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变马丁在美漫》 每天变化的身份，随时更新 第一天：侦探，原型福尔摩斯。 第二天：武术家，原型李小龙。 第三天：蝙蝠侠。 第四天：巫师，原型甘道夫，《地海传奇》主人公雀鹰大法师。 第五天：黑影兵，出自《成龙历险记》，黑影兵团。 第六天：天选者，原型出自《莫麟传奇》，主人公莫麟。 第七天：考古学家，原型《成龙历险记》成龙，家具城战神。 第八：祖灵马丁，掌控羽蛇神力量的古代祭司灵魂。控制太阳、风和大气、农业等等神权。 第九：马丁是世界上最快的人。不管你跑的多快，我都能比你更快 十：鲤鱼马丁，原型出自小鲤鱼泡泡外加宝可梦鲤鱼王。 十一：超人马丁。 十二：极限战士马丁，出自战锤40k星际战士，泰图斯连长。 十三：死神光环马丁，原型柯南，死神小学生。 滚筒洗衣机，我的光环比你的劲大。 《百变马丁在美漫》每天变化的身份，随时更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章 马丁！马丁！ 夜晚，哥谭某条小巷内。 砰！ 枪响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一身牛仔打扮的马丁用左手支起头顶下滑的牛仔帽檐，露出他圆形眼镜下的棕色瞳孔和略显可爱的圆脸。 他右手握着一把老式左轮手枪，枪口缓缓飘出一缕白烟，火药燃烧的味道随着白烟传遍了整条小巷。 就在几秒钟之前，马丁刚刚将向他射来的一枚子弹击飞。 此刻，他面前正站着三个白人男性，他们的裸露在外的身体和肩膀都是大片大片的纹身，鼻子和嘴唇上还挂着鼻环和钉子。 马丁皱着眉头，开口问道：“上来就杀人的抢劫方式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你们就不怕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带，白白背上一条人命？” “谢特，不肉！” 几个白人男操着黑人口音，挥舞着手枪，不在意的说：“错杀就错杀喽，这座鬼城市里谁身上还没有几条人命啊。这就是哥谭的游戏规则，不爽不要玩啊！” “哥谭！” 马丁发出了无奈的叹息：“我怎么就来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穿越世界对马丁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他第一次穿越就是变成了马丁。 六岁之后天赋觉醒，每天早上之后醒来他都会换一個身份，和各路人马斗智斗勇，认识新朋友，探索新的世界。 在他十八岁生日这天，他眼睛一闭一睁就来到了哥谭。 外星、海底、异世界……他没有去过的地方简直是屈指可数。 可是哥谭啊，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危险和麻烦了！ 幸亏爸妈，郭莫还有罗娜他们没跟过来，不然那可就麻烦了。 马丁评价哥谭的话引起了劫匪的共鸣，他们也破口骂道：“我们踏马的也想问，自己怎么就生在了这样一个鬼地方？” 看着他们歇斯底里的样子，马丁提议道：“难得我们对哥谭的看法一致，也算是有缘分，就此分别吧！” “当然不行。” 劫匪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们是哥谭人，就要按哥谭人的方式来办事。今天要么是你死，要么就是我们死。” “一定要这样吗？” 马丁无奈摇头，他只是单纯不想和这群以嗑药为生的行尸走肉计较，但这些人显然对自己的能力没有明确的认知。 “你愿意掏钱，当然更好。”三个劫匪觉得眼前这个男孩怂了。 “那好吧！” 马丁无奈了，他目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双手化作幻影，手中左轮喷吐出刺眼火光，照亮了这条被黑暗笼罩的小巷子。 砰，砰…… 小巷子里瞬间响起五记枪声，间隔太短，就像是只开了一枪。 手里的枪被左轮子弹射飞。 三名劫匪因为为吸食药物过度而苍白的脸，变得更白了。 在手枪被击飞的瞬间，还有两个人膝盖被射穿，血液飞溅，骨头断裂，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抱着伤口开始哀嚎。 这就是马丁今天的身份——传奇的西部枪手！ 虽然他手中左轮的性能比不上现代的自动手枪，但这些劫匪显然也不是用枪高手。 在美式居合这项技能上，他们远不如马丁这个外来户高明。 “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马丁抬头，透过帽檐，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唯一一个站着的人。 “赶紧滚蛋！” 马丁摆了摆手中打空的左轮手枪。 “你的左轮只有六颗子弹，现在都打光了吧！” 这三个劫匪脑袋虽然不聪明，但确实不怕死。 剩下的这个家伙见马丁左轮的子弹打空了，露出一口快烂光的牙齿，掏出弹簧刀就跑上来找马丁肉搏。 “唉，我讨厌这个充满了暴力和诡计的城市。” 马丁叹了口气。 随即，巷子里又响起了枪声，最后一个劫匪的两个膝盖都被打穿了。 “我可没说过我只有一把枪。”马丁握着第二把枪，语气冰冷的说道。 “我给过你们机会，是伱们不珍惜。” 马丁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某个人的脑袋，命令道： “现在，把你们身上的值钱东西都掏出来。我只要纸币和容易变现的物品。” 在死亡威胁下，三个劫匪忍着痛苦将身上的东西都掏了出来，加起来一共有五百多现金，都是他们刚抢到手的，还没捂热乎就要丢了。 至于戒指珠宝什么的，虽然没地方变现，但对方掏出来，马丁还是收了起来。 马丁挥舞着绿油油的一沓钞票：“这买卖真是不错。如果你们再有钱多到花不完的时候，欢迎再来找我哦！” 去尼玛的，把我们当成提款机了是吧！ 该死的混蛋。 看着指着自己的黑洞洞枪口，因为丢钱而雄起那么一点的劫匪又萎了下去。 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 马丁迎着他们敌视的目光，摆手说：“滚吧！” 哥谭是个残酷的地方，三个没钱没武器的毒虫，运气好，也许几天之后就会被冻死在贫民窟的街头。 运气不好，就会被黑帮抓去，摘掉身上还能用的器官还债。 或者，更惨！ 马丁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挥挥左轮，示意他们滚蛋。 两个只废了一条腿的家伙瞬间站起来，扶起同伴，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里。 被废了两条腿的劫匪忍不住骂道：“你们两个混蛋竟然装死拿我做挡箭牌，兄弟情义还要不要了？” “你是第一天在哥谭混啊？情义是什么狗屁东西，哪有自己的命重要。” 三个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马丁随即离开了小巷，回到了自己在哥谭的住处。 这座独栋小楼房和他原来的家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从公寓变成了美式小楼房。 马丁今天身份是传奇的西部枪手，所以屋子里就多出了不少19世纪初期的长短枪以及佩刀，还有许许多多的奖章以及讲述他事迹的报纸。 “啊，又是一天要结束了！” 马丁把从抢来的现金扔在客厅的抽屉里，自己走进卧室，脱掉牛仔装换上睡衣，直接倒在柔软的床上。 “明天我会遇到些什么呢？希望能回家去吧！这个世界的麻烦太多了，我可不想久留。” 嘴里这样念叨着，马丁盖上被子，眼皮沉重，渐渐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看到了父母和两个好朋友，他们似乎在呼唤自己，但伸手去抓的时候却扑了个空。 再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马丁身上睡衣已经变了样子。 他翻身下床站在镜子前面，看着斗篷披肩外套、猎鹿帽外加葫芦式烟斗的经典三件套。 “这幅打扮，难道我今天的身份是一个侦探？” 马丁摸着自己刚刚长出来的胡茬，沉思道：“嗯，侦探这个身份在哥谭，我总感觉今天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叮叮叮…… 他刚走出卧室，就听到门铃声，跑去打开门，一个穿着黄色风衣戴着眼镜的帅老头正站在门口。 他张嘴第一句话就是：“马丁，蝙蝠侠需要你的帮助！” 第二章 谁才是哥谭第一神探 很喜欢哥谭人的一句话，啊？ 马丁不知道自己怎么和蝙蝠侠扯上了关系。 不过常年更改身份的经历锻炼出了马丁的定力。 所以他丝毫不慌，让开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请进来吧，戈登局长！” 詹姆斯·戈登，哥谭警局的局长，一个好人好警察，哥谭新闻媒体的常客。不管是电视报纸还是网络，打开之后，第一个看到的是蝙蝠侠，第二個就是他。 这样一个人，马丁想不认识都难。他客气请对方坐下，并为客人倒了杯热茶。 他将茶杯推过去时，看到戈登放松的神态姿势，猜测应该是今天的侦探身份让自己和这位警察局长有些亲近。 马丁日日改变身份，周围环境也会发生相应变化。 比如，屋子摆设会变得更符合他的身份，周围人脑海中会多出一段记忆…… 不过和马丁关系密切的人并不会受到这种变化影响太深。 所以每次面对陌生人，他都要猜测自己新身份和对方之间的关系，时间一长就有了经验。 马丁清楚，戈登作为一个腥风血雨里闯过来的老警察可不会对陌生人展示自己放松的一面。 能这样做，就代表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好，甚至是亲近。 想到这里，他直接开口问：“吉姆，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戈登对如此亲密的称呼毫无反应。 他摘下眼镜，揉着酸涩的眼睛回答道：“哥谭又发生了一个大案子，理查德·丹尼尔——法尔科内的侄子被人暗杀了。” “所以这和蝙蝠侠有什么关系？” 第二天醒来，还没有回家。马丁意识到要在这个世界逗留一段时间，虽然有些头疼那无处不在的麻烦，但也不曾畏惧。 冒险早就成为了他人生的一部分，他从不畏惧新的世界。 尤其是在没有父母朋友牵绊的情况下，dc世界对他来说也只是麻烦。 戈登并没有在意马丁的默然，忽然沉声劝说道：“你还在为媒体评选侦探大赛的事情而生气？” 马丁眉毛一挑，拿来旁边桌子上的平板电脑，很快就找到了有关的新闻。 一些媒体把他和蝙蝠侠放在了一起搞了个比赛，不但配了照片还写了一堆小作文，现在双方的票数不相上下。 “我才不在乎这种无聊的比赛！” 马丁花了几分钟，彻底搞清楚自己今天的身份，摇头说：“但这些媒体大张旗鼓把我的身份传播出去，围在蝙蝠侠身边的那些变态要是盯上我了，那就麻烦了。” 戈登点头道：“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不过对你这个大侦探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马丁白了他一眼：“虽然我们关系好，但你也别想几句话就忽悠着我去白干。” 他与戈登是合作关系，经常帮对方处理一些案子，类似柯南和小五郎。 不过马丁并非永远不会长大的小孩，而能在哥谭十几年屹立不倒的戈登所掌握的能量也不是落魄侦探小五郎能比的。 “我什么时候让你当过义工？” 戈登张开五指，自信的说：“这次只要你肯帮忙，就有五十万美元的酬劳，而且解决一个案件，就多给伱加五十万美元。” 马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马上意识到这实际上来自韦恩家族的委托。 哥谭警局都已经穷成鬼了，戈登自己都是靠着韦恩集团的捐赠过活，哪来闲钱搞什么悬赏。 但他没有戳破这一点。 “一百万，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我要是错过这个机会那就太不应该了。” 又能探索自己的侦探身份，还有钱拿，这当然是件大好事。 马丁表面上显得十分轻松，但心里却紧张起来。 和蝙蝠侠有关系的事情都是大麻烦，尤其是在哥谭这个鬼地方。 “我们的黑暗骑士又遇到了什么麻烦？” “有人攻破了黑门监狱，把里面的罪犯都放了出来。蝙蝠侠这几天日夜不休抓捕逃犯，身体已经快到了极限。” 戈登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都是黑门监狱罪犯的资料。 “用疲劳战术来消耗蝙蝠侠的体力，然后再伺机发起致命一击吗？” 马丁瞬间猜到对方的目的，这并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但却十分好用。 蝙蝠侠在哥谭战斗了十年，哥谭不少人虽然对他有着种种非议，但也不得不承认，蝙蝠侠对哥谭确实是不离不弃。 对方的计划算是拿捏了蝙蝠侠最大的软肋，比抓住他最亲近的人还有效。 马丁翻看着手中的文件，黑门监狱重刑犯都转移到了阿卡姆疯人院。 所以逃亡者除了风筝人，活结这种三流猎奇反派之外，就是法尔科内家族，黑面具以及企鹅人这些黑帮内部的老二老三。 “蝙蝠侠这次确实是遇到了对手。对方把黑帮二把手三把手放出来，那些人不可能不去争夺本来属于自己的利益。” 马丁摇着头说道：“蝙蝠侠花了数年心血用暴力和恐怖在黑帮中间构筑的平衡，算是彻底破产了。你们还没有查到幕后黑手的身份吗？” “我手下的警员都去镇压那些该死的黑帮了，哪有功夫管这些事情。” 戈登摇了摇头，无奈的说：“不过蝙蝠侠已经有了一些线索。如果你要是有兴趣，把这个案子也接了，我个人可以再加报酬。” “算了，我可没有他那样的身手。而且那个老蝙蝠也不一定会领情，我还是自己单干吧。” “而且你的那点工资够干什么，留着给自己养老吧！” 马丁果断摇头，今天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侦探就够了，不需要招惹更多麻烦。 他从众多文件当中，抽出了一张照片：”我们今天就从他开始！” 戈登看着里面满满的问号，奇怪道：“谜语人，这可是个麻烦的家伙，你确定要先从他下手？” “就算是为了那些美元吧，我也要多出点力气。不能让雇佣我的人白出钱啊！” 马丁其实只是单纯讨厌谜语人，所以才准备拿他开刀。 “走吧！” 他从沙发起身，顺手从门边的柜子里掏出了一把格洛克手枪和弹匣装进大衣里面。 拿钱的时候又看到昨天从劫匪身上摸来的珠宝，顺手就把袋子扔给了戈登。 “这是我从三个小混混身上抢来的，也没地方变现，送给你了。” “放心，我绝不会让你白给的。” “别了，我可不要你的养老金。留着给芭芭拉治腰去吧！” 戈登这位警察局长只接过了珠宝，但对枪械却熟视无睹。 哥谭毕竟不同于其他城市，这里的枪支已经不是泛滥，而是成了人们的生活必需品。 犯罪横行，变态层出不穷，你也不知道谁会突然发疯，当然要带枪保护自己的安全了。 第三章 没跑就够意思了 坐在戈登的车上，马丁才发现，哥谭并不是每个地方充斥着犯罪和谋杀。 当警车进入市中心的时候，原本堆满垃圾的街道瞬间变得干净整洁。 贩卖药物枪械二手物品的破旧小屋，变成了摆满奢侈品的高楼大厦。 街上行走的人也从因为药物和贫穷而饥荒面瘦的穷鬼，变成了一个个西装革履的白领。 “真是两個世界啊！” 马丁靠着车窗上看着外面，贫穷和富有的分界线在哥谭是那样的明显，一条街内外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 “吉姆，你是怎么能够忍受这些的？” 他忽然扭头，眼镜下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哥谭市的警察局长。 面对这个问题，戈登嘴唇和胡子动了动，最终化作无可奈何，叹息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警察局长就是吃干饭的，每天只会说些好听的话？” 马丁摇了摇头：“恰恰相反。你要是吃干饭的，哥谭早就变成战场了。” “忍耐，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戈登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又反问马丁：“如果你在我的位置上，又会怎么做呢？” “当然是不顾一切的干下去了。” 这个回答干脆利落，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决然，马丁年纪虽然不大，但他所经历过的身份和事情，却是普通人几辈子都无法遇到的。 如果没有坚定的理念支撑，他早就迷失在不同的身份当中，变成了一个精神分裂的疯子。 “到底还是年轻人啊！” 戈登感叹了一句：“我已经老了，没有你这种勇猛的心气。能够让哥谭保持现状，我就心满意足了。” 戈登今年已经五十岁了，唯一的女儿又被小丑弄成了残废。面对这样的困境，还没有退休，足以说明他的勇气了。 马丁没有嘲讽，也没有赞扬，只是默默点头。 很快，车子来到了一家博物馆大门前。 “这就是谜语人给蝙蝠侠下挑战书的地方。” 戈登从包里掏出一个纸袋子交给马丁：“这是给你准备的证件，还有一些韦恩集团出品的小玩意儿。有了这些东西，能给伱省去很多麻烦。” 马丁下车接过袋子：“你不陪我一起去，万一需要人手我要去找谁？” “打电话啊！”戈登摇下车窗，做了个手势说：“我还有一大堆罪犯等着处理，没时间陪你满哥谭乱跑。” “好吧，这个理由很强大。” 马丁一耸肩，告别了戈登，走向这家由韦恩集团出资开办的博物馆。 这家博物馆从外面看就像是由数块白色大石头堆叠而成的，有股古希腊的风格。 马丁看着博物馆，摇头嘟囔道：“这个博物馆设计师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哥谭全年都没有几个晴天，在这里建一个白色的建筑，和往煤堆里扔个棉花球有什么？” “站住，博物馆关门了，现在不接待任何游客，马上离开。” 马丁心里评价博物馆的时候，门口的保安发现了陌生人靠近，当即举起自动步枪对准了他。 马丁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丝毫不慌，正要从口袋里掏出戈登准备的通行证，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你是马丁，那个经常上电视的大侦探？” 马丁掏通行证的手停下了，惊讶的指着自己说：“你们都认识我？” “你可是能和蝙蝠侠拼手腕的大名人，我们想不认识也难啊！” 保安们放低枪口，围到他身边，像粉丝一样围着他要签名。 虽然各路媒体对蝙蝠侠这样的人褒贬不一，但生活在哥谭最底层的人都十分支持这些义警。 除了这些义警，也没人会去关心他们的死活。 马丁看着凶神恶煞的保安，变戏法一样的掏出纸笔，嘴角一阵阵抽搐。 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身份的影响力。 反应过来之后，他并没有拒绝这些人的请求。 “你们这样擅离职守，要是被人抓住了怎么办？” “被抓就被抓了呗，反正这家博物馆经常被猫女这些罪犯光顾，蝙蝠侠最后也总能把东西找回来。” 围着马丁的保安们对博物馆的安全一点都不在乎。 “我们就是一群打酱油的，哥谭乱成这个鬼样子，还能留在这里没跑路，算对得起他们了。” 这话还真有哥谭特色！ 马丁摇着头给所有保安都签了名，并请他们带自己去谜语人留下的犯罪现场。 追星成功的保安们簇拥着马丁向博物馆内走去。 走在空旷的博物馆里，鞋子和地面碰撞发出“哒哒哒”的声音，经过墙壁的反射，又和下一阵脚步声混在一起，简直就是一个放大版的噪音制造器。 马丁捂住耳朵，忍着对博物馆傻缺设计师的不满，目光扫过周围的展览品，发现这里正在举办一场文艺复兴主题的展览。 他曾经当过考古学家、冒险者、文物鉴定师，很快就从那些故意暴露私密部位的油画或雕像上，嗅到了属于文艺复兴时期的味道。 外围展览只是一些不知名的作品，大部分连作者是谁都不清楚，只有考古价值，没有商业价值。 但逐渐深入走廊之后，马丁就看到了诸如达芬奇、米开朗琪罗、但丁这样的名人作品。 不过，现在展览台上空荡荡的，除了绿色油漆写的几条谜语，剩下的只有空气。 马丁围着展览台转了一圈，砸吧着嘴说道：“嘶，韦恩集团还真是有钱啊！这些失窃的艺术品加在一起，就算是低价处理，也能卖出上亿的价钱了？” “上亿？” 保安们的眼睛亮的像灯泡一样，整个人都变成了美元的形状。 这可是他们所有人捆在一起，几辈子不吃不喝也攒不来的数字。 要是他们…… “别想啦，文物买卖可不是街头卖毒品。” 马丁一边检查展览台的报警机制，一边向这些保安解释：“所有出名的文物几乎都是市场炒出来，所以想要把赃物变现，必须专门的掮客联系那些有钱没处花的富豪。你们这些连拍卖行大门都进不去的人，还是别沾这行了。” 马丁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扑灭了保安心中刚刚燃起的贪婪之火。 普通人想在哥谭长久生活，就要学会知足，认清自己能力的界限，才不会去犯蠢，也就能避免死亡的危险。 而趁着说话的功夫，马丁已经将展览台的报警装置拆了下来。 他正准备爬出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十分难听的辱骂声： “*哥谭粗口*，谁让你们来这里？真是一群懒货，不想干就给我滚蛋，现在哥谭最不缺的就是打手，*哥谭粗口*……” “是我让他们来这里的。” 马丁皱着眉头站起来，看着最多三十岁，穿着一身西装的年轻人，认出他就是这家博物馆的馆长，安迪·罗森。 这家伙把自己的照片放大挂在博物馆门口，别人想不认识都难。 “原来是马丁先生。” 安迪瞬间变脸，一改盛气凌人的鸟样子，对马丁谄媚极了。 第四章 不知道自己蠢才是最大的原罪 “我接受韦恩集团的雇佣，来调查博物馆失窃的案件，应该有人通知过你。” 对这个随意辱骂下属的安迪，马丁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安迪的态度没什么变化，仍然是谄媚的笑着：“这间博物馆本来就属于韦恩集团，我就是个打工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没人比我更想早破案，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努力做到。” “要求我没有。” 马丁挥了挥右手拿着的机器，淡淡道：“不过我要带走这东西。” 安迪瞪大眼睛，犹豫的说：“我知道马丁先生您是很出名的神探，可是这也……太……您起码也要看看谜语人留下的谜语吧？” 他看上去不想得罪马丁，但又担心案子破不了。 就算是神探，也不能这么敷衍吧！ 马丁摇头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有科技不用去猜谜语，那就是犯蠢。” 实际情况是，他在来之前就已经看过戈登提供的警局内部情报，早已经知道了现场的情况，包括那些谜语。 而据博物馆值班的员工所说，博物馆的安保系统是韦恩集团出品的系统，十分特殊，一经开启，就会彻底锁死。 除非定时结束，或者持有系统密钥亲自解锁，否则其他人绝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接触到那些藏品。 所以马丁有两个怀疑，一种可能是有人攻破了这個严密的安保系统。鉴于哥谭人才辈出，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有内鬼，堡垒总是容易从内部被攻破。 价值上亿美元的赃物，即使是千分之一的报酬，也几乎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安迪紧张的搓着手，似乎是担心这件事影响到他，便带着恳求对马丁说：“但谜语人一般会在谜语里当中留下线索，这也不能说是毫无价值啊！” “那不过是吸引猎物进入陷阱的诱饵。我只是个侦探，雇主也没有规定时限，吃饱撑的才会选更危险的那条路。” 马丁胸有成竹的举起机器：“而且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从这个机器里找到线索。” 安迪迫不及待的追问：“什么线索？” “这就和你无关了。” 马丁收起机器，直接离开了博物馆。 但转了弯，他又进到博物馆的车库，把一枚追踪器装在安迪的车上，然后找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躲了起来。 他从一开始就不在乎什么机器。 如果真有人从外部破解了这套安保系统，蝙蝠侠他们一定能找到对方留下的痕迹。 但案子发生到现在两天，戈登却没有收到蝙蝠侠的提醒，这就让马丁开始倾向于是内鬼作案。 在偌大的博物馆里，那个掌握着系统密钥的安迪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鉴于对方没有任何犯罪经历，马丁估计这可能是他的第一次，所以只是小小刺激了对方一下。 几分钟之后，躲在角落里的马丁就看到安迪一脸慌张的冲进他的车，一脚油门离开了车库。 马丁掏出平板，连上韦恩集团的网络，开始监测对方的动向，甚至他还听到了车里传来的声音。 “你的计划关我屁事，我要的是钱。拿到钱，我就离开，不然咱们一起死，你别忘了东西是我藏的……” 马丁听这个家伙竟然要去找谜语人要钱，心里忍不住一阵吐槽。 又是一个鬼迷心窍的蠢货。 这个时候还不跑路，竟然还主动去找谜语人，这和主动找死有什么区别。 他难道真以为谜语人会遵守什么诚信守则，在他已经暴露的情况下，仍然付钱？ “真是个蠢货。不过他要是不蠢，我可就难办了。” 马丁没有车，最重要的是他不了解哥谭的路况。 所以他离开车库，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了谜语人和安迪会面的位置。 “快一点，我出三倍价钱！” 面对马丁伸出的三根手指，原本懒洋洋的司机瞬间来了精神，油门一踩，出租车直接飞了出去。 马丁一下子被按在出租车座椅的靠背上，再一次感受到了哥谭人的狂野。 “老板，下次再见！”车到了地方，司机挥着钞票，热情的对马丁招手。 “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马丁拖着有些发软的腿，告别了开车十分狂野的司机，而安迪还在赶来的路上。 谜语人约定见面的地点是临近港口的一片仓库区。 下班时间还没到，这里到处都是进进出出的大货车，穿着橙色背心的工人也在各个仓库中间穿梭忙碌，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群蚂蚁，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马丁随便在门口找了个工地，顺了一件背心，变装成普通工人，走进仓库区，找到谜语人所说的那个仓库，就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一群持枪的匪徒。 准确的说是两伙匪徒，他们正在交易军火，从自动步枪到火箭弹，各种单兵武器应有尽有。 “借刀杀人啊！” 马丁窥伺着仓库内的交易，马上明白了谜语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安迪那个傻缺要是真傻乎乎的闯进去，等待他的只会是数不清的子弹。 马丁并不在乎这个贪心不足的家伙是死是活，但他手里还掌握着那些藏品的下落，这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他估计自己行动快一点，能把赃物和谜语人一网打尽。 想到这里，马丁悄悄离开这个仓库，在车流和工人中间找到了一身西装的安迪，快步朝他走过去。 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马丁就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装在衣服里的手枪也顶在他的肚子上。 “别动。枪顶着你的肚子，只要扣动扳机，你的肚子立马会开一个大洞。” “马……马丁先生，伱怎么会在这里？” 安迪急得满头大汗，但感受着顶在自己肚子上的坚硬物体，又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马丁也不和他废话：“当然是为了你做的那些事情。” “也许……” “你如果还有能从谜语人手中拿到报酬的幻想，那就看看这个仓库里到底有什么？” 马丁不需要和这家伙解释什么，把交易军火的场景摆在他面前，事实就击溃了他的幻想。 安迪是蠢，但不是傻。 他咬牙切齿的说：“老子拼上了自己的生活给他办事，那个混蛋竟然想要过河拆桥？” “谜语人本来就是个脑袋不正常的罪犯，觉得他会遵守什么约定的你才是活该那一个吧！” 马丁毫不留情的刺破了安迪最后的幻想，抓起他的领子把人按在墙上。 “你把东西藏在了什么地方？老实交代，我可以让人把你送去大都会监狱服刑，并保证你家人的安全。” 安迪终于意识到自己无路可走，最终向马丁屈服，交代了一切。 第五章 到底只是一群黑帮 “我把东西藏在了一间小银行的保险库里。那间银行专门接这种……” “停，我没空听你的宣传。” 马丁打断了安迪，目光直视前方说道：“你现在最好祈祷我能把所有藏品都找回来，不然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安迪瞬间就急了：“你答应过我……” “我答应的是，让你在大都会监狱服刑，但刑期可不由我来决定。而且我找回来的东西越多，你坐牢时间就越短，这个道理很难懂吗？” 马丁的话简单直接又无情，安迪无力瘫在座椅上，想要逃跑，但又没那个本事，只好开始在心里默默祈祷。 十几分钟之后，他们赶到银行门口。 一群穿着绿色问号衬衫的劫匪，正在把一个個大箱子往大货车上运。 安迪忍不住双手合十，闭眼虔诚的说：“感谢上帝！” “你该感谢，我油门踩得够深。” 马丁把车停在隔了一条街的地方，用安全带把安迪的手捆在方向盘上。 “不想死就别出来，也别想着逃跑。” 安迪已经吓破了胆，乖乖点头，然后把自己缩到方向盘下面。 哥谭天空布满了铅灰色的云雾，不见一丝阳光，阴冷的风沿着街道，推着ace化工厂排放出来的恶臭废气缓缓前行。 谜语人的手下就像是辛勤的工蚁，从被炸开一个洞的金库里，将大量的黄金和艺术品运到大货车的集装箱里。 忽然，一颗子弹飞来，打穿大车的轮胎。 “哪里来的枪声？哥谭警局那群废物的速度什么时候这么快了？” 谜语人的手下拿起武器，寻找掩护，然后才环视四周。 他们没有发现敌人，却发现离他们最远的那一个大车轮胎被子弹击穿了，正在欻欻往外漏气。 谜语人的手下不得不离开掩体，匍匐前行，去为大车更换轮胎。 银行里大量的黄金、雕像、珠宝还有艺术品，一个个都是大件，没有大货车他们根本就运不走那些宝贝。 躲在暗处马丁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打穿了轮胎，拖住他们离开的脚步。 只是手枪这玩意儿实在不适合远距离射击，他只好先开一枪，回忆一下昨日传奇西部牛仔的感觉。 身份的改变之后，前一日身份所带来的特殊能力虽然会消失，但残留在身体当中的本能反应，曾经使用过的知识和技能并不会消失。 马丁屏住呼吸，感受着风吹在自己脸上的感觉，全身的毛孔张开，猛然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在他眼中放大，速度放慢，目标变得更加清晰。 砰！ 马丁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一枚枚子弹弹壳抛飞出去，掉落在水泥马路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在此之前，旋转飞出去的钢芯弹头已经击穿那辆装载着赃物的货车的轮胎。 接连响起的枪声将再度冒头的谜语人手下又吓了回去，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开枪的人在什么地方，只能躲在掩体后面，胡乱扣动扳机，子弹到处乱飞，却什么都没有打中。 那种和子弹时间差不多的感觉稍纵即逝，马丁并不感觉遗憾，他找回一些传奇枪手的感觉，随即借着建筑为掩护，将自己和敌人的距离拉近到一百米之内，随即再度扣动扳机。 砰！ 枪声响起，血花绽放，一个谜语人的手下脑袋被子弹打出了大大的血洞。 谜语人或许很聪明，但他手下的素质却非常一般。 当然也不仅仅只是谜语人的问题，哥谭反派手下的黑帮又不是军队，即使那些领头的有心搞什么正规化，也没有人会去为他们吃苦。 所以，当这些穿着绿色问号背心的劫匪发现掩体无法再保护自己之后，第一反应不是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而是扭头就跑，把整个后背都暴露出来。 在不到一百米的范围，十个劫匪再怎么跑也不可能比子弹更快，于是他们全都成为了待宰的猎物。 马丁接连扣动扳机，子弹击中那些劫匪的要害部位，一个个噗通噗通的摔倒在地上，大部分人当场就没了气。 但有一个人被马丁特意放过了。那人在劫匪里特别跳，一看就和其他人不同，所以马丁只是打中了他的大腿。 此刻，那家伙躺在地上扯着嗓子大喊，就像是案板上等着被屠夫宰杀的肉猪。 “伱要是不想和自己的同伴一个下场，那就告诉我谜语人在什么地方？” 马丁把枪口顶在劫匪的脑门上，威逼询问。 上亿美元的赃物对小丑这样的疯子来说可能一文不值，但谜语人可不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他却冒着失败的风险，把让一群乌合之众来转移赃物，只能说明有更重要的事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在这些反派眼中，什么事情能比实打实的金钱更有吸引力，那当然就是蝙蝠侠了。 黑暗骑士现在可是马丁的金主，为了绿油油地美元，他决定帮蝙蝠侠一把。 被枪口顶在脑门上，扯着嗓子大喊劫匪瞬间安静下来。 子弹撕裂血肉的痛苦是常人无法忍受的，但和把命丢掉比起来，又不算什么。 只要看看身边那些倒在血泊当中的同伴，他就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男孩，实际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 “大爷、爸爸、亲爹、祖宗......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就是个炮灰垃圾，怎么可能知道谜语人要去什么地方啊!” 劫匪哭了，但马丁丝毫不为所动。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个炮灰，又不是聋子瞎子，难道就不会给自己找一条后路吗？” 马丁手指微微压在扳机上，机械装置移动的声音两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劫匪本来发紫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似乎听到了死神的脚步声正在靠近，死亡从四面八方正在将他牢牢包裹起来。 “我说，我说，谜语人去赴约了，有人约了他们这些老大去参加一场宴会。” “地点。”马丁的手没有离开扳机，反而加了一些力气。 劫匪闭上自己的眼睛，努力歪头，试图离枪口更远一些，同时忙不迭的说道：“他们今天晚上会在企鹅人的‘最后报价号’上见面。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大哥你饶了我这条狗命，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以后，我就是你的一条狗......” 劫匪搜肠刮肚的把他这一辈子所学的奉承话全都说了个遍，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才发现身前已经没有了马丁的影子，就准备逃跑。 但恐惧带来的肾上腺素退去，伤口的剧烈疼痛突然袭击他的神经，再加上失血的虚弱，一下子就让他疼晕了过去。 第六章 该死的哥谭，该死的混蛋！ 黑暗，这是哥谭永恒的底色，铅灰色的天空如同一块厚重的幕布，始终笼罩着整座城市，让人分不清白昼与黑夜的区别。 马丁在港口一处码头前站着，海上凛冽的狂风打在他身上，拍着大衣，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他不时低头，看着腕表指针的移动，等待着黑夜降临。 最后报价号，一艘属于企鹅人的船，和冰峰酒店一样象征着这位旧日没落贵族的野心。 这艘船原来是一艘濒临报废的货轮，但被企鹅人买下后，经过改装，变成了集餐饮、娱乐和堡垒于一身的大型游轮。 白天这艘游轮就在哥谭近海上航行，到了傍晚才会靠岸停歇，接上那些试图寻求刺激的富商名流，前往海上，肆意狂欢一夜之后，在黎明之际再度靠岸。 这艘船实行了严格的会员制度，只有得到邀请函的人才有资格登船，而那些邀请函都是企鹅人亲手制作发放，数量有着严格的限制。 马丁侦探的身份虽然不低，但也没有得到邀请，而且他还没有蝙蝠侠那样的潜行能力，所以只好另辟蹊径。 他请戈登联系阿尔弗雷德，让那位老管家把送给布鲁斯·韦恩的请柬转给自己。 不管多高级的宴会场子，邀请总是少不了韦恩大老爷一份。 即使是企鹅人这样自诩黑帮大佬的，也以能邀请到韦恩大老爷为荣，否则他就只是一个黑帮打手，而不会被哥谭的商业集团所接纳。 当腕表的时针指向七之后，哥谭天空已经没有了一丝光亮，远处港口上虽然打开了灯，但只照亮了一小块区域。 马丁听到汽车鸣笛的声音，扭头就看到两个远光灯正在向自己移动，然后慢慢停了下来。 “马丁先生！” 穿着黑色燕尾服的老管家从车上走下来，按照正经的英式礼节将一份用烫金文字书写的白色邀请函递了过来。 马丁虽然当过国王，但那些繁琐的礼节一点却都没记住。 最后只对老管家说了一声简单的谢谢。 阿尔弗雷德没有在意礼节的事情，随即递上一张银行卡，解释道：“卡里的一百万是属于您酬劳，感谢您破获了博物馆的案子。另外还有一百万是给您的支持，希望您能在企鹅人的船上有所收获。” 马丁眉毛一挑，心想韦恩家族真不愧是国际金融大亨，两百万美元说送就送，就和掉了根头发一样轻松。 秉持着不要白不要的想法，他收起银行卡，笑着对阿尔弗雷德说：“放心吧，我一定搞清楚这些罪犯聚会有什么阴谋。” 阿尔弗雷德向马丁微微鞠躬，然后开车离开了港口。 马丁摸着仍有热度的银行卡，心想阿尔弗雷德这次是真的急了，连这种有可能彻底暴露蝙蝠侠身份的支持也能提供给自己。 “呜——” 远处浓重夜色中传来最后报价号的汽笛声，原本安静港口瞬间热闹起来，一辆辆豪车亮起灯光，向码头驶去，把整个港口照的和白天一样。 马丁跟在车队后面，混进人群里，并不起眼。 庞大的最后报价号喷着白色蒸汽停靠在岸边，放下点缀着无数鲜花的长梯，上面铺着厚厚的红毯。 当第一個西装笔挺的船客双脚落在船上后，数不清的彩灯亮起，勾勒出最后报价号的形状，也映出那些人造的喷泉和雕塑。 这些无用但华丽的东西，最能激起那些有钱人空虚内心潜藏的欲望，西装革履的男人，华丽装扮的女人，昂首挺胸，仿佛他们不是去玩乐，而去做什么改变世界的大事。 马丁排在最后面，观察着船上的防卫力量，等他上船时，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副简略的布防图。 “布鲁斯·韦恩先生的请柬？” 马丁交出请柬，负责检查的人随便找了张布鲁斯·韦恩的照片，指着问道：“你说这是你吗？” “你没长眼睛吗？这当然踏马的不是我。” 马丁翻了个白眼，先发制人的说。 “你难道不认识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行为叫做转送吗？” 负责检查请柬的人又细细看了一番马丁，才恍然道：“原来您是那个神探，是我有眼无珠，请进请进。” “前面带路！” 马丁一挥手，这个检查请柬的人化身成服务生，在前面指路，嘴里不停介绍着船上的各个区域。 马丁静静听着，在脑海当中完善着最后报价号的结构图，直到他介绍完位处最低层的竞技场，才开口问道：“这艘船还能塞下一座竞技场？” 服务生挺起胸膛，骄傲的说：“那您可真是小瞧我们了，我们这里不但有竞技场，有时候还能看到超人类对打，刺激极了。” “那我们就去那里！” 马丁点点头，他对把人当成享乐工具毫无兴趣。 但那个竞技场在最底层，去那里能经过脚下这艘船大部分区域。 顺着七拐八扭的梯子一路向下，马丁来到竞技场，还没有靠近就听到了嘈杂的呐喊声。 “挥拳啊！” “我的钱啊，下次一定翻盘。” “打死他……打死那个混蛋……” 马丁还没有走进竞技场，热火朝天的呐喊声就如海浪一般，透过钢板焊接而成的舱壁砸在他的脸上。 他走到观众席往下看，一个壮汉正拿着大刀正在和三条牛犊大小的野狼浴血厮杀。 “呜呼——就是这样！” 看台上的观众看着和野兽厮杀的壮汉，嘴里发出更加兴奋的喊声，又蹦又跳，像是一群穿了衣服的猴子。 负责这场比赛的人很清楚怎么刺激这些观看者，当壮汉失去反抗能力后，又放出了几头小狼，啃食只剩一口气的挑战者。 看着这一幕，台上的看客们们更加兴奋了。 马丁闻着空气中浓重荷尔蒙味道，胃里一阵阵翻涌：“一群都该被拉出去枪毙的混蛋，真踏马恶心。” 他侧过头去，不忍再看。 曾经当过角斗士的他很清楚，接下来那个壮汉会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该死的哥谭，该死的混蛋……” 马丁无法忍受这些这些人的荒淫，看到企鹅人的拉丁裔秘书站在高处，穿过人群靠了过去。 第七章 真是威威又慑慑啊！ 当竞技场内的壮汉被分尸，饥饿的群狼为了争夺尸块，将血肉撕咬的四溅，甚至飞到看台上时，整个竞技场就像是翻涌着滚烫热水的大锅。 看台上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在死者的鲜血当中欢呼。 马丁恶心的感觉越来越重，恨不得现在就端着机枪把周围这群用人命享乐的王八蛋都给突突了。 但想到那场正在进行的反派聚会，他还是忍了下来，以人群为掩护，来到企鹅人秘书所在的看台下方。 “是的，老板，宴会已经按照准备好了，完全按照您的吩咐，没有任何差错！” “让我去招待那些人？不，完全没问题……” 马丁站在看台下面，听着女秘书带着西语口音的英语，确定宴会尚未开始。 女秘书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离开竞技场，他立刻跟了上去，但没走几步，就遇上了企鹅人手下端着枪，在走廊里面巡逻。 马丁摸了摸下巴，决定不和这些人正面交锋。 如果只是战斗，他当然不怕企鹅人的手下，但枪声一响，那些老奸巨猾的反派们肯定马上跑的无影无踪。 这些平时互相看不顺眼的罪犯，为什么聚在企鹅人船上的原因也无从打探了。 马丁眼睛一转，目光锁定正在修缮的管道，抓住栏杆，往上一跳爬进管道里面。 “一艘船又不是堡垒，修这么宽敞的管道是怕潜入的人没地方躲吗？” 马丁手脚并用的沿着管道往前爬，透过通风口的铁丝网盯着身体某些部位随着脚步移动而颤巍巍晃动的秘书，跟着她进了企鹅人的办公室。 这位褐色皮肤的拉丁裔秘书打开企鹅人的酒柜，取出数瓶珍贵的葡萄酒，看着上面的标签，低声骂道：“我上辈子犯了什么错，竟然今天要我去招待那些疯子？” 她抱怨一番，又做了一个祈祷的姿势，虔诚的说：“伟大的主啊，请您保护您的卑微的信徒，度过今天这个难关。” 马丁听着女秘书的祈祷，不以为意。 这位出身南美的秘书显然不是什么真信徒，身上连個十字架都没有，祷言也只是随便念了几句。 只是趁此机会，他把一枚微型追踪器扔在女秘书的外套上。 等对方拿着葡萄酒离开，他用四肢撑着管道，滑到地面上的通风口处，用脚踹开铁栅栏，走进企鹅人的办公室。 棕色的木板，花纹繁复的地毯，来自世界各地的文物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发射着奇异的光芒，在专业人士的设计下为这间船舱增添许多风范。 但马丁的目光并未在这些东西上停留，而是寻找企鹅人藏起来防身用的武器。 企鹅人的手下上船之前为每个人都执行了严格的搜身，想私藏武器上船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马丁一开始就没有试着带武器上船，反正对企鹅人这种以走私为生的黑帮来说，武器是这艘船上最不缺东西。 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为了不让企鹅人用这些武器去祸害哥谭人，马丁决定牺牲小我把这些武器全都收入囊中。 但他转了一圈，除了摆在橱柜里的二战老家伙，没发现其他的自动武器。 “瞧我这个猪脑子！” 马丁一拍脑门，无奈道：“企鹅人有那把不离身的特制雨伞，用不着其他武器。” “算了，二战老家伙就二战老家伙，凑合着用吧！” 他用窗帘裹住拳头砸碎橱柜的玻璃，抽出加兰德半自动步枪和m1911手枪，熟练的检查枪械，确定没问题之后，将子弹袋绑在腰上，再度钻进管道当中。 最后报价号的结构就像企鹅人的心一样复杂，沿着走廊前进都有迷路的风险，更不要说马丁是摸黑在管道里爬。 好在他的追踪器够给力，始终汇报着女秘书的位置，带着他来到位于最底层的船舱。 透过通风口的栅栏，马丁一眼看到矮胖的企鹅人坐在主位上，叼着根雪茄吞云吐雾，单片眼镜下的小眼睛则打量着他的客人。 略显苍老的法尔科内与马尼罗、风光正盛的黑面具和双面人，浑水摸鱼的谜语人和缄默…… 这些掌控着哥谭一块地盘的大佬们围坐在长桌旁，面色如常，细细品味着葡萄酒的香味，并不急于知道企鹅人邀请他们的目的。 但长桌之外，那些只能靠自己单干的罪犯，死亡射手和丧钟这些一流杀手尚且还能保持冷静，但萤火虫和急冻人，还有电刑人这些三流的罪犯一个比一个没有耐心。 马丁的耐心很好，所以他只是把枪口对准企鹅人，但不急着扣动扳机。 当那些大佬喝完一轮酒，却还是一言不发，没有耐性甚至是脑子的电刑人、鳄鱼人这些家伙一拍桌子，跳出来喊道： “喂，科波特，你难道不知道那只该死的蝙蝠正在满哥谭乱飞，恨不得把我们全吞进肚子吗？有话说，有屁就快放，我可不想被那只蝙蝠找到。” 提起蝙蝠侠三个字，屋子里的气温好像瞬间下降几度，一股阴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来，爬上众人的脊背，让他们的皮肤凸起大片大片的鸡皮疙瘩。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佬们，瞬间破功，再也装不下去了，脸色一阵阵发白或者发青。 马丁躲在通风管道里，看着企鹅人黑着脸的样子，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企鹅人召集这些人自然是想降服这些人，可他花了那么力气，还没有蝙蝠侠名字的影响大。 这就是蝙蝠侠的威慑力，你们其他城市有没有这样的蝙蝠侠啊？ “我找你们来就是为了蝙蝠侠！” 企鹅人黑着脸站起来，用雨伞砸着地板，扯着尖利的嗓子，大声喊道。 “想想十年前，我们的日子过得多么快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谁能拦我们，那些软蛋警察也只能听我们的吩咐办事。”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蝙蝠侠，一个穿着紧身衣的变态，我们失去了属于自己的地位。” “想要夺回过去的美好时光，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杀死蝙蝠侠。” 第八章 身高不大，胃口不小！ 企鹅人或许心狠手辣，也或许十分的能干，但他实在不是一个演讲的高手。 别说马丁这个局外人，就算是深陷在哥谭这个大坑里的罪犯们对企鹅人的演讲也没有丝毫反应。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决定是否要做一件事情看的都是能到手多少好处。 为了几句空泛的口号就四处去乱撞，那是幼稚小青年才会做的蠢事。 企鹅人光说要干翻蝙蝠侠，又不提干翻蝙蝠侠有什么好处。 别说那几個手握地盘的大佬，就算是那几个没脑子的杀手都对企鹅人的话都嗤之以鼻。 企鹅人见众人无视自己，胸口剧烈起伏，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红色的酒液顺着嘴角滴落在西装上。 “法尔科内，马罗尼，您两位都是我们的老前辈，是哥谭黑道当之无愧的首领，就能忍着蝙蝠影子在我们头顶挥之不去？” 老相尽显的法尔科内砸吧了两下他那牙齿脱落严重的嘴，推了推老花镜，细声道：“科波特，我说几句话，你不要嫌我倚老卖老。蝙蝠侠在哥谭活动十年了，你们策划过多少杀死他的计划，有一次成功吗？” “每次我们以为杀死蝙蝠侠的时候，那个男人总会从地狱里爬出来。我累了，也许蝙蝠侠真的能被杀死，但也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和我这个一只脚踏入棺材板的老头子没关系了。” “老东西！” 企鹅人听着法尔科内三句话不离一个老字，心里痛骂这个老家伙装模做样。 前天，法尔科内的侄子被杀，他马上带人扫荡了法尔科内家族的敌人，那个时候他和老字一边都沾不上。 现在却装出虚弱的样子，显然是只想要好处，却又不肯出力。 有了法尔科内领头，其他人各种找借口，不想参与企鹅人杀死蝙蝠侠的计划。 马丁看着这个刚开始就要散掉的罪犯聚会，倒是比企鹅人更清楚他们心中在想什么。 这些年来，企鹅人这些新人来势汹汹，侵吞了大量老牌黑帮的地盘。 法尔科内和马罗尼这两个最大的老牌黑帮家族，到现在还能存在，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蝙蝠侠的暗中帮助。 作为一个真正的理想主义者，蝙蝠侠很了解现实是怎么运行的，并没有那种一夜让哥谭变成天堂的幻想。 十年来，他用自己的拳头和韦恩集团的资源给哥谭黑帮设置了一个边界，构筑一种动态平衡，慢慢缩小黑帮行动的边界。 法尔科内他们很清楚这一点，但为了生存和延续下去，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有蝙蝠侠在，他们还能苟延残喘，保持相对富裕的生活。 没了蝙蝠侠，第一个倒大霉的就是两个老家伙，企鹅人他们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杀死两头老狼王，争夺王位。 冒头杀死蝙蝠侠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情，法尔科内和马罗尼当然不会做。 至于其他的单干的罪犯们，更是投机性拉满，大佬们不愿意出面，他们也不会出头去送死。 马丁看着宴会即将散场，并没有感到放松，而是越发紧张起来，双眼紧盯着企鹅人，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混黑帮的都是心狠手辣，马丁肯定企鹅人绝不会轻易放这些同行离开。 要么拿出更大的利益诱惑这些同行，要么下狠手直接黑吃黑，干掉所有人。 马丁希望是前者，因为企鹅人无法一次性满足在场所有人的胃口，他必然要暴露隐藏的后手。 看着迟迟不说话的企鹅人，马丁轻轻叹了口气：“企鹅人的贪婪程度比我想的还要深。” 不开口，那当然就是要动手了。 他打开加兰德步枪的保险，手指按在扳机上，准星对准企鹅人，有意识的抑制呼吸，提高瞄准的精度。 “两个早就该进坟墓的老东西，给你们脸不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企鹅人直接撕破了脸，想要杀鸡儆猴，举起手中的雨伞，对着法尔科内扣动伞柄上的扳机。 叮！ 三个不同的声音在同一刻响起，黑暗中飞出的蝙蝠镖挡住了射向法尔科内的子弹，马丁发射的7.62毫米子弹打飞了雨伞。 “蝙蝠侠在这里！”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整个宴会现场瞬间乱了起来。 砰砰砰！ 接连炸开的烟雾弹散发出灰色的烟雾，覆盖了整个房间。 最外面的罪犯听到蝙蝠侠的名字，扭头就跑，剩下的人不是没脑子的二愣子，就是艺高人胆大的高手。 “这可和我想的不一样！” 马丁开始没打算救法尔科内，对他来说，知道企鹅人的计划比救下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黑帮大佬更加重要。 反正哥谭已经乱了起来，法尔科内的命也不再那么重要。 但蝙蝠侠出手救人，马丁也无法再获得更多消息，所以他开枪打飞了企鹅人的雨伞。 一道黑影窜进烟雾当中，紧接着沉重的碰撞声接连响起，然后一个个企鹅人的手下就被绳索捆住吊在房顶上。 “离谱！” 看着蝙蝠侠在三分钟之内把十个人击倒并挂上房顶，马丁也只有这两个字可说了。 嗡！ 有人开启了船舱的空气清洁系统，机器转动产生强烈的吸力，将室内的烟雾统统抽进管道当中。 马丁捂着鼻子，砸开铁栅栏，躲开烟雾，跳进屋子。 蝙蝠侠被丧钟缠住，其他人几乎都已经跑光了，就剩下一个傻乎乎的电刑人。 “瞧瞧这是谁？和蝙蝠侠齐名的神探马丁，竟然也来到了这艘船上，我还真是荣幸啊！” 企鹅人瞬间认出了马丁，脸上扯出得意的笑容，张开双手像个胜利者一样。 “电刑人，蝙蝠侠你不敢惹，那就杀了这个男孩，我给你一百万！” “一言为定！” 左边半张脸都被疤痕覆盖的电刑人听到这个数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戴在手上的拳套涌出一股电流，电弧跳动时迸发出光亮，照亮了他狰狞的笑容。 “小子，乖乖站着让我把伱的脑袋拧下来，不然我就打碎你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 马丁选择了用子弹回答，对着野熊一样的电刑人，接连扣动扳机。 飞出去的子弹都被电刑人的电拳套挡了下来，在跳动的电弧当中，变成了铁水。 蝙蝠侠注意马丁这边的窘境，抬手甩出几发蝙蝠镖，爆发出强光，试图逼开丧钟，去帮助马丁。 但他刚转身，丧钟的钢棍迎头就砸了下来：“嘿，蝙蝠，你今天的对手是我，不要分心！” 蝙蝠侠无可奈何，只能转身用臂刃抵住钢棍，继续和这个强敌缠斗。 “靠，我恨超级罪犯！” 马丁暗骂一声，圆脸被电光照亮。 电刑人挥舞着跳跃电弧的拳头砸了下来。 第九章 你的不杀原则呢？ 咚！ 电刑人的拳头砸下来，汇聚的电能瞬间融化了钢铁，留下了两个巨大的拳印。 但他没有抓住马丁。 在他冲过来的瞬间，马丁顺势弯腰低头，顺着地面一滚，从他手腿之间的缝隙里钻了过去，来到他身后。 “啊！” 电刑人大吼一声，下半身转动，带动着双臂狠狠向背后抡去，拳套上跳动的电弧在空气中拉出一道电光。 马丁双眼紧盯着电刑人，判断出他的进攻意图，在他转身之前就后退一步，恰好躲过冒着电光的拳头。 “看来我的格斗技巧没有生疏。” 电刑人被马丁轻松的表情激怒了，双拳像锤子一样不断抡起来向下砸。 船舱被他砸得一阵阵摇晃，但却没有造成有效伤害。 马丁不是铁砧上的钢胚，而是一个灵活的人，会动的那种。 电刑人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但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他满头大汗，红着眼睛大喊道：“你只会像个娘们一样的躲来躲去吗？像個男人一样，来和老子硬碰硬啊！” “蠢货！”马丁嘴里只冒出了两个字，表达自己的不屑。 他环顾四周，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企鹅人的踪影。 想从企鹅人口中获得更多消息的希望完全落空，这意味着这次上船算是白来了。 马丁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烦躁，当即站定在原地，扔掉手中的步枪，向电刑人勾了勾手指。 “小屁孩，我会杀了你，然后再激活你的心脏，再杀你一次！” 电刑人拳头碰撞，电弧跳动崩落大量的电火花，映照出布满疤痕的狰狞面容。 马丁嘴角勾勒出嘲讽的笑容：“看来你的嘴比你的拳头更厉害！” “去死吧！” 电刑人大怒，将拳套电能的输出功率提到最大，大步向着马丁的脑袋砸过去。 闻着电弧击穿空气散发出来的糊味，他心里十分得意，眼前仿佛出现了男孩脑袋碎裂，脑浆被电流烤糊的场景。 马丁弓步屈身，轻松躲过电刑人大力挥出的直拳，同时伸出右手来了一招猴子捞月。 咔嚓！ 电刑人没有护裆保护的小兄弟瞬间变成了一滩，任何男人都难以忍受的痛苦瞬间传遍全身，直接摧毁了他的感知系统，大脑当场宕机，愣在当场，变成了一个无意识的木偶。 马丁见不得电刑人受苦，在他恢复感知之前，拔出腰间的手枪，照着他的脑门扣动扳机，让死亡带走了他所有的痛苦。 解决了电刑人这个小丑之后，马丁当即转身，对着丧钟的脑袋直接开火。 丧钟那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头盔虽然挡下了直接伤害，但子弹冲击的震荡伤害，还是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蝙蝠侠抓住这个机会，打掉丧钟手中的钢棍，又抓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拧，直接卸掉了他的胳膊。 痛苦唤回了丧钟的理智。 他用剩下的左手拉开腰间震爆弹的拉环，刺眼的光芒和强效的震撼瞬间席卷了整个房间。 马丁及时躲避，耳朵仍然还有些耳鸣，眼前也有些重影，处在爆炸中心的蝙蝠侠和丧钟更是直接被炸了出去，狠狠在墙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只是他们身上都穿着高级盔甲，就算是被震撼弹直接糊脸，也只是身体有些不适，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丧钟率先爬起来，击碎船舱的玻璃，拖着受伤的胳膊，纵身跳进海里，消失在波涛当中。 马丁没有去追逃跑的丧钟，而是先把蝙蝠侠扶了起来。 “先去把丧钟追回来，我的安全伱不需要担心。”蝙蝠侠一只手按着脑袋，震撼弹糊脸的后遗症还没有消失。 马丁看着嘴硬的蝙蝠侠，无奈道：“比起丧钟这个只看钱的雇佣兵，你更应担心逃跑的企鹅人。那个死胖子一个人可没有对抗整个哥谭的能力，他肯定还有隐藏的盟友。” “谢谢提醒！” 蝙蝠侠很快就恢复了，他深吸几口气，然后轻轻推开了马丁，自己站起来。 他盯着马丁看了一阵，把马丁都看发毛了之后，才开口问：“你一向不喜欢参与这样的事情，只管推理逻辑，这次怎么亲自出马了？” 马丁还以为蝙蝠侠看出了什么，吓了一跳。 他松了口气，回答道：“那是因为有人给了我一百万，让我来查案子。不然，我才懒得搭理你这个又臭又硬的老家伙！” 蝙蝠侠没有回应，似乎是已经习惯了马丁对自己的挖苦。 他看着已经没有完好物品的房间，对马丁说：“我这个又臭又硬的老家伙请你帮个忙？” “看情况！”马丁打了个响指。 蝙蝠侠继续说：“我已经更改了最后报价号的航行路线。帮我把上船的人都控制起来，等船只靠岸之后，让戈登把人都带走。” 马丁摇了摇头，没有答应：“然后呢，船上的人虽然都是混蛋，但也掌握着哥谭的经济命脉。你把这些人全都送进监狱，一个小时之内就要把人放了，他们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哥谭的经济还要受到影响。得不偿失啊！” 说着，马丁向外面走去，夜色很深了，他该找个地方睡觉了。 蝙蝠侠追上马丁，他看到了脑袋被开了个血洞的电刑人，没有提起此事，只说：“你也说那些人都是混蛋，就这样让他们逃脱惩罚，你心里难道就不会别扭？” 马丁对蝙蝠侠摊开双手，无奈道：“老家伙，你对付罪犯的时候，智计层出不穷，怎么现在就这么迟钝了？” 他敲了敲蝙蝠侠的胸甲，坏笑着说：“你可是哥谭的黑暗骑士，恐惧之影，对那些有钱人来说，比警察和法律恐怖多了。” 蝙蝠侠当然不是蠢人，他只是习惯了分割自己的身份，脑袋一时间转不过弯来。有了马丁的提醒，他瞬间就想到了应该怎么处置企鹅人邀请的“客人”。 马丁见蝙蝠侠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固执，随即又说道：“我还以为你会为了电刑人的死而找我的麻烦，毕竟你有什么‘不杀原则’嘛！” 蝙蝠侠的回答很简单：“你不是我，我没有权力要求你和我原则一致！” 马丁点头，对蝙蝠侠竖起了大拇指。 随即，他一阵头晕目眩，勉强站稳身体，对蝙蝠侠露出阳光的笑容：“明天再见，老蝙蝠。如果你还记得我的话！” 说完，马丁就消失在原地，包括他行动所遗留下来所有的痕迹也一同消失了。 蝙蝠侠只感觉眼前一花，总感觉自己脑海中多了不属于自己的想法，又忘了些东西。 但他无论如何怎么也想不起来，盔甲的系统也没有任何记录。 他只好暗暗将这件事记在心中，先去处理企鹅人的客人，把这件事留到明天调查。 第十章 我的门啊！（求支持，留个评论也好啊） “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马丁被床头的闹钟叫醒，虽然哥谭的天气还是灰蒙蒙的没有一丝太阳，但他的心情还算不错。 他掀开被窝伸了个懒腰，腰部发力，整个人直接从弹簧床上弹了起来，戴上眼镜，走到落地镜前。 “我的睡衣好像没什么变化！” 马丁摸着下巴，高兴的说：“看来我今天的身份很普通，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麻烦主动找上门了。” 昨天竟然让企鹅人给跑了，他心里十分不爽，决心今天继续去找那个矮胖子，把这件事情彻底搞清楚。 事情做一半，就扔在一边不管了，那不是马丁的性格。 想到这里，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决定…… “先去吃早餐吧！” 企鹅人就在哥谭又不会跑，可他的肚子要是填不饱，那可是很难受的。 马丁摸着肚子走出卧室，看到卧室房门边上放着一把加兰德半自动步枪和一個黑色小袋子——里面装着里面装着昨天戈登送他的装备。 他拿起步枪，仔细检查一番之后，小声嘀咕道：“这是企鹅人的藏品枪，怎么跟我一起回家了？难道以后我每天醒来，都能得到这样的纪念品？” 马丁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等到明天再睁开眼睛自然就能知道，用不着现在费心。 他在墙上随便找了个空白处，把半自动步枪挂了上去，当装饰品用。 挂完枪，他走进厨房，给自己做了一顿简单的早饭，小米粥、煮鸡蛋、白馒头外加几碟小菜，简单方便又清淡。 马丁不喜欢在早上吃太油的东西，没啥胃口。 “哥谭警局于昨夜突袭了最后报价号，切断了企鹅人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的非法走私链，查了大量的军火物资。” “哥谭商会于今日凌晨宣布，为改善哥谭市民的生活，以韦恩银行为首的多家银行准备推行全新的经济政策……” “市政府议会针对日益严重的黑帮犯罪活动发表了讲话……” 马丁边喝粥边看电视里的金发主持人讲述今天的新闻，感叹蝙蝠侠和戈登真是效率大大的快。 只花了几个小时就把最后报价号上的所有问题都解决了，这就是蝙蝠速度。 “真不知道蝙蝠侠是怎么说服那些富商们做出这么大让步的？” 马丁看着要让哥谭银行家集体大出血的全新经济政策，嘴里啧啧着一阵摇头。 就在此时，他忽然被窗外闪过的反光刺到眼睛，身体下意识做出反应，手腕一甩，竹筷子闪电般飞出，打中从窗外射来的柳叶形暗器。 紧接着，家门门被人暴力踹开，方框被钢锁扯下来一大块，木屑四处乱飞，甚至溅到了马丁脸上。 “我的门！” 马丁哀嚎一声。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身份是个武术家。 但比起身份，他更在乎被损坏的家门。 他的家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房子，没有任何特殊之处，既没有防护罩，也没有自动恢复的能力。 如果卧室被炸了，他明天醒来，可能是躺在哥谭街头，也可能是躺在几万光年之外的某个鸟不拉屎的无人星球上。 想到那个画面，马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即双腿发力，犹如猎豹一般瞬间冲了出去。 砰、砰、砰！ 马丁冲出家门，遇上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红色衬衫，黑色皮裤皮靴的长发女人，二话不说，双拳如同铁锤般挥舞，夹住对方脑袋往中间砸去。 那女人身高虽然比马丁矮了几分，但反应丝毫不慢，双腿直接扎根在台阶上，双臂举起护住头部两侧，挡住铁锤的双臂。 马丁也是吃了一惊，不是惊讶于对方挡下自己的进攻，而是吃惊于对方竟然无伤吃下了自己的所有的攻击。 就在一瞬间，女人抓住了这个机会，反守为攻，两条手臂如同游走的灵蛇，缠住马丁的手臂，十指紧紧抓住马丁的手臂关节，两条修长有劲的大腿也顺势缠上了马丁的腰肢，要将他摔下台阶。 马丁虽然被女人缠住了，但却没有美人在怀的绮念，只觉得对方万分难缠，尤其是他还瞥到街上站着许多穿着黑衣的武士，心里更是暗暗叫苦，为何刚睁眼就有麻烦上门。 他稳住下盘，向下一坠，双手反过来抓住女人的肩膀，然后脑袋狠狠往前一砸！ 咔嚓！ 马丁本来是朝着女人脑门撞了过去，想要直接把她砸晕。 但对方也不是木头人，在最后一秒，提起自己的身体，用胸部当护垫挡在前面。 即使有柔软的脂肪缓冲，马丁一头锤下去，还是将女人的肋骨砸断了，并在她吃痛的瞬间，原地旋转，直接将人甩飞出去。 女人在半空中稳住自己的身形，一个优雅的后空翻，稳稳落在街边汽车顶上。 占据了整条街的黑衣武士，见女人没有讨到便宜，瞬间举起手中的复合弩，对准了马丁。 “都给我退下，这是我和马丁大师之间的决斗，谁都不许插手。” 女人从车顶上跳下来，呵斥木偶一样的手下，让他们退开。 而马丁听到“大师”两个字，就知道这肯定又是自己今天这个武术家身份惹来的麻烦。 就不能等我吃完饭再来吗？ 女人听不到马丁内心的哀嚎，上前一步抱拳道：“马丁大师不愧是世界上最出名的武术大师之一，在被突袭的情况下还能做出这样的应对。我千里迢迢到哥谭，总算不是白跑一趟。” 马丁眉头一皱，沉声道：“大师两个字我担不起，不过阁下大早上踹坏了我家的房门，又说了这么一番疯话，想必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吧？” 马丁挖苦的话，女人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不依不饶的说：“道上的朋友给面子，称我为‘西瓦夫人’，马丁大师称呼我的本名桑德拉·伍珊即可。” 马丁恍然大悟，觉得无比棘手。 大名鼎鼎的西瓦夫人他当然知道，世界上最强的武术家之一，曾经数次打败过蝙蝠侠，一个极力追求武术巅峰的女人。 “西瓦夫人，你的大名我早就听说过。” 马丁双手背在身后，对着西瓦点头道：“你的来意我也清楚，无非就是想要和我打一场，我也很期待和你这样的高手过招。不过总要先等我换身衣服。” 他抖了抖身上几乎要被扯碎的睡衣。 “我就在门外等候。” 西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一向傲气凌人，但对真有本事的人也十分客气。 经过刚才短暂的过招，她确定马丁并不是徒有虚名的花架子，并不介意多花些时间等待。 第十一章 是我对不住你！（感谢支持喵！） 马丁转身，将后背露给西瓦。 西瓦作为一个真正的武术家，追求的是在正面击溃敌人。她十分自傲，傲到认为自己能解决一切对手，自然就不屑于做那些小动作。 但她身边的黑衣武士们却有人举起复合弩，准备对着马丁发起致命一击。 西瓦眉头一皱，瞬间踢出修长有力的大长腿，犹如弹簧压缩到极致触底反弹，爆发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直接将试图射箭的武士踢飞出去。 哒！ 黑色长靴重重落在地上，也像是踏在了所有武士心头上。 “夫人，我们这次来哥谭是为了……” 一个不那么冰冷的武士试图说些什么，直接被西瓦打断了。 “谁和你是我们？我只属于我自己，没有人能命令我做事。你如果不满，可以滚去找你的主子，别在我面前晃悠。” 武士没有一个离开，都放下了武器 马丁并不知道门外发生的事情，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他回屋打开衣柜，看着挂在衣架上的普通衣服，小声嘀咕道： “这些衣服都太日常了，根本承担不了高强度作战的破坏。早知道，昨天就应该去薅一件蝙蝠侠的战斗衣。” 他摇着头，换了轻便的衣服，随即走出家门，把木棍卡住被踢坏的家门，转身看向西瓦。 “西瓦夫人，你想在什么地方打这一架，是安静一点，还是热闹一点？” 马丁活动自己的身体。 “就在这里吧！”西瓦双眼紧盯着马丁。 这個男孩虽然看起来年轻甚至是稚嫩，但多年和世界顶尖武术家交手时磨练出来的直觉告诉她，对面的男孩并不一般。 马丁看了看手表，淡淡道：“那好，咱们速战速决。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马丁话音落下。 西瓦当即双腿发力，犹如雌豹般瞬间弹射冲出，一瞬掠过数米距离，来到马丁面前。 大衣被她甩了起来，像乌云盖顶一般，挡住了马丁所有的视线。 砰！ 西瓦借助大衣掩护挥出的冲刺直拳被挡了下来，就像是高速奔跑的汽车被紧急刹停。 马丁左手抓住西瓦的拳头，右手抓住她的胳膊向后一拉，右腿弹出向她的肚子踢了过去。 西瓦被猛拉一下，站立不稳，顺势向马丁靠去，同时抓住对方踢过来的右腿，借着体重将他掀翻在地。 咚！ 两人交手的速度太快，周围的黑衣武士只看到影子一闪，接着两人就摔倒在地上。 西瓦将马丁按在地上，双腿顶着他的腿窝，让他下半身无法发力，同时挥舞拳头朝着马丁脑袋狠狠砸下去。 马丁双手闭合护着自己的脑袋，感受着西瓦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疼的龇牙咧嘴。 “这个西瓦真的是女人吗？怎么战斗起来的风格比男人还要疯狂？” 马丁心里暗暗叫苦，但没有急着反击。 势盛而衰，就算西瓦体力比男人还强，也不可能这一直无限制的发起猛烈攻势。 在她挥舞拳头速度放慢的瞬间，马丁双腿缠住西瓦的腰，往右一拧，就要将她按在身下。 西瓦可不会把自己置于这样不利的境地，她猛得发力，带着缠住自己的马丁直接站起来，然后原地旋转，向停在街边的车辆撞过去。 马丁无奈，只好松开双腿，按住车头顺势滚到车另一侧，暂时和西瓦拉开距离。 “两条小臂全青了！” 他甩动被打到生出淤青的双臂，用这种方式缓解疼痛，双眼盯着西瓦，以防她再度发起进攻。 西瓦确实没打算给马丁喘息的机会，单手按住车头，旋身踢出双腿，好像两条铁鞭带着呜呜的空气向马丁砸去。 咚！ 马丁举起双臂护在胸前，挡住西瓦踢过来的两条长腿，噔噔噔后退两步。 他忍痛稳住身形，双手张开一搂，抓住西瓦的腿，腰部一拧，抡起西瓦砸在汽车车门上。 车窗玻璃瞬间碎裂一地，西瓦及时用双臂护住脑袋，头部没有受伤，但上半身结结实实被砸在车门上，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传到耳朵里，让她一时也难以控制自己的反应，倒在地上，发出几声痛呼。 西瓦倒在地上呻吟的画面，确实能让男人生出怜惜的欲望。 但马丁却毫无怜悯之心，右腿高高抬起，向着西瓦的胸口劈了下去。 他并不打算杀人，不然周围那些黑衣武士就要一拥而上来弄死他。但为了摆脱这位武痴纠缠，马丁也要让她在短时间内失去行动能力。 眼看着马丁的脚就要落在西瓦胸口，这位久经战阵的武术家凭借着本能用双手挡住这一击，随即又抓住他的小腿，用力一挺，双腿缠住了他的腰，将他拧倒在地上。 “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马丁看着西瓦披头散发，双眼仍然燃烧着熊熊战意，感叹对方真是实力非凡。 这真是一个能为了追求武术最高峰而奉献出自己生命的女人。 他受到这种真诚的感染，准备和西瓦比试到底，看到究竟是谁的本事更高一筹。 砰！ 马丁一脚踢在西瓦的肚子上，将她的缠技破开。 西瓦没有再度纠缠，两人迅速分开，爬起来相对而立，仔细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 但就在两人精神集中到极致的时候，一声枪响打破了街面的平静。 马丁感知到危险，竭力躲避，一颗子弹还是擦着他的左脸颊飞了过去，留下一道冒血的伤痕。 “西瓦夫人，看来我们今天的比试是不会有结果了！” 马丁就地一滚，躲在花坛后面，目光瞥见一个穿着黑色装甲的壮汉，手持双枪。 自己的期待已久的比试竟然被人用枪打断了，西瓦大怒，直接挡在马丁面前。 “马丁，这次是我对不住你，你走吧，我会另外找个时间向伱赔罪！” “西瓦老师，你不要犯傻......” 穿着黑色装甲的壮汉想要劝告，西瓦大长腿一挥，向着他的脑袋踢了过去。 “这句话，你还没资格对我说，找你的主子来。” 西瓦空手压着黑色装甲的壮汉打，即使对方手中有枪，也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 马丁摇摇头，在西瓦的掩护下，窜进一辆车里，飞速离开了这条街。 第十二章 幸亏我是来找茬的！（求支持喵） “我早该知道在哥谭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马丁一口气穿过整个街区，才把车停在路边，喘口气。 西瓦的安全不需要担心，那个穿着黑色装甲的壮汉比西瓦高出好几头，但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马丁的身体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他只是被这个莫名其妙的早晨搞得心情很差，脑袋也乱得像是一团浆糊。 西瓦身边的武士从何而来？ 那個穿着黑色装甲的壮汉什么身份？ 他们属于什么组织？这个组织和企鹅人是不是有关系？ 数不清的问题堵在马丁的脑袋里，得不到解决就越积越多，胀的额头边缘血管蹦蹦乱跳，隐隐有针扎一般的疼痛刺激着神经。 “干！” 马丁握紧拳头，狠狠砸在方向盘，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通通扔到脑后，拾起今天最开始要做的事情——找到企鹅人。 那个死胖子一定知道这件事的内幕，只要找到他就驱散笼罩在哥谭永恒漩涡之外的迷雾。 不过他现在没有了直接联系戈登和蝙蝠侠的渠道，想要在哥谭这个大城市里找到有心躲起来的企鹅人和大海捞针的难度差不多。 沉思片刻之后，他还是想到了一个方法，既然他找不到企鹅人，那就让企鹅人主动来找他。 不过他要先确定一件事情，于是一脚油门踩下去，直奔那些开在贫民窟的脏乱差酒吧。 找到一个人多的，他推门走进去，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在刚刚下了夜班的工人中间十分扎眼，也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他。 马丁没有在意，而是坐在角落里，化了浓妆的女服员拿着本子走过来： “小帅哥，要吃点什么？” 马丁下意识扫视面前的女服务员，看到她故意露出来的小半个乳房反射白花花的光芒，被黑丝包裹的大腿沾染了汗水，闪着油亮的光芒。 面对这样的女体诱惑，马丁并没有多大反应，在哥谭妓女也算是一个半公开的职业，不少女人迫于生活压力只能出卖自己的肉体维持生活。 对这些只能除了出卖身体就无路可走的女人，马丁只有怜悯。 所以他把一张50美元的纸钞按到桌子上，往前一推，淡淡道：“坐，我想问点事情，顺便请姐姐吃早餐！” 也许是看在钱的面子上，也许是因为马丁长相十分可爱，能勾起女性内心的母爱。 女服务员将钱塞进兜里，快速端来了一份普通的套餐，坐在马丁对面的椅子上，小声说：“小弟弟，我可不保证能回答你所有的问题。” 马丁拿起火腿三明治咬了一口，边嚼边说：“我刚到哥谭，想要找一份工作谋生，听说这里黑帮很多，所以找人给我介绍一下。” 信息的流通有着区域和层级之分，网络、电视和报纸上的新闻受限于审查制度，社交媒体以流量为主真假难辨。 想要了解黑帮的消息，就只能在这样的底层酒吧餐馆里找，这里聚集了大量的工人和平民，是底层情报交流的聚散地。 女服务员叹息一声，劝道：“小弟弟，听姐姐一句劝，从哪来回哪去吧！哥谭就是个地狱，它会把走进城市的所有人全都吞噬，连堆渣子都不会剩下。” 马丁从女人的话里听到了无尽的心酸和苦涩。 也许她曾经也是一个满怀梦想的少女，期待着更美好的生活，但现在却只能出卖色相赚取生活费。 “谢谢你的关心！” 马丁露出和善的笑容，像是太阳般温暖。 “看在钱的份上。”女服务员叹了口气，小声说：“最近哥谭的黑帮都在招人，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是最受欢迎的，没有人会拒绝你。” 马丁点了点头，看似无意的问：“企鹅人的帮派也在招人？他们昨天晚上不是刚被查封了一条船吗？” 女服务员挥了挥手。 “没用，那条船凌晨的时候已经被人开走了，港口上的人都知道这事。” “哦，有人在叫我，小弟弟听姐姐一句劝，赶紧离开哥谭，别来淌这趟浑水。” 马丁微笑的点头，心里想的却是怎么引企鹅人现身的事情。 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企鹅人的地盘都抢走，那个死胖子就算耐性再大，也不可能再躲下去。 地盘是黑帮的命根子，没有了地盘就没有钱，没有钱就养不了人，没有人就混不下去，只能等死。 但这么做需要时间，马丁明天还不知道会迎来怎么的身份，更不知道会经历什么冒险，所以最好今天就干完这件事。 想到这里，他把三明治和咖啡都送进肚子里，留下饭钱，离开了酒吧，开车往冰峰酒店驶去。 冰峰酒店是企鹅人真正的老巢，是他发家致富的地方，即使是在清晨，这里仍然布满了鲜花和灯光，华丽极了。 数不清的豪车进进出出酒店，马丁开的小轿车在那些车面前和丑小鸭没什么区别。 但他恰恰就把这辆丑小鸭开到冰峰酒店门前，而且还故意横在大门口，直接截断了那些豪车前进后退的路。 “哪来的土包子，这可是冰峰酒店，赶紧把你的破铜烂铁移开，不然就让你好看。” 冰峰酒店的保安虽然换了身光鲜亮丽的西装，但这身皮并没有改变他们街头混混的做派。 马丁还没有反应，对方就掏枪顶在车窗上，威逼他打开车门。 他乖乖照做了，但只是慢慢放下了车窗。 等车窗刚刚好能让人的手臂穿过，马丁忽然抓住车门往前一推，卡住保安的胳膊，然后又抬脚往车门上一踢。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保安没有受伤的手按着车门，跪倒在地上大声惨叫。 马丁接住掉落的手枪，扣动扳机，打穿了保安的两条腿。 “幸亏我是个故意来找茬的，要是换成其他人，还不早就成了伱的枪下亡魂。” 枪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十几个保安瞬间从酒店里冲出来，围住门口，从几个不同的方向指着马丁。 “嘿，我是来找企鹅人应聘的，有哪位好心人能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或者给他打个电话？” 马丁将手枪扔在地上，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哪来的疯子，科波特先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赶紧滚蛋！” 马丁看着酒店里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更重要的是酒店外的人也越来越多。 哥谭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虽然都动枪了，但一个个还站在原地，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好吧，看来我不得不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了！” 说罢，马丁双脚一蹬，凭着强大的爆发力消失在原地。 第十三章 装坏人也不简单 “这是人能有的速度吗？” 冰峰酒店的保安看着一个大活人嗖一下的消失在自己眼前，吓得手都开始哆嗦。 正如人们的刻板印象所想的那样，哥谭牛鬼蛇神一大堆，谁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会遇到一个狠人。 就算是企鹅人的手下，看到忽然消失的马丁也不禁有些担心。 “你们在发什么呆？” 戴着圣诞帽的大嘴巴躲在门后面，挥舞手枪，催促自己的手下说：“就算是蝙蝠侠也怕子弹，你们这群傻帽有什么可担心。开枪，都给我开枪。” 这话倒是没错，即使是世界上最顶尖的武术家也不可能快过子弹。 虽然马丁也不是刀枪不入的钢铁之躯，但他不需要比子弹更快，他只需要快过拿枪的人就够了。 他凭借着强大的爆发力，在冰峰酒店门口让人眼花缭乱的花篮中间，不停穿梭，变幻方向。 这个时候，街头黑帮的弊端就显露出来，这些保安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交叉火力，只知道跟着马丁的影子一股脑的移动枪口。 等他们终于锁定马丁时，马丁也来到他们面前，一记正面踢踹，用出最大的力气。 咔嚓！ 最前面的保安被踢中，肋骨瞬间断裂，吐出大股大股的鲜血，撞在后面两個人身上，带着他们一起滚进酒店大厅里。 紧接着，马丁双手抓住身旁保安手中步枪的枪管，向后一拉，一头头锤砸下去，砸得他眼冒金星，身体无力倒在地上。 双手抓住枪管当成大刀来用，上下翻飞，打在那些保安的手腕、膝盖和脑袋上。 那些保安围着马丁，试图开枪，但马丁总是和一个人站在一条线上，以此作为掩护，让周围的人找不到开枪的机会。 很快所有的保安都一个个倒在地，抱着受伤的地方哀嚎。 “艹，真踏马离谱！” 躲在门口的大嘴巴看着十几号人连三分钟都没撑过去，眼珠差点瞪出来。 “又是一个不好惹的家伙，这哥谭到底是怎么了？” 他嘴里嘟囔着，脚底则抹油开溜，去找上头的人。 这事太大，不是他这种小喽啰能管的，还是赶紧甩锅吧！ 马丁越过地上哀嚎的保安，走进大堂，鞋子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大堂里空无一人，但那些暗中窥伺的视线，并没有逃过马丁的感知。 他举起步枪，扣动扳机，一梭子子弹击碎了挂在大堂屋顶上访的水晶大吊灯。 数不清的碎片如同雨点般落下，尖锐的水晶碎片边缘撕碎了挂在墙上的画像，摆在架子上的古董以及沙发之类的东西。 富丽堂皇的大厅转瞬就变成了经历了一场战争的废墟，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没有一件完好的物品，除了站在废墟中间的马丁。 “下面的话我只说一次！” 马丁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大厅，在走廊当中回荡。 “让企鹅人马上出来见我，不然我就做出一些让大家都会后悔的事情了。” 一分钟过去，没有任何动静。 马丁决定给他们来个大的，扔掉步枪，准备把那些藏起来的客人一个个全都揪出来。 “等等，我只是来玩的，和企鹅人没有任何关系啊！” 被马丁从柜台后面拽出来的西装男下半身拖在地上，昂贵的西服被划开一道道口子。 “我知道，但早上八点就跑到冰峰酒店来玩，估计你也不是什么靠自己劳动的人，所以你就自认倒霉吧！” 马丁把人甩在地上，他感觉自己已经适应了哥谭的节奏，心比以前狠多了。 “马丁大师，手下留情！” 就在马丁考虑是折断西装男胳膊还是大腿的时候，企鹅人的秘书坎蒂急匆匆的从楼上跑下来，高跟鞋落在楼梯上的哒哒声比她的喊声还要响亮。 他抬头望去，发现这女人就是昨天船上昨天追踪的那个秘书，有些意外，没想到对方竟然躲过了蝙蝠侠的追捕。 “我要见的是企鹅人，不是一个搔首弄姿的婊子？” 马丁回忆着港口酒吧里的见闻，模仿着那些工人粗鲁的口吻说话，给自己伪装一个能打但没脑的形象。 女秘书对他的侮辱没有任何反应，仍旧客气的对马丁说：“我是科波特先生的秘书，叫做坎蒂，现在全权代表科波特先生。您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直接对我说，我能做任何决定。” “你？” 马丁眼珠转动，扫视了这个身材火爆的女人，不屑道：“伱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能知道什么？” “我知道您是世界顶尖的武术家，出道以来未尝一败，是绝对的大师。” 坎蒂双手紧握，但脸上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表情，努力维持笑容，不愿得罪马丁。 “嗯，总算有个长了眼睛的人，比门口那些废物强多了。” 马丁适时露出被吹捧后得意的表情，一脚踢飞西装男，挺起胸膛说：“我听说哥谭能人很多，想要挑战各路高手，突破自己的极限。但我并不熟悉这座城市，想要找企鹅人帮我，我也不介意为他解决一些麻烦。” 马丁毫不客气的抢了西瓦的人设。 坎蒂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您绝不会后悔选择科波特先生……” “我已经后悔了！”马丁脸色突然晴转多云，打断女秘书的话。 “一个手下都是蠢货的老大，他自己的本事也强不到哪去。我可不会和失败者站在一边。” 马丁高傲的扔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大师，请留步！” 坎蒂急忙拽住马丁，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用两颗大水球夹住他的胳膊。 “这只是一个意外，大师。科波特先生另有要事，调走了所有的精锐，不得不留下那些废物。我会安排您和科波特先生会面，您一定不会后悔的。” 坎蒂的声音娇媚如水，性感的嗓音能将任何男人拽进她那望不到的深潭当中。 马丁等的就是这个让企鹅人主动来找自己的机会，所以他摸了摸女秘书光滑的小手，点头道： “看在你这个美人的面子上，我就等到今天晚上，但是过期不候。” 说完，他推开靠在身上的女秘书，留下电话，直接离开冰峰酒店。 走出几条街之后，他才甩掉跟踪的人，七扭八拐走进一条小巷子，停了下来。 “呼，装坏人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啊！” 他快速调整自己的呼吸，却听到头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挑战武术的极限？没看出来，你还是出色的演员。” 第十四章 别再跟着我！ 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西瓦。 马丁听到声音从头顶传来的瞬间，吓得直接侧跳出去好几米，看看着站在消防梯上的危险女人，全身肌肉紧绷。 “你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 马丁十分警惕，他三分钟之内干掉了十几个持枪的保安，但和西瓦打了十几分钟却占不到一点便宜，由此可见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危险。 西瓦居高临下，看着警惕的马丁，微笑着说：“我还以为咱们两個算是朋友了，你却这么对我，真是让我伤心？” 马丁并没有心软：“如果你愿意放弃和我比试的打算，我当然也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 西瓦摇了摇头：“你的这个要求就如同让鸟儿放弃它的翅膀，放弃它生命的唯一意义，我做不到。” “而且，追求突破武术的极限，这不是你亲口说的吗？为何转眼间就又不承认了。” 马丁无奈扶额：“那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而已。我不这样演戏，企鹅人怎么会主动跳出来找我？” 他实在不想和西瓦纠缠下去，随即说道：“今天早上伱说你欠我一次，我也不要你给我卖命，只要今天别来烦我就行。” 西瓦皱眉：“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看着马丁斩钉截铁的坚定模样，西瓦抿住了嘴唇，片刻之后才松缓开来：“我答应你，而且我可以告诉你跟在你身后的人不止我一个，除了企鹅人手下的那群废物，还有其他人？” 其他人？ 马丁立即想到那些黑衣武士还有那个穿着黑色装甲的壮汉。 他看向西瓦，问道：“是你早晨跟在你身边的那些人？他们和企鹅人有什么关系？” 西瓦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正如你猜的那样。第二个答案，我不能回答你。” “虽然我和那些人不是一路的，但我欠过他们人情，所以无法透露更多消息。” 马丁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有时候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至于跟着西瓦的那些黑衣武士来自何方，他心中也隐隐有了猜测。 虽然那些人竟然和企鹅人合作，听起来令人意外，但目前也只有这个猜测符合逻辑。 下一步，就是证实自己的猜测。 马丁有感觉，自己正在一步步逼近事实的真相。 只是他并没有放松的感觉，只感觉周围都被迷雾笼罩，心中弥漫了不知该往何处走的绝望。 在这样的绝望之下，马丁一刻也不能停下，只有做什么，才能让他看到那么一丝希望的光芒。 “谢谢你的提醒，我们明天再见！” 马丁向西瓦挥了挥手，但不觉得明天两人还会见面。 等到了明天，就算西瓦还会记得他，他也不再是什么武术家，对方自然也不会再纠缠下去了。 西瓦看着马丁离开小巷，沿着消防梯上到楼顶，几次跳跃之后，也消失在哥谭的大街小巷当中。 马丁特意朝着人少的地方走，想找一处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好好招待一下西瓦口中的跟踪者。 但让他意外的，转了好大一圈子，走了好几个街区，愣是没有找到一处无人的街道。 就算是废弃的建筑，也有拾荒的流浪汉住在里面，人数还不少。 哥谭竟然有这么多人吗？ 马丁顾不得深想这件事，他感觉到了身后的追踪者已经耐不住性子了，露出蛛丝马迹，被他捕捉到，确定那些人就是早上的黑衣武士。 “就这了！” 马丁下意识抬头看太阳，却只看见了厚重的云层。 “鬼天气。” 他低声骂了一句，低头看表，确定现在是中午，随便选了一个烂尾楼走了进去。 “我们要跟进去吗？” 黑衣武士看着马丁消失在烂尾楼里，停下脚步，面面相觑。 “我们的任务是跟踪他，并及时传递情报。” “可他是能和西瓦夫人相提并论的人物，我们可能早就被发现了。也许他就藏在某个角落里，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但这是任务，如果无法完成，你清楚后果。” 十个黑衣武士提到任务两个字，瞬间坚定下来，他们拔出闪着寒光长刀，三四成群，彼此照看着走进烂尾楼。 很快他们就搜索完了整个一楼，除了一堆建筑废料，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黑衣武士并没有放松警惕，紧握长刀，互相使了个眼神，沿着没有护栏的楼梯往二楼走。 室内十分安静，武士们的靴子偶尔踩在石子上发出响声，异常刺耳，刺激着他们的心。 在极度的心惊胆战里，武士们搜索完了第二层，仍旧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却发现了一串脚印，直通第三层。 看到脚印的瞬间，所有黑衣武士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总算是抓到了马丁的一丝踪迹，直接冲上第三层。 当最后一个武士走上楼梯，双手扒在通往三楼楼梯下面的马丁抓住楼梯边缘，一个翻身落在楼梯上，抓住前面武士脚踝，往后一拽。 噗通！ 武士狠狠摔在地上，脑袋磕在台阶上，鼻子断裂，牙齿掉落，鲜血染红了面巾。 马丁双腿一蹬，整个人压在摔倒武士身上，直接压断了他的脊椎。 这样的大的动静终于引起前面武士的注意，他们猛然转身，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马丁捡起掉落在地的长刀，一记向上挑刺，刀尖捅进前面武士的肚子，用力一拧，搅碎了他的内脏。 鲜血从腹部涌出，顺着刀刃滑落，马丁眉头一皱，手上的动作到底还是没有停下来。 他抽出长刀，举过头顶，挡住向自己劈下来的刀。 这条没有整理过的楼梯只能容纳一人通行，马丁挡住下楼的路，那些武士就只能挤在后面，或者另寻出路。 他双手握住刀柄，手腕一转，将劈向自己的刀压下去，然后身体前倾，长刀一闪，撕开了武士喉咙。 鲜血在气压的作用下，从伤口喷射而出，染红了马丁一身的衣服。 但他并没有停下，举到最高处的长刀自然落下，侧身后撩刀，杀死了跳到他身后，试图偷袭的武士。 马丁沿着楼梯而上，每上一级楼梯，手中长刀都会夺走一个武士的生命，身上的衣服的血红色也会更重一分。 武士们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反而越来越冷静，变得更像机器人，不再堵着楼梯口，后撤到楼内，试图发挥自己人数的优势。 虽然这时候，他们已经只剩三个人了。 “艹！” 马丁抹去脸上的鲜血，狠狠骂了一声，拿起尸体上的十字弩，扣动扳机射穿了左边那人的心脏，接着又向右边那人扔出长刀。 叮！ 扔出的长刀被击飞。 马丁冲上三楼，一个垫步侧踢，飞拉近距离，踢在中间那人胸口上，将其从阳台踢飞出去。 紧接着，他双腿发力，身体微微腾空，旋身发力，钢鞭的腿踢出回旋踢。 砰！ 最后一个武士的脑袋被踢中，晕晕乎乎中，脑袋撞在墙上，折断了脖子。 马丁站稳在地上，看着满地尸体，被鲜血浸湿的尘土，胃里一阵阵犯恶心。 他忍住这种生理反应，蹲在地上，扒开武士的衣服，胸膛暴露在空气中，露出一个恶魔脑袋的大刺青。 “刺客联盟，槽，槽，槽，码的！” 马丁接连骂了几句，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对谁骂的。 第十五章 武痴刚走，又来了个疯子（求支持喵） 鲜血从倒地尸体中致命伤中滴落，冲开地板上的尘土，汇集到一起，形成了血红色的泥水。 马丁现在的心情就像是泥水散发出来的恶臭血腥味一样恶心。 在西瓦提醒他的瞬间，刺客联盟的名字立马浮现在马丁的脑海当中。 西瓦身为武痴，并没有过建立组织的行动，身边只有几个跟随者。 唯一和她有过联系的大型组织，就是dc世界最大人才输出地之一的“刺客联盟”。 但根据哥谭新闻记载，在数年前的阿卡姆大动乱当中，刺客联盟的首领拉尔斯·艾尔·古尔就已经死在了阿卡姆的大火当中，自那之后，刺客联盟也分崩离析了，很多年都未曾活动。 难道是拉尔斯泡了撒拉路池再度复活，又或者是有更狠的角色统合了分散的刺客联盟？ 马丁实在不知道这两个可能，哪个更糟。 但他知道如果企鹅人和刺客联盟真的勾结在一起，就算是毁掉哥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单打独斗的时候结束了！” 马丁心中为了难缠的敌人而哀叹，准备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知戈登和蝙蝠侠。 他现在又没有超能力，一個人面对企鹅人和刺客联盟的人马，只有死路一条，当然要呼叫支援了。 只是想到晚上还有可能要去见企鹅人，他拿出平板，手指滑动，准备发送一段加密信息。 但操作刚刚开始，某种类似第六感，一股脊背隐隐发凉的感觉忽然出现，马丁感应到危险到来，就地一个驴打滚，躲到水泥墙后，堪堪躲过一连串向他射来的子弹。 “还有高手？” 马丁背靠粗糙的水泥墙，目光扫视四周，寻找退路，准备开溜。 他可不想再打下去了。 “出来吧！” 经过仪器处理，只剩下冰冷的电子音在烂尾楼当中回荡。 马丁微微歪头，露出一只眼睛，看见那个早上试图阻拦西瓦的黑色装甲壮汉，拿着自动步枪，像个钉子一样，钉在楼梯口。 哒哒哒！ 壮汉注意到马丁的窥伺，枪口一转，子弹泼水一般射出，打在水泥墙壁上，溅起大量的碎屑。 “哇哦，真是个冷酷无情的战斗机器啊！” 马丁及时把脑袋抽了回来，躲过子弹，感慨壮汉战斗直觉的敏锐，也更加坚定了溜走的想法。 这家伙一看就不好对付，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和对方纠缠上面。 他听着靠近的脚步声，目光锁定楼外层还没有拆掉的钢管脚手架，双腿蹬地，如离弦利箭窜出去。 “休想从我的手中逃走！” 壮汉看着眼前一闪而逝的影子，对着楼外的脚手架扣动扳机，子弹从枪口激射而出。 他已经扫描了整栋楼的结构，在脑海当中计划了所有逃跑的方式，自觉已经将马丁玩弄于鼓掌当中，忍不住自傲起来。 而马丁预判了对方的预判，利用对方的自傲，跑到一半，忽然一个急刹车，转身踢脚，扬起一片尘土遮住壮汉的眼睛。 接近着，他像个蛤蟆一样贴地伏行，躲过壮汉的子弹，双手抱住他的腰，身体用力扭转，直接怀中二百多斤的壮汉甩飞出去。 壮汉的盔甲太重，在惯性的作用下，一时间难以停下。即使他用手套上的尖刺刺入地面，降低速度，还是差点从楼上摔下去，挂在阳台边缘，远远望着像只黑色的大蝙蝠。 “混蛋！” 壮汉看着跑出烂尾楼的马丁，恨恨骂了一句，随即松手，任由自己从三楼掉了下去。 咚！ 马丁听着后背传来的沉闷响声，无奈摇头，哥谭哪来这么多不要命的疯子。 他刚刚才摆脱了一个武痴，可不想再被这样一个疯子缠上，于是加快奔跑的速度，很快就冲进一栋废弃的上世纪建筑当中。 壮汉紧跟在马丁身后，踢开大门，却只看到一大片躺在废纸箱当中的流浪汉。 这些被社会抛弃的人没有什么精气神可言，躺在自己的废纸箱里面，除了喘气什么都不做。即使有陌生人闯进来，他们也无动于衷，只是眼珠动了动，然后又恢复躺尸的样子，躺在黑暗里静静等死。 壮汉在走在流浪汉当中，头盔上的仪器不断扫描四周，却难以从成片生命信号当中分辨出马丁的踪迹。 通往楼上的楼梯和电梯井都被钉死的木板封住，虽然有缝隙，但根本不可能让一个成年人通过。 “狡猾的小子！” 壮汉对马丁的身份毫无尊敬，扫描几次之后，心情逐渐烦躁起来。 他几次举起枪口，对准了枪口，似乎是要人命威胁马丁站出来，但最终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默默转身离开了。 马丁确实不在流浪汉里面，他用一种类似缩骨功的技巧钻过木板，跑到了楼顶。 这栋楼顶端竖立着高大的天线，过去是用来增强广播电台的信号强度，随着时代发展，这样的天线大部分都废弃了，但却成为了地下势力暗中联络的中继器。 黑帮会用，蝙蝠侠也会用。 马丁用两根铁丝捅开铁丝门上的锁子，打开中继器的盖子，掏出平板，打开解锁密码的软件，双手在屏幕上滑动。 数不清的数字和字母跳动，不停的重复排列组合，堪称海量。 但在蝙蝠侠开发的软件下，这个几乎不能被攻破的数字密码锁最终还是被撬开了一条缝隙，随着一个个数字和字母被锁定挑选出来，密码被破解了。 “不愧是蝙蝠侠，连这种东西都能搞出来！” 马丁感慨了一句蝙蝠侠的发明能力，手上不停下，将一份加密文件上传到网络当中。 做完这些，他将中继器恢复原样，然后离开了大楼，随便找了个服装店，准备换掉了一身带血的衣服。 服装店的老板看着看到浑身是血的马丁，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还热情的为他推荐不容易沾血的套装。 马丁一脸黑线，老板却不以为意：“从几十年前开始，哥谭黑帮就没有消停过，受不了顾客你这样的人，要么跑了，要么就死了。剩下的人，早就习惯了。” 马丁这下子更加无话可说了，换好衣服，连忙离开了服装店。 刚走出店门，他就接到了女秘书坎蒂的电话： “马丁先生，今天下午五点，科波特先生诚邀您在冰峰酒店会面，请务必赏光！” “我知道了！” 马丁冷淡回答了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抬头望着哥谭灰蒙蒙的天空，没有感受到任何放松，反而有种被人扼住喉咙的感觉。 第十六章 少给我耍这些小把戏！（感谢大家的支持） 哥谭郊区地下。 蝙蝠车引擎轰鸣，驱动着车轮高速旋转，穿过在瀑布下的跑道驶入蝙蝠洞，稳稳停在运送平台上。 蝙蝠侠离开蝙蝠车，穿着黑色正装的阿尔弗雷德迎上来，皱着眉头说：“一个坏消息，布鲁斯少爷。我按照您的要求，复盘了昨天行动的每一个细节，并没有发现您口中所谓的异常。” “我没疯，阿尔弗雷德！” 蝙蝠侠摘下头盔，露出俊朗且线条坚毅，略带几分沧桑的面庞。 那是属于布鲁斯·韦恩的脸。 “电刑人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当时船舱上一定还有其他人，我们需要把他找出来。即使要对我用催眠或者药物，也无所谓。” 布鲁斯尚未说出的还有更多，比如被破获的博物馆盗窃案，韦恩集团户头上消失的两百万美元...... 他用了半天时间，走访了相关案件的参与者，但他们都不记得昨天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甚至布鲁斯自己都只是隐隐感觉到不对劲，脑海中的记忆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他针对精神攻击所做的准备全部失效，连预警的作用都没有起到。 其他人对这种感觉只会一笑而过，但多疑的布鲁斯绝不会放过任何线索。 阿尔弗雷德不会怀疑自家少爷的感觉，但他并不觉得满哥谭跑，就能找到对方的下落。 老管家正要劝解几句，通讯器里忽然传来女孩的声音： “布鲁斯，我刚收到了一份加密文件，和刺客联盟有关。” “收到，神谕。” 在工作的时候，布鲁斯总是习惯称呼别人的代号。 他和阿尔弗雷德，很快就来到蝙蝠洞中心的大平台上。 布鲁斯走向坐在轮椅上的红发女孩，双眼紧盯着巨大的显示器，那上面只有一行字。 “企鹅人的盟友是刺客联盟！” 布鲁斯眉头紧皱，面无表情的问：“神谕，是谁发来了这份加密文件？” 红发女孩双手在键盘上移动，显示器上的地图不断移动：“我已经锁定了对方上传加密文件的位置，并且对方所使用的仪器是我们专用的。” 布鲁斯马上就联想到了他所追踪的那个人。 戈登曾向卢修斯借走了一套装备，但他却不记得做过这件事情。 布鲁斯马上将蝙蝠头盔戴回去，但看着刺客联盟四個字，又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沉默片刻之后，蝙蝠侠才说：“联系夜翼，我需要他的帮助，去追踪企鹅人的下落。” “那您所追踪的神秘人？”阿尔弗雷德惊讶于蝙蝠侠忽然改变了目标。 蝙蝠侠用经过变声器改变的沉闷嗓音，缓缓解释道：“比起会提醒我们的神秘人，重新出现的刺客联盟才是最大的麻烦。” “那个神秘人现在还没有做出任何危害哥谭的行为，而刺客联盟每时每刻都想毁了这座城市。” 蝙蝠侠或许偏执、顽固、执拗，但头脑依然清晰，能判断出谁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说完，他转身走入电梯，再度回到蝙蝠车当中，油门一踩，直接冲出了蝙蝠洞。 ... ... 马丁再度来到冰峰酒店，天空中的云层已经从深灰变成了黑色，夺走了哥谭最后的光亮。 酒店仍然是一片繁华，门前各色豪车川流不息，穿着高档西装的男人和亮片长裙的女人进进出出，仿佛这样的盛况将会永远持续下去。 他走入人群，向着酒店走去，刚到门口就被人认了出来。 “马丁大师，坎蒂女士已经恭候多时了！” 企鹅人的手下大嘴巴从人群当中认出马丁，马上来到他身前，弯着腰，十分尊敬的样子，不敢有丝毫怠慢。 “前面带路！” 马丁维持着白天演出来的人设，只是高傲的挥了挥手。 大嘴巴看到马丁就想到上午那十几个被打倒的兄弟，不敢对马丁的吩咐有任何意见，老老实实在前面引路。 很快，马丁就来到冰封酒店顶层，大嘴巴推开企鹅人办公室的大门，穿了一身职业装的坎蒂踩着高跟鞋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满是笑意。 马丁不满的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坎蒂不知道自己有哪里惹得这位大爷不高兴了，连忙追了上去，低声下气说：“马丁先生，我是哪里招待不周，惹得您不高兴了？”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企鹅人因为她的推荐，专门挤出一个晚上的时间。 如果马丁不出现，她一定会被喜怒无常的老板大卸八块，扔进绞肉机里，最后变成了许多香肠里的一部分。 “我是来见企鹅人的，他人在哪里？” 马丁停下脚步，盯着挡在身前的女秘书，黑色瞳孔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我特地提前了半个小时，以示尊敬。结果他却和我玩这种空城计的把戏，把我当成街头没人要的小混混了？” 坎蒂看着暴怒的马丁，就像是温顺的绵羊遇见了暴怒的狮子，下意识后退几步，强忍着恐惧使身体产生的生理反应说道：“您误会了，科波特先生对您没有任何不敬。他只是不方便公开露面，所以让我们带您秘密前往见面的地点。” “好大的架子。” 马丁继续演着戏，双手交叉在胸前，冷哼一声道：“企鹅人是不是太看得起他自己了，哥谭又不止他一个黑帮老大。既然那家伙不懂什么叫做尊重，老子就去找其他人。” 说罢，他直接推开挡在身前的坎蒂，大踏步向门外走去。 坎蒂紧追不舍：“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您要生气就怪我吧！等见面之后，我任由你处置。” 听到这句话，马丁顺着台阶就停下了脚步，盯着坎蒂说：“你倒是个很忠心的秘书！” 坎蒂尬笑几声，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活命而已。 “好吧，看在你这么忠心的份上，我可以原谅企鹅人一次。” 坎蒂松了口气，仿佛得到了解放。 “但记住！”马丁突然出手抓住了她的脖子，森然道：“我希望接下来的见面时，别再出任何意外。” 坎蒂的心脏瞬间跳到了嗓子眼，她举起双手，颤抖着说：“我向您保证，绝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意外。” “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后果自负。” 马丁完全掌握了主动权，随即将女秘书扔开。 “走吧！” 坎蒂摸着脖子，虽然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反抗马丁的想法，乖乖带路去到车库。 “我给你省点功夫。”马丁看到车上的眼罩和耳机，冷笑一声，自己全都戴上了。 坎蒂连忙启动车辆，心惊胆战的想，这些老大可不好伺候，当初我就该在大都会找工作。 第十七章 企鹅人：我是大佬！ 虽然被眼罩和耳塞暂时夺去了视觉和听觉，但马丁并不慌张。 他鼻子抽动，嗅到皮革和高档香水混合的味道，十分浓厚。双手按在座椅上，从震动的程度，就能判断出车辆行驶的速度。 更何况，马丁只是孤身一人，也只需要一次机会。 企鹅人费尽心机的安全措施，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他靠在座椅背上，放松身体。 听到前面开车的坎蒂放松的长出了一口气，马丁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开始休息。 女秘书并不知道的是，在她开车离开车库的同时，一只蓝色的知更鸟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跟上了她，无声向她的车发射了一枚追踪器。 “神谕，我已经锁定了企鹅人的秘书坎蒂，她的车里载着一个红色头发的年轻人。” 夜翼骑着机车，不紧不慢的穿梭在车流当中，向蝙蝠洞里的女孩寻求帮助。 “那个年轻人的名字是马丁，一个世界顶级的武术家，他出道以来，从未有过一次失败……等等，他似乎在上传加密文件的天线附近出现过。” 神谕效率很高，不但找到了明面上的信息，还挖到了一些常人难以发现的线索。 夜翼面罩下的脸露出惊讶的表情：“难道他就是给我们通风报信的人？” “现在证据不足，所以要你自己来判断。” “该死的！” 从布鲁海文匆匆赶回哥谭的夜翼小声嘀咕一句，随即又问：“蝙蝠侠到底去做什么了？这是他的城市，他把我叫来，自己却撒手不管了？” 神谕听着耳机的抱怨，提醒道：“专心点，夜翼。现在可不是你和蝙蝠侠闹别扭的时候。” “我才不关心那老家伙。” 夜翼口是心非的说了一句，随即又将目光转到面前的车辆上，牢牢抓着它的尾巴不放。 …… “马丁先生，我们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丁听到坎蒂轻柔的声音，摘掉眼罩和耳机，眯起眼睛，适应车外传来的强光。 眼前恢复清晰之后，他下车环视四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個隧道似的地方，长长的甬道全都被钢板所包裹，头顶每隔几米就有一个大灯，照亮甬道每一处。 全副武装的人们搬运着成堆的板条箱，大部分是武器，小部分被轻拿轻放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甚至，还有皮卡和越野车在甬道里面奔驰。 马丁默默将这些记在心里，面无表情的挥手：“走吧，我已经开始对这次过分神秘的会面，逐渐失去兴趣了。” 坎蒂不敢说话，讪讪陪笑几句，对马丁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甬道很长，不知道另一头通向何方，但马丁要去那一头则通向一扇几乎顶住了整条隧道的巨大金库门。 坎蒂上前对着摄像头说了几句，巨大钢门上的钢柱一根根从凹陷处缩回来，在电推结构的作用下，缓缓向外打开。 “欢迎，欢迎，我的朋友，请原谅我的失礼！” 企鹅人拿着他从不离手的雨伞，张开双手，做出一副要拥抱的样子。 马丁没有任何动作，目光瞬间锁定了企鹅人身后的那个穿着黑色装甲的壮汉。 他冷笑道：“我今天还纳闷，自己才刚到哥谭，哪里来的一群疯子要杀我。原来是你的人。” 马丁目光下移，落在企鹅人身上。 这个从哥谭最底层杀上来的大佬，后背瞬间升起一丝凉意，对马丁警惕心又重了许多。 但企鹅人脸上却洋溢起阳光的笑容，好像马丁是他从未见过面的亲兄弟： “马丁先生，白天发生的一切都是误会。让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阿卡姆骑士……” “今天白天的事情也不是误会。” 阿卡姆骑士一点都不给企鹅人面子，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不提，还拆了他的台。 马丁摇头道：“科波特先生这里的待遇确实不错，下属都能直接啵上司的嘴。看来，我没有找错人。” 先后被两个人嘲讽，企鹅人脸上还是笑呵呵的：“我没有当阿卡姆骑士老板的荣幸，他是盟友给我的支援，算是合作者。” 马丁当然知道企鹅人的盟友就是刺客联盟，这位冷冰冰的阿卡姆骑士就是曾经的二代罗宾——杰森·托德。 但他并没有顺着这个话题深入，转而指着阿卡姆骑士说：“这个家伙是合作者？那我算是什么？今天我可是一口气杀光了他的手下。” “你找死！” 提起那些巫武士，阿卡姆骑士瞬间暴怒，就像是被惹怒的野兽。 “谁死还不一定呢！” 马丁眼睛一眯，也握紧了拳头，和他针锋相对。 企鹅人看着这一幕，头都大了，伸出两只小短手，试图分开马丁和阿卡姆骑士。 坎蒂和另一个秘书翠西也分别抓住马丁和阿卡姆骑士的胳膊，试着拉开两人。 但他们三个加在一起，那点力气对马丁和阿卡姆骑士来说，和肩上多了根羽毛没什么区别。 “够了！” 企鹅人终于无法忍耐了，他是黑帮大佬，不是街头小巡警。 今天本该是两个强者的会面，而不是一场小孩打架似的闹剧。 “你马上给我离开？” 企鹅人一挥雨伞，指向阿卡姆骑士，下了逐客令。 “伱确定？”阿卡姆骑士挣脱身上的翠西，低头质问企鹅人。 企鹅人被激怒了：“这是我的地盘，我在宴请自己的客人，你给我马上离开。” “哼，那你好自为之吧！”阿卡姆骑士冷笑一声，直接离开了金库。 马丁也推开抓着自己肩膀的坎蒂，带着不满向企鹅人问：“你从哪找来的这个愣头青，一点礼貌都没有。” 企鹅人似乎忌惮着什么，不愿再提此事，转而请马丁落座早就准备好的宴席。 金库大门哐当锁死。 宴席里的两人就是一通商业吹捧，边说边把宴席上的大餐送进肚子里。 正餐结束，等甜点的时候，马丁摇晃着红酒杯，感叹道：“竟然能在这么封闭的环境，准备如此美味的大餐。看来科波特先生没少费心思。” 阿卡姆骑士虽然离开了，但他发现金库里还藏着其他的枪手，虽然没有现身，但却把枪口对准了自己。 他只能忍耐，寻找发起致命一击的机会。 “马丁先生是世界顶尖的武术家，能认识您这样的朋友，我做再多准备也不为过。” 企鹅人举起杯子，马丁也是如此。 两人正要碰杯，金库里忽然响起警报声。 “我们受到了袭击，是夜翼……啊！” 报警声戛然而止。 “夜翼算个什么东西。” 马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拍着胸脯说：“我现在就把他抓过来，就算是报答科波特先生的这顿宴席了。” “用不着马丁先生出手，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企鹅人挥了挥手，遗憾的说：“这些本来是我为蝙蝠侠准备，却没想到只来了一个夜翼。真是大材小用了！” 第十八章 我们知道你不杀人！ 夜翼十分吃惊。 他看着这个地下金库的结构图，发现甬道另一头就是哥谭复杂的下水道系统，中间的土层已经被打通了。 “企鹅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都和你没关系了！” 夜翼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猛然转身，却看到一道黑影向自己冲了过来。 他连忙将手中短棍合一，护在胸前，但还是被踢飞出去，撞在墙上。 “咳咳！” 身上的护甲虽然卸掉了不少力道，但夜翼爬起来的时候，仍然觉得胸口一阵闷痛。 “夜翼？蝙蝠侠的小跟班，你的本事比他差多了。” 阿卡姆骑士站在屋子里，毫不留情的讽刺着夜翼。 “fuck，我只是我自己，和蝙蝠侠没关系。” 夜翼嘴硬回怼，目光则屋内巡弋，寻找脱身的退路。 阿卡姆骑士仿佛看穿人心一般：“别看了，所有的退路都已经被封死了。你想逃出去，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杀了我。” “你的废话太多了。” 夜翼拆分长棍，双手挥舞，两根短棍从不同的方向向阿卡姆骑士脑袋劈去。 叮！ 阿卡姆骑士举起双手，臂甲挡住了短棍，伸手抓住短棍头部，接近着就是一击正踹踹向夜翼胸口。 夜翼松开右手，掏出飞镖，左手抓着短棍旋转，手持飞镖向阿卡姆骑士腰部扎去。 阿卡姆骑士举起短棍狠狠向夜翼的胳膊砸去，逼着他松开另外一根短棍，紧接着一记侧踢，再度将夜翼踢飞出去。 “这家伙体格也太壮了。” 夜翼快速爬起来，寻找着对手的破绽。 阿卡姆骑士将一对短棍扔回给夜翼，大踏步向他走去，同时说道：“你太软弱，永远都只会是在蝙蝠翅膀下飞翔的小鸟。 而我，我是从地狱当中爬回来的地狱亡魂，是被复仇烈火缠绕的幽灵，注定将整个哥谭变成灰烬。” 阿卡姆骑士的速度在怒吼声中提升，像头蛮熊一样，冲向夜翼，似乎是要把他活生生碾成肉酱。 夜翼瞪大眼睛，就地一滚，躲过这次冲击，短棍一挥，打在阿卡姆骑士的腿窝关节上。 再壮的人，关节也是脆弱的，阿卡姆骑士关节被敲，噗通跪在地上。 夜翼抓住这個机会，冲向门外，准备跑路。 但刚冒个头，成片的子弹朝他射过来，硬生生把他逼了回去。 “好险，好险，差一点脑袋就被打成筛子了。” 夜翼摸着被子弹擦过，散发着焦味的头发，心里一阵后怕。 阿卡姆骑士站起来，恶狠狠的说：“今天你只有两个选择，被我的拳头砸死，或者被外面企鹅人的手下乱枪打死。” “又或者，我可以劫持伱，带我离开这里。” 夜翼或许是个老好人，但并不代表他真的好欺负了。 “很好！”阿卡姆骑士点了点头：“这才是我所期待的样子，只有杀死这样的你，才会让我得到快感。” 说罢，他拔出腰间枪套里的手枪，扣动扳机，枪口闪过火光，喷出一连串的子弹。 夜翼早知道这家伙会来这一套，在他伸手拔枪之前，压低身体冲向阿卡姆骑士，拉近和他的距离，展开了近战。 短棍飞舞，子弹飞射！ 蓝色的鸟儿和黑色的骑士碰撞，战斗的余波扩散，撕碎了屋子里的一切。 …… “这个阿卡姆骑士在搞什么？” 企鹅人得知阿卡姆骑士竟然在和夜翼单挑，而且还把自己的人都挡在门外，一时间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那个蠢货以为我们是在玩游戏吗？埋伏已经暴露了，竟然还在那里单挑，万一引来蝙蝠侠，一切都完了完了。” “什么盟友都不靠谱，要办成事，还是只能靠我们自己啊，科波特先生。” 马丁趁机挑拨离间，想要离开这个完全封闭的金库。 企鹅人没有回答，他手持雨伞笃笃笃的点在地上，来回踱步，在自己的安全和地下基地的安全之间，摇摆不定。 马丁见状，继续鼓动道：“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可供浪费，如果科波特先生有顾虑，我愿意代你去干掉夜翼。” “不！” 企鹅人心中对马丁的警惕，让他下意识选择了拒绝：“马丁先生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我科波特也不是什么软柿子，看我怎么拿下那只该死的夜翼。” 企鹅人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强烈不安形成的掌控欲驱使着他打开了金库大门，带着一群手下快速走向夜翼和阿卡姆骑士交手的地方。 马丁跟在企鹅人身后，一脸轻松的样子，仿佛面前正在发生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 “你们都是木头人吗？围在门口做什么？都给我冲进去！” 企鹅人一到场就挥舞雨伞，下达命令，想要指挥人快速解决这场战斗。 “可是阿卡姆骑士……” 说话的人直接被企鹅人手中的雨伞抽飞出去。 他用森然的语气对所有人说：“记住，这里的主人是我，伟大的科波特，而不是那个该死的骑士。冲，都给我冲进去，把夜翼马上干掉。” 企鹅人越说越激动，声音尖利的就像是用指甲挠玻璃，十分刺耳。 这下子没人敢违抗企鹅人的命令了，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端着枪，按照室内战术的标准程序冲进房间里面。 ……房间里。 阿卡姆骑士凭借着手中热武器的威力，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但却不急于拿下夜翼。 “跑啊，蝙蝠侠教出来的学生就这个水平，除了逃跑就什么都不会了吗？” 他就像是正是捕捉老鼠的猫，随时都可以一口将猎物吞进肚子，但却丝毫不急，享受着玩弄猎物的乐趣。 直到企鹅人的手下忽然冲了进来，扔了一枚闪光弹。 嗡—— 刺眼的光和亮瞬间炸开，阿卡姆骑士虽然有头盔保护，双眼还是被强光闪到，耳边嗡嗡作响。 但被玩弄的夜翼时刻警惕着，反而躲过了闪光弹袭击，在企鹅人手下冲进来之前，跳到阿卡姆骑士身边，拿着短棍怼在他身体没有被装甲覆盖的地方。 滋啦—— 不致命的电弧跳跃，传导到阿卡姆骑士身上，让他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都退开，不然你们的骑士就要受苦了。” 夜翼的威胁并未奏效，企鹅人的手下没有移动，甚至没有挪开枪口。 “别装了，夜翼。我们都知道你从不杀人。” 靠！ 夜翼心里骂了一句。 第十九章 跑路啦！ “我只是不杀罪犯，但不代表我不会自保。” 夜翼心里万马奔腾，随即强硬起来。 “我就不杀人，也可以把手里的这家伙变成了残废甚至是植物人。” 夜翼不知道这个阿卡姆骑士的身份，但他知道这家伙一定很重要，不然企鹅人的手下也不会现在才冲进来。 “杀了他，不用顾及我！” 阿卡姆骑士恢复了说话的能力，虽然还很模糊，却十分决绝的要和夜翼同归于尽。 “你现在没有说话的资格，骑士先生！” 夜翼又电翻了阿卡姆骑士，提着两百斤的壮汉，往前走。 “现在，都给我往后退！” 企鹅人的手下一阵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乖乖往后退出了房间。 他们都看到过自己老板对待阿卡姆骑士有多客气，实在不敢拿自己的脑袋去赌。 反正老板就在外面，这麻烦事就让他去决定吧！ 企鹅人看着从房间退出来的手下，脸色阴沉，看到被夜翼挟持的阿卡姆骑士，忍不住骂了起来：“这个自大的废物，亏我前几天还对他毕恭毕敬，居然在这个关键时刻坏老子的好事。” 企鹅人不爽，马丁就舒服了。 虽然他也好奇为什么来的是夜翼，但现在并不是追究这個问题的时候。 他目光越过挡在身前的几个保安，这些人个个个都是一身腱子肉，穿着重型防弹衣，将企鹅人牢牢围在中间，不许任何人靠近，连两个女秘书也被排除在外。 “夜翼，我告诉你，别以为拿住了一个自大的废物就能拿捏老子。” 企鹅人用雨伞遥遥指着夜翼，威胁道：“他不过是一个小喽啰，老子杀了就杀，都给我开枪，把他们打成筛子！” 企鹅人的命令刚刚喊出去，就听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下意识回头，就看到自己身后的两个护卫被拧断了脖子，红头发的马丁露出一口大白牙，在灯光下闪着让企鹅人心惊胆战的寒光。 “保护我——” 企鹅人的话刚喊出口，马丁拔出倒下保镖的手枪，扣动扳机。 砰！ 子弹击穿企鹅人高礼帽，打爆了企鹅人面前的保镖的脑袋。 鲜血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马丁面无表情的说：“一个阿卡姆骑士当然不能换来夜翼的命，但加上科波特先生你的命，就不一样了。” “让路吧！” 他轻轻挥手，所有企鹅人的手下都垂低枪口，乖乖让开了一条路。 阿卡姆骑士死了，最多也就是被惩罚一番。企鹅人要是完蛋了，他们可就要丢掉饭碗了。 马丁把枪口顶在企鹅人后脑勺上，踢飞他手里的雨伞，命令道：“把你的大衣脱了，不要想着耍小手段。我向你保证，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伱行动之前，打爆你的脑袋。” 企鹅人乖乖照做了，举起双手，不敢有任何多余动作：“难道你从要一开始就是在演戏，白瞎了我对你的信任。” 马丁冷笑讽刺道：“在宴席周围布满枪手，时刻派人盯着我的那种信任吗？” 企鹅人耸耸肩：“你知道的，这是哥谭。” 马丁挑眉道：“那你就爷们点，别再叽叽歪歪了。为你的小命着想，听我的命令做事就行了。” 两人走到夜翼身边。 “嘿，你叫马丁对吧，谢谢你了！”夜翼脸上还带着惊讶。 “现在可不是客套的时候。”马丁看了看紧紧堵着走廊的企鹅人手下，对夜翼说：“把这个骑士扔掉，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夜翼又给阿卡姆骑士来了一电棍，确定他短时间内无法醒来，指挥企鹅人的手下，才把他扔了回去。 马丁看着身体直哆嗦的阿卡姆骑士，忍不住想，等身份暴露之后，夜翼会怎么想自己今天的举动。 夜翼靠近马丁，小声说：“甬道里面有车，尽头就通往哥谭下水道，我们可以从那里离开。” “看来我没白救你！” 马丁点了点头，然后挥舞手枪，直接打晕了企鹅人，对夜翼说： “你把这家伙扛起来，我们走。” 企鹅人的手下投鼠忌器，不想就这样放马丁两人离开，但又不敢伤到自己的老板。 所以就成了，马丁他们进一步，企鹅人的手下退一步，跟跳恰恰舞似的。 马丁见状开口道：“嘿，朋友们，我知道你们舍不得我，但也不用这么热情挽留吧！都快要让开吧，迟早我还会回来的。” 企鹅人的手下无动于衷。 “不嘛，好吧，这就怪不得我用些手段了。” 马丁对着企鹅人的脚掌扣动扳机。 子弹在企鹅人脚上炸开血花，疼痛刺激着他清醒过来。 但喊声刚到嗓子眼，就被马丁再次打晕过去。 “下次我就打大腿，再下次我就打他的肚子。只要你们不怕企鹅人流血过多有生命危险，咱们就这样耗下去。” 看着马丁人畜无害的笑容，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后背发凉，然后马上让开了一条通道。 马丁带着夜翼快速走到甬道，把企鹅人双手双脚捆起来，扔进越野车后备箱里。 “我不知道哥谭地下该怎么走，你来开车。” 马丁把方向盘交给夜翼。 夜翼直接弹射起步，越野车子弹一样射了出去，始终保持着高速。 “你开车这么狂野的吗？” 马丁差点摔倒，好不容易保持住平衡，拆开车上板条箱，看到了一杆杆自动步枪，子弹和安装了触发装置的c4炸药。 “这么多武器，别说是抢地盘，就算是打仗也够了？” 吐槽一句之后，马丁拿出刚出场的自动步枪，直接开枪。 子弹打碎了越野车后窗，飞行轨迹就有些飘，大部分都落在跟在后面的车的引擎盖上。 但在马丁的预判下，两发子弹击穿前窗，打穿司机胸口。 吱！ 车子瞬间失控，侧翻在甬道里面，横在路中间。 后面的车一点速度都不减，直接撞开了侧翻的车，紧紧追着马丁不放。 “真踏马的是疯了！” 马丁摇摇头，继续开枪，不再追求准头，只是压制后面车辆的速度。 “坐稳了！” 夜翼提醒一声。 马丁抓住车座，越野车噗通落在下水道的污水中，溅起污水从后窗飞来，落在企鹅人身上。 夜翼操控的这方向盘在过分大的下水道里疾驰，却始终甩不掉后面的追兵。 “这里距离地面多深？” “十几米深，你想干什么？” 马丁没有回答，把箱子里的c4炸药，均匀扔进下水道里面。 等夜翼在弯道处和追兵拉开距离，然后按下了引爆器。 轰！ 火焰升腾，污水瞬间蒸发，冲击波在拱形隧道中不断回荡，将速度不够快的追兵车辆全都炸成了碎片。 第二十章 不愧是蝙蝠家的人，财大气粗（求支持捏） 夜翼开车冲出下水道，价值不菲的越野车已经被污水浸透，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马丁把企鹅人从车上拽下来，给他清理包扎了伤口，免得他伤口感染，没把情报说出来就嗝屁挂掉，那这一趟就白来了。 “这次多谢你了！没你的帮忙，我的命恐怕就要留在那条隧道里了。” 夜翼本来为死里逃生而高兴，但闻着战衣上散出的比粪坑还要恶心味道，他又变成了苦瓜脸。 马丁点点头，接受了夜翼的感谢，又举起企鹅人说：“我们要找个地方审问企鹅人。” 他本意是直接去蝙蝠洞，省时省力。但想到蝙蝠侠家族一贯多疑的性格，就没有明说。 夜翼甩掉身上的污水：“这附近就有一个安全屋，我们可以去那里。不过在此之前，我先确定一件事。昨天晚上，你是否在最后报价号那艘船上？” “我不但在那艘船上，而且还是和蝙蝠侠一起毁了企鹅人召集的聚会。” 马丁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特殊，向夜翼仔细解释了一番，随即又问他说：“我昨天并没有见过你，你不应该知道我才对。” 夜翼自觉在哥谭混迹了数年，以为世界上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再能令他感到惊讶了，听说马丁的特异之处，脑子直接麻木了。 他下意识将蝙蝠侠的调查说了出来，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 “原来如此！”马丁点了点头，真心道：“不愧是蝙蝠侠啊，从一点感觉都能推出这么多线索。不过，他的疑心是不是太重了点。” “蝙蝠侠疑心确实很重……不对不对，我们应该赶紧撬开企鹅人的嘴。” 夜翼下意识吐槽蝙蝠侠的所做所为，但说到一半，又想起正事，和马丁把企鹅人架到越野车上，忍着恶心，开往安全屋。 高速行驶冲散了越野车上的恶心味道，马丁嗅觉得到解放，忽然想到阿卡姆骑士。 “夜翼，现在要去的安全屋什么时候修建的？” “这些安全屋都是蝙蝠侠刚出道那几年修建，后面只是修修补补。很安全的，就算是刺客联盟来了也一定找不到。” 夜翼也被熏得脑瓜子疼，直接戴上了氧气面罩。 马丁也要了一个按在脸上，心想，刺客联盟当然找不到，可你们蝙蝠家族的自己人就不一定了。 但他现在又没有证据，红口白牙，夜翼绝不会相信阿卡姆骑士就是杰森·托德。 “迟则生变，刺客联盟沉寂那么久，忽然卷土重来，也许他们有什么后手也不一定。” “伱的说对，小心为上！” 也许是被马丁自爆能力震到了，也许是出于对救命之恩感激，夜翼对马丁的担忧十分认同，一脚油门，车速直接飚到了200。 “跑的那么快，急着去地狱挨烧啊！” 公路上被超车的人，骂骂咧咧，准备让这家伙见识一下哥谭的淳朴之风。 但看清楚开车的是夜翼之后，又老老实实的缩了回去，全当无事发生。 蝙蝠家族的人惹不起，惹不起啊！ …… “跟我来！” 夜翼把车开到一個小巷子，来到堆满垃圾的水泥墙边，拉开暗格，用指纹和虹膜解锁了密码锁，地面上冒出一条暗道。 马丁扛着还昏迷的企鹅人，跟着夜翼下到里面，头顶的暗门自动闭合，两侧亮起灯光，照亮了一条走廊。 “我们不走那里。” 夜翼离开楼梯，走出去七步停下，敲了敲身边的墙壁，再度打开一扇暗门。 “这才是真正通往安全屋的大门，那条走廊是迷惑入侵者用的。” 看着这个套娃，套娃再套娃的安全屋，马丁此刻心情十分复杂，于是他向夜翼竖起了大拇指。 “还是你们强啊！” 夜翼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蝙蝠侠到底是怎么设计出这些安全屋的。” 马丁走进安全屋的审讯室，把企鹅人捆在审讯椅上。 夜翼锁好暗门，走到马丁身边：“谁来审讯？” 马丁回答：“你先来。企鹅人熟悉你，等他放松警惕之后，我再给他来个突然袭击。” “好！” 夜翼拿出一桶水，吨吨吨倒在企鹅人头上，刺激着他从昏迷中醒来，马丁走到审讯室另一边。 “fxck……” 企鹅人一醒就骂遍了夜翼的十八辈祖宗。 “你是个混蛋，那个马丁也是混蛋，有本事你们就弄死。想从我这里得到情报，门口没有。” 企鹅人头脑还很清醒，一睁开眼睛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既然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那就干脆点，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夜翼拿出一根电棍，按下按钮，接口处跳动着电弧，击穿了空气。 企鹅人下意识歪着脑袋和身体，试图躲避靠近的电棍，但嘴还是那么硬：“想靠一根电棍就让我屈服？你以为我科波特是个怂包吗？告诉你，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情报。 你敢吗，蝙蝠侠教出来的小软蛋，有本事你就来啊！” 夜翼都要被气笑了。 企鹅人这个混蛋是看准了他不会私刑杀人，在这里耍无赖啊！ “那我成全你，让你尝尝挨电的滋味。” 砰！ 夜翼正要用刑，审讯室的大门被踹开，马丁冲进来，二话不说对着企鹅人大腿直接开枪。 “啊，腿，我的腿，你这个混蛋，我要把你大卸八块……” 马丁一只手按住差点跳起来的夜翼，同时冰冷的说：“你不是喜欢用雨伞当拐杖吗？我这成全你，让你变成真瘸子，以后就不用装样子。” “艹你……有本事你就真弄死我。” “好啊！反正你死了，刺客联盟也会去找其他人合作，我照样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 “夜翼，出去！” 马丁直接把夜翼推出了审讯室，将门反锁。 “三！” 他将枪口顶在企鹅人脑门上，开始倒数。 “你不敢！” 企鹅人昂着脑袋，脑门上汗水直流，说不清是疼的还是怕的。 “二！” 马丁不和他争辩，食指缓缓按压扳机，枪械结构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审讯室里十分清晰。 “一！” “你没有机会了。” 马丁面无表情，就像是宣告死亡的使者，手指用力。 企鹅人再也撑不下去，连忙大喊：“我说，算你狠，什么我都说。” 砰！ 马丁还是扣动了扳机，子弹贴着企鹅人的脸擦过去，火药燃烧的味道冲击企鹅人的大脑，让他彻底瘫倒在椅子上。 听到枪声响起，夜翼冲进审讯室，看到马丁挥舞着一张纸走出来，企鹅人瘫在审讯椅上，还喘着气。 “我差点真以为你杀人了。” “安啦。” 马丁把审讯记录塞给夜翼，淡淡道：“你看企鹅人那个样子，就剩半条命了。我不杀他，他也够呛能撑到有人来救他。” “走吧，我已经报警了。要不要打赌，是警察来的快，还是他手下来的快。” 夜翼下意识回答：“当然是戈登他们来的快。” 马丁向他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蝙蝠家族的人，就是财大气粗。竟然一点都不在乎我把这个安全屋给暴露了。” “呃！” 夜翼愣了一下。 “不逗你了。” 马丁拽着他往外走：“企鹅人的手下已经找过来了，这个安全屋注定是保不住的。” 第二十一章 千万别告诉蝙蝠侠！（求支持） 阿卡姆骑士当然比警察先到，蝙蝠家族的一切秘密在他眼中都是透明的。 “夜翼和那个马丁并不在这里。” 黑衣武士半跪在骑士面前，汇报他们搜查的结果。 “哦？看来夜翼变得聪明，也或许是他身边那个马丁的主意。” 阿卡姆骑士有些意外，却又听到警察正在赶来的消息。 “带上企鹅人，我们走，现在还不是公开露面的时候。” 刺客联盟在哥谭人人喊打，因为他们过去差点掀翻了所有人吃饭的桌子。 “蠢货！” 阿卡姆骑士看着奄奄一息的企鹅人，发出了不留情的嘲讽。 如果不是还要靠他调动哥谭人力物力，骑士一定会把他扔在这里等死。 “老板！” 守在暗门处的两个女秘书直接扑到担架上，看到企鹅人还有一口气，才放下一半的心。 她们这两個秘书平日里十分风光，但也不过是借了企鹅人的权势。 如果企鹅人突然死了，失去庇护的她们，下场不会比路上的站街女好多少。 而坎蒂为企鹅人介绍了马丁，心中比翠西更加惶惶不安。 叮！ 坎蒂刚把企鹅人送上车，手机就收到了一条消息，只是瞥到来信人的名字，就吓得她心脏砰砰直跳。 “亲爱的坎蒂，虽然你并不是什么无辜者，但看在你只是帮企鹅人洗钱的份上，如果有人因为我而找你的麻烦，你可以来寻求我的帮助。 此致，马丁！” 坎蒂偷偷看完短信，目光扫过落款的时候，一颗心都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坎蒂的第一反应就是毁灭这个有可能暴露自己和马丁仍在联系的证据，但不知道怎么的，她最后还是没有这样做。 …… “有这个必要吗？” 撤退之前，夜翼换了身衣服，现在神清气爽，看着马丁给坎蒂发的消息颇为不解。 “这个坎蒂为企鹅人洗钱的数量，够她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了。” “但那些钱也不属于她，而且她也未必会来找我。” “那你发的消息，不就是多此一举？”夜翼不解。 马丁挥了挥手：“挑拨离间，下闲棋……随你怎么想。反正现在也抓不住那个女人，也许这条短信会给我带来什么意外之喜也说不定！” 夜翼不觉得会有什么惊喜，就算有，在哥谭也只会是惊吓。 但他也没有反驳马丁，只是加快身下机车疾驰的速度，快速回到蝙蝠洞当中。 神谕，即是戈登下身残疾的女儿芭芭拉，还有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早早就在等待他们。 借着夜翼身上的道具，芭芭拉和阿尔弗雷德听或者说看到了今夜所发生的事情。 “马丁先生！” 阿尔弗雷德看着走近的马丁，脑海当中浮现出一段记忆，但不是突然出来，而是被回忆起来。 他看着马丁那头红发，喃喃道：“我们确实见面，但我却……这真是太神奇，我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行动过的痕迹总是无法被抹除，阿尔弗雷德。” 马丁抱了抱这位昨日给他两百万美元的老人，笑着说：“我的特殊能力仅仅只是让不熟悉我的人，无法想起和我相关的事情。但我们熟悉起来，相关的记忆将会再度浮现出来。” “仍然非常神奇，马丁先生！”阿尔弗雷德按着自己脑袋，体会着这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芭芭拉推着轮椅向前，问道：“那么今天之后，我们还会遗忘和伱有关的记忆？” 马丁摇头：“不，这个能力仅仅只针对那些和我不熟悉的人。否则，这个世界会被我不停的变化身份搞糊涂。” 夜翼三人点了点头。 两个晚上，马丁用两个身份把哥谭搅得乱七八糟了，连夜翼他们都有些混乱，就更不必说其他人了。 “我的事情说完了，蝙蝠侠在什么地方？刺客联盟是他的老对手，对付那些刺客，可少不了他。” 这就是马丁的生活，他从小就经历这些事情，就像人不会为自己的手掌而惊讶一样，他也是如此。 “布……蝙蝠侠，他独自一人去调查刺客联盟。” “阿尔弗雷德，你都已经站在我面前，如果我再猜不出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那就太蠢了。” 马丁不习惯玩什么秘密，他直接点明了这件事。 “而且，你们确定蝙蝠侠是一个人去的？” 阿尔弗雷德也颇为头疼的说：“我也不希望这就是事实，但是布鲁斯少爷恐怕比常人想象当中的更加顽固，尤其是这几年。” 夜翼接着说：“布鲁斯是我见过最坚定的战士，他就像石雕一样钉在哥谭。但再坚固的材料也挡不住风雨的冲刷……” “我知道，我知道，蝙蝠侠是个很难评价的人。” 马丁有些头疼：“但这并不是我要说的。刺客联盟中有一个十分了解你们的人，如果蝙蝠侠独自去调查，恐怕会遇到大麻烦。” “有多了解？”夜翼皱起了眉头。 “杰森·托德！” 虽然没有证据，马丁还是说出了这个名字。 “你什么要提起这个名字？” 夜翼的脸瞬间变黑，芭芭拉侧过头去，阿尔弗雷德抽出手帕擦了擦眼睛。 马丁叹了口气，继续说：“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们来说意味着深深的痛苦。但我还是要说，杰森·托德并没有死。” 夜翼激动的大喊：“这不可能，我亲眼看着杰森被小丑推进火海当中，他……” “刺客联盟拥有萨拉路之泉，里面的泉水能够复活死人。我不知道谁捡走了杰森，但对方复活了他，并把他训练成了一个为复仇而活的战士——阿卡姆骑士。” 马丁也很为难，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感情这种东西是不讲道理的，活人永远不可能争得过死人。 早知道，刚刚对峙的时候，就直接把阿卡姆骑士头套薅下来了。 芭芭拉似乎被触碰到了无法承受的痛苦。 阿尔弗雷德也沉默不语。 夜翼挣扎一番，压住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的说：“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不能让蝙蝠侠去冒那个险。马丁，我需要你帮忙。” 马丁摇摇头，指着自己的腕表说：“太晚了，我要睡觉了。就算我强撑着不睡，午夜一过，我也会自动回到自己家的床上。” “抱歉，迪克，今晚你只能靠自己了。” 马丁拍了拍迪克的肩膀，拉着阿尔弗雷德离开。 “我今晚能在韦恩庄园借宿吗？” “当然，马丁先生。不过你在外睡觉，不会有意外吗？” “不用担心，只要我家还在，在任何地方入睡都一样。如果我家没了，那就麻烦了。” 马丁想到什么，随即又说：“千万不要告诉蝙蝠侠，我可不想哪天发现床底下发现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阿尔弗雷德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保证！” 第二十二章 你以为是蝙蝠侠，其实我是…… 夜翼骑着机车在哥谭奔波了一晚上，没有找到任何和蝙蝠侠有关的线索。 这个男人好像突然就人间蒸发了一般。 夜翼顶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沿着蝙蝠车和蝙蝠战衣的信号一路追踪，等他来到哥谭港口，却发现信号突然中断了。 “方便面……” 夜翼骂的实际上比这还要难听，他望着倒映乌云而泛黑的海水，心情差到了极点。 他仿佛回到了父母从空中坠落的那一晚，痛苦和绝望几乎要吞噬他的心。 现在，夜翼就算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接受，马丁所说的消息。 阿卡姆骑士就是本该死去的杰森。 只有杰森才如此了解蝙蝠侠，也只有他才能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将蝙蝠侠引入陷阱，并且切断所有追踪他的可能。 “哦，布鲁斯……杰森……” 夜翼嘴唇翕动，发出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 片刻之后，他就强迫自己抛开那些情感纠葛的过去，恢复冷静，准备返回蝙蝠洞。 如果说在布鲁海文的生活教会了夜翼什么，那就是如果蝙蝠侠消失之后，他该怎么做。 现在最重要的当然是让自己人知道蝙蝠侠可能落入敌手的消息，然后再商量其他的事情。 但当夜翼穿过市区，向郊区赶的时候，却发现大街上已经开始了大规模的斗殴，并且正在朝着枪战发展。 开始，他并没有上心，脑袋塞满蝙蝠侠的他，只觉得这是零星的意外现象。 等他冲到市中心，听到看到这里的枪声和尸体之后，终于意识到事情闹大了。 夜翼猛然刹住机车，轮胎在公路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厚重的车身撞飞了正在搏斗的小混混。 砰！ 夜翼敲了企鹅人手下大嘴巴的枪，直接逼问道：“说，你们突然发的什么疯，不要命的在街上拼杀？” 大嘴巴歪头躲避短棍上跳跃的电弧：“你不知道科波特先生死了吗？” “什么？” 夜翼瞳孔猛地扩张，万万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大嘴巴举起双手，连忙说：“昨夜，重伤的企鹅人被送到了韦恩中心医院，手术之后，情况急转直下，半夜时就死在了医院里。” “这个消息早就传遍了哥谭，黑面具、双面人他们调集了不少手下，都想自己吞下企鹅人的地盘。哥谭现在已经变成了战场。” 夜翼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懊悔，他昨晚光想着蝙蝠侠，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消息。 砰！ 他一棍子敲晕了大嘴巴。 “这下麻烦可大了！” 夜翼都不敢想哥谭变成了什么样子，因为他很清楚黑帮为了争夺地盘都会做什么。 更糟的是，蝙蝠侠现在还失踪了，夜翼可没有能让黑帮看了就跑的威慑力。 “坏事都堆在一起来了。” 夜翼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枪战的黑帮，一拧机车油门，奔向郊区。 …… 韦恩庄园附近有一片原始丛林，这里原本是韦恩家族猎场，在千禧年时本来是要被铲平的。 但布鲁斯归来，为了掩护蝙蝠洞，又留下了这片森林。 十几米高的参天巨树顶着茂盛的树冠，彼此相连，投下阳光也无法穿透的影子，形成了最好的天然屏障，遮挡住那些在林中修建的快道。 夜翼骑着机车飞驰而出，卷起大片树叶，等他走过，树叶缓缓落下，如同无数飞舞的蝴蝶。 他只想快些回到蝙蝠洞，却未曾注意到路两侧的灌木丛里有双眼睛正在盯着他。 嗖！ 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并不尖锐，但夜翼仍然捕捉到了对自己的攻击，猛的刹车，后轮高高翘了起来。 叮！ 飞镖钉进快道路面，正好阻住夜翼去路。 他顾不得面前的飞镖，转头面向身后呼呼的风声，以及掀起风声的黑影。 蝙蝠侠！ 夜翼瞳孔一缩，看到蝙蝠侠双腿紧贴，向着他侧踢而来。 “哥谭乱成了这個样子，你竟然在这里和我玩躲猫猫？你的脑袋是被什么东西踢了吗？” 夜翼就地翻滚，躲过攻击，看到蝙蝠侠他嘴上的攻击力直线提升。 蝙蝠侠并没有回答，落地的瞬间就挥舞斗篷，遮蔽了夜翼视线，同时再度踢出了一记鞭腿，在腿部装甲机械结构的推力下，爆发出超乎常人的力量，发出呜呜的声音。 夜翼垫步后撤，躲过几乎要把空气砸变形的踢击。 他虽然也穿着装甲，但和蝙蝠侠的可没法比，更何况他本身就不是力量型的战士。 他摆出战斗的姿势，小心对蝙蝠侠说：“嘿，蝙蝠侠，你再这么不讲道理，我可就要动真格的了？” 在夜翼小心提醒的时候，蝙蝠侠再度出手，大踏步向前，向夜翼胸口挥出势大力沉的一击直拳。 夜翼眼神凛然，短棍接连挥出，像击鼓的双锤一般打向蝙蝠侠的胳膊和上半身脆弱的地方。 而且短棍上还跳动着刺眼的电弧。 他夜翼也是有脾气的，好吗？ 刺啦！ 蝙蝠侠直接抓住带电的短棍，电光在手部装甲表面跳了几下，消失在空气当中，然后往后一拉。 砰！ 蝙蝠侠用坚硬的装甲撞在夜翼胸口，左手夜翼的大腿，腰部发力，直接把夜翼举起来，狠狠砸在地上。 “蝙蝠侠，是的！” 夜翼听到装甲下传出陌生的声音瞪大了眼睛。 蝙蝠侠摘下头盔，露出红色的头发。 “但不是布鲁斯·韦恩，而是我马丁！” “耶稣在上，这也太离谱了！” 在马丁摘下头盔之前，夜翼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蝙蝠侠，没有任何任何怀疑。 “我早就和你说了，我可以变成任何人。” 马丁把夜翼从地上拉起来。 夜翼仍然是一脸的不敢相信，盯着马丁问：“那蝙蝠侠的失踪和伱……” “我只是会变成别人，并不代表我会取代他们。也许在某个平行世界，有一个成为了蝙蝠侠的我，但这并不是现在的重点。” 马丁挠了挠头，并没有深入平行世界的话题。 夜翼扶起自己的机车，问：“所以你突然袭击我是为了什么？” 马丁自然回答道： “一个小小的实验，如果你都无法辨别我和蝙蝠侠的区别，其他人就更不能了。” “阿尔弗雷德已经让医院把企鹅人的尸体封存了，我们现在就去调查企鹅人的死因。” “那正在厮杀的黑帮怎么办？” “没办法，让他们先打着吧。” 马丁的话虽然有些冷酷，夜翼却知道哥谭的雪球已经滚了起来，寻常手段根本无法阻止。 “上来吧！”夜翼接受了马丁的意见，拍了拍自己机车的后座。 “不，我有更好的载具。” 看着马丁脸上洋溢的笑容，夜翼直摇脑袋，他指着马丁恶狠狠的威胁道： “你要是敢……”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辆蝙蝠车自动来到马丁身边。 “fxuk，you！” 夜翼黑着脸对马丁竖起了两根中指。 第二十三章 谁是凶手？（求追读，给点评论啊） “即使我亲耳已经听你说过，但亲眼看到你变成蝙蝠侠，我还是有种做梦的感觉。” 夜翼看着和蝙蝠侠那辆一模一样的蝙蝠车，对马丁的神奇之处又有了全新的理解。 马丁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回应什么。 夜翼眼中的神奇对他来说只是习以为常，没有什么值得评价的地方。 他踩下油门，蝙蝠车堪比坦克的引擎运转，发出野兽咆哮般的声音，四轮转动，震撼着路面前行。 即使前方有为了争夺地盘而大打出手的黑帮成员，马丁也没有放慢速度，直接撞了上去。 夜翼瞬间瞪大眼睛，高声提醒道：“刹车，刹车啊！你这么快的速度会把人给撞死的。” “蝙蝠车不是搭载了电涌装置，能弹飞靠近的人吗？” 马丁没有踩刹车，一转方向盘，绕过了那些黑帮小混混。 夜翼松了口气，翻白眼说：“那玩意儿是在不小心碰到人时用的。你这么快的速度，街上的那些人只会先被电晕，然后再被撞死好吗？” 马丁略显的遗憾的摇了摇头，他还以为蝙蝠车有什么高科技呢，结果就是个大号的电击枪。 “还是我来开车吧，你休息会儿！” “也行！” 马丁点点头，夜翼从副驾驶接手了方向盘，两人很快就穿过市区，赶到了韦恩医院。 十几个持枪的暴徒围住了医院大门，向里面投掷燃烧瓶，想要硬闯进去。 “这群无法无天的混蛋！” 夜翼大怒，抄起短棍就要冲出去，却看到马丁把蝙蝠装甲卸了，换了一身普通的战斗冲锋衣，只在里面塞了几块防弹复合材料板。 “我们现在正需要蝙蝠侠来镇压那些黑帮，你怎么把衣服给脱了？” “伱先别急，我这么做当然有打算。” 马丁指着要冲进医院的暴徒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解决外面这些人。” 说罢，他按下蝙蝠车弹射按钮，整个人直接飞出车外三米高，在空中甩出三枚蝙蝠镖。 那些暴徒并未防备身后，有三個被打中腿窝或者手臂，跪倒在地，痛呼出声。 其他暴徒马上转身，看到向自己落下的黑影，刚想扣动扳机，一个烟雾弹就在他们头顶炸开。 咳咳咳…… 暴徒吸入烟雾中包含的刺激性物质，咳嗽不止，连枪都拿不稳。 飞踢踹飞暴徒，落地，戴上过滤器和眼罩。 马丁一气呵成的完成了一系列动作。 暴徒们被突然袭击打懵了，他们强忍呼吸道痛苦，直起腰来，端着枪警惕四周，但眼睛也进了粉尘，刺激的红肿疼痛，流泪不止。 最要命的是，还有一道黑影在烟雾当中穿行，脚步落地的声音十分清晰，每一步都像是在他们耳边响起的丧钟声，敲打着他们并不坚固的心防。 有人受不了这种心理上的折磨，试图跑出烟雾覆盖的范围，但刚走出去几步就被黑影拽走。 随即烟雾中响起了惨叫声： “不，放开我，救命啊……啊！” 回荡的惨叫声震慑了剩下的人，他们不敢去想同伴遭遇了什么，止住脚步，警惕四周。 “不要害怕，围成圈，聚在一起……咳咳咳……” 暴徒中领头的扯着嗓子大喊，提醒自己的手下，但话说到一半，就被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紧接着，这些暴徒一个个被马丁化身的黑影扑倒，用拳头将这些人挨个砸晕过去。 等到烟雾散去，夜翼提溜着两根短棍跑过来，看见的只有满地晕倒的人。 “你就不能给我留两个？” “这又不是玩游戏，留个鬼哟！” 马丁用白眼回敬了夜翼的抱怨。 “把这些人都捆起来，一会儿再问他们身份，我们先去检查企鹅人的尸体。” 夜翼掏出特制的绳索，把十几个人的手脚全都捆死，紧跟着马丁走进医院。 医院大堂被暴徒投掷的燃烧瓶所点燃，熊熊火焰散发着逼人的热量，让内外的人都无法靠近。 马丁掏出灭火器，喷出液化二氧化碳在大火当中开出一条道路。 “他们在医院里更安全！” 马丁抓住想要去救人的夜翼，带着他一路走进太平间。 韦恩医院的医生按照阿尔弗雷德要求，将企鹅人的尸体留在太平间，并对其进行了尸检。 虽然医生因为街上的暴动已经跑路了，但还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完成了尸检，并留下报告。 “让我看看。” 马丁拿起厚厚的报告。 “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 夜翼走过来吐槽道：“这家伙都已经五十了，还天天穷奢极欲，有这些毛病才正常。” “全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外伤伤疤，包括枪伤、砍伤、烫伤……” 马丁念着念着，自己都佩服起企鹅人这家伙了，能带着这么多旧伤走到现在，虽然是个混黑的，也有那么一点值得人敬佩。 “但上面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真正的重要的是他的死因。” 马丁将尸检报告递给夜翼，自己则盯着企鹅人苍白的脸，轻声道：“他是被人下毒杀死的。” 夜翼也有些唏嘘，企鹅人算的上是哥谭近十年来最风光的黑帮大佬，一度还要竞选市长，现在却无声无息的死在了病床上，实在让人难以评说。 但他很快就把感慨丢掉，开始推理凶手：“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刺客联盟，身份暴露，企鹅人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想杀人灭口。” 马丁摇了摇头：“昨晚阿卡姆骑士紧追不舍，就意味着还有事需要企鹅人的帮忙。开始他没有杀人，之后自然也不会多此一举。” “再说了，你觉得他是个用毒谋杀的人吗？” 夜翼清楚知道“他”的含义，他本想回答，却又想到现在发生的一切，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了。” 马丁没时间陪夜翼感伤兄弟情怀。 “也不可能是企鹅人那些竞争对手做的。企鹅人的病房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只有他的几个亲信和两个医生靠近。如果黑面具他们能买通这些人中的一个，根本没必要等到现在动手。” 夜翼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所以你觉得凶手是谁？” 马丁从调出医院来访名单，看到坎蒂的名字和医院的监控录像，心中忽然有了答案。 “这下可就有意思了。” “走吧，夜翼我们去医院的监控室，答案就在那里。” 第二十四章 掉马甲了！ 哒！ 马丁推开监控室的门，打开灯，照亮屋内的一切，包括正在修改监控记录的坎蒂。 女秘书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刺激到眼睛，但第一时间拔出手枪对准身后，扣动扳机。 当然，她看不清东西，打光一梭子子弹，却什么都没有打中。 马丁从门外走进来，看到被打成蜂窝的大门，摇摇头说：“你的胆子比我想象中要大太多了，竟然敢下毒杀死企鹅人。” 坎蒂认出了马丁，慌张给自己的手枪换弹，同时回答道：“我只是记得你的提醒，企鹅人不死，我就没有好日子过。” “喂喂喂！” 马丁抬手挡在身前，皱眉道：“我只是提醒你小心企鹅人的报复，可没有让你杀人。你可别把锅往我身上推。” “在我们这里，想要避免一个人的报复，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杀了对方。” 坎蒂举起装满子弹的手枪对准马丁，威胁道：“把路让开，不然我就打爆你的脑袋。” “天真！” 马丁口中吐出这两个字，手腕一甩，蝙蝠镖闪电般掠过，扎在坎蒂手背上。 女秘书痛呼一声，手枪掉落在地。 马丁抓着她的肩膀，把人推到门外，交给夜翼。 “作为企鹅人的秘书，她一定知道刺客联盟的情报。” “那伱们就想错了，我不知道任何事情。” 坎蒂痛的嘴唇抖动，但却强撑着不肯屈服，或者她觉得说的就是真话。 夜翼也小声在马丁身边说：“我们一直在监视她，并没有发现她和企鹅人去过什么地方。” 马丁对夜翼摇头说：“她只是以为她不知道。企鹅人和刺客联盟那么大规模的合作，肯定少不了金钱往来。坎蒂小姐身为企鹅人的会计兼律师，肯定会有那些暗账的记录。” 说罢，他又低头看向怒视自己的坎蒂：“别那么生气的看着我，我并不在乎你杀了企鹅人，如果你愿意配合，我可以安排你离开哥谭，甚至是出国去。” “真的？”坎蒂眼中又亮起了希望的光芒。 夜翼眉头一皱，小声道：“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哥谭警察和地区检察官与罪犯签的协议还少吗？” “我们也不是执法机关啊！”夜翼瞪大眼睛，他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马丁。 岂料马丁一点头：“很好，这样我们就不需要按照警察的守则来要求自己了。” “你这是诡辩！” 夜翼心很激动，手很颤抖，不知道该怎么说。 义警这个身份本来就是半非法的，如果不是哥谭的特殊情况，蝙蝠侠根本不可能干十年时间。 而这十年里，蝙蝠侠只是埋头打击罪犯，却不讨论其他的事情，造成实践和理论的脱节。 蝙蝠侠自己有着钢铁般坚硬的意志，可以抵御这样的割裂，继续行动但其他人不行。 于是，一任任罗宾都离开了蝙蝠侠，去寻找属于他们的道路。 但马丁现在也不想当理论导师，只是对夜翼说：“等哥谭的麻烦结束了，我们有大把时间能讨论这些问题。” “现在，我们应该先去解决那些该死的黑帮。” 夜翼点点头表示认同，两人把坎蒂送上蝙蝠车后面的罪犯专座，然后收到了神谕的紧急呼叫。 “夜翼，马丁，你们马上看新闻。” 夜翼疑惑的拉下车内的液晶显示屏，随便打开一個新闻频道，就看到了被捆在十字架上的蝙蝠侠。 不，更准确的说是布鲁斯·韦恩！ 可怜的韦恩，他的蝙蝠头套被人薅了下来，鼻青脸肿，看上去十分虚弱。 夜翼瞬间就急了：“神谕，难道就不能想办法切断这场直播吗？” “我们的网络受到全面攻击，能保证蝙蝠洞的安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哥谭人，你们可以叫我阿卡姆骑士！” 看到显示屏里出现的身影，夜翼闭口不言了。 “今天，我是来向你们揭露一个真相，一个本该在很久之前就向你们说出的真相。” 阿卡姆骑士来到十字架前，抓住布鲁斯的脑袋，把他的正脸对准了摄像机。 “十年来，蝙蝠侠向所有人说，是他打击了罪犯，是他保护了哥谭。但他却不愿向大众袒露自己的身份。我们所能看到只有一个穿着蝙蝠装的疯子，在黑暗中引发了一场又一场的枪战、飙车甚至爆炸和大火。” 阿卡姆骑士的声音越发高亢，就像是清晨的雄鸡对着太阳引吭高歌，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但今天一切秘密都将暴露在阳光之下，任何阴影都将散去，蝙蝠侠面具之下的脸就在这里，我相信你们都能认出他是谁。” “布鲁斯·韦恩，一个伪君子，他的集团吮吸着哥谭的鲜血，而他自己却假惺惺当起了义警，把哥谭变得更混乱。” 阿卡姆骑士说着把布鲁斯的头甩开，指着屏幕说道：“现在，恐惧的乌云已经不再属于哥谭，自由就那里，去拿回属于你们的一切吧！” 扔下这么一句鼓动性的话语，直播戛然而止。 “该死！” 夜翼一拳砸在台子上。 马丁见状，安慰道：“不要急，先看看阿卡姆骑士想要做什么再说。” 夜翼暴躁的说：“他当然是要揭穿蝙蝠侠的身份，毁了布鲁斯努力经营的一切。” “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布鲁斯的身份要是被揭穿，那些黑帮会更加的无法无天。” 马丁无奈摇头道：“在得知蝙蝠侠被抓的时候，我就猜到阿卡姆骑士一定会这样做。只有这样才能毁掉蝙蝠侠珍视的哥谭，才能布鲁斯感受到最深的痛苦。” 夜翼轻声道：“我们应该提前阻止他！” “为什么要阻止？” 马丁摇了摇头：“现在我能猜出阿卡姆骑士要做什么，那就是坐山观虎斗，看着秩序失控，黑帮厮杀，哥谭沉沦，然后再把布鲁斯拉出来处刑。” “所以接下来，对方不会有任何行动，蝙蝠侠可以趁此机会先干掉那些黑帮老大。”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夜翼被这突然的变化搞懵了。 “你是不是傻了？” 马丁戴上蝙蝠侠的头盔：“别忘了，今天我就是蝙蝠侠！” “那些黑帮也许会被这场直播解开束缚，但我要告诉他们，恐惧无处不在，哥谭也不属于他们。” 第二十五章 吾即复仇！吾即黑夜！（求支持，喵） 黑帮要打，蝙蝠侠也要救，两手都抓，才叫健全。 所以马丁让夜翼带着坎蒂返回蝙蝠洞，寻找刺客联盟在哥谭的藏身地，而他自己则去找那些黑帮的麻烦。 此刻，哥谭大街小巷都在播放阿卡姆骑士的视频，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遍了哥谭的每一个角落。 所有罪犯仿佛都听到了蝙蝠挥舞翅膀的声音正在离自己远去，心中的恐惧顿时消散一空，化身野兽，冲上街头，想要占据身边一切。 马丁透过蝙蝠车外置的摄像头，看着那些红着眼睛的罪犯占据了整条街道，构筑营垒，分割地盘，就和要打仗一样，互相敌视着周围的敌人。 这些罪犯对蝙蝠车已经没有畏惧，不但不躲，反而还朝着车子冲了过来。 他们嘴里还大喊：“蝙蝠侠都被抓了，一个蝙蝠车算什么。大家一起，把这玩意儿给拆了啊！” 马丁一阵摇头，随即将放开方向盘，抓住摇杆，操控从车顶升起的重机枪，按下扳机。 咚咚咚…… 12.7毫米的橡胶弹接连不断从重机枪里发射出去，雨幕似的覆盖了整条街道。 那些抄着手枪甚至是棒球的街头混混，还没靠近蝙蝠车一百米的距离，就被橡胶弹砸中，不是肋骨断裂，就是手脚断裂，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一群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的蠢货。” 马丁毫不留情的吐槽了这群试图用小手枪对抗坦克级别蝙蝠车的罪犯。 “就这个脑子，怪不得只能给别人当炮灰。” 说完，他一脚油门，车头撞开街上的营垒，直奔郊区而去。 擒贼先擒王。 黑帮并没有什么纪律性可言，虽然想要彻底铲除他们是一件漫长而艰难的事情，但是击溃他们却很简单。 只能打倒领头的，剩下那些只是为了捞一把而加入黑帮的小混混就会立刻作鸟兽散。 虽然过不了多久，逃跑的人就会为了捞偏门而再度聚集起来，但足够马丁和蝙蝠家族解决哥谭的乱象了。 现在哥谭最大的黑帮只有剩下了四家，法尔科内、马尼罗、黑面具和双面人。 他们都在争夺企鹅人死后所遗留的地盘，积蓄力量，然后打倒其他人，自己站在哥谭顶端。 剩下的要么就是单打独斗的超级罪犯，短时间无法造成大规模的破坏。 要么就是规模很小的黑帮，不成气候，戈登率领的突击队就能干掉他们。 “神谕！” 马丁重新创造了一個全新的频道，连通了蝙蝠洞。 “耶稣在上，马……呃……蝙蝠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神谕的声音从通讯器传出：“夜翼已经审完了坎蒂，我正在检查企鹅人的账目……” “听着。” 马丁打断了神谕：“我要你、夜翼还有阿尔弗雷德马上转移到阿卡姆骑士找不到或者无法接触的地方，并帮我找到争夺企鹅人地盘那几家黑帮首领所在的位置。” “因为杰森？”神谕的声音有些低落。 马丁回答道：“没错，我不会赌他是否还有良心以及他残存的良心什么时候觉醒。” “现在我们已经损失不起任何一个人了，马上撤离蝙蝠洞。” “明白！” 神谕听着马丁的声音，仿佛蝙蝠侠并未离去，下意识遵从命令。 她马上通知了夜翼和阿尔弗雷德，并离开过程中找到了法尔科内家族所在的位置。 夜翼和神谕撤到了一辆伪装好的大货车上，随时移动，避免他人锁定自己的位置。 阿尔弗雷德则去了韦恩集团总部，稳定布鲁斯身份暴露所带来的混乱。 “法尔科内一家正在自己家的庄园里庆祝。你准备怎么做？” “你们会知道的！” …… 将要七十岁的法尔科内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很多时候他都已经不再管事了，低调的好像哥谭不曾有过这个人。 但是今天，看着蝙蝠侠的身份被公开，这个老人身体仿佛焕发了第二春，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指挥自己的手下去争夺企鹅人的地盘。 为此他甚至将家族成员全都叫回庄园里，专门举办一场盛大的晚宴。 叮叮叮！ 老法尔科内用勺子敲了敲酒杯，长桌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以阿尔伯特·法尔科内为首的后辈们瞬间安静，他们看着站起来的老人，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的哥谭之王。 “几天前，理查德脑袋被人残忍的敲碎了，我没有声张，只是派人去调查线索。不少人都觉得我老了，认为我变得软弱，应该交出自己的位置。” 老法尔科内的声音在餐厅中回荡，家庭成员都噤若寒蝉，低着自己的脑袋。 老法尔科内深吸一口气，脸色又红润了几分，他继续说： “但我之所以隐忍，是因为蝙蝠侠就在那里，他就在看着我们。为了家族的延续，我只能忍气吞声。 但现在蝙蝠侠的身份公开，他再也无法用恐惧胁迫我们，法尔科内家族的时代将会归来，哥谭是属于我们的。” 想着过去的时光，法尔科内家族的成员全都激动起来，纷纷要和老法尔科内碰杯。 就在此时，众人眼前一黑，偌大的庄园忽然齐齐断电，所有电器全都冒出一股糊味。 餐厅里瞬间乱了起来，每个人都推搡着身边人，盘子杯子掉落的声音噼里啪啦。 “安静！” 老法尔科内一声怒吼压住了所有的声音。 他脸色铁青，不只是因为面前后辈不堪入目的表现，还因为耳机传来的声音。 “小心，emp！” “蝙蝠车，蝙蝠车闯进来！”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蝙蝠侠，那场直播是假的，我们被骗了，蝙蝠侠就在这里！” 很快，老法尔科内耳机只剩一片死寂。 在他已老的大脑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之前，大灯照亮了餐厅，一个修长的影子落在地上。 那是蝙蝠的影子，是恐惧的象征，覆盖了所有法尔科内的成员。 年轻的法尔科内们看到蝙蝠的影子，尖叫着向后退去，他们的枪都被老法尔科内收走了。 “他是假的！” 老法尔科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才开口说道。 “吾即复仇！” 冰冷的声音在餐厅当中回荡，一股淡黄绿色的气体开始蔓延。 被恐惧包裹的法尔科内们大口大口喘气，吸入气体，眼前的蝙蝠侠变得更加真实。 “吾即黑夜！” 蝙蝠侠向前迈步，影子越变越大。 “我是蝙蝠侠！” 法尔科内们心中的恐惧再度浮现，瘫倒在蝙蝠侠的阴影之下，不敢做出任何行动。 “你是假的。”老法尔科内依旧这样说，但无神的双眼出卖了他。 “我给过你机会。” 蝙蝠侠站在老法尔科内面前，缓缓道：“只要伱愿意在我为哥谭制定的秩序下行动，我可以容忍你们的存在。但你毁了我给你的机会。” “机会？” 老法尔科内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努力维持自己的理智，心里认为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蝙蝠侠。 “我是哥谭之王，不是一条狗。让我按照你的秩序行动，我宁愿去死。” “那再见了，好好享受稻草人的恐惧毒气吧！” 蝙蝠侠拍拍老人肩，转身离开庄园。 不久之后，戈登带着突击队赶到，看到一群高呼“我们被骗了，布鲁斯·韦恩根本不是蝙蝠侠”的罪犯，包括法尔科内一家。 第二十六章 谁来都救不了你！（求支持） 多亏了哥谭警局里的那些黑警。 法尔科内庄园里发生的一切很快就传遍到了整座城市，如同一盆冷水泼在躁动的哥谭上。 街上的暴徒们仿佛听到远去蝙蝠挥舞翅膀归来的声音，恐惧之影似乎再度浮现在身边，他们瞬间老实了不少。 一场直播无法抵消蝙蝠侠十年的威望。 大部分人也很难将布鲁斯·韦恩那个花花公子和黑暗骑士联系在一一起。 当戈登押着法尔科内一家大张旗鼓的回到哥谭警局之后，一半哥谭人都认为那场直播是在造假，剩下一半人则想在蝙蝠侠没有找上门之前用这个借口捞更多好处。 马丁并没有关心街头情况，他收到神谕发来的消息，得知马尼罗家族正在招兵买马，想要把企鹅人的地盘全都吃下来。 相比以家庭为纽带的法尔科内，马尼罗则更偏江湖一点，更讲金钱。 所以当法尔科内还在召开家庭聚会的时候，马尼罗家族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真是两个不懂得珍惜机会的老家伙，他们竟然真的以为是靠自己才能撑到今天。” 正如马丁对老法尔科内所说的那样，他们之所以能在双面人、黑面具、小丑这些疯子变态的环绕中存活下来，唯一的原因就是蝙蝠侠的默许。 需要这些老派黑帮来牵扯那些新出现的黑帮。 但现在，他们既然这么不识相的想要突破界限，马丁不知道布鲁斯会怎么做，但他绝不会再留着这些人了。 …… 在一片临时搭建的营地里，马尼罗家族的队长们正在向新招募的成员发放武器。 而这些武器都是从企鹅人的仓库里抢来的。 没有了企鹅人这個老大，那些手下纷纷逃散，数不清的走私货物就堆在仓库里，全都便宜了这些企鹅人的敌人。 马丁远远看着那些射向天空的光柱，将自己弹射出蝙蝠车，在空中张开斗篷，滑翔着躲过马尼罗家族的巡逻。 在风力不济时，射出钩绳枪，拽住不远处大楼边上的石像鬼雕像，用力一荡，蹲在大楼边上俯瞰整座营地。 为了防备有人偷袭，整个营地都开着大灯，把营地照得像白天一样明亮。 “这倒省了我的事！” 马丁小声嘟囔着，将整个营地的巡逻路线全都铭记在心，规划了一条通往老马尼罗所在位置的路线。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老马尼罗为了彰显自己的归来，把自己的帐篷搞得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十分显眼。 至于那些巡逻的人，马丁并不是瞧不起这些人，但他们根本没有关注周围的事情，仅仅只是在按照规定路线走路，和上班打卡没什么区别。 这就是没有经过训练的结果，即使想也做不到严密和有纪律。 但对马丁来说，这是好事。 他利用钩爪枪，在探照灯移动的空隙中，绳降到营地当中，灵活的在屋物资中间穿梭，轻而易举的躲过巡逻队，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咔嚓！ 他打开头盔内置的夜视系统，看向打扮十分华丽的帐篷，眼前出现了两个闪着橘红色光芒的人形，甚至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法尔科内被抓了，布鲁斯·韦恩并不是蝙蝠侠。” “那又怎么样？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太冒险了，我们没必要……” “我才是马尼罗家族的主人。” 马丁并没有偷听太久，直接向帐篷的窗户扔进去两颗闪光弹，同时自己也踢开帐篷的门，扔出蝙蝠镖。 嘟！ 蝙蝠镖打中目标，发出的不是刺入肉体的声音，而是打中木头的声音。 这是个陷阱！ 马丁关掉头盔的夜视系统，帐篷被人抽掉，几十个人将他团团围住，步枪、机枪、火箭筒什么都有。 更外面，还有自制的装甲车和小型坦克，炮口枪口全都对准了他。 “蝙蝠侠，现在你落在我手里了。” 老马尼罗体格壮硕，虽然上了年纪，但喊起话来，声音十分响亮，笑声则更加洪亮。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老马尼罗得意的看着被包围的蝙蝠侠，感觉整个人都年轻了。 十年来，他一直忍耐着，按照蝙蝠侠划定的界限行动，甚至一度以为到死都无法摆脱他的阴影。 但今天，上帝终于显灵了。 “马尼罗，你比老法尔科内聪明一点。” 马丁缓缓开口，头盔上的镜片反射着冷酷的目光。 即使他只是一个人，马尼罗家族有几十号人，外面还有更多人，但被冷酷目光扫过的人，下意识缩起自己的脖子。 老马尼罗志得意满，冷哼道：“我抓了你，当然比法尔科内那个蠢货聪明。他竟然真觉得你会被抓起来，那家伙真是老了。” “呵！” 马丁刚夸完他，下一句就贬低道：“但你还不够聪明，不然就不会给我反应的时间。” 嗡—— 头顶云层中传来刺耳的声音，蝙蝠战机穿透云层，转瞬来到营地上空。 下一刻，数不清的震撼弹落下，刺眼的光和爆炸波在营地中炸开一朵朵象征毁灭的花朵。 没有防空火力的马尼罗家族被炸的人仰马翻，眼前一片空白，耳中都是嗡嗡的耳鸣声，倒在地上，试图寻找到可供抓取的东西，最后却只能无力抓起地上的泥土。 “想我了没有？” 夜翼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马丁无奈摇了摇头：“你再来晚点，我就被这些打成筛子了。” 他一边和夜翼说话，一边扫描混乱的营地，找到了逃跑的老马尼罗。 “老东西，命还挺硬，这都能逃出去。” “夜翼，其他人交给伱了，我去追马尼罗。” “这些家伙我一个人就能对付。” 夜翼转动操纵杆，火神机枪旋转，射出大量的橡胶弹和麻醉烟雾弹，直接覆盖了整个营地。 马丁戴上过滤器，双腿一蹬，直接窜出去近十米远，直奔老马尼罗而去。 他掏出钩抓枪，不远处大楼的墙壁上，一荡越过被震撼弹、橡胶子弹还有麻醉剂折磨的黑帮成员，落在马尼罗面前，向他挥出了拳头。 “吼——” 野兽的咆哮声响起，马丁嗅到了腥臭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烂掉了。 他本能向后躲避，躲过一只抓向自己的大手。 那只大手和它的主人全身都被绿色鳞片覆盖，身高近三米，尖牙利齿，只穿了一条短裤，看起来很像是一只站立行走的鳄鱼。 “蝙蝠，好吃！” 杀手鳄咆哮着一挥手，利爪在地面上抓出数道深深的沟壑，向蝙蝠侠。 杀手鳄！ 马丁瞬间认出对方的身份。 杀手鳄肯定是马尼罗招募的。 他摇摇头，摆好战斗架势，沉声道： “今天谁来都救不了你，马尼罗！” 第二十七章 妥协是理想的必经之路（求追读！） “帮我挡住蝙蝠侠，否则说好的钱，我可就没法给你了。” 老马尼罗害怕杀手鳄临时变卦，大声提醒着两人的交易。 噗！ 杀手鳄的鼻子里喷出一大股水汽，对指指点点自己的老马尼罗十分不爽。 但看在钱的份上，他还是忍了，伸手指了指蝙蝠侠，又指了指老马尼罗，低声说：“蝙蝠侠，不够，钱！” 该死的畜生！ 老马尼罗虽然不满杀手鳄坐地起价，但在这个时候，他也没有选择。 不管怎么说，钱还是比命重要。 “不用为难了，你们两个谁也走不了。” 马丁抬手向杀手鳄甩出两枚蝙蝠镖，同时向他冲去。 “小玩意儿！” 杀手鳄抬手抓住射向眼睛的蝙蝠镖，被鳞片覆盖的脸上扯出僵硬的笑容。 他听到嗤嗤的声音。 什么东西？ 杀手鳄上一秒还想看自己的手心，但看着黑影从自己面前闪过。 他那单线程的大脑瞬间抛弃上一个想法，紧紧盯着蝙蝠侠不放。 我的手在怎么张不开了？ 杀手鳄奇怪的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却怎么都打不开手指。 在杀手鳄愣神的时候，马丁越过他，射出钩爪枪，缠住老马尼罗的腿，往后一拉，将他倒掉路边灯柱上。 “蝙蝠，去死！” 杀手鳄的声音响起，马丁一個后空翻躲过横扫的手臂。 落地瞬间，双手撑住自己，瞬间弹出去十几米，拉开和杀手鳄的距离。 “你对我做了什么？” 杀手鳄暴躁的挥舞着手臂，却怎么样打不开双手，越来越生气，甚至气得说话都通顺了不少。 “没什么，就是在蝙蝠镖加了点强力胶水而已。别担心，这些胶水要不了多久就会失效的，也就半个月吧！” 马丁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却激起了杀手鳄滔天的怒火。 “半个月？该死的蝙蝠。你竟然让我不能用手吃饭半个月。” “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 杀手鳄不单单只是怒吼，在他迈开双腿奔跑，就像是移动的人型坦克，向马丁撞去。 马丁脚步移动，像西班牙的斗牛士一样，轻松躲过暴怒的杀手鳄冲击，双手一摊，无辜道： “这事要怪你自己，那么躲飞镖的方法你不用，非要去捏爆他，能怪谁呢？” “闭嘴，我要吞掉伱的每一块血肉，嚼碎你的每一根骨头，到时候……” “不错，不错！” 马丁轻轻鼓掌，夸奖道：“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多高级词汇，看来没少在下水道进修啊！” “吼——” 杀手鳄最恨别人提他的智商，因为这些都是实话。 他张开大嘴，露出一口锋利的尖牙，挥出被胶水粘住的拳头向他眼中的蝙蝠侠砸去。 马丁纵身一跃，躲过杀手鳄的拳头，抓住他的胳膊，整个人像蛇一样缠住鳄鱼的上半身。 “滚开，滚开……” 杀手鳄已经失了智，疯狂跳上跳下，想要甩掉身上的蝙蝠侠。 马丁则死死缠着他，双手的拳套充电。 然后，砰！ 跳动的电弧的拳套狠狠砸在杀手鳄头上。 这个浑身覆盖着鳞片的大家伙晃了晃脑袋，继续蹦上蹦下，跳了不停。 “这家伙的脑袋也太硬了！” 马丁无奈的抱怨一句，再度挥舞着带电拳套向杀手鳄的脑袋砸去。 一下，两下…… 杀手鳄的暗青色鳞片被电得颜色黯淡，脑袋开始冒烟。 如同是其他人，受到这样的攻击，早就跑了，根本顾不得和马丁缠斗。 但杀手鳄显然是上头了，即使脑袋凹下去一块，还不管不顾的死磕，张开大嘴，见什么咬什么。 这家伙怎么还越电越精神了？ 马丁心中无奈，又见营地里的混混被蝙蝠战机炸的不剩几个人还站在地上，心里一发狠，挥舞电量不多的拳头，直接怼进杀手鳄嘴里。 “呃，呃，呃……” 没有了暗青色鳞片的保护，杀手鳄的肉体和常人一般脆弱，被电流席卷而来全身，抽搐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终于解决了这个大家伙。 马丁试图甩掉拳套上的恶心粘液和杂质，这些都是从杀手鳄嘴里带出来的，但它们都被电弧烤干了，附着在拳套表面，根本甩不下来。 “好在这些东西明天就消失了，不用我来洗。” 马丁曾经想过，要不要用钞能力直接把这些反派砸到自己这边来。 毕竟除了小丑、已经挂掉的企鹅人这样的疯子和黑帮大佬，其他的超级反派都不过是被生活逼上绝路的普通人，只要给钱，就能够摆平大部分罪犯。 反正对韦恩集团这样的大公司来说，只要能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但马丁仔细一想，就又觉得这事不能由他来做。 哥谭已经陷入混乱，那些单打独斗的家伙不知道跑了什么地方。 这些人可不是打个电话就能叫来的客房服务。 马丁不可能扔掉那些黑帮不管，去挨个寻找他们的踪迹，再费尽心思的降服他们。 明天自己的身份是什么，马丁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一定不是蝙蝠侠。 “夜翼！” 马丁向天上的蝙蝠战机挥了挥手：“我要你去找那些从阿卡姆疯人院和黑门监狱里跑出来的家伙，招募他们为我们办事。” 夜翼的回答简单又直接：“你疯了吧？” “我很清醒，那些家伙不过是一群无头苍蝇，眼睛里除了钱就是钱。” 马丁胸有成竹的说：“如果只有一些纸币就能解决这些麻烦，这就是值得的。” 夜翼感觉十分的不舒服：“他们可是罪犯。” 马丁纠正夜翼的想法说：“他们当然是罪犯，是不稳定的危险。从个人角度来看，用钱收买一群罪犯，当然很不公平。 但我们要的是哥谭整体尽快恢复一个相对稳定的秩序，如果这意味要吸纳一些过去的敌人，那就要去做。” “b版的蝙蝠侠可不会这么做。”夜翼迟疑了，下意识拉出布鲁斯当挡箭牌。 “哈！看来你并不了解自己的养父，他可比你想象中的会妥协，否则就法尔科内和马尼罗家族不会存活到现在。” 马丁对夜翼说：“按我说的去做，带上阿尔弗雷德，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会按你说的去做。” 夜翼声音低了下去。 马丁知道夜翼根本不理解他的话，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反正还有阿尔弗雷德保驾护航。 “蝙蝠侠，我们有麻烦了！” 神谕的声音插入通讯频道：“你们的动静太大，双面人和黑面具似乎有联合在一起的迹象，他们正在赶往冰峰酒店。” “他们交给我。” 哥谭人现在都知道布鲁斯·韦恩不是蝙蝠侠。 逼急了，马丁直接把冰峰酒店给炸了。 “布鲁斯的下落呢？” “阿卡姆骑士藏的太好了，我一无所知。不过根据坎蒂提供的账目，我找到了大量的工厂，正在生产和运输武器。” 马丁点了点头：“小心，神谕。阿卡姆骑士不会杀了布鲁斯，但为了折磨他一定会对你们下手。” “你不用担心我，我正在向韦恩大厦转移。” 第二十八章 你们要的答案在我这里！（求追读啊，给点评论、投资啥都行啊！ 双面人站在阴影当中，露出半张完好的俊郎面容被灯光照耀，隐在黑暗中的左手拨弄着硬币。 “西恩尼斯，从没有想过你竟然会主动找我。” 罗曼·西恩尼斯，布鲁斯·韦恩的同学，两人的人生轨迹十分相似。 西恩尼斯也在年轻时失去了父母，不过是他为了遗产谋杀了自己的父母。 他也有一家跨国公司，因为性格上的原因，很快就破产了。 他也想要对哥谭施加影响力。但选择的方式是，挖开父母的坟墓，用父母棺木给自己雕了一副面具，然后成为了黑帮大佬。 西恩尼斯始终拿自己和布鲁斯·韦恩相比，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根本就比不上布鲁斯·韦恩。 “一个蝙蝠侠正在哥谭的大街上游荡，法尔科内和马尼罗两个老家伙已经被他干掉了。” 黑面具从助手no.1手中接过红酒，给自己和双面人倒了一杯，浅尝一口后说：“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咱们两个应该互帮互助，才能度过这個难关。” “你害怕了。” 双面人将手中硬币弹上半空，又张手接住，嘲讽道：“我们过去一直坚信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因为除了那个大富豪，就无人再有恐怖的财力支撑蝙蝠侠的战斗。 但现在，韦恩被抓了，街上竟然又冒出一个蝙蝠侠，我们的判断完全出错了。你在担心，命运给我们开了一个玩笑。” “别再当一个神棍了。” 黑面具看着双面人拨动硬币的样子，打心底讨厌这个家伙的样子。 “我还是更喜欢你当检察官的时候。虽然那时候你一样很讨厌，但总比现在强。” 提起过去，双面人毫无反应，似乎说的并不是他。 “合作的事情很简单，我们交给硬币来决定，正面合作，反面就抱歉了。” “外面就有一个穿着蝙蝠侠装甲的人在盯着我们，你竟然想靠硬币来决定生死？” 我恨哥谭！ 黑面具在心里对脚下城市的痛恨程度更上一层楼。 “不是硬币，而是命运！” 双面人挥着手强调硬币的象征意义，随即弹出硬币。 即使是不在乎的人，在硬币被抛出的一刻，目光也集中在硬币上，等待着命运或者他们自己给出的答案。 但是，冰峰酒店突然断电了，上上下下全都陷入一片漆黑，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黑面具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喊声，心中颇为恼怒，抓住助手no.1恶狠狠的说：“让那群蠢货都给我闭嘴，他们都要把我的脸给丢光了。备用电力在哪里？马上给我启动。” 他刚发出命令，大堂内就安静下来。 不是因为他的命令，而是因为在他之前，一个雄浑冷酷的声音在每个人耳边响起： “伱们想要的答案，我这里就有——没有人能离开这间酒店。” 马丁蹲在柱子的雕像上，用夜视系统监视着屋内的每一个人。 他看到有人去启动备用电力，但没有阻拦，因为那些发电机早就被他摧毁了。 “把你们的手电都打开，仔细查看每一个角落，把那只蝙蝠给我挖出来。” 双面人现在也不搞什么投硬币了，感受着头顶无形的压力，他和黑面具联合起来，催促手下寻找蝙蝠侠。 “三人一组，围成一圈，不让给蝙蝠侠抓住你们的机会。” 几十个手电打开，一道道光柱直射大堂镶嵌了玻璃的屋顶，不那么强烈的光四处散射，照亮了大堂一部分区域。 马丁拿出进阶版的钩抓枪，在柱子中间设置了数条索道，借此快速在空中行走，躲过双面人和黑面具手下的搜查。 他戴上过滤器，扔出一颗颗添加了恐惧毒气的烟雾弹。 看着眼前升起的黄绿色烟雾，正在巡逻的人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 但双面人和黑面具马上瞪大了眼睛：“是稻草人的恐惧毒气，防毒面具。妈的，这个蝙蝠侠肯定是真的，只有他才会这么疯狂。” 带上防毒面具两人第一反应就是逃跑，他们的手下刚吸进去一点恐惧毒气，整个人就癫狂起来，对着不存在的幻觉肆意妄为，做什么的都有。 “今天过得怎么样？” 蝙蝠侠的身影和声音在手电灯光和恐惧毒气之下，都有些扭曲，更像一个蝙蝠怪人了。 “杀了他！” 黑面具率先拔枪，向着裸露的下巴开枪。 马丁抬起左手用臂甲挡住飞来的子弹，微微弯腰，靠近双面人和黑面具。 对方还有八个还能保持理智的手下，拿着匕首包围了马丁，同时向他发动进攻。 马丁没有犹豫，双脚一蹬，向前猛冲，抓住正前那人的右手腕，没有继续进攻，左臂大锤般抡出去，直接砸晕了左边的进攻者。 紧接着，他猛的向后一踹，装甲加持的踢击踢飞了身后进攻的一人。 站稳同时，马丁控制着手里的人，溜着他左右移动，当成盾牌护身，试图从包围圈里突破出去。 但这些家伙吸了恐惧毒气，向疯狂过度时，暂时忘了疼痛和恐惧，死死围着马丁不放。 “不识相的家伙。” 马丁见双面人和黑面具奔向大门，一脚将手中控制的人踹飞出去，撞在身后一人身上，两人一齐滚出去，被失智的人群抓住。 剩下的四人眼看着自己这边的人瞬间没了一半，惊惧之下，一齐发动了进攻，挥出匕首。 两个人从左右劈砍，两个人从前后直刺。 叮！ 马丁举起双手，用臂刃挡住两把匕首，反手下压，双手呈爪形前推，抓住左右两侧人的下巴，手臂发力抓着他们的脑袋向前方进攻者砸去。 咚！ 前方的进攻者后退了一步，马丁手中两个人的脑袋撞在一起，软趴趴倒在地上。 后边的进攻者虽然手持匕首，刺在马丁腰上，但被装甲挡住了。 “滚！” 马丁一声低喝，击溃了这两个精神已经到极限的家伙，他们大喊着逃跑了，成为癫狂人群的一份子。 他摇摇头，射出钩爪枪，抓着柱子间的钩锁，向前一荡，追上了双面人。 他用双腿夹住双面人上身，猛的用力，直接把人甩飞出去，撞在石像上，吐了几口血晕了过去。 双面人之前只是个检察官，除了智商之外，其他方面并不怎么出众，起码对马丁和蝙蝠侠来说是这样的。 但黑面具就麻烦多了，这个家伙硬顶着恐惧毒气，冲到大门前，把自己的助手推出去，拖延时间。 马丁一脚一拳，干晕了这个助手。 黑面具打开大门，跑了出去，只差一丝就能接触到车辆，得到自由。 咻！ 锐器刺穿空气的声音响起，钩抓枪刺穿黑面具的大腿。 马丁将其拽回到身边，把忍痛不低头的黑面具和双面人捆在一起，扔进蝙蝠车后座，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数发发火箭弹从远处飞来，落在马丁周围 下一刻，火焰和冲击波犹如失控的群马席卷了整条街。 第二十九章 再也不见，贝恩先生！（求追读，评论感谢！） 火焰汹涌散发着能瞬间将人肉烤熟的热量，冲击波打在身上，即使有装甲保护，胸口也像是被大锤狠狠敲了一下。 马丁飞了出去，在空中张开斗篷，减轻了爆炸的冲击力，但他还是狠狠撞在路边的车上，哐当将车门凹进去一大块，玻璃也哗啦啦落在身上。 “真疼啊！” 马丁花了两秒恢复呼吸，抓着几乎凹陷的车门，缓缓起身。 街道两侧的路灯都熄灭了，浓稠的黑暗占据了一切，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刚才的爆炸从未发生过。 马丁按着胸口，目光望向远方，即使不用蝙蝠头盔的仪器，他也看到一个壮硕或者用庞大才能形容的影子挤开浓稠的黑暗缓缓走来。 马丁听着那咚咚咚的沉重脚步声中，脑海当中回想着哥谭那些体格很大的反派。 他并不是很想和对方纠缠，双面人和黑面具抓到手，应该抓紧这个时机用混乱击溃几个大的黑帮。 他实在是没有时间和这些人纠缠。 但暗中隐藏的狙击手和他们手中装填了穿甲弹的狙击步枪不这样想。 马丁被数杆枪死死盯着，只有一点动作，就要会被打成大筛子，为了不变成筛子，他只能暂时不动，寻找脱身的机会。 “另一個蝙蝠侠，真是稀奇！” 略带沙哑的声音撕开了夜色覆盖街道的幕布。 马丁终于看到了袭击的主使者。 他有着2米15的身高，上半身战术背心无法覆盖的地方露出块块隆起的肌肉。 头上戴着印有白色骷髅头的摔跤手面具，眼睛意外的清澈，但隐藏在清澈之后的是不亚于野兽的嗜血欲望。 他背上植入了一个大罐子，里面装着紫色的液体，一根根透明管道从罐子延伸出来，伸入手臂、脊背甚至是脊髓和大脑。 “贝恩！” 马丁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其实他想认不出来也很难。 作为真正打败过蝙蝠侠的传奇人物，贝恩的名字至今还在哥谭街头巷尾流传着。 只是和其他罪犯一样，试图击败蝙蝠侠意志的贝恩，折断蝙蝠侠脊背之后给了他喘息的机会，因此走向失败。 在两人分出胜负那一战的末尾，贝恩摄入太多泰坦毒液，导致大脑超负荷运转，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智商，沦为一个普通的雇佣兵，再也没有对蝙蝠侠取得过任何优势。 “你的大脑恢复了？” 马丁看着周围雇佣兵条理清晰的战术行动，意识到贝恩身上的不对劲。 “真理永远不败，蝙蝠侠。虽然我不知道这张面具之后的人是谁，但是你对哥谭的统治必将失败，必将由贝恩亲自打破。” 贝恩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但听着他那咏诗一般的语气，马丁知道他的大脑彻底恢复了正常。 谁帮贝恩治好了大脑，是刺客联盟，还是其他尚未露面的组织？ 本来打算离开的马丁忽然改变了主意，他坦然一笑，对贝恩说：“我本来准备离开，因为包括双面人、黑面具和你在内，对我来说都是一场游戏里面的npc，并不值得太多注意。” “但是现在，你引起了我的兴趣。” 他摆好战斗架势，身上的蝙蝠装甲结构进行了小小的变动，变得更加适合战斗，对人体压力也更大。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贝恩。能够给我带来不一样的乐趣。” “蝙蝠侠，你真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啊！” 贝恩愤怒了，引燃了他的战意。 “我们生活在一个混乱的世界里，我们凭依秩序还在不断生成着混乱。” 马丁双脚蹬地，腿部装甲运动，提供更大的动力，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射出。 咚！ 他的拳头砸在贝恩护在胸前的双臂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两个人都向后退去，贝恩退的更多，摇摇晃晃才稳住身体。 马丁一落地，再度冲出去，空中回荡着他的声音：“想让我们珍视的人脱离这个混乱的世界……” 他扰乱视线的斗篷被贝恩抓住，当即按下按钮，使斗篷和盔甲分离。 接着一个大跳，跳出三米高，右腿好像能劈开山脉的大斧，劈向贝恩的脑袋。 砰！ 贝恩双臂交叉挡在头顶，挡住头顶落下的腿，但巨大的力量传导，又将他逼退数步。 马丁兴奋起来，不顾因为加载运转而过热的装甲，再度冲向贝恩挥拳、挥拳、再挥拳。 “就要比这个疯狂的世界，更疯！” 咚！ 马丁一拳砸开贝恩双臂，右手装甲过热，向外喷出汹涌的热气。 “更狂！” 咚！ 手部装甲停摆，弹出一颗颗断裂的小零件，但马丁砸断了贝恩的肋骨，打得口吐鲜血，染红了面罩。 “更颠，更魔怔！” 他大吼一声，失去装甲支持右手锁住贝恩一只手，左手抓起他的大腿，把人一口气举起来，向着蝙蝠车砸了过去。 咚！ 可怜的贝恩失智太久，根本不知道蝙蝠侠的黑科技进化到了什么程度，又误判了布鲁斯和马丁之间的区别。 两个失误叠加在一起，让他连泰坦毒液这个大杀器都没用出来，就被马丁干翻在地。 “或许伱真的是蝙蝠侠，但你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蝙蝠侠。” 贝恩挣扎着坐起来，刚才那一摔，摔断了他大部分肋骨，一条胳膊，还有左小腿的腿骨。 “我们认识的蝙蝠侠，疯狂之处在于他能忍受一切的痛苦和不合理。而你，你是个不顾一切的疯子，像喷发的火山一样，摧毁挡在面前的一切。” “总结的不错！” 马丁很想给贝恩鼓鼓掌，但他的右手被装甲过载释放的热量烫伤了。 “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就总结这么精确，确实是个聪明人。” “只可惜……” 马丁掏出蝙蝠镖，向贝恩伸去。 “你要杀了我？” “当然不，毕竟蝙蝠侠是不杀人的。” 他用蝙蝠镖割断了贝恩背上的管子，紫色的毒液从管子断口处汩汩流出。 “好啊，竟然想要拖延时间……” 马丁突然提高了音量，握住锋利的蝙蝠镖向贝恩心口刺去。 砰砰…… 隐藏在暗处的枪手果断开枪。 射出不只是子弹，还有手榴弹和炮弹。 “再也不见，贝恩先生！” 马丁对贝恩微微一笑，把一枚追踪器扔进他的伤口里，一跃钻进蝙蝠车。 轰隆！ 爆炸声响起，没有泰坦毒液的贝恩挡不住爆炸的火焰和冲击波。 第三十章 击溃坚定意志之人（求追读，求支持喵！） 哥谭某个地下基地中。 阿卡姆骑士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焦黑尸体，他的呼吸经过面罩的过滤，变得异常沉重，在冰冷钢铁搭成的房间里回荡。 他麾下的武士，雇佣兵们都挺直身子，站在一旁，压低自己的呼吸，不敢出一点声音。 因为贝恩死了。 向身体输送泰坦毒液的管子被割断，受伤的贝恩在炮火当中毫无防御能力，也无法逃跑。 他的身体被高温烤成了一块巨大的焦炭，冲击波又将他的四肢炸飞，只剩下一块模模糊糊能看出人形的尸块。 “你们说是那个冒牌蝙蝠侠，做出要杀贝恩的假动作，引你们主动发起的进攻？” 阿卡姆骑士的声音正如他的心情一样冷酷。 跟着贝恩一起出行动的雇佣兵，站着军姿回答道：“没错，蝙蝠侠......我们的意思是那个冒牌的蝙蝠侠，是故意引我们进攻，借我们的手，杀死了贝恩先生。” 雇佣兵注意到阿卡姆骑士忽然转头，即使对方没有说话，但他们心底还是升起一股寒意，连忙改了嘴。 “很好，我们都知道蝙蝠侠并不会自己审判罪犯，所以那個家伙一定是个冒牌货。” 阿卡姆骑士转身对着武士和雇佣兵，鼓励道：“那不过是夜翼从某个犄角旮旯里临时找来的冒牌货，不要害怕蝙蝠侠这个名头，继续我们的计划，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但哥谭并不这样觉得，街上所有人都觉得布鲁斯·韦恩并不是蝙蝠侠。” 留着暗红色长发、穿着紧身皮衣、透露着中东风情的女人走了进来。 “你的行动不但没有打击蝙蝠侠的声望，还变相为布鲁斯洗清了身上的嫌疑。” “塔利亚！” 阿卡姆骑士看着这个把自己从废墟里挖出来的女人，柔声道：“你怎么来了？” “恶魔之首对你的进展很不满意，先是丢失了企鹅人这个重要的盟友，然后又没能完成摧毁哥谭秩序的任务，还失去了贝恩。” 塔利亚让其他人离开，然后用如同刀锋一样尖锐的声音指责阿卡姆骑士的过错，没有留任何情面。 “这是我的错！没有预料到夜翼竟然能找来一个和蝙蝠侠不相上下的人。”阿卡姆骑士并没有推卸责任。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马丁只是单纯的好凑热闹，并不是夜翼找来的。 塔利亚神情淡漠的点了点头：“我来此正是为了帮助你完成任务。伱是否找到了和那个神秘人有关的线索？” “西瓦夫人似乎知道对方的身份，但她并不愿意和我们合作。” 阿卡姆骑士记忆很模糊，但和蝙蝠侠一样，他怀疑任何不正常的现象，哪怕是捕风捉影。 “我会亲自去见她，问出消息。布......蝙蝠侠在哪？” 塔利亚快速略过了这个问题，提起了她真正想见的人。 “跟我来。” 阿卡姆骑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带着塔利亚穿过厚厚的钢门，走进一个完全封闭，不露任何缝隙的铁屋。 在没有任何东西的房间里，布鲁斯·韦恩被铁链捆缚全身，吊在房顶上，随着地心引力不断的摇晃。 钢铁打造的铁链将他的身体勒出一道道血痕，悬在半空中一整天不吃不喝，甚至是不见光，但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双眼仍然清明。 “塔利亚，好久不见了！” 布鲁斯看到昔日的情人，并没有任何惊讶，就像两个在公园里偶然见面的老朋友。 “布鲁斯，你还是老样子！” 塔利亚将布鲁斯放下来，但没有解开他身上的锁链。 看着男人被铁链勒出血痕的脸，她下意识想要伸手给男人擦去脸上的鲜血，但将要接近的时候，又将手收了回来。 布鲁斯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看着塔利亚，叹息道：“拉尔斯又复活了，对吗？” “以你的能力，能够统合刺客联盟就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想要让企鹅人俯首听命，贝恩成为你的盟友，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总是这么聪明！” 塔利亚脸上的柔情消失了，恢复冷酷说：“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也痛恨你这一点。” “今天我们将会完成多年之前没有做到的事情，毁掉你视作自己生命的哥谭。” “把他再吊回去！” 塔利亚绝情转身，让阿卡姆骑士将蝙蝠侠吊了回去，彻底封闭了牢房。 “我们无法击倒他，最好的方法就是现在杀了他。” 一离开房间，阿卡姆骑士就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不，我还有其他的办法。” 塔利亚果断拒绝了“杀死蝙蝠侠”这个提议，认真说道：“我还有一个对付他的致胜法宝。” “谁？我不觉有人能击溃他的意志。”阿卡姆骑士十分肯定这一点。 “那可不一定，小杰森！” “哈哈哈哈......” 听着黑暗中传来的恐怖笑声，阿卡姆骑士怒视塔利亚，片刻之后，直接转身离开。 ...... 马丁解决了贝恩，先把双面人和黑面具交给戈登，让他们与法尔科内和马罗尼排排坐，来了一场现场直播。 他没有现身，开着蝙蝠车找到在哥谭高速公路上移动的神谕。 “所以，你杀了贝恩？” 神谕一脸惊讶的看着摘下头盔的马丁。 “别那么惊讶，我又不是真的蝙蝠侠。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贝恩是死在了他手下的枪炮爆炸中。” 神谕摇摇头，没有和马丁争论这个问题。 除了蝙蝠侠之外，其他人对不杀原则，多多少少都有着自己的思考。 “时间差不多到午夜了，我该睡觉了。” 马丁看了一下时间，凑近到神谕身边，问道：“夜翼和阿尔弗雷德招揽了多少人？” 神谕敲了敲键盘，列出了一张名单。 死亡射手、柴郡猫、眩晕伯爵、标枪队长、杀手鳄…… “夜翼行动起来还是很有效率的吗？” 马丁看着名单，满意的点了点头。 神谕吐槽道：“这里面大部分人都是阿尔弗雷德招募的，不过这也不重要。” 她扶额问马丁说：“你真信任这些罪犯？” “信任这个词太大了。” 马丁摇了摇头：“我只是利用他们而已，真到了关键时刻，他们留下我还要担心这些人是不是要作妖。” 第三十一章 来自魔法世界的危险（求追读，感谢） 马丁本想将神谕送到韦恩大厦，但那里的目标一点也不比韦恩庄园小。 好在阿尔弗雷德已经火速安排好了新的安全屋，他就脱掉蝙蝠装甲，开着大货车来到位于郊区的一栋花园洋房。 “这附近很安全！” 马丁对房屋四周进行了检查，虽然哥谭市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郊区反而十分平静。 “也许是因为这里没什么油水可捞。希望我和神谕不会打破这里的平静！” 他小声嘟囔了一句，将装着蝙蝠车和网络设备的货车，停进地下车库，然后推着神谕走进安全屋。 哒！ 灯光亮起，照亮了什么都有的屋子，包括餐桌上正在冒热气的大餐。 “不愧是阿尔弗雷德，什么时候都这么贴心，竟然连晚餐都准备好了！” 马丁点头感叹。 神谕笑着说：“阿尔弗雷德总是这样默默支持着我们，要是没有了他，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罢，她忍不住想起被抓的布鲁斯，叹息一声。 马丁也没有劝她什么，只是把她推到餐桌旁边：“神谕，你忙了一天，该吃点东西了！” “你也一样！” 神谕邀请马丁坐下，并说：“还有，叫我芭芭拉。我们现在是朋友了，不是吗？” “当然，芭芭拉！” 马丁向女孩送去一个友善的微笑，和她握了握手，拿起刀叉就准备享受大餐。 但脑袋突然一阵眩晕，他按着额头对芭芭拉说：“该睡觉了，我可不想吃着吃着，一头扎进甜点里面。” 芭芭拉看着马丁摇摇晃晃，虽然担心，但没有上前去添乱，只是担心的问：“如果有敌人趁你睡着的时候来袭，那该怎么办？” 咚！ 马丁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抬起手说：“所以我一直是把事情在入夜之前解决。不过，如果真有敌人来袭，把我叫醒就是了，虽然我也没有这样做过......”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等芭芭拉推着轮椅，靠近马丁的时候，就看到他鼻子上吹着一个泡泡睡着了。 “真像是一个从动画里跑出来的人！” 芭芭拉盯着马丁看了一会儿，自己吃完晚餐，走进一楼的卧室。 ...... “救救我们......” “谁在说话？” 马丁发现自己置身于黑暗之后，耳边响着无数悉悉索索的声音，杂乱无章，但却聚集成了一個微弱可怜的求救声。 “想要我的帮助，就报上你们的名字，说清你们的来意。” 他虽然被黑暗包裹，但丝毫不慌。 即使眼睛不能视物，耳边响起的悉索声像是无数虫子聚集时才发出的瘆人声，马丁坚定的用自己的精神发出了声音。 那微弱可怜的求救声再度响起：“我们是本该离去之人，我们是被束缚形体之人。 我们的灵魂被邪恶掌握，数十上百年来，一直求救，但只有你听到我们的声音。 救救我们，巫师！” “无人能够拯救伱们！” 更大的响亮的声音冲破了那微弱的求救声，使他们再度变成了悉悉索索的碎片，散落在黑暗当中，再也无法被感知到。 而那本该无形的黑暗忽然变成了一张能够吞噬所有的大口，向着马丁冲来：“无名的巫师，弱小的人类，你闯入了不该进入之地......” 马丁受到冲击，但却稳如泰山，面对无形之物，他似乎摸到了什么，往地上狠狠一震。 “退散，邪恶！人世之地不属于你！” 银白的光芒亮起，宛若无数圣剑，刺破了那想要噬人的黑暗。 马丁睁开眼睛，他手中拿着一根紫衫木打造的手杖，宛若手掌一般的杖端散发着如同满月般的皎洁月光，如同流水般铺满了整间屋子。 “马丁，发生了什么？” 芭芭拉坐着轮椅冲出房间，被月华照耀，心中的紧张瞬间消散无踪，手中手枪的枪口也不自觉的放松了。 她用手挡在眼前，在柔和的月光中看到了一个身穿灰色袍子的影子。 虽然芭芭拉只看到了影子的背面，却坚信不疑的喊道：“马丁，马丁......” 正在用如同鹰隼般尖锐目光扫视四周的马丁，听到女孩的喊声，轻轻摇晃紫衫木手杖，铺满整个房间的月华瞬间化作光点消散在空气当中。 芭芭拉迅速来到马丁身边，轻声问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你所见！”马丁摘下自己的尖头巫师帽，解释道：“今天我变成了一个巫师，而且就在刚才同时收到求救和受到袭击。” “一个巫师？”芭芭拉瞪大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马丁翻着自己的灰色袍子，看到了挂在腰间的长剑，装在布袋子里的草药、羊皮书和几瓶药剂。 “没错，我过去经常和魔法打交道，还是挺有意思的......” 说着说着，他发现芭芭拉一脸的茫然，奇怪道：“这个世界就有魔法存在，难道蝙蝠侠没有和你们提起过吗？” 著名的大法师格瓦尼·约翰·扎塔拉和托马斯·韦恩是好友，蝙蝠侠十年流浪期间就曾和格瓦尼学过艺，只是他的志向不在魔法上，但仍然学了几手戏法。 芭芭拉摇头：“不，布鲁斯从未对我们说过这些。” 马丁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总之，我要去搞清楚向我求救和攻击我的都是谁。” “现在？那刺客联盟怎么办？” 芭芭拉有些着急，没了蝙蝠侠，他们人手本来就紧张。 现在马丁又要去追寻魔法世界的敌人，只靠夜翼一个人能行吗？ 马丁无奈摇头：“魔法世界的危险总是如此，无人关注的时候，它可能窝在一个角落里，百年千年甚至是万年没有动静。 可一旦被关注到，它下一秒就有可能跳出来，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马丁其实还有话没说，那就是对方的危险程度。 在黑暗当中，他感知到的灵魂数量堪称恐怖，即使只用数量来攻击，能造成的伤害也无法估量。 “刺客联盟的事，你也不需要太担心，我在贝恩体内安装了追踪器。而且，我不会离开哥谭，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芭芭拉也不可能强留马丁，只希望他能早点解决这个麻烦。 马丁走出安全屋，就看到一个纸箱子，里面是他昨天穿着蝙蝠装甲，蝙蝠车也没有消失。 这和那杆企鹅人的加兰德步枪一样，都算是冒险之后的纪念品，也许会出现，也许不会出现，也许有用，也许没用。 他施了一个咒语，将蝙蝠装甲变小，装进布袋里，去往哥谭最大的墓地。 想要解决灵魂的事情，当然要先找到死尸。 第三十二章 砍掉敌人的黑手（求追读，支持！） “测试，测试，一，二，三……马丁能听到吗？” 马丁步行离开安全屋一条街之后，通讯器里传出芭芭拉的声音。 “不会是通讯系统又被攻击了吧？” 他停下脚步，看向四周，担心通讯系统被攻击可能引发安全屋位置暴露。 “不，我只是担心你变成巫师，会让周围的电子仪器失效，所以实验一下。” 马丁一脸黑线的吐槽道：“姐姐，你哈利波特看多了吧。而且就算是霍格沃茨的巫师，也没有这么离谱啊！” “哈哈，原来不会吗？” 通讯器里传出芭芭拉尴尬的笑容，她小声说：“我第一次见到真的巫师，下次就有经验。对了，你能变成哈利·波特吗？” “也许吧，这我可说不准。” 马丁并不想谈这件事，转移话题说：“从现在开始我要切断通讯，我有事会主动联系你，你有事给我留言就行了。” 芭芭拉惊讶道：“连通讯都要切断，难不成你的对手还能通过声音施咒？” “起码我会！” 芭芭拉吸了一口冷气，震惊地说：“我明白，保证不主动联系伱，也会通知其他人。” “盯着刺客联盟，他们不会甘心吃亏的。” 马丁挂断通讯，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自己要去的地方。 “先给钱，后开车！” 出租车司机对巫师装扮的马丁毫无反应，只是伸手要钱。 马丁忍着笑意说：“你不打表，怎么知道该付多少钱，万一你坑我，我怎么办？” “不给钱，就下车！” 司机拍了拍分隔他和乘客的铁栅栏，不耐烦的说：“现在哥谭乱成这个鬼样子，你一下车就跑路了，老子就算用霰弹枪把你脑袋轰碎，也拿不到钱啊！” 马丁无奈点头，掏出一百美元递了过去：“不够再说！” “呸！” 司机用马丁没见过的方式检验了钞票的真假，然后一脚油门踩下去，在公路上狂奔，捎带手还打开了电台。 马丁对哥谭出租车司机的狂野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竖起耳朵听着今天的新闻。 “昨夜，盘踞哥谭多年的黑帮头脑，卡迈恩·法尔科内、萨尔·马罗尼、双面人哈维·登特、黑面具西恩·罗曼尼斯被神秘人擒获送至哥谭警局。 尽管警局并未说明神秘人的身份，但所有人都相信这是蝙蝠侠所创造的另一个奇迹。有关‘布鲁斯·韦恩即是蝙蝠侠’的直播全都是谣言……” “我就说嘛，那个大富商怎么可能是蝙蝠侠。有谁放着好日子不过，冒着死亡的风险和阿卡姆疯人院里的疯子拼命。” 司机一拍方向盘，似乎把握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 马丁静静听着电台播报的新闻，这事和他其实无关，估计是韦恩集团麾下新闻机构发力了。 这样一来，马丁行动的痕迹虽然会消失，但昨夜行动还是被阿尔弗雷德所利用，暂时压住了哥谭本地黑帮的暴乱。 当电台里的新闻播完，司机也把车开到了地方。 马丁转头向外望去，灰蒙蒙的天空之下，占地广阔的公共墓园透露着阴森的气息，墓园边缘的林立的大树则像是张牙舞爪的鬼怪。 “到地方了，赶快下车。” 司机不耐烦的催促着，一刻也不想在这個地方多待。 马丁摇着头下车，拄着紫衫木手杖，大步向墓园内走去。 他行走在林立的墓碑中间，穿过天光倒映的影子，只觉得四周静的让人心悸，甚至连袍子拖地和草地摩擦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样式不同的墓碑，将一个个名字都记在心间。 对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马丁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判断。 哥谭和魔法有关的人或物当然不算少，但能够锁住那么大规模的灵魂，召唤那么深黑暗的也只有猫头鹰法庭和他们的主子——巴巴托斯。 马丁并不想现在就直面巴巴托斯这个大魔王。 但正像他对芭芭拉说的那样，在魔法的世界里，一旦你注意到了某物，对方就会如影随形的跟着你，尤其是巴巴托斯这种大魔王级别的人物。 他不想击败也没有能力击败巴巴托斯，他想找的只是猫头鹰法庭。 巴巴托斯虽然能在黑暗多元宇宙兴风作浪，但却不可能随时跨越光明和黑暗之间的界限。 只要砍掉对方伸进光明多元宇宙的这只黑手，他短时间内就无法对马丁造成威胁。 这段时间对巴巴托斯这种生命近乎无限的长生种来说可能很短，对地球人来说就是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 马丁其实可以等着猫头鹰法庭自己来找他。 他在找巴巴托斯的走狗，巴巴托斯也不会放过他。 只是马丁不喜欢被动，所以他要主动出击，先干掉对方。 猫头鹰法庭喜欢琥珀金和酒神因子改造一些特定的人群，使他们变成肉体不死不灭，永远听自己指挥的“利爪”。 夜翼的曾爷爷就是受害者之一，还被猫头鹰法庭命令杀了布鲁斯的一位祖先。 有巴巴托斯在，马丁没法从灵魂角度下手，找到束缚灵魂所在之地的位置。 而且他就算找到了那些灵魂，它们也未必和猫头鹰法庭在一起。 但尸体就不一样了，不管是改造成功或者失败，猫头鹰法庭都要经手那些尸体。 毕竟，琥珀金和酒神因子可不是随处可见的大路货，猫头鹰法庭也撑不起无意义的消耗。 “威廉·科布！” 马丁把整个墓园都转了一圈之后，终于找到了夜翼曾爷爷的墓碑。 这个一百多年前所立的墓碑只剩下矮矮一截，被风雨侵蚀的满是坑洞，不少地方都出现了剥落的痕迹。 “幸好还剩了一个名字。” 他举起紫衫木手杖，在墓碑所刻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轻声念诵道： “遗忘之名，失落之躯，化作飘飞双翼，寻到那沉入黑暗的灵魂……” 在能令人宁静下来的声音中，墓碑上已经模糊的名字突然动了起来，抖动着化作一只蝴蝶，围着马丁转了三圈，然后向外飞去。 马丁并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而是等这只人名所幻化的蝴蝶稳定飞舞的方向，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看来我的赋名魔法在这个世界也能正常使用！” 第三十三章 你们只配我用玩游戏的态度来对付（感谢支持） 在马丁冒险生涯中，魔法是他反复要面对的难题之一。 也是某样魔法道具，也许是一本上古流传下来的魔法书，或者魔法师和怪物…… 在这些冒险中，他见识了许多魔法，元素魔法、变形术、心灵法术、亡灵魔法等等。 但他最擅长的还是赋名魔法，这种魔法是某个世界最先出现在世间的魔法，施咒不需要积蓄魔力，不需要媒介。 只要你掌握了某样事物的名，就可以进一步掌控施法对象的形体，乃至操控他们的精神。 高深的大法师，甚至可以对无形之物赋名，或者扭曲已有之物的名，创造全新的物体。 马丁不变化身份的情况下，并没有这样的力量，但只是他脑海所有的知识，也足够应付猫头鹰法庭的那些宵小。 夜翼曾祖墓碑名所化的蝴蝶确定方向之后，径直向墓园之外飞去。 马丁跟在后面，想着猫头鹰法庭可能藏在什么地方。 下水道？ 他并不这样觉得，那群信奉巴巴托斯的家伙或许神经不正常，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苦修者。 否则，这群生活在阴影中的杂碎也不会专门找韦恩家族的麻烦，想要抢夺他们的资产来享乐。 就马丁思考自己该为猫头鹰法庭准备些什么法术的时候，飞在前面的蝴蝶忽然停了下来，在空中胡乱飞舞一通之后，直接掉头向墓园深处飞去。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马丁嘟囔一句，慢步跟上蝴蝶，同时举起了紫衫木手杖，警惕着四周的一切。 很快，墓碑名所化的蝴蝶来到紧挨墓园的树林边缘，如同乳燕归巢般迫不及待的投入一片阴影，消失不见。 “隐匿暗影之物，现出你的形体！” 马丁将紫衫木手杖往地下一砸，大吼一声，无形波动扫过他面前的一切。 被阴影覆盖的一切，无论是动物、植物，还是有生命无生命的，全都变得清晰起来。 虽然表面上看，这些东西和往常相同，但如果有普通人走过扫一眼，就会惊讶的发现，他能辨认出每一样东西，并准确叫出他们的名字。 这里面也包括，那些穿着黑色装甲，戴着猫头鹰头盔的利爪。 “你们这些昼伏夜出的家伙，行动还真快啊！” 马丁将手杖横在胸前，并不觉得奇怪，只是遗憾。 巴巴托斯虽然不能直接干涉这个世界，但指个路还是没有问题的。 遗憾的是，这些家伙跑来找马丁，马丁怎么找到猫头鹰法庭的老巢…… 等等！ 马丁看着面前五個利爪，眼睛一亮：“本来我还担心，一个名字没法找到猫头鹰法庭的老巢。现在有了你们，我的担心就迎刃而解了。” “别太嚣张了，巫师！” 威廉·科布改造而来的利爪发出比机器人还冰冷的声音：“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 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 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 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寻来。” “现在我们就来取伱的头了！” “歌唱的不错，该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如何？” 马丁大笑一声，站在原地向利爪勾了勾左手食指，连拔剑的欲望都没有。 利爪们没有被激怒，他们只是被复活的尸体，唯一的欲望就是完成法庭下达的裁决。 当马丁大笑着勾手指的时候，他们觉得自己看到了破绽，挥舞着兵器，以超越人类极限的速度同时冲向目标。 马丁仍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右手腕一转，紫衫木手杖尾部一挑，地面震动，瞬间升起弧形的岩石墙壁，挡住利爪的冲击。 他会的魔法可不止一种。 利爪们一愣，没有想到马丁竟然能瞬发魔法，连忙移动位置，寻找其他攻击角度。 马丁眼中闪过寒光，双手握着杖身向前一敲，岩石墙壁轰然破碎，大块大块岩石旋转成长长的石锥，如同绽放的花朵，飞向四面八方。 五只利爪在扑面而来的岩石锥中灵活移动，边躲边后撤，但却顶不住岩石锥太多，身体被打出一个个拳头大小的血洞。 马丁看到被撕裂的肌肉，喷出的鲜血，断掉的骨头渣，甚至是肚子上流出来的内脏。 这些杀人机器面无表情的将刺入身体岩石锥拔了出来，锥头上还能看到撕裂的肉块。 承受了这种非人的痛苦，他们毫无反应，似乎是没有任何感觉。 而那些拳头大小的伤口也眨眼间愈合恢复，变得完好如初。 “超级愈合、没有痛觉还能保持理智，对普通人来说你们的确算的上是完美的杀人机器了。” 马丁摸着下巴，审视着这些利爪。 利爪没有心理活动，直接开口问：“你竟然还评价上了？轻敌乃是大忌。” 他们突然掏出了冲锋枪，对马丁扣动了扳机，来了一个偷袭。 马丁子弹如同雨幕般向他泼了过来，只是轻轻摇晃手杖，轻声道：：“坠落吧，无翼之物！” 在被马丁赋名为无翼之物之后，向他射来的子弹，全都无力的坠落在地上，失去了飞行的能力。 接着，他又用手杖向几个利爪一点：“失去自我意志者，乃是死物，不可移动！” 正要逃跑的利爪听到咒语声响起，刚刚迈开的双腿一僵，噗通倒在草地之上，身体又回到了死尸的状态。 马丁来到这些利爪面前，双手抱着手杖，轻声道：“不是我轻敌，也不是我自大。而是你们这些半死不活的家伙，只配我拿出玩游戏的态度。” 他用手杖捅了捅几个利爪，确定他们不会瞬间变成灰之后，说：“好了，现在该你们带我去找猫头鹰法庭的老巢了。如果你们配合，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帮你们摆脱这种生活了。” “我们绝不可能背叛法庭。” 这话本该是慷慨激昂的，但从机器一般的利爪口中说出来，却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那我就用自己的办法了！” 马丁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不在意的说：“对了，你们几个都喜欢什么动物？如果不回答的话，我就自己决定了。” 利爪一阵沉默。 “不回答，那我就不客气了。马丁举起紫杉木手杖对准了利爪。 第三十四章 巫师的力量（求追读） 马丁一挥手杖，将放弃威廉·科布这个名字的利爪变成了一条凶猛的狼犬。 其他四个利爪则被他用咒语缩小，扔进布袋当中，准备之后研究一下琥珀金和酒神因子。 “呜汪……” 化作狼犬的利爪，双眼死死盯着马丁，露出锋利的犬牙，腥臭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狗腿一蹬，狼犬张开大嘴向马丁脖子咬去，想要撕开他的喉咙。 啪！ 马丁手腕一转，紫衫木手杖抽在狼犬肚子上，将其打飞出去。 “嗷呜，嗷呜……” 狼犬狠狠摔在地上，发出吃痛的声音，勉强站起来。 马丁并不说话，只是盯着这头桀骜不驯的畜生，棕黑色的瞳孔里闪着幽邃难测的光芒。 刚才还一副嗜血模样的狼犬被马丁影子覆盖，瞬间安静下来，两只耳朵紧紧贴着脑袋，变得无比驯服。 “走吧，带我去找猫头鹰法庭的老巢。” 马丁并不担心这头狼犬中途闹事。 因为利爪并不算完整的生命，他们不会受伤，就不会有反思和变化，永远固化在一个状态上。 马丁对利爪使用变形咒，和对一块石头用咒没有任何区别。 当利爪被变化成狼犬的时候，他就真的成了一头狼犬，虽然开始会有一丝野性，但面对比他更强的生命，不会有任何反抗。 马丁找了個根绳子套在狼犬脖子上，牵着它一路走，直接离开了市区，沿着公路向东走到哥谭郊外。 作为一个临海城市，哥谭附近的水系十分发达，不但是国际海运中转的港口，也是内河航运通往美国腹地的起点。 20世纪之后，哥谭国际航运越发旺盛，但内河航路网却因为飞机和高速公路的修建逐渐被废弃。 东部沼泽群无人清理，淤积情况越来越严重。 慢慢的，黑帮往里面抛尸，市民往里面排放生活垃圾，工厂往里面排放废水……屠杀沼泽的名声也越来越响。 马丁此刻就在沼泽边缘行走，看着蜿蜒盘折的树根不分彼此的肮脏绿水，挥手驱散了鼻尖萦绕的异味。 而被他牵在手里的狼犬则拱着鼻子，在一片低矮的芦苇和蒲草中，寻到了被扭曲大树抓住苔藓所形成的坚实地面，向沼泽深处走去。 “哥谭市政府到底是怎么能容忍这样一个地方存在的。” 马丁主要是被耳边围着自己转来转去的蚊子吵的受不了。 他只能挥舞手杖，放出左右晃了晃，施了个咒，才赶走了这些周围的虫子。 “你确定猫头鹰法庭的秘密基地就在这里？” 马丁看着好像一团绿色大果冻的沼泽，用手杖捅了捅前面的狼犬。 “汪汪！” 狗子叫了两声，但并没有实际意义。 马丁从逻辑推断，猫头鹰法庭藏在沼泽里的可能并不是没有。 哥谭市区年年都在整修，如果猫头鹰法庭真把自己藏在市区里面或者地下，不可能消除所有痕迹，早就被蝙蝠侠揪出来。 “汪汪！” 狼犬突然停了下来，围着一个地方不停转圈。 马丁用手杖在地上敲了敲，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所有的东西都像是被特别标注出来一般，包括隐藏起来的那扇暗门。 马丁点了点头，在狼犬身上一扫，它再度变回尸体缩小成手掌大小，被收入布袋当中。 他拨开掩埋暗门的苔藓和杂草，从里面渗出的绿色沼泽水淤积起来，没有丝毫往暗门里面渗的迹象。 “关的还真严实啊！” 马丁看着脚下的钢门，能够想象到里面到底藏了多少猫头鹰法庭的陷阱，亦或者这个秘密基地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利爪虽然是很有价值的工具，但猫头鹰法庭的掌控者绝不会为工具让自己身处险境当中。 想到这里，马丁用手杖在钢门上一划，分开一道缝隙。 然后，他又伸出左手，嘴里发出一阵晦涩难懂的声音，招来那些蚊蚁飞虫，从缝隙当中飞进去。 再然后他又从布袋子里掏出一张羊皮纸，用羽毛笔画了个符号，那些蚊虫所见的景象，全都在羊皮纸上显现出来。 马丁随身带了无人机，但最小的也有拳头那么大，想要悄无声息的侦察，还是魔法更方便一点。 看着这个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基地，他十分意外，没有想到猫头鹰法庭竟然在里面安排了这么人。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自信，还是另有目的，马丁都不在乎，因为他并不打算进入基地。 他双手抓住双手杖身，开始吟诵：“漆黑大地，舞动你满是伤痕的躯体。” 咚！ 手杖砸在地上，真名捕获，沼泽地的地壳开始运动，断裂地层互相摩擦所产生的力量，将猫头鹰法庭的秘密基地扭成了麻花。 马丁再次举起手杖：“污秽之水，肆虐你的欲望！” 宛若绿色大果冻一样的沼泽晃动、翻涌，带着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年的毒素和细菌，如同崩腾的野马从断裂处灌进秘密基地当中，充斥了每一个角落。 马丁听到了猫头鹰法庭成员被水淹没之前的哀嚎求救声，也听到了他们逃跑时发出的脚步声。 他最后一次举起手杖：“枉死的灵魂，释放你们的怨气！” 咚！ 屠杀沼泽积累了几百年的怨气在这一刻释放出来，甚至遮蔽了头顶的天光。 哀嚎的亡魂们在沼泽水中获得了形体，如同狼群一般，抓住落水的活人，就开始撕咬。 在温热的鲜血当中，一个个昔日亡魂从哥谭这个人间地狱走向了真正的地狱。 大地摇晃开裂，张开一张张大嘴，将地上的一切全都吞进地缝当中。 绿色的沼泽水，扭曲的大树，地毯一样的苔藓芦苇层全都落入不见底的地缝里，消失不见。 马丁看着正在沼泽水里挣扎的猫头鹰法庭成员，忍不住想：“我要是昨天就成为巫师，哪还用变成蝙蝠侠，我一个人就杀穿哥谭。” 整个屠杀沼泽在马丁的魔法之下已经改变了地形，通往内陆的堵塞被撕开，河水汹涌而下来，冲刷着曾经的沼泽，形成一条全新的河流。 马丁看着那些带着白色面具的尸体被河水冲走，并没有什么感伤，只想猫头鹰法庭在哥谭还有多少这样的基地。 哗啦！ 水花迸溅的声音打破了马丁的思考，十几个利爪从破开水面跳出来，在阴影掩护下，挥舞兵器杀来。 “这都能活下来，这个琥珀金和酒神因子确实有点意思。” 马丁这样想着，拔出腰间的手半剑，剑身反射的凛凛寒光撕开了周围的暗影。 第三十五章 拔剑，挥剑！（抱歉，更晚了） 面对迎面杀来的十几个利爪，马丁左手一指，杖端突然爆闪一阵刺眼的光芒，往前一怼，就像是个几千瓦的探照灯直接砸在利爪们脸上。 经过改造的利爪并没有普通人那样的神经反应，他们无视强光照射，继续向马丁突进。 但在被圣白光芒笼罩全身的瞬间，他们身体表面鼓起一道道食指指大小的包，像虫子一样在皮肤下蠕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这些利爪身上跑出来。 马丁将手杖往地上一插，保证圣白光芒持久照耀着周围的一切。 而他自己则挺身直刺，手中长剑剑尖刺穿一个利爪的肚子，手腕一转，搅动利爪可能存在的内脏，接着往右一拉，剑刃撕开肚皮，余力瞬间砍在右侧利爪的脖子上，直接划了过去。 没有鲜血。 马丁仿佛是在对着一群纸人挥剑。 他瞪大眼睛，看着那从被撕开肚子里流出来的透明液体，看着那连接脑袋和身体的丝线，大呼不妙。 这些利爪比之前那批的改造更进一步，全身的血肉都被透明液体所代替，仅仅只是维持了人形，也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本能。 但这些利爪比有智慧的还要危险。 马丁想要抽剑后撤，先观察一阵这些改造物的行动，再考虑怎么对付它们。 那個被砍掉之后，藕断丝连的脑袋突然愈合，吭哧一口咬住长剑。 两个利爪顶在前面，用自己的影子当盾牌，其他利爪躲在阴影当中，从两个方向马丁开枪。 这些家伙怎么突然聪明了这么多？ 马丁眉毛一挑，左手在剑柄上拂过，如镜面般光滑的剑身浮现出两行铭文。 一面是“打击敌人，除恶务尽”！ 另一面是“护持正义，不惜代价”！ 轰！ 剑身上的铭文发亮发烫，无物自燃起熊熊火焰。 咬住长剑的利爪瞬间被煮开了，剑身喷涌出的烈火将代替人体组织的透明煮开燃烧，然后蒸发。 马丁抓住剑柄向外一拉，剑刃撕开面前利爪的脖子，脑袋咕噜噜掉下来，再也无法维持头颅的模样。 他用长剑在身前画了圆弧，剑身迸发的火焰喷涌而出，化作弧形火墙，将所有射来的子弹全都烧成了铁水。 被切去脑袋的利爪并没有死去，代替身体的透明液体仍然在不断蠕动，试图挤出一个脑袋来。 “一个非生命造物那么执着脑袋做什么？” 马丁嗤笑一声，心里鄙视一番这些造物的改造者，然后将燃火长剑直直刺进利爪胸膛。 “火与钢，乃是最初讨伐邪恶者所持之物！” 他的声音冲上云层，如同滚雷炸响，好像天神向人世间下达了自己不容置疑的命令。 那些透明液体组成的造物没有感觉，自然也不会有所谓的情绪。 但在马丁发出命令之后，这些死物开始畏惧燃烧着火焰的钢铁长剑，不再只顾埋头向马丁冲锋。 它们退出被火焰照耀之地，被圣白光芒包顾，仍觉得浑身难受，于是又向后退，退到已经被河水漫过的河岸。 马丁将长剑从利爪体内拔出来，火焰爆发，将利爪尸体炸成了数不清的液态金属珠。 而这些金属珠一落地，就去寻找其它珠子，试图再度融合为一体。 “哥谭为什么总是有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马丁拔起插在地上的手杖，向上一挥，正在奔向地面裂痕的河水，打了个转，掀起巨浪，像是巨人的大手隆隆拍在岸上。 咚！ 已经被河水包裹的湖心岛被巨浪拍的左摇右晃，退却到河边的利爪大部分直接被拍平了，几个侥幸跳到河里也被水流卷了回来。 马丁脚踩浪头，借着水流的推力，挥舞燃火长剑，杀向那些试图抵抗巨浪漩涡的利爪。 它们畏惧火焰和钢铁，埋头向河水深处游去。 但正义之火可以在任何地方燃起，虽然河水冰冷刺骨，燃火长剑却顺着河流的推力，追上利爪，剑锋顺势将这些利爪分成几块。 沉入河水的利爪尸体，被拍平的利爪虽然被法术重创，但它们并不是生命，也没有受伤那一说，只是凭着事先设置好的程序试图聚在一起。 马丁站在浪花上，没有和这些东西缠斗下去的想法。 这些东西虽然巴不得和自己打一整天，但马丁可没有时间浪费在这里。 他挥舞手杖当成大笔使用，凭空画了一个黑色诅咒符号，落入河水当中，然后向后一拉法杖。 哗啦！ 河水旋转着倒灌上天空，形成巨大的水龙柱，将所有的利爪都卷入其中，和黑色的诅咒符号搅在一起，诅咒渐渐融入那些利爪体内。 那些代替了血肉组织的透明液体染上诅咒的黑色，逐渐开始石化，更准确的说，是在失去活动能力。 利爪体内的琥珀金很特殊，想用魔法改变它的性质十分困难，与其费力气将利爪石化，不如直接束缚住它。 眼看着那些利爪就要被诅咒覆盖，它们忽然散成了数不清的金属小球，散落在水流中，想要借机逃跑。 “我就知道这些东西背后一定有人控制。” 马丁没有试图去阻止利爪逃跑。 那些分散的金属球并没有摆脱诅咒，反而每个小球上都跟着一个小小的符文，受诅咒的程度更深了。 而当它们再度聚合的时候，那些小小符文威力叠加，诅咒的力量比分裂之前更大了。 “魔法本身就是不讲道理的技巧，粘上就别想跑了。” 马丁看着向自己游来，试图垂死挣扎的利爪，微微一笑。 他的这个诅咒威力不算大，但就讲究一个如影随形、跗骨之蛆，专门针对利爪这种特殊的炼金造物。 马丁现在已经没有了和这些家伙战斗下去的兴趣，口中吹出一口气，经过手杖，化作冬日的北风，将脚下奔腾的河水化作一个巨大的冰坨坨。 利爪只差一点就能接触到马丁，但却永远也不可能做到。 它们被诅咒夺去了行动的能力，永远化作它的一部分。 马丁挥舞手杖，将冰坨从河流中切割出来，缩小到手掌大小，和之前那些利爪尸体放在一起。 接着，他沿着两岸走了一遍，确定这里没有什么魔法气息之后，离开了已经大变样的屠杀沼泽。 第三十六章 起码他们不会联合起来（感谢支持） 哥谭某个不见光的地方。 穿着黑袍的人们在黑暗中行走，走到环形石台上属于自己的位置，然后环绕着巨大的蝙蝠神石像行礼。 他们的动作过于晦涩难懂，更像是精神病人的无意识之举，让人无法形容。 总之，等这些黑袍人对着石像行礼之后，他们才坐在石台上，开始交流。 “猫头鹰法庭的行动彻底失败了，派出去的利爪全都被抓了。” “哥谭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如此强大的巫师，不但感知到了利爪们失落的灵魂，还轻易就改变了屠杀沼泽的地形。” “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隐藏自己，等待被选中的人自己走向成熟。” “那个巫师没有找到利爪的灵魂，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他一定会继续追踪我们。” 黑袍人你一言我一语，激烈讨论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们掌控哥谭黑暗面和魔法侧太久，久到已经不习惯这种被人挑战甚至是威胁的感觉。 所以即使黑袍人争吵的烈度越来越大，但却没有找到一個共同之处，分歧反而越来越大。 嗡！ 蝙蝠神的石像在空气荡出层层的涟漪。 所有黑袍人瞬间闭上了嘴，在黑色波纹经过自己时，侧耳去听，然后听到了隐藏在波纹当中的信息。 “隐藏自己，不让巫师发现我们，不再损失任何一点琥珀金、酒神因子亦或者是我们脑海中的记忆。除此之外的其他一切都要想办法给压下去。” 一个类似牧首存在的黑袍人发出只有老人才会有的苍老声音，镇住了所有的不同意见。 “那个巫师不但实力强大，而且十分狡猾。想要把他的注意力从我们身上移开，就要制造更大的混乱。” “刺客联盟想要毁掉哥谭，我们就帮他一把。不惜一切代价哥谭变成火海，遮掩我们的存在。” 黑袍人中间瞬间响起了不同的声音： “越强大的巫师越冷酷无情，就算给哥谭真成了一片火海，那个巫师也不会有什么反应的。” “我们的行动也会留下痕迹，对方顺藤摸瓜找上来。” “蝙蝠侠怎么办？他要是死了，我们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没有一个把毁灭哥谭这件事放在心上。 “够了！” 蝙蝠神的牧首狠狠拍着桌子，严厉呵斥道：“我们什么困难没有经历过，你们竟然被一个无名的巫师吓破了胆？” 黑袍人安静了，但也不再说话。 牧首想到大变样的屠杀沼泽，最终还是松了口：“好吧，我们的安全第一。这件事就让你们的追随者去做。” “蝙蝠侠作为被选中者，他没有那么脆弱。也不用担心那个巫师会不会上当，他既然想要解救被困的灵魂，也不会放着活人不管。” 黑袍人俯身表示听从牧首的命令，随即消失在黑暗当中。 …… 马丁给自己施了个加速咒语，健步如飞，跑起来真的和飞一样，快速回到安全屋。 “马丁，我们的卫星侦测到了屠杀沼泽的大震动，你没事吧？” 芭芭拉推着轮椅快速冲到客厅，看着开门走了进来的马丁完好无损，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 马丁举起左手，拍了拍被袍子遮住的肌肉，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屠杀沼泽产生的震动，是因为我的魔咒。” 他用脚步开始丈量这座安全屋，每走出一步，就会用紫衫木手杖往地板上敲一下。 芭芭拉发誓，她亲眼看到了，在马丁敲下手杖之后，这栋房子的一部分发生了某种变化。 但当她试图看清楚这种变化的时候，屋子的墙壁和地板却又恢复了正常，好像她的眼睛产生了幻觉。 “等等，你一个人就打通了淤积的屠杀沼泽？这也太离谱了吧？” 芭芭拉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马丁。 “还好吧，魔法本来就是不讲道理的技巧。” 马丁没有停下脚步。 不谦虚的说一句，从他出生开始就被这种的震惊和夸奖所包围，早就习惯了。 但这话是芭芭拉这个新认识的朋友口中说出，让他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芭芭拉对魔法十分好奇，继续问：“你现在正对安全屋使用什么魔法？” “我在加固安全屋的防御，防止猫头鹰法庭使用魔法进攻这里。” “猫头鹰法庭，歌谣里唱的那个猫头鹰法庭？” “对，就是那个猫头鹰法庭。” 马丁对安全屋施加完最基础的防护咒，推着芭芭拉到沙发旁。 “正如同那个歌谣中所唱的，他们一直存在于哥谭阴影中，掌控着黑暗世界一切。” 芭芭拉觉得这很荒诞：“但布鲁斯从未提起过任何和法庭的事情。” “但它们确实存在，而且在过去几百年间，韦恩家族一直在对抗他们，不少韦恩家的成员就死在法庭手里。” 马丁没有说出巴巴托斯的存在，免得芭芭拉也被那家伙盯上。 “天啊！” 芭芭拉双手插在红色长发当中，向后一捋，苦恼的说：“刺客联盟的麻烦还没有解决，现在又冒出来一个猫头鹰法庭，而且布鲁斯还被抓了。” 马丁乐观的安慰道：“局势确实很糟，但还没有到最糟的地步。起码刺客联盟和猫头鹰法庭没有联合起来，我们还有各个击破的机会。” 他刚说完，安全屋里就传来报警的声音。 “这是为监视阿卡姆那些疯子设置的安全系统。” 芭芭拉推着轮椅走进房间，马丁跟着走了进去。 数块电脑屏幕上全都是报警符号，急冻人、萤火虫、人蝠、稻草人……全都跑到了街上疯狂破坏。 而且，等芭芭拉试着锁定他们位置的时候，这些家伙全都消失了。 “该死的！” 芭芭拉握拳狠狠砸在桌子上，咬牙说：“我们的卫星被黑了，一定是阿卡姆骑士那个混蛋。” 马丁看着电脑屏幕上罗列出来的罪犯名单，摇头道：“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们休息啊！” 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没有说出来。 “芭芭拉，伱和夜翼去把蝙蝠侠找出来。我来对付街上这些作乱的混蛋，给你们争取时间。” “好！” 芭芭拉知道马丁不需要自己担心，马上投入到工作当中。 第三十七章 他们绝不可能联合（打脸）【发晚了，抱歉】 马丁离开了安全屋，在屋外施加了一个会转移行人注意力的魔咒，随即向市区走去。 他并没有向芭芭拉说出自己的担心，也就是刺客联盟真的和猫头鹰法庭合作了。 这两个组织都具有极重的排外性。 刺客联盟要求成员必须接受洗脑，效忠拉尔斯·艾尔·古尔。猫头鹰法庭则只招收哥谭本地有权有钱的人成为管理层。 更何况刺客联盟还抓住了布鲁斯·韦恩，有威胁他生命的可能。 按道理来讲，这两个组织应该是水火不容的。 但从阿卡姆疯人院里跑出来的超级罪犯突然发疯，又不争抢四個大黑帮完蛋后空出的地盘，显然是受了什么刺激。 想要做的这一点，必须要对哥谭十分的熟悉。 猫头鹰法庭就扎根于哥谭，刺客联盟有杰森·托德这个阿卡姆骑士。 但杰森·托德不是有个耐性的人，如果他真对那些超级罪犯有安排，早就动手了，绝不会等到现在。 “这些巴巴托斯的狗腿子，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竟然想要把哥谭拖进火海。” 马丁很愤怒，为了哥谭将要遭受困难。 虽然很多人都对他说过，以他的能力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但马丁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并不愿意放纵自己，否则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非洲大草原上的狮子老虎最能放纵自己，想杀就杀，想吃就吃，做什么都没人管。 但那又如何呢？ 它们最终也不过是只能在一片原始荒原上游荡的无智之物，对世界来说，可有可无。 马丁不愿做那样的野兽，他想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好人，惩罚坏人。 在过去的所有冒险中，他都是这样做的，今天他仍然要这样做，拯救要被退进火海的哥谭。 马丁抬头，看着南边那轮艰难从云层中冒出头来的太阳。 时间才刚到十二点。 “时间还很充裕，要从谁先下手呢？” 马丁的计划很简单，找那些罪犯，然后直接动手。 如果那些家伙识相，他就留对方一命。如果不识相，那就直接干掉。 随手在路边揪来几片叶子，扔在路面上。 马丁准备用占卜来决定，先对谁下手。 但看着树叶散落的样式，他咦了一声：“靠，夜翼怎么被围了？” 占卜结果刚刚出来，芭芭拉的声音也从通讯器传了出来：“马丁，夜翼被一群罪犯包围在韦恩大厦附近的一条街上。” “怎么回事？” 马丁给自己的腿施加了疾速咒语，嗖的窜了出去。 芭芭拉飞快解释道：“夜翼得知市区暴乱之后，就带着招募的几个雇佣兵去补充物资，然后再去抓人。 但就在刚才，有人在暗网发布了针对我们几个的悬赏，并标明了夜翼的坐标。” “我知道了。你继续找蝙蝠侠的下落，夜翼那边我去救。” 马丁边跑边打开暗网，看到刺客联盟针对自己的悬赏里写明了巫师的身份。 他马上就确定，刺客联盟和猫头鹰法庭搅合在一起了。 他今天没有和刺客联盟接触过，刺客们的情报来源只会是猫头鹰法庭。 …… “呜呼！” 萤火虫穿着自制的盔甲，背包喷出冒着黑烟的焰尾，飞到半空，喷火枪射出长长的火舌将整条街道全都变成了火海。 “太踏妈的爽了！” 萤火虫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尤其是被困在车里的夜翼一伙人，感觉像是被碰到了g点，整个人都快要到达高潮了。 “老板，我们现在怎么办？” 死亡射手本想给天上的萤火虫来上一枪。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但是他刚才只是微微探头，灼热的火焰扑面而来。 要不是夜翼即使把他拽了回来，他的脑袋就要变成一颗黑卤蛋了。 “咱们可以跳进下水道，那是我的地盘，我很熟悉。” 杀手鳄大口大口咬着烤肉。 大脑简单的他完全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大餐和现金之后，立刻变成了夜翼忠诚的手下。 烤肉吃完了，他用铁签子串上生肉，伸到车窗外面，现场烤肉。 标枪队长这些人就窝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只想摸鱼。 “该死的蝙蝠侠！” 夜翼遇事不决就骂蝙蝠侠。 他头痛的看着这一车问题儿童，有点后悔按照马丁的要求行动。 但让他现在把这车人扔在这里，他也做不到。 “把你的爪子给我收回来，不然就扣工资。” 夜翼拿出强硬态度，先呵斥了杀手鳄。 杀手鳄一愣，连忙把手收回来，把窗户合上。 等到夜翼转头去训其他人的时候，鳄鱼偷偷拿出半生不熟的烤肉，一口吞进肚子，悄悄把铁签子扔到角落里。 等夜翼把头转回来，他又装成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劳顿，把萤火虫给我射下来。” 夜翼打开车厢地板，掏出一套防火设备，扣在死射脸上。 “我知道你的枪法很准，别把萤火虫给弄死了。” 死亡射手调试着自己的枪械，同时抱怨说：“不是吧，老板，都这个时候你还不杀人吗？萤火虫那个疯子可是要我们都杀死啊。” 夜翼根本不搭死亡射手的茬：“少装了，其他人就算了，你难道还会射偏？” “打工人就是这样的苦命啊！” 死亡射手抱怨一声，将枪口对准了天上撒欢的萤火虫，瞄准了他的燃料罐。 轰！ 火焰炸开，街上肆虐的火焰忽然一窜三尺高，吭哧咬住天上撒欢的萤火虫，把他拖进火海当中。 “嗯？”夜翼盯着死亡射手。 “不是我。我可一枪都没开啊，老板！” 死亡射手连忙松开手中步枪，免得金主爸爸一个不高兴，就扣他的工资。 夜翼擦去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小声道：“千万不要是另外一个超级罪犯，不然我们可就要栽在这里了。” 车上其他人都认同的点了点头。 呼—— 大风从天而降，带着滚滚寒流，旋转着降下大片大片的雪花，将一条街的火焰全都压了下去。 刚才还热到恨不得把衣服都脱光的夜翼一行人，瞬间就冷的直打哆嗦。 杀手鳄这个冷血动物，忍不住开始打瞌睡。 被火焰烧到焦黑的玻璃又结了一层白霜。 夜翼看到一个人影走了过来，拿起了武器。 死亡射手他们也把枪口都对准了车外。 在这个时候，他们宁愿相信车外的是敌人。 第三十八章 就怕他们不来（求追读，感谢支持） 马丁将手杖往地上一点，车内所有人都如同背负了千斤重担，啪的趴在地上，五体投地，脸紧紧贴着冰冷的车身，连脑袋都抬不起来。 “哪来的混蛋，冷死老子了，阿嚏……真冷，想睡觉……” 杀手鳄的脑子一根筋，双手撑着地板，想要硬顶着无形的压力站起来。 但他反抗的越厉害，身上无形地压力就越大，而寒冷也从四面八方包裹住了他，激发了他冷血动物的冬眠属性。 这个一根筋的大家伙扯着嗓子喊了几下，然后就没了动静，嘴里冒出了擂鼓似的鼾声。 死亡射手这些滑头表面上没有动静，但眼睛全都盯着杀手鳄。 当他们看到杀手鳄这个皮糙肉厚的大个子都无法突破突然落下的无形压力，也就不再反抗，老老实实趴着。 吱呀！ 车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 所有人都看过去，但缝隙里只伸进来一只手，抓起夜翼，直接把他拽出去，然后把车门死死关上。 “马……” 马丁把手指竖在嘴唇前面，做了一個噤声的动作。 夜翼认出马丁，连忙放下手中的短棍，压低声音说：“原来是你啊！这么神秘，倒还真像是个巫师。” “没时间和你开玩笑。” 马丁打飞夜翼去抓自己帽子的手，对他说：“接下来我说你听，有疑问去问芭芭拉。” “今天上午，我突袭了猫头鹰法庭的一个基地。但是他们为了阻拦我继续追踪，在暗中对刺客联盟的会毁灭哥谭的行动推波助澜。” “猫头鹰法庭？”夜翼瞪大了眼睛，觉得十分荒诞。 马丁抬手阻止了他继续开口，说道： “市区里搞事的人我来对付。你带人听芭芭拉的指挥，去把布鲁斯救出来。” “我明白，0点钟之前，我一定把布鲁斯救出来。” 夜翼虽然满脑子都是问号，但还压制自己的本能反应。 布鲁斯被抓还不到四十八小时，不但哥谭乱成了一锅粥，连韦恩集团内部也产生了分歧。 相当一部分的管理层早就不想在哥谭待下去了。 韦恩集团这样的国际金融集团生命力十分顽强，不管在什么国家，只要扎下根，就能长出芽来。 布鲁斯·韦恩游历的十年里，阿尔弗雷德作为韦恩夫妇指定的监护人，压制了想要牵走韦恩集团总部的派系。 布鲁斯归来之后，作为集团正统继承人，带着集团在哥谭做大做强，也就没人再提这事。 但现在，布鲁斯被绑架了，集团高管都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再度要求集团从哥谭搬走。 阿尔弗雷德没了监护人的身份，作为一个管家，在这样的会议上根本没有发言权。 夜翼也就是迪克·格雷森虽然是布鲁斯公开收养的儿子兼继承人，但常年不在公司露面，威望不够。 再不把布鲁斯救出来，阿卡姆的疯子们闹事反而是小事，他们无非就是打打砸砸，撑死也就是折断大树上的枝枝叉叉。 可韦恩集团一搬走，哥谭没有了这个吊命的输液瓶，这座城市才是真正的完蛋了。 “马上行动，去吧！” 马丁拍了拍夜翼的肩膀，掏出几张羊皮纸，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画下几个符号。 “时间紧急，我临时画的防护和增益的咒语，只有一天的有效期。你小心着用。” 夜翼接过羊皮纸，塞进腰带里，自信的说：“安啦，这点小事我一定给你办好。这次把布鲁斯救出来之后，我一定好好嘲笑他。” 马丁看着夜翼被萤火虫火焰烧得灰头土脸，还要和布鲁斯闹别扭，心里也是一阵无语。 “算了，伱小心点就行。别忘了，这次对手是谁。千万别是布鲁斯没救出来，再把你自己给搭进去。” 想到阿卡姆骑士，夜翼严肃起来：“放心，我准备好对付他的手段。” 他扭头看了一眼装满雇佣兵的车子，小声对马丁说：“你走吧，我马上带这些家伙去搜索哥谭可疑的地方。” 马丁点头，转身走出几步，又扭头对夜翼说：“你要提前想好救布鲁斯的借口。这次要是再暴露，我可没法再替你们遮掩了。” “知道了，你怎么婆婆妈妈的，跟个老妈子一样。” 夜翼吐槽一句，连忙打开车门，躲进车里。 咚！ “诶呦！” 夜翼脑袋被手杖敲了一下，耳边响起马丁的声音：“你这个不识好人心的家伙，我好心提醒你，竟然还敢吐槽我。” “惹不起，惹不起！” 夜翼摸了摸脑袋上的痛处，打火踩油门，赶忙离开了。 马丁打打闹闹的送走了夜翼，来到萤火虫尸体边上。 他掀开金属面罩，冒出一股热气，身体变成了一块大大的熟肉，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但那被火焰舔舐而面目全非的脸上却还保持着狰狞的笑容。 这个一生都痴迷火焰的家伙，最终还是死在了他追求的火焰中，虽然死相很惨，但…… “唉，不知道他在生命的最后关头都在想些什么，是否得到了他追求的满足。” 马丁用手杖划过萤火虫的装甲，装甲部件纷纷脱落，露出被烤熟的尸体。 “一辈子的满足都只能从痛苦中获得，多么可悲啊！” 他感叹一句，手杖上放出惨绿色光线，照射在萤火虫的尸体上。 被光线覆盖的尸体迅速分解，化作肉眼难见的颗粒，被哥谭那掺杂着难言味道的风吹走了。 “阿尔弗雷德，我是马丁，请你帮个忙。” 解决了萤火虫的尸体，马丁又用联系到了忙于应付韦恩集团高管的老管家。 “马丁先生，请说吧！” 阿尔弗雷德虽然极力想要控制自己的呼吸，但马丁还是听到他呼吸有些紊乱。 那些高管手里各个都握着大量的资源，每个都不比企鹅人差，阿尔弗雷德想要应付他们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马丁没有寒暄，直接说：“我想请你增加我在暗网上的赏金，越高越好。” “这样做，会有很多人盯上你。”阿尔弗雷德十分意外。 马丁自信回答道：“我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这样才能给芭芭拉和迪克争取时间。” “我现在就去做！” 老管家马上明白了马丁的用意。 马丁挂断通讯之后，又去电视台，让他们发布了一条新闻。 第三十九章 意外的狗咬狗（求追读啊！） “我是马丁，我知道哥谭现在很多人都想要我的脑袋。” “但我要说，现在哥谭街上活动的那些人都是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垃圾。” “我就在塞昂尼斯钢铁厂，有本事你们就来，保证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 在金钱攻势之下，哥谭街头巷尾的屏幕都在播放着马丁对哥谭的“战争宣言”，而他本人已经走进了停工的塞昂尼斯钢铁厂。 “你疯啦，这样挑衅，整个哥谭都来杀你的。” 芭芭拉看到新闻之后，连忙接通了马丁的通讯。 “我就是让他们自己来找我。” 马丁走在梯子上，钢厂的炉子并没有因为黑面具被抓而停下，滚烫的钢水在管道中流淌，散发出让空气扭曲的热量。 “哥谭罪犯多如牛毛，我自己去抓，别说十几个小时，就是十几天也不可能完成。” “那还不如反过来，我主动挑衅，让他们主动来找我，不但更省事，也能给你们争取更多时间。” “但这太危险了。”芭芭拉很纠结，知道马丁做的没错，又担心他的安全。 即使隔着通讯器，马丁也能听出芭芭拉的担心，安慰道：“不是我吹嘘，哥谭这些人，还没有一个能在今天伤害到我。” “你专心在寻找布鲁斯的下落，我这边伱不用担心。” “嗯嗯！”芭芭拉声音仍然充满了担忧：“我已经排除了哥谭大部分区域，锁定了几個特殊区域，机器难以勘测。只能让夜翼他们亲自去侦察情况。” “好！” 马丁走到钢厂最中心的位置，站在一口装满融化钢水熔炉上方。 “嘶——” 马丁头顶上方的钢梁上，一个身穿棕色蛇纹皮衣，眼圈全黑的女人正在盯着他。 那女人双腿如同蛇尾一般柔软，牢牢缠住钢梁，口中吐出红色的蛇芯，偶尔露出的尖牙淌着腥臭的毒液。 “真是上天眷顾，其他的蠢货还没到。这份五百万美元的悬赏是我的了。” 铜头蛇是个杀手，她没什么高远的追求，只想赚钱享受生活。 她眼中的马丁不是一个人，而是绿油油的钞票，是她未来几年能在夏威夷花天酒地的保证。 对财富的贪婪之心让铜头蛇心痒的难受，她看着马丁趴在栏杆上，低头看熔炉里的钢水，迫不及待的窜了出来。 三米、两米、一米！ 铜头蛇距离马丁的脖子越来越近，她的尖牙只差一点就能咬到对方脖子，将毒液注射进去。 砰！ 马丁忽然转身，手杖顶端直接砸在铜头蛇肚子上，将人砸飞出去。 铜头蛇反应不及，被砸飞出去，落向装满钢水的熔炉。 忽然，她双腿好像没了骨头一般拉长，勾住梯子下面的栅栏，凭空一荡，荡到马丁上方，口中喷出一股紫色的毒雾。 马丁后撤两步，手杖摇晃，身下熔炉温度提升，冒出强劲的热风，吹散向自己袭来的毒雾。 紧接着，他拔出腰间长剑，大步向前，挥剑向铜头蛇的脑袋砍去。 铜头蛇双腿摆动，环绕着梯子游走，想要绕到马丁身后，发动致命一击。 马丁手腕一转，长剑直直刺下，钉住了这条毒蛇的腿或者说尾巴。 “我的腿！” 铜头蛇这个柔术大师虽然能做到柔若无骨，但却不可能无视疼痛。 马丁无视这条毒蛇的哀嚎，手杖一挥，直接敲晕了她。 然后拔剑向阴影处投出，剑锋反射钢水的光芒，放出刺眼的光芒，洞穿了满身都是纹身的维克多·扎斯胸口。 “既然都来了，就出来吧！” 马丁将手杖往地上一敲，声音音量扩大，传遍了整个钢厂：“想要我的命，你们起码要先站出来吧！” 他没有用什么魔法。 想要拖时间，就要给暗中注视自己的人一丝希望。 上来就用大招，把人吓跑了，他们再去找其他人的麻烦，那马丁就白干了。 “嘎嘎嘎，蝙蝠侠都没有你那么嚣张，我要把你的尸体制成标本，让哥谭都知道我们的厉害。” 钢厂里面升起一股棕色的毒气，迅速席卷了每一个角落，但却流而不散，包裹着整个钢厂。 稻草人！ 马丁掏出过滤器按在嘴上，防止自己吸入恐惧毒气。 这可不是他之前用的那些削减过威力的毒气弹，只要吸入一点都会让人的神经受到不可逆转的损伤。 蝙蝠侠制作过滤器虽然厉害，但也没法彻底挡下恐惧毒气的侵袭。 好在马丁还有魔法，他一个防护咒下去，隔绝了身体和毒气的接触。 但钢厂里的其他人可就没这样的本事了，他们没有想到稻草人会突然出现，突然吸入恐惧毒气，一个个都陷入了最深的恐惧。 “这可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 马丁看着身边的毒气，没有驱散它们。 他本来还以为要和这些罪犯好好打上一场，但稻草人的毒气却帮了他大忙。 那些二三流的杀手吸了几口毒气，就倒在地上，全身血液变黑，抽抽着没了呼吸。 还活着的人则不顾一切的开打，看到活人就用出所有手段，一定要致对方于死地。 马丁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毒气雾里的杀手大乱斗，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他心血来潮，想用占卜算算布鲁斯的下落，但扔出口袋里的几片叶子。 不出所料，没有任何结果！ 占卜本身就是个很玄妙的事情，蝙蝠侠身上又有着太多秘密，两者叠加，算不出东西来，十分正常。 稻草人的手下摸了过来，他们穿着大号的防护服，能在毒雾当中撑更长时间。 手里端着枪，脸上戴着夜视仪，搜索马丁的下落。 他们没有找到马丁。 因为马丁已经离开了钢铁厂。 …… 还是在哥谭黑暗当中，黑袍人再度聚首。 “我们的计划成功了，那个巫师果然不再盯着我们，去追逐那些无价值的小喽啰了。” “也许我们可以更进一步，除掉这个麻烦。” “刺客联盟那边怎么办？” “不要节外生枝！” 牧首压住了所有声音，命令道：“我们没必要冲锋陷阵，切断所有线索，全部转入地下，不要再有任何活动。” 第四十章 大喊一声，扑向……（求支持） 马丁来到工厂之外，向着天空吹了一声口哨。 “啾，啾——” 一群麻雀挥舞着翅膀，来到马丁身边，围着飞来飞去。 “去找到身上有这些珠子气息的人。” 马丁张开手，亮出一颗琥珀金凝结的珠子。 被召唤来的麻雀围着珠子飞了一阵，然后振翅散向周围，寻找着被琥珀金改造的利爪。 马丁让钢厂墙壁投下的阴影遮蔽了自己，隐藏了身形，即使有人从他身边走过，也不会发现这里藏着一个大活人。 猫头鹰法庭的首脑虽然转入了地下，但他们仍然需要渠道来获知哥谭的发生的事情，不然就会变成聋子和瞎子。 如果马丁是猫头鹰法庭的人，他就会驱使那些在哥谭生活了几百年的家族，也许他们没有什么权力和金钱，但却能承担搜集情报的任务，而不引人注意。 但这些人数量太多，只是出于恐惧为猫头鹰法庭服务，忠诚和技能都不足，因而只能充当外围人员。 真正的重要的任务，还是要由利爪来办。 在这种事情上，马丁从不谦虚，他觉得自己就是猫头鹰法庭眼中最重要的目标。 在他的周围，一定会有正在监视他的利爪。 “啾，啾！” 麻雀们轮流落在马丁肩膀上，啾啾叫个不停，对他说着自己所找到的人。 “多谢了。”马丁掏出一把面包糠，洒给这些麻雀，对它们说：“吃完，就赶快离开，这里一会儿就要不太平了。” 十几只麻雀很快啄完了地上的面包糠，离开了这个没有绿叶存在的钢厂。 马丁压低了脑袋上的巫师帽，向地上一抓，无形的影子就像是幕布一样被他撕下来一块，披在身上，成为了一片能移动的影子。 化影术一旦遇到光就会失效，在处处都是灯光的大都市限制很大，但哥谭例外。 这個一年到头都不见太阳完整露头的鬼地方，正适合影子的生存。 马丁躲在影子里，在钢厂投下的阴影里自如穿梭，轻松攀上高塔，在塔顶找到一只利爪。 这个品种尚且不明的利爪趴低身体，几乎和高塔融为一体，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但却监视着钢厂里发生的一切。 马丁确定这只利爪没有发现自己，使了个小咒术，招来一阵狂风，直接吹散了稻草人的恐惧毒气，躲进利爪的影子里。 “玛德，那个马丁消失了。” 毒气散去，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各个身上带伤，身体被撕开，露出森森白骨。 他们身上流出的鲜血落在钢厂地面上，随即被蒸发，留下一片暗红的痕迹。 稻草人的手下最先发现钢厂没有马丁的踪迹，他们几乎搜遍了钢厂的每一个角落，但连根毛都没有找到。 其他为马丁而来的人，看着满地尸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底忍不住升起深深的恐惧。 蝙蝠侠虽然也强的离谱，但不会杀人。 现在冒出来的这个巫师，不但实力强劲，而且根本不在乎人命，把他们耍的团团转。 这还追个屁啊！ 幸存者们脑袋里同时冒出一个想法，拖着重伤的躯体，赶紧离开了钢厂。 稻草人和他的手下虽然用毒气搞了一场大屠杀，但没有抓到马丁这个人形支票，十分愤怒。 但在打砸一阵之后，稻草人还是带人离开了，他找不到马丁，总不能和钢厂较劲。 稻草人是偏执，又不是傻。 等到钢厂空了，藏匿在高塔上的利爪站在高处，环视四周，没有找到马丁的踪迹，直接从塔上跳下去，随便找了下水道跳了进去。 马丁一直藏在这个利爪的影子里，都不用自己动，就穿过了复杂的下水道系统。 “哥谭人为什么对下水道那么情有独钟，这里的复杂程度比战场上的壕沟还要复杂。” 就算是蝙蝠侠也没有哥谭下水道系统的完整地图。 马丁现在有利爪引路，当然不能放过记地图的机会。 他用了化影术，无法接触实体笔和纸，就把地图全都记在脑子里。 在利爪拐过第二十八个弯，穿过第三扇暗门之后，终于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他淌着污水，走进阴影角落，打开一扇暗门，跨过隔水的门槛，沿着阶梯往下走，穿过插着火把的两排高大立柱，走进一座地下宫殿。 马丁仍旧躲在利爪的影子。 穿过宫殿大门时，他左手抓着法杖，右手握紧剑柄，做好了随时开战的准备。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座修建在地下的宫殿里到处都装着摄像头，但却没有针对魔法的防御机制。 马丁就这样直接闯进了地下宫殿的核心，一个类似法院的屋子。 法官席上站着一个黑袍人，他全身都被黑袍笼罩，一丝不露，让人无从分辨他到底是人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两侧的陪审人席位上坐满了带着白色面具的西装男，他们的面具上画着猫头鹰的纹路，正襟危坐，没有活人的气息，如同木偶一般。 “那个巫师失踪了！” 利爪跪在黑袍法官面前，将自己侦查到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黑袍法官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马丁在进入法庭的瞬间，就脱离了利爪，爬到天花板上，拖在吊灯的阴影里。 他嗅着空气当中香料燃烧之后散发的味道，听到周围阴影正在哀嚎。 这不是形容，而是事实。 这座地下宫殿每个角落都浸透着无辜者的鲜血，形成了一座巨大的囚笼，困住了数不清的灵魂，时时刻刻都在生产着充满邪恶的黑暗。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那连火光都无法驱散的阴冷，和只要有点灵感无法忽视的哀嚎声。 “就是这里了！” 马丁睁开眼睛，准备行动。 他当然知道，这个地方不仅仅只是一个法庭那么简单。 但现在可不是谨言慎行的时候。 “那就去找，绝不能让那个巫师脱离我们的掌控。” 黑袍法官达大力敲着木锤，对着庭下的利爪发出了命令。 嘶—— 明晃晃的长剑从天而降，直接将跪在地上的利爪从中间撕成两半。 “各位好啊！” 马丁落地，用手杖彻底分开利爪的尸体，对着法庭里的众人说：“我听说有人在找我，是你们吗？” “杀了他。” 黑袍法官大喊一声，法庭里的所有人都扑向马丁。 第四十一章 指引灵魂的月亮（求收藏、追读、投资，感谢） 在黑袍法官的吼声中，戴着白色面具的西装男从审判席冲了出去。 他们四肢僵硬，但却彼此相连，围成一个大圈，不露缝隙，从外向内，一步步向马丁逼近。 马丁眼珠转动，瞬间扫过周围的面具西装男，未曾在这些人身上感受到生命气息，口中念出咒语。 咚！ 无形的压力忽然降下，就像是一座大山砸在这些面具西装男身上，压的他们连头都抬不起来。 紧接着，整块整块大石头组成的地板忽然软成泥浆，将所有面具西装男全都吞下去后，又恢复了成坚硬的大石头。 整个过程在瞬间完成，刚才还大声喊着要杀了马丁的黑袍法官，打开一个暗门，就要逃跑。 马丁一跃穿过整個法庭，抓住要跑路的黑袍法官，往后一拽，对方腾空而起，像陀螺一样，横着转了几圈，摔倒在地上。 “竟然打了这么多的下水道和暗门，你们还是别叫猫头鹰法庭了改名叫老鼠法庭吧。” 马丁缓步靠近这个法官，刚才那一拽，扯掉了他身上的黑袍，露出真身。 正在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法官只露出了后背给马丁，一块块肌肉凸起，长满了钢针似的黑毛，脊椎有些，显得像是驼背。 他终于站了起来，不逃跑也不转身。 马丁没有停下脚步，慢慢缩小和他的距离。 等到只有三米时，这个法官忽然转身，张开满是尖牙利齿的大嘴，口中发出刺耳的声波，带着能撕碎钢铁的巨大威力冲向马丁。 嗡！ 如同月光般的银色光芒亮起，从马丁手杖顶端垂下，化作银色的帷幕，挡住了将石头地面也刮出一堆堆石粉的声波。 这个时候，马丁才看清楚了这个法官的样子。 它的脑袋很尖，像是一只锥子，脑袋光秃秃一片，没有眼睛眉毛，鼻子也很小，但耳朵很大，一张嘴更是占据了半张脸，里面是一排排锋利的牙齿，就像是粉碎机一样密密麻麻。 “还真是只老鼠啊？” 马丁看着这个扭曲的怪物，想到了一个存在更加久远的部落——蝙蝠部落。 他并未因为对方存在久远而心生警惕，反而嘲笑道：“你们给自己的主子卖了上万年的命，结果他连几招魔法都不愿教给你们吗？” “你……” 鼠头鼠尾的怪物没有眼睛，听到自己的身份被泄露，身体猛的一震。 习惯存在于黑暗中他们猛然被人掀开披在身上的隐形衣，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马丁晃动手杖，如流水般的皎洁月光迅速收缩，眨眼功夫化作一个脑袋大小的轮子，边缘布满了细细的锯齿。 咻！ 月光轮流星般飞出，切开了肆虐的声波，也将震惊的怪物从中间分尸，肠子胃袋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器官带着鲜血啪嗒摔在地上。 马丁动了动鼻子，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连忙捂住鼻子，小声说：“这招以后还是慎用，只切脑袋就行了。” 蝙蝠部落地成员并没有接受琥珀金的改造，被月光轮分尸之后，并没有复生的迹象。 马丁召唤一个大火球，将地上的尸体烧成灰烬，然后拔出长剑，往地上一插。 这次没有他的呼唤，剑身铭文也自动亮了起来，铲除罪恶的火焰燃烧着浸入脚下这座建筑的鲜血。 啊—— 刺耳的尖叫声伴随着黑色阴冷雾气从墙壁地板天花板里喷出，然后被长剑亮起的火焰焚烧殆尽。 黑雾散去，无数星星点点的光斑缓缓落下，那是被猫头鹰法庭所残害生命的灵魂。 这些灵魂并不完整，他们被猫头鹰法庭除去了一部分灵魂，只剩下最基本的反应，在这座实为囚笼的地下宫殿中接受永恒的折磨，为猫头鹰法庭生产无尽的黑暗。 马丁看着缓缓落下的光斑，在布袋里一阵翻找，却没有找到能够容纳这些残缺灵魂的道具。 如果任由这些灵魂留在原地，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再次被魔法捕获，成为被猫头鹰法庭利用的耗材。 此时，法庭之内发生的事情也吸引了宫殿其他人的注意，马丁听到嘈杂的脚步声正在靠近，眼睛瞥到自己的手中，突然有了主意。 “幸亏这根手杖的材质是象征不朽灵魂的紫杉木，不然还要费更大的功夫。” 马丁开始念诵咒语：“游离的残缺灵魂，归至宁静的安息之地……”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紫衫木手杖再度亮起银色月光，清冷的光线如同方向标，为残缺的灵魂指明了方向。 游离的光点就像归巢的乳燕，迫不及待的飞入清冷月光当中，归于紫衫木手杖当中，化作杖身上的一行铭文。 “灵魂安息之处！” 马丁再度挥舞手杖，铭文亮起，在他肩膀左侧化作一轮小小的月亮，光芒所照之处，浸入墙壁的鲜血在凄厉的尖叫声中化作黑雾，被囚禁的灵魂得到释放，融入月亮当中，让它变得更加真实。 砰！ 法庭大门被踢开，戴着白色面具的西装男被月亮的光芒闪到，直接扣动冲锋枪的扳机。 “这些家伙真是一点魔法都不会啊！巴巴托斯这个主子还真是够抠门的。” 马丁心里吐槽一句，放出咒语击落了这些子弹。 然后，他大步向前挥剑，燃烧着火焰的剑身横斩而出，将堵在门口的一众人的脑袋砍了下来。 接近着，他肩膀左侧的月亮放出银色的激光柱，从左往右横扫。 月光照亮了整条走廊，激光柱瞬间冻住了所有敌人，击碎融化了他们的躯体。 等到激光消失，整条走廊已经空了，所有敌人全都融化在月光柱当中，被扫过的墙壁也净化，有更多残缺的灵魂飞入马丁肩膀上的月亮里。 他没有停下脚步，让皎洁的月光照亮更多地方，净化更多墙壁，拯救了被囚禁的灵魂，也让他肩膀上的月亮变得更加真实。 猫头鹰法庭也不是傻子，见到马丁实力之后，他们没有再派出炮灰送死。 但当马丁走过三条走廊之后，他们准备的反击终于开始了。 一股浓稠到几乎能摸到的黑暗从前后两方袭来，一步步吞噬所有光芒，占据每一寸空间，逐渐向马丁逼近。 第四十二章 干他的巴巴托斯（求追读，感谢支持） 马丁只是扫一眼，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走廊两侧涌来的黑暗扯过去，全身血液流动速度都降了下来，仿佛血管当中掺了数不清的冰碴。 “这才是邪神该有的样子。” 他闭上眼睛，隔绝了那种诡异的拉扯感，挥舞长剑，剑身燃烧的烈火驱散了身体的寒冷。 黑暗并未停下，沿着走廊向马丁逼近，吞噬了形体、声音、光线甚至是人无形的感知。 马丁将长剑插在地板上，火焰涌动，冲破地板形成两道火墙，直接撞上那些涌动的黑暗。 滋啦—— 火焰炙烤着黑暗，橘红色的光芒刺穿了黑暗，散发出恶臭的黑烟，中间还夹杂着丝丝刺耳的尖叫声。 浓稠的黑暗不知从何而来，源源不断填补着被火光照亮的区域，像是黑色大海翻涌着要扑灭火焰。 马丁没有动用其他的魔咒和术法，只是手握剑柄。 剑身上那一道“打击敌人，除恶务尽”的铭文随着他的意志越发明亮，汹涌的火焰逐渐转作白色，散发出更多热量和光芒。 当光芒转为白色之后，他拔出长剑，猛然向前一劈，浓稠的黑暗被照亮，如同光滑的柔软绸缎被暴力撕碎之后露出一片片破洞。 “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马丁没有移动脚步离开，他看着那被撕碎的黑暗飞速愈合，再度充斥了整条走廊，向自己杀来。 这次，它拽出浸入墙壁的鲜血和黑暗混合一起，粗暴的捏成人形，又将那些残缺的灵魂按入这些扭曲的人形中，变成了眼冒红光的怪物，嘶吼着向马丁冲去。 “哇哦，丧尸出笼啦！” 马丁对着这些和骷髅兵没什么区别的家伙吹了声口哨，手中长剑横斩而出，纯白的火焰暴涨，化作巨大的剑刃劈下。 轰隆！ 纯白的剑刃落下，将那些鲜血和黑暗混合而成的扭曲人形瞬间被烧成灰烬。火焰爆发，将空气燃烧一空，引发气压波动，接着就是一场大爆炸。 黑暗被刺眼的白光驱散，走廊塌陷，大块大块的碎石劈里啪啦的落下，整座地下宫殿都在震动。 马丁就在塌陷中心，银色的月亮环绕着他飞舞，将所有接近他的碎石全都冻成冰块击碎。 长剑感应到邪恶黑暗而暴涨的纯白火焰并未因刚才那一剑而衰弱，反而更加旺盛了。 马丁就挥舞着几乎要变成白光的长剑，行走在震动的宫殿当中，随意挥剑，放出一道道光波。 鲜血和黑暗混合而成的人形稻草一样，成片成片倒下，被火焰烧成灰烬。黑暗在刺眼的光芒中消散一空，整块大石建成的宫殿在火焰当中脆弱的就像是刚出锅的豆腐，一碰就碎。 倒塌的碎石里流出大股大股暗红鲜血，从这个囚牢当中飞出的光点如同星空般繁复，落入银月或者手杖当中，得到了安息。 “这群该死混蛋人奸，巴巴托斯到底许了什么，能让他们这么出卖人类。” 马丁眼睛和心都被墙壁中流出的鲜血刺痛，对猫头鹰法庭和蝙蝠部落的仇恨几乎要冲上天际。 手中长剑感受到持剑者对邪恶行为的痛恨，火焰暴涨，威力更盛。 他一路走，一路破坏，他不去记毁掉了多少东西，也数不清救了多少受苦的残缺灵魂，任由仇恨主导自己的行动，不管不顾的毁坏着脚下这片充斥着罪恶的建筑。 等到整座宫殿都变成废墟之后，马丁才停下挥舞长剑的手，紫衫木手杖仿佛被镀上银层，给数不清的灵魂带来了安息的圆月已变得无比硕大，悬浮在地下空间中，照耀着那片充满了罪恶的废墟。 “呼，呼，呼......” 马丁喘着粗气，汗水打湿了头发，顺着脸颊落下。 长剑上的火焰虽然是以罪恶为燃料，并不需要马丁提供魔力，但不停的挥剑也是一个很不轻松的体力活。 毁掉这座地下建筑之后，他全身上下都酸痛无比，但没有问题解决的轻松。 猫头鹰法庭的人虽然都死光了，但蝙蝠部落的那帮怪物尚未现身，利爪也没有出现，更何况那股极有可能是来自巴巴托斯的黑暗仍然在废墟中游荡着。 马丁在废墟当中穿行，头顶的月亮始终照耀着他，驱散那些想要靠近他的黑暗。 循着在废墟当中游荡的黑暗，他来到一堆砖石瓦砾堆起来的大包前，浓稠的黑暗从砖瓦的缝隙中涌出，像是海怪张牙舞爪的触手。 他挥出手杖，头顶的月亮投下巨大的光柱，将瓦砾堆起来的大包瞬间抹去，在地上打出一個直径有五米的大洞。 浓稠的黑暗从大洞当中喷发出来，吞噬了地洞周围的声音、光线，形成了绝对无声无感的空间。 马丁将容纳了无数灵魂的手杖举到身前，绽放出温暖柔和的光芒，形成护盾，挡住向自己挤来的黑暗。 他微微探身，心里瞬间翻江倒海。 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每一缕从他耳边划过的黑暗里都传出无数男男女女的哀嚎，仿佛能看到无数人正在被刑具折磨。 马丁用月光隔绝了黑暗中灵魂溢出的绝望和痛苦。 他闭上眼睛，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无处不在的深深恶意。 猫头鹰法庭花了几百年的时间，在地下用累累尸骨搭建起这样一座地下宫殿，享受着他们自诩帝王的生活。 那自荒原时代开始就为巴巴托斯服务，并已经转化成怪物的蝙蝠部落脚下又踩了多少无辜的人呢？ 马丁不知道答案，即使他已经站在对方制造的罪孽深渊前，也得不出一个答案。 数不清的灵魂承受着无止境的折磨，生出了永远没有尽头的绝望和痛苦。 面对这样一个深渊，马丁生出了退缩的念头。 当痛苦扑面而来时，他忍不住想，猫头鹰法庭的总部已经完蛋了，巴巴托斯短时间不可能对他或者哥谭下手。 现在完全可以撤了，那个巴巴托斯等以后集齐了正义联盟的套卡，再去对付他也不迟。 “救，救救我们……” 可是听着从痛苦中挤出来的微弱求救声，马丁又把离开的想法直接抛到脑后。 “去他的巴巴托斯，一条不能进门的看门狗，有什么好怕的。” 如果是自己的个人恩怨，马丁反而不会这么坚定。 他是一个心大的人，在无法彻底干掉巴巴托斯的情况下，即使对方的爪牙就在对面，也不急着干掉他们。 但为了拯救那些正在受苦的灵魂，他一秒钟也不想多等下去。 他举起手杖，月亮绽放光芒，长剑再度燃起白色的火焰，和黑暗碰撞在一起。 第四十三章 巴巴托斯来了，巴巴托斯跑路了（求收藏，求追读） “皎洁的银月，降下圣洁之雨，涤荡充满邪恶的黑暗……” 马丁举起手杖，杖端亮起银色的光球，与悬在头顶的宁静月亮重合。 在他悠扬的声音中，银色月亮旋转，掉落下一块块碎屑，拖着长长的尾巴，化作流星群，坠落在充斥黑暗的地下空间中。 轰隆，轰隆…… 每当一颗流星坠落，就会炸开银色的光波，炸的大地摇晃不止，掀翻了那隐藏黑暗魔窟的地层。 一道道充斥着绝望痛苦灵魂的烟柱冲天而起，向那轮皎洁无暇的银月伸出漆黑的魔爪。 “蝙蝠部落，真该死啊！” 马丁被痛苦和绝望环绕，眼角落下泪水。 他咬牙切齿，手中被白色光焰充斥的长剑瞬间暴涨到十几米，轻轻一扫，就将冲起的烟柱斩断。 银月继续投下流星雨炸开光波，化作一片宁静的光海，翻涌着稀碎的浪花，每当浪花扫过一片黑暗，就会净化了邪恶，解放其中的灵魂。 马丁看着从自己面前飞过的光点，里面是完整的灵魂，但几近透明，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即使如此，这些获救的灵魂还是用最后的力量，向马丁发出了虚弱的声音： “谢谢你……让我们来做最后一件事……复仇……” 他们的声音断断续续，但行动起来却十分坚定，带着对加害者深深的恨，毫不犹豫的投向银月光海。 即使只是化作一朵小小的浪花，下一刻就会消失，也绝不后悔，带着恨和怒，扑灭了那浓稠的黑暗。 马丁微微抬手，想要阻止这些人，这个世界有着灵魂的归属地，走向终点之后就能得到安息。 但他还是尊重了这些灵魂的选择，引导着他们的牺牲，去消灭那些充满罪恶的黑暗。 马丁向前迈步，月光随他而行。 银色光芒每进一步，浓稠的黑暗就往后退一步，就有更多的灵魂得到解放。 有的选择走向死亡，更多的则选择了牺牲自己的安息，投向银月进行自己的复仇。 马丁引导着这股复仇的力量和月光融合，冲刷掉一层又一层的黑暗，露出一条通往更深处的阶梯。 他直接走了进去，燃烧着白色光焰的长剑照亮了身前，指引灵魂安息的月亮照亮了身后。 他的目光紧盯着前方，黑暗就像是蠕动的胶质，似乎下一刻就会伸出无数的手。 但它们畏惧光芒，畏惧马丁，不敢靠近，只是围在他身边窥伺等待着，试图等着马丁露出破绽。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黑暗试图等出马丁的破绽，但迎来的只有火光和月光的迎头痛击。 “啊——” 终于有无翼蝙蝠状的怪物从黑暗冲出来，张开满是尖牙利齿的大嘴，发出足以将人体震碎的声波。 马丁直接把手杖捅进这家伙的嘴里，杖端分叉卡住密密麻麻的尖牙，往后一拽，带着怪物向自己冲来。 他的另一只手握着长剑刺出，白色光焰洞穿怪物的腹部，接着右手向左一拉，撕开腹部。 长剑挥舞，从上而下劈落，砍断了怪物的脑袋。 白色光焰黏着在伤口上，迅速席卷了怪物的尸体，将其变成了燃烧的火炬。 “就这样吗？” 马丁知道有人在盯着自己，他对着蠕动的黑暗大声喊道：“你们跟着巴巴托斯那条看门狗上万年，这么只有点有手段吗？既没有高深的魔法技巧，也没有正面交战的勇气。” “永生议会的那帮老家伙到底是有多蠢，才会放任你们这帮人奸存活在到现在。” 宫殿下的区域更加广阔，马丁虽然不介意逐寸搜索，把这些怪物一个个揪出来，把他们的灵魂都干掉。 但他的时间恐怕不多了，所以试图用言语激怒蝙蝠部落的怪物，让他们自己跳出来。 “如你所愿，巫师！” “今天你会死在这里，成为献给伟大蝙蝠神的祭品。” “你一個人的灵魂就抵得上我们千百年的努力。” 成群的怪物跳了出来，他们操控的黑暗形成各种兵器投出，如同雨点般密集。 “伱们的胆子现在倒是大了。只可惜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是你们这辈子所做的最大错误。” 马丁手中长剑上的白色光焰暴涨，轻轻一扫，就将投来的武器烧成青烟，随即冲入怪物群众，一阵左劈右砍。 他并不需要什么技巧，讨伐罪恶的白色光焰只要沾上这些怪物，就会循着他们的罪恶，将他们变成白色火炬。 火焰同时炙烤着这些怪物的肉体和灵魂，令他们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在黑暗中回响。 这些白色光焰是以罪恶为燃料，在罪恶烧尽之前不会停下，而这些怪物身上的罪恶简直难以数清。 马丁估计他们身上的火焰可能要被烧个几年，才会熄灭，在之前，他们时时刻刻都会遭受被火焰焚烧的痛苦。 “好好享受吧，混蛋们！” 他没有任何同情，越过这些火炬继续追杀其他的怪物。 蝙蝠部落的怪物操控黑暗形成千奇百怪的东西，但对马丁毫无用处，打在他身上连一点水花都没有溅起来。 这些家伙只是单纯的在运用能量，本质上和开枪没什么的区别。 所谓的奇迹和不可能，在这些怪物身上毫无体现，剩下的只有扭曲和荒诞。 再度砍掉一个怪物的脑袋之后，马丁突入竞技场，看到一个身披袍子带有蝠翼的雕像。 “呵，看门狗就是看门狗，连自己的真实模样都不肯向信徒展示。” 马丁嘲讽着巴巴托斯的懦弱。 这个世界锻造者的宠物立志要超过自己的主人，但却一事无成，只能拉上几个同样可悲的惨剧，重复入侵其他世界的无聊把戏。 看着围在雕像旁边的一众怪物，马丁并没有劝降他们，只是举起手杖对准月亮，准备毁掉巴巴托斯的雕像——这就是一切黑暗的源头。 只要毁掉这东西，巴巴托斯在这个世界就失去了抓手，一切也可以结束了。 银月绽放光芒，几乎像太阳一样刺眼，令人无法直视。 围在雕像旁的怪物们感到了绝望，第一次感受到身为弱者的感觉，他们忍不住向自己的神明祈祷： “伟大的蝙蝠之神，展示您的伟绩，指引迷途的羔羊，惩罚我们的敌人……” 马丁听到了怪物的祷告，决然挥下手杖。 银月坠落，光芒席卷一切，游荡的黑暗瞬间消散。 蝙蝠神像上浮现出一道长着蝙蝠翅膀的巨大龙影，盘旋成黑洞和月亮撞在一起。 风在咆哮，大地在颤抖，刺眼的光芒在每一寸空间里和黑暗激烈对抗，几乎扭曲了一切。 马丁引导着月光和巴巴托斯的力量对抗，他的手杖化作魔力火焰，大颗大颗汗珠从额头滴落。 龙影之下，蝙蝠部落的遗民刚刚露出笑容，觉得自己被拯救了。 下一刻，发现不能速胜的巴巴托斯直接跑路。 所有蝙蝠部落的遗民在月光中化作灰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银月坠地，巨大的光柱冲天而起，直接击穿了地表。 整个哥谭都看到银色的月光柱冲天而起，击散了黑压压的云层，撞击在自然界的月亮上，形成一片银色流星雨落在哥谭，暂时洗刷了那些堆积的肮脏，为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银纱。 第四十四章 月光之下的结束（求收藏，求追读） “真是活见鬼了，这么干净，这么宁静，这踏马的才不是哥谭。” 街头上正在厮杀的黑帮混混们看着洒在身上的月光，突然有了一种厌烦的感觉。 他们麻木的心被月光抚慰，再度像第一次踏入哥谭时那样，开始思考“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也开始反感身边的一切。 想着想着，大部分人都收起武器，离开血迹斑斑的街头，回到自己的狗窝，倒头就睡，逃避现实。 也有纯粹的疯子，想要杀杀杀的疯下去，但街上无人供他们杀戮，只好悻悻离开。 那些接了悬赏的杀手们，看着冲天而起的巨大月光柱，再看看手里悬赏令，赶紧退掉悬赏，以最快速度离开了哥谭。 “这简直就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这个悬赏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陷阱，还是赶紧跑路吧！” 阿卡姆疯人院的疯子们看着头顶的月亮生出了无穷的厌恶和兴趣，活动的更加频繁，试图找到悬赏里的巫师。 …… 郊区，安全屋。 芭芭拉正在利用韦恩集团的环境监测设备搜索刺客联盟行动的痕迹，忽然被窗外传来的月光闪到了眼睛。 她一只手挡着眼睛，另外一只手按着摇杆，电动轮椅向前来到窗边。 望着冲天而起的月光柱，以及那些环绕着柱子走向安息的灵魂，她震惊的长大了嘴巴。 “耶稣在上，我的神啊！” 芭芭拉并不信教，但看着瑰丽又魔幻的一幕，忍不住喊出声来。 但在下一刻，她又反应过来，只有马丁的魔法才能制造这样难以形容的奇景。 “他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才会用出这么大威力的魔法？” 芭芭拉紧张的搓着手，忍不住为马丁的安危担忧。 她甚至没有思考，就决定离开安全屋去寻找马丁，当轮椅走出屋子的门瞬间，才想起自己不再是过去那个飞檐走壁的蝙蝠女。 “你这双没用的腿！” 芭芭拉恨恨的锤在自己无感觉的双腿上，低头垂泪，泪水模糊了眼睛，滴落在眼镜上。 说不清这泪水落下，是因为对马丁安全的担心，还是因为残疾的双腿。 哐当！ 有什么东西闯进安全屋，摔倒在地上，发出响声。 芭芭拉瞬间警惕起来，她抹去眼角的泪水，从轮椅下掏出一把电击枪，控制轮椅慢慢接近客厅。 房门大开，银色月光如同流水般铺满了整個客厅，一道灰蒙蒙的影子倒在地板上十分显眼。 芭芭拉将枪口对准那影子，慢慢靠近，看到灰色巫师袍和橘红色头发，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马丁？” 倒在地上的人没有回应，女孩吃力的将趴在地上的马丁翻了过来。 他脸色苍白如纸，汗水从头顶渗出，红发被打湿，一绺一绺的贴在头皮，胸口有着一处爪子形状的伤口，散发着黑色烟雾。 “我可不会魔法，这可怎么办？” 芭芭拉看着昏迷的马丁，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即使她对魔法一窍不通，也能猜到马丁现在这样肯定因为受到了其他巫师的攻击。 看着马丁胸口的烫伤越来越大，芭芭拉心急如焚，决心要做点什么。 她从应急箱里拿出药物，用棉签沾蘸着药水，轻轻擦拭马丁胸前的伤口，心中祈祷这能起作用，哪怕一点也好。 “咳咳……” 被擦过的伤口冒出一缕缕黑烟，不知情的芭芭拉虽然觉得有些呛，但只是挥了挥手，继续擦拭马丁的伤口，没有注意到那些黑烟全都钻进她的口鼻中。 “我的头，不对，这些烟有问题。” 芭芭拉反应过来，但已经晚了，她眼前一阵阵发晕，上身变得松软无力。 药水瓶叮当掉在地上，红色药水洒了一地。 女孩用手按着轮椅把手，试图维持意识清醒，但情况却越来越差，迷幻间甚至看到一条长着蝙蝠翅膀的龙扑向自己的脸。 “想跑，没门。” 昏迷的马丁忽然张开眼睛，右手冒出三尺长的白色光焰，卷起从自己胸口飞出的影子，往地一摔。 咔嚓！ 那道影子如同精致瓷器掉在地上彻底碎裂，每一道碎片都被白色光焰覆盖，不一会儿便烧得什么都不剩。 马丁捂着胸口坐起来，影子消失的瞬间，他胸口的伤痕也瞬间愈合。 最后的一击的对决中，巴巴托斯毫不犹豫的抛弃了蝙蝠部落，却聚集力量阴了马丁一把，试图占据他的身体，继续在这个世界行动。 马丁更狠，直接把自己的身体当成战场，和巴巴托斯的力量开战，决心要干掉这条看门狗的部分意识。 他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同归于尽也要干掉这道意识。 然后对方就怂了，它不想死，哪怕马丁的身体十分有价值，也不值得它用命来换。 但马丁的身体可不是公共厕所，这道意识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只能被迫和马丁厮杀。 就在这时，担心马丁的芭芭拉靠近，被意识抓住这个机会，想要换个身体逃生。 可无实体依靠的它，实力无限接近于零。 马丁抓住了这个机会，一剑砍翻了这个混蛋，终结了巴巴托斯在这个世界最后的抓手。 “总算是干掉了这个混蛋。” 马丁的情况很不好，他和巴巴托斯对阵的力量把他的身体搅得七零八落，就好像是要散架一样。 他从布包掏出一瓶绿色药剂灌进嘴里，清凉的药剂顺着喉管流下，抚慰了将要散架的身体。 痛苦稍微轻了一些之后，他将燃烧着白色光焰的长剑放在芭芭拉身边，火焰如同萤火虫一般钻进女孩体内，将巴巴托斯的力量烧尽。 芭芭拉缓缓清醒过来，用手捂着额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从你胸口跑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那玩意儿已经完蛋了，你想知道它的来历，我明天再和你讲。” 马丁靠在沙发上，小口喝着绿色的药剂，身体情况越来越严重，好像每一处都在被粉碎机的齿轮撕扯着。 “我的布包里有几篇笔记，写了完善安全屋防御的计划，还有一些简单的咒语和戏法，即使没有魔力的人也能用。” 芭芭拉赶快拿起布包，看着羊皮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形，感觉有些眼花，问：“这些东西不会随着你的身份改变而消失吗？” “只要你按照笔记上记载的去做，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靠，真疼啊！” 马丁手臂一阵痉挛，装着药剂瓶子滑落洒在灰袍上，但还是硬撑着说：“我顶着这个巫师身份辛苦了一天，总要收获点什么。” “伱需要去休息。” 芭芭拉将笔记收起来，想要把马丁扶起来。 “不用担心我，这里地板就不错。” “抱歉，时间不足，我没法治好你的腿……” “你一定要快，不要理解纸上的东西，只需要记住就够了……” 马丁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身体滑到地板上，沉重的眼皮压垮了意志，带着疼痛入睡了。 第四十五章 我就是黑影兵团（抱歉发迟了） 当马丁从漫长睡眠中苏醒，耳边都是刺耳的嗡嗡声，脑袋一阵阵针扎似的刺痛。 他双手撑地，从冰凉的地板上坐起来，背靠着沙发，一侧头就看到了芭芭拉。 红发女孩坐在轮椅上，用手支着头，一看就知道她是过于担心马丁，在旁边守了一夜。 “芭芭拉，醒醒！” 马丁轻声叫着女孩的名字，试着将她从睡眠中唤醒。 芭芭拉睁开眼睛，眼睛瞬间整得老大，摇杆往后一拉，退到墙边，从轮椅下面掏出电击枪对准了马丁。 “不要动，你是谁？” 马丁看到芭芭拉这样过分的表现，就知道自己今天的身份从外表上很不一般。 他举起双手，宽慰女孩说：“我是马丁。难道你忘了，我每天会有不同的身份。” “抱歉！” 芭芭拉后知后觉，向马丁道歉：“我刚睁开眼睛，大脑运转不灵敏，把这事给忘了。” 女孩虽然放下了枪，但还是不敢靠近。 “没关系。” 马丁站起来，他感觉昨夜遗留的伤痛正在飞速消失，身体再度恢复了灵活。 他活动着手脚，对芭芭拉说：“有镜子吗？我很好奇，自己今天变成了什么样子，才把你吓成这样。” 芭芭拉伸手指了指，马丁走到落地镜前，也瞪大了眼睛。 他现在全身都被黑布包裹，脚上蹬着一双草鞋。裸露在外的手脚和周围那一块，都呈现出死尸一般的铁青色，一双眼睛冒着红光。 这种扮相，扔到恐怖片片场里，能直接当大boss，怪不得芭芭拉刚睁眼会被吓一跳。 “昨天还是讨伐邪恶的巫师，今天就变成了生活在暗影当中的黑影兵团，这变化太大了点！” 马丁嘴上小声吐槽着前后两天之间的反差，手上已经开始熟悉全新的力量。 房间里的影子随着他手指的移动开始蠕动，变成千奇百怪的样子。 黑影兵团最初只是古日本的九个不起眼的部落，在八大恶魔落败之后，获得了影子力量，创造了黑影王国，部落成员也被转化成了影子战士。 不死的影子战士被他们所效忠的将军影响，分化九个战团，各自拥有特殊的力量。 在这个世界，没有十位黑影将军。 马丁就是唯一的影子战士，所以现在的他就是影子的主人，就是黑影兵团，他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黑影王国。 芭芭拉看着房间里的影子都向马丁聚集，温度骤降，呼出一口气，立马结成冰粒掉落在地上。 她意识到不妙，大声喊道：“马丁，马丁，你还好吧？” 野心正在疯狂滋生的马丁听到芭芭拉的呼喊，意识到了不对劲。 自己可是正面人物，暴力征服世界这种想法和自己的人设不符啊！ 他连忙摒除杂念，压制住黑影兵团天生自带的邪恶念头，心里一阵阵后怕。 黑影兵团的力量虽然强，但在无形之间也会影响使用者的念头，就算正义之人，行为也会被扭曲，偏向暴力，最终影子捕获，成为他的傀儡。 布莱克警长也是绝对正面的人物，戴上面具之后，也不知不觉间走上了弯路。 马丁现在一個人承担了整个黑影兵团的力量，承受的压力更大。 “这影子的劲可真大，用的还是悠着点劲吧！” 马丁转身，向担心的芭芭拉解释了自己情况。 女孩怔怔看着马丁，好一阵之后，才问：“所以，只要你想，你就能控制全世界的影子？” 马丁一点头：“没错。不过我恐怕难以承受那么大的邪念。吸收全世界的影子之后，就会变成一个暴君，或者更糟。” 芭芭拉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问道：“为什么伱的身份总是带着这么危险的能力？” “我不知道啊！” 马丁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之前也要很久才会遇上一次今天这样的变化。现在这样子，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缘故吧！” 芭芭拉下意识问：“这个世界怎么了？” “这可是哥谭，你说怎么了？” 马丁又向芭芭拉解释了巴巴托斯的存在。 芭芭拉的脑袋被多元宇宙、邪神还有光明和黑暗的区别塞满，没时间再去想马丁的变化。 她无奈的对马丁说：“布鲁斯要是知道了这些，一定会疯的。” “前提是我们先把他救出来。” 马丁左摇右晃，像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熟悉着影子的力量，判断着失控的界限。 “哦，我的剑！” 当影子经过门房的时候，白色光焰喷发，驱散了靠近的影子。 马丁蹦蹦跳跳跑到门厅，芭芭拉想说些什么，但他的注意力被长剑吸引了。 他用自己的手拿起恢复正常的长剑，剑身没有任何反应。 他看着剑身的铭文，自言自语的说：“我不能一直叫你长剑，给你起个名字，就叫‘焚罪之焰’吧！” “马丁，你确定你的精神状态还好？” 芭芭拉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大声提醒着他。 “安啦，我只是用过剩的兴奋压制影子的负面情绪。” 马丁将长剑挂在腰间，铭文发亮，他的心理压力小了不少，并让芭芭拉放心。 芭芭拉看不到马丁的脸，但选择相信他。 “哦，还有我的月亮！” 马丁捡起一颗银色的珠子。 芭芭拉目光被珠子吸引，然后那颗珠子在她眼中就开始放大，好像天上的月亮的正在朝她压过来。 女孩双手抓住轮椅把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眼瞪大，身体无法自控。 “靠，我忘了月亮还有幻术上的神秘学意义。” 马丁暗骂一声，把珠子握在手心。 芭芭拉看到月亮瞬间消失，整个人也得到了解脱。 “抱歉，我的错。” 马丁轻轻拍着女孩的背部，解释说：“这颗珠子就是昨晚那轮月亮，但我现在暂时没了巫师的能力，无法随意控制里面的力量，误伤了你。” 芭芭拉苦涩的说：“记得提醒我，以后不要在转变身份时靠近你。” 马丁嘿嘿一笑，将珠子绑在焚罪之焰上，月光就不再那么耀眼。 “夜翼还没有回来吗？” 他环视四周，没有看到第三个人。 “他带人搜索刺客联盟可能藏身的地方，应该就快有消息了。” 芭芭拉刚说完，夜翼的通讯就到了。 “马丁……呸，我们被包围了……” 夜翼声音夹杂在枪炮声中，而且话说一半，通讯就算断了。 “马上定位他们的位置。” 芭芭拉回到电脑前，找到了夜翼的信号。 马丁往影子里一扎，直接消失在安全屋内。 第四十六章 嗨嗨嗨，想我了没？（求追读，求收藏、月票） 马丁行走在影子世界当中，整个哥谭的倒影就在他脚下，每一条街道，每一座建筑的影子相互交织，扭曲拉长。 再仔细看，还能看到街道建筑当中有着无数人的影子在行走着。 马丁耳边萦绕着数不清的呢喃声，这些声音意义不明，来源也不明。 那些影子近在咫尺，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而抓住这些影子就能控制现实中对应者的行动。 马丁没有多看这些东西一眼，他现在躲这些影子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主动凑上去。 他一路小跑，找到夜翼被困住的位置，直接跳进那东西的影子里。 …… 夜翼带着一众罪犯被刺客联盟的成员和雇佣兵困在一条地下隧道中间位置，他们用汽车围成掩体。 两侧枪声从未停下过，被当做掩体的汽车被打成了筛子，夜翼他们也被子弹压着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夜翼，我没有子弹了。” 死亡射手打空一个弹夹之后，去摸下一个，却摸了個空。 “不想像标枪队长那样被打爆脑袋，就把你们的头低下去。” 夜翼连枪都不用，他去哪给死亡射手搞子弹。 “我已经叫了支援，他马上就到。保护好你们自己，虽然你们都是王八蛋，但我也不想看你们死在我面前。” 一队人，现在只剩下了夜翼和死亡射手还有杀手鳄三个人。 死亡射手看准角度，扔出去的手雷在墙上反弹之后，落在雇佣兵中间。 “快闪，手雷来了！” 眼尖的人看到手雷，大声提醒，周围人迅速散开。 但手雷落地，再次反弹，落入人群，瞬间爆炸，冲击波推着火焰炸开，破片满天飞，十几个人被炸的血模糊倒在地上。 “耶，让你们王八蛋见识一下死亡射手的厉害。” 死射握紧拳头狠狠一挥，大声欢呼。 刺客和雇佣兵随即开始反击，自动步枪和机枪同时发火，子弹拖着火光，雨点般打了过来。 夜翼一脚踹在死射腿上，让他摔了狗吃屎，也躲过那些能把他撕成碎片的子弹。 “你踏马的是杀手，不是三岁小孩，小心一点会死吗？” 夜翼崩溃的大喊，这些杀手杀人的时候干脆利落，在其他方面和孩子什么区别。 夜翼把死亡射手拽到身边，朝着他大喊：“伱为什么非要手贱的扔那颗手雷，他们的攻击现在更猛烈了？” 死亡射手生怕夜翼一个激动，把他扔出去，连忙求饶：“老板，我错了。可你说支援快到了，我扔颗手雷也没什么吧？” “不管了。” 夜翼听着隆隆的枪炮声，脑袋里的那根弦终于断了：“老子现在就把你这个王八蛋给扔出去。” 死亡射手见夜翼眼睛通红，知道他承压能力已经到了极限，不敢再逗他。 “不劳老板你的大架，我自己滚出去。” 死射挣开夜翼双手，滚到另外一辆车下面。 铛铛铛…… 子弹打在车上，迸溅出大片大片的火花，让想找死亡射手麻烦的夜翼再度把手低了去。 ‘我盯着你呢！’ 夜翼用食指和中指做了个手势，趴地身体，从缝隙中看到右侧的刺客和雇佣兵正在向前推进。 “这可不妙！” 他放弃找死亡射手的麻烦，大声喊：“另一边的情况怎么样？” “他们来了。” 所有人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死亡射手他们不是不想投降，而是对方不接受，所以他们只能跟着夜翼一条路走到黑。 “玛德，现在不是走到黑，而是要走到死了。” 死亡射手抢来杀手鳄的弹夹，同样大声喊：“老板，你说的支援什么时候到。他要是再不来，我就跑路了。我还有个女儿要照顾，不能陪你死在这里。” “有路子逃跑，带我一个啊。” 杀手鳄不顾乱飞的子弹，甩着舌头跑到死亡射手身边。 “杀手鳄，你听我给你说。” 死亡射手和杀手鳄交换位置，把他换到前面，挡住乱飞的流弹。 “别听他放屁。真有逃跑的门路，他早就溜了，怎么可能留到现在。” 夜翼现在也顾不得什么风度，张口闭口就是脏话，这还觉得不够劲。 “把我的子弹还回来，死黑鬼。” 杀手鳄一点亏都不肯吃，伸手就要去抢死亡射手的枪，子弹打在他身上，都被鳞片弹开。 “注意你的言辞，下水道里的爬行动物。” 死亡射手倒在地上，扣动扳机，将刺客雇佣兵们扔过来的手雷打飞回去。 轰隆！ 手雷头顶炸开，数不清的破片如同死亡之花一般绽放。 举着防爆盾牌的刺客雇佣兵被炸人仰马翻，死亡射手对着缺口挨个点名，一枪一个爆头，没有任何失误。 杀手鳄的气呼呼的喘着粗气，没有找死亡射手的麻烦，抓起两扇被打掉的车门，啪叽将靠近的刺客拍成了肉酱。 夜翼在另一边扔出烟雾弹，挡住了整个隧道的视线，想借着烟雾和敌人近战。 但两挺重机枪同时开火，密密麻麻的子弹撕碎了烟雾，也把夜翼再次按了回去。 他抱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的说：“该死的，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想办法搞点比短棍更有杀伤力的武器。” “不要吝惜你们的子弹，把他们全都倾泻在敌人头上，打得他们抬不头来。” “我要活的，把夜翼活着带到我面前来。” 阿卡姆骑士站在皮卡上，控制重机枪扫射面前的一切。 雇佣兵拿出火箭筒对准有着一身鳞片保护的杀手鳄鱼，数发装填了高爆炸药的弹头拖着长长的焰尾飞了出去。 “靠！” 杀手鳄把手里的车门往前面一挡，然后被炸飞出去，撞进汽车里。 “嘿，大个子，你还好吧！” 死亡射手扔出手雷，逼退了一波进攻，拍了拍冒着黑烟的杀手鳄。 “好疼啊！” 杀手鳄从嘴里挤出三个字。 夜翼一蹬车轮，滑到他们身边，提醒道：“rpg，小心头顶！” 轰隆！ 火箭弹打在夜翼头顶，被炸开的水泥块哗啦啦掉下来。 夜翼和死亡射手对视一眼，同时伸手把眼睛还在转圈圈的杀手鳄拉过来，挡在自己身上。 “你们这两个混蛋。” 杀手鳄大声喊着，被掉落的水泥和沙土埋在下面。 夜翼用短棍撑着一个大块水泥，撑起了足够的空间。 等掉落的声音停下，他推开头顶水泥，让杀手鳄翻身，推开上面的泥土。 然后，夜翼他们就看到一群刺客和雇佣兵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阿卡姆骑士盯着半截身子被土埋着夜翼，冷声道：“现在，连你也落在我手里了。” 他话音刚落，隧道里的影子就开始了暴动，化作一道道章鱼腕似的触手，缠住自己主人的腰，把他们甩飞出去。 阿卡姆骑士上一秒还风光无限，下一秒就被扔了出去。 马丁从影子跳出来，笑着大喊：“嗨嗨嗨，夜翼男孩，想我了没？” 第四十七章 我有九种形态，九种！（求追读，收藏，月票） “是我，马丁！” 马丁拉下面罩，露出自己的脸。 虽然他的皮肤变成了铁青色，但他脸型和五官没有任何变化，眼镜也戴在脸上。 熟悉他的人，很容易就能认出他。 但夜翼却呆呆的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马丁双手叉腰，摇头不满的说：“拜托，我有那么难认吗？” 夜翼后知后觉的摇摇头，指着四处乱飞的阴影触手说：“这也不能怪我吗？你昨天还是睿智可靠的巫师，今天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该怎么形容被影子簇拥的马丁。 “看吧，我就说隐去你们记忆是件好事。连你都承受不了这样的变化，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马丁蹦蹦跳跳的来到夜翼面前，把他、死亡射手和杀手鳄都挖了出来。 夜翼吐出嘴里的沙子，看着左右摇晃的马丁：“而且你的精神状态是不是过于兴奋了？让我看懂到了小丑那个疯子的影子。” 马丁随便一挥手，解释道：“我必须要用这种兴奋状态压制影子里的负面情绪，不然我就会变成一个影子控制世界的暴君。” “你在开玩笑，对吧？”夜翼咽了口唾沫。 “你想试试吗？”马丁微微弯腰，靠近他问道。 阴冷气息扑面而来，夜翼感觉有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脖子上，连忙摇头：“还是算了。但伱下次别再变这么危险的身份了。” 马丁耸了耸肩：“这又不是由我来决定的。” “对了，布鲁斯在哪？你们还没把他救出来。” 马丁把夜翼从土坑里拉出来。 杀手鳄对危险有着十分灵敏的直觉，他望着马丁背影，一点儿都不想靠近他，小心移动死亡射手身边，捅了捅他的腰。 “嘿，劳顿，你知道这个黑衣忍者是什么来头吗？” “当然不知道。但我觉得咱们两個应该拿钱走人了。”死亡射手回答的很干脆。 杀手鳄认同的点头。 这趟活可不好干，他现在只想拿着钱去逍遥快活。 “这是个陷阱。” 夜翼情绪有些低沉的对马丁说：“我完全中了阿卡姆骑士的计谋，被他牵着鼻子走。踏入这条隧道的瞬间，标枪队长就被打爆了脑袋，然后是活结，再然后……” “我知道今天的失败对你来说打击很大。” 马丁打断夜翼的话，现在可不是自责的时候。 “背负别人的生命，做出一个个决策，从来都不是什么的简单的事情。我不会让你放轻松，只要你还看重别人的生命，做出选择就永远不会轻松。” “现在，你要打起精神来。我们要结束眼前的这一切。” 如果不是猫头鹰法庭横插一脚，昨天他就把刺客联盟连根拔起，打包扔出哥谭了。 夜翼深吸一口气，快速摆脱了低落的情绪。 马丁伸出食指在空气中转了个圈，影子一点点吞噬所有的刺客和雇佣兵，把他们带入影子世界，变成墙上的印记。 但他将阿卡姆骑士留了下来。 “你先和他谈，如果他愿意交代，那皆大欢喜。如果顽抗到底，我再上手段。” 马丁把夜翼推向阿卡姆骑士，他自己则挡住了要跑路的死亡射手和杀手鳄。 他的身体迅速膨胀，变成一个魁梧的大胖子，蒲扇大的手抓住他们的脖子，不容拒绝的说：“我们聊聊。” 死亡射手和杀手鳄看着扼住喉咙的大手，只好乖乖听话。 黑影兵团有九个战团，最普通的忍者团，人数众多，能力和普通忍者也差不多。 马丁现在变成了巨影兵，力大无穷，抗伤能力也是一流，虽然速度不快，但作为肉盾和攻坚单位是一顶一的强。 杀手鳄这个半人半兽的鳄鱼人，能轻松捏爆一个活人的脑袋，但在马丁手里也和小鸡仔差不多。 除此之外，还有行动敏捷长着一双能撕碎钢铁的刺影兵， 拥有飞行能力能控制影子发射光炮的飞影兵， 身穿盔甲冲锋陷阵的盔影兵， 能够变形穿梭任何区域的软影兵， 能吞噬其他影子壮大自己的噬影兵， 左手锥子右手钳的钳影兵，以及能野兽化的镰影兵。 九个兵种，九种形态。 马丁能够利用这九种形态，应对各种麻烦，各种敌人。 刺客联盟的刺客在他面前脆弱的就像是一张纸。 “小弗洛伊德·劳顿。” 马丁变成巨影兵之后，声音也变得十分低沉。 “你是一个很优秀的杀手，名字在各国刑事机关那里挂了号。两百万能洗清你的罪名，能让你带着女儿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继续重复入狱逃狱的生活吗？” “交易归交易，我女儿和这次的生意无关。” 死亡射手的脸变得更黑了，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绝不是用钱就能洗白的。 只是他除了当杀手挣钱，就无路可走，只能一直骗自己。 现在他被人戳破了幻想，恼羞成怒，只是打不过马丁才没有动手。 “现在有一个机会就摆在你面前。” 马丁就像是传说故事里的魔鬼，诱惑着死亡射手一步步走向自己的陷阱。 “只要能救出布鲁斯·韦恩，你可以要求他给你在韦恩集团找个工作。韦恩家族的能量不用我强调，只要有他背书，你就能摆脱杀手和罪犯的身份，让你女儿有一个步入上流社会的机会。” “我干了。只要你保证布鲁斯·韦恩履行承诺，就算是让我去送死，我也干了。” 死亡射手斩钉截铁的把自己给卖了。 杀手鳄冷哼一声，大声嚷嚷道：“我可没有孩子，你别想这招来诱惑我。” “你想有睁开眼睛，就有吃不完的烤猪、烤羊、烤鸡……” “大哥，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大哥了。” 杀手鳄只是想想，嘴里的口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直接跪倒在马丁面前，纳头便拜。 “很好！” 马丁放开两人，拍着胸脯说：“你们放心，我可是个好人，一定不会把你们给卖了。” 两人看着浑身阴嗖嗖的马丁，心里不这么觉得，但嘴上可不敢说出来。 “你来吧！” 夜翼气呼呼的走过来，一看就是在阿卡姆骑士那里吃了个闭门羹。 “他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消消气。” 马丁也觉得杰森·托德的脑子是泡池子给泡坏了，报仇不去找小丑，却追着蝙蝠侠，纯纯有病。 第四十八章 吞噬记忆丝线（求追读，求月票，求收藏） “阿卡姆骑士，本名杰森·托德，原二代罗宾，四年前在阿卡姆疯人院被小丑虐杀，但至今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马丁变回忍者兵形态，冒着血红光芒的双眼盯着阿卡姆骑士。 他脸上那副面具对马丁来说，形同虚设，直接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方脸。 杰森的变化很大，那张硬朗的脸上只留下了几丝昔日的痕迹，和照片上几乎完全不一样了。 “是谁把你扔进拉撒路之池的？” 夜翼刚才已经把话说开了，马丁则直击问题核心——刺客联盟的主人现在是谁？ “我不是个懦夫，你从我嘴里得不到任何消息。” 阿卡姆骑士身体都被影子包裹，只露出一颗脑袋，即使如此他的嘴依然很硬。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马丁微微摇头：“说句不好听的，你从来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你的顽抗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只蚂蚁对大象挥舞触须。” 说着，他身形迅速缩小，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条小鲨鱼的影子。 吭哧！ 马丁一口咬在杰森影子上，咬出一个小口子，嘴里吐出一根黑色丝线钻进缺口，开始从里向外抽出更多丝线，吃进自己肚子里。 杰森对马丁记忆全都被模糊了，他根本不认识对方，对他的变化嗤之以鼻。 “哼，伱想用这种巫术吓唬我，找错了对象。我可是……啊——” 杰森嘲讽着变成虫子的马丁，但却忍不住打起哈欠，被忽然涌出的睡意掌控。 “不……我绝不能……” 杰森不断提醒自己，一定要撑住，不要忘了仇恨，不能就此睡去。 但随着马丁吃下的丝线越来越多，他终于还是被睡意捕获，脑袋一垂，进入了梦乡。 马丁将体型吃到成人拳头大小，咬断黑色影子线，补上了杰森受损的影子，慢慢变回忍者兵这个基础形态。 “呸呸呸，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马丁吐着舌头，就好像是把酸甜苦辣咸几种味道浓度增强一千倍之后，再同时塞进嘴里，脑袋好像一下子就开了窍。 夜翼连忙跑过来，先是担心的看了看昏睡过去的杰森，然后才关心马丁道：“你这是吃啥了，吐着舌头和小狗一样。” 马丁先翻着冒红光的眼睛，瞪了夜翼一眼，开始疯狂甩拖到地上的舌头。 “咦……你这也太恶心。” 夜翼看着马丁夸张的样子，忍不住搓着冒鸡皮疙瘩的手臂。 “那也没有你那個异父异母亲弟弟的记忆恶心。” 马丁收回肿大的舌头，呜呜噜噜的说着，又往嘴里灌了一瓶水。 不过他是影子，这些水只能起一个心理作用。 马丁好不容易压下杰森记忆里的恶心味道，对夜翼说：“杰森被萨拉路池子里的魔法给扭曲了灵魂，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个性格偏激的人，记忆就像是小孩随手揪的橡皮泥，又乱又难以整理。” 夜翼从小有父母照顾，之后又被布鲁斯收养，虽然性格有点拧巴，但底色还是阳光的。 杰森·托德的母亲吸毒过量而死，父亲死在街头混战中，他本人在遇到布鲁斯之前，也是混街头的，不偏激早就死了。 一个孩子，孤身一人，想在哥谭活下来只能如此。 布鲁斯是把杰森从黑暗中拯救出来的人，他比夜翼更加崇拜布鲁斯，堪称是疯狂的跟随布鲁斯的脚步。 因此，当他再度陷入黑暗中，布鲁斯却没能及时把他从小丑的魔爪里救出来。 于是，过去的崇拜全都变成了仇恨。 简单来说，杰森就是脱坑回踩。 但问题在于，杰森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把自己的生命都寄托在蝙蝠侠身上的行为本来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然后，又把敌人过错怪罪到布鲁斯身上，就更显的倒错了。 他的复仇不但没能让他摆脱布鲁斯的影子，反而显得更深了。 夜翼现在不想谈杰森的问题，对这个死而复生，反过来对付自己的弟弟，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刺客联盟的人呢？他们把布鲁斯带到哪去了？” 马丁回答道：“救活杰森的人是塔利亚，布鲁斯的老情人……” 夜翼迫不及待的说：“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联系吗？” 啪！ 马丁直接用影子把夜翼的嘴给堵上了，让你打断我说话。 “杰森帮助塔利亚整合了刺客联盟的一部分力量，又联合了贝恩的雇佣兵，想要毁灭哥谭，或者说是想掌握韦恩集团。” “塔利亚野心勃勃想要超越她的父亲，控制世界。但仅凭刺客联盟的力量还不够，就把主意打到了韦恩集团身上。” 马丁撕开夜翼嘴上的影子，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现在马上去韦恩大厦，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一口咬死布鲁斯亲自确立了你的继承人身份。” 夜翼察觉到不对劲：“你到底知道了什么？怎么突然变得着急了？” 马丁无奈摇头：“这事我真没法和你讲，等你回到韦恩大厦就知道我的意思。” “赶快走吧，我会去把布鲁斯救出来的。” 夜翼还想再说些什么，马丁已经不耐烦了。 “少废话，赶紧走，相信我，去做就对了。” 夜翼连连点头，找了一辆还完好的越野车，叫上死亡射手和杀手鳄，就要离开。 马丁用影子把杰森裹成黑茧，扔给夜翼，自己融入影子里，消失在隧道当中。 …… “格雷森少爷，请您马上到公司来，这里我发生了……一件大事。” 夜翼听着阿尔弗雷德声音中难以抑制的情绪，再度对马丁能力感到敬佩。 竟然连这种问题都能提前预测，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聪明了。 “我正在路上，撑住阿尔弗雷德！” 夜翼让死亡射手开车，他在后座换了一身常服。 “你竟然是迪克·格雷森？” 杀手鳄看着露出真容的夜翼，那张嘴张开的程度，大到能看见他的喉咙。 “是又怎么样？” 迪克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说：“不管我是什么身份，都不影响马丁给你们的承诺。” “现在，给我踩油门，加速，我们要尽快赶到韦恩大厦。” “好嘞！” 死亡射手看到迪克的脸，对马丁说的话更加深信不疑，干起活来也不再那么消极。 三人很快就赶到了大厦，门口堵满了豪车，还有各种各样的人。 第四十九章 养子和亲子（求追读、求月票、收藏） 迪克走到公司门口，深呼吸三次，就从打击罪恶的战士变成了韦恩家的贵公子。 他笑着和靠近自己的高管们一一握手，熟络的让每一个人都如沐春风，随后又问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家竟然都来，不怕阿卡姆疯人院的疯子对你们下手了？” “你不知道？”高管们都惊讶，看着迪克的目光带上了一点怜悯，压低声音说：“听说有个女人带着韦恩先生的私生子突然就冒了出来，阿尔弗雷德正在为那个私生子做基因检测。” “哦？那個女人叫什么名字？” 夜翼眼睛眯成一条线，他想到马丁的提醒，瞬间有了一个不妙的猜测。 千万不要是塔利亚，千万不是塔利亚…… 迪克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狗血的事情。 “塔利亚·艾尔·古尔！对，就是这个名字，听说还是个中东人。” 方便面！ 迪克在心里狠狠骂了布鲁斯，埋怨养父为什么不能管住裤裆，而且找了这么危险的女人。 迪克黑着脸说：“让我猜猜，那个女人很不好惹，她想要韦恩集团的管理权？” “不愧是韦恩先生指定的继承人，够聪明，你准备怎么办？” 高管们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有别指。 迪克过去对这样的事情，都是打哈哈，一笑而过，但有马丁的提醒，他意识到塔利亚的阴谋，环视周围高管，沉声道： “我只知道，韦恩集团是我们大家靠着辛苦工作才维持了现在的盛况，一个外人什么都不付出，就想要夺走我们的权力，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吗？” “说的对，集团是韦恩先生的，格雷森少爷是公开的继承人。” “别说身份还不确定，就算确定了又怎么样？” “想空手套我们的白狼，把咱们当什么了。” 听到从不管事的迪克首次公开态度，周围一圈高管对他的态度更加热烈，簇拥着他走进集团。 “迪克这脸变得也太快了，不愧是有钱人。” 杀手鳄狠狠吐槽着大变样的迪克。 他和死亡射手站的很远，没有在人前现身，两人身份敏感，没有洗白之前，不宜在人前现身。 “拿钱办事，管那么多干什么？”死亡射手看的很开，找了另外一条路，躲过监控，跟着迪克。 来到顶层，迪克身边已经不剩几个人，这种会议有资格参加的也没有几个。 “格雷森少爷！” 阿尔弗雷德从办公室走出来，向其他人微微鞠躬，然后拉着迪克走到一旁。 迪克率先开口：“你感觉里面那个孩子的身份，是真是假？” 阿尔弗雷德严肃的说：“这要看最后的检测结果。但就我个人而言，塔利亚女士不会蠢到用这种很容易就能戳破的谎言。” 迪克点了点头，对老管家说：“不管那孩子身份是真是假，我都不能让塔利亚利用这个身份，染指韦恩集团。” 阿尔弗雷德惊讶的看着迪克，这和平常的他反差很大。 迪克有些头疼的解释道：“这是马丁的建议，他从阿卡姆骑士的记忆里看到了塔利亚的计划。” “拖一阵就够了，马丁今天之内就能把布鲁斯救出来。到时候，不管塔利亚有什么阴谋，都无法生效。” “我明白。” 阿尔弗雷德应对这种事情，十分熟练，只要想拖，办法多的是。 但迪克比阿尔弗雷德更了解塔利亚一些，知道这个恐怖组织大小姐可不是讲理的人。 他拽住阿尔弗雷德，嘱咐说：“如果塔利亚动粗，你就把它推给我。我可是布鲁斯指定的继承人，怎么也比你更适合出面。” 老管家点点头，再度回到办公室。 迪克则来到几位高层身边，和他们交流集团的情况。 …… 哥谭港口。 马丁化身人鱼状的柔影兵形态，尾巴一甩，拍飞栅栏，从下水道游入海样当中，迎着拍过来的浪花，跳出海岸几米高，又噗通落进海里。 柔影兵的前身是个沿海部落，它们获得影子力量之后，获得了和水一样变化躯体的能力，大多都是水生生物。 马丁曾经变成过鱼，也被美人鱼看中带到过海底，对海洋并不陌生。 他循着杰森脑海中的坐标，扎进海水当中，尾巴一甩，离弦之箭般射出，破开海水，在荡开的波浪中游出去几百米之远。 游泳，爽！ 马丁感受着海水抚过身体的感觉，没有任何不适，就像是回家了一样，潜泳的速度越来越快。 离开哥谭海域范围，太阳忽然冒了出来，海洋被映照的如同一块巨大的蓝色宝石，无数的飞鸟和鱼随着被微风吹去的波纹飞翔游动 在几乎没有浪花翻涌的海面上，一艘游轮孤零零的浮在海面上，没有启动引擎，只是随着洋流自然漂流。 布鲁斯就被关在这艘船上。 “终于要结束了！” 马丁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望着从海底绵延出来的无边暗影，放弃了化身大章鱼，直接把游轮拖入海底的想法。 他担心，游轮坠落到海底之前，他就被海洋深处的暗影先吞噬了理智。 砰！ 长出蝠翼的马丁破开海面，冲上天空，咻忽间就已经飞到游轮上空，两只眼睛扫描，瞬间锁定了甲板上的每一个武士和雇佣兵。 “敌袭，敌袭！” 马丁没有掩饰自己，甲板上的刺客拉响防空警报，传到了游轮每一个角落。 刺客和雇佣兵们拉开绿色的帆布，露出几架高射炮，对着马丁开火，形成一片密密麻麻的火力网。 “玛德，要不是企鹅人死了，老子一定要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马丁挥舞蝠翼，躲避防空火力网，一个不慎，被延时爆炸的和高射炮糊了一脸，打着圈飞出去好几米。 他是个影子，当然没有受伤，但却很不爽。 嗡！ 他张开手心，黑色光波压成一条线，扫过甲板，引发已一连串的大爆炸，炸掉了那些封锁空域的高射炮。 紧接着光球在他背后的翅膀中间汇聚，最终分裂成十几个光球落向游轮甲板。 而这十几个光球再度分裂多，如同雨点般落下。 这里的攻击静悄悄。 甲板上的人和物被影子吞噬，无声无息间就被拉进影子世界，抹除了存在。 然后，马丁收起了翅膀。 第五十章 死而复生的大个子（求追读，求月票、收藏） 将游轮上层甲板全部抹去之后，马丁再度变化形态，双手变成足以轻松撕碎钢铁的利爪，双腿下拉变成尖尖的锥子，脑袋也向上凸起变尖。 嗡！ 他双手抱胸，身后翅膀消失，旋转身体化作一个大陀螺，直接坠向海上的游轮。 在钢铁碎裂的咔嚓声中，马丁直接撕开被加固的舱壁，直接冲进船舱。 挤在走廊当中的刺客和雇佣兵们举枪盯着大门，只要闯入者一进来，他们就会把所有子弹都招呼过去。 但黑色陀螺从天而降，高速旋转的摩擦力带着乱飞的铁屑，直接把周围人磨成了碎末。 鲜红的血雾掺杂着骨粉充斥整个走廊，马丁停止旋转，挥舞着利爪从披着猩红纱衣，就像是从影子里走出来的恶鬼。 “开火！” 刺客联盟的刺客每一个都接受过地狱般的训练，效忠恶魔之首。 在雇佣兵被吓傻的时候，刺客们盯着腥臭的血液味道，扣动扳机，向怪异的影子怪物发射子弹。 枪声响起，雇佣兵的理智也回归了身体，扣动扳机，对着影子怪物不停发射子弹。 数不清的子弹迎面而来，马丁一动不动，两边飞来的子弹，穿过他的身体，击倒一片对面的刺客和雇佣兵。 马丁是個影子，单纯的子弹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他身体掀起一阵阵涟漪，但眨眼间就又恢复了原样。 “该我了！” 马丁硬吃了一波这些人的攻击，确定了自己的身体和影子无异， 然后他伸出一对利爪，插入两侧舱壁，用力撕下两块钢板，腰部一拧，向两侧扔了出去。 边缘参差不齐的钢板高速旋转，撕开空气，就像是两扇旋转的大铡刀，直接前三排的人从中间切成两截。 “怪物，该死的哥谭怪物！” 雇佣兵看着打不死的马丁，忍不住开始害怕，大声咒骂着这个该死的城市和生活在里面的怪物。 刺客们没有感情，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开始向后撤退。 他们意识到自己没有一丝可能挡住这个入侵者，所以想要撤到更下层的甲板，同时把这里的事情通知更上级。 但他们不管用什么仪器，更换什么频率，都无法联系到外界。 “别白费力气了。” 马丁抓住被卡住的钢板，用力一握，钢板崩碎，数不清的碎片激射而出，慢了一步的刺客和雇佣兵的身体就被穿了几个大洞，当场咽了气。 “整艘船的信号都被我封锁了，你们想要通知塔利亚那个女人，白日做梦。” 马丁抬着尖尖的双脚，越过地上的尸体，向下层走去。 刺客联盟的刺客都是被洗脑的杀人机器，贝恩手下的雇佣兵也常参与世界各地的战争。 这些人用一句死不足惜形容，完全不为过。 马丁大开杀戒，除了想要尽快救出布鲁斯，免得迪克深陷豪门争夺遗产的狗血剧情之外，这些人该死也是原因之一。 笃，笃，笃…… 马丁尖脚落下钢板上，发出清晰的声音。 “不要想着逃跑，这是在海上，你们无路可逃。不过，刺客联盟的人都是偏执的疯子，他们不在乎生死。” “那雇佣兵朋友们，你们愿意陪着这些疯子，死在苍茫的大海上，连块墓碑都无法留下，无声无息的死去吗？” 马丁不急不慢的走着，影子随着他的脚步逐渐逐渐覆盖整艘游轮，掌控着船上所有的情况。 咚！ 刺客和雇佣兵用紧闭的大门回答了马丁。 “自寻死路，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对敌人的负隅顽抗，马丁丝毫不意外。 人总是固执的相信某样事情，越在绝境，就越会骗自己。 但这和马丁没有关系，面对不肯投降的敌人，他可不会有丝毫同情和怜悯，只会用最雷霆的手段击溃他们。 当影子覆盖整艘船时，马丁双腿一蹬，直接冲向大门，双爪挥舞，像撕开轻薄宣纸一般，撕开厚重的大门。 在噼里啪啦的枪声中，马丁越过密密麻麻的子弹，双爪挥出，拉出数道漆黑的光芒，随即数个刺客和雇佣兵被拦腰截断。 不管是钢枪，还是插着防弹钢板的防弹衣，在马丁的利爪前，全都脆弱的像纸。 他步步紧逼，不断挥出利爪，被分开的尸体摔倒在地上，血腥味道在漆黑的空间里弥漫。 刺客们毫不畏惧，一个个都冲向马丁，用自己的生命拖住他前进的脚步。 马丁无法越过这些人，就不断挥舞利爪，不断向前，不断夺走他们的生命。 两方互不相让，一条条生命在黑暗空间中不断消失，鲜血和断肢纷飞，影子不断蔓延。 只是普通人的雇佣兵终于是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他们在厮杀中失控，尖叫着向外逃跑。 马丁没有去追他们，这些雇佣兵意志崩溃，没法组织起来，就没有任何杀伤力。 “都给我让开，由我来打倒这道影子。” 马丁听到熟悉的声音，扭断最后一个忍者的脖子。 扭头，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 贝恩！ 之前就应该死在爆炸当中的贝恩，又活了过来。 他背着装有绿色毒液的罐子，体格比之前又大了数倍，脸上戴着呼吸面罩，四肢肌肉下的血管就像游走的巨蟒。 “该死的拉萨路之池！” 马丁脑筋一转，就猜到了贝恩死而复生的秘密。 “大个子，死亡的感觉如何？有没有见到地狱是什么样子？” 贝恩并不记得马丁，但听着面前这道影子的声音，他心中生出无名怒火。 “去死吧，我要把你彻底砸扁，就算你是影子也一样。” 贝恩打开背上的罐子，绿色的液体注入体内，骨骼增长，肌肉密度增加如钢铁，体型变大。 咚！ 贝恩一跃而起，蹬的整艘船都在摇晃颤抖，他举起双拳狠狠向马丁砸去。 马丁也没有示弱，他的体型迅速变大，眨眼的功夫就已经长成了形如相扑力士的巨影，抓住贝恩砸下来的拳头，自己稳如泰山，丝毫不动。 “你想和我比力气，那我就成全伱。” 马丁盯着贝恩发绿的双眼，双手发力，猛的一拧腰，贝恩双脚离地，随着他发力的方向飞了出去。 第五十一章 巨人，巨影，搅局者（改，求追读、月票、收藏） 咚！ 贝恩被马丁狠狠摔在墙上，钢铁铸就的墙壁瞬间砸进一个凹进去的大洞。 他倒在地上，身体虽然没有任何感觉，但是被人轻松甩出去的事实让他倍感侮辱。 贝恩狠狠在地上锤了两个大坑，猛的掉头，看着身宽体胖的巨大影子，一咬牙又加快了罐子向身体注入毒液的速率。 他的体格在毒液的作用下，进一步膨胀，身高暴涨到四米五，身体各处组织液随着身高而变化。 “干掉你！” 贝恩眼珠发绿，口中说着模糊不清的话语。 他从地上爬起来，缓步向前走了几步，将地上的尸块踩成肉泥，随即步子越来越快，开始奔跑。 贝恩就像是一辆会奔跑的人形坦克，即使体格变大数倍，也没有影响他的速度，将前进路上的一切全都碾成了肉泥。 马丁感受到迎面给而来的气压，双手伸到身前，做好了迎接冲击的准备。 轰！ 贝恩狠狠撞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座大山带着无可匹敌的速度，狠狠撞了过来。 如果马丁还是普通的肉体，现在一定会直接把内脏都吐出来，但他现在是一道影子，所以贝恩坦克似的冲撞，仅仅只是让他摇晃了一阵，后退了几步。 “我承认，泰坦毒液对人体有着神奇的作用，你也是一个值得令人称赞的战士。” 马丁说着，双手抓住贝恩的肩膀，脚下用力，将钢板推出一层层褶皱。 “但很可惜，这种神奇的毒液夺走了，你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智慧。” 他喉咙发出低沉的声音，双臂用力，整個人往上一挺，直接将贝恩掀翻在地。 咚！ 船板被砸穿，贝恩倒在地上，脑袋昏昏沉沉，眼前直冒金星。 仅存的一丝理智化作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吸收了这么多泰坦毒液，几乎就要变成非人，但却这个影子怪物一下就掀翻在地。 这难道就是人类和超人类之间的区别吗？ 贝恩这样想着，心中的震惊逐渐转换为愤怒。 他恨，恨自己没有力量，恨自己没有打倒敌人，恨自己从地狱中归来却不能够复仇。 被怒火吞噬之中，他摸到了手臂上控制毒液注入速率的阀门，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只要能够获得力量，只要能让我打倒敌人，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贝恩拧下阀门，背后两个玻璃罐里的绿色液体顺着埋在体内的管子，汩汩流入血管当中。 “呃——” 贝恩趴在地上，口中发出痛苦的吼声。 他的身体开始抽搐，皮肤通红，整个人开始发烫。 骨骼暴涨一截，直接刺穿了手脚，形成裸露在外的骨刺。密度进一步增加的肌肉，完全失去了弹性，就像是刚刚出炉的钢铁。 甚至，他的血液都开始被泰坦毒液所替代，眼睛彻底变成冒着幽光的绿色，成为了一个顶破甲板的巨人。 “叽里咕噜，歪比吧布......” 马丁已经彻底听不清贝恩想要说些什么了，但也不必去听，只要看他向自己挥出的带着骨刺的拳头，就能知道这个失智巨人的唯一执念，就是干掉自己。 他可以躲避攻击，但没有这样做。 面对着化身巨人的贝恩，马丁挥出也挥出自己的拳头。 双拳对一拳，对撞产生的气波，瞬间席卷了整个船舱。 马丁的拳头被坚硬的骨刺刺穿，虽然没有流血，但整个人没有挡住如同海浪般袭来的巨力，飞了出去，庞大的身躯撞破了那些被钢铁分隔出来的房间。 “杀了你，杀了你！” 胜利让贝恩暂时恢复了说话的能力，看着从废墟中站起来的马丁，他大踏步冲过去，再度挥出自己的拳头。 马丁双腿交换位置，身体向后一滑，躲过这次攻击。 看着仅仅只剩下一个人样的贝恩，沉声道：“这就是泰坦毒液的极限了，即使再怎么增加剂量，也不过是让身体变得更坚硬罢了。” 马丁摇了摇头，泰坦毒液要是放在漫威世界，足够让那些追求超级士兵的组织陷入疯狂。对他来说，却算不上什么。 “很抱歉通知你，贝恩先生。伱将要再一次走向死亡。” 马丁像影子一样飘着，贝恩挥拳的力量一次比一次，却总是把他推的更远。 他背后伸出一根根丝线，食影兵的能力让他能够吞噬影子的力量。 贝恩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还在不停的进攻进攻再进攻，彻底断掉了自己的退路。 与此同时，马丁不费任何力气，体格已经和贝恩齐平，并且可以继续大下去，却主动中断了身后的丝线。 砰！ 两人再次对了一拳，磅礴的力量，将可怜的游轮再度陷入摇摆当中，各处也都增添了一道道裂缝，海水顺着缝隙就流了进来。 贝恩不管不顾，只是对着马丁挥舞拳头，他眼中的绿光越来越盛，皮肤冒出一股股热气，体内没有一滴鲜血，流着的都是绿色的泰坦毒液。 走入困境的野兽，不会再去想怎么存活，它们只想尽可能多的从敌人身上撕下更多的肉。 但马丁现在没有一滴血，更没有一块肉。 贝恩绝死发出的冲击，落在虚无的影子上，全都落在了空处，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马丁两条粗壮的手臂伸长，缠住贝恩的脖子，将他锁在影子里，拎起来，左右不停砸在船上。 贝恩被影子缠得有些窒息，已经不剩多少东西的游轮，也就成了风中残烛。 残烛是一吹就灭，这艘游轮是一砸就散架。 “够了！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 在马丁痛痛快快暴揍贝恩的时候，一个尖利且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横插进来。 那个声音绝对没有巨人和巨影的动静大，却突兀的插进战场，让马丁从心底感到一阵发凉。 他低头看去，一个脸上涂了白腻子，绿色头发，穿着紫色西装，胸前还插了一朵黄花的男人用枪指着满身伤痕的布鲁斯，呲牙咧嘴，一副滑稽的样子。 “你们这些家伙，为什么只会打打杀杀的。” 咔哒。 男人拉开左轮手枪的顶针，笑着说：“难道就不能学学我，用智慧取胜？” “小丑！” 第一次见到这个癫狂的代名词，马丁下意识说出他的名字，内心不由得沉重起来。 第五十二章 不给任何机会（求追读、收藏、月票、投资） “我是个讲道理的人！” 小丑身体左右摇晃，持枪的手却稳稳指着布鲁斯的脑袋，没有片刻离开。 他虽然没有发笑，但说话结束时拉出来的尾音却总是给人一种他在“呵呵”笑着的感觉。 “大个子，你既然是为韦恩先生而来。而他现在在我的枪口之下，所以你该投降了。” 马丁没有理会小丑，他的抽出缠着贝恩的一只手，五指变得尖锐，直接刺入他的脊椎。 异能发动，贝恩的身体迅速开始缩水，血肉筋骨中的能量全都被抽取出来，眨眼的功夫，身高体型就只剩刚才的一半。 马丁没有吸收这股能量，而是将它们全都扔进脚下的贝恩影子当中。 就这样，影子变得无比庞大，贝恩这个本体却变成了皮包骨头。 主客之势逆转，庞大的影子活动自己的手脚，试图吞噬本体。 咚！ 马丁一脚踩上去，几乎要覆盖整個船舱的影子如同遭受了五雷轰顶，瞬间破碎，张牙舞爪的日子刚刚开始，就被打回了原形，没有了动静。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马丁变成忍者兵，一手抓着皮包骨头的贝恩，目光先转移到布鲁斯身上，开口问道：“能自己走吗？” 布鲁斯慢慢抬头，他并未认出马丁，但也知道这个能操控影子的超人类是来救自己的，于是诚实的摇了摇头。 他和小丑斗了那么多年，彼此之间都很熟悉弱点。 而且小丑对折磨布鲁斯乐在其中，几乎用上了所有的招式和刑罚。也不在乎布鲁斯是否松口，是否改变，就是一直折磨他。 “好吧！” 马丁点点头，目光又转脸上画着厚厚油彩的疯子，直白的说：“现在该投降的人是你。” 所有影子随着他的声音开始蠕动，从四面八方包围了小丑。 “我不是蝙蝠侠，对你这种人，我只有一个处理办法，就是‘杀’！” “哇哦，冷静，影子先生。” 小丑似乎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两步，却又突然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响起，子弹穿过布鲁斯的肩膀，撕开皮肉，击穿骨头。 “哼！” 布鲁斯被子弹冲击力带着正面摔倒在地上，死死咬着牙，忍受着痛苦，即使身体开始抽抽，也不发出痛呼声。 马丁看着一张脸憋到紫红，也不肯松口的布鲁斯，心里一声叹息。 小丑虽然特殊，但他仍然是个血肉之躯的凡人，不可能一直奇思妙想下去。 起码在折磨人这上面，小丑也要看到被折磨的对象露出痛苦的表情，才能得到愉悦的感觉。 布鲁斯这么强撑，小丑得不到满足，情绪就会失控，就会露出破绽。 马丁明白他这么做的道理，但又觉得他这么做，实在没有必要。 “我可不是凡人，现在连人都不是。” 摇晃的影子忽然一窜三尺高，从几个方向包裹了浑身是伤的布鲁斯，直接把他拖进影子世界里。 “把蝙蝠还给我……” 小丑看着自己的猎物忽然被夺走，红了眼睛，接连扣动扳机，船舱里也冒出了经过他特殊改造的笑气。 但子弹打在影子上，直接穿了过去，连布鲁斯的边都没摸到。 那能让人活活笑死的毒气，被马丁一口气全都吸进肚子里。 然后，屁事没有。 他以忍者兵的形态出击，双手抓住两把钩镰，无声无息的冲到小丑面前，从上而下劈向他的脑袋。 叮！ 小丑不知道从哪里拽出来一把长柄大木锤，顶住落下的钩镰利刃，白色油彩下的眼睛，冒出诡异的光：“你不是人？” “很快，你也就不再是人，而是一只孤魂野鬼了。” 马丁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必要否认。 小丑能在哥谭兴风作浪这么久，闹出那么多骇人听闻的惨剧，蝙蝠侠是个普通人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不管布鲁斯多有钱，他也是个人，会受伤，中了枪子也会死，即使能不断创造极限，也有着自己的极限。 “我只是一道影子。” 他背后伸出两条胳膊，越过大木锤，直接砸在小丑脸上，将他砸飞出去。 “伱的子弹，你的木锤，你的毒气，你的计谋，你的一切，能够无数次击倒蝙蝠侠，击倒他的追随者，但却无法抓到一道飘忽的影子。” 马丁的声音从每一道影子里传出，小丑狼狈的躲避着影子的袭击。 这个从哥谭疯狂中诞生的疯子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他看着拍向自己的大手，扔出一颗手雷。 爆炸击溃了影子大手，但片刻之后，又有新的手从影子中伸了出来，狠狠拍向他。 马丁消失了，但又无处不在。 每一道影子都是他，都是按照他的意志行动。 小丑无视了无处不在的目光，扯开西装上的扣子，笑着说：“我曾经想过自己的死亡，几乎每一种可能都是蝙蝠在这场战争中输给我了，亲手夺走了我的生命。” “但我没有想到，今天我会死在这个鬼地方。” 小丑并没有侥幸心理。 蝙蝠侠不杀人是因为他要重整哥谭秩序，消除不断滋生的混乱。 他必须要让人相信，有一套规则能够保护他们的生活正常继续下去。 所以，不杀原则的真正含义其实是不动私刑。 但对面这道影子可不是蝙蝠侠，满地的鲜血和残肢，足以证明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马丁没有回应小丑，他一抬手，无数的影子化作尖刺，先是刺穿了小丑的四肢，滴答的鲜血将他举到半空。 然后他从影子里走出来，看着拔出腰间的长剑【焚罪之焰】，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 马丁担心小丑疯狂的意志会在影子国度造成不好的影响，不愿给这个疯子任何机会。 纯白火焰顺着心脏向小丑全身蔓延，紫色的西装逐渐化作灰烬，小丑狞笑的面容逐渐化作陶瓷，定格在这一瞬。 “嘻嘻，我们给你们留了一份大礼，足够感染整个哥谭的小丑毒液被我藏在一个地方，去找吧！” “如果你们失败了，我将会再度归来。” “真不甘心……” “死亡……真难受……” 马丁听着小丑最后的声音，没有任何动容，也没有将焚罪之焰拔出。 听这个疯子彻底死去之后，他一拳捣碎他的尸体，把碎片全都扔进海水，然后击沉了这艘将要散架的沉船。 第五十三章 有什么意义呢？（求追读、月票、投资、收藏） 布鲁斯睁开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却仍然看到无数人的影子在一座黑白色的哥谭市当中穿行，周围都是簌簌的气流声，拉出一道道光影。 “我这是下地狱了？” 布鲁斯心里自嘲一笑，随即开始搜索自己的记忆，试图搞清楚之前发生的事情。 “哟，韦恩大少爷醒啦！” 马丁带着轻佻的声音接近浑身赤裸的布鲁斯。 这种能看蝙蝠侠好戏的机会可不多。 布鲁斯扭头，看着一身黑衣的忍者，想到了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是你？” 他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余光又看到自己身体被一根根黑色丝线刺穿，上连到模糊影子聚成的海洋里。 “你对我做了什么？”布鲁斯皱着眉头问。 他没有反抗，因为他根本就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马丁迎着布鲁斯注视的目光，拨动他身上的丝线。 “我叫马丁……” 马丁把自己的身份介绍了一遍，布鲁斯脑海中模糊的记忆再度浮现出来。 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上下扫视了忍者装扮的马丁，并没有多问其他的问题。 “对了，我刚才杀死了小丑。” 听到马丁云淡风轻的说出这句话，布鲁斯感觉自己心跳忽然停了一下。 按照逻辑，这其实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马丁不是义警，面对威胁，杀死敌人当然再正常不过。 哥谭警察过去不那样做，是因为他们没有那样的能力。 如果哥谭警察有那个能耐，早就把黑门监狱和阿卡姆疯人院里的罪犯全都给杀了。 “没有想到，我和他之间的斗争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听到小丑的死讯，布鲁斯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罕见的放空了自己，不去想任何事情。 马丁没有打破他现在的破弄平静，缓缓道：“你孤独太久，把自己当成了哥谭秩序的代表。面对胡乱无序的哥谭总会有感到无计可施的时候，所以就把小丑当成了一個代表，逼着自己的继续行动下去。” “你说的很对。” 布鲁斯第一次向外人脱下坚硬的外壳，露出一丝柔软的内心。 “对抗一个人，总比对抗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秩序简单。杰森恨我是有道理的，我向他许诺了一个未来，他为此付出了生命，结果如此，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想到性情大变的孩子，布鲁斯心里一阵阵锥心的痛。 “杰森被迪克关了起来，之后再处理也不迟。” 马丁没有继续秩序的话题，他沉声道：“我们现在应该关注的是刺客联盟以及小丑藏起来的那些毒液，这也是我把你放在这里的原因。” “伱说。”布鲁斯的眼神坚毅起来，恢复工作时的专注。 “塔利亚带着你和她的儿子想要拿到韦恩集团的控制权，但我总觉得这样主动暴露自己的行为过于愚蠢。小丑制作了能将人变成另外一个他的毒液，据他所称这些毒液足以感染整个哥谭，藏匿的地点尚未可知。” “儿子？”布鲁斯眼睛里露出两个大大的问号：“你确定？” 布鲁斯清楚，塔利亚绝不会撒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而且两人确实有过一夜欢愉。 但面对突然冒出来的儿子，他下意识选择了抗拒，说不清自己心中感受。 马丁点了点头：“据阿尔弗雷德的消息，报告显示你和塔利亚带来的孩子基因相似程度很高，这不会有问题。” 布鲁斯深呼吸几次，调整好自己，继续道：“恐怕塔利亚也只是一个被人驱使的马前卒，如果她能控制刺客联盟，没必要用这种手段夺取韦恩集团。” “她的计划也好破解，只要现身，就算她有孩子在手，也捞不到任何便宜。只是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恐怕会躲起来，再不现身。” “这事不急，那你可以暂且不现身，也做一个幕后黑手，比比谁的手腕更强。” 马丁也没有把塔利亚放在眼里。 “趁此机会，你也可以去找小丑藏起来的毒液，这才是迫在眉睫的麻烦。” “那你可以将我放开了。”布鲁斯用下巴指了指胸膛，示意马丁。 马丁没有动作，继续说道：“这就是第三个麻烦，小丑给你也注射了毒液。我把你放在这个影子国度里，你的身体被影子化，毒液无法发挥作用。可一旦回归现实，毒液就会潜移默化的影响你身体。” “那个疯子，真是死了也要和我斗下去。” 布鲁斯并不意外，这才像是小丑会做的事情。 “他想让转化我，我也想打败他。让我为这场争斗彻底画上一个句号，看看我们两个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马丁看着布鲁斯斗志昂扬的样子，皱起了眉头说：“小丑死了，除了一个哈莉奎因，不会有人再想起他。而你还活着，身边还有许许多多关心你的人。这就是你的胜利。” 他伸手拔掉布鲁斯身上的黑色丝线，对他说：“我相信你，布鲁斯。别让我这几天的努力全都白费。” 布鲁斯上半身渐渐恢复了知觉，他转动手腕，看着马丁，沉声问：“你是个在世界之间旅行的人，大可以一走了之，为什么参与哥谭的动乱。” “因为我是个好人。” 马丁想也不想就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不喜欢看到别人遭受苦难。如果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面前，有一件，我就要阻止一件，有一百件，我就要阻止一百件。” “总会有更多的苦难，你这么做什么意义呢？”布鲁斯下意识问。 “有人曾经问我，大多数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连自己的温饱都无法保证，对世界和社会都没有贡献，却还挣扎，有什么意义呢？” 马丁拔掉布鲁斯身上所有的丝线，盯着他的眼睛：“我回答他，活着本身就是意义。没有无数普通人将自己无意义一生化作历史的薪柴，怎么点燃人类历史的火光。” “今天我把这个答案送给你，韦恩先生。拯救本身就是意义！” 所谓一见钟情，布鲁斯看着马丁就是这样的感觉，不是大众意义上的爱情，而是能够互相扶持的同道之情。 他站起来，立定于马丁面前，认真的说：“答应我，如果我失败了，第一次时间杀了我。” 马丁微笑着摇头：“你太小看我了，韦恩先生。也许明天我就会变成神医，到时候直接破解小丑毒液也说不定呢？” “不要太悲观了！” 第五十四章 只怕兄弟开路虎（求追读，投资、月票和收藏） 小丑给蝙蝠侠注射的毒液，是未来的死劫。 而酷刑给他留下的伤势，则是现在就要度过的难关。 布鲁斯只是个普通人，进入影子国度，身体影子化只能让他的伤势和身体状况冻结在某一时间。 他无法像马丁那样，从影子里汲取恢复伤势所需的能量。 马丁抓住布鲁斯的胳膊，找到安全屋的位置，对他说：“准备好，一旦回到现实，所有的伤势会再度在你身上浮现。” “不用担心，这点小伤……” 布鲁斯还没说完，马丁推着他走出影子国度。 “嘶——” 布鲁斯猛的吸了一口气，小丑折磨他留下的伤痛一齐袭来，让他的天灵盖都差点被掀开。 坚韧的性格让他不愿发出任何声音，拳头紧紧攥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颤抖。 尤其是他那张帅脸，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犟种。” 马丁对布鲁斯翻了一个白眼，把他轻轻放在沙发上。 “芭芭拉，快出来，我把布鲁斯救回来了。” 马丁大声喊着，提醒芭芭拉别忘了把他昨晚上留下的东西一并拿出来。 “我把东西和急救箱放在一起。” 芭芭拉坐在轮椅上急匆匆的走出来，即使没有看到，她也知道布鲁斯肯定是满身伤。 干这行就是这個样子，总是被伤痛缠身。 马丁没有等芭芭拉，拿出急救箱，先给布鲁斯打了一针止痛针，缓解了他的痛苦。 “给他包扎，先把伤口包起来。” 芭芭拉拿起药水和纱布就忙了起来，熟练的为布鲁斯处理伤口。 马丁抽出那些记载着魔法的泛黄羊皮纸，在长桌上摊开，拿起芭芭拉刚刚购置的材料，一通操作之后，熬出了一锅泛着青草香味的药水。 “让开！” 芭芭拉刚处理完布鲁斯表面的伤口，就听到马丁的声音，躲开同时就看到他用碗舀起冒着绿色药水，直接泼在布鲁斯身上。 “这……” 芭芭拉吓的差点从轮椅上跳起来，这种治疗方式太过超前，她实在无法接受。 “安啦，对魔法不要太认真，有时候随便来反而会有奇效。” 马丁嘴里安慰被吓到的芭芭拉，一边把布鲁斯翻过来，又舀了一碗药水泼在他背上。 “剩下的药水给他内服，少量多次，保证明天之前他就又能继续上蹦下跳。” 马丁扭头看了座钟，时间才刚过中午，又问芭芭拉：“迪克和阿尔弗雷德他们有消息了吗？” 芭芭拉回答：“检测报告已经出来了，阿尔弗雷德正在拖延时间，公司的董事们并不情愿把权力交给突然冒出来的塔利亚母子，也在找借口拖延。” “坏了！” 马丁眉头一皱，心生不妙的感觉：“塔利亚可不是什么大小姐，这么拖延着不见面，她八成就要用刀枪动手开抢了。” 芭芭拉不认同的摇着头：“韦恩集团这么大，她一次能抢多少？更何况，她还有孩子在手上，动手抢也太蠢了吧。” “我虽然封锁了游轮上的信号，让刺客和雇佣兵们无法和外面联系。但被击沉的游轮长时间没有动静，塔利亚一定会起疑。” “那孩子身份仅在布鲁斯失踪时，才能发挥作用。塔利亚一旦起疑，绝不会甘心空手而归，那她一定会……” 马丁看着布鲁斯一时半会难以醒来，开始思考对付塔利亚并引出幕后主使的计划。 芭芭拉见马丁话说一半，突然停了，心里很不舒服，拽了拽他的裤子，问：“你把话说完啊！” 马丁低头看着芭芭拉，回答说：“如果是我，我就是把聚集起来的董事全部干掉。布鲁斯是韦恩集团的主人，但那些董事也不是摆设，。 干掉他们，韦恩集团就会陷入混乱，趁此机会可以抄底大量有价值的资产。” 两只无法闭合的血红色眼睛就像是两只大灯泡，闪着令人颤抖的光芒。 芭芭拉身体表面浮现出一片鸡皮疙瘩，她小声道：“幸亏你不是我们的敌人，否则哥谭就完了。” 马丁面罩之下的嘴角微微翘起，没有回答，只是叮嘱她说：“布鲁斯醒来，如果问起这几天发生的事，不需要隐瞒，全都告诉他。” 芭芭拉不解：“他想知道这些，为什么不直接问你？” “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马丁没有解释，直接走入影子，赶往韦恩集团。 芭芭拉一头雾水的将药水灌进布鲁斯肚子里。 十几分钟之后，他就睁开了眼睛。 看着芭芭拉那熟悉的红发，布鲁斯伸手扒着沙发自己坐起来，直接问：“马丁呢？” 芭芭拉放下碗，不悦地说：“刚睁开眼睛就问马丁，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问他这几天都做了什么？” 布鲁斯没有说话。 但芭芭拉知道，沉默就是他回答是的方式，无奈道：“竟然还真让马丁说中了。你能不能改改这个随便怀疑别人的毛病？” “不，我绝对相信他。” 布鲁斯的话让芭芭拉更炸毛了。 “当初我花了两年，才完成了伱的考验。但你和马丁才刚见面，你竟然说绝对相信他？” 正所谓，不怕朋友苦，就怕兄弟开路虎。 芭芭拉现在就是这种心情，刚刚还在为马丁抱不平，现在就变成了羡慕嫉妒恨。 布鲁斯面对芭芭拉怒火，只是淡淡说：“别那么幼稚了，马丁刚满十八岁，都能那么成熟。你该学学他。” “我们该工作了。”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向放了电脑的房间。 “有本事你别用我这个幼稚女孩的东西啊！” 芭芭拉跟在布鲁斯身后，小声嘀咕为自己抱不平。 等布鲁斯转头，她立刻就恢复工作时的严肃状态。 他们两个打开韦恩集团的监控。 没有了杰森，刺客联盟那群山沟沟的土包子，根本不是芭芭拉的对手。 女孩双手抱胸，自信的说：“刺客联盟那群人都被我踢出了哥谭的网络。” 布鲁斯点头道：“刺客联盟的人本来就不擅长科技，他自诩人类文明的清理者，生活方式却故意模仿着更久远的时代。” “我担心的是塔利亚，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第五十五章 无情的母亲（求追读，投资、月票和收藏） 马丁的想法和布鲁斯相同，但他并没有利用影子能力去窥视塔利亚。 塔利亚和他父亲拉尔斯相比，虽然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但也不会蠢到在别人老巢里乱说话。 马丁又不想打草惊蛇惊到塔利亚背后的人，随即放弃了先击晕她的打算，从迪克影子里钻了出来。 “马丁……” “嘘！” 马丁捂住迪克的嘴，然后微笑着向一侧站立的阿尔弗雷德点头示意。 “马丁先生！” 阿尔弗雷德从迪克那里知道了马丁今天的身份，看着从影子里冒出来的忍者，并未惊讶。 马丁向老管家点头回以敬意，然后才松开迪克，对他说：“你就不能学学阿尔弗雷德，冷静一点，别大惊小怪的。” 迪克白了他一眼：“你突然从影子里冒出来，我被吓到也很正常啊。” “不开玩笑了！” 马丁拉着迪克坐下，对他说：“我已经把布鲁斯救了出来，塔利亚随时可能狗急跳墙，让大楼的警卫都做好被袭击的准备。” 阿尔弗雷德一点头，走出房间去找警卫。 迪克看着坐在椅子上不动的马丁，就知道叫警卫只是开胃菜，他肯定还有其他事没说。 “我讨厌这种感觉。” 迪克面对布鲁斯时，经常有这种无力感，因为他总是跟不上对方的思路，现在面对马丁同样也是如此。 “说吧，你为什么不直接把塔利亚抓起来？” 马丁通过影子感知着整层楼里每个人的行动，颇为轻松的问：“你觉得塔利亚是個怎么样的人？” 迪克歪着脑袋，搜刮那为数不多的记忆，然后才说：“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停停停，你这说的是人吗？” 马丁紧急叫停了迪克的刻板印象大赏。 迪克不服：“那你说塔利亚是个什么样的人？” “志大才疏。” 马丁解释道：“塔利亚一直想从拉尔斯手中继承刺客联盟，但她策划的行动却屡屡失败，而且大多都是因为蝙蝠侠。” “随着时间推移，这个女人的野心越来越重，但战胜的蝙蝠侠的希望却越来越渺茫。所以她才把杰森·托德挖了出来，想以此作为突破口。” 迪克一拍手：“那就对了，我们现在就把塔利亚抓起来。刺客联盟没有了头目，自然就没法兴风作浪了。” “伱认真的？”马丁哼了一声。 迪克老老实实坐下：“开个玩笑而已。塔利亚可没本事让贝恩和小丑这样两个高傲的人为她办事，这件事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 “所以要等，韦恩公司就在这里，布鲁斯脱离了他们的控制，主动权在我们这里。” 马丁双手托着脑袋，静静听着影子的声音，对迪克说：“如果他们没有行动，反而更好。这样，你就有时间，整理哥谭市的秩序。” 迪克眉头微皱：“布鲁斯呢？这可是他的公司。” “不发射出去的子弹才是最有威胁的。” 迪克点了点头，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开始等待。 等待是一种漫长的酷刑。 所以迪克最先接受的训练就是耐心训练。 他抑制着自己的呼吸，控制自己不要有其他的小动作，专心于回忆刺客联盟的线索。 忽然，隔壁传来破门的声音，然后就是枪响的声音。 迪克下意识站了起来，但他身边没带任何装备，所有能证明他就是夜翼的东西都被藏了起来。 他迫切的想要去救人，但摸着身上单薄的西装，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种送死的行为，看向悠闲的马丁。 “现在该你登场救人啦！” 马丁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外面的枪声虽然激烈，但在死亡射手和杀手鳄的带领下和冲进来的忍者干仗，双方势均力敌。 隔壁的董事啥事都没有，全都缩在桌子后面，被枪声吓得瑟瑟发抖。 而塔利亚离开了自己房间，正在靠近迪克和马丁所在的房间。 “小心点，塔利亚来了。” 马丁眉头一皱，将迪克护至身后，提醒他门外的情况。 他再度开始变化形态，体型开始膨胀，日式大将样式的盔甲逐渐覆盖身体，一柄影子组成的太刀逐渐成型。 迪克并不担心：“塔利亚没有任何超能力，她绝不会是你的对手。” 马丁没有说话，解下腰间的焚罪之焰交给迪克：“拿好了防身，结束之后别忘了还给我。” 说着，高速飞行的子弹撕碎了木门，飞向屋内。 马丁挥舞太刀，黑色暗影一裹，将所有的子弹全都击飞。 接着，他大步向前，双手紧握刀柄，以劈山之势撕开子弹风暴，迎面向塔利亚劈下。 塔利亚看着一个黑色武士突然冲出来，心中大惊，她并没有得到任何情报。 惊慌间，她举起手中冲锋枪挡在身前，同时左手拔刀，直刺向黑色武士腹部。 这样的反应绝不能说慢。 如果她对面是常人，这一招即使不能取胜，也能逼退对方。 但马丁可不是普通人，他手中的影子太刀直接劈开钢制的冲锋枪，刺向他肚子的钢刀也被崩掉的刀尖。 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塔利亚瞳孔猛缩，似乎看到了死亡迎面而来。 但从小接受的训练让塔利亚在最后关头做出了反应，就地一滚，躲过了慢了一丝才落下的刀锋。 酒红色的头发被刀锋斩断，随风飘飞。 马丁没有继续追击，塔利亚也努力控制着死里逃生对身体的影响。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两座山峦十分显眼，眼睛四处乱转，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现在才想着搞清楚这里的结构，未免也太晚了。” 马丁死死盯着塔利亚，出声嘲讽：“而且，就算你能从我的刀下逃生，你的儿子呢？难道你就把那个孩子扔在这里，不管了？” 塔利亚缓缓站了起来，脚步移动：“他也是布鲁斯·韦恩的孩子，难道你们还会杀了他？” “真是个无情的母亲，我很好奇布鲁斯怎么会和你这种人上床？” 马丁听到屋子里也响起兵器碰撞的声音，迪克和达米安那个小崽子打了起来。 “你儿子要留下来，你也走不了。” 马丁手腕一转，太刀横斩而出，影子如同波浪般滚滚涌出，将前面的一切全部绞碎，奔向塔利亚。 塔利亚手中的长刀瞬间碎成数片，贴在墙上，退无可退。 马丁正要上挑刀尖，突然有人踢碎玻璃，抬腿踢向他的脑袋。 第五十六章 还是超能力好用啊！（求追读，投资、月票和收藏） 咚！ 突然插手战斗的人挥出钢鞭的大腿抽在马丁头上。 马丁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身体往下一坠，稳稳站定，摇了摇脑袋，并未受到真正的伤害。 他横刀在胸前，警惕的看着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 “西瓦夫人！” 塔利亚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西瓦，十分惊讶，她从未想过这个高傲的女战士会来救自己。 西瓦夫人并未回头，也不关心塔利亚想什么，下命令似的说：“帮完这一次，我欠刺客联盟的就还清了。赶紧滚蛋！” 塔利亚的武艺连入她眼的资格都没有，自然也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尊重。 即使塔利亚是刺客联盟的继承人也是一样。、 塔利亚感受到了西瓦的无视，心中的愤怒如同燎原之火般烧了起来，但看到那个影子组成的怪物，她又清醒过来。 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 自诩为领导者的塔利亚在心中对自己说，你还更重要的使命要去完成，绝不能白白死在这里。 塔利亚带着一脸屈辱直接从韦恩大厦最高层跳了下去，打开早就准备好的降落伞，头也不回的就逃走了。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今天受到屈辱全都还回去。 但不管是要杀她的马丁，还是要救她的西瓦，早就忘了还有这么個人。他们眼中只有彼此，棋逢对手生发的战意升腾，双眼紧盯着对方，寻找破绽，随时准备发起雷霆一击。 马丁还记得西瓦，想要忘掉这样一个特别的女战士可不容易。 但他没有提醒对方的打算。 西瓦一旦回忆起过去，她想和马丁战斗的欲望只会更强。 马丁好不容易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放走了塔利亚，现在就应该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之人，而不是和一个武痴决斗。 想到这里，他忽然将手中太刀往地下一插。 西瓦看到破绽，果断出手，双手奔向眼前怪物的脖子。 忽然，地下升起一道道影子，先是缠住西瓦四肢，控制了她的行动，然后又覆盖全身，将她直接裹成了一个大圆球。 马丁看着面前的影子球，想着不久前和西瓦苦战的经过，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还是超能力好用啊！” 掌控了影子的力量，即使贝恩、西瓦夫人这些人类当中的顶尖精英，在他面前脆弱的也像是个普通人。 他小小得意一阵，马上转身去帮迪克。 迪克虽然有焚罪之焰在手，但顾忌达米安的身份，不敢全力施展，招式处处受限。 而从小在刺客联盟长大的达米安可不管这些，他虽然年龄不大，但出招狠辣，手中长刀毫不留情的砍向迪克的要害，在他身上留下了数道伤痕。 “哼，蝙蝠侠就教出来你这样的随从吗？” 达米安年纪不大，嘴却很毒：“外公常说他是一个优秀的战士，但我从你身上可没有看到这些。” “赶快拿出你的真本事，不然我就砍下你的脑袋当战利品。” 迪克没有搭理这个小屁孩的嘲讽，试图离开这间休息室，找一个空间更大的地方，然后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没礼貌的小屁孩。 “你跟这种没教养的小东西废什么话！” 马丁大步冲进休息室，横插进战场，仗着身上的盔甲，往前一顶，直接崩断了达米安手中的钢刀。 “哪来的怪物，给我滚开！”达米安灵活的一个后空翻，试图拉开和马丁的距离。 马丁一声冷笑，大手直接抓住达米安的小脑袋，直接往墙上一撞。 咚！ 达米安眼冒金星，昏了过去。 “马丁，这可是......” 迪克看着马丁的动作，吓了一跳。 “我不过是把这个小屁孩弄晕了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马丁把达米安扔给迪克。 迪克连忙伸手接住达米安，确定他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我也不喜欢这个小屁孩，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布鲁斯的孩子。” “关我屁事！” 马丁可不在乎这些，他直接命令迪克说：“把这孩子交给阿尔弗雷德，伱马上去追踪塔利亚。注意安全，别像布鲁斯一样，再把自己搭进去。我可没心思再去救你了。” “我说呢，塔利亚怎么可能从你手里逃跑。” 迪克恍然大悟，把达米安交给带保安赶过来的老管家，赶快换装出发了。 马丁也没有留在韦恩集团，他走入影子国度，开始寻找小丑留下的那些毒液。 ...... 塔利亚狼狈的穿行在小巷当中，随时观察着四周，就像是受惊的鸵鸟。 西瓦没有跟上她，这意味着她大概率是被那个影子怪物击败了。 塔利亚嗅到了危险的气息，除了生命被那个影子怪物威胁之外，她更担心对方是故意放自己离开。 想到这里，塔利亚改变了方向，她简单换了身衣服，就开始在哥谭绕圈，随机挑选地方停留一阵，然后继续绕圈。 “这女人还真的只是个傀儡。” 迪克跟着塔利亚转了一圈之后，终于彻底相信了马丁的推测。 塔利亚可不是个大公无私，为了刺客联盟就会牺牲自己的生命的人。 后有一个影子怪物追击，塔利亚迟迟不去刺客联盟的安全屋，只能证明，她上面还有其他人。 这个人才是刺客联盟的主人，而塔利亚宁愿冒着生命危险在外面转圈，也不敢得罪那个人。 迪克跟着塔利亚来到哥谭公园，坐在长椅上默默监视着她，并把情况告知芭芭拉和布鲁斯。 “等等……” 迪克的眼睛只移开了不到半秒，塔利亚就消失了。 “塔利亚消失了。” 他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和对自己的失望，不做过激行动，以免埋伏的敌人对他下手。 “这是好事。” 马丁的声音在迪克耳边响起，他猛的回头，看到自己的影子变大了一圈。 “塔利亚这里我来负责，你听芭芭拉和布鲁斯的指挥，去找小丑毒液。” 迪克欣然接受了任务更换的结果，并问：“我们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这样做？” “因为我的外形太显眼，在外面行动会惊到塔利亚身后的人。躲进影子里，对方看不到跟踪的人，同样也不会出现。” 马丁解释完，又对迪克说：“现在，做出跟踪失败的样子，马上离开。” 迪克一如往常，克制的发泄了自己的愤怒，快速离开了公园。 马丁站在影子里，看着那些隐藏的刺客无声撤退，然后跟了上去。 第五十七章 我的恶魔之首父亲！（求追读、收藏、月票、投资） 塔利亚被保护着走进一座普通的公寓楼，进入电梯之后，打开隐藏的按键，直奔地下。 电梯向下运行，发出嗡嗡的声音，十分轻微，但落在塔利亚耳中就非常吵闹。 这不是因为她听力好，而是因为刚刚经历的失败让她心烦意乱，一切不顺心的东西在她眼中都被放大了。 而且塔利亚还不能宣泄自己的情绪，因为她的命运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任务失败，首先就面对真正掌握她命运之人的责罚。 恶魔之首拉尔斯·艾尔·古尔，人称“刺客大师”！ 700年前，有着另外一个名字的刺客大师，还是一个小贵族，他在东西方之间游历，学习知识，磨炼武艺。 一次意外的机会，他在阿拉伯半岛上一座山洞里，发现了拉萨路之池，并遇到了他的妻子索亚。 当时附近一个部落的王子得了一种绝症或是受了伤濒临死亡，前来求助拉尔斯·艾尔·古尔。 于是，他将王子带到泥沼治疗，没想到泥沼有副作用，过量使用者会神志失控，王子复原后发疯杀死索亚。 但国王不承认王子的罪行，反而抓住他，对他判刑，并将他和妻子的尸体关在一起折磨他。 从监狱中逃出来的他抛弃了原来的名字，改称拉尔斯·艾尔·古尔，意为阿拉伯语中的恶魔之首，，灭掉了害死他妻子的国家。 自那之后，他靠着拉撒路之池长生不老，靠着自己的能力组建了刺客联盟，意图纠正人类历史中所产生的错误，维护正义。 但700年过去，拉尔斯·艾尔·古尔成为了真正的魔王，追寻偏执的正义，令人畏惧。 即使塔利亚是拉尔斯的亲生女儿，面对父亲时也是如此。 叮！ 电梯打开，塔利亚身体一僵，深吸一口气，走出电梯，穿过由两排立柱支撑的地下空间，走到挂着轻纱帷幔的屋子前，半跪在地上。 “父亲，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塔利亚低头承认错误，心中十分忐忑，但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进来说话，我的塔利亚。” 拉尔斯的声音十分温和，就像是一個在呼唤女儿的老父亲，没有任何责备。 塔利亚心中惴惴不安，撩起轻纱，看着站在窗前的父亲，不知道该说什么。 拉尔斯脑袋有点秃，脸上布满了皱纹和老人斑，身上的长袍用金线绣了图样，挂着各种珠宝，珠光宝气，让他看起来就是个皇帝。 “你该把达米安一起带回来。” 拉尔斯转身，对女儿的失败只字不提，只是遗憾的提起了外孙。 “达米安也不是我一个人生的，该让那个混蛋男人负起责任了。” 塔利亚话里满是对布鲁斯的怨气。 拉尔斯心中也是无奈，他也后悔当初帮助女儿对布鲁斯用药，如果没有那个孩子，两人之间也不会这样藕断丝连。 但很快拉尔斯就把这种后悔的情绪远远甩到脑后，他对女儿说：“小丑被杀了，贝恩下落不明，神秘的猫头鹰法庭现在也没有了任何踪迹。现在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这次进攻哥谭，拉尔斯的意愿不是很强。 数年前的那场大败之后，他就意识到自己老了，想要战胜自己曾经的弟子蝙蝠侠，就需要寻找其他的力量，所以才销声匿迹。 但就在这个时候，塔利亚带着杰森·托德来到他面前，下定决心要打败蝙蝠侠，毁掉哥谭。 拉尔斯察觉到了女儿的野心，但不怎么在意。 刺客联盟对他来说不过是个玩具，蝙蝠侠几次重创联盟，他还是把这个组织再度拉了起来。 如果能用这个玩具让女儿更进一步，拉尔斯十分乐意。 所以这一次，他始终隐藏在幕后，除了面对小丑和召唤西瓦夫人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做。 “我不甘心！” 塔利亚咬着嘴唇，恨恨道：“局势本来大好，计划始终在稳步推进，可眨眼间，计划却全线崩盘。我真不甘心！” 拉尔斯拿出一叠文件：“那你来看看吧！” 塔利亚快速翻开文件，眉头紧皱，从这些文件里，她终于意识到了马丁的存在。但这些调查残缺不全，她也只是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人，对方干了什么则是什么都不知道。 “父亲，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塔利亚迫不及待的询问自己父亲。 拉尔斯摇了摇头：“我知道的，你现在也知道了。他就是那个阻拦你的影子武士，是他救出了布鲁斯·韦恩，击败了贝恩，杀了小丑。也许......也许猫头鹰法庭也是因为他才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以您想就这样离开吗？”塔利亚将文件拍在桌子上，虽然是反问，但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拉尔斯也没有再劝自己这个固执的女儿，只说：“你打算怎么办？” 塔利亚瞬间兴奋起来：“我们还有小丑留下的毒液，还有企鹅人帮忙打通的地下通道。凭借这两样东西，也能把哥谭拖进毁灭的深渊。” “如果伱坚持，我不会拦你。” 拉尔斯将手放在女儿肩膀上，沉声道：“但你不要抱什么死而后已的想法。一往无前，那是小卒子该做的事情。我们应该思考的是怎么保存自己的力量。” 就这样，仅在几句话间，这对父女就做出了要将哥谭几百万人全都拖进地狱的决定，仿佛只是要踩死几只蚂蚁。 而他们的对话，也都落进偷偷溜进来的马丁耳朵里。 他望着拉尔斯父女的影子一阵犹豫，目光转向那张记录了哥谭地下网络图纸的电脑。 但他的手刚刚摸到机箱，拉尔斯忽然大喝道：“什么人？” 恶魔之手拔出镶嵌了翠绿色宝石的长剑，斩出一道灼热的火焰剑气，浓重的硫磺味扩散开来，精心布置的房间，瞬间变成了地狱模样。 咔嚓！ 马丁虽然早就调动影子包裹了机箱，但却外面的影子被恶魔火焰撕碎，记录着信息的机箱也变成了一地碎片。 “大意了！” 马丁没有大意，直接缩回影子国度，去寻小丑留下的毒液。 拉尔斯当即下令，打开所有的灯，照亮了基地当中的每一个角落。 马丁看着灯火通明的基地，心里感叹拉尔斯比他那个女儿聪明了百倍千倍，只是碰了一面，对方就找到了破解影子的办法。 他通知了芭芭拉和迪克这里的情况，来到基地之外，变成巨影兵和爪影兵的混合体，凭借着巨大的身体和锋利的利爪，撕开地面，用最简单的方法追击拉尔斯父女。 第五十八章 就在这理发店！（求追读、月票、收藏投资） 马丁以挖掘机的形态出击。 他将锋利双爪插入地面，往外一拔，成方的泥土就被拨到两侧。 吭哧吭哧声里，马丁很快就挖出了一条直通地下基地的隧道。 轰隆！ 当马丁双手接触到了深埋于地下钢板的瞬间，爆炸声的声音响起，周围的土地震动，大片的土石落下，埋住了马丁的下半身。 他挥舞双爪，直接撕开几十公分厚的钢板，再度走进基地，里面已经什么都没了，只剩下爆炸扬起的烟尘，覆盖了一切。 他挤开黄色的尘土，围着这间基地转了一圈，找到了那些被炸塌的隧道口。 “神谕找到了哥谭下水道的地图，还有杀手鳄做补充。拉尔斯和塔利亚他们跑不远的。” 夜翼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他看着被炸塌的隧道，安慰沉默不言的马丁。 马丁沉声说：“拉尔斯那个老家伙可不像塔利亚那样优柔寡断。小丑毒液被他握在手里，不知道会给哥谭人造成多大的伤害。” 小丑声称，这些毒液能够把整个哥谭的人都变成另外一个他。 虽然这只是一個疯子临死之前的自我夸耀。 但那些毒液的确能让人变得疯狂，而且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研究出解药。 “也许我该冒一次险，利用影子国度的力量把刺客联盟一网打尽，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夜翼听到马丁的喃喃自语，当即瞪大了眼睛，劝阻道：“你不是说，你如果被影子力量掌控，就会变成一个冷酷的暴君吗？” “鉴于昨天晚上，你对猫头鹰法庭所做的事。你还是保持理智更好，我们都承受不了你失控的代价。” “别担心！” 马丁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我并不是脆弱的瓷器，被影子一碰就会碎成满地碎片。我只是要利用影子国度，搞清楚企鹅人对地下通道的改造，还有刺客联盟成员的行踪。” “让芭芭拉将已有的地图发过来，剩下的就看我的表演吧！” “我可不打算进影子国度。” 夜翼一边通知着芭芭拉，一边挥手表示他可不想挨这个边。 “早做准备不是坏事，以后你和超人类罪犯打交道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多。” 马丁快速将地图都记在脑子里，身体渐渐隐入影子，缓缓从沉入黑色的影子海洋当中。 影子国度的力量开始加持在马丁身上，他感觉自己一个念头就能彻底摧毁哥谭市，而且这并不是错觉。 但他并未受到耳边呢喃声的影响，抬手屏蔽了上方的建筑，以自己站定的地方为起点，沿着脑海当中的地图开始搜寻地下人造建筑的痕迹。 一条条复杂交错的隧道被影子力量加粗标记出来，虽然这个网络密密麻麻，看起来就像是一团乱七八糟的毛线球。 即使如此，马丁还是找到了这团毛线的起点，梳理出在里面活动的生命痕迹，将他们的影子强行印在物质世界当中。 他站在影子海洋当中，被无数影子簇拥着，犹如至高无上的帝王，向着自己的臣民发出了不可违抗的命令： “往日之影，向我显示伱们的痕迹！” 夜翼并没有听到马丁的声音，但他看到周围什么都没有空间，突然冒出一道道固定的影子，连起来就是刺客联盟成员行动的连环画。 那些倒塌通道里的土石被无声无息的抹去，通往不知何方的隧道就像是a4纸纸上被加粗加固的字体，刺客联盟成员的影子仍在显现，让走进去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该走向何方。 “哇哦！” 夜翼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点着头说：“即使这句话，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这次，我还是要再说一次。” “马丁能站在我们真是太好了！” “等等......” 夜翼刚夸完马丁，他就被拽进影子国度当中，被数不清的影子糊脸之后，才看到了马丁。 他身上的忍者服黑色更深，多看一眼，都会有要被吸进去的感觉。 双眼冒出来的血红光芒变成了两盏大红灯笼，他身体周边变得更加冰冷，就像是冰窖一样，堪称人体中央冰柜。 “你没事吧？” 夜翼心里咯噔一下，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寻找退路。 但这个鬼地方，连方向都没有，我能跑到哪去啊？ “别摇了！” 马丁按住夜翼的脑袋，大声道：“我已经找到了刺客联盟那些人的踪迹。现在就带你去双排刷怪！” 夜翼一脸黑线：“你没事吧？我怎么感觉你更癫了？” “安啦！” 马丁挥挥手说：“我只是用更强的乐观情绪对抗影子力量而已，所以才显得有点癫？” 他做了一个指尖宇宙的动作。 夜翼犹犹豫豫地说：“我还是留在这里好了。戈登正带着警察赶来，我来给他们指路，免得他们被吓到。” “别担心，有蝙蝠侠呢！” 马丁抓住夜翼肩膀，大步往前走，笑着说：“勇敢勇敢，我的朋友！一个刺客联盟而已，没什么好怕的，冲就完了！” “救命啊！” 恐惧心.jpg 夜翼张大嘴，发出尖叫，复刻了橘前辈的名场面。 我怕的是刺客联盟吗？我怕的是你发癫啊！ 夜翼手脚并用，扑腾着想要挣脱出来。 马丁露出一口白牙，大笑道：“别白费力气了，你是逃不出我手心的。桀桀桀......” 在一顿十几个魂殿长老的笑声中，夜翼瞬间石化，低头认命，任由马丁拽着来到一处无人的隧道。 影子的力量已经蔓延到此处，到处都有加粗加黑的标记，刺客们走过留下的影子也被标记出来，清晰无比。 “要不要分开走？” 马丁忽然提议，举着电棍警惕的夜翼头顶差点冒出大大的问号：“拉尔斯和塔利亚分兵了？” “不，我一会儿大开杀戒，把拉尔斯打倒在地。怕你又遇到道德上的难题，所以提醒一声。” 马丁说着，狠狠挥了几下拳头。 夜翼看着他上头又过分轻松样子，往后一倾身体：“我还分开的好，万一忽然上头，把我也当成敌人收拾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笑的笑话。” “我只是有点上头，又不是疯了！” 马丁一边为自己辩护，一边还是同意了夜翼的意见，并把焚罪之焰给他防身。 “好在猫头鹰法庭已经完了，这里不剩什么魔法，一把剑就够了。” 马丁鼓励完夜翼，一抬手，射出顶端带着尖锥的影子锁链，刺中那些自以为隐藏很好的刺客，将他们拖进影子世界上，连渣都不剩，完成了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挫骨扬灰。 夜翼眉毛一挑，一窜三米远，去了另外一条路。 第五十九章 小白鼠布鲁斯·韦恩（求追读、收藏、投资、月票） 马丁一个疾走，冲进刺客群中，身体膨胀变大，大手抓住两个刺客的脑袋。 强手裂颅，咔嚓！ 红的白的液体从他指缝中流出，两个刺客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其他刺客没有退缩，将身上所有武器全都打在马丁身上。 “木大，木大，木大……” 马丁顶着密密麻麻的火力网，从影子抽出一把长柄薙刀。 “不管是子弹、手雷还是炮弹，对我来说通通无效。我的能力在你们之上啊！” 逐渐发癫的马丁握紧刀柄，抡圆了一挥，隧道内绽放出一朵朵暗影之花，将所有的子弹和爆炸全都拉进影子国度，变成一道道扁平的印记。 俗称，降维打击！ 从未对付过魔法和超能力的刺客用自己的身体作为阻挡马丁前进的障碍，但被直接碾碎。 马丁挥舞薙刀，刀锋划出十字，挡在身前的那些刺客背后影子蠕动，冒出十字刀锋，直接刺客们开膛剥肚。 内脏破碎喷出，飞舞的鲜血四溅，但刚刚离开身体，就被影子同化，变成一副扁平的图画。 马丁用薙刀拨开刺客的影子，看着从他们身上掉落下来的东西。 “没有毒液，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他虽然逐渐在战斗中上头了，但理性逻辑的运转也越发清晰。 正在逐渐覆盖哥谭底地下每一条隧道的影子，将所有信息全都传到马丁脑袋里。 他快速处理这些复杂的信息，锁定奔跑的刺客联盟成员。 这些刺客有条不紊的分散开来，经由不同的隧道向不同方向撤退，中间偶尔停一阵子，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以马丁现在和影子融合程度，最多也就感知到这种程度，无法再清晰了。 “马丁，我找到了刺客在隧道里安装的炸弹，你过来看看。” “好！” 话音刚落，马丁直接从影子跳出来，来到夜翼身边。 “找到啥了？”马丁拍了一下夜翼的肩膀。 正在拆解炸弹夜翼手一抖，猛吸一口气，差点心脏骤停，好悬没有剪错线。 “你没看见我在拆炸弹吗？” 夜翼瞪着马丁，一脸不高兴。 马丁大咧咧的挥了挥手：“这有什么好怕的。” 他直接把炸弹拽下来，扔进嘴里，咔嚓咔嚓两下，直接把炸弹成了碎片。 夜翼眼都看直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马丁抠着牙缝说：“嘎嘣脆，一股塑料味！” 夜翼吐槽道：“废话，你吃的就是塑料，难不成还会有其他的味道？” “起码没有炸药和毒液的味道！” 马丁拍了拍肚皮，顺着隧道向前，又扒出几颗遥控炸弹，直接扔进嘴里，咔哧咔呲的统统咬碎，吞进肚子里。 砰！ 吃到第五颗，炸弹才在马丁嘴里炸开，爆炸冲击波把他的脑袋炸成一個鼓鼓的气球，但很快就又缩了回去。 浓浓的黑烟从他的眼睛、鼻孔和耳朵里冒了出来，就像是人形烟囱。 “我还是喜欢那个理智的马丁！” 夜翼看着被炸到眼神呆滞的马丁，莫名感到心累。 “我没事，就是耳朵嗡嗡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马丁甩甩脑袋，迅速恢复正常。 夜翼生怕他继续整活，连忙说：“拉尔斯把真炸弹和假炸弹混在了一起，这是想拖延我们的时间，消耗我们的精力。” 马丁的应对策略脱口而出：“拆弹的事情交给戈登和他手下的警察去办。我们的事多，应该把精力放在抓捕拉尔斯父女上面。” 夜翼又道：“警察人手恐怕不够。” 马丁看着认真的夜翼，摇头道：“那就让阿尔弗雷德以韦恩集团的名义，公开招募专业拆弹的人。只要钱给够了，你还怕缺人吗？” 论使唤韦恩集团，马丁这个外人可比夜翼熟练多了。 夜翼这次也没有纠结，布鲁斯已经被救了出来，这种事该由他去决定。 “走吧！” 马丁拽着夜翼进入影子国度，寻找拉尔斯和塔利亚的踪迹。 他并不担心有炸弹会在隧道里面炸开。 刺客联盟撤的这么快速，中间几乎不做阻拦，证明拉尔斯可能放弃了利用隧道的想法。 就算那些真真假假的炸弹里装了毒液，只是少数，有神谕和蝙蝠侠做后盾，足以摆平中间的麻烦。 “我在这呆久了，不会出问题吧？” 夜翼检查着被标记出来的隧道，找到了许多刺客，但没有拉尔斯父女的踪迹。 “几分钟而已，能出什么问题？就算你身体真被影子化了，我也能把伱救回来。” 马丁揉了揉眼睛，中断了对刺客行动影子的标记。 “现在可以确定，拉尔斯父女并没有进入隧道，而是通过其他方式逃跑了。” “布鲁斯这个岳父真是大大的狡猾，我们被他摆了一道。” 夜翼抗议道：“标记隧道是你一个人的主意，别把我扯进去。” 马丁白了他一眼：“那我这样做的时候，你提出其他意见了吗？” 夜翼摇了摇头。 “那你废什么话，赶快联系阿尔弗雷德扫清地下隧道里的炸弹。” 马丁把夜翼推出影子国度。 夜翼抓住马丁的手，紧张的问：“你不会是要继续扩大影子国度覆盖现实的区域。这种事情不要啊，我会被你逼疯的。” “你马上给我圆润的离开这里！” 马丁懒得搭理忽然发癫的夜翼，给了他一脚，将他从影子国度踢了出去。 “哎呦！” 夜翼滚成一团，撞在隧道墙上，脑袋被撞了一下。 “小气鬼，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吗？” 他小声嘀咕一句，站起来联系戈登和阿尔弗雷德，商量拆弹的事情。 马丁回到安全屋，就看到布鲁斯要出门，芭芭拉拖着轮椅试着拦住他。 “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小丑的毒液未曾解决，现在出去，只是增加失控的风险。” 布鲁斯停下脚步，不是因为他改变了主意，而是他知道自己打不过现在的马丁。 “你知道，我不是一个甘心等待的人。” “当然，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战斗当中。” 蝙蝠侠的固执，大家全都知道。 马丁也知道怎么把他留下： “我需要你帮忙，拉尔斯和塔利亚失踪了。让影子覆盖全城寻找他们，我很可能会失控。” 布鲁斯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要从小丑的毒液下手，而我现在是唯一的样本。” “开始干活吧！” 马丁张开双手。 “韦恩小白鼠。” 第六十章 这些规则还管不到我（求追读、月票、投资、收藏） 马丁检查的方式简单粗暴，他从布鲁斯胳膊上抽出一管血，然后在地上画了魔法阵，把血里面一扔。 唰！ 白光一闪，小丑的毒液从布鲁斯鲜血被提取出来，分别被装在两个一模一样的试管里。 “这么随便的使用魔法？” 布鲁斯眉头一皱，小声提醒道：“这样可是很容易招来债主讨债的？” 马丁扭头看着布鲁斯，意外的说：“你知道的还不少啊？” 布鲁斯已经知道马丁变身巫师所做的伟迹——如何铲平了猫头鹰法庭这个祸害。 所以他也不再向芭芭拉隐瞒这些神秘侧的事情，直接说：“大部分的魔法师都是野路子，借由某件上古遗落的法器，某页残缺的笔记……阴差阳错才走上了魔法之路。 他们并不知道魔法来源于众神，每次使用魔法都积累了对众神的负债，让他们走向死亡时，将用灵魂支付债务。” 布鲁斯虽然不是魔法师，但他曾经跟着大法师乔瓦尼学习过，了解一些神秘侧的内幕。 芭芭拉瞪大了眼睛，担忧的看着马丁。 她昨天只顾得看马丁搞出来的那惊天动地的场面，却没有料到这后面竟然还藏着这样的危险。 面对女孩紧张关心的目光，马丁摇了摇头，笑着说：“这套规则还管不到我身上，而且也没人能当我的债主。” 这个世界的魔法来源于赫卡忒和颠倒人。 当赫卡忒观测到黑暗多元宇宙时，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颠倒人，心生恐惧，有了传播魔法，增加助力的想法。 她的第一個对象就是新生的众神，向他们分享了魔法的力量，其中宙斯为首的奥林匹斯神系是赫卡忒最忠实的盟友。 赫卡忒本人甚至还嫁给了哈迪斯。 但宙斯这群人贪心不足，想要更多的力量，最终背刺了赫卡忒，哈迪斯这个丈夫还当面嘲讽了落魄的赫卡忒。 绝望中，赫卡忒将自己一分为三，在众生当中不断地轮回转世，等待着颠倒人的到来。 而在众神欢庆时，才发现他们过去恣无忌惮的使用魔法改造世界，所造成的后果，全都是赫卡忒承担的。 当魔法女神离去，他们再使用魔法胡作非为，就要自己来想办法擦屁股。 众神当然不肯放弃这种高高在上的生活，他们也找不回赫卡忒，所以就把自己身上的债务转给人类，他们自己则继续逍遥快活。 但赫卡忒和颠倒人创建的魔法秩序管得了旧神，管不了马丁。 马丁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至高上帝、路西法、无尽家族这些真大佬，能从规则层面制约他，但赫卡忒和颠倒人不行。 这两者想要对他下手，只能线下pk，可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魔法说到这里，你们要是想学，我之后再教你们。” 不谦虚的说，马丁真是什么都会一点。 每天身份变化之后的冒险，他都能从中学到东西。 又因为冒险的时间太短，他学到的东西往往很浅，也没空往深了去研究。 但现在嘛，马丁觉得有必要把自己一身所学好好整理一下。 呱，这个世界太危险哩，一不小心就要被打倒在地，狠狠侮辱。 “来，这份毒液，我们一人一半，你研究解药，我去找拉尔斯父女。” 马丁把试管递给布鲁斯，让开分开毒液，并说：“我倒希望他们能够马上离开哥谭，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小丑毒液爆炸的危险了。” “拉尔斯会，他活了700年，知道什么时候该保存实力逃跑。” 布鲁斯走进地下室，熟练的分开毒液，并说：“但塔利亚不会，她是个固执的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就算把命丢掉也不在乎。” “蝙蝠侠说别人固执，思之令人发笑啊！” 马丁笑嘻嘻的把手搭在布鲁斯肩膀上。 他只是开个玩笑，布鲁斯对拯救哥谭这个目标是固执的，手段却是灵活的。 为了哥谭的秩序，他能够容忍黑帮存在，而不是想着一下子就把他们全都铲除干净。 而塔利亚则是在细枝末节上钻牛角尖，走着走着就忘了自己本来要做做什么。 谈到老情人，布鲁斯罕见的叹了口气，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 面对这样的事情，一向处变不惊的布鲁斯想起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韦恩集团的监控录像，他也看了，达米安一副刺客的样子，十岁的年纪就能动手杀人。 即使布鲁斯已经有过两个养子，也不知该怎么教育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 说到儿子，他又想到了第二个养子。 唉，养子！唉，阿卡姆骑士！唉，杰森！ 马丁听出布鲁斯为什么发愁，但什么都没说，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也劝不了什么。 看着试管里绿莹莹的小丑毒液，马丁沉默了一阵，然后又问：“你了解刺客联盟，他们会在什么地方投放这些毒液？” “这些毒液虽然传染性很强。但想要大规模传播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布鲁斯对这些毒液做着实验，回答道：“企鹅人虽然打通了地下隧道，但离地面太远，普通炸弹根本不具有穿透地面的爆炸力。拉尔斯不会选择这种地方释放毒液的。” “如果是我，就会把这些毒液气化，经空气传播。或者把毒液下在水里，哥谭自来水管道也是统一的，只要找到枢纽，投毒也不是难事。” “虽然这两种方法都会削弱毒液的威力。但拉尔斯不是小丑，他不会在乎哥谭人怎么死去。” 马丁点点头：“汽化毒液需要高精尖的化学设备，不管是在哥谭本地找，还是外面运进来，都能找到蛛丝马迹。在水里投毒，自来水枢纽很多，不容易防备。” “后者像是塔利亚会选择的计划。拉尔斯恐怕恐怕拗不过他的这个女儿。” 马丁嘴上这样说着，但他并没有就确定对方释放毒液的方式。 拉尔斯老奸巨猾，找到其他投放毒液的方法，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 “我先去用魔法找毒液的下落。” 马丁挥了挥手里的毒液。 布鲁斯随即说道：“我会让芭芭拉去查企鹅人的走私账簿，还有哥谭城内化学仪器，以及自来水的节点。” 马丁为两人之间的默契，竖起了大拇指。 第六十一章 简单不是好事（求追读、月票、投资收藏） 马丁寻找拉尔斯的方法也很简单，那就是吃！ 他直接把毒液扔进嘴里，咔嚓咔嚓咬碎，吞进肚子里，熟悉这股毒液的味道。 “你疯了？” 路过的芭芭拉看到马丁把小丑毒液吞进肚子，眼睛瞪圆，抓住他的手，摇晃催促说：“快把这东西吐出来，你会活活笑死的。” 嗝—— 马丁打了个嗝，将毒液完全消化了。 他反抓芭芭拉的手腕，笑着感谢了芭芭拉的关心：“我现在只是个影子，小丑的毒液对我来说和普通的水没有区别。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了。” 芭芭拉忽然感觉有些热，脸颊一红，赶快把手抽了回来。 马丁没感觉出什么，继续说：“等这件事结束，我们找个时间，把你的腿给治好？” “我的腿？不不不！” 芭芭拉失望过太多次，已经开始怀疑希望了。 即使她相信马丁，第一反应也是拒绝。 “放心吧，你的伤对我来说不算难事。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梳理一下脑海当中的知识。” 马丁没有许诺什么，鼓励芭芭拉几句，就走出了安全屋，进入了影子国度。 和现实世界不同，影子国度当中的一切都以各种形状展露出来，不断变动着，连接着更深邃的黑烟海洋。 马丁盯着那无数影子聚集而成的海洋，伸手一按，它们就安静下去，只露出一层刚刚诞生的影子。 他找到如同一道毒蛇般盘踞的影子，这就是小丑毒液的味道。 这道影子几乎是一秒一变，虽未脱离毒液的形体，但却给人一种十分虫子蠕动时的恶心感觉。 “幸亏我没把小丑的那個疯子拉进来，不然这个影子国度还不知道要被他搞成什么样子。” 马丁心里一阵庆幸。 影子国度当中的影子是往日的余光，是死亡的遗留。 从这里复活的忍者兵，影子将军都是已死之物，它们固定在某个形态，不会有任何变化。 这种所谓的“不死”，也可以被称为在棺材里仰卧起坐。 除了影子将军之外，其他忍者兵并没有自我意识，没有命令就待在某个角落里，放空自我。 如果真让小丑的疯狂活化影子国度的影子，越过极限，攻击现实世界，那乐子就大了。 咻！ 马丁弹指射出一道影子锁链，缠住那条不断变化的毒蛇，扼住它的七寸，猛的一拽，抑制住它的变化。 嘶嘶—— 毒蛇的叫声化身成一行文字，从马丁身前飘过去。 他手腕一抖，将毒蛇甩飞出来，啪的摔在地上。 咔嚓！ 毒蛇身上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像蜕皮的一样掉落外形，碎掉了内里的疯狂，变成一道死掉的影子。 “去吧！” 马丁弹了弹手指，这道蛇影循着本能向某处爬去。 他跟在身后，几步就越过了整个哥谭，来到哥谭港口。 啪！ 马丁击碎了那道蛇影，一步迈出，回到现实世界，走进一处外表平平无奇的铁板仓库。 仓库里堆着成套的仪器，拉尔斯手下的刺客将一罐罐绿色液体放进机器当中，一阵嗡嗡之后，这些毒液就被汽化，颜色变得稀薄，灌进其他罐子里。 贝恩手下的雇佣兵们端着武器，围在机器四周，负责安保工作。 “竟然这么简单？” 马丁小声嘀咕一句，抬手按在仓库墙上，黑色阴影瞬间爬满了整座仓库的墙壁，将此处牢牢封锁。 然后，他直接跳到刺客面前：“吃了没，没吃就吃我一拳！” 马丁体型膨胀，化作巨影，砂锅大的拳头攻城锤一样的砸出去，挡在身前的刺客木偶一样的飞了出去，啪叽摔在墙上，成了一副挂画。 “不要开枪，这里到处都是毒气！”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刺客和雇佣兵放下手中的武器，拔出长刀向脑袋顶住房顶钢架的马丁冲了过去。 当然，还是刺客在前，雇佣兵在后。 马丁大手一挥，直接把冲在前面的一排刺客拍飞出去。 跟在后面的雇佣兵看见一群人从自己头顶像蝴蝶一样的飞了出去，并没有感受到什么美感，只觉得恐怖。 他们扭头就跑，但迎面撞在门口的影子墙壁上，直接被捕获，变成了一张黑白人影挂画。 “妈的，左右都是一死，和这个王八蛋爆了！” 雇佣兵不管不顾的拿起自动武器，对着马丁的脑袋开火。 哧—— 不知道是哪颗子弹打中了被改造的毒气，绿色气体瞬间充斥整个仓库。 “哈哈！我为什么要笑啊？” “哈哈哈哈，这是小丑的笑气……哈哈哈，快跑……” 几秒之内，所有吸入笑气的人都是不受控制的大笑，他们头发掉落，脸色变得苍白，笑得过于夸张，导致笑肌僵硬，无法恢复正常。 马丁就这样看着这些刺客和雇佣兵在癫狂中逐步走向死亡。 他不是不想救，而是救不了。 拉尔斯不知道对小丑毒液进行了什么改造，去除了让人变成另一个小丑的效果，但增加了致死性。 “唉，就让我给予你们最后的慈悲吧！” 马丁叹息一声，勾勾食指，影子里冒出一只只大手，直接拧断了仓库内所有人的脖子，结束了他们因笑而产生的痛苦。 十分钟之内，夜翼匆匆赶来，看着满地尸体，倒吸一口冷气。 吸到一半，他又想起这里可能有毒气残留，连忙把嘴捂上。 “进来吧，这里的毒气已经消失了。” 听到马丁的声音，夜翼踮着脚，越过尸体走到他身边。 “小丑制造的毒气可真不少啊！” 他翻着那些被子弹打穿的罐子，心里一阵阵后怕。 看着地上尸体的惨状，他无法想象这些毒气如果被传播到城区内，会是怎样的场景。 “麻烦伱把这里收拾好。” 马丁皱着眉头说了一句，语气中满是沉重。 “唉，等等……” 夜翼想要叫住马丁。 但马丁只是朝他挥了挥手，直接离开了仓库。 …… “啦啦啦……” 哈莉哼着快活的小曲，回到自己贷款买的公寓。 她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抱着买的零食和酒，准备好好享受一下美好的夜间生活。 当房门打开，她看到自己最喜欢的红色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长袍的老人，当即一声尖叫。 “fuxk，真踏马的晦气，我一定开错门了。” 第六十二章 我不当精神病了（求追读、月票、投资） 一眼丁真，鉴定为拉尔斯那个老登！ 哈莉嘴里叽哩哇啦的叫着，直呼比见鬼了还要晦气，扭头进行战略性转移。 但刚走到楼梯口，刺客手中锋利的钢刀，抵住胸口，后面更有许多黑洞洞的枪口。 “哎呀，我突然家里煤气没关，还是回去吧！” 哈莉面对钢刀和钢枪瞬间变脸，一转身走回自己的公寓。 拉尔斯坐在沙发上，没有丝毫紧张，甚至还泡了壶茶。 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保证哈莉无法逃跑。 “嘿，老登！你不忙着去对付蝙蝠侠，来我家做什么？” 哈莉一只脚落在桌子上，直接震翻了上面的茶具。 和这种疯子就不能客气，一定要先发制人。 这是哈莉屡次被蝙蝠侠殴打之后，学来的招数。 拉尔斯弹去落在长袍上的茶水，直接说：“长话短说，我们遇到了麻烦。我的两个合作者，小丑死了，贝恩落入敌手。我需要帮助！” “布丁死了？” 哈莉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震，身体一颤，摇摇晃晃的转了几圈，倒在紫色沙发上，小声抽泣起来。 拉尔斯有些意外，哈莉的反应和他想象中场景大相径庭。 按照两人的关系，得知小丑的死讯，哈莉应该嚎啕大哭，然后抡起锤子四处破坏，大喊着要给小丑报仇才对。 现在这個小声抽泣是哪样？ 你们之间的关系竟是如此脆弱不便之物吗？ “你不想为小丑报仇吗？”拉尔斯试探着哈莉态度。 “是谁杀了他？蝙蝠侠，那他总算是赢了一次。” 哈莉眼泪一抹，抬起小脑袋，脸上没有悲痛，只有好奇。 “蝙蝠侠有了新朋友，一个千奇百变且心狠手辣的人。有了他，哥谭罪犯今后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拉尔斯话锋一转，不再提小丑的事情，转而用现况进行威胁。 “哼哼哼，想不到吧！老娘我已经从良了，这就是我避免被蝙蝠侠追捕的路线哒！” 哈莉站起来，双手抱在胸前，十分骄傲地说。 “老登，精神病的疯狂真的是有极限的啊！我在阿卡姆疯人院里学到，精神病不过是难以忍受痛苦而随便发癫的弱者。 能够吞下各种不公和痛苦，还鼓励自己活下去的普通人才是真疯子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 拉尔斯一脸黑线，他总是搞不懂哥谭这些疯子的想法。 哈莉猛的一拍桌子，大喝道：“我……要当个好人，老登！” “我早就和小丑决裂了，自从他把我当成挡箭牌扔给蝙蝠侠开始。” 搞不懂你们哥谭人在想什么.jpg！ 拉尔斯心累的按住脑袋：“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和你废话了！” 哗啦！ 拿枪的刺客潮水一样冲进公寓，黑洞洞枪口全都对准了哈莉的小身板。 刚刚还大义凛然的哈莉瞬间变脸，举起双手说道：“虽然我现在是个好人，但如果伱们胁迫我那就又不一样了。” “少废话，毒藤女在什么地方？” 哈莉一脸你莫不是在逗我的表情：“你转了这么一大圈，就是为了找艾薇？” “想找她还不简单，你们把哥谭植物园给炸了，她马上就到你们家门口，把你们的长袍都给薅下来。” 拉尔斯沉声道：“我找她是为了合作，不是为了树立一个新敌人。” “你少在这里发癫，赶快告诉我毒藤女在哪？” “把枪口挪开，我告诉你就是了。” 哈莉心里想，等见到艾薇，把你们这帮人全都变成肥料。 …… 安全屋！ 夜翼辛辛苦苦忙了几个小时，终于帮戈登拆掉地下隧道当中的炸弹，整理完仓库的毒气和尸体。 他脱掉制服，甩开身后尾巴，回到安全屋的，推开门就看见马丁正在画画。 他只用一杆笔，颜料就是身边的影子，轻轻一蘸，便有了用不尽的墨汁。 “我真佩服你的耐性，现在竟然还有闲心画画，而不是去找拉尔斯那群疯子。” 迪克直接瘫在沙发上，不是在抱怨，他已经累得没有抱怨的力气了。 这几天清扫哥谭的主力虽然马丁，但夜翼一直跟在他身后，打扫边边角角的琐事。 迪克没有超能力，他连轴转了五天，精神高度紧绷，只是憋着一口气，担心刺客联盟这把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才不敢放松。 马丁在画布上进行最后的修缮，对迪克说：“仓库里的毒气是障眼法，布鲁斯做了实验，那点风一吹就散了，什么也做不到。 哥谭自来水管道的节点有韦恩集团的保安看管，每个人身上都装了特制的追踪器，就算是死了也能发送信号。” “现在还没有动静，拉尔斯估计不会从水里下手。” 迪克一阵头痛，双手插进头发里，狠狠揉搓，把自己的脑袋揉成了鸡窝。 “这些该死的混蛋，他们为什么总是要杀人，总是在毁灭。难道他们就不是人，一点没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吗？” “他们的美好生活就是骑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 马丁早就看透拉尔斯这种人，他们是无法改变的人，除非送他们去死。 “而且，拉尔斯也未必是人。” “你说什么？” 马丁摇头，迪克觉得自己可能是幻听了，咸鱼翻身翻到一半，就躺了回去。 啊，躺平真舒服啊！ 虽然只有几秒钟，但也感觉也不错。 “画完了。你要不要看看？” 马丁拍拍手，迪克上半身直接弹了起来，凑到他身边，向画布看去。 画布上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黑色！ 但在马丁高超的画技之下，呈现出各种不同的形态。 重重叠叠的幕布垂下，遮住一扇若有似无的门，让人看不清这扇门究竟通往何方。 迪克耳边响起簌簌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对自己诉说着晦涩难懂的往事。 他侧耳去听，重重叠叠幕布拉开，虽然仍是半遮半掩，但却看到了一张张面具正在飞舞，化作形态各异的影子，张开双手，欢迎他走入影子当中。 “卧槽，你画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迪克脑袋撞到幕布，就像是撞在硬木门上，咚的一声清醒过来，连忙远离了这副诡异的画。 “这是通往影子国度的大门。” 马丁拿来白布盖在画布上，解释道：“这个世界影子国度还处在原始形态，并没有善恶之分，所以我利用最后的时间，画出这扇门。” “只要通过特殊的仪式，就能暂时获得使用影子的力量。” “这……” 马丁的神奇，迪克说过太多遍，已经不想再复述了。 他想知道这副画到底怎么用？ “这幅画的用法我已经告诉了布鲁斯。” 马丁打了个哈欠，向卧室走去：“我要睡觉了，有事就把闹钟往前调，别直接叫醒我。” 迪克比了个“ok”的手势，迫不及待的去找布鲁斯，想耍新玩具。 第六十三章 我是来和你谈条件的（拔刀）（求追读、月票、投资收藏） 哈莉找毒藤女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打电话。 拜托，现在都是21世纪了，谁还玩飞鸽传书那种老把戏啊！ 就算艾薇是个环保主义者，动不动为了植物发癫，要把地球变成绿色世界。 但该用科技的时候，她还是照用不误。 “你不是从良了吗？” 艾薇漫不经心的声音从手机传出：“参与这样的麻烦事，就是引火烧身啊！” 哈莉看了看四周对准自己的枪口，耷拉着眼皮说：“我想从良，可良不从我啊！人家非要找上门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拉尔斯这个老东西……” 她向艾薇小声揶揄这些该死的刺客。 拉尔斯却不想听两个女人之间无聊的对话，做了一個提醒的手势。 哈莉向这个老男人翻了个白眼，又做了个鬼脸，转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 “艾薇，亲爱的艾薇，现在有十几杆枪指着我，你要是不同意见面，我可就要被打成筛子了。” “我们可是好姐妹啊，你不会狠心抛弃我的，对不对？” 哈莉就像是一只正在向主人摇尾巴的可爱小狗，不断撒娇，祈求毒藤女的帮助。 “好吧，好吧，我们在植物园见面。” 艾薇顶不住哈莉无赖的祈求，最终还是同意了。 但她也没有放松警惕，选择了一个十分有利于她的见面地点。 植物园，那是毒藤女的世界。 就算是蝙蝠侠，也不会一个人硬闯有无数植物能供毒藤女控制的植物园。 “可以。” 拉尔斯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我们走吧，现在夜深了，正是我们行动的好时候。” “你的要求，我已经完成了。” 哈莉缩着身体，不断后退，她眼珠滴溜溜的转着，瞄着周围的刺客说：“现在该你履行承诺，把我给放了。” “见到毒藤女再说。” 拉尔斯一挥手，刺客们抓住哈莉的胳膊，强行架起她，离开了公寓楼。 哈莉倒没有生气，罪犯嘛，都是没有诚信的家伙。 她过去也是这个样子。 但现在两极反转，自己成了被忽悠的那个人。 哈莉感觉十分的不爽，露出一对虎牙，不停摩擦，就像是要吃人的老虎。 “放聪明点，我们现在合作的不错。等见到了毒藤女，我马上放了你。” 拉尔斯坐在哈莉身边，镶嵌了宝石的宝刀没有带鞘，随时都可能挥出去。 “去伱这个没马的老东西！” 哈莉压抑的野性爆发，指着拉尔斯的鼻子，骂道：“老娘可不是三岁女孩，由着你骗。等你见到了艾薇，又要说等她按你说的做，才会放人。” “这样的把戏，老娘玩多了，少来这套。” 拉尔斯的脸还是那样的古井无波，没有任何变化，即使哈莉的唾沫已经喷到他脸上，也只是轻轻抹去而已。 “你说的对，我妈妈早就死了。所以我不会生气！” “而且，就算你说的是实话又怎么样呢？带着一点幻想走到最后，不比见到残酷的真实更好吗？” “哼哼！” 哈莉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因为拉尔斯说的都是实话。 她双手抱胸，窝在座椅上，开始思考要如何逃跑。 拉尔斯似乎闭上了眼睛，但他的刀尖却一直对着哈莉，谨防这个前小丑女突然发疯。 在钢刀下，哈莉变得老老实实，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拉尔斯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很好！” 拉尔斯站在植物园门前，对哈莉说：“华夏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算是个聪明的女人！” 哈莉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你倒不怎么识时务，哥谭的大鱼小鱼都被按了下去，就剩你们刺客联盟一家，还能做什么？” “俊杰识时务，英雄造时务！” 拉尔斯带人向植物园内走去，看似是对哈莉说话，其实还是对自己说：“哥谭这个罪恶之地本来就不该存在，总有一天我会让正义火焰烧尽这座城市。” 哈莉没有再说话，她看着那些正在灌木丛中游走的藤蔓，知道艾薇已经盯上了这些人。 她伸出食指和中指在袖口一摸就夹住锋利的刀片，准备逃跑。 “毒藤女，我知道你正在看着这里。” 拉尔斯将宝刀放在哈莉雪白的脖颈上，轻轻用力，刀锋划破皮肤，殷红鲜血顺着刀尖落在地上。 “现身吧，我是来谈条件的。” 哈莉鲜血滴落在地。 周围郁郁葱葱的植物分开，一身绿色皮肤，头发如鲜花般红艳，只用树叶遮盖私密部位的毒藤女站在植物组成的阶梯上，一脸阴沉地盯着拉尔斯。 “艾薇！” 哈莉见好闺蜜现身，两只大眼睛瞬间变得水汪汪，想要冲过去，抱住她的大腿。 “打住！” 拉尔斯用刀刹停了要冲出去的小丑女，眼睛盯着毒藤女说：“我要你控制植物，在哥谭传播一点东西？” “我从不接受威胁。” 毒藤女围着眼睛，周围灌木绽放出艳丽的花朵，花粉飞舞，香气弥漫。 站在灌木旁的刺客只是吸了一点香气，就像是身体没有了重量，轻轻一跃就能肉身突破大气层。 我现在真是嗨到不行啊！ 那些被洗脑的刺客，突破了冰冷的心，拔出长刀，将身前人直接捅了一个对穿。 “利用荷尔蒙来控制人？超人类的能力只是千奇百怪，让人防不胜防。” “只可惜这招对我没用。” 拉尔斯的宝刀燃起黑色的火焰，在空中一挥，如同狰狞黑龙释放滚滚吐息，瞬间将周围的香气和毒液清扫一空。 哈莉趁此机会，挥出夹在食指和中指的刀片，割伤拉尔斯的手掌，直接逃向艾薇。 毒藤女放出两条藤蔓，缠住哈莉的腰，将她拽到自己身边。 拉尔斯不肯吃亏，在毒藤女转身瞬间，射出两根针剂，打在她身上。 “什么鬼东西？” 毒藤女吓了一跳，然后耳边就响起难以言说的声音。 皮肤由绿变红，就像是被煮熟的大虾。 “好好享受，小丑毒液和拉萨路池水的混合体吧！” 毒藤女右手抓着自己的脖子，跪倒在地上，发出呵呵呵的声音。 幸好拉尔斯那个老登已经老了，不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可就说不准了。 第六十四章 今天只剩个人样了！（求追读、月票） 凌晨2点。 哐当！ 迪克满头大汗的撞向马丁家的门，然后被弹了回去，咕噜咕噜滚下了台阶。 “哎呦，一扇木头门竟然这么硬？” 他站来，手指轻按右肩，一阵刺痛。 肩膀被撞青了。 迪克急着叫醒马丁，没有理会这点伤势，再度冲到门前，才发现这扇门变成了金属的，而且没有锁。 他没空去想这栋房子发生了什么，找到门铃按钮，不停的按。 马丁，快起床吧！ 有大事发生，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啊！ “别按啦，再按整个哥谭都能听见了。” 马丁声音里充满了被吵醒的烦躁。 迪克还听了一点金属碰撞的声音，但没有在意。 当金属门打开，他的眼珠子差点蹦出来。 “你…你怎么变成了一个…一个机器人？” 迪克本来以为影子忍者的身份就够重量级了。 没想到还有高手！ “嗯，机器人？” 马丁脑袋还有点晕，下意识去揉眼睛，就看到自己的手闪着金属银亮的光芒。 意识瞬间清醒，但没有丝毫慌张。 “呃，手还是人类的样式，不是大型金属生命体！” 他敲了敲脑袋：“没有感应到异世界，也不是魔法元素生命体。” 左右晃了晃脑袋，盯着电子机械产品，眨眨眼睛，脑海闪过一段新闻：“算力并不强，也不是超级人工智能。” “还有感觉，和人类皮肤差不多！” “喂，你不会是宕机了吧？”迪克见马丁沉默不语，担心他出事。 “我要先确定今天自己是什么身份。有事你继续说，我再听。” 马丁摸索着自己的身体。 迪克连忙说：“拉尔斯联合了毒藤女，控制全城的植物，向外喷发小丑毒液。市中心已经完蛋了，到处都是狂笑不止的疯子。” 马丁敲开自己的胸口，露出蓝盈盈的芯片，一道信息传输到大脑当中。 “天工……天选者……” “超级机器人……海文星球……新能源……” “喔豁，今天这身份牛了，而且来的正是时候。” 天工，某個世界地球制造出来的超级人工智能。 在世界大战时，他并没有像天网一样，试图毁灭人类，而是极力挽救地球上的一切。 失败之后，他驾驶宇宙飞船，痛苦的离开了没有生命存在的地球，在茫茫宇宙中制造了一颗机械星球，模仿着人类创造了全新的机械生命体。 在历经数个千年之后，海文星球能源枯竭。 负责为海文星球更换新能源的机器人，就是天选者，超级机器人。 马丁今天成为了天选者，能够让一颗机械星球继续运转数个千年，甚至更久的新能源就在他体内活跃着。 啪嗒！ 马丁连忙合上胸口的盖子，他向客厅走去，并对迪克说：“拉尔斯利用毒藤女释放毒液，实在奇思妙想，让人难以预测。” 他站在柜子上，从玻璃柜子里拿出超级机器人的芯片，打开胸口盖子，将芯片安装进体内。 天选者芯片只是能使用新能源的一个证明。 为了保证天选者能够完成使命的能力，天工追随者的后代发明了超级机器人芯片，能够大幅度激发使用者的能力。 他按照记忆，安装芯片，并对迪克说：“小丑毒液的威力，我们都知道，那玩意儿不仅对人有用，植物接触之后，也会枯萎。” “毒藤女这个极端环保主义者，怎么可能和拉尔斯合作呢？” “你说的对，还是伱说的有道理啊！” 迪克恍然大悟，对马丁竖起了大拇指。 马丁摇摇头：“你和布鲁斯的心思全在救人上，想不到这些很正常。” “离远点，退到门口去。”他对迪克挥了挥手。 迪克听话照做，还用金属柜子挡在深身前。 马丁合上盖子，超级机器人芯片和天选者芯片发生交互，一道道全新的数据经过处理器，特殊指令传到全身上下每一个终端。 咔嚓，咔嚓！ 赤红色的能量在身体通路中流动，全身的机械结构开始扩张。 马丁的身体开始膨胀，身高直接窜到两米三，头部被加固，像是戴上了头盔，胸口盔甲呈流线型，四肢覆盖装甲，每个部位都变得更适合战斗。 能量快速流动，加热了四周的空气，熊熊火焰爆发，如同海浪般席卷整个屋子。 迪克连忙收回探出去的半个脑袋，但柜子火焰烧的通红，他按在上面的手还是被烫了一下。 “需要先处理一下伤口吗？” 马丁移开柜子。 迪克从腰带上掏出药膏，抹在被烫出水泡的手上，然后看着马丁那像是被火烧云覆身的全新躯体，一阵惊呼。 “帅啊！” 马丁拍掉迪克乱摸的手：“有事说事，别乱摸。我去搞定毒藤女，你马上回去帮布鲁斯救人。” “我昨天晚上留下的那副画还在吗？” 迪克点了点头：“我和布鲁斯就靠那副画召唤的影子力量，才能自由在毒雾当中穿梭。” “布鲁斯身上的毒还没有解，长时间在影子世界穿梭，一定会出问题。” 马丁拿来焚罪之焰，解下剑柄的银珠，放在迪克手中：“让布鲁斯随身带着这颗珠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身。” “这珠子能解毒？” “这颗珠子本身就是毒药，它蕴含的月光能量太强，布鲁斯长时间携带慢慢就会被元素化，小丑制造的毒液再强，也不可能影响一团月光能量。” 只要我比你先一步解决宿主，毒液就没法发挥作用。 这就是我的解决办法哒！ “我估计，半元素化就能彻底解决他体内的毒液。到时候，再把他变回来，就万事大吉了。说不定还能给他捞个超能力。” 迪克摇头：“他一向抵制超能力。” “哪那么矫情，有超能力就不算人了？”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珠子给他。” 马丁可看向远方，机械眼聚焦，看到数千米之外，黄绿色的雾气正在向整个市区蔓延。 “哈莉·奎恩在什么地方？她和毒藤女是闺蜜，就算没有牵连进这件事，也能帮我们找到毒藤女。” “我马上去查，有消息就通知你。” 迪克也接到毒气向外蔓延的消息，快速离开了这里。 马丁吹了声口哨，橙红色光芒在街头亮起。 第六十五章 笑你妈！（求追读，月票） 唏律律—— 战马嘶鸣的声音在被夜色笼罩的街道上响起，如同遥远天空中忽然迸发的雷霆，为人世间降下涤荡一切的天火。 然后， “踏马的，大晚上不睡觉，搞这种动静，要死啊！” “外面的家伙，我吃柠檬！” “看用枪把你这个没公德心的家伙打至跪地啊！” 两侧的楼里伸出自动步枪。 哒哒哒…… 子弹乱飞，打在橙红色的钢铁战马身上，反射回去，四处乱飞，就像有无数萤火虫一样。 “蹄影快来！” 哥谭的普通市民的凶悍，真是恐怖如斯啊。 马丁一点也不想招惹他们，骑上钢铁战马快速离开了这条街道，踏着傍晚火烧云似的光，直奔哥谭市区。 为了保证天选者能够顺利完成使命，天工创造的第一个机械生命麒麟，留下了蹄影以及双剑逆鳞。 蹄影是一匹能够变形成为机车的钢铁战马，跑起来能用蹄子踏住影子，所以被称为蹄影。 逆鳞双剑，剑柄纯白，连接冒着蓝光剑柄，和剑柄连接的剑身如同纯净的黑曜石。 纯白色的蹄影遇到马丁之后，就变成如同驾驭清晨和傍晚火烧云一般的神马。 逆鳞双剑也染上了火烧一般的橙红色，就像普罗米修斯为人类带来的第一缕火焰那般刺眼。 马丁来不及熟悉胯下战马和武器，刺客联盟就已经赶到了战场。 这些疯子并不是针对马丁，他们几人结成一组，带领着雇佣兵，将路上的行人赶向市中心，逼着路人走进毒气。 “真踏马是一群残忍变态的疯子。要杀人直接开枪不就行了，非要把人逼进毒雾当中。” “干嘛？要搞非我过兵也的烂活是吧？” 马丁一边吐槽这些疯子，一边挥出逆鳞。 高浓度的能量粒子撕开空气，空气中的氧气被点燃，发生爆燃，猛的扑向那些刺客，带着高温从那些疯子脸上撕下一块皮，露出被烧熟的血肉和森森白骨。 马丁是个仁慈的人，没让这些疯子感受一点痛苦，就送他们离开了这個世界。 “兄弟们，抄家伙上啊！把这个机器人拆了。” 对方没有感受到马丁释放的善意，反而向他挥出钢刀，射出子弹。 蹄影前蹄一抬，躲过砍来的钢刀，在半空中变形机车。 前轮落地的瞬间，马丁一拧油门，喷出两道长长的尾焰，机车转着圈，将靠近的刺客直接烧成了一堆黑炭。 “祝你安息，虽然你们死有余辜。” 马丁扭头，见一群人向自己围过来，一剑劈下去，坚硬的公路地面立刻被劈开一道焦黑的印记。 “不管你们想要什么，不想死的，现在就滚回你们自己的家，或者向城外逃跑，别来沾我的边。” 想要抱大腿的路人，见这个机器人如此凶猛，齐齐停住脚步，瞬间熄灭了靠近的心思，瞬间散了，跑的无影无踪。 马丁现在没心思一个个的去救人，赶紧解决释放毒气的毒藤女才是正事。 “我查到哈莉·奎因的消费记录，她从阿卡姆出院之后，非常老实。但我的人脸识别软件发现她昨夜曾在植物园附近出现。” 芭芭拉终于有了消息。 马丁赶往植物园，好奇问道：“你怎么想到会去查植物园，虽然毒藤女和植物园很配，但和哈莉关系似乎不大。” “我只是把哈莉的脸在韦恩集团所属资产的系统里进行搜查，然后就有了这个结果。” 毫不意外，植物园当然也是韦恩集团资助成立的。 马丁对芭芭拉说了小心安全，然后加快蹄影的速度，流星般穿过街道一头扎进毒雾当中。 他最先看到黄绿色雾气中行走的黑影，他们肢体僵硬，就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 可听到机车轰鸣的声音，就像是出笼的猛兽，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每个人嘴里都发出“哈哈哈”的笑声。 但这声音里没有一点乐趣，只有瘆人的扭曲和挣扎。 眨眼的功夫，这些黑影就冲开黄绿色的雾气，来到马丁身前。 他们全都是被小丑毒液感染的行人，脸色惨白，红口红牙，只有疯狂而没有理智，看到就想要攻击。 “小丑看到这一幕，肯定会被气得活过来。” 马丁摇了摇头，这些东西全都是失败的产物。 一群和野兽没有区别的残次品，小丑要的可不是这玩意儿。 “哈哈哈，跟我一起来笑吧，一起走入疯狂。” “笑伱妈！” 马丁的回答简单粗暴，一记老拳直接打在最前面的感染者脸上，把他的五官都按了回去。 “吃了没？没吃就吃我一剑！” 逆鳞一闪，火光冲天，高能量粒子流直接将周围一圈的感染者烧的连渣都不剩。 “正所谓时代在变化，身份也在变化。你们吸入毒气的瞬间是受害者，但你们攻击人之后，身份就难说了。” 这些人的红口红牙可不是涂抹的染料，而是撕咬活人之后留下的鲜血。 “与其你们苏醒之后，显然道德痛苦，还不如我现在就送你们上路。” “正所谓，没有道德就不会痛苦。你们连命都没了，岂不是一了百了，如同和痛苦说拜拜。” 马丁握在双手的逆鳞飞舞，如同两条飞舞的赤龙，在感染者脖子上一绕，脑袋就咕噜噜滚到地上。 他嘴里嘟嘟囔囔，不过是通过语言来缓解心理压力。现在如果有一点能救人的希望，他也不会痛下杀手。 但目前看来，小丑制造的这种毒液确实是无解的。 一旦染上这种毒液，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 马丁坐在蹄影上，燃烧的逆鳞很快烧尽了四周的黄绿色毒气，但很快就又被滚滚而来的毒雾所填满。 那些感染者见到光就往上扑，不管不顾，就像个疯子。 不对，他们本来就是疯子。 砰！ 马丁又击飞一片感染者。 “你们以为自己是灰烬吗？还见光就扑，都给老子滚。” 他拍了拍车头，蹄影变成钢铁战马，四蹄扬起，踢飞那些扑上来的感染者。 马丁抬头上望，只见一栋栋高楼大厦都被粗壮的藤蔓所缠绕，如同无数巨蟒正在审视自己的猎物。 藤蔓顶端的花苞不断张合，露出布满尖牙利齿的腔壁，吐出大量花粉，形成雾气向外扩散。 “蹄影，那才是正主，我们冲！” 马丁一拍马肚子，钢铁战马奋起四蹄，踩着和地面90度垂直的大厦外墙，直奔楼顶而去。 “砍tmd啊！” 第六十六章 战斗，爽！（求追读，月票，投资收藏） 马丁提起车头，蹄影化作火光，一跃撞在缠绕在大楼上，如同超级巨蟒一般的巨大藤蔓上。 嗡—— 蹄影车轮高速转动，就像是转动的电锯锯片，直接撕开藤蔓比钢铁还要坚硬的表皮。 黄绿色的汁液顺着蹄影的轮子四处飞溅，就像是被炸开的粪坑，黄的绿的满天乱飞，能把人熏晕过去的恶心味道弥漫开来。 “哇，还好我今天是个机器人啊！” 马丁直接关闭了自己的嗅觉系统，屏蔽了空气中的恶心味道。 那个喷发的汁液落在大厦表面，钢化玻璃、水泥地面瞬间被腐蚀出一个個大洞，露出了钢筋骨架。 哇嗷嗷！ 这条巨大藤蔓顶端花苞张开，腔壁内无数尖牙似的器官旋转摩擦，发出类似通吼的声音。 花苞摇晃，一根根触须似的枝芽暴涨，化作藤鞭，四处挥舞，释放着愤怒，越发如同传说中的魔物那般可怖。 “喊什么？” 马丁挥出双剑，剑刃喷发出高能粒子流，瞬间点燃空气，带着如同天火般的炽热光芒，将面前的藤蔓撕下来一大块。 吼吼吼—— 藤蔓的痛呼声更甚，几乎穿透了市区内的绿色毒雾。 蹄影自动变回战马形态，驮着马丁，跃上天台，四蹄闪转腾挪，轻松躲过那些疯狂挥来的藤鞭。 “一个植物却被动物的兽性压制，五月皇后知道吗？树木议会晓得吗？我都替万物之绿为你这个逆子感到痛心啊！” 马丁对这条藤蔓疯狂口嗨。 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人要在战斗那么多话。 因为爽啊！ 不会用嘴的人只能伤害你的身体。 而我却能同时对你使用物理和精神叠加的双重伤害，不但攻击了你，还攻击了你的妈，甚至是十八辈祖宗。 这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情啊！ “我要是万物之绿，现在就发动大招，除你植物籍！” “伱妈要是看到你这副样子，一定气得当场枯萎，化作春泥去滋润别人家的孩子，再也不多看你一眼。” “抱歉，我忘记了。你是植物，你这个家伙没有马啊！” 马丁疯狂嘴臭这条和万物之绿有关系，没有大脑，但又有那么一丁点智慧的藤蔓。 逆鳞双剑被他舞成了一道硕大的光轮，高能粒子流随着剑锋旋转，落入空气中迸发出无数的火星，旋转着形成巨大的火圈。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颗小太阳，十分耀眼，直接将靠近他的藤蔓烧成了灰烬。 看着铺满整座天台的厚厚白灰，马丁心里十分的高兴。 战斗，爽！ 有智慧，但又不完全有的藤蔓，只知道眼前这个小不点非常的讨厌，它挥出伸出全身的藤蔓，想要把这个小不点拍扁，但却怎么都摸不到他的边。 它那堪比母猪撞树的智商理解不了耳边声音的真正含义，但却感觉很烦躁。 越烦躁，它就越想听。越想听，就越琢磨。 琢磨琢磨着，身体就有点痒！ 不行，不行，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真烦啊！ 这是藤蔓诞生完整智慧后的第一个想法。 然后，它做出自己的第一个选择，吃！ 花苞完全绽放，直接将整个大厦天台吞进嘴里，利齿状的器官不断旋转摩擦，将钢铁水泥全都撕碎，吞进腔壁当中。 看着这一幕，马丁竖起大拇指：“典！” 古往今来，猴子的战术一再被人运用着，一旦遇到将人吞入腹中的战术，那就是斩杀线到了的时刻。 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的头上冒出来大大的死字。 午时已到！ “蹄影，开大招了！” 蹄影不知道自己这个新主人又在发什么疯，但是， 小马冲呀！ 唏律律—— 钢铁战马四蹄震地，核心能量炉，出力一百万匹！ 轰！ 能量炉运转，蹄影身体每个缝隙当中都流出金色的能量，一遇到空气，就开始燃烧，将它包裹起来，化作大火球。 蹄影驮着马丁，跃向正在开合吞咽的花蕊。 马丁将双剑剑柄一对，两者融合，瞬间化作一杆散发着金色晨曦光芒的双头长矛。 “引麟契！” 马丁脱离蹄影，和战马平行，两人开始旋转。 彼此的能量核心开始共鸣，一人一马散发出来的高能粒子活动的频率不断提升，火焰迸发，照亮了藤蔓花苞吞下天台。 马丁带着蹄影旋转，以长矛为指引，带着汹涌的火焰，藤蔓腹部冲去。 这就是我们的合击绝技啊！ 火光汹涌，像是一条蜿蜒的神龙，又像是隆隆向前的战车，引领着能瞬间融化钢铁的火焰，顺着导管不断向前。 最简单的方法也最有效。 对付这种植物，用不着什么心眼，烧就完了。 不管是汁液毒液，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器官，在我正义的火焰面前全都是渣渣。 烧烧烧烧烧啊！ 吱吱吱—— 刚将马丁吞下的藤蔓忽然不住的扭曲起来，巨大的力量直接将钢铁大厦绞成一段段。 它不是感觉到了痛苦。 一个植物，哪有什么痛觉。 但是随着体内器官的不断消失，它终于如同远古人类第一次面对死亡那般，有了对彻底离开这个世界的恐惧。 它挣扎，它扭曲，它疯狂，它破坏…… 它用尽自己那刚刚诞生完整的智慧，做出一切来挽救自己正在消逝的生命。 没有任何用处。 咔嚓！ 马丁破开碳化的导管而出，骑着蹄影立在空中，如同驾驭火焰的神将，威风凛凛，令人无法直视。 无力倒在地上的藤蔓，摇晃花苞，吐出一颗种子，长出数道根须当脚，想要逃跑。 “哼，想逃？” 马丁举起手中的逆鳞长矛，全身的能量向手部聚集，又输送进长矛当中。 “你的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之中啊！” 咻！ 闪着金光的长矛投出，火痕分开黄绿色的雾气，正中那颗逃跑的植物。 火焰爆发，植物被烧成一地灰烬。 “唉，吹的挺厉害。但真打起来，我还是没有尽兴啊！” 马丁驾着蹄影，从地上拔起逆鳞长矛。 他望向远方，数不清的感染者被火光吸引，正在朝他赶来。 每隔五六栋楼，就有一根巨大的藤蔓盘踞，既喷射毒气，也充当守卫。 马丁虽然只使了百分之几的力，但逐个解决这些藤蔓的想法一闪而过。 他循着芭芭拉给出的提示，直奔哈莉而去。 第六十七章 机器人，也不是不行（求追读，月票，收藏投资） “倒霉，倒霉，倒霉……” 哈莉在草丛当中蹦蹦跳跳，两只分漂染了红蓝两发的金发马尾辫一甩一甩的，十分惹人注目。 她身边都是张开大嘴的食人花，吭哧吭哧的不停张合大嘴，想要将唯一还活着的哈莉吞进口中，大口咀嚼新鲜的血肉。 哈莉再次跳了起来，马尾辫飞舞。 所有食人花一齐向她扑过去。 哈莉的小腰好像没有骨头一样，瞬间弯折90度，躲过所有食人花的大嘴。 “送你们一份大礼！” 哈莉脚下一蹬，从植物丛中滑了出去，留下一颗拉开环的手雷。 轰隆！ 火焰和破片四射，瞬间撕碎了扑向哈莉的食人花。 “呸呸呸！” 哈莉全身都沾上了黏糊糊的绿色植物汁液。 “呕！” 哈莉胃里一阵阵犯恶心，狠狠踩着食人花的碎片，发泄怒火 她实在是想不通。 当坏人的时候，她整天被蝙蝠侠追，被抓到就是一通暴打，然后还要被关进精神病院。 现在当了好人，还要被这些该死的植物追。 怎么感觉我这个好人算是白当了？ “等这件事结束了，一定让小红把你们这些烂花全都扔进火炉里，烧成灰。” 哈莉边踩边骂。 已经覆盖一切建筑的植物应激反应般抖动起来，那些正在释放毒气的花苞没有动，但那些细小的藤蔓从四面八方向哈莉爬来。 不细看，那些藤蔓就像是数不清的毒蛇，摩擦地面和其他植物发出的沙沙声，令人头皮发麻。 “靠，以后可不能再惹小红生气了？” 哈莉眼睛瞪得老大，二话不说，直接开溜。 四面八方袭来的藤蔓互相交织，形成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笼罩了整条整条街道。 但哈莉就像是一只灵活的蝴蝶，不管多小的缝隙，她都能钻过去，在绝境当中找到那一丝微弱的生机，扔下一颗又一颗的手雷，用爆炸开路。 只是她再灵活，终究也是凡人，体力也消耗光的时候。 随身能携带的手雷也有限。 当扔下最后一颗手雷之后，哈莉已经汗流浃背，贴身的小背心和热裤被汗水打湿，露出姣好的身材。 只是密密麻麻的植物结成了一重又一重的大网，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我恨超人类，这些家伙简直就是在作弊。” 哈莉已经做好了死在这里的准备。 向她扑过来的藤蔓上绽放出一朵朵小花，每朵小花里面都布满了锋利的牙齿。 经验丰富的哈莉脑海中已经想到自己的血肉是怎么被这些花朵撕裂，吞下，然后被它们消化的。 “该死的，我想象力那么丰富做什么？” 哈莉看向四周，心里想道：“不管是谁，就算是蝙蝠侠，只要能救我。他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唏律律—— 战马嘶鸣的声音自远方传来，通过植物之间的缝隙传到哈莉耳中。 她下意识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火焰滚滚而来，如同海浪般席卷了整条街道。 把哈莉死死包围的藤蔓，在火浪之下，脆弱的就像是沙子，风一吹，就化作白色的草木灰，被火浪赶着飞向远方。 哈莉瞪大眼睛，她看到一个钢铁铸就的神将，骑着钢铁战马，手持长矛，踏着火浪而来。 火焰簇拥着他，光芒环绕着他，钢铁战马的铁蹄踏平了挡在前方的一切，闪耀的金色光芒的长矛刺穿了自己的敌人。 哈莉看着这一幕，震惊的张大了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机器人，也不是不行啊！” 马丁勒马停在哈莉面前，低头看着她的情况，机械眼扫描一阵之后，奇怪的问：“你竟然能在这么浓厚的毒气里自由活动，还毫发无伤？” 哈莉凑到蹄影身边，好奇的伸手去摸，手指尖却被烫出了一個大泡。 “嘶——我的手！” “回答我的问题。” 马丁投出逆鳞长矛，钉住一条向自己袭来的藤蔓，严肃的对哈莉说。 “酷酷酷，我还从没有在哥谭见过你这样的超级英雄。” 哈莉大笑着鼓掌。 那些植物被马丁身上散发出来的火光和高温震慑，不敢靠前。 马丁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超级英雄？” 哈莉摊开双手：“有哪个罪犯会有你这么酷炫的钢铁战马，绚丽的火光？” 马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样子，点头认同。 “不对。” 下一刻，他就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哈莉给带偏了。 他伸手一握，召回逆鳞长矛，矛尖点在地面上，迸发出点点火星，震声道：“不管怎么说，我救了伱。就算是报答，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怎么无视这些毒气的？毒藤女在什么地方？” 哈莉严肃的说：“我和小丑搭档的时候，经历过很多次实验，不知道哪次实验后就有了抗性。” “至于小红，她被拉尔斯那个王八蛋阴了，被迫注射小丑的毒液，陷入了疯狂。她和植物园里的一颗古老大树融合了，根茎不断深入地下，想要把整个哥谭拖进深渊。” 说起了往日的情人，哈莉语气平淡，仿佛那只是个路人。 而谈起毒藤女，她的情绪则激动起来，充满了担忧。 【这熟悉的既视感！】 马丁心里一阵吐槽，这不就是阿卡姆疯人院的翻版吗，只不过救人的毒藤女变成了等待众人去打倒的大反派。 “拉尔斯那个老混蛋又在哪？”马丁还没有忘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跑啦！” 哈莉回答道：“小红陷入疯狂，见人就杀。拉尔斯的手下死了一半，他毁灭哥谭的目的也达到了。不跑，难道还等着蝙蝠侠来抓吗？” “有道理！” 马丁心里一阵遗憾。 虽然拉尔斯那个老混蛋跑了，才算正常。 但不能用他的脑袋，祭奠那些死去的人，总是让马丁觉得缺了点什么。 但他抑制住自己心里涌出遗憾情绪，把注意力转移到毒藤女身上。 他对哈莉说：“我要去找毒藤女，你马上离开这里，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吧！” 既然哈莉和小丑分道扬镳，而且在阿卡姆疯人院赎了完自己的罪。 马丁还是关心了她一下。 “我和你一起。” 哈莉窜上蹄影的马背。 唏律律—— 高傲的战马扬起前蹄，直接把哈莉甩了下去，给了她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嘿，连你这匹马也来欺负我。” 哈莉一甩手，就要找蹄影的麻烦。 地面摇晃，大地开裂，更加粗壮的树根冒了出来 第六十八章 这下谁都走不了（求追读、月票、投资收藏） 不明植物的根茎在地下穿行，如同地龙翻身般，将一段段沥青公路撑开，扬起大量的尘土和碎石，将昏黄的天空染的更黄了。 马丁看着一栋栋大楼的地基被植物根茎抽掉，然后像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倒下，砸得哥谭的大地不断震颤。 “上来！” 他将哈莉直接拉到马背上，放在前面。 蹄影叫了一声，四蹄迈开狂奔，化作一道火光，在落石和虬龙般的植物根茎当中穿梭。 “树木议会那帮老东西眼睛是瞎的吗？毒藤女疯的这么明显，还不切断她和万物之绿的联系？” 马丁挥舞逆鳞长矛，将飞来的大石头全部击碎。 哈莉坐在马背上，拍着手大笑：“对，我就是要看这个！” 她虽然不再是疯子了，但遇到这种大场面，还是忍不住的感受到了刺激。 “不过，万物之绿是个什么东西？” 哈莉无视了那些致命的危险，转而问起了问题。 “你理解成一种魔法就行了，如果不是万物之绿的力量，毒藤女再能操控植物，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马丁敷衍的回答着哈莉的问题。 蹄影踩住一片还算平稳的地面，猛的刹车。 轰隆！ 一幢几十层高的大厦在他面前倒下，砸在另外一幢大厦上。 数不清的玻璃碎片和石块哗啦啦的落下来，就像是下雨一样。 马丁双手挡在哈莉头顶，密密麻麻的玻璃和石块，打在他身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但没有造成伤害。 “谢谢！” 哈莉为自己抵挡攻击的机器人，心里忽然有一种感觉。 新奇！ 哥谭是个残酷的地方，小丑所谓的爱也充满了变态、扭曲和控制。 哈莉在疯之前还在阿卡姆疯人院工作，并没有体验过这种被人帮助的感觉。 她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所谓的孤傲坚定，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可怜可悲。 这才是做好人该有的待遇。 哈莉往马丁怀里缩了缩，感受着他胸口装甲散发出来的热量，当起了看客。 “大姐，现在是看戏的时候吗？” 马丁举起逆鳞长矛，能量爆发，如同红色流星划过天边，直接洞穿了一個扑向他的巨大食人花。 哈莉敲着他的装甲说：“嘿，你可是超级英雄，保护我这个普通人是你的职责。” “被人保护的感觉真爽啊！看来我早该和那些疯狂的东西拉开距离。” “你不帮忙打架，那就指个路，越晚找到你的朋友，能救她的概率也就越小。” 虽然毒藤女是万物之绿战士之王的备选者，但和马丁有什么关系。 再让这些植物这样疯狂下去，死亡数字将会突破几位数，他都不敢去想。 “靠，我差点把小红给忘了。” 哈莉快速指出一个方向。 “你们还真是塑料闺蜜啊！这种事情都能忘？” 马丁吐槽着哈莉跳脱的思维，蹄影转化成机车形态，落在比公路还要粗的树根上，全速前进，高速转动的轮子刮掉了一层层树皮。 “马丁……呲喇……呲喇……” 迪克声音响起，然后就是一阵乱流。 蝙蝠侠声音随即插进来：“我们的防线被地下窜出来的根茎击溃了。毒气快速向外蔓延，除草剂也失效了。” “更糟糕的是，联邦政府也要插手这件事情。” “马丁，伱找到毒藤女没有？” 蝙蝠侠的语速越来越快，哥谭糜烂的局势让他也感到忧心。 马丁大脑运转，回答道：“拉尔斯用小丑毒液感染了毒藤女，带着刺客联盟逃离了哥谭。” “哈莉·奎因虽然不受毒气的影响，但她自己也不清楚理由。” 哈莉听到这里，直接挺起身体，大声抗议说：“谁说我没有受到毒雾影响？我现在就想抡起我的棒球棍，狠狠砸点什么。” “少废话！” 马丁把她的脑袋按回去，对蝙蝠侠说：“现在研究哈莉，时间也不够了。而且她身上也未必就有这样的秘密。” “我现在给你传输一份图纸，你让韦恩集团加班加点，马上制造出这些机器，越多越好，围着扩散的毒气全都安装上。” “有什么用？” 迪克的通讯终于恢复了正常，加入对方。 “这种机器释放的能量场，被覆盖的区域，非智慧生命会金属化，智慧生命会变成某种机器人。” 这是天工试图挽救深陷世界大战的地球的一个尝试，可刚刚发明出来，就被拿去军用了。 军方这项发明有很大缺陷，一旦脱离能量场，就会恢复原样，而且需要庞大电量支持。 在战场上和废铁没什么区别，士兵打仗的时候需要运动，待在一个地方，只会是死路一条。 海文星球诞生之后，这种机器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直到马丁把它从脑海深处挖了出来。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希望你能阻止毒藤女” 蝙蝠侠对马丁送上祝福。 马丁勒马停蹄，停在植物园前。 阔气的大门破烂不堪，铁制门牌被藤蔓搅碎，只剩下一块块的残骸，有几个模糊的文字可供辨认。 植物园已经不复存在，分割内外的白色围墙被植物击碎，变成了可有可无的装饰品。 马丁向前望去，一颗三十多米高的大树拔地而起，坚硬树干上遍布伤痕，露出脓液般的恶臭黄水，滴落在地面上，生出更多的扭曲的植物。 茂盛的树冠在黄色云雾当中若隐若现，被风一吹，树叶碰撞发出哗哗的声音，好像无数女人在同时发笑。 哈莉看着那些好像人手一样的树叶，哈哈笑了两声，说：“我忽然觉得被蝙蝠侠研究也不是坏事。你还是送我回去吧！” 轰隆！ 一条粗壮的树根忽然破土而出，带着被污染的恶臭味道，像是吃人的巨蟒扑来。 马丁分开逆鳞，双剑交叉，向外发出斩击。 高能粒子震动燃起熊熊火焰，化作月牙般的火焰剑气，直接将扑来的树根从中间斩断。 啪嗒，啪嗒…… 掉落的树根前端在地上无力的扑腾着，如同脱水的咸鱼，很快就被断口处的火焰烧成了灰烬。 哗哗！ 巨树摇晃，恶臭的脓液四处飞溅，数不清的树根从地下窜出来，刺向马丁。 “这下子，我们谁都走不了。” “开打吧！” 第六十九章 醒了？吃我一剑（求追读，月票、推荐收藏） 几十条比人成年男子还要粗的树根破土而出，气势汹汹的杀来。 马丁可以躲，但他没有躲！ “哼，一群树根，看我击而破之！” 他双臂装甲被汹涌能量点亮，手中的逆鳞双剑纯粹的能量染成橙色，震颤不止，好似随时都会脱手而出。 “走你！” 马丁松手，双剑如同导弹般飞出，发出刺耳的蜂鸣声。 火光撕开树冠遮蔽的黑暗，洞穿了扑面而来的树根，穿过树根的瞬间，积蓄在剑身之内的能量释放，触发爆炸，将气势汹汹的巨蟒树根炸成了满天的碎片和汁液。 满身伤痕的巨树摇晃，泥土之下就有更多的树根再度窜了出来。 对能调动万物之绿力量的毒藤女来说，最不担心的就是消耗战。 只要还有一片植物组织，她就能召唤出更多的植物，为她作战。 “蹄影，带着哈莉去把毒藤女的真身找出来。” 马丁对消耗战无所谓。 他随时都能够调动新能源的力量，那可是能让一个星球运转几个千年，甚至更久的力量。 但哥谭不行，再拖几个小时，哥谭就会被毒雾笼罩。 人都死光了，他就算把这棵大树都细细的切成臊子，又有什么意义。 “小红现在彻底疯了，她可不认识我。” 哈莉看着不断喷出黄色脓液的大树，疯狂晃动脑袋，两只马尾辫甩来甩去，让人看花眼。 “别废话，你只要动嘴，剩下的事由蹄影负责。” “走。” 马丁一跃离开马背，张开双臂抱住一根扑来的树根，猛的一拧，直接将树根从泥土中扯了出来，黄色的汁液满天乱飞，腥臭的味道更重几分。 蹄影唏律律的叫了一声，马腹伸出两环，锁着哈莉的双腿，冲了出去。 “啊——你总要给我几件武器啊！” 嗡！ 蹄影头部的机械结构张开，喷出一道道橙红色的激光，将扑过来的植物全部切断。 哈莉瞪大眼睛：“你这匹马竟然这么厉害？” 蹄影没有理会哈莉的惊讶，只是晃了晃头，示意她赶快指明方向。 哈莉喔喔几声，凭着对毒藤女的了解，向参天大树的根部扑去。 “小红，我来啦！” 有了蹄影做后盾，哈莉底气大增，大喊大叫呼唤闺蜜的名字，但却没有遇到多少阻拦 …… 砰！ 马丁没有了蹄影，也没有去捡逆鳞，赤手空拳冲进不断飞舞的根茎当中，挥舞带头的拳头砸在那些树根上。 “你们这個肮脏组织、扭曲的走狗，万物之绿的残渣，通通都死在我的火焰铁拳之下吧！” 马丁的核心能量炉，相当于人类心脏的部位高速运转，纯粹的能量被转化挥拳的动力。 轰隆，轰隆，轰隆…… 马丁挥出去的拳头充满了爆裂的高能粒子，砸在扑来的树根上，如同流星坠落大地。 树皮被撕开，植物组织被碳化，汁液被蒸发。 一根又一根藤蔓被马丁撕碎，树干上泼下的脓液被火焰烧尽。 尽管马丁在漫天飞舞的藤蔓当中，看起来就像是个不起眼的小火星。 但那些不断向他袭来的藤蔓，才是扑向烈火的飞蛾，被马丁直接撕成了满天的尘粉。 无处不在的毒雾也被火焰焚烧一空。 “就这点本事吗？” 马丁体内的核心能量炉出力速率越来越大，身体每个缝隙都向外喷发着火焰，扭曲的光线向内收缩，而滚滚热浪则不断向外散发，点燃了那些植物碳化的粉尘，引发了更大的火浪。 “毒藤女，你这个万物之绿的代行者可真是不够格啊！除了操控这些藤蔓，就没有别的能力吗？” 砰！ 马丁一拳砸进地面，硬生生将一个深入地面的树根拽了出来。 “拿出点本事来，让我尽尽兴啊！” 双脚扎在地上，猛的向后拉，就像是神话当中拖动山脉的巨人，带动着整株巨树都一阵摇晃，向他这边偏移。 如果毒藤女还能说话，一定会大骂马丁作弊。 她除了能操控植物器官，还能控制花粉、孢子甚至是气味，能力是无孔不入，无所不能。 偏偏马丁是个机器人，她操控植物的能力再出色，又能对一个机器人什么？ 万物之绿虽然是魔法，但还没有触及到概念层次，面对一堆钢铁，那些招数可以说是毫无办法。 马丁一步步向前走着，随着他的脚步，火浪向四方滚滚而去，点燃更多的植物。 巨树被火焰包围，头顶树冠不停摇晃，树干上的创口喷出大量的脓液，落地便扑灭了大片大片的火焰。 虽然伱的植物生命力十分顽强，但我的火焰无穷无尽。 “嘿，机器人，小红找到了！” 正在一步步逼近巨树的马丁，听到哈莉的呼叫。 “她藏在靠近树根的位置，这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轰隆！ 马丁双腿发力，如同炮弹般发射出去，生出一道道气浪，分开火海。 之前落在别处的逆鳞双剑感受到主人的召唤，自动跟随在他身后，形成一道螺旋光波，撕碎了试图靠近马丁的树根藤蔓。 “到我身后去！” 马丁看到驮着哈莉不断跳跃的蹄影，大吼一声，握住双剑，扑向已经露面的毒藤女。 毒藤女失去了理智，依靠本能行动，并没有将自己暴露在危险当中，只是用特殊手段将树干一片区域变成类似透明水晶的胶质。 她用藤蔓、花粉和孢子，疯狂追逐着哈莉，就像是有着某种执念。 马丁并不想探究这个问题，他挥舞双剑，在空气中画出一道火焰圆环，向外扩散，熊熊火焰将四周的一切藤蔓、花粉乃至孢子这种细小的东西，全都焚烧一空。 接着，他手中双剑剑尖相交，火焰在体外旋转，化作巨大的尖锥刺入树干当中，喷出大量树木被焚烧后的白灰。 哈莉坐在蹄影背上，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虽然毒藤女在树干当中，如同一个被封印在水晶当中的神女。 但她可不觉得自己现在落入毒藤女手中，会有什么好下场。 火焰和长剑很快就刺穿了树干，透明的树木被火焰焚烧，留下焦黑的印记。 长剑抵在毒藤女胸前。 这个女人终于张开眼睛，露出被血红色占据的双眼。 “你……” “醒了？醒了就吃我一剑。” 马丁大吼一声，双剑爆炸直接砸在女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