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鬼故事》 女神的心思 最近,李卫东喜欢上了女神小花。 为了赢得小花的芳心,小花生日这天,他约小花去了游乐园。 到了游乐园,小花非但不高兴,反而满腹怒气地说:“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儿,游乐园是小孩子玩的地方!” 见小花生气了,李卫东赶紧买了一个冰激凌,希望小花消消气。 没想到,小花看到冰激凌更生气了。她怒吼道:“我一生气就胃疼,你居然还让我吃这么冷的东西!”说完,小花就扔下李卫东愤然离去。 碰了一鼻子灰后,李卫东失落地回了家。好哥们儿阿草见李卫东无精打采的,就问他怎么回事。李卫东便把自己惹小花生气的事告诉了他。 听罢,阿草就数落起了李卫东:“小花可是女神级别的人物,你要追她必须弄懂她的心思才行。” 李卫东叹口气说:“这道理我也明白,可是小花的心思太难懂了。” 几天后,阿草兴高采烈地将一瓶水交给了李卫东,并告诉他这是瓶神水。 喝下后,在心中默念三遍小花的名字,他就能读到小花的心思了。 听到世上有这么神奇的东西,李卫东急忙照阿草说的做了。然后他扔掉瓶子,狂奔到了小花身边。一见到小花,他就看到小花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写的全是小花的心思。 从此以后,李卫东对小花的心思了如指掌。小花渴了他递水,小花饿了他送饭,没几天就把小花哄到了手。 只是,看到他人羡慕的眼神,李卫东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阿草见他如此,就问:“追到女神了你还不开心?” 李卫东长叹一声,道:“别人都能看到小花倾国倾城的貌,可我只能看到她满脸密密麻麻的字。你有没有办法去掉我这特异功能?” 想了半天,阿草摇摇头,他也毫无办法。 李卫东垂头丧气地说:“要是她没有任何心思就好了,那样我就能天天看到她那张俏脸了。”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阿草就说有好消息告诉他,然后拉着他到了医院。 进入病房后,只见小花呆呆地躺在床上。医生告诉李卫东,小花突发怪病变成了植物人。 医生走后,阿草得意地说:“我找了位高人,取走了小花所有的心思,这样你就能天天看到小花的俏脸了。” 继父送我的洋娃娃 我爸爸在我小学2年级时便意外去世了,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我和妈妈相依为命。爸爸不在的这些年来妈妈一直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所以我便努力学习,考试常常名列前茅。有天,我考获全校第一名回家时,发现屋外有个黑色的轿车,走进屋里一看,发现妈妈旁边坐在一个男的,这个男的长相斯斯文文,打着领带穿着西装,见到人便和蔼可亲地笑,妈妈一见着我便赶紧招手示意我过来,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手里还在紧握着成绩册,于是我便缓缓向妈妈走去 “妈,这位叔叔是谁啊”我满脸疑惑地问着妈妈,只见妈妈暧昧地搂着他的手,开心地笑道“这是你未来的爸爸,快点叫爸爸”我顿时晴天霹雳,手中的成绩册越握越紧,居然马上顶嘴说道“不要,我的爸爸永远只有一个,就是郑俊杰!”话音刚落,我使劲地把成绩册丢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跑进我的房间,只剩妈妈和那个男的留在客厅里,我躲在房里,到了晚上,我才冷静地打开房门走向餐桌上,看见满满地一桌菜,但我却一点儿食欲都没有。妈妈看见我,马上盛了一碗饭给我,关心地问 “宝贝,这是我特地煮的,因为你又考获了第一名回来!”这一句贴切的话却彻底让我感到厌恶,我冷冷地看着妈妈,摆手谢绝,我喝了一杯水后我便回房了,满满一桌的菜肴但却没有半个人坐在一起吃饭,餐桌上只有妈妈孤独的身影。隔天,我放学回来时看见家外有眼熟的车子,走进屋里一看又是昨天我未来的“爸爸”我看见他手里拿着一袋的洋娃娃组合,妈妈欢喜地叫我“你看,爸爸给你买了什么?”我白了他们一眼,恨不得马上搬走这个家,那个男的起身,给了我那一袋的洋娃娃说“听说你昨天考获第一名,来,这是我奖励给你的”我看了他一眼,立即酸话 “你骗了妈妈的心,现在想要贿赂我的心吗!”妈妈马上责备我“美雪,你怎么能怎么对刘叔叔,这是你的未来爸爸!” “我说过了她不是我爸爸,如果你要和他结婚,你就不认我这个女儿!”我生气地跑进房里,将房门重重地关上,留在客厅里的,只有刚刚巨大的声响和这对未来的夫妻。我慢慢地冷静,这时我隐约地听到了从门外传来的谈话声 “我想我们……还是分了吧” “为什么!我很爱你的,我一定会努力让美雪喜欢我这个爸爸!” “算了,你还是先出去吧,改次再聊” “砰!”门声再次响起,谈话声也随之结束,我打开房门一看,只看见妈妈在客厅上偷偷地落下眼泪,我想了想,可能妈妈真的需要一个男的来依靠,她也累了,妈妈可能也可怜我没有爸爸,想到这里,我实在为我的行为感到后悔,我走到客厅,安抚妈妈“妈,好了别哭了,我知道了,你们就在一起吧”妈妈听到我这番话实在有些难以置信,她擦掉了眼泪,激动地问我 “真的吗!太好了!我们的宝贝又懂事了!”妈妈摸着我的头,我也只是勉强地笑一笑。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个男的好像再也没来过,我和妈妈有点儿心急,但也没办法,打他电话不接,去他公司找他人也不在。有时半夜里我还看见妈妈偷偷地哭泣,我的心也让眼泪腐蚀我的心,我也发誓,如果那个男的再来我们家,我一定会好好和他相处。果然,几个星期后的周末,敲门声不断响起,我朦胧地打开门,发现是这个男的——刘叔叔!我一见到他马上疯狂大叫妈妈,妈妈被我的叫声响起,一看见了刘叔叔马上开了门一个拥抱下去。张叔叔看见我,不断道歉,“可能是我太不用心了,买到了那样丑的洋娃娃给你” “其实你不必道歉,应该是我太任性了,对不起”我给刘叔叔道了个歉,刘叔叔看了看我,笑着拿出一个很漂亮的人形娃娃给我,说“看,我给你买了个新的,漂亮吧?” “谢谢你”我看了看这个洋娃娃,真的很漂亮,我欢喜地走进房间,放在橱柜上后便走了出来,刘叔叔见我们还没梳洗,还没吃早餐便决定一块儿带我们出去吃。我和刘叔叔在今天增进了不少关系,我们玩得,吃得很开心。到了夜深人静的夜晚,我们疲倦地回家了,我冲完凉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抱着洋娃娃睡觉时却找不到洋娃娃,“怪了,我明明放在橱柜上的”我找了找,还是找不到,过了许久,已经半夜十二点,我只好放弃寻找,关灯上床睡觉。我还以为是我放到哪里了,我的眼皮紧紧地关了起来……但是我总觉得好像有人看着我,我猛力睁开眼,居然发现洋娃娃在我眼前!它恶狠狠地盯着我,我吓了一跳,开了灯,那个洋娃娃,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眼前!什么时候!我慌得不知所措,只见那个洋娃娃站了起来,硬生生地走向我说,“嗨,我叫杰西卡”像个玩具一样发出的声响,我放下心头大石,准备抱着它一起睡觉,但是我看见了一个可怕的一幕,它没有装电池!没有装电池怎么会动?我吓得将它丢在地上,它站了起来,邪邪地笑了,它的笑很可怕,它向我冲了过来,我想逃跑,但不能,只能看着它活活地把我的皮扒了下来,我痛苦地挣扎,但这只不过是白费力气的事儿,我的呼吸越来越弱,肠子也被掏空,我渐渐地没有了意识……隔天新闻报导“一个女孩全身趴光,眼珠,肠子都被掏空,还在床底发现了一半的眼珠和一个满脸是血的洋娃娃,犯人至今还下落不明……”妈妈在一旁痛哭着,只见继父指着这个洋娃娃 “它肯定是凶手!”继父惊恐地拿着它送给我的洋娃娃,但继父拿的明明是洋娃娃,疼的却是我,我仿佛被继父拿得紧紧地,挣脱不开,我隐约地瞄了一眼我房里的镜子,只见我在望着镜子,熟悉的脸就这么样浮在镜子,但仔细一看,这是洋娃娃的脸,我居然成为了洋娃娃!妈妈哭累了,半信半疑地看着刘叔叔,挥手道 “你自个儿处理吧”妈妈欲哭无泪地看着警察搬走我的尸体,正当妈妈和警察准备出去录口供时,刘叔叔转过来对我邪邪的笑 “没了你,我和你妈才能幸福地活在一起,再见了!郑美雪!”刘叔叔拿着我冲了出去,把我丢到了一个垃圾车中。直到有天,有人把我捡了起来,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身体,为我扫掉灰尘,然后对我赞美道: “这个洋娃娃挺漂亮的”随后便把我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家,只见这个男的把我递给了一个小女孩, 她拿起了我,很喜欢我的样子,不断地跟我玩,但是我的身体却不能活动。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她抱着我睡觉,这时我说了一句 “嗨,我叫郑美雪!” 新聊斋之游地府 中棋和文炳是很好的朋友,两人在一起无话不谈。他对文炳的大料【修木房子】手艺佩服的五体投地,就是对文炳是“黑无常”专取人的魂魄这事将信将疑,走到一起说起这事就经常抬杠。文炳为了证明自己做的事是真的,也向他说了几件在附近发生死人的事件,比如; 文炳说;“某月某天,有一个身怀六甲的妇女,凌晨三点在铜盆潭摔死”。后来真的应验了。中棋一打听;原来那一天凌晨,那妇女和一行人背着一百斤重粮食走到铜盆潭,要过一个由五根木条做的,桥长不过五尺的小桥。前面先过去了几个人,那妇女刚走到桥中间,木条踩断了一根,她连人带物摔到桥下,当场摔死了。 文炳说;:“某月某天,有个妇女要上吊死的。可是她不会系”陽球花“【上吊的索套】,还要我亲自帮她系好。”不久果真有听到这件事。原来那妇女家境很困难,心里烦躁,两公婆为点小事吵了一架,她万念俱灰,到傍晚的时候她拿起一条牛索,走到山上要上吊,苦于系不好“陽球花”,坐在树下很伤心的哭着,来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其实是鬼】帮他系好索套,让她上吊。 中棋还是不太相信,要求同文炳一起到地狱里看看。文炳没办法,只好答应。几天以后,文炳要押几个魂魄去地狱,就叫中棋趴到自己的肚皮上睡下,中棋按照要求做了。 中棋就和文炳一起押着三个人的魂魄,就像官差押犯人一样。走了好长的路,才到了地狱。大街上有很多肩挑背负的人来来去去,街道两边有很多高楼大厦,有开商店的,有开酒店的,有摆摊的,有小商贩,也有在茶馆喝茶的,在街头斗鸟的,一切和陽间没什么区别,总之非常热闹好玩。他们走到大街最繁华的地段,看见有一个收押犯人的衙门。文炳要进去交差,叫中棋在门口等他,再三嘱咐中棋不要乱走。 文炳办好交接手续以后,出来不见中棋,就满大街到处寻找,找了很久就是不见中棋的影子,他只好一个人先回来了。等文炳醒来以后,见中棋醒不了了,知道大事不妙,心里很着急。一会儿附近有人来说;“某家的母猪六对奶,下了十三只小猪儿”。文炳连忙跑去看看,见有只小猪儿是个花的,在窝边不安走动,不时的尖叫。文炳一看,它就是中棋投的胎。他就立即抓住那小花猪儿,将它摔死在窝旁,自己立即赶到地狱去。到轮回道口找到中棋,看见他在那里傻了,赶紧将他拉了回来。 文炳问中棋;“你怎么去投胎了”?中棋说道;“我看你进去很久还不出来,正想到处走走,看看热闹。恰好来了十几顶八抬轿子,前呼后拥,吹吹打打,好热闹好新鲜,我就跟着他们走了,到了轮回道口,几个官差就把我也推了进去,不久我就自己出来了”。文炳对中棋说道;“人的魂魄到了地狱后,阎王按生前的因果决定投什么样的胎【轮回】,投胎再做人,一路很辛苦,都不愿意去的,官差就用木棒狠狠的打人的屁股,所以你刚出生的时候屁股是绿的。要是谁去投胎做畜生,就用八抬大轿,吹吹打打去欢送”。 这时候,中棋信了。说道;“陰陽一般,也没什么两样啊”。其实,地狱虽然可怕,但是很公道的。要想二世再做人,今生必须做好人;今生为恶过度,来生必定做畜生,最终难免遭千刀万剐。 1987年12月15日搜集整理 讲述;张林乾55岁农民 地点:七甲溪 流传;火七大 2013年7月25日于珠海 二 以前,文炳是当地有名的大料木匠,到了冬天到处帮别人修新屋。他另外一种身份是“黑无常”,为陰间办事,专门抓捕、解押人的魂魄。谁的寿元已尽,阎王将生死簿名单勾了,黑白无常就按照名单去索人魂魄,然后及时的送到陰间。 文炳结婚较晚,第一个就是个儿子,取名叫“神保”,一家人都很喜欢。儿子四五岁时,他不论在那里修起架【指修木房子】,都把儿子带在身边。那个时候人人都困难,吃的不好,穿的也马虎。文炳对这个儿子很上心的,六岁时就给儿子缝了件蓝布袍子,真是羡煞了别人啊。 一年冬天,他在钟家修屋,儿子也去了。早晨天天是“白头霜”,干活的人在用力,还不觉得很冷,他怕“神保”冷,就用木渣在“码场”傍边烧起一堆大火,“神保”和其他几个小孩都在那烤火。文炳很担心“神保”,怕他被火烧伤,眼睛时常看着这几个小孩。没多久,文炳看见“神保”的袍子下摆角烧着了,赶紧跑过去,将火捻灭,衣角边还是燃了拳头大的一个眼,眼周围被火烤黄了一大块。文炳天天忙得不停,一时间没空修补“神保”的衣角。 这栋新屋快要完工的时候,文炳押着几个魂魄送到地狱。他到衙门办完了交接手续后,见时间充裕,就想到大街上玩一会儿。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络绎不绝。他正在人群中穿梭,眼睛的余光冷不防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的处闪过。年纪约六岁,身高一米三左右,身穿一件蓝布袍子,下摆衣角边有火烧的大眼和烤焦的黄色印子。文炳没有看清楚小孩的脸相,但是很清楚看到衣角边的那个黄洞。等他醒来后哭了,“儿子的魂魄早就押到地府里去了”。 文炳把地狱看到的事向老婆说了,老婆听到了以后也大哭一场。夫妻商议,让儿子尽可能的吃好穿好,什么都依着他。不到一个月,“神保”就和父母永别了。 1998年8月6日搜集整理 讲述;李大陆43岁农民,会石匠木匠 流传;七家溪 2013年7月23日于珠海 鬼也有人性 一、鬼也有人性 以前,有个“鸭客”(不是本地人),一个人赶着三百多只蛋鸭子,到我们这里“赶秋”。坪上坪下鸭子都赶到了,到了白香湾放了几天,鸭子的食源有了紧张,他决定到天井去放鸭。 白香湾到天井路比较宽,好走,就是有八里远没人烟。鸭客估计不足,下午五点多,他挑着“竹簾子”赶着鸭群进了天井。虽然是中秋时节,太陽没下山之前还是极度燥热。鸭子走路本来就慢,加上离开水的时间久了,个个张开大嘴“嘎嘎”只叫,见到有水的小沟全都跳进去了,根本不听人的指挥。鸭客没办法,先让鸭子休息一会儿,自己将行李送到前面,然后再折回来赶鸭子。就这样走走停停,到了夜幕降临时,勉强把鸭子赶到“茨岩(方言读‘癌’)琶”上面十米远,鸭子全都趴到地上死活不走了。鸭客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鸭子赶到一快小草坪(其实再向前走一百米就有稻田)上,用竹簾子将鸭子围在中间,刚刚忙完就到了八点了。 他在离鸭子不远的地方,找到很平坦的石板,正准备给自己打铺休息时,来了两个高大威猛、脸黑如炭、眼似铜铃、身穿官服、腰悬宝刀的大汉。两个大汉走到鸭客旁边就问道;“老乡是那里人啊”?鸭客连忙起身面对两个大汉答道;“对不起了。我是远来人”。其中一大汉说道;“哦。这里不能睡人,快到别的地方去睡吧”。鸭客听了慌了神,忙低头哈腰好言央求道;“官爷啊,我有这些鸭子在这里不放心;再说现在漆黑漆黑的我实在看不见路啊,求官爷通融通融,就让我在这里睡一个晚上吧”。两个大汉商议一下,觉得眼下情况确实很难为鸭客。一个大汉说道;“硬逼你走嘛确实过意不去。等下我们要开大会,你千万别乱看”。鸭客连忙答应说;“是是是,我保证不乱看”。两个大汉急急走向“茨岩琶”。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两个相貌几乎一样的黑大汉,说的话也差不多。最后都没有为难鸭客。 快半夜时,月亮也像白天一样亮,“茨岩琶”(包括整个溪滩)好像有很多人在吵闹。鸭客忍不住转过身来,偷偷观看。只见整个“茨岩琶”就是一个大会场。对岸有很大的主席台,上面坐着好多当官的。台下有上万人的普通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没有头、有的没有手臂;台上台下有很多黑大汉维持秩序。 不久,台上有一个高瘦的男人,很像一个文人,先在主席台上讲话;“大家安静,现在准备开会。首先由县委书记作报告,大家欢迎”。下面的掌声如雷。······这样,不少官员都发言讲了话。最后讨论一个重大问题;“这些年,人口发展太快了。生态就要失去平衡。经研究决定,要收一批人到陰间搞建设,才能应对两千年后发展。现在大家讨论,看看先收那一类人为好”。 台下立刻就像炸开了锅,有的人争得脸红耳赤,好像要打起来。过了一会。有一个中年人站起来,说道;“大家静一静,我提议先收一批病残的人”。他坐下了,下面小声议论纷纷,大多数都表示同意。这时台上有个官员说道;“这些病残的人,很多是前世作孽太多,他们的罪孽还没受够,暂时不收”。台下又站起一个人发言说;“先收一批青壮年,才能更快更好的建设地府”。这时候台下吵闹声更大。恨不得将发言人打死,有人说道;“青壮年暂时不能收,眼见人间很快就要搞改革,青壮年是改革的主力,把青壮年收了人间的改革怎么搞啊”。这个人的发言又引起很多人的赞同。有个人站起来说道;“那就先收一批老人,这些人头脑保守干不了什么事,还会添乱拉后腿”。那人话音刚落就有很多人反对。“青壮年要安心搞改革,老人要帮他们带小孩,老人暂时也不能收”。这时,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站起来说道;“当下人间的改革迫在眉节,只能先收陽寿已满的人。我建议先收猪牛到地府来”。话音一落,台下的掌声如同雷鸣,人人叫好,个个赞同。台上的官员合计一会儿,通过了这一提议。凌晨三点才散会。 看看吧,人间正道,鬼服神钦。恶鬼虽可怕,也有人性。 1986年8月29日搜集整理 讲述;那个时候很多人相传 地点:七甲溪 流传:不详 注释;赶秋---放鸭子术语。秋收后,把鸭子及时赶到稻田吃掉下的谷粒。 2013年7月28日于珠海 二、鬼也无奈 蒋家坪蒋忠五十多岁,是个“亮子”能看见鬼(看不见鬼的人称瞎子)。和他在一去走路时就能看见他蹿来蹿去的,像是喝醉了酒。问他这是干什么,他会说在让鬼过去呢。 有一天早上,我们去帮亲戚栽秧。我都到了田中间了,他在田勝上卷裤脚,突然一下摔到田里去了,衣裤都打湿了,大家都哈哈大笑。他说;“刚才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满头是血,一扑风跑过来,我没看清他是谁,我慌忙让他,脚上一滑就摔进田里了。那人是谁啊?”大家纷纷说道;“那是蒋三,一个多月前,在山上砍柴,从悬崖上摔下来死了。红头老千的很吓人呢,丢下老婆和一儿一女”。 三年以后,蒋忠路过蒋三坟前,老婆早就为他团坟打了碑。蒋三坐在自己的“新屋”(碑)前和几个不认识的“人”聊天。蒋忠对蒋三说道;“蒋三,你好自在啊,你老婆一个人带着两个小孩真的好苦啊”。蒋三笑着回答说;“唉,我也没办法啊。我现在有了三个小孩啊,比她还为难啊”。 不久,蒋忠见到了蒋三的老婆,就把这事说给她听。蒋三的老婆,带着小孩到他坟前烧很多“纸钱”。 2012年12月5日搜集整理 讲述;邓正满40岁保安杨家寨人 地点:珠海北山,明辉家私厂保安室 流传;北溶一带 2013年7月22日于珠海 三、鬼火 以前,我们这里有个叫潘潘的人,五十多岁,家中劳力多,田地少,他很早就退下了。他有两大嗜好;一是抽旱烟。一条旱烟袋又粗又长,烟锅子是黄铜铸的,有一斤重。烟杆摸的红红发亮,走路时就是拐杖。二是钓鱼,他每次出去都带三根“金竹”钓竿。为了能专心钓鱼,他大多数都是“钓夜鱼”。他胆子很大,常常夜里一个人去很远没人烟地方钓鱼。 有一年秋天,干旱了很久,溪水几乎断流了,整条溪水里的鱼都被乡亲们“闹死”完了。只有“老坝潭”水深,潭底凉水眼多,石头缝多又大,里面的鱼药水“闹”不到。长期以来很多大鱼都出自这里(开春沅水也上来大量的鱼群)。 一天,他约好一个同伴都去“老坝潭”钓夜鱼,潘潘下午四点多钟就去了。同伴临时有事,没有去钓鱼。 那天晚上很奇怪,到了半夜过,潘潘没钓到几条小鱼。“老坝潭”上角停着很多木排,对面的空坪有人烧起一堆篝火,大概是守木排的人下半夜冷。远远看去有三个人围着篝火聊天。 月亮已经下了山顶,余光能看清路。潘潘没有心情钓鱼,想去和守排的人一起抽烟聊天。他就沿岸上去,从木排上走到对岸。见两男一女都有六十多岁了,在火边聊得很开心,就是从来没见过这几个人。他来到火边,向守排的三人打招呼,那三人视而不见。潘潘就把烟锅装好旱烟,将烟斗伸进火里,嘴上使劲的吸,好久烟总是不着火,没有烟出来。他很纳闷,那三个守排人都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都笑翻了腰。潘潘这才意识到这火带蓝色,是鬼火,这三人都鬼。他忙抽出烟斗,猛然抽打三人。这三人一声嚎叫,顷刻化作三条黑影飞到半山腰。于是,山腰间到处传来鬼的叫骂声。 原来,只要人的心中没鬼,鬼也怕人啊。 1998年8月27日搜集整理 讲述;张中欣71岁农民人称“鬼不缠” 地点:七甲溪 流传;火七大部分地方 2013年7月26日于珠海 群鬼复仇 故事发生在离我家约十里远的大山界上。 七十年代,文革刚结束。农村以粮为纲,主要是“农业学大寨”。当时,生产技术落后,水稻用的是常规品种,产量很低,不懂使用化肥,对化肥还有一种排斥思想,经济实力很有限。生产队要提高粮食单产不是件容易事。大家都知道,田地里没有肥料是长不出庄稼的。大家思想好,劳动积极,建设社会主义劲头高。 冬春两季没有多的事情做,队里利用农闲大力展开积肥工作。冬天,铲草皮沤制土肥,烧树枝烂叶做火土肥,清理猪角牛栏,把家肥堆到田边地角。春雷一响,犁耙就耕得不停。 眼看就要开始插秧了,肥料还是远远不够,群众不急领导急。队里开了几天社员会,专题讨论积肥问题。大家都是黔馿技穷,几天都拿不出可行方案。队长于某,才三十来岁的男人,身强力壮,头脑转动快,敢想敢做,提出一个很好的方案,大家惊恐万状,人人容颜变色。他说:“我们这里有很多无主老坟(没有碑记的坟墓),我们不挖坟,将两侧用钢钎钻个洞,再用长把铁勺舀出里面的腐烂残渣,预算一个坟墓出二十斤肥料,不要两百座坟,肥料问题就解决了。男人就负责挖坟,女人就负责运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个个反对。挖人家的祖坟是缺德欺人的事,这种事谁愿意做呢?可是,除了这个办法,确实想不出其他好办法了,时间不等人,农时不能误,最后还是施行这个荒唐的方案。 开始几天,有几个男人违心地挖了几座土堆快要平的坟墓,觉得自己太残忍了,欺生不欺死啊。自己没有什么本事,还欺负睡在地下几百年的先人,这还是人吗?有的装病,有的有事请假,挖坟就没有男人去了。队长心里急如飞火,这挖坟的事就归他一人了。妇女用背篓背,有的人闻到臭味就吐,有的妇女,将尸体残渣倒进水田,看见水面散开的油花也吐,饭吃不下,觉睡不踏实,一直挖到插秧才停下来。当年粮食确实有明显增产。 这件事从开始决定,一直有人议论,认为于某道德沦丧。传来不确定消息,有人要整死于某,报挖祖坟之耻。事后,于某自己仔细想过,觉得确实缺德,心里开始害怕,夜里睡觉经常见到很多鬼魂前来讨还公道,以前那种风风火火的气势有所收敛。 第二年三月,很多稻田都装了水,就是山坡上的田、望岗田、远田还在紧锣密鼓的翻耕。大概是初十边间,队上五个男人和队长一起到离驻地两里外的山中耕板田,太陽快要落山了,很快就要天黑了,大家收工,赶着牛回家。开始有月亮光,到树林里能看见路。走到半路时,于某要方便,叫其他人先走。 累了一天,队上人都吃过了晚饭,有的已经洗好了澡,坐在屋檐下聊天。这个队自然村落集中,人户间隔较远,都住在山腰间,叫一声能清楚听见,走就不是很方便,住在一起的也就十来户人家。夜已经深了,于某老婆急匆匆走到一起耕田乡亲家,带着几分恐惧惊慌问道:“你们回来这么久了,怎么没有见他回家啊”?一群人凑一起,也很吃惊。说道:“我们回到半路,他说要方便一下,我们上前回来了,他怎么还没有回来呢?我们叫一帮人去找找”。很快,叫来十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点着火把从山路回找。刚到于某方便的地方,远远就看见于某在和人打架,大家离他不远,他才倒在地上打滚。大家一齐冲上去,扶起于某,只见他衣服都撕烂完了,身上到处是伤,有的地方红肿,有的地方在流血,人早已精疲力竭。大家问他是怎么一回事,他说:“鬼啊,很多鬼。他们要我的命,说我把他们搞得家破人散,浪淘水洗的,非要弄死我不可。幸亏有几个男鬼和女鬼帮着我,不然我早就被推下悬崖了”。大家没有多说,背上他往回走。 回到家里,几个老沉的男人帮他冲洗,亲眼见他体无完肤,冲洗完毕,给他换上干净衣服,饭也没有吃,抬到床上让他休息,看他的样子奄奄一息,老婆儿女哭成一团。几个男人主动留下照看于某。后来,我问这里的人,都说是真实事情。 于某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三天才清醒,家人把他扶起来,坐到屋里,已经是风吹就倒、枯廋如柴、眼窝深陷。虽然能低声说话,神经好像出来问题,尽说一些颠三倒四,谁都听不懂的话。农活没有办法做了,人也是痴痴呆呆的,动起来还不如小孩,还有点疯癫。队上给他照顾,记一半工分让他好好休养。一年过去了,行动开始自如,就是疯癫,没有办法劳动生产。这件事传得很快,方圆百里都知道,都在议论传播。 第二年冬天,我记得那天比较冷,月亮特别亮,大概在开始降霜,多数人都睡觉了。外面突然大吵大喊起来,“有贼啊,有贼啊,快来抓贼啊”。我没有穿外衣裤,起来站在屋头,看着声音躁动的地方。河滩(我家就住在大溪边)上四面八方涌来很多青年男人,将一个贼人围在中间。这个贼确实很笨,不往人户多的地方跑,也不往上山跑,偏偏要往河滩上跑。这河滩上没有任何可以隐蔽的物体,四面合围,看你往哪里跑。贼没有路可以逃走,急中生智,见深潭有几块露出很大的石头,他跳进水里,藏在石头空隙里,水已经淹到了他的大腿,追来的人群在石头缝隙找到他,一个壮汉一把揪住他的两个肩膀,使劲往水里压,按了三次,衣服裤子全都湿尽了,冷得浑身哆嗦。众人见是于某,抬头不见低头见,没有打他,也没有多骂他,就放他走了。抓贼的人回来,我们问贼是谁?知道是于某。有的人说,“应该放他一马,他是被鬼打成傻子了”。 到了八十年代,农村已经改革开放,搞责任制土地承包,慢慢有了很大变化,于某开始劳动生产了。 我到处搜集民间故事,觉得这个故事的出处离我们近,很真实,想搜集完整故事情节,问那里的人。“当年,于某被鬼打成了傻子,这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那里的人说:“当然是假的啦,于某挖了上百座坟墓,有几个墓主的远代后人,放话要图谋他,他心里有愧,自己害怕哪天夜里冷不防被别人砍死,就自导自演了这一幕”。 我心里的疑团终于解了,原来鬼话都是编出来的,某些人,为了到达某种目的,就编出需要掩饰自己的鬼话。 鬼摄 以前,离我们村不远的大山上,有一座很古老的庙堂,庙里香火很好。我们当地人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非常相信迷信,初一、十五这两天或者日常中有点不利顺,都喜欢到庙里去烧香拜佛。特别是正月啊、清明节、七月半啊,家家户户都有人去,三五成群的。 从我们家到古庙大概有十多里没有人户,那山啊好大啊。大多数是悬崖峭壁,山上都是高大的树木,一条勉强能过两个人的小路,从半山腰上的树下经过,太陽都照射不进去,外面根本看不到路。从我们家走七八里到山间,这一段就叫鬼摄山(现在叫龟蛇山),到庙里还有五六里,陰森森的,人少了还不敢去。 听老人们说,有一年秋天,村里有十多个人去烧香。队伍里六十多数是岁的男女,女的居多,也有不少年轻点的。其中有个男人,三十多岁,个子不小,人也很精神的。走在队伍中间,到了鬼摄山下,大家都见他莫名其妙的的离开人群,径直从悬崖峭壁飞跑般的走向山顶,大家都知道那是悬崖峭壁,没有路上不去,他却如走平地。走路根本没有落地,离地一两尺。 大家估计他是撞邪了,人人都大声叫喊他快回来,他连头都不回,还越走越快。大家也不去烧香,沿着他走的方向边喊边追,常人在悬崖峭壁上真的好难爬啊,好不容易爬到山顶上,只看到一个又一个的大山包,根本就不知道他去了那里。好在山上树木高大,树下没有什么杂草,很容易走。一群人在山顶上到处找,每棵树下每个草丛都找过,就是不见他的影子。 天都快要黑了,大家还是没有找到他,大家只好回家。晚上,发动四五十个人,第二天继续在山顶上找,跟过筛子一样,找了一整天,还是不见他的踪影。他明明就在这山上,怎么找不到呢?第三天,四五十个人继续找,从半山上一字排开,慢慢的找,最后在最高的一个山顶上,几颗油茶树下找到了他。这个地方至少来了八遍,怎么以前就看不到呢?这时候,他早就死了。那样子真的好怕啊,身子几乎是扭曲着躺在地上。衣服扯得条挂条筋挂筋的;七孔流血,呲牙瞪眼,浑身就像用粗木棒打了很久,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从他死的样子看,当时极度痛苦。令人不解的是:这个地方早就找了很多遍,为什么他没有死之前怎么就找不到他呢? 若干年后。又是我们村里人去烧香。这次人数更多,有二十多个人,女人居多,其中有个女孩子,才十八岁,也是走在人中间的,到了这个地方,独自一人从悬崖上走向山顶。大家知道这里以前出过这样的事,大家一起连喊带叫去追她,她总是不肯回头,走的很快,追她的人还没有爬到悬崖边,她就不见影踪了。男人们一边慢慢往上爬,一边叫喊她的名字。女人都回去到村里叫人。村里来了很多人,还带上铜锣,铁盆什么的。到这里依着女孩走的方向,一边敲打铜锣铁盆,一边叫喊她的名字,大概找了两个小时,后面的人和前面的人汇合一起往山顶上找,到了最高山顶上的油茶树下,终于找到人小女孩。山顶上树木稀疏些,很多地方没有树木和杂草。小女孩就坐在一蓬油茶树下面。痴痴地、呆呆地看着远方,见这么多人来了都没有什么反应。不幸中的万幸,这次人来的多,找的也很及时。女孩人没有怎么样比什么都好。也许就是敲打铜锣铁盆起了很大的震慑作用。 大家带着三分埋怨的口气问小女孩,说:“我们都叫你不要走,你怎么不听呢”?女孩说:“我没有听到你们叫我啊”。有人很吃惊的问道:“这里明明是悬崖峭壁,没有路,你怎么走得那么快啊”?女孩说:“有路啊,很宽暢的,平平的,像公路。前面有几个年轻的帅哥,边走边叫我:快来啊,快来啊。你们怎么叫喊,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跟着他们跑。到了这里,突然来了很多满头鲜血、长牙大嘴、反正样子极其恐怖,正要向我下毒手,他们突然转身就走了”。有人说;“那你怎么坐在这里,我们来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女孩说:“我不知道你们来了,我坐在这里看前面远处,好大好漂亮的城市,人多得像蚂蚁,好热闹的”。 大家见天色不早了,背起女孩找小路下山,把她送到家里。以后,这个花一样的、活泼可爱的女孩慢慢变成了傻子,后来,连衣服都不知道穿,光着身子到处乱走。老人们说:这是鬼摄人魂后,人变疯癫了。 后来,大家为了一方安宁,凑一点钱,请来茅山道士,在鬼摄山做法,收服这里的孤魂野鬼,至今太平无事。 客户至上 医院旁边的新兴冥器店最近开展了一项新业务——跨行转账。简单点儿说,就是把人间的货币转换成陰间的货币,然后通过转账的方式汇给陰间的亲人。一来减少了携带大包纸钱的麻烦;二来降低了燃烧纸钱带来的环境污染。所以这项业务一经开展,受到很多人的喜爱。 同是经营冥器店的何明却看着眼红。这天何明来到新兴冥器店,说是要给死去的亲人转账一个亿。按照转账的流程,必须填写陰间账户人的姓名、生辰八字和转账人的姓名。何明把自己的姓名填在陰间账户人一栏,然后又说了生辰八字,在转账人一栏随便填了个名字交了钱。店主打开电脑,“啪啪”敲了几下键盘,告诉何明已经转账成功,请回家等消息。如果陰间的亲人收到了转账的钱,他就会梦到。 何明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还没死呢,自然不会有人收到钱。所以他断定,这个店主是骗人的。明天他就可以到店里大闹,说跨行转账是骗人的东西。即便不能搅黄新兴冥器店的生意,也要他赔偿一笔钱。回家后,何明美滋滋地睡着了。 “你骗人,昨晚我什么梦都没做,我的亲人根本就没有收到钱。”第二天何明一进店就大声叫嚷。可很快他就愣住了,本该热闹的店里很安静,还透着一股陰冷。 “终于黄了。”何明一阵窃喜。 “你是何明吧?”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了出来,何明却看不到人。 “是我。”何明下意识地回答道。 “哦,那就对了。有人在本行给你存了一大笔钱,但是这笔钱在陽间是不能花的。本来我们应该把钱退回去,可是转账人的姓名却是查无此人。所以,本着客户至上的原则,我们负责把你带到陰间消费。”说着,一只鬼手从地底伸出来把何明拉了下去。 太晚就别坐公车了 我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捏着那张皱皱的车票从车站里面出来,走到停车场。 期间很安静,车站里都没有多少亮光,我看着回家车的昏黄灯光,才找到了上车的地方。 上了车才发现,安安静静的车厢里已经坐上了几个人。 但是他们清一色的散落坐着,都低着头或玩手机或睡觉。 “真是见鬼,司机!还有多久开车?!”我随便走到最后边坐下边说。 我没有看到,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这些低头的人都抬起了头。 我只是看着司机,我不喜欢这车的安静,我想知道具体回家的时间。 司机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陰沉沉的看着我。 我被他这目光一注视不由背脊发凉,打了个寒颤。 摸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我不再说话,低着头玩起了手机。 玩了一会就又上来了几个人,我抬头看看,他们也都看着我。 他们有着,和司机一样的目光。 我刚酥软下去的寒毛又一次竖起,迅速低头不再看他们。 真是见鬼了,要不是加班没赶到车,我至于受这个罪吗! 接下来,只要有人上车,我就会感觉到有目光看过来。 可我不再抬头,也不敢抬头了。 到最后,我身边坐上来一个老婆婆。 她对我和蔼的笑了一下,这一笑虽说温暖,但是她那没有牙齿的嘴巴看起来就像深深的窟窿,就好像,下一秒,就可以把我吸到里面去。 我又一次感觉到了害怕,但是我还是有礼貌的回了一个笑容给她。 我看看四周,人已经坐满了。 司机也开始发动车了,我继续低头玩手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约一个小时罢,我再抬头发现周围的人少了一半! 可是车根本就没停过!! 而且我突然想到,车开出停车场不是要过安检吗?! 这车过了安检的地方的时候,也没停下过! 我回想一路上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更加心灰意冷,其实这些离奇的事情我都看过了,应该在刚开始就下车的! 我没发现我想这些的时候,剩下的人都看我这边来。 等我后悔的回过神来时,整个车厢的人都围绕了过来。 包括司机! 可是这车还是继续平稳的开着! 他们都陰沉沉的看着我,我看向老婆婆,看见她幽森的瞳孔倒映着的恐惧的自己。 我晕了过去。 我以为我这一晕就醒不过来了,可没想到我醒来了。 我看着天空中的浓浓烈日不觉得刺眼反而觉得解脱,还好,我还没死。 可是当我坐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没见到过的貌似悬崖的底部。 旁边有散落的公车碎片和点点人骨。 我就躺在这些废墟的正中间!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深刻的绝望。 后边是森林,进的去不一定出的来。 前边是万丈深崖,爬上去不一定上的去。 进退两难。 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 我在废墟中随便捡了点可以支撑身体的东西,一步一步的往崖上爬着。 磨破了手,头上脸上也都沾满了灰。 当我爬到山腰的时候,太陽已经下山了。 晚上,会有更多的危险。 我撑着疲惫的身子,坐在了一个山洞前。 突然,我低头看见一大片一闪一闪的绿色光点向我过来。 不好!这里还有别的生物! 我飞快的爬向山顶,用了我最大的速度与潜能。 等我精疲力尽的躺在山顶的时候,月亮已经到了头顶了。 我看着回家的路,就这样躺着。 等明天,我就有救了。 突然,远处过来一片灯光。 黄黄的灯光向四处射着,我费劲的坐起来。 虚弱的伸出手向那光源晃去。 “嘎吱”车在我身边停下来。 “张子!没事吧?怎么这么晚还一个人在这?”是我们村的司机阿李叔! 我看着熟悉的人脸,不由的热泪盈眶! 我有救了! “阿李叔!我……我不小心被司机丢在这里了!走了太久很累,所以现在还在这里!”“原来是这样啊!张子,快上车!阿李叔带你回家!” “哎!好,阿李叔谢谢!” “不客气,坐稳了啊!” 我坐着阿李叔的公车,整个人才彻底的放松下来。 车后边还有一个小姑娘,我问阿李叔,他说是路上碰到搭一程的。 我不再疑问,摸着裤袋想掏出手机看看几点。 不过,我没有摸到手机。 我摸到的是一片温热。 我低头,看见自己的腰上有一只血淋淋的手。 白色的骨头在车厢里显得异常诡异,“啊!阿李叔!你看我的腰!有一只人手!” “张子?”阿李叔转头,疑惑的看着我。 我再低头发现,腰上已经没有东西了。 可是,那种温热的触感,清清楚楚的白骨血肉,我知道我没看错。 我不由得再次摸到腰间,却又一次摸到了人骨和热血。 看着手摸着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但是却还是有触感,粘粘的,热热的,腥臭的令人发呕。 我的寒毛又一次竖起,转身看看小女孩,却发现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车了。 又是这样! 怎么和刚刚之前一样?!! 莫非…… 我僵硬着看着阿李叔的背影,突然看见阿李叔是用一只手开车的,而另一只手血淋淋的插在腰间。 突然,阿李叔转身。 嘴巴一张一合的说道,“张子,太晚就别坐公车了。” 我看着那个像黑色窟窿的嘴巴,看着里面血淋淋的红色,再也醒不过来了。 后来,我才知道,阿李叔在前几天刚死了,出车祸死的。 有只手被车里的零件割的血肉模糊。 而这辆车上的小女孩和那辆车上的人们,其实都是出车祸死掉的人。 那个悬崖底部,那些残骸其实是掉落山崖的一辆末班车,而掉落的时间刚好是年末,满满一车的苦命人都葬身崖底。 而我,已经加入了他们中的一员。 在夜晚的公车上等待着你们的到来,等你们接了我的班,我就自由了! 太晚了,你还敢坐公车吗?快来吧!这样我就可以解脱了! 时冢路 这是一次非常诡异的经历,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甚至莫名其妙 那天我和一堆车友去吃饭,是晚上的饭局,和一通人吃吃喝喝,磨蹭到了大概九点。但我并没有喝酒,还是自己开车回家。本来车开的好好的,但在半路,我突然感觉不对劲了,之前我看了时间是9点30多分,怎么现在又变成9点25分了?我全当自己看错了,继续开车往前走。一路开的也算顺利,就是奇怪这一段路怎么一直没有别的车来?就自己这慢吞吞的车速,后面那些玩命的年轻人也早该跟上来了啊?我又看了一眼时钟,立刻踩了刹车。9点26分,才九点二十六分!这怎么可能。我又瞥了一眼仪表盘,惊讶的发现指示车速的那根针仍指这65码那里。可我看看车窗外,我的车确实没动啊。 我开始慌了,这车出问题了,连着几个地方出问题了,还好还能开。我这样想着,又踩了油门,但这车居然没动。我下了车,打了双闪。准备打个电话给朋友,但这该死的手机也好像出了毛病,莫名其妙的关机,而且怎么开都开不了。妈的今天都什么邪门的事啊。我抬头想看看月亮放松一下心情,这是我惯用的方法。结果,我tm居然看到半空中的月亮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移动,还忽上忽下。 我真慌啊,这就是灵异事件的套路啊,说不定接下来就出来个鬼。莫非我这小命就交代在这了? 这是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往回开,往回开!我正琢磨着呢,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莫非真是什么鬼?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上了车就往回转弯,这车还真能开动,我真是高兴坏了。油门踩到底,管他三七二十一呢,终于我,我边上过去了一辆车,我车速太快,没看清楚那是什么车,就大喊了一句:往回开,往回开!然后就只能等那车主自求多福。 之后,我和车友们回合了,就安全的行驶回去了 哎呦, 我现在才想起,那句往回开,往回开,根本就是老子自己的声音啊,我居然听到了未来自己的声音,太难以置信了。 我也常常会想,那辆车……好像和我的车车型一样啊……可是我当时开过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任何车……真是太奇怪了。莫非那个地方真是时空错乱。 纹身 李壮进店的时候,看到刚刚离开的顾客身上纹着人头纹身,觉得十分新奇。因为那个纹身纹得栩栩如生,就像真的人头一样。仔细看还能看到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有个性。 所以,追求个性的李壮这次直接告诉店主,要纹一个那样的人头纹身,却没想到被店主拒绝了。 “那东西太恐怖,鬼看到都怕,而且你也纹不了。” 李壮听到店主的话后,就在心里腹诽:不愿纹就不愿纹,说什么自己纹不了啊? 被这事一闹,李壮也没有心思再纹身了。离开店,李壮竟然正好碰到了那个纹着人头纹身的人。刚准备上前询问他怎么才能纹那个人头时,道路左右两旁竟然出现了一群鬼。 那些鬼一个个青面獠牙,张开的血盆大口里绿色的涎水不停地往下流,通红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李壮被吓坏了,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自己这次恐怕是要栽这里了。 没想到,纹着人头纹身的人面对这样的场景竟然丝毫不害怕,云淡风轻地亮出自己的人头纹身。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些鬼一看到那个人头纹身,仿佛见到捉鬼师般仓皇地四处逃窜。不一会儿,整条大街上一个鬼都没有了。 李壮怔怔地看着这一幕,没想到店家说的话竟然是真的,这个人头纹身连鬼都怕。 “大哥,我想请问您一下,”李壮抓住机会,斗胆走到那个人身边,“这个人头纹身在哪儿能纹到?” 那人也不含糊,直接回答:“很简单啊,你看我都有三个了。”说着,撸起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另外两个纹身,“我给你演示一遍吧,很简单的。” 说完,那人张开嘴一口咬下了李壮的头。他将李壮吞进肚子后,胳膊上又出现了一个活灵活现的人头纹身。 活不出我的世界 室内窗明几净,陽光明媚,出奇的静……只听到墙上那钟摆的“咔咔”声。 一个男人坐在床头上,呆若木鸡,双眼无神,手上燃着的香烟灰烬已经很长了,蓬乱的头发和胡须,些许片刻他微闭双眼似乎很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一通电话打破了这寂静…… “喂,是黄晓忠么?我给你联系过了……房主说他不卖了!” “什么?又不卖了?不是之前说好的么?怎么会这样?一个一个的!”电话的那边挂断了,似乎在他发作之前巧妙的避开了…… 一个多月了,他一共找了四处房源结果都被各种理由搁置掉了,他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不过一切都没有随他的心愿,还要在这里多久只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不过眼下这个世界是清净的,不是么? 黄晓忠来到了家里的厕所,但是看到厕所的里面却不由得愣在那里,鬓角上留下一滴汗,因为那马桶盖是翻开的,它竟然是翻开的!无奈他只能去方便,尿液就那么不自主的掉落在马桶边缘…… 此时黄晓忠的眼前立刻出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一脸气愤指着黄晓忠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么?马桶用完要翻开盖子,你那个东西难道就对不准么?洋洋洒洒的弄得到处都是,难道它不多余么?” 女人的眼球瞬间变得浑浊,皮肤变得湿漉漉像石蜡的那种白色,此时的她嘴里边说话边流着绿水,更加让黄晓忠感觉到不自在的是……那女人的左手上拿着一把剪刀,而另一只手上拿着的……竟然是被切来来自己的下体…… “只有这么做,你就不会再给别人添麻烦,你不觉得那玩意儿是多余的么?”女人继续说,而后把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丢到了马桶之中,按了一下按钮…… 最后黄晓忠趴在了马桶盖上,满头大汗,肌肉有些抽搐,那场面就像是刚刚发出的声音一样,那女人随着马桶的冲洗远去了…… 已经很久了……自从她的离开,那种噩梦般的场景就会席卷而来,甚至……甚至有些时候已经分辨不出什么时候是虚幻,什么时候是现实了! 临近夜晚,黄晓忠准备去厨房去弄些吃的,他有些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厨房的灯已经打开了,那种发黄还很昏暗的节能光源,听得到热锅上似乎在煎些什么东西,香气四溢,滋滋作响,黄晓忠进去之后,发现那是一个美人的背影,纤细的身材,干净的围裙,最主要的是发髻盘成一团,没有一丝纷乱。 那个女人又出现了,冰冷的说道:“该吃饭了!”女人侧过了身,这是方才发现她……此时只有半颗脑袋,面部的部分已经没有了,溃烂且松散,没有了骨骼的保护,里面的烂肉如同碎屑一般噼里啪啦的掉入煎锅当中,最后是她那稍微带有些组织的眼球。 餐盘直接丢给了黄晓忠,灰黑色的东西在黄油中浸泡着,里面大部分的蛆虫仍在蠕动,其中一只较为肥大正用它的尾巴拨动着那颗眼球,此时那颗眼球正一点儿一点儿准备正对着黄晓忠。 那没有面部的脸此时正坐在黄晓忠面前说道:“吃啊!你倒是吃啊!” 饱受精神摧残的黄晓忠有时会想那是不是自己幻觉制造出来的东西呢?又或许她就是真的,她本来就存在过…… 深夜是他最难熬的时间,他畏惧那女人的到来,不断的用酒精麻痹自己,卧室的电视机已经布满了雪花,黄晓忠已然睡去…… 这时候你竟然能听到那种……清澈的流水声,那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呢?竟然是在黄晓忠的床底下…… 在那里,床板的背面已经不是先前的样子了,似一洼湖水,中间溅起了涟漪波纹开始在那平明面上荡漾,几滴水珠落在地摊上被陰干,接着那波纹开始剧烈的运动,一张面孔浮现在了水面,准确的说她又来了,且脸朝下,倒影般的漂浮在水面上。 她睁开了眼睛,同样是那浑浊的眼珠,紫色的血管布满了像是白色蜡烛的皮肤,挪动……挪动……她紧贴着床,可是身体从未接触过地面,被子突然掀起一角,那女人就和黄晓忠躺在一起了…… 湿漉漉的手摸着黄晓忠的脸,并将另一只胳膊拦了过来,将其拥入怀中。 冰冷而刺骨,那不再是以前温暖的感觉。 “啊!啊!你怎么又来了?”凌晨四点,黄晓忠坐了起来,此时他的被窝里已经到处都是水了,不同的是那是他自己的汗液。 被子里根本没有人,但是黄晓忠却疯狂的翻找着,最终他在枕头下面竟然发现了一团……一团黑色的头发。 “这,这不是前天才换过的床单么?” 黄晓忠准备翻出关于她的一切东西将其丢掉,那是她妻子的东西,里面有些照片和一些书信,当他开开之后那信里的几行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黄晓忠,那个我最中意的男孩儿,我希望能够当他的新娘……此时他竟然面露微笑转而是苦笑,是的!他们当初彼此相爱过,如胶似漆,可是婚后……那种感觉开始转变,那女人开始不停的指责和数落自己,自己没有一次是对的,周而复始,越来越频繁……已经十二年了,差不多每天都是那么度过的,所以黄晓忠做了最后的选择杀了她…… 他将所有的信函和照片都丢在了火盆儿里,其余的东西丢到了门口的垃圾桶中。 身上的臭汗实在有些发酸,他不由得再次去一洗手间整理整理,而这次……他的牙刷上不知何时挤好了牙膏,杯子里灌满了水…… 他决定不再去理会这些,打开水龙头趴在那里准备洗头…… 厕所的镜子里那女人再次出现了,她的双手开始在黄晓忠的脑袋上揉搓,不过很快画风一转,青色的面庞横眉倒竖,露出尖锐的牙齿,他将黄晓忠的脑袋死死的按在了灌满水洗的手盆中。 黄晓忠被憋的喘不过来气,不断有气泡从水盆里冒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镜子里和镜子外的那个女人同时发出了得意的笑声,只不过那声音有些渗人。 黄晓忠终于推开一切阻碍,把头抽了出来,他已经被埋在里面一分多钟了,开始贪婪的呼吸和咳嗽,镜子里的女人瞅他开始发笑,那湿漉漉的脑袋上根本没有多少头发,牙齿一颗一颗的突在外面占有了嘴唇原本该有的位置,病态的肌肤颤抖着。 黄晓忠重重的砸在浴室的镜子上,顿时那镜子裂开无数细纹,嘲笑声戛然而止,拳头挪开,那碎裂的细纹中仍旧是那个女人,面无表情,忽然从她的眼睛里开始不断的涌出鲜血,从镜子的缝隙里流淌而出,略带那种凝固和粘稠的物质,最后献血冲散了那些碎片。 “够了!够了!”黄晓忠冲出了浴室,只因为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有过或者曾经有过那个女人的身影,她们分别从镜子里玻璃窗中……床上,柜子里,厕所马桶中,电视机中爬了出来,形形色色令人作呕的形态占据了整个屋子。 黄晓忠……他已经没有退路,身后只有那打开的窗子,也许纵身一跃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有时候死可能会是一种解脱,这里可是二十多层的高楼,跳下去什么都没了,下面行驶的的车辆犹如蚂蚁…… 黄晓忠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可是……原本的马路和汽车突然没有了,从那中心的原点竟然伸出了一个大脑袋,非常丑陋的脑袋,没错就是那个女人的脸,此时她正张着大嘴,越来越大,占据了整个空间,此时的黄晓忠正落入那女鬼的口中……那无尽的黑暗里 “你是永远逃不出我的世界!”那女人幽幽的声音说道。 等黄晓忠睁开眼睛,发现他又出现在了那张床上,钟摆的“咔咔”声,这已经是他第四十六次选择自杀了。 真正恐怖的不是面临死亡,而是永远活在恐怖当中…… 礼尚往来 张丰是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他不想着靠双手勤劳致富,就琢磨怎么通过歪门邪道赚钱。 最近,张丰发现自己的铁哥们儿李四变阔绰了。他观察了对方几天,李四也没什么正当的工作,看来这发财的背后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丰请李四喝酒,一番软硬泡磨后,对方总算说出了实情。李四醉醺醺地说: “你知道‘礼尚往来’这四字吧?其实陰间也讲这一套。前几天我给几个鬼烧了几台纸糊的电视、冰箱过去,它们后来送给了我一辆崭新的宝马。” 张丰听得眼红,他今年快三十了,想娶一个老婆,可是出不起彩礼钱。如果这个方法管用,那自己的婚事可就不愁了。 第二天,张丰跑到墓地,选了一座建造得很气派的坟,他觉得能住得起这种坟的人一定挺有钱。张丰拿出火盆,把纸糊的苹果手机、平板电脑都扔了进去,这些玩意儿都是陽间流行的,坟的主人拿着这几样东西在下面肯定很有面子。 张丰还把自己的住址写在纸上一起烧了,他担心对方找不到自己。干完这些,他美滋滋地回家等好消息。 一连四五天,张丰每晚都要准时打开房门,看看院子里有没有多出什么东西。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院子里空空如也。第六天晚上,张丰沉不住气了,他决定去一趟墓园,旁敲侧击地提醒一下墓主人。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张丰打开门没见着人,只是院子里多了一个两米高的纸盒子。 张丰费了不少力气才把盒子抱进屋里,一张纸从上面掉了下来,右下角写着墓主人的署名。张丰捡起纸片,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 你好,谢谢你给我送的礼,我很喜欢。我琢磨着也想给你送点儿有诚意的礼物,听说你正愁娶不着媳妇,干脆就把我们那儿最漂亮的美女送给你吧! 张丰心惊肉跳地抬起头,发现纸盒上破了个洞,一只干枯的手正缓缓从里面伸了出来…… 奶奶去世的灵异事件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我奶奶快去世的时候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弥留之际回光返照,只见她两眼放光皮肤红润精神状态好,她坐了起来,嘴巴里念念有词的唤着一个叫“仙娇”的名字。 我们家族里并没有人叫这个名字,也没有人认识这个人,可是奶奶一直看着一个地方,嘴里喃喃自语着重复这个名字。还不到一个小时,她坐不住了又开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她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随时都要走了。 她一直在等着我姐回来看她,我姐姐是她带大的,临终前也没有回来,奶奶心中挂念所以一直不咽气。后来,奶奶的妹妹说别等了,你外孙女过得很好,不要挂念了,你安心的走吧!不到一分钟,奶奶就咽气了。 奶奶的棺木放在堂屋里晾着,准备第二天出殡。我的堂妹那时才十岁,她亲眼看见蓝色的蝴蝶从棺材里飞出来,她童言无忌的说你们看好漂亮的蝴蝶啊!婶婶赶紧示意她不许乱说,奶奶去世后就是穿蓝色寿衣,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再说了。 叔叔在给奶奶新坟烧纸的时候,他一直站着没有跪下,突然扫把倒地正好打在了他的膝关节上,他腿神经条件反射的跪下来。后来老人们都说是奶奶踢的他跪下来,在老家烧纸钱的时候要跪下不然就是不孝。 奶奶的头七,爸爸请了陰陽师“驼黄泥”,我们老家“驼黄泥”的意思是请逝者上陰陽师身上和亲人对话。陰陽师很快就被灵魂附体了,爸爸妈妈问了很多问题,陰陽师的表情语气都和奶奶一样,家里的事她都说的上来。 后来他们问你孙女此刻在干嘛?附体的陰陽师说她看看,说孙女(我)在睡觉呢。当时我在市里,他们在农村,最离奇的是我当时的确是在午休,突然闻到一股恶臭难闻的气味,就像一阵风一样,很快就没了。 妈妈后来告诉了我,奶奶附体说我在午休,我才想起那天我闻到的气味,回想起来确实有点恐惧。我奶奶生前最疼爱我的姐姐,可是我姐姐居然埋怨奶奶去世没有分给她遗产,恩将仇报的姐姐自从奶奶去世以后得了好大的报应。家里一直不顺利,婚姻生活也处处是矛盾。 我姑姑身体一直不好,陽气比较弱。有一年清明节扫墓,姑姑突然看到奶奶,她惊讶的喊着,你们看奶奶怎么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没有人看见奶奶,只有她一个人看见了。 后来姑姑全身无故浮肿,去医院检查身体,化验血尿ct各种检查,医院都说没病。她浑身无力,又开始煎中药喝,还是没用,半年后她就离世了。 我爷爷后来娶了一个老伴,老伴才六十几岁,身体健康无病不痛的,嫁过来不到一年就开始不舒服,等到我爷爷去世后,她没多久也去世了。 村民们都说,她是睡了我奶奶生前的床,我爷爷去世后她又霸占了爷爷奶奶的房子财产,这样一个贪婪的人,注定不会长寿。 如今那套祖宅一直荒废在那里,我却经常梦见那个祖宅,爷爷奶奶还住在那里。今年过年我又去看了一下祖宅,和我梦里的情景一模一样。 收脚迹 这个故事发生在七几年的农村。当时,我们都还小。没到上学的年龄,生产队穷办不起幼儿园。我们这些娃儿就跟随家里的大人去社里生产的地方玩。 正是那年五月份,收豌豆的季节。大人们坐在社里的大朝门处摘豌豆。 说是大朝门,是因为内是用瓦遮起来可以摆下几十桌酒席的空坝。外面,是几个足球场那么大的晒场。五月里的天开始热,大家伙就的把从地里扯回来的成熟的豌豆连藤代荚搬回大朝门里。 大人们坐在门口趟亮又凉快。他一边聊天一边干活。由于比露天坝凉快得多,因此干起活路来也快得多。没想到,没用一上行时间,他们就将所扯豌豆摘完了。 队长组织分豌豆。分好后,我们这些娃儿就送回自家去。大人依然留在大朝门挣工分。 我家离社里大朝门不远就先送我们家。从大朝门进来,绕过一座小花园,直接往前走就是了。走到路的尽头,有一座木制二层楼的楼房就是我家。那时,我们那里的治安好。天热,我家二楼的小陽门就不用关。 我们走到离我家大约还有五十米,抬头就能将我家二楼瞧过遍。正这时,刮起了阵风,将我家二楼的小陽门吹得啪啪作响。我们惊吓到了,就抬起头来看看。 这一看,可把我们这些小伙伴吓坏了。我家二楼对小陽门对准的那张床的蚊帐上显现出一幅人样图。不,那不是图。那分明 就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七十开外,着身青色排子服,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起来。一张脸盆子那么大,一双大手正在往张开的嘴里送饭。脸上并无任何表情。 “鬼啊鬼!”走在前面个子高点的看清楚后就惊慌失措大叫起来。 我小点,也往上看。天啊,一个如上面所描述的老太婆占据我家二楼小陽门对准的那张床的所有蚊帐。风一 吹,她的左右脸夹上不停的鼓包,眼睛也随着瞪来瞪去,还不时用手去拭面部凌乱的头发。 “妈妈呀,不得了了!”我吓坏了回身就往大朝门跑去。 我们将社里的大人惊动后,将他们领来楼前。 他们立足,举目,却并没有看到我们所描述的老太婆。而是看到了一个头发凌乱的老太婆贴在我家二楼小陽门对准的那张床上的蚊帐上面。她一张苍白色的脸,双手抱胸,低垂着头打磕睡。 我和妈妈看后吓得没了主张。这时,袁奶奶指挥几个懂行家的上去看看。当然,他们经我们这一闹 ,已找来了家伙(桐油与鬼符印章)。 他们象侦察兵样,小心的一步一步的往楼上走。当他们来到二楼小陽门对准的那张床前时,他们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家伙就要往蚊帐上戳。但当他们抬眼仔细看时,床上的蚊帐上白白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这令他们大为惊讶。 于是 , 他们就拿着竹竿在我家屋里的角角落捞了个遍。最后,什么也没找到。是不是来过这里的人要走了来收迹哟?他们几个想到了一处。 “收脚迹就收脚迹,还要整得那么凶杀。真是太过分了。”懂行家的这几个人就想,不跟她(她是指我妈妈)整一下,她准保不敢在屋里过夜了。所以, 他们再次上楼。 他们又来到我家二楼小陽门对准的那张床前。他们用自已的血在蚊帐上画上镇鬼的符,再盖上鬼符印章。 办完这一切,他们来到我们的面前。他们就说了他们的意见。“没人,真人假人都没有。可能是收脚迹的。我们已跟你们搞整过了。没得事,晚上可以好好在家睡。” “谢谢你们几大位师傅。”妈妈说着要去掏钱。 “不用了,不用了。”几个说着摆摆手和袁奶奶一起离去了。 我和妈妈上楼看了看,家里一片洁净,就是蚊帐上多了些红色的图案及一个印章印。然后,我们也离去。 但,不到一下午,我家闹了下鬼的事就传开了。这时,碰上了我家远房的舅妈到我家来。她就问详细了怎回来。传述的人就将全部经过告诉了她。她听后,抚抚胸说,“是收脚迹。我就是来通知她去我家的。我婆婆妈上午死了。临咽气那会儿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样子。 ”哦。“传述者应到。很快,她又将我家亲戚过世了的事传开了。 我还记得,妈第二天就请假去奔丧了。 我信奉科学,但对于收脚迹那件事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 吃货 张兰兰是一个顶级的吃货,为了吃她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 这不,她刚在网上查到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叫“吃货的世界”的美食店,便决定只身前往。这个店所在的地点非常奇怪,是在学校的后山。虽然有些偏僻,但张兰兰凭着一颗吃货的决心找到了这家美食店。 店老板又瘦又高,脸色苍白得像打印纸一样,小店很精致也很干净。看了半天菜单,张兰兰点了“红烧人手”、“凉拌眼白”、“糖醋人舌”、 “干炸皮肤”还有“人耳汤”。 果然准吃货一枚,菜名再吓人,张兰兰也照吃不误。 饭菜做得特别好吃,张兰兰把所有菜都吃光了。等到结账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钱包里一分钱都没有。此时店老板已经拿着账单站在她的旁边等着结账。 “对、对不起,我没有带钱,我能不能刷盘子来抵饭钱啊?”张兰兰可怜巴巴地说。 “上一个没带钱的人就在这里。”店老板指了指刚才装“红烧人手”的盘子,冷冷地说道,“他刷盘子的时候打碎了一个,我就让他还我一双手。” “我刚刚吃的时候可是看见一个苍蝇在里面,我为了你的招牌着想,都没有吱声。”张兰兰耍赖道。 “上一个这么说的人也在这里。我想肯定不是我的菜有问题,所以我把他的眼睛挖了出来,认真地切开,我想看看到底是我的菜有苍蝇,还是他的眼睛里进了苍蝇?” “我……我可以回去为你的小店做宣传,介绍给我的其他同学们,让他们来这里消费。然后咱俩里应外合,我帮你赚个盆钵满盈。”张兰兰准备换个角度商量。 店老板想了想,说道: “上一个这么说的人也在这里。可他费尽口舌,却一个人也没有给我找到。我觉得他的舌头真是该废掉了,所以我就把他的舌头切了下来,做成‘糖醋人舌’,味道还不错。” “你做的这道‘干炸皮肤’味道不错,这个也有什么故事吗?”张兰兰试探性地问了问。却见店老板挽起袖子,摸了摸胳膊说道: “你要是再晚来几天,我会做更美昧的皮给你。你吃的是我已经不穿的一个中年人的皮肤,现在穿的这个是前几天来的一个年轻人的,皮肤细腻有光泽。” “其实我早就听说你家做的东西不正宗,根本不是人吃的东西。我此次前来,就是想看看到底是真是假,然后去电视台给你曝光。”张兰兰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一脸威胁地说道。 “‘人耳汤’的味道不错吧?就是因为听了太多的闲言碎语,所以才会那么有味道。”店老板凑近张兰兰的耳朵说道。 张兰兰不再言语,索性张嘴就咬在了店老板的脑袋上,混着血液和脑浆的脑壳被张兰兰咀嚼得很大声: “上一次敢收我钱的人,我也是这么对付他的!”张兰兰恶狠狠地说道。 清明节的晚上千万别出门 每逢清明节的晚上是一年中陰气最重的一天,那天晚上陽气弱的人记得千万不要出门,不然很容易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我记得我上中学时候的一个清明节,那天要上晚自习,晚自习后我一个人回家。回家的路上要经过很多条长长的古老巷子,正好那天的路灯坏了,只有月光照着我的身影,影子长长的看着我心惊胆战。 说来也奇怪,平时没什么人走的巷子,那天晚上十点多钟居然很多人,那些人穿得稀奇古怪的,女人穿着各种颜色的旗袍打着油纸伞,男人则穿着中式服装,穿梭于各条大街小巷。 当时只有十五岁的我好奇的想看迎面而来油纸伞下婀娜多姿的女人,想知道她究竟拥有怎样俏丽的脸庞。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看不到它的头,忍不住回头一看,那厮居然没有头,打着油纸伞的女人只是个无头女鬼。 我疯狂的跑了起来,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巷子,终于到达最后一条巷子,这条巷子从头到尾都是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还是没有勇气穿越过去,只好扯着嗓子拼命的喊妈妈来接我,喊了好久也没人理我。 眼看着天越来越黑,四周寂静无声的,我闭上眼睛鼓起勇气玩命的跑,突然我感觉到自己撞上了什么,而那个东西瞬间穿过我的身体,确切的说是从我的身体穿过去。我惊恐的大喊大叫,妈妈快来接我。 好在妈妈及时的出现,我才幸免于难。妈妈说看见一道荧光绿色的光跑走了。我把我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讲给了我的妈妈听。她听见大惊失色,第二天早上就带我去了附近的庙里求菩萨保佑,赶走我身上沾染上的陰气。 不久之后,我的同学李雪得了白血病去世了,她就是清明节那天晚上遇到很多打着灯笼玩的人,她借了别人一个灯笼回家,没多久就发病去世,从发病到去世相差也就前后一个月的时间,大家都感到十分的惋惜。 其实那个清明节晚上,我爸出门去接我了,他一路上什么也没看见,我说的穿旗袍打油伞的女人,还有中式挂袍的男人,根本不存在。他说街上很安静,他没有接到我就回家了,他前脚刚回来我后脚就回家了。 不管你们信不信,这是我亲身经历的故事,温馨提醒各位清明节晚上最好不要出门,如果实在有事要出门,记得不要带伞出门,还有走路不要回头,如果听见有人叫自己,也千万不要答应,切记! 新手鬼故事之冤案 我今天研究鬼小说,想起了小时候奶奶讲过的一个故事《冤案》。讲的是清朝有家穷人,实在养不起七八个孩子,就把体弱多病的小女儿音音卖跟了戏院子。音音刚进院子,弱得站都站不直,老板娘见了直想抽她。老板看她是弱但长得水灵,本想当个丫头使,但有一天的 事改变了老板的看法。 音音虽小又弱,但很懂事。她知道自已的情况。所以当她看到院里师傅教徒弟练工吊嗓子,她就在一旁认真看着,并学着样子做。进了院子有口饭吃,身体慢慢变好,脑子也更好使了。过没多长时间,她就学会了好东西。师傅直见夸她聪明。老板见过她偷学功夫,但不知她到底是不是唱戏那块料。就找到师傅问情况,师傅当众徒儿的面夸音音聪明。 这下老板就说了,音音每天只负责洒扫,洒扫完就不用去厨房帮忙了。音音有了更多的学习时间,没两年她便学会了唱戏的全部东西。只是介于听戏的都是些老爷小姐太太们,才没敢正式叫她上台表演。但不巧的事多着呢! 这天唱《牡丹亭》的角儿幽会阔少爷眼看到点儿了都没回,台下一片催促声,大闹要听戏。老板实在没折,就将在后台洒扫的音音叫过来。老板对她说,“音音啊,你上去唱台《牡丹亭》,唱好了不会亏待你,我许诺你一个前程,你就专门唱戏了,也有人伺候。你看可好?” 音音听完后,在心底默念了下《牡丹亭》的要点当下点头上去。 老板反证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虽然紧张得还在擦冷汗,但看看音音上台走的台步一下子就放松了。音音平时学就学到家了的。只见她在台子上走得步子是步子,唱得唱功是唱功,舞得舞蹈是舞蹈打得武功动作是武功动作,样样都到了纯火至精的境地。台后的人听着看着都入了迷。台下一片掌声。音音就这一台《牡丹亭》唱红了这座城市。谁都说她将好运到来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 她红后,她全心全意攒钱赎身。其间,有几个阔少出过百两银子替音音赎身,老板死活不干。再后来,一个七十八岁的员外,送了万两黄金跟老板,要老板答应他娶音音为妾。老板见钱眼开便答应了。音音求老板留下她,老板死活不肯。 音音嫁到府上头晚上侍老头的寝,老头就要她脱光衣物,唱《牡丹亭》跟他听。音音不肯,他就拿针上前去扎音音的全身上下,扎得音音全身血骨淋叮。当音音痛晕后,他才退去自已的衣物疯狂的亲吻音音至到他发泄。事后,他自言自语道,还是个没开头苞的。 音音自嫁过来后,穿戴的衣物自是与平常家的姨奶奶不同。高贵得很。但她每晚得忍受老头变着法的折磨。这老头呆在音音房里不去主母处,也不去其她十多位姨奶奶处。这使得她们撒起醋风来。她们找来家丁,强暴她。事后,给她下春药。使音音失去常人理智,这不够,她们还在她的衣物上浸毒,使她皮肤溃烂成一片一片的。 员外看她皮肤不好人也疯言疯语就不搭理她了。音音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拿了点衣物想重返戏院子。不想这是主母设的套,见她刚走到门口,主母就大喊音音要逃跑了,员外听到跑出来看,一见二话不说,当下绑了音音。员外正在堂上审音音是为何,她一旁的其她姨奶奶就说是听见下人传,说音音要与相好的私奔。音音愤怒的睁大杏眼,想说真实情况。不等她开口,家丁又慌忙跑进来报:“外面有人来接音音姨奶奶。”音音见事不对,赶快提一下包,怎么重得多呢? 员外正好看见她的这个动作,便命人上前去抢了包,打开一看全是金银财宝。员外一看,动了大怒。姨奶奶些及主母又撺掇一翻,员外最后决定,先要对音音施家法,然后浸猪笼。音音就这样被活活的整死了。但是临死前,音音对员外说了这些话。“我没有偷家里的金银珠宝,也没有要跟人么奔。我只是想重返戏院子。你把我打死了你也不得好死,你们冤枉我的人也不得好死。我循规道距,我哪里得罪了你们,要这样害我?”说完她就睁着双血眼咽气了。 主母更恶毒,怕音音转世报复,硬生生将她的尸身扔进了乱葬岗,任由狼狗叨食。知道真相的下人都说音音姨奶奶死得冤。他们中年长点的就说要小心点,怕音音的魂魄回来找人偿命。因为这是桩凶杀案。 音音死后的第二天晚上,就是狂风暴雨,雷鸣电闪,音音死过的地方地动屋摇。员外吓得缩在屋角不动。其她人将信将疑的还是去吃饭,走在大厅就看见音音住过的地方飘过一个影子,象戏袍,白得吓人,长飘飘的,一头齐腰的散发,在风中荡来荡去。大家吓得不敢往前了。大胆的人再往那面望过去,只见那个白影子转了个面,还有双血红的杏眼。 “音音姨奶奶回来了,音音姨奶奶回来了!”下人们都见清楚了,竟相奔去告诉员外。哪知,员外听到这个消息还没站起身,就惊吓过度而死亡。 员外家里这下办丧事了。因为是员外,就得有许多人守灵,主母也在内。结果守到半夜,主母就在灵前睡着了。这时她梦见员外向她招手,员外还对她说:“你构陷死了音音,她回来找到我了。我刚下去,阎王就令我将你接下去,免得你再害别人。来吧,来吧,来吧!”“不,不,不啊!老爷是她全占你了啊!” “你怎么了”,守灵的其她人抓住主母伸在空中乱动的手。其他的老爷说,“你受的打击太大了,还是回房去休息吧!”主母在众人的劝说下回到了房里,但她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脑里全是老爷的话,她吓得直啰嗦。这时,她房里仿佛又飘过那个带着血眼的白影子。快天 亮了,她才睡着,梦里又是老爷,对她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她醒来,就拿定主义,要怎么化解下。于是打起精神又去守灵。 中午吃饭的时候灵堂没留人。有只猫经过棺盖就从员外的尸身上跳过,它的眼立刻发出道绿光。呼一声,员外就平举双手坐了起来。主母在这时刚好进来看到这一幕,便吓晕过去。后来的人把主母抬进房去,都担心这是不祥征兆。果不出大家的所料,主母醒来就疯了。 员外葬后不到七天,主母由于下人去跟她端药不在身边,就掉进自家院子里的鱼塘而淹死了。这十天不到,员外家里就出了三条人命。大家就议论说是音音姨奶奶死得太冤而引起的。 员外家接着又为主母处理后事。那些受尽主母气的姨奶奶心里算是出了口气。而那些挑起是非,迫死音音的人就害怕了。她们怕音音回来报仇,便到避静处跟音音化纸钱去,求她原谅。 这回员外家里总算没再出事,大少爷就掐算到:这是家里部分人造成的悲剧,以后要善待生命。因此,派人安葬了音音。也送了一大笔钱跟音音的娘家。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我还记得奶奶每次讲这个故事结束时总要附带感慨地说:“你们命多好,有爹痛,有妈养,吃得饱穿得暖,还有学上。”是啊,我们文明的现代社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冤案了。于是我带着愉快的心情结束了文笔。 爸爸作怪 爸爸2005年5月1日就去世了,这么多年下来,他的离去我早已习惯。现在经常打电话问候已七十多岁的妈妈。这也是对因诸多因素不能常回家看望妈妈祭拜爸爸而作的补偿吧!这一晃就是六年又没回家了啊! 正月里,楼道里摆上供品,烧上纸钱,说是请过世的人回来过节。搞得整个楼梯道都烟尘飞灰的。我爱人的妈妈是信耶稣的,不信这个,因此我家里到显得一片清静。 我猜想是有点高兴过余,这几天就不对头了。晚上总梦见爸爸,他穿着干净的衣裳或劳作或休息或逗姐的小孩,还象他活着的时候的样子一样。我心底有种不好的感觉,便打电话告诉妈妈。 妈妈在电话一端听着,说,“那是你爸爸想你了,又过节了。”“是不是真的呀,妈妈!我带着种不信任的口气问。” 立马,妈又说,“你放心,我们过年你姐帮你忙,已把你那份纸钱化跟你爸去了。他在下面有钱用,还来找这个找那个干什么。” 妈妈说着就生起气来。 “哦!” 我应一声,就将此事放下了。但今年却奇怪了。我从进入正月来,梦见过爸之后:每天吃完饭就打磕睡,眼睛睁都睁不开,硬要上床睡过觉才见点好。这是不同往常睡完觉就有种轻松的感觉。有时反而睡意更浓,就好象熬了好久的夜了样。这还不算什么,有时候走路都打磕睡,使得好几次摔了跤。我自找原因,是不是吃药过量了,是不是有点感冒,是不是,是不是,我努力想着。但都不符合。在不知名的感觉中,我的腿象注满了铅样沉重极了。因此,我走路都拖不动了。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活到尽头了,但又甘心。我便上网查,看哪种病可能出现这种现象,却总没对上个号。 于是,我又跟妈妈打去电话汇报了我的情况。妈妈担心的问我,要不要她去跟我信信迷信。我听后想了下,人死了呼吸停了是作不出什么的。于是笑笑告诉妈妈还是算了。妈妈在电话那端有些失落。 我带着棵顽固的心就要与磕睡抗挣到底。这时,妈妈打电话来了。她畅然的告诉我说:“三儿呢,是你爸怪到你,是他在作怪。接完电话,我去跟你立水筷子来,请你爷爷、奶奶及姑姑 都没站起来。最后请到你爸,问是不是过节了想你了,就去逗你,那水筷子一下子就站起来。”我想插嘴,还没开口,妈又兴致昂然的说到,“我骂人了。”我骂他:“你硬是傻儿,看得都命苦,养三个女,你不保佑三个女儿、三个女婿及几个外孙事事顺利身体健康,我就将你的坟挖来掉球它。不管你了。你硬是在下面耍得花儿没钵钵装了喔?” 我沉黙了会儿,想问问妈妈她们有多久没跟爸爸烧纸钱了。妈妈又对我说:“立水筷子灵得很,我自从嫁进你爸家以来,我就测出来了。有一次,我下巴处的陽子疼痛,去看了医生,打了针吃了药就是不见点效。后来,我才立水筷子,立到是你一个死去的小舅舅怪到我。他小时候就是生陽子没钱治活活痛死了的。我就跟他悔过,要他保佑我好,我若好了就去跟他化纸钱。这样一说就真还好点了。但事情忙,没跟他烧纸钱。我的陽子就始终有点痛。想想后,我就在街上去买好纸钱拿到你外婆、外公及他的坟前去化了。嘿,还别不说,我的陽子真的一下子就好了。” “是吗,没听您讲起过呢!” “真的,你要好。啪!”电话那端传来响声。 “倒了,筷子倒了。三儿呢,水筷子来得快去得快,你也好得快。放心了哈,有事再跟我说。”妈妈那端挂了电话。 我记下妈妈说的话,晚上睡得特别踏实。第二天起床,走路轻松了,磕睡也打得少了。还不到中午,妈妈又打电话过来问情况,我如实汇报了。 我是个相信科学的青年,但通过这件事,我还是“信了”那是爸爸怪到我,以后逢年过节还是应该烧点纸钱去,适当过点年月还是应该回去祭拜下爸爸。 最后解说下什么是陽子。这是我们家乡的俗话,其实就是指淋巴。 芭蕉精 我们家乡一带,庭院里、屋檐边和竹林里,总有那么三棵两丛的芭蕉也是常有的事。它们在当地的普遍用处就是放在篜格里篜馒头,夏天用来遮光避署,这是普通人家对它的求取。讲究人家就是用来妆点山水,应衬风景。李叔是退休工人,家里条件好,他看到乡邻都在自家院子里种了。他也向别人讨来苗子种在卧室外的屋檐下。他在家闲着没事,就是种花养草的。现在有了新的打理对象那就是这棵芭蕉,小小的两叶嫩苗,中间一根红蕊,就这样坚强的站在屋外的泥土里。但让人看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这是不是就预示着将会发生些故事呢?这就要看李叔的了。老的陰陽先生看后,特地跑到李叔家对李婶说,并要她小心注意点。 李叔管理得好,再说芭蕉本就贱,不到夏天,就为屋前遮出一片荫来。李叔自是高兴得很,每日早晚都得去摸摸看看,芭蕉就象位懂事的小娘子样,每当这时叶子还发出沙啦啦的声音来。不久,在原来种的基础上,芭蕉又分发了几棵幼苗。李叔看后就高兴的说,这是棵母的,都生出好多崽了。为了奖励这棵母芭蕉,李叔特意蓄了尿,去淋它。以便,它能更好的抚养生出的小崽。 这以后,李叔没事就带着自家的孙子站在卧室的窗边。他们用手去把玩它伸出的巨大叶子。先擦干净上面的蒙尘,再用手轻轻的抚摸。李叔有时还偷偷地将叶子放到脸上去亲吻。偶尔被孙子看见了,孙子就说,“爷爷爱上芭蕉了。” 爷爷没把孙子的玩闹当回事。可是,有一天,李叔再去看芭蕉时,它的周围又多出了几棵新芽。李叔就痛惜的去摸了摸青色柔滑的表皮,深情的说,芭蕉娘子难为你了。说完,回家端来小便淋了上去。 这晚上是个明亮的夜晚,月亮象玉盘似的挂在天边,星星调皮的眨着眼睛 。天底下虫在鸣,蛙在叫,芭蕉舞动着叶子发出沙啦啦的响声 。只见四周没有人声,芭蕉处冒了股青烟,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就站在了眼前。她长得闭月娇羞,浓眉大眼,唇红肤白,身材丰满而高挑,真是绝色的美人坯子。 她在窗口站了会儿,双手紧贴下半身,然后轻轻一摇,便进了室内。室内收拾得极为整洁,墙壁上挂满了画。窗台处,是张奇案,一边摆放一把小巧的椅子,供赏景用。一大片空间后是一张二米宽的大床,床的对方是台四十英寸的彩电,床上凌乱的散放着条薄被子,两个枕头,有一个被占用了。床的右边是组合的衣柜,左边有道木雕屏风,将室隔成两大半。总之,屋内摆设丰富。 她看完后,轻轻一点地,便飘身到了床前。床上睡着一个人,将床占了大半边。这个人正是李叔。李叔打着呼噜,脸抽动着,手不时的动一下。他正梦着白天提尿淋芭蕉的事。只是多了一个老者对他说,淋不得,淋不得,淋了她要成精。成了精,她就要找到你。每天都纠緾着与你休好。 李叔听后说,“淋都淋了,你又不早来。那我现在该咋办?” “你都淋了两次了,很难纠正了。哎,只有看看你的造化了。”老者说完,捋捋长长的白胡子,摇摇手里的长毛把法器,一道闪光之后就不见了。 芭蕉精第一次变成人,站在床前。她上前一步,躺到床上去与李叔并排卧着。她仔细的打量着李叔棱解分明却已显苍桑的脸,皮肤打着皱纹还算白净,身长一米七入,身上一袭睡袍,最主要的是精气神足。芭蕉精看到这心里十分高兴 ,因为她要的就是这个。 她想了想,调换下姿势,嘴对准李叔的嘴就开始吸 。李叔的喉管动了动,他直觉得有人在与他亲吻。但是,他想,老太婆(指李婶)还在楼下呢!她要看着孙子写作业。再说都六七十岁了,已经有十多年多干过那过了,别说亲嘴。以为太累了,就继续睡。 芭蕉精吸到第一口气后,全身上下的经脉顿时舒畅起来。她深呼吸一口后,低下头对准李叔的嘴继续吸,吸着吸着,她就开始觉得自已开始在长脚了。但这时,却响起了上楼的脚步声。 “老李老李,快来哟,孙子要你哄,要不,不去睡。”脚步声更近了,都听得到李婶的喘气声。 芭蕉精受到陽人(指活着的人)的冲撞,就魂魄散了。于是她在床上一闪身化作股青烟就不见了。李婶正抬眼就看见房间里有些飘荡的烟子,就问,“老李你不是没抽烟了么,怎么屋内那么大股烟味?” 李婶边说着话就来到了床前。一眼就看到,李叔还睡着,枕头旁边一摊略带绿影儿的口水,腥臭。 “你作么子啊,老李?吐绿口水还腥臭,是不是中邪了啊?”李婶一阵呼天抢地。 李叔终于被吵醒。他本来要发作,因为梦里有个人在尽情的亲他。但是,他却动弹不得。这时,他也闻到了枕边有股腥味。侧脸过来,天?怎么是绿色的口沫。“我睡觉从来不流梦口水,这是哪弄来的脏东西?”李叔开始意识到情况不妙。 他就在心里默念驱魔的九九金钢经,慢慢地,他的下身开始可以动,接着上身也能动了。他侧着身,下床,嘴里说,“老太婆你今晚上上来得及时,救了我一命哟。”李婶真听李叔这么讲,到还愣住了。 “这么讲我们家里真有不干净的东西?” “快下去看看孙子有没有事?”李叔意识到妖怪凶猛。 芭蕉精元神受到了亏损很难变得回人形,只能在泥土里的根下面躺着。一连几个月都没出来。李叔家很平安,李叔也身体健康。李叔便不把家里有妖怪的事放在心上了。 却说一个陰生生的下午,他去院里看芭蕉。他看到孙子正举起下身的小鸡鸡对准芭蕉洒尿 ,洒得可酣了。孙子见过来的是爷爷,就自豪地说,“爷爷我跟芭蕉灌肥。” “孙子你在做啥子?你这可坏爷爷的事了。”李叔担心芭蕉淋了童子尿会成精,那起不是祸害家人。他知道,芭蕉精专找青壮年男人睡觉 ,以便增强她的法力 ,最后才能得道成仙。这中途要吸好多人的精气啊! 李叔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他还没想出对策,芭蕉精已经又出来活动了。李叔有意将自已关进衣柜里,从缝隙处往外看。一阵风吹过,窗外轻飘飘地进来一个如上面所描写的姑娘 。奇怪的是她只有一只脚,就见她往床上望了望,空的。她再看看其它地方,洁净安静,并无人后,她对准窗口一点脚就飘下去了。 李叔吓慌了,连夜找来收鬼的人,收鬼。 收鬼的人对准屋的各处角落作了法再贴上驱鬼符 ,并将要注意的事项告诉了老李。一切办妥已是深夜。一家人都累了。李叔为了安全起见,让孙子跟老太婆睡楼下。他自已睡楼上主卧,他刚睡不久,就见窗口处飘进一股青烟。他心里很怕,但为了全家平安他不得不忍住。于是他是平躺着,信心十足的豁出去了 。 那个芭蕉精在屋内转了圈,不见有动静,再看看床上平躺的李叔,脸上绽出了笑容。于是,她轻飘飘地欺身于李叔身上,张嘴就亲李叔。李叔仍然装着打呼嚊的样子。芭蕉精更放心了。她大胆的将自已的舌头伸向李叔的喉管。正在这时,李叔猛地一翻身,将芭蕉精压在身下,并在她太陽穴处扎下一棵施了法穿着红线的针。只见她太陽穴处飑出一股绿液溅到李叔身上,李叔不顾腥臭,拼命在她身上扎针贴符。 最后,她却由一个绝色美女变作一股烟飘走了。李叔依照收鬼人的吩咐,第二天过了响午才出门。他来到院里,一眼就望到卧室窗外的那棵芭蕉。它全身上下扎满了针 ,顶尖上一棵针上还穿着长长的红线。 他看完转身回家,取来锄头,对准芭蕉根就挖。挖完后,放在太陽下暴晒 。过完一周,李叔找来收鬼的人让他处理。 收鬼人就在芭蕉苗上洒满符水,再放点汽油,然后点燃。雄雄大火然烧时,懂道行的是可以看见芭蕉精的容貌的。收鬼人就看见了。最后,收鬼人打趣李叔,“原来还是一个绝色美女哦。”李叔一听就更相信了芭蕉精这回事。但也放心,芭蕉精经过这么焚烧 再也变不回原形了。 这之后,李叔上谁家去玩看见芭蕉就要讲起芭蕉精的故事。 讨债鬼转世索命 产房里,小爱承受了十二级的阵痛坚持了24小时终于生了,当助产士把一个皱巴巴的小婴儿抱给小爱看的时候,疲惫不堪的小爱看了一眼,只见婴儿睁开了眼,青面獠牙的笑了,小爱大喊大叫情绪失控:“鬼呀!抱走,那不是我的孩子!” 助产士以为小爱太累了产生错觉,赶紧安慰道:“小爱女士,每一个宝宝刚出生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等到百天的时候就长开了,你这样喊叫会吓到小宝宝的!” “不,他真的是鬼,你们要相信我!”小爱蜷缩成一团,吓得瑟瑟发抖。 医生无奈的摇摇头,只好给小爱注射了镇定剂,然后离开了。小爱体力消耗很大,又受了惊吓打了针以后沉沉的睡着了,她被护士推到病房休息。 小爱的丈夫常年在外经商,偶尔回来一次也是来去匆匆,奇怪的是小爱竟然怀孕了,孤独的她总算有个孩子陪伴了。她没想到的是就连生孩子,丈夫都不闻不问。 小爱醒来后一个人孤苦无依的躺在床上,同病房产妇的阿婆是村里的陰陽师。阿婆问过小爱和婴儿的生辰八字,拿出祖传的风水八字命理书,仔细的查阅。 阿婆说,这个婴儿是讨债鬼转世,上辈子小爱欠了他一条命,这辈子他就是特意来讨债的。前世的小爱是一个有钱又多情的男人,他令一个秘书怀孕了,秘书始终不肯打掉,就在她七个月的时候,一次吵架男人狠狠的往她肚子上踢,胎儿死在了子宫里。 前世,小爱经常让女人忍受避孕打胎怀孕引产生产的痛苦,今生,小爱投成女人,自然要承受上辈子她给女人造成的所有痛苦,偿还上辈子的业障,才会进入下一个生命轮回。 小爱心头一紧,连忙追问,阿婆,我要怎么化解这个业障? 阿婆摇摇头,冤有头债有主,欠债还债天经地义,这辈子不还,下辈子还是要还。每一个你所遇到的人都是有缘人,分良缘和恶缘,要么是你欠别人的,要么是别人欠你的。业障还清了,缘分自然尽了。就像这个孩子,你欠他一条命,他只想拿回你欠他的而已。 “那我就把他摔死,他这一生便折磨不了我!”小爱狠狠的说。 阿婆语重心长地说:“你摔死他,你再次剥夺了他的生命,你种下了业障就更深了。那你生生世世都在还他的债,利滚利你再也还不清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 “送你四个字,顺其自然!” 出院后,婴儿回去以后非常的难养,动不动就吐奶,三天两头的生病,整晚都在哭。有一次孩子发烧了,小爱把孩子送医院看病,医生说孩子是脑瘫,可能无法站立走路,要一辈子伺候他。 小爱决定把孩子送给他爸爸,打电话给丈夫,电话里传来孩子的声音,一个女人接的电话,原来丈夫是个骗子,他早在她之前结婚了,而他们的结婚证也是假的,孩子他也不可能管,要告就去告,要钱也没有。 一边是需要一辈子伺候的脑瘫儿,一边是骗财骗色的骗子老公,小爱想起了阿婆说的话。冤有头债有主,她这是前世的债主来讨债了。 从那以后小爱的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精神时好时坏,三天两头的家里就会传来婴儿厉声哭泣的声音,原来小爱经常拿剪刀剪婴儿的皮肉,以致于婴儿身上无一处好肉。 邻居们都看不下去了,报警也没用,大家都说这个女人一定是上辈子杀人放火十恶不赦这辈子才会遭到如此大的报应。天命难违,只得认命。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小爱带着孩子爬上了28楼,尝尽人间辛苦的她纵身一跳,结束了短暂的人生。她也算是以命抵命,还上了这一业障。 冤魂寻仇记 时间是一九八七年,入冬。 “你赔我一支铅笔,被你一撞,铅笔摔在地上,伤了笔心,肯定没用了!”同桌一副可怜相的冲着我说 “哼,没门,我又不是故意的,上次我的橡皮听说是你偷去了,你还没赔给我呢,小偷!”我才不怕他呢。 “你才是小偷,你全家都是小偷!”他大喊。 我气炸了,挥拳朝同桌打去。 正在削铅笔的同桌没防备,铅笔刀划破了在手,鲜血流了出来,他气急败坏的叫道“血,血,我流血了。” 听见他的声音好像都气得结巴了,我当时也吓傻了,毕竟我们才十岁,刚上小学三年级。 正当我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时,同桌举起铅笔刀猛戳入我脖子,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觉得无法喘气了,然后无力地倒了下去。 我的鬼魂被黑白无常带到了陰曹地府,它们安排我准备候去投胎。 怀着满肚子仇恨的我,不,应该说是我的冤魂,哪能咽得下这口气,趁着昏暗浊气的光线,偷偷溜回了陽间,我要去寻仇。 我的同桌名叫周学峰,也是我的邻居。我们曾经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还曾让人误会是亲兄弟。 趁着黑夜,我向周学峰家飘去。 这是一条我最熟悉不过的路,这条路曾留下我们不计其数的回忆,我们每次吃饭都要相互端着饭,来回地串门。 可这次我们却各自走了一条不归路,而我这次去串门,却是要去索命。我突然觉得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不知是为自己的命归黄泉惋惜而流,还是为他将要陪我前往,一条不归路不值才哭,天知道,只知道眼泪此刻就是没有颜色的血。 我飘到周学峰的窗前,竟不由之主的停了下来。 此时,学峰的父母是否早己进入梦乡,他母亲的双眼早年就瞎了,父亲是个老气喘病患者,姐姐嫁在远方多年,家境相当贫穷。 记得周学峰每一次需要买一支铅笔时,他母亲总会叮嘱个不停,就像买支铝笔就会要了她的命。 从他家的房子里传出了学峰的母亲催人泪下的哭声“军军,你死的好惨啊,这叫我怎么面对你父母啊,你父母下半辈子可怎么过啊!都怪我没把学峰教育好,害了你,我该怎么办啊,呜呜呜呜…… ”孩子妈,学峰现在已关进看守所里了,他犯了命案,就算不抵命,他也没有好果子吃了,我们以后也会背一个,子不教父子过,杀人犯父母的骂名,唉,我们本来日子就不好过,可这不争气的儿子还要害人害己,真不知道我们上辈子是作了什么孽啊!“这是周学峰父亲的声音。 ”我们明天去向小军父母下跪,求他们原谅我们,呜呜……“ ”你一个瞎眼婆子别再去堵气了,人都不能再回来了,人家怎原谅,我现在恨不得一棍打死学峰,一命抵一命。“ 听着仇人的父母的私语,我不想进屋去,真是笑话,我都变鬼魂了,却竟不忍心去吓唬仇人的家人。 我得去见见自己的父母,不知他们现在怎样了。 我家屋里香火点点,纸钱的气味飘散开来,烛光已泪酒满桌,妈妈和姐姐在一房间里哭得昏天黑地,悲声凄凄。 爸爸一声声叹息,接着,握着拳头冲出门外,嘴里不停地自语”我要他还我儿子命来!“跑了几步后,又双手抱着蹲下,爸爸已近发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家人的崩溃惨痛,急忙逃开而去。 天渐渐亮了,我本想回到陰曹地府,等天黑了,再去县城看守所里,找周学峰报仇。可我知道,如果回了地狱大门,将再也无回陽间的机会了。 此刻,我好想去学校上学,我喜欢听朗朗的早读声,对了,本来今天有我最喜欢的画画和音乐课。 我这是怎么啦,我怎么就变成鬼了?我为什么不早点主动和学峰和好,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大事,怎么非闹到我到这儿来了呢?假如我当时,赔周学峰一支铅笔不是没事了么?我不是还有两支新铅笔吗。为什么我不但不赔,还故意去激怒他。那块橡皮虽说丢了,小明说,学峰那块橡皮好像是和我的一样,但并不是肯定的,记得去年,周学峰捡了五元钱,他还交给老师了呢,他人穷志不穷,可我怎骂他是小偷,还先动手打他呢?我真傻。 不,我承认是我有错再先,可他也不能把我变成鬼了,他更傻。 我得去县城看守所里找他报仇。 我的魂,东游西荡地飘着,不见天日难受至极。 转跟,世间已过了大半月,待我找到看守所里,周学峰已经不在那儿。 原来,这些日子,我的案子法院已宣判。 周学峰因为与我同年,今年才十岁,未成年,是少年犯。虽不被槍决,但也判了个少年犯十二年,现在他已进了监狱服刑。 我飘到了关他的监狱。今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入冬后的寒风冷的刺骨。 我看见我的仇人周学峰,瘦小的身子缩卷在单薄的被子里。 我心中的仇恨立即愤然而起,将两手慢慢地伸向学峰的脖子,一点一点地靠近…… 突然,学峰的梦语使我的手停在了半空。 ”小军爸妈,我一定会养你们百年,求你门别杀我,如果我死了能让小军起死回生,我一定愿意去死,可谁照顾你们和我的父母,我求求你们,别杀我……“ 哼,这周学峰,梦话怎说这么长。 只见周学峰满头大汗,不一会儿,又见他的身子冷的一直发抖。啊,他在发着高烧。 才十岁的小孩就离开了亲人,来监狱服刑,他的童年意味着将在与亲人的分别中,在监狱里度过,这不是生不如死吗。 长达十二年,小小的身躯来承受着非常人的经历,等到出来时,已经是二十二了。 我竟愣愣地呆在半空,再也不忍取他命来, 是的,他已经开始接受刑罚,够他受的,如果不坚强,或是不悔改,相信死亡的路也在向他铺开,只看他的造化与修炼了。 我听见他的狱友去报告了教官,学峰已发烧过度昏迷不醒了。 此时,我决定放弃了报仇,转身离开了监狱后,回到村里。 村里怎么又是哭声一片? 原来,学峰的母亲一直觉得愧对我,竟打听到我的坟地,背着家人摸索着想去拜祭我,结果,不小心在山路中摔死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祸不单行啊。 我没有因为这消息而幸灾乐祸,相反,我觉得很沉重、难过,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的年少无知而造成一系列的因果。 我看见我爸妈去帮,周学峰家的丧事了,还看见好多同学、老师也来看望周学峰的父亲。大家没有鄙视周学峰的父母,相信学峰的父亲不会活在心理的陰影处。 看到了同学与老师,我想起了上学读书,可我已经变成鬼了,我想去看看我的教室,此生已结束,但无论如何我也得去学校最后看一眼。 我不能出现在大白天,可晚上,山区的小学从不上晚自习,我太想再见一回大家了,不然我也不能安心去投胎。 我得冒险去学校,怎么办?我躲在树陰下,终于看见我们班的那个每次都是第一到校,又爱哭鼻子的小爱,只见她蹦蹦跳跳的从我身边走过,我的鬼魂便躲进了她的书包里,就这样让她带着我来到了熟悉的学校。 这已经是我离开人世的第三天,当然也是我离校的第三天。 原来一放假,我就开心地像过大年。 然而这三天离开学校,却感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想到我今生再也无缘上学,再也不能与家人、同学、老师们在一起了,我的泪如雨下,我千分后悔,万分悔恨,然而一切都后悔莫及。或许世上的人,要知道我一个鬼,也会伤心落泪,真是滑稽笑话。 是的,当你知道因为自己与同学的一失足,成了千古恨,使自己的生命变得如此短暂,你是绝对笑不出来了。 我现在唯一的愿望是,希望同学们千万要懂得理性,别走我们的路。人生的路一旦失去了,那将连后悔的机会都没了。 第一节课后,来了一辆警车到学校,原来,他们是县公安局的。 发生这严重的事件后,已引起了上级领导的重视。他们是赶往各学校来帮同学们,上法律课的,让大家一定要遵守法纪法规,以免后患。 听着警察叔叔认真易懂地讲解和同学们一阵热烈的掌声。我最后还是释放了仇恨,并离开了学校去了我的不归路。 杀生后的第三天 小镇的集市上,开饭店的阿迪在好奇的寻觅新奇的玩意儿,客人早已经吃腻了那些猪肉牛肉羊肉狗肉什么的,都想尝尝野味,有客人表示若阿迪的饭店能寻到野味,哪怕一掷千金都可以。 正想着,阿迪看到有一个卖鱼的被人群包围,原来这只鱼长着美人的身子鱼的尾巴,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美人鱼吗?人们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种奇怪的美人鱼还是赶紧放生吧,不然就造孽了,要遭报应的! 卖鱼的老板充耳不闻反而叫卖的更大声了:“卖美人鱼了,百年不遇的美人鱼只要给我一千块钱,你就可以带走了。它可是一条会哭的美人鱼呢!” “你这美人鱼能吃吗?”阿迪好奇的问。 卖鱼老板迟疑了片刻,为了尽快达成交易,老板开始吹嘘起来:“放心,我这美人鱼肯定能吃,它不光能吃还比较嫩,它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吃了美人鱼可以返老还童永葆青春包治百病!” “能治糖尿病吗?”阿迪突然想起经常光顾的老顾客胡总,胡总有严重的糖尿病,他有一次开玩笑的说如果谁能把他的糖尿病治好,他愿意出一千万!一千万可不是小数目,阿迪干一辈子也不可能赚得到一千万,他心动了。 卖鱼老板真的撒起谎来不打草稿,他打起了包票:“别说糖尿病了,就是绝症也能治好!!我老母亲眼睛不好看不清,喝了养美人鱼的水熬的汤,眼睛已经恢复正常了!你说连美人鱼的洗澡水都能治病,那它的血和肉岂不是更厉害?” 阿迪没上过几天学,也不懂什么医学常识,他似乎完全相信了卖鱼老板的话。他仔细的观察起这条美人鱼,只见鱼身子和十五六岁的少女一样,不同的是人的皮肤是粉色的,而鱼的皮肤是透明的,确切的说他完全可以看见鱼的五脏六腑。它的血液循环,它的内在构造那么清晰的展现出来,看得人起鸡皮疙瘩。 围观的人们越来越多了,人们开始谴责起了卖鱼老板和阿迪,大家都说他们太残忍,这鱼是神仙不能杀害,不然要下地狱的。阿迪顶不过压力,付了钱抱起身长一米五的鱼就跑,人们议论纷纷,有一个老者预言,此人活不过三天。 晚上阿迪就召集了胡总和他的朋友们过来品尝这条美人鱼,厨房里的厨子拒绝杀美人鱼,厨子说你看看它在哭,阿迪骂骂咧咧的把厨子数落一顿,然后亲自操刀屠杀美人鱼。 美人鱼的眼睛特别的大,充满了灵性,它看着阿迪手上明晃晃的刀,出于求生的本能它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嘴巴里发出婴儿般的哭声。这种凄惨的场面任凭一个正常人都会心软,而阿迪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的脑子里只有那一千万。 阿迪几乎没有犹豫,拿着刀就往美人鱼的脖子上抹,鲜血染红了阿迪的白色衬衫,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美人鱼的脖子被砍断了,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阿迪,直射出一股寒气逼人的怨恨。 阿迪有点心虚,叫来厨子处理接下来的工作,阿迪则去洗澡换衣准备招呼客人了。胡总领着三个朋友坐在了vip包间,大家都等着品尝这百年难遇的山珍海味。 胡总带的三个人分别是他的情人娜娜,他的重要客户李总,还有他的贴身秘书小钱,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美人鱼汤上桌了,他们喝得特别开心,味道非常鲜美。席间胡总特意交代,如果一个月后血糖控制住了,那么这一千万将打到阿迪账上。阿迪不免激动万分,连连鞠躬致谢频频敬酒。 这一夜无事,第二夜,还是平安无事,直到第三天,怪事发生了。 一早传来卖鱼老板打鱼的时候被触电身亡的噩耗,阿迪有点心虚,他突然想起美人鱼死后那双怨恨的眼睛,他顿时不寒而栗。 阿迪上午去机场接小舅子,车速有点快,前面有一辆大货车挡住了他的去路,阿迪狂按喇叭,大货车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忽然,阿迪的副驾座上坐了一个人,不,严格的说是一个东西,没有头的美人鱼,它鲜血淋漓发出阵阵惨叫,阿迪吓得不轻,大吼一声,滚!你给老子滚! 阿迪一脚油门撞上了前面的大货车,车子翻到桥底下掉进了河里,阿迪当场死亡。当交警和医护人员赶来的时候发现阿迪的尸体居然没有头,河里捞了半天才捞上来一个被鱼儿吃得只剩骨头的头颅,场面相当惨烈。 卖鱼老板和阿迪离奇死亡的消息传遍整个小镇,吃过美人鱼的胡总 娜娜 小钱三人也开始恐慌了,胡总决定带着情人娜娜离开这个“晦气”之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的速度订好了飞往国外的机票,心想着鬼不可能飞到国外来报仇吧! 下午三点胡总在机场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娜娜的身影,他等来的人却是警察,警察通知他,娜娜在家里的洗手间被人杀害,扔进浴缸里四肢分离,满屋子的血。唯独不见的是娜娜的舌头,看来像仇杀。胡总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发抖。 警察把胡总带到审问室,问了一些问题以排除胡总杀人的动机,当然胡总一没有作案动机二没有作案时间,警察自然要放人了。吓破胆的胡总跪地求警察不要放他走,求求警察救救他,有鬼啊! 晚上十点,胡总被放出来了,他一个人走在漆黑的马路上,突然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嘴巴里被人塞进了一条腥臭的舌头,胡总突然想起警察说的娜娜的舌头不见了,胡总拼命的拽出来舌头,却意外的把自己的舌头越拉越长,极度的恐惧感布满了他的心,引起了他的糖尿病并发症,最终他因心力衰竭而暴毙,警察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七窍流血不治身亡。 半夜十二点,小钱耳朵里嗡嗡嗡嗡的全部都是婴儿的哭声,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煮熟的美人鱼眼睛,他当时还嚼得津津有味。一想到这些,小钱就剧烈的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脑子里的声音一直在哭,从未间断,折磨的实在没办法的小钱走到自家住的28楼坠亡,享年三十岁。 都市怪谈之错爱 苏倩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人,自从结婚以来一直过着相夫教子的阔太生活,老公郭鹏自己创办了一家招投标公司,通过几年的努力经营,现在已经小有成就。可是有句话说得好,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个先来,就在上个月郭鹏的公司被骗走一百多万,一直都是靠自己打拼的郭鹏每天倦容满面,看的苏倩很是心疼,可是他们的家境都是很一般,谁又能帮他们一把呢? 晚上苏倩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想到了婆婆,婆婆为人刻薄,在郭鹏很小的时候因为溺爱郭鹏,反对公公管教郭鹏,便和公公离婚了,郭鹏自小被婆婆一人带大,当初她嫁给郭鹏,婆婆一直都不看好这段婚姻,甚至说过“你们要是在一起,休想从我这拿走一分钱,除非我死”。幸亏郭鹏是个有主见的男人,他相信自己的选择,相信苏倩的善良可以感化妈妈。所以一直以来,虽然和婆婆住的不远,但往来很少,直到自己生了儿子浩浩,婆婆对自己的态度才稍有好转。于是苏倩决定明天带儿子去奶奶家。 对于儿媳和孙子的到来,郭母很是惊讶,虽然不喜欢苏倩,但还是很喜欢孙子的,毕竟这是郭家的血脉。苏倩见婆孙俩玩的开心,于是趁热打铁地说:“妈妈,大鹏的公司被骗了,负债好几十万,希望您能帮帮他!” 郭母闻声,不觉一顿,随即说道:“好你个苏倩,当初我就反对你们俩在一起,现在好了,害的我儿子快要破产了,真是个扫把星,我还说呢,怎么今天这么好心带孙子来看我,原来是惦记我的钱啊,要想要钱,除非我死!”说罢,将孙子带到苏倩面前,将母子二人“请”了出去。 苏倩吃了闭门羹,心里很是不爽,过马路时还差点被车撞到,她脑子里不断地想起婆婆那句“要想要钱,除非我死”,多年来受婆婆气的苏倩再也不想隐忍,他爱老公,胜过爱她自己,既然婆婆不想给钱,那就去死好了。 苏倩知道婆婆有低血压的毛病,于是她来到药店买来了硝苯地平,第二天便加了点硝苯地平煲了些养生粥,再次带着儿子来到婆婆家,郭母不想开门,耐不住小孙子一个劲儿地喊“奶奶”,二人进屋,苏倩对郭母说道:“妈,昨天是我不好,不该向您要钱,我也是心疼大鹏,是我的不对,以前也是我们太年轻,没让您老人家享过一天清福,我昨晚想了一夜,也想明白了,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况且我们还年轻,只要一家人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妈您说是不是?” 郭母虽尖酸刻薄,但苏倩的话很真诚,也就不再提昨天的事。 苏倩见郭母不再生气,继续说道:“妈,以后我和浩浩天天给您送些养生汤来好不好,以前都没怎么照顾过您,以后我们一定弥补,再说您上了年纪,我和大鹏一定常过来看您。” 自那日后,苏倩天天将放了硝苯地平的养生饭菜送给婆婆吃,一个多月之后,郭母突发心梗,不治而亡。苏倩披麻戴孝站在灵前,哭的撕心裂肺,前来吊唁的亲戚都说苏倩是个好媳妇,婆婆对自己那么苛刻,自己还那么伤心,晚上灵堂里静悄悄的,苏倩发现自己很有表演的天赋,不觉得笑出了声,无意中却看到婆婆的遗像也在嘲笑地看着自己,只是一刹那,认为是自己看错了便没再理会。 郭母的突然离世使得郭鹏拿到了母亲所有的遗产,变卖之后公司的债务也已还清,只是苏倩越来越不好了,先是噩梦不断,继而总是看到婆婆的东西无端出现在自己家里,她问过老公,老公浑然不知,于是只当是自己劳累过度记错罢了。 终于有一天晚上,苏倩梦到婆婆七窍流血向她索命,“拿命来,你这个蛇蝎女人,竟然我了钱财置我于死地!”“啊!”苏倩大叫一声,惊醒。老公眼神怪怪的看着她,她心里有鬼,于是问道:“我有说梦话吗?” “没有,”老公淡淡的说“可能最近你太累了,妈的事已经过去了,你别太伤心了,毕竟谁都不想她这样,我知道你是个好媳妇。”老公的话没有让她有半点的轻松,反而让她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一个月下来,苏倩整个人变得有些痴痴傻傻的了,半夜总是喊“有鬼,不要过来!”郭鹏无奈,只好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说苏倩因心理压力太大,导致了精神分裂,建议送往精神病院治疗,郭鹏想到家里还有儿子,怕苏倩会伤及儿子,只好接受了医生的建议。从精神病院出来,郭鹏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看来自己医学的功底还是不错,小小的致幻药物加上熟络的心理医生就轻而易举的将妻子送进了精神病院。不久之后,他的秘书就会正式成为他的妻子,想想秘书那娇俏的模样,郭鹏不觉笑出了声。 郭鹏短短几个月失去了母亲,妻子又患了精神疾病,留他一人又要照顾儿子又要上班,很是辛苦,亲朋好友都很同情这个男人,苏母有时会过来看看孩子,叮嘱孩子要体谅爸爸,帮爸爸做点事情什么的,也劝郭鹏看开一些,苏倩如果还清醒,也一定不希望郭鹏独自承受这么多,郭鹏就算为了孩子也要找个善良的姑娘。郭鹏嘴上虽说要等苏倩,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连岳母都不阻止了,想想以后的日子真是幸福太多。 转眼间郭鹏自己带孩子两个月了,浩浩很懂事,每次看到爸爸疲惫的样子,都会学着妈妈的样子煲一些粥给爸爸喝。可是最近郭鹏总觉得头晕,以为自己太过操劳导致遗传的低血压又犯了,于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却不想一天早上心慌的难受,感觉天旋地转的,不敢起床,小浩浩见爸爸生病了就赶紧给爸爸煲了些粥,因为妈妈说过“如果不舒服,喝些粥就会好。” 小浩浩拿着硝苯地平的药瓶哭着对爸爸说:“爸爸,这种糖家里没有了,去哪里买啊?” 郭鹏看到药瓶,想起最近浩浩给自己煲的粥,急问“这个瓶子哪里来的?” “是妈妈买的,原来妈妈给奶奶煲粥的时候都会放一点,说这样更好吃。爸爸你不喜欢吃,那我以后不放了,你别生气了。”小浩浩嗫嚅道。 郭鹏想到自己母亲的死竟然是妻子一手策划的,原来妻子的噩梦不是空穴来风,可是妻子又是爱他的,而自己却又害了她,想想一切,心中甚是悲凉,闭上眼睛,恍惚间看到母亲笑着向他走来,还变态地说道:“苏倩这个坏女人终于得到了报应,本来妈想吓死她的,没想到还是儿子你聪明,精神病院才是她最好的归宿,妈妈会经常过去看看她,好好地让她享受生不如死的日子,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抢我的儿子了。哈哈哈……”,他看看近乎疯狂的母亲,又回头看看床上的身体和床边的小浩浩,眼角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他不知道这场疯狂的闹剧到底是谁的错?母亲对他的爱使他失去了父亲,妻子对他的爱让他失去了母亲,而儿子对他的爱又彻底失去了他自己,难道和自己最亲近的人注定要生前纠葛,死后继续痴缠吗? 暖心的鬼故事之鬼送包子 以下我所要说的是一个相当暖心的鬼故事。 我有字朋友以前家里面在他们家学校的附近开了一家包子铺,他父亲的手艺很好,而做的包子从来不弄虚作假,所以有很多的人会到他们家的包子铺买包子。 2014年的一天晚上,他的父亲在别的店铺都关门之后,他还在为了明天要卖的包子做准备,而且包子铺里面有一些白天还剩下的包子,还可以卖给一些晚归的人,而在那天晚上的十一点多,当时笼屉里就只剩下了七八个包子,当时朋友的父亲背对着铺面准备第二天要卖的包子,这是他突然听见了放笼屉的地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的父亲微微抬头,看向了面对铺面墙上的一面镜子,发现有一个老太太,好像真在打开笼屉像是要偷包子,可当朋友的父亲一回头,只感觉有一阵黑影闪过,并没有什么人。 朋友的父亲觉得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等近前一看,发现笼屉里包子还真的是少了几个,当时朋友的父亲就不太好,因为朋友的父亲一天至少要做几百个包子,而且还要负责收钱打包,而且朋友的父亲也不是说什么铁石心肠,你要是没有钱,找朋友的父亲要几个他也是会给的,朋友的父亲心说这个老太太有点过分了,也是就出了包子铺,跟在老太太的身后想看看这个老太太到底要干什么,结果出了包子铺就隐约的看到老太太好像转身进了一个胡同,朋友的父亲知道那条胡同是一条死胡同,所以朋友的父亲想看看这个老太太到底要干什么。 当时朋友的父亲就跟着老太太进了死胡同,朋友的父亲就躲在了一个垃圾桶的后面想看看老太太到底是干什么,结果就听到了老太太再把她偷来的包子分给的其他的人吃,而且听声音好像是几个小孩子,当时朋友的父亲心就软了,想说老太太可能是没有钱,但又有孩子饿了,没办法才偷的包子,由于是条死胡同没有什么灯光,所以很暗,朋友的父亲就想上前去问问老太太看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当朋友的父亲走进了胡同里,就隐约的看到了几个人影正蹲在胡同的角落好像是在啃包子,而且除了老太太的身影外,其他的几个身影朋友的父亲隐约觉得好像是几个四五岁的孩子,当时朋友父亲的心里就更没有气了,毕竟一个老太太领着几个还是确实不容易,但朋友的父亲还是装作愤怒的样子,因为,毕竟老太太偷了人的东西不好,万一教坏了小孩子怎么办,真在朋友的父亲想上前和老太太说你这样是不对的,如果饿了,您可以随时来我的包子铺我会给你和你的孩子包子,可就在这时,由于胡同的路比较黑,朋友的父亲没有看清楚,一不小心踢到翻了一个垃圾袋,垃圾袋里面的易拉罐掉出来发出了声音比较大。 朋友的父亲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低头往下看,发现只是踢翻了垃圾袋的时候放心了,可当他抬头之后发现,本来在胡同墙角的几个身影都不见,那是一条死胡同,胡同内有住户,而且也没有其他的出路,人怎么会不见了呢,这是朋友的父亲意识到不对了,于是他上前到本来是几个身影蹲着的墙角查看,发现地上正是他们家的包子,但包子上完好无损,一点痕迹都没有,而且哦也的父亲将包子放到鼻子前闻闻发现,本来包子上的香味一点都没有了,这时朋友的父亲慌了,因为老人家说过,被鬼吃过的东西是不会有如何的味道和香气的。 朋友的父亲慌忙的跑回了家,等过几天,朋友的父亲从一些老主顾那里打听到,原来这附近本来住着一个孤寡老太太,靠的的低保过日子,而且老太太还一直的捡破烂换钱,一开始大家都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老太太还要这样,直到有一天老太太死在回家的路上之后,人们才发现,原来老太太家里还收养了几个孤儿和弃婴,为了让孩子治病和吃饭,老太太已经花了十几万了,而这十几万很大一部分是她捡破烂换来的钱,据说老太太出殡那天很多人都哭了。 而奇怪的是,这个老太太死的前一天她手中还抓着一个包子,那个时候,所有看过他尸体的人都觉得很是古怪,然后后来,我的朋友的那位父亲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那个巷子送包子…… 他说:鬼会送包子,人为什么不能送包子。 阴阳先生刘半仙 民国时期就有一位姓刘的陰陽先生,此人懂易经、通八卦、晓陰陽,当地人称:刘半仙,声望很高。关于他的故事,就从小河村的一件奇事开始。 小河村有个人叫张老五,由于家里穷,三十好几了也没有讨到老婆,几个兄弟都已经成家,他还是一个人,守着那个破院子里独自生活。最近几日他突然疯了,六亲不认,见人就想打。 据说,前几天他给别人帮忙干活,回来的很晚,回到家里就开始发高烧,然后说胡话。张老五也有一些关系不错的朋友,其中有一个叫王六的,听说他生病了,就来到他家看望他,王六没等说几句话,张老五就大喊着站了起来说:王六你还我的命来。“说着一顿拳打脚踢。 这个王六赶紧就往外跑,可是这个张老五象个疯子一样追了出来,不知从哪里抓了把斧头,没出几步就把王六砍倒在地。其他朋友看了以后,赶紧来拉他。但是奇怪的是,这个张老五力气甚至比平常的他大很多,几个人都拉不住他,一直到把王六砍死,甚至把王六的头砍了下来,大家也都被吓傻了。 就在同一天,张老五在村里又杀了一个人。从此以后,张老五每天拿着斧子在村子里转悠,嘴里总是叨咕着:欠我命的都还我命来。 村子里的人赶紧去报了官府,官府来人说:这个疯子我们也拿他没办法啊!还是你们村子自己解决吧!然后把他的家属叫了过来,吓唬了一顿让他们严加看管,否则如何,如何。 大家不要奇怪,那时的政府哪有什么疯人院什么的,也不能把他关进监狱,中国历代好象还真没有对疯子的处罚办法,犯人一旦触犯刑罚,如果装疯可能就会免于惩罚,记得水浒里的宋江也为了免于惩罚装过疯。而这个张老五大家都知道确实是真疯了…… 张老五把自己家院子里,都挖成了一个个的大坑,嘴里还叨咕着:这个坑是给村子里某某挖的,那个又是给村子里某某挖的,都让你们死在这些个坑里。 他说的人都是村子里实名实姓的人,这个可就有些太恐怖了,奇怪的是,这个张老五一张嘴说话的时候,声音细声细气的有些象小女孩的声音…… 村子里一时人人自危,最后研究决定,把这个张老五用绳子绑起来,甚至有些人居然说把他害死就得了。这个提议一提出,马上就遭到了另一些人的反对,尽管是个能伤人命的疯子,毕竟是人命,如果把他害死,恐怕官府也不会轻饶的,何况张老五还有几个哥哥,如果把人家弟弟给杀了,人家可不会同意。 最后,村子里一些威望较高的人,找到张老五的哥哥家,商量把他绑起来,大家轮流给他送些食物。 张老五的几个哥哥也无奈,只好同意。村里人找了十几个壮汉,还有张老五的哥哥们拿着绳子,费了好大劲把他绑起来。绑在了张老五家的一棵树上。 绑了以后,张老五的哥哥、嫂嫂们轮流给送些食物,但是张老五嘴里还只是大喊大叫,要这个人的性命,要那个人的性命。 绑了三天,就在人们的心理才稍稍安下来的时候,一天夜里,不知张老五怎么的居然把绳子挣开了,悄悄的走到村子里的一家又杀了一个人,并把头取了下来,村子里又进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村子里的人这次干脆找了一个铁链子,把张老五重新绑了起来。这回,村子里的人即使从他家路过,也感到胆颤心惊。 张老五每天使劲的挣着铁链子,嘴里依然喊着要杀某某人。即使用铁链捆着,村子里的人还是心中不安,担心他哪天再把铁链挣开。 村子里一些有经验的老人说:估计这张老五肯定招了邪病,还是找个陰陽先生来看看吧! 村里人有人提议请刘半仙,因为都知道他本事大,刘半仙被请来后,听了村民们的叙述,只见刘半仙掐指算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做孽啊!你们村是不是有人害死了一个刚出生七天的女婴? 村里的人说:应该有吧!孩子生多了,穷养不起,又是女孩,有时就会用水把孩子沁死,或直接扔掉,也不算什么稀罕的事情。 说到这里咱必须讲清楚,那个年代的人没有什避孕和打胎措施,这事也是比较常常见的。在佛家人眼里,即使害死没有出生的婴童也会早晚有报应的,但是这个就太快了点了。 在村民们的带领下,刘半仙来到了张老五的家里,铁链子依然绑的很结实。张老五见很多人进了他的家里,嘴里还是喊着:我要杀光你们所有的人。 张老五眼睛突然直直的看着刘半仙,嘴里冒出还是他得了疯病以后,类似于小女孩的声音,说道:刘半仙你不要管这件事情,否则,我也要杀光你的全家。张老五虽然疯了,竟然能认识刘半仙。 刘半仙微微一笑:你虽然死的冤屈,但是已经有人给你尝了命,你就走了吧!我可以代你超度,冤冤相报何时能了? 张老五怪笑起来,突然说道:我现在就杀了你个多管闲事的东西,一阵猛烈的挣扎,谁也没有想到,那么粗的铁链子居然被他挣断了,然后猛的一下扑到了刘半仙的面前,拿着刚挣断的铁链子,猛的向刘半仙的头上砸去。 刘半仙一惊,头稍稍一躲,让过这个铁链,从怀里拿出了他随身携带的罗盘,只是拿着罗盘晃了晃张老五。只见张老五的身体开始晃悠起来,不多时就软绵绵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刘半仙见张老五倒下之后,马上上前给他号了一下脉。然后摇了摇头,叹道:可惜他的命也不久已。然后又问村里人:你们这里的乱坟岗子陰宅在哪里呀?带我去看看吧! 村里的人不敢殆慢,带领着刘半仙来到了一片小树林里面。刘半仙拿出罗盘测了一会儿,在一片比较松的土面上停了下来。让村里的人用锹开始挖。不一会的工夫,挖出了一段草席,打开草席一看大家都愣住了,原来草席里面竟然是一个小孩,看起来也就是刚刚满月的样子,从脸上看隐隐的有一种怨气,但是这个小孩看起来一点不象一个死婴,面部红润,就像在睡觉一样。 刘半仙问大家:这是谁家的孩子?有人知道不? 有一个人说:这个有可能是村西头王四家的孩子,一个月前听说他家埋了个女婴。 刘半仙说:赶快把他家里人叫过来吧! 有几个人马上就跑去了村西头,说话的工夫,就把王四给叫来了,身后还跟来了他疯疯颠颠的媳妇。 刘半仙问王四:这个可是你的孩子埋到了这里? 王四仔细看了看位置,又看了看孩子,说道:就是我家埋的,可是这个孩子怎么好象长大了许多呀?埋的时候只有七天,现在这个孩子怎么象满月的孩子一般大呀? 刘半仙说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孩子都已经七天大了,你们说给活埋就埋掉了,你们知道想转世为人是多么不容易吗? 王四这时也哭得不行了,边哭边叙述着埋孩子的经过:王四家极为贫困,大约一个多月以前,他家又生了第七个孩子,开始养了几天,但是感觉再养下去也养不起了。就找了他的一个堂兄弟王六,帮忙把这个孩子给扔掉。 其实,那个时候扔掉一个孩子也是经常的事情,王六也就满口的答应了。晚上,王六和几个酒友喝了酒后,抱着孩子就走了。 第二天,王六来他家说:昨天晚上,我们本打算把孩子扔到小树林就得了,可是我们走了好远还听见孩子的哭声,我耳边总是听见孩子喊我的名字,叫我救命,我和那几个酒友借着酒劲回去,把孩子挖了个坑就埋掉了。 当时,王六说的这些话,被王四的老婆听见了,当时就傻了,他老婆说:半夜的时候,耳朵里一直响着孩子的声音,”娘,救救我吧!我闷死了!娘,救救我吧!我闷死了!“自那以后,王四的老婆就得上了疯病一样。 没有多久,王六和那几个酒友,都被张老五给杀了。 刘半仙叹道:首先你们害死孩子是损了陰德的事情,再又半夜子时埋孩子,你们没有听老人说过刚生的小孩不能入土吗?你们又在极陰之时、埋在了这个极陰之地,还入穴极准,可见天怒鬼怨,这个孩子的怨气不能化解,陽气陰气郁结一起,孩子生不能生,死不能转世,只有把怨气发到你们的村子里。 刘半仙指着孩子给大家看,只见这个死孩子,像没有死去一样,一看分明是在那里睡觉,比刚埋时好象还长了不少。 刘半仙随后吩咐王四,赶紧把这个孩子用火烧掉。不大一会儿,火光冲天而起。就在这时,只见王四的老婆忽然倒地,面色铁青,昏迷不醒。 刘半仙上前号号脉,拿起一只笔蘸了点墨,在王四老婆衣服的心口、和两个袖子各画了几个奇怪的图案,嘴里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王四的老婆幽幽的醒转过来,刘半仙又开了个奇怪的方子,没有几天,他老婆的疯颠病已经恢复如初了。 来看热闹的张老五的哥哥、嫂子,也过来求刘半仙给张老五治疯病,因为直到现在张老五还是没有清醒过来,仍处于昏迷之中。 刘半仙说:不是我不给他治病,而是他的命象已绝,你们就准备料理后事吧! 没过三天,张老五真的就一命呜呼了。 乡野怪谈之诡尸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80年代的云南。 或许很多的人都听过与僵尸的传闻,这个也是一个僵尸的传闻,那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故事呢?且听我说—— 在上个世纪80年代,云南那边有一个哈尼族的村寨里面,有一天那个村寨的村长家门口聚集和好多的人,好像在理论着什么,这是又有一个村里面的妇女跑到村长家门口说他们家的孩子睡了不醒已经好几天了,而围在村长家门口的人,家里面都是有老人或者孩子一连睡了几天都没有醒的。 村长知道这是不简单,因为,这样的情况,村里的赤脚医生没有见过也没有办法,为此村长特意去了趟县里的大医院请了个医生过来看,也是没有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是村长知道,这估计是出邪祟了,毕竟在那个年月,这是还真的是不能随便的乱说。 但村民的问题也不能不解决吧,所以村长叫上了自己的儿子,去了趟村寨后山上的祠堂找祠堂里面住着的老黑,这个老黑不是姓黑,肤色也不黑,而是他年轻的时候的外号,据说在解放前当过土匪,老黑是解放前他当土匪的时候的外号,解放后参过军还参加过抗美援朝。 好像是因为当时在战场上杀敌很多,所以将功抵过,就没有处分他,而和他同期当兵的很多都已经是干部了,只有他,因为脾气爆燥,当完当兵就回到了村寨了,毕竟是当过土匪,当过兵的,所以村寨里的人其实都很怕他,可据老人说,有一年他得了一场大病,脾气就变了,主动的要到祠堂里面,给大家“看事儿”。 所谓堪事儿就是看管着尸体,这些年来,很多的事情他也看惯了,也懂得了一些事情,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玄妙的东西,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够用科学知识所能解释的通的,所以,在这方面他处理也特别有经验,一有邪乎事情,村里的人就会来找他,看看究竟能怎么办。 当时,村长找到老黑和他说了情况,老黑也觉得奇怪,就和村长到发生怪事的几家先去看看,到了一家最先开始孩子一睡不醒的那户人家之后,在看到孩子的情况之后,老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在老黑摸了摸孩子的石头并扒拉一下孩子的眼皮看了一下孩子的眼睛之后,有询问了一下,村长大致的情况,老黑好像心里有数似的叫村长带几个年轻人和他到坟地里看看。 年轻人觉得老黑是故能玄虚,但碍于村长的面子也只能跟着去了,到了坟地只看到老黑看着坟地,手上似乎在算着什么,一会的时间,老黑放下了手,告诉大家在坟地里分头找看看有什么地方的坟头草和其他坟头的坟头草不一样,于是村里的年轻人开始将信将疑的找了起来,没过多久,就听到了一个年轻人大叫着找到了。 等大家围上去一看,都吓了一跳,那个坟头的坟头草果然和其他坟头的坟头草不一样,想剑一样的根根挺立着,而且草色枯黄,并且坟包上开了一个大洞。老黑上前一看就明白了,这事生“虎尸”了。 所谓的“虎尸”是指一种僵尸,因为尸体埋的风水不好,导致尸体不腐烂,久而久之僵化,时间再久一些,就会开始吸生气,而老人和孩子会最先受到伤害。 看到他现在一个变成了僵尸,所有的人都觉得害怕,可是一时之间又没有什么好办法。 当时正是中午,老黑看了看说时间正好,于是就叫大家刨开坟包,把尸体抬出来,于是村里的年轻人开始动手,没有一下子就把坟包刨开了,在把棺材抬出来打碎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个坟包是村里有个老鳏夫的,从他死了之后埋下去到现在已经过去几十年了,但尸体一点都没有腐烂,而是和埋下去的时候一模一样。 之后老黑用一把火把白骨烧了之后,跟大家说好了没事了,一睡不醒的老人和孩子过几天就会醒的,但这里不能再埋人了,不然又要生“虎”了,在那之后,一直一睡不醒的老人和孩子都陆陆续续的醒来过来,而村长为了不让大家在建坟,就让大家把原先坟地里的棺材都迁到了别处,之前的坟地,让村民们都种上了树。 钱掉了 薛桃桃是个花痴,经常对着韩剧里的“欧巴”流口水。她的电脑和手机都将帅哥照片设置为桌面,寝室墙上也贴满了帅哥的海报。当然,周围的帅哥资源她也不会放过,对整个学院帅哥分布了如指掌,“院草”、“班草”的信息无所不知。就连逛街碰到的帅哥都要冲上前去看个过瘾,一秒钟变成星星眼,人家走出老远她还回不过神来。 这天晚上,图书馆快关门的时候,薛桃桃在书架深处看到了一个玉树临风的背影:他高大清瘦、宽肩腿长,腰杆挺得笔直。而且他打扮得也十分有品位:雪白的亚麻衬衫配浅色牛仔裤、系带帆布鞋,理着一个清爽的平头。他正背对着薛桃桃,只不过并不是看着书架,而是在地上反复搜索着什么。 学院里还有如此知性的帅哥,我怎么不知道?薛桃桃心想。她装做漫不经心地找书,缓缓地向他靠近,想看清他的长相,期待能找到机会搭讪。 她一边慢慢地挪动脚步,一边幻想着他的长相:是像萌萌的都教授,还是斯斯文文具有古典美的小书生?可是那个帅哥仿佛看穿了她的伎俩,总是能恰好躲过她的目光。 小样儿,还玩神秘!薛桃桃不屈不挠地换个角度想看个清楚。那个帅哥像是故意躲着她一般,转身就走,薛桃桃拔腿就追。帅哥腿长步子大,薛桃桃只能跟在后面一路小跑。从最南边追到最北边后,气喘吁吁的她终于忍不住了,气急败坏地喊道:“帅哥,你钱掉了!” 那帅哥终于站定转身, 没想到“他”的正脸是一片白森森的白骨,没有五官。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发出的声音,只听“他”说道:“我钱没掉,但是前面的脸掉了,你能帮我找找吗?” 冻死鬼 在外忙忙碌碌了一整年,周大富带着两个同乡在城里做了点干货的生意,终于算是挣到了一些钱。眼看着马上过年了,周大富就跟两个同乡商量着回家的事。 “逢春啊,在外面这都一年了,想你家婆娘了没有啊!”周大富跟他其中的一个同乡开玩笑似的说道,他的这个同乡叫刘逢春。 “咋不想呢?这都快过年了,我这都给我家婆娘买好礼物了,嘿嘿。”说着刘逢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那什么,我也挺想我儿子的,去年临出门的时候,小家伙还吵着跟我要玩具呢,都一年没见了,不知道他长了没有。”另一位同乡王俊山也跟着说道。 “哎!谁说不是呢!我也挺想家的,今年咱也算没白干,多少挣了点,就算回去也算挣了点面子,咱这就收拾收拾,马上回家。” 说走就走,三个人当天就买好了车票,坐上了火车,踏上了返乡的旅程。 说来也够倒霉的,三个人走的时候这天还算挺好的,可就在他们快要下车的时候,天公不作美,竟然飘起了雪,雪是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尽管他们三个提前下了火车,可还是因为大雪没赶上通往老家的最后一班车。本来老家这边地处偏僻只有一条公路,又加上下了这么大的雪还是临近过年,平日里还有些拉矿石的货车或者拖拉机,现在却是一个也不见了,没办法三个人只好冒雪前进。 好在三个人都是从苦日子过来的人,再加上三个人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总算是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到了他们可以回到村子的那条土路了。 但走这条土路回家还得费点时间,为了早点回家,他们三个决定走近路,虽然这条近路偏离回村的主路,但他们只需要穿过一片树林就可以回家了,这样可以节省下不少的时间。 可就在他们走近这片树林的时候,一瞬间,三个人几乎同时觉得浑身一阵刺骨的冷,这跟进树林之前的冷不一样。在这之前,那是一种由外到内的冷,可是进了树林之后,那好似是一种由内到外的冷而且还让人生出了一股压抑的感觉,三个人顿时觉得心情很沉闷。这在之前是从来没有的,毕竟他们不是第一次走这片树林了。 “你他娘的快点行不行,你这速度啥时候才能走出去。”刘逢春不耐烦的催促着王俊山。 “你他娘的瞎啊!这么厚的雪,你能走多快啊!你不是也跟王八爬似的。” “操,说你两句你还顶上了,你骂谁王八呢?” “就说你了!” 王俊山毫不示弱。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干起仗来,本来也有些心烦意燥的周大富喊了起来:“行了,这他妈都啥时候了,你俩别吵吵了,难道你们俩没发现嘛?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咱们还没走出这片林子去,这在以往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听周大富这么一说,两个人也不再争吵了,他们也觉得奇怪了,也对啊!这片林地他们以前没少走过,从来没有走过这么长时间的,这次是咋回事呢? 就在这个时候周大富突然停了下来,眉头紧皱的看着四周。 “咋了,大富哥。”王俊山开口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周大福才开口说道:“咱们好像迷路了,你们看,这前面好像就是我们刚刚走过去的地方,那些脚印虽然被雪覆盖了一些,但还是能看出一些痕迹。” 这一下刘逢春和王俊山慌了神。 刘逢春最先耐不住性子嚷了起来:“完了完了,这下可好了,本来想图个近路回家的,这一回怕是要死在这里面了。” 王俊山还好些,但他也着急啊!赶忙问周大富:“大富哥这可咋办啊!你也别嫌春子嘴臭,这大雪天的迷路,真的会死人的!” “别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来时的方向是西边,现在我还能辨认出方向,我们就往东走,这周边村子很多,虽然不一定是我们村子,总会碰见其他村子的,实在不行我们就找户人家将就一晚,白天再走也行啊!”要么说还是做大哥的,关键时候就有主意。 于是,三个人就沿着来路往东的方向走了过去。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他们走了三四里路的样子,他们竟然看见了前面有亮光,这就证明前面有人。三个人都很兴奋,想着不管是谁能留下他们烤烤火总是好的,三个人不由自主得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他们就看到了,前面有五六个人围在一堆篝火面前。 但都是生面孔,看上去也不像附近的村民。 但周大富还是很客气的上前礼貌性的询问:“老乡,我们哥几个迷路了能不能借个火暖和暖和呀?” 这个时候,围坐在篝火旁边的其中一个大胡子站起来说:“可以啊,过来吧!这天太冷了,赶紧过来暖和暖和吧!” 听他说话挺热情的,但他的脸上一点表情没有,看上去非常僵硬,而且给人一种很冷的感觉。但周大富并没多想,他寻思着,这很有可能是天气太冷,把脸都给冻僵了吧! 于是他们三个人就跟着坐了下来烤火,顺便聊聊天。刚开始他们也没发现什么,可是聊着聊着他们三个就发现,虽然是坐在篝火旁边,但他们反而觉得越来越冷。 而且周大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那堆篝火烧的很旺,但那几个人却没有往篝火里添加新的柴禾。而且,本该会有的木头烧火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再看看那几个人的脸色也和常人不太一样。这个时候周大富有点慌了,他冲着刘逢春跟王俊山使眼色,他们两个好像也早已经发现了不对劲,脸色都变得惨白惨白的。 这个时候,周大富突然想到了,这个貌似有点像老一辈们说的冻死鬼。这可是一种勾魂拿替身的恶鬼,可千万不能招惹,这几个人莫非想拿我们三个做替身。 周大福瞬时觉得浑身冰凉,这下可玩大了,不过也不能干坐在这里等死啊! 于是,周大富拍了拍身边的王俊山,小声嘀咕着但又很急促地叫着:“快走!” 可是就在王俊山想要拉起刘逢春跑的时候,却发现刘逢春已经吓懵了,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 而那几个人突然朝着周大富他们看了过来,也不说话,火光映衬在那几个人惨白的脸上,更显得诡异。 周大富也一时间僵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哥,他们发现咱们要跑了!”王俊山都要吓尿了。 周大富眼一闭,寻思着:“你喊啥啊!这下可完了。” 果不其然,之前招呼周大富他们的那个大胡子冰冷的说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呀?留下来陪我们啊!” 周大富这下更慌了,心里想着:“完了,完了,这是要索命啦!” 不过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因为快过年了,临走之前他们买了一些鞭炮。听村里老一辈的人说过,像这种冻死鬼是可以用鞭炮吓走的。 所以周大富赶紧从包里扯出了一些鞭炮,趁着都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档,把那些鞭炮扔在了篝火里。 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招呼着王俊山架着已经失去知觉的刘逢春慌乱的跑到了一颗树后面躲了起来。 等鞭炮声停了,过了好大一会儿,周大富这才壮着胆子蹑手蹑脚的从树后面走出来上前查看,发现之前的篝火消失了,但那几个人的身影还在。 周大富吓了一跳,转身就往回跑,又过了一会,王俊山说:“大富哥,好像没事了。” 周大富点了点头,但他不敢一个人过去,这才和王俊山一起上前查看。 等两人上前看清楚之后,都大吃一惊,先前围坐在篝火边上的那个五六个哪里是什么人啊!这明明是五六具已经被冻死的尸体,尸体维持着死前抱膝而坐的姿势,而且尸体上已经是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了。 而之前的篝火的地方也被大雪给覆盖住了,就只漏出了几节木头。 “赶紧走,这可不是久留之地。”说完,周大福和王俊山匆匆的架起还处于僵立状态的刘逢春,往树林的另一边走去。 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光景,终于到了一个村子里,借宿了一宿。除了失去知觉的刘逢春耳朵被冻坏了一半,但三人的性命总算是保住了。 回家之后周大富就报了警,后来就有人来收尸。而周大富也打听到,那几具尸体是几个来做皮货生意的外省人。有一种说法是,这几个外省人在树林里迷路了,就这么困在林子里给冻死了。而村里老一辈的人却是另一个说法,说是那几个外省人是被之前的冻死鬼给抓去做替身了。 尽管说法不一,但人终究是死了。 据说,每当你走到那片林子面前时,总会有一阵陰风吹过,让人觉得浑身一阵发冷,烦躁的感觉油然而生。而自此之后,那片林子却是再也没有人打那里面走过了。 太平间里的声音 “噼噗,噼噗……”,医院一楼正在值班的护士小雯睁开了睡意惺忪的眼睛,打了一个重重的呵欠,抬头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表。 “凌晨三点钟了,刚刚我居然睡了半个小时,这是什么声音,真讨厌,大晚上的是哪一个病人弄出的声音。”她以为是某个病人发出的声响,于是,她站了起来走出了诊台,想要去寻找声音的源头。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咦!没声音了,看来是有人捣乱呢!”小雯小声嘀咕着,又走回了诊台,然而就在她刚要坐下去的时候,“噼噗……噼噗……”声音再度响起。 “谁啊!大晚上的还让人休息嘛,怎么这么讨厌呢!”说着她快步走出了诊台,想要看看这究竟是哪个病人弄出的声音。 “噼噗……噼噗……”小雯循着声音快步的走了过去。然而,当她快到走廊的尽头的时候,小雯停了下来,心中莫名的有些紧张。因为,就在这条走廊前方的拐角处,那里正是医院的太平间,而那个声音又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会不会是…… 就在此时,好像是验证她的想法似的,走廊里的灯光突然忽明忽暗,闪闪烁烁的,好像随时就会灭掉一般。此时的小雯突然又想起了恐怖电影里经常出现类似这样的桥段,不禁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可好奇心又促使她想要过去一探究竟。 于是,她放缓了脚步,慢慢的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噼噗……噼噗……”声音越来越近,小雯的心脏不禁也跟着跳动起来,“扑通……扑通……”,此时的她既感到恐惧又感到刺激,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 然而,就在她刚走过拐角的时候,竟然发现太平间的门虚掩着,难道是有人在里面,这个时候会是谁在里面,是看守太平间的老刘头嘛?她缓步走了过去,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小雯只觉的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不禁打了个冷战。 但那个声音,现在却很是清晰,毫无疑问,声音就是出自那里面。好在灯光并没有熄灭,小雯压低了身子,借着闪烁的灯光循着门缝看了过去,她不禁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她竟然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躺在床上,鲜血从尸体里流出,然后又顺着床铺流淌在地上。残碎的器官撒落一地,而更让人无法直视的是,那些器官看上去仿佛被什么东西啃食过一样。令人感到惊异的是,那些器官上面都泛着绿光,那些噼噗噼噗的声响就是从那绿光里发出的。 此时,心惊胆战的小雯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这简直超出了她的认知。然而就在她转过身去的时候,她居然看到了一双脚,而那双脚边有一些不明的液体不时的滴落而下,而那液体正是鲜血。 当她看到那整个人的时候,顿时瘫软在了地上,她竟然发现那人手里拿着半块被啃食过的心脏,而他的嘴里正在咀嚼着部分碎肉,鲜血正从他的嘴边滴落而下。 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他嘴里咀嚼碎肉的声音竟然也是那种噼噗噼噗的声响,而从他漏出的牙齿里隐隐可以看出些许绿光,就连她那双眼睛也冒着幽幽的绿光。 但小雯根本无暇顾及那些,她现在一门的心思就是跑,可此时的她却怎么也不敢站起来,因为她不敢去面对那人。 她弓着身子,双手撑地想要从那人的身边爬过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人却猛地俯下身子,那双绿幽幽的眼瞪视着小雯。小雯不禁心下一颤,不由得停了下来,大气不敢喘一下。 近距离的接触,使得小雯更加清晰的看到了那人的面貌。这个人她并不熟悉,但是她却看到了眼前的人除了眼冒绿光外,其它的五官与正常人一样,只是脸色惨白如纸,就像是僵尸一样。 与此同时,小文只觉的从那人身上有一股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不自觉的浑身打起了冷颤,整个脸颊已经全是冷汗。她实在不敢与这双绿油油的眼睛对视,干脆闭上了眼,更是不敢动,她生怕动一下会和刚刚那太平间的尸体落得一样的下场。 就在小雯以为自己今天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觉得那股陰冷的气息没了。她壮着胆子睁开了眼,竟然发现眼前的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眼前空荡荡的走廊。 她回头望了一眼太平间的门,却发现那门竟然动了一下,发出“吱呀”的声响。 “啊!”小雯惊叫了一声,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慌不择路的跑了回去。虽然她跑回了诊台,但她仍然有些害怕。 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今天是主治医生王大夫值班,于是她赶忙向着值班室跑去。 “嘭嘭嘭……嘭嘭嘭……”她猛烈的敲着门并紧张的喊道:“王大夫,快开门啊!王大夫……快开门。” 门打开了,“嗯,小雯,你怎么过来了?”王大夫看着脸色惨白的小雯疑惑的说道。 “我……我能进去说嘛?!”小雯的声音有些颤抖。 值班室里小雯接过了王医生给他的一杯热水,喝了一口,深呼了一口气,这才颤颤巍巍的说道:“王……王医生,刚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 “什么?” “就在刚刚,太平间那里发出了噼噗噼噗的声响,我就壮着胆子过去查看,你猜我看到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王医生更加疑惑了。 “我……我居然在那里看到了一具血肉磨糊的尸体,地上散落了一地的器官,而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器官仿佛被人啃食过的一样,居然还冒着绿光,声音就是出自于那上面,就在我往回跑的时候,我居然碰见了一个人不像人不像鬼的东西,那个东西的双眼也冒着绿光,我差点以为我会死在那。” 听完小雯的诉说,王医生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凝重。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慢慢的说道:“你来到这家医院时间并不久,可能有些事情你并不知道,每当自深夜的时候,医院里有些患者,是喜欢啃食死人尸体的。” “什么?真的会有人有这种怪癖?”小雯心下惊骇的说道:“那我刚刚碰到的,是某个病人?” “我想是的!”王医生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那……那些绿光又是怎么回事呀?尤其那冒绿光的双眼。” “是不是这样呀!” 惊魂未定的小雯惊骇的看到王医生的双眼冒着绿光?张开狰狞的大嘴,而王医生的牙齿上也泛着些许的绿光,而王医生正在向着她扑了过来。 “啊!”小雯发出一声惨叫,但她并没有感到疼痛。 而向她扑过来的王医生呵呵的笑着:“被吓到了吧!你刚刚演得也太真了,你这是又看到了哪个恐怖片的桥段,看到这绿光了嘛,这都是激光灯营造的效果,怎么样,我机智吧!……” 王医生正整得意的说着,却发现小雯此时的眼神已经变了,那种眼神不太像正常人一样。 “啊!你要干什么?” 他眼睁睁的看着小雯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面目狰狞的向着他扑了过来…… 王医生死了,是被小雯杀死的,而小雯却因为间歇性精神病被关进了精神病医院。而她的病,说来也有些荒唐,那就是因为她自己爱看恐怖片,因为看得太过投入,经常把自己幻想成剧中的主角,久而久之,她自己都不知道得了精神妄想症。 而那天晚上,那完全是因为她自己看过一部恐怖片之后,因为自己的一场梦,她完全混淆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处于梦中还是现实中。后来又经过王医生的那一惊吓,她那根神经终于崩开了,结果就犯下了永远无法弥补的错误。 骗子,当掏心诛之 小丁是北京宏图保健品公司的一名销售人员,近些年的保健品市场非常火爆,他的业绩也是一路飙升,随着业绩增长的还有工资的积累,渐渐的他也成了小有资本的人。但是北京的保健品市场鱼龙混杂,良莠不齐,更何况保健品这东西说白了就是吃比不吃强,要是真的相信能带来什么神奇的功效,那您就是没睡醒呢,为啥,根本不可能。有人要问,怎么那么多的实验和科研成果都是假的吗?那吃了之后怎么有那么多治疗好的人啊?那我很负责任的告诉您,看来您是真被他们洗脑了。 再说小丁,他知道保健品销售本身是骗局吗?知道,不止他知道,所有这个行业的人都知道,之所以依然去销售,是因为这是个暴利行业,产品成本低,销售员提成高啊,能多挣钱啊,而且他们信奉就算你不骗,依然会有别人来骗。可是近两年北京的保健品市场就不那么好做了,于是小丁打算回乡创业,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老家的民风更淳朴一些,人们的防范意识还比较薄弱,于是小丁相信凭借自己多年的从业经验一定可以打开家乡的保健品市场。 说干就干,小丁先是引进了一批劣质低价的保健品,然后大肆宣传,说是可以净化全身的血液,治疗和改善心脑血管疾病,只要和心脑有关的疾病,服用他的保健品半年,包你康复,而售价高达3000多元,其实成本价不过一百多块钱罢了。他们每天都吸引一批老年人来公司听健康讲座,进行忽悠欺骗来达成销售目标。就这样做了一年多,开始有人吃了他们的保健品之后延误最佳治疗时机,小丁良心还有些过意不去,但是随着小丁的腰包渐渐鼓了起来,内心的负罪感全无,他越发相信自己当初回乡创业的选择了。 他每天在朋友圈里炫耀自己,给自己冠以“创业家”的名号,慢慢的人脉越来越广,想和他结交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一天晚上,一位美女加了他的微信,他原本以为是众多仰慕者之一,却不想和美女聊天非常舒服,于是小丁决定见见这个女孩。某天下午,二人约定在一家咖啡馆见面,果然对方是个美女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端庄温婉,落落大方,这让小丁有了进一步发展的冲动。晚上吃过晚饭,小丁为了表示自己的绅士风度,提出送女孩回家,却不想女孩并不拒绝,小丁暗自得意,莫不是对方也对自己有好感?到了女孩家楼下,小丁和女孩告别,却不成想女孩问了他一句:“不上去坐坐吗?”小丁的心脏跳个不停,难道女孩想给他个惊喜吗?于是他便随女孩上了楼,一路心情忐忑。到了女孩门前,她掏出钥匙打开门却没有开灯,把小丁推了进去随即将门锁上。小丁不明所以地被女孩推了进去,还以为女孩是要给他惊喜,却不想等来的有惊无喜。 小丁在黑暗中摸索着手机,打开手机手电筒一看,不由得惊叫一声,原来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处灵堂,灵堂的正中央是一位老者的照片,小丁觉得照片里的人甚是眼熟,猛然间想起是自己的一个顾客,因为坚信保健品得了心梗不去医院,最后猝死。小丁心想,报应来了,他看见照片中人的眼睛里流血了,面目狰狞地冲小丁说:“你骗我骗的好苦啊,要不是错信你这个骗子,我也不至于这么快去地府报到,拿命来吧!” 小丁瘫倒在地上,嘴里大叫:“鬼啊”,一边想择路而逃,却不想逃到哪里,鬼都在眼前,只得放弃:“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你觉得你还有以后吗?跟我到阎王爷那里说理去吧。你不是说你们的产品很有效吗?不是什么心脑方面的疾病都能治吗?那我挖了你的心,看看你的产品会不会让你重新长出一颗心来吧,哈哈哈 ……”说着一道白影来到小丁面前,小丁还没看清楚就晕了过去,这一晕却再也没有醒来。 几天之后,接到报警赶来的警察来到这座房子里,看到小丁的尸体上爬满了蛆虫,左胸还被掏了个大窟窿,心脏不翼而飞,房间里臭气熏天。只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骗子,当掏心诛之。”除此之外,现场再无其他。 青年才俊小丁就这样惨死,凶手下落不明,小城的媒体纷纷惋惜,受骗者都说是报应。一个月之后的某天,一位姑娘跪在一处墓碑前,道:“妈,我调制迷香和学变脸半年之久,终于为你报仇了!” 怪谈之红谷 【一】 我提着行李箱一个健步跨进火车,拿着票找到了位子坐下,看起了窗外的风景。 我要去的是山里,所谓山里,自然就是那种乍看之下破破烂烂,其实真的就是破破烂烂的地方。 不过我不懂的是,我这次到贫困山区支教,竟然教的是一群大学生。 贫困山区还有大学生,而且他们上的大学还要人支教,我觉着吧,这大学,实在是没什么前途。 火车到是到了,可我也就只能在山脚看看这山上的风光无限好,毕竟,火车不带送上山的。 不过身为一个志向高远的志愿者,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山里虽穷,但风景与环境,却都要比城市好得多,这座山叫做红谷山,虽然我走了一路并没有看见什么风景符合这名字的寓意,但我也不怎么在意。 红谷山是一座还未有人染指过的山,有着纯天然的动人,鸟鸣绕林,林木苍翠,我望着沿路缤纷的小花,不禁庆幸这座山还没成为景点一类的地方,变得死板生硬,遍地狼藉。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这里才会这么穷吧。 半小时的山路过后,我来到了我要支教的红谷大学前,却有些出我意料。 这座大学并不想我想象的那样破旧不堪,反倒是比我见过的一些大学要高大上不少。 这么穷的山区竟然有钱修这个,不过也好,总归不是用来开放煤矿木材,也不会对这座幽静的大山造成什么影响。 只是我想不通,这四层高的楼,我当时在山下怎么就没看见呢? 我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周围还不到半楼高的树,有些迟疑地走进了这座大学。 这座大学跟这片山林一样,清幽得堪比古代隐居的仙神所居的地方,要不是不远处的教室里人头攒动,我还真以为我到了个没有人烟的地方。 我朝那个教室走去,想找个老师问问教师宿舍在哪,可到了教室,我才发现,那个教室里只有一个人,正在黑板上写着一道道我最讨厌的高数公式,而教室里的桌椅上,只有在斜陽照射下透入教室的树影。 奇了怪了,我最近视力又加深了? “那个,你是这的老师吗?” 那个男人点了点头,还是自顾自地写着高数公式。 “那你知道,教师宿舍在哪吗?” 那个男人又点了点头,还是自顾自地写着高数公式。 你非得让我说你带我去你才知道吗! 我有些恼火,不过既然人家在这呆着久,我又只看见他这么一个能给我带路的,再火也得憋着不是。 “那你能带我去教师宿舍吗?我是新来的支教老师。” 那个男人听我这么说,这才停下笔来回过头,我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提着只塞了几件换洗衣服和游戏机的行李走近一看。 哟,长得还不赖。 “跟我走吧。” 那个男人把笔放到讲台桌上,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径直走出了门,我急忙提着行李就跑到他身后,深深地担忧他那两条大长腿把我给甩没影了。 可惜是个冰块脸,听说现在这样的男人特别受欢迎,真不明白那些个花痴是怎么想的,看着跟块木头似的,还不如去看大树呢。 更何况他就那么一个人在教室里拼命写写写,现在回想起来,我只觉得背后一阵阵的凉。 大白天的陰风四起,这是要逆天啊。 【二】 果然,我身为女人的第六感是没错的,在我跨进宿舍的后一秒。 暴雨就来了。 难怪我刚才觉着背后一阵凉呢。 我估摸着,可能老天爷是想着给我接风洗尘,不过这雨大得啊,不要说洗尘,洗个泥石流出来都绰绰有余啊。 “诶,你们这大学这么高大上,谁建的啊?” 由于暴雨的突袭,那个男人看了看布满雨痕的玻璃窗,便毫不拘礼地一屁股坐在了屋里的唯一一张床上,依旧面瘫无语,不知道还以为他凭空消失了。 “我爸。” “哦。” 我点了点头,难得他金口又开了,我自然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匆匆地把行礼放好之后便坐在了床边的木椅上,好奇地看着他那一张没有表情的帅脸。 虽然没表情,但还是挺耐看的。 “你爸为什么要在这建大学啊,招得到生源吗?我看着这好像都没什么人啊。” 那男人无神的眼睛突然一睁,却又立马恢复了原样,站起身来背对着我,把手放进了黑色长大衣的口袋里。 “因为红谷。” 我看着他不正常的举动,起身走到他的身前,抬起头来望着他那张陰冷的脸,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不禁问道。 “你说什么?” 那男人伸出手一掌把我的脸推开,转身朝门口走去,在握住了门把时停顿了一下。 “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的好,知道得太多的人,向来没有什么好下场。还有,我叫齐冕,是这里的高数老师,就住在你的隔壁,有事自己来找我。明天就是学生返校日,你最好准备准备,想想你的第一节课要讲些什么。” 说完,他便拉开门,我透过玻璃窗,看见雨幕里的那一抹黑朝右移去。 他竟然能说这么多话,真不容易…… 话说一个高冷的人!会推人脸吗! 看来又是一个外表高冷内心狂热的人,就让我杨千千来挖掘他成为一个逗比的潜质! 话又说回来了,他说的话,想让人不去琢磨都难。 红谷,到底是什么? 看来这座大学,一定不简单。 我在床边坐下,开始打量起了这间宿舍。 墙上挂着夏日必备的空调,床上铺着黑白色调的空调被,边上还有一张不小的书桌,床的另一边也有一个漆成黑色的衣柜,不得不说,除了没有可以娱乐的东西之外,这里的条件还是不错的。 看来齐冕这家伙是个富二代啊,可我还是不懂,他爸到底为什么要把大学建在这种地方,更何况他既然有钱,又为什么这里的老师要考支教而来,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给贡献出来了。 我越想越是想不通,倒在床上开了空调,按下床边的按钮熄了灯,便在一身爬山带来的倦意下睡了过去。 【三】 来红谷大学的第二天,我一早起床,便听见了外边不小的动静,再一看我那早就没了信号的手机。 我的妈!八点了!我这可是八点十分就要上课了啊! 我急忙掀开空调被穿好了衣服,回头给了我那空调一个依依不舍的眼神,便抱着我的解剖书跑了出去。 没错,我是一个教解剖学的老师。 几个来得晚的新生也陆陆续续地收拾好东西从宿舍走了进来,我抢在一个长发女生的前头跑进教室,站在讲台桌前理了理我那蘑菇头。 我往下一看,教室里的十大排桌全都满位,吓得我差点把手里的书给丢了。 我以前虽说也是在大学里工作,可我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啊! 没想到,这家大学的学生对解剖学还真是热衷…… 我在一片寂静里小心翼翼地清了清喉咙,把书放到了讲台桌上。 “大家好,我是红谷大学新来的解剖学老师,我叫杨千千,请大家多多指教。” 眼看着下面还是一片寂静,我望着那些盯着我的眼神,突然感到胃里一阵翻滚。 为什么,他们的眼神,看起来那么吓人。 “老师,请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天旋地转间,不知道哪个角落传出一个声音,我扶着额晃了晃头,翻开书开始讲课。 学了这么多年解剖,我都没怕过尸体,没想到今天竟然被自己的学生给吓到了。 杨千千,你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被狗吃了吗。 讲课的全程寂静无声,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如果不是他们盯着我的黑板,我几乎要以为他们把我当成了空气。一节课罢,我收拾好书在那些学生前走出了这个充满压抑气息的教室,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直到走到校外看见了那不远处的一片红绿交错的林子,我的心里才又满满都是来到山里的新鲜感。 我走近一看,果不其然,我看见的是一片桃林。 粉红的桃子挂在青绿的叶间,满地都是艳陽从枝叶间洒下的斑驳,我抬头看向满树的桃子,随着我脚步的移动,枝叶间的缝隙也不断地变换着,假如那些枝叶与桃子能够变成一片漆黑,那我此时所看到的风景,便成了夜空中近在咫尺的一片繁星。 我刚这么想,下一刻,我的身边就真的成了一片漆黑。 我去!谁在这挖了个大坑啊! 我站起身来摸了摸痛得要命的屁股,看着我所身处的这个至少有三米深的大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等人来救我么,可这深山老林的,我又跑得离学校这么远,谁来救我。 算了,靠人不如靠己,自食其力吧。 我象征性地喊了几声,见果然没有人回应,只好自己琢磨起了出去的办法。 我伸出手试探地抠住土墙,可没想到,我稍稍一用力,整个土坑的外墙便像瀑布一样全都掉了下来,我急忙在一片尘土飞扬之间闭紧了眼,没想到再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已经成了一片血色的红。 【四】 我伸出手动了动这些坚硬的红土,才发现原来这个坑的坑壁竟然是实打实的石块,只不过这红色的石头,我还是第一次见。 红石之上依旧填着些许褐土,我伸手刚抠了一点,手就红得快滴出血来,面对着这么一个石坑,我也无计可施,只好原地坐下观察起了这个石坑。 石坑的坑壁上满是一指宽的纹路,似乎是雕满了浮雕,我望着那些火红的岩石,不一会,便觉得自己的眼睛干得快要裂开,难以忍受地用沾满泥土的手揉了揉,再看自己的手时,手上除了泥,还多了一点红色的东西。 血! 我手指颤抖地摸着我的脸颊,眼前的事物依旧清晰这一事实稍微减缓了一些我的恐惧,只是坑壁上的浮雕,突然有了异动。 一片死寂的坑中,突然传出一声奇怪的声音,我回过头,对上一张陰惨的脸。 那是一双装满了怨念的眼,瞳孔四散,空洞得可怕,她的脸色白得成了灰,一头长发劈头盖脸地垂挂着,发隙中,一张血红色的唇,正在对着我轻轻勾起。 “啊!!!!!” 我是不怕尸体,可我没说过,我不怕能动的尸体。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一片黑暗。 我摸了摸盖在自己身上的空调被,撑起身往后伸出手,紧张地在墙壁上摸索起来,在听见按下按钮的声音后,背后才不再那么发冷。 不过两三秒,屋里便亮堂起来,我看着那一条眼熟的空调被,才终于安心地往后倒去。 原来是梦啊。 然而,我那大字型的睡觉标准姿势,却让我摸到了床边一只冰凉的手。 “啊……” 我一声尖叫还没出来,便被人飞快地捂住了嘴,我扭头一看,齐冕坐在床边的木椅上,靠在扶手上的手正被我紧紧握着。 “现在是半夜一点,学生都睡了,你想干什么。” “半夜一点?” 我疑惑地抬起手朝自己手腕上上的表看去,才发现我的五根手指上都缠着绷带,原本好好的表上,也凭空地添了一道裂缝,我转过头看向齐冕,他的脸一如既往地毫无表情,但我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神色里有一些焦虑。 因为我所见过的真正没有表情的脸,是尸体的脸,那种表情我看了好几年,绝不可能会认错。 “你在哪里找到我的?” 齐冕望着空调的眼看向我,眼睛微眯着,比平时还要小些,显得他有些疲惫,又让我觉得带着几分不明的意味。 “桃树下。” 我瞪大了眼睛,手撑在床上,把脸猛地凑到了他的面前。 “你说什么!?我明明在一个深坑里啊!” 齐冕有些措手不及地朝后倒去,险些从木椅摔下去,一头短发下的脸快速地发红起来。我这才想起个事,那就是,我忘了把他当成个男人。 没办法,谁叫他总是一张冰块脸,我也就毫不客气地把他当作一块木头处置了。 我不自觉地观察起了他发红的脸,感到有些有趣,却也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原来齐冕这个人,也不全是一块木头。 但我这样,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五】 我晃了晃头,想让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归位,眼神躲闪地把被子稍微往上提了一点。 “那你明天再和我去那片桃林看看,就这么定了。” “好。” 齐冕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等我晃完了头再看他的时候,他已经起身朝屋门走去,在他握住门把扭动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阵冷意。 我掀开棉被冲到门前,紧紧地扯住了他的衣袖。 “别走,我……” “那我留下。” 真懂我。 我收回满满都是惧意的眼神,心里的一块巨石轰然落地,放松后浑身便绵软了起来,不受控制往地上倒去。 齐冕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放开门把将我接住,面不改色地一个公主抱,抱着我朝床走去。 我把手缩在胸前,这才发现自己的衣上满是泥土,转头看了看齐冕那一身白净的衬衫,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又觉得只有这样待在他的怀里,我才不会想起那一张狰狞的面孔。 这座大学,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齐冕,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高数老师吗。 在发现开着灯我睡不着这一事实之后,我几乎是崩溃的。 毕竟经过今天早上的事之后,我觉得我以后睡觉再也不敢关灯了。 我伸出手刚想把靠在木椅上睡着了的齐冕叫醒,没曾想我还没碰到他,他便已经醒了过来,睁开眼有些迷茫地看向我。 “我睡不着。” 齐冕望着我,突然抬起手放在了我的头上,修长的指在我的发间游离,说白了,他在摸我的头。 “乖,睡吧。” 我被他这一句话吓得不轻,半天没恍过神来,等我恍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又靠在木椅上睡着了。 我走到窗前,望着屋外灰蒙蒙的天,把玻璃窗拉了开来,却好像碰掉了贴在两扇玻璃窗正中间的一张黄色的纸条。 一张纸条而已,应该没什么吧。 我对着屋外晨时山里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伸了个懒腰,眼睛不觉地看向刚翻起鱼肚白的天空,望着东起的太陽一点点将绵软的云朵驱散,又一点点变得澄澈莹蓝。 天边润上了金亮的黄,浅陽斜照入窗口,轻轻地覆在我的脸上,在那陽光触到我眼睛的一瞬间看,我眼前猛地闪过了那一双空洞的眼。 “啊!——” 下一刻,我的嘴又被那一只冰凉的手捂住,齐冕把头凑到我的脸边,将食指放在他的唇间。 我迟疑地看了看齐冕,又看了看天边露出一半的初陽,眼前有些模糊,稍过片刻,又变得清晰起来。 我摸了一下脸颊,缓缓地在陽光下摊开手,手指闪着晶莹的亮光。 我,哭了吗。 【六】 我对红谷大学发生的事还是没有一点头绪,那种还会见到鬼的恐惧在我心里日益加深,以至于我不愿意再去上课。 齐冕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事情的原委,我只好自己去查出事实。 我壮着胆,趁着齐冕上课的时候在他屋里东翻西找,在我打开他床下的一个木箱时,立刻惊愕地捂住了嘴。 那些都是人体器官的照片,背面标注着价格,上面还写着齐朗这个名字。 齐冕,齐朗。 我思考得太专注,没有发现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黑影。 “千千。” 我哆嗦着身子转过身,看着齐冕,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朝我笑了,“你别怕,我是在替我父亲齐朗赎罪。” 齐冕把我从地上拉起,收拾好那些照片,和我一起坐在床上,告诉了我很多事。 他说,以前,他父亲很有钱,对他和他母亲很好,但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些钱是他贩卖器官换来的。 那时候,他父亲手下的人为了得到鲜活的器官卖出好价,抓了许多年轻人到这座荒山上来,进行器官摘取和交易,并且掩埋尸体。 后来,他父亲夜夜噩梦,最后告诉他这些事,就去世了。 那时候,红谷山频频闹鬼。 他想到,那也许是那些死不瞑目的亡灵,在山上游荡。 于是他来到这里,为那些年轻的亡灵办了大学,他不能给他们什么,但至少给他们一个家。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也变得和他们一样,木讷,没有感情。 他们不会经常出现,所以他编了许多谎话来骗我。他也被那些亡灵吓过,但久而久之,他发现,他们不再对他有危险的举动。 或许是他们知道,他想帮他们。 久了,他感觉到孤独,所以想找一个人来陪他,他相信那些善良的亡灵不会伤害人。 他一开始还不敢告诉我这些事,是因为怕我就这样一走了之。 我听到这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我相信你。我可以陪着你,不过你也不能成天闷在这大山里啊,有空可要带我出去走走。” 齐冕笑了,俨然是一个陽光的大男孩。 “好。” 我看着眼前这个孤独而善良的男人,心里感觉到温暖。 我一直没告诉他,我其实是一个孤儿。 现在,我终于找到家了。 冤魂复仇记 东方家的千金东方玉儿和金家的少爷金英杰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幼年两家便定下娃娃亲,因此转眼之间到了适婚的年纪,近些时日,两家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二人的婚事。 就在结婚前几日,东方玉儿眼皮总是跳个不停,于是拉着金英杰去庙里上香,庙祝打量二人一番后,提醒二人婚前要处处小心,谨防招来血光之灾! 二人谢过庙祝后,刚回到金家,便觉得气氛不对,只见桌子上放着一个木匣,金英杰问金母发生了什么事,金母不禁失态,放声痛哭起来。金老爷说金英杰的弟弟金英少亡故了,木匣里装的真是金英少的骨灰。 “英少不是去了英国留学吗?怎么会忽然就没了呢?”金英杰问道。 “为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午接到英国老师的电话,说把英少的骨灰送回来了。” 金家笼罩在悲伤的气氛里,东方玉儿觉得有必要留在金家安慰哀伤的老人,毕竟过几天就是婚期了,更何况玉儿一直把金英少当成亲弟弟,他从小就是玉儿的跟屁虫,每日里“玉儿姐姐,玉儿姐姐”地叫个不停,想到从此再也见不到金英少,玉儿的忧伤也蔓延开来。 睡梦中玉儿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脸上扫来扫去,睁眼一瞧,吓得叫出声来,原来一副胡须吊在房顶上,恰好来回扫在玉儿的脸上。玉儿的惊叫引来了众人,众人认出这副胡须是金英少的,金英少生前喜欢唱戏,尤其喜欢关羽的美髯,于是珍藏了起来。可是此刻又是谁把他吊在屋顶的呢?众人皆疑惑,只听一下人嗫嚅道:“不会是闹鬼吧?应该是二少爷自己吊的吧?平时这胡须二少爷不让别人碰它分毫,连放在哪里我们都不清楚。” 不管怎样,玉儿再也不敢独寝,只得和金英杰共处一室。就在二人刚刚就寝,就听有人拨开门栓进屋了,金英杰大喊一声“谁”,那人听到立马飞奔出去,金英杰紧追了上去,玉儿心惊胆战,穿好衣服也紧随其后。女儿家毕竟跑得慢,待跑到后院,发现金英杰靠在门边,喊了几声都不曾答应,玉儿上前一拽,金英杰倒地,玉儿一摸,已气绝身亡。玉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玉儿醒来时,大病一场,他未来的夫君已先他而去,金家短短两天痛失两个儿子,而原因却都查不出来,外界纷纷猜测金家是冤魂索命,因为金家是京城的权贵,能到今天的地位肯定手上沾了不少人的鲜血。而玉儿坚持要和金英杰成婚,即使冥婚她也要嫁他,只是婚期推迟了两个月。金家的下人听到外界的传言,走了很多,毕竟命比钱重要得多,短短一个多月下人们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只是有残疾的或者孤苦无依的。屋漏偏逢连夜雨,金老爷竟无疾而亡,金母更是急火攻心中风瘫痪。玉儿没有想到嫁给自己的爱人会这么难,她只是想成为金家的人,索性不顾父母反对住进了金家照顾金母,就在玉儿搬到金家没几天,金母竟然不见了,各个角落找过都找不到,不好的直觉在玉儿心头笼罩,她召集下人来到后院的井旁,往下一看,果然金母已被泡的发白。这下她有些相信金家真的有冤魂索命了,短短几十天,一家四口全部不明原因相继死亡。 玉儿忍住悲伤处理完金母的后事,遣散了下人,只有一个少年不走,玉儿问他为何,他说金家待他不薄,他要与金家共存亡,守护金家的宅子,玉儿无心坚持赶他,就任由他留了下来。 就在原定的婚期当晚,少年闯进了玉儿的房间,玉儿惶恐。 “”玉儿姐姐,你当真认不出我了吗?“少年盯着玉儿问道。 少年见玉儿摇头,便朝脸上一撕,原来少年竟是金英少。”玉儿姐姐,见到我你不开心吗?我可是从小一直都爱着你啊!莫非你真的以为这宅子真如外人所说,是冤魂使得金家家破人亡吗?不是的,是我,是我金英少为了得到我未来的嫂子而导演的。怎么样,精彩吧?我才是金家宅子里最大的冤魂,自小爹娘处处维护金英杰,连我爱的女人都许给了他,我不甘心,凭什么最好的东西都是他的?于是我借留学之名学习异术,先假死后杀了金英杰,这样我才有机会拥有你。可是我爹娘顽固,竟然同意你和我哥冥婚,我怎么舍得你?于是我在爹的饭菜里下了慢性毒药,这种毒药是云南蛊毒的一种,所以不会有人发觉我爹是毒发身亡,只当他为了儿子的事伤心劳累过度罢了。至于我娘,我只是把她背到了井边,因为只留下她独自承受不幸对她来讲不公平。“ 此时的玉儿,满脸的怒气和悲愤,”你真是个畜生,枉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弟弟。你竟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谁稀罕做你弟弟啊?今夜本该是我哥的大喜之日,只可惜要由我做你的夫君咯。“金英少说着朝玉儿扑了过去,玉儿慌乱之中,取下金钗趁其不备刺向金英少的喉咙,金英少当场气绝,玉儿来到金英杰的牌位前,喃喃道:”英杰哥,今天本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陽间今生无缘了,让我们今晚在地府完婚把,玉儿来陪你了。“说完自尽,朦胧中,他看到金英杰向她拥来。玉儿终于明白,鬼并不可怕,像他的鬼丈夫金英杰,而有些人虽然披着人的外衣,却做着鬼畜的勾当。 其实一直以来,比鬼更可怕的都是不古的人心! 夜晚晒衣 “肖茵,快点把陽台上晾晒的衣服收回家,天很快就要黑了。”每当晚霞染红天边的时候,若母亲手上没事情忙碌,便会自己把衣服收回家,折的整整齐齐的收进柜子里。倘使母亲正有事抽不开身,她便会喊女儿肖茵把衣服收回来,有时候肖茵手上也有事情走不开,母亲便会不停地一遍又一遍的喊她,催促她快点收。这不,母亲跟催命似的催促。 “好了啦,催命一样,我有事情在做,就不能等一等?烦死人了。”肖茵怒气冲冲的跑到陽台上,陰沉着脸郁闷的收着衣服,心里似乎有一团熊熊怒火,一时没有地方发泄,恨不得把衣服扯得稀巴烂。 “让你收几件衣服就这样跟我大呼小叫的,你这孩子,就是我平时惯得啊,一点事情就生气了,你懂得什么?死丫头。”母亲听到肖茵的牢騷,也是如爆竹一样一点就着,丢下手里的事情跑来就是一通训斥。 “不就几件衣服吗?收晚了就破了?掉了?还是咋的啦?都是不值钱的衣服,掉了就掉了呗,有什么好了不起的呀?”肖茵也不甘示弱了,嘿,要是母亲有理,我无话可说,可这么一件小事,母亲至于这么小题大做,跟催命似的吗? 母女的吵架声惊动了奶奶,她也步履蹒跚的走过来。见这两个母女争得面红耳赤,走过来说:“别吵了,你去做晚饭吧,我来和小茵说说。”奶奶做和事佬,妈妈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嘟哝了句:“真是越大越不得了了,学会和我顶嘴了哈,长本事了她!”肖茵瞟了母亲一眼,第一次觉得母亲就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家庭妇女,整天就知道围绕着家务活转。 “我妈她真是无聊极了。”肖茵等奶奶关上门后,急不可耐的对着门说了这么一句。 “你这丫头,做点事情就好好做,看你这坏脾气哟。”奶奶居然跟母亲一样这么说。 “奶奶,不会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衣服晚收一会儿有什么问题啊,真是奇怪了!”肖茵更加觉得无法沟通。 “你别急,奶奶跟你说个事。在奶奶很小的时候,大约七八岁吧。那个时候,我的父母都很忙要做农活,早出晚归。只有哥哥姐姐在家里照看着我们,他们毕竟也是小孩子,贪玩的很,有时候常常玩的不知天黑,忘了收晾晒的衣服。有一天夜里,我哥哥躺在床上怎么睡也睡不着,听到院子里的狗在不停的叫着,父母那边没有动静,可能是白天太辛苦了,夜里睡得沉,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吧!哥哥起身出去看,借着清冷的月光,他看见院子里白天晾晒的衣服在空气中跳舞,忽高忽低的,大约六件衣服,在院子里飘来飘去,最后只有两件衣服掉在地上,其他四件都飘出院子消失不见了。哥哥吓坏了,那是鬼啊,他转身回到床上蒙着头浑身发抖,害怕的想哭,又怕发出声音引来脏东西,憋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哥哥就浑身滚烫,生了重病。同时,村里很多人家都掉了衣服,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而剩下的衣服都是又破又旧的,是不是偷衣贼呢?我哥哥的病请了大夫诊治,吃了药却一点也没有起色。而哥哥的嘴里总是哆嗦着‘鬼’,大家就怀疑是不是碰到脏东西被吓到了?后来,父亲请了一个道士过来看看,道士经过查看点头说是。这该怎么办?孩子会不会有什么事?当时可吓坏了全家人,‘莫急,我有法子。’道士从包里拿出一个镜子对着院子里的一个方向照射了一下,嘴里说‘回来’,一道光嗖的就飞进了镜子里,然后道士转身让人把窗帘拉起来,嘴里念了句咒语后将镜子照向哥哥,他抖了一下后不再动了,脸上的神色恢复正常。道士说哥哥看到脏东西的那晚被吓坏了,一魂被鬼带走了,所以才会这样。不过刚刚已经把魂引回来,这面镜子从此以后就挂在家里门的正上方,辟邪镇宅啊!再有,衣服要在太陽下山之前收回家里,有些鬼怪没有衣服,夜里出来活动时看到便会顺手牵羊,凡是鬼怪碰过的衣服都很邪门,人若是穿上,必定会遭逢不幸,比如出门遇到车祸,或是得什么恶疾,一命呜呼。所以,切记啊!”奶奶缓缓的说完这一大段话,起身倒了一杯水喝。接着又说:“你母亲性格并不急躁,但为什么这件事情这么在意呢,正是这个原因。”肖茵学的是科学文化知识,从来不信这些,不过奶奶讲的神乎其神。 “你跟奶奶去乡下,有没有注意到很多人家的正大门都挂着一面小镜子?”奶奶又问。肖茵在脑子里细细回想,确实有。难道就是……肖茵立刻明白了。 世间有很多玄妙的东西,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但却在生活中真是的存在着!打那以后,肖茵在这件事情之上变得十分积极! 惊魂之旅 一辆发往山上的旅游大巴车上,即将出发的游客叽叽喳喳,流露出旅行途中特有的好奇和兴奋来。 司机看了一眼时间,旋即一按按钮,关闭了整车的车窗,并发动了汽车。 票务见司机已准备发车,也开始催促后排几个还在嬉笑打闹的年轻人:“坐好了,坐好了啊。马上就要出发了。” 一个穿着印有嘻哈猴t恤的女孩,恰好伸出手接住了前排同伴扔来的帽子,本打算再丢还对方的她,听到票务的催促,倒也不再玩闹,老老实实坐回了自己的椅子。 刚一坐下,就发出一声尖叫,像被电击般从自己的座位上弹跳起来,往前连窜几步,指着自己座位相连靠窗的那个位置,颤声道:“鬼,鬼……” 坐在位置上的老太太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挤在一块:“年轻人,这么跟老人说话可不大礼貌啊。” “快去坐好!”票务也催促女孩道。 “可她……” “那是张阿婆,她就住这山上,常坐这班车。”票务没好气地说道。 女孩还有些惊魂未定,道:“可她刚才,刚才还不在车上,我又没起过身,她怎么,怎么坐过去的?” 张阿婆指了指最后一排打开的窗户,道:“刚才我来过,你说你旁边有人,我就下车等了,可直到开车,你这儿也没人啊,老婆子一急,就翻窗进来咯。” 女孩看了看那车窗,原是手动开闭的,是自己先前忘了关了,再一看车窗大小和离地的高度,不由得钦佩起这老太太是不是练了缩骨功,而且身手也这般敏捷。 在票务的又一次催促下,女孩这才慢慢挪回座位坐好。 刚坐下不一会儿,女孩就感到旁边的张阿婆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恶臭,再看整座车里,已经座无虚席,估计也没人会和自己调换座位,只得伸手捂着鼻子,对张阿婆道:“这车次多得是,您老不会等下一班吗?非跟我这儿挤着。” 张阿婆看了眼女孩,道:“我是去山上超度那些亡灵的,误了时辰可不大好。” “超度亡灵?”女孩惊讶地瞪大眼睛,“这山上还死过人?” 张阿婆仍是笑眯眯地说道:“这世界上还有哪里没死过人?” 女孩心道:晦气。干脆拿出香水,朝自己帽子里狠喷一阵,旋即拉过帽子,盖住脸颊,准备先睡上一觉再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突然感到身旁有人捅了她一下,只听张阿婆道:“你看,司机也正打瞌睡呢。” 女孩揭开帽子,抬头睁眼一看,只见最前方的司机果然头一点一点的,似乎有些发困。 “我给你说啊,前几天还有一班车的司机打瞌睡,结果把车开悬崖下去了,啧啧,整车人没一个活下来的。”张阿婆道,还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纸钱来,朝女孩手里一塞,道,“我今天就是要去他们出事的地点,把这纸钱烧给他们的。” 女孩忙不迭把纸钱丢还给张阿婆,道:“神神叨叨的,给我干嘛?”紧跟着站起身来,朝司机所在的位置大声喊道:“喂,开车的,你可不要打瞌睡啊!” 司机闻言一惊,果然刚才有些犯困,但被一个年轻女孩当众呵斥,也有点恼羞成怒,头也不回地大声道:“妈的,你哪只眼睛看我打瞌睡了?” “我刚才明明看到了,这个老婆婆刚才也……啊——”女孩又是一声惊声尖叫,如先前般从自己的座位上弹跳起来,往前连跑了几步,才指着空荡荡的靠窗位置,道:“那老婆婆,怎么,怎么又不见了。”再抬眼一看窗户,明明是关着的,精神更加崩溃,道:“鬼,鬼,我就说有鬼……” 票务站起身吼道:“快先坐好!前面是……”话犹未了,整车一个急刹,所有人都朝前猛的一倾。 站着的票务和女孩更是朝前猛跌,重重地摔倒在地。 等众人回过神来时,只见车已悬空停在悬崖边上,正摇摇欲坠地要往下跌。 “大家别动!”有人喊道,“现在谁一动,整座车都得摔下悬崖!” 果然车子现在的平衡极其微弱,一点轻微的晃动,都会导致车翻下悬崖。 大家不由得齐齐望向后排,那边要是再多一个人,就好了。 可现在谁也不敢挪动。 正在僵持间,远远的,只见一个佝偻的背影正在山道上努力地朝着他们这辆车跑步过来。 透过后车窗,那个人影越来越近,却是张阿婆。 “等等我……你们千万等等我……”张阿婆一边跑近,一边大喊。 女孩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似曾相识,再一看周围的人,大家面面相觑,都明白了什么似的,怔在原地。 “我们,早就死了……”女孩轻声道。 几天前,他们乘坐的这班车,就已出了车祸,翻下悬崖,全车人无一幸免,除了那个从一开始就被他们拒绝乘坐这班车的张阿婆。 她本来该坐自己旁边那个位置的,女孩黯然回想起来,就是因为自己嫌弃张阿婆又老又丑,身上还有老年人独有的味道,非要鼓动司机和票务将老人赶下车去。 老人这才不得不走路上山,却也因此避过了一劫,所以今天,老人其实是来超度他们的。 女孩苦笑,果然汽车旋即就如那天的事件重演般,再次翻下了悬崖。 但很快,这车人却又已坐着一辆新车,驶向了他们曾经的目的地。 只见悬崖边,张阿婆正一边烧着纸钱和纸扎汽车,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道:“今天,我总算是赶上了,你们去玩个开心吧。还有啊,孩子,我给你说多少次了,晚上不要一直玩手机游戏,第二天还得开车呢。” 借树杀人 在我们村子里有一棵大槐树,枝繁叶茂,树身五六个人也抱不过来,关于它身世的说法有很多,有人说是燕王扫北时候种下的,有人说这是一千年前神仙历劫时从天上掉落的,还有人说是我们这方人从山西洪洞县大槐树下面迁过来的时候一起带过来的,总之,众说纷纭。但有一点是大家一致认同的,那就是古树已被蛇仙占为巢穴,千万不能去招惹这棵古树,否则会遭到报应的! 大槐树就在我们的学堂院子里,后面就是我们的教室,相传几位男学生爬到槐树上去摘皂角,还顺带折断了一些枝桠,第二天都是高烧不退。那时候先生做出了严正的警告:不得攀爬古槐!那个年代的小孩子只知道听话就好,却没问先生原因。直到后来新上任了一届村长,年轻敢干,将古槐进行了修剪,只剩下重要的枝干,却不料第二天看到他吊死在树上,从那之后再没有人敢去动这棵古槐了。 听村里长辈们还讲过一个关于这棵古槐的诡异事。 有些事总是巧的难以预料。某个月的十五晚上,月亮不是想象般的明亮,天空黑得像一块幕布,一个白衣女人提着一篮子的贡品来到槐树前,边磕头边说道:“蛇仙显灵,让那些曾经羞辱过我的人都去死吧!”此情此景,让人觉得煞是诡异!当女人跪下磕头的时候,忽然脖子一紧,竟然一黑衣人勒住了她的脖子,她只发出了一声“你”,便晕死过去! 第二天,村子里沸腾了,一大早的就有人看见张家的小媳妇吊死在槐树上,可怜那张家三代单传,儿子娇生惯养,却不想惹了大祸,偷盗被抓,扔下刚结婚三个月的小媳妇坐牢去了,张家二老终日以泪洗面,张老太更是气的中风,原本新婚的和睦家庭瞬间崩塌,好在小媳妇丝毫不嫌弃公婆,没有再婚的打算,二老甚是感动,却不想如今竟然上吊了!大家都说张家媳妇是被蛇仙看中,去给蛇仙当老婆了!报案后衙役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认定为自杀,将人入土为安。关于槐树的传言那么让人生畏,谁又会为了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去给自己找麻烦呢! 此事搁置后,张老汉左思右想,觉得不妥,儿媳妇一个大姑娘嫁到自己家三个多月,儿子坐了牢,劝她离婚她都坚持不离,为什么会自尽了呢?而且有一天晚上,他貌似听到儿媳屋里喊过一声救命,但因自己的身份不好半夜过去,老伴又瘫痪在床,所以他想这其中定有蹊跷。 于是张老汉买了些烧纸和贡品,来到儿媳妇的坟上,一边自责一边哭诉,“孩子啊,爹知道你在我们老张家委屈,可你也不能想不开啊,我儿现在在监狱里,你有什么冤屈就给爹拖个梦说说,要是真有人害你,爹拼了老命也得给你讨个公道!” 果然晚上小媳妇给张老汉托梦了,梦中小媳妇哭诉说:“儿媳不孝,不能孝敬公婆了。我却不是自杀,就在丈夫坐牢之后的一个晚上,我被石生羞辱,本想杀了他后自杀了断,却不想约他见面被村长撞见,村长赶走石生后对对我不轨,悲愤至极,我便约村长来槐树下,和石生一起杀了村长,之后借槐树传言伪装成自杀。之后却不料被石生先下手为强,以同样的套路杀了我。” 儿媳哭哭啼啼,张老汉道:“可这无凭无据的如何为你报仇?” “听说新上任的县太爷是个好官,公公将我托梦之事告知与他即可。讨不讨得公道就看老天了!”小媳妇说完,张老汉就醒了。 次日一早,张老汉到县衙击鼓鸣冤,将儿媳之死及托梦一事告知县太爷,望县太爷主持公道!县太爷亲政爱民,此事虽有些荒谬,却人命关天,思索两日后,遂审石生,石生不招,于晚上再审,依旧不招,县太爷惊堂木一拍:“大胆石生,你可知举头三尺有神明,天不藏奸,带人证。”只见张家儿媳蓬头垢面从门外进来,口中喊到“石生,还我命来!”石生吓得晕了过去,醒来时已不见了张家儿媳,石生见罪行也败露,便将如何羞辱张家儿媳,如何杀害村长,又如何杀害张家儿媳的事都招供了。县太爷判他死刑,秋后问斩,自此,案情终于大白于天下! 其实,妖魔鬼怪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打着妖魔鬼怪的幌子做妖魔鬼怪的事的人罢了! 中国妖兽怪谈之旱魃 大地干裂,河底一览无余,热风卷着黄土铺面而来。白天,沉闷的烈日炙烤着人们,这就像一个大火炉一样。到了夜晚,天空黑暗,只听得雷声轰轰,却不见一滴雨点。所有人都很烦躁。 秀抬头看了看天,无奈摇了摇头。是啊,又是大旱半年,寸草不生,尸横遍野。村民只好请了道士。道士让每年贡献一对童男童女,之后便会天降大雨,五谷丰登。今年轮到了秀的一双儿女。 “秀啊,准备好了么。”村长带着几个年强力壮的后生来了。 “村长,能不能放过我的孩子啊。”秀哀求村长。 村长也是无奈“秀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为了乡亲们,只好牺牲他们了。”说罢,吩咐几个后生抬起熟睡的秀的一双儿女。 秀只是大哭“可是,为什么今年都要我的儿女啊。” “哎,没办法。道长得到的指令就是你的儿女,躲不掉的。” “我的男人当年就是为了修水坝死掉的。现在又要我的儿女。我怎么这么不幸啊。”秀哭的更加的狠了。 秀开始闹了起来,村长只好吩咐几个后生把秀关了起来。 外面,一个道士正在开设祭坛,嘴里不断的念着什么,下面跪着一群虔诚的村民。 “无量天尊,这对童男童女请神兽大王慢慢享用,保佑我们风调雨顺。”道士拂尘一挥。 秀的一双儿女被绑在柱子上,柱子下面摆满了稻草,道士吩咐手下点燃稻草,火光四射。 上面秀的儿女哭喊起来,下面的村民却是一脸兴奋,他们欢呼雀跃,提前庆祝来年好收成。 秀还是冲了出来,不顾众人拉扯,冲向火海。 “孩子们啊,我对不起你们。” 村长大喊道:“拦住她啊。” 然而,秀却早已经与火海融为一体了。 村长把负责看管秀的人大骂了一顿:“你怎么搞得,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 那人只是低头,没有吱声。 村长还是生气:“你别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了。” “嗤嗤嗤”那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看着我说清楚点。” 那人一抬头,村长冷汗立马下来了,这张脸竟然是秀的丈夫——王生。王生此时突然大叫一声,模样竟然变了。凸起的眼睛大又圆,嘴变成了类似于鱼类的唇,露出尖利的牙齿,满身被鳞片包裹着,张牙舞爪的冲着村民奔去。 村民死伤无数,王生看见了道长便冲着道长奔来,道长逃跑不成,跪地求饶。 “不管我事啊,你修水坝被害死是村长的主意啊,这每年供奉童男童女也是村长啊。我只是个小人物,不管我事啊。”道长磕头磕的满脸是血,王生还是结果了他。 “呵呵,想不到啊。王生,你居然还没死。”村长此时大笑道。 “你,为什么要害我,还有要吃童男童女。”王生质问道。 “说实话,我还得感谢你。自从我发现了你是远古妖兽旱魃,让我兴奋了好久。因为只有你的血能让我拥有不死之身。可惜的是修水坝害你,却没有找到尸体。于是我也只好吃点童男童女的心来保持我不死之身了。这一切都怪你。” “我,呵呵,我。你害人众将会害己。只可惜我在水坝被你害了以后,意识没有清醒,要不然你也不会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王生眼睛瞪着村长,“我没有早点醒来,但是现在你要受到惩罚。”说罢王生冲向村长,村长被瞬间撕成两半,血肉横飞。 王生用自己的血液洒向了死去的村民,秀先活了过来,看到王生,声泪俱下。 “不要哭了,秀。你们要好好活下去。还有,你找人编造一个传说。要把我描写的越坏越好,这样的旱魃会令人心生恐惧,就再也没有人要捉旱魃了。”说完,王生化作一团白色气体,消失了。 此后传说中的旱魃大多是妖物。旱魃,传说中能引起旱灾的怪物,乡村中认为是死后一百天内的死人所变。变为旱魃的死人尸体不腐烂,坟上不长草。“旱魃为虐,如惔如焚。” 孔颖达疏:“《神异经》曰:‘南方有人,长二三尺,袒身,而目在顶上,走行如风,名曰魃,所见之国大旱,赤地千里,一名旱母。 深圳鬼故事之镜子 因为工作调动的关系,萧然带着刚结婚不久的妻子,一同离开了生活已久的城市,来到了祖国南部的滨海城市。 原本萧然还挺高兴自己能被调来总公司担任部门主管,但是工作上的兴奋还没有消散,他自己的身上就发生了变故……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一面镜子! 萧然来到深圳之后,因为妻子的原因,他并没有居住在公司安排的宿舍楼,而是自己在网上寻到了一间一室一厅的出租房。 通过电话与房东沟通了一番,萧然带着妻子一同来到了租房的地址,二人对于这精装修的公寓房还挺满意的,爽快的与房东签下了合同,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拎包就能入住的公寓房却暗藏玄机。 公寓房的装修很时尚,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倒也省了萧然二人不少的心思,尤其是他的妻子对卧室里的一张梳妆台特别喜欢。 那是一张白色的梳妆台,整体造型还不错,简洁又不失时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萧然总是觉得梳妆台上那面镜子有些怪怪的,他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不过一看到自己的妻子非常喜欢,他也没有多想。 当夜幕低垂,忙碌了一整天人们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萧然原本还在梦里与周公聊天,却被房间里传来的声音给吵醒了。 萧然揉了揉朦胧的睡眼,顺手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借着微弱的灯光,向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却发现是自己的妻子身穿着睡意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梳头一边哼歌。 正当他准备提醒一下自己的妻子,不要大半夜起来吓人的时候,他却发现梳妆台的镜子里出现了一张陌生女人的脸,正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盯着他,他可以十分肯定那张脸绝对不是自己妻子的!尤其是那诡异的笑容看的他浑身不自在。 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就在他打开房间里所有灯光的瞬间,镜子里那张脸却不再是他之前所看见那一张陌生女人的脸,而是自己妻子的脸。 起初,萧然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也就没有多想什么,只是说了妻子几句,见她一脸莫名其妙的来到床上躺下,便没有多说什么。 在关灯的时候,他并没有关掉身边的那盏台灯,因为他的脑海中总是会闪现出那一张诡异的脸,虽然他心中一直在提醒是自己的看错了,但还是有那么一丝不安! 也就是这么一丝不安,令萧然久久无法沉睡,整个人都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当身边的妻子再次起床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醒了,但是为了弄清楚自己是否是看错了,他还是等了片刻才睁开双眼。 萧然缓缓的侧过身看着去,引入眼帘的一幕惊的他浑身寒气直冒,那张陌生的女人脸又出现了,不!不能再称作为人脸,那简直就是一张鬼脸! 惨白的脸庞上布满了血淋淋的伤口,还瞪着一双没有瞳孔的白眼,眼角鲜血直流,猩红的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在嘲笑着他一样,一头乌黑的长发迅速的从镜面中蔓延开来,瞬间就缠住了妻子的脖子…… 萧然浑身一颤,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瞬间就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了缠住妻子的头发,双手拼命的撕扯着…… 可是这一切都好像是徒然,在萧然惊恐的注视下,他妻子的脑袋如同被利器割了下来,鲜血溅了他一身! 啊……不! 睡梦中的妻子被萧然发出的呐喊声给惊醒了,一脸关心的看着脸色苍白的萧然,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又做噩梦了吧?没事的,那只是梦而已,要不我们明天去请个风水师来看一下吧!” 萧然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不禁的苦笑道:“好吧!就听你的,这几天把你吵的都睡不好,夜深了,还是早点睡吧!” 清晨的第一缕陽光洒下,唤醒了沉睡的万物,萧然一大早就开着车去了一个偏远的古镇,在镇上接回来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大爷。 据朋友的介绍,这老大爷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风水大师,认识他的人都会尊称他一声张大师,萧然本来对于风水一道并不怎么在意,但是连续五六天的噩梦,也的确让他有些精疲力尽了。 张大师一来到卧室里,好像发现了什么问题,便指着正对着卧床的那张梳妆台说道:“这张梳妆台的摆放位置有问题,你会噩梦连连的原因都起源于它!” 据张大师的解说,萧然明白了镜子对床是风水中的大忌,因为镜子属陰,精神状态不佳的人很容易被惊吓到,尤其是在夜间陰盛陽衰的时候,镜子如果长时间对着床,势必会影响床上人的气场,加上萧然刚住进来就觉得这面镜子有些奇怪的心理因素,也就造成了他总是被噩梦惊醒的源头! 俗话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是个道理! 乡村鬼故事之筷仙 我的故乡是一个小山村,它远离着城市喧嚣,四面青山环绕,村口还有着一条清澈的溪流滋养着这方土地…… 曾经在我的故乡一直流传着一个习俗,这个习俗很是玄妙莫测,至今为止都没有让我弄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儿时的我,也有着非常强烈的好奇心,越是爷爷奶奶交代不要去的地方,心里就越想着要去探个究竟! 在距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有着一座青砖黑瓦的四合院,据说是民国时期一个富人的院落,占地面积还挺广的。 自我懂事以来,那座院子就一直都是荒废着,根本就没有人居住,院子的大门早已经腐朽不见,每次路过的时候,都能清楚的看到院子里杂草丛生,蜘蛛网密布。 我曾经问过爷爷奶奶那座院子为什么会没人住,但他们好像很忌讳一般,总是告诉我不要多问,还再三叮嘱我不要到那院子里去玩耍! 但他们显然低估了我的好奇心到底有多么强烈,就在一个周末,爷爷奶奶都准备下地里干活去了,我心里便打起了小算盘,思量了一番,谎称自己有作业要写,就没有跟随他们去地里玩耍了。 等到爷爷奶奶出了家门之后,我便偷偷的溜了出去,一脸兴奋的来到了荒废的院子附近,站在路上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四周并没有人路过,跟做贼似的溜进了院子里。 只是令我失望的是,院子里并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很多破旧的木门都被锈迹斑斑的锁链给锁住了,也就只有一个类似客厅的房间可以进去,这还是因为没有门的缘故! 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壁画与窗花,还有头顶上的横梁雕琢的比较精致,其他的毫无看头!我顿时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没精打采的回到了家里。 我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我就开始高烧不退,整个人都难受的不得了,爷爷奶奶背着我大半夜来到了村里唯一的一个小诊所,站在门口敲了好一会儿门,才把医生给吵了起来。 医生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又给我量了体温,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给我打上了点滴,又累又困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自己的床上了,天也早已经大亮了。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自己晚上打的点滴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我还是觉得口干舌燥,浑身都在发热。这可把家里的两个老人给急坏了,两个人又急急忙忙的把我送到了诊所,但是医生却说我烧的太厉害,只是给我打了一针,便叫我爷爷奶奶赶紧把我送到县城里的大医院医治。 年幼的我,看着面色焦急的两个老人,心里很难受,便开口说出了自己有去过那荒废院子的事情,因为我在村里也曾听到过一些关于那座院子很邪门事情,所以我隐约觉得自己高烧不退,可能是跟那院子有关! 果不其然,爷爷奶奶一听我进去过那座院子,脸色都变了,连忙抱着我赶回了家中。 爷爷抱着我坐在四四方方的餐桌前,奶奶在厨房里拿出了四根筷子,她把四根筷子聚拢,呈现出长方体的形态,整齐的拿在手里,筷子顶端垂直的立在桌面上,末端夹菜的位置对着屋顶,手指捏住筷子的末端,稳住直立的四根筷子。 也不知道奶奶絮絮叨叨的对着手中的筷子说了什么,然后又报出了一大堆我不知道的名字,每报上一个名字,她都会在后面加上我的名字,说上一句:“你弄了我孙子某某某没有?有的话你就站起来,没有你就坐下!” 接下来匪夷所思的一幕便出现了,我不清楚奶奶到底报出了多少人的名字,除了有两次筷子在她的手松开之后是垂直的立在桌面上,剩余的都是一松手就倒下了。 两个老人并没有对我多说什么,在家里拿了一些冥纸、红蜡烛、香等祭祀用品,抱着我来到了那院子的门口,奶奶把拿过来的祭祀用品都点燃后,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话,大概就是在道歉什么的!让我感到惊奇的是,回到家后,我的高烧便慢慢的退了下来…… 类似的事情在我成长的过程中也出现过几次,都是奶奶以筷子预测,到不同的地方焚烧祭祀用品解决问题。 现在长大了,但是对于年少时发生的一些事,我始终都没弄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或许是种种的巧合才造成了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代新人换旧人,很多曾经儿时能看见的事情或技艺,都已经随着老一辈的离世,完全消逝在时间的长河之中了…… 七月半之莫回头 一年十二个月,要说在民间哪个月的禁忌最多,那就非七月莫属了。七月一直都被人称之为鬼月,各地在这个月之中都有着不少的风俗习惯,尤其是七月十五的那一天。 七月十五又称七月半,是一个广为人知的鬼节。相传,在七月半那天,地府的鬼门关会打开,所有的鬼魂都会在当天夜里回到人间探望亲人,无主的游魂也会游离在人间接受生人的布施。 每当夜幕降临,民间便会开始祭祀鬼魂。放河灯为逝去的亲人引路、焚烧香烛冥纸拜祭,搭台唱戏供鬼魂观看等活动,还有些庙宇或道观会在当天夜里设坛举行超度,这一切的活动都是围绕这鬼魂举行的。所以在当天的禁忌也是诸多,一不小心犯了禁忌,说不定就会惹祸上身! 林凡就是有过这种经历的人,他清楚的记得当天正好是七月十五,本来他是不怎么愿意在深夜里出门的,可是天意弄人,他的一个表弟正好在当天晚上出了车祸,他不得不连夜的赶往医院。 他出门的时候正好是十二点整,楼下的巷子显得有那么一丝渗人,那一堆一堆被冥纸点燃的火焰就好像鬼火一般在夜里跳动着,上空弥漫的烟雾,也为这个祭祀鬼魂的节日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林凡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生怕一不小心就踩到道路两侧一些祭品燃烧过后的灰烬。好在地上石灰画的圆圈一直在提醒着路人。穿过小巷,林凡站在冷清的街口等待了片刻,伸手拦住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到达医院门口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林凡刚下车,就隐隐约约的听见身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本能的回过头看去,却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只当自己是听错了,转头就准备进入医院。 突然,一阵陰冷的风刮过,林凡的身体不由的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就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 林凡再次转头看去,却发现他那出车祸的表弟正面带笑容的站在身后,只是表弟脸上的笑容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总是让他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不过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他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带着疑惑的问道:“你女朋友不是打电话说你伤的挺严重的么?怎么你……” 但他话都还没说完,表弟就伸手拉住他的手,也不说话,一个劲的把他往外拉。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表弟的力气好像比以往增长了不少,虽然有些不解,但是林凡还是跟着表弟往外走去。 林凡刚走了没几步,急促的刹车声骤然响起,强烈的撞击力伴随着剧痛猛然袭上心头…… 夜漆黑如墨,四周渐渐的笼罩了一层薄雾,空气中散发着陰冷的气息。林凡一脸错愕的看着倒伏在血泊之中的人,那张惨白的面孔是如此的熟悉,熟悉的令他感到一阵窒息。 嘀…嘀嘀……急促的汽笛声惊醒了呆滞在原地的林凡,他的身体就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控制了一般,不由自主的踏上了停靠在身边的白色大巴车。车上除了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司机,还有两个人端正在座位上,身穿着黑色斗篷的那个人,浑身都透着古怪,完全看不到面容。至于一身蓝白相间病号服的年轻男子,他是再熟悉不过了,那不就是将他一手拉入死亡的表弟么? 林凡非常想走过去质问他为什么?只是他却无法做到,那无形的力量把他死死的按在了座位上,就连说话的能力都散失了,他就只能愤怒的盯着坐在距离他不远座位上的表弟。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林凡在表弟面无表情的双眼之中看到了一丝惊恐、一丝无奈…… 大巴车行驶的很平稳,平稳的让他误以为根本就没有动,但是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建筑物,却在不停的提醒他,车辆正在快速的行驶着。 林凡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他在渐渐的远离着他所生活的世界。伴随着建筑物的消失,四周的白雾越来越浓烈了,车内的气温也在直线下降,仿佛瞬间就从初秋迈入了寒冬。 寒冷的气流不停的涌入他的身体,缓缓地把他的思维都给冻僵了。林凡只觉得世界好像都静止了一般,面无表情的端坐在座位上。他并不知道在他失去思考能力的同时,正在快速行驶的大巴车同样戛然而止。 掌握着方向盘的中年男人化为了一缕黑烟,没入了乘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的黑衣人身体中,一阵陰风刮过,黑衣人瞬间消失在车厢之中。 一个身着黑衣,头戴写有“天下太平”四字的黑色长帽,手持黑色铁链、镣铐的身影瞬间就行动了起来,手中铁链一挥,如灵蛇一般将车顶上出现的黑烟缠绕住,黑烟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顷刻间现出了黑衣人的身形。 头戴长帽的身影,一个闪烁出现在车顶上,手中的镣铐黑光一闪,将黑衣人的手脚拷了起来,冰冷的出声道:“哼,胆子不小啊!敢在鬼节这一天偷渡灵魂,你是不把八爷我放在眼里么?” 被捉了个正着的黑衣人,浑身一颤,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就被那自称为八爷的人给提着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在离开前,随意的对着脚下的大巴车一蹬脚,端坐在车厢内的林凡两人化作两缕白烟消失不见,在他们离开的瞬间,大巴车火光一闪,化为了灰烬随风消散。 当林凡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脖子上还套着颈托,右脚上也打着一个笨重的石膏…… 怪谈之后门 那年我十八。 我恍恍惚惚走在一片花地里,天蓝得有些恐怖,太陽似乎年轻,正生机勃勃地在空中照耀。那些花开得正鼎盛,它们灿烂而轻浮地荡漾,香气铺天盖地,令人眼饧骨软神醉情迷。 我藏在花草中,望着远处那座熟悉的青砖房。这里是镇郊,很宁静。里面住着一个神秘的女子,她日夜被这花气浸染,脸庞千娇百媚。一次,我路过她的门前,她正巧出门泼水,我看了她一眼,从此念念不忘。 我想送给她一件信物,可是,我没有钱,我就捡破烂,什么酒瓶、废纸、草绳、塑料、破铜烂铁……我终于攒够了钱,买了一件草绿色的裙子。我把裙子装进挎包里,背上,想送给我朝思暮想的女子。 现在,她出来了,坐在窗下的马扎上,望天。我穿过摇曳的花草凝视她,觉得她长得全世界第一美,她的眼睛像这头上的天一样纤尘不染。 我不知道她的姓名,不知道她的来历,据我观察,她好像也没有什么职业。 青砖房前面有一条乡间土道,空空荡荡,没有一个行人。我鼓了鼓勇气,把挎包往上提了提,朝她走过去。可是,这时候,我看见土道上出现了一个胖子,慢慢地走近青砖房。胖子是有钱人,他的那身西装一看就很值钱。 我停住了脚步。那个女子甜甜地笑起来,站起身,迎上前去,胖子也甜甜地笑。他们就这样甜甜地走进了青砖房黑乎乎的门。窗帘慢慢拉上了,上面的龙凤伸腰亮翅,尽情飞舞。 我被隔到了局外,心中有点酸楚。我跑过去,机灵地来到了房前,发现门已经闩死了。我的心像罂粟一样扑朔迷离,蹲在窗下窃听,里面无声无息。我只好又退回花地里,埋伏起来。 过了好半天,那个女子终于走出来了,但是不见那个胖子。女子又坐在了窗下,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继续悠悠地望天。她穿一件红红的吊带裙,胸前马虎地敞着,露出嫩嫩的香肉。一阵大一点的风吹过,花软软地动起来,她的黑发软软地动起来,她那迷人的眼神软软地动起来……远处又走来了一个男人。他长得牛高马大,像个赳赳武夫。 那女子急忙站起身,一步三摇地迎上去,挽住了那个人的手臂,说说笑笑地走进了青砖房。 我看着那窗帘龙飞凤舞,心里难过极了。过了好长时间,那个女子走出来了,却不见那个武夫。女子又闲闲地坐在窗下的马扎上,双手托腮,望天。太陽偏西了,我看见土道上又有一个戴草帽的老头走过来,那女子站起身,迎上去,搀扶着他走进了青砖房…… 那扇黑洞洞的门,好像是一张嘴。当那个女子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暗淡,我依然不见三个男人有哪个出来。我悄悄退出了那片花地,来到了树下两个对弈的老者身旁。他们专心致志,一个举棋不定,一个沉吟不语。 “爷爷,为什么总有男人走进那个青砖房?” 他们抬头看看我,冷冷地说:“那是窑子。” 我愣了半天才说:“可是,他们都没有出来……” “那一定是有后门。” 我垂着脑袋走回镇里,伤心至极。 我路过一家服装店,把挎包里的那条草绿色的裙子打折卖了换成了钱,然后,我再次来到那座神秘的青砖房。 天一点点黑下来,我看见那青砖房里亮着幽幽的灯光。我朝她走去,夜路坎坷,星河昏暗,我走得踉跟跄跄。她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摘耳坠,她浓妆艳抹的脸在台灯的光晕中显得有点吓人。 宽大的床上花花绿绿的被褥散乱堆叠,她在镜子中看见了我,停下手,回头问:“你干什么?” 我把钱往她面前一掉,说:“我要跟你睡觉。” 她笑了,竟然没有拒绝,爽快地说:“好吧。” 她一下就关了灯,把我搂到了床上。我闻到一股香艳的气息,帐幔周全地垂下,围住一方温柔的富贵乡,窗外的月光流淌进来,房间内显得更加幽暗微茫。 她一件件脱了衣裳,平平地躺下来,一动不动。我的手在她的身上摸索……突然我停下了手,骤然感到了恐惧! 她的身体凉凉的,硬硬的,哪里是人!我爬起身子,借着月光细细看她──竟是一具塑料模特儿。塑料模特儿突然哑哑地说:“你看看,这个房子有后门吗?” 是啊,这个房子根本没有后门。 丛林异兽 这是当兵回来的二叔跟我说的故事。 80年代的时候,二叔在边境当兵,二叔说,那时候条件比较艰苦,吃饭都是问题,二叔比较能干,于是二叔和几个炊事班的战士就获得了长官的批准,可以每天定时去外面采一些野果野菜,打猎来改善战士们的生活。 那天冬日的早上,二叔他们跟往常一样去到了他们常去的一个丛林,可是白天还是晴空万里,挺暖和的,结果等他们到了丛林还没过多长时间,天就陰沉下来了,飘起了鹅毛大雪。 二叔想着这雪下这么大,估计也打不到什么野味了,看了看采到的野果野菜,心想也够了,于是就招呼其他的战士赶快离开丛林。 可是那天非常奇怪,他们沿着以前经常走的路,却怎么也走不出去,一直在丛林里打转。就这样,大家一直转来转去,天色渐渐暗下来了。 这时,炊事班的刘闯一屁股坐了下来,摆了摆手:“不行了,我实在是走不动了,这都绕了一天了!”其他几个战士也点头:“是啊,今天好奇怪啊,怎么都走不出去。” 二叔心里也很纳闷,平时都是走这个路,为什么今天走不出去了呢。 二叔心想这样一直绕也不是办法啊,正在烦恼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丛林深处仿佛有点点亮光。 “你们看,那边是不是有人家啊?”二叔指着远方。 大家都顺着二叔的方向看过去。 “对,那肯定是有人!”大家异口同声的叫道。 “反正现在我们又累又饿,去那边看看能不能借宿一晚吧。” 于是,二叔他们一起走了过去。 光越来越亮,大家走近一看,确实是一个砖瓦房。里面还有点点烛光。 “看起来房子有点小啊,能不能容纳我们五个人啊。”刘闯挠了挠头。 “这个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我们先敲敲门看看他愿不愿意接纳我们。” 说完,二叔便敲了敲门。 无人回答,二叔便又敲了敲门。还是没人。 “管他呢!没人我们先进去。”刘闯说完便用力推门,门推开了。 大家看到屋子里的状况,都很惊讶,虽然屋外其貌不扬,但是里面装饰还是挺好的,小小的屋子,摆了一个长条桌,桌子上摆满了食物,水果,肉应有尽有。一排排蜡烛照的房间亮堂堂的。 “哈哈,这是哪个有钱人来深山老林盖的房子把!”刘闯一席话,大家都笑了。 不过二叔却起了疑心,一个深山老林,怎么可能凭空出现这些东西?二叔想起了母亲给他说过的故事,山里迷路,就经常会遇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说不定…… 没等二叔继续想,刘闯和战友们已经坐下来吃了起来,还招呼二叔一起吃。 “你们别急着吃东西,这山里面凭空出现这么多东西,难道不奇怪吗?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遇到了脏东西……”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你说说你,接受唯物主义教育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这么迷信?可能是哪个大户人家,今天恰巧不在而已,大不了我们吃了,给钱不就行了!”刘闯不以为然。 二叔还是很顾虑,坐在角落,吃起了野菜和摘的野果。 大家看二叔这样,也没继续说什么了,吃饱喝足,大家就横七竖八躺下睡着了。 晚上,雪停了下来。 可是二叔哪能睡着啊,心里一直不踏实,在地上翻来覆去。 不知到了夜里何时,二叔刚有困意准备睡觉,突然听到外面异常的声音。 二叔刚想起来,突然门打开了。 二叔没有动,眯着眼,想看看进来的是谁。 结果眯着眼的二叔,被吓了一跳,进来的哪里是人!只是一个站立行走的,满身鳞片的怪物! 二叔没动,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又想做什么。 只见这怪物环视了一周,突然伸出尖利的爪子,把最近的一个战士开膛破肚,抓出心脏就啃食起来。可是那战士就仿佛死了一般,连一声惨叫都没有。 二叔吓坏了,他拿起槍就跳了起来,对着怪物大喊:“你是什么东西?” 这怪物站了起来,扔下吃一半的心脏,想要抓住二叔。 二叔敏捷的往旁边一躲,然后朝着怪物连开数槍。怪物瞬间被打倒在地。 二叔抓住机会,拼命喊着周围的战友,可是周围战友怎么也喊不醒。 这怪物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二叔又打了数槍,直到子弹用尽,可是怪物只能被打倒,并不能造成致命伤害。 没办法,二叔只能夺门而逃,没命的往前跑去,而身后,响起了这怪物奇怪的吼声…… 二叔说,他那天晚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部队的医院了,原来是连长见准时的他们迟迟没有回来,于是早上派人进林子寻找,才找到他。 至于那晚上见到的,二叔也说不清那是什么,只能说,“他”有着智慧,专门吸引着那些“饥不择食”的人们。 老庙的鬼唱腔 北京西南和河北交界处有一村,名曰:吕夫子村。因为几百年前,这个村子出来一位了不起的读书人,此人姓吕叫吕封候。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此人父母对他的期望非常之高。从小仗着家里有点钱,就请先生教他读书识字。这孩子也确实出息,天资聪颖,先生教什么便会什么。没用几年学识已经超过了先生。 从乡试一直考到殿试,从生员考中探花郎。这一下可了不得了,小小的山村出了一位探花。这位探花郎做官后,把一家人全部接到京城生活,从此就再也没回来。只是偶尔的花些银子给故里修桥补路,做一些善事。村子里的人为了感谢这位探花郎,就把村子改名叫做吕夫子村。 这个村子现在也还存在,当然了也就是我的家乡,吕夫子村。 今天说的故事和这个村子里的一座古庙有关系,这座古庙据说还是探花郎花钱修盖的,为的是保佑这一方百姓,风调雨顺,日子过得太太平平。 现如今,这座古庙破败不堪,我小的时候每次走到古庙旁,都不敢抬眼视之,急忙匆匆走过。只皆因村里的长辈们告诉不能靠近这个庙,这个庙闹鬼。寺庙的山门,院墙早就没了,唯一剩下的就是一座破败的大殿,里面的供奉的佛像也没了,据说原本还是有一些古物存在的,但是经历了十年浩劫,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那么这庙是从什么时候闹鬼的呢?据村里的老人说,是从日本兵在这个庙里杀了一个戏子之后开始的,每逢初一十五。住在老庙周边的人家就会听到古庙里传出来咿咿呀呀唱戏吊嗓子的声音。 在那个战乱的年代,人人自危,说不定什么时候小命就没了。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吕夫子村里竟然有个地主硬是要过60大寿,并且还从城里请了唱戏的班子。用地主自己的话说就是:“我活了多半辈子了,怎么就不能过个60大寿,小日本要来捣乱,我就是拼了老命也得弄死几个日本兵。” 这话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了驻扎在当地的日本兵耳朵里,就在地主60大寿当天,一队日本兵就闯进了村里,目标直奔着地主家。 有人慌慌忙忙的把这事报告给了地主,地主当时就吓傻了,不知所措。待日本兵进院子之后,把宾客全部轰走,一队士兵就坐在院子里,开始大吃大喝。地主一家老小,也不敢说话,只得一旁哆哆嗦嗦的看着。 恰巧此时花旦上场,一出场,几个亮相就把日本人镇住了。这花旦也是一愣,原本刚才台下还是自己的同胞,这转眼间就都成了真刀真槍的日本兵。这花旦也不是一般的人物,这些年来走南闯北,什么场面也都见过。立刻稳定心神,继续唱了起来。 台下的日本兵也渐渐的被这花旦吸引了,尤其是坐在中间的日本军官。一双眼睛不住的在花旦身上游离。片刻之后招呼身边的人,低声的说了些什么,那人随即带着几名日本兵转身离去。 待花旦唱完,进入后台,就看到那人在后台跟班主说着什么,班主一脸的为难之色。片刻之后,班主告诉花旦日本军官想请她到日本军营唱戏,这话什么意思,想必花旦心里非常清楚。犹豫片刻,眼神中闪出一股坚定之色,仿佛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事情。 只见这花旦朝着班主拱了拱手说道:“承蒙班主照顾,我才不会饿死,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来报您的恩德。”说完径直朝着前台的日本军官走去。 来到近前,一拱手说道:“我愿意随您一起去。” 那军官听后,显得非常满意。立刻收拢队伍,准备离开。再出大门的时候,还用日语对着那地主说了一段话,但是谁也不懂什么意思。那帮日本兵听后是哈哈大笑,从这些日本兵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就在这时,那花旦突然暴起,朝着军官的耳朵就咬去,猛地咬住,用力一扯。只听那军官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再看那军官的耳朵,只剩下了半截了。一群日本兵反应过来,刚要开槍。那花旦仗着台上这么多年的身段功夫,一个翻身竟是翻墙而出,逃了出去。 据老人们回忆,那天那个花旦逃到了村里的古庙里,再也逃不动了。一群日本兵很快就把这古庙包围了。那军官就在古庙中把那花旦杀死了。地主一家人满是愧疚的花钱请人为花旦风光大葬,还给了戏班子一大笔钱财。 从那天以后,古庙就多了一丝的陰森之气。每到初一十五,这古庙里就会传出来咿咿呀呀的唱腔。村里几个胆子大的人在夜里进入过古庙里,确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在他们刚走出古庙的时候,身后就又传来了京剧声。 1944年,驻扎在此地的日本兵搬走了,去了哪谁也不知道,据说他们那个半只耳的军官疯了,被部队丢下了。 不过后来,有人发现古庙附近,偶尔会出现一个半只耳的人,你跟他说话,他只是傻嘿嘿的笑着。 1945年8月16日,有人在古庙前看到那个半只耳的人死了,姿势奇怪,呈现一种跪在地上赎罪的姿势。 不过老庙里的唱腔还未断过,正如此时,我所听到的这段满江红唱腔。 惊动京师的大青蛙 这事儿发生在明朝正德年间,当时的京师西南也就是现在的北京城西南地区。现属房山区管辖,当地出现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当地一条河流出现倒流的异象,老百姓纷纷称奇,当地县官也把此事上奏给朝廷。朝廷为了以防万一,派遣重兵把守,并分配了火炮等重武器,把附近村民迁移至别处,以安民心。 前来处理此事的大臣甚是头疼,这一违反常理的事情根本没有办法处理。如果过几天,这河水变回顺流,他到好向皇上交差。如果一直这么倒流,则是天生异象,是天下大乱之兆。 一连数日,都无异常,这河水只是单纯的倒流,并未发生什么奇异之事。河岸边扎营的士兵们守了几天,也是人困马乏。此时节都是放松了警惕,认为并无大事。 恰巧也就是这天晚上,天公不作美,一阵暴雨来袭,夹杂着阵阵闷雷。突然负责守卫的士兵大喊道:警备!警备!警备!河里出现东西了,大家快警备。 听到警备之声,训练有素的将士迅速穿戴好装备,严阵以待。只见河水之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怪物,天色已晚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怪物。天上的惊雷不停的响着,一道道的直往河中的那个黑色巨影劈去。但是每一道惊雷都是打偏的,根本打不中这巨大的怪物。 这怪物仿佛也被这惊雷吓傻了,在河中一动不动。大臣见此,必知是妖物作祟。立即调遣弓箭手,火炮对着怪物猛攻一阵。箭矢嗖嗖的破空声,火炮轰轰的爆破声响彻天际。 这一下仿佛把这怪物激怒了,只见怪物猛地一跳,朝着岸上跳来。这一下,大家才看清楚这怪物的身形,原来是一只巨大的青蛙。紧接着几声蛙叫传来,一股腥臭的液体喷射出来,把整个营地彻底摧毁。那些倒霉的火炮兵、弓箭手还没来得及跑,就被这腥臭的液体弄得倒地不起,痛苦的呻吟着。 大臣也慌了,一边指挥部队去近战,一边自己往后撤退。可是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人敢上去送死啊,都恨不得转身就跑。那大青蛙可不管这些,一蹦一跳的就在营地里开始作妖了。每一次口吐毒液,就有一小队士兵被放倒,普通的弓箭射在青蛙的脊背之上根本穿不透它的皮。不一会的光景,一支装备精良的部队就被这妖物打的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那大臣躲在一面大盾牌下瑟瑟发抖,双手合十,祈祷上苍。也可能是他的祈祷奏效了,这时候天空中的惊雷仿佛密集了很多,一道接一道的朝着大青蛙劈去。这青蛙对这天雷极为惧怕,一个跳跃又回到河中,还是像之前那样一动不动。 岸上被打散的溃兵又慢慢的聚集了起来,一个个的全都带伤。大臣自己也知道,一队精锐之师都没办法消灭这个怪物,看来非是一般。几番商讨之后,决定去七十里外的国兴寺寻求帮助。 连夜安排人去国兴寺,到了寺院,把情况和寺院主持一说。主持摆手道:将军莫怕,这青蛙乃是这泉兴河的水神,只因前几日这水神过寿,多喝了些酒水,怕是失了心性。才会如此的作妖,想必天庭来处罚他时,他必然后悔不已啊。 众人听后,才知道是这么回事,连忙请老和尚去降服此水神,以免生灵涂炭。老和尚把自己的佛珠摘下送给来人,告诉他“把老僧这一串佛珠,丢进河中,这水神自然就会醒悟了”说完闭口不言。 来人只得按着老和尚的吩咐拿着佛珠赶了回来,到达营地把事情跟大臣一说。大臣立即差人去把这佛珠丢入水中。说来也怪,佛珠刚刚丢入河水之中,这河水立即顺流而下,不再逆流。一阵金光闪耀,那巨大的青蛙慢慢沉入河底,不再有任何的动静。 当晚,军营里入睡的士兵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有一个身穿绿衣的中年男子,给这些受伤的士兵吃药,这药入口即化,沁人心脾。第二天醒来,那些本是受伤的士兵,伤口竟然痊愈了,连疤痕都没有。 多年以后,负责此事的大臣告老还乡,特来国兴寺问主持。为什么这天雷一道道的就是打不准这青蛙呢?老和尚眯着眼睛说道:“雷部正神,刚正不阿,最是忌讳不洁之物,当日那青蛙身上有一件女人洗衣服时丢弃的污秽之布,所以天雷打不到这青蛙的身上。” 这也就是后世所说,女性内衣可以辟邪的原因。 读者口述怪事之七月半 小时候是爷爷奶奶带大的,不知道为什么经常梦到鬼,家里的老人总是念念叨叨的说我火眼低,隔段时间就带我在后院烧纸钱给菩萨,也很少带我去参加葬礼,爷爷去世是我记事后唯一一个我完整参加的葬礼。 我们老家这边有一个习俗,如果是死在门外,棺材就摆在外面,如果死在门里,棺材就摆在家里,这样魂才能找到自己的身体。但是当时爷爷是正准备进门,扶着门框倒下了,奶奶就说爷爷一直想回家的,就摆在家里吧。 爷爷头七的前一天我因为模拟考就在学校睡觉,然后就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和奶奶在家聊天,突然奶奶家里电话响了,就让我接,我拿着电话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爷爷的声音,他轻轻地说:“我想回家,我想回家。”,然后我笑着问,“是接你的人回家还是接你棺材回家啊?”说完我就楞了,对啊,爷爷已经下葬了! 我转头去看他之前放棺材的地方,棺材已经不见了,但是纸钱纸花被风吹的四处飞,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然后眼前变得一片空白,就醒了,发现是同学在叫我起床了。 后来爷爷尾七前一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奶奶在院子里洗碗,我站在奶奶左边,爷爷站在奶奶右前方一直看着奶奶微笑,好像过了好久好久,爷爷抬头看着我笑了一下,然后我就醒了。我当时也没在意。 第二年七月半,我和爸妈去了外婆家,那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梦到爷爷跟我说他有烟花,要放给我看,然后我就醒了。 第二天回家,奶奶问我,你们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吗,我说没有啊,今天早上才回来的。 奶奶一脸不解,说:“我昨天晚上在你家门口看见有好漂亮的烟花,我还以为是你们回来了,可是我走过去看又什么都没有,奇怪了。”然后奶奶就回家去了。 女鬼缠身之勾魂 初次意识到自己为何在这个世界上存活是3岁的时候,整天整夜的玩耍个不停,老家的平房虽说很破,但故事发生的是那么不可思议。夏天的某个晚上10点多和蔼的奶奶陪我看电视,嗑瓜子。懵懂的我也不知道电视里演的啥,但我意识到奶奶的表情瞬间呆滞了,剥瓜子的手也像被绳子困住似的一动不动。这时我左边不远处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有点像水滴的声音,还有一股烧柴火的味道。突然电视旁边出现了一道白影,2米高的个子,全身白衣,关键没有脚!!奶奶这时拉开屋子里的灯,我只是看见了她的脸,苍白而又恐怖的脸深深印在我心里,一瞬间她就不见了,那时的我还不明白这是什么现象,这是新游戏还是戏法?奶奶告诉我没事的,那是不干净的东西,以后再碰到不要理她。 那天晚上奶奶几乎没有睡觉,到底是不想睡还是不敢睡,我至今也没弄明白。没过多久,我大概4岁吧,天气转凉,晚上奶奶给我盖上很厚的被子,怕我感冒了。10点多我就睡着了,正做着美梦的我不知为何突然就醒了,总感觉炕头有人踩着我的被子,冷不丁一睁眼居然又看见那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奶奶!”奶奶这时急速赶来,拉开我屋的灯,那个女的又不见了,奶奶还问我怎么了,我如实回答她便把被子搬到我屋和我睡,给我讲了好几个童话故事,我也再没去想那件事。 是人都有生老病死,我6岁那年奶奶永远的离我们而去,爸爸妈妈痛哭流涕,然而从那天起我就感觉到身边少了许多欢乐,有些空荡。奶奶死后几天我才休息好,晚上自己躺在大床上睡觉。大概死后七天正在熟睡的我听到有人在床旁边翻我书柜里的书,我一睁眼看到穿白衣的长发女子蹲在书柜旁翻书,因为当时家里只有我妈和我,下意识就叫了一下:“妈妈。”结果她就转过身来,粗略的看了一下脸,原来不是我妈妈,吓得我吧被子盖住脸,半天不敢动。过了20分钟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外面,突然看见一双绿色的眼睛看着我,当时我差点吓尿,继续盖着被子,身子蜷缩成团,紧张地哆嗦起来。就这样从深夜到清晨五点一直没睡,直到妈妈敲门声传到我耳朵,我才快速跑过去开门,我问妈妈昨晚到我屋来了吗,她却笑道:“你房门反锁的,我怎么进去?”立即我的冷汗就出来了,感觉头晕晕的,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之后妈妈说我发烧了,发烧七天!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从那件事之后我就发觉整个人都孤僻了,不敢晚上出门甚至上厕所,当然这种事和朋友聊聊后就没啥了,几年后再也没有恐惧心理了。 记得是初中二年级时,我同桌是个漂亮妹子,整天穿着小短裙,因为我们学校管得不那么严格,所以男生们都主动和她聊天甚至牵手,我当时也眼气啊。上课我就故意有机会就摸她屁屁,她前几次没反应,以为是我不小心碰到的,但是下课后她就问我是不是喜欢她,当时我懵逼了,反应了几秒钟干脆说实话吧。就把喜欢她是事实告诉她了,之后我怎么总在一起玩,我想初恋就是她了。 有一次我俩约会,雅米客吃饭吃着吃着就聊到了鬼,她说她姥爷以前见过鬼,正好当时我也感兴趣,就让她说说。她姥爷十几岁时在山上砍柴,照常一样,晚上砍完柴就走,但是砍着砍着就有个白衣女子出现在他身边,她姥爷觉得很奇怪,就放下斧子去追她。跑了很远,那个女的躲进了破旧的小房子里,她姥爷就跟了进去,刚到大门时,那个女的吓了他一下,当场被吓晕。之后醒了就觉得恐怖,没有拿劈柴就跑回了家,回家后就和家人谈论此事。第二天家里三口人来到劈柴的地方捡回柴,拿着斧子就走了。听到这我就感觉这鬼也不希望人看见她呗,这鬼没那么可怕。但之后的一件事让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高二时,好不容易放了两天假,打算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结果我们班的二胖网瘾上来了,眼看快期末考试了,他还张罗着带我去网吧打dota2,正好我想练练英雄,我就去了。晚上七点多去的,当时我选了pa(幻影刺客),我对pa有种特殊的情怀,从刀1到刀2一直手选着她,被人喷全家过,被人称大神过。通过占卜和预见,魅影之纱一直严格的甄选一些婴儿来抚养成人,成为她们的刺客。这是一个将刺杀视作神圣的自然法则的女刺客同盟。魅影之纱通过冥想和神谕来确定他们的暗杀目标。她们不被任何条款所束缚,也从不因为政治斗争或者金钱利益刺杀。她们的刺杀完全没有时间规律,似乎是随性为之:不管你是手握大权,还是平凡农夫,对她们来说,你的死法都是一样的。即使这些刺杀行为有一个固定的套路,那也是只有组织成员才知道。她们把目标看做必要的牺牲品,而死亡则是荣耀加身。作为幻影刺客,她们的身份从小就只有组织内的人才知道,而任何一个幻影刺客都能填补另一个的空缺;她们甚至连代号都不为人知。也许成员有很多,也许只有几个。那谜样面纱之下的真相无人知晓。只有一个,在四下无人之时,那面纱会时不时的被隐秘低语所拂动,低语中,是她自己的名字:茉崔蒂。首先我有一个至宝的套装,pa就是对面有你的目标的话,就看谁先杀死谁吧,玩一把对面有个蓝胖子,被我干死了,然后我们赢了比赛,每个人奖励了一套navi的chen的套装。另外吐槽一下,我感觉这个英雄穿至宝和阿卡丽真是有点像。 一直玩到晚上十点,我说我该回家了,结果他还想通宵,我也没想什么就出来了。早上我在家躺着呢,二胖他妈妈给我打电话说:“你快来我家吧,我儿子的病只有你能治!”她口气透出一种悲凉。几分钟后我到了他家,看见二胖躺在床上估计是发烧了,然而他妈却告诉我他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我也是后背发凉一下,二胖这时把来龙去脉告诉我,原来昨天通宵他玩到凌晨2点时觉得饿了,就去下面超市看看有没有卖吃的,当他走到门口时发现有几个穿白衣服的人在大街上站着,他以为是谁家死人了呢,没有多管。看了看超市没开门就回网吧了。 直到凌晨4点,他饿的不行,就下机准备回家,结果到楼下看见那几个人还没走,发觉很奇怪就走过去,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那个人转过头来,没把他吓死。绿色的眼,苍白的脸,他撒欢就跑了,直接跑到家才发现自己发烧了。我听到这就觉得大概7天后那些鬼就会出来了,他妈妈在旁边揪心的哭着。 二胖就在家里发烧烧了7天,第7天上午我找他来,谈论了一些事情,大概10点吧,那些鬼突然出来了,我当时迅速地躲到沙发后面看着,总共是6个鬼,最前面那个手里拿着哭丧棒手中挥舞着,其余几个人跳着舞,仿佛是在勾他的魂,一分钟后,那几个鬼消失了,我走上前去看了看二胖,果然他的魂被勾走了,我打电话给他妈妈说明此事,痛苦流涕,之后的几年每年我都去他的坟上看望他,他的死也和我有一定的关系。 这个故事不能阐述什么,也不能代表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们,遇见鬼一定不要去理她! 斗恶鬼 我姑奶是一个快八十的人了,一生可以说是命运坎坷。她十多岁时,父母双亡,年轻时丈夫又死了,到了中年时,唯一的儿子也在一次车祸中死亡。 后来,她孤身一人,看破了红尘,就削发出家为尼,最后就成为这个尼庵的一个主持。 这个尼庵,火砖布瓦,很小,几间房子,中间一个大厅里供着佛祖座像。每天来来往往的香客也不多。 这是个山村尼庵,建在山谷中,周围山林茂密,环境幽美。尼庵下面不远处有一个小水库,水一年到头清澈碧绿。 因为我家就住在山下,所以小时候学校放假了,就经常到姑奶尼庵里去玩。她非常喜欢我,有时,也留我在尼庵住上一段时间,把香客斋婆送来的那些供品,也拿一些给我吃。 我记得那时也有八九岁了,也知事了。住在尼庵的时候,就经常看见尼庵附近山下一些小孩子头痛发热,或者被惊吓过度,或者被那些鬼怪迷惑了,都要把她请去,除鬼避邪。 听说她一去,嘴巴念念有词,作一遍法术,拿一把桃木剑,晃动几下,就把那些害人的孤魂野鬼收住了。那些小孩子的头痛发热就马上好了。他们父母就对她感谢得不得了。 因为小时候,知道世上有鬼,就很害怕,经常住在尼庵姑奶的床上,听姑奶讲一些鬼故事。半夜三更的,又听见尼庵外面的山林里风吹草动和动物鬼叫声,心里就非常害怕。经常就一边要姑奶讲鬼故事,一边听着把头往被子里缩进去。 老尼姑看见了,就笑了一下,说,“在这里不要害怕。再恶的鬼也不敢到我这里来的。你看大厅里那些神,是管理这一方鬼怪的。再说,别看我一个快八十岁的老太婆了,我实话跟你说,我还有一些法术可以镇住他们,一般恶鬼是怕我老太婆的!” 听她这样一说,我就有一些相信了。我也知道姑奶的法术,有一些厉害。我那天,还亲眼看见她斗鬼的经过,看得我是心惊胆战。 那一天,附近山下,有一户人家,一个四岁的小男孩,黄昏时份,在湾子晒场上玩得好好的,突然一阵黑旋风刮过,小男孩就马上发病倒在地上抽筋,口吐白沫子,把一家人就吓得不得了。 于是,小男孩的父母就马上把小男孩抱到尼庵来,请老尼姑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们知道老尼姑有两个本事,一个能够驱鬼避邪,再恶的鬼,她也不怕,能收住他们;第二个,因为是长年累月在深山老林里面,所以,她就跟她师傅学会了许多医术,空闲的时候,就上山去採药,为附近的人治病。 因为尼庵的香火是附近的村民提供的,所以,她一般给他们治病或者驱鬼避邪时,是不收一分钱的。另外,老太婆的人性也好,菩萨心肠,又热心快肠的,谁家有个请她帮忙的事,只要她能办到的,一般都会帮助他们。 老尼姑看见小男孩躺在他母亲怀里,一幅不省人事的样子,还在继续抽筋吐白沫子,眼看嘴唇已经变成紫色的了,满脸一片寡白色。 小男孩母亲都吓得哭出了声音来。围看的几个香客或者斋婆,也是吓得不得了,一个劲的催促老尼姑,快一点救小男孩。我在旁边,更是吓得不得了,一个劲的催她快救他。 只见老尼姑不慌不忙的坐到小男孩旁边,把把脉,然后翻开他眼睛看看,就说,“这是一个野鬼纠缠上他了,想找他做替身,好可恶的恶鬼!” 于是老太婆就又安慰小男孩父母,叫他们不用怕,“待我用一些法术,把这个恶鬼捉住,免得他再害人!” 于是,老尼姑就来到大厅里,盘腿坐在神像下,面对着大厅门口,眼睛就开始闭着作法,请神助威。只见她嘴里里念念有词,手中尘掸一会儿左晃晃,一会儿右晃晃。 不一会儿功夫,只见尼庵外面的天空,就一大块乌云快速飘移过来,把尼庵的上空罩了一个严严实实。尼庵马上就黑暗下来,一刹那间,就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飞沙走石,继而就暴雨倾盆。 我和小男孩父母,还有几个斋婆香客,就站在旁边,突然看见这个奇怪恐怕的现象,就都吓得不得了,认为有大事要发生了。 果然,没有一会儿功夫,只见头上乌云处,一阵刀光剑影,噼噼啪啪响声,足足响了半个小时。突然,一阵血雨从天而降,随即一个鬼怪的人头,就从半空乌云里,砰的一声掉在尼庵外面的空地里。 只见那个鬼怪的人头落在地上时,青面獠牙的,还在地上滚动着,蹦跳的,嘴巴里还在往外喷着鲜血。尖尖的牙齿还在上下格格的磕响。 这个场景,就吓得我,躲到老尼姑背后,捂住眼睛不敢看一眼。 老尼姑,别看她快八十岁的老太婆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身材敏捷,动作快速,飞起一步,跳赶过去,一桃木剑就砍在那个青面獠牙的鬼头上,只看见一道火光一喷,就看见那个鬼头就不动了。最后,老尼姑就把鬼头放进一个皮囊中,就说,“好了,把恶鬼收住了!” 于是,乌云散了,雷也不响了,闪电也没有了,各种怪异的声音也消失了,天空又明亮起来,恢复到之前那个陽光灿烂样子。 小男孩,也在他母亲怀里,慢慢的苏醒过来,脸上也恢复了原有的血气。只见他像做了一个梦一样,醒过来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见这么多人看着他,就往他母亲怀里钻,嘴巴里喊着,“妈妈要回去。” 后来,大家就很好奇,就围住老尼姑,问老尼姑打败恶鬼的经过。 老尼姑就说,刚才你们看见云团里的刀光剑影,听见噼噼啪啪的响声,就是我在上面斗恶鬼。 说得大家是感叹得啧啧有声,佩服得五体投地。 棺材村惊魂 一 我们一行三个,准确来说,是我和我女朋友,还有她怀里抱着的一条小宠物狗,因为到农村那个深山老林去徒步旅游,迷了路,已经走了一天了。我们翻山越岭,走过弯弯曲曲、丛林密布的小山路以后,就看见前面一个山谷。站在山上看群山环绕的山谷,浓雾笼罩的,山谷里好像还有人家村落,远远望去,好像还有炊烟袅袅,还有打锣唱大戏之类的热闹声音传过来。 我和我女朋友就非常高兴,心里就松了一口气。她说,“爬山爬得累死了,终于看到有人家了。我们去讨一口水喝,讨一点东西吃吧。晚上在这里看戏,然后看晚上能不能找一个地方歇一个晚上。” 因为我们早已经走得口干舌燥和饥肠辘辘了,并且是又累又困。特别是我女朋友,脚都走破了皮,实在是走不动了。 只是快走近山谷时,我们就突然感到奇怪,刚才天气还是陽光灿烂的,但是一眨眼功夫,就是大雨滂沱,电闪雷鸣。天马上就黑暗了下来了,道路也变得泥泞不堪。好像这暴雨落了很长时间似的。路上到处是水,山沟里的水,一下子就满了,混混沌沌的,一个劲的往山下冲去。我们怕山洪暴发,所以就走得很慢,很小心。 这个时候,天也慢慢黑了。我们就摸黑走在这没入脚踝的泥泞山道上,苦不堪言。那些泥巴不但深,而且还很沾脚。我们就深一脚浅一脚冒雨前行,觉得很是费力。 我女朋友因为是一个没有吃过多少苦的城市女孩子,看见这样的大雨突然袭来,旁边又没有一个地方躲雨。带的一边遮陽的小伞根本不起作用,并且三个还只共一把,所以全身都淋透了。她怀里的小宠物狗,也是被淋了一个落汤鸡,全身湿淋淋的。 一阵狂风刮来,还有一些寒意。我看见我女朋友就打了一个寒颤。 我马上就用手扶着她,叫她快走,想早些走到前面山谷里的村子去躲躲雨。找个家里烤一下衣服。 这时天完全黑了,我们还在路上走。我们就叫苦不迭,特别是我女朋友,饥寒交迫,又冷又饿,身上衣服又湿透了,道路又非常泥泞湿滑,后来我们加快速度,终于摸黑进入山谷,钻进一户人家里躲雨。 二 朦朦胧胧中,这个村落远远看去,都是依山而建的茅草房子,低低矮矮的土巴屋,看上去年深日久,陈旧破烂,好像很有一些历史年头的样子。 走近一看,家家户户都是破破烂烂的,门破了,不能关掩。窗户也好像垮了一边,被风一刮,哐哐撞响。 我们进去看了几家,都是没有看见一个人。找遍全村,也没有看见一个人,连守家的老人小孩也没有看见一个,连一只小狗也好像没有看见过。好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无人村落似的。看到这种情况,我们就叫苦不迭,特别是我女朋友,絮絮叨叨的埋怨起我来了。 奇怪,刚才听到的唱戏和打锣打鼓的声音,是一个错觉吗? 奇怪的还有,我们推门而入,想进去弄一点东西吃,找一口水喝。可是,进去看见每一户人家家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灶台上还有没有洗的碗筷乱放着,好像是正吃完饭,突然碰到什么急事,来不及洗,放下碗就走了的那种感觉。 我们找遍全屋,都没有看见一点东西吃的,连喝水的缸也是干的,要么有的人家水缸里还有一点水,可是那一点水,浑浑黑黑的,像是放力量很长时间了,黏黏糊糊的,臭气熏天,令人作呕。 奇怪的是每一户人家,昏昏暗暗的家里,都摆放着一口口棺材,上面落满了灰尘,几乎是每个房间中间都摆了一口。让我们突然看见了,有一些毛骨悚然,心里森得慌。 特别是我女朋友,看见这些棺材,就一把抓住我的手,生怕我突然跑了一样。连她怀里的狗狗,也是焦躁不安,小声狂吠不止,更增加了我们心里的恐惧感。 我们走了一家是这样,两家还是这样。走了很多家,都是如此。没有看见一个人不说,家家户户都是摆满了棺材。 而且那些棺材,仔细看,有的已经腐烂,连棺材板都已经破落了半边。我女朋友靠近仔细一看,吓了一大跳,大叫起来,“有鬼!” 马上就钻进我怀里,不敢再看第二眼。我好奇,也走近一看,也是吓得一大跳,原来看见那已经垮了半边的棺材板里,露出一只脚来。顿时令人毛骨悚然,魂飞魄散。我们马上吓得跑了出来。 三 我们走出这家,到了外面,看见仍是大雨滂沱,电闪雷鸣,到处都是黑暗一片。只有在电闪雷鸣时,才看清村户农家的大概样子。在外面又没有一个地方躲雨,陰风呼呼作响,刮在人身上,很有一些寒冷。 我看见我女朋友全身冷得哆哆嗦嗦,牙齿也格格磕响,就马上把她搂在怀里,想用我身体的余热去温暖她和她怀里的狗狗。她看见我这个举动,很受感动,把头靠在我怀里,一副陶醉心安的样子。 在外面不能呆,我们马上又钻进另外一家。这家看见的是一口新棺材,好像刚刚用过似的,棺材旁边好像还烧过纸,燃过香。奇怪的是棺材盖都没有盖上。我心里好奇,想走近看个究竟,可是我女朋友却是紧紧拉着我,心里害怕,不让我过去。 “不要过去,我心里怕怕。” 我女朋友哆哆嗦嗦的说,好像怕大声说话吵醒了那些鬼魂似的。 “不要怕,我看看,到底有没有人。”我就趁昏暗,冒着胆子,走近那口没有棺材盖的棺材。女朋友也拉着我的手,跟在我后面,把脸埋在我后背里,不敢看。她怀里的狗狗,也是吓得往她的怀里一个劲的钻。 因为屋里面光线太暗,棺材里面根本看不见什么,黑乎乎的,好像一个无底黑洞。我心里越发好奇,想一探究竟。旁边又没有火柴,灯什么的,只能靠外面闪一下电看一下。于是,我就摸了旁边一根小棍子,伸到棺材里面用力探了探。 这一探不大紧,突然又吓了我们一大跳,我女朋友一下子都吓得失魂落魄,好像都被吓哭了,尖叫不止。连她怀里的狗狗也是被惊吓得哀鸣不止。 原来是我伸进去的那一棍子,一搅动,就惊动了棺材里面的一群老鼠,只见那数不尽的老鼠,正在棺材里面吃腐尸,见棍子搅来,感觉好像是要打它们似的,吓得从棺材里面纷纷跳出来,四处逃蹿,一轰而散。有一只慌乱之中还跳进了我女朋友的怀里,难怪刚才她吓得大哭大叫起来的。 奇怪的是这些老鼠,可能长年累月吃腐尸的缘故,一个比一个长得壮硕,比女朋友怀里的狗狗也小不了多少。难怪它们从棺材里面逃蹿出来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是什么其它动物,吓得我们惊叫不已,连连后退。 还有一只老鼠拖出了一只人手来。 那只跳到她怀里的大老鼠,好像受惊了似的,本能反应,突然往上一跳,想咬我女朋友的脸。说时迟那时快,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女朋友怀里的狗狗,突然挺身而出,飞起一口,就死死的咬住了那只老鼠的脖子,让那只老鼠动也不能动,哀鸣之声传遍了整个山谷。 后来,狗狗放了那只奄奄一息的老鼠以后,就又跳进女朋友的怀里,温顺得像一只小猫似的,往她的怀里面钻。她看见狗狗关键时刻这样勇敢,挺身相救,就感动得泪眼汪汪,抱着狗狗,亲个不停。看见我在旁边也是感动得望着她,泪眼婆娑的,她就又突然扭过头来亲了我一口。 那一口,让狗狗在她怀里,是幸福得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也让我心里很是有一些感动。 后来,我们转到一户人家门口的时候,还是没有看见一个人,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看见。我见我女朋友很有一些疲劳,饥寒交迫的,走不动的样子,我们就想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 正好看见那户人家门口有一些干草,零散的放在门洞里。我们就很高兴,马上把女朋友扶过去,我们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累死了。”我女朋友一屁股坐下去就躺在干草上,兴奋的喊好舒服。抱着狗狗,就想睡一觉。 我也是有一些累了,也有一些饿了,但是没有东西吃怎么办呢?俗话说,好吃不如懒睡。于是,我也躺在干草上面,她就紧紧依偎着我。我想休息一下,再想办法弄一些东西吃。突然,我就想到,刚才那只大老鼠不应该放了的,应该拿来烧了吃了。 我把这个想法说给我女朋友听的时候,她就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吓得往我怀里面钻,“吓死人了,吃死人的东西,我怕吃,恶心。” 见她这样害怕,我就不说了,轻轻拍拍她背心,安慰她不用怕。我就躺在干草上,望着外面昏昏暗暗的林子里。 四 突然我们就听见了人闹吵杂的声音,由远及近。还听见了打锣打鼓放鞭炮的声音,也由远及近响来。 我和我女朋友就马上坐起来,侧耳细听,想分辨这些声音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听了半天,都没有听出一个所以然来。我们就站了起来。 我女朋友仍是紧紧拉着我的手,把头偎在我肩膀上,因为不知道那些嘈杂的声音是干什么的,是一些什么人,所以心里就有一些害怕。我就搂紧她腰,安慰她,叫她别害怕。她怀里的狗狗也是有一些焦躁不安的样子。 没有过一会儿,我们就隐隐约约的突然看见了那一群人,在山谷里由远及近,排着长长的队伍,像一条长龙似的,举着火把,打着彩旗,飘飘扬扬的,还有打锣打鼓的,燃放鞭炮的,还有吹喇叭笛子的,热热闹闹的在我们面前经过。 他们都统一穿着一身黑衣服,白底黑面鞋子。看见他们这些穿着,我心里就有一些怪怪的感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什么原因。 看见他们好像是去举行什么聚会似的,我们因为好奇,所以一时间就忘记了疲劳和饥饿,就很兴奋的跟着那一群人的后面走。想看看他们到底是去,开展什么有趣的活动或者隆重的仪式。 我们跟在这一群人后面走着,突然看见前面还有一些女人,穿着戏子的衣服,化妆得穿金戴银、粉头彩面的,还看见有舞龙舞狮的。大家吹吹打打,热热闹闹。 他们这一群人到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场地以后,就停下来,围成一个大圆圈,就在圆圈里面,开始表演节目。火把照着,昏昏暗暗中,看见有扭秧歌的,也有舞龙舞狮的,还有唱大戏的。一时间就吹吹打打,鞭炮齐鸣,热热闹闹。让我和我女朋友看见了很是兴奋、过瘾。连她怀里的狗狗看见了,也是兴奋得呜呜欢叫。 虽然这个时候,雨停了,电闪雷鸣也没有了,风也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了,天还是那样黑暗,每个人脸上看上去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的,看不大清晰,场地里也是一片泥泞。但是大家玩得高兴,我们的心情也是很高兴。没有想到,在这个深山老林里面,还有这么热闹非凡的一群人,天天在表演一些节目,自娱自乐。 难怪刚才在村子里,没有看见一个人的,原来他们都在这里。连一些小狗也在人群胯下,钻来钻去。这样一想,刚才心里的害怕就一扫而光,心情也变得开朗了。我还看见我女朋友脸上因为兴奋,而有一些红润。她也是拉着我的手,一副笑逐颜开的样子。 五 看见她高兴,我心里也就很高兴。我就搂着她腰,她就拉着我的手,一起挤在那些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看他们表演节目。 突然我听见我前面人群中,有三人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衣人在悄悄的争论着,我就一边装着看热闹,一边侧耳细听他们在说一些什么。 只见我前面那三个人中,其中两个人还在悄悄的争得面红耳赤。 中间那个圆脸圆口圆鼻子的说,“我看中了对面那个男的一条胳膊。”。 左边那个方脸方嘴方耳朵的,就说,“我看中斜对面那个女的一条大腿,白花花的,好是迷人。” 右边那个三角鼻子三角眼三角嘴的,就抢着说,“我也看中了那个女人的那条大腿,是我先看中的,你不要跟我争了,是我的。” 那个方脸方嘴方耳朵的就说,“是我先看见的,是我的,谁也不能跟我争,跟我争,我就对谁不客气。” 那个三角鼻子三角眼三角嘴的,就很不服气,说,“谁怕谁啊,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不要跟我争,惹毛了老子,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于是,我就听见他们俩就争得脸红脖子粗。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一些什么意思,光听他们争论说胳膊大腿的,听着就有一些不舒服,好像他们在密谋什么似的。 于是,我心里就打了一个顿,起了一些心思。我就用力搂了一下女朋友的腰,她就扭头看了我一眼,我就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她突然看见我这样,就有一些纳闷,想问我干什么,我就朝她轻轻摇摇头,撇撇嘴,意思是叫她不要说话。 我就继续听旁边那三个人在说下去。只见中间那个圆脸圆口圆鼻子的,就悄悄的喝止他们俩争论,说:“你们这是争什么,不要让别人听见了,误了大事。” 于是,后面,他们三个人的声音就突然放低了,好像是在咬耳朵根,咕咕哝哝的,我仔细听,也没有听到一些什么。 节目表演到一半的时候,我和女朋友就看见有一些黑衣人,搬了很多太师椅子出来,放在我们对面上首位置上,好像有十几把椅子。太师椅一字狐型一摆好,马上就有一个为首的满脸络腮胡子的黑衣人,站出来,对游客观众拱拱手,大声说,“诸位兄弟姐妹,怠慢了,欢迎大家来到我们村子里做客。各位兄弟姐妹,今天是我们一年一度的万圣节,我们和大家一起欢欢乐乐过节,好不好?” “好!”游客观众看得高兴,就报以热烈的掌声喝彩声和欢呼声。 “各位,我们后面还有很多精彩的节目,我看大家都站着看累了,就叫人搬了一些椅子出来,请大家过来坐着看,好不好?后面,我们还要给各位观众,送夜台点心,请大家不要客气。”那个为首的就趁势煽动大家的热情,“是客人的都过来坐着观赏节目,好不好?有请了!” “真好客!”“好热情!”于是,盛情难却,就有一些游客观众自己笑着跑过去,坐在太师椅子上。 “快,我们也去占个位子坐着看。”女朋友见很多人过去了,就拉着我,也要过去坐着看。本来早就饥寒交迫、劳累过度了,现在又站着看了很有一会儿节目,就更感觉有一些疲劳了。 我本来是想过去的,但是一想起刚才前面那几个黑衣人的议论,什么胳膊大腿的,就犹豫了一下,站着没有动,拉着女朋友的手,一个劲的朝她使眼色。 女朋友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什么意思,满脸狐疑,看见我一个劲的摇头,就跟着我站着没有动了。因为劳累,她就把身体靠在我身上,我也就紧紧搂着她的腰,让她靠在我身上一边休息,一边观看节目。我还一边环顾左右,以防不测事情突然发生。 六 节目继续表演,那个为首的,看见大家陆陆续续的,在那些太师椅子上,慢慢坐满了以后,突然一声怪叫,“时辰已到,菜已上桌,大家开始吧。” “呜啦!”一阵欢呼声,响彻整个山谷。隐隐约约的,我和女朋友就看见那些黑衣人,“呜啦”一声之后,马上就疯狂的一拥而上,露出了凶神恶煞的本性,争先恐后的围上去,把坐在太师椅子上的那些游客观众,就一阵横拉竖撕,又是咬又是揣的。好像是抢什么东西一样。 我和女朋友就吓了一大跳,看见场地一片混乱,一片血腥味,我就马上护着她往后退,想早离开这恐怖场地远一点。 在我们摸黑往后退的时候,我们就分明看见,那些黑衣人,凶神恶煞的,没有一会儿功夫,就把那些坐在太师椅子上的旅客观众撕成了碎片,一时间,就看见场地血流成河,惨不忍睹,痛苦叫骂的哀鸣之声,响彻整个村落山谷。 那些黑衣人,一个个笑逐颜开,满载而归,有的抢到了一条胳膊,有的抢到了一条大腿,还有的抢到了一块屁股肉,还有的抢到了一只眼珠子。还有一个男人抢到了一个女人的一个乳房。 还有的黑衣人,为了一条胳膊或者大腿,你拉我揣,大打出手,叫骂之声,不绝入耳。 场地一片混乱,一片恐怖,令人看了毛骨悚然,魂飞魄散。 我们看见,那些已经抢到手的,马上就把自己已经坏死了的胳膊卸下来,把抢来的好胳膊安上去。还看见那个男的,把那个漂亮女人的一条白花花的大腿也安到了自己那条残腿上,然后自己转了一圈,看看自己一条白花花的大腿,一条毛糙糙的黑大腿,一高一低、一长一短的,忍俊不禁的狂笑起来。还有的把抢来的眼珠子,按进自己已经瞎了的那只眼眶里。 我和女朋友一边往后撤,一边看着那些手舞足蹈、得意的黑衣人,和那些中了圈套,在痛苦不堪,在惨叫的游客观众。 女朋友看见这个情景,是吓得三魂丢了二魂,花容失色,哆哆嗦嗦,一把紧紧抱着我,痛哭失声。我也是惊魂失色,紧紧抱着她,保护着她,快速的往外跑去,想尽快逃离这个恐怖的棺材村。 有一个什么也没有抢到的黑衣人,突然看见我们,就冲上来,想在我们身上抢到一点什么,但是看见女朋友怀里的狗突然变得凶恶无比,一个劲的朝他狂吠,露出尖尖的可怕的牙齿,那个黑衣人,犹豫了一下,最后退却了,扭转头又去抢其他人的去了。 我和女朋友终于逃离了这个恐怖的、血腥的、令人魂飞魄散之地。摸黑到了安全地带以后,女朋友终于因惊吓过度,倒在我怀里,闭着眼睛还在心惊胆战,想想刚才那个情景,仍是心有余悸。 七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那个臭名昭著的野鬼村棺材村。刚才唱戏、打锣打鼓、燃放鞭炮、还有表演节目,这些表面上看去很热闹的场面,实际都是假的。他们这些黑衣人,都是鬼魂。 他们因肢体不全无法继续前往酆都城,只得在这里滞留聚集,等待那些健全的游客到来,被热闹情景迷惑住以后趁机下手,从他们身上抢到完整的肢体,换到自己的身上,好继续前往陰曹地府。 只见那些被迷惑的健全游客观众,一坐上太师椅以后,就如中了魔咒一样,根本无法挣脱这些魔爪。被那些黑衣人抢撕了之后,血肉模糊,撕心裂肺,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哀号。 这个村子的鬼魂都是一些孤魂野鬼。听说他们在去往冥王府的路上,因为在世时,杀了鸡,吃了鸡肉,或者屠杀了狗,吃了狗肉的缘故,所以在经过金鸡山和恶狗岭时,被那些鸡鬼和狗鬼报仇雪恨,被鸡鬼啄瞎了眼睛,或者被那些狗鬼咬断了大腿或胳膊,不能再继续往前走。 所以就聚在这野鬼村里,用一些唱戏表演节目的假象,迷惑那一群群前来深山老林徒步旅游探险的游客。然后节目表演到一半的时候,假惺惺的热情,以观众站着看很累为由,热情招呼他们坐在太师椅子上观看。 那些太师椅子,看似一把正常的椅子,实际是一个陷阱,人一旦坐上去,就被牢牢控制住,难以脱身,这就正中了那些黑衣鬼的圈套。于是,就出现了刚才那惨不忍睹、令人惊魂失魄的一幕。 他们把那些魂灵撕毁抢杀以后,就把自己卸下来的残肢断腿,和那些观众的残缺不全的尸体,一起放到家里的棺材里去安葬,这就是那些人家里都有那么多棺材的原因。 这样的节目,虽说是一年一度表演一次,但实际是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表演一场。抢到了好脚好腿好胳膊的鬼魂,就继续前往冥王府。被撕被抢走了腿脚胳膊的游客,就死了成了孤魂野鬼。他们的鬼魂就留了下来,继续参加到后面的表演节目和抢夺大战中。 周而复始,善恶轮回。这就是那个山谷人家,实际就是一个孤魂野鬼棺材村。 幸亏我在看戏的时候,听到了前面三个黑衣鬼的偷偷议论,不然,我和女朋友都没有好下场,死无葬身之地,魂落野鬼棺材村。我突然就想,要是我们其中一个,特别是女朋友,一个女孩子,被他们活活抢撕去了一条大腿,或者一条胳膊,那我还怎么敢带她回去,怎么回去向她家里人交代? 要是我女朋友在这个山谷野鬼棺材村里死了,我心里是多么愧疚和不安。痛苦将会伴随我终生。她也许死不瞑目,会记恨我一辈子。因为是我动员她前来这深山老林徒步旅游探险的。 再说,要是我被抢被杀了,死在这里,那我女朋友一个人找不到回去的路,也只有死路一条。幸亏我们两个人都还活着。虽然受了一些惊吓,但是我们都很庆幸我们还活着。我心里想,幸亏是在看节目的时候,听见了那三个黑衣鬼的说话,知道了这些恶鬼的陰谋诡计。不然,我们今天就死在这里了。 女朋友看见我的一句劝阻,挽救了我们三个,心存感激,就把身体紧紧靠在我身上,黑暗之中用嘴吻了我一下,柔柔的说,“亲爱的,感谢你救了我们和狗狗。” “别害怕,有我在。”我就搂着女朋友的腰,她就抱着她的狗狗,我们三个就一起互相依偎着,安慰着,鼓励着,走出了野鬼村棺材村。我们就一步一探,摸黑走在回家的路上。 虽然那天晚上,天还是那么黑暗,风雨交加,电闪雷鸣,道路也泥泞不堪。但是我们心里有一个信念,只要我们紧紧在一起,克服重重困难,就一定能活着走出深山老林,回到自己家里去。 馋鬼捉弄人 在民国的时候,窗户是带窗户棱子的那种,一根绳子上面拴一个钩子,当开窗的时候就将钩子勾住窗子。 在我们镇子上有一户孙姓人家,家境殷实,孙家少爷外出做生意的时候带回来一位外地的媳妇,小两口恩恩爱爱,一家人其乐融融。有道是“每逢佳节倍思亲”,眼看新年就要到了,媳妇嫁到孙家已经两年,恰巧又赶上临盆,便和丈夫商量将自己母亲接过来住上一段时间,一来可以伺候月子,二来可以慰藉母女的相互思念之情。 在我们当地有一个习俗,每逢年节时候,馋鬼经常偷吃人家的东西,还会上身去捉弄人,所以去亲戚家走访都要用桃树枝在自己身上甩上几下,以示驱鬼,不会给亲戚家带进不干净的东西。丈母娘是外地人,不懂这些习俗,孙夫人也没计较,正所谓不知者不怪吧,却不料丈母娘被馋鬼上身上演了一场闹剧。 丈母娘白天伺候女儿和外孙,晚上在隔壁屋里休息,孙夫人每天早上做好饭后便叫亲家母吃饭,相处和睦。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九,家家户户都会煮好过年吃的肉,孙家也不例外。 腊月二十九下午,孙夫人煮好了肉放在丈母娘的隔壁屋里。晚上,丈母娘早早的睡下了,半夜猛然爬起来,衣服都没穿,机械地端起这盆肉往自己屋里走去,这一幕正好被晚上起夜的孙夫人看到,以为是亲家母梦游,便也没在意。可当丈母娘上了炕准备到被窝里的时候,发髻却被窗户上的钩子给勾住了,蹲也蹲不下,动也动不了,就这样光着身子端着肉盆子冻了一夜。 大年三十早上,孙夫人见亲家母没出来吃饭,便过来敲门:“亲家亲家快开门儿,亲家亲家快开门儿,该进食儿咯。” 丈母娘猛然惊醒,看到自己的窘境,羞得无地自容,哭哭啼啼道:“亲家亲家开不了门儿,丢死个人儿咯。” 孙母不知何故,打开门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孙母折来桃枝,对着丈母娘一顿抽,口中说道:“我本以为你只是偷点东西吃,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想你这个馋鬼竟然上了亲家的身,还捉弄亲家,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馋鬼赶紧求饶:“我只是一时玩心大起,才捉弄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亲家母虽知被鬼捉弄,却也觉颜面尽失,即刻收拾行李回家了,再也没有踏进过女儿家门。 女鬼助考 吾乃书生一枚,身负父母与未婚妻之期许进京赶考,乘船途中遇一女尸赤身裸体浮于海上,船上众人纷纷议论而不作为,吾不忍视之,遂脱下外衣以蔽之。女尸似对吾微笑,吾自认眼花,未放心上。科举之于书生似龙门之于鲤鱼,荣华富贵、光耀门楣均在此一举,无人甘愿服输。 殿试中,吾似有神人相助,提笔对答如流,虽不为最佳,信定能三甲及第。考完回乡,信心满满,坐等喜报传来。果不其然,吾考取状元,遂被圣上召见。即刻离乡进京,面见圣上。圣上威武,不问学问问琐事,吾不得解。丞相解释,在其夜晚阅卷之时,见吾之试卷些许不通,遂想弃之,却不料弃于侧,油灯即灭,再拿于手中,油灯愈亮,如此反复多次,皆是如此,猜测其中必有隐情。 次日,将此事奏与圣上,圣上定夺:国师神通可探人鬼神三界,丞相再次阅卷之时,国师在旁佐之。待夜幕降临,丞相与国师同去阅卷,当阅吾之试卷之时,境况依旧如昨。国师却口念咒语,大声喝道:“哪里来的妖孽在此作祟,还不快快现身?” 只见一长发女子飘然而至,口中说道:“小女子乃苏州人士,自幼父母双亡,后被卖于妓院,却不想遇人不淑,被人杀害弃于海上。海上来往人士众多,纷纷指责吾之裸体有伤风化,却无人替吾遮之。那一日遇见恩公,他以己之衣蔽吾之体,吾不胜感激,遂跟随恩公进京考试,想暗中助其一臂之力,未曾想被国师大人识破,恩公虽才不为最佳,但其德行实乃天下之表率,此人若得状元,岂非天下百姓之福哉?还望两位大人明鉴。”,说完消失不见。 丞相与国师商议过后,终觉将此事交于圣上定夺最为妥当。于是乎将此事来龙去脉奏之圣上,圣上拍手赞誉:“当今天下,世风日下,唯有德之人方可造福一方百姓。”遂钦点吾为金科状元。 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不由得不信。吾之小举,不以为意,竟成全此生大事。安身立命,德之根本。世人皆“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人人的举手之劳,即可换得天下歌舞升平,一片祥和,何乐而不为? 少女吸血鬼的爱情故事 一 “芳,我爱你。”那天晚上,下了晚自习以后,我就约上同学芳,牵着她的手,一起趁着黑夜,偷偷摸摸的来到师范学校后门后面的铁路上。 两个人摸黑刚刚在铁轨上一坐下来,我就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去,搂抱着漂亮迷人的芳,马上就把一张垂涎欲滴的嘴巴凑上去,想跟她来一个香吻。 “啪!啪!”芳发现我的不良企图和不怀好意之后,吓了一跳,情急之下,就给我伸去的那一张臭嘴,啪啪,立马就来了两个响当当的嘴巴。 “你这个大色鬼!我去给老师说了。”芳说完就吓得一溜烟哭着逃跑了。 “芳不要~~~” 我吓得哭喊着,刚站起来,脚下一绊,就在铁轨上摔了一大跤。 “啊”我还没有爬起来,突然就看见火车呜呜的,快速的从我身上轧过去了。 “啊~`~”我又一声惨叫,顿时就看见自己被火车轧得,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啊,我死啦!”我又是一声惨叫,顿时就吓醒了。惊出了一身冷汗出来。 原来是一场黄粱美梦+一场恶梦。 像这样的春梦,或者恶梦,在我们在大冶师范读书期间,是经常做的。 那时,我们都是16、17岁雨季的年龄,已经到了青春期,脸上都长满了颗颗粒粒的青春痘。 晚上会经常睡不着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会平白无故的偷偷思慕,班上或者其他班级,那些长得漂亮的女同学。 有时,半夜里睡意朦胧,意识迷糊之际,突然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宿舍里一些男同学床上,发出咿咿呀呀的振动。有时振动响声比较大的,就把我们惊醒了。 我们一听就知道,又是哪个色鬼,半夜三更里在做春梦,一边想着自己心仪的漂亮女生,一边情不自禁的,用那些不可告人的简单土方法,偷偷解决青春期带来的欲望和烦恼。 第二天,我们就特别留意了一下那个同学的床单,发现他床单上就画了一副洗都不好洗的地图。 人赃俱获,于是,我们就拿这个话题互相笑话了一回。 这样的笑话,那时在我们男同学宿舍里,是经常发生的。因为彼此都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同学关系再铁,被别人笑话起来时,也都不免有一些难为情。 于是,就趁机互相逼问,说喜欢班上哪个女同学了?关系再好,也都不好意思明说,“没有”,或者“八字没一撇。” 所以,那时,我们男同学心里,都藏有一个烦恼而烧心的秘密。 这是个一直到毕业了,还是不能公开、或者根本没有结果的秘密。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们那时都会心生莫名的烦恼,学习提不起精神来,整天萎靡不振的。 没有课的时候,就一个人心灰意冷的到学校外面的大冶湖边去走走。 走在湖边,看着那一对对坐在湖边草地上的情侣,或打情骂俏,或相依相偎。 心里垂涎欲滴、羡慕不已的同时,再看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孤,心情就更加烦躁不安。 这都是恼人的青春期惹的祸。 有时,上课的时候,就一边做作业,一边不经意的挤脸上的青春痘,一挤就是一粒成熟的白米。痒痒臊臊的,很是舒服。 有时,扭头一看,也可以看见一个女同学,脸上也有,正拿个小镜子,偷偷的照自己,见自己漂亮的脸蛋上的青春痘,就愁眉苦脸的,伸伸舌头,对自己做一个鬼脸,心里也是烦恼得很。 那时学校管理严格,三申五令的,不准我们学生谈恋爱。 为了限制学生谈恋爱,校长和班主任也是头痛不已,铁下心来处理了好几对男女学生。 我们那时,还有来自宜昌、襄樊和沙市的委培生同学。记得他们当中,还有一对男女同学,晚上偷偷跑到大冶湖边去谈恋爱,女的到湖边去洗手时,不小心滑到湖里去淹死了。做了一个淹水鬼。 于是,那一段时间,大家谈鬼色变,都怕到那一片湖边去玩。怕那个女同学缠上自己了。 听有的同学偷偷的传,说淹死鬼为了找个替身鬼,一个晚上可以跑九塘十三堰,不找一个替身鬼,都不会善甘罢休。 果然,后来没有多长时间,一个男同学就在星期天的时候,一个人偷偷跑到那一片湖里去游泳时,听说被湖底的水草缠住了双脚,爬不起来,也做了一个淹水鬼。 于是,大家就互相传言,说是被那个女同学拉去做了替身鬼。 这个事情就在学校同学之间,暗地里传得沸沸扬扬传。吓得晚自习以后走夜路,经过那个淹死的同学宿舍前面那一段路时,看见黑乎乎的没有路灯。要是一个人走过去,想起这件事,想起那两个已经成了淹死鬼的同学,就吓得头皮发麻,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再加上知道这栋宿舍楼是建在乱坟岗上,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心惊胆战。 要是一个胆小的女同学摸黑走过去,后面有一个男同学突然一喊,“有鬼!” 就会把那个女同学吓破了胆,一声惨叫,“我的妈呀!”马上就会瘆得哭出声来。 二 前面讲过一对男女同学谈恋爱,女同学滑到湖里淹死了,成了一个淹水鬼。 后来又有一个男同学到湖里去游泳,也淹死了,成了一个替死鬼。 这两件溺水事故,以及替死鬼的事情,就在学校里暗暗传开了,吓得同学们,特别是女孩子,花容失色,心惊胆颤。晚自习以后都不敢一个人走夜路。 听说淹死鬼要找一个替身鬼,才能脱身去投胎做人。都怕他们无缘无故之中找上了自己,那才是八辈子倒霉。那一段时间,经常半夜里突然听到隔壁女生宿舍里面有胆小的女生从恶梦里一声惨叫传来。 夜深人静时,让人听了,也是吓得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马上就把头缩进被子里面,吓得不敢出气。 为了防止这些事件再度发生,学校就加强了这方面的管理。再发现有偷偷跑到湖里去游泳的,就重重处理; 有谈恋爱的,就先派几个老师把他们护送回去。然后学校再召开纪律整顿大会,公开处理这些同学,杀一儆百。学校还经常把处理同学的布告,白纸黑字的贴出来。 尽管如此,我们那时同学之间偷偷谈恋爱,暗恋同学的事情也还是时有发生。 天气炎热了,也有男同学偷偷的跑到湖里去游泳。 或者,有女同学到湖边去玩时,看见那么清澈的湖水,也会情不自禁的跑到湖边去洗手。 有时,马虎的,或者高度近视的女生,突然看见湖水涟漪里,隐隐约约荡漾着,一张长满青春痘的女生模糊的脸,还以为是那个淹死鬼来找自己做替身鬼了,就吓得惊叫一声。 等其他同学惊慌失措的赶来,仔细一看时,原来还是她自己一张鬼脸,就哭笑不得的,骂她要死。说,“要死就掉下去,别一惊一乍的吓死人。” 我们那时的烦恼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那些来自农村的男孩子,因为出身的缘故,再加上那时农村家里特别困难,一副寒酸相,所以想谈恋爱,但是吸引不了班上那些漂亮的女孩子的青睐。 我们只能低着头,默默的,暗暗的拼命学习,想用学习成绩来告诉班上那些女同学,我们并不比那些来自城市的男孩子差。 尽管如此,我们这些农村的孩子,在谈恋爱方面,还是赶不上班上那些城市哥们。 他们手腕更老练一些,甜言蜜语更会说一些。身上又有几个小钱,隔三差五的给那些漂亮女生,买小吃的,小玩意儿。 整天哈巴狗似的围着自己喜欢的女生转,各种讨好献媚之能事,无所不能。 这些,我们都没有。所以,班上的那些漂亮女生,就对我们,不屑一顾。或引不起她们的兴趣。 所以,经常是,暗恋的就白白暗恋了一场。偷偷送出去的求爱信,也会原封不动的,被那些漂亮的女同学偷偷的打回来。 碰到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暗暗的把那颗受伤的,滴血的心,重新放回到心里深处。有气憋在自己肚子里,一个人晚上躺在床上时,偷偷的长叹一声。 有时,特别伤心之处,还一滴清泪掉到枕边,心里就不知不觉的有了一些自卑感。 我那时是四班的,经常暗恋三班那个叫做芳的女孩子。 她在我心目中,长得漂亮不说,还非常有气质,一颦一笑之中,透露出一个女孩子特有的青春、陽光和娇美。 说起我们认识的经过,还有一段机缘巧合,也就是说还有一些缘份。 记得那天,是个早春的季节,课间十分钟时,外面正下着蒙蒙细雨。 我就坐在窗前,正无聊的看着窗外校园里,那一棵棵垂柳。 柳枝如少女细腰,随风摇曳;柳叶如怀春少女的飘红,在沥沥小雨中,滋润着,轻轻巧巧,随风飘荡。 沥沥细雨之中,欣赏那些垂柳,很有一些浪漫的诗情画意的味道。 突然,我就心血来潮,想,这样的雨季,正是少女少男们,谈恋爱的季节。 走廊里,也有一些同学,在来来去去,打打闹闹。也有一两对男女生,在窃窃私语。 我还突然看见,一棵垂柳下,雨中,一个男同学突然跑去,给一个女生送了一把伞,然后两个人就共一把伞,飞快的跑不见了。 我心里一痒,正在羡慕那个男同学时,突然,我看见三班那个穿红连衣裙的女同学,从我的窗前经过。 看见她,我心里一亮,有一种惊喜万分的感觉,发现三班原来还有长得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 她发现我在看她,似乎也快速的扭头扫了我一眼。我好像还感觉她对我也浅浅的、有一些腼腆的嫣然一笑。 她这一笑,我心里一颤,就感觉她把我的魂儿都勾去了。让我心里有了触电,被麻了一下那个感觉。 我于是也马上向她回应似的笑了一下,算是打了一声招呼。 我突然就看见,她漂亮的脸蛋,马上就飞上了一片桃红,有一些害羞的味道。也飞快的从我的窗口消失了。 她那嫣然一笑,就给我留下一个,无限想象的甜蜜,和烦恼空间。 “你听说了吗?真是活见鬼了。”那天,我同桌女生月突然对我说起昨天晚上,她们宿舍楼里经历的事情。 “什么事?”我不解的问。 “昨天晚上,半夜三更的时候,我们宿舍的女生,听见那个淹死的女同学蓝,回来了,在外面昏昏暗暗的月亮地下,不知道跟谁叽叽喳喳,说了半夜,还听见她叹气的声音。” 月一边说一边害怕似的缩了缩脖子,“真的,我也仔细听了,是她的声音,没错。” “真是活见鬼了。”我半信半疑的望着月。“她说什么,一句都没有听见吗?” “好像听了一句,说什么等着吧,之类的话。”月说这句话时,已经是吓得,花容失色了。“我们猜测她的话,好像是说还有人要遭殃的意思。” “哦,这么说来,”我心里也是吃了惊,“是那个意思吗?那~~~” 三 为了接触到芳,后来,一天中午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向三班我那个老乡国,转弯抹角的偷偷打听。 原来这个女同学叫做芳,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也就是说,她人长得漂亮不说,学习成绩也是呱呱叫的。 听到这里,我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 这就让我已经受伤的心里,更增加了一丝丝自卑的感觉。 但是,我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对她的无限眷恋和胡思乱想。 感觉她对我微微的那一笑,是多么有魅力。之后,我的心田就起了波澜,荡起了涟漪,心里就经常幻想,在默默的问,她心里对我有好感吗?她喜欢我吗? 于是,我就经常吃不香,睡不眠,偷偷的暗恋起她来了。 课余的时候,我就厚着脸皮,到三班去找我那个老乡国,谈天说地。 把道听途说来的故事,添油加醋的说出来。实际是想接触芳,想与她说说话,互相了解一下,讨得她一些好感与青睐。 她正坐在我老乡的前面一桌,所以,我与国说话的时候,经常拿眼睛去欣赏她。 她感觉到了,就害羞的低着头,红着脸,越发的娇羞迷人。 我们讲故事的时候,她也竖着耳朵,在偷偷的听。听到吸引人之处,也会忍不住插进来,和我说上两句。 于是,我和漂亮的羞涩的芳,就这样慢慢熟悉起来了。 她那个声音,说起话来是轻轻脆脆的,柔柔美美的,有一种天籁之声,让我听了,心里感到很是舒服。 就这样,我借着我那个老乡国,就慢慢的喜欢上了芳。我们就经常在操场上,或者在走廊里碰到时,我就很主动的给她打招呼。 她也就很有礼貌的回应了我一句,并对我嫣然一笑。她回应我时,低着头,害羞的样子。那个笑容,让我越发的感觉她的可爱和动情。 我们就这样,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情绪在心头。 “你们知道吗?学校外面铁路上,昨天晚上火车轧死了一个人。听说是一个男的。”那天,课余时间,我又跑到三班找国说话,实际是想找芳说话。 “那条铁路,听说那些年,火车已经轧死了不少人了。”国也接着我的话,说,“听说还有一年晚上,一对在铁路上偷偷谈恋爱的初中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都被突然飞来的火车轧死了。” “啊,真的?假的啊?吓死人了。”芳忍不住就看了我一眼,问了我们一句。 “芳,你听说没有?”我突然想起同桌月,说的那个淹死的女同学那天晚上,回到校园里来的事。 “听是听说了,但是我也有一些不相信。”芳因为不是和月那一个宿舍楼的,也不是一个班级的,所以就没有亲耳听蓝晚上回来,在月亮地里说话的事情。没有亲耳听见,肯定是半信半疑的。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也有一些不相信。”我就跟着芳的话音说,为了讨得她的高兴,我也只能这样说。“并且还说什么等着什么之类的话。真是奇怪了。” “叫谁等着呢?莫非她还想找谁做替死鬼不成?”芳说这个话的时候,我感觉她也是有一些担心害怕,只不过嘴上这样说罢了。 “校园里这么多老师和同学,难道还怕她一个鬼魂不成?”我见在芳面前表现的机会来了,就安慰她说“你也当着耳边风,不用怕她,还有我们男同学呢。” 本来我是想说还有我的,但是一想,怕芳疑心,就改口说男同学。这样她听了,是不是舒服一些。我的意思实际是指我,能够保护她, “嗯,我知道。”芳果然中计了。“不过,你们男生也小心一些。” 芳这句安慰提醒的话,我心里听了舒服。只见她又补了一句,“听说女鬼是专门勾引男生的,你也小心,晚上不要到处乱跑。” 我听了芳这一句话,心里就非常激动。原来,她心里还是有我的。 那时因为学校管理严格的缘故,再加上自己来自农村,家庭贫困,所以在谈恋爱方面,心里多少都有一些自卑。明明知道自己喜欢芳,但是就是不敢去采取一些实质性的行动。 虽然从平时的接触当中,可以看到,芳对我有一些好感,但那并不代表爱情,离爱情还有十万八千里。 后来,接触芳的时间长了,心里越发的爱慕她。有时到了梦牵魂想的地步。心里的痛苦,不敢对别人说。 后来,实在是暗恋不过,晚上一个人就躺在床上,放下蚊帐,躲在被子里面,用手电筒照着,偷偷的给芳写了一封信。 把心里思慕她的那些甜言蜜语,说了一遍又一遍。 写好以后,自己偷偷的,还花了好几个晚上的时间,仍然是躲在被子里面,在手电筒弱光下,修改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把哪句最最甜言蜜语的话儿,说漏掉了。 因为自己有一些自卑,也有一些担心害怕的缘故,所以信在我手上,放了很长一段时间,始终拿不出勇气,把信送给芳。 害怕信最后,落在班主任,或者学校校长的手上,那是最要命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书读不成不说,还会害了自己和芳的一生。 因为那时,一个农村的孩子,能考上大冶师范学校,跳出了龙门,转了户口,将来能够当上一个老师,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也是让很多农村的同学羡慕不已的事情。 尽管自己自卑,也有一些担心害怕,但是爱情的魅力,也真是太伟大了。让我们这些人,不顾一切的去冒险。漂亮的芳,对我的吸引力,胜过了学校那些铁面无情的规章制度。 尽管知道前面风雨加交,困难重重,但是思念芳的心思,还是无法停止,并且那种思绪会越来越浓。 经常是有无端的烦恼徒起,有不计一切后果的冲动。 四 后来,我实在控制不了对芳的依恋,和相思之情,强烈的感到该是采取行动的时候到了。生怕再不下手,会被别人抢去一样。 于是,我就偷偷的找她班平时玩得很好的,我那个老乡国帮忙。 国也是在初中时,和我一个班,并且同时考上大冶师范的。 因为我们平时关系比较好,说得来。所以,我就偷偷请他到学校外面去,吃了一回清汤,叫他当一回月老红娘,帮我把信偷偷送给芳。 同时,还千提醒,万嘱咐,叫他千万帮我保密,不要让他们班其他同学知道了。他们班其他同学知道了的话,那也是最要人命的事情。 后来,我那个老乡国同学,说信已经偷偷送出去了,说芳收到信以后,心情很高兴。脸红成了一片桃红,越发的美丽动人。 并叫我耐心等待她的佳音。同时又要我请他吃了一回清汤,才算报答完事。 虽然心痛两次吃了我好几天的生活费,但是一想起这个事情还有一些眉目,美好的爱情就要来临了,所以心里还是有一些情不自禁的兴奋和激动。 在等待芳回信的过程中,我每天就生活在忐忑不安之中,心情是万分的煎熬,那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心头。 半夜三更,也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胡思乱想的。 冲动的时候,也会一边想着漂亮的芳,一边用青春期才有的一些简单的土办法,解决青春期带给自己的烦恼和欲望。 后来,等待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等到芳的回信。我心里就像一盏油灯一样,先是熊熊火光,然后就慢慢暗淡,最后就慢慢熄灭了。 有时,也在操场跑道上,教学楼楼梯口处,或者在学校食堂里,也多次碰到芳,但是一直都不敢面对她的眼睛。 这也就是我们农村这些孩子,没有出息的地方。 心里像是做了贼一样,碰到自己心爱的姑娘,躲躲闪闪,瞻前顾后,犹犹豫豫。不敢大胆前行,更不敢不顾一切、不计后果的去向她表白。 碰到我的时候,芳仍是低着头,腼腆的对我嫣然一笑。那个笑是无声的,微小的,然而又是羞涩的。 她这一笑,又是给了我无限想象的空间,使我的心越发的忐忑不安,痛苦不堪。 于是,我就又陷入了又一轮沉沦泥潭中去,不可自拔。 “你们知道吗?听说那个男生疯了。”那天,我去三班找国借一本已经看过了的小说看。实际是想去打探芳那边有没有消息时,我故意偷偷的给国说,实际是想引起芳的注意力。 “哪个男生?”国急忙问我。 我看见芳仍然是羞涩的低着头,红着脸,竖起耳朵,偷偷的听。 “就是那个晚上到湖边去谈恋爱,女生掉进湖里淹死了的那个男生。”我看见芳也感兴趣,就越发神神秘秘的说,“是他班上同学偷偷告诉给我的。听说他班主任把他送回去了。疯了,衣服都不穿。见女的就追,一个劲的喊那个女生的名字。” “好可怜。”国叹了一口气。 “好遗憾。”芳也忍不住插进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也看着芳,心里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在想,芳为什么这么矜持,收到了我的信,为何不给我回信呢? 我又不敢,也不好意思当面问她。 那时,从大冶师范学校后门出去,就是长长的一段铁路,经常有火车来来去去。 我们同学经常在晚饭以后,或者星期天不上课的时候,就一个人或者三五成群的,到铁路上去走动,也叫做散步。 有时,晚上睡不着觉,也一个人,或者约上一个同学一起,翻围墙到铁路上去遛达遛达。 晚上,在繁星满天,萤火虫到处乱飞的时候,走在铁轨上的那一种感觉,也是很美妙的。 或者,在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一个人坐在铁轨上,任早春的风,在耳边呼呼吹过。 或者,看见火车呜呜的从我们眼前飞过。听见铁轨哐哐的声音慢慢远去。 或者,一个人静悄悄的走在铁轨上,流连忘返,左右徘徊,默默的想着心思。 一天当中,火车也只是来回跑过两次。所以走在铁轨上,一般情况下,还是比较安全的。 另外,我们傍晚的时候,喜欢到铁路上去走走,是因为铁路那里,没有火车通过的时候,很安静,两边的风景也很美丽,梧桐高高,垂柳依依。 那天早自习以后,我们很多同学不约而同的,跑到学校外面铁路上去看的,不是去散步,而是去看昨天晚上,一个被火车轧死的人。 听说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不过不是我们学校的女生。 现场一片血肉模糊的,看得我们头皮发麻,心惊肉跳的。女生胆大的也去远远的看一眼,胆小的芳那一边都不敢去。 于是,我就又献殷勤似的,借着这个机会,跑到三班国的旁边,和国一起谈论这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情,实际是想跑去告诉芳听。 虽然他们班上的很多男同学早在我去之前,就已经说给芳她们听了。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跑去,并且还神神秘秘的添加了一句,道听途说来的小道消息,“听说那个女的,是铁路附近的人,因为失恋了,所以就做了傻事。” “啊,真的?”芳抬头看了我一眼,吃惊的问。 “听说是真的,我们班有一个同学是她一个小区的。”我心里高兴,终于和芳搭上话了。“那个男的要不得,负心汉。” “好可怜。”芳好像是掉了眼泪。 “真遗憾。”国也叹了一口气。 我看着芳,也叹了一口气。心里又在想,芳为什么还不给我回信呢?她看了我的信了吗? 我的信写得还是很能感动人的,要是她没有看,那就可惜了。 芳突然发现我在看着她,脸一下子就红了,把头低下去看书。 五 因为学校后门外面铁路上,头天晚上,轧死了一个失恋的小女孩,不少同学都跑去看了,全校同学都知道了。 所以,那天晚上,半夜三更的时候,我们又听到隔壁女生宿舍里,有胆小的女生,一声怪叫,从恶梦中惊醒过来。 这一声鬼哭狼嚎似的怪叫声,在夜深人静时,突然听见了,也是让人毛骨悚然,心惊肉跳。 于是,大家又把头缩进被子里,大气都怕出一口。 那一段时间,大家又怕到铁路上去走动。听说,每一个死鬼,都要在死的原地,等着找一个替身鬼,才肯离开去投胎做人。 说得我们同学之间,人心惶惶的。晚自习以后,一个人又怕走没有路灯的那一段路。 那个时候,学生宿舍里没有卫生间,半夜三更起来上厕所,要跑几百米开外的公共厕所去。正好去厕所的那一段路,路灯早就坏了,没有人修。 我们男生晚上起来解小手,就心里默默的对校长和班主任说,对不起了,出门就找一棵树,就地解决。 但是,要是半夜三更起来解大手,就必须上厕所去解决。没有办法,就打醒关系好的同学,起来陪着一起去。 实在没有人愿意陪着一起去的话,硬着头皮,也要去,因为实在是憋不住了。 一个人走在去厕所那一段没有路灯的路上,黑窟黑窿的,夜深人静时,想起那两个淹死的男女生,想起昨天晚上火车轧死的那个女孩子,头皮就炸麻,心里就又怕得不得了。 明明知道路灯坏了,还要故意大声地“嘿嘿”两声,为自己壮胆。 听说尿有火性,恶鬼都怕,所以实在吓得不得了,感觉鬼就跟在自己身后时,就突然在没有路灯的路上,拉开裤子就地撒了一包尿,并且一边撒,一边身体转一个圆圈子,用尿把自己围在圈内。 这样壮了一下胆子,左右看看,没有看见鬼以后,再往前走。 走了几步,要是又感觉鬼就在身后,伸出手要搭我肩膀时,就又如法炮制,把没有撒完的那半包尿,又撒了一个圆圈,把自己包围在里面。 所以,半夜三更起来上厕所,是要吓掉魂魄的。 听说女生就更怕了,起来上厕所,要叫醒好几个,一起壮胆互相陪着才敢去。 两个女生都怕去的。 一个人,就是拿刀杀她,她也不敢去。 听说,当时这个厕所,也是建在一片乱坟岗上。 这个厕所和那个淹死女生住的宿舍楼一样,在建挖地基时,是挖了二十几具棺材出来。 当时很多同学好奇,还去看了。有刚刚葬下去的死人,棺材还没有腐烂,棺材里面的死者还毛发俱现,皮肤还有弹性。 也有的棺材挖出来时,已经腐烂了,散架了,里面的尸骨一根一根。大家看见了,也是吓得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女生那一边都怕去,但是又好奇,就不断的打听去看了的同学。 那些同学就添油加醋的,故意说得毛骨悚然的样子,吓得那些胆小的女生,又是心惊肉跳,半夜三更又做恶梦。 大家害怕,还有一个原因,大家都在偷偷传着。 说那个女生之所以掉进湖里淹死了,听说是她住的那个宿舍楼在建设时,挖出来的棺材中,有一个女性,是在那片湖里投湖自杀的。 所以,她就找到了住在她上面的那个女生,做了替身鬼,投胎做人去了。 害得那个女生,可怜就白白冤枉的,做了替死鬼。 可是她为什么又要害死,那个去湖里游泳的男生呢? 是真的找他做了自己的替身鬼,投胎做人去了吗?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都是自己的同学,何必这样陷害他呢?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们同学就又把在铁路上,被火车轧死人的那个事情淡忘了。 于是,晚饭以后,或者晚上,我们就又一个人,或者三五成群的,走在铁路上,说说笑笑。或者一个人默默的想着心思。 春天的时候,路上铁轨旁边小石子缝隙处,还开一些不知名的小白花,密密麻麻的,叫人看见了,很是喜欢。 看见那些美丽的花儿,心里的些许烦恼,也会暂时忘记一些。 但是,那一段时间,我一个人默默的,晚上走在铁轨上的感觉,是不同以往的。因为对芳的思念和暗恋,已经是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经常是幻想她给我回信的种种可能。 这么多长时间了,她为什么不给我回信呢?她是看不上我吗? 有时傍晚,也看见芳和她班上一些女同学,一起在铁路上散步。 看见她,我心里就突然有一种激动的感觉。我不知道她看见了我,心里是一个什么心情。 我还看见她就在我的前面,弯下腰去,摘了路边一朵小白花,然后自然的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好像是很陶醉的样子。 她迎面碰到我时,仍是低着头,在窄窄的铁路上,我们两个人身体互相错过的那一瞬间,我感觉我们的身体是接触了一下,好像还碰了一下她的手。 于是,我心里就更紧张了,也更激动了。 走过去了之后,我再回过头去看芳时,也正好看见她也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们两个人的眼睛就这样互相对视了一眼。 我看见她发觉我在回头看她的时候,羞涩的红了脸,然后默默的快速的回过头去,和其他同学一起往前面走了。 碰到这种情景,我心里就会徒生起无限的感概出来,真是暗恋一个人好辛苦。 难怪古人说的,爱情的魔力有三绝的,即冬雷夏雪和天崩地裂,才敢与君绝。 还有什么海誓山盟,海枯石烂。 都说明了爱情对一个人,是多么重要。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让人神魂颠倒,疯疯癫癫,如痴如醉,甚至不惜拿命去赌。 有时甚至,晚上睡觉时,梦里要么是她绝情的,把信原封不动的打回来,让我突然从梦里惊醒,吓出一身冷汗出来。 躺在床上,半夜都睡不着,翻来覆去,默默的叹着气; 有时,要么是梦见她接受了我的请求,同意和我交往,让我从睡梦里笑醒。 兴奋得发狂,半夜三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最后又是用青春期的那些不可告人的土方法,让自己精疲力尽。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又昏昏欲睡过去。 经常是早上学校起床的铃声响了好几遍,才突然被惊醒,慌慌张张的披着衣服,往教室里跑去。 有时被班主任看见了,还要磕头盖脑的批评我几句。“马,你昨天晚上又干什么去了,铃声响了还起不来?” 六 正是因为我对爱情这种如饥似渴,和魂牵梦系的焦虑心情,最后却害惨了我,还差一点要了我的卿卿小命。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在大冶师范后门外面铁路旁边,就是大冶火力发电厂,隔发电厂不远处,就是大冶火化场,也就是殡仪馆。 我因为有一个叔爷是在发电厂工作,我经常在星期天的时候,到他家里去玩。他家里要是吃一点好东西,也经常叫我去吃。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好。 那天,在他家里吃饭的时候,我那个叔爷开玩笑的问我在学校谈朋友没有,我说没有。 因为那时的我们,不比现在的孩子,大方也大胆得很。那时,就是我们在偷偷谈恋爱,也不敢对大人说出来。 更何况是暗恋其他班级一个、还没有任何结果的女同学,所以,只能是偷偷的藏在心里,不敢对别人透露半句。 后来,我那个叔爷就半真半假的对我说,没有谈的话,以后帮我在电厂给我介绍一个女孩子。 并且还给我提前透露说,他有一个关系非常要好的同事,她的姑娘年龄和我相仿,长得非常漂亮,也有气质,在电厂工作。 他那个同事说,想他姑娘以后谈朋友谈一个当老师的,说老师这个职业高尚,又快活,又干净。 我那个叔爷就对我说,等我师范快毕业了,或者参加工作了,就把那个姑娘介绍给我。 我那时,离毕业还有两个学期。听了我叔爷的话,我心里就痒痒的,有一点飘飘然、跃跃欲试的感觉。 我心里就想,要是芳拒绝了我的话,跟我叔爷同事的姑娘谈朋友也很好。 因为那时,电厂的工作还是很好的。很多人,想进电厂都要找后门。听我叔爷说,还有一个人,原来是在城关实验小学当老师的,嫌当老师不好,找了很多后门才调到电厂去的。 那天晚上,我在我那个叔爷家里吃了饭以后,玩了很长时间,两个人说了很多话。 回去的时候,天都快要黑了。好在要不了半个小时就可以到学校。所以心里也不是总怎么慌。 再说,铁路那一段路,读书两年以来,是走了无数回,哪个地方有一个大石头,哪个地方有一个深坎,哪个地方长着一棵什么树,闭着眼睛都是清清楚楚。 我走出电厂的厂门,正往学校回去路上,慢慢走着的时候,朦朦胧胧之中,在电厂围墙外面拐弯的地方,突然碰到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非常漂亮,跟三班那个芳一样,亭亭玉立,白白净净。一颦一笑,也是相当迷人。 那个女孩子看见我走近了,突然害羞的对我嫣然一笑,轻轻地对我说了一句,“你好。” 突然碰到一个陌生的漂亮的女孩子对我问好,一时间是让我很有一些不知所措,心里突然就砰砰的跳得厉害。 我也就慌忙的礼貌的回了一句,“你好。” 然后我又问了一句,说,“请问你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我以为是眼前这个姑娘遇到了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助。 那个漂亮的女孩子,低着头,仍是害羞的,红着脸,轻轻的对我说,“我就是你那个叔爷所说的他同事的姑娘,我就在电厂工作。我听了你叔爷的话,心里很是羡慕你们这些读书人,可惜我书读得不多,就参加工作了。” 她看见我很吃惊的样子,就又轻轻的说,“不要怪我鲁莽,冒昧,我就是喜欢你们将来当老师的。我怕错过了认识你的机会,所以在路上专等着你路过。我想和你交一个朋友。好吗?” 突然碰到这么大方自然、敢作敢为的一个女孩子,她几句温暖得体的话,就把我的心里说得心花怒放。 难怪我叔爷夸这个女孩子为人处世都好的,原来这么名副其实。她的交际和语言表达能力,都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时间,我心里就非常高兴,这真是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爱情说来就来了。 上帝对我关掉了一扇门,却突然之间又为我打开了一扇窗。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眼前,这么一个毛遂自荐的女孩子,主动追求我,看她又漂亮,又有气质,并且还有内涵,所以我心里就非常愿意与她交往,成为男女朋友。 于是,我们两个人就在铁路上,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 那个晚上,月朗星稀的,萤火虫就在身边飞来飞去。春天的风,吹拂在我们的脸庞上,让我们的心情非常的惬意。 言语之中,慢慢的,我们也互相了解了彼此之间诸如年龄、家庭、好爱等一些情况,知道她书虽然读得没有我多,但是话却说得非常好,非常暖人心。所以我心情是非常愉悦的,认为这样的女孩子值得交往。不可错过机会。 并且,她虽然是生长并生活在城市的女孩子,又这样漂亮迷人,可是一点都不嫌弃我是农村出来的,也没有一点嫌弃我家庭贫寒的意思。 她说,她看中的是我这个人,外在的条件是人以后可以创造的。看看,这些话,说到我心坎里,让我听了,心情是多么舒畅。 还有一点,让我也一见钟情,非常喜欢她的原因是,她性格非常温柔,说话轻轻柔柔的。 每一句话,都能够打动我心灵的最深处,让我听了非常舒服,像是喝了一杯甘蔗汁一样,心旷神怡。 我记得,我们是走了很长时间一段路,也互相之间,悄悄的说了很多甜蜜的话语。 最后因为太晚了,我就不得不送她回电厂门口。 临分手的时候,她好像还牵了一下我的手。 让我感觉客白白嫩嫩的小手,有一些冰冷的同时,还让我的心里热乎乎的,喝了酒陶醉了一般,有一些飘飘然的感觉。 并且,我们还偷偷的约定,隔一天晚上,就到铁路上来,或者到铁路旁边的大冶湖边垂柳下,约会一次,不见不散。 十七 当我发现虫想找萍复仇的秘密以后,我就开始密切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并且还及时提醒芳,观察她的心里变化。 情急之下,我也说出了一些伤感情的话,让芳听了,心里很是不愉快,就批评起我来。 “亏你还是她的热恋情人?你怎么这么不理解她呢?这些问题,她早就跟我交流过了,现在她自己也后悔了,本来就不该让水和她一起同归于尽的,现在又去害萍这个女孩子,那她真是罪恶深重,无可救药了。你认为她会去做吗?” 芳见我这样说虫,就有一些气愤,批评起我来。 说我跟她留纸条,里面那些话,本来是不该说的。 因为虫是一个鬼魂,也是一个吸血鬼,也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姑娘,每天麻烦那些同学,为她献血,她内心本来就感动不已,觉得受之有愧。 现在我又无端指责她,那她现在就更加心神不宁,坐卧不安了。 “说别人怀疑她,她还可以理解,但是,你是她的热恋情人,你也去这样理解她,并且还写纸条去戳破这个事情,那她心里就更加痛苦不堪,更无地自容了。你说是不是这样?” 芳就继续说我冒昧,不懂女孩子的心里,冤枉了她的一片好心。 “你不要以为虫是你所认为的那样的人,实际上,我跟她接触的这一段时间,她说她本来是早就应该回到陰间去的。” “但是梦系魂牵,还流连忘返在这里,她是舍不得你啊,她认为你对她太好了,她说她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不能报答你对她的爱恋。” “现在,你竟然这样怀疑她,真是冤枉她了,肯定伤了她的心。她心地那么善良,处处为你着想,可是你呢?竟然说出这样昏账的话来,真是让她看错了你,也让我看错了你。” 芳磕头盖脑的一番话,把我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也把我骂清醒了。 我仔细想想,她真是骂得对,有一些话,我对虫也是说得太重了,已经伤了她的心,冤枉她了。 有一些话,只能放在心里,是不能说出来的,一旦说出来了,戳穿了,也就会伤害了她的自尊心。 于是,我就对芳说,等我抽一个时间,找一个机会,亲自去向虫赔礼道歉,请求得到她的原谅。 我心里就想,我们是情人关系,话虽然说得重了一些,但还是为了她好。也是为了芳好。同时,也是为了大家好。 我不想她在校园里,发生一些什么事情。那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我相信她会理解我的心情的。因为我们心里都有爱这个字。 我们是一对感情深厚,形影不离的情人。 那天晚上,正当我准备让芳带着我去她宿舍,找虫说明情况,赔礼道歉的时候,芳突然跑来,把一封信丢到我面前。 并且还气呼呼的说,“我说的没错吧,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 听她这么一说,我就预感什么大事要发生了,莫非虫已经知道了萍回到大冶了,提前去找她报仇雪恨去了吗? 拿到信,我心里就慌得不得了,一个劲的跳得厉害。 可是,当我打开信的时候,我就一时傻眼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抖得厉害,嘴唇也气得发紫 我一个劲的大骂我自己,真是活该。 虫给我留了一封信,我就在操场的路灯下,快速的看起来。 信是这样写的: “马,我最亲爱,我想想还是不跟你打招呼,我主意已定,感觉我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感谢你这半年以来,对我深深的爱恋,你的恩情,我无以报答。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做牛做马,我也愿意来到你的身边。” “我是一个魂灵,迟早是要回到陰间去的,那里才是我最后的归属。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我原本就不值得你去爱,也不值得你去珍惜。可是你对我太好了,你的爱感化了我,让我这个吸血鬼,惭愧有加,心灵受到极大的震动。” “现在我想通了,在陽世间,我没有什么再值得遗憾的了,唯一让我放心不下,并念念不忘的就是你我之间深深的爱恋。永别了,我的爱人。希望你以后幸福。并嘱一声珍重。” “另外,芳是一个好姑娘,值得你去追求,去珍惜。叫芳代我向那些关心我并爱护我的同学们问好。” “我在另外一个世界保佑你们,我爱你们!” 看完虫写给我的信,我不顾芳在我眼前,顿时就嚎啕大哭起来。 看见信纸上有许多已经干了的泪滴,我心里就在想,虫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是花了多大的勇气,心里是多么痛苦,多么的舍不得。 “走,快去拦住她。”我就不顾一切,拉着芳的手,往芳的宿舍跑去。 “她早就走了。”芳看了信,也是泪眼婆娑的,哭出了声音来。 我听芳一说,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望望四周漫漫黑夜,我爬在地上,捶胸顿足,“芳,我真是后悔啊!虫,我的爱人,你回来吧。” 芳看见我这么痛苦不堪,就蹲在我身边,抚摸着我的肩膀,哽咽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完) 狐之祸 在民国时期的河间地界,有一处坟地,传闻经常有成了精的狐狸出没,于是附近的人几乎都不敢走夜路,怕惊扰了狐妖修行。后来两户从山里逃荒到这的猎人在附近村子定居了下来,此二人分别叫做马大胆和熊胆大,他们依旧以打猎为生,虽然不似以前在山里可以打到老虎、豹子之类大的野兽,但是狐狸、兔子、野鸡什么的也是收获甚丰,尤其以大的狐狸最多。村子里有好心的乡亲劝他们不要再打狐狸,因为附近几辈人都有见过狐狸精的出没,美若天仙,只是脑袋前后各长着两只眼睛,虽不伤人,但也尽量不要去招惹它们。可二人依仗年轻胆大、陽气旺盛,对此置若罔闻。 话说某年的七月十五晚上,月光如瀑洒在大地上,二人毫不忌惮这天是中元节,依然借着明亮的月光结伴出去打猎。当走到这片坟地时,隐约觉得前面一只白色的影子在晃动,二人的直觉告诉他们那定是一只价值不菲的白狐,于是紧追了上去。白狐似乎在故意逗引他们,总是和二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二人目光对视,狡黠一笑,从不同的方向围追白狐,月光下一狐两人在墓碑林立的坟地里展开了激烈的追逐。眼看二人就要捉住白狐时,却发现白狐不见了。正当二人失望之际,熊胆大发现不远处有个走夜路的女子,熊胆大性子急,跑过去毫不客气问此女子:“你见过刚才有白狐离开吗?” 女子微微一笑,反问他:“你没听过附近经常有成了精的狐狸出没吗?你对狐狸如此斩尽杀绝,不怕他们会报仇吗?” “别人都说这里的狐狸精貌美如花,只可惜脑袋前后各长着两只眼睛,传的和真事似的,你看你一个女人家都不怕,还敢一个人走夜路,我是打猎的,就更不怕了。不过俺狐狸没少见,要说狐狸精,还真没见过。要是见到,捉回去当媳妇也好,嘿嘿。”熊胆大轻慢地说。 女子哈哈大笑,忽然用尖锐的声音冲着熊胆大说道:“那你看看我像不像人们说的狐狸精的样子?你还要不要娶我啊?”说着之间女子把头一转,脑袋的前后果真都长着两只眼睛。 “啊!!!”熊胆大吓得晕了过去。 听到熊胆大的叫声,张大胆借着月光顺着声音寻过来,发现熊胆大躺在地上,身旁还有一美人,料定刚才和女子有关,便冲女子道:“姑娘你一个人走夜路,要不要我陪陪你啊?”说完轻佻地去摸女子的脸。 女子一闪身,说道:“好啊,那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陪不陪我啊?我们狐狸一族在此已有几百年,和人们相安无事,自从你们来了,我的狐子狐孙们就死的死,亡的亡,难道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说着变回他的狐狸脑袋,厉声说道:“我已要成仙,不想徒增杀戮,今日之事,只是一个警告。你二人以后不可再猎杀我们狐族,否则我定向你们讨回公道。”说完摇身一变化为白狐真身消失了。 自此,张大胆和熊胆大再不打猎了,有人问起,便说道:“人狐本该好好相处,自己已经犯下杀孽,不可再为儿孙造业。”从那以后,再没有人在此见过狐狸精。 真实鬼故事之电梯 接下来我要讲的故事呢,不管你信不信,是真的。 从小由于受到正规教育的缘故,我一直是一个无神论者,直到后来发生的很多事情让我对这个世界的本质产生了怀疑。我本身是参与科研方面工作的,在一些实验室、研究所做过助手。但是参与的研究项目越多,越让我感受到这个世界上我们所能研究、预测的只是很小一部分,很多科学上的东西到至今也只是假说、猜想,可能永远也没法得到有效的证明,我们能够用这些规律少许地研究出一些能够改善我们生活的东西就谢天谢地了,但千万不要说我们能主宰什么。 我经历的故事我会一点一点写出来,这里先写一个。 大概十年以前的时候,香港回归也没有太久,我跟着一位教授去香港的c大学做交流访问,说得好听点算是访问学者。香港有很多优秀的大学,其中c大是建在靠海边的一座山上,整座校园就是一座山。我平时工作的地方在半山腰,而住的宿舍在山脚下海边。 c大学的校园可以说是非常大的,应该比大陆绝大多数的大学都大,从山脚下一眼望过去只能望见突击来的几幢高楼,楼与楼之间由山间小路连接,但这些路都被绿绿的树丛遮掩住了,给人迷宫一样的感觉。有几条可以开车的主路盘山而建,都是弯弯曲曲的,地图上标出的只有主路,但如果平时都走大道的话要浪费很多时间。那时候我还要年轻一些,精力旺盛,没花三四天的功夫就把山间穿行的小路全都走了一遍,用张纸画了出来,并亲自试验了从宿舍到不同的建筑物怎么走最方便快捷。 由于一直住在平原地区,对这种依山而建的校园没有经验,过了快一个礼拜才发现可以利用教学楼的电梯来上山下山。比如说一栋靠山而建的楼,从南边g楼(香港的1楼称作g楼,ground之意)进入,坐电梯到7楼,再从北边走出来就已经是半山腰了。如此一来可以节约很多时间。 开始几天我还比较悠闲,每天工作到下午四五点的样子,可以搭校内小巴和一些学生一起回宿舍,后来随着研究项目进程的深入,每天都要工作都很晚,双休日也不休息了。有一天下午大概6点多钟,教授安排了一些工作以后就先回去了,留我一个人按计划处理一些善后,结果由于我个人的失误,一直做到大概晚上快12点才做完。那时候整栋楼可能就我一个人了,也没其他灯光了,我想着快点回去睡觉,就决定穿小路翻过山头,然后去搭m楼的电梯下山。 我从7楼北门走进m楼,按了下楼键,不一会儿4号电梯的门打开了。我走进电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周围有点冷。 电梯到2楼的时候剧烈震动了一下,门就开了,但是楼道里黑洞洞地也没有人,灯都没有开。我随手按了关门键,电梯门合上一半以后好像夹到什么东西一样又打开了。我又按了几遍关门键,电梯门始终关不上。当时我就有点慌了,以为电梯坏了,直到重复了好几次以后门才关上。到底楼出电梯的时候,我好像听到背后有什么人在叫我,但我当时实在是很困了,急匆匆地就回寝室去睡觉了。 那天发生的事我也没怎么在意,直到两个礼拜以后…… 那天又因为一些原因,工作到11点多(我也是够敬业的)。不过那天回去的时候还有一名c大的研究生做伴。为了方便,我又想去搭那个电梯,但是那位研究生似乎不太愿意,认为走大路下山好,他普通话说得不是很好,我也没有很听明白他的意思,因为懒得多走路执意要过去搭电梯。 走进m楼以后按的下楼键,又是开的4号电梯门,我想要进去,研究生拦着我说4号电梯不能进。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想可能4号电梯坏了还是怎么回事。但4号电梯已经上来了,不论怎么按下楼键其他电梯都不会有反应,我只好先进4号随便按了个楼层然后马上走出来,把4号“送”下去,然后才搭了1号电梯下了楼。 走出m楼以后研究生告诉我,这栋楼的4号电梯是有点诡异的,以后一般情况千万不要乘,尤其是晚上天黑了以后到凌晨这段时间,无论如何也不要乘。我想问他为什么,就把那天经历的电梯在2楼停了的事讲给他听,结果他听了以后目瞪口呆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我看着他的表情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问他,他怎么也不肯说原因,只是不停叮嘱我以后千万要注意,千万不要坐4号了。 他的反应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那时候也是年轻了点,心气比较盛,胆子大,第二天特意就趁午休的时候去了趟m楼,专门做4号电梯,想趁白天看清楚这电梯究竟哪里有问题。结果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又上上下下坐了几趟,觉得也就是普通的电梯,只是当时午间虽然人很多,其他的电梯都是满的,但就是没有人上我这个电梯。后来我又一时兴起,决定去那天电梯停的2楼看看,可是电梯里2楼的键却怎么也按不亮。我又到了底层,看楼层指示牌,发现1楼之后就是3楼,根本没有标注2楼是干什么用的。 一位老保安看我不对劲,上前用粤语问我在找什么。 我说我是新来这里的,想问问这2楼是怎么回事。 他和我说,这个2楼原来是医学院的停尸房。m楼靠医学大楼最近,早先医学院房间不够用,借用了m楼的1层2层,其中2层就用来存放解剖教学用的尸体。后来尸体不放这儿了,自然也没其他人敢用了。 然后他好心,就补充了一句,叫我没事不要坐4号电梯。他说:“以前医学院运送尸体的时候,就只用4号电梯运,所以这个电梯陰气很重,最好不要坐。” 听这样的说法,我还是不死心,问他逃生楼梯在哪儿,想走去2楼看看。 他用看疯子一样的表情看着我,然后和我说二楼都封死了。 “封死了?” “2楼不用以后,听说还发生了点什么事,早就全都封上了,现在没人进得去。你要去那里干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我吓得不轻。 那天我绝对是看到电梯在2楼停下的,又不可能有人在2楼按下楼键,那电梯为什么会停在2楼呢?我当时要是向前跨出一步,岂不是就进了“没有人进得去”的2楼?那我那天出电梯前听到的声音是什么? …… 这件事困扰了我很久,最后我还是决定和教授说一下。 他居然也没有笑话我。 我暗示他要不要找几个人好好检测一下这个电梯。 他摆出一副“未能事人,焉能事鬼”的表情,摆了摆手叫我不要再说了。 …… 最后,在我们即将离开哪所大学的时候,有一天早上,我听说m楼有人跳楼自杀了,死亡时间就在凌晨,好像也没有找到明显的自杀理由。他们和我说,这栋楼邪乎得很,已经有好几个人在这儿自杀了。c大里有很多高楼,也不知为什么只有这栋楼跳楼的人很多。 我一直以为,对于我这种一直生活在城市、生活在学校这种地方的人来说鬼故事之类的都是无稽之谈,但那以后我真的不敢对这些事情随便发表意见了,对未知的东西,还是要敬畏一点。 中元节之河灯 中元节又称鬼节,每年这一天我都要和父母一起去乡下老家。倒不是说我们把它当什么庆祝的节日,而是因为一个习俗——吃米饺,妈妈做的米饺没有奶奶做的好吃,所以懒得做,到这一天就回去,吃奶奶做的。 奶奶做的米饺子用韭菜,肉丁还有辣椒调馅,还辅以葱蒜姜做佐料,吃起来又香又辣,加之外面的一层壳用油煎炸,吃起来脆脆的。因为平日里要上学,所以很少回得了老家,几乎吃不到。所以每年我都很期待中元节,品尝美味的米饺子。 晚上,奶奶拿着几个白色的莲花河灯去了河边,我拿着火柴也跟在后面。河边的人可真不少,大家的手上都拿着河灯,陆陆续续的放着。我们的莲花河灯不大,中间有一小节蜡烛,奶奶把河灯上的蜡烛点燃后,慢慢的放下去,轻声的念了一个名字然后说:“回来吧,吃饺子了!”一个接着一个,一共放了四个。我看见在河上飘着很多河灯,不过在小桥边我看到还有一盏黑色的莲花河灯,也不知道谁放的,怎么跟人家的不一样呢。没来及问,奶奶便带着我回家,爷爷就放了一挂响亮的鞭炮后,进厨房的时候,我看见灶子上一个大碗里摆着四个米饺子。奶奶从锅里装出热腾腾的饺子,我们便开始吃。奶奶做了很多的米饺,大家将它们一扫而空,肚子撑得又圆又大很是满足。虽然撑得很难受,但是大人们从来不许我这天晚上出门,只能乖乖的在屋子里晃晃,然后睡觉。 突然,我心里冒出一个问题,于是拉拉奶奶的手问:“奶奶,中元节是怎么来的啊?”奶奶最好了,我脑子里的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她都会帮我解答,或是对的或是错的,她都愿意跟我说说。 “中元节呢,又叫鬼节。传说很久以前,阎王爷的母亲去世后来到陰曹地府,所以少不了受十八层地狱的种种折磨,阎王爷是个孝顺的儿子,见不得自己的母亲受罪,所以在7月15日竟然徇私枉法让看守牢房的小鬼偷偷的打开牢门,把他的母亲放出来。谁知,牢房里的小鬼们趁机都溜了出来,跑向人间危害百姓。有些鬼跑回家问亲人们要些钱财以便回去生活或者打通关节早日投胎。就这样,人们把这一天就叫做中元节了。为了纪念,所以家家户户都做些米饺,等先人回来后品尝。”奶奶说完,我就笑了。 “它们哪能品尝,您做了那么多的米饺子不都是我们吃了。” “你错了,刚刚奶奶放的四盏莲花河灯是为祖宗们引路,它们在地府来到人间如果没有河灯引路是很难找到回家的方向,放好河灯它们就找得到回来的路。爷爷放一挂鞭炮它们就知道家的具体位置。先人品尝米饺是不用嘴吃的,只要鼻子闻一闻就饱了。” 奶奶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但是为什么还有人放黑色的河灯呢?“奶奶,为什么你放的是白河灯,刚刚桥边还有人放黑色的河灯,那是做什么的?”我的问题真是一个接着一个,幸亏奶奶好脾气,换成老妈早就不耐烦的让我睡觉去了。奶奶突然拿在手里的杯子“砰”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神情紧张的回过头看着我:“你真的看到黑色河灯。走,快,快把它捞上来,你在家别走。”奶奶招呼爸爸,拿着一个网兜就出门往河边跑去。 不多时,奶奶和爸爸汗流浃背的回来了,网兜里有个熄灭的黑色河灯。“干嘛把人家的河灯捞回来啊?”我不解的问。 “唉,也不知道是谁,真是歹毒,居然放黑色的河灯。”奶奶生气的骂道。 “怎么啦?奶奶。” “中元节是不能放黑色河灯的。这一天有很多鬼魂都能够回家,因为白色河灯为它们引路。而黑色的河灯则是可怕的,它为那些恐怖的恶鬼引路,放好黑色河灯后大约一个小时才能引来恶鬼,接着在家烧很多的金元宝和冥币收买它们,然后把自己想要报复的人的名字写在纸上同纸钱一并烧掉,有钱能使鬼推磨,恶鬼拿了钱财便会替主人索命,要是再晚一点,估计明天便会有人死于非命。不知道谁这么狠,居然想置人于死地。”奶奶说完后,长叹一口气。 “我们是不是阻止了这一切的发生?”我追问。 “嗯,河灯得在七点以后放,因为天才会黑下来,鬼门才能开放。现在还不到八点呢!”奶奶说。 “真的有这么恐怖啊?”我被这种事情吓唬住了。 “你知道你姑父怎么去世的吗?那年中元节的前几天,你姑父去菜园里除草,不料看到隔壁家的猪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了,把姑父种的大白菜全都给拱掉了。姑父气坏了,就去跟邻居评理,结果他们不但不道歉,还说姑父斤斤计较。姑父受了气,第二天看见邻居家的几只鸡跑到家门口,咯咯咯的吃着院子里晒的谷子,于是拿着锄头就把几只鸡打死了,正巧被人看到。于是邻居就跑过来吵闹,然后还动起了手。过两天中元节到了,有人晚上放河灯的时候,看到河面上飘着黑色的莲花河灯。当晚你姑父在床上睡的好好的,然后突然蹦起来在床上又蹦又跳吓坏了你姑妈,接着就跑到三楼的顶层跳下去,头点地脑浆都摔出来了。”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时隔几年之后村里来了一个仙姑,她会请仙。如果哪家人想念自己家已去的亲人,可以请仙姑帮忙,让她做法请仙。你姑妈想念你姑父,所以找了仙姑。你姑父的魂魄附在仙姑的身上才把这一切说出来。不过那邻居家的人早已经搬走了。“ 奶奶停下来,我们都看着那盏河灯,也不知道是谁又想做这种可怕的请鬼的事情。 ”奶奶,那个人这次没请到,那他以后还能请到吗?“我问。 ”能,不过得等到明年的中元节了。我已经好几年没有捞到这样的河灯了,不知道一年的时间,那个放河灯的人能不能把恩怨放下。明年中元节我要留点心了!“奶奶有些累了,不再说话。只是洗洗脚和爷爷回房里休息,爸妈也回了自己的房间。我睡不着,明年我也要和奶奶一起看看河面上的河灯,希望能够阻止那些妨碍人世间幸福的事情。 烧灵屋 这天,萧山吃完妻子刘梅做的晚餐之后,没有像往常那样抬脚进电脑房打游戏,而是揉揉略红的眼睛进卫生间洗个了温水澡,穿上宽松柔软的睡袍,脚上拖沓着凉鞋便进了卧房。 刘梅惊讶的张大嘴巴,结婚近五年了,除了新婚的头三个月萧山会搂着刘梅陪她坐在客厅看电视,和她一起在厨房做晚餐,后面的日子便是雷打不动的下班吃完晚饭就会进电脑房玩游戏,不到十一点绝不上床睡觉。 今天这是怎么了?墙上的钟才七点半他怎么就上床睡觉了,难道身体不舒服吗?想到这,刘梅心里有点担心,她洗好了碗筷接着进卫生间洗了个澡之后便也来到卧室,连平时爱看的电视也无暇顾及。“砰”房门被轻轻的合上,刘梅打开房间的灯,只见萧山已经睡着了,还很有节奏的打起呼噜。她走过去坐在床边喃喃的说到:“今天怎么了,太陽打西边出来了?”边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然后比比自己的额头,还好,不烫,没有发烧。 刘梅这才放心的关上卧室的门,自己抱着小熊娃娃去客厅看会电视。 萧山睡去不久便入了梦境。他在一条黑雾笼罩的羊肠小路上走着,四周一片荒芜很是吓人。一阵阵寒风吹来,他感觉凉飕飕的如坠冰窖。忽然他看见一丝光亮,是个低矮的房子,不过里面灯火明亮。房子的屋檐底下有个低头哭泣的老妇,他好奇的走过去,惊恐的发现那是他去世两年的母亲。母亲看见他走过来也不上前,只是红着眼睛看着他问:“小山啊,你什么时候给我烧屋子啊,我都去世这么久了,白天有很多事情要做,晚上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不管刮风下雨都只能躲在别人的屋檐下,真是受罪哟。” 母亲生前没做过什么重活,在家里洗洗衣服做做饭,怎么去世了还得天天干活呢?“妈,您说天天要干活?干什么活啊?”萧山很是关心。“呜呜呜……鬼差说我生前没有什么劳作,灵魂轻飘飘的无法投胎,所以死后让我每天锄地拔草种地,还有砍柴,做足了活才准许我投胎。我每天都累死了,晚上还得蹲在别人家的屋檐下,我好苦啊!”母亲说着伤心的抹眼泪。 萧山心疼的走到母亲身边,拉着她的手又忍不住抱抱她。“妈,儿子回去就给您扎一栋大别墅,让您住的舒舒服服的,还扎几个小人伺候您。这几年我除了工作就是回家打游戏,没有关心过家里的一点事情,是儿子不好。”萧山确实很惭愧。看见母亲身上破旧的衣服,嗨,这还是她去世的那身衣服,到时候让师傅多扎些母亲喜欢穿的衣服烧给她。她生前自己没有尽多少孝,死后能做的就多做点补偿母亲吧! “对了,妈,你还要做多少事情才能投胎啊?”萧山突然想起这件事情。 “儿啊,你给我选的墓地不好,其实我可以早点投胎的,只是我那个墓地底下其实还有一个棺材,那个棺材里的鬼魂现在就是管我的鬼差,他恨我抢他地盘还把他压在身下,所以我投胎的事情一拖再拖。你回去后赶紧把我的坟墓迁到你爸旁边去,记住一定要啊!”母亲紧皱着眉头叮嘱着。 萧山点点头,紧紧的握着母亲的手不愿松手。 “哎呀,我的手都被你拉疼了,萧山,你怎么啦?”妻子刘梅半夜里被一阵疼痛弄醒,萧山的手紧紧抓着她的右手死死不肯放掉。 “妈,别走,再陪我一会儿,妈……”萧山哭着从梦里醒来。他松开刘梅的手难过的嚎啕大哭,刘梅不知他怎么了,只是轻轻的为他拍拍背,然后下床给他拿来一杯温开水。等情绪稍微缓下来,萧山把事情的原委都跟妻子说了一遍。 第二天萧山和刘梅都请假回了一趟老家,找到扎纸屋的师傅把母亲需要的全部订了一套,付了钱师傅说第三天过来取。接着马不停蹄的找到家里的长辈,把母亲托梦的事情说了一遍,大家便招来人手去母亲的墓地移坟。果然和母亲说的一样,她的棺材底下确实还有一副棺材,他移走母亲的坟后,买了很多的香纸钱和金元宝烧给它,希望它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再逼迫母亲干粗重的活。 第三天,扎灵屋的师傅把他要的所有东西都做好了,傍晚时分,天色已经朦胧的泛黑,他和妻子在老家的房子前抬出八仙桌,上面摆满祭品点燃白蜡之后,萧山去门口烧些纸钱又放了一挂鞭炮,说:“妈妈,希望你在那边过的好。” 一阵风吹来,燃烧的纸钱随风飞舞,摆在八仙桌上的蜡烛突然烧的很快,不多时就烧到了底。萧山听人说过,如果家里的先人回来吃祭品,点燃的蜡烛就会烧的很快,蜡烛烧尽的时候,先人便吃饱离开了。没回来的话,蜡烛就是正常燃烧。 是母亲回来了,萧山激动的哭了。他和妻子以及家里的长辈把灵屋和其他的一些东西拿到一个空旷的地方烧掉,他感觉整个人开心多了。 当萧山和刘梅一起回到城里,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过,自那日以后萧山不再迷恋打游戏,而是下班之后去菜市场买些刘梅爱吃的菜,回家后去厨房和她一起做。他给她系围裙,幸福的搂着她的腰。饭后他主动洗碗,然后切好果盘陪她看电视,晚上一起上床睡觉,跟她分享心事。他们的日子似乎比以前幸福多了。 “老婆,我们家里太冷清了,要个孩子吧!” “嗯……嘻嘻,好啊!” ……(完) 老家鬼事 三岁的时候,我得过一场大病,高烧不退,明明浑身烫的要命,可总是冷的直打哆嗦。看过大夫也吃了药总不见好,奶奶便在家里墙角放了一碗水,拿来三根筷子摆放,筷子立得笔直就是遇到脏东西。那天筷子刚放进水里,就立得笔直,所以奶奶慌了,赶紧请来一个道士看看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老道士花白的胡须,走到我身边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纸味儿,很好闻。他伸手在我的脸上、脖子上摸了一阵儿后从身上灰色的布包里掏出一双红筷子,然后让奶奶和妈妈把我紧紧的抱住不能动,接着抓住我的左手用筷子狠狠的夹住我的食指,一股钻心的疼痛直冲脑门,同时身体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直往下流,后面不记得了,因为我实在疼的受不了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感觉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反而很轻松,可以下床蹦蹦跳跳了。只是脖子上多了一个项圈,项圈上还挂着一道黄色的平安符。奶奶说这个项圈是开过光的,因为我是陰时出生的孩子,所以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那次生病就是因为碰到脏东西,好在老道士已经帮我赶走它了。 不过,若要健康的成长,这个项圈就不能离身,否则还会有危险。奶奶还告诉我,道士告诉她是家里的老祖宗想念了我们了,所以回来看看,只是我小身体虚弱才会侵染生病。若是其他的恶鬼,我这病就那么一直拖着,早就出了大事儿了。 转眼我就上初中了,和父母去了城里生活,奶奶不喜欢城里所以留在乡下生活。但我和奶奶很亲,所以常常想念她。等到暑假,我就迫不及待的回乡下看望奶奶,在她那住几天陪陪她老人家。 奶奶看我回来十分高兴,她为我做很多好吃的,我还喜欢依偎在她怀里撒娇。晚上她从锅洞里给我掏出一个香喷喷的烤红薯,然后坐在院子里一人一半的吃着。 晚风缓缓的吹着,感觉这样的日子舒服极了。突然我听到一阵子敲锣打鼓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高过一阵的哭泣声,噼里啪啦短促的鞭炮声。这是怎么了?有人去世了吗?我问奶奶,奶奶也没回答只是拉着我的手让我快点进屋,原本笑眯眯的样子转瞬间特别严肃。“怎么啦,奶奶,好好的干什么要进屋里啊,红薯还没吃完呢。”我很不解。 “先进来,等会说。”奶奶拉着我的手更加用劲儿,我的手有点疼,不过我看奶奶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所以乖乖的跟了进去。奶奶关好门,然后拿个毛巾让我擦擦嘴就关灯上床,让我睡觉。可是我的好奇心很强,反复问奶奶:哎呀,奶奶,你说说嘛,不然我睡不着啦。 “你这个小鬼头,一点也不听话。”奶奶顿了顿说,“前两天,晓丽妈妈和她爸吃完晚饭在马路上逛的时候,一辆摩托车撞倒她,因为头点地,劲特别大,所以脑袋受到重创,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七窍流血,虽然动了手术也没救回来,今晚道士过来给她超度,地府的鬼差等会就要来带她的魂魄上路,我们活人不能在外面惊扰他们,否则后果严重。晓丽妈妈是枉死的鬼,难免怨气大,死后可能化为煞鬼,她上路的时候如果看到生人,那么也是不得了的事情啊!你晚上乖乖睡觉,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能起来,更不能出去,知不知道?”我乖巧的点点头,奶奶放心的回自己的屋里睡觉去了。 可是我怎么也睡不着,长这么大我还真没见过鬼,好想知道它们的样子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我偷偷的爬起来打开窗户,对着黑乎乎的路口望了望。隐隐约约的我好像听到沉重的铁链声,我激动得伸长脖子。在朦胧的白雾中我看见三个人影,左边的穿着一身白,红红的舌头又长又细,不停的滴着血水看起来真可怕,它的眼睛红红的还发着奇异的红光,手里拽着大铁链子。右边穿着一身黑,脸如黑炭一般,只有眼睛是绿色的,眼角有绿莹莹的液体不断渗出,看起来怪吓人的。中间是个女人,她的头如发酵的馍馍一般特别的大,脑袋上被厚厚的绷带缠着,眼睛嘴巴耳朵鼻子都在不停的流血,死相恐怖。 它们都不是在走,而是跳。真是诡异的一幕,我深深地被震惊了。突然穿着白衣的脸看向我这边,他看到我了,很快一束红光朝我射来,一阵刺痛我不省人事。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看见雪白的墙壁还有浓浓的药水味,这是在医院。见我睁开眼睛,爸妈还有奶奶都赶紧围在我身边“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奶奶双手合十,做感谢状。“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省心,都昏迷两天了,可把我们吓死了,奶奶不让你看偏不听,偏要看。那晚要不是脖子上套着这个开过光的项圈还有平安符,你早就死掉了。哎呦,我真是又气又心疼。” 从医院出来后,我的身体比较虚弱,奶奶说乡下祖坟多,陰气重,我虽然避过一劫但是她不放心,所以陪我去城里,方便照顾我。我不知道那晚我是不是真看到了,还是我做了一个恐怖的梦。但这件事一直尘封在我的记忆力,让我久久难忘。 王八背锅记 民间传闻,之前王八身材滑溜溜如蛇一般,是没有背上的龟壳的,只是后来王八遭到一个叫王霸的人捉弄,替他背了黑锅才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的。各位看官,欲知详情,且听我慢慢道来。 话说大禹治水之后,人们生活日渐富裕,天下歌舞升平,一派喜气洋洋。可在扬州辖内却出现了一个恶霸,此人相貌伟岸,隆鼻广颡,端的是光风霁月仙人出尘。然而他却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为人陰险狡诈,所做之恶行罄竹难书,倾海难洗。 起初人们并不知晓王霸的本性,观其举止得体,容貌俊伟,言谈合宜,便举荐为一县之长。上任之初,王霸也算尽心尽力,为百姓谋了不少福祉,百姓对王霸爱戴有加,赞誉不止。 时间久了,王霸的本性开始暴露出来了。他派人从黄河的源头捉到了一只王八,身巨体大,不知存活了多少年。当然那时的王八还没有龟壳,身上滑溜溜的,宛若长了四足的蛇。王霸对百姓们宣称,这个王八绝非凡间之物,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只要百姓们出钱供养,为王八建一通天厅,便可保佑此地风调雨顺。 古时民风淳朴,智力尚未开化,再加上王霸巧舌如簧,百姓们自然一万个信服,各家各户有钱出钱,有物捐物,生怕得罪了王八大神。 王霸趁此捞了千万金,看着破败的衙门,又开始兴师动众地大兴土木,建造雕梁画栋般的居所。天下天平未有多久,百姓又哪里有那么多钱财供王霸挥霍? 王霸豢养一帮跟班打手,若那家那户不按他的意思办事,就拆屋打人,更有甚者,王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搞得如土皇帝一般。 百姓们忍受不了王霸的暴行,又苦无门路,可以制裁王霸,还世道一个清平。 百姓们走投无路,只好背井离乡,拖儿带女,流离失所,好不凄惨。当真是怨声载道,直达天庭。 女蜗娘娘闻得民间疾苦之声,就派手下大神玄武到人间惩恶扬善,主持正义。 玄武大神乃是形如龟蛇合抱的灵物。当他下凡到人间,听到百姓诉说王霸的恶行,真个气得七窍生烟,怒不可遏。 你道是如何?原来王八蛇身龟足,乃是玄武大神的后代,就如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百姓们人多嘴杂,诉说不清,害得玄武大神以为是自己的后代王八搞鬼,惹得天怒人怨,他哪里不会生气。 登时玄武大神飞向了通天厅,看到那王八正在通天厅内的水池之中优哉游哉,闭目晒太陽,好一副舒服的模样。火气直冒,玄武大神哪里听得王八的辩解,直接掏出黑黝黝如锅一般的法宝罩住了王八。王八整个身体被罩在黑锅,缩成一团,口不能言,足不能伸,好不难受,急得全身冒汗。 玄武大神抓起黑锅连带王八一起到天庭女蜗娘娘处复命。 女蜗娘娘神通广大,自然知晓这王八是替王霸背了黑锅,就把详细告诉了玄武。玄武后悔不迭,不该急躁行事,险些铸成大错。 玄武忙把黑锅掀开,奈何王八当时流汗把整个身体都黏在了黑锅上,无法打开。 玄武眼巴巴地望向女蜗娘娘,寻求帮助。女蜗娘娘无奈地笑了,说道:“也是这王八的孽帐,本宫也无法替他打开黑锅。只能为他开出六洞,方便他漏头缩尾,伸张四足。” 女蜗娘娘灵犀一点,黑锅开出六洞,王八趁机露出头尾,伸出四足,模样滑稽,可笑至极。 王八自然不敢把怒气撒到老祖宗玄武身上,就自告奋勇,去下界惩治王霸。 再说那王霸看到玄武大神一锅把王八罩住,抓到天上,暗想妙计成功,从此便可高枕无忧。 却不曾想,王八把整个身体锁在黑锅之中,从天而降,落在了王霸面前。王霸甚为惊奇,这是何种玩意?便蹲下身伸手抚摸黑锅。说时迟,那时快,王八伸出头咬住了王霸的手指,任王霸如何甩打就是不松口。 王霸被王八咬住了手指,再也不敢去鱼肉百姓,做坏事了。然而王八恼恨王霸害它背了黑锅,再也不撒口。这也是甲鱼咬人不撒口的由来。(完) 引魂灯笼 夜又一次降临了大地,小孩提着个灯笼在伸手不见五指地路上走着,红烛透着笼纱将光投向以自己为中心的片隅之地,那仿佛是天地之间唯一的亮处…… 1 据顺治《颍上县志》载:“白马湖,县东南四十里,正陽乡,水中有洲,上建白马寺,今洲与寺俱无。” 故事就此而开始—— 白马寺与渔民随大地沉沦,被掩埋在地底深处。之后千百年岁月更替,人事翻新,原来的故地又迁来崭新的面孔,随之在那地上生活着。 近年来诡异之事渐起,村外有片浩瀚的湖,曾有人夜晚在湖水之上看见一个古镇的景象,古镇里有房屋、马路、桥梁,其中的人往来不息。 有一天夜里,村民们突然听见从远处传来熙攘声,仿如闹市。有个胆大的村民叫做唐守国走出村去,竟然看见有一个街市氤氲在湖对岸萤萤的绿光中,街市上人潮涌动,人们熙熙攘攘地售卖着货品。 唐守国跑回家中猛喝了一口酒,鬼使神差般地担起准备明天去集市上售卖的一筐红薯走到了那个集市。在昏暗的绿色荧光中,唐守国瞅着那一张张苍白的脸对着他露着诡异的笑…… 第二天早上唐守国湿漉漉地担着个空担回来了,之后村里人都在传唐守国用一筐红薯去跟野鬼换了一个金龟,村民们都跃跃欲试,只是几天后唐守国突然昏迷不醒了。 自从唐守国昏迷以后,人们总能在村外的湖面上看见一盏灯在茫茫黑夜向着远方悠荡。 2 岁月轮转,转眼过去了三十年,唐守国的孙子唐杰今年已经八岁了,唐杰的奶奶从小就在爷爷的床前跟唐杰讲爷爷失踪前的事。她说那时她们一家三口,由于唐守国的疼爱,虽然日子过得紧巴些,可是过得很幸福。有段时间也是缺钱缺得紧,有天晚上唐守国就跟什么迷了心窍一样大晚上担了一担红薯就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唐守国全身湿漉漉地担着空空空如也的担子疲惫不堪地回来了,然后又匆匆忙忙地带着唐杰奶奶去到县城的当铺,竟然当场拿出一个金龟,换了许多钱,然后又带着疑惑的唐奶奶置办了好多东西。 接下来的两天里,唐守国匆忙地将家里的地全种上了种子,直到那天晚上唐守国把唐杰的奶奶叫到跟前,唐奶奶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守国,你到底答应‘那些东西’什么了?钱我们退回去不要了。你不要离开我跟儿子好吗?” 唐守国不舍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说道:“秀,父亲从小就告诉我‘愿做一无私人’,我不为什么,就为给你们母子积点陰德,让你们一生一世不虞匮乏!” 那天晚上,唐守国就无缘无故地昏迷不醒了,直到今天已经整整过了三十年。 3 这一日是元宵,小唐杰提着个灯笼在屋外玩着,突然见着远处也有个灯笼在夜空中飘荡着,仿佛是在走一条独径小道上,一直朝着同一个方向,慢吞吞地移动着。 小唐杰以为是同村的小伙伴,迈着小腿就飞奔了过去,就在他将要抬脚迈进那眼前的一大片银光中时,突然从远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不要过来!” 那声音跟着漂浮的、闪着荧光的灯笼一起慢慢靠近了小唐杰,等灯笼来到身边时,唐杰看见了那提着灯笼的人,竟然是爷爷。 小唐杰小心翼翼地问来人:“爷爷?你是爷爷,你不是一直躺在床上的吗?” 唐守国仔细看了看唐杰,激动地要搂上去,可是自己如今只是一缕魂魄,怎么能抱得住自己从未见过的孙子呢,唐守国显得颓废,“孩子,你怎么会来这?你奶奶还有你爸爸过得好吗?来,慢慢跟爷爷说说。” 这一夜,就在村里人闹翻了天找唐杰的时候,爷孙俩聊了一夜。那一夜,小唐杰终于知道了爷爷为什么会在床上躺了三十年没醒。 原来,鬼市夜唐守国的一筐红薯被一个白衣女子用一只乌龟换走了。刚准备要走,突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将唐守国围起来,唐守国以为要命丧于此时,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身边跪着的秀丽白衣女子拉着唐守国的衣袖,泣诉道:“恩公,我等皆是这地底白马寺里的魂魄,千年前此处大地沉陷,被掩埋在了地底深处,幸亏有白马寺在地下生出的一片灵域,我们才有个安魂立魄的地方,不至于就此消亡。可是如今那灵域渐近萎缩,我们的庇身之所也将不复存在,大家想逃出去,奈何地底暗黑无凭,根本找不到出路。所以,我们想恩公能提着灯笼指引我们找到出路,我们来世必将结草衔环相报。” 唐守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拒绝了白衣女子的哀求,而那些魂魄并没有过多阻拦,仍旧任唐守国自行离去了。唐守国刚出去,天已经渐亮,他拿出那只乌龟已经变成了金龟。 唐守国想:是啊,这都是些良善而又无辜的鬼魂,即使濒临绝境也没想过强迫别人或者妄害别人性命。我应该帮他们! 就这样唐守国魂魄出窍在湖中做起了引路之人。 4 第二天大人们在湖边找到了小唐杰,所有人都道是神灵保佑,而小唐杰什么也没对奶奶跟父亲说。第二天夜里,奶奶把小唐杰放到床上,没过多久小唐杰就沉沉地睡下了。 只是,没人能看见此时有一个跟唐杰一模一样的人儿从唐杰身体里钻出来,在门口提起一个灯笼,向着远方另一个飘荡在湖面上的灯笼飞去。 “爷爷,我陪你!”小唐杰飘在湖面上,仰着头对爷爷说。 爷爷无奈地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孙子道:“走吧!” 这天夜里人们又在远方看见了灯笼,不是一盏,而是一前一后、一高一矮的两盏,光更亮,这样仿佛后面能看见有两道白影跟在灯笼后面。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小唐杰跟爷爷一同醒了来…… 杜鹃夜半犹啼血 王召快步跑下城楼,飞奔至帅府临时营帐,不等通禀便直接闯入营帐。 “启禀杜将军,敌军援军已到,城池快要守不住了!” 杜将军没有回话,王召抬起头,见将军正在桌案上作画,王召向前跪爬半步。 “杜将军,请快下令吧!” 杜文龙画笔不停,用缓慢的如同一轮皓月划过夜空的话语道:“我等已守城几日了?” 王召拱手道:“回禀将军,我等已死守城池五个多月了,已从深冬死守至陽春了。” 杜文龙这才从容的放下画笔,从桌案上取出一方私印,重重的按在画卷上。 “好!好!好!” 三声好字,等来杜将军一声长叹,“圣上,微臣已经尽力了。” 杜文龙低头瞧了眼王召,淡然道:“王副将,你起来吧。” 王召起身,杜文龙举起画卷,轻轻抖了抖,对王召言道:“你跟了我多久了?” 王召拱手道:“启禀将军,六年了!” 杜文龙道:“这六年里,我也待你亲如兄弟,不知你可愿答应我三件请求?” 王召突然二次拜倒,“将军有事尽管吩咐,末将万死不辞。” 杜文龙放下画卷,大步跨过桌案,双手搀起王召,和蔼道:“王召,你快起来,你忘了咱们可是同乡了。” 王召再次起身,眼中已满是泪水,“将军,你是不是也没办法了?咱们是不是要撤军了?” 杜文龙别过头去,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眼泪,“撤军?撤到哪里去呢?这里是咱们的地界,为什么要逃呢?” 王召死死抓住杜文龙胳膊,“将军,朝廷已经逃过江去了,咱们还在这里死守,有意义吗?” 杜文龙一把甩开王召,厉声道:“放肆!” 将军随即转过身来,双手抓住对方肩膀,“王召,你可知道,十年前,我和你一样只是一员副将,侥幸得到相爷的赏识。” “当年他亲手交给我燕云十六州地图,希望我能够有朝一日收复失地,当时我拜在了恩师名下。谁曾想,我好不容易当上将军职位,结果前线接连败退,最后落得国破城亡,相爷被人断指、割舌、剜眼,最后在金殿捧住而亡。” 王召悲泣道,“将军可说的是丞相李秋水?” 杜文龙双手撑住桌案,无力道:“你可知道,当日恩师赠袍之时,我曾经在恩师面前立下毒誓——管辖潞州府便要死守潞州城,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将军!”王召喉头突然哽住,“末将愿与将军共存亡!” “不!”杜文龙断然劫道:“你不能死在此地,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杜文龙说完,立刻走到墙边,去下墙上悬挂的宝剑,递给王召道:“王副将,此剑是我早年平乱之时天子钦赐宝剑,你要在此发誓,答应我三件事,我便将此剑和我身上战袍转赠给你。” 王召单膝跪地,三指当空毅然道:“将军请讲!” 杜文龙道:“第一,你携此剑着我袍,以我之名召集天下有志之士,暗中扰乱敌兵后方,等到大军一到,两军结合赶走敌军收复河山,你可答应?” 王召道:“王召发誓,愿承将军衣钵!” 杜文龙道:“第二,若此城覆灭,我已召集了一百名精兵,你要带领他们保护城中百姓逃出此城……” 王召道:“王召发誓,定要保护城中百姓安全!” 杜文龙道:“第三,我妻儿老小尚在城中,望你保证保我儿长大成人,也叫他投军报国。” 王召道:“王召发誓,定将少将军视为己出,愿以性命相报!” “王召,逃出此城,你便是杜文龙,杜文龙,接剑!” 王召起身紧紧握住宝剑,杜文龙解下战袍叠的整整齐齐放到王召手中,“你换上平民衣服,到城南接上犬子,然后保着乡民离去吧!” …… 城门外三声炮响,一白袍小将,跨白马提银槍抢先一步冲入潞州城,不料城头一只冷箭当胸射来,小将躲闪不及,正当挨上这一箭时,突然自空中飞来一只飞鸟准确的衔住箭杆,在小将身边环绕一圈再次飞走。 城头上四处插上“杜”字大旗,大将军杜文龙将知府的宅院作为临时行馆。 然而杜文龙并未住进行馆,而是径直奔向城北忠义庙,庙中一尊石像,石像手中落着一只杜鹃。 “爹爹!” 那白袍小将随后赶到,对杜文龙道:“在行馆等您没来,却为何出现在这儿?” 杜文龙长叹一声,牵着小将的手一同跪下,对身旁一随行的老者问道:“老先生,您来讲讲这庙里石像的身份吧。” 老者遵命道:“这石像是潞州守城副将王召将军石像,当时番邦来犯,潞州城破之日,王将军守城而亡,却身中数十箭而不倒。当时敌国主将钦佩其忠义,率众跪拜王将军肉身,将军骤然化为杜鹃,终日在潞州城中徘徊不去。敌军主将连夜建造忠义庙,并根据王将军本人铸造石像,这杜鹃,便每年来到庙内,整夜不住哀鸣。” 白袍小将突然指着石像上的杜鹃叫道:“爹,就是那只杜鹃,是它衔住射来的弓矢救了孩儿一命。” 杜文龙霍然起身,朗声道:“孩子,那石像真身便是你的亲爹,那幻化为杜鹃的神鸟便是真正的杜文龙,十多年来,我与杜将军换了身份,实则那战死城中的才是杜文龙;忍辱偷生的才是王召!” 说罢,命人取来画卷,展开摆在供桌前。 此时杜鹃飞起,在王召周围徘徊鸣叫数声,王召拔出当日杜文龙赐予的宝剑,对白袍小将道:“等我死后,这宝剑、战袍还有那桌上的画卷,一并还将与你!” 说罢,王召拔剑自刎,从此那杜鹃飞去,潞州城中再也不曾夜半听到杜鹃哀鸣……(完) 奶奶的牵挂 农村人都信奉神神鬼鬼的,觉得人死后是必须要入土为安的,我还记得我有个姑奶,她说人活着的时候如果没有打耳洞,死了以后牛头马面会用一个大铁针烧红了给你刺个耳洞。她从小就没有耳洞,一直到去年才七十多岁了才去打了耳洞。 今天要说的是我奶奶的故事,我奶奶已经去世四年多了,我从小是奶奶带大的。所以感情比较深厚。直到奶奶去世的前几天,她就突然什么都看不到了。但是家里不管是谁去看她,刚进门她就会知道是谁。她生病的那几个月,好像很痛苦,我也很心疼,天天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呼吸都困难,我妈不让我靠近奶奶,说奶奶快不行了,呼出来的气已经是尸气了。如果我吸进去就会生病。 我记得奶奶生病是住在大伯家,我家跟大伯家离得很远,开车得半个多小时,奶奶去世前几天不能说话,我记得我在家睡觉,中午一个人,睡着睡着突然就动不了,全身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只有眼睛能看到房间里的东西,嘴里也不能说话。我清楚的看到奶奶从门口走进来,我只能看不能动,我很害怕,因为我的意识很清楚,我知道奶奶生病不能动,不可能会回来。所以我不确定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情况。奶奶还像以前一样,慢慢的走到我的床边,拉了一把凳子坐下来,替我拉了拉被角,我还是不能动,心里特别着急,眼珠子不停的转,想赶紧醒过来,但是全身就像是被谁施了法,连手指头都动不了。我看到奶奶用她干枯的手抓着我的手,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她爆起的血管因为扎针留下的针眼。我看到奶奶哭了,她抓着我的手,絮絮叨叨的说起了我小时候她带着我挖野菜捡野果的事,她说我脾气倔,她放心不下我,但是她现在活着很痛苦,她说她大限到了,不能再强留了,叫我以后好好的。说着说着她的眼泪越来越多,我也忍不住想哭,这一哭我就清醒了,突然能动了,我赶紧一轱辘坐起来,看看房间,什么人都没有,但是奶奶坐过的板凳还放在床边,我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的,这件事我没有跟别人说起过,我知道是奶奶放心不下我特意来看我,我不怕只是没能跟奶奶说上话。 直到奶奶去世的那一晚,我半夜起床出去上厕所,农村的厕所都在大门外,我出了门看到门口柴火垛旁边站了一个黑影,看身影特别像奶奶,因为我奶奶她腿不好。走路一直弯着腰,所以我一眼就能认得出,我还奇怪是不是眼花了,奶奶明明在大伯家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因为当时是半夜心里也发毛,我再揉揉眼睛仔细看了看,那个黑影消失了,吓得我厕所也没上赶紧回房间躺回被窝了,到了半夜两点多,我爸爸打电话回来,说奶奶去世了,去世的时候特别痛苦,总说她疼,但是不知道什么疼。在床上哭喊了大半夜去世了,我听了心疼的紧,奶奶是个好人,生在旧社会。吃尽苦头,我希望她来生能托生一户好人家好好享福。 这就是我奶奶的故事,并不是很恐怖,但是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老人家对儿女子孙的牵挂,超乎想象。好好爱护你家的老人。 农村真实鬼上身故事 我是个农村人,生在农村长在农村,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说出来也许你不信,但是如果你亲眼见到我见到的,或许你会吓得尿裤子。 在农村,人如果去世了,都会杀一只羊,杀羊之前都会带着羊去丧窑看孝子,所谓丧窑就是停放棺材,摆灵堂的地方。那只羊进去后会所有的孝子到齐了没,如果有放不下的事就会哭,不停的走动,如果觉得了无牵挂就会乖乖的一动不动,法师说什么它就做什么。今天我要说的并不是羊的故事,而是关于鬼上身的故事。 我之前说过我奶奶去世前曾到我的梦里看过我,接下来我就说说我奶奶去世后真真实实发生的一系列不可思议的故事。奶奶去世后不会立即放到棺材里,而是会先在一块床板上停放几天,等所有的宾客到齐了,看过遗容后才会再封到棺材里。我记得那天是冬天,特别冷,直到最后一批宾客看完了最后一眼,法师说时间到了,可以挪棺材了,把奶奶的尸体放进棺材里我们都哭了,然后村里的人用钉子钉上,一切准备好,我们开始烧纸。这时候突然跪在前面的二姑腾一下站起来,环视了一下丧窑,问她的拐棍去哪儿了,我们都吓了一跳,二姑年纪轻轻的什么时候用过拐棍呀。我们都奇怪的看着二姑,二姑脸色惨白,嘴唇发青,弯着腰,眼睛没有黑眼珠只有眼白。问我们把她放到木盒子里做啥,憋死她了,我们这些小孩子已经吓傻了,大人们已经明白了这是鬼上身了,然后几个大人使了使眼色,开始跟她说话,就说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尽管说,我们都帮你实现,姑姑叹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开始说自己这辈子吃了多少苦,做女儿被娘家母亲打。做媳妇被婆婆打被自己男人打,她死了不要和爷爷埋在一起,她不想在下面还被爷爷欺负。又说她放不下这些孙子孙女,她不想走。大伯跪在姑姑面前,说自己不孝,没能让老人家享福,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只猫突然跳进来,姑姑好像受了惊吓,突然跳起来,拿起桌上的东西开始砸,甚至把茶几都掀翻了,没办法,我的叔叔大伯还有我爸爸只好都按着她不让她动,给姑姑说好话让她快走,姑姑好像已经没有意识了,只是像疯了一样用力的打人抓人。我大伯赶紧叫了法官进来,法官一看,赶紧找了一双红筷子,照着姑姑的中指夹了下去,姑姑一声惨叫就晕了过去,整个人都没气了,法官又喝了一口白酒,照着姑姑的脸喷了一口,姑姑被白酒刺激了下,长出了一口气,但是还是没醒过来,大家七手八脚把姑姑抬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等过了几个小时,姑姑终于醒过来了,我们去问她发生了什么,她却什么都不记得。只是觉得全身酸疼,没有力气。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是我亲眼所见,说出来大家可能不相信,但是世间有些东西,你不得不信! 莫问尘,君之归期我替你记得 南明永历十二年七月初四,今天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尽管已经到了感时花溅泪的雨季,但丽江的天气还是如冬日一般寒冷,这一路上,到处都是逃难的士兵与举家迁徙往滇西的难民,前行的队伍鱼龙混杂,及其混乱,就连皇帝陛下的御林军卫队也开始变的军纪涣散,躁动不安,可以毫不夸张的讲,如果此时突然遇到驻扎在昆明的清军先锋部队,或者仅仅是几队带辫子的绿营士兵,就能把这些乌合之众吓得魂不附体,无奈事在人为,昔日的辉煌仿佛如冥河之水的彼岸之花,那鲜艳的红色似乎预示着相思与悲悯之苦永世得不到化解,至少在这里,在我们跟随陛下从大理撤退到滇西的这一刻,一切的一切似乎冥冥中早已命中注定。 “侍郎大人,东厂内务府的监军李公公找您,说是有国家要事要和您商量一下。” 一位骑着白马的御林军侍卫,飞马行至我的身旁。 “军国大事?”想到这里,我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 “想必李公公定是担心自家的辎重细软,怕被生人抢跑吧。”我用一种戏谑的口吻向这位年轻的御林军军士打趣道。 “我说刘大人呀,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尽在这里说风凉话,杂家找你来,也是为了为当今圣上排忧解难不是吗?” 一位身穿紫色华服,头戴巧士冠,举止优雅的中年男子突然间奇迹般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在下失敬,方才只是一时胡言乱语,还望公公切莫责怪。”惊慌失措中,我慌忙下马,行下官作揖之礼。 “哪里哪里,刘大人快快请起,杂家贸然前来,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侍郎大人可否赏光?” “公公有何吩咐,只管讲出便是,只要是下官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尽管心中还是有千百个不情愿,可如今赶上这个yan党作祟的混沌时代,也不得不置身于明镜的另一旁。 “杂家昨日得知公主身患重症,宫中到处求医问药不灵,想必定是连日颠沛奔波所致,将军非宫中内府之人,应该与公主也不相认得,方可前去安慰公主,但若公主问起将军从何而来,切不可如实告知,一切还望阁下自行斟酌。” 瞬时,天空中下起连绵细雨,朦胧的烟雾开始渐渐将稀疏的草地环绕,顺着监军李公公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不远处西方的灌木丛旁停靠着一辆灰色马车,有时候,也许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真相往往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 “帐下所跪者是谁?见本宫有所为何事?”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她那清脆爽朗的话音,仿佛时世间的美好永远只是短暂的一瞬,停留于怀表的滴答声中,待悲伤之水逆流成河后便永无波澜。 “臣乃延平郡王部下刘昂星也,是奉监军李公公…” “延平郡王,郑成功也,今兵至此乎?吾明室可兴矣。”满心欢喜的公主似乎忘却了自己早已置身于战争的熔炉之中,只凭几句陌生人微不足道的话语又怎能彻底改变国家的命运。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还未等我做出任何解释,公主便已率先发话。 我相信,她那闭月羞花脸庞足以媲美时间上任何一位女子的容颜,巧笑倩兮,美目轻盼,明眸善睐,是为之国色天香也。 “臣斗胆奉劝公主,自古成王败寇,事之常理,人之常情也,今虽有颠沛流离之苦,国破家亡之恨…”可还未等我说完,公主便已消失在了前行队伍的茫茫人海中,像是无痕的微风,轻轻亲吻着冥世的哀怨。 就这样,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在御林军侍卫总兵马吉翔的再三主张,以及贪生怕死的群臣极力劝谏之下,可怜的陛下终于同意了撤退至缅甸阿瓦城的计划,诚然,这只是亡国之路的开始,一味逃亡的皇帝又怎能担负起复国中兴的重任,那个无汉之和亲,无唐之结盟,无宋之纳岁薄币,亦无兄弟敌国之礼的伟大国度早已一去不复返。 于是,在看似与世无争的岁月里,王宫贵族们便住进了阿瓦城旁的一座用竹茅所盖得宫殿内,虽国事兴废由天,非人力能挽,但我依旧愿意相信大明会有复国成功的这一天,期间,我和公主少有联系,偶尔有几次短暂的交流,谈话内容大都是希望晋王李定国将军的军队能早日攻入缅甸以面圣救驾,或者想办法送太子回云南边境等,总的来说,除了每次谈话之后公主总是神秘的消失在我眼前后,这位倾国倾城的公主除自身的美貌之外并没有给我留下太深的印象,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渐渐淡忘了第一次相遇时的美妙场景,加之缅甸方面的一再刁难,从官无所得食,群从有四三日不火食者,只得采木子蔬果以慰饥,最后,甚至连锦衣卫的官服也要拿去当铺换些散碎银两,以求得生存,更甚者,有传言说皇帝摔碎了玉玺,要换成布匹粮食以供群臣度日。 直到那个悲伤的雨季来临之前,我才明白公主殿下并不是群臣非议所谓的镜中之花。 “他们抓走了父王,还有母后和太子爷。”清晨的第一缕陽光射进窗内之后,我便被公主推门的吵闹声所惊醒。 这次,她一身戎装,头戴无边铁盔,腰别佩剑,身旁的两个宫女还拿着几把西班牙式的火绳步槍,仿佛一阵旷日持久的大战即将来临。 “公主殿下,出了什么事了?”我极为紧张的穿好了铠甲,拿起了召集军队所用的号角。 “没有用的,侍郎大人,昨夜奸臣吴三桂的军队越过边境,突然发动袭击,杀死了好多人,大臣们逃的逃,散的散,能抵抗的军队也所剩无几,最后只能下父王孤家寡人,只可惜奴家势单力薄,实在无力相救。” “公主无需多虑,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在下一定召集残部,鼎力相救,说来惭愧,下官昨夜睡的极沉,并无听到周围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有些不安的推开了竹棚的屋门,冷风悄悄吹过,室外格外狼藉,到处散落着丢弃的铠甲与遇难的士兵,冰冷的鲜血似乎早已将脚下的每一寸土地染红。 “难道你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听不到昨夜战时的号角吗?刘昂星?” 我看着她悲伤无助的眼神,有些忐忑的摇了摇头。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有没有想到什么,还记得你我初遇之时发生的事情吗?” 第一次这样正视她时,还是在一年前滇西的边境,我开始努力回想那特殊的一天,当我费劲心力告诉公主眼前的失力只是暂时的时候,混乱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了清军的号角声,我只记得有一把冰冷的匕首趁我毫无防备时刺进了我的身体里,随后李公公冰冷的笑声便使我明白这一切似乎是早有预谋,随后,眼前一片火海的我便早已忘却了人世间的悲喜苦乐。 “我,我已经死了,对吗?所以,总是有时候看不到您的身影和周围的一切,公主殿下?” “叫我怀玉就好,只不过,好像只有我才能看到你的身影,可是我却早已习惯了和幽灵对话。”她对我微微一笑,笑容令人心碎哀婉,仿佛是即将凋谢了的花儿,努力绽放出它生命中最后一次美丽。 “那么,现在我能做些什么吗?”头晕目眩的我一时还不能理清这些复杂的思绪。 “一会儿我就去救父王,虽然希望渺茫,但还是得试一试,将军也不用跟着,要是夜晚有陰差来接,公子只管前去便是,小女子也即将赶赴黄泉,不会让公子等的太久。” “公主,我……”此时的我仿佛像灌了铅的木偶,想动却动弹不得,我只记得在最后一缕陽光消失在西边的山坡上时,公主和一队受伤了的骑士,便身披厉锐,骑着战马向前方驶去,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她疲惫,优雅的身影,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想十年,一日三秋不过一梦一杯酒,莫问尘,君之归期我替你记得…… 长生猪 古时候,有些寺院中都豢养着“长生猪”,顾名思义,就把把猪养到自然死亡。一般来说,大凡养猪,都是因为要杀以取肉才会养,而佛教中杀生是第一戒,主张慈悲为怀,寺院的这种做法,彰显了佛门慈悲之意,好生之德。 在物质文明如此发达的今天,一个叫做九回路的小山村里,也有一个长生猪的例子。只是这个长生猪不是被养在寺院里,而是一户人家里,甚至在私下里,这户人家的主人,有时还唤它为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呢? 九回路村有一个姓宋的男人,今年四十四岁,因其个子高高大大,嗓门也响,被村人呼为“大宋”。 大宋最喜欢的人是他爷爷,他是家里五代单传的独苗,自小时起,他爷爷就非常疼爱他,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毫无保留地给了他,简直是他爷爷的心头肉。他爷爷还说,一定要尽量活得久一些,看到大宋娶妻生子,到时候,四世同堂,一家人其乐融融,这样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但九回路村是个偏远的穷村,村里姑娘数量有限,而外面的姑娘也很少有人愿意嫁到这里来,所以大宋三十岁了还光棍一条。他的父母倒还没有过多担忧,但他爷爷想看曾孙子,每天忧愁得不知如何是好。就在大宋三十岁这年秋天,他的爷爷拗不过时间,安详地去世了,没病没痛,是年老自然死亡。 在死去的前一天,他大概知道大限已至,说了很多话,说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看到曾孙子。后来还拉着大宋的手,说:“不知道死后是不是还有轮回,如果能够再投胎,不管怎样,我还想到这个家里来。” 第二年,也就是大宋三十一岁那年,终于经媒人说成了一门亲事,而且在这年腊月,接近年尾的时候,大宋的妻子顺利地生下一个儿子。一家人欢天喜地之余,不免又想起大宋的爷爷,又不禁好一阵伤神。 大宋和村里其他村民一样,除了种田务农以外,每年都会养一头猪,一是因为自家杀了过年吃,二是卖一部分,毕竟现在城里人都喜欢买农家土猪肉。大宋三十四岁那年,开春的时候,有天做了个梦,梦见爷爷走进家里来,他穿着一套黑色衣服,隐约有灰白的奇怪花纹,还是先前的样貌,慈祥微笑,还对大宋说:“孙儿呀,我又要到这个家里来了。” 第二天,大货车到村里来卖猪仔,货车上有个方形的大铁笼子,里面几十头小猪仔“嗷嗷”叫唤着。村民们都去买了一只猪仔回家,大宋也不例外,选了一只大约五十斤左右的小猪仔回家来。就在父母和妻子赞叹着他带回的小猪仔多么可爱多么会吃时,大宋又仔细地看了一下,小猪一身黑色,有几块不规则的灰白。 他突然想起了昨晚的梦境,不禁心里一惊,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毕竟是个梦。 但时间久了,他就发现这只小猪和以前的猪很不一样。因为农村家家只养一头猪,基本都是散养,不用猪圈,这猪很会吃,也不像别的猪一样,偶尔会跑到别人田间地头去祸害庄稼,它乖得让一村人都羡慕。最主要的是,它很喜欢跟着大宋,大宋到田里它就跟到田地,到地里它就跟到地里,到山上砍柴,它还跟着。村人都非常奇怪,这猪怎么如此依恋主人啊,这哪里是猪啊,分明就是狗啊。 就在大宋的父母和妻子都在因为村人的羡慕而高兴时,大宋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偷偷地观察这小猪,还发现它经常独自去先前大宋爷爷的卧室里,尽管那里如今变成了一个杂物间,堆放着各类杂七杂八的东西,但小黑猪站在里面,左看右看,那样的眼神,根本不是智力低下的猪类才有的。 但这些都是小事,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件事,这小黑猪即使再特别,它的命运跟村里其它的猪也一样,一定会在腊月接近年关的时候,被杀掉。 这年秋收的时候,大宋和父母一起在田间割谷,妻子和两岁多的儿子在家。 大宋妻子想着公婆和丈夫一定非常口渴,应该给他们送水,于是泡了一壶粗茶,拿了三只杯子,装在一只竹筐里,准备提到田间去。两岁多的儿子正坐在地上,独自玩玩具,大宋妻子思忖着家里距田间很近,她此刻提关竹筐去,走快些,大约十分钟就能回来,儿子一个人坐在这里,应该没什么事。 大宋妻子出门时,儿子仍然坐在那里玩,于是出了门,只是把门关上,然后快步走向田间,就在她把放着茶水和杯子的竹筐放在田埂上,同公婆及大宋说了几句话,再准备回家时,突然听到村口大路上一阵接一阵尖厉的猪嚎。 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同时向那里看去,接着就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大宋一听,感觉是他儿子的声音。再接着,就有人喊大宋的名字,还说什么“偷孩子”“快来”之类的。 四人赶紧朝着村口大路飞奔而去,那里的场景让他们惊呆了,而且成为了村民们一辈子津津乐道的话题。 只见一个外貌贼头贼脑猥琐不堪的中年男人坐在地上,他手里正抱着大宋的儿子,而大宋家的黑猪正死死咬住那男人的右边小腿,血水不断地流淌下来,那猥琐男人痛得龇牙咧嘴,但黑猪也是趴在地上,因为它已受了伤,左前腿血肉模糊,它的旁边有一块尖锐的石头,上面血迹斑斑。 人们一拥而上,迅速摁住了那个猥琐男人,夺下了大宋的儿子,这时死咬着那人右小腿的黑猪,才松了口。 人们把猥琐男人送进了派出所,一切水落石出。 原来猥琐男人是个人贩子,他经常选择在秋收的时候来农村,因为人们大都太忙了,可能有时候就忽略了对小孩子的照看,那时候的农村又没有幼儿园。这猥琐男人在九回路附近转悠好多天了,他终于看准了一人机会,就是大宋妻子把两岁多的儿子放在家里,去田间给公婆及丈夫送水,这时他来到大宋家,以一把糖果诱惑了小孩子,顺利把他抱出了家门。 但就在他走了没多远时,大宋家的黑猪突然冲过来,从春天养到秋天,它已是一头两百多斤重的大猪了。人贩子先前还不在意,但随着他脚步走快一些时,发现大黑猪“呼呼”地冲过来,对着他的腿脚不停地咬着,开始时只咬住他的裤管,后来竟然还咬住了他右腿的肉,人贩子痛得钻心,但不敢叫出声来,他捡了块石头重重地砸向大黑猪的左前腿,直接砸断了,人们听到大黑猪的嚎叫声,就是那个时候发出的。 但受了重伤的大黑猪,仍然死不松口,直到人们赶来为止。而送到派出所的人贩子,右腿也受伤严重,被咬得血肉模糊。据说,后来民警们经过这人贩子之口,还捕获了他的几个同伙,几年前的很多起小孩子失踪案宣布告破。 今年大宋四十四岁了,这黑猪还在,只不过已是老黑猪了,猪毛很长,苍老的皮长长耷拉着,嘴角流着长涎。它的左前腿永远废掉了,成了一只瘸腿猪,但它比大多数猪都幸运,因为跟着它一起被送到村里来卖的小猪仔中,就只有它还活到如今。 十年前黑猪英勇救小孩之后,大宋一家人为表感激,决定在过年时不杀它,不仅如此,还决定把它养到死。而在大宋心里,他觉得那黑猪就是爷爷,虽然很多人不相信这世间有轮回,但他是相信的。 乡村怪谈之尸虫 这村外有条河,人们把它唤作回乡河。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因为这河据说连通着上游,然而还时不时的会有尸体顺着河留下来,会有亲人把他们的尸体领走。这尸体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谁也搞不清楚,反正是从下游一直到上游周边失踪的人,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尸体飘到下游去。所以,这下游时不时都会跑来一些失踪人的家属,虽然都不希望他们失踪的亲人死去,但是却也忍不住来这里寻找。 那么,谁负责打捞这些尸体呢?村里的一个叫王天一的人是第一个发现商机的人,他手下有好几个捞尸人,水性特别好,而且胆子大,这些年一起打捞了不少尸体,当然了,家属不给他们银子,他们是怎么都不会去打捞的。前些日子有个小伙的尸体被发现了,父母穷,给不起那么多银子,但是又想儿子入土为安,都跪下求这些人捞尸体了,但是这些人无动于衷,最后还是好心的村民劝解,家属给了点钱意思了一下,才打捞上来那小伙的尸体。 这是一个陰沉沉的的下午,王天一正在家中午睡,突然有人拼命的敲门。 王天一下床打开门,原来是一起捞尸的张二。 这张二笑着说:“一哥,我们又有钱赚了,上面又飘下来尸体了,而且是两具尸体呢!” 王天一一听就来了精神,他赶紧让张二带路去看看尸体。 到了河边,王天一发现,这两具尸体跟以前飘来的尸体不太一样,衣服凌乱,面部是朝下的。 王天一觉得事有蹊跷,就命手下几个人把尸体先捞上来。 他们用钩子把尸体拖了上来,本来尸体在水里泡的时间长了,会产生恶臭,而且异常重,但是这两具尸体并不是很重,而且臭味也不是那么重。 等到他们把尸体拖上岸边,翻转尸体,他们才惊讶的发现,这两具尸体差不多只剩一半肉了,头部也有残缺,从肚子里剖开了一个大洞,人体器官都不翼而飞了。 看到这样的场景,张二很是惊慌,问道:“哥,你说我们捞尸体,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啊,你见多识广,知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啊?” 这王天一哪里知道呢,他挠了挠头:“我也不知为什么这尸体成这样了,据我所知这一带水域没有吃尸体的东西啊。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你想想看,如果家属来看到尸体成了这样,我们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那怎么办?”听到这里,张二和其他捞尸人也急了。 “没事,我们先把他们放村里,等家属找来了,我自有办法。” 他们点了点头,从村里抬来两个棺材,把尸体放了进去,放进了村里的义庄。 王天一交代张二和另一个叫朱军的伙计,叫他们两个人晚上在义庄看着,不要让别人靠近导致事情败露,然后自己就回家去了。 夜幕很快降临,这张二和朱军胆子确实大,他两从家里拿了点酒和花生米,晚上点了一支蜡烛就在义庄喝起酒来。 渐渐入夜,两人也已经微醺,趴在了桌上,想要睡去。 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咚咚咚的响声。 这两人都以为在做梦,并没有理会。 但是,这声音并没有停止,而还是有规律的响起。 这两人被吵得无法睡着,抬起了头,这声音是从棺材里发出的。 两个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这声音确确实实是从棺材里发出的。 张二很害怕,于是他推了一把朱军:“你,你去看看。” 这朱军心里也在打鼓,听到张二这么说自然心里不爽,但是无奈张二在这队里比他大,没办法,他只好轻轻地走了过去,打开了棺材。 棺材盖一开,这声音就戛然而止,朱军拿过蜡烛照了照。这死尸与下午并无两样。 “哪有什么啊!自己吓自己!”朱军笑着说,就当他松了口气的时候,这死尸突然弹起。 朱军和张二大叫一声,没有等朱军反应,这死尸就窜到了朱军的身上,朱军惨叫着,只见这死尸对着朱军就是一顿啃咬,顿时血流满地。 这张二看到此情此景,吓得想跑,但是另一个棺材的死尸也突然窜了出来,从背后抱住了张二,锋利的骷髅一下刺穿了张二的肚子。 这张二奋力反抗,把这死尸摔在了地上,然后捂着肚子。没命的跑向王天一的家。 王天一正在睡觉,被敲门声吵醒,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张二捂着肚子,满身是血的躺在门柱上。 王天一赶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张二有气无力的回到:“死……死尸……死尸复活了。”然后就咽气了。 这王天一也被吓得不轻,做捞尸人这么长时间,还没碰到有死尸复活的呢!王天一为了以防万一,赶紧喊起了村里一起的捞尸人,拿起武器就向义庄赶去。 等他们赶到义庄,惊恐的发现,这两个尸体正在啃食朱军。 这两尸体看到他们,一下子就窜了上来,一下子黏在了前来的两个捞尸人身上。 不过,王天一早就做好准备了,他举起刀,两下就砍下了两个尸体的头颅,这尸体瞬间瘫软在地,两个捞尸人只是被划伤,并无大碍。 不过,正当众人庆幸的时候,从两个死尸的头里突然窜出两个四不像的动物,这东西像螃蟹,又像蜘蛛,牙齿十分锋利。 这东西并不攻击人,只是发出了低沉的叫声,就一下窜入草丛不见了。 第二天,王天一问村里人,村里一位老人告诉他,这是传说中的尸虫,这虫子只吃死尸,不吃活人,至于为什么攻击人,估计是他们被禁锢在一个地方太久,突然看到人的反击行为吧! 这下王天一放心了,怪不得死尸会动,原来只是虫子而已,以后注意就好了! 这天晚上,王天一正在家吃饭,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王天一打开门,面色扭曲。 这不是?张二和朱军?? “你们,你们不是下葬吗?” 两人吃吃的笑了起来:“可我们早就寄生在里面啦。” 这虫子,能思考? 由不得他多想了…… 村里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古代聊斋之轮回 据说,有个叫张凤的天津卫人士,要进京探亲,这张凤的朋友变赠送了一匹好马给他,希望张凤可以不用太劳累,张凤谢过朋友,就骑上马去赶路了。 张凤骑着马走了很长的路,可是离京城还有不少路,张凤自己很累,看马也气喘吁吁地,恰巧路过一个小庙,于是就停了下来,进庙想要休息一番。 张凤下马进庙,这庙里的和尚迎了上来,并给了张凤和他的马水和食物。张凤也作揖回礼表示感谢。 张凤休息的时候,与这个和尚攀谈起来,不知不觉就谈到了佛说的轮回故事。 这僧人说,只要现世作恶多端的,来世就入畜生道,投胎为畜生,受报应,张凤虽略有耳闻,但是并不是太相信,僧人见张凤不是太相信,便笑着说:“施主虽然不信,不过当施主真正遇到了,就不会不相信了。” 这张凤也就只能尴尬的笑了一笑,他休息完毕,向和尚告别之后,便骑上马继续赶路。 张凤又不知赶了多长时间的路,发现前面有一片草地,草地旁边有几户人家,此时微风习习,十分凉快,张凤感觉十分的舒爽,便下马,躺在了草地之上,享受微风,不由的困倦了。 迷糊之间,张凤听到了一个声音对他说:“快跑啊,我看到一伙强盗来了。”张凤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理会,可是这个声音又再次响起,张凤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除了他的马,四周并没有人,他认为自己是在做梦,于是就又闭上了眼。 张凤正闭眼休息,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等他醒来,发现是一伙强盗快步向他走来,张凤吓得正要起身上马逃跑,可是强盗已经围了上来,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别乱喊,不然要你小命。”这个强盗恶狠狠的说。 张凤为了保命,点了点头,强盗接着说:“我们只求财,不杀人,只要你把随身携带的钱交出来,可保你安全。” 张凤从口袋摸出了银子给了强盗,要知道,张凤本不是什么富家子弟,所带银子不多,只够赶路用,这点钱哪能满足强盗呢! 强盗见张凤只有这么一点点的银子,很是恼火,一把踹倒了张凤,准备砍杀张凤。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我会说话,价值不可估量,不如带我走,免去我家主人一死可好?” 强盗们被吓了一跳,以为周围有人,四处张望,但是四周并没有任何人。 这下张凤明白了,原来这说话声音,居然是马发出的。 “别看了,我在这里。”马又开口说道。 强盗们见马在说话,都惊奇的围了上去。 强盗头子大喜:“这马居然是神马啊,老夫纵横江湖多年,只听过说人话的动物的传说,却不曾见过真的会说话的动物,今天得此一见,简直是三生有幸啊!若把这马牵去卖给喜欢收藏的当官之人,我们肯定是大赚一笔啊!” 强盗们也都很高兴,牵着马就走了,张凤因此保住了一条命。 这一下张凤马也没了,银子也被抢了,只得去草原旁边的农家求助,农家人非常同情他,便让他住了下来。 夜里,张凤梦见了一个人,只不过这人长着一张马脸,张凤吓了一跳,这马脸人说,他就是张凤的马,前几世是他们地方的强盗,杀人越货,被官府抓到砍头了,死后受到报应,只能投身马胎,其实强盗把他捉过去之后,他就不再说话了,不能让这些强盗得到不义之财,他们一怒之下杀了我,现在我又要去投胎了,希望你找到一个庙,替我许愿,让我早日脱离畜生道。 张凤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热情的农家人还给予了张凤食物盘缠,顺便送他了一个驴子。 这驴子的行动力自然是没有马强,张凤看没有办法进京了,只好原路返回。 张凤往回赶,可是途中并没有看到先前遇到的庙。 他一回到了家乡,便径直赶到城隍庙,向当地的城隍上香许愿,感谢他的马舍身救了他一命,希望他能早日脱离苦海。 这之后,张凤向周围的朋友说起这件事,但是人们都当做笑话听,根本没有人相信他。张凤也尝试着与各种动物对话,但是动物哪里理他呢!人们见张凤如此行为,都认为他疯了。 生死轮回,因果报应。或许真的只有死后,才能知道了吧! 毛毛虫 大清乾隆年间,国泰民安,天下太平,民间出现了一位算命先生,这位算命先生自出道以来,算的那叫一个准,因此引得不少人慕名前来,但这位算命先生每次都收取不少的佣金,因此很少有寻常百姓上门,多的是一些达官贵人,还有皇亲国戚。 柳家巷的胡同里住了一个30多岁的男子,名叫大柱,年纪老大,却还未成家,只因家中贫困,还有一个病重的老母,而这一年,老母因久治不愈,撒手人寰。大柱狠狠心,变卖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去找了城中那位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看了看那几串铜钱,叹了一口气:“小伙子,你的姻缘就在眼前阿!” 眼前?他的眼前是什么都没有阿,可是先生再也不透露了,只因他带来的钱远远不够算一次的钱。 大柱回到家,意外的发现家中收拾地一尘不染,桌子上烧好了饭菜,正惊讶间,里屋出来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子,看到他便喊了声夫君。 虽然意外,但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让他高兴地忘记了所有,从此以后,大柱和青衣女子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过了一年,小青怀孕了,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产婆吓的晕了过去,大柱推门而入,看到娘子的下身一条青色的尾巴摇摆着。 大柱用手撑住门,总算是没跟产婆一样,他睁大眼睛,一手指着那东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此时小青拔出了下身的怪物,一眼瞧去,是个上身人样下身虫子的怪物。 此时小青一脸楚楚可怜相:“夫君,对不起,我欺骗了你。” 这时候小青突然间像受了刺激似地全身颤抖,慢慢地,慢慢的,居然变成了一条小小的毛毛虫。 大柱的头都快炸了,没想到一直以来他娶的是条毛毛虫,这让街坊邻居知道了还不得把他赶出柳家巷,情急之下,他心生一计。 他出门去找了算命先生,一直在门口磕头,头破血流也不管,他是没有钱,但是他就是死也不能娶一个毛毛虫老婆。 先生终于是无奈,让下人送去了一张纸条,大柱顺着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青山寺的妙一和尚。 和尚跟着到了大柱家,娘俩一个还小,一个刚刚顺产,如今还躺着,蜷缩着青青的尾巴,和尚顺利地就将他们收服了。 大柱过上了几年太平日子,凭着一身力气,赚了些钱,总算是娶了个老婆,叫做小翠。 小翠腰细,屁股滚圆的,是个勤劳的小媳妇,很快,小翠怀孕了。 大柱最近总是做梦,梦到小翠生孩子,然后他进门看孩子,看到产婆的手中抱着一条毛毛虫,他立马从梦中惊醒过来,小翠问着他怎么了,他总不能说小翠生了条毛毛虫吧,只能说做了噩梦,具体什么给忘了。 这天,大柱在路上遇到一个和尚,那和尚一看到他,就说他头上妖气环绕,硬是要跟着他回去,大柱直骂他是疯子,家中就他和小翠两个人,小翠的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而自己更不是了。 大柱骂骂咧咧地回了家,踏进屋子,和尚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说道:“这里妖气,更重了。” 和尚大摇大摆地闯进了屋,直往小翠的屋子而去,大柱连忙去拉他,被他的力道推了回去,而小翠正从屋里出来,肚子内的孩子已经8个月了,此时,她正一手撑着腰,一手模着滚圆的肚子,看到眼前的和尚,吓了一跳。 大柱喊:“小翠,快进去。” 和尚火眼金睛,说道:“造孽阿,肚子中的孩子是妖孽,不可生下来阿!” 大柱索性死死拉住了和尚的衣服,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和尚说道:“今日不除,后患无穷阿!” 大柱居然哭起来,说道:“我和小翠都是人,孩子怎么可能是妖,你肯定是弄错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都快四十的人,好不容易有了老婆,然后有了孩子,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们吗?” 和尚斩钉截铁地说道:“万一是妖呢,你希望你的老婆生下一个妖怪吗?” 大柱说:“不会的不会的,大师,你就饶了我的孩子吧!” 一个七尺男儿此时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最终,和尚无奈:“那好吧,不过等孩子生下来后,你可以考虑找我,到梧桐路那边可以找到我。” 终于把和尚送走了,大柱松了一口气,这个和尚真是胡诌,他说的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转眼到了小翠生产的日子,当产婆从屋内出来,大柱兴奋地进去看孩子,孩子很健康很好,他抱着孩子高兴地不知所已,那个和尚真会瞎说八道,明明好好的孩子,可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孩子的眼睛里全是凶光。 孩子满月的时候大柱办了满月宴,请了街坊邻居来庆贺,小翠抱着孩子在屋内休息,大柱左右等就是不来,于是乎,决定去房间看看。 推门进去,便看到小翠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大柱吓坏了,他发现孩子也没了。 他手探了探小翠的气息,人已经死了,他吓地坐在地上,而这时,头顶上面传来嬉笑声。 大柱抬头一看,孩子正飘荡在屋顶上,下身变成了虫子,此时正嬉笑地看着他:“嘻嘻,爸爸,我的前世被你杀死了,我的来世我要报仇。” 然后孩子便飘下来,飘到他的手心里,大柱恶心地要推开,可是那孩子像是粘了胶水似的,怎么推也推不掉。 此时,乡亲们推门进来了,他们看着他手中的娃娃和死去的小翠说道:“造孽啊,大柱取了个妖怪媳妇,生了个妖怪孩子啊!” 然后乡亲们恐是怕了那妖怪,纷纷散去了,而大柱看到手中娃娃邪恶地对他笑了笑,突然间变得和小青的孩子一模一样了,孩子却摇摇尾巴,猛地飞出去了。 从此以后大柱便疯了,走到哪儿都会说:“我娶的是凡人,不是妖怪,请你们相信我……” 校园怪谈之啃尸 叶凌凡如愿以偿的考入一座名校,距离开学还有三天时间,他就兴冲冲的拿着行礼提前来到了学校。 去班主任那里报道完后,叶凌凡跟着宿管阿姨去选寝室。 站在楼道里,宿管阿姨连连打着哈欠,看起来非常困的样子,叶凌凡好心的问了句:“阿姨,您怎么了?” 宿管阿姨摆摆手,又打了一个哈欠,说:“昨晚通宵打麻将,今天一点精神都没有。” 末了,又继续说:“对了,小叶同学,今天离开学还有几天,所以同学们都还没来,现在整个寝室楼里只有一个男生,他那间宿舍干净通风,你可以去看看,这几天也能有个说话的伴儿,如果不行的话,我再带你去看别的。” 叶凌凡生来好热闹,让他一人住着,他还真不习惯,如今有个伴正如了他的心意。 “既然这样,那我就去看看吧,不然让我一个住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还真有些受不了。”叶凌凡笑嘻嘻的说道。 宿管阿姨巴不得他说这句话,急忙塞给叶凌凡一把钥匙,说:“宿舍号是205,你自己过去看吧,那个小伙子估计也在呢,不行了,我得回去睡觉了。” 说罢,宿管阿姨如同风一阵的就不见了,叶凌凡不禁惊叹一句:这么胖居然能跑这么快! 二楼的寝室只有两排,所以并不难找,叶凌凡很快便找到了205 号寝室,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叶凌凡心想着,鼓励那男生出去了不在寝室,便自己拿钥匙插进了锁孔。就在他准备拧的时候,寝室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叶凌凡不禁皱眉,有人为什么也不回答一声。从锁孔抽出钥匙,叶凌凡提着两个行礼箱走了进去,只见靠近门的一张下铺上,躺着一个男生正在看书。 “嗨,你好,我叫叶凌凡,是大一新生。” 叶凌凡主动向男生打招呼,并将行礼打开,铺在了对面的一张床铺上。 那男生看了一眼叶凌凡,语气平淡的说,“我叫林飞,那张床铺已经有人住了,现在宿舍里唯一空的只有我的上铺了。” 奇怪,宿管阿姨不是说这间宿舍里只有林飞一个人吗?怎么现在林飞却说都住满了?! 难道他是在替别的还没来学校的人占下铺?叶凌凡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气闷,“宿管阿姨不是说这宿舍里只有一个人吗?” 林飞眉头一皱,“好吧,那你睡吧。”说罢,还用诡异的目光看了叶凌凡一眼。 叶凌凡刚好转过头,和林飞的目光撞在一起,不禁在心里打了个寒颤,但他并没有在意。 晚上睡下后,叶凌凡记床,在新的环境里根本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好禁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快些入睡,明天还得早起去置办学校的生活用品呢。 “逃……” 突然,叶凌凡的脊背一凉,耳边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男生声音。 但叶凌凡用手脚试探着摸索了一番,发现床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奇怪刚才那声音虽然飘忽隐约,但自己却听得真真切切,难道这件寝室在闹鬼?! 叶凌凡天生怕鬼,越想越觉得渗的慌,只好下床打开了灯,给自己壮胆子,谁知灯打开后,叶凌凡看见林飞床铺竟然是空的。 林飞什么时候出去的?叶凌凡并没有发现,就连开门的声音也没听见! 真是邪乎了,叶凌凡也顾不得管林飞去哪里了,心想着,林飞住了这么久都没事,那自己住也一定不会有事。 于是,叶凌凡便又将床铺挪在另一张下铺上,果然,一夜很安静的过去了,再没有出现什么声音。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叶凌凡起床,发现林飞已经回来了,正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叶凌凡这天置办生活用品,由于刚来到这个城市,人生地不熟的,折腾了好一番,才买齐了东西,他从超市出来,这才发现天色已经黑透了。 回到寝室,林飞正在睡觉,叶凌凡蹑手蹑脚的走进去,怕吵醒林飞,便连洗漱都免了,就回到了床上。 “逃!” 突然,叶凌凡如同昨夜一样,突然浑身一僵,耳边传来一道若有若无,虚无缥缈的男生声音。 逃?讨?还是桃?叶凌凡有些郁闷,到底是谁在说话,为什么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不过今天的男生声音却有些变化,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这时,叶凌凡突然听见林飞穿鞋的声音,这么晚了,他又要出去? 叶凌凡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便赶紧闭住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发出轻微的打鼾声。 林飞在叶凌凡床边站了几分钟,才转过身往外面走去。叶凌凡急忙也爬起来,穿好衣服跟了出去? 不多时,叶凌凡就发现,自己跟着林飞怎么越走越远,越走越荒凉了,但越是奇怪,就越是让叶凌凡觉得好奇不已,他心里虽然有些怕,但还是强装着胆子一路紧跟着林飞。 又过了一阵,四周不仅仅是用荒凉来形容了,只见周围树木丛生,到处都是荒坟,一座座孤坟上,还不时的飘忽着几朵磷火,显得异常渗人。 这时,林飞突然在停在一个小土包前,叶凌凡急忙也躲在了大树后面,然后偷偷注视着林飞。 只见林飞猛地蹲下身子,用手扒拉着小土包,很快,一具腐烂的男尸便被挖了出来。 林飞抱起男尸,疯了似的一阵狂啃,吃的津津有味,嘴里还发出一阵“咳啪咳啪”的嚼骨头的声音。 叶凌凡再也忍不住了,扭过头狂吐起来,林飞突然听到响声,猛的转过头,凶狠的看向叶凌凡。 林飞嘴角还挂着碎肉,叶凌凡瞬间被吓得魂不附体,转过身就往寝室跑,而林飞也是在身后紧紧的追着。 等到了寝室,叶凌凡急忙爬进了被窝,用被子将自己紧紧的捂住。 很快,宿舍门被打开,有人一步一步的朝叶凌凡走来。 被子被一把掀开,叶凌凡吓得大叫一声,下意识的缩在墙角,而站在眼前的,正是一脸污秽,满身泥土,嘴角挂着碎肉和血渍的林飞…… 校园怪谈之礼物 第一节: 王磊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了寝室门。 他的力气似乎透支了,门还没来得及关,就瘫倒在地上。 清冷的月光无声无息地从窗外渗进,散落了满地。在王磊的眼睛里,所有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透出一股惨淡的味道。 “滴答”,一滴泪落在了水泥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哭什么?” 王磊粗鲁的抹掉已经缓缓流下来的泪水。一想到亲眼目睹的那一幕,他的嘴角就勾出一个快意的弧度。 “该高兴才是。” 说完,王磊的上下眼皮就打起架来,疲惫促使着他沉沉睡了过去。陪伴王磊的,只有他身下的影子。 许是地板寒气太重,睡到半夜时分,王磊就被冷醒。说来也是奇怪,此时正是六月,王磊却感觉置身于冬夜里一般,瑟瑟发抖。 他强撑着身体,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右手摸索着墙壁上灯的开关,“啪”。 “滋滋”,白光闪了闪,却又灭了。 “唉”,王磊叹息一声,老房子的东西就是这样,想用的时候偏偏失灵。他攀着墙壁,一路跌跌撞撞,总算是爬上了自己的床。 王磊扯了扯衣服,狠狠地将身体的重量甩到床上。 几乎是同一时刻,身下传来一声闷哼。 “谁?” 仅仅一瞬间,王磊的大脑就清醒过来。 身下硬邦邦的,用手一摸,滑腻腻的触感让王磊联想到了鲜红的液体…… 王磊着急地想要撑起身体,却被身下的一双手抓住脑袋,快速的向前扯去。 “嘿嘿”,伴随着一声诡异的笑,王磊眼前的这张脸竟自己裂开来。肌肉抖动的同时,一小块一小块的血肉碎片慢慢脱落…… “鬼啊!” 王磊挣脱那双鬼手,一边大叫一边朝门口跑去。 跑到门口时,才发现门已经被锁死了。王磊惊慌的转过身,双手死死地抠着门,“我们无冤无仇,你不能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林立——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 王磊呆呆的趴在冰冷的地板上,两眼空洞、面部僵硬,是他此时最好的面貌写照。 经过刚才的谈话,王磊得知,那只鬼叫南方,是89级的学长,数年前在这所大学的西楼坠楼而亡。几个小时前,王磊的室友林立的坠楼,就是它的功劳。 林立的死,是南方送给王磊的第一份礼物。礼尚往来,王磊必须在每晚的午夜十二点到它坠楼的地方“寄钱”给它。 只要给南方的足够的钱,王磊便会收到第二份来自于它的礼物。反之,这个唯一能够帮助他除掉那些讨厌的小子的鬼就会袖手旁观,他将继续遭到那些小子们对他言语和身体上的凌辱。 如果……他们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该有多好呢? 王磊艰难的动了动嘴角,一个狰狞而又扭曲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 辗转反侧的夜晚很快就过去了,天空渐渐明亮起来。 王磊站在窗边,望着远处的湛蓝。他感到笼罩着他的黑雾正在逐渐散去,从此以后,他将永远处在光明的怀抱里。 “咔嚓”,门锁响了一声。 是他们回来了。 王磊转过身,又恢复到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林立死了!王磊你个小杂种恐怕是最高兴的吧!” 染着一头夸张的黄毛的李桥对着王磊叫嚣道。“他是唯一的目击者,说不定,林立就是被他推下去的!” 李桥这话是对着他旁边的高个子张扬说的。 “我……我没有。” 王磊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将拳头捏的紧紧的。为什么你们老是针对我?因为我懦弱好欺负吗?你们等着瞧吧,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王磊的心里咒骂着。 王磊的心突然悬到了嗓子眼儿上——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退到了墙根,此时,他的半个身体都在窗外悬着。 张扬黑着一张脸,凶狠的眼神吓的王磊的身体一抖,差点儿就掉了下去。 “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 张扬顿了顿,侧过头斜着眼睛看王磊,眼里的鄙视意味明显,“先去看看林立的父母,明天再回来跟这个杂种算账。” 在焦虑和期待中,王磊终于熬到了这天晚上的十一点五十分。怀着紧张和害怕的心情,他偷偷摸摸的来到了西楼的楼下。 “啪”,王磊拿着打火机的手抖了抖。一蹿火苗在浓重的夜色中亮起,他拿起身边的一摞纸钱引燃,随即放在地上,再一摞一摞的继续往里面加。 “南方,只要你能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愿意天天‘寄钱’给你。” 越来越旺的火光中,王磊看到了自己狰狞的脸。 突然,火光中的脸换成了另一幅景象。早晨的窗边王磊站的那个位置,出现了一张王磊无比熟悉的面孔——是李桥! 李桥诡异的笑着,锐利的眼神箭一般的刺向王磊。忽然,他的肩膀上出现一双血手,死死地摁住他。 李桥的脸猛地僵住,一条条裂痕将他的脸分割开来,一块块混着血肉的皮从他的脸上慢慢地脱落。他却仿佛不知道痛一般,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大,也更加诡异。 “嘭”,李桥从窗口一跃而下。 欣赏完这一出无声“恐怖片”,王磊的心飞快地跳动着,不可置信和报复的快感充斥着他的大脑。而他的下身早已泥泞一片。 “李桥——我送你的第二份礼物。” 一把来自虚空的声音传入王磊的耳里,听得王磊的心一颤。 “明晚多烧点儿,大礼就要来了。嘿嘿。” 王磊怔了怔,南方所谓的大礼,一定就是张扬。 王磊为什么如此讨厌张扬三人呢?这事儿还得从大一说起。 大一的时候,王磊对一个叫琪琪的女生一见钟情。幸运的是,琪琪好像对他也有意思,总是答应他的约会。 认识大约有半年的时间,王磊终于鼓起勇气,决定和琪琪告白,却在告白前夕被琪琪告知,刚交了男朋友,就是和他同寝的张扬。 一听到张扬的名字,纵然有千般无奈、万般心酸,王磊也只能打碎了牙混着血往肚子里吞,任胃里阵阵翻涌,将要流出的眼泪逼回眼眶。 张扬李桥林立三人,都是与王磊同寝的室友。初见面,那三人就组成了联盟,他则落了单。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对王磊是越看越不顺眼,经常对他恶言相向,有时甚至拳脚相加。 在得知王磊喜欢琪琪后,张扬更是对琪琪展开了大力的追求,最后抱得美人归。 为了避免挨打,王磊表面上对他们三人顺从极了,暗地里却将他们三人恨进了心里,并且期盼着有朝一日将他们三人狠狠地踩在脚下,再将心上人琪琪夺回自己的身边。 林立、李桥已经死了,张扬离死期也不远了,愿望很快就能实现了吧。王磊站在西楼楼下,身前的火焰早已熄灭,残留的灰烬也被风带走些许,他却一动不动,仿佛站成了一棵黑色的树。 第二天中午,张扬正和琪琪吃饭时,突然接到了王磊的电话。尽管疑惑,他却还是摁下了绿色的键。 “小杂种。” 张扬一边嫌恶的接着王磊的电话,一边仔细观察着琪琪的表情。 只见琪琪皱了皱眉,嘴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将话咽了回去。 “哼!难道你还想着那个小杂种?” 听到张扬不屑的语气,琪琪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挂了电话了。 “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琪琪抬起头,倔强的看着张扬。“不许再欺负王磊!否则,我们就分手!” 张扬不怒反笑,“他骗我李桥昨晚坠楼死了,真是好笑,半小时前我才和李桥见过面呢。哼!今晚,我就让他去死!” 琪琪的心脏猛的一疼,一股寒意从心脏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第二节: 这晚的午夜,张扬如约来到了西楼楼底,却见王磊正在烧纸钱,他一摞又一摞的往火堆里加,火焰呈现出诡异的黑色,并且越来越大。 “做戏做全套啊,连纸钱都烧上了。” 张扬讽刺道。 “跟我进楼吧,李桥的尸体在里面。” 王磊并未理会张扬,他冷着一张脸,与往日在张扬面前唯唯诺诺的他判若两人。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想耍些什么花招。” 张扬心里有点奇怪,不过他不害怕,反倒觉得好玩儿,因为他知道王磊最怕的人就是他。他耸耸肩,跟在王磊的身后进了大楼。 西楼多年前是一座教学楼,后来死了人,便成为了这个学校的禁区。二十多年过去了,这座楼一直荒废着,因此,学校对此楼基本不管。 “嗒嗒”,张扬走在散发着霉味儿的楼梯上,他的脚步声在这座空旷的大楼里显得格外的刺耳,而前面的王磊走路轻飘飘的,似乎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张扬的心里有些发毛,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很快,便到了六楼。 王磊轻车熟路的穿过一条黑漆漆的走廊,推开走廊尽头的一间教室门,走了进去。 张扬紧随其后,却在进了教室后,不见了王磊的身影。 “小杂种?” “王磊?” 小杂种……王磊……张扬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着,却无人应他。 突然,张扬感到下身凉嗖嗖的,有些轻微的痛感。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而下身却有了滑腻腻的感觉。 张扬低头,只见一只血手正扯着他的裤子,下一秒,白花花的屁股露了出来。那只手猛地刺入他的肛门,在里面搅动了几下,狠心地扯出了一截粉红的肠子。随着肠子的落地,血液和粪便溅得到处都是。 “嘿嘿”,一张分割成无数片的碎脸突然从张扬的裤裆下探出来,它诡异的笑着,一颗眼珠子从它的眼眶中脱落下来,在地上滚了滚,最后滚到了李桥的尸体旁边。 张扬惊恐的看着李桥的一张碎脸,身下的那只手却早已伸进了他的肚子,在里面疯狂的搅动着,最后,竟拿出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 王磊悠悠转醒,却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废弃的教室里。 刺鼻的血腥味和潮湿的霉味充斥着他的鼻腔。他厌恶的捂住鼻子,快速的坐起身来。 “醒啦?” 王磊能分辩,这是南方的声音。 他转过头,朝声源处看去。 王磊的瞳孔猛地收缩,双手死死地捂住口鼻。只见南方的脸光滑白皙,嘴角一抹纯良的笑意,手上却捧着一颗鲜红跳动的心脏! “张扬——我送你的大礼。” 南方的笑容变得诡异无比。 张扬已经死了? 王磊飞快地转动着眼球,搜索着张扬的尸体。眼珠转到墙角的时候,他看到两个浑身是血的人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边上的血人的上身破了一个奇大的洞,里面染上红色的脊椎清晰可见,源源不断的血液正从那个洞里涌出来! 是张扬! “我果然没看错人,你的身体跟我的灵魂是如此的契合。刚刚……我甚至不想把身体还给你。” 南方朝王磊走来,他手上的那颗血红的心脏仍旧有力的跳动着。 “谢……谢谢你的礼物,我会烧更多的纸钱给你的。” 此时,王磊非但没有除掉眼中钉的快感,反而恐惧起来。 南方离王磊越来越近,王磊则不断的往后退着。 “不用啦,你烧给我的钱,我已经全部送给牛头马面了。多亏了你的那笔钱,不然牛头马面怎么会告诉我用你的身体活下去的方法呢,呵呵。” 南方陰测测的笑了起来,原本帅气的脸显得扭曲可怖起来。 “用我的身体……活下去?” 王磊的脸顿时变得苍白,“你找上我的目的是想要得到我的身体?” 南方并不回答王磊的问题,而是认真的看着王磊,“我再送你最后一样礼物——琪琪。” “你……你要杀了她?求……求你。” 王磊惊恐的看着南方,一双眼睛遍布血丝,青紫的嘴唇颤抖起来。 “不,我要成为你,和她在一起。” 南方顿了顿,“在陰间看着王磊和琪琪幸福,你会开心的吧?” 突然,南方勾起了嘴角,诡异的弧度刺痛了王磊的眼睛。 南方猛地出现在王磊的身前,左手狠狠地捏着他的下颚,右手却一把将那颗鲜红的心脏塞进了他的嘴里。 王磊挣扎着,舌头和牙齿拼命地将那颗心脏往外推,双手双脚也不断地踢打着南方。挣扎间,王磊看到,南方的脸正一块一块的割裂开来。随着他的动作,那些血肉碎片正一块一块的从他的脸上脱落…… 两分钟后,王磊的尸体如同一条死狗一般趴在地上。他的瞳孔大张着,眼角正缓缓地流出血来。他的嘴巴张得奇大,下巴勉强的被皮包着,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安静的躺在他的嘴里。 王磊刚刚走出大楼,迎面就跑来一个女生——是琪琪。 “王磊,你没事儿吧?” 琪琪泪眼汪汪的看着王磊,“张扬说……说要杀了你,我一路跟着他到这里,等了好半天……你没事就好。” 王磊伸出手,温柔地摩挲着琪琪光滑的脸蛋。“傻瓜,为了我,你受苦了。” “我被张扬威胁,你知道?” 王磊点点头,转而认真的看着琪琪,“琪琪,你大一那一年,路过西楼,我在楼上看到了你。那一刻,我就已经爱上你了。做我女朋友,好吗?” 琪琪诧异的看着王磊,“你那么早就认识我了?” 说罢,她又甜甜的笑了起来,“没想到,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 “可是……张扬那里?” 琪琪有些担忧地问。 “他已经不能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了。” 王磊握紧琪琪手,笑得一脸的诡异。 琪琪隐隐觉得王磊似乎变了,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变了。她紧了紧两只握住的手,“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先送我回去吧。” “嘭”,重物落地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夜空。 “什么声音?” 琪琪紧张的问道。 “你听错了,走吧。” 王磊牵着琪琪的手,快速的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西楼楼下,三具残破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乡村真实鬼事之鬼钱 小时候喜欢依偎在奶奶怀里讲故事,老一辈的传说里总是少不了牛鬼蛇神,爱动的我只在这个时候能安静地聆听。 李老头是村里的名人,并不是因为他年过耄耋仍能赶集卖菜,而是近些日子里,他那破旧的大门前,总是莫名地出现一些死去不久的野鸡、野兔,有时还会出现几捆柴,每当有人问及原因,李老头总是笑而不语。 说起这件怪事要追溯到几天前,为了能在集市上占到好位置,天还不亮,打了一辈子光棍的李老头就担着两筐菜和半桶香油出发了,寅时的农村,薄雾萦绕,寂静无声,偶尔传来几声狗吠鸡鸣,李老头瘦弱的背影渐渐被雾气笼罩。 行走在乡间土路,路过连成片的坟地,一人高的坟头草索索作响,李老头心头涌上一丝怪异的感觉,他总是有一种被人围观的错觉,频频回头却不见一人,李老头压下不解继续向前走。 没走几步,喧闹的集市出现在他的面前,李老头疑惑的想平常路好像没有这么短,还不等他整出思绪,便被一群前来买东西的人包围,看着自己的菜和油几乎在一瞬间被买完,李老头心里乐开了花,收拾摊子准备回。 一阵困意席卷而来,粘在一起的眼皮挡都挡不住,李老头仔细数过钱之后,观看周围后,小心翼翼地将钱揣入怀中,窝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下睡去。 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的鸡鸣,李老头立刻清醒,他摸摸怀中的钱包还在,就大大舒了一口气,但当他看到荷包中一沓沓的冥币后,差点气的昏厥,这时的他才发现自己是处在一片坟场,他竟然睡在一座坟墓旁,而自己的菜和香油正摆放在各个坟前。 活了大半辈子的老李头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一群小鬼给耍了,他把菜捡回筐里,心疼的看着洒在地上的香油,他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没良心的,我一个快90的人,就靠这些混口饭吃,你们还要断了我生路……”苍老的声音哽咽的不能言语。 坟地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这时,威严的声音响在天空:“老汉莫急,我们也不是有意害你,寅时陰气正浓,人鬼最是难辨,加上你陽气衰弱,我们一时也没能认出你的身份,这才犯下混事,你放心,我们会补偿你的,老汉,你先回吧,坟地呆的时间长,容易被恶鬼侵蚀。” 老李头只得无奈的离去,人的话尚且不能全信,更何况无凭无据的鬼话,他对那些所谓的补偿根本没有报什么希望,浑浑噩噩渡过一天。 直到第二天清晨,李老头要去打水,推开门,入眼的几只野鸡野兔和几捆柴,他含笑地将这些收进屋子,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完了,没想到每日的清晨“补偿”就会出现,这也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询问的人只多不少,李老头却从不提及原因。 这件怪事一直持续到老李头去世,村里人帮忙办后事的时候发现了他枕头下的一沓冥币。 蛤蟆鞋 我家坐落在南方一偏远的农村,村子叫高坝庄,是以村尾那座防洪大坝得名。村民们大多都姓赵。但也有寥寥几户外姓,正如我,我叫陈成。 我自幼留守,跟奶奶相依为命,父母离乡数年,从未回来过,渐渐的,我也就将他们淡忘于脑后,只一心希望能与奶奶安稳平定的生活。 但往往事与愿违,在我九岁那年,一只蛤蟆鞋彻底颠覆了我的命运。 …… 那日正好是我八岁生辰,奶奶傍晚时分,准备要炖只鸡给我庆生,我坐在炉灶旁等的无聊,就偷偷跑出去玩,结果刚好被赵万虎撞见,但鉴于我过生辰,他也就没有多管。 赵万虎是我童年时期,最厌恶和害怕的人,他是奶奶的亲弟,我见他得叫声三爷爷。我对他的厌恶和害怕,那可真是刻在骨子里的。 我赖床,他打我。我贪玩,他打我。就连我下河摸鱼,他也打我,还吓唬我河底有青脸鬼……总而言之,关于我的一切,他都要插一脚! 言归正传,我在村里转悠一圈,愣是没见着一个玩伴,但又不想回家,怕碰上赵万虎。 寻思一番,我决定去高坝后边的湖滩碰碰运气,听蛋子说,那里时常有野龟上岸,手脚利索些,总能逮到几只。 刚到湖滩,就见不远处有一只野龟,我顿时心情大悦,但等我蹑手蹑脚的走近后才发现,那哪是野龟,而是一只做工丑陋,鞋底有一指厚的黑布鞋!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这黑布鞋名为蛤蟆鞋,是死人脚上穿的。 我本有的兴致瞬间一扫而光,但玩心仍起,就将那黑布鞋套在脚上,学起赵万虎走路的模样。 同时,离我百步远的坝头上,突兀出现一道朦胧的红色身影,我眯着眼睛仔细看去,大致确定那是个身着红裙的女孩,看个头,年纪应该比我长几岁。 紧接着,女孩竟朝我轻嗲的喊了一声爹!那声音甚是动听,我不由得一愣,回过神,又急忙告诉她认错人了。但心里却挺兴奋的,这还是头次有人叫我爹! 我正偷乐着,突然感觉后脑勺一股凉意抚过,下意识扭头看去,身后却空荡荡的。等我再转过头,那女孩竟也不见了。 这可把我吓的不轻,顾不得脱掉那黑布鞋,拔腿就往家里跑去。 结果我刚进到院子里,卧在墙角的大黄狗突然警惕的冲过来,目光不善的紧盯着我,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奶奶闻声急忙从屋内出来,看到我后,她脸色顿时大变,尖叫道:“成成,你咋踮着脚尖走路呢?!你脚上咋穿的蛤蟆鞋?!” 奶奶话音刚落,我就毫无征兆的眼前一黑,昏晕过去。 …… 再醒来时,我躺在自家炕上,奶奶与赵万虎就坐在一旁,正聊着什么。 见我醒来,奶奶急忙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水,让我赶忙喝完后,她紧蹙着的眉头,才略微松了些。 过了几分钟,我突然感觉胃里顿时一阵翻腾,趴在炕沿上干呕了半天,但也没吐出什么。 缓了口气,我问奶奶,给我喝的那水里面掺和了啥东西? 坐在一旁的赵万虎脸色甚是难看,缓缓道:“你莫要担心,那水是用来驱散你体内陰寒的符水,干呕也是正常现象,过会儿就好了。” 我怕他又会打我,急忙往奶奶身后挪了挪。 赵万虎见状,眉头一皱,使劲的叭咂一口烟槍,冷哼道:“你被厉鬼缠身,几乎是丢了半条性命,我还打你做甚?!” 听到这话,把我着实吓得不轻,但我很快便冷静下来,赵万虎是这十里八乡的端公,这种鬼怪之事,一般都难不倒他。 “也罢,看在你过生辰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次。”赵万虎难得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我说道。 …… 一直等到傍晚时分,天色逐渐变黑,赵万虎搬了一张木桌出去,在院子里设坛做法。 我陪着奶奶在一旁坐着,等东西都摆放好后,只见赵万虎拿起那只蛤蟆鞋,然后点了几柱香,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不多时,突然一个脸色铁青的中年男人牵着一个红裙小女孩走进院子里,我这很快便认出那个女孩就是压大坝上喊我爹的人,同时我还注意到,他们走路时都是踮着脚尖的,这就说明他们不是活人,而是鬼。 我登时吓得往奶奶怀里一缩,但赵万虎却很是自然的走到两只鬼面前,厉声说道:“无缘无故,你们纠缠我家小娃做什么?” 中年男鬼猛的转过头,用他那毫无光彩的瞳孔紧盯着我,僵硬的说道:“必须死!” “不去打听打听,就敢在我面前放肆!” 赵万虎冷喝一声,拿起一把桃木剑直接刺向男鬼,谁知那男鬼居然有些本事,竟不怕桃木剑,反而用手去挡。 几个回合下来,赵万虎有些落入下风,我一颗心高高悬起,听那鬼的话,是要杀了我的。 “孽障,你究竟害死了多少人,身上竟有这么重的戾气。”赵万虎停手,急忙跑到我旁边,向男鬼问道。 “桀桀桀桀……只要是欺负过我女儿的人,我都杀了!”男鬼随口说道,仿佛视人命为草芥一般。 也是那时我才明白,怪不得他说要杀了我,原来当时我穿着男鬼的蛤蟆鞋,那女孩把我错认成男鬼了,还叫了声爹,在男鬼眼里,我就是在欺负他女儿,而从我突然感觉脖子上有人吹了一口凉气开始,那男鬼就已经缠上我了。 “你究竟要如何?!”赵万虎怒视着男鬼,并同时用手势暗示我,让我拿桃木剑捅闹鬼的天灵盖。 “我要他死!”男鬼很淡然的说道,他杀人太多,不认为赵万虎能打过他。 就在这时,赵万虎突然跳起,双手结印,猛的抱住男鬼,将其牢牢困住,并同时朝我大喊一声,“快!” 我先前就得到了暗示,一把捡起地上的桃木剑使劲的插进了男鬼的天灵盖,随着一声惨叫,男鬼便消失了,只是我用力太猛,直接透过男鬼的脑袋,将赵万虎的脸上也捣出一点血印。 女孩成为鬼没多久,也没杀过人,所以赵万虎就将她渡入轮回了,而男鬼则罪孽深重,六道不容,只能烟消云散。 由于我在生辰穿了蛤蟆鞋,又被鬼上身,所以命格受到陰气的影响,身体也变得陰盛陽衰,是很容易撞鬼的体质,为了能保护自己,我便拜赵万虎为师,学起了端公术。 校园诡秘之砍脑袋 (一) “啊!”王韩大叫一声从睡梦中惊醒,脑袋上的冷汗如同雨点刷刷直流。 “哎!什么事啊,大半夜的吓死人了,睡得正香呢!”被惊醒的室友们不快的埋怨的王韩。 王韩擦了把冷汗,“没,没事!”即使只是场噩梦,王韩此时仍然惊魂未定。 “王韩,是不是最近的学习压力太大了,你怎么每晚都这样啊?有时间去学校的心理室找吴老师帮你释放释放心里的压力啊!”好心的室友刘强劝道。 “好,好,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说着王韩便起身下床走出了寝室。 “王韩啊,这大半夜的,你去哪儿啊?”室友好奇的问道。 “没事,我去趟厕所!”王韩平淡的回答道。 室友说的没错,自打这一个月以来,几乎每天晚上王韩都会从梦中被惊醒,扰得室友也睡不好觉。 “下一个就是你!”梦中那个狰狞面孔的人恶狠狠的说道,爪子一般的手里拿着一把寒光凛冽的菜刀,想想就吓人,不过也对,就算是解剖室内,顶多也只有几把解剖刀,怎么会出现那样吓人的大菜刀,王韩安慰着自己,天上冰冷的月光照射在自己面前,不禁让王韩打了个哆嗦。 (二) 学校的心理诊断室里,王韩正躺在睡椅上,一旁的心理老师吴晓玲正给他做着心理开导。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梦的?”心理老师温和的问道。 “大约是在一个月前左右,是从我选修解剖课程之后。”王韩闭着双眼,平静的答道。 很明显这应该是也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案例,吴晓玲在心里推断着,“你可以描述一下你的梦境吗?不要怕,回想一下你的梦境,慢慢的叙说。” “我发现,我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解剖室那里,是个深夜,我慢慢的走近了解剖室里,慢慢的走近…” “走到里面,看到了什么景象吗?”吴晓玲耐心的问道。 “我看见有一个背影,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所以,我就慢慢的走近,走近。” “接着你看到了什么?”吴晓玲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紧张。 “担架床上有一个尸体,不知怎么搞得,我感觉那个人就是死了,而那个,那个背影,啊!”王韩突然大叫了一声。 “你,你是不是看到了他的脸,他的脸非常的恐怖,非常的狰狞对不对?”十分奇怪的是,说出这句话的是吴晓玲。 “对,是的,我害怕,我准备跑,不知怎么,我非常害怕那人!” 王韩继续回忆着。 “接着你跑了吗?”吴晓玲期待的问道。 “没,没有,我没有跑掉,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而,那个男人突然手上出现了一把菜刀,用力的在砍着,砍着…” “接着,接着呢!”吴晓玲害怕的问道。 “接着,接着,我,看见,他,他…”王韩不断的打着颤,可就是一直没敢说出来。 “他,他的手上拿着一颗人头,是你的人头,对不对?”出乎意料的,吴晓玲表情冷峻的说出了王韩不敢说出的梦境。 “对!不是,不是的,不是我的头!”王韩立马睁开了双眼,拔腿就跑出了心理诊断室。 坐在一旁的吴晓玲哆嗦的拿出了一包烟,点燃一支抽上,嘴里紧张的喃喃自语着,“回来了!回来了,他又回来了!” (三) 寝室里,“王韩,回来了,你放心,帮你和辅导员请过假了,对了,心理开导的怎么样了?”室友刘强好心的问道。 “还,还好,还好!”王韩惊颤的答道。 “那就好,平时压力大了,就去那里开导开导,不就没事了嘛,省的晚上总是做噩梦!” “对了,老刘啊,刚才解剖课上张老师说的那个开脑手术的几个基本要点是什么啊,忘了做笔记了。” “哎!上课总是不认真听讲,就知道和妹子聊天!真是对你无语了。” “什么啊!刚才你不知道啊,没吐了就算不错的了,当时张老师一刀一刀的将那个尸体的脑袋给解剖开了,里面的大脑啊,神经啊,太血腥了,想想就可怕,那些妹子当然受不了啊,所以我在安慰她们呢!” “就你喜欢英雄救美!来,拿去!” 一刀一刀,神经,大脑,血腥!王韩顿时被吓得冲出了寝室。 “怎么回事啊?王韩这家伙,最近总是一惊一乍的!我就是说说,不会把他也吓到了吧!” (四) 深夜,王韩慢慢的从自己的床上爬了起来,走出了寝室。 他慢慢的走到了学校的教学楼前,望了眼楼层顶部,接着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教学楼,漆黑的夜里,教学楼的大门像极了一张会吞噬万物的野兽的大嘴一般。 终于,王韩停在了教室门前,这里就是顶楼了,也是学校的解剖教室。 “吱呀!”一声,教室的门被打开了,里面竟然出现了一个背影! “你来了?”那个背影发出了声音。 “是的!”王韩缓缓的答道,脸上几乎没有半点表情。 “你放心,你将会成为我第一个也会是世界上第一个,最完美的艺术品!” 王韩缓缓的点着头,慢慢的走了进去,躺在了那副担架床上。 “准备好了,我要开始了!”那副冷峻得意的面孔似乎像是在做世界上最伟大的事情。 冰冷的寒光照射在那把骇人的菜刀上,那双手毫不犹疑的砍下! “住手!”突如其来的呵斥声打断了那双刽子手。 “又是你!为什么你每次都要来阻止我!”冷峻青年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无奈。 “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弃,难道生命在你眼中一直都是被玩弄于鼓掌之物吗?”门外的那个身影,是吴晓玲。 “难道你就一直不赞成我的研究吗?如果成功了的话,这会给世界带来多大的改变,你知道吗?晓玲。” “难道就一定要用人命为代价吗?我不赞成,希望你可以停手!” “晓玲,这么多年了我依旧停留在这个地方,就是希望可以继续这项研究,为什么每次你都阻止我!”那个背影咆哮着。 “因为生命在我的眼里,并不是被实验的小白鼠,都有存在的价值,你想创造大脑永生,从而解决人类的永生问题,却要以伤害他人生命为前提,难道这不是违背了你的初衷了吗?”吴晓玲气愤的说道。 “第九十九个了,这是我第一百次的试验了,我相信我一定会成功的!晓玲,相信哥哥吧!” “呼呼呼!”突然静寂的房内,突然刮起了冰冷的大风,“怎么回事?”那位冷峻青年顿时紧张起来。 “还我们的脑袋,还我们的脑袋!”突然间不知从哪里漂浮进来许多没有脑袋的尸体,他们朝着那位青年咆哮着。 “哥!”那些没有脑袋的尸体抓起了那位青年,“啊!”瞬间将他四分五裂。 “哥!”吴晓玲的泪水止不住的低落在地上。 (五) “吴勇,好好干,你一直表现很好,我会向学校申请让你留校任教的!”导师欣慰的说道。 “导师,我的那个研究,为什么学校不允许啊?”吴勇叹气的问道。 “不管是你走的太远,还是这项实验涉及到的人权与道德,都是会禁止你继续研究的,其实你不一定非要在这个领域发展,你是个天才,还是可以深入研究其他领域的!”导师耐心的说道。 “不!我感觉我在这方面有着一种使命,我必须要继续研究下去!” “吴勇!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哼!反正我就是要继续研究!”说完吴勇便跑了出去。 “不好意思,吴勇同学,经过学校的一致决定,对你做车勒令退学的决定。” “不好意思,你的思想太超前了,我们医院恐怕无法支持你的研究!” “哥!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啊!我就这一个亲人了,难道你就忍心离开我吗?” “妹妹,对不起!原谅哥哥!”吴勇满含着泪水纵身跃下。 (六) “王韩,最近都没听你半夜鬼叫了,是不是心理开导起到了疗效啊?”刘强问道。 王韩没有回答,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惊喜的是,他并没有像梦里一样被砍下脑袋。 深夜又悄悄来临,“啊!”噩梦惊醒了熟睡中的学子。 午夜冰冷的教学楼顶层,鬼魅般的声音漂浮出来,“我要脑袋,给我你的脑袋!给我你的脑袋!” 新手鬼故事之灵界之家 “上天太过残酷了,这个世界几乎生无可恋了。”刘杨眼中满是绝望。 “不好意思啊,刘先生,你的新书《躲避惊悚》据我们了解,似乎是剽窃了别人的著作,所以我们无法继续履行我们的合约,我们出版社决定和您解约,如果您要是不同意的话,可以通过法律的手段,不过根据我们的调查,您的确是有剽窃的行为。” 《躲避惊悚》这部小说可以说整整花了刘洋一年半的时间,如今出版社竟然会突然质疑刘杨有剽窃的行为,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事后刘杨才知道,出版社的恶劣行径,因为版权的原因,私自泄露了小说的内容,取而代之的是让一个三流的作家拿着自己的稿子大肆鼓吹。 在这样一个大城市里,势单力薄的刘杨深知自己是斗不过那帮人的,正如小说《躲避惊悚》里的主人公一样,最终受不了整日被鬼魂騷扰的打击,选择了轻生这一躲避的方式。 “再见了,悲哀的世界!”刘杨喊着泪水纵身跃下。 医院里医生护士焦急的推着救护病床,“快快快!” “病人大量出血,需要及时输液,经过剧烈的撞击,病人的身体内部器官受到了剧烈的损伤,马上开始手术!”急救室内,医生护士都忙的不可开交。 这是哪里啊?迷迷糊糊之中,刘杨发现面前是一片强烈的白光,他好奇的走向前去。 刘杨慢慢的打开了面前的那扇门,竟然是一个地下隧道,里面有些昏暗,又有些许亮光。 “有人吗?这是哪儿啊?”刘杨好奇的超里面喊了声,不过只有回音给了他回答。 难道这里就是死后的世界,刘杨一步步好奇的向前方走着。 看到面前的一切,刘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隧道的尽头,几乎是一片消失了重力场的世界,无数的和自己一样的躯体漂浮在眼前。 “这,这。”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刘杨在心里发问着。 “是不是非常好奇这里,每一个死去的人,当他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都跟你一样,不相信现在眼前的景象。”突然一个奇怪的声音出现在了刘杨的身边。 “你是谁?”只见居然是一位老妇人的模样。 “我,我是这里的看门人,你可以这样来理解我,看着不让这里的灵魂再回到那里。”老妇人指了指刘杨之前来的地方。 似乎是见刘杨十分不解,老妇人解释道,“你们人间对我的称呼应该是叫孟婆吧!没错,我就是你们理解当中的孟婆。”老妇人平和的说道。 “那,我,我会一直呆在这里,像他们一样吗?”刘杨好奇的问道。 “有两条路,你可以像他们一样,永远的将灵魂徘徊在这片没有悲伤没有忧愁的异次元的世界,永远的沉睡着,或者是…”老妇人指了指前面的那条隧道,“那就是通往人间的地方,你可以通过那个隧道,再次重新投生到人间,当然,你的记忆会全部的消失,开始新的生命旅程。” “啊!”突然放佛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牵动着刘杨的灵魂。 “手术非常成功,病人已经恢复了神。”迷迷糊糊中,刘杨放佛听见了护士在说话。 从小失去父母,是奶奶一手养大的,就在去年的时候,奶奶也因为疾病突然离世,独自一人在这个大城市里打拼,靠着写作来维持生计,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也因为嫌弃自己没钱没房没车,投入了富二代的怀抱之中。 刘杨的世界悲惨无疑,好不容易写出的心血之作却又被指责抄袭,望着窗外的陽光,刘杨回想着自己的经历,却感到一阵心寒。 永远都不会感到悲伤,没有忧虑的世界,刘杨的脑海中浮现了手术时做的那个梦。 “你想好了吗?小伙子,你还这么年轻啊!”老妇人可惜的说道。 “大妈,我想好了,既然我来到了这里,我想你应该也明白了我的选择。”刘杨坚定的说道。 许久,闭着眼睛的刘杨发觉自己的意识竟然依旧清醒着,“大妈,我。” “小伙子啊,你很幸运,我要退休了,你正好赶上了,你将是这里的新一届看门人!”说完,那个老妇人慢慢的消失了。 来这里的亡魂,几乎每一个都是带着遗憾与怨气的,有的生前命运坎坷,有的一帆风顺,却还想拥有更多。 有的选择了沉睡在这片没有苦恼的世界里,也有的人选择了踏上新的生命旅程,时间长了,刘杨自己也在思考,为什么有的人选择了永远的离世,而有人却对原来的世界情有独钟。 “小伙子,该说的我都说了,你选择吧!”刘杨望着面前帅气的小伙温和的说道。 “还有这么奇妙的世界啊,我选择和他们一样。”小伙用手指着面前漂浮沉睡的灵魂,“永远静谧的活在梦中,没有烦恼忧愁。” “小伙子,不得不提醒你一下,选择了这条路,将是永恒的失去,你真的确定吗?” “人生如梦,有的人意气风发,想要创立一番事业,有的人乐天知命,恪守自我,世界是伟大的,自我是渺小的,从哪里来,再回来哪里,我只不过是回家了,灵魂得到了永恒的归宿,浮尘如梦幻泡影,执着其中,才会真正的丧失自我,永远沉沦在无法自拔的深渊之中,我的人生使命已经完成了,所以我不后悔。” 无尽的时空岁月中,刘杨脑海中当年的世界的印象已经慢慢的变得模糊,他面对的只有如今这片奇幻的世界,或许是,生与死只不过是人生的一趟旅行,有的人最终选择了回家,而有的人选择了继续旅行,体验生命的乐趣,也许有一天,当他回头,会想起自己的家,想到没有快乐忧愁的原本的家。 鬼节诞胎 (一) 民间一年一度的中元节到来了,大街小巷的到处都在烧纸钱祭祀逝去的先人。 不过刘明顺家里倒是有些不同,因为他正焦急的守在医院产房的门前,而里面就是他正在做产胎手术的老婆。 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家里老婆添了新丁,应当是件好事,刘明顺也没有什么传统的重男轻女的思想,坏就坏在今天不是个吉利的日子,而是鬼门大开的陰日,而在寺庙求神抽签的时候,是个大大的下下签! “灵胎降世万芳蕊,恶鬼缠世百般凶,克父克母克尽情,此乃前世孽缘深,先生啊,这支签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你是想求子嗣的,更是大凶啊,过几天就是中元鬼节了,无论如何都要避开这一天啊!如果诞下子嗣,也如同签上所言,全家都会因为这个不祥之胎而连连遭祸啊!送你一句话,还是好自为之吧!”算命先生的话依旧在刘明顺的脑中不断重现。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先生,先生!”手术医生不断呼唤着还沉浸在焦虑思绪当中的刘明顺。 “额,怎么了?是不是,孩子,出生了?”这句话像是极不情愿说出来的。 “恭喜你啊,刘先生,是个男孩!”医生满脸喜悦的报着喜。 “好,好,辛,辛苦你们了,医生!”刘明顺脑子一片空白的走进了产房,“老公,是个儿子,你看,是我们的儿子!”老婆小慧喜悦的朝刘明顺喊道。 他没有将之前抽签的事情告诉他的老婆小慧,看这本该喜悦的场景,刘明顺的喉咙里像是被堵住了,憋得难受。 “老公,你怎么了,傻乎乎的,快给我们儿子起个名字啊!”老婆小慧高兴的催促着。 “起名字,对,要给他起个名字,起个名字。”刘明顺的脑子一直都在短路当中,昏昏沉沉的,没有人理解他内心的焦虑。 “快起啊!瞎愣着干什么啊?” 刘明顺顿时被惊了一下,“刘情吧,希望他刘情吧!” “刘情?这个名字怪陰柔了,不过倒是挺浪漫的,哈哈,刘情,以后你就叫刘情了!小刘情,小刘情!”老婆小慧逗着怀中的婴儿,那个婴儿似乎也听懂了,呵呵的笑了起来。 “刘情!刘情吧!”刘明顺仰望着天花板似乎是在哀求着。 (二) 刘明顺被惊恐的被逼逃到了一片荒野之中,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害怕的回头张望着,这里一片黑暗,似乎随时都会窜出什么饿狼野兽之类的。 “好自为之?”时隔二十年多年后的今天,刘明顺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懊悔埋怨充斥着他的大脑,此乃前世孽缘深,命运真是在和他开玩笑啊! “跑?我看你跑到哪里去?”不远处那个令刘明顺惊悚的声音出现了。 前方已经是一片大山,这次刘明顺真的是无路可逃了,人到山前已无路可走了。 “不用再挣扎逃亡了,这就是你的债,你是逃不了的!”那个陰冷的身影慢慢接近了过来,声音的主人是个满脸戾气的小伙子。 “刘,刘情,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刘明顺惊恐的怒吼道。 “为什么?是要劝我手下留情吗?对了,你给我起了个叫刘情的名字,是不是我一出生,你就知道了!是不是!前世债今生还吧!”刘情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憎恨。 “不,不是,是,你就放过我吧!”刘明顺几乎被吓的说不出话了,嘴巴结巴起来。 “恶鬼投胎!没错,可我这也是你逼得,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因果报应!你既害了我,也害了你自己,天理循环。” “啊!刘,刘情!”刘明顺凄惨的叫喊着,可是插入身体的匕首确实狠狠的拔下了。 “哈哈,造化弄人啊!”黑暗的荒野中,刘情望着苍天苦笑着,瞬间纵身跃下了万丈的深渊。 (三) “识相的就赶快把银子给我交出来,我的这帮兄弟也懒得跟你一个文弱书生动手,快快快,别墨迹墨迹的!”一位彪形大汉叫吼道,满脸的络腮胡几乎让人有些认不出来了。 书生害怕的跪在地上哀求道,“大爷,这钱可是我用来给我那病倒的老母亲买药的,大爷,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手下留情放过我吧!” “哈哈哈哈,兄弟们,你们听到没有啊,这个穷书生让我手下留情放了他啊!你们说可不可笑啊!”彪形大汉嘲笑道。 “哈哈哈哈!”手下的人也是一阵嘲弄。 “大爷,你要什么都可以,这银子你们真的不能抢走啊,我的老母亲就靠这买药救命啊,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你们发发善心吧!”书生跪在地上拼命的哀求着。 “发善心,看来你是不知道大爷几个是干什么的了!去你的!”彪形大汉恶狠狠的将一把匕首插向了书生。 “啊!大,爷,手下,留情啊!”书生一命呜呼了。 “哼,就这么点银子,这地盘谁不认识我土霸王刘明顺的,不识好歹的东西,兄弟们,走,咱们喝酒去!哈哈哈哈!” (四) “尘归尘,土归土,因果报应,天理循环!”黑暗的荒野中走出了一位道士模样的人物,望了眼刘明顺冰冷的尸体,又走到了万丈深渊前,无奈的感慨道,“无量天尊!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教学楼有鬼之噩梦 “小丽,小丽,别走啊!”从梦中惊醒的吴勇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半会儿才缓过心神,此时却注意到舍友都朝他望来,虽然是深夜,不过吴勇却知道他们的眼神似乎可以洞察他的内心。 “吴勇,走吧,我们一起去救小丽!”舍友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们也知道了?”吴勇好奇的问道,女友小丽刚才的确给自己托了个梦,说是她的灵魂被禁锢在了教学楼的顶楼,也就是13楼,多么不吉利的数字啊,况且顶楼是学校用来堆放杂物的,至今还没有人去过那里。 “咱们是好兄弟,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小丽的魂魄就在教学楼的13楼,那里有一只猛鬼,我们一起去吧!” 没想到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即使你不说,那些同一个宿舍的好兄弟都会主动来帮助你的。 吴勇和舍友们随手拿着一个羽毛球拍就走到了教学楼前,“怎么会这样?”吴勇奇怪的问道。 和往日不同的是,教学楼的大门并没有锁上,相反的是,大门敞开着,似乎是有意迎接这些热血沸腾的男子汉。 微弱的灯光伴着奋勇而上的步伐,也在不断的打量着这个教学楼的每一层阶梯。 终于再上一层就到13楼了,此时吴勇等人已经是大汗淋漓了,“好兄弟,我们一起上!”宿舍老大咬紧牙关似的怒吼道。 当打开13楼教室的大门时,所有人都呆住了,虽然早就想到了,不过还是免不了冒出一阵冷汗,小丽的尸体吊在了教室里,瞪大的双眼,伸长的舌头,如同地狱的魔鬼一般吓人。 “哈哈啊哈!你们想干什么啊?就凭你们几个,就想跟我斗!我可是做了十几年鬼了,哪像你们,幼稚!”幽暗中,慢慢走出来一个身影。 只见他面目苍白,如同鬼魅一般,“你,你是,刘海学长?” 宿舍老二认出了那个猛鬼,奇怪的喊道,吴勇等人都好奇的望着他,“老二,什么刘海,你认识他,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妈是学校的教导主任,曾经有一次我翻看了他的教学档案里,有一个自杀的学长,叫刘海,就是他!”老二说着坚定的指着面前的那个猛鬼。 “自杀?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自杀的吗?就是因为这所学校狠狠的夺走了我的爱人小芳,都知道学校里是禁止谈恋爱的,我和小芳在一次热恋中被学校的老师发现,后来还在大广播里通报批评,为的是杀一儆百,而我的小芳向来就是自尊心强的女孩,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最后因为忍受不了同学的闲言闲语,服用安眠药离开了这个世界,小芳,我的小芳啊,她怎么这么傻啊!”那个猛鬼嚎啕大哭着。 “少在我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管你是什么自杀的学长,或是痴情的男人,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我个交代,是别人害死了你的小芳,你既然知道这种痛苦,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女友小丽!你这混蛋!”吴勇咬牙切齿道,恨不得冲上去狂扁那个猛鬼,不过被舍友拉住了。 “你可能还不清楚,那个举报我的老师,就是你母亲!”猛鬼凶狠的说道。 “我母亲?你瞎说,我母亲根本就不是教师,她只是个家庭主妇而已!”吴勇拼命的反击着。 “呵呵,辞职了!因为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你母亲就离开了这所学校,再说了,你母亲是叫王翠萍吧!就是这个恶毒的老师,亲手害死了两个人的生命!” “不管怎么样,希望你可以放了小丽的魂魄!她是无辜的!” “放了她也可以,不过你们要陪我玩个游戏!”猛鬼陰冷的说道。 “吴勇,小心点,都说鬼是最言而无信的,所以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话!”舍友们急忙提醒着。 “你女朋友的魂魄就在这扇门里,所以如果你想救她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了!”猛鬼突然一伸手,凭空出现了一扇门。 “吴勇!”舍友们拉住了吴勇,“我们一起去!” “谢谢你们!”吴勇感激的说道。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舍友们好奇的问道,“似乎像是时光隧道之类的一样。” 片刻,便看见了前方小丽的身影,她的灵魂果然被禁锢在那里,“小丽,小丽,你醒醒啊!”吴勇焦急的喊道。 “谁啊?”小丽缓缓的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吴勇,是你!还有你们!你们来救我了!”小丽欣喜的说道。 “恭喜你们啊,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啊!”猛鬼诡异的笑道。 “小丽,咱们走!”吴勇没有理睬猛鬼,拉着小丽准备离开。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那个猛鬼竟然就这样放过我们了?”舍友们好奇的问道。 “对啊,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他说吴勇的妈害了他和他女朋友,按理说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咱们呢!” “小丽,小丽!”身旁的小丽突然向前狂奔起来,吴勇不禁好奇的喊道,“你去哪儿?” 一行人好奇的追了上去,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按理说就这点路,应该不会出校园啊,怎么这里这么陌生啊? 只见面前是大大小小的坟墓,此时小丽正站在一个坟墓前。 “小丽,小丽,你到底要去哪儿啊?”小丽没有理睬吴勇的叫喊,身影缓缓的消失在了那个坟墓前。 “啊!小丽她!”待他们走近那个坟墓前,才发现上面的死者正是小丽。 “哈哈哈!你以为我会轻易的放过你们吗?我是要你们来陪葬的!”猛鬼陰狠的声音出现在了他们后面。 “你,你到底想怎样!”吴勇愤怒的喊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要你们来陪葬!你们看看,这些是属于你们的,看看喜不喜欢!”猛鬼指着那些新的坟墓问道。 只见上面的照片就是吴勇他们宿舍几个人的,顿时不由的大惊。 “你要干什么?”猛鬼带着诡异的眼神朝吴勇他们走来,肩膀上还扛着一把镰刀。 “啊!啊!啊!”惨叫声一个接着一个。 “啊!”最后轮到了吴勇,他应声的从噩梦中醒来,原来是个梦,他不由的摸了摸头上的冷汗。 浑身都湿透了,便起床打了盆冷水洗脸,突然间,墙上的镜子里,自己好像有点不一样,吴勇仔细的凑上去看了看,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满手鲜血,可是他却一点都不感到疼。 “吴勇,吴勇!我们做了个梦,脑袋好像被砍掉了。”吴勇转头一看,不知何时,舍友们都起身,地上掉落着他们的头颅,此时正盯着吴勇说道。 “吴勇,我们再去杀了那个猛鬼,救回小丽吧!”舍友们异口同声的说道,此时,吴勇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了。 夜走阴路 天色已晚,张老二背着大包小包的回到了老家,家里的媳妇要生了,本来倒没什么,自己的老爹老娘在家里应该可以应付,不过, 老婆阿芳却难产,孩子一直没生下来,连产婆都急的没法子。 这不张老二的老爹老娘这老俩口子也急的只有打电话让儿子回来,才让张老二连夜赶了回来。 张老二心里那个急啊,老婆阿芳之前也怀过几次胎,不过不是流产了,就是生了个死胎,也不知是不是老天故意和他们老张家作对,要让他们家绝后。 去年七月份,张老二的老婆再次怀孕了,这次倒是并没有什么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的事情发生,眼看着一家人都要生活花钱,张老二才不得已出去找活干。 回村里的路上,到处都是一片漆黑,而且很长的一段距离都没有人家,虽说张老二心里也免不了害怕,不过想到妻子的事情,他还是硬着头皮,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前面就是村子的乱葬岗了,那里也是埋了不少的坟墓,无论是哪家老人病逝,或者生了个死胎,亦或是不明不白死的人都埋在那里。 冷风徐徐吹来,张老二不禁打了个冷颤,继续赶着路,突然间发现不远处,有一丝光亮。 顿感奇怪的他,不由的加快了步伐,走近时,才发现那里聚集了不少人,还摆了一个大舞台,这么晚了,难道是村里在看戏。 只见舞台上赫然站着一个穿着古式服装的黑面判官,“今天出了点问题,你们刚才也看见了,不知哪里来的臭道士,把那个倒霉鬼给收了,所以现在你们当中一人可以顶替他们的名额,投胎轮回,你们谁愿意啊?”只见上面的那个人表演的极为生动。 张老二发现很多人都不认识,难道是外来的,“老二,是你啊!你老婆难产了,还不赶快回家啊!”一个老人发现了张老二,急忙的说道。 “哦,是张大伯啊,我刚赶回来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表演哪出戏啊,怎么从来都没看过啊!”张老二好奇的问道。 “别问那么多了,还不赶紧回去!这里没你的事!”没想到张大伯不悦的说道。 见自讨没趣,张老二便继续赶路回去,“我去!真臭啊!”走着走着,张老二觉得自己踩到屎了,不由的骂道,刚好旁边有个草堆,便在那里擦着鞋子。 张老二没有瞧见,那草丛里其实埋了一个坟墓,回去的路上,张老二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啊,那个张大伯,他不是前年就死了吗?怎么!”想到这,张老二心里一阵哆嗦,再转回头看那个唱戏的地方,此时已经一片漆黑,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好不容易赶到家,“爹,妈,阿芳,你怎么样了啊?”张老二焦急的喊道。 “老二啊,你可算回来了啊!你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健健康康的!”产婆高兴的贺喜道。 “真的!”张老二别提多高兴了,他们老张家终于有后了。 抱着手中的孩子,张老二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老二啊,快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张老二的老爹老娘高兴的催促着。 张老二一听,心想得给孩子取个好名字,望着怀中可爱的孩子,张老二想啊想,忽然间,他发现怀中的孩子竟然伸出了一条长舌头,他以为自己是高兴过头,出现了幻觉,再仔细瞧瞧,不光是舌头,连眼睛都变成了红色,十分诡异的望着张老二。 “啊!”瞬间,随着这声惊叫,张老二应声倒下了。 “老二,老二啊!你怎么了!”可惜张老二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呼喊了。 顺理成章的,孩子就被取了张二这个名字,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张老二临死前喊了声啊,不过名字倒也挺合适的,张二,没有老字,也就没有老子。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张二就长大了,结婚娶老婆了。 老婆小翠挺着个大肚子,劝道,“张二,眼看着娃儿就要生了,你也该去给你爹坟上几柱香,磕几个头才是啊,也好慰藉他老人家在天之灵啊!” 张二想想也对,不过从县城里买香烛回来,已经天黑了,张二还是硬着头皮找到了张老二的坟墓,“老爹啊,你孙子就要出世了,你老死得早,没福气啊!” 正当张二烧香磕头的时候,忽然间旁边走过来个人,“你是谁?”张二好奇的问道。 “你不认识我?”那人好奇的问道,突然间,从嘴里伸出了一条长舌头,张二顿时被吓昏了过去。 “你给我出来!”那人气愤的喊道。 顿时从张二的体内冒出了一个鬼魂,“干什么啊?”鬼魂气愤道。 “干什么?整整二十多年了,我一直没投胎,就是因为你,当年我媳妇好不容易怀个胎,就因为我在你坟墓旁擦屎,你就投胎到我孩子身上,把我活活吓死!”原来是张老二。 “谁叫你在我坟墓旁擦屎,还有当年那晚你也看到了,因为本来投胎到你家的那个鬼魂倒霉的被道士给收了,不过我倒觉得他走运,投胎到你一个穷鬼家里,可没谁愿意,最后只有我愿意,所以你应该感谢我让你们张家没有绝后啊!”鬼魂得意的说道。 想想也对,可能是因果循环吧!张老二也释然了,“记住以后好好孝顺你娘,还有你爷爷奶奶,还有不要做坏事!”说完,张老二慢慢的消失了。 待张二醒来的时候,他十分奇怪自己竟然会睡着,不过他好像做了个梦,好像是自己的老爹,托梦给自己,要自己做个好人,还要孝顺母亲和爷爷奶奶。 也不知是张家祖坟冒青烟了,还是因为做了太多的善事,自此以后,张家代代昌盛! 新手鬼故事之雪女 阵阵的寒意逼来,我被困在这荒山野岭间。 我叫李峰,是一名滑雪爱好者,我向往着滑雪时的激情。本来今天是高高兴兴的一天,但是天公不作美啊,我在滑雪的时候脚受伤了。 四周空荡荡的,黑漆漆的,手机没信号,只能等待天亮了吧。 “你怎么了?”一个声音响起。我循着这个声音望去,发现了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漂亮女人。 “我是来滑雪,不小心弄伤了脚。” “这冰天雪地的,我扶着你跟我到我家休息休息吧。”说完她就来搀扶着我。 我的心里顿时暖洋洋的,步履蹒跚,踉踉跄跄的总算到了一个小木屋。 这时候我才仔细的打量起这个女人来,只见她全身雪白的衣服,有着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标准的瓜子脸,身材修长,打眼一看就让人心起波澜。 “请问你真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在冰天雪地里呢?”我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她莞尔一笑:“你不也是选择在这种时间来这滑雪么?” 我想了想也对。她又找了好多的药物,给我疗伤。看着她为我疗伤的样子,我的心里更加喜欢她了。 “真的是十分的感谢你啊,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觉得我会死在这里的啊。“我对着她用感语气说道。 谁知道她的画风一转,有点邪恶的语气:“是么?你觉得你来这里就会好么。呵呵呵。”就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我的危险来临了。 只见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面容衰老了许多,遍身皱纹,眼球凸出。她张牙舞爪的样子让我感到了胆寒。 “救命啊,救命啊。”我大声的呼喊道。边喊边努力的摆脱着她的控制。 “你跑不掉了,既然你看到了我的原貌,没办法,你是走不出去这里了。” 我问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她继续笑着对我说,只不过这笑声没有了刚才的爽朗,只是让我觉得陰森恐怖:“死了的人就不好吃了,我要用你来让我的脸重现青春,你只是我的青春美颜药物,死了药性就没那么大的功效了。” 我声泪俱下的苦苦哀求着她:“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三天后,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天。我看着前面的几个朋友在滑雪,顿时心里感慨万千。我知道他们永远看不见我了,我的灵魂在世间飘荡着。 注:雪女是多种传说中出现的妖怪。“雪女出,早归家”是一句日本民间广为流传的古话。擅长制造冰雪的雪女,又名雪姬,是传统的日式妖怪,妇孺皆知。在深山中居住,和人类差不多,有着令人惊艳的美丽外表,常常把进入雪山的男子吸引到没人的地方与他接吻,接吻的同时将其完全冰冻起来,取走其灵魂食用。雪女在日本人心中是一种很纠结的妖怪,她拥有雪白的肌肤、漂亮的外貌、贤惠的性格,却可以在你违背誓言的瞬间毫不留情地取人性命,美丽而又恐怖。若遭遇雪女,你很可能会遭遇一段充满艳情的恐怖经历。 新手鬼故事之鬼瞳 慎重提醒:有密集恐惧症患者不要看!!! 鬼瞳,也叫陰陽眼,是指某些人在特定的状态下看到的灵异事件。 夜色渐渐的深了,漆黑的如同一块幕布一样罩住了天空,密不透风,遮住光照。看着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我的心里忐忑不安起来。 我叫李飞,表面上看我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一个很烦恼的问题,那就是我能看见鬼。 现在夜色渐深,我看见街道上的鬼魂越来越多。百鬼夜行,一个接着一个坠入黑色的深渊中。像这种情况我看到十分得多,早已经见怪不怪了。真正让我恐惧的其实是另外一件事。 三天前的早上,我漫无目的的浏览着网页,突然觉得左手有点痒。我只好用右手去使劲在左手上摩擦止痒,但是我越用力就越痒。这时我的电脑屏幕上突然黑屏,就在黑屏上有一句话。我瞄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三天后,黄泉路,百鬼夜行期间等你。 我起初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这只是个恶作剧罢了。但是慢慢的我感到了恐慌,因为这三天我的身上不再痒了,却出现了很多的红色小包,密密麻麻的,不久后这些小包全都自己变形了,形成了凹陷状的立体小包,就像是蜜蜂的蜂巢一样。密密麻麻的红色小包越来越多,慢慢的就从一只胳膊蔓延到了另一只胳膊,几个小时就遍布全身。 这就是现在的我,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红色小包,而且身上有的地方破掉了,竟然留着黄色的脓水,红色与黄色再我的身上,我真的是觉得我的人生完了。 “你来了啊。”我顺着声音望去,看见了一个全身白色的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我吼道。 他只是笑了笑,那笑声让我觉得森寒。“你可以叫我白无常。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你的一个东西,你只要把它给我,你的病就会痊愈了。” “什么东西。”我不解的问道。 “呵呵呵,你的陰陽眼。” “那我岂不是变成了瞎子。” “你要想想,成为瞎子总比马上要死好的太多吧 。” 我的心里有些动摇,是啊,想起自己现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用一双眼睛换得自己活的机会这的确还可以接受。况且现在的我全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让人恶心的红色小包长满全身,密密麻麻。 “我接受了。” “好,那么我就开始了。啊!” “出什么事了。” “你不能给他你的陰陽眼,他不是真正的白无常。”只见另外一个白色衣服的人把刚才的白衣服的人打伤在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这一切只是因为你有一双陰陽眼,这双眼被很多的鬼惦记着。因为只要吃了你的眼,他们就会永远的脱离三界之外,成为魔,拥有无限的魔力。而他们要挖掉你的眼必须征得你同意,要强挖的话会有危险。所以这个鬼就布了这个局。我发现后赶紧赶到,所幸你没事。” “那我这一身脓疮和红色小包怎么办。” “这只是一个幻术,你等我发一下功,给你恢复原貌,好吧?” “好的。” 但是我的眼前却一黑,不省人事了。 “哈哈哈哈哈,现在我成为了这双眼主人了。你们这些低等的孤魂野鬼虽然知道必须让他同意才能真正的掌握这双陰陽眼。但是你们却不知道,只要让他同意一下,不管是什么问题。就已经能掌握了。现在我是真正的魔了。” 新手鬼故事之偶遇大师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所以鬼怪的传说就比较多,一辈一辈的传下来就传的神乎其神。 听家里说,我八字比较软,容易被脏东西附身,小时候,我爸外出买东西,遇到一位高人. 那位高人说我爸家里有一个孩子,刚出生一年,家里方位朝哪,家在什么位置,说的头头是道,还都说的特别对,说家里这个孩子八字太软,不容易活下去,必须要认一个比我大23岁的干妈,否则命短. 那时候才刚九几年,社会稳定不久,农村的经济发展落后,所以骗子很多,我爸也就没当回事. 直到我三岁那年,我一直哭,还一边喊着要回家,我家有两处房子,毕竟在农村嘛,房子又不值钱,我妈就抱着我两头跑。可不管到了哪个房子,还是一直不断的重复回家,闹了一天,晚上也不睡。 家人急了,猛然我爸就想起了那位高人说的话,满村的找,终于找到了一个年龄合适的,第二天就认了干妈。 从那起,我就再也没有哭着说要回家,我把这件事说出来不为别的,就想谢谢那位大师,虽然见过,但当时的我太小,根本记不住。 新手鬼故事之惊魂过山车 在电视里面看到别人玩过山车,看着都头皮发麻,而今天在同事的怂恿下,我居然来挑战过山车了,我自认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也绝对不是熊心豹子胆,而恰好,我们玩的过山车就需要那样的胆量。 我和同事看着那道过山车,惊叹道:“不愧是亚洲第一险的过山车,光看看轨道就起鸡皮。” 同事欣欣瞥了我一眼,说:“你还没有玩过过山车,不玩玩怎么知道自己很勇敢?” 我仰头看看过山车,正好有一群人被在上面穿梭,上面的人尖叫连连,车体滑过轨道的时候轰隆隆的响,就貌似火车从身边奔驰而过的声音,我没有答话,只是咽咽口水。 排队轮到我们了,我和同事坐上车,被紧紧的扣住安全带,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车体缓缓上行,我看见整个游乐场的景色尽收眼底,十分壮观,但我的心并没有平缓,因为我知道,车体升到最高点的时候,就是将近二十米九十度的坠落,然后就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旋转驰骋。 “注意降落了”,欣欣在一边兴奋的说着。最高点,还没有开始降落,我就赶紧闭紧眼睛,“哇,啊!……” 车体降落 ,迅速的把我的心都开始往喉头抛,好难受,我抱住安全带,双手紧紧的按住自己的心口,我有那么一刹那睁开双眼,然后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我同事欣欣面前,悬浮着一个诡异的身影,它伸出枯萎的双手正在解欣欣的安全带。 那个神秘的身影转过面,看我我一眼,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烂的如同六月刚死去一个礼拜的尸脸一样,我甚至能闻到一股让人作呕的腐臭味。 “啊!!!!”我赶紧闭着眼睛,喊叫的撕心裂肺。 但是我在闭上眼睛的片刻,还是看见了,欣欣的身影被抛到车体外面。 然后全程我都紧闭双眼,死死的抓住安全带,不知道被旋转了多少次,车体终于缓下来了,我还没有回过神,就听见游乐场里面一片喧哗,“死人了,死人了,过山车掉出了一个人。” “是欣欣”我看见身边空荡荡的位置,赶紧解开安全带,面色惨白的朝人群沸腾的地方跑去。 尽管我能想象到欣欣此时的情景,但看见了我还是忍不住的呕吐起来,欣欣大脑着地,脑浆迸裂,身子如同一滩肉泥,眼珠子还挂在眼眶里面,惊恐的望着我。 我身子一软,牙齿打颤,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我最害怕的不是此时此刻的欣欣,而是欣欣前面,那个鬼物正在抠着欣欣的肉,一口一口的吃,那鬼物时不时的望着我,满口鲜血的笑,似乎在说,下一个就是你。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那个鬼物。我彻底的疯了,被关进精神病院里,整天瞪着大大的眼睛,每次看见一个人,我就对他们说:“有鬼要吃你的肉,哈哈,你要死了啊。” 新手鬼故事之红领巾 三娃子是一个可怜的娃,自幼父母双亡,跟着老奶奶相依为命,奶奶勉强的供养三娃上小学,而小学就在下个礼拜有一个少先队员的选拔活动,学校要求必须要佩戴红领巾,三娃子没有。 说起来也挺辛酸无奈的,为了红领巾这件事,三娃子和奶奶都无计可施,家里太穷,穷的连一块完整的布料都没有,有一块红布,可还是破破烂烂的,三娃子难免会沮丧。 这一天,三娃子放学回家,远远看见路上有一块鲜红的东西在飘呀飘的,三娃子一时之间来了兴趣,他赶紧跑过去,只看见一块鲜红崭新的红领巾挂在一颗树上飘荡,哪里来的风,三娃子一身汗都不知道有多热。 不管了,只要有红领巾三娃子都高兴的睡不着了,哪里还管什么奇怪的风,等不及了,三娃子立马取下红领巾戴到脖子上,说来也奇怪,戴上红领巾的那一刻,三娃子立马就凉快了很多,甚至还有丝丝的寒意。 三娃子戴着红领巾跑跑跳跳的回家了。 恰好,第二天就是少先队员选拨活动,三娃子一大早就起床跑到学校里去了,崭新的红领巾,活泼朝气的少年,三娃子被选上了优秀少年先锋队队员,戴着鲜艳的红领巾站在自动升降国旗下面,敬礼,甭提有多神气。 晚上,三娃子戴着红领巾入睡了,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和他一样大的少年在对他微笑,他给那少年打招呼,少年远远的看着他,对他说:“你叫三娃子是吧?” 三娃子点点头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少年说:“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我还帮了你。” 三娃子纳闷,道:“我都不认识你,你是怎么帮我的?” 少年说:“你戴了我的红领巾,我当然算是帮了你。” 三娃子惊讶问:“那个红领巾是你的?可是是我在路上捡的啊。” 少年无奈叹气说:“是你捡的没有错,可那也是我丢的啊,说来话长,也是我故意找到你的,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三娃子觉得戴了别人的红领巾,自然要帮别人的忙,于是点点头。 少年说:“你别怕,我是不会害你的,我是被人害死的,我家在镇里,一次放学回家被人掳走了,半路上被人剜心了,后来我的魂魄附在红领巾里面,就在你发现红领巾的那个地方,我知道,我父母一直在找我,你能不能告诉我父母,让他们报警捉住那个剜心贼,也算是替我报了仇。” 三娃子听到那少年的遭遇十分难过,赶紧点头说:“好,我帮你。” 第二天,三娃子去了镇里,根据少年给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少年的父母,把红领巾还给了少年的父母,又把少年遇害的地点告诉了他们,少年的父母十分伤心便报警了,很快警察就侦破了这个案件,最终抓出凶手,三娃子立了大功。 但是三娃子始终不肯说清楚少年拖梦的事情,因为没有人信他,他只是说发现了一块红领巾而已…… 新手鬼故事之上坟 过年回家,自然要看望一年半载没有看到的奶奶。天气昏沉沉的似乎要下雨,奶奶家的柴火却熊熊燃烧着,烤的浑身暖和。 我家乡有一件过年必须要办的事情,就是死人也要过年,我们要逐一上坟去扫墓,给那些沾亲带故的先人烧香放炮,整个山头跑下来,人已经累的快要散架了,何况还有耄耋之年的奶奶跟着一起。 于是,我们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稍作歇息,这时候,远处轰隆隆的传来了一声巨响,紧接着那巨响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身边,一会似雷声,一会似炮竹声,一会还死人发怒的声音。奇了怪了,我和奶奶脖子伸的老长,眼睛到处打量这安静的周围为何会如此怪异。 “快看”奶奶指着天空嚷嚷。 我这一看还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屏幕,看电影似得放映着一些东西,一个年轻的男子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奶奶,眼睛都快滴出血来了,他想说什么我却什么都听不见,他咿咿呀呀的好一会,这才痛苦的闭上眼睛,身边立马出现了几个可怖的鬼影将那个男子带走。 那个男子最后忘了我一眼,说着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我只顾着害怕。 我看到这一幕,吓的连连尖叫,却看看奶奶独自一人默默的抹泪。 我赶紧抚摸奶奶。焦急道:“奶奶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我意识在混乱,但发现奶奶更不正常,感觉自己瞬间无助到崩溃了。 奶奶这才转过头,哭着对我说:“他说他想我们,他走的不甘心,在那边过的并不好,经常受其他恶鬼的欺负,他还说让我们再多烧点点纸钱给他”。 “那是谁?奶奶?”我问道。 奶奶悲伤的摇摇头,对我说:“那是你一出生便死去的父亲啊” 我哑然了,我从未见过我的父亲,我只知道我的父亲死去了很多年,没想到刚才天上出现的那一幕竟然就是他。 奶奶指着脚下一处,说:“这就是你爸爸的坟墓,我们踩到他了才看到刚才那一幕,我们刚才的纸钱烧完了,等会再拿一些过来烧了吧。” 我泪水连连的点点头。 后来,我查找了很多关于我爸爸生前的事迹,平淡,但很真实,我奶奶也时不时的给他送一些纸钱,要不就坐在坟头跟对着坟墓说说话。 前两天,奶奶电话给我说,梦见我爸爸和颜悦色的出现在她面前,再不似之前那么狰狞,我会心的笑笑,心里默念着,爸爸,你肯定在某一处看着我,希望我能照顾好奶奶,我一定会做到的。 新手鬼故事之血浆造纸厂 大学进行到最后一年,我来到了一家印刷工厂实习,工厂的设备老化,还有一股浓重的木浆味道,说实话,真不想来这里。现在找工作也不容易,加上我考大学时分数低,只能调剂到了这个专业,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学印刷专业的,不来这里还能去哪? 放下了所有负担,我安静地在这偌大的印刷厂值夜班,所谓的实习,老板是不会把关键的职位交给你锻炼的,因为印刷设备价格昂贵,不是一般人能操作的,老板对我这样的新手也不是很信任,我就只能在这看一下机器有无异常,将新生产出的纸收集起来。 “小张啊,你新来,要学的东西有很多,你要慢慢的适应,其他的事能不管就不管。”老板对我也不乏关心,然而我总感觉不对劲,老板似乎有许多事情瞒着我。 我问老板为什么人这么少,老板支支吾吾,说自己是小厂子,请不起太多的人,勉强生存罢了。 在这工厂现在我能说上话的也就只有看门的陈叔了,陈叔是个快70的老人了,耳朵有些背,大概是被那机器的巨大噪音给震伤的,陈叔人很好。 “小张,夜里不要乱走,千万小心呀,这厂子诡异的很……”我从陈叔那里知道,之前有个小伙子就在这厂子里莫名地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曾在这老厂子里工作的人都得了奇怪的病,有的没几年就去世了。我听到陈叔的话,心里直范嘀咕。印刷厂的特点不外乎两个,一个是噪音大,一个是那呛人的木浆味。现代的年轻人好高骛远,这门产业也就有了没落之势。反正就不过是几个月呗,一完成实习报告我就立马走人。 这天夜里,我像往常一样值班,连日的劳累使我的眼睛痛的很,勉强的靠墙站着,蹲下,站着,蹲下,眼痛的越来越厉害。这时印刷机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我被吓了一跳,挣扎着去了木浆池的观察台上,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咕咕的血水在木浆池里翻滚,混在着人的皮肤、毛发、器官,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冲的我忍不住呕了起来。我闭上眼睛,强压着恶心感,扶着栏杆爬下,爬向大门,可手脚却像是被人抓住一样,使不上劲。出纸口新鲜的纸出来了,上面布满了血点。我疯了一样,求生的欲望使我冲向门外,一股清风吹来,我总算清醒了点。 回头望去,一切似乎没什么异常,我又不敢再回去,只好在门外吹风,然后在陈叔的传达室过一夜。 我向老板请求休息几天,老板并没有同意,说是我太累了,眼花而已,年轻人要能吃苦耐劳,我低声咒骂了一句,走出办公室,心想这黑心的老板,拿实习生当苦力用。 第二夜,我不仅眼睛痛,而且头也开始痛,没完没了。眼前出现了浮影,像蚊子一样乱飞。我回忆起前一夜发生的事,心有余悸。我暗自发誓再也不干了,无论如何也不干了,命比钱重要。 这一夜我绷劲了神经,然而除了机器的轰鸣声,还有刺鼻的气味以外,什么也没发生,我渐渐的也就稍些放松。我在座椅上小睡了一会儿,当我睁开眼时,发现一片黑,我以为是停电了。我的眼痛的已经麻痹了,我揉揉眼睛,竟然碰到了眼珠,突然间我意识到我失明了,眼睛一直睁着!我大叫一声,然而声音沉默在噪音中,我根本无以表达自己的恐惧,我沿着栏杆想去木浆池上拉响警报,然而失明加恐惧使我差点失足掉入池中粉身碎骨,我想到了,那个实习生,其实是掉入了木浆池中!和木材一起混合,被搅的一干二净。警报终于拉响了…… 当我醒来时,我躺在医院,听说那家印刷厂的老板已经被抓起来了,因为他在产品中用了容易制幻的漂白物质,这对人的神经有极大的损害。我已经躺了3天了,幸亏陈叔听到了警报,及时把我送到医院,不然就一命呜呼了。我出院那天,陈叔来看我,我的眼睛也好了,陈叔与我都不愿再提起以前的事。毕业后我再也没去接触印刷厂这样的地方了。 新手鬼故事之预死 我的诡秘小梅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具体不知道是哪里奇怪,反正除了我其他人都不愿意和她交朋友,有时候连我都不想搭理她,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有一天我和她一起河边散步,本想谈笑风生的,忽然她的笑凝固在嘴角,我立即察觉,问道“小梅,这次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小梅严肃望着几个人对我说:“你看见那几个人没有。” 我沿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果不其然有几个年轻男女正在一边走一边高谈阔论,我说;“我看到了,不就是几个年轻人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小梅你总是这么奇怪,你再这样子,连我都不想和你做朋友了,真是受够你了。” 小梅似乎没有听到我说什么话,她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那几个人,再说话时声音里面有几分恐惧:“再过半分钟,他们都会被一辆大货车撞死。” 我又惊又怕又怒,道:“小梅,你胡说什么,这个河边哪有什么货车,自行车都没有。” “等等,你看,三二……” “小梅,你……”我还没有说完,只听见一声巨响,一辆货车恍若凭空而出,不对,根本就是突然出现,那个人年轻人就被那辆货车撞的人事不省。 我一声惊叫,害怕不已,反而小梅赶紧拽着我的胳膊原路返回,一边走一边还说:“我们不能站在那里,等会货车上面的死神会发现我们的,死神是要那几个人的命。” 后来我知道小梅的奇怪并非是不正常,而是她能预死,她身边的人,和她的眼睛所见的生死都能被她预知,往往因为这个因素我更害怕她,也害怕那天河边看到死去的那几个年人。 我不敢和小梅联系,尽管我们还在学校里面,她一个人特立独行,而我也是踽踽独行,直到有一天,小梅焦急的找到我,一脸惊恐的对我说:“小莲,学校对面的那条马路你今天放学回去不要走,对了,从此以后你都不要走,” 我的心立马扭成一团十分难受,我还是镇定问道:“为什么?” 小梅着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死神在那里等着你。 我不愿相信又不得相信,于是气急败坏说:”我凭什么信你,凭什么,难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小梅拉起我的手,诚恳说:”难道上次的事情你还是不相信我,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我不想失去你, 小莲听我的只要不走那一条路就不会有事。“ 我抽开她的手,疯狂的在原地来回的走了几步,歇斯底里道:”死神为什么找上我?“ 小梅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只要你相信我就没事。“ 我像疯子一样看着小梅的眼睛,我害怕,失去理智,但她更加担忧,我们僵持了几分钟后,我才慢慢的点点头,说:”好,我不走就是。“ 我不走那条路,从此那条路就是我的禁忌,我宁愿上课迟到也不走。 有一天电话响起,是妈妈告诉我,奶奶到学校门口对面迷了路让我去找奶奶,我心里一阵激动,忘记了小梅说的话,我飞奔着往学校门口对面跑去,一辆摩托车从我身上辗压过去。 我看到死神,他在对我陰仄仄的微笑…… 新手鬼故事之抢红包 景启超加了一个“鬼大爷鬼故事”的群,期待每天都能领到群主发的红包。 群主果然时不时发红包,而景启超每天都只能抢到一块两块钱。 也不知道景启超抢了多久,但他的身体却慢慢变坏。 在一天,景启超抢完红包后咽气了。 他很不服气,偷来了生死簿翻看,生死簿上显示景启超已经86岁了。 黑白无常出现在他面前道:“你的陽寿已尽,走吧。” 景启超坠入了16层地狱,很是难熬。 他请求阎王换地狱,阎王道:“你生前抢了十六次陰寿,扣你六十年陽寿算是好的了。” 这下景启超迷糊了:“我什么时候抢陰寿了?” 这话一出,阎王连忙唤出一个鬼差,只听鬼差道:“这小子每次在我发陰包时凑热闹,妨碍别人添加陰寿,是该进十六层地狱!” 景启超这才弄明白,原来当初自己抢的都是陰包啊! 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景启超只待在十六层地狱等待魂飞魄散了。 新手鬼故事之午夜回家 黑黢黢的夜晚,加上大风使劲的吹,脸上的肌肉似乎被风刮的四分五裂一样,我的心怦怦跳着,堂大娘下午刚去世,由于人手不够,被自己的堂姐喊去帮忙,大半夜的到处去敲门请别人帮忙,没办法,死去的正是堂姐的妈,堂姐情绪正处于低潮,这不十二点钟需要我自己一人回家。 岂是一个怕字了得,但往往一个人深夜前进,越是哪里有声响,越是要睁大眼睛看个明白,两边的枯叶被风撕的响声格外刺耳,我心里怕极了,但还是四处张望想确定究竟是什么东西,借着微弱的月光,只看到一重重的黑色树影,像魔鬼一样在原地张牙舞爪,越是这样我越害怕,我发现心快跳出嗓子眼了,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只能咬着嘴唇默默的流泪,抬头看看自己的家,还有三百米的距离,正想着迈开步子跑一阵子就到家了。 就在此时,我看到我家的院子边上,有一个貌似人影的东西,我突然间激动无比,我以为是我奶奶站在院子等我回家,我张口大呼:“奶奶,奶奶。” 声音和大风撞在一起,显得更加渗人,那个黑影飘动了一下,没有应我,我没有意识到不对劲,还是继续呼唤奶奶。 眼看我就要跑到家里了,心里反而越来越慌,不对劲,我看着离我不足十米的黑影,试探的喊叫道:“奶奶。” 那个身影仍旧没有回答我,不,有回应,是在咯咯地笑,但是声音极小,和风搅拌一起,不,绝不是奶奶的声音,妈呀,这是谁呀,我直接炸毛了,身上的汗毛直接竖起,一阵冷汗从头浇灌,我意识道我是撞鬼了。 但是这个时候能咋办,我拼了命的喊道:“奶奶,救命,奶奶,奶奶……” 这时,我家的灯火忽然亮起,门栓子的声音响起,黑影一下消失不见,我看见奶奶急冲冲的出来,我早已站立不稳,颤颤欲倒,奶奶赶紧将我扶着。 第二天我发烧了,高烧了三天,经过奶奶给我“喊魂”我才退了高烧。 村子里面的人说那个影子是我死去的堂伯母,舍不得离开,晚上孤魂在外面飘荡,恰好遇到独行的我,想和我打招呼,反正不管咋样,我再也不敢一个人夜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