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墙鬼故事》
鬼也有人性
一、鬼也有人性
以前,有个“鸭客”(不是本地人),一个人赶着三百多只蛋鸭子,到我们这里“赶秋”。坪上坪下鸭子都赶到了,到了白香湾放了几天,鸭子的食源有了紧张,他决定到天井去放鸭。
白香湾到天井路比较宽,好走,就是有八里远没人烟。鸭客估计不足,下午五点多,他挑着“竹簾子”赶着鸭群进了天井。虽然是中秋时节,太陽没下山之前还是极度燥热。鸭子走路本来就慢,加上离开水的时间久了,个个张开大嘴“嘎嘎”只叫,见到有水的小沟全都跳进去了,根本不听人的指挥。鸭客没办法,先让鸭子休息一会儿,自己将行李送到前面,然后再折回来赶鸭子。就这样走走停停,到了夜幕降临时,勉强把鸭子赶到“茨岩(方言读‘癌’)琶”上面十米远,鸭子全都趴到地上死活不走了。鸭客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鸭子赶到一快小草坪(其实再向前走一百米就有稻田)上,用竹簾子将鸭子围在中间,刚刚忙完就到了八点了。
他在离鸭子不远的地方,找到很平坦的石板,正准备给自己打铺休息时,来了两个高大威猛、脸黑如炭、眼似铜铃、身穿官服、腰悬宝刀的大汉。两个大汉走到鸭客旁边就问道;“老乡是那里人啊”?鸭客连忙起身面对两个大汉答道;“对不起了。我是远来人”。其中一大汉说道;“哦。这里不能睡人,快到别的地方去睡吧”。鸭客听了慌了神,忙低头哈腰好言央求道;“官爷啊,我有这些鸭子在这里不放心;再说现在漆黑漆黑的我实在看不见路啊,求官爷通融通融,就让我在这里睡一个晚上吧”。两个大汉商议一下,觉得眼下情况确实很难为鸭客。一个大汉说道;“硬逼你走嘛确实过意不去。等下我们要开大会,你千万别乱看”。鸭客连忙答应说;“是是是,我保证不乱看”。两个大汉急急走向“茨岩琶”。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两个相貌几乎一样的黑大汉,说的话也差不多。最后都没有为难鸭客。
快半夜时,月亮也像白天一样亮,“茨岩琶”(包括整个溪滩)好像有很多人在吵闹。鸭客忍不住转过身来,偷偷观看。只见整个“茨岩琶”就是一个大会场。对岸有很大的主席台,上面坐着好多当官的。台下有上万人的普通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没有头、有的没有手臂;台上台下有很多黑大汉维持秩序。
不久,台上有一个高瘦的男人,很像一个文人,先在主席台上讲话;“大家安静,现在准备开会。首先由县委书记作报告,大家欢迎”。下面的掌声如雷。······这样,不少官员都发言讲了话。最后讨论一个重大问题;“这些年,人口发展太快了。生态就要失去平衡。经研究决定,要收一批人到陰间搞建设,才能应对两千年后发展。现在大家讨论,看看先收那一类人为好”。
台下立刻就像炸开了锅,有的人争得脸红耳赤,好像要打起来。过了一会。有一个中年人站起来,说道;“大家静一静,我提议先收一批病残的人”。他坐下了,下面小声议论纷纷,大多数都表示同意。这时台上有个官员说道;“这些病残的人,很多是前世作孽太多,他们的罪孽还没受够,暂时不收”。台下又站起一个人发言说;“先收一批青壮年,才能更快更好的建设地府”。这时候台下吵闹声更大。恨不得将发言人打死,有人说道;“青壮年暂时不能收,眼见人间很快就要搞改革,青壮年是改革的主力,把青壮年收了人间的改革怎么搞啊”。这个人的发言又引起很多人的赞同。有个人站起来说道;“那就先收一批老人,这些人头脑保守干不了什么事,还会添乱拉后腿”。那人话音刚落就有很多人反对。“青壮年要安心搞改革,老人要帮他们带小孩,老人暂时也不能收”。这时,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站起来说道;“当下人间的改革迫在眉节,只能先收陽寿已满的人。我建议先收猪牛到地府来”。话音一落,台下的掌声如同雷鸣,人人叫好,个个赞同。台上的官员合计一会儿,通过了这一提议。凌晨三点才散会。
看看吧,人间正道,鬼服神钦。恶鬼虽可怕,也有人性。
1986年8月29日搜集整理
讲述;那个时候很多人相传
地点:七甲溪
流传:不详
注释;赶秋---放鸭子术语。秋收后,把鸭子及时赶到稻田吃掉下的谷粒。
2013年7月28日于珠海
二、鬼也无奈
蒋家坪蒋忠五十多岁,是个“亮子”能看见鬼(看不见鬼的人称瞎子)。和他在一去走路时就能看见他蹿来蹿去的,像是喝醉了酒。问他这是干什么,他会说在让鬼过去呢。
有一天早上,我们去帮亲戚栽秧。我都到了田中间了,他在田勝上卷裤脚,突然一下摔到田里去了,衣裤都打湿了,大家都哈哈大笑。他说;“刚才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满头是血,一扑风跑过来,我没看清他是谁,我慌忙让他,脚上一滑就摔进田里了。那人是谁啊?”大家纷纷说道;“那是蒋三,一个多月前,在山上砍柴,从悬崖上摔下来死了。红头老千的很吓人呢,丢下老婆和一儿一女”。
三年以后,蒋忠路过蒋三坟前,老婆早就为他团坟打了碑。蒋三坐在自己的“新屋”(碑)前和几个不认识的“人”聊天。蒋忠对蒋三说道;“蒋三,你好自在啊,你老婆一个人带着两个小孩真的好苦啊”。蒋三笑着回答说;“唉,我也没办法啊。我现在有了三个小孩啊,比她还为难啊”。
不久,蒋忠见到了蒋三的老婆,就把这事说给她听。蒋三的老婆,带着小孩到他坟前烧很多“纸钱”。
2012年12月5日搜集整理
讲述;邓正满40岁保安杨家寨人
地点:珠海北山,明辉家私厂保安室
流传;北溶一带
2013年7月22日于珠海
三、鬼火
以前,我们这里有个叫潘潘的人,五十多岁,家中劳力多,田地少,他很早就退下了。他有两大嗜好;一是抽旱烟。一条旱烟袋又粗又长,烟锅子是黄铜铸的,有一斤重。烟杆摸的红红发亮,走路时就是拐杖。二是钓鱼,他每次出去都带三根“金竹”钓竿。为了能专心钓鱼,他大多数都是“钓夜鱼”。他胆子很大,常常夜里一个人去很远没人烟地方钓鱼。
有一年秋天,干旱了很久,溪水几乎断流了,整条溪水里的鱼都被乡亲们“闹死”完了。只有“老坝潭”水深,潭底凉水眼多,石头缝多又大,里面的鱼药水“闹”不到。长期以来很多大鱼都出自这里(开春沅水也上来大量的鱼群)。
一天,他约好一个同伴都去“老坝潭”钓夜鱼,潘潘下午四点多钟就去了。同伴临时有事,没有去钓鱼。
那天晚上很奇怪,到了半夜过,潘潘没钓到几条小鱼。“老坝潭”上角停着很多木排,对面的空坪有人烧起一堆篝火,大概是守木排的人下半夜冷。远远看去有三个人围着篝火聊天。
月亮已经下了山顶,余光能看清路。潘潘没有心情钓鱼,想去和守排的人一起抽烟聊天。他就沿岸上去,从木排上走到对岸。见两男一女都有六十多岁了,在火边聊得很开心,就是从来没见过这几个人。他来到火边,向守排的三人打招呼,那三人视而不见。潘潘就把烟锅装好旱烟,将烟斗伸进火里,嘴上使劲的吸,好久烟总是不着火,没有烟出来。他很纳闷,那三个守排人都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都笑翻了腰。潘潘这才意识到这火带蓝色,是鬼火,这三人都鬼。他忙抽出烟斗,猛然抽打三人。这三人一声嚎叫,顷刻化作三条黑影飞到半山腰。于是,山腰间到处传来鬼的叫骂声。
原来,只要人的心中没鬼,鬼也怕人啊。
1998年8月27日搜集整理
讲述;张中欣71岁农民人称“鬼不缠”
地点:七甲溪
流传;火七大部分地方
2013年7月26日于珠海
秀才借宿
话说安史之乱刚刚平息,到处是白骨成堆,饿殍满野。中原一带更是十室九空,人踪绝迹,鬼哭狼嚎。
某地,有一个穷秀才,年过三十,自恃满腹经纶,文可以安邦,武可以定国。恰逢大乱初评,国家正是用人之际,自己正是大显身手的时候了。朝中有一重臣是自己的恩师,决定投奔他,先谋一官半职为国家效力。
秋后,他打点行囊,不辞万里,徒步日夜兼程赶往长安。
一天,他走到河南边境,想多赶几步路程,就没有提早投宿。已是掌灯时分了,他走进一个被战乱破坏狼藉的大村庄,只见眼前有像人的影子飘来飘去,确实很累,就坐在村尾路边的石头上小憩,见从半空飘下一个男人影子,头戴员外帽,身穿长衣衫,两边有约三寸宽的几条淡红飘带,落到自己的身边,刚着地就不见了。秀才顿觉身上发冷,立即起鸡皮疙瘩,有一种害怕的感觉,想尽快找到人家借宿。进村见几户人家,门开着就是没有人。秀才不敢越过礼数,没有主人不敢擅入。他继续往前走,见房子就去看,同样都是没有主人,天色已经定更,没有见到一户点灯,心里一直纳闷。只好借微弱星光跌跌撞撞往前走。走了约五里,见一家很破旧的小茅舍,透出一豆微弱灯光,心想:有灯光就有人。满怀信心前去借宿。
当他叩开柴门时,出来的是一位面黄肌瘦、年过六旬的老妇。秀才说明来意,央求老妇借宿一晚。老妇说道;“我家破败不堪,没有隔夜之粮。更为甚家中没有成年男丁,请原谅不便留宿,烦请秀才另投别家吧”。秀才想;走千家不如住一家。央求道;“大婶啊,我一路走来,不见几个人。何况夜已定更,难辨路途。大厦千间夜宿一床。我一个出门人,没有露宿荒野就不胜荣幸了。”两人说了好久,老妇最后还是答应了。
秀才跟着老妇进了茅舍,抬眼一看,只见破床上睡着一个不到七岁的小男孩,他是老妇的孙子。瘦得黄皮包骨,就好像是一只瘦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老妇烧好热水,让秀才洗抹。秀才问及老妇一家的情况时,老妇哽咽的说道;“战乱是我那五十多岁的老伴和不满三十的儿子都抓去当兵打仗了,不久都相继战死。后来,叛贼来了,孩子她娘也死了,就剩下我们这半死的婆孙了”。未等说完早就泣不成声了。秀才取出自己的干粮给老妇一点,自己已经没有多少了。老妇感激万分,马上用开水泡一点点喂孙子吃。
夜深了,老妇让秀才到里屋休息。秀才一路劳顿,倒下就睡着了。不久,秀才在朦胧中感觉房间里有了红光,能看清里面的一切。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妇女披着乌黑的长头发,不知是怎么出现在房间里了。她个子比一般妇女高,身材适中,相貌清秀。在房间里翻这翻那,还不时的到床边看看,也不知是忙些什么,很久才离开,红光也消失了。秀才睡的木床,有旧蚊帐遮着,见妇人到房间来不敢惊扰,只是侧着身子睡,不声不响地看着,见妇人离开,才知道妇人是鬼魂。只是自己很疲劳,很快就睡着了。
天亮好久,秀才起来了,洗簌完毕。他问道;“大婶啊,那个很漂亮的夫人是你儿媳吗?”。老妇听了,一下嚎啕大哭道;“是的啊,叛贼来了,见我儿媳有几分姿色就要强行侮辱,儿媳不从,为保清白就撞柱而死了”。秀才听后深表同情,心里灼痛,别了老妇继续赶路。
秀才又赶了一天的路,从早到晚不见一个人。傍晚时分,他来到一个镇上,冷清清的,听不到鸡啼狗吠,看不见一娄炊烟。只见一片狼藉,冷森森令人毛骨悚然。到了一更天,秀才见街道快要尽头的旧木屋,从破窗户里透出微弱的灯光。秀才想;有灯光就有人家。他就不由自主的走向旧木屋。
秀才到门外先敲了几下门,好久不见有人来开门。秀才用手轻轻推开虚掩的门走进去,只见里面一间旧床上睡着两个男人,大概是父子俩。头前点着一盏桐油灯,“灯铲”的油快要见底了,白“灯草”灯芯不到两寸长。秀才没有经过主人同意就径直走进屋里,也许的动静大了一点,猛然惊醒了床上的中年人。中年人四十几岁,面黄肌瘦,风吹要倒。他连忙下床,招呼秀才坐下休息。过了一会儿,中年人发出很微弱的声音对秀才说道;“我爹早就睡着了,我去找点吃的来,恕我不能款待你,你累了就和我爹一起睡吧”。说完,中年人走出门外。秀才发现中年人走路轻飘飘的,好像两脚根本没有着地。
半夜早就过了,不见中年人回来,秀才又累又饿,没有洗漱就和他爹睡在一头。 起初,秀才睡在床边上,觉得被窝里很凉,就往里挪动一点,这时他爹也挪动一点了。秀才还是觉得冰凉的,有点带疑,又往里挪动一点,他爹也挪动一点了。两人紧挨在一起了,秀才觉得更凉,就用手很小心的摸摸他爹,他爹也用手摸秀才。秀才感觉到他爹身上又冷又硬,猛然心扑扑只跳,非常害怕,秀才知道他爹早就死了,已经成了僵尸。他连忙竖身爬起来,一股风跑向门外逃命。惊慌之余,扭头向后看,见他爹也风也似的追来了,比自己还快呢。秀才快要魂飞魄散了,没命的跑啊跑啊,眼见他爹就要抓走自己了,见前面有一棵大树,就机智地围着大树转了一圈,他爹不知道拐弯,一下抱住大树不动了。
惊魂未定的秀才,见他爹抱住大树不追了,才瘫倒在地上缓口气。他不敢乱动,就战战兢兢的躺在地上等天亮。不久,秀才看见中年人从半空中飘来,落到秀才跟前说道:“客官啊,你怎么把我爹领到这里来了,我哪有能力把他老人家弄回去啊”。继而用十分哀婉的口气央求秀才道:“客官,让您受惊了,我也是孤魂野鬼,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陪我爹,没有能力将他安葬,现在只能求您将他老人家入土为安了,求求您了”。说完,倒地行跪拜大礼。过后,中年人到大树下去陪他爹,直到天快亮时中年人才消失。
天亮以后,秀才找来锄头大铲,就在大树旁边挖了个坑,让死者安息。这个镇上依然陰森恐怖,不见一人走动,也听不到鸡啼狗吠。秀才那里知道这里方圆百里早就没有生命了,只有没人超度的陰魂眷念着自己的家。秀才想:战乱受害的就是平民百姓,只有国家安定,人民才能安居乐业,生命才有保障。
1988年9月15日搜集整理
讲述;李淑湘女 农民72岁
流传;火七大
简介;李淑湘,文盲,有很强的记忆力,讲故事是她的怪癖。冬天,只要有人听她“讲古 ”火塘里的火早就灭了,她一双冻得发痛的脚,伸进灰坑里继续讲。她有很多故事别人搜集整理好了,在县文化馆出了书。
鬼遮眼
这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那还是在我小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住在农村,但至今想起那件事,我还是记忆犹新。
那是在我初二放暑假的时候,我跟几个小伙伴约好了去拿蝎子,刚开始的时候可以说是晴空万里,可就在我们快到山顶的时候,天色突然陰沉下来,没一会的功夫就乌云密布,眼看着就要下雨了,这可真是6月的天说变就变。
我们几个小伙伴再也没有了拿蝎子的兴致,纷纷往家跑去,就在我奔跑的过程中,我也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脚底下一个趔趄就跌倒了。由于我在最后面,奔跑中的小伙伴们都没有注意我跌倒了,他们依旧继续奔跑着,越跑越远,这一下我彻底掉队了。
不过我并不怎么担心,因为这条山路我不知走了多少次了,只不过现在变成了我一个人而已。
于是,我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继续奔跑起来。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前方有一个身影,佝偻着身子,慢慢地挪移着,好像是个老太太。
我们农村的老太太,有一些身体非常壮实,看上去七八十了,可她照样能去山里拾些柴火,甚至于下地干活。
我寻思着这肯定是谁家的老太太又出来拾柴火了,就想着上前去搀扶着她赶紧回去,毕竟快要下雨了,老太太可经不起淋雨。
可就在我到她近前的时候,我发现她低着头,好似在找寻什么东西,但我还是依稀能看出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孔,苍老的脸孔上满是沟沟壑壑的皱纹,两边的腮帮子早已深深的陷了进去,最明显的是她的右脸上有一道不大不小的疤痕。
就在我还有些疑惑的时候,她突然抬起了头,一双死鱼一样的眼睛冲我笑了笑,我登时间脸就绿了,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那不正是才死了没几天的王奶奶嘛!
虽然王奶奶在世的时候对我很好,可这个时候,我什么也顾不得了,转过身去撒丫子就跑。
眼看着乌云越来越密布,天色也越来越陰沉,黑压压的笼罩下来一大片。没多长时间,天上的乌云好似再也承受不住似的,倾盆大雨倒垂而下,噼里啪啦的砸落而下。
我独自一个人奔跑着,尽管很累,但我不敢停歇,虽然我很想找个地方歇息一下,但在有意无意之间,我好似看到了王奶奶的鬼魂就在我的前方,我不知是我的心理作用,还是她真的一路跟着我,现在的我的确非常恐慌。
我实在不敢再在这雨夜之中停留,我只想跑,赶紧跑回家中,只有跑回家中我才会安全,我才不会身子发冷。
我现在感觉很冷,真的很冷,这种冷,除了身体上的,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我自己的内心,因为我是真的怕了。
雨夜中,我拼命的奔跑着,身后溅起一片水花,雨势越来越大,就这一会儿我已经变得跟落汤鸡似的,身子也越来越沉了,因为衣服里早已都灌满了水。
可是跑着跑着,我突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按说我跑了这么久,不至于连小伙伴的身影到现在都看不见? 而且我跑了这么久,怎么到现在我依旧还在山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这大山里,除了这漫天的雨,好似就剩下了我一个人,而在这倾盆大雨之中,能见度也越来越低,我已经看不清前方的路,转头看去也只能大概看到三四米的样子。
我突然感觉到不妙,看目前的情形我好像已经迷路了,我看了看周边的环境,我依稀记得左边的方向应该有个山洞,以前的我经常在那里下套捉兔子。
我慢慢的靠了过去,可就在我大概走了十几米的样子,却是连山洞的影子都没有找到,反倒是差点从山坡上滚落下去,幸亏我反应快及时收住了身体。
这个时候我真的慌了,我感觉这次我不单单是迷路那样简单,我恐怕是遇到了鬼打墙了。
鬼打墙在我们农村是经常遇到的,就是你一个人在走夜路时,突然你就失去了方向,无论你怎么走,始终都在原地绕圈圈而出不来。
当然,我既然知道这种说法,自是也知道破解鬼打墙的方法。那就是你先要在东南方向撒一炮尿,然后双腿前脚脚根碰后脚脚尖,然后两只脚交替前行走一字步,虽然很缓慢,但要是用这种办法,总是能走出去的。 目前来看,我也只能这样做了,虽然不知道这方法靠不靠谱,那我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我费了老大劲,算是憋出了一泡尿,然后又用走一字步的方法,在大雨之中磨蹭着前进,非常的缓慢。
雨势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现在的我感觉到身上像是灌了两桶水似的样子,没迈一步都非常的沉重,恰恰我走一字步的方法都是帮了我的大忙,我每迈一步双腿不自觉的就挤压到一块,刚好就挤压出一些水来,看上去就像大小便失禁的样子,那样子估计在外人看来是非常滑稽的。
就这样龟速般的前进着,终于,在这个时候我远远的依稀可以看到那些瓦砾似的房子了。这个时候雨势已经小了很多,我隐隐约约的已经可以看到自己的家了,毕竟我的家离着山坡还是较近的。
我欣喜若狂,撒丫子跑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冲过去的时候,突然,天一下子黑了下来。我赶紧收住了脚步,这天变得有点不正常。虽说是6月的天说变就变,可这正下着雨呢,怎么这天色说黑就黑了下来?
不过,虽说这天已经黑了下来,我还是能看的清路,就这样摸索着很快我就到了家。
一到家门口,我就大喊着爸爸妈妈,可是没有人应答。这要是在以往,我妈妈准是第一个说话的,可是今天没有回声。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推开了木制的大门,我竟发现家里的屋门是敞着的,爸妈不在家,人都去了哪里?会不会是去找我了?
走进了屋内,我随手关上了屋门,房间里黑漆漆的,我想要去开灯,不过好像是停电了,这倒也正常,下这么大的雨,农村里跳个闸什么的是极为正常。就在那一刹那,我突然觉得房间里的温度突然下降了,我犹如掉进了寒窖里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屋内比外面还冷,这样想着,我就想去我的房间去换件衣服。可是当我走到我的房门的时候,隔着房间上的玻璃,我突然看到一个人影背对着我在我的书桌前站着。
我可以看出那不是我的父母,我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地一把推开了门。
“你是谁?”我大声喊道。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一个炸雷响起,伴随着闪电的落下,我看到那个人影转过了身子,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我的眼帘,我惊骇地看到,那竟然是王奶奶。
“妈呀!”我大叫一声,转过身去慌不择路的就逃了出去,可我跑了没几步,突然就觉得肩头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心下大惊,但不敢回头。
闭着眼睛边跑边喊:“王奶奶我没有招惹你,你不要来找我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娃儿,你咋滴了!”
我停下了脚步,慢慢的回过头去,发现那是我的爸爸还有妈妈,周围还有我的小伙伴和其他的一些村民,他们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这个时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早已破败不堪,满是泥泞,活脱脱一个乞丐的样子。
而在后来,我才知道,我那天其实是被鬼迷了眼睛,而不是我自己认为的鬼打墙。那天我自己一直以为在跑,其实一直在原地打转。而被鬼迷了眼,唯一的方法就是有人把你拍醒,要不然你就会迷失在里面直到累死为止。
冻死鬼
在外忙忙碌碌了一整年,周大富带着两个同乡在城里做了点干货的生意,终于算是挣到了一些钱。眼看着马上过年了,周大富就跟两个同乡商量着回家的事。
“逢春啊,在外面这都一年了,想你家婆娘了没有啊!”周大富跟他其中的一个同乡开玩笑似的说道,他的这个同乡叫刘逢春。
“咋不想呢?这都快过年了,我这都给我家婆娘买好礼物了,嘿嘿。”说着刘逢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那什么,我也挺想我儿子的,去年临出门的时候,小家伙还吵着跟我要玩具呢,都一年没见了,不知道他长了没有。”另一位同乡王俊山也跟着说道。
“哎!谁说不是呢!我也挺想家的,今年咱也算没白干,多少挣了点,就算回去也算挣了点面子,咱这就收拾收拾,马上回家。”
说走就走,三个人当天就买好了车票,坐上了火车,踏上了返乡的旅程。
说来也够倒霉的,三个人走的时候这天还算挺好的,可就在他们快要下车的时候,天公不作美,竟然飘起了雪,雪是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尽管他们三个提前下了火车,可还是因为大雪没赶上通往老家的最后一班车。本来老家这边地处偏僻只有一条公路,又加上下了这么大的雪还是临近过年,平日里还有些拉矿石的货车或者拖拉机,现在却是一个也不见了,没办法三个人只好冒雪前进。
好在三个人都是从苦日子过来的人,再加上三个人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总算是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到了他们可以回到村子的那条土路了。
但走这条土路回家还得费点时间,为了早点回家,他们三个决定走近路,虽然这条近路偏离回村的主路,但他们只需要穿过一片树林就可以回家了,这样可以节省下不少的时间。
可就在他们走近这片树林的时候,一瞬间,三个人几乎同时觉得浑身一阵刺骨的冷,这跟进树林之前的冷不一样。在这之前,那是一种由外到内的冷,可是进了树林之后,那好似是一种由内到外的冷而且还让人生出了一股压抑的感觉,三个人顿时觉得心情很沉闷。这在之前是从来没有的,毕竟他们不是第一次走这片树林了。
“你他娘的快点行不行,你这速度啥时候才能走出去。”刘逢春不耐烦的催促着王俊山。
“你他娘的瞎啊!这么厚的雪,你能走多快啊!你不是也跟王八爬似的。”
“操,说你两句你还顶上了,你骂谁王八呢?”
“就说你了!”
王俊山毫不示弱。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干起仗来,本来也有些心烦意燥的周大富喊了起来:“行了,这他妈都啥时候了,你俩别吵吵了,难道你们俩没发现嘛?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咱们还没走出这片林子去,这在以往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听周大富这么一说,两个人也不再争吵了,他们也觉得奇怪了,也对啊!这片林地他们以前没少走过,从来没有走过这么长时间的,这次是咋回事呢?
就在这个时候周大富突然停了下来,眉头紧皱的看着四周。
“咋了,大富哥。”王俊山开口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周大福才开口说道:“咱们好像迷路了,你们看,这前面好像就是我们刚刚走过去的地方,那些脚印虽然被雪覆盖了一些,但还是能看出一些痕迹。”
这一下刘逢春和王俊山慌了神。
刘逢春最先耐不住性子嚷了起来:“完了完了,这下可好了,本来想图个近路回家的,这一回怕是要死在这里面了。”
王俊山还好些,但他也着急啊!赶忙问周大富:“大富哥这可咋办啊!你也别嫌春子嘴臭,这大雪天的迷路,真的会死人的!”
“别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来时的方向是西边,现在我还能辨认出方向,我们就往东走,这周边村子很多,虽然不一定是我们村子,总会碰见其他村子的,实在不行我们就找户人家将就一晚,白天再走也行啊!”要么说还是做大哥的,关键时候就有主意。
于是,三个人就沿着来路往东的方向走了过去。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他们走了三四里路的样子,他们竟然看见了前面有亮光,这就证明前面有人。三个人都很兴奋,想着不管是谁能留下他们烤烤火总是好的,三个人不由自主得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他们就看到了,前面有五六个人围在一堆篝火面前。
但都是生面孔,看上去也不像附近的村民。
但周大富还是很客气的上前礼貌性的询问:“老乡,我们哥几个迷路了能不能借个火暖和暖和呀?”
这个时候,围坐在篝火旁边的其中一个大胡子站起来说:“可以啊,过来吧!这天太冷了,赶紧过来暖和暖和吧!”
听他说话挺热情的,但他的脸上一点表情没有,看上去非常僵硬,而且给人一种很冷的感觉。但周大富并没多想,他寻思着,这很有可能是天气太冷,把脸都给冻僵了吧!
于是他们三个人就跟着坐了下来烤火,顺便聊聊天。刚开始他们也没发现什么,可是聊着聊着他们三个就发现,虽然是坐在篝火旁边,但他们反而觉得越来越冷。
而且周大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那堆篝火烧的很旺,但那几个人却没有往篝火里添加新的柴禾。而且,本该会有的木头烧火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再看看那几个人的脸色也和常人不太一样。这个时候周大富有点慌了,他冲着刘逢春跟王俊山使眼色,他们两个好像也早已经发现了不对劲,脸色都变得惨白惨白的。
这个时候,周大富突然想到了,这个貌似有点像老一辈们说的冻死鬼。这可是一种勾魂拿替身的恶鬼,可千万不能招惹,这几个人莫非想拿我们三个做替身。
周大福瞬时觉得浑身冰凉,这下可玩大了,不过也不能干坐在这里等死啊!
于是,周大富拍了拍身边的王俊山,小声嘀咕着但又很急促地叫着:“快走!”
可是就在王俊山想要拉起刘逢春跑的时候,却发现刘逢春已经吓懵了,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
而那几个人突然朝着周大富他们看了过来,也不说话,火光映衬在那几个人惨白的脸上,更显得诡异。
周大富也一时间僵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哥,他们发现咱们要跑了!”王俊山都要吓尿了。
周大富眼一闭,寻思着:“你喊啥啊!这下可完了。”
果不其然,之前招呼周大富他们的那个大胡子冰冷的说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呀?留下来陪我们啊!”
周大富这下更慌了,心里想着:“完了,完了,这是要索命啦!”
不过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因为快过年了,临走之前他们买了一些鞭炮。听村里老一辈的人说过,像这种冻死鬼是可以用鞭炮吓走的。
所以周大富赶紧从包里扯出了一些鞭炮,趁着都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档,把那些鞭炮扔在了篝火里。
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招呼着王俊山架着已经失去知觉的刘逢春慌乱的跑到了一颗树后面躲了起来。
等鞭炮声停了,过了好大一会儿,周大富这才壮着胆子蹑手蹑脚的从树后面走出来上前查看,发现之前的篝火消失了,但那几个人的身影还在。
周大富吓了一跳,转身就往回跑,又过了一会,王俊山说:“大富哥,好像没事了。”
周大富点了点头,但他不敢一个人过去,这才和王俊山一起上前查看。
等两人上前看清楚之后,都大吃一惊,先前围坐在篝火边上的那个五六个哪里是什么人啊!这明明是五六具已经被冻死的尸体,尸体维持着死前抱膝而坐的姿势,而且尸体上已经是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了。 而之前的篝火的地方也被大雪给覆盖住了,就只漏出了几节木头。
“赶紧走,这可不是久留之地。”说完,周大福和王俊山匆匆的架起还处于僵立状态的刘逢春,往树林的另一边走去。
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光景,终于到了一个村子里,借宿了一宿。除了失去知觉的刘逢春耳朵被冻坏了一半,但三人的性命总算是保住了。
回家之后周大富就报了警,后来就有人来收尸。而周大富也打听到,那几具尸体是几个来做皮货生意的外省人。有一种说法是,这几个外省人在树林里迷路了,就这么困在林子里给冻死了。而村里老一辈的人却是另一个说法,说是那几个外省人是被之前的冻死鬼给抓去做替身了。
尽管说法不一,但人终究是死了。
据说,每当你走到那片林子面前时,总会有一阵陰风吹过,让人觉得浑身一阵发冷,烦躁的感觉油然而生。而自此之后,那片林子却是再也没有人打那里面走过了。
冰宫诡诀
融尸
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杨大海突然一下停住了,苏瑶正想催促他,不想杨大海却发出了一串不知是兴奋还是被冻着的抖音:“找、到了,是、是主墓室!”
走在最后的陈石听到这消息立马也跑了过来。
就在几个小时前,杨大海和陈石一脸兴奋地跟苏瑶提起这处诡墓,苏瑶听后便半信半疑地跟了过来。
说是诡墓,是因为陈石和杨大海倒斗多年从没在墓穴里见过这种怪事。以往他们所进的墓穴为了保持尸体不异变多会选择温度恒定之地建墓,而这处墓穴却恰恰相反。他们二人越是深入此墓,墓中的温度就越是骤降,直到他们冻得不得不退回到入口,才想起来找起苏瑶这个万事通来帮忙。
“没错,你们的运气不错,这的确是处诡墓,而且是难得一见的冰宫墓。”苏瑶说着兴奋地看起了主墓室前的那块厚重的冰门。
“大姐头,这墓能攻吗?”杨大海听到是一处不常见的墓,立刻露出了一副要发财的表情。
“进是能进,只是能不能攻下就说不准了。”苏瑶说完这话,神情突然又变得古怪起来。
“苏瑶,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你若想收手不干,我们兄弟也不会怪你。”陈石和苏瑶合作过几回,他对苏瑶的性格还是很了解的。此刻的苏瑶情绪不稳,显然她知道些什么。
“来,你们看。”苏瑶蹲下取出皮靴里的匕首,在冰面上划了起来。
陈石和杨大海围了过来,冰上是一行工整的刀痕:冰宫诀,陰道封,融尸破封,尸回陽,弃生解陽。
杨大海看完立刻打起了哆嗦,前面倒是无所谓,只是这最后一句“弃生解陽”,明显说的不是好事。也不知是谁流传的口诀,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
陈石看了一会儿,很快,他就冲着苏瑶笑起来:“口诀都是人传的,这次攻完了,我也可以给你写一份。”
“哈哈,说得对,那就先打开这道冰门吧。”苏瑶这么说着,便吩咐他们两个人去找一样东西。
陈石和杨大海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一副难受的表情。但苏瑶已经提出了要求,他俩也不好拒绝只好像以前一样照做。
不一会儿,二人弓着身子一前一后地抬着那件东西回来了。
苏瑶仔细看了看,很满意地说: “没错,就是这具尸体!”
“接下来干嘛,”杨大海一脸迷惑地问着这个难以琢磨的军师大姐头。
“烤它。”
“啊?”杨大海先是一惊,但一想到那口诀里的融尸,便冲着苏瑶竖起大拇指。
“给,一共两把,快点儿!”苏瑶把火把递给杨大海。
杨大海二话不说接过来便左右开弓地蹲了下去,看他那样完全是一副活脱脱的烤串师傅附身。
苏瑶险些乐出来。但想起那口诀,苏瑶又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毕竟这才第一步,口诀就派上了用场了。
“谁,千嘛呢?”
突然,一个满脸黝黑的男人小心谨慎地走了出来。
“霍军!”陈石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
霍军也是倒斗的好手,他们虽然很少合作,但交情却最好。只因这家伙习惯独自行动,所以能碰上他的机会很少,想不到在这处冰宫墓竟然碰上了。
霍军一看是陈石正想去打招呼,结果他一眼望见杨大海在那儿烤着尸体,便“啪”地一声跪下了,跟着他就从衣服里掏出几张纸钱烧了起来。
“大惊小怪,这叫融尸!”杨大海现学现卖地嘲笑起了这个同行老友。
谁知霍军起来后,便指着杨大海说道:“诡墓忌行诡事,你就等着倒霉吧!”
说时迟来时快,一股刺鼻的臭味儿突然冷不防地飘了过来,原本嫌他们吵闹别过头的苏瑶突然紧张地看向了杨大海那边:“大海,小心!”
大海一听立刻低头去看,原本还全身是冰的冻尸,想不到只烤了一会儿那尸身竟然全身都化满了水。而更加令人恐惧的是,那具尸体正愤怒地瞪着他……
响铃
搞了半天这尸体竟然全程都在看,一想到这诡异的画面,杨大海的腿肚子直哆嗦。
“千嘛呢?动手啊!”陈石掏出抢冲着尸体就打了几槍。
那尸体被打得晃了晃,反而又掉了许多冰碴,随后,尸体的手一把扣住了杨大海的胳膊。
“啊——”杨大海叫了一声。
“唉,吓傻了?反击啊!”霍军也是个性情中人,干脆提起大刀就砍了过去。
槍击加上刀劈,那走尸没坚持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受这一惊,杨大海感激地死死抱住了霍军。
“你起开,满身的晦气!”霍军一脸嫌弃地把他推到了一边。
杨大海赶忙笑嘻嘻地讨来了几张纸钱,他也学着霍军的样子跪拜起了尸体,还给它们烧上了冥钱。
陈石也照做了一遍,做完他要了一点儿递给苏瑶。苏瑶没去接,她走到尸体旁,小心地摸着尸体的腰,很快,她摸到了一把长如发簪的古铜钥匙。
“这难道是?”霍军恍然大悟地看向苏瑶。
“没错,冰门其实有一个极小的孔洞,刚刚我们路过的那些冻成冰的尸体有几个便佩戴着这种钥匙,想来就是为了开门用的。”
“厉害啊!陈石,我在这儿研究半天都没找到打开冰门的方法,你请来的这个妹子什么来头?”
“我们的王牌。”陈石话里满是自豪。苏瑶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成了杨大海和陈石的同伙了。
“不对啊。”杨大海突然没趣地说道,“一个主墓室的门怎么可以有这么多把钥匙,而且这攻诡墓的方法也太过简单了吧?”
苏瑶见杨大海对这感兴趣,便将这冰宫的由来说了一遍:
原来,在民族大融合的隋唐时期,一个衰落的神秘民族在当时轰动一时,其原因就是这个民族的独特丧葬文化。他们所选的下葬地多是自然之地,只需简单加工就能保存尸体千年不腐。而他们所选之地中,尤为珍贵的便是眼前的这处地下冰宫。
可惜,这种技能并非人人都会,只有少数的族人掌握,这类似于如今盗墓一行的绝技寻龙点穴。
因此,这种墓也就极其稀少。据谣传,这种冰宫墓完全依附于自然,只有主墓室会特意打造出死者生前所居的样子,这与天然墓穴能复活的传说也有关。所以这里有了冰门,就自然会有钥匙。而那些仆人为了服侍复活的主子也自然都会佩戴上钥匙。
说完,苏瑶插上钥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力转动起来。冰门慢慢地开启了,一阵彻骨的寒气从里向外吹向他们,跟着凉气一起出来的还有一阵古怪的铃声。
苏瑶立刻警觉起来,那声音很空洞,明明在墓室里发出的,却更像在遥远的地方,恐怕是鬼铃!
乡村鬼事之山魈
上两个年代,在南方乡下山村里,燃气尚未普及,大多数人家一天三餐的饮炊只能靠柴火了,所以山区百姓等田地庄稼种下,便在腰巾里别了把磨得雪亮的弯勾砍柴刀,赶出一只漆炭般黝黑的大水牛往山里走。柴少人多,村庄附近的小山丘早已被村民“剃”得光溜溜,长草不剩一根,短草被牛连根刨起。村民们只得早早起床,用小竹篮带了些稀饭,结伴两三人,往深山里走,至太陽下山天蒙蒙黑才打了几大把灌木柴归来。
深山老林乔木高大,灌木连片,树下腐叶间常有不知名的虫蛇穿梭,树顶上粗大的青藤结树盘枝,常常连成一大片天然帐蓬,遮蔽天日。人们走在这山间,见到哀鸟幽潭,人迹罕至,再胆大粗莽的汉子这时也得小心翼翼。对于这样神秘的深山,村民的口中从来不乏故事,其中传言最广的便是山魈的故事。
说是那年七月,一个王姓小山村,人们刚把田里的稻谷收割完毕,老天爷便接着无日无夜地飘起了绵绵陰雨。雨虽不大,上山砍柴却不成,王村王老汉只得把磨得雪亮的砍柴勾刀放好,坐在门口眼巴巴地等着天空放晴。谁知半个月将要过去了,这陰雨还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眼看家里最后一把半干湿的稻草苗烧完,老伴一边骂咧着“这挨千刀不让人活的天公”,一边寻寻觅觅地找来烂得不像样的竹蔑鸡笼以备柴火,王老汉再也坐不住了。这天早上,他把挂在墙壁上的大草帽摘下往头上一按,腰间别上柴刀,便要叫上三两邻人上山。邻居看看这飘洒的细雨,说:“还是再等几天吧,说不定明天就天晴了,也不急在这一时。若你家真急着用柴,先在我这借些柴禾去用用吧。”眼见结伴不成,王老汉只好闷闷不乐地回到家来,喝了大半杯米酒,便叫老伴装些许稀饭,挎上柴刀再次出门。
山路腻滑,王老汉虽然身体强壮,却也走了许多时才到达这薄雾暝暝的山口。王老汉回过头来,村庄早已被几座小山隐没,只剩下来时的一条小山路在山间隐隐漫延。山间除了雨滴从叶尖滑落的声音,便是几声长尾鸟的哀鸣。王老汉故意干咳了一声,打破这死寂,便用鼓起几条青筋的大手提刀钻进树丛中,循着几株不高不矮的灌木砍去。于是,山间又多了一道柴刀与树木相碰的“嚯嚯”的声音。王老汉沿着山腰的青藤茂林爬去,生柴积攒得越来越多,他砍得兴起,早些时喝的米酒也发起劲来,大汗淋漓,哪还有来时的犹豫与不安。王老汉甚至感觉到劳动是欢乐的了,他高兴地砍下几段细生藤把生柴捆好,便吹着口哨脱开被大汗与雨滴浸渍的上衣,坐在柴捆上揭开装着稀饭的小竹篮子,准备用过午餐后再砍一捆木柴便可回家安枕了。
正当王老汉牙筋突起咬着萝卜干喝着稀饭的时候,树顶上却掉下来一个小野果,“啪”的一声正中王老汉的小竹篮。王老汉把那指头般大小的野果拈起来一看,青黄的果皮上赫然一个深深的新鲜的半月牙指甲印!王老汉吃了一惊,抬头瞪大眼睛细细看着树顶,树顶枝叶繁茂,不见有何动物,却也不见有何果子!
农村有种说法,就是正午不要上山摘野果,特别是不要摘到那种留有指甲印或牙齿痕的野果,因为那是山中不受香火供奉的野鬼做了符号的果子,凡是有符号标志的果子便属于山鬼的供品,生人不能抢摘,否则会招来厄运!不管这说法是真是假,王老汉都不敢大意,宁可信其有,向神秘的大自然求个平安也好,他毕恭毕敬地把留有指甲印的野果放在草丛中的一个石板上,正要合掌祷告,树林里突然撒来一阵散沙,打在这茂实的树叶上发出“沙沙”声响。
王老汉摸着掉落在嘴唇上的沙粒,大惊,一个趔趄颠坐在草丛上,竹篮子被碰倒,剩下的半碗稀饭也洒落一地!也许是某个顽童的恶作剧吧?王老汉爬起来稍稍定神,壮胆向四周吼了一声:“谁?”想不到这一吼,密林深处还真有一个声音回应,这声音像是母牛临产时的厚重喘气声,又像是一个老人临死前干瘪的带有浓痰的呼气声。王老汉顿觉全身一阵寒冷,汗毛直竖,立刻拾起地上的弯勾柴刀,背起一大捆生木柴便要往山下走去。刚迈出步子,背后又“沙沙”地撒来一阵散沙,那喘气声仿佛就在耳畔,像有人趴在王老汉的肩膀直吹冷气,背上的木柴好像也重了许多。
王老汉一阵慌乱,掉在草丛上的大草帽也忘了拾起,连滚带爬地沿着下山的小径跑下,还没跑出几步,便总觉得背后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看,背上的柴捆似乎更重了。王老汉心里又是一阵寒冷,惊恐地回过头来,那本来掉落在草丛中的大草帽此时正稳稳地盖在背上的柴木上!微微翘起的帽沿下隐隐露出一双浊黄的没有睫毛的眼睛,看不见脸,只感觉那眼睛冷如死水!王老汉“妈呀”大叫一声,飞快地把柴捆扔了下来,大草帽翻转着滚到一边,帽下却空无一物。
难道是错觉?王老汉不禁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痛!他拨落头发上、背上的沙粒,坚信刚刚看见的那双浊黄的眼睛不是错觉。他鼓起勇气翻动了一下从背上扔下的柴捆,柴捆完好,也不见有什么异物。此地不宜久留,王老汉把柴捆往肩膀上一扛,草帽也不要了,只快速往山下赶去。才赶出一小段路,(鬼大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喘气声又在耳畔响起,肩上的柴捆再次沉重起来,王老汉怕极而生怒,他“呸”地吼叫一声,硬是把沉重的生柴捆甩开二丈远,从腰带里抽出弯刀,平日里的蛮劲也就发作了:“欺人也忒甚!”四野里一片死寂,只有雨丝交织而成的迷雾越来越浓,空气温度聚降,山路在这迷雾中渐渐隐没。
王老汉提着刀口雪亮的弯勾砍柴刀,凭感觉沿着脚下泥路一阵横冲直撞,却怎么也撞不出这片有如白影的迷雾。山鬼打墙?王老汉顿时慌了,他听人说过,正午过后人间陽气渐减,陰气渐盛,特别是在这陰雨天,山间林木众多,难见天日,陰气更甚,山中鬼怪因为平日里没有香火供奉,怨气难平,此时总会找到走霉运的人来折磨一番,被折磨致死的人在惊恐无助中死去,最终也带有了浓重的怨气,山鬼便以这些怨气为食,以慰鬼途。王老汉以前只当这是用来吓唬小孩的无稽之谈,如今碰上,不由他不信了。
王老汉慌乱地挥动着弯刀,漫无目的地只顾沿路奔跑,冷汗飙洒,只感步子越来越沉重,路途却看不见尽头。归路茫茫,他无助地坐在小径草丛上,四下观望,还是来时的路和景,却怎么也走不出山口了。他早已看见了那个不时站定隐现在迷雾深处的白色身影,只是看不清那身影的面目,但分明能感觉到那身影投射过来的冷冷的等待着什么的目光!只是人到绝处,王老汉已不再惧怕了,难道就这样等死吗?家里那个唠叨的女人没柴生饭的呢,他仿佛看见了骂骂咧咧的老伴与嬉闹着的孩子们拆散破烂的鸡笼来生火的情景……想到这,这个纯朴粗犷的男人突然“嚯”地一起站了起来,求生的本能顿时给了他巨大的力量。他突然想起村中的庙祝老爷说过,鬼物比人更怕脏……比如浓稠的黑狗血,比如男女之间某些肮脏龌龊的行为,又比如某些不堪入耳的脏话……
王老汉一阵激灵,挥舞着弯刀,立刻大骂起来,边骂边沿着山路奔走。开始是假装大骂,后来想到这不让人活的老天下了半个月的雨,致使自己有今日困境,心中火苗渐起,慢慢地真愤怒起来,扯开喉咙吼骂起来。后来又想到上个月家中那一群养了将近一年的大公鸡全部在夜里被盗,致使老伴流泪三天,自己失眠四夜,顿时怒火大旺,头发直竖,揭斯里底的骂声不绝,从动物骂到植物,从天体骂到人体,内容也越来越肮脏,大有把人骂至肝胆俱裂之境,手中弯刀也挥舞得越来孔武有力。山间霎时有如人声鼎沸,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一群毒辣长舌妇在骂战。山间一时陽气渐盛,迷雾与白影也淡了许多。远处的山口渐渐隐现,待王老汉痛骂着走出山口,雨丝依然下,天空却比山中空明了许多。他喘息未定地回过头来,山中依然迷雾缭绕,却不见了白色的影子。总算走了出来,却可惜了自己一顶大草帽和一大把生柴捆……
待王老汉光着一只脚拖着虚脱而沉重的躯体回到村里,已是傍晚时分。见到王老汉脸色苍白,须发皆乱,上山一整天只别了一把砍柴刀空手归来,邻居们围了过来问其缘由。黄老汉什么也没说,只吩咐老伴到村中庙祝老爷那里要来了一条黄符,烧成黑灰化开水喝了下去。待陰雨天气终于过去,晴空万里,王老汉邀上几个常常上山砍柴的大汉,办了三牲带上纸钱,到帽子遗落的地方进行了祭拜……
盗墓鬼故事之斗魂刹
1、另外的“我们”
我把手电筒尽量抬高,圆形的光柱在这漆黑的墓道里,就像一条透明的巨蟒,紧紧地咬住前面那两条摇晃着的黑影。
身后的麻老五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只手还紧紧地拉住我的衣角,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那只手在剧烈地颤抖。
也难怪他会这么紧张,前面的两个人,怎么看都是我们两个。
“三哥,那、那不会是我们的魂吧?”他低声问我。
我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出声。手电光射在冰冷的墙壁上再折射回来,我可以想出两张惨白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中那恐怖的样子。可奇怪的是,那两个人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光芒的存在,依旧缓慢地向前走着,并且在不远处拐了一个弯,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外。
“跟上去。”我说道,然后握紧铁锤,快步向前面冲去。
墓道的拐角处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尸臭,一扇厚重的石门平躺在我们的脚下,墓室的入口就像一张大嘴,在对着我们狞笑。看着满地的石屑,我知道,这是前面的“我们”刚刚才打开的。
我关掉手电筒,尽量压低身体,探头向里面望去。
墓室并不是很大,除了两口已经腐烂不堪的棺材以外,再无任何东西。我的目光沿着光滑的墙壁向上搜索着,忽然,一个高高凸起的人形图案闯入了我的眼帘。不,那并不是什么图案。而是一个活人,一个紧贴在墙壁上面的人。而且,那个人居然就是我自己。
在“我”的身边,手里握着铁锤的麻老五正瞪着一双怪异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
人行十几年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难道就像麻老五所说的,它们是我们的魂魄?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忽然,一个陰冷而毫无起伏感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朵,声音竟然来自那个紧贴在墙壁上的“我”。
它居然在叫着我的名字。
“别过去!”,麻老五忽然对我说道, “它在叫我们另外的两个魂魄,如果我们去了,就会连仅剩下的魂魄也丢掉,成为行尸走肉。”
“你真的认为这是我们自己的魂魄,”我看着他问道。
“当然了。”麻老五对着我咧咧嘴, “这古墓一定有什么特殊的装置,可以引出我们的一魂一魄。如果我们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恐怕就会永远留在这里了。”
我不由地一抖,正要再仔细看时,忽然,一声沉闷的声响,这间墓室的棚顶竟然坍塌了下来。随着棚顶的坠落,一条黑影紧贴着我的身体疾风般掠过,“呼”地一声钻进了漆黑的墓道。我只感到一股透彻骨髓的寒冷,沿着衣服的缝隙钻进了身体,好像顷刻间连骨头都结满了寒冰。
一股灼热的血红色液体飞溅而出,溅了我和麻老五满脸。那个“我”和“麻老五”竟然被沉重的棚顶砸得粉碎。
“我、我的魂!”麻老五惊呼一声,可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没了血色。
我没有理他,虽然面前的场面真的很骇人,但我现在关心的却不是这些。我飞快地打开手电筒,就向那个黑影消失的墓道深处照去。黑如泼墨的甬道里,赫然是两只骨碌碌乱转的巨大眼睛。
2、合体的人头
刚才的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是我们的魂魄,这一点从满地的血迹就可以证实,可我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想这些。
手电的光柱里,是两颗连接在一起的人头,确切地说,是两颗完全生在一起的人头。它们的下巴骨只有一个,从脸颊的上部分分开,共用一张嘴,每颗头上也只有一只眼睛,那血红色的眼珠还在飞快地转动着。
虽然人头面部扭曲,但从那眼睛和鼻子上,我依稀觉得这竟然就是我和麻老五人头的合体。也许是在刚才墓室棚顶落下的那一刻,它们在魂魄的支撑下,挣脱了身体逃了出来,之后又被巨大的惯性连接在了一起,可另外的两只眼睛跑哪里去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我们看到的都是幻象,包括刚才的那两个“我们”。是墓室的特殊设置扭曲了我们的目光,使我们的目光折射回来,从而看到了我们自己。
“不会吧?”麻老五狐疑地看着我, “如果我们看到的真是自己,那么刚才被砸死的人又是谁?”
“不要管它们。”我小声地对他吼道, “跟紧我,快走!”
渐渐地接近人头,我看到墓道已经到了尽头,人头的后面就是那扇已经风化了的石门。一条粗粗的铁链横穿过石门的中间,两端深深地镶嵌在石壁里。而人头就立在那条铁链上,血肉模糊的脖子还在不停地向下面滴着血。
麻老五有些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碎石填满的墓室,大步跟了上来。
计算了一下距离,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然后猛地关闭手电筒,在光芒还没有完全消失的瞬间,我跳起来,挥起铁锤就向人头的方向猛砸。
一声清脆的爆响从黑暗中传来,黏糊糊的液体溅了起来,我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从人头的嘴里发出来,没等抽回铁锤,手臂忽然一麻,冰凉的感觉瞬间流满全身。
身后的麻老五打开电筒,我看见那颗已经被我砸得面目全非的人头,竟然死死地咬住了我的胳膊。
我惊呼一声抡起手臂就对着墙壁撞去。
人头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再次发出骨头破碎的声响。两颗眼珠从塌陷的眼眶里滚了出来,落到地上。几块碎骨刺入我的手臂,凉如寒冰。
我不敢大意,继续挥动手臂,眼看着那颗头骨已经瓦解,只剩下黏稠的脑髓顺着我的手臂流淌。
没等我喘过一口气来,身后的麻老五忽然发出一声惊叫,两条烟雾一般的鬼影从墓室那堆积的石头缝里钻了出来,径直扑向我们。就在同时,我身前的石门发出一阵“吱吱嘎嘎”的怪声,铁链就像被一股看不见的大力骤然拗断了,如同两条发现了猎物的毒蛇,向我们激射而来。
好吃鬼
牛德槐是猪肉铺的老板,他做生意实诚,从来不缺斤少两,更不会往肉里注水。所以镇上就数他的肉卖的快,一上午猪肉就全部卖光。下午收了铺子他就回家,吃了饭喜欢和几个朋友在一起打打牌,吹吹牛,日子过得十分自在快活。
老婆苗凤勤快,性格温和,喜笑。最让牛德槐满意的是,他老婆精于厨艺,随随便便就能给他做出一盘盘香喷喷的美食。每天早晨,牛德槐三点半就要骑车赶往宰猪场去运猪,那么早,就算老婆起来给他弄吃的,他也吃不下。不过,苗凤是个体贴的女人,她心疼丈夫早起饿肚子,怕长此以往饿坏了胃,老了身体不好就麻烦了。所以她总是变着法的做些好吃的点心,有时用南瓜和糯米揉成面团,取一小点揉成圆,然后在中间按一个小洞,在将事先腌制好的肉馅放些进去,封口。一个个做好,用牙签在上面印些对称的花纹,烧一锅热油,将做好的南瓜饼放锅里炸一遍,酥脆金黄,色香味俱全。夜里,厨房的灶台底下留一点火星,保持一夜不灭,第二天一早,丈夫可以用锡纸包着放在身上,饿的时候可以吃一些填饱肚子。
有时,她也会做些可口的开口笑锅贴饺,皮薄肉足,让牛德槐吃得满嘴飘香。七月半的那一天,苗凤在家里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还有牛德槐爱吃的酥脆炸米饺。特意多做了一些,好让他第二天带着做早饭。牛德槐只要一想到有这么一个心疼人的好老婆,就高兴地眯缝了眼。
第二天早上三点二十,他准时起来。刷牙洗脸之后就去厨房拿了四个温热的米饺,苗凤还留给他一只大鸡腿,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用锡纸包好放进怀里,骑上“哒哒哒”的摩托车就直奔宰猪场。天空陰沉沉的,很快就哗啦啦下起了大雨。小路泥泞,他放慢了速度,缓缓前进。
“啊——”车子突然被什么东西突然拦住了去路,狠狠地绊倒在地。牛德槐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我的娘啊,真是要命。”他准备从地上爬起来,突然一个人猛地往前一扑,死死的压在他的身体上。
“你想干嘛?”牛德槐浑身都疼,奇怪这么早上怎么会有人。
“等等,等等。”那人瘦的跟火柴棍似的,却力大无穷。
牛德槐瞬间打量了他一遍,身体又细又长,脸部又瘦又干,活像个鬼。这么早上的,莫不是遇到了鬼吧?雨渐渐停了,牛德槐真想快点爬起来就跑,不过,那人死死摁着让他不能动弹。
“你……你到底想干嘛?”牛德槐声音直打颤。
“不干嘛,你不要害怕。我只是独自饿了,闻到你身上有香味,你能给我吃点嘛?”那人此话一出,牛德槐心放回了肚子里……
“好说好说,我今天带了米饺还有一个大鸡腿,都给你。”牛德槐爽快的把吃的拿出来,想来这个人瘦成这样,也是饿极了。
那人接过就吃,牛德槐说:“你慢慢吃,我还要去运一头猪去卖,先走了。”他走到摩托车旁边,把车子扶了起来,准备开车走,却发现车子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哎呀,车子怎么坏了,那今天的生意我该怎么办呢?”他一副苦瓜脸,愁眉不展。
“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还能不能给我吃的?”那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边,竟然没有一点脚步声。
“你怎么帮我?如果能把我的车子修好,我一定管你吃个饱。”牛德槐很高兴的说。
“好。一言为定。”那人伸出一只手,一束绿光照射在摩托车上,他左右手一勾,摩托车的发动机就发出了正常的哒哒声。牛德槐在一旁看呆了,这人笑了笑,手指了一下地面,摩托车就平稳的落到了地上。
“你是神仙啊?”
“嘻嘻,不是,我不是。”、
“那你是?”
“我是好吃鬼,特别贪吃,昨天是鬼节,我没吃到什么好的,所以没有回去,打算吃些好的就回去。我经过你身边的时候,闻到你身上的香味,所以……想了个法子让你停下来,然后问你要了吃的。真好吃。”
果真是鬼,虽然被鬼捉弄了一番,不过他并没有害人。做鬼比不了做人来的快活,在地狱的日子凄苦的很。牛德槐想了想说:“走吧,好吃鬼,今日我也不去卖猪肉了,请你去我家吃顿好的。”好吃鬼高兴地欢呼,虽然鬼叫声很难听,但是牛德槐一点也不害怕。
他让好吃鬼进了家门,把早上的事情跟妻子简单的说了,并且让妻子做一些好吃的招待好吃鬼。很快,美食就做好了,好吃鬼大口大口的吃,一个劲的说:“好吃好吃,真好吃。”等他吃饱了,天也快亮了。他临走前,十分的感谢他们夫妻二人。“谢谢你们,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吧!你们村口的梧桐树底下埋了一箱子黄金,那是很多年前的时候,也是鬼节那一日我在人间飘荡找吃的,无意间看到一个贪官捧着一箱子黄金,贪婪的嘴脸叫我生气,后来我就施法变走他的黄金,埋在了那棵树下。现在我送给你们了。”好吃鬼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牛德槐赶紧驮着撬去挖,嘿,真的挖出了一箱子的黄金!这下发财了!
李二撞鬼
李二是朱家村里胆子最“大”的人。
此话怎讲?李二身上有很悬的故事。
那年夏天,李二在家里热的不行,搬出竹椅子就躺在上面睡觉。晚上的风带着丝丝凉意,舒服极了,不多久他就打起了鼾声。可是夜里他被尿涨醒了,起来上茅房,等出来的时候,看见隔壁家孙奶奶出门,接着在小路上一路小跑,李二就奇了怪了,这老人家怎么腿脚这么利索,她的右腿不是瘸了吗而且大半夜的这是去干什么?李二就好奇的追上去,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人很快就不见了,他琢磨是不是自己眼花。于是回去继续睡觉,再也没想这件事。
第二天晚上,李二又热的难受,再次搬出竹椅子在外面睡。夜里他不知怎么又醒了,嘿,孙奶奶恰巧出门,而且又快速的朝那条小路跑去。当天亮的时候,李二问孙奶奶的儿子孙华这是怎么回事?孙华却说,我家老太太晚上没出门,在家里睡的好好的呀。他还说李二是不是晚上做梦了。李二碰一鼻子灰,心里特别纳闷。
那天晚上李二正在家吃饭,突然孙华家门口传来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接着就是一阵高过一阵的嚎哭声。怎么了?李二出门一看,方才知晓,哟,孙奶奶陽寿已尽,驾鹤西去了。李二心里一咯噔,敢情孙奶奶前两夜那是灵魂出窍了,半夜里看见只是她的魂魄啊!他瞬间有些腿软,自己胆子真“大”,竟然追魂。
孙奶奶下葬的前一天夜里,李二正在炕上睡觉。只听见窗户那儿有人在喊:“李二,李二。”李二正准备答应,猛地想起小时候奶奶嘱咐过他的话,夜里有鬼魂作祟,跑到人家窗户旁喊人名字,若那人答应了,不日就会遇到大祸死亡。要么是绝症,要么是车祸火灾之类的。这声音很像死去的孙奶奶啊!他立刻用手捂住嘴巴,不敢吭一声。李二一直不答应,那喊声渐渐也就没有了。
孙奶奶的丧事很快就办完了,李二慢慢的不再害怕。这日,他跟着媒婆去邻村去相亲,时间约在晚上。相亲的女子十分漂亮,不过看她的眼神倒是有点儿瞧不上李二。李二心里已经明了:今天这事估计成不了,唉,我的美娇娘啊,你如今身在何方?准备回去的时候,媒婆说今夜要去这个村自己的姐姐家住一晚,就不回去了,让他一人路上慢点。
李二看月色挺好,所以点头说好。回村的路上要经过一片茂密的小树林,树林边是半高的山坡,孙奶奶就葬在了那里。李二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这个,一边走一边心扑通直跳。他心里嘀咕着:孙奶奶,我李二还没有结婚成家,父母早早的就去世,留下我这可怜儿,请你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啊!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经过山坡时,树林里弥漫起浓浓的大雾,接着就是令人头皮发麻的鬼哭声:“我死的好惨啊,好惨啊!李二……李二……”
李二吓得连忙下跪磕头:“孙奶奶,孙奶奶,我李二一直尊敬您,您为什么要缠着我啊?”他感觉都要尿出来了,想死的心都有。
烟雾中,孙奶奶出现在他面前,与他对跪。“李二,我是被毒死的。媳妇,是我媳妇在我每天的饭菜里下毒的。嫌我这个老不死的在家里晦气,偷偷的下毒害死了我。”孙奶奶脸色乌青。
“孙奶奶,您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对孙华说啊?”
“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能找你,只有你才能感受到我的存在。从你小的时候,奶奶就对你很好, 你要帮帮我啊!”
“那孙奶奶,您生前怎么不说啊?”
“呜呜呜,我也是死后才知道的。我的尸体都变成了乌黑色,那个毒是一点一点的在我的食物里下的,那个害人的妖精。我不能让她和我儿子生活在一起,我怕以后孙华会被她害了!求求你了,只要让人验尸,真相就会明了的。”
“好,孙奶奶,我一定帮你。”李二答应了孙奶奶,她含泪道谢后消失不见。
第二天,李二就去当地的派出所报警,说出了孙华媳妇的一切。警方开棺验尸,法医确定真如李二所说是中毒而死。警察立刻立案侦查,不多久,孙华的媳妇就认罪伏法。
孙华去看她的时候,哭着问:“你为什么要这样?”他媳妇说:“嫁到你们家后,总是会有一大堆的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我烦了也腻了,你妈妈总是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孙华红了眼睛:“那你就这样?当初,因为你漂亮,温柔,所以我才会娶你。没想到你是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哈哈哈哈……我是瞎了狗眼,狗眼!”
李二因为成功的帮助警方破案,受到了表扬。跟他相亲的女子告诉媒人,愿意做他媳妇。李二经过孙华家的这件事情后,他问媒人:“这女子相貌很好,请问姑娘人品媒人知道多少?”媒人说:“这姑娘孝顺父母,勤俭持家,人品端正。她本不愿意嫁你,可是因为你帮助孙奶奶,伸张正义,姑娘芳心才动。喜欢上了你呀!”
“那如此甚好,多谢媒人。”李二拱手鞠躬,谢过媒人。
世外桃源
对新疆有些了解的朋友应该知道,新疆北部(北疆)水草茂盛,森林,草地,湖泊遍布,气候也好一些。而南部(南疆)就差远了,基本就是荒山,沙漠和戈壁。但有人却信誓旦旦地宣称,在南疆戈壁深处发现了一块水草丰美的绿洲,还有蒙古族同胞居住。那个人,就是今天故事的主人公老李。
那是1993年,老李在若羌县某局当司机。若羌县位于巴音郭楞州境内,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地理位置十分偏远。至今,那里的人口只有不足8万人。但这个县却极大,相当于5个浙江省的面积,真正的地广人稀。当然,这里辽阔的土地,清一色是戈壁荒山还有沙漠。
那是93年夏的一天,老李送某局的领导去库尔勒赶火车去乌鲁木齐开会。当初沙漠公路还没修成,从若羌到库尔勒最快也要两天。送完领导,老李又休息了一天,然后开车回若羌。
行了一天,还很顺利。但到了第二天下午,眼看快到若羌了,前方的道路确被施工队堵住了。上前一问,原来道路两旁的山塌方了,把路全堵死了。只能走便道。老李没法,只得拐到一旁的便道处。那虽说是便道,但严格算只能叫车辙。由于塌方来的突然,养路段的师傅只能用大货车先在一旁的山谷里轧一条小道绕过去,作为临时的通路。
那便道也着实难走,老李开的是普通桑塔纳,在柏油路上开开还算可以,但到了这里,路面极为崎岖,老李的普桑只能慢慢开着,稍有不慎就有翻车的危险。开了约两个小时,还没有走出去。老李慌了,这便道怎么那么长啊,是不是走错了?老李停了车,头伸出窗外望了望,这一望,老李发现,前面的车辙印,没了!!
这怎么可能?明明紧跟着车辙印走的啊?怎么就没了呢?老李慌了,赶忙下车,看了看走过的路,只有他一辆车的辙印!老李想,糟了,走岔路了。于是,老李又调转了车,开回去准备再找那要命的车辙印。老李开回去七转八转,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便道的车辙印了。老李也是个老司机,确信自己走得路应该没错,但,为什么路就没了呢?老李百思不得其解。转了大约一个小时,眼看着天暗下去了,就是找不到路。老李不得不承认,他迷路了。这时,他已经是又饿又渴,车上的水早就喝完了,当时手机还远未普及,老李知道,要是今天走不出这里,那可就糟糕了。
就在疲惫的老李马上就要绝望的时候,忽然发现旁边的山下有一条很隐蔽的小路。老李大喜过望,有路就有希望!老李不管那么多,开车来到小路的入口处,那路很窄,处于两座山的缝隙处,只能容两辆车并排走过。老李没多想,将车开了进去。
这是一条下坡路段,老李开了一个小时,天已经全黑了。幽幽山谷,只有老李一辆车,在这神秘的路上走着。老李心里有些害怕,但他坚信,这条路,一定能通向有人的地方。很奇怪的是,这路一直是下坡,而且坡度还挺陡,看地势,这路似乎通向一个盆地,但老李在若羌呆了十几年,没听说有什么盆地。但现在不容老李多想,开到尽头才是首要任务。
大约又开了半个小时,突然老李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两旁的山没有了,变成了巨大的下坡,路也没有了,融入了下坡之中。而这下坡通向的地方,黑幽幽什么也看不清。老李心一凉,难道又错了?但既然
走到这里了,就继续沿着坡下吧。
由于是下坡,老李开得倒也轻松。也不知开了多久,老李已是饥渴难耐,就在老李快撑不住时,下坡不见了,车开在了平地上,终于到头茂密的松林!奇怪了,若羌是 全国出名的干旱少雨贫困县,哪来的松林啊?老李下了车,只觉脚下软软的,仔细一瞧,竟然是草地!
老李看了看周围,这是哪里啊,周身都是茂密的松树,自己竟然置身于松林之中!有松树和草就一定有人!老李不顾疲惫,先把车放在原地(前面的路没了)向松林深处走去。
走了不一会儿,就看见了亮光,老李终于见到了希望,走近了亮光,原来是一个蒙古包,老李敲了敲门,蒙古包里走出来一个蒙古族老太太,老李比划着说明了自己的经历,老太太倒也和善,让他进了蒙古包里,给他砌了一碗茶。老李看看四周,蒙古包里设施十分简陋,没有电,用一盏不知什么年代的煤油灯照明,显眼处挂着一幅成吉思汗的画像。这里似乎只有老太太一人居住,老李又比划着说明今晚要留宿,老太太笑着答应了。指指自己,又指指蒙古包外,摆出睡觉的姿势,老李明白老太太今晚把蒙古包让给他住,而自己另寻住处。老李挺感动,这里的人真朴实啊。
这一晚老李没吃东西,喝了几碗茶就呼呼睡去了。第二天一早,老李起来到了外面,再一次被身边的美景惊呆了,这是一处位于深山里的草原和松林,到处绿意盎然。远处稀稀落落的有几个蒙古包。羊群在远处山间的草地上吃草,几个蒙古族牧民骑着马向远处走去。不一会,老太太回来了,给他端来了奶茶和酥饼。老李早就饿了,狼吞虎咽吃完。
吃饱喝足,老李比划着问了问出去的道路,老太太摇摇头。老李有些失望。他又问了问周围几个蒙古族人,他们都不知道。老李觉得很奇怪,他们难道不出去吗?老李没办法,不能耽搁了,反正也吃饱喝足了,老李决定自己找出去的路。
老李从车上取下水壶,从老太太那灌了一壶水。开上车,原路来到昨晚进来的那条下坡路上。老李想,原路找回去,或许有希望,不行再回来。走到下坡路的路口,老李又看了看那片美丽的草原和松林,怎么也想不通在荒凉的群山深处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土地。感慨一阵,开车开进了那条神秘的路。
上坡比较吃力,老李开了半天,才从尽头出来。由于天还早,又吃饱了肚子,老李精神倒不错,拐了几个弯,很快就发现了便道上的车辙印。老李顺着车辙,这次没有迷路,顺利开了出去。
回到若羌,老李问了很多人,但都没打听到那片地方。他们还认为老李在开玩笑,这干旱的鬼地方怎么可能有草原和松林呢?老李没办法,也就不问了。
后来,老李特地开到了当初迷路的地方,想再找到那片土地,但是诡异的是,那山谷里的下坡路,再也找不见了。
至今,老李还念念不忘那个梦幻般的地方。他相信,那个神秘的美丽草原,还隐藏在若羌附近的深山里,隐藏在这个以干旱缺水著称的国家级贫困县境内深处不为人知的某个地方。
鬼大爷读者口述怪事
以下故事,我们姑且当故事来看吧,均来自网友讲述的亲身经历。如果你有灵异经历或耳闻的不可思议(灵异)事件,请告诉我。说不定,下期你的故事就能入选了!
塞沙鬼
提供者:陽光丽人
我遇到过灵异事件。在上学期间,我一直是住校,星期天才可以回家。回家的路上有个村子。那个村子附近有个山。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山上放了几个年轻的尸骨。
我回家的路上要淌六条河(本来是一条来回打的弯)。有一次星期天放学很晚了,领一个同学回家。在经过第五条河的时候,也就是离放尸骨的很近的那条河的时候。本来年纪小,又是晚上特别害怕。心里正想着这些尸骨的时候,忽然间从天空落下好多的沙子,眼睛都睁不开。
我同学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应该是山上的沙子吧,我都怕的不敢说事实情况,只是紧紧的拉着手迅速过河。踏上河岸的瞬间,沙子停了。
直到第三天,我听家里人说起山上的那几个尸骨。说他们就是在我们经过的那段落沙子的河里淹死的。而且他们嘴里都塞满了沙子!
这时候,我想起来,平时村子里老辈们就说过有时候遇到鬼,就会有自己情不自禁的往自己嘴里塞沙子,有人及时发现了就不会死。发现不了的就会一直塞到死!
每当想起这件事,我大白天都会毛骨悚然!
神秘火球
提供者:兵王
这是发生在我舅舅身上的事情。几年前,他和几个老乡在山西工地上千活儿。他们住在一个简易的工棚里。有一天工人们都被派去附近的另一个工地帮忙。那个工地也是同一个建筑商的。只留下我舅舅和一个老头,一起看着原来的工地。
那天晚上,简易工棚里就只他们两个人。以往这个工棚里睡40多个人,现在他们俩人,显得空荡荡的。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舅舅突然被一种嘶嘶的怪声惊醒了,他睁眼一看,只见工棚的地上,有两个半尺大的火球,在相互缠绕着飞舞!
舅舅连忙推了推身旁的老头,老头一动不动,他再一看,发现老头早就醒了,正裹在被子里,露出两个眼睛看着那火球,浑身瑟瑟发抖!舅舅连忙也学他,用被子把全身裹起来,只漏出两只眼睛往外看。
只见那两个大火球在工棚里飞来飞去,过来一会儿,不见了。舅舅就探出头。他刚一探出头,就发现那两个火球原来在他的头顶上!他吓得立马浑身僵硬,动弹不了了。这时那俩火球飘到了他眼前,距离他的连大约2寸的距离,就这样,一只飘着。
不知过了多久,才呼一下飞到门外不见了!这时,舅舅才大叫一声,瘫软下去。第二天舅舅问那老头火球的事情,那老头说他一直在睡觉没看见。但是昨天夜里,我舅舅明明看到他浑身裹着被子,瞪大眼睛在看那火球!
臼影
提供者:张三的猫
我一直是个无神论者,直到有一天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那天上午朋友喊我去帮忙,帮他们公司组装新电脑,最后去了一看,我靠,居然30多台电脑!但,我已经来了。只好硬着头皮帮他组装。一直到下午才装完。回家后,感觉累死了。我就躺在床上睡觉。我弟就趴在床边看书。刚一合眼,我就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透明的白影,在屋子里飘呀飘飘呀飘。我一开始很害怕,然后觉得,它既然在我家里,还敢这么嚣张?就冲上去踢了两脚。第一脚感觉踢到的是人,第二脚踢到了椅子上。接着那白影现身,居然是个黑塔似的大汉。他愤怒地问我为什么踢他?我怒气冲冲地说,你在我家里干什么?他语气一软,哀求我,让我住在你家里好不好?我斩钉截铁说,不好!然后他就变成一副凶狠的面孔,捋起袖子,要和我打架。我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子狠劲,猛地冲上去,把他连摔了两个跟头!他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地走了。
然后,我就满口大骂地醒了。一看自己浑身是汗。而弟弟正在旁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凶他,你看什么看?弟弟颤巍巍你说,我跟你说个事,你别害怕,我看到你刚才跟一个白影打了一架!
他是在清醒状态下看到的!
六指掌印
提供者:凉哥凉凉的
这件事发生在我哥哥身上,是我亲眼目睹的。大概是去年5月份的样子,一天黄昏,哥哥骑着自行车带我去遛弯。走到中途,看到路边有个西瓜摊。哥哥就让我去买西瓜。他骑着自行车上,双腿撑地,靠在路边。我挑了个西瓜,刚放到秤上,就听见哥哥在大声呼叫。我抬头一看,看到了很奇怪的一幕。只见哥哥,一边拼命的捏自行车车闸,一边双脚使劲撑地,但他的自行车车还在飞快地向前冲!一直向前冲了有十来米,车翻到了路边的灌木丛里,才停住。我急忙跑过去问他怎么回事?他满脸恐惧地说:“刚才我在路边停得好好的,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人在背后推了他一下车就自己跑了起来,我刹车都刹不住!”回家后,晚上他一脱背心,我看到他的背上,有一个乌紫的掌印!奇怪的是,那掌印居然有6指!
他问我当时看到他后面有人吗?我说没有。当时他后面,起码50米的距离内,是根本没有一个人的。妈妈说他是撞邪了。现在想想,感觉是挺惊悚吓人的!
对了,我哥哥背后那个乌紫的6指掌印,到现在过了一年多了,还一直存在!一直没有消失!
黑色的影子人
提供者:呼伦贝尔的草原
这件事发生在我上大学的时候,一天晚上半夜突然醒了,我觉得身上特别沉重,我抬头一看,吓了我一大跳,我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就像剪影一样,骑跨在我的身上!我努力扭动身体,怎么也甩不下来他。我大声呼唤,却没有声音。
这时,那个黑影人突然举起来左手,他的左手里握着一把尖刀!当然不是真刀,只是一个黑乎乎的刀影子。然后,他慢慢地,把那把刀向我扎下来。他的动作很慢,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任凭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他的刀扎进了我胸口。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刀扎进身子里的整个过程,那种感觉格外的真实。
然后,我觉得胸口一热,鲜血一下子涌出来了!我心想,完了完了,我这次死定了。后来不知怎么地,却又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只觉得胸口巨疼。去医院检查了,医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花乱开了点药给我。胸口一连疼了3,4天,后来才慢慢好了。
第二个妈妈
提供者:李逍遥
这件事是我小学同学告诉我的:她说,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跟着妈妈一起过。她妈妈是外科医生。经常加班给病人做手术。
有一天晚上刚吃过晚饭,她妈妈又接到医院通知,说让她去抢救一个病人。她妈妈连碗都顾不上洗,就匆匆出门了。剩下她一个人在家里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她听到书房里有动静,就过去看。
她打开书房的门,就愣住了,只见妈妈正在里面低着头看书。妈妈看到她进来,还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继续埋头看书。她觉得很奇怪,就又回到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了。但她越想越奇怪,妈妈明明刚才出去了,可她什么时候又回来的呢?如果回来了,一定会从客厅经过的。
可是,她没有看到妈妈经过呀!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又悄悄地返回书房,推开一道门缝向里观看。书房里却根本没亮灯,里面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她急忙给妈妈打电话,妈妈从电话里告诉她,今天病人的情况比较严重,晚上就不回去了。
那么,刚才在里面灯下看书的是谁?
赶夜路的小孩
提供者:菜菜子妞儿
有一次我去河南的一个县城去看亲戚,我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那天晚上吃完饭,我觉得他们家里很闷,就说出去走走。亲戚到不担心我走失,因为一个小县城,才巴掌大的地方而己。但亲戚给我一个手电筒,并嘱咐我说,就在小区前面的广场玩玩就赶紧回来。我答应一声,就独自下楼了。
亲戚小区前面是一片小广场。我逛了十来分钟,就把小广场逛完了,觉得没意思,就沿着小广场旁边的一条小河散步。小河边上是一条窄窄的小路。这里人很少,非常幽静。我走着走着,不知道走了多远。
突然,发现前后左右都没有人,我就有点慌了,连忙往回走。刚走了不远,就发现前面有5,6个小孩,排成一排,在肩并着肩手挽着手走路。我觉得十分奇怪,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他们,也没有见到他们从我对面过来。我就走到他们跟前,用电筒一照,这一照,看到的场面吓得我几乎魂飞魄散!
只见那些小孩有的没有眼珠,有的七窍流血,有的半个脑壳,还有个只有上半截身子!我怪叫一声,屁滚尿流地跑回了亲戚家,连手电筒都跑丢了!
后来听亲戚说,那个地方曾翻过一辆接送孩子上学的校车,车上的十几个都死了!
新衣服
城市的夜晚总是无比的忙碌,笔直宽敞的大马路上车流湍急,就好像这座城市里的人一样不知疲倦,五彩缤纷的霓虹灯点缀在城市的四面八方,将城市点亮。不过灯光下总有不能将光的污秽,在黑暗的角落里,在无人的荒地中,游荡者一群本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的无家可归者。他们在这里忍受着无比痛苦的煎熬,苦苦期待着替代者的闯入。
李明,五年前来到这座城市,一个仍然怀揣着梦想和期望的年青人。城市中对他这样的人的称呼不断的在改变着。从最开始有些侮辱色彩的农民工到后来听起来不那么刺耳的进城务工者,再到现在变得高大上的产业工人。
午夜十一点,城市边缘地段的工业园区仍然灯火辉煌,车间里的工人们仍然在不断的赶着工,疲倦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若不是台湾老板强行要求明天之前这批货必须要完成,他们也不必如此。
“啊,终于搞定了,资本家真不是东西,一个比一个黑。”前段的老王夸张的伸着懒腰,歪过头来看着脸上还挂着汗水的李明抱怨道。
“是啊,幸亏有夜班车,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回去呢。”李明也庆幸着城市里交通的发达,有些公交车开到午夜十二点。
“谁让你不住厂里的,要我说你这样也太不方便了,这天天赶来赶去的多累人!”老王已到中年,有儿有女,还有双亲,身上的压力十分的大,自然不会去浪费钱去租房子住。
李明还年轻,每天在工厂里令人窒息的氛围中待十几个小时不发泄的话谁也受不了,所以他选择离工业园区比较近的一个城中村中租住,这里虽然破旧,但是里面的低端的娱乐设施一应俱全,特别是还有他这种血气方刚的单身男青年需要的地方。
放工回宿舍休息的工友们鱼贯走出厂房进入宿舍,而李明却和他们相反向厂门口走去。已经到了十月中旬,晚上的气温降到了十五度左右,一阵微风吹过,李明打了一个激灵,不由得裹紧了身上深蓝色的工服。
“奇怪,怎么感觉跟冬天到了一样。”李明撇了撇嘴,走出了厂门口,摸出了口袋中的烟垫上,可是一脸按了十来下打火机就是点不着火,气的李明恨不得砸了它。
夜班车一般二十分钟一趟,李明走到了空无一人的站台旁边摸出手机,十一点二十八,也就是说两分钟后十一路公交车就会过来。
站台周边空无一人,沿着惨白的路灯一路看去,一辆车都没有,四周静的出奇,平时怎么说也有几个人跟他一起等车的,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加班。
就在李明胡思乱想的时候,口袋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铃音。声音在这空旷的环境中传出去老远,短信来了。
想的出神的李明被着突然的声音吓一大跳,心脏剧烈的跳了几下。“尼玛,谁半夜发短信。”尽管非常不满,他还是习惯性的拿起了手机查看起来。
屏幕闪烁着幽幽的暗光,这是一个陌生号码。李明这个人有个习惯,每个熟悉的人的电话号码他都会备注,有些亲密的好会设置头像,而这个短信显示的只是一串数字。
打开短信,很短,一共只有六个字:“我想要你的皮”。李明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要我的皮?
“神经病!”李明心比较大,根本不在乎,直接删除,嘴里还嘟囔了几句。
车来了,李明赶紧招手,深怕司机以为没有人一下子窜过去。不过还好,司机看到了李明,稳稳的停了下来。
车厢除了司机以外空无一人,李明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这里可惜欣赏一下城市的夜景,虽然这段路外荒凉的很。
疲倦涌上了李明的脑袋,不知不觉之间眼皮似乎有千斤重,刚坐下来没几分钟便沉沉睡去。
“哐当,哐当。”这一段坑坑洼洼的路让公交车好像是在大海中漂泊的船一样,上下起伏,震醒了睡熟的李明。
“砰”一声闷响,李明的脑袋撞在了车玻璃上,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刚想咒骂几句,一股寒意从头到脚贯彻了他的身体。
“什么东西!”李明心里大声叫喊,身体已经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影子在车窗外一闪而过。
李明没什么兴趣看恐怖小说,所以对鬼神这些东西一般都不怎么相信。他不断的揉着眼睛,鼓起勇气又车窗外看了一眼,果然,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真的是我看错了吗?”李明心里面还责怪自己胆子有些小,可能那只是树影子而已,自己心脏差点蹦出来。
车厢里面只有李明和司机两个人,除了公交车在不平的道路上行驶发出的哐当哐当的声音之外,安静的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到,十月末了,气温本来就降了许多,又到了半夜,更是刮起了风,呼呼的,窗户都有些摇动了。
经过刚才的一波小插曲,李明睡意全无,现在只想着如何回到他自己的宿舍,洗一个热水澡,将今天的疲劳与惊吓全部祛除。
“黄柳树站到了,请乘客依次排队下车……”车上的广播已经开车报站,黄柳树站正是李明租住的宿舍所在的城中村,李明一个激灵,赶紧站了起来,抬头望去,依稀可以看见城中村的点点灯光。
车停了,可是等了将近30秒还是没有开门,李明刚准备询问司机,驾驶室的位置却传来了声音。
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喉咙处卡着一口什么东西一样,说不出的怪异。
“往前走,不要回头。”难听的嗓音说出了让人毛骨悚人的话,李明很想直接冲到司机面前问问这句话的原因,可是司机的相貌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铁青色的胎记从眼角一直延续到了嘴边,整个左半边脸都是这种恐怖的青色,今天他已经受了不少刺激了。
“嘭”,门开了,扑面而来的冷风让李明打了一个激灵,不过车上的怪异氛围还是让他选择立刻离开。
不远处的灯光好像再跟李明挥舞着手,给他指明通向家的路,只是今天这灯光亮的有些不自然,就像小时候家里一百瓦白炽灯发出的惨白的光,那种灯泡在城市里很少见,就算是城中村也是一样。
为了赚钱,已经很久没有回到家乡去了,李明心中默默盘算着,等这段时间忙完了,肯定要请假回去看看父母。
就在这边走边思考的过程中,那灯光似乎也在跟随者李明同步移动,不管李明走多么快,灯光始终离他有着一段距离。
“不对,我这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小时候村里老人经常给他们这帮小孩子讲故事,其中就有着鬼打墙的事情,听说村里还有人在坟地那边遇到过,第二天被发现睡在别人的坟头上,手上摸着墓碑,脸色苍白。
听故事的小孩子胆子都比较小,李明后来还特地了解过,说是所谓“鬼打墙”,就是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把这样的经历告诉别人时,别人又难以明白,所以被称作“鬼打墙”,其实这是人的一种意识朦胧状态。这是所谓的科学解释,很多人都是迷糊了,自己到处乱走,醒来后就跟别人说是遇到了鬼打墙。
不过这时候的李明却是不知道自己是否清醒,这种状态实在是太恐怖了,突然他想到了下车时候那个有着巨大胎记的司机跟他说的话,“往前走,不要回头。”
不要回头!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烂了,后面有什么?或者说是不是后面有什么吓人的东西,李明一无所知。
“叮叮叮”寂静无声的环境被了口袋里面的手机声音打破了,李明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通讯工具,可以联系自己的亲戚朋友。连忙用颤抖的双手拿出了手机。
一条未知短信,仍然是陌生的号码发过来的。
“你的皮真漂亮!”
依然是莫名其妙的话,却让李明差点连手机都没有握住。李明拿起手机就想拨打110,如果确定时有人恶作剧自己,他要把对方打的脑袋开花。
可是就算是欠费都可以拨打的110此刻却显示无法接通,原因是没有信号。
没有信号?怎么可能,这里是大城市,现在连最偏远的山区都有信号塔,怎么会没有信号?
李明终于忍不住回头观察了一下,吓得他肝胆欲裂的一幕出现了。之间本来应该是大马路的背后突然辩称了一幢建筑物,昏暗的灯光下摆放着好多张床位,上面躺着人,却蒙着白布,居然是一具具的尸体。
一股寒气贯彻全身,这不是电视剧或者电影里经常展现的太平间景象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一群穿着复古白色长衫的人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尸体的身子上不断的摸索着,撕扯着。
李明此时只想着逃跑,可是双腿却向灌了千斤重的铁一样,一步也迈不出去,可是身体却像秋风中的落叶一样剧烈摇摆着因为他终于看清楚那些奇怪的人在干什么了,他们在剥皮!
皮!
李明瞬间想起了没有上车之前收到了那条以为是騷扰短信的内容。
“我想要你的皮!”
“啊,放了我,放了我,我的皮肤粗糙,还有纹身。”李明疯了一样的对着前面的身着白色长衫的‘人’叫喊道。
那‘人’终于剥开了一张完整的人皮,李明看着他把那张还带着血的人皮披在了身上,还转了一个圈。
“没有关系,我喜欢不同的衣服!”,那‘人’突然抬起头来对着李明一笑。暗红色的脸,上面的肌肉血管在灯光的照射下看的很清楚。
这张脸,没有皮!
……
第二天中午,李明还是没有来厂里。在这生产旺季,缺个人是很严重的事情,工段长跟李明的关系很好,知道让他的住处。打了很多电话,可是都是没有接,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在中午休息的时间开着摩托车来到了李明家中。
李明宿舍的门是开着的,工段长推门而入,看见李明盖着被子背对着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工段长很生气,这小子关键时候掉链子,一下子就掀开了他的被子。
李明像个煮熟的大虾,他的皮被剥了。
夜晚的奇遇
从我们家到我们的高中有十几里的距离。说实话,我到学校之后很少一个人回家。因为从学校到家一般是晚上还要经过一路荒坟地(近路),至于说走大路就有点太远,不划算。为什么不一个人回家呢?主要是这条路上的传说太多,传的最多的一个就是听说在路上会听到一个人在和你说话,而且他还让你等一等,走慢点之类的话。本来一个人说还不觉得什么,可众口烁金,不由你不信,我们几个经常走这条路的同学,听说上次两个人走的时候就听到了这样的声音,而且其中的一个还吓病了。她们是这样给我说的:上次她们回家的时候突然远远看见前面坟地附近有火光(我觉得应该是鬼火,其实说白了也没什么。就是骨头里的磷与空气中的氧气接触。大家应该都知道)。但是他们说那火一直是那么地亮,而且,好像不是鬼火。当她们走到前面一片树林的时候,突然传来走路声,啪嗒啪嗒,走的很慢,但是很有节奏。她们两个人突然停住自己的脚步,慢慢听着那啪嗒啪嗒的声音慢慢靠近。他们说自己的心跳的很厉害,扑嗵扑嗵的。这时她们大着胆子问:“谁在那啊?”没有人回答,但是脚步声还是从林子里传了出来。她们突然想起经常听说的故事,脸刷地白了。这时只听见好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声音:“你们好啊,歇一会儿吧,我好寂寞。”她们听了吓的撒腿就跑。再也不敢再多待一分钟。后面的声音接着说:“别跑那么快,慢点儿。”她们那敢停下脚步,飞快的逃离现场,听说回去后就病倒了。我听了不以为然,认为只是什么人在恶作剧。
后来又有一次机会,因为他们几个走的早,丢下我一个人回去。当我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天上虽然有几颗星星,可是还是只能摸着路前进。一路上我一边走一边想不管有什么东西,都不要害怕,反正我还没有见过鬼,见一次也开开眼界。当快走到那片他们说的树林旁时,我确实看到了那她们说的火光。可能是有什么人在那住吧,可是什么人在那住呢?会是人吗??我有点心悸,但是走到这里了,没办法回头,只好继续向前走。走到小树林旁边了,并没有听到脚步声,我的心顿时安静了下来。确实没什么嘛,我怎么就遇不到她们说的东西。快走到树林尽头了,我的心也平静了许多。嘴里还哼起了调子。这时(很突然的)传来了她们说的地狱里的声音:“你好啊,朋友,来坐一会儿。”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里,不是吧,真的有鬼?!我大声说:“谁在那里?快出来,我看到你了。”那个地狱里的声音缓缓说道:“我好长时间没和人聊天了,过来吧,我不过去了。”什么?他过不来了?莫非他真的在坟墓里面?我 我 我,不是吧!天哪!我吓的再也说不出话,赶紧急走两步,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慢点啊,不要走。”背后的声音远远传来,可是我再也不敢待下去,吓得飞一般地跑了。虽然我没有像她们那样四处宣传自己的见闻,但是我觉得这件事确实太可怕了。让人不可思议的声音,还有那晚上的火。听说那一片是古时候打仗的遗址,还有那未曾超度的战死的冤灵。莫非他们的冤屈并未得以化解,故此前来打扰众人?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听说那个树林里住了一个看墓的老头,那个老头有点聋,还有一只腿不知什么原因落下了残疾。我的心骤然放开了。
外婆村的男孩
外婆住在山脚下的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那里便是传说中的空巢老人聚集地,那里除了一个瘸腿的舅舅照顾外婆,全村就没有青壮年了。叔叔也是因为年轻时出外打工,出了事故,从高处摔了下来,断了一条腿,保了一条命。
前不久接到妈妈的电话,说外婆去世了,叫我回去探望外婆。上小学时候经常住在外婆家,从小就是跟外婆一起长大的,但是上大学后多年来便没几次去了,久到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多少年没见过外婆了。
乘飞机到省会机场,又到火车道市里,接着又导长途客车到外婆所在镇上,还要翻过一座大山,才能见到外婆家。可是到镇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本来想的很好,到晚上能到赶到村子,谁想天公不作美,到半山腰突然下起了暴雨,便找了一间树洞避雨,等雨停后已经是傍晚了。
我背着背包凭着记忆上山,余光见到路边杂草处有人影晃动,我喊了声:“谁?谁在那?”然后便瞧见一个穿绿色背心,满脸稚气的男孩。
“那时住在这山里吗?”
男孩点点头。
——《男孩》
男孩家里相当杂乱,样子看上去很久没有人住的样子,我皱着眉向捂鼻子却又忍住了,“你家里其他人呢?”
“和外婆住在这儿,但去年外婆去世了,便只有我一人住在这。”
我捂住肚子,“有吃的吗?我现在很饿。”说着我掏出一百块钱说,“我可以付钱给你,能在这儿住一晚吗?”
男孩接过钱,摇摇头,“我给你拿吃的,但你不能住在这儿。”
我指着外面漆黑如墨的夜色,“天已经这么晚了,叫我怎么走。”
男孩走进里屋,从里屋拿出一只碟子,里面放着一些点心。
“谢谢!”我说着从里面拿起一块大口吃起来,饿了吃糠甜如蜜,两三口便吃完了一个。
那男孩静静地看着,嘴里呆板的说:“你吃完就得赶紧走,不能住在这儿。”
我没理他,接过他手里的盘子,“请问有水没有?”然后就见他去找水,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说服对方。
男孩拿着半瓢水过来,我喝了几口,感觉有些冰牙,便放到一边,四下看了眼,“那么,我睡在那儿呢?”
男孩摇摇头,还是木讷道:“不,你不能住在这儿。”
我把外屋的两张桌子并在一起,然后躺在上面,“没关系,我可以在这凑合一夜,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男孩一脸无奈,什么也没说走进里屋,不大一会,从里面抱出一床被子,放到桌上说:“山上夜里冷你把这盖上。”
我笑了,看着他背影道:“谢谢啊!”
我把被子裹紧了些,暖暖的,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到后半夜,突然觉得有些腹痛,可能是吃了过期的点心,也可能是因为那一瓢凉水,开始翻来覆去睡不着。
感觉朦胧中似乎有灯光晃动,我张开眼睛,瞧见那男孩举着蜡烛站在我面前。我被吓了一跳,猛地坐了起来,“你干嘛?”
男孩把蜡烛放到桌上,“我睡不着,出来看看你。”
我索性也盘腿坐在桌上,向旁边的位子拍了拍,“你坐在这,我也睡不着,咱们聊聊天吧。”
男孩顺从的坐下,低着头,摆弄着手指头,有些害羞的样子。
“今年几岁了?”我问。
“十一。”男孩说。
“还没上学?”我问。
“家里穷,以前有外婆供我上学,现在外婆死了,我就不上学了。”男孩答道。
“那你怎么生活呢?”我开始好奇起来,心里却想着自己的外婆,小时候外婆也是这样照顾我长大的。
“山上有座庙,逢年过节会有香火,饿了就从哪里偷一些,渴了就喝山泉水。”
听到这,觉得男孩有些可怜,“你跟我下山,我供你上学吧。”
没想到男孩摇摇头,“不,我要陪着外婆,不然他会孤单的。”
“可你——”我想说外婆已经死了,但话到一半,却又不忍说出口。
“那你以后怎么打算?”我改口问道。
男孩摇摇头没有说话,这些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随着社会发展已经成了普遍现象,想自己也是跟着外婆一起山村长大,经历也和这男孩不差。但又想到这么多年没来见外婆,如今外婆去世了来回来,心里便有说不出的难受。
突然听到门外有两声鸡叫,我和男孩同时朝窗外望了一眼,男孩说:“你该走了,我也要去看外婆了。”
我转身瞧着他“看外婆?去哪儿?”
“后上那片荒坟。”男孩说。
我点点头,“我也要去见我外婆了。”
出门时山路还是潮湿的,我顺着狭长的小路走下山时,太陽已经很亮了。
舅舅在院外打扫着,远远地瞧见我,便朝里面喊了几声,爸妈走了出来,喊了声:“你怎么这时候来啊?”
我加紧脚步跑过去“我要先去厕所。”
从侧所出来,舅舅坐在门口晒着太陽抽着烟,瞧见我问:“这个点不应该到的,怎么也要下午来呀,难不成你在山上过得夜?”
我点点头,瞧见舅舅一脸担心的样子,“山上有户人家,我在那儿住了一夜。”
舅舅身子摇晃着站了起来,“山上没有人家,你住的是哪户人家?”
我对舅舅的表情深感奇怪,“就是一家土坯房,里面住着一个小男孩,皮肤黑黑的,穿着绿色背心。”
“你是说小迪?”
我点点头,舅舅却摇摇头,“不可能,去年他外婆病死在山上,半个多月才发现尸体,小迪死在外婆怀抱。”
我大脑迅速回忆昨晚的事,突然感觉胃里又是一阵翻滚,“(*@ο@*) 哇~”的突出一滩秽物,里面竟有些白色的蠕虫爬来爬去。(完)
乡村诡事之跳门槛
胡亮艳最近总是心神不宁,几次三番地跟胡老伴抱怨,说是她最近老是做同一个梦,梦见她死去多年的母亲到家里来,一边拉着手嘘寒问暖,一边还邀她去一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呢?”胡老伴禁不住问道。
“没有听清楚,或者听清楚了,醒过来就忘记了。”胡亮艳嘟哝着,一边抓着头发,一边苦恼地说:“总之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毕竟四十多年没看到她了。”
胡老伴一如既往好脾气地安慰着,“不要想太多,不过做梦而已,做梦这种事,能当真么?我昨晚还梦见捡钱呢。”
胡亮艳小时候,她的母亲就去世了,在农村人的迷信说法里,是她的八字太硬,克死了她的母亲,因此四里八乡的都不愿意同她谈论亲事,年纪大的人不喜欢这样命硬的女人是出于迷信,而年轻小伙子不愿意娶这样的女人,则是因为胡亮艳长得极难看。
直到二十七岁那年遇到她现在的胡老伴,虽然比她大近十岁,家里也穷,但他老实忠厚,最重要的,胡老伴不嫌弃她命硬,也不嫌她难看。因此,两个人马上定亲和结婚了。婚后的生活果然比单身时候强,不仅仅是有个依靠,起码不再有人背后指指点点,说什么“这个女人命太硬,克死了她的母亲”之类的话。
这一天非常平常,胡亮艳甚至还做了一顿精美的饭食,祭祀了一下她的母亲。
但是晚上,当那个相同的梦再次造访她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了,决定回一趟娘家,虽然她的父亲也已经去世了,而她又是家里的独生女,但还有一些亲友还在,比如她的二叔二婶,表妹小弟,还有一些童年玩伴。胡亮艳决定回去看看他们。
自从她的父亲去世后,胡亮艳多年没有回娘家去了,这一带的农村面貌基本没有什么变化,而且似乎比先前更荒凉了。
胡亮艳的胡老伴送走她之后,总是有点心神不宁,有时候眼睛跳,有时候心忽然疼一下。人们常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而他就是右眼跳。而且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向睡眠极好的他也开始做梦,梦见胡亮艳回家了,但唉声叹气。
三天之后,胡亮艳没有如期地回家来。
一个星期之后,仍然不见胡亮艳回家来。
胡老伴虽然有点担忧,但没有往多处想,毕竟她多年没回娘家去,偶尔回去一趟,必是去各家叙旧去了,回来迟些,也在情理之中。但是这天晚上,胡老伴又一次做了关于胡亮艳回家的梦,她仍然是那副愁眉不展的表情,还说自己要去一个地方,并且神情凄哀而又犹豫向胡老伴伸出了手,“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就在胡老伴正准备接着她伸过来的手时,一阵猫叫春的声音及时吵醒了他,后来他失眠了。一看手机,才两点多,还有漫漫长夜,他披衣起床,开了灯,坐在房间里的小桌前,看看书,练练字,不然真不知道这一夜如何打发。
胡老伴突然借着灯光,看到窗外有个人,他吓了一跳,再一看,那不正是他的妻子胡亮艳吗?只见她的表情跟梦里一样凄哀。胡老伴喊起来,“艳子,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窗外的胡亮艳没有说话。
胡老伴又喊,“为什么不进屋来?”想了想,他一拍脑袋,“是不是忘记带钥匙了,行,我马上下楼去给你开门。”
就在胡老伴走出房间的那一刻,突然吓得不轻,这是二楼的房间,为什么胡亮艳的脸出现在窗外不远处,她根本不可能有二层楼那样的身高。那么,只能说明……
胡老伴吓得半死,但看着胡亮艳慢慢靠近窗户的脸,吓得赶紧一把关上房门,坐在楼梯口,惊魂未定,幸好手机还在,他急忙打电话给邻居,因为邻居先前说过,他略微懂些道法。经过胡老伴一番语无伦次地叙说,那邻居好半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的瞌睡也一下子醒来,说:“没有关系,你先把大门打开,我现在起床,马上过来。”
都有不干净的东西上门了,邻居还叫他把大门打开,这是怎么回事?就在胡老伴犹豫地走向大门,并且把门打开以后,手机里邻居的声音又响起来,“大门打开以后,赶紧退回三米以外,静静观察一切动静。”
原来邻居刚才说完以后,并没有将电话挂掉,而胡老伴也因为沉浸于害怕,也没有挂掉电话,他马上后退了三四米。
那一刻,他看到胡亮艳自门外的空坪上,一步一跳地过来,但在门槛外,任凭她如何跳,始终跃不过那门槛。跳得久了,她甚至变得焦躁,面目狰狞可怖起来。就在这时,一片浅黄色的东西飞过来,贴在胡亮艳身上,她突然倒地。
邻居这时进屋来,看到躲在屋里惊恐不安的胡老伴,“你没事吧?”
胡老伴跑出去一看,地上空空如也,只有一张浅黄色的符纸,原来正是邻居及时赶到,用一张符纸镇住了那不干净的东西。
邻居说:“现在的楼房都不建门槛,当初你家建房子的时候,我就说过你家这地皮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那时我叫你建个门槛,而且尽量做高一些,还好你听取了我的意见,现在派上用场了。方才那不干净的东西,正是被你家这门槛给挡在了外面,我们普通人看到这门槛虽只有二十多厘米高,但对于鬼怪来说,高得它们都跳不过去。”
胡老伴说:“可是,方才那个不干净的东西,有点像……”
没错,胡亮艳的确已经死了,她在回娘家的路上,山间之路杂草丛生,在一片乱坟岗时,突然出现鬼打墙,转悠了好几天,精疲力竭而死。胡老伴和邻居顺着去往她娘家的路,走了好久,才找到她的尸体。
据说在西藏那边,宗教文化更盛行的地方,各家各户非常注重门槛这个东西,而且也把门槛建得非常高。因为在人们的意识里,鬼走路一般是跳跃着行进,把门槛建得高一些,任何鬼怪都别想跳进来。
末班车里的老人
暮色已经降临,伍全气喘吁吁地跑到一座站牌前,他看着路上逐渐稀少的人流和车辆,以及逐渐多起来的灯光,心想“糟糕,今天可能连末班车都赶不上了。”
想到这里,他开始咒骂老板。
“为什么每次下班后总是有突然来的必须要做的事?为什么留下来加班的总是我?为什么一个办公室的小王次次都能够狡猾地逃脱掉……”
不知道骂了多久,眼前一片淡淡的黑色,如同黑纱铺天盖地笼罩下来,打开手机一看,六点四十分了,深秋的季节,天黑得较早。路旁的树上,几片叶子慢悠悠掉落下来,跟伍全焦急的心理形成对比。
从这里距离自己的小出租房,有五个站的路程,坐公交车才两元,如果打的则可能是十倍多,自己刚来这里工作两个多月,身上的钱除了房租和生活费以外,几乎所剩无几了,伍全每天恨不得一块钱分成两块钱用。而他喜欢坐公交车,还有一个原因,他常坐的那班公交车323是一辆无人售票车,全程票价2元,每当他有一些破损得极严重的一元之类,都被他塞到投币箱里去了,而那样的钱在别的地方根本花不出去。
而且不久前,伍全还剑到了十来个游戏币,它的外貌跟一元硬币简直一模一样,为了省钱而绞尽脑汁的伍全,甚至还起了个歪心思,把这些游戏币用来坐公交车,反正它们的模样远远看去根本发现不了,而司机的座位距离投币箱也不太近。
这样想着,伍全就投入了行动——前几天坐公交车,他都是使用游戏币。
一辆公交车停在了站牌前,不知道是因为夜色的缘故,还是伍全的错觉,那车看起来浑身泛着一层薄薄黑气,车身上的323也不是很清楚。伍全急忙奔跑过去,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公交车却停下了来,前车门正对着伍全,他就上车了。
他想,不管坐错车没有,总能顺一段路,反正这一带的路段他都很熟悉,而现在还看得清楚路,如果车在他要经过的路段行驶,他就一直坐着,如果跑到了别的路段,他赶紧下车,那时候再打车,也能便宜不少。
上车以后,伍全发现果然坐错车了,这辆车不是323,而是333。
很奇怪,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辆公交车,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它很晚,而伍全每天必须乘坐的323比它早,他没有看到而已。反正已经打好了算盘,伍全掏出钱包,摸索着将夹层里两个银色游戏币拿出来,正准备放进投币箱时,司机一个急刹车,车身猛地一停,“咣当”两声,游戏币掉到车里,不知滚向了何方。
原来是有人上车了,新的乘客上车后,往投币箱里塞了两张纸币,然后往车里走去。伍全觉得这个人的脸色非常白,但他没有多想,而是让那乘客走过去,然后对司机说:“司机师傅,你也看到了,我刚才的两个硬币掉在你的车里了,我现在已经没有零钱,反正是掉在你车上,你回总站的时候,再找找看就可以了,就在前面这一片地方,应该很好找的。”
司机没有说话,甚至面无表情。伍全觉得这是默认了他刚才的话,于是准备向车里的后面走去。
“再投一次!”车里有个老人突然大声说道。
心里的窃喜还没来得及蔓延,伍全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朝老人看去,大约六十多岁,身材高而瘦,但是属于那种精瘦,颇有力道的感觉。
车厢里的人都默不作声,也没有将头转来转去看热闹,全都面无表情。伍全心里开始有了诧异,这不符合中国人的习惯呀。
“小伙子,你怎么能够耍赖?请再投一次!”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请问你是?”伍全忍不住问道。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乘客,实在看不惯现在的小年轻诸多不好的行为习惯,况且年纪轻轻,还在这些小钱上计较,前途堪忧啊。”老人说。
一听他只是个乘客,伍全松了口气,不愿意搭理他了,他转过头去问司机,“司机师傅,你说呢,我应该再投一次吗?”
司机依然不说话,依然面无表情。伍全得意起来,他赶紧走向车厢的后面,那里还有好几个位置。
谁知道这时,老人竟然站起身来,径直朝伍全走过来,拦在了他的面前,“你如果不重新投一次,我就不放你过去!”
“我尊重你是老人,不跟你计较。你不让我过去,我就站在这里算了,反正我只是搭乘一段路而已,可能就快下车了。”伍全有点无赖地说。
老人一把抓住伍全的手,使劲把他往车前门投币箱那里拉,老人可能练过太极,看似动作轻缓,但竟让年轻力壮的伍全无法挣脱,而且很快被老人拉到了投币箱面前。
伍全觉得非常没面子,虽然这一车人都没有发表过任何看法,没人出声,也没有人看他们的热闹,但这不代表他们的心里没有在嘲笑他。于是他忍不住拿出了钱包,拿出两张一元的纸币,心疼了一下,但还是塞进了投币箱。
“还差一元!”老人厉声喝道。
“我刚才明明投的是两张一元的!”伍全禁不住大声辩白着。
“我分明看到你只投了一张!”老人声音更大了。
伍全也生气了,“我敬重你岁数大,但并不意味着我怕你,你再没事找碴,小心我……”
“你还威胁我?你坐车不给钱,你还有理了?”老人把伍全的手抓得更紧了,他朝司机说:“师傅,我们吵架会影响车里的其他乘客,请你把车停下来,我们下车吵。”
但司机仍然不说话,当然也没有停车。
老人又继续找各种理由对着伍全吵架,不久车子又是一个急刹车,终于停下来,原来又有人上车了。
一个像伍全这般年纪的小伙子走上来,往投币箱里丢了两个硬币,然后一面往车厢后边走,一边说:“还好,加班到现在,还能遇到末班车。”
老人说:“我们的事今天必须说个清楚,不然没完!”然后在车门还没闭合前,往车外走去,顺便把伍全往外猛地一拉。
两人的脚一落到厚实的水泥地面时,伍全焦躁得挥起了拳手,但老人伸手挡住了,他说:“小伙子,我救了你的命,你居然还对我动手?”
“什么?”
“你先看刚才那车,我等下再跟你说。”
伍全急忙朝那快要远去的车看了一下,只见车身全是黑色烟气,它们不停地摇晃着,如同许多个张牙舞爪的鬼魂。他准备落向老人的拳头松开了,手缓缓垂下来,“老人家,谢谢你刚才救了我的命。但这车,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人说:“我上车很久了,但到站喊停车准备下车时,司机却不停车。这时我才发现一车的人都非常奇怪,他们全都脸色苍白如纸,而且面无表情,因为他们全都不是人,而且我还发现,一路之中,只有在乘客上车时,车子才会停下来,而乘客要下车时,车子根本不会停,其实也没有人要下车,除了我。”
伍全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老人接着说:“这是一辆死亡列车,上车的人,有去无回,全都被拉向死亡的彼岸。就在我思考着如何巧妙地下车时,你上车了,所以我决定利用和你吵架这个理由让司机停车,但你看到了,司机根本不停。直到最后那个小伙子上车,其实你的命也不是我救的,你的命,我的命,都是最后那个小伙子救的。”
伍全明白了,“司机不停车,最后那个小伙子上车时,我们借着开车门的那个缝隙,挤下了车,逃过了这一劫?”
老人叹息,“是的。可惜没办法救出那个小伙子。”
第二天,当地新闻报道,这条路段有一起交通事故,一个年轻男子死亡,死相极惨,肇事者不明,警察正在调查之中。
伍全心里一惊,知道事情与昨晚的333公交有关,他马上请假出来,跑到了事发地点,早已围了一大圈人,伍全知道这才是正常的,符合中国人爱围观看热闹的特点。而人群中,也有昨晚救了自己一命的老人,老人指着已被白布盖住的死者,说:“我来得早,看过了,死者就是昨晚最后上车的那个小伙子。”
死者的家人哭得昏天暗地,老人突然走过去,对他们说了几句话,还用手机记录了一下什么。然后走过来,说:“我刚才问死者的父母拿到了手机号码,那可怜的小伙子毕竟救了我的命,我打算以后每年给他父母一点钱,直到我也故去的那一天。”
“不止是救了你的命,也救过我的命。”伍全说急忙争辩着,“所以我以后每年也夫给他父母一笔钱,多少是个心意。但这件事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我打算以匿名的方式。”
老人说:“跟我的想法一样,我也打算用匿名的方式。”
三年后,当地新闻后续报道了死者的情况:肇事者始终没有找到,但有两个好心人,每年都给死者的父母银行卡里汇了一笔钱。
都市怪谈之撞鬼
天越来越陰了。不时的有闪电划过。眼看大雨就要降下来。
沈天明有些后悔。临走的时候,朋友极力挽留他,他却坚持要回市里。因为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会议要参加,于是连夜开车往回赶。
朋友家住乡下,离市里大约有80公里左右的路程,要是在白天,也就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可现在是黑天,乡下的路又都是很窄,还是小心的好。沈天明把车子开的很慢
刚走出有八九公里左右的路程,豆大的雨点就倾盆似的倒了下来。噼噼啪啪地砸在风挡玻璃上。视线顿时变的模糊了。沈天明连忙打开雨刷。车子挂到三挡的位置。
路上一辆车都没有。
再往前走两三公里的样子,就会路过一片坟场。早上沈天明开车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是在一个乱岗子上。
路的两侧是挖路基时留下的深坑。过了深坑就是乱石岗。岗上是一大片孤坟。有的立着墓碑。有的干脆什么都没有,就光秃秃的一荒冢 。上面杂草丛生。路过的时候就有种发悸的感觉。
眼看就要开到坟场了,沈天明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慌。他吓意识的看了看室内倒车镜。还好,后座上什么都没有。
突然。车子的前方好象有什么东西闪过。沈天明本能的一打舵。车子一下子掉进了路边的沟里。
大雨不停的下着,周围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沈天明拼命的开动着车子,想把车开出深沟,可是沟里的泥土拌着雨水,搅起的稀泥顺着后车轮啪啪的打在后风挡上,车子却怎么了爬不上这个坡。车轮到是越馅越深。到最后干脆就不能动了,只有排气管发出的阵阵怒吼声。
经过了几番挣扎。沈天明终于颓唐的坐在了座位上。心里不住的暗骂这个鬼天气。
他掏出手机。拨了公司的电话,想找人来救助,可拨了半天怎么也打不通,再打朋友的电话,也打不通。看看手机,一个信号的都没有,沈天明有些绝望了。
在这荒郊野外的坟场,外面又下着大雨。沈天明本想走出车外去求救。可车里连把伞都没有。天又这么黑。想了想还是在车内等有人或者有车经过再说吧。
突然觉得有些冷。沈天明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连忙把车内暖气打开。
已是半夜十二点了。等了将近一个半小时了,路上始终一辆车也没有经过。也许是开暖气的缘故,沈天明有些迷糊。
正当他和着衣服打瞌睡的时候,隐隐约约好象有人敲车门。沈天明隔着玻璃向外一看,赫然看到三个人站在车的外面。
那是一对夫妻领着一个小孩。夫妻大约有三十几岁的样子,乡下人打扮。小孩有七八岁的模样。
沈天明心想,这种鬼天气,怎么还会有人?
正在他纳闷的时候,那个男的又敲了敲车门,低声问道‘先生,能带我们一程吗?''
沈天明到是忘了车子掉进沟里了,要打开车门。忽然只见那个小孩对着他诡异的笑了笑。沈天明顿时毛骨悚然…
沈天明猛的惊醒了。原来是个梦。到是吓出一身冷汗。看了看手表。正好是午夜十二点半。
外面的雨似乎小了很多,风却大了起来。呼呼的吹打着车身。
沈天明再也不敢睡了,他把四个车门都锁好。又前后左右都看了一遍。心里稍微塌实了一点。但后脊背还是飕飕的冒凉风。总觉得后面有人。
这时候手机铃突然’玎玲玲,玎玲玲‘的响了起来,着实又把沈天明吓了出一身冷汗。他连忙打开手机。是家里打来的,妻子问他怎么还没到家,电话怎么总是接不通。沈天明简单的把情况和妻子说明了一下。一个小时以后,拖车终于来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沈天明就有点精神恍惚。可一想到当天公司会议的重要性。只好硬着头皮起来,简单的洗刷了一下,喝了杯牛奶,就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公司。
原本定在八点半的会议,九点种才开始。集团公司懂事长亲自主持。可会议还没有开完,沈天明就头痛的厉害。会议间歇的时候,他向总经理请了假,开车回到家后,就一病不起。
原本沈天明从不得病的,就是伤风感冒也是三年两年摊不上一次。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病的非常厉害。
妻子也请了假,陪他看了医生,开了些感冒药。又打了点滴。一直折腾到下午。沈天明连晚饭都没有吃,就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当 当 当”时钟瞧了12下,已是午夜12点了。
突然,沈天明猛的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他看到那对夫妇领着那个小孩开门径直向他走来。
他终于看清了他们的脸。
那个男的面目恐怖骇突。脸是青蓝色的,右眼崩塌。头发稀少。面上头发上粘着黄土。两只眼睛都在往外流着血。嘴里也都是血。
而那个女人。脸象画的一般。煞白煞白的。眉毛是弯弯的细细的一条。嘴唇却画的鲜红,象血一样红。走近床头的时候,脸上的皮肤却象面粉一样,突然一块一块的往下掉。血也不住的往出涌。
那个小孩嗤着两颗露在外面的牙,脸是绿色的。不时的对着沈天明诡异的笑。
沈天明拼命的想喊,可怎么喊也发不出声音来。
这时只见那个女人伸出十指尖尖的双手向沈天明抓来。沈天明绝望的大喊一声,然后就醒了。
醒来后发现妻子正抓着他的双肩不住的摇晃着。喊着他的名字。他的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自从那晚以后,沈天明始终高烧不退,还不时的说着胡话。最奇怪的是,每到深夜十二点种的时候,准会看到那对夫妇领着那个小孩出现在他面前,对着他诡异的笑。吓的沈天明整夜的大喊大叫。
沈天明的妻子哪经历过这样的事。到是他父母见多识广,第四天的时候,不知道在哪里请来了一位“仙人”。
请“仙人”来的时候,父母到是没说什么,只是说儿子好象是中了邪。每晚都做噩梦。希望“仙人”能给指点指点。
“仙人”进到屋里,前后左右的所有个房间都看了看。然后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昏睡的沈天明。随即抓起沈天明的左手。拇指和食指掐住手的虎口。闭上眼睛,嘴里默念着什么。突然,“仙人”的双眼射出异样的目光。对沈天明的父母问到:“你儿子最近是不是路过了墓地坟场之类的场所?”
沈天明的父母当时大吃一惊。他的妻子连忙回答;
“是的,几天前他去乡下的时候,车子路过了一片坟场。”
仙人又仔细的摸了摸,目光更加精锐了。
“这就对了,他在坟场的时候,身体附上了三个鬼,而且已经跟回来了。你们查看一下,他身上是不是有三个红点。”
沈天明的妻子连忙掀开盖在他身上的毛巾被,前身没有。当翻过后身的时候。在沈天明后背的左上方,肩胛的位置。赫然有三个醒目的红点。
沈天明的父母及妻子顿时目瞪口呆。吓的哆嗦成一团。
过了好一会,沈天明的妻子在仙人的追问下,才嗑磕巴巴的说出了那晚沈天明开车出事的经过。然后告诉先人他回来以后就得病了,每天都说胡话,每晚都会看见一对夫妇领着一个小孩站在他面前。到现在整天就是昏睡状态。滴水不进,三餐不吃。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沈天明的妻子一边说一边哭。最后她哀求仙人给想想办法。
“仙人”说:“办法到是有,不过今天不行,我没带法器。我明晚12点钟过来。”
临走的时候,他吩咐沈天明的妻子准备一些器皿。要一个盆,一只碗,一些五谷杂粮,一根红绳,一根蜡烛。还有黄纸。
经过了一天的焦急等待,第二天晚上将近12点的时候。“仙人”果然来了。
这时的沈天明已经有几天没吃东西了,眼圈发黑,两腮塌陷。双目直勾勾的,看着好吓人。
“仙人”带来了一件法袍,一柄桃木剑,一把佛尘。还带来了一包纸灰。
他吩咐沈天明的妻子,先把五谷杂粮放在碗里,然后扣着放进在盆内,再在盆里盛上一些清水,在碗的上面点上蜡烛。
这时候“仙人”换上法袍,把带来的纸灰倒进一个碗里,然后用酒和好。叫沈天明的妻子把沈天明扶起来,把和好的酒喂到他嘴里。沈天明呛的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又昏睡过去了。
时针这时候正指午夜12点。沈天明突然睁开象黑洞一样的眼睛,募地又坐了起来,仙人拿起桃木剑。含了一口碗里的酒,对着沈天明猛的喷了去,并用桃木剑直指沈天明的眉心。口中大喊一声;
“孽畜,还不快走。”
随即他又吩咐沈天明妻子:“你马上端着盆,出门往东走100步,遇到十字路口把盆放下,把黄纸烧了。记住,千万不能让蜡烛熄灭,千万不能回头……”
这时候只见沈天明直挺挺的站了起来,随着蜡烛的光亮走去。
仙人用佛尘在沈天明眼前一扫,然后单掌对着心口窝猛的一拍。嘴里喊到:“给我躺下。”
沈天明轰然倒在了床上……
当清晨的第一束陽光照到沈天明身上的时候,他终于醒了。妻子对他讲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却茫然不知。他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恐怖的噩梦。
妻子连忙翻过他的后背。在他后背左上方肩胛处的三颗红点,赫然不见了……
乡村灵异之迷路
很长一段时间,每当我想起那段经历,仍然有些许的后怕。
三年前的初春,北方的天气还有些刺骨的寒冷,我和几个驴友计划到一个山里的村庄冒险,缘由是有位驴友在网上看见了这个村庄有罕见的美景奇观,所以就组织了一帮人前去看看。
一路上都挺顺利的,到了一天下午,我们到了山里的一条小路前,根据网上帖子的说法,沿着这条小路走下去便能到达那座无名村,只是帖子里建议我们白天才走那条小路,可能是考虑到安全问题吧。偏偏当时已经下午六点多了,天很快就会黑下来。原本我和张伟计划先找个平坦的地露宿一晚,待到白天再走,毕竟我们都不知道那条山路有多长多深,可是组织我们的领头名叫李洋,怂恿大伙赶紧往前走,赶在天黑前到达村庄找户人家借住下来。可能是大伙都不大想在这山里面露宿,所以异口同声支持领队的意见。我和张伟并不熟悉这帮驴友,但是自己不能搞特殊脱团,于是我们只能无奈跟在他们后面,走进那条小路。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还是没能到达那座村庄,而天已经黑下来了,大伙心里都有些不安,领头的李洋在前头不断安慰大伙,给大伙加油打气。可惜天一下子黑得我们找不着路,大家都掏出了手电筒照亮眼前的路,路的周围都是很密很高的草,被风吹得窸窸窣窣响,附近不知名的虫叫声,加上大伙紧张的心跳声,这条路竟变得十分可怕。
不久就有一些女生支持不住,差点就要哭出来,我们一群大老爷们顿时也不知所措,突然有人喊了一句,那里有灯光!我们超那个方向看去,确实有稀稀疏疏的灯光,再走近点,我们看到了一户人家,是一座很大的府邸,门前灯笼的亮光吸引了我们。
张伟跟我咬耳朵,他说不太对劲,这周边没有人就只有这户人家。我也觉得蹊跷,而李洋却主动敲了那户人家的门,嘴里念叨着希望能够借宿一晚。来开门的是一个面目慈祥的老人,大家一下子松了口气。老人大致问了我们一些问题,就让我们进去。我们的人刚进去一半,队里的一对小情侣突然拉着手就跑了,脸色很匆忙。李洋忙喊他们回来,可是他们跑得越远。我和张伟跟李洋说我们去追,就跑在他们后面。跑出去很远,我们才追到了那对小情侣,那个男一脸恐慌地跟我们解释,说那个老人他底下没有影子。张伟说会不会看错了,可那个男的坚持他看了好几遍,就是没有影子。这让我们才想起那个老人确实有不对劲的地方,他身上穿的衣服似乎不属于这个时代。
我和张伟决定和那对情侣一起先走到村庄再说,但是这条小路究竟有多长,我们不知道。我们走了好久,一路上很不安,张伟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注意到了那户人家灯笼的亮光,我们都受到了惊吓,我们一直在饶圈子。可能是夜太深我们迷了路,走不出去了。
“这可怎么办?”那个女生紧张极了,她的男友满嘴是安慰她的话。
“我们再继续走走吧。”张伟对那个女生说,毕竟大家都没有打那户人家的意思,只不过李洋他们怎么样了,我们不清楚。
我们又走了很长时间,可我们真的迷路了,因为我们又经过了那户人家,仿佛那间房子有独特的魅力在吸引我们。
那个女生忍不住哭了起来,说她再也走不动了,也不想再走了。那个男生很无奈,开始怀疑自己:“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说不定就是我看错了,我们还是回那户人家和李洋他们在一起吧。”
那个女生十分卖力地点点头。
我们又回到那座府邸前,出来的依旧是那个老人,在幽暗的灯光下,我们确实看不到那个老人的影子,其实我们心里都害怕极了。老人慈祥地笑着让我们进去,情侣先进了门,可张伟却拉住了我,他说,我们回来这里为什么李洋他们不出来接我们,而且仔细看门里面,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灯光。我们犹豫着,最终没有进去,那个老人也奇怪,什么也没问,就把门关上了。我们在寂静的门前不知所措。
我和张伟决定继续走路,毕竟心里已经决定不进去了,尽管我们心里彼此都知道有些诡异,但是心照不宣,在这个黑夜里我们闭口不提。似乎迷路的魔障莫名其妙破解了,我们走了差不多才半个钟,就看到了很多的光亮,那是我们寻找的村庄,我和张伟终究是找了一户好心的人家住下了。
第二天,我们边欣赏山里的美景,边说起了昨晚的事,尽管是大白天,但说到这件事我们都心有余悸。等了一整天,我们还是没有等到李洋他们进村的消息,也许他们也迷路走不进来,所以自己先出去了。我们的手机从进山开始就没有了信号,只剩下我和张伟两个人也就不能在这里多待。我们决定离开时天已经黑了,为了避免迷路,我们打算第二天一早再走。
村里的村民很好客,煮饭的大姐跟我们说,一直沿着小路走就能出去,我们有点困惑,尽然只有一条路,那我们当时是怎么迷的路?
我们走了半个钟,遇上了前天晚上的府邸,或许说是一座废墟,周围长满了荒草,看来已经废弃几十年了。
走夜路遇到鬼
董老九站起身离开餐桌,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电子钟,刚好十二点。见朋友夫妇俩没有挽留住下的意思,就先行告辞。朋友从房间里拿来一个微小手电,硬塞到老九手中。老九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带了手电,还买了三粒电珠。”“不,我这手电,非一般手电,是一位道士送的,上面画了金涂了银,还画有八卦图,有赶鬼驱魔避邪等功效。鬼绝不敢上你身的,我是借给你今晚回去路上用的。”
老九走出门,天色漆黑,不见一颗星星。他拿出自己的手电照着路,迈开大步朝回家的路而行。朋友的家是镇上,离老九家约有十多里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经过好一段上坡路。
虽说是公路,但并不宽,有的地方有大面积塌陷。他清楚的记得,上坡路后是一座山,山上是一片茶树地,地里零零散散地埋了一座座坟墓。想到这里,他有意识地照了一下路边,刚好开始走上坡路了。
跟着手电的光线,隐隐约约地看见茶树地里那东一棵西一棵种在墓碑前的柏树,像一个个黑人影在晃动。老九忍不住一惊,突然听见声后有脚步声。不由地头上开始冒汗。“叭”一声响,手电不亮了,老九赶忙掏出灯珠,摸索着将灯珠上了上去,这时身后好像有个女人在哭……老九此时想到咋天刚在网上看的鬼片,说是遇到这种鬼事是不能回头的,老九的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地,声后又传来了“嗬嗬嗬”女人的笑声。老九大声地问了一句“谁”。除了寂静,偶尔发出一种鸟叫声“鬼哦,鬼哦”,这种鸟叫声,以往也听过,可今天老九却觉得特别像身后女鬼发出的声音。
老九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沙沙沙”,一些泥土从路后的茶树地里撒了下来。老九拿手电朝上一照,“叭”灯又熄灭了,老九忙拿出朋友的手电一打开,呵,什么手电,这么一点微弱的光线怎么看得见东西。随手又放回口袋。
他不得不又掏出电珠装上。“沙沙沙”又撒了一些泥土。老九壮着胆,朝声音寻找,借着电光远远一看,好多漂浮不定的磷光在闪动,他的心一颤抖,心跳加快,是鬼火。有座新坟墓,上面有个影子在摆动。他再次助着胆靠近一些“突”一声响,一只脖颈上有一圈白色羽毛的黑乌鸦,从坟墓上飞了起来。看这脖颈上的雪白色立马就会想到吊死鬼。老九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回公路上。“扑通扑通”什么声音响?原来是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他用手电照了照前面,上坡只走了一半,这时忽远忽近地哭声又传来了,老九想加快点步伐,突然间感觉到双脚被什么东西拌住,他用手电照照,什么也没有,拌脚的东西好像是绳索,或像。藤蔓之类的,实在难受,他弯下身子,用手胡乱一气猛抓,什么也没抓到。刚直起身,离他两三米地有一个一米七以上,头发披肩,全身白色,脚不着地的女人背影在前面飘移,此时老九感觉背上有无数条虫子在往下爬,他想用手摸自己的背,可手不敢动,他心里很明白,这绝对不是人,老九很怕前面的女人回过头……
双脚依然被拌着,他只能像老太太那样用小步而行,他使劲的快走,鬼影飘得也快,慢走,鬼影子也慢。他盯着鬼影,眼睛一下都没敢离开过。
终于他走到了坡顶。只见人影飘到路外边缘一晃,不见了,只听见一声“咕咚”响,肯定是女鬼跳下去了。老九走到女鬼刚跳下去的边缘,哪敢去往下看,只想快点走完这段路。就这时,身后又传来“嗬嗬嗬”的恐怖笑声,好像就在身后,只要他一回头,可能就会碰着她。老九拼命地迈着沉重地步伐,开始走下坡路。
一阵陰风掠过他的脸,他闻到熟悉的味道,是什么?他没反应过来。“鬼哦,鬼哦”。这死鸟又叫了起来,好像就在前面路中间。他突然想到了:是坟上烧香的味,一阵阵飘来。
脚上什么时候松掉了,他都全然不知。好不容易进了村子,家家户户都闭门睡觉,今夜静得出奇,连狗声都悄无声息。
老九惊魂未定地走到家门口,伸出发麻的手,就是不听使唤地直哆嗦。好不容易地掏出钥匙去开锁眼。一没拿紧掉地上,他用手电照了一下,退后一步,弯下身捡起钥匙,走近门边,再次来开锁眼,再用手电一照,手中的钥匙竟是血淋淋的人耳朵:“啊”他发出一声惨叫……
他被自己的惨叫声惊醒,天亮了,长长的一个恶梦。老九起床洗漱一下,感觉头好重,眼睛又肿又胀,好像一夜未眠。吃过早饭,老九想到,今天还要到镇上邮电局里去寄茶叶呢,他儿子电话都摧几次了。
他骑上电动车,经过昨晚梦中来过的公路上坡时,就在那女鬼跳下去的地方围了好多人。老九刚停下车,就有人告诉他:咋晚某村有个神经病的女人从这里跳下去了,有一只耳朵都被一根尖锐的树枝给勾挂下来了……
老九全身直冒冷汗,心中直打抖擞:不会吧!咋晚梦中真的遇到鬼了?
乡村真实鬼事之鬼钱
小时候喜欢依偎在奶奶怀里讲故事,老一辈的传说里总是少不了牛鬼蛇神,爱动的我只在这个时候能安静地聆听。
李老头是村里的名人,并不是因为他年过耄耋仍能赶集卖菜,而是近些日子里,他那破旧的大门前,总是莫名地出现一些死去不久的野鸡、野兔,有时还会出现几捆柴,每当有人问及原因,李老头总是笑而不语。
说起这件怪事要追溯到几天前,为了能在集市上占到好位置,天还不亮,打了一辈子光棍的李老头就担着两筐菜和半桶香油出发了,寅时的农村,薄雾萦绕,寂静无声,偶尔传来几声狗吠鸡鸣,李老头瘦弱的背影渐渐被雾气笼罩。
行走在乡间土路,路过连成片的坟地,一人高的坟头草索索作响,李老头心头涌上一丝怪异的感觉,他总是有一种被人围观的错觉,频频回头却不见一人,李老头压下不解继续向前走。
没走几步,喧闹的集市出现在他的面前,李老头疑惑的想平常路好像没有这么短,还不等他整出思绪,便被一群前来买东西的人包围,看着自己的菜和油几乎在一瞬间被买完,李老头心里乐开了花,收拾摊子准备回。
一阵困意席卷而来,粘在一起的眼皮挡都挡不住,李老头仔细数过钱之后,观看周围后,小心翼翼地将钱揣入怀中,窝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下睡去。
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的鸡鸣,李老头立刻清醒,他摸摸怀中的钱包还在,就大大舒了一口气,但当他看到荷包中一沓沓的冥币后,差点气的昏厥,这时的他才发现自己是处在一片坟场,他竟然睡在一座坟墓旁,而自己的菜和香油正摆放在各个坟前。
活了大半辈子的老李头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一群小鬼给耍了,他把菜捡回筐里,心疼的看着洒在地上的香油,他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没良心的,我一个快90的人,就靠这些混口饭吃,你们还要断了我生路……”苍老的声音哽咽的不能言语。
坟地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这时,威严的声音响在天空:“老汉莫急,我们也不是有意害你,寅时陰气正浓,人鬼最是难辨,加上你陽气衰弱,我们一时也没能认出你的身份,这才犯下混事,你放心,我们会补偿你的,老汉,你先回吧,坟地呆的时间长,容易被恶鬼侵蚀。”
老李头只得无奈的离去,人的话尚且不能全信,更何况无凭无据的鬼话,他对那些所谓的补偿根本没有报什么希望,浑浑噩噩渡过一天。
直到第二天清晨,李老头要去打水,推开门,入眼的几只野鸡野兔和几捆柴,他含笑地将这些收进屋子,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完了,没想到每日的清晨“补偿”就会出现,这也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询问的人只多不少,李老头却从不提及原因。
这件怪事一直持续到老李头去世,村里人帮忙办后事的时候发现了他枕头下的一沓冥币。
我所知道的乡村异事
大家相信鬼神传说吗?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无数人选择相信科学,可又有很多离奇的事件是所谓的科学也无法解释的。今天我就给大家讲一个真实发生在别人身上的灵异故事,至于信与不信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在我的物理老师的家乡有一位乡村医生,他姓唐,人人都叫他唐医生。在那个小镇里方圆几十里只有他一位医生,所以附近村的人生病了都叫他出诊。有一次,隔壁村的王婆家的小孩半夜突然发高烧,叫他出诊治疗。这位唐医生是一个胆量非常大的人,从不相信什么鬼神。
他给王婆家小孩看完病,反回时路过一间破庙,他继续向前走。突然他看间一名身穿白色裙子的姑娘,背上还有两根白带漂浮着,白带还连着一团白布包裹成的球,那女孩的双脚也是离地而行的。心想这大半夜的有谁家姑娘会来这里上香。唐医生是个不信鬼神的人,便快步走了上去,想和她打个招呼,可是越走越觉得不对。越靠近她就越看不清她的脸就像有一层雾挡着,怎么看也看不清。唐医生内心开始慌了,快步后退。
终于回到家,一连几天都发高烧,村里人给他请了一名法师。他把所有的经过一一诉与法师。法师便与他说,你看到的是一名难产死的女鬼,她那两根白带上的那个球就是她未出生的孩子。
幸好你看到的是白衣,而不是红衣。若是红衣你在劫难逃。红衣是一种怨念及强的鬼魂,死之前定有什么大冤,然而你所见的是一个已经没有任何怨念的女鬼,她只是出来四出游玩。在前些日子,下村的小郭也是在河边看见过一名白裙女子,有两根白带连着一个球漂浮在空中。那女子正在河上的竹排上洗脚,小郭是个热情的人便上去与她打招呼,可不曾想到小郭看到她时惊呆了!那女子的脸是看不清的,他下意识的往家里跑。不久他也和你一样生病了。这是唐医生第一次遇到鬼,他是一个相信科学的人,当然不会害怕,可后来发生的事去差点把他吓傻了。唐医生所居住的地方是乡下,由于缺水的原因,他们村和隔壁村都吵了起来!所以每天晚上都必须去守田水,生怕隔壁村的人将田水开走。这时已经深夜,唐医生独自一人在山里守田水。突然在对面山上发出了一生嚎叫,唐医生这时就生气了,大半夜的鬼叫个啥!下意识的回了一声,那个发出叫声的东西收到了回声之后速度飞快的往唐医生这里跑来,唐医生顿时觉得不对劲。那东西的速度及其的快,没有人能做到那么快,唐医生也没顾及那么多就往村子里跑。刚好离村口不远出有一家房子,唐医生一下子就钻入草堆。那怪物追到时没见人影就四处嚎叫,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到,天亮时便离开了!当唐医生出来时却惊讶的发现旁边牛棚里的牛死啦,并且下巴都被掰下来!回到村里听村里人说才知道那是山魅,一般夜间出现,平时都是成群出现,山魅是一种很有趣的动物,他见人家有下巴就要把他掰下来。应该是一种嫉妒心里吧!因为山魅没有下巴,它们平时也很顽皮,村里酿酒是有些人酿一斤米却得到了几十斤的酒,而又有些人酿十斤没却半滴酒也酿不出来。家里酿的酒多于你所有的米时你不说穿,他种是会出,出到你不想要为止。有些人家里的鸡一天生十几个蛋,又有些人家里的鸡十天不下一个蛋。总之这种山魅特别的顽皮!
唐医生本什么也不怕的,如今出诊没有两个壮汉陪着是觉不出诊的!后来又有无数的离奇的故事在那个村落发生……
一说到山魅又有两个与山魅有关的故事,故事也是发生在那个村。陈海,又名小陈,他胆子非常的大,听老一辈人说完山魅的事非得亲自去见识一下,否则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终于有一天晚上他看到山里出现了一只火把,一下子又分成了一排,他便想起老人们说的!这山魅一般是成群走的并且很奇怪,他们出现时会有火把,而且火把很是诡异,会变多也会变少。
这时他便来了兴趣,向山魅走去。由于山魅不喜欢有下巴的人,所以他故意咬起衣服当住下巴,说来这山魅还真是热情,见了小成还真以为是自己人,只是山魅们都有帽子,而小陈没有,便特地给了他一顶,还让小陈给在他们的身后,转眼间天亮了,不知小陈是被发现了还是怎么得,他被山魅们抛弃了,头上的帽子也不见了,这时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也就是自己不在家乡了!到了湖南,一天晚上的行程便从广西去到了湖南,这也真是奇葩!
由于当时没有汽车他总共花了两个月才回到家,回到家后便把这是告诉了村里人!
有些人还真的是胆大,村里有个王老五,在晚上去弄鱼时见一群山魅在煮鱼吃。便耍了点小聪明,咬起衣服挡住下巴一起去混吃。一大祸的鱼肉,无比的新鲜美味。
他还真以为他把山魅给耍了!可不曾想到的是他自己被人家给耍了,第二天回到家时,整整吐了一个上午,吐出来的全都是一些青蛙、水蛇之类的东西,看上去怪吓人的。
他们村的鬼怪特别多,卖猪肉的王大叔特别喜欢把猪肉挑到山里的村落去卖,有一次王大叔卖完猪肉会家时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又一下子变成了笑生,那时已经天黑,山上又没有人!突然他的箩筐被好似被某些东西拉住了他拼命的挣扎跳到了旁边的河里,抽出杀猪刀,一边乱砍一边乱骂。后来逃回村里,那时我老师的二叔正在办喜酒,村里人把他救醒问了他经过。
原来是山中的一些成精的狐狸,它们会模仿女人的哭生和笑生,它们只是为了抢老王手上的那些骨头!可老王却吓得不轻,都成半疯状态了。后来他在也不卖猪肉了!
这种灵异事件时有发生,在我读小学的时候所听到的一件很是离奇的怪事。那日已是周日,是所有内宿生回校的时间。小学生住宿家长难免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我的一位好玩伴的父亲来学校陪他,他却带来了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
他在来的途中骑着摩托车路过一个山沟,当时还正下着毛毛细雨,远处传来小孩子的哭声,他停下仔细听那哭声。越来越明显,便来到学校问值班老师,经查核没有小孩不到学校。
这是一件多么离奇的事件,现在还未曾知晓到底是何缘故!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我们所不知道的事,也有无数我们所无法了解到的事!不管你们信否,总之我不信!
纸片人
1
墨森回家时,已是半夜。
他的车坏了,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路灯影子回家。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一辆汽车都少见,有点诡异。他转过一个十字路口时,突然听到一阵鬼祟的脚步声,那种声音,像是两个人在说悄悄话,不能张扬,又故意让第三个人听见,大小恰到好处。
墨森感到后背发麻,加快了脚步。可他走得快,身后的脚步声也急碎,他走得慢,身后的脚步声也迟缓。惴惴不安地走了几百米后,他确定一定是被什么东西跟上了。他决定壮胆看一看。
墨森猛地扭头,眉毛不解地就皱了起来。那是一张纸,那张纸平静地躺在地上,偶尔有风吹过来,它就掀起一个角,颤巍巍地动一动,如同在挥手致意。纸就是纸,它无法变成刀子刺人心窝,无法变成猛兽咬人的脖子。
可墨森是个好奇的人,他没有继续前进,反而回头向那张纸走去。他决定幼稚一把,把那张纸撕成碎片,解解心头之恨。他拿起纸后,才发现上面画着东西,还有一行字。画的东西是:一个歪七扭八的老女人。写的字是:还给我。
墨森觉得,这一定是哪个小孩的无聊之作。他把那张纸撕碎了,让它随风而去。
解决了心病,墨森又开始光明正大地前进。可走了不一会儿,他又听到了那隐隐约约、不怀好意的声音。这次,他没停下,忽然就扭过了头去。他的脑袋一下就大了,那张纸居然飘飘忽忽地又出现了。它似乎是故意的,在风的作用下,一点一点飘到墨森的脚旁,纸上那个女人,张着两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墨森。
墨森觉得事情严重了,他咽了口唾沫,一路狂奔。等气喘吁吁地停下后,身体如冰一般冻住了那张纸还在,它粘在他鞋底子上,居然牢固地跟了他一路!这时,路尽头驶来一辆出租车,他像疯了一般拦住那辆车,甩掉鞋底的纸,钻进了车内。
在车开动的一刻,车后形成的旋风,卷起了那张纸,它很高明地飘在了车窗上,颤颤抖抖地对着墨森的脸,纸上那个女人,在纸张微卷下,狰狞地笑了,继而,一下消失在窗口。
墨森低声骂道:“见鬼了!”
司机的耳朵贼灵,笑道:“看您这样子,一定是见到那个老太太了?”
墨森好奇地问:“什么老太太?”
“您是外地来的吧?”司机有些得意,“您不知道,我们这条街是市里有名的鬼街。据说,到了深更半夜,常有人看见一个老太太在大街上游荡,吓了不老少人呢!”
住在粉黑街的人都知道,夜半时,不要出门,不然很可能碰见一个疯老太太。
没人知道疯老太太家住哪,也没人知道她叫什么,只是经年累月的,人们已经习惯这个夜半出现的老太太。据说,起初,每到深夜,这个老太太就会飘飘忽忽地出现,在大街上漫无边际地走,手里拿着一叠白纸,纸上是她自己画的画,自己写的字。她像发传单一样,把这些纸撒得满街飘。
偶尔有夜半回家的人见到她,她就摇晃着手里的纸,嘴里嘀嘀咕咕地追那些人。好多人都被她吓得不轻。后来,人们开始一个传一个地说起这档子事。
唯物主义者说:“一定是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子。”
心灵脆弱者说:“那一定是个孤魂野鬼,深更半夜出来索命的!”
添油加醋者说:“我听说那老太太见到人后,会朝人要东西!”
好奇者说:“要什么?”
“要命!”
一人一张嘴,百人百张口。到后来,这事越传越邪乎了,粉黑街身不由己地成了市里的鬼街。
墨森听到这里,忍不住说:“那老太太究竟是人是鬼?”
司机说了句废话:“活着的时候是人,死了就是鬼。”
墨森硬着头皮说:“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
“真的吗?”司机突然陰森森地笑了,“我们开出租的遇的怪事多了,有些东西是不得不信的!”他说着,摸了一下车顶的菩萨吊坠,“我经常跑这粉黑街,遇的怪事很多,这尊菩萨是我老婆给我请的,贼灵!”
墨森说:“你见过那个老太太吗?”
司机说:“有一次,我跑夜车,送一个喝醉酒的乘客回粉黑街。他醉得挺厉害的,到他家后,我想送他上楼,他说不用,我就转身向车里走去。刚走了几步,我就听见他嘀嘀咕咕在和别人说话。我扭过头去,看见他站在楼道门口,楼道里站着个老太太,看不清脸,但我确定那是个老太太。我以为是他妈,就没多想,可刚上车,就看见那位乘客倒在了地上。后来,警察来了,说是酒精中毒。依我看不是。”
“你怎么看?”
“他是被老太太索走了魂儿!”
鬼话连篇了一路,墨森总算到家了,下车的时候,那个司机又叫住了他:“您要小心,据说,谁捡了老太太撒的传单,她就跟定谁了!”他说着,在车里翻出一张脏乎乎的名片,“这是我老婆给我求菩萨吊坠的地方,您要用得着就拿去。”
墨森愣了一下,犹豫着接过了那张名片。名片上无名,只有号,林大师。他被这个一点也不神秘的名字逗乐了,抬起头,出租车已经远去,他突然打了个冷战。那张纸,竟然粘在车屁股上!它跟了他一路!
祸从口出险丢性命
这是一个发生在老公身上的真实故事。那一年他还年轻,还没结婚,和父母在一个出租房里生活,他和他的房东在一个大院子里。房东的媳妇是一个基督教徒,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跪地祈祷一遍,让万能的主赐予她力量,帮她解决困难。
这一天,房东媳妇一边把和好的鸡食撒在地上,一边嘴里发出“咕咕”的声音。小鸡就像涨潮一样向她涌来。好家伙,一百来只半大的鸡雏疯狂的抢食起来,那场面真是壮观。这时,我老公正好下班回家。看到了这壮观的场面也是一阵高兴。高兴之余,他向房东媳妇说:“嫂子,你这小鸡不圏起来不怕招耗子啊!还是别撒着,圈起来吧!”“没事,我是神的孩子,神会保佑他的孩子,打死一切魔鬼撒旦。”房东媳妇还满不在乎的说。
这不说还好,一说完,第二天呼啦死了三分之一,都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我老公一边暗骂自己乌鸦嘴,一边暗自心疼那些小鸡,又去找房东媳妇说:“嫂子,圈上吧,不圈都没了。”“没事,我去向神祷告,神有大能,一定会救我的。”哎!可悲的是,第三天,又死了一半。这下房东媳妇也着急了。那年头,家家都穷,谁也没有多余的钱再去买小鸡了。房东媳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小鸡圈了起来。
当晚,我老公就生了怪病。闭着眼睛,脸色发青,嘴里念念有词:“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反反复复的念着这一句话。还居然用拳头在闭眼的情况下把窗户玻璃都怼碎了,弄得跟血葫芦似得。家人看他这样也不知如何是好,马上去找房东拿个主意。房东以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的针扎驱邪的法子能驱邪祟。他拿了几根大针就过来了。只见他把我老公的手一掐,再用红线在他的中指上绕了几圈,然后就在他中指上就是一针。本该出血的中指却冒出了一滴黄水。这时只见我老公闭眼大叫:“是他多嘴,他该死,别多管闲事。”那声音陰冷陰冷的,听得边上的人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房东也不理他,举起大针又是一针,老公大吼一声“啊”就一动不动了。房东看了看老公,脸色由青变红,呼吸也均匀了,终于长出一口气。“这小子冲着黄皮子了,他让我媳妇把鸡圈上,黄皮子吃不着了,就把气都出在了他身上。没事了,黄皮子让我扎跑了,一会儿,他就会醒过来了。”
当老公醒过来后,听大家说起这件事,后背上冒了一层冷汗。心说,真是祸从口出啊!一句话差点丢了性命。
可是,老百姓老话说的好啊,“吃一百个豆都不嫌腥。”这句话说的就是他。没过多久,我老公就又摊上事了,还是嘴欠找来的。
我老公在油田作业上班,整天在野外一线,几天一轮的在野外板房里看井上的东西,美其名曰:值班。这值班的地点可不一定,赶上哪口井就得在哪里值班。
这天,井架搬家到个片乱葬岗旁边。他在中午吃饭休息时突然想上厕所,这荒郊野外的随便找个地方。东找西找就找到一个小沟子。正当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清理内存的时候,突然看见离自己蹲坑不远的地方有一块红布,红布好像还盖在什么东西上,那东西大约有一尺来的长短。他顿时好奇心起,匆匆解决完就要过去看看,是什么好东西还用红布盖着。他提着裤子,猫着腰,慢慢走到那块红布前。心不知为啥跳的特别快,他哆哆嗦嗦的伸手去掀开那块红布,“啊”!一声惊呼,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红布下的东西。
那是一个刚死没多久,全身青紫的婴孩,身上的皮肤还没有腐烂。一定是附近村子里谁家夭折的小孩,一看就是刚出生不久。那些年农村都是找个接生婆在家生孩子,孩子大人命大就活下来,命小就说没就没了,这是常有的事。虽然很惨,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那个条件。
我老公定了定神,感觉腿没有刚才那么软了。他哆哆嗦嗦的站起来,长出一口气,冲口就说出一句话:“妈的,谁家的死孩子扔这了,吓死老子了!”然后就拍拍屁股回去工作了。一干上活就淡忘了这件事。偏巧不巧,今天活特别多,一干就干到快九点才下班。换下工作服骑上自行车就往家赶。一边骑一边还想着老妈今儿做什么好吃的。
“咦”!奇怪,一起出来的同事怎么都不见了。天上本来有月亮的,怎么一下子没有了,四周一片灰蒙蒙的,好像周围不知不觉下了浓雾,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条小道儿弯弯曲曲的向前延伸着。
老公那时年轻气盛,也没想那么多,骑着自行车沿着小道儿一路向前。
天天有怪事,今天特别多。本来骑车一个多小时就会到家的,可今天骑了好久就是没找到家。看了看手表,嘿!你说巧不巧,表还停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几点了。骑累了的老公就停下来休息一下,心里还想: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没力气骑车了,那就先歇一会儿吧。他休息够了就又骑上自行车往家的方向行去。骑着骑着,他终于发现不对劲儿了。在他的前方总是有一个东西,不管他怎么骑,那东西就在那和他保持一定距离的地方,不远不近。他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不觉冷汗如雨点般下来了。是那个白天看到的死孩子。他正光着身子躺在那,好像还在发抖。“妈呀!鬼啊!”老公扔下车子转身就跑,可是不论他怎么跑,往哪个方向跑,眼前总是有那个小小的发抖的身子。
就在老公就要精神崩溃的时候,一阵狗叫划过夜空,老公眼前一下子就变样了。灰蒙蒙的浓雾一下子就消失了,好像从来就没有过似的。一轮明月照得大地一片通亮,他们工作的机车灯就在不远的地方。老公发疯似的冲进值班的板房里,一把就抱住了值班的同事。值班同事被他吓了一跳,怒骂道:“李小子,你有病啊!这深更半夜回来想吓死我啊!”我老公只叫了一声“鬼,有鬼啊!”就晕了过去。等老公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家的炕上了。
原来那天他冲撞了那个婴灵。那是一个出生就是死胎的婴灵。按先生的话说就是还没有睁开眼就死掉了,一肚子的怨气,正巧我老公又拿掉了他的红布,还出口不逊,自称老子,那婴灵就想要了他的命。活该他命不该绝,一只大黑狗一阵大叫破了婴灵的鬼打墙。要不然老公早就没命了。
后来,老公按先生的话,买了纸钱香烛去了那个小孩儿葬身的小沟,还把那块红布又给小孩盖上,还说了一大堆的好话,终于算是解决了。打那以后,老公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今夜邀你赏墓碑
受骗
这是一间废弃的小屋,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到走廊,突然“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该死的吴明宇,这哪里是什么店铺,明明就是一座鬼屋!”林玉抱怨完爬起来继续跑。
上午吴明宇找到林玉,求他帮自己一个忙。林玉想都没想就问:“什么事?说吧。”
吴明宇说前段时间他找了一份兼职的工作,今天就该结算工资了。可他的女朋友非缠着他去看电影,没办法,他只好请求林玉帮忙跑一趟了。
林玉可是见识过吴明宇的女朋友的,那根本就是一个“皇太后”。吴明宇要是不听她的话,绝对吃不了兜着走。林玉是个热心肠,直接答应了吴明宇的请求。可是,等他按照吴明宇给的地址来到这家店铺时,店门却关着,甚至在屋檐上已经结了蜘蛛网。一只肥硕的大肚子蜘蛛爬在网上正在啃食一具苍蝇的尸体。林玉看得心里很不舒服,转身去敲门也没人回应。就在这时,突然从屋里传来一阵“噔噔”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走路。
林玉一时好奇,就扒在门缝往里看,这一看可把他吓个半死,只见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林玉惊叫一声往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那只肥硕的大蜘蛛被风吹落,竟然不偏不倚地掉在了他的头上。他“哇哇”大叫着将那只蜘蛛从头上拍下来,一个不留神,竟然将紧闭着的大门给撞开了,一股浓浓的腥臭味儿扑鼻而来。只见屋子里站着一个鬼:灰色的皮肤,血红的双眼,头顶上长了一个大瘤子,身上的肉全都腐烂了,肥硕的蛆虫在里面爬来爬去……
林玉大叫一声差点晕过去,想跑转身才发现,原来的大门此刻竟然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墓碑。那墓碑上刻着血红的字:沈中庚之墓。
字上面不断地流着鲜血,将整个墓碑都染成了血红色。林玉震惊极了,嘴巴张得老大。就在这时,那鬼竟然朝林玉扑了过来。林玉闪身躲过,撒腿就跑……
林玉跑到一个小房间将门反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本想给室友打电话求救,可拿出手机一看这里居然一点儿信号也没有。
“这可怎么办呀?”冷汗把他的衣服都浸湿了。
正在他焦虑不安的时候,一阵诡异的笑声突然从头顶上传来。林玉抬起头,只见距离他不过寸许的地方悬挂着一张巨大的人脸,赫然就是那个鬼。林玉看得很清楚,那鬼倒挂在房梁上把舌头伸得老长,上面布满了裂纹,就像龟裂的地表一样。从那些裂缝中流淌出殷红的血,滴滴答答掉落下来。最恐怖的是那鬼距离林玉太近了,那种惊悚的感觉,就别提有多震撼了。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打破了小屋里的寂静。
鬼嘶吼一声,朝林玉扑了过来。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不明物体从小窗口里飞了进来,正中鬼的脸颊,那鬼“嗷”的一声掉在地上。可是,当林玉看清砸中鬼的东西时,顿时吓得头皮直发麻:那分明就是一颗血淋淋的猫头,猫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
逃生
就在这时,小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了,来人竟然是林玉同寝室的好友高伟峰。
“高伟峰,你、你怎么在这儿?”
“先离开这里再说。”说完话,高伟峰已经跑出去很远了。
林玉回头看了鬼一眼,只见它正准备爬起来,吓得他急忙去追高伟峰。高伟峰带着林玉跑到那块巨大的墓碑前才停下来。
林玉累得气喘吁吁:“门被墓碑堵住了,我、我们出不去了。”
“我知道,一旦有活人进入这间屋子这块墓碑就会出现。之前我一个人试过将这块墓碑搬走,但是根本搬不动。现在我们是两个人了,再试试吧!”高伟峰说道。
林玉“嗯”了一声,当下两个人合力想将墓碑搬走,然而还是失败了。
“该死的吴明宇,真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高伟峰气得脸上青筋凸起。
林玉惊愕地张大嘴巴:“你也是被吴明宇骗来的?”
“嗯。”高伟峰点点头。
高伟峰说他被吴明宇骗到这里,已经被困一天一夜了。刚才他听到林玉的叫声,便知林玉也上了吴明宇的当,这才赶去救他。好在他及时出现,否则林玉可能就要被那个鬼撕成碎片了。
林玉吁叹一声:“那你也没必要弄一颗血淋淋的猫头啊,吓得我腿都软了。”
高伟峰“切”了一声:“你懂什么,这猫血可以驱鬼,要不然那鬼早就追上来了。”
林玉吐吐舌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可能呆在这里等死吧?”
话音刚落,一阵“咯咯”的笑声突然从背后传来。两个人急忙转头去看,只见那个鬼竟然追了上来,那颗猫头正被它叼在嘴里。它伸手抠下猫的一只眼睛,“扑哧”一下一股腥臭的液体从里面喷了出来。
林玉连忙躲进高伟峰的身后:“你、你不是说猫血可以驱鬼吗,这个鬼怎么一点儿也不怕猫血?”
“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别说了,快跑吧!”
两个人又开始四处逃窜。跑着跑着,林玉心中不由地泛起嘀咕:这间屋子是全封闭的,这猫又是从哪里来的?当下他就把疑问提了出来。
高伟峰老大不高兴地说:“你怀疑我骗你?这猫是从东边的第二间房子的小洞里钻进来的,正好被我逮个正着,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林玉连忙说:“快带我去看看。”
高伟峰冷“哼”一声,在前面引路。到达那间小屋,果然看见墙角的地方有一个小洞。林玉激动地大叫:“这下我们有救了!”这洞足有一个篮球那么大,只要两个人再费点儿工夫将洞开大一点儿,就可以从这洞里钻出去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哒哒”的声音。林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快点,鬼要来了。”
高伟峰急忙将一条桌腿卸下来当成工具,朝洞口狠狠地砸了下去。墙壁没有灌水泥,倒也好弄,不一会儿洞口就被开得可容人通过了。
然而,两个人刚一钻出来就愣住了,迎接他们的不是车水马龙的大街,而是一片陌生的荒地。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挡在他们面前,那尸体四肢断裂,脑袋被人从中间劈成了两瓣儿,脑浆混合着血液凝固在那碎裂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惊悚……
诡异公园
阿发升上高中后,因为学校距离家里比较远,所以每天不管上学还是放学,都要步行一公里,从家里走到公交车站,又或者从公交车站走到家里。
他对此很烦恼,觉得每天都要来来回回走四次,相当的麻烦,便向家里提议,想在学校里住宿。
“在学校住宿?不行!”阿发的妈妈否决了阿发的这个建议。
“为什么不行啊,妈妈?”阿发抱怨道,“你知不知道,我每天走路上学很辛苦的。”
“你是找借口躲在学校里,不让妈妈监督你学习吧?”阿发的妈妈说道,“要不然怎么会说走一公里都觉得辛苦呢?”
“妈妈我不是……”
阿发正想辩解,可是他妈妈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不要说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唉!”第二天放学后,阿发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感慨。
“怎么了,阿发。”和阿发一起上学的邻居小明好奇的问道,“昨天被你老妈骂了一顿?”
“没有啊!”
“没有你唉声叹气干什么?”
“我这是叹气,妈妈非常不了解我。”阿发苦恼的说道,“小明你说,我们每天上学放学,都要走一公里路,这样是不是很辛苦?”
“是有点辛苦!”
“就是嘛!所以昨天晚上我向妈妈提出,想在学校住宿。可是我妈妈非说什么我是找借口躲在学校里,不让她监督我学习,否决了我的建议,你说我烦不烦呢?”
“是吗?那你妈妈对你也太严厉了吧?”小明说道,“你过你妈妈这样对你是正确的,我们现在都上高中了,学习上要是稍为松弛一下,对高考是有很大影响的。”
“我也知道上高中很重要,所以才不想走那么多路嘛!”阿发说道,“小明你想想,我们要是把走路这段时间用在学习上,我们能多记几个英文单词啊?”
“你说的很有道理。”小明想了想说道,“要解决这个方法不难,但就是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什么胆量?”
“其实呢,从我们家里到公交车站是有一条捷径的,走这条捷径,我们可以少走七百米。”“少走七百米?这很好啊!”阿发兴奋地说道,“小明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这条捷径要路过附近的环海公园。”小明一字一顿地说道。
环海公园?阿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废旧公园的场景。环海公园,本市历史最悠久的公园,传说这个公园是建在一个乱葬岗上的,晚上经常闹鬼。住在的老人们都说了,你晚上的时候路过环海公园的时候,千万不要往里面看,不然的话你会看到很多你不想看到的东西。
阿发本来不想接受小明的提议,但是他想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所以还是点了点头:“我想走这条捷径。”
“你想这条捷径?”小明惊讶的说道,“难道你就不怕……”
“怕什么?”阿发说道,“小明你不要忘记了,我们每次上学放学,都是在白天,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这种事情。”
“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小明,我们就这么定了。”
“好吧!”小明犹豫了一番后,答应了阿发的要求。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阿发和小明都走捷径上学放学,因为他们每次走的时候,太陽都在天上,所以根本没有遇到老人所说的那种情况。
但是有一天下午,学校放学后,阿发的老师有事情要求阿发留下了帮忙,所以阿发拖到晚上八点钟的时候,才得以回家。
而这一天小明碰巧因为生病没有回校上课,因此阿发是单独一个人回家的。
从公交车上走下来后,阿发开始有点犹豫:“是走大路回家呢?还是走捷径回家呢?”
走大路,虽然要走一公里,但是比较安全。
走捷径呢,速度比较快,但是有一点冒险。
怎么办?阿发想来想去,最后决定冒一次险。
“政治课上学的马克思主义哲学都说了,这个世界上不会有鬼的。”阿发对自己说道,“更何况即使有鬼,我只要不朝公园里面看,就什么事都没有。”
阿发口里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心里其实还是害怕的,尤其是当他慢慢的走近环海公园的门口时,心里不停的在打鼓。
“没事的!没事的!”阿发不断的为自己打气道。
他开始走过环海公园的大门了。一开始,阿发是一直低着头的,可不知为什么,内心里有一个奇怪的声音,不断的呼唤着他,要他往公园里面看过去。
他坚持了一会儿,终于抵挡不住那声音的诱惑,将头扭到公园里面。
公园里面并不是漆黑一片,相反里面的路灯全部都是亮着的,只是十分的暗淡。
一群穿着民国时期服装的人,在公园里面走来走去,他们举手投足之间,都十分的有韵味,只是他们无论做什么东西,都悄然无声。
“切,真是差点吓死我!”阿发松了一口气说道。本来他看见公园里面有很多人,也是大吃一惊的,但是当他看见那些人全部都穿着民国时期的服装时,顿时松了一口气。
因为昨天他看新闻说,今天有一部电视剧会在本市拍摄外景,而这部电视剧设定的时空环境正是民国时期。
“真是虚惊一场啊!”阿发轻松地说道。此时的他,已经逐渐远离了公园大门,“这部电视剧的剧组也真是的,放着好好的白天不做,偏偏要等到大晚上,才跑到公园里拍摄外景。这样做的话,可是很容易吵到那些准备上床睡觉的人,吵到……?”
阿发说着说着,突然感到一点不对劲:“不对啊!如果是电视剧的剧组在公园里拍摄外景,怎么刚才会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阿发是个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所以一想到事情的不对劲,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往会跑。
他一口气跑回公园的大门跟前,将双眼睁得很大,却始终看不见刚才看到的那一群人。
“这是怎么回事?人呢?”阿发疑惑地说道。
“你是在找人吗?”正当阿发感到迷惑不解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阿发吃了一惊,急忙往四下里看去,只见刚才在公园里走来走去的那一群人,此刻全部站在他的周围。他们的眼睛个个滴着血,对着阿发作出冤鬼索命状:
“来吧……来吧……来加入到我们的行列来吧!”
“我不要!”阿发大叫道。他一下子惊慌起来,随随便便找到了一个空隙就跑了起来,而那些鬼魂则死死在他后面追着他。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感觉不到那些鬼魂在后面拼命追着他时,他才停了下来。
他一站稳了脚跟,马上知道了那些鬼魂没有追上来的原因是什么。
原来他跑着跑着,竟然跑到市里的城隍庙门前。
老人说了,城隍是管鬼的,所以任何鬼魂都不敢在城隍庙附近造次。
阿发于是放心地坐在城隍庙门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坐了没多久,城隍庙的大门突然之间打了开来,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伙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不想的啊,大爷!”阿发气喘呼呼的将刚才在环海公园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老大爷。
“小伙子你真是大胆啊!竟然在大晚上的路过那里。”老人不客气地说道,“幸亏你走到我这里来,不然的话你就会被那群鬼魂抓了回去。”
“进来吧!”老人最后说道,“到城隍庙里面躲一躲吧!等天亮了再回家去!”
“好的!”阿发点头说道,跟着那老人走进了城隍庙。
“碰”当阿发的双脚全部踏进去的时候,城隍庙的大门突然自动关上。
“老大爷,有点不对劲啊!”阿发说道,“大门怎么自动关上了呢?老大爷!老大爷!”
阿发说着说着,猛地发现那位老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是在找我们吗?”
一群穿着民国时期服饰的人出现在阿发的周围。
阿发看了看那群人,整个人马上瘫痪在地上。
原来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环海公园半步,刚才的那一切全都是那群鬼魂制造出来的幻觉。
所以阿发注定是在劫难逃了。
不要和陌生人一起夜跑
“听说最近又有人在跑步的过程中,猝死了!已经是第4个了,阿奕,看你每天早上都晨跑的,你可要当心了啊。大家都说是因为最近几年我们小镇旁边建了大批工业区,污染严重而引发的心肌梗塞所导致的猝死。”
“你都说了是坊间谣言吗!没多大的可信度。按我看啊,肯定是现在的年轻人平时缺乏锻炼,经常坐在电脑前玩游戏,看电视什么的导致的身体素质差,以至于突然间进行大负荷的运动锻炼所导致的,在说我的身体素质你还不知道啊,不要瞎操心了,哥们!快工作吧,手上的任务,上午还要审核呢。”
许奕,一个酷爱运动的陽光男孩,27岁的他因为热爱健身,所以拥有一副完美的体型。爱玩是男人的天性,虽然许奕外在条件十分的不错,但因为其心理还像个小孩子一直没稳定下来的打算,所以至今还是单身一人。
吃完晚饭1个小时后,许奕又和平时一样来了到拓美健身房。许奕是这里的长期会员。因为在他看来健身房是泡妞与健身的不二之选。一般来说酷爱健身的女孩子身材自然不用说了,性格也比较开朗和自己也有一个共同的话题。
一踏入健身房的房门,许奕身上的运动细胞就完全的被释放了出来,“左右,左右e on跟上,来回的摇摆,左右,左右,好就这样,不要停继续……”伴随着动感单车的激情旋律,汗水已将身上的t恤染湿,此时许奕额头与发间已布满了因运动所释放出的汗滴。t恤因沾了汗水而变的比较的粘身,但这又若隐若现的体现出了许奕这一身完美的线条。
半个小时的动感单车已消耗了许奕大部分体能。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许奕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嗨,帅哥!怎么坐在这里了,不去跑步机上跑个十几分钟吗?”
许奕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下,发现和自己打招呼的是一运动型美女。原本长长的直发,被她扎成了一束翘翘的马尾辫,柔顺的垂到肩上。白皙的脸庞配合着身上那一整套白色的运动服,显得干净而又利落,嘴边那一甜甜的笑显得是那么的自然,就给人一种邻家女孩的味道,特别的自然而又舒服。
原本阅女无数的许奕没想到今晚在这一女孩面前却感觉到了紧张,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刚骑了动感单车,出了一身的汗,有点累了,先休息会。”
“哈哈,还害羞了啊,脸都红了。”
面对女孩的调侃,现在的许奕脸变的更红了,简直和猴屁股没什么区别,现在的他恨不得找个地洞把头埋进去,枉称了这么多年的“少女杀手”。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一幕幸亏没被同事阿伟看见,不然够他嘲笑一阵子的了。
女孩可能也是刚运动完累了吧,她也在许奕旁边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就这样你一句我一言的,两个人聊了起来,最后双方都留了微信,并约定今后每天晚上一起夜跑。
通过聊天,许奕知道了面前这个清纯的邻家女孩名叫诗珊,如诗歌般韵味十足,如珊瑚般优美动人,人如其名。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人家还是个单身女孩,这就给了许奕一个大好的机会。
一见钟情,这个词现在用在许奕身上是再适合不过的了,当得知女孩现在还是单身的时候时,许奕第一次在内心萌发了一种娶妻生子的结婚念头。所以当女孩主动提出想让许奕一起陪自己夜跑,充当自己的保镖时,许奕也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许奕,晚上老地方见啊!”诗珊的信息每天晚上8点半总是如期而至,就算是下雨的晚上,夜跑也是风雨无阻的进行着。
“珊珊,要不晚上就算了吧,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呢,淋湿了到时候生病了可就不好了。”看着窗外倾盆大雨,许奕心里也开始犯难了。毕竟夜跑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自身的身体健康打算的,但像诗珊这么疯狂迷恋夜跑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的。
“你不是之前答应过我说要每天晚上都陪我夜跑,当我贴身的保镖的吗。你现在怎么又反悔了啊。”
在诗珊回的微信里,许奕明显感觉到了现在的诗珊有点不开心开始抱怨了。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至于晚上真的冲出去和她一起冒着这么大的雨在公园里疯跑吧,那如果这一圈下来的话,不剩下半条命才怪呢。
“珊珊,你讲讲道理好不好,不是我反悔了,但你也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吗,你看外面这么大的雨,如果我们现在出去跑的话那回来肯定要感冒,发烧的。听话,晚上咱们不去了吧……”许奕在微信里竭尽全力的讨好着诗珊。
“算了吧,原来你也是个骗子,和外面那些只知道甜言蜜语哄女孩子开心的人是一样的,关键时刻需要你的时候,就只会找借口逃避。”
“珊珊,不是这样……”
还没等许奕说完,电话那头就已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声音,明显诗珊生气了,强挂了许奕的电话。
许奕将手机扔到床上,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在这一个星期的接触中,诗珊的运动,美丽,善良真的已经俘虏了自己的心。
“算了,现在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瞎想也没用,还是明天晚上夜跑的时候好好想想怎么想这大小姐赔礼道歉吧。”想到这许奕一头扎到了被子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珊珊,我已经到老地方了,晚上还来的不?”
“好的,4分钟就到。”
出乎许奕的意料,没想到诗珊答应的是如此的爽快,好像昨晚就没生气过似的,本来出门前都已经组织好的各种讨好诗珊的套路看来也用不上了。
“许奕,我们开始跑吧。”
“嗯,珊珊,昨晚你去跑了的?”许奕试探性的问道。
“是啊,你又不陪我,谁叫我自己没有什么魅力啊,叫不动你这个大帅哥。”
就这样许奕和诗珊一边跑着一边开着玩笑,好像昨晚一点都没生气似的。
“珊珊,和你跑了这么多天了,怎么每天晚上你都穿着同一件衣服跑的啊,昨晚下的那么大的雨,你应该也穿这件衣服跑的吧,怎么没淋湿呢?”
“过一下再告诉你,跑步不要说话了,不然呼吸频率很容易混乱的。”诗珊一边跑一边看着前方冷冷地说道。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路程一米一米的增加着,许奕身上的体力也伴随着汗水一点一点的流失。
“珊珊……我好累……体力快……跟不上了,怎么晚上这段路……还没跑完啊,不应该啊……按照平时那是分分钟钟的……事情。”许奕因为体力透支断断续续地说道。
不过此时的诗珊好像没听见似的,还是机械地迈着步子向前跑着,而且大气都不喘一下。
这么好的体力,她!怎么说我都是个男的,怎么能在她面前丢脸呢,再说昨晚又惹她生气了,算了再咬咬牙坚持下吧,怎么说这段路平时都能轻轻松松地跑完的,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太累了吧,再坚持下,扛扛就过去了。许奕一边跑心里一边思索着。
“阿华,你走到哪里了?我都已经跑了10分钟了,你怎么还没到。”在距离许奕他们前面大概7米的地方,有个女孩子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慢跑着。
“珊珊,没想到这么偏的地方还有女孩子独自在跑的啊,你和她撞衫了。”许奕深吸一口气说道。
不过此时的诗珊并没说什么,还只是面无表情的跑着。
“什么!你还在家里,你今晚不来了,早上不是说好的吗,你答应了晚上要陪我一起运动的,你这骗子。在追我的时候都甜言蜜语的,风雨不改的陪着我,现在追到手了,让你陪着我跑个步都这么的困难了,我算知道了……”女孩一边跑一边抱怨着电话那头的阿华,在女孩的对话中,许奕也猜测的到电话那头的阿华也好像自己昨晚那样,正在极力的解释着。但这都不能换来女孩的误解。
“嘿嘿,小妹妹,一个人跑啊。”
突然前面窜出一个黑影,挡在了那女孩的去路。很明显那女孩子有危险了。
“你要干什么!”女孩停了下来,惊恐的说道。
“干什么?真可笑,你看我都拿着刀子的,在这四际无人的地方,除了劫财和劫色,我还想不出能干什么的了!哈哈!”
“四际无人!他妈的,这劫匪也太猖狂了吧,把我和诗珊都当空气了,公然抢劫。”许奕想到这大声喊道:“前面那人你干嘛呢!拿着刀!”
许奕本以为自己喊出这话以后能起到一定的威慑力,没想到那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反而更加嚣张的在那女孩身上开始动手动脚起来。女孩拼命的挣扎着,反抗着。
眼看前面的情形越来越不对了,许奕加快步伐,想跑上去制止这一行为,但出乎自己意料的是,短短的几米,不管自己怎么的跑,都无法到达。
由于速度加的过快,原本就已经体力透支的许奕,现在已经开始出现缺氧的状态,思维也开始混乱,头胀胀乎乎的。许奕想停下来,但此时他才发现,现在他的脚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根本就停不下来,而自己原来就这么一直在原地奔跑着。
前面的不法行为还在继续着,只见在纠缠中,那匪徒手中的刀无意间扎中了女孩的心口,顿时鲜血顺着刀刃慢慢的渗了出来,将她那一身白色的运动衣染的通红。劫匪看到了这情况也顿时吓得有点不知所措,迟钝了两三秒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本能的拔出那女孩胸口前的刀,拔腿就跑。女孩应声倒地,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慢慢地鲜血流满了一地,将她那张白皙的脸庞也染的通红。但此时的许奕是怎么也忘不了那张瞪着眼珠,死不瞑目的脸--诗珊!
“阿伟,早上听说你们单位的同事许奕,昨晚跑步猝死了。”
“是啊,老早就告诉他了现在空气质量不好,不要大晚上的到户外跑,对身体不好,他就不听,没想到就出了这事了,哎。”
“那你晚上还健身的不?”
“干嘛不健身啊,既可以健身,又可以看美女的。怎么样,晚上一起去的不。”
“不了。”
晚上阿伟在健身房骑完动感单车,出了一身汗后,坐在旁边的位置上,一边看着美女一边休息着。
“嗨,帅哥!怎么坐在这里了,不去跑步机上跑个十几分钟吗?”
阿伟抬头一看,发现和自己打招呼的是一运动型美女。原本长长的直发,被她扎成了一束翘翘的马尾辫,柔顺的垂到肩上。白皙的脸庞配合着身上那一整套白色的运动服,显得干净而又利落……
山魈传说
关于山魈,现在官方解释为指弥猴的一种,尾巴很短,脸蓝色鼻子红色,嘴上有白须,全身呈黑褐色,腹部白色,多群居,然而住在深山密林的人却知道所谓山魈其实说的就是栖居山里的鬼怪。只不过由于山魈一般只栖于人迹罕至的大山深处加上社会文明的发展和无神论无鬼论的盛行,山魈已经不为人所知乃至不为人所信了而已。但是,人们可以不相信它的存在,却不能否认它的存在。毕竟有些事情科学是无法做出解释的。
我家住在湖北团风的大山深处,我们那里不说和现代文明完全隔绝,但起码也是处于半隔绝的状态。我所居住的那个村子,离县城很远,要走2个多小时才能搭上车去县城,平时除了村里熟悉的面孔,很难再见到其他人了。再加上随着社会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出去打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从山上搬下去,到最后只有十来家还坚守在这个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我们这里的山上有山魈的事,可就是没见过。每次,我问母亲关于山魈的事,母亲总是一脸严肃地叫我别瞎说,但同时却总叫我晚上别瞎跑,看着母亲严肃的神情,我只好作罢不再继续追问山魈的事了。不过,心里却总对山魈充满好奇和疑惑,一直到长大。
一天晚上,只有我和母亲2个人在家,吃完晚饭后,我们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电视。但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扰了,等到母亲去开门后,母亲一脸严肃地叫我马上帮忙去后边的大山上找人。我心里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问母亲来龙去脉,母亲告诉我附近居住的邻居张大爷傍晚去山上牵牛后便突然不见了。等到我火急火燎地赶往后山,发现全村人都拿着火把在山上寻人。我们找了好几个小时,几乎都要跑到离我们相隔很远的其他山上去找了,可就是没有发现张大爷的影子。我们的眼睛极力地在微弱的火把下搜寻,可除了陰森森的树影什么也看不到。就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张大爷家养的一条狗的吠叫声打破了宁静。我们循着狗叫的地方找去,终于在刺窠里找到了张大爷,只不过此时的张大爷已经呈半昏迷的状态,最重要的是他的衣服居然被刺什么的都划破了,而且手上和脚上都擦破了皮,上面还留着淡淡的鲜血。我们来不及多问便将张大爷抬回去好好安顿了。
第二天,张大爷醒来后,他告诉大家,说昨天傍晚他去牵完牛正准备回家,却不知道被什么给迷住了,一下子失去了意识,等到微微醒来时,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而且头晕乎乎的,不久便昏睡过去了。听他说完,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恍然大悟——张大爷被山魈给引去了。在随后的聊天中,我得知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山魈,它们是游荡在山林里的孤魂野鬼,平时有机会会迷惑人,它们会让被迷惑的人翻上平时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爬上的山坡,还会将被迷惑的人引到刺窼里,不过结果这些人会受很多皮外伤,它们甚至会“请”人吃“面”和“大饼”,只不过“面”是松针或树叶做的,而“大饼”是牛的粑粑做的。山魈一般并不会将人祸害死,但被山魈迷惑过也并不是没有害处的,据说被山魈迷惑过的人会短寿。后来,张大爷也的确在一年后就过世了,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和被山魈迷惑有关。
此次以后,我就再没有听说过和山魈有关的事了。直到现在,我也弄不懂为什么山魈会迷惑人,难道只是因为好玩,谁知道呢。
夜路惊魂
虽然已经入秋了,但是气温还是闷热,当我们几个人把货全部装上车,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老板找了个饭店,请我们搓一顿,犒劳我们一下,他们几个人喝酒,我只喝了点饮料,因为饭后我还要开车去送货,没办法,客户催的太急,让我天亮前务必把货送到。
我吃饱喝足后,对他们说道:“哥儿几个接着喝,我去送货。”
“路上注意安全!”老板嘱咐道。
一个小子在一旁开玩笑道:“张哥小心点,别碰到女鬼!”
我笑骂道:“你个乌鸦嘴,要是我碰到女鬼,非拉回来给你当老婆!”
今晚天气不错,月亮很亮,皎白的月光照在公路,路面看的很清晰。由于是晚上,公路的车很少,所以车开的速度很快。
走出五六十里地,在一个路口,看见一群人在烧纸(农村风俗习惯,人死后,亲人晚上要到十字路口烧纸钱,所谓的买路钱)。我心里说道:“真晦气!”索性把车停在路边,掏出一颗烟点着,等他们烧完纸后,再开车上路。
至于为什么?听老司机讲,假如晚上碰到正在烧纸的,你开车从旁边过,车轮压到未烧尽的纸,或车带的风致使纸未烧尽,那你就冲撞了孤魂野鬼,他们就会一直跟着你的车。见他们烧完了纸,我发动车,绕过他们烧纸的地方,随手拿出一条红布条绑在倒车镜上,据说这样可以辟邪。
到了凌晨一点多,我感觉有点困意,伸手拿起烟盒,发现里面没了烟,心里后悔没多带一盒。这时我模糊的看见前面远处有人伸着手拦我的车,我以为自己眼花了,把车速慢下来,再仔细一瞧,确实有人拦车,是个女人,那个女人长长的头发,穿着一身白裙子,还抱着个孩子。我心怕是遇到拦路抢劫的,打算直接开了过去,但看到她还抱着的孩子,心里还是过意不去,最终还是把车停下。
女人走过来对我说道:“大哥,能稍我一段路吗?就在前面,不太远。”
我把车门打开,让女人上车,女人坐上车后,我顿时感到车里温度下降了很多,浑身凉飕飕的。
“谢谢大哥,你真是好人。”女人说道。
“不用谢,怎么这么晚带孩子出门?” 我呵呵一笑。
“半夜和丈夫吵了一架,这不就带着孩子回娘家。”女人苦涩着脸说道。
女人不善言谈,我也没有刻意的开口说话。大概走了十多里地,突然那个女人说道:“大哥,停车吧!我在这儿下车。”
我靠路边停车,那个女人下车后对我说道:“大哥,往前走遇到一个十字路口,记住要走左边的路。”
“知道了!”我随口说道,心里犯嘀咕:“这条路我走过好多趟,那有什么十字路,真是莫名其妙。”
那个女人下车后,明显感觉到车室内的温度上升,我自言道:“这鬼天气,忽冷忽热的。”突然我一脚急刹车,因为面前出现了十字路,向前和向右的道路,平得像镜面一样,而向左的道路看起来坑坑洼洼的。
我心里道:“邪门了,记着以前这儿没有十字路,应该有一条河才对。”我扫了一眼车上的表,凌晨两点整,不对,秒数字不跳动,时间停止了,我慌忙掏出手机,时间也是两点整,但是没有信号。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心道绝对是撞邪了。
等等,那个女人,这时我才意识到那个女人有问题,附近方圆几公里没有村庄的,哪来的人家。我看了看女人坐过的副座,垫子全湿了,而且她踏脚的地方一滩水。
我心道 :“坏了,那个女人肯定是水鬼,怎么办?走那一条路?”俗话说鬼话连篇,不管了,开车直着向前走,刚过十字路,“噗通”一声我开着车冲进了河里……
我一激灵,醒了,原来是个梦,吓出了一身汗。
我一看车上的表,心中一惊,两点整,而且秒数字不跳动,我忙掏出手机看,两点整,没有信号。难道我还在梦中?我用手掐了一下脸,很疼,确定不是梦。
我向四周观瞧,发现车正停在十字路口上。这时我心中充满了恐惧,心跳的厉害,双手使劲握着方向盘,手心里全是汗。
想到刚才的梦,赌一把,我向左打方向盘,奔向了左边的道路。左边的道路看起来坑坑洼洼,但车跑在上面很平稳,跑了一段路后,道路变成了熟悉的公路。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再看看车上的表,还是两点整,但秒数字开始跳动,手机也有了信号。
第二天白天原路返回,哪儿有什么十字路口。
有了这次经历,晚上我再也不敢开车送货。
盗墓鬼故事之冰棺墓
红灯笼
夜色正浓,我带齐装备直奔六爷的住处。老远,就看见六爷的家门口挂着两盏大红灯笼。
我心里“咯噔”一下。行里有个规矩:但凡下斗之前,不能见红色,以免有血光之灾。而下斗之前挂着红灯笼,则是提醒一起下斗的搭档,这里面有变故,赶紧回头。
我没敢耽搁,当下打算打道回府。却不想这一回头,脸贴脸地撞上一个人。
“啊!”我吓得怪叫一声,向后蹦了三步。
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六爷的女儿,我们叫她六小姐。六小姐自小体弱多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四天半看不见人。六爷视六小姐为掌上明珠,只是唯独不让六小姐碰这倒斗的行当。
六小姐的脸色白得吓人,下巴上粘着泥土,浑身还带着一股尸臭味儿。她的两只眼睛布满血丝,直愣愣地看着我。
“六、六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我问道。
六小姐摇了摇头,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爸爸,困在斗里了!”
六爷虽然是北派传人,但是他却偷学了几手南派的手艺。也不知怎么着,前几天突然有人找他,说是切磋切磋,要下斗去取一件极其珍贵的“连环佩”。要是那人输了,宁愿赔上自己的全部家当。六爷仗着自己身兼两家之长,又一时贪心,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斗的时候,还带了身边的一个亲信伙计,叫张蒙。谁想到,一个星期之后,那个人竟然自己带着一身伤回来了,还和六小姐说,六爷和张蒙被困在斗里了。
我听着觉得有些蹊跷,于是便问:“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六小姐摇了摇头。
我有些不甘心,又问:“那你知道那个斗在哪儿吗?”
六小姐沉默半晌,终于点头:“收到消息之后,我马上赶到了那个斗所在的位置。可是那里塌方严重,我才下了三四米就被拦回来了……”
塌方是常事,我倒是还能应付。我想了想,对六小姐说道:“我和你再下去一次,能不能把六爷带出来,就看命数了。”
六小姐眼睛一亮,差点儿哭出来。
我回头看了看那两盏红灯笼,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劲儿……
清明时节鬼纷纷
又是一年一度的清明时节,李虎今天开着车去公墓祭奠自己的亲人。
车飞驰在蜿蜒的公路上,李虎今天祭奠的是自己的岳父,回想起三年前的事情,李虎不仅潸然泪下。
三年前的一个很平常的日子,李虎与自己的岳父开车出行,就在一个路口处不小心出了车祸,这场车祸直接导致李虎的岳父身亡。李虎也受了伤,调养了好久才痊愈。
“老公,快到了吧。”李虎耳边传来了妻子的话。
李虎点了点头,回答道:“快到了,别太伤心了。”
车慢慢停下了,李虎叫着他的妻子一块向着他的岳父墓碑走去。
这里是公墓,到处都是祭奠亲人的人,大家很悲伤,李虎也很悲伤,但是李虎的悲伤是装出来的。
原来,三年前的那场车祸是李虎故意制造的,原因就是为了真正得到岳父家族的财产。现在的李虎心想事成,早就如愿了。
虽然李虎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还是要装的一脸悲伤的样子,烧纸,寄托哀思。李虎的妻子看着自己父亲的墓穴,心里悲伤至极,不住的用手抹着眼泪说道:“爸爸啊,三年前,你意外死于车祸,让我们都很伤心啊,今天来看你,我的心里真的难过啊。没有做好一个当女儿的责任,我不是一个好女儿啊“
李虎这时也撇了撇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面是一张意气风发的男人面孔,一看面相就是成功人氏,李虎在心里默默说道,叫你看不起我,处处打压我,现在你的公司,你的女儿,你的一切全都是我的,哈哈哈。
“想什么呢?快点给爸烧纸上香啊。“妻子的话打断了李虎意想。
“好好。“
李虎拿出纸点着,烧着,而恰恰在这时,李虎突然吓了一跳,原来就在李虎抬拿纸的一瞬间,不经意见看到墓碑上的那张严肃的相貌的照片竟然诡异的笑了。是的,他笑了,他在照片上笑了。
李虎猛地吓到在地,妻子看见急忙问道:“怎么了啊?不舒服么?“
李虎假装镇定的说道:“没事,可能是太累了吧。“
“真是的,让你平时多注意身体。哎。“
李虎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一次的仔仔细细的看向那块墓碑上的照片。
果然,是自己吓唬自己,真的是太累了。李虎想着。
“叮铃铃,叮铃铃。“李虎的手机响了起来,李虎看了一眼却发现手机没有任何显示,很诧异的接起电话。
“喂,你哪位?”
“我的东西你该还了。”电话里是一个略显苍凉的男人声音。
“还什么,我又不欠你钱。”
“该还了。”
“你有病吧。”李虎气的挂上了电话,“真是的,神经病,老婆我们走吧。哎,老婆,人呢?“
李虎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妻子不见了,而且自己被一团白茫茫的雾气所笼罩。能见度及其的低,只能看到自己身边岳父的墓碑,其他的却再也看不见。李虎慌了起来,起身就跑,跑了好一会儿,李虎停下却发现自己面前的依然是岳父的墓碑。
“我说过,我的东西你该还了。”此时一个诡异的声音出现,李虎忍不住的望向声音处。
那里就是李虎死去的岳父,一脸诡笑正看着李虎。
李虎吓得的动也动不了,愣在那里。
…………
李虎的妻子最近真的很伤心,刚刚从失去父亲的陰影中走来,现在自己老公不知道什么原因突发心脏病去世了。哎,真的是悲伤啊。
“叮铃铃”电话响起,李虎妻子接起电话。
“喂,哪位?”
“你不要以为你安然无事了,其实这一切都是你的计策吧,现在是时候你该还了。”电话中赫然是李虎岳父的声音。
正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清明时节各位心里有愧的,敢去扫墓么?
农村真实鬼事之附身
双全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一类本。
这个消息在当地农村震了三震。大家都说也没白金生媳妇这些年一个人拉扯孩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受这些罪。一个女人,拉扯孩子长大,给孩子交学费,没有什么外侩,钱都是从牙缝里勒出来的。姥姥说双全这孩子真有出息,农村没出几个大学生,这孩子考上大学了。他妈没白疼她。他爸在下面也算是放心了。
双全的父亲叫金生,在双全三岁的时候死于车祸。金生是个实在的男人,勤勤恳恳,是地里一把好手。他为人热情朴实,平时没别的爱好,没事的时候就和兄弟几个喝点小酒,唠唠家常。金生的母亲淑霞能吃苦,很会算计着过日子,所以夫妻俩攒了点钱买了一辆农用三轮车,大概类似于现在的狗骑兔子。他们在农闲的时候种了些菜、果子,有了些收成就开了车拿到城里的集市卖,金生总说:攒些钱让孩子读书,咱们就烂在这土坷垃块儿里了,但是要让孩子走出去,见世面。话说双全也是生得乖巧聪明,三岁就能背好多歌谣了。大家都夸双全以后一定有出息。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谁都没想到,不幸就要降临在这个三口之家。
有一天金生去集上卖菜,碰上了邻村的表亲,俩人格外的热乎。集市散了的时候,金生执意要送表亲回家,表亲拗不过金生,只好答应,俩人有说有笑的到了表亲家。表亲盛情邀请金生吃顿饭再走,金生是个好交际的人,也不推托,就坐下了。表亲让婆娘弄了几个菜,表亲说,咱们这么长时间没见,怎么也得喝两盅啊。金生本来就是馋酒之人,这一说也来了兴致,表亲的婆娘端上了猪肉炖粉条子、炒豆芽、鸡蛋摊韭菜,又炸了一盘花生米,饭菜喷香,俩人推杯换盏的,就喝了不少。眼见着到了下午,金生起身告辞,表亲说,金生你今个儿就别走了,你喝这些我不放心你开车。金生说:不当事,这点酒算啥,表亲见留不住,也知道他的脾气禀性,便随他去了。
话说淑霞在家里左等男人不回来,右等还不回来,眼见着天就黑了。她缝着活计,心不在焉地,一下扎了手,淑霞心想,不好。
淑霞找了村里的几个青壮年,沿途去找,终于在路边的树林旁找到了金生,他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有人闻到酒气,以为他睡着了,拍了他的肩膀刚要骂,发现方向盘已经杵进了金生的肚子里,肠子肚子留了出来。淑霞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金生弄到县医院,医院的大夫脑袋摇得跟布楞鼓是的,不行了,时间太长,感染了,你们往市里医院转吧。
金生死在了去市医院的路上。
金生因为喝多了撞到了路边的树上,方向盘顶进了肚子。当时天气热,好多人看见他都以为他把车停在陰凉里,趴方向盘上睡觉呢,人就这么给耽搁了。淑霞一直在旁边,但是他们一句话都没说上,金生就这么走了。
消息不胫而走,大娘大婶们都过来看望淑霞,想着最可怜的是她娘俩。一部分人安慰着淑霞,一部分人分头给两家老人报信。等老人来了又是一顿哭闹,白发人送黑发人,姥姥说当时她也掉眼泪了,金生这人不错,平时家里有个什么东西坏了主动帮着修修,特别热心肠。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丧事还是要办的。
出殡那天,姥姥也去了。淑霞披麻戴孝的,整个人憔悴的不行,眼窝深陷,到是双全,似乎还不懂得什么是死亡,什么是永远的分离,孩子偎在母亲怀里,不知所措的忘着满院子的人。
这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淑霞说话了。但那分明是金生的语声。只见淑霞望着人群:“给我口酒喝。”她俩眼呆滞。人群一下子炸开了,大家都没见过这阵势。还是村里的老人见识多,有个大娘一把把孩子从淑霞身边拉到自己怀里,孩子哇地就哭了。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这是金生上了淑霞的身。
这时候李大爷站了出来,他是村里的老人了,识文断字的,很有些威望,村里的红白喜事都是他主持大局。金生的事也是由他张罗的。李大爷上前一步:“金生啊,我知道你走得太急,不放心。你就放心吧,以后村里人会照顾淑霞和双全娘俩的。可淑霞并不听这些,她开始自顾自嘟囔起来,嘴里念念有词。大家支着耳朵听,终于听明白,她说的是谁谁谁欠了咱家多少钱,咱家又欠了别人多少钱。在场的几个大娘都抹眼泪了,这是金生走得太突然,没来得及交待两句,看孩子一眼,不放心啊。最后还是金生娘上前:“孩儿啊,娘记住了,你放心,俺一定把孙子照顾好,让他有出息。”此话一出,只见淑霞一翻白眼儿,昏过去了。淑霞娘和几个妇女冲上去又是掐人中,又是铺撒心脯子,终于淑霞缓过气来,双全扑到娘怀里,淑霞悲从心中来,几个人哭作一团。哭够了,大家一起葬了金生,临了在他坟上洒了满满一坛他爱喝的酒。
总听说农村发生俯身的事儿,但是当真事发生在眼前还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那语调,难道真是淑霞思念丈夫过渡造成的么?我们不得而知。后来老人们都说,双全这孩子这么有出息,那是金生用命换来的,这就是命。
鬼故事五则
夜宴
通过一家房产中介介绍,一对小夫妻买得一所两居室的二手房。虽说房子老点,地处城中心地带的老社区,环境不甚安静,好在上班不远,生活倒也方便。经一番重新装修收拾,老房子焕然一新,小两口甚是欢欣,这天高高兴兴搬进了新屋。
小夫妻新婚燕尔,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独立天地,搬进新家的第一个夜晚不用说有多兴奋。妻子点上红烛,丈夫斟上美酒,免不了一番庆贺和温存。夜半,夫妻沉沉睡去,恍惚间听见有人敲开卧室的门,只见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进来。“儿子啊,你可回来了,我和你爸爸天天念叨你。” 老太太把小伙子抱在怀里看个不够,苍老的面庞上老泪横流,“老头子,快过来看看,我们儿子真有出息,还给我们领回来了这么俊俏的儿媳妇。” 老头子走过来,拍着小伙子的肩膀说道:“你看,这还是你出国前咱爷俩没喝完的那瓶‘乡情醇 ’,我一直留着等你回来。走,到餐厅去,你妈做了一桌子的菜,还包了你最爱吃的酸菜饺子。我们一家人吃顿团圆饭,给你们小两口接风洗尘。” 小两口懵懵懂懂被推到餐厅,又一次点亮了蜡烛,斟满了酒。烛光下,小俩口推杯奉盏,老俩口呼儿唤女,夜宴如梦,其乐融融。
一大早,小伙子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急忙跑进卧室,只见妻子和衣睡在地板上。二人都觉得有些蹊跷,好像都做了一个同样的梦,赶紧走进餐厅一看,顿时骇然:餐桌上除了昨晚晚饭后没有收拾的碗筷盘盏之外,烛台前真的留下了一个瓷花酒瓶,上面清清楚楚地印有“乡情醇”的酒名商标;昨晚睡前确实熄灭的半根红烛已经燃尽,烛台上留下了斑斑烛泪。
经打听,这套住房的原主人是一对八十多岁的老人,儿子出国留学十年未归。去年冬天的一个夜晚,两位老人同时去世,死于煤气中毒。“乡情醇”这种酒确实有过,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农村乡镇企业生产的。这种老牌子的酒,市场上已经消失多年了。
酒鬼
某君租房,觅得一所靠山临水上好公寓,在其十四层租下三房两厅一居。某君甚为高兴,决定当天试住一晚。睡至半夜,忽闻推杯碰盏、猜拳行令之声,走至陽台一看,只见有两酒徒月下饮酒划拳正酣。某君平日好酒,那能错过,不及多想,便应邀加入进去,三人一起大吹大擂。
饮至平明,三人约定,划拳输酒者,须从陽台窗户飞出去。一番行令,其中一人出局,狂饮一杯,打开窗户飘然飞去。二番行令,某君出拳认输,照例痛饮一杯,登上窗台,欣然飞下。
天亮,邻人发现公寓前有一人坠楼而死,乃昨日租 房之某君矣。警方随后证实,该公寓十四楼此一居室,一年前原住户醉酒跳楼自杀,其后半年已有一位房客在此跳楼,今某君已是第二位跳楼之房客也。
鬼讨债
周先生是个小老板,平时心直口快、大大咧咧。几年前曾借过一个朋友的几十万元做生意,朋友一直未提,他生意一忙,还真是忘了还钱的事。
这天晚上,夜已深,他还在办公室加班,只见这位朋友一阵风推门进来。好久不见,二人不免一阵寒暄,言谈间,那位朋友十分委婉地提醒周先生还款的事,周老板不免有些尴尬,谈话的气氛立刻有点话不投机了。为了缓和气氛,没话找话,两人都东拉西扯地闲聊起来。说起了前两天发生的一场空难,一百多人都不幸遇难,那位朋友神情伤感地说道:“真惨哪!那架飞机上就有我 ……”
“怎么会有你?据报道飞机上的一百多名乘客和机组人员全部遇难,无一生还。”周先生没等他的朋友说完就接口说道。
“我是说,很不幸,机上就有我的一位很熟悉的朋友。”那位朋友说道。
“嗨!我就说,怎么可能会有你呢?要有你,今天怎么会来讨债呢?”周先生开玩笑地说道。
那位朋友起身告辞了,走到门口,回头陰陰地和周先生开了一句玩笑:“你最好去查一下遇难人员名单,如果其中有我,你就赶快还钱吧,以防不测。有鬼上门讨债,事情可就严重了。”
送走朋友,周先生一回头,忽然发现刊登那天空难的遇难名单的报纸不知怎的就摆在他的写字台上。这份报纸他当天并未认真去看,这时灯下连忙打开一看,只见他的那位朋友的名字果然赫然在上。他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周身毛发顿时竖了起来。半天,周先生才回过神来,连忙给公司财务打电话,让出纳连夜赶紧给安排几十万现金,他一大早要赶急出差。
栗城鬼事
摘要: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今晚,围绕“鬼”的话题,几个年轻人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1)
那年冬天特别冷,临近年底的时候竟然飘了一天的大雪。晚上,望着窗外慢慢被黑暗笼罩的白雪,总觉得寒气从脚底下往上钻,于是便打了个电话给老吴。老吴正好买了一车茶树柴,此时正和白马两个人烤柴火,叫我过去,我就迫不及待地出门了。我家离老吴家只有几百米,穿过一条街就到了。老吴家的火坑在顶层六楼,相当于在楼顶搭建的杂物间,我到时,柴火正旺,两人眯着眼正舒服地靠在椅子上打盹。
看见我来,老吴欠了欠身,算是打招呼,我说,你们可真会享受呀,这么旺的火两个人烤,太浪费了吧。
你来了不是就有三个人了嘛。老吴说,这样的天气也只适合坐烤火,这茶树柴火上身,全身暖烘烘的,比空调效果都好。
是啊,我们都不知不觉坐了一天了,这柴火舒服,连上厕所撒尿都想忍着,白马说,这样天气,连鬼都不想出来,何况人呢?
这你就错了,鬼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出来,人少的时候,鬼作怪;以前乡下人少,陽气弱陰气旺的地方,经常闹鬼,老吴懒洋洋地说。
你好像自己经历过一样,这世上要真有鬼,咋只听人讲,不见人捉一两只来呢,这鬼就像外星人一样,都说有,但没人真正见识过,我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小时候就亲身经历过一次,老吴一下子来了精神,要不是你们今天提起,我都慢慢忘记了,但现在一想起,心里都还有一丝恐惧。
老吴平时胆子极大,前几年练气功,为了排除干扰,有时候半夜躲到荒山野岭的坟丛中独自练习,连他这么胆大的人提起多年前的事,现在都还有恐惧,那肯定不寻常了。
白马便说,反正无聊,你就说出来听听呀。
老吴便开始说了起来……
那年我还小,我隐约记得大约是七八岁左右年纪。那时候乡下没什么娱乐节目,乡下人白天做事,晚上没事便聚在一起练功夫,我调皮好动,晚上没事便喜欢到离家不远的吴师傅家看大家练功夫,自己没事的时候也偷偷地练,所以那个时候虽然年纪小,但身体好,力气大,比我大的孩子都怕我。
记得那是夏天的一个晚上,我到吴师傅家看练功,不知不觉看到晚上十一点多钟,回晚了母亲会骂,所以只好一个人依依不舍地回去。那天晚上月亮不是很亮,但回去的路还是很熟悉的,我边走边回忆刚才看到他们打拳的套路,情不自禁地模仿起来,转眼就到了家门口。那时候的房子和现在不同,家里人口多,不分家就住在一起,房子是几进几出的,各自成户,但又由回廊和天心连在一起。我家住在正屋里面,要回去必须经过住在外间的二叔家,穿过二叔家侧边的回廊才能回到自己家。那时候二叔是海员,长年在外面,一年都难得回家一次,家里只有二婶带着两个孩子守着。
我走过二叔家门口时,看到大门锁着,我白天就听母亲说二婶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住了,所以经过二婶家门口时只无意看了一眼她家的大门。正当我手舞足蹈地走过去了的时候,我突然一想,不对,明明看到门上有锁,我怎么看到里面有一点光呢,该不是进贼了吧?还是二婶回来了?那时候的大门都是木质的,门虽然关上了,但中间还是有条缝隙,我看到一丝微弱的光从门缝里漏了出来,便又走回来,大门被一把大锁锁住了,我侧着脑袋从门缝里往里看。二婶家正厅里摆着饭桌,靠里则是一张床,因为房子不大,吃饭睡觉便都在一个地方了。我侧着眼睛往里看时,便看到桌子旁边坐着一个女的,正背对着我用梳子梳头发,我想肯定是二婶回家了,便准备回家。但随即又觉得不对劲,于是又凑到门缝里看,桔黄色的油灯虽然很暗,但我仍然能看清坐在桌子旁边的女人头发怪异,这头发根本不像头发,倒是更像干稻草,一根一根比正常头发粗好多,而且她梳头的动作很慢,那些枯草一般的头发在桔黄色的油灯映照下,没有丝毫生气。我正看得疑惑,那女人好像发现了门外有人在偷窥一样,慢慢地转过了身子,我永世忘不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比普通人的眼睛都要大,像两个灯笼一般,没有半点生气,直勾勾地直视着我的眼睛,整张脸显得苍白诧异。我吓得一下子定在了那里,既挪不动脚也叫不出声。此后发生了什么事,我便不知道了。
后来听我父母讲,那夜十二点多还不见我回来,母亲便出来寻找我,在二婶家门口看到我站在那发呆,便叫我回家,我毫无反应,母亲便过来拧我着我的耳朵,我还是没有反应,要在平时,我早就一蹦跑了。母亲觉得很奇怪,便回家把父亲叫来,父亲一看我这个样子,便把我背回了家。从这天起,我就像个植物人一般,对外界对自己都没有任何感觉,身体也日渐消瘦。我二叔住的这间房子,年代很久远了,里面老死过不少人,甚至发生过一次火灾,火灾中烧死了一个女人,那晚二婶并不在家,直到第二天才回。当时普遍认为我是邪气侵入了身体,乡下把这种病症叫作过瓜病,死亡率极高。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父母带我到处求医,但是没有一点效果,病情日益加重,眼看就要死了。这时候父母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一个姓柳的赤脚医生,听说这医生治病不但有祖传秘方,而且对病理以外的邪气也有所研究,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柳医生来到我家给我把了一下脉,然后开了几副中药,同时嘱咐家里必须杀一只大黑羊,然后怎么怎么弄。那个时候苦啊,一只羊几乎可以让一个家庭破产,杀一头羊是不是救得了我的命却还是个未知数,但父亲还是左借右凑买了一头大黑羊杀了。说来奇怪,从此后我就慢慢地好了起来,后来就和正常人一样了……
老吴讲完自己的亲向经历后,还心有余悸地朝窗外看了看。窗外还在下雪,屋顶上已经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了,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朦胧而静寂。
我和白马都专心听老吴讲故事,忘记了往火炉里添柴,现在只剩下一点灰烬了。我看了看手机,快十一点了,便说要回家了,于是白马也起身回家。到楼下后,白马要我坐他的车送我,因为我路程近,他还要回乡下,我要他自己先回去,我走走路。
街上的路灯并不亮,好在一路上宾馆多,霓虹灯闪烁其中,我紧了紧衣服御寒。街道上除了宾馆前有几辆车外,不见人影,寂静得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走路时踩在雪上扑哧扑哧的响声。我低着头朝前走,前面宾馆前停的一辆车后突然闪出一个女孩,可能是因为听了刚才老吴讲的故事,多少有点心理作用,我看了那女孩一眼,身穿红色棉袄,头戴圣诞帽,脚穿长统靴,看背影显得青春靓丽。
我在心里笑自己太胆小,这样的夜晚能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孩陪着走到家,不是很幸运吗。我突然想看看女孩长得怎么样,眼看就快到家了,我赶紧几步走到女孩前面,然后回过头去看女孩,女孩的头低头,看不清五官,我正遗憾就这么错过了一道靓丽的风景,女孩从我身边经过的一刹那,慢慢地抬起了头。
我瞬间怔在那里:她的五官如风烛残年的老人,脸像风干的火蜡,毫无生气;眼睛如两个灯笼一般大,但却又显得空洞无比,正直勾勾地瞪着我……
别往后看
人生总是有些不敢回忆的事情,那是藏在我们内心里无法磨灭的恐惧,和黑暗!一生不愿意想起的回忆。可是又经常还是莫名其妙的想起,也许这是一种煎熬,折磨吧!
我的家在农村,我在县城读书,回家要坐几次车,那是一个星期五,从学校放假回来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天色已经微微发黑 。
刚回家就看到妈妈带着电筒和赶牛棍,脸上急急忙忙的要出门。我问:“怎么了,妈?”妈妈说:“牛还没回来,要去找牛,怕别人牵走了,或者跑到哪里去了,要去找找。”
“还是我去吧,我走路快点。你给我煮点饭,炒个菜,我都饿死了!”接过妈妈手上的电筒和棍就屁颠屁颠的跑去找牛去了!
后面还跟着条尾巴,那就是我家的灰子,灰子是我家的一条狗,是我在路上捡到的。刚捡到的时候它都快要死了,我经常偷偷去挤别人家母牛的奶水才把它养活。我们的关系非常好,它非常聪明,有时候它也会给我们家惊喜,从山上带只兔子或者田兔子回来(我们老家叫田兔子,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叫什么动物,只知道它很凶,狗咬它,它会反抗。)
像以前一样我跟在它后面,它会带着我去找牛。我们走着走着就进了山坳里,离开了有人烟的地方,月亮悄悄的爬上了树梢。不知道为什么今夜总感觉有点奇怪,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没多想就去找牛去了!
用电筒照了半天,到了晚上不管是牛、狗,还是猫,用电筒照眼睛都会带着绿蓝色的光,看起来挺可怖的。晚上牛都不会听叫唤。牛没找到,到发现了一只兔子,灰子立刻就冲了上去,我幻想着今夜又有兔子肉吃了。可是关键的时候我的电筒又灭了!
听着灰子追出去的声音,我骂道:“该死的破电筒,又坏了!”因为是那种矿灯,那个旋钮开关有点接触不良。要扭很久才能打着。
好不容易打着了电筒,早就没了灰子和兔子的影子了,我只有摇摇头继续去找牛。一边找牛,心里却在想,灰子能逮到那只兔子多好啊,明天就有兔子吃了,想着那香喷喷的兔子就不由自主的流口水。
找了半天终于在一片荒地里找到了牛,它们正在悠闲的吃着草,甩着尾巴,只差没哼着小曲,看着它们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我找了半天,荆棘划了几条伤口 ,气的蛋疼,拿着赶牛棍就一顿猛抽,牛被打疼了,撒腿就跑。我也狂追。
可是走到一个地方的时候,发现牛不走了。我追上去,不管我怎么抽,牛就是不肯向前一步。突然感觉,背后吹来一阵凉风,打了个冷战,电筒又灭了,不管怎么打,都不亮,没多想,继续在弄电筒。这个时候,不知道灰子从哪里冒出来了,满嘴是血,对着我很凶的龇牙咧嘴,狂吼大叫。我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是我,你乱叫什么?”可是,它还是没什么反应,继续对着我狂吠。
这时候我想起了一个故事,还是听村里大人聊家常的时候说的。七十年代没有电筒,走夜路时使用火把照明,经过一个山区的时候,火把灭了,总是点不着火。当时年长的老人就说把火把放在胯下,火把就自动燃了,老人说别回头,一直往前走。口里还骂骂咧咧的,非常的大声,可是还是有个人好奇,又听见背后有人在叫着他的名字,回了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青面獠牙、浑身血淋淋的怪物跟在身后。那人大叫一声,就吓晕了。
我想到这里,感觉全身凉嗖嗖的,犹豫着把电筒放在胯下,居然真亮了!我看着灰子,愤怒的吼叫,分明就是我后面有东西,我不敢回头,我拼命的赶着牛,牛突然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跑的飞快。我大叫,“灰子,快跑!”
它还是对着我背后叫,我想拼命的跑,可是我两脚发软,没跑两步就摔倒了,我又爬起来起来继续跑!不管我怎么跑,总感觉没走动。
我大哭大叫,我能感觉有东西在向我靠近,我汗毛都竖起来了。我突然感觉我呼吸困难,两眼一黑。我以为我死定了,突然灰子朝我背后扑了过去,我怕灰子出事我也拿着电筒照了过去,可是什么都没有,灰子还想追,我把它叫了回来,带着灰子往回跑。
我一边哭一边骂,跟在灰子后面,完全不知道知道该往哪里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跑了多远。听到有人叫我,我不敢答应,我怕是长辈口中故事中的怪物,而呼唤声还在,越来越临近了,我晕了过去!
最终爸妈终于找到了我,我不知道我怎么到家的,不管他们怎么问我,我只是闭着眼睛哭!
妈妈叫来了隔壁村里的一个老人,老人是个从小就学奇门遁甲,在附近还是很出名的,不管是谁家的谁受了惊吓,还是谁家鸡犬不宁都会请老人去做法的。老人一来,看到我哭的样子,就说:“没多大的事情,就见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惊了魂!”
老人拿出了符纸,要妈妈拿来了碗,从他的袋子拿出了木剑,纸钱,香,“茶叶米”和画了符的鸡蛋。“茶叶米”是茶叶和米经过特殊的符水浸泡的东西!我们那边传说茶叶米有很多用处,鬼魂最怕这东西!画了符的鸡蛋可以看到吓到人的东西是什么。
老人嘴里念念有词,点燃了符纸,撒着茶叶米,在我身边转了三圈,用木剑在我掌心打三下,喊着我的名字!喊了三次我就不哭了,他说没事了。他又拿来符纸折成小人,要我爸爸带着纸钱,香,还有小人放到外面去烧了。要我妈先扶着我去睡!
第二天我醒了,什么事都没有,人也很精神,妈妈问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他们说有好多人都在那里被吓过。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去过那。
七月十四走夜路
我是一名普通的下井农民工,经常性的加班,但是对于我们这类人来说,不加班哪有钱?因此我经常到十一二点我才回到家中。
今天又加了两个小时的班,下班的我回到更衣柜换衣服,我拿出手机看了眼已经十点五十分了。我暗暗的唾一口唾沫道:“妈的,又让老子多加了二十分钟的班。”这时候和我一起工作的同事王三也上井了。“董方”王三向我打招呼道:“今天出来这么早?”我换下已经被汗水和煤灰弄脏的工作服,不禁打了个寒碜。我回答王三道:“唉,有点累今天。”“呵呵,像你们这年轻人确实对这种工作吃不消。”王三说道。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换上衣服就直奔洗澡堂去了。这时候的洗澡堂已经空无一人,上班的都已经下井去了,下班的都已经洗完澡回家去了,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脱下衣服用手试了试水温,凉的。我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澡堂。走出矿区我看到有好些人在路边烧纸,有的人却已经烧完正收拾着准备回家。我心中一个激灵,拿出手机打开日历看到今天的日期,没错;是农历七月十四。
我当即心中有一丝的慌乱,加快了脚步;朝家奔去。
走了好一会,路边烧纸的人已经开始越来越少。而且十分的寂静,我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开始害怕。“嗨,董方,还在这慢慢走着呢?”王三突然从我的身后冒出来,拍了下我的肩膀道。这下倒是我把吓得够呛,我回头就吼道:“卧槽!王三,你丫有病啊?!大晚上的吓我做什么?”这时候王三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抓了抓后脑勺道:“呵呵,不好意思啊,董方。”
王三虽然说是我的同事,但是他的家离我家也不远;就这样我就开始结伴而行。
有个人结伴走夜路确实也就没这么害怕了。我和王三并排走着,也许真的是因为鬼节的关系;路上几乎就没有行人。只看到路边其他住户家中从窗户透出的微弱灯光和那蛐蛐的叫声。
王三这个人呢;说实话是个大老粗。他是农民出身,本身就有一股很浓重的乡土气息;但是这个人就是特别喜欢和别人说些神神怪怪的事。
就拿上个月我们的小队长因为下井操作失误,被绞车挂着的钢丝绳弹中脑袋一命呜呼。在王三的嘴里就变成了:我们队长,一天都不相信神不相信鬼的遭到报应了,等等。在我看来,我们小队长那只是一次操作失误而已。也应为这个事情害得这新来的小队长一直看我们都不顺眼,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让我们多加二十多分钟的班。
王三和我一起走着,这时候王三又开始说起我们那已经死去的队长:“诶,董方啊;你知道吧?我们小队长上山的那天。”我回过头打断他的话道:“怎么了?”王三接着说道:“我们小队长上山那天,说是抬不出门去。”(上山就是要将亡人连棺材一起扛上山去埋葬的意思。)我挺讨厌的道:“好了,王三;我们不说这个了。这七月半说这个确实有点慎得慌。”
王三很识趣,闭上了嘴巴遍没有说话。我和王三走在大街上,我掏出烟递给了王三一颗。王三没有客气,拿过烟就点燃。刚点一半,不知道王三看到了什么;已经吓呆掉。我看王三那木讷的神情。我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暗道:不是吧?我顺着王三的看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王三却如同被惊到的野马一样。扔下手中的烟转身就跑。
我看王三那奔跑的背影,我心中也立刻变得十分害怕。我随即追着王三跑去,我边跑边叫王三:“王三,怎么了?!你跑什么啊?等会我啊。”跑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王三终于跑不动了,在哪儿杵着膝盖的喘气。我好不容易追上的王三,我也累得在王三身边大喘粗气;“呼呼,”我喘着气道:“怎么了?王三?你看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月光映出王三的脸,王三的脸惨白惨白的;似乎受到不小的惊吓。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嘴巴里嘟囔了一句:“妈的,我就知道跑是跑不掉的。”说话的语气中都有些哽塞。说完这句话,王三又跑了起来。
我实在是没力在追上去了,我摆了摆手自言自语道:“我那个去,王三你到底看到什么啊。”说完便喘着气的朝王三跑去的方向走去。我走了很长时间,突然心里咯噔一下,我怎么回到矿区了?我想了想,刚才我们是从矿区出来后在往回跑;回到矿区门口是绝对有可能的。我摇了摇脑袋唾道:“呸,想什么呢?”紧接着我避开了矿区大门朝反方向走去。因为矿区的尽头是一堵高墙,因此王三不可能从这跑进矿区。
我差不多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却始终怎么走都还是绕回矿区的大门前。想了想自己一直在走直线而且附近就我们这就唯一的一个矿区,我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中鬼打墙了。这下我心里真的怕了,很快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泵了出来。
我哽塞着跪到在了地上,磕起头来低声的说道:“不知道是那路神仙,小孩子不懂事。不要见怪。”这时候在我们矿区看门的大爷似乎看到了我怪异的举止。他老人家一步步的走到了我的身后。我并没有发现,我还在磕着头。大爷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小伙子,你做什么呢?”我一个激灵回头看去。原来是门卫的大爷,这时候的我看到这门卫的大爷比看到我亲人还亲;哇就扑上去,扑在了大爷的怀了哭了起来。
大爷慢慢的推开我说道:“小伙子,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哭了?这么大一小伙子,别让大爷看笑话哦。”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急促的对大爷说道:“大爷,我……我见到脏东西了。”这时候大爷似乎若有所思的明白了什么,扶着我进了他的值班室里坐下。
我吓得浑身发抖,大爷倒了一杯热水给我。我接过大爷给我的开水一饮而尽,很快就被高温的开水烫到嘴巴。“呃,哇…啊……啊”我张着嘴巴,在哪儿喘着粗气。大爷看到我被烫伤嘴巴的样子笑了:“呵呵,和我孙子一样一样的;我孙子也是喝开水经常烫到自己。”
我把杯子放在了大爷值班室的案桌上,我对大爷说道:“大爷,我遇到鬼打墙了。”老大爷端起自己手中的茶缸,喝了一口;对我说道:“小伙子,七月半;鬼乱窜。有的事情不由得你不信啊。”我听到这话如同抓到一颗救命稻草双脚一软“咚”的又跪下了:“大爷,你帮帮我。我还要回家呢”大爷扶起了我,对我说道:“小伙子,心理素质这么差?鬼打墙就吓得不要不要的?”我正想说话,这大爷又说道:“唉,也难怪;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的眼泪很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大爷,你帮帮我;我还要回家呢。”这时候的我已经把王三抛在脑后。
这时候这大爷站起身走到饮水机边上接开水,同时说道:“帮不了,我又不是道士;我也不是大师。”大爷接满开水,转身又对我说道:“不过呢,你在我这休息一晚倒是也没什么。”我想了想正准备说谢谢的时候,电话响了。是王三打来的,我立刻接通了电话。王三在电话里非常的喘说道:“呼呼,董方;快从保卫室出来!呼呼,那老头不是人!”我听到这话,心中一个激灵,很快眼泪又流了下来。
大爷这时候正端详着今天的矿区日报,我盯着大爷看了一眼。大爷的嘴巴有些鲜红,我又看了眼大爷喝的那个茶杯。茶杯口的边上流下赫然是红色的鲜血!我大吼着:“啊!”的打开了保卫室的门跑了出去。
刚跑到街上就和王三撞在一起,王三被我撞倒在地上;这时候王三也没有说这么多对我吼道:“看我做什么?快跑啊!”我现在已经是对王三的话言听计从,毫不犹豫的拉起王三就跑。边跑我边用袖子拭去我眼角的泪水说道:“王三,怎么回事啊?”王三说道:“呼呼……我们被好多鬼围堵了。”
我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又哽塞了起来道:“你怎么知道的?”王三大喘气的说道:“我……我……我从小就有陰陽眼,我从小就能看到这些东西。”很快我和王三都跑脱力了。我喘着气道:“呼呼,你就不能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追我们吗?”王三说道:“不知道,能看见是能看见;就是说不了话。”
王三大出一口气说:“呼~他们散了。”我惊恐道:“啊?这…这逗了我们一晚上就这么散了?”王三回答道:“是啊,就这么散了。应该是不追我们了吧。”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手一抖,差点就把这新买的手机给摔了;手机上赫然印着时间:十一点十二分。我记着我出来换了衣服是十点五十,我们的感觉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没想到才过了二十分钟。
王三抢过我的手机,灭了我的手机屏幕道:“现在这个点时间都不准的。”说完我们俩就拖着疲惫的身体各自回到了家中。
第二天我病了,发高烧在39°而我却收到王三在家中暴毙的消息,我输完液就直奔王三他家。看到王三他家已经布置好了灵堂,王三那张朴素的遗照放在正堂。我不知道王三之前和我跑开到底遇到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王三回到家中又遇到了什么。但是我知道王三救下了我一命。我依稀记得王三和我说过:董方,知道为什么我们门卫的值班室只有白天有人吗?因为晚上都是这个老大爷,这个老大爷在我来到这个矿区工作的那段时间就已经死了。但是后来新来值夜班的人都失踪了……
从那以后,我对黑夜更加的恐惧;因为在我高烧退后,我发现我也能看见鬼了。我为了躲避夜路,我申请调到了中班;我再也不想走夜路了。在后来我因为一次意外失去了右眼,去了一所学校当物管员。
夜晚让人十分的向往,却又让人十分的恐惧,这或许是人类对未知世界的一种崇敬吧。
鬼故事之玉镯
“阿丽啊,你不要走,不要走啊,今年我算出你有一劫,很难逃过去的,不要出去了,在家好好待着吧!”一旁的妈妈正在苦口婆心的劝着收拾行李的阿丽。
“哎呀,老妈啊,你不要迷信一辈子了,好不好。我好歹上了大学,相信科学就不会信你的话。”阿丽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样子,“阿妈,你不要担心我了,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在外面好好工作,出人头地的。”可是,妈妈依旧紧锁着眉头,显得不安而焦虑,她的眼里似乎都要流出眼泪了:“阿丽,你从小就固执,是个任性的孩子,你爸爸走的也早,我不希望你再出事了,你坚持要出去工作,妈妈也拦不住你,但是,把这个带上。”说完,妈妈从怀里摸出一个玉镯,这镯子碧绿锦绣,温润尔雅非常的稀奇。
“妈妈,这是做什么?”阿丽好奇的抬头看向妈妈,妈妈轻轻的擦拭去眼角的一滴泪。然后笑着说:“这个是我们家传的宝贝,它有避邪去灾的作用,戴在手上也好看。你带在身上,妈妈才能放心啊。”“哦,好吧,谢谢妈妈。”阿丽接过来后,小心翼翼的戴在左手上,真好看,她有点爱不释手了。“对了,一定要保管好玉镯,如果玉镯莫名其妙的断裂了或无缘无故的出现裂痕要和我说。”妈妈反复的叮咛着。“嗯,知道了。”阿丽笑呵呵的点点头。
坐了很久的火车,阿丽终于来到了梦想已久的城市,她使劲的呼吸了几下这个城市的空气,觉得那都是甜的。陽光明媚,植物绿意盎然,不错,这是一所充满生机的城市,太喜欢了。她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在这所城市的一家报社应聘到编辑的职位,有不错的薪水但是不包住。阿丽便跑了很多家的房产中介,前三天晚上便在自己的大学同学李双双的出租屋里暂住。
同学兼好友李双双大学毕业后,进入一家电视台做实习生,平时忙的不得了,但是阿丽来了之后,她高兴的合不拢嘴。两人有时外出吃火锅,有时在被窝里说悄悄话,夜里一两点了两人依旧兴致勃勃。很快,阿丽的房子也找好了,六十平米的房子,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一个人住非常的宽敞,而且离报社也非常的近,房租经过阿丽的砍价的高超技术也谈的相当适宜,生活慢慢的趋于正常。
一天傍晚,阿丽正收拾好手头的工作,准备下班,突然手机“嘀嘀嘀”的想起来。“喂,双双,什么事儿?”阿丽接通电话,笑呵呵的说着。“阿丽呀,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对了,我今天带了我男朋友,你帮我参考参考?”李双双的声音里充满了甜蜜。“好啊,有空,肯定有空了。在哪里见面啊!”阿丽急忙问。“在新浦街,转角咖啡馆,六点见啊!说好了,不见不散啊,拜!”李双双的声音宛若银铃。“嗯,好,我这就赶过去了,拜!”阿丽挂断电话,然后去洗手间照照镜子。今天的她穿了一套职业套装连衣裙,里面白色的无袖齐膝短裙很好的秀出细长的白腿,外面一件红色的休闲小西装衬得她格外的明艳动人,穿这样自己也不会显得太寒碜。她从包里拿出粉底在脸上慢慢的涂抹起来,眼角也涂上淡淡的眼影,粉红色的唇彩涂好后抿抿嘴巴看起来更加的自然。对着镜子露出一个迷人的笑脸后,她背着包,踩着高跟鞋就出发了。
“阿丽,你来了,这是我的男朋友阿豪。”李双双和男友已经提前一步到了,选择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环境优雅别致,而且相对比较安静。
“你好,我叫林丽,叫我阿丽就好了,认识你很高兴。”阿丽礼貌的打着招呼。三个人坐下来,服务员上来后阿豪熟练的接过她递来的菜单,然后勾选了几个菜式后递给两个女孩子。温柔的说:“你们想吃什么,尽管点啊!”“嗯,好。”李双双接过菜谱后和林丽津津有味的探讨着自己爱吃什么。点好菜后,服务员撤了下去,阿豪跟着后面去付账了。这时李双双看着林丽,面带微笑的问:“怎么样啊?你觉得?”李双双的男友个子至少一米八以上,穿的西装笔挺,一举一动都透露出良好的教养,谈吐也极为不凡,李双双看来遇到可托付终身的人了。一种羡慕之情油然而生。“嗯,你真走运,很不错呢!我可真是羡慕。”阿丽赞美道。
“说什么呢,聊的这么开心啊?”阿豪很快又返回来坐下。“呵呵,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啦!秘密,呵呵。”都说恋爱中的女人笑靥如花,这一点看看甜蜜幸福的李双双就知道了。阿豪确实不错,吃饭的时候妙语连珠,对李双双呵护备至,吃饭的时候氛围好极了,愉快的进餐真是幸福呀!
吃过晚饭,天已经黑了。林丽和他们俩道别,“拜拜,你们路上也小心啊。”“嗯,你一个回去路上要当心啊,要不要我们送你啊?”李双双略有担心的说道。“没事,这离我住的地方不远呢,再见了。”阿丽说完,便转身走了。李双双和阿豪趁着月色在路灯上也朝回去的方向走去。
阿丽走到离家不远的小巷子里,突然有点害怕了。这里黑乎乎的,感觉有阵阵陰风吹过,月光都找不到这儿。阿丽的脸上慢慢的冒出细汗,走路的双腿也微微打颤,整个人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忽然,一阵白色的烟雾吹过来,她有点晕晕乎乎的。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不知为何会置身在金碧辉煌的别墅里,看见眼前有个俊俏的男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男子袒胸露背,健壮发达的肌肉让人怦然心动。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轻笑时若鸿羽飘落,甜蜜如糖,静默时则冷峻如冰。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真是让人心动啊。
男子将阿丽搂在怀里,湿湿的嘴唇亲吻下去,阿丽恍恍惚惚的任由男子摆布。当男子将阿丽抱起缓缓的放在床上,接着边吻着阿丽,边熟练的将阿丽的外衣褪去,美妙的身体在灯光下显得如梦如幻,令人心动不已。阿丽的双手也不自觉想要抱着这俊美的男子,当玉镯挨到男人背部的时候,“啊!”男人一声惨叫后,阿丽眼前一黑。几分钟后,等阿丽头脑清醒的时候,她惊吓的从地上站起来,刚才是怎么了,她居然被一副白森森的骨头压着,俊美的男子原来是鬼魂幻化而成。她还在刚才的这个小巷,自己是被恶鬼迷惑了心智,不敢再停留了,阿丽一股脑的向家里跑去。
“呼呼”关好门,打开灯,等周围的一切都明亮之后,阿丽才用手抚摸着跳动激烈的胸口。突然,她惊异的发现手上的玉镯出现了一道裂痕。第二天一早,阿丽就打电话给妈妈,“妈妈,我手上的玉镯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痕。”
“啊?阿丽啊,那你有没有怎么样啊?身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电话里传来妈妈惊慌的声音。在这声音里,阿丽突然很想哭,母亲的话自己一直都不太在意,不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没事,妈,我很好。”接下来,阿丽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妈妈说了,妈妈听完认真的思考了一会说:“孩子,今天不要去上班,快去庙里上香,然后戴上手镯去找主持,让她帮你化解危机。我今天就坐车赶到你那里,陪你一起度过难关。”
阿丽挂断电话,泪如雨下。妈妈一直是她的保护伞,默默的为她遮风挡雨,这份恩情今生注定报答不完了。听从妈妈的话,阿丽以身体不适为由向领导请假一天。然后,在家里换上一身白色的休闲服,脚上穿一双运动鞋,然后坐上公交车前往这个城市著名的佛寺。虔诚的上完香,阿丽找到主持,详细的说了自己的遭遇,然后把自己的玉镯给大师看,大师严肃极了,然后飞速的转动手中的佛珠,稍坐片刻对阿丽说:“那鬼怪定不甘心,今晚待他恢复元气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会回来找你,到时你会在劫难逃,这样……”大师如是这般的在阿丽耳边吩咐道。
阿丽回到家中,妈妈也已经到来。母女俩一见面,妈妈就心疼的说:“阿丽啊,你都瘦了。”母亲关心的话语,让阿丽特别的温暖。时间不能浪费了,母女俩谨遵大师的嘱咐,母亲把一尊开光的佛像收在客厅的一角,然后阿丽去卫生间沐浴完毕,穿上干净的衣服回到卧室假睡,母亲则把房间里里外外贴满了灵符,要是鬼怪一来便把门窗全部关起,再把佛像拿出来镇压,最后用灵符封印住,一刻钟后便会灰飞烟灭。
又是一阵白烟迷蒙,阿丽原本清晰的意识变得朦胧。躺在床上的她更加的柔软,清纯动人。昨晚的男子再次出现了,母亲看到之后强抑制住紧张,悄悄的关上所有的门窗,然后快速的取出佛像冲进房间,声音极为颤抖的大喊:“孽障,休要在此作怪。阿丽,快点起来啊!”随着母亲的呼喊,阿丽清醒过来,看到那鬼怪浑身焦黑,散发出难闻的腐烂气味直叫她呕吐。大师临走前叫她不要害怕,一定要紧紧抓住鬼怪的双脚,母亲则把佛像摆在房间放好,金光霎时四射,“嗷呜,嗷呜,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沙哑的求饶声显得无比的痛苦,妈妈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灵符贴在鬼怪的额头上,然后气愤的说:“害人的东西,昨晚要不是有玉镯护身,我女儿早就被你害死了,怎么会放过你呢?”
做好这一切,母女俩紧紧的依偎在一起,直至鬼怪化为灰烬。“叮咚,叮叮。”玉镯沿着裂痕断裂,掉在地上,曾经的美丽颜色此时已经消失殆尽。“孩子,你知道吗?我们家的这个玉镯是家传的宝贝,你外祖母曾跟我说过,如果玉镯出现裂痕并且断掉,说明这玉镯在暗中帮助主人的过程中受到了伤害,表示它帮助主人挡下了灾难和麻烦,牺牲自己而保卫了主人的性命呀!”母亲说完,弯下腰把玉镯捡起来捧在手里。阿丽也伸出右手轻轻的抚摸着玉镯,心里面感触特别的多!
徘徊在路边的姐妹
这个故事给我的感触很大,当那个人对我说完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时候,人比鬼还要可怕……
我叫沈明,是个普通的上班族,跟许多生活在城里的上班族一样,每天早晨都要骑着我那破电动车去上班,每天走着一样的路线,遇到一样去上班的人,我的生活是枯燥而乏味的。
因为需要加班赚钱,所以我经常会加班到晚上九点多才下班回家。骑着我的车子,走在破旧的水泥路上,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寻常。可是就是那天晚上,我的生活被那两个女人给彻底打乱了。
记得那天是20号,因为临时加班,所以我到11点多才回家。走在大路上,看着空荡荡的街道,跟白天的拥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一路骑着车子,吹着口哨就来到了一个大大的十字路口。因为此时恰巧是红灯,我就把车子停在路边,抽了根烟。空旷的郊外马路此时显得有点陰森,突如其来的一阵风让我感觉有点寒冷,天气已然到了秋天了,我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就在这时,我看到前面的灯亮了,因为没人,所以我就慢慢悠悠的过去了。就在我刚到马路对面的时候,我看到远处的红路灯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两个女孩子,一个高个子,一个矮个子,两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身上还穿着夏天的裙子以及单薄的t桖。“这么晚了,两个小丫头在这里干嘛?”我心里顿时就好奇起来。因为我们这边治安不是很好,所以晚上一般是没有女的出来的。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子慢慢的就来到了那两个女的身边。就在我跟她们擦肩而过的瞬间,我看到他们的脸上面无表情,惨白的灯光照在她们脸上,显得是那么的恐怖。不知道是什么驱使我的,当路过她们身边的时候,我好奇的转过身,看着他们俊俏的脸庞,那一刻,我的心里突生一个念头,“要是天天都能看到这两位美女多好”。
算了,我还是抓紧回家吧,明天还要早上班呢。虽然这么说,但是我的心里还是为刚才那两个女孩子的美貌所挂念,心想这么好看的姑娘大晚上在那里不安全啊。可是就在这时,我猛然想起一件事。刚才……刚才我迎面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是她们的正脸,为什么我转头看到的还是她们的正脸?难道……我不会是遇到鬼了吧?想到这里,我就浑身不自在,车子都差点驾驭不住摔倒。
“这世界上哪有鬼,可能是刚才人家恰好转脸了吧。”我在心里暗自安慰自己,希望我的安慰可以得到证实。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去上班,那条路,是我的必经之路,那个大大的十字路口,也是我的必经的地方。
早上大家都去上班,所以晚上空旷的十字路口显得有点拥挤,前面已经堵车了。我习惯性的抽出一支烟抽了起来。因为这个红路灯时间很久,大概两分钟的样子,于是有人结伴而行的就在一起聊着八卦什么的。这时候我依稀的听见前面两个人在说着什么,处于好奇,我就凑过去听了听。只听其中一个妇女说:“骑车子啊,就要小心一点,过马路也是,不为自己也得为别人的安全考虑,不然就像前几年那两个小丫头一样……啧啧,多漂亮的丫头啊,真是可惜了。”“可不是嘛,听说司机还跑了,真不是人!”
看来这边是出过车祸啊,还死过人?该不会是我昨晚遇到的那两个女孩子吧?不知怎的,我的脑海里就冒出那两个女孩子的身影,冥冥之中似乎感觉这件事情和那两个女孩子有联系。
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我就没多想,看到前面的灯亮了,我就骑着车子急匆匆的往公司赶去了。一天忙碌的工作让我无暇去想那两个女孩子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清闲的工厂,最近居然频繁的加班,这次又要到九点才下班了。
当我下班走在那个熟悉的马路上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就会出现那两个女孩子的身影,我的心里多了一种渴望,我渴望再次遇到那两个女孩子,但是我又怕,如果那两个女孩子是鬼呢?
慢慢的,车子行驶到那个大大的十字路口的时候,我不由的放慢了速度,先是习惯性的看了看红路灯,紧着接就往对面的马路边看了看。“咦,那两个女孩子没出现。看来人家就偶尔路过一次吧。”对于女孩子没出现,我的心里多少有点说不出的失望。
突然!当我车子行驶到对面的马路的时候,我看到那两个女孩子又出现在了那里!还是那副打扮,还是那样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就连姿势都没有变过!一种莫名的恐惧瞬间就向我袭来,原本期望的偶遇,现在变成了害怕。
慢慢的,我的车子接近了那两个女孩子,我紧张的看着前面,汗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浸湿了我的衣服,被风一吹,让我浑身起的一身疙瘩。俗话说好奇害死猫,这句话一点都不错,就在我跟她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好奇的转头看了看她们俩。
“妈呀,鬼呀!”我尖叫着把电动车调到最快的速度,不要命的往前跑。
因为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我看到那两个女孩子正直愣愣的看着我,她们的身姿根本就没转,而头却硬生生的转了过来盯着我看!那个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回到家之后,我就大病了一场,我不知道那两个女孩子站在路边是要干嘛,也许是想等着那个肇事者过来报仇,也许是想让这里的冤魂再多一个。不管是出于那种原有,我都不愿意再看到那两个女孩子,从那晚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加班到晚上,一到太陽快下山了我就急忙下班回家。即使这样,走过那个十字路口,我还是会不寒而栗。
后来听说那里又出车祸了,但是这次的车祸出的有点诡异,说是一天晚上,一个大伙司机在路口的时候,无缘无故的突然失控了,车子径直的撞向了河里,等交警救人上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司机就漂在河里,法医鉴定师溺水死的,但是我知道那条河的深度只到司机的腰的位置……
女鬼微娘
衣衫褴褛的吴友晨觉得再也迈不动步子了,沉重的呼吸声让他觉得自己的肺都快炸了。
都记不起来今天是第几天没有吃一口东西了,眼前还是一片荒野茫茫的没有尽头。想着自己眼看着真的要横死他乡,埋尸荒野,悔恨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滚落腮边。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如今处于绝境的他剩下的也只有眼泪了。
几个月以前的他还是一方首富,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如今连一口饭都没得吃,连日来靠吃野菜草根勉强走到这里,眼看着体力不支,眼前发黑一头栽在草丛里,吴友晨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感觉身体在一点点的变冷,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一切都要从一只猫说起,一只有着金黄长长毛发的长着一双蓝宝石眼睛的猫。
吴友晨由于家境贫寒,所以到了三十岁上也没能讨得上老婆。这时间久了也就破罐子破摔整日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无所事事,有一顿没一顿的勉强活着。
这一日睡醒觉了一看日头已经偏西马上就要黑天了,摸摸咕咕乱叫的肚皮起身就奔街上而来,看看到哪里糊弄点吃的添添肚皮。
东游西逛的也没弄到吃的,看着夜越来越深了想想自己活的也够窝囊的,这样的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尽头,越想越没意思,干脆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的就出了镇子,看着眼前的大水塘干脆跳进去也就是了。吴友晨回头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镇子,眼睛湿湿的一咬牙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水塘里。
喵….伴随着一声猫叫,一只金黄色的猫跳到眼前,圆睁着瓦蓝瓦蓝的眼睛就蹲在池塘边看着水中挣扎的吴友晨。
这吴友晨一看,我这要死了还来个看客,心里不禁一阵心酸,这眼泪可就止不住流了下来。
猫饶有兴趣的歪着脑袋看着吴友晨,蓝宝石一般的眼睛开始眯缝起来,似乎再说你咋不死呢?你倒是别挣扎沉下去啊?这吴友晨一看,我还不死了呢,本来这吴友晨水性就很好,啪啦啪啦几下就游回了岸边。
那只金黄色的猫并没有因为吴友晨的上岸而离开,反而站起身形抖了抖长长的毛迈着猫步就来到了吴友晨的身旁。
就这样一人一猫对望着,忽然黄猫冲着吴友晨喵了一声转身向池塘对面的林子里跑去,边跑还边回头冲着吴友晨喵喵的叫着。
吴友晨明白了这是叫他跟着它走的意思啊,看着对面那黑漆漆的树林,想想自己连死都想到了还怕什么呢?脚下加快步伐就紧跟着黄猫进入了黑漆漆的林子里。
这左拐右拐也不知走了多久,在前方不远处黄猫停下了脚步蹲在了那里。吴友晨跑到跟前一看,眼前是一大片乱葬岗子,大大小小的足足有上百座坟茔。
坟茔上方跳跃着点点蓝色的鬼火,把个乱葬岗衬托得更是陰森恐怖。吴友晨正惊惧不定的时候,喵….黄猫冲着眼前一座很大的坟茔就叫了起来。然后又回头冲着吴友晨叫了几声,然后跳到坟头上摇头摆尾不止。
吴友晨战战兢兢的问黄猫:“你是想让我帮你把这座坟茔给挖开?”黄猫喵的一声点点头。
吴友晨不自主的倒退几步,这黄猫不会是鬼魂变得吧?怎么能听懂我的问话。四处看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反正已经这样了,索性挖就挖,爱咋咋地吧。想到这里,随手找了一段干树枝就动手挖了起来。
还别说,可能是连日下雨的缘故吧,土质比较疏松,没费多大的劲就露出了里面紫红的棺椁。喵…黄猫砰的一下就跳到了棺椁之上,用它那尖利的爪子在棺椁上就咔咔的挠了起来。
吴友晨一看明白了,这是让他打开棺椁,可是看着紫红的棺椁这吴友晨却是不敢去开了。浑身汗毛直竖,冷汗直冒,今晚所做的事情已经是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现在让他在这个陰森恐怖的坟茔地再去打开一具棺椁,他是万万做不到的了。
黄猫急的爪子在紫红棺椁上咔咔挠得直响,喵喵的叫个不停。吴友晨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莫不是自己在做梦?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来到这里了呢?
正在这时,棺椁里传出来梆梆的敲击声…..吴友晨觉得自己的心脏再也承受不住了,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鬼进士
明嘉靖三年,扬州城外有一乱葬岗。扬州府每有路边横死或无人认领的尸体都葬在这里,久而久之这里就变成了墓场。此地因陰气浓郁,地处背陰,终年薄雾笼罩,昏暗异常。当地人称它为枯冢地。
话说扬州有一名士,名为秦逸中,此人惊才绝艳,可惜屡次举进士不第,灰心丧气之下,便再也无心科举。此人诗词书画堪称一绝,在扬州府内也是相当的有名气。达官显要举办酒会诗会,都以邀请到他为荣。秦逸中也是乐此不疲,每日酩酊大醉之时,便自诩李白第二,也是一酒中仙。
一日,秦逸中应邀参加扬州知府六十大寿。宴会上,秦大才子书写一付寿联给知府。上联:甲篆一杯酒进兕觥祝纯嘏,下联:庚星重耀筹添鹤算庆长生。写完后就赢得满堂喝彩知府看完后也是心情大好,又与秦逸中喝了几杯。秦逸中几杯酒下肚,也是满脸赤红,脚都快站不稳了。宴会结束后,谢绝了知府留宿的邀请,一步三摇,哼着小调打道回府了。
就这样像秋风卷树叶似得飘飘忽忽走了好长时间,发现前方还是昏暗一片,半点灯光也见不到。突然一阵凉风吹过,秦逸中的酒稍微醒了几分。便奇怪道:“这估摸着走了也有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是漆黑一片,不会走错路了吧?”说完便四下打量起来。这一看不得了,吓得酒意全无,背后寒毛都起来了,四周绿光到处漂浮,两三只乌鸦停留在墓碑上,发出一声声瘆人的叫声,周围还陰风阵阵。原来秦逸中走到扬州城外的乱葬岗来了。当下也来不及考虑怎么走到这来的,秦逸中掉头便跑。跑了小半个时辰,便再也跑不动了,停下来一看差点哭出来。又跑到刚来的那地方了,秦逸中心道不好,遇到鬼打墙,怕是这条性命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心里正想着怎么跑出这鬼怪之地,突然正前方不远处有一歪斜的破旧木头做的墓碑上红光闪闪,出现了一行血红大字:进士林义冤屈。然后墓碑逐渐下落,又有个白影升了上来。秦逸中吓得是魂不附体,想跑却双腿无力,只得愣愣的站在原地冷汗直流。那白影刹那间就到了秦逸中面前,秦逸中紧闭上眼睛,不敢抬头。白影就在秦逸中跟前停下,秦逸中扑通一下就跪下了,边哭便道:“我的乖乖,龟爷爷你就饶了小生吧,小生以后再也去吃酒席了。”
“贤弟莫慌张,你还认得我吗?”那白影的话语悠然飘来,听得秦逸中一啰嗦,鼓足了勇气慢慢抬起头来,“你...你...”你个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整话来!这白影他太认识了,这是以前在书院学写文章的同窗林义,前些年考上了进士,当时书院隆重庆祝的还历历在目。不过此人运气不佳,在陪朋友游瘦西湖的时候不慎落水而死,不少人感叹天妒英才,这么一个人才说不定将来是要出将入相的,就这么被冰冷的湖水给吞噬了。
“林兄?是你吗,你不是死了吗?”秦逸中慌忙的退后几步才急声问道。“是的,我五年前就已经死了,你现在看到的是我的亡魂。”“啊!林兄,小弟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就放小弟离开吧。”秦逸中声泪俱下,心里只剩下恐惧了。
那林义的鬼魂沉默了半天才幽幽说到:“贤弟不要怕,我是不会害你的,只因我死的冤屈,现在成了孤魂野鬼,在这世间不得超生。贤弟只要帮我洗清冤屈,为兄我就可以砖石投胎,再世为人了。”秦逸中觉得奇怪,便问道:“林兄你不是落水而亡吗,这冤屈何来只有?”
“贤弟你有所不知,当年为兄高中进士的时候有很多人看着眼红,其中要数那黄瀚明最嫉妒。他表面与我为同窗好友,其实背后心机颇深,处处算计我。那次我与他同游瘦西湖,他乘我不备,将我推下湖水中。”“这黄翰明竟如此无耻!可是我无凭无据如何将他绳之以法呢?”秦逸中不解的问道。“当初他推我入水之时,我死死抓住他的随身玉佩,我沉入湖底的最后时候,传正好经过五亭桥,我将玉佩插在桥的裂缝之中。贤弟只要带着知府大人去五亭桥将玉佩取出就能了我冤屈。只要贤弟能帮我报仇雪恨,来事必报贤弟大恩。”
秦逸中哪敢不答应,连忙称一定办到,请林兄放心。“那我就等贤弟好消息了。”说完白影一闪就消失了,秦逸中酒也完全醒了,连滚带爬的跑回家去,一夜未眠。天一亮就急忙前往知府府衙,知府看到秦逸中这么匆忙的前来,感到十分的意外。秦逸中将昨晚之事向知府娓娓道来,知府听完以后大感意外,急忙招来幕僚询问此事。幕僚当年也是书院中人,对此事知道的十分详尽,连忙说道:“当年那黄翰明邀请林进士夜游瘦西湖,饮酒作诗。哪知一个时辰后披头散发的跑回府衙,说那林进士落水而亡,等大家赶到湖边时,林进士已经溺亡了。黄翰林跟林进士当时是很好地朋友,而且还有岸边的小贩作证,大家也没有多做怀疑。现在想来,那小贩多半是被黄翰明收买了。”知府一听,连忙带人前往瘦西湖,派人在五亭桥下找到了那块玉佩。知府大怒,命衙役将那黄翰明与湖边小贩抓来审问。
一开始黄翰明还百般抵赖,看到玉佩后才慌乱起来,但是还是不肯承认。知府看在眼里。又审问的小贩,哪知那小贩哪里见过这架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五一十全招了。原来当时小贩正好收摊路过岸边,看见那黄翰明行凶,但是黄翰明给了他二十两白银,而他又不想多事便没有告发此事。事已至此,事情全都真相大白。黄翰明谋杀当朝进士被判秋后问斩,小贩包庇元凶,发配辽东充军。
事后,秦逸中又跑去乱坟岗祭拜林义,等找到那块木碑时发现上面的血红大字已经消失不见了,木碑底下还有一卷书籍上面有信一封,写着 秦贤弟亲启 几个大字。信中除了感谢秦逸中的帮助外,还说那卷书是他治学多年的一点心得,希望能够帮助秦逸搞中科举。秦逸中心中万分感动,磕了几个头后就离开了。此后,秦逸中闭门谢客,专心科举和研究那卷书籍。终于在来年的秋闱中高中探花郎,此事也成为一段佳话。
王石匠遇鬼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对于身处丘陵区的邢台县董家沟村来说,因为靠着南山和茅山,祖上出了许多以锻石为生的石匠。他们除了留下可贵的手艺,也留下许多他们中间发生的故事,成为茶余饭后的嚼料。其中就有咱们今天要讲的这个故事。
清朝初期,政通人和,民众富裕。为了企求国泰民安,人们都求助于神灵,故而修庙之风盛行。
一天,地方来到王家,让王心正、王心泰二人去皇寺玉泉寺刻功德碑。感到价格合适,他二人便答应下来。
为什么要请他二人呢,因为在众多石匠中,他俩的手艺最高,再加上有些文化,所以象墙碑、井碑、墓碑和石柱等一些难度大的活儿,都非他二人莫属。
这一天,王心泰有事,只有王心正一人出工。因为寺庙管饭,他晚上多饮了几杯,踉踉跄跄的往回走。
走到八里桥,酒劲上涌,便躺在桥面的石栏板上睡了起来。
凉风习习,他一个激凌醒了过来。发现月明星稀,已是半夜时分,猫头鹰的几
声凄厉的叫声,吓出他一身冷汗。好险,在这荒山野道,要是被狼遇到了,那可是必死无疑。
他站起身,急急忙忙向回走去。
这时,他发现前边有一个人,便紧走了几步,赶上与他同行。
“你往哪里去呀?”他搭讪道。
“去董家沟。”
一听说是同路,总算找到了伴,一路走一路攀谈起来:
“你家里有几口人呀?”
“连活人吗?”
“当然得连。难不成还只算死人!”
“是的,我们这里只算死人,不算活人的。”
“你们是那里的人呀?”
“当然是陰间的人呀!你看看我们的身子有影子吗?”
他看了一下,果然在明光光的月光下,那个人没有一丝影子。而自己的影子却格外分明。心里一格登,骂道:妈的,碰见鬼了。双腿不由瑟瑟发抖,刚想逃跑,又见那个人把头从脖子上拿下,向前一扔,说:你看我们能把头拿下来玩儿,你们活人能吗?
趁着那人头身分离的当儿,说时迟,那时快,王心正如同惊马,撒腿就跑。急的那人一边拾头一边追着喊道:别跑啊,做个伴儿,说说话。
王心正哪里敢答话,只是没命的奔跑。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好家伙,那个人健步如飞,而且脚下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由得更加加快了脚步。
尽管他跑的很快,可是那鬼如影随形,紧追不放。眼看就要追上了。只见前面一个赶大马车的,就一个箭步,蹿了上去。那鬼见了,就停步不追了。
惊魂初定,他对赶车人说:“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的车,我现在还指不定死活呢?”
“没什么,只是你千万别在车上尿,这些纸做的玩意儿最怕水泡了,一泡就散驾子。”
“怎么会呢?这么结实的一个车子,怎么会被一泡尿浇坏呢!”
“你可别不信,上次碰见一个拐腿,我好心让他骑着我的马走,可是一看到我这个样子,就吓的尿裤子了,把好端端的一个马给我弄坏了。”
是什么样子能把人吓尿呢?王心正仔细一看,那个人的头上根本就没有后脑勺,而是前后两个脸。这一看果然心惊肉跳,一泡尿顺着裤腿浇了下来。这一下不要紧,那辆马车立刻变成了纸浆,赶车人也掉到了地上。
“你们这些活人真的不懂事,好心管管你们吧,还净弄坏人家的东西。这车是我借别人的,你一定要赔。”一边说,一边过来要抓他。
见势不妙,王心正一跃而起,没命的狂奔起来。车把式一边追一边喊:“你们这些人啊真不讲理,弄坏了人家的东西不说赔吧,还撒腿就跑。我今天就不放过你,不赔车跟你没完。”一边喊一边朝着王心正追去。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了村西头的土地庙。那里灯火通明,土地爷爷正在那里摇扇休息哩。王心正跑到他跟前一跪,气喘吁吁的说:“土地爷爷救我。”
车把式随后赶到,双膝着地:“土地爷爷求主公道。”
听了二人叙说,土地爷爷拈须一笑,说:“损坏东西理应赔偿,着王心正明日白天剪纸车一辆,烧於土地庙前,以做赔偿;赶车鬼吓到凡人,立即送其回家。”说完,悠乎不见。王心正心内一惊,倒地昏迷。
一觉醒来,已日上三竿。想起昨晚之事,仍然心有余悸。急忙翻身起床,买好纸马所需,找一个最好的糊马能手糊了一个高大威猛的枣红马,连同金纸银锞,一并烧在土地庙前。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搭黑了。
聊斋故事之水生
这天,船夫老鲁很早就收了船。他拿了个陶碗,用北屋墙根泥调了河水,仔仔细细地涂过三遍。涂完最后一遍,太陽只剩下最后一点亮光。老鲁在衣襟上胡乱擦了下手,颤颤巍巍用火镰打着了油灯,放在小方桌正中央。又俯身从舱里捧出一瓮酒,再给自己拿了一个陶碗,把两个碗都斟满。于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老鲁开始等。
秀才赵三水是沿着河边走过来的。河边青草萋萋,但是他不能离开河水一丈以远。所以他只能踩着泥泞一路走过来,不过白衫飘飘,身形倒也不慢。老鲁隔了很远看过去,就见到两点幽蓝火光飘过来,急忙坐直身子,小船因此轻轻摇晃,酒碗里都是涟漪。赵三水轻轻一跃,无声无息,跳入船舱,在涂了泥的陶碗前坐定。老鲁说:“晚来,先干!”
赵三水举起陶碗一饮而尽,河面上扑哧一声,酒香四溢。他顶门和左肩头浮着两团幽蓝火焰当即大盛,露出一张雪白泛青的面孔来。那火光只是一闪,马上又黯淡下来。尤其是左肩上的那一朵,明灭不定,看上去随时可能会熄灭。老鲁装作没有看到,拿起酒瓮续酒。赵三水定定地望着面前的酒碗:“此夜一过,还有七天。”老鲁顿了一下,手里的酒急泻而下,溢出碗边:“倒快了。”
说话间,秀才左肩上的火焰“噗”的一声就此熄灭。老鲁扭过头去,装作没有看到。耳边却听得赵三水幽幽叹道:“命若悬灯。”老鲁接口说:“你都已经死了,哪里还有什么命?”赵三水大笑:“也是啊,你不说,我都忘记自己是水鬼了!”两个人再满饮一碗。老鲁放下碗,望向赵三水:“还有七天,想好了吗!”
赵三水拿着酒碗,眼神迷离,摇头道:“我命数如此,奈何如此,只能如此,又何必拉生魂来替换呢?”老鲁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秀才,就算七日后魂飞魄散,不入轮回,你也情愿?”赵三水斜了老鲁一眼:“若是来人不喜欢喝酒,你岂不是寂寞?”老鲁抿嘴点点头:“说得也是,满上满上!”
三天后,一行人来到河边,雇了老鲁的船,请他驶到河心。其中一个妇人对着河水哭喊:“三儿,三儿,跟娘回家吧!”众人陪着一边抹泪,一边抛洒纸钱。老鲁冷冷看着,不发一言。一会儿,秀才赵三水顶着一小团幽蓝火光从水里冒出来,手里举着一片纸钱,快要戳到老鲁的鼻子上了:“这上面有我名字!有我名字!是我娘亲来了吗?!”见老鲁不回答,赵三水疯了一般绕着小舟团团乱转,于是陰风四起,纸钱飘飘,不再落向河面,而是旋转着飘向天空。
一颗妇人的眼泪落下来,掉落在赵三水的手臂上,立即灼起白烟。赵三水愣了一下,右手举着纸钱,摊开左手向前伸出去。看着眼前悬空不同的一枚纸钱,母亲的泪水不断滴落,儿子的手掌上全是灼穿的孔洞。老鲁看着赵三水斑驳的手掌拂过妇人的面庞,径直穿了过去,没有丝毫阻碍。看着那妇人的手在空气中徒劳地胡乱挥舞。一次次从赵三水身体里经过,却连命魂灯都不能扇动。
突然,水下跃出十几个黑影,伸手抢夺纸钱、香烛、元宝。赵三水大急,想上前阻拦,却被它们团团围住,拳脚相加,打得躺倒在地,攥着那张纸钱,蜷成一团,哀哀地哭。老鲁站起身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拿起祭奠的酒碗一饮而尽,伸手举起一根白蜡烛,一口酒喷将出去。只见一团火球直直打在那群黑影身上,熊熊燃烧起来,顿时惨叫声、哀号声四起,黑影们忙不迭四散而去,潜回水中。其中一个黑影恨恨地扭头喊道:“老鲁,就你多事!你护得了秀才一时,你护不了他一世!四天后,你为他超生吧!”老鲁转过头来,只见鼻青脸肿的赵三水拿着皱巴巴揉成一团的纸钱站在水面上,纸钱慢慢飘过来,他的娘亲伸手拿过来,然后再次伸出手去,松开手指,纸钱却不曾跌落,还是浮在半空。赵三水托着纸钱,再次慢慢送到母亲面前。他们就这么一次次重复,看着空无一人的对面笑着流泪。
四天后,一张小方桌,两碗酒,两个人对坐,一盏蓝色魂灯明灭不定。老鲁举起酒碗:“秀才,你是个好人,这碗酒,我送你一程!”赵三水微屈前身行礼:“这些日子承蒙您的照顾,可惜我马上就要魂飞魄散,已经没有来世,不能结草衔环报答你了。”老鲁怒道:“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吗?喝!”月上中天,酒瓮已经空了。老鲁摇摇晃晃又搬出一瓮,小舟边上黑影重重,发出不满的嘘声。赵三水有点诧异:“老鲁,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老鲁暴喝一声:“滚!”四周顿时肃静了许多,老鲁说:“我耽误他们晚饭了,等你魂飞魄散,他们就要来分食你的灵体。”赵三水惨笑着问:“老鲁啊,你说他们是撕了吃,还是切了吃?”老鲁反问:“这又有什么区别?”赵三水答道:“如果撕着吃,多半会打起来,这些祸害打死一个少一个──全死了最好,免得逼人拉人下水找垫背的。”
老鲁大声喝彩:“秀才,说得好!”言讫,一掌拍开泥封,把一瓮酒全部倒在了身上,伸手在油灯上一过,顿时整个人开始燃烧起来。老鲁大叫一声:“秀才,看我的!”脚尖一点,人就如同一只燃烧的火鸟扑向黑影。片刻工夫,所有的黑影都被击杀或者烧死,而老鲁也沉入了水底。赵三水急忙沉入水底找寻老鲁,却看见老鲁左右两肩加上头顶,各有一盏蓝色命魂灯亮起,笑着对秀才说:“我来替你,你可以托生去了。”一瞬间,秀才头顶的命魂灯炽盛,变作了金色,整个人开始慢慢漂浮起来。赵三水想说话,但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老鲁平静地对赵三水说:“下一世,再来找我喝酒,记得一定要用北屋墙根泥涂过酒碗,否则鬼会举不起来。”
鬼人鬼事
【一】工地女鬼
那是一个天寒地冻的季节,我跟随着七八个建筑工人留守在一个硕大的建筑工地上。由于天气的原因这里已停工多日了,现场显得狼籍而萧瑟。这个工地不是一个好地方,处在荒郊野外,死气沉沉到处充满了诡异的气氛。所幸的是工地周围的围墙已经盖好而且门口简易的传达室里还有一个年迈的老头看守,我们就住在一个还未拆掉的大房子里。旁边就是一个存放建筑材料和工具的所谓储藏室,除此之外建筑工地上便再也找不到一间完整的房子了。
我们几个人平日里无事可做无聊的很,除了打牌喝酒之外唯一的乐趣就是聊女人了,尤其到了晚上,聊到兴起房子里总是充满暧昧的笑声,偌大的房间总算有了些许的活力。其实这也不能怪我们,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只能寻找一些大家共同关心的话题来对抗这难言的寂寞和乏味,而异性的题材永远都是永恒的主题。虽然这里别说是女人,就是女人的一根头发都看不到。我们寻找着刺激来打发无聊的时光,可是当真正的刺激降临到我们身边时则远远超出了大家的心理承受极限,我们几乎都要崩溃了。
最初的诡异事件还是发生在那天夜里。那是黎明时分,大约凌晨四点多的样子,也许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吧,我忽然被冻醒了。睁眼看时忽然发现门口的两扇门居然全部洞开着,呼啸的风不住的从外面吹进来。更奇怪的是房间的地上还有一块砖头,好象是被人从外面扔进来的一样。我嘟囔了几句没在意便关上房门重新睡去。然而连续三天,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后才引起了我们高度的重视和警惕。每天晚上睡觉前我们都是把门从里面死死插上的,可为什么我们一觉醒来时门却总是敞开的,而且房间里还会出现莫名其妙的砖头?难道有人搞恶作剧不成?我们面面相觑,一丝恐怖的神色在各自脸上浮现。我们决定先找看门老头问一下,老头说没人进来过,大门一直都是紧锁着的。我知道事情恐怕不是这样的简单,于是我们沿着整个工地搜寻了一遍,未见异常之处,最后还是老头说今天晚上他到我们房间来,大家都别睡觉了,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怪,我们一致赞同。
白天度日如年,我们都不知道晚上究竟会发生什么?恐慌还有兴奋夹杂在心头。夜幕终于降临了,我们把房门在里面紧紧锁好,老头仔细检查了很多遍确认门确实关好了。于是我们忐忑不安的躺在床上小声地议论着,没有了往日的笑声。时间一小时一小时的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但我们依然不敢睡,当我眼皮沉重的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两扇紧闭的房门无声无息的开了,随即一块砖头飞了进来同样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地上。我们大骇,一个个从床上弹了起来。老头大喊一声别慌,随即吩咐我们快抄家伙。于是我们纷纷拿起铁棍、铁撬、木棒,哆嗦着向门外望去……
突然我们发现紧贴着外面门口墙面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严寒的冬天里她却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面目;呼啸的北风吹着,但她的头发和身上的裙子却纹丝不动。恐怖在加剧,我能感觉到拿棍子的手在发抖,其他伙计跟我的情形也差不多。鬼大爺鬼故事。
我们仗着人多,攒鸡毛凑胆子,颤抖着向那个女人慢慢的靠近。那个女人开始轻盈的向外移动,不,确切地说是在向外飘动。我们加紧了步伐,但不可思议的是无论我们怎么追赶却始终追不上。那个女人像跟我们玩游戏一样围着整个建筑工地转了一圈。真是很奇异的景象:一个女人慢慢的往前移动而后面一群惊慌失措的男人拼命追赶,却始终追不上。最后那女人一闪身进了那个盛着工具和建筑材料的储藏室,门随即关上了。
我们在门前停下,谁也没有勇气打开门进去看看。僵持了许久,还是看门老头说自己老了,一切都是无所谓了,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云云。说罢便率先推门走了进去,我们在外面看着,里面一团漆黑。一刹那间,便传出老头撕心裂肺的嚎叫声。我们大惊,顾不得许多纷纷冲了进去。里面的情景让我们呆若木鸡,手中的棍子纷纷落地,门口老头已经躺在地上昏了过去。而那些原本塞得满满的建筑材料和工具还有那个女人此时都消失不见。天哪,我们看到了,我们看到了什么?
我们看到了在房间的正中央,突然间隆起了一个大大的土包直抵屋顶,我们吓得面无血色。我们看到的正是一个巨大的坟头!时间仿佛凝固了,许久我们才如梦方醒,七手八脚地架起老头慌不择路奔逃到住处,关上房门相视无语。每个人的身上都已是大汗淋漓,就在惊骇中我们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太陽升了起来,我们的心绪平静了下来,大家壮着胆子再次打开那个储藏室的门时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再也见不到那个巨大的坟头还有那个女人。我再也没有勇气待在这里了,我不管他们怎样,反正我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家找我爸妈去了。后来,我听说那个工地刚开工时曾经砸死过一个来视察的公司女经理。至于我们看到的那个女鬼是不是死去女经理的冤魂无从考证,谁知道呢?反正那处工地到现在还处于停工状态,渐渐成了一处荒地……
掌灯客
我到李庄的时候,天还没黑。
正在吃饭的人家,一张方桌,几个马扎,一家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
尚未开饭的人家,也升起了袅袅炊烟,
没有城内的喧嚣,这一切为宁静的村庄添加了一丝祥和的气息。
然而,此到李庄,却并非是为了这情这景,而是为了听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掌灯客的故事。
“掌灯客,客灯之掌者。客之来者,灯辉;客之去者,灯噩。”这句从古书上意外看到的活让我对掌灯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几经探询,终于在李庄得知了一丝线索。
老者的家甚是隐蔽,事实上,如果天未黑,我可能找不到这样一个地方。
当夜色将这个古朴的村庄吞噬,当这个没有被先进科技侵夺的村庄真正地沉寂下去,一处四散着微黄烛光的小屋也就分外耀眼了。
寻光而去,简陋的茅屋,遍布油灯,燃烧,灯光摇曳。
案几已是陈旧,一老者在竹席上盘坐,眼微闭。
“仙身可知掌灯客?”
老者眼微睁,虚让了一下:“客家稍坐。”身却未大动,又是不言。
“仙身可知掌灯客?”我又追问了一句。
这次老者却是睁开了眼睛:“这灯,我却是知道,这掌灯客一名,却再无了。”
“那这灯……”
老者却未直接答话,反是问了我一句:“客家可知灵灯?”
“倒是知道一点儿。”想了想,我整理了下之前所了解的,“传闻人生来身上带有陽火,火在,则百鬼不侵。陽火随成长而逐步变化,幼时最弱,老时最残,而正值壮年,则陽火最盛。陽火盛极了,便会凝之为灯,这灯,便又叫作灵灯。在一些传说中,每个人有两盏灵灯,左右肩各一盏,行夜路时,若左右遥顾,灯便会熄灭,便会遭受陰气侵袭……”
老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打断了我的话。
“客家所说大体正确,然而,客家可知,这灵灯共有三盏?”
“三盏?”
“灵灯应陽火而生,对人之三魂,一名善,居人之左;一名恶,居人之右;最后一灯,名平常,通常悬于额上。然而,若有意外,人便会丢了魂魄,丢了魂魄便是飘走了灵灯。而人若是丢了灵灯,轻则浑浑噩噩,重则丧命。掌灯客,便是要寻回这飘散的灯,并且掌管,若是灯耀,则人生;若是灯灭,则人亡。”
老者顿了顿,又看了眼满屋灯光,继续说道:“李庄曾有一个灵者,说是灵者,不过是会些许异事,倒是和你有些相像。”老者玩笑了一句,又说下去,“灵者是这一片地区的掌灯客,其实,一个地区,掌灯客并非只有一人,但掌灯客之间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能相见。而这个灵者,不但破坏了这个规矩,而且还犯了很严重的错误。”
“不能相见?”
“对,不能。”老者的眼中有些迷茫,却又很快清醒了过来,“据说,掌灯客掌灯,本身就是一种违反天道的事,逆天而行,怎么可能有好结果?不过,天怜掌灯客之苦,倒是并无其他惩罚,反而多了长寿的好处,但却一…不能相见。”
“这是个不成文的规定,没有哪个掌灯客相互见过面,掌灯客也只是会些异事的普通人,不可能去违反些忌讳,这不成文的规矩,也就继续不成文了下去。但,凡事都有例外,就比如这个灵者。”
“那个灵者见了其他掌灯客?”
老者却未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叙述起了另一个故事:“其实,掌灯客还有一个禁忌,掌灯者,不能把‘灯’让常人看到。那灯,普通人是接触不了的。说掌灯客是普通人,其实也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灯是人之魄,一点儿的失常便是关乎性命的事情。寻常人接触到了,几盏灵灯便会相互影响。至于到底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刻意研究过。但有些事,却真实地发生了。”
老者平淡地叙述着,除了微动的嘴唇和喉结,再无活动的地方。房间里遍布寂寥的恐怖,除了老者的叙述声,甚至连呼吸都没有。
我不自然地环视了一下,灯光摇曳,相互之间,似乎有着什么。
“发生了。”老者又重复了一遍,眼里有些茫然。
“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老者眼里的茫然突然变成了一种恐惧,甚至连声音都颤栗了起来。封闭的房间突然刮过一阵微风,灯光忽灭又突然亮起,微弱地摇曳着。
“整个李庄的人,灵火都乱了。知道吗?整个李庄的人啊!”
老者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混乱的话语,与之前所述似乎有些不同,继而,老者又茫然地沉默了。
我简单地整理了一下思绪,老者的大概意思应该是:某位掌灯客,意外让普通人看到了灵灯,继而引发了极大的混乱。
“可是,混乱是什么呢?”
“行尸走肉。”老者说了这四个字,整个人忽然变了一种状态,一种莫名的威严散发在外。
“整个村庄的人,灵灯都乱了,你能想象到那种场景吗?灵灯不断地交换,甚至飞走……整个村庄都乱了,有的人性格突变,有的人浑浑噩噩……还有人,发了疯,学狗、学猫,学……总之,整个李庄都废掉了。”
“废掉?那……”
我追问了一句,老者却转头瞪了我一眼,犀利的目光,和之前判若两人,但老者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废掉了。懂吗?整个李庄没有一个正常的人。这样的李庄,还不叫废吗?”
“废了……”老者锐利的目光却突然又迷茫了起来,继而又转变了语气,说起李庄废掉的原因,“还记得之前说过的灵者吗?”
我有些发愣,不太适应老者的转变,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你是说,那个犯了禁忌的灵者?就是与其他掌灯客相见的灵者?”
“对,就是他。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犯了禁忌?相见,不应该是两个人的事情吗?”
经由老者这么一提及,我忽然反应过来,相见,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情,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犯禁忌?
“可是如果另一个人死了呢?”
“死了?”
“嗯,另一个掌灯客,死了…被……那个灵者……害死了……”老者缓缓地说着,摇曳的灯光似乎又暗了些。
“其实,他没告诉你吧…”
他?我刚要发问,老者却又继续了下去:“其实,让普通人看到灵灯的那个掌灯客,也是那位灵者……”
“最初的最初,灵者也只是好意,背负在掌灯客身上的宿命,太久了,也太沉重了。其实,他只是想做回一个普通人罢了,正是年轻,谁没有一点儿冲劲?大概灵者也是这样,总之,他用各种方式去尝试,比如让普通人……结果,也就是那个样子了。”
“灵灯的混乱引起了其他掌灯客的注意,于是,也就那样了。”老者又突然苦笑,“这是宿命,掌灯客的宿命,遇灯则现,相见了,也就……”
“那怎么说,灵者害死了另一个掌灯客?”
屋内的灯忽然灭了,一声鸡鸣,屋外隐约有了曙光。老者的声音又变得严酷,只是再也看不清老者的表情。
“我给你讲另外一个故事吧,当年的灵者确实是想要摆脱那种宿命,可是,在违反了不能让普通人看到灵灯的禁忌后,他畏瞑了,也退缩了。当他看到闻讯而来的其他掌灯客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害怕,于是他犯了一个比之前更严重的错误。他没有去补救之前的行为,而是杀了另一个掌灯客。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掌灯客彼此之间虽然不能相见,却是生生相息,于是,最后的结果是,他们共享了生命,变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最后的最后,甚至他们,只能在夜间出现了。”
“可笑啊可笑……你现在还在想这些吗?”老者的声音又起了变化,“年轻人,你不觉得,其实你和当年的灵者很像吗……有些东西,不要去触碰……”
“喔喔喔——”
鸡再鸣,头脑忽然有些发晕,只是老者的话语再也听不清楚,再睁眼时,已是黎明,脑海中最后的印象,只是老者重重的叹息声。
空旷的土地,杂乱的土石,一切似乎都从未存在过。
老者的话让我沉思,不过,人在年轻时,有梦想,就该去拼搏,不是吗?
至于他们知道的我的秘密……大概是吧。
李庄的清晨有着异样的宁静,纵然有炊烟袅袅,但这里,依旧能够远离城市的喧嚣。
突然又想起了来李庄之前听说的—个故事:
在李庄,夜里总会有人给路人引路,只是灯,却没人看得到。故意抑或其他,这是不是又是另外一种救赎呢?
只是那夜间充满微黄灯光的小屋,似乎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了。
它又回来了
它向我走来
我恨死李亦凡那个王八蛋了。
现在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李亦凡竟然让我翻墙去校外给他买夜宵。他身高力壮,我矮小瘦弱,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我只有硬着头皮出来了。
走在校园里,我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相信每一个夜行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吧。
“李天明……”
走着走着,我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顿时浑身一震,停下了脚步。
总听人说,当你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有人叫你千万不要回头,因为叫你的那个人很可能……不是人。
“幻觉幻觉,都是幻觉。”我安慰着自己,继续向前走。
“李天明……”那个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更加清晰了些。与此同时,我感觉一阵风从我的身边刮过,吹得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但是依然不敢回头,更不敢答应他、问他是谁。
这时,我看到前方刮过一阵风——说是风,倒更像是一团黑雾。而且那团黑雾正在发着“呜呜”的声音,就像是鬼哭狼嚎。它就像是一个人一样,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咽了一口唾沫,被眼前诡异的场景吓坏了。
那“呜呜”的声音渐渐地小了,最后慢慢地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我发现那团黑雾居然变成了一个人的形状。
我毛骨悚然,浑身上下已是冷汗淋漓。
这时,我看到那个人形黑雾竟然缓缓地向我走来。
我再也忍无可忍,转身向侧面就跑。那一定是鬼,我要是被它抓到肯定会被害死。所以,我拼了命地跑,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直到自己筋疲力竭。
我蹲在地上喘着粗气,同时回头向后面看去。还好,那个鬼东西不在。
但是随即我就愣住了——我看到身后二十米处就是高大的院墙。之前我去校外给李亦凡买夜宵,就是从那里跳进来的(当然,刚刚逃命的过程中夜宵已经跑丢了),而我现在这个位置,就是刚刚遇到那个鬼东西的地方。也就是说,我跑了半天,根本就没有移动分毫。
我有了一种更加不祥的预感。
我颤颤巍巍地回过了头……果然,那个人形黑影正在缓缓地向我走来……
我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再也跑不动了,也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力,只能等死。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控制住了,不受自己的支配,竟然向那个人形黑影冲了过去。我已经看到那个人形黑影抬起了双臂,正等着将我宰割。
那股巨大的力量将我带到那个人形黑影的跟前,却并没有停止,而是直接穿过了它的身体。与此同时,我听到那个人形黑影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声。
这时,我看到自己的胳膊正被一只手抓着。顺着那只手,我看到了手的主人:竟然是李亦凡。
此时的李亦凡就像是一个救人于水火之中的大英雄,神情凛然。他把我拽到他的身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在空中一划就燃起了火,然后抛向了那个鬼东西。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划破天际,那个人形黑影的身体突然四分五裂,然后毫无征兆地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午夜公交车
2015年9月10日深夜,夜已经很深很冷,风也很大。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公交站牌下等待着最后的一班公交车。不一会儿,写着44路的公交车缓慢的驶来,我摆了摆手,坐上了公交车,殊不知这也是我在世间坐的最后一辆公交车。
公交车平稳的向前行驶着,我闲得无聊开始观察起公交车上的乘客来。车上加上我和司机一共有六个人,一对情侣坐在我的前面,我右侧则是一个中年男子,看样子他似乎很疲惫,在座位上昏昏欲睡。而在最后面则是一个小女孩,扎着两个麻花辫,时不时的朝着那个中年男子看去。
“恩,这小女孩挺可爱的啊,红色衣服跟她挺配的。”我暗自想着。一阵冷风公交车的窗子里吹过,冻得我瑟瑟发抖。“真该死,这窗子没关。”我一边咒骂着一边起身关窗子,就在这时,我猛地惊了一下,因为我看到,那小女孩竟然没有双腿!!!
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太过于害怕。“这是幻觉,这是幻觉,这是幻觉,一定是”我只好不住的自我安慰道,“我肯定看错了。”,我就这样自我解释着又看了看那个小女孩,但见那小女孩冲我莞尔一笑,双腿盘坐着,我的心平静了许多。‘还好我没有表现出来,要是大叫那么现在得多尴尬啊’我想着肯定是自己太过于紧张的缘故才看错了。
就在这时我旁边的那个中年男子发话了:“司机师傅,什么时候能到地方啊。”司机说话的语气冷的让人窒息:“快了,别急。”
“可我坐了2个小时了还没到地方啊,这18路公交车也不能这么慢吧。”
什么!18路,这明明是44路,这大叔该是坐错车了吧。真是的,司机也不知道提醒一下。我想着该给提个醒,于是我说道:“这是44路啊,大叔,你坐到这还没发现你坐错车了么。”
“不可能,这明明是18路,我看的可仔细了。”中年男子认真道。
我前面的一对小情侣也开始发话了,年轻女子对着年轻男子说道:“老公,咱们上的不是25路公交车么,他们怎么说是什么18路,什么44路啊?”那个小年轻的男子也十分疑惑:“对啊,我也纳闷啊,上车的时候我看了好几遍,现在他们这么一说,我也糊涂了。”
我这时对着众人说道:“问一下司机师傅吧,那个师傅这到底是几路啊?”
“你们认定是几路就是几路。”司机的话语仍然是那么的死气沉沉。
“司机停车,赶紧停车。”中年男子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前面,边跑边喊,“赶快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没有理会中年男子,一言不发的继续开车向前行驶。
“赶快停车,我现在就要下车。”中年男子着急的跑到了司机的驾驶座前,突然像被寒冰瞬间冻住一般僵硬的站在那里。
”怎么回事,你这是怎么了?“那个小年轻男子看到这情景,急忙站起跑向了那里,然后和中年男子一样呆呆的站立在那里。
我也忍不住好奇心,赶了过去,过去后我也僵硬的愣住了,因为,驾驶座上的司机早已经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我们愣在原地,不知道做些什么。
一声咆哮打破了当前的寂静。
”不是说了你们想这是几路就是几路的么,都来驾驶座这干嘛,都给我回去做好。“只见司机的声音在我们的耳朵里挥之不去。我们吓傻了,当即一起往车尾跑去。
”都给我坐好,有座位干嘛跑向后面。“司机声音让我们更加心惊肉跳。
这时,小年轻的男子发话了:”现在我们的唯一出路是赶紧逃离这辆公交车,你们两个男的跟我去,我把车停下来。“他说完这话,我们便一起行动,慢慢将车停了下来。
在公交车门打开的那一刻,我们几个发疯一般的逃跑,不一会儿, 逃到一个角落里。这时我看向众人,中年男子汗流浃背,那对小年轻情侣也累的不行,小女孩倒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我这时突然意识到,这小女孩是的谁一起的呢?
我带着这个疑问对着中年男子开了腔:”你的女儿还真可爱,小孩果真是不懂的危险的啊。“
”你在说什么?什么女儿?“
”那个小女孩不是你的女儿么?“我指了指那个小女孩。
”哪有小女孩,你看错了吧。“
”是啊,我们这一路车上都没见过小女孩啊。“那对小年轻的情侣也说道。
此时的我头皮一阵阵发麻,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哥哥,他们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因为我只想和你玩。“我听到这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撒开了腿跑。可是不管我怎么跑总会回到公交车跟前。我知道我遇上了鬼打墙,是怎么都出不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我。“我大声的咆哮。
……
又是一个寒冷的午夜,一个刚下班的年轻人站在站牌前,一辆公交车停了下来,那个年轻人上了公交车。
”请坐好,不要大声喧哗。“我坐在公交车驾驶座上笑着说。
70年前的婚礼
李浩天和裴雨菲两人都是军事迷,马上就要结婚了,想拍一个军事题材的婚礼dv。李浩天联系了一家婚庆公司,预付了三万块钱的费用。
很快,婚庆公司的导演打来电话:“dv剧本已经写好了,背景放在抗日战争时期。剧中李浩天扮演一个八路军指导员,裴雨菲扮演一个村姑,两人青梅竹马……”听完剧情,两人十分满意。之后,造型师为两人试装,导演指导两人演戏。三天后,dv在25公里外的天龙山实拍。
那天傍晚,众人早早地赶去了天龙山。裴雨菲换好装后,迫不及待地说:“导演,快开始吧?”导演点点头说:“摄像师,准备……”话音未落,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随即,浓浓的烟雾弥漫了裴雨菲的双眼。等睁眼时,裴雨菲不禁呆住了。一瞬间,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李浩天不见了,连导演、摄像师也一个不见了,原地只剩她一个人。裴雨菲心想,难道正式开拍了?也对,第一场戏就是李浩天派人接她去拜堂。
裴雨菲静静地等在原地。很快,前面响起了脚步声。原来,是一个八路军大姐和两个小战士。大姐笑眯眯地说:“大妹子,等好久了吧?”果然,她说的是剧中台词。裴雨菲也按台词羞涩地说:“不,我也才来!”大姐将一个红盖头罩在裴雨菲头上,笑着说:“快走吧,指导员都等不及了!”说罢,牵住了她的手。
黑暗中,走了约莫15分钟。终于,大姐停下了脚步,大声喊道:“新娘子进门喽!”顿时,里面炸开了锅:“快看新娘子……”对于这段剧情,裴雨菲早就烂熟于心。她知道,这座土庙是八路军的根据地。此时,里面已经摆好了酒席,就等她拜堂呢。裴雨菲想进门,大姐急急地说:“小心火盆!”裴雨菲吓了一跳,差点儿烧着了裤腿。众人哈哈大笑:“新娘子想拜堂,等不及喽!”羞得裴雨菲满脸通红。
谁知,裴雨菲刚进门,远处就响起了槍炮声。屋里顿时鸦雀无声,有人飞快地吹灭了喜烛。黑暗中,大姐焦急地问:“指导员,现在怎么办?”指导员望了一眼裴雨菲,朝她做了一个手势。大姐点了点头:“好,我留下来保护新娘子!”众人拿起槍,匆匆离去。
过了好久,裴雨菲才反应过来,这和剧本完全不一样呀?她一把扯下红盖头,诧异地问:“大姐,发生什么事了?”大姐握着裴雨菲的手,安慰道:“没事,打完鬼子指导员就会回来的!”裴雨菲明白了,一定是导演临时改戏了,想考验一下她的演技。于是,裴雨菲坚毅地说:“大姐,我也要出去打鬼子?”说罢,撒腿就跑。大姐抬腿就追,大喊道:“大妹子,你站住……”裴雨菲哪肯听她话,也许,摄像师正躲在暗处拍她的特写镜头呢。
小树林东边传来了密集的槍声。裴雨菲猜李浩天就在那边,便循声而去。跑出三里地后,大姐才追了上来,慌张地说:“大妹子,危险!”话音未落,几颗流弹“嗖嗖”而过。裴雨菲忍不住暗笑,这些都是空弹,有什么可怕的?谁知,大姐突然被一颗流弹击中,一个踉跄摔下了山坡。
裴雨菲暗暗点头,想不到扮演大姐的群众演员这样敬业。她想,山坡下一定摆好了柴草,大姐不会摔伤的。裴雨菲在槍林弹雨中继续往东跑。她喜滋滋地想,这样的画面,在dv中一定美极了。
裴雨菲跑了一会儿,赫然发现路边躺着几具八路军战士的尸体。有的胸口中了弹,有的头上中了弹。再往前,又出现了几具日本鬼子的尸体。他们死相惨状,有的缺胳膊断腿,有的甚至没了半个脑袋。裴雨菲暗暗佩服化装师,实在太形象了。这时,一棵大树摇了一下。裴雨菲明白,摄像师正躲在树上。于是,她哭着对八路军战士的尸体说:“同志们,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的!”然后,含着热泪继续朝东走。
不知不觉,槍声停止了,小树林里一片寂静。突然,裴雨菲在一根树桩下发现一个黑影,正在痛苦地呻吟。裴雨菲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原来,是个受伤的八路军战士。裴雨菲以为是李浩天,谁知,那黑影痛苦地问:“是……是蕊儿吗?”裴雨菲有点失望,不是李浩天的声音。裴雨菲轻轻扶住他,关切地问:“同志,你怎么样?”谁知,战士竟然晕倒了。这时,裴雨菲发觉手上黏糊糊的,原来,战士的脸上全是血。裴雨菲又加了一句台词,动情地说:“同志,快醒醒,你不能死……”战士迷迷糊糊地,一边摸索着,一边问:“蕊儿,我知道一定是你?”裴雨菲这才发现,小战士的眼睛瞎了。而且,右臂也断了,连骨头都露了出来。裴雨菲立刻尖叫起来:“李浩天,快让导演停一下,有个演员受伤了?”可是,喊了好久也没人答应。没办法,裴雨菲只好撕下战士的衬衣,替他包扎了眼睛,又找了根木棍,替他把胳膊固定好。战士悲伤地说:“蕊儿,我好爱你,可惜,我再也没机会跟你成亲了!”那一刻,裴雨菲的心都要碎了。蕊儿一定是这个群众演员的女朋友。都怪那个烟火师,不小心炸伤了他。
裴雨菲正不知道怎样回答,突然,一架战斗机在空中呼啸而过。战士大喝一声:“卧倒!”说罢,重重地将裴雨菲压在了身下。炸弹在十几米外炸开了花。战士又被炸伤了两腿,再次晕了过去。
裴雨菲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忍不住破口大骂:“导演,你还拍?要出人命了?”可是,仍旧没人答应。裴雨菲望着怀里的战士,几乎肝肠寸断。要不是他及时掩护,刚才炸伤两腿的就是自己。倘若换了李浩天,他会不会也这样呢?裴雨菲猜不出答案。想起李浩天,裴雨菲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到现在,还不见李浩天的人影,这黑灯瞎火的,他究竟藏哪儿去了?想到这里,裴雨菲气急败坏地说:“李浩天,你快出来?”黑暗中,风刮得树叶沙沙响,仿佛在嘲笑裴雨菲的落魄。裴雨菲越想越气,赌气吼道:“李浩天,你再不出来,我……我嫁给别人了!”等了好久,还是没什么反应。裴雨菲咬了咬牙说:“好,李浩天,你可别后悔!”说罢,她吃力地背起了战士。此时,裴雨菲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回到土庙,以蕊儿的身份完成战士的心愿。
过了好久,裴雨菲才吃力地将战士背回到土庙。她点燃了两根喜烛,又舀了清水替战士擦了擦脸。一切准备就绪,战士终于又清醒了,他似乎比刚才好多了。裴雨菲明白,那是回光返照。
裴雨菲对着镜子,又仔细装扮了一番,然后,轻轻走到战士身边。战士欢喜地握着她的手问:“蕊儿,这是在哪里?”裴雨菲哽咽地说:“这是我们拜堂的地方,一切都准备好了!来,摸摸我头上的红盖头?”战士颤抖着手,激动地说:“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裴雨菲强忍着泪水,大声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拜完最后一拜,战士微笑着闭上了眼睛。那一刻,裴雨菲哭得撕心裂肺。突然,远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裴雨菲只觉得一阵眩晕,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裴雨菲发现李浩天正抱着她,旁边导演、摄像师、烟火师等所有的人都围着她。李浩天焦急地问:“菲菲,这两个小时你去哪儿了?刚才大炮走火,眨眼你就不见了。后来,我们找了一圈,才发现你躺在这里!”裴雨菲摸了摸脑袋,将经过说了一遍。众人听罢,纷纷称奇。导演笑着说:“所有的演员都在这里呢?没有一个人受伤呀?”裴雨菲呆住了,难道是自己在做梦。
这时,裴雨菲的手机响了。父亲告诉她,奶奶刚过世了。裴雨菲一听,赶紧坐车离开了天龙山。原来,裴雨菲的奶奶已经在医院躺半年了,好几次,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书,可是,每次她都挺了过来。
三天后,裴雨菲在整理奶奶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八路军。刹那间,裴雨菲呆住了。原来,他就是和自己拜堂的八路军。在柜子的最底层,裴雨菲又找到了一封信,还有一块紫玉佩。
读完信,裴雨菲彻底明白了。原来,奶奶的小名就叫蕊儿。当年,蕊儿和这个八路军战士青梅竹马,以玉佩私定终身。1939年的9月3日,战士决定接蕊儿去驻地成亲。谁知,蕊儿等了一夜也没见人影。后来,蕊儿终身未嫁,领养了一个儿子……
裴雨菲猛然想起,拍婚礼dv那天也是9月3日。难道,当年战士临时接到任务去狙击鬼子,结果牺牲了,害奶奶空等了一晚上?
70年后,裴雨菲的婚礼dv,无意中完成了两位老人的夙愿。而今,奶奶了无牵挂,终于可以放心地走了。
短小诡异事件集合
1.前几年乡村游很热,很多城里人开车去农村游山玩水,晚上住在农家院里。
那段时间我们县里总有报案,有人在周末出去玩就没回来。这种案子很好破,圈定一个范围,暗访一下,就有眉目了。
在一个村里暗访的时候,有人举报说,某个农家院总有漂亮衣服挂出来晒太陽。蹲了几天,确实看到那家常晒一些不属于农村消费范畴的光鲜衣服。申请了搜查证,去家里一查,没怎么着女主人就招了。
原来这家人很仇富,凡是来他们村里玩住在他家的所谓“城里的有钱人”,都被他们用闷棍闷死,把值钱东西扒下来。其实案子不复杂,但他们处里尸体的方法有些诡异。男主人在院里挖个几米的坑,把尸体整齐的码放进去,再灌一些水泥。新的尸体再码放进去,灌水泥。这就等于,给这些尸体,盖了一栋楼。
办了多年的案,头一次发现这么处里尸体的。
2说两件真事儿。
我姥姥去世时是在我小学六年级。姥姥去世的前半年,已经成了半个植物人了,能扶着墙慢慢移动,偶尔能说一两个字,但是大小便吃饭无法自理。我妈又要上班又要照顾我,实在很累。姥爷岁数也大了。家里就请了一个保姆,照顾她的起居饮食。有一天,那个保姆说什么也要辞职。她说姥姥在夜里,突然起来要找一个箱子。怎么都不睡。家里人莫明其妙也不知道什么箱子,只以为那是老年痴呆发作的表现。结果姥姥没过几天就辞世了。后来我妈说,那是姥姥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开始找骨灰盒或者棺材呢。我那时小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我爷爷是在我上大学时去世的。那一年我大二,有一天期末考完试出来,看见一辆桑塔纳在宿舍楼前停着,姑姑站在车旁等我,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爷爷去世的前半年,也是拼命折腾了很久。那阵子,家里鞭炮寿衣什么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后来我的一个姑姑说,让她女儿也就是我表姐在这个时候结婚,给爷爷冲个喜,也许能好起来。当然我表姐本来也是要结婚的。于是我表姐就结婚了。结果,爷爷果然好转起来,虽然还是老年痴呆,但是不再是病危了。这期间没有做任何特殊的治疗,依然是和以往一样的保守治疗。就这样又拖了半年,才过世的。这个“冲喜”的说法,真的有点神。
3.我的亲身经历。
发生在高三的上个学期,时间是11月份左右。有次我发烧了,爸妈都以为是感冒了,只是让我吃点感冒药,不想耽误上课,毕竟是高三,就没有去医院打针。过了将近一个星期,病还是不见好。于是请了病假在家,专心养病,但反而更严重。高烧40°左右,总是觉得冷的厉害,没有其他症状。怪就是怪在我发烧的时间上。一般都是晚上9点左右开始发烧,凌晨12点到3点期间是发烧最严重的时间段,到第二天早上8点左右退烧。
我姥爷是我们这里比较有名的外科主任,姥姥年轻的时候也一直是我们这里最好医院的护士长,他们包括帮我看病的医生都一直是认为感冒,伤寒之类。甚至我姥爷还认为我得的是一种已经很久没有人得过的病,叫什么名字我也忘记了,现在得这病的几率很小,因为80年代的时候就有疫苗可以防治。于是开始做一系列的化验,化验结果都是正常。
没办法,只有每天打点滴,打一种很贵d的药。就这样差不多有3个星期。家里人都很急,我爸有个朋友,给我爸介绍了一个人,也就是懂法术,会算命的人。到这里为止,后面的内容是我去年过年的时候无意跟我爸聊天,他跟我说的具体情况。
我爸当天夜里就决定要带着我过去那位“能人”的家里,这下子家里就闹翻了,我妈这边都是医生出身,虽然我的病一直没能找到原因和治疗手段,但我正在发高烧,那么晚了还要把我送到那个人家里,让一个陌生的人给我“治病”?!后来我爸觉得我妈他们也有道理,就自己连夜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到那位“能人”住的地方后把我生病的情况、生辰八字,还有我家周围的情况仔细跟那个人说了一下。然后告诉了我爸需要准备的东西和做法事的时间,这里要主要说明一下,这个人不亲自来做,是让我二奶奶给我做,也就是我爷爷的弟妹。我爸从那位“能人”那回来后第二天,夜里就把法事做完了。我烧的几乎没什么意识,只知道脸被蒙上,有人隔着蒙脸的东西在说话,手上拿着东西在来回动。
隔天,我就不再发烧!而且看精神根本不像是得过一场病刚好的人。我爸跟我说的是,那会我每天要上早自习,早上5点多就要出门,在路上撞到了“东西”。但是让我有点不解的是,我在跟我爸了解过这个事情后,我去问二奶奶,她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还说是不是我记错了,就算我能记错,可是就算我记错了,我爸他对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记错么?
陌生的城门
阿丁是个书信官。有一天夜晚,他送完所有文件,准备回家的时候,路上突然出现一道陌生的城门,城门旁的地上还竖着一个怪怪的石碑。
“真奇怪,这城门今天出门时还没看到,怎么起得这么快?这块石碑应该是新造的呀,可是怎么这么旧?连上头的字迹都看不清楚……”
阿丁看得正出神,一只脚不知不觉踩过了界,他正想折返,这才发现路变得完全不一样了。他回过头,原本的景色也完全变了样!阿丁叹了一口气,心想,反正迷路了,那也只好继续往前走走看喽!
阿丁来到了一间破庙里,庙顶只剩木头骨架,里面有尊神像,上头的金漆已经斑驳剥落,脸部都看不清楚了。神像的旁边还有一尊雕着牛头的神像,已经完全被蜘蛛丝覆盖爬满。
阿丁顿时起了怜悯,用自己的袖子帮牛头擦去脸上、身上的蜘蛛网和灰尘,好不容易才把牛头的塑像弄干净,他也满身大汗了,阿丁决定就在这里先休息一夜,明儿个再上路。
夜里,阿丁突然听见耳边传来清澈的溪流声。他循着声音走到一条陌生的河边,看见一位妇人正在洗东西。阿丁上前仔细一瞧,这位妇人不是同乡阿梅吗?好多年都没有她的消息了!
阿梅看见阿丁,脸色发青,紧张地问他怎么会到这里来的?阿丁将经过告诉阿梅,阿梅听了,露出忧虑的神情,沉思了好一会儿。
“这里是哪里呀?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呢?”阿丁好奇地问。
阿梅没有直接回答阿丁的问题,她好似要隐瞒什么,开始岔开话题,跟阿丁闲话家常聊了起来。她告诉阿丁,她已经结婚了,和丈夫就住在不远处的槐树下。阿丁看见阿梅洗着一种紫色的菜,叶子像芙蓉,从来没见过,就顺口问那是什么?
阿梅告诉他,这种菜叫做“紫河车”,是产妇的胎盘,传说只要洗十次就可以包生儿子,将来大富大贵、做大官;洗两次、三次的就是一般人,但生活可以衣食无缺……说着说着,两人已经走到阿梅家门口,阿丁于是入内坐坐,喝杯茶。
过了不久,阿梅的丈夫回来了,阿丁看到他竟然长着一颗大牛头,吓得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去。阿梅笑吟吟地向丈夫介绍阿丁,一面伸手把丈夫的牛头给摘了下来—阿丁惊叫出声,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原来,那只是一个牛造型的木偶头啊!阿丁忍不住问,阿梅的丈夫可是演戏的艺人?不然怎么戴着一个牛的木偶头呢?阿梅赶紧扯扯丈夫的手,示意他不要多说话,只向阿丁介绍说,她的丈夫叫牛哥,并且叫牛哥给阿丁倒茶,回避了这个话题。
阿丁觉得阿梅怪怪的,但是他心想,多年没有见面,又是第一次到人家家里做客,如果多问会显得没礼貌,于是低头喝茶,假装什么事都没有,虽然他还是满腹疑惑。
这时,牛哥捧着肚子直喊饿。阿梅笑着取出了三盘菜、三只碗、一壶酒和几只杯子。阿丁早就饿了,这时闻到酒菜香,忍不住直吞口水。他先夹了一筷子青菜,满口都是家乡味,这让阿丁不禁胃口大开,直呼美味。牛哥看到阿丁那么捧场,好意夹了一块红烧肉要阿丁尝尝。
阿梅突然脸色大变,激动地伸手打掉阿丁筷中的肉,露出紧张和制止的神情。阿丁手中的肉掉在桌上,抬头望向牛哥和阿梅,三人面面相觑,霎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这肉……”阿梅捡拾起来,垂低着的脸红通通的:“它臭了!不能吃,我换一道。”
“怎么会呢?我吃起来很香嘛!”牛哥说。
“我们这儿的肉,阿丁哥不能吃!”说着,阿梅快手快脚将红烧肉收走,换上两盘腌渍酱菜。
“唉!真可怜!”善良的阿丁心想,“看样子阿梅他们家境不好,大概是觉得肉贵,不方便拿来招待客人吧……”之后,他假装吃得欢畅,不想让主人家觉得为难。
荒野怪声
此刻艳陽高照,晴空万里,蓝色的天空像幕布一般蓝的令人心旷神怡。而位于山脚下的张力此刻心情却有些郁闷了,多年没回家,万万没想到家乡的路因为台风天导致毁坏,此刻自己必须要翻过一座大山,才能进入家乡。他本打算打扮的稍微光亮一些回家,好堵住老家附近的妇人的嘴,却不料想,这件刚买几天的深色西装,此刻闷得他汗流浃背。张力仔细想想,自己小时候也有过翻过这座大山的经历,那时候是因为随父亲外出到县城买药,两个人在山里走了一天一夜才走出来,还在山中一个小茅屋住了一夜,被蚊子吵翻了天。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怕,可此刻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只得自己硬鼓起几分胆气,走入山中。
方一进入山中,四周的空气顿时冷却了下来,树木的清香味令张力忘记了路途的奔劳,似乎能够在这样的时分走走也是不错的经历,这样想来,张力心情也好了很多。乡下人对于山很是敬畏,不出多远,便可以看到村民们建立的一个个小小的庙宇,有的甚至还放这水果呢,显然是刚放上去不久的。张力也记得小时候走过这些山路的时候,因为贪吃想拿庙里的一个苹果,结果被父亲狠狠骂了一顿。所以此刻虽然很是口渴,但张力也并没有起任何歹心,拧开放在背包里的矿泉水,咕噜噜的狠狠灌了两口,打起精神继续上路了。
张力依旧在走着,四周的景色也是换了又换,前段路两边都是李树,此刻两边又都是荔枝树了,抬头望了望树梢,因为不是果树成熟的季节,只能看到被太陽照射下的树影发出深邃的光。然距离到家的路却依旧遥遥无期。穿过树梢猛地吹来了一股强风,刮得树枝东倒西歪,也令张力差点跌倒在地。待到风过去后,张力才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一脸惶恐的用手梳理了头发,一阵心悸。说不上是不是错觉,他方才好像在那阵风里边闻到了一些动物的腐烂味,可又想了想,山里边栖息着这么多的小动物,有生就有死,有味道也是正常。也没有多想,继续往前方走去。
在山里边对于时间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只能透过被树叶切割过的天空推测着此刻的时间。张力感觉双脚发麻,似乎走了很长的路了,抬起头只见天空已经有些暗下来了,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此刻已经六点多了。夜晚的山路对于体力和胆量都是一场巨大的考验,张力并不敢冒险,便开始寻找起四周有没有什么可以寄宿的场所。张力运气不错,没走几步路,便在一棵荔枝树下找到了一间茅屋。
推开门,里边虽然布满了交错的蜘蛛网,但还算整洁,想来前段时间应该有人来过这里。张力在树下找了些树枝和树叶生了火,透过火光心里也安定了许多。翻开背包吃了两个面包,喝了半瓶水,枕着衣服便不自觉睡了过去。
一阵脚步声在耳边传来,踩在树枝上发出清脆的树枝断裂声,张力一阵警惕,醒了过来。看了看时间,此刻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心想会是什么野兽吗?
张力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小心地走到门边。屏住呼吸的听着屋外发出的声音,空气都仿佛瞬间凝结了。
“唔……”一个女人的啜泣声幽幽传了出来,随着是不断靠近的脚步声。
三更半夜的会有女人跑来这里哭吗?是什么脏东西吗?又或者仅仅是有人想不开了?
张力的脑里瞬间闹开了锅,无数的念头蜂拥而至。他鼓起勇气吼了一句:“外面有人在吗?”
紧随而来的是漫长的沉默,就连脚步声都瞬间没有了,整个世界都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就在张力想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哈哈”一声小孩的笑声猛地传了出来,仿佛近在耳边。张力吓了一跳,脸上顿时白了一大片。小孩的笑声不断在屋外回响着,并且用手拍打着门。
“啪啪!哈哈哈!”这些声音在屋外回响着。张力用手摸了一下门,只见门还在不断的抖动着。是真的有人在拍打着门,并不是自己奇怪的幻觉。
“啪啪”的拍打声也在屋子的屋子的西方传了出来,张力背靠着不断抖动的门,心里感到不可思议,难道屋外的人不止一个人?
“啪啪”,东面的方向和北面的方向也传了的拍打声,并且变得越来越密集了起来。像密集的鼓点咚咚咚地响个不停,搞得人心烦意乱。
张力缩成一团双手堵住耳朵,但是那令人心烦意乱的笑声和拍打声却依旧没有丝毫减弱。张力闭上眼睛,恐惧感和逃离这里的想法猛地充斥在脑中,令人意外的是,在心烦意乱之后,愤怒随之提上心头。
“吵什么啊!都给我滚开!”张力奋力怒吼着,声音都有了一些颤抖了起来。
然而屋外并没有给他任何回应,依旧是笑着,拍打着!
“好!好!你们想玩是不是!我陪你们玩!”张力此刻竟然怒极反笑了起来,嘴角扬起一丝奇怪的弧度,双手紧紧握住手里握着的树枝。
“啪!”地一声巨响,张力奋力摔开了门,屋里的柴火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第二天一大早,明媚的朝陽早早就照在了张力的眼睛上,张力微微张开了眼睛,一股晕眩感瞬间袭来。他慢慢起身摇了摇脑袋,只感觉大脑昏沉沉的,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张力又闭上了眼睛,索性直接躺了下来。心里想到,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记得我是要回家去的,汽车开在路上摇摇晃晃,接着司机说前面的路被封了,要我们自己提着行李下车,然后……我下车了。之后,我扛着背包走路回家,而要回家,就必须翻过一座……山!
张力猛地张开了眼,一屁股坐了起来。他想起来了,他因为回家必须翻过一座山,之后自己夜深在山里的茅屋借宿一宿。半夜时分自己被奇怪的脚步声吵醒,之后是小孩的笑声和拍门声。
我记得我最后开门冲了出去呢,这些难道都只是一个梦吗?
不……这不是一个梦!这是真的!
张力突然开始抽泣了起来,随后眼泪夺眶而出,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只见那里布满了许多小孩的手的抓痕,并且肚子已经破开,肠子流了一地,地上流淌的血水中隐隐能看到小孩的脚印。
张力无力的倒了下去,此刻看了一眼透过树影照射下来的陽光,他竟然觉得,很美!
阴阳桥
江大的校园里有一片很大的树林,数目参天高大。陌陽似乎每晚都会被男朋友带来这里,这里暗的不见天日,适合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江大的学生们亲切地给它起了个名字:情人林。
陌陽拍掉暮林伸进衣服里的手说道:“我要回去了,不然宿舍关门了。”
“急什么啊,大不了今晚不回去。”穆林嬉皮笑脸地把手又伸进来。
陌陽站起来,拿出手机举到暮林眼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已经23点45了,还有十五分钟就关门了。”
暮林只得从凳子上站起来,拍拍坐麻的腿。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得吓人。两个人向出口走去,陌陽靠着男朋友的手臂才不至于这么害怕。突然,陌陽捅了捅男朋友的手: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条路很近啊,平时只要走两分钟就走到出口,今天我们走了有五分钟吧?”陌陽掏出手机看看是不是走了五分钟,一看两个人都惊呆了。时间已经是23点55分了,平时就需要两分钟的路今天他们走了十分钟。两个人惊慌的看着周围,黑麻麻的一片。连一点月色也没有,平时还会看见其他人。两个人就像站在黑色的布景里,看不见彼此的眼神。
暮林拿过手机:“没事,兴许我们走错了,借着手机光我们快点走出去。”虽然暮林努力克制平稳的语气,但是陌陽还是感觉到了他嘴唇在颤抖。
陌陽搂紧了他的手臂说:“我们是不是撞见什么东西了?我们还能走得出去吗……”
莫林打断她的话:“你别吓自己了,快走吧,不然宿舍该关门了。”拉着她的手就跑起来,两个人都不看回头看。突然,陌陽指着走手边说:“快看,那边有亮光。”
两个人来到给他们希望的亮光下,一盏昏暗的路灯照着桥面。两双眼睛惊恐地望向彼此,前面的桥让他们脚底发麻。按理说,他们回去的方向不应该经过这桥的,再怎么绕也不可能绕到这里。手里都冒出了冷汗,惊慌的两个人呆立在原地。
这桥叫陰陽桥,白天经过都让人瘆的慌。桥下面是学校最大的湖,这湖有多深没有人知道,长年累月的雨水汇聚到这里让它越来越深不可测。湖里有好多蝌蚪,好多鱼,也有它不该有的东西,比如尸体。早在陌陽和暮林还没来这学校前就听说过,有一个老头在下雨天在桥下钓鱼。有人说他是不小心滑倒掉水里淹死的,也有人说他是被湖里的东西拉下去的。后来把水都抽干了才把尸体捞上来,但是鱼竿却不见了。发生了这件事后,陰陽桥就变得冷清多了,不再有人在桥边背单词看书,白天一个人都不敢经过。去年有个研究生复习到很晚才回宿舍,为了抄近路就从这经过。耳朵里还听着单词,脚下被一根丝拉住了。刚想伸手去扯掉,就只听见“噗通”人就在湖里了。拼命挣扎,抓住了桥下的石墩才爬上了岸。第二天没有去上课,一个月后休学回家了。家人还带去了精神病院,至今没有来过学校。
陌陽小声说:“怎么办?”
暮林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没事,我们一起跑过去,三十秒就过去了,不要怕。”
“好的,你不要松开我的手。”
“不会的,我喊一二三我们就跑。”
“一,二,三,跑。”两个人像发射的子弹般冲出去。还有两步就到桥头了,陌陽心松了下来。两个人终于站在了桥头,暮林伸手去帮陌陽弄弄头发,手刚碰到就听见陌陽尖叫“啊”同时还有陌陽飞出去的身体发出的噗通声。暮林看着女朋友趴在不远的地上,飞奔过去拉住她的手。可是才发现她的脚上被一根细丝绑着,陌陽被拉着向桥中间去。陌陽哭着大喊:“啊,快救救我,不要送开我。”暮林拉她的手越来越松,最后干脆松了手。转身,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宿舍的方向跑去,陌陽看着一个背影消失在眼前,眼前模糊了。忘记了呼救,头重重的摔在地上。
陌陽睁开眼,眼前怎么有宿管大妈?宿管大妈嘴一张一合,情绪很激动。意识慢慢回到脑子里。
“哎呀,我说同学你疯了吗?不就是晚回宿舍吗,你大晚上的在这大喊大叫什么啊?还救命救命地叫。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阿姨给开门就是了,记得下次不许回来这么晚了啊!”
陌陽糊里糊涂地听着大妈说完了,从地上爬起来。想给大妈说说刚刚经过的事,但是说出的只有“谢谢”。
陌陽回到宿舍才看见暮林发来的短信:“亲爱的,回到宿舍了吗?”
陌陽有点理不清头绪:“什么?”
暮林马上又发来一条:“亲爱的不会生气了吧,以后不会不送你回去了。今晚不是怕赶不上时间怕关门了所以才让你自己回去嘛,以后不会啦。”
陌陽这才明白,原来今晚是自己回来的。那刚刚经历的是什么?陌陽又说道:“我们今晚是在哪分开回来的?”
“出了树林啊,你为了走近路就走陰陽桥那边了,怎么了?”
陌陽盯着屏幕久久没有反应,额头引来一阵阵疼痛。陌陽手揉了揉,一边回复信息道:“没事!”
又加了一条:“我们分手吧……”
墙边有鬼
阿明最近显得有点不正常,平时比较喜欢热闹的一个人最近却显得比较落寞,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坐在那不说话,要不就是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有时候看着他感觉有点渗人,他的脸色也是比以前有点苍白了,这倒不是我多疑,我这个人之前有关被鬼压床的经历,所以我对于这类事件见得多,自然也就懂得多一点了,我看着他似乎是不正常,于是我就过去询问:“阿明,你最近是不是老是感觉背后有人跟着你啊?”我只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感觉阿明的身后似乎不是那么的干净。阿明此时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我,我发现他的额头有不太明显的昏暗,俗话说额头是人的命门所在,所以我就怀疑阿明最近肯定是被鬼缠身了。于是阿明先是害怕的四处望了望,然后才跟我说出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我听完之后也是倍感惊悚。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阿明家里不是很富裕,对于一个山村的孩子来说,楼房那是有钱人才住的,阿明的家里是两件比较简陋的瓦房,经常在下雨天就会漏雨,因此阿明时常就会躲到没有雨的墙根边,因为那里没有雨。这天阿明看着外面昏暗的天气,心想今晚可能又要下雨了,匆匆的吃完晚饭,阿明的爸爸和妈妈都在外面的城市里面打工,一年也不见得能有时间回家一次,所以阿明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两个老人住在偏房里,阿明自己住在堂屋。夏天,天气刚刚擦黑,阿明看着外面的一片乌云,想着什么时候能住上不漏雨的房子啊。“哗啦啦……”正在阿明出神的望着天空的时候,天上就下起来倾盆大雨,阿明赶紧回到屋子里面把容易淋湿的东西赶紧的挪到墙根处。不一会,屋子就开始滴答滴答的漏起雨来,阿明就赶紧的跑到墙根处,瑟瑟发抖的站在那里,不知为何,今晚的天气出奇的冷,大夏天的阿明穿着外套居然还是感觉刺骨的冷!屋子外的狗在叫着,阿明赶紧出去看看,可是院子里除了雨水连一只耗子都没有。阿明转身回屋,刚回头猛的看见自己屋子里的墙根处有一个黑黑的影子一样的东西蹲在墙边,阿明以为是自己的爷爷,可是当阿明刚准备出声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影子已经不见了。他没怀疑什么,因为屋子里的灯不是很亮,也许是自己看眼花了吧,于是阿明又回到了墙边,可是阿明刚站到墙边就感觉刺骨的冷,特别是脖子那里,好像一股股的冒着冷气。刚才走到外面明明还很热啊,为什么墙跟前就这么冷呢?突然,阿明感觉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猛的转身,没人!就在这时,一股陰冷的气息瞬间就顺着阿明的身体蔓延开来,他就感觉浑身一震,双手不受控制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就往墙上撞,一下,两下的撞着,那时候阿明说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就是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隔壁的爷爷奶奶听到了声响就赶紧跑过来,看见阿明发疯似的往墙上撞赶紧跑过来抱住。两个老人对视了一眼,都感觉阿明是不是撞邪了?“他爷爷,你看这孩子的身体怎么这么冷啊?”等把阿明抱到床上的时候,他的奶奶突然对老头子说。老爷子就赶紧伸手摸摸阿明的身体,手刚接触到阿明的身体就感觉好像一块冰似的。没过多久,阿明醒了过来,脑袋上的伤倒是没什么大碍,从那以后阿明对墙边就感觉到莫名的恐惧。
有一天,熟睡中的阿明感觉屋子里面似乎多了一个人,站在墙边冲着阿明招手,这时候阿明看到那个人原来是自己的妈妈,于是阿明赶紧跑过去问:“妈,你咋半夜回来了?我爸呢?”那个女人也不说话,就拉着阿明的手说:“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于是阿明就跟着那个女人往屋子外面走去,出了门之后,阿明越走越感觉不对劲,前面的那个女人的脚似乎不沾地似的往前面“飘”。阿明感觉事情不对劲就不走了,对着那个女人説:“你不是我妈妈,你到底是谁?”那个女人此刻转过身,阿明一看那个女人的脸此刻已经变成一个伸着鲜红的舌头,舌头挂在外面都快垂到胸前了,他吓得魂飞魄散的,尖叫着就往家里跑,跑着跑着阿明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快到家的时候,阿明看到自己家的墙这时候变成了一面悬崖,另一个自己就躺在悬崖的边上,自己的爷爷奶奶此时正抱着自己在那哭着。阿明突然感觉一阵风吹过来,然后就猛然的被吹走了。
这时候躺在两位老人怀里的阿明突然地睁开了眼睛,两位老人赶紧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大半夜的来这个地方,阿明此刻才看清楚自己躺在一片乱坟岗边,于是就赶紧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爷爷奶奶说了一遍,两位老人一听就变了脸色,二话不说带着阿明就回家去了,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到了家才跟阿明说:“我刚才跟你奶奶听到你屋子里有人说话,就过来看看,一进门就看你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面,就这么一直的往前走,我们俩就跟着你后面,然后你来到了那片坟地就昏了过去。”阿明听完之后感觉心里一阵惊悚,要不是自己及时识破那个女鬼的面目自己恐怕就醒不过来了。
第二天,阿明的爷爷奶奶就赶紧去村里找来陰陽先生,那个先生看着阿明憔悴的模样二话不说冲着阿明的额头伸出自己的手就是一点,这一下阿明突然就感觉浑身似乎不是那么的冷了。于是就把那天躲在墙边避雨一直到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那先生说了一遍,那个先生听完之后说:“你真是不知死活啊,我告诉你,每个人家里都会有鬼,而墙边更是那些东西最喜欢待的地方,记住以后不要老是往墙边去了。”说完就拿出一把米冲着墙的四角处各洒了一把。
说来也怪,自从那个先生撒完那几把米之后,阿明就感觉屋子里的那个东西似乎不见了,整个人也比以前精神多了,从那以后阿明就再也不敢往墙边靠了。
民间禁忌-----靠墙
鬼魂平时喜欢依附在冰凉的墙上,此举动很容易引起鬼上身。
走夜路遇鬼
小王家离县城比较远,他是在县城里的一家工厂里面上班,那天早班八点,他每周一早晨都是四点多起床,骑一小时左右的自行车,到厂里面的宿舍后再睡会儿然后就吃点早点去上班了。他来的半路上是要经过一个村子的,那村子是靠做鞭炮富起来的,但是最近由于是小作坊违规操作所以经常出事故死人,因此在离这个村子不远的地方就是一片坟地,这下出事离坟地近也方便,按理说这么危险人家都不想干,但是却恰恰相反,这村子里的人还是不肯就此罢手。
那天天气还不错,出着大太陽,即使冬天天气比较冷,但是那天是陰历的二十几,夜里还是有月光的。于是小王还是跟往常一样四点就起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骑着自行车出门去了。 这一路上他骑得飞快,不一会就到了到厂里,想着好能多休息会儿。骑着骑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那个做鞭炮的村子边,这时候在车子的前面出现了一个人,朝着骑车的小王就走了过来,小王借着月光看上去似乎是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不一会就走到了小王的跟前,对小王说“大哥,大哥,能带我一段吗?”夜里没有人所以很静,这句话虽然说得声音不大,但是他还是听得比较清楚的,就是个女人的声音,他这时也注意了一下,那个人是有影子的,想着鬼是没有影子的,于是心里就想没事儿不用怕了,这个女人应该是人。于是小杨就问:“你这时要去哪儿啊?”那个女人就说:“我就到前边。”小王心想:前边那个村子也不远,反正是顺路,一个女人家家的大晚上也不安全于是就决定带她一段吧。 于是那个女人就坐在了小王自行车的后座上。小王也不多问,女人也不说话,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可是小王觉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轻呢?就好像空气一样,看着模样多少有六十公斤啊,当小王骑车到那片挺大的坟地的时候,那女人突然说话啦:“大哥,谢谢你啊,你停下吧!我到了。”小王这时候心中一惊心想这里是坟地啊,她说他到了!难道是鬼?想着吓的连头也不敢回了,顿时就觉得头皮发炸。可是小王还是硬着头皮说到:哦,你到了。赶紧停车,他也强装镇静。大依然不敢回头大哥,大哥,能带我一段吗?夜里“哦,你到了啊,那就就走了啊。”说完就赶紧停车,他也是强装镇静的其实心里早就吓的炸开了锅。小王依然不敢回头,心想刚才看着明明是有影子的啊(因为有月光,他能看到女人的影子)难道鬼也是有影子的吗?那女人还向小王道了声谢,然后就径直走向坟地啦!
这时,小王赶快蹬起自行车,使出浑身的力气加速的往前猛骑,这时候他是什么也不顾了,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但是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就他在骑出去二三十米远以后,小王还是忍不住回头向坟地那边看了过去,这一看把小王可吓坏了,只见坟地那里哪还有人啊!空荡荡的。四周都是土堆,黑漆漆的,但是因为有月光小王看到非常清楚,那里没有人只有一座新坟和一个新的幡儿(类似花圈的东西)在月光底下飘啊飘的,就像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在跟自己招手。
这是他才猛然想起,就在头几天路过那个村子的时候看见正在办丧事,好像是刚死了个女人,就是在自己家的做鞭炮的时候不小心在作坊里被炸死了。当时听人家说整个人都炸的东一块西一块的,满地的血啊,那场面小王想着心里就直突突。想到这里小王就再也不敢多想了,就一路猛蹬着自行车,气喘吁吁的到了厂里直奔宿舍,到了宿舍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一直到上工点,厂子里的班长看他还没到,以为是迟到了,可是到了中午也没见到人,以为又在睡懒觉,于是就派人去宿舍找他。一群人到了宿舍掀开小王的被子一看,小王正在那儿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的抽搐呢!于是班长赶快叫了救护车,把它送到了医院。大家伙心想这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变这样了呢?
很快就把小王送到了医院里面,经过检查医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他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而且身体还很强壮,于是大家感觉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的简单,班长就去找个人去找个懂行的人来看看。后来有懂这方面的老人来了,一看小王这模样就告诉他家里人,小王恐怕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家里人就急忙的帮他找了个师傅来看。那个师傅看过之后,说是有东西跟在他后面,似乎是一个女人,于是就给了他一道符,吩咐着让他贴在床头,又在他家里和厂里的宿舍相继做了法事之后,来到小王经常路过的那个村子里,四处的打听一边才知道前段时间村里刚死了一个女人,就埋在小王经常骑车子经过的那片坟地里面。于是那个师傅就带着小王的家人来到了那个坟地,看着那个新起的坟,那个师傅二话不说就把一只公鸡杀死然后把血泼到那个坟头上,对着坟头说:“他和你无冤无仇的,你是自己炸死的,你来找他干嘛?要是再不识好歹我就连你坟头都给掀了,让你没地方去。”要说这个师傅也是够狠的啊,这一顿吓唬,果然,就在这个师傅说完之后,小王突然浑身抽搐了一会,就虚弱的睁开眼睛对那个师傅说:“那个女人走了,他还跟我说以后不会再害人了,她求你放过她。”那个师傅这时候才罢休。
后来这个小王在家里整整的躺了一个月才渐渐恢复,打那以后他就不再四点去厂里了,宁愿绕路走也不愿意再走那条路了。不管什么原因,不管晚上什么事,他是再也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了……
我的真实见鬼经历
我的家住在高平市永录乡永录村,这个地方也许你们不知道,但是著名的长平之战我想稍微熟悉点历史的人都不会陌生吧?传说那时候被称为杀神的白起,在长平之战中坑杀赵国士兵40多万,仅仅放过了200多个人,那时候的长平就是现在的山西省高平市东西梁山之间丹河附近河谷地带。所以说我们那个地方用老人的话说陰气很重的,你想啊,陰气能不重吗,你家随便的盖个房子,一铲子下去就是累累的白骨。总之,我们那边的怪事挺多的,今天我就把几件我印象比较深刻的讲给你们听听。
那时候我差不多是5岁那个样子,有一次我和我爸爸在田里种地,我爸爸种地我就在旁边的田埂上玩耍,要说我爸爸这个人啊,胆子那叫一个大啊,脾气也火爆,不过对我倒是不错。十里八乡的基本都会给我爸爸几分面子,用我爸爸的话说就是人善被人欺,就算鬼也是怕恶人的。记得那次我正在田埂上玩耍,看见前面有一个蝴蝶就去追着那个蝴蝶跑,追着追着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才发现我迷路了,这是一片树林子,我就害怕的大喊大叫的,这时从林子的深处走出来一个妇女,只是她的穿着挺古怪的,不是我们那个年代的打扮。她就走到我跟前对我说:“孩子啊,你是不是迷路了啊?来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啊。”那时候比较贪玩嘛,于是就跟她走了,越走我感觉周围越黑,越走我感觉越冷,很快我就跟她来到了一个屋子里面,那个屋子很怪,四四方方的就像棺材一样,里面黑黑的,那个妇女把灯点上之后我才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于是我就问她有啥好玩的,她笑着说你困了,先睡会,睡好了我带你玩。说来也奇怪,本来我一点都不困的,但是那时候就感觉好累,好像睡觉。就在我刚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我听到一声很威武的骂声“好你个孤魂野鬼,不知道这是谁的儿子吗?赶紧把我儿子放出来,要不然我就把你的坟头给平了,把你的骨头拿去喂狗!”我一听,这是我爸爸的声音。那个女的听见这个声音之后变的很害怕,就冲着我一挥手我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爸爸抱着我站在一个坟头前,我躺在我爸爸的怀里叫了一声爸,我爸爸看我醒了就赶紧把我抱回家。我爸爸后来跟我说那时候我是被鬼把魂给带到坟头里的,要是我睡着了就再也出不来了。我妈就笑着说还是我爸爸厉害,要不是我爸爸那一声吼我就醒不来了,这还真是鬼怕恶人啊。
这件事是我小时候发生的事,反正从那以后我见到坟头就绕着走,多多少少的给我的心里留下了陰影,今天说说我在二十岁的时候回老家看我爷爷的时候发生的事。
在我十岁的时候,我爸爸就把我们带到了城市里面,就留下我爷爷还有奶奶在老家看家,因为当时候家里不是很有钱所以买不起房子没办法把老人家接过去照顾,所以就会到过年的时候回老家去看看爷爷奶奶。到我二十岁的那年,老家的爷爷生病了,不是什么大病,但是我爸爸是个孝子心里十分担心我爷爷,但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又走不开,那时候我正好是放暑假,于是我就收拾东西回老家看爷爷去了。一夜的长途跋涉我终于来到了老家,呼吸着老家的新鲜空气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我刚到家就看到了我的小伙伴小虎,这可是我小时候的忠实玩伴啊,现在也是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了。看到我回来小虎显得十分的开心,于是我就说等我看看我爷爷的病情就跟他去喝酒好好的叙叙旧。来到我爷爷的房子里,我看看爷爷的面色还不错,爷爷就跟我说只是小毛病,不碍事,之所以要你们回来就是想你们了。我看着爷爷还是那么的健谈也就放心的跟小虎去喝酒去了。我们来到一个小酒馆,我们随便的点了几个菜就开始喝酒了,喝的差不多了,聊得也差不多了,于是我们就准备回去了。当时我们都喝的有点高了,但是不至于醉的那种,走着走着我就感觉突然一阵风吹过来,冷飕飕的。这时小虎突然的就不走了,愣在了那里,我笑着说是不是喝多了啊,小虎这时拉着我的胳膊,不停的颤抖的说:“你有没有看见前面有一队人?我怎么感觉那些人那么怪呢?”我顺着小虎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灰蒙蒙的天气,前面的一片空地上很突兀的出现一队人马,之所以说奇怪就是那些人都是古代士兵的打扮,就好像是拍古装剧的那种。而且最恐怖的是他们都没有头,这时我们的酒已经完全醒了,我们俩都吓的迈不动腿,就这么愣在那里,我们就看着那些人在那行走,不一会就消失不见了。等那些人消失了很久,我们才敢动,然后就是疯了似的撒腿就跑。回到家爷爷看我蜡黄的脸色就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于是我就把我们看到的那些人描述给我爷爷听,我爷爷说:“没事,那些是兵魂,不会伤害人的,我们这个地方啊,古代是个战场,那时候据说死了好多人,有好几十万呢,我们这边上了年纪的人基本都遇到过这些兵。我年轻的时候在田里挖地的时候还挖到过骨头还有古代的兵器呢,估计是我们这个地方怨气太重了。”我听了爷爷的话稍微有点放下心里的恐惧了,随后我就到小虎家去看小虎,小虎跟我说昨晚他爸爸跟他说那是陰兵过境的,只要不招惹他们就没事的。我也把我爷爷说的跟他讲了讲,后来我们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随后的几年我和爸妈基本每年都会回老家几趟,因为老人的身体不好了,为了多陪陪我爷爷奶奶我爸爸后来还是把爷爷奶奶接来了城里。回想起老家的经历感觉那么的不真实,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灵异怪谈之走镖
押陰镖
华灯初上,有四条黑影跌跌撞撞地走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里。四个人身上弥漫着浓浓的酒气,不知是谁嘴里还喃喃地喊着:“喝,再喝。”
“咦,前面没路了!”半醉的凌峰使劲儿地揉了揉眼睛,怔怔地看着前方不远处。只见经常走的小巷子竟然变成了一条死胡同。
何东头脑还算清醒,他瞪大了眼睛一看,顿时暴跳起来:“路呢?”
“估计咱们是遇上‘押陰镖’了。”此时的关彦晞酒已经醒了一大半。
“什么是‘押陰镖’?”凌峰问。
“‘押陰镖’就是陰间的人替陰间的人送东西,说不好听点儿,就跟咱们陽间的快递员一样。但是,陰镖往往押的都是尸体或者魂魄之类的。一般在押陰镖的时候,都会有很多的陰差跟着。而且因为陰陽有别,所以押陰镖的路上就需要有一堵‘墙’将陰陽隔开,以防止陰气伤到了人,这堵墙就叫做‘陰陽墙’。人看不到陰陽墙的里面,鬼也看不到陰陽墙的外面。只怕我们现在看见的,就是‘陰陽墙’。”
“这么不吉利的东西,咱们还是绕道走吧。”何东说着,扭头就走。
关彦晞伸手将他拦住,一脸的兴奋雀跃道:“怕什么,像这种好事可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的。说不定一会儿还能捞点儿油水呢!”
“油水?”其他的人一脸的难堪,“这种事能捞上什么油水啊?”
关彦晞故作神秘:“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人有爱占小便宜的,鬼也有爱占小便宜的。这些陰差押一趟镖,不知道要从鬼魂那里收取多少的好处。说不定,一会儿我们还能捡两张冥币呢!”
凌峰的胆子最小,他被吓得头皮发麻,说话都在颤抖:“你疯了,我们要冥币干什么?”
何东和吕桐也急忙跟着斥责关彦晞真是钻到钱眼里去了。
关彦晞打断了众人的话:“你们先听我说!人们都以为冥币就是活着的人烧给死人的钱,好让死了的人在陰间也能生活得富裕一点儿,其实根本不是这样的。冥币在陰间根本不叫冥币,而是叫做‘寿币’,那些数字就代表了陰寿。人们总以为烧的冥币越多就越能显示自己孝顺,可事实恰恰相反。鬼魂停留在陰间可一点儿也不是个好事,陰寿越长,投胎的时间就越晚。可这些寿币到了陰差手里,效果又不一样了,陰差可以拿着寿币去威胁鬼魂替他们办事。鬼魂若是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做,陰差就会将寿币销毁,鬼魂也就能早日投胎了。”关彦晞说着,得意地昂起头,“假如我们能弄到两张寿币,那我们就能去威胁鬼了。”
另外的三个人都是一脸的兴奋,似乎迫不及待地就想天上掉馅饼。
就在几人说话间,“陰陽墙”里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救命啊!”
四个人都愣住了,因为那竟然是凌峰女朋友薛小雅的声音。
短小鬼故事8篇
短小鬼故事之喝时摇一摇 作者:牛魔亡
到了月底,万开航摸了摸瘪瘪的钱包,好不容易翻出了两张满是褶皱的绿色钞票。他前几天去网吧上网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现在只能饿肚子——这两块钱还是早上好不容易从室友那儿抢来的。
他紧紧地攥着仅有的两元钱,双手一直在发抖。终于,他忍不住了,飞似地冲向小卖部,用“圣洁”的两元钱换回了一瓶饮料。万开航拧开盖猛喝了一口,喉咙顿时感觉好多了。
就在他不经意低头的一瞬间,看到瓶子上印着一行醒目的大字:喝时摇一摇,摇出想不到。
万开航像收到命令似的,机械般地摇了几下,然后死死地盯住饮料瓶。
只见饮料由原先的绿色渐渐变为红色,并且液面还在缓缓上升。不一会儿,一瓶苹果味的饮料变成了草莓味的,而且还是满的!
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浮现:要是把饮料全喝光后再摇一摇,是不是会变成两瓶呢?
说做就做,万开航举起饮料一口气喝了下去。味道有点怪,还有些固体碎渣,但是因为实在太渴了,所以万开航根本就没有察觉。
一阵凄厉的吼叫声突然在他四周响起,万开航脑子一空,昏了过去……
许久,万开航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绿色的海洋。
“多少钱啊?”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两块。”
“给!”
“小朋友,喝时记得摇一摇啊!”
忽然,万开航的身体随着绿水上下起伏,身体慢慢破裂,眼珠、内脏全都涌了出来。血红色的液体渐渐把他包围——那是他的血!弥留之际,他听到了小女孩的最后一句话:
“爸爸,看,饮料变成草莓味的了呢!”
短小鬼故事之讨好 作者:徐瑾
外面鹅毛大雪冷风瑟瑟,这个天气,但愿它别来了,但事与愿违。
“今天有何吩咐?”我谄媚地笑着问大鬼。
“还是陪我孩子玩儿!”说着大鬼又把小鬼领了进来。
“我就爱和它玩儿!”我违心地说道。
自从我当上领导之后,都是别人对我百依百顺的,我好久没讨好过别人了。这次是我自找的,谁让我请大鬼来帮忙呢!
我本以为用我的权势就可以把那个矿弄到手,但住在那里的人软硬不吃,就是不肯搬走,最终我只能请大鬼帮我。条件就是我替它看小鬼一周。
今天是最后一天,总算要熬出来了。
大鬼走了,我问小鬼今天要玩什么,小鬼看了看外面的大雪,说要堆雪人。
“你会吗?”小鬼问。
“当然了!”我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再对付一天,我就可以享受那个矿带给我的丰厚利润了,我依旧是人上人,别人还要继续讨好我!
我穿好羽绒服,然后拿起铁锨,并递给它一把。
“堆吧!”我弯腰铲雪。小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铁锹将我拍倒,我的头在喷血。
“堆血人都不会,还哄我!”它说着继续拍着我的头。
喷溅的鲜血凝固成冰,喷溅,凝固,越堆越高……
出租车司机遇鬼经历
现在的社会,车这个交通工具已经太普遍了,基本每个人都坐过,但是我想说的是坐车的不止是人,鬼也懂得识时务,也知道如何便捷。开夜车的见到怪事的多了去了,经常可以看到有关开夜车遇到鬼的故事。我的叔叔是个夜车的司机,我拉着叔叔硬要他给我讲故事,他就给我讲了几个他遇到的怪事。
我叔叔有一次在路过医院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在路边打车,于是我叔叔就过去了,但是我叔叔感觉奇怪的是前面几辆车都经过那女的身边为什么都没有停车呢?虽然有点疑问,但是叔叔不能看到到手的钱不挣啊,于是就过去开门让那女的上车,那女的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我叔叔问她去哪她说了三个字:“富华园”这是我们那边的一个小区的名字,于是我叔叔就启动了车子,一路上我叔叔问东问西的那女的只回答了一句话,就是“我要走了,我要回家拿东西。”叔叔就问她要出远门吗?那个女子就一直不开口说话了。路上到了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旁边有个跟我叔叔熟悉的司机开口说道:“我说,这么晚了一个人开车晃悠什么的,你干嘛把牌子亮起来啊。”我叔叔刚想说话绿灯就亮了,于是我叔叔就对那个人摆了摆手就走了。心里想,那个人眼睛是不是不好,后面那么大一个姑娘都看不到,难怪单身。很快车子就到了富华园,那个女子下车的时候给了我叔叔一百块钱,我叔叔找了她五十。就在我叔叔刚想跟那女的说再见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女的,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我叔叔郁闷了好半天才离开。回去之后,碰到那个红绿灯遇到的朋友,那个朋友说:“我说你自己瞎跑什么的,不知道今晚上是七月十五啊?当心拉个鬼啊。”我叔叔听到这里心里陡然一惊,赶忙问道:“刚才我车上拉个女的你没看到吗?”那个朋友说:“别瞎扯,当时救你自己,这我还能看错啊。”我叔叔猛然醒悟了,心想今晚估计是拉到鬼了,于是就把那个女子给他的钱就拿出来看,结果一看不得了,是一张冥币,我叔叔猛的一把脑门,心里想今晚真是晦气,看来我还是回家去吧。那个朋友看着叔叔手里的冥币半响没说话,最后说了一句:“你这还倒搭了五十”我叔叔也没搭理他就开车回去了。第二天一条新闻把叔叔吓个半死,说是医院太平间里前几天死的一具女尸家人给她穿衣服的时候发现其手里攥着一张五十的人民币!我叔叔冷汗唰的就下来了,看着新闻里的医院名字终于承认那晚拉的确实是鬼了,从那以后每到七月十五都会窝在家里哪都不去了。
有一次我叔叔在高速上开车突然发现前面有人(大约120米左右),非常的高大,目测大概有190,全身穿着白衣服.我叔叔开在超车道上,那个穿白衣服的在超车道和普速道中间的白线上.我当时感觉往左侧靠,要是他突然跳过来.那铁定被撞死.不过还好那人没动就站在那.就在我离我叔叔5米左右的距离的时候,那个人突然之间开始往我叔叔这边靠了过来.我叔叔当时速度在100码,5米的距离只是零点零几秒的事.,再怎么反应都来不及了,可是突然之间就像慢动作那样所有的时间都变慢了,那人就那样慢慢的贴了上来.我叔叔说那时感觉车就好象没踩油门自己在那开的感觉。靠近了一刹那我说说看到那人的脸很模糊根本看不清楚。此时那人的手已经贴在我叔叔眼前的玻璃上突然之间一声巨响,然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等我叔叔把车开过去几十米的时候,再回头看后视镜里,后面根本没人。可是刚才的感觉又是那么的真实,绝对不是幻觉,我叔叔因为以前遇到过鬼所以也就不那么害怕,就把cd打开,放起了金刚经,不一会心神就安宁了下来。我叔叔说,其实鬼也是有好坏之分的,他这次遇到的不算好不算坏,至少没害他,只是吓唬她,他有一次遇到的两个鬼确实心地善良的鬼。
这件事我叔叔就当笑话说给我听的,但是我听完也是背后发冷啊。说是有一次路过弘燕路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一对小夫妻在那争吵,突然那个女的把男的猛的推到了公路上,我叔叔赶忙刹车,差一点就撞到了那个男的,等我叔叔反应过来想教训那个女的时候,一抬头发现那个女的还有那个男的都不见了,我叔叔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又撞鬼了,于是就淡定的上车,开车准备离开。刚系上安全带我叔叔透过后视镜看到后座突然的坐了两个人,就是那对小夫妻。我叔叔说当时他吓的半死,但是还是假装镇定的问道:“两位去哪啊?”那个女的开口说到:“师傅,刚才不好意思,吓着你了,我们要去xxx你帮个忙吧,虽然我们给不了你油钱但是我可以保佑你从此以后夜里开车不会遇到鬼了。”我叔叔听到这里吓得浑身冒汗,声音都颤抖了说:“二位客气了,今晚就当我做善事了。二位今后就不要再吓人了。”于是我二叔一路胆战心惊的就把这二位送到了目的地,下车的时候那个男的冲着我叔叔笑了笑说:“记得以后不要走那条路了,那边容易出事。”说完就消失了。我叔叔坐在车里摸了摸额头的汗,松了一口气。果然从那以后我叔叔再开夜车的时候就没有再遇到过这类灵异的事情。那两个鬼说的确实是时候,那条路确实是事故多发的路段,一个月之内至少有五起事故。我叔叔是当笑话说给我听的,他说辛亏那两个鬼没有给他钱,要不还得找他钱,又得赔钱。我听了也是佩服叔叔的胆魄。
我叔叔说司机这个行业就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说不定哪一天就命丧黄泉了,他干了10年,40岁的时候就不干了,用他的话说,他还想再多活几年。
坟场惊魂
杨春的老婆死了,大年三十上吊死的。老婆家人把她放下来的时候,看见她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老婆的家人对着杨春大吵大闹,说他逼死了他们的女儿,让他偿命。
杨春不理,她自己想不开上吊,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就讨厌老婆这样唠了唠叨的女人,他心烦就打她,她敢还手就往死里打。她怕了不敢吭声,他才哼着小曲走了。
没成想老婆受不了委屈上吊死了,杨春想死就死了吧!还给我添麻烦,又要办丧事,又要应付她家里人来闹,真烦。
一个月过后,杨春答应赔给了老婆娘家十万块钱,这事才渐渐平息。给完钱杨春觉得很憋气,跑到老婆坟前,对着她的坟一阵乱踢才算解恨,然后骑着摩托往回走。不巧天突然下起了大雨,他不得不躲进坟边上的一片树林里。
可是雨太大了,站在树林里他还是被雨淋的湿透了。天越来越陰,乌云像是打翻了墨汁,黑得吓人。而且一阵阵响雷让他感觉到恐慌,都说站在树下容易被雷劈,他不能不怕。
冒雨跑出树林,旷野里似乎再也找不到一处避雨的地方了。他推起摩托车想要冒雨开回去,可路太泥泞了车根本开不走。没办法他只能推着车在旷野里走,边走边在心里诅咒死去的老婆,连死了也要害他。
“咦!”他叫了一声,不远处竟然有间亮着灯的小屋,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他撒欢一样推着车跑过去。到了门口他扔下车去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门里不见半个人影。“人哪?”杨春一边往里走一边叫道,突然,他看见了一颗头颅出现在他面前“啊”的一声,他往回退了几步,差点跌倒。
这时,他才看清,头颅的主人是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漂亮女孩,因为她穿了一身黑。在昏暗的屋子里看上去像是一颗飘在空中的头颅。看清是人他松了一口气,口气傲慢地问:“喂!借你地方呆一会,雨太大了。”
女孩从容地冲着杨春莞尔一笑,美丽中夹着几分妩媚。这一笑可把杨春的魂给勾去了,这些年,他只对着老婆一个女人,乏味透了,偶尔他也会去找小姐,可是那些女人个个画的和天仙一样,卸了妆和鬼一样。
而面前这位女孩清新可爱,一看就是纯正的处女。他的心痒痒了,想要摸一下她那粉白粉白的小脸蛋,所以他一改傲慢,柔声说:“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
“我是来看我妈妈的。”说着女孩指了指前面的坟地,然后又说:“后来下起了雨,我就躲在这里避雨。”
杨春“噢!”了一声,嘴角微扬,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反正这也不是女孩的地方,她也是个过客。“咦?看墓地的人去哪了?”杨春问道。
女孩摇摇头说:“据我知道,好像这里一直都没有看墓地的人,这间屋子一直是空着的。”
真是天赐良机啊,杨春心中暗自窃喜。
杨春进屋后,他悄悄把门锁上了。女孩好似没看见一样,独自走到了窗边,杨春心痒痒地跟了过去。走到女孩身后,假装担心地说:“这雨怎么不停了,真讨厌。”
女孩附和着说:“是呀!再不回去我家人都该着急了。”
杨春悄悄逼近女孩一步,然后像是不经意的把手放在女孩肩膀上说:“瞧你穿的单薄,冷了吧?”
女孩尴尬地躲开了他的魔爪,小声说:“不……不冷。”
杨春那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他一个箭步把女孩堵在角落里,然后色迷迷的盯着他看,嘴上叫着妹妹,手向她的胸前伸去。
女孩突然双手按着额头,很痛苦的样子。杨春婬声问:“妹妹怎么了?让哥哥看看。”
女孩痛苦地说:“我……我头疼发作了,啊……痛死我了。”说着人无力地倒了下来。
杨春手急脚快地抱住了她,女孩没有挣扎,手抱着头痛苦地呻吟着。杨春不管她的痛苦,把她抱起放在小屋里唯一的一张简易床上,女孩还在不住的呻吟,这种声音更加刺激了杨春,他迫不及待的脱下来自己的衣服,爬上床去,快速地扒光了女孩的衣服。突然间,他看见衣服上沾着一大块的皮肉,再一看女孩像是被扒了皮一样,全身血葫芦一样。
杨春的婬欲一下子消失了,他屁滚尿流的跌下床。指着女孩语无伦次的嚎叫。女孩直挺挺的站了起来,瞪着杨春。她的脸上在变,越变杨春越熟悉,是老婆临死前那张惨白惨白泛着青色的脸。
杨春尖叫了一声:“你……是你……”
这时,老婆的五官慢慢流出血来,她咬牙切齿的一步一步向他逼近。没皮的肉嗤嗤地冒出了血,血一滴滴滴在地上,而且从她的眼睛里拱出一条蠕动的蛆,眼球啪嗒掉在了地上。杨春吓得僵在了那里,胃里忍不住翻江倒海。
突然咔嚓一声老婆的头掉了下来,她的头掉在地上张大嘴,从里面爬出无数条蛆,快速地向他爬去,杨春看到地上的蛆就要爬到自己的身上了,他吓得蹦起来,哇哇大叫。
“害怕了吗?你这个畜生。”老婆的声音放佛从地狱飘来,凄凉中带着怨恨。
“对不起,老婆。对不起,你放过我吧!”杨春早就被吓破了胆,跪在地上不住地哀求。
“哈哈!你也有怕的时候?”老婆的声音如泣如诉。
“嗯嗯!我怕了,老婆你放了我吧!”杨春继续求道。
“没用的,我是不会放了你的,你忘了是谁把我吊到了梁上,是你!是你蒙着面,把是勒死后吊在了梁上,做出了我自杀的假象。”
杨春的汗流了下来,他还以为他蒙着面,谁也不知道。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
老婆严厉的说:“我就是回来找你报仇的,就算杀了你要被打入地狱我也在所不惜……”说完她出一双长着长长指甲的手,逼向杨春的脖子上的动脉。
“不,不,不,是我的错,你放过我吧。我这辈子给你烧香拜佛……”
“哼!我恨你,我要杀了你!”说完老婆就扑向了杨春。
紧接着杨春惨叫了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等他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在荒郊野外被太陽晒成了干尸,样子恐怖而且丑恶。
鬼大爷贵友们的恐怖经历
经历一:天堂
以前小时候和妈妈一起睡觉,我突然一下子睁开眼睛,看见天花板上有彩色的图片,有小熊在玩滑滑梯,还有彩带在飘,我怕自己是在做梦,就把眼睛闭一下再睁开,结果什么也没有了。
第二天我问了奶奶,她说我看到了天堂上的东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经历人:天涯不留名)
经历二:诡异的弹簧刀
不是鬼故事,不过现在想起来后背还一阵一阵的凉快。
读书那会儿,去同学家玩,同学不在,等的时候发现他桌子上有一弹簧刀儿,就顺手拿来把玩,以前电影上那种黑道人士老爱拿来吓唬人的那种,有个机括,用手一推刀刃就弹出来。谁知道这一把竟然是坏的,用力推了十几次它硬是没有一点反应,偶不死心,到最后居然鬼迷心窍地把眼睛凑在刀口上,专心致志地推……推……推……到最后还是没结果。
同学终于回来了,把我要谈的事谈完之后顺口问他,“你这破刀是坏的吧?”
朋友一脸诧异,说,“你丫才坏了呢。”拎起来唰的一下示范给我看,那雪亮雪亮的刀锋很完美地展现在我跟前。
我一把抢过来再推一下,感觉很它很顺畅,力道十足地弹出来,然后,百试不爽,当时鸡皮疙瘩马上就涌了出来……
(经历人:无牙公子)鬼大爷鬼故事。
经历三:夜晚的三轮车
我老家在一个小山城里,全国著名旅游城市,由一条小江将小城分成城南城北。城南较发达,地方也比较大,城北多为农村。中间由一座大桥连接起来。由于是旅游城市,不提倡使用机动车辆。而且由于就业压力大,有很多人力三轮车招揽生意,这样一来,交通就方便许多。
快到过年了,天气比较冷。一个三轮车夫为了多赚点过年给孩子的压岁钱,夜里12点多还在招揽生意,这时他看见从已经很冷清的步行街出来两男一女,好像喝醉的样子,走路摇摇晃晃的,车夫感觉生意来了,于是上前问他们是否要坐车,三个男女没说话就上了车,车夫问去哪,答去城北的某个地方。
车夫骑啊骑啊,骑过了大桥,大桥过了有一段又长又陡的坡,本来车夫准备下来拉的,骑了一点,发现上坡并不累,就仿佛和平时自己一个人上坡一样轻松,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回头看到三个男女都睡了,看上去也不怎么胖,就自然地骑上去了。
到了一农户家门口,三个男女同时说:“到了。”
递给车夫一张一百的,等车夫辨认好钱准备找零的时候,三男女已经不见了。车夫忐忑不安地回到家,看到妻子已经睡了,就和衣在旁边躺下睡了。第二天早上,车夫在睡梦中被妻子惊醒:“哎,你口袋里怎么有张冥钞啊?” 车夫大惊,拿来一看,正是昨晚那个惟一一张100元的,变成100元冥钞了!
车夫立刻前往那户人家。敲了半天门,一个老太开了门,车夫立刻把昨晚的事告诉了那个老太,老太说:“没有啊! 我家就我和我女儿,我老头都死了好多年了,哪来的两男一女?”
车夫惊讶了,这时看到老太女儿从房里出来喊道:“妈,昨晚那只临产的母猪生了三只小的,两公一母!”
(经历人:杰克)
经历四:七月半鬼压床
我参加工作这几年,在广州一个人租的单间房子住,刚开始跟同学一起住的,她晚上就吓我说窗户外面会伸出手来。我抱着娃娃,她就说那种东西很喜欢附在娃娃上面,吓得我一下子砸她脸上去了!后来她调到东莞,我就自己一个人住,有一段时间工作压力很大,一个月内就遇到过两次鬼压床,动不了,喊不出,全身像灌满铅一样重。后来跟爸妈讲过,都说是我睡觉手压着胸口了。
然而前年在惠州工作,农历七月十四晚上又梦到,不能动的时候听见一个声音跟我讲话,让我跟它聊天,我就让它快走,喊了三声“走开”之后,它就消失了,然后我就醒来。
去年在老家时农历七月十二晚上跟朋友去山上风景区玩,后来天黑,朋友骑摩托车带我绕了一圈之后送我回家,十三号晚上我妈就不让我出门了,到了十四号晚上,又梦到了,但我是侧身睡的,窗外还有月光,我能清楚地看见一个影子骑在我背上,我动不了喊不出,我又像之前一样赶它走,于是又好困,一会儿又睡着,它又把我叫醒,反复几次,我赶它,它不高兴,说我不陪它玩不陪它说话,就走了。我一下子能动了,于是赶快拉上薄毯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十几分钟不敢动,后来躲在被子里哭了半个小时,实在撑不下去了,下床抱起枕头跑到妈妈卧室里,带着哭声说跟她睡,妈妈问我是不是做梦了,我说是,她说不怕,就睡她旁边,但是睡着之后还是断断续续地会梦到,我挣扎的轻微声都吵醒我妈。
今年七月十四是星期二,我不知道到时候怎么办,不可能不睡觉,第二天要上班的……
(经历人:童沙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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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幽灵同行
那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每次回想起来我总会问自己:它是真的吗?世上真有幽魂灵异吗?会不会是我记忆中出了差错?还是梦中的幻觉?还是真的有某种精神状态的生物电波以超自然的形式向我显现呢?……每当我给同学同事朋友说起这事儿,他们也都认为是我瞎编的,是小说看多了看迷糊了,把书中的情节加工后拿来忽悠人。
但我冷静回想一下觉得并非虚妄荒诞之事。有人说现代科学不承认世上有鬼魂,但科学只是生产力发展到一定时期的结果,并不能解释很多超自然现象,这是举世公认的。可惜当时没有手机,不能把真实过程拍下来(也许,手机是拍不出灵异)。不过,既然别人不愿相信,我只好把它写下来,当做证据留给自己在心底作为难忘的回忆吧。
十几年前,父亲退休后觉得呆在城市不自在,便回原籍老家住了。
我老家在豫西乡下,是个紧挨陇海铁路的小村庄,西边离市区有三十多公里,东面离一个叫石桥的小火车站近十里地。如果你乘火车路过那里,隔着车窗就能看见村口离铁路工区那排黄房子不远,便是我家的几间青砖红瓦房,还能看到几只在屋前空地上啄食的鸡,旁边大水坑中游来游去的鸭子……,我的童年就是在故乡度过的,小学没毕业便被父亲接到了省城,长大参加工作后,偶尔也回去看看。
我们村东是一片方圆十几里的洼地,每逢陰雨天气总是雾蒙蒙的。漫长的铁路线在这里拐了一个大弯,虽然路基比地面高出很多,长长的火车仍然象是钻进了云海里,神龙不见首尾。司机按习惯会减速并且不断鸣笛,但即使如此这里也常常发生行车事故,或许是因为地势低的缘故吧,本来震耳的汽笛声到了这里却变得特别沉闷,传不了多远,几百米开外几乎就听不见了,说起来真的很奇怪。
上行与下行两股铁道之间,是宽约二十米、深五六米的大沟,里面长满了荆条野槐等一人高的灌木丛。听老一辈人说旧社会杀土匪和解放初“镇反”时,这沟里曾经被当做刑场槍毙过许多犯人,有的是从镇上用囚车木笼押来的,有的是从县城用闷罐车皮拉过来,再加上这么多年被火车意外撞死的流浪者,还有寻死卧轨的,沟底真的埋葬过不少死人。
我小时候铁路边还没有架设铁丝隔离网,可以沿着护坡内外随便放羊,只是翻过铁路时小心点罢了。在沟底时不时会看到有白森森的人骨头从沙石里露出来。村里人都说这里“不干净”,即使是白天也会发生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怪象:原本平静的沟里,会骤然升起一股股陰风,卷着树叶尘土,打着旋儿飘到几十米的高空,能听见风中有很多人嘈杂的哭喊叫骂声,转眼间却又不见踪影,一切归于沉寂;草丛里往往会有不明不白死去的野兔;偶尔飞过这里的野鸽子,竟然会无缘无故象中了槍似地从天上突然摔下来……传说这都是不安份的鬼魂在兴风作势。我放的羊有时象受到惊吓一般,挣脱绳索疯一样狂奔很远才停下来;有时会猛然爬在地上,颤抖着象是看到了什么无形妖魔,瞪大恐怖的眼睛声声哀叫,怎么拉也拉不动。回去给庄里大人讲,他们说动物有时能看到人看不到的邪灵。从那以后,我都是在铁道的路基外沿放羊,很少再去沟里边了。
那年秋天的一个下午,老家人打来电话说父亲突然病重,让我赶快回去看看。我急忙去药店买了几盒父亲常用的速效救心丸(他有多年的心脏病),再赶到火车站买好票坐上车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那趟车是慢车走走停停,晃悠得让人心烦。等到离家最近一个叫石桥的小站时已经是夜里12点左右。我象平时一样在这个小站下了车,车站除了一个小小的售票厅兼候车室外,只有一个短短的站台、一排破旧货栈仓库,几间铁路职工宿舍,周围是一片高高的杨树,再往远处就是广阔的田野丘陵(没过几年火车提速后,这个小车站就取消了)。在这个小站上下车的就我自己,一位年老的值班员对远去的列车晃了晃信号灯,转眼走进屋里不见了。空荡荡的站台上只剩下孤零零的我,和躺在地上的我那斜长的身影。
从这儿离家还有很长一段路,白天一个人走已经够让我提心吊胆了,更何况现在是深夜,还下着濛濛小雨呢!看着向远处黑暗中延伸的铁轨,想到多年前的传说,我心里真的有点发怵,俗话说远怕水近怕鬼啊。但是想到父亲的病,我真的没有退路了:作为当儿子的在父亲需要我的紧急关头,我能为这点胆怯而不回到他身边吗?再说我一个年轻小伙子没财也没色,有什么害怕的呢?大不了受受惊吓吧……算了!无所谓,不必胡思乱想了。
我打起精神,鼓足勇气,顺着铁轨中间那一根根横着的枕木,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背后车站的灯光越来越暗,前面的铁轨借着微弱的光亮象两根细细的铁丝,向漆黑的夜幕伸去。护坡外的壕沟里有积水,反射着淡淡的树影;护坡内便是密密的灌木丛,被夜风刮得呼呼作响。我不敢向树丛看,总担心会有什么怪物从里面出来。
走着走着,四周变得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想起父亲曾经教我走夜路壮胆的办法:用手在头发上从前向后擦,荒野鬼魂最怕这一招。我在一本科普读物上也看到过类似的介绍,说是这个动作白天看没什么特别,夜里会看到产生的静电,特别是年轻男性陽气旺盛,短头发摩擦的时候电光会更强烈,是最简便实用的驱邪方式。我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擦头皮,也许是这个动作分心的原因吧,还别说真的不是太紧张了。
又过了一会走到村东洼地时,渐渐生起的白色雾气越来越浓。隐约中感到铁轨在震动,有两列火车相向开来,对面上行线开来的是一辆长长的货车;我这股道是下行,背后开来的是一辆窗口亮着一排灯光的客车。大概是司机看到了我的身影,两辆车同时拉响了汽笛,尽管眼看已经很近的火车,传来的鸣笛声却感觉很远很沉闷。我借着愈来愈耀眼的车灯光芒,赶紧跳到旁的小路上,等着列车从我面前呼啸而过,巨大的气流几乎把我吹到路基下的水沟里,我晃了晃才站稳脚跟。
火车过去,周围又被拉上了厚重的夜幕。当我的两眼在重新适应了黑暗之后,突然发现前面不远有灯光在雾中闪动,开始我以为是被刚才的火车灯照花眼了,定神仔细再一看,路轨上真的是有灯啊!我猜想是巡道工吧,紧走几步赶上去看看觉得不对头:从灯光映出的影子看不象个人形,头很大身子鼓鼓的却不见脚,象是一团黑影在飘动。到底是什么呢,我心里不由得揪紧了。
真实鬼故事之碰煞
我九岁的时候,那是一个夏天,那是农村的双抢,农村人应该知道的,就是收割春季抢种秋季的稻谷。我家里田地少,已经劳作完成得差不多了,三姨夫家里田地多,眼看过几天天气就要下雨,会影响插秧,于是我妈妈叫我去三姨夫家里帮忙收割稻谷!
大概是凌晨六点多,天有点凉,我屁颠屁颠的往我三姨夫家里走去,早在这之前,我就和父母一起去过,四五里路,也不远,那时候年纪小,蹦哒蹦哒很快可以赶到。
去我三姨夫的家里,半道上会有二条路,一条路上有几座新旧坟墓,人烟稀少。一条路上有好几座房子,但是要绕道一点距离,相对来说,最近的是有坟墓的那一条道。
但是我不敢走有房子的那一条道,因为家家户户都养狗,以前和爸爸去三姨夫家,就算爸爸骑自行车载我,也会被狗追出好远一路狂吠。我那时候年纪小,有点怕狗,被咬到就不好了,所以我选择经过有坟墓的那一条路。
我很顺利的经过了那一条路,一路上开开心心的去了三姨夫家,一路上我还在想,我去了三姨夫家又能吃好吃的了。去到了三姨夫家,累了一整天,七点多吃完晚饭,三姨夫要我在他家过夜,说太晚了,你回去不安全,就在我家过夜吧!
我开始说好,然后又说不好!我得回去,因为我突然想起我家里叮嘱我说,吃完饭赶紧回家,不要在姨夫家过夜,不要麻烦他们。想到这里,我赶紧对姨夫说我要回家。姨夫拗不过我,只好说我送你回去!
虽然那时候年纪不大,心地却高,连忙说不要,我自己可以回去,我很熟悉路的勒!姨夫很坚决的说,必须送你回去!晚上天有点黑,你小孩子不安全。于是姨夫送我,送到一半路程,也就是快到坟墓那里的位置,我坚决不要姨夫送了。我说你家稻谷还在坪里,赶紧回去收。
姨夫觉得也到这里了,回去的路都是比较宽阔的,一路上有人家,就说那你一个人好点回去,注意安全,路上不要玩水。我说好。放心,我不玩水!
姨夫其实以为我会走有人家的那条路,但其实我怕那条路上的狗,天快黑了,能看清路,但是夜色降临,我站在这去到两条路的集中点很纠结,想来想去还是怕狗,走没狗的那条路吧。
于是我开始走那条有坟墓的路,走着走着也有点怕,坟墓是埋死人的啊,还没正经看过坟墓啥样,以前路过都是父母带着,不允许随便瞧的!
走到坟墓的旁边,我胆子有点大,也不知道是蒙了还是怎么,直接走到了坟墓旁边,仔细的看看,心里想着,我看几眼就走没事的!走近坟墓,看清了,也就这样,几座鼓起的各种小洞的土包,几块大石板写着谁谁谁之墓,有的还插了一些香烛,看来看去也没啥好看的,就在准备转身的时候,一抬眼,感觉有个东西颜色很鲜艳,我绕到坟堆后面一看,一个好漂亮的红色的纸球!
纸球不大,就像小时候玩的小皮球大小,红色的纸裁剪做的,没有立起来,是倒在了地上,我想着挺好玩的,以前都很想看看这是怎么做的,于是就捡起来了,拿在手里,举起来,一路呜拉呜拉的跑回去了。
快到家后的那条路,我突然想起,不行不行,不能带回家,带回家家里看到会骂人,我家里从小教育我不能随便拿别人东西,也不许随便地上捡东西。于是我把红色的纸球藏起来,藏到了自家的田里的稻草里,还用稻草掩盖好。我只是没有想到,一个小纸球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回到家,洗完澡,和家里说了下在三姨夫家里干嘛了,吃了啥等等碎话,突然觉得有点头晕,于是就说头有点晕,要睡了。我妈妈想也是,这几天跟大人一起做事,是累了,早点休息也好。
那时候我自己一个单间,原本在堂屋(客厅的意思)的时候觉得特别热,可是走进我的房间门口时却突然打了一个冷颤,仿佛冬天的冷风吹过,我倒头就躺在床上,头晕得有点厉害,眼睛里飘着星星点点一般,头重得抬不起来,然后浑身无力,头接着疼起来了,我小时候很要强,也想忍住不想和家里说让他们担心,于是就闭眼眼睛等待进入睡眠状态。
也不知自己睡着没有,突然迷迷糊糊起来,头上有点像是被风吹的感觉,用手一摸,什么都没有,然后又感觉黑暗中有人在说话,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个人影在我的床前,一位年纪很老的老奶奶,身上像是腐烂的泥土气味,穿着黑色的绸布衣服,衣服有点破烂,裤管很大,轻飘飘的,身子瘦骨如柴,酱色脸上的一颗痣很明显,眼睛凹进去,眼珠子灰白灰白的,头发还一根一根的像是被风吹掉一般,嘴唇上仿佛还有一点暗黑色的血带着一点泡沫。
她对着我吹气,我像是闻到了一股农药味,并且对我说:“细伢子,你拿了我什么东西啊?”说完陰测测的对着我笑,露出了猪肝色的舌头,没有了牙齿,那笑容就像---就像电影里的尸体突然尸变要吃人的表情。黑衣老奶奶边笑边那一个黑色的瓶子,对着我说,来呀,来呀,细伢子,给你喝糖水。
我突然叫了一声,打开电灯,睁开眼,却什么都看不见了,也没有了黑衣老奶奶。昏黄的灯光下,却莫名其妙发现了地上一些泥土和草灰还有一些若隐若现的模模糊糊的脚印,越加害怕起来,因为~我是穿的干净的拖鞋上楼的。
我强撑着起床,跑到父母房间和我妈妈说,我不舒服,又问爸爸是不是去过我的房间,我爸爸说没有,于是我便忍住了没说泥土和脚印的事情。奶奶听到响动也过来父母的房间,看见我这样很着急,便问我,是不是晚上回来受凉了还是碰见了什么东西?我说,回来路上是有一点点凉,没有碰见什么东西啊。
我妈妈一摸我额头,惊讶的说:“头怎么这么烧啊?烫死了,赶紧的,他爸去请李医生来看看啊!”
李医生我们村里的医生,几十年的行医经验名气传播四方,几个村就他一人品德好医术好。李医生来我家后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直接量体温,表情怪异的看了我几眼后说是可能是受了一点凉发烧了,先打一针再看吧。于是给我打了一屁股针。
半夜回到房间,感觉还是没怎么好,还是头疼发烫无力,我哼哼唧唧起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唧唧歪歪说什么。
我妈妈一看,说打针了也没用啊,这的怎么办啊!我爸爸说,可能药效还没到,等等再看,然后我便昏睡过去。
凌晨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昏睡中还是迷迷糊糊的意识里,我感觉自己又看到了黑衣服老奶奶“哬哬哬”诡异的笑着站在我的床前。月光朦胧的泛黄,我看到她的手里还是拿着一个黑色的瓶子,干瘪的乌黑的嘴唇上挂着黑血的污迹,房间里有股像是农药的气味,对,就是农药的气味---甲安磷。
寝室夜话鬼打墙
晚上,一群小女孩围坐在寝室里,不知不觉把话题引到了自己曾经听说过的灵异故事上,其中一个想起来了什么,就对大家这样讲起来:
“当时我奶奶家的邻居老余也发生过稀奇古怪的事,老余和我奶一样,年轻时候就抽烟,就是现在女汉子,老余男人上中班,家里小孩四五个,其中老小发烧生病,老余心里急,抱着老小去矿医院,由于心里急,抄小路树林去的,到了医院医生说小孩肺炎要住院,老余男人下了中班问大孩子妈妈呢,大孩子说在医院,他也就去了,到了医院两人换班,她丈夫看小孩,她回去带家里的孩子,结果就在返回的路上发生了鬼老余从医院回来了,由于家里还有几个孩子,她就比较急,又抄近路走的那个树林,从她走进去以后,很久都没有走出来,她走着走着就被一个东西跘到,然后又起来接着走,走了很久,拌了很多次都没有从树林出来,她年轻时候胆子就大,属于泼妇那种级别的,她听老人说过,心里知道自己是鬼打墙了。于是她想起老年人教的方法,把鞋子脱了,在头顶上对扣,敲了几下接着走还是载倒走不出来,后来她坐地上抽了根烟,骂到,我看你们今天能把我怎么样!后来抽了两口又走,最后感觉膝盖实在碰的不能走了,心里有点害怕了。毕竟孩子都在家,她自己心里也明白着了道了,不知过了多久,烟也快抽完了,突然她看见有光,是淮南九龙岗以前的工人上井坐的大卡车,头上都带着矿灯,并且上来的时候有类似警报声,她一路随着光跑,终于出来了,回家后,看自己的膝盖都青了一片。打墙的事,姐下班了要坐车回家,天亮以后,她和我奶说这事,和她男人说这事,都有些觉得奇怪,她们住那很久了,后面树林平时经常去,她就不知道到底是啥老是把她拌倒,她非要拉着她丈夫和我奶一起去看看树林里是啥,她丈夫说别去了,那么晦气,她死活不愿意,最后三人一起去了,结果去那一看,有个到膝盖那么高的石台子,石台子周围被她踏的都平了。也就说她一夜都在围着石台子转!她感觉奇怪,又不是老坟,怎么能绕人呢?后来回去一打听,上了年纪的人说,以前那个石台子是日本鬼子进中国的时候在这上面砍了无数的人,也就是断头台!”
女孩们听了都觉得很惊异,另一个接过她的话头说到:
“我村子里的人有2个遇到过。一个是我表哥、另外一个是村里面的一个妇人。我表哥是那种很凶的人。属狗的、我爸是先生。帮他看过。说他身上陽气很足。很难见到“小人”。就算遇到了也会躲开。就那样。还是被鬼打墙了。
就在他上初中的时候。一天晚上5点多放学。我和我哥本来一起回家的。踩着自行车。走到一个叉路口、分4个口、但是不是十字形的。我哥突然左转。他说他轮胎漏气、就去修轮胎。我们其他人都是直走的,平常我哥就喜欢一个人,所以我们也没有等。
一直到晚上8点多,都没有回来。打手机也不接。家人们到处找。
去网吧、问同学家里、去游戏厅、回到学校问保安反正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
最后是班主任和班上的几个同学还有我家的一堆亲戚,最起码得有30个人去找他,直找到晚上12点了都没找到。
最后差点就要报警了,亲戚们拦住了,说明天再去看看。
果然第二天我们在那个叉路口找到了他。看他在叉路口的花带上睡着了,全身裸露的肌肤都发白,脸却发绿色。
我一直摇他,摇了他很久才有反应。而且意识特别模糊。他说他没睡醒。要回家。我就骑车载他回家。那天我学都没去上。载他回家的一路,我心里那个害怕啊。
后来我爸回家了,去看他的时候。说是他遇到了一股邪气,而且是很邪的那种。最主要的是竟然连我爸都解决不了。
最后去了庵里,请庵里面的一个很厉害很有口碑的大师傅,终于给弄好了。我哥整整去了3天。
我后来就问我表哥那天发生了什么,他说他当时也是往家里打手机,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打不通、打给谁都一样。而且在路上虽然能看得到车,但想拦的士也拦不到、最奇怪他说路上看不到一个人。
后来自己骑着骑着,在回家的路上睡着了。我就笑他,这是有多累,竟然还在原地花带上睡着了。
另外一个妇人家的事情是我听说的。但是确实是真的。还请我爸去看过。那个时候那个妇人喜欢出去散步。
据说走到一个小寺庙附近的时候,遇到鬼打墙了,一直在打转,怎么走都走不出来。
那种寺庙感觉很邪乎的,口碑也不好。很多小孩在那附近走丢,光我村子里就有几个;还有出车祸的也蛮多的。
感觉是遇到小鬼了, 那个妇人说。她看得见人。也看得见路。就一直走。走着发现迷路了。
那段路她每天傍晚都要走二回的。怎么样都不可能走错吧。而且40几岁的人。不可能痴呆啊。平常人都干农活。很勤快麻利的一个人。
后来是一个警察看到她了。就拍了她几下,她整个人喏了一下,那个警察好心送她回家了。
警察当时是看她呆着半个小时,一直在原地踏步。而且走路姿势很奇怪。起初以为是痴呆了,就走过去想带她回家。结果她意识很模糊的样子说什么也不走,警察不得已把她带回了警局,第二天,她听了那个警察的叙述,才明白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们说这难道不奇怪么?”
大家纷纷表示惊讶,一群小女孩,也都说得有点害怕了,于是就各自分头去睡了,故事到此戛然而止。夏天的午夜,是多么的静悄悄啊。
村中古树之鬼打墙
摘要:素材提供:若水/授权整理:春风一顾/授权写手:春卷卷。这是根据若水口述的故事改编,没有特定的系列,我将它记录下来,只是在我们已经逝去的童年时光里,这些零散甚至毫无道理的恐怖故事,却往往被人们不停不停地转述。那是口耳相传的记忆。以后每日会更新一个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那是九八年初夏的一个午后,我和朋友受邀去同学家做客。下午一点放学后,我们去了村里面一条很少有人走的捷径。
道路穿过山林,山高林密。正午时分,也见不到一丝陽光,陰凉陰凉的。路一直向前蜿蜒曲折,到了一个一百三十五度转角时,只见路旁有一棵古树,那是一棵两个成年人也合抱不了的参天大木。树旁有一口池塘,塘边有一栋三层高的小洋楼。
步行了大约一小时,终于到了他家。吃过晚饭后,我们在他家玩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到了五点,我和朋友就开始返程。我们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大约走了四十分钟后,我们看到路的对面有一棵大树,树旁有一口池塘,池塘旁边也有一栋三层小洋楼。
太陽下赶路的我们都有些乏,见到大树和房屋,不由得喜上心头,连忙朝大树走了过去。大约十分钟后,我俩到了树前,才发现没有路通往那栋小洋房。当时也没多想,以为是有棵同样的树,于是我们转了回去,继续往前赶了大概半小时。
而此刻天色渐晚,走了这么久,我们又渴又累。
突然,我们发现在道路的右边有一棵大树和一栋房子!那棵古树竟与我们先前看到的颇为相似,我心下有些疑惑,却只当是林子深深,树木本就不易分辨。
朋友拉着我连忙走过去,然而到了跟前才发现路又没了。我们又退了回去,继续往前走,类似的情况一直在发生,我们不停地走,可每次都是错的。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我们俩累了、乏了、渴了、更饿了,月光惨白的照在我们身上,显得那么无助。终于,当我们再次来到大树旁的房子旁时,我们饿得实在走不动了,又冷又饿,又惊又怕,朋友忍不住大哭起来。
我自小胆子大,即便如此,荒郊野外月黑风高也不免害怕起来。
这时,房屋里的灯忽然亮了。
一位中年男子吼了一声:“谁!”,只见他拎了一把锄头,开门走了出来。
屋里传来一个女声:“是什么东西在外面?”
“是两个小孩,不知道是谁家的。”男子答道。
洋房一楼的窗户有个女人的影子,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大半的光,看的不真切。
“让他们进来吧,外面又黑又冷的。”屋内女声说到。
于是我和朋友被带进了屋里,屋内装饰豪华,一点也不像外面那般简陋。
“你问一下他们是谁家的孩子,我去给他们煮碗面。”女声说道。
我向男子讲述了我们的来历、家庭住址和父母的电话号码。我知道今晚肯定是回不去了,只希望能给家里报个平安。
不多时,一个年轻的女人端来两碗鸡蛋面,香气四溢,我俩此时早已饿得不行了,哪里管得了这么多,连声谢谢也来不及说,就狼吞虎咽地吃了个精光。许是吃得太饱,我们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我置身在一间幽暗的屋里,靠窗的空地上并排陈列着两张黝黑的棺木。四下静悄悄的,我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忽然,只听一声响动,两张棺材的盖被从里侧推开,竟有人慢慢从里面爬起!
我吓得腿脚发软,不得动弹。而定睛一看,那两具直立起来的尸体不正是那小洋房里的一双男女吗?
如果他俩是死人,那给我们吃的是什么?book.sbkk8
突然想到《三打白骨精》里,那个变身为少女的白骨夫人给唐僧他们拿的吃食是癞蛤蟆和石头。脑海中浮现那碗面的真实模样是交错的黑发和转动的眼珠,一时之间恶心得只剩下干呕。
听到那女尸幽幽的说道:“我的眼珠被你吃了,却不能再吐出来了,还不速速将你的眼球挖出来还我吧!”
说罢便伸出双手要抠我的眼珠,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窗外有槐树疯长,枝叶乱舞,在房间里投下鬼魅般的暗影。
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腹内一股腥臭冲鼻,“哇”的一声就吐出一滩碧绿色的污秽物。这时旁边伸来一只手,往我嘴里灌了些生理盐水,这才渐渐消去方才的不适,打量了下周围的摆设,才知道自己身在医院。
同时下意识地摸了摸眼睛,还好,都只是梦。鬼大爷鬼故事。
不久我就出院了,从那以后我都不敢在天黑后出门玩耍。后来我问了爸妈,问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听我爸说,是在距我家十几里远的另一个村的一位猎人(这个猎人是我爸打猎时的猎友,现在是我干姨丈)送我们回来的。干姨丈在凌晨打猎回家的路上,路过那片林子时,看到有俩小孩睡在一座合葬的大坟包上,坟边有棵大槐树,他发现我们时我们嘴里还吃着两只蛤蟆。
曾记得家里人说我百天的时候,外婆请村里的高人给我看过生辰八字,以测未来凶吉。
高人说,我生性属陰,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他说的头头是道,加上我们那边信这个,外婆他们异常谨慎。
也讨了破解之法,不过未曾告诉过我。子不语“怪力乱神”,却也有“举头三尺有神明”这样的说法。宁可信其有,这样的道理一直都在。
村中早有传闻,山林里的参天槐树很邪门,体质属陰的小孩子若是遇见了便容易发生不幸。用老人家的话说,就是小孩子陰气重,踩别人坟头都会生病。
那个时候正是对什么事都无所畏惧的年纪,大人的叮嘱很快就被抛到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想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当日的我们定然是遇上了鬼打墙,所以才被困山林。
只是之前的梦境一直让我心有余悸,后来外婆带我去那双夫妇的坟头敬香,又给他们烧了大把的冥币。
再后来,听说那棵大槐树在冬天被雷劈得自燃了。
穿越时空的呼唤
老门台的瓦背上,数茎枯草,在冬日的寒风里颤抖不已。正上方的青石匾额,镌刻着几个字。三进老院子,建于民国初年。前院的东厢房,已拆建成两间新房子。其余房子大都墙体斑驳,门窗坍塌。
许多老房间都出租了,租户基本上是外来的打工人员。周边小高楼拔地而起,与之形成鲜明对比。前后两个院子,白天空空荡荡的。悠闲自在的鸡群,咕咕地叫着,三三两两地散落其中。
前院中堂的左侧,一个捣臼倒放着。边上,四叔身陷藤椅,双手捧着个塑料碗,一半是开水一半是凉水。四婶在旁边,从不同的小塑料袋中,分门别类地取出胶囊和药丸,红蓝白等不同颜色。两年前,四叔因脑中风,做了一场大手术。一夜之间,头顶全秃,徒留周边一圈白发。穿堂风一过,白发不停飘摇,越发稀稀疏疏的,犹如冬日湖边的白芦苇。四叔的记忆力陷入冬眠,视力昏花,呆若泥塑。
三个孩子在外地做生意,二老守着寂寞的老房子。四婶忙碌的身影,在四叔眼前来回晃动。她唠叨不断,对着空气也有说不完的话。有时她无意中一句话,会敲醒四叔的嘴巴,四叔便“咿咿啊啊”地自言自语一通。
四叔有时犯病,便独自出走。四婶就急忙丢下手中东西,一路小跑,四处探望。她不停地唤着四叔的名字,听多了,许多孩子会模仿四婶的腔调。院子里偶尔传来孩子唤四叔的名字,四婶听了,哭笑不得。小孩那一声声似是而非的呼唤,极像当初自己唤四叔。
四婶1972年在福建浦城怀上了大女儿,所以那一年的事记得特别清楚。四叔是木匠,稔熟浦城方圆几十公里的大小村落。那一带以丘陵为主,山上的树木高壮繁茂,是打造家具的顶好材料。
四叔四处揽活儿,一旦有约便挑着上百斤重的工具箱,飞奔在崇山峻岭中,如履平地。有时他一天会翻越数十个山头,如期赶到订制家具的人家。要是赶时间,夫妻俩常是一起走夜路。没有手表,四叔就以走山路的疲劳程度,来判断夜晚的时间。
春夏之交,临江一户人家找上门,邀请四叔去做家具,鸡还没打鸣夫妻俩就起身了。当时,公共汽车不容许携带箩筐大件,一天一趟班车。两人又心疼一元二毛的车票钱过高。四叔便肩挑上百斤重的工具筐,从浦城出发,开始赶路了。四婶刚好怀着大女儿,腆着大肚子。她收拾好简易的生活用品,打成包裹,只身坐上公交。
夕陽西下,四婶早已到达临江汽车站口的小旅馆。放下行李后,四婶在门口引颈张望。
她坐在小板凳上,啃昨晚做的两个米饼。她轻抚着肚子,在想,四叔应该快到了,是否吃光了米饼,是否找到山泉解渴。
暮色垂垂四合,很快,黑暗迎面而来。小街上飘荡着饭香,有人呼唤小孩回家吃饭,催得四婶心慌慌的。
她站起身,迈开浮肿的双腿,缓缓移动,瞪眼细看左右。借着沿街窗口露出的微弱灯光,一有人影晃动,四婶就叫四叔的名字。
一路无人回应,街上行人愈加稀少。晚风中,满是沿街人家的盘碗声和说话声。四婶已是口焦唇燥,边行边喊。她带着哭腔,声音忽高忽低,时长时短。唤声向四周抖搂开去,飒飒作响,带丝丝凉意。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应答。漆黑中四叔一个箭步,蹿到四婶面前。瑟瑟夜风里,两人抱头痛哭,这时街头阒无一人。
回到旅馆已夜深。四叔下蹲身,为四婶洗脚,轻轻擦干她那肿如气球的双足。四婶又叫四叔,说:“趁汤水还热,你也洗洗脚。”四叔脱下解放鞋,一双袜子紧紧地粘着四叔的双足。袜子的窟窿补了又补,暗黑的血迹斑斑点点,几已成痂。四叔咬紧牙关,猛地扯下来。烛灯下,有血水蜿蜒而出。四婶不停地问:“疼不疼?”
四叔没有喊出来,也没有讲出自己来晚的原因。只简单地说,走错路了。
那天夜里,一弯上弦月,剥蚀严重,隐隐光芒。西南方,数颗星星残留微光。四叔独自匆匆地走在没有尽头的山路上赶着去和坐公交到临江的四婶会合。山间水汽重,朦胧间,他看到前面的山岙中有灯火扑闪。
四叔暗想,那可能是山里人家,要么是林场看管人。越来越近了,四叔踩着一条竹木搭建的简易桥。嘎吱嘎吱单调的声音,特别响亮。寂静里,似是回应着远山婴儿的哭啼。
拐过山头,忽见一个白灯笼挂在树上晃荡,陰森森地映着众多错落堆放的漆黑棺材。在摇曳的烛光里,上翘的棺材盖恍若无脸人头,上下起伏。四叔魂飞魄散。
丢下担子,操起筐里斧头,四叔歇斯底里地喊一声。他缓过神,无路可走,抬头直视前方,从棺材堆里疾步穿行而过。
下山时,四叔双腿哆嗦不已。听闻山间远处的一声鸡啼,他才放下左手的斧头。整个光溜溜的柄子,湿淋淋的。
多年以后,四婶才知道个中原委。每当她唤四叔的名字,便会想起那天夜晚沿街唤他。有时看发着痴呆的四叔,四婶心里追问:还听得到我唤他吗?
鬼竹林里鬼打墙
张杰是一名开小三轮载客的黑车司机,由于张杰没什么本事,老婆嫌贫爱富跟着比人跑了,留下一个上中学的女儿小雨。他每天起早贪黑的赚钱,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的,才四十出头的人,已经被生活折磨得苍老不堪。“哎……”张杰叹着气向家的方向走去,张杰家住在农村,他家外面只有一条泥泞的土路,又窄又滑,车是开不进去的,只能步行。最让张杰恐惧的是每晚都必须进过一条鬼气森森的竹林,那里曾经是一些荒坟,后来改成了小道,那些孤坟有些牵走了,有些还长眠在地下深处,每次路过都觉得背脊发凉,提心吊胆。
今天的生意还算不错,拉了几个大的活。张杰一时高兴,去喝了几杯,现在他带着微微的醉意走进了那片诡异的竹林。一阵陰风吹过,他的酒醒了一大半。明明是酷暑的天气,在这小片的竹林里硬是让张杰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张杰心里直发毛,“该死,这个竹林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这么陰风阵阵的,冷得人汗毛都立起来了,怪渗人的。”他放眼看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直能看见竹林的模糊轮廓,一簇簇的竹叶子张牙舞爪的挥舞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张杰只想早点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他加快了脚步,没走几步,他一脚踩在一个东西上面,发出很大的响声,“啪!”张杰的心咯噔一下,他心里直叫苦。过了一会,他终于鼓起勇气慢慢蹲下身子,拾起脚下的东西,原来是一根廉价的金属镯子。他颤抖的拿进了看,突然像是触电一样的甩掉那个镯子,发疯似的往前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张杰发现自己还是在这片小小的竹林里,按照自己的速度不单早已经跑出了这片林子,应该已经到家了。张杰甩甩头,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不是人们一直说的鬼打墙吗,自己这条老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他索性坐下来,他想起老人说的,要是遇见了鬼打墙,要么就停下来,等到天亮,要么就闭着眼睛或则是背着走,但是这里毕竟是竹林这样做还是很危险的,万一摔倒在竹桩子上一样是性命不保,自己就呆在这里等天亮吧。
不知不觉,张杰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杰迷迷糊糊看见远方有一束亮光晃晃悠悠的过来,看上去是手电筒的光。张杰心里一阵欣喜,有人来了,自己有救了!来的人悠悠的叫着:“爸爸,爸爸,是你吗?”原来是自己的女儿小雨的声音。张杰答应了一声:“唉,我在这里呢!”刚说完,张杰感觉有两声陰笑在耳边响起“咯咯!”张杰愣了一下,仔细听却什么都没有,刚才肯定是自己被吓坏了出现了幻听。小雨已经来到面前,“爸爸,我看你很晚还没有回来,我来接你了!”张杰听见小雨说来接自己,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感觉像是来接自己去地狱一样,张杰也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跟着小雨回到了家里,发现家里有些脏,桌上有些黑黑的灰尘,他十分生气,一巴掌甩在小雨的脸上:“你是怎么干活的,老子在外累死累活的,你在家里倒是悠闲啊,这么多的灰你也不知道做做清洁,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小雨捂住被打的脸颊,眼睛里饱含着委屈的泪水,但是她还没有哭出来,她只是默默的转身到厨房给张杰弄好了洗脸水。张杰骂骂咧咧的洗好脸脚,去休息了。
睡梦中,张杰梦见自己在一条狭窄的隧道里慢慢的走着,突然隧道垮塌了,将张杰埋在里面,张杰想叫救命,可是胸膛被死死压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张杰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胸膛被压住,很难扩胸吸入新鲜的空气,张杰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热烫烫的。“爸爸……”这时张杰又听见了小雨悠悠的在召唤着自己,张杰又想到了一些不吉利的字眼,暗暗觉得有些懊恼。
张杰仔细听着,是自己的女儿小雨在叫自己,他试着答应着:“哎,你大半夜不睡觉,折腾什么劲!”
小雨痴痴的笑了起来:“爸爸,我跟妈妈看你这么晚了,还没有来,我们就来接你了……”
“你妈妈不是已经死了吗!”张杰惊恐吼道,他猛的睁开眼睛,发现原来只是在做梦而已。
“爸爸……”张杰吓了一跳,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张杰的房间里,穿着那条她妈妈给她买的白色的睡裙,头耷拉着,像个鬼似得立在窗子下面。
张杰气不打一处来,抓起床头柜的一个东西向她扔过去,啪的一声砸在小雨的头上,小雨一动不动,接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尖锐的笑声刺激着张杰的神经,张杰拼命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那笑声还是无孔不入。
小雨忽然抬起头,伸出鸡爪一样的双手向着自己的脖子掐来,张杰再次一激灵,自己还躺在床上,刚才的自己还在梦中。
身上的压迫感还没有消失,小雨正坐在自己的胸膛上,还是穿的那件睡衣,头耷拉着,看不清楚小雨的样子。张杰知道这个小雨不是自己的女儿,自己对她有着强烈的恐惧感,他想推倒这个女孩,但是他也没有胆量去触碰这个诡异的生物。坐在自己身上的小雨,抓起旁边的一节竹子,将竹子悬在张杰的胸上。张杰眨眨眼睛,原来自己没有走出那片竹林,自己还躺在潮湿的土地上,身边是一根根竹子。张杰这时候才品尝到什么是绝望的恐惧,女鬼的手上还戴着大半边张杰刚才踩坏的镯子,张杰认识,那是自己买给老婆的结婚礼物。以前的老婆,是漂亮温婉的女子,从来没有嫌弃过自己没钱,一心跟着自己。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是一家人也其乐融融,直到张杰开始酗酒……
就像所有酗酒的人一样,他开始挥霍家里仅有的一点钱,打自己的老婆,后来他老婆终于受不了要离婚,张杰一时气愤就将她杀害了,埋在这个小竹林里,对外只说她是跟人家跑了。
“呵呵,你认出是我来了,呵呵……”张杰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那悬在自己胸膛的竹子快速落下,深深的插进了张杰的胸膛。张杰没有机会叫唤一声,就断了气。
第二天,人们在竹林里找到了张杰的尸体,他用竹子插进了自己的心脏,满眼惊恐的张得很大,似乎要爆出来一般,死不瞑目。人们不知道一个人怎么能自己用竹子将自己刺死,这需要多大的力气和勇气才可以……
小雨在大家的帮助下完成了张杰的葬礼,安静的离开了这个村庄。
鬼打墙之午夜惊魂
1.
喝得醉醺醺的小王半夜被尿憋醒了。家里没卫生间,他需要走出胡同,横穿过马路,才能到公厕。
天上没有一点儿月光,小胡同黑漆漆的。胡同口的路灯忽明忽暗,像半死的鱼眼,只照亮了灯下的几米,其余地方漆黑一片。
小王胆战心惊地到了胡同口,刚要过马路,突然一阵摩托的突突声传来,他赶紧停住脚步,一辆摩托车风一样紧贴他就过去了。
好险,自己再快一步非得去见阎王不可。
“他妈的,赶着去投胎呐!”小王咒骂道。
忽然,他感觉脸上热乎乎的,顺手一抹:妈呀,血!
他忙往摩托的方向看,只见那辆车慢了下来,摇摇晃晃地开到—个路灯下,小王惊恐地看清了──摩托车手竟然没有脑袋!一股鲜红的血柱喷出好几米高!
小王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2.
靠马路边住的老张也起来解手。
老张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有人大骂了一声:“他妈的,赶着去投胎啊!”他正想着这声音挺耳熟,突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飞了过来。老张本能地用手去接,“啪”的一声,东西落在手上,毛茸茸的,挺沉,足有十几斤。
老张借着院灯低头一看:“呀!”
他尖叫着把手里的东西甩了出去。
原来,他手里捧着的是一颗披头散发,满是血污的人头。
那颗人头在地上咕噜噜转了一圈,又滚回老张脚下,透过长发,一双圆睁的眼睛狠狠地盯着老张,那张嘴竟张开了,颤抖着说:“是你害了我吗?”
老张顿时全身抽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老张的尖叫惊醒了家人,等他们跑出来,就看到了老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和那颗头颅。老张的家人在恐慌过后,赶紧报警。
3.
卞泰南留着一头披肩长发,他喜欢午夜骑着摩托车在马路上风驰电掣。
这天半夜,马路上静悄悄的,卞泰南把摩托车的速度加到极限,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仿佛有飞的感觉。
远远地,他看到一辆速度极快的货车,他不喜欢别人比他快,他要超过去。
在疾驰之时,卞泰南突然看到路边—个黑影像要过马路,来不及闪避,摩托车擦着黑影飞了过去。听着黑影的咒骂声,卞泰南心里得到了极大满足,这一瞬间,摩托车又紧贴着货车超了过去。
卞泰南顿时有了飞翔的感觉,不对,自己确实飞了起来,因为自己已经比路边小院的院墙还要高了。可是摩托车为什么还在往前飞驰呢?电光火石之间,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被一人抓在了手里。
他终于明白自己这次是身首分家了。
卞泰南无比愤怒,用尽最后一点意识,对那个捧过自己头颅的人吼道:“是你害了我吗?”
永远的三楼半
永远的三楼半是大学同学金涛的网名。我问过金涛,为什么起这么个奇怪的名字,他也不说,金涛这人一向有些奇怪,所以,起个让人不能理解的网名好像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
据说,金涛高中的时候,曾经是不良少年。上大学前,跟着一个叫勇哥的男人,差点去了深圳,因为勇哥说要带他去发财。临到出发前,突然间打消了这个念头,回到校园,继续上学。
金涛大学念的导演系,他很有天份,或许是因为真的成熟了,再也不像以前上高中时那样瞎混,大学时非常刻苦。大学毕业后,又去了上海戏剧学院继续进修。(不知道大家还记得我前面讲的那个笔仙的故事吗?金涛就是笔仙里莎莎的男朋友。曾经和我合住过一年多。)他和莎莎去了上海,而我继续留在了北京,直到现在回到四川。离开北京的前一年,金涛来了北京,住在我家里,我又问起了他的网名。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网名,我有一种莫名的兴趣。一天晚上,金涛告诉了我关于这个永远的三楼半的故事。
那时候,金涛刚去上海,和莎莎四处找房子,上海的房子房租比北京还贵,费了很多劲,金涛终于在离学校不远的弄堂里租到了一间房子。上海的弄堂非常有特色,金涛租的是一幢四层小洋楼的顶楼,房子不大,和房东共用厨房和厕所,他俩却非常高兴,因为房子虽然旧,却别有一种感觉。金涛平时上课,莎莎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编辑,小两口日子过得非常幸福。
一天晚上,金涛在学校排练结束后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因为快要考试了,排练到深夜成了家常便饭,虽然十二点多了,金涛却一点也不困,因为晚上的排练有很大的进展。一路上,金涛还想着剧中的人物。走到楼下,抬头看看自己的房间,里面一片漆黑,金涛才记起,莎莎去山东出差了。有时候,对于天天腻在一起的情侣来说,偶尔的小别,也不是什么坏事。房子不高,还是那种旋转楼梯,一边上楼,金涛还想着今天的排练。走到三楼半的时候,他拍了一下手,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他一边掏钥匙,一边继续走,还有十阶楼梯就到家了。走着走着,他觉得很累,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停下脚步,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在三楼半。怎么会呢?家明明就在不远处的四楼,可是,刚才自己好像爬了不止十阶楼梯了。正在他发愣的时候,感应灯熄了。这个感应灯的时候是一分钟,也就是说,从刚才,他起码走了一分钟,却一直在原地?金涛马上咳嗽了一声,在寂静的夜里,这声咳嗽声是那么的响亮,可是,声控灯却一直沉默着。借着外面的路灯,金涛深呼吸一口,一口气冲上了楼梯。突然间,四周好像变得蒙胧起来,他停下来一看,发现自己还是在三楼半。金涛告诉自己,冷静!难道,遇到了鬼打墙?金涛并不是第一次遇到鬼打墙了,小时候在乡下的时候,有一次和爸爸赶夜路,就曾经遇到过一次,明明已经看到村口了,却怎么也到了,一直到天亮后,才走回了家。难道,今天又遇到了?记得小时候,老人们曾说,遇到鬼打墙的时候,千万不要往前走,就在原地,一直等着天亮就行。金涛想,难道自己要站在这里等着天亮?他看了看手机,现在才12点半,离天亮还早得很呢!于是,金涛决定碰碰运气,深呼吸一口,一咬牙,又向上冲去。这一次,他终于看到了自己家的房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回头看看楼下,三楼半的那个声控灯,却又突然的亮了,四周很静,可是这个声控灯,就这样亮了。金涛赶紧打开门,进了屋。
从晚上直到第二天,金涛一直在想着头一天晚上的事。是真的遇到鬼打墙了?还是自己因为排练累了产生了幻觉?金涛心里也不敢确定。其实金涛并不是很害怕,他很相信灵异的事,却并不会特别恐惧,要不,我说金涛是一个奇怪的人呢?
第二天没有课,金涛却照样来到学校参加话剧的排练,老婆不在家,没人管,金涛便和同学一起出去吃了宵夜,还喝了酒。回家又是深夜了。弄堂里的路灯算不上明亮,两旁的房子基本上都是一片漆黑,走在路上,金涛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远远的,就看到自己住的楼,怎么看都觉得在夜色中有些突兀,金涛一边走,一边看,发现自己住的小楼哪里不对劲了。黑夜中,其他的楼房基本都是黑漆漆的,只有自己住的楼,居然每一家都是灯火通明。下意识的看向自己住的那间,居然也是灯火通明。金涛明明记得自己早晨出门的时候是关了灯的。虽然每家都灯火通明,但是,却是那么的安静,就像是主人睡觉前忘记关灯一样。走在楼梯上,安静的金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一边上楼梯,一边竟然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发生似的,果然,当他走到三楼半的时候,四周突然暗了下来。三楼半的灯,熄掉了。金涛却一点害怕的感觉也没有,只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就好像明知道会有事,但如果一直没事,心里就会七上八下,现在出了事,反而心里放松了。虽然还有十阶楼梯就到家了,但是,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金涛还是有些紧张。正在这时候,他忽然感觉四周的环境又变得模模糊糊起来,还是在楼道里,但周围的一切,仿佛有些不真实了。金涛想,反正该来的也会来,管他的,于是就大步向楼上走去。谁知道,什么事也没发生,他非常顺利的就进了家门。
家里的灯,果然是打开的。金涛坐在客厅里,想着楼里每家每户都亮着的灯不禁很是郁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自己的幻觉么?明天一定要问问邻居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今天晚上,他知道自己是肯定睡不着的了,于是,便打开电脑上网。想了想,在百度里输入了鬼打墙三个字,一秒钟之内搜出了263,000条信息,找了几条看了看,和自己这两天的遭遇并不太相同。又或者说,一切真的是自己的幻觉吗?
早晨五点半,天还没有亮,金涛肚子饿了。莎莎不在家,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想了想,金涛决定出去找点早饭吃,然后直接回学校去。刚走出家门,就发现三楼半的角落里,躺着一个人。金涛吓了一跳,赶紧过去,一看,这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有些面熟,好像就是住在这幢楼的邻居。他怎么会躺在这啊?这时候,这个男人正好睁开眼睛,看见金涛吓了一跳。再一看自己,就呆住了。男人对金涛说,他明明是在家里睡觉的,怎么会跑到这里?男人还说,难道是自己梦游了吗?金涛却不太相信他是梦游。如果没有前两天的事,或者说是梦游很能让他信服,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这三楼半,充满了诡异。
同事亲身经历之问路
同事讲过一个亲身经历,事情发生在二十多年前,那时他三十多岁。
一天傍晚他有急事要到一个朋友家去,大概有十里路的样子,去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同事于是急匆匆的步行出门了,走了大概三四里路天就暗下来了,同事急的出了一头汗。
本来是知道去朋友家路的,可由于慌不择路走了一会竟然找不到路了,而前后又没有村子,这时候同事看看四周,到处都是才收割过的麦地,也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走了。同事心里想这半夜三更的到哪里去问个路啊!
可事情就这么凑巧。刚走了几步,竟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个人影坐在路边。同事一看喜出望外,就奔着那个人影去了。
那天晚上有月亮,同事到了那个人影后面大概几米远的地方,看应该是个妇女,背对着他坐在路边。
于是就张口问到去某某庄怎么走,问过之后那个人影也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脸,还是背对着他用手往一边一指,同事也没有多想,就顺着指的方向去了,明明看到一条路,可走在上面总是磕磕绊绊,高低不平。
同事由于心里急也顾不得许多就顺着路急匆匆往前走,走了大概一个小时 ,脚下还是那么崎岖不平。
同事焦躁的不得了,突然他看到远处有一点微弱的灯光,于是同事就奔着灯光走去,不大功夫,就看清了原来灯光处是一户人家,一个中年妇女正坐在门楼子下用芦苇编草席,同事心里踏实不少赶紧再过去问路。
而当他刚走到那户人家门口正准备开口问路的时候,突然一只黑狗窜出来汪汪的冲着他叫了起来,同事一下子被狗叫声吓了一大跳,可瞬间也清醒了过来。
回头一看刚才自己走过的路,哪里还有路,竟然是从麦地里面走过来的。
同事重新问了路,于是就奔着朋友家去了,当天晚上就在朋友家睡了,第二天就开始发烧。
朋友问他怎么弄的,他告诉朋友说是被狗叫声吓着了,可他自己心里很清楚,那天晚上他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第一个指路的可能不是个人,谁晚上一个人坐在路边还离村子那么远,还有问路她也没有回头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个方向,就让他在麦地里转悠了个把小时。估计是中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朋友说要是没有远处的那盏灯那户人家,还不知道要转悠到什么时候呢!
那次生病断断续续一个多月才好利索。
鬼打墙是怎么回事?
“鬼打墙”真实存在!
所谓鬼打墙,大家都知道,就是在夜晚或郊外,会在一个圈子里走不出去。这种现象首先是真实存在的。有很多人经历过。
当事人口述:鬼打墙都是发生在晚上(鬼都是夜行的嘛),半夜三更的时候,我的同学当时是下楼去买东西,小卖部并不远,但是要拐几个弯,是一条平时不知走了多少遍的路,可奇怪的是,我那同学在买完东西之后愣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你说怪不怪?我见他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就出去找他,发现他就在不远处徘徊,他一看到我立刻就不再迷路了,马上向我跑过来。有人告诉我们,有第二个人出现时,鬼打墙就会不攻自破。
我还曾听另一个同学说起他叔叔在上山下乡时也遇到过鬼打墙的事。当然也是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位大叔赶着牛车回村,也是在平时很熟悉的路上忽然就走不出去了,那时已经很晚了,不可能再碰到其他人。但是那位大叔很聪明,知道动物回家的本能都很强,所以就放松缰绳任凭拉车的老牛自己向前跑。那头牛也同样感觉到了有危险存在,发疯似的往前冲,而且不在正路上走,光向树丛里扎,待那牛跑了一阵子,果然远远地就看见村子了。
为何你总是转圈?
关于“鬼打墙”,其实生物学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首先做一个实验。把一只野鸭的眼睛蒙上,再把它扔向天空,它就开始飞,但如果是开阔的天空,你会发现,它肯定是飞出一个圆圈。
一言概括,生物运动的本质是圆周运动。如果没有目标,任何生物的本能运动都是圆周。为什么呢?因为生物的身体结构有细微的差别,比如鸟的翅膀,两个翅膀的力量和肌肉发达程度有细微的差别。人的两条腿的长短和力量也有差别,这样迈出的步的距离会有差别,比如左腿迈的步子距离长,右腿迈的距离短,积累走下来,肯定是一个大大的圆圈,其他生物也是这个道理。
但是为什么人睁着眼睛时走出的是直线呢?因为我们用眼睛在不断修正方向,也就是我们的大脑在做定位,不断修正我们的差距,所以就走成了直线。如果蒙上你的双眼试图走直线,是做不到的,总要或左或右偏向一边,如果继续走下去,你走的路线将是一条圆弧线。“鬼打墙”就是这个道理。
平时我们走路,两条腿是听大脑调遣的,大脑根据眼睛得到的信息自动对方向进行校正,所以人想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但是,如果眼睛得不到外界的信息,大脑就无法有效地控制行走的方向。因为人的两条腿跨出的步子长短有微小的差别,由此形成步差,而两只脚之间又有10多厘米的距离,步差就导致了行走的线路就是两个同心圆弧,人就会转圈子。
原来你迷路了!
别再想什么“鬼”了,其实你就是迷路了才走不出去的。在漆黑或大雾笼罩的荒野行走,眼睛接收不到周围的景物参照信息,大脑无法调整步差带来的影响,这个时候肯定是你失去了方向感。你的眼睛和大脑的修正功能不存在了,或者是给你的修正信号是假的是混乱的,你感觉你在按照直线走,其实是在按照本能走,走出来必然是圆圈。
也有人在固定的地带,比如坟场,会遇到鬼打墙,这好像更神秘,其实这是因为这些地方的标志物,容易让你混淆。
因为人认清方向主要靠地面的标志物,但这些标志物有时候会造成假象,也就是给你错误的信息,这样,你觉得自己仍有方向感,其实也已经迷路了。当人迷路的时候,如果不停下来继续走,那么一定是本能运动,走出来是一个圆圈。
还有,晚上摸黑在坟地走,胆小的人本来就有恐惧心理,心情紧张,想赶紧走回去,结果越紧张越心慌意乱,不辨方向,两条腿迈的步子更是大小不匀:不是右腿快左腿慢就是左腿快右腿慢,形成一个劲儿往左或往右转圈子,结果走了很久,还没有离开老地方。这是精神紧张所致。所以,万事其实都是有其内在道理的,有时候,科学和灵异一样有趣。
老辈人讲的鬼打墙
这个故事是我太奶奶讲给奶奶听的,后来奶奶又讲给我听。
五几年还是六几年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有一天太奶奶有事要到娘家去,那个时候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太奶奶是早晨步行去的,太奶奶的娘家离我们也就七八里路。
正常情况正常人也就是一个小时吧,可太奶奶是小脚,走路比较慢,到了娘家已是十点左右了,吃过午饭又在那聊聊家常,晚上四五点才开始往家来,走了四五里路,离我们家也就不远了,这个时候天还刚刚上黑影,农村人叫猫抓脸,太奶奶再走一会天就黑了下来,太奶奶就想从我们村前面的小路走田地的中间直接过来,省得走大路饶路,走了一会天彻底黑了,走着走着太奶奶忽然感觉头脑懵了一下,接着什么也看不见了,于是就闭上眼睛站了一会,等再睁开眼看到四处都白茫茫的,而眼前却有一条亮晃晃的路,方向正是向我们村去的,太奶奶心想这下可看到路了,也没多想,就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了,可走着走着明明眼睛看到的是亮晃晃的路,可脚底下总是磕磕绊绊,还感觉有许多草丛,太奶奶这时候感觉不对劲了,为什么亮晃晃的路会有东西拌脚呢!
于是就蹲下摸了摸脚下,手里竟然摸到了一把野草,太奶奶不敢走了,可留在这又害怕,于是壮着胆子慢慢往前走。
就这样走啊走啊,几个小时也没有走到村子,太奶奶累的走不动了,于是就坐在了地上。
然后又走,眼前总是一条明晃晃的路,到后来太奶奶实在是走不动了,于是就坐到地上不走了,也由于累的太厉害竟然睡著了。
不知道过了多会,太奶奶忽然听到一声鸡叫,睁眼一看天已经方亮,再看身边吓了一大跳,她竟然坐在一个坟子的旁边,而坟子四周竟然被太奶奶夜里踩出了一条将近一米宽的新路。
太奶奶知道夜里遇上鬼打墙了,再看看四周离村子已经不远了,虽然累的不行,可太奶奶也不敢等了,于是爬起来慌忙的向村子走去。
学校操场鬼打墙
那年冬天,我到东北的一个小村落探望表哥。
已经是深夜11点,侄子小铁跑出去玩,还没有回来。表嫂的脸上现出了焦虑的神色,在我的一再要求之下,她终于同意我们两个一起出去找小铁。
到了这个时候,山路上寂静黑暗得超乎寻常,再加上陰雪天气,我的心底不禁涌上一丝尖锐的凉意,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表嫂从怀里掏出手电筒,对我说:你还是回去好了,这夜路你们城里人可能走不惯。我摇摇头。表嫂想了想说:他平时就喜欢在学校的滑梯附近玩,或者在操场上自己踢足球,不如先到那里找找。
我们顺着狭窄坎坷的道路向前摸索着,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表嫂突然指着前面黑漆漆的一团说:就是那了,我们的村小学。我努力地睁大双眼,却无法分辨学校的轮廓,只有借着表嫂的手电光隐隐看到一片砖墙。我刚要开口说话,表嫂已经向前跑了起来,还没等我回过神,她已经跑了很远,我连忙往前追,却怎么也追不上,气喘吁吁间,唯一的光源离我越来越远,我一心急,滑倒了,等到抬起头来,无论是手电光,还是表嫂,都被周遭大片的黑暗吞噬了。
我怯怯地喊了几声表嫂,可是却根本没有任何应答,又喊起了小铁,更没有丝毫的回应。我的心仿佛坐在云霄飞车上,高高被提起,又重重地落下。四周的黑暗、寒冷和孤零零的感觉令我害怕得想哭。前后也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表嫂就算找小铁的心再急,也不可能听不到。我茫然地打量四周,我觉得我应该回去了,也许,回去是最好的选择,好过在这个地方傻等。
我开始寻找回家的路,走了不知道多久,我突然发现,我是在一个地方不断地转圈,1个小时过去了,我根本没有看到家门的灯火,甚至,不止一次地撞到地上一个硕大的土包。
浑浑噩噩地游走很长时间以后,我又撞到了那个踢去了半边的土包,我浑身无力,终于,蹲在它旁边,不再四处乱走,等待着,或许表嫂还会回来,找我一起回家。
这一夜是如此漫长,我警告自己不要睡去,我记不清自己究竟睡着了多少次,醒了多少次,当清晨最凉的风将我吹醒,眼前的一幕令我震惊不已!
原来,我根本不是在一个小学里迷失了方向,事实上我正蹲在荒凉的野外,身边没有小学、没有操场、没有滑梯、没有人,只有,满地散落的、森严的坟茔!
我不禁胆战心惊,飞快地向有人家的地方跑去……
后来,表嫂和我说,她当时跑到学校操场看到小铁不在那里,回头我又不见了,她不断地呼喊着我,可就是没有我的回应。她回到家发现小铁已经回了家,找了街坊邻居但搜遍了各处也找不到我,本来要天一亮就报警……听了我的经历,表嫂的脸一下子白了,她说,妹妹,你遇到鬼打墙了!
鬼打墙。人在一个地方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传说,这是鬼怪和你玩的一种游戏,而科学的解释是,人类在黑暗中由于神经反射会做不自主的圆周运动。可是,谁又能解释,我和表嫂明明同时到达了离家门口30分钟路程的小学,而我醒来,却是在离家门隔一个山坡的坟茔?
福州夜半鬼打墙
李刚是一个出了名的混混,2010年4月7日,今夜他独身一人走到了风溪公园溜达!可是当他想回去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他这辈子都无法相信的事。
李刚走到原来到公园的路线,可是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走不出去,他心里冷的发毛。
就在这时……喵……喵……一只黑猫一闪而过,眼前出现了一条小路,李刚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动力推动着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步的走向这条漆黑的小路。
在路上他看到了一些福州本地人的灵堂以及死人死后的遗像,他心里直发毛,突然一股来自地狱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只听到那声音说:“你不该走上这条路!你不该……”
说完,李刚看到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老大爷,仔细一看老大爷,这哪里是大爷,他满脸的尸虫已经咬烂了他脸上所有的皮,老大爷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他拼命般的想跑可是身体却不能动弹,老大爷走了过来。
李刚把他的手机钱包都丢了出来说:“大爷,我没害过你,你为什么找我。”
老大爷捡起他的钱包手机,诡异的说了句他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之后老大爷在夜色中慢慢走远。
老大爷不时回头对他说了句:“傻逼。”完
路遇鬼打墙
二宝家住在山区,村里没有电,天黑以后常常是听大人们聊天儿、讲故事。围在昏暗的油灯下,最刺激的就是听鬼故事。二宝最害怕的是“鬼打墙”。什么是“鬼打墙”?是说孤身一人走夜路的时候,突然在你面前出现一片无边的黑幕,像一面墙似的挡住你的去路。所以“鬼打墙”也叫“挡”。二宝常常因为害怕碰上“挡”,一到晚上就不出门。可是,越怕啥就越碰上啥。
二宝在镇里念中学,离家有30多里地。学校对村里的孩子实行住宿制,但需要缴一部分口粮和一部分菜金。粮食是自家产的,学生得经常从家里往学校背粮食。
周末,生活老师通知二宝说,你的粮食没有了,赶快回家去背。二宝家不通公共汽车,一般没有什么事不回家。这次他计划放学就往回走,偏巧下最后一节课时老师通知他开班会。他是新选上的班干部,不好意思请假,只好等开完会再往回走。班会一直开到晚上8点多钟。
二宝犹豫了,天这么晚了,回不回呢?抬头看看天,初升的月亮白亮亮的,心里也随之一亮,这不跟白天差不多吗?有什么可怕的,回!二宝把书包腾出来,装上家里叫捎回去的东西:5斤盐,一包火柴和两盒爸爸的香烟。又到茶水房找了一根棍子,拿在手上壮胆儿。
出了镇子之后,行人越来越少,下了公路,一踏上回家的那条土路,就一个行人也看不见了。没有风,夜很静,只听得自己的脚步声沙沙沙地响,格外单调。开始,二宝心里只想着走,走得劲头十足,走得勇气不减,两只胳膊甩得挺有劲儿。脚下的路渐渐伸向群山的腹地,大山犹如一个个巨大的魔影立在路旁,山上的草木好像把月光都吸收了,整座大山黑沉沉的,他感到越来越孤单。
月亮已经偏西了,二宝走出了一身汗。拐过一个山脚,眼前是一片平地,离家不远了。抬眼看看村子,一道不祥的风景闯入眼帘——村里的坟场。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坟包,故事里的鬼人物一个个在他的脑子里过开了电影。他越想心里越发怵,头发一阵阵往上竖。
二宝一步一步地向坟地接近。突然,前面出现几团蓝绿色的火苗,那火苗跳来跳去,轻飘飘地,忽隐忽现。鬼火!二宝的头发一下竖起来,两条腿也软了,站在那里迈不动步,心差点跳出来!他强咳两下,嗓子里哼出了嘶哑的小调儿,唱歌壮胆儿,可唱的什么歌自己也不知道。两眼只顾盯着鬼火了,没走几步,脚下土疙瘩一绊,“扑通”栽个大跟头,与此同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月亮没有了,星星不见了,景物消失了,一跤跌入一个漆黑的世界。二宝心里喊道:完了,完了,碰上“挡”了!一翻身坐在了地上。他被无边的恐惧包围了。
二宝伸出巴掌晃了晃,伸手不见五指。他又伸开两臂向四周抡了几下,想试试有没有“墙”挡着,无意中碰到了自己身上的挎包。他突然想起,都说鬼怕火,便急忙取出火柴,嚓的一声划着,以为“挡”一定吓跑了,瞪着眼睛往周围看看,仍然一片漆黑。他一根接一根地划起来,不一会儿就划完了两盒火柴。看看周围,还是漆黑一片,这样下去,一包火柴也划不到天亮,于是他点燃了一支烟。虽然只能看见烟火头上那一个暗红的火点儿,可就是因为有了这个黑暗中的火点儿,就像有了一个生灵与他做伴,他的情绪才渐渐镇静下来。
他忽然想起,物理老师讲过,人或动物尸体腐烂的时候能分解出磷化氢,而且能够自动燃烧,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鬼火。想明白了这一点,他的恐惧感减少了一大半。他捶了一下脑袋埋怨自己,遇事不冷静,一害怕什么都忘了。进而又想,看不见东西是“挡”在作怪吗?会不会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得了夜盲症?噢,想起来了,在一本科普杂志上看到过,当人体营养很差或者缺乏维生素a的时候,就容易得夜盲症或别的眼病。学校的伙食很少见荤腥,哪来的什么维生素a,刚才摔的那一跤,是发病的诱因,一定是自己的视力出了毛病。这样一想,他的恐惧感几乎都消退了,惟一担心的,还是身处险境,不要说猛兽,就是一条野狗,也能把自己撕了。必须走,危险之地不可久留。
二宝下定决心,就是摸,也要摸回家去。他摸摸索索地往前迈步,脚下坎坷不平,好几次差点绊倒,好几次碰到墓地里的树干。走着走着,脚下碰到了一个高坡儿,猫腰摸了摸,是个坟包,说明自己走到坟地里来了——这下他弄明白了自己的位置:路是向南走的,面对回家的方向,坟地在路的右面。现在摸到了坟,说明路在自己的左边,也就是东面。但是,四面漆黑,自己不知转了几个圈儿,哪里分得清东南西北?他忽然想起了树——山里的孩子对树太熟悉了——树能告诉他哪面是南:向陽一面的树干长得快,树皮不断被撑裂,因此树皮粗糙,背陰的一面树皮比较细腻。二宝一连摸了好几棵树,终于弄清了方位。当他摸到路边的土坎儿时,心里立刻出现了一幅地图:左面是路,右面是坟,面向前方,1500米就到了村边的大柳树。心里一明白,眼前忽然一亮——视力恢复了,所有景色历历在目!银白的月亮,闪烁的星星,起伏的山峦,那么和谐静谧,夜色呈现的是朦胧的美。二宝高兴得大叫一声:“我胜利了——”群山传来了一连串的回应……
鬼打墙
1978年冬天,我去北乡的十里庙给人打家具。那家人是给闺女打嫁妆,请了三个木匠。
这一年的年头好,结婚的特别多。那几天,我还应承了给自己村陈五的女儿打嫁妆,所以手上就加了把劲,本来六天的活计,到第五天的傍晚就完工了。
陈五家催得很急,那天刚刚捎来口信,催我回去。我就想,和东家算完账,赶回家去吃饭,到第二天一早,就可以给陈五家干活了。但是东家对我做的活儿非常满意,非要留下我喝两盅。
我掐指一算日子,那一天正好是十五,天又晴得很,吃完饭借着月光往回赶,也不会耽误事儿,就应下了。
这天晚上,东家给我炒了四个菜,酒是65度的古贝春原烧。我和东家加上另外两个师傅,四个人喝了整整三斤,把他们三个都整晕了,趴桌上睡着了。
我还算清醒,吃了东家女人烙的菜饼,背上装着我那套家把什的帆布包,提着锛,就出了门。
那天的月光,亮得有些邪门。和白天没有什么区别。十里庙离我们村十五里地,一路上全是庄稼地里横七竖八的沟汊子,半路还有些乱坟岗子、野草疯长的碱荒地什么的。我记得去时的道,就凭着记忆按原路返回。
去的时候,要路过一片坟地,坟地旁边的一棵大杨树上挂着一面“招魂幡”,树下是一丘新坟。我记得很清楚,那幡是丈二的白幡,直垂到离地三尺的地方。
又走了有一袋烟的工夫,我就看到了那个压着坟头纸的新坟和雪白的“招魂幡”。虽说晚上看到这些东西有些得慌,但路没走错,我心里就有了底儿,就边走边唱起了歌儿,为自己壮胆。
唱了一会儿歌,我觉得应该到马庄了。马庄离我们村还有七里地,到了马庄,就有笔直的一条土公路直通我们村,没这么偏僻了。
可是,我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儿,怎么周围的路这么熟呢?仔细辨识了一下周围,我一下子毛骨悚然了!我看到了那棵熟悉的大杨树,还有树上垂下的“招魂幡”,以及树下那丘压着坟头纸的新坟。
天哪!我怎么又转回来了?我没记得自己拐弯呀?难道,我遇上了“鬼打墙”?
我站住脚,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没错,我确实又转回来了。我并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什么“鬼打墙”,可能是我刚才光唱歌了,忘了看路?当下,我看清楚了回去的路,又大步地往前走。
那路不但崎岖,还极为不平,不断地上坡下坡,左转右转……走了大概一袋烟的工夫,忽然,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头发全都竖起来了……我又看到了那丘新坟和那面“招魂幡”。
这一次我真的害怕了,刚才我一直仔细地按去时的路走,一步也没有走错,怎么就又走回来了呢?天底下真的有鬼?难道我真的遇上了传说中的“鬼打墙”?我一下瘫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了。
周围一直很静,连一声鸟叫也没有。我不知道自个儿在地上坐了多久,环顾周围,也没有一个人影子或鬼影子。庄稼早就收了,周围都空荡荡的,在月光底下泛着惨白惨白的光。
我感觉到了冷,刚才忙着赶路再加上惊吓,贴身的衣服全被汗水湿透了,现在汗下去了,贴身的衣服变得冰凉。我用力裹了裹棉袄,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突然间吓了一跳!
我发现我的对面站着一个人,是一个男人,瘦瘦的,中等个儿,因他站的位置是对着月光的,所以模样很清楚。
是个丝瓜脸,细长眼睛,高鼻梁,脸上冷冰冰的没有表情。我颤着声儿问,你是谁?
那人反问,你是谁?
我赶紧说,我是五合庄的黑六子,到十里庙打家具,回来时迷了路。
那人说,迷路了?这么亮的天会迷路?
我说,我可能碰上了“鬼打墙”。
那人仍然面无表情,冷冷地说,哪有什么“鬼打墙”?你是迷路了。
我一看遇到的是个“人”,顿时松了口气,我客气地问,老哥,你是哪个村的?能不能给俺指指路?
那人说,我是魏寨子的,叫刘皮。
我一听魏寨子的就更放心了,我和那个村子的魏老贵等很多人一块儿修过堤挖过河。我顺便问了几个人,刘皮说都认识,说的情况也全都对路。
我便求刘皮给我带带路,他态度仍然很冷淡,但答应得却很爽快。
当下,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走着走着,我发觉他走路轻飘飘的,像是贴着地皮在飞,和正常的人不太一样。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就紧走几步,想看看他有没有影子,传说中鬼是没有影子的。可就在这时,一大朵乌云飘过来,遮住了月光,天登时黑了下来。
我正害怕,面前冒出了一道光亮,马上什么也看不见了。耳边只听见刘皮说,往前就是马庄了,一直走就会到五合庄,这个你拿上,照个亮儿。
我手里被塞进一个冷冰冰的东西,一端发着光亮,我拿到脸前一看,是个电棒子。
我拿电棒子往前照了照,可不,前面就是宽宽的大道了。我想,萍水相逢就拿了人家的东西,不太仁义,就把锛交到刘皮手里说,你拿上这个,有个什么情况也好防身。赶明儿,我去还电棒子,再捎回来。刘皮迟疑了一下,一把接过锛,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家,我已经全身虚脱,躺到炕上就睡着了,一宿连个梦也没做。
第二天上午,我在陈五家,边干活儿边把头天晚上的经历学说了一遍。陈五和他请的另外一个木匠听得哈哈大笑,陈五的女人说,你是喝晕了吧,四个人喝了三斤原烧酒,不晕才怪呢。
直到我拿来了刘皮借给我的电棒子,他们才半信半疑。那年月,电棒子还是个稀罕玩意儿,一个村寨都没有几家有这洋货的。午饭后,趁休息的工夫,我借了陈五的洋车子,拿上电棒子,直奔魏寨子。
我很顺利地找到了刘皮的家。看样子,刘皮的光景比我也强不了多少,院墙上的麦秸泥都剥落了。有几个大大小小的缺口,透过缺口就能看到空空的院子。门楼也破旧得快要塌下来了,门只有一扇,另一扇歪在门框上。这种光景的人家,居然能置得起电棒子。
我将洋车子支在门口,边往院里走边大声问,家里有人吗?谁在家里?
随着一声“来了来了”,一个女人左手拿着纳了半截的鞋底,右手拿着针锥子走了出来。
我就问,这是刘皮大哥的家吗?
女人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才说,是呀?你——认识他?
我赶紧把手里的电棒子递给她说,昨天晚上借了他的电棒子,我来还……
我还没把话说完,就见女人的脸色顿时变白了,白得像一张纸。她急急地问,你是什么时候见到刘皮的?
我说,是昨天晚上。
接着我就把昨天晚上遇到刘皮的事儿简单地说了一遍。
女人没好气地说,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吧?告诉你,刘皮生急病走了,昨天刚过了“头七”。
我一听又急又怕,那、那……昨天晚上我看到的是鬼?
女人怒叱道,胡说!这世上哪里有鬼?是你自个儿喝醉了!
我说,那这电棒子是咋回事?
女人说,这电棒子,是他生前最喜欢的东西,家里也没别的值钱的家当,就拿这给他陪了葬,你——你不会是从坟里盗出来的吧?
我一听,当时就蒙了!这一连串的事情太过古怪,也太玄乎,再待下去就有可能被讹上。我抄起车子,紧跑几步,飞身上车,逃命一般离开了魏寨子。
出了村大约有二里地了,我将车子把稳,回头看了一下,并没有人追出来,就放了心,放慢了车速。
又走了一程,就觉得道儿有些熟悉。抬头一看,一面雪白的“招魂幡”就挂在面前的大杨树上。
树下的新坟边上,有一墓碑,上写:刘皮之墓。墓碑顶上,安放着那把跟了我多年的木匠家把什——锛。
鬼打墙
头几年,具体哪年记不清了,那年冬天回娘家,路过村中心——卖点门口,聚了一堆人议论纷纷,好像发生不可思议的事了,还差点出了人命。
近打听,原来,村子南头的老陈家二小子,出事了。二小子前年考的大学,家里不宽裕,为了省钱一年多没回家了,今年放寒假,父母想念,要他回家一趟,在家过年。火车车票不好买,还好排了两天终于买到了。匆匆往家赶。一天一宿的路程,晚上九点的车,第二天晚上到站,打电话通知家里。
第二天晚上八点多火车进的市区站,这个点,郊区农村公交末车是没有了,拦几辆出租,都说到不了他那个村,晚上路不好走,回来也捎带不了人,只能到村子的上一站,就不能往前开了,只差一站。没办法,那就走一站到家吧。
车下了市区道,进了通往农村的公路,崎岖颠簸,路有积雪很滑。到了站,下了车,背起大包往家赶,冬天的农村旷野,空荡荡,没有月亮,星光黯淡,村子与村子之间很远,看不见灯光,漆黑一片。
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路了,到了岔口,左拐是村东边山根底的一片坟地,右拐直走就是村子了,松了松背包,径直右拐蹭蹭地走去,心想不到二十分钟就到家了,四周漆黑,北风嗖嗖地刮,闷着头,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赶。
感觉走的有些时候了,看不到村头的灯光,拿出手机已经十一点多了,看看周围,吸了一口凉气,怎么还在刚才路的岔口,头皮发麻,这时二小子告诫自己冷静,自己好像碰着鬼打墙了,冷静再冷静,拿着手机认真辨别方向,然后想给家里打电话,这时手机没电了,漆黑一片,强作镇静往前走,下意识地伸手摸,摸到了墙,记忆中,这没有墙啊,似乎有些盼头,打定主意摸着墙走,精疲力尽,不知走了多久,这墙没有尽头,停不下来了,停下来会吓破胆,因为还在岔口,二小子崩溃了,绝望了,死死地扶着墙慢慢躺下了。
朦胧中,二小子好像看见有人,有人说话。(鬼大爷:http:///转载请保留!)
凌晨,三点多钟,二小子被抬回家,捡了一条命。
二小子父母,知道村子车不好做,儿子通知他们晚上到家,却一直没到,心中惦记,预感到出什么事情,找了半宿,在村东边山根底下坟地找到的。
当时,二小子趴在地上,两手血淋淋抠着地。父亲说他遇到鬼打墙了,地当做墙了。
二小子躺了十多天好了,过完年回学校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鬼打墙
黑漆漆的洞口里面照进去是白的发亮的雪柏,木材的成色跟刚放上去一般,整座墓室的入口不大,查文斌大致看了一下,勉强能让一个人通行,若抬着棺材那恐怕是过不去的。
超子到底还是有些经验的,他也看出了其中的门道,站在墓道入口说道:“看来这儿的工程不是一天完成的,墓主人死后,那些工匠才用这些堪比黄金的木头直接垒在棺材外面,这又一次打破了常规,先入棺后建墓。”
对于丧葬文化,查文斌自然是在行的,他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只是觉得有些蹊跷:“按照中国人的习惯,都是在帝王即位的时候便开始修建自己的陵墓,因为这些工程往往十分浩大,绝不是一朝一夕间就能完成,比如这儿,单是收集这样的雪柏,没有四五十年都不成,更加别说在地下岩石层掏出这么大一个空间来只有棺,没有墓,那是对死者的大不敬,穷人家也得须有个土包,我们进,小心那些蜘蛛。”
打头的是超子,中间跟着查文斌,卓雄殿后三人也不敢大意,把衣服的领子裤脚都牢牢的扎了起来,以防那些小蜘蛛钻进衣服里。
这入口才下去,便是一道弯,四四方方的通道倒是挺符合墓道的设计,中国人讲究个天圆地方,这墓道在丧葬文化里就是陽间通向冥界的道路,自然是要这样。
这里面的雪柏到底密封的要好很多,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树香当超子转过第二个转弯的时候,身子猛的向后一退,直挺挺的靠在了查文斌身上,查文斌一个来不及又倒在卓雄身上三人,就跟多米诺骨牌一般,来了个全倒。
查文斌刚想问他呢,超子已经喊起来了:“前面有,有鬼。”
听到鬼,查文斌本能的双手撑着地面,身子向前一趴,从超子身上滑到了前面,刚一抬头着实也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这雪柏本是颜色偏白如玉,一路走过来看见的也是,可偏偏此刻在他们对面,一张黑色的人脸跃然于墙上,更加让查文斌吃惊的,这张人脸他们都见过:石头爹!
怪不得连超子都被会吓到,这老头可是他们几个亲眼所见死在了竹林了,而且墓室的门也是刚开,跟这地方蹦跶出一张属于他的脸,那要说不震惊真是见鬼了。
“是他来找我们了吗?”卓雄紧张的问道。
“别说话”查文斌吩咐道,他也不确定这是个什么东西。
正琢磨着呢,“呯”得一槍,那张人脸瞬间消失,无数只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四散而去,除了上面留下的那个弹孔,再也没其它的了。
“他,敢吓唬你超爷,一槍爆了你的脑袋!”说完,超子还很潇洒的吹了一下尚在冒着青烟的槍口。
“是蜘蛛!一群小蜘蛛!”查文斌看清楚了,这是一群数量相当庞大的小蜘蛛,它们汇集在了一起在墙壁上组成了这样一个人脸的图案。
“蜘蛛?蜘蛛怎么会弄成那老头的脸?”超子还以为是自己神勇无敌,一槍打死了石头爹变成的恶鬼呢。
查文斌也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群非场的,很有可能是刚刚孵化出来的雪域狼蛛:“不知道,或许他来过这里,又或许这是这群蜘蛛给我们的警告,因为他就是死在蜘蛛手上。”
“还组团吓唬人来了,这群畜生,看来这儿八成就是它们的老窝,等会儿我们就杀进去,把这群杂碎给一锅端了,文斌哥你还是到我后面去,我来领头。”
“算了,还是我走前面吧,你做事太莽撞”查文斌否决了超子的提议,要不是这小子出手太快,惊了那群蜘蛛,他还真想从这副人脸上读出一点什么信息,至少这群蜘蛛得见过石头爹才能摆出他的样子,否则那也太巧合了。
这个墓中墓,完全就是一个九曲十八弯,每个路口还都有岔口,整的就和迷宫一般大小虽然体积算不上很大,但人在其中走起来,却能感觉到它的内部构造是相当复杂的。
接下来,他们没有遇到任何蜘蛛,甚至连蜘蛛网都没见着,同样的也没有任何随葬品但这十条九曲十八弯的道路却像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一般,每一个拐弯之后又会出现另外一个岔口。
半个小时后,查文斌意识到情况已经非常不妙了,整个地下空间不过大半个足球场面积,就是用爬的速度,他们这段时间里也已经爬了几个圈了,可是身边还是光溜溜的雪柏。
“我们迷路了”查文斌非常冷静的说道。
“我们一直在转圈”超子答道。
“你怎么知道?”
“看这儿”超子努努嘴指着自己身旁的墙壁。
在迷宫里走有一个最大的问题便是容易迷路,不过这三个人里面有两个都是有着丰富经验的侦察兵,所以在出现第一个岔口的时候,超子便拿匕首在身旁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标记此刻超子的身旁,一条清晰的划痕正在墙壁上。
查文斌非踌幸,这小子在关键时刻还是顶用的!
“你来带头,走没有留下痕迹的路,每隔两米做一个记号遇到已经做过痕迹的,就换另外一个岔口,这儿空间不大,我们能找到入口的。”
又过了半小时,他有些失去了方向了,因为此刻已经没有地方再让他刻标记了,所有的路他们都走了整整一遍。
“还是在原地,怎么办?”
查文斌掏出罗盘,他想看看方位,根据一个固定的方向走或许会有好的结果,遗憾的是他的罗盘再次失灵了,指针除了不停的原地打转之外,根本停不下来。
“这下面有磁石,我们八成中招了.。”
“什么招?”超子问道。
查文斌说道:“鬼打墙。”
“有鬼在给我们使诈?”超子心头第一个想起的就是石头爹,他想肯定是那个死老头,变成恶鬼来为难他们了。
“不是,”查文斌说道,“鬼打墙,只是一个障眼法,是我们自己的眼睛欺骗了自己,这只是风水学里一个不算高深的布局,没想到却让我中了招。”
人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感知都是来源于眼睛,我们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只有眼睛是不会欺骗自己的其实不然,眼睛往往就会在不经意间欺骗了自己因为人认清方向主要靠地面的标志物,当这些标志物有时候会造成假象,也就是给你错误的信息,这样,你觉的自己仍有方向感,其实也已经迷路了。
他接着说道:“要破这个,本身不难,可是这位布局的是个高人,这里一来看不到星象,二来破坏了罗盘,我们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方位判断,只能跟着这些事先设计好的道路走,所以会一直在里面转转圈,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其中有一个路口是我们没有走过的,只要找到了那个口子,我们就能走出去。”
超子可就急了,他和卓雄都是专业出身的侦察兵,最擅长的便是观察,这里的每一个岔口确实都被自己留下了痕迹,已经没有其它路了。
“有时候,千万别相信自己的眼睛,它会骗人的。”
超子说道:“那你说怎么办?我们难不成还被困死这里面头了,再说了,真走不出去,我这里不是还有炸药吗,随便找个地方一放,就这点面积,一下子还不都给炸开了。”
“不行,不能炸,这是木制结构,你要炸了,所有的木头一塌,还不得把我们活埋了,继续找,一定有一道非常隐蔽的门,还是我来带头,你们两个仔细观察脚下每一个脚印和每一块墙壁。”
当他们再一次出现到一个熟悉的地点之后,所有人都不想再走了,他们的对面一个豁达的弹孔彷佛正在嘲笑这三个人,这是刚才超子开槍打那群蜘蛛的地方。
“又回来了,我们真绕不出去了”超子沮丧的坐在地上。
此时距离他们进墓室已经过了两小时,不停的转圈让这三人都非常焦躁不安。
事到如今,查文斌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里的机关设计的巧妙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想了想说道:“先退出去,我记得从这儿上去拐两个弯就是入口,我们是一下来就见到了那副人脸,等会儿出去拿上那根登山索,从外面绑着,我们桥绳子走,这样就不会出事了。”
队尾变队前,卓雄带头,这里上去连续拐两下就是入口,大家都很清楚,可是当两个弯拐好后,哪里还有那块被打开的金丝楠木入口,头顶上只有光溜溜的雪柏。
原来的入口竟然见鬼般的消失不见了!
水鬼和鬼打墙
那年我读初二,大舅在我家吃晚饭。父亲陪着他喝了不少酒,大约到了十点才酒足饭饱,尽欢而散。
那晚有蒙蒙的月色,大舅脚步踉跄出门而去,父亲要送他,他不让。大舅家住的很近,就在前村,一里路而已。
大舅走后,母亲收拾了桌子和灶台,全家都睡下了。后半夜,却被敲门声惊醒。村西头的二柱,搀着满头大汗的大舅站在门外。
父亲吃了一惊,问:“怎么就这一里路,走了两小时又走回来了?”
大舅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了门没走几步就迷路了,走到那个塘边,就开始原地转圈,后来遇到二柱,他又把我送到这里了。”
父亲皱着眉说:“那里不干净,你是遇上鬼打墙了。”
父亲背上猎槍对我大舅说:“我送你。”
我又好奇,又有点不放心,我说:“爸,我陪你一起送大舅。”
父亲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得到允许,我顿时兴奋起来,我倒想看看这鬼打墙到底有多鬼。
很顺利地把大舅送到了他们的村子。一路上我没看到鬼,倒是觉得有点冷,觉得有点失望。
回来的路上,走着走着月光黯了下去,手电筒偏偏又在这时候罢工了!父亲停下脚步,给猎槍装上了引药,点上一根烟,吩咐我:“跟着我!”
我就跟着父亲,顺着一条白路走,谁知道越走越不对,冰冷的感觉,从脚下逐步蔓延到了膝盖,又上溯到了腰部。再走几步,前胸后背都是一阵冰凉,呼吸也困难起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完了,我跟父亲走到水塘里了!更要命的是,这时候竟然不能开口说话,而且还停不下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向水塘中央!父亲似乎没有察觉危险,仍然自顾自地在水里前行。
水就要淹到我的下巴了,我绝望到了极点。
突然听到“砰”的一声槍响,父亲手里的猎槍喷出一串火舌。
父亲拉着我的手走上了岸,一口气跑回家里,大口地喘气:“好险,要是没猎槍,今晚就回不来了。”
时隔一年,邻村的一个小伙子半夜淹死在那口塘里。
后来,村里凑钱唱了三天大戏,说是拜祭一下水鬼。打那以后,那口塘再也没出现过任何怪异的事。
鬼打墙的西城门
现在说起来,那已经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年我只有十岁,是浮来山镇宋记铁匠铺的学徒工。六月里的一天,宋二伯带着我去给陵陽镇的蒋家送十三柄铁锄头,路过莒城的时候,突然遇上了大雨。
雨实在太大了,望出去白茫茫的一片,就算是披上蓑衣也不能赶路了。宋二伯很无奈,只好带我在城隍庙旁的一家馄饨店里停住了脚。我们在一张雨篷下面坐下来,要了一碗馄饨,慢慢地吃着,等着雨停。
除了我们两个人,馄饨店里还有三个客人。一个灰白头发的老人,领着一个年纪很小的男孩坐在角落里,小男孩趴在饭桌上睡得正香;另一个是一条中年汉子,脚边放着一只木箱。我们都不说话,一边喝着馄饨,一边透过雨幕,眺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莒县城。
那时候,莒城还是一片绵延十余里的旧城墙。城墙里盘踞着一支日军,他们的队长叫棚田,所以,莒城周围都成了日伪军的统治区。统治区里的很多村民都逃走了,剩下的村民也都成了惊弓之鸟,极少有人胆敢从城墙下走过。
但是那天傍晚,我们奇怪地看见,几条人影竟然越过护城河上的铁链桥,钻进莒城的西门楼里去了。
“胆子可真不小。”坐在角落里的那个老人一声冷笑。
大雨一直下着,渐渐地,天也黑下来了。
忽然,城墙那边传来了几声模糊的惊叫,接着,那几条人影朝城隍庙跑来。他们跑得飞快,像是身后有什么恶鬼追赶一般。转眼间,他们就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我们的馄饨店。
三个人里带头的是一个瘦子。刚跑进馄饨店,他连满脸的泥水都来不及擦,就牙齿打着冷战说:“俺们……碰上鬼打墙了。”
坐在角落里的老人哼了一声,转过了头去。那个中年汉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宋二伯笑了笑,说:“什么鬼打墙?是鬼子打槍吧?城楼里边住了几百个鬼子兵,你们不知道吗?”
带头的瘦子摇了摇头:“俺是外乡人,要去龙山镇投奔一个亲戚,碰上了大雨,就跑进城楼里避雨。俺们不知道那是鬼子的城楼,也没有看见什么鬼子兵。”
宋二伯说:“雨太大了,可能鬼子兵也回营睡觉去了。”
瘦子脸上的惊恐还是没有散去,说:“可是,俺们真的碰上鬼打墙了……”
“别急,坐下说。”宋二伯是一个热心人,给他们倒了几碗水,搁在了馄饨桌上。
三个外乡人端起水碗,一口气喝干了,擦擦嘴,在竹凳上坐了下来。
瘦子转头望了望篷外的大雨,说:“刚才,俺兄弟三个刚跑进城门,就听见了几个怪声,听起来像是牲口在磨牙。俺们也不害怕,在地上坐了一阵子,想等雨停了就走。但是雨下了这么久,一点也没有要停的样子。俺这个三弟就坐不住了,说要四处瞧瞧。”瘦子身旁的年轻人点点头,眼神直直的。
瘦子接着说:“不知道你们进去过没有,那座城楼里有很多门洞。俺三弟走进了最近的一个门洞,脚步踩在砖地上,响得很。过了一阵子,他的脚步声变小了,后来就什么声也听不见了。俺觉得很奇怪,就带着二弟进去找他。俺们上了一道楼梯,拐了一个弯,路忽然变得有点斜,走不太平稳。俺们就扶着墙接着往前走,走不几步就闻着屋子里的味变得很怪,有点腥臭。三弟,你闻着了没有?”那个年轻人还是点点头,不说话,嘴唇有点发抖。
那个中年汉子突然说:“鬼子在城门里杀过很多老百姓,肯定会有腥臭味的。”
瘦子朝他看了一眼,说:“俺们就四处打量,想知道腥臭味是从哪里来的。忽然,俺觉得脚下一软,身上一凉,急忙抬头一看。天哪,大雨哗哗下着,俺竟然站在了城墙外面!”
我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听到了这里也觉得身上一凉。
“你们是不是从另一个城门出来了?”宋二伯问。
瘦子刚要开口,那个中年汉子说:“莒城只有四个城门,城门之间不是相连的。”
瘦子点点头,咽了口唾沫说:“这时候俺看见了三弟,他也是这么莫名其妙地跑到城外来的。俺们一起回头一看,身后确确实实是一堵城墙,根本没有什么门洞。俺能看见的唯一的一个门洞在几十米开外,就是那个西城门。”
宋二伯看了看我,笑着说:“害怕不?”我不知道说什么,远远地看了莒城一眼,陡然间觉得它果然鬼气森森的。
这时候,那个中年汉子咳嗽了一声,说:“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鬼打墙。”
三个外乡人一齐看向他,问:“你怎么知道?”
中年汉子说:“你们是外地人,所以不知道这座城门还有一个传说,是跟鬼子有关的。”他低头抿了一口馄饨汤,慢慢地说,“五年前正月里的一天,日本鬼子从北方杀了过来,国民党的军队根本抵挡不住,边战边逃。当天下午,鬼子就攻下了莒县城。后来,鬼子在城里烧杀抢掠,过了一百多天,才继续向南开进。鬼子走了,临阵逃跑的国民党莒县县长许树声就率领着部队回来了。许县长怕鬼子还会回来,就下令拆毁了四面的城墙。”
宋二伯说:“多了一道城墙就多了一层屏障,既然许县长怕鬼子,为什么还要拆城呢?”
中年汉子微微一笑:“这个许县长根本就不打算跟鬼子打仗,鬼子来了他就跑。不过他想,如果鬼子再来,看见墙都拆了,就不会再在莒城盘踞不去了吧?一年后,鬼子真的卷土重来了。为了阻挡八路军的进攻,鬼子征用了大量民夫,花了两年的时间修复了莒城的城墙。但是,怪事也就跟着来了。”
鬼打墙
村东头不远处有一片浓密树林,谈不上大规模,但密密挨挨也有那几百株。每当夜幕降临,林内黑漆漆一片,显得尤为陰森恐怖。特别是最近村内又发生了两件怪事,使得这片树林犹如幽冥地狱般,很少人再敢踏进。
看守林木的是一名老头,名字叫张根生,村里人都叫他老张。老张命运是够悲惨的,最起码在本村是没有比他更惨的了。结婚不到三年,老婆边重病不治,撒手人寰,撇下老张和那尚不会走路的儿子归天西去,壮年丧妻。过个小二十年,终于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儿子拉扯大,操办过儿子的婚姻,以为自己可以抱个大孙子,舒坦过几年,没成想儿子的命竟比他母亲的命还要轻,婚后半年,魂归黄土,连个种都没有留下,又是老来丧子,老张一夜间添了许多白发,仿佛光陰悄悄快走了十年一般。儿媳长的还算标致,却是个不守妇道的人,丈夫死了一年,就在村里闹出几件那档子风流事。老张被儿媳的事情气的七窍生烟,脸憔悴的一天坏似一天,自己踏踏实实在村里辛苦半辈,受的苦不算少,没成想老来还要遭这罪,张家的脸面彻底丢的干干净净。后来老张的儿媳变不见了踪影,想必是跟着某个野男人跑了,有人曾问过老张,得到的也只是一句恨声的回应:死了,她不是我儿媳!村里人知道后,更加确切的认为是跟着男人跑了。老张看守树林后,独自一人,性情变的有些孤僻,很少再与人说话,村里的小孩见了这怪怪的老头,莫不是吓得畏畏缩缩,兢兢战战。
怪事年年有,今年很诡异。事情发生的地点就是老张看守的那片林木,活蹦乱跳的青年,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惨死在林子里,这在村里无疑是一件惊天的大事。发现死者的当然是守林者老张,也许是经过的苦难够多,老张见了死人已经没有什么恐惧之感,在通知死者家属时,语气平平淡淡,就像是死掉了一只鸡一只鸭般无关痛痒。可死者家属听见消息,无疑是一件晴天霹雳,那母亲嗓门像是按着一只唢呐,刺耳悲戚的哀嚎响彻山野,久久萦绕在村里人的耳边。恐怖的陰云瞬间笼罩了村庄。
村里死人村长不能置身事外,闻讯后召集人手去林子查看,见了之后所有人都是一惊。死者脸色铁青,嘴巴大大张开,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双圆睁的眼睛,好像好见了什么极奇可怖的东西。鬼,这是所有人第一时间的想到的东西。第二个人死在林子的情形和第一个一样,冤鬼索命的说法似乎成了事实。
有鬼那可不得不除,要不然让村民们如何生活?村长虽然不敢与鬼怪作对,但身为一村之长,这责任无论如何也是推不掉的,驱鬼谈何容易?这可不是撵鸡赶鸭,挥挥手就能解决,村长正自犯愁呢,就有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去招惹凶神了。
王大胆真名并不叫王大胆,是因为胆子大才叫这名,论胆大,真是没有人能比得上他,夜里敢睡坟地的主,就算也有人敢睡坟地,保证也没有人比他睡的香。这类人是不信鬼神的,每逢人谈鬼神他变说:鬼神在哪?你找出来我一脚踹翻了他!王大胆就是大胆,还有人还就不服气他很大胆,王大胆和与两个同伙在一起吃饭,这两个同伙听见王大胆牛哄哄的就来气。喝完酒血气上涌,谁也不怕谁,你大胆我比你还大胆,不信就试试!去哪?以前挑坟地,现在嘛,当然是村东头树林!
夜黑风高寻鬼夜,三人接着酒劲晃晃荡荡的奔林子而去,在这活了二十几年了,三人自负就算闭着眼倒着走在这村子里也不会迷路,可今天不知为何,出了村竟然找不到路了,三人穿过李家的地瓜地,踩过赵家的花生田,转过几圈,竟然又回到了原地。咦?怎么又回来了。三人的酒劲消得差不多,王大胆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另外两个有些害怕,可毕竟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只能硬着头皮玩下去。
“你们三个干什么呢。”声音从三人后面传来,沙哑似来自九幽地狱。
三人猛不丁被吓一跳,回过头来。不知何时变的天色,外物竟能看的清轮廓,来人是守林者,老张。
“张叔。”三人松口气,王大胆问:“张叔,你在这干什么?”
老张咳一口痰吐在地上说:“这是我家附近,你们在这干什么?
“你家?开什么玩笑,这明明是,咦,怎么真是你家”大胆正说着话转身看见后面不远处,正是老张的家,还有那片树林。
大胆拍了拍脑袋自言道:“难道真的喝多了?”
“快回去吧,深更半夜呆待在这可不安全。”老张摇了摇头叹口气,转身便走。
待老张回家,另两名伙伴对王大胆说:“你有没有感觉张老头有点怪?”
“他哪一天不怪?”王大胆打个哈欠,抬腿就走,“走吧,林子就在那,现在可别不敢进去。”
两名同伴跟在王大胆后面,悄悄议论。
鬼打墙和鬼遮眼
一、妻子和情人
孙军正和刘丽鬼混着,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他像触电一样跳了起来,赶紧冲刘丽比划了一个别出声的手势,然后接起电话:“老婆,我在建材市场呢,对对,我一会儿就去新房子那边,放心吧,我保证都是按你的品味装修的,好好,我马上就去。”放下电话,他急匆匆的穿衣服,刘丽愤愤的转过身去:“你就那么怕你老婆?”
孙军无奈的说:“家里的钱都是她挣的,我们是做过婚前财产公证的,如果离婚,我一分钱都拿不到。”刘丽腾的坐了起来:“那你说什么娶我,难道你是在骗我?”孙军笑着说:“放心吧,我怎么会骗你呢?很快我就能想出办法来的。而且我保证,到时我的钱都由你来管着。”
离开刘丽,孙军开车来到新买的房子处,开始监督工人装修。和原来的房子一样,这房子也是拿陈萍的钱买的,挑高七米的loft,工人正在打隔板,贴瓷砖。孙军来到楼梯处,拍了拍:“做得不错嘛。”工头陪笑着说:“都是按您吩咐的,您看这坡度多好,材质也是一流的,保证坚固耐用。”孙军点点头,这时电话又响了:“死哪去了,赶紧回来,你不知道天黑我会害怕吗?告诉你多少遍了!”孙军陪笑着说:“我马上就回来,你别怕。”
孙军开车回到家里,陈萍正气哼哼的等着他,小保姆阿珍正认真的擦一个瓶子,大气都不敢出。孙军脸上带着微笑,心里却烦躁得要命。这个并不漂亮的女人小时候亲眼看见母亲自杀,吓得进了精神病院,出院后一直神神叨叨的,如果不是她那个出轨的富翁老爹把遗产都留给她,很难想象她能找到男人做丈夫。孙军是在酒吧认识她的,当时虽然觉得她精神有点不对,但看在她戒指那颗硕大的钻石份上,他还是殷勤的请她跳舞,并且装作被她迷倒的样子上了床。之后他们结了婚,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签了份不合算的合同:他可以尽情的刷卡买东西,但零花钱却不多。要想得到她的钱,他必须忍受到她去世为止。而到那时,他的年纪恐怕已经没什么可享受的了。
孙军的思绪被陈萍的抱怨打断了,她抱怨这座房子里的怪声响越来越多,而且她还碰上了两次鬼打墙。这个词是她从电视里看来的,而不是书里。因为很小就进了精神病院,她几乎没上过学,也不识字,除了自己的名字外,她都不认识。因此她没法看书,不过她有律师,她的两名律师互相监督,能帮她搞定一切法律上的事。因此孙军别想利用这一点占什么便宜。
孙军耐住性子问:“你又说鬼打墙,你能肯定有那玩意?”陈萍不满的说:“你也看见了,昨天我在卫生间外面,无论怎么推门门都不开,可你一推就开了。”孙军说:“也许只是你不巧没用对劲而已。只是推不开一扇门,不应该就认为是什么鬼打墙。”陈萍说:“还有上次,你回来晚了,我拼命的喊阿珍,可她明明在隔壁,就是听不见,又怎么解释?”孙军看看阿珍:“也许当时你梦魇了,根本就没喊出声来。”陈萍恼火的踢倒一把椅子:“还有那些声音呢,古怪的声音,像女人在哭一样!”孙军无奈的安慰她说:“反正咱们的新房子也快装修完了,再忍耐几天吧,听话,别再闹了。”他想了想又说:“你的医生对此怎么说?”陈萍哼了一声:“还是老一套,他说我的一切问题都在自己的脑袋里,只要我按时吃药,不要胡思乱想,这些古怪的事就不会发生。”
晚上陈萍早早的脱了睡衣,只穿着内衣躺在床上。这是一种命令,孙军服从了。要命的是陈萍**极强,她几乎每天都会命令孙军,尽管孙军身强力壮,但他对陈萍的身体实在毫无兴趣,又不敢表现出来,那种感觉让他觉得痛苦不堪,和与刘丽在一起有天壤之别。
鬼打墙
矸石山,这个地方可不一般,相当的邪,大白天来这里,都有一种陰森森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旁边还有条河,哪更邪。这河杂草茂密,但鱼特多,后村的小张来这里捞鱼,忽然起了一阵雾,杂草丛中出现一个美女在洗澡,他向前走一看,那女子正在捞东西,只见从水中捞出一个眼珠子,他一惊,吓的浑身直颤,那女子回过头来,更是惊魂,面目狰狞,七窍流血“过来呀…….”小张当时差点没过去,他吓的拔就跑,跑了半天还在原地,这时身体在下沉,越跑陷的越深,整个人就像掉进了沼泽一样,一会儿,人没了……
关于矸石山,有这样的说法,听说,以前这里有土匪泛滥,打家劫舍,滥杀无辜,在这里称霸一方,弄得四方都不安宁,后来被剿灭了,成千的尸体,没有人认领,全部埋在了矸石下。这里,陰气又重又邪门,每年都会死几个人。这不,有一家人从这路过,老头走在后面,忽然,从河里伸出一只手,抓着老头的衣领,还没等老头反应过来,脑袋已经插进了河里,人呛死了……
老李是护林员,每天都从这边走过,却从没有遇到怪事,他对这片山有感情,毕竟在这里干了一辈子,今天,他走遍了整个山,想好好的看一看,明天就不是他了,他退休了。等他往回走时,已经八点多了,天已经黑透了,幸好是晴天,月光比较亮。不大一会儿,天空云雾缭绕,黑云挡住了月光,四周变得更黑了,老李掏出手机一照:呀的,倒吸了口凉气,矸石山。只见前面飘起了大雾,老李不禁心里直毛。他可知道这里是很邪的,虽然自己没有看过,可常听说呀!前面影影忽忽有个人影,向他摆摆手,他定神一看,差点没晕过去,倒出一身冷汗,是韩三。老李揉了揉眼睛:难道真的见鬼了?韩三半年前就已经摔死了,怎么会见到他。在一看,又什么也没有,他这才松了口气: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提快了脚步。这时,云雾滚动的很快,形成了一个漩涡,风也刮了起来。老李,感觉阵阵寒气,回身一看,云雾中闪着电光,一会儿,又出现火花,在半空中旋转,地上的杂物也随风飞去,不大一会儿,传出女人的笑声,接着,又传来女人的争吵声,仿佛有好多人在一起。老李惊得毛骨悚然:这里怎么会有人,有鬼。他吓的拔腿就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感觉没什么东西跟才停下来。天,还是黑洞洞的一片,在看手机已经十二点多了,没多长时间,有了亮光,云雾散去,月亮出来了。老李喘着粗气,拍拍胸口:好险呀!
河水反着月光,荡起阵阵波纹,看看身后的矸石山,老李总算松了口气。忽然,一个女子向河里走去,老李刚想喊住她,人没了。瞬间,传来“哗哗”的响声,老李的眼睛都长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河里的杂草不停的摇晃,河水也像喷泉一样,冒起了大炮。“嘭”的一声炸开,水花四溅,像下雨一样,飞的他一身都是。河水里显现出一个人影,慢慢升起。“吗呀……”一声惊叫,是小张。老李撒腿就跑,小张的鬼魂飞飘而来,面目雪白雪白的,老李也不敢看,像吃了火药一样一个劲的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只觉得心都快要炸了,他这才回头一看,一片漆黑,鬼没有跟来。才敢休息了一下,也才注意到,月亮已被浓云给遮住了,他拿出手机一看,两点过一刻。一个矸石山,让他走了五六个小时还没有走出去,难道遇到传说中的鬼打墙。这么一想,不由得又吸了口凉气,心惊胆战的……http:///
老李走着走着,突然有东西挂着自己的衣角,真是刚出虎穴,又入狼口。他用手机一照“啊……”的叫起。不是别的,而是一颗脑袋悬起来。牙齿咬住他的衣角,撒白撒白的脸,两只眼睛直冒白光,下巴还在滴血“走这么快干什么?我都有点跟不上……”“鬼呀……”他赶紧用力的甩着,衣角的布都被咬掉了一块才甩开。老李一溜烟,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前面有了灯光,他走了过去,也不知道这是那里。几个人正在推筒子,他走了进去,看看时间,在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说实话他也真的不敢在走了:玩一会,天亮再走。就上前打了个招呼,跟着玩了起来。都说,有失意必有得意,这话一点也不假。老李倒了一晚上的霉,这会儿,可旺得很。基本上把把都是通杀,没有多长时间,桌面上就起了一小堆钱,可把老李高兴坏了……
老李幸急了,真是要什么牌来什么牌,连旁边看着的人都跟着他激动,老李笑的都合不上嘴,忙掏出烟发给大家。烟盒一下子脱落了,人一屁股做在了地上了,真是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啊……你们”老李吓的连话都说不出。“这可不能浪费,下面可没有……”他回身一发烟,那成想到,哪几个鬼都站在他身后。他差点没吓死,站起就跑,却怎么也跑不动,灯光一闪,冒出一阵青烟,云雾开始聚拢,像龙卷风一样,在旋转着,几道白光闪过,桌子上的人像被电光击中似的,一下子变的面目全非,这才是他们本来的面目,全部都是鬼。老李更是怕呀!心都快要爆了,这种场面那里见过“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于我……”虽然跑步动,老李还是拼命的挣扎。“谁说要害你了……”一个满脸大胡子,面目即恐怖又狰狞,看一眼就让人心毛毛的,走过来:“不要怕”看来,这里都听他的。“你们不是来害我的,为什么陰魂不散的缠着我”老李挺下了脚步。“送你,给你践行,知道你要走了”大胡子鬼哈哈的笑起:“我们都是几十年的邻居了,我怎么会害你呀?虽然,我们是鬼,但我们不会乱杀无辜的,我们杀的都是该死之人,你是好人,没有人能杀你的……”此时的老李,仿佛从地狱升到了天堂一样,人也从惊恐变得放松了。“你们不找我,我就给你们烧高香了”老李一个劲的行礼:“送行,我就心领了”“送是要送的,我们哥几个还给你准备点小礼物”“不不不”老李直摆手。“是你的,你已经赢去了”大胡子鬼,用手指了指桌上的钱:“接着”桌子上的钱,瞬间就消失了,像变戏法似的跑到老李的手中。“这……”老李刚想说些什么,所有的鬼都哈哈大笑……一股强风刮起,飘起一阵浓烟,漩涡瞬间转起,地上的灰尘和草叶都飘起“我怎么能要呀?”只见,所有的鬼刹那间不见了,浓云黑雾也散去……
老李一下子惊醒,原来是一场噩梦。天已经放白:怪了?自己怎么会躺在矸石山呢?一看手,一摞陰钞,他吸了口凉气,突然站起:原来是真的。哈哈哈哈的笑起;“谢谢老朋友们,我会记住的”他向四周摆了摆手……
我经历的鬼打墙
鬼打墙你知道吗?这是很恐怖的事情,人被困在一个空间里,却怎么也走不出来。鬼打墙你经历过吗?相信你会说没有,因为如果你还能说的话,证明你还活着。能经历鬼打墙而还活着的人少之又少,而我就是这少数人中的一个。我发过誓今生不再提起这件事,但前天看过表弟的胡拼乱造的鬼故事后,我准备把我的经历写出来,来告诫他不要随便说鬼。
我上小学五年级那一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大雪早早的覆盖了大地。那天上的是数学课,上课铃响过好大一会儿,数学老师还没有来。这时的课堂已经炸了锅,突然我的同桌军子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把嘴巴放在我的耳边说,今天司家村庙会,我们去听戏吧。我当时一愣,小声说这不好吧,万一让老师知道了,告家长怎么办。“告诉你吧傻瓜,我今天来的时候看见数学老师了,他也去赶庙会了,今天他是来不了了。”军子说。“真的吗?”,我当时兴奋得浑身血液沸腾。因为司家村庙会特别的大,我们这些小学生平时也没有什么娱乐场所,所以听到能赶庙会特别的高兴。“嘘!”,军子把手指放到嘴边说,“别让别人听到了,不然人太多了,会把我姑吃穷的”。我马上醒悟人确实不能去的太多,因为我们这些小孩,平时大人是不给零花钱的,而军子的姑姑是经常赶庙会卖油条点心的,我曾和军子一同赶过庙会,中午就是吃的她姑姑的油条,像司家村这么大的庙会她是不可能不去的。
还好我和军子坐在最后一排靠近后门的位置,我们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教室,悄悄地跑到校园的西墙下。军子给我搭着人梯,我爬上墙后又把他拉了上来。我们二人溜出学校后,径直向北走,不多久就到了那条已废弃多年的古河道。这条古河道南侧的小路是通往司家村的近道,平常是人迹罕至的,如今这个杂草丛生的破旧的古河道已经被皑皑的白雪覆盖住,根本分不清哪是路了。我和军子深一脚浅一脚的不断的在雪堆里拔着脚,这时只能听到咯吱咯吱的脚踩在雪上的声音和急促的心跳声,偶尔远处还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突然军子啊的叫了一声,吓得只顾低头走路的我猛地一哆嗦,忙抬头向前看,只见军子趴在两个突兀的雪堆之间。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赶忙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扶起了他。妈的差点摔死老子,军子恶狠狠的说。敢拌老子,非给你点厉害不可,军子说着解开裤子就朝那两个雪堆撒尿。光这样还不算,它还以脚为圆心转了个圈把尿全撒在两个雪堆上。看着这两个雪堆上的尿液,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也许我们今天就不该走这条路或者说我们今天就不该赶这个庙会。想到这里我一把拉住军子的胳膊说,我们快走,不然就赶不上热闹了。随着我们的飞奔,远处的庙会上唱戏的声音也隐隐的传了过来。
因为是庙会,所以司家村的街道上的雪早已清除干净。又因为不是农忙时节,再加上司家村的庙会确实大,所以人很多。我和军子在戏台子边听了会戏(说是听戏,实际上是等着那个翻跟头的出来)后,在街上玩了将近两个小时还没把这个庙会走过来个遍。大概是因为庙会上人多又喜庆吧,这时的我已经把来时的不愉快忘到脑后了。“走找我姑去,”军子扯着我的膀子说。在推搡的人流中找了好大一会终于找到了军子的姑姑。果然不出军子的所料,她姑姑在这里卖油条点心。看到我们俩个冻得红红的脸颊,军子姑姑心疼得赶紧让我们吃油条,又给我们倒了两碗热水。走了这么远的路我们确实已经饥渴难耐,两人狼吞虎咽的又吃又喝。末了军子又特意喝了两碗水,“这样会浑身发热,”军子如是说。看我们两个吃饱喝足了,军子的姑姑又包了两包点心递给军子说,带回家给奶奶吃,别再玩了,赶紧回家。军子随手接过点心说知道了。
老鬼遇鬼打墙
夏天,陈阁唱戏,老鬼是戏迷,一到傍晚就骑上自行车到离村七八里远的陈阁听戏。
那时农民还忙着庄稼活,戏一般是喝过茶后开始,半夜里结束。老鬼光棍一条,地里又没有多少活做,常常深夜归来一睡到晌午。
夜里,老鬼又去听戏,戏散时已是凌晨十分。老鬼蹬上自行车就向家里赶。因为路远,而且又要过于村那片乱坟地。村人们常常在饭前或者树下谈论于村发生的希奇古怪的事情,而那些事情的起因大半都是因为于村南地的那片乱坟。
老鬼先前当过兵,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可老鬼每次听戏回来路过于村那边乱坟时心里就会莫名地紧张一番,眼睛老是四处张望,害怕突然出现什么异样来。不过每次他都是虚惊一场平安到达家中。
这次老鬼又骑到那片乱坟处了,老鬼像往常一样吹起了口哨,他想发出声音以遮盖其他的声音。自行车在路上却磕磕绊绊了起来,一会高一会低。以往每天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景,路来时还很平坦。半夜里不会有人挖路的,老鬼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寒。老鬼使劲蹬着自行车,自行车依然磕磕绊绊,时高时低。越是这样,老鬼蹬的越快,只听喀嚓一声,无论老鬼怎么蹬自行车硬是蹬不动了,老鬼只好下自行车检查一下,原来自行车的链子卡在了链盒里。老鬼没带工具,只好推着自行车前走。
四周一片漆黑,乱坟上空被散乱树木的陰影所笼罩,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点的轮廓。老鬼感觉路很难走,深一脚浅一脚的,几分钟的路,老鬼仿佛走了几个小时似的。老鬼现在既害怕又纳闷,这时一束光出现在老鬼的面前,那光与手电筒发出的一样。老鬼看到光仿佛遇见了救星一般,终于来了个过路人,有了个伴。我就跟着他走不相信走不出这片乱坟地,老鬼想。
路面顿时感觉平坦许多,一步步好走了,可老鬼的眼却只能到这束光,四周的一切他都看不到了。老鬼就感觉跟着这束光就能到家。光一直朝前走,老鬼一直跟着,就这样老鬼也不知道走多久,感觉有些累了,心想,怎么还没到家。可光在走,老鬼还依然跟着走。
老鬼隐约听到鸡叫的声音,光突然消失不见了。光消失后,老鬼才看清四周的物事,老鬼吓了一跳,原来天已快明了,他自己竟然推着自行车置身与乱坟的中间一座高大的坟头上,那坟头被他上上下下爬得都快成路了。
此后,老鬼深夜再不敢一个人外出。
亲历鬼打墙
这个题目已经写烂了。不过因为是我亲身经历,所以也写上。
我算是半个驴友。为什么说半个呢,因为我有那个体能,没那个装备~(@^_^@)~。
10年的时候我去张家口,在独石口爬个野山。其实山下不远不但有田地,还有村子。只不过是没开发而已。
秋天,下午2点多。山不高。我原打算上去转一趟,下来赶到公路上坐去赤城或者沽源的汽车。但是点背啊在野长城耽误的时间太多了,又扭了一下脚,虽然不重,但是也折腾到快七点了。我只好退后求其次,想今晚赶到独石口去。
然后就是很俗的套路了,我居然在山上转开了。原本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走到晚上九点,离我出发的地点还不到200米。
既然迷路了,就不要在晚上瞎撞。我把带的衣服都穿上,管他什么路不路的,且梦周公。我说实话,当夜做了不少噩梦。不过现在都不记得了。印象最深的,就是看见陽光的那一刻。立刻觉得所有恐惧一扫而光。
俗话说远怕水近怕鬼。经过这次,我的经验是鬼离近了也没什么啊,顶多让你享受一夜山风------如果有鬼的话。
自私的人遇到鬼打墙
“鬼打墙”,是一种现象。就是人在夜晚或野外走路,有时会在一个圈子里来来回回都绕,怎么也走不出去。
过去,在科学知识还不十分普及的时候,“鬼打墙”令人谈之色变,其实,这种现象是很容易利用科学知识解释通的,人在闭眼状态下,或在夜晚、或在视野不好的野外时行走时,两脚迈出的长度不知不觉中就会有微小的差异,之后,人们就会陷入一个半径大约三公里左右的圈中,结果就造成了“走不去”的状况。在科学并不十分发达的过去,遇到“鬼打墙”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我一个宋姓同学的爷爷就给我们讲过他曾经遇到过的一次“鬼打墙”。
宋老爷子是个手艺精湛的木匠,光复后一直带着徒弟在吉林德惠一带靠手艺吃饭。由于他不仅手艺高超,而且在工钱上也不漫天要价,他的团队的生意应接不暇,而且全是大活,这样一来投奔他学艺的人越来越多,徒弟们也都勤劳肯干,很少有偷懒的。
有一年,一大户人家儿子娶媳妇,找到他们打家具。当时,已近腊月门,东北大地上,国共两党的军队正在酣战,兵荒马乱,东家心急火燎要赶紧给儿子成家,每天都催着他们赶进度。宋老爷子领着徒弟们起早贪黑地赶活儿。这时,有一个刚来的叫李福子的徒工渐渐挺不住了,这小子可能是有痨病的病根儿,一受累就犯了。一开始只是干咳,后来,就咳血了。宋老爷子也想过领他去看大夫,可是,东家催得紧,没办法他只能先让李福子拣点轻活干,寻思着等完活了,再去领他找大夫。可谁想,这小子命短,就在即将完活的前两天夜里,咳血而死。断气前,他断断续续地留下了遗言,请求宋老爷子把自己应得的工钱给他送家去,一家老小等米下锅呢,对于自己的后事,简单处理,找张破炕席卷了挖个坑埋了别让野狗吃了就完了。当时,兵荒马乱,又急着赶活,师徒几人只好按李福子说的用破席卷了他到城西的乱死岗子草草埋了,但宋老爷子用边角料做了块简易的墓碑,写上李福子的名字,然后立在坟头。他说,这样,以后万一李福子有后人祭奠也不至于找不到地方。
腊八那天,终于完活了,师徒们领了工钱欣喜若狂,这时,有人问宋老爷子:师傅,李福子的那份钱怎么办?这让师徒们都有点犯难了,原来李福子是慕名投奔宋老爷子的,没有经人介绍,大伙只知道他叫李福子,大名叫什么不知道,而且,他只来了几个月,来时他说他家住在一个叫小青沟的屯子,门前三棵柳树,至于别的大伙就都不知道了。钱到手了,又眼瞅着来到年了,又逢这乱糟糟的世道,大伙都归心似箭,宋老爷子寻思了一会,说:你们都各回各家过年吧,李福子的工钱我想办法送到他家去。临行前,东家备了酒菜给宋老爷子送行。
酒足饭饱,宋老爷子背着工具兜上路了。走在路上,宋老爷子开始犯寻思了:李福子的工钱到底怎么办呢?大家都拿钱回家过年了,他的家人也一定眼巴巴地盼望着他能挣回钱去呢……可现在只知道他家住在小青沟的屯子,门前三棵柳树,可这小青沟到底在哪啊?再说,现在兵荒马乱,到处都在打仗,弄不好工钱没送去,自己小命都容易丢了……想到这里,宋老爷子拿定主意了:李福子的钱先放他这里,自己分文不动,等过了年,消停消停,再想办法找到他家,把工钱分文不少地送给他家人。虽然这样,李福子的家人没法用这钱过年了,但眼下也只能出此下策,希望他在天有灵谅解师傅。
他的家居此地往东二十多里的路,正常情况走两个时辰就能到,可宋老爷子到城里买年货耽误了一会儿,冬天昼短夜长,再加上当天下了雪,他到底没能在天黑前到家。走着走着,他感觉到有点不对劲,虽然,他身上没有计时的钟表,但琢磨早就该到家了,怎么这路干走走不到头呢?于是,他坐下来歇歇脚,然后接着上路,又走了好一阵子,可还是没看到自己住的村庄。这时,他开始害怕了,意识到自己可能遇到大家常说的“鬼打墙”了,他不敢再歇了,只能一个劲走,因为东北的冬夜嘎巴嘎巴地冷,一旦停止活动就容易冻死,他听老人说过,“鬼打墙”这事,一旦鸡叫了,就走出去了,所以,他就只能走这一夜了。 鬼故事
宋老爷子果真走了一夜,鸡叫了,天色慢慢亮了,他看了一眼四周,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一件熟悉的东西映入他眼帘:那是前不久他给死去的土地李福子立的墓碑!他本来是往城东走的,怎么虎吧地走到城西来了,他在仔细一看,又被吓得魂飞魄散,只见李福子坟的周围的雪都被踩得实诚了,踩出了一条小道,原来这一夜他一直在围着李福子的坟绕圈!
惊魂甫定的宋老爷子跪在徒弟的坟前声泪俱下:徒儿啊,师父对不起你,只想着自己回家过年,忘了你的妻儿老小也眼巴巴地盼着你能挣回钱去过年呢,是师傅太自私了,不过你放心吧,师傅就是跑断腿也要找到你家,把工钱分文不少地送去。皇天不负苦心人,宋老爷子一路打听,终于在腊月二十八那天找到了李福子的家。正如他想象的那样,李家家徒四壁,一家老小巴眼望眼等着他挣回钱来呢。宋老爷子我他的工钱分文不少地交给他媳妇,然后编了个谎,说李福子接个大活,过年不回来了,等挣了大钱再回来。
了了这桩心愿,宋老爷子如释重负,走起路来也感觉特别轻快,高高兴兴地回家过年了。
讲完这个故事,宋老爷子很感慨,他告诉我们,人啊,不能太自私,要不然啊,可容易遇到“鬼打墙”。
深巷鬼打墙 作者:落梧
那原本是个很普通的晚上,很普通的同事聚餐,之后,很普通的,呃,呕吐。当时,我真的只是想吹吹凉风醒醒酒,然后很普通的扶着路灯呕吐。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太出乎我的想象了。
很难相信,这么离奇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我身上,而我的同事和朋友以及家人却都不相信我。他们都说是我那天喝醉的幻觉,可是,我背上那清晰的五条爪印,却清晰的告诉我这是个事实。
原本呕吐的我,却忽然听到不远处的巷子里传出来一阵奇怪的“嘎嘎嘎嘎”的声音,然后似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当时喝醉了,也就没想太多,直接走了过去。
刚走到巷子口,才发现那条巷子黑的十分诡异,站在巷子里完全看不到外面的光,就如同黑洞一般,能吸收光线,但是月光却时不时的洒下一点。
正所谓酒壮熊人胆,我也就没什么顾忌,直接走了进去,那声音似乎来自正前方,而巷子也是直通的,可我走了半天却也没发现离那声音近一点。
正当我怀疑自己是不是醉的绕圈子的时候,回头一看,发现进来的地方已经黑漆漆的一片了。我能借着昏暗的月光,看清整条道路,可就是无法看清前后入口。
也就刹那,我酒醒了一大半,强打起精神,继续走了约莫十几分钟,按照一秒一步,一步一米来算,我已经走了近800米,可是,周围仍旧没有什么变化。
我突然意识到,我现在要么是在做梦,要么是遇到鬼打墙了。正想着,我急忙伸出了手指,咬了一下。“诶哟,钻心的疼,这不是做梦。那就是,鬼打墙!”我顿时慌了,遇到这种超常规的现象,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虽然看过《鬼姐姐》,说犀照可以看到打墙的鬼,但我现在去哪里找犀牛角啊。索性破罐子破摔,席地而坐,抱着大腿,蜷着身体,心想等到天亮就好了。
或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吧,熬了一会儿,我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睡了过去。待到大半夜,我直接被冻醒了。打了会儿盹,精神感觉好多了。才发现四周,不知何时,突然起了浓雾。安静的雾,犹如一层薄纱笼罩着大地。
突然,原本静静浮在空中的雾却突然飘动了起来,可当时却丝毫没有风。雾顺着气流,渐渐凸显出一个人影,可我环顾四周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人。等到那雾中人影靠了过来,我才发觉那其实根本不是个人影,用人形才适合。那个人形就如同刺猬一般,只不过,他的全身上下都是手。
我感觉很害怕,急忙朝着相反的方向急速狂奔,可是,仍然像刚才鬼打墙一样,我依旧没有跑到出口。现在想想,难道那两个鬼合作了不成。虽说没有找到出口,可是那个人形却被我渐渐甩掉了。正当我暗自庆幸时,突然发现周围的墙壁竟然开始缓缓的蠕动起来,就像蜗牛的眼睛一般,先是渐渐突起的一个点,然后慢慢变长,最后竟然化出了五指,而那手却根本不似人的一般,因为它似乎可以无限延长。
那鬼爪一爪子直接抓在我的背上,很痛。我顿时方向不稳,晃了一下,摔倒在地。那些鬼爪趁机把我缠了起来。紧接着一个声音在我脑后响了起来,我太害怕了,没听清他讲了些什么。只能不住地点头,说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在迷迷糊糊中,我昏了过去,等到醒来,却发现我躺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我一开始也以为是醉酒,可等到回到家里,准备洗澡时,才发现背上的爪印。
而它放过我,似乎,是因为我答应了他一个条件,具体是什么呢,我却想不起来……
又一个鬼打墙
我的同学小张她们三个一男两女礼拜天上山去玩,可是到下山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再走过前面转个弯就到了,可是等到了前面转了弯还有别的路,越往前走越不熟悉了。天陰就x沉沉的,三个人都有些害怕了。又走了一会都累得不行了,而且又累又渴的。小张就说我们是不是遭遇了鬼打墙?两个女孩子吓得声音也变了,那怎么办?
小张就想起在老家所用的办法,找火机,可是找了半天没有。手机微弱的光线也起不了作用。于是他想起来另一种办法,让连个女孩子背过脸去,在原地来了一次小便,继续往前走。可是走了一段还是没走出去。
他着急了,就开始不断地骂,据说鬼怕恶人,不断地骂着难听的,而且上身也脱光了。据说人的身体就是一个八卦,能辟邪的。继续往前走着,突然发现了自己的车。于是马上上车,点火、一切正常!
看看表已经走了4个小时了,时间却是22:21分,很是诡异!她们很快就回到了济南!跟我说的时候还有些后怕呢。
好在那些鬼打墙的没有恶意或者说是力量不大,害不了人的。男的脱了上衣也可以避邪,童子尿也有效,骂人做恶人也行。但最有效的是有信仰的,无论是念佛的还是信教的都会有用的。
白天遭遇鬼打墙
关于这世上的灵异怪闻,我一直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不支持,但也不反对。听到有人在那里讲这些离奇遭遇,也不过是一笑置之。不过,有的时候,当那些古怪的遭遇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却由不得你信或者不信了。
我家住在北京近郊,两千年那时候公交系统还没有现在这般发达,每天上学都要骑上十几分钟的车赶到汽车总站。早上七点十分开始早自习,每天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再加上等车的时间,也就是早上六点就要从家里出来了。
从我家到车站的这段路除了途径一个小村落,剩下的地方就是稻田和小树林,一路上安安静静,难得见到个人影。到冬天的时候,下雪的日子,不能骑车(我试过,那摔了就真的躺半天才能爬的起来),就要步行上学,不到五点从家出去,小孩子不知道怕,就是见到什么都会上去看一眼。我到现在还记得躺在树林里那个皮肤白的吓人的男子,当时以为他是喝醉了酒,不过,晚上回家听妈妈说警车在那里停了一天……
这算不上什么怪事情了。对我来说,赶路发生的怪事,最最让我心惊胆颤的就是高三那年大白天遭遇的那次鬼打墙了。
秋天,深秋。六点来钟的时候已经是蒙蒙亮了。那天早上大雾,很少见的大雾,而且是我最怕的那种大雾(有机会在告诉大家我为什么怕下雾)。两米外的景色已经全部被一层白所代替了。
我开始骑车上路,因为下雾的缘故,我比往常早走了大概十分钟,也就是插十分钟六点从家里出来的。开始的时候我是在柏油马路上骑车,隐隐约约还看得到打着灯的汽车在我身边经过。等到过了一阵子,雾变得尤其得大,大到我看不到马路的道边树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脚下的路不知道什么变成土地了。
我上学的那条路上,有稻田,有树林,就是没有平整的土地!我真是不知道自己骑到哪里去了,下了车推着车还是往前走。一直走了很久,最少有十几分钟,我脚底下的土地还是土地,就是看不到柏油马路的影子,那时候没有多想别的,就知道上学要迟到了,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个时候,我就很突然的看到在我身侧不到一米远的地方有一只脚慢慢的过去了。对,就是一只脚!没看到人,没听到声音,就看到从膝盖下面这一段。剩下的什么也没有看到。当时什么也不管了,推着车就跟着那只脚走,走了没有三步,莫明其妙的就上到马路上来了。然后呢,等我上车的时候,脚不见了,起了两下,眼前的雾一下子开了,说不上散掉,但至少五米以内是豁然开朗……那时候看了一眼表,时间是六点二十五分。
早自习迟到,因为大雾的缘故,老师格外法外开恩了一回,让我顺顺当当的进门上课,一天过得是平平常常。大概九点的时候,雾就散掉了。
放学回来的时候,特意骑着车去马路边上转了一圈,找我早上迷路的地方。最后还真的找到了,稻地和水渠中间,大概有一米见方的一块土地,面积最大超不过两平方米。就是这么一块地方,我居然推着车转了将近二十分钟!
这件事情到这里还没有完,三天后,在那条水渠中淹死了我们村子的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连人带摩托冲到了水渠里,然后就再也没有爬上来,他脚上的鞋在马路上摆了足有一个星期……
鬼打墙的故事
鬼打墙这种事,不用我多嘚吧,貌似是人都知道咋回事,就是鬼同志们利用法术,把路七岔八岔的岔开,把人困住,但是基本上天一亮就没事了。
我听过这样一个鬼打墙的故事。
有一对夫妻去挺远的屯子看老丈人和丈母娘,那时候只能驾步量,自行车都是奢侈品,谁家有个永久啊飞鸽的自行车啊,那都是屯子里的有钱人。那要是谁家有个赶大车的,三马驾辕的就相当于现在开一奔了。
话说这对夫妻呢,家里贼穷,好不容易回娘家一趟,当妈的心疼闺女当爹的心疼女婿就杀鸡买酒的招待一会,也就是说这个两口子每回回去就是解馋去了。买了一斤白糖丈母娘烙糖饼自己还得在搭上半斤。
这两口子吃完了下黑饭,就得往回走了,住是不能住家里一堆牲口哇哇叫着张着嘴等着要吃呢。于是两口子吃晚饭顶着大黑天就往回走,也没个月亮地,那年月有个电棒<手电筒>都得看着点儿使,使没了电池买不着。 鬼故事
这条道儿白天走也得一头午更别说下黑了,两人乌起码黑的走着心里胆胆突突的,那时候人封建就是小两口也不能扯着手,让人家见了说不知磕碜害臊,于是这男的越走越害怕就蹭到了女的身后,女的有点缺心眼一路吵吵:你滚蛋,胆小的根针鼻儿是的,吓死你得了。
男的心里害怕还死鸭子嘴硬:你他妈吵吵啥,一会就让大头鬼把你叼去!
这缺心眼的妇女一听虎劲上来了,嗓门更大了:哎呀我cao他妈的,我还没见那样一个人儿呢,敢吓唬我,我他妈老虎都敢抠他两腚沟!
结果这一路叫号一路骂的,也说不上就都到哪儿了。
东北有句俗话叫:说嘴打嘴!还有句叫:吃过头饭别说过头话!有些起誓发愿的说了犟嘴话,回头准找上来。你比如说看人家感冒了你就说:哎呀,你看我这身板就是不长病就是不长病!
结果肯定是得瑟不了几天就感冒!
扯远了,拉回话头。
城市夜路遭遇鬼打墙
这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本没把它当回事,可是老婆觉得我应该把它写出来让大家看看,我就给大家说说。
七,八年前,我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那时唯一的爱好就是打台球,打的有些痴迷。并且在我住的地方已经找不到对手了,很有些胡同冠军的风范,于是,经常晚上到城南的闹市区去寻高手玩。高手云集的地方是一个大型的地下娱乐城,里面有几十张球桌,我几乎每天都在里面泡,和里面的人也都很熟。那天晚上,时间并不算太晚,也就九点多钟,因为打的不怎么顺手,早早的结束了战斗,就准备回家了。那个娱乐城是在地下,有四个出口,我每天经过那个出口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我走上台阶,出了出口,外面很冷,我想尿泡尿,就在墙根尿了一泡。再一回头时,发现有些不对头,当时也没看出来是什么不对头,就是有种很怪的感觉弥漫开来。我居然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大家应该知道,这段路是我每天都走的,当时我知道应该穿过那条短短的小巷然后就会找到最宽的那条路,顺着那条路走就应该是我的家。可是,眼前的景物是那么的陌生,霓虹灯,商店牌匾,树,都和我记忆中的迥然不同,我仿佛被飞机空投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那种惶恐的心情没有办法用语言描述。我四处乱走,越走就越陌生,我害怕了,这个地段我是最熟悉不过的,不应该有陌生的感觉啊,可是,这的的确确不是作梦。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声音也没有,我就象一个外星人来到了地球上那样。我张口就骂人,我*他姥姥的,没有用,还是不认识路,我掏出烟点着,心里想,*,不就迷路了么,大不了不回去了,再回娱乐城接着玩,不过,找不着路的事情可不能跟别人说,忒丢人。再回头找那娱乐城,没有了,消失了,20层的一座大楼,不见了。这时,我才真正的感到了恐惧,老天啊,帮帮我吧,我又点了根烟,乱走了起来,刚拐过一个陌生的小巷,脑子里好象--哗---的一声,眼前的景物我认得了!所有的东西我都认得了!我找到回家的路了,我也看到那该死的娱乐城了,那高楼就在我的眼前!这时我看了看表,我整整转了半个多小时,我又仔细的看了看四周,情景一如既往的熟悉,高楼,霓虹灯,牌匾。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想找找刚才走过的路和看过那陌生的景象,却怎么也找不到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去那地方玩台球了,从此以后,我很少夜里出门。
夜路鬼打墙
家乡有很多小巷,每一个都四通八达,小时候很喜欢跑进去小巷四窜西跑,感觉很有探险的味道。
长大后虽然小巷逛得少了,但有时看到还是忍不住进去逛逛的,感受一下小时候的回忆。
那日路过某个小巷,便从那穿过,十多分钟就从另一个方向出来了,正好办事的方向在那头,便顺路走了。
晚上八点多回家时,又路过小巷,因为白天感觉从小巷过比较快,于是我又一头钻进了小巷。
小巷很黑,因为路灯都隔得很远,而且瓦数比较低的缘故,每一盏灯感觉都昏黄得随时要灭掉一样。
我凭着感觉按照白天的路走去。
很快,前面可以看到隐隐约约的灯光了。
只是走到那个灯光时,我才发觉,这里是一堵墙,灯光是旁边那户人家的路灯。
难道是走错了?我仔细的看看房子,没错呀,这里白天明明没有墙的,怎么晚上突然多堵墙了?难道是下午临时砌上的?
没办法,我只能原路返回。
道路还是很黑,回程的路也不算远,街道的灯光若隐若现,很快,我又到了灯光的面前。
……还是那堵墙。
难道我迷路了?
我暗自取笑自己,一条小巷也迷路,让朋友知道要笑死了,估计是刚才岔路那走错了,大不了再回头。
……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在我面前的还是那堵墙。
夜越发的黑了,小巷象一个不可捉摸的黑洞,冷冷地看着我。
奇怪,为什么才八点多的巷子,就没人经过呢?
我纳闷地在回头的路上停顿下来。
只是刚想完,远处传来摩托车的声音。
我很高兴,这下应该有问路的人了。
摩托车开着很快,一下就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没入了小巷的深处。
可没关系,我看到它行驶的方向了,跟着走应该没错。
我有些激动的跑进来,只是到摩托车消失的地方,我愣住了。
在我面前出现的,竟然还是那堵墙。
难道我在这里困上整个晚上?
一刹间,所有听过的灵异传说、鬼故事全涌上了脑海。
按下恐惧的心,我想了想,索性从一条我记得是死路的地方走了过去,看看能不能遇上一户开着灯的人家。
……
远远又看到了昏黄的灯光,隐约还有街市特有的吵嚷声。
当灯光越来越近时,我发现,我终于走出了小巷。
原来记忆中错误的路,反而是出口。
从此,我再也没有夜晚走进小巷。
遭遇鬼打墙
那是正月初四的晚上,我在大姑家准备去二姨家,其实她们两家离得不远,中间隔了几个山包,要是走山路大约15里路就到了,走公路时两倍的距离!大姑非让我吃了饭再走,下午4点多就吃完了,在表哥的力劝下喝了一点酒,葡萄酒!其实我的酒量很小,但喝的基本上还清醒!我就骑自行车上路了!
一路上坑坑洼洼的不太好走,结果葡萄酒的酒劲就有些上来了,浑身有些发热!想想路不是太远,自己以前也走过!最多1个多小时就到了!慢慢的骑着。路上几乎没有人,天其实有些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穿过前面的山道应该就到二姨家的西山了,可是原本下坡的路却成了上坡!而且路也越走越难走!直到自行车不能骑了,我有些怪,也有些迷糊!就把自行车搬3着走了几步,有些累了!就想找个地方坐着歇会!
正好有块石板,很光滑我就坐了下来!天其实早就看不清楚了!休息了好一阵,被一股冷风吹醒!这是哪里呀?
我心里有些打鼓,后面有块石头,我就摸了一把!上面有字,一身冷汗就出来了!这分明是一块墓碑,我就坐在墓碑前的供桌上!
起身推车就走,可是到处都是坟头!我到了一片坟地的中间了。怎么会这样?!!!我有些着急也有些心慌!
把自行车扛在肩上,摸索着走.......结果转了半天好像又回到了原先的墓碑前!
身上的汗毛也竖了起来,身上也湿透了,毛衣和大衣都湿了,我把大衣也脱了下来!
天上有几颗星星,山谷里传出几声渗人的鸟叫!
我有些绝望!不过没有看到什么更恐怖的情景!其实我的胆量也还比较大,下文会写到!就开始了再一圈的转!
结果折腾了好一会,还是在坟场中!
我有些着急!就大声的喊了起来
“谁在捉弄我?有种的就出来!”
“有本事就让我死在这里,死在这里我一样找你算账!”
鬼打墙
有一年的毕业旅行,南部的某个中学决定上北部旅行,那是个三天两夜的旅行,第二天的晚上学校安排是到台北的近郊逛逛,因此就选上了一家旅舍。
旅舍的八楼都是通的,一向是租给各地上台北旅行的团体,尤其是学生或是受顾主招待的员工。她们共租了七间房间,小芸她们就住在最靠近电梯旁的那间,刚进门的时候小芸便觉得房门的门栓却有些松动,但老师正好就住在隔壁房,因此她们并不害怕,心想反正也只是一晚,小芸的性格最是好奇因此刚一放下行李就想出去逛逛,翠翠说自己也想出去,因此两人便下了楼,但两人深怕迷路不敢走得太远,一会儿便回来了。
等进了电梯后小芸心里有些怪怪的,但她并不是很在意。
回到房间后翠翠说自己很累想先去洗,小芸也不坚持,因此便让她先洗,但翠翠出来後热水却没了,打电话询问柜台,柜台说已派人去检修,请她们等一两个钟头。没有其他的事情做,几个人就围在床边讲鬼故事,而清儿讲的故事有很强烈的暗示性,小云感到那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是强烈,当然她也知道清儿的故事暗示的便是自己。
其中有两人到晚上后很快便睡了,另四个因心想反正已是最後一日,小惠便提议聊到天亮,过了大约一个钟头,电话响了,小芸接了电话,里头是一个很奇怪的声音,说道:“刚刚是你们打过来问,为什麽没有有热水吗?”
那个声音不知是透过电话机有了改变,还是电话机本身的问题,声音平淡甚至没法分辨那人是男是女,就好像是录音带快转了一点所发出的那种很像卡通里唐老鸭的声音,但是音调却比常人慢了一点,因此听得很是清楚。
“哦,是的,修好了是不是?”
“是啊!”那人并没说什麽客套话,例如对不起亦或非常抱歉之类的话,接著便挂断了,但就在那时小芸却听到了电话机里一个奇怪的笑声。
“修好了,我去洗了,待会再聊吧!”小芸这样说著。
进了浴室,小芸感到一阵很大的压迫感,似乎天花板及墙壁都不断的向自己靠了过来,但心想定是自己头一次住在旅舍,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洗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小芸感到有些气闷,这时才知道,原来浴室的气窗并没有打开,她站上浴池边想要上去打开气窗,这时她才知道气窗牢牢地钉在框上,根本无法推开,小芸只感到一阵的窒息,似乎里头的空气已经一点一点地被自己吸尽,水蒸汽四处弥漫著,小芸感到是越来越难受,打开门锁想要出去,但这时她才发现浴室门已从外头锁住,根本就打不开,小芸开始感到一阵惊慌,心想或许是外头的同学跟自己开著玩笑。
但这时自己已经是大口的喘气,感觉自己即将就要晕了过去,她用力捶打著门,但外头根本没有反应,似乎没有人知道她在里头已在生死的一瞬之间,小芸哭喊著但是根本没有人听到她的声音,她渐渐地摊倒在地,小芸知道自己即将死去,这时电灯渐渐暗了下来,小芸感到胸腔的淤积的废气越来越多,渐渐已经快要忍受不住,她用尽最後一丝的 力量放声地大叫著。
“啪啦!啪啦!」似乎是玻璃的碎裂声,一股气流灌进了室内,小芸用力的吸了几口,这时门开了,小倩冲了进来,抱住小芸说: “怎回事?怎回事?”
“为什麽把门关上,为什麽把门关上?”小芸已经有些呓语。
“没人关上门啊!是你太紧张了,你看气窗的玻璃都被你的叫声震碎了!”
走出门后看到小惠与翠翠已经睡了,小芸神色仍是非常紧张,小芸一向习惯睡在门口,因此她们也留了那个位置给了小芸。
“睡吧!最後一天了!”小倩说。鬼大爷鬼故事
适才的经历小芸的心头仍是惊悸著,躺下来小芸心情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但这时心头却浮起了很大的疑惑,因为她依稀记得翠翠说自己因气管不好 因此晚上喘气声一直很大,这时一切都沈寂了下来,但小芸根本听不到翠翠的呼吸声,再仔细听甚至其他五人也根本没有丝毫的声音。
小芸转过身望望小倩,这时小倩的头上毛巾掉了,头上露着一个大孔,里头的脑浆不住地抖动著,小芸高声地惊叫,小倩的身子渐渐地转了过来,微微地笑著说:“你终於知道了,过来过来加入我们,其实一进入这个旅舍,早就注定我们六个人全部都要死在这里了。你和翠翠进来时根本就没有查觉到,我是要爬上去打开气窗时,发现打不开,用力使力却摔了下来,敲破了头。而小惠她们却都是窒息死的。”
小芸想要爬起身,但身子却不听使唤,黯淡的光照在小倩的脸上,小倩的脸浮出了诡异的微笑,小芸知道这时根本没有人能够帮助自己,身子的力量随著惊恐已经一点一点的消失怠尽,但无论如何必须忍住害怕,因为唯有压抑住恐惧自己才有办法逃离这个地方,也只有自己才知道这里已经消失了五条性命,小倩笑了接著说: “别傻了,你以为你能够逃得掉吗?哈哈哈,一切都是注定的。”
小芸用力的撑起了身体,这时其他四人开始有了动作,站起身伸出手向小芸靠拢,小倩坐在原处不住地笑著,随著她的笑声其余四人的表情愈来愈是兴奋,小惠说:“小芸,我们四个人是永远都不分开的,这回也不例外,过来吧小芸。”
“是啊!小芸,你不是说你跟我们在一起才不觉得有压力吗?若没有我们你的日子一定很难过的吗?过来吧小芸!”乾脆的话有著强烈的诱导性。
但对於死亡的恐惧依然战胜了友情,小芸奋起身子用力地冲向大门,打开铁勾拉开门,这时身後传来小倩高亢的笑声道:“你会再回来的,你逃不掉的!哈哈哈。”
冲出大门,电梯依然运作著,小云嘘了一口气,身後并没有人跟来,按下电梯往上的按扭,深夜里并没有人乘坐,一晃眼电梯上了八楼,打开门小芸使劲地按下一楼按钮。
静静的电梯里,小芸感到这几秒钟就如几世纪之长,门终於开了。但就在门打开的一刹那,小芸的双腿却跪倒在地,因为她眼前所见的却仍然是八楼。
门又关了,意志力迫使小芸又站起身来,按下了二楼的电钮,这一次一 定行的,小芸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说著,但双脚颤抖著几乎无法站立叮!门又开了,小芸大声地哭著:“不!不!不!天啊!饶了我吧!”但尽管小芸试了一次又一次,她依然到不了任何一个楼层,电梯的楼层的按钮根本如同虚设,因为它们的目的地都只有一个地方——八楼。
小芸坐在电梯内,放声地哭喊著,但一次又一次她还是没法逃离同一个 地方,她想起了小倩的话 : 自己还是会再回去的。 “老师!”小芸的心中浮出了这点的希望,她急速地冲出了电梯,奔向老师房间的门口,她用力敲打著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但里头仍然没有回音,过了许久许久,门终於开了,但小芸却吓呆了,来开门的居然就是小倩,她的笑脸几乎就要撞在自己的鼻尖上,说:“你还是回来了,我就说你还是会回来的。”
“小倩啊!你饶了我吧!”小芸一步步地向後退去,这时八楼所有的房门却不断地撞击著,似乎里头的人都要冲了出来,小倩又笑了,声音比上次显得更是兴奋:“再等一会就行了,等她们都出来,你就会永远地跟我们在一起了。哈哈哈”
小芸感觉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但支持的仍然是那一点对於生命的眷恋 ,这时头上突然闪过了一个奇异的想法,因为刚刚的电梯按扭唯一没有试过的就是八楼,小倩似乎查觉了她的神情,大声地叫道:“快快快,全部都出来!”
七个房门同时翻落而下,八十多只手急速地向小芸靠拢,小芸冲向电梯 ,门终於慢慢地关了上来,但这时一时手却伸了进来,那只手不断向前伸展著想要撑开电梯门,小芸用力地按住关上的按钮,终於门关了上来,那只手却掉在小芸的身前,但还是不断地向前爬行著,小芸已经失去了理智和思考的能力,跳起身来,用力地踩在手上,那只手随著她双脚的踏动,血浆喷洒而出,终於一动也不动了。
过了许久许久,电梯门开了,看到门外已经有了改变,小芸终於舒了一口气,但身体却失去了力量,走出大门感到头上一阵晕,只感觉耳边一个声音不断地问著: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但小芸感到声音却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