥泽特银行借贷了不少的钱。如果上市的话，应当能解决资金短缺的问题。但是现在上市太亏。 福克斯食品公司不缺资金，而且林克还有扩大面食店数量和做中餐快餐的计划，现在上市更加是傻瓜。至少也要快餐项目有了眉目后在申请。快餐项目的推进正好作为利好让新股发行的价格更高一些。 比尔插嘴说：“说到上市。你和唐一起搞的斯特鲁斯电子科技，最近很火爆。”他笑着拿出手机说。“我的朋友现在都用柑橘。送摩尔斯的我下单后七天才拿到货的。我想它肯定卖得很好。它应该马上就可以上市了。” 他笑着说：“到底卖得怎么样，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再过几天他们就会开会，也许那个时候就能知道了。” 林克对柑橘手机火爆热销有所了解，但只是知道一个大概，并不知道现在柑橘手机具体卖了多少。 斯特鲁斯电子科技现在卖出了手机，资金周转也没有任何问题。上市？怎么也要等销售稳定下来后再申请。现在申请，钱赚了给那些股民吗？ 林氏零售的五年规划中，也提到两年内发行新股并再度上市。斯普林斯也可能会再次上市。 可以说，他的那些公司在未来两年内将会出现上市“浪潮”，他有得忙的。 直到中午，那口要起捕的鱼塘还在抓鱼，林克三人也没继续看，就各自回了父母家。林克在汉斯家吃了午饭，和妹妹艾莉丝谈了一下她考大学的事。得知她的成绩不算特别好。 他提了一个建议，看能不能送她到斯坦福那样的学校。他捐点钱，弄一张入学通知书还是没问题的。 艾莉丝却摇头说：“我去dc，那里的政治氛围更强一些。”她想做一个外交官。 林克笑着说：“你自己考虑。不过如果没申请到理想的学校，和我说。”花钱弄学位的事，在美国也常见。“记住，社会上所谓的精英，他们的脚步都是从大学开始的。大学是另外一个人生起点。站在更高起点的权利不仅仅来自你的成绩单。还有额外的东西。” 虽然说大学主要看成绩单和推荐信。但是几乎所有的有钱孩子都能上好大学。难道他们就真的有那么突出。当然不是，那是因为每个名牌大学都有一部分学位是专门给他们预留的。或者说在高中时代，他们的成绩就因为他们家的钱变得很好。 “谢谢，林克！如果有需要，我会求你的。”艾莉丝笑着住他说。“我不是小孩子了，明白那些东西。” 林克也没再多说什么。他留下一对孩子在汉斯家，自己则回了汉斯农场。 因为和埃科贝合并，汉斯农场现在忙碌得很。他得知本杰明在埃科贝，他想了一下就过去那边那边找到了本杰明。 本杰明正在指挥工人种植种植杏树。 埃科贝的土地有一些山地丘陵，这些山地丘陵只适合种树。 林克下车，本杰明已经迎了上来：“林克，你来了？” 林克店了点头，看着临时工人在用机械挖出来的树坑种树，说：“我刚才看到那边正在铺设水管，这边这么早种植，灌溉能跟得上吗？” “如果等灌溉系统铺设好再种树，那会浪费不少的时间。他们说至少要等到秋天结束才能将管道铺设到这边。那太晚了。”本杰明解释说。“我计划先种植一部分，在灌溉系统铺设好之前，用水车加上一个水泵给这些树进行灌溉。” 他指着不远处空地的几辆水车，又说：“虽然成本稍稍高一些，但计算过后，还是合算的。” 林克听了他解释，又说：“这边的土地要利用上，需要的工人不少，你有什么打算。还是从汉斯廉租公寓招聘？” “那是最简单的方法。”本杰明笑着说。“如果埃科贝按照我们的计划完全改造好，我们最终需要两百五十名以上的工人。廉租公寓的人对工作的热情更高。” 林克笑了笑。 廉租公寓的住户的工作热情确实相对比较高。他们大多经历过长期失业，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他们会比普通人更满足。而且汉斯农场的薪水不低。 “那你恐怕需要提前招聘并且进行培训。计划新开挖的渔场现在也开始施工了吧？” “已经开始了。” “我希望这些池塘开挖后，主要养殖对虾、叶唇鱼和虹鳟。三千英亩的水面需要的工人很多，这些工人也需要一定的工作技能。在培训方面，我建议你和杰夫谈谈。看他能不能帮忙培训。” “我会和他谈的。” 林克之前计划开挖那么多的鱼塘，主要是为了保障拉斯维加斯的供应，还有三叶草。不过现在他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这些鱼塘也许可以作为一个实验场。 他对本杰明说：“贝尼汉斯那边研究出一种新的细菌。能快速降解有机物。我觉得它们也许可以在养殖水体中使用。不过这其中还有一些问题需要解决。等问题解决了，我会送一些过来，在我们的鱼塘上进行实验。” 池塘养鱼，最关键的东西就是维持适合养殖动物生活的水质。 人类养殖水生动物，密度远远超过动物在自然界的密度，而且在生活环境中没有自然界的生态系统。所以池塘中养殖的动物对水质的敏感度更高。 而且水质败坏，会导致缺氧、有害细菌滋生，那些都会威胁到养殖动物的生命和质量。 而影响水质的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就是水体中每天都会增加的有机物。细菌分解有机物需要消耗大量的溶氧。池塘中的有机物，主要是鱼的粪便和饲料的残余。都会沉积在池塘底部。细菌集中在池塘底部消耗掉氧气后，厌氧性分解细菌会将有机物分解成亚硝酸盐或者是硫化氢。那都是有毒的东西。 本杰明管着汉斯农场也有好几年了，他虽然不懂水产养殖，但还是清楚这个问题的。 所以林克说有细菌能快速分解有机物的细菌，他没有盲目乐观：“可是林克，快速分解有机物，也意味着会快速消耗池塘中的溶氧。白天阳光充足的情况下有光合作用，那可能没问题。但是在晚上会很危险。” 杰夫是养鱼，林克作为他的养子，多少也知道一些这方面的常识。他笑着说：“这就是我说的需要解决的问题。在没能解决这个问题之前，我不会让你用的。” 那种细菌，他针对的市场，可不仅仅是水产养殖行业。他还有更大的目标。 第六百章 小细菌，大用途 上午在汉斯渔场看到鱼塘排水，林克就想到了利用贝尼汉斯新研究出来的超级分解细菌的一个方向。 但他还需要验证。 从他那些细菌资料看，那些细菌想要应用还需要解决一些问题。首先如本杰明说的那样，那些细菌快速分解有机物，会造成水体缺氧。 这不管是用在水产养殖方面还是他想的方向，都有一定的危害。 他打算用在水产养殖方面，只是小头。水产养殖行业虽然是一个不小的产业，但毕竟狭隘。 他盯上的，是城市污水处理系统。 污水处理系统不用担心缺氧的问题，问题在于污水处理结束后需要排放到河流中。那些细菌进入自然界，自然河道的河床也有大量的有机物沉淀，特别是一下湖泊。如果细菌进入湖泊大量繁殖，也许可以将一个湖泊在一夜之间变成死湖。 在解决这个问题之前，他就不能将那种细菌应用在污水处理行业。 现在的城市发展得很快，污水处理的成本也很高。居民交了污水处理费之外，政府也需要多污水处理企业进行补贴。要不然企业根本没办法盈利。 再有就是现有的污水处理厂通常需要占用大量的土地，整个系统建设周期很长，而且对污水的处理效率都不算高。 一旦确定那种细菌能应用在环境保护方面。如果有利可图，那贝尼汉斯可以进入污水处理行业。不能获利，贝尼汉斯也可以出售这种细菌获利。 在那之前，他需要对那种细菌进行测试。首先要做的就是在封闭水体进行实验。如果效果可行，他可以利用福克斯的污水处理系统进行更深入的实验。 本杰明看林克心理有计较也就没了意见。他交待好这边的工头，然后带着林克到埃科贝各处工地看。 汉斯农场有钱，一旦开始施工，几乎是所有的改造项目都同时开始动工。 动静最大的莫过于新渔场的开挖。大型的挖掘机械，还有重型卡车将沙土运到指定的位置，然后由推土机推平。填平的土地将会用来种植蔬菜瓜果。 林克看了一阵，对本杰明说：“我计划在这里再建一个鱼苗场。”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本杰明点头说。“这么大的水面，杰夫的渔场不可能提供足够的鱼苗。” 林克点头说：“这只是一个方面。另外我希望这里能为我提供鲑鱼鱼苗。” 鲑鱼产卵时，是淡水鱼类。在这里育苗也没有问题。 “我和汉斯提到过这个问题。怎么建设，你可以和他谈谈。” “我会的！” 农场是林克的，林克提出要求，只要可以做，他作为农场的管理者只是打工的，当然要尽量满足老板的要求。 “现在只是一个设想。我现在说这个，只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林克笑着说。“我们走吧。去看看葡萄园。” 要说林克接收埃科贝农场后最在意的东西，就是这里的葡萄。 副衰神不会回答他任何问题。他想知道那些葡萄会不会因为那个诅咒发生变化，特别是在卢克·特拉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之后。 葡萄会否变化，他接收贝尔农场和埃科贝农场的收益会天壤之别。如果会变，他每年至少从两个新农场得到十亿以上的收益。如果那样，不仅是约翰·马龙会后悔，就是已经死死掉的卢克·特拉斯恐怕也要后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 他们上车后，本杰明一边开车一边对他说：“罗伯特应在也在那里。进行嫁接之后，他几乎每天会那里看着。” 埃科贝有数千英亩的葡萄，那些葡萄去年还不能酿酒，如果已经可以，今年应当是可以酿酒的。但还没验证过可以酿酒之前，他也不敢将它们用作酿酒材料。 从卢克·特拉斯他们的经历可以看出，那些葡萄在酿造的前期，好像一切是正常的，变化出现在酿造好之后。 他必须考虑这个问题。 埃科贝农场中的葡萄分成了五片。他们一路来到最近的一个葡萄园。进行嫁接实验的葡萄也都在这里。 罗伯特果然在这里。 看到林克从本杰明车上下来，他有些惊讶。他以为林克还在欧弗敦。 林克走到那些葡萄边上，看了一下还帮着塑料胶带嫁接处，说看到嫁接的枝条已经长出新叶，叶子已经变成青色，这证明这些叶子已经长出来很久了。他有些惊讶，说：“工人的嫁接技术似乎非常好。” 通常来说，嫁接就算成活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和原植株连成一体。 罗伯特却笑着说：“老板，我也觉得很惊讶。事实上那些工人只是刚接受过培训的。” “那么说，这些葡萄嫁接得这么成功，有特别的原因？” “我觉得是有特殊的原因，只是我们不了解而已。”罗伯特已经不是第一次给蓝湖葡萄嫁接了。“通常来说，嫁接葡萄通常会在适合酿造的三年之前。当然，越早两种葡萄结合的越完美。但是蓝湖葡萄似乎比较特殊。”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之前我在那边嫁接过的那些，也是一样。仅仅半年时间，它们就开始开花结果，而且产量不比没有嫁接的低，品质也很好。” 罗伯特虽然年纪比林克还小，但他现在是有三种金奖酒和一种满分酒的酿酒师，对葡萄酿酒方面的自信非常足。 或者说，他对蓝湖葡萄认识非常自信：“蓝湖葡萄可能是一种非常特殊的葡萄。至少我从未听说过有那种葡萄在五龄之前能酿造出好的葡萄酒。而你最清楚蓝湖葡萄的表现。” 作为当今最耀眼的年轻酿酒师，他受到不少酒庄的邀请。但他都没有动心。蓝湖葡萄是他见过的最好的酿酒葡萄，可以酿造出变化万千的葡萄酒。而且林克也没有怠慢他。不仅让他总管酿酒方面的管理，也给他相当高的工作自由度。待遇方面，他年薪早已经过百万美元。而“梦想”在今年年底会上市。他的收入也许会增加到上千万美元。 相对于赚更多的钱，他更希望能看看十五龄的蓝湖葡萄能酿出怎么完美的葡萄酒。 他的话让林克对这些葡萄有了更多的期待。 照罗伯特这个说法，这些葡萄在嫁接适应能力上和蓝湖葡萄是一样的。这是否代表着这些葡萄已经变成了真正的蓝湖葡萄？ 他想了一会，说：“罗伯特，你觉得我们今年应不应该用这里的葡萄酿酒？” 罗伯特也听说过这些葡萄之前酿酒的表现。酿酒指导还是世界级的酿酒大师。所以他摇头说：“我想我们大概可以先试酿一部分。” “你应该也听说过，这种葡萄之前在前期的发酵中相当不错，只是后来突然出现了问题。” 贝尔农场的酿酒计划当时在葡萄酒业界备受关注。罗伯特当然知道。事实上他对此也非常疑惑。通常而言，葡萄酒在发酵过程中除非是出现了重大失误，否则不会出现酸败。按照贝尔农场当时酿酒的情况，不应当出现那样的问题。特别是，不可能所有酒都变成那样。 但事实就是事实，他不相信都不行。 他想了一下，说：“或许我们可以浪费一些葡萄。在一些葡萄开始出现成熟的香果之后就手工采摘，然后提前酿造有点葡萄酒。等过一个月后，看情况在决定是不是要大规模酿造。虽然那会让剩下的葡萄闲的过熟，但我想那不是问题。唯一的问题是，我们肯定需要更多的人手。” “我暂时不打算聘请新的酿酒师。你可以和其他人做好计划，分配好任务，各自带来实习酿酒师酿酒。” “我会做好两套计划。” 林克点了点头。他看着葡萄藤上的白色塑料胶带，说：“这些嫁接的葡萄藤已经成熟了，胶带还不能拆？” “其实已经可以拆了。”罗伯特伸手拆开眼前这株葡萄上的胶带。“嫁接处结合的相当稳固。不过这些胶带弹性很好，就算绑着也不会影响葡萄的生长一年左右就会降解掉。动手去拆反而浪费人工。” 林克这才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有失水准的问题。他笑了笑，说：“这些葡萄林交给你。我也不打扰你工作了。” 离开葡萄林之后，林克又和本杰明去了汉斯农场上的养猪场。 养猪场是农场内一套立体养殖体系的一环。猪主要喂牧草。它们的排泄物会得到很好的利用。猪粪会被用于培养蝇蛆。但是猪粪培养了蝇蛆后，依然会留下蝇蛆无法消化的东西，比如一些无法消化的粗纤维。 目前这些残渣会堆沤进行发酵，然后再用作肥料。 但是现在林克有了新的想法。 养猪场内虽然每天都会清洁，但猪本身会有一种气味。在里面，空气的味道总没有外面好。 林克当先走出养猪厂，对跟在他后面出来的本杰明说：“我计划在农场建几个大型的发酵罐，专门用来发酵这些猪粪残渣。过段时间，我会让人来制定这个计划，你找一个合适的位置。还有，在埃科贝可以按照现在这种养殖模式多建一些养猪场。” “好的！” 林克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他在考虑，贝尔农场是不是也可以搞这样的养猪场。或者直接高密度集约化养牛。 因为，他需要更多的粪便。 第六百零一章 全美生物质天然气计划 在汉斯农场逗留一天后，林克想了解的和要交待的都已经交待清楚。第二天他就带着孩子返回了华州。 在杰西卡下班回家，他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将自己对良种细菌利用的设想和杰西卡说了。让她安排研究所那边进行相应的研究。 杰西卡听过他的想法，沉思了一会才说：“自己先利用牛粪和猪粪生产天然气，这个想法确实很不错。” 她又想了一阵，又说：“可是亲爱的，你想过没有。仅仅是用动物粪便生产天然气，不说产量不会很大，而且还会对农业生产模式产生很大的影响。特别是对你现在推广的无公害标准。” 林克之前也有这个担忧，不过他也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能源生产，他不可能完全掌控，最多就是参与。但是农业种子方面还有食品生产标准方面他却有可能占到主导位置。 相对而言，无公害生产标准对他来说更重要。能源生产最多就是一个赚钱的方式而已。 当出现可以利用动物粪便生产天然气的技术，动物养殖的模式有可能会变成高密度的集约化。而高密度的集约化生产似乎有违无公害生产标准。 不过林克现在庆幸贝尼汉斯研究室的技术。 他拉住妻子的手，在手中摩挲着，笑着说：“我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高密度集约化养殖在牲畜养殖中其实很常见。比如养猪业，现在经济比较发达的国家，都是高度集约化养殖的。美国的养牛场大致也是如此。所以是不是能生产天然气，根本不是关键。”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相反。当牛粪可以生产天然气，养殖农场会更愿意清理动物粪便，甚至是每天清理一次。他们可能会改造养殖场所，以方便将动物粪便转移到发酵设施。” “但是他们也可能会将动物粪便堆积后再使用。” “不会，动物粪便堆积会发酵。可以转化的有机物会变少。如果粪便可以产生天然气，他们会在动物生长速度和产生更多的粪便之间谋求更好的平衡。他们会更多试用干草或者含有粗纤维更多的牛饲料，而不是用玉米。”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养牛也可以产生天然气，养牛收入更高，可以降低牛肉的价格。” “聪明！”林克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你看，如果我们仅仅是推广以草类饲料为主的无公害养牛方式，会让养牛成本提高。牛肉价格肯定会上扬。虽然提高不多，但在面对玉米养牛模式在价格上没有竞争能力。或许会有更多人追求高生长速度而继续用玉米作为饲料。” “用玉米养殖确实会让牛减少许多粪便。” “那当然，玉米淀粉很多，粗纤维含量比草类少得多。”他笑了笑，说。“我们如果提供牛粪生产天然气的方式。或许可以让现有的散养为主的养牛场养殖更多的牛。虽然生长速度会下降，但养殖的牛多了，牛肉价格也会下降，但是牛肉收益的下降可以从天然气的生产过程得到弥补。” “可是天然气的价格也会因此而波动。” 林克摇头说：“应该不会。现在仅仅是美国每年对天然气的需求量就超过七十五亿百万英热单位。美国去年进口的天然高达五十亿mbtu（百万英热单位）。我们的超级细菌不仅分解快，而且分解完全。如果是使用草类青储饲料，每头牛每天的粪便的尿液，可以产生一点五立方米左右的天然气，二十头牛每天能生产出1mbtu。美国养牛业的存栏数量大概是九千两百万头。” “每天能产生四百五十万mbtu的天然气。那一年就是大概十五亿。” 林克笑着说：“对。即使因为这个项目，使得美国的牛存栏数增加50%。也不过是每年增加二十多亿mbtu的天然气。而养牛的最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肉食，每头牛能生产的天然气价值也不高。所以牛的数量不会增长太快。我想在人口增长到一定数量之前，现有的牛存栏数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那全世界范围呢？”杰西卡对美国的畜牧业没有什么研究。“美国好像并不是世界上牛存栏数最多的国家。” “当然不是，最多的是印度占了全球牛总数的30%，第二是巴西大概占21%。”林克笑着说。“不过印度可以忽略不计。他们的牛相当于是野牛。以他们的风俗不可能将牛蓄养起来。不过全世界目前也不过十一亿头牛的存栏数。能高密度集约化养殖的牛群应该没那么多。” “而去年全世界的天然气国际贸易量就超过了两百三十亿mbtu。十亿头牛能有一半列入高密度集约化养殖就算不错了。” “现在每btu的价格是四点八美元。”杰西卡说的是下游价格。“生产成本是多少？” “美国天然气的上游价格平均是二点六美元。”生产企业也是要赚钱的，而且赚得还不少。这个价格当然不是成本，而是销售价格。“就算因为生物质天然气冲击，价格会下降。我想应当能达到两美元左右。” “那一头牛在整个养殖周期内也不会有太多的收益！” 林克点头说：“所以那种技术只适用于高密度集约化的养牛场。” 一头牛需要养殖三十多个月。如果牛粪由大公司集中利用。算下来每头牛每天大概能产生0.1美元的牛粪和尿液。这笔钱就算全部过养殖场，每头牛每个月也不过三美元。而且不可能全部给养殖者。那每头牛一个月能有一美元的额外收入就算不错了。 所以那不能让那些大集团为主导。贝尼汉斯也不行。 如果贝尼汉斯主导做这个项目，投资他可能也承担不起。因为美国的牧区分散太广。他不可能每个社区都建一个生产天然气的工厂。那运输牛粪和工人的成本就不是贝尼汉斯所能承受的。 不过林克还有另外的一个构想：“但是我们可以他们种植苜蓿。” 杰西卡扭头看着他，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高产苜蓿之所以高产，需要高肥力。那些完成了发酵的牛粪和尿液中依然有大量的营养物质。它甚至是比堆沤粪肥更理想的肥料。” “用那些废液还田？” 林克笑着说：“对。那样以来，养殖户会减少在牛饲料的投入，可以视作是变相赚钱。” “那么说，这种模式也不能大规模集中生产。” 林克点头说：“这是关键问题。如果想做到这种循环利用，一家养牛场投入太大，太多养牛场一起，又会很难运转这种模式。最好是数家或者几十家养牛场组成一个小型的合作社，共同出资建设一个系统。” “那你又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杰西卡也觉得想让养殖户掏钱建造那样的系统有难度：“那样的一套系统的投资回收周期肯定很长。” “确实需要很长的时间。不过我们的细菌分解效率很快，对牛粪的处理速度快，这是能减少投入。但投入依然会很大。” 他皱着眉头，说：“我是希望三万到五万头牛就建设一个牛粪处理中心。因为是养殖场自己出资的，所以他们每头牛每个月大概能有两美元左右的收入，除去成本，那样的处理系统，每个月能有两万到三万美元的收入。现在还不清楚一个那样的处理系统需要投入多少，但我想两三百万美元应该是要的。” 杰西卡隐约猜到他的想法：“你打算让银行给他们贷款？” “没错。大多数的养牛农场要拿出那么多钱，困难不小。如果我们的银行给他们提供长周期的贷款，比如十年。我想他们还是会愿意参与到这样的计划的。” 杰西卡听他说完，说：“那样做确实能让我们最大程度利用那种细菌。我让他们按照这个想法拟定一个推广方案。” 对于一种能源生产技术，他们想要自己掌握，会找到很多人的眼红，包括美国政府。他们在自大也不敢自以为能抵挡得住他们的明枪暗箭。但是将这个技术获益分散到一个大群体中，他们才不会显得过于显眼。 而且那要快。在眼红的人动手之前，将这各蛋糕分散到整个群体中，他们在想要动作就难了。如果他们想自己独占所有收益，快字就根本提不上。 而按照林克现在的想法，不仅贝尼汉斯集团能获利，养牛农场可以获益，而且天然气销售商也可以获益。 林克最后补充说：“我要这种细菌的培养技术。”他这是以防万一。 第六百零二章 柑橘开始成熟了 临近六月，林克马上又要忙起来。他虽然希望能让孩子们至少有爸爸或者妈妈其中一个陪在身边。杰西卡需要上班，他提出来的细菌应用计划，让杰西卡更忙了一些。杰西卡要为六月底和他去中国提前做准备。应该留在家里带孩子的，应当是他。 只是他的生意可以适当甩手，但也不完全不管。 最近他第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是出席斯特鲁斯电子科技公司的季度总结会议。 这次会议似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这是公司出产品并且大获成功后的第一次高层会议。 而且公司发展了，更需要稳定人心，如果公司人心不稳，很有可能会破坏现在公司的大好局面。而很多事情由他这个大老板宣布会更有力度。 玛莎计划这会议目的是要提振士气的。他作为大老板如果都不出席，显得太不重视，提振士气的作用也会大打折扣。 在公司会议当天，他上午就飞到西雅图。 他先是面见波音飞机的代表，听取对方就他订购的飞机的生产计划。 他的飞机签订的合同是一年半交付。这样的交付期对于波音公司来说这已经是插单了。 现在，他的飞机还没开始制造，但波音代表说已经按照设计方案找到供应商签订内饰部件。波音公司也已经为他的飞机制造制定了进度计划。 林克看过对方给的进度计划表。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按照这个进度表，一年半还是可以按时交付飞机的。 不过现在说那些还早。 他在计划进度表上签字将其中一份还给对方，说：“就目前为止，你们的安排我很满意。我会在两天之内安排将下一阶段的款项转入你们指定的账户。” “保证客户100%满意，使我们波音目标。感谢你对我们波音公司的信任！”波音代表听他这话就笑着站起来，伸出手说。“汉斯先生，如果你没有其他问题，我就告辞了。” 林克让泰格帮他送对方出门。 没多久，玛莎和卡里克在约定的时间来到他的酒店房间。 会议会在下午召开，有些事情他们还需要先行沟通。 玛莎提交了一些报告给林克。 林克看过之后，又和她还有卡里克商量过后。在中午之前他们将这些方案最终确定了下来。 下午两点，林克准时出现在斯特鲁斯电子科技的会议室里。当他进入会议室，公司所有部门副经理级别以上的高层职员已经全部到齐。不过与会人员也不是很多，大概有三十来个。 长型会议桌的上首中间空着一个位置，玛莎和卡里克分坐两侧。 林克知道那是留给他的座位，直接走过去坐下。他面带微笑，双眼在每个人脸上掠过，扬声说：“很高兴再次见到各位。在座的，我大部分认识。之前没见过面的，请自我介绍一下。我自己先来。我是林克·汉斯，斯特鲁斯电子科技的大股东。很高兴见到各位！” 有几个人确实是没有和林克见过面的，他们按照职位高低轮流自我介绍。 林克一一点头回应。等所有人都重新落座。他才说：“我刚知道公司在过去一个多月里的业绩。我必须要说，我为你们的努力而震撼！是的，你们的成绩超出了我的想象。所以，今天，你们才是会议的主角。不过我想，你们之中大部分人都知道公司的业绩很好，但还不清楚具体的情况。现在请托普森总裁通报上一个季度公司的经营状况。” 他说完就鼓掌看着玛莎。 玛莎回头看了她秘书一眼。她的秘书拿出一叠文件，分发了下去。 玛莎等所有人都拿到文件了才轻咳一声，说：“公司过去一个季度的总结已经形成文字报告，各位手上拿到的就是。我就简单通报一下大概情况。” 这份总结很大一部分内容，是关于公司在过去一个季度里的经验和教训的总结。玛莎也强调了一些问题。 说完那些东西后，剩下的就是总结业绩。 “我们的斯特鲁斯移动电话在销售初期，表现非常不理想。当然，那是由各种客观因素造成的。不过我们很高兴在座的各位在看不到前景时依然选择和公司共进退。” 林克之前没见过的那几个人，他们的前任就是因为觉得公司没有前途而跳槽，玛莎和卡里克将他们从公司中提拔起来的。 那些人跳槽也很正常。特别是除了卡里克和玛莎之外，其他的高层根本就不知道斯特鲁斯手机有防窃听的功能。 人往高处走，眼看着公司没前途，有更好的机会当然没人愿意继续呆着。 也正是因为公司曾有过那么一段时间公司人心不稳，玛莎才有这么一句话。 “市场部在过去一个多月里，在完全不被市场看好的情况下，依然为公司联络了六十多家实体销售商。最近更加是为我们的产品获得在欧洲和中国销售的许可。他们是我们斯特鲁斯这段时间销售业绩不断攀升的主要功臣！” 她说道这里，首先鼓起掌。 一个金发女子在掌声中站起来向所有人点头致意。 玛莎等她坐下后，才继续说：“当然，生产部、宣传部的工作也至关重要。其它部门的配合共同努力同样必不可少。而我们的努力和团结，也获得了丰厚的回报。” 她顿了一下，声音稍稍提高，说：“各位可以看到，公司本季度到今天截止，我们一共销售出移动手机五百九十三万多个，其中a型移动电话三十六万余个……总销售额达到四十二亿九千一百多万美元。到目前为止，日销营业额连续三十八天增长。特别是在过去两周时间里，我们先后打开亚洲和欧洲主要国家的市场，每日增长速度在5%以上。根据市场调研结果显示，我们现有的三种型号的斯特鲁斯移动电话，潜在的市场在一亿五千万个以上。但我们都希望那是极度保守的估计。” 随后她有总结了一些经营中发现的问题，然后让各个部门经理发言：“各位有什么建议，说出来我们一起讨论。” 在他们讨论的时候，林克主要是听，但也偶尔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让他不至于没有存在感。 当他们将所有问题都讨论完了。 就又论到林克发言了。 “公司能有今天的成绩，都是各位的共同努力成果。我和托普森总裁，还有唐总监讨论过，决定公司在两年内谋求ipo。届时，为公司做出贡献的职员，都将获得一定量的期权。当然，那是未来的奖励。”他笑着说。“如今公司取得的成绩，在坐的各位，和公司其他所有员工都理应获得奖励。我们决定，在座的各位在本周可以获得十二周的周薪。其他职员可以获得六周的奖金。” 公司两年内上市、职员拥有期权，还有即时的奖励。林克这些承诺，就算是这些高层也心里不免砰然。 斯特鲁斯电子科技只是一家新公司，这些高层本来想着就算是要拿到期权也要做出更突出的业绩。他们没想到林克他们现在就决定准备上市，而且还在这时候就承诺要给期权。 斯特鲁斯手机在市场的受欢迎程度，让他们相信这是一个正在高速崛起的电子业巨头。只要以后的经营策略不犯大错，斯特鲁斯电子科技甚至有可能复制当年苹果的销售神话。如果在上市之前拿到期权，公司一旦上市，他们有很可能会成为美国新的亿万富翁。 在美国，打工打成亿万富翁并不罕见。比如某些it企业，也许一个不起眼的程序员就可能是亿万富翁。 而成为亿万富翁是所有打工者都渴望得到的成功。 当然，以斯特鲁斯目前的状况，那还需要他们这些人继续努力才能达到那个目标。要不然，他们拿到的股票可能永远都不可能升值，甚至会贬值。 林克看到他们的神情变化，脸上的笑容更盛。他要的正是这种效果。 期权最重要的激励作用，就是要让员工将公司的利益当作自己的利益。公司好，股票会升，他们的资产就会提高。 现在一些发达国家的人，实际上过的就是借贷度日的日子。比如美国，又比如中国。 而在美国这样的社会，资产就相当可用的钱。他们可以凭借自己的资产，在银行申请贷款。一句话，只要你的资产评估值多少，银行就能按照一定的比例给你放款。 所以在美国，期权激励制度几乎所有的大型企业都会应用。 林克希望斯特鲁斯能一直以高速发展，就必须创造出一个内部平稳而团结的环境。只有那样才能留住人，并且吸引更多的人才加入。 第六零三章 人各有志 斯特鲁斯的事情完结之后，林克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去了德州休斯敦。 他要去参加德州发展银行的董事会，讨论上市方案。 美国的企业想要上市不难，只要达到一定的规模就能上市。不过美国的对上市企业的股份比例有一定的要求。 而德州发展银行也需要做出一个符合上市要求和最有利的上市方案。比如新募股数量、确定发行机构等等，最后还要和发行机构确定新股的合适价位。 并不是说新股上市股价越高越好。如果太低了，会损害现有股东的利益。如果定价高了，上市后股价上升潜力太低，甚至可能上市后就开始下跌。那对投资者的信心会有很大的打击。甚至可能导致发行失败。 所以德州发展银行想要上市需要考虑的东西很多。各股东的根本目的相同，就是在这次新股发行中获益。但怎么获益，又有各自的打算。 有股东希望从将现在手中部分的股份按照一定的比例直接销售，那样做可以让股东收回资金，但是那对德州发展银行不利。 林克是当然是希望全部募股都是新股。那样做，在股东股份摊薄同样比例的前提下，银行能获得更多的资金。 他是因为自己不缺钱，而银行缺少资金。但有些股东却不那么认为，他们希望能在上市时就收回当初投资的部分甚至是全部资金。 而且认为应当销售部分现有股份的股东，希望销售的股份的比例也不一致。就这个问题就需要做很多沟通工作。 另外，各个股东在职员期权比例的问题也意见不一。但那不是大问题，林克觉得这个很容易取得共识。 他们连续开了两天的会议。各个股东对新募股的股票来源意见依然没能达成一致。林克只好决定暂时休会。 林克觉得如果这样下去银行董事会有可能出现分裂，而且他希望上市能尽快进行。 他现在控制这德州银行大部分的股份。但是他不想用股份数量打压其他股东的不同意见。他需要暂时保证整个董事会的团结。好为他接下来的计划提供一个稳定的基础。 那些有不同意见的股东大多是肯普纳·霍兰的朋友。他希望肯普纳能说服那些接受他的提议，首次募股全部发行新股。 在宣布董事会暂时休会后，林克坐上了肯普纳的车子，在前往酒店的路上。他对对方说：“肯普纳，我正在谋划一个计划。我计划推行牛粪生产生物质天然气计划。想要推广那样的计划，养牛农场需要相当过的投入。” 肯普纳问：“你希望依然是从银行借贷给他们？”这是德州发展银行一直以来的做法。林克一提出来，他就想到林克的目的。 林克没有否认，说：“没错。我的计划是推动少量养殖农场联合起来建立一个适当规模的天然气发酵工厂。每家工厂可能需要两百到三百万美元的投入。如果那些养殖场没有足够的资金，我们可以给他们提供长周期的贷款。这需要银行有足够的资金。” “你确定能让他们愿意投资那样的项目？” 林克笑着说：“谁也不能保证。但是贝尼汉斯有超出世界水平的技术。另外贝尼汉斯集团和我都会大力推广。如果这个项目能顺利推广，可以让部分高密度养牛的农场转变现在的养殖模式，变成符合我们所提倡的无公害养殖标准。” 肯普纳虽然对林克的说法抱有疑虑。但林克自从发家开始，投资从未失败过。他更倾向鱼林克这次依然会成功。 其实就算是没有那个项目，他也觉得全部发行新股上市更符合长期利益。但问题是，并不是所有股东都像他们有钱。一些股东想要抛售部分的股份，是觉得德州发银行的发展会遇到瓶颈，希望能趁着上市收回资金，寻找其他投资。 但如果有林克说的那个项目，大量的借贷也意味着银行远景看好，股价也当然会上扬。他也许可以说服那些股东接受林克的提议。 而林克提到的项目如果真能顺利，对他来说还有一个很大的好处。他正在推广的无公害生产标准至少在养牛业上会迈出一大步。 他将林克说的项目的厉害关系细细想了一会，觉得这个项目对林克的好处才是最大的。贝尼汉斯集团的收益肯定是巨大的，否则也不会出大力去推广。 而包括德州发展银行在内的几个银行为那些项目计划提供贷款，那些银行会受益匪浅。在这块上，林克的股份最多，当然也是他占了最大的好处。 就算是无公害标准推行加快，也能为贝尼汉斯集团的食品加工部门开拓更大的原料来源。 林克说得不是很详细，但他已经想到这个想入成功后，林克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但他自己的也能得到不少的好处。 当然，任何计划都会有风险。林克提出的这个计划也不会例外。但投资怎么可能会没有半点风险？ 他考虑过后，说：“我会尽力说服他们。”如果林克的计划成功，林克的提议给他们带来的收益会比他那些朋友的办法更大。 林克对他说：“如果他们不同意，他们想要出售多少股份，我可以用估价买下。”那是最后一个办法。他需要保证银行上市筹集到足够的资金。 肯普纳点头同意会和他的朋友提。 其实他也知道，林克如果要一意孤行，他的朋友是不可能否决林克的提议的。因为林克本身控制的股份过半，而弗伦、尼尔和克莱尔肯定会支持林克。那已经超过三分之二的股份，林克可以强行通过自己的提案。但林克没有那么做。 他不知道林克是处于什么考虑，但他觉得林克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让他不用夹在中间难受。 林克现在提出要收购他朋友想抛售的股票的要求也不算过分。他不能不给林克这个面子。 肯普纳将林克送到酒店就将他放下了自己则返回在休斯敦的家中，他要想办法说服他的朋友。 林克下车没多久，尼尔也克莱尔，还有弗伦也到了酒店。他们都住在同一家酒店。 林克自己有车不坐却上了肯普纳的车子，目的是什么，不用他说，弗伦就可以肯定。 弗伦看了一眼肯普纳车子远去的方向，笑着问：“你说服他了？” 林克点头说：“我还让他说服他的朋友。” 尼尔说：“如果肯普纳答应了，他肯定会尽力的。” “我希望他能给我带来好消息。”虽然那些股东的股份不算太多，但在同一口锅里吃饭，能和气，当然保持和气最好。如果实在不行，他只好行使自己的权力了。 “我们上去吧！”克莱尔没说什么。他认识肯普纳也是认为尼尔的原因。对此不好说什么。 他们住在同一层楼。他们上到楼层后，一起进了林克的房间。 弗伦坐下后就说：“林克，你的计划大概需要什么时候才能启动？”林克的计划并没有隐瞒他们几个。而弗伦似乎对他的计划很感兴趣。 “快了，杰西卡已经制定了推广的计划。正在筹备。” 林克只是简单地以为弗伦想在这个项目参一脚。毕竟之前弗伦就有考虑过投资能源行业的。只是后来美国的风电政策变化，让他的计划出现了波折。现在有天然气项目，难免他不想参与其中。不过他不觉得弗伦会要求和贝尼汉斯合作。最多就是在那些项目中分一杯羹。 但尼尔却看出弗伦的目的至少不只是如此：“弗伦，你有什么想法？” 林克开了一瓶威士忌，给各人都倒了一杯。弗伦道谢接过后，笑着对尼尔说：“我不信你对天然气期货没有任何想法。” 尼尔含蓄地笑了笑，说：“有是有，但不知道具体的走向。如果仅仅是美国接受那样的计划，对天然气价格影响不会太大。那就不值得关注。” 弗伦听他这话，看向林克说：“我想，不肯定有世界范围内的计划。” “那肯定需要时间。” 弗伦有尼尔说：“那就长线？” “我会关注，但一开始明显不会是入手的好时机。” 克莱尔难得严肃，他听着几个人说着，开口说：“尼尔的担忧，也是我的。林克的计划虽然可以有利于美国能源供应，但也会影响某些人的利益。” 其他三人都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林克也考虑过这个问题。 克莱尔的担忧并非多余。 一些天然气经销商，有成本更低天然气进口渠道，如果美国国内的天然气产量因为生物质天然气生产增加，那进口数量会下降。 那无疑是抢了对方的钱。林克作为天然气产业的新丁，对方在输气管道方面卡林克的你脖子是很容易的。如果林克自己投资建输气管，对方再利用天然气的低成本打价格战，那会让林克无利可图。那些养牛场也会放弃那样的项目。 他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林克却有防备的办法。 第六零四章 另一种形式“赌博” “可以就近给附近社区供气。”林克说到这里，冷笑说。“如果必要，我可以出钱铺设一个输气管道网络。” 那样做当然会需要大量的成本，但到了那个程度，林克没有退让的余地。他只能撑到底。而且他每年一两百亿美元的收入，也能支撑下去。他可以看谁先受不了。只要对方妥协，他到时候得到的，会将损失慢慢弥补回来。 再说，如果他将生物质天然气的技术在其他地方推广，世界的天然气价格肯定会收到冲击。那是一个双输的局面。 他相信那些人不会是傻瓜。 听林克说得“阴狠”，弗伦笑着说：“看来我可以对你的计划应该抱有更大的期待。” 林克这是也已经明白他说的期待是什么意思。说到底，就是想做期货。 不过林克却不是很看好他们的想法。他微微摇头说：“弗伦。这是一个长期的计划，也许这种技术面世可以让天然气市场出现短暂的波动，但市场反应肯定不是一面倒的。” 弗伦知道这种化石能源行业，不是他能轻易插足的。所以他想着利用林克的计划对天然气价格的冲击炒作一番。 按照林克的计划，用牛粪生产天然气，其实也没有多少的利润。他的计划能吸引养牛农场参与的关键，是可以生产出更健康的无公害牛肉和减少养牛成本。其中的关键反而是牛粪发酵后的废液和高产苜蓿，而天然气只是一个附带的产品。 不过林克现在这个说法也让他开始重新考虑。 他点头说：“我会慎重。” 尼尔喝了一口酒，说：“弗伦，我们现在还是先考虑黄金比较好！” “我会跟着你的脚步。”弗伦笑着说。“我相信你会和以往一样带来惊喜。”他和尼尔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能投资吗？”克莱尔突然说。“你们成功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同时成立两家银行。” 林克笑着说：“现在银行可以没钱分红。你确定有余钱投资他们？” “我余钱，可是我是有钱人。我用其他几个银行的股份抵押，向奥泽特银行贷款。你不会不同意吧！” “非要玩那么大？” 现在仅仅是5%的德州发展银行就至少价值十五亿美元，加上其他的几个银行，克莱尔的账面资产至少也有四十亿美元。 克莱尔突然笑着说：“这两天的会议，让我觉得有太多的股东也未必是好事。也许我们可以我们几个人出资成立剩下的银行，而且可以投入更多资本。” “伙计，你在给我施加压力。”尼尔笑了，看着他说。“我也打算将闲余的钱投入进去。你不会不允许吧。” 他最后一句话是对林克说的。林克是财投公司的大股东，如果他不同意其他人额外投资，那他和克莱尔的资金当然不能放到一起炒作。因为资本越多操作越复杂。 但他有信心，也想给华尔街那些人一击狠的。让他们好好加深一下华尔街之狐的记忆。 “你们说得让我也想将全副身家都投进去了。” 林克这话让其他三人都爆笑出声。 别人也许对林克的资产有些模糊，但是他们却知之甚详。且不说股票和固定产，林克的存在奥泽特银行的存款就超过两百亿美元。 如果林克的真将全副身家投入到尼尔的计划。只能是将各家公司的股份拿到其它银行抵押，那他至少能还能借贷到三百亿美元。尼尔也许可以操作一两百亿美元的本金，但让他操作六七百亿美元的原始资金，他的团队未必能吃得消。 尼尔收起笑，对他说：“我最多只能接受一百亿美元的额外资金。包括我个人资金在内。”他顿了一下，说。“或许弗伦那里能接纳更多的资金。” 财投公司在过去一整年时间里虽然没有什么大动作，但依然获益颇丰。他改变投资策略，和自己女朋友合作收购公司拆分销售。虽然收益率不高，但依然让人满意。加上他的手下做的各种投资操作，也让公司进账不少。 在财投公司，他就可以动用一百多亿美元的资金。而他觉得他的团队，操作两百亿美元可以得心应手，但再多，只能作为后备资金，那不需要太多。 弗伦还真考虑了一下，笑着说：“现在斯托尔能动用的资金大概有五十亿美元，我计划个人投资十五亿美元。还可以再接受十五亿美元的投资。” “财投公司我个人投资二十亿美元，斯托尔投资十五亿。” 林克说着举着杯子，对尼尔和克莱尔说：“我赌博已经有好几年未输过钱，你们可不要让这次破例。” 在林克看来，这样的投机计划其实就是赌大小。开大开小在揭骰盅之前谁也不知道里面的骰子是什么表现。 尼尔和弗伦就像是能听骰的赌术高手。但高手能力再高，也不可能比得过老千。尤其是坐庄的出千。 弗伦歪着身子靠在沙发上，和他碰了一下杯子，说：“你明天要去硅谷？”林克在德州发展银行的董事会上要求暂时休会，就是为了去硅谷。 “对。”林克笑着“你要一起去吗？” “不了，我还是早点返回纽约吧。我可不想多难受一次。不过你最近似乎挺忙。” “先去加州参加网络电视台的首播。然后要去各个几个农场看看。” 网络电视台如果能获得成功，对林克的意义不亚于一天赚了两三百亿美元。至于去那些农场，主要是因为小麦开始灌浆，他需要去看看那几个种植了贝尼斯一号小麦的几个农场，估算一下它们的产量。 “预祝你的电视台首播成功。” 弗伦说着再次和他碰了一下备，将杯子中的酒一口喝光了。 林克的网络电视台如果首播获得成功，林克两个最主要短板之一就能得到弥补。 如今林克缺的是发出自己声音的正规渠道。而网络电视台这种创新性的媒体呢更无需经过电视网络直接送到各个家庭。只要成功了，也许会慢慢成长为领先六大电视网络的传媒。 “谢谢！”林克也喝了一大口的烈酒。“我接下来的行程确实比较紧张，检查农场中间，我还要去林氏零售总部解决一些问题。等在美国的事忙完之后，我会去中国参加夏季达沃斯论坛。吧然后顺便带着杰西卡和孩子们去中国游玩。算是度假吧。” 在吃过晚饭后，四人都各自离开了休斯敦。尼尔和克莱尔是返回了华州，弗伦回了纽约。而林克当然是去了旧金山。 林克抵达旧金山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但阿曼达依然到机场接他，并且送他去酒店。 在去酒店的陆上是由泰格开车，阿曼达就在后座上和林克谈明天网络电视台的开播的准备和安排。 通常来说，一家电视台会选择黄金时间开播。不过他们网络电视台计划在明天的上午十点正式开播。为此，他们已经在关联的两个网站和其他的网站和电视台大面积打广告。 应该说，那绝对是人尽皆知的了。 阿曼达也每周都做一次市场调查，看广告效果怎么样。同时也评估开播后会有多少人收看。那样能对首播有一个准确的定位，也好为首播之后的推广计划提供参考数据。 阿曼达对开播没有太大的信心：“我们估计电视台开播当天最高会有五十万以上的观众同时收看。” 那不是一个乐观的估计。 “是因为节目？” “是的，我们还没有影响力大的节目，暂时也没有吸引观众的。不过我们的信号能直接连接电视，这一点会扩大我们的收视群体。” 林克听她那么说，一路上只听她的报告，只偶尔问一两个问题。 在抵达酒店时，阿曼达还没能将工作汇报完，就跟着林克进了酒店。 在酒店房间里，林克听她说完之后，总结说：“你的意思是电视台需要更引人入胜的节目，这我赞同。但你说的购买转播权还有拍摄连续剧，那风险会不会太大了？” 不管是连续剧还是体育比赛的转播权，那都是别人的。就算花钱购买了，也只是要和别人分享。而且有些受欢迎的体育比赛转播权还是被卖了独家的，能不能买到还是一个问题。不受欢迎的，不会有什么受众。 拍摄连续剧，投资低了，不好看。投资高了，在电视台没有一定的收视群体之前，可能收不回成本。 “我们需要慢慢积累观众。”阿曼达也很无奈。林克要求尽快开播，但电视台又找不到引起轰动的节目。这很难吸引持续的收视率。“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在观众中间打开市场，让更多人知道我们有好节目。” 这话没毛病。但是林克觉得不管是那一样，周期都太长，而且效果不一定好。因为这是要和别人抢市场。其它电视台不会是傻瓜，难道会眼看着他的电视台抢占收视市场？ 他想了一会，说：“有没有可能做一个关于普通人的访谈节目？” “普通人？”阿曼达愣了一会，问。“你的意思是，找一些有过有趣经历的普通人和观众分享？现在已经有不少电视台那么做了。” 林克说：“，现在的访谈节目的访谈对象，大多依然是采访一些名人。哪怕是做普通人的节目，也有固定的卖点。比如有趣，比如孩子。但普通人身上可以挖掘的东西不少。他们有成功或者成功过，也有失败或者失败过，还有他们遭遇的不公。更会有一些更有趣的东西可以和观众分享。也许我们可以有不同的卖点。” 他说最后，说：“别忘了，我们有半年的免费期。” 第六零五章 不走寻常路…… 半年的免费期算是一个宣传周期。免费电视，怎么也能吸引一些穷人家庭。美国的收视率不会统计观众收入方面的数据。只会统计年龄段。十六到四十五岁是最被市场看重的群体。 半年的周期内，会有一定的广告收入。有了数据，网络电视台的广告费就能得到更多。至于半年后是不是需要收费，收费多少，还要看具体的情况才能决定。 在没有多少观众的前提下，广告费多极有限。林克可以预见的是，最先半年免费期间，电视台是要亏损运营的。 林克的网络电视台要开播，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在媒体上不停歇地广告轰炸。 几乎所有的达电视台都有网络转播。但单纯的网络电视台，还是第一次出现，那是一个新事物。 因此，业界对此相当感兴趣，或者说都相当的关注。 有人抱着观望的态度，因为网络电视台建立要比传统电视台更简单。至少不用为放送网络费心思，只要和网络运营商进行合作就可以。那能越过那几个公共电视网络的钳制。 也有人不看好这种网络电视台。时效性和连续性，是电视台一个非常重要的要素。电影和网络出来了，电视台虽然受到很大的影响，但也从没有被完全替代。那就是因为电视台的特性所决定的。 不看好的人认为网络电视台首先就给人一种不正规不严肃的印象，他们不认为会有多少人观看。 当然还有一些人想看笑话。比如已经占据了美国电视市场的巨头们。 网络电视台，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如果成功了，他们六大电视网络会直接掉落凡尘。其他的电视台都可能会不再使用他的网络，转向网络信号传播。 那六个电视台，不仅仅是因为它的收视观众多，更因为他们控制着自己的信号输送网络，也通过网络从其他的电视台收取费用，并以此一定程度上控制其它电视台。 然而，现在挑战来了。 一旦网络电视台取得成功，他们不仅会收入减少，而且无法在利用那些网络控制其它电视台。 当然，也有人希望林克的国际网络电视台（nwtv）能获得成功。 那就是网络运营商。 全美的电视台有数百家。如果nwtv成功了，也意味着，日后他们的网络会成为最大的电视信号传送网络。在收入上不仅会增加，影响力也会大幅提高。 这天虽然是周末，但是nwtv的职员都来上班了。 及近西部时间上午十点，林克和网络电视塔的高层都坐在会议室内，里面放着有一个巨大的电视。电视屏幕正中间是一个时钟，时钟下面有一行字：“距离国际网络电视台开播还有00:10:23”。这一行字的时间随着时钟跳动而不断变化。 这个电视唯一连接的信号线就是自家电视台。在电视台开播后，他们将在会议室里观看节目。 时间正好是十点，大屏幕中的时钟突然发出一阵金光，时钟破碎，一个橘红色的点又小及大，最终占满了整个屏幕。最后光线后退，橘红色的也开始竖起，逐渐形成一座桥塔。 这一段十多秒的特效非常恢宏。但当桥塔树立起来后，一个半圆从上面掉下，正落在桥塔的上面弹跳几下后才悬浮在桥塔上方。这两秒就突然显得有些卡通化的童趣。 这个开台的视频，林克看过好几次，但也没要求修改。 这个视频刚过，随着一阵音乐声“nwtv新闻”字样出现在屏幕中央。 一个甜美系的金发女生，她披散着头发，脸上带着甜笑：“欢迎收看nwtv的第一期整点新闻。首先我们来看看今天的主要新闻……哦，对了，我好像忘了自我介绍，对吗？我是琳娜，很荣幸为你主播第一期nwtv整点新闻。我们的头条新闻是，即将影响世界的nwtv开播了。我们电视台的大老板林克·汉斯正在会议室里观看我的节目。但他拒绝接受我们的采访。”说到这，她还明显地撇了一下嘴，一脸无奈地摊手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没担当的老板！” “但我们不觉得遗憾，因为我们采访到了nwtv台长，阿曼达·希尔德女士。我们看看她对nwyv正式开播有什么感想。” 接下来屏幕中出现阿曼达接受自家电视台的采访画面。 这会是直播，林克之前当然不可能看过这些。看到这段不专业到极点的主播词，他不由扭头看向阿曼达。 阿曼达摊手，笑着说：“我们是网络电视台，再严肃也不能让人觉得我们严肃，那倒不如让主播自由发挥。而且琳娜在练习的时候，虽然不是很严肃，但也算正常。” 林克也看出那个主播不是什么失误，分明故意的。 阿曼达接受采访的画面并不长，只有一分钟左右的致辞。 画面再度转回转播室。女主播笑嘻嘻的脸虽然让人觉得不太严肃，但却不让人生厌。 只听她又说：“我们的大老板不肯接受采访，但我们采访到了他的夫人，美丽的杰西卡·贝尼斯女士。她也不肯就自己丈夫的电视台发表看法，我猜她肯定是在抱怨丈夫不务正业。虽然很遗憾，但是她向我们报了一个大料。据说能改变整个美国的能源结构。我对此很好奇，我们一起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改变美国的东西。” 正值周末，而且最近nwtv的广告做的很凶。有不少人听说是林克·汉斯的电视台，又是世界第一个网络电视台，因着好奇心也会点开看一下。 因为是直接用网络信号，所以电视，电脑和手机都可以同时收看。 当看到主播琳娜出现，大部分人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主播太年轻，不过很漂亮。 琳娜忘记自我介绍的那一段，让不少人都笑了。这太不专业了。 但是他们马上发现那并不是失误，而是主播故意在搞怪。 六大电视台的人看到这，心里就稳了。连新闻都这么不严肃，这样的电视台给人的感觉就是儿戏。 但是当杰西卡的采访出来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计划在世界范围内推广生物质天然气生产？” 杰西卡宣布贝尼汉斯集团研究出超级天然气细菌，可以将牛粪完全分解并且可以得到代谢产物甲烷。废液可以作为绿肥试用。 “我们已经和多架银行达成一致。银行将会为养殖户提供贷款建设天然气生产和输送设施。目前我们正在和天然气销售企业沟通。为养殖户生产的天然气提供输送管道。” 画面转回转播室，琳娜愣愣地说：“woo~我们的记者肯定是在想牛粪制造出来的天然气煮出来的早餐会不会带着牛粪味，以至于忘记了问贝尼斯女士最有一个问题。”她说着对屏幕瞪起眼睛，说。“采访贝尼斯女士的那个伙计，我告诉你，不管天然气是由什么变来的，它都是无色无味的。现在，你马上再次去采访她，问她：牛粪能生产天然气，以后我们还有没有牛肉吃？” 她说着按住耳朵，然后尴尬地对着摄像机讪笑说：“对不起，伙计。我不知道原来还有下半段。让我们继续往下看。” 在新闻的后半段，几个科学家分析了单位重量的产气量、高密度养牛、高产苜蓿和牛粪分解后的废液。这些联系起来，竟然得出一个结果。无公害养牛，成本比现在用玉米养牛成本更低。 这个新闻是时间足足有六七分钟。但没有人埋怨。因为这个新闻带着轰动结果。 如果牛粪能生产天然气，从新闻的分析中，可以看出这个项目不仅仅是让养牛农场获益。还会对所有人造成影响。首先天然气价格可能会下降，牛肉价格可能会下降，牛肉更健康。 这下没人再计较琳娜的主播不专业。 年轻人不会，他们在意的她的美貌，而且觉得琳娜很有趣——不得不说，漂亮的人更容易被原谅。 家庭主妇不会，那些专业人士不会，因为他们被新闻的内容吸引了。 关注着nwtv开播的，想写一份批判性评论的记者们，纷纷推翻了之前的想法。因为这则新闻的内容更能引起轰动。而且他们不是专业人，不需要想着考证那个新闻里说的是不是真是可信的。他们只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个新闻转载出去。 于是，在那些记者发表的新闻中，琳娜的“不专业”被刻意遗忘了，最多就是在新闻中提一句。 很快，网络上出现大量关于“贝尼汉斯集团将改变天然气生产方式”的新闻。这些转载新闻无可避免要提到nwtv。 而年轻人的社交网络中则会出现“nwtv的新闻主播漂亮得让人想做她男朋友。但她很搞笑，我担心自己在床上会笑软”。诸如此类的这样的评论。 半个小时的整点新闻总算是结束了。这是nwtv第一个节目。会议室中都在等着即时收视情况。 没多久，阿曼达的电话响了。她几乎是马上接通了。 她听完电话对面的话脸上露出无法抑制的欣喜：“谢谢。非常感谢你的电话。” 她挂断电话后，深吸一口气，大声说：“一个不错的消息。在过去半个小时内，我们的收视终端最高达到九百二十四万以上，全时段平均有六百九十余万。而观看人数最多的时间点出现在十点三十分。也就是新闻结束的那一刻。” 第六零六章 ……的胜利 于此同时n总部特纳的办公室内。特纳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对方提供的信息，和阿曼达得到的差不多。 只是他和阿曼达的心情相差就大了。 统计出来的nwtv的收视数量。部分是家庭，家庭收视只有不到四十万，但更多的是电脑和移动电话。 那样的收视在某种程度上证明nwtv的首播是失败的。他们在传统电视收视群体中并没有取得成功，但是他们也是成功的。 因为这才是开播后的半个小时内取得的成绩。 对于一个首播的电视台来说，只要有足够的人亲自了解过这个电视台就算是成功了。而nwtv开播后第一次半小时统计出来的时段收视结果，收视人数一直在走高。 这说明他们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看他们的电视台。只要有一个良好的第一印象。就能让观众长时间对这个电视台保持期待。今天可能他们是在移动手机看的节目。但明天他们就可能在电视上看。那就是一个成功。 特纳也看了nwtv的新闻。新闻的主播显得很业余，但他不得不承认，那样的主播也许会吸引很多的年轻观众，特别是年轻男观众。 而今天nwtv报道的新闻，也会引起轰动。他刚才就已经看到网络突然蹦出来的大量关于生物质天然气生产技术的新闻。 nwtv肯定是出名了。 林克·汉斯n之间非常不友好。甚至可以说，双方早已经结下死仇。nwtv的出现，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因n之前对他的负面报道。 特纳知道如果nwtv崛起，他n会是对方的第一个目标。他不愿去想象林克·汉斯有了一个比n的舆论平台，加上对方的身家，会有多少政治家愿意和林克·汉斯合作？ 但他知道自己没办法阻止，除非是nwtv自己出错。 他坐了好一阵才拨通了一个电话，让手下针对nwtv的新闻主播的“不专业”进行批判。 他不仅仅只有一n，还有网络，还有报刊。还认识各形各色的专栏评论家。但他能做的好像也只能是针对nwtv的不专业做文章。 在nwtv这边，不会管其他人是什么想法。他们只知道自己成功了。他们的首播，并不追求今天全天的节目会一直有很多人看。 他们有半年的免费期。在这段时间内，让更多的人知道，让更多人感兴趣，那就是他们的成功。 而今天得到的数据，无疑是非常成功的。要知道，之前阿曼达的估计最多会有五十万人同时收看。而现在是她估计的近二十倍。 林克开了香槟和所有高层庆祝了一番。 然后来到台长办公室，他特地让阿曼达找来刚才那个新闻主播琳娜。 琳娜还很年轻，才毕业一年时间。 他在对方自我介绍后，笑着说：“琳娜，在你调侃我的时候，我在想该找个什么理由解雇你。” 琳娜笑吟吟接口说：“汉斯先生，你是在提醒我该找律师了？” “是的。我还担心你不够钱请律师，所以我决定给你加薪！” “希望你不是因为我长的漂亮才计划给我加薪！” “你知道，我是贝尼汉斯集团的董事长。刚才出现在新闻中的杰西卡·贝尼斯女士，除了是我的妻子之外，她还是贝尼汉斯集团的总裁。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但我从来没考虑过给她加薪。”林克哈哈笑了一声，说。“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非常满意！”琳娜也咯咯笑着说。“不过我提贝尼斯女士不值。她应该值得更多的薪水。” 阿曼达笑着说：“那是因为他们相互拥有对方。林克，我想我们该说正题了。” 琳娜失声说：“阿曼达，难道刚才说给我加薪是开玩笑的？那真让人失望。” 林克说：“加薪是肯定的，不过加多少、什么时候加，由阿曼达决定。” “ok，我会更努力讨好阿曼达的。不过，请问正题是什么？” 阿曼达说：“我想你刚才肯定看过观众对你主播的评价了。” “是的，赞美我的是年轻帅哥。否定我的不是善妒女人就是gay。” 阿曼达无奈地对林克说：“你不要在意，她除了面试期间是正经的之外，其余时间都是这样，嗯，风趣！” “那很好！”林克笑了笑，然后又对琳娜说。“琳娜，现在看来一部分的观众对你这样的主播风格反响不错。我也希望他们能继续喜欢下去，最好是能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你。” 对于电视台来说，通常都会试用女的新闻主播。因为一个美女实际上能吸引不少人观看新闻。而琳娜确实一个美女。她不管脸蛋还是身材，都符合美国男人的审美观。 “我会努力的，汉斯先生。”琳娜自从见面后第一次认真地回应他。“不过刚才的主播风格，那些人能接受，主要是因为第一次。如果看多了，也会觉得腻烦。不过我可以有各种风格。知性的，风趣的、幽默的，搞笑的，还有无厘头的……我会让他们看到一个百变美女主播。” “那好，你可以有两个月的时间，如果你的风格能保持住人气，我和阿曼达不会反对你用自己独特的风格主播新闻。” 别看琳娜显得有些不着调，但她心理明白得很。 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年龄在电视台里做新闻主播，除非是那些找不到人才会同意。能在nwtv这样的电视台担任新闻主播，这在其它电视台是不可能拥有的机会。在那些大电视台，她再努力，在三十岁之前担任新闻主播的可能性都会很低。 林克在阿曼达面前做允许她自由发挥的承诺，更加让她有一个能成为全世界最独一无二的新闻主播的机会。所以她也很珍惜现在这个职位。 阿曼达这时加码说：“在两个月内，黄金时间的新闻都由会你来主播。不要让我们失望。！” “当然，因为我自己也不允许让自己失望！”琳娜信心满满，很认真地说。“我会珍惜这次机会。” “好好努力！你现在先出去。我听说很多网友对你的主持发表了看法，你也许可以从中找到一些灵感。” “事实上，我正在看！”琳娜笑着站起来，说。“那我先出去了。再次感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 等她离开后，林克对阿曼达说：“虽然已经说过了，但我还是要再次祝贺你。nwtv也算是有了一个开门红。我现在得走了。” 阿曼达也很清楚，他们都想长期维持高收视率，但那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们的安排的节目还做不到这一点。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那么看重琳娜。只要她的主持风格能维持住观众v就会一直在一部分的观众心中保有一个印象。 那是一个基础，只要他们再做出吸引人的节目，那nwtv的收视率会比他们预想中更好。 那么接下来的收视率多少，已经无需期待。如果能更好，是意外之喜，如果断崖式下跌，也是意料之中。林克没必要继续留下来。 所以，林克现在就离开，也在她意料之中。 林克离开nwtv时，时间还不到中午。 他先给查理打了一个电话，得知对方正在办公室，而且现在也有时间。他就去了旧金山市区。 查理推迟了原先定好的日程。 当林克来到他的办公室，他从办公桌后走出来迎接，笑着伸出手：“我刚注意到了。祝贺你的nwtv首播取得成功。” 林克笑着和他握手，说：“那你肯定知道了关于生物质天然气生产技术的新闻。” “是的，我看到了。我必须要要说，那是一个让人兴奋的消息。我们坐下说。” 林克坐下，等他也坐回办公桌后，才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关于推广？” “是的。我希望那个项目能在政治上得到一些支持，至少不会受到政治上的打压。” 查理想了一下，说：“我想你们那个项目的推广也许会被迟缓，但受到打压的可能性不大。” 他接着分析说：“虽然某些企业因为这个项目会受到影响，他们也许会想办法阻止你的项目推行。但只要你们的提供的数据是真实的，大多数的养牛场会站在你们这边。另外，很多反转基因的人也会站在你们这边。他们手上的选票，会让议员知道该怎么做。他们就算不支持你们，也不会轻易表态反对。” “特别是农牧业发达的州。就算联邦方面有什么动静，中部和西部农牧业发达的州，有可能会通过有利于你们这个项目的政策。” 林克也有那样的期待，不过被动等着，对他的计划没什么好处。他说：“贝尼汉斯的那个项目，我希望能尽快推行。而且希望贝尼汉斯这个项目能得到一些保护。我不想将精力浪费在和某些人的纠缠上。” 查理想了一下，说：“那你需要我怎么做？” “你有相熟的德州议员？” “认识几个。” “德州发展银行和北德州无公害食品标准协会将会联合发力，如果德州的议员能帮忙说几句话当然会更好。” “我可以给德州银行和无公害食品标准协会引见一些德州的议员。包括联邦议员和州议员。” “还有新墨西哥州……” 查理马上说：“我会说服我爸爸！” 林克却摇头说：“查理，我希望这次你自己来。至少自己亲自出面。” 第六零七章 得陇望蜀 “我自己来？”查理有些不明所以。“我虽然是联邦议员，但在新墨西哥州说不上话。” 每个州的议员通常只代表本州，如果越线了，会惹人厌烦的。 但是林克却另有想法。 他笑着对查理说：“我不是说希望你能干涉新墨西哥州的政策。只是希望你能亲自说服一些新墨西哥州的议员。那里肯定有不少的民主党议员。我想你认识他们。” 查理第一反应是林克希望自己能公开站位。但他看到林克笑的有些高深莫测，转念一想，觉得这件事做好了，似乎对他自己也有不小的好处。 “我确实认识一些人，也许我可以请他们一起喝一杯。” 林克轻笑说：“如果你缺酒，我可以给你送几瓶来。” 他笑完，又说：“当然，如果其它州你也有朋友的话，也希望你能和他们沟通。你是否能说服他们，我并不强求。但是，这个计划，我是肯定要推行的。” “并不强求”和“肯定推行”这几个字眼，让查理心理的感受好了很多。 如果他猜得没错，林克让他那么做的意图，也许有想让他摆明车马支持的意思。但其中似乎也有让他提高自己在民主党中地位的意思。 他沉吟了一会，笑着说：“林克，认识你是我的幸运！” 林克听他这话，也笑了。查理是想明白他的用意了。 他笑着说：“你知道我现在最大的短板就是政治层面。但是现在我也有了一定的基础。” 政治不一定是官，还可以是舆论。舆论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引导公众的想法。而他现在虽然还没有一个成熟的舆论平台，却也已经成型。 可以说，现在他已经参与到了美国的政治之中。 他在支持查理上位的过程中，他不遗余力。而在和查理的往来中，他对查理的表现也非常满意。而且查理是少数族裔，观念也和白人至上的美国主体思维有很大不同。这样的人，是值得他支持的。 他希望查理能走到更高的位置，只有那样他之前的投资才能得到更大的回报。 他需要查理更快上位。想要达到那样的目的，查理在民主党内的地位就必须要尽快提高。 查理有一个州长老爸，可以让他在民主党拥有一定的资源。也可以让林克的助力事半功倍。 林克之前给不了查理太多的助力，但现在他要推行生物质天然气生产计划，完全可以当作一个机会。 查理在和其它州的议员的串联中，其实就是在增强自己的民主党内的影响力，提高自己的地位。 如果生物质天然气生产计划成功了，不管查理最后是不是说服了那些党内议员，也可以证明他的眼光。在民主党内大佬心中留下良好的印象，这对他日后在民主党内获得更多的资源有好处。 查理也是想到这个好处。虽然项目依然有失败的可能。如果失败了，他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而且他还年轻，有挽回的机会。 他点头说：“我会尽量说服他们。” 林克笑着点头，说：“另外我还有一个请求。” 查理听他用到了“请求”两个字，不由笑说：“你说！” “加州华人很多，希望参与政治的也不少。如果你觉得那个有前途的，在他们参选过程中，希望你能稍稍帮一下。” “我只能帮助民主党员。” “这个当然。如果你觉得相当有前途的，也可以给我引荐一下。或许我也看可以给予一定的支持。” 他这话让查理有些诧异了：“林克你难道不觉得你和华人之间，并不需要我的引荐吗？” 林克笑着说：“但你引荐更符合我们两人的利益。” 他可以支持华人，也完全可以越过查理。但一则他不好直接出面。二则他希望查理能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其中包括华人。 现在美国人口中，人口比例最多的当然是欧洲人种，而第二多的，就是查理代表的拉丁裔，再过几年，也许拉丁裔在啊美国的人口比例会超过30%。查理如果走得顺，完全有可能在五十岁之前竞选总统。 而华人因为人种的问题，还有人口基数的原因，也许永远没有在美国登顶的可能。 美国的华人影响力有限，却还偏偏不团结。他希望能引导华人尽可能团结起来。至少在政治上能尽可能倾向一个党派。 只有那样，当这个党派执政，华人的政治地位就会得到更大的提高。就算是不能执政，也能让执政党和在野党不敢轻视华人。 如果民主党能表现出对华人的看重，也许能让更多对政治感兴趣的美国华人选择民主党。而查理如果能拉拢了美国更多华人倾向民主党，对他也有一定的好处。 而林克去支持那些华人政治家，当然没问题。而且他也准备那么做。但是他的支持不可能是无限度的，而且也是要有选择性的。因为想要支持一个力量不大却又分散的族裔上台，代价太大，风险也很大。 查理完全没想到林克刚才媒体传媒上取得一丁点的成功，心就这么大了。他想了一会，说：“我会注意和民主党内的华人结交。” 林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站起来说：“我也不打扰你工作了。对了，nwtv成功的可能性比我现象中要大不少。希望你能尽快得到参加总统选举的机会。”他笑着说。“或许到时候，我能为你出点力。” “那也是我的目标，而且我一直在为此努力。希望我们能有那样合作的一天。” 林克笑了笑，说：“那我就先走了。” 等林克上了车，泰格问：“老板，我们现在去那里？” “等一下。”林克说着又打了一个电话。 他挂断电话后说：“去樊氏中餐厅总店！” 在接到林克的电话时，樊仲坤已经返回家中。所以林克来到樊氏中餐厅时，樊仲坤不在，是樊雪莉招待的他。 樊雪莉在门口接到他，就笑着说：“欢迎你，林克！我想你还没吃午饭。今天就在这里吃一点？我请客！” 林克笑着和她握手说：“我来就是为了蹭饭的。” “我们随时欢迎你来蹭饭！”樊雪莉咯咯笑着说。“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安静的包间。我带你去。我爸爸几分钟后就到。”她也是接到樊仲坤的电话才知道林克回来。 说起来，就算不因为林克的身份，她的热情也是有原因的。她的未婚夫种植了所谓的特拉斯葡萄。如果不是林克的提醒，现在她的未婚夫可能已经破产了。她的婚期也有可能会收到影响。 樊雪莉带着林克穿过大堂，然后上了二楼。在走廊里，林克笑着说：“我记得你的婚期很近了。还以为你会很忙呢。” “确实很忙。不过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你有经验的，不是吗？”樊雪莉说到自己的婚礼，脸上就浮起一丝幸福的微笑。但说的话却带着埋怨。“要选婚纱礼服，要选教堂，要选戒指，拍婚纱照，还要去顶婚礼举办地安排婚礼流程。最后还要确定邀请的宾客。这些都要忙。” “嗯，我那个时候没那么忙。其实你也可以。” 林克结婚的时候，雇佣了一个策划团队，需要他和杰西卡本人出动的时候，他们才会忙一点，比如拍婚纱照时，还有婚礼。平时就是和那个策划团队沟通。 “我和贝斯佩奇都希望能亲身经历所有的程序。虽然累了点，但记忆也更深刻。” 林克笑着点头说：“那倒是。我现在只记得揭开杰西卡面纱时的情景了。” “哈哈，那肯定是因为杰西卡美得让你惊心动魄，最后只记住她的美貌了。”樊雪莉说着在一个包间前停下，说。“就是这里。” 她推开门说：“请进！” 她等林克落座后，自己却没有坐下，说：“贝斯佩奇一直都说想当面谢谢你。他现在正在旧金山，你今天有没有空见他一面？” 林克知道她是在为自己丈夫谋算什么。但那是人之常情，他笑着说：“反正是你请客，多几个人吃饭更好！” “那我打电话让他过来。” 他们正说着，樊仲坤推门进来了：“林克，真是失礼了。不过你该早点给我电话的，我好在店里恭候大驾。” 林克站起来走过去和他握手，说：“我是因为饿了，要找个地方吃饭就想起你的中餐厅。想着来你的中餐厅吃饭，当然是不能给钱的，只好给你打个电话。” 樊仲坤一听他这话，转头对女儿说：“雪莉，去给林克做一张零折的贵宾卡。” 零折的贵宾卡？那不就是完全免单吗？ 林克也没推辞，笑着说：“我却之不恭了。” 玩笑话也说完了，樊仲坤笑着伸手说：“坐！” 两人坐下后，樊雪莉也出去忙了。樊仲坤说：“你不会真的是专门来吃饭的吧。”林克出现在旧金山，他大概想到是去了硅谷。从硅谷过来唐人街，这路途虽然不远，但也是浪费时间。 林克笑着说：“我刚从查理那里过来。” “吉奥瓦尼议员？” 林克点头，说：“对，今天我和他谈到华人竞选的问题。” 听到他这话，樊仲坤肃容说：“那你对华人参与美国政治有什么看法？” 第六零八章 深算（加更） 新书《重生不重来》。 新书，疯子不打算写金手指。疯子设定的新书主角，因为职业关系和外界脱节，对前世记忆有限。主角依靠的主要是对世界未来发展方向的先知先觉，而不是记忆。 兼之疯子自知打脸文写不过其它作者，所以早已经放弃打脸写法。 恳请书友们阅读、收藏和推荐票鼓励。每一个书友的收藏，书友们的每一次点击和每一张推荐票，对疯子新书的成长都非常关键！ 在最初的一个月，收藏、点击和推荐都能增加书的新书榜积分提升排名，让新书对其它读者更有吸引力。 所以疯子厚颜恳请各位书友，收藏疯子的新书。看书的时候看到了顺手点一下。愿意投票给疯子这本书的推荐票，请投到新书。 书友们举手投足之间，就是对疯子莫大的鼓励。 这是疯子十二万分诚挚的恳求！ 但请打算给疯子更大鼓励的书友，不要发红包。 真不是疯子嫌弃。 而是因为，红包求票是成神后争榜用的。新书发红包增加的数据是没有实际意义的，只会浪费书友们的钱。而且会影响编辑对新书的评价。 非常感谢！ 第六零九章 有些许不对劲 如今为了节省成本，美国的网络和数字电视信号共用同一条光纤。 网络视频的信号可以通过信号转换舍设备变成数字信号。nwtv正是基于这种功能将自己的节目送到电视机。 虽然那需要给网络运营商支付信号输送费用，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形成自己的信号输送网络。 而且这个收费以后可以由收看电视的观众支付。如果网络电视台多了，网络运营商可以将各个电视台信号捆绑销售，成本会更加低。 当林克回到华州，晚上就和杰西卡一起观看nwtv。这时同样是整点新闻，而且还是西部黄金时间。 新闻主播依然是琳娜，正在播放的也同样是关于杰西卡的采访。不过琳娜穿上了黑色的女士西装，还将头发烫了，带着一个玳瑁黑框眼镜，报道的语言也非严谨严肃。人看着显得成熟，而且知性。 那和林克在加州看到的那次完全不一样。 杰西卡笑着说：“这是琳娜的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 “或许是吧！”林克也是失笑。“不过她说她可以驾驭各主持风格。现在看来她没说谎。” 杰西卡笑着说：“嗯，早上的风格能招年轻人喜欢。现在的装扮，可以让她成为十六岁到六十岁男性的性幻想对象。”她说着瞄了林克一样。“你有没有动心？她看起来纤瘦，但绝对是一个肉弹。脸蛋又那么漂亮。难道你没半点潜规则的意思？” “你是希望我有还是希望我没有？” “你要是敢有！”杰西卡抬头咬了一下他的下巴，说。“我就分你一半家产！” “我保证我没有。”杰西卡说什么分一半家产，但事实上她是最清楚那不可能的。因为在结婚之前，她执意进行了财产登记。林克不知道她是因为骄傲，还是因为对和他的婚姻没有走到人生尽头的信心。杰西卡从不会问类似的问题。如今她问了，他丝毫不敢敷衍。“她再漂亮，也没有你漂亮！” 杰西卡偎在他怀里看向坐在地毯上玩耍的儿女，也不再纠结刚才的话题：“现在全美，甚至是是全世界都知道贝尼汉斯拥有那样的技术。我们该怎么应对？” “不变应万变。”杰西卡说的技术当然是那个超级天然气细菌的培养技术。“知道的国家越多越好。” 杰西卡又问：“那你准备怎么做？” “你忘了菲尔维峰农场和贝克农场的牛？我打算将它们圈养起来。种植一些富含纤维的牧草。” “那么说你打算扩大养牛规模？” “看情况再做决定。不过应该要扩大牛群。还有贝尔农场和南俄勒冈农场，也可以养牛。另外，我还打算养殖一些猪。” 杰西卡点头，说：“猪也能产生大量的天然气原料。” “我是计划将现有的立体生态养猪的模式再加入天然气这个环节。” 林克解释说：“经过发酵后，猪粪剩下的粗纤维可以变成更好的肥料。” “你是打算将几个农场变成示范基地？” “也算是打广告。” 杰西卡店了点头，没在追问。既然是林克的农场，那些投资自然属于林克个人。至于技术，贝尼汉斯当然是免费提供。 不过她想到了奥泽特还剩下的一些牛，抬头问：“那奥泽特你有什么打算。这里还有一万五千多头牛。以后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卖光了就不再养了？” 奥泽特农场的牛，小牛会被送到林克其它的农场，养成的牛则是直接宰杀销售给一些餐厅。 林克之前的计划是奥泽特不再养牛了。 但是现在情况有变，他似乎也应当重新考虑了。 他想了一下，说：“如果是将牛圈养，或许可以增加一些牛。”福克斯的居民越来越多，如果可以利用奥泽特的牛生产天然气，可以直接销售到那里。 而且之前的一些投资也不至于浪费。兼之葡萄也不用另外寻找肥料。 “或许还可以养殖一些猪。” 杰西卡觉得反正是圈养，多养殖一些动物也没问题。只要处理好，也不会影响奥泽特的环境。 林克想了一下，说：“也许我们可以在农场边沿建一些工厂化养殖场。那样能给福克斯提供更多的就业就会。也能吸引更多的人来奥泽特。” 杰西卡也明白他的想法：“有就业机会，还有相对廉价的住房，我觉得会有更多的人愿意来福克斯居住。另外，我觉得福克斯的环境很好。周围都是森林，空气洁净。或许这里很适合it工厂。” “你有什么想法？” “也许可以让福克斯针对创业进行税收上的优惠，吸引it创业者。你知道的现在硅谷虽然很出名，但已经不再是合适的创业城市。现在很多国家的it创业者跑去了亚洲一些地价和税收成本地的国家创业。那说明高校集中已经不再是it创业最重要的条件。” 林克笑着说：“那是市长该想的东西。” “但那对你在福克斯的投资有好处。” “只要能有足够的人来福克斯就好。不一定搞什么创业。” “如果你的银行给那些创业者提供贷款呢？” “创业的风险很大！而且法律对it行业创业贷款有限制。”创业失败，也就以为着贷款变成坏账。而且it行业不上市很难借贷。 “那还有财投公司。” 现在主要的it创业者主要是研发手机软件，或者是游戏软件。也有针对一些网络设计软件。当然，也有更加高端的智能设计。 这样的创业者成功了可能会一夜暴富，但失败的可能性也不小。不是说产品研发不出来，而是没有市场。或者竞争者比他们更加强大。 林克想了想，觉得杰西卡说的也有道理，只要一家公司创业成功，得到的收益也需就能弥补投资失败十家公司造成的损失。 “你还有斯特鲁斯。也许他们会成为斯特鲁斯的软件开放商。” 林克却不觉得那是好主意。不过他还是说：“我需要和卡里克谈谈，你知道。斯特鲁斯移动电话的智能程是他研发的，也是斯特鲁斯公司最核心的机密。如果想要让其它软件兼容，就有可能公开核心智能软件的源代码。” 杰西卡倒是没想到这个问题。她说：“那确实要征求唐的意见。” 如果不需要公开的就能兼容的话，林克倒是很认同杰西卡的建议。 卡里克再天才也不过是一个人。而斯特鲁斯内部的软件开发部也不可能比得上外界的正体研发能力。最重要的，是斯特鲁斯确实要考虑兼容其它软件的问题。 如果有人喜欢某种软件，斯特鲁斯却无法兼容，他就有可能不选用他们的手机。 那确实是一个矛盾。他确实应该问一下卡里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如果不公开源代码，斯特鲁斯手机的销量会收到很大的制约，如果公开，又会面临巨大的竞争。 一旦公开源代码，或许可以收取专利费。但专利费的收入怎么比得上卖手机的利润，一个手机至少有50%的毛利润。 如果说斯特鲁斯手机已经完全铺开并且完全将品牌确立起来，他倒是觉得可以考虑。但现在斯特鲁斯才刚开始销售，公开核心智能操作系统还为时过早。毕竟他们是卖手机的，而不是单纯卖软件的。 杰西卡看他似乎有了谋算，也不再提这事：“班克后天就来？家里需要准备什么吗？” “不用。他就是一个人来，他大概下午到，晚上做点好吃的就可以。” 林克约了班克来，是想让他看看贝尼斯一号小麦的产量。美国的冬小麦虽然还要一段时间已才能收割，但是现在小麦已经抽穗灌浆，大体也能估算小麦的产量。 前年他将一些小麦种子送给班克试种，结果因为时间太晚了，天气也有点反常，结果没能成功萌动。去年因为考虑到小麦种子还没经过处理，他就没再送去。 不过班克应该是看到美国这边的新闻，不久前又重新提起了这件事。林克也希望贝尼斯一号小麦能推广到欧洲。班克主动提出要再次试种，他也没有拒绝。还邀请他过来考察。 “那你大后天会去内华达州？” “先去俄勒冈州。班克希望能在三个农场都看看。我会在雷诺再待半天，加起来可能酉两天时间。” “你事情办完就早点回来。你不在，孩子每天都会问你在那里。特别是凯特琳，她不到一个小时就会问一次你什么时候回来。”杰西卡说着说着都有点妒忌了。“我不在家时，她肯定没有这样问你。” 林克搂紧她，笑着说：“当然有！事实上，我每半个小时就会告诉她，妈妈在工作，晚上就会回来。” 第六一零章 贵宾 班克从英国飞到西雅图。林克派了人去西雅图机场接人，直接再转乘他的私人飞机飞到莫拉机场。 林克则是开着齐柏林来到机场迎接。 飞机停在距离齐柏林不远的地方，林克在飞机舷梯打开之前就走过了去。走到飞机边上，班克正好从飞机里走出来。班克果然是一个人来的。 “欢迎你，班克！欢迎光临莫拉庄园。” “我刚在飞机上看到了，你的城堡比照片上更加宏伟。”班克笑着说。“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去参观。” “为什么不呢？我和杰西卡为你准备了下午茶，我们上车吧！” 这时那辆齐柏林也开了过来。一个保镖为他们开了车门。今天杰西卡特地没有去上班，在城堡门口带着管家威廉和几个佣人迎接班克。 这是回应当年班克盛情招待他们两人的礼节。 威廉是是英国式管家，接待班克的下午茶安排得很妥帖。 稍稍用过下午茶，班克就笑着对林克说：“能带我参观一下你的庄园吗？” 林克当然不会拒绝。他先是从城堡开始。 说实在的，汉娜城堡很大，建筑面积就有几个英亩，主体建筑更加有九层楼高。林克不可能带着班克一个个地方参观。他带着班克参观了后面庭院，这里有几个凉亭和一个小湖，还有一个游泳池。一边翼楼有小的玻璃花房，另外一边有一个防雨防紫外线的玻璃凉亭，面积有两百多平米，让孩子在太阳猛烈的时候或下雨天在户外玩耍。 在上楼的时候，班克看到了电梯，就笑着说：“汉娜城堡外面看着像是古堡，但里面的设施显得很现代化。” 林克笑着回答，说：“虽然是城堡。但这毕竟不是古堡。” 他带班克来到楼上的宝藏陈列室，里面陈列的东西主要是汉娜发现的宝藏。宝藏主要以钱币为主，主要是金币和银币。还有几件小型的金器。 班克看过之后，笑着说：“这就像是航海世代的世界货币历史展馆。”他带着白色手套，摸了一下里面的一些木雕摆件，说。“这些木雕似乎是新的。” “是的，这是碳化木雕刻的。工艺出自一个中国的木雕大师。他为我工作了一年多一些时间。雕刻了不少东西，还有不少大型的家具和一些大型摆件。这些，是为了避免这收藏室过于单调。” “碳化木？”奥泽特发现阴沉木的消息倒是没怎么外传，身在英国的班克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是在你的庄园内发现的？” “是在奥泽特发现的。”在英国贵族眼里，主人居住的农场会是庄园。但在林克看来，庄园只是城堡周围特地装点过的区域。其它的地方就是农场了。“你知道，在华州对开的远海有一条巨大的断裂带，所以这里历史上肯定发生过不少的大地震。西边的一些山区会发生山体滑坡。一些木材就被掩埋最终形成了碳化木。” 班克仔细看着那些木雕，点头赞叹说：“确实很漂亮，没有喷漆，木材本身的油性似的光泽很好。是好木材。” 对于英国贵族来说好木材是一种非常贵重的东西。贵族的家中，家具通常都是原木制作的。 林克看他对碳化木感兴趣，就带他去同一层楼的一个会客厅，里面的家具的墙体布景都是用碳化木雕刻的。 在这间会客厅前面有一副镂空的大屏风，里面有一套木质沙发，通体黑色，发出幽光。还有一些中国式的高背椅子，每两张凳子之间都有一张茶几。一面墙上有一个巨大的龙凤呈祥的镂空雕刻背景。 还有酒吧，墙柜等等。 整个会客厅中充溢着木材油性的芬芳。 班克询问过林克之后，在沙发上还有椅子上都试着坐了一会，说：“非常舒适。这种中国风格庄重典雅，而且蕴含着东方的古老艺术。如果中国客人来拜访你，我担保他们看到这些也会妒忌你的。不得不说，你找到了一个真正的木雕大师。” 林克哈哈笑着说：“确实是！”王钧的手艺确实非常好。不过他也支付了不少的酬劳。“我的主卧房也有一些碳化木的摆件，而且和之前的西式装修半点也不显得突兀。杰西卡特别喜欢我送给她的原木梳妆台。” 随后，林克又带着班克在城堡之外参观了一圈。还特地带他去看了那几匹吉普希·凡尼尔马。他指着关在一起的吉吉和芬妮：“汉娜特别喜欢它们。经常会驾着它们乘坐马车。不过现在她希望芬妮能生下小马。所以要求让它们住在一起。” “汉娜是个漂亮而有礼貌的女孩。她今年应该是五岁还是六岁？” “她五岁零八个月。” “是个可爱的孩子！” 随后林克让人驾驶直升机带着班克在农场转了一圈，还特别带他来到奥泽特湖和几个艺术家交流了一番。 班克从小进行贵族教育，对艺术的理解比林克要强得多。他和几个艺术家详谈甚欢。 林克看他们谈得兴起。就顺便邀请艾丽莎和她的朋友去城堡共进晚餐。 最后林克还带着班克去了他的私人码头。那里不仅停泊着他的私人游轮，还泊着几艘渔船。但码头并不显得脏乱。 这时正好有一艘船出海捕鱼回来正在卸载渔获。 这些渔获会在码头附近的冰库过一夜，明天凌晨按照订给各个客户发货，也有一些会直接送到福克斯的鱼市场销售。 林克和班克就远远看着渔船装卸渔获。林克带班克来这里，是因为这个码头也是奥泽特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同时他想顺便挑选一些新鲜的海鲜回去作为今晚晚餐的食材。 塔赫拉已经帮他挑选了一些对虾和一些螃蟹，还有一条大牙鲆。不过他想选一些鹅颈藤壶带回去。正有一艘渔产从渔礁区赶回来。他们现在还要等一会。 听到林克说奥泽特的海区仅仅是渔获量每年都能获得超过三千五百万美元的纯收益。班克摇着头感叹说：“英国的庄园都要靠游客观光才能维持。你这里一个渔港就能支撑整个庄园的运转。这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林克笑着说：“三千五百万美元虽然很多，但实际上还不足奥泽特全年的开销。你知道，英国管家的团队薪水非常高。威廉他们每年就需要五百万美元的薪酬，不过他们的服务非常尽心，所以，我每年都需要支付一百到两百万美元的奖金。” 班克失笑说：“但你的庄园还有更多的产业。仅仅是一个葡萄酒庄，就足以养活所有英国的庄园的。” 林克也就笑笑，没再说这个话题。他指着河口方向，说：“看来渔船回来了。” “这艘渔船是专门收获鹅颈藤壶的？” “是的。奥泽特有六艘渔船专门收获鹅颈藤壶。鹅颈藤壶产量虽然不高，占了奥泽特渔获销售额的45％以上。” “虽然产量不大，但是已经让英国的富豪明确区分太平洋魔鬼螺和大西洋魔鬼螺了。那实际上就是在区分你这里的和欧洲的。” 林克笑着说：“或许他们是在区分要人命的和不需要人命的。你知道，人们更喜欢悲剧故事。那会让他们觉得他们的花费更加值得。” 班克哈哈大笑说：“也许你是对的。他们就是在却分需要人命的和不需要人命的。” 奥泽特的鹅颈藤壶的售价每磅是一百五十美元。而欧洲某个岛屿上出产的，已经卖到每磅两百五十欧元，因为那里为了采集鹅颈藤壶，每年都要死一两个人。 林克这里的产量大，而且常年供应。整个美国的餐厅选用的鹅颈藤壶都都来自这里的。一些欧洲的餐厅同样也是。变成了普通有钱人也能吃到的东西。于是那些富豪需要区分那些是普通人吃的，那些是他们吃的。 那艘渔船靠岸后，塔赫拉很快在船上取下来两个封好的盒子送到林克这边：“汉斯先生，他们在返航途中就选出了最大最新鲜的。而且已经包装好。每个盒子里有五磅，如果不够，我再取一些下来。” 林克说：“谢谢你，塔赫拉！这些就够了。”他说着示意身后的泰格接过那两个盒子。 塔赫拉笑着和班克告辞后就离开了。林克笑着对班克说：“如果你不急着回英国。等我们考察完之后，或许我们可以开我的游轮出海玩两天。” 班克笑着说：“谢谢你的邀请。我可能没有这个时间。”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这些东西送回去正好可以让厨师制作晚餐。” 在晚餐时，有盛情的主人，美味而丰富的菜肴，还有几个艺术家作陪，林克夫妇让英国客人有一个不错的晚上。 在安顿班克和艾丽莎他们休息和哄好了孩子睡觉之后，林克夫妇也在房间里准备休息。杰西卡在梳妆台前卸妆，她一边卸妆一边笑着对躺在床上看新闻的林克说：“我总算是有接待贵宾的经验了。” 之前他们也招待过客人，但是没有今天也这么庄重。今天招待班克，主要是因为之前班克招待过他们，还帮他们将马运到美国来。这个人情他们不能不记。而且班克也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只不过班克和他们在美国的朋友有一点不一样。对方是一个比较传统的英国贵族，又是第一次来做客，他们在招待方式也有一些不同。 林克听她这话，歪着身子笑着说：“这只是班克第一次来做客，我们得隆重一些。日后他再来，我们就可以随便一些了。” 时隔数年的一来一往，他们和班克也算是真正的朋友。朋友之间当然可以随便一些。下次他们完全可以用美国的方式来招待对方。 “嗯，确实是这样。”杰西卡将卸妆盒放好，穿着睡衣就上了床，她盖上被子钻到林克身边，说。“不过班克是个不错的英国人，不古板而且相当风趣。汉娜一整晚都喜欢和他说话。” 林克顺手将她搂到怀里，说：“他没有孩子，可能也因此喜欢孩子。睡吧，你今天也累了。” 第六一一章 所有一切的目的 第二天一早，林克在小女儿凯特琳两眼汪汪的委屈目光中上了飞机，然后飞去俄勒冈州。他和班克要去南俄勒冈农场。 在飞机上，林克和班克一开始说着贝尼斯一号小麦的事。班克突然提了一句，说：“我听汉娜说，她没有教父？” 林克没有多想，点头说：“是的，汉娜并没有进行洗礼。事实上，凯特琳和埃文也没有。” “为什么。你和杰西卡都不信教？” 林克说：“我是在小时候是经过洗礼的。但后来我不再信奉上帝。杰西卡是信奉新教的，她有空会去礼拜。” “那你的孩子们？” “我和杰西卡商量好，不会在他们没有判断能力之前让他们信仰什么。等他们自己以后由他们自己决定。” “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突然不再信奉上帝。就我所知道，不管新的是什么教派，信仰是不会突然改变的。” 林克认真地说：“我很小的时候，我亲生父母就带我去洗礼了。我想他们是希望我能融入美国这个信教的社会。但实际上，我母亲从小也不会跟我说上帝之类的话。我记得，她会给我讲一些神话故事。” 他顿了一下，说：“我的养母芭芭拉在收养我之后，告诉我，我母亲去了上帝那里。我每天晚上傻傻求上帝让我母亲回来。但是你知道的，那没有可能。所以我开始埋怨上帝。后来，所有人都告诉我，是上帝赐予了美国，上帝保证美国人人平等。有一年，我还是九岁的孩子，有几个白人孩子骂我是猴子，语言中还辱及我去世的母亲。于是我动手打了他们了。结果我被学校开除了。但是公平的上帝并没有惩罚那些歧视我的人。也没有惩罚这个不公平的国家。后来我养父母去了内华达，歧视依然存在。所以上帝在我心里，也是不公平的。在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相信上帝不如相信自己。虽然那时的我依然会跟着养父母去教堂，但教堂对我的意义，在于里面的音乐能让我更加心平气和。” 班克听他说完，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也不是那种异教徒就该死的人。他沉默了一会说：“上帝会惩罚那些人的！” “或许。”林克笑着说。“我不信奉上帝，反而变得更加坚强更加理智。之后，除非是危害到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我从为动手打过人，再没有给我养父母添过麻烦。” “现在的你肯定让他们非常骄傲。” “我希望是！” 班克笑了笑，说：“我听说我们现在要去的南俄勒冈农场是秘鲁之外最大的小羊驼产区。” 林克也不想继续说刚才那个话题。他闻言点头说：“是的。那里养殖着超过五万头的小羊驼，而且正在不断从秘鲁购进。另外，今年的冬天会有第一批人工发育的小羊驼幼崽诞生。到时数量会更多。” “不得不说，你的投资非常有眼光。羊驼在南美之外虽然也有，但绝大部分都是大羊驼。而小羊驼产毛量虽然更少，但毛的质量也更好。听说现在美国有不少的农场有养殖的意向。” 班克听说过林克的羊驼养殖推广计划。虽然现在还没开始推广，不过据说已经有不少人表达的希望养殖的意向。而贝尼汉斯集团也在针对那些有意向的养殖场提供一些培训。也许那是在等小羊驼诞生了幼崽后再销售。 而贝尼汉斯提出来的养殖户以羊驼毛销售量分享加工厂收益的做法，肯定也能吸引不少的农场养殖小羊驼。而林克则可以垄断美国的小羊驼毛原料市场。 “是的，现在我们已经接到大概两万个家庭农场提出的申请。我们也在组织人员给他们提供必要的培训。明年开始，将会陆续为这些申请者提供小羊驼幼崽。可惜这个行业不会有太大的前景。” “但那将会形成一个新的产业。”班克是真心认为林克切入的行业很正确。“秘鲁在小羊驼养殖方面的技术不够强，但贝尼汉斯似乎已经能有效针对小羊驼进行人工繁育。如果产业推广开，肯定能让羊驼毛纺工业和棉纺工业一样普遍。那是一个不小的产业。” 虽然农业也有很多的资本势力存在，但相对其它领域来说，资本力量相对薄弱。特别是羊驼养殖产业，之前资本极少涉足。 从班克知道的信息中，林克一开始有二十来亿美元。如果林克将那些钱投入到其他的热门行业，也许早已经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林克的做法很克制，每一个投资都从资本力量相对比较薄弱的地方入手。 他们刚说到的小羊驼养殖只是其中一个例子。 比如只有食品工业参与的种植业和畜牧业。再比如用完全创新的方式解决种植业的病虫害和杂草问题。再有就是在种子行业首先进入种子市场中势力最混乱的小麦种子市场。林克好像都是见缝插针。 班克认为林克最关键的一步是，利用美国公众对转基因食品的争论，提出新的无公害食品标准。有这个标准出现，也正式确立了林克在美国农业中的地位。 虽然这个标准现在还没办法在美国社会占据优势，但那是美国公众希望看到的趋势。只要有越来越多的无公害标准食品出现。转基因食品在美国将会失去所有市场。 林克最后甚至创立了自己的资本体系。这让他得以冲破了白人世界中黄种人天然的天花板。 当然，他也和大部分人认为的那样：林克的运气太好了。 大多数人认为，如果没有蓝湖葡萄和贝克农场的那几口油井，林克不可能发展的那么快，也不可能仅仅几年时间就能成为农业巨头。 而其中的关键，就是林克有属于自己的资本体系。这个体系主要就是林克的几家银行。它们让林克可以在自己的事业中不用被资本掣肘，还能将其它被资本控制的农场拉拢到自己身边。 而林克也显得足够聪明。 虽然班克心里对人种没有什么歧视。但他知道亚洲人在白人世界，是有天花板的。白人不会轻易容许华人发展到一定的高度。 但是林克在一开始，好像一心在赚钱，根本不管其他事情。当他有了一定的力量，通过廉租公寓等慈善、面食公司和银行拉拢了一批大批的美国人。 而这些普通人大多接受美国的政治正确。 他们单个人也许力量很薄弱，但是林克和他们的利益结成一体。这个群体越大，美国就不敢对林克剥夺公平。 可以说现在的林克，除非美国那些资本动用非正规的手段，要不然很难将林克打倒。 但是美国标榜的民主，又必须要落在林克头上。 要是林克这个华人首富都被用不公正的手段打倒。美国可能会出现大混乱。 那不是班克高估林克的能量，而是因为美国的制度和社会理念在保护林克事业的安全。 如果美国那些资本用超乎美国法理的手段对林克进行竞争。因为林克的身份，和林克本身的能量，“不公平”会被无限放大。这会对美国宪法中标榜的“民主”精神造成的冲击会让美国社会出现思维混乱。就比如苏联解体后造成的思维混乱一样。 再有当林克真正成为美国精英资本的威胁时，他已经是美国华人的首富，在世界华人中，财富也能名列前茅。如果拥有美国国籍的林克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不说美国的华人会对美国失去信心，就是全世界的华人资本都有可能要逃离美国，美国也有可能受到全球华人的抵制。 一旦出现那样的情况，不管美国承不承认，华人的力量在世界上已经强大到即使是美国也无法承受。除非美国计划对中国宣战，不然美国政府必须对美国华人标榜民主。 如果两国，那就难说了。不过或许可以参考二战时美国对在美日侨的集中营政策。 但是现在美国明显没打算对中国宣战的意思，美国的资本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克越来越强大。 班克对林克的看法和猜度，林克本人却没想得那么透。他只是知道，华人想要真正在美国出头，就必须要打破美国社会对黄种人设置的藩篱。 他从就开始遭受歧视，但是杰夫和芭芭拉对他的关心，让他不至于产生偏激心理。他遭到高中老师不公正的对待后，他开始想得更多。更明白他在没有足够能力之前，他作为华人，再优秀，别人只要动下嘴，写几个字，就能改变他的命运。 后来他在做什么事之前，都会考虑可能潜在的敌人，还有自己和敌人的力量对比。并且以此作为参考不断补强自己的短板。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执意将农业作为自己的事业根基。因为农业可能是大资本力量最薄弱的行业之一。他自身的资本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他知道自己是黄种人，只要有其中一个关键被人卡住脖子，他在其它行业再强，有可能因此衰败。所以他几乎建立了一整个相关联的产业。现在他的事业，生产、加工、运输和销售一条龙。 那些都需要钱，所以，他成立了自己的银行。 他还利用自己的产业，让银行配合着和更多的美国的利益关联在一起，让他的能量显得更大。就像是一直鸟炸开翅膀让自己显得更大。 最近，他开始向美国之外扩展，让他的事业生存能力更强大。 他还为了提高自己的影响力汲汲营营建立自己的传媒网络，甚至不惜坑了同是华人的蒋家。 而他做的一切目的只有一个：没人敢再歧视他。 第六一二章 再次合作 没人敢在歧视他。这个目标林克肯定是已经做到了，至少表面上不会有人再歧视他。 但他很清楚，目前的白人社会歧视黄种人是一种常态。只要他是黄种人。他再有钱、再强大，他依然是被歧视的对象。 他真要完成达到那个目标，除非白人不敢再歧视黄种人，至少不再歧视中国人。 班克不可能明瞭林克的心态。他只是觉得林克在投资上选的路子是最适合的。 班克在美国逗留的时间安排只有两天，他们上午现实评估了南俄勒冈农场的小麦产量。林克还带他参观了羊驼繁育场。 林克觉得班克似乎对羊驼养殖也挺感兴趣。 不过班克没提其它，他也没开口。 下午，他们飞去了贝克农场。两个农场的小麦产量评估的数字虽然有些许的差异，但是考虑到不同的土壤环境，班克能接受这个数据。 等单位产量评估数字出来，班克在农田边上就对林克说：“看来这确实是非常高产的小麦。而且我听说它们的蛋白质含量比普通的冬小麦要高出一点。” “是的，大概高0.5%左右。”林克笑着说。“在实验室是这样，在大田种植也是如此。所以那肯定不是因为我们种植的方式造成的差异。” 班克也注意到贝克农场的小麦田和周围的土壤有很大的不同：“我听说过，你的农田只使用极少量的化肥。” “事实上，我种植的小麦，只有在南俄勒冈农场会使用一些化肥。贝克农场和同在内华达州的菲尔维峰农场，都是使用绿肥和粪肥。绿肥是巨藻渣，粪肥，是使用发酵后的牛粪。” 林克笑着继续说：“你知道，化肥是一个大成本，而且这里是沙漠土壤，如果使用化肥成本会更高。而使用绿肥不仅能节省成本，还能改造土壤。”他说着弯身抓起一把麦田的土壤，说。“虽然依然是以沙为主。但沙的含量比周围的土壤少20%左右。” “我确实注意到了。”在南俄勒冈农场的麦田土壤还不明显，但在这里班克确实看出麦田土壤的明显区别。他也抓起一小把泥土捏着，问。“不过实验室的产量和大田的产量相差大吗？” “不算太大，实验室要高出20%到35%左右的产量。” “那么说，那些巨藻渣的肥力相当不错！”通常而言，实验室培育的粮食产量要比大田种植高出40%以上，有时候在大田种植，甚至要比实验室少一半。“还是说，巨藻渣和牛粪一起使用能有更好的效果。” “这个却是没试验过。” 林克摇头，又想了一下，说：“不过南俄勒冈农场之前没养牛，但是那里的产量比这里还要稍高一些。或许，试用化肥产量会更高一些也说不定。” “但使用化肥，却会对土壤造成破坏。”班克笑着说。“如果试用化肥提高的产量不是很高的话，我想更多农场更愿意选择巨藻渣。” “希望是那样。你知道的。我和别人合作养殖巨藻。” “我听说过，据说在北太平洋已经有好几个海区正在开始做。” 林克微笑着点头，说：“是的。在北美北太平洋沿岸已经建成了两个，有三个正在筹备，还有三个正在协商。在东北亚也有四个海区正在协商。在加拿大的北部海区也有五个海区在协商。” “有没有想过在欧洲也找一些海区养殖？我听说现在美国有公司专门生产巨藻绿肥。” “没错。正是我投资的西华公司和别的公司合作的。” “也许在北海的北部海域也适合种植。如果可以种植，你又有兴趣的话，我想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苏格兰政府。大不列颠群岛北面一些岛屿附近的海区应该也适合养殖巨藻。” 林克当然有兴趣。他已经开始将事业美国和世界双线发展。而农业是各国保护意识比较重的行业，如果有人能帮忙，更容易打开市场。他马上说：“我会让西华公司去考察一下。倒是还请你费心。” “哈哈，如果巨藻渣真的可以在英国推广，我想那会相当受欢迎。我听说藻类可以生产叶面肥料。英国可是有不少的球场，还有不少的高尔夫球场。英国对草皮的需求量非常大，我想叶面肥料的市场相当大。” 林克含笑说：“西华公司确实在验证这方面的技术。不过现在还没办法对现有生产叶面肥料的企业形成竞争力。” 西华公司也是想到利用细菌将巨藻完全发酵分解，形成一种液体肥料。这个步骤不难，难的就是怎么才能让植物通过叶面吸收那些肥料。 林克又说：“我们先回别墅吧，这里的噪音有点大。如果你觉得疲累，我们还可以去泡一会温泉。这里的温泉几乎没有硫磺味。还含有多种矿物质，对身体有一定的益处。” “风电机组虽然好，但确实也有某些弊端。”班克看着距离几百码员的农田中间一个高大的风电机组。“不过这些机组应该能产生不少的电力，。” 林克一边往回走，一边说：“是的。它们能产生不少的效益。电力全部卖给拉斯维加斯。噪音有些大，不过这已经是目前世界上同功率噪音最小的机组了。” “还有光影的干扰。” “那些习惯了就好。而且工人也不用长时间在噪音最大的地方工作。他们可以在拖拉机内关上车窗，噪音会少很多。我最担心的是次声波对人体的伤害。不过还好，它们产生的次声波不会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只是在风电机组附近待太久了，会失眠或者精神不集中。但我们的工人居住区，距离最近的风电机组都有一英里。所以不会有什么问题。” 虽然风电会有那样的弊端，但他依然在考虑在南俄勒冈农场建造一个风电场。不过那里的风电场规划，主要是在山地的林区，牧区只是少部分。南俄勒冈农场有超过一半的面积是山区林地，那些地方因为地形建设成本会比较高，但是那里风力资源丰富最终还是有钱赚的。 回到别墅后，林克开了一瓶红酒。 班克拿着酒杯对林克说：“林克，到现在为止。我感觉贝尼斯一号小麦在英国应该有市场，而贝尼汉斯集团这个小麦同样可以在春天种植。只要今年这些冬小麦的收获能取得预期的产量。我回国后会再次争取试种许可。如果我能争取到那样的机会，我会提前向你购买种子。” 林克点头说：“谢谢你，班克！这次我会提前做好准备。但是我必须要提醒你。贝尼斯一号小麦是不能留种的。它们的子代会出现大比例的退化。产量可能会减少40%，而且蛋白质含量也会参差不齐。” 班克笑着说：“这个我能理解。而且你们是有专利的。” 林克笑了笑，说：“现在就差人体细胞没被人注册专利了，要不然某天我们需要输血的时候都要缴纳专利费。” 班克喝了一杯酒后，说：“我对你这里的油井非常好奇。能带我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如果你对美国牛仔生活感兴趣。或许我们可以去农场不远处的边境客栈喝一杯啤酒。我想那里的人一定会非常欢迎一位来自英国的绅士。” 班克哈哈笑着说：“那我得先换一身牛仔装。” 他们两人去了油井看过，又去了一趟边境客栈。班克这个绅士牛仔客人果然得到欢呼声。 在边境客栈吃了东西之后就又回到农场，林克带他去泡了温泉。 第二天上午，他们才去了菲尔维峰农场。不过班克对这里的小麦产量在意料之中。评估完小麦的产量没多久，他们就飞去了雷诺。在机场，有林氏零售的人来接林克。而班克则是在飞机稍稍检修并加满油后，直接飞去多伦多。那里有他一个老朋友，他打算去那里。 而林克则准备去林氏零售开会。 林氏零售的未来五年的规划要开始执行，贝尼迪克特虽然是总裁，而且拥有一定的期权，但林克才是林氏零售的老板。那样重要的会议他当然要参加。 林氏零售未来的五年规划，按照林克的意思，是尽量扩张。 而资金是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但这里有一个问题。如果欠债太多，对林氏零售发展不利。所以在最后形成的规划方案中，贝尼迪克特提出让林氏零售在适当的时机上市。 对此林克也同意了。 在会议中，贝尼迪克特向公司所有部门部门经理级别的高层通报了这个五年规划。并且将各个部门的要求都细化分派下去。 这份规划中，比林克之前的想法更激进。林克只是让贝尼迪克特不断开分店。而贝尼迪克特则是提出主要用收购的方式进行扩张，对规模的野心也林克之前提出来的更大。当然那也需要更多的扩张资本。 林克之前承诺让奥泽特银行在五年内贷款五十亿美元给林氏零售。但这份报告中林氏零售如果能完成扩张计划，保守估计也需要一百亿美元。 这么一来，上市是就必不可少的了。 第六一三章 无公害在行 在外面转了一圈后回到家，林克终于可以稍稍清闲一些。不过他在六月底计划去中国度假，那些公司的事务他也要加快速度处理完。 回到家后，他白天也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在书房工作。至于带孩子，一对小家伙就在他的书房内玩耍。虽然埃文经常会闹一下，但总比专心带孩子能多处理一些事。 这天，林克已经回到家第三天了。 他中午伺候两个小宝贝吃过午餐后，他就带着他们来到书房。这会两个小家伙正在书房内睡午觉。 他调成震动的手机在书桌上调起舞来。 他的马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两个还在沉睡的孩子，这才接通电话，放轻声音说：“你好，肯普纳。” “林克，我那几个朋友愿意支持你的提议，同意全部以发行新股的方式进行募股。” “这是一个好消息。”林克笑着说。“我是说，谢谢你！肯普纳。” “那是对所有股东都有利的事。”肯普纳在电话里笑着说。“还有一件事，林克。我们北德州无公害食品标准协会计划在新墨西哥州东部举办一次活动。主要是邀请当地的农场主。我想鲍勃和你提过了。” “他确实和我提过。你们要在哈诺瓦举办活动，我也没有意见。” “我知道你是支持我们的。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你知道现在你很出名，绝对是支持无公害食品的农场主中最出名、地位最高的一个，当然也是能力最大的一个。所以我邀请你参加这个活动。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会非常期待你在活动中出现。” 林克想了一下，问：“活动具体是时间是？” “下周六上午十点。我们会举办一次团体野餐，并且参观哈诺瓦的养牛场和牧草种植。下午举办一个露天论坛，讨论无公害农业前景和市场。” 今天是周五了。下周六，也就是还有一周。周六是周末，如果是平常他大概是有空的。但现在他比平日要忙得多。他想了一下说：“我需要看我的时间安排才能确定是不是能参加。不过我会尽可能抽出时间。” “你确定了，请通知我。我好做安排。” “好！” 林克放下电话后笑了笑。肯普纳对推广无公害农业比他想象中还上心。 据他所知，肯普纳在美国南方——特别是西南——已经进行过二十多场类是的推广行动了。据说反响都相当不错。目前除了德州北部之外，至少有六千个农场已经明确要以无公害标准生产。 另外还有一万多家农场也在积极转变中。而更多的农场在观望。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出力。如果没有贝尼汉斯集团推出的新农业技术，无公害食品标准没可能这么快让人接受。而且林克本人作为美国目前最出名的“农场主”，公开支持无公害食品标准，那就是一种有力的支持。 他发现肯普纳不是不爱钱，但似乎对名更重视。或许肯普纳有参政的打算。现在肯普纳已经是三十多岁，之前没有资本参加政治，现在有资本，如果在去慢慢经营名声，就算参加政治上限不会很高。 他觉得或许肯普纳是想在有一个更好的基础之后再参加选举。 他也不管对方是什么计划，对方对无公害标准上心就好。而且，如果肯普纳能上位，对无公害标准也是大好事。所以如果肯普纳真的有志于政治，他甚至可以帮一些忙。 下午五点左右，凯特琳就扯着他要下楼。杰西卡快要回来了，这丫头虽然还看不懂时钟，但是她好像能大概知道是什么时间。 他刚下到一楼客厅没多久，杰西卡就回到了家。凯特琳张开小手笑着冲了过去。 杰西卡将她抱起。 后面跟上来的林克看她脸上显出一丝疲惫，就将女儿接了过来，问：“工作很忙？” 杰西卡笑了笑，摇头说：“也不是很忙。最近可能是休息不好。感觉有点累。汉娜是去学画画了？” 林克听她这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挽着她的腰向沙发走过去：“她直接去艾丽莎那边了。在路上还给我打了电话。” 现在孩子半夜也不会怎么哭闹，杰西卡休息也不会太晚，怎么就休息不好了？他说：“明天我陪你去看医生。” “不用，我调整过来就好。”明天是周末，她可以不上班。“可能是因为最近想着将公司安排好，考虑的东西多了一些，用脑过度了。正好又是经期。” 林克说在六月底一家去中国玩。虽然杰西卡觉得这不是最合适的时机，但两个小的孩子出生后都没怎么出门玩过。就是汉娜已经快六岁了，也没有几次一家子出门游玩的经历。所以她也没有反对林克的提议。 但度假之前，公司的事情她肯定要提前安排好。否则到时候她和林克都不在美国。如果没有一些需要安排的事没安排好，后续的需要她和林克处理的事可能会更多。 “那就不用考虑太多。处理不完的事，交给我好了。让詹妮弗今晚不上课了。” 章芸每周会在周三、周五晚上从西雅图过来给汉娜和杰西卡上中文课。 “那晚上我休息。不过汉娜还是可以学的。其实，我的工作基本处理完了。主要就是授权方面和后续一些工作的安排。”杰西卡在沙发坐下，笑着说。“你放心，我身体没那么差。而且接下来我能休息两天。”她说着将走到她身边的儿子抱上沙发让他坐好。 她不想林克担心她，笑着说：“你这边的工作怎么样了？” “我这边也没有什么。就是各家公司提前将未来的工作计划让我过目审批。很多工作已经安排好了。” 第二天，杰西卡果然又神采奕奕，林克这才放下心来。 就这么又过了一周，林克看自己没什么时，就计划去哈诺瓦农场参加无公害食品标准推广活动。他提前两天给肯普纳打了电话。 肯普纳得知他要参加，就邀请了更多影响力更大的媒体。这才是他邀请林克参加活动的主要目的。 不管林克愿不愿意，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可能是媒体关注的焦点。只是林克躲在他华州的城堡里。林克的生活根本没有记者能窥得一斑。所以能提前知道林克出现，记者肯定对他举办的活动更感兴趣。 林克当然也明白肯普纳的意图，不过那和他自己的目的想契合。 虽然是在哈诺瓦农场举办活动，但哈诺瓦农场的人也没有过多的参与，只有几个人和肯普纳的人协调。林克来到哈诺瓦时，肯普纳的人已经忙的热火朝天。 他找到忙成一团的肯普纳，肯普纳见到他，笑着说：“因为来的人比预期要多。所以准备有些不足现在正在补救。我需要查看各项工作。有兴趣一起吗？” 林克也就跟着一起他一起检查。 肯普纳一边确认各项准备工作，一边和林克说着这个活动的事：“在确定你要来参加之后，又有一百五十多各农场主报名了。所以这次活动会有超过四百个农场的农场主参加。而且我担心来的时候，会有一些农场主带上朋友一起来。” 这个活动虽然要求先报名，但如果有人没报名就来了，他们也不会拒之门外。能有更多的人来，肯普纳求之不得呢。 “另外有二十家媒体申请参访这次活动。” 林克笑着说：“这可能是哈瓦诺农场接待客人最多的一次。” “哈哈。或许是！”肯普纳在准备的露天会场的遮阳网发现了一点纰漏，喊了人来更正才继续说。“你在其他州没有农场，如果有的话，或许在其它州的推广行动也会更成功一些。” 这次推广活动是他举办过的活动中农场主参加人数最多的一次。他觉得那是因为哈诺瓦农场比其它农场有更好的示范效果，更多人想来看看。 林克笑着说：“现在至少有一百个无公害食品标准协会了吧。” “确实有。”肯普纳对自己取得的成果也相当满意。“虽然他们的组织还比较松散，但这是一个基础。我和一些州的无公害标准组织谈过，他们也希望能组建各个州的总协会。由总协会对无公害食品产地产品进行认证。不过这需要一个过程。” “那确实急不来。” 林克知道主要是现在农业在推广方面比工业更需要时间。人类对动物施加的影响再大也不可能让粮食或者肉类生产高速生产。一台电脑，也许只要不用一个工时就能生产出来。但牲畜的生产周期缩短很有限。 无公害食品标准的推行能有现在这个成果已经相当不错！ 第六一四章 “有刺客”（这是无厘头的章节名） 因为要来参加活动的农场主比较分散。所以肯普纳安排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等待那些人到来。 林克来得比较早，肯普纳还要再次检查会场，他也去找鲍勃了解一下哈诺瓦农场这边的情况。 到了大概十一点左右，报名来的农场主都到了。推介会也已经开始。林克则是和肯普纳坐在最前面。 推介首先利用一个小时左右，介绍全美食品安全的现状、无公害食品的前景和目前无公害食品行业标准推行的进展。 除此之外，还有来自各州的目前已经实行无公害食品标准生产的农场主，讲述自己的农场实行无公害标准后的好处。另外还有来自贝尼汉斯集团旗下加工企业代表给出的提高产能承诺。 这些都是要引导这些来参加推介会的农场主关注无公害食品，和对这种生产模式的信心。 有更好的收益，保证有销售渠道。这两条，是农场主考虑的最主要的问题。有了这两点，也许这些农场主就会考虑在自己的农场引进无公害食品生产标准。 在肯普纳作为标准主要创始人，当然会上台发表演讲。 他在演讲的时候，林克坐在下面，前面有媒体对着他拍摄。 肯普纳演讲完之后，走下讲台坐回林克身边，对林克说：“你上去说两句？” 林克摇头说：“该说的，你都已经说了。我上去再说也是浪费时间。” “至少我没有提生物质天然气生产计划。”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我说几句！”新墨西哥州农业有不少产业类型。但最主要的还是养牛。所以现场来的农场主，大多都有养牛。只不过这些农场主，主要是以散养为主。这些人也是最容易接受无公害养牛理念的。 林克之前还想着这些农场主都是散养牛的，让他们投资生产天然气的难度会更大。而且他之前是想着先在自己的农场建天然气发酵工厂，然后在以实际的的好处吸引养牛投资。 肯普纳现在这个建议，他觉得那似乎也没有问题。就算不能让这些农场主产生投资的念头，在这个推介会上推广天然气生产计划，也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计划的具体理念。 肯普纳看到他点头，就对这讲台上还在说着的主持人点了点头。 主持人收到信号，笑着对场下的农场主说：“现在，我们请林克·汉斯先生谈谈他对无公害食品标准的看法。” 他说完向林克在讲台上伸出手邀请。 林克正了一下上衣，同时站了起来走到讲台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 他笑着说：“欢迎各位光临哈诺万农场。我想各位都知道，之前哈诺瓦农场是过渡期的绿色食品产地。但它现在不是了。因为它养的牛超过了绿色食品标准限制。不过没关系，它现在在执行无公害食品的标准进行养殖。” “刚才上台的先生们和女士们，都提到过无公害标准生产的食品有各种好处，是对社会公众的负责。无公害食品生产标准已经被证明可以生产出相当安全的食品。当然，最重要的是，用那样的标准生产利润不比之前的生产模式少。不过，我要说的是，在养牛方面如果你实行无公害标准，你可以得到更多的利润。” 他换了一只手拿话筒，深处右手指着远处隐约能开到的牛舍，说：“也许有人在说我吹牛。但是那些牛栏会让我有说这句话的底气。” “哈诺瓦农场的草场面积大概是十二万英亩左右，但是它只用两万英亩的土地养殖了超过六万头牛。这些牛并没有单纯投喂玉米。而是投喂干草，或者是用玉米植株发酵而成的青储饲料。在加拿大人河的南岸，是大约两万英亩的牧草种植场。哈诺瓦农场现在不仅不需要向外购买饲料，甚至还能对外出售牧草。” 他说到这里，等了一下。果然有人在下面喊：“汉斯先生，那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牛粪和猪粪！”林克对这个配合的农场主点头，笑着说。“就是城里人很嫌弃的牲畜粪便。那些牛栏收集到的牛粪，哈诺瓦农场全部运输到牧场种植场用于绿肥。哈诺瓦农场在用这种模式生产之后，在过去一年时间里，只购买了之前10%不到的化肥。但是养殖的牛的数量增加了一倍以上。” 他声音稍稍提高一些，说：“除此之外，哈诺瓦农场的用水量也减少了不少。因为需要灌溉的土地少了。大片草场无需灌溉。” 这是又有一个农场主打断他的话，说：“汉斯先生。我想你们肯定需要投资很多的钱建设牛栏，并且需要更多的人搬运那些粪便。那也是成本，不是吗？” “是的，那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成本。不过所幸的是，我们有了更好的解决方案。那就是将牛或者猪的粪便变成液体，通过管道运输。在灌溉的同时进行施肥。那就节省了不少的人力。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还将会得到额外的收入。”说道这里，他露出极度自信的笑容。“比如，出售天然气。” 他不等下面的农场主提问题，就就继续高声说：“同时，贝尼汉斯集团研究出来的高产牧草，能让我们节省更多养牛的饲料成本。投喂牧草或许比投喂添加了牛促生长素的玉米长得慢一些，但根据我们的实验，在牛的增重期，投喂牧草增重速度只比投喂玉米满5%，但是可以节省饲料成本25%以上。同时，你可以有更大的空间，养殖更多的牛。出产更健康的牛肉。另外，投喂牧草，可以让牛排泄出更多的粪便作为生产天然气的原料。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在为美国社会提供更多的职位之余，赚更多的钱。” 他说得很商业。不过在美国的农场主眼里，他们的农场农场就是一盘生意，是商业而不是农业。 如果真的能按照林克说的那样，他们会更有作为老板的感觉。 有时候，美国的家庭农场面积甚至可以超过五千英亩。平日就是自己家里人经营，只有最忙的时候才会雇佣一些临时工。 他们听着林克说的蓝图。林克说他们可以合资建设一个生物质天然气生产工厂，扩大农场的牛群数量。那些似乎都非常不错——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的。 林克也没说多长时间。他最后说以一句“谢谢”将话筒还给身后的主持人，然后就走下场。面对提出问题的记者，他也只是微笑着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他不回答记者的问题，也许会让他们有不同的报当方向，让这次推介会更引人瞩目。如果他回答了，说不定就只报道他的演讲了。 不过面对那些围过来询问农场主他却不能拒之千里。而他的保镖在这个时候也不好将这些农场主隔开。 他还没走到座位，就被里外各三层团团围了起来。 面对周围农场主的问题，他能回答的就当场回答的。需要解释太多的，就简单回应了一下，让对方联系贝尼汉斯集团的客服部门：“你可以致电他们索要相关项目的资料，那些都是免费的。不过邮费需要你出。” 这时一个皮肤白皙的牛仔从林克身后方向挤进人群最里面，他站定了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站着没动。 肯普纳看火候差不多了，他重新走上台拿了各话筒对围着林克的农场主说：“各位，各位！如果有什么问题，我认为你们最恰当的做法，是向贝尼汉斯公司询问。林克一个人面对我们这些人，恐怕一天时间都无法解释清楚。现在，让我们先用餐。我们可以一边用餐一边交流。我们获准参观哈诺瓦农场的养牛设施。我想到时候你们会对林克刚才说的，会有更多的理解，也会有更多的问题。” 在用餐时，林克的身边不时有农场主凑过来，有些是真的是为了交流对他刚才演讲的养牛模式的看法。有些则是单纯来打个招呼。 而泰格和另外三个保镖在林克周围距离不到三米远的距离盯着四周。当然，他们也装扮成普通的牛仔，并不是那么显眼。 当然，那也瞒不过明眼人。 一些人也看出他们是林克的保镖，但他们也没有阻止他们接近林克，也就没人说什么，最多就是认为林克太过惜命。 当吃得差不多了，来和林克说话的人也少了一些，那些农场主基本都是同一个圈子的，不管是之前认识的还是刚认识的，都可以谈笑风生。 林克也乐得轻松。他吃饱之后，就想去找肯普纳。他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打算和肯普纳说明一下，他等下就离开。 他才走了几步，听到后面有人喊他：“汉斯先生！” 林克停住脚步返回身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牛仔向他小跑着走过来。只是这个牛仔给他的感觉有些怪异。只是他又说不出什么地方违和。他说：“你好？” 那个牛仔走到他跟前：“我刚才听了你的演讲，我觉得你讲得非常棒。但我有两个问题想请教你。” 马丁·霍克的问题得到林克的解答后，说着伸出手后说：“非常感谢，汉斯先生。你的解释让我对你的计划有了更大的兴趣。对了，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马丁·霍克，来自东边的霍克农场。我刚继承农场不久。很高兴认识你” 林克这是明白自己为什么觉得这个牛仔违和了。他的皮肤根本就不想做牛仔的人。不过如果是刚继承农场的，那就说的过去了。 他笑着伸出手，和对方握在一起。他刚和对方的手碰到在一起，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警笛声。他一愣，在对方握住自己之前反手捉住对方的手指。 马丁·霍克一惊，问：“汉斯先生，你这是什！” 林克却没等他说完，将他的手一扭，转到对方背后一个掌刀击中对方的后脑。 这惊动了泰格他们。不过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林克已经将人搞定了。不过他们这边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一些人围了上来。 林克顾不得理他们，对泰格说：“报警。他可能是杀手。小心他手上的戒指。朝内一侧有一枚针，我怀疑上面有剧毒。” 剧毒？泰格看着林克。 林克摇头说：“我没事。没有碰到。” 他的内心根本没有表面那么轻松。如果没有副衰神的及时提醒，他说不定就和对方握手了。 第六一五章 解题发挥 话说林克被副衰神提醒才逃过一劫，他内心并不如他表面那样毫无波动的，甚至从警局出来时还心有余悸。 高浓度的氰化钾溶液！ 那个杀手的戒指中藏着的针头上藏有氰化钾液体，里面的剂量至少能毒死五个人。只要受到挤压，里面的毒药就会喷射出来。而且针头外面有强效麻醉药剂，他被针扎之后甚至可能只会感觉到轻微刺痛，那个杀手在得手之后可以趁他倒地引起混乱轻松逃离现场。 他遇到过枪击，但从没想过真的有人用这种办法来谋害自己。 因为这件事，肯普纳的推介活动，不得不草草收场。林克也和警察来到警局做笔录。当他带着保镖离开警局，才刚上车，泰格就说：“老板，现在网络上已经出现关于你遇刺的新闻。” 林克脑子里正用排除法判断到底是谁想要自己死。听到他这话，连忙拿出手机给杰西卡打电话报平安。免得她看到新闻会担惊受怕。还有汉斯夫妇。 当然，还有他那些公司的管理人，免得有媒体恶意报道，引得那些公司人心惶惶。 他打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电话，挂断最后一个电话后，他问泰格：“你觉得，会是谁派杀手对付我？” 泰格当然不可能知道。他只能将自己知道的和做出来的分析说出来。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说：“老板。其实最新用那种暗杀工具的，是特工。那样的东西看似简单，但结构很复杂。普通职业杀手就算有那样的想法也做不出那样的东西，要是找人做，会留下把柄。而且普通杀手为了安全起见通常不会选择过于接近目标的方式，以免得手后不能快速逃离现场。” 他觉得那个杀手没有动用枪械，是因为有他们这几个保镖在。他们这些保镖对枪械非常在行。那个杀手就算用了消音器的手枪，击中林克后，他们这些保镖也能马上判断出子弹射出的方向，很容易找到那个杀手。 所以那个杀手才会用这种看似更冒险，但实际上更安全的方式。 林克心里一惊：“你是说，那个杀手和特工有关联？” 泰格却否认说：“不能确认，老板。因为那样的东西在冷战时期用得最多。后来流到外面，一些杀手也会试用。”他说到这里，又说出自己另外一个观察到的情况。“而且那个杀手不像是在编特工，在编特工体格就算不显强壮，但肌肉肯定比较结实。但是那个杀手身上的肌肉就像是普通人一样。他甚至像是一个上班族。” 林克沉默了一会，又问：“你觉得警方能查出什么吗？” “他们最多只能查出杀手的真实身份。”泰格知道林克希望能查出什么。“但是我不认为他们有可能查出幕后指使。可能连那个杀手也不清楚对方是谁。你知道，现在网络很发达。” 林克点了点头说：“让飞机准备好。回华州！” 他顿了一下，说：“给艾瑞打电话，让他派几个调查方面专长的人来。”既然警察不查不到。那就他自己来。 他自己却拨通了一个极少拨打的号码：“铁虎。是我。” “老板！你有什么吩咐？” “我需要一些对情报方面专长的人。你那里有没有那样的人？” “有。” “让他们来美国，我会安排人和他们接触。” “好。他们会在三天内抵达美国。” 没有人接受在一条暗中的毒蛇窥视下的生活。林克这次算是自己最大的能量都用出来的。如果不能将那个杀手的幕后指使者揪出来，他日后出门都要提心吊胆。 从这次副衰神事到临头才突然发出警报来看，副衰神虽然能给他提供一些保护，但也不是绝对的。如果他反应慢一点，现在恐怕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这次是毒针，谁知道下次会不会是反器材狙击枪，甚至是开着直升机朝汉娜城堡发射导弹？ 他也知道，要找出幕后主使者不容易。因为现在他没有任何线索。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因私仇而想要他死的人，或许有但很少。而且他都一一考虑过，认为那些人的可能性都不大，有些人没那个能力。有些人有能力不敢做。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因为商业上的事，而对他下手。最有可能的原因，是天然气或者是粮食良种的生意。 这两个生意，他都会从既得利益者手中抢钱。不过在他看来，天然气的生意，也理应不会找到他。因为，天然气的生意，其实是贝尼汉斯集团的。就算他死了，贝尼汉斯依然会运转。 粮食良种的也有那样的问题。不过林克在对抗转基因这件事上个人出力太大，或许会让某些人认为：他如果死了事情会发生转折也说不定。 虽然有怀疑，但这件事他需要一个确凿的证据，可以走法律的路子就走法律，不行再另做打算。如果牵扯太大，他需要从长计议。 当他赶回哈诺瓦时，肯普纳还在农场等着他。在林克去警局的时候，他需要在现场送那些农场主离开。 但他的活动算是搞砸了。出了暗杀事件，虽然没有成功，但那些农场主那里还有什么心思留下来参观哈诺瓦农场。 “很抱歉，林克！”肯普纳见到他第一时间就是再次道歉。如果不是他将林克的邀请来，甚至提前将林克会来参加活动的消息散布出去，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幸好你没事。” 林克笑着说：“没有今天，他们也有可能找到其他的机会。而且今天的事还能让我提高警觉。” “你确实应当提高警觉。不过你有什么怀疑的人吗？”这样的事，不可能是那个杀手没事来刺杀林克，肯定有一个幕后主使者。 “暂时没有。”林克不算说了真话，但也没说谎。他心里也没有怀疑度非常高的对象。不过有没有怀疑对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次惊吓不能白白承受了。“肯普纳，或许我们可以做一些事。” 他和肯普纳走到远离几个保镖的地方，小声说：“我们可以利用这件事宣传我们的理念。” 肯普纳也在想着怎么做文章才能让今天的事产生最大的利益，但他就算想到了，也要征询林克的意见。现在林克主动这么说，当然是最好不过了。他追问：“要怎么做？” “让媒体将我遭到刺杀和我们宣扬的东西联系起来。比如说，有些人因为看到我们的前景，担心他们会被挤出市场。你觉得这个说法怎么样？” 肯普纳闻歌知雅意，点头说：“好，我会让人去做。”林克自己就有媒体，却要和他说，这分明是想要他来操作这件事。不过他也能理解林克的意思。如果林克自己去做，那就太着痕迹了。 林克却说：“你最好也不要直接出面。” “我会让那些媒体误以为是民间的阴谋论。但那些东西，媒体会喜欢的。” 林克看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了，笑着说：“我不会涉及这件事，因为一旦让人查到，会让我和贝尼汉斯集团的名声蒙受损失。我希望你也能完全不涉及这件事。” “不涉及”不等于不做。也可以做了擦干净屁股。 肯普纳笑着说：“我觉得流言可以从美国之外流入美国！” “这是一个好主意。”林克也笑着说。“不过我现在必须要走了。” “上帝保佑你，林克！” 林克回到家后，杰西卡虽然知道他没事，但依然被吓的不轻。她第二天没去上班，在家里陪着林克一整天才安下心来。 她去上班，林克也不敢掉以轻心，他安排了更多的保镖保护。而汉娜也暂时不去幼儿园了。 林克遇刺的消息几乎没有经过什么酝酿，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世界。 如今的林克是世界屈指可数的大富豪，而且不久之前他还高调过两次。此时关于他的新闻，不比某些国家的领导人缺乏关注。 对于他遇刺，有人惊讶，有人好奇，也有人担心，更多人在看好戏。也有一些人惋惜：他怎么就没死呢？ 林克对家人的安排也让一些人幸灾乐祸。 但很快某些人就笑不出声来了。让人奇怪的是，一些流言从欧洲开始传入美国。 那些流言说的有板有眼：美国正在推行的无公害食品标准，严重妨碍了某些人的利益，而林克·汉斯不仅让自己的公司支持这个标准，自己也努力推行，所以才遭到暗杀。 另外也有人说：林克·汉斯的贝尼汉斯集团推出的高效生物质天然气生产计划对美国一些财团和一些天然生产大国造成了威胁。而林克·汉斯对自己的利益保护非常强硬。或许这才是他被列为暗杀对象的根本原因。 阴谋论是最能吸引眼光的言论。于是乎，这些流言在网络流传的很快很广。 美国的一些网络媒体也开始报道，电视媒体却没有多少动静的。 不过那不包括nwtv。 琳娜这次在新闻中的主播风格非常严肃：“目前出现一种传言：本台大股东林克·汉斯日前在自家的农场遭到暗杀是因为商业利益关系。我台对此非常关注。让我们先看看那些传言是怎么来的。” 她一口一声说着“据传”，但说的非常详细，按照那些“传言”的分析报道。让所有看到这个新闻的人，都清楚知道那些传言内容。 这当然让某些人恼火。但nwtv是林克的媒体，他们控制不了。而且报道中口口声声说明是“据传”，而且传言出处有据可靠。更重要的是，传言没有点名，谁出来反驳，谁就是对号入座。 有人可以控制媒体不让那些消息传播，希望那些流言尽快平息。他们未必是担心有人将暗杀林克的帽子套到他们头上。他们只是不想让无公害标准或者生物质天然气生产技术再次成为公众关注的对象， 但是他们控制不了林克的媒体。而林克的目的，和那些人恰恰相反。 第六一六章 太好也可能是坏事 林克就是想利用自己这次暗杀未遂事件，让无公害食品标准再度承认公众关注的热点。同时也保持生物质天然气生产技术和贝尼汉斯集团的热度。 nwtv的其它节目可能没什么人收看。但是琳娜的百变主播风格，已经成功吸引了超过两千万观众更专门等着看她主播的新闻。甚至有人会在网上赌她在接下来的新闻会以什么风格进行主播。 虽然那些事“不择手段”。但林克总不能白白担惊受怕一场。而且，商场如战场，当然要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东西。再则，他的人身安全受到公众的关注，如果真的是那些商业竞争对手想要他的命。这个时候，对方也会多一些顾忌。 不过杰西卡却依然很担忧。 她下班回到家里，哄了两个孩子一阵，对林克说：“我们还要按照计划去中国吗？” 林克反问：“为什么这么问？你担心安全问题？” 杰西卡点头说：“嗯，我确实有些担心。要不你在月底参加夏季达沃斯就，我和孩子们就不去了。”如果她和孩子都去了，林克肯定要带着他们去游玩。“听说中国的旅游景点人都很多。人多的地方，杀手越容易隐藏。” 她说中国的旅游景点人多，林克还真必须要同意。几年前他去中国旅游，那些旅游景点，还真是人山人海，他只在那些大都会的交通高峰才会看到那么多人。 他笑着说：“这个你可以放心。现在要说治安是最好的国家，中国肯定能名列前茅。如果有人当众行凶，凶手绝对逃不掉，杀手只要不傻，就不会当众下手。如果说对方想要暗中来，我们多带一些人就没问题。” 一些不为人知的案件，中国可能会不着急，但是一旦出现影响重大的恶性案件，他们可以短时间内集中全国的力量破案。那比美国警方的行动力强得多。林克不认为杀手会那么傻，为了杀死他将自己陷入险境。 杰西卡依然担心：“可是……” 林克搂着她的肩膀，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说：“要是真有人要对我我，我留在美国也未必安全。而且汉娜早就期待着去中国玩。如果现在我们突然说不去了，她会很失望的。” “好吧！不过我听说中国不许带枪。那我们需要带更多的保镖去中国。”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会让人向去中国的领事馆申请。他们知道有人想暗杀我，或许会特别许可。如果不允许，我就让泰格多带些人一起去。” 他又想了一下说:“如果能将我们的车子带过去，我们就包一架飞机去。” 杰西卡想了想，说：“不管能不能带汽车，都包飞机吧。”她现在觉得林克应该远离生人。 林克点了点头，包一架飞机容易。但是将车子带到中国开手续却不容易。 他又不是国家领导人出访之类的，想要自带汽车就只能是申请。而且得到许可的可能性不大。如果申请下来，那他只好提前派人去中国，让那边租几辆防弹车开。 因为发生暗杀事件，林克当然是避免出门。他就算不怕还有杀手等着他露面，外面等着围堵他的记者不知道有多少。 别说是他，就连杰西卡也不得不尽可能将工作带回家里处理。因为福克斯的记者实在太多了。而且林克也担心她的安全问题。 时间又悄然过了一周。 林克计划带着一家子出发去中国。 他们夫妻已经将工作全部安排好。而汉娜虽然上学了，但上的是幼儿园，而且这段时间她而已无法去上学。林克索性提前去出发。 不过他让人去申请中国的持枪证，只得到部分批准。他可以带两个持枪保镖一起去。其他保镖不能持枪。至于车子，倒是允许他带家里的两辆齐柏林去。 车子需要在落地后换上在中国的临时牌照。 林克包了一家787-8。他们需要去西雅图乘坐飞机，当然，他们会乘坐私人飞机过去。他们带了十二个保镖，一架飞机装不下。不过两辆车子已经提前开过去，并且安排了人检查那架包机。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们的包机降落在上【43】海国际机场。因为早已经有了安排，两辆齐柏林从飞机开下来，中国相关的部门当场就给按上了临时车牌，还拍了照。 这过程不过十来分钟。 在那之后，林克一家就上了其中一辆。另外一辆由保镖乘坐。至于其他的保镖则是乘坐租来的车子。 他们当然不会马上去游玩。三个孩子都睡着呢。他们需要倒时差，会在上【三俗的会被屏蔽】海逗留两三天，一边倒时差一边游玩一下这个城市。 对于林克一家子来说，这座全中国最发达的城市，其实没有太多值得游玩的。对比这个国家悠久的历史，这座城市很年轻。那些革命遗迹，对于他们一家来说，没有半点游玩的兴趣。 林克要带带着孩子们来中国，主要是想让他们见识一下这个世界。所以他主要计划带着孩子去感受这个城市的人文。至于风景之类的，等孩子们长大了有兴趣在自己去玩好了。就算是汉娜，她也未必喜欢看什么风景，更不要说是小的那两个。 外滩、浦东，这代表着新旧两种不同风格的城区。林克一家都去游玩了，他们想去那里就去那里。不过他们也聘请了一个专业能力很好的导游。这女导游的年龄至少有三十多岁，能说好几种语言，所以能用英文给林克一家介绍他们游览区域的一些有趣的故事。 林克聘请这个导游，主要是为了汉娜。他希望汉娜能从这次游玩中了解更多的东西。至于她能听懂、记住多少，他也不在意。这是一个积累的过程。 导游带着他们上了一个在黄浦江边的巨型摩天轮。在高处，能将这座城市的夜景一目尽览。也带着他们去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商业区。特地将他们带到柑橘手机专卖店。 林克和杰西卡都有些好笑，觉得这个导游有点取巧。导游是知道他们的身份的。不过他们带着大大的墨镜，里面也没有太多的人，倒也没有人认出他们来。 导游也没有在里面介绍太多，等出了专卖店后才笑着说：“柑橘手机登陆中国后，中国是第二次出现抢购潮，就和十年前的苹果抢购一样。我记得，当年我为了抢购一台苹果6，排了一整晚的队。当时的人龙绕了一整个街区，至少有上千人。在苹果十之后，我以为以后中国国内再也不会有抢购外国电子产品的事出现。”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说：“你知道，从那个时候开始，中国的技术已经跟上世界潮流了。但柑橘手机让我很惊讶。因为抢购的人比苹果移动电话最疯狂的时候都更多。据说现在每期到货的柑橘移动电话，会在当天被提走。” 杰西卡就好奇了：“专卖店没货了？那刚才专卖店里的那些客人不是想购买手机的？” “是的，他们确实是计划购买柑橘的。但据说全国的柑橘专卖店，都没有现货。只有那些体验机。现在他们就是那些在网上下了订单还没拿到货的人。最晚的可能需要排到一个月后才能排到提货。” 杰西卡失笑说：“那也太疯狂了吧！” “汉斯太太，你恐怕是不知道。中国基本是完全进入移动支付的消费模式。就算是街边小贩也有移动收款能力，所以现在中国人只要有钱，但可以不用但现金也能如常生活。而这个平台的基础就是移动电话。但移动支付也有漏洞。智能移动手机的应用，漏洞太多。移动帐号并不安全，有可能被窃取支付密码。而且一些即时通讯软件，有可能完全被人监控着。而有人检测过，柑橘移动电话的核心智能可以完美解决这个问题。任何信号的传送都会监控到。一旦有非正常的信号传送就会马上停止相应软件的运行，并对机主发出警告。机主可以选择切断可以信号传送或者允许。” 杰西卡看向林克，说：“亲爱的，那不会让那些应用无法试用吗？”移动电话的很多应用程序需要得到机主的授权才能使用。这点她是知道的。如果否定授权。那应用就没办法试用。 林克知道柑橘手机有那样的功能。他摇头说：“那个功能不是拒绝授权，只是授权后，拒绝发送超过授权许可的信号外送，会有一个过滤的功能。比如说，授权只是要知道移动电话的位置。智能程序就只允许位置所在的信息输送出去，其他信号都会截留下来。” 导游笑着说：“正如汉斯先生说的。这个功能被披露出来后，几乎所有商业人士都希望能换用柑橘移动电话。这个风潮引起了市民的担忧。让更多的人计划购买。” 杰西卡看着林克，两人的面色有点凝重。 柑橘手机的热销当然可喜。但如果太过可喜，也未必是好事。特别是这种产品会将本土同类产品挤出市场的情况下。 只要保护主义情绪达到一定水平。只要一纸文件，柑橘手机就可能会被排斥在中国市场之外。 第六一七章 独吃的利弊 林克打算明天早上离开上【3】海。但在晚上哄好了孩子入睡后，杰西卡忍不住和林克谈到今天导游提到的柑橘手机销售的问题。 她坐在房间梳妆台前，一边梳头一边对在床上看杂志的林克说：“现在中国的移动电话市场应当是世界上最大的吧！” 林克放下杂志，点头说：“虽然人口不再是世界第一，但中国几乎是人手一台移动电话。中国不仅是世界上最大的移动电话市场，还是世界上最大的移动电话生产国。” 目前的印度经过十年的努力，终于有一样是世界第一了。它现在是世界第一人口大国。不过该国按照联合国标准，至少还有40%人口是贫困人口（按该国的标准，只有10%左右）。而且一个连电力都没办法全国普及的国家，怎么可能所有人都有移动电话？ 而其中关键正是中国是世界最大的移动电话生产国。 杰西卡扭着头一边梳头一边对他说：“听苏刚才说的。”她口中的苏，就是带他们游玩上【3】海的导游。“中国的移动电话用户对信息泄露问题很看重。” “谁也不想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虽然中国对个人隐私立法一直滞后，但人的观念已经提上来的。谁愿意自己和小三的调情被人知道？更不要说电话中可能会泄露一些商业秘密和个人财务信息。“其实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林克知道杰西卡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问题。 中国至少有十亿台手机。这些手机每年要更换四亿台以上。那是一个巨大的市场。而中国国内的品牌占据这这个市场的绝大部分份额。 但是现在柑橘手机因为防泄密功能在快速抢占市场。 特别是柑橘手机覆盖了中高档两个档次的市场。而中国现在的中产阶层人口至少有六亿，这些人对隐私肯定比较注重。这些人完全可以承受三四千元的价格。只要柑橘手机产能足够大，完全可以占据中国一半的市场。而且是利润比例最高的那一半市场。 他不认为中国的手机生产商会甘于放弃。如果对方的忍耐力到了极限，中国就有可能通过征税迫使柑橘手机提价，甚至直接找个借口禁止柑橘手机进口。 最悲观的可能，就是柑橘手机被完全拒绝在中国市场之外。到那个时候，柑橘手机会丧失世界上最大的一个市场。 林克是想到了那种可能，心中也在考虑怎么预防这种情况出现。 柑橘手机对杰西卡没有什么关联，但那是林克的一个来钱很快的事业。现在，柑橘移动电话有可能会因为某些原因被挡在中国市场之外，她忍不住要为丈夫担心：“那你有什么应对的办法？” “我在考虑将斯特鲁斯系统有限度地对外授权。不过那还要问一下卡里克。”他沉吟了一会，继续说。“既要保持斯特鲁斯移动电话自带的系统能处于绝对领先，又能让其它移动电话生产商试用斯特鲁斯系统。那可能需要一些调整。卡里克才是最清楚斯特鲁斯系统的人，只有他才能知道是否可行。” “你打算卖专利？” “虽然卖专利收入比直接销售移动电话少很多。但前提是，我们的移动电话能销售。” 林克想的很清楚。如果柑橘手机能卖掉，当然能赚得更多。打个比方说，如果他不授权别人试用斯特鲁斯系统，一年也许可以在中国出售一亿台柑橘手机，如果授权可能只能销售一千万台。但问题是，不授权的话，他在中国可能一台也卖不掉。 他停顿了一会，继续说：“我本来是想着等柑橘移动电话品牌完全树立起来后，再考虑授权的问题。现在看来，到那个时候可能会更加麻烦。” 没有哪个国家颁布了政策后会在短时间内改变。所以他不能等着中国的竞争对手动手后，才去考虑那些东西。那样损失可能更大。 杰西卡从梳妆台前走过来上了床，说：“我觉得，现在是时候可以和对方谈了。我记得你说过，柑橘移动电话关键的电子元件都是卡里克设计的。现在能生产那些电子元件的厂家都在为斯特鲁斯供货。其他人就算得到了斯特鲁斯系统，也要等那些厂商提高产能才能生产能运用斯特鲁斯系统的移动电话。你还有不少的时间可以稳固斯特鲁斯的市场。” 杰西卡的话，点醒了林克。他搂着妻子吻了一会，说：“你说得没错。我之前是想偏了。既然柑橘移动电话在中国这么受欢迎，我完全可以扩大产能，在段时间内将市场占领下来。你先睡。我给玛莎他们打个电话。” 杰西卡搂住他的脖子说：“给你半个小时。”说完给了他一个深吻，还抛给他一个“你不想要吗？”的眼神。 这时的美国还是中午时分。 卡里克接到林克的电话，听林克问自己能否弄一个简化版但功能相对齐全的斯特鲁斯系统。 他想了一会说：“如果要功能齐全，又要加以区分。我可以将系统的智能程度弱化。只要减少几个循环程序就可以做到。想要达到原版的智能程度，没有这个循环程序系统的反应非常慢，需要的内存也更大。” “你要多久才能弄出来？”林克在电话里将自己在中国听说的情况说了。“这个情况虽然不一定准确，但我们不能不做防备。我等会跟玛莎联系，让她派人到中国做市场调查。如果情况真的比较严重，我们只能是提前考虑将系统授权给其他生产商。” 卡里克考虑了一下，说：“我需要大概一个月的时间进行调试。”他的意思也是同意林克的看法，可以提前对外授权斯特鲁斯系统。但只能是弱化版的。 “好。我这就跟玛莎通电话。” 卡里克挂断电话后，脑子转得就像刚下地的陀螺一样快。他在电话里说的很轻松，斯特鲁斯系统的智能，最关键的确实就是那个附加的循环小程序。但那些几个程序他运用了特殊的理念编译出来的。那几个小程序相互之间交叉关联，而且和斯特鲁斯系统一半以上的程序有并联关系。 可以说，那几个小程序绝大部分的编码，本身也是组其它其他程序的编码。如果抠除一些编码，就会影响整个系统的稳定性。他想要调试出一个稳定的弱化版程序并不容易。 他在自己办公室里沉思着，连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也没听到。不过门外的人似乎也知道他经常会没有反应，在敲了三次门后，就直接推开了。 玛莎开门后，果然看到他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的眼睛微微转动，别人看到了说不定会以为他只是一个制作精致的蜡人。 玛莎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卡里克！” “你来了！”卡里克醒过神来。“林克和你说过了？” “是的。如果真的如他说的那样，中国的市场确实有很大的风险。我们必须要尽早做找准备。他让我和你商量该怎么操作。” 中国市场和欧洲市场不一样。目前中国的移动电话已经在全世界都占着很大的份额。欧洲可以接受斯特鲁斯，因为主要也是在和中国生产厂商竞争。而在中国却不一样。 卡里克正经起来，还是很认真的。 他点头说：“林克担忧的情况确实很有可能出现。而且我们就算授权了操作系统，我们依然能有足够的时间独享这个市场。” “我就是想和你商量这件事。”玛莎皱着眉头说。“你设计的那些电子元件的如果扩大两倍产能，你估计需要多长时间？” 卡里克想了一下，说：“这个我也说不准。不过那些厂商也已经有了经验，我想他们会可以在三个月内买进并且投产新的生产线。” 玛莎想了一下，说：“我有一个想法。” “你说。” “我们可以现在准备开始和中国的移动电话生产商谈判。同时，我们马上加大电子元件采购数量，让合作的厂商开始马上订购生产线。和中国方面的谈判，尽可能拖延时间。” 卡里克听她这话就明白她的想法。 他点头说：“这个方案很好。我没有意见。” 用谈判暂时拖住中国的移动电话生产商，让他们不会马上对斯特鲁斯动手。而他们这边增加产能，同时还能让那些现有的零件生产商在段时间内无法为中国的生产商供货。甚至可以让生产线制作商暂时无法给其他的零件生产商提供生产线。那样斯特鲁斯能获得更多的缓冲时间，占领更大的市场份额。 玛莎又说：“你觉得斯特鲁斯授权价格多少合适？” 卡里克想了一下，说：“每台十五美元。” “好，我会给他们报价二十美元。尽可能保住十五美元的底线。” 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移动电话制造国。占全世界的份额的50%左右。如果通过中国的制造商将斯特鲁斯系统占领全球的移动电话市场，那斯特鲁斯系统每年能收到一两百亿美元的专利费。 卡里克又说：“不要忘了，还有那些零件的专利费。这个我不太懂。你可以自己看着办。” “我会斟酌的。”玛莎点头说。“不过我要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拿出可以授权的智能系统。” “我会尽快调试好。大概需要一个月。” 第六一八章 “预言家” 林克一家离开上【3】海，开着汽车一路沿着高速公路沿线一路向北游玩过去。江都、徐【1】州、台【2】儿庄、济【3】南和天【4】津。 天【4】津也是夏季达沃斯论坛的举办城市，不过通常是在双数年。今年会在大【5】连举办。 林克一家也没在天【4】津逗留太久，不过他们取道去了北【6】京，在这个国家的首都游玩了四天时间。 故宫、长城、颐和园、国子监，还有圆明园遗址，这些历史古迹，都是林克希望孩子们了解的。另外，他们还去胡同里看了耍杂表演。 他为此又聘请了一个高素质的导游。一天两千美元的价格，足以雇佣到最好的导游。 虽然还有很多地方值得去游览，但林克他们还需要继续北上，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他们在北上的路途中游览了承德和山海关，最后直接抵达大【5】连。此时距离夏季达沃斯论坛还有三天时间。正好让他们一家游览附近的旅顺。 达沃斯论坛的名称应该是世界经济论坛，达沃斯是举办这个论坛的年会的地点。 那么夏季达沃斯理论上是夏季世界经济论坛的年会。但是它的全称是“世界经济论坛全球行业峰会暨全球成长型企业年会”。 这个峰会和年会主要是最有发展潜力的企业的舞台。参加的大多是排名五百零一到一千名之间的企业。当然也有会有不少的五百强的企业参加，更有各国政府的代表。 按照年龄来说，林克属于青年企业家，他名下的企业未必没有一千强之内都的企业。不过这次他受邀，不是代表任何一个企业，而仅仅是代表他个人。或者说是代表他所有的公司。 当他游玩回到酒店，酒店已经注满了来参加这次盛会的人。 大连国际会议中心，就像一个巨大的贝壳卧在大连湾附近。这附近有十几家五星级酒店。林克入住的是附近的万达希尔顿酒店。在很早之前他就预定了总统套房。 万达希尔顿酒店是希尔顿国际酒店管理公司名下的酒店，和美国的希尔顿虽然有联系，但是并不是同一家公司的资产。该公司隶属一个总部在英国的集团。 所以林克在纽约希尔顿酒店拿到的贵宾卡在这个酒店没用。 夏季达沃斯最开始是九月初举办的，但如今已经改在六月底。一共为期四天。当然这个四天期间会有大大小小上百场的会议。没有人能全部都参加完。也可以只参加一场，然后就走人。没有人会限制你的一定要参加哪个会议，但你想参加，则必须有那个资格。 世界经济论坛的主旨是供行业之间、行业和各国政府之间对话提供一个平台，所以参加会议的企业代表都可以就会议讨论的话题发言。 当然，一些主要行业的论坛和论坛组织的峰会是最受关注的。组织方会邀请一些人上台发言。参与的人也可以申请发言。 林克就被要邀请在行业峰会上发言。主办方希望他能就世界农业的未来展望做发言。 他接受了邀请。 另外，同时召开的世界青年领袖年度峰会，也有邀请他出席峰会并做发言。他也同意了。 明天就是论坛开幕。这天，他正在准备两个发言。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整个世界的行业领袖正式发出自己的声音。随兴发言，他还真没多绝对把握能不闹笑话。 当然，他也没真的要去准备什么稿子。他就是准备一下自己要说的东西的要点。不熟悉的，他不会说。 那样的场合是整个世界的媒体都会关注，如果他在现场闹个笑话，不出第二天全世界都会知道。 因为只是想一个思路，他也没有会回房间或者书房准备。他在客厅中看着杰西卡和汉娜逗着埃文玩。 凯特琳这小丫头却赖在他大腿上自己玩。 小家伙趴在他大腿对着手里的布小狗牙牙儿语。林克一手小心护着她不让她翻下沙发，一手拿着手机记录自己想到东西。 凯特琳趴在他大腿上两只小胖腿还来回向后踢着。她说着说着，突然仰起脑袋看着林克。看到他专心看着手机，她将布狗娃娃丢到一边双手攀着他的手去够他的手机：“爹地。” 林克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坐好，说：“凯特琳要做什么？” 凯特琳一双大眼望着他，伸手指着他的手机：“要听歌~” 林克将已经写下的东西保存了，然后从手机中点看之前下载好歌曲视频，将屏幕举到女儿前面一英多远的地方，说：“这个可以吗？” “可以！”凯特琳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头也不回就软糯糯地回了他一句。 林克一手抱着她，一手举着手机，对这个女儿有些心疼。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汉娜虽然在一岁左右的时候也有点内向，但现在挺活泼的？而这个女儿已经差不多一岁半了，但人还是很内向，经常懒得动。只有在家人身边时才会活泼一点。 他有看向正在和杰西卡和汉娜玩得欢的埃文一眼。要是埃文的好动分她一点都是好的。 他正想着，突然听到凯特琳在哼歌，虽然调跑得很厉害，但明显是学着儿歌在唱。 他轻轻揉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软声问：“凯特琳喜欢唱歌吗？” 这次凯特琳仰头看他，脸上带着甜笑，说：“喜欢~” “那凯特琳学会了以后唱给爹地和妈咪听，可以吗？” “可以！”凯特琳重新低下头看着屏幕，旋儿又转过身子望着他巴巴地说。“也唱给汉娜听，还有埃文，还有小弟弟！” 林克愣了一下，说：“嗯，还可以唱给所有人听。”他现在都有点担心这孩子是有一点隐藏的自闭。虽然医生说没有问题，但她的表现总不是不那么让人放心。 “嗯！” 林克又问：“凯特琳要唱给哪个小弟弟听？”他想着自己女儿极少出门，什么时候又见过其他孩子了？ 不料凯特琳指着杰西卡说：“妈咪肚子里，有小弟弟！” 林克看她一脸认真，心里一喜，小声说：“是妈咪告诉你的？”他还以为是杰西卡还没确定所以想等确定后才给自己一个惊喜。 凯特琳眨眨眼，一脸认真地说：“爹地。小弟弟，藏起来，不让汉娜，还有埃文发现。小弟弟好小好小，我和它说话，不理我。” 林克突然想起来这些天凯特琳喜欢摸着杰西卡的肚子呢喃着什么。他不由失笑。 也许这丫头是梦到杰西卡怀孕了，醒来就以为自己妈妈肚子里有个小弟弟。 看到他笑，凯特琳，原本就有点胖嘟嘟的小脸向外一鼓，脸就鼓成粉粉的大包子。她扭过身去不再看他。爹地都不相信她。 林克看她这样耍脾气，笑着伸手在她小脸上轻轻掐了一下，让她鼓着嘴巴的气漏了出来，小声说：“爹地也很凯特琳能再有一个小弟弟呢。不过现在没有，以后会有的。” 杰西卡之前是剖腹产的，医生说如果还要再生，最好是等两年。所以他们在两年之内，都不会考虑要孩子。不过再有半年，如果医生说杰西卡的身体没有问题了，他们也许会再考虑再生一个。 凯特琳小嘴是张开了，也不反抗只任由他扳着她的小脸，一动不动的就是不说话，眼睛也直直的。 林克一看。心说完蛋了，这小丫头又开始生闷气了。 他有些头疼地将她的小身子转过来，让她站在自己大腿上，笑着轻声说：“凯特琳见到的小弟弟是什么样的？他的眼睛是和头发什么颜色的？” 这小家伙如果生闷气，会一直不理人。唯一能让她从不开心中快速解脱出来的办法，就是顺着她眼下最感兴趣的事和她说话。要不然要等她忘记了自己为什么生闷气才会理你。 凯特琳本来不想理爹地的。可是爹地又问她喜欢的小弟弟了。她眨眨眼，用那双墨玉一般的双眼看着林克，小声说：“爹地，我，还有埃文，是不是，也住在，妈咪肚子里？” 林克看她不闷着了，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对啊。凯特琳还有凯文还很小的时候，会怕冷，所以妈妈就将你们放到肚子里保护起来。不让你们受伤害。” “就像小弟弟一样，对吗？” “对。”林克看她有绕回了‘小弟弟’，不由逗她说。“凯特琳为什么知道他是小弟弟，不是小妹妹？” 凯特琳掰着手指说，很认真地说：“汉娜大，是姐姐，埃文小，是弟弟。小弟弟，更小。” 这话林克脑子绕了两圈，他才明白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比她大的，就是姐姐，比如汉娜。比她小的就会是弟弟，比如埃文。如果有一个更小的，于是也应该是弟弟。 虽然这逻辑有点歪，但林克还是笑着在她脸上连连亲了两下。看来这小家伙已经知道将事情联系起来分析了，虽然分析的不对。但这证明凯特琳还是很聪明的。 脑子是个好东西，所有人都有，就怕不喜欢用。这小家伙是喜欢用脑的。 不过这个时候，林克也不去反驳她的话，笑着说：“那小弟弟长什么样？可爱吗？” 凯特琳眨眨眼，摇着头奶声奶气说：“爹地，小弟弟，好小，没有眼睛，也没有嘴巴，比……嗯……”她咬着嘴唇一想了一会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对比。“比糖果一样大。妈咪，什么时候，将它藏肚子？” 林克听她这话，看她认真的眼神，都差点认为杰西卡肚子里已经在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了。不过他有想到上个月杰西卡的月例来得也准时。这个月他们也有注意，那应该不会发生。 但他也没有跟凯特琳说没有小弟弟，只是笑着说：“是在凯特琳睡觉的时候放进去的！” 凯特琳定着眼珠子想了一下，才点头说：“哦！” 第六一九章 柑橘不仅仅是手机 带着孩子出来度假当然有很多不方便，特别是孩子之中有两个一岁半的孩子。 晚上林克正在杰西卡身上做运动时，门被敲响了。两人的动作顿时停住了。这总统套房里就只有他们一家，保镖最多就是在门外守着，如果保镖进来了，那肯定是有了急事，让他们甚至忘了还有打电话这个通知他们的办法。 而且这敲门声没有节奏。 林克正惊疑之间，突然听到门外有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说：“爹地，妈咪，我要进来！” 是埃文？ 林克看着杰西卡，刚才不将两个孩子哄睡了吗？ 杰西卡笑着推了一下他，说：“还不起来！” 林克只好抽身出来拭擦了一下身子，然后套上睡袍去开门。 门外不只是埃文，在他身后还有凯特琳。小丫头赤着脚抱着一个比她还高的兔娃娃。 他蹲下说：“你们怎么不睡觉？” 埃文抢先说：“看贝比~，凯特琳，说，贝比，不睡觉。” 什么贝比不睡觉？林克摸不清头脑。 凯特琳抱着兔娃娃挪到他跟前，问：“爹地，小弟弟，出来吗？” 林克抚额，笑着站起来将牵着他们两个走进房间，一边走一边说：“凯特琳是想要看小弟弟吗？” “我也看！”埃文高声说。“我也要贝比。” 林克伸手摸着他的小脑袋，说：“可是家里只有你们两个贝比啊？” 杰西卡也已经穿好了睡袍。 埃文挣脱林克的手冲过去想爬上床，但爬了好几次都没成功，还一个屁股墩跌坐在地毯上。 杰西卡笑着去抱他上来：“埃文要看什么贝比？”刚才两个孩子的话她也听到了。 凯特琳走到床边看着林克。林克就将她也抱上了床。小丫头交给兔娃娃丢到床上，爬到杰西卡身边四下翻找。 “凯特琳，你要找什么？” 凯特琳眨眨眼，然后指着杰西卡的肚子，说：“妈咪，小弟弟，又放肚子了吗？” 林克忍不住笑出声来。 杰西卡听到他发笑，疑惑地问他：“亲爱的，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林克也上了床，将妻子和两个小不点都搂在怀里，将今天下午和凯特琳说的话说了出来。 说完了，他笑着说：“我想她是觉得你在她睡觉之后会将小弟弟放出来。” 听林克说完，杰西卡咯咯笑着，最后在宝贝女儿懵懂的脸上连连亲了几下，说：“小弟弟需要好久好久才会出来。所以凯特琳先去睡觉好不好？” “妈咪，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对于女儿提出这个要求，杰西卡没有拒绝。 不管林克怎么想，他们夫妻当天晚上是和一对儿女一起睡的。 第二天上午，林克的去参加达沃斯论坛，杰西卡则可以带着几个孩子在这座城市中游玩。当然，林克让其中六个保镖跟着去。 他坐车来到国际会议中心，开幕仪式已经进行到最后阶段了。他属于特别邀请的人，主办方专门安排了人接待他。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她自我介绍是组委会的工作人员。 对方一开始还报了一个英文名，不过林克用还算过得去的中文对她说：“陈小姐，我会中文。我的中文名字叫林克。” “那我可以称呼你林先生吗？” 陈小姐愣了一下，但马上笑着说。这不能怪她，因为很多华人明明会中文，但依然会用英文。像林克这样主动用中文交流的并不多。 “当然可以。” “林先生，我们的工作人员之前通过网络和你确认过今天参加的议程，不知道你对今天的议程有没有更改的计划？” 艾姆斯是林克的特助，和组委会的沟通工作都是他负责的。当然他也会征求林克的意见。 林克让他将之前就确定好的议程表拿出来，然后转交给陈小姐，说：“你看这个议程表和你记录的是不是一致。如果一致，我暂时没有需要改变的议程。” 林克提供的议程表包括了整个论坛四天的时间安排。当然，其中只会参加其中一部分的行业峰会。但是她现在只要确认今天的就好。她很快看完了表格上今天的日程安排。那和她记忆中的没有任何不同、 她笑着说：“林先生你今天计划参加的第一个会议，是行业领袖峰会。峰会的主题是‘在多变的形势下谋求平稳发展’。你将会在十点二十分发表你的演讲，通常演讲者会有五分钟的时间。” 这是提前的委婉的提醒。 林克点头说：“我会注意时间。” 他们在会场前排的位置坐着，台上正有领导说话。 陈小姐放低声音说：“领袖峰会将会在十分钟后正式召开，地点就在这个大堂。时间会一只持续到下午两点三十分。十二点到一点会有一个小时的午餐时间，我们在会议中心的餐厅中安排了自助餐。” 夏季达沃斯论坛不仅举办时间发生了变化，一些议程也发生了改变。 林克微微点头。 “三点钟，世界农业峰会会在三号会场召开，会议会持续三个小时，主题是‘让世界远离饥饿’，你的发言时间安排在三点四十四分到三点五十二分之间。六点之后，我们准备了欢迎酒会。” 林克这时问：“酒会需要多长时间？” “酒会安排在晚上七点到十一点。地点安排在利康大酒店的顶层旋转大宴会厅。期间有自助餐供应。参加的贵宾在那里享用晚餐。” 林克想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组委会邀请的领导致辞后，行业峰会正式开始。 这是中国积极参与世界经济的重要舞台之一。而且中国是主办方，中国的领导人当然会首先出席致辞，致词的内容就是展望中国经济发展和对世界经济发展的贡献，还有中国经济期待和世界赢得怎么样的共赢。 随着中国的经济在世界上的分量越来越重，世界没有那个国家和一千强企业会忽视中国这个市场。除了中国领导人致辞之外，美国、德国等主要发达国家的领导人也的上台致辞。 接着是各个行业获邀发言的人上台。峰会中，在上午的时间内主要就是由各个嘉宾发言，下午会有一个小时的谈论环节。 林克就坐在第三排的座位，身边的人，都是对方认识他，他不认识对方的。不过上面讲台上不断有人在发言，他们也不好在下面谈话。他和周围的人只是简单寒暄了两句。将人记住而已。 大概有十四五个人上台发言后，陈小姐提醒林克说：“林先生，马上就轮到你发言了，请你先随我来。” 林克闻言跟着她转到了后台。 等前面的一个发言完毕，也没有人报幕，只在投影屏幕上报出即将上台的人的身份介绍，和演讲的主题。 林克空着手来到讲台前，说：“先生们，女士们。”他用的是中文。 他笑着说：“在座的绝大部分人，我都没见过。各位恐怕也未必认识我。不过各位应该听说过我。请看我后面。”他转身指着投影屏幕说。“我是林克·汉斯。” 他再度转回头来，指着自己的脸说：“林克·汉斯就是我。我见天要说的主题是是关于人工智能的。或许在座的都想，这家伙不是搞农业的，为什么要在这里关公门前耍大刀？” 他指着下面前排一个被中国网民玩坏的瘦小个子和他身边的几个人说：“在两位马先生、雷先生和中国及世界各个it巨头面前，我今天还真要耍一次大刀。我今天的发言，标题是《智能，让我们更接近》。” “我们人类从有了交换开始，物流就一直在发展，从人力到畜力，再到机动车到航空，从独木舟到帆船再到轮船。物流的发展，推动世界经济的发展，推动世界经济的融合。有统计表明，物流效率提高1%，产品运输成本就可以降低10%。得益于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我们的物流已经初步涉及无人化。这就是我要和各位探讨的，关于可以用于在物流行业的智能系统。” 他看着台下的人都看着自己，似乎是在等自己抛出什么论调。 他笑了笑，说：“我非常荣幸。我投资的斯特鲁斯电子科技的产品，斯特鲁斯智能系统深受市场欢迎。斯特鲁斯系统是一款具备自我识别、分析和处理的智能系统。该系统的开发者以此为基础，开发出一套应用于陆地交通长途运输的智能系统及一套码头智能装卸系统。” “……在安装了这种系统的卡车，以将东亚沿海的货物，一直运输西欧西海岸。” 他的话不免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斯特鲁斯系统，在座的人没有不知道的。那确实是现有的智能程度非常高，而且成本非常低廉的一种系统。 说它智能程度高，是因为它具备独立分析和自主处理的能力。虽然依然没有真正的学习能力，但那已经非常突出。特别是它可以在一个价值五六百美元的手机上应用。 那相对其它必须要安装在超高性能的计算机下才能试用的智能系统，显得非常低廉。也更具有推广普及的潜力和价值。 林克将那套自动化物流控制系统简单描述了一番。 第六二零章 智能拉近距离 林克稍稍停顿了一会，等台下的人消化了那个系统的理念之后。 然后他继续说：“斯特鲁斯公司经过多次实况模拟。结果表明这种系统，能在零点一秒之内对突发情况做出准确判断准确反应。按照现在的成本，一台卡车需要安装两台计算机，成本只需要一万五千美元左右。这只相当一命长途司机接几个月的人工成本。” “当然，这个系统中还存在一些问题，比如智能卡车的后勤维护。卡车的生产成本过高等问题。但人类是时候进入第三次物流革命了。我们人类有能力将这套系统的制作成本和维护成本降低到比目前的陆地运输更低廉，并且让它更高效。” 他说的，是要利用全球定位系统，可以通过移动网络给智能运输平台指引线路，在线路上智能运输平台自行解决遇到的各种问题。 要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要减少需要人力排解的问题。比如车胎，比如卡车长途行驶过程中减少零件检查的需要等等，又比如各国进出境的控制转换问题。 但那些都是可以解决的。 首先减少汽车的联动零件，提高可能因为长途行驶中可能出问题的零件。比如使用实心轮胎，比如改善路况等等。又比如在沿途设置过往车辆检修站等等。 那虽然需要改变整个行业。但如果能有那样的系统，对世界的物流行业无疑是非常有利的。 无人驾驶车辆可以全天候运行不用担心司机的疲劳驾驶。特别是在一些环境恶劣的地方。如果减少了司机的人工成本，可以适当提高车辆的生产成本，生产出可以应对极端天气的运输平台，而不用担心暴雪暴雨天气的影响而无法通行。 最重要的是，林克还提到了在将这个智能应用到港口装卸方面。在国际物流中，港口的装卸货效率决定着海运成本。 他最后说：“这样的智能系统如果普及，会让大多数的长途卡车司机失业。但是沿途的检修站，可以安置一部分的司机。无人运输终端到货物客户之间的运输也可以解决一部分的司机就业。用这种办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少这种系统对社会造成的冲击。” 台下的人一开始觉得他说的并不怎么新鲜。毕竟无人驾驶这个理念早已经被人提出。只不过，他们听着听着，听出了其中的商机。 之前的人提到的无人运输，主要是控制更容易的城市内部的无人驾驶或者是短途飞行。 因为现在的所有无人驾驶智能都需要预先布设好的感应器，运输车辆需要按照固定的线路运行。而且在自我处理问题的能力上还有很大的欠缺。那些无人驾驶的车辆，要有专用道路。修建那样的线路成本很高。 而林克提出来的这个智能系统如果真的能实现，在构建那样的运输网络时的成本完全是可以承受的。 现在世界大部分地区都有了移动网络信号。全球定位也丝毫不是问题。那样的运输平台可以通过各种感知设备，让车子如同有人驾驶一样在普通的公路上行驶。 如今的某些地区的汽车运输要比火车慢，运货量也小得多，但是在运输便捷方面，汽车却远远超过火车，也更加灵活。想一想，可以二十四小时运转运输系统，能提高多少的效率？ 按照林克提出的方案，以港口作为终端，向其它内地城市辐射，或者在区域中心城市设立一个终端，可以加快在不同产业区域之间的往来。那不管是对国家之间还是各国境内的物流都会起到一个提速的作用。 那些是需要依靠物流系统的企业重点考虑的东西。而另外一些人，则是关注他提到的智能。 斯特鲁斯系统虽然没有学习能力。但是在针对性强的行业，这样的系统似乎比那些潜能的智能系统更强。 人类开汽车的历史已经一百多年，汽车的交通规则早已经完善。在这个前提下，如何应对路面上遇到的突发情况，人类司机有足够的经验。只要将那些可能遇到的情况和应对的方式储存到电脑中，系统自动选择最理想的处理方案组合。那可能比有人驾驶更安全一些。 尤其是司机还有疲劳驾驶的隐患，在遇到突发事件是反应迟钝，而智能程序，却不会因为长时间驾驶而疲劳。 不管林克提出的方案是是否实用，但他可能是第一个提出陆地长距离无人驾驶详细方案的人。仅这点就能让台下的人赞赏的。 技术的发展通常都是提出假设，最后不断完善到实用的。而林克提到的方案，似乎已经拥有了一定的实用性。 很多人心中都有问题，但这个时候，并不是最好的提问时间。林克发言结束，转身向后台走。 从身后的掌声看来，他这次发言还算是成功的。 他已经开始筹划建设一个无人运输系统，他也许可以成功，但那不是他一个人能玩得转的。 而且柑橘手机在中国销售引发的风险，让他决定提前将这个理念向世界公布。 如果世界都认可这个理念，一起发力普及这个系统，他建立自己的无人运输网络也更容易一些。只要美国不是无动于衷，就算所有人都在观望。他主动做那个小白鼠的话，美国一些行业还是会支持的。比如说移动通讯网络的支持，再比如交通规章方面需要做出来的调整。 他在这个场合提出他的想法，而不是在美国。为的就是想将这个系统的核心紧紧握在自己手中。美国其他人想要抢夺，也不敢太过无耻。如果美国不愿意推行，他也可以在其他国国家地区推行。那会给美国造成一些压力。 当然，林克可能要面对全世界的运输卡车司机的抗议。 当林克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时，左边的座位竟然换了人。 这人就是被中国年轻人戏称舵手马的it巨头。 舵手马这个称谓源自“剁手马”。 早年，双十一在中国被称作剁手节。而舵手马的阿里巴巴是这个节日的重要推动者，也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于是这位相貌比较醒目的马先生被当时的中国年轻人戏称为“剁手马”。不过，毕竟是中国有数的富豪，那绰号有点不好听，后来就演变成“舵手马”。 另一个同样位列中国顶级富豪的企鹅马，同样是一名it巨头。两人在中国并称双马。 “林先生，你好！”舵手马站起来向他伸出手。“你刚才的演说非常精彩。我在十多年前就考虑过构建无人驾驶物流网络。所以我对你刚才说的非常感兴趣。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探讨一下？” “马先生，你好！你刚才的演讲也非常精彩。网络和销售结合，让产品和用户更加接近，让用户的选择空间无限扩大，也最大限度节省产品送到用户手中的中间成本。所有人都必须承认，那是未来社会发展的必然方向。” 林克对这个舵手马也有了解。舵手马最主要的产业就是网络销售。 但他的网络销售平台，也是支撑他的支付宝结算平台的基础。而网络销售需要更快捷成本更低的物流。 他的支付平台不是银行却胜是银行。 支付宝这个支付平台如今已经不仅仅是供网点销售结算使用。它还具有银行的部分功能。资金储蓄，资金流转，这些本来都是银行的业务。但它有那样的业务。这个“银行”，可能是全世界上客户最多的一个。 舵手马刚才是坐在第一排的，现在和林克原先身边的人换了座位，想来是特地里找林克的。 台上依然有人在发言，两人坐下后，眼睛虽然看着台上，保持这必要的礼节，私底下却在小声交流。 “林先生，你的斯特鲁斯手机，我也在用。那确实是一款非常不错的手机。智能反应非常快。不过你说的适用于运输车的系统，也是脱胎于斯特鲁斯手机的系统？” “当然不是。那更高级一些。不过是基于同样的开发理念开发出来的。”林克将脑袋抽凑过去一些，低声说。“斯特鲁斯系统的优点在于，在同样的运算平台上远胜其他智能系统的反应速度。而且成本不会增加多少。” “从斯特鲁斯手机的售价，可以看出斯特鲁斯系统成本不高。” 舵手马微笑着说：“林先生，如果你有时间，我们晚上可以找个时间详细探讨一下。” 林克想了一下，说：“听说组委会准备了一个欢迎酒会。” “那正好。我们同时还可以探讨一下红酒。你的蓝湖葡萄酒享誉世界，听说你自己也酿造了一种非常杰出的红酒，却没有对外销售。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品尝一下。” “哈哈，没想到马先生也听说了。那只是我试手酿造的。‘杰出’两字是过誉了。如果马先生不嫌弃，我返回美国后，给马先生送两箱过来。” 林克那么说，就是同意晚上找个时间好好谈谈了。 “不嫌弃，当然不嫌弃！”舵手马笑着说。“能喝到世界华人首富亲手酿的酒，是我的荣幸！” 第六二一章 舵手马的不满足 下午的农业峰会，林克也上台发了言。这次发言，他才算进入了自己的本职。 他在发言中呼吁全世界关注食品健康、农业健康可持续发展的问题。 参加农业峰会的主要是粮食加工企业和各国政府。 林克的发言不仅在宣传无公害食品标准，更附和了非洲一些国家提出来的“世界帮助非洲摆脱饥饿”的倡议。 或许是因为他在坦桑尼亚正在进行的农业技术推广技术，还有贝尼汉斯集团最近的大动作，让非洲的一些国家在探讨环节对他发起提问次数最多。他也尽可能满足提问者，一一回答。 他第一次在世界级别的舞台上详细地阐释了自己的农业理念。从现场看来，一些国家还是有一些反响的，但实际如何，还需要再看看。 农业峰会结束之后，他就返回了酒店。 杰西卡和孩子们已经回到酒店里。杰西卡给孩子们买了不少的东西，主要是一些带着中国风格的小玩具。至于其它中国出产的东西，在美国都能买得到。他们没必要为了省那点钱万里迢迢地从中国带回美国去。 他和孩子们玩了一会，然后就一个人去参加欢迎酒会。 本来他是可以带杰西卡一起去的。但几个孩子在。他们两人总要有一个人陪孩子。 欢迎酒会一开始很正式，主办方致欢迎辞。但在那之后，就自由化了。其实这个酒会也是为了让与会的人能有一个交流的平台。 酒会开始的时间比较早，大部分人都没吃晚餐，少不得和林克一样先用点自助餐。 不过就算吃饭也是在社交。林克在用餐的时候就和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打了照面。 他饭量大，也不会在意形象问题，其他人都吃饱了，他才吃了个半饱。这时桌子边上坐下一个人。 他转头看，是舵手马：“马先生，你吃过了？”他看到对方是空着手过来的。 “吃饱了。年纪大了，不敢吃太多。”舵手马看着他碟子上一对食物，脸上一副羡慕妒忌恨的。“看你吃饭，让我有一种‘年轻真好’的感概。” 林克笑着擦了手，喝了口水，说：“马先生也有年轻过。也许再过二十年，我也该有你现在这种感慨了。” “那个时候我倒是想吃。只是没现在吃得好。” 林克微微愣了一下，说：“那确实是。”任何国家的发展都会经过一个历程。有些国家进程慢，一些进程快。就看能不能捉住机会。“不过这样的感慨，二十年后，我可能也会有。” 近四十年来，中国应当来说是发展进程非常快的。不说以前就说最近的几十年。在过去几十年时间里，和很多国家都有过快速发展的阶段，但它们几乎都没能保持长时间的高速发展，只有中国例外。 中国四十多年来，一直高速发展。几年前和现在相比的巨大差距，就能想象这个国家在四十多年前是什么样的。舵手马说他年轻时没有好东西吃，那也不奇怪。 舵手马哈哈笑着说：“林先生说得没错。世界确实是在不断向前发展的。不管是那个国家，四十年前的菜市场和现在的菜市场，卖的食材都会有很大差别。其实不只是食物，其他方面也是如此。比如交通物流方面。” 林克看他马上就将话题引到了物流方面，他看了一下碟子里的东西说：“马先生，要不你等会。先让我吃完。” 舵手马抬手说：“你请便。” 林克也没有客气，一阵风卷残云之势，只用了三四分钟就将碟子里的东西都吃完了。 他擦干净嘴，由喝光了水杯里的水，说：“或许我们可以另外找一个地方坐下来谈。” “这红酒的酒色确实很不错，但口感比蓝湖葡萄酒总是感觉差了点。”舵手马和林克在餐厅边沿窗口一张无人的小餐桌坐下。舵手马摇晃了一下酒杯，看着挂壁的酒液说。“特别是蓝湖葡萄酒的几种满分酒。” 林克也轻轻摇着酒杯抿了一口，说：“虽然有点不谦虚，但这红酒的含铁量似乎有点高，没有蓝湖葡萄酒的醇和。” “蓝湖葡萄酒在中国的销售似乎也很好。至少我在国内任何一家酒店都能喝到。” 林克点头说：“中国是世界最大的几个葡萄酒产区之一，所以蓝湖葡萄酒主要在中国销售中高档酒品。主要消费对象就是酒店或者比较富裕的家庭。”他顿了一下，说。“不过中国依然能蓝湖葡萄酒的主要市场之一。” “那么说，蓝湖葡萄酒是主动放弃了低档市场？” “某种意义上说是主动的，但本质上也是被动的。马先生你也知道。任何国家对本土品牌都是有不同程度的保护意识的。” “如果可以在网络销售，不知道林先生愿不愿意将更多的蓝湖葡萄酒放到中国出售？” “如果有那样的平台，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目前阿里巴巴每年有三十亿美元的美国葡萄酒进口配额。”舵手马笑着说。“我觉得蓝湖葡萄酒的品质，能完胜加州葡萄酒。或许我们可以用蓝湖葡萄酒替代部分的加州葡萄酒。” 林克一听，举杯说：“不知道马先生有什么建议？” 农产品进口通常是有配额的。烟酒这样的东西在中国限制更严格。中国网购平台上的美国葡萄酒也是国际商务往来中签订的一些协议中的组成部分。 蓝湖葡萄酒在中国的销售虽然在稳步增长，但增长速度配不上中国这个国家的国情。如果市场放开的话，他的出产的葡萄酒，也许最多只能供应中国这个市场。 而且现在蓝湖葡萄酒在中国的市场，会受到代理商的钳制。在代理费方面要比其他市场稍稍高一点。如果能有多一个渠道将低档酒打入中国的市场，那对他来说当然是好事。要知道他的酒窖中的低档酒是最多的。 但他也知道没有白吃的晚餐。舵手马主动提出这个，肯定是有交换条件的。 果然，舵手马笑着说：“林先生，其实我在十年前就提出过无人驾驶的智能物流方案。只是在技术上一直没办法解决安全和成本高昂的问题。今天听到你的发言，感觉那正是我一直想要的智能系统。” 林克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在听着。 “不知道林先生有没有计划在中国构建一个智能物流网络？” 林克当然有这样的想法。但他也知道那只能是合作。 在中国，交通是关乎国计民生的产业，从未有过外资能独资在中国在这个行业做大的。而且这个外资的比例还必然要在一半以下。 他想了一下，问：“我当然有兴趣，不过马先生有什么建议？” 舵手马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 他笑着喝了一口酒才说：“林先生，你知道我做的只要是网络销售平台。这个事业需要有一个高效而低廉的物流系统支撑。超远距离的小物件当然可以用航空来运输。但是一些大件，用航空运输并不合算。” “确实。网络购物的主要原因是方便，其次是便宜。如果物流更快更低廉，网络销售的价格可以更低一些。” 舵手马确实有必要构建一个更加高效的客运网络。 中国的物流可能已经是世界上最高效的了。 非要举例子的话，那就是如今中国的货运铁路都能跑两百公里的时速。加开客运高铁运输网购产品这样的事，在其他任何国家都是不可想象的。但中国在网购最繁忙的时候“剁手节”期间，就整过那样的事。 “但仅仅是在运输这个方面，对我们来说还不能让物流达到更快。”舵手马笑着说。“如果斯特鲁斯系统的智能程度真的如林先生说的那么高。我想，利用它来对邮件进行智能分拣应该也不成问题。” 林克听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是并不满足于仅仅是提高在运输途中的速度，还要在分拣方面的效率得到提高。 为了提高物流速度，网络销售平台现在都有自己的物流系统。比如平台的网店可以选择和平台合作，将货物存入平台提供的仓库内。只要将接到的单子发送到仓库内，仓库自然对商品进行包装并且发货。 但这个系统还不能满足所有的网店。 林克也发散了一下思维，他考虑了一会，说：“或许还可以直接建立一个接单、包装、分拣和运输于一体的系统。” 舵手马哈哈笑着说：“我现在知道什么是举一反三了。”他笑着说。“如果能做到这一点，当然更好。” 如果能做到那一点，网络销售会更加高效，而他的网购平台也将真正是和那些网店达成全面合作。 第六二二章 林克的建议 林克提出来的系统，当然也不可能满足绝大部分的网店发货需要，但可以让更多的网店选择和网购平台的仓储系统合作。 目前有很多的企业都已经直接入驻网购平台。但是他们在各大城市有经销商。如果有了林克说的那样的系统，可以更加高效，也更安全地将包装、分拣。在最短时间内送到另外一个城市。 舵手马越想越觉得那是一个不错的构思。 如果有那样的一个物流系统。他甚至可以将全国所有的物流公司都整合起来。至少在跨省运输方面，可以让各大物流公司解放出来，让他们专心于短途城市内的运输。让这个物流系统更加高效。 比如，在各个省构建若干个仓储分拣中心。让生产厂家将生产出来的货物放在仓库内，有订单就直接让系统自动包装，并按照订单选择的物流公司打印好清单。然后将某个时段的同一个目的区域的全部货物统一运过去。在目标区域的分拣中心按照不同的城市在分拣运输。最后抵达目标城市后，再按照不同的快递公司进行分拣。只有最后的派送交给快递公司去完成。 那节省了资源也加快了效率。同时，这个过程如果自动化程度足够高，货物在运输转运期间损坏的可能性更高。 最重要的是，那些物流分拣中心也可以针对那些产品的来源起到一个监控的作用。 要知道，网购最大的弊端就是真假难辨。那些仓储经过企业或者网店认证才接受租用，那能保证品牌不会出现仿冒产品。 而有了无人驾驶物流车辆，也能让生产企业的大宗货物运输得到标准化。 舵手马想到了很多。他笑着说：“那绝对是一个了不起的设想。” “但是投资会非常大。” “想要参与的人也会很多。资金肯定不会是问题。” 运输行业虽然说是利润不算很多，但这个行业对任何国家都非常重要。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影响着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运。这样的行业，地位非常高。 林克不否认这个，当然，前提是这个系统出现了可喜的前景：“但就算是前期投资也会很高。” 舵手马笑着说：“中国和美国不一样。只要是有利的事，政府会一力支持，而且可以集全国之力完成。”他顿了一下说。“众所周知，中国的发展一直很快，交通方面的基础建设一直都在追赶经济发展速度。如果能利用现有的基础设施提高物流的效率。中国政府绝对会乐见其成。” 他的话，林克也不能不认同。 中国在过去二十年里，遇到世界经济滑坡时，就在国内海量花钱建设国内基础设施，交通就是最大的受益者之一。比如在十数年间遍布全国的高速公里，比如超过全世界里程一半的高速铁路。 那基础设施的建设在外部经济形势不佳时，能拉动国内的内需。而在经济好转时，这些设施有能为全国的经济继续高速发展提供基础。 据说中国的高铁在相当长时间内都是亏损经营的。但这个高效的运输网络，却让中国的物流运输效率成为世界第一，支撑着中国经济高速发展。 有人说中国政府浪费，但更多的人说是聪明。而现在也证明那样的决定有多睿智。几年前还显得多余的运力，如今已经快满负荷了。如果没有当年的不计成本的建设，这几年中国的经济增速肯定会因为物流运输的瓶颈而陷入低潮。 林克在卡里克完成那个系统之后，就一直考虑怎么运转那样的系统。 这时舵手马竟然提出在中国建立那样的系统的意向。他想了一下将自己之前考虑过的东西说了出来：“马先生，如果真如你说的，中国的政府层面会支持这样的系统。那他们能支支持到什么样的程度。” 他顿了一下才说：“这样的一个长途运输系统，需要有固定的转运终端。在各个终端两两之间的运输线路，是基本固定的。在这些线路，可能需要执行与之前不同的交通准则才能让无人运输车以最高效率运行。” 这些话说白了，就是希望在交通规则方面对无人驾驶车辆倾斜。 “那可以在高速公路设置一条无人驾驶车直通车道。如果斯特鲁斯系统足够强大，其他车辆也能在这条车道上行驶。但在无人车辆通过时，必须避让。而且无人车辆也能在其他车道超车。当然，我们可以一边总结一边改善。” 如果能做到这点，那确实能基本保证无人驾驶车辆的行驶效率。林克又说：“为了避免无人车辆在复杂的交通环境中遇到更多的突发时间。比如孩子突然穿过公路等等的情况。转运终端需要在高速公路旁边。” 如果非要在交通情况复杂的道路行驶，斯特鲁斯系统也能应付。但是在运输效率上反而不如有人驾驶。 “那应该也不成问题。” “现在中国是世界最大的汽车生产过。在卡车制造方面的技术也达到了世界一流水平。但无人驾驶，也代表这车辆在长途行驶过程中，不可能时不时的停车进行检修。那需要特殊设计的车辆。而且需要在沿途开设一些定点的维护中心。以便对行驶一定距离的车子进行检修，并前去抢修在途中因故障停摆的车子。这些也需要培训和大量的成本。” “如果无人运输车都是在高速公路行驶，也许我们可以申请在某些高速公路服务站设立那样的后勤维护点。至于技术，你认为那样的卡车和现在有人驾驶的卡车需要有那些关键性的改变？” “各种线路的接触问题。轮胎，最好能用耐磨的实心轮胎，最好是能方便拆卸，并尽量避免在途中发生松脱的可能。另外，车子要有全方位的感应系统系统。” “那些在技术方面应该已经成熟。唯一需要考虑的是成本问题。”舵手马对这些方面都有一些了解。技术是不成问题的。但如果按照林克说的那样设计车辆，成本就有点高了。“如果成本过高，对整个系统的运营都很不利。” 任何车辆在行驶过程中都是要损耗的。如果损耗过大，这物流的成本就难以接受了。 林克也有这方面的担忧。 不过舵手马想了一下又说：“不过只要生产的数量增加，研究成本会下降。而且随着技术的进步。那样的卡车整体成本也会下降。” “如果有这种可能，也许可以将它设置成燃气卡车。” 舵手马听他这话，不由哈哈笑着说：“那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他心里却想着，这个林克，做什么都不愿意放过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如果燃气内燃机的技术提高了，大型汽车很有可能会主要采用天然气为能源。那对林克的生物质天然气计划有一定的好处。 林克也笑着说：“那符合环保要求，不是吗？”他顿了一下又说。“如果马先生计划在中国构建这样的运输网络，我愿意投资，也愿意将技术授权给你。而我也正计划在美国也构建安一个那样的运输网络。如果中美两国都有这样的运输系统，对降低中美之间的贸易的物流成本会有很大的帮助。” 舵手马听他这话，犹豫了一下，说：“林先生，你可能有所不知，在中国公路和港口两种运输方式，政策是不一样的。” 港口属于妥妥的国营企业，和公路运输不一样，他很难插手。 林克刚才的话确实是在暗示希望能将陆地交通和海运对接起来。他听舵手马这话，就笑着说：“没有人会拒绝进步。只要我们能做出好的示范，我相信会有人愿意接受新事物的。大港口你没办法插手，但小港口能更快显现成效。” 舵手马抿着嘴考虑了一下，说：“我可以试一下，但不一定能成功。” “或许我们可以再谈谈红酒的事！”林克当然希望能尽快确定这个红酒进口配额的事。 “我需要和政府有关部门协商。不过我想那不是问题。反正都是美国红酒，一些加州红酒的合同今年将会到期。我想大概可以划出十亿美元的配额。” 十亿配额，如果只是低档酒，那有一千万瓶以上。那也不错了。虽然还没能落实。林克对他这个承诺相当满意。 他笑着举杯说：“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好像是看准了时机，知道他们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一个剪着寸头的中国男人拿着酒杯走了过来：“你好，林先生。老马，你倒是会躲清闲。” 林克站起来，笑着伸出手说：“雷先生你好！” 雷俊笑着和他握手，说：“林先生，看到你，我想起我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自己觉得自己很成功，但现在看来，真的不算什么。” 林克笑着说：“雷先生说笑了。请坐。”雷俊掌控着一个中国一个手机著名品牌。他相信对方来不会只是寒暄两句。 第六二三章 贝尼汉斯集团在亚洲 不仅雷俊不是来找林克寒暄的。还有其他电子it行业的老大找到他也不是为了寒暄。 这些人都是人精，林克在台上推介无人驾驶时，提到控制系统源自斯特鲁斯手机的操作系统，所有人都意识到林克有将斯特鲁斯手机系统对外授权的可能性。所以纷纷找了上门询问他有没有这个意向。 在这件事上他也没有什么太多要说。只是跟这人说这个系统未来确实有对外授权的计划。但具体什么时候授权。将会有斯特鲁斯公司的管理层决策。 他是将这个事情推到玛莎和卡里克身上了。 基于对中国市场的担忧，林克同意为中国几个主要的手机生产商的跟玛莎他们提一下，让玛莎找时间和他们进行沟通。 四天后，夏季达沃斯结束。 林克中间也有时间陪着妻儿在周边的景点游玩，就是时间比较紧张。安排好的日程结束后，他们就乘坐飞机南下香江。 他来香江，一个是来游玩。林克觉得有必要让自己的孩子认识不同的世界。另外一个是为了和迪尔谈谈，了解一下亚洲贝尼汉斯公司的情况。 这是贝尼汉斯集团的工作，林克不能撇开杰西卡这个总裁。但几个孩子留在酒店又怕他们会觉得孤单。所以林克召了迪尔到他们住的酒店房间。 看到迪尔满面春风的样子，林克笑着说：“看来你已经适应了香江的生活。” “是的。这座城市虽然比纽约更加拥挤，但我觉得还可以。” 林克招呼他坐下，又让汉娜和两个孩子在房间里玩，让保镖看着。他和杰西卡在会客厅和迪尔聊起亚洲贝尼汉斯过去大半年的工作情况。 迪尔当初被林克派到香江接替玛莎担任亚洲公司总裁。他需要玛莎主持斯特鲁斯电子科技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看中了迪尔的分析能力，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务，同时迪尔也有很强的执行力。 亚洲比非洲的情况更复杂。这是一个已经发展起来的大陆，要进入这个是市场，必须有一个能力出众的领头人。而在他能信任的人之中，迪尔最适合的。 迪尔也知道林克要见自己不是为了叙旧。他从公文包拿出一些资料，说：“这是亚洲公司这段时间的主要工作的总结。” 林克看有好几个文件，他接过之后，只拿了其中一份，又将其余的交给杰西卡。不过他拿着材料也没有翻开看，说：“迪尔，你很清楚我们在亚洲开设公司的目标。我相信你也在为这个目标努力。你觉得在亚洲开展工作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迪尔想都没想，就回答说：“人口和地形。”他顿了一下，解释说。“贝尼汉斯集团的产品更适合大面积的农场耕种。而亚洲的农田，大多是小地块。习惯雨精耕细作。贝尼汉斯的种子，在那样的耕种方式下，产量提高的幅度太低。中国尤其如此。” 他说着指这其中一份资料说：“这份报告中，有我们和中国大陆北方一个农场进行种植冬小麦的产量。最终只能比他们现有的冬小麦品种提高了8%左右的产量，这不足以让他们对贝尼斯一号小麦产生浓厚的兴趣。据说中国现在正在研究的小麦种子也有可能达到那个产量。” 杰西卡问：“不是说中国的土地流转政策，让农田得以集约化耕种了吗？” “确实是那样，但单个农场的面积通常不会超过一百英亩。而且那还是在北方的平原地带。但你知道，中国的平原面积比例很少，只有12%左右。而美国是50%左右。” 迪尔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另外，中国虽然已经基本完成了城市化进程，但依然有20%以上的农村人口。那相当于三亿人口的农民。美国只有一千万多一些，而耕地面积比中国多得多。” 他这个数据对比，也说明了中国的农田为什么是小地块了。 杰西卡皱眉说：“那么说，在中国推广贝尼斯一号小麦，可能会遇到困难？” “我们也在与中国的农场合作种植春小麦。那需要到九月到十月才能知道结果。” 一些春小麦的产量通常会被从小麦产量低，特别是硬麦。而贝尼斯一号小麦其实没办法明确划归为春小麦或者冬小麦。两个季节种植，产量都差不多。不过春小麦的蛋白质含量会稍稍低于冬小麦。但如果产量提高很多。也许贝尼斯一号可以作为春小麦在中国进行推广。 林克又问：“那玉米和大豆呢？也有同样的合作实验？” “是的，不过暂时还没有结果。而且我发现，中国对种子的保护非常严格。特别是大豆。中国主要的大豆产区，是他们的东北地区的平原区域。但是那里似乎很抗拒试用外国的种子。” 杰西卡点头说：“我也听说过，据说是当初禁止种植转基因大豆。好像是某一个省。” 林克想了一下。中国这个市场非常重要，可以说，不管是在什么领域，中国市场在是世界上都是不可获取的一个板块。经济和人口决定一切。 不过亚洲不仅仅是中国一个大市场。南亚总面积只有不到中国的一半，但是耕地面积却比中国还要大一半以上。而且人口比中国还多。那里也是世界农业市场的一个重要组成。 “那亚洲的其他国家？” “印度的推广比中国更顺利一些。那里各个邦都有自己一定的自主权。而且，用钱的方式，取得的成效比较好。我们已经在印度二十三个邦取得种子销售权。虽然还没开始发售。不过我们可以预期在印度取得不错的业绩。” 林克点头，说：“他们没有特别的要求？” 迪尔笑着说：“没有。他们甚至没有要求我们在他们国内开设分公司。不过我们在公关方面也花费了三千多万美元。” “钱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林克顿了一下说。“现在亚洲公司也是有得到种子专利授权的。你完全可以和中国方面进行更深入的合作。亚洲市场，日后会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市场，我们需要伴随它成长。” 迪尔听了他的话，点头说：“我正在努力。而且我们亚洲公司在中国国内也属于比较受欢迎的投资商。”他说到这里，笑着说。“我想这得益于你的身份。你是华人，有在很多方面主动和中国企业合作。这让他们对我们贝尼汉斯集团的印象比美国其他公司都要好一些。” “那他们愿意接受无公害食品标准吗？” “其实中国也有自己的无公害标准。只是他们的无公害标准，只是市场准入标准。和我们的无公害有很大的差异。又因为中国农民经营的土地少，在这个标准方面，他们很难执行我们在美国推行的标准。但是他们也绝对不会反对那样的标准。只是我们必须要换一个说法，以便和他们的无公害标准区分开。” 迪尔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说：“事实上，我们的无公害标准，更接近他们的绿色标准。” 杰西卡翻了一下手上的资料，问：“迪尔，集团总部最近提出的几个计划，你觉得在亚洲有没有市场？” 贝尼汉斯集团新研发出来，并且进入市场推广阶段的产品有好几样，比如高效降解细菌，又比如超级天然气细菌等。 迪尔想了一下，说：“对于两种新的细菌，我们正在进行市场调查。林克之前提到过，中国的水产养殖业世界第一。降解细菌对这个行业确实有很好的作用。但是相对来说，推广不适容易的事。因为那不是能明显增加产量或者效益的产品。养殖户不会轻易接受一种让他们增加成本的新产品。至于污水处理行业，我们还在进行研究。” “至于生物质天然气，中国方面有主动联系我。这可能是最容易推广的项目。不过他们的意思似乎是希望能通过合作的方式得到那种细菌的制备方式。” 林克听他这么说，看着杰西卡。 杰西卡明白他的意思，对他点了点头。 林克这才对迪尔说：“可以答应他们。不过我们要在合作项目中占有一半的利益。具体的谈判就交给你了。” “ok！” “还有种子方面，也可以和对方合作。” 这本来就是他们商议好的对策，将贝尼汉斯核心的几项技术，在全世界推广应用，让美国方面不会为了想独占那些技术而对贝尼汉斯采取行动。 贝尼汉斯集团在非洲、欧洲、南美洲开设分公司，为的就是这个目的。 所以迪尔对林克的要求没有提出任何的疑议：“我会尽快联系中国方面。” 林克有笑着问：“那海上牧场平台找到合适的建造商了没有？” “我和中国在这方面最有经验的造船厂进行过初步的谈判。他们对你的订单非常感兴趣。不过他们依然需要评估你提出的要求。如果他们能解决你要求的那些技术方案。我们就能正式下订单。” “养殖产出的鱼？” “销路问题，也在谈判范围之内。”迪尔笑着说。“你知道，中国人不管是肉食还是鱼类的需求量依然还没达到发达国家的水平。他们在这方面的市场还远远没有饱和。” 听完他的汇报，林克对他的工作非常满意。 迪尔却还有建议：“林克，杰西卡，我建议贝尼斯研究所尽快推出高产水稻。这虽然是三大谷物中产量最少，种植面积也最少的一种谷物。但那在亚洲市场非常大。” 第六二四章 超出想象的丰收 迪尔还提了不少建议。比如蔬菜瓜果的高产种子，又比如在亚洲地区的食品加工行业。 林克和杰西卡记下了他的建议，表示回到美国后会探讨他的建议。 研发新种子确实是贝尼斯研究所擅长的，他们如果想要扩大在农场方面的影响力，确实需要不断推出新的种子。而食品加工好像也是必须的。 两人了解过贝尼汉斯亚洲公司的运作情况后，也没有过多打扰迪尔。 他们一家在香江游玩了一周左右，就再度包了一家飞机返回美国。此时美国国内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处理。 杰西卡就不说了，贝尼汉斯集团的工作已经越来越多。只要她还是总裁，就很难有清闲的时候。 而林克则是要准备几个农场的小麦收获。 三个农场种植的冬小麦之前经过产量评估，但评估出来的结果到底准不准确还要看实际的收获。如果冬小麦的的单位产量足够高，班克就有可能会将小麦带到英国试种。那是贝尼斯一号小麦进军欧洲的一个大好机会。 三个农场中，气候条件最好的当然是南俄勒冈农场，但是小麦成熟最早的，却是菲尔维峰农场。不过三个农场可以收割的时间也不会相差两周。 在菲尔维农场中间的山谷，有将近四万英亩的麦田。贝尼斯一号小麦的植株高度不高，只有两英尺多一些。麦秆矮而粗壮，但根系发达，这有很好的抗倒伏性。 当林克赶到农场的麦田时，三十多辆的大型联合收割机已经张庄待发，在他们身后的，是数十辆大型的卡车么数十辆拖拉机。 如果是别的农场，通常会在收割的之后，后面马上跟上有耕种拖拉机。前面收割，后面跟着播种种植适合的农作物。林克虽然计划马上进行翻耕。但并不打算马上进行播种。因为他需要将巨藻渣施放到农田里。那需要犁两次土地然后在播种。 在过去几个月时间里，农场里已经储备了足够多的巨藻渣，但依然需要将巨藻渣和土壤充分汇合，那需要两次以上的翻耕。 在秋天，他计划种植玉米。他种植的玉米将不会长到成熟，等到长到玉米接穗就全部收割了用于青储饲料。菲尔维峰计划养殖更多的牛群。 而他要种植的玉米当然也是贝尼斯研究所出产的玉米种子。 贝尼斯一号玉米具有高产特征，但是这个高产不仅仅是玉米的高产，还有生物量的高产。 贝尼斯一号玉米的植株高，但是很粗壮，而且能结两个以上的苞。在试验田中，贝尼斯一号玉米的生物量单产可以达到每英亩二十六吨。而玉米植株富含糖分，是非常适合的青储饲料品种。 他抵达农场后没多久就宣布收割开始。 两批各十数台收割机形成一个大大的人字形从麦田边开始一路前行，灰尘过后，留下的是一片空地，而在它们一侧，是一辆大型卡车装载收割大的小麦。而在身后数十米远的跟在它们身后的，是同样排成人字形的拖拉机，它们在翻耕土地。 从天空俯瞰，可以看到收割机前面是金黄色的麦子，身后是粉碎麦秆铺成的白色。但在另外一排拖拉机经过之后，土地变成了灰色。 林克在那些拖拉机将土地翻耕过后，拿起一块土捏碎了。依然很粉，沙子含量很高。但是他相信，在经过几次的耕种后，不断施用绿肥，会将这片土地变成最肥沃的黑土地。 菲尔维峰农场有足够的水，也有完善的灌溉系统。加上地形平坦，是非常时候耕种的土地。这里唯一缺的就是肥力，但他有办法改善这一点。 菲尔维峰农场的人手不多，这会农场是最忙的时候，连农场经理都亲自去开车翻耕土地了，农场的职员也没有时间招呼他。 他看了一会，对身边的泰格说：“我们去仓库。” 等下那些收割到的小麦就会运到仓库。 农场安全人员领队麦肯也跟在他身边。林克对他说：“麦肯，这边收割你的人关注一下。不能让人有机会将小麦带出农场。”他不怕浪费购买了收割机，为的就是避免收割机将小麦带出了农场。 “汉斯先生，我们会注意的。” 林克点了点头说：“你们这些天辛苦一些。等收割完了，你们的人可以轮流放一个月的带薪假。” 他和泰格上了车之后，他就抿着嘴就没说话。他在想一个事情。他刚才在地里抓了一块泥土，但是发现地里有不少的麦粒。那肯定是收割机漏出来的。 那不仅造成了浪费，而且增加了贝尼斯一号小麦外泄的可能性。他在考虑是不是出资让人解决这个问题。就算不能完全避免，也可以减少收割是麦粒的损失。 其实联合收割都存在那样的浪费情况。 不管是什么农产品的收割，试用机械都会出现程度的浪费。机械化程度越高，浪费的数量也就大。 比如加州的西红柿收割，收割之后，地里会留下大量的的西红柿。那些都是收割机没能收割到，随着枝条被卷入机器内打烂的。 加州的番茄农不怕浪费，但他这里的种植的种子。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需要解决这个问题。 林克在仓库看着小麦入库。到了下午，他接到消息说收割效率要比预想中慢。 原因竟然是单位面积产量高，收割机单位时间内收获的小麦更多，更容易装满后面的车斗。收割机需要等待后面的卡车将车斗中的小麦运走才能继续收割。 当然，那也有卡车将小麦运到仓库距离越来越远的原因。不过在别的农场，就算距离再远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说到底，还是因为小麦的产量太高了。 一时之间，林克也找不到更多的卡车来运输小麦，只好先这样收割着。 不过他也需要了解一下情况，看日后需要多少的卡车和收割机配合才能让收割机满负荷工作。 为此他开着直升机在农场上空观察。他果然看到一些收割机出现掉队，它们在无法排成人字形，显得参差不齐。而它们身后的拖拉机也只能是暂时停下等待。 他在天上看了一个多小时。在这个农场，他大概需要一辆收割机配备两到三台大卡车。要不然无法让收割机在整个农场都满负荷运转。特别是在距离仓库比较远的地方。 这是他之前没想到的问题，不过那似乎也是好好事，那证明小麦的单位产量比预想中更高一些。 他重新降落到地面，又算计了一番，觉得卡车多购买一些没有问题。农场在平日也需要卡车运输。他当即打电话让人去购买卡车。就算菲尔维峰农场用不上，另外两个农场却可以。尤其是南俄勒冈州，那里的麦田最多，也最零散。麦田距离仓库也更远，需要更多的卡车。或者可以将之前从南俄勒冈农场抽调的卡车开回去。 不过他估算了一阵，南俄勒冈农场收获的时间定在十天之后，这内华达州的两个大农场的小麦在十天内肯定收割不完。 他给杰西卡打电话，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在购买六十辆小麦运输专用车。 “卡车不够用？”杰西卡对他的要求有些奇怪。 “我们忘记了计算产量和效率之间的差别。” 杰西卡笑着问：“那么说，产量让人很满意？” “具体单产还没确定，不过现在看来是比较乐观的。” “好，我这就就让采购部购买卡车。” “客户的跟踪调查准备好了？”林克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不知道他们的产量怎样？如果好的话，我们也许可以拍摄一些记录拿回来做我们的宣传。” “我会让人做的。” 菲尔维峰农场的产量这么高，其它种植了贝尼斯一号小麦的农场主只要不是因为气候灾害，产量应当也是非常可喜的。 当他返回到仓库，统计结果出来了。 麦肯拿着统计的报表给他看：“汉斯先生，这是最先收获的两千英亩的总产量。” 六十四万蒲式耳？林克一看这个数据，也被稍微吓了一跳：“统计没有出错？”每英亩超过三百二十蒲式耳，这产量已经是超过之前在实验田种植的产量。而且这还是利用大型收割机收割得出的产量，如果是小心收割的话，那岂不是每英亩要超过三百三十蒲式耳？ 麦肯很肯定地说：“绝对没有错。按照之前的设定是收割两千英亩之后就暂时停下，将所有已经收割到的小麦都运回来统计。” 林克看他说的肯定，也相信那不会计算错误。如果这个数字没错，那他这些麦田每英亩能有两万美元的纯收益。就算要和贝尼汉斯集团分，这些农田的产出也远超其它农场。 因为他这些都是种子。价格是普通小麦的将将将近二十倍。当然，加工成种子，加上运输和销售成本也比较高，但他还是能赚大头的。 他种植了十五万英亩，如果这些小麦能全部卖出去，他和贝尼汉斯，仅仅是这小麦种子就能盈利三十亿美元。 而那似乎还只是美国一半不到的市场。 第六二五章 期望和幸运女神喝一杯 菲尔维峰农场的小麦才收割了一半，贝克农场种植的也开始了收割。而后，南俄勒冈农场也开始了抢收。 林克在三个农场都检查过。他发现反而是南俄勒冈农场的产量最低。 菲尔维农场是三百二十一蒲式耳的单产，贝克农场最高，超过了三百二十三蒲式耳。而南俄勒冈农场却只有三百零七蒲式耳。 这就让他有些弄不懂了。 菲尔维峰和贝克两个农场虽然水源更充分一些，但是南俄勒冈农场的灌溉系统也非常完善，今年也没有干旱。而南俄勒冈农场这是种植第二次，土壤是三个农场中最好的，而且使用的绿肥也是最多的。 为什么偏偏就是它的产量是三个农场中最低的。 他在照常给杰西卡打电话时，说了这件事。 杰西卡也觉得奇怪：“按道理说，南俄勒冈农场单位产量是最高的才对。”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我想不到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林克纠结这个问题，也是有原因的：“三个农场的耕种方式都是一样的。如果说贝克农场和菲尔维农场用了不同的方式种植，产量出现差异还有个原因。”贝尼斯一号小麦的卖点就是产量高，品质好。 如果能有更好的种植技术让产量更高，那当然对他们的种子销售是有很大好处的。 杰西卡却说：“我想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贝尼汉斯集团的客户中，目前统计到的最高单产不过是每英亩两百八十六蒲式耳。这和你的最初试验的产量相差不大。我想那和那些巨藻渣有关。或者巨藻渣在干旱地区对农产品的作用更加理想。” “最高只有两百八十六蒲式耳？” “是的，除了遇到虫害和灌溉问题的农场之外，没有一个是低于两百七十五蒲式耳的。客户反映相当好。” 他们种植的是硬红冬，价格是相对比较高的，产量还比普通的硬红冬要高二十蒲式耳以上。这个产量他们确实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想想也是，在相同成本的前提下，每英亩多赚一百美元，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但林克却没有显得太高兴：“那价格会不会因为产量提高而下跌？” “高产量确实对小麦期货产生了冲击。不过贝尼斯一号的品质很好，要比普通硬红冬含有更多的蛋白质。而且那些农场主使用了更少的杀虫剂。所以这些小麦的质量非常好。不少的农场主只打算出售一部分小麦变现。剩下的，想再看看市场反应。所以现在的小麦期货不过是一些炒家在炒作。我想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价格的。” 林克却不敢那么乐观。 他想了一下，说：“或许我们需要启动第二计划。另外，我会让尼尔和弗伦看有没有应对的办法。” “我们真的要马上进行干预？” “或许我们应当做好准备。” 林克和杰西卡在销售小麦种子时就讨论过小麦高产后可能引发的价格问题。如果小麦价格下降，那确实会让小麦种植场会追求更高产量的小麦种子。 但他们认为，那未必是对他们最好的情况。为了应对这个问题，他们也制定了一些应对办法。比如收购小麦。 贝尼汉斯集团现在有自己的加工企业，收购了小麦，可以慢慢加工销售，那样能保证小麦价格的平稳，同时也能加工企业得到充足的原料。 期货，是卖空和买空，那些炒家自己没有一粒麦子，但是他们靠着资本操控价格。那会让小麦种植农场损失惨重。当然也会让加工企业压低成本。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们用较高的价格购买小麦，也许可以趁机扩大市场份额。 至于小麦的需求量。现在世界上总体是缺粮的，小麦作为主粮之一需求量在不算上涨。所以他们并不担心价格会一路下跌。 杰西卡想了一下，说：“好，我马上调集资金。” 粮食成为金融衍生物已经有数十年。到如今，期货已经成为粮食贸易最主要的定价手段。 而林克做的是农业，定价权他当然希望能把持。只是这不是他说了算的。他可以在收购时将价格提高，但是他的财力再丰厚，也不可能将整个农业的所有产品的价格都如自己的意愿。 他最多只能是针对自己厉害关系重大的产品进行干预。比如小麦。 现在贝尼斯一号小麦被当作普通的硬红冬。这对种植贝尼斯一号小麦的农场主不利，也对贝尼汉斯集团不利。 贝尼斯一号小麦的品质要比普通的硬红冬要好得多。价格高一些才正常。但是没有人会在意这些。也没有人会参考那些指标。 他和杰西卡也是出于那样的考虑，打算大量收购贝尼斯一号小麦。而且他们只收购着一种。但他担心在市场大势之下，那样做依然无法让贝尼斯一号小麦的几个保持坚挺。 他结束和杰西卡的通话，就又给尼尔拨通了电话说了小麦期货的问题。 尼尔听他说想要控制小麦的价格。就有些头疼。小麦单价虽然很低，但是数量却非常大。而且还有大量的空单。现在市场在做空，如果他们做多，林克有多少钱也搞不赢那些人。一旦林克那么做，华尔街那些人会将林克当作是一块肥肉，而他们会化身鲨鱼。 到最后，小麦的价格可能会打压得更低。 他考虑了一下说：“林克，既然你已经准备直接收购贝尼斯一号小麦，那就没必要进入期货市场。现在的市场是利空的。我们要是逆市操作，损失会很大，而且不会起任何作用。” 林克敢开这个口，当然是心有所恃，只是他不能说出来而已：“如果贝尼汉斯集团收购足够多的小麦，难道也不能扭转市场？” “贝尼斯一号小麦的产量提高了10%左右，而今年气候不错，全球的小麦长势良好。春小麦的的预期产量也很高。今年是小麦丰收年。这是一个绝好的利空。”尼尔解释说。“在所有人眼里，你收购了小麦依然是要卖的。依然是会进入市场的。投资者不会因为你收购贝尼斯一号小麦就提高信心。” 他解释了那么多，而且很非常有道理。林克有信心，却不能和他解释清楚。他只是问：“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帮我操作。” “帮你操作什么？” 林克是不能明白说出来的：“你这是明知故问。” 尼尔却说：“我是明知故问，但你却是明知是无用功却还要将钱丢到海里。” 林克笑着说：“我在银行有资金，你要多少才有把握将小麦价格保持基本稳定，至少让它不再下跌？” “我必须告诉你，我没半点信心。”尼尔没想到自己说得那么清楚了，林克依然这么顽固。“就算你所有资金都交给我，林克。我也没有信心。” 林克却不管他说什么：“五十亿美元。你负责帮我将钱投进市场。就这样，我还要和弗伦通话。” 弗伦也反对他在这个时候做多小麦。在弗伦看来，小麦的定价权根本没可能拿到。因为那是金融市场决定的。而华尔街能筹集的资金比他们几个多得多。林克那样做，是在烧钱。 但林克依然是像对尼尔一样，不由分说地将五十亿美元交给了弗伦。 他也认为自己可能会亏钱。但是有些东西是不是钱能衡量的。这次他必须要给种植贝尼斯一号小麦的农场提高信心。 尼尔和弗伦在得到林克转到公司账户的的资金后，再三劝林克不要顽固。但林克就是一意孤行。 当林克回到华州，躲到城堡内，让自己身边尽可能减少危险可能。然后他有发动了“大家一起倒霉吧”这个好久不用的技能。然后他开始做空小麦。 在三天内，他再次体验到顺风尿湿鞋的倒霉。 城堡的电梯因为他出了两次故障，他走楼梯歪到脚，吃饭呛到，在整块的地毯上被绊倒。这在以往那是不可能的事。杰西卡都怀疑他是不有什么心事才会这么心不在焉。 不过某些人比他更加倒霉。在三天内美国中部小麦产区突然出现六次龙卷风，不仅吹到了大量的小麦，还带来暴雨。这给春小麦的产量带来浓厚的阴云。那还不算完，一场飓风正在形成，有可能给小麦种植区带来暴雨。 而华尔街突然收到消息英国大面积遭到暴雨，引发一次大面积洪水，大量的农田被淹没。其中包括大量的麦田。 在第四天，林克总算是恢复了正常。而这是，弗伦给他打来一个电话，说：“恭喜你。你又赌赢了。到现在为止，你在小麦期货上的账面盈利是六亿美元，我想尼尔那里也差不多。” 林克笑着说：“谢谢。”为了赌赢这一局，他投下的“赌注”可不少。这几天他被副衰神被折腾得不轻。昨天晚上自己被自己绊倒，眼睛差点撞到桌角。如果是他身手尚可，现在他可能已经在医院进行眼球摘除手术，而不是现在这样仅仅是额角破了皮。 “我被你打击到了。我就是给你说这件事。”弗伦苦笑着说。“对了，什么时候有机会，带幸运女神出来一起喝一杯。我猜你肯定天天和她睡一起。说实话，我很想认识她！” 第六二六章 强行区分 因为天气问题，世界各大交易所的小麦期货价格上扬，之前看空小麦的投资者自然是怨声载道，就连华尔街也哀鸿遍野。 林克拿出一百亿美元做多，几乎是要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世界。所有人都想在他这身“肥肉”啃上一口。只是他们才露出獠牙还没来得及下嘴，市场的风向就变了。 投机者是亏得咬牙切齿，但是小麦种植农场主却是眉开眼笑。 特别是种植了贝尼斯一号小麦的农场主，在过去一周多的时间里，贝尼汉斯集团针对他们的小麦进行回收，价格比当时的期货价格要高不少。他们当然愿意将小麦卖给贝尼汉斯集团。 因为当时小麦期货在下滑，农场主担心贝尼汉斯集团也不能维持太长时间的高价，就纷纷和贝尼汉斯签订收购合同，在短短一周时间内贝尼汉斯集团和那些农场主签订的收购合同涉及十亿蒲式耳小麦。那占了整个美国贝尼斯一号小麦产量的三分之一有多。 当期货价格开始回升，这些农场主就开始惜售，看价格能不能继续走高。 十亿蒲式耳的小麦，需要贝尼汉斯集团支出六十亿美元。这个收购价格和往年的硬冬红差不多，但比同期的期货价格高八十美分左右。就算是目前的期货价格在回暖，贝尼汉斯集团收购的价格依然要高于期货价格二三十美分。 虽然小麦期货依然在涨，但林克和杰西卡都没期待它最终的价格会提高太多。等期货价格提高到一定程度，小麦农场主肯定会抛售小麦。那会让市场价格降下来。 林克拿出上百亿去做小麦期货，不过是想稳住小麦的价格。现在目标达到了，他就让尼尔和弗伦慢慢将资金回笼。这也会让小麦期货价格受到打压。 至于账面盈利上的十多亿美元，他没怎么放在心上。他更在意的是怎么保护小麦的价格稳定。 他去了福克斯和尼尔谈过之后，又来到杰西卡的办公室。 “事情办完了？”杰西卡当然知道他今天早上去找了尼尔。“尼尔有什么建议？” “他建议用大半个月慢慢平仓，以免市场出现大波动。”林克倒了两倍咖啡，给了杰西卡一杯，继续说。“我还和他谈到了贝尼斯一号小麦的价格问题。” 杰西卡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林克在她对面坐下，说：“我们都知道贝尼斯一号是特殊的。但是市场并没有这个认知。” 贝尼斯一号不仅是产量高，而且含有更高的蛋白质，用途也比普通的硬红冬要广一些。如果任由它和普通硬红冬价格一致，不仅对农场主不利，而且价格容易收到投机者控制。这对贝尼汉斯集团很不利。 杰西卡听他的话就明白他的想法了：“你的意思是将它们和普通的硬红冬区分开来？” “是。我们现在做的，其实就是这个目的。我们用特别的价格收购了大量的贝尼斯一号，用实际行动表明了我们的态度。问题是，我们要不要继续做下去。” “如果一只这样下去的话，我们也许可以保证贝尼斯一号保持特殊，但是我们的市场……” 杰西卡的担忧很实在，他们可以用比较高的价格向农场主收购小麦。但是他们卖出面粉时，却未必也能得到更好的价格。 “这就需要看我们的营销能力了。” 林克喝了一口咖啡，皱了一下眉头。 杰西卡笑着将倒了一半的糖包中剩下的糖撒到他的杯子里：“那你有什么想法？” 林克一边搅拌咖啡一边说：“控制贝尼斯一号的种植面积。我计划将贝尼斯一号的种植面积控制在不超过世界小麦种植面积的三分之一。贝尼汉斯集团再做一些运作，将它和普通的硬红冬明确区分开来。尽量保证让它的价格比普通的硬红冬高15美分以上。” 杰西卡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那很难！仅仅是美国，就有数万个农场种植，如果推广到世界各国。我们很难让他们保证和我们一条心。” “没有人会嫌钱赚得更多。”林克知道那很难，但他认为难的只是树立一个观念：贝尼斯一号，是特别的硬红冬。只要这个观念深入人心，那些种植的农场主就会自觉保护它特殊的价格。“所以，我们不仅要控制种植面积，还要尽可能保持客户的稳定。我们每年只供应那么多的种子，除非是原来的农场放弃种植，不然新的农场主就没办法获得种子。” “在美国我们或许可以那么做，但是在其他国家这个做法未必行得通。” “我现在庆幸我们还没和其他国家有实际的合作关系。”林克笑着说。“那我们在合作的时候，可以和他们提出这个合作的前提条件。” 杰西卡思考着他这个想法的可操作性。 林克这个想法和很多的商人的想法都不同。大部分商人会宁愿降价也要占领更大的市场份额。而林克却是要限制贝尼汉斯集团的市场扩张。这有违商业的追求。 但她也想到一点，贝尼汉斯集团如果能维持三分之一的市场，已经非常不错了。 首先这个份额让美国政府无法以反垄断的名义对贝尼汉斯集团进行制裁。 其次，那样的做法，会让农场主将自己视作是和贝尼汉斯集团真正的合作者，双方的利益纽带更稳固。贝尼汉斯集团的其他服务和产品，会是这些农场的优先选择。 最后，杰西卡觉得林克是打算用这个做法，让贝尼斯一号小麦树立成为无公害食品的范本。有更高的价格、更高的产量，也就有了更高的收入。农场主也会更愿意实行无公害标准种植。 想到这些，她问：“我想，我们不会一直只做行业三分之一的生意吧。” 林克笑着说：“现在我们出产的小麦种子大概只能供应美国20%的市场。扩大到三分之一时，我们就强化这个理念。等这个理念深入人心的时候，可以再慢慢扩张市场。也许，我们可以在专利到期之前，让贝尼斯一号小麦成为世界主要的小麦品种之一。” 贝尼斯一号小麦虽然是通过特殊的技术取得高产的。但这个特殊技术，不是外星技术。只要有人要研究，总有一天会研究出来。贝尼汉斯集团只是领先了一步。他没想过能一直保持领先。而且贝尼斯一号全面推广时，也许产量和附加值都更高的贝尼斯二号就出来了。 杰西卡想了一会，笑着说：“那我们就试试将贝尼斯一号打造成一个卓越的品牌。” 林克看她赞同自己的想法，也就没再多说。他笑说：“再过几天，我们的第一批出口的小羊驼就要出货了。新西兰那边准备好了吗？” 杰西卡看了一下手表，发现日期已经是七月十五日了。她笑着说：“我让人再联系一下那边的罗，确认……”她说着面上露出一丝错愕。 林克一愣，问：“怎么了？” 杰西卡抬头看着他，目光有些奇怪，说：“今天是十五日！我上个月的经期好像没来？”她又想到，自己的腰身好像大了一英寸有多。她还以为是因为前段时间去度假没有健身导致的发胖。现在看来，好像根本不是那样。 好像没来？ 林克想起，还真是那样。他眼里露出一丝惊喜，猛地站起来，说：“我们去医院！” 怀孕两个月？ 医生检查后给出的结果竟然是杰西卡怀孕两个月。 林克夫妇都很惊奇，因为杰西卡只错过了一次的经期。 医生却告诉她，可能是这个孩子怀上的时候，恰好就是经期快要来的时候，也就是在安全期内怀上的。 杰西卡当然知道安全期并不是绝对安全。不过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就算怀孕了第一个月也可能有经期。只是量会比较少。 她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还真的是量非常少。 被林克强行带回家里之后，她摸着肚子对林克说：“它也太乖了点吧。都两个月，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林克搂着她，笑着在她胸口摸着，说：“谁说没反应？这里大了。” 杰西卡笑着说：“我以为只是长胖了。” 林克将手移到她的小腹，笑着说：“我们笨爸笨妈！不过我想它是不会怪我们的。还好，它很健康。”杰西卡怀了两个月都没有反应，他们两个都担心孩子发育不正常。医生检查过后说一切都好他们才安下心来。 第六二七章 为了定价权，也是拼了 杰西卡怀孕了，林克再次强势架空了她这个总裁，将贝尼汉斯集团的工作接到自己手中。让她在家里安心养胎。 他每天都会和杰西卡谈论工作上的事，他这临时将工作接过来也不至于太过生疏。 想到自己马上又能有一个孩子，他走起路来都能带风。 这天他做完工作又提前下班回家了。 他回到家中，发现客厅中心位置，只有埃文一个人嘟着嘴的地毯上玩耍。汉娜应该是去学画画了，而杰西卡和凯特琳正坐在沙发上。 埃文看到他。他甚至看到这小家伙眼里发出一种高兴的光。埃文爬起来跑着冲向他：“爹地，玩！” 林克将儿子抱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埃文不高兴吗？” “妈咪，坐。凯特琳，不玩！”埃文说着还伸手指着沙发那对黏在一起的母女，语气里满是控诉。“和，妹妹，说话。” “是弟弟！妈咪肚子里，放的，是弟弟。”这时凯特琳拎着胎教器跑过来反驳埃文的话。“爹地说，是弟弟。” 林克笑着又弯身将女儿抱起来，这小东西得知杰西卡怀孕了，就非要贴在杰西卡肚子说和弟弟说话。汉娜那小家伙，记起之前杰西卡怀这两个小东西时用过的胎教器，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翻出来的，每天有空就对着杰西卡的肚子说话。不过后来胎教器被凯特琳霸占了。 不过这小东西认定杰西卡怀的是男孩的理由有点让人好笑。林克和杰西卡也没有反驳她。 林克这时笑着说：“难道凯特琳不喜欢妹妹吗？” “喜欢，可是，妈咪放的，是弟弟。它小。”凯特琳坚持自己的判断。 埃文大声叫着说：“是妹妹！我要妹妹！”他理由则是霸道。因为他想要妹妹，所以他妈咪怀的就一定是妹妹。 凯特琳看了他一眼，鼓起两颊扭头不看他。表示不和他这个笨蛋计较。 林克对他们两个的争吵有些好笑。这时杰西卡也走到了他跟前，他将两个小家伙放下地，，小声地对他们说：“我们说话，不能大声。会吓到它。”他说着指了一下杰西卡的肚子。 两个小家伙猛点头，凯特琳还用一双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杰西卡这时笑着说：“今天他们两个就为这个问题吵了半天。”她也是被两个小家伙闹得有些头大。 林克牵着她的手去沙发坐下 凯特琳小丫头又开始用胎教器小声对着杰西卡的肚子说话，埃文则是腻在林克身边自己玩自己的。 两夫妻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坐在自己腿上。杰西卡虽然被“架空”了，但她对公司的事还是没办法完全放下，在说了一阵话后，她就不自觉说起公司的工作：“现在我们收到的小麦应该已经足够多了吧？” 林克点头说：“已经达到我们的预期了。”十五亿蒲式耳的小麦，足够贝尼汉斯集团的小麦加工厂满负荷运作一年。 杰西卡又问：“价格基本稳定了？” 林克笑着说：“暂时是稳定了。我们在做宣传方面的工作。希望明年再来一年就能让那个人认可贝尼斯一号的品质。” 他们在家里闲聊，nwtv就正在做林克所说的宣传。它的正点新闻用相当大的篇幅报道了小麦期货行情。当然，价格脱离了期货价格的贝尼斯一号小麦是其中的重点。 这个点的主播，琳娜用了二次元少女风格播报：“在我们反对粮价高涨时。某个公司，或者说某个资本家却逆势而行。他不仅用百亿美元抬高小麦价格，而且在期货价格平稳后，他依然用相对比较高的价格收购小麦。你们知道他收购了多少吗？十五亿蒲式耳。你们知道他用什么价格收购的吗？比普通小麦高出8%。难道贝尼斯一号小麦吃了能美容吗？虽然贝尼斯一号的蛋白质含量比普通小麦高0.5%，还有更丰富的人体必需微量元素。但吃了贝尼斯一号能让我美8%吗？” “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代表全宇宙的美少女，强烈谴责某人。至于某人是谁？哼哼，知名不具！” 她的双马尾和傲娇的“哼哼”让那些yy她的青少年们哈哈大笑，他们才不管那些见鬼的正统新闻。他们看就是这个风格百变而且搞怪的漂亮女人。不过随着他们的笑声，贝尼斯一号小麦的品质也在他们心里落下了印象。 前段时间，贝尼汉斯集团明确发表公告，将会高价收购贝尼斯一号小麦，也明确表示不会收购其它的小麦。那已经让市场察觉出不对。这会林克名下的媒体用各种方式宣扬贝尼斯一号小麦是特殊品质的小麦。这让竞争对手很是无措。 林克这是根本就不和他们玩了。这不是要创立一个品牌，而是要创立一种全新的商品的架势。 贝尼汉斯集团的做法，让其他的小麦收购商和华尔街恨的咬牙切齿，只是他们拿贝尼汉斯没有任何办法。 贝尼汉斯集团用独立的价格体系收购，华尔街那贝尼斯一号小麦没办法。而贝尼斯一号小麦的品质也让市场关注。它们全部是特等小麦，看架势这种小麦将会大受欢迎。 但林克的做法让加工方面的还是种子生产方面的竞争对手都无从下手。 林克一家吃完晚餐后，林克两夫妻坐在电视前看过琳娜严肃风格的八点新闻。这档新闻内当然依然有贝尼斯一号小麦的头条。 杰西卡看完之后，笑着说：“看来你的宣传力度不小。”nwtv的收视率虽然依然不是很高。现在黄金时段的情景喜剧也不过三百万多个用户收看。但新闻节目却备受年轻人喜欢，据说最高的记录是五千三百万的用户同时观看。 nwtv新闻的连续宣传，能让贝尼斯一号小麦的高产量、高品质和高效益传得广为人知。 这两天，贝尼汉斯集团的客服已经开始忙着接听求购明年的贝尼斯一号小麦种子的电话了。 “那也算是一个新闻热点吧。顺便让nwtv的名气提高一些。” 贝尼汉斯集团只接受他名下的媒体的采访。而贝尼斯一号小麦的价格问题，也是现在美国公众比较关心的话题。因为西好莱坞传媒的在讨论小麦收购价提高对民生的影响。 说白了，就是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好话坏话他都说。 他顿了一下又说：“贝尼斯一号的名气已经传到了其它国家，班克已经明确提出希望明年在他的庄园试种。迪尔也打来电话说，中国对贝尼斯一号的态度热切了一些。印度也有望能在更大范围内推广。你对这些有什么看法。如果没有，我就让人去做准备。” “我没有什么看法。”那些都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事。现在只是顺理成章而已。“不过我们依然要控制30%的种植面积？” “暂时控制着。让这一条成为技术共享的前提条件。”林克想了一下，又说。“除非贝尼斯一号能占领所有的市场。” 贝尼斯一号在其它农场种植的产量比英国本土的小麦要低一些。或者说比欧洲发达国家的小麦单产都要少一些。班克要求试种，在很大程度上只是为了增加英国小麦的品种。所以他也不觉得，贝尼斯一号能一统世界的小麦种植。 “对了。菲尔维峰农场和贝克农场的小麦更高产的原因可能已经找到了。” 杰西卡一听，问：“是什么？” 如今贝尼斯一号小麦产量记录是汉克农场创造的。这个记录也是世界最高的单产记录。如果找到原因并加以推广的话，贝尼斯一号小麦能马上成为世界上唯一的冬小麦品种。 不过林克给出的答案让她有些失望：“最大的可能是水。” 原来，经过贝尼斯研究所的分析发现，那两个农场的小麦中含有更丰富的对人体有益的矿物质，而两个农场的自流井水中就富含那些矿物质。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两者有关。但贝尼斯研究所基本判断为那里的自流井水、巨藻渣共同影响了那些小麦的产量。 杰西卡听说竟然是这个原因，笑着说：“那么说，那两个农场是最适合种植贝尼斯一号小麦的？或许你可以打造出一个高价小麦品牌。” 林克笑着说：“难道小麦普通销售价格能超过当作种子卖？” 在那两个农场种植的小麦也许更好吃，对人体更健康。但总的产量太高，又不是吃了能长生，价格再高难道还能卖到普通小麦的十几二十倍？ 杰西卡一听这话，也是笑了：“好吧，是我犯傻了。” 她停住笑，说：“但那似乎还可以用在其他种子。” 林克想了一下，摇头说：“多一点产量和少一点对我们没有什么大关系。南俄勒冈州的面积足够大，其它的种子也可以在那里生产。菲尔维峰和贝克农场的水，或许对小羊驼和牛也会有好处。” 如果那些自流井能让牛和小羊驼更加健康。他或许可以得到更大的好处。 杰西卡听他那么说，也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林克又说：“过两天我要去南俄勒冈农场。我约了新西兰的奥洛洛，另外我也要去看看那里种植玉米和大豆。”现在种植的那些作物，当然也是为了用作种子。现在还是夏天，如果在晚，时间就来不及了。 那是种植良种，还是第一次，他不能不表现得关心一些。 第六二八章 旧话重提 林克接到奥洛洛时，发现他走路好像有些不妥当，似乎是膝盖无力。 他关心了一句。 奥洛洛露出温柔神色说：“这是来自中国传统的爱的印记。” 林克露出了然神色，笑着说：“你和罗太太真是恩爱！”年过半百了还能做到双腿乏力。 “哈哈！”奥洛洛大笑着说。“男人不爱自己老婆还能爱谁？”他脸上是笑着，但心里却是在流泪。他的脚不是乏力，而是疼。 昨晚在旧金山酒店住宿时，他妻子去做美容时，一个美女敲开了房门不由分说地闯了进门。 他虽然装作风流，但内芯里是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和那样的女人做那样的交易。他还在和那女人交涉让对方马上离开是，他妻子做完美容回来了。 那个女人看了他妻子一眼，扭着屁股款款而去。可他是有理说不清，跪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木衣挂。 那可是酒店的木衣挂，有将近一英寸厚。他发誓，相对而言他宁愿跪主板。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还有事，他可能还要多跪一阵呢。说起来，他还要感谢林克的。 他们去到南俄勒冈农场的小羊驼繁育场。奥洛洛看到高低起伏的山地草原，对林克感慨说：“我以为我在澳洲的农场已经够大了，但和你这个农场相比，简直是渣。”他在澳洲的农场面积也很大，但是可利用的土地太少。而南俄勒冈农场的土地，大部分都是可以利用的。不管是耕地还是草地，抑或是林地。 林克笑着说：“这个繁育场的面积暂时只有三万英亩，养殖的羊驼数量超过五万八千头，不过还很宽松。” “那么我们能去看看那些羊驼吗？” “当然，它们自动分成小群散开了，我们可以乘坐直升机去找它们。” 他们乘坐农场的直升机在草甸上空盘旋，很容易就能找到羊驼。白色的、黑色的，在绿草地上很显眼。 他们不敢飞得太低。因为小羊驼很敏感，而大部分的牡羊驼已经怀孕，受惊吓后容易流产。 奥洛洛在发动机的噪音中用喊话的方式说：“要卖给我的羊驼会从这些羊驼中挑选吗？” 林克也大声回答：“不，这些羊驼是繁育场的亲本。你要的羊驼在另外一个特殊的区域暂养。它们还没到成年。” 那个区域就在发育场的边沿地区，不过距离入口比较远，开车路上也颠簸。所以林克才会提议乘坐直升机前去。 奥洛洛看起来像是一个动物养殖方面的专家，他不仅检查了羊驼的体征，还检查了它们的毛质。最后还在草地上找了羊驼的粪便观察。在确定没有问题后，他又向林克提出要求出具检疫证明这些东西。 林克当然有那样的证明。 双方签订了一千头小羊驼的买卖合同。合同签订后，奥洛洛和林克握手说：“合作愉快，林克。我的合伙人正在澳洲寻求引进小羊驼。如果得到许可，我们也许可以再合作。” 小羊驼对饲料的要求比较低，澳洲的那些的干旱地区的牧草产量低，养殖羊驼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现在购买的一千头羊驼有一部分就是为了给他在澳洲的农场准备的。但数量还太少。想要繁育到满足澳洲农场的需要，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他更倾向于从林克这里购买。 一头小羊驼的售价是五千美元，林克对这样的生意当然不会拒绝。他笑着说：“我很期待我们能再次合作。”他顿了一下，又说。“说到你在澳洲的那个农场，海水淡化项目现在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我们已经完成了70%的土建工程。估计今年年底就能开始投入使用。”奥洛洛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那个项目，他从林克这里挖了六百万美元。“我听说你在非洲也有那样的淡化项目。现在的进度如何了？” 那已经是公开的事，林克也没有否认，说：“还在挖蓄水池。”他的项目更大，需要的工期肯定也更长。 喝过酒庆祝合作成功，林可就将奥洛洛送走了。他又交代繁育场准备将合同中一千头小羊驼分批送到新西兰。然后就处理农场的其他工作。 ………… 在杰西怀孕后，林克变得更急忙碌。每天仅仅是看各个公司发来的报告就能让他花费好三四个小时才能看得完。从俄勒冈州回家之后，他又去了非洲一趟。那边的示范农场在规划上出了点问题，他需要亲自去实地看看。 处理完非洲的事，他又要去德州参加关于德州发展银行关于上市事宜的董事会。 到了八月中旬，玛莎到华州找他。和他商谈去中国，中国那些手机生产商进行谈判的事情。 在那之后他又接到托米·科克莱恩的电话，邀请他去米高梅参加董事会。 米高梅这次董事会只是对上半年的总结，只能算是一次例会。 科克莱恩邀请他，是另有其事。开完董事会后，他邀请林克去办公室谈谈。 林克这会可是忙的不可开交，对他邀请自己谈什么有些疑惑：“托米，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你知道我现在很忙！” 科克莱恩倒了两杯红酒之后，说：“那我直接说了。你还记得因特内森国际院线吗？” 林克回忆了一下，说：“记得。我记得你们科克莱恩家拥有它54%的股份。”当初科克莱恩资金周转出了问题，还用它跟他抵押借贷的。 “是的，我们对这条院线有控股权。它现在拥有六十八家电影院共五百四十个放映厅，全部可以播放3d电影。” 林克记得之前是五百一十个放映厅，看来最近又增加了一些。不过他不明白对方和他说这个是想要表达什么：“你们又需要资金周转？” “没错。我们现在需要资金。我记得你对电影很有兴趣。听说《月瞳》已经拍摄完毕了。” “没错，它正在做后期和特技。” “难道你没想过有自己的院线吗？” 林克当然想过，之前也有一个机会。只是之前他因为担心资金问题放弃了：“如果有合适的收购标的，我当然也是感兴趣的。” 科克莱恩摇着酒杯，说：“你觉得因特内森国际院线怎么样？” 林克看着他，发现他是认真的，就笑着说：“那你们打算卖多少钱？可千万不要说是十三亿美元？我们都知道那不值。”之前他只是抵押借贷，可以不计较，但现在要谈的是交易。 “六亿美元。”科克莱恩提出一个价格。“它现在值这个价。” 林克失笑说：“托米，如果你们真的想出售，应当给一个更切合实际的价格。要不然我是不会考虑的。”五百四十张荧幕，当然不可能价值六亿美元。 不过科克莱恩却有他的理由：“因特内森国际院线有别于其他的院线。它拥有其中大部分院线的产权。所以它的价值更高。” 听他这么说，林克倒是那倒是可以看看值不值。他想了一下，说：“能不能给我相关的资料，我需要看看它的资产到底有多少。”不同的城市，还有同一城市不同区域的地产价格都不一样。那些电影院所在的位置对资产评估非常重要。 科克莱恩点头说：“如果你有兴趣，当然可以得到它。” 林克笑说：“我当然有兴趣，不过我需要针对它进行过评估后才能做出决定。” “ok。我让人将数据统计出来。不过这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他正说着，办公桌的电话响了。科克莱恩过去接听了电话，他听了一会，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挂断电话，对林克说：“林克我现在需要处理一些事情。或许你可以在赌场小玩两把。最多一个小时我可以将资料交给你！我们在谈谈。” 林克看了一下手表，说：“那我玩一会。” 科克莱恩笑着说：“那我失陪了。还有，我恳请你不要玩太大！我们损失不起。” 他可不是在开玩笑，现在没有那个赌场在看到林克入内还能保持镇定的。林克之前赌起来不过是赢点钱，而现在只要林克想，他完全有可能将赌场赢走。威尼斯人酒店就是那么到他手上的。 科克莱恩吩咐赌场经理帮他招呼林克。 赌场经理将林克带到vip赌厅，笑着说：“汉斯先生，不知道你想玩什么？” “我自己来就好。”林克也不习惯这么被外人跟着。他说着吩咐泰格去帮他换筹码。 赌场经理听说他只兑换二十万美元的筹码——这是vip赌厅的最低准入标准——连忙表示赌场送他二十万筹码。 林克笑着说：“我说到底也是赌场的股东，拿赌场的钱会被人说闲话的。”他说着依然让泰格去换了筹码。 第六二九章 送上门的美女……带来的消息 林克拿到筹码后，将赌场经理打发走了。 他在一张二十一点赌桌玩了一会，总是赢——荷官换了三个，但三个开牌每次都是都不大不小，必须要牌。结果都是第一张牌就爆了。 这赌桌的庄家连续爆了十次，引得不少的赌客过来，他们拿着两张牌，然后等庄家爆。 林克见状觉得自己很亏。他赢了十次，也不过赚了几万美元，但是其他人赚了几十万。觉得很没意思。于是他收起筹码就走了。他还没走远就听到后面的赌客高声哀叫。 庄家二十一点，通杀！ 后面还有人喊他：“汉斯先生，请再来玩两把。我刚来，还输了一把！” 看来还是有明白人的，知道刚才是林克的运气爆棚。 林克笑着回头说：“伙计，你要知道，你们赢的每一美元，我都要亏损几美分！祝你们玩得开心。” 他走了，其他人怎么可能玩得开心。 他走后没多久，那张赌桌的荷官像是突然爆种了，连续来了五次二十一点。不仅围观的赌客纷纷离去，就连原本坐在那里的几个赌客也收拾筹码走了。 这牌根本没法算了。不走难道等身上的筹码都输光吗？ 而此时林克已经要了一杯鸡尾酒在角落里坐下。虽然他有一个赌场，但这种光怪陆离的距离他已经很遥远。现在置身其中，似乎找到了当年初生牛犊不知死活的感觉。 在赌场里枪支基本不会出现。所以林克这时身边只有两个保镖。他坐的地方虽然是角落，但实际上是一个完全开放的休息空间，面积大得完全可以开一个沙龙。所以两个保镖也没有拦着别人进来。只要不要太过靠近保镖就不会有什么反应。 这时进来的一个戴着墨镜绑了个马尾将额头完全露出来的金发女人。 女人在距离他两米左右的距离坐下，抬头笑着对他说：“汉斯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我是艾娃·雷格利！嗯，你能请我喝一杯吗？” 这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的低胸紧身背心，露出深深的肩窝，胸前的两坨突起非常高。她摘下了墨镜。林克看到她的脸，不得不承认她很会化妆。她的妆容在赌场的灯光下，显得非常精致。纤细的腰身，丰满的臀部，还有被牛仔短裤彰显着的一双长腿，让她可以成为一个符合绝大多数男人审美观的精美女人。 林克看她的脸型，大概是东欧国家的人。他笑着对泰格示意一下。泰格对外面一个经过的侍者招了一下手。侍者走了进来。 女人点了一杯龙舌兰。 在侍者将酒送来之前女人都没有和他搭讪。不过拿到酒之后，那个女人喝了一小口，说：“谢谢你的酒，汉斯先生！” “不客气，雷格利小姐。” 不过他的冷淡没有让对方知难而退，艾娃·雷格利笑得很明媚，说：“汉斯先生，为了表示感谢，我或许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 林克侧头看着她，没有开口只等她的下文。 艾娃·雷格利看了一眼外面，说：“或许我们可以换一个安静的地方。” 这句话就有点暧昧邀请的味道了。林克笑着说：“雷格利小姐，你至少让我知道是什么样的消息。” 艾娃·雷格利笑得有些神秘，说：“是关于贝尼汉斯集团的。” 林克看着她的眼睛一会，让她觉得如芒在背。她正要说点话转移一下注意力，却见林克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只听他说：“你可以等我三十分钟吗？” “当然！”艾娃·雷格利松了一口气说。“我会在这里等着你。” 虽然时间还没到和科克莱恩约定的时。但林克还是离开了这个角落。在走出角落后，他对泰格小声说：“让人盯着她！” 泰格点了点头，在走到转角除，他就单独留了下来。 然后给在赌场外面的手下打了一个电话。没多久，他一个手下走进了赌场。两人眼睛对了一下，泰格指了一下艾娃·雷格利的方向，看到对方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林克去到科克莱恩的办公室坐下等了十几分钟，对方终于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档案袋。 科克莱恩将档案袋交给他说：“这属于商业机密。” “我明白！”林克笑着说。“我让人评估完之后给你答案。” “我等你好消息！” 林克又坐了十来分钟后，就提出了告辞。科克莱恩也没有其它事，就将他送出了办公室。 林克他们刚进了电梯。泰格就对他小声说：“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去带她出来。” 那个艾娃·雷格利说有关于贝尼汉斯集团消息告诉他，当然不可能是贝尼汉斯集团本身的事。有可能是外界对贝尼汉斯有什么阴谋。这个可能性不管大不大，他都不能掉以轻心。 至于艾娃·雷格利想用消息交换什么，还需要谈谈才能知道。 他没有再走赌厅，而是直接走酒店大门上了车。他在车上等了一小会，车门被泰格打开了，艾娃·雷格利上了车。 等车门关上后，林克示意司机开车，然后对艾娃·雷格利说：“雷格利小姐，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艾娃·雷格利是个有眼色的，看出林克对自己的美色没丝毫上心。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她也不敢在拿乔，说：“汉斯先生，我是一个模特。不过我从小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演员，所以我来到了美国，去了好莱坞。” 林克没有打断她的废话，只是静静听着。 “你知道，现在的有钱人喜欢找模特。”艾娃·雷格利看到林克看自己的眼神多了一丝诧异。她苦笑说。“是的，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虽然那不是好事，但好莱坞不相信眼泪，我们这样的人需要自食其力。” 林克对她这些话不置可否。他惊诧的只是对方竟然这么明白地说自己是个高级陪玩。他微微点了一下头说：“你继续。” “这次我是接到一个单，客户要在拉斯维加斯玩两天，给的价格不低，看起来是个有钱人。于是我就来了。昨天我的客户在套间内接待了另外一个男人，我被礼貌地赶到了房间里，不过我在房间听到他们一些谈话内容。” “关于贝尼汉斯的？” “是的，他们似乎是在策划一次针对贝尼汉斯集团进行一次阻击行动。好像是针对玉米和大豆种子的。他们具体说了什么，我没有听到全部。但我听到他们似乎说到什么花粉。和用飞机散播什么的。” 林克听她这话，问：“你确定他们说到了玉米和大豆？” “是的，我十八岁来到美国，已经有三年了。朋友来自美国各地，各地的口音我都能听懂。我确定他们说的玉米和大豆。” “你知道你的客户是什么人吗？” “你知道，我们的客户其实用的都是假名。不过他自己说姓安东尼，酒店的人也叫他安东尼先生。” 林克又问了几个问题，看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就说：“雷格利小姐，谢谢你将这个消息告诉我。不过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汉斯先生，我想得到机会。我知道你在好莱坞有一个传媒集团，旗下有一个经纪公司。我想转到你的公司。我保证我会非常努力的。” 要是她不提，林克都忘了西好莱坞传媒还有一个经纪公司。不过那个公司因为在前两年基本没有什么机会，所以有点资本的模特都已经另谋高就，剩下的都是只是那些能接点平面广告的兼职模特。而且数量也不多。如果不是因为西好莱坞传媒自身也需要做一些广告，可能那个经纪公司已经解散了。 他说：“你知道那个公司，应该知道它不能帮你提供太多的机会。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转到它的旗下。” 艾娃·雷格利很大方地说了自己的谋算：“汉斯先生。我自信比你的经纪公司里的模特都要强一些。正是因为你的公司没有很多的艺人，而你会投资电影。我想只要我足够好，机会很快就会落到我身上。” 她这么说，倒是让林克多看了她两眼。这个女人很年轻，而且在姿容上确实很有本钱。演员什么的，演技相当的两个人，皮囊好看能更容易让人接受。有的时候，相貌甚至可以决定一切。 这个艾娃·雷格利声明这是宁为鸡首的投机行为，泄露客户机密似乎也有了动机。 他说：“那你现在的合同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的经纪合同只剩下一年了。只需要很少的钱就能买断。我想不会超过五万美元。” 林克拿出支票本，开了五万美元的支票给她，说：“如果你想去西好莱坞传媒，我会跟那边说一声。之前合同你自己处理。有问题吗？”不管她是不是真的会转到西好莱坞集团，这五万美元就当作是她提供消息的报酬。 艾娃·雷格利接过支票雀跃地说：“没有，我来到好莱坞后很小心，签合同的经纪公司是正规公司。只要按照合同办事，不会有问题。” 林克点了点头，说：“那么雷格利小姐，你住在那个酒店。我送你回去。” 车子开到艾娃·雷格利说的酒店门前，林克等她下车，汽车再次开动后，对前座上的泰格说：“泰格，让人查一下。” 泰格应了一声。他当然知道林克是要他去查刚才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住在这个酒店，之前是和什么人住。 第六三零章 一张照片 贝尼汉斯集团是否真的遭遇阴谋林克还没弄清楚，就有人想在他后院点火了。 他才回到家，看到迎上的杰西卡脸上似笑非笑的，很是诡异。 他笑着问：“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杰西卡带着酸意说：“你身上当然没有不对的地方。如果有不对，就不会有那么多女人盯着了！” 一听这话，林克就知道有问题了。现在杰西卡在怀孕，怀孕的女人情绪总是比平常更容易波动。这肯定是听到什么流言让她吃醋了。 他连忙挽着她的腰，说：“你都说了，是别的女人盯着我。不是我盯着她们。她们做再多，都只是在证明你的眼光有多好。” 林克出门多日，孩子们见到他都黏在他身上。他先是将孩子哄好了让他们自己玩，这才问妻子：“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杰西卡装傻说：“什么发生了什么？” 林克揉着她的手，笑着说：“是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杰西卡俯身取了电视遥控器，开了电视机，也没有去选频道，而是开了录像播放功能。她录起来的是一档美国收视率比较高的娱乐讯息节目中的一个片段。 在这个几分钟的片段中，出现了一个女人上了他的车子的照片。场景是在米高梅酒店的大门。 最后车子出现的位置却是另外一个酒店的大门。这档节目的主持很客观地介绍了这两个酒店，还有艾娃·雷格利的情况。最后得出一个很主观的结论：“林克·汉斯和新欢在酒店开房。” 录像播放完毕后，林克抿嘴盯着电视，眉头也紧皱着。 杰西卡看到他一声不吭的。虽然知道他不会出轨，但林克的态度，让她有些不甘：“难道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林克醒过神来，笑着说：“难道你没发现，那个女人的角度太过正了吗，就好像是摆拍一样。” “再有，我送了那个女人去酒店，就乘坐飞机回来。他们就出了这档节目。他们的效率也太高了些。” 别的女人如果听自己男人这样说，恐怕会认定那只是借口。但杰西卡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因为林克在之前就和她打过电话，说过回来的大概时间。而且第一张照片是在米高梅酒店。林克和她说过的时间，确实距离他飞回家很紧凑。 而且林克只是早上去了拉斯维加斯，当天就回来了。几乎没有“作案”时间。 “那大概是想借你来炒作。那些女人想当明星想疯了。” 林克摇头说：“我怀疑没那么简单！” 艾娃·雷格利跟他说是看到了他进入米高梅才特地跟着进去碰运气的。 他一开始就对她这话很怀疑。他去米高梅是开会，后来和科克莱恩谈事情。就算他真的想要在赌场玩，但对方就这么巧合就出现在贵宾赌厅。要知道贵宾赌厅不是谁都能进的。 他本来也对一个伴游模特能拿出二十万美元进入贵宾厅表示怀疑。 之前他只是将信将疑，现在他心中怀疑更重。那一切都好像是设计好的一样。只是他想不通对方到底是想做什么？ 有人针对贝尼汉斯集团的消息，也让他很是担心。 美国法律中，低空是自由空域，私人飞机可以不用申请航线。也就是说在低空中飞行的飞机，确实有可能将携带的花粉洒落到他的田地上，对种植的贝尼斯种子进行基因污染。 如果他没有防备，将那些种子出售后，贝尼汉斯集团别说声誉了，就连公司也未必能保得住——客户要求的赔偿都能让贝尼汉斯集团倒闭。 不得不说，如果真的有人那样做，是很毒的一招。 可是艾娃·雷格利的一些举动又让他怀疑。 艾娃·雷格利也有可能是真的想通过他来炒作。但他很清楚自己没有给对方任何的暧昧暗示，对方如果真的是想出名，只要不是笨蛋，就应该不会用这样的办法博取眼球。 而且她作为对贝尼汉斯有阴谋的男人的伴游，她上了这样的新闻，对她可没有任何好处。 难道说，那些照片真的只是巧合被拍到的？但艾娃·雷格利那些不正常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他暂时想不明白，就先解决妻子这边的疑问。 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也没有任何的隐瞒。比如艾娃·雷格利的主动搭讪和暧昧的暗示、他的怀疑，还有对方的条件，和他给了对方五万美元的支票等等。 杰西卡听他说完，听说有人想用那样卑劣的手段对贝尼汉斯集团实行阴谋，也顾不上揶揄丈夫了。 她皱着眉头说：“如果他们真的那样做。我们很难防备。” 林克点头说：“我也很担心。我们没有权力禁止飞机在我的农场上空通过。花粉那样的东西，平常根本无法察觉。特别在晚上。除非我们封闭种植，否则没办法完全杜绝对方做手脚的可能。” 如果要实施那样的阴谋，时间只会是玉米或者大豆开花的时段。虽然是时间不长。但依然很难防备。 现在他也想不出有效的办法去阻止对方。 杰西卡看丈夫想得苦恼，劝慰说：“不管玉米还是大豆，我们都只刚种下去没多久，现在想不到办法，日后慢慢想吧。” 林克当然知道还有时间。但问题拖着也很严重。他摇头说：“我们的小麦推广获得很大成功，贝尼斯研究所出产的种子已经打出了名堂。我想很快就会有农场主像我们订购种子。如果我们想不到解决隐患的办法，我们不敢接受那些农场主的订单。” 杰西卡想了一下，说：“你说对方会不会就是想影响我们的决策，让我们不敢提前接订单。” 林克想了一下这个可能。他觉得可能性有，但不大。对方如果是想抢占市场，按照那样的计划进行，对贝尼汉斯集团的打击才是最大的。如果他们成功了，贝尼汉斯集团甚至有可能完全退出农业行业。 如果是他，他不会退而求其次，只是想干扰。他会一击将对方干掉！ 林克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怎么去解决这个隐患。 杰西卡也没有办法，不过她提了一个建议：“也许那个艾娃是关键！” 林克不解：“她？” “对，就是她。”杰西卡越想越觉得那个艾娃是他们的突破口。“你不是对她有怀疑吗？也许弄清楚她身上的秘密，我们就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林克沉吟了一下，说：“我已经让泰格去查她了。或许，我可以让道格拉斯查得更深一些。” 他才给道格拉斯打了电话。泰格第二天就跟他报告说：“老板，那个艾娃·雷格利今天早上离开了拉斯维加斯，返回洛杉矶简单收拾了行李就离开美国，她购买的是去巴黎的机票，在半个小时之前，飞机起飞了。而且，她没有兑换你给的支票。” “什么？”林克对他说的这个结果很是惊奇。那个艾娃·雷格利不是刚要出名吗？怎么就突然离开了？“你还查到什么？” “我们只查到她确实在洛杉矶居住了将近三年。从一年前开始，她就开始成为高级伴游。每天的收费是两千美元。她是昨晚八点左右住进那个酒店。不过我们没办法排除她是否从其他酒店搬过去的。其他的，我们没能查到更多。” “我们在巴黎有人手吗？” “没有，不过我们可以请私人侦探。” “找人盯着她。” 这事情变的有些诡异了。难道艾娃·雷格利是因为受到那个客户的威胁，才不得不离开美国的？想到这个，他问泰格：“她去机场，神色怎么怎么样？” 泰格拿出手机翻开相册说：“这是盯梢的人发回来的。” 林克拿过他的手机翻看了那些照片。在有几张照片能看到艾娃·雷格利的正脸，她脸上明显带着冷肃。 他翻着，翻着。翻到最后一张，或者那是那边的盯梢的人拍摄到的第一张。这张照片同样看到艾娃·雷格利的正脸，只是她那太阳镜下的半张脸，嘴角是翘着的，似乎是在笑。很轻松。 他将手机还给泰格，说：“你找人，盯着她，不管她去了哪里！” “是，老板！” 泰格出去办事，林克又给道格拉斯打了电话，说：“道格拉斯，那个女人去了法国巴黎。你派人去跟着。看能不能查到什么东西。” 第六三一章 粗暴中带着骨子里温柔？ 贝尼汉斯集团可能面临花粉污染的阴谋，林克想不通。但时间不会因为他想不通就停止。 时间依然一天一天过去。 林克先是和托米·科克莱恩确定了电影院线股份的交易，这件事交给莫里斯去处理了。 而玛莎会隔三岔五打电话来给林克汇报正在和中国手机生产商谈判的进程。 道格拉斯也给他打过两次电话来，一次是通知他之前在哈诺瓦农场刺杀他的杀手在狱中因为斗殴死亡。 “有点蹊跷。我们现在找不到太多的线索。”道格拉斯说。“我想对方是知道们在追查。” 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林克对找到杀手的幕后主使也没爆太大的信心。不过那个杀手突然死了，这在他看来那未必不是一个线索。 “道格拉斯，你让你的人好好回顾一下你们查到了什么。或者你们正在追查什么。我怀疑是不是你们挑动了对方的神经，他们才动手的。” 那个杀手被关紧监狱这么长时间了，对方如果想灭口，早就下手了。 道格拉斯之前只是没往这方面想，现在林克一提醒，他也马上意识到这一点。他说：“我马上让人查。” 第二次是针对艾娃·雷格利的事。只不过道格拉斯的汇报中，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通知他艾娃·雷格利先是去了白俄罗斯，但很快去了波兰华沙，并且似乎是打算那里长时间逗留。至于艾娃·雷格利提到的按个客户安东尼先生，道格拉斯查到酒店之后就断了线索。 不过，道格拉斯却找到了证据，证实艾娃·雷格利确实是在他抵达拉斯维加斯之前就和那个安东尼先生在酒店逗留了两天的时间。 道格拉斯查到的东西，似乎都在证明艾娃·雷格利没有说谎。只是林克总觉得那个她很值得怀疑。 距离艾娃·雷格利离开美国，已经有快半个月了。再有半个月，在南俄勒冈农场种植的玉米和大豆就要开花了。 秋种产量会低一些。这个季节种植对于种子来说，产量会低，但品质更好。如果这一茬种植被破坏了，贝尼汉斯集团推广玉米和大豆的时间将不得不向后推迟半年。特别是他在非洲的示范项目会受到严重影响。 事实上，现在已经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不少的农场主和种子经销商给贝尼汉斯接团打电话询问订购种子的问题。 但他只能让公司的客服对外宣称：因为是秋种产量还不能确定，所以不计划提前预约销售。 这样的理由已经让外界的媒体产生不好的“联想”。 有媒体暗指贝尼斯一号玉米和大豆可能还存在缺陷，贝尼汉斯集团正在做实验。而农场主有可能会购买到形状不稳定的种子。 林克没办法说出实情，只是让集团的公关部对外辟谣。 就是在这个时候，班克再次从英国飞来了。他取得英国政府的许可，可以引种贝尼斯一号小麦。不过这是要种植春小麦。用硬红冬种子种植春小麦，无疑是一次冒险。所以他特地从英国赶来。 对于班克的担忧，林克也能理解。他带着对方来到城堡的小放映厅，播放了贝尼斯研究所能够公开的一些视频资料。 那是一则贝尼斯一号小麦在实验室中以春小麦的种植条件种植的记录片。 两人坐在临近的两个座位。林克在一边讲解说：“这个视频的资料完全是真实的。在这个实验中，实验室将内部气候环境设定成春小麦的种植环境，产量比冬小麦的环境要稍稍低一些。品质也没那么高，比如说，蛋白质含量和普通的硬红冬没有太大的差别。” 西欧种植的主要是白麦。英国的小麦分类有硬麦和软麦两种。但都是春小麦。有些春小麦的产量更高，但品质不好。 班克一边看着录像，一边回应说：“如果产量不必冬小麦差，我想那是可以接受的。我担心的是，它们不能英格兰的气候下达到同样的产量。” 英格兰绝大部分的地区都处于温带海洋气候下，多雨潮湿。只有东南部地区是最适合种植小麦的。但那里的环境气候和美国也有很大的差异。 林克当然知道那未必能成功。但是如果成功了，贝尼汉斯集团在欧洲推广的计划就能容易很多。 他笑着说：“所以我们才需要试种。对于这这次试种，我不会让你有太大的损失。种子，我们会免费提供，肥料，我们可以运送一些巨藻渣给你。另外贝尼汉斯集团可以给你提供十万美元的试种经费。” “不得不说，这些条件很优渥。”班克笑着说。“当然，我非常乐意试种这种小麦。或许在拥有更好的小麦之后，英国的小麦生产会更加合理化。” 现在产量极高的小麦，因为品质不佳，很大一部分是用于畜牧饲料。 而英国只要正常年景都能保证小麦的自足。只是今年突然出现的洪灾，让英格兰今年和明年的小麦需要大量进口。美国农场证明贝尼斯一号小麦抗倒伏能力很好，这也许可以让英国在小麦产区遭受不是很严重的自然灾害时，依然能保证一定比例的小麦自足率。而不是像今年这样一场洪水将80%的小麦毁于一旦。 今年美国的冬小麦丰收了，但春小麦却因为气候问题也减产了。这让世界的小麦供应出现了紧张。 班克这次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想从林克这里弄到一些小麦进口到英国。 林克有些惊讶，他问：“英国要进口贝尼斯一号？”英国是发达国家，但普通人对粮食价格的波动非常敏感。贝尼斯一号相对而言是高价小麦。 “是的。英国政府也在寻求进口价格更低的普通小麦。但是你知道英国的富人也不少。他们会希望得到更好的面包。我一个朋友是做面粉加工的。他知道我和你是朋友，就让我问一下。” 林克想了一下，说：“他要多少？” “大概五十万吨。当然，这是一整年的量。”贝尼斯一号小麦制作的面粉已经被证明更适合用来制作饼干和面包。毕竟英国现在是世界上最大的避税国，大量的外国富豪集中在伦敦。高档食品，在英国还是很有市场的。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可以帮他联系一些农场主。他们手上还有不少的小麦储备。” 对他的决定班克有些惊讶。五十万吨的出口量不算少，他完全可以用贝尼汉斯集团收购的给英国发货。 班克脱口而出，问：“我听说你们公司收购了不少的小麦。那些小麦都已经有了计划了？” 林克笑着说：“我们的小麦恰好能满足我们一年的加工产能。” 其实林克做出那样的决定，并不是因为那样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这是第一批国际贸易的贝尼斯一号小麦。这个好事，如果落在贝尼汉斯集团身上，不会有什么大影响。 但如果是落在那些农场身上，会造成更大的宣传效果。而且能增强贝尼汉斯集团和客户之间的关系。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正的理由，班克也不好再追问：“那就麻烦你了。” “一点也不麻烦！”林克笑着说。“我等会就让公司和之前的客户联系。” 在班克的朋友希望购买小麦这件事上，贝尼汉斯集团只是作为一个中间人，所以剩下的事就交由他的朋友和那些农场主进行沟通了。 送走班克之后，林克对南俄勒冈农场种植的玉米和大豆就越担心。担心那些东西真的会出问题。 但玉米和大豆都还没开花，远在欧洲的艾娃·雷格利给林克弄了一个大烟花出来！ “有些事我本来不想说的，因为我爱他。是的，我发誓我曾经爱他，因为他曾经说过爱我！但是他现在的态度让我心寒，我已经被迫离开美国了，但他还派人跟踪我。” 艾娃·雷格利在华沙面对采访时，讲述着林克在床上的功夫如何了得，让她如何迷醉：“我们虽然只是一起度过了半天，但是我们做了三次，直到我累得昏睡。他真的很强，又总是温柔。即使是犹如强【25】暴一般的粗鲁，他也能让你感受到他骨子里的温柔。”在她的述说过程中，详细的像是在口述一部“小皇叔”。比如详细描述她怎么享受他的亲吻、爱的抚摸……总之就差没现场表演她是怎喊床的。 这个“新闻”很快被美国的媒体“引用”。 并且让林克和杰西卡看到了。 他们是在睡觉前坐在床上一起看的。 林克在苦笑着对妻子说：“你知道我，我在床上的表现根本不像她说的那样。” 杰西卡一开始也觉得悲伤，但看了一会，悲伤就变成了愤怒，愤怒也没维持多久，就开始像是在听不相干人士的故事一般。 听到林克这话，她笑着伸手掰着他的脸将嘴凑到他的。良久，她才眯着眼说：“至少她说对了一点。你一晚做三次没任何问题。”她可是知道了，林克在床上温柔确实有，但更多的是狂热。 所以，就算艾娃·雷格利拿出那五万美元的支票作为证据说：“我知道他已经结婚。我没想过破坏他们的婚姻。我只是想着如果能做他的情人也是不错的，甚至是一夜【43】情对象我也可以当作一个美好的回忆。但是他却只是将我视作高级妓【53】女。” 她也没有当真。那支票确实是林克的签名。不过那支票的事，林克早就跟她说过。 艾娃·雷格利的表演没有能破坏林克夫妻的感情，电视里依然在播放艾娃·雷格利的访谈节目，而他们在床上小心地玩着妖精打架。 林克小心翼翼地不敢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杰西卡今晚似乎因为听了“小皇叔”表现得很热情。她在他身下喘息着说：“汉斯先生，我要你的带着骨子里温柔的粗暴！” 第六三二章 破解 就在林克开车时，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在圣路易斯城一个酒吧中，dj的声音混杂着音乐声，让气氛非常浓烈。 男人们品着酒，扫视着酒吧中有可能和自己享受***愉的对象。女人们穿着性【42】感，在等待猎物上门的同时也在寻找猎物。 一个青年男人和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一起，那显得格格不入。 青年拿着酒杯，眼睛盯着一个穿着吊带短衣的金发姑娘，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帕克，我们的计划不是很成功吗？你还在担心什么？” 中年人沉着脸说：“到现在为止，我们的意图确实是实现了。但格兰特先生要的是最终的结果，而不是阶段性。乔治，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谁也不知道林克·汉斯会怎么做。你知道，他做事从来都出人意表。” 被成为乔治的男人终于正经了，他转回头，说：“帕克，我们之前已经商量过，而且我们也有足够的预案，我认为我们只要按照计划做就不会有问题。难道你现在你有什么新的看法？” “乔治，我们想不到办法，不等于林克·汉斯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这次是我的机会，也是你的。我想你肯定也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当然，我当然希望能成为部门经理。但是帕克，现在我们暂时什么也做不了。而且，现在看来我们的计划是成功的，那我们为什么要做更多？” “只要他们没有宣布明年不出售玉米和大豆种子，我们就不能算是成功。或许我们可以做更多。比如弄到更多的花粉。” “我记得我们在这个方面有过共识。”乔治对这个“搭档”的多虑有些不以为然。“帕克，我们不可能秘密收集足够的花粉。而我们的计划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你忘了，公司之前的泄密？公司里的人也不可能都是一条心的。” 他们公司的泄密，帕克当然记忆犹新。正是因为机密文件遭到黑客偷窃，让蒙三督不仅梦受巨大的损失，还让蒙三督完全失去了政府层面的支持力度。让他们行事再没办法像以往那样方便，在收到公众质疑时，他们没办法试用政府的口舌为自己的辩护。 那是蒙三督在农业市场地位发生转折的重大事件。后来多种迹象证明，那些资料失窃有可能是出了内鬼，在公司的电脑加入了电脑病毒。但他们没办法查到是谁。 这次他们的计划也是非法的，如果让人泄露了。他们不仅完成不了任务，还有可能直接被丢到监狱里。 正是因为那样，他们制定了计划，但是发现计划根本没办法实施。只能是采取疑兵的策略，扰乱贝尼汉斯集团的的经营。 “那个艾娃·雷格利说她在去法国的机场上被跟踪，我担心她在波兰也避免不了。你知道，林克·汉斯手下至少养着几百个亡命之徒。” “你担心她会泄露消息？但她对我们的计划知道的不多。她和林克·汉斯说的还是我们教的呢。” “还有那个安东尼！” “他只是一个我们请来的演员。他更不知道，所以你完全没必要担心。” “我没办法不担心，只要艾娃·雷格利不得不告诉林克·汉斯那个阴谋是假的，我们的计划就完全失败了。而且我们会有麻烦。” 乔治猛然一愣。 帕克说的没错，只要林克·汉斯知道不会有飞机花粉阴谋，他还用担心卖出种子后会出事吗？还有他们有可能被牵扯，有可能被起诉。 “那马上让艾娃·雷格利消失！” 派克厉声说：“乔治，我们不是黑手党！” “我的意思是，让她去那里都好，只要不让林克·汉斯找到。比如非洲，比如南美洲。只要两年之后，或许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两年之后就不用担心了？派克却没办法乐观。他们现在开始学着贝尼汉斯集团的研究方向。但是他们迟了何止是两年？两年之后，谁知道贝尼汉斯会不会推出更好的种子？ 昨晚开了一次狂野却很稳的车之后，林克整个人清神气爽。 艾娃·雷格利做的事已经证明，她对他说的话没有几句是真的。 艾娃·雷格利说找他是为了得到机会。他也同意对方的条件。但是对方不仅没有按照她要求的做，甚至没有兑换支票，而是用来污蔑他。 其中没有阴谋？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至于是什么阴谋，只要问艾娃·雷格利就知道了。他刚起床，就拨通了道格拉斯的电话，说：“你昨晚也看过那个新闻了，关于我的绯闻的。” “我看过了。” “我要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做。该怎么问，你看着办。” “明白！” 林克觉得现在觉得也是找到了突破口。也许他可以从艾娃·雷格利口中得到一些线索判断那个阴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艾娃·雷格利接到帕克的电话后，就收拾了行李。等到赶飞机的时间出门，但是她真的没想到自己在访谈节目中说中了。林克一直派人跟踪她。 她在路边还没等到出租车，身后就站了个男人，男人笑眯眯地说着冰冷的话：“雷格利小姐，如果我是你，我会乖乖听话。因为顶着你腰部的，是点45手枪，子弹足以打碎你的肾脏。” “你是谁。我可以给你钱！” 下一刻一辆汽车缓缓停在他们面前，并且推开了车门。那男人下令说：“我只是想请你上车！”他说着将她推进车门，然后将她的行李丢到后尾箱，又快速上了车，整个过程就像是特地来接她的。 林克在半天后，就接到道格拉斯的电话。 听道格拉斯说完，他说：“让她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媒体。她见过的人，离开了？” “我已经换了几个人跟着她。” “她给了线索，那就继续插下去。” 当天晚上，全美的大小电视台的黄金时间的还将“林克·汉斯出轨”作为头条。但是在美国的深夜，波兰之前给艾娃·雷格利做访谈的节目，再次访谈了艾娃·雷格利。 这个节目中艾娃·雷格利神情沮丧说出了实情：“有人给了我三十万美元，让我故意用虚假的消息接近林克·汉斯。” “拍摄照片人，是早就安排好的。所以角度很正。”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做，但是他们的计划很周密。甚至邀请了一个没有名气的演员装成富豪和我一起完成这个委托。为的只是不让林克·汉斯查到我透露的消息是假的。” “我现在说出这些，是因为我后悔了。我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是的，我现在才知道汉斯太太怀孕了。” “……他们让我跟汉斯先生说，有人在密谋用飞机在他种植的玉米和大豆上空播洒花粉，让他的种植的种子基因不纯。但我不知道是谁要那么做，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会那么做。” ………… 林克和杰西卡再次观看了这个节目。 波兰语他们当然听不懂，但是他们可以看字幕。 杰西卡看到这里，问林克：“你是怎么让她愿意说出来的。” 按道理说，一个人收到威胁，也有可能会寻找帮助以摆脱控制。 林克沉吟了一会，说：“她有家人！” 杰西卡耸眉，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对付她？” “你的意见？” 杰西卡摸了摸肚子，说：“既然她说出来了，就不要伤害她了。就当是是它。” 林克想了一下，点头说：“好！” 第二天，各大新闻还没来得及反应，nwtv的早间新闻上，琳娜耸肩说：“我们不是严肃的新闻频道，所以我们不做假新闻！艾特bbc、abcn等等电视台，你们对此怎么看？哦，对不起，或许你们没时间回复我了。你们大概在和法务部开会，看怎么才能摆脱诽谤指控。” 第二天，美国市民发现很多报纸都延迟了销售时间。而且所有报纸上昨天还作为头条的“林克·汉斯出轨”的新闻不是突然消失了，就是出现了翻转。这让人觉得昨天是过了今年第二各愚人节。 而他们都是被骗的傻瓜。不过他们最多就是骂一句。 而有人则是愤怒和惊慌了。 艾娃·雷格利将所有东西都说了，而且是在媒体上公开说的。 林克·汉斯马上被洗白了，就算有什么阴谋论和质疑，都不能扭转这个现实。而他们针对贝尼汉斯的阴谋不管是不是实施，都无法再阻止贝尼汉斯集团出售种子。 而且他们也没办法再去实施。因为林克已经公开向俄勒冈州提出申请，要求在秋种开花时期内，禁止飞机在南俄勒冈农场低空飞行。 俄勒冈州方面已经公开表示将会探讨林克的申请。 有了明确的线索，道格拉斯很快找到那个扮演“安东尼先生”的演员，并且从对方口中套出到底是谁雇佣了他。 跟着线索，林克总算知道是谁在密谋对付自己。 他拿着证据对此发起民事诉讼。 第六三三章 要賺钱了 全世界反蒙三督人士接到一个让人振奋的消息。美国的大富豪起诉，并且起诉该集团两名高层职员制造谣言毁谤。而贝尼汉斯集团起诉蒙三督集团不正当竞争。 之前他们只能抗议，哪怕是起诉也没有什么赢的可能。但是现在不一样。起诉一方是和蒙三督一样大的集团企业。 林克有足够的人证来支持自己的诉讼。那些人证大多不是自愿作证的，但他们面对枪口，只能是面对记者和律师说出实情。 在足够的证据面前，蒙三督首先做出了反应：开除该公司的两名高层。并发表公告声称：都是其个人行为，蒙三督集团丝毫不知情。 但林克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对方。 这起诉讼案影响非常大，那已经不是民事纠纷那么简单，而是一种有可能破坏整个农业产业的恶意犯罪行为。 大量农场主和种子经销商也愿意作证，他们曾经向贝尼汉斯集团提出订购种子。 而贝尼汉斯集团不敢销售种子，也早已经为人所知。 迫于农场主的压力，法院虽然最终只判决以非法手段扰乱竞争者的经营决策，只判罚一亿多美元。 因为法院的宣判，让俄勒冈州有了舆论支持。林克申请的南俄勒冈农场低空飞行禁令也得到通过。 而帕克和乔治，直接被判赔偿林克两千四百多万美元。他们将所有资产都赔给林克还不够。不过他们暂时没能成为流浪汉，因为他们的行为已经不仅仅是民事案件那么简单。那属于用严重一点的话说，就是蓄意进行恐怖主义活动，密谋危害美国安全，他们将会接受美国检方的指控，虽然没有坐牢之虞，但他们有可能会法院判处禁止从事生化方面有关的工作。 但那些已经和林克无关。 他的民事案件因为证据充足，公众舆论压力也大，审讯过程很快。乔治和帕克选择了认罪，结果法院没用一个月就完成了审判。 此时，正值南俄勒冈农场的玉米和大豆开花。因为禁令，天上没有一架飞机从低空飞过，这也让林克相当安心。贝尼汉斯集团也已经开始接受玉米和大豆种子的预购。 进入九月中旬，在美国本土依然是夏天的气候，而在阿拉斯加，却已经开始转凉，预示着冬天正在逼近。 而就在这时，莱文山谷传来好消息。第一批金矿开采出来了。 那边的露天矿藏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进度很快，而且那里埋藏的矿藏比较浅，就在昨天工人们挖到了矿层。 而另外一个矿井虽然进度也很快但是那里需要将矿洞扩展才好开采，所以虽然已经挖到了矿脉所在的地层，但暂时还没办法大规模开采。 林克心想那边的冬天来的早，这又才是第一年开采，他也该去实地看看，在听听克劳德他们的意见，看怎么安排那里冬天的工作。 他飞到莱文山谷时，特地让飞机在上空盘旋。 在半空中，他可以看到已经挖出两百多米深的矿坑。矿坑的口子至少有上千码宽，而底部却只有两百码左右的直径。一条输送直接将含金的岩石输送到矿口上。而在矿坑的边沿还有车辆在挖土，想来是计划要扩大矿坑了。 他在低空盘旋了两周之后，才让飞机降落。 等飞机降落后发动机熄火后，克劳德就笑着迎了过来。 林克走下飞机和他握手说：“我刚才在天上看到了，开矿的进度比我预想中要快。” “那是因为你提供的机械足够多。” 林克笑了笑，说：“现在已经开始开采金沙了？” “是的，这个矿坑不算深，有输送带，我们的的效率更高。现在我们每天能输送一千六百立方的矿石上来进行筛选。” 林克一边走向汽车，一边问：“现在可以确定品位了？” “现在才开采了几个位置，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总体能达到预期。” “那，现在已经筛选出多少的金沙？” “到金天零时为止，一共筛选出一千一百百一十三盎司。” 两天开采出价值一百五十多万美元的金子，也算很不错了。不过这个露天金矿，在进入开采矿石的阶段确实比较容易，但是为了开采到矿石，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挖土。 克劳德笑着说：“金沙我们都存放起来。就等你来了，在溶成金砖。” 他们上了车，开去筛矿工作区看过之后，克劳德又带着他去了存放金沙的地方。金沙有大有小，大的如同手指大，小的只是牙签尖大小的薄薄一片。这说明筛矿的机械能将绝大部分的金子筛选出来。 林克捉了一把，感觉沉甸甸的。他笑着说：“一定要在这里融金。” “当然不是，如果你愿意，可以运走。” 林克笑着说：“我计划运走。” 不在矿场溶金，克劳德也愿意看到，不仅是因为那样开支更大，还需要更多的安跑力量，因为溶金也是一个金子容易失窃的环节。提醒一句说：“老板现在金价好像在升。” 林克当然知道金矿在升。他点头说：“我有留意。我不会随便出售这些黄金的。” 黄金期货在经过前两个月的缓难下跌后，日前开始了回升。也许别人会认为这可能是一个调整。但林克却早就得到尼尔的通知，在九月，他会反手做多。也就是说尼尔认为接下来的金价总体上是上升的。 这些金沙是次生矿，就算是达不到纯金的程度，含金量也肯定是很高的。金沙和金砖对他没有什么区别。 林克拍拍手将沾在手上细小的金子拍回箱子里。他们离开这个房间时，外面有三个锁。这三个锁由三个人掌握钥匙。这不是说要防备劫匪，只是保证三个人对黄金的监督权。 第六三四章 已经是世界首富了？ 黄金这东西，或许是在人类世界中出现之后，就立即成为人类财富和权力的象征。闪光的东西不仅女人才喜欢，林克作为男人当然也喜欢黄金。那颜色能让所有人双眼发热。 他和克劳德谈过之后，安排好莱文山谷冬天的开采工作计划，然后就带着一箱的金沙返回了华州。 杰西卡看过金沙后，笑着说：“看来那里的金矿品位不低，才两天就开采出这么多。不过你以后可能专门要安排一架飞机专门运黄金回来了。” 她是知道林克计划将开采出来的所有黄金都运回美国本土的。阿拉斯加距离美国太远，海路或者陆路都不够方便，也不安全。最好的运输方式是空运。 “我计划先用pa-42运输黄金。我再买一架大一些的湾流。” “不用了吧！明年787就能交付了。” 林克笑着说：“我们也不能去那里都用787。现在的那家g650太小了点。”如果他一家出门，保镖带少了都不安心，那就必须要有一架大一些的飞机用于短途飞行。 再说，他也不在乎那点钱。 “那要不我来买吧。”他两夫妻的资产经过法院分割，两人谁买，确实有点不一样的。 林克也没有和她争，说：“那就你买。我们看看你喜欢那一款。” 杰西卡点头，又说：“莱文山谷那边还会挖出化石吗？它们怎么送过来？” “零散的就直接在阿拉斯加卖给专门的收购商，比较完整的就运回来。一次运不回来就分几次好了。”莱文山谷的化石不少，有好几各沉淀层发现有不同时代的动物化石，剑齿虎、猛犸象和长毛犀牛都有。“家里现在好像也有不少了。我看是得找个时间在福克斯开一家博物馆了。” 第一次发现的那头猛犸象的化石，他是打算留在城堡的。其他的化石可以免费展。 他想了一下，说：“最近我工作不是很多。要不，我们带上孩子出门玩几天。” 杰西卡摸了摸肚子。她这一胎虽然怀得相对舒服，但是毕竟是怀着孩子，去玩多少有些不方便。不过她也觉得孩子总闷在家里也不好：“你计划去那里玩？” “去新墨西哥州怎么样？再过几天就是阿尔伯克基热气球节，现在肯定有不少的参赛选手在那里联系熟悉环境。我们去可能看到不少的热气球，孩子们肯定会玩得很高兴。你也可以享受一下太阳。如果安全能保证，我们也许一家可以在天上观赏风景。” “这建议不错。”如果她不适合上热气球，但她觉得可以让丈夫带着孩子上去。“他们一定很很喜欢在热气球上的感觉。” 当林克还在为一家子出游做准备时，艾姆斯突然告诉他：“老板，《时代》希望能给你做一个专访！” 林克有些奇怪，问：“有说是为了什么吗？是国际版还是主版？” “是国际版。他门没有说特别的原因，只是说老板你今年为止取得巨大成就，并对美国农业的影响非常巨大，希望能给你做一个专访。希望能在十月封面希望能老板的照片。” 林克想了一下，说：“回复他们，我在二十六日早上九点到十点可以给他们一个小时。” 《时代》确实是一个很出名的周刊，何曾及时，亚非拉国家都已自己国家的人登上封面而自豪。进入二十一世纪后，当选周刊的“年度风云人物”依然是一个了不得的名誉。 但很明显，这次《时代》要专访他，最多就是给他一个当期的封面。因为年度风云人物通常是要在下一年的四月才公布的。 所以他才问是国际版还是主版。主版的话，虽然是《时代》的根基，但对他的宣传力度未必比国际版大。美国主版只是针对美国市场的，国际版是面向所有的英语人群的。而他在美国已经足够出名了。 说起来《时代》还是第一次要给他专访。这次还承诺要给封面的，那就是要将他当作当期的头条了。只是不知他们具体想要采访那方面的事。 在晚上，他接到玛莎的电话。她是通知他，斯特鲁斯授权给中国手机生产商的已经草签协议：“我们大概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才能完成相关的程序。” “辛苦你了。”玛莎在一个多月时间里为了这个合同跑了几次中国。“下面还有电子元件的授权？” “是的，这些也要谈，我们会有更多的时间。不过我暂时要先回美国一趟，打算下周再来中国。” “好！” 谈判的次序也是他和玛莎之前商定的。 他们的策略很简单：在和中国竞争者的谈判尽可能拖延时间，让斯特鲁斯公司有更多的缓冲时间去占领更多的市场。 斯特鲁斯公司虽然在努力扩大手机产能，但那需要时间。零部件生产商，特别是电子原件的产能已经饱和，需要增加新的生产线，这需要好几个月。 玛莎去中国谈了斯特鲁斯系统的授权。其中一个附加条件就是柑橘手机销售拥有国民待遇。并且计划在中国建一个组装厂，中国的生产商需要帮斯特鲁斯获得这个许可。 而谈好这个协议之后，中国的竞争对手也不会马上就能成为斯特鲁斯公司的竞争者，因为现有的手机制式零件，无法支撑斯特鲁斯系统的运行。想要得到合适的零件就要再谈判一些电子元件的专利授权。这也可以拖延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过后，斯特鲁斯就大概能获得新的产能。而中国的竞争对手，至少再过两个月才能得到组装生产线和电子元件生产线。等他们研发出自己的斯特鲁斯系统手机，那至少又要半年之后。 那柑橘手机可以得到一年的缓冲时间，再加上授权的系统是简化版，柑橘手机依然有一定的竞争优势，市场份额就算无法再扩大，也不至于萎缩。 他突然想到《时代》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采访他的吧。 他越想越觉得有那种可能。 斯特鲁斯系统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智能系统，但只要中国生产的手机都用上这个系统，那么全世界一半左右的手机市场都会试用这种系统了。 再加上他在夏季达沃斯论坛上说斯特鲁斯系统是无人驾驶系统的基础，这个东西还真的有可能开创一个新的世代。 当然，那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林克，你有时间签个文件吗？”克莱尔拿着一个档案袋进来办公室，坐到他的对面，将档案袋放到桌子上说。“这是德州发展银行董事会会议的记录。其中涉及到修改章程的决议，所以需要股东签名同意。现在就差你和杰西卡还没签名了。你签好了，我就让人送去莫拉庄园。” 林克一边打开档案袋，一边说：“上市的准备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 “会有什么麻烦？我们上市，证券交易监督委员会对我们的上市非常欢迎。”克莱尔笑着说。“他们甚至希望所有的企业都上市。” 只有上市企业才需要公开财务情况，而且还能让美国的金融行业更加发达。 林克取出资料三两眼就看完了，然后就在下面需要签名的地方签了。签完后，他一边将文件放回档案袋，一边说：“马上又是一个财务年结束了，奥泽特银行的财务报表做得差不多了吧？” “嗯，在月底之前能做好。” “做好了直接发我邮箱。” 克莱尔点头，拿起档案袋，说：“我知道，你要和杰西卡去度假。” 林克笑了笑，说：“也许你也可以去度一个假。” “在德州发展银行成功上市之前，我都不可能有心情去度假。” “那明年一月之后，我给你放一个月假怎么样？话说你的游艇应该能交付了吧。” “冬天我只能跑南半球吹海风。”克莱尔笑着说。“对了，我听朋友说，福布斯富豪榜的编辑又在明察暗访了。有风声说你这次已经确定会登上世界第一富豪的宝座。” “那又怎么样？”林克摊手说。“那名号甚至比不过一杯咖啡让我提神。” 克莱尔笑了笑说：“好吧，我就是提醒你一句，要准备好应对那些记者。我先走了。” 克莱尔离开之后，林克心里暗暗估算了自己的资产。 葡萄酒的销售稳中有升，收入增加最大的，肯定是原油的销售，今年油价出现一个高峰，并且在大部分时间都维持在一定的高位上，今年他在原油销售上，至少能收入一百八十亿美元。 他其它的产业的收入相对前两项收入相比不算很多。但是有一项新增的收入，却也很让人眼热。 柑橘手机在全世界范围内的销售额已经达到了一百六十亿美元。而且那很可能依然高速增长。 另外一个收入比较高的，就是贝尼汉斯集团的分红。今年他大概能分到二十亿美元的分红。 他今年似乎至少能增加两百七十亿美元的税后收入，而之前的印度钢铁大亨因为投资在某些产业的股票出现的一次大的跌幅，据说损失了一百二十亿美元的身价。 所以现在有人已经说他才是世界第一富豪了。 他这算了一下，发现自己还真的已经成为世界首富了。 第六三五章 钱怎么花？ 粗略算了一下，林克发现自己的资产好像已经快到一千三百亿美元了。而且他的资产超过一半是现金或者固定资产。剩下的一小半都是公司的资产评估。 他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还真是挺悲哀的。前两年他还担心钱不够用，现在却不知钱该怎么用！ 他现在最主要的两个资金来源是葡萄酒和原油，现在看来它们每年依然能为他提供大量的现金流。 现在他的钱那么多，放在银行里也非常不安全。不是怕人偷了，而是担心美元贬值。 他想了一阵，想到了一些投资方向。不过这个事情，他打算回去和杰西卡谈一下，再和其他人谈一谈在做决定。 他幼儿园接了汉娜就离岗了。 他直接送了汉娜去学画画。回到家中，看到杰西卡在陪着两个孩子玩。 他坐到她身边，亲了一下她的嘴，说：“今天感觉怎样？” “很好。它很乖。凯特琳和埃文知道我怀着他们的弟弟或者妹妹，也没有闹。他们都很懂事。” 林克看这两个连他也不粘着的孩子一会，笑着说：“他们今天确实挺乖的。” 他搂着她的腰，反手捂在她的肚子上，说：“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是什么？” “我存在银行的现金太多了，我想将它们用掉，至少用掉其中一部分。” 那些钱都是林克的，杰西卡也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只问：“那你有什么计划？” “我打算拿出三百亿美元在美国之外的国家开设银行。比如在亚洲、欧洲和非洲都开设一个奥泽特银行名下的子银行或者分行。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 “只是开设新银行，你没有给奥泽特银行融资的想法？或者做大奥泽特财投公司？” “有想过，不过我还有足够的资金开设分行的资金不会有影响。而且我需要和克莱尔和尼尔谈谈。克莱尔应该没有问题，他的资产已经足够让他筹到足够的钱融资。保证股份比例不变。但是尼尔那边因为人手的问题，操控太多的资金有点力不从心。我想和他先谈谈，看他有什么想法。” 尼尔到现在位置依然还只是他从盖迪斯公司带出来的那些操作员。新聘请的职员暂时还没能得到他的信任，只能做一些辅助的工作。尼尔也明确说过，他能操控的资金最多只有两百亿美元，超过了这个数，操作就有可能会失灵。 如今尼尔正在操作黄金期货，如果一切按照计划中走势，奥泽特财投公司的资本就肯定会超过两百亿。如果尼尔没有扩充操作团队的想法，给奥泽特财投公司再多的资金也是浪费。 杰西卡想了一下，说：“那要不我们成立一家基金？用基金的钱投资研究项目，它们也能收回投资，而且可以申请免税。你有斯普林斯药业，我们投资一些疫苗研究之类的医学研究项目，如果有成果，我们可以将成果在斯普林斯药业应用。” 林克想了一下，摇头说：“我年纪还没到要防备被征收遗产税的的时候。而且现在遗产税下降了许多。设立基金，对资金的使用收到的限制太大了。不过我们可以投资一点钱专门用于那样的投资。” “那倒也是，慈善基金，只能用在能盖以慈善名义的项目上，对纯粹的商业项目不能用。” 杰西卡现在也是见多识广的，当然清楚那些名义上的慈善资金是怎一回事。 用慈善的名义投资一些研究项目，比如林克之前投资到汉斯基金的七亿多美元，说是用于赞助非洲农业研究的，但还不是用在贝尼汉斯集团的研究项目上？ 再比如某个由数个超级富豪大部分资产组成的基金，主要投资的还不是药物研究。 从表面上看，那是不求回报的，但每一笔投资都是能享有那些研究的成果权利的。也就是专利权。正是因为这些专利权，让那些药物价格居高不下。所以那些慈善做了其实也是商业而已。 当然，也有一些是真心做慈善的。比如某些个超级富豪，拿钱出来培训老师。又或者赞助高校。 非死不可的掌门人就捐赠了好几亿给某个学校，现在是那个高校的校董。 她觉得林克倒是可以也那么做：“我有一个想法。也许你该开始为孩子们考虑了。” 林克奇怪了，难道他现在还不够为孩子考虑吗？他问：“你说的是那一个方面？” “孩子的教育。” “教育？”林克知道她不可能是在说现在的教育，只能是未来的。“你是说高中或者大学？你的意思是，我要给孩子们准备教育基金吗？”那是担心自己日后没钱的人家才会那么做的。 杰西卡轻轻推了他一下，说：“我是说正经的。你或许可以成为某个学校的校董。以后孩子们想去那个学校上学也容易。当然，就算孩子不喜欢那个学校，你以某个高校校董的身份，多少也能让其它高校给面子。” 林克想了一下，觉得还真是那样，但他还是嘴硬说：“我觉得我们的孩子不会需要那样的关系才能进入自己想去的学校。他们肯定能自己考上的。” “有那样的身份，反正也没有坏处。而且名声也好。” 林克有想了一下，说：“那我攻克斯坦福，你去攻哈佛？还是麻省？” “什么学校，我们可以日后再说，不过我们可能要为此准备并支出二三十亿美元弄几个校董当当。”杰西卡想了一下说。“当然，我们可以用十年的时间来做这件事。” ………… 翌日，林克去了福克斯和克莱尔和尼尔商量了打算给奥泽特银行和财投公司注资的事。 克莱尔确实如林克想的那样。他现在的资产完全可以向其它银行借贷到足够的资金。况且，他对尼尔信心十足：“也许到了明年一月黄金期货上的盈利能让我有足够的资金。” 尼尔确实有些犹豫：“林克，奥泽特财投公司本质上是一个家族公司，这样的公司保有太多的资产，并不见得是好事？我建议你将更多的资金投资到银行。不管是新开设银行还是注资到奥泽特银行，都比将资金放在财投公司好。” 林克要注资财投公司，他也不是没有足够的资金追加投资。只是他觉得暂时没有那么必要。 林克又问：“那如果财投公司开设新的机构呢，比如接受其他资金的机构。” “如果是那样倒是可以考虑。”尼尔想了一下，说。“那我需要考虑人手问题。我现在需要将精力放在黄金期货上，也许明年我可以给你答案。” “好。这个事，反正也不急。” 怎么用钱的事还没各确切的结论。林克就接受了《时代》的专访。 《时代》作为世界最有名的周刊之一，但它只是一家平面媒体而已。所以它的记者更主要的是专业，而不是容貌。这次来给林克专访的，就是一个中年男记者。 这个采访不需要录像，在采访中也不需要同时拍摄。在访谈中也非常轻松。 《时代》这次要专访他，果然问到了斯特鲁斯系统的问题。那个记者问道：“汉斯先生，我们在中国的同事收到消息说斯特鲁斯系统已经授权给中国的移动电话生产商，比如华为、小米等品牌。请问这是真的吗？” “是的，虽然只是草签了协议。但我想斯特鲁斯公司很快就会完成法务程序，正式和那些企业签订授权合同。” “但据我所知，斯特鲁斯并为授权给任何一家美国的移动电话生产商。有人说你在这番方面是中国优先。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林克笑着说：“如果有那样的看法，我也无可奈何。美国自称是思想的大熔炉。但依然有很多人对非欧洲裔抱着怀疑态度。对这种态度，和对我的恶意猜测，我只能用一句话回答：我只是商业优先。中国生产商能比美国生产商更早得到斯特鲁斯系统的授权，是因为美国的同行还没有提出购买授权的意向。这才是根本原因。” “我们都注意到你在今年的夏季达沃斯论坛上关于无人物流系统的发言，那你觉得斯特鲁斯系统会给世界带来怎样的变化？” “……” 记者的问题如果林克可以回答的，他都会回答，如果不能回答的，他可以用开玩笑的方式拒绝回答。反正这没有影像资料。 男记者和他探讨了关于农业和人工智能的问题，其中包括对对社会的影响和未来的展望等等。 最后记者突然抛出一个问题：“汉斯先生，我们得到比较确切的消息，你今年将会福布斯富豪榜榜首的位置。这是第一次有华人出现这个位置，你对此有什么感想？” 林克愣了一下，笑着说：“福布斯富豪榜不是十月中旬才公布吗？难道《时代》准备和福布斯合并了？” 他这是在表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第六三六章 再次喜当爹？ 世界首富，美国白人有多少年旁落？ 恐怕自从有福布斯富豪榜之后，加起来不超过十次。其中墨西哥电信巨头曾经从美国白人手中抢过几次。去年印度人抢过一次。 林克回想过后，好像在八十年代还被一个鸡盘人——据说他拥有东京六分之一的商用土地，估值一千六百亿——抢过一次。那好像是黄种人唯一一次坐上那个位置，后来那个鸡盘人涉及欺诈被捕入狱，而且鸡盘房地产泡沫破碎…… 而他即将登上这个榜单的榜首。他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样的压力。 墨西哥人第一次登上榜首，美国人是怎么做的？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说而已。 他们说墨西哥人贵为第一富豪，但做的慈善只比上任首富盖子同学做慈善的十分之一不到。虽然墨西哥人声称创造就业比捐钱更有意义。但是迫于压力，他不得不马上表示将会拿出数亿美元捐给大学。 印度人去年第一次上了榜首，结果就成了华尔街的目标。他投资的几个it公司，股价在去年被腰斩了。 也许美国人认为世界首富只能出自美国，而且必须得是白人。 人家一个墨西哥人都被逼的不得不拿出钱来表态。 而他是黄种人，而且在美国。他虽然不至于焦虑，但克莱尔说的没错，他必须要准备好怎么对付那些记者了。特别是美国记者。 这次不是他躲在奥泽特农场就能躲得过去的。 接下来一周，《时代》并没有发表他的专访。而他也和家人去游玩了。不过妻子在怀孕，孩子还小，他们能玩的东西不是很多。 阿尔伯克基国际热气球节在十月一日到三日进行。其中还有一个比赛环节。 林克早已经重金让人打造了一个热气球。在热气球节，有上千个热气球参加一场比赛。不过林克不是为了比赛。他的热气球是专门为了哄孩子们开心的。 他的热气球就是三个孩子的咧嘴欢笑的卡通头像。为了安全起见，林克为这个热气球花费了两百多万美元，全程有他的几个保镖监督制作。 这个热气球可能不是最漂亮的，但绝对是最引人瞩目的。 在当天，全美国人都知道林克·汉斯一家参加了阿尔伯克基热气球节。 在搭载热气球在天上飞了一个多小时后，林克一家就准备返回华州。他现在挺忙，之前计划带着孩子们出来玩，只是想让孩子们能多了解一些奥泽特之外的事物，顺便让他们开心。 从热气球上下来后，几个孩子兴奋得叽里呱啦的说着话，好像是在比划他们在天上看到的气球。 今天热气球节上的气球样式确实很多样。有来自世界各国的各种卡通形象，还有为了赢得比赛的热气球则很正统，但也会有很漂亮的喷绘。 不过汉娜却跟林克和杰西卡说，她最喜欢家里的气球。 不管怎么说，林克知道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孩子们很开心。尤其是，杰西卡一起上了气球，而且在高空中身体没有出现什么什么不好的反应，为担心她缺氧而专门准备的氧气筒也没用上。这证明杰西卡的身体很健康。 杰西卡还笑着说：“有人五六个月还去玩蹦极呢。”对此林克只是撇嘴，那样明显有可能威胁到杰西卡和她肚子孩子的事，就算防备做得再好，他也不会允许她去做。 孩子们开心时，吵闹也能让大人感觉到愉悦。 只是林克和杰西卡的开心并没有维持多久。 他们计划在阿尔伯克基住一个晚上然后就返回华州。 晚上八点，泰格沉着脸走进套房客厅，在林克耳边说了一句话。 林克眉头一皱，但马上有想起了什么。想到那个可能，他脸色剧变。 他抬头看妻子，却看到妻子正看着自己呢。 杰西卡看到他脸色变化，她从未见过丈夫神色会有这样大的变化，不由问：“发生什么了？” 林克收拾心里的思绪，说：“外面有个人找我。我去见一下。你先陪孩子。” 杰西卡从他的表情上猜来的人肯定不是朋友，但丈夫那么说，她也就没多问：“嗯，你去吧！” 林克站起亲了她一下，这才向门外走。 他才走出门，脸上就沉了下来，问：“人在哪里？” “我让人开了一个新房间，在十六楼。” 林克没再说话，加快脚步走向电梯。 在酒店的一六四六号房间内，林克见到一个将近三十岁的黑发白人女人，看样子是拉丁裔。 那女人从穿着打扮可以看出她是工薪阶层。 女人看到他走进来，站了起来。 林克看到她，她的年龄虽然变了，但确实和脑子里某个记忆的脸重合了：“你好！请坐！” 女人依然站着说：“汉斯先生，你好！我是詹娜·卡洛斯，是琳达的朋友。是琳达·科米的朋友！” 林克再次伸手示意她坐下。等她坐下后，他才说：“卡洛斯女士，请问你来找我是？” “因为你认识琳达·科米。我的朋友有有先天性心脏病，在她二十岁那年，我和她观看了热气球节。一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虽然医生建议她打掉孩子。但你知道，她在十九岁那年失去了所有亲人，她想有一个亲人，所以坚持生下了孩子。” 林克沉声问：“然后呢？” “她在怀孕过程中，身体负荷太大，在七年前病发去世了。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拜托我照顾孩子。按照她的遗嘱，我成为了那个孩子的监护人。但是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孩子的父亲是谁。或许她也不是很清楚。”詹娜·卡洛斯低沉地说。“她有写日记的习惯。我在两年前整理她的遗物，在她的日记中看到一段文字。她在日记里写着她只知道孩子的父亲姓林。她没有和我说那些东西，所以我虽然见过你，但你知道，亚裔的脸，对我们来说，很难有深刻记忆。” 她说到这里，看着林克的眼睛，却没看到他脸上依然沉着，就继续说：“但是今天我看到你和家人出现在热气球节，我就想了起来。而且，我想到你的女儿汉娜姓林。而你那时应该和她过了一夜。” 她拿出一张照片，说：“这是孩子的照片。” 林克接过照片，上面是一张八、九岁的男孩的半身像。男孩有着东方人的面孔，但是明显有这混血的特征。照片中的男孩笑得很开心，但显得有些瘦，还有些苍白。他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男孩的眉眼和嘴巴都和自己有几分相像。 他吁了一口气，说：“卡洛斯女士，谢谢你和我说这些。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那天确实是和她过了一夜。”他看着对方的眼睛，说。“但是现在我没办法给你任何答复。还有，他叫什么？” 詹娜·卡洛斯听他这话，有些激动：“你要拒绝承认他？” 林克看着照片，说：“卡洛斯女士，你要知道，我必须确定他是不是我的孩子。另外，我必须询问我妻子的意见。你知道，她现在怀孕了！我希望你能理解。但是明天，我会和孩子做dna比对。” 詹娜·卡洛斯知道很多有钱人都不会承认私生子。很多人甚至因此而打官司。但打官司对孩子的伤害会很大。而且如果林克否认，像她这样拿不出证据来的，根本不可能帮孩子拿到应有的权利。 现在听林克说的，似乎并不是不想承认孩子，只是担心妻子能不能接受。她知道这是应有之义。 虽然她也希望那孩子能回到父亲身边，但如果林克最终不能承认这个孩子，她宁愿孩子不知道这些。 她说：“他叫艾伦·林。”顿了一下，她又说。“汉斯先生，如果你不能承认他，也请你不要过度刺激他。他和他妈妈一样，有先天性心脏病，主静脉脉瓣膜不全，虽然病情比较轻，但我希望他能过得更开心一些。” 林克抬头看着她，点头说：“卡洛斯女士，请你留下联系方式。我明天上午十点之前跟你连续。还有，非常感谢你来告诉我这些。” 林克让泰格将人送出去，自己独自一人坐在房间内。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可能还有一个孩子。汉娜是那样，这个可能是他儿子的孩子也是这样。汉娜，他虽然错过了她的出生。但至少一直在母亲或者父亲身边成长。 如果那个艾伦·林真的是他的儿子。这个儿子竟然和他一样，失去母亲之后在收养家庭成长。 刚才他注意到詹娜·卡洛斯似乎没有婚戒。那说明詹娜·卡洛斯可能还是单身。那个艾伦·林是在不完整的家庭中长大的。 他自己的身世，让他没办法像其他的有钱人一样对私生子不予承认。如果那个艾伦·林真是他的儿子，他不承认就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关。只是现在他不知道杰西卡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呆坐了一会，走出房间想电梯走过去。 第六三七章 不管是不是 杰西卡听丈夫说完他和他的第一次情事。 得知丈夫竟然可能还有一个孩子流落在外面，她呆了一会，说：“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去做亲子比对。如果不是，一切当然迎刃而解。如果比对结果证明他是，如果你不能接受他……”林克在楼下的时候已经做了决定，只是做这样的决定说出来还是有些困难。“我会和詹姆·卡洛斯说好，我会帮他找最好的医生给他治病，并且会每年给一定的赡养费和所有的教育费用。等他长大后，我会给他一定的创业经费。” 杰西卡瞪了他一眼，说：“如果是，当然要带回家！”她虽然对突然多出一个孩子还没能完全接受。但她知道林克有多爱孩子。 现在林克怀疑那个男孩是自己的孩子，让他不去确定，只会让他形成一个心结。如果确定是他的孩子，如果还不承认，不说其他。只说那个詹姆·卡洛斯告上法庭，只会将事情闹得更加复杂。 “谢谢你，杰西卡！” 林克在这件事觉得对不起她。虽然那是在遇到她之前发生的事。但是孩子接回家，那是另外一种情况。甚至和汉娜的情况也有很大的不同。汉娜是杰西卡早就知道的存在，她愿意嫁给他就是已经接受了汉娜。现在他们是一家四口人，加上肚子里的孩子，未来是五口人。这要是毫无心理准备第突然加入一个“陌生人”，要说完全没有疙瘩是假的。 杰西卡笑着说：“虽然我没有准备，但是亲子比对也需要时间。我会有时间做准备的。” 获得杰西卡的理解，林克第二天九点给詹娜·卡洛斯打了电话。詹娜·卡洛斯这天特地给自己和艾伦·林请了假等他电话。他赶到对方的房子按下门铃。 詹娜·卡洛斯开门见到他，说：“汉斯先生，请进！” 林克道谢后进了门。这房子是典型的单身公寓，看起来詹娜·卡洛斯的经济环境只能算是一般。 而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的男孩扭头看了他一眼，对他点点头说：“你好！” “你好，你是艾伦？”见到真人，林克发现他的眉眼比照片更像自己。“我是林克·汉斯。” “是的，我是艾伦·林。我在电视上见过你。我知道，你是很了不起！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林克笑着说：“谢谢！”他走到沙发边上，说。“我能坐在这里吗？” “当然！”艾伦·林还挪了一点位置让他坐。“但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林克笑着坐下了：“我听说了你的一些小故事。”然后看着詹娜·卡洛斯说。“卡洛斯女士，请问你和艾伦说过了吗？” “没有，因为我不知道你的决定。” 林克点头说：“那由我来和他说，可以吗？” 詹娜·卡洛斯想了一下，说：“当然，不过我昨晚和你说的……” 林克知道她是指艾伦·林的身体问题。他笑着点了点头，说：“我明白。” “詹娜，你和汉斯先生在说什么？” 林克笑着说：“艾伦，我需要和你说一个故事！你有兴趣听吗？” “是关于你的吗？”艾伦看着他说。“我有很多朋友都很崇拜你。他们说你就是历史上最大的美国梦。” 林克呵呵笑着说：“不，我就是运气好而已。而且我要说的故事，是我有钱之前的事。” “是关于你奋斗的故事？”艾伦一听也不看电视了，挪动身子转过来正面看着他。“那肯定很酷！” “不，那一点也不酷。”林克看着这张越看越酷似自己的脸，笑着说。“那是在十年之前。那年，我申请的大学，都拒绝了我。” “噢，我猜那些学校现在肯定后悔死了！” “或许他们现在是后悔了。不过，我在那个时候很烦闷。于是和两个同样被所有大学拒绝的朋友，驾着车从拉斯维加斯来到阿尔伯克基参加了十年前的热气球节。” 艾伦·林似乎是个憋不住话的孩子：“怪不得你记得是十年前。然后呢？汉斯先生。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话，让你振作起来了？” 林克笑了一下，说：“我确实遇到了一个人。我记得她很漂亮，和我一样是黑色头发的。那个时候，我内急了。你如果去参加过热气球节肯定知道那里的洗手间非常紧张。我是在我就是在那里遇到她的。” 艾伦没想到竟然是要讲一个爱情故事，这对他这个年龄来说，那就有点无趣了。不过这孩子挺有礼貌第问了一句：“然后呢？你们一见钟情了？” 林克眨眨眼睛，说：“是的，我们一见钟情了。”事实上他当时只是心情苦闷，想找点刺激。但这个可能是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他不希望这个孩子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意外。“我们相爱了，但是我们不得不分开……” “为什么？” “嗯……因为我们发生了一些矛盾，我希望去奋斗，而她希望留在朋友身边。所以，我们分手了。” 艾伦这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林克笑了笑，说：“可是昨天我突然知道，她已经去世了。而且还生了一个孩子，可能是我的孩子。如果，那是我的孩子，我打算将他带回家一起生活，好好补偿他。如果不是，我也会帮她照顾好那个孩子。所以我今天来看那个孩子。” 艾伦·林眨眨眼，呆了一会，才伸手指着自己，说：“抱歉，汉斯先生，你说今天……但，你说的是我吗？” 林克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是的，就是你。你愿意和我去医院做一次测试吗。那能让我们知道，我们是不是父子！” 艾伦·林显得有点不知所措。林克也没有催他回答。 “詹娜……”艾伦·林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爸爸找上门，现在突然有个人来说，可能是自己的爸爸。这让他才八九岁的心理一时接受不了，只能求助他一直依赖的人。“我该怎么办？” 詹娜·卡洛斯听林克说的谎话，也没有揭穿他。因为她知道那是对艾伦·林最好的说法。 而且听到林克说如果确定是父亲关系就会带孩子回家，这让她很是高兴：“我认为你应该同意，艾伦。因为你看过你妈妈的日记，她希望有一天你能和你的爸爸团聚。如果汉斯先生是你的爸爸，我想这肯定是你妈妈的指引。” 艾伦想了一下，对林克说：“汉斯先生，我们虽然长得有些像，不过我的朋友都说，华人长得很像。我的爸爸应该是华人。所以我不一定是你的孩子。不过我愿意和你去医院做测试。” 林克带着艾伦·林和詹娜·卡洛斯去了医院。他早已经联系好了医生。去到医院后，他们直接从特别的通道去抽了血样。 送了两人回到詹娜·卡洛斯的家后，林克和詹娜·卡洛斯独处了一会。 他从泰格手中拿过一个文件袋，说：“卡洛斯女士，不管艾伦是不是我的孩子，这份东西都请你收下。” “这是什么？”詹娜·卡洛斯没有接。“我想汉斯先生你误会了。我只是希望能帮艾伦找到他爸爸。” 林克笑着说：“不管艾伦是不是我的孩子，但是他的相貌和我很相似。用中国的话来说，那就是缘分。这是我买下的一所房子，钱我已经支付了，你只要在里面的文件签下你的名字就可以。艾伦需要一个更好的环境，所以请你收下。另外，不管比对结果如何。艾伦的病都应该用更积极的方案治疗。如果比对结果是遗憾的，医疗费用我可以资助艾伦！” 他现在才拿出这个东西，是觉得艾伦和詹娜·卡洛斯都值得资助。艾伦不管是不是他的孩子，那是一个积极乐观的孩子。如果真是他的孩子，他必须感谢詹娜·卡洛斯将孩子照顾的那么好，而且还教育得不错。那很了不起。 他本来是想等结果出来确定孩子是他的，这房子当作感谢。但现在，他觉得如果不是也关系。反正那房子不过一百五十万美元。给了就给了。 第六三八章 为二月十一日断更免费更新…… 虽然还不能确定艾伦·林是否自己的儿子，林克却已有五六分肯定。艾伦·林和他相貌相似，年龄也符合。 而且一个将没有血缘关系的患病孩子教养得乐观的女人，大概也不会在这样的事上说谎。再说，就算不是，正如他说的，两人长得这么像就是一种缘分。 他给一套房子先供詹娜·卡洛斯居住之外，还让莫里斯找最好的医院带艾伦·林去检查身体，看能不能有更好的治疗方法。当然，所有的费用都是他来支付。 留下人暂时照顾艾伦·林之后，他就和杰西卡带着孩子们返回华州了。不过他给艾伦·林和詹娜·卡洛斯都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这件事暂时没对他们一家造成什么影响。 杰西卡似乎也在努力适应林克可能要多一个孩子加入到家庭的事实。在等待dna对比结果时，时不时会主动提起该怎么才能让艾伦·林尽快融入家庭。 这让林克也不用为家事有太多的分心。 从阿尔伯克基回家后大概过了半个月。 林克下班回到家，他还没来得及坐下，杰西卡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密封的档案袋交给他说，是：“是新墨西哥州那边寄来的，我想是dna比对报告。” 林克看了一眼还密封着的文件袋，他心里突然有中忐忑了。他看了一眼杰西卡。 杰西卡对他笑了笑，说：“你快打开看啊。有了确定的结果，我们也能早点做准备。” 林克闻言，心想也对。他直接撕下档案袋口，取出两份医学报告。他其他的什么都没看，指直接看结论：“……99.98%，比对结果可判断血样提供者为生物学父子关系。” “结果怎么说？” 林克将报告递给他，说：“我们要为准备好房间！” 杰西卡接过瞄了一眼，抬头说：“家里的事，我会处理好。你现在应当尽快去阿尔伯克基将艾伦的抚养权和监护权接收回来。我想孩子肯定也在等着知道结果！” 林克搂住她，在她耳边说：“谢谢你，杰西卡！” “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林克抱着她一会，放开她说：“我打算明天去新墨西哥州。我现在先和他们打个电话。” “嗯，我先去看看孩子们。”杰西卡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主动避开了。 林克先是让艾姆斯马上去阿尔伯克基，让他先去准备接手艾伦抚养权的必要材料。 等艾姆斯离开之后，他拿出电话拨打了詹娜·卡洛斯的电话，说：“卡洛斯女士，我是林克·汉斯。” “你好汉斯先生，是结果出来了吗？” 林克沉吟了一下，说：“是的，我刚看过结果。艾伦确实是我的孩子。我希望日后他能在我身边生活。” “那是理所当然的，孩子在自己父母身边生活才是最好的。而且我知道你肯定会好好照顾他。” 林克说：“我当然会好好照顾他！他是我的孩子。我的特助正在去阿尔伯克基的路上，他也许会在晚上就到。他叫艾姆斯·柯特，他可以代表我先和你签署一些抚养权和监护权方面的文件。明天早上，我会去阿尔伯克基办理相关的手续。” “这么快？” 林克沉吟了一下，说：“詹娜，我很感谢你这些年抚养艾伦，而且让他有一个正常的童年。但我作为父亲，我已经失责十年，我希望能尽快让他回到我的身边。当然，我不会拒绝你和他联系或者见面。我们将会欢迎你经常来看他。” “我明白你的意思，汉斯先生。我只是有点不舍得。你知道，我和他一起生活了七年，他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不过我知道，他应该回到你的身边。我正在回家的路上，我想我晚上会好好和他说的。” “我可以给他打电话吗？”虽然已经确定艾伦是他的儿子，但那只是生物学上的关系，在法律上来说，他和艾伦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人。在没有拿到抚养权或监护权之前，詹娜·卡洛斯甚至可以向法院申请他去接触孩子。而且他觉得应当尊重詹娜·卡洛斯的抚养权。“我想亲口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当然！” 林克虽然得到了许可，但他挂断了电话后，找出艾伦的电话号码过来好几分钟才拨出了号码。 艾伦才接通电话就噼里啪啦说了起来：“汉斯先生，是你吗？真高兴接到你的电话！你知道吗，我和朋友说我认识你。他们都说酷毙了！” 林克听他还在喊自己汉斯先生，之前没有太大的感触，但这会听着却有点刺心。他沉着声音说：“艾伦，是我。艾伦，还记得我们曾经一起去医院抽血做测试吗？” “是的。我记得！”艾伦听着他低沉的声音，笑着安慰说。“汉斯先生，我说过的，华人的脸都很像。虽然你不是我爹地，但是我很高兴能认识你。” 林克听他这话，笑了起来，说：“艾伦，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是想和你说。你应该叫我爸爸或者爹地。我们直接的dna测试，证明你确实是我的儿子。” 艾伦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才不确定地说：“汉斯先生，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爹地或者爸爸，你应该这样叫我！”林克哈哈笑着说。“艾伦，你愿意来华州和我一起生活吗？” 艾伦再次沉默了。 林克等了一会，才听他说：“可是詹娜怎么办？还有，我的朋友都这里。我们虽然搬了新家，但新家还在原来的家附近。我的朋友都在这里。” “你可以和他们打电话，可以和他们上网视频。以后暑假和寒假，我会陪你回阿尔伯克基找他们玩。” 艾伦想了一会，说：“汉……”他好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叫林克，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我想和詹娜谈谈再给你决定，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我非常希望你能和我一起生活。还有杰西卡。我的妻子，她是很好的人。得知你可能是我的孩子之后，她在半个月之前就开始为迎接你做准备了。你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其中一个妹妹叫做汉娜，今年马上六岁了。还有一对双胞胎，其中一个是妹妹，她叫凯特琳，弟弟叫埃文，他们差不多两岁了。他们都很可爱，而且很友善。你会和他们相处得非常愉快的。” 林克知道一个孩子对陌生的环境会有恐惧感。他能做的就是让孩子放下那些恐惧，试着接触。 “我会好好考虑的！可是詹娜怎么办？她一直只有我一个人？” “詹娜会有她自己的生活。如果她愿意接受，我会帮她安排一份适合她的工作，让她生活得更好一些。日后她会结婚，有自己的孩子。而且你以后可以经常见她。” “那我明天给你答复，可以吗？” 虽然没有从艾伦口中听到叫他爸爸或者爹地，但林克知道这勉强不来。对于一个几岁的孩子来说，突然让他叫一个才见过一次面的人做父亲，那有点难。 他跟艾伦谈了一阵，也没有再多说。这时说太多，反而会让孩子更烦恼。 但该做的，他没有半分迟疑。第二天一早，他和妻子吻别后就去了机场飞去阿尔伯克基。 就在林克飞去新墨西哥州时，《时代》国际版主编办公室的电话响起。总编接通了电话，听完电话那边的话，他说：“已经出来了？好的，谢谢你的消息！” 他挂断了电话，马上有拨通了一个号码，叫来一个记者。正是二十多天之前给林克做专访的那个男记者。 总编对他说：“林克·汉斯的专访稿，在下一版中可以当作头条发。你回去在斟酌下报道内容！” 男记者问：“结果出来了？” “出来了。林克·汉斯是榜首。结果将会在两天后公布。” 男记者一听，脸上露出兴奋，说：“我这就去准备！” 第六三九章 一亿不够，那就一百亿 今年的福布斯财富榜，很多人都在期待。因为今年的财富榜会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变化。 绝大多数关注这个榜单的人都猜测今年将会第二次由黄种人登上世界首富的位置，而且这个黄种人的财富将会以历史最高的个人财富登上这个榜首位置。 这个结果让很多白种人有些不适应，特别是美国人。 往日世界首富宝座旁落，多数是因为白人首富的资产因为某个人的股票资产突然增加才出现的结果，过一年到两年，这个宝座有很快会回到白人手中。但这一次，他们感觉悬了。 林克·汉斯这个富豪的资产非常诡异。他的资产不是靠资本运作，也不是靠股票。他的资产大多数是实实在在的资产。 当林克第一年进入世界前四百富豪的榜单之后，每一年都会出现大跨越，资产数每年都在直线上扬，从未出现过波动。而且他的资产每年都会增加大量的现金资产。这是其他富豪都无法比拟的。 这次一旦被林克·汉斯这个黄种人坐上这个宝座，除非是突然出现一个隐形富豪，不然很难将他赶下那个位置。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谁是世界首富，实际上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对于某些肤色歧视者来说，却是相当难以忍受的事。 所以当福布斯杂志在自己官方网站上宣布：财富榜排行已经确定，结果会在两天后公布。关注这个榜单的人比往年更多。所有人都在翘首以待。 林克却没时间管那些东西。 他来到詹娜·卡洛斯的新家。这是一个有前后院的独立房子。 当他进入庭院时，艾伦就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发呆。 看到他走进来，艾伦抬头看着他。 他走过去在艾伦面前蹲下，说：“你还在犹豫？” 艾伦看着，点头说：“是的。我不想离开这里。我的朋友都在周围几个社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克摸了摸他的脑袋，说：“这里的朋友不会因为你离开就不再是朋友。而且，以后你会认识更多的朋友。” 或许是听到了外面的声响，詹娜·卡洛斯出现在门口：“汉斯先生，你来了。请进！” 林克拉起艾伦，一起走进了屋子。 在屋子里，艾姆斯和一个中年女子已经在里面。 那女人是律师，是专门来帮他们解决抚养权转移的法律问题的。詹娜·卡洛斯已经签署好所有需要的文件。就等林克来签字了。 林克看过文件后，拿起笔。他又看着一脸茫然的艾伦，唰唰的将将所有的文件都签好了。 在那之后，他们又去相关的民政部门办理了所有的手续，因为有父子关系的存在。林克没有任何的不良记录，有完整的家庭。另外，林克也有足够抚养孩子的收入。 最重要的是要求抚养权的和现有抚养权的双方都同意，所以手续并不难办。 办完手续后，林克将艾伦先送回詹娜·卡洛斯家中。他将孩子带到后院中的秋千坐下，说：“艾伦，我知道你舍不得这里。不过，我们是父子。我们应该在一起生活。” 艾伦摇着秋千，小声说：“可是，我们马上就要走吗？” “你可以在这里再住三天，在这三天里，你可以和朋友们告别。并且将新的联系方式告诉他们。三天之后，我再来接你。” “真的？”艾伦定住秋千，扭头看着他。“我真的还可以在这里住三天？” “当然是真的。”林克做这个决定，是因为看得出来这孩子可能还有一些放不下的东西。“不过我会派两个人保护你。” “保护我？” 林克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就将世界的黑暗告诉他。 他笑着说：“是的。你知道，我很有钱。而且我很厉害，我一个人能打五个彪形大汉。所以有些想从我这里拿钱的坏蛋打不过我，可能会从你和你的弟弟妹妹们下手。虽然那可能性不大。但是我不能不防备，因为我不像你们任何一个收到伤害。”他顿了一下，说。“不过，他们不会干涉你。只是帮我保护你。” 艾伦并不是很明白他说的，不过他也听说过绑架什么的。他点头说：“我明白了。我会小心的。不过你真的可以打五个？”他说到最后，眼睛露出了光。 林克笑着说：“如果弱一点的人，我能打十个。五个，是指健身房里的壮汉。” 艾伦眼中的崇拜差点形成了实质：“是功夫吗？我听说功夫很厉害。你能教我吗？” “当然可以。” 林克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这孩子的身体，别说是练功夫了，剧烈一点的运动都有危险。艾伦先天性的心脏病，虽然并不算很严重，平常不足以威胁生命。但是那总是一个定时炸弹，而且他因为心脏的问题，有可能会影响其它器官的功能，甚至有可能会引起并发症。 先天性的心脏病，根本没办法用常规方式治疗，以现在的医学，最好的办法是换心脏。只是换心脏后，大部分人只能拥有二十年左右的寿命，而且那也不是真正的健康人。每天都需要服用抗逆药物。 不过还好，医生说如果不是受到强烈刺激和超负荷的运动，他的病不至于致命。只是年纪越大，心脏的压力越大。危险性也越高。如果不是威胁到生命，医生不建议换心脏。 他最希望的是，能通过微创手术让艾伦的心脏能和健康人一样，不用担心着哪天会出现问题。 和艾伦约定了时间之后，林克又和詹娜·卡洛斯谈过，最后约定他三天后再来接艾伦，但是他会几个保镖在附近保护。 詹娜·卡洛斯知道林克曾经遭到过暗杀，现在外界虽然还不知道艾伦是林克的儿子。但今天已经有记者拍到林克和她们一起出行了。艾伦的身份，也许已经被人猜到了。 林克在返回华州的飞机上就和杰西卡说明今天艾伦将不会和他一起回家。 当他回到家中。休息之前，他在床上和杰西卡谈起艾伦的病情：“詹娜将他照顾得很好，让他对生活非常乐观。他这种态度只要维持下去，会对他的病情有很大的好处。但是，我总是为他担心。” 杰西卡搂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口，安慰说：“我觉得也不用太过担心。你不是说他现在的情况不算太坏？我们可以尽量让他过的开心一些。现在技术进步很快，特别是生物学技术发展非常快，也许再过几年医学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林克点头说：“我当然希望是那样。而且或许我可以在这方面出点力。” 杰西卡抬头看他，问：“你计划怎么做？” “我打算将福克斯的医院再扩大一些。并且在福克斯设立一家心脏病研究所。” “福克斯太小，对能力出众的医生吸引力不大！” “那就用钱砸！”林克知道她说的没错。但艾伦日后会生活在奥泽特，福克斯是最近的城市。“一亿不够，就十亿；十亿不够，就一百亿。我就不信他们会不想要更多的研究经费。” 杰西卡翻了一个白眼，说：“你那样做，只会养出一批蛀虫。并且什么也得不到。”她顿了一下，说。“我觉得你可以先挖一些有名的医生到福克斯医院工作。当然，你必须要为他们提供足够好的吸引力。比如研究经费和研究硬件。虽然同样是花钱，但那更有针对性。” 林克笑着说：“我本来也那样的意思。” 杰西卡笑着说：“但我刚才好像是在听到一个暴发户的宣言！” “我本来就是暴发户！”林克闷笑说。“而且，我能撑得起那样的大话。” “我只是担心你的钱花了，却达不到目的。”杰西卡建议说。“或许你可以先设立一个住专门的基金，先将你的目标向全世界公布。然后再找几个心脏病方面的权威，按照他们的要求设立专业的研究所。资金和硬件一步一步到位。我觉得那样更能吸引人。” 林克点头，说：“我明天就让莫里斯对外宣布设立基金。你觉得每年五亿美元怎么样？” “那并不多。我想你可以设立一个长期的计划。长期的计划更能让人向往。比如说，多少年内总投资的目标。” “比如一百亿？” 林克的财大气粗，杰西卡是最清楚的。就算是一年一百亿美元，林克也不是出不起，更不要说那只是一个长期的目标。 她笑着说：“也可以是两百亿或者三百亿。只要你能出得起！”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就设定一个小目标。每年十亿美元，给全世界经济困难的心脏病患者进行免费治疗。如果十亿不够，我再投资。” “这个主意好。你甚至可以为他们支付来福克斯的交通费，只要有足够的病例，更容易吸引年轻医生。那是巨大的人才贮备库。不过如果你要为他们提供免费治疗的话，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和其他医院合作，让更多的医生参与这个项目。” 林克想了一下，说：“先将福克斯医院和研究所建立起来后，再和其它医院合作。” 如果现在就和其它医院合作，那福克斯医院的吸引力就小得多了。 第六百四十章 “万众”期待 福布斯不负众望，终于将林克·汉斯这个名字放到他们排行榜上的世界富豪榜首位置。 严格上说，其实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排位，但在某些时候，那却又是一个跳动很多人神经的排位：一个黄种人以超出第二名两百六十八亿美元的绝对优势占据是世界首富的位置。 这个结果一出，令人哗然。 一些人，比如中国人。不管是身处那个国家。对第一次有同种的人成为世界首富，这就是值得振奋的。那证实了中国人完全可以在现代社会站在人类的顶峰。 一些人是因为看到林克·汉斯的身家数字：一千三百二十八亿。而且在后面还有一个“注1”。 这些人甚至连第二名是谁都没去关心，就直接拉到表格的最后。 “注1：由于林克·汉斯先生名下的企业很多是私人公司。资产无法准确评估。另外，奥泽特等农场中的葡萄园和汉克农场的石油价值也无法准确评估。故此将次两项未必列入林克·汉斯先生的资产清内。因此，林克·汉斯的资产估值可能有较大误差。” 看到这个注的人，心里又是妒忌又是无力。 葡萄园和油井无法估值？ 一些人却觉得那两项的价值，恐怕能比林克现在已经估算出来的资产还要高。那么问题来了。 林克的资产到底有多少？ 但既然连以资产评估准确著称的福布斯都评估不准，这个问题谁也无法回答。 最新的福布斯杂志除了公开世界富豪榜之外，还重点针对一些重要的人进行了报道。 其中的重点，当然是结合排行榜进行分析，主要是针对报道对象的财富。 林克第一次出现在帮手，当然是报道重点中的重点。 那林克主要的资产有那些？ 奥泽特银行绝不大部分的股票、贝尼汉斯集团的大部分股票，目前最引人瞩目的“柑橘”公司大部分股份、七家其他银行的部分股票，还有奥泽特财投公司四分之三的股份，斯托尔公司一半的股份，托马斯投资公司绝大部分的股份，莱文金矿。而那些企业都是资产过五十亿美元的。 至于另外还有一些资产还没达到五十亿美元的产业，福布斯都懒得去介绍了。 另外福布斯公布他的现金资产：至少有三百亿美元。而他的固定资产也非常高。 这一期的《时代》国际版，比往常晚了一天发行。这一期的封面上赫然就是刚登上了世界首富位置的林克·汉斯。 里面还有对他的专访。说它是专访，倒不如说通讯，篇幅有十来页。 专访中首先就是提到他的财富问题，其中的内容和福布斯公布的差不多，似乎就是为了验证福布斯的评估。 林克也拿到两份期刊。他看过之后，觉得它们对自己的报道到也算是客观。 不过《时代》中提到：“我们的专访记者向汉斯先生询问如果登上财富榜榜首位置，会有什么样的感想。不过汉斯先生似乎对次一点也不在意。” 在专访报道的最后，有一段介绍他在慈善上的行动。最后还写了一句：“我们可以看到，汉斯先生一只都非常热衷于慈善。只是他的方式和大部分富豪的方式和慷慨有一定的差别。” 林克看到这句话，撇了一下嘴。 慈善当然是好事，但似乎全世界人都认为有钱人做慈善是义务。 而在他眼里，慈善不过是作秀而已。不过在作秀的同时又能在实际上帮助到别人，他还是乐意去做的。 他正翻看《时代》其他的新闻。办公桌上的移动手机响了。他看到是莫里斯的号码就接通了：“莫里斯，是我！” “老板，你早上要求我们做的，我们已做好了所有准备，同时邀请了美国主要的媒体到场。如果你没有其他吩咐，我们将会按照计划进行。” 林克也没有再多的想法，说：“我没有其它意见。不过我必须再强调一点，艾伦的消息，暂时尽量不要泄露出去。” “我明白！” 就在林克和莫里斯通电话时，一些电视台也因为这两个期刊对林克的报道而忙活着。不少的电视台准备将弄一则吸引人眼球的新闻在黄金时段播出。 美国东部是的黄金时间，要比西部早几个小时。当林克回到家中时，杰西穿着宽松的孕妇装，正坐在客厅看电视。见到他回来，她只是向他甜笑。 她也没站起来，因为他们的宝贝女儿正用胎教器对着她的肚子细声细语，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埃文坐在杰西卡身边玩着最新的限量版变形金刚，那是林克昨天给他买的。小家伙看到他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很没诚意地喊了一声“爹地”，然后又低头玩他自己的了 他笑着过去将他抱开，自己坐在杰西卡身边。 埃文瞪他一眼，然后爬到他腿上坐：这个位置是他的——不管上面垫了什么，都是他的！ 林克也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帮他坐好了，之后对杰西卡说：“在看什么？” “打算看一下新闻。”杰西卡在他抱着他的脖子吻了一下他说。“你忘了，莫里斯在等会召开新闻发布会，nwtv会现场直播。” 本来新闻发布会通常会安排在上班时间，而莫里斯安排在这个时间，内华达的中部时间，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但这是为了照顾nwtv。这个时间是美国的黄金时间段，现场直播最合适不过了。 虽然莫里斯要宣布的事他都知道，甚至连莫里斯的发言稿子都是经他过目首肯的。但既然杰西卡想看看他就陪着看看好了。 新闻还没开始，杰西卡又问：“那后天我和你一起去接艾伦吧！”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现在也不方便，不如你在家。” “别人快生了还能到处走动了，我这一点问题都没！”杰西卡搂着他的肩膀，说。“我是真心愿意接纳他的。你的基金马上要出大新闻了，你去接他肯定会媒体。如果只是你一个人去接他，恐怕会有人会说我们因此闹矛盾了。我们虽然不会有什么，但艾伦还小，如果让他看到那些不好的言论，我担心会影响到他。” 林克听他这么说，点头说：“那我们带上孩子们！” 这是nwtv新闻开始了。 每到黄金时段的整点新闻，琳娜都会以一副严肃的态度报道新闻。 他报导的头条就是关于汉斯基金举办的新闻发布会。 她解说了几句就将信号转到新闻发布会的现场。 信号转过去之时，汉斯基金的新闻发布会也才刚开始。 当莫里斯宣布：汉斯基金“设立心脏病专项研究账户”。 “账户资金来源，全部暂时由基金所有人林克·汉斯先生个人承担。” “基金转向用于涉及心脏病治疗的研究项目，并在福克斯市医院设立心脏病研究实验室。” “同时为全世界贫困家庭的心脏病患者提供资助，视其家庭经济状况提供免费或者减免医疗费用，如有必要，患者家属可以向基金申请前往基金合作医疗机构的交通费用和部分生活费用。” “受汉斯先生委托，我在这里宣布一件事。汉斯先生决定在今年投资十亿美元，用于建设相应的实验室。往后每年至少捐赠十亿美元到专用账户……” “汉斯基金将会积极寻求符合条件的医疗结构进行合作。也欢迎世界各国有志于进行该向研究的专业人士和机构向基金申请资助和合作。” 林克看着莫里斯在发言时下面的闪光灯将他黑色的肤色都闪的发亮。他笑着对杰西卡说：“这样造势，明天应该全美国都知道。” 只是第二天，全美国都知道的不仅仅是他要出资为全世界心脏病患者提供医疗方面的资助。 人们更知道：他贵为世界首富，作为拥有福布斯富豪榜之后，有史以来个人资产最多的富豪。在短短的五年时间里，他在慈善公益方面投入的钱已经超过了一百八十亿美元。 那对林克确实是一个正面的消息。 但是有证据显示，他确实是投入了那么多钱到汉斯基金，但真正用去的钱，却只有“区区”十亿美元。 简单地说：有人指他是在借慈善为名逃税…… 第六百四十一章 要死一起死 被人说逃税，林克很快就接到了通知。 那是凯瑟琳给他打来了电话。他得到消息先是一惊，而后很快就又冷静下来。 当福布斯财富榜出来后，他早就预料到会有某种是非在等着自己。只是他没想到那些人的招数有了进步。 不做慈善，只是葛朗台。但不交税，就不仅是违反道德了，更是违反法律。将逃税贴到他头上，确实狠毒。如果那些人得逞了。他在美国会寸步难行。 固然美国有需不需要缴纳个人所得税的争辩，但该交税的还是得交税。比如林克，他哪年没交税。 说他借慈善为名逃税？ 好吧，他承认，而且他没法辩解什么。但谁不是那样？ 无法辩解，却不是说他没办法破解。 “凯瑟琳，我想你不会对那些富豪的做慈善的情况一无所知吧？有的话，就将他们和我当作对比好了。” 既然有人想“揭露”他，那他就拖所有人下水。 在美国所谓的做慈善，谁不是在避税。说是做的慈善都是无偿的？看那些大富豪大企业为什么在大灾面前只捐几百万，对某些看着同样无利可图的项目却“捐助”多少钱？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在大灾之后，可能只会捐助百来万美元。但是在针对某些被列入慈善的研究项目，他们捐赠一亿美元眼睛也不眨一下。 只因为救灾才是真正无利可图的，至于投资那些基金去做扶贫项目也好，医疗项目也罢，最终都是有利可图的。 想知道哪个富豪企业是否真的有慈悲心，就要看他在灾害面前捐了多少就可以看出来了。 凯瑟琳听到他的要求，先是说：“林克，我可以让集团所有的媒体都就你说的方向进行报道，不过你可能会因此遭到敌视。西好莱坞传媒也会可能遭到报复。” 林克笑着说：“没了西好莱坞，我可以再成立一家东好莱坞。所有人都不会因此失业。” 至于敌视？他不被敌视会全美国的媒体都说他逃税。 “我在想，你是不是先做澄清，先等待税务局方面发出声明。” “凯瑟琳，你难道忘记了我和税务局的关系？” “好吧。我这就去安排。” “嗯，我会让nwtv一起做这件事。”西好莱坞传媒虽然发展的不错，发行网络已经遍布美国西部和南部，但影响力依然很小v虽然成立得晚，但那已经隐然成为一家全美性的大电视台了。“只要不用太主观的态度，他们不敢明着来。暗的，我也不怕他们。” 现在他可不是任人欺凌的华人！全世界的华人还在为出现世界首富而雀跃呢。美国不敢用“不恰当的”手段对付他。 很快，林克在过去几年捐出去的钱被媒体一一罗列了出来。 人们发现他捐赠的钱主要就是捐到他自己的汉斯基金和弗伦·皮特的斯托尔基金。经过统计之后，他捐出去的钱总额确实达到一百八十亿美元了。这是一个非常巨大的金额，只有几个已经将全副身价捐出去的超级富豪之外，世界上累计捐款数字没那个能超过他的。 但那些媒体都会有一个转折：这些钱都闲置着。 大量的媒体转载了这些信息。 林克和杰西卡都看得出有人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 林克当然不能任由他们酝酿成熟后，然后再释放出来。 任何对自己不好的事，最好是扼杀在苗头上。他知道那是有人想抹黑他，他如果被人盖棺定论，成为媒体口中的逃税者，中立者会偏向于“阴谋论”。 他再多的澄清和反驳，都将无济于事。 等所有人都吵完了他再扭转？神经病啊？ 所谓的扭转，只会是让那些人不再公开那么说。善于眼红者从来不少，心灵被现实浸黑的是绝大多数。这些人更愿意倾向于相信“别人并不必自己强”。 比如，明星一旦出现丑闻就算最后是澄清了，人气也一样会大受打击，哪怕十年后，依然有人会将那子虚乌有的“黑材料”攻击当作攻击武器。 对于一个被认为是通过非法手段聚财的人，所有人都会恍然：“原来如此”。 最后澄清那完全是污蔑。但对这个人的看法不会发生扭转，而是分成三种： “呵呵，这都能洗白？”这种想法，通常出自“只有我才是对的”的人。 至于自己也不干净的人会感慨：“当了婊【21】子，又立了牌坊。果然厉害！” 还有一些自以为看化了世界的，则会无视：“这世界谁不是那样？真假，重要吗？” 反正，澄清之后，最多只能让依然相信你的人继续相信你。 而污蔑可以让原本不关心的人变成仇恨你，甚至让原本相信你的人变成厌恶。那些人，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再变回来。因为很少人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 所以等事件被定性过后，还想要有实际的逆转？做梦吧！损失造成了，就再难以弥补回来了。 再说，媒体大多没节操，报道坏事才有销量，报道好事谁看？没办法继续踩你赚钱，谁还报道你？ 林克也不是没遇过那样的事。所以他不能让那些人将整个舆论氛围都营造好之后，才想反击。 在一家准备妥当，杰夫和芭芭带着艾莉丝拉抵达奥泽特农场之后，林克他们就飞去新墨西哥州。 此时，林克名下的媒体似乎丝毫没有为他说话的意思，反而是顺着其它媒体对林克慈善基金的用法的批评，将美国主要家族和大富豪的基金的资金使用方式还有用途都报道了出来。 美国人突然知道原来某个接受了数个超级富豪遗产捐赠的基金，虽然捐赠出了一百亿美元用于医疗研究。但是他们在那些项目中竟然还有钱可以收回来。同时这个资金捐出了一百亿美元后，剩下了数百亿美元用于投资，每年除了或捐赠的款项之外，盈利甚至超过了他们捐出去的钱的数倍。 另外，至少有一半的慈善基金都成为了投机者的资金来源之一。 原来，大多数的基金同样也没有被使用。 当林克在记者的追逐中将艾伦接回家时，外面的针对他可能漏税的“猜测”报道全部消失了。 税务局也公开表示，林克·汉斯没有欠税嫌疑。 远在纽约的弗伦·皮特给他打来电话，说：“林克，该收手了。有人找到了我，让我告诉你。这次事情到此为止，不会再有媒体说你做慈善的事。希望你也不要再报道这些事了。” 林克甚至没问到底是谁在打招呼：“我知道了。谢谢你，弗伦！” 他敢那么做，只是知道这个盖子没人愿意打开。如果只是针对他一个人，那些人可能会乐得看热闹。但是如果涉及到他们，他们会合力将这个盖子重新捂上去。 林克刚成立了一个专用账户，他完全可以说一句将基金中所有闲余资金存入这个账户。他最多就是被人说“迫于压力”。 但是其他的基金呢？虽然也可以像林克那样做。但慈善下面的真正面孔会暴露在大庭广众之前，美国的富豪以后还怎么做“慈善”。 他们也许会对他的做法恨之入骨。但他们又能对林克怎么样？现在的林克不是他们说一句话就能压制，也不能让林克毫无反击能力。林克的反击，造成的损失，未必是他们能够承受的。而林克在他们眼里并不是好脾气的人。 至于用不正当的手段对付林克，影响之大，不是美国能承受得住的。 于是媒体开始转向于报道林克筹备设立的特殊慈善账户，说他从善如流。 另外也有媒体注重报道他多了一个儿子——林克一家大小去迎接这个新成员。 而在汉娜城堡内。 林克和杰西卡正带着艾伦参观他的新房间。 汉娜也跟了上来，。她手一直牵着林克，双眼不时滴溜溜地看着艾伦。她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哥哥还很陌生，也很好奇。 林克牵着女儿在后面看着。杰西卡带着艾伦看房间内的布置：“你看，艾伦，这里有洗浴间，有一个小的游泳池，你可以在这里洗澡，也可以在里面游泳。窗帘是天蓝色的，我们从詹娜那里知道，你喜欢这种颜色。你看看花色和颜色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我们再换。” “我很喜欢！”艾伦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房间。“这个房间会不会太大了？” 说这是房间，但比他之前刚搬的房子都大。一张至少四码宽六码长的大床，他在上面顺便打滚也不用担心会摔下床。 里面一个专门玩耍学习的角落，外面是一个小花园一样的大阳台。 有一套能让他在上面打滚的大沙发。还有一个专门放衣服鞋子的房间。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很大的空间能让他在这里疯跑也不用怕撞到东西。 杰西卡笑着说：“这是你爸爸的错。他要求在我们一家人住的楼层上，将所有房间都设计得很大。汉娜他们选了比较小的房间。所以你只能住这比较大的了。” 林克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艾伦的脑袋说：“你喜欢这里的布置吗？艾伦，房间大一些关系。如果你住着觉得太大了，我们可以再增加一些布置让空间看起来没那么空。难道你住大房子会害怕里面藏着怪兽？” “当然不是！”艾伦争辩说。“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怪兽。我只是觉得一个人住，会不会太大了。” 林克笑着说：“没事的。有时候汉娜和凯特琳来找你玩，就不显得大了。” 艾伦想到来到新家后，看到的房子都是很大的。他点头说：“我很喜欢。谢谢杰西卡，谢谢你爹地。我很喜欢这个房子。” “既然你喜欢，那我就让人将你的行李搬进来。如果你觉得有什么地方要改的，可以和我或者杰西卡说。我们会帮你搞定。” 第六百四十二章 首富位置不好坐 汉斯一家三口在奥泽特农场只住了一个晚上，因为艾莉丝只是请了两天假。 这天汉斯一家就要返回内华达州了。林克将他们送去机场。在上飞机前，芭芭拉将林克拉开一边避开杰西卡他们，对林克小声说：“林克，我想你肯定不会再接一个孩子回来的，是吧！” 林克一愣，说：“妈妈，为什么那么说？艾伦的事，我也没有想到。但我可以肯定，除了艾伦，不会再有什么惊喜等着你了。” “艾伦确实是一个惊喜。”芭芭拉笑着说。“我不是不喜欢艾伦，他很可爱。我只是想说，那样对杰西卡不公平。艾伦的出现，是你之前做的事。我希望你以后考虑一下杰西卡的感受。” 林克一听，不由笑着说：“妈妈，我非常非常确定。我爱杰西卡。事实上，现在我除了杰西卡之外，没有任何女人。也没在外面做过任何风流事。” “希望你能保证以后都那样。杰西卡是个好女人，而且她是一个漂亮、聪明的女人。” “我知道，妈妈。她值得世界上最好的。” 芭芭拉说了这几句之后也就没再说什么。上了飞机走了。 在那之后，林克有多了一样东西需要考虑的。那就是艾伦融入家庭生活和上学的问题。 林克带着他在福克斯走了一圈，带他去狼人主题公园玩。希望他能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在那之后，等过了几天，有将他安排到福克斯的小学。平日里，林克和杰西卡关心一些，艾伦的生活倒是慢慢的适应了过来。加上他又是个活泼的，和几个弟弟妹妹相处得也很好。 一家人过完万圣节后，看到艾伦渐渐融入这个家庭。林克也渐渐放下了一桩心事。 等林克忙完家事，时间已经到了十一月份。他也开始便得更忙。马上就是年底了。他需要和各家公司的管理层总结今年的工作，同时讨论明年的具体规划。 万圣节刚过完没几天，克莱尔来到林克的办公室。 林克看他眉头紧皱，问他：“又发生什么了？” “我收到消息说，有人计划狙击德州发展银行的上市。” 林克一听也挺直了腰，问：“是谁？” “如果非要确指的话，是华尔街。”克莱尔看着他说。“现在是你众矢之的。所有人多想在你身上捞一笔。”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我听说，有可能是那些人想给你一个教训。” 林克垂眉，良久才抬眼说：“恐怕不只是想教训我而已。”他飙升的太快了。想教训他的人，肯定是有那个把握能教训他的。有那个把握的人，不是那些财团就是那些超级富豪。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他现在发展得太快了。他虽然散了一些利益出去，但绝大部分的利益都自己抓着呢。那些人没有在他身上获得什么好处。 “或许，我们在募股没有考虑引进那些资金，是一个错误。” 奥泽特是有钱。但是不可能全部投入到德州发展银行的股票发行行动。而且再多钱，难道能和华尔街相抗衡。现在他们只是一个小团体。想要获得其他银行的授信几乎不可能。而那德州发展银行等几个银行加上奥泽特银行，可以让林克获得一个完整的银行系统，一旦发展起来，就有可能成为那些银行的竞争对手。 既然林克不打算让那些银行参与到他控制的几个银行的利益圈子里。那些银行集团当然不愿意放任奥泽特银行发展起来。奥泽特银行不上市，那么他们可以针对上市的分银行进行打击。 “如果引进，也会是错误。”林克冷笑说。“我们只是后来者。如果融入他们的体系，我们只能永远是后来者。” 他想了一下，拨通了尼尔电话：“尼尔，你现在有空吗？有空的话，来一趟我的办公室。克莱尔也在。” 听说克莱尔也在，尼尔知道这肯定事关重大。他很快出现在林克的办公室。 “发生什么了？”尼尔到场后看到两人的神色都不是很好。“我猜是大问题。” 克莱尔点头说：“问题确实很不小。我刚收到消息，说有人可能会针对德州发展银行动手，就在它上市的时候。” “有更详细的情报吗？” “没有。塞缪尔，你认识的。他给我的情报。但他知道的也不多。” 尼尔听到他说的人，也知道这个消息基本能确信。就算是假消息，他们最多就是做一些防备工作。当然，他们本来也在做那样的工作。 尼尔想了一会，对林克说：“林克，你叫我来，是有什么打算？” “在黄金期货上，我们有没有可能让华尔街受到影响？” 听到他的话，尼尔上身不由向前倾，说：“林克，那几乎不可能。而且黄金期货这个市场并不算很大。里面的资金量对整个华尔街来说，并不占多数。而且我们也不可能操控黄金期货。” 克莱尔也说：“林克，那不是一个可操作的想法。” 林克想一下，问：“那你们认为我们该怎么做？” 克莱尔首先说：“林克，想要狙击德州发展银行的股票，只要将上市股价偏离我们预想的发行股价，就算是成功。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防备他们做到这一点。但那可能需要更多的资金。而我们不可能有那么多的资金。” 尼尔也说：“现在我们不清楚他们的目标。不过我认为他们更主要是想在德州发展银行的ipo中捞一笔。他们未必需要我们银行的股份。” “但我们也不能不防备。现在德州银行拥有的客户群体，是贝尼汉斯集团的根基之一。只要他们扰乱了德州发展银行，就能影响到贝尼汉斯集团。” 别人听到林克说这话，或许会觉得他有点被迫害妄想症。但他不能不防。 克莱尔也说：“林克说得没错。现在那几个银行和贝尼汉斯的业务关系非常密切，如果德州发展银行的上市失去控制，对另外几个银行的上市会有很多的负面影响。” 尼尔也知道林克现在的根基是贝尼汉斯集团。如果要打垮林克，就需要打击他的贝尼汉斯集团。 但是现在只是一个可能，即使是确实有人在酝酿那样的阴谋，他们现在也难以分析对方会怎么做。 尼尔想了一会说：“林克，我们现在只是接到那样的消息，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看对方的动作，分析他们的目的和行动。” 林克点头说：“那就辛苦你们了！”要分析对方的目的和行动，尼尔和克莱尔更在行。 尼尔笑着说：“距离德州银行上市，还有两个月左右。我想我们应该和弗伦谈谈。他在华尔街，消息比我们更加灵通。而且他也是发行机构之一。” “希望不会影响你们在黄金期货上的工作。” “他们是经验丰富的操盘手，他们能处理绝大部分的事情。”尼尔说的，是他的十几个手下。 三人商量过后，克莱尔和尼尔一起离开了林克的办公室。虽然尼尔和克莱尔两人都让他暂时不用太过担心。 但他担心的不仅仅是德州发展银行的上市。 也许凯瑟琳说的没错。他揭盖子的行为会让人忌恨他。 但他说的也没错。美国人很难容忍一个黄种人成为他们的第一。一个世界第一或许不能代表什么。但这对白种人的精英论调是一个强烈讽刺。他猜肯定有不少精英想着将他拉下马。 尤其是，他在利益的圈子太小。他在变强，那些人却没能在这个过程中获得半点好处，而且眼看着多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那是他们绝对无法容忍的。 要想那些人不那么敌视他，或许需要他让他们在自己的崛起中获得利益。 他现有的利益当然不能出让给那些人。但他或许可以用其它项目，让更多人成为他的同盟。在让自己变得更强的同时，也让那些敌视他的人不得不为了共同的利益，暂时和他合作。 只是，要达到那样的效果……他拿出来的利益蛋糕必须足够大。 第六百四十三章 造个大蛋糕 既然林克已经搂在身上的蛋糕不能让出去，那就只有去创造一个新的蛋糕引诱其他人。 他思虑了半天，心中渐渐形成一个计划。 在下班之前，他给卡里克和玛莎打了电话，让他们来福克斯：“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们商量。” 卡里克和玛莎两人联袂来到莫拉庄园。林克和杰西卡说一声后，就带着他们到书房密谈。 他们足足谈了三个小时才从书房里出来。出来时，林克和玛莎的脸色都有些凝重，就连平常总是嬉皮笑脸的卡里克也显得很严肃。 他们在走廊一边走向电梯，一边说：“玛莎，这件事，我们可以出让一些利润，必须让那个中国那边先动起来。” 玛莎点头说：“我明白。我明天就去中国和杰克·马谈。我会尽快和他达成协议。”明天她去中国，需要注意不引起美国这边的注意。“我会以谈判电子元件的名义去中国。” 玛莎知道这次事关重大，如果在美国这边反应过来之前，中国那边的谈判还没能达成一致，他们可能会很被动。 不管林克是不是多虑了，但他的担心不无道理。 美国有十大财团，那已经很多。 而林克这次登上世界富豪榜榜首的位置，那似乎成了一个标志性的事件。 林克和其他曾经成为世界首富的美国人不一样。在林克之前，美国能登上首富位置的人，都是那些it行业的领军人物。 那些人的资产都是虚的，其中的股份也有那些财团的利益在内。而且那些首富没有实业。 现在所有的财团，根基都是实业。没有实业作为根基，那些it巨头就没办法在美国成为财团。所以那些财团不用担心那些世界首富会威胁到他们的地位。 林克却不一样。他现在正走在组建财团的路上。他有足够的资金，所做的基本都是实业。他有自己的金融系统，也有成为财团的基础。只要他树立起后，有他的扶植，美国可能会出现一个以他为核心的华人财团。 那是一个大忌。 美国的财团的利益，基本都是相互串联的。所以他们能维持基本的平衡。如果林克成为新的完全独立的财团，那会破坏现有那些财团对美国的利益分配格局。 那只是一个猜测，但林克确实在面临被其它财团排挤和攻击的危险。 玛莎已经是坐在林克这支商业舰队好几年了。林克的商业舰队，有两艘航母，其一是贝尼汉斯集团，其二是斯特鲁斯电子科技。 她不是林克手下的一个普通的职员，她是林克这支舰队其中一艘航母的舰长，而且那艘航母有她10%的股份期权。 斯特鲁斯电子科技能成为林克商业的航母之一，主要是因为它拥有一个新的移动通讯行业标准。有可能垄断一个人类目前不可或缺的暴利行业。 但它也是非常容易受到攻击的。 那些财团想要击垮林克，就必然要击沉他两艘航母。而斯特鲁斯可能是最容易找到攻击的目标。不管柑橘移动电话多先进，只要通讯行业上修改一个行业标准，斯特鲁斯电子科技的产品就卖不出去。 十大财团联合发力，做那样的事很容易。 基于这种考虑，玛莎不能不尽心尽力。 林克又对卡里克说：“卡里克，最近要辛苦你了。” 卡里克咧嘴笑说：“放心把。放心吧，我会弄出来的。” 卡里克和玛莎都没在莫拉庄园逗留。他们吃过中午饭后就直接回了西雅图。第二天一早，玛莎飞去中国。而卡里克则是搬来了莫拉庄园，呆在林克为他准备的房间内，几乎足不出户。 在那之后，林克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照常上下班。 直到一周之后，他接到玛莎的电话：“我已经和杰克·马谈好。你个人以技术和18%资金入股占33%股份。剩余的67%股份，将由中国方面的资本出资82%。” 林克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说：“很好。协议拟好了？” “是的，是以你个人的名义签订的协议，我将协议带回去给你签订就可以。”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已经订好机票。明天可以到西雅图。” “好，你提前给我打电话。”林克需要找律师见证，将法律程序走完。 等玛莎将从中国带回来的协议送到之后，林克在和玛莎一起来到美国的中国方律师代表，和他这边的律师代表见证下，在上面签了字。 然后他亲自安排中国方的代表将协议带回中国。 而后他在福克斯的办公室叫来了克莱尔。他让克莱尔坐下，说：“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谈谈。” “关于什么的？” “我有一个计划，需要大笔的资金。所以我需要奥泽特和另外几个银行的资金支持。我希望它们能入股这个项目。” 克莱尔听到他这话，脸上凝重，说：“林克，虽然这些银行你能控股。但是我想知道你的计划。”奥泽特银行当然没问题。只要林克一句话，银行的资金都可以动用，问题在于另几个银行。 那些银行在上市之前，林克都有过半的股份，但问题是，听林克的语气。他这个项目需要投资太大。如果风险太高，其他的股东未必会同意。如果林克强行通过决议参与他的计划。那些银行就可能会出现动荡。而他还想着在未来两年内将那些银行上市的。那对他的计划非常不利。 事到如今，林克也没打算在隐瞒。 他说：“我计划在美国推行无人物流系统。” 克莱尔皱眉说：“林克，那不是有钱就能做的事。首先，无人驾驶车辆现在还没有在陆上行驶的资格。” “但是也没有明文规定不能上路。” “只要他们愿意，很容易通过那样的法规。” 林克沉吟了一会，说：“所以，我们需要联合更多的人。” “怎么联合？联合谁？”克莱尔问。“那样的计划肯定会受到很大的阻力。比如那些卡车司机和运输公司。” “我们要联合那些卡车司机。”林克摆手让他冷静下来，说。“所以我需要银行的资金。” 克莱尔一听这话，想了一下就明白他的意图了：“你打算让那些司机拥有无人驾驶车辆？让银行给他们贷款？” “是的。我们只提供有偿的后勤保障服务，部分车辆交给运输公司或者司机自己运营。让他们将自己的人力解放出来。但依然能有一份来自运输的收入。” “难道你能将现有的卡车改装成无人驾驶车辆？” “卡里克正在开发那样的软件！进度让人满意。”林克点头说。“所以那不是问题。只要那些卡车安装一些新的感应系统就可以运营。”应用在现有卡车上的系统，只需要增添一些小软件和小系统。卡里克一个人能在短时间内完成。 “但是法规问题呢？” 林克想了一下，说：“物流中心的投资，不是我们能承担的。这需要吸收其他的资金。而且，这个系统需要移动通讯的支持。” 克莱尔想了一会，说：“我明白了。” 林克的是想用这个项目吸引其它银行的注资。但是其中一部分要由他自己的银行的资金。这样能让那几家银行套上一个保险。 克莱尔问：“我猜你肯定可以保证那个系统操控在你手中。” “是的，美国境内，至少在我那些银行发展起来之前，我会尽量把持这个系统。” “但他们不会允许！” “无人驾驶中控系统的专利是我个人的。”林克面上带着笑，说。“不管他们怎么想。这个系统都属于我个人。而且我已经授权中国试用这个系统。玛莎过两天，会去欧洲。” 克莱尔吐了一口气，说：“看来你已经做好所有准备了。” “是的，中方面的授权是我能控制这个项目的前提条件。” 克莱尔听这话，也不由点头。 只要中国在试用这个系统，那中国的物流有可能会因此突飞猛进。那已经是既定事实，美国想阻止也阻止不了。欧洲和美国想不被中国落下，就只能尽快试用这个系统。 那样林克大概可以在谈判中占据一定的主动。 克莱尔知道林克不会只是和他谈这些：“你是想让我和去和那些银行谈？” 林克点头，说：“是的。我希望你和他们谈谈合作的可能。” 克莱尔想了一下，说：“我需要一个底线！” “主控中心，我们占一半以上的股份，物流中心我们占34%以上。” 第六百四十四章 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克莱尔接受了林克给的任务，离开福克斯去找其他银行。 其实，找其它银行就是找其它财团。 美国的大银行，基本都是大财团的资本基础。只要让这些银行知道了林克的计划，那些大财团就会知道。只要它们有兴趣就会闻风而动。 林克现在有好几家银行。虽然这些银行还只是区域性银行，而且每一家的资产都不算太高。就算是奥泽特银行，也因为一直主动限制业务，发展并不快。 那本来不会惹起其它银行的忌惮。但当他成为世界首富，而且拥有那么多现金资产之后，情况就变得完全不一样。 几百亿美元的现金，看似不多！ 但一个拥有那么多现金的人，另外每年还能有一两百亿美元收入的富豪，他完全可以在美国之外获得银行授信，得到撬动整个美国的金融市场资金。 那些财团要打击他，林克理应早有所准备才对的。 只是他一直都自欺欺人，认为他不涉足那个层面就不会出现那样的局面。但是现在他才开始计划让德州发展银行上市，就有人想打压了。 他现在也醒悟了。不是说他克制，其他人就会对他视而不见。 如果说贝尼汉斯集团是他商业上的航母，那几个银行就是航母编队的补给舰队。而其它相关企业，就是护航编队。而葡萄酒产业和油井，就是这支舰队的后勤基地。 舰队越大，补给舰规模就要越大。随着贝尼汉斯集团的扩张和斯特鲁斯的发展，他不可能永远压住那些银行不让它们扩张。但他一旦放开了，其他人却不会放任他发展。 他这次面临的敌人，有可能是盘踞美国上百年的真正的统治者。他没自大到认为自己有几毛钱就能和他们斗。 既然斗不赢，那他只好让他们觉得这支舰队安全航行比毁掉了更有利。如果毁掉了，会出现他们承担不起的后果。 说白了，他就是要大到不能垮。 克莱尔去找那些银行谈合作。 林克也没闲着。这段时间他一直都相当忙，就连几个农场的酿酒工作都没精力关注。 他赶到了拉斯维加斯。汉斯投资公司向全国各地的卡车司机工会发出邀请函。邀请他们派代表来参加一个“探讨美国运输业未来”的座谈会。 在发出邀请之前，林克就让莫里斯放出风声：汉斯投资公司计划推广无人驾驶卡车系统。 为期三天的座谈会将在明天召开。各地的卡车司机工会代表已经基本抵达。他们被安排在威尼斯人酒店居住。 无人驾驶卡车这个概念，美国的卡车司机不是第一次听闻。 在七月的时候，林克在夏季达沃斯上就公开发表过演讲。其中就谈到了这个无人物流系统的设想。 只是后来几个月，就再没有半点动静。那让美国的卡车司机以为又只是一个概念。 这次汉斯投资公司突然放出那样的风声，卡车司机工会都想知道林克要做什么。 而林克计划推广无人物流系统，那绝对是一个大新闻。记者也纷纷闻风而动。 记者在威尼斯人酒店附近，寻找采访各地工会代表。希望能采访到什么火爆的言论。 林克虽然没住在威尼斯人酒店。不过他需要和道格拉斯和莫里斯商谈之后几天座谈会的安排。这时是中午，林克正和道格拉斯他们谈，顺便在威尼斯人酒店吃午饭。 这几天，新闻里不时会播出关于他推广无人物流系统的消息，新闻报道的主要是相关人的意见。 在包间里，电视上正在播出一些人对这个无人物流系统的看法。今天新闻中被采访的人，不仅仅是相关行业的人，更多的是普通人。 一个胯部肥大得能占满一整张沙发的女人面带夸张地说：“不不，我不认为那是一个好主意。没人能保证那样的系统是完全的。我不知道自己在高速公路上，遇到一辆失控的大卡车时能不能做出恰当的反应。” 一个男子白领在面对采访的时候说：“我认为现在的物流系统已经做得很棒！”记者问题是觉得无人物流系统是不是没必要的。“至少暂时没那个必要！” 一个白发的白人面对记者问是否愿意看到那样的系统出现时，说：“如果那样的系统出在现有的高速公路上运营，我会去抗议的。” 当然，也不完全没有支持的意见。 一个嚼着口香糖的女孩对镜头做出一个胜利手势后说：“是的，我支持那样的系统出现。因为它听起来很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汽车人在公路上行驶。如果有客运系统就更酷了。” 还有一个工厂的管理人员接受采访时说：“我认为美国的物流系统虽然在进步，但已经不再是世界第一。现在中国在这方面已经赶超了美国。要知道，物流在生产到市场之间主要的成本。如果物流成本能降低，我想，我们的产品会更具竞争力。” 新闻播放出来的采访者，对无人物流系统的态度，依然和之前几天一样，反对多于支持。 之前几天主要采访的是相关好行业的人。比如卡车司机。 卡车司机当然会认为那会抢走他们的职业。对此举双手反对。 至于其它行业，比如物流公司等等，都是反对为主，因为他们担心需要大量投资更换汽车。而且有可能让它们破产。 不过那些都不会改变林克的决定。 对于那些小的物流公司，他的计划确实会让他们的生存空间更小。但那不是他需要考虑的。 至于卡车司机，他的安排相信会让他们接受他的解决方案。只要搞定他们不会开着卡车堵塞公路。只要和那些长途卡车司机达成协议，他会有更大的筹码和那些财团谈判。 看过新闻，他和莫里斯、道格拉斯确定了明天座谈会的安排，然后就离开了酒店返回汉斯农场。 汉斯农场有一股酒香。农场还在酿酒，不过也将近收尾了。他也没有去酿酒场，现在他需要考虑怎么明天怎么应对那些工会代表会提出的质疑。 他需要为那些卡车司机提供足够的钱。当然，是借贷的。那可以通过那些银行借贷。但那又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卡车司机是美国陆地运输的主要力量。只要得到他们的同意，就能去掉无人物流系统上路第一个绊脚石。 当然，如果那些财团不愿意参与这个项目，他的计划也很难推行。因为他的计划面临法规问题。无人物流系统想要得到法规允许，宣传很重要。一个人说，没人会相信，但是一千个人都说同样的话，就算是你明知道谎话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都是错的。 他现在没那样的喉舌体系，但是那些财团有。 那些财团豢养的政客不知凡几。只要他们愿意加入这个项目，他们的喉舌当然会为这个项目说话。 但问题就在于此。他明白这一点。那些财团也会明白。 他有钱可以搞定那些卡车司机。但他的钱不可能搞定那些财团，让他们屁颠颠地和他合作。对方肯定会在利益分配上要求更多。 在这个计划中，他需要考虑的还有很多。 第六百四十五章 讨好 美国的工会势力很大。特别是美国工会的工作方式在过去发生了变化，已经成为各行业工人与政府和企业之间沟通的主要渠道。 工会通常会注意保护会员的利益，同时又会引导会员用非暴力方式争取权益。这让工会的力量越来越大。工会是蓝领阶层的利益代表，而蓝领工人在美国的数量不少，所以工会已经成为各个政客争取的选票主要目标。 而且工会的存在，让企业不得不正视联合的工人阶层。工会想要得到那样的权力，就必须要获得工人的支持，所以他们就必须保护本土工人的就业机会，帮助工人争取更高的薪水标准和更短的工作时间。 美国的工业不得不走向智能化，是因为本土人工成本太高。如果可以，那些企业完全可以推动吸收外来移民，以获得更低成本的人工。 而反对吸收移民的人大多就是本土的蓝领。因为外来人口会抢走他们的工作机会。当年不靠谱总统就是靠着美国优先的口号，宣扬发展美国本土工业，用那样的口号争取到了工会的支持当上总统的。 本质上说，在美国，最反感移民的，恐怕就是那些蓝领工人。他们未必是完全因为肤色歧视喊“黑鬼”或者“中国人滚回中国”的口号，他们只是单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像白人至上主义者。 当然，他们有那样的担忧，会更容易被有心人煽动。 只是人都是自私的。美国出产的东西成本太高，而工人每天都想要更高的薪水，和更短的工作时间。他们可以用任何理由缩短工作时间。比如社会老龄化，工人需要更多的时间陪伴老人。而且他们还真的能让资方同意他们的要求。因为他们会“依法罢工。” 其他工人罢工最多就是工厂没办法开工，工人上街游行。 但卡车司机罢工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会开着卡车去白宫或者国会山，将整个dc城的交通堵各水泄不通。 最严重的后果还不是这个。在美国这样严重依赖公路运输的国家来说，卡车司机一旦罢工，整个国家都会停摆。每一天都可能要损失数十亿美元。 因为高速公路也有可能被他们的卡车堵塞。 卡车司机很多都是自己购车的，他们大多时候只会在涉及到影响他们收益的法律或者规定时才会抗议罢工，一旦他们罢工了，通常都会以他们胜利为终点。 也正是因为如此，林克才首先要和他们协商好。如果不搞定他们，只要他们罢工，全美的高速公路可能都会被堵。那他的无人物流系统只能是无疾而终。 林克筹办的座谈会就在威尼斯人酒店的一个会议室内。九点钟，林克就准时出现在会场。 全美各州都有自己的卡车司机工会组织，同时也有全国的总工会。每个工会有三四个代表来参加。另外还有一些被邀请来的媒体。 会场没有主席台之类的，台上只有一个演讲台。林克也没有专门找个主持人之类的，他认为那只会主动将自己和那些人的距离推得更大一些。 他走上演讲台试了一下麦。说：“先生们，女士们，欢迎你们来到威尼斯人酒店参加这次探讨美国物流交通问题的座谈会。我先自我介绍，我是你们眼中的对头，该死的资本家，林克·汉斯。当然，同样欢迎各位赏脸前来的记者朋友！” 他的话让下面的人发出一阵哄笑。他笑着说：“但我从来不希望自己和工人站在对立面。虽然我计划推出一个项目，那有可能会危及全美卡车司机的经济收入。我承认，如果不能做好沟通和规划，那确实会发生。所以，我今天邀请各位来探讨，如何让我的项目顺利进行的同时，保证绝大部分卡车司机的利益。” 他首先是简单介绍了一下无人物流系统的计划，然后说：“美国很多卡车司机拥有自己的车子。这些车子，可以改装成无人驾驶的车辆。” 他看着台下的代表，看他们侧耳倾听，才继续说：“这笔改装费用，当然要司机自己出，但是我们可以谋求低息借贷。各位知道我拥有一家银行，并且在几家银行拥有股份。我会在推广这个项目之前说服他们参与到这个项目。以后，拥有自己汽车的司机将可以在家里通过移动电话，承接运输订单，让卡车自动去接货，并且收到运输费用。而司机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或者去做其他的事业。” 当他说到这里，一个大胡子站了起来，大声说：“对不起汉斯先生，但我必须打断你一下。我来自加州卡车司机工会，我叫杰克·卡特。你考虑到了拥有卡车的司机，但是那些没有卡车的司机呢？你要知道，很多卡车司机实际上是在为物流公司或者其他企业开车。他们的利益在你的计划中又如何得到保障？” “这是一个好问题，卡特先生！接下来我就要说到这个问题。” 他伸手示意对方坐下，然后说：“正如刚才卡特先生提到的，美国还有很多没有属于自己卡车的司机。他们的工作也有可能被无人物流系统夺走。但我们对此也有安排。首先，我们会开设专门的培训项目，让他们成为无人物流系统维护人员。又或者是成为物流中心的工作人员。甚至可以让他们继续担任司机，不过是担任短途运输司机。” 他笑着说：“我刚才也说到，这个无人物流系统，只是在远程运输中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在终端依然需要司机将工厂的货物送到物流中心。或者从物流中心将货物送到城市里的销售网络。这些运输过程，需要经过负责的交通网络。使用有人运输的成本会更低。所以卡车司机不会消失，只是他们可以不用在几天时间都无法见到家人的情况下工作。” 还是那个卡特，他站起来又说：“汉斯先生，但你不能否认，那会减少他们的收入。你知道，工作强度降低了，他们的收入就会下降。” 林克点头说：“所以我们还有一个计划，那就是运营牌照系统。也就是全美需要的无人运输卡车数量，由所有从业者共同确定。我们会计划将部分的无人卡车牌照发放给没有卡车的司机。他们可以拥有牌照十年时间，到期后可以申请续期。在拥有期内他们出租牌照，也可以向银行借款购买卡车。” “为了公平起见，获得牌照的资格，当然也有所限定。比如，在设定的时间点之前，司机必须是拥有连续一年以上从业经验，或在之前一年或者不足一年时间里累积驾驶卡车的时间超过一千两百个小时。” 林克这些规划让参加会议室的代表真正产生了兴趣。 如果按照他的计划实施，卡车司机收入也许会降低。但正如林克说的，卡车司机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其它事。可以去做其它工作，也可以选择休息。 当然，卡车司机到底愿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生活方式，他们还需要回去和司机代表讨论。但林克在上面说的，也许是一种可行的方式。 为了能得到工会代表基本认可，林克也是在这份计划的远景规划中，对卡车司机做出了近乎讨好的妥协。 他也不想讨好别人，但他没其它办法。 他曾经和为他农场修建风电机组的工程师谈过：为什么中国的风电设备不在美国制造？ 他得到的答案，让人很惊讶。 美国的“安全理由”阻挠不是最关键的问题。最关键的是美国的工会太过难搞。 不是没有中国企业在美国投资建厂。但是中国企业发现美国工人在同等的生产条件下，工作效率远远比不过中国工人。 如果这些工厂想从中国引进员工，工会马上会以威胁美国人工作机会为由阻止。 美国对企业和工人之间关系的法律相当健全。而且美国工人也很重视自己的权益。中国企业要想在美国生根，首先就要处理好和工会的关系。很多中国投资的工厂，都需要一年左右才能开始产生盈利。而且盈利率远远比不上在中国开厂。 那也由此证明美国的工会是一个非常难缠的东西，而且，没有任何一个美国政客或者财团敢无视工会。现在已经不是那些财团可以开军队镇压工人罢工的年代了。 林克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慢慢和工会周旋，现在他也没打算将无人物流系统收入囊中，既然要和别人合作的，现在先用好处将卡车司机拉拢过来，比什么都强。 他现在要做的，只是尽可能让这个计划顺利，至于以后怎么变化，那就不是他一个人承担了。 他还有“合作者”。 如果那些“合作者”想要更大的利益，他们自会和卡车司机闹，和他的关系都不会太大。 第六百四十六章 进退之间 在三天的座谈会里，林克让道格拉斯给那些代表免费住宿，并提供一点泥码让他们到赌场里玩，但是其它额外的费用自理。 这些招待，大体上也过得去。 经过三天的座谈，林克听取了工会代表提出的意见建议。他承诺会将这些意见和建议总结起来，完善无人物流系统的框架。 虽然在后面具体的座谈上，记者没获得邀请，但林克也没办法阻止那些工会代表像媒体透露座谈会上的一些细节。 座谈会只开了三天，媒体反倒是前后连续将近十天。媒体对无人物流系统的报道，或正面或负面。但总的来说，在美国已经人尽皆知了。 媒体还在报道时。林克就将和卡车司机工会交涉的任务交给莫里斯。在这个计划中，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比如无人驾驶卡车的安全性问题。那必须得到验证。 玛莎在欧洲几个国家试探性谈了一下在欧洲实行无人物流的可能性。但欧洲那边的态度相对保守或者暧昧。她选择暂时返回了美国。 林克从拉斯维加斯返回华州之前，玛莎就就赶到了莫拉庄园和卡里克谈怎么解决无人卡车在行驶过程的安全问题。 当林克返回莫拉庄园，玛莎就找到了他，说：“林克，我们现在需要司机的经验。然后将那些经验输入驾驶系统。” 林克早已经想到要做这个事情。他说：“你可以和莫里斯谈谈。让斯特鲁斯和汉斯投资一起召集司机。让他们将自己的驾驶经验说出来。” “这个工作可能需要一定的经费。” “这个经费，由我出吧。斯特鲁斯主要负责将程序编辑好，而汉斯投资公司责负责收集资料。”林克想了一下，说。“一千万够不够？” 按照林克的设想，斯特鲁斯肯定要加入这个项目。而前期的安全性验证也需要斯特鲁斯公司来完成。 所以玛莎对这个项目也非常上心：“我和卡里克谈过。我们如果想要节省时间，最好是在网络上征集那些司机的经验。并且聘请一些学生按照我们给出的固定的嵌入格式编程。最后在统合在系统内。” “所以呢？” “我们计划先做出广告，想全美国的司机征求他们的在驾驶中遇到过问题的案例。如果遇到相同的案例，我们优先选择最先提供案例的人，每收录一个案例我们支付对方一定的酬劳。” “那要多少？” “我个人认为，有一百美元一条，肯定会有很多人愿意提供真实案例。” 林克点了点头，但他皱了一下眉头，提出一个问题：“如果有人编造虚假案例又该怎么分辨？” “每一种案例，我们都会进行模拟测试后才会确定，是否真有可能发生。所以我们会严格要求他们将记忆中各种路况和环境描绘出来。那样就能避免一些虚假案例被收录。” 林克再度点头说：“那我也不限定支出的数额。最后统计出多少，我再给你。” “好，那我这就去和莫里斯谈谈操作方案。”玛莎现在觉得时不我待。她站起来说。“等方案做好了，我发给你过目。” 几天之后，美国很多的大网站会自动弹出一个广告：“你有驾驶经验吗？书写一条经验价值一百美元，先到先得。” 电视也做出同样的广告。 短短一天之间，几乎全美国人都知道林克·汉斯要用钱收购驾驶经验。 反应快的人几乎是马上上网点开广告中的网站。 他们发现这个网站中，有征集活动的具体规则。那不是简单的说明自己的经验，而是要具体的格式描绘自己在驾驶过程中遇到过的意外。不管是安全躲过的还是出现事故的。都可以作为案例。 而只要他们上传的案例被收录了，就能获得一百美元。 “相似的案例，将只选取最早上传的一例。每个人上传案例数量不限，收录数量不限。活动周期为十天。活动结束后五天内，将会在斯特鲁电子科技官方网站和汉斯投资公司官方网站公布收录结果。” 当一些人按照规定的格式将自己的驾驶故事上传之后，网站会回复一条信息。上面有一个由八个数字和字母组成的的号码，并且提醒说“请记录这个号码，如果你的案例被收录，你可以这个号码和个人姓名领取奖金。” 在美国，只要是成年人都会开车。 一时之间，斯特鲁斯的官方网站成为美国流量最大的网站。 玛莎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不得不临时增加了十几台服务器才勉强应付过来。 就在玛莎和斯特鲁斯忙成一团的时候，克莱尔也在纽约奔波着。美国的主要大银行都击中在几个城市。而纽约，是美国最大的金融中心，大银行当然是最多的。 今天他预约了城市银行的总裁见面。 之前他想要找这些大银行的大人物不容易。不过现在好多了。 林克那边声势弄得很大。他想要见那些人也容易得多。 克莱尔被带到纽约城市银行的总部总裁办公室。他预约的人就坐在办公室后面：“安德森先生，你好！” “你好，霍克先生。请坐！”城市银行的总裁安德森站起来做了一个手势。“我听说了你的来意。” 克莱尔笑着说：“是的，我这次来，是想和城市银行探讨一下关于无人物流这个项目。” “难道你们这个项目需要信贷？” 城市银行是目前美国最大的零售银行，业务涉及信贷、保险等等各种业务。但安德森这么问，明显是在装傻。 克莱尔也装作相信对方是真傻。 他笑着说：“不是我们。而是那些卡车司机。安德森先生，现在美国有数十万的卡车司机。以无人物流这个项目的规模，至少会产生一百亿美元的信贷业务。当然，那不是我来寻求合作的主要目的。我们的的目的是希望能联合包括城市银行在内其他合作方一起打造新的物流体系。” 安德森挂着礼貌的微笑，说：“比如？” 克莱尔拿出一份文件交给他，说：“这是我们制定的无人物流的初步规划。”这个规划当然不是全部，而且核心是林克个人所有的系统。他们就算想参考自己弄一个，也绕不开林克。“在美国本土，我们需要建设超过三百个物流中心。这些物流中心，在五年内至少需要三千亿美元的投资。后期的投资至少超过一万亿美元。”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么大的一笔投资，没有任何一个企业能单独承担，我想这是一个能让我们所有合作方都能以此获益。” 安德森一边看着方案，一边点头。 克莱尔说到这里，也没有继续说话，只等着他先看完。 安德森似乎看的比较仔细，他虽然是翻看，但也看了将近二十分种才将方案看完。 他看完之后，将方案放在办公桌上，说：“霍克先生。这个方案，我个人认为有很好的操作性。不过我觉得其中还有很多的细节需要研究。” “确实是那样。事实上，我们也在不断完善这个方案。”克莱尔也不是想着马上就能让对方同意参与这个方案。而且安德森也没有这个权力。“如果你对方案有什么疑问，可以随时联系我。” 他说着拿出一张名片交给安德森。 安德森接过名片，说：“霍克先生，实际上，我现在就有一个疑问。据我们所知，你们奥泽特发展银行有大量的现金。为什么还要需求合作？” “安德森先生。因为我们清楚钱不是一切。而且奥泽特银行的资金，绝大部分是林克·汉斯的。如果以奥泽特银行的资金推行这个项目，就算能成功，在运营上也不可能顺畅，不是吗？林克很清楚，只有获得更多的人支持，这个项目才能顺利推行。” “但是霍克先生，我想你和汉斯先生都忘了。美国不可能允许出现这样的一个实体。垄断在美国是一种大错。” 克莱尔笑着说：“不同的实体也可以向同一个目标前进。系统在林克的手上，而且他已经授权给中国企业。为了能顺利和大洋对岸进行对接，跟上对面的物流速度，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所以愿意和更多的人分享这个项目带来的利益。” 美国的垄断一直都有，只不过是没有以前明显而已。 在美国，所有的要害行业实际上都被十大财团垄断着。他们相互参股，相互融资，彼此已经很难分清你我。虽然彼此之间有竞争，但在利益纠葛之下，所有的竞争都是良性到不能再良性的。 甚至可以说，他们之间是可以在办公室里喝着葡萄酒，在谈笑风生中就将市场分割完毕的那种良性竞争。 克莱尔需要做的，就是和那些财团在一定的时间段里和那些财团达成协议。给奥泽特银行和其它银行有崛起的缓冲时间。只要那几个银行的体量大到一定程度，那些财团就会考虑接纳林克作为他们的一份子。 虽然暗地里的绊子肯定会有。但林克也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一个银行上市，都可能被打压的情况。 安德森听了他这话，心中也有了一个底。如果能成立几家公司一起经营这个项目，对他们来说更有利。 第六百四十七章 自身要硬 在美国抛出无人物流系统，只是林克吸引可能的敌对方的诱饵。 那各计划虽然很重要，但他也没有将所有精力都放在这个项目上。 在美国，没有人能一言九鼎。他再强大，也没把握凭个人力量就将无人物流系统搞起来。既然没办法做到，这个蛋糕再大他一个人也做不出来。那不如抛出来让其他人抢食。 他相信，就算是野狗，有了可以吃的也不会在对着人吠。 特别是这个蛋糕能不能吃还要看他的时候，其他财团只要想吃这个蛋糕，就不会马上对付他。 当克莱尔返回华州跟他汇报了去寻求合作的经历之后。他觉得那些财团对无人物流系统还是很感兴趣的。 美国工业在产业结构上虽然已经式败，但全世界都是美国的工厂，每天都有大量的商品供世界各国运抵美国，满足美国的市场需要。那就需要完善的物流系统将货物送到美国各地。 所以物流对于整个美国来说是非常要害的产业。只要控制了交通和物流，在某种程度上就能控制美国的经济。 美国各地的产业结构其实非常单一。一个地方有时候可能只有几个主要产品，尤其明显是农业。通常情况下，美国一个州甚至好几个州只有两三种农业产品，而这些产品必须有完善的物流系统才能将这些产品输送全美各地。 同时美国从世界各地的进口，主要是通过海路，这些进口的商品也必须要经过陆地交通送到全国各地。 可以说，如果没有物流系统，整个美国都要崩溃。 对于美国的财团来说，赚钱对他们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目的。他们更看重的，是怎么加强对美国政治和经济的控制。同时又要保持美国在世界上的地位。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无人物流系统无疑要比现有的物流系统先进。历史无数次证明，先进的东西最终会取代落后的。物流系统对于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的作用至关重要。 美国的财团可以控制美国，但没办法控制全世界。如果其它国家应用了无人物流系统，美国经济就会陷入落后的境地。 或许无人物流系统暂时还不至于让美国败落，但那可能是人工智能系统最大规模的一次实际应用。那具有很强的代表意义。甚至是人工智能应用的一个转折点。从此之后人工智能将会在人类世界大规模应用。 林克相信那些财团不会允许么美国像二战之后的英国一样，渐渐败落成世界二流国家。 那些财团肯定会想法设法让他将无人物流系统交出来。那他就有了面对那些的筹码。 但有那些筹码，也不是说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他现在是用空间换时间，在无人物流体统上的让步，为自己的发展谋求其它事业的发展。 所以他其他的产业也必须要做出调整。 他先是跑去了休斯敦，找到正在休斯敦休假的肯普纳。 德州的深秋依然相对炎热，在林克来到肯普纳的豪华别墅时，肯普纳正在和两个比基尼金发美女在泳池边嬉闹。 肯普纳远远看到林克，就拍了一下两个女人的屁股，让她们自己去玩耍。他自己则从沙滩椅上站起来迎了过去。他哈哈笑着伸出右手，说：“林克，看起来你精神很不错！我以为你会忙得有两个黑眼圈。” 林克和他握手，开玩笑说：“不，事实上。我确实很忙。你没看到我的黑眼圈，是因为杰西卡的去黑色素化妆品有一半是我用的。” 肯普纳哈哈笑一阵，说：“或许我们可以在那边坐下，一边喝点东西一边说。” 林克当然不会拒绝。 肯普纳给林克倒了一杯香槟，说：“林克，我猜你这次来肯定和你现在推行的无人物流系统有关。” 林克点头说：“没错，我确实想和你谈谈这个事。不过那不是主要的目的。” 肯普纳躺在沙滩椅上侧头对他谁：“那先说说物流系统的事？” “物流系统的事其实很简单。”林克喝了一口香槟，说。“不错的香槟！” “我的法国朋友送的。零四年的沙龙香槟。确实很不错！” 林克放下酒杯，也躺在沙滩椅上，说：“肯普纳，你了解过无人物流系统吗？” “主要是从媒体上知道的。” “那你一定知道，我需要银行的配合。” 肯普纳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说：“林克，我可以帮你试着说服其他的银行股东。但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说服他们。你知道，现在实行无人物流的条件并不成熟。其中风险太大。” “如果条件成熟，我们的银行就没机会了。”林克不同意他的看法，说。“肯普纳，你可以和他们说。如果条件不成熟，我们是不会真正启动那样的项目的。就算最后放弃那样的项目，我们的银行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但那样的项目一旦失败，就是一个重大的利空消息。市场对银行的股价评估等级就会下降。他们会有损失。”肯普纳想了一下，继续说。“你知道，他们都在期待这银行上市。” “没有任何一个项目是完全没有风险的。不是吗？一旦成功了。那就是一个长期的利好消息。” 肯普纳想了一会，点头说：“林克，我相信你的判断。因为你从来没有失败过。你是值得信任的合作者。我会努力说服他们的。” “我期待你的好消息。”林克笑着说。“接下来，我们也许应该谈一下生物质天然气项目的问题。我知道你对北德州无公害养牛场的影响力相当大。现在，我需要一个真正的示范区。只有那样才能让其他的农场主认同那个项目。” 生物质天然气项目示范基地项目他已经在运作，不过是在他在内华达两个大农场。那两个农场的牛还不算太多，而且需要修建专用的牛栏，管道和发酵罐，那需要时间。 在他自己的农场修建那样的设施，当然也是为了示范。但是他之前在规划上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失误。因为农场的面积太大，而且计划中需要养殖的牛也很多。所以项目的规划规模也相对的大。那两个农场的天然气发酵设施修建好需要更多的时间。 而他现在需要尽快将这个项目推行开来。好增强自己在美国的话语权。所以他需要一个能在最短时间内投入使用的示范点。 肯普纳当然知道林克已经在建设那样的设施，而且也在等着看那样的项目需要多少投资和真实的效益如何。 说白了，肯普纳也希望是能确定能保证生物质天然气的利润之后再行动。 现在林克似乎是希望他能动员无公害养牛场，先行投入资金做那样的项目。 他犹豫了一下，说：“林克，北德州协会确实有农场主对生产天然气心动。但是他们也担心其中的风险，比如销售。你知道想要从牧区将天然气输送到社区，部分农场需要相当长的距离。这些管道如果没有铺设之前，很难让农场主没有顾虑。” 林克点头说：“我已经让贝尼汉斯集团和天然气销售公司联系。如果他们愿意参与到这个项目那当然是最好的。如果他们不愿意，我会成立一家专门的天然气销售企业。” 肯普纳不认为这样的承诺能让农场主相信：“林克，我想他们更希望能看到实际的东西。” 林克也知道口说无凭，说：“你很快会看到的。不过，我希望你这边能帮我动起来。半个月之内，我会申请成立一家天然气销售公司。我想那个时候他们会慎重考虑的。” “好，我会找有意向的农场鼓动。另外我的农场会马上动起来。”这是肯普纳对林克能做的最大的支持了。“如果需要用地，也许我的农场可以出售一部分的土地给你。” 那不是他小气，连一点的土地都不愿意出，而是如果农场土地上出现固定建筑，地产税增加还只是小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他需要缴纳工业方面的税收，那很麻烦。 林克也没往小气或者大方的方面想。他点头说：“好，那我就将公司注册在北德州某个城市。” 肯普纳笑着说：“我可以代表北德州无公害协会表态，支持你成立那样的公司。” 第六百四十八章 疑神疑鬼 林克在外面跑了一圈回来后，回到家中还没来得及放松一下。他就突然看到新闻说美国石油产业巨头正在就石油产量问题开会。 据说美国石油产业正在讨论是否应该提高岩油产量，以应对油价过高的局面。 林克看到这个新闻，心里就是一个咯噔。但他面上还是若无其事，和杰西卡说了一声就去了福克斯。 他直接找到尼尔。 他见到尼尔的时候，尼尔还在通电话。 林克看到他一脸的温柔笑意，不用问就知道电话对面是斯纳通。 看到林克后，尼尔又对着电话说一句“爱你”然后挂断电话。他才挂断电话，脸上的笑就收了起来。 林克坐在他对面，笑着说：“看到你刚才的表情，我都有点担心你会因为爱情影响你的判断力了。” 尼尔挑眉说：“你完全可以放心，人有两个半脑，我能分得开什么是工作，什么是感情。” 林克哈哈笑着说：“虽然这个说法我是第一次听说，但我想关于人脑的研究，是科学家们错了。另外，或许财投公司应该搬去纽约。你们两个就不用隔着个北美大陆。” “嗯，在这次操作过后，我肯定会向你提这个建议的。”尼尔突然笑着说。“我准备向她求婚！” “真的？需要我帮忙吗？好歹我也是求过好几次婚的人，对失败有些经验。” “那我敬谢不敏，我只需要成功经验。”尼尔收起笑容后，说。“好吧。我想你不会是为了来打趣我的。” 林克也收起玩笑，说：“你收到消息没有？美国的岩油有可能会增产。” “风声早就有了，只不过他们现在才开始有具体的动作。” 林克正是知道尼尔对这方面关注更多，所以遇到这方面的问题，通常会咨询对方的意见。 他沉着脸说：“我在担心他们如果确定增产，会对我不利。我甚至怀疑其中有针对我的意思在里面。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国际原油实际上并没有上涨多少。” 美国岩油虽然品质比不上普通的原油，开采成本也高。但那毕竟还是石油。石油产量增加了，原油价格肯定会因此而下跌。 世界原油价格虽然从三个月之前的四十九美元提升到五十六美元，增幅将近15%。但目前的原油价格其实并没有上涨多少，美元-石油价格上涨，主要是因为美元在贬值。 那从以人民币和欧元结算的原油价格只上涨4%或者5%可以看出。 尼尔想了一下，说：“我觉得你是多虑了。我记得我们之前分析过决定美国原油价格和原油产量的根本因素。” 林克笑着说：“我当然还记得那些。只是这次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增产。我觉得美国还没到那个地步。难道西亚或者其它原油产区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美国的岩油开采，是从十多年之前才开始出现大发展。因为岩油产量的提高，美国甚至放开了原油出口禁令，从上世纪七十年代之后，在二零一七年再次成为原油出口国。 这也让国际油价受到很大的冲击。 但是实际上，美国的岩油在一定程度上，并不完全是为了赚钱。 岩油的开采成本在二十五美元以上。而岩油的品质很差，提炼成本高。所以销售价格也不过三十多美元。那虽然是赚钱的，但问题是加上岩油的运输成本，三十多美元的销售价格未必能有利润。但美国政府宁愿给开采企业补贴也要开采这样的原油。 说到底，美国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打压西亚的产油国，抢占一部分的国际原油贸易市场。因为西亚正在谋求摆脱美元原油体系。 西亚国家有那样的倾向，当然是因为美国总在西亚搞风搞雨，让西亚国家感觉到了威胁。同时，沙特也希望能崛起，成为阿拉伯国家的老大。 而沙特很明白，如果它不能摆脱美元石油体系的控制，它就没办法成为一个真正独立的国家。不能真正独立的国家，不可能成为老大。 沙特为此进行不过不少的举措。比如提出摆脱石油经济；比如在组建阿拉伯国家最强大的军队之后，就开始积极参与西亚事务；又比如专门盯着王子高官反腐，打击亲美势力。 除了沙特的小动作之外，西亚一些国家反美情绪也越来越重。而当欧洲和中国在世界上的分量越来越重，特别是中国在西亚的介入越来越深，想要发动打击伊拉克那样的局部战争，美国还没做好准备。 美国经济承受不起战争开支。 另外，如果沙特因为战争石油生产减产，美国自己也受不了。 于是美国开始岩油开采，并且出口原油。用这种办法打击严重依靠石油经济的西亚国家。同时保证美元的国际地位。 “从收集到的信息和国际形势的分析来看。”尼尔回忆了一下最近看过的资料，最后摇头说。“没有证据显示世界哪个地区的局势变得更加紧张。” 林克点头，说：“我就是因此担忧。如果不是因为政治问题。那么岩油增产就是为了经济问题。但想靠增加岩油产量获利，似乎并不合算。据我所知，美国的岩油产能并没有多少的空余。他们要增产，必须要增加投资。日后美国国内的油价下跌，他们的新增产能就要暂时闲置。那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损失。” 美国大规模开采岩油主要是政治上的举措，但如果美国提高岩油产量对林克的影响会很大。 他现在最大的一笔现金收入，是来自原油销售。如果美国原油价格下降。他的收入也会马上给这下降。 这难免让他担心，那是不是那些财团为了他的意思。毕竟现在西亚那边和美国的关系好像并没有怎么大的变化。 对这个问题，他想到过一些可能。比如说是为了争夺国际原油贸易市场。比如增加对中国国和鸡盘的原油出口，增加美元的需求量而避免美元进一步快速下跌。 只是林克觉得那似乎还没到那个分上。美国想要抑制美元贬值还不需要用这样的手段。而且东亚也未必需要更多的岩油，毕竟岩油并不是什么好品质的原油。 第二个可能，就是美国的石油巨头想在这次原油提价的过程中赚更多的钱。美元石油价格走高，确实也让岩油价格也跟着提升。这个时间段里，岩油价格当然也跟着提升了一些。但是那明显不是最重要的。 尼尔抿着嘴，想了好一阵，摇头说：“林克，我觉得你太多疑了。我个人认为，他们除非能切断你的原油销售渠道，否则不可能长期打压油价。” 他顿了一下，说：“虽然我不清楚你在贝克农场的原油生产成本是多少，但我敢肯定那比西亚更低。” 林克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尼尔也不需要他的答案，当他是承认了自己的猜测，然后继续说：“如果我是他们。我不会用这种办法来对付你。因为对你而言，从原油上收入五十亿美元还是一百五十亿美元没有多大的差别。而且他们也不可能做到那一点。不是吗？” 林克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也道理。只是我是实在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会不是，他们对无人物流系统产生了兴趣，想减少我的资金量？” “对于这个问题，我还是用刚才的话回答你。我不觉得你明年赚五十亿美元会和赚一百五十亿美元有什么差别。而且他们不可能将原油价格压低到四十美元以下。因为一旦到了那个价格，岩油开采就会亏损。我不认为他们会那么傻。” 林克不得不承认他这个说法没错：“如果他们同时针对我的葡萄酒销售呢？” “至少他们没办法针对你在美国之外的市场。” “那你觉得他们那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会不会真的如我们现在谈的那样做。”尼尔嘴角弯起一丝冷笑，说。“你别忘了，华尔街总是贪得无厌的。” “这和华尔街有什么关系？” “你忘了现在最大的行情是是什么？” “美元汇率和黄金期货。” “没错。就是这两样。华尔街只是表面的，华尔街的背后就是美国的大银行。这一波美元贬值行情，无法阻挡。他们希望能从其中获益，就需要找到收割的对象。他们必须给投资者设一个圈套。” 林克刚才只是钻了牛角尖，但他不是傻瓜。这几年他和尼尔还有弗伦他们经常谈论财经问题，而且自己也有自学。尼尔的话其实具有很强的提醒意思。 他想了一会，恍然说：“你的意思是，他们想给人一种美国正在‘拯救美元’，让投资提高信心？” 美元石油体系正在出现裂缝。美国出口石油是希望能暂时堵住这个裂缝。出口更多的廉价时候，增加世界对美国石油的进口数量，从而提高世界各国对美元的需求量。 那么美元的汇率有可能会回升。如果美元回升，那么黄金期货价格就会走低。只要投资者有了这个判断。他们会对美元汇率投资和黄金期货投资贩做出错误的决断。 “你是说美元和黄金都有可能会大幅度下跌？” 尼尔点头说：“我觉得那才是最大的可能。我想这只是他们做出来的第一个姿态，后面依然会做出其他姿态，让人相信美国政府正在努力扭转美元的颓势。而且他们会让投资者相信美国政府的举措会取得成功。” 第六百四十九章 野心，被迫膨胀 虽然尼尔说增加岩油产量对林克的影响不会太大。但林克依然免不了担忧。 他现在的动作很大，需要的资金当然也非常多。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敢不管做什么都能坚定不移，最重要是原因是他没有任何负债。没有负债就无需考虑不必要的妥协。别人也不能利用商业手段对他施加太大的压力。 他现在也不希望负债太多。 以他现在的身价，他想在美国之外的银行借贷非常容易。借贷可以让他的事业发展的更快。但他现在的问题，是他在美国势单力薄，一旦受到压力，在资金短缺时就不得不再度借贷。 他借贷也许可以借到需要的周转资金。 但他不相信这个世界有完全无私的好意。 不管他向任何银行借贷。银行一旦发现他不得不借贷的时候，很有可能提出让他不想接受，但又不得不接受的的条件。 妥协是一种艺术。但是他从一开始就不想过多的妥协，所以他自己一直坚持要经营自己的资本体系。而他也有足够的资金来源。 目前是他的事业发展的关键时期。他资金量越多当然越好。只要有足够的资金，他才能将自己想要的东西都牢牢握在自己手里。要不然，他可以避开美国的，却不免又要将利益分给其他国家的。 因此，林克对这次岩油增产的动议依然非常关注。不过，过了几天他依然没有收到原油谈判的要求。至此，他才越来越相信尼尔的判断，也越来越放心。 至于油价波动的范围也大概可以预计了。 他现在事情也比较多，一时之间也没办法考虑太多东西。也就将这个事情暂时放下了。 此时，卡里克已经将现有卡车改装成无人驾驶卡车需要用到的系统初步编译出来，并且在做测试。 而他这边也需要为这个工作活动活动。这次他打算亲自去需求支持。他直接预约了老吉奥瓦尼。 在无人了物流系统这个事情上，查理的作用不大。他需要找几个政治大佬来支持一下。 老吉奥瓦尼听说他想和自己谈谈无人物流系统，就知道他是想求得自己的支持。林克准时去了新墨西哥州的州长府邸，他带着带着一尊用碳化木雕刻而成的骏马当作礼物。 骏马雕刻风格非常现实派，线条非常有力。老吉奥瓦尼自己就有一个农场，很喜欢马。林克送来的这尊高将近两英尺的木雕，他非常喜欢，当即摆在自己的书房。 他站在木雕面前端详了良久，才笑着说：“谢谢你，林克。它让我想起我年轻时拥有过的一匹马，它是一批阿拉伯马，同样是一匹黑马，就像这雕像中的马一样神骏。只是你知道，马的寿命比不上我们人类。”他说着做出一个手势，邀请林克在沙发上坐。 两人坐下后，他又说：“林克，你刚才说的。我很认同。物流对于新墨西哥州的经济来说非常重要。但是林克，这个问题我现在很难给你保证。你知道，政治没有对错，只有利益。” 既然林克那么大力度支持查理，他相信林克对政治不可能一窍不通。所以他也没有遮掩：“你的物流系统，对农场主可能是好事，只是对很多人来说却是坏事。我已经没有太多的追求，完全可以支持你。但我无法左右州议院的决定。那些议员有着不同的选民群体。” 林克当然知道这一点。但他必须要在政府层面得到支持。他笑着说：“州长先生，我这次只是希望得到你的支持。我需要一些有足够地位的人持支持态度。” 老吉奥瓦尼想了一下，说：“林克，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我需要再考虑一下。你知道，我需要为查理考虑。我认为你也肯定会认同这一点。” 他是对仕途没有了追求了。现在他已经是第二界任期了。下一届就不可能再次连任。而且卸任后，年龄也七十以上了。也没有办法再谋求其他更高的职务。所以他无需为选票考虑太多。但是他需要为查理考虑。 林克也希望这件事不至于影响到查理。他点头说：“那当然，我非常希望查理能获得更多的支持。” 他们虽然没有说破，但两人都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吉奥瓦尼是担心民主党对无人物流系统的态度和自己的表态冲突了。那当然对他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查理还需要民主党的支持。如果他现在和民主党发生冲突，就有可能会影响到民主党对查理的态度。所以他需要先试探共和党对此的态度倾向。 而林克是在明白表示，他会支持查理走到更高的位置。 老吉奥瓦尼点头说：“林克，谢谢你的理解！作为父亲，我很高兴查理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查理在你的帮助下，他的前途比我想象中还要光明。” 林克笑着说：“正如你说的那样，我和查理是朋友。我非常重视和查理的友谊。也希望他能实现他最高的人生价值。” 吉奥瓦尼笑了一下，站起来去办公桌后面那了一根雪茄出来。他慢慢点上，说：“林克，作为父亲来说，我很希望查理未来的成就越高越好。但除了凭查理自己的努力，还有我和你的支持，他还需要更多的帮助。最好的助力当然是来自民主党内部的支持。但是查理资历太浅，而且还太年轻。他需要更多人的支持。” 林克听出他话中有话，却没明白他具体的意思：“州长先生。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帮助他得到更多的支持？” “是的。”老吉奥瓦尼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说。“林克，现在民主党正在受到共和党的攻势。很多的国会议员席位都有些不稳。就我所知的，现任的民主党议员中，至少有二十在各自的选区内，支持率低于对手。现在距离换选还有一年多。但是他们似乎找不到更多的支持。” 林克笑着说：“州长先生，我会和查理谈谈，如果有机会我很希望认识多一些议员朋友。” 查理跟老吉奥瓦尼提过林克希望能让民主党中的华人党员能站在查理身边。从这个事情上，老吉奥瓦尼看出林克对政治是有一定野心的，只是他的野心表达的很隐蔽。 得到更多华人的支持，对查理当然有好处，至少在现在议员席位上能有能得到一定的选票。如果华人能在民主党有一定的地位，查理也能得到一定的助力。 但老吉奥瓦尼很清楚，华人想要在民主党拥有引起重视的地位，还需要做很多。甚至长时间内都做不到。 而查理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可以等待。 现在民主党内的明日之星很多，查理在党内面临的资源竞争非常激烈。现在老吉奥瓦尼还在州长这个位置上，可以帮查理争取到一些资源。但是他再有三年就要卸任，届时对查理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老吉奥瓦尼希望儿子能得到党内更多的支持。这种支持当然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得到。 林克也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才说那样的话。他让查理介绍，当然是让查理介绍值得支持的人。 而那个值得支持的决定权放在查理手中，是将人情卖给查理。 林克投资查理选中的议员，作为那些议员的金主，他当然能得到那些议员的支持。而那些议员通过查理才得到资助，当然也要卖查理一个人情。 那样做能让他和查理都因此获益。当然，前提是他支持的议员能成功连任。 他想了一下，说：“或许我等会就飞去加州找查理谈谈。”他说这话，是提醒老吉奥瓦尼先和查理谈谈。 老吉奥瓦尼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说：“那样最好。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你们确实应该详细谈一下。” 林克很快就离开了州长府邸。然后又赶去旧金山。不过查理下午有一个会议要开。他就先去拜祭了自己的生母。等时间差不多了才赶回旧金山。 回到旧金山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他的就在查理家吃了晚饭。然后和查理在书房内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谈话。 查理已经接到老吉奥瓦尼的电话。得知林克愿意给他提供更深层次的帮助，他当然愿意和林克配合。 查理和林克的关系更加密切，一些话也说得更开放一些。 “林克，我和我爸爸通过电话。明白你这次愿意支持其他民主党议员的动机。” “你明白就最好。我也不用多费口舌了。”林克笑着说。“你知道，我现在的发展已经到了瓶颈。这个瓶颈不是我无法突破，而是我突破了，会让一些人产生不必要的担心。那不由我控制。而我也不想和他们发生正面的冲突，希望能和他们和平共处。无人物流系统就是我拿出来的诚意。” 查理听他说完，看着他说：“林克，我明白你的担忧。我想你不会无条件第支持民主党的议员。我猜你肯定有底线。” “那是当然。”林克嘴角扯出一个冷笑，说。“首先不管是什么时候，有过歧视黄种人或者华裔的人，那绝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当然，如果年龄低于四十五岁的，我也不会过度考虑，除非你觉得他对你有很大的帮助。” 查理笑着说：“我对种族歧视也非常反感，所以我和那些人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他知道林克提出年龄低于四十五岁的人不支持，是为了他考虑。不过他觉得那完全没必要。 当然他也不会轻易介绍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人给林克。因为那样年龄的人，日后很有可能会成为他的竞争对手。 不过他还担心林克在另外一个方面会有考虑：“如果是和华人在同一个选区发生竞争的呢？” 林克笑着说：“那当然是支持你推荐的人。” 林克当然希望华人能上台，但问题是华人的力量太小。就算当上了国会议员，为了在连任竞选时得到党内支持，那些华人议员恐怕会倾向于听命党内的指令。 而且国会中不可能允许太多华人进入国会。 共和党多一个华人当选议员，那民主党的华人就会少一个机会。他需要将力量聚在一起。查理的，还有华人的。 两者联合起来，对他才是最有利的。 他强调说：“查理，虽然我希望华人能更多人当选联邦议员，但我们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目前更希望华人集中的州能有更多人当选州议员。” 查理恍然，说：“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查理确实是明白了。林克的意思是让华人的力量先慢慢酝酿。而华人人口在美国的比例虽然少，但是在一些州，比例却不低。美国的选举方式，可以让华人在那些州有办法展现自己的力量。 比如说在华人人口最多的加州。哪怕只占加州人口的的比例还是很低，但是这几个百分点的大选选票在某些时候能决定加州这个大票仓的归属。华人就会成为各个政党讨好的对象之一。 各党都会对华人党员更加重视。 当然，那需要华人能团结。如果华人内部不团结，这个力量的会被削弱。 只要华人团结，能在一定程度上决定各州选票的归属。林克只支持民主党的华人议员，反而会更容易改变华人的在美国的政治生态。 如果民主党华人议员多，就更容易让华人支持民主党。民主党得到好处后，多少会提高对华人党员的重视程度，而共和党看到华人的力量，为了争夺华人选票，自然也会扶植本党内部的华人党员。 林克笑了笑，说：“总之，我暂时可以每年给你亿美元的预算。你可以挑选需要资助，对你帮助又最大的人。这笔钱，我会以贝尼汉斯集团的名义，以隐性献金的模式给他们提供资助。”所谓的隐形献金，就是不直接提供竞选资金，而是出资推动那些议员为选区社区提供服务或者政策。那样的资金，不被列入竞选资金限制范围。但对竞选又有非常大的帮助。 听说林克愿意拿出两亿美元，查理也是有些吃惊。那么多的资金，甚至可以资助一百人。因为那些人不可能只有林克一个金主。 他点头说：“我会尽量让你的钱花得有意义。” 第六五零章 首富家的烦恼 对于林克的希望无人物流系统能得到一些政治人物支持。查理也给了他一些建议，比如去找保罗·布朗。 林克也有那样的想法。不过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说服对方。 查理说：“保罗在民主党地位很高。党魁很多时候也需要征询他的意见。”他想了一下，说。“正是因为他处于那样的高位，他就必须要从整体考虑。如果你能对民主党提供更多的支持，他会考虑支持你的。”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事实上，你的无人物流系统，对美国的经济利大于弊。” 林克想了想说：“其实我还有一个顾虑。如果民主党支持，共和党会不会故意表态反对？” “虽然有那种可能，但我认为支持的人更多。”查理摇头说。“其实就算是民主党，你给的支持力度再大，内部也会有反对你的声音。因为党内不同的人代表的利益群体也不一样。共和党也同样如此。只要议员的支持者需要你的项目，他就会支持。只不过支持的力度大小问题。而且虽然我是民主党的，但和一些共和党的年轻议员也有一些交情。” 林克笑着说：“我只是担心他们为了反对而反对。或者是为了将我排挤出这个项目而反对。” 和查理谈过之后，林克在旧金山过了一夜。然后又和樊仲坤谈了一个多小时，希望他能帮自己牵线，他好去说服百人会支持无人物流系统。 华人在美国的力量虽小，但只要有人出来表态，帮他壮一下声势也是好的。 至于保罗·布朗那里，林克暂时没打算去。 林克和保罗·布朗有过合作，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说是彼此利用。而且保罗·布朗是老狐狸、老人精。在对方眼里，他说得再多、承诺再多，也比不上真正动一下。 他计划等查理真的介绍了让他支持的人之后，再去和保罗·布朗谈。也许那更容易让对方意动。 和樊仲坤告别后，他就结束了这次形成返回莫拉庄园。他的飞机在正在扩建的莫拉机场降落时，已经是下午。 他回到家时，杰西卡听着五个月大的肚子向他走过来。他不自主加快脚步走过去扶住她说：“小家伙没有闹？” 杰西卡笑着说：“有。不过很规律，每天都是在白天才会动。可能是凯特琳天天和它说话，让它已经有了正确的作息时间。” “爹地，爹地。伊莎贝尔今天又动了！”凯特琳本在和埃文玩耍，听到妈妈提到她就跑了过来。这小家伙已经两周岁了，可能是最近总跟杰西卡的肚子说话，现在说话已经很流利，也有条理，而只比她小不到半个小时的埃文现在说话还只能说短句。 埃文也丢下玩具跑过来了，他抱住林克的脚要往上爬。现在妈妈都不抱他了。他讨厌妹妹，都不听他的话，没变成弟弟？ 杰西卡肚子里孩子已经知道性别了，这次还是女孩。伊莎贝尔就是杰西卡给这个未出生的女儿起的名字。林克和杰西卡在之前就商量好，让这个孩子姓汉斯。之前的几个孩子的姓氏都是林克的中文名的姓氏。但他怎么也是汉斯夫妇养大的孩子，而且，他的英文姓是这个。他又觉得，不管是姓林还是姓汉斯都是他的孩子，所以他决定让一个孩子跟着汉斯这个姓。 所有人都为家里多一个女孩高兴，除了埃文。 埃文知道妈咪肚子里的是妹妹后，一个人噘了半天的嘴。 林克将儿子抱了起来，对杰西卡说：“家里一切都好吧。” “一切都好。亚伯特昨天来了，他正在酿酒场工作。” “我晚上或许会去找他谈谈。” 杰西卡听他这话，说：“如果不急的话，有空再和他谈也一样！”林克这些天整天忙碌，她都看在眼里。她现在怀孕养胎，而林克的事业突然遇到一个坎，她眼看着却帮不上什么忙。看着丈夫这样忙碌，她看着也是心疼。 林克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扶着她走到沙发坐下，说：“嗯，听你的。” “这两天艾伦和汉娜已经在讨论圣诞节了。”杰西卡听他这么说，也笑着说。“他们在讨论今年要怎么装扮圣诞树，还有今天要堆七个雪人。我们一人一个。” 林克愣了一下，看了一下她的肚子，笑着说：“他们是将伊莎贝尔也算上了？” “是的。”杰西卡咯咯笑着说。“艾伦说英格堆一个怀孕的雪人。可是汉娜说雪人肚子都很大。所以要专门堆一个小小的。” “爹地，我要堆雪人。我要堆大雪人。要比艾伦的大。”凯特琳巴巴抱着他的手臂说。 “爹地，帮我。不帮凯特琳。我的最大！”埃文在林克大腿上张开双臂。“比房子大！” “埃文坏蛋！爹地帮我！” 埃文装作很凶恶地等着凯特琳：“爹地帮我。让伊莎贝尔帮你！” 林克将他抱起来，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将他重新放在自己大腿上，说：“埃文为什么要这么说？爹地可以帮你，同时也可以帮凯特琳。而且伊莎贝尔是你妹妹，埃文知道什么是妹妹吗？” 埃文挨了打，鼓着胖嘟嘟的脸，还一脸不忿，说：“我要弟弟！伊莎贝尔，要变弟弟。我才喜欢。” “可是伊莎贝尔是妹妹。妹妹和弟弟一样，都会叫你哥哥。你不喜欢她，她也会不喜欢你。以后不叫你哥哥。只叫艾伦！你愿意那样吗？” 埃文看着还躲在杰西卡肚子里的伊莎贝尔。林克也不催他说话。 埃文想了几分钟才看着林克说：“我喜欢她，她要叫我哥哥！” 林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只要你喜欢她，她会叫你哥哥的。埃文是男孩子，是哥哥，伊莎贝尔是女孩子，是妹妹，所以埃文以后要保护她。” 埃文眨眨眼，点头说：“凯特琳，娜娜，妈咪，是女孩子。我会保护！” 杰西卡听儿子这话，笑着伸手去抱他说：“埃文是个男子汉！不过，埃文以后也要保护爹地，还有艾伦。” 埃文最喜欢听妈咪说自己是男子汉：“嗯，我保护。所有人！” 林克看着这个儿子。 他现在已经有了四个孩子，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接下来还会有第五个。 现在四个孩子中，最让林克担心是埃文。这小家伙太过霸道，不顺他意的，他都不喜欢。 他现在家产巨万，如果埃文长大后依然是现在的性子，他真的担心埃文的霸道会转变成自私，日后会因为他的遗产发生手足反目的事。 他没打算用养蛊的方式选择继承人。他只希望几个孩子都能自己的人生。不管日后他的事业是分拆给几个孩子，还是他们各自创立自己的事业。他都无所谓。但是他不希望有那么一天，几个孩子会因为财产的问题而纷争不断。 第六五一章 取舍（四千八字，就此一章） （疯子今天码不动。就比一章吧。） 林克为无人物流系统操劳的时候，其它事业也不能放下。有些行业似乎相差很大。但实际上他大部分的产业都是具有相关性的。 他要推进自己的事业，就需要整体推进。到了十一月中旬，迪尔打了电话给林克说：“造船厂那边已经将关键的技术解决了，现在我们可以下单制造海洋牧场平台。” 林克这会没空，就委托他去谈。 而非洲的示范农场上的土地也完成了开荒工作。但是那些土地还不适合耕种。之前没有更中国的热带草原的土壤通常带着酸性，需要先进行改造。这个事情也需要他处理。他还要求西华公司将部分的巨藻渣运到非洲去用于增强那片土地的肥力。 林氏零售每一个月都会递交一份全美范围内的考察报告。报告通常厚得像是一本专业著作。那是针对美国各个城市开设新的超市网络的考察结果。林氏现在正处于高速扩张阶段。而且林氏也正在积极筹备上市。 贝尼汉斯的研究项目审批审核报告，他也需要过目。 福克斯食品公司正是开始扩张。宋宪和正式推出中国小吃。美国有立法禁止销售含有动物肺部的食品。但那不妨碍福克斯食品公司的推广计划。 比如牛腩和牛杂，还有其它包点小吃。而中餐快餐，暂时还不是很成熟。 林克一时之间忙得大部分时间都是双脚离地的。 这天，他正在南俄勒冈农场查看大豆和玉米秋种的收获情况。因为之前的蒙三督“恐怖”主义案，俄勒冈州在一段时间里，禁止飞机在南俄勒冈农场的耕地上空进行低空飞行。 案件在法院宣判后，美国农场开始想贝尼汉斯订购玉米和大豆种子。 同时去年小麦农场主在种植贝尼斯一号小麦之后尝到了甜头，今年又再次购买贝尼斯一号小麦。去年种植过的，今年几乎都申请购买种子。而贝尼汉斯集团还接到大量新的客户订单。但是贝尼汉斯没有那么多的种子。只能是拒绝部分的客户。 而且他的几个农场，马上又要种植冬小麦了。 农场内络绎不绝的卡车将玉米或者大豆遇到仓库。林克看着很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明年这些种子销售出去，并且给农场主带来足够的收益，那贝尼汉斯集团就算是稳了。 如果再将那几种细菌销售出去，那贝尼汉斯就举杯成为一家大到不能倒的企业的潜力。他的压力也就能卸下了一大半。 不过他明年的工作依然会很繁重。杰西卡至少要休息到七月份才能重新工作。早了他不会答应。 而明年的初夏两季，更多的超级杂草病毒会投向市场，需要推广。 另外现有的农作物病虫害，贝尼斯研究所也有了一些进展。但要推广那样的东西，他可能也会收到很大的压力。 比如玉米螟虫，贝尼斯研究所已经有了稳定的病毒产品。那样的病毒产品会取代农药。 农药是化工产品，如果农药没有了市场。那些化工企业就会失去很大的一个盈利点。而化工企业的幕后，依然是那些财团。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化工就是全球发展最快的行业之一。那正是因为美国财团在这个行业进行了大量投资的结果。 想到又要和那些财团对抗，林克脑袋有些大。 林克只看着远处收割机扬起的灰尘，站在他身后的泰格他们也没说话。 直到林克的电话响了。 他拿出来看了一下，看到是杰夫打来的。杰夫先是通知他发往奥泽特的红鲑苗已经送抵。 “我现在正准备人工放流。但是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林克脑子里正想着其它事，问：“是什么？” “是红鲑！它们回来产卵了。”杰夫笑着说。“虽然数量还不是算非常多。但我想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这证明在这里人工放流是非常好的主意。” 林克一听这个消息，说：“真的？”有红鲑鱼回来产卵，那确实说明这里放流出去的红鲑在大海里成活下来，并且洄游到这里产卵。那不会给他打来多大的经济效益。但是社会效益会很大。 红鲑是一种洄游的鱼类。它们在洄游产卵期间是不吃东西的。所以奥泽特多了红鲑鱼，不仅仅不会对奥泽特原有的生态造成破坏，还会让海洋中的红鲑多一个产地。这对保护红鲑资源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他用了四年的时间，才看到这一天。为的就是这个社会效益而已。 他笑着说：“爸爸，你看到了多少鱼洄游？” “我拍个视频给你看。反正数量不少。我们计划放流的水潭中，挤满了等待产卵的鱼。” 很快杰夫发送了一个大概两分钟的视频过来，林克果然看到划破水面的鱼鳍，数量还非常不少。 他笑着说：“那太好了，爸爸！看来福克斯又可以多一种水产品可以销售了。”如果数量不多，他不会有捕捉红鲑的计划。但现在看来，明年就可以准备捕捉一下了。 虽然那不算是一个大好消息，但也是能调剂一下心情的好消息。 林克一边往农场别墅走去，一边和杰夫说着话。他挂断电话后，又马上给凯瑟琳和阿曼达打电话，让她们手下的媒体准备报道这个消息。 这看似不起眼的东西。但是对林克却是非常重要的。 环境保护，是全世界的政治正确。 之前林克对环境都只有破坏，没有多大的建设。在很多人眼里，他虽然是富豪，但破坏了大片奥泽特农场的林地就是一个永远抹不去的污点。 但是现在，他却可以说自己也是环境保护主义者了。一个人在美国拥有好的名声或者坏名声，那是有很大区别的。至少在公众层面是那样。 阿曼达电话了听了他的要求之后，说：“林克，我建议能将你在南奥泽特农场的植树，投资西华公司种植巨藻两个项目结合起来。我认为没有人会否认你那两个项目不是在改善生态环境。” 林克一听她这么说：“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阿曼达笑着说：“我会让两家电视台和网站同时设立一个专题进行报道。” “那很好！” 林克的电话好像突然之间忙碌了起来，他刚挂断，电话就又响了。这次是弗伦打来的。 “林克，菲利普·林奇找到了我，他想让我跟你说一声。他希望能和你见一面！” “他找到你了？”菲利普·林奇在华尔街也是一个大人物。管理着麦哲伦基金数千亿美元的资产。这样的人想找到他的电话应当说是轻而易举的事。结果对方却去找了弗伦。这让林克有些奇怪。 弗伦笑着说：“你知道，现在华尔街都我和你是合作关系。也许他是将我当作你在华人街的代言人了。” 林克听了这话，不由也笑着说：“那他有说想和我谈什么吗？” “他说对无人物流系统很感兴趣。” 林克一愣，说：“他打算投资？麦哲伦可不是风投资金” “我想大概是的。也许是他们认定你的项目是可以获利的。” 风投基金或者是某些金融公司，可能会乐意冒险。但是像麦哲伦这样的基金，会更加谨慎。因为他们的钱都是银行的资产。他们宁愿进行收益率地但是稳妥的长线投资。 比如投资一些收益比较稳定前景也明朗的股票。每年收取分红。同时获得股价上涨的浮盈。 麦哲伦基金如果能出巨额投资，对无人物流系统当然有很好的正面宣传效果。 但是对方出现的时机不对。 麦哲伦基金是会愿意冒太大的风险的。而现在无人物流系统的安全性还在实验中。对方就主动找上门来说想投资这个项目。这让林克想不通。 不过他也想知道对方到底是意欲何为：“他有留下联系方式吗？” 弗伦将菲利普·林奇的电话号码发给了林克。 林克看着屏幕上先是的电话号码，却没有马上拨打出去。 就算是麦哲伦基金愿意投资，他还需要认真考虑是否接受对方的投资。 无人物流系统确实需要投资。但林克也不是无原则接受别人的投资。严格上说，如果不是担心在法规上受到阻挠。林克甚至可以慢慢独自完成这个项目。 麦哲伦基金在风险很大的情况提出投资，这事有妖。就算对方真的只是单纯看好这个项目，而想要提前投资。那么对方提出的要求和条件肯定会比较苛刻。 再有，他现在还是一个人，如果对方投资了。就是投资他个人的。其中最大的问题是他没有计划在这个项目中处于主导地位。他也很难正确到那个地位。 他现在接受了投资，相当于是为日后掌控无人物流系统的人做嫁衣裳。 除非麦哲伦基金的条件不过分，要不然损失的其实是他自己的利益。而且其中的股权有可能会影响他在无人物流系统中争取一定话事权。 但人他还是可以见一下的。至少要弄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意图。但是他也不用显得那么着急。 林克在南俄勒冈农场逗留了两天，对收割的情况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他也就没有再留在那里。 他先是去了一趟加州，去贝尼斯研究所。和佛洛林还有研究所的科学家们探讨了一下未来研究所的投资方向。 而后，他才想要去机场，突然又接到樊仲坤的电话。说是明天早上傅兹会来旧金山，问他明天有没有空。 林克当然有空。他现在还需要百人会为他的无人物流系统壮大声威。于是，他临时决定改变行程，今天不回华州了，而是去了旧金山，打算在那里过夜。 得知他来到旧金山，在硅谷的阿曼达赶到他下榻的酒店。她还带着好几个文件袋。 “我本来打算等过两天再去华州找你谈的。” 阿曼达是为了和他谈一些申请的事。 之前林克在华人发展论坛后设立了一个慈善账户，专门支持那些反对种族歧视斗争的团体和项目。 当nwtv成立之后，林克将其中一部分工作交给了阿曼达。这其中主要是审核对反对种族歧视影视作品的项目的资金申请工作。 林克设立那个基金，可以资助的项目就包括关于种族歧视的纪录片。对于这种影视作品，在林克身边的人中，阿曼达是最专业的人选。所以林克才将这个工作交给她。 阿曼给了他两个文件袋：“这些是我个人认为值得投资的项目。这些是我无法确定的项目。” 林克看那么多的文件也没有马上看，拿过之后说：“我会带回去看。” 阿曼达也没想过林克能做出决定。她点头说：“另外，按照你之前的要求，我们物色了一些少数族裔的电视台。这个是我们做出来的调查总结。”她说着将最后一个文件袋交给林克。 林克接过了，感觉里面至少有一磅半重。看来这几天他又有的忙了。他问：“你们有什么特别看好的目标？” “没有明确的目标，或者说，有好几个目标综合条件都很适合，我没办法做出抉择。不过我建议首先并购一些西语电视台。这些电视台拥有比中文电视更大的潜在收视群体。而中文电视拥有足够的资金，两者可以取长补短。” “好，我会看过之后给你们一个明确的指令。” 他将文件袋放下，说：“我想你肯定也有留意白人电视台。有合适的目标吗？” “确实有。不过我不认为你能兼并它。就是自由之声。” 那确实不是林克有钱就能收购的电视台。因为那是美国第三大政党的主要官方传媒，那不是有钱就能买的东西。那是在五年前改称这个名字的，自由党和自由之声，这两个名字之间就代表着它们之间的依存度。 “难道你没有合适的建议？” “规模大一下白人电视台，实际上和六大电视网络都有联系。规模大的，他们不会愿意出售电视台，规模太小的，我不认为收购了会对你有什么帮助。” 电视台的硬件当然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制作团队。 那些规模很小的电视台，他们根本谈不上什么制作团队。 阿曼达说到这里，说：“所以我建议你考虑和自由之声合作。而不是收购。” “合作？”林克想了一阵，说。“我会考虑这个建议的可行性的。” 接着他又和阿曼达谈了一下nwtv怎么去宣传自己和他的无人物流项目。之后，阿曼达就离开了。 而林克在酒店里哪里也没去。 他在想着阿曼达提议的和自由之声合作的可能。如果仅仅是两家电视台之间的合作，倒不至于让他费神。 现在主要的问题是。自由之声实际上就代表这自由党。自由党是美国第三大政党虽然暂时还没威胁到民主党和共和党的轮流通知地位。但是自由党在美国的政治影响力越来越大。 要说林克和自由党是没有什么直接的牵扯的。只不过是早年自由党在关于个税征收合法性的争论中声援过林克。 但要说林克和自由党的之间合作的可能性，那其实还是很高的。 自由党以自由为纲领。比如现在美国很多州大【3】麻合法化，就有他们‘无受害者违法不应当受处罚’理论的功劳。 而自由党强调公众有充分的知情权。食品安全不透明，是他们对执政党长期的攻击武器。他们总体上支持绿色食品，反对转基因食品对公众隐瞒信息。 而无公害食品标准出来后，自由党的部分人对这个标准持谨慎支持态度，也有很多人在观望。不过自由党对无公害食品这个概念还是支持的。 肯普纳现在得到的政界支持，主要就是自由党的支持。林克甚至觉得肯普纳很有可能会加入自由党，然后参与政治。 林克和自由党在某些事务上，有共同的立场。这似乎是可以让他和对方合作具有一定的前提条件。 但是他必须要考虑一点。 他现在重点支持的正当是民主党。在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实际上都是执政党。而作为第三大党的自由党才是万年在野党。 作为再在野党，自由党自然是将民主党和共和党都当作对手。 自由之声明显是自由党很重要的一个宣传平台。中文电视和自由之声电视合作，会给人一种他和自由党深切合作的印象。他如果和自由党合作，势必会影响他和民主党的合作。其中利弊他必须先考虑清楚。 第六五二章 无法突破的障碍 当林克成为世界首富后，不管其他人愿不愿意承认，他都已经成为了美国华人的标杆人物。 傅兹目前担任百人会副会长。他对于林克这个基本游离于美国华人世界的标杆人物有些无奈。不过林克这次主动联系他们百人会，这让他有有点拿不定主意。 华人虽然是一个种族，百人会也声称要代表整个华人的利益。但百人会虽不是政党，实际上也是只代表美国顶层华人的利益。 当然，那种做法也没无可厚非。现在华人的想法是，只有顶层的华人在美国立起来了，华人才能在美国争取到公平。 为了这个目标百人会联络的当然就是顶层华人。但是顶层华人谁没有私心，想要真的将这些人扭成一条绳子，百人会做不过不少的努力，但效果并不算很好。 各个行业的人都有自己的利益所在。想要同意所有人的思想很难。林克就是一个例子。 傅兹这么晚才来加州，是他需要和百人会的其他人沟通。可以说，他本没有计划能简单林克的。 不过既然林克在旧金山，他也正好可以和林克谈谈。 傅兹第二天上午就到了旧金山，而且他没有马上和在西部的百人会成员商谈，而是和樊仲坤直接先到酒店见了林克。 三人寒暄了一阵，傅兹首先进入了正题。 “林克，我个人非常支持你推行无人物流系统。不过我不知道你具体需要什么支持。或者说，我们的支持能不能起到作用。” 林克笑着说：“傅会长，我知道现在有不少华人是搞运输的。我希望他们能站在我这一边。”他也没有客套，说得开门见山。“至于效果有多少，我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傅兹听了他这话，也不能不点头，说：“或许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华人在各行各业的力量都不算很强。” 林克笑着说：“不，至少在饮食行业，还是很有力量的。”中餐厅在美国现在相当流行。那确实是一个美国华人发展的很不错的行业。 “那是相对本行业而言。”林克说道了饮食业，身在饮食业的樊仲坤比较有发言权。“事实上，我们中餐在美国饮食行业占的市场份额依然不高。现在发展都最好的是熊猫快餐。但就算是它，全球营收不过三四十亿美元。那还不够你一年收入的零头呢。” 林克笑了笑说：“但华人在饮食业总的营收规模还是很大的。”他顿了一下，转回正题说。“傅会长，支持无人物流系统，实际上不会让做运输物流的华人有损失，甚至会让他们得到更大的利益，他们支持我也不会付出太多实际的东西。” 傅兹却不那么认为：“林克。你说的也理论上行得通。但是我们需要考虑整个行业环境。” 他停顿了一会，说：“运输行业，有各种工会。我们华人在上个世纪还没有多少人从事运输行业。但是进入二十一世纪后，美国就业形势多次恶化，这让不少华人开始不得不适应长途运输这个工作。特别是新移民多了之后，跑运输的华人也多了起来。也成立了一些规模不等的物流公司。但是他们在行业内的话语权还是很低。不得不加入那些工会。” 林克明白傅兹说这些的意思。他点头说：“我明白。” 他确实明白。华人的物流公司除非是没有加入工会，或者说聘请的司机都是华人，要不然他们在卡车司机工会没有表态之前就支持他。他们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如果是华人司机，后果更加严重。他们被开除工会的话，有什么事的没办法得到支援。 他想了一会说：“难道他们没打算整合起来成立一家更大的公司？更大的公司在竞争上还有资源调配上能更科学。” “这里面涉及到谁来做头的问题。” “如果我来牵头呢？” “你？” “是的，我来牵头。”林克竖起食指说。“钱，我有。我可以让公司发展得更快。货我也有，贝尼汉斯集团的客户，我们可以在这方面有更强的竞争能力。技术，我也有，我们可以让他们摆脱越来越高的人工成本，同时让车辆使用效率更高。” 傅兹听着不明白了：“但是你在这件事上，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 樊仲坤也对林克的话有点不解：“林克，这样的事，你完全可以直接和他们谈！” 林克不答反问：“傅会长，老樊，你们认为在美国是华人和犹太人比数量差很大？” “我们人口稍稍少一些。” 林克点头，继续说：“我知道犹太人的肤色占了很大的便宜，但是他们能站在美国的顶端，而我们华人只能在美国的底层，我不认为肤色是最重要的问题。而是犹太人能立起来的根基。” 傅兹当然明白为什么。 犹太人能在美国站住脚跟，当然有它的客观原因。最早来到美国的犹太人后来通过银行业，影响了美国的政治。比如当年让美国参加二战，并且吸收了大量犹太人。后来被接到美国的犹太人中有很多是科学家，犹太人又成为美国科学界无法忽视的力量。 这些都是华人所没有的。到了现代，犹太人站在美国的顶端，是因为他们对美国的经济影响力太大。 他们的利益已经和白人完全纠缠在一起。而且他们本身也具有很强的经济力量。 再有就是犹太人一直都没有去争夺什么直接的政治优势。 华人想要提高自己在美国的地位。但是排华法案的存在，还有肤色歧视的存在，让华人一直没机会在美国真正发展自己。 政治上没有根底，经济地位就得不到支持。这就是现在美国华人的现状。 但是傅兹不得不承认，林克是一个异类，能在美国这个国家冒尖成为美国最富有的人，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但所有人都知道林克是不可复制的个例。林克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借债，资产几乎全部都是实实在在的资产。美国历史上，绝对没有那个富豪能像他这样发展起来的。以后恐怕也不会有。 林克自身的条件也让他能不受美国资本的桎梏，冲破了美国社会对美国华人无形的天花板。冲破了这个藩篱，再加上他自己的资本能量，美国没有那个人能用正当的手段来压制他。 但是除了他之外，谁还能做到？ 林克看他沉默，又说：“我们华人一直都在追求在政治上的突破。但是得不到更多的支持。因为我们人口太少了，太分散，很难将我们的人顶到政治的高层。但我们一直在政治成层面上用力。却没想过联合起来先将经济做大。” 犹太人一开始来到美国，也不可能是直接出现在美国政治高层。但是他们通过在美国经济的影响力，渐渐进入美国政治圈。 “为什么，美国犹太财团控制了美国60%以上的经济。我们华人和犹太人一样聪明，为什么就没人想过组建一个财团？” 傅兹与樊仲坤对望一眼，他们都没想到林克的野心竟然是这个。 樊仲坤想了一会，说：“林克，我们华人中间暂时不存在成立财团的基础。” 林克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说：“以前不成熟，是因为没人能牵头。你们觉得我怎么样？” “你来牵头？” 林克摇头说：“我说的，不是像其他财团那样通过各种利益进行联合。而是相互团结。所以我不算牵头，算是合作。我和他们合作。” 他继续说：“我现在拿出项目来。难道他们连半点抗争的勇气都没有？我现在的银行可以给他们借贷。贝尼斯集团可以为中餐厅提供食材。福克斯食品公司可以和中餐厅合作。我的电视台可以为他们宣传。” 傅兹心头有些苦涩，笑着说：“林克，我们的情况和犹太人有很大的区别。” “因为他们遭到过种族大屠杀，所以他们更团结？”林克丝毫不客气地指出。“但那就是我们不团结的理由？” 樊仲坤虽然是后来才来到美国的，但是他对美国华人看得很清楚。他斟酌了一下，说：“林克，华人已经在美国生存很多代，在美国的待遇让大部分人更倾向于融入白人世界求生存。想让他们改变，很难。” 他的话，林克竟然有点无言以对了。 华人的情况确实是如此。当初华人想要谋取美国国籍，确实是主动向白人世界靠拢。但是难道现在他们还没发现，肤色是一个无法突破的障碍吗？ 第六五三章 “零和”社会的发展之道 美国是一个民族熔炉，但它溶的白人。至于黑人，只是因为人口太多了，他们只能是给点甜头。而黄种人，人口才多少？白种人凭什么会给华人更多的政治资源。特别是华人背后是中国这个和美国竞争的国家。而犹太人的祖国只是美国的小弟。 犹太人再厉害也只能是维护美国的本身的利益。如果华人得到更多的政治资源，肯定会更加倾向于中国。那是一种威胁论和阴谋论所不容许出现的情况。 或者说，那是一个做惯了世界老大的国家必然的心理。对其他国家，他们暂时还没有“双赢”的心理，只有“零和”。 可以说，在中美存在竞争关系时，美国华人想要靠着融入美国社会获得应有的地位和待遇，有点异想天开。 林克年纪不大，但对这一点却看得相当清楚。所以他之前一直都在避免和那些财团有直接的竞争关系。如果需要合作的，他就合作。 如果按照其他人的想法，要是自己有了年产量三千多万吨高品质原油，又有足够的资金的情况下，最可能的做法是自己进入石油行业。 但是林克却没有那么做，他将所有的原油都卖给了那些财团控制的石油公司。那让他避免和财团直接冲突，甚至还有了一点合作关系。 他在之前和那些财团直接冲突中，最严重的一次是ge。但那次也不涉及竞争，只是各自的利益而已。那样的冲突过去就过去了。 直接的竞争关系应当是他和蒙三督的竞争。但是种子行业虽然是控制粮食的一个主要行业，但林克一直比较克制，只是一种理念之争。他让贝尼汉斯集团厚积薄发，在一年内占领了市场。让蒙三督和他们背后的财团都没时间反应，就造成了既定事实。 就算是如此，他也没有打算继续扩张的迹象，他的种子产品只占领同类市场的30%左右的份额。 不是他不自信，而是他现在必须要在那些财团的容忍范围内行事。至少在有足够力量和他们对抗之前，不得不那么做。 所以他这次拿出一个无人物流系统和那些财团分享。这算是“修补”因为农业上的竞争出现的“裂缝”。同时也希望能和这些财团的关系“缓和”一下，并且拥有共同的利益。 可以说，林克所做的一切，不是希望融入那些财团，而是想要那些财团不得不承认他在美国的地位。 但他的力量还很弱小。他现在甚至不能确定自己能保护自己在无人物流系统上的权益。他需要团结所有能团结的。和他天然有同盟基础的，当然是华人。但是傅兹和樊仲坤似乎认为那不可能。 他沉默了一会，说：“我一直很好奇。我们华人在美国抗争、争取和主动融合，已经过去一百六十多年了。我们华人得到了什么？国籍？现在只要是合法移民，美国谁没有国籍？平等？我们的肤色依然是被歧视的对象。或许我们取得的最重大的成果就是让爱尔兰人不敢歧视我们。” 他站起来，不无失望地说：“我很疑惑，阿拉伯人来到美国，会坚持他们的宗教，犹太人，会坚守他们的犹太教。我们和黑人一样融入美国社会，信奉了天主教。我们现在除了变成营销手段的春节，还剩下什么我们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们自己都不重视自己的东西，想要比人看重我们？所谓的融入，只是属于我们自己的错觉。” 他嗤笑一声，说：“他们是在敲一扇永远不会为我们打开的门。” 美国人，只有在需要和中国友好的时候，对华人好一点。如果需要对抗的时候，就将之前给的利益全部收回来。那就是美国人的伎俩。 林克和傅兹的谈话，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不过，在傅兹和樊仲坤离开之后，樊仲坤给他打来了电话。 樊仲坤在电话里说：“林克，你想统合华人的想法，或许会有点难度。” “我以前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林克苦笑，说。“那确实比我想象中要难得多。” “华人的来源有点复杂。而且很多人对中国已经没有太多的认同感。傅兹，他是满族人。祖上曾经是清朝贵族，他不可能对大陆和民族有太大的归属感。虽然，进入二十一世纪后，有超过两百万来自大陆的人。但是他们大多是极度向往美国的人。连国家民族都不认同的，和他们谈团结，有点扯淡。” 林克沉默了一会，说：“我明白了。谢谢你，老樊！” 樊仲坤说得没错，想要和一群本来就没有民族认同感的人谈种群团结？确实是浪费口水。 既然这样，他或许也无需考虑可以和其他华人联合了。 樊仲坤说：“不过还是有一些人和他们不一样的。比如我，以前是觉得美国更容易赚钱，结果发现比在国内难得多。如果不是出来后再没办法回去。我早就想回去了。”现在想要入籍中国，难度很大。 “也许你可以再移民去香【4】港。”林克哈哈笑着说。“香港好歹不会歧视华人。” 樊仲坤也笑着说：“香【3】港确实是一个备选的方案。”他顿了一下，止住笑声说。“我虽然是百人会的会员，但是在百人会说话没什么力度。所以其他行业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在旧金山的中餐厅，我还是可以帮你说说，建议他们接受无公害标准。” “谢谢！” 接受无公害食品标准，对林克也确实是一种支持。餐厅如果接受无公害标准，影响力比一群人接受都更大。 虽然在旧金山没办法影响到全美，但旧金山是美国人口最多的城市之一，能影响这样的城市，林克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樊仲坤似乎是为了特地说这句话。说完这些之后，就结束了通话。 林克坐了一小会，就让泰格联系机场，看他的飞机什么时候能起飞。 泰格出去后，林克拿出了手机给克莱尔打电话，说：“克莱尔，你如果时间上安排得过来，就去西雅图和那些银行谈谈。看他们愿不愿意投资。” 他说完这话，又和克莱尔说了几句就挂挂断了电话。 泰格回来跟他说，飞机可以在一个小时候后起飞。林克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酒店。 他上了飞机后，飞机还需要等一阵才能起飞。他想了一会，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之前从来没拨打过的电话：“你好，林奇先生。我是林克·汉斯。” “汉斯先生，你好！”菲利普·林奇接到他的电话时，正在和朋友打高尔夫球。“请问你给我打电话是？” “我听弗伦说，你对无人物流系统感兴趣。” “是的！我确实想更多地了解这个项目。” 林克想了一下，说：“如果林奇先生对此兴趣。我们可以约个时间谈谈。” “当然，不知道汉斯先生有没有空？也许我们可以约时间地点谈谈。” 林克笑着说：“那不知道林奇先生什么时候有空！我可以在福克斯等你。” 菲利普·林奇听了这话，抿了一下嘴，但嘴上笑着说：“我最近的日程已经排满。我先回去看看。晚上我再和你通话预约时间。” 听了对方的话，林克笑了一下，说：“好！”说完他就挂断电话了。 日程排满，要查查那天有空？这就是说，事情不急。 林克的飞机返回到莫拉机场，他还没上威廉开来的车子就接到克莱尔的电话：“林克，我刚和西雅图嘉顿银行的约书亚·史密斯通过话。他似乎对我们的项目很感兴趣。” 约书亚·史密斯？林克脑子里闪过一个中年人的脸。这人在去年的华【2】盛顿州银行家年会中见过。对方还提出过要以嘉顿银行的股份和奥泽特银行等价交叉换股。 只不过林克当场拒绝了而已。 他想起了人，问：“他说了什么？” “他希望能投资无人物流系统。也询问了一些关于这个系统的进展。”克莱尔问。“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林克想了一下问：“你有关于嘉顿银行的情报？” “算不上情报，但有一些商业上的信息。” 林克说：“你发我邮箱，我先看看。等下我回去办公室。到时候再详谈。” 就在林克看克莱尔发来的邮件时。 西雅图的嘉顿银行总部总裁办公室内，约书亚·史密斯正在和他最亲密的合作伙伴喝酒聊天。 他的朋友说：“约书亚，我依然不看好现在就进行投资。现在风险太大了。” 约书亚摇着酒杯，含笑说：“肯特，任何投资都有风险。风险越大，收益越高。而且不是有你吗？”他和这个朋友不一样。这个朋友的经营理念比较保守谨慎，而他比较冒险了，两人配合，对方可以帮他将漏洞都堵上。“虽然那个项目还没有经过市场检验。但我坚信这是我们一个机会。” “我知道你希望将嘉顿银行成为真正大银行，但是完全可以等风险更小一些才参与进去。” 嘉顿银行虽然通过兼并将业务扩展到全美。但是嘉顿银行的在美国其他地方底子比较薄。或者说嘉顿银行的底子都比较薄。想要成为美国主要的银行，还需要参与到能影响美国经济命脉的项目中。 那不仅仅是为了钱，更加是为了行业地位。 但是肯特觉得无人物流系统太过危险。 他补充说：“我记得你说过，林克·汉斯这人不太好相处。” 第六五四章 再议院线 约书亚·史密斯想起去年和林克在年会时见面的情景。 他笑着说：“他确实不太好相处。他给我的印象，相当的强硬。而且他对自己的利益似乎是绝对不妥协。” 那次他提出和奥泽特投资银行换股，不过是一次试探。 如果是其他的商人，绝对不会如林克拒绝得那么直接生硬。甚至会提出另外一种方式的合作。但林克直接拒绝后，没有任何下文。 他笑着将酒杯里的酒喝完了，说：“但是，肯特。”他说着站起来去拿酒瓶。“我同时觉得他比很多商人更加纯粹。和这样的人合作，只要有诚意，我们就不用担心他会坑我们。” “纯粹？”肯特却不认为那是对一个商人的赞赏。“如果是那样，他的项目风险更大。”这个世界哪个成功的商人是纯碎的？ “那是别人。肯特。”约书亚·史密斯拿着酒瓶回来，给肯特示意一下，等对方将酒杯里的酒喝完了再倒上一些。然后在给自己的酒杯倒了。 他将酒瓶放在桌子上，坐下说：“林克·汉斯才崛起几年，就如同火箭一样爬到世界首富的位置。可是你看看他在这个过程中，是怎么做的？” 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说：“他只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暴发户。但他和其他暴发户完全不一样。他除非必要，其它时间都很低调。从不炫耀自己的财富，也不浮躁地到处睡女人。但到现在，谁敢说他是暴发户？在看看和他合作的人。那些人的资产加起来也未必有他雄厚，但是那些人却从未因为财产上的差距而被他欺压。每一个和他合作的人，都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包括他的那些合作伙伴，甚至包括那些农场主。” 肯特听他那么说，回头一想，觉得林克·汉斯的轨迹还真的像是他说的那样。 他沉思了一会，点头说：“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的发现他好像从来没失败过。” “从他做的事中，你很难想象他从来没接受过高等教育。”约书亚·史密斯笑着说。“我们可以数一下因为和他合作取得成功的人。杰西卡·贝尼斯，听说原本只是满世界找酒庄销售产品的小公司的经理。结果和林克·汉斯合作之后，现在她不仅成了林克·汉斯的妻子，成为世界上最耀眼的女人之一，她自己也以三十六亿美元的资产跻身美国富豪榜。他的那两个朋友，现在也是千万富翁。西华海洋科技公司、福克斯食品公司，托马斯公司、斯特鲁斯公司……”他笑着又喝了一口酒。“还有那几个和别人合作出资的银行。我听说他在那些公司都控股，但从来不会独断。这样的合作者，我认为能给项目加分。” 肯特笑着说：“好吧。你差点说服我了。我同意和他们深入谈一下那个项目。但我依然觉得，要是不能在一定程度上规避风险，现在还不是最合适的合作的机会。” 约书亚·史密斯笑着点了点头，喝了一口酒。他不是怕肯特不同意，而是担心林克·汉斯暂时不肯让他提前参与到那么项目。 他研究林克·汉斯很久了。他知道这个人，在对没有把握的事上，不会冲动。林克·汉斯推出无人物流系统，肯定是有一定把握的。如果等林克·汉斯将一切都准备好了。他的合作就不过是锦上添花，那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嘉顿银行现在表示了合作意向，林克对此有些犹豫。 他虽然让克莱尔和西雅图的银行沟通，希望能和西雅图的银行进行合作，但不是现在。 他现在只是通过和那些银行的谈判虚张声势，而不是马上合作。 他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先视情况而定，如果嘉顿银行给出的合作条件不过分，他可以改变主意，先和对方达成合作。那样以来后续的事，他或许也能轻松一些。 他吃过晚饭后，去了福克斯，连夜和克莱尔讨论嘉顿银行提出来的合作意向。 林克说了自己的看法，说：“如果对方是有诚意的，我们可以接受他们的投资。不过我希望我们在和对方谈判是能根据这个项目的进度设置底线。这需要你来斟酌。” 克莱尔也知道无人物流系统现在一切都是新事物，现在还在做风险评估。那些工作每完成一项，都是为他们增加一点筹码。他点头说：“我明白，我会随时和玛莎他们联系。” 林克看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就问：“尼尔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尼尔去了纽约，为的是和弗伦讨论接下来如何操作黄金期货。当然，有可能是去找斯纳通。 克莱尔笑着说：“可能要等一段时间。不过现在看来，我们的计划成功了。这个结果或许能给你的计划提供一点帮助。” 林克笑了笑。那虽然可以让他拥有更多的资金，但对他的计划好像也不会有什直接的影响。 克莱尔看他没在意，也就没接续说。 林克和他谈过正事，喝了两杯酒就回家了。 第二天，在林克上班后，克莱尔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去了西雅图。林克处理着公司的事务，莫里斯给他发来了一个邮件。那是关于因特内森国际院线资产评估的报告。 林克看到这个报告，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件事。但这个评估工作也未免拖得太久了。 他看过报告后给莫里斯通了电话，得知时间拖得久，是因为双方在细节资产评估存在一些差异。 林克问：“对这个收购案，你有什么建议？” “按照我们的评估，它的负债率达到76%，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收购案。如果需要负债收购的话，现金最好不要超过三亿美元。” “我明白了！”林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拨通了托米·科克莱恩的电话：“托米，是我。” “林克，我等你的电话等了很久了。” “抱歉，但是我这边的评估报告现在才做出来。” “所以我没打电话打扰你。我知道双方的评估方式出现争议。不过现在已经达成一致了，不是吗？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和我说？” “我可以收购你们拥有的54%股份，但是价格肯定没有你要求的那么高。你知道它的负债率不低。” “好吧。你能出多少？” “最多三亿美元现金，同时承担相应股份的债务。” “林克，这个价格太低，或许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有时间吗？有的话，或许你来福克斯，我可以顺便请你喝一杯！” “好，我明天过去。” 托米·科克莱恩在次日上午就赶到了莫拉庄园。林克事先知道他要来也就没去上班。 等他来到之后，带着他和杰西卡说了一会话，然后两人就去了他的书房。 科克莱恩进门看着林克这个如同会议厅一般大小的书房，一边向沙发走去一边说：“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宁愿住在这里了。你这里的布置有宫殿的感觉。” 林克一边去取葡萄酒一边笑着说：“没那么夸张。人最大的目的就是让自己过的舒服一些。我只是那样做的而已。” “过得舒服一些。”科克莱恩笑着坐下，说。“你说得没错。” 林克给他倒了酒，说：“这是还没开始销售的满分酒。现在外面还有谁喝过。” 科克莱恩对着灯光看了一下酒液，由摇晃了一会嗅了酒香，说：“我猜这肯定是紫月魔幻。它的酒香给人一种无以言表的梦幻感觉，而且它的紫红色带着朦胧，就像是美丽的月光。” 他说着品了一口。 林克也坐下，架起二郎腿笑着说：“是的，它确实是紫月魔幻干红。亚伯特去年酿造的满分酒。” 科克莱恩将酒夜渐渐吞下，点头说：“名副其实！这种口感让人无法捉住要点，但是非常诱人，让人迫不及待想再和一口品出它到底是什么感觉。” 林克笑着说：“你喜欢的话，走的时候，我送你一箱。” “你总是那么小气，林克！至少在红酒方面是这样。”科克莱恩又喝了一口，笑着说。“我知道你这种酒至少有十万箱。” 林克哈哈笑着说：“我就是喜欢这种别人没有，我自己才有的感觉。你要是喜欢，喝完了可以来我这里喝！” “好吧！我也喜欢那样的感觉。”科克莱恩笑着说。“但在红酒这方面，我可能永远也做不到这一点。” 他顿了一下，说：“我们言归正传。林克，我无法同意三亿现金收购因特内森国际院线。我们都知道它不应该以资产数量来评估它的价值。” 林克却不认同他的话：“托米，我们当然只能按照它实际价值来估价。” “对别人是那样，但对你不是！”科克莱恩缓缓摇着酒杯，说。“你现在需要院线。而我这个院线可以满足你的需要，可以让你拥有家真正的院线，并且能为你日后拥有的院线提供基础。你知道，它分布在全美六十八个大城市。” 第六五五章 钱还不等于权力 托米·科克莱恩说得没错，林克确实是需要院线。但因特内森国际院线达不到他的理想，可以说，它是可有可无的。 如果代价太大，林克没必要收购。 “托米，你们拥有它，当然觉得它值得更高，但是对我来说。它不是我必须的，所以我没必要为它付出高于市值的代价。” 科克莱恩是注意到林克不仅玩电影，而且还设立了一个什么反对种族歧视的基金账户。其中就包括资助这反歧视题材的影视作品。他觉得既然林克支持那些项目，就必须拥有一个供那些影视作品播放的渠道。而现在美国的绝大部分的院线都是不喜欢那些作品的。 就算是有院线愿意放映那样的电影，也会受到不明源头的压力。 而现在林克拥有自己的电视台，可以播放电视剧，但是电影却没有太好的渠道。西好莱坞集团那点电影院，根本就没什么作用。 但是如果加上因特内森国际院线拥有的荧幕数量那就完全不一样了。那马上就能让林克马上拥有一家中型的院线。让他真正在电影行业有一点话语权。 科克莱恩原以为林克会对这个收购案相当热衷。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或者说，林克对他的院线，并不是很看重。 但他也不是非常急着要卖掉那些股份。他们科克莱恩家族虽然需要资金周转，但出售因特内森国际院线，更重要的原因是这个院线赚不到钱。他们家族正在淡出电影圈，既然不能赚钱，留着它作用不大。 他抿嘴沉默了一会，脑子里考虑一阵，说：“林克，三亿美元现金，我没办法说服家族中其他人。三亿五千万美元，我想他们会接受这个价格。” 林克摇头，说：“五千万美元对我不多。托米，我随时可以用五千万美元纸币办一个烧烤晚会。但是那不一样。商业就是商业，价值就是价值。收购一家企业，超出应有价值一分钱都是傻瓜。它的资产价值六亿一千万美元，但是负债率是76%。三亿美元，我已经将它给我带来的正面影响计算在内。” 科克莱恩沉吟一会，突然说：“你对标志院线感兴趣吗？” 林克抬头看着他，说：“标致院线，难道你们拥有股份？” “是的，我们拥有它4.6%的股份，按现在的股价相当于一亿五千万美元。如果你感兴趣。溢价50%，我想我们能达成交易。” 林克摇头，说：“我很感兴趣，但4.6%的股份对我没有太大的作用，溢价50%，对我来说，不太值得。” 他确实对标致院线有一定兴趣，之前凯瑟琳也提议过收购。但他估计完成收购需要数十亿美元，而且收购失败的可能性很大。所以他没有同意凯特琳的计划。 如果能线下拿到标致院线的股份，林克也愿意出高于市场的价格。 但4.6%的股份太少了点。如果想要在标致院线拥有一定的话语权，那至少要拥有15%以上的股份。 科克莱恩也明白这一点。不过他还有筹码：“标致院线现在长期亏损，而且观影人数一直在减少，据我所知一些基金已经有计划抛售它们的股份。” “枪击事件还没平息？” “你难道不上网的吗？不只是枪击事件，他们还出现了种族歧视广告，让黑人和西裔反感。”科克莱恩耸肩说。“或许是竞争对手在搞鬼，网络上总有人在宣传这些东西，还挖出不少以前的黑点。少数族裔对它相当反感。不仅美国很难平息下来，其他国家也收到影响。现在它已经停止扩张。” 林克想了一会，说：“你能不能帮我说服他们？如果可以，我可以同意你的条件！” “我可以试一下。不过不敢保证能成功！” 科克莱恩在莫拉庄园吃了午饭才离开的。在他离开之后，林克就分别给凯瑟琳、莫里斯和斯纳通打了电话，让他们三家同时吸纳标致院线的股份。但是价格不能太高：“现在不足二十美元，不要超过二十二美元。高于这个价格就停手。” 限定了价格，他们自然会知道小心翼翼去行动。 处理完这件事，林克也没有去福克斯。他在沙发上搂住杰西卡，看着两个孩子嬉闹，说：“这段时间，感觉比总统还忙。真想什么都不管了！” 杰西卡笑着说：“那就请个经理人！” 林克失笑，说：“还没定型呢。现在请个经理人来，我不放心！” 他有钱，只是因为他有现金。他的事业现在好像很大了。但实际上刚刚有了个基础。现在机会难得，如果不能让自己的事业达到一定程度，一旦懈怠就有可能会被人干掉。 当然，他的事业就算是被干掉了他依然会很有钱。只是仅仅有钱，不能让他足够的安全感。 很多人以为美国只要有钱就是大人物，包括美国大部分人都那么想。但是实际上，在任何国家钱都不能代表地位。代表地位的是你能用这些钱赚多少钱，控制多少经济。 福布斯有一个权力榜。有钱人能上榜，不是因为他比别人有钱，而是因为他的事业对整个社会的影响力。而且这个上榜的人，也不是他个人上榜，而是代表着他与他整个利益团体。 比如比尔·盖茨多年成为世界商界权力最高的人。那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整个微软，就好比美国总统代表美国一样。 如果他没有微软那样大的公司，他有再多钱也不可能上榜。 当然，美国的那些财团很多都在这个榜单上隐身了。他们根本不想出这个名。他们拥有美国大部分的权力，但是他们的个人资产却远不足比尔·盖茨。 虽然那个权力榜有点虚，比如以前的美国首富，通常都能排在世界前十。在美国甚至能排在总统和美联储主席之下。那就有点搞笑了。 当然，今年林克也在这个权力榜上排进了前列。只不过他这个首富对比当年的白人首富，权力被排低得很多。他只排到世界权力榜的三十八位。美国商界还有好十几个人超过他。而他们的资产当然不可能比他这个世界首富多。 不管那是不是符合实际的排名，那也说明美国不一定是钱的世界。因为钱今天赚到了，明天就可能会亏掉。事业却不一样。只要根子在，贬值多少，都可以慢慢恢复。 根子扎的最深的，当然是那种世界离不开的企业。依然是微软。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微软，但是包括美国在内的全世界的电脑都使用微软的操作系统，如果微软倒了，整个世界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 比尔·盖茨也是被美国政府整怕了。上个世纪末，微软股价达到一个高峰，比尔·盖茨也已经荣登世界首富位置。话说他也足够有钱的了，应该无所不能的。但是美国高院还是判微软垄断。比尔·盖茨不得不渐渐将自己持有的股份稀释，从最初超过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到最后他只剩下百分之十三多一些。 因为比尔·盖茨很清楚，如果他不能保住微软的控制权，他再有钱也是白搭。他拥有的股份很少，但是依然控制着微软。只不过后来还将股份卖了不少给犹太人，后来连总裁职务都给了犹太人，算是将微软给了犹太财团。 林克觉得，那应当是双方的达成的协议。 他为什么要小心翼翼，甚至控制着贝尼汉斯集团不得超过一定市场份额？ 占领更多的市场，当然能让贝尼汉斯集团赚得更多。但是一旦被起诉垄断，他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分拆公司，另外一个是将贝尼汉斯的利益分出去。实际上不管那种选择，都相当是将他的事业破坏掉。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贝尼汉斯还没达到当年微软的水平。他一旦招架不住，他可能连像比尔·盖茨那样退让的机会都没，直接就被人从贝尼汉斯集团踢出来。他可不是白人。 但是现在林克真的感觉有点累，不是身体顶不住，而是因为精神压力太大。 他笑着说：“等我们能稳定下来，我们带着孩子去周游世界！” 杰西卡眼睛流露出心疼，说：“可是，我们怎么才算是稳定下来？商业，不进则退。没有停留原地的可能。”她知道，林克想要联合华人的结果让他有些神伤了。 林克笑着说：“只要我们不用在担心被攻击。那些事业是前进或者后退，都没关系。” 他的钱，主要来源不是那些公司。那些公司只是为了保障他在美国的地位，他那些钱的安全保障。 这份事业是他的，孩子们的事业就由他们去闯好了。到时候他每个孩子给五百亿美元，如果那都立不起来，他就算将自己的事业经营得再好交给他们也是白搭。 “好，我们去周游世界！” “我计划在澳洲以外的其他大陆都设立银行。你现在有没有资金投资的。” “我又不像你。哪来那么多的资金。”杰西卡是知道他想像德州发展银行那样的模式，以多个股东成立银行，但是又将银行绝对控制在自己手中。但是她虽然拥有数十亿的资产，但现金可没有多少。“就算贝尼汉斯年底分红，我最多只能拿出三亿美元。” 林克笑着说：“那我借给你！什么时候还都可以，至于利息……”他看了一眼两个孩子，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杰西卡瞪大眼睛，羞恼着锤他两下，说：“说好不能那样的！” 林克抓住她的手放到嘴巴亲了一下，笑说：“别激动，我只是开个玩笑！而且我知道那样对身体不好。” 第六五六章 贝尼汉斯集团（保底四千） （晚上家里的电闸炸了。换电闸弄了两个小时。赶不及了，先更四千。） 林克偷懒最多也就是偷一时片刻，埋怨也不过是嘴巴说说。该做的他还是要继续做。 越是到了年底，他的事情就越多。 玛莎发来一个视频和测试报告，还有一份数百页的电子报告。 视频是关于无人物流系统场地和道路测试的。 林克先是看过视频。视频中可以看出这个测试的的设计相当严谨。不仅有无人卡车正常行驶的过程，比如遇到前后车辆按照交通规则时各种状况，卡车的处理方式。还有在遇到没有严格按照规则行驶的车辆时，卡车的紧急应对。 整个过程都没有出现问题。他又看过报告，报告说测试可以初步证明无人物流系统在正常交通环境中是安全的。 而那份电子报告，主要是一份账单，那是收集司机经验需要支付的账单。 林克看过视频和测试报告后，当即给玛莎打了电话。 “玛莎，那个视频没有过多剪辑？” “我们采取的都是长镜头，而且在整个测试过程中，在解决了场地测试中遇到的问题后，我们在道路测试时完全是正常的行驶，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 “这很好！” 林克又说：“你们接下来应该还有更多的测试计划？” “是的，我们还会进行至少四次测试，主要是测试系统的反应速度，还有应变能力。当然，我们还会进行一次完全公开的测试。”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和阿曼达他们联系过没有？” “已经联系过了，阿曼达和凯瑟琳在未来几天都会以头条报道这个消息。” 林克对玛莎的处置非常满意：“很好。这个项目需要一直保持热度。” “我明白该怎么做。” 林克又说了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重新拿起文件，看了几份后，发现一份来自贝尼汉斯集团传真来的文件。这是集团公司行政部发来的文件，文件中提出应当让研究所集中人力和资金研究重点的项目。 行政部认为现在公司的成本支出中，研究经费相当高，而且研究的项目过多，分散了资金和人类资源。 林克想了一下，在文件上写下几行批语。 不过他看到另外一份文件后，又拿了起来刚才那份行政部发来的文件。他想了想，就拿起文件到楼下。 杰西卡在客厅看着几个孩子玩耍。 艾伦教着双胞胎认卡片。卡片上的是动物或者是植物彩图。汉娜则是端坐在杰西卡对面画着他们几个。他过去看了一下，发现她是在画素描，而且是联通杰西卡也画进了画纸内。他仔细看了一下画纸上已经有的线条，应当是将着周围的环境也画了进来。 汉娜感觉到他在身后，仰起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爹地，你有空了吗？你坐在咔咔身边，我将你画进来。” 林克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说：“好。不过爹地应该坐在杰西卡的那一边？需要爹地坐定不动吗？” 汉娜指着杰西卡说：“坐在咔咔右边，我将爹地画在中间。不用坐着不动。” 林克点点头，来到艾伦身边蹲下，说：“艾伦，埃文和凯特琳学会多少了？”他说着将扑到他怀里的小女儿抱住。 艾伦笑着说：“凯特琳记忆力好一些，她能认得所有的动物和植物，埃文好像更聪明，他好像在认字。” “他们是很聪明，不过肯定也是你教得好！”林克在他肩膀拍了拍，笑着说。“因为你也很聪明。” 艾伦笑得有些羞涩，好像还是不习惯被他这么夸。 林克又拍了拍的肩膀，说：“你继续教他们。”说着他又哄着凯特琳从他身上下来。最后揉了揉根本不理他的小儿子的脑袋。 他坐到杰西卡身边，才笑着对微微嘟着嘴等他的汉娜说：“好了，爹地坐好了！” 汉娜这才笑了一下，继续画画。 林克一边看着汉娜那边，一边对杰西卡说：“我刚看了一份来自贝尼汉斯的文件。那边有人提出希望减少研究所的研究项目，集中资源。” 杰西卡听到这话，疑惑问：“虽然研究支出成本很高，但那不是我们早就定好的经营方向吗？” 研究项目多，不仅是为了保证公司在技术方面的领先地位，更是为了留住那些研究人员。而且贝尼汉斯现在有足够的资金，投入到研究所的资金也不会拖累集团。 她以为林克是赞同那样的意见。 其实林克也不觉得那样做更好。 他摇头说：“我只是担心，如果不能让公司的思想统一，会让集团在经营上出现混乱。而且研究所规模越来越大，也确实不能无限制地增加研究项目。” 杰西卡想了一下，说：“你说的没错，那你计划怎么做？”现在贝尼汉斯集团的股份依然是他们两夫妻为主，但是他们已经公布了期权分配方案，并且给那些高层一定的分红。如果不能让公司一条心，确实很容易出问题。 “我打算过两天在贝尼汉斯集团集中研究所和公司的高层开一个会，让公司和研究所在这个方面达成一致。” “也确实应该开一个会了。现在已经快年底了。不仅是今年工作的总结还是明年的工作方向也该做了准备了。” 林克点了点头，说：“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可能要忙一些，或许要到圣诞假期才能有空留在家里。” “你放心，我在家不会有事。而且丽莎照顾孕妇很拿手。”杰西卡笑着说。“而且我也不是第一胎了。” 林克点了点头，说：“对不起。我本来应该多些陪你的。” 贝尼汉斯集团虽然是林克占了绝对控股权，但是研究所不是说股权最重要，最重要的是那些研究人员。 杰西卡这边可以更好地和弗洛林沟通。所以林克才跟她提起这件事。 而在公司这边，他完全可以用股权作为权威，让其他高层服从他的决定。这样公司行政部门和研究部门才能更容易达成一致。 他在在贝尼汉斯集团的总部，开了两次会议处理公司内部的经营方向的矛盾。研究所和行政部门各让一步。研究所日后将有选择性地开设新的项目，而行政部这边对研究所的研究经费和后勤都要按照计划做到位。 这算是避免了公司可能出现的混乱。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林克在他极少来的总裁办公室中叫来了贝尼汉斯集团新任总经理。 贝尼汉斯集团新的总经理叫芬利·威尔逊。前任总经理另谋高就了，他就从行政部总监的位置调任公司集团总经理。 这次提出希望削减研究经费，应该就是他的想法。林克叫他来，也不是再提这个事情。 林克让他坐下，说：“我看过你发给我的文件，说公司和mtm合作的项目，马上就要运行了？” “是的，项目的建设工程已经完成，他们希望能在圣诞节之前正式运转。在这之前，他们需要试运行。” “试运行周期多长？” “半个月。主要是看处理系统和工作系统会否出现问题。” 林克想了一下问：“时间确定没有？有没有什么仪式？” “他们定的时间是这周的周六。仪式是有的。我们在实验中运转非常正常，他们的试运行其实也是在做一个宣传。” 周六？也就是后天。林克说：“和他们联系一下，我倒是会出席他们的启动仪式。” 芬利·威尔逊愣了一下，说：“好，我等会就和他们联系。” 林克又说：“问一下他们请了多少媒体。还有，我们在这个项目的宣传做了那些工作？” “我们邀请了部分媒体。主要仪式都是由对方主持。” 林克皱了一下眉头，说：“芬利，我们在这个项目中不会有多少的实际收益，所以我们只能获得无形收益。” 芬利·威尔逊能被林克和杰西卡选中担任贝尼汉斯集团的总经理，脑子当然不会不好使。他想了一下说：“也许我们可以在项目正式运行仪式，和在试运行过程中多做宣传。” 林克知道，现在时间很紧，如果现在和mtm协商改变仪式流程，也未必能有太大的效果。 他点头说：“我们要的是名声，既然想要名声，多花些钱也没关系。” 贝尼汉斯集团和mtm的项目，是一个城市污水处理系统。双方合作投资建设了一个污水处理厂，利用贝尼汉斯的超级降解细菌分解水中的有机物。至于剩下的污染物依然试用原先的方法。 所以这个项目中，贝尼汉斯参与的程度不算太高，污水处理厂又几乎没有什么利润，需要政府补贴才能有所收益。这笔收益，mtm并不打算和贝尼汉斯集团分享。 之前林克也没有在意那点收益。这个项目只是一个广告宣传。同时让贝尼汉斯集团贴上关注社会问题的标签。 贝尼汉斯集团在公众面前需要一个好形象！ 林克说完这件事后，又在贝尼汉斯集团签署了一些文件。这些文件，大多是一些拨款的文件。具体的用途，在之前的文件中他也看过，这会只要能对应上，他就会签署。 他一边签署文件，芬利·威尔逊一边向他汇报工作。这半年，贝尼汉斯的业务已经很广。 芬利·威尔逊首先汇报的当然是美国总公司的业务：“去年购买了小麦种子的客户，100%都再次购买了我们的种子。另外，我们还根据区域，选择了一些新客户，总的种植面积约有四百六十万英亩。到目前为止，今年美国境内已经有一千四百三十八万英亩农田种植了贝尼斯一号小麦。” 林克一边看文件，一边说：“据说今年的冬小麦种植面积会有所下降。” “是的，因为去年的冬小麦产量比较高，所以政府通报的数据，今年会比去年减少186万英亩的种植面积。不过春小麦的种植面积预计会增加相应的面积。所以总的来说，贝尼斯一号小麦的种植面积大概相当于总种植面积的三分之一。还达不到垄断。” 林克抬起头看着他说：“注意保持这条线。我们没必要占领太多的市场。” “我明白！” 芬利·威尔逊当然明白。贝尼汉斯集团现在还是家族公司，如果再被反垄断，那简直是找死。 他又继续说：“除了小麦种子之外，我们的贝尼斯一号玉米和贝尼斯一号大豆，接到的订单，也已经超过我们总储备的一半以上，其中玉米种子超过63%被预定，大豆种子被预定了54%。” “另外，长芒苋病毒预售销售额也达到十八亿美元。另外，我们明年将会继续推出数种超级杂草病毒。另外，针对玉米和大豆的细菌病的病原病毒也会进行推广。不过现在预售量还很少。只有一些农业合作协会联系我们。” 芬利·威尔逊汇报的内容还包括食品加工公司的业务，还有小羊驼项目的推广。 “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小羊驼繁育中心已经培训了三千二百多个小农场，他们将会在明年三月份之前针对农场进行必要的改造。我们已经预售出四万多头小羊驼。这些小羊驼，将主要由南俄勒冈农场的小羊驼繁育中心出售。另外一些会从秘鲁引进。这个项目的销售额大约是二亿四千万美元。” 林克问他：“现在我们的服务队伍能不能跟得上？”那些出售的小羊驼是当作种驼出售的。所以价格肯定会比较高。 但如果在售后服务方面跟不上，也个是大问题。 “小羊驼繁育中心，同时还在培训人工繁育人员。到明年六月，我们将会拥有五百名技术人员，为全美的小羊驼养殖场提供技术***。” 小羊驼项目，林克不是希望通过销售小羊驼赚多少钱，而是希望能将那些农场拉拢住。当然小羊驼的价格，依然能让贝尼汉斯集团赚到不少的钱。按照成本来说，培育一头小羊驼不过是八百美元左右，但是他们卖六千美元。 但相比之前，那其实已经很便宜。秘鲁卖的一只种驼高达三万美元。 第六五七章 全球扩张 贝尼汉斯集团说起来大小也是个跨国公司。 芬利·威尔逊汇报完美国内的业务，又开始汇报境外公司的工作。 可以说，去年是贝尼汉斯集团在美国境外发展的第二年。不过之前玛莎只是做了一个基础，今年才真正开始发展。 贝尼汉斯集团在各洲的业务发展有所不同，在亚洲主要是以推广贝尼斯一号小麦为主，不过业绩不算好。亚洲的主要国家没打算直接购买种子，更多倾向于通过合作生产种子。 而在欧洲除了种子之外，还考虑推广那些细菌产品。比如超级天然气细菌。但那也只是在做宣传。种子的销售也和亚洲一样。 非洲主要是以推广的模式进行，目前最大的项目还是还是林克亲自去坦桑尼亚开拓的推广示范农场。另外，贝尼汉斯集团还在埃塞俄比亚的山区租用了一片适合种植咖啡的山区，不过那里已经没有什么咖啡树，都是被叶锈病毁灭了咖啡产区。 在澳大利亚，唯一的业务就是正在经营的米露拉格农场。那个总面积是曼哈顿岛六十多倍的农场还在改造中。 贝尼汉斯集团在美国境外业务发展的最好的，当属南美洲。 和秘鲁合作的小羊驼项目自不必说，那是一个已稳定的合作项目。 除了小羊驼项目之外，南美贝尼汉斯公司在巴西购买了一些雨林地带的养牛场。不过贝并非仅仅是为了养牛，而是为了恢复热带雨林的植被。当然，那也不可能是完全恢复雨林植被，只是种植一些热带特有的坚果货水果，比如咖啡、巴西栗、香蕉。同时种植一些多花植物，用来养殖蜜蜂。而地面在林间放养奶牛肉牛什么之类的。 这又是一个兼顾形象和赚钱的经营模式。 不过那些项目还需要等待技术。贝尼斯研究所正在研究一些高产植物。 贝尼汉斯集团目前在南美洲进展最快的项目还是咖啡项目。 南美洲贝尼汉斯公司在哥伦比亚和秘鲁都购买了大片的山区雨林，这些雨林也准备种植咖啡。而且现在已经开始种植。 对此，芬利·威尔逊汇报说：“在哥伦比亚山区，我们的购买了三片共计两万三千英亩的林地。在秘鲁的东部，共购买了七快山林，面积共计三万九千英亩。这些林地的气候和土壤适合种植阿卡比拉咖啡，不过因为交通问题，林区内有天然咖啡树，但是数量不是很多。南美洲的公司在那些地区种植咖啡，同时开路。明年将会完成种植工作。” “咖啡叶锈病防治生物的研究进展怎么样了？” “已经完成了毒理实验，正在进行生态实验。” “阿比卡拉咖啡的研究呢？” “这个研究需要更长的时间。那里种植的咖啡数有三分之一是贝尼斯研究所研的研究成果。那需要三年以上才能知道确切的结果。” 林克点了点头说：“这个项目不能停。资金方面必须保障好。” “明白!” 芬利·威尔逊应了一声后又说：“针对咖啡的研究，研究所希望能研究出耐寒耐旱的阿比卡拉咖啡树。听说最近有不小的进展，已经找到相对应的基因片段。也许明年就能投入种植实验。” 林克知道研究所的这个项目。 咖啡，通常需要在热带雨林才能生长。而且还必须是在排水良好的地区，要多雨、温度湿度适宜的气候环境下生长。所以咖啡树通常生长在热带雨林的一定海拔的山区。 贝尼斯研究所希望能研究出在热带雨林之外的地方生长的咖啡树。他们给出的计划是希望能利用汉克农场和菲尔维峰农场充足的水源在沙漠中种植咖啡树。 按照林克最新的计划，那两个农场，每个至少能有几万英亩的土地用于高密度种植咖啡。 咖啡是一种高附加值的产业。如果能研究出防病能力强而且高产的阿比卡拉咖啡。林克在世界农业产业的地位，又能再高一个台阶。所以林克对这个项目相当支持。 芬利·威尔逊又说：“目前非洲和南美洲公司的研究所正在合作。他们正在研究防病能力更强，产量更高的香蕉品种。研究出来后，计划在南美洲的农场种植，并且在非洲东部国家进行推广。” “南美洲公司正在谋求收购甘蔗林，那边的研究所正在研究高糖甘蔗。进展似乎也相当的顺利。” 林克听到这里放下手上的文件，说：“那亚洲和欧洲的研究所目前在研究什么项目？” “亚洲项目目前正在研究研究大瓶螺等入侵物种的针对性生物防治手段。这个项目他们还在做前期数据收集阶段。研究方案还没制定出来。” “大瓶螺？” “是的。现在整个亚洲东部大陆的水田和水系都有这种生物。它们是一种引进的生物，对生态的危害很广。同时他们还提出要求提供资金研究针对蚊子、老鼠、苍蝇和白蚁的生物防治技术。我们认为这个研究有很大的前景。” 老鼠？林克没想到亚洲公司竟然盯上这个东西了。 不过想一下，这个项目还真的很有市场。老鼠在大城市中是非常惹人厌恶的动物。当然，在农村同样是如此。 在城市，垃圾堆越来越多，老鼠也越来越多。而且在某些国家，可以说是老鼠泛滥成灾。比如印度，比如澳大利亚。 它们传播疾病，危害农业，可以说对全世界都是一种祸害。如果能通过生物方式进行防治。一年几十亿美元的销售额不成问题。 蚊子苍蝇就更不必说了。特别是蚊子，传播的病害更多。世界上每隔几年就会发生因为蚊子传播的疫病。 林克想到这些，追问说：“这些项目立项了？” “亚洲公司那边正在考虑立项。但还没接到相关的报告。” 美国总部虽然是集团总部，但是各洲的公司都有一定的自主权。他们会每个季度做汇报总结，但不需要事事向总部请示。 林克说：“你和迪尔谈谈，如果是担心资金问题，总部可以在这方面给予支持。只要论证可行，尽快上马。”他觉得自己也该和迪尔谈谈亚洲那边的工作了。 芬利·威尔逊说：“好，我们会尽快和亚洲公司进行交流。” 他停顿了一下，看林克没其它吩咐又继续说：“另外，超级酵母细菌也正在进行测试。研究所认为结果差强人意。” “是哪方面不足？” “效率和淀粉转化率方面。不过项目组联合非洲研究所一个项目组提出了一个新的项目，他们希望能理想研究高产树署，希望利用树署淀粉生产燃料酒精。” 林克想了一下，说：“这个项目论证过了，在资金方面，可以安排。这是一个能在非洲大面积推广的项目。” 他在非洲考察过，知道树署在非洲有很大的种植前景。如果能研究出一种高产树署，那同样是一个可以同时兼顾形象和利润的项目。 芬利·威尔逊点头说：“我会和相关部门谈谈。看他们的论证进行到什么阶段。等他们的论证评估结果出来，我会马上向你汇报。”他顿了一下又说。“不过就我们现在研究的项目，保守估计，明年都将需要为此自出六亿八千万美元。如果新增更多的项目，我们估计需要支出十亿美元左右。” “我想我们的营收能支持这些支出。” “当然可以。不过，按照我们的计划，我们在推广产品和售后服务方面的成本也会出现大幅度的上涨。仅仅是集团总部，暂时已经拟定了七亿美元的推广预算。而亚洲那边也拟定了两亿八千万美元的推广计划。欧洲是六千万美元。非洲因为部分推广资金可以由汉斯基金资助，计划比较少，但也提出了两千万美元的推广计划。而南美洲，则提出了一亿三千万美元的计划。” “你总结好之后，将他们的计划都发给我看看。” 芬利·威尔逊合上文件表示自己已经汇报完了：“好的。” 林克看他汇报完了，也暂时停下笔说：“我正在考虑让贝尼汉斯集团上市。所以明年的营收情况，我可以不看重利润问题。我希望你在工作的时候能多考虑这个问题。当然，如果能让贝尼汉斯集团发展得更快的同时，获得更高的利润，你也会得到更好的待遇。” 一家企业上市，是为了圈钱继续发展。所以在上市之前，企业的规模扩张速度非常重要。规模越大，市场对企业的估值也更高。 第六五八章 作秀不能停 “……贝尼汉斯集团主动承担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我们将会继续推进环境保护及环境治理。努力为人类做出自己的贡献……” 约书亚·史密斯午休时，饶有兴趣地看着林克在nwtv新闻中侃侃而谈。看到这里，他关电视的静音，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肯特，看了今天的nwtv新闻了吗？” “刚看过。”如今nwtv新闻，已经成为不少人喜欢看的节目。这个新闻报道的事看似不严肃，但实际上所有的评论都很客观，而且报道的角度也与众不同。肯特他们这样的人，经常也会在中午看看，至于其他新闻，通常会在早晨或者晚上看。“你是想说林克·汉斯？” 约书亚·史密斯笑着说：“你不觉得他这个动作挺有趣吗？” “我想这不是你想说的吧！”肯特当然不会认为约书亚·史密斯给自己打电话是为了给林克·汉斯这么一句评论。“难道你觉得他这个行动对他的计划有什么帮助？” “难道你觉得没有？” 肯特想了一下，说：“你是想说他正在积极转变。” “我是想说他的思维正在转变，或者说，我觉得他的野心正在增长。但是我并不觉得他已经到那个地步。但如果不是他自己觉得自己到了该行动，我不认为他会主动出席这样的仪式。” “所以你是觉得他已经很有把握？” 肯特和约书亚·史密斯合作二十多年，双方已经非常默契。约书亚·史密斯说这话的意思，他一下就听出了是想表达什么。 不过肯特回想一下，林克·汉斯确实极少在新闻上露面。 商人在新闻上露面，如果不是能为自己带来好处的话，通常都是相当抗拒的。个别喜欢出风头的除外。而林克·汉斯明显不是那例外之中的人。 林克·汉斯也曾主动出现过媒体上，但通常都是为了反击其他人。除此之外，肯特只记得林克只在几次宣传自己或者自己的计划在媒体上出现过。 由此可见，林克·汉斯不是那种愿意出风头的人。肯特也不觉得这次一个小小的污水处理厂的试运营仪式，值得林克·汉斯亲自出面。他觉得林克出面，应当是为了传达一个意思：“贝尼汉斯集团是愿意主动承担社会责任的企业。而不是只是为了赚钱。” 作为一个企业平常当然也需要树立宣传这样的证明形象。问题是，这个项目对林克·汉斯意义不大。肯特觉得林克是在向公众树立一个形象：贝尼汉斯集团不仅在做，而且很重视。 这是具主动性很强的意识灌输。 而约书亚·史密斯的意思是，贝尼汉斯集团可能正在为向前跨过一个门槛在做准备。而贝尼汉斯集团目前已经是一个在美国农业行业中分量相当重的企业。继续向前突破的目标是什么？ 是美国农业行业的巨头。约书亚·史密斯是那么认为的。 史密斯认为林克是要让贝尼汉斯集团成为一个被美国公众认可的行业巨头，而且这是主动的抢步，而不是水到渠成的转变。 那说明林克·汉斯认为贝尼汉斯集团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而且那些外人都是不知道的。 肯特沉默了好一会，说：“约书亚，或许我们应当先试探一下他的目的。也许他有我们都想不到的底牌。” 约书亚·史密斯笑着说：“我也是那么认为的。所以，你现在对他的项目有什么新的看法？” “如果。”肯特沉吟了一会才继续说。“我是说如果，他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我们和他是合作还是依附？” 约书亚·史密斯不答反问：“那你觉得我们是应该和他对抗还是合作？” “对抗，只会让我们的竞争对手看好戏。” 约书亚·史密斯笑着说：“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们或许应当和他们主动合作。或许，我们能借着他的势也跟着跨过一个台阶。只有那样，我们日后才有和他合作的可能。” 他顿了一下，收了笑声说：“别忘了，虽然我们在西雅图奥泽特发展银行在福克斯，但我们都在华【4】盛顿州，现在不合作未来就只能是对抗。” “如果我们现在就借着其他人的势打压他呢？” “那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一点好处也没有。我们和他正面对抗，最多就是迫使他向我们的竞争对手屈服，我们能得到什么？我们的竞争对手，绝对不会愿意看到我们能威胁到他们。而且林克·汉斯也不会将利益让给和他对抗的我们。” “如果林克·汉斯成功之后也不能容忍我们呢？” “到那个时候，我们的作用就会显得更大。我们的竞争对手不会愿意看到他吞下我们。我们可以转个方向和其他人合作。”约书亚·史密斯笑着说。“或许我们可以再和克莱尔·霍克认真探谈一下。” “我同意！” ………… 此时林克已经身在南美洲。 在圣保罗的贫民区，一个巨大的楼盘矗立在边沿。这个新开的楼盘外的广场，正有大量的工作人员为新入驻的居民提供登记活动。 这些登记入住的人，大多拖老带幼，有些人甚至还带着形同垃圾的行李。他们完成简单的等级手续后，就立即带着家人和行李入住问他们安排的租房。 他们是这个新开幕的汉斯廉租公寓的第一批居民。 林克在廉租小区内看着登记好的居民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进入公寓大楼。 他周围有数十个记者围着他，但是记者都暂时对着那些入住的居民录像，也没人采访他。 林克看了一会，转身向小区内的一个托儿所走过去。一些记者反应过来，马上让开路并且跟上他。 一个阿根廷腰巴西臀的女记者抢先来到他身边，将手机放到距更近一些，问：“汉斯先生，我看到现在入住的居民都是附近的贫民。我们都知道你在美国设立的廉租公寓，都有为居民提供免费的培训并提供就业机会。这个公寓的居民也能得到那样的福利吗？” 林克看了这个本来可以去当模特却非要做记者的女人一眼，笑着说：“这个提法，我没办法回答你。如果我们有条件，当然会尽力为这些居民创造就业机会。但提供就业等等的福利，是政府的义务。所以，就业和培训，我们只能说是尽可能安排。” 他一边走，一边继续说：“我在美国设立的廉租公寓最大的一个也不过是能居住一千五百户居民，美国设立的廉租公寓到现在也不过是九个。而这里却是能居住三千户居民。而且，我的汉斯基金计划在两年内在巴西开设至少十二个同等规模的公寓。要为那么多的人承诺提供就业机会，对任何企业和个人都是无法承担的压力。” 这个廉租公寓内的公寓室内面积要比美国的还大一些，而且建筑的数量也更多。活动空间多了几倍，而且附属设施也很多。 林克指着前面的托儿所、小学说：“我们愿意为这里的居民提供一些免费服务，让他们能有更多的精力去学习，去寻找工作。当然，汉斯基金和贝尼汉斯集团一想有很好的合作关系，如果贝尼汉斯公司需要雇员，会优先从公寓的居民中招募。同时，我们也会积极和其他的企业联系，尽可能为租户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这就需要居民拥有一定的工作技能，我们会提供一些必要的培训和就业指导。” 这个廉租公寓是北美之外的第一个，林克亲自来主持它的开幕式，不是为了接受那些贫民感激目光的。 他只是来作秀而已。 他指着周围的高楼说：“我们现在无法给这些租户太多的承诺。但是，我们现在至少让他们在圣诞节之前搬进了相对以前更舒适的新家。” “圣诞节之前搬进新家”这也成了这些记者都引用的话，甚至有人将新闻标题直接用上了这句话。 第六五九章 环环相扣？ （先四千保底，凌晨之后，再更一章。） 哪怕林克和巴西总统进行了会晤，但汉斯基金在巴西设立廉租公寓，没有引起美国多大的涟漪。 其实林克甚至要求自己的媒体也不要过度报道。 他在美国之外做的慈善，主要是想让自己在美国之外的国家能得到好名声，至于美国那边他没打算节外生枝。这事和美国人对他的印象没什么关系。 而且，他现在甚至担心拿钱出来在美国之外做慈善，又要让人捉住不放说事。所以，圣保罗的汉斯廉租公寓启用，在美国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但又在他的慈善名头加了一个筹码。 不过这个项目让他在巴西的名头一下变得相当响亮。 巴西的主要媒体都报道了这个新闻，特别是他们都报道了林克在现场接受的参访。 “……汉斯基金计划在两年内设立十二个以上同等规模的廉租公寓……” “……每个公寓都会努力为住户体统就业指导，并且联系企业为住户提供更多的工作机会……” “……汉斯基金将会加强和贝尼汉斯公司的合作，尽可能从廉租公寓的住户中招募职员……” 那些从林克回答采访为题中截取的话，加上这些媒体介绍了汉斯廉租公寓已经至少为三万户居民提供就业机会，并且让这些居民大部分都有了稳定收入，并且搬离廉租公寓，搬入更舒适的居所。 巴西的一个高官在接受采访时对这个项目抱着很高的评价：“这是一种非常新颖而高效的慈善方式！” 媒体还报道了贝尼汉斯公司在巴西的投资：“贝尼汉斯集团同样是属于林克·汉斯的公司。其分公司总部就设在圣保罗。已经在巴西投资建设一个大型的食品加工厂，据说将提供一万个就业机会。另外贝尼汉斯集团在亚马逊州投资兴建数个面积超过五万英亩的新型农场。这些农场主要通过购买那些毁林所得的养牛场获得，贝尼汉斯集团计划在这些养牛场上重新种植树木，同时在林地中种植牧草，进行集约化养殖。我们下午希望这对亚马逊平原的恢复能起到良好的示范作用……” 新闻播放的新闻中，新闻主播明显是在为林克和贝尼汉斯集团说好话。当然这些好话不适白说的，南美贝尼汉斯公司花费了不少钱公关才有这样的效果的。 林克做完秀之后，直接去了一个贝尼汉斯集团购买的农场。那是一个巴西东北部的甘蔗农场，面积有一万八千多英亩。那是一个从森林中开辟出来没两年的农场。这些投资，他之前都只是在纸面上知道。 林克觉得自己不能表现得毫不关心。那很容易让手下产生不好的联想，认为他很好糊弄。 这次考察的目的地，是林克临时决定的。选择这个农场，是因为这里已经种植了甘蔗，而且在农场建立了一个简单的实验室。在即将抵达农场时，林克才让泰格和贝尼汉斯公司的人联系。等他乘坐的小飞机抵达农场的上空，他先是让飞机在空中盘旋两周。 泰格最后对林克说：“总面积是一万八千二百英亩，其中肯定会有一些误差。” 林克点了点头。他这次考察，也有想知道南美公司这边的人有没有瞒上欺下。泰格手中有一个仪器，能根据几个坐标点将农场的面积算出来。而他也可以看到下面种植的甘蔗面积，是不是和他从文件中看到的差不多。 这个甘蔗农场的负责人叫马塞洛。在接到电话后，他就马上赶去简易机场，但是林克的飞机在天上飞了两周才下来，他也在下面等了十几分钟。 等飞机降落后，马塞洛就小跑着过去了。 林克下了飞机后，和马塞洛握手，说：“我刚才在空中看过，你们做的非常不错。甘蔗的长势似乎相当不错。” 马塞洛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回答说：“那是因为我们有专门的技术指导。” 林克要求他带着自己在农场到处转转。 这个农场的的地形并不算平坦，不过这也能避免雨季被淹没。 马塞洛开来一辆吉普车，车子有泰格驾驶，带着林克在农场内转。 马塞洛给林克介绍说：“这是公司研究出来的新的甘蔗良种，而且我们在种植之前对土地完成了一些改造措施，从甘蔗现在的长势来看，我们的改造工作很有成效。你可以看到我们的我们的甘蔗能比其他农场的一株多出两杆。如果肥料能跟上，我们单位产量可以比农场增加二十左右。” 林克点头说：“你们的工作确实卓有成效。” 马塞洛指着路，带着来到农场边沿，隔着一道围栏，对面就是另外一个农场。他是想证实自己没有说谎。 林克果然看到围栏另外一边的甘蔗甘蔗要小一点，而且发出来的甘蔗杆数量也少一些。 马塞洛又说，巴西地处热带，光照时间足。而且在森林中在小气候的影响下，晚上气温也比较大，昼夜温差大。本地种植甘蔗有利于糖分积累。 考察这个农场，林克就是在表达一个信号，他不是对分公司的投资丝毫不关注的。所以他尽可能仔细地询问一些问题。主要是关于投资和工作。 他甚至和农场的的技术人员开了一个小会，谈了一下这个农场的经营方面的事。开完这个会议后，他也没发现这个农场的投资有什么猫腻。 就算马塞洛和南美公司的人对好了说辞，那些技术人员却不可能那样。而他们在农场里工作，对农场的事也肯定知道一些。现在那些技术人员和他在文件中看到的东西差不多。那么基本可以证明南美工资公司至少在这个项目上没有弄虚作假。 林克一连考察了南美公司的几个项目，并没有发现什么虚假的地方。在那之后，他再度返回圣保罗，和嫩南美公司的高层和研究所主要研究员开了一个会议。听他们亲口汇报对南美公司的经营规划。 就这样，他在南美洲转了四天之后，就返回了美国。 在返回美国的当天，美国播出一则新闻：“巴西议会计划在明年一月五日就引进无人物流系统问题进行第一轮听证会。” “根据巴西政府不愿意透露身份的政府官员声称，这次听证会是由巴西东南部数个州发起的。部分议员认为该计划将会对巴西经济起到良好的促进作用。” 直到这时，美国人才开始密集报道林克的巴西之行：“由此可见，林克·汉斯与巴西总统的会晤，谈到了无人物流系统。而且林克·汉斯似乎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巴西要引进无人物流系统这个消息在美国传开之后，有心人都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至少约书亚·史密斯觉得这是一个信号。 是林克发出的一个强烈信号：并不是缺了美国的财团他就玩不转。在美国他玩不了，但可以在其他国家玩。 之前只有一个中国，但是现在有增加了一个巴西，听说林克还派人了人在欧洲运作。 如果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国家实行，或者是其他国家不实行的就没办法运转的物流系统。比如现在航运系统，如果集装箱体系缺少了几个大国，那根本就玩不转。 但无人物流系统在对外贸易方面的作用远远不及对内运输的影响大。特别是像中国和巴西这样幅员广大的国家，无人物流系统能将国内的物流更上一层楼。 物流的发展对一个国家来说有多重要，全世界都清楚。没有一个繁荣的国家，道路运输是差的。美国更加是在几十年前就在全国境内铺设了完善的高速公路网。 而中国的高速发展也总是伴随着国内运输网络的发展。 高速公路确实是一种高效的物流体系，但目前高速公路的运输能力，人的因素依然非常明显。 比如说中国现在限定长途汽车司机不得连续驾驶超过四个小时，任何国家都对疲劳驾驶有严格的规定。而且司机就算是铁打的也不可能连续二十四小时工作。 而无人物流系统却不会有那样的问题。智能系统不会感觉疲劳，只要有需要完全可以二十四小时连续行驶。而且这个系统在成本上会减去司机的人力成本。 一种较低成本而且还提高一倍行驶效率的物流系统，能给产品的运输成本降低多少？给这些产品增加大少的竞争力？这笔帐算一下，就能看出这个系统其实是对高速公路运输的一个倍增器。 如果将一个国家当作一太电脑，物流体系就是一个超频器。而无人物流系统明显更优秀。 在国际竞争日益激烈的今天，如果是其他国家采用了这个系统，美国也许还不会很在意，但是中国用了，他们就无法无动于衷。因为中国发展的更快，就相当是美国在衰退。 约书亚·史密斯就是看穿了这一点，所以才打算冒险提前和林克合作。 只是他想拿到更多的好处。只是现在林克在巴西尝试打开局面，那就说明林克并非是离开了美国就失败。 美国和欧洲的财团也许会想着迫使林克让步，但是看起来林克没有那个让步的打算。 美国的影响力也没有美国人想的那么高。亚洲那些国家现在对美国只是利用。但是当中国终于和美国平起平坐的那一刻，也许美国就会真正“失去亚洲”。 而南美洲一直被美国视作后花园，但南美洲的那些国家却未必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巴西这次透露出来的消息就证明了这一点。 约书亚·史密斯不相信美国的财团会对巴西那边的情况一无所知。现在巴西依然计划召开听证会，那说明美国的财团没绝对把握阻止林克在美国之外推销他的无人物流系统。 现在是巴西，以后可以是其它国家。 无人物流系统是林克私人的专利，林克提出的专利费是每标准吨每年两百美元，但是如果是林克直接参与的项目，专利费可以下降到三十美元。比如中国。 而这个专利的专利费，已经被林克授权在中国成立的一个小公司进行收取。这明显是防备这美国财团会因为这个系统出阴招。 那个公司是准备用来和中国那边合作的公司，是完全独立的公司。美国或许可以用某些特殊的手段让林克和他一家人消失，但那家公司在中国。林克他们消失了，那家公司只会便宜中国。不到事非得已，美国也不希望用那样的手段。那些觊觎这个系统的人，也只能是寄望于通过各种压力迫使林克让步。 但是现在看来，林克并没感受到什么太大的压力。 在得知这个消息时，约书亚·史密斯刚开完一个会议。他想到一个可能，脸上多了一丝凝重，他拨打了一个电话。 没多会肯特就来到他的办公室。 “肯特。我认为必须尽快和林克·汉斯达成协议了。我们的筹码在他看来似乎根本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肯特当然也知道了巴西那边的情况。他点头说：“我现在明白克莱尔·霍克为什么那么强硬了。”他们最大的筹码就是资金。林克在美国缺少资金，但是在其他国家却不一定缺少。 中国的成功例子已经让不少的发展中国家注意到一个事实，投资基础建设也是能获益的。所以只要不是经济困难的国家，就有可能利用国家调控贷款给无人物流项目。 史密斯点头说：“我也是那么认为的。美国人或许能影响到美国之外。但是他哪怕只有中国在采用他的系统，他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在其它任何一个国家推销成功，只是更大的成功。美国，恐怕并不是他必要的市场。” “最重要的是，美国明显也需要那样的系统。”肯特摇头说。“听说，卡车司机协会更多司机倾向于认可他的计划。” “他的补偿计划确实做得相当完善。”史密斯点头说。“如果我是卡车司机也会愿意将自己解放出来。哪怕收入更低一些。” “连美国卡车司机都不会反对，现在巴西提前透露风声，或许就是打算用公众的声音压制议会中的反对者。” “你忘了，林克汉斯才刚刚将他的汉斯廉租公寓亮了出来。以廉租公寓创造就业的能力，还有在美国的口碑，巴西人会更加容易相信他的那些承诺。我想这在美国卡车司机中也未必没有影响。” “那么说，林克·汉斯做的事，是一环接着一环的？”肯特之前还真没想到这个因素。 第六六零章 目标是超然地位 因为离开了几天，工作就堆积着。 林克回到公司，还在处理那些工作，他接到克莱尔的电话。 他听完对方的话后，说：“他要和我面谈？”他已经将和嘉顿银行合作的谈判完全交给克莱尔了。那个约书亚·史密斯为什么还非要和自己面谈？ 克莱尔在电话里说：“他说必须和你面谈后，才能决定是不是合作。” “要我去西雅图？” 克莱尔轻笑说：“现在谁想见你，还敢要求你主动？如果你有时间，我明天早上回福克斯，他会和我一起回去。” “好，我在办公室等你们。” 林克挂断电话后想了一下，心想那个史密斯大概是想要和他确认某些东西。不过对方还没亲口表露目的之前，他想在多也是白想。 次日，林克刚上班没多久，克莱尔就带着一个中年人来到他的办公室。 林克见到克莱尔来的人，对方刚被安妮领进来，他就从办公桌后走出来，远远地快步走过来和对方握手：“史密斯先生，欢迎你！” “汉斯先生你好，我记得我们上次见面还是一年之前！” “我们上次见面是在银行家年会的酒会上。”林克笑着回应。他示意对方在沙发上就坐，又让安妮去准备咖啡。 他们三人在沙发上坐下后寒暄了几句，就从互成先生，变成叫彼此名字。安妮送了咖啡进来又出去后，林克笑着问：“约书亚，关于我们双方的合作，你有什么需要我为你解释的？” “是的，林克，我和克莱尔的谈判非常顺利。但我依然有些顾虑。” “不知道是关于什么的？” 史密斯脸上变得严肃起来，说：“林克，我在顾虑，你对在美国推行无人物流系统到底有多大的野心。是将这个系统最终交给其他人控制还是自己成为整个项目的主导。” 史密斯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才觉得必须要弄清楚这个问题的。 无人物流系统的推销在美国和欧洲各国，林克遇到同样的问题。那就是林克面对的想要吃蛋糕的人太多，而且这些人都很强大。林克貌似没有把握成为那个分蛋糕的人。 史密斯决定冒险投资无人物流系统的目的，是想通过这个项目的长期投资，将业务渗透如整个美国。他想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要在这个项目中拥有一定的话语权。在嘉顿银行和林克的合作中，嘉顿银行处于劣势地位。嘉顿银行加入无人物流系统后，话语权很大程度上需要依赖林克。 问题就在于，史密斯发觉林克似乎对在美国推销无人物流系统，似乎并非如同表面那样急迫。林克之前虽然在媒体上做了许多宣传，如今让全美国都知道他有这么系统。但问题是，林克好像没有做更多实际上的事情。就连和他们嘉顿银行的合作，也极少有妥协。 他调查过后又发现林克现在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独自在美国完成无人物流系统的铺设。 如果林克真的很急迫，肯定会在政治界活动。而林克似乎没有在这个方面做更多的事情。 那由不得史密斯担心，林克只是想用那个系统吸引那些财团的注意力，根本没打算自己去主导项目的推广。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嘉顿银行和林克合作，根本不能让他达到预想的目的。 林克听到史密斯的问题，不得不说对方提出来的问题非常犀利。而且他也不到不佩服对方的洞察力。 而这个合作，林克也不能完全坑人。现在他是需要更多合作者的时候。西雅图的银行，是他需要联合的对象。而嘉顿银行是西雅图的银行中的佼佼者。如果因为这个合作而和对方闹掰了，以后别说合作了，对抗还是轻的。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拿起咖啡慢慢地喝了一口，又轻轻地将咖啡杯放下才说：“约书亚，这是一个好问题。” 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你知道，我现在根本无法自己将无人物流系统在美国运行起来。这个系统必须要要那些真正控制美国的人同意才有可能运作。这需要让那些人在其中获得让他们心动的足够的利益。” “你的考虑没错！”史密斯同意他的说法。“控制美国的，不是总统，也不是那些犹太人。实际上是那些财团。因为他们控制了美国的经济，却没有真正控制军队。我记得中国有一个为人说话，政治是在枪口中出来的。” 林克笑着说：“原话应当是‘枪杆子里出政权’。不过你说的也没错。真正控制美国的，不是那些犹太人，而是那些财团。这些财团控制美国的实业，虽然他们不一定比犹太人更有钱，但是犹太人实际只是控制着表面上控制着金融。但那些财团也有自己的金融体系。他们彼此之间只保持着相对的平衡而已。” 一个国家没有金融最多只是乱一阵时间，但是没有实业，那才叫真垮。 美国的历史就能很真实地反应出来。美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金融危机。但是金融没有之后，只要有一个强硬的总统，军队支持，金融也不得不拿出钱来支持实业。 比如大萧条时期。美国不仅打击了金融业，发展了工业。 当时美国的财团甚至在资助屠杀犹太人的德国。比如波音，比如杜邦都做过那样的事。后来到了二十一世纪犹太人还要秋后算账。 那未必是犹太人控制得金融系统和控制着美国实业的本土财团之间的斗争。 再有一个例子，美国之所以出兵二战，不是为了金融，而是为了实业。 那是美国犹太人不得不做出的一种妥协。他们必须将金融扶持实业，让实业在战争中得到巨大的利益，那些财团才支持美国政府出兵。 不过在那之后，实业不得不退缩了。因为犹太人通过金融制造了一个虚假的繁荣，或者说给美国人制造了一个富有的假象。让美国的工业因为人工成本的问题陷入了困境，直到完蛋。 比如东北部的那几个曾经举世闻名的汽车城，在零八年完全变成了鬼城，变成了黑人区。 犹太人是怎么做做到这一点的？首先是让美国人习惯于提前消费，然后通过持续的繁荣，让美国白人人对薪水的要求越来越高。然后，不断提高黑人的地位——大法官就出现多次黑人——让全美国人的人工成本不断提高。另外，还通过立法让工会得到更多的权力。 这些对实业的发展是极其不利的。于是美国工业越来越薄弱。不过美国的财团在金融发展起来后，在其中赚的未必比犹太人少。 现在，林克其实就是给那些财团提供一个新的工具。他不认为那些财团会真的无动于衷。他们现在还不动声色，只是想让自己主动找他们合作，好在其中获得更大的利益。 他笑着说：“约书亚。你知道无人物流系统在我手上。但是我需要给其他人足够的利益。所以我可以不追求主导。但是我追求的是在项目中的超然地位。他们可以追求他们的利益，但是我必须会保证我自己的利益。对于我们之间的合作而言，我更重要的目的是，获得更多的筹码。” 林克找银行合作，目的是想向那些财团表明态度，如果他们不愿意合作，他也是可以找那些犹太人财团的。犹太人在美国势力，力量可不小。公知数目更加是多。林克要是联合犹太人，未必就不能完成自己的计划。 只是他的计划，并非只是单纯想推广那个项目。他要的只是时间。主导地位他可以让出，但是那些人也必须尊重他的意见。 第六六一章 重要的一步 就嘉顿银行的目的，林克的回答也已经很清楚了。约书亚·史密斯听过林克的回答想了一下就明白林克的意思。 无人物流系统在林克手中，专利权放在中国。美国人想通过林克操控系统的控制权，难度极大。只要美国财团想要从那个系统获得利益，那么美国财团就只能是和林克合作。 既然是合作，林克作为合作方，会让出大部分的利益，但是他天然上在这个项目具有话语权。和林克合作的人，当然也能在这个项目上获利。 而林克说现在合作只是想获得更多的筹码。也就是说这个项目能不能在美国运作还是一个问题。现在林克只需要合作的名头，主要的付出还要等项目真的要运行，才会付出。 这对嘉顿银行来说，或许是好消息。当然，史密斯也会担心林克会在达成目的后会抛开嘉顿银行。 但这个险嘉顿银行必须要冒。史密斯觉得以林克以往的行事，这个险值得冒。 如果不冒这个险嘉顿只能靠自己的本事和那些财团的银行口中抢食。冒着个险，嘉顿银行可以有机会和林克一起从对方手中拿下足够的利益。其中的差异，可想而知。 而且如果林克违背合作协议，嘉顿银行也不是没有反击的能力，他们也可以反水。 史密斯考虑了一会，说：“林克，你的想法我是明白了。但是你觉得他们承认你的概率是多少？如果他们愿意和你平等合作，就相当于……” 他说到这里，猛然抬头看向林克。 美国十大财团中有七个在东部，另外三个是芝加哥财团在中西部，加州财团在西部，德克萨斯财团在南部。 华【1】盛顿州经济不算差，但是没有形成真正的财团。 任何一个财团都需要有强大的金融支持和在某个实业行业中取得垄断地位。只有这样的企业联合体才资格成为财团。 他现在回头看到林克那些企业。已经有了四家银行，在农业方面已经具有极强影响力的企业，在饮食，食品加工和零售方面，林克也具有不错的基础。再有，林克个人在葡萄酒行业有很高的地位。 林克似乎已经在不之不觉中，拥有了新型一个财团的雏形。 财团，是一个企业的联合体，而林克的自己的企业就具备了那样的实力，一旦和其它企业联合，林克确实能形成一个独立的经济王国。那些财团平起平坐。 约书亚·史密斯想过所有的可能，但没想过林克竟然有这种野心。 只是林克这种野心，反而让他更家放心下来。 嘉顿银行是家族企业，也没有成为财团的可能性。所以它接受融资是很正常的事。只要决策权在手上，嘉顿公司可以接受林克的融资。 林克笑了笑，说：“是的，我确实是在谋取和他们平起平坐的地位。你知道的，在美国想要保证自己的东西，自己就必须拥有足够的地位。而在美国，地位最高的是那些人，我想你肯定很清楚。” 史密斯点头说：“我想那是一个很难的任务。美国已经有大半个世纪没出现过新的财团了。” 美国是犹太人和十大财团相互妥协控制的。而且十大财团才是美国的根基。因为他们控制着美国的所有工矿业，而犹太人控制着金融业、文化传播和it行业。双方都相互依存。 这些人控制着美国的经济和政治。 之前只有东部的几个财团，那些财团大多都是通过一战崛起的，而另外三个财团则是靠着二战崛起的。 现在美国不存在出现新财团的环境。就算是控制着美国金融的犹太人，因为在实业上的短板，也无法形成真正意义上的财团。只说说其他财团都是犹太人财团衍生的，那只不过是臆测。或许曾经那些财团都和犹太人合作过，但终究还是其他白人的。 或者说，美国不存在欧洲白人之外的财团。却从来没有以少数族裔为主题的财团出现。 美国的那些财团也不允许，林克要成为美国的第十大财团，似乎已经具备了基础条件。最重要的是，林克不会收到金融业的影响，而且马上就要拥有除原油之外的另外一个现金奶牛。 中国的无人物流系统一旦成型，林克将完全摆脱美国十大财团的钳制，也摆脱了犹太人的压制。 林克就算不能成为美国的财团，也有可能成为世界范围内的财团。 史密斯回想起对林克调查的报告内容。贝尼汉斯集团在两年之间就在世界各大洲完成了了布局。在美元地位下降的时候，欧洲一些国家具有相当强的反犹意识。 犹太人的金融在美国已经无法控制全世界，林克在其他国家的经营，也不是美国想压制就能压制的了。 而美国现在也暂时需要林克。那就会给林克时间。 史密斯相同这点之后，说：“好吧，林克。我完全同意和福克斯发展银行的协议。愿意投资无人物流系统项目。我回去后会尽最大努力说通董事会通过这个协议。” “合作愉快！”林克举起杯，邀请史密斯和克莱尔一起举杯。“干杯！” 嘉顿银行已经成为华州最大的银行，而且触角触及全美各州。能获得这样一个合作者，对林克的计划是有很大帮助的。 他现在虽然有了几个银行，但是这些银行还很弱小。需要成长的时间，联合其他大银行也是非常必要的。那能让他的计划更容易成功，但是他最后能获得的利益也会少很多。 越早合作，他最后获得利益就越少。那是肯定的。 林克和克莱尔两人将斯密斯送出福克斯银行大楼，两人在返回林克办公室的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等关上门后，克莱尔吁了一口气，说：“总算是走出了第一步！” 林克一边笑着，一边做到办公桌后，说：“但我们的路还很遥远！” “我也是刚才知道你最终的野心。”克莱尔拿起那杯已经冷了的咖啡喝了一口后，他皱了一下眉头，将咖啡放下了，说。“请原谅，我用了野心这个词。但那实际上很疯狂！” 林克笑着说：“克莱尔，你知道。对于一个冲破了人种桎梏的有色人种，我必须要想办法保护自己。” “我明白！但约书亚说得没错。那很难。希望那些人还没看出你的动机。” 林克拿起笔轻轻敲了一下书桌，说：“不，他们肯定看出来了。要不然他们不会对无人物流系统无动于衷。” 克莱尔想了一下，点头说：“你说的没错。他们也看出，只要你的无人物流系统在美国成功推行，你就在美国的交通行业具有很高的话语权。加上你其它的产业，你成为他们竞争对手的资本会更加雄厚。” 他又想了一下，说：“但是他们又不想失去无人物流系统。”克莱尔这是不得不认可林克首先将系统在中国推行的计划是明智的。 林克笑了笑，说：“嘉顿银行的合作，你跟紧一些。只要合作协议签订了，我们就加大宣传。美国的金融业也不只是那些财团。” 美国财团只要想维持美国的繁荣，就必须避免美国商界的分裂。而且他们也不可能会愿意看到美国在国际竞争中处于劣势。 只要林克这边做足了姿态，他相信十大财团的甜度会软化的。至于后面的阴招，可能会层出不穷，但是林克只要把持着无人物流系统，十大财团就不敢对他其它企业太过分。不得不和他保持平等的地位。 “我明白！”克莱尔又问。“麦哲基金还没有联络？” 林克摇了摇头。 第六六二章 成功的滋味 在和约书亚·史密斯见面之后，查理给林克打来了电话，并且给了他一份名单。 名单上的人都有详细的介绍。政治倾向等等都有介绍。 林克将名单交给了道格拉斯，让他帮自己查一下上面的人到底有没有过什么种族歧视的言行。 不是林克不相信查理，而是查理不可能查得很清楚。他是黄种人，如果将一个有种族歧视思想的人推上位，他就真的是有病了。虽然那道格拉斯也未必能查到所有东西，但是总比查理能查得更多一些。 一周之后，奥泽特发展银行和嘉顿银行联合举行新闻发布会，双方共同出资五十亿美元成立华州无人物流有限公司，其中奥泽特发展银行出资二十五亿美元占60%的股份。 林克同时宣布将无人物流系统在十年内以每年一美元的象征性价格授权给该公司。 同时奥泽特财投公司宣布出资二十亿美元成立奥泽特卡车维修公司。 林克有去了一趟拉斯维加斯，和保罗·布朗密谈数个小时，然后又去了波特兰有神秘人会晤。 在圣诞节之前，华州议院首先宣布在一个月之后就在华州修改关于允许无人车辆上路的法律进行听证会。这时所有人都知道华州这是在为实行无人物流系统做准备了。 紧接着，内华达州也俄勒冈州也先后宣布将会举行同样的听证会。 刚过了圣诞节。有心人注意到奥泽特发展银行的克莱尔·霍克，和美洲银行及达拉斯第一国民银行接触频繁。 到了一月中旬，美洲银行、达拉斯第一国民银行和奥泽特发展银行共同宣布，出资六十十亿美元成西南物流集团公司。 其中和股份外界不得而知。其中奥泽特发展银行出资十亿美元占25%股份，但是西南物流集团公司将获得以每年一亿美元的代价，获得无人物流系统的授权。 这代表着林克正式和加州财团和德州财团达成协议。 因着议院接收到关于无人物流系统在行驶中的测试报告。在一月底，华州等州议院先后通过听证会，准备着手修改交通条例。 于此同时加州、德州、新墨西哥州以及亚利桑那州，和南部数州先后宣布将就修改交通条例举行听证会。 全美国的人都看出，无人物流系统在美国推行是不可避免的了。 城市银行开始主动接触克莱尔，其它银行也闻风而动……克莱尔成了大忙人。 ………… 就在这个时候，汉娜城堡内，林克和尼尔，还有专程赶来的弗伦正在举杯庆祝。 尼尔和弗伦在黄金期货的操作已经结束。 林克没有开香槟，而是开了奥泽特出产的没有固定酒标的起泡酒。 他倒好酒后笑着举杯说：“为我们的丰收干杯！”他说完仰头就将一杯酒喝完了。 尼尔没有说话，直接将一杯酒都喝干了。 弗伦也是如此，不过他喝完酒后，笑着说：“虽然这样喝酒很土鳖，不过确实很爽！” 尼尔拿起酒瓶先后给三个杯子倒了酒，说：“这次的收获，虽然差强人意，但我想我非常满意。” 他没有理由不满意。奥泽特财投公司在这次操作中一共获得了两百多亿美元的纯收益。和投入资金翻了一倍。 说差强人意，是因为黄金期货应当还会继续上扬，但是他们不能等到最后。 尼尔满意，弗伦也很满意。斯托尔赚了不少，他个人投资也赚了不少。 当然林克赚的更多。财投公司、斯托尔都有他的股份，他自己也拿出了一些资金交给尼尔和弗伦操作。经过大半年的操作，他自然是赚的盘满钵满。 不过林克没说自己的收获，而是笑着说：“昨天给克莱尔打电话的时候，他似乎在狂呼。不知道住在他隔壁的酒店住户会不会向酒店投诉他。” 克莱尔直接从奥泽特银行抵押借贷了一笔钱交给尼尔操作。这笔钱现在至少也能翻倍。他之前建议同时开设两家银行，现在他有资金投资了。 尼尔难得哈哈大笑说：“我想他肯定差不多疯了。你知道，这是我们被赶出华尔街之后，第一次向那些人证明，我们依然能耍他们。” 林克很理解尼尔的兴奋。当初他和克莱尔被华尔街联合赶走，那绝对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失败。这次能再次成功从华尔街的手中夺走那么多的收益。足以证明他就算离开了华尔街，也同样是那个令人既敬畏又咬牙切齿的华尔街之狐。他完成了人生的证道。 林克含笑喝了一口酒，说：“那么。尼尔，弗伦，你们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尼尔想了一下，说：“林克，我在这次行动之前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之前是条件不成熟，但现在已经成熟了。我有一个建议。” “你说说，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打算对财投公司的资金怎么处理？但我建议你如果不急用资金，将大部分的资金留在财投公司。” 林克又喝了一口酒，说：“我想你还有其它建议。” “财投公司的人员已经臃肿，而我们需要发挥这些人的作用。财投公司的资金只要保持三百亿美元就可以了。剩下的资金，我建议投资开设新的金融投资公司，管理人员就从财投公司中的操盘手中挑选。他们的忠诚是可以信任的。” 林克盘算了一下，如果只留三百亿美元在财投公司的话，那可以拿出近八十亿美元进行投资。他问：“那你认为要开设多少家公司？” “我的意见是，那些操盘手在这次操作中也获得不少的提成，我想可以吸收他们的资金，我们成立六家新公司，每家投入十五亿美元，那些操盘手如果要投资就按照投资给他们股份。” “让它们成为财投公司的子公司？” “是的。”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做个详细的报告给我，如果没有问题，我会签字的。” “好。” 林克又对弗伦说：“弗伦，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暂时还没什么新的打算。” 林克沉吟了一下说：“弗伦，你有没有想过将斯托尔和财投公司合并。当然，我只是一个建议。” “合并？”尼尔和弗伦都没想到林克会提出这么一个想法。 林克点头，说：“是的。现在的斯托尔的资金已经超过一百亿美元，而奥泽特财投公司资金将近三百亿美元。你和尼尔是不同类型的决策者，完全可以进行分工，不会相互掣肘。如果联合起来，我想会更加强大。” 尼尔和弗伦都低头沉思了一会。尼尔说：“如果弗伦没有意见的话，我没有任何意见。” 弗伦想了一会，说：“林克，你说的很有道理，而且如果能和尼尔共事，我想那会是非常棒的体验，但我必须有更多的考虑时间。” 林克笑着说：“我只是一个建议。决定权，在你们手上。” 他顿了一下又说：“你们也知道，我会和那些财团的银行达成了一定的协议。他们在短时间内不会再刻意针对你们，相反，他们有可能会给你们提供支持。你们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时间段强强联合。” “弗伦，我提这个建议，没有想要完全控制斯托尔的想法。”林克对弗伦很真诚地说。“虽然我在斯托尔拥有一半的股份，但我知道，斯托尔是你的。我想你完全可以和尼尔商谈，两人在资金的控制权上如何分配。双方如何分工。如果双方办法取得一致，是否合并，决定权在你手中。不管是不是合并，斯托尔的资金，我都不会动，我们也依然是和之前一样的合作伙伴。” “ok，我会认真考虑的。一周之后，我会给你答复。” 第六百六十四章 新的蓝图 在林克和尼尔还有弗伦庆祝黄金期货操作过后一周，克莱尔从纽约回来了。 他带回来了一个协议文本。那是他和东部几个财团谈判的结果。 林克拿到那个文本后，仔细看完后才问克莱尔：“这些条件都是已经确定下来的？” “是的，这个文本中的协议条件，是已经基本确定的，就等双方确定签字。”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这里没问题。如果他们那边也没有问题的话，那就签约吧。”东部的财团是联合起来和克莱尔进行谈判的。或许是因为东部的财团希望能联合起来统一思想。 现在克莱尔谈成的条件，虽然不算太好，但也在林克的底线之上。 每吨运力每年二十美元的授权费，东部财团可以最高可以获得四千万吨运力的份额。至于他们内部怎么分，林克都不用管。 这些还是基础，为的只是划分好市场，让所有人都出力推行无人物流系统。 而最大的利益还不是那些运输。而是物流中心。 这个还需要继续谈判。不过林克也大概有了一个底。 华州的物流中心，由华州物流公司投资，加州由加州财团投资，德州有德州财团投资。五大湖区油芝加哥财团和东部七个财团分割。其他各州共同兴建经营。其中密西西里河以东。东部财团占80%股份；以西，华州物流公司占30%，西南物流集团占40%。而东部财团总共占30% 奥泽特卡车维修公司接受其他财团的入股，不过奥泽特卡车维修公司占股份40%。其它财团以总金额四十亿美元分割剩下的60%。其中八亿归财投公司，另外三十二亿美元注入卡车维修公司。 虽然华州物流公司的总运力被限制在八百万吨，但这些条件林克都是可以接受的。 所有公司分配到运力主要是要分配给那些卡车司机。 也就是说各家物流公司实际上自己不会拥有大量的车队，但是可以通过无人卡车拍照控制那些卡车。根据谈判结果，全美统一的卡车授权费是40美元每吨运力。这也就是说，那些物流公司可以从卡车司机那里坐收渔利。 对于林克来说，只要无人物流系统能在美国推行就好。而且他在这个项目中也并非无利可图。最重要的是，他凭借这个项目和那些财团有利益关系，彼此之间成为平起平坐的合作伙伴关系。 有了这层关系，那些财团也就相当于承认奥泽特银行在美国的地位。至少在表面上承认林克在美国经济中的地位。 林克将文本留下了。他需要找自己的律师看看里面有没有陷阱漏洞之类的。这样的事，他就算再相信克莱尔也不能不防。 他放好文本后，对克莱尔说：“克莱尔，我认为奥泽特银行也向国际扩张了。” 克莱尔点头说：“你说的没错，现在美国、中国和巴西都将要实行无人物流系统，其它国家肯定很快也会跟进。我们如果想要参与那些国家的无人物流系统项目，有自己的银行更合适一些。” “你说的没错。现在中国正在针对物流系统进行法规上的准备，根据我们的和中国方面的合同，我们可以在香【2】港设立一个银行。但我不打算设立一家新的银行。” 克莱尔说：“那我过去看看情况。” “最好能尽快。” 克莱尔点了点头：“那么我们在美国剩下的两家银行什么时候成立？” “你先筹划着。德州发展银行马上要上市了，你先忙完这件事在考虑其它吧。” “我没问题的。德州银行上市所有准备都已经做好，我也不用太多分神。” “还有一件事。我打算让奥泽特银行成为集团公司。境外的子银行，还有这次成立的银行，我希望它们能成为奥泽特银行的子公司。” “那没有问题。” 克莱尔知道林克现在必须要尽快将自己的金融体系发展起来。奥泽特银行林克不打算上市，但是子银行却可以。到时候就依靠它们让奥泽特银行变成一个庞大的金融核心，那才可以支撑林克的财团野心。 “你预计要在什么地方设立奥泽特银行的子银行？亚洲一个，欧洲肯定要一个，南美洲和澳洲。非洲要吗？” 林克笑着说：“非洲当然要。那肯定会成为一片投资热土。” “那我先和尼尔商量一下，看能不能从他们公司调一笔资金过来银行。” 财投公司重组的是，克莱尔也听说了，不过资金不动却不是说资金就存在那里。现在财投公司么没有重大的投资计划，那些钱当然也要流动起来。 克莱尔又问：“你计划让财投公司和斯托尔合并？那总部是要迁到华尔街？” 林克笑着说：“现在尼尔都打算和特蕾莎结婚了，我难道还要让他们两个分居两地？而且华尔街才是资本的大本营，让尼尔留在这里，有点难为他了。” 克莱尔哈哈笑着说：“他却是说过正准备给特蕾莎一个浪漫的求婚。不得不说，闷骚的人骚起来更让人受不了。” 林克看他没有提出来要和尼尔一起去纽约，心里松了一口气，现在奥泽特银行还离不开克莱尔。 林克笑着说：“所以，不管弗伦是否愿意合并，财投公司都应该搬去华尔街。”不管是公私，都应该搬的。 克莱尔也笑着说：“看来我该开始考虑该送什么礼物给尼尔才合适了。或者我可以为他准备一场单身舞会。” 所谓的单身舞会，是说在结婚前最后一次鬼混的机会。在南方的舞会通常会出现一个高级那什么。女方也有可能会有舞会，但是通常都是朋友之间的胡闹。 林克摇头说：“你确定他不会带特蕾莎去？” “哈哈，还真有那个可能！” 克莱尔笑了一阵说：“那我还是再好好想想。”他停住笑，说。“那我先走了，我会尽快制定一个规划方案给你。关于银行的。” 他说的是关于奥泽特银行升级成为集团银行的规划。 林克点头说：“这事虽然要抓紧，但也不用太急，你好好考虑一下。很抱歉，你度假的计划，又要推迟了。” 那些子银行要多少资金才合适，这都需要考虑清楚。因为是子公司，很可能要接受当地国家的银行参股，一旦钱打进去后，要提出来就比较麻烦了。 “度假什么时候都可以。如果错过实现这样一个蓝图的机会，我会懊恼一辈子的。” 第六六五章 家人 “爹地，海鸥！” 在加勒比海的热带海洋上，奥泽特号在深海区缓缓航行着。林克一家人趁着这个圣诞节来这里度假。 他怀里的金发小女孩，是他最小的孩子伊莎贝尔·汉斯。小家伙已经两岁半了，她翘着手指指着天空飞过的海鸟，在林克耳边高声喊着。 “是贼鸥！”埃文就站在林克脚边，他一脸不满地看着妹妹。“伊莎贝尔，爹地累了，你下来和我玩！” 伊莎贝尔朝他吐舌头：“略略略，不要！我要爹地抱！”她说着还用一双小胖手抱住林克脖子以先是自己的决心。 埃文抿着嘴，扯了扯林克的七分裤说：“爹地，你累了对吗？你放伊莎贝尔下来。我来陪她玩！” 林克看着他一脸的不满，心里好笑，这个儿子已经快五岁。杰西卡怀着伊莎贝尔时，他满脸的嫌弃，因为他希望杰西卡怀的是个弟弟。 结果当看到出生后的伊莎贝尔，埃文就天天守在妹妹身边，甚至晚上偷偷跑到伊莎贝尔的房间睡觉，被发现了还一脸正经地说在保护妹妹。 长大了一些，埃文恨不得天天和妹妹呆在一起。连其他兄妹和伊莎贝尔玩他都要吃味。这不，连他这个当爹的抱一会，他都站在身边守着不愿意去玩。 林克笑着对他说：“妈妈和奶奶她们在喝果汁，你不去喝点吗？” 埃文一听，马上对伊莎贝尔说：“伊莎贝尔，你下来。我请你吃草莓q糖。” 伊莎贝尔眨眨眼，下意识将手指放到嘴巴了。 林克看到了，将她小手放下，说：“伊莎贝尔，不可以吃手指哦。” 伊莎贝尔轻轻挣扎着，说：“爹地，我要下去。我要吃草莓q糖。” 林克放下她。她一下地就朝着泳池边跑去。埃文在后面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说：“伊莎贝尔不要跑太快，小心摔倒！” 这个圣诞假期，林克不仅带着一家子出来游玩，还邀请了汉斯一家。 杰夫将经过自己身边的小孙女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两口：“小宝贝，今天玩得高兴吗？” 伊莎贝尔咯咯笑，推着他的脸说：“杰夫，胡子，脸痒！” 埃文扯着杰夫的衣服说：“杰夫，你的胡子会扎疼伊莎贝尔。” 杰夫哈哈笑着，放下伊莎贝尔将埃文抱起来在他脸上也亲了两下说：“真的会疼吗？” 埃文挣扎这下地，捂着脸说：“伊莎贝尔皮肤更嫩，会疼的！”他说完就跑向杰西卡，因为妹妹已经去了那里了。 林克笑着走到一张沙滩椅上躺下，几个孩子只要不到船边，他的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虽然有几个保镖看着，但是他还是会不放心，不是不信任保镖，那只是出于一个父亲对孩子的关心。 他身边的沙滩椅上，躺着的是考克斯。 如今考克斯已经硕士毕业，获得法学硕士学位。目前在查理身边充当助手。因为他希望从政，林克就找了查理，让他在查理身边先学习一下。 考克斯看着泳池里游泳的两个女孩，准确地说是看着那个穿着橘黄色泳衣的女孩。那是他两度女朋友——莱米。蓝色的那个是艾莉丝 原来莱米大学毕业后也去了旧金山工作，他们两个不知道怎么就又遇到了，不知道怎么又走到了一起。 考克斯扭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这样的日子真的很能消磨人的斗志！” “只是暂时松懈而已。休假之后该做什么还不是得做。”林克笑着拿起一杯饮料喝了一口。“这两天都没空你谈谈。你在查理身边能学到很多东西吗？如果不能适应，我在帮你找个职位。” “不用。我在查理身边能认识不少人。有商人，有议员，甚至还有参议员。而且查理对我也很照应，经常会指点我。” 查理已经是在联邦议员这个职位连续第三任了。而且他的支持率一向很高，后面两次连任都是以超过65%的得票率，以绝对优势赢得选举。 如今查理身边聚拢着一批民主党的国会议员，还有一群各州的州议员。特别是加州的华人相当支持他。他已经是民主党内的一个明日之星。在这样的人身边，对考克斯会有很大的帮助。 “你现在他身边学习。等差不多了，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个参议员身边的职位。” 考克斯笑着摇头说：“不，我打算在历练两年后就转入律师行业。我会申请马修的律师事务所，顺便攻读博士学位。” 马修是林克的私人律师，他的律师事务所林克有股份。考克斯要申请，马修肯定不会拒绝。而且考克斯计划攻读博士学位，林克当然也会支持。 只不过马修的律师事务所在拉斯维加斯，考克斯回内华达，他破镜重圆的女朋友又该怎么样？ 林克问：“你和莱米说过你的计划了？” “是的，我和她说过了。她也不反对我的计划。而且她决定等我回去内华达州之后，会选择在拉斯维加斯找工作。” 林克笑了笑，说：“那你们有结婚的计划吗？” “我们计划等我博士毕业后就结婚。” 林克又喝了一口饮料，说：“我在尼克斯大道有一所房子，你回去内华达的话，就转到你名下。” “谢谢！”考克斯笑着接受了，他也没有矫情拒绝。“也许两年后，我会和莱米搬进去住。” 接触的人越多，考克斯就越明白，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公平。特别是政治层面，所有的议员都是有钱人或者是和有钱人关系密切的人。 考克斯很清楚，他现在获得的所有资源都是林克提供的。在就学期间，林克给他提供大量的资金，让他和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接触交往。那让他积累了不少的人脉。等他毕业出来，又将他推荐给查理，让他不仅有一个学习的机会，更有接触更高层次的圈子，扩大自己的人脉。 他很清楚，那对他日后的路是非常关键的。而且日后他就算要从政，也需要资金支持。他和林克的关系很好，完全没必要舍近求远去找别的资助。 林克如今在美国经济圈已经是大名鼎鼎的企业家。连续四年成为世界首富。资产连续四年超高速增长。今年十月，福布斯估计林克的资产高达五千八百亿美元。甚至前十剩下九个的资产加起来也比他少一些。 林克的资产连年暴涨，主要是因为他的公司陆续上市了。贝尼汉斯集团资产达到八百亿美元，而林克拥有其中40%的股份。斯特鲁斯的资产更加是高达三千六百亿美元。而林克在其中占了32%的股份。他控制的那些银行，除了奥泽特银行之外，都陆续上市了。还有无人物流系统也给他打来大量的财富。 别说是林克，连尼尔、克莱尔、弗伦和肯普兰这些和林克一直都有合作的人，还有斯纳通和玛莎等人，如今身家没有一个低于百亿美元的。 而杰西卡更加是以四百六十亿美元的资产成为福克斯富豪榜上的第五名。 奥泽特银行集团，也成为美国一个有名的大银行，甚至有媒体出现了一个新的名词：奥泽特财团。 林克的资产不仅分散在世界各国，而且他有大量的资产是固定资产或者现金，而且这两年他已经在世界各地投入一百亿美元用于慈善。他自己有有媒体，他倒没有因为自己太有钱而被人攻击。 考克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且也不笨。他知道自己如果自己出去闯，最多就是闯个知名律师，或者转入政坛竞选个州议员。但是他有一个财团在背后的话，最后爬上参议员的位置都没有问题。 至于总统，他暂时没有那个野心。因为他觉得林克未必会愿意扶持他上位。 可以说，在美国是很忌惮和某个财团关系密切的人担任总统的。肯尼迪就是如此。肯尼迪总统不仅出身财团主要家族，而且想要将犹太人的金融体系搞掉。 这位年轻的总统不仅将军火生意支持自己的财团，还想要改造美国的银行体系。那就触犯了犹太人和其他财团的逆鳞了。犹太人不必说，控制金融是他们命。而那些财团，也需要控制金融。于是这位总统悲剧了。 林克曾经和考克斯说过这些分析。虽然那不一定对，但考克斯觉得林克是在暗示他，可以支持他走到高位，但希望他以联邦参议员作为目标，如果他的目标是总统，林克不会支持。 第六六六章 奥泽特财团 对于财富，林克已经没有什么追求，或者说是他在财富方面不可能再强求太多。 他的明面上的资产远远超过其他人明面上的财产。这已经让他备受瞩目。他的风头已经足够盛，如果再刻意抢风头，于他绝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他的资产有大部分是股票，实际上他没那么多钱。但是他现在的头衔不少，农业大亨、超级大地主、银行大王、葡萄酒大王、传媒大亨等等。 他现在拥有的企业也不少，已经涉及到房地产、零售、运输物流、电子、食品加工、制药和保健品，特别是农业方面，他现在已经是全美最大的种子大王，还基本垄断了农业病害防治方面。还开拓了一个羊驼毛产业，让纺织业重新在美国本土兴起。 以奥泽特银行集团核心的金融体系保证他那些产业的发展，无需依赖别人。这已经是实际上的财团。 事实上，美国人也开始在渐渐承认美国出现了第十一个财团。但林克很清楚，他的产业虽然被人叫做奥泽特财团，相对其他财团而言，地位并不稳固。因为他控制的产业并不是不可复制的。 比如说他控制的产业最重要的就是贝尼汉斯集团控制的农业产业。但是其它公司也开始参照贝尼汉斯集团的路子，加强在农业种子和病害防治技术方面的研究。 贝尼汉斯集团未来会有不少的竞争对手。 至于斯特鲁斯公司，产品依然卖得很火爆，但那也不是不可复制的。只要有人研究透卡里克那个程序的算法，斯特鲁斯系统就不再是独一无二的。柑橘移动电话也并非是不可替代的。 而其他财团却不一样。那些财团基本都控制着矿石和金属冶炼等产业。那些似乎都是夕阳产业，但那在短时间内都是无法替代的东西。那些产业可以保证那些财团立于不败之地。而林克还没有那些东西。 林克确实已经很有钱了，但是他却不敢轻易侵入美国的矿业领域。 美国的矿产都已经被那些财团瓜分完了，林克想要在美国拿到矿场，势必侵犯其余财团的利益。他现在拥有的矿场，只有数个，一个是阿拉斯加的金矿，那几个油井，再有就是那些自流井。 没有人小看那几口自流井。那也是非常珍贵的资源。 至少，如果没有那些自流井，拉斯维加斯这个沙漠中城市就会就会因为缺水而凋零。 林克知道自己目前最迫切要做的，不是继续积累自己的财富，而是稳固自己的在美国的地位。 那需要他做更多。 他每年会赚很多钱，就算那些公司完全不分红，他仅仅是从葡萄酒和石油上的收益，每年都会收入两百亿美元左右的现金。所以他现在将那些公司赚到的分红，大多都在往美国之外投资。同样是投资农业，也投资工矿业。 另外，他还每年至少动用二十五亿美元做慈善。主要慈善方向是亚非拉地区。当然，如今他也开始走别的富豪的路子：在美国资助一些著名的大学。 那是名利双收的大好事。 他做那些不仅会让他自己获得利益，更加让他的家人也因此收益。考克斯和艾莉丝现在也时常被媒体报道。 不过还好，他们两兄妹都不会乱来，也没有什么负面新闻。 而且媒体的报道对考克斯来说是一个好事。那能让美国公众提前认识他。那对他以后的路子有帮助。 林克对考克斯的支持和帮助，确实是为了经营自己的政治势力。在考克斯毕业之前，林克主要都是通过查理去资助那些人。而那些人也都知道自己是林克资助的。但林克也不敢做得太嚣张。基本不会动用这些资源。 而林克亲自资助的，是那些华人政治家。 林克现在表现出很强的政治倾向。他只支持民主党，就算是华人也是如此。那让民主党在某些事情上对他还是相当友善的。 那些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依托查理的。 查理和林克的关系相当亲密，但是再怎么亲密也比不上考克斯。 所以林克希望考克斯也能聚拢一帮人，而且成为一个政治团体。如果考克斯能做到这一点，林克就能将政治层面的短板彻底补上。 林克看着不远处和汉娜和凯特琳玩耍的艾伦，良久才对考克斯说：“在政治上方面，我不太好出力。你知道的，我不能做得过火，所以我在这方面我帮不了你多少。不过，你既然要从政，好名声和好的履历对你来说非常重要。如果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跟我说。需要资金支持，那更好办。” 考克斯点头说：“林克，谢谢！”他笑着说。“不过我现在还是查理的助手，最主要的是要跟着他学习。我希望能参与他下次竞选团队的工作。那会让我积累经验。等结束之后，我就会准备辞职。然后一边工作，一边参加社工工作。” 林克对考克斯的计划非常认可。他想了一下，说：“既然你有那样的计划，要不，我资助你成立自己的律师事务所，那样你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社工性质的工作。” 社工性质的工作也并非是说没有任何报酬的。比如律师可以廉价或者免费为经济困难认识提供法律援助，为一些社区提供法律服务。还有就是为社会性团体提供服务。 这些工作收入会很低甚至会没有收入。 但那是一种承担美国社会责任的态度。 以往，美国很多走到高位的政治家，都有在军队服役的经历。有从伍经历，不管军衔多高，也不管是服役时间长短。只要有，就是在竞选时能加分的履历。因为那证明竞选者对美国这个社会有责任心。 不过现在越来越多的政治家都没有军队服役的经历。但是他们都会有为社会服务的工作履历。那和服役，是差不多的意思，都是表明这个人对美国社会有责任心。 考克斯有这样的计划，林克当然是支持的。但是做那样的工作，就代表着收入和很低。有时候甚至要支出。如果没有资助的话，考克斯未必能做得下去。 考克斯当然不会拒绝，说：“如果你愿意资助，那当然更好。如果我自己的成立一个律师事务所，也许我可以将大半的时间用于社工工作。” 林克笑着说：“你知道，我现在有不少的廉租公寓，不如你就和汉斯基金合作。然后我将威尼斯人酒店和汉斯农场聘请你作为法务顾问之一。”要资助，当然也不能直接给钱，那对考克斯不好。 “还有汉斯渔场。”杰夫听着他们的话，听到林克那么说就笑着插嘴说。“我想一年十万美元的律师费，我还是能支付的。” 林克和考克斯都笑了起来。 现在的汉斯渔场的规模已经扩张了两倍不止。杰夫不仅自己养鱼，还为汉斯农场和林克的海上牧场提供鲑鱼苗。如今杰夫每年至少都能纯赚一百万美元。十万美元当然是不成问题的。 林克笑完之后又说：“既然有心要回到内华达州，等你有空了，我介绍一些人给你认识。” “好！” 考克斯顺着林克的目光，林克是在看着艾伦。 考克斯知道艾伦这个侄子比较特殊。 艾伦虽然和汉娜一样，都是林克结婚之前生出来的孩子，那两个孩子其实都属于意外。但是林克明显很爱这两个孩子。汉娜还好说。除了第一年之外，就是在林克身边长大的。但是艾伦却不一样，他是到了九岁才来到林克身边的。而且他有先天性心脏病。 所有人都知道，林克对几个孩子，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已经十二岁多的大儿子。林克为汉娜设立了全美儿童青年艺术大赛，每年最多支出三亿美元。而为了艾伦，林克每年至少拿出十五亿美元投入到心脏病治疗和研究项目中。仅仅是今年，林克就在这个方面投入了超过十八亿美元。 艾伦这个孩子懂事而且聪明，也却是让人心疼。考克斯看着明显同龄人更瘦弱的艾伦，不由放低了声音问：“艾伦的病情还是没办法？” 林克摇头，低声说：“我希望他永远不会发病。”先天性的疾病按照现在的医学手段基本无法治疗。倒是有人提出过什么基因改良的概念，但是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证实是否可行。 “医生说他的病情不算严重，但不能过度运动。平时注意锻炼心脏但是有不能让心脏承受太大的压力。如果运气好，他一直正常地生活。” 如果不好，就只有进行换心手术了。但一旦进行了换心手术，也意味着艾伦的寿命进入了倒计时。不管是二十年还是三十年，林克都是无法接受的。 虽然他知道现在的医术体系对艾伦的病没办法根治。但依然投入大量的资金在这方面做慈善。他设立的医院体系，每年能为全世界上万名心脏病患者提供免费或者低廉的医疗服务。为了的就是想让医生积累更多的临床病例资料。 那只是他的一丝希望，希望在艾伦病发之前找到更好的治疗办法。 考克斯知道林克的想法。虽然那只是为了艾伦才投入那么多的。但那个心脏病医疗研究专项基金，也让林克在世界范围内都享有很不错的声誉。 第六六七章 “大善人”林克 已经推广到各大洲的廉租公寓，世界各国都政治正确的反种族歧视基金，世界范围内心脏病治疗研究基金，美国的儿童青少年艺术大赛，非洲的农业技术推广项目，这些都是林克这几年大量投入的慈善项目，在世界上影响不小。 就连他的产业，也被认为是对环境友好的。 比如，暂时被证明对环境无害的农业病害防治生物产品，又比如目前在世界范围内推广的巨藻产业。 农业病害防治生物让农药使用量大幅度减少，林克将这个专利以相当低的价格授权世界各国生产。这个决定，让贝尼汉斯集团的产品在世界范围内畅销。 巨藻产业不仅能固化大量的二氧化碳，还能为鱼类提供繁殖场所。同时巨藻提取物残渣能提供大量的有机肥，这种有机肥在世界各国也大受欢迎。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农业对化肥的试用量，所以这也被认为是一个对环境友好的产业。 还有亚马逊雨林的森林牧场项目。那也是盈利产业，但贝尼汉斯公司收购了大量被砍伐后的森林，重新种植一些树木。虽然不能和雨林相比，但至少不会让土地直接暴露在暴雨之中，对环境也有很好的保护作用。 如今林克因为这几个产业，从之前被认为是环境破坏者，变成了世界上最有名的环境保护着。 最近一个让环保者对林克称道不已的事是：贝尼汉斯集团和汉斯基金联合出资邀请世界各国的科学家，共同研究一种超级细菌专门用来降解塑料产品。汉斯基金为此提供二十亿美元。 那些其实都是林克为了提高自己名声的实际行动。 只是那些项目都相当成功，而且给他带来绝大的名利。 他是世界上最有钱的人。不谈那些股份，只说他在奥泽特银行存着超过六百亿美元的现金和数百亿美元的债券，存放着两百吨的黄金。每年的收入税后收入在四百亿美元以上。 仅仅是那些，林克就是世界首富。但他对自己儿子的病情，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克看着远方出现的巨轮，知道他们快抵达巴拿马海岸了。他收拾心情，笑着说：“希望他一切都能像现在这样快乐。” “他都会好起来的。”考克斯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林克。“对了，斯普林斯药业的事，对你影响会不会很大？” “影响不大。斯普林斯我虽然占了大量股份，但是我在那里只是委派了一个董事。并没有在那里任职。” “那就好。” 斯普林斯药业是斯纳通为林克收购的，为的是该公司的胶原蛋白生产技术。后来证明斯纳通的眼光很精准。该公司的胶原蛋白却是为林克带来大量的分红。 但是林克知道那个行业水很深，而且会和其他财团的利益会发生冲突，所以他自己只是持有股份，后来还在上市时和其他财团控制的药业公司进行了交叉换股。现在林克在斯普林斯药业只拥有不超过16%的股份。虽然依然是最大股东，但是没有参与经营。 这次斯普林斯药业生产胶原蛋白的的污水排放管道破裂，污水渗入地下半年之久才被发现，对周边环境造成的破坏影响很大。 斯普林斯药业不仅被环境部处罚，还被受影响而减产甚至绝产的农场起诉。 林克笑着说：“那些人想污蔑我，却忘记了我也是有电视台的。而且观众人数是最多的。” “那些媒体的言论确实引导性很强。查理也说你发言批评斯普林斯药业，病让汉斯基金捐助两亿美元帮助受污染地区恢复。那让你的的名声不仅没有收到影响，反而会更上一层楼。” 林克摇摇头说：“考克斯，这也是我需要你和查理的原因。”他脸上阴沉，说。“环境污染案件美国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影响最大的，莫过于新墨西哥湾原油泄露事件，更远一些的，是加州沿海的油轮沉没事件。那都可以说是环境灾难。但是那些媒体都只责难到公司，只有那些公司狡辩的情况下才会指责到个人。” 他冷笑一声，说：“这次斯普林斯药业污水泄露影响再大，本来也不应该指责我。但是事情一出来，所有媒体都指着我的鼻子骂是因为我的贪心造成的。如果我没有自己的媒体，我现在也许就是过街老鼠。” 如果不是他在第一时间就让nwtv电视台和其它媒体第一时间将斯普林斯的情况披露出来，也许美国公众现在都已经认定斯普林斯药业是他经营的。 “根本原因，还是因为我是个黄种人。而我站在他们不愿意看到我的地方。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想将我踩回泥巴里。” 考克斯想了一下，低声说：“一切都变好的。” “是的，一切都在变好！”林克轻笑说。“至少这次也让那些人知道，我也不是任他们揉捏的。”他的媒体，将斯普林斯持股公司和那些财团中各个家族的关系分析得清清楚楚。那些家族在美国都是有名望的家族。他不好过，那些家族当然也别想好过。 那些人再咬牙切齿也不敢拿林克怎么样。 铁虎为林克训练出来的雇佣兵有上千人。他们在中东和恐怖组织之间可是打出了赫赫威名。那可不是吃素的。 那些想对付林克的人不守规矩，林克也就不必好他们守规矩了。他们可以找“种族主义者”，林克也可以让雇佣兵变成“恐怖主义者”。 对于那些人来说，底线的高低，要视对手的实力而定。而林克的实力不是那些人想动就动的。 事实上，林克这两年也不是平平安安度过的。他在过去两年半时间里就遭遇到过三次刺杀。前面两次都没找到嫌疑人。最后一次，他住的酒店一个服务员送来一瓶注射了剧毒的香槟，如果不是泰格警醒看到酒瓶底部有一个不正常的凹陷。他可能就要和别人喝了那瓶酒。 如果喝了，就算他本人没事，另外一个人死了，他也要惹上一身麻烦。 那次他找到了一些线索。之后不到一个月，某个犹太家族的私人飞机失事，该家族中主要的成员死了大部分。警方经过两个月的调查，找到了黑匣子，确定了一个“意外失事”的结果。 在同一天，该家族还有人因为过量注射毒【3】品死亡。警方说是谋杀，因为在在死者体内还含有剧毒物质。但结果不了了之。 总之那个家族的核心成员基本都死光了。 但是没过几天，林克的几家金融机构和银行突然出手，让那个家族最核心的产业直接崩溃，大半产业被斯纳通收购分拆卖了个精光，一个资产两百亿美元的家族差点灰飞烟灭。 就算没有证据，有心人也能将林克被暗杀和那个家族的事联系起来。 不管是或者不是，反正在那之后，没有人轻易敢对林克动什么歪脑子。 整个美国的上层都知道林克·汉斯其实是一个心狠手辣的。 但是他们怀疑是怀疑，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林克干的。因为是那架失事的飞机，不是爆炸，也不是引擎问题，而是因为浓雾加上仪表的高度显示失灵撞山了。 但让人疑惑的是，黑匣子里记录的飞机的机司在谈话时说有浓雾，但是那个地区实际并非是雾天，只有恰好那架飞机飞过的区域出现大块浓雾。而且很快就散开了。就好像是灵异事件，专门为收拾那架飞机的。 当然没有人知道那只是因为林克的一句诅咒。那是林克有生以来最狠毒的诅咒。 林克也不再想那些东西。说：“船马上要入港了。我安排了飞机将你和莱米送回加州，然后再送爸爸他们会内华达。我和杰西卡会带着孩子坦桑尼亚。” 至于奥泽特号，自然是自行回到奥泽特农场的港口。 第六六八章 未雨绸缪 圣诞节之后，学生也在放寒假时节。林克当然会趁着这个时间带着孩子去旅行。 不过寒假时间比较短，如果进行环球旅行，时间有些紧。 林克只和杰西卡和孩子们商量，一起决定目的地。这次他们要去非洲游玩。这第一站当然是林克势力最大的坦桑尼亚。 如今，贝尼汉斯集团在坦桑尼亚的推广农场已经扩大到二十八万英亩。能扩大到这个大小，非洲贝尼汉斯公司当然也付出了一点代价。 这个农场出产的种子能供应供应整个坦桑尼亚的需要。还能供出口，这让坦桑尼亚在非洲的国际地位提高了不少。 林克一家来到坦桑尼亚也不是为了公事，所以抵达该国之后，就乘坐农场的飞机直接来到了农场，并没有和该国的官员会晤什么的。 仅仅三年时间这个农场的边沿已经有了十几个村落。这些村落都开垦了不少的土地。那些土地主要是种植玉米或者树薯。 由于农场有足够的淡水，并且愿意给附近的居民提供一些淡水。这使得一些部落在这里聚集形成村落。这些新形成的村落可以享用农场里免费供应的一点淡水。 那些淡水都是农场内通过淡化海水获得。 同时农场也帮助这些村落改造土地。村落的土地还能免费获得农场低价供应的巨藻绿肥，并且能得到农场的技术援助。 这使得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农场周围。最后还是当地政府通过将周围的土地划分给各个部落，并且限制更多的部落在这里定居。农场也不再向新的村落提供淡水和各种优惠，这才没有增加更多的村落。 但那那十几个村落如今在农场修建的公路旁形成了一个规模不小的集市。 林克一家先是逛了一下这个集市，晚上在充满非洲风情的农场别墅中过夜。 第二天开始，林克就开车带着孩子们在农场周围看一些动物。 比如非洲的野牛。这些野牛本来是会迁徙的，但是农场内有一片香蕉林，香蕉林因为有喷灌系统，林下有大量的鲜草。这让这批野牛在这里定居了下来。而这些野牛也和人相互习惯了。野牛吃了草，粪便却能滋养香蕉树。 另外，农场内一片四万英亩的草原专门用于本地动物的保护区。这个保护区内，基本都是植食的动物，比如长颈鹿、斑马角马之类的。这个保护区就在农场的边沿，并不封闭。因为这里牧草丰美，不仅吸引来了食草动物，也引来了大量的鸟类和一群狮子。 现在那里有一个动物保护组织在那里工作。而农场每年给这个组织资助十万美元，同时这个动物保护区还对外开放，吸引游客观光，于是那里拥有一个“酒店”。 酒店用木头搭建而成，显得很是粗砺。酒店是完全开放型的，野生动物有可能会来到这个酒店附近。比如大象，比如头水果吃的猴子。 不过酒店不是农场经营的，而是那个动物保护组织开设来赚取自己的工作经费的。如此经营，说是希望让游客近距离接触那些动物。提人们保护动物的意识。 林克一家来到这个酒店，因为附近有一个象群活动。林克想让孩子近距离看看这个大象。 得知他来了，动物保护组织的负责人吉姆亲自招待了他们一家，不过他们也没有到处乱走，因为附近可能会有狮子那样的大型肉食动物。它们虽然不至于会闯到酒店附近，但还是要预防万一。 林克他们来到酒店时，这个酒店已经有一个旅游团在了。他们见到林克一家，提出来合照，林克也没有拒绝。一家人和那些游客合照。游客当中也有一些孩子，林克的那几个孩子倒是和他们玩成一块。 游客们已经在这附近游览过一段时间了，他们今天还没开始行程，就坐在一起谈论这次旅游的趣事，分享自己拍摄到的好照片。 林克也和男人们说成一堆，丝毫没有世界首富的架子。 正在一边和孩子们玩耍的伊莎贝尔突然看到一头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小象。她指着它欢呼：“爹地，大象！大象！” 埃文纠正说：“伊莎贝尔，那是小象！” 伊莎贝尔眨眨眼坚持自己的认知：“是小的大象！” 小象出来后，游客们也停止交谈，纷纷拿出照相机对着那头看着这边的小象拍照。 吉姆笑着对林克说：“汉斯先生，那是一头刚出生一个多月的小象。它曾经难产，是我们帮助它出生的，所以它和它的妈妈对人类都很友好。只要不伤害它们，它们就不会伤害我们。” 林克笑着问：“我听说你们经常帮助这个象群。” “是的，我们在旱季时会在酒店附近安置一些水桶，给它们供应一些引用水。但也不会完全满足它们，以免它们失去寻找水源的能力。另外，在食物短缺季节，我们也会给它们提供一定的食物，比如水果之类的。当然，如果它们受伤或者出现疾病，我们也会尽量帮助他们。” “这里有偷猎的现象吗？” “这里因为官方比较关注，而且我们也提供一些保护，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没出现过投类现象。这个象群从两年前到现在，已经从二十三头增加到二十八头。新出生的小象都成活了。” 林克看着那些游客给小象喂一些花生或者水果，又和小象合照。小象倒是相当的配合，偶尔还会将鼻子卷起鼻子对着照相机做鬼脸。杰西卡带着孩子们也和小象拍了照片。 “那是可喜的变化。不是吗？” 突然小象后面的树林里传出一声大象的叫声，小象听到转身就跑。 吉姆笑着说：“那是它妈妈叫它。很聪明的孩子。” 在酒店待了一阵之后，吉姆又带着林克一家在保护区内看过了狮子，还有斑马群和长颈鹿。 虽然是远距离看到，但已经足以让孩子们感受野外动物和动物园里的动物之间的差别。 林克这两年，每年都会带孩子出来玩，就是想让孩子们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他带着孩子们接触不同国家不同城市的人文风情，也去接触其他国家的乡镇的乡野气息，也会去看自然风光。 林克带着家人在非洲转了几个国家，时间就过了大半个月。他们最后看过金字塔之后就从开罗飞回美国。波音787的货舱就装了不少从非洲各国购买的各种土特产。 飞机在一万多米的高空飞行还算平稳。几个孩子在飞机内玩闹，林克只笑着看，只要不是吵架，他也不打算阻止他们。 只是他发现艾伦坐在一边似乎显得有点低沉。 这孩子需要保持心情开朗。 林克就拿了一罐果汁过去坐在他身边，将果汁开了交给他，说：“在想什么？还不想回家？” 艾伦拿过果汁，摇头说：“爹地，为什么说埃及人说是美国造成他们国家现在这样动荡的？” 林克没想到儿子想的竟然是这样的问题。他想了一下，问：“为什么会这么说？” “一个埃及的孩子跟我说的。” 林克伸手放在他肩膀上，笑着说：“艾伦，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当年埃及曾经有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埃及人也支持他。所以就算有反对者也能很快镇压下去。但是当这个领导者无法保障绝大多数人的基本需求时，原本支持他的人也产生不满，转而支持反对他的人。” “那个人就被推翻了？”艾伦实在美国上学，学到的当然是那些美国正义。而且美国的通识教育对国外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国家通常不重视。埃及明显不是重要国家。“难道那也是美国支持的？” “是不是美国支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原本只是一家人两兄弟打架抢家产，结果外面有人对其中一个说，‘我来帮你，但是有条件’，这人就真的接受了所有条件并且得到了外人的帮助。结果他发现自己打赢了之后，家产打烂了不少，剩下的家产还被帮忙的人拿走了不少。而且其它人也对着自己不服气了。他想要继续拥有那份家产，就不得不求着那个帮忙的人继续帮他。更糟糕的是，他自己根本没能力管理那份财产。” 艾伦想了一会，问：“然后呢？” “然后，那个人和他的支持者就说都是帮他忙那个人的错！” “那为什么他们之前不考虑清楚才去改变支持对象。现在却说是我们美国的错？” 林克想了一下，说：“艾伦，你记住。我们绝大多数人，看待事务的角度都是‘对错’。只有圣人才会从是‘是非’的角度看待事务。” 艾伦不明白了：“可是爹地，它们有什么区别？” 林克笑着说：“对错，判断的依据是，事情是否对自己有利。而是非的依据是，对整体发展是否有利。”他说完，看到儿子还是一脸懵然。说。“这些东西你不用考虑太多。总之，你也别为其他人的话想太多，去和汉娜他们玩吧。” 第六六九章 “热衷”慈善的首富 ?z??h?????t???6/w}??xbi?rk?1?)????g?so??????t?????kd??亲，还记得萝卜湖边的毒心萝卜吗？\r 他写的《人性充电宝》，谁插都说好。\r 各位何不移尊步去试插看看？）\r …………\r 结束假期之后，林克夫妇当然会重新忙起来。\r 不过他们才回到美国没几天，两人就都各自收到一份相同邀请函。\r 杰西卡得知林克也收到同样的邀请函，就跟他说：“二月四日下午，我还是有时间的。但是我们都要去吗？”\r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肯定是要去的，你如果也打算去，也一起去吧。孩子们现在也大一点了。”\r 杰西卡点头说：“那我和你一起去吧。”她说到这里，开玩笑说。“我再不想看到总有人说我们情变的消息了。”\r 之前因为孩子还小，杰西卡不放心，不管他们两人谁要参加什么应酬，都要留一个人在家。很少说是两个人一起出席同一个场合的。每当被记者拍到了他们单身一人活动，媒体就说他们夫妻发生了情变。\r 林克笑着说：“他们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吧。这次是在西雅图的活动，我们完全可以在晚上赶回家。”\r 他们夫妇收到的邀请函是u（国际抗癌组织）和who（联合国卫生组织）联合发出的邀请函，邀请他们参加在以“关爱关怀，共创希望”为主题的“世界癌症日”慈善酒会。\r 通常而言，像这样的邀请函一对夫妻通常只会发一份。不知道那两个组织是因为觉得他们夫妻两人的身份都值得一张请帖，还是想要两份捐款，结果他夫妻两人都特地被邀请到了。\r 杰西卡笑着说：“或者他们是担心邀请我们其中一个，另外一个就会不去。又或者是想多收到一笔捐款。”\r 慈善酒会，如果去参加了当然要有做好捐款的心理准备。\r 林克笑着说：“我想他们也不至于那样。”他们两夫妻都是世界有名的亿万富豪。事实在的，在世界上，像他们夫妻一样双方都那么有钱，而且都有自己的事业的而不是转移资产，这种情况极其少见。\r “那我们以夫妻的名义捐。你觉得捐多少合适？”\r “我们捐款能少吗？”林克轻笑说。“如果太少了，明天报纸头条就是‘汉斯夫妇吝啬’了。”\r 作为首富，有很多时候也是要‘受气’的。\r 杰西卡笑着说：“那我研究一下往年的捐款记录。”\r 这捐多少还真的研究一下，捐得少了会被人说，捐得多了，以后不好操作。而且他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r 这两年，是个慈善机构要募捐就给他们发邀请函。规格不够的，他们理都不理，规格大一些的，而且他们感兴趣的，就派助理去捐一点钱。如果是世界性的组织举办的募捐活动，他们才会看时间安排考虑去不去。\r 不过这次是两个世界级别的组织联合邀请的，林克觉得怎么也是要去的。如果这样的慈善活动他都不出席，还说什么有慈善心？\r 那样的活动在普通人看来，主要是为了募捐。但是在媒体那里却可以解读为是为了群策群力预防和治疗癌症，并不仅仅是出了钱就够了的。\r 他可不想被媒体说成是对慈善漠不关心。\r 既然决定要参加，林克夫妇就要为参加活动做准备了。那样的场合无疑是高档次的。林克还可以随意一些，但是杰西卡却怎么也要穿礼服。而且两人都决定要出席，两人是夫妻，穿着形象也要相衬。\r 所以第二天杰西卡就叫来了她的私人形象设计团队，让他们给她和林克设计形象，等确定了之后，就要定制礼服。\r “亲爱的，你觉得这套怎么样？”。形象设计团队给他们夫妻设计出三套礼服让他们选择。杰西卡看中了珍珠白色的亮彩五肩套装，林克配搭的是一套乳白色的西装。她问的是林克对西装是否满意。“颜色和款式你满意吗？”\r 林克看了一会说：“挺不错。就这套吧。我看着三套都不错，要不都做了吧。”\r 杰西卡也没有反对。虽然两人的礼服制作下来一套至少也要十来万美元。但那点钱对他们来说和一张餐纸没什么区别。只是他们不会将钞票当作餐纸用而已。\r 林克想了一下，又问：“这衣服的颜色浅，你有合适的收拾配搭吗？”\r “就用那套红翡翠首饰。有胸卡，有耳坠，有项链和手链，再搭配那个红宝石戒指就完美了。”杰西卡说着有想到一个问题。“不过那么穿戴会不会太张扬了？”\r “我们要捐的钱什么时候比我们身上穿戴的多？”林克无所谓地说。“那些事，他们要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难道因为世界有穷人，我们有钱也要穿磨破的衣服才是对的？”\r 听他这么说，杰西卡也是笑了笑，说：“我们穿的未必是最贵的呢。”\r 那样的场合其实就是女人比妍男人比富的场合。林克出场，男人们自然不用比富了，她倒是不一定比出席的所有女人都漂亮。毕竟会有很多女明星出场。不过她也许会妆容上会稍逊那些女明星，不过那是因为她从来都不喜欢浓妆。\r 再说，她就算不是最漂亮的又怎么样？她有世界上最有钱的男人，而且她自己身价巨亿，是世界上因创业而致富女富豪中是最有钱的。所以她不觉得自己会输给任何女人。\r 虽然她能成为亿万富翁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林克，但在这个过程中她自己付出的努力，足以让她自己不会有丝毫的自卑。\r 两人既然决定下来了，杰西卡就将他们的决定跟形象设计团队说了。\r 接下来，他们两个又要商量捐多少为佳。\r 杰西卡查过往年的捐款记录，说：“之前他们都没邀请过我们。往年捐款最多的一次是一千万美元。按照这个数字，我觉得我们捐两千万应该就差不多了。不过有人未必觉得那个合适。要不我们就捐四千万美元吧。”\r 这个募捐既然邀请的是个人，捐款当然是以个人的名义捐。\r 林克点头说：“那就四千万吧！”\r 杰西卡想了一下，又说：“其实我觉得，你也许可以从汉斯基金划出一笔专用款，专门用于资助那些癌症研究团队。或许这样比你捐款更引人瞩目。”\r 汉斯基金现在的钱很多。林克每年都需要避税，每年都要捐不少钱到汉斯基金和弗伦的基金。因为他收入太高，结果汉斯基金的钱都用不完。那些没有被划入换用慈善帐号的钱会被投入到财投公司钱生钱。\r 那么以来汉斯资金的钱当然也就越来越多了。\r 当然，这两年林克在慈善方面的投入也越来越多。目前他已经成为世界上个人慈善捐款总额最多的人。\r 林克想了一下，说：“这个建议很好。我会让莫里斯他们在今年的基金计划中加入这个项目。”\r 汉斯基金每年二月十四日都会公布当年的慈善计划。今年的计划已经做好，只是林克还没签字。\r “我看每年一亿美元应该就可以了。”\r 对于林克打算投入多少，杰西卡没打算再说。不过她有说：“要不我也每年捐一点到这个慈善账户上。另外贝尼汉斯集团也捐一些。”\r 林克点头说：“这些事，你做主就行。”现在杰西卡还是贝尼汉斯集团的总裁呢。贝尼汉斯的事务，林克基本不会主动过问。\r 他们的礼服还没做好。福克斯就发生了意见不太好的事。\r 这天，林克留在家里陪着孩子们，突然接到杰西卡的电话。\r 林克听完杰西卡的话，笑说：“你是说迪克和他的女助理有染？在办公室偷【3】情被他助理的丈夫捉到了？”\r 林克说的迪克，是一个至少六十岁的老头了。不过这个老头是福克斯的市长，之前因为福克斯的迅速发展，让这个老市长获得连任。\r 只是林克没想到这个老不修的市长竟然和有夫之妇有染，还在办公室上演春【3】宫被捉到了。看来这个市长，他也别想当了。\r 不过对这个迪克市长，林克虽然没有恶感，但也无甚好感。\r 只是，如果这位市长先生陷入麻烦之中，林克正在申报批准的狼人主题公园第三期工程就要延误了。说不定要等到这位市长被逼后辞职重新选出市长之后才能审批下来。 第六七零章 福克斯的真正主人 （本以为自己心如止水，结果还是起了波澜。状态不好，今晚就一章四千字。抱歉了！） …… 说起来那位迪克市长和林克不太对盘。 虽然有林克有首富这个名头市长先生怎么也要卖林克面子。但，问题是这位迪克市长是做木材生意起家的，也有不少的钱。 在福克斯这样的小城市里，在选举时，钱还真不是太关键的东西。在林克不愿意明显干涉福克斯的“民主”时，市长先生还真的不需要多看林克的脸色办事。 美国的市长选举是直接选举。在福克斯这样的小城市，整个福克斯城目前也不过是一万八千人口，谁有点名名气全城都会知道。宣传之类的就是在电台上演讲，一开麦全城就能听到。在宣传方面不需要太多的支出，所以候选人身家是一百万身价还是一亿，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因为林克也没打算操纵这里的选举，从不公开支持那个候选人。迪克这个共和党人和林克这支持民主党的富豪不太对盘，也不至于影响他的选票。 市长先生当选后也不敢太过分。林克要做什么事，也许会被拖延一阵。但最终还是会顺利完成。所以，林克也没打算为难他。 不过这次，这位市长先生管不住裤链，倒是要影响里林克的计划了。 林克这次是打算狼人主题公园第三期——也是最后一期工程——得到批准后，再准备开启福克斯新城区的第三期计划。 他打算在明年将福克斯的人口容量增加到五万左右。他的目标是申请使用福克斯新城区和狼人主题工人中间的地区。 那片土地是一片林地。林克想要使用，就必须要经过市民投票同意。 林克想要让市民们同意，就得给市民们一点好处。狼人主题公园就是其中一个好处。 狼人主题公园可以带来新的就业，和更多的游客。而新城区可以给本地带来更大的本地商业市场。这些大概就能让本地居民愿意接受更多的邻居了。 只是这个时候，市长先生竟然出了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不知道要闹多久。 美国人可以选出市长，却不能在投票罢免市长。那只是丑闻，而不是违反法律，如果迪克市长死皮赖脸留在那个位置上，没人能耐他何。 但是福克斯肯定会因此乱糟糟的，那对林克在福克斯的计划不知道是好还是坏。至少在组织市民投票决定那片土地是否开发这件事上，恐怕一时难以成行。 杰西卡说：“我想这可能会影响你的计划。或许你需要另外想一个办法了。” 林克笑着说：“肯定会有些影响。不过不会有问题的。你今天会提前下班吗？” “我想不行。今天我要和公司那边开一个电视会议。另外还有一些工作要做。不过我会准时下班的。”杰西卡说道这里，就打算挂断电话了。“爱你，就这样。” 林克对着挂断的电话回了一句“也爱你”。 他挂断电话后，想了想，拨通了一个电话，说：“阿曼达，福克斯出了个新闻……” 既然迪克市长有可能会赖在位子上不肯下来，那他就出一把力将人推下来。不管是日后由副市长接管还是重选新一任的市长，对他的计划都更有利。 阿曼达的办事能力很强，当天夜里，nwtv就报道了福克斯市长婚外情的新闻。这样的小地方的“拉链门”新闻本来是没办法上nwtv这样的大电视台头条的。 但在市政办公室偷情被女方丈夫撞破的事，迪克市长在美国恐怕还是第一例。 那样的新闻才是真正的新闻。 一时之间全美都当将福克斯市长作笑话来看了。虽然这丑闻是被林克的媒体报道出去的，让福克斯多了一些负面名声，但福克斯人无论如何也无法责怪林克。 因为那是事实。 福克斯人看着外界的揶揄，开始有人组织上街游行，要求现任的不体面市长下台。 毕竟市长代表着一个城市的形象，如果一个有不道德婚外恋的市长，还是在行政办公室偷情的市长，那福克斯的形象情何以堪？ 福克斯现在可是一个旅游城市，每年会接纳两百万的国内外游客。如果以后人们提起福克斯就想到这个偷【3】情市长，他们福克斯可就完蛋了。 杰西卡第二天下班回家后，靠在林克肩膀上，说：“看来市长先生不得不考虑下台了。” 林克笑着说：“如果他能早点下台也是好事。” 福克斯虽然不大，能发展到这么大，也是林克一手推动的。有他在，哪怕一头猪坐在市长这个位置上，福克斯都能得到不错的发展。 但是如果那个市长连个好形象都没办法维持的话，那让林克觉得是自己好不容易做出一个美味蛋糕突然，粘上了一只绿头苍蝇一样令人恶心。 之前迪克市长怎么搞，只要不超出林克的容忍范围，林克也不打算干涉福克斯的选举。但是现在迪克已经影响到他的计划了。而且让他一手推动发展起来的福克斯蒙羞。 杰西卡却说：“只是如果迪克下台，好像也没有适合做市长啊。” 林克想了一下，发觉还真是那样。不过他不在意地说：“反正只要重新选出一个就行。” “但是如果没有足够办事能力的市长，对你的计划肯定会有不小的问题。” 福克斯大部分的居民都是这几年新搬来的，在声望上没有什么人能真正真正能服众。就算真的选出了一个新市长，如果没有能力管理整个城市的。选出来了，可能反而坏事。 林克也是无奈：“福克斯不是那些气候怡人的城市，也没有什么有钱人来定居。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福克斯不是没有这个能力的人，只是那些人未必愿意放下手上的事业。 “要不让银行的高层参选。他们在福克斯居住那么久了，也有参选的资格。” “你觉得他们会愿意放弃高薪去当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市长？”林克笑着摇头说。“要不我参选算了，选票应该能过半的。” 杰西卡看了他一眼，笑说：“你难道打算公开你的财产啊？” 即使是参加福克斯市长这样的竞选，也要求公开财产。林克当然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市长职位公开自己的财产。 福布斯杂志虽然将他的财产估计得差不多，但是对现金和其它货币资产的评估却不算准确。福福布斯杂志估算准确的部分是那些股票。如果林克公开自己的财产了，说不定会更让人眼红。 他笑着说：“要不，我们支持一个人参选。” 杰西卡也看出他是在开玩笑。但她觉得那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美国的政治都是被人操纵的，但那是一个阶级在操纵。所以知道的人都不会说破。但如果林克操纵福克斯的选举。却会被无限放大。 美国可是一个“民主自由”的国家。操纵选举，可是违背整个美国的精神的。 “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盯着。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福克斯，但如果被人说你操纵选举，那帮人会直接将你丢进监狱。” 林克也认真起来，说：“这是一个矛盾。现在福克斯的居民绝大多数都是工人或者普通市民阶层。而福克斯又偏偏是一个小型城市。那却是没有人能的恰如其分地担任市长职务。” 杰西卡失笑说：“那就算了。我们还是等迪克市长辞职了再谈论这个问题吧。” 林克点头说：“那我们说说我们的体育馆计划。贝尼汉斯集团愿意资助吗？” “当然没问题，其它公司都同意资助了？” “西华公司同意资助五百万美元，福克斯食品公司也愿意资助五百万。财投公司虽然搬离了，但表态愿意资助一千万美元。还有汉斯基金会出资五千万美元。总的投资需要两亿五千万美元，贝尼汉斯集团出多少？剩下的，就由银行出了。” 林克很需要福克斯这个城市。 那不是说林克将福克斯当作自己的根据地，而是全美国都知道福克斯是他一手发展起来的。是他的投资让福克斯从之前三千人口的城镇，在短短两年时间内发展成一个一万八千人口的小型城市。 林克希望将福克斯成为他个人的一张名片。希望福克斯能成为人口过五万的小型城市。并且能成为一个每年能接待三百万游客的旅游城市。 福克斯已经是一个带着林克深刻印记的城市，只要有人来旅游，就会知道这个城市是他建设的。如果福克斯好，他的名声就好。 特别是现阶段，福克斯的名声是和他的名声是密切相关的。 而他想将福克斯打造成他的一张金色名片。 他提出来的体育馆计划就是建设福克斯规划中的一个子计划。为的是举办计划中的全美儿童少年运动会的决赛场地。 在林克的计划中，全美儿童少年运动会计划和汉娜儿童少年艺术大赛的性质一样，那是一个不盈利的项目。汉斯基金将会每年拿出数亿美元出来承办这样的比赛。届时会邀请各州的参赛者进行一次运动会。 这样的运动会，不求转播或者商业赞助。相反林克会给与获胜者不菲的奖金以吸引更多的孩子参加。 林克做那些都只是为了让福克斯在美国变得更加有名，在美国公众心目中认可度更高。 当然，那样的运动会只要有孩子来参加，做父母的肯定会跟着来，说不定还会吸引不少的游客来观看比赛。那样对福克斯的商业也有一个推动作用。 “贝尼汉斯集团同意出资五千万美元。同时，同意出资十万美元资助今年的福克斯美食节。” “你不说我都给忘了这个。前几天杰克森还给我打过电话，说今年的美食节打算开设一个儿童少年组的比赛。不仅福克斯的儿童可以参加，游客的孩子也可以参与。不过那需要筹委会准备食材。今年肯定要更多的资金。” 杰克森是福克斯美食节筹委会的理事长。筹委会筹备美食节的资金在过去两年里，主要是林克个人资助的，另外一些企业也会赞助一些。如今一届美食节，需要的资金大概需要五百万美元。 那是因为那些进驻的企业只要符合资格，就不需要任何的费用。美食节的宣传和组织，都需要筹委会承担。而这部分的支出当然是由林克来承担。 杰西卡提到了美食节，林克就又想到了宝座风雨飘摇的迪克市长。 美食节这个节日最好是在迪克市长拉链门事件平息后再举办。但福克斯美食节如今已经固定了日期，就在每年的七月中旬，连续三天。那个时期孩子放假，能吸引更多的人来参加。 虽然现在距离美食节还早，不过也已经接受企业或者个人报名，并开始审核资格。 去年有上百家企业进驻，有超过二十万人次来参加。今年不管是企业还是游客都可能会更多。如果福克斯内部不能统一，根本没能力承办这样的活动。 不说其他，就是治安方面就很难搞。 杰西卡笑了：“说起来，福克斯现在已经狼人文化节，美食节，还有为期一个月的全美儿童少年艺术大赛，未来还有运动会。你的计划大概也差不多成功了。” “其实还可以更多，比如成人的艺术节，又比如花卉艺术节等等。最好是能办几个艺术比赛和音乐比赛。” “我觉得那些都可以办，不过想要办好，恐怕要一定时间。” “嗯，或许，我们可以先办一个电影节。诺兰兄弟如今在好莱坞都是大伽，我有一条院线，想来那些拍电影的也会给我一点面子。” “嗯，这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比如定一个专题，恐怖片或者是狼人和吸血鬼题材的电影。虽然那些电影比较小众，但我们只要吸引这类影迷就好。” 做那些都肯定要花钱。但对林克来说，钱算什么？ 现在林克的钱多得花不完，就算他为了慈善和那些资助活动花钱如流水，每年都还有两百亿美元上的税后收入。 那可是纯收入，而不是股票升值，而是实实在在的钱。 也正是因为那样，林克才不敢公布自己的财产去竞选什么政府职位。 杰西卡算了算，林克在福克斯的投资，至少也有二十几亿美元了。 而且，除了狼人主题公园和新城区项目之外，大都是不求回报的投资。实际上那两个项目的回报也没有多少。 当然，林克也不算是完全无私。只是那必须是福克斯在林克的控制之下才能对林克有帮助。 而这次迪克是市长的丑闻就是林克无法控制的事情。对于失控，绝大部分人都不会喜欢。 杰西卡不喜欢，林克更加不喜欢。 实际上，林克自从开始新城区项目之后，就当福克斯是属于他所有的城市。 所以林克曾经提议过等坎普卸任之后杰西卡去竞选市长。只是那个时候杰西卡没这个兴趣，他也不想委屈妻子。如果那个时候杰西卡参选，肯定没有那个迪克什么事。 第六七一章 齐聚一堂 如今也是杰西卡竞选福克斯市长的好时机。只是林克不打算自私。 杰西卡对贝尼汉斯的感情，林克是看在眼里的。 杰西卡除了生两胎孩子之外，其余时间都管着贝尼汉斯集团。林克觉得她更喜欢在商界努力。 所以这次即便是好机会，但林克也没再提那个事。 福克斯偷【3】情市长的纷纷扰扰中，时间来到二月四日。世界抗癌日来临。 林克和杰西卡将孩子们交给依然为他们服务的保姆海默女士，还有管家威廉照顾。 他们则和克莱尔、宋宪和等人乘坐杰西卡的湾流私人飞机飞往西雅图。 林克夫妻抵达机场，自然有人在机场接机。接机的，是玛莎和卡里克。他们知道这次来的人不少，就带了四辆车来接人。 林克夫妻坐上了卡里克和玛莎所在的车子。卡里克、宋宪和与已经结婚的布拉德、海莉两人坐在另外一辆加长轿车里。 另外两辆专门给林克带来的保镖乘坐。 这次慈善酒会在西雅图国际会展中心举办。那是一个很具有现代风格的建筑。 既然是世界抗癌日。慈善酒会的组织方当然不会只邀请商界人士，同时也邀请政界人士，一些文艺圈人士，包括演艺界人士。 据组织方声称，参加西雅图世界抗癌日的人将会多达三千人，这些人来世世界各地。 如果要容纳这么多人，确实要一个非常大的会场。如果包下一家酒店，那就不像是慈善了。 于是u和who征得西雅图政府的许可，今天免费使用这个会展中心。会展中心有几个入口。 其中正门是可以走红地毯，那边有大量的媒体，还有大量的粉丝。 不过，参加酒会的人也不会被要求必须要走红地毯。一些有钱人还是很低调的。而那边的红地毯为需要曝光的人准备的，比如那些明星。 正门那边的欢呼声此起彼落，而更多人会选择在一个规模不比正门差的侧门进入会场。这变的侧门其实也有红地毯，只是没有多少媒体。只有几个主要的传媒的媒体记者在那里守着。有人来了，就拍照。至于粉丝，这些富豪会问是多少钱一斤的？ 林克和杰西卡手挽手走进门。在入口处，马上有侍应生引着他们进去。里面有一面签名墙。林克他们都上去签了。 他们一群人走进会场，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觥筹交错。这会场很大，说是三千人参加，看来真不是盖的。 林克一行人很是令人瞩目。他们这些人都是亿万富翁。其中有一对两人都是世界排名前十的夫妻。三个身家过百亿美元的顶级富豪。还有三个虽然身价不足百亿，但也美国前四百名的超级富豪。 而且他们都是属于奥泽特财团的主要成员，他们一起出现，似乎是在想外界表明这个财团很团结。 认识他们之中任意一个的人都会特地来跟他们打招呼。 林克他们应酬了一阵，克莱尔和宋宪和、布拉德夫妻都主动去和其他认识的人应酬。林克现在是不需要主动和那些人搭讪的。 玛莎是暂时还没那个打算。而卡里克是懒得去。 杰西卡好像是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她对林克说：“亲爱的，我去和科林议长说几句话。”她知道林克应该是有话要和卡里克说的。“玛莎，你要一起去吗？” 玛莎点头说：“我也想和科林议长谈谈斯特鲁斯工厂土地的事。”她说着对卡里克笑着点了点头。 林克看了她示意的方向，那个科林议长是华州议院的议长。他知道杰西卡应该是在生意上的事要和对方说。他点头说：“我等会过去找你。” 等杰西卡两人离开后，林克看到卡里克看着玛莎的背影，不由说：“你还没打动玛莎？” 卡里克转回头来，脸上露出一丝很暧昧不明的笑说：“我说了，你能不能当作暂时不知道？” “是什么？” “你没看到玛莎刚才对我点头，又对我笑了？” “我想她那是给你这个搭档面子。” “那是在询问她男人——我——的意见！”卡里克收起笑容说。“林克，我能不能辞职？” 林克皱眉，但还是说：“我说过，如果你觉得自己赚够足够的钱了，不想再做，我不会在反对的。不过我能不能知道原因？” 卡里克看了左右，低声说：“玛莎已经接受我了。昨天我去她家，嗯，你知道的，我是第二天早上和她一次出门的。”他说着笑得贼兮兮的。“不过她说如果她和我在一起，对公司不好。她打算辞职，然后在和我公开恋情。” “所以你打算自己辞职？”林克没想过是这个原因。不过如果斯特鲁斯公司两个最高层的决策者成了恋人，却是有可能会对公司造成一定的影响。甚至会对股价造成打击。“玛莎知道你的决定吗？” “还没跟她说。不过如果我辞职了，她就不用辞职了。我知道她喜欢现在的工作。” 不是林克看不起卡里克，但他也觉得卡里克辞职比玛莎辞职更好一些。 卡里克专长不是管理，而是研发。如果玛莎离开，林克找不到掌管斯特鲁斯的合适人选。卡里克就算辞去斯特鲁斯技术总监职务，但这家伙就算是在家里也可以开发新软件。到时候让斯特鲁斯和他签订一个协议就好。那不会影响斯特鲁斯的技术升级 如今玛莎已经拥有斯特鲁斯7%的股份，而卡里克拥有15%，林克拥有33%。玛莎是最合适的总裁人选。 林克却在想，如果玛莎和卡里克结婚，可能会很快就要孩子。玛莎的年龄比他还要大两岁。现在应当是三十三了。 只是，如果玛莎如果怀孕了，卡里克这个家伙说不定也不会让玛莎上班。或许玛莎就是看清楚了卡里克这点，才打算自己辞去斯特鲁斯的总裁职务在和卡里克公开在一起。 不过现在想这些还有些早，或许卡里克辞职后，玛莎能说服他让她在怀孕期间也上班。至于产后玛莎需要照顾孩子或者其他安排，林克还有时间寻找接替玛莎的人选。他点头说：“你和玛莎谈好就行。” 之前林克就有些奇怪。玛莎如果说对卡里克没意思的话，怎么就一直没有传出什么恋情。又没有明确拒绝卡里克。想来就是担心某些问题。 如今斯特鲁斯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移动电话制造商，玛莎也算是功成名就。这才真正接受卡里克。 他们正说着，身后有人喊他们两个。他们回头，看到是约书亚·史密斯和他的夫人。 “林克，我们应该有三个月没见过面了。看起来，你气色相当不错。还有卡里克，你今天看起来真精神。” 林克笑着和他们夫妇握手，笑着说：“你看起来也很不错。” 林克和嘉顿公司的合作一直都很顺利。 史密斯也觉得和林克合作是一个相当英明的决策。林克虽然在经营自己的银行体系。不过林克的银行体系的客户群体，和他们嘉顿银行没有太大的竞争。林克的银行主要是针对农业和运输业。至于其他行业之间当然也存在竞争，但是双方的合作更甚于竞争。 再有就是嘉顿银行依托无人物流系统，在没有受到其它大银行的阻力的情况下将自己业务在全美完全铺开。最重要的是，林克没有表现出任何抢夺嘉顿银行控制权的迹象。 虽然林克用奥泽特银行集团的子银行股份和嘉顿银行交叉换股，但一直都保持固定比例的嘉顿银行股票。这让斯密斯不用担心林克会趁着合作控制嘉顿银行。林克在这方面和其他财团的行事有很大的不同。 这样的合作伙伴，史密斯没有不满意的理由。 不仅是史密斯对和林克的合作很满意。肯普纳也是。 肯普纳也受邀出席这次活动。他见到林克他们就从经过身边的适应生托盘中取过一杯酒走了过来。 “嗨，林克。在非洲的旅程还愉快吗？” “肯普纳，我已经回来有将近半过月了。”林克开玩笑说。“不过那确实是一趟令人愉快的旅程。” 肯普纳又和其他几个人打过招呼，才笑着说：“你知道我最近比较忙。我甚至忘记跟你要明信片了。” 肯普纳现在已经是全美无公害食品标准协会的总会长。 而今全美如今五十个州都已经认可无公害食品标准。不过这个标准和绿色食品标准一样，只是一种食品的选择参考。 因为种子问题，无公害食品标准暂时还无法完全取代转基因食品。 至少在美国是那样！ 美国除了贝尼汉斯集团出产的种子之外，已经没有多少的非转基因种子了。 而无公害食品标准能在短短两年里快速被全美承认，贝尼汉斯集团的种子推广功不可没，在过去两年多的时间里，贝尼汉斯集团在美国一直小心地规避着反垄断法案。不过杰西卡已经准备将某些种子专利授权给其他的种子公司。 当然，如今贝尼斯研究所已经开始在研究第三代的种子了。 肯普纳现在对推行无公害食品标准相当上心，在全美到处演讲宣传。 林克是看出他真的是在向政治目标进发了。 他看过肯普纳的一些演讲。其中已经有一些针对当前农业政策的意思。 肯普纳如今因为在几个银行参股。那些银行上市之后，肯普纳的资产如今也超过了百亿美元。肯普纳就算没有其他人的资助，他有足够的资金参加竞选。哪怕是美国竞选，他也不会缺钱。 第六七二章 有钱人的世界 虽然林克认为肯普纳有参政的计划，但他不认为对方在二十年内有可能参加总统大选。他觉得肯普纳最高的目标大概也就是弄个参议员当当。 如今肯普纳也算是美国的名人。如果能再得到德州财团的支持，在德州竞选个参议员，还真没什么问题。 除了肯普纳之外，林克其他有钱人和名人朋友基本都收到这次慈善酒会的邀请。 弗伦克服了他的恐高症，带着女儿一起来了。 另外一对顶级富豪夫妻，尼尔和斯纳通也联袂而至。作为媒体行业精英的阿曼达和凯瑟琳也各自来到。 还有一些林克认识的华人富豪。 另外，诺兰兄弟也带着各自的亲自出席。 政界的人物中，查理和几个林克支持的议员也来了。 就连托米·科克莱恩和道格拉斯这些拉斯维加斯赌场管理人都受到了邀请。 这还真是“世界”抗癌日了。 最过分的是，莫里斯也被邀请来了。因为莫里斯现在掌管着两百多亿美元的汉斯基金。 莫里斯见到林克后笑着说：“老板，看来他们是担心你今晚会捐得不够多！”既然这个酒会邀请了他，汉斯基金肯定是要捐款的。 林克、汉斯资金、威尼斯人酒店，还有杰西卡，这是想从林克身上割四刀呢。 酒会虽然还没宣布正式开始，但实际上早已经开始了。 来参加这个酒会的人之中，如果是不需要借此场合应酬的人，只不过是想作秀而已，顺便找找机会看能不能突然冒出来一个合作的机会。 这话怎么说呢？ 说白了，就是给别人跪舔自己的机会，等着赚钱机会自己找上门来。也就应了那句话：当人有钱了钱自会找人，如人没钱，人找钱却怎么也找不着。 与前者相反的是一些需要借着这个机会认识更多人的人。 他们拿着酒会组织方提供的两三百美元一瓶的“廉价”酒水，到处和选中的目标攀谈。有些则是带着一些项目希望能找到一个投资方。 反正，这些有钱人通常是表现出有慈善倾向的。但他们又不是特别有钱的人。他们有自己的圈子，大多都是差不多身家的人。所以这样的场合正是拓展他们人脉，打入更高圈子的大好机会。 这些人都是拼搏了一辈子终于有钱了，但还想更进一步的人。也有一些是一直没有得到突破机会的有钱人。他们身家可以称得上是亿万富翁，或者是千万富翁。总之，他们都属于有钱人，却不有属于特别有钱的人。 林克就和杰西卡就受到这些人不少的恭维。 这些人有个很明显的特征，大多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身边却挽着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这些女人是他们的妻子。这些女人并不会自认花瓶，而且不会承认是爱这些男人的钱。不管是相差二十还是三十，反正她们爱的都是那些男人。因为这些男人有魅力。 只是她们不会说这些老男人的魅力来自何处。 以林克和杰西卡的身份，那些人敢上来搭讪的，也就是打个招呼，说上两句就识趣告辞离开。他们的目的就是想和林克和杰西卡混个熟脸，希望如果两人日后有什么项目能想到他们。 能和林克和杰西卡真正说上几句话的，至少也是进入美国富豪榜四百名的人。另外还有就是各个行业中的成功人士。比如联邦议员以上的人物。 反正林克夫妇是不需要去主动和别人搭讪的。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需要和别人合作的项目。 还有一些人是单纯想和一些人面前混个熟脸的。这些人主要就是那些明星。 林克当然是这些人的目标之一。 林克不仅对电影有兴趣，在过去几年，他投资了六部投资超过过两亿美元的电影。那六部电影票房都大赚特赚。 特别是《月瞳》系列电影，如今已经拍了两部，前两部的全世界票房都达到了十二亿美元以上。第三部已经放出风声要准备拍摄了。 另外几部林克只是投资的电影，他从中也至少赚了两亿美元。那虽然很少，但是电影投资上来说，已经赚了个盘满钵满。 从林克开始投资电影开始，投资的八部电影票房都非常好。在好莱坞，已经有人在开玩笑说：“只要是林克·汉斯看好的电影，就不必担心亏损。” 有人还真研究过林克，发现他的投资从未出错。就连已经被判了死刑的“特拉斯一号”葡萄，到了林克手上结果才一年半时间就酿造出世界一流的白葡萄酒。 要说林克有能力，没有人敢否认。但是说林克的成功没有运气成分，全世界都不会服气。 所以一些电影制片人都非常希望林克能投资他们的电影，不管传说是不是真的，但他们都想借一下林克的好运气。 而且林克还控制一条世界第二大院线——标志院线 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电影公司、制片人、导演还是演员，都希望能和林克熟络一下。 超级富豪、银行家、政客、商人还有明星，林克和杰西卡在短短一个小时内不知道和多少人打过照面。 每个人都有专属自己的圈子。不同行业，不同阶层。虽然这里的人大多是有钱人。但是有钱人也是分阶层的。 慈善酒会终于正式开始了。u和who的官员发表了演讲，另外也邀请了一些前政客——比如前黑人总统——演讲。当然，他们都无一例外获得热烈掌声。 酒会中没有人说什么募捐的话，不过在舞台上有一个巨大的募捐箱。只要想捐钱，就可以弄一张支票塞进去。在这个场合，没有人会用钞票那种低档品。 期间还有一些被邀请来的明星上台义演。 想捐钱的富豪们不会亲自上台捐款，而是叫来组织方安排的人将支票先拿去登记然后放到募捐箱里。 所以现场里没几个人知道别人捐了多少，也许等酒会组织方会公布。 林克和杰西卡都各自签了一张个人支票。奥泽特财团的这一伙人也没问其他人签了个什么数字的支票，各自签好了之后，就叫来工作人员，个人将支票放入工作人员捧着的有机玻璃盒子里。 当所有人的演讲都结束后，中间穿插着一些明星的表演。不过这实际上已经是台下的人的自由时间。 弗伦这时带着他的女儿凯蒂过来。刚才他带着女儿去好莱坞的的圈子里转了一圈，这是在为他的女儿。 凯蒂如今已经是二十来岁的成熟女郎了，在妆容之下也算是一等美女。但这在好莱坞不算什么。凯蒂出演了两部《月瞳》，角色一部比一部重要，另外也参演了一些低成本电影的女主角。第三部，她要出演女二号了。不过她在好莱坞还只能算是二线女星。离巨星还差了不少。 弗伦确实很有钱，在好莱坞也算有些许人脉。但是好莱坞是犹太人控制的。因为好莱坞早已经被华尔街控制。 而弗伦在华尔街可不太受欢迎。所以他在好莱坞的人脉，还没办法将凯蒂送上巨星的位置。而林克虽然有更深的人脉，但不可能帮她太多。 弗伦朝林克举了一下杯子，开玩笑说：“我想刚才所有人都看到你的支票比别人的大一圈！” 林克失笑说：“我只希望他们不会盼望我的支票比别人多一个零。”他顿了一下，说。“你知道，我刚才丢了七千万到水里。还有杰西卡的一千万。” “那么多？”弗伦听到他这个数字也愣住了。“好吧，谁让你是首富呢？”他也想到现在满世界的人都会盯着林克。林克如果这次捐少了，媒体说什么的的都有。 林克解释说：“我个人捐了四千万，汉斯基金捐了两千万，还有道格拉斯那边也捐了一千万。” 弗伦笑着说：“这个数字也合适。少了就丢你的格调了。” 弗伦说着收起笑容，说：“那边有个人想认识你。有兴趣见一见吗？” “谁？” “一个的法国艺术家。他希望创办一个现代雕塑比赛。我想他有足够的资金，但是其它资源不足。” 林克有些懵：“现代雕塑，那是什么？” 杰西卡在他耳边小声说：“所谓现代雕塑，就是用现代材料制作的雕塑，相对抽象一些。”其实杰西卡也不太清楚。不过她感觉所谓现代雕塑就那个样——她和林克一样，艺术无感 “哦。”林克点了点头，对弗伦说。“他想得到什么？” “宣传。”弗伦笑着说。“我想他是看到你的nwtv在美国年轻人中更受欢迎。另外，我想他还会希望能得到你一些资助。” “就是因为宣传他就想到了我？”如果说那个艺术家没有钱，恐怕也不会被邀请来这里。“我想那未必是最重要的原因吧。” “他说他觉得你对艺术是持真心支持态度的。你忘了，你独力举办全美儿童少年艺术大赛。” 林克也明瞭了，点头说：“那可以请他过来谈谈。” 弗伦听林克这么说，朝他刚才过来的方向用酒杯用了遥敬的姿势。 第六七三章 心乱了，只一章 随着弗伦的手势，一个有着褐色卷发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光头白人走了过来。 弗伦介绍说：“林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安德烈·雅格先生，是一名雕塑家。这位是吉姆·谢菲尔德先生，是好莱坞著名的制片人。”前者是卷发，后者是光头。 林克夫妇和他们握手。 谢菲尔德跟林克握手说：“很高兴见到你汉斯先生！我们好莱坞的同行对你在电影的投资眼光都非常钦佩。” 林克笑着说：“那只是运气！” 电影和雕塑，都可以称之为艺术。当然艺术也是带着铜臭味的。比如好莱坞赚钱的电影大多都是剥离了剧情的商业片。所谓的光影之类的，林克却看不懂。 至于雕塑，林克更加是难以理解其中的“美”。那可能是天生的。 不得不说，艺术家安德烈是个非常健谈的人。他从现代雕塑的起源开始说起，从现代雕塑罗丹，到现代有名的现代雕塑作品和创作者。 又不会让林克夫妻这对艺术盲无话可说。比如他说了华尔街铜牛雕像，还有被拆除的模梦露·莲娜的雕像等等。 甚至还讲到了他们所在的这座会展中心：“比如这西雅图会展中心，外形很具有科幻的味道，利用天然光线的反射折射等远离营造一种光暗的鲜明对比。就和电影画面的光暗处理给影迷造成更强烈的画面冲击一样的道理。那其实都是现代雕塑的一种艺术表现。” 他的话能让他们几个人都不至于只听他一个人说。 林克倒是听懂了一些他的话，也了解了一些所谓的现代雕塑艺术。 他听过那些之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艺术，果然都是臆测出来的。 不过那不妨碍他对艺术的支持。普通人想支持艺术都没这个资格呢。 林克笑着说：“说起来，我的大女儿现在也喜欢玩一些雕塑，不过她主要是用石膏。” “你说的是汉娜？”安德烈笑着说。“我很早就听说过你的女儿。听说她的绘画天份非常出色。六岁开始就参加十六岁组别的绘画比赛，还取得了全美儿童青少年绘画比赛该年龄组别的一等奖。” 林克笑着点头说：“是的，她的绘画天份让我非常骄傲！而且她还非常努力。” “我看过她的画。事实上，我看过大多获奖者的画作。不得不说，汉斯先生，你让一些具有艺术天分的孩子有了一个表现自我的舞台。一个非常好的舞台。”安德烈恭维着说。“我想日后艺术界将会为此而感谢你。” 林克微微摇头说：“我只是觉得孩子们也应该有属于他们对世界的想象和幻想，并且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展现的地方。至于艺术，我只是门外汉。” “不，汉斯先生。艺术，生活无处不在。不管我们传统说的艺术，还是电视电影所表现的还是参加你举办的比赛的孩子们的画作、雕塑、雕或者是音乐表演，甚至是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是艺术。事实上，我认为，我们人类就是上帝创造的一种艺术。上帝创造了我们，让我们去创造艺术，感受艺术。我们应当让所有人都有更多的人接触到艺术。” 安德烈由此引出他的现代雕塑比赛想法：“汉斯先生，事实上，我正在筹办一个现代雕塑比赛，希望能吸引更多的年轻人接触和感受现代雕塑的美感。” “哦，那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比赛？如果合适，我想如果让那些参加儿童少年比赛的选手们接受更好的艺术氛围。” 林克既然愿意和他谈，就是有打算给对方一个机会。只不过这个机会，他也不能乱给。他可以支持艺术这东西，但也不是平白无故支持。 如果他要支持，那比赛必须要在福克斯举办。而且必须的档次必须要够，要不然对福克斯名气的提升起不到作用，他岂不是白干了。 不过这个安德烈·雅格到底有什么能耐，他也不能确定。很多事情不是嘴巴说得厉害就是厉害的。 安德烈·雅格也没有打蛇随棍上，只笑着说：“如果能有这个机会，那是最好不过了。” 弗伦听他们的话题好像结束了，笑着说：“林克，你除了《月瞳3》之外，还有其它电影的投资计划吗？” 林克摇头说：“暂时还发现有好的项目。你知道，我现在没办法自己拍摄电影。” 美国的电影行业规定制作、发行和放映三者分开。林克现在投资影片也是钻了空子，发行是西好莱坞传媒，放映是标志院线。而投资是他个人。就算好莱坞的人知道他违规了，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因为好莱坞的人也是那么干的。 只是他不能做得太过分，自己再成立一个制作公司。如果他那么做的话，说不定好莱坞就联合抵制他了。一个行业有一个行业的圈子，他再有钱也不可能让好莱坞臣服于他。再说好莱坞现在大抵上还是华尔街的天下。和他是有一些不太对盘的。 “吉姆正好有一个电影计划，也许你会感兴趣。” 林克在听说谢菲尔德是电影制片人就知道那应该是想要找他拉投资了。这会他笑着说：“不知道吉姆的电影计划是什么养？” 谢菲尔德笑着将自己的电影计划简单说了一下，最后说：“我们的电影制作预算是六千万，发行宣传预算是三千万。目前已经找到五千万美元的投资，弗伦计划投资一千万美元。目前已经有了六千万美元的投资。剩下三千万美元，我们还在寻找投资方。” 林克笑着杰西卡说：“亲爱的，我觉得这个故事听来不错。你觉得呢？” 杰西卡点头说：“这听起来是一个感人的故事，我觉得那应该会是非常不错的文艺片。” 林克想了一下，对谢菲尔德说：“吉姆，如果你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投资商，我想看看你们的详细计划。或许我可以投资一些。” 林克自然不是自己去评估一部电影是不是能赚钱。他没那个本事。他以往投资的电影项目都是经过莫里斯他们的评估，认为有票房大卖的潜质的，他才会投资。 至于之前那些电影都能赚钱，他认为一个是因为莫里斯他们这个团队进行了相对专业的评估，同时还有副衰神的存在。 副衰神基本不会出现，但是总会尽量让他减少损失。简单第说就是他的运气足够好，亏不了钱。 但他运气再怎么好，也是需要底子的。如果电影的底子不好，他运气好也不过是减少损失而已。而不能保证他不亏损。 林克投资电影，是想保持在好莱坞一定的影响力，赚钱到还是次要的。而他也不能随便投资电影。最好是能保持投资的电影都能大卖的神奇色彩。 所以，谢菲尔德的电影计划，林克需要莫里斯他们审核认可之后，他才能决定投资。 谢菲尔德和雅格的目的都达到了。他们又说了一会，就告辞离开了。 凯蒂不一会也离开了，她需要和好莱坞的圈子应酬。 林克等凯蒂离开后，才笑着问弗伦：“你计划在那个谢菲尔德的电影给凯蒂谋划一个角色？” 弗伦没有否认：“是的。所以我投资了一千万美元，希望能让凯蒂更有机会获得女主角角色。” 林克笑着说：“你既然认可那部电影，为什么不索性拿出四千万美元？” 弗伦也笑着说：“我虽然希望凯蒂有更多的机会。但是我更希望她作为女主角的电影是能卖座的。你知道，你的运气……在好莱坞都是非常出名的。” 林克失笑说：“那些话你也相信？” “虽然知道你肯定不是完全凭借运气，但我想那肯定也是其中一个因素。”弗伦笑着说。“而且有你投资的电影，电影通常会还没拍摄就能火起来。再说，你的宣传渠道也是非常广的。” 林克沉吟了一下，说：“我会让莫里斯他们评估。如果他们认为电影值得投资，我就投资。” 弗伦笑着举了一下杯子，说：“福克斯现在可是成为全美的焦点了。而且，你的媒体……你是怎么想的？” 林克知道他问的是，为什么让nwtv将那样的丑事广而告之。他压低声音说：“现任市长出了那样的事。自然不再适合当市长。” 弗伦点头，说：“那却是是大丑闻。” 一个小城市的市长能伤大媒体的头条，那却是不可能是小事了。 作为林克好的朋友之一，弗伦自然知道林克对福克斯的意图。也正是因为那样，弗伦才会将那个安德烈·雅格介绍给林克认识。他也认为福克斯现在依然还欠缺了名气。而林克希望福克斯有更大的名气。 举办艺术比赛，对于提高一个城市的名气自然有所帮助。特别是某种比赛出名了，举办城市会成为一个经常被提起的名字。比如维也纳。各种音乐比赛，就能让它成为音乐爱好者心中圣地 艺术比赛自然也是如此。 不管是什么艺术都会有特定的受众群体，只要那样的比赛规格足够高了，举办城市自然就跟着水涨船高。 不过弗伦也只是介绍一个人给林克认识而已，至于最后林克是否决定要投资，他不会再多言。 弗伦知道林克对福克斯的定位，知道现在林克对福克斯市长这个职位动了手脚，不由用只有林克和杰西卡听到的声音说：“林克，我觉得现在是支持一个对你友好的人当选市长。” 林克自然知道这一点。只是他手上没有合适的人选：“我正在物色人选。” “如果不是你在福克斯投资太多的话，我甚至会觉得你竞选是最合适的。”弗伦笑着说。“现在想象，你在过去几年，对福克斯的投资似乎很大。” “或许是用力过猛了。我大概也要收一收了。免得让人觉得我在福克斯的投资是应分的。” “我也觉得除非是有一个绝对支持你的市长，否则，你就不得不用交换的方式去建设福克斯。我感觉那样有点委屈了自己。当然，那只是我自己的感觉。” 林克笑了笑，带着无奈说：“绝对支持我？谈何容易？不过我会想办法的。” “对了，我的皮特基金计划资助一次‘重返光明’的慈善活动。专门为亚非拉贫穷国的白内障患者提供免费医疗服务。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参与？” 林克问：“需要多少资金？” “那将是一个为期五年的行动。资金当然是越多越好。” “算我一份，我会让莫里斯派人和你的基金接触。” “我汇合他们说的。” “另外，我还计划资助反对捕鲸的绿色组织一艘公务船，投资大概是六千万美元。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各自出一半的资金，新船的名字可以你来命名。” “反对捕鲸？”林克嘴角扯起一个讽刺的笑意。“谢谢了。” 目前世界上只有极个别的国家才会捕鲸，而且是以科学的名义进行的。绿色组织几乎每年都要和某个国家的捕鲸船斗智斗勇，但是那是国家行为，在公海上捕鲸，未必有多少的经济收益。 但是要让那个天生带着自卑的国家而言，捕鲸被视作是一种权力。如果他们的政府被迫同意不再捕鲸，政府会被该国的民粹主义者和既得利益方的抗议而失去选票。 “虽然我知道绿色组织的行动没有任何意义。虽然每年都会闹得很大，但被杀死的鲸鱼数量依然没有什么改变。但是这正是我想要的。”如果事情那不大，人们怎么会知道绿色组织有一艘船，而且那艘船是林克他们捐赠的。 弗伦也不看好绿色组织的行动。不过那不是他所需要关注的。他已经做了他想做的，而且他想得到的也得到了。 “听说绿色组织曾经像你发出过邀请，希望你能担任他们的特别理事。” “我倒是觉得他们需要一个提款机。” 弗伦哈哈笑着说：“也许那也是他们其中一个意图。” 因为林克将自己宣传成一个环境保护者，绿色组织确实向林克发出过邀请。邀请他担任名誉顾问和特别理事。那都是两个什么都不是的职务。 弗伦笑着说：“其实，我觉得你应该接受的。那样能让你多几个头衔。那对你的好处不小。” 弗伦觉得林克现在追求的，已经不是财富，而是名誉。名誉其实就是加在个人头上的光环形成的。每一个头衔都会影响这个人的名誉。而林克现在缺少的正是这个。 如果没有足够的名誉，首富这个名头，对林克未必全是好事。 第六七四章 竟敢耍花招 慈善酒会进行到晚上十点，不过林克和杰西卡没打算待到那个时候。他们夫妻在下午四点半就离场准备回家。 到了晚上，新闻已经播出这次酒会一共筹得多少善款。 捐钱最多的一百名，最末的一个不过是三百万美元。林克的四千万居榜首。但媒体就算提到了，也就是说一句：“此次募捐，林克·汉斯捐赠最多。” 然后就没有下面了。 反正所有人都觉得林克如果出场，捐款却不是最多那才不正常。 林克也不在意那些。 就连他的那些媒体也没有刻意报道这些事。反正这些数据都是有记录的。日后有人那慈善说林克，那些东西都会成为打脸道具。 对于没有媒体正确报道自己的善举，林克心情也不会因此有什么不愉快。 反而是福克斯又发生了一件让他不太愉快的事。 这天在还没到中午，杰西卡就从公司赶了回来。她在书房里找到林克，说：“福克斯被人盯上了。” “什么被盯上了？”林克在座位上站起来走出来问。“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们的市长先生，他宣布了一个未来五年福克斯发展项目规划，声称将邀请彼特汉姆公司投资开发福克斯新区。新区将能提供七千个家庭住所。并且开设一个商业区。彼特汉姆公司将投资五亿美元。”杰西卡眉头紧皱，说。“我觉得他这是想用这个项目转移市民的注意力。” 林克听到这事，冷笑说：“那么说来，市长先生是早想好办法了，只不过是现在才公布。” 他说着拉着妻子做下说：“不过他就算想要做那个项目，也要是市民同意。”他记得，福克斯的林地想要改变用途，必须要得到市民代表的同意。而市民代表中，有不少是倾向于对环境保护的。如果市民代表不能达成一致，那就还要市民投票决定。 杰西卡摇头说：“我是担心他们会提出某些承诺。那样的项目怎么也要一两年，承诺也许永远也不需要兑现。还有，我查到皮特汉姆公司是杜邦财团控制的。” 林克抿嘴想了一下，摇头笑说：“可是他们进入福克斯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一直对福克斯很淡定，是他在福克斯有利益，但是其他人却未必有。他现在也想不通杜邦财团进入福克斯要做什么新区能得到什么。 仅仅是为了赚钱？美国有太多的小城镇能赚钱。福克斯却未必。 “谁知道。或许皮特汉姆公司仅仅是想赚钱。现在福克斯发展起来了，吸引力比以往多了不少。尤其是这里的游客每年都在增加。福克斯每年新增的就业机会也不少。” “但福克斯的房产赚不了多少钱。” 虽然福克斯现在在医疗上、环境上还有物价方面都有一定吸引力，但是福克斯的房价不高。 “未必。”杰西卡摇头说。“地产都是炒作出来的。我觉得他们肯定有什么计划。但不管怎么说，如果让他们进入福克斯，总会对你产生影响。” 那倒也是！ 林克想了一下，说：“那就只好先将我们的计划也公布出去了。看福克斯的市民到底支持谁。”这样做，也许会因为市民转移了视线，而让迪克市长暂时摆脱性丑闻。但既然市长先生如此无视自己，林克自然也不会在让对方坐在那个位置上了。 就在林克夫妇谈论这件事时，迪克市长也在和人在谈这件事。 迪克市长年轻是十个颇为英俊的男人，现在年纪大了，男性魅力依然不弱。 而另外一个人却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白人男子。两人坐在迪克市长的办公室里喝着酒，谈着刚刚宣布没多久的项目。 “华莱士，我想知道你们大概什么时候会放出消息？你知道，如果不能让外面那些闹事的市民受到诱【4】惑，我未必能有和你们合作的机会。” “市长先生。你完全可以放心，只要你坚持不愿意辞职。没有人能将你从这个办公室里赶走。我们已经和你们的县委员谈好。他们暂时不会干涉这件事。只要我们能将这个项目定下来。市民们自然会为了这个项目顺利而安静下来。你的形象也会得到扭转。”被叫做华莱士的男子笑着说。“你会依然是为福克斯谋发展，为福克斯市民谋福利的好市长。” 虽然华莱士那么说，但迪克市长依然阴着脸。 这已经不仅仅是影响到他的市长职位。 这个职位他其实也没有多少留恋的。但是这事严重影响了他的名誉。如果他这时被赶下台，肯定是声名狼藉。 而且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他是必然要下台。他想着趁着这个最后的机会在福克斯城拿到“属于他”的好处。 至于为什么不是找林克，因为林克的媒体已经表明了态度：林克不喜欢他继续坐在市长这个位置上。 “但是，华莱士。我记得我说过，林克·汉斯对那片土地感兴趣。” “我们已经走先一步了，不是吗？我们的项目将能为福克斯市民带来更繁荣的商业。吸引更多的游客，并能为福克斯带来更多的就业机会。而我们的媒体会在这方面报道你的功绩。” 华莱士喝了一口酒，说：“等你卸任后，你的公司将可以用相对低廉的价格获得项目的20%的股份。” “其实我很奇怪你们为什么会对福克斯感兴趣！五亿美元的投资，不得不说那有点冒险。” 华莱士笑着说：“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至于公司的目标，我真的不是很清楚。” 他们正说着，市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迪克走过去开了门，那不再是他之前那个偷情的助理，而是他的秘书。 他的秘书说：“市长先生，中脊家园公司发表声明声称希望能参与福克斯新区项目。他们希望投资八亿美元设立一个新的居民区，以及一个高科技创业园区。” “你说什么？” 秘书再次说：“中脊家园公司提出参与新区项目的意向。” 中脊家园公司，正是林克所有的地产开发公司。这家公司提出参与项目，其实就是林克提出来了。 迪克市长想到林克会对这个项目做出反应，但他绝对没想到林克的反应得那么快。他才刚宣布这个项目，林克就直接宣布了属于自己的项目。 他对秘书说：“我知道了。”他说着就关上了门。 他回头脸上一下阴沉了下来，对华莱士说：“我想你也听到了。我们的计划要毁了。” 华莱士脸上也没了刚才的运筹帷幄。他之前听迪克说林克对新区项目很感兴趣，还以为林克只是有一个想法。但是听听刚才市长秘书说的。林克的计划不仅是一个居住区，还有一个高科技创业园区。 而华莱士这边的计划是什么？一个商业区，一个度假村，还有几个居民社区。 而且度假村的方案他还没打算立即提出来，那本来是想等着林克提出自己的新城区计划时再披露出来。可是林克在这个项目上的计划比他们的更加高明。 福克斯虽然常年多雨。但是空气清新。对创业这来说，投资环境也相当不错，对于很多高科技创业者来说，这里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创业园区能不能真的弄出来还说不定。 通常来说，创业园是要有减税后者免税优惠的。如果没有这个优惠，就算叫做创业园也没人会来。 华莱士皱眉说：“我不记得福克斯有申请免税园区的计划。” “但是林克·汉斯有办法申请。” 迪克市长对林克这突然的一击弄得有些无力。 福克斯如果能申请到创业园区，那对那些年轻的创业者来说是非常有吸引力的。福克斯的消费水平因为林克和贝尼汉斯集团总部的存在，福克斯的很多方面的消费水平在美国都是相当低的。也就是很多东西都便宜。 按照林克之前在福克斯开发新区的经验来开，林克根本就不在意在那个项目中赚钱。他也许依然像之前两次那样，只要收回成本就好。 如果是那样的话，低房租、低消费。在网络发达的时代，这样的小城镇还真的很适合某些行业的创业。 迪克对华莱士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华莱士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修改计划，那不是他能做的事。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在同等条件下，福克斯人肯定会优先选择林克·汉斯。 他们之前想的快刀斩乱麻的计划，已经行不通。 第六七五章 能不能当选？ “虽然汉斯先生的计划听起来非常好。但我们应该考虑成功申请到免税政策的难度。这是一个无法规避的问题。如果无法获得免税政策，创业园计划就不得不流产。所以我认为度假村计划更符合福克斯的实际。有了度假村，福克斯可以吸引更多的中产阶层在我们这里度假或者定居，这对我们福克斯的商业发展会有很大的帮助。” 迪克市长再次公开表态，几乎是明确要拒绝林克的新区设计规划。 林克得到这消息后，只是轻笑一下，摇了摇头。 第二天他带着孩子出现在福克斯街头。一群记者几乎马上围住他。 采访中，记者不免会问道他对迪克市长的丑闻有什么看法。 林克之前极少对政治或者政事发表什么看法的。但是这次他却笑着说：“我认为福克斯的市长不应该是一个道德有亏的人。福克斯是一个旅游城市。市长是福克斯的形象代表。迪克先生明显已经不适合担任福克斯市长一职。很多市民也用游行抗议做出了选择。作为普通市民，我希望迪克市长为了福克斯的形象，尽快主动辞职。让福克斯恢复往日的安宁，” 林克说自己是“普通市民”，这话说出去都要被人吐口水，还要狠狠“呸”一声。 以前是他从不表态，但是这次他接受采访是亲口说出市长迪克应该主动辞职。以他的体量，他的表态当然会很引人注意。 附近关注着的福克斯市民听到他这话，朝他大喊说：“林克，说得没错。那家伙就应该主动下台。” 林克想那边挥手说：“很高兴我们意见能第一次达成一致，巴特！” “是的，这次我们是一伙的！”那个叫巴特的市民哈哈大笑说。“当然，我也觉得你的计划更有利于福克斯。这次我支持你。” “谢谢，不过我没打算竞选市长！” 结果这次采访他的部分媒体用了一个非常引人瞩目的标题：《林克·汉斯有意竞选福克斯市长职务？》。 迪克这边很快做出了反应，他接受记者采访时拒绝回答关于性丑闻的问题。但针对林克的表态，迪克却做出相当强硬的姿态：“我非常尊重汉斯先生。所以也希望他能尊重我。在我的任期结束之前，我不会考虑主动辞职。我需要为支持我的选民负责，并且避免福克斯走进岔道。” 迪克要为支持他的选民负责。媒体确实拍到了几张游行支持他的市民，照片上看着人数挺多的。但是实际上比要求他下台的游行示威人数要少得多。 而且媒体也做了一个数据调查：“据我们在街头随机采访了一百零九个人中，有一百零一个希望迪克市长尽快主动辞职。” 不过有些媒体引用了迪克的话：“迪克市长表示：林克·汉斯要求他辞职，是因为市长先生反对他的创业园计划。市长先生坚信那是一条错误的道路。” 很快这件事华州的一些相关人也做出了自己的表态。前福克斯市长，坎普对记者说：“据我所了解的情况，迪克市长已经失去了福克斯市民的信任和支持。事实上，我已经接到不少于两百个福克斯市民打来的电话，他们要求我在州议院提交弹劾迪克市长的议案，我正在考虑其必要性。” 华州州长也在一次活动中接受采访时被问到关于福克斯市长的问题。那是一个政治正确的问题，州长先生虽然不太清楚其中的厉害，但他还是做出了一个不利于迪克的态度：“一个政府官员，一旦失去市民的信任，应当考虑辞职。那对所有人都好。” 但是迪克却任你东西南北风，他自岿然不动。迪克不仅没有辞职，相反还活动频繁。比如去县政府。 林克很快知道迪克忘县政府跑的目的。 迪克竟然是想避开福克斯居民，直接想县政府申请开发土地。 杰西卡得知这件事后，一开始很是惊讶，不过一想迪克现在已经基本不可能在坐在市长职位上。那市长先生不顾市民的意见也就丝毫不奇怪了。不过那些县委员敢罔顾福克斯市民的意见吗？ 林克轻笑说：“当然有可能。他们本就不需要考虑市民的同意。只要是福克斯市长和市民代表同意的就可以。” 杰西卡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你是说，市民代表也被收买了？”那些市民代表也是各个社区选举出来的。 “谁知道，有可能是被蒙蔽了，也有可能像是你说的，是被收买了。” “我想这有必要查清楚。” 林克点头说：“确实应该查清楚。” 在福克斯，林克要查一件事，是很容易的。很快他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市民代表并没有被收买。迪克是利用了福克斯市长工作守则中一条特别条例。 这是一条坎普时期制定的条例，因为当年不少福克斯的是市民代表要外出谋生，市长未必能随时召集到他们开会。 这个特别条例规定：在市长召集市民代表开会，市民代表与会人数不超过三分之一时，市长有权做出不会危害到福克斯市民切身利益的决策。 而那个项目似乎好像不会危害福克斯市民利益的。因为那片土地不属于任何一个福克斯市民的。 这个“切身利益”是模棱两可的表达。结果就被迪克给利用了。 迪克先是在工作日召集代表开会。结果代表们根本就不甩他。而且代表们似乎也忘记了还有这么一条市长条例。 迪克做完了“程序”之后，就在土地使用方案签字。然后送去申请。 县长和县委员倒是被收买了。 所以在林克被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那片土地的使用申请已经被通过批准了。 林克这次真的挺佩服这个迪克市长的。只是这位迪克市长难道是真的以为福克斯是他一手遮天的不成？ 他林克·汉斯都不敢那么想啊。 他叫来泰格。 “老板！” “将这个资料给市民代表送去。”林克想了一下，说。“不要让他们知道是我。” 泰格点头说：“好，我马上去。” 第二天，福克斯再次发生大事，福克斯市民在没有申请游行许可的前提下，连夜在福克斯市政厅附近集会，十四个市民代表向市民公开迪克的所作所为：“我们的市长，他为了能在被迫下台之前在福克斯赚上一笔，联合其他公司出卖我们整个福克斯，出卖我们福克斯所有市民的利益……” 这件事闹得太大。加上有足够的证据，迪克市长涉嫌渎职罪被警方带走。 这下迪克是不可能再赖在市长办公室了。迪克在被保释后，终于放弃他的图谋，宣布主动辞职。 因为出了这件事，皮特汉姆公司否认了和迪克有同谋，并且宣布无限期终止谋求在福克斯兴建新区合作项目的计划，想以此证明自己的青白。 迪克辞职，让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但到底是马上进行选举，还是由某个人人接替又成了福克斯另外一个令人关注的话题。 十四个市民代表在迪克辞职之后，第一时间进行了讨论。市民代表们最后投票决定近期举行市长选举，在市长选出来之前，由他们共同履行市长职责。 而市长选举投票定在一个半月之后。 有意竞选的人可以在二月二十日到二十八日之间，向由十四名市民代表和十六名市民组成的选举委员会递交竞选申请。投票日定在三月十五日。 这次选举出来的市长任期将会有两年零八个月。 林克以为这次选举和自己无关的。 但是，二月二十六日，杰西卡在进了被窝之后突然跟他说：“亲爱的，你觉得我竞选福克斯市长能不能当选？” 林克的手本来都贼兮兮地伸向她睡衣衣襟了，听到她这话，手不自主改道伸向她的额头。 “我很清醒。我是认真的！”杰西卡将他的手从自己的额头上拿下握在手里，很认真地说。“最近我想了很多，公司其实已经远远超过我开始时的想象。我从没想过它能在自己手中成为跨国公司。我曾经想过，也许爸爸的研究有了突破之后就会有风投投资。我们会最终会被赶出决策层。那个时候我想着，只要爸爸的研究能世人所接受，那就什么都无所谓了。而且，就算我被赶出公司，也肯定会拿到一笔钱。然后我可以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说，贝尼汉斯公司，其实不是你最在乎的？” 杰西卡笑着将自己整个人埋在他胸口，说：“自从公司名称改称‘贝尼汉斯’，它就是我的最爱的东西之一。因为，它让我觉得我们是连在一起的。” 林克搂住她，让她脑袋离开自己胸口。他也很认真地看着她说：“其实你没必要考虑那些东西？” “我考虑过了。贝尼汉斯公司有没有我，不会有什么不同。我想，我可以在其他方面帮助你。而且，也许做了福克斯的市长我会有更多时间陪孩子。” 第六七六章 贝尼斯市长 杰西卡决定参加福克斯市长竞选，不仅让林克很意外。 当她对外宣布辞去贝尼汉斯集团总裁一职参加竞选时，全世界都认为她是在开玩笑。 福克斯又不是像纽约或者洛杉矶那样的大城市，她一个几百亿美元身价的跨国集团总裁竟然去竞选市长。那不是开玩笑还能是什么？ 不过，在她宣布参选的第二天，贝尼汉斯集团官网就发出通告：集团董事会同意杰西卡·贝尼斯女士的辞职。并决定有林克·汉斯先生担任集团总裁职务。 记者还拍摄到杰西卡向福克斯市长竞选委员会递交竞选候选人资格申请。这时，外界才相信，杰西卡竟然真的要参加一个人口不到两万人口的小城市的市长竞选。 很快，媒体又马上有质疑是林克要求杰西卡参选的，说他专制…… 不过杰西卡在获得递交候选人资格后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我的丈夫支持我的决定。参选福克斯市长，是我经过慎重考虑后做出的正确决定。至于说是林克要求我参选的，那只是一个笑话，事实上，他一开始并不希望我参选。” 和她一起露面的林克在回答同样的问题时笑着说：“事实上，我希望杰西卡有更多的时间陪伴我和孩子们，可是我知道自己不能那么自私。当然，孩子们听说他们的妈妈想要当市长也很支持。我几个孩子，都希望想投杰西卡一票，我正在为此烦恼。” 这次报名参选的候选人本来有六个。但是有两个听说杰西卡也参选了，在获得候选资格后，又马上宣布退出选举。 那是两个妇女。 她们对退出选举的理由是：“我们参选的理由是希望让福克斯出现女市长，现在杰西卡参选了。我们必须承认比我们更有能力，而且我们相信她是一个正直的人。她比我们更有当选的可能。我们不想分散女选民的选票。是的，我们希望杰西卡能在选举中胜出。我们相信她能为管理好福克斯，并且为福克斯带来繁荣。” 不得不说，不同的候选人参选的理由各有不同，而且都有一定的奇葩。 另外三名候选人在接受采访时，也表示希望杰西卡能获胜。 一个将一脸大胡子编成辫子的壮汉候选人说：“我参选是希望更多人认识到我胡子的魅力。参选能让我得到更多的展示机会。不过，我会将选票投给杰西卡。” 福克斯只是一个小城镇，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安排太多的竞选活动，所以候选委员会安排四个候选人一起参加了几次竞选演讲。 让杰西卡哭笑不得的是，好像只有她准备的演讲才是关于怎么管理福克斯的。其他都是在讲述自己对感兴趣的东西的理念。 在这种情况下。杰西卡在第一次投票后，就直接以88%的得票率当选福克斯新一任的市长。 因为市长职位空缺，在选票结果宣布后的第二天，杰西卡就要开始上任。 林克看杰西卡穿上一套黑色的西装套裙照着镜子，便笑着走过去说：“市长女士，我想你肯定是人类有史以来最漂亮的市长。”他说着将一个蓝宝石胸夹夹到她白色衬衫的胸襟上。 杰西卡这身的打扮少了一些抚媚，多了几分干练和严肃。 她转身双手环住丈夫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热吻，说：“人类历史上最漂亮的市长，是你的妻子！” 林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说：“我们该出发了。我想孩子们一定很期待看到你接受市民欢呼的场景。他们一定等急了。” “还欢呼呢！我觉得市民都去上班了。他们好像对我当选根本就没有一丝意外。” 杰西卡当选福克斯市长，最高兴的似乎是孩子们。他们在客厅里早穿好了漂亮衣服。林克两个儿子，艾伦穿着一身黑色的小西装衬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还戴了个红色的小领结。而埃文则是一身白色，他正拉着最小那个不知道嘀咕着什么。 汉娜穿上了她最喜欢的那套绯红色印花公主裙。脚下蹬着一双黑色的小皮鞋。凯特琳穿的是一套白色及膝娃娃裙，看样子她还穿上了白色的保暖裤。 林克和杰西卡来到客厅，笑着说：“我们出发了！” 伊莎贝尔见到他们，就挣脱哥哥的手向杰西卡冲过来。他们一家七口，只需要一辆齐柏林就可以。艾伦很有大哥的范儿，小心地一手档主车门顶部，让汉娜上车，然后又帮凯特琳上了车，他回头看着埃文：“埃文，我们上车了。” 埃文摇头，说：“伊莎贝尔先上！” 杰西卡笑着将小女儿放上车。埃文才跳上车，然后坐在妹妹身边。林克看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小子妹控程度越来越重。 林克等艾伦上车，又护着妻子上车后自己才上了车。 他才上车，就听到埃文在哄着伊莎贝尔：“伊莎贝尔，我抱着你。这样就不会摔倒了。”他说着吃力地要将妹妹抱到自己腿上坐。 虽然是在自己家里，但路上难免会遇到突然从树林里出来的鹿什么的。林克伸手将小女儿抱到自己腿上坐好。 埃文唯独对这个会和自己抢妹妹的爹地没办法。特别是妹妹还特喜欢粘着爹地。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嘟着嘴对坐在林克身边的艾伦说：“艾伦，我们可以换位置吗？” 这小家伙也懂得想得到别人的东西要和别人商量了。 艾伦已经十二岁了，当然知道这个弟弟是想坐在伊莎贝尔身边。他笑着弓着身站起来说：“好，我们换座位。”他已经长到一米四几了。 埃文依然嘟着嘴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一屁股坐在林克身边，才坐下就伸手拉住伊莎贝尔的手对林克说：“爹地，你要保护好伊莎贝尔！” 林克伸手拍拍他的脑袋，说：“爹地当然会的！”这小子现在是自大到觉得只有他能保护他妹妹了？ 泰格回头问了林克，得到许可后才开动了车子。 福克斯只是小城市，不过今天是福克斯新任市长就任仪式。街道两旁如同是过节一样插满了彩旗和美国国旗。当然这也是市民代表们做出的决定。因为，他们发现这是一次很好的展示福克斯的机会——有远超他们想象的记者和游客来参加新市长就职仪式。 待林克一家的车子来到市政厅时，市政厅外的院子里已经满是人，有很多是福克斯市民，也有不少是游客。当然，记者也不少。 齐柏林停在市政厅前的路边，杰西卡首先下了车，她才出来，在市政厅前的市民就的欢呼声震天，不少人举着因着她头像的牌子高呼她的名字。 林克可以发誓，那不是他花钱买来的人。 杰西卡朝着支持者挥手致意。又和林克一起将孩子抱下车，然后才和林克一人牵着两个孩子，走向市政厅。艾伦是最大的孩子，所以他跟在跟在杰西卡身后走在林克面前。林克身后是泰格，左右是另外两名保镖。 他们一家走到人群面前，市民自动分开道路。有人喊着：“杰西卡，你能行的，我投了你的票！” 还有人开完笑着大喊：“杰西卡，谢谢你让我们有一个漂亮的市长。” 杰西卡手里牵着孩子，只能是脸上带笑口中道谢，点头致意。 还好这些市民只是喊着口号支持，没有太过疯狂。就算是那些记者也没有堵住路，让林克一家顺利走到市政厅面前面。 十四个市民代表已经等在那里。杰西卡要进行宣誓就职仪式。 仪式固定，誓词也是跟着念的。这个仪式很快就完成了。在一阵欢呼声中，市民代表宣布杰西卡成为福克斯市长。 然后就是杰西卡发表就职演说了：“谢谢，谢谢所有信任并支持我的所有市民。我很高兴能成为福克斯的市长，很高兴能有机会为福克斯所有市民服务。今天到场的记者朋友很多，这是一个小小的证明，证明你们选择我是正确的。”她说道这里伸出手掌朝记者们，笑说。“我的就职典礼又让福克斯的名声提升了一点点。” 等市民的笑声暂歇之后，她才继续完成了自己的就职演说。 第六七七章 孵化计划 既然有那么多的记者采访杰西卡的就职仪式，自然是要给他们一点采访时间的。 杰西卡在再三感谢支持者中，结束了自己的就职演讲。马上就有记者提出采访要求。 杰西卡看市民代表没意见，就同意给记者十分钟的采访时间。 她点的第一个记者提出的问题就非常尖锐：“贝尼斯市长，外界传言，你参加市长竞选是为了推行汉斯先生的创业园项目。你上任后，会如同外界想象的那样在短时间内通过汉斯先生提出来的计划吗？” 杰西卡笑着说：“任何对福克斯有重大影响的项目，我都先会与市民代表讨论并公告所有市民。最后通过市民代表表决后才能做出决定。所以，你这个问题我暂时无法回答。” 十分钟采访后，杰西卡的就职仪式结束。记者提出要求给林克一家人照个合影。 杰西卡想了一下，又看向林克。 林克微微点了点头。 他家几个孩子，早已经被拍了不知道多少的照片了。有记者拍的，也有游客拍的。其中汉娜的最多。有时候她还会摆出姿势供游客拍照，甚至是和提出要求合照的游客合照。 在这方面，林克也没有将孩子特地保护得非常严密。反正那些照片大都是孩子们上学和放学时的照片。也没有什么可以让记者炒作的。 而且林克觉得自己经常陪在孩子身边的，孩子也不会因为那些媒体报道在心理上会出现什么不好的变化。就算有，他也能及时教育。 从小曝光，说不定还能锻炼孩子的心智呢。 现在看来几个孩子都没有让他失望。 林克和杰西卡站在一起。艾伦站在林克身边，埃文站在艾伦边上。杰西卡那边先是汉娜，然后是凯特琳，伊莎贝尔则被林克抱在怀里。 不过很多人都看到在拍照的时候，伊莎贝尔一双小胖手捂住了眼睛，偏偏小手叉开一个大大的缝偷看。 而边上的埃文嘟着嘴扭头看着被林克抱在怀里的伊莎贝尔。 林克一家的合影让看到的市民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林克那几个孩子福克斯的市民都知道。特别是已经上学的几个，不少市民的孩子和他们是同学或者是朋友。对林克这几个孩子，福克斯市民更多是喜欢。 杰西卡的就职仪式结束后，市民们也就散了。林克很快也带着孩子们回家。而杰西卡要和那些市民代表交接工作。 林克现在是贝尼汉斯集团的总裁兼董事长，他去公司上班也是要带着伊莎贝尔，同时还带上照顾孩子的海默女士。不过再过半年，他的小女儿也能上幼儿园了。 杰西卡很快就完成了市长的工作交接。 事实上，福克斯市长的工作也没有多少。一个不足两万人的小城市而已，能有什么市政工作？ 这天林克下班带着孩子们回到家后没多久，杰西卡也下班回来了。一个白天没见到妈妈的伊莎贝尔马上从林克怀里转投妈咪的怀抱。 杰西卡哄得女儿高兴了，让她去和哥哥姐姐们玩。 她才说：“你的计划是不是该提出申请了。” 林克想了一下说：“会不会太急了点？” 杰西卡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她笑着说：“是那些市民代表让我问的。我觉得他们比你还急着实施那样的项目。” 林克想了想说：“我让中脊家园明天正式想市政府提交申请。” “好。那我接到申请后，会尽快和市民代表商讨你的方案。如果他们没有太大的意见，经过公示期，市政府就会马上向州政府提交免税或者减税申请。” 林克点头说：“只要项目通过了。汉斯基金方面会加大对福克斯医疗体系的捐赠。另外，我会资助那个安德烈·雅格的艺术比赛。” “你那个体育馆项目，就能让市政府同意这个项目。” 林克的体育馆项目可不是仅仅是一个工程，还是一个为了举办未来儿童少年运动会的场地。那给福克斯打来的经济收益和名誉都是不可估量的。市民代表不可能不同意。 就算是州议会也不会不同意。 林克笑着说：“最近我还想到一个问题。” “是什么？” “我觉得福克斯完全可以建一个大学。” “大学？”杰西卡觉得林克真敢想。现在建立大学，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大学的名气很重要，而且不是钱能马上买来的。没有名气，就根本招不到生源。“那你想要建什么样的大学？” 林克笑着说：“这个念头是在世界抗癌日酒会上和安德烈·雅格交谈是想到的，只不过我一直没有下定决心。既然你现在成为福克斯市长了。我想这个计划也完全可以实施。你觉得在福克斯成立一个艺术学院怎么样。我们可以设立附属中学，邀请最好的教师，给那些艺术比赛中的优胜者一个免费入学的名额？” “仅仅是艺术专业？” “想要出名，必须有一个突出的学科。其它学科，我们以后再做打算，我们可以依托这个学院招收各种艺术类的学生。绘画、音乐、雕塑，甚至是表演、摄影。并且因此为基础，举办专业的艺术比赛。” “可是没有名气，很难招收到有天分的学生。” “我们免费，或者减免部分学费！”林克笑着说。“钱不是问题。” 杰西卡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想建立一个完全属于你的私立大学？” “没错。” 医疗体系、教育体系，还有创业园，如果这三个项目都能成功，那福克斯也许以后也是一个小城市，但会成为一个让人瞩目的小城市。 福克斯市长，没有连任次数的限制，他完全可以让杰西卡一直连任下去。那福克斯每一个发展脚印，都会烙下他们夫妇的印记。福克斯的名誉越高，他和杰西卡的名誉就越好。 “你高兴就好！”杰西卡在嘴边亲了一下说。“我支持你的决定。不过创业园的免税政策申请难度不小。或许我们可以找一下那些州议员。” “我已经和坎普打过招呼。他正在联络那些州议员。等时机成熟后，你们在提出申请，应该更容易过一些。” 杰西卡想了一下，说：“也许我们可以做的更加主动一些。” “比如？” “让斯特鲁斯在福克斯设立一个软件研发中心。我想那能吸引不少it创业者来创业。” 林克哈哈笑着搂住她亲了一下，说：“这是一个好主意。” 斯特鲁斯现在是全球最有名，而且销售额最高的手机品牌。斯特鲁斯系统也是目前世界应用最广的系统。现在的那些it创业者，更多是选择开发能在手机上应用的软件。如果斯特鲁斯能在福克斯设立一个软件开发中心，对美国那些想要做it创业的人来说，是不小的吸引力。 有了这个条件，州政府也许能更容易通过福克斯的免税申请。只要州政府通过了，联邦政府那边反而更加容易通过。 创业园，就是一个企业孵化器。如果进驻一百家创业企业，能有一家发展起来，那对福克斯都有很大的好处。 第六七八章 勋章？那及得上画重要？ 因着林克在福克斯的计划，林克需要一个团队为自己规划。 林克自己就有那样的团队。之前玛莎留下的团队基础，如今在莫里斯手里规模变得更加大。之前还只是资产管理团队，如今已经是负责为林克策划、评估和审核所有经营计划的团队。 这个团队的领导者就是莫里斯和米勒。两人都能依然在为林克服务。 不得不说玛莎的眼光非常好。她招募的四个人如今都已经成为林克的左膀右臂。 凯特琳目前帮林克经营这西好莱坞传媒集团。该集团已经将业务拓展到全美，发行着数个杂志和两份报纸，经营了一个网站，和一个娱乐公司，还有一条独立院线。 而迪尔则是在将贝尼汉斯集团在亚洲的业务做的有声有色。他甚至在香江结婚，大有不再回美国的架势。 玛莎本人更加是将斯特鲁斯公司发展成全球最著名，营业额最高的移动通讯设备生产商。 看起来，莫里斯和米勒似乎是最差的两个。但是他们两人为林克管理这数百美元的资产。自己本身也是亿万富翁。特别是两人联合管理的汉斯基金，让他们在全世界都是备受尊重的人。 而林克另外两个助手也是玛莎推荐的，一个是管理着林克另外一个传媒集团的阿曼达，另外一个是帮林克收购了大量优质资产的斯纳通。 在书房里，听着莫里斯和米勒汇报，林克不由想到玛莎很快就可能要和卡里克结婚了。玛莎结婚后，她离开斯特鲁斯的日子也就进入了倒计时。他现在还在苦恼找谁来替代。 莫里斯和米勒被林克召来奥泽特，他们的团队要为林克制定一个发展福克斯的最合理的规划。 林克听完莫里斯两人的汇报，笑着说：“你们对福克斯的了解也许已经超过我了。”他夸奖过后，说。“既然你们对福克斯那么了解，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帮我制定一个最优化的方案。” 莫里斯说：“我们的团队很专业，如果在某些方面有欠缺，我们也可以临时邀请该方面的专家为我们提供帮助。” 米勒也说：“我们会根据你提出的要求，制定最高效的投资预算方案。” 林克点头说：“我相信你们能做到。不过，福克斯的发展对于我来说，意义不亚于贝尼汉斯集团的发展。所以在预算方面，你们稍稍放松一些也无关要紧。我要最好的效果。” “我们明白了。我们会尽快做出让你满意的规划。”莫里斯表态说。“老板，对于你的计划，我有一个建议。” “你说！” “既然你要建创业园，我建议你能设立一个创业基金。这个基金的资助我建议是有偿的，就像是风投一样。不过我们可以比风投要求更少的利益。” 林克考虑了一下，说：“你这个建议不错，你先做一个规划给我。” “好的！” 莫里斯最后拿出一个两个信封，笑着说：“老板，这时坦桑尼亚大【3】使【3】馆送来的邀请函和信。” 林克接过，发现信封都已经打开了：“邀请我？为什么？” “事实上，这时我们来之前收到的。是邀请汉斯基金的！”莫里斯笑着说。“坦桑尼亚连续两年粮食丰收，就算去年下半年东非各国严重旱灾，但坦桑尼亚粮食产量依然保持稳定。他们要为帮助他们发展经济的个人和组织发放友谊勋章。我们汉斯基金是其中一个。据说非洲贝尼汉斯公司也在其中。” 林克代开其中一个信封，发现里面是一封来自坦桑尼亚政府的感谢信。里面的内容就是感谢汉斯基金在帮助该国推广农业技术上提供的资金帮助。并且邀请汉斯基金出席他们在四月二十六日的国庆典礼。届时，该国总统将会为汉斯基金颁发国际友谊勋章。 在信的最后，还说明这枚勋章是该国专门为感谢为该国经济提供过有力帮助的外国任何组织而设立的，。 另外一个信封里自然就是邀请函。 他看过之后，笑着说：“你们觉得我应该去？” 莫里斯说：“我个人建议你去。毕竟老板你才是汉斯基金的所有人。这虽然只是一个非洲国家颁发的勋章，在美国没有太大的影响力。但是在国际上还是会有很大的好处的。” 林克将信封装好，说：“你代表我去就行。”没有指明是邀请他的，他去了反而徒增笑话。再说，汉斯基金的名誉就是他的名誉，根本没必要他亲自出席。 莫里斯也没再多说：“好的。” 莫里斯和米勒办完事就离开了。 杰西卡回来时竟然也带回来两个信封交给林克。 林克笑着说：“这是什么？” “艾丽莎要在伦敦老市政厅举办她的个人画展。展出的画中有几幅是汉娜的。她发来邀请函，邀请汉娜和我们出席画展开幕式。” 艾丽莎依然是居住在奥泽特农场，甚至她找来了不少的艺术家朋友来奥泽特一起居住。往年里的冬天和春天，艾丽莎都会和她的朋友离开去周游世界寻找灵感。不过今年她是去欧洲筹备她的画展。 她这次画展竟然能在伦敦老市政厅展出，这规格可真是够高了。 林克饶有兴致地看完信，看到听说汉娜的几幅画作深得英国的画家好评，所以这次也一起展出。 他脸上露出一丝骄傲的微笑，说：“看来汉娜的绘画水平比我们想象中要高一些。” 杰西卡点头说：“绘画我真的不懂，不过至少汉娜画的选票可以乱真。” 林克听她提起这件事，也不由失笑：“我也不知道她竟然能画成那样的。以前她的油画，看着总是有点抽象的。” 在杰西卡竞选市长时，几个孩子没有选票，结果汉娜自己画了五章。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是油画。在投票的那天，林克还专门带了一个小箱子，让几个孩子将他们的“选票”投到那个小箱子里。 杰西卡笑着说：“那说明她的基础很扎实。不过，你要去吗？”她刚就任市长没多久，肯定是去不了的。 林克想都没想，说：“当然要去！虽然不是汉娜自己的画展，但这是她的画第一次在美国之外展出，这是值得怀念的第一次。” 杰西卡点头说：“我想她一定会很高兴看到自己的画能在英国展出。画展在下周六开幕，我们需要给汉娜请假吗？” “给她请一天假吧。我打算带她去拜祭黛安。去年我们没去。” “那到时候我们就帮她请一天假。” “汉娜知道了吗？” “我听威廉说她去湖边画画了，所以没去打扰她。” 林克笑着说：“那我们等她回来后再给她一个惊喜。” 汉娜看到邀请函果然很惊喜。汉娜从小比较文静，加上从小学画画，整个人有一种非常安谧的气质，但是拿到邀请函和艾丽莎的信之后，她又蹦又跳。 兴奋完了，她才涨红脸问林克：“爹地，我可以去吗？我很想去！” 林克已经很久没看到这个女儿笑的这么笑的这么肆意了。他摸摸她的头，说：“当然可以。我们会给你请一天假，然后爹地陪你去！” 凯特琳瞪大眼睛问：“爹地，你和汉娜要去哪里？”她从都没见过汉娜这么高兴过。她觉得能让汉娜那么高兴的，肯定是很好玩的地方。“我也可以一起去吗？” 林克笑着说：“我们要去伦敦。汉娜的画要展出给所有人看。” “伦敦？”凯特琳想了一下，问。“是英国的首都吗？” “是的，你要去吗？” “妈咪也一起去吗？” 杰西卡在一边说：“妈咪还有工作，所以不能一起去。凯特琳想去的话，可以和爹地一起去。”杰西卡也希望孩子们能有更多的机会到国外看看。 “那么，要去多久？” 凯特琳记得以前离开美国，都是去好久的。 “我们计划下周五出发，下下个周日回来。” 凯特琳犹豫了一下，摇头说：“是三天吗？那我要留下来陪妈咪！” 杰西卡咯咯笑着抱住女儿在她脸上两边连着亲了好几口说：“最爱凯特琳了！” 林克又笑着问其他几个孩子要不要一起去。艾伦已经长大了，知道父亲和妹妹不是去玩的，摇头说：“我就不去了。” “不去！”埃文立马拒绝了，马上又补充说。“伊莎贝尔也不去！” 于是，经过“家庭会议”后，最后只有林克和汉娜一起去伦敦。不过林克计划在去伦敦之前，先去一趟柏林。 在去之前，他就要为他的私人飞机定好起降时间。那可是787，不是普通机场能起降的。只能使用国际标准的机场。那样的机场不是说他随时起降的。 第六七九章 不懂装懂 在柏林郊外的一处公墓里，一座墓前立着一男一女，和一个女孩。 三人都没说话，就那么静立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男人蹲下，搂着女孩说：“黛安。汉娜很好。她很健康，而且很聪明！明天，我和她去伦敦老市政厅。在那里，有汉娜的几幅画展出。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女儿的！” 男人自然是林克。以往，他每年在带汉娜来一趟的这里。但是去年因为汉娜的身体原因没有来。这次带着汉娜来欧洲了，就带着汉娜一起来拜祭。 他对汉娜说：“跟你妈妈道别，我们明年再来。” 汉娜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低声说：“妈妈，我和爹地以后再来看你！妈妈，我爱你！” 林克站起来，拉着她向身后的女人说：“安尼玛丽，谢谢你照料这里！” 黛安的墓被打理得很好。黛娜的母亲甚至比黛安更早去世，汉娜是黛安唯一在世的亲人。如果汉娜知道自己妈妈安息之地都没能照顾好，肯定会很伤心。 安尼玛丽·斯奈德微笑说：“林克，我说过。黛安是我最好的朋友！” “虽然是那样，我和汉娜都必须感谢你！” “好吧！我接受你的谢意！” 三人一路来到公墓外的停车场。安尼玛丽·斯奈德自己有开车来。林克目送她的车子离开后，才走向自己的车。那是他空运过来的齐柏林。 当林克的车子来到订好的酒店时，他刚下车，就被一群记者围住了：“汉斯先生，你这次来德国会和科尔总理会面吗？你们会谈到什么议题？” “汉斯先生，请问汉斯基金有计划在德国兴建廉租公寓吗？” “汉斯先生……” 林克举起手说：“先生们女士们，我们这样堵住酒店的大门恐怕不是太好，也许我们可以找个合适的地方，我可以有十分钟接受你们的的提问。” 刚才他从机场出发时就被记者跟踪了，不过当后面跟踪的车子发现他是要去公墓之后就陆续放弃了跟踪。 这些记者能调查到林克住在这家酒店，恐怕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既然这些记者在刚才给他面子，他也可以给他们一点面子。 酒店的大堂经理已经接到消息，匆匆赶来带着林克来到一个贵宾休息间，让他接待记者采访。 记者再次提出了刚才在门口提出的几个问题。 林克回答说：“我这次来德国，完全是因为私人事务。所以没有和德国官员会面的计划。” “廉租公寓，是为经济暂时困难的人群设立的。目的是帮助他们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据我所知，德国虽然是富国，但也有需要帮助的人群。如果德国政府不反对，汉斯基金不会排除日后在德国设立廉租公寓。” “贝尼汉斯集团愿意在德国开拓更深层的业务，同时也愿意和德国企业平等合作，共同维护德国的农业环境，并提高农民的收入。” “……” 十分钟的采访马上就要过去了，一个记者突然提出一个问题：“汉斯先生，我们注意到汉娜往年都是在冬天来拜祭歌莉娅女士，今天并非假日或者休息日，你和汉娜是是特地来拜祭歌莉娅女士的吗？” 林克摸了一下汉娜的头顶，说：“是的，去年汉娜在冬天时得了肺炎，因为德国的冬天更冷，我担心汉娜的身体，所以没有带她来。明天，汉娜有几幅画要在伦敦展出，所以我特地帮她请假来德国先拜祭她的母亲。” 回答完这个问题，他就站起来说：“感谢各位的采访。不过，汉娜经过长途飞行，需要休息。” 记者们也不敢在世界首富面前像狗仔一样纠缠不休。他们知道林克却是已经足够给他们面子了。 而且他们也得到了一个可以深挖的消息。 汉娜有画作要在伦敦展出。而且这个展出竟然让林克亲自带着女儿来参加。那说明肯定是值得林克重视的画展。 汉娜在过去几年曝光程度不小。她在美国的名声不小。因为是个混血儿，她的脸非常精致，虽然才八岁多些，但容貌同时符合东西方的审美。加上又是世界首富的女儿，各国去过福克斯的不少游客拍过汉娜的照片。 这个漂亮的美国混血儿风靡世界的时候，德国人更加有理由关注这个漂亮的女孩儿。因为她的生母是德国人。 可以说，汉娜是半个德国人。甚至在十六岁之后可以选择加入德国国籍。 虽然英国已经脱离欧盟，但毕竟还是欧洲国家。这些国家之间的媒体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是相当密切的。 德国记者很快从英国同行那里得到一个消息。汉娜·林的三幅油画明天将在一个意大利女画家的画展中展出。展出地点是伦敦老市政厅。那个女画家是汉娜·林的绘画启蒙老师。 伦敦老市政厅是一个规格非常高的场所，之前只在八年前有一名英国画家在那里举办过画展，不过那是英国当是最被追捧的画家。之后很多画家都想在那里举办画展，但都没得到许可。 这次意大利女画家能在那里举办画展，自然是画作艺术水平非常高。不过据英国媒体得到的消息，其中也有凯特王妃出面的原因才得到许可。但凯特王妃这个平民王妃向来谨细慎微，这次出面，那肯定是因为要展出的画作水平很高。 不管怎么说，一个八岁的小女孩的画能在那样的画展中展示，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令人好奇的新闻。 虽然很多消息都说汉娜在六岁时就举办了自己的小型画展。而且得到不少美国画家的赞赏。但也没多少人相信她的画已经能和大画家的画放在一起展出了。 在林克接受采访的当天晚上，全欧洲都知道了林克·汉斯的女儿的画要在伦敦老市政厅展出。 ………… 艾丽莎的画展要在上午十点才正式开幕，并且连续展示三天时间。 林克父女在德国早上起飞，来伦敦老市政厅也不过是九点钟。正在和朋友交谈的艾丽莎听说他们来了，向他们迎过来。汉娜见到她，笑着向她小跑着过去，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下祝贺说：“艾丽莎，恭喜你！你成功了！” 艾丽莎脸上满是笑容，说：“不，应该说，我走在通往成功的道路上。绘画艺术，是我们永无休止的追求目标。” 林克这时也走过来向祝贺艾丽莎：“祝贺你，艾丽莎！预祝你的画展大伙成功。” “谢谢！”艾丽莎笑着说。“谢谢你和汉娜能来！” 林克也笑着说：“不，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将汉娜的画在你的画展展出！” 艾丽莎抚摸着汉娜的头顶，说：“这是我和汉娜两个人的画展。你知道，汉娜对绘画一些表现形式给了我不少的灵感。” 艾丽莎说到这里，笑着说：“汉斯先生，汉娜，我给你们介绍一些朋友。他们都是对艺术有着独特见解的艺术家和收藏家。” 林克免不了要和那些英国的艺术家们应酬一番。 林克笑着说：“其实我没有艺术细胞。”这一点，林克从来没有隐瞒过。他自己声称收购艺术品，只是投资性收藏。他公开表示过自己没有艺术细胞，这全世界都知道。 所以这些艺术家对他这话并不奇怪，而且林克在平时表现出对艺术的支持，也让这些艺术家对他客气几分。更不要说他这个世界首富可能是他们这些艺术家的作品的潜在买家。 在画展还没正式开幕之前，艾丽莎还有不少工作要准备。 林克带着汉娜和很这些艺术家一起欣赏艾丽莎要展出的画作。那些艺术家对画作的品评，他是一句也插不上嘴的，也听得一头雾水。但是汉娜却听得津津有味。他也就只好在一边跟着听，虽然他一句也没听懂。 不知道是因为给林克面子还是给艾丽莎面子，这些艺术家们还点评了汉娜的画，和汉娜探讨了那些画上的意境和表达形式问题。 他们正说着，外面开始有人进来了，原来是已经是到了时间，画展正式开幕了。 林克看着进来的人很是不少。艾丽莎需要接待一些艺术界的名人。 不过在谈及汉娜的画时，艾丽莎总是一脸骄傲地将汉娜叫到身边介绍给那些艺术家。林克在他们的对话中有很多都听不懂，但是还是能听得出，那些艺术家对汉娜的画似乎评价还是不低的。 他看汉娜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是因为得到这些人的肯定而高兴。 艾丽莎当然会将林克介绍给那些艺术家认识：“在奥泽特，让我拥有一个非常适合创作的环境。我非常感谢汉斯先生为我提供那样的环境。汉斯先生对艺术的支持，也给我带来不少的灵感。你知道，那些参加美国儿童少年绘画比赛的孩子纯净的心灵，总是能有最纯净的艺术表达方式。那些都让我有不少的触动。” 虽然艾丽莎将林克一个支持艺术发展的人，但林克真的完全不懂艺术。 第六八零章 艺术界最好的朋友 林克确实不懂艺术。不过那不妨碍他参与艺术事业。 比如说收藏艺术品。 他在过去几年时间里，至少花费了二十亿美元收藏各国的艺术品。所以林克在世界范围是很受艺术家欢迎的大客户。 而且他还长期为世界艺术发展提供帮助。比如在美国举办的儿童少年艺术大赛，那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比赛，但那能宣扬艺术。再有他还可以举办更有影响力的艺术比赛。 另外，林克还直接对艺术家的提供帮助。 一个非常真实的例子，就是一群艺术家可以在他自己居住的农场内安静地，不受干扰地进行艺术创造。而且这些艺术家居住在他的农场内，几乎不需要自己有多少的花费。其中就包括现在画展的主人艾丽莎。 那是全世界的艺术家都知道的事。 那些艺术家在奥泽特农场的艺术家家园，一年只需要一美元象征性的租金。林克还经常提供牛肉、海鲜等等食物。 那让一些生活困顿的艺术家在那里能有更好的生活环境。如今在林克的奥泽特农场已经形成一个艺术家村落，有六十多名艺术家在那里居住。 不过，林克也不是无条件接受所有自称艺术家的人入住。他们的必须要得到已经入住的五名艺术家推荐，并且得到入住艺术家中一半人同意，林克才会邀请他入住。 一群艺术家在一起居住，讨论和创作，对艺术家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帮助，奥泽特农场的艺术家家园，现在已经是一个在世界上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艺术家活动中心。经常会有大量的艺术家在那里暂住。对于暂时做客的艺术家，林克是不会轻易拒绝的。 在观赏完所有画作后，林克就有话题和这些艺术家们说了。 林克说了自己的正计划赞助安德烈·雅格筹办的现代雕塑比赛。 “虽然我无法完全领略现代雕塑的美。但我认为，艺术家都是在将自己心中的感悟通过艺术的方式表达出来。就算不能领略其中美妙的人，也能感受到艺术品的美感。这个世界美好丑陋并存。我个人认为，应当让更多的美好出现在世人面前。” 一个留着过耳白发的老头说：“是的，只有将心中对世界美的感悟表达出来，才是真正的艺术。艺术没有国界，也没有形式的桎梏。任何一种美都可以是艺术的表达方式。时装、人物造星，表演、歌舞等等动态艺术和静态雕塑、绘画等等，都是美的体现。” 林克笑着说：“是的。所以我追求美。虽然我不能完全欣赏或者感悟艺术之美，但我渴望能领略到更多的艺术的美。所以，我计划在福克斯开办一个艺术学校。在这所学校里，我希望未来的艺术家们无需担忧家庭无法承担他们的学费，无需为就学期间的生活开支担忧。所以在我计划的学校里，只要是能证明家庭困难的学生，都可以免费就学。所有学生都可以得到一定助学金。” “可以让喜欢艺术的贫困孩子免费免费就学？汉斯先生，我想这绝对是一个善举。” 林克笑着说：“我很清楚，如果因为经济原因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理想是多么残酷的事。我希望能帮助那些喜欢艺术的孩子，让他们有机会为人类创造更多的艺术，更多的美好。” 他顿了一下，又说：“正如卡尔说的，艺术是不分国界的。只要是能达到入学标准，不管学生来自那个国家，都可以申请学校的帮助。我也希望能和全世界的艺术界合作。” “林克，不得不说你有一个伟大的构想。” 林克身后传来艾丽莎的声音。林克转过身，笑着说：“我更希望能将它变成一个伟大的现实。” 艾丽莎和其他人打过招呼后，笑着对他说：“我想你肯定会的。虽然我不一定都有时间，但如果你的学校成功创办，我希望能有荣幸你的学校上几节绘画课。” “或许，你会乐意担任学校的名誉校长！” “喔，那是我荣幸！”艾丽莎笑着说。“那样我就有立场去说服我的朋友们去学校给学生上课。” “那真是太好了。”林克笑着说。“你知道，我现在最忧心的就是如何才能为学生延请到最好的老师。如果你和你的朋友愿意给学生上课，哪怕一年只有几节课。那也能解决我很大的一个问题。” 艾丽莎矜持地笑着说：“我想他们应该会乐意的。因为他们都很妒忌我有像汉娜那样的学生，他们都希望自己也能教出优秀的学生。我想那会是他们的机会。” “汉斯先生，你要开办的学校，是中学还是高校？” “在我的计划中，包括小学，中学和高校。其中，小学和中学都会主要以文化课为主，但会比其它学校开设更多的艺术课程。高校，则是艺术学院。我需要根据能聘请到那个专业的教师决定开设什么样的专业。为了办好这个学校，我可以每年投资五亿美元。学校也不以盈利为目的。” 林克还说了一个他临时想到的注意：“事实上，我希望福克斯能成为一个艺术之都。我计划投资建一个宏大的艺术展馆。我可以设立一个基金，专门资助艺术家在福克斯举办艺术品展出，全世界的优秀艺术家都可以申请在那里表演歌舞、音乐会。可以举办各种艺术比赛。”他笑着说。“我希望福克斯能吸引全世界对艺术感兴趣的人们。” 艾丽莎的朋友来自欧洲各国。他们回国后，林克这次交谈的内容很快就通过他们的嘴在各国的艺术界传开。 开办一个除幼儿园之外包括全年龄段教育的艺术学校。这也许就需要数亿美元。每年还要投资数亿美元资助办学。 又建立一个艺术大展馆，赞助各种艺术比赛，和艺术家展出自己的作品。 如果其他人那么说，也许会被认为是神经病。但是没人会认为林克是在吹大气。 林克只要愿意，每年至少能拿出数十亿美元来做那些事情。 但是林克真的那么做了之后，也许别人会认为他是傻瓜。但在艺术界里，他却被认为是最好的朋友。 然而这些艺术家似乎忘记了他们认为的最好朋友，本质上是一个商人。 林克却是可以拿出不少钱来办学，或者资助艺术家们。但是他心中的计划，却能让他的支出远远不会有他说的那么高。 首先是学校。 开办小学中学，成本不会很高。艺术学院投资会很高。但是他不会仅仅开办一个艺术学院。 福克斯的医疗研究所和医院里，有大量的著名医生，还有林克投资研究项目。如果他开设医学院，肯定能吸引学医的学生。 艺术生不可能全部都交不起学费，最多只是部分人能得到免费优惠。而医学生却不会享受免费的优惠。林克完全可以在医学生的学费中弥补部分损失。 最重要的，学校是他的私人学校。所有的投资，只不过是由流动资产变成了固定资产。钱还是他的钱。 至于资助艺术比赛和艺术展览，那些都是可以转化成其它收益的。 比如转化成林克他自己的名誉、福克斯的名声。吸引更多的游客到访福克斯，可以让福克斯商业更加发达。而林克在福克斯兴建了酒店和经营零售行业，还有主题公园等等。 展馆和学校一样，建成后也是林克的私人财产。他可以让所有参展的艺术家都免费展出，但是他可以通过入场的观众收费弥补一定的支出。 有了那些东西，福克斯甚至会形成一条新的产业链。那对他也未必没有好处。 所以，林克其实也没有那么好心。 在长远的角度开看。如果那些艺术学院的学生日后有成，他的家族可以通过这个学院长期在艺术界享有崇高的荣誉。 再说，只要这个艺术学院出名了，说不定像林克一样沽名钓誉的富豪们也会捐赠一些钱。那谁说得准呢？ 第六八一章 约见林克的身份标准 艾丽莎的画展要举办三天，林克和汉娜一共只有三天时间，还已经在德国逗留了一天。他们父女自然不能在伦敦呆上三天时间。 林克来欧洲之前约了老朋友班克。班克听说汉娜的画要在伦敦老市政厅展出，也是很惊奇，表示一定要去看看。 快到中午的时候，班克就来参加画展。 班克很是正经地祝贺了一番汉娜，之后还请汉娜带他去欣赏她的画作。 不得不说，班克对艺术的欣赏水平比林克要高得多。汉娜像模像样地解释自己的画作是怎么表现的，表现了什么。班克竟然能举一反三和汉娜聊得热火朝天。 汉娜的三幅画都欣赏完之后，林克对汉娜说：“汉娜，你去和艾丽莎一起。那或许能让你学习到更多。” 汉娜也正有那样的想法。 看着汉娜离开，班克笑着说：“三年多不见，汉娜已经长这么大了。我没有想到，她竟然在八岁就创作出让伦敦画家们认可的画。我记得第一次捡到她的时候，她才三岁。那个时候，她是那么的可爱有礼貌，如今她已经变成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了。当然，她依然非常有礼貌。” 林克看到女儿已经走到艾丽莎身边，而且还有一个保镖看着，这才放心收回目光。他笑着说：“她令我骄傲！” “任何父母如果能有她这样的孩子，都会感到骄傲。”班克笑着说。“你成为贝尼汉斯集团的总裁，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杰西卡竞选福克斯的市长？” 林克虽然多次接管贝尼汉斯集团，但杰西卡总裁的职务其实一直没有变。林克这次担任总裁还是第一次。 林克说：“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是有新的计划！”班克笑着说。“你知道，现在我喝的咖啡，基本都是你的咖啡园出产的。或许你还打算占据诸如花卉、可可等经济效益比较大的农作物市场。” 林克笑着说：“不瞒你说，班克。花卉，是我另外一个目标，不过不管是杰西卡担任总裁还是我，那都是既定的目标。贝尼汉斯集团的目标是用更少的土地出产更多的花卉。种植可以直接欣赏，和用于提炼化妆品原料的花。不过其它作物，暂时还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班克一边慢步走着，一边欣赏墙上的画作：“我听说贝尼汉斯集团还在大量收购热带雨林，计划种植咖啡。” “那已经是旧闻了。我们在去年已经停止在热带收购土地。”林克也看着看不懂的画，说。“我现在正在沙漠里种植咖啡。也许有一天你会品尝到来自汉克农场或者菲尔维峰农场出产的咖啡。” 班克扭头看着他：“你们成功了？” “是的。我们成功了，而且已经培育出了咖啡咖啡树苗。是阿拉比卡。” 班克低声笑着说：“也许我们可以增加一个合作项目。” 班克和林克的合作项目已经有了两个，一个是蓝湖葡萄酒在英国的独家代理商，一个是贝尼斯小麦的度假代理商。 贝尼斯一号小麦是班克多方奔走才引进英国的。英国因为这个小麦品种受益匪浅。 贝尼斯一号小麦不仅增加了英国的小麦产量，还增加了英国的小麦品种。这种抗病能力强、抗涝能力也很好的小麦，让英国小麦种植面积得到一定的增加。这让英国成为小麦出口国。而且让英国的粮食安全得到更大的保障。 如今英国已经得到贝尼斯一号小麦的专利授权，是该小麦品种第一个得到完全授权的国家。其他国家也得到了授权，不过那些授权实际上都是各国和贝尼汉斯公司合作成立的分公司得到授权。那并非是完全授权。 而英国这个授权，自然是林克看在班克的面子上给的。 为此，班克还因为引进贝尼斯一号小麦而获得了英王的授勋。 班克因为代理蓝湖葡萄酒和贝尼斯一号小麦，赚到了不少钱。同时还得到了声誉。所以他很重视和林克之间的友好合作关系。 现在林克的咖啡园出产的咖啡产量越来越高，品质也相当好。英国这样的咖啡消费大国，自然需要大量的进口。班克就是想成为贝尼汉斯咖啡的英国总代理。 林克点头说：“那当然没问题。”班克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而且在英国也有很强大的关系网。如果班克能代理贝尼汉斯出产的咖啡，那自然是好事。 班克又说：“其实欧洲的咖啡需求量一直都在增加。而咖啡种植因为气候变化和病虫害，产量越来越少。尤其是阿拉比卡。那是一个很不错的产业。” “确实是。东亚国家的发展让咖啡开始供不应求了。” “那是因为只有你的阿拉比卡咖啡树不会感染叶锈病。”班克轻笑说。“很多人跟我谈论这个问题时，他们都在说贝尼汉斯可能已经研究出防治叶锈病的办法。我想那肯定是秘密。” 林克点头，说：“那确实是秘密！” 听了他这话，班克笑出声来。 林克那么回答，意思自然就是说贝尼汉斯确实已经研究出那样的方法了。 但是这次林克却没有如同其它产品一样公开销售。那分明是想要控制全世界的高端咖啡市场。 林克笑着说：“如果你有空，我们等会一起吃午饭，顺便谈谈合作。” “我的荣幸！”班克笑着说。“其实我这次来见你，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谈谈。” “是什么？” “我有一个奥地利的朋友，他是农业部长。他希望能在奥地利推广小羊驼养殖项目。他希望能和你见面谈谈这个项目。” “他完全可以和贝尼汉斯直接谈。” “林克，问题引进小羊驼需要的成本太大，很多的农民根本无法负担。” “可是我不可能便宜将小羊驼出售。班克，这是商业。” “他不是想取得价格上的优惠，而是希望能和贝尼汉斯集团更深层次的合作。他希望能以贝尼汉斯集团那样的模式，在奥地利发展小羊驼养殖。” 林克明白了，问：“你是说他希望贝尼汉斯在奥地利建厂，并且和那些农民合作。但是班克，你刚才说他们连购买小羊驼的钱都没有。我那样做相当于是白送钱和小羊驼给他们。” “或许你们可以坐下来仔细谈谈。” 林克想了一下，决定还是给班克一个面子说：“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和他谈谈。” 班克也不觉得他自大，笑着说：“我让他和你联系。” 林克点头说：“你可以让他直接给我的助理打电话约定见面的时间。” “我会提醒他的。” 他们正说着，艾姆斯走到林克身边，先是和班克问好，然后在林克耳边说：“老板，我刚接到英国交通部秘书长打来的电话。他们部长希望能在明天和你见个面，商谈无人游览小车系统……” 无人游览小车系统，其实是无人物流系统一个变种。 这种能最多能乘坐三个成年人，车体不足一米宽，电动力，内置一个斯特鲁斯无人智能系统，可以根据城市地图自动将乘员带到乘客指定的位置。并且会自动回到距离最近的有空位的停车场。 它们还会每天自动安排时间去附近的自动洗车系统清洗车辆。并且在电池不足时自动充电。 游客下载一个app，就可以呼叫一公里范围内的小车。这种小车的最高速度只有二十公里，可以在一些堵车时在一些小巷子中穿行。也可以在专用一条不足三米的车道上来回行驶。这在交通拥堵严重的城市，非常有用。 因为它们的速度不快，又主要是集中在城市中的旅游线路和商业区购物之间的交通，对出租车有一定的影响，但又不会让出租车完全排挤出市场。 如今亚洲一些超级大城市已经开始使用。对于伦敦这样交通经常出现拥堵的城市来说，那也是一种非常适合的城市公共交通工具。 英国大概是想引进这种系统自己生产，然后在欧洲推广销售。 但是那对林克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迁就时间的生意。 “你回复他们，明天我没有时间。如果他想见我，我今天可以安排一个小时。” “我这就回复他。” 不一会艾姆斯又过来，对林克说：“老板，对方说他们部长正在鸡盘国出访，需要明天才能回到英国。我已经回绝了他们。” “我知道了。” 班克在一边讲他们两人的对话听了大半，他不由笑着摇头。 他知道，林克不适随便那个国家的部长想见就能见的人。一些国家，官员想想要约见林克，至少也得是政府首脑。比如奥地利那样的国家，部长想和林克见面不容易，所以才会找他跟林克做说客。 一些比较重要的国家，部长级别或者特别重要的城市长官也是林克可以接受的预约见面的，但时间上林克根本不可能迁就。 第六八二章 不贪心 在画展中待到中午，林克与班克一起吃过午餐，谈了关于咖啡代理的问题。 林克在下午又带着汉娜，在艾丽莎的画展中待了半天。他觉得那汉娜听一些观展者的评价，大概能对汉娜有所帮助。 而且汉娜也能在一些艺术家面前露脸。 林克自然也是很受欢迎的。汉娜，也有不少观展者和她合照留念。 直到林克看到汉娜好像有些疲倦了，这才和艾丽莎说了一声。然后带着汉娜离开了画展。晚上他在酒店通过网络处理了一些工作。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汉娜返回了美国。 因为时差的关系，林克到家之后，还是周日上午，杰西卡和另外几个孩子都在家。汉娜被艾伦和凯特琳拉到一边问画展上的事。 林克还没和杰西卡说两句话，伊莎贝尔就攀着他的裤脚要往上爬：“爹地，抱我！爹地抱我！” 妹妹奴埃文紧张地伸出手护在她两侧，唯恐担心她摔倒了。其实小家伙双脚还没离开地面。 林克一把抱起小女儿，在她脸上亲了两下，笑着说：“伊莎贝尔，你有想爹地吗？” “有！”伊莎贝尔说着噘着小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证明自己没说谎。 林克抱着女儿一会，然后就将她放下地，让她和埃文一起玩。他这才有时间和杰西卡说话。 杰西卡问了画展上的事，听说汉娜在得到不少艺术家的赞赏，笑着说：“汉娜确实越来越有艺术少女的气质了。不过我认为她不一定非要在艺术方面发展。你知道，她在其他方面也非常出色。” “她未来的路，还是由她自己决定吧。反正她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她！” 听林克那么说，杰西卡也不再说这个话题了。她又问了其他事，特别是林克之前在电话里和她说过的关于艺术学校和艺术展馆的事。 林克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艺术学校的事之前和杰西卡讨论过，艺术展馆却是他在伦敦是临时想到的项目。 这会他就重点说这个项目：“展馆主要是配合日后艺术学院。一个艺术学院想要有名气，必须要有一些高品质的教学成果展示。有一个专业的展馆对未来的学院来说，有很大的好处。而且展馆也可以和学院挂钩，能让学院一开始增加一点名气。” 杰西卡想了一下，说：“那我们需要更多的地。 林克笑着说：“如果福克斯那边腾不出地。我可以在奥泽特农场捐一块地给汉斯基金。”” 他的地捐给他的基金，不过是左手换右手而已。 “我先和市民代表商量一下，如果没有足够的土地，我们再谈这个。另外，你的计划还没规划好？” 林克自从莫里斯和米勒走了之后，也没有过问这件事。 他觉得莫里斯他们没打电话来，应该是一切都比较顺利，但是还没做好：“我再问问莫里斯他们。” “最好是快点，我担心拖久了会有其他项目会插足进来。那样会更麻烦。” 林克点了点，说：“我让他们先制定一个初步的规划出来。” 他想了一下，又说了和班克谈话中涉及的事。 杰西卡听他说完，想了一下，说：“班克虽然在英国没有职位，爵位也不高，不过他似乎在英国的人脉不浅。将英国的咖啡市场交给他代理，也是个好主意。不过在奥地利做小羊驼项目，贝尼汉斯在奥地利好像还没有什么业务吧。” “奥地利小麦种子也是班克的市场，我们在确实没有多少业务。” “那么说，我们和他们之前没有合作基础。像美国本国那样的模式做小羊驼项目，我们在那边恐怕没有足够的掌控力。”如果帮奥地利发展起小羊驼产业了，结果奥地利自己创办属于自己的加工业。那贝尼汉斯集团只是给他们做嫁衣裳。“班克的朋友，不可能一直坐在农业部长职位上。”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不管是和他们政府签订合同还是和养殖户签订合同，都不保险。” 林克不吝以最大的恶意判断别人。奥地利人根本不可能买多少的小羊驼，但是他们繁衍出新的下羊驼，卖给了别的养殖场，或者那些养殖场直接联合自己成立类似合作社加羊驼毛，合同自然也就无效了。 林克说：“我在想，如果他们真的想买小羊驼，我们不能给太大的优惠。但可以用贷款的方式销售。而且签订回收小羊驼幼崽的协议。不然不出售。” 只有那样贝尼汉斯集团才能控制奥地利的小羊驼产业。才能保证奥地利绝大部分的小羊驼毛全部归于贝尼汉斯集团的加工企业。 杰西卡说：“如果你对这个项目感兴趣，我想终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我们的公司加养殖场模式，对养殖户也是很有吸引力的。” “但他们会认为自己能赚得更多。当然，我们肯定还要先去奥地利考察一下。看那里是否适合养殖，有没有那个市场。” 杰西卡突然笑着说：“这件事你来决定吧！现在我是福克斯的市长，你才是贝尼汉斯的总裁。” 林克失笑说：“你忘了，你还是贝尼汉斯的股东。” “只要分红让我满意，我会做个安静的股东。” 班克的奥地利部长朋友果然很快联系和林克会面。林克没有拒绝。对方很快飞来美国出访，并且安排时间拜访林克。 在和对方面谈的过程中，林克申明了贝尼汉斯集团的基本条件： 第一，所有购买小羊驼的养殖场都必须要签订羊驼毛和幼崽回收协议，如果十龄以下成年小羊驼，贝尼汉斯集团也有优先回收的权力。 第二，小羊驼按照市场价出售，但可以通过银行贷款购买。 奥地利的农业部长经过慎重考虑后，表示原则上同意这两个基本条件。 双方有了这个基础，林克就委派贝尼汉斯集团的总经理芬利·威尔逊和对方进行详细的谈判。 莫里斯手下的团队也终于制定出福克斯新城区项目的规划。林克看过后，又去拉斯维加斯和团队开了一个会，问清其中一些问题。感觉规划基本没有问题了，他才让中脊家园向福克斯正式提出项目合作意向。 杰西卡收到申请后，自然是马上提请市民代表进行商议。 很快，莫里斯的团队和中脊家园接受福克斯市民代表就这个项目进行质询。然后市民代表进行投票决定是否同意接受这个规划。 市民代表的表决结果，是接受这个方案。不过这个方案还要接受市民的意见。 这一连串事情过去，时间过得很快。 这天，杰西卡去上班了，其他孩子也都去上学了。 林克坐在沙发上看杂志，伊莎贝尔突然跑到他面前，神秘地说：“爹地，爹地，妈咪说，我很快，会有一个弟弟。” 林克一听，心里又惊又喜。他和杰西卡都暂时没想再要一个孩子的打算啊。他们都很注意的。这会杰西卡竟然又怀孕了？ 他俯下身子问：“真的吗？妈咪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伊莎贝尔眨眨眼，突然返身跑开了一些，才转身咯咯笑着说：“爹地，是笨蛋！被我骗了！笨蛋节快乐！” 看着小家伙说完咯咯笑着跑跑远了。林克也笑开了。这个小丫头，竟然学会骗人了。不过这小家伙是怎么知道今天是愚人节的？ 他对躲在墙角后偷看他的小家伙招手说：“伊莎贝尔，过来。爹地请你吃水果q糖。” 伊莎贝尔听说吃水果q糖，马上从墙角跑了出来扑到他大腿上：“爹地，我可以吃二……”她眨眨眼，改口说。“三……不对，四颗吗？” 林克本来想说是骗她的，不过看着她圆溜溜的眼睛满是期待，将她抱起来亲了一口，说：“今天只能多吃两颗哦。” “哦。” 伊莎贝尔满脸失望地扭着手指，眼睛却偷偷瞄着林克。 林克自然知道她是装的委屈，伸手捏着她的鼻子，说：“小戏精，今天只能多吃两颗。不过明天还可以多吃两颗！” 伊莎贝尔抱住林克脖子在他脸上巴兹了一下，甜甜地说：“谢谢爹地！最爱爹地。” 第六八三章 关于财团的思考 愚人节，家里只有林克和小女儿在家。两人吃过午饭后，伊莎贝尔坐在林克大腿上，嘴巴里含着一个糖果，手上套着着一个小布袋青蛙。 “爹地，为什么，我们青蛙，要吃虫子？”小家伙仰头断断续续说着，声音因为嘴巴里的糖果更加含糊不清。“我想吃水果q糖。” 林克手里也套着一个青蛙娃娃，不过更大一些。他听小家伙玩游戏都离不开水果q糖，心中好笑，不过脸上却是一副严肃的样子，动着手里的青蛙娃娃，大嘴巴一张一合，说：“因为我们青蛙嘴巴太大，吃水果q糖会掉出来。” 伊莎贝尔看了一下手上的青蛙娃娃，嘴巴果然好大。 她想了想，从林克大腿上爬下地跑了，一边跑一边叫：“丽莎，帮我找玩具。” 林克看她去找海默女士了，也不怕她会出什么意外。看到她跑远了，就抬眼去看新闻。 看了一会，新闻转到世界新闻环节。不多会，新闻报道根据预测，东非旱情今年将会持续。 “欧洲气象专家根据海洋温度变化预测，今年世界气候依然异常，南美洲可能会出现大面积的干旱，非洲西部会因为气压中心减弱使得水汽难以抵达内陆，西部可能出现更长的雨季。而非洲东部因为印度洋季风异常，降水依然比正常年份少。而南次大陆则可能会出现更多的降水。澳洲内陆也有可能出现异常降水……” 林克看着这个新闻，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非洲东部的旱情对贝尼汉斯集团没有太大的影响。那里有海水淡化场，示范农场的用水不用担心。 但是澳洲和南美洲的气候反常，对贝尼汉斯集团的影响会比较严重。 米露拉格农场属于热带季风气候，正常年份每年都会有洪水，大片土地都会被淹没。如果降水增加，那对整个米露拉格农场来说，影响很大。 还有南美洲。南美洲的旱季本来就很干旱，哪怕是热带雨林也一样。贝尼汉斯集团在那里的农场不少。如果旱季旱情加剧。贝尼汉斯集团的农场难免会有损失。甚至可能会损失很大。 新闻还说今年北美可能会出现更多的飓风和降水。也就是说，今年整个世界的农业都可能会因为气候问题而遭受打击。 这就有点不太好了。 农业就是有这一点不好，容易受到气候的影响。如果气候问题影响了农业，贝尼汉斯的各种业务销售都会受到影响。 “爹地，爹地！你看！”林克正想着怎么应对世界气候可能对贝尼汉斯集团业务造成的打击，伊莎贝尔举一个兔娃娃冲到沙发前说。“兔子嘴巴小，可以吃q糖。爹地，你可以给兔子吃q糖吗？” 林克失笑，将她抱起来，说：“你这小家伙，到底是有多喜欢吃糖啊？” 小家伙眨眨眼，然后举着兔子在他面前晃：“是兔子喜欢。兔子说：是的！” “那伊莎贝尔给兔子一个q糖，好不好？” 小家伙一听林克这话，闭起嘴巴，脸颊一鼓，本就圆嘟嘟的小脸顿时鼓成了大包子。然后低头不理他了。 林克正要伸手戳她的脸，艾姆斯走进客厅，说：“老板，刚接到德州埃尔金斯先生的电话，他邀请你和夫人还有艾伦出席他小女儿的十六岁生日舞会，舞会在休斯敦举办。时间是五月三日。” 艾姆斯所说的埃尔金斯先生，是德州财团一个主要组成家族——埃尔金斯家族——的主要人物。这位先生，林克是经肯普纳介绍认识的，算是生意利益上的朋友。 林克点头说：“你先回复他，如果我有时间会去参加的。”一个月之后的事，有没有时间他现在也说不准。 艾姆斯说：“好的。我这就回复他。”他说着转身就想离开客厅。 林克想到了什么，叫住他说：“艾姆斯，你跟在我身边好像也三年多了。对吧？” 艾姆斯点头，说：“是的，确切地说是三年零八个月。” “你愿意重新回汉斯公司吗？” 艾姆斯稍稍犹豫了一下，问：“老板，是因为我犯了什么错吗？” “不，我希望你能担任汉斯公司的副总裁！日后米勒会担任总裁。而你接替她现在的职务。” 艾姆斯眼前一亮，点头说：“谢谢老板的信任。我非常乐意回到汉斯公司！” 米勒担任总裁，现在的总裁莫里斯何去何从，艾姆斯不想多嘴过问。他作为林克的特别助理，自然知道林克对莫里斯相当满意。所以除非是莫里斯主动辞职，要不然以林克的为人，肯定会安排一个更好的职务。 林克点头说：“那你准备一下，我会尽快安排人来接替你现在的工作。到时候你将工作交接好。” “好的！” 让艾姆斯去汉斯公司担任副总裁，林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玛莎其实已经表现出辞去斯特鲁斯总裁职务的迹象，那他就应该尽快找一个接替者。他想到的最好的接替者就是莫里斯。莫里斯也许不是一个最好的开拓者，但是开拓的能力也不错。而且他是一个很好的守成者。 现在的斯特鲁斯不仅要开拓，同时也要开始守成。所以林克觉得莫里斯应当是一个接替玛莎的好人选。 之前斯特鲁斯并没有副总裁这个职务，现在林克安排一个就是想让莫里斯先熟悉斯特鲁斯的业务，并且在斯特鲁斯获得一定的威信，然后在玛莎离职后上位。 而艾姆斯，林克歧视希望他最后担任汉斯投资公司总裁这个职务。 至于米勒，林克希望对方能去香江接替迪尔的职务。如果她不愿意离开美国，他再另作安排。 林克希望迪尔能在一年内回来担任贝尼汉斯集团总部总裁一职。而他则可以从贝尼汉斯集团抽身出来。 至于玛莎，等她可以再度工作之后，林克不打算在让她继续为自己服务，而更愿意支持玛莎自己创业。 还有尼尔、克莱尔两人也是。 他们三个人都有那个能力，而且也有那个野心。 林克也不会想着将他们手中那些公司的股份收回来。如果他们愿意，林克就用自己的资金投资他们的创业。 在用有一个强大的背景的前提下，林克相信他们找对了方向会很快取得成功，并且发展壮大。 林克的产业，现在虽然被人成为美国新崛起的财团。但是奥泽特财团毕竟力量太小。之前任何一个财团都有好几个集团作为支撑。加州参团，就有旧金山集团，洛杉矶集团等三个集团构成。而德州财团也是由好几个家族组成。 而林克手里的所谓奥泽特财团，在美国的力量还很弱小，而且力量太过集中，而显得不够稳定。 林克一个人精力有限。根本无力开拓新的领域。奥泽特财团想要真正成为财团，就必须要有更强大的力量。那么林克就需要利益紧密结合的其他伙伴。 林克计划投资玛莎、尼尔和克莱尔三人，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大富豪，只要他们能发展起来，很容易成为美国新的家族。届时、他和他们，还有弗伦，肯普纳等等这些人结合起来，完全可以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财团。而不是现在这样名义上的。 之前林克就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只是觉得暂时还不用太急。只是刚才新闻里报道异常气候。让他想到了贝尼汉斯看似强大，但实则很脆弱。如果贝尼汉斯遭受重创。斯特鲁斯公司没办法独力支撑他的奥泽特财团。 所以他决定提前开始布局要做那些。他需要通过同盟者和合作者去涉足更多的行业，让他的事业架构更加稳定。 第六八四章 该考虑怎么培养孩子了 在四月的第一个周末，林克和杰西卡带着孩子们来到拉斯欧弗敦，探望杰夫和芭芭拉。下午，他们又带着孩子们在威尼斯人酒店玩。 当然，他们不是带孩子去赌场里面玩。威尼斯人酒店内有专门为孩子准备的游乐场。 不过艾伦已经半大不小了，杰西卡肯定要照顾几个小的心情带他们去玩他们想玩的。艾伦觉得那不适合他玩，就问林克：“爹地，我能进赌场看看吗？” 威尼斯人赌场就是林克的，如果艾伦想要进去赌场自然可以。不过林克也不放心他一个人进去，又看了一下时间还有点早，就说：“那我就带你去看看。不过你为什么会想进去？” 艾伦笑着说：“我想知道赌场是不是像电视剧或者电影里拍的那样。而且我听说很多人都会沉迷赌博，我很奇怪赌场为什么会对那些人那么有吸引力。” 林克笑着说：“赌场里面的东西却是很吸引人，但是那些人沉迷赌博，不能怪赌场，只能怪他们没有自制力。我们走，爹地带你去参观一下我的赌场。”他说着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然后就向赌场走去。 艾伦快步追上，和他并排走着，说：“爹地赌场里面会有很多的老千吗？就像电影里一样。” “会有很多人想出老千，但是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电视里的那些桥段，在赌场根本玩不了。” 因为艾伦是未成年人，林克没有直接带着他从赌场大门进去。而是先进了酒店大厅，然后从一个侧门进了旁边的一个老虎机赌厅。 淡粉色的灯光、充溢奇异的香气，还有音乐声，这些让艾伦觉得这里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让人很乐意呆在这里。 林克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带着他慢慢走着，说：“这里是赌场的其中一个老虎机厅，不过另外三个都其实都一样。这里的香气，是老虎机释放出来的。这种香气能让人感觉到愉悦。音乐能让人流连忘返。你在整个赌场里，是看不到窗户，也看不到任何计时工具的。这能让人很容易忘记时间。” 艾伦一边走着，一边扭头看他，说：“这是一种人造的诱【3】惑，对吗？” “是的，它是。但是，世界上什么不是诱【3】惑？美食、刺激，还有你还不能接触的美酒和美女……”林克突然笑着说。“对了，我都没听你说过，你有女朋友吗？” 艾伦已经十二岁了，在美国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可能都不知道换过多少过女朋友了。当然，绝大多数只是儿戏。 艾伦迟疑了一下，问：“爹地，你会觉得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林克一听这话，笑了：“那就是有喜欢的人了？” “嗯。我喜欢一个一个女孩。她是印第安人，她只有一个妈妈。” 林克也乐得和儿子谈这些事情：“她很可爱？”福克斯的发展能提供不少的工作岗位，而且生活成本不高，那吸引了不少附近的印第安人来定居。不过，这些印第安人在生活方式上已经和普通美国人没什么两样了。 艾伦点头说：“她今年九岁了，她长的很漂亮，很多男孩子想追求他。” “你是因为她很漂亮才喜欢她的还是因为她很受欢迎？” 艾伦摇头，说：“都不是。因为她笑起来很温暖！不过我是因为她长的漂亮才注意她的。” 笑起来很温暖？这是一个不错的标准。 林克笑着说：“那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是的，她总是很快乐。而且很善良。我见过特地给流浪猫喂食。嗯，有三次了。” 林克没打算用孩子来做联姻什么的。而且现在孩子还小，谈恋爱什么的，他根本不担心。他笑着说：“我支持你追求她。” “真的？你真的不会不喜欢她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我的孩子。你要知道，我们也只是普通人！我们会和普通人那样高兴，悲伤，像普通人那样渴望幸福！爹地希望你们以后都能幸福。我会反对你和因为你是我的孩子才喜欢你的女孩交朋友。如果女孩只是因为喜欢你而和你在一起，我只会高兴。因为那说明你很优秀。” 艾伦能问出林克会不会不喜欢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这样的问题，自然已经明白富裕的家庭环境，会对他的社交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他对林克这话，自然也能理解。 他点头，说：“我也希望我的朋友喜欢我，是因为我是艾伦·林，而不是因艾伦·林是我。” 林克听他这拗口的话，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那你就要分辨清楚，那些人是将我们看作人，那些是将我们看作美元。这很重要！” “嗯！” 林克带着大儿子穿过老虎机赌厅，进入大赌厅。 虽说未成年人不许进入赌场，但是如果是有成年男人带领，而且不参与赌博，那就不会有问题。所有那些赌客对林克带了儿子并不觉得稀奇。 有人见到林克，还有远远打个招呼。林克也会含笑回应。 他们父子走过赌厅，来到一个休恬处。林克让人送来一杯果汁给儿子，然后说：“看到那些人了吗？他们都希望，在赌桌上得到刺激的同时赚到钱。有些人成功了，但绝大部分失败了。他们都忘记了，寻求刺激也是需要成本的。而且这这个成本可大可小，可能大到他无法承受。甚至那些成功的，也只是暂时的，也许明天他们也会和绝大部分人一样。” 艾伦捧着杯子，喝了一口果汁，点头说：“爹地，我知道。赌博不好！” “是很不好！” 艾伦捧着杯子，犹豫了一下说：“可是爹地，那你为什么要开赌场？” 林克听到他这话，认真地说：“艾伦，不是我要开赌场，而是人们需要赌场。你应该知道这个赌场，我是怎么来的？” “嗯！我听说过，你是赌老虎机赢来的。” “我就算关闭了赌场，但是拉斯维加斯至少还有两百家大小赌场。”林克笑着说。“这里没得赌了，他们自然能去别的地方赌。拉斯维加斯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其他地方的酒店没有赌场也一样经营，但是威尼斯人酒店没赌场，它会因为缺少客源而垮掉。我开着这个赌场，只是适应环境而已。” 艾伦想了一下，觉得父亲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不过他还有一个疑问：“爹地，威尼斯人酒店对你很重要吗？” 林克笑着说：“我很高兴你能想到这个问题。”他收起笑容说。“威尼斯人酒店的收入，对我来说不算重要。但是，它对我在拉斯维加斯的地位很重要。它就是我在拉斯维加斯的一根支柱。” 他看艾伦没再提什么问题，就笑着说：“我带你再到其他地方看看。” 他们走到员工专用电梯。在电梯里，艾伦又问了一个问题：“爹地，酒店需要适应环境，我们人是不是也需要？我们不能创造环境吗？” 林克听到他这话，不由低头看他，眼里有着惊奇。 “爹地，是我说错了？” 林克笑着说：“不是。不过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希望自己创造环境？” 艾伦想了一会，摇头说：“我觉得一个人去做那样的事很难。” “是的，那会很难。我们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环境，是所有人共同经营的。能力更强大的人，可以起到引导和推动的作用。但也必须顺应潮流。这些等你长大了，你会明白的。” 林克看着这个平日了表现的很安静的大儿子，觉得也许他该认真想想怎培养这个孩子了。 第六八五章 人员调配计划 林克带着艾伦在赌场内部参观了一阵。在赌场的控制中心，林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跟艾伦说：“我要去见莫里斯他们，你留在这里，我办完事再来接你。可以吗？” 艾伦点头说：“好的，爹地。” 林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对达格拉斯说：“帮我照顾好他。” “我会的，老板！” 林克临走时又对艾伦说：“看到了什么，在别人忙的时候，不要打扰。等忙完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道格拉斯。”他说着看了一下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笑着点了点头。他是看出来了，林克这是打算锻炼艾伦。 未必是打算将艾伦培养成赌场的负责人，大概只是想让艾伦知道多一些东西。 林克从赌场来到酒店给他专用的豪华套间内，莫里斯和米勒已经到了。 见到林克，两人站了起来。林克特地来到拉斯维加斯找他们，那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们谈了。 林克挥手让他们坐下。保镖上了饮料，然后就退下了。 林克这才对他们说：“莫里斯，米勒，我这次来拉斯维加斯，主要是想和你们谈谈你们未来的工作。” “是关于未来的工作方向？” 莫里斯以为，林克这是要改变汉斯投资公司和汉斯基金的工作重点。 林克摇头说：“我是想咨询你们的意见。我希望你们能在另外的职位上继续为我工作。” 莫里斯和米勒听了他这话，都有些惊讶。因为他们现在是负责过两百亿美元资产的高层职员，如果要安排他们另外职位，就算不升职至少也是同等地位的职务，或者前景非常好的职务。 而林克的那些企业高层，现在都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林克这样说难道是有哪个职位要发生变化？ 莫里斯问：“我们能知道是什么样的职位吗？”他虽然是林克的职员，但不是林克的附庸。如果林克安排的职位不合他心意，他不排除辞职的可能。 “斯特鲁斯的副总裁。莫里斯，我希望你能去斯特鲁斯。” 莫里斯和米勒一听，心里都是一惊。尤其是莫里斯。斯特鲁斯副总裁的职位虽然不算特别好，但他是可以接受的。 但他吃惊的不是这个，而是下意识认为是不是玛莎有什么让林克不满了。让林克准备剥夺玛莎的在斯特鲁斯的权力，甚至是直接将玛莎赶出斯特鲁斯。 林克对他们吃惊的表情丝毫不在意，只继续说：“我已经和玛莎谈过。最迟到年底，她就会辞去斯特鲁斯总裁的职务。她已经有了结婚的计划。”其实，他是跟玛莎说希望对方能出来创业。玛莎也有那个兴趣，不过为了斯特鲁斯的稳定交接。玛莎还会在斯特鲁斯继续留任几个月。 莫里斯听到这里，眼里满是惊喜。林克这么安排，分明是让他去接任斯特鲁斯总裁一职。现在去担任副总裁，只是为此做准备。 他点头说：“老板，我很乐意接受这个职位。” 林克笑着说：“那好。你在五月之前和米勒交接了工作之后就去上任。”他说着又对米勒说。“米勒，我希望你能留在汉斯投资公司，担任总裁职务。不过我更希望你能去亚洲接替迪尔的职务。” “去亚洲？”米勒刚听说林克说将汉斯投资公司交给自己，心中也是有惊喜。但突然有听说要去亚洲，她有点转不过弯来。“老板，我不太明白！” 米勒他们已经为林克工作了超过七年了，林克他们这些人很信任，甚至可以说是视作肱骨，他也不希望因为误会而失去一个得力手下。 林克笑着说：“玛莎离职后，她会试着这开创自己的事业。我会投资她五十亿美元以上。你们为我工作这么长的时间了，我希望你们都能有开创自己的事业。我们不仅可以是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或许我们以后可以成为合作伙伴的关系。” 他这话的说得已经很明白了。 莫里斯和米勒对望一眼，从对方里都看到惊喜的光彩。 他们只听林克继续说：“但是你们之前只在汉斯投资公司和管理汉斯基金，我希望你们能有更好的基础，了解更多不同的行业的经营方式。接触更多的行业。当然，最重要的是，我现在还需要培养更多的人，如果你们现在都走了，我会没有足够的人手管理我的资产。” 米勒听了他的解释，心里觉得也能接受林克的安排。不过她还有自己的家庭。她说：“林克，你的安排，让我非常非常感动。但是我需要和我丈夫商量。” 林克点头说：“那当然。如果你因为家庭的原因没办法去亚洲，我可以重新考虑你的职位。” “谢谢你能理解。”她顿了一下，又说。“老板，我能知道，莫里斯离开后，谁来接替我现在的职位？” “你也认识，就是艾姆斯。” 米勒确实认识。艾姆斯还是林克要找特助时，她推荐的人选。那么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她和对方的共事应该会相当愉快。 林克又说：“如果你决定去亚洲，我会让他担任汉斯投资公司的总裁，并且在公司内部提拔一个副总裁。你们先考虑一个合适的人选。如果你不愿意去亚洲，你也可以继续担任汉斯投资的总裁职务。我会让艾姆斯去亚洲。” 他的话让米勒沉思了一会，说：“老板，我会慎重考虑的。”她也是听出来了，如果她留在汉斯投资公司，那她也许永远没办法获得林克的投资。但是她野心不大，如果要以家庭为代价，她觉得那需要慎重考虑。 林克点头说：“好，你可以有一个月的时间考虑。考虑清楚后给我答案。” 林克除此之外，也没有其它是要和他们两人谈的。谈完之后，就送了他们离开。 他那么安排调动手下的职位，确实是想让这些手下日后能成为合作伙伴。当然，在利益之下，只有利益才能维护那样的合作，所以他会出资投资他们的创业。 在共同的利益之下，这些手下就算自己打出一片天地，和他也是有天然的利益关系。更何况这些手下为他服务这么久，这过程中彼此合作也相当愉快，他相信就算那些手下创业成功了，也不会说轻易翻脸。 林克不会因为担心日后会翻脸就不去扶植这些人。不扶植这些人，他同样要联合其他人，也同样是要付出代价的，同样可能联合之后再度翻脸。他还不是照样和别人合作？ 况且，林克认为自己投资的合作伙伴，共同利益更大，更容易维护合作关系。 第六八六章 新的合作模式 虽然林克在在威尼斯人酒店有专用的套房，但他们一家也没住在酒店，而是回汉斯农场过夜。 汉斯农场现在有三种主要的产出。 葡萄自然不用说了。 汉斯农场因为埃科贝农场的并入，面积增加了许多。而种植的葡萄也由原先仅有一种变成两种。一种是适合酿造红酒的蓝湖葡萄酒，而另外一种是从所谓的特拉斯一号葡萄嫁接而成的新葡萄，那被叫做蓝湖二号。蓝湖二号葡萄酒是一种适合酿造白葡萄酒的葡萄。可以酿造起泡酒等白葡萄酒。 另外一个产出，是淡水。淡水的收益虽然不高，但那能让林克在拉斯维加斯这座城市享有超然地位。又因为拉斯维加斯城在内华达州的经济地位，让林克在内华达州拥有相当的影响力。 第三种是鲑鱼育苗和淡水鱼类养殖。特别是鲑鱼育苗，这里的鱼苗大多出售给林克旗下的海上牧场养殖。 不过他最关注的自然是葡萄。那给他带来的收益最高。 他带着艾伦来到埃科贝那边的葡萄园。工人们正在修剪葡萄。 很多葡萄园已经因为农业机器人的应用而减少工人数量，但是林克的葡萄园绝大部分工作依然使用人力或者机械化。 林克找到罗伯特，问了一些事情。他也暗暗观察艾伦。他带着艾伦来这里，是想让艾伦接触一些他的事业，看这孩子对什么感兴趣。不过他发现艾伦虽然听得很认真，但对葡萄酒这个东西，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好奇。 第二天，他又带着艾伦飞到汉克农场。带艾伦去看农田，去看已经种植下去的咖啡树。 在山坡中，艾伦卡看着满山还是树苗的咖啡树，不由奇怪：“爹地，咖啡不是热带植物吗？我记得书上说它们通常生长在山区雨林里面。” “你还记得，你昨天说过：改变环境很难？” “我记得！” “改变整个环境很难，因为环境是一个整体，我们很难改变它，但是我们可以改变我们自己适应环境。这些咖啡树本来也是应该生长在热带雨林气候下的。但是我们改变了它，让它适应其它环境，并将小范围内的环境稍作改变，比如灌溉。它们就能适应这里的生活了。” 艾伦点了头，但看起来似懂非懂。 林克也没想过他现在就能懂得自己的意思。 林克这次来视察主要是想看看这几个农场线现在的情况。这些农场是他个人的私产。今年气候可能会有异常，自然要他和农场的管理者提前沙商量一下怎么应对。 现在的气候异常可不一定只是降水异常。根据往年的经验来看，一旦降水异常，气温也有可能异常。 农场这边也要提前做好应对的预防措施。 看过咖啡树之后，他又和艾伦换上牛仔装，一起去了边境客栈。算是让艾伦领略一些这里的乡村风情。 下午他们两父子回到拉斯维加斯，然后会合杰西卡和另外几个孩子，直接又飞回华州。孩子们明天就又需要上学了。 回到福克斯后，林克第二天就带着伊莎贝尔去办公室上班。不过上班后，他就带着女儿来到卡莱尔办公室。克莱尔看到他抱着女儿上来，笑着说：“你现在成奶爸了。” “克莱尔，你好！”伊莎贝尔挥着小胖手，奶声奶气地跟克莱尔打招呼。“你今天有水果q糖要请我吃吗？” “哦，不，伊莎贝尔。今天克莱尔没有带q糖。明天你来，我再请你吃，好吗？” 小家伙一脸失望：“好的。不过，明天你一定要记得！” “当然，我当然会记得！” 林克看他们两个一大一小两个互动完，就将女儿抱着坐坐下来，说：“我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 克莱尔耸肩说：“我很动心，但是我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创业动力。” 林克问的是之前和克莱尔说过支持他创业的事。 克莱尔现在有不少财产，不过他的财产主要是股份。如果是从头开始的话，也不是说不可以直接自己单干，但是从头开始的话，需要更长的路要走。 林克投资他，再和林克合作，发展肯定要快一些。 只是克莱尔却说自己没有那个想法。 对此，林克也没有办法。如果克莱尔自己没有那个动力，那肯定没戏。他笑着说：“那真是太遗憾了。我觉得你可以开创自己的金融帝国。” “我必须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觉得我的人生目标只是成为一个人上人，而现在我已经达到了这个目标了。” 克莱尔确实已经达到这个目标了。他的资产至少超过一百五十亿美元，同时还管理着一家大银行集团，如果这都不算是人上人的话，怎样才算？ “希望尼尔不会拒绝我。”林克笑着摇头说。“不过我希望尼尔去创业，你不会因此丢下奥泽特。” 克莱尔笑着说：“我想他现在是不需要我了。你知道，他现在有斯纳通了。” 林克一听，笑说：“你的意思是，他会和斯纳通都同意了？” “虽然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不过我听他的意思确实是那样的。或许你应该做好同时为两家公司寻找新的管理者的心理准备。” 对于这个问题，林克自然不会担忧。尼尔和斯纳通肯定会推荐一个出色的继任者。那两家公司他们自己也有股份。他相信他们不会放任不管的。 “不过他们两个一起，恐怕不需要我的资金了。” “我感觉他们的计划很庞大。” “嗯，我想我该和他们好好谈一谈了。” “你们却是有必要好好谈谈。如果可以我希望也能投资他的事业。” 林克又和克莱尔谈了一会，然后就抱着女儿走了。 回到办公室后，林克拿出放在休息间里的玩具让女儿自己在办公室内玩。自己则是跟尼尔通电话。 在电话里，尼尔确实是想自己出来创业。电话里传出他的笑声：“我已经厌倦了现在这样不停和华尔街勾心斗角。特蕾莎的提议，我觉得很不错。也许我们可以通过收购企业，组合优质资产，同时投资一些企业。” “你们是想做风投？” “是的，但不完全是。风投，特蕾莎有经验，我企业数据分析也挺在行的，我们计划收购公司，将优质资产统合起来形成自己的公司。我想我们能做这个。” 林克觉得，他们做风投似乎还真的挺合适的。特别是斯纳通已经在这个行业做了几年。 不过斯纳通出来还做这个，那似乎有点重复了。林克想了一下，说：“尼尔，你和斯纳通说一下，你们投资托马森投资公司，怎么样？” “投资托马森？”尼尔似乎是在考虑。 林克笑着说：“我可以逐渐将股份减持到35%。你们夫妻可以持续投资，直到持有另外的57%。剩下的是员工期权。对了，克莱尔也说希望能投资你们。” 托马森投资公司现在管理的资产高达五百六十亿美元。主要资产是斯普林斯药业和药品销售网络。 斯普林斯药业是也一个利润相当不错的公司，它生产的胶原蛋白产品畅销全球，如今资产已经高达一千多亿美元，而托马森投资公司只持有其中42%的股份。托马森公司每年能从中获取二十亿美元左右的分红。 虽然林克减持托马森公司的股份会失去对托马森公司的控制权。但是那可以让托马森资金更加雄厚，尼尔和斯纳通能有更高的起点。他们发展的越快，林克获得了收益就越高。 “我想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提议。你知道，特蕾莎其实并不是很想离开托马森公司。因为那是以她爷爷的名字命名的公司。” “我想，我们可以两全其美。”林克笑着说。“或许我们可以见面再谈。是我去纽约还是你们来福克斯？” 第六八七章 突发事件 尼尔和斯纳通两夫妇的创业计划，林克相当支持。现在各行各业实际上都已经发展了起来。而托马森公司的业务，实际上是一个变相的基金。他们可以通过托马森控制那些经营不善的企业。 说白了，托马森公司就是一个专门为了兼并其他公司而设立的企业。 尼尔善于分析，而斯纳通善于并购。托马斯公司不仅自身实力雄厚，身后还有林克的奥泽特银行集团和几家金融投资公司。不管是在资金还是行动力上都有很好的基础。 不过他们之间也暂时只是有一个意向。虽然彼此之间是朋友，但在财务方面必然还是要分清楚的。 首先托马森投资公司的资产必须要核定清楚。而这个股份构成中，林克占78%，斯纳通占了12%，另外的10%是其他员工的期权。而尼尔可以先直接从林克手中按照股价购买12%的股票。 卖给尼尔的股份，林克没有要求什么溢价。托马森公司现在没有多少负载，每年却都有相当高的利润。通常来说，想要收购这样的公司股份，都是需要溢价的。 但是林克既然希望和尼尔他们快点发展起来，也就没有计较那些东西。 然后尼尔和斯纳通两人需要将自己筹集到的资金，再投资到公司，渐渐稀释林克的股份。但是他们决定，需要保持员工的期权比例不变。因为投资增加的股份，留给后进公司的职员有机会获得期权。 在这个过程中，林克的股份不可能一下子变成35%。因为尼尔和斯纳通都没有足够的资金。但他们夫妻可以自行商定，两人各自拥有多少股份，然后给自从自己的分红或者其他收益不断投资到公司。 按照双方谈好的，林克减持的最低比例是35%。而尼尔和斯纳通则要占50%。剩下的5%，留给克莱尔，如果他真的要投资的话。 一家企业这么重大的股权变更，手续自然不少。不过还好托马森公司并非是上市公司，要不然还要停牌等等，更加麻烦。 不过斯纳通和林克谈到自己的日后经营策略是也提到：“如果真的想做大，托马森公司最好是上市。” 上市最大的好处是在将自己手中部分的股票变现赚钱，并且让公司筹集到更多的资金用于经营。林克自然不会反对。当然，他们想要控制托马森，就不可能出售自己的股份。 托马森公司的股权变更手续还要办理，奥泽特财投公司管理者也需要慢慢上位。所以，尼尔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离开。 林克和尼尔他们谈妥之后，已经是又过了十天。 这个时候，林克接到一个让人愤怒的消息：非洲贝尼汉斯公司的总经理奥贾拉拉猪卷款跑路了。 他接到芬利·威尔逊的电话，对方通知他这件事：“坦桑尼亚政府针对这件事像非洲公司提出交涉。” “具体多少金额？我们会有多少损失？” “奥贾拉拉以我们的优惠价的50~70%的价格，诱使当地农民从他那里订购种子和其他产品。他用的是公司的签章。如果我们承担这部分损失，将要损失一千万美元左右。” 一千万美元对于林克来说并不多。损失最大的，是贝尼汉斯在非洲的声誉。 “现在坦桑尼亚农民包围了我们的非洲公司总部外抗议，有很多媒体报道，影响非常大。” “马上让非洲公司发出承诺，我们会承认奥贾拉拉和他们签订的购销订单。” “非洲公司那边的产品不足，特别是玉米种子。至少还有三百吨的缺口。交货时间很紧，除非是用飞机运输，否则无法按期交货。”正是因为时间太紧了，那边才那么紧张。 “就用飞机！”林克沉声说。“明天，你去……你和我一起去非洲。” 林克本来是想让芬利·威尔逊去处理那边的事的。但是他突然想到一周之后，坦国的国庆节上要给非洲贝尼汉斯公司颁发友谊勋章的事。这关键时候却突然出现出了这样的事。媒体也肯定已经报道出去了。他必须要去挽回一些影响。 贝尼汉斯的一个很主要的市场是发展中国家。派芬利·威尔逊去，也许完全可以将事情解决掉，但是坦桑尼亚政府都已经介入了，只派一个总经理去显得不够重视。所以他才决定亲自去一趟。 他去的话，和坦国政府交涉更方便，也更容易一些。 当晚，他和杰西卡讲非洲那边的事说了。杰西卡也是一脸煞气。奥贾拉拉已经担任非洲公司总经理几年了，那边的发展一只都相当的不错，她还是很信任的。她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突然做出那样的事，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 如果这件事不处理好，不管坦国会否因此取消非洲公司的友谊勋章资格，贝尼汉斯集团都会成为笑话。她也觉得林克应当去一趟。 于是林克在次日便先是去了一趟加州，接了芬利·威尔逊后又马上飞去坦桑尼亚。在多多马机场降落后，林克让芬利·威尔逊先去公司处理这件事。他则留在多多马和坦国政府商谈如何解决这件事。 坦国的农业部长已经换了人。林克见到人后开门见山说：“部长先生，我对非洲贝尼汉斯公司，因为个别人员的非法行为对贵国农民造成的困扰，表示深深的歉意。我这次就是特地来和你商讨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坦国农业部长听他有这个态度，心里也放松了不少，他说：“汉斯先生，这个诈骗案件案件涉及到我国数十万农民的生计，我们希望能尽快妥善解决。” “部长先生，我们承认那些订单，而且已经安排飞机向非洲运送我们需要交付的产品。我们可以按照订购协议上的时间交货。所以我不认为这是诈骗。我认为那是非法侵占公司财产商业犯罪案件。” 如果这个事件一旦被定性为诈骗。不管实施诈骗的是谁，但其中都会涉及到贝尼汉斯，那样定性，不管怎么修饰都会影响到贝尼汉斯集团的声誉。 只要坦国国内的农民在这个事件中不至于遭受损失，坦国部长就不会在意案件是怎么定性的。他点头说：“我由衷钦佩汉斯先生和贝尼汉斯勇于承担责任的态度。如果绝大部分订单都能按时交货，那确实不能视为诈骗行为。” 林克笑着说：“我们贝尼汉斯非常重视包括坦桑尼亚在内的非洲市场。而坦桑尼亚是我们在非洲的根据地，是我们贝尼汉斯集团在非洲规划中的地位重中之重。我们一直非常谨慎而又友善地对待坦桑尼亚这个市场。我们希望能和坦桑尼亚人民一同发展，为坦桑尼亚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汉斯先生，在过去几年里，贝尼汉斯公司为坦桑尼亚的农业发展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坦桑尼亚人民铭记这份难得的友谊。” 林克笑着说：“部长先生，我们一直努力不断加深和和贵国、贵国人民的相互信任和理解。所以我希望在这件事的宣传方面，贝尼汉斯公司能得到正确的解读。我注意到贵国的媒体已经将贝尼汉斯集团定性为骗子。正如我刚才所说，那不符合真实情况。” 坦国农业部长想了一下，说：“我会和有关部门沟通。让媒体的报道更加客观一些。” 第六八八章 熟人 除了解决贝尼汉斯集团的名誉问题，林克还还找到奥贾拉拉。他想知道一个年薪百万美元的贝尼汉斯公司总经理，为什么会因为几百万美元就做出那样的事。 他还需要和唐桑尼亚的警察部门交涉，让他们尽快将人捉到，同时还给道格拉斯打电话，让他在全世界范围内找人。同时让铁虎的人在非洲范围内调查。 忙完这些事，他还和坦国总统进行了一次会晤，商讨贝尼汉斯集团和坦桑尼亚进一步的合作。 那些项目他本来没打算这么快进行的。毕竟现在坦桑尼亚还处于干旱，如果要继续推进他的计划，需要付出的太多，但是现在他需要在坦桑尼亚有更多贝尼汉斯正面的报道。所以不得不提前进行那些计划。 其中一个项目，贝尼汉斯集团需要投资十五亿美元，与坦桑尼亚合作修建一个风力发电站，并且修建一条年输水能力达到三千万吨的海水输送管道，在坦桑尼亚内陆修建一个新的十六万英亩的农场。并每年向农场附近居民以成本价输送一千万立方米的生活用水。 忙完这些，已经是过了四天时间。非洲公司那边也开始交货。坦桑尼亚国内的舆论也开始变得有利于贝尼汉斯集团。 忙完这些之后，林克接到芬利·威尔逊的电话。 林克让他继续留在非洲：“你先将非洲便的情况整顿好。等我回美国选派新的总经理人选之后，你再返回公司总部。” 林克知道非洲公司内部肯定有问题，奥贾拉拉那么做也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边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察觉，但是他们没有任何人像总部报告。 他认为不是这边的人出了问题，就是这边的管理制度出了问题。 芬利·威尔逊自然不会拒绝这个任务。 林克吩咐他在非洲公司继续调查：“我已经让总部那边派人过来协助你。” 他挂断电话没多久飞去了示范农场。 示范农场是贝尼汉斯集团在非洲的重要根基，又是非洲公司直接管理的，他担心示范农场会不会也有问题。 不过农场是不是有问题，不需要他亲自调查。 明天美国那边就会有调查组来调查。他特地飞到示范农场，一则是想避开。二则是因为农场的保安，实际上铁虎手下被淘汰出来的人，或者是厌倦了雇佣兵生涯的。 那些人除了林克之外是无法真正指挥的。 他找到示范农场安保队的两个负责人，跟他们谈过之后。安保队就派了两队人离开农场，他们是要去坦桑尼亚各地搜寻奥贾拉拉。 交代完事情后，林克也就离开安保队的办公室。不过他也没马上离开农场，而是在让人驾车带他在农场到处转转。他想直观看看农场的情况是不是好他看到的文字报告是一致的。 农场的一角有一个温棚区，那是贝尼汉斯集团正在研究的花卉种子研究的试验田。为的是能研究出产量更高，对人体和自然环境没有危害的鲜花，或者是蕴含花精比例更高的鲜花。 单位面积内花卉产量增加了。那么可以用更少的土地就能满足世界花卉市场需求量。当然，提高花卉产量也不仅仅只有贝尼汉斯公司在研究。只不过贝尼汉斯集团研究的重点是花精含量和产量同时提高。 花精是高级香水和化妆品的原料成分，贝尼汉斯集团正准备进入这个领域。那也是一个很大的市场。 他下车走进温棚，这里面只有红色玫瑰。而且这些花任由它们盛开，想来是打算用作收种子的。温棚的面积相当大，他还能看到有蜜蜂在花间飞。 据说这是因为花太多，人工授粉会太耗费人力。所以专门养了一箱蜜蜂。 他在温棚中看了一会，觉得这里的工作还是很切实的，转身就离开了这个温棚。 温棚内正有好几个人在工作，有人感觉到温棚门口有人影，不由直起身看过去。 其中一个抱着头发的女人看到刚好出门的他的背影，飞奔向门口冲过去。她冲出门喘着气对已经上车的林克喊：“林克！” 林克回头，看到身后的女人摘下头巾，一头金发散落下来裹住那张精致漂亮的鹅蛋脸。 看到她，林克愣了一会：“莉莉？” 那个女人正是莉莉·斯帕尔。她这时气也喘顺了，扬手笑着说：“嗨！没想到吧！” 林克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她了。以前那个女孩，现在已经变成一个成熟漂亮的女人。他跳下吉普车，一边走过去一边说：“我确实没想到。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听说你在巴黎。” “是的。”莉莉的身高比之前高了少许，但也没有高多少。她微微仰着头看着林克的眼睛，双眼里是散出的喜悦林克清晰感受得到。“我在做一个研究，是关于花卉香精和土壤之间关系的。一月初我申请了这里一个临时职位。” 林克将眼睛定在她的脸上，笑着说：“你还是对鲜花那么感兴趣。” “是的，花香能让我减少烦恼。”莉莉脸上满是甜笑。她那张带着东方式的圆润又有着西方立体的五官的脸，虽然在非洲的光线被晒得显得黑了点。但在这种笑容下，能给人一种发光的感觉。“我前几天就看到新闻，知道你来了。我想你应该会来这个农场，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林克点了点头，说：“我是想来看看这边的情况。” “发生那样的事，确实很令人遗憾。”莉莉既然看过新闻，自然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不过我看新闻，应该是已经解决了。你计划马上会美国吗？” “不，我会在农逗留两天，然后去多多马参加坦桑尼亚国庆节。” “那你计划什么时候回美国。我知道你是乘坐私人飞机来的。我能蹭飞机吗？” 林克一听，笑着说：“你也要回美国？” “是的，我在这里的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了。我打算回美国度假，度假之后……可能再次去欧洲。我在巴黎……工作。” “我计划在27日返回美国。”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多多马吗。” 林克点头说：“到时候我给你电话。”他想了一下，拿出一张名片，说。“这时我的联系方式。” 第六百八十九章 旧事 莉莉在温棚门前看着林克的车子开远，低头了一眼名片，小心地放进口袋里。 林克在当天视察了示范农场。第二天，来了一个检查组。这个检查组是集团总部来的。他们主要是检查农场的财务情况。而非洲公司那边有一个规模更多的检查组。 农场这边的财务也比较简单。因为非洲公司出了那样的事情，总公司派人来农场检查财务，也没有人觉得反常。而检查组的人也没有妨碍农场的工作。 林克倒也轻松。他本来是因为就在和坦桑尼亚总统会晤时收到对方正式邀请，邀请他参加坦国今年的国庆日店里。他想着既然来了，晚几天再回美国也无所谓，而且他也不能表现的那么不给面子。他就接受了邀请。 为了非洲公司的烂事他特地来了，结果人家总统正式邀请他参加国庆节的观礼嘉宾，他却拒绝了。他说什么贝尼汉斯集团重视坦桑尼亚，还不成了鬼话了？ 他留在示范农场，也就是不想和坦国政府在这两天有太多的接触。坦国虽然在发展，但依然是相对落后的国家。 那样的国家，捉到机会就会希望能引进投资。林克暂时还没有在该国更多的计划。若是他留在多多马，说不定坦国的官员会接着这个机会找他提出什么投资项目之类的。他也不想和他们多做纠缠。所以，他索性就躲到农场来了。 示范农场正处于旱季，而且是干旱中的旱季，天空中几乎没有多少水汽，而坦国附近都是草原，而且没有多少人口。这天蓝得让人心旷神怡。 林克在别墅的屋顶看着将要落入地平线的太阳。这样的日落太阳，就算是在同样干旱的内华达都很难看到。 他正欣赏着落日，突然听到莉莉的声音：“林克！” 林克朝下望去，看到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吊带群向他挥手。他朝对方也挥了挥手说：“是我下去还是你上来？” “我上去！” 莉莉很快来到屋顶，看到那橘红色的太阳已经接触到地平线，说：“在这里，我第一次见到日落也会赞叹，但是我发现好像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同样的美景。当然，它依然能给人带来愉悦。” 林克笑着说：“我很少注意这些东西。要喝点什么吗？” 莉莉看了一眼旁边一张小圆桌上摆着一个冰桶浸泡的葡萄酒瓶，说：“那是你的蓝湖葡萄酒？” 林克点头说：“是的，那是我自己酿的，要来一点吗？” “哈，你自己酿的酒？我猜那肯定不怎么好。” “为什么那么想？”林克一边走向小圆桌，一边笑着说。“难道我就不能酿出好酒？” “感觉。要不然也不会从为听说过有你酿造的酒出售。如果有，我想会肯定会成为世界上最贵的葡萄酒。世界首富亲手酿的酒，我想很多人会愿意花大价钱买来喝的。” 林克笑了笑，也没有解释为什么世界上没有他酿酒的酒出售。 事实上他自己亲手酿造的就一共有九种，他也没想着命名什么的，分别是埃文、凯特琳、艾伦、汉娜和伊莎贝尔。这五种是他特地为了几个孩子酿造的，是准备在他们婚礼上才开始饮用。 另外一种是他最先酿造的林克一号，后面还酿造了三种，分别是七号到九号。八号九号都是起泡酒。那些都是最近两年才酿造的。起泡酒因为时间尚短，还不知道口感如何，但是一号已经陈酿了六年，而七号也已经可以饮用了。 这一瓶自然是一号。虽然陈酿了六年，但是因为大部分试用了螺旋盖子，口感依然很新鲜，亚伯特说这酒就算陈酿一百年可能依然在适饮期。 他旋开盖子，倒了两杯，说：“这酒，是我第一次酿造的。已经几年了，但没有对外销售。” 莉莉伸手捏着杯脚，轻轻摇着说：“我得说我对葡萄酒没有研究。你知道，我的时间基本都放在学习如何调香。” 她喝了一口酒，砸吧了一下嘴巴，说：“嗯，感觉不错！但说不出来。” 林克呵呵笑着说：“感觉不错就好。”他拖开圆桌旁的一张藤椅，示意她坐下说。“我其实也不会品酒。” 莉莉坐下，顺手放下酒杯说：“但你拥有让所有葡萄酒庄都羡慕的的葡萄酒。你已经拥有多少个满分酒品了？十一个还是十二个？” “十四个。”林克摇着酒杯说。“我聘请了一批出色的酿酒师。” “我听说你有两个酿出满分酒的酿酒师被挖走了，不过他们去年酿出来的酒只得了银牌。” 林克笑了笑，说：“那已经是很不错的酒了。” “所有人都说是因为蓝湖葡萄就足够好。”莉莉笑着说。“我觉得也可能是。” 林克哈哈笑着说：“那就当事实是那样吧。”他顿了一下，说。“不如说说你。你一直在欧洲学调香？” “不，我是在学化学。不过我的目标是调香。研究生学的就是这个。”莉莉拿起酒杯一口喝了半杯，说。“我在五年前作为交换生去了巴黎，在后来留在巴黎上大学，又考上了硕士研究生，在去年毕业。然后在巴黎工作。” 林克笑着说：“感觉时间过的很快。”他看着莉莉的侧脸，说。“我想你现在已经成为一名出色的调香师了。” “不，我要学的还有很多。”莉莉说着又将杯子里的酒喝完了。“能再给我一杯吗？” 林克又给她倒了一杯，提醒说：“别喝那么急。红酒后劲比你想象中大。”他看得出来莉莉并不经常喝酒。 “我会小心的。”莉莉扭头看他，说。“我听考克斯说，五年前你取过dc找他？” 林克点头，说：“是的，我从纽约顺便去看他。” “那个时候，你知道我也在dc吗？” 林克点头。 莉莉笑了笑，喝了一口酒，舌尖在嘴唇上添了一下，感觉着红酒中淡淡的甜腥味，说：“我听说你当天就离开了。”她说着又喝了一口。“算起来，我们应该有七年没见过面了吧。” 林克点头，说：“是的。”他和莉莉却是有七年没见过面了。自从他和杰西卡确定关系，并且向亲友公布后，莉莉就没有在汉斯农场出现过，就算是去汉斯家，林克也不再那里居住。他后来去了华州，更加是没再见过。 “我猜你当时肯定知道，如果你打一个电话我只需要二十分钟时间。”莉莉突然盯着他的眼睛，问。“你那次去dc，是不想见我还是，不敢见？” “都不是，我……” “你是！”莉莉小声打断他。“你知道我爱你，所以不敢见我！” 林克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她这话。他喝了一口酒，说：“莉莉，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你应该知道，那个时候，我们不见更好。”他从考克斯口中听说的，那个时候莉莉还没走出心结，他才不愿意碰面的。只是他没想到她这么多年了还耿耿于怀。 莉莉讲目光挪开，看着只剩下一个边沿的落日，笑着说：“抱歉，是我太喜欢追根究底了。你说得对，那个时候，我们不见面或许是最好的。” 林克低着头，好一会才抬头说：“莉莉，或许在我发现你对我有那样的感觉的时候，就该跟你说清楚的。” 莉莉笑着说：“我知道，因为太熟悉了，因为我遇到你的时候，还太小。我和艾莉丝一起长大，所以在你眼里，我就像是你的妹妹。所以你对我没有那样的感觉。” 她说着转回头看他说：“你就是那样想的！”她说着将酒杯里的酒慢慢喝完了，然后又伸手去倒了一杯。“我知道你就是那样想的！” 林克点头说：“我以为，你只是少女对男性的一种朦胧好感。” “当然不是？我很清楚我自己爱你。自从你将我从地狱边沿拉回来的那一刻，我就爱上你了。” 林克抿抿嘴，说：“不如将那当作年少时的一段回忆。” “那不是美好的回忆。”莉莉嘟囔说。“其实我很想问你。是因为我身材不够火辣吗？”她说着挺起胸口。“现在它们不比杰西卡的小。” 林克看她小孩子气一样的比较语气，笑着摇头说：“我承认，我喜欢杰西卡，有她漂亮和身材好的原因，但我是爱她。不仅仅是喜欢。” 莉莉咯咯笑着说：“我就知道！”她笑着笑着就气闷起来，说。“我当年在想，难道因为你是东方人，所以很含蓄。如果我直接一些，脱光了将自己塞给你，你会不会就会慢慢爱上我。” 林克笑着说：“你要是那样做，会吓死我的。” “是因为我不够漂亮？” “不，你很漂亮，莉莉。你一直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林克喝着酒，说。“但不是每个男人都是那种见到漂亮女人就想拥有的。” “我知道，比如你！” 林克望着天边的余晖，笑着说：“你应该知道我的过往。我是被杰夫和芭芭拉收养的。在那之前，我虽然有父亲，但是他消失了。我模糊的记忆中，只有母亲。” 他顿了一下，喝了一下口酒，继续说：“我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杰夫和芭芭拉给了我想要的。但是我希望自己的孩子也是幸福的。他们能一对彼此相爱的父母守护着他们成长。所以我必须找一个确定自己爱她，她也爱我的人组成家庭。” “杰西卡就是你心目中的唯一人选？” 林克笑着说：“不，其实在杰西卡之前，有过两个人选，其中一个，她并不爱我，当然，我或许也没真的爱上她。另外一个，爱她的事业胜过于爱我。” 黛安和林克之前的事，莉莉听艾莉丝说过一些：“对不起！但是，后者就是汉娜的生母？” “是的！”林克将酒杯里的酒喝干了说。“她爱她的飞行事业，所以她选择了飞行……” 他看莉莉又要去那酒瓶，他阻止她说：“到晚饭时间了。要一起吗？” 第六九零章 不可描述的旅程（五千字） 两日之后，林克和各国出席的代表一同出现在坦桑尼亚国庆典礼的主观礼台上，就坐在该国总统旁边。 在坦国国庆典礼中，该国总统先是给十个企业和机构以及十六个个人颁发了友谊勋章。其中和林克相关的，就有两个机构。 典礼结束后，林克还参加了该国晚上举行的国宴。 坦国国庆国宴之后，林克才返回酒店。他回到房间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了。门外是莉莉。 莉莉一袭露肩低胸印花长裙，在门外笑着说：“我听到声音，就猜是你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 林克笑着让她进门，说：“今天你没有出去走走？” “出去了，照了不少的相片。今天多多马非常热闹。非洲人对节日，总是用载歌载舞来庆贺。他们给我的感觉是非常乐观。” 林克去冰箱打开看了一下，也没拿酒。他拿了一瓶果汁出来，倒了两杯，拿过来说：“他们确实是。但是容易乐观也代表这容易满足。满足会让人失去动力。我想这就是非洲数十年都没有多大发展的根本原因。” 莉莉接过果汁，双手捧着看着杯子，好一会才说：“但是现在一些非洲国家正在高速发展，比如埃塞俄比亚，很多人都说它正在成为非洲的工厂。当然，东非几个国家也很不错。”她双手合拢，让低胸衣服裸露的地方显得更加凸显。 林克坐下，双眼从她身上挪开。 “那是他们的领导人认识到在本国和其他国家在生存态度上的差别。正在改变。而且非洲人接触到外界的机会也多了。他们也在发生积极的变化。” 没有人会愿意自己继续贫困，但是没有对比就不会受伤害。当周围的人都和自己一样时，自然不会觉得自己很穷。但是得知外国人喂猪的饲料比自己吃的还好时，他们才会知道自己过的其实是猪都不如的日子。自然而然就希望改变这一切。 莉莉看他双眼从自己身上移开，眼里闪过一丝沮丧，不过她马上笑着说：“确实，过去不少非洲人在其他国家做生意或者留学。据说中国的发展模式让他们觉得非常有参考价值。” “中国的发展是有历史渊源的。中国在人类历史上，曾经长期处于领头地位，中国人的民族自尊心让他们不断要求更好，希望能重新回到世界之巅。那种整体的社会动力，是任何国家和民族都没有的。最重要的是，他们能朝着一个方向出力，这也是其他国家所不具备的优势。” “听起来，你很认可中国？”莉莉觉得这个话题谈下去没什么意义。“是因为你的血统？” 林克笑了笑，说：“无可否认的是，其他国家在发展过程中都经历了或多或少的危机，或者很快就中断了。比如鸡盘，它曾经也有过很好的机会，但是它对外依赖性太重。欧美国家三两下就让它到现在还一直停留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水平。它也有过三十多年的高速发展时期。但其中也有过波折。还有亚洲、南美洲不少国家，都有过机会，但最终都失败了。而中国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到现在已经五十年了，特别是后面四十年，高速发展从未间断过。这很了不起。” “他们本国的消费市场就是其他国家所不具备的条件。”莉莉不得不又绕回这个她现在不喜欢的话题。“当然，除了印度之外。” 林克呵呵笑了两下：“除非印度种姓思维都清理干净。否则民族割裂严重，想要持续高速发展，只是做梦。” 莉莉气闷说：“好吧。我承认这几年太沉迷调香，对世界形式了解不多。” 林克笑着说：“好吧，是我的错。” “或者我们可以说说你的葡萄酒。”莉莉笑着转移话题。“我觉得我该研究一下葡萄酒。调香也属于时尚，也许我以后需要和其他人谈调香时也要谈及葡萄酒。” “对于这个，我也许帮不了你多少。不过我建议你多查一些关于葡萄酒的资料。葡萄酒除非是突然出名的，不然还是很注重产地和酒品的品牌价值的。至于什么口感更好，反正上流社会就是认定那些出名的酒品的口感才是标准的好酒。事实上，一些人会喜欢黑李香味的，但也有人喜欢栗子果香的。其实只要酿酒时能调节好糖分含量和其它因素，每一种葡萄酒都有可能成为好的葡萄酒。” “那我或许可以买基本专业的书看。”莉莉看想冰箱，说。“不过这里有葡萄酒吗？或许可以你举例教我怎么分辨果香。” 林克抬眼看着她的眼睛，好一会才说：“好。” 他起身讲冰箱里每种葡萄酒各取了一瓶出来。 他一边开酒，一边解释用怎么用舌头不同的部位去分辨葡萄酒的酒香，最后说：“如果你酒量不太好，最好是每种都小口喝。” 但是莉莉还是每一种酒都大口喝下去。她很快就脸色嫣红，双眼迷离。 她站起来伸出双手去捧林克的脸：“我想我已经学会怎么分辨了。但是为什么你总是在晃？”说完就整个人软到在他身上，在他脖子便轻轻吐着酒香。 林克被一身温香软肉贴在身上。怀里的肉体温热中散发清香在鼻子里充溢着，还有脖子上被呼吸引起的瘙痒。他身下抑制不住起了反应。 他也感觉到怀里的人几不可查的一下僵直，虽然有马上有瘫软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女人横抱起来。女人一只手向下垂着，让她上身深v领口显露出更多的丰腴肉色。 他只看了一眼就抬起头，将女人抱着走出房间，没管保镖的目光直接走到隔壁。在门前他将女人放下地抱住不让她摔倒，又从她的小包里找到房卡开门，然后再次抱起来走到床边讲女人放在床上。 他给他盖上被子后，附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轻声说：“其实，你已经成功了！但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好好睡一觉，就当作是做了一场梦！” 林克说完，直起身转身离开了房间。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躺在床上的莉莉睁开眼睛，双眼有些失神。好一会之后，她猛将枕头抽出来，在床上乱滚，最后将枕头压在身下锤打，低声说着：“为什么不跳起来抱住他，为什么不将他带在床上。明明都计划好了的！笨蛋、愚蠢、丢脸……” 林克在泰格和另外一个保镖略带诧异的眼神中返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他喝了一本冰冻果汁才让自己身上的躁动平息下来。 …… 次日，林克起了个大早，叫了客房服务将早点送到房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去隔壁叫了莉莉。 莉莉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然和他谈笑风生。这让林克觉得她应该是已经想通了。 吃过早饭后，他们又坐了一阵，泰格就进来报告说：“老板，航线已经申请好。我们的飞机在四十分钟后可以起飞。” 林克站起来对莉莉说：“你的行李如果都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机场。” 几分钟后，林克和莉莉走出酒店，行李都由保镖拖着。他们上了林克的车之后直奔机场。在机场他们走vip通道，很快就通过了安检上飞机。 飞机上的空乘送来了饮料，然后就离开了主机舱，并且关上了门。在飞机上，林克的安全不用担心，所以保镖如果没有被召唤都会呆在外面专门给他们设计的乘坐舱内，那里的能容纳二十四个座位，全部都是头等舱座椅。 莉莉说：“你能待我参观一下吗？我这还是第一次身临富豪的私人飞机。而且还是787。我的天，我感觉空间比我家还要大。” 林克笑了笑说：“当然可以。”他带着她在机舱内参观了一遍。 莉莉说：“这些门都是原木的？” “当然是，实际上只是外层是原木，很薄，里面是蜂巢状高强度耐高温塑料做成的门板。如果用都用原木，飞机可能根本飞不起来。” “地板和墙壁也是？” “是的。蜂巢状机构能吸音，可以降低飞机内部噪音。” “这里的内饰非常酷！以前只听说什么私人大飞机内部有办公室有客厅各种家居设施。看照片就让人很惊艳，但亲眼见到才知道，照片根本无法完全展示这一切。”莉莉笑着说。“果然，有钱人和普通人是两个世界的动物。” 这时飞机已经起飞。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回到客厅，林克笑着着说：“你自便，我需要处理一些公务。如果你需要休息，可以在里面的客房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按呼叫铃，空乘会为你服务的。” “我不累，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忙你的。” 林克也没再再说什么，转身去了飞机上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林克上网查看了邮箱。发现邮箱中有十来封新邮件。他全部下载。 那些文件有一些是他必须要了解的。只要看过没意见，回复一句“已阅”就可以了。 但是有些是提出一些建议或者一些计划的，这就需要他仔细研究。如果有需要评估，还必须要那些计划交给他的评估团队进行风险评估他才能做出决定。 这些文件中，有四份就是提出新工作计划的方案。林克仔细看完一份，他在文件中划出不少重点。看完之后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他正要打开第二份，办公室的门突然响了。他说了一声“请进”。 门被推开了，莉莉从半开的门伸了个脑袋进来，笑着说：“我看到橱柜里有咖啡豆，就煮了一点咖啡，你要来一点吗？” 林克发现自己的咖啡杯果然已经空了，就说：“谢谢！” 莉莉拿着咖啡壶给他的杯子倒满了，然后将咖啡壶放在办公桌上说：“咖啡我放在这里，希望我没打扰你工作。” “当然没有！”林克拿起咖啡杯喝一口，笑着说。“咖啡的味道很独特。你是加了什么辛辣料吗？很能让人提神。” 莉莉笑着说：“是非洲特产的一种树皮，当地人说和咖啡一起，能让人更加提神。我先出去了。” “谢谢你的咖啡。味道确实很不错。” “你喜欢就好！”莉莉轻轻咬着嘴唇说。“我打不打扰你了。” 莉莉离开办公室之后，林克一边看着文件，看完一份文件，两杯咖啡就下肚了。他看着文件，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心跳在加速，体温在上升。最不对劲的，是他身体有了对女人的强烈渴求。而且无法抑制。 他看着那个咖啡杯，想到刚才觉得很不错的些微辛辣味。他耙了一下头发，发现自己的脸好像很热。他低骂一声“该死的”，就猛地站起来冲出办公室快步走向主卧房。他进房后，就径直走向洗浴间，在里面胡乱脱光了衣服，开了冷水。 但是这冷水淋在他身上，他丝毫感觉不到冷。水流流过身体，似乎还没流到地面就变成了温水。 林克强自压制着自己去冲出去找女人的冲动。却听见轻轻的一声咔嚓声。他猛地扭头看去，莉莉低着头，背靠着房门。 林克还没完全被烧没的理智全部消失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大步跨出洗浴间，直接冲到莉莉身边，一把上她抱起，抛到主卧房的大床上。 莉莉在空中的惊叫声，刚摔落床。就因为她的嘴巴就被男人同一个位置堵住戛然而止…… 林克的飞机在空中飞行了几个小时，最终降落在拉斯维加斯国际机场。飞机降落后没多久，飞机的舱门打开，一辆舷梯开过来完成对接之后，又过了好几分钟，林克才木着脸，扶着莉莉的腰走出舱门。 两人小心地下了飞机，然后上了一辆车。车子开往威尼斯人酒店。在林克专用的停车位，莉莉下车时差点摔倒。林克眉头一皱，伸手讲她抱起来，走进他专用的电梯，直接上到他专属的包间。他一路将莉莉，抱到一个客房，讲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你先休息！” 莉莉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林克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掩上了房门。听到脚步声远离，莉莉睁开眼睛望着关上的房门出神。良久，她将被子拉过头。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了。但是，她一点都不后悔。身体挥之不去的酸痛，甚至让她忍不住有一种窃喜。 而此时房外的林克开了一瓶威士忌，他甚至没有加冰，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喝着。 他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他没想到莉莉竟然会大胆到在咖啡了放了非洲土著使用的催【1】情药物。 他以为对方经过昨晚，就应该想明白的。结果，他却被一个看着单纯的女人给骗了。 “林克！” 林克看着扶着门框站在门边的女人，说：“有什么事？” “我觉得我们要谈谈！” 林克点了点头：“我们确实应该好好谈谈。” 莉莉挪着脚步想沙发走过来。林克想起那是因为自己的“恶行”造成的，就走过去白起她放到沙发上坐好，然后自己又坐回原位，说：“你想和我谈什么？” “飞机上的事，你可以当作是一场梦。” 林克盯着她的眼睛。 莉莉将垂落的金发拨到而后，说：“我没想过要破坏你和杰西卡之间。那只是我一个人的执念。” 林克看着她脖子后的红印失神了一下，挪开眼睛说：“执念？你确实比我想象中要执着得多！” 莉莉笑着说：“是的，甚至超出了我自己的想象。”她笑带着自嘲。“那年，我十三岁那年，你将我从地狱边沿拉回来。在我十六岁那年，却将我推入了一个我无法自拔的地狱。” “你知道吗？在过去几年里，追求过我的男人，不少于一百个。我试着和其中一些人约会。但是每次我的内心都会提醒我，他们不是你。甚至有一次，我自以为已经觉得可以接受了。但是我将他带回自己房间，打算来一次浪漫的约会。最后我却在自己的bra将要被解开的那一刻将他赶出了房间。因为他不是你！”莉莉笑着说。“因为，他的亲吻甚至让我反胃。” 林克静静听着她说完，抿着嘴，好久才说：“对不起！” “不。”莉莉摇头说。“你没有欠我什么。只是我太傻！” 她说着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说：“林克，我只是想告诉你。飞机上的事，不是意外，更不是你的错。完全因为我的执着才造成现在的困扰。你就当是做了一个梦。现在梦醒了！你忘记它就好。” 林克看着她的眼睛，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莉莉被他看的，目光有些躲闪。她带着慌乱在他嘴角亲了几下，说：“我想说，我不想成为你的困扰。我不想那样！” 她知道自己没办法拥有林克。但，至少有几个小时，他完全曾经属于自己。那就足够了。 林克抓住她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挪开，沉声说：“你需要给家人打个电话吗？” 莉莉摇头，说：“他们不知道我今天回来。”她看到林克审视的目光，坦然说。“你猜的没错。那天在示范农场别墅的屋顶跟你谈过之后，我就一直在计划算计你。” 林克深呼吸一下，将她抱起，说：“你今晚在这里休息。明天，我……我让人送你会欧弗敦。” ………… ps：推荐一个朋友的新书: 《我的无限怪兽分身》 空间门现，连着地球和无尽深空中的巨大兽星，看着想要入侵地球的茫茫兽群，重生归来的林山看了看身后的魂兽军团，冷笑一声：“杀！” 第六九一章 魔鬼和背叛者 林克将莉莉抱回房间，让她休息。自己却坐在客厅喝着闷酒。 莉莉确实是动了手段，只是他无法否则自己犯下的错。在这之前，他错在没有从一开始就打断莉莉对他的想法，这才以致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在这之后，他错在，他婚内出轨了。 不管是莉莉还是杰西卡，他对两个女人都心存愧疚。现在也在烦恼该怎么面对杰西卡和家里面的几个孩子。 正当他喝着酒，泰格走进来，说：“老板，东西买回来了。”他说着拿出两盒药放在桌子上。 林克点了点头，没说话。 泰格看他这样，就转身离开。 泰格也是男人，看林克一脸为难，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他看来，林克如果有几个女人都很正常。只要不闹得满城皆知就没问题。 看美国其他富豪，能有几个是在外面没有女人的？ 特别是那些年纪大的。那些老家伙，家里的老女人就算他想要，家里的女人也没那个兴致了。所以，在外面养一个年轻的很正常。 至于下面那东西老的硬不起来？那没关系，多吃、多摸、多碰，少放炮。况且现在某些药还是很有效的。 至于那些年轻的一些的富豪，那就更加是如此。只不过，那些人通常不会养着，对哪个女人有想法了，就拿钱砸过来睡一晚。想多睡几晚的，就多砸几次钱而已。 特别是洛杉矶的那些中年富豪，不知道多少是离过几次婚，现任妻子是小十几二十多岁漂亮女人的？ 只要林克出门，泰格基本都跟在身边。他很清楚林克在女人方面有多自制。如果不是林克已经结婚并且有几个孩子，他甚至会怀疑林克是不是gey。 林克和一起乘坐飞机回来的女孩在飞机上发生了什么事，泰格大概能猜到。 那个女孩走路脚都站不直了。林克又让他买事后药，又买消炎消肿的药膏。他就算没脑子，用后脚跟也能想到飞机上林克和那个女人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不知道林克具体做了多少次。 现在看林克这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觉得林克也实在没必要。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个叫莉莉的女孩，看着也是聪明的。 不过这些话他是不能说出口的。他离开客厅，关上了房门。 林克看这那两盒药，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了，拿了那两盒药，又倒了一杯水，去了莉莉休息的房间。 他推开门后，看到莉莉侧着身子背对门的方向躺着。他走过去，说：“莉莉，你睡着了？” 莉莉在床上做起来：“没有。你有话和我说？” 林克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拿出其中一盒药拆开了，弄出一粒，捉起她的手摊开，将药丸放到她手心，然后拿起水杯，看着她的眼睛。他很严肃地说：“吃了它！” 莉莉看着手心的药丸，又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良久将药丸放到嘴巴里，又拿过他手里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吞了下去。然后就抬头看着林克。 林克被她看的扭过头，拿起另外一盒药，说：“你那里受伤了。我买了药，你自己上药。” 莉莉一把抢过那盒药，只低着头看那药盒。就像是一座散着阴郁气息的雕塑一般。 林克看她这样，忍不住解释了一句，说：“不能再有意外了！那对你身体不好！”打胎对身体不好。单身母亲，更加是那么不好当的。而他没办法给她任何承诺。 他说完就快步走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房门。 莉莉在这里休息，林克不敢就这样离开。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那里。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杰西卡。 就这样，到了中午，泰格提醒他，他才叫了客房服务，让将午饭送到房间里。 他又去了莉莉的房间，轻声叫了两声。却发现她睡沉了。但是她睡梦中眉头轻蹙，还有眼角的泪痕，让他心底不经意掠过一丝心疼。 他摇醒她，说：“先吃点东西再睡！” 莉莉也感觉到肚子饿了，就点了点头想要起床，结果才想站起来，整个人差点就向前跌倒。 还好林克反应快，在她跌到地面之前将她抱住了。 他索性将人抱起来走出客厅，然后将她放在餐桌边上坐好。 两人一声不吭地吃完了午饭，莉莉才说：“你派人送我回家吧！找个以前没去过欧弗敦的。” 林克带着生硬说：“明天再回去！” 莉莉突然拿起一个碟子往桌子中间一摔，朝他吼：“那我自己回去！我再也不想和你呆在一个地方了！你就是个混蛋！是个魔鬼！” 她吼完猛地站起来，但是脚一软，差点又跌倒了。不过她及时扶住椅子站好，踉跄着冲进房间拖着行李出来，连看也没看还坐在餐桌边上的林克一眼就径直向外走。 林克跨出几个大步，拉住她手臂说：“我让酒店安排车子送你回去！” 他说完，就打了电话给道格拉斯，让安排一辆车。 车子准备好后，林克将莉莉从私人电梯将人送到停车场，帮她将行李房上车，最后看着车子开走了。 “老板，接下来……” 林克呆立一阵说：“去申请航线，我们回华州。”很难面对，但总是要面对的。 在酒店等了二十分钟后，林克的飞机获得了起飞时间。他离开酒店，才上了车，就接到凯瑟琳的电话：“林克，网上有你的绯闻。” 林克心里一沉，问：“什么绯闻？” “网上有人传播你从飞机上扶着一个女人下飞机并且上车离开的视频。应该是有人在候机楼用手机拍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搜出来看看。” 林克沉声说：“谢谢你的提醒。我先看看。” 他搜到视频，越看脸色越沉。 视频中，莉莉低着头，看不到相貌。但是莉莉软着脚走路的姿势却能看得很明显。她这个状态，只要是经过人事的男女都会猜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视频抖动也厉害，还有一些反光，还能听到机场内的航班登记广播。它确实是在候机楼拍的。 发布这个视频的人用揶揄的话说：“或许那个女人只是晕机……” 下面的评论就没没那么友好了…… 他关掉网站，第一时间就是想给杰西卡打电话。但是他调出杰西卡的号码，马上就要按下拨打键了，手指又收了回来。最后他将手机甩到座位上。 他在车上伸手按下一个按钮，车子中间的隔板升起。他双手捂着脸，仰头靠在座椅上。 ………… 林克的飞机在莫拉机场降落，他乘坐从飞机上下来的车子回到城堡。这时家里的孩子都已经放学回来了。杰西卡也已经在家。 林克看到他们，双脚不自主停在门厅。 “爹地，你回来了？”伊莎贝尔笑着飞扑过来。 林克醒过神来，忙蹲下接住她。将她抱住，又揽住跑过来的凯特琳，在她们连辆连连亲了几下。 杰西卡笑吟吟地走过来，说：“爹地刚回来，很累。你们自己去玩，好不好？” 哄走几个孩子之后，杰西卡好像对林克躲闪的眼神视而不见，伸手挽住他的的胳膊说：“你肯定很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林克感觉到她的笑容并不纯粹。他点了点头，跟着她进电梯。 回到他们的房间后，杰西卡反锁了房门。 林克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早已经没了。他知道，杰西卡肯定看过那个视频了。 “杰西卡，我……” 杰西卡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让他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杰西卡用力推着他，他没敢用力抗拒。就任由她推着自己向后退，直到双脚撞到床边。他被杰西卡用力一推，人倒在床上。 杰西卡跳上床坐在他腰上，附身扳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说：“亲爱的，那个视频里的女人，是谁？” 林克眨眨干涩的眼，哑声说：“是莉莉。对不起……” “啪”一声轻响。 虽然不重，但杰西卡的一个巴掌打断了他的话。 杰西卡咬着牙说：“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亲爱的，那些人说的，是真的吗？” “对不起，杰西卡……” “啪”又一声轻响。 杰西卡将脸凑到他的脸上，低声吼：“你只要回答，是真的或者假的。”她深呼吸几下，将脸离开一些。“现在告诉我。亲爱的，那些人说的是真的吗？” 林克抿着嘴，好一会才轻声说：“是真的！” “啪”一声脆响。 杰西卡又打了林克一巴掌，只是这次林克脸上都红了。杰西卡脸上通红，说：“再回答一次。” “真的……” “啪”一声轻响。 “再回答一次！” “真……” “啪”又一声轻响。 “你再回答一次！”杰西卡已经是泪眼盈眶。“求你再回答一次。” 林克伸手拂去她的泪水，良久才说：“假的！”他捧着她的连，脸上满是愧疚，说。“非常对不起，杰西卡。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很爱你！” 杰西卡猛然俯下身子在他肩膀上又咬又啃，双手狠命地将他胸口当作鼓来锤。 林克知道任由她发泄这情绪。 最后杰西卡伏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第六九二章 “请不要给我机会！” 很快美国人都知道，林克和杰西卡之间的婚姻出现了问题。 虽然，杰西卡在媒体提问时对关于林克出轨事件真实性的坚决否定：“都是假的。林克告诉我，那是假的。我相信他！” 但是记者跟踪拍到林克和杰西卡去接孩子放学时，杰西卡甩开了林克去牵她手。 那是从未出现过的。 以往林克和杰西卡之间的感情，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装出来的。媒体对这种名人情变的消息，总是很热衷的。一夜之间，大多数美国人被迫去了解林克和杰西卡之间的情史。还有更多的人想找到那个被林克几乎抱着下飞机的女人。希望能从她口中说出一段“和林克不的不说的故事”。只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是谁。 莉莉回到欧弗敦之后，在家里自怜了两天才装作没事人一样走出家门。她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好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已经将在飞机和林克发生的事当作一场梦。 直到媒体上出现林克和杰西卡婚姻出现危机的报道，艾莉丝来到她家找她。 艾莉丝笑着和她的家人打招呼，然后和她来到她的房间。艾莉丝关上房门，脸上的笑容已经收了起来，说：“莉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不要骗我。那天和林克一起下飞机的，是不是你？” 莉莉坐到床上，抱着膝盖低头说：“是我！” 艾莉丝听到她这个回答，低骂了一声“shit！”她将自己抛到莉莉的床上，说：“如果没有那个视频，林克和杰西卡之间没有出现问题。听到这个消息，我会为你高兴的。真的！”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被人拍到！”莉莉带着苦涩说。“不过，他们真的出现了问题？” 艾莉丝马上坐起身，说：“莉莉，我必须提醒你。你必须认清现实。虽然我不想那么说，但是林克就是一个混蛋。他很爱杰西卡，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挽回杰西卡，绝对不会同意和杰西卡结婚的。他却该死的和你上【2】床，那个混蛋。” 莉莉低声说：“我给他的咖啡里下了药！” 艾莉丝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刚才说了什么？” 莉莉抬头看着她，声音大了一些，说：“我说，我在飞机上给林克下了药。催【3】情的，烈性的。” 莉莉呆呆看着她，猛然向后一倒，说：“要么你不是莉莉，要么你是疯了！” “重新见到他之后，我就疯了！”莉莉抱着膝盖，将脸埋在大腿上，说。“但是我疯狂一次之后，感觉自我解放了。” 艾莉丝拍了一下额头，重新做起来说：“好吧！其实，我很欣赏你的勇气。” 她坐到莉莉身边，笑嘻嘻问：“不过，那天你好像脚比煮熟的意大利通心面还软，你也真够热情的。” 莉莉将脸埋得得更深了，闷声说：“药过量了。而且，那是我第一次。” 艾莉丝听清楚了之后，捧着肚子在床上笑得打滚。 莉莉被艾莉丝笑得满脸通红，整个人扑到她身上在乱挠。 两个女孩在床上闹了一阵，艾莉丝求饶了半天才终于消停。 艾莉丝笑得有些气喘，她整个人摊在床上躺着一边喘气一边说：“你是自我解放了。但林克就慘了。芭芭拉打电话问过他，他说杰西卡很生气。他保证会让杰西卡消气，不过现在看来，他的努力没多少效果。” 莉莉整理着因为刚才打闹弄乱的头发，说：“艾莉丝，你能帮我约杰西卡出来吗？” 莉莉听到这话，坐起来警告她说：“莉莉，我必须提醒你，林克不会离开杰西卡的。而且我不认为如果杰西卡离开之后，他会选择你！” 莉莉自嘲地笑了一下，说：“不管你相不相信，艾莉丝。你说的我都明白。林克不会允许他的孩子恨他。如果杰西卡离开他，他绝不会让我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因为那可能会让杰西卡的孩子恨他。” 艾莉丝问：“那你约杰西卡出来，是要做什么？” “将事情还原给她。”那是她能为林克做的唯一的事。 ……………… 福克斯市政厅，市长办公室内，杰西卡正在审核关于中脊家园公司提交的新城区规划方案。 办工桌上的电话想起内线电话的铃声。她拿起电话，听到秘书说：“市长，艾莉丝·汉斯小姐希望和你通话。” 杰西卡捏了一下眼角，自从她和林克冷战后，芭芭拉已经打过好几次电话来了。没想到艾莉丝也要插一脚。不过她还是说：“接进来。” 电话接通后，她说：“艾莉丝？是我，杰西卡。你打给我是……” “杰西卡，你应该快中午休息了吧！我在福克斯的杰克咖啡屋。我等你哦。” “喂……”杰西卡听着电话忙音，想重拨回去。但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了电话。 艾莉丝来了，大概也是想劝她。既然艾莉丝从内华达来，那就跟她见个面吧。 杰西卡看完其中一个方案文件，看时间也十二点了，就离开了市政厅来到艾莉丝说的杰克咖啡屋。 杰克咖啡屋是福克斯最大的咖啡屋。她出现在门口，就看到艾莉丝在最角落的卡座朝她招手。 杰西卡走过去，想坐到艾莉丝对面，却发现那里已经坐了一个带着墨镜的金发女人。她愣了一下。当她看到那个女人将摘下墨镜后的的脸，脸上微微一变，就在艾莉丝让出来的位置坐下。 杰西卡坐下后点了一杯咖啡。三个女人坐在一起，却都很沉默。 知道侍应生送来杰西卡的咖啡后，艾莉丝才忍不住说：“杰西卡，莉莉让我约你出来。她有些事情想告诉你。” 杰西卡点了点头，忍着心里翻滚的怒火，看向莉莉，说：“不知道斯帕尔小姐想和我说些什么？” 莉莉搅拌着咖啡说：“杰西卡，我来是想告诉你：千万不要给我机会。” 杰西卡眉毛一凝，却听莉莉又说：“时隔七年，我在非洲示范农场遇到林克。我以为那是我的机会，想去引诱他。不过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意图。他告诉我，他选择你是因为爱你。他的经历让他希望能寻找一个相爱的女人度过一生，共同守护着孩子成长。而你才是他爱的那个女人。” 杰西卡打断她说：“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莉莉笑了笑，说：“但是我爱了他十年，所以我想要他几个小时。所以，我在给他煮的咖啡里，下了药。” 杰西卡心里怒火一下无法遏制，手里的咖啡杯就要扬起。不过艾莉丝一只盯着她，及时用双手抱住她的手臂，小声说：“杰西卡，冷静！这是公共场合。” 杰西卡深呼吸了几下，说：“艾莉丝，我一直和林克一样将你当作自己的妹妹。” 艾莉丝赔笑说：“杰西卡，我也是不想你和林克再那样下去。我看得出来林克很苦闷。” 莉莉看着杰西卡那充满怒火的眼睛，说：“我知道那样做很下贱，你确实应该恨我！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肯定了解林克。如果他和其他男人一样，在我十五岁的时候，他就应该哄骗我和他上【2】床。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和你一样漂亮，你能让他爱上你，我也可以。我比你至少早三年爱上他。而现在，你可以一辈子拥有他，而我只要他几个小时。你要是离开他，我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他接受我。所以，你不要让我有这个机会。” 杰西卡冷冷地说：“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我发誓，你不会有哪怕半点机会。” 第六九三章 办公室普雷 林克正在上班。 如今伊莎贝尔已经明白跟着他来办公室会很无聊，所以她宁愿在家里玩。家里也有海默女士陪着她，她觉得更有趣一些。 没有女儿在一边时不时打扰，林克的工作效率高出不少。他看完一份文件后，想给杰西卡打个电话。虽然杰西卡还在和他冷战。他打过去说什么，杰西卡恐怕也是嗯嗯两声，然后就用工作的借口挂断他的电话。 但那是他的错，他难道还要冷傲地等杰西卡来讨好他？杰西卡可不是那样女人。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杰西卡的电话，办公室的门开了，还传进来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 他有些惊喜地抬头望去，果然是杰西卡来了。他挂断电话，站起来说：“杰西卡，你来了！”自从两人冷战开始后，杰西卡就再没主动找过他，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公司。现在她来了，是不是说气消了。 杰西卡返身将办公室的门掩上了。林克还听到咔嚓的一声轻响。门被锁上了，他难免有些失望。 他迎上去说：“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我说？”杰西卡锁门，大概是有什么事要和他说，又担心别人无意闯进来听到了。 杰西卡站在他面前，抬眼看着他，面上沉静如水。 林克被她看的心理有些发毛，伸手去牵她的手，看她没有挣脱，就拉着她去沙发坐下，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杰西卡却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看着他的脸。不过，林克看到她的嘴角稍稍弯起了，这时心情愉悦的表现？ 林克正要再问。 杰西卡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用嘴堵住他的。 林克只觉是天降艳福，自然是化被动为主动。两人在沙发上紧紧拥着好一阵，紧贴着的两张嘴才分开。 杰西卡起身面对面跨坐在他大腿上，微微挪动着，下身刺激着他的本来就很强烈的反应，伸手去解他衬衫上的扣子，得意地说：“她要用药才能上你的床，哼哼……所以，是我赢了。” 林克盯着她衣襟内肉色，任由她慢慢解着自己的衣服，听到这话，他捉住她的手，说：“你怎会知道？” 杰西卡像只小母豹扑食一样，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林克却虽然感觉到一点疼，那只是给了他更大的刺激。杰西卡今天好像要变成魔女了，她故意的摩擦严重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双手抓住杰西卡的腰，将她的身子压在自己大腿上。 杰西卡松开嘴，看到上面的牙印，不由心软了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了一下，说：“你的莉莉小情人今天来找我了。”她直起身子双手扳着他的脸说：“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她给你用了药？” 林克将她拥进怀里，说：“因为这件事的关键是我做错了。而不是她有没有用药！” 杰西卡双手撑着他的肩膀让两人上身分开一些，伸手用力将他衬衫向两边一扯。衬衫的纽扣只能可怜地和衬衫分离了…… ………… “安妮，林克在里面吗？”克莱尔从楼上下来，他一边走向林克的办公室一边问林克的秘书。 “在，不过杰西卡刚来了。” 克莱尔笑着说：“那么说他们和好了？”克莱尔想了一下，又说。“我看他们现在是不是有空。”他说着敲了敲门。 没反应。 他又敲了几下。 还是没反应。 他笑着说：“等杰西卡离开后，麻烦你给我通知我。到时候再来。” 安妮眨眨眼，点头说：“好的。” 克莱尔不由失笑，说：“我想，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过，年轻真好……” 安妮这时也明白林克的办公室里在发生着什么。不过那是好事。 不仅对林克和贝尼汉斯集团是好事，对她也是好事。面对一个心情愉悦的上司，比面对一个总是心情阴郁的上司好。 克莱尔接到安妮的电话，说杰西卡已经离开了。他放下电话后看了一下时间，吹了一声口哨，笑着自言自语：“希望那家伙还有精神谈事情。” 他拿着一个文件夹下楼，敲门后推门进去，发现林克正在喷空气清新剂。他掩上门笑着说：“看来你和杰西卡又再度恩爱得让人妒忌了。” 林克将空气清新剂的瓶子塞到茶几下面，说：“你刚来过？” “嗯哼，两个小时之前！” 克莱尔说着本来想去沙发坐的，不过马上又掉头去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 林克坐回自己的座位，问：“银行又有什么事了？” “新城项目的贷款程序已经走完了。”克莱尔将文件夹交给他说。“现在只差你签名了。” 福克斯新城项目需要的款项额度很大，按照银行的章程，那样的贷款项目必须要林克这个董事长签字的。 林克将文件夹拿过来打开，简单浏览了一下，然后就在签名处签下自己的名字，说：“还有其他事吗？” “亚洲奥泽特银行的筹备工作完成了，预计在下个月十号开业。你要过去参加开业典礼吗？” “我需要在看看时间安排才能确定。” “好吧。我明天让人将那边高管的正式任命书弄出来。” “人员没有需要变动的吧。” “没有，还是之前那几个。不过如果你有更好的人选的话，我会将换掉的人安排好的。” 林克摇头说：“不用。我只是问一下。如果没有变动最好。” 克莱尔笑着站起来说：“那我先走了。”他说着想起了一件事，停住脚步，又说。“对了，新城项目那边的款子现在可以打款了吗？” “杰西卡说过，市政府已经基本将程序搞定，创业园的免税政策在州议院也在讨论，情况相对乐观。现在项目可以开始。” “那我尽快将款子转到中脊家园的账户上。” “嗯。” 那款子早点打过去也好。 克莱尔走后，林克拨通了杰西卡的电话：“亲爱的，你回到办公室了吗？” “我正在工作。有什么事吗？”杰西卡的话依然很公事公办，不过声音可比前些天柔和得多了。 林克笑着说：“奥泽特银行已经准备给中脊家园打款。你那边也可以加快速度了。” “好，我明天就将最后的方案提交给市民代表团审核。如果没有意外，应当会全票通过。不过免税的事，州议院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让人游说了。坎普说情况比较乐观。我想大概能通过。” “那好，我这边在提交再运作一下，也许能让他们尽快表决。”杰西卡说。“或许，我可以再找科林议长谈谈。” 林克挂断了电话之后，嘴角满是禁不住的笑。 他眼睛瞥到办公室的幕墙，想起刚才和杰西卡的缠绵，很庆幸这玻璃是单向玻璃，里面能看到外面，而外面只能看到反光，要不然他和杰西卡就是免费上演一部电影长度的春【1】宫剧了。 不过，林克又马上想到杰西卡知道飞机上的事，肯定是莉莉和杰西卡说的。他想了一下，拨打了莉莉的电话。结果电话打通后，没有接听就被挂断了。 他看着手机屏幕一会，将手机放到一边，继续工作。 第六九四章 一个大慈善家 这天，是福克斯的新一届市长选举选票清点结果公布日。 不过这次选举，只是走了个形式而已。 虽然有其他人获得了参选资格。不过谁都知道，没有人能从杰西卡的选票中分出多少。参选的人，所以都是玩票性质的。 比如一个坐轮椅的六十八岁老木匠；和一个满脸雀斑的十九岁少女。 还有去年的辫子胡须男，他今年又参选了，不过他的大胡子剃掉了，只留下上唇两根长长的用发胶弯起比眼角还高的胡子，他这次依然是为了炫耀他的胡子才参选的。 杰西卡在过去两年八个月里，让福克斯获得飞跃性发展，在短短两年时间里，福克斯登记人口数量超过三万五千人。比杰西卡上次就任之前的人口增加了一倍。 那还不知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福克斯出现了一个it创业园。斯普林斯公司的研发部入驻，带动了创业园的发展，目前创业园有超过五百家小型企业。这些企业虽然很多存活时间不超过一年半。但是一些公司申请注销，马上又会有新的创业者入住。 在过去两年时间里，创业园的注册企业数量一只呈上升趋势。而且已经有好些创业者已经成功站住脚跟。 福克斯在过去两年里，开办了一所大学，虽然只招收艺术学科和医学科的学生。但第一年招收了第一批学生人数就高达三千人。同时，福克斯去年举办了八次不同类型的艺术节、艺术比赛和展览。吸引了不少的美国艺术家来这里居住。据统计数据现实，去年福克斯接待的游客超过五百万人次，相当于每个福克斯接待游客一百五十人次。 大量的游客让福克斯拥有大量的工作机会。福克斯的失业率，几乎为零。 而正在修建的体育馆和展览馆，已经初成规模，这两座风格科幻的宏伟建筑，将会成为福克斯的地标建筑。 除此之外，基础建设、基础教育建设和医疗等方面的建设，福克斯在杰西卡主政的两年多时间里，发展极快。 在这样的选情之下，选票清点结果不言而喻。结果杰西卡获得95%的有效选票，成功连任福克斯市长。 可以说，除了这些竞争者的亲友和邻居之外，杰西卡几乎得到了其他所有的有效选票。 林克和杰西卡带着孩子们再次站在市政厅外面接受杰西卡支持者的欢呼。 如今几个孩子都长大了不少，最小的伊莎贝尔都已经五岁多了。 而年龄最大的艾伦已经快十五周岁。他已经快和杰西卡一样高了。 一番仪式后，杰西卡继续担任福克斯的市长。林克和上次那样，带着孩子们装模作样参观了一下市政厅。然后杰西卡就要开始办公了。 林克就带着孩子们离开市政厅。 出了市政厅的外面。今天是周末，他问几个孩子有什么活动没有。 他首先问已经还处于变声期末期的大儿子：“艾伦，你约了你的朋友吗？” 艾伦点头说：“是的，我约了吉娜看电影。” 吉娜是艾伦的女朋友，这小子在一年前终于对那个才不到十一岁的印第安小女孩发动了追求，听说他费了好些时间才让那个小女孩答应做他女朋友的。 林克也不干涉他这样的少年生活。而且这个大儿子，开心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他笑着说：“你约了她在那里等？” “在她家附近的士多店门口。” 林克点头说：“那詹姆他们送你过去！不过……” 艾伦点头说：“不能甩开詹姆他们！” 林克笑着说：“知道就好！不过詹姆他们不会妨碍你约会的。”他有转头问汉娜。“汉娜，你呢？” 汉娜还是那么沉静，她露出一个微笑说：“爹地，我想回家画画。” 这在林克的意料之中。现在汉娜也在学习芭蕾舞和钢琴，不过那些好像只是业余爱好。画画才是她最喜欢的。 “凯特琳，还有埃文。你们呢？” “我想回家看卡通片！”凯特琳笑着，露出一个长了一半的门牙。“还有舞蹈课要开始了。” 埃文牵着伊莎贝尔的手不说话。林克也没再问他，直接问伊莎贝尔：“小宝贝，你呢？想去那里玩？” “我想去公园的游乐场玩，可以吗？” 狼人主题公园现在已经完工了。里面不仅有狼人电影电影场景的复原，更有一个游乐场。 埃文马上支持妹妹：“我也去游乐场！” 林克想了一下，说：“好。那詹姆他们送艾伦去约会，汉娜和凯特琳回家。我带你们去公园玩。” 安排好计划后，林克他们就各自上了车，各自去各自的目的地。 林克带着年纪最小的两个孩子，去到了游乐场。狼人主题公园对福克斯居民有有待。他们可以购买年票或者月票。可以在营业时间内随时进去游玩，不需要门票，里面的设施也不需要另外花钱。 在那里，伊莎贝尔和埃文可以遇到很多福克斯的孩子，甚至会遇到她们在学校的朋友。 林克也有时间和带着孩子来玩的福克斯居民聊聊天，听他们对福克斯未来的看法。 林克现在可是将福克斯当作了自己的城市。而且他在这里还能听取游客的意见。 这虽然是他亲子时间，但也相当于是他的工作时间。 不过这两年，福克斯的居民对福克斯还是非常满意的。福克斯的居民福利在美国也是相对好的。而且工作机会很多，基本没有什么失业。本地居民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而汉斯基金的慈善账户资金越来越多，不用也不能拿出来投资，林克索性将部分资金用在福克斯。汉斯基金的善款，对福克斯教育和医疗的捐赠，直接惠及所有福克斯居民。 不过汉斯基金更多的资金用在世界范围内的反饥饿反贫困事业中。林克每年通过汉斯基金在世界范围内捐赠四十亿美元，其中有十亿是用于扶贫的。重点是非洲和南美洲。 而汉斯廉租公寓已经在全世界范围内开设了三十八个。廉租公寓主要是针对发达国家和一些工业国家。 当然那些都是林克有投资的国家，他在那些国家有投资，他的投资提供工作岗位。这可以和廉租公寓结合，让汉斯基金的名声更加响亮。 如今，林克在世界上都是鼎鼎大名的大慈善家。如果按照年份来计算，他这几年都是世界上年度慈善款实际支出金额最多的人。 去年，非洲甚至有多个国家学着坦桑尼亚直接向林克个人颁发友谊勋章。林克都抽时间去接受勋章。 美国一些议员也提出应该给林克颁发勋章。只不过美国政府好像没听到一样。 倒是联合国粮农组织决定要为他颁发为他特别设定的和平勋章，以感谢他对非洲农业发展，及促进非洲和平中起到的巨大作用。 这和平勋章要颁发给他，还是有一个说法的。非洲的乱，根源在于穷。非洲很多国家粮食无法保证自给，贫穷就成了非洲动乱的根源。而贝尼汉斯集团和汉斯基金的资助，让那些国家的农业快速发展，这让那些国家不少农民摆脱了饥饿。这在联合国粮农组织看来，那是促进了和平。 虽然那是粮农组织为自己脸上贴金的说法，不过林克对那样的勋章还是挺重视的。 而授勋日期，定在下周六。到时候他会再在电视面前漏一次大慈善家的脸。 第六九五章 我不是傻瓜（4500章节） 只花钱不赚钱的富豪不是富豪，而是败家子。 林克作为世界上目前最有名的富一代，他自然不是败家子。他绝对是世界上最能赚钱的人。 林克的收入太高，每年的统计都要拖到年后才能统计出来。 他的资产依然主要由汉斯投资公司的团队来管理。如今的汉斯投资公司已经是艾姆斯负责。 林克去年的收入情况一统计出来，艾姆斯就带着文件来向林克汇报。 汉斯投资公司完全是林克的私人公司。公司内没有其他人任何人的股份，连员工期权都没有，所以这家公司的营收情况没必要对外公布。 它也是美国人最想知道具体情况的公司。 为了避免被人窥探了其中的机密，汉斯投资公司的资产汇总情况，林克是不允许通过电子邮件发送的。 艾姆斯曾经是林克的特别助理，经常出入汉娜城堡。他对这里相当熟悉。 等他来到城堡时，林克已经在城堡的书房内等着他。 他在自己的继任者带领下，进入书房。 林克看他来了，就让他坐下。 艾姆斯坐下后就从公文包拿出两个塞的慢慢的档案袋，放到桌子上说：“老板，这些是汉斯公司管理的资产的所有统计和总结文件。” 林克看他将文件从档案袋取出来，那所有都是文件。他对那一大摞文件，有些头疼：“总表呢？” 艾姆斯将最上面的一份文件交给他。自己也拿了一份备份打开说：“老板，我给你汇报一下。你去年的收入和支出情况。” 林克翻看了文件，看着点头说：“开始吧！” 艾姆斯不是统计林克的资产。 林克的资产在过去两年时间里，增长得更快。他的那些公司因为大市总体走高，加上他的公司收益率相当高，股价都上升了不少。现在他的资产已经超过八千亿美元了。 不过，不管是林克还是艾姆斯都知道，那里面有很大的水分在里面。计算那些没有什么大的意义。 所以艾姆斯汇报的，是林克的收入。而不是资产的增加。 “老板你名下资产中，收入最高的是汉克农场。在去年一个财务年度，汉克农场一共营收一百六十八亿三千五百一十三万多美元。其中原油销售占了绝大部分，达到一百四十九亿美元多。其次是种子种植收入，占了十二亿一千多万美元。其余的收入来自羊驼毛和羊驼幼崽销售，以及电力、生物质天然气、淡水和牛肉销售。” 林克找到他说的内容，总结中的内容更详尽一些。还有很多分析。 “其次就是葡萄酒，去年你的葡萄酒收益一共是八十九亿四千万美元，较去年下降三亿美元，主要原因是中档酒销售比例上升，低档酒出货量下降。” 因为蓝湖葡萄都是差不多的葡萄，那些酿酒师用心一点，结果低档酒少了。中高档酒品虽然卖的更贵一些，但是市场也相对小一些，低档酒销售比例下降，实际就是高档酒数量不变但低档酒销售数量少了。那么一来销售总额自然少了。 “然后是斯特鲁斯公司，老板获得四十九亿美元的分红。” “贝尼汉斯集团分红二十九亿美元。” “无人物流行业获得二十三亿的分红，另外还有十八亿美元的专利费。” “此外，从老板的银行中总共获得十一亿美元的收益。阿拉斯加的金矿获得三十一万四千盎司黄金。”金价每天都变，所以也不好算出精确的数字。 在报告中，还有几个农场的收益，西华集团、福克斯食品集团、海洋牧场、电力公司、三色草餐厅等等的收益。 可以说，除了安保公司和威尼斯人酒店的收入之外，林克其他的收入都被列入了。 另外艾姆斯的汇报中还提到了林克的支出。 首先是投资，去年林克个人在世界范围内投资了一百二十六亿美元。 林克最大的纯支出自然是税收。他去年多方面避税，但最终还是要交超过四十亿美元的个人所得税。 另外他投入到慈善的资金也多多五十亿。 当然，他在家庭生活开支上的支出，去年也超过了十亿美元。其中最大的一笔家庭开支是他需要为一艘排水量两万三千吨排水量超级游轮支付第二笔款子。那艘超级游轮的造价高达十三亿美元，第二批款子就花费了七亿美元。 林克听他说完之后，点头说：“我大概了解了。等我看过文件之后，在给你送过去。”他顿了一下又说。“去年的特别公众事务支出总共是多少？” 他不问其它支出，却偏偏问这个什么支出。那自然是非常重要的。 林克口中的所谓“特别公众事务支出”，是汉斯基金下的一个特别帐号。这个帐号主要的为那些社区活动设立的。 美国的法律限定个人不资助政治人物太多的政治献金。但是美国有一种隐形献金存在。那些政治家要作秀的时候，钱自然不是他们出的。 比如一个议员为了作秀，提倡什么关心孩子之类的讨好家庭主妇。 那总要做点实事，比如该孩子们派送一些球鞋或者小学生教学用品给学校。 又比如讨好那些失业者，举办什么免费的失业者培训班之类的。 那些就要找企业资助。 当然林克不能那么堂而皇之地只资助政治家组织的活动，他还资助美国各地贫困社区的各种活动。 他资助的活动，主要也是民主党成员组织的活动。通过那些社区活动，让民主党获得社区中更多的选民的好感。 林克那个账户就是专门为资助那些活动的。 “去年汉斯基金一共资助社会公益活动六千零三十二次。共支出八亿六千万美元。” 林克敢将这个账户完全交给汉斯基金运作，就不怕别人掌握那些东西。他那个账户虽然只资助民主党的人组织的活动，但他可没只是资助政治家的竞选活动。社区活动方面的支出更高一些。 就算有人想在这方面捉他把柄，说他违反政治献金规定，就算是将那个账户的运作情况完全公开，也没人能拿到他什么过错。 他点了点头，他现在资助着六十八多个议员和上百个有可能参选的政治活动活跃的人。另外还资助着数百个社区。八亿多美元虽然多。但那些钱，都是慈善资金，花了也不算白花。 那让他林克·汉斯的名声在美国公众心目中相当不错。同时还能让他主力支持的查理在民主党内部有更高的地位。 他又问：“方面的支出有明细表吗？” “还是和去年一样，因为表格太多，我们已经制作成了电子表在邮箱中发给你。” “我有空会看。”林克又问。“在投资规划方面，今年你有什么计划？” 艾姆斯自然是有计划的。如果他没有计划，那林克给他每年上千万年薪，年底给上亿的奖金，他好意思拿吗？ 林克让他管理汉斯投资公司，是想让他将林克的资产管理好，还要让他将林克的钱用出最好的效果。 所以他每年都需要想出新的投资或者资金使用计划，让林克闲置的资金近可能发挥作用。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能详细说。因为那样的计划，是一个总体规划，内容很多。他们也没有时间详细谈。 艾姆斯从那些文件中抽出一本装订好的资料，说：“这时我们针对今年的投资规划。” 林克拿过看了一下，那文件足有两百多页的a4纸。他又翻了一下目录，仅仅是条目就十多个计划。他先将文件放下了，说：“我看过之后再做决定。”那些计划，自然不是每个都要去做的。具体做那一个，他还需要仔细斟酌。 艾姆斯跟着林克做了几年的特别助理，自然知道林克的做事风格，对此他也没再说什么。 他将那些文件的一件件简单说明了一下，就这样也花费了将近两个小时。 林克将那些文件按照自己的习惯分类好，最后说：“之前的那些效果达到目标的投资项目，可以继续做。慈善方面的投入，要保持一个度。不能缩减太多，也不能增加太多。” 艾姆斯点头表示明白，说：“我会注意的。” 就在林克和艾姆斯谈话的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拉斯维加斯威尼斯赌场内，依然是充满着灯红酒绿。 赌场内最多的，是赌客游客，还有伴游小姐。 在赌场内，有些地方灯光昏暗，音乐、美酒，和美元的油墨味，在这里能让人更容易将内心的欲【3】望释放出来。在外面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在这里也能变成行止骇浪。 在一个贵宾赌厅内，一个中年男子在角落中坐着，而身边坐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男人的双手一只搂着一个女人，两只手掌都没空着，一只隐在一个金发女人的裙内，另外一只在另外一个金发女人胸口衣物内突显出形状。 当然他的嘴巴也没歇着，偶尔喝喝酒，但更多的是在两个女人裸露的皮肤上逗留。 道格拉斯在控制室的监控器上将这些看的一清二楚。他不是想看那个男人的不雅表演，而是这个男人在某种程度上是林克的盟友。 而那两个女人，则是在拉斯维加斯这个酒醉金迷的城市里混生活的伴游女郎。她们通常活跃在赌场内。寻找那些赌客用自己的身体赚上几百美元或者更多。 那个男人是一名来自南部的民主党众议员。这位众议员先生是反对色【4】情行业的，更加是以倡议家庭道德称著。 但是这个议员先生，三天前来到威尼斯人酒店。今天他已经赢了一百多万美元。不过在前两天，今天运气很好的议员先生的运气很不好。他在过去两天输了将近一百三十万美元。只是这位议员先生，似乎认为那些输掉的筹码是威尼斯人赌场送给他的。他今天赢了的点，已经被兑换出来，并且没打算支付之前借出的筹码。 另外这位议员先生，在威尼斯酒店奢侈得很。每天都带两个以上的女人在房间内鬼混。找女人的钱，自然不会落在酒店的账簿上。但是仅仅是三天时间，他在酒店内的各种花费已经超过十万美元。 而且这时这位议员先生在当选后已经是第三次那样做了。 之前两次这位议员先生先后从赌场“赢”走三十多万美元，而且在酒店内挥霍了十多万美元却没有结账。那些事，道格拉斯也跟林克报告过，林克跟他说“无妨。” 但现在看来这个议员先生，似乎并不知道什么叫做时而可止。 他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内，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迈克，给f赌厅的约翰逊先生留下点视频做留念。不要让他发现。” 他挂断了电话后，又拨通了林克的电话。 林克正和艾姆斯说着话，他看到电话显示出道格拉斯的号码，就接通了：“是我！” 他听电话那头说完，眼底一沉，说：“我知道了，我等会再给你电话。” 他挂断电话后对艾姆斯说：“今天就到这里。” 艾姆斯听他这么说也就离开了。 林克等他出了书房，有回拨了道格拉斯的电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道格拉斯将那边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约翰逊先生似乎是将威尼斯人赌场当作提款机，当然，还有他的私人酒店了。我让人留下去给他录像留念了。” 林克听他说完，眸光一沉，说：“先让他玩。再让人看看他的表演。” 道格拉斯马上说：“我明白了。” 林克挂断电话后，嘴角扯起一丝冷笑。 他资助的那些议员，如果要去威尼斯人酒店住，他是欢迎的。甚至可以免单，并且提供贵宾级的服务。但是那些议员都是聪明人。就算是去入住了，也不会乱来。他们接受林克的资助，不是说要给林克留下好印象，至少也不能让林克捉到把柄如后威胁他们。 但是那位约翰逊先生似乎觉得林克资助他的理所当然的，还将林克当作傻帽了。 如果只是一次两次，林克无所谓，贪婪的人不可怕。只要有欲【2】望，就好控制。但是欲壑难填就不是他想要的。 他甚至可以利用手里的资源为那些议员摆平一些小麻烦。比如那正在威尼斯人赌场快活的约翰逊先生，在过去两年时间里林克就让人帮他解决过几次麻烦。 但是这样的人，林克现在也看出来了。 一朝得志便猖狂！ 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当作傻瓜。就算拿着对方的把柄，这个人恐怕也是没什么用的。那样的烂人，迟早有一天会出事。他继续资助也不过是浪费钱。 道格拉斯办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 就在林克准备起飞去日内瓦时，他的特助接到约翰逊议员先生的电话。议员先生提出要求林克帮他解决突然出现的丑闻。 原来东部的一家网站公布了一则视频。视频中，这位以严肃著称并以热爱家庭出现在人前的议员先生几乎将以为金发伴女郎的上衣脱下，人向条狗一样埋首女郎胸口乱添。 这位议员先生人设陡然崩塌，举国哗然。 特助看了一眼林克，看到他的闭目养神，一句话都没说，马上明白林克的意思：“抱歉，约翰逊议员。汉斯先生正在休息。等他醒来我会向他汇报你曾经给他来过电话。” 林克等特助挂断电话后依然闭着眼睛，说：“以后他的电话不用接了。” “是，老板！” 第六九六章 政治势力 约翰逊议员被舆论界逼的无处可逃。 他公开道歉。没用！ 他让妻子公开表示原谅他，并请求选民和公众相信他会改正。但依然没用。 他的选区内，共和党的竞争对手已经在舆论上发动攻击，要求他引咎辞职，自己好替补上位。 他第一时间就是想到林克，马上打通林克特助的电话，希望林克帮他解决这次麻烦。哪怕不能彻底解决，林克手中的媒体资源不小，至少也能在现在一片倒舆论上能有一个不同的声音。 但是林克的特助敷衍的话，他不至于傻到听不出来。 他挂断电话后，来了一声美国的国骂。 他在办公室内坐着烦躁了好一阵，终于拨通了查理的电话。 “查理，这次你要帮我，如果你不帮我，我就完蛋了。” 查理的声音相当冷淡：“詹森，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只能靠你自己。” “查理。我知道你和汉斯先生是好朋友。我请你帮我跟汉斯先生说几句好话。我想他有办法让大部分的媒体都平息下来。我知道他有那样的势力。” 查理从电话里听到这句话，脸上不由露出嘲意。 林克和他确实是好朋友，但是他也不能无限制要求林克帮忙。林克确实有能力让大部分的媒体都平息下来。 但是林克肯定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很大。 林克利用无人物流系统和美国的其他财团都达成了一定的平衡，让其他财团都认可他成为一个独立的财团存在。 而林克在过去两年，也慢慢发展了起来一些盟友。“奥泽额财团”不再只是他一个人的财团。尼尔和斯纳通的托马森公司在过去两年时间里，凭借林克那些银行的支持，收购金额支出超过两千八百亿美元。他们通过兼并优质资产，在短短两年时间内形成一个新的跨国集团。 而奥泽特财投公司和斯托尔投资公司兼并，形成的奥泽特&斯托尔金融投资公司，已经成为华尔街举足轻重的公司。 卡里克和玛莎夫妻刚成立的托普森·唐科技公司，也已经隐隐成为新崛起的智能软件开发巨头。 这些林克都有投资的集团或者公司，让他的影响力涉足美国几个主要的领域。真正意义上的“奥泽特财团”已经形成。 林克想要其他财团控制的媒体闭嘴，也不是不行。但是想要做到这点，就算不用付出实际的东西，欠下的人情又该是多少？ 他约翰逊以为自己是美国总统？能让林克付出那么大也要帮他解决这次麻烦？ 不过他也没断口拒绝，只是说：“有时间我会和他谈谈。就这样吧！”他说着直接挂断了电话。 查理不是约翰逊那个傻子。他看过了那个视频。从视频拍摄角度来看。那简直是绝佳的拍摄位置。而且拍摄的时间似乎还很长。 威尼斯人赌场的总裁是道格拉斯，查理对这个人也有一些了解。他不认为那个拍摄者能在一个地方拍摄那么久还不引起赌场的注意。 他觉得最大的可能是，那个视频是赌场默许让人拍的，甚至就是威尼斯人赌场的人拍的。 如果他猜测没错，他可以肯定约翰逊那个傻瓜触怒了林克。要不然林克不会轻易放弃自己支持的议员。 他想了一会，直接拨通了林克的号码。 此时林克的飞机已经在空中平飞，飞机上的通讯系统能让他对地面的通讯毫无障碍。 林克看查理打来的电话，大概也明白对方想和自己说什么。 他接通了电话，说：“查理，是我！” “詹森·约翰逊的事，你听说了吧！” “大概三十分钟之前，他给我助手打了电话。” 查理听他这话，就明白林克根本不想搭理那个约翰逊。不过他还是问：“对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我没有什么特别看法。”林克笑着说。“查理，有人做错事了就要接受惩罚。” 查理抿了一下嘴，说：“可以告诉他做错了什么事吗？” 林克说：“他将我当作提款机了。那样的人，我不敢靠近。而我没打算将一个人支持出来后，让他以后反咬我一口。”他知道查理和那个约翰逊最多就是联盟的关系，并不算是朋友。查理的那些朋友，查理都曾经明确介绍给他认识的。 “提款机，怎么回事？” “他去了威尼斯人酒店一共挥霍了三十六万美元，但是从来不结账。要求赌场用资产担保记账获取筹码，输了也从没有还钱。上次他去威尼斯人，先是输了一百三十万美元。后来拿着预支的筹码赢了一百万美元，但是他将筹码兑换了转走。” 查理一听心里大骂那约翰逊愚蠢。他真当林克是给他们开慈善赌场的？ 林克在约翰逊上次竞选时各种活动投资了超过五百万美元，难道他就觉得林克会因为那五百万美元就容忍他的贪婪？ 林克现在支持的，不仅仅是六十多个议员，实际上还支持这整个民主党。那个约翰逊到底是那里的自信认为林克没有了他就行？ 查理也听明白林克的意思了。林克说不允许他支持出来的人有反咬他一口的机会，那就是说，那个约翰逊出事根本就是林克的手笔。林克这是要让那个约翰逊在美国政坛彻底消失。 约翰逊这次也却是是要完蛋了，言行严重不一，欺骗了所有的选民。这样的人日后还想竞选的话，除非是拿出竞选的总统的经费来竞选众议员。否则根本没有人会买账。 尤其是林克也不是吃素的。如果林克说一声不喜欢那个人，民主党的人怎么也要给面子林克，不支持那个约翰逊。 而那样的人，就算是投靠了共和党，共和党也未必认为他有什么价值。 可以说，这事之后约翰逊别说是从政了，就算是做商业，在他这个表里不一的标签没摘掉之前，除非和他是铁哥们的人，不然没人愿意和他做生意。他能做的，也许就是出一本自传，解说自己是如何欺骗选民的。也许那样会有一定的市场，能收点稿费。 查理也不想再说那个败类。他对林克说：“我希望这个人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林克！” “查理，他只是一个无关要紧的人。对我没有任何的影响。我希望对你也不会有影响。如果有人要为他求情的，你可以往我身上推。” “我会的。”查理笑着说。“我本来就是打算那样做的。” 林克也笑了，说：“我听说你们民主党在加州的参议员这届任期结束后就准备退休了。你有没有想法？” “暂时没有。”查理解释说。“他们希望能推另外一个人上去。” 林克皱眉说：“你确定不想上去？需要我跟他们谈谈吗？” “林克，我还太年轻。”查理现在还不到三十八周岁。“而且他们承诺会支持我成为成为年轻党员中的领袖。” 林克一听，笑着说：“那倒也是好事。” “你的支持很重要。”查理笑着说。“他们认为我们在社区的发展很好。那能拉拢更多的选票。” 那些社区发展工作，得益于林克每年在这方面数亿美元的支持。而林克是主要支持查理。民主党内的大佬必须给查理几分面子。 听查理说民主党打算培养他做年轻党员的领袖人物。林克也是笑了说：“如果能成为众议长也是个不错的路子。不过他们会不会说一套做一套？” 查理冷笑说：“我会分辨他们是否真诚！而且，我现在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的人。” “或许我该给你更多的支持。” “暂时不需要，如果有需要，我会向你发出请求的。”查理笑着说。“我现在已经团结了不少人，当然我需要团结更多的人。除非他们明确计划让我坐在那个位置上，否则，再多的支持也只是便宜了其他人。” 美国众议长是美国政治上权力明面上排名第三的人物。而民主党这些年在美国议会选举中一只占有优势。 美国的众议长，基本都是议席数量过半的党派的党魁充任。只要查理能成为民主党的党魁，那成为众议长是水到渠成的事。 但林克和查理都不会任凭别人一句话就相信别人。 查理又笑着说：“你每年投资几亿美元，已经成为一种新的竞选方式。只不过，没有人能有你那么大方。那些财团之中，也不可能同心合力支持同一个党派。”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可以将特别公共事务账户每年的预算增加到十五亿美元。如果可以，你尽可能团结更多的人。” “谢谢！” 虽然林克这笔开支实际上是汉斯基金的投资收入，那是不需要交税的，只能用于慈善方面。但林克完全可以用于对自己更有利的地方。比如是和林克自己企业中的研究。那笔实际上也就是用在了自己身上。 现在林克拿出那些钱，实际上就是给林克自己买名声。但更大的好处却是给了查理。社区内的民主党员得到资助，可以更好的获得社区居民对民主党的支持。这些支持可以转化成选票。 民主党内人都知道那是因为查理和林克的关系，林克是因为查理才会这样资助民主党的。民族党不必须给查理足够的重视和回报。 别人倒是想学林克那样资助社区，获得社区选民的支持。但是林克已经做了两年了，有一定的基础。而且，林克每年投入数亿美元。那可是实打实的纯支出。除了名声之外没有任何的收益。 对于那些资本家来说，那是无效慈善。他们没有林克那么强的吸金能力。不可能每年拿出那么多钱来。 不过也已经有一些人联合起来想学林克那样做了。但是他们到底是学不成。因为他们做不到林克那样“无私”。效果自然也没有林克的那么明显。 当然，林克能和民主党愉快合作，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林克并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比如侵占其他财团的利益，抢夺其他财团的大蛋糕什么的。 他甚至不会要求议员去提交有利于他提案，只要求他们遇到过分针对自己不利的议案时投反对票。 林克的要求本质上只是保护自己的资产，还有提高华人在美国的地位。 对于林克的这些条件，民主党没有任何的不满。 第六九七章 被同一个女人耍了两次 粮农组织颁发的和平勋章自然不可能只给林克一个人颁发。不过林克是最受媒体关注的人。 他在粮农组织的授勋典礼的经受了一次镁光灯的洗礼，顺便做了一场关于世界农业发展的演讲。 林克承诺将会加强对非洲农业发展的力度。当然，那也是林克本来就打算要做的事。那虽然是一种资助，但实际上也是一种投资。 非洲是目前世界上发展潜力最大的大陆。投资的方向和办法对了，收益会很大。那里的农业投资其实是世界上最空白的大陆。 苏黎世利马特河畔一处公园广场，十九世纪的古老建筑中间有一座二十多层的现代摩天大楼。 这天是周日，大楼的墙上悬挂着一个巨大的液晶屏幕。屏幕中正播放着林克在粮农组织总部参加的媒体访谈的节目。 在大理石广场上，一个戴着毛线帽和口罩的女人仰着头，呆呆看着大屏幕。 女人手里推着的婴儿车里，坐着一个被穿得圆滚滚的小孩坐在叼着一个粉红色的奶嘴，黑漆漆圆滚滚的大眼睛四处张望。她看了一阵觉得无聊了，可是妈妈却没推她走，她不高兴了瞪着腿。 女人被女儿的引起的婴儿车震动惊醒过来，她蹲下来，将女儿抱起来，指着大屏幕说：“艾薇儿，那就是你爸爸！” 而此时大屏幕里出现的正是林克的画面。 小丫头却根本听不明白妈妈在说什么。笨拙地控制这被衣服限制住得小手去捉妈妈和她不一样颜色的金发。她自己的头发是黑色的，妈妈的是漂亮的金色。她虽然还很小，也喜欢闪光的东西了。 女人被女儿笨拙的动作扯痛了头发，连忙伸手去抓她的小手。小家伙以为是妈妈要抢她的玩具，小手乱动，将挂在女人耳朵后的口罩带子。 女人的口罩被扯脱了露出了女人的脸。如果林克在这里，肯定会惊讶。因为这个女人就是莉莉。 当年莉莉实际上是在贝尼汉斯在收购投资的一家专门研究开发化妆品的调香实验室工作。这个情况林克也调查到了。只是林克没有去找他。 当莉莉之前申报了却一直没有审批下来的一个研究项目，突然获得了比她申报金额更多的研究经费。莉莉就知道，林克知道她的所在了。而正是那个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她考虑再三，直接辞职了。 之后她在朋友的建议下，来到瑞士，并且在朋友所在一个村庄中生下了一个女儿。生下女儿后，她来到苏黎世，和朋友一起合资，成立了一个工作室，专门调配新的香水配方出售给那些香水生产公司。 虽然自己一边创业一边照顾女儿很辛苦，但是莉莉没有后悔生下这个孩子。更没有后悔当初使了点小心机，让自己有机会怀上她。 “坏宝宝！”莉莉笑眯眯地对女儿说着，在她脸上亲了两下。有抬眼看着大屏幕，有看看专心玩着自己头发的女儿，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叹息说。“你不知道也好……” 林克太有钱了，而且有五个孩子，以后不知道会不会上演豪门争产。女儿不知道自己是林克的女儿，说不定能过的更加幸福一些。 只是她一厢情愿想着女儿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长大后就能平静地过日子。她丝毫没想过，林克会不会知道。 而林克这时就站在她左边二十米左右的地方，他的车门开着，眼睛却直直望着莉莉，还有她怀里抱着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头发是黑色的，眼睛也是褐色的。而莉莉的眼睛是蓝色的，头发是金色的。 林克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莉莉。 之前他让人查过莉莉才发现原来莉莉是在贝尼汉斯集团旗下的一家实验室工作。直到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之前很笨。如果莉莉不是贝尼汉斯旗下的员工，怎么可能在非洲示范基地申请到短期的工作？ 出于对杰西卡的尊重，林克并没有去找莉莉，但是让人特批了莉莉的一个项目申请，并且在她申请的资金基础上增加了50%。 他那样做，只是想着让她能更好一点的生活。只是他没想到后来接到报告说，莉莉拒绝了那个项目资金。而且很快辞职了。 他接到报告后，觉得莉莉是不想再与自己有任何的关系。他最终也决定不再打扰她的生活。并没有让人再去查她的去向。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她。 他来苏黎世是和一家银行谈合作的事。谈完之后，顺便在这个商业区买点礼物回家送给杰西卡和孩子们。只是他没想到看到莉莉抱着一个孩子。看她这个样子，那很像是她的孩子。 他看着那个孩子，大概是一岁半左右。 时间能和他与莉莉发生关系的时间对上。最重要的是，那个孩子的头发，是黑发。 只是，他明明让莉莉吃下了避孕药的。 泰格也看到了莉莉和那个孩子。他看到那个孩子的发色也是一惊。难道他买的药是过期的，还是林克没有让莉莉吃？ 他靠近林克说：“老板……” 林克小声说：“让人去请她和孩子到我的酒店房间！” 泰格点了点头，对一个保镖低声说两句。 林克上了车，等泰格上车后，他才从莉莉和那个孩子身上收回目光，说：“回酒店！”他一共开了三辆车子，三辆车子都离开了，但是留下了一个保镖。 保镖等车子离开后，四周打量了一下，没发现有疑似记者的存在，他这才向莉莉走过去。 莉莉正将孩子放回婴儿车。突然听到身后有人用英语说：“你好，斯帕尔小姐！” 莉莉蓦然抬头，看到的是一个面熟的脸。这张脸笑着拿出一张名片，说：“我叫埃里克·保罗，我们在汉斯先生的飞机上见过，我是汉斯先生的保镖。这是汉斯先生的名片。” 莉莉看着他手中的黄金合金名片，也却是记起这个人是林克的保镖，她那次在飞机上见过。她直起身子向四周看，却没任何发现。她看向埃里克，抿着嘴说：“他也在这里？” “汉斯先生希望能和你谈谈。” 埃里克说着看向婴儿车里拿着滴溜溜的眼睛望着自己的小女孩。 眉毛像，眼睛像，下巴也有些像。 他觉得这次自家老板可能又要意外地多一个孩子了。 莉莉却没接拿他手里的名片，摇头说：“保罗先生，请你回去跟林克说。我和他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对不起，我先走了。” 她说着推着婴儿车就要走。埃里克跟上两步，说：“斯帕尔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汉斯先生不仅仅是想见你一面。” 莉莉闻言顿住了脚步，转头看他说：“请你回去跟林克说，我在两年前就结婚。请他不要打扰我的生活。”她说完又继续走。 埃里克也继续跟上，说：“斯帕尔小姐，如果你是真的结婚了，那也请你和汉斯先生见一面。你知道，汉斯先生对你不会有任何恶意。但是如果他有疑问，肯定会派人查的。这个世界上，他想查的事，没有查不到的。” 莉莉停下脚步，看着女儿想了一阵，说：“他在哪里？” “他已经先回酒店等你。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拨打他的电话。” 莉莉听他那么说，重新戴上了口罩，说：“我跟你去！” 林克先行回到酒店还没进房间就吩咐泰格：“看看有没有记者。不要让记者拍到她。” “明白。”泰格对身后几个保镖打了一个眼色。那些保镖自然就懂得怎么做了。 埃里克拦了一辆出租车，和莉莉带着孩子来到林克下榻的酒店。莉莉低着头，推着婴儿车，和埃里克快步走走进了被一个保镖霸占着的一个电梯。她走进酒店时，就看到她之前在林克身边见过的几个保镖。 埃里克带着她来到顶楼，带着她来到林克的套间门外和外面的两个守门的保镖点了点头，然后敲了敲门，推开了门。 莉莉暗地深呼吸了两下才走进了房门。她推着孩子走进门厅，看到林克在门厅不远的站着。 林克等保镖将门关上后，走到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女孩面前。小女孩吐掉奶嘴朝他伸出手，“啊啊”叫着。 他看了一会小女孩，伸手将她从婴儿车里抱出来。小东西伸手就抓他的头发，结果捉到了他的耳朵，小家伙还不知道控制力道。抓得他耳朵生疼。 莉莉看到他要抱孩子，阻止的话梗在喉咙却怎么也吐不出来。看到林克皱着眉，她才看到女儿抓住了林克的耳朵，她连忙过去小心掰女儿的小手：“艾薇儿，乖，松手。妈妈给你糖吃。” “糖！”小家伙一听，利马松开手，朝妈妈摊开手，带着哭嗓撒娇说。“糖。” 莉莉连忙从包包里拿出一个板糖，塞到女儿手里。 艾薇儿拿着糖也只是玩。 林克看着小家伙的脸，好一会才对有些无措的莉莉说：“我们坐下说吧！” 莉莉有些手脚僵硬地跟着他走到沙发坐下，好像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林克看她这样，不由笑着说：“难道我会吃了你？” 莉莉深呼吸几下，说：“我以为见到你，可以很平静对待。但是我发现那根本做不到。” 林克看怀里的小家伙玩着板糖嘟着嘴吐泡泡的艾薇儿，不由伸手点了一下她软绵绵的小脸。小家伙扭头瞪了他一眼，朝他噗噗吐口水。 “艾薇儿！”莉莉看女儿这样，马上低声喝止。“不可这样。” 艾薇儿眨眨眼，然后有低头玩板糖了。 林克接过莉莉递过来的纸巾将脸上的口水抹掉。将纸巾放到桌面上，他说：“她是我的孩子？” “不是……” 林克扭头看着她。 莉莉吞了一下口水，低声说：“是我的孩子！” “你一个人能生得出来？” 莉莉对上他的眼睛说：“那时我吃了药的，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 林克看着她的眼睛，说：“这也是我所奇怪的。” 莉莉强撑着和他对着眼，两分钟后，她终于认输了：“我将药藏到舌头下，吐掉了……”这家伙越来也有气势了。 第六九八章 将自己逼到夹缝的责任 艾薇儿感觉自己被转了一个方向，她抬头看着眼前大人的脸。这个人的头发和自己的一样颜色的。她咧嘴露出小小的牙齿，也不要板糖了，伸手又要去抓那头发。 林克任由她抓着自己头发玩，看小东西的脸。好一会，心里叹了一口气，问坐立不安的莉莉：“她多大了？” “一岁零四个月。” “叫什么名字？” “艾薇儿·斯帕尔。” “你离开是法国，就是不想让我知道？” 莉莉答非所问：“化学物质对孩子不好！” 林克说：“我让医生来抽样做一个亲子鉴定。” 莉莉猛然抬头，大声说：“不做！我是她妈妈，我不会同意！” 林克看着她的眼睛，忍着怒气说：“你瞒着我生下孩子，以后还要让孩子一直没有父亲？” 他要做亲子鉴定不是要确定孩子是不是自己的。而是想要一个法理依据。只有他和孩子在生物学上是亲子关系，他以后就能更好照顾孩子。 而且就算是私生子，只要林克承认了，那也是他的孩子。 “我一个人能照顾好她！”莉莉丝毫不让地看着他的眼睛。“我发誓我能。” 林克不想和她争辩她能不能照顾好孩子的事。他收回目光，说：“我不是再和你商量！” 莉莉不甘示弱：“我需要和杰西卡商量！你更需要！” 艾薇儿看着妈妈瞪着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她眨眨眼，也不玩头发了，小巴掌“啪”一声打在林克的脸上。 林克扭头看着她。 她眨眨眼，又大了一下。然后不看林克扭着身子朝莉莉挣扎。 莉莉趁机将孩子抱回来。 艾薇儿扑到妈妈怀里，觉得安全了，扭回头看着林克，看他还在看自己，伸出小舌头朝他喷口水。 莉莉拿过纸巾帮女儿擦口水，略带得意笑着说：“看。她不喜欢你！” 林克没在意她的话，眼睛朝偷看自己的小家伙笑了笑。小家伙连忙将脸埋在妈妈身上。 他又对莉莉说：“别再想着躲我。你知道你躲不开的。我回美国后，让那边的私人医生来取样。等有了报告，我会承认孩子的。” 虽然才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孩子脸上有眉眼之间有几分和自己想象。 他没有那种孩子随便找个女人就能生出来的想法。这孩子虽然是莉莉设计才生下来的。 但不管这孩子是意外，还是他计划内的。既然孩子已经出生了。如果孩子真是他的，那就是他的责任。 莉莉坚持说：“孩子不需要你承认。她在我身边会过的很幸福。我不会允许你和她做鉴定。她是我的孩子，我能给她做主。” 她说着站起来：“如果你让我来就是想说这些。我的态度非常明确：请你以后不要在来打扰我们。” 林克看着她将孩子放到婴儿车，他在后面说：“不管鉴定结果如何，我都不会从你身边带走她。我只是想让她知道，她有一个爸爸。” 莉莉本是担心林克确定艾薇儿是他孩子就和自己争夺抚养权。但听林克那么承诺，她心底却不禁涌起一股怒火。难道艾薇儿不是他孩子？为什么连接回家的想法都没有？ 但是怒火也没有冲毁她的理智。 她也知道林克承认艾薇儿，一旦被外界知道了会对林克的家庭和他的名誉有多大的冲击。不管林克是打算对外界隐瞒下来，还是另有打算，对她和林克都是有好处的。 但是林克说承认孩子，却不打算将孩子接回家，又让她为自己孩子不忿。 她深呼吸几下，将怒火压下，说：“你先回去问过杰西卡吧！”她也知道如果林克真要和艾薇儿做亲子鉴定，她是很难完全阻止的。而且现在阻止了，日后也阻止不了。 她提到杰西卡，林克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这个消息。 在结婚之前，他有两个孩子，杰西卡容易接受。但是结婚后再出来一个，杰西卡未必能像对艾伦和汉娜那样大度。 看他不吭声了，莉莉昂首离开了。 不一会，埃里克回来汇报说：“老板，斯帕尔从侧门离开的。我用我的房间的名义叫了酒店服务送她回去。” 林克点头，说：“你先留下来。看看她现在的情况，如果住处不太好，你就买给住处。还有找一个家庭医生，如果她比较忙，找个可靠的保姆。” 林克说的虽然没头没尾的，埃里克自然知道让他为谁做那些事。他点头说：“是老板。我会办好的！” 埃里克利卡后，林克有些头疼回去怎么跟杰西卡提这件事。不管怎么说，只要亲子坚定确定艾薇儿是他的孩子，他就不能放任不管。 他做不到！ 林克在瑞士的日程已经结束。事情结束后，自然就是回家。 欧洲下午起飞的飞机，飞越大西洋后，降落在奥泽特农场时依然是下午，时间甚至是后退了一个多小时。 林克回到家就给杰西卡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去将孩子接回来。 不过，五个孩子的放学后时间不一样，或者说是能回家的时间不一样。像艾伦已经需要做一些课余活动了。林克专门安排了司机和保镖接艾伦。 他只是将其余四个孩子都接了回家。 杰西卡回来后给了他一个亲吻，柔声说：“在瑞士一切都顺利吧！” “虽然遇到了一点意外，但大体上非常顺利。”林克笑着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上面是一条卡地亚红宝石项链。 杰西卡看到了笑着将脖子向他伸过来，让他帮自己戴上。戴上之后，她摸着镶着拇指大的鸽血红宝石，说：“很漂亮，谢谢！”说完又送了他一记热吻，然后依偎在他怀里。 林克本来想好他说遇到了莉莉的事，这时却又不是说那些的好时机。 直到他们要睡觉时，林克才对躺在身边的杰西卡说：“杰西，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杰西卡睁开眼睛，说：“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忍着呢！”杰西卡和林克一起生活了八年时间，他隐藏的再好，怎么可能瞒得过她？“到底是什么事让你担心我会生气？” 林克将她搂在怀里，说：“我在给你和孩子挑选礼物时，遇到了莉莉！” 杰西卡伸手推着他性口让自己的脸离得远一些，看着他的眼睛，问：“是偶遇？” 林克点头，接下来的话说的有些艰难：“她带着孩子。那可能是我的孩子！” 杰西卡脸上露出惊愕，良久才说：“她不是吃了事后药吗？” 林克苦笑说：“她说是那时候藏在舌头下，吐掉了。那孩子脸上有几分像我。” 杰西卡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但她忍下了，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你愿意，我打算和孩子做一个亲子鉴定。” 杰西卡没回答自己是不是愿意，反问他：“她愿意你将孩子带回来？” “她甚至不同意做比对。”林克摇头说。“而且，我只是想确定她是不是我的孩子。如果是，我不能不管她。但也没想过将她从母亲身边带走。” 杰西卡这时明白林克的意思了。如果那孩子是他的孩子，就在孩子父亲一栏上填上他的名字，并且负担起抚养责任。 她又问：“如果我不同意呢？” 林克看着她的眼睛，看不出她是认真的，还是在试探。他想了一会，也认真地说：“我不知道。但如果你不同意，我想我还是会去做。如果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将比对结果给莉莉。但以后我会尽可能照顾好孩子。” 他的意思是，不管如何他都没办法逃避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 杰西卡双手放在他脸上，说：“林克，你知道吗？我很高兴你是一个负责的男人，你一直努力做一个好丈夫，到目前为止都很好地完成了父亲的角色，你还努力做一个好儿子、一个好哥哥。但有时候，我又希望你不要那么负责任。” 林克正要说话，她伸出手指挡在他嘴巴前说：“有时候，你的负责任让我觉得很伤心，比如当初的莉莉。” 林克捉住她的手在她手指上亲了一下说：“对不起，杰西！都是我的错！” 杰西卡看着他眼睛里的愧疚，叹息一声，将头埋进他的胸口，说：“我知道，如果我反对你那么做，你肯定会有心结。但，这是最后一次！” ………… 得到杰西卡的默许，林克找到自己的私人医生，让他带着自己的血样去瑞士。在医生接受命令时，林克对医生说：“这件事需要暂时保密。如果确定是亲自关系，在报告上可以写上我的名字。如果不是，就不用出报告了。” dna比对结果需要等待一定的时间才能出来。林克自然也不会干等着。他还得去上班。 虽然现在他的公司都有总裁级别的管理者，就连贝尼汉斯集团也交给迪尔负责了。但是他依然不是什么都不管的。公司太多，每天看文件就能基本消耗完他的时间。 另外，在瑞士的埃里克给他打来的电话说了莉莉现在的生活条件。 如果只是普通人家，莉莉的生活条件还是算过得去的。但是林克还是让埃里克帮莉莉在她现在住的附近买了一套更大的房子。 当然，林克虽然忙，但还是可以有休闲时间的。 这天是周末，肯普纳带着他的新任妻子来到奥泽特农场。肯普纳的新任妻子，是一个二十七岁的模特儿。 今天天气不错，杰西卡在家里招待肯普纳的妻子，而林克则邀请肯普纳去打几洞高尔夫球。 第六九九章 政治代言人 林克和肯普纳来到球场，从发球区将球击打出去后，两人提着球杆一路向球所在的位置走过去。 林克知道肯普纳是有事要找自己，就让球童开着球场车先过去。那两人说话也不怕有人会听到。 肯普纳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想和林克说：“林克，我发现你的电视台似乎从不为共和党提供竞选宣传业务。” 林克一听，停住脚步，笑着说：“你打算要参加竞选？” 肯普纳也停下说：“是的。我计划在后年参加德州众议员席位的竞选。” 林克点点头，继续向前走，说：“我记得你还没登记政党。为什么不选择民主党。” “我一个朋友邀请我进入共和党，而且我认为共和党对经济的政策更加积极一些。” 也就是说肯普纳更倾向于共和党。 林克自身其实并没有政治倾向。他在过去的竞选活动只接受民主党的竞选活动宣传业务，主要是因为他支持民主党的人。 现在肯普纳计划投入共和党，倒也不会让林克为难。他支持不是党派，而是个人。而肯普纳和他是朋友。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应该不用接受其他人的资助吧。” “当然不需要。我自己就能出资竞选。”肯普纳自己拥有过百亿美元的身家。他谋求竞选一个众议员根本不需要为了钱而不得不接受别人的人情。“所以不管我在民主党还是共和党，我们都会是朋友。” 林克笑着说：“你说的没错。我们是朋友！所以，我可以让我的电视台接受你的业务。” “非常感谢！”肯普纳之所以重视林克的媒体，是因为nwtv已经成为美国受众范围最广的电视台。而且nwt拥有美国大部分少数族裔语言的频道。而德州的南美族裔比例很高。nwtv对竞选德州众议员议席的他来说，是最好的宣传平台。“共和党那边，我可以得到一些支持，我计划下个月加入他们。” 林克笑了笑，说：“如果你当选了，无公害协会你计划交给谁？” 肯普纳知道林克对无公害协会的重视程度。他笑着说：“我知道无公害协会不仅是我的，还是你的。或许我们可以共同培养一个好的人选。” 他们找到了球，林克笑着说：“或许你推荐几个人选，我们再从中找到我们需要的人。” 他说着将球打上了果岭。 肯普纳点头说：“那是一个好建议。”他说完摆好了姿势也也将球打上了果岭，只是到了果岭的边缘才停下。“oh，这杆太糟糕了。” 林克笑着向果岭走上去。换了推杆，将球轻轻一推就推入了球洞。而这一洞，肯普纳超标一杆。 在第二洞的发球区，这次由肯普纳先发球。等他击出球之后，林克一边摆姿势一边说：“你知道我和查理是很好的朋友。他可以说是我在美国政治圈子中最好的朋友。” 他说完将球击打了出去。两人仰着头看到他这球在空中来到了一道弧线，最后落到果岭。 肯普纳一边鼓掌一边说：“我想全美国都知道你和查理是好朋友。事实上，我也是他的朋友。” 林克提着球杆就向肯普纳那颗球的落点走过去。他笑着说：“你也是我的朋友。而且我们还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 “是的，我们即使朋友又是商业伙伴。如果我竞选成功，我还会成为你政治上的朋友。” 肯普纳知道自己已经和林克的奥泽特财团紧密联系。除非他背叛现在的商业同盟，否则现在的他不可能得到共和党太多的支持。 那也是他为什么要找林克的支持一样。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参加民主党。 一个是因为肯普纳确实更加倾向于共和党的经济政策。另外一个方面的原因是，如果他加入民主党，林克对他的支持肯定是在查理之下的。甚至会希望他能和查理团结。但那不是他想要的。 虽然肯普纳在共和党会势单力薄，但是他的重点是在于参政，并且具有独特的施政纲领。在他如果竞选成功，他的重点工作是加强对德州的社群工作。至于其它的，他只要有对政事能有让德州选民喜欢的观点就行。 他的目标只是在众议员这个位置上，有从政资历，并且让选民知道他的观点和为社区服务的态度，慢慢积累名望。 林克笑着说：“我确实需要政治上有更多的朋友。” 肯普纳也笑着说：“如果没有其他的因素，我想和多人都会愿意和你做朋友。”他顿了一下，说。“事实上，我认识不少共和党的议员，或者是前议员。” “谢谢你的好意，肯普纳。”林克知道他的意思。“不过我不可能两边都讨好。你是例外的，因为我们是朋友。” 肯普纳确实希望林克也能支持他的朋友。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也可以像查理一样，将这些朋友聚拢在自己身边，以自己为为首。不过林克明确拒绝了他：“虽然很遗憾，但我能理解你的顾虑。” “谢谢你的理解。不过如果你想要支持自己的朋友。你为什么不和我一样设立一个专门资助德州社区活动的基金账户。也许我每年可以捐赠一些资金的。” 肯普纳一听，笑了。那确实是一个好主意，他笑着说：“或许我还可以联系我在德州的一些朋友一起做那样的慈善活动。”如果他掌握那样的基金，他支持的议员自然会以他为首。而且他还能利用那些资金为自己在德州树立良好的形象和提高名声。 林克自所以计划支持肯普纳，是因为肯普纳的主要资产就是那些银行的股份。这部分的资产和林克的关系非常密切。日后肯普纳就算是有自己的势力，和林克的利益发生冲突的可能性不大。 而肯普纳在共和党内部拥有自己的势力，对林克的好处可能会更大的。 虽然说投资有风险，但那样的风险，林克愿意冒。 除非，肯普纳和查理成为总统大选的对手。如果是那样，肯普纳也许会和林克的利益有冲突。 其实肯普纳心底确实希望有一天能参加总统大选。 如果肯普纳进入民主党。民主党查理已经具备一定的势力，肯普纳是竞争不过的查理的。 肯普纳只有在共和党才有那样的可能。当然，那只是他的终极目标。 他自己也清楚，想获得参加总统大选的资格，就只有成为参议员或者是州长。否则他没有太大的机会。 肯普纳和查理不一样。 查理还年轻，而且具备了成为民主党未来领袖的底子。也许有一天他就会自然而然地成为民主党内最有资格代表民主党参加大选的人选。 而肯普纳可能永远也没可能成为共和党的领袖，但是他可以通过养望，加上自己的财力，获得党内的青睐。 林克和肯普纳打了十洞就结束了这次运动，返回城堡准备吃晚饭。 肯普纳夫妻在莫拉庄园住了一夜，第二天林克送了一箱的马鹿茸给他，当然还有几箱葡萄酒。 葡萄酒，肯普纳倒是不稀奇。蓝湖葡萄酒，他想喝随时都能喝到。但是鹿茸，他还是第一次买。 “是你这个农场自产的鹿茸？怎么吃？” 林克笑着说：“是的，现在这个农场没有多少牛，只剩下鹿群。鹿茸主要卖到欧洲。那里的人认为它能增强男性性能力。你可以在网上查一下欧洲人是怎么服用的。” 奥泽特农场之前养殖的牛不是送到了内华达的两个农场养殖就是销售了，现在只有上下不到两千头牛。这些牛就是为给满足农场内部的人员的需求。 现在奥泽特农场是鹿群的天下。 经过不完全统计，罗斯福大马鹿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两万头，其中已经控制住一万五千头。其他的鹿数量也不少。 这些鹿每年能出产价值数千万欧元的鹿茸。 同时因为农场内的鹿太多，林克获得每年猎杀一定数量鹿群的指标。那些鹿肉都会被销售掉。还有鹿皮。 肯普纳笑着说：“你这个农场现在已经已经成为一个让人羡慕的地方。不仅有海产品，还有大量的鹿。” “为了得到那些，我付出了不少。” 奥泽特农场附近的海域，海鲜自然不少。但那是因为他投放了大量的人工渔礁，和营造了一片巨藻林。现在有少量出产的红鲑鱼，更加是他多年连续放流的才得出的结果。 鲑鱼是洄游性动物，奥泽特现在每年出产的量也不过三十吨左右。当然，在奥泽特对开的远海，有两个海洋牧场，每年能提供上万吨的红鲑鱼。 那些海产品也让福克斯成为美国比较著名的海鲜美食城市。那也吸引了不美食爱好来福克斯觅食。 林克夫妻送走肯普纳夫妻的飞机之后。杰西卡笑着说：“你觉得他值得你支持吗？” “至少从现在看来，他是值得的。”林克压低声音说。“我们不能将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之前是在共和党没有合适的代言人。他是个合适的人选。” 杰西卡点头说：“如果他真的能上位。共和党有他，民主党有查理。我们有这两个盟友，我们的压力会更加松一些。” 林克点了点头，说：“所以我决定支持他。不过我觉得肯普纳对总统宝座有野心。” “那有区别吗？我想他大概不会和查理对上。”杰西卡笑着说。“肯普纳是个聪明人。你看，他之前一直没有再婚。我想他在结婚之前已经计划在下次选举是就参选。你知道，一个没有家庭的候选人，会比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并且表现的很有家人责任的候选人显得吃亏。” “你的意思是说，他会避开和查理对上？” “那是肯定的。查理有一个优势。那就是查理是一个拉丁裔。但他是在美国长大的。他能得到大部分的拉丁裔选票。而查理的名声很好，而且非常活跃。v的宣传下，他在美国公众心目中留下了印象。只要他不犯大错。在你和加州财团的支持下，我想他很有机会当选总统。” 林克却摇头说：“查理想要同时讨好拉丁裔和欧裔白人，难度很大。” 不过那些都是以后的事，而且在这方面他也已经尽最大努力帮助查理了，能不能成，就要看查理的处事艺术了。 第七百章 解决莉莉 派了私人医生去瑞士大概十多天后，林克接到私人一声的电话：“汉斯先生，比对结果显示两个样品属于生物学亲子关系。这是否还是按照你之前吩咐的那样，用你的名字打印比报告。” 林克想都没想，说：“打印出来吧。我会派人去取报告。” “好的！” 林克挂断电话后，想了一下，给杰西卡打了电话，说：“杰西，瑞士那边的结果出来的。结果显示，我确实是孩子的父亲。” 杰西卡沉默了一会，说：“我们之前已经说好了，不是吗？” 林克说：“我只是想和你说，对不起！还有，我爱你！”他突然多出一个孩子，他要对孩子负责，却是对和杰西卡的婚姻不负责。这种矛盾，他的根本无法化解。他现在是对杰西卡不公平。 杰西卡在电话里笑着说：“我知道，我也爱你！”她顿了一下，问。“你打算要去瑞士？” “是的，我想去一趟。” “那你去吧。家里有我呢！” “谢谢。杰西！” 杰西卡笑着说：“谁让我是你妻子呢？”她又顿一下，说。“我在工作。等我回家，我们在说。” 林克说“谢谢”，不仅是感谢杰西卡的包容。如果他承认了艾薇儿这个孩子，媒体是不会放过他的。到时候会对杰西卡和他们的家庭造成很大的困扰。杰西卡说家里有她，就是说她会从容面对那一切。 林克在第二天就去了瑞士。埃里克来到机场接他。 “她们母女现在怎么样？她还是不愿意搬到新房子住？” “是的，斯帕尔小姐没有同意搬家。”埃里克说。“我为你准备了一辆车。” 林克点头，回头对泰格说：“让其他人先去酒店。” 他们说着等飞机上的车子从飞机里开出来，林克先是上了一辆车，等车队开到埃里克准备的那辆车子旁边时，林克和泰格及另外一名保镖快速换了车。然后由埃里克带他去给莉莉买的房子。 车子开进院子后，林克直接进了屋子。 埃里克拿出一个密封的文件袋交给他，说：“这是吉文医生给我的。” 林克拿过说：“莉莉和艾薇儿在家吗？” “我去接你的之前，她们都在家。” “你去请她们过来。” 莉莉这边已经从埃里克口中得知林克今天会来。林克特地为她再次来瑞士。她心理相当复杂。但她却因为林克的到来，而没有去上班。 当门铃响了，她犹豫了一阵才去开门。看到是埃里克，问：“他来了？” “是的，他就在你的新房子里！他想请你和艾薇儿小姐过去。” 莉莉这次没有反驳那不是她的房子。她说：“我这就过去！” 在莉莉抱着女儿第一次进入她得“新房子”时，林克已经看过那份报告。他看到莉莉母女进来了。站起来走过去，朝她伸出手，说：“让我抱抱她！” 艾薇儿明显还记得他。她咬着奶嘴圆滚滚的眼睛在他脸上打转了一阵，连忙将脸躲在妈妈的脖子后面。 莉莉拍拍她的背，将她交给林克。 艾薇儿被林克抱着，眨眨眼睛，似乎发现这个大人没有恶意，还亲自己，就伸手去捉他的头发。 林克虽然头皮被她捉得有些发疼，但也没有在意。他对莉莉说：“我们坐下谈吧！” 莉莉跟着她走到沙发坐下。 林克将女儿抱着坐在自己大腿上，然后从文件袋里取出一份报告，说：“这是我和艾薇儿的dna比对报告。” 莉莉接过报告，看着他的脸。好一会她才打开报告，看到上面有林克的名字和女儿的名字。她心里既是有些惊讶，也有些感动。 她自己非常肯定，女儿是林克的。因为在她二十七年的人生里，就只有过林克一个男人。结果她不用看。 但林克将自己的名字写在报告中，意思已经很明白：他承认艾薇儿是他的孩子！ 在西方很多国家的的富豪圈里，有私生子不承认是很正常的。不管女方提供什么证据，只要没有dna比对，男方都可以拒绝承认。因为承认一个私生子会对家庭、对名誉非常不好。特别是担心女方会因为孩子的存在要求高额的赡养费和抚养费。最后还争夺家产。 总之，那样的麻烦事会很多。 而林克肯将这份报告给她。那是对她的一种信任，相信她不是那种心机女。 她将报告合上还给他，却一言不发。 林克没接那份报告，说：“这是一式两份的。这份你留着！等会我让人办理艾薇儿出生证明的修改手续。” 莉莉摇头说：“你没必要那样做。只要孩子以后知道她是你女儿就好。没必要公开！” 林克看着她的眼睛说：“杰西卡也同意的！” 莉莉笑着摇头说：“我会给她打电话感谢她的大度。但我不想给你和她带来困扰。” 他看着艾薇儿说：“我愿意承受那样的困扰。” 没错，现在如果公开了艾薇儿的身份，确实会给他和杰西卡带来很大的困扰，但是那是绝对无法永远隐瞒的。 当孩子大了，她会被人说没有父亲。 他有一个曾经经历九年没有父亲的儿子。而且艾薇儿和艾伦不一样。艾伦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而艾薇儿会知道自己有父亲，难道因为他是名人就要求她忍着不说？那会给孩子带来怎样的心理伤害？ 而且这个事情最终还是要公开的，早晚对他的影响都会很大。 莉莉看着女儿说：“可是我不愿意！”她又抬头看着林克说。“如果你心里能接受她。等她稍稍懂事之后，我再告诉她真相。如果你愿意接受她，我只希望你有空的时候，能给她打个电话。或者来看看她。” “莉莉……” “林克，你听我说！”莉莉打断他说。“我不希望我和艾薇儿成为任何人的困扰。你是不是她的父亲，对她的生活都不会有太大区别。甚至成为你的女儿会让她长大后更加困扰。我不希望那样。” 林克对她的话，无法反驳。如果艾薇儿成为他的女儿，她住在瑞士，依然无法阻挡媒体对她的的关注。那确实可能是艾薇儿的困扰。 他最终点头说：“好吧。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但是这份报告，你拿着！” 莉莉摇头，说：“林克，这不重要！” 林克沉默了一会，也不再坚持。反正艾薇儿这个孩子他是肯定要承认的。而且他也相信莉莉会教育好孩子。 他点头说：“那好。这个方面，我就不勉强你。不过孩子的教育和生活费用，我会承担。”看到她要说话。他打断她说。“这个你不能拒绝。还有这所房子。如果你再拒绝，我会向法院提出诉讼要求孩子的抚养权。” 这话刺中了莉莉最大的担忧，她跳起来大声说：“你……你说过不和我抢孩子的！” 林克轻轻拍着被她吓到的艾薇儿的背，说：“你不必激动。我知道你想要自立。但是我也希望孩子的日子会过的更好一些。我会帮你们安排一个私人医生。这房子你们也要住。另外，我会安排保镖保护你们。” “那不需要！” “不，那很必要。他们不会给你的生活造成困扰。他们只会暗中保护你。我提前跟你说，就是不想让你察觉到后有人在身边跟着会因此担惊受怕，而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我必须保证孩子的安全。” “她会很安全。” 林克很是心平气和地说：“除非我完全不管她，否则她可能就会成为某些人的目标。我必须保证她的安全！这是我做父亲的责任。” 莉莉最终拗不过林克的强势，只能被动接受了他的安排。 林克没有在这里逗留太久。他在临离开时，抱着自己最小的女儿亲了一下，说：“我会经常和她通话，有时间我会来看她的。” 莉莉没办法拒绝他这个提议。林克这种态度，甚至好得让她为孩子感到庆幸。她的孩子对于林克只是一个意外，但依然能得到他的疼爱。这对孩子自然是最好的。 第七零一章 大度和杀气 林克在第二天晚上才回到美国。 在快要休息之前，林克在床上和杰西卡说了在瑞士的事。甚至他和莉莉的口头协议都说了出来。 杰西卡将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说：“其实，她今天给我打了电话。” “莉莉？” “是她！”杰西卡苦笑说。“一个要抢我男人的女人给我电话跟我说谢谢。她谢谢我的大度。这有点讽刺！不过我也该谢谢她。至少她没有利用孩子做文章。” 林克抚着她的背说：“对不起！”这件事肯定让杰西卡烦心的。 杰西卡将脑袋抬起来，脸上很是认真看着他。最后在他嘴角亲了一下，说：“不过我也很生气。她让我套出不少话。我真不明白，你当初是被一个那么蠢的女人算计的？是她本来就是一个心机很深的女人，一直在装傻？还是你本来就对她有心？” 林克一听这话，双手掰着她的脸，也认真地说：“杰西，你不该怀疑我！” “我没有怀疑你！”杰西卡吃吃笑着将脑袋伏在他胸口上。“至少，我能确信，你是爱我的。” 林克失笑说：“你的感觉没错，那是确实是事实！” 杰西卡的脸在他胸口蹭了蹭，说：“以后你和她的事，我不想再知道。你要去看孩子，我不反对。你将孩子带回家玩，我也没有意见。但是，你要是和别人再有孩子。我会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林克先是感动，但听到最后，感觉有点不对味了。他用双手将她的脸抬起来，认真地说：“我不会……” 杰西卡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说：“林克，不别向我保证！两年前，莉莉的事发生后，我想过要离开你。但是我发现自己做不到。我不是在鼓励你。但是你做了什么，不要让我知道。我只要求，你在我面前是个真实的好丈夫好父亲。你和你的小情人之间的事，我不问。” 林克被她的不信任气得翻身就压在她身上，很快被窝里丢出几件单薄的睡衣。 被子在翻腾。 随后还传出杰西卡气息不稳的声音：“带套……” 林克对杰西卡进行了一番狂野而甜蜜的惩罚后，两人很快就入睡了。 半夜，林克被一个电话吵醒。他伸手开灯将电话拿到耳边，才说了一声喂，电话传来的话，让他睡意顿无。 他脸上一片凝重，小心翻身下床，捡起睡衣穿上，走到落地窗前，小声说：“消息确定了？” 他下床时虽然小心，但床上少了一个人，还是让杰西卡醒了过来。她睡眼惺忪，看着林克的背影，听到他低声说：“这事我知道了！公关上的事，你先处理好。那边的事我想办法。” 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冷。杰西卡听着丈夫的话也一下清醒了。看到丈夫挂断电话依然站在窗前。 她下床，不顾自己身无寸缕，踩着厚厚的手工地毯做到他身后抱住他，担心问：“发生什么事了？”她甚至感觉到丈夫身上发出一种冷冽的气，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样。 林克刚沉入自己的心事，根本没注意到她靠近，被她抱住之后才清醒过来。看到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连忙将她拉到身前，说：“吵醒你了？”他说着拉开睡衣将她裹住。“怎么不穿上衣服？” 杰西卡在他睡衣内抱着他的腰，叹息着说：“现在不冷了。不过，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林克知道那样的事明天肯定会上新闻，想瞒也瞒不住。他说：“在非洲刚过民主的一个技术推广技术组，被不明武装袭击。在现场发现两具我们的员工的遗体，其余十名员工失踪。一起失踪的还有十二名当地的雇员。” 杰西卡一听，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美国的霸气体现在什么地方？那就是敢于对美国人承诺不管在任何地方都能保护他们。 不管美国现在是否依然能做到这点，美国人依然是用这个标准来要求美国政府的。 现在贝尼汉斯集团出了这样的事，在美国肯定会掀起轩然大波。贝尼汉斯集团也会受到很大的公众和舆论的压力。一旦没处理好，甚至会让公司在美国的名誉扫地。 这对贝尼汉斯集团来说是一次严重的危机。 更严重的是，这样的事到底是要强硬还是要示弱，其中的度也难以保持好。 非洲本来就不太安宁，而且恐怖主义正在非洲蔓延。 这次事件，那些武装既然将人劫持了，肯定是要提条件的。贝尼汉斯如果强硬，很难保证人质的安全，一旦人质出现伤亡，在公众眼里，那就是贝尼汉斯集团的错。 如果软弱了，现在非洲是贝尼汉斯投资的一个主要方向，如果让那些人太过轻易得到好处，在非洲其他国家的员工的安全更难保证。 “那你想怎么处理？”杰西卡仰头看着他。“你想要自己动手将人救回来？”她知道林克手中有一直武装，而她刚才感觉到林克身上有一股很危险的冷冽。 林克笑着说：“我们需要先了解对方有什么条件。不过如果条件太过苛刻。我们必须采取行动。” 杰西卡却不想林克陷入麻烦里，劝说：“林克，我想那不是好主意。如果行动失败了。责任会全在我们手里。而且，我们只要坐好危机公关，剩下的事交给政府就可以了。” “我不是一定要自己动手。我只是在想其中一个处置预案。”他伸手在她臀部轻拍了一下，说。“你先去睡觉，我打个电话就去。” 杰西卡抱的更紧一些，似乎是要从他身上汲取温暖。她将脸贴在他胸口不肯走：“我等你一起去！” 林克一手捉着衣服将她裹在里面，一手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艾瑞，很遗憾这么晚吵醒你。不过我现在需要你。” 他将非洲那边的事情说了，最后说：“你派人过去调查，等我下一步指令。” “我马上安排人。” 林克说：“用那些经验丰富的。”他也没说是那方面的经验。 但艾瑞很清楚：“我们在非洲有人。他们熟悉当地的环境，而且经验丰富。你知道，他们都曾经去过中东。” “查到什么，随时给我电话！” 林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并且将电话丢到窗前的椅子上，将杰西卡打横抱起来。透过落地窗的月光洒在她身上，让她像是蛊惑人间的女妖。他笑着说。“也许我们应该再做些运动，那让我们更容易入睡。” 杰西卡从不会拒绝林克在性方面的要求。只是她这次真的感受到他在这事上的“粗鲁中带着温柔”。 第七零二章 解救 “白泥汉斯集团工作队在非洲不明武装遇袭，已经确定两遇难并有二十多人失联。遇难人员都是美国人，失踪人员疑被劫持……” “今晨，贝尼汉斯集团总裁迪尔·格里利先生就工作队在非洲遇袭时间召开新闻发布会。在发布会上，格里利先生称已经采取积极措施寻找失踪人员，其中包括与当地政府合作并寻求当地人帮助。暂时不能确定失踪人员是被劫持。他对袭击工作队的行为表示震惊和谴责，并且对遇难员工表示沉痛哀悼。他表示已经责令公司有关部门积极做好好善后工作。他接到消息后，已经第一时间亲自致电员工亲属表达自己的遗憾和慰问。” “美国人再次成为恐怖袭击目标，这次是贝尼汉斯……” “白宫发言人称总统先生对事件表示关切……” 起床后，林克在早间新闻就看到媒体就贝尼汉斯集团工作队在非洲遇袭的新闻。 迪尔在这件事上做的应对，他相当满意。但他也立即飞往加州。 至少，迪尔在第一时间找到了所有员工的家属，没有任何的延误和推脱，将人带到了萨克拉门托开会，并且承诺一定尽可能保证失联的员工安全并尽快将他们带回家。 至于遇难的员工家属，迪尔也安排飞机将他们送到非洲将家人遗体接回来，并承诺帮户他们申请保险和商谈公司补偿的问题。 他刚起床没多久，就又接到了迪尔的电话，询问遇难人员的补偿多少为宜。 林克考虑过后，说：“以人道援助的名义，给每人补偿两百万美元。我会让汉斯基金也补偿一百五十万美元。” 去非洲工作的美国人，公司都为他们买有价值一千万美元的安全险。这已经是公司给予的保障。 如果公司给太多对反而不好，而且公司以人道的名义补偿，对以后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也许是看到了新闻，不少亲朋都给林克打来电话慰问。这样的事对于一家公司来说，影响太大。而且拖的越久情况就越糟糕。 其他的不说，这件事有可能会让贝尼汉斯集团的的美国员工不愿意去非洲工作，贝尼汉斯集团在非洲的业务开展肯定会受到影响。 不过迪尔的处置相当稳健，至少不会让外界批判贝尼汉斯集团冷血。他做的那些工作，甚至可以让美国公众对贝尼汉斯集团表示同情。 美国这边暂时稳定下来，但林克的却还在等着。 艾瑞已经来过电话，告诉他安全公司的丛林作战专家在凌晨就已经出发。他们将会在工作组遇袭附近地区进行调查。 那些人其实都是雇佣兵，只是厌倦了战场后被林克安排进入安全公司的。 林克的飞机很快飞抵萨克拉门托机场。林克乘坐迪尔派来的车子赶到贝尼汉斯公司总部。 他在保镖的护卫下冲破记者的包围进入公司。他亲**问了失联员工的家属，并且保证会尽最大的努力保证他们亲人的安全。 做好那些事之后他和迪尔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迪尔将现在所有收集到的情况都一一详细说了。 林克听完之后，捏着额角说：“你认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猜不到，但当地警方在现场发现了不少子弹壳，而且附近居民也声称听到了密集的枪声，我想我们的工作组和那些武装发生过交火。在这种情况下，绑架几乎是肯定的。我们现在最大的担忧是，失联的人员当中，不知道有没有人受伤。在那样的条件下，他们的生命安全很难得到保证。” 林克点头说：“非洲那边还没有最新的消息？” “暂时还没有。” 林克有点失望，说：“按道理，那些武装如果是劫持了人质，会提出条件。” 袭击工作组的武装不管是什么人，他们既然绑架了人质，不管是要钱还是提出政治要求。但是现在他们现在还没有声响。 “我怀疑他们还没回到他们的巢穴。或者说是他们还没抵达他们想要去的地方。你知道，那里实际上是大片的原始森林。” 林克一想也对。对方可能还在押着人质在森林里躲藏。 他想了一下说：“公司这边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你这里主要是应对好媒体，并且安抚好这批员工的亲属。” “我明白！” 而此时在刚果民主南部的森林山区，一群人在丛林中向山上走，他们之中还有几个人抬着担架，担架上还有伤员。前面有两个黑人背着枪用砍刀开路，在这群人身后身后还有持枪催促他们走快一些。 这群人当中，有男有女，有黑人也有白人，甚至有黄种人。他们正是贝尼汉斯集团派到这个国家开展技术推广的工作组。黄种人和白人基本都美国籍的，而黑人大多是当地雇佣的员工。 他们被这些武装分子劫持，从凌晨走到现在，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而且其中还有伤员，行动自然不可能太快。 越往森林中走，他们心理就越绝望。但是谁也不愿意放弃求生，也没有人敢尝试逃脱。这里是热带的原始森林。而且这些武装分子看得出来对丛林非常熟悉，而且他们有枪。他们根本不可能逃脱。 他们被武装分子逼迫着一路走，知道下午才被赶到一个潮湿的山洞中。中间他们只休息了三次。他们只喝了一些水，却没有得到任何食物。 所有人被赶进山洞中都已经筋疲力尽，所有人都瘫坐在地上，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 不过一声呻吟声惊醒了他们。其中一个白人男子飞快走到发出声音的伤员身边，他只摸了一下伤员的手，就低声骂了一声该死。 他对雇佣的当地员工，说：“你们谁能和他们沟通。科尔伤口发炎了，他正在发高烧，我们需要退烧药。” 其中一个黑人想洞口走了几步，面对守着洞口的武装分子的枪口高举上双手叽里呱啦说了一阵。和武装分子交涉之后。 黑人最后转身回来对白人男子摇摇头。 白人男子也知道要到药物的可能性很小，他失望地说：“没有药物，我们需要水。你告诉他们，我们这些人每一个都代表着财富。如果死了一个，他们都是损失。我们要水给伤员降温。” 黑人有转身对武装分子交涉。 那几个武装分子嘀咕了几句，用枪指着黑人让他出去。没多久，黑人用一个用大张树叶折成的兜带了水回来。 白人男人和几个同伴将发烧的伤员用水降温。并且将一些水给他喝了，免得他因为高温失水过多。 伤员或许是感觉舒服了一些，终于昏睡了过去。 天渐渐黑了。山洞口的武装分子点起了篝火。但是山洞中依然漆黑一片，绝望的气氛越来越浓重。 这时突然一个女人哭了起来，那个白人男子挪动脚步坐过去搂住她的肩膀说：“菲拉，我们会得救的。”但是女人依然低声哭泣着。 白人男子知道，现在他们的身体状况会不停提醒他们的处境。他们现在都已经将近一天没吃东西了。他向那些武装分子要求过食物，但是得到的只是一个枪托。他的头现在还有一点晕。 但是他担心女人的哭声会引起绑匪的注意。女人被劫持，遭遇可能会比男人更加悲惨。他作为工作组的组长，希望所有还活着的同事都不要在遭受更大的苦难。 但是他事与愿违，他的安慰，让女人哭声更大。 这个哭声果然引起外面的武装分子的注意。两个武装分子走进来一脚将白人男子踹开，拖起女人就要往外走，女人挣扎着哀求。几个黑人起身要要阻拦，一个被枪托击倒在地，其他几个被枪声吓退了。 女人绝望地被拖着向洞口走。洞里除了伤员之外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有人开口想喝止，有人请求，女人在哭。可是面对枪口，纵使愤怒，但没人敢冲过去将女人抢回来。 就在这时，突然扑进几个人，那两个武装分子同时被击倒。随后又有几个黑影冲进来，将两个武装分子制服。 洞里的人被这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 两个武装分子被制服后，刚进来的一个人打开了一个手电筒，突然出现的光线让长时间呆在黑暗中的人质感到不适。 但是那个人说出的话，让他们无法抑制欢呼和痛哭：“先生们，女士们。你们现在安全了。我们是罗斯安全公司的安全人员，受汉斯先生和贝尼汉斯集团的委托前来营救你们。” 获救的喜悦在这些刚才还极度绝望的人质中爆【4】炸出来。营救人员明白他们的心情。不过他们得知这里有伤员，马上通过卫星电话联系直升飞机…… 第七零三章 这只是开始 非洲那边已经是晚上，但此时的美国还是下午。 林克一直在萨克拉门托的贝尼汉斯公司的总部等待着消息。在在中午，他接到消息说，已经找到疑似劫匪撤退的线路。 他们在森林中找了一条刚被大量人员践踏过的道路，还有开路的痕迹。而且地面上发现了血迹。有血迹，那表明被劫持的人中有伤员。 林克要求他们在保证人质安全的前提下进行营救。 他现在正在等待消息。 不过他还没等到他想要的人质成功被营救的消息，却等到一则新闻：“据称，刚果民主当局接到匿名人送来的包裹。包裹中疑似是绑架贝尼汉斯集团工作组的武装的录像。他们在录像中要求贝尼汉斯集团停止试图利用种子技术控制刚过民主的农业，并利用转基因技术灭绝非洲黑人的阴谋。下面让我看看录像的具体内容……” “……如果他们不停止他们的阴谋，我们将会继续斗争直到将他们赶出我们的国家为止……他们现在很安全，但是你们必须在二十小时之内公开承诺，承诺永远退出我们的国家，否则，每二十四小时我们将会杀死一名人质。……贝尼汉斯集团只要在指定时间内支付三千万美元，他们将会安全回家……” 录像中是一个蒙住脸的持枪黑人在室内录制的。他在这段十分钟的录像中指控贝尼汉斯集团的种子害死了多少人，造成了多少的森林毁灭。同时还攫取了多少农民的血汗钱。 他正在看着新闻，迪尔连门都没敲就冲了进来。等新闻播放完毕后，他满脸凝重对林克说：“林克，这则新闻对我们非常不利。” 不管那个黑人武装的话有多假，都会让美国人认为人质被绑架是贝尼汉斯的责任，甚至会被认为那是贝尼汉斯的错。 林克抬头说：“你现在应该做的是进行澄清！” “我会做，但是对方提出的要求我们要怎么回应？我们必须要保证人质的安全。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 林克宁着脸说：“你认为呢？” “可以先答应给钱。其他要求先敷衍着。” 这也是林克的想法。他点头说：“就按你说的去做。必须先稳住他们。” 迪尔要的就是他这句话。要动用三千万美元，他还是有那个权力的，但现在林克在公司，他自然要先请示林克。 “我这就召开新闻发布会，通过媒体回应他们……” 他正说着，林克电话响了。 林克一看是卫星电话的号码，抬起手打断他，马上接通了电话，说：“是我！” 他听到电话里的，面上明显松了一口气，说：“所有人都安全吗？”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行字，说。“好，辛苦你们了。”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站起来对脸上带着期待的迪尔说：“失联的员工找到了，不过有三个伤员。这是受伤人员的名单。伤员已经被直升机送往金沙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迪尔也没问到底他是怎么做到的，这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将人救了出来。 他接过纸张，看到上面的内容，说：“是罗斯安全公司？” 林克点头。但实际上不是。 罗斯安全公司只是派出了丛林专家找人，动手的是铁虎的雇佣军。那些人是在丛林中训练出来的，对丛林作战更加熟悉。 虽然那支武装做了一些伪装，但还是露出了马脚，让丛林专家找到了痕迹，最后雇佣兵沿着痕迹一路找过去，这才那么快找到了人。 而用罗斯安全公司的名义，对林克更有好处。那些雇佣兵毕竟是暗中的力量。他不想暴露在公众面前。 迪尔马上说：“那我现在就去宣布这个消息。” 林克站起来，说：“你去召开新闻发布会，我去通知那些家属。” 两人分头行事，林克从公司赶到安排那些员工的家属的酒店。 “很高兴通知你，莫斯太太。你的丈夫杰克已经安全了。他将在金沙萨进行必要的健康检查之后，在明天乘坐飞机返回美国……是的，他非常安全。” “鲍尔斯夫人，你的儿子安东尼已经获救。他虽然收了伤，但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将会为他提供最好的医疗服务。他将在金沙萨接受初步治疗。在情况允许的前提下，他将会在明天乘坐包机返回美国。如果情况不允许，我们将会送你们去金沙萨，直到一声认为他适合乘坐飞机再接回美国的医院进行治疗……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但我得到的消息是，他已经得到有效的治疗，现在很安全。请你不用过于担心，也许两个小时后，我们就能得到更确切的消息。” 林克在酒店对每一个焦急等待的家庭都亲自上门通知这个好消息。 而他的身边有两个被允许跟着的记者。 于此同时，迪尔对一些等着看好戏的记者泼了一头冷水。 绝大部分的记者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只有出事了，他们才能有新闻。相对于迪尔提供的消息，他们更希望是另外一个。 迪尔在新闻发布会上，脸上在不复之前的凝重。他对台下的记者说：“我非常高兴地宣布，本公司在刚果民主被不明武装劫持的工作组，在罗斯安全公司的努力下，已经全部安全获救。人质在营救过程中没有收到任何伤害。现在他们正乘坐直升机前往金沙萨。在被劫持的人质中，” 他话音刚落，几乎所有记者都举起了手。他们之前以为迪尔召开这次发布会是要回应那个录像的，之前商议好的问题现在根本没办法用。所有人都希望能提出自己的问题。 迪尔首先指了nwtv的记者。 记者自我介绍后就提出问题：“格里利先生，请问人质中有人受伤吗？” “人质在凌晨的反抗中有三人受伤，我们对此非常遗憾，也钦佩他们对抗匪徒的勇气。他们目前正已经得到救治，暂时很安全，但具体情况暂时还不太明瞭。如果情况许可，我们将会尽快将他们安全带回美国接受治疗。” 下一个被点中的记者问：“格里利先生，我们注意到你们仅仅用了不足二十小时记就成功解救了人质。请问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在凌晨接到消息后，就马上制定了各种应对方案。其中就制定我们的员工被绑架的应对方案。为此，我们寻求罗斯安全公司的帮助，希望他们能帮助我们找到我们的员工。而且我们强烈要求他们如果发现我们的员工被劫持，只有再能绝对保证人质安全的情况下才能实施营救。他们做到了。我代表贝尼汉斯集团感谢他们的专业。他们成功挽救了十二个美国家庭。” 这是一次公关危机，也是一次宣传的好机会。所以迪尔愿意回答更多的问题。 他连续点了七八个记者，这些记者的问题都不算尖锐。但是第九个似乎根本不关注人质是否安全，这位记者问：“格里利先生，从绑匪公开的录像显示，这起劫持事件是犹豫贝尼汉斯集团在刚果民主的业务扩张引发的不满引起的。对此，你觉得贝尼汉斯集团要怎么改进才能保证员工在非洲的安全？” 迪尔看了他一眼，说：“我想要说的是，事实恰恰和那些凶残的绑匪说的相反。他们完全不能代表刚果民主的人民。我们的工作组是相应刚果民主政府的邀请，前去帮助该国农民提高农业水平的。我们和贝尼汉斯集团在过去半年时间里，为该国免费培训三万三千多名农民，让他们获得更好的农业技术。并且累计捐赠三千万美元的物资，其中包括医疗服务和粮食种子。那些暴徒实际上只是为了钱而已，所以他们提出了三千万美元的赎金。他们的指控只是为了掩盖他们的罪行……” 林克从酒店离开，在返回公司的途中，他拨打了一个电话，等电话接通之后说：“既然捉到了人，我想你们找到那个武装的巢穴！” 刚才迪尔在场，他没有说这些话。现在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他却没打算放过那些人。 电话那边说：“先生，我们会知道的！”对与雇佣兵来说，刑讯只是很简单的事。 第七零四章 这事很严重（4500字） 一架波音787降落在萨克拉门托机场。 那是林克的私人飞机，它刚从非洲飞回来。 机场专门为这架私人飞机的降落开辟了绿色通道。为此调整了其它所有飞机的降落时间。 这个待遇当然不是因为飞机上是林克。而是因为飞机上搭载着一批刚遭受过苦难的美国人。 林克专门派了自己的私人飞机将他们接回来，同时还带着公司的高层在机场的停机坪迎接。美国人喜欢将新闻搞大，而且这批乘客在异国他乡被劫持后不到二十四小时内就被就解救出来。这本来就是一个彰显美国空气比别国甜的大新闻。 虽然那不是美国大兵的功劳，但也是美国公司的功劳，反正都是美国人的功劳。所以同时还有大批的记者在机场等候。 林克给这些员工英雄般的待遇，特别是在被劫持中多次帮助和照顾其他同事的组长。这位白人男子，飞机还在天上时，就已经被贝尼汉斯集团宣传成美国的英雄人物。 在飞机上的乘客下来，林克在舷梯下，一一和他们握手并且表达了慰问，让他们接受在场的人的欢呼。 总之他和迪尔的想法就是将这些人的归来，冲淡这件事对贝尼汉斯集团的负面影响。将贝尼汉斯集团的对社会，对员工家庭和对员工本人负责人的形象树立起来。 在将同机回来的伤员送到医院后，大部分记者都去找那些安全获救的员工采访。不过那不妨碍林克在机场做了一个秀。 他对这记者们说：“虽然这次成功将被劫持的员工解救出来，但是我们依然要为遇难的两位职员赶到难过和愤怒。我们会尽可能为他们的家庭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受伤的三位职员也会得到最好的治疗。我们会建议所有获救的职员接受的心理治疗，以避免这次不幸的事件对他们造成心理上的伤害对他们的生活产生影响。当然，所有费用将会有我们贝尼汉斯集团支付。” 至此，这件事在美国算是圆满结束了。林克也就返回了华州。 而在非洲，一个吉普车车队在非洲中部的森林中开辟出来的土路上飞驰。这条土路通往一个在森林的的一个规模不小的村落…… 第二天，林克看到一则新闻：刚果民主政府军进攻搜查了一个村落，在这个村落中他们捉获数十名武装分子，和缴获大量的武器。 刚果民主军方发言人称：“经审讯，这个部落武装极就是日前袭击并劫持贝尼汉斯工作组的非法武装。” 于此同时播出的新闻中，还有针对那些刚返回的美国的“英雄员工”们的采访。这些员工在面对采访时都表示对公司及时救援表示感谢…… 有这些新闻，这件事似乎就应该告一段落了。 但是，林克却接到一个雇佣兵的一个电话：“我们经过我们审讯，他们袭击贝尼汉斯集团工作组的，是因为得到了一个白人的委托。” 林克咬了一下牙，问：“知道是谁吗？” “他们咬死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对方只是给了他们一笔钱，五十万美元，对方要求他们要求尽可能多的赎金，并且在要求赎金的过程中杀死几个人质。不过引荐白人的黑人，是金沙萨当地的一个混混，我们通知了那边的人，不过他们暂时没找到人。他可能是看到新闻后躲了起来。” “有办法直接找到那个白人吗？” “我们正在让他们做画像。不过他们似乎也不太记得对方的样子。只记得对方带着墨镜和有一头栗色的长卷发。而且脸上的皮肤是古铜色的，大概是长时间在非洲的。” 林克想了一下，觉得那未必是什么有用的情报，不过总比没有好。他又说：“我再派人去协助你，我需要知道那个白人到底是谁。” “明白！” 林克挂断电话后就凝着脸。雇佣兵审讯出来的结果，显示是有白人针对贝尼汉斯集团。 他还以为只是那个武装想要捞钱，才劫持他的员工的。根本没想到那是针对贝尼汉斯集团在非洲的行动？ 林克想了一会，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觉得更大的可能，是想通过非洲那边影响贝尼汉斯集团在美国的名声。 “在要求赎金的过程中杀几个人质……” 这句话的用心非常险恶。 如果人质没有解救出来。在谈判过程中人质被杀，都会被解读为贝尼汉斯集团无视员工生命。一旦发生那样的事，将会被美国媒体无限放大。 美国每年都会有很多人死于犯罪，也许比每年在战场中死去的军人还多。但所有人都可以因为一个军人的死而上街抗议，要求美军撤离战场。但是国内死于犯罪的人有多少，对于美国人来说都只是一个数字。 这其中的不同，就在于有没有经过媒体的发酵。 而贝尼汉斯集团的员工在非洲被劫持，贝尼汉斯集团不舍得花钱致使人质被杀。 那样的新闻，会很震撼人心，也更有销量。 贝尼汉斯集团也就成为不人道的公司。届时再多的公关也洗不清被抹黑的污点。 那种罔顾生命进行竞争的做法，林克很不屑，同时也非常愤怒。 那样的敌人。他可以找到不少的嫌疑人。比如贝尼汉斯集团的直接竞争者。不过他不能肯定。 因为贝尼汉斯集团已经不只是一个公司那么简单。贝尼汉斯集团是“奥泽特财团”的支柱。 对方的阴谋实现了，贝尼汉斯集团的股价会暴跌，甚至会让一些客户抵制贝尼汉斯集团的产品。 之前是贝尼汉斯集团一家独大，但是这几年，已经有不少的公司参照贝尼斯研究所的研究方法研究农业技术。 但事情好像也不仅仅是那么简单。如果那不是针对贝尼汉斯，而是针对他呢？那后果可能会变得更糟。 想到这里，林克拿起手机拨通了道哥拉斯的号码，说：“你来一趟华州。” 道格拉斯不知道林克为什么会召唤自己过去，但他不敢怠慢：“我三个小时内到。” 等时间差不多了，林克从公司返回家中。等待道格拉斯的到来。 道格拉斯的私人飞机直接降落在莫拉机场。 林克等到他之后，站起来说：“我们去书房说。”他的书房是他最隐秘的地方。 进入书房后，林克反手就将门反锁上了：“坐！” 等道格拉斯坐下后，他去倒酒，说：“贝尼汉斯集团工作组在非洲被劫持的事，你肯定听说了！” “是的。我的说，他们干得很漂亮！” 林克点头说：“他们确实干得很漂亮，但那些只是拿人钱财的小虾米。真正的大鱼，还没找到。” “真正的大鱼？”道格拉斯皱眉说。“老板你是说那个武装团伙是受人指使的？” “没错，那个团伙的头目供出是一个白人给了他们钱，让他们那么做的。而且他们想要杀几个人质败坏贝尼汉斯集团的名声。” 林克倒了两杯酒，拿过来说：“而且那个人可能也只是小卒子。我需要知道真正的幕后主使者是谁！你有没有把握。” 道格拉斯结果酒杯，低头想了一会，说：“老板，我想我们应当将重点放在美国境内。” 林克坐下，点头说：“我也那么认为。打击了我们在美国的名誉，虽然会让我们无暇照顾美国之外的市场。他们可以更容易抢夺我们在国外的市场。但是贝尼汉斯在各大洲都有子公司，他们的管理层都做的非常不错。打击了我们在美国的声誉，实际上对我们在美国之外的市场不会照成太大的影响。” 他喝了一口酒，继续说：“所以他们的目标是我们在美国的市场。美国市场……”他抬头看着道格拉斯，笑着说。“通常都是美国公司的。” 道格拉斯想了一下说：“或许我们可以调查到底那家公司已经研究出能替代贝尼斯种子。” “那可以是一个方向！”林克摇头说。“但是你要知道，我的生意和不少人有竞争。打击贝尼汉斯集团，不一定只是为了贝尼汉斯集团的市场。也有可能是想直接对付我，和我整盘生意。” 道格拉斯想到林克现在的体量，林克说的，还确实是那样。只是那样的对手，更加强大：“那，老板你觉得是哪方面的竞争最有可能？” “我会让各家公司查。但是我希望你也能去查。” “好！”道格拉斯点头，说。“不过最好能有一个范围。” “我怀疑的是电子，或者是无人物流智能系统。” 林克想了一下，又说：“你可以重点调查那些近期增持我的那些公司银行的股票最多的一些机构。看他们是属于那个势力的。” 如果对方是直接针对林克，出了那样的是，就会将他置于舆论中心。 世界首富赚了那么多钱，却不肯用钱救自己的员工。那样的报道会让他所有生意都收到影响。 有时候一个企业的老板出现的丑闻，甚至可能导致一家声名显赫的公司倒闭。 对方的计划也许就是那么简单。也有可能比他想的更加复杂。 反正，最容易操作的，就是将他的名声搞臭，那他的生意的股票都会下跌。特别是那些银行。 如果银行的股票下跌得太厉害，除非他想银行破产，不然就拿出钱去稳定股价。只是，既然对方有了行动，就肯定有后续计划。 林克那些银行的股票体量加起来很大，必须要保持一定股价，要不然就无法保证资产平衡，然后受到美联储的监控，甚至是接管。 一旦那些银行股价被操控，他的资金再多也未必支撑得住。 道格拉斯点头说：“我会从这些方向调查。” “我不会给你期限，但是我需要你将事情查清楚。” “明白！”道格拉斯听他这话松了一口气。“我回去后再分析一下。也许我会有新的思路。” 林克点头，说：“这事，我不怕被人察觉。但是你们要注意安全。” 要调查这件事，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会很难。如果真的是想要针对奥泽特财团的，那敌人就绝对不可能是小角色。 道格拉斯想要查清楚，肯定会遇到不小的困难。他不想再给对方设置障碍，同时也是不怕对方发现。他就是让所有可能成为敌人的人知道，他不是吃了亏还忍气吞声的人。 道格拉斯也明白他的意思，点头说：“我会让他们小心的。” 道格拉斯说完事之后就马上离开了华州返回他的老巢，准备完成林克交给他的任务。 远在“非洲矿都”金沙萨，此时已经是凌晨。 在这个国家里矿产极度丰富，外国投资运来越多，外来人自然也越来越多。 有外来人的地方，服务业自然都会变得昌盛。 哪怕是凌晨，金沙萨的气温依然很高。这座千万人口、充满了敌视目光的城市中，也有一条主要是外国人出没的酒吧一条街。不过，除了站街女之外，极少人会在凌晨在这条街逗留。就算是要娱乐，也大多是直接离开，而不是给不知道隐藏在那个黑暗处的歹徒机会。 但是就在这样一条灯红酒绿却又异常安静的街道旁，有两个白人如同不远处的黑人应召女郎一样站在路边昏黄的路灯下光线内抽烟。 他们说着英语，声音不大，语速很快。便是站在他们两码之外也未必能听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两个白人身材都很壮实，一个留着寸头，一个留着过耳长发。 寸头说：“收尾解决了？” 长发男人说：“那只老鼠不知道躲在那条下水道了。你知道的，这里的贫民区很多，想要找到一个人不容易。” “不容易也必须将他找出来。”寸头说。“如果他落到对方手里，我不认为他会放过我们。” 长发男人猛然吸了一口烟，说：“也许那些黑鬼没有供出他们来。” “他们一共有二十九个，但是这里只捉到二十三个。你觉得另外四个哪去了？” “或许他们是躲进森林里了。” “马克，我没有你这种该死的侥幸心理。”寸头盯着同伴说。“你应该知道老板的为人。如果我们有暴露他的一丁点可能，躲到下水道不见天日的就会变成我们，否则我们会变成养蛆的尸体。那只黑皮老鼠只要躲到其他国家就可以，但是我们却做不到。” “我也不希望会那样。或许我们找那些黑鬼本来就是一个大错。” “要不然找谁？”寸头将烟头丢到地上，说。“找那些雇佣兵？他们的手法在他们的同行面前更容易暴露。而且也没人愿意接那样的任务。他们都害怕被上千人追杀。就和我们现在一样。” 马克低声诅咒一声说：“我会努力找到那只老鼠的。希望他是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 “你在非洲这么久，应该知道那些人的厉害。对我们来说，那只老鼠最好的归宿就是天堂。否则我们的尸体随时可能被人丢到臭水沟。” “我知道，我知道！”马克嘟囔说。“或许我该换一个发型，那些黑鬼见过我。我想那些家伙肯定在满世界找我。” “你清楚就好。那只老鼠，不仅见过你，还见过我。而你有那个能能力找到那只老鼠。” “我需要更多的钱，或许我应该同时让每一个贫民区的混混都出动。” “需要多少？” “我需要十万美元。这两天，我花了不少。而且我想我应该布置一些东西，引开那些人的注意力。” 寸头想了一下，马克在这座城市待了将近十年，他相信对方能做到那些事。 他说：“明天我会让人送给你。” 然而寸头没想到的是，那个马克拿到钱后竟然直接离开了非洲，去了南美洲，然后消失了。 第七零五章 家庭 去非洲调查第一手资料这样的事，道格拉斯自然不需要林克教。 他离开莫拉机场后，还在飞机上就打电话让手下去非洲找罗斯安全公司的人接洽。没多久，非洲那边就已经根据黑人武装分子的供述做出了人像拼图。 拼图被传真回拉斯维加斯。 道格拉斯拿到后看了一眼就觉得拼图上的头像有点眼熟。但一时之间想不起和他认识的人当中谁相像。 虽然头像上有一个遮住半张脸的太阳镜，不过拼图做得确实非常好。 他拿着拼图看了好一阵，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自己在那里见过这个人。他看了回忆了大概二十多分钟。 “马克·胡德？”道格拉斯想起一个很久之前的一个同事。那个人的脸型，眉毛和下巴都很像拼图上的人。他马上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朋友的电话。“是我。你还记得马克·胡德吗？” “他去了非洲？二十年前？好的，我就是突然想起他了。是的，我有些事想找他谈谈。你能帮我问一下怎么才能找到他吗？” 道格拉斯等电话那头说完，笑着说：“我等你消息。” 他挂断了电话，眉头就皱了起来。 二十年前就去了非洲？ 他又打了好几个电话。不过这次是给他的手下打，让他们去调查这个“马克·胡德”。 如果拼图上的头像真是他认识的那个马克·胡德，他也许可以从对方身上查到需要的东西。 而在福克斯，林克虽然为工作烦心。不过在面对孩子时，他从不会显露出来，决不让孩子从自己身上感染到不好的情绪。 这天早上，艾伦是全家人当中最晚下楼吃早餐。 林克放下刀叉，说：“艾伦，你又熬夜打电话了？”这小子谈恋爱后，晚上必然会给他的小女朋友打电话聊很久。 现在他的几个孩子除了最小的伊莎贝尔会懒床之外，都不会睡懒觉的。 “没有，爹地。我在十一点半之前就挂断了电话。” “可是你眼圈黑了。”林克板着脸说。“你不应该熬夜的！” 艾伦已经十五岁了，照道理说林克不应该在家里所有人面前训他的。只是艾伦的身体不允许熬夜。 艾伦腰挺得直直的，说：“爹地，我只是失眠了，昨晚我凌晨三点还没睡着。” 林克听他这么说，带着点紧张问：“这持续多久了？” “只是昨晚！” 林克的心放了下来，说：“你心情可以更放松一些。如果晚上睡不着，可以找我谈谈。”儿子突然睡不着觉，自然是有心事。不过儿子不说，他也不能强迫。 杰西卡这时也说：“艾伦，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和你爹地和我说。有什么困难，我们会帮助你解决的。” “谢谢你杰西卡，我没有什么心事。”他想了一下，对林克说。“爹地，我可以邀请我的朋友到我们农场玩吗？” 林克听到他说的是农场而不是家里。这其中自然是有所不同的。 实际上，他几个孩子偶尔也会邀请自己的朋友来家里玩，有好几次，他们的孩子还邀请同学到家里聚会。林克和杰西卡也会帮着他们做准备。 在福克斯没有多少富人家的孩子，他的孩子们的社交就不能分什么阶层。让他们多和同龄人接触，让他们了解各个阶层的生活。而在家里，又请家庭教师，教他们一些上流社会的东西。同时有机会也会带着他们去见识一下富人的世界。 现在艾伦说要带着人来农场玩，那就是和之前带来家里不一样了。他问：“你有什么计划？” “我想邀请他们在河里划船，并且在河边烧烤野餐。或者还可以钓鱼。” 林克想了一下，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进行你的计划？” “下周六。我和我的同学打算进行一次野外活动。但是我觉得我们家的农场比其他地方都要好。” 林克看和杰西卡。杰西卡对他笑了笑。他才说：“那当然没问题。不过你会邀请多少人。爹地会让人帮你准备好的。不过你是打算划皮筏还是小木船？” 艾伦笑着说：“谢谢爹地，我觉得小木船更好一些。” 林克点头说：“爹地会帮你，不过事情的安排，你要自己做好周全计划。比如安全，比如要多少食材和什么工具。你先计划出来，我会让威廉帮你操办。” “好。” “艾伦，我也可以参加吗？”凯特琳拿着叉子，眼睛一眨一眨的。“我想，那一定很有趣。” 艾伦想了一下，说：“你当然可以参加，不过我的朋友大多是十四岁以上的，我担心你和他们谈不来。” “我也可以邀请几个朋友吗？” “如果爹地和杰西卡同意，我当然没问题。”艾伦虽然觉得多几个小孩子，在安全方面会多出不少的不确定因素，但是他觉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爹地，杰西卡。你们的意见……” 凯特琳眼巴巴看林克和杰西卡。 杰西卡看到丈夫又看向自己，就说：“让几个人看着就没问题了。”小孩子野外活动却是不能让人放心，不过林克手下有不少的保镖。 林克点了点头说：“凯特琳，你要邀请多少朋友，也和艾伦说好，让他做好安排。” 凯特琳欢呼：“好的爹地，谢谢爹地，谢谢妈妈。” 艾伦看向汉娜：“汉娜，你要一起去吗？吉娜也会去。或许你可以邀请斯蒂芬一起来玩。” 汉娜如今是一个恬静的少女了。她想了一下，说：“我先问一下斯蒂芬。” 斯蒂芬从五岁就开始缠着要做汉娜男朋友，现在依然缠着。小儿女之间的玩闹，林克也没打算干涉。就算汉娜长大了真的要和斯蒂芬那个小鬼在一起，他也不会反对。 斯蒂芬那孩子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小时候人小鬼大了点，但现在看起来还是一个阳光少年。他的性格和汉娜倒是有些互补。 吃过早饭后，几个孩子就各自做各自的事。汉娜和埃文要学钢琴，凯特琳要学芭蕾舞。 艾伦对那些不感兴趣。林克因为担心他的身体，也没有特别给他请家庭教师。不过他喜欢骑马。每个周末都会骑林克那匹黑马在附近转一圈。 伊莎贝尔现在年纪还小，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学什么。所以林克和杰西卡也没给她请家庭教师，有时候她会找汉娜，让教她画画，有时候会去听钢琴课。但是一切都看她的心情。 今天她的心情明显不在学习上。她希望林克和杰西卡陪她乘马车到处走走。 不过林克今天没空，他要去一趟中国。 他的公司在中国的业务不少。 贝尼汉斯（中国）集团在中国有不少与中国企业合资的公司。另外，斯特鲁斯和无人驾驶智能程序，也是他在中国重要的业务。 他这次去中国就是应邀参加一个关于“智能应用”的业界论坛。那是中国企业的论坛，而无人物流系统也算是一个智能系统，而握有那个系统专利的，是一家中国公司。那公司是林克的。 所以那个论坛也邀请了他。 如今中国在智能科学上的发展很快，而且中国市场也很大。林克也就没有拒绝出席 他早上从私人机场起飞，抵达中国，大概也是上午，所以这时去正合适。 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林克的私人飞机横跨太平洋，降落在中国最大的经济中心天海市。 林克的787在天海市的国际机场降落后，他们刚下飞机，就有海关人员对他们一行人进行了登记和检查。 这是因为林克的保镖持有枪械。这自然是经过申请后特批的。 另外还有他带着自己的车子入境，也需要用中国的临时车牌。 任何国家在法律上是都不会允许外国人携带武器进入国境的。但凡事有例外。林克现在不管去那个国家，都会带着保镖。作为世界首富，他在别国没有特权，但是可以获得优待。 泰格他们下飞机后，将将枪械交给中国的人员进行登记。枪里自然是没有子弹的。子弹需要由中国这边有关部门特供。 这些手续，都是由林克在中国这边的公司操办的。 虽然林克他们自己有车子，但是中国这边的公司自然也会派人来接。 来机场接林克他们的，还是他的熟人——章芸。 章芸曾经给杰西卡和汉娜上过中文课。后来她毕业后在奥泽特银行申请了一个职位，去年年底被派到奥泽特（中国）银行任职。 第七零六章 就用“无题”吧 “欢迎你再次来到中国，林克！”章芸和林克一家接触比较多，所以她在称呼上比较亲近。“一路上还好吧。” “非常好。连一个稍强的气流都没遇到。跨越太平洋唯一的困扰就是马上就会有时差了。” “我已经给你定好酒店，我们现在就过去。” 章芸坐上林克的车。林克这时第五次来到天海市。第一次是他自己来旅游，那次旅游，返程时，他的飞机差点出了意外。第二次是和杰西卡和汉娜来的，也是章芸做导游的。第三次是奥泽特中国分行开业。第四次是他带着几个孩子来旅游。这次是第五次。 林克在车上，问了一些关于奥泽特中国分行的事。不过章芸虽然是管理层，不过她也不是核心人员，知道的不算太多，只能提供一些简单的信息。不过那些信息也能让林克印证这边银行发回去到美国的文件。 林克要参加的论坛，在下午就会开始，因为时差问题，林克也就马上去公司视察，而是去了酒店先休息一会。 他睡了一阵之后，下午醒来就去了参加那个论坛。 那个论坛的主题是，如何加快对智能程序的转化应用研究。主要是讨论应用标准和方向。 现在世界上智能化生活的趋向已经越来越明显了。比如现在的天海市，有人出租车的数量已经减少。而开始大量使用无人驾驶游览小车。 出租车只是应付那些交通枢纽的乘客需求。他们通常携带大件行李，游览小车没办法搭载他们。 智能系统在交通的上的应用，是目前世界上智能应用领域除了工业之外应用最广的领域。而无人交通系统脱胎于无人物流系统。所以在这个方面，林克是很有发言权的。 而且林克和卡里克也没有停止在智能工程方面的开拓。 在这次论坛中，他提出应当将智能系统应用在人们生活中最迫切需求的一些行业。 他在发言中说：“不管是美国还是中国，单身人士居住的情况不少。而且通常夫妇都有工作。而且工作还比较忙。家政机器人是一个方向。但是一个智能机器人的价格对于普通工薪阶层的家庭，还是很重的负担。我们为什么不专门开发专业的家政机器人。” 他说的家政机器人可不是履带机器人。而是更像人形的机器人。 那样的机器人实际上早已经有人在研究了，不过仅仅是准确控制机器人动作就是一个很大的难题。比如说指令开冰箱，说不定结果会将真个冰箱拽倒了。 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是因为成本。那些公司希望能研究出成本更低的机器人。但节省了成本，对机器人的机械臂控制就不可能如同那些高价机器人一样精确。 但是林克对此有自己的看法。 “我们可以针对钟点工、保姆等等进行研究。机器人的成本可以有更高承受范围。我们也可以制造更好的机器人。” 他在台上侃侃而谈：“斯特鲁斯研发中心和卡里克工作室已经联合研究出一款行动如同人类一样的机器人系统。整个机器人按照人体生物结构设置。它会有两个电脑，针对指令进行对比审核，一边确定行动指令，避免出现错误指令对人类进行误伤。” 其实卡里克那丫研究的方向是性【3】爱智能机器人，因为那需要和人类做最亲密的接触的。所以那种智能程度要求更高。 但是林克觉得那样的智能完全可以衍生出其它类型的机器人系统。 “同时，这种机器人是属于限定工作机器人。它们的智能依然不能自主学习，只能依靠人类输入的编码指令完成他们的工作。我们可以针对某个工种不断完善它们的程序库，但不接受超过这个工作范围的指令。以此限制有人会利用机器人危害人类社会。” 林克的提出这个对智能限制的提法，也提到了一个智能机器人可能会成为某些人对人类社会进行破坏的工具。 “比如说，如果恐怖分子有可能劫持机器人，并对它们程序进行修改。让机器人进行恐怖行动。所以这些东西，我们必须要对智能的行动进行限制。” 林克对这个问题提出了自己的设想：“这就是我刚才提到的，智能机器人拥有两个电脑的原因。这两个电脑必须相辅相成，一一配对，缺少其中一个，智能机器人就会停止工作。 其中一个电脑内的程序，必须严格限定。不允许任何方式对里面的程序进行人为读写。连智能本身也不允许进行那样的操作。 比如在这个电脑内部设置一个程序，资料一旦出现任何修改，就自动死机。而这个电脑中，存储各国的法律条文，机器人任何行动，都会首先过滤相对应的法律。一旦智能行为与法律冲突，另外一个电脑的指令会被该电脑强行制止。” 他提出来的方案听着可行，但与会的人都觉得在技术上的难度不小。林克既然提出这个设想，在软件应该已经有眉目了。 但是硬件呢？ 怎么不保证控制智能行为规范的电脑不会被拆借修改？那怎么都需要飞机黑匣子一样难以破坏的东西。那样的东西先不说成本，就说机器人怎么容纳那样的东西。 对此林克提出一个想法：“使用一个气压感应器。将装载那个电脑的外壳抽成真空，只要有空气进入，则自动出发电脑自毁程序。电脑的冷却方面，我想在技术上不是问题。” 他提出来的设想，在技术上的难度不小。但也引起了关注。特别是如何控制智能只为人类服务而不会破坏人类社会这方面。他提出来的设想，大概是可行的。 哪怕智能自毁也不让它有机会被人利用于危害社会。那虽然很极端，但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方向。 而人类发展智能最大的困扰就是这一点，担心智能无法限制，最终会危害到人类本身。 当然，林克提出来的智能专业化，却不被认为是符合人类社会所需要的。 一个高级智能的生产成本肯定很高。如果智能只做某方面的事，在市场推广方面肯定是非常不利的。 林克也只是在这个讨论为主的论坛上阐述自己的见解。而且论坛，自然是各抒己见。 不过，这个论坛也是有记者采访的。林克的见解不管是否正确，以他的身份都不会被忽视。 为期两天的论坛结束后，林克也没有马上返回美国。他现在已经习惯了没到一个国家，都会采购一些礼物带回家。给杰西卡和孩子们，给汉斯家几口和他。也会买一些小礼物给 而如今他必须要多买一份。因为他多了一个孩子。虽然艾薇儿不在他身边，但那也是他的孩子，他不想对几个孩子厚此薄彼。 得知林克计划在天海市多逗留一天，章芸邀请他去她家吃完饭：“我的男朋友对你非常钦佩，他是五星酒店的大厨，他能做出最低到的天海菜。” 林克有没有客气。 不得说，各个地方的菜肴都有自己的特色。对于普通人和真正的美食家而言，差别就在懂得该怎么利用舌头去分辨菜肴的味道。 当然，每个人的舌头味蕾的敏感度都不一样。所以吃货也是要天分的。 而林克明显不是吃货。但他也不是第一次吃正宗的天海菜。已经懂得怎么去品尝这种菜肴。至少他知道，该用舌头的什么区域品味不同的味觉。 这顿饭是在章芸家吃的。 林克来之前，没想到章芸的家似乎非常有钱。这是一座据说已经有数十年历史了。有着明显的欧洲风格。 那是一座两层楼的独立小楼。这样的房子在天海已经不多了，特别是在市区内。 这样的一座小院，以天海的地产价格来看，至少也价值一亿。 他们吃完晚饭后，林克也没马上走，而是和章芸还有她的大厨男朋友聊天。 章芸的男朋友是从欧洲游学回来的，谈吐相当风趣。倒也不至于无话可说。 林克说着说着就问起了这房子的来历。 章芸说：“这是在中国解放前一个英国人兴建的。后来被我高祖买下了。先前被政府收走了，不过后来又还给我家。” 她说着还去电视柜旁那了一幅照片来，说：“我家其实也是经商的，当然，对林克你来说只是小生意。我家的生意，由我曾祖开创。他五十多岁了才开始创业。这我家上个世纪末拍摄的全家福。中间的老人就是他，拍照片的时候，他已经将近八十岁了。而我还没出生。” 林克拿过相框，正要说什么，却看到一个让他想到的人也在相片中。 第七零七章 出乎意料之外 相片中人数很多，每个人的脸都相当小。但是林克对其中一个人的脸却熟记于心。只是这张照片上的这个人，要比他见到的照片要更年轻一些。 他看了一阵，对章芸说：“你们家人口真不少！” 章芸说：“那个时候确实很多，不过你正如你看到的，那个时候我家是女性居多。年轻的几位都是我的姑姑，还有抱着孩子的是我婶婶，那是我堂哥。我有三个姑姑，还有一个伯伯。我爸爸是他们兄弟姐妹中年纪最小的。” 林克点了点头说：“我听说在中国，女性出嫁后，就不算是一家人了。” 章芸笑着说：“也不是那么说的。当然还是一家人。只不过是户口不在一起了。中国有一句话，叫做血浓于水。血脉是分割不断的。”她拿过相架，说。“我两个姑姑嫁了，但是还是每年都会和我们家人团聚。” 林克似是无意问了一句：“你不是三个姑姑吗？” 章芸犹豫了一下，觉得说给林克听也没什么，说：“我三姑去了美国留学。她在美国认识了一个同样是留学生的男人，她想嫁给那个男人。不过家里人不同意，她和那个男人一起去了美国。后来一直没有联系过。我爸爸曾经去找过，也拜托他在美国的朋友帮忙找人。但一直没有消息。” 她笑着说：“那也是为什么我非要跑去美国留学后，家里只愿意给我学费的原因。他们就是想着让我忙着打工，没时间谈恋爱。” 林克沉默了一会，笑着说：“那其实也是没办法阻止的。” 章芸笑着说：“他们当然也知道那并不能阻止我谈恋爱。那只是用那样的方式提醒我而已。不过那又确实很有用，在美国那段时间里，我为了赚生活费确实没时间谈恋爱。”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能提供更多关于你姑姑的消息吗？或许我可以帮你查一下。” “那太谢谢了！”章芸没想到林克会主动提出帮忙。别的中国人不知道林克的美国的能量，她作为林克的员工可是很清楚的。“我三姑叫章华蓉，我们只大概知道她一开始应该住在加州。但我们求助过加州的政府部门，但没有查到有用的信息。” 她男朋友也是第一次听到她家这样的事，说：“你们是过了很久才知道你三姑在加州的？美国人早先好像换名字很容易，而且有时名字更换后用之前的信息就查不到了。” 章芸对他点头说：“我们一开始并不知道我三姑之前在哪里。她一开始在纽约留学。我大伯还去过纽约找人，但是没有查到。 “直到后来，我爸爸无意中个听到和我姑姑一起去美国的那个男人已经回国，找到了他们家。结果那个男人已经出车祸死了半年多。他们家里人只知道他在加州旧金山生活过。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爸爸去了旧金山，但是不知道我三姑在美国用的是什么名字，那边的政府部门也无能为力。我爸爸还在美国几家报纸连续打了一个星期的寻人广告，但是一直都没有消息，他拜托那里的朋友帮忙。我爸爸担心她是出了意外。但还希望想找到她。” 她说到这里，有转向林克说：“林克，如果你能帮忙就太好了。” 林克听到这里，已经确定章芸的三姑就是自己的生母。只是他现在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明白。 他没想到，自己当初因为担心卡里克被曝光帮了一次的女孩，竟然和自己有亲戚关系，后来还请了她当孩子的家庭教师，现在还成了自己的员工。 章芸看到林克脸色有些阴郁，有些错愕地说：“林克，如果这事太麻烦的话……” “不麻烦！”林克摇头说。“我知道她在哪！” “真的？”章芸猛地站起来。“你有她的消息？” 林克缓缓点了一下头，说：“相貌很相似，中文姓名一样。如果不是巧合，你三姑应该就是我母亲。” 章芸笑容一下顿住了。她知道林克是生母去世后被汉斯夫妇收养的。 虽然她家人都有那种担心，但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是忍不住觉得眼睛发涩。她坐下，说：“林克，你确定没错？” 林克点头，说：“或许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她。我想她也很想念你们！” 章芸又站起来说：“我这就通知我爸爸！” ………… 章芸有去美国的商务签证，第二天就直接乘坐林克的飞机去美国。林克带着她去他母亲的墓地。章芸在确定那确是她的三姑之后，留在美国打电话给她家人。 林克一直都在旁。 虽然是亲戚，只是从未见过面的。 双方见面后，最多就是认下了这个关系。章家人来过之后，章芸的大伯，也就是林克的大舅对他说：“既然你在美国，我们也不将她迁回国了。就让她在这里入土为安吧！” 章家人和林克一起去了福克斯，住一天之后就回国了。走的时候，带走了几样章华蓉的遗物。 杰西卡对这事还有点不可思议：“真没想到章是你妹妹！” 林克苦笑说：“是啊，我也没想到。”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血亲了。结果现在发现中国还有一大帮有血缘关系的人。但要说他对章家人有什么亲情，又是假的。 那只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杰西卡搂着他说：“其实那也挺好，克丽丝见到了亲人，也可以安息了。你应该高兴的。” 林克就是因为出于那样的考虑才跟章芸说明白的。他认不认都没关系，但是他觉得他的生母，肯定希望能重新和亲人联系上。 他想了一会，说：“杰西，我想将我妈妈迁移到奥泽特。我希望她更加安宁一些。” 杰西卡自然不会反对。她说：“我想她也希望能陪伴在亲人身边。” ………… 林克没有什么良辰吉日的概念，他找了一个周末，通知了章芸，然后请了神父帮忙将生母的棺椁起出来，用一辆灵车送上飞机，然后运到奥泽特农场，最后重新换了一个碳化木制作的棺椁在农场中部的一处山坡安葬。 虽然只是一次迁葬，但依然是一次安葬。林克发现几个孩子似乎心情都有些低落。这是他们参加的第一次葬礼，心情似乎是受到了影响。 不过这样的事，他们总是要经历的。不管是亲人的还是朋友的。 他将自己生母安葬在奥泽特农场，那个地方日后自然就是他的家族墓地了，终有一天，他也会被安葬在那里。 林克送走所有前来参加这次葬礼的亲友之后，就有开始恢复正常的生活。 只是他的工作和生活，比以往更加紧张一些。 道格拉斯针对非洲工作组被劫持的幕后主使者查到的情报越来越多，但线索却越来越乱。道格拉斯在华尔街的调查中发现，有二十多家投资公司和基金都在过去几个月里，大量增持了林克几家银行和贝尼汉斯集团的股票。不过在工作组劫持事件过程中，只有三家公司持有的股票被抛出。 而事件落幕后，也没看到剩下的那些公司有那家慢慢放出那些股票。 道格拉斯加深调查，发现那些公司的资金来源很复杂，没办法从中找到确切的线索。 林克看着那些情报，也有些眼花。太乱了，就算是那三家抛出股票的，也不能判定它们和劫持时间有关联。 他给道哥拉斯打了电话：“进展很不顺利？” 道格拉斯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是的，老板。那些公司的资金来自数个大银行，我们很难在深入追查。那些资金的来源都是有正规的借贷程序，不像是某个人或者财团出面解决的贷款。” 林克其实可以有杀错没放过。只是他再强大也难以和整个美国做对。 那些机构有好几个都是大基金，他们往往控制着数千亿美元的资金。而且资金来自无数的富豪和银行甚至是财团。 如果他不管不顾地去对付那些机构，不说他能不能对付，就算他能。他让那些基金损失了，就是让那些富豪和公司损失了。那他就是和大半个美国为敌。 他还没自大到那个程度！ “那三个投资公司呢？” “我就这个问题请教过弗伦。他认为从表面上可以判断那三家公司抛售股票是为了止损。但是他们几乎是同时购进了大量的股票，这有点不寻常。”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知道了。你继续查，有什么消息的话，随时通知我。” 道格拉斯在电话那边沉吟了一下，说：“老板，我手上有一条重要的线索。只是这条线索现在断了。” 林克有些奇怪，既然是断了的线索跟他说做做什么：“你遇到了困难？” “是的。我可能认识那个收买黑人武装的白人。但现在还不能确定。” “是谁？你遇到什么麻烦？” “是我以前的一个同事，不过他比我更早离职，因为被多次起诉种族歧视。我拿到黑人武装成员提供的拼图后，觉得可能是他。而且我问过我的朋友，他在二十年前就去了非洲。我们的人在金沙萨也查到他在金沙萨待了将近六年。” “你找不到他？需要更多人手的话，你可以和艾瑞联系。” “我想说的是，我们通过非洲那边的机场记录查到，那个人似乎是去了巴西的玛瑙斯。但我们的人在玛瑙斯所有酒店都查过，没有这个入住的记录。我怀疑他是改名了，或者是已经离开了玛瑙斯。我们需要技术和人力上的支持。” 第七零八章 在南美洲的势力 亚马逊雨林歧视已经不再是连片的原始雨林。 巴西政府通过立法收回那些没有土地所有权的农场，以此表示本国政府严厉打击那些非法伐木行为。但是那些已经取得土地所有权的农场，巴西政府没办法收回。 一些巴西人也将自己的农场卖给外国人或者外国公司，巴西政府对那些土地更加是无能为力。 比如贝尼汉斯集团就在亚马逊森林收购了不少的的农场。那些农场本大多是养牛农场。不过现在那些农场已经种植了不少的树木，虽然那些树木才种下两三年，但也已经长得相当的高大了。 贝尼汉斯集团购买的农场大多是以一个农场为据点，然后慢慢将周边的农场也收购，逐渐形成大片农场。 如今贝尼汉斯集团在亚马逊丛林已经拥有六个面积超过五十万英亩的超级农场，另外还有十多个面积十万到二十万英亩的大农场。 不过那些农场本身还有一些林木，如今更加是将大部分的土地都重新种植上一些经济林木。比如一些巴西出产的坚果，一些可可树。 那些树林种植的笔直划一，而却间距也比较大，在这些间距中种植着牧草，在上面放牧。也有少部分的土地被开垦成农田种植大豆之类的作物。 在玛瑙斯东边五十多英里的地方，就有一个贝尼汉斯集团所有的农场。这个农场占地八十六万英亩。 那是贝尼汉斯集团在南美州面积最大的农场，叫做贝尼汉斯南美一号农场。 那里原本是大片砍伐过的荒地，但是现在已经重新变成郁郁葱葱的森林。中间有一些耕地，还有好几个大面积的蓄水湖。 而在这个大农场周边还有一些农场。 在一号农场的北面，地形起伏已经比较大。这里有一个林地面积比重比极大的农场。这个农场不仅养牛，还种植玉米和大豆。这个叫做克里斯丁娜的农场面积不算非常大，只有两万六千英亩左右。 农场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妻，农场的名字是以妻子的名字命名的。通常这个农场只有农场主夫妻和几个本地雇佣的工人。但是这几天农场的男主人接待了一个客人。 此时已经是快到雨季的末期，雨林中也不再整天下雨。不过这水汽充足的小气候下，雨林中依然非常闷热。 男主人带着客人骑马在自己的农场内巡视。雨后地面上杂草生长的非常旺盛。而且地面上有很多的水洼和溪流。这是雨季正常的地貌。 农场主和客人在农场边沿骑着马慢慢前行。巡视这农场边沿的栅栏。 客人看着栅栏另外一边的树木，说：“我听说那边是贝尼汉斯集团的农场。那些树好像是只有两三种树，而且像是人工种植的。” 农场主笑着说：“是的。那边的土地本来是我一个邻居的。不过他将土地卖给了贝尼汉斯集团。然后那边就种上了巴西栗和可可树。那里地上种着贝尼斯牧草。那些树暂时还没产出，不过他们在农场里养牛，而且养牛的密度比其他的农场都大。” “为什么你不和他们一样做。看起来他们是在搞立体农场。” “马克，因为我不像林克·汉斯有钱。那些树木至少需要几年之后才能有产出，而且他们的牧草种子也很贵。” 被叫做马克的客人，笑着说：“乔，我现在是马丁·保罗。”他正是道格拉斯满世界寻找的马克·胡德。不过他剪了短发，刮了胡子，除非是认识他的人，要不然没有人能用语言描述的相貌认出他来。 乔笑着说：“好吧，马克。在别人面前我会叫你马丁的。”他原本也是美国联邦密探，不过他是受伤后辞职了。他和马克·胡德是好朋友。马克·胡德来到这里找他，还用了假名，他不用想都知道对方是惹上了麻烦。 不过在亚马逊森林里，大概也没什么人能找到他。 乔指着栅栏对面说：“他们那里已经不是农场，而是一个小型的生物圈。种植玉米大豆制作饲料养猪，据说那里会养殖超过一百万头猪，那些猪的粪便会变成天然气，输送到玛瑙斯。废液会用于给庄稼施肥。” “那些树木和牧草，是蜜源，那里养殖了大量的蜜蜂。有时候会有大量的蜜蜂在我这个农场采蜜。那里甚至会吸引一些野生的蜜蜂。” “牧草喂养牛群，牛群的粪便直接给树林施肥。” “他们还挖了十多个面积至少两千英亩的湖泊，那些湖泊中养殖了大量的鳄鱼。猪屠宰的猪下水和碎肉，都被用于鳄鱼饲料。可以说，那里的一切没有半点浪费的东西。包括玉米杆，都会被制作成青储饲料，喂牛或者猪。” 马克·胡德笑着说：“听起来很不错。你完全可以学他们的。” “那太累。”乔笑着说。“那样做的好处自然很大。但是那必须是大地块才能有钱赚。那也是为什么他们都是购买相邻的土地，而不是随便到处乱买土地。还有，他们的农场，至少要雇佣了一万个雇员。平均八十英亩就需要一个。如果我这里像他们那样经营，至少需要四百个雇员。平均四十亩就需要一个。这就是问题所在。” 马克·胡德说：“说到底还是资本。该死的资本！” “没错，就是该死的资本。所以我这里这样也不错，虽然只能养殖数量不多的牛，但也种植了一些庄稼。另外，保留下来的森林，可以将碳指标卖给那些其他国家的公司。那也能赚到一些钱。” “听起来，你这样的生活那真不错！” “是的。我这样的生活自由自在，也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乔驱马过了一条草地中的溪流，说。“不过，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竟然让你躲到这里来了。” 马克·胡德沉默这没说话。 看他这样，乔笑着说：“当我没问！不过，你为什么不考虑退休？也许你会发现亚马逊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或许我可以给你打工！” “哈哈，我想你完全可以买一个农场。现在巴西政府对非法伐木打击相当严格，就算是拿到了土地所有权的人，也没办法伐木，他们或许愿意用比较便宜的价格将土地卖掉。” “真的？那样的土地多少钱一英亩？” “相当于一百美元到三百美元吧。两千英亩的土地五十万美元肯定能拿下。如果你有这个想法，我可帮你联系。需要钱，我也可以借给你一些。” “谢谢你，乔！或许我真的需要考虑退休了。”他想了一下，说。“你知道，他们正在找我。也许这里是我最好的避难所。”他说着用马鞭指了一下一号农场。 “你惹上了林克·汉斯？”乔有些惊讶，但丝毫没有惊惧。“我得说，那并不明智！” “是的，那很不明智。但我只是听命行事。”马克·胡德笑着说。“不过我最担心的不是林克·汉斯。我知道他肯定在找我，但他不会想到我在这里。而我之前的老板。你知道的，他们比任何人都心狠手辣。” 乔点了点头，说：“那你确实需要躲起来。” “你知道，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曾经为了救我受了伤。我一直很感激你。我这次如果不是没有地方可去。我绝不会来打扰你。如果能找到合适的土地，我会考虑买下。和你一样过平静的退休生活。” 马克·胡德说的没错，林克确实在满世界的找他。不过林克已经知道他躲在南美洲。只是不知道他具体躲在哪里。 玛瑙斯就在亚马逊河的边上。这时雨季已经趋向平息。但亚马逊流域河流的通航能力此时才是最强的。林克和道格拉斯都不知道马克·胡德会不会利用水道离开巴西或者是进入巴西其他城市。 在一个地域广大，而且没有什么掌控力的国家寻找一个人，难度很大。 林克接到道格拉斯的电话后，就给铁虎打了电话。 铁虎几乎不会主动给林克打电话，但是在林克帮他的儿子在中国进行了3d打印的心脏移植之后，铁虎对林克就忠心耿耿。自然林克也没有亏待他。如今铁虎已经是秘鲁的一方大佬。甚至将势力发展到了整个拉丁美洲。 铁虎只对林克负责。而林克也不希望其他人能接触到林克。所以道格拉斯也没办法找到铁虎要求他提供帮助。 林克打电话给铁虎自然是想让他帮忙找到马克·胡德。 “他可能在亚马逊流域。这个地区道格拉斯的人没找人的能力。我想你比他更容易找到人。” “老板，我需要那个人的照片，还有他的简历，和社会关系。”铁虎解释说。“如果不是有熟人在亚马逊，正常人是不会想着呆在那里的。” “我会再打给你。”林克手头上也没有那些东西。但是他可以让那个道格拉斯提供。“亚马逊之外的地区，我会让其他人寻找。如果找到了人，你可以直接行动。” “好的，老板！我等你的资料。” 第七零九章 最佳机会 道格拉斯和铁虎调查非洲工作组被劫持的幕后主使者时，林克也没闲着。 他接受各种邀请，而不得不满世界飞。 参加一些行业的会议，发表演讲。 他本不需要那么辛苦的。但那不仅仅是代表他自己，更代表他的的企业，甚至是在为他的孩子的未来做准备。 他出席那些会议，是代表他的那些企业在行业内发声。同时也是在经营整个家族的声誉。而这个声誉日后会影响到他的孩子。 但是道格拉斯和铁虎的调查一个多月却没有半点进展。所有的线索都在金沙萨和玛瑙斯这两个城市断掉了。 那个黑人好像是消失在非洲十亿黑人之中。而那个马克·胡德更加是不知道躲在南美洲的那个角落。南美洲有太多偏远地区。那些城市城镇找不到人，铁虎能力再大也不在数百万平方公里原始森林中的无数个村庄中找人。更不可能闯进那些私人农场中找人。 道格拉斯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只好跟林克汇报。 林克也知道他是尽力了，说：“那就从现在那些线索再深入调查，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特别是那些基金和公司。” 而在那次工作组遇袭后，林克要求迪尔给所有贝尼汉斯的在非洲和南美洲的工作组都加派了安全人员保护，同时也要求那些国家提供保护。 这天是杰夫生日，林克和杰西卡在下午孩子放学后，就带着孩子一起飞到内华达给杰夫庆祝生日。 在第二天早上，杰西卡和孩子们赶回华州，他们要上学或者上班。而林克则留在了拉斯拉斯维加斯。 下午他还要去纽约，他在等飞机从华州飞来。他趁着早上的时间去了一趟汉斯投资公司。 汉斯投资公司，和汉斯基金其实是同一套人马在管理。艾姆斯作为第三任公司总裁，他的工作，林克还是很满意的。 汉斯投资公司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发展的相当的好，而汉斯基金也运用也相当出色。 林克在艾姆斯的办公室内看着艾姆斯交给他的计划报告。他看完后，说：“这个方案经过审核了？” “是的，已经通过审核组的审核。” 林克继续看着这个方案，考虑一下，在上面签字说：“这个方案设计的资金的汉斯基金最大的一笔预算，以后每个月都要给我一份总结。” 艾姆斯点头说：“好的！” 那份报告是艾姆斯针对今年的一个慈善项目做出的调整。方案涉及到数个国家，动用的资金高达五十亿美元，计划的周期长达五年。 这个计划是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合作，招募志愿者在全球范围内帮助权益受侵害的儿童妇女维权。 每年十亿美元的资金将会在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与汉斯基金共同使用，涉及范围包括所有签署儿童权利公约的国家。 这笔资金的使用，林克认为很值得。 他一想标榜自己关爱儿童。这个项目切合他一向的形象。而且，他在慈善方面的名声和影响力会随着这个项目扩展到全球。 不过他又考虑到一个问题。他问艾姆斯：“你觉得在全球范围内只邀请一个全球形象大使。” “如果老板你觉得太少，我们可以邀请一男一女两个名人。” 林克摇头说：“全球大使你看着办吧。不过各个国家最后都邀请一个。”这种慈善性质的代言，是不可能要钱的，最多就是活动成本。“全球和北美的大使可以尝试邀请贝拉·索伦，如果她没有时间，你再另外邀请其他人。除亚洲区之外的其它大洲形象大使，你可以看情况而定。亚洲区的，你可以在中国范围内寻找。” “好的。老板。” 林克点头说：“这个项目的意义巨大。你最好成立一个委员会，专门负责这件事。可以邀请一些慈善名流参与。另外，这个资金帐号不管是支出还是收入，每季度都要对公众公布。” “是，老板！” “还有其他事吗？” “还有这份，我们认为汉斯廉租公寓可以继续扩张。而且设立的汉斯廉租公寓，也可以转变功能，由之前的仅仅是提供住宿并针对性培训，可以转变成为其他有住所的失业人士提供就业指导培训，或者提供一些专业技能培训。” 林克拿过报告后看了一下，报告提出设立六家新型廉租公寓。这些公寓不再是提供失业人员家庭的住宿。而是办成学校。公寓作为接受培训的人员的宿舍和教学场所使用。 每次培训时常一个月。所有人都可以申请免费接受培训。廉租公寓免费的住宿和成本价格的食物。 “每期培训设立那么多的专业，在聘请老师和教学准备方面难度恐怕不少。” “而且支出也高。如果满员，单个廉租公寓一期培训的支出就可能达到一百万美元。而建那样的一个大型培训中心，购地成本也会很大。” 林克摇头说：“支出不成问题，问题是在组织方面容易出问题。”汉斯基金的钱越来越多，他也需要用掉一部分。 他想了一下，又说：“这个设想很不错。”他又拿出笔签字，不过写下了一个批语。“你可以先去寻找合适的土地。不过我需要看到组织方面的可行性报告。” 他签名，是许可这笔钱的支出。但是在做到他批示的条件之前还不能全方位实施。 艾姆斯拿过报告看了一下林克的批示，说：“我会组织人员研讨这个问题。同时也会咨询专业经验丰富的人。” 林克点头说：“好。还有这种新型的廉租公寓在条件许可的前提下，也可以在美国之外实施。” “好的！”艾姆斯说着又拿出一份文件，说。“这时投资公司按照你的要求做出调整的年度投资计划。” 林克看了一下，主要是看他之前提出过意见的那些问题。 汉斯投资公司的是利用林克的钱生钱的公司。如何将林克的资金利用起来就是它最大的职责。今年林克主要的投资方向主要还是基金，另外也投资全世界范围内的业绩稳定的企业，。 而汉斯基金的钱，基本都是从汉斯投资公司赚到的。可以说林克的本金其实都保留着，大部分都被投资到其他方面了。 这是一个避税的好办法。将钱投进到金融市场中，每年的收益保持稳定。而这笔收益的税收只需要收取正常税率的30%。收益进行投资后，可以减少税收，又将部分钱投入到汉斯基金，又能见面税收。 汉斯基金用钱生钱，在设立不同的账户进行慈善。总体来说，艾姆斯需要保持汉斯基金的资金量保持一定的增幅。但是又要用赚到的钱给林克和他的家族营造一个好名声。 用媒体的话说，那是林克重视自己对社会的责任。 媒体和公众的赞誉，成本是非常高昂的。而林克并不觉得自己吃亏。 现在美国的财团，没有一个家族控制的资产能超过他的。 是没有任何一个家族，都比不上他一个人。 林克这个目标太大。树大招风，他需要为自己和家族建立一个无形的挡风墙。 而好的名声自然是最好的挡风墙。 林克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就离开了汉斯投资公司。这时也快到中午了，他去了三叶草餐厅总店，约了比尔和哈利一起吃了一顿午餐。 三叶草餐饮集团如今已经拥有四个品牌的餐厅，分店在东部和美国各大城市都有分店，仅仅是三叶草品牌子美国就有六十多家分店，林克@哈利西餐厅，更加是开了两百多家分店。 按照资产计算，现在哈利和比尔都已经是亿万富翁了。三人也没有谈什么公事，就是朋友之间的聚会。 下午，林克的飞机飞抵拉斯维加斯，他飞去了纽约。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弗伦了。 “弗伦，我感觉你似乎发福了。”在机场，林克和弗伦拥抱了一下，说。“或许你是找到了你的春天？” “老天，如果是春天的话，我会变瘦的！”弗伦哈哈笑着说。“我的肚子起来了，是因为最近忙的连健身房都没时间去了。” “我想不会因为我的错吧！” 弗伦摊手说：“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尼尔会被叫做华尔街之狐了。” 林克笑着说：“我在几年前就明白了。你会发现他每天看的资料，办公桌都堆不下。” “是的，我也发现了。他更喜欢看纸质资料。而且每天都看很多。” 弗伦有些无奈说：“但是他离开后，我发现整个公司都压在我身上。我的压力相当大。” 如今弗伦不再是斯托尔公司的总裁了，因为斯托尔公司和奥泽特财投公司合并，成立了奥泽特@斯托尔投资公司。如今弗伦掌控着八百多亿美元，远远超过之前尼尔说的自己能超控的资金总量。 不过这份资金，主要是投资在那些收益稳定的股票或者收购债券等资产。只有少量的流动资金可以用于操作市场。 两人上车之后，弗伦将车上的中间挡板升了起来，说：“我想你不会是专程来和我聊天的。” 林克点头，说：“你还记得贝尼汉斯集团的非洲工作组被劫持的事件吗？” “当然记得。你和迪尔的应对非常出色。当然你的安全公司也非常出色。如果时间被酝酿一两天，对你和贝尼汉斯的声望来说会是很大的打击。” 林克扯着嘴角，说：“但是那件事还远远没结束。” 弗伦愣了一下，问：“那个武装不是被罗斯安全公司的当地政府军联合围剿了吗？” “那个武装只是打手。幕后主使者到现在还没找到。”林克顿了一下，说。“我怀疑是某个能量巨大的势力专门针对我的行动。” 弗伦听到他这话，皱着眉头问：“你确定？能对付你的势力，我想那肯定很可怕。” “也许是几个势力的联合。” 弗伦皱着眉不说话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林克能解决一次，下次还有可能发生。 “我找到幕后主使，但是也许可以找到一些狼狈为奸的。” 弗伦听了他这话，说：“需要我做些什么？” 林克笑着说：“他们都华尔街的公司。那些大基金，我们也许没有办法对付，但是一些规模不大的投资公司大概能动一下。” 弗伦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想通过公司出手？” 林克点头说：“是的。但是不会只是你一个人。我会安排林外一些人出手。你就当作是见到机会才出手的。” 弗伦知道之前林克和尼尔投资了一批金融投资公司，那些公司的资本也许不算雄厚，但是数量多，而且林克的资金可不少。如果林克将资金投到那些公司，那些公司却是可以撬动动整个美国的股市。 只是弗伦却不认为那是一个好主意。 “林克，如果你那样做，相当是在挑战整个华尔街。你知道，美国的股市，实际上是被华尔街左右的。” “我想你不会害怕的。” 弗伦笑着说：“确实没什么好怕的。我最多就是回到公司合并之前的那个时候。”他和公司都没有多少债务，就算公司在这次行动中出现巨大亏损，他个人也不会破产。而且他在其他方面的投资也不少。不管怎么样，都穷不死他的。 但是华尔街不仅仅是一条出名的街道名而已。那实际上是美国经济势力最强大的一个财团——华尔街财团。 而这个财团的主要控制者是犹太人。 挑战他们，需要很大的勇气。 佛伦考虑了一阵，也没马上问林克有什么详细计划。他提议说：“或许我们应该咨询协议尼尔的意见。” 林克点头说：“我来纽约就是这个目的。我约了他在晚上见面。到时候斯纳通也会来。” “你打算收购那些公司？” “如果有机会，为什么不呢？” 弗伦笑着说：“你说的没错，为什么不呢？” 林克其实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只是现在道格拉斯和铁虎都找不到线索证明是谁做的。那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动手斩断那个势力的爪牙。让对方明白他的容忍底线。 尼尔在晚饭前就和斯纳通一起来到酒店和林克一起同进晚餐，一起的当然还有弗伦。 尼尔听过林克的想法之后，想了一会，说：“林克，你注意到了没有，美国的经济已经持续繁荣了三年里。这期间的繁荣，有很大程度上是泡沫。美元的地位实际上是在走低的。但是美国股市的表现的是另外一种态势。” 弗伦点头说：“确实是那样。美国经济消费指数和经济指数差异已经越来越大。两者的比值已经降低到0.81，而去年同期是0.95。这说明去年的国内消费支撑着着美国的经济，但现在已经明显国内消费水平已经无法支撑股市了。” 这个指数，还是尼尔自己提出来的。计算的方式很复杂，林克并不懂。 但两人说的意思，林克却听明白了：“你们是说美国股市存在泡沫？” “美国的股市在过去一年时间里，是通过金融宽松政策支撑的，但是从现在的迹象来看。美联储有可能会提高隔夜利率。如果加息，失去支撑的市场会出现很大的波动。” 尼尔说着，笑了笑，说：“我和特蕾莎都认为那个时候是最合适的出手机会。也许我们能成功入股几个我们早已经选好的标的企业。” 林克没听出他的潜台词。佛伦却听出来了。他有点不确定，问尼尔：“尼尔，你是说，股市会出现大幅度向下调整？” 尼尔点头：“那可能是最好的结果。” 股市大幅度向下调整还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坏一点的结果，那岂不是股灾？ 林克眉头紧皱，问：“尼尔，你确定你的判断？” “基本能确定。我最近研究了不少的案例。我认为，美联储可能会在六月到九月之间加息。而且加息幅度会比较大，继而转向货币紧缩政策。我想，你们也知道那会出现什么。” 第七一零章 孩子的知情权 自纽约回到华州后，林克便暂时再没和弗伦提什么报复的事。只安心处理日常的工作。 这日他再度飞往德国，与一家银行谈合作事宜。处理好工作之后，他又租了一家飞机飞往瑞士。 他来之前就已经给莉莉打过电话，他拿下门铃后，莉莉开门让他进来，说：“艾薇儿在睡觉。” 林克点了点头，说：“你们还好吗？” “很不错！艾薇儿很健康！” 林克沉默了一会，说：“我能去看看她吗？” “当然可以。”莉莉知道他是来看女儿的。而且女儿能有生父的疼爱，她也乐于见到。“不过她可能还在睡觉。” 结果他们去婴儿房看到艾薇儿正扶着婴儿床的栏杆站着。看到林克小家伙小嘴一裂张开手要他抱，结果站立不稳跌坐下来。 小家伙也不哭，坐在婴儿床上还朝林克张开小手咿呀叫着。 林克过去将她抱起来。他这段时间虽然人没来过，但还是有空就和这小家伙视频聊天的。而且看得出来莉莉是在用电脑和他聊天，小家伙倒是不会对他陌生。 艾薇儿被他抱起来就伸手去捉他的头发。她对他的头发更加熟悉。 林克看女儿眼角还有分泌物，大概是刚睡醒的。 他抱着她问莉莉：“她都是这样乖的吗？睡醒了也不会哭。” 莉莉点头说：“除非是饿醒的或者便溺了，不然她是不会哭的。” 林克在小丫头脸上亲了一下，说：“我们出去吧！”他说着抱着女儿忘客厅走。 莉莉去用衡稳壶里的湿面纸巾帮女儿擦了脸。 艾薇儿被妈妈擦脸弄得烦了，将小脸埋在林克徐胸口，不让她得逞。不过这时莉莉早已经帮她擦好脸了。 莉莉将湿纸巾丢掉，坐在林克对面，说：“你是来欧洲办事的？” 他帮女儿梳理这头发，说：“对。有点业务要处理。”林克有时候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莉莉。 这个女人和他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却又给自己孕育了一个孩子。如果没有艾薇儿，他也许故意避开莉莉。只是有了这个女儿，他却无法那样做。 艾薇儿却不知道他的心思，小手在他脸上乱抓，鼻子、耳朵，甚至还将手伸到林克的眼睛。 林捉住她的说，放到嘴里轻轻咬了一下，她还咯咯直笑。 莉莉找了个玩具给她玩，她才消停了。 林克让女儿坐在自己身上玩耍，问莉莉：“我听说你门研制出一种香水正在找合作？” 莉莉愣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问完了却有马上明白自己问的有些多余了，那自然是跟着她的保镖说的。只是心里悸动了一下之后，又马上自嘲：他不是在关心你，只是关心艾薇儿。 托然，她听到林克说：“是埃克斯跟我说的。”他顿了一下，又说。“也许你可以和贝尼汉斯合作。” 莉莉想了一下，说：“明天我去试试。” 林克点了点头，说：“我会交代他们。如果品质不错，他们会愿意合作的。” 莉莉迟疑了一下说：“杰西卡知道吗？” “她知道！” 莉莉沉默了，好一会才笑着说：“我输给她，不冤！” “莉莉，别说这些没有意义。你和我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我会有自己的生活的。” 林克听出她的敷衍，但有些话他没资格说。他点头说：“我给艾薇儿买了一些礼物。” 莉莉也看到了，刚才林克的保镖提一个袋子进来。大概是一些玩具什么的。她只是点了点头，也没说谢谢。这时他为自己女儿买的，她没必要道谢。 林克在莉莉家吃了一顿晚饭，和女儿玩了一阵之后，就离开了瑞士返回德国。然后乘坐自己的飞机返回华州。 在晚上休息钱，林克也没有隐瞒他去找莉莉的事。 杰西卡听他说完之后，才说：“亲爱的，我说过，你和莉莉的事不用告诉我的。” 林克没再说什么，只紧紧拥着她。这家事让他都弄得有些乱糟糟的了。 杰西卡在他怀里说：“也许应该让孩子们知道他们还有一个妹妹。” 林克手臂僵了一下，说：“以后再说吧。” 杰西卡抬起头，似笑非笑看着他，说：“你在担心？” 林克苦笑，说：“艾伦已经懂事了，汉娜年纪不大，心眼也不少。”他是怕孩子们认为自己是个不责任的人。 杰西卡将脸闷在他怀里笑，手里还扭着他手臂上的肉，她笑了好一阵才说：“你活该！” 林克报复性的在她身上乱摸，说：“我活该有你爱我！” 杰西卡被他摸得笑个不停捉住他的怪手后，喘着气说：“你手臂的肌肉太硬了。” “难倒你不知道我一个能对付十个吗？” 杰西卡单手撑着头，抚媚地说：“十个女人？嗯，我相信。毕竟我深有体会！” 她这样的邀请，林克自然不会放过她。 一半个小时后，杰西卡伏在他身上，呢喃说：“算了，我不想知道。反正我不想知道！” 林克任由她这样在自己身上睡了过去。 次日又是一个周末，林克起床时，家里人一个都还起。他打拳后回到客厅，发现艾伦已经坐在客厅看新闻了。 “爹地！” 林克看到大儿子脸上满是笑，就在他他身边坐下，说：“有什么让人高兴的事吗？”艾伦在上次和朋友在农场内野餐之后心情似乎开朗了不少。 艾伦笑着说：“没有特别的事！” 林克看着电视播放的早间新闻。又想到儿子很快就要上高中了。虽然福克斯的高中师资相当不错。不过这个儿子似乎也该认识更多的人。而福克斯还是太小了些。 他迟疑了一下，问：“艾伦，你有考虑过要申请哪所高中吗？”只要是艾伦想去的学校，他自然有办法让儿子去。 艾伦愣了一下，说：“爹地，你打算让我去其城市上高中？” “我会尊重你的意愿。”林克看了一下电视，说。“不过我觉得你应该认识更多的人，见识更多的事。福克斯对你来说可能还是太小了。” “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提这个。”要说离开福克斯，艾伦是是很不舍的。 林克笑了笑，在儿子肩膀上拍了拍，说：“我突然在想，你对未来有什么目标？” 艾伦想了一下，说：“爹地，其实我想过做一个政治家。不过我的身体……” 林克眼一黯，说：“那第二目标呢？”一个身体不健康的人，想要从政。容易在竞选时找到对手的攻击不说，就算是竞选上了也是很容易出事的。 “我还没想到。”艾伦摇头，沮丧说。“我不知道该能做什么。” 艾伦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虽然现在调理身体，能不让自己发病，但是他不能太过劳累。那就注定他不可能从政从商，也不能从事那些容易引起情绪剧烈变化和太过劳累的职业。 林克对这个大儿子也是怜惜。 现在能保持艾伦的健康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只是不管以后要做什么样的治疗，也没可能让他摆脱这个身体状态，保持他的健康，就是不能让他劳心劳力。 不过，林克没想到艾伦会有从政的想法。但林克不愿意过多干涉孩子的人生，但艾伦从政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但是他又担心儿子会对自己人生觉得沮丧，会自暴自弃。 “你为什么想成为政治家？” 艾伦笑着说：“我觉得政治家可以帮助其他人，保护弱势群体的权利。” 林克听儿子这话，想到了他的小女朋友吉娜。吉娜是印第安人，自然是美国的弱势群体。 他沉默一会，说：“虽然条件不允许你做最喜欢做的事。但是你肯定找到同样能体验你人生意义的职业。”他想了一下又说。“等你十八岁，我可以帮你成立一个基金会。让你去帮助应该帮助的人。” 艾伦听他那么说，转头看着他的眼睛，摇头说：“爹地，那不是我想要的。” 林克也不逼他，只笑着说：“那你想到喜欢做什么了，再跟我说。”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不要想着靠我得到的成功就是不好。自己打拼自然更有成就感。但实际上那很虚伪。或许你希望别人都不知道你是我儿子，然后自己创业。但你觉得那可能吗？” 艾伦想了一下，摇头。 虽然他不像妹妹汉娜那样出名，但他只是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次数比较少，但是那些富豪圈子和媒体，都知道他是林克·汉斯的儿子。 只要他是林克·汉斯的儿子，就算是自己创业。他的身份就能带来极大的便利。 比如说他去贷款。他汉斯的姓，就能贷到大笔的款子，去谈生意，就是一个极大的筹码。他明白这些。 至于其他什么富豪子弟说创业是七份靠自己，三分靠家族。那只不过只给自己脸上贴金。如果没有家族，他们可能连创业的资金都没有，更不要说在创业过程中躲过各种恶意竞争了。 林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要想那么多，也许你很快会遇到你想做的事。我先去洗个澡。” “好的爹地！” 林克快走到电梯室时，回头问：“艾伦，如果。我说如果，你还有个妹妹，你会惊讶吗？” 艾伦已经很惊讶了。林克和杰西卡在他眼里是很恩爱的。林克那么说，当然不是说家里三个妹妹。还有另外的妹妹，那岂不是说他还有一个不是杰西卡生的同父异母妹妹？ 他犹豫了一下问：“我能知道她现在多大了吗？” 林克看到他眼里的犹豫，自己心里也犹豫了，不过他心想以后家里的孩子还是要知道的。他也没在逃避，说：“现在才一岁多。” 艾伦惊讶，压低声音说：“那杰西卡知道吗？” 林克点了点头，问：“你会不会觉得爹地很不应该？” “我不知道。”艾伦摇头说。“但我相信爹地你能处理好一切。”他顿了一下最后问。“那个妹妹她会和我们一起住吗？” “不，她和她妈妈在一起。”林克听儿子这么说，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说。“这件事，你不要和其他弟弟妹妹说。” 艾伦想点头，但他才点了一半的头，看向楼梯说：“我想，至少汉娜已经听到了。” 林克转身看到汉娜也是一脸的惊讶。他耙了一下头发，对汉娜说：“汉娜，所以我觉得运动不一定走楼梯的。”这丫头只要不急，上下楼都是走楼梯的，说是可以当作运动。楼梯都有地毯，走路基本上没有声音。 汉娜眨眨眼，说：“走楼梯只是顺便运动，爹地！” “所以，你刚才听到了！” 汉娜走下楼梯，站在她面前笑着说：“嗯，不过爹地肯定不会想着灭口的，对吗？” 林克在她头上揉了一下，说：“你这孩子胡说什么。” 汉娜问：“那个妹妹叫什么名字？你什么时候带她回来让我们认识？” 林克心想反正也让她知道了，就说：“她现在还小，也许等她大一些，我会将她带回家和大家认识。” 既然事情都反生了，他总不能掩耳盗铃。而且现在几个孩子都不算大，更容易接受自己有一个还没见过的妹妹。日后也可以培养一下感情。 他可不想日后在家产方面出现纠纷。 家里几个孩子他还能教导他们相亲相爱，但以后等他们都长大了，才让他们知道他们之外还有一个妹妹，那感情想要再培养肯定会难一些了。 汉娜问：“她很可爱，对吗？” 林克想了一下，说：“也许下次你可以通过视频和她见面。”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两个孩子都没表现出对他不满。 林克想着既然大的两个孩子已经知道了，在吃早饭的时候，他也就将同样的事给另外三个孩子说了。 杰西卡也没有阻止他。 凯特琳和埃文不过七岁，他们都还不太明白多一个妹妹出来，是意味着自己爹地出轨了。才五岁多的伊莎贝尔更加是一脸懵懂。 艾伦吃完早饭后，就跟林克说打算去福克斯和朋友玩。林克知道他所谓的和朋友玩，大半是要和他的小女孩朋友约会，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保镖跟着他。 汉娜则是去画画了，伊莎贝尔今天兴致来了，跟着汉娜去了。而双胞胎今天要一起学钢琴。 林克看孩子们对听说多了个妹妹也没有表现出异常，心中很是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他将有“一个妹妹”的知情权给了家里几个孩子。他也算是提前着手准备解决因为“意外”造成的家事困扰。 不过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杰西卡大度。如果杰西卡在意，孩子们肯定对艾薇儿这个突然冒出来造成家里不宁的妹妹不满，甚至是反感。 等孩子们都各自做自己的事，林克抱着妻子说：“杰西，谢谢你！” 杰西卡亲了他一下，笑着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第七一一章 林克的阴谋论（五千字） “伊莎贝尔，爹地要准备工作了。”林克对坐在自己大腿上对着电脑自说自话的伊莎贝尔说。“下次你再来和艾薇儿说话！” 伊莎贝尔抬头看着他，眼睛亮闪闪的问：“爹地，什么时候我才能和艾薇儿玩？她有有趣，会朝电脑喷口水！” “爹地有空带你去找她玩！” 伊莎贝尔“嗯”了一声，又转回头对着电脑里的艾薇儿打个飞吻说。“艾薇儿，明天我再来和你说话。拜拜！”她说着从林克大腿上滑下地，然后小跑着出了书房。 林克看着电脑里抱着艾薇儿的莉莉，笑着说：“我下次再和你们视频。” 莉莉淡淡笑着说：“好！” 林克又笑着对透过屏幕望着自己的小女儿说：“艾薇儿拜拜！”他说着做了个拜拜的手势。他也得到了小女儿的回应。 他关闭了视频，微微摇了摇头。 现在家里的几个孩子，都已经通过视频见过艾薇儿了，而且也没表现出不喜欢或者不满，尤其是伊莎贝尔，她对比自己小的妹妹有着强烈的好奇。自从第一次和艾薇儿视频之后，每天都会问林克是不是要和妹妹视频。如果是，她肯定会插足进来。 杰西卡也没有反对孩子们那么做。林克倒是庆幸没有因为多了一个孩子就闹得家宅不宁。 他关掉了视频继续自己的工作。 没多久，他的电话响了。能直接打到他的手机的人不多。他拿起看了一下。发现是查理的号码。他接通了，问：“查理，是我！” “你猜得没错。美联储确实在议会提出了包括提息在内的一系列的货币紧缩措施，以防止通货膨胀。” 林克也不会跟查理说那是尼尔的判断。 “谢谢你的提醒，查理。” 他甚至没有问美联储具体会在什么时候开始实行那样的政策。只要他知道美联储会出现货币紧缩政策就可以判断一些事情了。 尼尔说美联储本应该在去年就应当实行那样的政策的，但是两年前的黄金期货和原油价格的走高，都证明美元流通量已经超饱和了。而且去年已经到了临界点。但是美联储却一直么有什么作为。 根据现在的经济状况来看，美国的股市已经超出了可以控制的范围了。尼尔判断，紧缩货币政策很可能会成为刺破华尔街泡沫的那根针。 尼尔甚至说：“除非美国的资本如同一九八七年的股灾表现的那样，积极救市。那倒有可能只是一次短期的股市调整，衰退期不会太长。但是如果处理不好，有可能会成为一次波及西方和亚洲大部分国家的长期衰退。” 林克自然也研究过一些重大的经济案例。比如一九八七年的股灾。那是一次相当奇怪的股灾。 一九八七年的股灾美国股市指数虽然下跌幅度极大，金融市场损失很大。但在美国的历史上，那次股灾对美国本土的影响实际上不算特别大。 美国资本在那次股灾，表现出非常积极的态度。大部分主要企业都积极回购自己公司的股份，在几天内就保持住了公司的股价不再下跌。实际上有损失的，只是那些投资者。美国资本的损失实际上不大。元气还在。 不过，当年城市银行差点倒闭，到处需求资金。最后还是来自中东的一位王子购买了城市银行12%的无分红期权，它才缓过气后。不过后来那位王子也成为了城市银行的最大股东。 在那场股灾之后，世界上大部分国家收到严重冲击，但各国的恢复得也很快，尤其是鸡盘国。 美国股灾，资产贬值，迫使本就收到广场协议压力不得不升值的日元加速升值。 美国本土资本趁着这个机会，完成了转型，基本抛弃了重工业，资本流向高科技和新型材料化工等产业。 等转型完毕后，美国突然发难收割了鸡盘的经济命根，让鸡盘的经济三十年无寸进。而美国这鸡盘这个超级提款机中捞走不知道多少钱，然后进入克林顿的长期繁荣时代。 从美国资本在那次股灾中的表现来看，林克甚至觉得那是一场预先策划好的针对鸡盘人的阴谋。 如今美联储的表现看起来，和那次股灾似乎也差不多。也是在故意让美国经济进行大幅度的调整。 只是这次林克没看到美国经济有转型的迹象。 或者说美国的资本已经很难掉头了。就像欧洲霸权时代，德国无法从容克大财团经济中走出来。法国无法从重商主义走出来。英国也无法从殖民经济走出来。 现在的美国也差不多，它现在也无法从所谓的下渗经济体系——精英金融——中走出来。 因为资产都集中在少数人手中。这些少数人已经将美国人的生活习惯和消费习惯走向了一个极端。美国社会和民众极度依赖其他国家为他们提供产品。 如果想要改变这状况，精英阶层需要牺牲的权利太大。 林克想这个问题，越想越出神。 他在想，美国为什么会放弃那些重工业？仅仅是因为工人阶层要求更高的薪水？ 他觉得那可能只是一个表象。 工人阶层代表着什么？或许没有人想过这个问题。 想要让工人不造反，企业主需要做出非常大的让步，必须不断让工人的要求得到满足。美国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已经出现社会不稳的迹象。那个时候的工人罢工已经出现了暴力倾向。 而产业工人是工人中最强大的群体。苏联靠的就是产业工人才推翻沙俄的。原先美国重工业发达。如果工人造反了，那些产业工人可以轻易制造坦克，造大炮飞机，然后和联邦政府对抗。甚至最后灭掉联邦政府。 会不会是以为处于这个担忧。美国才趁着那些工人的心还不太大的时候，将那些重工业都抛弃了，大幅度减少产业工人数量。同时给民众确立一个提前消费的理念，让所有人都产生一个“自己很富裕”的错觉，让所有工人都得到“满足”。 等转型之后，产业工人没有了，那些服务业工人，想闹事也闹不起来。 因为人都是自私的。那些工业工人数量少。如果出现了那样的社会危机。企业主只需要满足那些少量的工业工人的要求。稳住这些人。其他工人在厉害又能怎么样？他们不能造武器。 林克想着想着，自己都不由笑了。他似乎是想偏了。不过那样的阴谋论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是美国一直标榜自己的民主，诋毁苏联或者中国的制度，无非是想让民众拒绝改变。那才是最强大的武器。 他想不通美联储这次主动“调整”到底针对的是那个国家。不过最有可能的，当然是已经隐隐显现出超级打过姿态的中国是最有可能目标。 但是，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了。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段里恰好有人想要狙击奥泽特财团。如果他的那些对手已经提前得到消息，才想到在这个时候打击他的。也就是说，某些资本已经得到了消息。 而林克作为美国目前最富有的人，而且是美国一个新的财团掌门人。为什么他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如果不是尼尔预判到了，他在这场可能出现的被主动引发的股灾中，将会如何的被动？ 难道说华尔街那些人是想将犹太人之外的资本都一网打尽，而并非只有他不知道美国经济会可能会出现那样的调整。 他想到这里，回拨了查理的电话，说：“查理，我有一个问题。美联储就接受议会咨询中，有没有提到他们的准备施行的货币紧缩政策会可能造成的风险？” “自然是有的。不过他们视图让我们相信这时一次可控的调整。美国经济将不会因此出现长期的衰退。” 林克觉得电话里说不明白。 “你什么时候会返回加州？”林克追问说。“要到议会休会？” “是的。”查理说。“我可能需要在六月才能返回加州。” 林克想了一下，说：“如果你时间安排的过来，我希望能和你见一面。但我不希望是在dc特区。” 查理迟疑了一下，说：“后天是周末，或许我可以去新墨西哥州看望我爸爸。” 林克说：“好，那我们周末见！” ………… 林克在周五晚上，便乘坐湾流飞机飞抵贝尔农场。第二天，一家小飞机降落在在贝尔农场的机场。 机场附近，除了林克和他的保镖之外，没有他人。查理从飞机下来，就坐进里林克的车子里。当车子开动之后，他就问：“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见我。” 林克说：“我们到别墅再说。” 贝尔农场和哈诺瓦农场连在一起，成为新墨西哥州最大的养牛农场之一，也是最大的小羊驼养殖农场。但是这里最引人瞩目的是那些在几年前被判处死刑的特拉斯一号葡萄，那些葡萄依然在种植。 那些葡萄愿总面积有好两三万英亩，并且在过去两年林克依然用来酿了酒，虽然没有出售，但是连续两年酿酒，足见那些葡萄病并非真的如外界说的那样不不堪。 这里有一个大型的酒厂，自然也也会建有一个大型的别墅。 车子直接开进了别墅。查理在进入别墅后，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佣人。 林克招呼他在客厅坐下。又去取了一瓶哈诺瓦农场出产的白兰地倒了两杯。 将一杯给了查理之后，林克才将酒瓶放在桌子上说：“我很想知道，美联储在面对议会的质询中是如何描述货币紧缩政策打来的风险的。” 查理喝了一口酒，说：“你为什么会对这个好奇。你知道这是违反保密制度的。” “因为我想知道他们的目的。”林克看着酒杯橘红的的酒液，说。“有人告诉我，如果现在进行紧缩政策，对经济的影响会非常大。你知道我在好几个银行都占这主要的股份。而银行在股市波动中，是最容易出现危机的。我需要知道他们是如何应对这次风险，并且提前坐好应对准备。” 查理对他的说辞也能接受。在经济波动周期内，银行确实是最容易收到影响的。尤其是美国的银行，按照法律规定只需要按照股价的8%提供保证金，就可以借贷出大量的资金。银行很容易接待出大量的资金。 如果银行股价暴跌，也就意味着之前借贷出去的钱，已经超出了它许可的借贷数量。那就要缴纳更高的保证金。为了保证平衡，银行就不得回收催收贷款，或者是向其他银行寻求帮助。否则将有被政府临时接管的可能。 一旦大环境发生变化，那几乎所有银行都会受到影响。届时催收贷款似乎是唯一的途径。 尤其可怕的是，很多银行都会将大部分的资金借贷给自己投资的公司进行金融投资。而在金融大环境变差时，在金融市场的损失，就足以让银行直接倒闭。 零七年开始的次贷危机中倒闭的银行，主要原因就是这个。 查理犹豫了一下，又喝了一口酒，说：“我想情况不会有你想的那么悲观。他们说已经坐好了一切应对准备。会努力保证美国金融体系的平稳。其中最主要的措施，是将会筹集超过六千五百亿美元，帮助主要的银行度过风险。并且依托银行体系对股市进行维护，让股市避免崩溃。” 林克听他说完，抿着嘴说：“可是他们并没有和奥泽特银行进行过沟通。” 奥泽特银行的资产也许不算是美国最大的银行行列。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奥泽特银行控制着七家大型区域性银行。而且业务范围覆盖范围遍布全美，尤其是在农业行业。 可以说奥泽塔银行集团是美国一个不可忽视的银行。如果美联储想要保证美国经济的平稳，就必然要和奥泽特银行进行通气，让它提前做好应对准备。但是他们没有那么做？ 得知这个消息，查理吃了一惊，又皱眉说：“没有和你们通风？他们是不是疯了？要知道奥泽特银行集团占据美国农业市场的60%以上。” 林克喝了一口酒，笑着说：“因为奥泽特就算是垮了，美国农业也不会垮。”他顿了一下，冷笑说。“美国的大银行实在是太多了。” “那么说，他们是计划顺手打击奥泽特银行集团？”查理想了一下，又说。“或者目标是你。” 林克点头说：“如果奥泽特银行集团因为资金不足，就只能催收客户的贷款。但是在经济危机中，企业不破产就算不错了，怎么还能还贷。就算是能还贷的，也肯定是从其他银行进行了贷款或者是接受了融资。” 查理听着他描述的情况，如果者的发生那样的情况，又是一个兼并潮。 林克又说：“如果奥泽特银行集团不催收贷款，不想被罚接管，就只能接受融资。”他说着冷笑连连。“不管怎么样，他们都能将进入奥泽特银行集团。那些农场主在经济危机中需要继续贷款，而我的银行无法为这些客户提供资金。自然只能是找其他的银行。在贷款协议上限定那些农场只能购买贝尼汉斯集团经竞争者的产品……” 他也不用说下去了。 查理也能想到那样的后果。如果出现那样的情况，林克的两个根支柱都会遭受严重打击。甚至林克可能会失去对奥泽特财团的控制权。 查理也不愿意看到林克会遭到那样的打击。因为林克不仅仅是他的金主。更加是他现在拉拢起来的政治小团体的大金主。 如果林克失败了，那么他在民主党的地位也会收到重大挫折。 他看着林克说：“既然你已经有那样的防备，应当会有合适的应对措施。” 林克笑着说：“他们会让美国公众都相信这是一次普通的市场调整。从现在的迹象看来。他们并不打算那么做，而是想在所有美国人身上吸血。”他顿了一下，说。“但是我们就算知道这一点也没办法对抗他们。我现在只能是当作不知道。顺手捞一笔。然后保住自己。至于之后怎么样，以后再说。” 查理不得不同意林克的话。他们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可能做出逆操作。因为美联储要做的事，就是大势。逆势而为唯一的结果就是自寻死路。 他点头说：“希望我们能联手度过这个难关。当然，我希望你的猜测是错误的。” 林克笑着说：“我也希望我是错的。” 如果他猜测的真的出现。那他会遇到的麻烦远比他刚才说的更大。美国大部分的农民都像奥泽特财团的银行借贷。货币紧缩政策下，他的银行可借贷的资金肯定不过。而农场主也会因为期货市场的变动，农产品销售价格下降，而导致无力还贷。 如果他想继续保持贝尼汉斯集团在美国农业的占有路率，奥泽特银行集团就必须保住那些农业客户。 那么一来，就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矛盾。 第七一二章 资本为王 与查理密谈之后，林克次日又返回华州去了福克斯。他找到克莱尔，说了从查理那里打听到的消息。 克莱尔沉默了一会才说：“那么说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林克点头说：“对。不过，银行方面我们暂时也不能有太大的变化，该放款还是继续放款。手续严格一些。最好不要让人擦觉我们在这方面有什么变化。” 克莱尔想了一下说：“好，我过几天就下发文件。让各家银行收紧放款手续，就以银行额度不足的名义。” 林克听他这么说，也最明白如果收紧了手续，也可能让有心人察觉出异样。找个借口不管有心人是否相信，也能让对方猜测一段时间。他们也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准备。 他说：“我会让名下的公司也收紧资金周转。还有，你和尼尔他们也沟通一下。” “好！” 克莱尔也知道这次他们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敌人。 只是华尔街是肯定有一份的。而华尔街，是犹太人控制的。犹太人的资本可不少。 林克又说：“我明天打算去香江一趟。这边的事，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克莱尔也没问林克去香江做什么。“不过嘉顿银行那边呢？要不要通知他们？” 林克想了想，说：“先观察一段时间，看他们是不是也有收紧资金的行动。” 克莱尔明白林克的意思，如果嘉顿一样收紧放贷，那就是对方已经知道了。而且没打算跟他们说。也就是说嘉顿银行可能已经被背叛了他们之间的联盟。 他想了一下说：“我会关注其它银行的情况。” “如果有什么异常。随时给我电话。” 林克说去香江自然也是有重要的。 他手头上有太多的资金，而他也和查理说过顺势而为。 如果美国发生股灾，他在美国的公司在自然会有损失。那些损失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在别人的因某种阴谋造成的。 他总要从别的地方找回来。 香江对于自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地方。相对很国家地球来说，香江依然是一个避税圣地。所以之前林克和尼尔他们合作的金融公司有不少是设在香江的。 他先是和这些公司沟通了一下，然后在香江成立了一家投资银行。 开设银行，在任何国家地区都是比较复杂的。林克在香江逗留了将近一周，才办好开设投资银行的的手续。 然后他有北上中国。他先是找到了杰克马。 林克邀请杰克马去大高尔夫球。 打了几洞球之后，杰克马笑着说提议休息一下。两人在太阳伞下坐下，喝点饮料。杰克马笑着说：“这天气一年比一年热了。看来科学家们说全球气候问题，也不是危言耸听。” 他说的是中文，因为林克也能说中文。 林克笑着说：“那都是我们自己种的因，就该吃那样的果。” 杰克马哈哈笑着说：“你说的没错，都是我们自作孽。所以我成立了一家研究所，专门研究如何改善环境。” “我听说过。我还知道你每年都投入近十亿支持气候研究项目。这很值得钦佩。” “我只是做自己应该做的。而且你在慈善方面恐怕午无人能及。”杰克马喝了一口清水，又说。“你来找我，大概不是仅仅为了和我打球的吧。” “我确实是有事相求。” “哈哈，不知道是什么事？” “过段时间，我可能需要一笔资金。希望能向你能伸出援手。” 杰克马愣了一下，笑说：“你还有缺钱的时候？你要多少，什么时候要？” “越多越好！”林克笑着说。“不过如果少于五百亿，我没必要向你开口。” 杰克马倒吸一口凉气。五百亿？他是虽然号称数千亿身价，开始要让他拿出一百亿都难，而林克却开口向他借五百亿。 他苦笑说：“林克，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多钱？” 林克笑着说：“但是中国的银行有。” 杰克马一听这话，看着他的眼睛说：“林克，你是有什么行动？” 五百亿，虽然是人民币，但那是现金流。他想不到有什么生意需要那么多的资金。尤其是林克是众所周知的世界上资金流最多的富豪。 林克有那么多现金还要借款，那他的计划肯定非常惊人。 难道他想要控制全世界？杰克马脑子里闪过一个可笑的可能。 林克笑着看两人的保镖都站的远远的，他也不担心自己说的话会偷听去。他说：“美国的金融有可能会出现向下调整。我的那些银行有可能会有出现亏损，我需要从另外方面弥补损失。” 杰克马知道林克在美国非常有势力，不管是在经济上还是在政治上。他听林克说美国金融业会出现向下调整，还大费周章似乎是要将全副身家赌进去，那调整肯定不小。 而美国经济对世界的影响虽然已经没有以往强。但也不能小觑。美国经济波动，肯定会影响全世界。中国的经济已经和世界息息相关，那中国也会受到影响。 林克敢那样做自然是有信心的。只是怎么的信心才能让林克那么放胆去搏：“能详细说一下吗？” “美国在近期内可能会实行货币紧缩政策！” 杰克马一听，马上明白林克为什么说美国金融会出现向下调整了。那甚至可能会波及正果美国经济。 “你打算从那个方面弥补损失？” “自然是在金融市场。” “你知道那有很大的风险，而且投资金融想要借贷那么多的金额不容易。” 林克自然知道其中的困难，要不也不会出面找杰克马了。 中国的银行也有美国资本存在，如果林克自己中国的银行申请借贷，会很容易引起注意。但是杰克马却不一样。他有那样的人面和关系，而且借贷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如果马先生有兴趣，我欢迎你入股。我刚在香江成立一家投资银行。而且投入两百亿美元作为本金。” “我需要考虑一下！” 林克知道那不是拍胸口保证就能成的。 杰克马就算是动心了，也会自己研究分析一番。 他笑了笑，说：“那是肯定的。不过我可能只接受十个人的投资。” 林克先后和中国几个经济界的大佬谈过之后，就离开了美国，去了欧洲，不过他去的不是西欧而是俄罗斯。 在俄罗斯逗留了几天后又飞去了阿拉斯加。 然后才返回华州。 他跑了一圈回来。虽然还没有确定收获，但心中也有了一些低。 他返回华州后，又找到克莱尔，听了克莱尔这段时间的工作。 克莱尔首先跟他说的事，是关于嘉顿银行的：“嘉顿银行似乎并不知情。约书亚几天前来找过我，他也听说了可能会提息。但似乎没意识到严重性。只以为是正常的经济调控措施。” “他们现在是怎么做的？” “我没有和他说清楚，不过只是说担心提息会造成银行资金紧张。建议他提前做准备。他回去后也像我们一样谨慎了一些。” 林克听完他的话，说：“嘉顿一样肯定也有支持的议员。他们得到一些消息是正常的。” 知道要提息，却不知道有人针对自己，那确实正常。 那些议员也许对政治很了解，但对经济未必很敏感。在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或者说约书亚没有问太多的情况下，还真的可能忽略了一些信息也说不定。 不过他也没有掉以轻心。嘉顿银行和他只是合作关系。那样的联盟是并非很稳固的。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背叛是很容易的事。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和嘉顿银行的合作并不算深入，最多就是在无人物流系统上的合作。如果对方出了什么问题，对奥泽特银行集团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 对付银行的办法，就是让银行失去支付能力。所以他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资金来支撑自己银行体系就不用担心其他。 第七一三章 开始动手了 在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准备后，林克过着平常的日子，也没有显出太多的异常。 到了六月，美联储果然透露出消息，将在在九月之前将会记性较大幅度的提息，而且提息方案已经在制定中。 全美国都认得关注这个消息，面联储的一位执事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美联储将提息为了保证美元在贸易中的地位。在这次货币政策调整过程中，我们将会采取必要的措施保证社会资本的安全。” 这算是美联储对这次货币紧缩方案的一个提前预警也是一个承诺。 克莱尔甚至没等林克去上班，在林克一家还在吃早餐的时候就来到城堡找林克。 林克看到他，就邀请他一起吃早餐。 在餐桌上，克莱尔一边吃一边说：“林克，我们盯着的银行确实有一些异常举动，他们虽然也和我们一样制定了差不多的应对措施，但是他们的贷款总额度都突然出现大幅度的下滑。” 他看了一下手上的资料，又说：“比如城市银行，在上个月宣布加强资金管理之后，表面上看仅仅是加强了借贷审核力度，但是他们在上个月的借贷额度比去年同期下降了54%。另外美国国民银行也是如此，他们的也降低了50%。其它主要银行也至少下降了35%。” 林克喝了一口牛奶，咽下嘴巴里的食物，说：“那么说，他们应该很快就要开始行动了。” 克莱尔脸上一派凝重，说：“现在我关心的是，我们的流通股有多少在那些机构手中。” 杰西卡听他们说到这里，看孩子们都吃饱了，就和林克告别去上班，顺便将孩子们送去学校。 等杰西卡走后，餐厅里再没有其他人，克莱尔说起话来也随便了一些。他说：“那些混蛋随时有可能将我们的股票抛售出来。” 林克需要资金就是因为担心这个：“如果他们真的那么做，我想你是有办法解决的。” 如果他那些银行的股票被一些机构拿着。那些结构可能会通过抛售引发股民对这些股票的恐慌性抛售。 如果他准备不足，在较高价位回收那些股票以防股价崩溃，那他的资金酒会被套牢。而后的股市调整中他将没有足够的可用资金。股市中的散户流通股就会成为那些机构的囊中物。他们从而达到进入银行董事会的目的。 或许，他们还有另外的手段。 如果大量的流通股被对手拿到进入董事会后，林克的那些公司就必须重新放出大量的流通股。不管是新发股还是将股东的股票放出，都能让原有股东按照比例减持。那些人可以再次将那些公司的股票收拢起来。而林克和原股东都会因此损失巨大。 那些原有的股东也会因为损失，肯定会和林克离心。 那虽然只是一种猜测，但立刻和克莱尔都不能不防。 林克也对此做了相应的准备，只是能否成功抵挡住对方的攻势，他也不敢确定，所以他需要做两手准备。至少他保证其他股东的利益，不让他们认为他无能。 克莱尔点头说：“我和尼尔谈过，如果真的出现那样的情况，他们不会出太高的代价。他们也许会在股价打压30%以后才会重新吸入。” 林克笑着说：“那就下跌30%开始大量收入股票。” “好的！”克莱尔知道林克之前在世界跑了一圈，就是为了筹集资金。“希望你的资金足够多。” “我们还要应付我们的盟友。” “我想他们会同意的，而且，我们现在拥有的股份更很多，董事会成员人数我们也超过他们。他们别无选择。” 林克笑说：“或许我们可以在这件事上看出谁才是我们真正的朋友。”他顿了一下，又说。“我们现在一共有多少黄金？” “按照现在的价格，大概价值一百四十三亿美元。不过货币紧缩之后，美元可能会升值。” 林克点头，说：“我明白了。” “那我先走了！”克莱尔也将是事情说完了。他打算提前去上班。“对了，嘉顿银行依然没有发现异常，我想约书亚还是可信的。” 林克点了点头说：“今天我不去上班了，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ok！” 克莱尔走了之后，林克的心里的担忧却越来越盛。他确实做了准备，但是他的资金很难在美国拿到杠杆借贷。而且他是要对股票进行一段时间的持有，即便是在美国之外拿到杠杆借贷，他需要支付的利息也非常高昂。 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既保住对那些公司的控制权，又不让自己亏损。 所以他最好是拥有自己的资金，不用还利息的资金。 但是他知道那不容易。 他去了书房，拿出电话给各家公司，让他们暂时所有可以暂停的项目，将资金暂时留在公司。 特别是汉斯投资公司。 他给艾姆斯打了电话：“艾姆斯，是我。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将计划中变现的大部分的股票出售，预计再有一个月就能完成我们的计划。” 林克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将一些股票先出售掉。只保留计划中保留的股份。 同时弗伦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可以说，林克这次是全副身家，乃至几个朋友的大部分身家都赌进去了。 林克一直都在判断那样的事情将会什么时候开始。他一直和查理保持着联系，希望能提前知道美联储正是宣布提息的，就能大概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虽然那不一定是确切的时间，但那是最最有可能的时间。 时间渐渐来到八月份初。 林克得到查理的消息，美联储将会在八月十九日上午正式提息。 通常来说美联储会提前两天时间进行而且通常会在周末之前进行宣布。如果市场反应激烈，他们可以利用周末两天时间思考应对措施。 而林克接到消息时，已经是八月三日。获得消息后，他马上和克莱尔他们联系，他们知道对手是会在美联储宣布之前就想给将他们大一个措手不及，还是要等美联储宣布后再借势打击他们的股票。 他们现在不知道对手是谁也不知道对手具体会在什么时间动手。他们能做的，就只有是水来土掩。失败还是成功的关键在于他们手上有多少的“土”。 林克和克莱尔每天都盯着那几家银行的股票，银行股票可能是对方最早发难的战场。 不过他们两人等到周五收市，市场还是一片平稳。这让他们两人甚至以为敌人没打算在美联储公布消息之前动手。 但是在八月八日，周一。在纽约证交所开市那一刻开始，首先是亚特兰大发展银行的股票出现下跌。开市较上周末收市价跌了6%以上。 林克和克莱尔接到电话后，几乎是同时说：“他们动手了。” 克莱尔抢先说：“他们在前三个月里，让亚特兰大发展银行的股价提升31%。” 也就是他们的对手将股民之前几个月取得的战果一下子榨了五分之一以上的水分。这足以让亚特兰大发展银行的投资者出现心理焦虑了。 “我们在什么价位上出手更好？” “现在价格是五十三美元，我建议在四十美元左右出售比较好。我想他们不会在四十美元以上的价位上大量吸纳股票。” 林克点头说：“好。那让其它银行也密切关注。” 就在他们两人讨论的时候，纽约郊区的一家庄园内，一群人正在电脑钱听从主管的只会操作着。 他们的主管是一个头顶精光，只有半圈花白短发的中年男人。他听到手下的报告：“他们没有任何反应？” 一个三十多的男人说：“是的，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们没有任何举措，难道他们是还没反应过来？” “继续压低价格。还有，准备对其他目标动手。” “ok！” 在福克斯，林克和克莱尔一直盯着亚特兰大发展银行的股价。克莱尔看的数据更多，比如交易量和大单的数量等等。 克莱尔和还时不时的打一个电话。 直到中间休市，亚特兰大发展银行的股价已经较上周下跌了16%。而这个时候，克莱尔也接到了一些电话。听他说的对话，应该是亚特兰大发展银行的股东打来的。 他挂断了电话后，对林克说：“有些人害怕了，他们要求马上召开董事会，商讨解决股价暴跌的对策。”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和他们他们谈。” 第七一四章 针锋相对 林克通过过视频会议与那些股东开会。那些股东纷纷发言，希望能调用资金保住亚特兰大银行的股价。 林克等他们吵的差不多了，才说：“这明显是具针对亚特兰大银行的狙击。而我担心，亚特兰大只是他们其中一个目标。如果调用其它银行的资金，对我们来说，于事无补。” 那些股东听他这么说，一下子安静了。因为他们之中大部分同时也是另外几家银行的股东。 林克看他们安静了下来，说：“现在我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我私人的资金回收对那些人进行狙击。” 有股东提出疑议：“如果回收了股票，会导致银行股份失衡，甚至会因此被强制退市。我建议向其他银行拆借资金。” 林克透过屏幕看着这个股东说：“安东尼先生，问题不在于我们能不能借到资金。而是你应该也收到风声了，近期内美国将会收紧资金。我们借贷的资金有可能用到一半就被要求还贷。出现那样的情况，我们的处境只会更加糟糕。” 那个股东顿时不说话了。虽然他觉得有更多的资金进入银行，也未必是坏事。但也未必是好事。 林克看到他不说话，才继续说：“我会安排律师和各位股东签订一份协议，在事后，当股价恢复到一定价位后，会逐渐将从二级市场吸收的股票重新放到二级市场。” 听到他这么说，那些股东在也找不到反对的理由。 看到他们同意了，林克又说：“我马上就派我的特别助理去亚特兰大。” 视频会议结束后，林克眉头依然在皱着，丝毫没因为说服了那些股东轻松多少。正如他所说的，亚特兰大发展银行只是开始。但是他想要收拢到一定的股票，就需要付出比较大的代价。 能不能收回成本还需要看整个大市场。只有美国金融市场真的如尼尔判断的那样出现较大幅度的调整，他的计划才能收回他在抵抗那些敌人的行动的亏损。 很快下午继续纽约证交所继续交易。克莱尔的电话突然响起，他接通了之后，脸上一沉，说：“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后，对林克说：“他们同时对北方发展银行动手了，十分钟内股价下跌5%。和亚特兰大一样的交易数据一样，大多是大单。交易的账户也比较固定。” 林克点了点头，然后拿出电话，拨通了尼尔的号码。 如今尼尔正在香江。林克希望他能在香江坐镇。尼尔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林克！要动手了？” “亚特兰大银行设置一个阀值，四十美元。” “收到！” 林克挂断尼尔的电话后，有马上拨通了一个电话：“彼得洛夫先生，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会按计划及进行的。” …… “班克，上次和你说过的事，拜托了。” …… “杰克！已经开始了。” 林克连续打了十多个电话，不仅有他那些朋友的还有他那些手下的公司的。 他最后给艾姆斯打了电话：“是我。之前和我你说的事，可以做了。” “好的，老板。” 在林克打完电话没多久，艾姆斯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林克·汉斯先生为了抵御预期中的股市波动，决定将以汉克农场油田五年收益为抵押，向欧洲五大银行共借贷四百亿美元。并以蓝湖葡萄酒未来三年的销售收益向亚洲银行借贷三百亿美元。一共借贷七百亿美元，专门用于回收他名下各家公司的股票。必要时汉斯先生将会为稳定美国金融市场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蒙了。他们不知道林克到底是要搞什么鬼。是为了稳定投资者对他那些公司的信心？ 不过艾姆斯宣布的这个消息，确实让投资者更加看好亚特兰大银行和北方投资银行的股价。 一时之间，林克都还没动手，两家银行的股价下降的速度就慢了不少。买单数量开始增加。 克莱尔看到这个情况有打了一个电话，之后他对林克说：“小单开始增加，应该是散户出手了。” 散户出手，就会瓜分那些自买自卖的对手手中的筹码。这对林克来说自然是好事。 林克不怕股票在二级市场流通，他怕的，是二级市场的股票被人收拢了起来。 与他恰恰相反，在纽约那个庄园内的人不希望自己手中那些股票被散户慢慢削薄。那是他们对付林克的子弹。 那个秃顶男人听着手下的报告，有看着时间，问：“现在市场的的买单有多少？” “可见的报价一共是一百二十八万手左右。买单最多报价四十美元是一百万手。”看来他们是想守住四十美元的价位 光头想了一下，说：“在收市前的三十秒内，我们的先前的买单撤销，设置四十美元的买入价位，抛出总买单一百二十八万手。” “好的。”操盘手明白主管的目的。“那北方发展银行？” “今天暂时不管它。”光头主管是看到对手对股价下跌根本没有任何的应对手段。明白坟分散对方注意力的想法是无法实现了。他倒不如集中力量将亚亚特兰大银行的股价打压下去。“先搞定亚特兰大银行。” 只要亚特兰大发展银行的股价打破投资者的信心，它的股价自然就会崩溃。而他们同时还是在消耗林克的资金。只要他们的计划成功了，现在亏损的资金，终究还是能赚回来的。 亚特兰大的股价却是在收市之前再一次出现跳水，最后收市价定格在四十二美元左右。 操盘手脸上一片阴沉：“看来他们真的想守住四十美元的价位。” 光头主管笑着说：“那没关系，我们明天继续。”要说钱，他也不缺。 他们虽然达到了打压价格的目的，但是他们刚才的二十八万手股票全部换手，没有一股是他们的人收回来的。 他们的目的达成的同时，也是亏本发甩卖。这部分股票他们除非能用更低于四十美元的价格买回来，否则他们就是亏损。如果他们买不回那么多的股票。少一股，他们就亏五十美元左右。 但是光头主并不认为现在的亏损是最终的亏损。也许他们有机会在十美元的价格上再次买入股票。到那个时候，再多的损失也很容易挽回。 而林克刚宣布借贷了七百亿美元，那些钱，都是他们的目标。 而林克这边看到收市之前亚特兰大发展银行的股价猛然跳水，最后的出现一个一百数十万手四十美元的买单，林克已经确定自己之前的猜测没错。那些人的目标不仅仅是从他的银行的股票入手赚钱，而是想要最终掌控他的银行。 次日，果然如他想的那样。昨天还只是试探。这次他主要的上市公司的股价都受到了打压。 媒体也在宣传奥泽特财团主要公司的股价都遭到了重创，并且邀请评论员解读汉斯投资公司的巨额借贷行为：“我个人认为，那是林克·汉斯的资金流出现了问题。” 与之相反的是，林克让所有的上市公司公布最新的业绩。 那些公司的业绩，也显示林克那些公司的财务非常健康。不过一些小报开始出现诸如：“据知情人士透露，fbi正在调查汉斯投资公司借贷是否合法。”之类的新闻。 而fbi对这件事态度暧昧，既不否认又不承认。 杰西卡自然知道林克现在正和那些人抗争。在吃过晚饭后，她看到这些新闻，不由咒骂出生：“该死的，他们又用上这种手段。他们会进地狱的。” 林克脸上却没有太大的担心，因为那笔钱根本就没有出现在美国。美国佬想查也没有资格查。 “没必要管他们怎么说。他们只是想打击市场信心而已。”他笑着说。“那样也好。那些人相信谣言，我也可以放手去做。” 谣言的威力是巨大的。在周三，林克主要的上市公司股票都遭到抛售。股价同时遭到打压。几家上市的银行、斯特鲁斯公司、贝尼汉斯集团，还有斯普林斯药业……这些都是林克掌控的主要公司。 对方似乎也已经探到了林克的底线，他们总是很快将价格打压到一定程度。 林克似乎是没有办法一样，在股价已经打压到一定程度后他不断的出资回收那些股票，他的做法很简单，就是用一定的价格将失去信心的投资者手中的股票回收了，避免这些股票落入对手手中。 而对手似乎对他这种做法丝毫不在意。 尼尔也看出不对了。他给林克打来电话说：“林克，他们是在消耗你的资金。” 林克自然也看出来了，他笑着回复说，说：“我知道，但是他们也在亏损。而且，我们也不是没有后招。”他知道尼尔担心的是后面美国股市的变化。 现在对手丝毫不顾损失消耗他的资金，自然是有把握在后面收回成本。而最好的收回成本的办法，自然是如同一九八七年那样的股灾式调整。“股灾”当天，主要股票股价就下跌20%以上，但两天后股市很快因为资本救市而站稳。 而那个时候，道琼指数已经下跌了43%。 股价因为资本集中入场救市，各家公司股价很快再度上升。 投资者感谢资本救市，但实际上他们损失惨重。 而资本在很短的时间内稳定股价，将股价抬升，销售刚回收的股票而获利。 那些股民是典型的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第七一五章 图穷匕见（五千字） ???xgor 0?rf;?ek??v~td????h??z?t?e?svj??65????!?sg???果那些散户还愿意被卖了还帮人数钱，林克希望他们是帮自己数。 严格来说，他这时也是在出卖卖那些投资他那些公司的投资者的利益。他确实是在救市，但他只是在托市，而且托市的价格越来越低。 以亚特兰大发展银行的股票为例，他第一次介入的价格是四十美元。而他的对手不知道从那里拿到那么多的股票。 在最初，亚特兰大银行的市值是三百二十亿美元，二级市场流通股数量是只有三亿股。狙击者第一次就抛出了一亿多股，占了流通股的将近一半，但是他们手上似乎还有股票。 在克莱尔的办公室里。 克莱尔对林克说：“那些散户的股票实际上也在那些机构经纪手中，只要散户没有要求卖出，那些机构就可以将那些股票借给他们。” 林克一听，说：“那么说，他们也担心股价崩溃？” 只要股价崩溃了，那些散户就会要求那些代理机构将自己的股票卖掉。他们的对手就不得不将股票还给那些投资者。 克莱尔摇头说：“但我们更加害怕！所以他们并不担心我们会放手。” 是的，林克他们更担心股价会崩溃。股价崩溃，也意味着银行“资不抵债”而且那些人可以用在股价暴跌的过程中将他们借的股票用极低的价格购回。 当然前提是林克他们没有足够的资金了。 林克和克莱尔都明白对方的手段，无非是想让投资者在股市大调整中对林克那些公司的股价不再抱信心，那自然会出现抛售。而林克他们没有钱回购，那市场唯一的买家就是他们。 林克他们想要筹集资金，就唯有出售资产。 这已经是周五上午了，也许中午之前美联储就会公布他们的货币新政。那可能是对林克他们最致命的武器。 林克给尼尔打了电话，询问他那边还有多少资金。 “我们已经支出支出超过七百六十亿美元，而且账面亏损超过一百九十亿美元。”尼尔的声音有些低沉。“我们现在剩余资金资金大概有一千两百亿美元，但如果按照你的计划，不一定足够应付这次危机。” 林克想了一下，说：“先继续按照原定计划行动，如果有什么变化，我们再随机应变。” 林克的计划实际上很简单，或者说是和他的对手差不多。他需要尽可能稳定住自己公司的股票。同时六百亿美元补足银行的保证金。剩下的资金用于收购他们选定目标公司的股份。那些目标企业，基本是林克他们列为疑似敌人的企业。 “如果我们的银行股价下跌幅度太大，我们之前准备的资金不够。” 尼尔之前是以正常情况下制定的计划，但是现在他们的银行的股价已经被经过一周的打压了。他们也将计就计将银行股价慢慢降下来。现在已经是出现很大的降幅，如果在出政策上的打击，他们银行的股价可能会变成废纸。 “还有弗伦那边的资金。” “弗伦那边的动作不能太大。” 林克自然知道弗伦那边的资金肯定被紧紧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的敌人都会察觉：“我明白。但是我们的计划就是要出其不意。能收多少就收多少。” “还有贝尼汉斯集团和斯特鲁斯公司的股价太高，他们才开始动作，如果他们真正发难。我们现在的资金可能支撑不了多久。” 斯特鲁斯的市值这几年一直飙升，市值已经升到四多亿美元。但那基本是泡沫，如果他他们要回购那些股票，需要花费大量的资金。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预留一些资金作为银行的保证金。只要那两笔资金按时到了，我们就能打赢这一仗。” “如果不能及时到账呢？林克，我们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别人身上。” “现在我们还有得选择吗？”林克也知道自己是在冒险，但他真的没有其他选择，要不投降认输，要不奋起反击。“而且，我们就算失败也不会一败涂地。” 尼尔苦笑说：“虽然不至于一败涂地，但你也会一蹶不振。” 林克笑着说：“没事，反正十亿和一千亿没什么区别。” 他失败了，最多就是奥泽特失去财团的资格，但他耗费所有的资金，回购股票，怎么也能保住公司的控制权。只要银行和公司的控制权还在手里他就不算完全失败。 林克结束和尼尔的通话，重新将注意力放到股市上。 没多久，他就接到一个电话：美联储的的新政公布了。 也许普通的股民都对美联储抱有希望，但是很快他们发现“市场”对美联储的政策似乎并不看好，道琼指数在下午重新开盘后直接下跌了3%。 这算是跳水了。 造成指数下跌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指数指标股票价格下跌。投资者发现，屏幕上的股票都是红色，几乎所有的股票都在下跌。 反而是林克的公司的股价依然在维持着原状。 但他没有因此感觉轻松。 因为那只是暂时的，他的对手手中已经没有多少筹码了，但他们肯定的等待机会。现在大势的变化才刚开始。一旦大势成型，他也未必能守住现在的价位。 克莱尔不停地打电话，半个小时后，他对林克说：“那些暴跌的股票，虽然是一些小公司抛出单子，实际上都是大机构手中的股票。” “意料之中！”林克说。“他们无非是打压股价，最后收拢资金，然后底回购。那样的手法他们用的也不只是一次两次了。” 下午开盘半个小时内，纽约证交所连续两次调用第四十八号条例，道琼指数连续两次触发熔断阀，指数下跌14%以上。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里，似乎是有人在护市，一些股票出现一些买家，让股价下跌没那么快。 林克看了一会，问：“他们这会就出出手了？” “肯定不是，你看其实成交量不大。他们是想给市场一个错觉，让他们认为那些企业正在救市。” 林克想了一下，明白这是在打心理战。出现资金救市，会让人认为是因为事出突然，那些公司一下子能出来救市就说明还有希望，而明后两天将会是休市日，有两天时间，可以给投资者很大的想象空的。这甚至可以让人想和趁低吸纳。 而实际上那些公司可能也在暗地里出售股票。 所以那些公司的股价依然在缓慢下跌。到收市时，大部分的股票都下跌幅度超过15%，一些股票更加是下跌了超过25%。 股市刚收市没多久，新闻就邀请了美联储的一位执事。该执事在电视里力挺美联储的新政，认为今天的股市暴跌只是市场的正常调整。他信誓旦旦地说：“我们美联储已经注意到市场的变化，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去维护市场的平稳。” 林克看过新闻后，就站起来对克莱尔说：“我先回去了。”事情在未来两天内不会有什么变化，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克莱尔点头说：“我会让人将这一周的总结做出来。” 虽然还没到下班时间，但是林克离开克莱尔的办公室后，直接就离开了新奥泽特银行大楼。 他在回家的路上就接到了彼得洛夫的电话：“林克，美国股市的消息我看到了。你现在需要资金了吗？” “谢谢你，彼得洛夫。你可以将钱转到我在香江开设的银行上。不过我希望那些钱都是干净的。” “绝对是干净的。否则也无法从银行转账。” “谢谢！” 在晚上九点钟左右，林克就接到尼尔的电话。 此时在香江，时间已经是早上，尼尔笑着说：“这边刚接收到三百六十亿欧元。” “马上和中国方面兑换成美元。” “已经在做了。” 周日，尼尔又打了电话来，说：“中国方面的一千亿美元已经到账。如果失败，你会破产的。” 林克笑着说：“一千一百亿美元我还还得起。”他通过杰克马等人说服中国用政府的外汇借贷给他一千亿美元，根据协议这笔款子借贷一年，到期后，他将需要偿还一千一百亿美元。 “那么说来，我们现在已经可以动手了？” “只要条件许可，你随时可以动手。” 什么时候才是条件许可？ 周一纽约证交所再次开盘，当普通投资者经过两天的媒体的利好轰炸，都对股市相当看好。所以在开市钟声敲响，各支股票的价格全部绿油油的，而且很多都比上周收市价升了6%左右。 这让华尔街的交易所内一片欢腾。“所有人”都在期待今天能收回上周的失地。 而股价开始上升也让投资者信心爆满，认为美联储的预防措施生效了。 还是下午。 下午再次开盘后，股市依然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只偶尔在万绿中出现一点红。 主要股票的价格还在涨，连林克那些下跌了一周的股票出现一定涨幅。但是林克他们不敢出售股票。 在这一天收市之后，美联储的承诺似乎是达成了。 但那似乎并非是美联储所想要的，纽约证交所收市后，一位副主席在回答记者采访时说：“这不是我们符合我们的预期，事实上它与我们调控资金量的目的相违背。市场的活跃，是银行的流动资金活跃造成的虚假繁荣。我们正在研讨是否加强对银行资金的管控。” 林克今天没有马上离开。他看到这个新闻，心里就知道那些人马上就要出手了。 没多会，克莱尔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我想刚才美联储副主席的表态你也看到了。” 林克点头说：“我们早就料到的了，不是吗？” “或许马上就会有大量的媒体报道这件事。那会对投资者造成很大的恐慌，我想他们的目标会比我们之前想的更大。我们需要做更多的准备。” 林克想了一阵，说：“不，他们不敢。如果他们那样做，美国经济会就崩溃。他们只是在收割美国人的羊毛。收割了羊毛后，还会给羊留一条命。”他冷笑说。“这次可没有让他们挑动世界大战的机会。” 美国每一次的危机，都会通过战争去刺激自己的经济。如果美国真的如上世纪的大萧条一样的大崩溃，也许需要一次世界大战才能将经济刺激起来。但是打世界大战，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如果再发生世界大战，那绝对就是人类灭亡的开始。 克莱尔还是觉得对手的目的不是那么单纯。但他也说不出来对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林克笑着说：“其实你不用太担心，我们保住奥泽特财团就算赢。”至于亏损，他就当少赚一两年的钱。而这次主要的资金都是他弄过来的，对尼尔和克莱尔来说，就算他们慘胜，两人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好吧，我们现在也只能等对方出招了。” “国外的公司怎么养？” 想奥泽特银行国外分行和贝尼汉斯集团的分公司，在国外在所在国都是有独立上市的。那些公司自然也成为对手的目标。而目的就是想要消耗他的资金。 “正在和之前一周一样，股价都受到了打击。不过尼尔那边早有防备，他们的回收了不少的股票”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察觉到我们有新的资金注入？” “那些资金都是秘密转账的。我听尼尔说香江的资金管理制度也比较宽松，你在那边的银行又是独资。只要那笔资金暂时不动，他们察觉不了。” 林克在香江秘密成立银行，主要就是考虑到那边的资金管控政策相当的宽松。而且他还和中国方面有协议。转账渠道方面应当也不会有问题。 他点了点头说：“一切就看明天了。” 其实他也没用等到明天。当天晚上，美联储紧急对所有银行下达文件，要求在周四下午六点之前提高银行的准备金率，从之前的市值的8%提高到12%，如果借贷额度超过的部分，要在一周之内补交借贷金额的25%的保证金。 林克收到通知时正在书房，他看完文件后，反而是轻松了。对方不出手他反而畏首畏脚，但是现在对方的底牌已经出来了。那也好晚上自己的所有计划。 他也连夜和之前联系好的人打电话，商谈该如何做。 美联储发布严格的资金紧缩政策，将会让美元升值，那对储备大量美元外汇的国家有利。那些国家自然有会收紧美元借贷，等待美元升值到一定程度后在卖掉部分的美元债券。 这会间接造成美元在国际的流通量大减。 同时，美元结算的贸易，在短期内似乎能让出口美国的商品获益。因为卖了东西得到的美元回国兑换的更多的本国货币。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对美国之外国家都好的政策。但世界主要的都在反对美国这次紧缩政策。 因为金融市场。 美国的金融市场，是世界上最大的。一旦它出现波动，全世界都会跟着震动。 但是美国的政策，轮不到外国指手划脚。 周二美国股市开市，证交所内外的屏幕都是一片红彤彤。因为各大银行都宣布缩减放贷量，提高隔夜利率清查坏账。 美国是一个全民借贷的国家。银行提高利率，意味着公众会削减开支。这让投资者对消费市场市场失去期待和信心，制造业股票暴跌，然后就是服务业暴跌，再来拖累了高科技股暴跌。 在这一轮的暴跌中，在上午就连续三次触碰熔断阀。最后道琼指数暴跌20%，交易暂停到收市。 而纽约证交所一千只市值最大的股票全线火红，普遍跌幅在20%左右，部分跌幅超过30%。 在这次股市暴跌中，林克的公司自然也无法幸免。大量的买单出现在市场。 林克却不敢让股价下跌得太厉害，特别是那些银行股。如果银行股跌得太多，那银行借贷出来的款项就大部分要交25%的保证金。他再多钱也顶不住。 股市因为熔断休市之后，林克马上打电话给尼尔：“我们现在回收的股票比例是多少？” “美国境内七家银行的流通股基本在60%以上，这些股票分散在二十个机构里，所以这些股票依然是属于流通股。” 林克想了一下又问：“我们现在还有可用多少资金？” “包括新到账的资金，还有一千六百亿左右。主要是回购斯特鲁斯和斯普林斯两家公司用的资金太多。” 林克听到这个资金量，说：“我会放出消息说会回收股票，让弗伦出手。你这边尽力抬高股价。将保证金尽可能挪出来。” 尼尔听他的要求，马上提出疑议：“林克那样做风险太大。” 林克笑着说：“我们能想到的招数，他们都已经用出来了。但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后招。与其让他们按部就班，倒不如我们将他们逼出来。” 尼尔迟疑了一阵，说：“好，我们赌一次！” 周三，股市继续开市，林克的几家银行的股价突然逆市上扬，一下子出现5%的涨幅。于此同时，几家银行几乎是同时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委托奥泽特&斯托尔投资公司回购银行股票。 这些银行的回购行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因为市场的恐慌情绪还没平息，这时候开始回购，需要更大的成本。 但是这也让这几家银行的股价企稳，还略有升幅。 看到林克这边的动作，还是在纽约的那家庄园内，那个秃头主管脸上阴沉沉的。林克的行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他考虑了一阵说：“他们的资金快用完了。”他认为林克是想在周四之前将股价提升上去，想一次降低银行的保证金率降低。他对那个操盘手说。“暂时不要有行动，我一个小时候回来。” “那我们是不是要准备开始下一步的行动？” 秃顶主管看了他一眼，说：“先准备着，等资金到了，就马上行动。” 主管说着急冲冲走出别墅大厅，乘坐外面一架直升机想马哈顿飞去。 第七一六章 还有谁？（4500字章节） 斯特鲁斯手机系统是实际上使用方位最广的手机智能操作系统。几乎世界上80%的手机都在使用。 而斯特鲁斯公司的手机，系统比别的公司生产的手机要高级一些，这让斯特鲁斯手机的销量在世界上要一直都很好。另外斯特鲁斯每年收取的专利费就高达一百六十亿美元。这让斯特鲁斯的盈利非常可观，公司的市值也因此一路飙升。 所有人都知道斯特鲁斯公司的股价有很大的水分，因为这家公司的股票已经溢价1200%。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泡沫。 不过在过去一周多的时间里，斯特鲁斯的股价遭到打压，已经又原先的两百三十一美元，下跌到一百八十三美元。斯特鲁斯手机的销售和手机系统的转让费收入，让投资者对这家公司抱有很高的信心。 林克也觉得斯特鲁斯的股价只要得到有力的支撑，就能轻易稳住。事实上，在过去一周多的时间里，斯特鲁斯的股票表现也确实如他所想。 虽然尼尔动用了将近一百四十亿美元的资金回购了斯特鲁斯的股票，但回购的股票比例却不是特别高，只有其中的4%。 斯特鲁斯的股票能基本稳住，主要还是靠投资者的信心。 林克以为斯特鲁斯的股票不需要太担心，但是媒体突然铺天盖地报道一个新闻：苹果和摩托罗拉联合开发的移动电话系统正式上市，该系统的智能程度和操作性都超过现在使用的斯特鲁斯系统！ 消息传出，斯特鲁斯的股票出现大量的卖单。 “开始是大单，后来小单加入。有人出手了。” 林克没想到对手的目标在这里。 斯特鲁斯是奥泽特财团的现金奶牛，但是借贷也多。对方似乎是想在这个公司入手。 林克之前也知道斯特鲁斯公司的股票有很大的水分，但是它的扩张也很快需要大量的贷款，不只是向林克的银行贷款，还有向其它银行的贷款。 目前，斯特鲁斯公司的负债率随着股价下跌，已经提升到50%左右。 也就是说，如果股价再下跌50%，那斯特鲁斯就会资不抵债。那些银行就有借口逼催斯特鲁斯的债务。 林克快速看了一下斯特鲁斯的负债表，然后又看着股市的表现。 斯特鲁斯的股票价格一路在下跌。 而道琼指数的跌幅也逼近第一次个熔断阀。 林克马上拿起电话给尼尔拨通了号码：“尼尔，斯特鲁斯的股票，在八十美元设置阀值，回购所有低于这个价位的股票。” 尼尔大概也明白斯特鲁斯的处境：“明白。”斯特鲁斯的股价如果降低到八十美元，就算将所有的股票都回收那也只需要五百多亿美元而已。他手上的资金能支持的住。 林克又马上给卡里克打电话：“卡里克，新系统调试完成了吗？” “可能还需要一个月，才能完成现有工具的测试。” “基本稳定吗？” “经过测试，基础性能稳定，但是试用一些兼容工具，可能会出现卡顿。”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门这边等不及了，你那里准备好马上准备制作新的手机，那些会导致卡顿的工具先不要兼容。” “ok！” 林克挂断电话后又给莫里斯打电话，说：“莫里斯，卡里克那边会联系你。注意好保密。等我后续命令。” “好的！” 林克没想到对方会针对斯特鲁斯动手，不过也幸好他这边也不是一直吃老本。卡里克之前也一直没停下进步。 周四收市，克莱尔就忙着让各家银行统计各自的市值，并且核对所有的总的贷款额度。他们需要在六点之前补上保证金。 他打完电话之后，对林克说：“明天也许会是最艰难的一天。” 林克沉着脸，点头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可以预见的，是明天他们不仅需要保住自己公司银行的股价，还要偷袭其它目标的股票。 周五，对于股市来说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 尤其是经过这一周的波动，道琼指数已经较上周再度下跌36%，两周累计下跌超过47%。这已经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如果再跌的话，那就那整个股市就可能会崩溃。 林克他们再赌那些人不会轻易让股市崩溃。 这天林克并没有提前下班。他在办公室看了这些天的所有行动的报告，想要查漏补缺。 整个美国都沉浸在连续的股市暴跌的阴影下，福克斯的零售业也零落了不少。整座城市有点点抑郁。 林克甚至发现这种气氛已经影响到了家里的孩子。他更不敢将工作上的情绪摆在脸上。就和以往一样和孩子们交流。 伊莎贝尔还是和艾薇儿视频了二十分钟然后才离开他的书房。 伊莎贝尔离开后，莉莉没有如同以往马上和他断开视频连接：“林克，我听说你遇到麻烦了。” 林克笑着说：“是有点麻烦，但也不是不能解决的。” “我听说那是有评论在刻意对付你你的公司。” 林克点头，微笑着说：“这是我遇到的最艰难的挑战，但是只要度过这个挑战，就不会有任何能将我击倒的困难。” 莉莉抿着嘴，良久才说：“那我祝你好运，林克！” “谢谢！” 林克看着变黑的电脑屏幕，定了一下心神，继续看文件。正如克莱尔说的那样，明天，将会是他门最艰难的一天，只要明天挺过来了，以后他将会一路平顺。 次日，周五。所有美国，所有在美国投资的外国人，所有关注美国经济的人，都在看着美国今天股市的表现。 美国的经济主要是金融。如果金融崩溃了，那整个美国就会崩溃。那对世界经济的影响相当大。 而今天将会是未来两周美国股市的风向标。如果今天美国股市撑住了，周末将让美国政府和美联储有时间商讨调整政策。 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美联储肯定会做出积极措施，以稳定投资者的信心。 但是如果今天股市继续大跌，则会让投资者出现恐慌。那美联储需要做出的调整会更大。但市场估计，美联储的货币政策调整幅度不会太大。 如果货币政策调整幅度大大低于投资者的预期，无法挽救投资者的信心。股市将会继续崩溃。 那是别人的看法，而林克他们却知道，明天美国的各大企业极有可能会出来救市。他们面临的挑战，是那些人会有什么样的手段来打压他们。 纽约证交所开市。 斯特鲁斯继续暴跌，贝尼汉斯集团股票波动，几家银行股票波动。 那都在林克他们的意料之中。 但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美联储提前针对自己的货币政策做出调整。 在上午十点半，美联储的新闻发言人宣布： 美联储将增加拨付一千二百亿美元预算，连同之前预算一同发放给一些主要银行，用于这些主要银行的贷款业务，保证市场的资金稳定。 但是林克的银行都不在其中。 那还不能说是针对林克的银行，因为有很多的小银行同样没有得到补贴。 但是美联储突然又公布了一批银行，指这些银行在周四提供的保证金数额存在问题。美联储和两帮政府，将会派出检查组前去进行核查。 公布的名单中，林克的银行就有四家。 “如果这些银行出现违规现象，美联储将会制定强制措施。” 这个消息一出，林克的七家银行出现疯狂抛售。同时连累贝尼汉斯集团的股票也出现恐慌性抛售。 市场分析，如果那四家银行被审查，他另外的三家银行的资金就有可能会被调用，甚至有可能导致贝尼汉斯集团和斯特鲁斯公司的资金短缺。 在这种论调驱动下，林克控股的七家银行股票的卖单突然暴增了数倍。 “都是小单，卖单数量和占流通市场的数量的87%。那些机构肯定已经没有了我们的股票了。” 林克看着几个银行的股价在慢慢下滑。最顶端的买单的数字越来越多，卖单的价格也越来越低。 四十三美元……四十一点五美元……四十美元。短短而是分钟，休斯敦银行的股价就下跌了将近8%。 “尼尔怎么说？” “这时尼尔的分析。”克莱尔将一张纸交给林克。“他认为对方有可能在这个时间段出手。” 林克知道尼尔的分析相当的危险，如果对方比尼尔分析的价位以上动手，他们的银行将有可能会迎来另外一个他们不欢迎的股东。 不过林克他没有多少的考虑时间。 三十六美元……三十五美元……三十三美元。 他那些银行的股票还在不断突破股民的心里。 林克看了有看了一下贝尼汉斯集团的股价，已经从刚开始的四十八美元下跌到四十美元。而斯特鲁斯则是从一百一十美元跌到九十三美元的价位。林克控股的另外一家重要公司——斯普林斯药业——的股价，更加是从刚开市的五十三美元下跌到三十六美元。 林克没有出手托市。股市的人认为林克已经回天乏力了。 有股市分析师在电视采访时提到了林克的资金问题：“据我们估计，林克·汉斯先生虽然借贷到七百多亿美元的贷款，另外他可能还有数百亿美元的流动资金。但是很明显，之前过早回收股票的行动，至少动用了超过七百亿美元，，还有补足保证金也消耗了六百亿美元。在美国股市不被看好的前提下，借贷资金给他的欧洲银行和亚洲银行，都有可能会担心资金的安全而要求他提供更多的抵押。他的资金也许已经消耗殆尽。而另一个资金来源的奥泽特&斯托尔金融公司正在面临投资者赎回的危机。大部分资金将会无法投入使用。” 似乎是整个市场都在看衰林克。 林克在中午休市期间和尼尔通了一个长电话。他们商讨入场救市的价位。 林克说：“尼尔，我知道你很专业，但是我觉得那样的价位风险太大，我需要更加保险的行动，而且现在的股价已经足够低了。” 尼尔犹豫了一阵，说：“好。我同意你的意见。我会将回购价位提升10到15%。” “我们的动作必须一致，我不想让他们有反应的时间。” “我会让他们大吃一惊的。”尼尔笑着说。“不过弗伦那边呢？” “弗伦那边还在假装纠缠。那些回购的资金似乎有点多。” “你那边还有多少的资金？” “如果按照计划行动，我们可以调出六百亿美元。” 林克迟疑了一下，说：“借两百亿给给弗伦。” “我会和他联系。” 下午再次开市。半个小时后，虽然有资本入市以回购股票的救市行动，但是规模并不大，而且大部分的股票依然在缓慢下跌。 而林克的那些股票依然在不断快速下跌，就好像是它们拖累了整个股市的表现似的。 林克和尼尔再次降低了回购股票的阀值。 现在整个市场都在质疑林克没有了闲余资金。而林克却偏偏也没出手，一些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有可能相信。 几乎所有美国人都相信林克·汉斯没钱了！ 但是人们很快改变了想法。 当斯特鲁斯股票跌破五十五美元，只要卖出价不超过六十美元的卖单突然全部被清空，而这部分的卖单占了总的卖单数量的95%以上。 这让市场为止震动，因为那些股价的总价至少超过来两百亿六十美元。与此同时，林克控股的的所有企业的股票也发生同样的事。 这时所有人都明白了，林克不是没有资金，只不过他是在更低的价位上进行埋伏。 林克和尼尔都决定要针对所有的公司都统一行动。那就要求只要一家公司预设的价格阀值被突破，其它的所有公司不管股价是否已经接近阀值都要同时进行回购行动，不给敌人反应的时间。 接下来，一连串的变化，一些投资者沸腾了。 奥泽特&斯托尔金融公司，突然投入超过五百亿美元，同时买下大量十八家大型银行的股票。让这些股票的价格在今天下午第一次出现抬头的迹象。 当这些股票上扬了一点之后继续下跌时，这些股票突然出现更多的买单。 这些买单来自香江、中国和英国。随后，鸡盘和南美洲的资金也开始加入。不过这些资本的介入点不尽相同。他们的目标定在数百家美国主要的企业。 这些海外资金就好像是想将美国这些主要企业买下来一样。 这些资金的加入，让那些股票开始上扬。而那些出现海外资金救市的企业都是美国最主要的企业。它们的股价上扬，同时带动了其他股价的上扬。 道琼指数在过去三天时间里，第一次出现稳定抬升的趋势。 这就好像是一支强心针，让美国的投资者原本已经快要崩塌的信心陡然巩固起来。 这让华尔街的那些大机构出现一片慌乱：“出价，四十一美元，不……四十二。” 这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他们付出了大量的时间和资本，他们的目标还没达到呢。而且现在市场上出现了大量和他们争夺那些底价股票。 而这个时候，nwtv向全世界公布一个消息：“斯特鲁斯公司宣布：斯特鲁斯2号系统将会在短期内上市。安装该系统的移动电话明日十二点将会在美国所有的旗舰店进行展示。海外市场，将会在后天十二点之前进行展示。该公司总裁，莫里斯·克莱尔先生在产品发布会上表示：斯特鲁斯2型系统继承1型的操作方式，让用户更容易掌握新系统的操作。同时增加更多的智能功能，比如无线接入式智能操控系统，可以根据主人的习惯为主人自动控制红外线控制的电器，甚至是交通工具。同时该系统秉承1型系统的安全性，并且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第七一七章 资本之王（4500字章节） 眼看着就要爆发的股灾突然消弭于无形，这让美国人算是卸下心头大石。虽然这次股市波动中美国损失不小，但在美国人眼里这个结果比预料中要好都多。 工业五百指数恢复到货币紧缩政策开始实施之前的78%，道琼指数恢复到83%，纳指更加是差点直接收回失地。有些人损失了，但有些人还是趁低吸纳，账面上也赚了不少。 有一些人却是相当的憋火，他们筹划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就是想在这次美国经济大洗盘中捞上一笔，同时尽可能让美元站稳脚跟。 但现在一切都落空了。 美国的货币紧缩，原以为可以让海外美元储备量增加，让美元升值。他们没想到结果恰恰相反：美元会大量回流。让美国的严格货币政策毁于一旦，。 美国的资本原想着通过过度严格的紧缩政策收割国内的羊毛，等市场受不了之后，政策宽松的理由。结果羊毛被海外资本收割，眼下美国国内的美元流通量剧增，通胀的压力比紧缩之前还要大。 如今美国的情况，别说是将紧缩政策调整得宽松一些，不加强紧缩就算不错了。 加强紧缩也意味着银行的业务将会收到限制。银行的业务，主要是借贷和投资。货币加强紧缩，银行可用的资金就更少。 更要命的是，他们为了保证自己的银行不被别人控制，不得不在股价更高的区间内，动用更多的资金进行回购股票。以免被海外资金拿到成为他们银行大股东的股票。 那消耗了他们大量的资金。 而那些资金大多是拆借的来的。 银行家自然不会满意这个结果。 很快美联储以市场需求为资金为理由，将保证金下降到市值的10%，如果超出市值部分的贷款额度，保证金下降到15%。 那些措施不过是为了让那些的大银行能有更多的可用资金。但也正式宣布他们的货币紧缩政策是失败的。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在汉娜城堡的酒吧内开香槟庆祝。 “三十年钱的沙龙香槟，现在还真的是少见了。不过口感和上次我们喝的那些美国起泡酒差不多。”克莱尔笑说着又喝了一口酒。“真没感觉什么特别的！” 这酒是弗伦从纽约带来的珍藏，他自己都不舍得喝，今天拿出来竟然被克莱尔嫌弃。他笑骂说：“或许你现在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味觉！” 克莱尔大笑说：“有这个可能！” 他却是很愉悦。因为这次美国短短几天的“股灾”中，他们几乎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上周五，林克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国外的资本参与行动，仅仅是中国就直接动用了三千亿美元撬动两万多亿的杠杆涌入美国市场，大肆收购美国大型企业的股票。 加上其他国家的资本，涌入美国的资本高达六万美元的规模。 近百年没被人剪过羊毛的美国，没有能拿出合理的应对措施。在周二，大局已定。 虽然美国国内的资本没有被彻底掀翻，但也损失惨重。不仅是资金损失，它们还有不得不承受那些在股市中收拢了大量股票的外国资本要求进入董事会的压力。 而弗伦和尼尔分别在华尔街和香江，动用一千多亿美元收购了数十家公司的股票。他们都是在股价还很低的时候突然出手。 而后那些股价因为外国资本和美国资本的争夺中飙升。林克他们成功坐了轿子。 林克那七家银行的股票，在这次回购行动中已经大部分在林克手中。经过尼尔的操作，股票价格自然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而最厉害的还是斯特鲁斯的股价。 他们在七十美元的价格上回购了超过30%股票，加上之前回购的，至少回购了40%。市场快速升温后，斯特鲁斯的股价因为斯特鲁斯2型系统的展示，让市场对这支股票的信心大增。在短短两天内，股价暴涨到一百三十美元以上。而且看着还要涨。 林克之前就承诺过将这次收回来的股票等价格回升后慢慢在放出流通市场。 那些回购的股票因为股价上的差价就能让他赚不少。 当然，这些赚到的前也不全部是他的。 林克借贷的钱，需要给利息。而且还需要给尼尔他们分一些。林克和尼尔手下的那些财投公司的操作人员也需要给一些分红。 加上一部分资金要压在之前他收购的其它企业的股票，他“赚到”的现金实际上没多少。 不过林克购进了另外几个财团的主要银行的3%左右的股份。这些股份，他已经能对那些银行起到一定的制约作用了。 这次事件是结束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后患。 尼尔拿着酒杯对林克说：“这次之后，也许他们会更加忌惮你。” “没有这次，他们也一样忌惮我。”林克冷笑说。“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他们是想将我和普通的投资者那样当作过冬后的绵羊了。而且我在他们眼里是特别肥的那一只。” 弗伦笑着说：“我们都知道，你是披着羊皮的狼！” 克莱尔哈哈笑着说：“现在他们肯定也知道了。”他这次至少能分一百亿美元，是现金。 尼尔也知道林克身边的环境也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甚至可能会更加恶劣一些。 这次林克在香江开了一家银行，动用了来自中国的资金。之前美国的资本可能不知道，但是事后肯定会查得到。 林克本来是华人，这次又和中国走的那么近，美国的资本肯定会对林克更加敌视。林克的处境唯一有改善的地方就是：他的金融力量更加强大了。 那不仅是因为这次行动盈利极丰。算下来，林克在这次行动中，至少赚到一千五百亿美元。还因为他的银行因为资金充足，与之相反的是其它银行资金短缺。 在“股灾”中遭受损失的企业，肯定需要贷款，林克可以从其他银行手中争夺到更多的市场。同时他可以利用其它银行的股份做一些事。 另外，弗伦手中的资本也翻了一翻。这让林克在华尔街的力量自然也提高了不少。而且弗伦在这一役中名声大躁，投资者既然愿意将钱投入到奥泽特&斯托尔公司。 可以预见的是，未来，弗伦手中可以动用的资本会越来越多。 斯特鲁斯和贝尼汉斯集团的股票，林克肯定不会和那七家银行那样，将所有回购的股票都重新放到流通市场。 林克完全可以通过那些海外注册的基金握在手中，只将部分慢慢流通到市场上。 那既不会让两家公司因为流通股不足而被迫退市，又不需要担心日后在遇到同样的事，被人收购到足够的股票后插手两家公司的经营。 林克也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他笑着问尼尔：“你要回纽约了？” “我该回去了。香江那边的事已经基本处理完了。那边的人能应付得来。”尼尔笑着说。“不过你在香江的银行可能要一下子成为世界赫赫有名的投资银行。一次行动赚到一千多亿美元。” 这一千多亿美元虽然还只是账面浮盈。但是那不是通过杠杆去做期货，而是直接买卖股票。 虽然这是因为“股灾”才能取得那样的战绩，但那已经很吓人的了。 “你的分红，你是打算放在香江还是转回美国？”林克想一下，觉得那边也不需要尼尔坐镇了。“克莱尔，你的资金呢？” 克莱尔笑着说：“如果没有新的计划，我打算放在香江，我想我需要分散风险，将部分资金投资到海外。”他是觉得美国的经济将会走下坡路。而且美元有可能继续贬值。而因为人民币的崛起，欧元为了和人民币竞争，也不再会轻易随着美元贬值而贬值。 其他货币也有了更多的参照对象，汇率也不一定非要和美元挂钩。 用美元投资海外资本，赚取其他货币，更有利于保值，而且赚取的利润，未必比投资美国来的少。 尼尔考虑了一下，说：“我的还是转回美国吧。我打算增加在托马森公司的投资。你的意见呢？” 托马森投资公司的股份主要属于林克和尼尔夫妇三人所有，任何一个人想要额外增加投资都需要另外两人的同意。如果不想改变现有的持股比例，那自然需要三人都增加相应的投资。 林克点头说：“我没问题。” 经过这次“股灾”美国肯定有不少的企业经营困难。托马森正好趁此机会进行投资或者直接收购兼并，多一些资金也能做更多的事。 弗伦这时也说：“那斯托尔公司的资金，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在座的四人在奥泽特&斯托尔公司都有股份，而且他们都算是创始人。决定着公司的经营。 弗伦说：“公司的资金太多了，我们运转不来。是不是先拿出部分来分红？” 林克看着另外两人，看他们是什么意见。他现在是不缺现金的。 克莱尔没有自己的事业。他也不缺资金。 只有尼尔希望能有更多的资金。他说：“我希望能分红。” 林克点头说：“我也同意分红。”既然尼尔需要钱，弗伦那边也暂时不需要那么的资金，他自己也不会反对分红。 克莱尔更加是没意见。 不过尼尔也不是想分红后拿钱去投资到托马森公司。因为斯纳通没有那么多的钱，如果他和林克投入太多，对斯纳通不公平。 他说：“我建议拿出这部分资金在特拉华州注册成立一家投资银行。这可以弥补我们的在金融方面的短板。”他顿了一下，对林你可说。“虽然你在香江注册了一家投资银行，但是资金进入美国始终会有些不方便。” 林克想了一下，看了正在考虑的弗伦，说：“我没意见！” 弗伦想了一会，也点头说：“我赞成。我们确实需要一家投资银行。” 克莱尔这时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在香江的资金也可以转回来。”意思是他也很赞同尼尔的计划。 他们之前合伙的银行都是零售银行。而美国的银行业法规规定零售银行不能进行直接金融投资。之前他们的资金量不算太大，有奥泽特&斯托尔公司和海外的基金也就足够了。 但现在他们的资金充裕，完全可以利用投资银行拓展他们在华尔街的影响力。 投资银行的最大的作用在于可以利用其它企业的资产，甚至是自己开设属于自己的金融衍生物在市场上销售。自己或者委托其他机构进行金融投资。 那能让一批华尔街的投资公司靠拢到投资银行身边。那确实能提升他们几个人在华尔街的话语权。 而奥泽特银行集团和他们几个能联合控股的七家银行能为投资银行提供资金上的支持。而投资银行，能让这些银行的资本发挥更大的作用，同时钱生钱。 克莱尔这时说：“如果我们要注册投资银行，也许我们可以联合其他国家的资本。” 尼尔点头，说：“这是个好主意。不过，投资银行必须以我们为主。我想想参与的外国资本也不会反对这一点。毕竟这里是美国。” 林克想了一下，说：“我希望能吸收一些华人的资本。” 弗伦和尼尔对望一眼，都点头同意了。他们知道，林克是希望能联合所有能联合的力量。 他们几个人在这场人为股灾中可谓是名利双收，林克尤其是如此。 林克比任何企业都更早大力救市。虽然没成功，但他确实是做了。后来他虽然也和其它企业一样在底价回购股票。但是他的行动可以将公众引向他是尽力了。 林克后续的救市，可以说是重新筹集到资金后的作为。他们抢占其他公司的股票，也可以说是帮助其它企业稳定股价。 那是一种多么大无私的救市行为？ 所以他在美国公众眼中屹然已经是一个有良心的企业家。 至于清楚事实的资本家们，却不能揭穿林克。因为他们做的比林克更加过分。林克比他们早很多就开始就投入大量资金，他们后来做的事和林克一样。 所以，他们不能说林克那样做是在剪羊毛。 他们自己没剪到毛只能自认倒霉，还不能让公众知道那是有预谋的。 林克在美国公众中的高大形象树立起来了，但是那还远远不够。林克希望能和美国华人资本接纳到自己的体系中。那就是要将整个华人聚拢在自己身边。 只要做到这一点，那些人想对付林克，就不得不更加顾忌。不管一个种族人口有多少，美国想要明白排斥，需要做的工作会很多。 比如阿拉伯人，美国用了十多年时间才有足够的理由形成一个法理，让美国人对某些国籍的阿拉伯人“另眼相看”，将来自那些国家的阿拉伯人塑造成美国恐怖分子的摇篮？ 而中国可不是中东。美国想要将中国说成是流氓国家，那它自己大概也到了马上要完蛋的地步。所以美国不可能找到那样的法理那样让整个社会厌恶华人。 而且，如果美国顶层社会那样做，美国的立国基础就要崩溃了。 美国华人、海外势力，加上美国本土的势力，确实能让美国不敢轻易对付他们要注册的投资银行。而林克在美国的地位也能稳当一些。 隔天尼尔和弗伦一同返回了纽约。克莱尔准备度假。 林克对家人的保护也加强了不少。他在股灾中是虎口夺食，恨他的人肯定不少。他担心有人会因为怨毒，对他和家人下手。 不过也许是林克手下的那些武装力量让那些人有所忌惮。那样的事并没有发生。 林克一家子个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林克偶尔邀请一些朋友合作合作伙伴到城堡聚会。孩子们也时不时邀请自己的朋友到家里玩。 虽然孩子们的朋友大多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但林克对此也支持。 他认为孩子的社交活动，能锻炼孩子的领导能力和协调能力。 他和家人在美国的生活风平浪静，远在数千公里之外瑞士，却出了事。 埃里克在凌晨打电话吵醒他：“老板，斯帕尔小姐在上班途中遭遇连环车祸受伤，目前正在送院途中，我已经让医院做好安排，但是斯帕尔小姐伤情似乎非常严重” 第七一八章 最后一个技能 莉莉车祸重伤？ 听到这消息，林克猛然做起来，下床说：“具体什么情况？” 埃里克沉声说：“斯帕尔小姐在上班途中，遇到一辆运载原木的卡车钢丝发生断裂，原木滚落，引发连环车祸。斯帕尔小姐的车子被后面的车子撞到。她内脏可能有内出血，而且头部应该受到了撞击。医生说需要到医院详细检查后才能做出结论。” 林克马上说：“我知道了。你那边要保证莉莉能尽快进行抢救。我马上赶过去。” “好的。” 林克放下手机，发了一阵呆。出杰西卡之外，和他有过关系的三个女人，都给了他留下了孩子，之前已经有两个已经不在人世了。莉莉现在又出了车祸重伤，难道是因为他有那个副衰神变幸运了，和他有关系的女人，都因此而变得倒霉？ “亲爱的，发生什么事了？”杰西卡看着他整个人好像都陷入阴郁中，走过来从他背后抱住他问。“是莉莉出事了？” “她出了车祸，伤得很严重1 杰西卡松开他，将他身子扳过来，说：“你想去看她？” 林克点头，说：“艾薇儿不能失去妈妈！我已经有两个失去母亲的孩子了，我不想再有更多。” “你不用自责，那不是你的责任1杰西卡捧着他的脸说。“你快去瑞士吧，艾薇儿需要你。” 林克点头，拿起手机拨通了泰格的电话，让他马上将飞机准备好：“最多半个小时，我要起飞。” 他想了一下，有给杰夫打了一通电话：“爸爸，莉莉在瑞士出车祸重伤，我不知道斯帕尔先生的联系方式。” 杰夫一听是这样的事，马上清醒过来，说：“我马上通知他。” 林克又说：“现在可能没有飞机了。我会让杰西卡的飞机飞去拉斯维加斯。”他说着看了一眼妻子，看到她点头后说。“飞机大概一个半小时后抵达。” 现在是深夜，肯定没有飞往欧洲的飞机。 杰西卡帮林克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 林克妻子拥抱吻别后就去了机常然后上了飞机向东北方向飞去。 在飞机上，林克几乎是一路上都在通话，他给在欧洲的所有朋友都通了电话，希望能从他们口中知道最好的医生。又不时打电话给埃里克，询问莉莉的情况。 埃里克的回复并不乐观。 莉莉肋骨骨折并且两条肋骨刺破肺部，同时颅内出血，身体多处骨折。 “斯帕尔小姐已经进行过手术，目前还在重症监护室，暂时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林克沉声说：“莉莉有没有清醒过？” “没有斯帕尔小姐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而且现在她还处于麻醉状态。” “我明白了。你和医院沟通好，必须保住莉莉的生命。” “我会和医院做好沟通。”埃里克不敢保证其他。“现在医院已经成立一个医疗小组为斯帕尔小姐进行会诊。” “好。”林克知道埃里克能做的就只有那些了。“艾薇儿现在怎么样了？” “艾薇儿现在很安静，她就在医院附近。因为医院的气氛很压抑，所以我没敢让她在医院里呆着。” “你做得好1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林克终于飞抵瑞士。他也不管会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直接乘坐飞机上带过来的汽车开往医院。他得知艾薇儿在医院附近的一个公园，他就先去了公园。 他见到艾薇儿时，小家伙在保姆和保镖的陪伴想在公园的草地上玩耍。小家伙几乎天天能通过视频见到他。这会见到他的，张开小手踉跄着笑着向他跑过来。 他蹲下身子将她迎进怀里抱起来。对保姆他们微微点了一下头，他和艾薇儿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抱着她向医院走去。 医院里的消毒水气味让艾薇儿有些不安。她似乎也感觉到医院里那种沉重和压抑感，她趴在林克怀里，抱着他的脖子，不吵也不闹。 林克直接来到重症监控区。埃里克见到后，马上快步迎了过来，说：“老板，你来了？” “莉莉怎么样了？”重症监控室附近有人在哭泣，大概是亲人没能抢救过来，林克轻轻拍着艾薇儿的背安抚他。“医生说情况相对稳定，如果二十四小时内没有并发症，就可以度过危险期。” 林克抱着艾薇儿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被头上裹着纱布，身上插着管子的莉莉。还一阵，他说：“带我去着主治医生。” 林克正在医生办公室里询问莉莉的情况。他已经将全欧洲最好的医生都请来抢救了。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但是医生能做的也都已经做了。 “现在需要看病人的求生意志力。病人的脑部受创不轻，而且肺脏、肝脏也有受损。如果病人能清醒过来，并且没有出现严重的并发症，病人就能脱离危险期。” 林克问：“你是说她有可能无法苏醒？” “汉斯先生，根据我们的仪器检测，病人的脑电波非常微弱。这说明病人的脑细胞活动非常弱。在这种情况下，病人有可能会陷入长期昏迷，甚至是脑死亡。” 林克抿着嘴，良久没有说话。 他坐了一阵，说：“难道没有其他办法？” 莉莉的主治医生摇头，正要说话，一股红光闪过，医生和林克都扭头望去，办公室的门打开，一个护士对医生说：“史密斯医生，二号室1 史密斯医生马上拿起包用薄膜袋装的蓝色无菌服，一边穿着一边向外冲出去。 二号室？林克也跟着冲了出去。二号室，正是莉莉现在所在的单人监护室。埃里克见到他跑过来了，说：“老板，监控斯帕尔小姐的仪器，突然发出警告。” 林克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几个医生围着莉莉施救。 他正看着，后脖上突然一疼。是艾薇儿在抓他。他低头看着女儿，发现她身体伏在自己怀里，眼睛却盯着病房。 他心里一痛，抱着女儿离开玻璃窗前，在椅子上坐下。轻轻拍着女儿的背，他不知道艾薇儿是不是已经有知道自己妈妈出事了。他明显感觉到女儿的情绪不对劲。 医生们陆续出来。林克站起来，问：“史密斯医生？” “刚才病人心脏骤停。现在已经抢救回来。我们会安排专人照看，并且连接了心脏起搏器。” 林克听到说莉莉心脏骤停，心里一紧，眼睛越过史密斯医生，看着病房内躺在病床上的莉莉。他想了一下，说：“她”他感觉喉咙发紧，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问。“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乐观。那说明她的生命体征正在减弱。我们会尽力的，汉斯先生。” 林克牙关紧咬，点头。良久才说：“谢谢你们，史密斯医生。” “那是我们应该做的。” 林克看着病房里的莉莉，又对正要离开史密斯医生说：“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可以，不过时间不要太久，而且你需要换上无菌服。” 林克点点头。他将艾薇儿交给保姆。 艾薇儿似乎预感到什么，她抱着林克的脖子不不放手，还扁着嘴就哭。 林克听到女儿哭，心中像是被捅了一刀似的。他将小家伙重新抱在怀里，对要带他去消毒的护士说：“我可以带她进去吗？” 护士点头说：“不过小家伙也需要消毒。” 艾薇儿换上了小号的无菌服。洗手的时候也乖乖的，带着口罩也没有什么表现出不适应。 林克抱着女儿从消毒间进入病房，里面照看的护士交代了几句，然后就走看了。 他坐在病床边上，看着皮肤本来就白的莉莉，如今连嘴唇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因为手术的原因，头发已经全部剃光了。 艾薇儿乖乖依偎在林克怀里，小手指着莉莉，眼睛滢滢的：“妈咪”她的声音透过口罩很是含混。但林克听到了。 他将女儿抱紧了一些，说：“妈咪在睡觉，她很快就醒来和艾薇儿玩的。” 艾薇儿放下手，看着莉莉一阵，然后将脸埋到林克的肩窝，小手紧紧抱着他的的脖子。 林克坐了一阵，眼睛没有从莉莉的苍白的脸庞离开一秒。 护士上来提醒他：“先生，探视时间到了。” 林克点了点头，却没有站起来。他伸手轻轻捉住莉莉的手，说：“莉莉，我和艾薇儿在等着你醒来。还有斯帕尔先生和太太，还有安吉尔” 他的话突然顿住了，因为他听到一声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的提示音。 “目标符合开启技能‘贫僧给女施主看个掌纹吧’：执子之手，将子拖着；不离不弃，休戚与共。若启动该技能，双方气运从此绑定。宿主气暂时运转移于目标，直至目标度过劫难或者死亡。此后，目标遇到劫难，转移于宿主，双倍消弱宿主气运。” 林克看到这个提示，心跳嘭嘭加速。 “是否确定开启技能？” 林克没有半丝迟疑：“确定开启1 “技能‘贫僧给女施主看个掌纹吧’成功开启。开启技能消耗宿主一万五千气运。鉴于宿主气运绝对值高于一万五，宿主气运归于零的绝对值。直至技能目标度过厄运，或死亡。” 第七一九章 带着污点的骑士（终章） （本章免费） “爹地，艾薇儿又吐舌头了。好可爱1 伊莎贝尔坐在林克身边，她看着电视里伊莎贝尔闭着眼睛朝镜头吐舌头的照片，拉着林克的手咯咯笑着说。 照片中的艾薇儿就被林克抱着，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女人一个带着戴着遮住半长脸的太阳镜。他们正从一家餐厅出来。 林克看了一眼身边的杰西卡，看到她脸上笑吟吟的，眼睛也是带着笑的。杰西卡是明白，在莉莉出车祸恢复后，他和莉莉在一起，并不简单。不再像他说的那样仅仅是朋友。 当林克启动副衰神的那个技能后，他和莉莉就再不可能只是朋友了。 但杰西卡一直就像她之前说的那样：她不想知道。 也从来不问 他对女儿说：“因为那些记者太讨厌了。艾薇儿不喜欢别人偷拍她。” “嗯，我也不喜欢1伊莎贝尔点头说。“他们总是想让我笑，很讨厌1伊莎贝尔已经快七岁了，她豁牙了。 林克知道这小姑娘是到了知道爱美的年龄了，他摸摸她的脑袋，说：“他们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想逗你笑。”伊莎贝尔还有点婴儿肥，整个人肉嘟嘟的，不过她的脸继承了杰西卡的美貌。现在她的受欢迎程度比已经长成少女的汉娜也不差。 不过那些来到福克斯的游客拍到了她的照片总是拿她的豁牙照当做亮点。虽然说的都是“全美三百年一出的最可爱的豁牙小姑娘”这样的评论。 但，小家伙不喜欢！ “伊莎贝尔的牙很快就可以长好，到时候就又可以笑得美美的1 伊莎贝尔对爹地还是很信服的，听这话抱着林克的手臂笑。露出上门牙长了一半的豁口 “杰西，今天的太阳似乎很不错，我们去骑马？” 杰西卡甜笑说：“好1她虽然已经三十三岁，但容颜无损。笑起来依然有点晃林克的眼。 她如今已经从福克斯市长一职中卸任。 虽然市民们依然希望她继续担任市长，但是因为林克和莉莉的事，让她有点不胜其扰。在上一届任期结束后，她就宣布不再竞眩 目前杰西卡的工作，主要是做慈善。她自己设立了一个慈善基金。 当然，林克直接捐了一百亿美元到她的基金。 杰西卡的基金可不像汉斯基金那样“大方”。她的贝尼斯基金，是经营性的。主要是投资那些医疗技术，拿到了专利后是可以有收益的。同时，贝尼斯基金的资金大多利用那些投资机构，每年都会有大量的收益。 林克自觉对不起妻子，也庆幸妻子的大度。 莉莉出车祸重伤，他有两个月基本都逗留在瑞士。他长期在瑞士逗留，自然会引起媒体的注意。他和莉莉的关系，就算没被完全发现，也被猜了个差不多。 林克那段时间，天天抱着艾薇儿去医院。 媒体除非是瞎的，否则不可能看不出林克和艾薇儿的关系。并由此推断出“林克婚内出轨”这个结论 当时这件事在全世界引起轰动。 林克不仅是一个名人，而且名气未必比任何大国的首脑校 在那之前，在公众眼中，林克一直是一个家庭观念非常重的人。夫妻恩爱，爱护孩子。 好丈夫、好父亲，就是他在家庭方面的人设。 而艾薇儿的年纪比他家中最小的女儿伊莎贝尔的年纪，还小好几岁。 如果艾薇儿如果是他的孩子，那么林克婚内出轨的事实，无可辩驳。 媒体报道后，不仅林克在瑞士遭到大量媒体的围追堵截。杰西卡和孩子们在福克斯也不胜其扰。 林克担心孩子们因为媒体的报道和烦扰会产生心理问题，甚至是怨恨他这个父亲。他和杰西卡，还有已经清醒过来的莉莉商量。决定召开新闻发布会。 他在瑞士举行的新闻发布会，有上数百家世界范围内的大型媒体参加。 他当着世界所有人承认：“是的，艾薇儿是我的孩子！我爱我每一个孩子。” 至于和莉莉的关系，他说：“我和莉莉之间的关系，是我的错。但我不后悔，因为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又谈及和杰西卡时，他说：“和莉莉的事发生之后，我第一时间和杰西坦承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努力求得她的原谅。那曾让我的婚姻出现了危机。但是杰西最终原谅了我的过错。我非常爱她，也非常感激她能原谅我。感谢她愿意继续和我一起维护家庭，一起养育孩子们。” “是的，杰西知道我来瑞士是为了什么。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在半夜接到莉莉出事的电话，她要求我来。她说艾薇儿需要我。她是一个伟大的母亲，热爱任何一个孩子。” “不，她不会和我离婚，我也不会和她离婚。虽然，你们的报道会让全世界都认为我和她的婚姻完蛋了。但我们彼此相爱。我们约定白头偕老。” 有记者用尖锐地问林克，他日后如何处理和莉莉的关系：“我和莉莉的关系，一直是朋友，只是在这条友谊之路上，出现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都是我的错。唯一的意外，是我们有了共同的孩子，但我们依然是好朋友。而且我们将会共同养育我们的孩子。艾薇儿是我的孩子，那不是错误，她和我其他孩子一样，都是上天赐予我的天使。” 林克在瑞士承认出轨后，记者同样不厌其烦地追问杰西卡如何看到林克出轨。 “林克和莉莉之间的事，我确实第一时间就从他口中得到真相。我曾经非常生气，但是我感受到他的愧疚，感受到他对我的爱是真诚的。所以我原谅了他，给他机会，也给我和孩子们一个机会。事实上，我做得很对。他做到了他的承诺。他没有再背叛过我们之间的爱情。” “我深信他是爱我的，而且每一次他去与莉莉见面，都会事先和我说明。他只是为了去看望艾薇儿。艾薇儿是一个可爱的孩子，林克对每一个孩子都充满了父爱，那是我在他身上发现的最大的闪光点之一。我也愿意看到这一点。因为，我和他拥有三个共同的孩子。我不认为那是错误。” “不，我当然不会因此而和他产生裂痕。所有事情我都知道，我深信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其实就连他们的孩子也遭到了媒体的骚扰。但是林克和杰西卡对孩子们的保护非常慎密，记者能接触到孩子们的机会不多。 但媒体的报道，孩子们不可能看不到和听不到。杰西卡也发现几个小的孩子出现了一些情绪上的不安。 就连伊莎贝尔也察觉到事情好像不对。晚上她跑到父母的房间抱着母亲睡觉，问杰西卡：“爹地不会不要我们的，对吗？” 杰西卡在家里给他们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多一个妹妹，他们的爹地为什么会去瑞士。 林克在之前就跟孩子们坦白他们还有一个妹妹的事，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孩子们听杰西卡的解释后，心里接受杰西卡的说法：“他们的爹地，对每一个孩子都一样。如果他们之中任何有一个有需要，他们的爹地都会像爱护艾薇儿一样爱护他们。” 杰西卡在家里解开了孩子们的心结，特别是小的那几个。 林克婚内出轨的事，在自己家中，没有引发太大的波澜。但依然被外界影响到了他的家庭。 媒体对这件事维持了三四个月的热度。媒体对林克的揶揄甚至可能还要持续几年。 莉莉出车祸两个月后，身体状况完全稳定下来了，林克才返回美国。他第一次将艾薇儿带回家。 艾薇儿在汉娜城堡居住了大概半个月。一开始几天几个孩子面对面了，反而多了一些陌生。不过艾薇儿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很快就先是和伊莎贝尔玩到一块。几个孩子也很快接受了这个妹妹。 之前这个妹妹只是在视频里见过。而现在，他们可以抱着这个她们小很多的小东西，可以逗她，可以和她一起玩。 林克是将这件事在家庭中处理好了。 但是公众虽然对林克这件事不算完全恶感，但也有很多人不认同林克这件事。不少人都认为错了就是错了。 不过林克大方承认，也让绝大部分公众认可林克的“真诚”。绝大部分人都将林克和莉莉之间的事，和林克本人区分来开：认为林克婚内出轨是不可原谅的错，但林克这个人总体上还是很好的。 和莉莉之间的关系，已经成为林克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一个污点。 并且有人将他其它的事也翻了出来。比如，他现在还在经营这一家世界级的大赌唱—威尼斯人大赌常 作为一个赌场老板，除了赌徒和拉斯维加斯人之外，都觉得林克不应该继续经营赌常 对此林克也没有为自己辩驳。他对此只是说：“那只是一个生意。拉斯维加斯不缺一个威尼斯人，但也不多一个威尼斯人。” 如今的林克是公认的世界首富。也许他的家族资产要比某些传闻中的家族要少。但是他的个人资产绝对是世界第一的，而且他的家族资产也不少。 在上次“股灾”中，他收拢到不少的股票，那些股票经过两年时间，每一支都在股灾后翻倍。 他和尼尔他们一起投资的投资银行，因为他们几人在股灾中的表现，市场对这家新成立的投资银行信心很足。 银行的股票发行后，目前已经比一开始溢价二十六倍。同时因为美元持续贬值，国外资产升值，那让他的资产一下子就超过一万三千亿美元。 那还不算他那个还没完全探明资源的金矿，和那似乎永远不会枯竭的油井。 其实，就算他其它资产什么都没有，他最不起眼的一个买卖——卖水给拉斯维加斯，这个资产估值都很高。因为每年卖水他都能收入几千万美元。而那水看起来能买一千年。 他的家族资产也就是一万多亿美元。 那是因为他的家族还很弱小，孩子们都没长大。他的家族资产，主要就是他和杰西卡两夫妻的资产，杰西卡现在的个人资产也超过八百亿美元，已经进入世界前十的位置。 至于汉斯家几口人，资产最多不会超过一千万美元。不过考克斯已经正是进入政界，去年成功当选拉斯维加斯选区的联邦议员。 林克虽然身上有了污点，但那不妨碍他成为世界上资本力量最强大的商人。他本身一年的新增的资产，甚至可以比一个中等偏下的国家的国民总收入还高。 他成为世界各国政府都欢迎的投资者。他在世界范围内大面积撒钱做慈善，让他几乎每个国家政府首脑的座上宾。 很多国家的重要庆典，都不会忘记邀请他参加，而他可以和世界几个强国的首脑平起平坐。 虽然林克还年轻，但是已经有出版社希望能为他写传记。那些人总结出林克上半生。似乎全是好话。 责任，对家庭、对社会，甚至是整个世界整个人类。 林克在家庭责任方面有微瑕。但人们也不能否认：在这个污点事件中，他对家庭的责任是做了错事，但那又是在尽作为父亲的责任。 对社会的责任，林克可谓是体现的淋漓尽致。他的廉租公寓，帮助大量的事业家庭重返正常生活。他创办的企业提供了大量的岗位。他的资助让上千万的美国贫困社区居民得到帮助。 对整个世界的责任。他在世界农业方面的贡献，在对非洲贫困国家的帮助，在医疗方面的赞助，在对艺术方面的资助，都能得到体现。 荣誉，自身的、亲人的。 林克本身的荣誉不少，他拿到的勋章来自十几个国家和数个联合国机构。 他的子女，没有一个是有负面传闻的。汉娜更加是已经成为世界上备受关注的年轻画家。埃文有自己的慈善基金。 忠诚，在这方面对林克似乎有点说不明道不白。 林克国籍是美利坚合众国。但是林克对这个国家没有明显表现出反叛，但也似乎也没有太多的贡献。 不过没人敢说他对美国不忠 责任、荣誉和忠诚，是骑士的信条。 最终得到林克授权的出版社，将他的第一本传记定名为冲破藩篱的骑士 全书?终 新书《重生不重来》，已经上架了 如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