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鬼故事合集》 吊死鬼看着你 吊死鬼看着你 有两个年轻人都说自己胆子大,a对b说:“你说自己胆子大,今晚你去一他破庙里,有一个吊死鬼,你敢不敢去看。” b说:“当然敢去。” a说:“为了证明你已经看过,你要在死人嘴里放一条面条。” b说:“好的,这很简单。” 晚上b拿了一碗面条向破庙走去。看到了一个又黑又破的房子,里面真的有一个人吊挂在那里,他也有点怕了,但也只好硬着头皮把一条面条放在他嘴上。 当他要走时回头一看,面条没有了。他看地上也没有面条,他只好重新挂一条面条上去。 当他走几步回头一看,面条又没有了,他本想怕了不挂了,又怕人家笑他胆小。他又重新去挂一条,当他挂好后,要走。 他急回头,只见这面条往死人肚子里吸。 他怕极了。赶快跑时。只听这死人说:“我还要吃面条。” b怕得飞脚就跑…… 胆小不要看(一) 胆小不要看(一) ★ 红衣服 这个故事是一个朋友贡献的,讲述自己学校宿舍的故事: 我们学校是个外语学校,有一些时间夜里经常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深夜上门推销,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逃过楼下检查的.天天夜里都来,一间间房间的敲,如果有人开门就问:"要不要红衣服"由于女生被吵后非常生气,都大叫着不要,一连几个晚上都这样.有一个晚上,那个女子又来了.咚!咚!这时门开了,从里面冲出一个女生对她大吼:"什么红色的衣服?我全要了.多少钱?" 那女子笑了笑,转身走了,也没给她红色的衣服,那晚上大家都睡得很好,没有人再来敲门了.第二天,宿舍里的人全都起来了,只有那个冲红衣女子大吼的女生还没有起床 ,她的同学把她的被子掀开,她,她浑身都是红色的,她上身的皮已经被剥开了.血流得潢身,看起来就像是穿了一件红衣服. ★ 你吗? 朋友是从菲律宾到加拿大留学,在加拿大念书的时候,和母亲共 住一间小房子.朋友的书桌摆放在房间的角落,旁边有一扇窗.朋友是个十分用功的人,但搬进房子後不久,每当他坐在1 3看網时,便感觉到一直有东西轻轻的敲著他的颈子.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神经过敏,便不太在意,但久而久之,这种感觉便一直存在,只要他一坐在书桌前,就不停的感觉到有东西轻触他的颈子,然而只要一离开书桌,这种感觉便消失无踪.於是他便将这个情形告诉他母亲,他母亲就找了个算命师询问算命师告诉他,有许多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可以被照像机所捕捉,於是就叫他下次再有这种感觉时马上拍张照片,说不定可以解开谜底.朋友半信半疑,回到家後便坐回桌前念书,不一会又感觉到有东西轻轻敲著他的脖子,他的母亲马上替他拍了张照片,赶紧送去照相馆冲洗.拿到照片时,两人皆吓得脸色发白,照片上在朋友身旁的,是一双悬在空中的脚,原来朋友一直感觉到的,便是上吊自杀的那个人悬在空中的脚,因在空中摆荡而不停的轻触他的颈... 有mopper说这个故事不可怕,但是小猫第一次看的时候吓了几晚上没睡觉,所以也列上。 ★ 女厕所的手纸 这个也是女生宿舍的故事, 一个女生晚上去上厕所.因为夜太深了,她一个人去上厕所,心里非常的害怕.可是因为晚上吃了什么东西,肚子十分不好受,又不能硬撑,只好心惊胆战地去. 厕所是在刚有学校就有了的旧厕所,女生刚蹲下没多久,在她身后有一双苍白的手伸了过来.她吓了一大跳,只见那只手上有两张纸,一张白一张黄.一个可怕的声音说到:"选一张,白的还是黄的"女生很害怕,问到"你是谁?""白的还是黄的""为什么要选""选一张吧."女生没办法,只好来了一张白的.声音笑到:"白的三天黄的七天.便消失了."女生打开门,可是门外什么也没有啊.她吓坏了/忙回到宿舍,告诉朋友们这件事,朋友笑她太紧张了,神经出了毛病了.她坚持说自己当时很清醒的.大家讨论了一回,结果是不会有事的. 可是过了三天,这个女生莫名地就死了.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的死因上写着死因不明 只有她的同学们知道是怎么回事,从此以后没有敢晚上一个人上厕所了. ★ 太平间里的镜子 有一所医学院,为了教育出有素质的学生.规定每一学期的期末考试时,让一个学生单独在太平间里呆上一个晚上.虽然这种考试看上去不太人道,可是校方却一直坚持了下来. 这一回,轮到了一向自称胆子很大的阿美了,阿美在学校里一向以胆大包天自居,而且是猫扑等许多论坛的鬼故事写手,以吓死网友为乐.她早就说过不把这种考试当回事了,可是,当校方宣布今天轮到她时,她还是惊出了一头冷汗.必竟是一个人独自在漆黑的太平间一个晚上啊.还不准点灯.... 晚上,阿美被带到了太平间里,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屋子里一下子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阿美缩在了屋子的一角,当她想到四周全部都是死人时,她的头皮顿时一阵阵发麻...过了一会儿,月光照了进来,借着月光,阿美发现太平间的墙上居然有一面镜子.于是,她便对着镜子开始唱起歌来.她一直唱啊唱啊,直唱到了天亮... 第二天,肿着嗓子的阿美被带了出来,她得意洋洋地对大家说没什么也不起的,对自己来说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大家都很佩服她,这时,有一个同学问她嗓子怎么肿了?她说自己在太平间里对着镜子唱了一夜 的歌,今天早上才不唱的.这时,大家的脸色变了,阿美还不解其意...停了半天,有一个同学脸色惨白地告诉她 太平间里根本没有镜子啊!!!! ★ 死也不让你死 死也不让你死在北京有一对高中男女同学,他们很要好,学习 也很不错,在学习 生活上都互相帮助,共同进步。后来男孩子上到南京的一所大学,女孩子在北京的一所大学。他们互相联系并确立的恋爱关系。他们约好等大学毕业后双双回到美丽的家乡工作结婚生子。 但是时间太能改变一个人了,北京的女孩子经受不了诱惑,为了能够留在北京。她结识了一个比自己大好多的老板,并决定就这样留在北京,做北京人。男朋友知道后。一路悲伤到北京约女孩谈心。但是女孩很绝情。要和男孩子分手,恩断义绝。男孩子一时气愤冲动。拿起水果刀就割自己的手腕。女孩子不但没有阻拦,甚至都没有叫救护车并且看着男孩流尽了血,在抽搐和绝望中死去。直到死,他都死死的盯着女孩,盼他回去。 不久以后女孩怀孕了,生了一个小男孩。可是还是老实闹得厉害。女孩子没有办法。决定把孩子送给自己的妈妈带着。说来很奇怪,她一做这个决定,孩子就不闹了。 回到家乡的感觉很好,可惜是在夜里,车的终点站离家还有一段距离。她就抱着孩子往家走。突然她看到孩子死死的盯着她在咀嚼什么东西。翻看衣服一看,孩子在啃自己的手,手已经被啃的稀巴烂。女孩吓坏了。一个趔趄就做地上。孩子上来就咬住他的颈动脉,死死的盯着她。那种熟悉的眼神。 孩子啃断她的动脉咿呀的说。死也不让你死在北京!…… ★ 梦中情人 宁最近总是梦见同一个梦,梦里一个男人对她说:"你来嘛,你来找我嘛,我等你....."终于,宁忍不住了,于是问他,:"你是谁?我怎么才能找到你呢?"男人说:"明天中午12点在xx公园门口的站台上来找我,我这里有一颗痣."男人用手指着自己的下巴.醒来,宁匆匆找到自己的好友并把一切告诉好友,好友答应陪同她一起前往.中午11点55分两人在约定的地方等,却不见男人来,天气炎热,宁对好友说:"太热了,我到对面买两支雪糕,你在这里等我."说完宁过街去了.就在这时,一辆车子冲了过来,一声惨叫......好友跑过来一看宁,已倒在血泊中.当打开车门预备把宁送到医院时,才发现这是一辆灵车,而车上的玻璃棺材中躺着个男人,男人的下巴有一颗痣.....好友恍然,看看自己的手表,现在的时间是12点整.再探探宁的呼吸,已经停止了. 故事看完了,不知道你发现没有。你老板一直都站在你背后呢?不行你回头看下? 租房 租房 张娜是某公司的白领,因为父母在老家,为了工作方便,八月一号她网上发布了租房启示。六号就有了回应,对方是一个姓钱的女人,说有一套空闲的房子想要出租,张娜先和她在网上简单谈了房子情况。 “房子是怎样的?” “一房一厅,大概50平方。” “有图吗?” “当然有。”随后对方发来一张房子的各部位的图片。“怎么样、房子还满意吗?” “挺好的,着房子我租了,那租金怎么算?” “这个我们见面谈吧?满意的话立刻就能领钥匙” “好呀,什么时候?” “明天中午吧,西雅咖啡馆见。” 第二天,张娜和姓钱的女人在西雅咖啡馆见面了。 “房子的租金怎么算?”张娜开门见山。 “房租很便宜的,每个月300块。” “没问题。”姓钱的女房东当即就给了张娜钥匙。 晚上,张娜就住进了进去,在门口碰见了两个邻居,那两个邻居互相嘀嘀咕咕,还不时的朝着张娜看。 睡觉的时候,张娜做了奇怪的梦,她梦见那个姓钱的女房东骑在自己的身上,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第二天,警察把张娜抬出来的时,两个邻居又嘀咕起来了:“怎么样?我说这房子邪吧?你还不信。” “看来,这房子真是有点邪门儿,之前那个姓钱的女人也是,刚住进去,隔天就死了。” 张娜被抬走之后,人群也就陆续散去。 小文在网上发布的租房启示有了回应,对方姓张,是某公司的白领…… 转载:鬼姐姐 头七 头七 据说人死的第七天,晚上会回来家里见亲人的最后一面。我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便不相信鬼神说,于是对于这些都觉得是无稽之谈,直到堂姐结婚之后。 堂姐是个大美人儿,如果说要找一个合适的男人嫁了,她身边简直就是一大把,可她偏偏选了一个丧过偶的男人,她好像还非常爱他! 听说度蜜月的时候姐夫给姐姐买了一份高额的保险单,价值好像值一百多万,还托人给姐姐从国外带回来一种维他命,听说服用了之后可以让人青春永驻,健康有活力。 姐姐当然开心极了,这个男人对她可真好 可之后的一个月,堂姐不仅没有青春永驻,反而以前红光满面的脸蛋变得枯黄松弛,不仅没有健康有活力,反而变得日渐憔悴,情绪忧郁,成日不进食,连医生也检查不出来是什么病,过了不久就死了。 堂姐死后,听说姐夫连续几天都做噩梦,梦到堂姐活了过来来要他的命来了,我顿时惊讶不已,堂姐姐夫感情一向很好,为什么姐夫会做这样的梦呢! 堂姐死后的第五天,我去她家里帮她收拾她生前的东西,偶然发现堂姐的一本日记本,上面写出了堂姐的婚后生活并不幸福,她怀疑那瓶维他命根本不是维他命,而是毒药,姐夫经常夜不归宿,酒后常常殴打她。 我心痛的合上了日记本,多好的一个女人,就这么被一禽兽 给毁了! 头七那天,根据我们这里的习 俗,家里去世了的人的第七天,要在家里的地上铺上一层面粉,第二天早上看面粉上是否会有脚印,由于我从来不信这些,这天我便独自一人在家里。 可恶的姐夫以为家里没人了,所以偷偷摸摸的回来想偷走姐姐平时藏的私房钱和那份保险单,我便与他吵了起来。正当我被姐夫扇了一巴掌在地的时候,一阵冰冷刺骨的风吹了进来,我感到毛骨悚然,便蜷缩在沙发上的一角,紧紧的抱着自己。 姐夫也被吓了一跳,打算逃跑,却发现门打不开,但是他记得刚刚自己并没有反锁上啊! 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姐夫突然大笑了起来,那种笑并不是发自内心的笑,而是让人感到恐怖,感到害怕的一种狂笑,他走到客厅里那面大镜子前,一边抓着自己的头发往嘴里塞,一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狂笑,他下意识的抓起自己藏在包里的那瓶维他命,全部灌进了嘴里,直到嘴里和头皮上都流出了鲜红的血液,直叫人感到恐惧,感到害怕,他还在大笑着,直到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和白沫 我吓得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外婆才告诉我,姐夫昨晚死了,死因还不明,警方查出他给姐姐那瓶维他命其实是慢性毒药,他之前的老婆也是这样死的,这个家伙只是想要骗取斑额的保险费! 这个家伙死了,简直是罪有应得,不过外婆还告诉了我一件事,就是,今天早上,地上果真有脚印,而那个脚印,正好是堂姐的,因为她记得堂姐的脚特别小。 美女命鬼 美女 命鬼 梁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楼梯口,此时一个模糊的人影飘了下来,就和刚才赵半仙用幻奇幻变出来的人影一模一样,都是模糊的,只能大概的看出是个人影,紧接着又是一个人影飘下。。。。 梁子有点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很奇怪为何他能看到鬼魂,按理说,鬼怪这些生人都是看不见的。 难道自己天生通灵?梁子想道,不过他马上否则这个念头,以前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到鬼魂,今天见到了,唯一的解释就是。。。。 梁子不由得想起刚开始的时候曾沾过赵半仙那酒杯中的牛眼泪,他以前就曾听过只要眼睛上抹过牛眼泪就能看到鬼魂,想不到这个居然是真的。 此时,房间里已经挤满了鬼魂,确切的说应该是命魂,那些命魂没有意识的飘动的,但是只是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飘动。 梁子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每个命魂的手上都有一根细细的红绳,那红绳绕过双手的每个手指,将是个手指全部绕过,然后系在双手的手腕之上,梁子不解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他想赵半仙肯定知道这是什么的,随即向赵半仙望去。 但是赵半仙一直盯着楼梯口飘下的命魂,根本没有注意到梁子在看他,梁子见此,只得无奈的放弃了询问的念头,现在开口询问的话,等于是找死啊。看来只能等渡过了这一劫再说了,想到自己今晚能不能活下来都成问题的他不由得有点失落了。 不过这个时候,场中的命魂发生了变化,刚才那些没有意识的命魂现在居然开始着急起来,他们不停地飘动着,仿佛在躲着什么,但是任凭他们怎么飘动也无法挣开那细细的红绳。 就在这时,那些命魂的前面飘过一个红色的衣衫。 命鬼?这是命鬼见到那红色衣衫第一个想法。 那红色衣衫手中抓着一条细细的红线,由于她背对着梁子他们,所以看到命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那命鬼轻轻地拉了下手中的红绳,顿时,所有的命鬼变得更加的急躁不安了。仿佛想挣开那红参,但是任凭他们怎么努力都无法实现。 那命鬼用力拉了下红绳,顿时那些命魂都被消失不见了。 梁子奇怪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刚才还有那么多命魂,怎么一下子都不见了。 梁子不由得挣开了眼睛看去,直到这时,他才看清楚,不过他看清楚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那些命魂都是被那根红绳吸走的,那红绳打满了结,而那些命魂就是被吸进了那个结中,有些不甘心的命魂挣扎着想离开,顿时红绳上的结处,闪烁着命魂的影子。 看到这一切,梁子的心不由得纠结起来。 这时,那红色衣衫的命鬼忽然转过身来了。 “美女 ?怎么可能?”梁子有点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命鬼,那命鬼不是牛头马面,不是黑白无常,而是一个天真漂亮的女子。 那命鬼一身红衫,丝质的衣衫随风飘舞,那命鬼就像一个仙女一样飘动着。 此时的梁子宁可相信眼前的女子是仙女,也不愿意相信是前来索命的命鬼。 那命鬼脸带微笑。俏皮的向四周闻了闻,忽然秀美皱了下,这一下看得梁子春心大动,古话说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眼前的命鬼就有这样的美貌。脱俗出尘,不染人间烟火。特别是她的一笑一颦都让梁子痴迷。 梁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命鬼,眼神中充满了痴迷。 赵半仙此时才注意梁子的异状,心道不好,梁子肯定是中了命鬼的迷幻之术了。 但是此时命鬼就在眼前,稍有差池,大家谁都在劫难逃。他现在只能向上天祈祷梁子对女色还没痴迷到如此地步。 那命鬼仿佛闻到了什么,随即向四个角落走去,那几个角落分别布置了一个用幻奇变幻的命魂。那红衣女子走到哪命魂边上,轻拂衣袖,顿时那命魂消失不见了。 那动作无不让梁子心动,梁子眼中的痴迷更胜了。直看得边上的赵半仙心中大急。 那命鬼吸完赵半仙布置的四个命魂之后,随即飘到了伙计小三的边上,也是轻轻一挥手,顿时一个模糊的人影从小三的身体上浮现了出来,那人影和小三的样子一模一样,那是小三的命魂。 那命鬼轻松的吸收了小三的命魂。 随即,那命鬼向四周闻了闻,没有发现什么,转身正要离开,梁子眼神痴迷的盯着那命鬼,此时见她要离开,大惊。 见到梁子那痴迷的表情,赵半仙着急的不得了,本来见那命鬼要离开才深深的松了口气。但看到梁子反应,叫他如何不担心,他真怕梁子会贸然上前。 果然,梁子缓缓地放开了扶着项寒易的双手,喊道:“姑娘慢走。” 赵半仙大叫一声不好,由于赵半仙和梁子相差不是很远,赵半仙一个跃身从梁子身前跃过,手中的显形符在梁子的眼前擦过。赵半仙跃过梁子的身前之后,连忙蹲下,一把扶住正欲倒向边上蜡烛的项寒易。 被赵半仙用显形符一抚,顿时清醒了半分,但是眼中的痴迷还是很盛的。 此时,那命鬼已经发现了命魂的动静,随即转过身来。 梁子见到那命鬼的面目,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哪是美女 啊,简直就是一具骷髅,一具满身腐肉的骷髅,身上还有不知名的虫子在爬来爬去,更夸张的是那虫子居然从命鬼空洞的眼眶里爬了起来。 梁子见此情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见到命鬼望向自己这边,顿时去全身一紧,身上冷汗直冒。 那命鬼一步一步地向梁子他们飘了过来。走动的过程中,不断有不知名的虫子从那命鬼身上的腐肉间掉落下来,看了实在让人反胃,梁子几次吞下了反胃出来的东西,只是怕再引起那命鬼的注意。 那命鬼径直走到了梁子的跟上,凑近梁子面上,闻了闻,命鬼那鼻子前的腐肉简直就要接触到梁子的脸庞了,他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腐肉中的虫子的蠕动。 梁子吓得动也不敢动。 还好那命鬼没有发现什么,向边上闻去。 梁子见那命鬼走开,顿时大口大口的揣着气,因为那命鬼身上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 梁子这一动作,顿时又将命鬼吸引了过来。 等梁子喘过气抬起头的时候,那命鬼空洞的眼眶正盯着梁子。 梁子的额头冷汗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有人在说话 有人在说话 墓道里,几个人都停止了前进。 我屏住呼吸警惕的听着墓室里的动静,“滴答、滴答、滴答、”漆黑的墓道里除了墓道顶上渗下来水滴,落到地上所发出的声音外,我再没听到其他声音。 我轻声问道“商陽,你说的是水滴生吗?” 商陽摇了摇头,再没说什么,我们几人继续向墓道深处走去。 墓道里陰暗潮湿,加上不知那里传出的尸臭味,使人呼吸都觉得有些呛鼻。 一般来说唐朝前期墓道都成圆拱形,我们所在的这条墓道顶部成九十度直角,五代十国时期的墓葬就习惯这样修建,那时的人们以方形为上,认为直角形状是规矩的代表。 走了很长一段距离,也没能看到墓室入口,墩子就有些不耐烦道“这还得走多长时间啊?到底有没有尽头啊?” 我拍拍了前面正在发脾气的墩子道“应该快了,我们都走了三百多米了,快到了。”那个时期的人常用墓道来衡量死者年龄,墓道就向是死者生前所走的路一般。基本以十米为一岁,北殇奴王享年六十三岁。按照这样的说法,墓道应该还有三百三十多米。 正在我脑中思考之时,突然从旁边的墓道墙方向传一阵嘈杂的声音,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听!有动劲。”我挥手示意大家道 前面的几人全部停在了原地,屏住呼吸认真的听着周围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墓道里除了水滴的声音,剩下的只有大家轻轻的呼吸声 细听了一阵并没有发现有其他异常,墩子焦躁的吼道“强子!你他娘的没听过人吓人,吓死人啊?这陰森森的墓道你可别没事瞎说啊。” 我没有做声,心里烦着疑惑,刚才我明明听到好像墓道墙处有人窃窃私语,此刻为什么没有半点声音? 商陽手上动作很小,悄悄指了指幕墙,这个动作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 看来刚进墓道之时,商陽就发现了墓道墙壁的不对劲,之是他也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所以没有说什么 难道这墓道墙隔壁有猫腻?我心里疑惑着。 接下来我尽量贴着墓道墙壁向前走着,可那诡异的"交 谈声"缺没在出现。 正在我向前行走时,墓道上方,一滴冰冷的水滴,滴在我的额头上,冰的人心里麻麻的,顺手在额头搽了一把。 接过手电光一个无意的低头,使我顿时头皮发麻“血!那里来的血?我手背上怎么都是血。”我恐慌的问道 墩子他们转手拿着手电照着我,王可爱焦急的跑过来摸着我的头问道“强子哥,你的头怎么,怎么全是血啊?疼不疼?要不要紧啊?” 墩子也担心的说道“强子,怎么回事?额头怎么了?” 水滴、刚才的水滴落在了我的额头,难道那些水滴。。。。。我抬头一看,顿时毛骨悚然,一口冷气倒吸入了肺部,一只腐烂的手从墓道顶端伸了出来,手指上还不停的向下滴着鲜红的血液。 王可爱的一声尖叫,将本来就恐慌的气氛更为夸大,山本木向男,盯着头顶的那只手战战赫赫的道“难道墓顶墙里面有死人吗?” 墩子向来胆大,此刻也被这着突然出现的手吓的一语不发。 看来我们所在这个墓道,四面的幕墙里搞不好都镶着那些可怜亡尸,自秦朝起就有用累死的苦工嵌入城墙里做墙砖的做法,北殇奴王又是个万恶的暴君,用累死苦工的尸体做墓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这里,我的心草少许平静,恐慌之意变成了同情可怜之意,可怜那些枉死的苦工。 用衣服搽掉额头的血液继续向前走着,墩子时不时的向后看看,深怕那墓顶的血手从墙中挣脱出来。 商陽拍着墩子的肩膀安慰道“墩子兄弟,怕啥呢,那些只是被当成墓砖的尸体罢了,有啥可怕的。” “******”几声小而模糊的声音再次从墓道墙壁里传出,这次大家几乎都清楚的听见,顿时像是定格般的全部愣在了那里,互相看着对方眼睛,希望得到确定的证明,当大家都认真倾听时,声音却再次消失。 商陽盯着我,翘了翘下巴,示意我是否听到,我确认的点点头,用手指了指墓道的墙壁。 商陽也回应的也点了点头。看来墓墙里确实有问题。 不管是什么东西,总不能等它对我们做出伤害时,在给予回击,此刻无谓的恐慌,只能让大家先乱了阵脚。我拿出包里的撬杠,便塞入墓砖中的缝隙里,墓砖比较松弛,我没使多大劲就撬动了一块墓砖,四十多斤重的墓砖,被我从墓墙上直接给抽了出来,墓砖后空空的土壁并无他物啊,只是味道相当刺鼻,腐烂变质的味道,呛得我捂住鼻子连打几个喷嚏。 之后,我没走一段,便撬下一块墓砖,可是墓墙里并没有我所想到的什么尸体。 手电忽闪忽灭几下,便没电了,整个眼前伸手看不到五指,山本木向男正喊着让那两个队员赶紧找出手电,墓道深处,一阵陰嗖嗖的冷风吹了过来,我被森的打了一个寒战,心里毛躁躁的。切切私语般的声音再次出现,原本毛躁的心里,加上着明知道有却不知道在哪的声音,身上的汗毛顿时就全部直刷刷的炸了起来。 声音越来越大,但是还是听不清在说些什么,越来越逼近的声音让人整个心都提了起来,最可怕的事,不是你看到,而是你听的到却看不到,未知的危险最危险。 随着手电筒的再次亮起,逼近的声音再次神奇的消失了,远远看去一个模模糊糊石门样子的建筑出现在远方。 墓室石门的出现,给了大家曙光,我们几人加快步伐,向石门方向走去,石门越来越近,三十米、二十米、十米,走进后才发现,墓门被一面大石板所堵住,墩子拎起撬杠,就要上去翘门。 我赶紧拉住墩子道“别他娘的急,这石门叫陰陽门,撬不得,你强行的撬门触碰了里面的机关,整个石门便成了绝世门,这样我们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进的了墓室。” 墩子急躁的吼道“这石门挡住去路,那又不撬的道理,你走开别拦老子发财。”说着墩子便将我向后拉扯着。 商陽赶紧上去拉住墩子道“墩子兄弟,你别冲动,发财虽然重要,但也要得当啊,你这样会毁了这座墓的。” 墩子听商陽这么一说才不情愿的扔下撬杠,没耐心的说道“你能!你能!你去开啊。” 其实墩子跟本不懂这个石门的重要性,整个墓顶都用铁浆灌满,进去的入口唯有这个石门,在唐朝前的墓穴一般,都不会堵住墓门,唐朝后期才开始了一种新的建筑风格,墓门分为两层,第一道石门被石板所封,比较容易破坏称为陰陽门,但是如果真有人破坏的话,第二道用铁浆石粉混合而成的百吨巨门便会落下,此门称为绝世门,如果此门落下,这个墓穴便真的与世隔绝,谁也无法进入了。 我从包里里拿出,万灵栓,这东西别看只是简单的几根铁丝,拆破机关可是个好工具。随着万灵栓插入石门与地面的缝隙里,我轻轻的捣鼓几下,轰隆哟声,地面一阵尘土,石门便缓缓向上升起。 这是山本木向男第六次向我竖起大拇指了,“赵先生,好手艺!在下真是佩服。” 就在石门升起的那一刻,身后的墓道里不断的传出嘈杂的声音,这次不是几个人的声音,而是一群人的声音。。。。。 梅花 梅花 那是一株梅花,美得夺目。 星期天,那里搬进了一户人家,妇女挺着大肚子,男子牵着一个小孩。 那天晚上,梅花微微闪动。一家人正在沉睡中,男子起床 方便,在梅树下一声凄凉的笑声传出“哈哈哈哈……” “谁?!”他起了擅抖起来“你是谁啊,快出来——!?” 梅花树随风舞蹈,男子吓得拿起虎头向梅花树砍去。血幽幽的流了出来,喷了男子一脸的血,梅花树中央一双眼睛看着男子。 “啊——啊”妇女大叫着,捂着肚子 “滴嘟滴都”医车上女子嘶哑的喊叫着,医生不得不立刻实行手术。 孩子生出来了,妇女死了,孩子的血流光了,眼睛凹进去。医生恐惧着切开了孩子的脑部,万双眼睛看着医生,医生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男子这才知道,那棵梅花树原来是自己的孩子。 “啊!!”男子醒过来,叹了一口气“原来这是一场梦” 突然,他听到一声凄惨的笑声 他来到梅花树下…… 死亡 死亡 我是一个很胆小的人,一年前,一个在朋友家的女孩死了,验尸结果发现尸体上没有一丝伤口,体内也没有服毒迹象。我就觉得世上有鬼,科学证明世界上没有鬼,可我依然觉得世上有鬼,晚上7回到家里,虽然熟悉的房子里遗留着我的气味,可还感觉一丝陰森,我疲惫了,慢慢的合上眼睛,却感觉有人抬着我,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看见一滩血迹而已。 我睡不着,晚上12点时,我家的大钟连连续续敲了6下,我脸上留下苍白的血丝,转过身看着钟,钟没有什么异常,安慰着自己说:没关系,可能钟坏了吧。我突然发现,金黄色的钟变成了鲜红色的。我想喊爸妈,可是妈和爸出差了,一个月后才能回来。我拿了枕头盖在头上,趴在床 上怎么也睡不着。 点了,我从窗外看见了……,看见了我逝世已久的奶奶,我喊:奶奶,奶奶,可是奶奶并没有理睬我。我又继续趴着睡觉,回过头看奶奶的时候,却发现奶奶不见了。我似乎有些惊悚。又安慰自己说:没事,没事。 我实在睡不着了,我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机。遇了新闻我立即换台,不料换台时我看见了竟看见的那个小女孩的新闻,并看见了她的尸体。我似乎看见了什么,那个女孩很漂亮,但是,死了好久的人怎么脸还是红润的呢?怎么尸体还没腐烂?我似乎想起了吸血鬼,吸血鬼吸完人血就会给人的尸体保鲜,难道这个女孩跟吸血鬼有什么关系。我不想深究,便关掉电视,扑在厚厚的被子上,抱着玩偶 睡。 我睡着了,梦见了傀儡,是一个死了的女人,她死了把胳膊断了把骨头再接上,绑上线,还在动,她的眼球被人挖出了,而且七窍出血。我被惊醒了,却发现天亮了,去上学,班里转来了一个女孩,我惊悚的回忆着,这不就是死去的那个女孩吗?!!我不敢回忆了,下午放学了,她的妈妈来了,我惊悚的望着她的妈妈,这不就是那个傀儡?!!她上了半个月学,就退学了,之后她就像蒸发了一样不见了,之后我一直没见她。 报恩的鬼 报恩的鬼 在一天漆黑夜里张老汉家的狗突然狂叫起来,张老汉刚想起来出去看个究竟,就听院外传来寻人的声音。好像是谁家丢了人,深更半夜地在着急寻找,一会找人的就走远了,可自家的狗却还在撕心裂肺地叫。张老汉实在睡不下去了,这才披上衣服出来看个究竟。 张老汉出来后发现,月光下大花正冲着柴草垛大叫,张老汉来到柴草垛旁一看,原来柴草垛里藏着一位浑身发抖的年轻女人,年轻女人见了他象见了救命恩人一样可伶巴巴地说:“大爷救救我吧,我如果被他们抓回去,非叫他们打死不可。” 张老汉本来就是一位热心肠的人,他那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忙回头嚇住大花,然后一手把年轻女人拉起来说:“姑娘快起来到屋里慢慢和大爷说。” 年轻女人跟张老汉来到屋里,一看张老汉对自己并无恶意,才放心地对张老汉讲述了自己的经过:原来年轻女人是被拐子拐卖到他们村的,给村东头老王家的大傻儿子当了媳妇,那个大傻子拿她根本不当人看,一天到晚的打她,可王家人却不管她的死活,不但不制止傻子对她的殴打,还怕她逃跑整天把她绑在床 上不让她活动。今天夜里傻子心血来潮,把绑着她的绳子解开,想扒光她的衣服行事,她一着急踢了傻子一脚,结果把傻子踢晕了,她这才抓机会逃了出来。可她刚逃到张老汉家门口,王家的人就追了过来,一着急无意中推了一把张老汉家的院门门没插,她顺势躲进院子的柴草垛里。可大花却是一个不省油的灯,很快就发现了她,吓得她甭怕被王家人发现抓回去,所以正在柴草垛里发抖呢。 张老汉听了年轻女人的讲述,然后再在灯光下仔细看了看那位年轻女人,只见那位年轻女人长得到挺好看的,可是身上却被王家大傻子打得浑身全是伤,淤青红肿没块好肉。张老汉一看心痛地帮她擦了药,然后又给她煮来两大碗香喷喷的面条,等那位年轻女人吃完面,天还没亮张老汉就把她送出了村,以后只能靠她自己逃命了。 三天后,那位可怜的年轻女人还是被抓回来了,王家肯定又是对她一顿毒打、折磨,哭声、惨叫声惨不忍睹。张老汉偷偷地从门缝里看见,那位年轻女人被绑在一颗小树上,浑身上下全是血,那个罪可是受老喽!张老汉有心想闯进去救她,可自己身单力薄哪能救得了呢?他只好忍下了。 到了深夜张老汉又偷偷来到王家院门外,他从门缝里一看,只见那位年轻女人还被绑在那颗小树上,耷拉着脑袋一点精神都没有。张老汉忙叫大花从狗洞爬进去,给那位年轻女人送去两个包子充饥。可大花进去后就把那位年轻女人从小树上解了下来,然后又从狗洞爬出来。张老汉在门外看着那位年轻女人狼吞虎咽地吃着包子,心里默默地说:姑娘,老汉我没多大能力帮你,这就算我对你一点小小的心意吧,但愿你早日能逃脱苦海。年轻女人见到了大花,心里就明白了是张老汉在门外,她一面吃着包子一面向门外投来感激的目光。张老汉见那位年轻女人吃完了包子,才带着大花回了家。 可是到了第二天天刚亮,张老汉就听到街道上大傻子的哭喊声:“娘!我要媳妇,我要活媳妇。”原来是那位年轻女人在夜里,等吃完了张老汉给她的包子,不堪忍受王家对她的孽待,一时想不开,在那颗小树上吊死了。她死后的样子特别惨,扭曲着脸,翻着白眼,舌头吐出来好长好长,鼻子和嘴里还流出来好多黑血。这天张老汉一窝囊,头一眩晕了过去,在屋里整整躺了一天没出家。 到了深夜,张老汉正躺在炕上发汗,突然听到自己的院门被撞开了,紧接着又听到大傻从院子里喊:“二,就是大花给媳妇松的绑,打!傍哥打死它。”原来大傻在昨天夜里,看见大花给那位年轻女人松绑和喂包子着,所以媳妇得死就记在大花头上了。白天忙着埋人,没顾得上找大花算账,这时他来了精神,拉着他弟弟,撞开张老汉家的院门要把大花打死。 张老汉听到院子里的吵闹声,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哪能叫大傻他们把大花打死呢,所以连衣服都没披,跌跌撞撞地从屋里冲出来护住了大花。大傻一看张老汉冲出来更凶了,又对他弟弟喊道:“二,也有这糟老头的份,就是他带大花去的,打!傍我一块打。”大傻说着,抄起手中的木棒就朝张老汉头顶砸来。 可就在这时,黑影里轻飘飘飞来一位年轻女人,一把抓住大傻手里的木棒,大傻手里的木棒被她一抓再也落不下去了,急的大傻嗷嗷直叫唤。这时大傻的弟弟一见那位年轻女人,吓得拉住大傻调头就跑,一面跑还一面鬼哭狼嚎地喊:“鬼!闹鬼了。” 张老汉一见那位年轻女人也是一愣,这不就是上吊死了的那位年轻女人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没死?张老汉想到这忙热情地向那位年轻女人走去,可那位年轻女人却一面向后退着,一面对张老汉友好地说:“大爷您别过来,我已经死了,我是刚死的鬼,陰气太重会伤到您的。” 可张老汉听了,却不以为然地说:“姑娘,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我就只知道你是好姑娘,你死的冤呀,可大爷我没能力救你,你却来救我们,大爷我谢谢你了。”张老汉说着就去拉那位年轻女人冰冷的手,可他那里能拉的到哇。 那位年轻女人听了张老汉的话,感激地眼泪差点没下来,可她却没有眼泪,只好又对张老汉说:“大爷您老可别这样说,您和大花不也救过我吗?您们也是我的恩人呀!这也就算是我对您们的报恩吧。大爷请您多保重,我该走了。”那位年轻女人说着,又轻飘飘地走进了黑影里。 张老汉看着那位年轻女人离去的背影,感激地不知再说什么好了。第二天张老汉咬咬牙,来到公安局报了案。很快大傻就被警察抓走了,而且还顺藤摸瓜,破获了一个拐骗人口的大案。 鱼儿子不成型得婴儿 鱼儿子不成型得婴儿 我的妈妈是妇产科医生,前几天医院来了母女俩。那天正好是妈妈的班。老太太看上去60来岁的样子。带着她的女儿。才20出头,长的很水灵。但是一看她的肚子明显突起,原来已经怀孕6个月了。 老太太说要给她女儿打胎,医生一听都很纳闷,还有3个月就生了干吗打胎啊?老太太叹了叹气说:哎作孽啊,去年我闺女在城里打工,工资又多工作也还算轻闲,村里给她介绍对象的好几个她就是不见,我去城里她单位一打听,原来她和她单位一块打工的外地人谈起了恋爱。 老太太一看小伙子长的还行对女儿也体贴就没太干涉,毕竟现在自由恋爱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是没过多久女儿就怀孕了,这下一家人可急坏了,还没结婚就怀孕了说出去多丢人啊。得赶紧把婚事办了啊。小伙子说他会负责的,不过他要先回家张罗婚事什么的。于是第二天他就踏上了回家的火车。可这一走就没音信了,电话是空号了,我们娘俩去他家找,结果到了一打听那个村根本没这人,完了这下碰上骗子了,这孩子总不能生下来吧,我女儿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一听原来是这样,妈妈就给这个可怜的闺女安排了手术,现在都六个月了早成人 型了,得引产。先给她用上了药,按药量应该第二天上午掉,妈妈不放心那晚住在了医院的值班室里。到了半夜两点多的时候,嘭。嘭。嘭。急速的敲门声把妈妈惊醒。她开门一看原来是老太太,她慌张的说;大夫啊,你快看看俺闺女去吧,它说肚子疼我撩开被子一看床 上好多血。;过了一会小泵娘被推到手术室。妈妈给她消完毒以后,用小号的窥器一看,怎么会这样,半个脚都快从宫口出来了,用镊子漫漫往外夹,一股血流涌出坏了,腿折了,只好把婴儿绞烂,再慢慢往外刮。过了好半天一个已经不成人 型的婴儿被弄了出来,血肉模糊,头和身子都是分开的,脸上没什么肉,眼球瞪的大大的往外秃。都整理完已经凌晨4点多了,大人由于失血过多到病房输血去了。 第二天晚上,妈妈睡到半夜的时候,坐了个梦。一个看上去7个月大的小男孩抱着她的大腿不放,还顺着腿慢慢往她身上爬。怎么甩都甩不开,她想把这个孩子送人可刚送走小孩不知怎么回事小孩自己爬回来了,这个小孩爬到妈妈身上乱咬。妈妈被疼醒了,吓了一身的汗。一看表凌晨三点多了。原来是个梦。她一翻身想接着睡,却发现旁边有个东西,借着月光她看到一个6月大的,血肉模糊的小孩正趴在她面前眼睛死死的瞪着她。。。 人肉拌面 人肉拌面 小英是一家县城面馆的老板娘,有一个叫做小莲的女儿。小莲长年罹患怪病,由于小英家境贫寒,无法带小莲就医,所以她只能到药店买廉价药物以维持女儿的生命。小英的丈夫跟着年轻貌美的女保姆欧忆跑了,留下一屁股债给小英。因为缺钱,加上债主登门讨债,小英已经无法继续购买肉类以维持面馆的正常生意。 有一天,小英在街头卖米面,却碰上镇上的抗议示威活动,抗议者与警察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这时候有一个叫威利的学生带着小英逃离了现场。事后,小英回到现场把卖米面的推车推回家,这才发现车里有一个抗议学生的尸体。小英这时心生一计,决定把尸体做成肉末,以维持她的面馆生意。 那天之后,客人都被小英面馆独特的味道所吸引,生意也越来越好。而当时在抗议事见中救了小英的学生威利也来到店里帮忙,并爱上了小英。但是,两人在激情过后,威利却在小英家后院的水缸里,看到了小英女儿小莲的尸体。 原来,小英的丈夫不是和女保姆欧忆跑了。而是他们在偷奸的时候,被小莲看见了。为了掩人耳目,狠毒的他们决定淹死小莲。等到小英回来的时候,她发现小莲已经淹死了。 愤怒的小英狠狠地教训了欧忆他们,并把他们杀了,做成了人肉拌面。此后,小英就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她以为小莲还没有死,并且和她住在一起。威利立刻带着小英到警察局报案,但是因查不出有力的证据,小英无罪释放了。随后,小英发现威利与年轻貌美的阿妮有暧昧 的关系。于是,小英就把阿妮骗进了面馆,用**将其迷倒。 正当小英要把阿妮做成人 肉拌面的时候,威利及时出现,他救下了阿妮,小英则慌忙地逃走了。威利连忙追了出去,他在一座高桥上看见了小英,不过小英没有相信威利的话,她毅然地跳下了高桥落入了水中。这时警察赶了过来,他们没有在水中发现小英,而是怀疑威利与人肉拌面案有牵连。而小英也并没有死,她的水性很好,她游回了自己的老家,和自己的母亲一起生活。 过了两年后,小英在老家结了个伴,并生下了一对龙凤胎。为了维持生计,小英筹钱又在老家开起了面馆。居然生意还比原来在县城里的要好的多。 突然有一天,她老公王明回到家都不见孩子们和老婆。便拿起电话拨打了小英的号码:“嘟…嘟…嘟…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王明变得更加疑惑。 这时段面馆应该都打洋了,怎么小英还不回来,王明心急的连续打了十几次电给小英,结果还是没人接听,这时候已经过了12点。王明终于等的不耐烦,穿起外套冲出了家门来到了面馆。眼见面馆已经关门了,老婆不可能在这,准备转头回家,突然铁闸门“咔…咔…咔”的打开了。 王明立马转过头紧盯着门口,这时在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白衣,头发凌乱的人,王明不信邪,便大胆的向白衣人移步过去。 突然白衣人猛的一抬头,吓的王明连续往后退了几步。过了片刻,王明才看清楚这是小英,得知原来是自己老婆后,王明的心才踏实起来,走过去问小英:“这么晚了,怎么还待在店里,可担心死我了,快跟我一起回家。” 小英没有回答,在回家的路上,王明又问小英:“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孩子们呢?不是跟你一块的吗?怎么不见他们?” 这时小英用深沉的语气回答他:“我妈说惦记孩子们,所以我把他们送了去他老人家那,不要再问了,我很累。” 王明听后,“哦”了一声便没有再追问下去了。回到家后。小英立刻回到了房间。躺下床 ,呼呼的熟睡起来。 王明看见了小英衣服上有血迹,他估计是老婆剁肉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便没有想那么多,也不敢叫醒老婆问她。 直到天亮,王明起床 就不见小英,估计是一大早就去了开店,洗刷后,王明给丈母娘打了个电话,顺便问问孩子们怎么样。 电话接通后,第一时间在王明的电话发出丈母娘的声音:“小明,孩子们还好吧?”看鬼故事加扣扣:幺零三七六七三五五六 当时王明就满脸疑惑了:“孩子们不是跟您在一块吗?别开这玩笑了,我的丈母娘。” 小英妈妈听后,更加疑惑了:“没有呀,孩子不是你和小英带着吗?昨天我给小英打电话,她还跟我说孩子们跟你出去玩了。这怎么回事?” 王明顿时意识到是自己老婆说谎,为了不让丈母娘担心,却说:“哦,是的,妈,孩子在跟我一块呢,刚才给您老开了个玩笑。嘿嘿,真不好意思了,您不用担心,孩子们都好着呢,我有急事就先挂了,有空再去探望您老。拜…” 王明挂了电话后,立刻跑到了老婆的面馆,冲进了厨房,眼看老婆正在煮米面,便一把扯住了小英的手臂,王明一生最讨厌就是别人骗他,如今还是自己的老婆。他是无论如何都沉不住气了。大声冲小英喊道:“为什么要骗我?!” 这一声如同打雷,在外面的客人都被这声巨响给吓跑了。随即王明又喊了一声:“孩子们在哪儿?” 只见小英指了指窝里的米面,王明也不是蠢货,立马就明白老婆的意思,孩子们都被小英拿来做汤底了。王明随手拿起一把刀,正准备宰了小英,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在拿刀的时候,小英已经把匕首插进了王明的要害,当场致死。 小英毫不犹豫拿起菜刀熟悉的将王明的尸体解剖,掏出内脏,剥皮掏骨,并把尸体的头给砍下来。眼看脖子上的血像水龙头一样往外流,可小英却一点也不觉得可怕,熟手地把尸体剁成肉粒,放了一半进锅里。呀…那可十里飘香,立刻引来了不少顾客。想正常一样营业到晚上10点半。 到了第二天,小英从乡亲们口中得知老母亲去世了。事情来得突然。去的也快。当天晚上,小英就从母亲家里出来。手里拿着麻袋,看似很沉重,里头却装的是自己的妈妈… 小英从母亲家把麻袋拖到店铺厨房里…倒带重演似的干起那活。(不用我说大伙们都知道是什么活吧) 几天过后,顾客们都吃过返寻味,他们却不知情,反而觉得这间面馆的料最足。可这些“料”也维持不了多久。 一个星期过去,这就差不多用光了,小英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该怎么办,也舍不得用钱去买真的“料”。 终于有一天被她异想天开的想象力想到了,那便是用自己的肉去做料…… 从此,每天她都去割自己身上的肉去做汤料,几天后身上的肉都砍的差不多了,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把自己的脚趾砍下来做汤。 终于有一天,一位顾客发现了米面汤底居然有相似人的身体部位,便立马报了警。 警察来到的时候,发现汤底确实是含有人体 部位。便立马冲进厨房找小英盘问。 但进了厨房却不见她人在里面,随即立刻拉起警戒线,进行全屋搜查。但找遍了全店也找不到小英,经上级一致审核,最终收队了。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小英躲进了锅子里。此刻在锅子里冒起一个滚烂的人头,眼珠不见了,嘴里还含着自己的脚趾,中间夹着黄黄的面——她就是小英,这就是“人肉拌面”! 石缝里的女尸 石缝里的女尸 年4月3日,我随旅游团 到四川的青城山。刚到,导游便安排我们住在由很多小竹楼连起的类似旅游的客栈。由于坐了一天的车,屁股都快烂掉了。于是要了房间早早的睡下。 月4日,导游说要领我们去爬山,我喜欢这儿,到处都是树、到处都是绿色。偶尔有个小溪穿插其中,水流的声音显得很欢快。于是整个个都振奋起来了。在山脚买了竹竿,很新鲜,像是刚砍下来的。价钱也不贵,5毛。背了背包跟在导游后面。我不喜欢说话,也顾不上说话。遍山的绿让我心醉。我在一个石洞边停下了脚步,细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闭上双眼,突然,感觉到我的身体在猛烈的晃动,我立刻睁开双眼,导游和团 员们早已不见,我蹲下来,用手揪着地上的草,最后只有全身趴在地上。我心里非常害怕,大声尖叫,急呼救命。是地震?我想。但地震疦会只震我周围,前面和后面的路还是好好的,只有我趴的地方在震动。我试图往前爬,但已来不及了。头上有一些小石头掉下来了。我抬着一看,遭了,上面的山好象要塌下来了。我慢慢的爬向离我1米的石洞。刚爬近洞,那山就塌了下来。我右脚的鞋被夹在了大石中,我把脚从鞋里用力扯出。 两分钟以后,地不再震动,一切都变得很平静,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似的。我试着站起来。这石洞比我高30厘米左右,因为我举起手就能碰到洞顶。我从背包里拿出应急灯和手机,打开应急灯,四周都是石头。洞长2米宽1米,我拨了导游的手机号,信息不能传出去。我愤怒的拿手猛锤石头,然后便是哭~~~我感到了一种寂寞的感觉向我袭来。周围少了人的气息,我开始害怕。大哭之后便睡着了。当我醒来后,发现自己仍在洞里,也不再抱怨。总有人会发现我的,我想。 醒后便感觉饿,于是拿了一包方便面和一根火腿肠,没有水,方便面只能干吃,唯一欣慰的是火腿肠的味道还不错。又拨了手机,还是发不出去,为了节约电能源,我把应急灯关了。从石缝里可以看见点光,我便大声叫喊。鞋是怎么也拨不出来了,后来我放弃了叫喊,也放弃了拨鞋。静静的等待着,像得了绝症的病人在等待死亡。 大约是晚上7、8点钟,外面开始下雨,雨不时的从石缝里飘进来。我进到洞的最里面。才10多分钟,我刚才站的位置就被打湿了。我猜外面的雨一定下得很大。我把应急灯放在我头顶边的石头上,那儿正好有两个石头突出来。打开灯,洞里亮了起来,但亮得很陰冷,像刀子的反光。两个小时后,水已漫到我的膝盖处。我把裤子扁得老高,用手顶着背包,那样子有点像董存瑞舍身炸碉堡。我奇怪为什么洞里会积那么多水。雨好象不打算停,又过了4个小时,水位已到达我的胸部,我感觉呼吸有点困难。灯光变得很弱很弱~~半个小时这去了,水位达到锁骨处,幸好刚才关了一下灯,再一打开,便觉得又亮了少许。我的眼睛开始发涩。突然,洞口那儿有气泡不断往上冒,我感到很蹊跷,难不成那下面有洞?我正想往前走,突然又看见又一团 黑的东西浮了上来,像是一团 线。可近来时根本就没看到地上有线呀。我盯着那团 东西,它一直浮着,5分钟后,那东西猛的一翻,我尖叫了一声,是人的头颅。我不停的尖叫,我以为我会昏倒,但我没有。声音哑了,但还是张着嘴巴吼。确切的说,那还不算是骷髅,她脸上还有少许的肉,下嘴唇掉在下腭骨上,没有眼睛只有空空的两个洞,也没有鼻子和耳朵,鼻子只剩下一个孔。她对着我,刚才那团 “毛线”搭在她的骨头上,湿湿的。那是她的头发。我忘记了尖叫,忘记了放开顶着的东西,静静地看着她。那头颅猛的沉下去了1/3只露出鼻孔以及鼻孔以上的部分。10秒钟后,我看见她鼻孔下那平静的水有了一丝波纹,我告诉自己那是我在发抖从而振动了水,并不是她的呼吸。可是那波纹越来越大,她呼吸很急促,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她的头往后一翻,在离我5分米处有一个圆鼓鼓的东西冒了起来挡住了她的头,我感觉到我两边的肋骨被东西碰了一下,我往下一看,是两条已脱节的腿。没有肉,只有骨头。我吓得不能动弹,我被她的脚夹在中间,“呜……”一声沉闷的吼叫声,是我吗?我没吼过,那圆鼓鼓的东西上下猛烈的起伏。“帮……帮帮我。”那声音很陰森,让人全身发软。我手一松,背包掉了下来,压在她肚子上然后掉到水里。“啊……”我叫道。她用双脚紧紧的夹着我。我使劲的锤她的骨头。她的身旁有气泡冒出,散发出一阵恶心的臭味,紫色的液体浮在上面,是她的血,由于刚才的挤压,我隐约看到一个孩子的头部,那孩子的头上已有10厘米的头发,像他母亲一样的。黑乎乎的一团 。“呜……”那女人仍在呻吟。我依旧在那儿挣扎。突然,她把小孩从肚子里喷了出来。我看见一个东西向我飞来。我反射性的抱住他。手上粘粘的液体,像泥鳅身上的分泌物。我低头往下一看,是小孩。他身上全是血,皮肤是鳞片,像蛇的那种。手和脚是类似鸟的爪子。他的眼睛很大,透露出一股杀气。他突然把嘴咧开对着我笑。他的牙齿像老鼠的牙齿,很尖,牙缝里全是血。“妈妈……”他喊我。“不……”我放开手紧闭上了双眼,用力的推他。想把他从我身上推下去。可是他抓得很稳。我发现他还有一条尾巴,像是变色龙的尾巴。“我饿了……”他依旧望着我。“走开,滚……我不是***妈。”我边对他吼边推他。他就像是长在了我身上一样。“啊……”我尖叫,我的声音已经沙哑不堪。他,他居然在咬我的肩膀。我只是感到恐惧。血一滴一滴随着胳膊滴在水里。刚才的那个女人松开了双脚游过来。用那个下垂的嘴唇在我的胳膊上摩擦。我空出一只手,拿了放在石头上的应急灯对着那女人的头狠狠的锤着。那小孩越咬越深,我看着我的肩,那小孩松了口,我看见我的肩凹下去了一坨,现出白白的骨头,上面一滴血也没有。我张大了嘴巴望向那女人,她好象在笑,应急灯这一刻熄灭了~~~~两天后,警方在石缝中发现了一只运动鞋,便派人开石救人。可找到的却只是一只坏掉的应急灯、一个空空的背包和一副左脚穿着运动鞋的女性尸骨,她左手还拿着手机…… (这篇我在几年前看过,很经典) 6个短小精悍鬼故事 6个短小精悍鬼故事 ★ 暗抚的手 小孩生日,爸爸妈妈很开心,于是帮他拍录像.小孩在床 上跳啊,跳啊...却不小心摔到地上死了. 爸爸妈妈很伤心 过了几个月,他们那出录影带重看的时候发现 有一只沾满血的手抓着小孩的头发,一上一下,一上一下,最后把小孩往地上一扔 ★ 红丝带 一位医生在做完急诊后已是午夜,正准备回家。走到电梯门口,见一女护士 ,便一同乘电梯下楼,可电梯到了一楼还不停,一直向下。到了b3时,门开了,电梯门开了,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他们眼前,低着头说要搭电梯。医生见状急忙关上电梯门,护士 奇怪地问:“为什么不让她上来。”医生说:“b3是我们医院的停尸房,医院给每个尸体的右手都绑了一根红丝带,她的右手,他的右手有一根红丝带……”护士 听了,渐渐伸出右手,陰笑一声说:“是不是……这样的一根红绳啊? ★ 我们是一家人 去年,那是一个雨夜,我在国道上拦了一辆车回重庆,现在回想一下,那应该是辆很破的老式客车,车子很空,在车子的最后一排坐着一位少女,她旁边有一排空座,我走过去问她:“这个位子我可以坐吗?”她微笑的点了点头,她很美,美得有点让人惊讶,她穿着一条素色的长裙,出于一种男人的本性,于是我便和她聊了起来,我和她聊了一些我的往事。她听的很入神,讲到情深之处她还有一些感触,接着她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她说:“我今年22岁,小时候很苦,在我五岁生日那天,爸爸突然走到我面前对我说,明天妈妈就会离开我们,叫我千万不要伤心,那时我还小,并没有在意。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听到妈妈过世的噩耗,我用一种诧异的神看着爸爸,他只是对我苦苦地笑。就这样爸爸、我和弟弟三人又过了几年,在我十岁生日那天,晚上爸爸泪流满面的对我说:“明天弟弟也要离开我们了”。我问:“弟弟要到哪里去?”爸爸说:“弟弟到妈妈那里去。”那时我也没有在意。>>>第二天,弟弟莫名其妙地离开了人世,我感到了恐惧,去找爸爸,爸爸用一种冷漠的眼光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接下来这几年,我过得不错,可是在我十五岁生日那天,早上爸爸把家里的一切都打点好,他为我过了生日,晚上他突然对我说:“明天爸爸也要离开你了,你要好好的过以后的日子。”他把一份信交 到我手里,对我说:“等20岁生日那时,你打开信,一切的一切都会有答案。”我很害怕,我怕爸爸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第二天爸爸真的离我而去,在河边,他们找到他的尸体。 说着说着,她哽咽了,她继续说到:“就这样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着,又过了三年,阿刚走进了我的生命中,我很爱他,我们住在了一起,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忽然有一 天阿刚不见了,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他,我心碎了。终于熬到了二十岁,生日那天晚上,我打开了那份爸爸留给我的信,信是这样写的:莲儿,我知道这几年你很苦,但是在你18岁时,你会认识一个男人,但是一年后他也会离开你,你不用去找他,因为你根本就找不到他,明天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 聚了。我听到这里,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我又问了她一次,“你今年几岁?”她告诉我:“22岁,现在家里人对我都很好。”忽然间我出了一身冷汗,才注意到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找我买票,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人的脸上毫无表情,我试着向窗外望去,雨下得很大,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大声问司机:“车到哪了?”司机不答。他好象并没有感觉到我的存在,我猛然转头想找那个女孩,她不在了,我又四周看了一下,她已坐到了我的另一边。 “司机停车!!!!”我大喊,车子停了下来,我拼命地跳了下去,踩了个空,重重地摔在了水坑里,我顿时失去了感觉,只恍惚间发觉自己在飘。 第二天,有车从路边经过,发现了我,我醒了过来抓住身边的一个人问:“我还活着吗?”他们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看着我…… ★ 我知道你看见什么了 在一所学校里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学校有一幢女生宿舍楼很旧了,因为住的人不多,所以学校也没整修。这幢楼里有三分之一的房间都空关着。小$和小#是刚住进来的新生。第一天晚上深夜她们隐约听到有很凄惨的哭声从走廊传来,以后几天每晚都是这样,听得令人毛骨悚然无法入睡。于是她们就向学姐 们说起这件事。开始同学们一口否认有这种事,但经不住小$和小#的追问,终于说出原来在这楼里某一间寝室曾有一个女生上吊自杀了。小$是一个无神论者,一听这话就不信了,她说:“晚上的哭声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今晚我就去拆穿她!”说着她就离开了。胆小的小#还没反应过来,但学姐 们的话并没讲完,后来的话只有小#听到了。 这天晚上小$和小#都没睡着,半夜十二点刚过,隐约的哭声又飘来了,咿咿--呀呀--,令人寒毛倒竖。小$对小#说:“我们去找找吧。”便拉着小#寻声走去。小#早已面如纸色,木木的由小$牵着走。深夜的宿舍走廊弥漫着鬼魅的气息,几盏忽明忽暗的小灯照着,把她们的身影长长的拖在地上。她们巡着这哭声来到了四楼。这层楼面几乎所有的房间都关着。在这里哭声听起来更凄惨,更恐怖。现在连小$也有点害怕了。她们来到一间寝室门前,这里就是传出哭声的地方。这间寝室显然已空关了很久,门上斑驳的旧漆和一些蜘蛛网表明这里好多年没人料理了。 这时恐怖的哭声突然停止了,留下死一般的寂静。小$定了定神,看了一眼发抖的小#,然后用力推门,但是门锁得死死的,根本推不开。小#颤抖的说:“我--我们回去吧,我好--好怕!”小$根本不听,她发现这扇门的锁是老式的,有一个小指指甲般大小的钥匙孔。于是她就把眼睛对着钥匙孔朝里看,只看到血红的一片,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她揉了揉眼睛再朝孔里看去,依旧是一片血一样的红色。她喃喃的说:“怎么尽是一片红色呢?” 听到这话的小#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发青的嘴唇颤抖的说:“学姐 说,那女生吊死的时候--眼睛被血染红了--小$,她的眼珠是红色的!! ★ 你吗? 这是从一个朋友那听来的,据说有片为证..... 朋友是从菲律宾到加拿大留学,在加拿大念书的时候,和母亲共 住一间小房子.朋友的书桌摆放在房间的角落,旁边有一扇窗.朋友是个十分用功的人,但搬进房子後不久, 每当他坐在书桌前专心念书时,便感觉到一直有东西轻轻的敲著他的颈子.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神经过敏,便不太在意,但久而久之,这种感觉便一直存在,只要他一坐在书桌前,就不停的感觉到有东西轻触他的颈子,然而只要一离开书桌,这种感觉便消失无踪.於是他便将这个情形告诉他母亲,他母亲就找了个算命师询问算命师告诉他,有许多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可以被照像机所捕捉,於是就叫他下次再有这种感觉时马上拍张照片,说不定可以解开谜底.朋友半信半疑,回到家後便坐回桌前念书,不一会又感觉到有东西轻轻敲著他的脖子,他的母亲马上替他拍了张照片,赶紧送去照相馆冲洗.拿到照片时,两人皆吓得脸色发白,照片上在朋友身旁的,是一双悬在空中的脚,原来朋友一直感觉到的,便是上吊自杀的那个人悬在空中的脚,因在空中摆荡而不停的轻触他的颈... ★ 吸魂者 我有一高中同学小b,大学在交 大上的,有段时间没联系了,偶然的机会在街上遇到他,当时我被他吓了一跳,只见他脸色发青,眼窝深陷,一问之下,他神情紧张地告诉我:他遇到鬼了!起初我以为他在玩笑,但看着他那张鬼气召召的脸,连我这个从不信鬼的人也满腹狐疑,他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他句句是实,接着他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开始了恐怖的回忆…… 大一刚开学时,在班会上班主任说:欢迎全班二十九位新同学!他有心数了一下,总共三十人,心想自己一定是错了,或者把班主任数进去了,也没在意。开学不久,同学们都熟悉了,只有一个男生,性格比较孤僻,而且走读,从不与人交 流。小b是个热心肠的人,怕那同学寂寞,就主动去跟他聊天。一来二去,两人关系特好,只是那同学有两个奇怪的特点,一是从不与人握手,二是从不和别人一块吃饭。小b曾有幸握过他的手,只觉冷森森的,同时心里有种惧怕的本能感觉。小b也过他吃饭,那是一个极偶然的机会,小b放弃了午睡时间,去教室自习 ,却发现那同学在吃午饭,好象是一块黑黑的火烧,夹着一根葱,他见小b进来,神情有点异样,把吃剩的半拉火烧扔进桌洞,笑了两声就出去了…… 小b觉得有点好奇,加上从没见过他吃饭,就去掏桌洞,看看他究竟吃什么,一掏之下,更加奇怪,原来是一块烤的什么动物心脏,半生不熟的,葱也不见了,只发现半截粉笔,小b只是奇怪,还是没有多想,就去自习 了,过了一会,那同学又回来了,口中称饿,又去桌洞拿那东西吃,忽见散落的粉笔,脸色大变,齿间有声,在教室里快速的转了两圈,又到小b身后,忽然说:小b,你后脑勺上有根白头发我给你拔掉!说完马上动手,小b本能的躲闪,但那双冰凉的手已经到了他的脖子…… 这时上课占座的同学来了,那人只得悻悻的罢了手,小b又发现占座的同学奇怪的看着自己而不是那人。从那以后,小b就觉的那人太过孤僻,有意疏远他,可那人却经常在别人不在的时候来找他,小b只得表面应付…夜里却常常梦见自己被那人吃了,醒来觉得太离奇,所以从不向别人提起,只是身体日见虚弱,脸色发青…好不容易熬到了毕业,那同学在拉小b照过毕业照之后就再也没来找他,分配后的某一天,同学们小聚,小b忽然想起了那同学,于是问众人他分到哪去了?大家很奇怪,说班里从来就没有这个人,小b与大家争执,说他也照了毕业照,就站在小b旁边,恰巧有好事的同学带来了毕业照,一看之下,哪里有那人的踪影,大家都说小b喝醉了,只有小b才真正知道自己遇见了什么,而且从入学班会起就和自己在一起,整整四年的时间,想一想恐惧得几乎气绝,从此不敢再住他的单人宿舍,回到交 大上研的同学那里找了张床 ………可就在前几天,北大校庆期间,他到北大玩,他又发现了那同学,正扒在一个校友的身后,嘴里含着校友的一跟白发,狠命的吸着…… 弃婴 弃婴 一股冷风拂过赵梅的脸颊,她从梦中醒来,展现在面前的是一副有几个小孩玩耍的画面,他们有的在跳绳、有的踢球、还有的玩踢毽子。赵梅下了床 走过去,然而,那些小孩就像没看见她一样,前面赫然耸立着一栋黑色破旧的楼,从里面出来一个骑着车的小女孩,对赵梅说:“阿姨好。” 赵梅说:“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没等她说完,那楼里面就传来一阵恐怖苍老的声音“回来……不要和她玩……”眼前这个小女孩很听话,转身骑车就进去了。 “喂!别进去!”赵梅担心有事发生,但那个小女孩还是进去了。 赵梅一步一步走上了台阶,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楼里面,她轻轻的推开了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臭味和灰尘扑面而来,她捂着鼻子走了进去,棚顶上只有一个白炽灯在照亮,她小心翼翼地走着,冷风不断从四面吹来令人不寒而栗,走上了楼梯,每走一步楼梯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走到了二楼,这里的味道更浓了,一条长长的走廊里每一扇门都关着的,她走到了一扇门前微微地听到有小孩的哭声……就在旁边的这扇门里,她把耳朵贴在门上,那哭声更明显了,而且不止一两个小孩同时在哭。她抬起头赫然发现门牌上挂着的牌子——实验室! 赵梅把手放在把手上轻轻地拧动了门锁,然后又轻轻地推开了门——里面一个小孩也没有,她走了进去,里面摆放着几张床 ,上面用白布盖着,每个床 边都放着一个盘子,里面装着剪刀、手术刀、棉花还有注射器。赵梅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床 头有一口大锅,锅上面有一个锅盖,里面传出“唧唧喳喳”的声音——好像是老鼠的声音,赵梅惊恐的走了过去,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躺下,她用手慢慢地掀开了锅盖,她“哇——”地一声大叫起来,里面全是婴儿的尸体和老鼠,老鼠把那些发干发臭的碎肉扯下来,然后一口一口的把那块碎肉吃掉! “阿姨——”赵梅猛地一回头——那个小女孩就站在不远处,赵梅急忙抱起她就往外跑,可是门的外面却被锁上了,这时,后面出来一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人,手里拿着注射器,他走过来说:“呵呵呵呵呵呵……欢迎你的加入……这是得病而死的老鼠的血,把它注射到你的体内一点都不疼的,哈哈哈哈哈……” 任凭赵梅怎么敲门怎么叫喊门一动不动,眼看着那个老头走进了,他蹲下来,赵梅屏住了呼吸,他说:“放心吧,一会就好,哈哈哈哈哈哈……”他猛然举起注射器, “哦——不——”赵梅猛地从床 上坐了起来,脸上的汗珠还在往下流,她用手擦了擦汗,他打开手机,已经是十二点了,这时她发现手机里传来一条短信,原来是冯坤发过来的,上面写着:尽快到我家来,否则我将有生命危险。赵梅像触电一样起床 立即穿好了衣服直奔冯坤的家去。 冯坤一看门找没就看见他壮的像头牛站在面前,“进来吧,不用拖鞋”冯坤让她进来,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冯坤给她拿了一瓶饮料,然后冯坤说:“其实,我最近想了想,以前是我不对,我现在向你道歉。”赵梅满不在乎:“我们已经分开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不!我不是想和你重新开始,我只是向你道歉,我对不起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呵呵,你心里还有我们的孩子吗?你整天喝酒赌博 、不找工作,把我们俩扔在家里,你现在只想说一句对不起管用吗?”赵梅越说越激动:“我们的孩子连爸爸妈妈都没叫过,现在我能有什么办法?”说完,赵梅抬屁股就走,冯坤在后面说:“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要不然,你看了那条短信你就不回来了。”赵梅懒得理他。 这几天,冯坤整天喝酒,喝完就吐,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过日子,那种日子一直是他梦想。 直到有一天,他给赵梅发了一条短信:你把孩子仍在哪个医院里了,我要和你把他找回来,今天晚上我在家等你下班,如果你不来,我就要自己去找! 赵梅答应了他,他们来到了那家医院,可是,怎么打听都没有孩子的消息,护士 说:“他们有的让人领走了,有的送到孤儿院,每天遗弃婴儿的人那么多,医院里怎么能养得起?”就在她百般纠结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一种声音“阿姨……过来……”她转过身对冯坤说:“你在这等我,千万不要走,我一会就回来。”说完她就顺着声音跑过去,跑到后院,赫然看见一栋黑色的楼,居然和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阿姨……他在里面……”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小女孩已经站在了楼的门槛上,赵梅跑了过去,那个小女孩也转身跑进了屋里。 赵梅冲进门,里面和梦里看见的一模一样,然后匆匆忙忙的跑上楼梯,在二楼找到了“实验室”打开门就进去了。那个小女孩就站在前面的几张床 中间,她用手指着其中的一张床 ,赵梅飞快的跑了过去,猛地掀开白布,赵梅吓得大叫起来,那几乎看不出是婴儿的尸体了,肚子被抛开里面的内脏都被人取走了,脸上充满了恐怖的表情。小女孩说:“这些孩子都是被遗弃的,他们都是让那些人去做实验的。”说完,赵梅的脑袋里想象到了那些医生把婴儿放在床 上,然后用注射器注射进去病毒,任凭那个婴儿怎么哭他们都无动于衷,不一会,再把新研制出来的药物注射到他体内,不一会这个婴儿就死了,周围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有的把婴儿衣裤扒光放进铁桶里,然后铁桶下面点燃火堆,那个婴儿在里面扑腾了很久,仿佛要用他那小手把铁通挣开一样,但很快铁桶里就没了声音,那些人把婴儿从里面拽出来,他全身都是水泡,就像气球一样随时都要炸开。 赵梅没想那么多,趴在自己孩子身上痛哭了起来,一种愧疚感从心底上升起来。那个小女孩把头伸到她眼前:“阿姨……我也被他们做过了实验……”赵梅吓得连退好几步,那个小女孩整张脸都看不到五官,整张脸好像被硫酸烧的坑坑洼洼的,脸颊上还不断往下滴黄色的液体。 突然!赵梅后脑勺被人用木棒打昏了,她浑身无力的趴在了地上。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 上,手脚被绳子捆着,这时一个人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注射器走了过来,他说:“这是鼠疫感染者的血液,它会让你很刺激的,研究出各种疑难杂症的药物一直以来都是我的理想。”赵梅惊恐的看着他,他那眼睛里没有眼球,脸上干枯苍白。赵梅大骂:“放开我,你这个魔鬼。” 他好像生气了,把脸凑到她连旁边说:“你叫我什么?你说我是魔鬼?你们这些人把生下来的孩子扔下就不管,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妈妈什么叫爸爸,也没看过动画片没吃过冰淇淋,你们和魔鬼有什么区别!” 说完,他举起注射器扎进了赵梅的手臂上,里面的液体都注射进去,赵梅痛苦大叫着,但是手脚都被捆着。那个人拿过来一只老鼠,放到她嘴边,赵梅不断的躲闪着,那个人说:“怎么,害怕了?那些孩子露宿街头、吃垃圾、喝污水、随时都能饿死,他们就不怕吗?国家养不起这些弃婴,所以他们只能用来做医学实验,现在你躺在这里你有什么资格害怕!这是一只得了病的老鼠,我会让它的病毒传染到你身上,然后用我们研究出来的药物,看看我们的药物能不能治疗这种病。“说完,他用注射器从从老鼠脖子上抽了一些血液,然后扎进了赵梅的胳膊上,任凭她怎么喊叫、挣扎、这个人依然执行着自己的试验。 冯坤等了近两个小时,他记得赵梅是从后门走的,那就是后院,可是赵梅走的时候叮嘱过不要离开,可是都已经两个小时了。冯坤打开后门,来到了后院,他看到了这栋黑色的大楼高高地耸立着,他看着这栋楼,心里涌出一种恐惧感。“走开!走开!”冯坤吓得猛地转过身,看见保安正驱赶他走,冯坤说:“好,我走,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栋楼是干什么的?” 保安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就说:“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哦,其实这以前是个实验室,专门用那些弃婴来做实验的,但是,前几个月这实验室里面病毒泄漏,一夜 之间所有人都死了。” 鬼蝙蝠 鬼蝙蝠 童年的时候,我看到过人脚獾,它不是鬼,却是灵异的动物,而蝙蝠也属于此类。 村里的老人们都说:蝙蝠只在夜晚出来活动,要是有人看到它,就会给那个人带来灾难,不过要是梦见有蝙蝠飞过,就会给你带来平安和好运,然而我的童年里从来没有梦见过蝙蝠,却有一次亲眼看到了鬼蝙蝠。 那是我八岁时的一个夏天,有一天夜里非常热,也没有风,密匝匝的蚊虫伸手就可以抓到一大把。我嫌家里热,就约几个小伙伴来到村南地一座破庙前的空地里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刚开始,是他们几个藏,我去捉,后来轮到一个年龄稍大的同伴来捉我们。 当时没有月亮,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莫说是藏到隐蔽处,就是站在捉人者的身旁,只要不动,也不出声,就不会被他发现,而我怕被他找到,就沿着庙墙慢慢地挪进了庙里。到庙里后,发现里面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见五指,而且还有一种陰森森的气息,让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我也顾不得害怕,就摸黑藏到一个泥像的后面,同时心里想着,这一次他肯定找不到我了。过了一会儿,突然我感觉到头顶上面似有东西如下雨一般纷纷地落下来,我也没有太在意,以为是庙顶上落下的泥土,从而耐心地等待着外面的人来找我。 等到这些东西落完后,庙里又安静下来,我只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不,我还听到一个很混重的呼吸声,似从我头顶上落东西的方位传过来的,我以为是小伙伴们故意藏在庙顶上吓唬我,壮着胆子问了一声:“谁?快出来。” 突然有一个黑呼呼的东西从我眼前飞过,看到这里,我吓得从庙里跑出来了。此刻小伙伴们由于没有找到我,以为我先回家了,也都散伙了。看到小伙伴们都走了,我更吓得瑟瑟发抖,真恨不得一下子跑回家里,可是我总觉得眼前飞着一个黑呼呼的东西,我的双腿也不听使唤般的,总想跑也跑不动。突然我听到村里的狗开始狂吠,又接着听到有人朝我走过来的脚步声。听到这里,我的那个怕就别提了,以为自己真的遇到鬼了,直吓得要哭起声来。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我又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传来:“孩子,是你吗?” 从声音里判断,我知道母亲来找我了,顿时也不怕了,就兴奋得答应了一声,便朝母亲奔过去。 我和母亲一起回到家里后,借着灯光,母亲看到我身上粘满了动物的粪便,说那是蝙蝠的粪便,接着又纳闷地问我身上怎么会粘到它们的粪便。我便把在庙里遇到“鬼”的经过向母亲说了一遍。母亲说我遇到的是鬼蝙蝠,幸亏她及时赶到,否则那只鬼蝙蝠真会吓怕我,给我带来灾难。 从那以后,夜间我再也不敢去那座破庙附近玩耍了。 鬼锁门 鬼锁门 爷爷年轻时,曾以卖盐为生,而干这一行,需得早起晚归,才能赚到钱。 有一次爷爷赶了一个远集,那一天的生意特别好,到了天黑,他才收了盐摊,这时盐筐子里的盐已快卖完了,爷爷就挑着两个盐筐子,摸黑往家里赶去。走到半路时,天开始下起小雨,后来雨越下越大起来,由于盐筐子里还有些盐,爷爷害怕淋化了,就快步往前赶。 赶了一会儿路,他看到前面有一片果园,在果园边有一个小屋,爷爷赶紧跑进小屋里。只见小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可是现在正是果子成熟的时期,小屋里怎么会没有看果子的人呢?爷爷心里纳闷不已。 这时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爷爷知道,暂时是不能回家,只有在这里过夜了,可是他也不敢睡,在等待着雨停后,能尽快回去,因为到了第二天,要是不下雨,他还要去赶集。就在他大睁着两眼盯着门外时,那一直开着的门突然自动关上了,爷爷也没有太在意,以为是外面的风关上了门,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听到门外响起很轻的脚步声,那脚步轻得让人不注意听就会听不见。爷爷以为是看果园的人来了,就大着胆子问了一声:“你回来了?”。 门外传来一声低叹:“唉!走的时候,忘锁门了,现在把它锁上。”接着就听到门上锁链响动的声音 爷爷听得他的声音很冷,不禁打了个颤,说:“朋友,我在屋里呢,你进来,咱们做个伴吧。” 门外除了雨水落在地上的声音,那声低叹和门上锁链响动的声音也都停止了,就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爷爷以为是自己听错声音了,也没有往深处想,就摸黑在屋里打了个地铺安心地睡下了。 到天亮时,雨停下来,爷爷醒来后,就要开门,可是任凭他怎样使劲开门,就是开不开,在他焦急无奈之际,他听到屋外传来很重的脚步声,通过门缝,看到一个老头正朝小屋这边走过来,爷爷就朝他大喊:“大爷,你过来给我开一下门吧。” 过了一会儿,爷爷听到那个老头来到门前,说:“怪不得你出不来,谁把门锁住了。” 爷爷不能置信的说:“昨天夜里,没有人锁住门,是风把门关住了。” 那老头又重新说了一遍:“没有骗你,是真有人把门锁住了。”随后他很仔细地看了一下锁在门上的那把锁,突然吓得哆嗦着说:“这把锁~~~我认得,它就是这片果园里看守果园刘老汉的。” 爷爷听到这里,知道昨天晚上自己没有听错声音,一定是那个刘老汉来过了,可是他又为什么要把我锁在屋子里呢?难道他以为我是来偷果子的,才锁住门,以待天明后能找些人来发落我吗?就在爷爷正纳闷的时候,他又听到那个老人哆哆嗦嗦的说:“前几天……刘老汉得病死了,他的家里人已把这把锁埋进了他的坟里,它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听到这几句话,爷爷顿时吓得瘫坐在地上,原来昨天夜里正是刘老汉的鬼魂把爷爷锁在了屋里。后来还是刘老汉的家里人打开那把锁,让爷爷出来了。 经过这次可怕的遭遇后,爷爷不管赶集回来的再晚,也不敢在半路上歇脚了。 步步惊魂 步步惊魂 当天晚上沈倩她们彻夜难眠,半夜突然听到传来吱.....的一声,沈倩她们走了出去,看见门开了,恐惧的感觉从沈倩的心里涌了出来,沈倩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让人害怕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当沈倩她们刚想回到屋里的时候看见孙晓如她们的身后飘这,金璐当场被吓死了,躺在了地上从金璐的嘴里流出了绿色的胆汁,而沈倩、张静和赵婷婷马上开开门跑了出去,可是不论她们怎么跑都甩不掉孙晓如,她们拼命的跑张静看见前面有个十字路口(张静心想我们一起跑孙晓如最后指定能追上,如果我要和她们分开跑没准孙晓如会追她们)背后的笑声越来越大感觉马上就要追上来了一样,她们终于跑到了十字路口了张静一下向左边跑去,而沈倩和赵婷婷确一直往前跑,当时她们只想快点跑,同学的死活与她们无关了,只要自己活下来就行了,张静与她们分开了只是恐怖的笑声还在耳边回荡,张静有点跑不动了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这时张静回头看了看,看看孙晓如是否还跟这她,想不到孙晓如还在后面,张静真的不想跑了可是不跑还不行,突然在张静的眼前又出现了一个人,张静仔细一看原来是刘微,面目全非的刘微在前面站这,手里拿这剪刀身上千疮百孔,此时的张静已经绝望了停了下来看这孙晓如和刘微向自己走来,张静忽然听到恐怖的笑声,张静一看是刘微在大笑,当刘微张开嘴的那一刹那一大口的血从刘微的嘴里喷了出来! 张静哭这说:你们为什么要找我?为什么? 可是孙晓如和刘微一句话都不说,最终还是走到了张静的面前,突然孙晓如掐出张静脖子,手指甲插进了脖子里鲜血慢慢的流了出来,张静眼睁睁看这亲如姐妹的同学杀自己,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这时在张静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家人的温 馨,浮现出和同学的快乐,想这在家里盼这自己回家的父母眼泪再次流了下来,突然张静看到刘微高高举起了剪刀,刘微拿这剪刀翻来覆去的向这张静脑袋扎,鲜血从头脑袋里流出来了流到了张静的脸上,身上,最终张静倒在了地上脑浆慢慢的淌到了地上,而沈倩和赵婷婷还在跑,沈倩一边吐一边跑赵婷婷感觉自己要飘起来了,沈倩和赵婷婷跑到了玉米地里面,风吹这玉米地来回摇摆,赵婷婷还是停了下来,大喘吁吁的站在玉米地里! 赵婷婷说:我跑不动了,你快跑! 沈倩说:不行!我不能把你自己留在这! 赵婷婷说:别傻了,你要在不跑咱俩全得死,我在这拖住她,你快跑啊(说着说着赵婷婷情不自禁的流出了眼泪)沈倩谢谢你在学校这么照顾我,我有你这么一个同学我死而无憾,我愿意用我的命去换你的命! 赵婷婷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一根玉米杆从赵婷婷的后脑勺从嘴里穿了出来,血渐到沈倩的身上,沈倩一下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看这赵婷婷,沈倩看这 赵婷婷把手举起来前后的摆(意思就是赶紧让沈倩走)突然有更多的玉米杆扎穿了赵婷婷的身上,恐怖的笑声再次灌进了沈倩耳头里,沈倩看了下四周转身就跑,边跑边回头看,看到赵婷婷的渐渐的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沈倩一下被一块石头绊当沈倩起来的时候看见孙晓如站在她面前,沈倩大叫了一声,啊......没有黑眼仁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这沈倩,沈倩感觉心脏要从口里蹦出来啦(沈倩心想怎么跑都跑不了,不管跑到哪她都能追上,既然要死也要死个明白,为什么要害我们) 沈倩说:你为什么要害我们?你的死和我们无关,毕竟不是我们害死你的! 突然沈倩感觉后背一阵刺痛沈倩回头一看原来是满脸血的刘微,沈倩用手往后背一摸,摸到了硬邦邦的东西(在沈倩后背插这一把剪刀)这时沈倩听到有人喊她,当沈倩回头的时候孙晓如用手指一下插进了沈倩的眼睛里,沈倩用手捂这双眼痛苦的大叫着,这时沈倩听到恐怖的笑声在她的耳边徘徊这,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笑声不见了沈倩知道她们走了,沈倩站了起来双手对这前方慢慢向前走,沈倩走了很久一边走一边喊! 沈倩喊:有没有人啊?谁救救我啊? 沈倩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她已经走到了她们学校的后山,突然沈倩从山顶上滚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有人说今天凌晨听到后山有人叫,声音很大,声音很惨,最后听见的就是石头滑脱的声音,警察走进后山寻找惨叫的人,这时候对讲器里面有人说:山下发现一具尸体,可是没有头...... 莫回头 莫回头 我从来就是个无神论者,绝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什么妖魂与鬼魅。可是由于她,我不得不信了。 认识她是在去年夏天,在网上,我们聊的投机,互留了oicq的号码之后,便渐渐的成了朋友。 她叫范晓芸,起初与她的相识到也正常,只觉得她是个内向、不大爱说话的女孩,这与她在网上那活泼、洒脱的性格孑然相对。 可是一日,事情变了。记得是在凌晨三点多钟,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真该死,忘了关手机了,什么时侯不能打电话,偏在这会儿,我真想揍那騷扰的家伙一顿。我没去接,以为响几声就会停的,可那该死的东西就压根响个没完,仿佛在向我挑性——你不接,我就吵死你;你不接,我就烦死你。 “***的谁呀!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我是气的可以了。 “是…是…是我,呜!呜!你马上能来吗?我想见你,我害怕。”晓芸一边抽泣着一边挂上了电话。 我本不欲前去的,明天公司有重要会议,决定由谁当担下一届办公室主任,我是最有希望的继任者了。 可我又不想得罪晓芸,她是目前为止唯一能让我找到点感觉的女人。 她是不是因为一个人睡太寂寞所以……在赶往晓芸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着糊涂心思。 正当脑海里呈现出与晓芸缠绵的景象时,我已看见晓芸就站在她家的门口,脸色是那么的苍白,几乎都快看不到一丝血色了。 她呆呆的望着我,我也就呆呆的望着她。 “你一打电话我就赶来了,怎么还不上来亲我一下。”我的语气很缓和。 她还是站在那发呆,就好像没看见我这个人。 “我不…不敢……”过了半晌才从她嘴中蹦出这四个字。 “不敢什么?快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他的名字,我保证让他看不见新世纪第一缕陽光。”我说的那么快,感觉就像预先排练过似的。 她还是没张嘴,仍旧呆呆的望着我。 “快说呀!真把人急死了。别害怕,宝贝,我在你身边,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我…我…我做了个可怕的梦。”她跑上前,冲入我的怀里,紧紧的抱住我,生怕把我给丢掉。 “哈!一个恶梦而已,不要大惊小敝了,明天早上你便会忘了这事的,回去睡吧。”我感到好笑,又觉得晓芸很幼稚。 “不,我不敢再回家了。那个梦太可怕了,我不敢再独处了,我要跟你在一起,不要离开我。”晓芸把我抱的更紧了。 我已有些烦躁,深秋本就干燥,我的火气,如果眼前不是位可人儿,早就要发作了。“晓芸,听我说,梦就是梦,它不会影响你的现实生活的。你瞧,我明天还有一个重要会议要开,不要再胡 闹了,好吗?” 晓芸听了我的回答后很激动,“我象是在胡 闹吗?是我重要还是你的会议重要,回答我。” “你重要。”说这话时我几乎都不要经过大脑过滤,这三个字足以挽住任何女孩的心。 “那好,我要你一直陪着我,不许离开半步。” “这怎么可能,我还要上班呢!这样吧,告诉我你到底作了个什么样的恶梦?我帮你解析一下。” “我…我说出来,你可别害怕。” “吃!我会怕?” 她便把作梦的整个过程给我详述了一遍,原来在梦中有人不停的告戒她——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只要一回头,便会看到可怕的东西。 “你回头看过了吗?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吗?”我的好奇心倒是高涨了起来。 “没有,我不敢……我不敢回头看!我真的不敢回头,我该怎么办?” “这样吧,我紧紧的搂着你,你慢慢的把头扭回去,看看到底能见到什么。 我保护着你,不用害怕。“ “我还是不敢。” “振作些,大胆些。要是在大街上人家与你打招乎,你连头都不回,像话吗?” 晓芸极不情愿的,一度一度的把脖子往后方转,每往后转一度,都象是作了激烈的思想斗争而后的生死抉择。 “把头全部转过去,我一直在瞧着你转过头的方向,我也没看到任何可怕的怪物呀。” 当晓芸把脖子完全转到后方时,我笑着说,“瞧,没什么吧,一场虚惊而已。该放心……” 我的话还没说完,已听见了晓芸那刺耳的近乎疯狂的惨叫。 “啊!啊!…不!…不!…啊!啊!”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我可什么也没看见啊。” “我…我看到了非常可怕的……” “是什么你到是说啊。” “我…我说不出来…总之是非常可怕的……我…我一回头,就……” “你的脑子有问题了,我马上送你去脑科医院。” “我没有病,刚才那一回头,我反到清醒了不少,我现在冷静多了,只要不回头,就没有危险。” “你让我有紧张感,你需要治病,跟我去医院。”我真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女孩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敢回头吗?”她这一句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我不禁凉了半截,哆嗦了几下。 我原先的十二分胆现下到给她吓跑了七八分。我的身体已在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就连紧闭的双牙也在咯咯作响了。 我在犹豫着,到底向不向后看,我什么时候也变的如此胆小了。 不过,我还是把头扭过去了——扭向了我的正后方。 很遗憾!除了街对面闪着微光的超市玻璃外,我没看见任何让我能感到哪怕丝毫的一点恐怖之物。 我轻轻的舒了口气,把头转向晓芸的方向,却发现她人——不见了。 “晓芸,别跟我开玩笑,人吓人,吓死人的!” “我——就在——你的——后面——你——敢——回头吗?” 我把头再次扭向超市的方向,可还是没发现晓芸。坏了,我也病了! 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回头看,我在这呢。” “不要闹了,这都是你的恶作剧吧,晓芸,不要闹了。”我这时已不敢再扭头回看了。 “真胆小,我又不是鬼,你还怕我不成?”晓芸微笑着对我说。 我毅然的又一次的扭回了头,路上要是有旁观者看到这个场面的话,准会以为我在被人煽耳光。 “我看…看到了……”这话是我说的,我已无法形容当时的感觉,我没看见别的,我只看见了晓芸:依然是呆呆的站在我的正前方,她的嘴里正一点一点的向外吐着白沫,她的脸色变的比煤炭还要黑,她的嘴唇已不再是红色,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色漬,对了,简直就是透明的,还有,她的鼻孔里正喷着鲜血,血是白色的,她的面孔之狰狞,一点不亚于电影 里的僵尸,她的手,也不能再称其为手了,是爪,像鸡一样的爪,她的腿,天了!她哪还有腿,她的下半身已成了一堆烂泥,上面爬着蛆虫和蟑螂。 她用那又沙哑又陰沉的声音问我,“你敢回头吗?” 我真的被吓呆了,我开始在马路上狂奔,我咆哮着,想把刚才的恐惧全都挣脱掉,可是行吗?…… 此事过去已经半年了,这半年来,我真是渡日如年,吃足了苦头,因为我在任何时候都不敢回头,每每一回头,晓芸那狰狞恐怖的全貌就会映在我的眼前,即使闭上眼睛,也无济于事,我快要崩溃了,多么可怕的女孩!多么可怕的网络啊!诸位同仁,希望你们能够相信一个垂死的人要说的三个字——莫回头。 千万莫回头——危险就在你后头! 午夜脚步 午夜脚步 那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已经过去10多年了,就在我亲戚家里发生的。 我二姨家从农村搬到某一个郊区(城边)。由于是新来的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她们一家就住在了她的妹妹家(三姨家)。 过了没多久,他们一家就找到了一块地并买了下来。地没多大正好够他们自己盖房子剩下的地还可以做院子。 就这样盖房子的工程开始了,先是打地基,一辆东方红推土机正推着土,要把土推平,就在这时推土机司机把火熄灭,下来跑到我二姨面前说:怎么办,我不知道把谁家的坟推平了,把棺差给推出来了。那棺差是深红色的,一头大一头小,看上去极度的恐怖渗人,就象电影 里演的放吸血僵尸大棺差。。。二姨走过去看了看说:那就在把它重新埋在这里,怎么说也是它先住这里的,我们是后来的,不要打扰人家安息。就这样工人们又把棺差重新埋在原位,就在棺差的上面盖起了房子。 几个月过去了,房子也盖好了可以搬进去住了,刚住前几天是很安静,可是过了一个多星期,发生的事情就把这安静的生活打破了。 夜半人静,春天的风是很大了,在后半夜里风声:”呼““呼”的声音,非常的刺耳。每天的半夜12点准时就有”当“”当“”当“的敲门声,,不.不应该说是敲棺差板子的声音。。。在加上风声也跟着做怪,令人几分恐惧。。二姨一家人不太相信什么鬼怪的说法,一开始没什么感觉,就是因为风太大了,刮风的时候把木版或是之类的东西刮起来了,还是继续他们的美梦。就这样的怪声连续出现了一个多星期后,又开始了令人一想不到的怪事。还是像每晚一样,12点准时。。。”哒“”哒“”哒“的脚步声,声音很轻,动作很慢,声音很明显就是在他们的客厅传来的,正象他们的卧室走来,走到他们卧室门前声音就消失了。二姨和二姨夫马上起来,给他们第一的感觉就是小偷进来了。二姨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二姨夫手里拿着一个木棒子,那是装修房子留下来的木棒子,当做武器,也正给他们壮胆,他们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前把门推开个缝,突然把门大推喊到:谁。。。给我出来。。。二姨夫走在前,二姨拿着手电筒借着微微的光线来来回回的照着客厅的一角一落,二姨夫拿着木棒子就在客厅里比划着。他们忙活了半天,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二姨把客厅的灯打开,除了几样家具没有半个人影,‘衣柜’‘沙发下面’‘电视后面’都找了个遍。这真是怪了,明明都听见了有人的脚步声怎么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那?二姨夫自言自语的念到;二姨走到门前,窗户前,都检查了一便,确定’门‘’窗‘有没有开过,奇怪的事’门‘’窗‘一点开过的混迹都没有。。。‘门‘’窗’都锁的好好的怎么能有人进来那。。。。难不成钻地下去了,二姨喃喃到。。。突然他们象是想起来什么事情似的,表情很诡异的互相看了看,一口同声的说:难到是它”。。。这时他们的儿子小卿,揉着眼睛走出来说:你们在说谁啊’?这么晚了干什么不睡觉还拿着棒子,”二姨连忙说到:没事,没事,我和你爸爸还以为进来小偷了呢。没事了虚惊一场,回去睡觉吧小卿。”二姨对着二姨夫说:千万别叫孩子知道这事,会把他吓坏的”说完他们也一同进了卧室。。。。。。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来到我们家,我们两家的距离不是太远,步行10多分钟就到了。他们把昨天晚上的这件事情和我的姥爷一五一十的说完。我的老爷很明白关于这样的事情,年轻的时候就碰到过很多古古怪怪的怪事,像’‘鬼火’‘鬼打墙’等等。。。。。。 我姥爷听完了他们家的事情犹豫了一会,说到:今天我去你家住一晚上,会会它。”说完把他的行李就拿去了二姨家。二姨家有两间卧室,一间是他们一家三口住的,另外一间是放一些不经常用的衣服.被子.箱子.等等。。。。。二姨把另外一间卧室收拾了一下,我姥爷就住在那里。 吃过晚饭,很快就到了晚上,等待半夜12点的到来。这段时间真的很紧张。11点55分,姥爷在另一个房间等,他们约好声音出现,就一起冲出来,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脚步声在夜晚12点准时出现在客厅里,‘哒’‘哒’‘哒’声音很轻,脚步很慢,象夫妻的卧室走去,突然他们飞快的冲向客厅,拿起手电筒向客厅里照个不停。依旧半个人影都没有!“棺差现在埋在那个位置?”姥爷问到,夫妇回答:“就在这个客厅的下面!”。。。 第二天一大早,姥爷回家把他平时锻炼身体用的宝剑拿来了,宝剑跟随姥爷数年,并且挂在客厅正中央的墙上。我想这把宝剑多少也有了点灵性吧!!! 挂了三天后,脚步声在也没有出现过,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一一一一一 鬼压床 鬼压床 最近看鬼帖看的多了,有些事回想起来还是有点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记得在我读初一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很听话,中午回家吃饭就睡午觉。那天很奇怪,平常都是在房间睡觉的,但我也记不得那次为什么会在沙发上睡了,沙发前面是个茶几,妈妈就在旁边织毛衣,我是侧卧睡。 刚睡着不到一分钟就开始了,我不知道我眼睛争开没有,眼前的事物看的一清二楚,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怖感,想叫叫不出来,想动就动不了,所以更加害怕,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挣扎了起来,就是头想上抬了一下,马上就醒来了,但是觉得好累好累,头一放下,马上就进入了刚刚的状态,又开始恐怖了,而且总感觉马上就会有很恐怖的事发生了,妈妈就在身边,又叫不到,也动不了,我还可以看到妈妈织毛衣的动作,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也许是害怕到了一定程度了,我再次从里面挣扎了出来,这次动作比较大,妈妈也惊了一下:“怎么了,做噩梦了?”我刚刚想跟妈妈说话,但觉得头好重好重,不争气的有放了下去,感觉好象被人按下去一样,又回到里面了,这次没这么容易挣扎出来了,于是一边挣扎一边等待它的来临,这时候,茶几后面出现好长而且好多的头发,上下摆动,摆动的很不自然,很机械,也很快,大概一秒钟能来回两三下的样子,心里的恐怖我快抵抗不了了,感觉自己快发疯的时候突然挣扎出来,人都坐起来了,妈妈看不妙就问我:“到底怎么了??”我很想说出来,因为我很怕,但我还在想,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但那一幕一直在我脑海里,尔后,我也只说了一句:“哦,做噩梦了”当时的心理真的好复杂,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有点后怕,如果当时我没醒来,那头发不知会怎样! 我都怀疑是不是鬼压床 ,也有可能是大家常说的被狐狸精缠哦~~~` 午夜鬼叫 午夜鬼叫 市郊的一座别墅孤零零地笼罩在夜幕里,黑灯瞎火的。风凄厉地号叫着,如鬼哭狼号。闪电像一条不定型的巨龙不时出没在漆黑的夜空,然后带来一阵猛烈的雷声,几乎要将这座别墅击碎。 阿中在睡梦中露出了甜蜜的微笑――他一定是梦见妹妹亲他啦。 他翻了个身,搂住身边的枕头继续睡,将枕头抱得紧紧的。 “轰隆!”又是一声闷雷。阿中的眼皮动了动:“哪来的蚊子,真讨厌!吵了你哥哥的好梦啦!”说完,鼾声继续,口水顺着嘴角淌下来,枕套湿了一片。 “鬼呀!表呀!”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女子的呼喊。然后是一阵狞笑:“嘿嘿嘿,我要将你吃掉!”声音像闷在罐子里似的,苍老而嘶哑。“救命呀!来人呀!表呀!”女子狂呼起来,声嘶力竭,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回撞,嗡嗡作响。 阿中睁开眼,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而女子的呼救与鬼的狞笑还在继续。阿中支着耳朵听着,苦笑着摇摇头,下床 踢拉上拖鞋懒洋洋离开柔软的床 。 女子的叫声猛然又高了八度,惨烈无比,声声揪心,而鬼的笑声中伴随着骨骼断裂的声音,然后是咀嚼和吞咽的声音。 阿中打着哈欠在房间里转悠了一下,判断出声音的来源了一一一一是从衣橱里发出来的。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衣橱边,手搭在把手上,准备拉开。 突然女子的叫声变得恐怖无比:“你吃了我,我做鬼和你拼命了!”而吃人的鬼大笑:“那不如我们做一对风流 鬼,我是鬼汉子,你是鬼婆娘,我们一起吃人算啦。鬼婆娘,你闻见人味儿了吗?尝一口,香又甜呀!” 阿中的手迅速拉开衣橱,柜门打开,里面的声音猛然又大了起来。男鬼与女鬼一起狂笑起来:“吃人啦!吃人啦!我们一起吃人呀!” 阿中的手伸进衣橱,顺着挂在衣橱里的衣物滑过去,找到最里面的一件西装,觉得里面有个东西,就将手伸了进去。 “哈哈哈――”鬼的笑声更大起来,简直要将阿中的耳膜都震裂了。阿中只好加快速度,将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来的黑乎乎的东西拿到耳边,同时姆指用力地摁下去―― 鬼叫嘎然而止。别墅又恢复了宁静。 阿中将那黑乎乎的东西放到嘴边,柔声说:“小丽呀。你给我下载的手机铃声还是没有个性呀。” 厉鬼全攻略 厉鬼全攻略 一.饿死鬼形成原因:旧社会穷苦人活活饿死怨气所致。出现方式:常有气无力的向你要饭吃。害人指数:20。防范方法:由于是穷苦人家,心一般都很好,只要按它的话作不会有生命危险。 二.吊死鬼形成原因:上吊自杀而死,怨气所致,出现方式:常为女性,手握一根绳子,上有血腥,要求你带回家。害人指数:30一一99。防范方法:由于上吊致死,看怨气轻重而定,不过说什么也不要答应她把绳子带回家。 三.血糊鬼形成原因:难产而死,怨气所致,出现方式:通常产妇可看到,为女性,手提一血红色布袋,内有血物,污秽。害人指数:80。防范方法:由于是旧社会难产而死,现在难碰上,不过碰上就。。。。最好不要理会她。 四.落尸鬼形成原因:相传为水中的精怪。出现方式:化为死鱼之类引诱你上当。害人指数:20一一70。防范方法:不要理会,不要贪小利而失去了生命。 五.落水鬼形成原因:溺死者怨气所致。出现方式:游泳者在水中会有一人拉住脚,又称“鬼扯腿”害人指数:60。防范方法:火焰低的人一但碰上很难逃脱,最好是骂脏话。 六.哨声鬼形成原因:小孩死后形成。出现方式:吹口哨时会有人跟着你的哨声,却不见其人。害人指数:无。防范方法:只是小孩子死后开的玩笑,不会害人。 七.无头鬼形成原因:旧时被斩首怨气所致。出现方式:无头或手提头颅害人指数:70。防范方法:生前穷凶极恶,碰上最好不要怕,与之作站!!! 八.僵尸形成原因:尸体暴露后受日月精华而形成。出现方式:并不像电视中一样身着清朝服装,只是双目无神,身体僵硬,双爪前伸。害人指数:55。防范方法:如果是医生,可以用锐器刺它的穴位,安全的办法即到高处,它并不会跳跃。 九.哦痨子鬼形成原因:(这是湖南人这么叫,方言)话多的人死后形成。出现方式:作出狗壮“哦哦”嚎叫,害人指数:20。防范方法:只会让你吓一跳 十.欠债鬼形成原因:陰间恶鬼。出现方式:常大呼“还我的。。。。”“我死得好惨。。”害人指数:99。防范方法:由于你欠他什么没给,一般没方法可以逃脱。 十一.还情鬼形成原因:无意中就下一鬼,陰气所致。出现方式:为不多的好鬼之一,碰上还情鬼,事事顺心,害人指数:一100。防范方法:善待此鬼,此鬼虽为还情,但不久便去,但距我所知最长一个还情鬼呆了三年之久!!!! 十二.还魂鬼形成原因:人死后七天生前去过的地方都要一一去一次,称之为“还魂”“回煞”周星施《还魂夜》中的那个老奶奶,害人指数:0一一99。防范方法:如果是死者的亲戚朋友也许可以幸免,不然无一能跑过!!!!最好不要被他(她)看到。 各位可能看出来了,凡是怨气所致的害人指数都很高!被称之为“厉鬼”很是难缠,碰上的话不要怕,有一种方法可以试试:骂脏话,声音越大越好!如果没作用可以撒小便,动作要大,要夸张!如果是童男童女还可以用“童子血”。 十三.黑无常形成原因:传说为陰间鬼使。出现方式:身材高大,黑面,头有一高帽,上书“一见就发”手拿索命钩。害人指数:无。防范方法:将死之人可以看到,由于索命鬼使,并不会伤级活人,火焰低的人在快断气人的身边也许会看到。 十四.白无常形成原因:传说为陰间鬼使。出现方式:同黑无常一样,只是手拿哭丧棒害人指数:无。防范方法:同黑无常一样。 十五.咋哪子神(湖南方言)形成原因:车祸致死的。出现方式:使你迷路,无法走出,又称“鬼打墙”。害人指数:一100。防范方法:为不多的好鬼之一,所以称作“神”,因为前方有危险它才会让你迷路,不要害怕,一直向前走,解除解除自然可以走出。 十六.影子鬼形成原因:不明。出现方式:夜间出没,你会看到一怪影超过自己的影子,而这个影子根本不属于你!!!害人指数:85。防范方法:脱下一只鞋子(男左女右)抛向天空,鞋底朝天方可,然后一只脚跳七七四十九步,猛然回头大喝一声“快滚!!” 十七.怨气形成原因:暴死或自杀怨气所致。出现方式:多种多样。害人指数:90一99。防范方法:被此物寻上还是快快准备后事吧。 十八.死婴形成原因:产后即死或是被丢弃的婴儿死后怨气。所致出现方式:一般在厕所发出哭声害人指数:70。防范方法:求它不要害你。 十九.梦鬼形成原因:多年怨气所致。出现方式:作同样的恶梦,总梦到这脏东西。害人指数:65。防范方法:在枕边放金器。 二十.丧气鬼形成原因:喜宴上暴死怨气所致。出现方式:喜宴上看到个身着孝服或素服的不言不语满脸衰愁东西即为此物,害人指数:100。防范方法:无。(我一个朋友即死于此,所以才知道此物的厉害) 二十一.喜气鬼形成原因:丧事中暴死后怨气所致。出现方式:丧事上一人身着红衣满面春风,害人指数:100。防范方法:同上面那种一样,无。 二十二.上身鬼形成原因:多年怨气。出现方式:不见其物,只闻其声,会感到全身一个冷站,迷迷糊糊,醒来时很累。害人指数:无。防范方法:只是借用人体 作它未完成的事,不会夺去生命。 二十三.夜叉形成原因:残疾人死后怨气所致。出现方式:漂浮半空的残疾人,害人指数:99。防范方法:生前残疾,死后厉害非凡,求他也许有一丝活的希望。 二十四.勾魂鬼形成原因:传说为陰间鬼使。出现方式:比如说a明明在屋内但可听到a在屋外说同样一句话。害人指数:0一99防范方法:中午一点,太陽最大的时候从屋外向屋内大喊被勾魂者的名字,也称“喊魂”。 二十五.回音鬼形成原因:不明。出现方式:跟你搭话,你走他也走,只是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害人指数:80。防范方法:不管怎么样不要回头。 鬼饭 鬼饭 村里有一个以卖羊为生的村民,他曾吃一顿鬼饭,至今想起此事,仍让他心有余悸。 那是五年前夏天的一天,他开着三轮车去外面卖羊,由于那天的生意特别好,他卖了一车羊。直到天色很晚了,他才开着三轮车回家。在经过他外婆住的村子里时,他想到很久没有去看望外婆了,就开着三轮车去了外婆家里。到外婆家里后,他看到只有外婆一个人在家里,而且他觉得外婆比以前更瘦了,只见她的双手瘦得只剩下了皮包骨头,根本就没有肉,脸色也异常的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走起路来也轻飘飘的,好像没有一点重量。更让他感到纳闷的是,外婆养的那条大黑狗,看到外婆,似乎很怕她,直吓得呜呜地叫着钻进了材草垛里,不敢再出来,要是在平常,那条狗总是行影不离的跟在外婆身边,显得很听她的话。 外婆看到他,微笑着问起他母亲的近况。他告诉外婆,母亲很好,只是时常会挂念她,随后他又问起外婆最近的情况。外婆告诉他,她过的很好,也不寂寞了,整天和王家大妈,李家婆婆,孙家大婶等人在一起玩。听到这里,他吃了一惊,因为外婆说的这些人早就死去很多年了,她又怎么会和这些人在一起玩呢,随后又一想,可能是外婆年纪大了,糊涂了,才会说出这些没有根据的话,就没有多想。 外婆把他让进屋里,要他坐在凳子上歇息。这时他看到屋里的墙壁上到处是黑漆漆的污垢,像是火烧过的痕迹,不禁好奇的问道:“外婆,这墙壁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污垢呢?” 外婆叹了口气说:“昨天,我做饭时,不小心着火了,就烧到了墙壁上。”说着,她便去厨房里要给他做晚饭。 过了一会儿,外婆就做熟了饭,并叫他来厨房里吃饭。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来到厨房里,看到厨房里的墙壁上同样也满是污垢,随后又看到白面馍的馍皮已被烤得黑乎乎的,锅里炒的菜也是焦黑、焦黑的。 外婆面带谦意的说:“孩子,都怪外婆用的火太毒了,才会烧焦了饭菜,你将就着吃吧。” 他见没有办法拒绝外婆的诚意,就拿一个馍,揭去烤得黑乎乎的馍皮,硬着头皮吃了一口,觉得味同嚼蜡,异常难吃,又用筷子夹了一口菜,发现菜里根本就没有加盐,一点儿也不咸,他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就放下馍,搁下筷子,不愿再吃下去。 外婆看到他不愿吃饭,就拿起另一个馍,替他揭去黑乎乎的馍皮,递给他说:“孩子,你吃这个吧,这个一定好吃。” 他从外婆手中接过那个馍,无意中碰到了外婆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似死人的手,没有一点温 度,他担心的说:“外婆,你太冷了,去穿件衣服吧。” 外婆朝他诡异地笑了一下,说:“外婆不冷,孩子,你快吃吧,吃饱了,好赶路。” 他见到外婆一个劲地催着自己吃饭,加上天色已晚,自己忙了一天,确实饿了,待会还要赶路,就顾不得馍味难吃了,硬着头皮,接连吃下了三四个,又吃了一碗菜。待吃过饭后,他又对外婆叮嘱一番,要她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外婆幽幽的说:“我在这里很好,你不用掂记,就是我太想你母亲了,过几天,我去把她接过来,跟我做个伴。” 听到这里,他也没有太在意,只是说:“外婆,你要是想我母亲了,过几天我把她送过来,和你做几天伴。”说着,他辞别外婆,开着车朝家里赶去。 到第二天,天刚亮,就有人敲响了他家的门。他起了床 ,开开门,看到表兄站在门口,连忙问他:“表兄,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表兄哭丧着脸说:“我是来报丧的,前天,我们都去地里浇地,让你外婆在家里做饭,结果她不小心,把房子烧着了。” 他担心的问道:“外婆怎么样了?” 表兄接着说:“你外婆被烧死在屋里了。” 听到表兄的话,他想到昨天夜里在外婆家看到墙壁上的黑污垢和那烧焦的饭菜,惊呼的说:“昨天夜里,我还在外婆那里吃她给我做的饭菜,她怎么可能死了呢?” 表兄不能置信的说:“自从你外婆被烧死后,她的尸体就放在我家里,现在那个院子里只有她生前养的一条狗在看家,就再没有人敢住在里面了,今天早上,我去给那条狗喂食,发现你外婆被烧死时做的一顿饭菜,被人吃掉了,那些烧焦的饭菜喂狗,狗都不吃,就一直搁在厨房里,没有被扔掉,没有想到居然被你吃了。” 听到表兄的一番话,他心里直觉得恶心,就一个劲地呕吐,直恨不得把五脏六肺都要吐出来。 过了几天,他生了一场大病。等他病好了,有一天早上,他做熟了饭,照常去母亲的睡房里,喊她出来吃饭,就在他走到母亲的房里,却看到母亲已躺在床 上直挺挺地死去了。这时他想到外婆的话,知道母亲是被外婆带走了,也不觉得那么的悲痛,反而很踏实的操办了母亲的后事。 怕烟火的女鬼 怕烟火的女鬼 村里有一个赌鬼叫刘二,有一年的冬天,刚下过一场雪,他去了邻村赌博 。待他赌罢博,已是夜里十二点。当时也没有人和他做伴回去,他硬着头皮,急步朝家赶去。 从邻村到他家里要经过一片墓地,每次刘二赌罢博,来到这里时,总感觉到这一片墓地里不干净。幸好今晚的月儿特别亮,照得天地间如同白昼,可是当他踏着地上厚厚的积雪,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来到这一片墓地里时,他看到对面轻飘飘地走来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就在那女人和他擦肩而过之际,他看到那个女人的脸色非常的煞白,顿时让他感到丝丝寒意,随后他借月光看到那个女人走过后,发现她根本没有影子,雪地上也没有留下她的脚印,更没有听到她走在雪地上发出声音。看到这种情况,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脑一阵阵的发紧,知道自己遇到鬼了,但很快他镇定下来,因为他曾听村里的老人说过鬼最怕烟火,急忙从兜里掏出一棵香烟,点燃后,深吸了几口。那个女人看到他手里的烟火,吓得很快消失在一座坟里,他也拼命似的往家里跑去。 到第二天,他见到村里的老支书张大爷,就把昨天夜里在那片墓地里遇到白衣女鬼的事情向他说了一遍。 张大爷听到他的经历后,长叹了一口气说:“你看到的白衣女鬼,正是咱们村里李坡的媳妇,以前李坡嗜赌如命,常因为赌博 把家里的钱输得干净,他的媳妇多次劝他不要再赌博 了,可是他从不听媳妇的劝告,仍旧执意赌博 ,他的媳妇无法再忍受他恶习 ,在一个月圆之夜,李坡去邻村赌博 走后,她穿一身白衣,上吊死了。从那以后,李坡改邪归正,安心种地,不再赌博 了,只是在月圆之夜,要是有赌徒从那里经过时,她会从坟里出来吓唬他们,甚至会索去他们的性命。” 听到张大爷的话,他吓得浑身直淌冷汗,知道昨天夜里要不是自己点燃一支烟,吓跑李坡媳妇的鬼魂,恐怕也会死在她的手里了。 经过这件事后,刘二也改邪归正,安心种田,不敢再去邻村里赌博 了。 聋耳婆婆 聋耳婆婆 以前村里有一位聋耳婆婆,她的耳朵虽然聋了,却能听到鬼说的话,她的眼睛也明镜似的,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聋耳婆婆无儿无女,也很早就没有了丈夫,只有她一个人孤苦无助的过日子。听村里的人说:每到夜晚来临的时候,聋耳婆婆会坐在黑漆漆的屋里的床 上,也不点灯,她有时哭,有时笑,有时似在和别人大声说话,甚至是在和别人不停地挣吵,直吵得邻居们都无法安睡。天亮后,邻居们就会去她家里问她昨天晚上是在和什么人挣吵。她说是她死去多年的丈夫来找她了,并埋怨她这一辈子没有给自己生得一男半女,当年他们夫妇俩为了能要一个孩子,曾去过很家医院看病。医生们都说是她丈夫身上有病,才不能生孩子,现在她的丈夫却要来埋怨她,她不服气,就和他不停地挣吵。听到聋耳婆婆的话后,村民们才知道聋耳婆婆的院子里不干净,每到夜晚就会有鬼怪出没,聋耳婆婆正是和这些鬼怪在说话。 有一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村里有一个以偷盗为习 的年轻人就是翻墙跳进了她家里,要偷她养的下蛋母鸡,结果遭遇到一只可怕的手拍打他的肩头,从而在他的肩头上留下了鬼手印。 村民们知道这个事情后,都不敢再去聋耳婆婆的家里窜门了,唯恐在那里遇到鬼手印。由于聋耳婆婆能看到鬼,村里要是哪家的小孩被鬼附了身,就会请她前去驱鬼,而且每次都很灵验。 村里有一个小孩,有一天晚上和几个小伙伴在村南地的破庙前玩捉迷藏的游戏,被鬼附在身上,生了一场大病,一直发高烧,而且还不停地喘气,他母亲就请来聋耳婆婆来给他驱鬼。聋耳婆婆瞧过他的情况后,好像未卜先知一般,直接开口说:“娃儿,最近可能打死过一条小青蛇,现在它的鬼魂来报怨了,正附在娃儿的身上。” 那个小孩的母亲听到聋耳婆婆的话后,就点了一下头,因为在几天前,她确实看到自己的孩子打死了一条小青蛇,于是急切地问聋耳婆婆:“婆婆,现在该怎么办?” 聋耳婆婆说:“这条小青蛇由于是才死去,它的怨气很重,陽间人还拿不住它,现在只有用以鬼捉鬼的办法,才能制服 它,到半夜里叫娃儿一个人(注:村里的老人都说,鬼怕人多,所以聋耳婆婆才会让那个小孩自己去她家里。)去我家里,让我死去的老头子,把娃儿身上附着小青蛇的魂魄抓走,娃儿就会没事了。” 小孩的母亲听到聋耳婆婆说的破解之法,起初不同意,因为她知道村里有一个以偷盗为习 的年轻人就曾半夜里在聋耳婆婆的家里遭遇过鬼手印,唯恐她死去老头子的鬼魂再来吓着自己的孩子。 聋耳婆婆看到她为此事甚是顾虑,便很坦然的说:“我那死去的老头子最恨恶人,要是这样的人被他碰到,就会在他们身上拍下手印,借此来惩诫他们,由于我们没有孩子,他非常喜欢孩子,决不会伤害娃儿的。” 听到聋耳婆婆的话,孩子的母亲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到半夜里,就很放心地让自己的孩子去了聋耳婆婆的家里。 那个孩子来到聋耳婆婆的家里后,就坐在聋耳婆婆的床 上等待着她死去的老头子来捉附在自己身上的蛇魂。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外面的树叶沙沙地响了起来,接着看到聋耳婆婆的房门被一阵陰风刮开了,随后一个黑衣老头轻轻飘飘的来到聋耳婆婆面前,聋耳婆婆便直接开口把他遭遇蛇魂附身的情况向黑衣老头说了一遍。黑衣老头就张开双手朝他身上抓过来,由于他年纪小,还不知道怕鬼,反而期待着黑衣老头快些过来抓走附在自己身上的蛇魂。紧接着他看到黑衣老头冰凉的双手在自己身上乱抓了起来,使得他感到骨子里都打起了冷颤,很快他又看到黑衣老头从自己身上抓出一条小青蛇,并拿着它,走出屋外,消失在黑漆漆的夜色里。 到第二天,这个孩子的病就好了,大家说这事怪不怪……其实在农村里有很多这样的怪事,是无法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的。 水鬼 水鬼 我姥姥家在兰考县的宋营镇,我小时候在姥姥家里度过,这里有很多很多鬼故事,我记得村外有一条小河,河里的水很深,小姨总爱带我去小河边洗衣服,再后来姥姥就不让小姨带我去那里了,据说那里老爱淹死小孩和一些去河边喝水的小动物(注:小狈、小猫之类的动物),不知道已淹死多少小孩和小动物了,而且有的被淹死的小孩和小动物根本就找不到尸体。村民们都说:那条河里有水鬼,那些被淹死找不到尸体的小孩和小动物都被水鬼吃掉了,就这样大人们都不敢让自己的孩子去河边玩耍了,只是经常有小动物去河边喝水,被淹死在里面。 那时村里的小学,只有一、二年级,没有高年级。孩子们上到三年级时,便都得去邻村上学,而去邻村上学的路,必须得经过这条小河边,因此这些孩子们的家长唯恐自己的孩子在经过小河边时,会被河里的水鬼抓去,就要求学校里开车接送学生。 有一年春天的一天,村里有一个上三年级的小女孩,由于家里做饭晚了,她吃过饭后,没有赶上学校里来接学生的车,她就一个人往学校里赶。在经过小河边时,她看到荷叶里有条大黑鱼在游动,出于好奇,她就停下脚步,来看那条大黑鱼。过了一会儿,突然那条大黑鱼迅速的朝她游过来,趁她不备,咬住她的脚,把她拉进了河里。她吓得拼命的叫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 这时,一个过路的村民听到女孩的呼救声,马上跑过来,跳进河水里,并快速地游到她身边,使劲拉住她,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动她。就在这个村民没有办法,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看到女孩的脚正被一条大黑鱼咬住了,那条大黑鱼约有一米长,重有百十斤左右。他急忙游向那条大黑鱼,拼命般的和它搏斗,经过一番努力后,他终于弄死了那条大黑鱼,把女孩救上岸时,发现她已经死了。 当他回到村里喊些人来把那条大黑鱼打捞上岸,扒开它的肚皮时,发现里面有很多人骨头和一些动物的骨头。 村民们这才知道,原来那河里根本没有水鬼,都是因为那条大黑鱼在作怪。自从那条大黑鱼死后,再也没有小孩和小动物被淹死在那条河里了。 没有脸面的孩子 没有脸面的孩子 村里的大队院里曾发生过很多灵异事件,如在文革时期怨死的红衣婆婆,三十年前她的鬼魂就经常出来扰人。每到夏天里,要是有人敢在夜间去那里乘凉,睡到半夜里,就会被一个陰冷冷的声音唤醒,让你挪挪地方。你睁开眼睛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瞧去,却又不见人影,总之大队院里是一个极不“干净”的地方。 大队院里栽了很多棵杨树,只要到夏天里,就会非常的凉快,由此会吸引很多村民来这里乘凉。 村里有一个爱喝酒的年轻人,叫李全,他是一天三顿都喝酒,而且酒量特别大,每次都能喝一斤多酒。 有一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天气异常的闷热。李全在一个朋友家里喝过酒后,醉醺醺的来到大队院里,觉得那里非常的凉快,他就坐在一棵大杨树下睡着了。当他睡到半夜时,突然觉得眼前有一个小孩的身影在晃动,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约五、六岁大的孩子正背对着他在捡地上的杨叶玩,还在数捡到的杨叶:“一片,两片,三片,四片。”声音很诡异,但却很清晰。他以为是村里的孩子跑到这里来玩耍的,看着天色已晚,不禁担心道:“孩子,都半夜了,你该回家休息了。” 那个小孩听到他的话,转面盯上他,朝他幽幽地笑了一下,随即迅速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李全看到那个孩子的脸时,发现他的脸上似贴着一块白布,根本没有五官,把毫无思想准备的他吓了一大跳,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酒劲也全消下去了,随即惊慌失措地朝家里跑去。 后来他听村里的老人说:“以前大队院是属于赵家人的院地。那时赵家是村里的小户人家,全村姓赵的也就他们兄弟两家,而且兄弟两家的人都住在一个院子里,他们都靠走乡窜村卖戏为生,可是赵家子孙并不兴旺,赵老大只有一个女儿,赵老二也只有一个儿子,但是他们的家产却殷实富足。 有一次快要过年时,兄弟两家的人都去赶集了,家里只剩下赵老二的儿子。他先是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后来就来到屋里翻出他父亲为过年准备的一布袋烟火,接着他把整袋子的烟火从屋里使劲地搬到院子里,再去厨房里拿出一盒火材,来到装烟火的布袋边,解开布袋口,他看到满布袋全是火炮,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火炮,就兴奋得拿了一把麦桔杆,他划燃火材,点燃这把麦桔杆后,一下子把燃着的麦桔杆塞进布袋里,结果那满布袋的火炮惊天动地的全响了起来。当时那响声似天上打的震耳欲聋的响雷,把村民们都吓了一跳,等知道响声是从赵家院里传来时,都惊慌失措地跑进赵家,以看究竟,可是当他们跑进赵家的院子里,看到的情况却惨不忍睹,只见赵老二的儿子正躺在院子当中,浑身血淋淋的,更可怕的是,他的五官都被火药崩没有了。当赵老二夫妇俩人赶集回来,看到儿子死去的惨状,都哭得死去活来。 后来赵家人丁冷落,成了绝户。村民们都说:赵家的院子是凶宅,也没有人敢住,后来就成了村干部白天办公的地方。夏天里,要是有人在夜间去那里乘凉,就会遇到一个没有脸面的小孩在院子里玩耍,他正是赵老二因玩烟火崩去脸面死去的儿子,只是不干心陰间的寂寞,才出来扰人。 听到村里老人的这一番话,李全从此就戒掉了酒瘾,再也不喝酒了,更不敢再去大队院子里乘凉了。 古瓶 古瓶 有一年春天,村里的一个老人秦大爷在自家地里犁地时,从地里犁出一个古瓶。他见到那古瓶外态畸形,看上去像一个顽童在作舞蹈状,其色泽光洁如水,十分精致美丽,只是瓶子上没有标明是哪朝哪代的,总之他觉得一定很值钱,就视若珍宝般地把它抱回了家里。 到家里后,他把宝瓶放在自己的床 头旁,日夜守着它唯恐被别人偷去,怪事就这样渐渐地发生了…… 有一天半夜里,他被尿憋醒了,要去院子里小便。当时天上没有月亮,夜色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他也懒得点灯,就摸黑来到院子里,待他小便回来,却隐隐约约地听到一个女子呜呜的哭泣声。他以为是有人趁自己去外小便之际,来到屋里偷宝瓶,赶紧问一声:“谁?”随后他划着火材,点亮煤油灯,借着灯光,他发现屋里根本就没有人,而且四周很寂静,除了他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哪里还会听得到女人的哭泣声,他想,一定是自己太疲劳了,才产生的幻觉,也就没有多少想。 到第二天半夜里,他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女子呜呜的哭泣声惊醒,并隐隐约约地听到那声音似在诉说:“求……你们,不要砍……我的脚,我……还要用……它跳舞,求……”在寂静的夜里,这种声音显得格外悲凄和糁人,听着听着,他浑身的寒毛一下子都竖起来,以为是来了小偷,他没有敢出声,也没有点灯,他想这一次不能再让她跑掉了,一定得抓到她。他仔细地听了一下那声音的来源,突然发现那哭声正是从床 头边的瓶子里传出来的,他才知道那瓶子根本不是宝物,而是邪物,也不敢再听下去了,拔腿就朝屋外奔去。天亮后,他才敢回到家里,看到那个古瓶还完好如初地摆在床 头边,就战战兢兢地用布抱起它来到地里,重新把它埋进了土里。 后来他把这件事告诉了一个懂陰陽的人,那个懂陰陽的人告诉他,那个古瓶里一定附着一个舞女的怨念,她在活着时,被人砍去了双脚,她不干愿就此失去双脚,她的鬼魂才会在古瓶里作祟,陽间的人要是得到这个古瓶,不及时把它送回去,她就会借此出来作祟,甚至会索取得到古瓶这个人的性命,这种东西就称为邪物。 听到那个懂陰陽人的一番话,他不禁幸庆自己及时把古瓶放了回去,否则就会被它所害。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拿过地下出土的东西,因为那些东西很可能就是古人的怨念注入其内,得到它的人,弄不好反被它所害。 老狐子 老狐子 在童年里,大人们吓唬小孩的鬼故事不止有三猫六个眼、人脚獾、鬼蝙蝠等,还有一个最常用来吓唬小孩的鬼故事,就是老狐子或叫做山老狐子。 那些爱闹夜的孩子每当闹夜的时候,大人们会吓唬他们说:“孩子,不要闹了,再闹老狐子会吃掉你。” 那些闹夜的小孩只要听到这种话,吓得会钻进被窝里不敢再作声。 老狐子虽然可怕,却很少有人见过它。 听村里的老人们说,很多年前村东头有一座小土山,土山上有很多古怪的土洞。这些土洞很大,也很深,五六岁的小孩都能爬进去,由于里面陰森森,很吓人,所以没有人敢爬到洞的尽头,去看个究竟。有人说:这是人脚獾的穴巢,可是很快就有人提出了质疑,因为人脚獾打的洞穴没有那么大,也没有那么深,于是这些洞便成了村民们心中的一团 谜,直到有一天…… 村东头有一个爱淘气的孩子,他已五岁了,在村里的小学里上一年级。那天下午放学后,他和几个要好的小伙伴爬到土山上玩耍。等他们都爬到土山上后,他看到那些古怪的洞,心里就好奇,要爬到里面看个究竟,那几个小伙伴由于胆子小不敢往里面爬,同时也劝他不要往里面爬。他没有听从这几个小伙伴的劝告,就执意地爬了进去。 在他爬进洞里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出来,这时天都快黑了,守在洞边的那几个小伙伴见他只管不出来,都焦急的朝洞里喊他的名字,可是喊了一会儿,冷冷地从里面传来一阵怪笑声,从小而大,.渐渐地变成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几个小伙伴这下子是真的毛了!都才意识到他一定是在洞里出事了,赶忙跑回村里去喊大人们来救他。 当村民们拿着铁锹都赶来的时候,天已黑了,乌云遮住了月亮,使得天地间黑咕隆咚的,让人变成了睁眼瞎。幸好有个村民拿一把手电筒,在它的照亮下,村民们开始挖洞,结果挖到半夜里,顺着土山挖有四五里地,才挖到洞的尽头,然而这时人们看到一个毛茸茸的黑影从洞里爬出来,并迅速地消失在夜色里,如此同时,人们又看到那个孩子浑身血糊糊地躺在洞的尽头已经死了。 有村民猜测说:“刚才逃走的那个毛茸茸的黑影可能就是老狐子。”接着又有几个村民拿着铁锹去撵它,撵到天亮时,也没有看到那个“老狐子”的踪影。 从那以后,老狐子在村民们的印象里就是一个毛茸茸的黑影,因为它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是用老狐子的名号来吓唬闹夜的小孩总是很灵验。 鬼电影 鬼电影 在八十年代里,农村还没有进入电器化时代,有的乡邻晚上还用洋油灯照明,更不用说看电视,玩电脑了,自然看电影 也是很奢望的一件事情,每逢四邻八乡里有演电影 时,莫管再远的村子,乡邻们都会结伴去看电影 。 在邻村,有一个特别喜欢看电影 的年轻人张某,每当远近乡村里有演电影 时,莫管刮风下雨,他从不缺场。 有一次,夜黑风冷,离张某住的村子有十几里地外的一个村子里要演电影 ,于是张某就去央求几个要好的玩伴去看电影 ,结果由于玩伴们嫌天冷拒绝了他,他不甘心于放弃这次看电影 的机会,一个人就冒着夜风的吹袭,急急的赶往看电影 的路上。 张某走出村子约有四五里路时,就看到眼前人影闪动,熙熙攘攘,而且在前面不远处的两棵大杨间正拉着一面电影 布,演着电影 。张某看到眼前正演着电影 ,心里尽是喜欢,他以为是赶到了十几里地外演电影 的那个村子里,却又觉得才刚走出村子也就四五里地路,他心里觉得不对劲,可是压抑不住对看电影 的热情,就顾不得多想,赶紧挤进人影里,去看电影 。 正当他挤进人影里,首先看到的是很多熟识的身影,只见有他的邻居张老头,王老太太,赵老太太等很多老人,更甚至他还看到了自已的爷爷,奶奶。可是他看到的这些老人都已亡故很多年了,今晚怎么都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是一场表电影 ?想到这里,他吓得浑身直打哆嗦,转过身,拼命的往村里逃去。 第二天早上,他赶紧去昨天晩上看电影 的地方瞅了瞅,发现那两棵大杨树间拉开的不是电影 布,而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上面正有很多大蜘蛛在忙禄的吐丝结网。在两棵大杨树的附近是一大片坟茔,每座坟前都还留下着自已的脚印。看到这里,他脸色苍白的朝那片坟茔里,声音颤抖的喊:“诸位~~乡邻,谢谢你们~~请我看了一场表电影 ,改日~~我再送你们~~一场电影 ”。 过了几天,他去花圈店里买了一套纸扎的电影 ,送到那片坟茔里烧掉了(注:农村里有一句老话,鬼请了你的客,你得回请,否则那鬼就会缠你一辈)。 从那以后,张某再也不敢一个人去看电影 了。 影子鬼 影子鬼 爷爷曾遇见过几次鬼,其中最让他觉得毛骨悚然,惊骇不已的就是遇见过的影子鬼。 爷爷年轻时,以卖盐为生。有一年八月十六,月亮又圆又大,爷爷为了赶早集占个好摊点,半夜时分就起了身,挑起盐筐子,急急忙忙地朝集市的方向赶去。 从我们村到集市里,要经过一片荒草地。据说那里经常在夜间会有鬼魅出没,曾吓怕过很多村民,后来就没有村民敢在夜间经过那里了。那片荒地里虽没有坟莹,却尽是能埋过膝盖的荒草。爷爷挑着盐筐子走到荒草间的小路上时,月光已格外的皎洁,直照得荒草地里的一切都显得十分诡异,时而还会有野猫,野狗,野兔等野生动物在他前面窜行。过了一会儿,爷爷猛然发现有一个怪人影超过自己的影子,而且从这个怪人影上又很难分得清是男人影,还是女人影,更让他头皮发麻的事,这个怪人影的脖子上没有头影。爷爷看到这里,就感到一股莫名的惊悚,随即朝四周一瞅,在附近也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踪影,可是没有人,又从哪里来的人影,而且还是一个没有头的人影,难道是自己遇见影子鬼了?想到这里,爷爷挑着盐筐子,急忙朝前面跑去。爷爷想企图甩掉那个怪影子,可是爷爷跑得越快,那个怪影子就越超过爷爷的影子,最后跑着跑着,突然他感觉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去。这一个跟头摔得爷爷是七荤八素,身上的盐筐子也被打翻在地上,筐子里的盐洒了一地,趴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气来。等他扭过头再往身上看时,发现那个影子正紧贴着自己的身体,一股寒意瞬间袭遍全身,随即他想到村里的老人们曾告诉过他防范影子鬼的方法,他就爬起来,把洒在地上的盐收拾到盐筐子里后,又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子,脱下左脚上的布鞋(注:男左女右),把鞋底朝上使劲地抛向天空,紧接着右脚向前跳四十九步,猛然回头大吼一声:“快滚!”做完这一切后,爷爷又返回去,捡起扔掉的鞋子穿在脚上,重新挑起盐筐子朝集市的方向赶去,只是经过这一番折腾后,再也没有发现影子鬼跟过来。 经过这次诡异的事情后,爷爷害怕赶集再遇见这个影子鬼,就改道走另外一条通向集市上的路,没有想到他又遇到了另外一个鬼,这就是下一个鬼故事《卖鬼盐》 卖盐鬼 卖盐鬼 爷自从遇到影子鬼后,再也不敢走那条长着荒草的小路了,他改走另一条通向集市的远路,走这条远路至少比原先的那条路远七八里地,由于要走远路,这一次爷爷比往常都要起得早。 那时爷爷家里还没有闹钟,按时间算也就是凌晨两点半,可是天气却不好,月亮早早地钻进云彩里歇息了,屋外黑咕窿咚的,什么都看不见,爷爷壮了壮胆,就拿着手电筒照路,走向那条远路,朝集市的方向赶去。当时路上寂静无声,他朝前大约走了半个时辰的路,突然他听到身后有沙沙的脚步声,好像是谁尾随着他,回头看时却又什么也没有。他以为是遇到了撵脚鬼,吓得向前飞奔,可是很奇怪的是,无论他奔得多快,那声音总是紧紧相随,他快那个沙沙的脚步声也跟者快,他停那个沙沙的脚步声也跟着停,爷爷不敢停很久,还是接着跑,跑着跑着,爷爷又听到从身后面一阵苍老的声音传来:“小伙子等等……”爷爷转过身,用手电筒朝那说话的方向照去,这时他看到一个驼背老头正朝他招手,他就停下脚步,放下盐筐子,微笑着问那驼背老头:“大爷,有事么?”那驼背老头说要买爷爷的盐,也不和爷爷讲价钱,一下子把爷爷挑的两筐子盐全买了。爷爷在从那个驼背老头手里接过一叠花花绿绿的钞票时,感觉到他的手冰凉得没有一点温 度,爷爷光顾得高兴了,也没有往这方面多想。 爷爷辞别那个驼背老头后,就高兴得一个劲地跑回了家里,到家里后天还不亮,奶奶就非常惊讶地问爷爷怎么回得这么早?爷爷就把他在路上遇到驼背老头买盐的经过向奶奶说了一遍,说完后,爷爷就从怀里掏出钱布袋打开让奶奶看,可是里面装的不再是花花绿绿的钞票,而是黑乎乎的纸灰,这时爷爷又想起那个驼背老头的手非常冰凉,才知道他是个鬼。 爷爷又赶快原路返回,看能不能找回那两筐子盐。这时天已经亮了,他赶到遇见驼背老头的那段路上时,便看见路旁边有一座坟,在坟前面正放着他的两筐子盐,爷爷就把盛满纸灰的钱布袋朝坟前一抖落说:“大爷,你的钱,你拿走吧,我要挑走我的盐,去赶个早集,不能这样就亏了。”说完后,爷爷就挑起那两筐子盐,去赶早集了。 喊魂 喊魂 我六岁那年的夏天曾丢过一次“魂”,有一天晚上,我和几个小伙伴一起来到村东头的大坑里玩。玩了一会儿,我看到月亮和平时有点异样,很晦涩,这时淡淡的云儿不时地会从那轮圆月中飘过,稀淡得如轻烟一般,看着它甚是渗人。我就有些胆怯,想要离开这里,因为我知道这里以前是一片墓地,后来村里的小学盖房子就铲平了这里的坟,挖走了这里的土,才使这里得成了一个大坑。有一次我在这坑里玩时,看过一些人骨头和几块墓碑,并在这里还看到过千年黑万年白及泥人马良的鬼魂,想到这里,我就不吭声地离开那些小伙伴们,独自一个人回家了,可是在我才离开那个大坑来到回家的小土路上时,突然我看到一个白衣长头发的女人在我面前一晃,就不见了影子。看到她,我吓得浑身直淌冷汗,赶紧跑回了家里。到了我躺在床 上睡觉时,满脑子里都是那个白衣女人的影子,一夜 也没有睡着觉。到天亮后,母亲看到我双眼无神,嘴唇发燥,手面渗白,就赶快给我请了医生,可是几天后,我的病依旧不见好转。母亲见我吃药无效,又赶忙去邻村把巫医李奶奶请进了家里,来给我看病,李奶奶是我们这一个地方有名的巫医,她姓李,并且年纪也大了,村里的孩子们都叫她李奶奶 李奶奶看到我的情况,知道我是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丢了魂,就让我坐在床 前,然后点燃一支香,插在床 头跟前,接着就祈求床 公床 婆将我失去的魂叫回来,并且她的一只手里拿着一只青花碗,碗口还用纸蒙着,另一只手拿着饭勺子,用饭勺子每敲一下门坎,就叫一声我的名字,然后再用饭勺子舀点凉水,倒在蒙着纸的青花碗上,就这样反复多次,直到她看到碗里的积水中映出一个闪亮圆圈,就算把我的魂喊回来了。 李奶奶给我喊过魂后的第三天,我的病就好了。其实喊魂是农村里很普遍的一种“鬼”文化现象,很多村民们都有过丢魂和喊魂的经历,当然喊魂的方式也有很多种,譬如说:中午十二点到一点之间,在太陽热的时候,从屋外向屋内大喊被勾魂者的名字,也可以把丢魂者的魂唤回来。 鬼车 以前有个朋友亲戚买车,货车跑长途的,新车,家里没钱,自己凑了点,大部分都是借的,需要多拉活还钱。但是这个车就是不好好挣钱。总发生怪事。 这个车吧平时没事,只要一有活就是犯毛病,都是小毛病,反正你就是接不了活,去修车,师傅就说你这车没毛病以后别来找事。 总这么挣不到钱也不行啊,毕竟欠了债的,人家好心借钱,得赶紧还,车主也是好人,心里焦急,就总借酒浇愁,东北人爱喝酒,但是还是解决不了问题,一次一个邻居就说你这玩意是不是招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你找人看看,人没办法了都是有病乱投医的,就找人看了看,那人也没说啥就说我告诉你怎么办你按着办就行了, 那人就说:“你去找个离家远点的地方,找个人把他身上衣服买了,要高价买,高于本身价值五倍以上就行,你找没人地方把衣服铺到地方,开车压过去就行,然后你就直接走,千万别回头看,千万。 那人当天就开车走了,去了下面的村里,路上正好遇见地里有俩老娘们干活,有一个穿个旧军装样子的衣服,他就过去说大姐把衣服卖我呗,人家就问干啥啊,耍流氓 是不?削你啊!他说不是大姐你就卖给我吧我给你200,那衣服最多值20块钱,破了吧唧的,那女的也确实想卖就卖了,他拿着就走了,开到没人的地方就按照别人说的给铺到地方压过去了,但是他没走,把车开到路边就在那等着看。 过了俩小时中午头了他看见远处那俩老娘们从路那边走来了卖他衣服那人也在,那老娘们看见自己衣服了觉得挺纳闷的,心想这不就我那件么那人咋就扔这了,然后她就打扫一下穿上了。她穿上了,真不应该穿。 那买衣服的人就在远处看着,穿上以后没一分钟,远处来了一辆血红的桑塔纳飞驰过来,把那女人撞飞了,必死无疑,那买车的人去了救人问桑塔纳司机咋回事,司机说我没看见路上有人,咋回事咋回事。 反正人就这么死了,他的车好没好已经不重要了,他回去把车卖了,不干了,也许是心里内疚,也许不算这个直接卖了就没事了,也许自己不在那看也没事了,也许,,,很多也许,这些我们都解释不了的,但是我相信不是巧合,绝对不是 人鬼之辨 人鬼之辨 这是廿世纪末,虽然是科学时代,但到底世界上有没有鬼神的存在,依然受到人们严重的质疑。 我有一个朋友姓张,由于他人高马大,而且胆量超强,故同学都昵称他为张大胆。张大胆本身是习 医学出身的,所以又是一个绝对主张人死,就好像灯熄灭一般的唯物论者。因此,要一听到周遭朋友在谈论鬼怪的故事,他必定会滔滔不绝地和你辩论,而且非辩得你俯首称臣,并同意他的言论不可。有一天,我和他提著两瓶陈年绍兴,乘著黄昏时的微曛,在台北近郊的胡 适公园里。循著公园的小径,我们走向公园深处。沿途可以看见零零落落的坟墓,根据墓碑上的字迹判断,还依稀可以猜出躺在这地底的,大约是中研院的老院士及其家眷的归骨处。 我和张大胆边走边谈论著,走到公园深处一个斑驳的凉亭里歇息。这凉亭的斜对面,在微起的小墩上,便竖著一个斜斜的墓碑。这时,张大胆忽然有感而发似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开始发表它惯有的言论:有些人活著实在真没有价值!他以轻蔑的口气,并斜眼觑著那座孤坟说著。看那些院士长年埋在研究室及图书馆,生时既不懂得享受人生的荣华,死后又得不到一世的虚名,岂不白白地过了一生? 我看他有著六分醉意,话又说得不太恭敬,赶紧对他使眼色并打圆场说:张大胆,话可不是这么说。人生贵在适意,要合乎自己的志愿,不一定要飞黄腾达,就算默默无名的过完一辈子也不错,不是吗?而且,我眨著眼睛示意它。在这先人埋葬的处所,应该留点口德的!张大胆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瞧您这胆怯的模样,还亏是受过科学洗礼的当代青年。两千年前的孔老夫子尚且说不语怪力乱神,您真是比古人还不如啊! 就在相互的对谈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虽然在初秋的季节,但我却感觉一阵不自在的寒冷。张大胆依然振振有词地说:更何况我根本不相信有任何鬼怪;如果真有鬼怪,为什么我活了三十来岁,却从来没遇见呢?说真的,若世间真有小表,那么我一定是锺馗,可以把他们生吞活剥! 这时公园里的路灯逐渐亮起,两旁树梢槎的陰影被风吹掠著,交 错地洒入凉亭的桌面,就好像恶魔由地底伸出爪牙张舞著。看到这情景,由于我晚上与他人另有约会,更因为内心的忐忑不安,于是催促著张大胆回家。 呸!回什么家!人生苦短,为欢几何?,现在才七点多哪,我还想看看能不能抓个鬼聊聊天呢。去!去!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老子今天不回家啦!看著张大胆坚持的神情,我不好拂他的兴,于是便跟他告辞并跚跚离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并没有亲眼看见,是张大胆后来告诉我的:那天你走后,我一个人斟著酒独饮。正纳闷著农历十五的夜晚,为何看不见月亮,甚至也没有一丁点星光?这时一个穿中山装的温 文长者由远处走近,并亲切地和我打招呼。由于觉得一个人喝酒无聊,便邀他一起饮酒聊天。那长者问:天都黑了,怎么还不回去,难道不怕遇见鬼?我拍拍胸脯地说:怕什么怕?白天不作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更何况鬼怪是愚昧的宗教人士编出来的谎言,专门吓唬那些乡夫村妇罢了,难道你也相信?这时我开始正眼看这温 文的长者,从他的脸庞布满老人斑的状态猜想,至少有七十岁吧! 这个长者轻轻摇著头,并伸出他的双手说:年青人哪,你少不更事啊!若世界上真无鬼怪,为何古今中外的书籍及传说,都有零零总总的记载呢?难道你没听说,当人死后埋于土中,毛发和指甲还会持续变长咧……我忽然注意到长者瘦骨嶙峋的十指上有著黑黑尖尖的指甲,由于太长的缘故,呈现著微幅卷曲的模样。而应该全秃的头顶,又长著凌乱且纠结的发丝,发丝上还有些残枝和土屑……我依然醉兴十足地解释说:啊!那不过是头皮和指甲细胞的增殖作用,是没有生命意义的!长者显得相当不耐烦,以手背擦拭著鼻端又说:死后若没知觉,为何枉死的人听到或触摸到至亲的人时,会突然七窍流血不止?我更得意了!我卖弄著医学上的知识说:那是因为死者的体液及内分泌,因为振动而外渗罢了,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我注意到长者的鼻端流下两条长长深黯色的鼻涕,而且不断的往外渗(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血……) 忽然,长者以严厉的口气责问道:你真的不相信世间有鬼的存在?不信!除非你拿证据给我看。我斩钉截铁的说。你为何不信?!我不相信,除非给我亲眼看见!我还是坚持一惯的主张。好,这是你说的。谁说世界上没鬼,我就是鬼!长者突然整个脸庞变形,七孔淌血,毛发及舌头并长长外露,并绕著我周遭飞舞著…… 刹时,我吓得失声大叫,头也不敢回地,一直疯狂的朝著马路方向跑去。而在下坡的路段,一个箭步踩空,直直从阶梯上翻落,并撞到下巴,甚至连两颗门牙撞掉了都不知道…… 毋庸说,现在的张大胆已经不再大胆了。从此后,他不仅对鬼怪的事噤若寒蝉,绝口不提,甚至得了精神耗弱症侯群,一直到现在,还在继续接受治疗中…… 天津灵异故事 天津灵异故事 这些都是天津比较有名的灵异事件。其中比较有名的就算的上是日报大厦的了。 .夜泳女子 事情发生在河西区郁江 道旁的复兴河,2005年夏天7月的一个晚上,天非常热,几个青年到河里游泳。月光中,他们发现不远处的河中有一长发的女子也在游泳,长长的头发飘在身后的水面上,显的非常优美。一连三个晚上,这几个青年都发现这个姑娘在独自游泳。好奇心的驱动下,他们决定一起向姑娘靠近,越来越近,其中一个男青年忽然发现了有些古怪,那游泳女子似乎从来没有手脚露出水面。这时候那女子向其中一个青年快速游来。在快要相撞的一瞬间,青年本能的伸开双手去迎接,游到他手中的,只有一颗带着长发的散发着恶臭女子头颅……。 三天前,附近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一名年轻的长发女子被分尸,头没有找到。 .河西某高层 一般住斑层住宅的朋友都以电梯为主,而楼梯就成了被人们忽视的地方。一个住13层的女孩晚上回家,正巧赶上电梯故障不能使用。望着长长的楼梯有点害怕,就让妈妈下楼接她,妈妈下来了和她一起上了楼,当她们一起走到12楼时,女孩的电话响了,传出她妈的声音:“闺女,妈妈下来了,你在哪啊?” .收藏爱好 现在收藏之风日盛,一个外地女孩来天津打工,她在天津开发区(位于塘沽)的一家酒店工作,酒店的女老板对她很好,甚至有点过分,年底了,女孩要回家,老板请她吃饭,都有些喝高了,女老板笑着对打工女孩说:“好妹妹,你知道姐姐有什么爱好吗?姐姐喜欢可爱的东西” 说着,非拉着打工女孩到她的闺房一游,打开一个大柜,女老板说:“好妹妹,看这就是我多年的收藏啊!”柜子里挂着一个个风干的女人头颅。“看来我的收藏又要有新的了!”女老板诡异的笑看着打工女孩。 .南大的楼与湖 南开大学经济系的楼,和后面的八卦造型的楼组成了坟头的造型,所以从高层上跳下去死了好几个人。有一年,南大的湖淹了几个留学生,南大的老师们就下去救人了,结果救人的那个老师后来就被人说疯了,因为那个救人的老师经常看到一个女人在狠狠的瞪着他,质问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拣冥钞 年的时候,河西区解放南路(顺弛名都对面)上有一个骑车上班的人被车压死,事后围观的群众发现,死者手里紧握着一张百元面值的冥钞。据开车的司机说,当时他的车刚下立交 桥,车速很快,突然前方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把车骑到路中间,去拣地上的一张钞票……。 据说,这是以前在这里被压死的人,设下的圈套,在找替死鬼。自己好投胎。 .三只小猪 事情发生在90年代后期,一天夜里有3个人搭乘一辆出租车要到津南区农村的一户人家,他们3个分别穿黑、白、花色的衣服,在到了目的地后,他们给了司机钱,进了那户人家,司机当时没在意,回家后才发现自己收的是冥币、第二天就回去找到那个人家去问昨天夜里是否有3个人来过,那家人说,那个时间根本没人来过,只是他家的母猪生了黑,白,花三只小猪…。 .马场道162号 这是一个紧临马场道的欧式小洋楼,目前无人居住,许多玻璃也碎掉了。解放前,是个有钱的资本家在这里居住,他有一个漂亮的女儿。一天清晨,仆人叫小姐出来吃饭,却没有开门。在请示主人后,大家撬开了小姐的房门,里面却没有人。奇怪的事,小姐的衣服还在这里。没多久,天津解放了,资本家一家逃离天津。后来住进这里的人家,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楼顶有女人唱歌的声音。还有人说,晚上能看到楼顶坐着一个穿白睡衣的女孩,转眼又不见了。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住在这里的人家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折磨,想要搞明白原因。他们打开楼顶的天花板想从这里找上楼顶的天窗,这时候他们发现,天花板和楼顶的空间里,有一副穿着睡衣的人骨。 有人说,可能是那个男仆在晚上想非礼小姐,惊醒小姐后,担心小姐告诉主人,所以掐死了她,把尸体藏到了天花板上。 .血风筝 事情发生在友谊路旁的银河广场,2005年九月的一天晚上,一群孩子在放风筝,其中一个孩子的风筝越飞越高,很快就看不到了,但手中的线还紧紧的绷着,孩子不愿意放弃,拼命的往回收线,终于把风筝从天空中收回来了,在拿到风筝后,孩子发现风筝上浸满了鲜红的血液。第二天早晨这孩子死在自己家里的床 上,手里紧紧的抱着这个风筝。一夜 了,风筝上的血还没有干。 .手推车 传说红桥区的三条石地区,以前有个万人坑,是日军侵华时的工厂的弃尸场,在文革期间,一对红卫兵小将来这里忆苦思甜,玩的太晚了,夜晚时从地下传出木头手推车的声音,更有人在月色之下看过有一架载着一堆人头的木头手推车经过,而推车的人是无头的,“他”更流出一些有血腥味的液体,那是什么呢? .公厕里的手 解放南路和珠江 道交 口处现在是一座立交 桥,2001年的时候解放南路还没有拓宽,这里还没有立交 桥的时候,在这个路口的西北角是一个公厕。附近的朋友应该还能记得。一天晚上,有个人在公厕里方便完后,忽然想起来没有带手纸。正在迟疑间,突然从身下的坑中伸出一只黑忽忽的手,手中捏着一叠手纸。还说了声:“给”。 同样的手、同样在夜晚,据说在附近的天津对外经济贸易职业学院女生宿舍楼的公厕中也出现过……。一个女生被吓的进了精神病院……。 .吸血老太婆 多年以前,河西区小海地一带,有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婆,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喜欢围着一副灰色的围巾,钥匙挂在胸前,走的很慢,象是在寻找什么。没有人认识她。有的时候,她的身旁会多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女孩,看起来象是她的孙女。有一次,老太婆又领着一个小女孩,把她放在一个公园里后,就离开了。小女孩静静的坐了一会就晕到了,路人把小女孩送到了附近的四医院,医生发现小女孩身上的绝大部分血液已经丧失,象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一样。当女孩的家人赶到时候,女孩已经没气了。后来这样的事,又发生过几次,每次小女孩都是穿着红色的衣服,被一个老太婆领过,全都是失血而死……。 .《金刚经》 天津河西区珠江 道茶叶城里有个江 苏老板,生意颇不顺利,而且经常是客人路过他的店门而不进去,没客人进店,生意自然越发难做。老板觉得奇怪,自己的门脸不比别人的装修逊色,为什么客人就是不进呢?经人指点,老板找到居住在附近的名都新园的女书法家丁燕呢用小楷书法为他抄写了一卷《金刚经》,《经》是用金膏在蓝色的瓷青纸上抄写的,显得金光闪闪。装裱后面向门口,挂在店里。此后店里的生意逐渐的好了起来。 原来,他的店有“鬼把门”,有人施法让一个“鬼”守在他的店门前,财源、客源都被那个无形中的“鬼”挡了出去,自从挂出《金刚经》后,那个鬼就被吓跑了。 .母子 据说,在老城里新安一侧,有一座老院子,好多年了!住在里面的人经常传说里面不干净,有一年一个外地留天津的师范毕业女生被分配到了中山中学,就住在这个大院里,一年夏天,她晚上出来收衣服,女教师在雨中看见一对母子,母亲跪下为孩子擦脸,教师想把雨伞拿给母子,但走近一看,竟见那对母子眼耳口鼻不断流出泥沙。 听说那里在一百年前,那里曾有被家人认为“不贞”而抱着孩子跳井的一对母子! .天津日报大厦 天津日报大厦位于中环线与大沽路、尖山路的五*路口中,周围是滚滚的车流、楼又很高,格局深沉,形成五方聚鬼之势。很多冤魂、野鬼进来之后,就被困在楼中。因此经常闹鬼,据说,晚上长能听到哭声,电梯经常在某一层楼停下自动打开,里面却没有人,据说是鬼在乘电梯。楼内人心惶惶。 .布娃娃 河西区龙江 里的一个女青年娜娜收拾房间时,看到柜子里的一个布娃娃已经很旧了。于是随垃圾一起扔进垃圾道。 晚上睡觉的时候,梦见一个女孩走近她的床 ,忽然伸出双手来掐她的喉咙。就在娜娜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的时候,掐她喉咙的双手,渐渐松开了,一颗眼泪滴落在娜娜脸上,“为什么要抛弃我!”那女孩含泪说道。 娜娜惊醒,打开灯,身边躺着那个被扔掉的旧娃娃。 .溺水鬼 天津东丽区有个东丽湖,一年夏天三个写生的美院学生溺水,当地人便组织人来打捞死尸,结果那个暗熟水性的当地人也不知所踪,过了几天,但地渔民用渔网打捞上四具死尸,那个暗熟水性的当地人,两条腿上,腰上各被另外三具尸体抱的紧紧的,那三具尸体就是溺水的三个美院学生!那个当地人下水距他们溺水已经7个小时,按说他们早就死了,又怎么抱住那个当地人的了? .高跟鞋声 南开某小区的一个楼内,每到星期五的深晚,楼道内就传来清脆而缓慢的高跟鞋声。似乎有人反复在楼道内走上、走下。谁会半夜在楼道内徘徊呢?打开门,却看不见人。 几年前,有个年轻女子,在一个星期五的夜晚,想自杀,在这个楼道内徘徊许久,终于鼓起了勇气,走到顶层后,一跃而下…。 .纸灰 天津人有夜晚在十字路口,给逝去的亲人烧纸钱的习 俗。一人行路时,无意间将痰吐到一堆尚未完全熄灭的纸灰上,忽然地上的纸灰纷纷飞起,直扑此人的口鼻,直到堵死,此人窒息而死。 还有一人右脚踩在一堆纸灰上,鞋子仿佛被沾住一一 鬼来电 鬼来电 在床 上接了个电话, 让他脸色瞬间煞白,一下子从床 上坐了起来。 看着失魂落魄的他,她忍不住问着, “谁的电话,把你吓成这样?” “我的亡友,你的前夫,” 他苦笑着说, “他说谢谢你给他烧的爱疯八代手机, 还说要来看看咱们。” 她嗔怪地推了他一把, “又吓唬我,死鬼怎么会打来电话? 是不是你听错了?” 窗外传来不祥的汽车行驶声,他撩开窗帘看了一眼, 然后颤抖着问她, “你还给他烧了一辆宝马对不对?” “对啊,可那是纸糊的,跟那个手机一样……” 汽车声停,敲门声起,还伴着熟悉的冷笑声, 那次他们鬼混被发现时,她前夫也是这样冷笑的。 他和她吓得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喀拉,喀拉……” 鈅匙在门锁里生涩地转动着, 门开了,脚步声随之缓缓响起,渐渐逼近。 他和她已经没有了逃...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圣诞惊魂夜 圣诞惊魂夜 这件事发生在去年的圣诞夜......pol一ice每天要巡逻.....大家都知道吧, 有两位pol一ice因为轮到晚上两点巡逻......但明天是圣诞夜.....所以没什么人在局里.....事情就发生在那两位pol一ice出去后的三个小时...... 两人回来时很紧张.......都不说话.....一回来.....就往寝室跑....里面的警员见情势不对....所以就跑去看....问问他们发生什么事了.....结果两人就说.....刚刚巡逻时看到一位女孩,因为太晚了,这时警员就叫位小姐快快回家,但那小姐不回头,,,,,,那警员就觉得奇怪,就上前盘问了她一下....那女的拿出身份证 ,,,,警员看完没事就放她走了....但另一个位警员却说那女孩好像有看过.....这一位说,你想得太多了....回来时.....那位警员想起来了,....说那女孩不是被分尸了吗?.....另一个警员查了一下记录本.....结果真的查到了....两个人互相吐了一口气.....上帝保佑啊..... 听他们说完.....留守的警员说......没关系吧.....回来就好了....我去买酒给你们压压惊.... 这时局里只有五个警员(包括受惊的那两位) pol一ice局留守的那三位就划拳找了输的那个去买酒.... 那位去买酒的从商店出来的时候看到好多救护车不知赶往哪里去.....他看了看就回来..但他回来时....看看留守的那两个警员有点面无人色....便问句是怎么是回事....其中一个便说,你去看看刚送来的报告吧.....报告上说那两个刚回来的警员已经晚上出车时死了.....跟他们对撞的是一位女孩....竟是那个应该已经死的女孩!刚刚在寝室的那个警员呢?他这样问到...还向那里跑去.... 房间根本没开 .. 我们是一家人 我们是一家人 去年,那是一个雨夜,我在国道上拦了一辆车回重庆,现在回想一下,那应该是辆很破的老式客车,车子很空,在车子的最后一排坐着一位少女,她旁边有一排空座,我走过去问她:“这个位子我可以坐吗?”她微笑的点了点头,她很美,美得有点让人惊讶,她穿着一条素色的长裙,出于一种男人的本性,于是我便和她聊了起来,我和她聊了一些我的往事。她听的很入神,讲到情深之处她还有一些感触,接着她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她说:“我今年22岁,小时候很苦,在我五岁生日那天,爸爸突然走到我面前对 我说,明天妈妈就会离开我们,叫我千万不要伤心,那时我还小,并没有在意。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听到妈妈过世的噩耗,我用一种诧异的神看着爸爸,他只是对我苦苦地笑。就这样爸爸、我和弟弟三人又过了几年,在我十岁生日那天,晚上爸爸泪流满面的对我说:“明天弟弟也要离开我们了”。我问:“弟弟要到哪里去?”爸爸说:“弟弟到妈妈那里去。”那时我也没有在意。>>>第二天,弟弟莫名其妙地离开了人世,我感到了恐惧,去找爸爸,爸爸用一种冷漠的眼光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接下来这几年,我过得不错,可是在我十五岁生日那天,早上爸爸把家里的一切都打点好,他为我过了生日,晚上他突然对我说:“明天爸爸也要离开你了,你要好好的过以后的日子。”他把一份信交 到我手里,对我说:“等20岁生日那时,你打开信,一切的一切都会有答案。”我很害怕,我怕爸爸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第二天爸爸真的离我而去,在河边,他们找到他的尸体。 说着说着,她哽咽了,她继续说到:“就这样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着,又过了三年,阿刚走进了我的生命中,我很爱他,我们住在了一起,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忽然有一天阿刚不见了,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他,我心碎了。终于熬到了二十岁,生日那天晚上,我打开了那份爸爸留给我的信,信是这样写的:莲儿,我知道这几年你很苦,但是在你18岁时,你会认识一个男人,但是一年后他也会离开你,你不用去找他,因为你根本就找不到他,明天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 聚了。我听到这里,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我又问了她一次,“你今年几岁?”她告 诉我:“22岁,现在家里人对我都很好。”忽然间我出了一身冷汗,才注意到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找我买票,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人的脸上毫无表情,我试着向窗外望去,雨下得很大,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大声问司机:“车到哪了?”司 机不答。他好象并没有感觉到我的存在,我猛然转头想找那个女孩,她不在了,我又四周看了一下,她已坐到了我的另一边。 “司机停车!!!!”我大喊,车子停了下来,我拼命地跳了下去,踩了个空,重重地摔在了水坑里,我顿时失去了感觉,只恍惚间发觉自己在飘。 第二天,有车从路边经过,发现了我,我醒了过来抓住身边的一个人问:“我还活着吗?”他们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看着我…… 鬼魂附体 鬼魂附体 一个真实的死人魂神附体活人的事件这是发生在山东省沂水县高桥镇委综治办的一个真实的故事,在当地影响极大,以致一段时间内,只要天一黑,高桥镇委大院便无人敢出门。于长亮,男,27岁,未婚,四十里镇于家河村人,大学毕业后,就在高桥镇综治办工作。 今年清明节前,于长亮去沂水一带,然后到武家沟村委去喝酒,骑摩托车往回走时,到大路官庄村东撞到路边树上,头差点撞成了两半,双眼全撞烂,当场死亡。车上带的另一个人撞伤后在中心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后才出院。 高桥镇的武装部长叫张永新,老婆姓潘,大家都叫她老潘。老潘在高桥镇林业站上班,平时经常有鬼附在她身上。于长亮死后的二十多天里,老潘经常到综治办公室里转悠,综治办的工作人员,不是这个出事,就是那个有病。大家一直觉得奇怪、不安,但谁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在于长亮死了二十多天后的一天,镇武装部长张永新带领综治办一些人员去小辟庄村。傍晚回家时,张永新见老潘神态异常,并突然变态 变声,用死去的于长亮的男人声音说:“我是于长亮,这些日子一直在这里转悠,回不了家了,你去把罗书记、窦镇长叫来。” 张永新大怒,抄起鞋底用尽力气就朝老潘脸上打了三耳光,嫌她胡说。 只听于长亮的声音从老潘的嘴巴冒出来,说:“你打吧,你打不死她,我也把她折磨死。” 张永新吓得不敢打了,赶紧去把罗书记、窦镇长找来。于长亮又说,还有王少波(综治办主任)没来。张永新说“我这就去叫。”没等张说完,老潘闭着眼(因于长亮的两只眼睛都撞烂掉)拿起手机刷刷摁上号码接通电话就把王少波叫来了。当时在场的人都感到吃惊,因为大家都知道老潘不识字,平时也从不会打手机的。 王少波来了之后,只见老潘(于长亮)躺在沙发上闭着眼说:“综治办的人没一个好东西,我的脸都撞变形了,也没给整整容。这么多日子了,也没人去看看俺娘。”王少波赶紧赔不是说:“我不是东西,都是我不对,过几天就去看老人家。” 于长亮又指着在场的人说:“我给你们说三个事。第一,你们这些年也没干点好事,净整好人,你们再不悔改,就全完了!连我也完了!” “第二件事,教委院子老椿树,上去了一个怪东西,将来镇里当官的都得吃它的亏。”第二天镇委派王少波把那棵椿树刨了。 “第三,你们得快送我回家,要不我叫俺娘来闹你们。” 过一会罗书记出去了,(于长亮)问:“罗书记到哪里去了?”有人说:“去找车去了。”其实罗偷偷派人到宋家岔河村把神汉请来驱鬼。神汉来了之后,用纸挂在老潘的身上拖动时,于厉声骂:“你看你那个样,是个什么东西,五十多了痨病咳嗽的,还不够我一拳打的,你愿意玩就玩,愿意喝水就喝水,愿意看热闹就看热闹,要不就快走,不然我就给你难。”吓得神汉灰溜溜的走了。 这时,镇委的司机相奇志说:“于哥,我给你的钱收到了吗?”(司机在于撞死的地方烧了一捆纸)。(于长亮)说:“收着了,收着了,你给我的钱那么多,现在还没地方放。许姐给的钱我也收到了。”(许姐是于的同事,在于的办公室烧了一摞纸。) 闹腾了近一夜 ,满屋子的人都劝它快回家吧,并答应一块送它回去。找来医院的救护车,老潘的身子直挺挺,大家费了好大劲好不容易才把老潘抬上车。老潘躺在救护车里面,紧闭着两眼。由罗书记、镇长窦召中、王少波、工会王主席、张永新、企业办主任王新亮、还有招待所的俩口子,陪同救护车一起去四十里镇的于长亮的老家。大家都不知道路,老潘躺在车里一直闭着眼,却指挥着司机向左拐向右转的,一直到于的家门口,说:“停下吧,到了。”满车的人既是惊奇又是害怕。 于的三叔于东波(在沂水工商局上班)来了,(于长亮)说:“三叔呀,我都二〔十七〕岁了,也没个媳妇。”在场的有人笑出了声。(于)说:“不说了,人家都笑话咱了,清明节也没吃上个鸡蛋。”让三叔给煮鸡蛋吃,于东波赶快回家拿了三个生鸡蛋。还没到跟前呢,(于)说:“你看俺三叔拿生鸡蛋怎么吃呀?”罗书记说:“煮,快点煮!”煮熟后,三个鸡蛋六口吃下去了。接着跟三叔说:“别上高桥闹人家,是我父亲头一天就来了,叫我上他那去的。” 救护车开到了于长亮的坟地,于说:“罗书记呀,我不能让你们白来,也不能让你们干来!下阵小雨送送你们吧。”接着天就下了十多分钟的小雨。在场的人头皮发麻,一个个目瞪口呆。(于)嘴里说着:“走了,走了。”一下子趴在自己的坟包上。过了一会儿,老潘才苏醒过来,问她,什么也不知道。 这事过后,大伙才明白过来,老潘到综治办转悠的那些日子,综治办工作人员,不是这个出事,就是那个有病,都是于长亮的冤魂做的怪。 于长亮附在老潘身上作怪的这件事很快就传了出来。此后的两个多月,天一黑,高桥镇委大院便无人敢出门。武装部长张永新说:“我算是服了。” 接着,高桥镇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综治办副主任叫做门振亮,他妻子年纪轻轻就得了乳腺癌死亡,临终时忽然清醒过来嘱咐门振亮:“以后不要再整好人了,要不然你要受报应。” 阴阳间 陰陽间 刚解放那回,人的情感还是纯洁的。越是古老的镇子受外界的影响越小,人自然也是。闻说镇子里最老的房子就是菊子家住的那间——三百多年的历史了。楼下到楼上一共住了六户人家,中间是个大大的天井,天井的中间是口有年头的水井了。青苔已经爬满了井沿。 解放后重新分的房子,李奶奶和李老爹当初是不愿意分到这里的。倒不是这房子不好,房子是很大的,干净清爽。只是一到晚上李奶奶就不让菊子随处走动,八点之前一定要回家。十点以前一定要上门窗睡觉的。菊子是乖巧的,她倒从来没有问过为什么。 大院子里最深处住的老寡妇 张王氏,老太太很高寿了,今年已一百出头了。他老伴死的可早了,四十出头先一步去了。到如今张老太太已经是四代同堂了,孙媳妇挺争气,曾孙子已经五岁了。唯一不足的是老太太最近开始掉牙了,人也有点不行的样了。有年轻的问老太太岁数,老太太几年前就一直说九十多,一直说了好些年了,还是九十多。感情的岁数活大了这个可不好记…… 那天中午菊子是准备上学去的,突然进院子几个带大帽的。问了房子里人很多问题。菊子是听明白了的,镇上有个小孩失踪了,最后好象有人看到是在这附近出现过。 “李奶奶,院子里的人我们都问过了,您看下还有谁家的人没在的,帮我叫出来,我们都问问。” “小赵啊,基本都在这了,只有个张老太太,在最里面那间,一百多岁的人了,最近看着快不行了,你看还要去问吗?” “这样啊,那算了,这大年纪,能问个啥……我们所长叫我带向您老问好,他老跟我们说以前他爹在你们家当管家的事,还有他小时候的事呢,可有意思了。” “那都哪个年头的事了,不提它不提它!” “那好,您忙着,我们去别处找找。” 小菊子放晚学的时候正好看到张老太太在井边洗菜刀,刀上带了点血。 “老太太,您做什么呢?杀鸡吃?” “恩?!哦,菊子啊,是啊,姥姥我今天宰了只鸡,哎,快不行了,能吃就吃点吧,说不定明天早上还爬的起来不。” “您为什么不搬去和儿孙一起住呢?一个人在这里多不方便。” “我可不想讨人嫌,再说了,我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想离开这里,我是一直住在这里的。” 菊子回家自然是要和李奶奶唠嗑的,说着说着就说到张老太太的事。 “你说张老太太在房子里杀了只鸡?菊子,你没说错吧?她都没牙了,吃的起来吗?” “没错啊,她自己说的。” 半个月过去,那个失踪的孩子依然没有找到,不但没有找到,反而又一个失踪了。 这天菊子放学回来的时候看到张老太太是在院子里晒着太陽的,嘴里还吃着什么。“嘎吱嘎吱”,菊子看老太太的手,手里一把“金枣”——我们这的一种小吃,面食,没有好牙齿咬不动——菊子想想,自己都不一定咬的动呢,老太太的牙可真好。可菊子又想,不对啊,老太太的牙齿不是掉了吗? “哎呀,菊子回来了,吃点?”说着,老太太把手就递过来了 菊子道:“吃一两个就好,多了我牙可顶不住。老太太,你胃口真好。” “小丫头年纪轻轻,牙还不如我呢,呵呵。”说着老太太乐的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 菊子自然是要跟奶奶说的,说张老太太最近身体好转了,最最神气的是,她居然长了一口新牙。 “菊子,你要知道,生老病死是自然法则,老了身体会差,会垮,会掉牙,这是正常的。如果背道而走便是异常了。古书里对异常的事物怎么解释的?妖异妖异,这个妖字用得好啊。” 张老太太的儿孙们是经常来看她的,基本十天左右来一次,有时候一起,有时个别的来。小镇的太陽照常的东起西落着,只是小镇里接二连三的失踪小孩。镇里已经开始闹开了,有说是外地有人贩子来了,有说是狐妖做的,更有说是山上的狼叼走了,说什么都有。 这天晚上因为警察又来这边查问线索,自然忙乱了点。所以睡的也迟,菊子还在想着小孩失踪的事,躺在床 上烙大饼,翻来覆去。突然窗外有声音传来“嘎吱嘎吱”听不大清楚,但小菊子知道应该是牙齿咬东西的声音,且是很脆的那种,哪家啊,现在还在吃东西……想着这个的时候,菊子终于睡了。 张老太太的身体是越发好了,成天的在院子里晃悠着,晒太陽,找人唠嗑,和一个半月前基本是两个人。很多人都恭喜老太太,说象您这样的肯定是上辈子积了德了,有几个有你这福气的,到老了一点不求人的,自己身体这么好,况且牙掉了居然长一口新的,这长新牙可只有小时候才有的事啊。 小孩还在失踪着,每十天失踪一个。警察们已经快顶不住压力了,所长已经下了死命令,再抓不到人,找不到小孩就报到上面去,让上面派人来协助。李奶奶那天下午去了所里,和所长在房里说了好一会话。 “你把这些符发给家里有三到八岁的孩子家,让他们在孩子床 上,房间门上,还有孩子身上都贴上。” “这有用吗?” “有没有用,我不能保证,但试试吧。” 又到了按照估计该掉孩子那天了,在一片不安中那一天过去了。一直到晚上到第二天早上,所长一直在办公室杵着。幸好没有人来报案。 小菊子这天放学进院子没有看到张老太太,老太太今天没有出来活动,感情是这几天累了,在家歇着呢。刚准备上楼,院门口进来两个人,张老太太的孙媳妇带着儿子来看看老太太了。小孩子长的那个可爱,粉嘟嘟的脸蛋。小手指头一个个饱满圆实“真象枣子啊”不知道怎么的,想菊子就是想到了金枣上面。 小镇的夜是悠闲的,惬意而舒适;美丽的,幽静而深远。小菊子觉得奶奶最近好象在想着什么,经常深锁着眉头。菊子想我说点高兴的事情吧。 “奶奶,今天张老太太的孙媳妇来了,来看她,晚上刚来的。他们家挺孝顺的。” “哦,你说张老太太家来人了?那晚上没?” “是啊,来的很晚的。” 张家的小媳妇觉得老太太今天有点累了,无精打采的。她做了点饭菜和老太太吃了便坐下聊些话儿。 “儿啊,你来就来,这晚上的你把小家伙带来做什么?快回去吧!” “都晚了,我们今天来就没打算回去,今晚就在您这里歇,明天再回去。晚上让小家伙跟您睡好了,您也好久没看到他了,他也想老祖宗您呢。” 张家小曾孙叫国兴,国兴睡到半夜时分听到床 那头老祖宗处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 “老祖宗,您在干嘛啊?吃东西吗?” “是啊,老祖宗饿了。” “您吃什么呢?” “金枣。” “好吃吗?我能吃吗?” 说着国兴已经从床 这边爬到了床 那边,但是国兴看到的是老祖宗在咬自己的手指头,咬的嘎吱嘎吱的响。老祖宗舔了舔舌头,拿起国兴的手放在国兴的嘴边。 “吃吧,这是你的金枣。” “这是我的手指头啊。老祖宗,您搞错了吧?” “没错,你看老祖宗的。” 说着把自己另只手的手指头也嘎吱嘎吱的咬了下来。小柄兴想老祖宗怎么不疼呢?难道手指头真的能吃?可是吃了不是没了吗?正想着,老祖宗的手指头就突然长了出来。 “看看,老祖宗说没事吧。小痹乖,把你的让老祖宗咬一口怎么样?” 小柄兴听着话的时候手已经被老祖宗拿起来放在了嘴边,然后小柄兴听到了“嘎吱”一声,接着是痛,一种揪心的痛。吓傻了的国兴“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这一声整个院子的灯亮了起来。李奶奶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菊子那里 “菊子,今天张老太太家来了几个人?” “两个,还有个小娃娃。” 李奶奶下楼后把大伙都拦在了一起,然后自己进了张老太太的屋子。进去后里面的响动很大,大概五分钟后突然停了,死一般的静,站在屋外的人被这种静快压的透不过气来了。突然的又大声响动起来,很激烈的,然后又安静下来。 李奶奶走出来的时候身子很虚弱的,一出来就扶着墙坐了下来。 “你们谁都不要进去,去个人把老所长叫来。” 老所长是连滚带爬的走了进来,然后跟李奶奶一起走了进去。 小柄兴躺在地上,只有一个躯干了,头和四肢都没有了。脖子和四肢接口处有清晰的牙印。张家的孙媳妇脑袋裂开躺在桌子边上。屋子中间一滩黑血。 “所长啊,那小媳妇是从后面抱住了她,不然我可就出不来了。也正是她被抱住才被我的镜子照到了。脑袋被打开了还抱的死死的。这个老太太已经不能算是人,但也不是鬼,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老所长,这里的情状不能让人看到,你知道我的意思了。” “哎,看到儿子变成这样,也难怪她有那样的力气抱住她。那个,她被您制死了吗?” “我不知道。只剩这滩血了。其实我本不想搬来这里,但我知道这里是陰陽间,这里的地穴位置不对,就是所谓的灵气太重之地,容易形成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住这里的人如果不注意,容易出很多事情,你也不要想着把这里拆了,那没用,你拆了这里,那些东西会搬到别的屋子的。有人住反而好些,用人的陽气还能压一压。” 老所长闭门三天才写完这案子的报告,实在是不好写。 那天所里吊来一个新同事。新人报道总要积极点,所以他做到很晚,又主动加班。下班后已经很晚,走到弄子深处时看见有个老太太蹲在地上,老太太抬头对着他笑了:“吃金枣吗?” 其实不想死 其实不想死 下时候,在乡间曾听过一些鬼怪故事,没有任何艺术加工,想当年也曾让一干少年毛骨悚然。——题记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就发生在我们村。 年秋天,一个年轻人跳井死了,当时已经快结婚了。如果活到现在,他应该也是当爷爷的人了。 这个年轻人的一家我都认识。家有老两口和一儿一女,女儿已经出嫁,所以,家里常住人口也就三个,老两口和儿子。 这个家在村里很有名气,为嘛?爷俩都是有名的犟种,当爹的外号“老驴”,小的外号“小驴”。和外人打蹩不说,爷俩也经常“对掐”。 话说这天生产收工后,爷俩不知怎么又掐起来。炒得天昏地暗,女人早已经习惯了,在一旁做着家务,不吭声。 “不活了,我死去”。小的发了狠。 “去死、快去死,你今天不去死你就不是我的种,你就是杂种操的。”老驴就是老驴,说话更狠。 小的脸通红,眼睛都红了,仿佛要喷出火来。 小的起身就往外跑,在大门口险些被门槛绊倒,急的照大门还踹了一脚。 “你个杂种,踹门干什么!”老东西在小子出门时嚷道。 晚饭时间到了,年轻人没回来。 “他爹,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女人问,毕竟是女人,当娘的女人。 “有**事,他没那个囊性!”老家伙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 晚饭过了一阵子,年轻人还是没有回来。 女人怕了,找到几个和儿子关系不错的年轻人,叫人家去找找看。 几个人二话没说,拿着就四处转开了,但找了两个多也没发现。 “没事,睡去睡去,明天还要干活哩。”老驴对来家里汇报的小伙子们说。 第二天,老驴还没有醒,就听得有人把门拍得山响。 老驴嘟嘟囔囔、睡眼惺忪开了大门。 “大兄弟哎,可不好啦,大侄子他、他……”。来人是老驴的自己哥哥,看来是跑了一路,气都喘不匀实。 “咋样了?”老驴觉得自己的心被猛地揪了一下,一把抓住了来人。 “跳井了!” “啊?”老驴一屁股做到了地上。“这个小杂种,我的活祖宗啊”。话音未落,老驴觉得自己真的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了。 原来,这人晚上看青,早晨回来路上,迷迷糊糊看到有个人影在旁边玉米地里一闪,就走了过去,但到了地里又看不见人,正在纳闷,忽听旁边一眼机井里有扑通声。上了年纪的人经历的事情多了,胆子也大,对鬼怪也不觉怎样。他走到井边,打开照去,当时我们老家一带地下水位很浅,一般的井,水面也就离地两人多,他定睛一看,赫然是自己侄子仰脸躺在水上,还对他笑了一笑,老汉虽然有点慌,但还是又看了一眼,发现一个人背朝上漂在井面。“唉,刚才是孩子给我送信啊。”老汉知道已经没救了,这人一漂起来就说明早死了。 凶死的、未结婚的人不能停灵的。 年轻人的尸首打捞上来就放在场里。 族人赶紧去张罗寿衣寿木。 老驴的女人看到儿子的尸首就晕了。醒来后二话不说,一个劲地打老驴的嘴巴子,把脸打肿、嘴角出血。 老驴一声不吭,嘴角的血还有自己咬破嘴唇流的。 女人一直打到手软,又晕了过去。 下午就把死者埋了。 回到家后,女人坐在炕上,依然哭着,虽然嗓子哑了、也没有了泪水。炕上坐着院里其他的女人安慰着。 其他的男人们或坐或蹲,一袋袋抽着烟。老驴也抽烟,吧嗒吧嗒抽得厉害。 突然,老驴两眼一闭,一下躺在地上,口里吐着白沫。 众人慌神了。 但片刻老驴坐了起来,但眼神却不似原来。 老驴开始说话,不,只能说是那个长着老驴嘴脸的人说话,声音不是老驴的,是小驴的。 “爹、娘,俺真没有想死啊!”只这一句,就让屋里所有的人支起了耳朵,除了极力压制的喘息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那天晚上,俺出去后就蹲在麻子棵里(蓖麻,当年老家一些闲地多种这个),后来俺饿了,想回来吃饭,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俺身边又蹲着两个人,但看不清他们的脸,也好像没有脸,俺害怕,俺想跑,但他们摁住俺,俺动不了啊。后来,几个伙计去找俺,俺看见了、俺听见了,俺想喊,但有一个用手堵住俺的嘴,那个手真臭,就像夏天的死人味儿。俺挣不脱他们,下半夜,他们把俺架起来往地里走,走到井边,往下面推俺,他们两个力气大,俺被他们推下去了。” 屋里的人一个个长大了嘴,空气仿佛凝固。 “姐姐,你让外甥给俺多烧点钱,俺去那边要打官司,干嘛非得让俺死,俺要告状。” “娘啊,别打俺爹了,俺有时间还回来看你们。” “大爷、大娘、二叔、二婶子、三叔、三婶子,家里面以后要麻烦你们啦。” “好了,俺先走了,俺去那边报道。” “俺指定要打官司。”这个声音恨恨地。 老驴扑通一下又躺在地上,但旋即又坐了起来。“抽烟啊、抽烟啊。”老驴挨个给人递着烟卷,看见大伙那古怪的眼神,老驴嘟囔道:“这都咋啦,啊,孩子走了,那是命啊!” “大兄弟,你刚才说什么你不知道”? “俺没说什么啊,怎么了”?老驴很奇怪。 等众人七嘴八舌说完刚才的事,老驴哭了,哭得很响! 随后一段时间,老驴家门口经常出现鞋印,那印花就是孩子走时穿的。 据说,那眼井以前有过一个投井死的老光棍。听老人说,有几次看青时候看见那个老光棍在井边转悠。 后来,村里把那眼井填了! 有一天,老驴和女人做了一个同样的梦,孩子说,官司赢了,要去一个地方投胎,说是城里的人家,吃商品粮的,享福去了! 后来,老驴和女人都死了,到死再也没有梦见过孩子。 爷爷的警告 爷爷的警告 这是今年回家听到的事情,发生在我外婆家的村庄。 村上有个男孩子,大概(没记清楚)已经二十四岁了,过了年几个月之后就要结婚,而且在某处上了海员学校,马上就可以毕业分配到海上当船员,工资很高(过万还是近万?),可是偏偏在他人生正要走向辉煌的时候,他出事了。 他的爷爷在前一段时间去世了,还不到100天。那天晚上他本来在楼上睡觉,可是半夜抱着被子从楼上跑了下来,非要挤在自己父母的跟前睡觉,说他梦到自己的爷爷在床 边拼命追着自己跑,他被吓醒了,而且睡不着,所以要跟父母挤在一起睡。 他父母也没有在意,几个人睡在一起,他倒是没有再做噩梦,于是一夜 相安无事。 到了第二天,他们一家人到附近镇子上办事,他骑着摩托车在前面走,他父母就在不远的后面跟着。在一个转弯的时候,他撞到了路上的行人,对方腿骨被他撞成了三节,他自己从摩托车上飞了出去,头朝下栽倒了石头上,当时就不省人事。 送到医院,医生看了一眼就宣布死亡了。 到了出殡那一天,他的棺木就很不安生。农村的棺材在下葬的时候,是要有八个壮劳力抬的,一般来说一起用力,一起抬起来慢悠悠的走,是不会让人难受的。但是假如死者有心愿未了,或者不甘心,抬棺材的时候,就会使劲乱晃,多棒的劳力都架不住晃悠和折腾。 还有就是,一开始出棺,天上就开始下起了雨,而且他的棺木里开始往外流血——按理说根本就不会这样,那样重的伤,鲜血早在几天前死的时候就流光了。 外婆村里人跟我讲的时候,跟我比划,说那些血,从那里那里开始流,一直流到下葬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地名,但是有一点很肯定,这段距离肯定不短。 附近的人都议论,说这件事其实怪他父母,他要出事,这是灾星,他死去的爷爷已经在头天晚上警告过他了,托梦警告,还有什么鬼追人,xxx之类的谚语,我也记不大清楚。假如他父母懂得这些,那天不要让他出门,在家老老实实呆一天,什么都不要干,说不定就躲过去了。 这里也跟大家交代一下,农村类似这样的传说,我听过不止一次了,假如做梦梦到自己的死去的亲人给自己警告,或者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最好小心行事,躲一躲。 呃。。。似乎在宣扬封建迷信,但是这些事情确确实实是我身边经历的。 讲出来,大家不信的可以当故事听,相信的,在遇到类似情形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镜子里的姥爷 镜子里的姥爷 这个是和我玩的很好一同学讲的,他遇到这个事真的比较害怕,我们称他为a.讲的是他的一个哥们的事情,和他关系挺好,我们称之为b。 我同学这个哥们和对象吵架了,而且也遇到点事情。趁着家里没人就把我这哥们叫过去了,俩人在家里喝开了,然后聊天一直聊到很晚很晚。他们俩在中庭里聊到最后连灯都没开。两个人都不自己遇到不顺利的事说了一通。说的时间长了,两人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时b说我去趟厕所,就起身走进卫生间,开开灯。这个时候中庭亮了了许多,a这个时候下意识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一看都两点了,然后就喊,咱都说到两点了。没想到b竟然没说话,然后a又说了一遍咱都说道两点了,b还不说话。这个时候a挺纳闷以为是b不想说话呢。 然后就听见b大喊了一声:姥爷!!!这时候a纳闷了,什么你说什么?a也没听清b说什么就起身去卫生间,这个时候就看见b傻呆呆看着镜子。a就问你刚才说什么啊?b这个时候神情一子恢复过来了。说自己刚才通过镜子看到自己姥爷了。a一看这个,你喝多了吧、你姥爷在你姥爷家,怎么会在这啊。b说:不不不,我姥爷在前一段时间刚刚去世。一听这话,a后背明显感觉到一股凉意,说你喝多了吧!b说没有,没有千真万确,我开始以为看错了,镜子里能看到卧室,我已开始以为你去卧室了,然后一听你说话,发现你在中庭,然后再仔细一看是我姥爷。一听这话a赶紧回头看,说不是吧,你姥爷走了没?b说你一来就没有了,我们一起去卧室看看。a颤颤巍巍的说:好吧!这时我同学说他心里真的比较害怕,而且酒醒了许多。他们一起去了卧室,a很害怕的往里看,b到没什么直接走进去开开了灯,灯一亮发现什么也没有。这个时候a算松了一口气,但是想想刚才好害怕。b这个时候说,没事,我姥爷人很好的,估计是想我了,来看看我。a说,是是。 b说困不困咱睡吧,a这个时候心里还害怕啊。a其实他现在一点也不困。b说你睡我屋,我睡我爸妈这屋。a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在那苦笑不说话。b说你没事吧,害怕?没事,我姥爷人很好的。a说,没事,没事。然后就各自去睡觉了。a说其实他很害怕,很害怕。但是,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去睡了。a哪能睡着,只听一会b那边就打起呼噜了,但是a毕竟也很累,晚上一开始不敢睡,但咪咪呼呼的还是睡着了。这个刚一迷糊一会,就被一阵说话声惊醒,他听见b在说话,一开始他以为在和他说话,a就喊了一句,你说什么,杂类?但是b还在说,这时a反应过来了是在说梦话,但是b突然来一句,姥爷你怎么回来了,这就话可把a吓了一大跳,他感觉汗毛都在立着。这叫一个害怕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害怕的没法了,然后a很大声喊了句,你刚才说什么,叫我砸类,。这一嗓子把b喊醒了,b说你咋类?什么事?a说你刚才和我说话还是说梦话呢?b说什么啊,我刚才睡着觉呢,没和你说话,睡吧。说完b貌似又睡了,这个时候a还是害怕啊,他怎么可能睡着。就这样害怕着过了一夜 ,但是最后还是睡着了。到了早晨醒来,a就给b给说了晚上你说梦话喊你姥爷了,吓死我了。然后b说,是不,吓到你了啊。没事,我姥爷好人,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过去了。a事后给我讲的时候他说他当时真的很害怕,说主要不是自己家人,说b就没有一点事,反正自己是体会到了恐惧~ 兰若寺 兰若寺 清光绪五年,中国大地战乱纷起,人命伤亡不计其数,冤魂饿鬼肆虐横行,处处闻哀号之声 ,夜夜听狐鸣鬼叫,民不聊生达到极点。少林方丈悟真大师和龙虎山玉顶真人发出法界令符,要求名山大川,各门各派弟.子尽数出动,竭尽全力,降魔除怪,拯救苍生。 少林寺弟.子重真为了追杀一受伤吊颈女鬼已经跨越了三个省份,1 3看網要追上,却在一座山前失去了线索,妖气指示罗盘上没有一点反应。重真暗暗奇怪,他刚才查看了这座山的风水方位,并未有任何不妥,既非陰气集结,又非那女鬼葬身之地,怎么会得到这座山的庇护呢?百思不得其解的重真不由拿出表来看了一下,已经快到申时了。重真着急起来,师父限定明天必须赶回山上复命,现在连个女鬼都捉不回来,岂非大扫面子?想到此处,也来不及细想,大踏着步就往山上流星般地赶过去了。 来到山上,树影重重叠叠,各种光怪陆离的黑影在地上随着风张牙舞爪,一缕缕黑气从地上“嘶嘶”地冒出来,幻化成袅袅黑烟而去,远方不时传来几声颤抖漂浮的叫声,好象是在叫“啊呀,啊呀”。重真怎么料得这里冤气如此之重,忙解开了包裹,拿出一个木鱼,边走边敲:“各位冤鬼听着,我乃少林弟.子,奉命到此捉妖,尔等尽皆退避,勿得相扰。”这一句话刚刚说完,重真就听见地上似乎有破土之声 ,赶紧低头看去,这一看不打紧,顿时把他吓得全身发麻,土中伸出一个青黑色的婴儿小手,正在他的布鞋上到处游走,轻轻抚摩,同时地下深处隐隐传来一阵婴儿的嬉笑声。重真脸色惨白,拿出一个黄符往下一摔,叫声“妈呀!”就往前跑。 林子里的雾越来越大,重真怎么跑也找不到下山的路。“难道我注定葬身于此?”正想着,抬头看时,却发现东北方向隐隐露出一个屋脊,重真大喜:“有人就不怕了。是哪位高人在此约束鬼魂吧?”不禁加快脚步奔去,不多时便到了屋子前面。原来只是一个破烂的早已荒废的寺庙,旁边立着一个石碑,重真趋上前去擦拭掉上面的蜘蛛网,只见上面刻着四行篆字: 幽风微见树影岚, 冷碑朱门纸光寒。 倩女多少评说去, 森森白骨泪已干。 从这首诗的意思来看,似乎这里曾经发生过大规模的厉鬼作祟,可是后来被镇压了。不管它了,头上三尺有神明,也许正是为了镇压厉鬼,当地的人们就立了这一座庙,祈求借助那些神明的力量来封住这一座山,既然这样,那么躲进庙里不就没事了吗?待到天明再赶路吧。重真再无犹豫,一头疾奔进了庙里。外面的幽魂个个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不敢再靠近,只是用一对对冷冷的眸子望着那两扇倾颓的大门。一阵冷风倏地刮过,门边一块木板“啪”的一声掉了下来,现出了嵌在壁上的一块石牌,上面清楚地刻着三个篆体大书:“兰若寺”。…… 白色手帕 白色手帕 这件事过去快六年了,但每次想这件事总让我心中充满迷惑,我一直不太相信世间有鬼这一说,但经历过这件事以后,让我觉得世间真是还有很多东西是我们现在的认识所无法理解的。 那是在一九九九年的时候,我当时是刚从学校分到单位不久。我的单位是铁路工程单位一直在大山里面工作,我主要是做测量工作的。那一年我们的工程正好在湖南的一个大山里面。离我们驻地不远的地方有一条新修不久的公路的,离奇的事情就发生在这条路上。我的一个同事他是单位里的司机,一天他开着一辆货车从离驻地很远的地方回来的时候就经过这条路,当时天色已晚,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看到了一个女子在路边向他的车招手,因为这条路是进山的路,时常因为进山晚了的人会在路边等顺风车的人。他见是一个女孩子就停车让她了,在车上他们聊的很投机,并且知道了这个女子的姓名和住址,而且离我们的驻地并不是很远,当车到了一叉路口的时候女子便要求下车了,这个同事难免有点依依不舍的,女子便把身上的一块白色的手帕送给他,并且告诉他有机会可以随时到她家里来找她。这一块手帕让同事心中有了无边的想法,乐滋滋的回到了驻地向我诉说他今天的‘艳遇 ’,也给让我们看了这女子送给他的白色手帕。以后的日子同事对此事念念不忘,但因为当时的通讯还没有这么好,也没象现在有手机那好用,一晃大概过了三个多月了吧。一天因为我要到工地去测量就让这个同事送我去,而就这个测量的地方就离那个女子所说的村庄不远。同事很高兴,当我把所有的测量工作做完以后便和同事一起去了那个村庄。在我们打听这个女子所提供的姓名和地址的时候,村里面的人总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找到她的家里。出来迎接我们的是一个有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经介绍以后我们得知这个女人就是同事遇见的女子的母亲,但是当她听到我们来找到女儿的原因并看了朋友带来的手帕以后很惊讶的看着我们,随后便失声痛哭起来,我们也很纳闷,这是怎么会事呢?在我们的询问之下,她把我们带到了家里的客厅里面,这一看让我们的心都扯到嗓子眼儿上了。客厅的中间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张灵相,同事一眼便看出此人就是他当晚遇到的女子,既是灵相可见此人以经身故了。在我们的追问下女人告诉我们这是她的女儿,生前是一个养路工人。一年前他们镇里要修一条进山的路因为要开山放炮,她女儿便在一次放炮的事故中被炸死了,当地有个习惯凶死不得入窝就把她埋在了路边上,因为她的脸是被炸烂了的,所以就用一张白手帕把她的脸盖上,而这张手帕就是同事手中握着的这张。 不可思议的事实让我们回不过神来,让同事更是背脊直冒冷汗。后来在这个女人的陪同下我们去了这个女子的坟前为她烧纸上香,并把这张让人不可思议的手帕焚在了她的坟前。此后同事不明的大病一场,便回家休养了。而我便带着这个让人不相信的故事工作到了现在,期间我也告诉过很多的人但是没有几个真正相信的,今天借这个网写出让大家也看看世间真是无奇不有啊。 看坟场的人 看坟场的人 我是一个不信鬼的人。乡下的人很迷信,有一年回乡下祭祖,噩梦就这样开始了…… 为了使乡下的人不再迷信,我决定和哥哥以身犯险――晚上到坟场一游。 晚上11点,我和哥哥去到坟场,里面很陰深,还有虫叫声,草比人还高,这一切的确令人害怕,但却动摇不到我们。 我们把几盏油灯放在坟场中央,坐在旁边等待,等待……大概过了很久吧,我却不知不觉睡著了。突然,在后面传来陰深的声音:“你们回去吧,不要騷扰这里的人。”我很自觉地睁开眼,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阿婆。我不禁一振,哥哥用抖振的声音问:“你――是――谁?”“我是看坟场十几年的阿婆。”她一边回头走一边说:“回去吧!” 第二天早上,我问乡里的人:“看坟场的阿婆在哪住?”他竟然说:“什么啊,坟场哪有人看管……” …… 阴历闰八月 陰历闰八月 民间传说,凡陰历闰八的年份,陰气甚嚣,多诡异事。 那一年,闰八月。 地点是广州河南某高校,因古木参天,环境深幽,近来已成为许多灵异作品的背景。当时我还是在校学生。踏入这一年,已是鬼话连篇。一同学说半夜起来上厕所,见一女子端坐陽台上,以为是旁宿舍留宿异性,一笑置之。然而第二天早晨见一猫同样姿势坐在同一位置。遍问旁边宿舍昨夜也无人留宿,方觉不妥。 当年自杀和凶杀案例也好象特别多。一男生,听说是新生,在东湖投湖自尽;游泳池内也淹死过人,听闻是晚上关门后翻墙进去游泳淹死的。赤岗一中学生绑架同学勒索并在校园内撕票和肢解,其状惨不忍睹。然而令人无限唏嘘的是本学院的一位师妹的自杀。该同学平日活泼好动,成绩优秀,某日却服毒自杀了,传是由于感情问题,因为发现得早,送往医院抢救过来,在医院里又割腕,又被救,最后趁家人不注意,在他们面前跳楼自尽!!!传其自杀前曾在宿舍玩碟仙。其求死勇气如此之大,却不能面对生活问题。真让人扼腕长叹! 但是最令人毛骨耸然的下面这一件,发生在东21宿舍301房。暑假回来后,该宿舍同学打开门后发现宿舍里竟然有一具尸体!这个人是上吊死的,而上吊的地方竟然是高低床 架,高低床 架显然不及他的高度,也就是说,他可能是缩着脚直到吊死。更奇怪的是他不是该宿舍的学生,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门锁也没有橇过的痕迹!此后301也被丢空一段时间。 双头蛇 双头蛇 十万大山一带,流传这样一个传闻:凡是见过双头蛇的人,就会有灾难降临.重者家毁人亡,轻者损财伤人。这所谓的双头蛇其实并非一个蛇身上长俩头,而是两条蛇缠在一起,看起来像一蛇两头,是以当地人称为双头蛇.据说见过双头蛇的人很少,吴老汉和李老汉是其中的两位。 吴老汉住凤陽村,为人厚道,平时待人极好,是村里的老好人。一双儿女都在外,吴老汉也干不了什么重活,就养了几头牛下崽。这一天,和往常一样赶牛上山,转过山凹的时候,领头的大黄公牛停了下来,鼻孔里还呼呼的喷着粗气,头低着犄角朝前顶。“咋回事?这家伙又皮痒?”老汉拿上赶牛棍走了上去。上前一瞅楞了,一条蛇盘在路中间。在农村蛇是经常见的,可这次不一样了,这蛇扬起的不是一个蛇头,是两个!还咝咝的吐着开叉的舌头,蛇脖子因为抽气又扁又大,呜呜的吐着气向对着它们的牛头示威。吴老汉一瞧这阵势冷汗冒了出来!“双头蛇!怎么会碰上这鬼东西??”老汉心里嘀咕开了,厄运的传说同时在心里掠过。“不行,得把它干掉,听说这样就能免去灾祸。”想着捏紧了手里的赶牛棍,顺手掂了快石头,猫着腰爬了过去。举起手里的石头正准备砸过去,这时那蛇有动静了。扬起的一个脑袋缓缓的盘了下去,顺势瞄了吴老汉一眼,一股冰冷的感觉让吴老汉打了个冷战,举起的手不自主的放了下来。“等另一个头起来了就砸,打蛇打七寸,这是两头蛇,只打到一个就有危险了。”想到这吴老汉又举起了石头。过了一小会,那盘下去的蛇脑袋扬了起来,还咬了个东西一一蛇蛋。“咋回事?这蛇是在下蛋啊!”吴老汉这会真长了见识,呆呆的看着那蛇,手里的石头也忘了。那蛇看起来挺高兴,两个头晃啊晃的,呜呜的威胁声没了,变成了赫赫的声音。这诡异的场面让吴老汉呆立当场,这可是一辈子都没见过的事!!等回过神,那蛇一扭消失不见了。一想到那还是未知数的灾难,吴老汉心里后悔啊!早知道几棍子下去,可一切都晚了!可一直到现在,吴老汉一家都还没出过什么不好的事。 李老汉也见过双头蛇,他是在村里的池塘边见到的。奇怪的是平时经常有人走的路那天竟然就李老汉一个人,就他一个人见了那蛇。平时的传闻他也听说过,那次他不但把蛇给打死了,还拿回家来了次蛇宴。不过他的结果和吴老汉完全不同,就是在享受了蛇宴后一个月,他儿子上山砍木材被树给压死。儿媳也走了,现在就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怪事 怪事 我老家是在一个很古老的小镇上,老街一带基本上都是明清时的建筑物,木质结构,而且那时的建筑物通常都有一个很大的大堂,也就是今天所谓的客厅。老房子本来就光线不足,加上年代久远,就变得陰暗潮湿。我三姨家就是这样的房子。小侄女刚出世,就特别爱哭,尤其是一经过大堂就哭的更厉害,怎么也哄不住,大家开始还都以为是婴儿的正常表现,也就没管。后来慢慢的大了点,就发现她经常是望着一个地方哭,哭两声就拼命要人抱走,大人还只当她不喜欢屋里的黑暗。家里第一次察觉不对时是在她两岁多能说话的时候。 有一天,我姨父抱着她经过大堂,她又望着大梁的角落上,怯怯地说:“爷爷,你看,你看,她的眼睛好吓人啊~~~~~“可姨父转头望去,什么都没有。可她还是使劲的指着那个方向。从此以后她每次经过那里都会指着那个地方对人说:“你看啊!你看嘛!她的眼睛好吓人啊~~~~“ 后来我听三姨说,他们家以前就有个女孩子不止一次看到过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现在小侄女看到的也可能是同一个。大概后来是请了人去家做了法事吧,再也没听说小侄女成天的哭了,也不怕到大堂里去了。我小时候也常看见有人影从旁边一闪而过,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县志上的传说 县志上的传说 这是个我们县志上写的传说,很多老人都和我讲过,我们县有一条大河,叫滦河,天津的朋友可能知道,他们基本都喝过滦河的水,奶奶和我说以前我们的滦河生产一种红色的大鲤鱼,这种鲤鱼通体红色,而且肉质鲜美。不过现在由于种种原因已经没有了。 我就说说这个红色鲤鱼的由来,我们那有一坐大山叫衡山,这座山上有一口大井,非常的深,水质非常的好,老人们都说这口井就通着我们滦河,【原因是曾经有人掉进这口深井,人们没有能够打捞上尸体,但是却在几天后被在滦河上打渔的渔民发现了尸体,所以人们都在传这口井就通着滦河!】 这里曾经住着一位朱砂【红色的药材】精,有着上百年的道行,这个朱砂精非常喜欢吃肉,每次都到我们县的集市上去买肉吃,而且每次都去一个地方买,他不会说话,到了肉摊之后,就用手指指着他看上的肉,然后卖肉的人就给他割下来,有一天大早起这位卖肉的刚刚出摊,就有一位年约40的男子来到他肉摊边,一边说买肉一边和他说有一事相求,这个肉主也是豪爽人看这位先生也是第一个买主,就说:有什么事您就说吧,于是这位先生就开始说起来:在这里我以第1人称的方式和大家讲故事啊!我对这位肉摊主说:您这是不是每天都有一位头发微红,长相古怪而且身材矮小的人来您这买肉啊?哦对了这个人从来不说话只是用手指向他要的肉!肉主回答说:对啊,每天都来,我也很奇怪这个人怎么这么怪啊从不说话,我和他客套他也都只是一味的点头,我还以为他是哑巴呢,也就不再多语!这时我又肯定的说到:不瞒您说我这次就是冲着这位哑巴先生来的知道吗?你知道这是个什么吗肉猪说:它虽然古怪但也确实没有别的什么不对之处啊,他是什么啊?我很严肃的和他说:这个可不是什么人,这位是一只朱砂精!经过百年修炼已成人 型,并开始吃肉,还好他现在吃得还只是猪肉,倘若再过时日他吃开了人肉,恐怕我们对他以束手无策了!肉主似信非信的看着我,不再说话!我说:爷们你倘若不信等到中午他再来你这卖肉时,你将他用来点肉的手指砍断,你就会知道怎么回事了!肉主说:这可不行你这不是害我呢吗,如果这位真是个精怪那倒无妨,但要只是哥不会说话的哑巴我把人家手指砍断,我是要坐牢的!你老和我这说这说那的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是什么人,我看你气宇轩昂,一身正气,怎么如此狠毒!我说:小扮,这样,你我立下字据,砍断手指的罪我来背,怎么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当时那个年代,这就已经足够让一个人去杀一个人了!呵呵肉主也就答应了! 好我开始第3人称了啊,中午那个人果然又来了,那位先生就躲在肉摊的后方观察着,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只不过这次伸出的手指被肉主削肉如泥的杀猪刀剁了下来!刀落下之后就是肉主爆出来的大眼珠子,那个断指掉在案板上就变成了一节红色的朱砂,那个怪人捂着断指跑了,流出来鲜红的红色液体,洒在了路上,不过不要以为这事血而是朱砂水! 那位先生直接就跟着他留下的红色液体追了出去,临走前告诉肉猪,带上三把剪子来你们衡山大井上来找我要快,我的命就交 给你了要快!随后一路飞奔了出去,肉主这是才反应过来并且飞快收回来惊的“爆飞”出来的眼睛回家准备,30秒之后他到了指定的地点,大井里平静的水面此时一是波涛汹涌!!!突然从水下冒出一只有脸盆大小的手,肉主会意把一把剪子放在了这只手里,这只手马上就沉下去,不到1分钟的时间,水开始发红了,这只手又出来了,只不过这次更大一些足有一直洗澡盆那么大,肉主已经被吓倒在地那种恐慌我无法用语言表达,她颤抖的把第2把剪子放在了上面,又沉了下去,又是1分钟那只手重新浮出了水面,这次就更离谱了,和井口一般粗细,肉猪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跑了!!!!!第3把剪子没有给这位先生!睡眠恢复了平静,那位先生没有再上来,肉主也再没看见过那位哑巴,据说有人看见过滦河水面有一个没有左臂的人缓缓的游走了,整个滦河水全都红了,从那以后滦河的鲤鱼全都红了,鲜红,我们县志的记载绝对属实! 富顺的夜遇 富顺的夜遇 村里有个后生叫福顺,帮人开车送货的,按现在的话讲就是干物流的。那时候村里人都在种地,出了一个工人可稀罕了。福顺和他的老解放成了村里人羡慕的对象。姑娘们都想坐坐他的老解放车。话说有一次,他要把货送到一个与北京相邻的城市,本来应该住一晚的,但是福顺年轻,不怕累,块头足,胆子也大。就想当天打个来回,连夜赶回北京。于是福顺把货送到,办妥了交 接事宜,他谢绝了对方的挽留。喝了口水,加满油,车头一调,一脚油门就驶上了回家的路。七几年的时候,哪来得现在这么多的柏油路。现在就是三更半夜出来,大街上还有黑车趴活呢,买卖家也都亮着灯。可是那个年代,物质非常匮乏,人民的生活相当的单调,如今好多的繁华地带,那个时候就是一片野地。 话说福顺回家的时候要经过一条土路,两边都是玉米地。一个人毛都没有,连个虫子叫都听不见。方才送货路过此地的时候是正午时分,一点没觉得怎么地,现在小风一吹,福顺觉得脖子有点凉。奶奶的,怕个胸。福顺嚷嚷了一句,不禁心中有点笑话自个儿,怕个p,这油还足得很呢,真来个什么,撞他丫的。话说这福顺也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这么一嚷嚷立马觉得不怕了,又开了一段路,满顺利的,就是土路有点颠簸。徒增人的疲惫感。福顺的老解放一路颠簸着开出了玉米地,平安无事。 夜凉如水,周围乌七嘛黑的。 转眼间,车子驶到了另一段路上,路两边都是一人多深的沟。眼看着到了凌晨4点多,福顺想,快到家了,暖床 热被先睡一觉。这么一想,睡魔袭来,再加上路途劳顿,福顺昏昏欲睡的,好几次差点钻到路边的沟里。他强打了精神,硬着头皮继续往前开。突然,借着老解放昏黄的车灯,他看见前面路中间有个白色的东西,福顺清醒了一些放慢了车速,大概是野兔什么的动物吧。不对,好像。。。车慢慢开近。福顺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猛踩了刹车,仿佛过电一样,睡意全无,他永远也忘不了他眼前的一幕。 一个女人,穿白色衣服,(款式不记得了,那时候那么紧张,谁还顾得看有没有蕾丝 啊)她双手掩面,手指缝稀疏,似乎透过指缝在朝外看。长发凌乱。似乎所有的鬼故事都是女的、长发、白衣。但是她确实就是这个样子的。最离奇的是,她是跪在路中间,一动不动,就那么捂着脸面朝着福顺的方向。这大半夜的,为什么会有女人跪在路中央?为什么她捂着脸?要是有事她为什么不求救? 福顺想喊娘,但是喊不出,他觉得心提到嗓子眼儿,堵住了喉咙。冷汗,流了下来。 可就在这一楞神的功夫,什么都没有了。 福顺揉了揉眼睛,稳了一下心神,仔细看,确实没有,又看看四周,黑压压一片,死一样的寂静。。。方才仿佛是一场梦,可是脖子上的冷汗却又是那么地粘腻。 福顺不知哪来的力气,刚才手脚哆嗦得像棉花套子一样地软,这会儿就好像打了鸡血。他猛踹了一脚油门,朝着家的方向狂奔,车子绝尘而去,在夜空中发出刺耳的声音。到了家门口,福顺狼狈地停了车,便开始狂擂门。此时已是早上6点钟。“谁呀?催命!”“是我呀,娘”福顺惊魂未定,门吱呀开了,福顺娘出门看见福顺脸煞白,就麻利儿地让孩子进屋:“你是怎么啦,顺子?”福顺舀了一瓢水大口地喝着,只感觉一瓢水下去一阵通透,从头舒服到脚,好像刚才一直憋着口气,不敢出来。“娘,我撞邪了。”福顺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娘,福顺娘想了想说:“孩子,这是好鬼啊,要没有她,你一准儿得扎沟子里,这大半夜的,有个好歹儿地谁救你啊。你要是出了啥事,叫娘怎么活,一家人可都靠你呢。”福顺一听鼻子有点发酸,也顾不得怕了。后来还是找了些纸钱,与他娘一起,到一个十字路口烧了。算是感谢。从那以后,福顺再也不干这赶夜路的事了。 如今的福顺已经成了肚大秃顶的大老爷们儿。他和我母亲认识二十多年,如今一起吃饭的时候,还会提起这事,一说起来,当年的后生如今已经略显老态,脸上的肥肉激动得崩儿崩儿直蹦,大家就取笑他,您真行,这邪行东西都保护您,他就说,可得了呗。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我还记得倍儿清楚呢,吓死了,可别再遇见了。 金生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一类本。 这个消息在当地农村震了三震。大家都说也没白双全媳妇这些年一个人拉扯孩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受这些罪。一个女人,拉扯孩子长大,给孩子交 学费,没有什么外侩,钱都是从牙缝里勒出来的。姥姥说金生这孩子真有出息,农村没出几个大学生,这孩子考上大学了。他妈没白疼她。他爸在下面也算是放心了。 金生的父亲叫双全,在金生三岁的时候死于车祸。双全是个实在的男人,勤勤恳恳,是地里一把好手。他为人热情朴实,平时没别的爱好,没事的时候就和兄弟几个喝点小酒,唠唠家常。金生的母亲淑霞能吃苦,很会算计着过日子,所以夫妻俩攒了点钱买了一辆农用三轮车,大概类似于现在的狗骑兔子。他们在农闲的时候种了些菜、果子,有了些收成就开了车拿到城里的集市卖,双全总说:攒些钱让孩子读书,咱们就烂在这土坷垃块儿里了,但是要让孩子走出去,见世面。话说金生也是生得乖巧聪明,三岁就能背好多歌谣了。大家都夸金生以后一定有出息。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谁都没想到,不幸就要降临在这个三口之家。 有一天双全去集上卖菜,碰上了邻村的表亲,俩人格外的热乎。集市散了的时候,双全执意要送表亲回家,表亲拗不过双全,只好答应,俩人有说有笑的到了表亲家。表亲盛情邀请双全吃顿饭再走,双全是个好交 际的人,也不推托,就坐下了。表亲让婆娘弄了几个菜,表亲说,咱们这么长时间没见,怎么也得喝两盅啊。双全本来就是馋酒之人,这一说也来了兴致,表亲的婆娘端上了猪肉炖粉条子、炒豆芽、鸡蛋摊韭菜,又炸了一盘花生米,饭菜喷香,俩人推杯换盏的,就喝了不少。眼见着到了下午,双全起身告辞,表亲说,双全你今个儿就别走了,你喝这些我不放心你开车。双全说:不当事,这点酒算啥,表亲见留不住,也知道他的脾气禀性,便随他去了。 话说淑霞在家里左等男人不回来,右等还不回来,眼见着天就黑了。她缝着活计,心不在焉地,一下扎了手,淑霞心想,不好。 淑霞找了村里的几个青壮年,沿途去找,终于在路边的树林旁找到了金生,他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有人闻到酒气,以为他睡着了,拍了他的肩膀刚要骂,发现方向盘已经杵进了金生的肚子里,肠子肚子留了出来。淑霞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双全弄到县医院,医院的大夫脑袋摇得跟布楞鼓是的,不行了,时间太长,感染了,你们往市里医院转吧。 双全死在了去市医院的路上。 双全因为喝多了撞到了路边的树上,方向盘顶进了肚子。当时天气热,好多人看见他都以为他把车停在陰凉里,趴方向盘上睡觉呢,人就这么给耽搁了。淑霞一直在旁边,但是他们一句话都没说上,双全就这么走了。 不胫而走,大娘大婶们都过来看望淑霞,想着最可怜的是她娘俩。一部分人安慰着淑霞,一部分人分头给两家老人报信。等老人来了又是一顿哭闹,白发人送黑发人,姥姥说当时她也掉眼泪了,双全这人不错,平时家里有个什么东西坏了主动帮着修修,特别热心肠。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丧事还是要办的。 出殡那天,姥姥也去了。淑霞披麻戴孝的,整个人憔悴的不行,眼窝深陷,到是金生,似乎还不懂得什么是死亡,什么是永远的分离,孩子偎在母亲怀里,不知所措的忘着满院子的人。 这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淑霞说话了。但那分明是双全的语声。只见淑霞望着人群:“给我口酒喝。”她俩眼呆滞。人群一下子炸开了,大家都没见过这阵势。还是村里的老人见识多,有个大娘一把把孩子从淑霞身边拉到自己怀里,孩子哇地就哭了。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这是双全上了淑霞的身。 这时候李大爷站了出来,他是村里的老人了,识文断字的,很有些威望,村里的红白喜事都是他主持大局。双全的事也是由他张罗的。李大爷上前一步:“双全啊,我知道你走得太急,不放心。你就放心吧,以后村里人会照顾淑霞和金生娘俩的。可淑霞并不听这些,她开始自顾自嘟囔起来,嘴里念念有词。大家支着耳朵听,终于听明白,她说的是谁谁谁欠了咱家多少钱,咱家又欠了别人多少钱。在场的几个大娘都抹眼泪了,这是双全走得太突然,没来得及交 待两句,看孩子一眼,不放心啊。最后还是双全娘上前:“孩儿啊,娘记住了,你放心,俺一定把孙子照顾好,让他有出息。”此话一出,只见淑霞一翻白眼儿,昏过去了。淑霞娘和几个妇女冲上去又是掐人中,又是铺撒心脯子,终于淑霞缓过气来,金生扑到娘怀里,淑霞悲从心中来,几个人哭作一团 。哭够了,大家一起葬了双全,临了在他坟上洒了满满一坛他爱喝的酒。 总听说农村发生俯身的事儿,但是当真事发生在眼前还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那语调,难道真是淑霞思念丈夫过渡造成的么?我们不得而知。后来老人们都说,金生这孩子这么有出息,那是双全用命换来的,这就是命。 灵蛇 灵蛇 故事是我奶奶给我讲的,我的奶奶已经是耄耋之年。但是身体真的很健康,别看岁数大,但是腿脚很灵活,虽然也有些疾病,但是生活基本还是自理,不让我奶奶干活,偏要干活那种。是一个很乐观,很积极的老人。我奶奶家在一个县城里,有四间屋子,院子不是多大。我奶奶她给我说她见过一个很吉祥的东西!她说那是在我还很小的时候,那是一个秋天,天气很好。 奶奶,是一个很节俭的人,我爸我大爷我姑姑都给我奶奶买很多好东西,我奶奶有时候是很不舍的用。所以一看天气不错,就坐在院子里缝补衣服。坐那一看少拿了件衣服,而且还忘了拿针线盒。毕竟老了,老忘了拿东西。就先回屋子去拿衣服,我奶奶打开衣柜,发现装衣服的包袱上有一只青色的小蛇,老老实实的盘在一起。看见我奶奶来了貌似是被吵醒了,抬起它的小脑袋,很乖巧的看着我奶奶。我奶奶一看见是只盘起的小青蛇,也不是多敢碰,但是她说她一点害怕也没有。奶奶告诉我盘蛇是吉祥的象征,而且她告诉我她相信这是神仙的使者,能看到是自己的福分!我奶奶就说,我也不动你,如果你是神仙的使者,就让我再看到你,希望你能报我们全家平安。 说完就合上柜子们就走。我奶奶拿完衣服就去拿针线盒,针线盒是放在另一个屋子里。我奶奶打开放有针线盒的厨子是,神奇的一刻发生了。那条吉祥的小青盘蛇就在厨子里趴着,还是那个样子,很和蔼可亲那种。我奶奶就更加相信这是神仙的使者,然后就很虔诚的拜了拜,说保我全家平安,幸福!轻轻地合上厨子,拿着针线盒就走了。我奶奶说盘蛇是吉祥幸福的象征,很吉利的一个东西,再说了在那么短时间内,就是从一个屋子走到另一个屋子的时间,这只能说是神仙的使者降临到我们家了。我奶奶她那一段特别开心,全家也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同时也祝大家都平安幸福~ 小路撞邪 小路撞邪 这是苏北地区!已经好多年,好多年,我看着眼前一个个即将离世的老人们,心中感慨岁月的飞逝,依稀记得童年这些老人给我讲故事,一个个故事让童年的我幻想世界的神鬼,仙道。今天我也要讲给大家听!让你们和我一起回忆!过了继续 这件事情发生在一九八二年左右,邻居胖大爷亲口告诉我们的,当时是夏天左邻右舍的大爷,大娘还有好多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在两人环抱的梧桐树下,你一句,我一句的畅谈,不时出来欢声笑语,也有阵阵惊叹声,唏嘘声,接下来是胖大爷讲他自己亲身经理过的事,现在他快六十岁了,当年的他身材魁梧,人高马大,这那个年代,他这种身材是很少见的,源于食物的匮乏,物质的稀缺,他当年在我们村附近的砖窑厂上班,苦力,给人板砖,他说有次下大雨,是刚入秋的季节,由于他想早点回家,就把本来一天干完的活用了一会功夫就收拾好了,当时和他一起在砖窑干活的还有邻村几个,胖大爷说他得早点回去,趁着雨还没有下大,邻村的几个工友说让他等一下一会一起走,胖大爷说自己没有带雨衣,得早点回去,不然天黑了就看不见路了,农村的路的确很差,特别是下过雨以后,泥土的芳香在空中弥漫,但掩饰不了道路的泥泞带给胖大爷的烦恼,胖大爷谁也没有等,趁着昏暗的天空,阵阵的细雨,走着在熟悉不过的道路出发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条走了近几十年的小路,却发生了他一辈子没法理解得灵异事件! 胖大爷说他骑车骑到三叉口,忽然感觉胸闷,眼前发黑,然后他的车子像撞墙一样,他随机用脚着地,他感觉到处都是金花,星星,说到这里我想起那个三叉口,浑身打了个冷颤,我们这里附近邻村人死过以后,都要到这个路口给死人烧马,烧衣服,烧钱,当然都是总用纸糊的,这里就是鬼门关那种,这条路弯弯曲曲,很少有人走,但这条路是通向砖窑最近的路,我知道那里陰森森的,好多柳树,杨树。以前小时候跟老爸捉青蛙,每次路过那里我就感觉有东西在看我,有时回到家里我会食欲不振,二姐眼睛会双眼皮 有次捉完青蛙回家!我就发高烧,两眼发红,眼皮双的很厉害!老爸带我打了几天药水都没有好!我妈有点迷信,偷偷带我到神老妈妈哪里看看,因为我爸是无神论。神老妈妈那时得八十多岁,家里供奉神,好像不是观音,是位娘娘!我也不太懂,听说这位娘娘好上身,也好供!观音不好供难请!老妈给她买了包香烟!又买了香,她取开香烟抽了两口,上好香以后,坐在藤椅上打了个哈哈就睡了!过了一会!她说好了!可以走了,别的也没有说!到了第二天我的眼睛好了,浑身都好舒服!现在神老妈妈早就去世,从她的土墙屋里她的家人找到七颗银钉!有十二三公分左右,有人说是定鬼用的,放在家里可以去邪!跑题了,话说当年胖大爷说完以后,面色沉重,又不想说了,我们起哄让他继续说!他说很完了,就起身回家了!还剩下我们这帮小孩子,还有几位长辈们,当时农村连电视都非常少,大家都聚在外边玩耍。胖大爷走后,几个大娘,就说他当年可吓人了!要不是身后他的工友发现他,估计他连命都没有了! 事情是这样的,当年胖大爷推着车子就走!这时雨也大了起来!他的工友看着天也暗了下来!而且雨看样子也要下大了,就在他走后没多久,也就起身跟在他后面走了!这时雨果然下大了,路也很难走!他们两人也就从车子上下来,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推着走吧!可是朦胧中,发现胖大爷还是骑在车上,而且很稳健,又很快!当时这两人还调侃胖大爷,麻利,技术好!不一会胖大爷就消失在雨雾中,他两人穿着雨衣,一前一后的推着车子前行,忽然,走在前边的人说胖子停下了,好像是车子坏了,因为车子是撑在路上的,而且胖子是蹲在车子旁边,那里由于离的还有百十米看的不是太清楚,等他们靠近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哪位,大叫一声,哎呦,看胖子在干啥,乖乖来,这家伙咋的了!原来胖大爷是跪在车子旁,而且手里拿着砖头,往自己头上拍呢?而且脸深深的埋在泥土里!那架势好像有人按住他的头一样!让他吃泥土!这阵势吓坏他的工友了,他的工友立马跑到前面准备扶他起来!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 两个人愣是没有把胖大爷抬起来!看着他满脸泥水,脖子憋的涨红!而且手中的板砖捏的很死,怎么要都要不动,其中一人看出门道了!胖子是种邪了!手中拿的砖是死人用的!都说是给死人一砖一瓦到地下不愁没有房住!而且三叉口这里很邪乎!其中一人立即跑到一棵小点的柳树,折断一柳!那人急忙跑到胖大爷身边!大喝一声!让开,狠狠的在他背上抽了两下!胖大爷,此时没有动静!两个工友把他拉起来!胖大爷两眼微闭,嘴唇发青!两个工友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雨水把他们身上打湿,胖子脸上更是泥血交 集,其中一人见胖子还是两眼紧闭,就用大拇指按住胖子的人中,过一会胖子醒来!看着自己躺在工友的怀里, 还问自己怎么回事!两个工友看胖子不对劲就!把它扶起来,说回到家再说!三人急急忙忙便往家中赶,把胖子送到家门口他们二人便离开了,胖子回到家中一直都纳闷,自己脑袋开了花,而且身后有两道重重的伤痕!胖子怎么想也想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越想越头疼,饭菜也没有吃,家人以为他在外边和人家打架,都气炸了肺,胖子混混睡睡的过了一晚!第二天他骑着车子又去砖窑厂上班,他还是走着这条小路,因为这里的确离砖窑很近!而且胖子显然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来到砖窑厂,两个工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1 3看網了,就起身干活去了!胖子坐在板凳愣了半天没有起来!事后胖子去找神老妈妈看看,神老妈妈说他撞见脏东西了!而且这个脏东西跟了胖子很久,只所以那天对胖子不利,是因为那天下雨,天地属陰,而且脏东西是付在那块红砖上,被胖子撞了上去,所以怒了!胖子听后,再也不去砖窑厂上班了!跟着同村的人去了工地干活!知道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从来没有走过那条小路! 鬼钱 鬼钱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当事人早就不在了,但是他的可怕见鬼经历,至今还在村里流传着…… 上世纪五十年代,村里有一个叫地瓜的孩子,地瓜的父亲是一个病唠子,家里的钱都给他父亲看病花光了,地瓜从来没有花过零用钱,每到夏天的时候,他看到村里的孩子拿着父母给的零用钱买的雪糕,他就眼馋,直恨不得扑向咬一口。于是他就经常去村边的沟沟渠渠里捡村民们丢弃在那里的破烂,以此拿到废品点里换几个小钱,也不敢自己花掉,还是拿给父亲看病。 有一天,太陽落山了,他还没有回家,在村东头的沟渠里捡破烂,捡着捡着,突然被一个圆圆的,硬硬的东西绊了一跤,那一跤也不怎么疼,他立刻爬了起来,再去看那个拌他的东西,原来是一个人的头骷髅。 这时刮过来一阵陰风,吹得他直打哆嗦,他大骂着倒霉,要转身朝家里跑去。可是就在他还没有迈开脚步的时候,他看到那个骷髅头的嘴里有一枚古钱。他想到邻居家的一枚古钱曾拿到古董店卖了几百元,也就顾不得害怕了,以为要捡到一个宝贝,发财了,就赶紧从那个骷髅头嘴里掏出来那枚古钱,喜滋滋的跑回了家里。 过了几天,有一天晚上,天太热,他来到村边的树林里纳凉,睡到半夜里,突然听到一阵口齿模糊,断断续续的声音:“钱……我的钱……把它……还给我,钱……” 当时原本明亮亮的大月亮突然被乌云遮没了,整个树林像蒙了一层黑纱,名副其实的伸手不见五指。 他吓了一跳:“谁,你是谁?” 那个声音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钱……把钱……还给我,钱……” 他心里顿时感觉一丝的不对劲,赶紧拿手电筒朝那个传来声音的方向照去,发现朝自己要钱的正是前几天那个拌自己的骷髅头,它的嘴巴正一张一合的发出来断断续续,陰森森的声音,伴随着这种可怕的声音而来的还有一股冷风直吹他的脖子,一直冷到他心底,当场他吓得都哭不出声来,撒腿就往家里跑去,至于跑多快他是记不清了,只记得到家门口,那原本紧闭的大木门是他用身子撞开的,他的病唠子父亲看到他被吓成这个魂不附体的样子,问他怎么回事,他就把刚才遭遇的可怕的事情告诉了父亲。他父亲才知道是因为他捡到了鬼钱,才会被那个骷髅头鬼缠住了。第二天他父亲陪着他,去村边的小钡里找到那个骷髅头,把那枚古钱重新放到那个骷髅头里,并把那个骷髅头安葬了,从那以后,那个骷髅头鬼才没有再来找他要钱。 村里的老人经常说:死人身上的东西都沾有她们(他们)的灵魂,千万不要拿她们(他们)的东西,否则她们(他们)就会缠住你不放,甚至会为此索取你的性命。 地瓜,后注:以前农村的孩子,父母为了能让他们健康成长,都是为他们起一些很土的名字,譬如:地瓜,水牛,狗蛋等。 鬼求人 鬼求人 村里有一个拾粪的老头王大爷,几年前的一天早上,他去村外面拾粪就曾被鬼求过。 那一天,天还不亮,外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他起床 后,拿着手电筒,打算到村外一条小河边去拾粪。那条小河边由于生长着茂盛的水草,经常会有村民去那里放羊,从而使得那里到处都有很多羊粪,而羊粪又是地里的桩稼最好的肥料,村里的老人们都喜欢来这里拾羊粪,所以他怕去晚了拾不到粪,才会起得这么早。 在去那条小河边的路上要经过一片乱坟岗,而这一片乱坟岗里非常地不干净,经常会有村民在这里遇到很古怪的事情。 譬如:村子里有一个姓秦的老头,有一天去赶了一个远集,等他赶集回来,来到这片乱坟岗时,天就黑透了,当时他也没有拿手电筒,天上也没有月亮,他就摸着黑,往前走,走了一夜 也没有走到家,开始他还以为走错路了,才会走这么久,没有走到家里,等天亮时,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乱坟岗里转了一夜 ,也没有转出来,这时他才知道是在这里遇到鬼打墙了,才会走不出来。 村里还有一个叫强子的年轻人也曾在这里遇到过古怪的事情,几年前,强子在外地打工,一年里也就回家一次。有一次他父亲生病了,他母亲就给他打电话,要他请假回来,给他父亲治病。接到母亲的电话,他向老板请了假,当天就朝家里赶,等他下了车,步行着来到这片乱坟岗时,已经是大半夜了,当时月明星稀的,借着月光,还能看见路,夜里的风吹过乱坟岗里几棵大杨树上的树叶发出呜呜声,就好像有人在哭,哭的很凄凉!强子年轻胆子大,也不觉得害怕,就在他要迈开步子朝前走时,突然听到身后面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年轻人,我走不动了,你背背我吧,年轻人,我……”他扭过头,看到身后面的一座坟旁边正坐着一个老头,朝他招手,他以为是一个过路的老头,走累了,没有力气再走,才求自己背的,这样想着,他就来到那个老头面前,说:“大爷,来吧,我背你走。”说着,他就背起那个老头朝前走。他开始背起那个老头时,觉得那个老头的身子很轻,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越背着他往前走,越觉得他的身子很重,好像是背了一块百十来斤的大石头,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等他背着那个老头快要来到村子里时,天也亮了,村子里的老公鸡也都打起鸣来。他累得实在不行了,就想放下那个老头来歇歇:“大爷,到村里了,你下来吧。”说着,他就扭过头朝身后背着的那个老头看,这一看,他一下子慌神了,那哪还是一个老头啊,它分明就是一块黑乎乎的棺材板。顿时他吓得后背直冒着冷汗,赶紧放下了那块棺材板,朝家里跑去…… 后来村里也就很少有人敢在夜里经过这里了。王大爷由于年纪大了,也不在意鬼怪之说,以为乱坟岗里的鬼故事都是村民们瞎编的。 王大爷挑着两个粪筐子来到乱坟岗后,只觉得这里陰风阵阵的,似有千鬼万鬼在里面游走,他也不怕,只顾得一个劲地朝前赶路。过了一会儿,他快要走出这片乱坟岗时,突然听到附近响起一个陰幽幽地声音:“大兄弟,我门前有一泡狗粪,你拾走吧。”这个声音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飘飘缈缈的,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好像无数个人在各个地方同时说话一般,让人听了感到很瘆的慌。王大爷顿时吓得丢掉两个粪筐子,拼命地朝前跑去。 到天亮时,王大爷才敢返回乱坟岗里去捡自己丢掉的粪筐子。在一座老坟前,他发现有一泡臭狗粪,这时他才知道那个怪声音正是从这座坟里发出来的,他就替坟里的鬼清理了这泡臭狗粪。从那以后,王大爷经过这里时,再也没有听到过那个古怪声音。 后注:狗血、狗粪等均为驱邪之物,坟前若有臭狗粪,就会伤及到坟内的鬼魂,难怪那老坟里的鬼魂会求王大爷替它清理掉那泡臭狗粪。 二缸瓮 二缸瓮 在乡村里,有些鬼故事是有一定的区域性,一般这种区域性的鬼故事,只在这个地方发生,别的地方不会有。现在我要给大家讲一个曾在兰考发生的鬼故事——二缸瓮 兰考是个小县城,如果不是焦裕禄这个闪亮名气,也许就根本没有人会关注这个经济还不是很发达的地方,我就是一直生活在这个小县城附近的一个乡村里,兰考曾是一个贫困县,以前这里的风沙盐碱很厉害,地里的桩稼收成很不好,每到收获的季节,村子里的人害怕地里的桩稼会别人偷收了去,就到夜里睡在地里看护桩稼,乡村的田野里到处都有坟莹,特别是一到夜里,就会很瘆人,于是就有很多村民会在看桩稼时遇到很诡异的事情。 村里的王大爷,年轻的时候,就曾在看桩稼时遇到过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有一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夜色不是很好,天上布满了游动的黑云,时而会遮住月亮,使得天地间变得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过了一会儿,月亮又从黑云里钻出来,重新会把黑夜照得如同白昼。村里的老人们常说:这种夜晚叫做陰陽夜,人要是外出会撞见不干净的东西。 那时王大爷家有一块地的麦子要熟了,为防止村里的混混偷麦子,每天晚上他都会去地里看护麦子。 他父亲看到今天晚上是陰陽夜,劝他不要再去地里看护麦子了。 他不以为然的说:“爸,没有事,什么陰陽夜,都是老人们口中的迷信。”说着,他拿着手电筒,就朝地里走去。 来到地里后,他感觉到冷风阵阵的,吹得浑身都感到很舒服,借着冷风吹来的方向,突然他在朦胧的月光下看到有一个和人的指拇般大小的小人在麦穗上很怪异的走动着,在走动的同时,那个小人的身体也在逐渐地变大,直到变得和盛水用的缸瓮般大小而止,让人感到很奇怪的是,他的身体都变得和缸瓮般大小了,体重也该有四五十斤了吧,可是他却还能很轻盈地在麦穗走动着,过了一会儿,它又逐渐变小了,直到小得又和指拇般大小,并最终消失在夜色里。 看到这里,他也不感到害怕,知道这个怪东西正是村里老人们经常讲的鬼故事二缸瓮,这种东西并不害人,人要是看到它,用不得怕它,要是有闲心,就去欣赏它在麦穗上的表演,要是忙,只管离去,总之它是不会伤害你。 后注:二缸瓮尽避不会伤害人,可是人若去抓它,也会抓不到它,因为它同千年黑万年白一样,是看得见,抓不到的怪东西,而这种怪东西确实存在过,只是近些年来再也看不到它们的踪影了。 鬼压身 鬼压身 鬼压身,农村人又叫压虎,是一种难以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而又普遍存在的“鬼”现象,很多人都经历过这种现象。 我也曾有过两次这种经历,其中最让我感到恐惧的一次,是我十八岁的那一年夏天经历的压虎现象。那时我正读高三,有一次学校里放了两天假,我回到家里帮父母干农活,到了晚上,母亲让我去西瓜地里看西瓜。我们家的西瓜地在村东头的一座神庙边,临出门时,母亲再三叮嘱我,睡觉时,要头朝庙墙睡,这样地里不干净的东西(即:指鬼类)就会因惧怕庙神而不敢惊扰我。 等到我来到西瓜地里后,我在庙旁边的空地上铺上一张凉席,也没有把母亲的叮嘱放在心上,就随意地躺在凉席上睡觉了。到半夜里,我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感到身上有一个很重的,却又透明的东西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又觉自己似醒非醒,似睡非睡,想要使劲动一下,又动不了;想要大吼一声,却总喊不出声来,过了一会儿,又觉得那张凉席像被人掀立起来,自己也要从凉席上掉下来一般,心里感到很害怕。这种现象持续约有七八分钟之久,直到我全身都能动后,才发现自己已被吓得浑身直淌冷汗,再也不敢接着睡下去了,赶紧卷起凉席朝家里跑去。 跑到家里后,母亲看到我神色惊慌,满头是汗,很担忧的问:“孩子,你怎么了?” 我把刚才睡觉时遭遇的可怕经历向母亲说了一遍,母亲听了后,安慰我说:“孩子,不用怕,你遇到的情况叫压虎,这种现象很普遍,幸好不是遭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以后睡觉时不要仰卧睡,要侧身睡,就不会再发生这种现象了。” 听到母亲的话,我才渐渐地从恐惧的陰影里摆脱出来。 其实压虎就是一种生理现象,当人们做梦时突然被惊醒,大脑里的一部分神经中枢已经醒了,但是支配肌肉的神经中枢还未完全醒来,所以会有不舒服的感觉,甚至感到恐惧,却动弹不了,又喊不出声音来,这时若有人推他一把,或叫醒他,压虎现象就会立即消失。更有效的办法,就是我母亲说的,睡觉时不要仰卧睡,要侧身睡。 诈尸 诈尸 邻村有个柳寡妇 ,据说以前她不守妇道,和村里很多男人都有一腿(有一腿,即是有性关系)结果活活地把她的男人给气死了。 柳寡妇 自从把男人气死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风騷了。有一天正晌午,她和邻村的一个汉子在村东头的大杨树下约会,突然本来晌晴的天,才一袋烟的功夫,天空黑云翻滚,接着一声炸雷,抓破大杨树上的皮,把树下正在幽会的柳寡妇 和那个男人劈死了。 村民们知道这件事后,都说柳寡妇 太疯了(注:农村人称那些生活作风不正派的女人为疯),才会遭此报应。 到柳寡妇 出殡的那一天,村民们都不愿抬柳寡妇 的棺材,可是人死了总要埋的,村里预工会(注:农村里负责管理丧事的组织称为预工会)的头儿李大爷看村民们都不愿抬柳寡妇 的棺材,没有办法,他只得让柳家的人开三轮车把柳寡妇 的棺材拉进墓地里,可是就在柳家的人把柳寡妇 的棺材从车上抬进墓坑里后,村民们听到棺材里传来手掌拍击棺木的声音,都吓了一跳,以为柳寡妇 没有死,又活了。李大爷赶忙找人撬开棺盖,看到柳寡妇 正坐在棺材里一动不动。有胆子大的人来到棺材边大声喊柳寡妇 的名字,喊了一会儿,也没有见她应声,接着又伸手去摸她的鼻孔,感觉到她的鼻孔很冰凉,没有一点气息,才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活过来。 这时有很多来看热闹的村民看到这种情况,以为是柳寡妇 的鬼魂在作祟,都吓得跑回了家里。一时间,柳寡妇 鬼魂作祟的怪事在村舍间传播开来,直吓得村民们都不敢在夜里出门了,唯恐会撞见柳寡妇 的鬼魂。 邻村的一个懂陰陽的人听到这件怪事后说:柳寡妇 是被雷电击死的,她的体内可能还残留着一部份电,再加上是用三轮车拉着她的棺材,而三轮车本身就是铁做的,于是她体内残留的这一部份电就和三轮车的铁质产生了反应,便使得她坐了起来,这种情况又叫做诈尸。 关于诈尸:人死亡以后,身体电场(生物场)已经不存在,但是由于周边猫、狗等(如有毛皮动物产生的电离子)会对死亡的身体有作用,会引起死者的某些生命特征反应。 或者古人称:人死时有时胸中还残留一口气,如果被猫鼠什么冲了就会假复活,即平常说的诈尸。但是这一口气完全不能支撑起生命,只会让复活的尸体野兽般的乱追咬,最后那口气累出来倒地,才算彻底死了 鬼嫂 鬼嫂 童年的时候,村里的一个老头曾给我讲过一个鬼故事,现在想起来这个鬼故事仍觉得害怕不止。 从前村里有一对兄弟,哥哥成家后,弟弟就去外地做生意了。日月如梭,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十几年,弟弟由于这些年里在外面做生意赚了很多钱,就想回到家里帮助哥哥过日子。 经过半个多月的劳苦奔波,他骑着毛馿终于来到家里。到家里后,天色已经很晚了,家里没有别人,只有他的嫂子和一个小侄子。他没有见到哥哥,就问嫂子:“嫂子,我哥呢?他去哪里了?” 这时他嫂子的目光很诡异地盯着他,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刚才有一个邻居把你哥请去喝酒了,过一会儿才能回来,你先去房间里歇息吧。” 就在他的嫂子说这些话时,他栓在一棵大杨树下的毛馿一直显得很不安分,似乎很怕看到他的嫂子一般,他以为毛馿驮着自己走了半个月的路,一定也累了,才会这样不安分的,也没有多想,就去了房间里歇息。 睡到半夜里,他正睡得香,突然有人拧了他一下。他生气地睁开蒙胧的眼睛,看到床 前正站着一个摸糊的影子朝他幽幽的说:“弟弟,这里危险,敢快走。”说着,那个模糊的影子很快就消失了。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并没有把这个影子的话放在心里。这时他又觉得尿憋得急,要走出屋外解手。当时,月明星稀,屋外跟白天一样,什么都能看得见,借着姣洁的月光,他突然看到嫂子和小侄子正在大杨树下喝馿身上的血,生吃馿身上的肉,只见他们正吃喝得津津有味,浑身也都沾满了血水,而那头馿也早就死去了。看到这里,他已吓得面色苍白,浑身直淌冷汗,知道眼前这一对母子决不是嫂子和小侄子,他们一定是鬼,于是他慌忙通过后屋墙上的一扇窗户爬到屋外,拼命的朝村外面逃去。 天亮后,他就逃出了那个村子,想到作天晚上自己经历的可怕的遭遇,他知道鬼一般不会在白天出来,便大着胆子,返回了家里去看个究竟,可是当他回到家里,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房屋,只有三座坟,在其中一座坟旁边的一棵大杨树下正有一堆馿马的骨头,他知道这些骨头正是自己那头毛馿的,随后他又从附近居住的村民的口里得知,原来在三年前,哥哥一家三口都生病死了,而他见到的那三座坟正是他哥哥一家三口的坟。此刻他才明白,原来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模糊的影子并不是自己的幻觉,一定是哥哥在提醒自己,要自己离开那里,免得受到鬼嫂子的伤害。 这个鬼嫂的鬼故事在农村里已经流传很久,所以有关这个鬼故事的版本很多,现在讲的这个也只是这些版本中的一个罢了。 鬼屋 鬼屋 村子里的鬼故事很多,其中听得最吓人的一个,就是那个关于鬼屋的鬼故事。在村西头有一座青灰色的砖瓦,斑驳的外壁的老屋,这座老屋很有年头,连村里最老的老头也不清楚它是什么时候建的,什么人建的,只是知道老屋原来的主人是一个老寡妇 ,老寡妇 死后,由于她没有亲戚朋友,那座老屋也就没有了主人。不过自从老寡妇 死后,那里才开始闹鬼,每当太陽落山后,只要你走近它,会听到很凄惨的哭声,在你的耳边不停地萦绕,时而还能看到许多鬼火围着破屋跑,直吓得你心里惶惶的,跑也跑不动。村里有一个放羊的老头曾看到老屋的房顶上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股黑色的烟雾,他觉得奇怪,就找了个神婆看了看,神婆看后说,这是老屋里的鬼魂在做饭,才会冒出来鬼烟,于是村民们个个都被吓得不敢再靠近它。 有一年春天的一个晚上,村里的一个孩子和小伙伴们玩捉迷藏的游戏,轮到他捉人的时候,不小心就来到了鬼屋附近。当时月亮已经升上来了,洁白的月光把树的影子投在地上,斑斑驳驳的,黑的是树影,白的是月光,让人感到挺瘆的慌。他想到村民们都说这里闹鬼,就感到害怕,要离开这里。这时他突然看到鬼屋里有人影走动,心里兴奋的想:一定是一个小伙伴藏在那里了,这回非得逮住他不可。想到这里,他也不觉得害怕了,借着月光朝鬼屋里走去。就在他来到鬼屋里,便听到里面热闹非凡,聊天儿说笑的、搬东西的、打架的、还有骂孩子的声音,就是看不到人影。他这才知道自己是遇到鬼了,就想往外面跑,可是让人感到邪门的是,他越是想跑,越觉得身后好像被人拽住了衣服,根本就跑不动,这一下子他傻眼了,心里说:“完了,这回被鬼逮住了。”就在他绝望的时候,突然从鬼屋外传来小伙伴们喊他名字的声音,顿时屋内的声音骤停,也没有人拽他的衣服了,他赶忙跑出鬼屋,来到小伙伴们的身边。 事后他才知道,原来有一个小伙伴看到他走进了鬼屋里,赶忙叫来其他的小伙伴一起来喊他的名字,才吓走鬼屋里的鬼,救了他一命。 灵猫 灵猫 邻村王二嫂曾养过一只大黑猫,据说当太陽落山的时候,它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村里人都叫它灵猫。 有一年夏天的一天,王二嫂的儿子,那个才七岁大的男孩,下午放学后,去村边的小河里游泳,到了天黑,他才回到家里。可是让王二嫂感到不解的是,自从儿子进了家门后,家里的那只大黑猫就不安分地冲着儿子“喵……喵……喵……”的叫。王二嫂以为它饿了,扔给它些碎肉,就去歇息了。睡到半夜里,突然她被大黑猫的叫声吵醒了,听了一会儿,她觉得黑猫的叫声很不寻常,就赶紧下了床 ,顺着黑猫的叫声,来到院子里要看个究竟。 当时的月亮还很明亮,照得院子里亮堂堂的,借着月光,她看到黑猫正在和什么东西打架,只见它伸出前爪狠劲地朝前抓去,而它的前面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这里,王二嫂深深地吸了口气,知道黑猫一定是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在和那个不干净的东西打架,她也顾不得害怕,赶紧跑回厨房里,端了一盆刷锅水,朝黑猫打架的方向泼去,接着就看到黑猫安稳下来,可能是因为它刚才打架太累了,随即躺在地上,也不叫,也不动了。王二嫂拿着手电筒在院子里照了一遍,发现地上有很多湿漉漉的人脚印,知道一定是儿子去河里游泳时,把水鬼带回家里了,才遭来黑猫和它打架,幸亏自己用刷锅水把它赶走了,否则黑猫根本就打不过它,弄不好还会把黑猫的魂勾去。 自从发生过这一件事后,村民们都知道她家的黑猫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不管哪个村民家里出了怪事,只要把她家里的黑猫抱过去,准能撵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村里有一个老头家里,就曾不干净过,每到晚上大约点左右,老头家里的人都要睡觉了,便便在这个时候院子里的狗乱叫起来,鸡窝里的鸡也都跑出窝,在院子里不安份地乱窜起来。过了一会儿,睡房的门咕咚咚的响起来,老头的老伴吓得用被子蒙住头不敢动,老头的胆子大,就下了床 ,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口,想看个究竟,等他开开门,来到院子里仔细地看了一遍,也没有看到什么古怪的东西,可是邪门的是,接连几个晚上,老头的院子里都没有安静过。老头没有办法,只得把王二嫂家的那只黑猫抱到自己家里来驱邪。说来也怪,那只黑猫来到老头家里后,老头的院子里果然就平静下来了。 纸人 纸人 有一个朋友是专门经营丧葬物品的店,.他经营的是一个比较大的店面,由于是祖传的扎花圈、扎纸人的手艺,他扎的纸人很有灵气,如果烧给去世的人,就会让死者托梦给家里人,以示对其扎的纸人满意,因此他的生意特别的火。 扎纸人,有一个很奇怪的规矩,那就是在烧掉纸人之前,绝不能画上眼珠的,要是画上了眼珠,这个纸人就会有了灵魂,不愿意被烧掉,从而成精做怪。 这一天,店里来了一个人,来订购纸钱、纸人,他说自己的弟弟喝到假酒喝死了,要订四个纸人,还有很多花圈,三天后自己的弟弟就要出殡了,要他那天早上就把这些丧葬物品送过去,这生意不算小,朋友很快就答应下来了。 到第三天早上,为了不耽误主家办丧事,他老早的就开着三轮车把这些丧葬物品送过去了。送到那里后,由于主家的人很好客,就劝他多喝了点酒。喝过酒后,他觉得那几个纸人的表情还不够好,就拿着笔在纸人的脸上添表情,由于当时他喝得模模糊糊的,居然不小心把一个纸人的眼睛给点上了。到出殡烧纸人的时候,其它的三个纸人都烧尽了,就是这个纸人很邪门,任凭主家里的人怎么烧,就是烧不着,最后没有办法,主家里的人只得把它扔到村子旁的小河沟里。 朋友给那几个纸人添过表情后,很快就离开那里了,所以他不知道发生的这件烧不着纸人的怪事。就在他开着三轮车走到半路上时,他觉得头晕眼黑的,知道酒劲上来了,就停下三轮车,躺在车厢里休息。过了一会儿他就睡觉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月亮爬上了树梢。这时他发现车身在动,原来车上有一个人在开着车,看到这里,他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个人是个偷车贼,在偷自己的车,可是这个偷车贼也太大胆了,自己还在车厢里躺着,它也敢偷,他纳闷地想着,就不再迟疑,他很快从车厢里爬出来,朝那个偷车贼扑过去,要抓住它。等他快要抓到那个偷车贼的身体时,那个“偷车贼”也转过脸死死地盯着他。借着白亮的月光,他看清楚了那个偷车贼的脸,只见那个偷车贼是一个纸人,在它平平的脸上,那两个黑色的眼珠正转动地盯着他,本来就是画上去的微笑的脸,看起来很诡异。就这样彼此直愣愣地看着对方一会儿,那个纸人就以无比诡异的姿势消失在月色里了,他也当场吓得魂飞魄散,浑身都软了。 朋友回到家里生了一场大病,等病好后,他关掉店门,从此转行做其它的生意了。 鬼灯笼 鬼灯笼 农村里,每到正月十五的晚上,村民们都会去祖坟里点灯馍,放烟花,其中最有趣的就是点天灯了,俗语也叫鬼灯笼。 有一年的正月十五晚上,村里的老曹就迫不及待地拿着自己糊好的鬼灯笼,去村东头的空地里点鬼灯。 那时老曹是我们村里有名的糊纸匠,他糊的鬼灯笼,是我们这里方圆十几个村子里最好的,所以每到正月十五晚上老曹去地里点鬼灯笼,就有很多外村的人也会赶来瞧热闹。 老曹来到村东头的空地里后,看到很多村民都在等着他点鬼灯笼呢,他就先和村民们逐个打了个招呼,然后来到空地里准备点鬼灯笼。 这时突然有一个村民看到老曹的灯笼是红灯罩,绿灯笼,便很担心地对他说:“老曹,老话说,红灯罩,绿灯笼,引小表,走隍城,看来你糊的这个绿灯笼弄不好是要招鬼的。” 老曹听到他的话顿觉不寒而栗,可是仍旧大着胆子说:“那是老话,骗人的,这世上哪里有鬼?”说着,他就点着了鬼灯笼。 说来也怪,那个鬼灯笼升天后,直接朝老曹的家里飞去,村民们追到老曹的家里就再也找不到它了。 老曹见找不到了那个灯笼,又想到刚才那个乡邻说的话,觉得非常的害怕,恐怕那个灯笼真会招来小表来害自己,就这样他担心害怕地在屋里蹲坐了大半夜,到了后半夜,他实在磕睡,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就在他睡得正香时,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在梦里,那个瘆人的绿灯笼在他眼前摇来荡去,并从灯笼里伸出两只白森森的手,朝他不停地抓来,他吓得撒腿就跑,但不管他怎么跑,总甩不掉身后的绿皮灯笼…… 从那以后,只要一到晚上,那个绿灯笼就会霸占着他的梦,让他即使睡着也不得安宁。 终于有一天,他病倒了,吃了很多药,也没有治好病,半个月后,他因病去世了。 在他去世的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一个绿灯笼从他家里飞走了…… 鬼路 鬼路 老人们常说:在有事故发生的现场看见有奇怪的车子,如果没有神明护身的话,千万不要好奇去窥探,更不要靠太近,小心被当作事故中死亡的冤死鬼带走。 我们这里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鲍路,由于它经常发生车祸,还常常发生一些鬼故事,我们都叫它鬼公路。有一天太陽落山后,有一个村民开着三轮车要回家,在路过那条小鲍路时,突然看到前面发生了一场车祸,是一辆三轮车撞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司机当场死亡。他很好奇的前去窥探,却看见路边有一个长发披肩、身穿白衣的女人在向他招手。他就身不由己地跟着那个女人走了,这一路上,他心里毛毛的,一直在想:这个女人是谁?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她走?过了一会儿,那个女人走到一座坟前就停下来,并转过脸来对他说:“咱们到家了。” 这时他看到那个女人血流满面,极为恐怖,就吓得全身发软,说不出话来,心想:完了,完了,这回我是真的遇到鬼了!正在他吓得快要朝那个女鬼跪下的时候,突然那个女鬼陰森森的说:“三年前,是你开车把我撞死了,这三年里我一直在找你,现在终于找到你了。” 这时他才知道这个女鬼是来寻仇的,原来在三年前的一天,太陽落山后,他喝了点酒,开着三轮车要回家,也是在那条小鲍路上,他把车开得太快了,来不及刹车,结果一下子将一个干完农活也要回家的白衣女人撞死了,他看到四周无人,便弃下那个女人不顾,快速开车逃回了家里。由于当时没有目击证人,这次车祸就成了一桩悬案,也让他逃脱了法律的惩罚,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三年后居然又被这个女人的鬼魂给缠上了。于是那个女鬼很快朝他扑过来…… 第二天早上,村民们在那条小鲍路上发现一辆三轮车撞在一棵大树上,已被撞得严重的畸形了,同时在车旁边也发现血肉模糊的他,只是他已手脚冰凉,早已死了。 有个陰陽先生知道这件事后说:“当时那个村民看到的车祸现场,正是那个复仇女鬼布下的迷阵,故意引他上钩,以达到报仇的目地,而真正出车祸的人正是他自己。 阴虚 陰虚 老人们常说,身体虚弱的人最易见鬼,即陰虚。 村里有一个小女孩,从小她的身体就很虚弱,由于体内的火力比较弱,她经常被鬼压身,也经常会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有一天半夜,她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冷风吹醒,模模糊糊的她看到墙上有一张脸在冲着她笑,她吓得赶紧打开灯。可是灯打开后,墙上那张脸又消失了。再关灯,墙上的那张脸又出现了,反复几次,都是如此,后来她吓得用被子蒙住头,不敢再动了。 还有一次,太陽落山后,她去村里的老庙前和几个小伙伴玩捉迷藏的游戏。轮到她找小伙伴们时,她来到一棵大槐树下,看到树下坐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她以为是一个小伙伴藏在那里,就朝那里喊一声:“别动,这回我找到你了。”说着,她就用手电筒朝那里照去,却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她转身正要走,突然感觉到一股冷风从背后吹来,凭感觉她知道背后一定有个东西,就扭过头朝那里看去,又突然看到那个在树下蹲坐的黑影子朝她扑过来,她吓得赶紧拿着手电筒朝那个黑影子照去,并吼了一声:“谁?”却发现那个黑影消失了。经过这么一吓,她再也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心情,就一个人摸黑回家了。 才到家门口,忽然他感到身后面有人跟了过来。她一回头,看到眼前有一个人身子狗头的怪物正要扑上她。她吓得大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这时她母亲听到她在门外的惊叫声,赶紧打开大门,看到她傻坐在地上,就担心的问她:“孩子,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妈,妈找他去。她已吓得语无伦次了:“妈妈~~~~鬼鬼~~~。”她母亲朝周围看了看,也没有看到什么,知道她一定被不干净的东西吓住了,就把她扶进屋里。 到了半夜里,她就开始发高烧,说胡 话,她母亲就把她送进了医院里。到医院里后,她昏睡了三天,在这三天里,医生和她母亲怎么叫她,都没有把她叫醒,最后没有办法,她母亲就想到村里的巫医刘阿婆,就把刘阿婆请过来给她看病。刘阿婆来到后,看到她的情况,说她是中邪了,有一个人身狗头的怪物正附在她的身上,说着就给她点香驱邪,驱过邪后,她才醒过来。 再后来,她长大了,身体也很强壮了,体内的火力也比较强了,就再也没有见过那种不干净的东西。 忠犬 忠犬 村里的刘老汉年轻时曾在新疆当过兵,当时他在部队里养了几只狗。等他退伍时,有一只叫黑子的大狼狗恋恋难舍地跟着他,怎么也赶不走,就这样一直跟他回到了家里。由于那时的生活条件很艰苦,坐车很不方便,他是步行回家的,在路上黑子很尽忠地保护他,跟在他身后面,不敢远离半步,要是夜里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它就直立起来,大声吼叫,直到撵跑那个不干净的东西。 一般在乡下,夜都很静,很容易撞邪。有一天,大约是晚上十点多的光景,刘老汉走到一条小河上独木桥中间的时候,突然看到河水暴涨,似要冲断独木桥,他吓得要赶紧跑出独木桥,恰在这时,他看到一个妇女抱着一个木棍,在河里随波漂浮,并朝他求救,他见人命关天,也顾不得害怕了,就要跳进水里去救她。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声音阻拦他道:“主人,不要跳,她是一个水鬼,故意装着溺水,诱你下水,取你的命呢。”好奇怪的声音,不像是人说话的语调,恍惚中他看到黑子的两只爪子拽住他,并朝他在说话。 他觉得好生奇怪,没有想到黑子会说人话,他想到河里水的那个妇女,也顾不得这些,就要硬跳进水里,可是他又觉得脑袋晕晕的,很累又很困,接着就晕过去了。 他醒过来时天早就亮了,白花花的陽光正照在他身上。他发现自己躺在独木桥的中央,黑子正卧在他身边,看着他。他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恶梦,他一骨碌爬起来,盯着黑子好奇的问:“黑子,你会说人话吗?昨天晚上河里的那个妇女真是水鬼吗?” 黑子也不吭声,只是朝他一个劲地摇尾巴,他知道黑子很有灵性,一定是它看出来那个妇女是个水鬼,才会阻止自己的。 到家一年多后,有一天晚上,黑子突然死了。到了半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见黑子朝他磕头说:“主人,你一年前的陽寿就该尽了,那个水鬼才要索你的命,幸亏是我阻止你跳水,没有让她得逞,她没有得到你的替身,就去阎王那里告我,阎王觉得我有违冥规,才将我的命索去,去做那个水鬼的替身。”说着,它恋恋不舍的走了。天亮后,刘老汉觉得它是因自己而死的,没有舍得吃它的肉,就把它安葬了,并立了个坟头,竖碑写道:“忠犬”, 鱼怪 鱼怪 老村长秦大爷二十多岁时,酒量很大,常把酒当水喝,一般人都喝不过他。一天傍晚,他从邻村一个朋友家里吃了酒回来,当时正好是三伏天,所以尽避是傍晚了,天仍旧很热,秦大爷敞开衣服,朝小河边走,他想去那里洗洗脸,醒一醒酒,凉快凉快。等他来到小河边,洗过脸,突然抬头一看,一个很美丽的姑娘正站在他眼前,那个姑娘他认识,是村里杨二伯的闺女彩花。 “彩花妹子,你在这里做什么?鬼鬼怪怪的,怪吓人。” 彩花往下游的水里一指,那里正拦着一张大网: “秦大哥,我正在捉一条大青鱼,等捉到它,换成钱,给我爹看病。” 秦大爷点了一下头,说:“嗯,妹子,这会鱼都该进网了,我下水帮你去拉网去。” 彩花朝他格格一笑:“好,等我拉网捉了大青鱼,你跟我一块回家去,我给你煮碗鱼汤,醒醒酒。我做的鱼汤,昧很美,我爹就喜欢喝,你也一定会喜欢喝……” 这时夜色昏昏,水色沉沉,彩花一边说,却一边朝上游走。 秦大爷看到她走的方向不对,朝她叫道:“彩花妹子,你往哪里走,你当大哥喝醉了,鱼网在下游,你走错方向了,彩花妹子……” 彩花也不理会他,只管袅袅地往上游走,秦大爷追了上去,说:“彩花妹子,快回来吧,再晚了,鱼会从里逃走了,你快和我去下游……” 不待他说完话,只见前面的菜花突然变成一个青忽忽的鱼影子…… 秦大爷突然一下子意识到什么,早年杨二伯得了一种很古怪的病,整天疯疯癫癫的,说胡 话,去了很多家医院,花尽了家里的钱,也没有看好。为了筹钱给秦大爷看病,他的闺女彩花就下河捉鱼,再去集市上换成钱,来给他看病。有一天晚上,彩花又来到河边捉鱼,突然她看到一条大青鱼在河边游,青鱼很值钱,特别是大青鱼,更值钱,为了能捉到青鱼,她也顾不得下网了,就直接扑到水里,去捉它,没有想到那条青鱼很灵敏,不待彩花捉住它,它就很快游到深水里。彩花只想着一心捉到那条青鱼,好给爹去看病,没有想到她游到那里,再也没有游上来,既然彩花早就死了,这个是鱼怪,想到这里,秦大爷张嘴没有叫出声来,拔腿朝村子里逃去。 鬼床 鬼床 村东头的小河边,有一座老房子,据说那里经常闹鬼,特别是在夏天有月亮的晚上,经常有人会在那里看到一些突有突无的人影子,村里的柳司就曾在那里睡了一回鬼床 。 有一年夏天的晚上,天很热,村东头小河边的老房子附近反倒很凉快,村里的人都不敢去那里纳凉,有一个叫柳司的人仗着年轻胆大,就一个人抱着被子硬是去了那座老房子里睡觉。 等他睡到半夜里,突然,一阵刺耳的声音从门的方向传过来,“吱……嘎!”柳司尽避很胆大,还是被吓了一跳。原来是老屋的门被风吹开了。柳司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暗叫一声:“妈啊!吓死我了!”此时,老屋里更加暗了,而且四周出奇得静,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陷进了黑暗里,仿佛时间和空气都凝固了,只有柳司喘着粗气发出的微弱声音。 这时,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在柳司的脑海里浮现……难道是鬼推开门进来了,它正轻轻地……静静地……向着我的床 位走过来吗? 呯呯……柳司的心跳个不停。 很快柳司被自己的念头吓得赶紧用被子蒙住头,只觉得一种叫做恐怖的东西从骨髓深处扩散开了,冷啊!柳司浑身都在打哆嗦…… 更可怕的是,蒙在柳司身上的被子居然莫名其妙的从他身上飞落在地板上,借着从窗外传来的微弱的月光,柳司看到眼前有一个突有突无的人影子朝他扑过来,并发出幽幽怨怨的声音:“你睡的是我的床 ,你快离开我的床 ,你……” “啊,啊……”柳司顿时被眼前这个突有突无的人影子吓得想叫出声来,可是又觉得脖子像被人卡住了一样,只发出一个嘶哑的声音,很快他感到浑身都麻木了,一动也无法动弹了。 就在那个突有突无的人影子快要扑到他身上时,突然屋外“咔嚓”一声惊雷炸响,紧接着一道猛烈的闪电若同是一把利剑划破天空…… 他再去看那个突有突无的人影子,发现它突然不见了,而这时他已被刚才看到的可怕一幕吓得浑身冷汗直淌。 他宁愿相信刚才看到的可怕的一幕是幻觉,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见鬼 见鬼 以前玉米熟时,邻村里有几个手脚不干净的人总是在夜里下地偷玉米,所以一到晚上我都会地里看玉米。有一天晚上,月明如昼,邻居家的阿嫂也来看玉米,我家的玉米地和阿嫂家的玉米地相距不是很远,,当中却隔一座桥。我和阿嫂就坐在桥头上聊天,开始时聊的还东家长西家短的平常事,到后来,阿嫂就开始给我讲起她年轻时的见鬼经历。 阿嫂年轻时,农村里还比较落后,家家还没有通电,一到晚上,都点的是媒油灯,这样村里即使在有月亮的晚上,也会显的比较暗。有一天晚上,阿嫂身体不舒服,要去村医那里看病。就在她来到秦老三的家门口时,看到秦老三的门口正蹲坐着一个人,阿嫂心里好奇,以为那一个黑影是一个贼,要来偷秦老三家里的东西。因为秦老三是一个孤寡老人,一个月前就因病去世了,现在他的家里还没有住人,是一个空院子,到是最近有贼经常光顾他的家里,所以阿嫂才会有这种想法。 等阿嫂快要走近那个黑影时,突然迎面刮来一阵怪风,她喝了一声:“谁?”却看到那个黑影抬头看了她一眼,并伸着两只细长的手臂,正张牙舞爪地朝她靠近。 借着皎白的月光,她在一瞬间看清了那个人的面容正是死去的秦老三,才知道自己看到了他的鬼魂,直吓得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窒息得要死,拼命地张着嘴想喊,却好像突然成了哑巴发不出声来。 秦老三的鬼魂已经来到她的跟前,并发出瘆人的声音:“你们都偷光了我的东西,你们要还给我,你们…….”那声音很低沉,好像蕴藏着无比的愤怒和仇恨。 正在秦老三鬼魂的十根铁锥般的黑指扼向阿嫂的脖子时,突然秦老三邻居赵忠家的大黄狗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从赵忠家的大木门下面钻出来,舍命的朝阿嫂这边叫起来。 经过赵忠家的大黄狗的一番狂叫,阿嫂眼前的秦老三的鬼魂很快不见了,她被刚才发生的情形吓出了一身冷汗,也不敢再往村医那里去了,随即转身三步作两步的摸黑朝家里逃去。 现在阿嫂仍相信自己那天看到秦老三的鬼魂并不是自己的错觉,因为从那以后村里又有很多人都在秦老三家的门口前看到过秦老三的鬼魂,只是邻村里的几个贼也惧于秦老三的鬼魂,再也不敢去偷他家里的东西了。 鬼闹夜 鬼闹夜 村里不止李二爷一个人见过柳香菊鬼魂,我的邻居家张二蛋也曾被她的鬼魂闹过,起初是张二蛋的父亲晚上起来小便时听到有个女人在门外笑,等他打开门朝外看,却发现外面陰风阵阵的,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过几天夜里,等张二蛋和家的人都快睡着时,突然他们听见门外有个女人凄惨地笑着喊:“还我的身子来,还我的身子来……”张二蛋和家人都吓得一夜 没有睡觉。 第二天,张二蛋请邻村的巫婆来驱那个来闹夜的鬼魂。巫婆在张二蛋家里做法驱起鬼来,经过一天的忙碌,天已经黑了,张二蛋就留巫婆在家里过夜。晚上,他跟跟巫婆聊天时,突然听到拴在院子里的老黄牛口踹粗气,蹄子乱踢,还不停的像人一样的笑,显得很不安份。 张二蛋听到这种诡异的笑声,头发都竖了起来,全身的肌肉都变得紧了,不由得打着哆嗦说:“怎么办?鬼上牛身上了。” 巫婆安慰他说:“不要怕,这个女鬼是柳香菊的鬼魂,她是来找当年害她的鬼子报仇的。” 张二蛋纳闷的问:“可是我们家里没有鬼子,她为什么总是来这里闹夜啊?” 巫婆也不答话,来到老黄牛身边,闭着眼,对着老黄牛的耳朵嘴里念着什么,老黄牛也似听懂她的话一样,朝她直点头。过了一会儿,老黄牛才安静下来。巫婆也突然开口对邻居说:“柳香菊的鬼魂告诉我,以前这个院子是她们家的,她就是在这个院子里被小表子欺负的,所以她才会来到这里闹夜。” 这时张二蛋的父亲也证实了巫婆的话,原来自从柳香菊死后,她的父母也都得了一场大病死了,从此柳家的院子就成了一座空院,张二蛋的父亲以前是一个走村窜巷的艺人,来到这个村子里从柳香菊的大伯手里将这座院子买过来,才在这里定居下来。 听过巫婆和父亲买院子的经过,张二蛋才明白柳香菊的鬼魂为什么会经常来家里闹夜,原来这里也曾是柳菊香的家,知道这种情况后,他急忙让巫婆施法请走柳香菊的鬼魂。巫婆就让他准备了些祭品,去柳香菊的坟前,给柳香菊念了一遍经超度。从那以后,柳香菊的鬼魂才没有去他家里闹过夜。 滴水寺的故事 滴水寺的故事 滴水石是我老家小镇周边的一个小寺庙。在外地人眼里看来,这所小庙或许跟其他地方的小庙一样很是平凡,但是,在我们老家的人们眼里。滴水寺却是个传说般的存在,以至于一直到几百年后的今天,前去烧香拜佛的人依然络绎不断。 要说在很久以前,这滴水寺本来也是跟其他地方的小庙一样,并无异处。但自从后来这庙里来了个游方僧人后,庙里的情况才彻底发生改变。至于传说中的那僧人到底是从何处而来,由于年代久远,所以也无处考究。但居老人们说,应该是从黄陂那个方向来的。 好了,正文: 话说,在滴水寺建立之初,这庙宇根本就算不得是个庙宇,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它仅仅只是由几间破旧的房屋组成的,连一个菩萨都没有。庙里的僧人也都懒懒散散的,根本就不吟经诵佛。空自取了个“滴水寺”的名字。 有一天当众僧人又吃饱了饭,坐在庙前懒洋洋的晒着太陽的时候,从远方走过来了一个和尚,冬日的晌午,虽然艳陽高照,但气温 也依旧很低。然而众人却看到这和尚打着个赤脚,穿着个破烂的僧衣,敞开着胸怀朝众人走了过来。 有心者观其脚下,竟无一丝尘土。惊叹之余问道:“敢问大师从何处而来?欲往何处而去” 和尚答曰:“吾本从此处而来,亦欲往此处而去” 众人心想,这和尚傻了吧,你们什么时候从我们这来的?又来我们这来干什么?但佛家么,向来总也是以慈悲为怀自居,所以也没赶他,但也没怎么理他。 就这样,这个和尚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径直的走到了大堂的正上方坐了下来,这一坐并不再起,此间庙里僧人也曾问过他要不要吃饭喝水,但他却都只是不动不答。后来那些僧人也问腻了,于是不再过问,直到半月过后,庙里一老和尚心中不忍,想上前去给他喂口水的时候,把水端到他鼻尖一试才发现早已断气。 这个和尚死时,脸色红润如生,面挂笑意。并且死后多日整个庙宇没闻到一丝臭气。因此有老和尚就猜测,莫不是这和尚已经得道了吧。刚好这庙里也没个菩萨什么的,不如从此就把他当佛供起来。也好赚个名头,混点香火钱。 果然自从供起了这尊“假佛”后,庙里的香火就变得比以往好了很多,里间的和尚也赚的是钱财满钵。这托了人家的福,发了财,总不能忘本吧,再想这和尚到底是个肉身,要是那天“化”了,众人岂不是又没得地方发财了。 于是庙里和尚就又想了一招,干脆就请人把他给倒成个铜佛。这样一来,又让他受了香火,众人也不用在担心他的肉身会化掉了。要说这帮和尚也是班行事利索的主儿,主意才打定,当天就请了一帮匠人过来。烧铜汁准备灌铜佛。铜汁倒是很快就烧好了,可与此同时,问题也迎面来了,每次匠人们把铜汁从模具口倒进去的时候都很正常,可一打开模子,那铜像就变了卦。不是倒出来的一副苦相,就是缺胳膊断腿。搞的众和尚郁闷不已。难不成是请的这班匠人不行,于是和尚们又换了另一班匠人,结果最后还是一样。烧铜汁,浇灌一切正常,但只要一打开模子,里面的佛像就会变形。 累经几次后,这班匠人里的一个领头的老人就发火了,“你们这贼帮秃子,莫不是成心耍我们玩吧?” 众僧人连忙答话:“不敢有此意。” “那你们是做了什么违心背论的事?要不然为何这佛像几次三番倒他不成?” 众和尚依旧狡辩:“施主说的哪里话,我等……” 还不等和尚们说完,老人就打断他们的话,并且令手下众人抢进庙堂来寻,果然不多时就从各和尚的床 下,枕间搜出金银无数。 “还说你们没做违心之事,要你等真没做违心之事,这些个金银何处而来?” “施主们布施的。” “哼,你等都是出家之人,却也跟我们俗人一样犯这贪恋。想也不是诚信向佛了。” 和尚们还欲狡辩,那老者却早已一把端起金银,尽数泼进了模子里,然后命众人立马往里浇灌铜汁。铜汁灌完,冷却,开模。 这下佛像再也没有出现异象的了,只见笑眯眯的佛像肚脐中间,赫然横着一支刚才老人泼进去的金钗。 众人见此情形,无不目瞪口呆的。看来这佛真是有灵的啊,从此以后,庙里的众僧才算收敛,每日,勤起念经诵佛。再后来前来朝拜的香客也越来越多,滴水石的名气也就在我们那里变得越来越响了。 凡来过者回去都说此间佛祖有灵,有求必应。 因此,滴水石也就流传至今,在我们当地,只要去求过的回来都说灵。当然,那些心有邪念的除外。 回魂灯 回魂灯 传说在亲人死的第七天晚上,回魂夜,点上用死者身上的尸油和用死者的场子做的灯芯,灵魂就会在家中显现。但灯一旦灭了,摔碎,死者的灵魂将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由于北方的天气太过于干燥,回魂灯一倒,马上就燃起熊熊大火,在黑暗中,紫红的大火就像来自地狱的地狱之火。神偷阿木心里布帽了恐惧,阿木从慌乱中从窗子逃了出去,可是,一条紫红的火舌在阿木逃走的时候,烧伤了阿木的手臂,当阿木逃出屋子时,屋子里传来了一声恐怖的惨叫,让人头部发麻的叫声…… 整个屋子都被吞噬在绿色的火焰中。“不要,不要啊...”阿木从梦中惊醒,此时的阿木正满头大汗,坐在床 上回忆着一个月前的场景。 阿木是一名职业的神偷,被他光临过的家庭都数不过来,阿木从未失手过。今夜,阿木手又开始痒痒的了,又再开始做起他的神偷来,不过现在的他更小心了,阿木现在有了一个助手,一个妖艳的女助手。是阿木从“集团 ”里收割过来的。这个女助手是在一个月前出现的,她的出现就像一只野马一样,在短短的一个月里,就成了道上的顶尖人物,道上的人个个都认为她和阿木的合作,将会是警方最大的头痛。 今夜,阿木和女助手(小萍)再次出动,可是阿木今晚心里心慌慌的,恐惧老是从心里涌上来,今晚的月亮是那么的红。可阿木并不去想那么多,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累了。 当阿木踏进屋子时,心里出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自己来过这里。突然,阿木发现自己对面的桌子上,凭空出现了一盏有着绿色火焰的油灯。 阿木知道,这就是当地的“回魂灯”。回魂灯的凭空出现,让周围的一切都变的那么诡异。阿木猛地一惊:这,这不就是一个月前那间屋子吗? 阿木心里越想越害怕,回头想跟小萍说撤退,可等阿木回头,背后的小萍早已消失不见了,看不到影子。 “nnd,走了也不跟老子说一声,看我回去怎样整死你。”当阿木说了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发觉四周都变了,变成一间被大火烧过的房子,而四周都布满着燃烧的气味,和腐烂的恶臭味。四周都变了,只有阿木面前的那盏回魂灯,绿色的火焰在慢慢跳动着。阿木想逃离这里,可阿木发现自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住,动也不能动了。 “你还记得这里吧!”小萍只是出现在阿木的面前,可现在的小萍,却是一副全身黑焦,空洞的眼睛里,两条肥大的尸虫正在恶心的扭动。 “当初,如果不是你,我就可以在回魂夜看到我男人的归来,都是你,都是你碰倒灯,让我心爱的男人魂飞魄散,还烧死了我。”小萍的每一句话都包含着浓浓的杀意。周围的气味和小萍的样子,让阿木感觉胃里一阵阵翻腾。 “你不是神偷吗?那么……”小萍举起手,刺向阿木的心脏。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阿木此时的感觉到心房空空,才知道自己的心脏正在小萍的手里,“让你也尝尝被地狱火烧的滋味。"小萍把心脏扔到回魂灯里,阿木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火上烧烤着,无比疼痛,灯油慢慢漫出来,火焰越来越猛,小萍轻轻的碰倒灯,这时火焰正从阿木的身上涌出来,慢慢吞没他的身体…… 隔天,电视上出现一段新闻:昨晚,本省发生一起残忍的杀人案,被害人被杀于,一个月前发生火灾的一个屋子里。 河中怪手 河中怪手 有人问我世界上有没有鬼神之说,我只能说这个世界是奇妙的,很多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过,有件事情,倒是真真切切发生在我身上。 我小时候是在村里长大的,夏天的时候我们一帮男孩子经常厮混在一起,到河里游泳。其实村里的长辈告诫过我们不要去那条河,说那条河里水鬼,会吃了我们。不过,在我眼里,不过是大人糊弄小孩子罢了。我们还是肆无忌惮地在那玩,游泳,丢石子,捡些树枝“切磋”。只是快到天黑的时候我们会回去,黑乎乎的树林子确实有点恐怖,我们毕竟还是孩子,自然不敢天黑了才回去。 事情就发生在暑假的一天下午,我和堂哥,还有几个村里的男孩去那条河游泳。河水很浅,我们就站在河里打水仗,玩得很开心。烈陽高照之下,水面波光粼粼,平静的河水之上只有我们的欢声笑语。后来,那几个男孩都上岸玩沙子去了,就剩我和堂哥。两个人在水里玩自然无趣,于是堂哥就建议也去岸上玩沙子。他边说着边走向岸,我见他走了,也跟着上去。可是,我却发现我的左脚好像被水草缠住了。 “哥,我的脚被水草缠住了!”我焦急地喊住了他。 堂哥回头看了看,先是疑惑后是嘲笑:“你这小子!哪有什么水草?骗谁啊,快上来。” 我也楞了,明明被拽住了呀。于是我又使劲往前走,可是左脚被拽得更加紧了。 我低下头看自己的左脚,确实没有水草,却模模糊糊的看见类似一双手样的东西。 我顿时吓坏了,带着哭腔喊:“哥,救……” 我还没看见堂哥转过来的整张脸,我的整个人就已经被拖到了水中。 …… 我醒来的时候,我是躺在自己家的床 上,爸爸妈妈还有奶奶都焦虑地围在我旁边。 我有气无力地喊了他们,奶奶一句“谢天谢地”,爸爸妈妈都激动的表情。 我醒来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奶奶说是王叔叔跳下水救我上岸的。 我很想说我看到了什么,可是我的咽喉好像被勒住一样,根本说不出话来。 妈妈给我喂了点粥后,我又睡着了。 不知是几点了,反正是半夜吧,一阵凉风把我吹醒,我睁开了眼,朦胧中我发现门开着,门口站着一个穿白褂子的人,我只看到他的侧影,留着长长的胡 须。但是,我以为我在做梦,于是我又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我还是没力气,继续躺在床 上,吃饭就喝粥。我把我游泳那天看到的以及昨晚“做的梦”告诉了妈妈,她叫我今晚和奶奶一起睡。 这一天晚上我还是很早睡了,我把奶奶搂得很紧生怕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但是半夜的冷风还是把我吹醒了,我这次睁开了眼,却发现昨晚的那个白褂子老头就坐在我的旁边,他笑呵呵地看着我。 我惊恐地大叫起来,奶奶被我的喊声弄醒了,她连忙抱住了我,嘴里念着“不怕不怕……他只是个孩子,我们会给你多少点钱,你快走吧……得罪得罪。” 奶奶拍着我的背,我才慢慢平息下来。 第三天,我发烧了,怎么降都降不下来。奶奶请了村里有名的风水先生到家里做法。 那个风水先生说我冒犯了河里的水鬼,才会遭遇此劫。我也不明白那条那么多人在那游泳为什么偏偏挑中我呢,大概是我陽刚之气最重吧。 昏睡之中,我听到咿咿呀呀的念经声,金属敲打的声音。 风水先生给我画了个符,叫我奶奶务必把这张符挂在我的脖子上,千万不能离身。这张符能助我逢凶化吉。你别以为这张符只是乱涂鸦,上面写了很多文字,不过我现在也没看明白。 风水先生叫奶奶还有我爸妈每天清晨念经,大门口放一个火炉烧纸钱,家里窗子上还要挂上红绳,如果那个水鬼能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持续三天我就能好了,并且以后也会保佑我。三天后还不退烧就真的没救了。 我爸妈还有奶奶果然虔诚地照做了,结果可想而知,到了第三天,我的烧果然退了。 而我也一直带着那张符,在以后的生活里,不管我遇到什么样的坎坷,我都迈了过去。记得我当兵有一次演练的时候被子弹壳打到了头部,躺在医院一个月,但是后来我还是健康出院了。 我不知道是那个鬼在保佑我,还是自己的坚强意志在支撑自己,总之,我是幸运的,感谢这个世界。 影魂 影魂 文叔是天水铁路工人,整天在铁路上修理或调到有新修铁路的地方,大家知道铁路大多都是建在离人家很远的地方,也不为能碰到一些很离奇的事。 这天文叔来我家说他们要到集家口去修铁路,爸爸听了后很是惊讶,说叫文叔千万要小心,那个地方很是邪门,历次的血案都发生在哪里,也没有什么证据可取,最凄惨的是去年发生的那次事故,听警察说车里有一个小女孩的头不知道哪里去了,旁边她妈妈和她爸爸都是缺了胳膊,现场没有找到 线索,警方就按普通交 通事故处理了。 市政规划要建铁路在那里,说要在这里建一条铁路隧道,很多人都不解,但这是政策,也没办法。第二天文叔他们就去目的地了,很快半个月过去了,隧道建的差部多了,快十月一日国庆节了,单位放假大家都回家了。在这场地上也就只有两个四十多岁看门的大叔,一个是本地人,一个是外地人,他们两个关系很好,本地人说他今天晚上要回家,他女儿从国外回来了,很久没见面了,得回家和女儿团 聚,就这么剩外地人一个了。国庆这天晚上,天黑的不见五指,但也很平静,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外地大叔本就是个无神论者,平时看看电视,听听京剧,生活也很知趣。这天晚上十点左右,他去外面上厕所,因为都是荒野地,他就随便找了地上了,当他回来的时候看到隧道那边不远处有个身穿白衣的小女孩朝她走了过来,还不停的朝她摆手,外地人以为是那家的孩子走错路了,走过去想把她带回家,可当他朝小女孩的方向走时,那小女孩突然转过身一直从隧道深处走了,外地人看到没了影子,也就没有再找了。回来的路上他一直想着这么晚了谁家的孩子还不回家,不大一会他就到看门室了,一夜 相安无事。 第二天晚上很快到来了,外地人一直在看门室看电视,差不多也是昨天晚上那个时间,他出去上厕所,回来时看到远处穿着白色衣服的一男一女摔搭着胳膊朝他这边走来,外地人以为是那个本地人回来了,他准备迎过去开门,可还没等他走到铁门跟前,那两个影子就直接穿过大铁门过来了,顿时 外地人两腿发软,赶紧跑回看门室了,过了一会他又朝大铁门那里看,只见那两白衣影子一直来回在铁门口进进出出,外地人晕了过去,当他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了。看望的同事问他怎么回事,他就把事情的原委说了,此时大伙都惊了一跳。 后来听文叔说那是外地人很有正气,有三甲守护,也是红运当头,不然他也躲不过这一劫。 鬼架 鬼架 这是我7岁的时候发生的一个真实的事件,那两个男孩我都认识,这个事件哄动了整个村子。那是夏天的中午,大概正是放暑假吧,两个男孩一一一那时候应该是上56年级。出去庄稼地里去玩。 在我们当地的农村有个禁忌,就是正午时分是不宜出门的,即使出也不要去野外,因为正午时分,是一天中最凶的时辰,所以在那个时候,村里几乎看不见人。但是两个孩子,正在假期,也正是玩的疯的时候,哪还管的了这些,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跑向了村外的田野,而巧合的是,野地中有一口废弃的机井,其实就是不算很深的井。用来抽水浇地的。两天后,两个孩子的尸体最后就发现在这口井里。 事情闹大了,村口一位老人回忆起一件事,老人家在村口,距离出事地点不远在事发的当天,老人在自家院门前闲坐,突然发现两个孩子飞快的从门前经过,让老人惊呀的是,他发现两个孩子几乎是脚不沾地,老人当时还喊了一声,但是孩子们没有任何反映,飞快的直奔那片野地而去,老人当时以为自己有点眼花也就没再想别的。 有上了岁数的老人一听,当即就断定,孩子们是遭了鬼架了,是被鬼架着扔到了井里, 这么一说,有个年纪更大的孩子也说了,那口井是有点问题,他在那附近曾经打过草,有一天无意向井里看了一眼,竟然发现里面有颗大珠子在井底发出五彩的光,他惊讶和兴奋,当时就想跳下去,但刚到井边,也许是冥冥中的天意,他忽然闻到有说不出来的臭气,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就逃离了那里。 此事,当然惊动了.,但官方给的结论是两个孩子误入废井,而井中缺氧导致窒息死亡事后不久,村民们就悄悄把那口井填平了 这件事已过去20多年了,如果两个孩子还在,现在也大概是将近40岁的汉子了。 半夜猫叫 半夜猫叫 朋友们,你们中应该很多人都在半夜听到过猫叫吧,确切点说是猫叫春。不过如果仔细分辨的话,很多人也许就会发现,一些声音根本不是猫在叫春,而是……。 十岁前,我家是住在一个大山上的。那座山叫团 山头,只有半边有树,还有半边全是光秃秃的石头,寸草不生,据说是打仗的时候被炮火炸成那样的。因为是个制高点,所以当时打死了不少人,我家的门前不到两米也就是个烈士坟(后文会提到)不过,今天要讲的不是这个故事。 那时候老爸老妈还是国企员工,当然那时候的国企还是真正的国企,不像现在这么有钱。不过福利也还是不错的,老爹老妈又是双职工,所以给分了一个20多个平的小宿舍。 那十年里,我们一家三口也就挤在那屁股大的屋子里,过着自己的小幸福。前面靠门放个液化气灶就是厨房,窗户打开就是现成的抽油烟机,还不用电,不怕坏。后面拉上一个窗帘,放个床 就是卧室呵呵,挨着老妈的大床 边上再放个小床 ,就是狐狸我的小窝。哈哈哈哈。好了,上正题 故事不是发生在我的老家的,而是发生在新房子里的事。十岁那年,老爹辞工了出来下海经商,赚了点小钱,于是家里便在镇上买了块地基,盖起了个三层的小楼楼。 勒地方呢,叫我说,比之前的开门就是坟的房子也好不到那里去。屋基下,有口百年不干的老井,至今还在我家的前门口,呵呵,不用掏,封口到现在,水还是一样清亮甘冽。屋头上以前是个庙宇,大家都知道,庙边一般都是乱葬岗,据说以前打仗的时候,曾经一次就埋下过300人。 自从搬到那座新房子里后,本来胆子很大的我,突然就变的格外的胆小,房子是大了,狐狸也有了自己的小房间,但是一直在新房里住了半年,我都死活不敢自己一个人去那个房间睡。因为晚上老听见窗外有猫叫。 要说猫叫,有什么的奇怪的?很多人都听到过啊,但是我那不同,我听的时候,老感觉是一个女的再喊“娃啊。”然后一个小孩的声音答:“妈。”就那么一喊一答的,一叫就是一整夜。叫得人心里都是麻的。 然后我就跟我爸爸说,我爸爸是那种胆子贼大的人,从来不信鬼神一说。当然结果就是我老爹不相信我,说我是乱想,自己吓自己。没办法,我只有跟我妈说,刚开始我妈妈也是不信的,说应该是猫在求偶。 然后有天晚上,我又听到那猫叫了,吓的我又不敢喊,因为老爹们都睡着了,怕大半夜的把他们吵醒了挨训 话说,我以前怕我老爹胜过怕鬼的……我老爹一脸络腮胡 子,长相比较凶,一般小孩都怕我爸爸。不过其实我爸爸是很善良,很和蔼的人。是谁说,一般强悍的外表下都有颗慈爱的心。真的是很有道理的。呵呵现在也长大了,所以对爸爸的感觉变得格外亲切,每年回家都必定要跟老爹把酒言话。两爷们坐一起喝着小酒,促膝长谈,很喜欢这种感觉。 然后那晚先是怕的睡不着,越是怕就是越是往那方面想,然后听到的呼喊就越真切。盖上被子都没用,大夏天的用被子把自己盖的满头大汗。最后实在怕的不行,忍不住了,就隔着走廊大喊我妈(我的房间跟我爸妈的房间隔着条长走廊) 我喊一声,外面的猫就跟着叫一声,那感觉,真的,就好像是有人在跟我对着喊一样,我越喊声音越大,终于把我妈妈喊起来了。妈妈来到我房间问我:“怎么了,那猫又叫了,又吓到了?”“嗯,好骇人”我答。 “呵呵,那妈就在你这挨着你睡吧,没什么好怕的,是猫在求偶。”老妈说。 然后老妈就挨着我睡下了,话说,我妈刚睡下那猫就又开始叫。刚开始声音还不是很大吗,后来慢慢越叫越响,叫的声嘶力竭,我又听到那种感觉了。然后就小声问:“妈,你睡着没?” “没有,你睡吧。你睡着了,我再过去。”妈妈答。 妈妈虽然声音很平静,但是我感觉妈妈也没有那么镇静了,因为我感觉到妈妈的胳膊也在颤抖,并且不再说是猫在求偶了。 由于妈妈在身边我有了安全感,于是慢慢的双眼也开始迷糊了,就在我要睡着的时候,妈妈开始喊我爸了:“***(爸爸小名),你过来下。”喊了几声,我爸没答声,然后我妈就开始骂:“睡的跟猪一样,我过去喊。” 然后老妈就过去把爸爸那边的门锤的山响,“***,你给我赶快起来,睡的鼾呼噜呼噜的。” 然后就听到我爸爸半梦半醒的发毛:“睡你的觉,大半夜的,起来干什么。”(我爸爸睡着被人叫醒,脾气会很不好,也就我妈妈敢叫他,我现在也跟我爸爸一样呵呵,睡觉的时候不管被谁打断都会暴怒。) “勒后面的猫在叫,你起去看一下。” 然后就是我老爹带着怒火穿拖鞋的声音,老爸穿上拖鞋就啪啪的下楼去了。我妈还以为我爸要去干嘛,结果,我老爸提起我家做房子剩下的半根木梁头,打开后门,对着外面就是一棍子砸去。 “喵啊,砰,咚隆隆”这就是我在我房里听到的声音。一声凄厉的猫叫,和木棍结结实实打到东西了,弹到地上滚动的响声。然后世界终于清静了。当时我觉得我老爹真是帅呆了。老爸打完,啪一声关上后门就上来继续睡觉了。 第二天起床 ,隔壁家的大叔就特神秘的问我爸。“谭师傅,昨天你听到什么动静没?” “听到了啊,猫叫嘛,我还起去打了一棍子。”老爸说。 “你就吹牛吧,你还起去了,我昨天也睡后面房里在,老婆儿子怕的不的鸟,我也听了下的,那绝对不是猫在叫,肯定是那东西。”大叔神乎其神的说。原来不止我一个怕的说,哈哈哈。 然后我老爸,“我跟你吹牛干嘛。你昨天没睡着,那应该听到我开门的声音了吧(我家后门是铁门,开门声响比较大)。” 听我爸爸这么一说,邻居大叔回想了下,才相信:“真的是你开的门啊,老谭,我真是服你了,你胆子真大。那东西也敢惹。” “有什么好怕的。稀奇了,就是是那东西又怎么样,老子不惹他就是他的幸运,还敢跑到我家门口来敲死。”呵呵。老爸倒不是吹牛,老爸脾气很火爆的,胆子也是出名的大,前文提到,老爹们经常半夜了还去水库,之类的偏僻地方弄鱼。 好了故事也告一段落了,话说本故事中还有个疑点,那就是我那晚确切听到的是,猫被打到,然后惨叫了一声,跑掉的声音。但是大家想,如果那真是一只猫,被半截梁头打到还能跑得鸟嘛?半截梁头得有多重?那可是大腿粗的实心木柱子啊,再加上我老爹的力气。。。我想那一棍子就是打在墙上都得掉一大块灰,何况是打在了一直柔弱的猫身上。 双瞳 双瞳 双瞳在我老家又叫重瞳,就是一目双瞳,一个眼睛里有两个瞳仁的意思。 自古目生重瞳者有七,均为:舜,重耳,项羽,李煜,刘崇,朱棣,朱玉珍。个个皆是人中之圣,鬼中之王。传说目生双瞳者,日观千里,夜观鬼神。当然也许这只是传说。 不过现实生活中,我们当地,还真就出过一个目生双瞳的人。 那是在我们小镇附近的一个山村里,普通人家母怀子都是十月怀胎,可是这家人家的媳妇却是13月怀胎。足足怀了13个月才生下一子。 此子一出生,不哭不笑。接生婆还以为是个死婴,于是狠拍其脚背。婴睁眼,目露双瞳,把接生婆顿时就吓呆了。 孩子爷爷急了问:“我孙子这是怎么了?” 接生婆不敢声张,偷偷拖过孩子的爷爷,对其附耳说道:“目生双瞳,非圣即贤。但我看过你们家的祖宗陰德碑,你家福分虽厚,就是龙子托生在你家也无妨,而唯独这目生双瞳者,你家却是万万承不起,此子十有**保不住。老婆子这一辈子接生无数,曾蒙一高人指点,此目生双瞳者,在18岁前,再不得说出他有两个瞳仁之类的话。切记,切记,不然必定气死。” 说完接生婆就匆匆走了。 孩子的爷爷听了这话,哪里还敢声张。一方面是心里高兴,家里将出圣人,另一方面是担心,怕有那一天…… 就这样,孩子的爷爷一把抱过孩子。谁都不让碰。连孩子的妈妈想给孩子喂个奶,都让爷爷给隔开了。见此,大家都认为老爷子得孙,大喜过头,太疼孩子了。所以也没怎么介意。 让人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老爷子趁大家都睡着了,抱起孩子就偷偷的跑到了村里的后山上。躲起过上了祖孙两的隐居生活。 但世间万事,皆早有天定,老爷子怎么也没想到,没几个月,自己的行踪还是让进山打猎的人给发现了并且告知了孩子的家人。 家里人听说后,马上就找到了老爷子隐居的地方,不顾老爷子的苦苦哀求,硬是把孩子抢了回去。 失踪多日的孩子被找回,家里人当然更是当宝似的的伺候着,那才真叫一个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家人把孩子放在摇窝(小孩子睡的摇床 )里,围着看,一会妈妈抱起来给喂个奶,一会奶奶舀点糖水给逗着玩。、 逗着逗着就给孩子逗笑了,看着这宝贝似的孙子,一家人那叫一个乐啊。 “你看,这下巴和他妈多像啊。尖尖的。多秀气啊。” “是啊,那嘴,哎,你看他还知道咱们在说他呢,笑的那样儿。跟他爸神了。” “哈哈哈哈” “看这浓眉大眼的,以后长大肯定是个帅小伙,指不定迷死多少姑娘娃呢。” “咦,你们看,这娃的眼睛里,有两个瞳孔。”孩子的奶奶突然说道。 听言,大家都争着看,果然是两个瞳孔。 奶奶这不说还好,一说孩子本来是笑着的小脸,马上就黑了起来,转而大哭不止,怎么哄都哄不好。 爷爷见家里人把孩子抱回去了,本来就不放心,但是又鉴于之前跟家里人闹了矛盾,所以也不好进到屋里去。于是偷偷躲在门外,心里老是念着千万别看我孙娃的眼睛,孙娃啊,千万别睁眼啊。 直到听见奶奶说出孩子有个瞳仁,继而孩子大哭不止后,爷爷一下就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冲进去就把奶奶一顿打。 边打嘴里还边说:“老不死的,哪个叫你看我孙娃的,那个叫你烂嘴说我孙娃的眼睛的。”打着打着,大几十岁的人,自己也忍不住嗷嗷的哭了起来,家里人看见爷爷打奶奶,都过来拉。 “伯,别打妈了,不就是把孩子弄哭了吗?哄哄就好了。” 爷爷见事已至此,只能但愿孙子不会有事,于是一把抱着孩子就再不敢放手了。说也奇怪,孩子一进这爷爷怀里,果然就不哭了。众人只当是哄好了。 都说这娃喜欢爷爷,老爷子真是疼孙娃。 哪晓得,抱着抱着,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就很清晰的喊了一声爷爷,正在众人惊讶之余,孩子的眼睛里就开始往外流血。老爷子慌了神,赶忙用袖子去擦,可那里擦的干净啊。刚擦完就又流了出来,刚擦完就又流了出来。 把老爷子急的锤着胸口直喊:“我的孙娃啊,你么哭了,再哭爷爷的心尖尖都要疼死了。人家的娃哭是流眼泪,你流的是血啊。” 但是现在再怎么说也没用了,几个月大的孩子经得起流几滴血?一会功夫,孩子的呼吸就越来越小,最后在爷爷的怀里咽了气。 一家人这才晓得后悔,这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要把孩子抢走。但世上又那里有后悔药吃呢?就在众人只顾伤心,没注意之时,老爷子抱起孙子,一头就撞死在了屋子中间的柱头上。 “一老一小这一下就死了两个。哎,可叹啦。。。可叹。万事分已注定,只有老婆子还在这痴人妄想,最后使尽了千般能耐,也只能保得这样一个结局。” “你家也只有老爷子才有那份厚德,足够让这圣贤开口叫他一声爷爷啊。”谁都没注意到的屋外角落,接生婆叹道。 (完) 外婆的经历 外婆的经历 万物众生相生相克冥冥之中自由主宰。我相信上帝,所以也相信这个世界有鬼,有魔鬼! 故事讲的是我好朋友外婆的经历,事隔多年她依然健在,只是这件事发生后她在也没有做过接生,也不愿意再提起。 我朋友外婆姓李,当初是一个接生婆,乡亲们都叫他李大娘。 那是个雷雨交 加的夜晚,“当当当......”钟表敲响了十二下。 已经十二点了,可是李大娘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咚咚咚......”门突然响了。 “谁啊?这么晚了有事吗?!” “李大娘,我是隔壁村的小刘,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了,可是我老婆就快生了,麻烦你去我家一趟吧?!”一个男人焦急地说。 事情紧急李大娘没有多想便收拾好东西匆匆和那男人走了。 外面漆黑一片雨下的更大了。那男人走的很快,雨大路滑,李大娘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后面跟随。路虽然很滑可那男人却走的稳稳当当,如旅平地。李大娘心想:年轻人的腿脚好啊,看来自己是老了。 没多久,那男人指着不远处一盏微弱的灯光说:“快到了,那就是我家!” 咦!那里以前不是庄稼地吗,怎么现在有了一户人家?李大娘边走边觉着奇怪:可能是刚搬来的吧! 走到那男人家门口,李大娘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幸亏那男人扶住了她,“他的手怎么冰凉?就算是淋了雨也不会这么冰凉!” “啊~!啊~!啊~!”屋子里传来了几声女人痛苦的尖叫声。 要生了,李大娘赶紧跑进屋里。在微弱的灯光下只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躺在床 上! 孩子很顺利的降生了,李大娘抱着孩子对这对夫妻说:“是个男孩,长的很可爱,可惜就是没有下巴,啊~!他怎么没有下巴?!”李大娘惊呆了! 这是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低沉颤抖的声音:“你看清楚了没有,不是他没有下巴,是我们一家三口都没有下巴~!” 李大娘回头一看,天那!只见一个男人面目狰狞!脸色青紫!他果然没有下巴~!舌头垂下很长还在滴滴嗒嗒地滴着乌黑的血~!这个男人就是小刘吗?!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大娘~!你要不要看看我啊~!我也没有下巴啊~!呵~呵~呵~!”那女人也也说话了,那笑声让人浑身发冷!~! 李大娘没有回头看哪个女人,她把孩子放下转身走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第二天,几个胆大的年轻人陪她有来到了那里,那里那有什么人家,分明就是三座坟墓! 李大娘脑子一片空白!“呵~呵~呵~呵~!你又回来看我们了......”她又听到了哪个女人让人不寒而立的声音.....! 走龙 走龙 蛇500年成蛟,蛟1000年化龙。龙乃四灵之首(龙,凤,麒麟,龟),善变化,能兴云雨,利万物。至于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龙,貌似至今仍是个未解之谜。科普之光遍地开花的今天,也许大多数人都宁愿相信钱钟书,钱老爷子提出的龙图腾说。既龙是古代部落的图腾,是由马首,鸟爪,鱼鳞,蛇身,鱼尾所组成。而不愿意相信自己身边那些老辈人所讲叙的故事。可能大家都觉得老人们比较迷信,看到什么不能解释的东西就说是龍吧。 但是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要是只是一两个人说说倒也罢。但如果说的人多到了一个程度了我们就得从新去思量一下了。今天且不论是空穴来风还是确有实事,各位在听我说说我家乡里的一些关于龙的传说后就自然有结论了。 走龙和走蛟,是湖北四川一带对于河里游龙的一种说法。我老家就是湖北的,湖北自古乃千湖之省。大大小小的湖泊星罗棋布,如散落的珍珠一样被纵横交 错的河流所穿织,历史上的湖北,光3平方千米以上的湖泊就曾有1100多个,只是由于各种因素影响,大多是人为因素,导致现在仅剩下了300余个。令人不胜可惜,水是生命文化的起源,也许正是因为这些承载着生命的水域越来越少,所以才导致我们现在很少再能看到那些传说中的物种吧。在这里我呼吁下大家,爱护大自然。不要擅自去参与或插手大自然的演变。也许有时候正是因为你自认为做的一件小小的好事,而让一个物种就此从地球上失去了那本该属于它的一席之地。记住,我们人类,就算可以主宰地球,但也终究不是大自然的主人,大自然的主人永远是那些跟我们一样渺小,但值得尊敬的各种生命。 我家在湖北荆门的一个小镇里,现在虽算不上发达,但在80到90年代初的时候还是曾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繁华,在荆门历史上也曾被冠以过小汉口这一美誉。对于后来的衰落,有人分析说是因为改革开放后,青壮年劳动力都南下打工导致的经济衰退。也有很多老人说是因为上游筑了坝,导致河里缺水,把环绕我们小镇的那条大河里的龙逼走了,带走了我们这一方的福泽。不管原因是什么,总之小镇是从此衰落了。 记得那年我三岁,河上游大坝落成,准备开始正式蓄水,当地政府都正在热烈的庆祝活动中。一些当官的更是带着一大帮子人,兴高采烈的去为大坝的落成举行神马的闭闸仪式。由于我家是住在河边上的,听说今天要闭闸,爷爷也就抱着我和一些一辈子都没怎么上过岸的老渔民们站在河边望水,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但是还是阻止不了水位的下降,仅仅几个小时的时间,河里的水就从之前的能走船的深度,降到了几乎可以看见河底的泥沙。边上的一帮老渔民看着看着眼泪就随着下降的水位啪啪的掉了下来,你可以想象一下,一群精瘦黝黑在河里大风大浪中都毫无惧色的铁铮铮的老爷们哭起来是个什么样,我当时小。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哭,直到我后来长大了背井离乡的时候,才终于明白了那种感觉。一辈子吃住在船上,以水为生的人。你断了他的水,不就是跟毁了他的家一样吗? 就在大家都站在河边沉默的时候,突然听见人群中有人喊道,走龙了,走龙了。都不许站在河边,要看的回家看去。为什么说叫不许站在河边,让回家看呢,因为居老一辈的人讲,龙是不能让人看见的。一旦它知道自己被人看见了就会气死。于是大家都跑回去准备在窗户缝偷偷的看,据说这样龙就不会发现。雨越下越大,本来星星点点的小雨,一会会功夫就伴随着“噼啪,轰,隆隆”的雷声演变成了瓢泼之势。天色也越来越暗,就在大家都躲在家的窗户边盯着河面的时候,只见与主河平行的一条小支流上一股水柱,注意是水柱,不是水流,从河道中间直接破开河岸,绕过边上的村庄,就向着主河道滚滚而来。一路上是冲的沙石滚滚。飘满树枝草渣的水柱越走势头越猛,到达主河道的时候已经高达两三米了,说也奇怪,水柱一到主河道就转了个90度的弯,变成顺着河道而走了。不过很快便消失的不见了踪影。路过的地方仅冲垮了一座较矮的小桥。其他的田地什么都没毁坏。水过之后,有人发现边上那些菜地里的菜都没冲坏几棵。对于这件事情,有些唯物主义者咬着牙关(没有道理的死撑硬犟)坚持说是雨下大了,发的洪水。可是,大家都知道,本来上面大坝合闸,河里就没剩下多少水。何况两条河本来是平行的,就像一个“二”,而水柱从支流冲到主河道使之形成一个“工”字,感情他家的河里水是横着流的?还有,之所以有水平面这么一说就是因为水面是平的,三岁的小孩都知道,不管把水放在哪里,都不可能让水成圆柱形,除非是水管里放出的水,但是河道又不是水管,水是怎么凝结成圆柱型的呢?至于冲垮的那座小桥,再怎么是钢筋混凝土的,现在长大后想起来就算那条支流发再大的水都应该是不可能冲垮小桥的。好像也只有老人们所说的,龙是不走矮桥下的。因为傲气,他们只会抬头,而不会低头从任何东西下钻过。能勉强为此做点解释。 至于家乡那座被冲垮的小桥,直到现在残留着的几个大混凝土桥墩都还树立在那,那块地方也曾经一度成为我们读小学时,放学回家路上的一个小小游乐园。走龙后,支流的河道也变道了,由原来依山而过变成了随着龙走的痕迹汇入主河道。由于小桥是连接着街道主干道的一条必经之路,所以政府很快就又在小桥上方修起了一座比原来小桥高5.6倍的桥。后来的那座桥也没有按照镇上其他那些桥一样设计成桥墩式的,而是设计成有着一个大拱洞的拱桥。也许是想着再次走龙的话,能让龙不用低头就可以过去吧。只是一直到现在,我们那里再也没有人说见过走龙,自那以后,我们镇也就慢慢衰落了,而我家住的那片处于两河交 界处的小村子也由原来的汤应村改成了青龙村。因为据说,当年走的是条很大很大的青龙。随后家门口的道路也更名青龙大道,原先叫做二桥的桥梁也被更名为青龙大桥。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政府对此事件作的一种纪念。 以上故事,基本属实,可以说是80%是真是发生过的,只有20%是笔者为了大家看的顺畅而做的修饰。文中的青龙村,青龙大桥,青龙大道,等都是确实存在的,由当地政府统一更名于九十年代初,貌似是92年左右,而这段故事也是笔者长大后对自己童年经历,和爷爷所讲的故事的一些收集整理。只稍微作了一点点修饰。 嘿嘿,写的心惊胆战啊,怕被人肉,被跨省啊。知道这些地方的同学,肯定是老乡。嘿嘿不要出卖狐狸哦。没听过的也赶紧回去找爷爷辈的打听打听,老人们基本都是知道那次走龙的。狂风暴雨,一路霹雳带闪电啊,呵呵呵。龙是从包河,直接横插下到富水的。这个大家都应该知道哈。嘿嘿。还有三桥下至今仍残留着的那些桥墩。 司令遇鬼 司令遇鬼 那是发生在抗战时期的一件事。共产党 经过一个小山村,部队坚持让高司令员住在群众家里。他不同意,后来发现村北头有一间茅屋,没人住,高司令才同意去住。但人们说那闹鬼,劝他不要去。高司令说:“老子打了几十年的仗了,就没打过鬼,他娘的!老子今天就要看看。” 高司令当天晚上就住进了鬼屋。当兵的晚上总有些警觉,他在床 上铺好被子,里面塞上些衣物,再盖上个头盔,他和一个小兵就在床 下睡了。 半夜屋里漏风,很冷。窗外的树枝叶摇晃,翘楞楞如鬼一般。小兵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时屋里传来了沉闷的脚步声,愈来愈近,突然却又消失了。小兵一夜 没睡好。 第二天,高司令要走了,逢人就说那里有什么鬼呀!都是骗人的。小兵心里却总是惴惴不安的。突然天上下起了大冰雹,这里是从来不下冰雹的,真是怪了。结果部队被迫再停留一天。司令又住回茅屋。 今天仍然和昨天一样,他们睡地上,半夜脚步声又响起来,比昨天更响了,还有说话声: 差点让这小子溜了,今天可不能再等了。 是啊!今天一定要饱餐一顿! 说着走向床 边,敲了敲,说这小子还挺壮呢! 这时高司令从床 下滚出来,掏出手槍。对准那两人,开了两槍,那两人不见了。 事后高司令叨叨着还真他妈撞鬼了!这时小兵已吓得不能动弹了。 第二天,这件事在村里就传遍了。 人们都说高司令是神仙下凡,还能杀鬼…… 同时人们还在屋后发现了,两俱骷髅,他们的头盖骨上还有两发子弹…… 七月十五 七月十五 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日,传说中的鬼门关开门的日子。因此各位鬼友,晚上该关门的关门,该贴符的贴符,该烧纸钱的烧纸钱。干过神马坏事的人,该忏悔的忏悔。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有遇到厉鬼的时候。所以最近几晚上尽量少走夜路,少干坏事,以免惹鬼上身。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话入正题。我小时候在成都郊区长大,城乡结合部,外来人和本地人相汇与此,各种信息相互的融入。也包括各种鬼怪的信息。这些地方正是鬼怪故事发源地的摇篮。所以总能听闻到很多关于鬼怪的故事。 每当盛夏傍晚晚饭过后,大家拿着蒲扇出门乘凉。长辈们就能聚在一起。他们会聊各种家常,八卦,国家大事等等。仔细听他们的谈话,多半都有夸大,浮夸海口等言辞。实在无话可说的时候就会摆摆鬼故事。虽然听长辈在摆这些故事的时候会很害怕,但是,越是害怕越是控制不住自己越想听。 信者有,不信者无。但是半信半疑者居多,有或无,都因个人经历而已。我在小的时候好象耳目有染好象也遇到过那些东西。下面我来摆摆小时候遇到的鬼怪故事,欢迎大家也来摆哈,分享哈个人所经历或者听说的鬼怪故事,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我小的时候。我家的背后有很大的一片竹林,竹林非常茂密,陰深,恐怖,而且有很多坟墓,以前闹饥荒的时候饿死的很多人都是扔在那片竹林里。注意,是扔不是过埋,很多尸体都被野狗蚕食过。 据我爷爷那代人说,在他们小的时候那些竹子都长的很粗大,有的竹子有大人的大腿那么粗。竹林里面还是啥子带一群小金鸡的母金鸡,金马儿,鬼鸭子之类的东西。都是捉不到的,要想捉的话,要用黑狗血浸泡过的鞭子,一鞭子打下去,把金鸡打死了,就会变成金子。金马也有人见过,只有一尺多高,全身金光闪闪跑的很快。不过这些传说真是太不真实了。那些都只是传说,说那些故事的人也是没亲眼见过的,鬼怪到很常见。不过小的时候有一次我也见到过那东西,但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那个时候我只有2一3岁吧。当时正在热播83版《射雕》,但是那个时候经常停电。只要一停电,我们院子那些婆婆大娘们就会到竹林外面的一家邻居家去看电视!因为他家在当时是比较富裕的家庭。他家里面有停电保,其实就是电瓶,以前叫停电保,有点象温 压器,和烧鱼器原理相同,晕,烧鱼器好多人也没见过,还是说主题好了! 那个时候我们小孩子也是跟着凑热闹一起去看《射雕》。不过都没印象了,只是记得梅草疯,每次她一出来,我们就都害怕不敢看! 有一天还是向往常那样停电了,于是我们小孩子也就早早的端着板凳去给婆婆爷爷们占位置去了!晚上看了没多久,梅草疯就出来了,我特别的害怕,于是闹着婆婆要回家,婆婆没有办法就只有叫大我5一6岁的小叔带我回家!我的小叔带着我出了门。门外面的竹林比房子还高,一阵阵风吹来,在月光下的竹影子摇动着挺怕人的,我小叔其实也是个小孩子,他也挺害怕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和小叔同时看到了一个大人,真的是个很大很高的人,比邻居家的屋檐还要一个人,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脸,穿着一件背心站在邻居房子与竹林连接那里我们回家的必经之路看着我们两。 小叔都吓傻了,由于我不懂,还拉着小叔往前走。虽然过了二十多年了,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都还是有点后怕。 小叔于是牵着我的手呆滞的回到了邻居家里面,婆婆看到我们出去怎么又回来了,于是问我们怎么回事!我说门外面有个好大的人,有房子那么高。小叔也点头说看到了。婆婆当然不相信,她硬拉着我们出去看,在哪里看到的。我们不管怎么都不出门了。特别是小叔比我还害怕。我们又跟着大人一起接着看《射雕》。发现梅姑娘都变的那么美丽可爱了,一点都不如先前那么恐怖可怕。 结果胆大的婆婆就出去看了,结果她什么人也没看到。然后婆婆回来安慰我们说我们两个是不是眼花了怎么的,一直安慰我们。我那个时候还小,不懂事,当然被婆婆框着框着就睡着了。而我的小叔呢,他要比我懂事的多,一定被吓的不轻,过后还病了一场! 我先把我遇到的不干净的鬼怪故事发完,在发我从长辈口中听到的鬼怪故事!由于81年长大水的时候把我家的房子冲垮了,家里的东西全部冲走了。修房子的时候到中午了都没有米下锅给哪些工人吃,还是我外公走了几十里路回家背了几十斤米来暂时副口。所以我小时候一直都住的是草房,住草房所以老是容易吸引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小时候我每个月都要生一次病,但是那个时候正是出外赚钱的时候,都忙着做生意,所以我经常生病也就抓点中药给我吃就算了。渐渐到了我10岁左右了,家境好了起来起来。家里人也觉得我老是生病也不是办法,于是我迷信的舅妈不知道到哪里来为我请了一个关仙婆!(注:念关仙婆儿,但一般都是男的)! 那个大师是很有名的,我舅妈一去他就推算出了是为了我的事情而来的。还为我求了一碗神水,哪里疼哪里痛用神水擦一擦就好了。只要我的亲戚有生病的,舅妈就会到处去找关仙婆,反正成都附近她所知道的,她所听到的她都去找过求过! 请来大师以后,大师在一阵乱七八糟的经文过后,大师说我是遇到了血光鬼,何为血光鬼,那就是不怕血不怕光的一种鬼,一直在我的家里面,自从修了草房再到修了楼房以后那鬼一直在我家没走。一直缠着我的家人,我年纪未满12岁,所以它最爱缠着我吸我的陽气(说的挺吓人的)! 然后家里面杀了准备好的鸡公,让大师做法,画符,然后大师还扎了一个草人,上面写着我的生辰八字,上面撒满了鸡血!吸引那鬼去缠草人,然后大师烧着香和纸钱把做好的草人一路念经拿到了附河边的草丛中。 大师叫舅母把我带到她家回去避难,等个三七二十一天就可以回来了。那时候血光鬼就把草人当成我了,成功的把它吸引出去了。但是三七之前我是绝对不能回家的,不然它又会来找我的。 写这些的时候我的心情都好紧张。大师还嘱咐我,我一辈子最好不要去西方,因为西方是对我最不吉利的地方。到现在我对西方都有所忌讳。过后我在舅妈家大楷住了一个月直到暑假结束才回家。但是回家以后我起码好几年没有走过当初放草人的地方,我怕它会来找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作过法式的原因。我虽然以后还是爱生病,不过随着慢慢长大身体也越来越来了,一年难得生一次病! 昨晚,彻夜难眠,没做什么亏心事,但还是怕,隔壁就是华西,每天离开的人很多,陰气应该有点重,小区又叫放生池,隔壁房间那小妹故意吓唬我,小心你的背后,恐怖。。。让人不得不乱想。 我再来说一个我的幺爸的事情。幺爸到现在已经去世了15,6年了,但是他是我们家人的一场噩梦。因为他是病死的,简单的说是饿死的,走的时候还带着怨恨。年纪轻轻的才21岁就去了,他是得尿毒症死的。就是因为逼尿患上的,所以有尿意的话,一定要及时上厕所。 下面我就来讲我幺爸的事情,很恐怖的!现在休息时间要上厕所的快上厕所!以免逼成尿毒症! 小时候,我家做生意人手不够,因此幺爸在我家帮忙。每天早上我都要去叫我幺爸起床 ,幺爸的房间就在正房子旁边的两间偏房里面。记忆中只觉得一进屋特别的黑,特别的恐怖。幺爸死后直到拆迁我都没再进过那个恐怖的小黑屋。而且两间房子里面只有一张床 ,就连白天看起来空空荡荡的一股陰深气氛。我每天一大早就摸黑去我幺爸的屋子里面去叫他起床 做事了! 自从我幺爸查出患上尿毒症以后我就没看到过他了!住了几个月以后,家里面实在没钱医治了,当时换肾只需要2万多块,可是对于一个每月收入只有2一300块钱的人来说,要拿出那笔费用简直就是天方夜谈。再加上幺爸的爸爸对钱特别的看重,虽然大家知道他有那么多钱。但是他有钱也不会拿出来为幺爸医治的。所以病一拖在拖,生了那病好象还不准吃盐,所以本来很瘦的一个年轻帅小伙浮肿的象个大胖子,体重却只有80多斤! 与此同时幺爸的妈妈也请的关仙婆来为幺爸算命。关仙婆说是我的大伯修的楼房的顶部修来朝幺爸房子这里望起来了。风水里面叫白虎抬头。白虎抬头要吃人的,因为白虎正面正对着幺爸家。幺爸是家里面最小的孩子,因此白虎会从幺爸家里面年纪最小的开始吃。所以幺爸年纪最小他是首当其中第一个被白虎吃掉的人! 因此幺爸的爸爸和大伯闹了很多次,强行要大伯把房子的顶楼给拆了!每天几乎都在闹房子的事情,大伯新修的楼房,就要拆楼顶,当然不愿意,所以就一直拖着。就那样一直拖着拖着。幺爸拖来实在是拖不下去了。 幺爸已经病入膏肓了,走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但是幺爸一直咽不下一口气。他怨恨他爸爸不拿钱出来给他医病。大家都知道幺爸的心事,所以在他要去世那天晚上就骗他说一定会借到钱为他医病。 幺爸真的是不想就这么死去的,于是叫大家抬他下床 ,晚上就出发去医院。然后叫我爸爸,叔叔,伯伯等人就去扶他起床 ,结果才把他扶来坐起来,我幺爸就要断气了,他神志已经不清楚了。于是他开始喊每一个亲人的名字,如果那个人不在的话他就一直喊,直到答应了,他又喊其他人的名字!他喊完了每一个亲戚的名字以后。 就开始在喊姥姥,姥爷来了,喊的都是已经死去了的人的名字。说那些死去的人都来看他望来了,所有亲人他都看到了。最后吐了一口血带着怨恨断气了。自从幺爸死了以后的几年里我们院子里面都一直不安宁,想起来都挺恐怖的! 幺爸死了以后,大伯家的房顶也在所有人强烈要求下拆除了。幺爸就埋在我家后面恐怖的竹林里面。他是大热天死的,他病死以后,我们院子里面的人每天一到天黑就都把大门紧闭,不象平常那样大热天都出来散凉聊天。 幺爸死后放在门板上停了2天,因为是吐血死的,大人在幺爸嘴巴里面放了一块布把嘴巴堵住。但是血侵湿了布块,还是从嘴角流了出来,天气热尸变的很快,所以他的肚子涨的特别大,都好象快涨爆了。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浮肿,血水和脓水不停的从嘴角流出,整个脸是暗紫色的。他的尸体就停在他生前住的房间里面。大人们都不拿白布把他的脸遮住,就让我们这些小孩子去跪拜烧纸钱,所以我们这些小孩子都吓的不轻。 当时我们还很小,白天的时候从幺爸尸体旁边走过去的时候都还不怎么害怕。可是一到了晚上,想起白天的事情。如果走幺爸旁边过的时候幺爸突然一把把我给抓住了,那么我不被吓死也只剩半条命了。所以我再也不一个人睡了,至少2,3年都不敢一个人睡觉。 幺爸已经下葬了好几天了。可是我也不敢一个人到我家的楼上去睡觉,因为我家的楼梯窗口正对着幺爸生前住的房间,我怕幺爸在我上楼的时候在房间里面喊我的名字! 不过幺爸从来没来吓过我,也没喊过我。但是喊过其他人,而且喊过好几个人。第一个喊过的人就是他的爸爸。不过我都是大人们听说的! 由于当时都是埋的尸体,还没实行火化。因此幺爸是装进棺材里埋的。埋在他家的自留地旁边,就是我家后门恐怖的竹林旁边。幺爸下葬后没多久,他的爸爸在傍晚的时候到自留地去摘菜!在摘的时候就听到有小鸡的叫声,于是他爸爸就随着鸡的叫声到处寻找。顺着鸡的叫声他来到了幺爸的坟前。 不过还是听到有小鸡的叫声,只是叫的没刚才叫的那么清楚了。他的爸爸于是绕到坟的后面的草丛中去看,看看是不是有鸡。 那是正是大热天,天也快黑了,知了拼命的叫唤,所以不知道是不是我大爷爷耳花了。他爸爸在坟的背后仿佛听到从很深的地底下传出小鸡的声音,而且还夹杂着人的声音和敲棺材的声音。并且在叫“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毕竟他爸爸是打过仗过过粮食关的人,胆子也大。他对着幺爸的坟喊到“狗日的,死都死了,还不让人安宁,吼个锤子吼,硬是要爬出来唆”然后还是很心虚的回到了家里。给幺爸的妈妈说了刚才发生的事。 没过几天,幺爸的妈妈又请来了关仙婆。关仙婆说大伯以前没拆房顶的时候,白虎抬头。白虎的头上有一个女鬼,每天晚上就坐在房顶上面做小孩子的衣服。直到幺爸死后房顶拆了,女鬼才走的。以前我们还很喜欢上大伯家的房顶玩耍,现在想起来,旁边坐一个女鬼真是不寒而栗! 然后关仙婆又说幺爸死的年轻,有很多心愿没有完成。再加上他是带着怨气走的,有点死不瞑目的感觉,怨念太深了,又没有火化,所以才会发生上次那件事情。 接着杀雄鸡,画符,烧纸钱。还给幺爸烧了很多一栋房子和女人。来平息他的怨气,这事过后平静了大半年。虽然还是照样一到天黑家家户户都是门窗紧闭,但是没以前那么害怕了。直到大家都快忘记幺爸的恐怖的事情的时候,院子又发生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井窖下的秘密 井窖下的秘密 记得小时候,村里没有自来水,全家人吃的用的水全都要到半里外的一眼大井里去挑。所以每天清晨,我都会一大早起来,背上我的小竹筒,跟随父亲踏上青石板上的露珠儿去村口担水。 守在井边的人很多,往往要排上一个长队,人们就在相互问候中打发时光,有说有笑,一直等到太陽儿露出脸来,初升的陽光照在身上,如同披了一层柔和的外衣,非常舒适。 我问父亲,咱家后院里不是也有一口井吗,为什么偏要大老远地赶到这里来挑水呢。父亲笑笑说,这里的水甜啊,你没看见,全村的人都喝这儿的水呢。 这是一个难以让我信服的理由,在我看来,水就是水,淡而无味,全然没有酸甜苦辣之分,于是我的嘴巴撅了起来。父亲伸出食指刮刮我的嘴巴,说,每天清早起来,活络活络筋骨,才能长就一副好身体啊。 可我想的却是后院里那眼早已湮没在荒草中的井。井檐上早已苔迹斑斑,我曾经踮起脚趴在井檐上朝里张望,看到的只是黑汪汪的水面,我找了一块石子扔下去,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溅起一丝波纹。 村里的孩子经常神秘兮兮地问我,你们家的那眼井,你不害怕吗?你没有看见过奇怪的东西从里面冒出来? 我骄傲地抬起头来,怕什么?不就是一眼水井么,还能钻出一条蛇怪来?井栏下的草丛里,每天晚上都有一只蟋蟀叫得很响亮,那才是我最向往的东西,可惜没有一次能够抓住它。 为了证明我的无畏,我把小伙伴叫到家里来,当着他们的面爬到井檐上,朝他们挥手道:“你们看见了吗?你们敢上来吗?”井檐上滑得厉害,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围着它转圈。直到奶奶哭喊着将我抱下来,奶奶头发散乱,眼睛发白,样子很吓人,对着井口叫道:“我知道你想要报复,可是你不要害孩子啊,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要我死,就托个梦给我,我马上就下来。”当天晚上,我在睡梦中仿佛听见一阵笑声从井边传来,于是我睡眼迷离 地来到井边。月光皎白,我看见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小孩,戴着小西瓜帽,穿着一件大红棉袄,正爬在井檐上朝我做鬼脸。 “你是谁?”我问道。 小孩不停地笑,手中拔浪鼓儿摇得咚咚响。于是我又问:“你是谁家的孩子,你家妈妈呢?” 小孩向我招手,我走到他的身边,孩指指井里面,贴着我的耳朵说:“妈妈在下面,轻点儿,别吵醒了她。”小孩的脸很凉,虽然是几乎贴着我,可我仍然感觉不到他呼出热气。我心中奇怪,问:“你家住在这下面吗?” 小孩说:“是啊。” 我伸出手去摸小孩的棉袄,凉凉的,软软的,似有似无,却很干燥,一点没有沾湿的迹象,我就说:“那里面都是水,为什么你身上一点都不湿呢?” 小孩不解地望着我,说:“没有啊,这里是我家门口,怎么会有水呢?” 月已偏西,井口完全笼罩在井栏的陰影之下,我只看到黑隆隆的一片。我凝望着小孩,他的脸很白,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我问:“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是啊,都住了几十年了,从来没人陪我玩,我孤单得很。”小孩低下头来 我的心中一热,于是抓起小孩的手,说:“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吗?” 小孩眼中一亮,可是霎那间又低下头来,低声地说:“妈妈知道了,会骂的。”小孩突然紧紧握住我的手,“就是骂,我也不怕。” “你妈妈还睡着吗?” 小孩点点头。 我有忍不住地好奇,说:“可以带我去你家里看看吗?” 小孩不放心地朝井口张望,似是害怕,握着我的手,紧了又紧,终于下定决心,说:“咱们是朋友,当然可以。不过,你要轻声些,妈妈可厉害了……” 我从来都不会想到,原来井里面还藏着一道阶梯,我们手拉手沿着阶梯往下走,小孩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我好奇地朝四面张望,可惜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见,只是觉得里面很大,空穴里的风声在耳边呜呜地响。突然间听到一声女人的咳嗽声,我感觉到拉着我的手的小孩在剧烈地颤抖,“妈、妈……”,我正要问他怎么了,却感觉到手上一空,我伸手想去拉他,却发觉他已经消失了,四面空空寂寂,只有黑暗。 我听到一阵涌潮般的声音,哗啦啦哗啦啦,不一刻就感到有水不住地朝我的脚上涌,慢慢没过膝盖。我于是没命地往回跑,可是脚下一空,原先的阶梯竟全消失了,我一下摔倒在水里。我大声呼救,可潮水湮没了我的声音。我于是奋力向上游去,却是怎么也游不动,我的双脚被一窝丝缠着,根本无法挣开,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摸到的只是滑不溜手的青苔和井壁。井水没过我的头顶,我在绝望中挣扎。 当我醒来时奶奶正在用艾草熏洗我的全身,奶奶眼中带着无尽的疲倦,口中喃喃地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当年无知,害了你们母子俩,你要报复,就报复我一人,求你不要为难小孩子……” 我一下子跳起来,奶奶先是一楞,然后就跪倒在地,不住地磕拜,我说我看见了,看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孩,话没说完,就被母亲捂住了口,母亲说,你已经睡了两天了,饿了吗,快吃点东西。 我再次来到后院,那口井已经被封起来了,一块厚厚的青石板盖在上面,被水泥糊得严严实实,我再也无法看到里面的东西。可是从那以后我却经常做类似的梦,有一次我甚至跟着小孩下到井底,看到那里面一片亮堂,穿过一个有无数鲜花园子,一幢房宅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几乎惊讶地叫出声来。 那幢房子竟象极了我家里的宅院!只是家里的宅院已经残破不堪,而那幢房子却是浣然如新,白色的墙面,红色的柱子,在鲜花的衬托下仿佛仙境一般。 小孩拉着我躲在西厢房的窗子底下,轻声说:“我的妈妈就在里面呢,她在看书。”房间的门虚掩着,透过门上的缝隙,我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的侧影,她的头发很长,她斜斜靠在几子上,拿着一本书,眼睛却望着前方,不知是在想什么。 我在小孩的耳畔说:“看你妈妈的样子,一点都不凶啊。” 小孩却是很恐惧的样子,“你不知道,她要是凶起来啊……” “小新,你回来了么——”那女人叫道,声音也很好听,仿佛春风指过耳畔。突然间,门打开了,一阵狂风涌过来,我惊奇地看着那小孩在我的眼前像一片落叶般飘开。 那个女人转过头来,长发遮住了她的脸,一丝丝象手一样向我伸来,将我牢牢缠住,越拉越紧,渐渐扣入我的肉里,仿佛要将我撕裂…… 我的好奇心越来越强,几次想要撬开石板看个究竟,都被家人及时阻止。我一再地做着同样的梦,人也渐渐消瘦起来。奶奶也开始生病,经常双目无神地躺在床 上,说着一些让人根本无法理解的话语。 有一天下起了大雨,老宅在雨中摇摇欲坠,雨水顺着墙面淌进房子里。等到第二天天睛的时候,我们发现奶奶房间里的墙上赫然多了几行黯红色的大字:“寄人篱墙下,子息难保全。不如伴君去,泉下共团 圆!” 奶奶看见那几个字,突然坐起,“你终于还是不肯放过我,好,我马上就来。”奶奶又复躺下,把全家人都叫到他的面前,指着那些红字,说:“看见那些字了吗?那是我的报应要来了。” 父亲连忙说:“这是前人写的,只不过刚下了雨,雨水把表面的石灰冲掉了,它才露出来,我把它刮掉,就不会再有了。” 奶奶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算啦,是我做的孽,欠下的债,迟早要还的。院里那口井,你们多多少少也听到过一些传闻,今日反正我要去了,就给你们讲个明白吧。” 原来我的爷曾是一个商人,表面上经商,实际上的使命却是负责为当时的革命武装采购当时最紧缺的医药器材。这是一项极其危险而又艰难的工作,因为要想尽办法,从敌统区弄到药材,还要运回解放区,不能被敌人识破身份。所以即使对家人,爷爷也从来不敢透露半个字。 这一天爷爷疲倦不堪地回到家,还带回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那孩子都六七岁大了,爷爷说:“这是我那座城市里的女人和孩子,近来那边打仗,很不安全,所以我要把她们带回家来住一段时间。” “我一直在家里等他,等啊等,望穿秋水,望眼欲穿,只盼他能回来看我一眼。可是他要么两年不回一次家,一回家,就带个女人来,孩子都这么大了,我是一下子掉进冰窟里啊。”奶奶说。 “我当时心里就恨,我恨恨地望着那个女人,她确实是漂亮啊,脸儿白得象雪一样,又有一股城里女人的味道,向我做了个万福,模样儿怯生生的。她还年轻,三十岁都不到吧,穿着一身白色的旗袍。我的心里就想,‘难怪他从来不想家,难怪他两年也不回一次家,原来他在城里有了女人啊。''我的心里象刀割一样,他却懒洋洋地坐在那儿抽洋烟,看也不看我一眼。看见她娘俩安置好,他就马上又走了,他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只是对那个女人说,’嫣,我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我的心里恨啊,他这一走,又是音讯杳无。我恨那个女人,可是在人前人后,我却不得不做出一付贤良主母的模样。那个小孩我是真的很喜欢,白模白样,又很懂事,只是一想到是那个女人生的,我的心里就象有把剪刀在绞。 有一天,那个女人出去做礼拜。我在家里一个人静静地想,他这一去,又有半年了吧,为何还不回来?我看着他从城里带回的那座洋钟滴滴答答答地摆,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小新的呼救声,我走到窗前,看见井檐上挂着一双手,小新大半个身子都在井里,只露出一个头,喊着救命。 我当时拼命地往外冲,我被房间的门坎绊倒了,就在倒地的那一霎那,我突然想到,我这是在做什么?那是人家的孩子,我救他做什么。我慢慢地爬起身来,茫然地听着小新的声音在院子里渐渐小去。等我走到院子里时,孩子早已沉到井底了。““我这是做孽啊!” 奶奶说完这句话,就背过气去了。 推拿,抢救,奶奶悠悠转醒:“孩子走的那一天,穿的是一身红袄。” “那个女人回来后看到小新的尸体,一句话不说,当天晚上,在墙上写下这行血书后,她抱着小新再次跳入井里……一个月后,我收到他的信,才知道,他是在狱中给我写的信,那时他已经不在人间了。 信中说,那个女人是他一个战友的妻子,战友为了保护他而牺牲了,临终前将自己的妻儿托付给他。因为身份已经暴露,城里不能住了,他只好将她们带回乡下暂时躲避。但是平白无故带回一个女人和孩子,别人一定会起疑心,所以才要找那样的借口。““小新,小新……” 奶奶的眼中渐渐流放出异样的光彩,而呼吸已经停止了。 不久后,旧宅被拆,家中盖起了新楼,那口井也被填平了,我再也无缘得见井底的秘密。 赛半仙 赛半仙 过去的农村电力不发达,没有路灯,到了晚上基本是伸手不见五指。于是在黑暗中,人们总能遇见一些大大小小的怪事,有些事更是蹊跷的难以解释。这次回山东老家,我便从亲戚那里听说了许多过去流传的灵异的事件,并一一记了下来.. .树上的小媳妇儿 婶婶说,以前村里的大人时常会编出一些鬼话,来吓唬那些玩到很晚也不愿回家的小孩子——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哎呀!快看啊!你妈上树了!(明明很喜感嘛囧)”此言一出,小孩们大都会下个半死,赶紧抬头看周围大树上有没有自己老娘的身影..据说这句话是有出处的:传说以前农村晚上,有人在走夜路回家的途中,总能听见头顶两旁的树上传来一阵阵笑声。抬头一看,便会见到有个举止俏皮、身着红嫁衣的小媳妇儿蹲在树上嬉笑;那女人见路人在看她,还会一溜烟的逃走,在树与树之间穿梭自如,笑声也渐渐远去,令人浑身膈应。 .牵羊的白胡 子老头 以前村头有片坟地,夜里经过那里的人们总会感到一股莫名的冷气直窜后脖颈子,于是大家都会尽量离坟地越远越好。一天夜里,一帮胆儿大的少年说要去坟头守夜捉鬼,便三五成群的去了。等到二半夜的时候,鬼还是迟迟不出现,于是少年们便垂头丧气的准备回家。正当走出坟地没几步远,从坟地里突然传来一声嚎啕大哭。定睛一看,是个白胡 子老头坐在坟堆中间瞪着猩红大眼仰天长啸,凄惨的叫声划破夜空,身边还牵着两头羊,仔细一听那老头是在大喊“羊死了——我的羊死了——”此景持续不久便消失了,少年们一个个都吓破了胆,落荒而逃… .推自行车的“人” 夜晚的村子里时常会发生一些怪事,最令大家感到惊异的便是“麦地鬼推车”事件——说是村里一个青年在骑自行车赶夜路回家的途中经过一片麦地,正当他想继续往前走时,被前方一座一人多高的麦垛挡住了去路。青年便骑自行车绕了过去,可没想到车子似乎不大听人使唤,非但没绕过去,而是整整绕了麦垛一圈。青年觉得奇怪,试图再次骑自行车绕过去,可看似简单的动作似乎变的异常艰难,一次又一次的尝试都只不过是在不停的绕着麦垛转圈圈罢了。说也奇怪,每当青年想拼命直走骑过去时,总感到自行车后屁股那被一股力量狠狠推了一下,导致方向改变。在最后几次努力尝试后,似乎还能听到麦垛附近传来幸灾乐祸的笑声。经过屡次失败,青年被折腾的精疲力竭,所幸倒在麦垛底下睡着了。直到第二天被人们发现,才推着自行车狼狈的回家了。 .房梁上的小表 这个喜感了…过去农村的屋子都有房梁,有时人们会在房梁上发现诡异的东西。据有些人说晚上睡前在被窝里躺了没多久,便会听到从头顶房梁处传来弱弱的哭泣声。定睛一看,是一个脸巨长的小表坐在那不停的哭,头上戴着花,身穿白色褂子,眼睛会像星星那样放光,舌头伸出几尺长,嘴里屁叨叨听不懂在说些什么。传言只要对它说几句好话,那东西便会消失,只是时不时还会隔夜出现罢了。 .夜里解手时发生的怪事 这个是老爹讲的。说是老爹少年时期的一哥们,夜里给人看仓库什么的,到了深夜突然想解手,就去院子里的粪坑旁嘘嘘去了。正在嘘嘘的时候,感觉有东西在后面推了他一下。那哥们当时睡意朦胧也就没在意,还骂了句脏话。正当解手完毕准备提裤子时,又感到有东西推了下自己,气的转身一看,竟看到一个脖子横生倒长难以形容的东西乐呵呵的用脑袋撞过来,那哥们吓得一个惨叫紧接着就掉进了粪坑。事后有人说他是梦游看到的,那哥们咽了咽口水也就情愿相信了..这件事导致老爹好一阵子夜里憋尿不敢上厕所。 钟 钟 关于钟的故事前言: 中国人忌讳送钟给别人,由于是生日的时候。这让我想到一个笑话:某局长寿宴,秘书抱一大钟至,众皆大惊,惟局长喜之异常,待之为上宾。为什么呢?原来,“钟”者“忠”也,秘书其实是借钟来表忠心的。同样的东西,用不同的眼光去看,就会看到不同的寓意。就像本期的命题,看似单一局限,实则有广阔的发挥空间,端看各人的想象力如何了。 关于钟的故事: 据买家讲,这东西本是清末时期某外国使节献给老佛爷的礼物,后因战乱流落到民间,最后辗转到了刘公馆,成了公馆主人的心爱之物。 虽然华文向来对古董不感兴趣,但当东西到手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心中一动。 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沉!巴掌大的东西却有着出乎人意料的分量。不愧是金子做的!接着另一个发现同样令他目瞪口呆、啧啧称奇。他发现钟表竟发出“哒哒”的声音,是表针在走动! 老天,一百多年过去了这家伙还能用!华文惊奇之余特意对了对自己的手表,而且——而且时间还分秒不差!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人家肯出高价请他来走这一趟。这绝对是件稀世珍品,如果自己找个买主出手,后半生就有了保障了。华文心中有了主意。 “这样贵重的物品应该不会让我这么轻易到手。”他的动作格外小心起来。但在经过公馆客厅时,警铃还是响了。 华文的第一反应就是墙角的巨型青花瓷瓶,当人们闻讯赶来时,他已在瓷瓶中了。 刘公馆的人万万不会想到,今晚的盗贼并非等闲之辈,不仅身手敏捷,还身怀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缩骨功”。这门功夫一旦练就,就可将整个身体蜷入让人意想不到的狭小空间。 华文躲在瓷瓶内,听着外面的动静。类似的场面他此前不知经历过多少,所以并不慌乱,按照事先的方案,只待天亮前人们放松戒备时好伺机开溜。 不过,他盘算好了,东西暂时先不带走了。一来方便脱身;二来,未来很长一段肯定风声很紧,东西即使带出去,也不宜出手。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将钟就藏在刘宅里,风声过后随时可以来取。 但放在哪儿才万无一失呢?他不禁开始搜肠刮肚。 时间一点点过去,正当他殚精竭虑时,外面的情况似乎有了变化,刚刚有些寂静的公馆一下又热闹起来,能听到脚步声到处走动。华文不由疑虑丛生,他看了看表,马上就六点了,天就要亮了,莫非人们发现了什么? 他正疑惑,忽听见一阵脚步声响起,有人进客厅了。就在这时,困扰他的疑团 打开了!他记起手中的金钟,顿时汗毛倒竖、魂飞魄散,他试图进行补救,但为时已晚—— 当钟表的时针分针连成一条直线时,这个价值连城的宝物骤然在华文面前响了起来…… 关于钟的故事: 王虎最近手头有点紧,寻思着上哪儿弄俩钱花花,所以他将目标锁定在了修钟表的陈老八身上,因为谁都知道陈老八是老街上最软弱可欺的老实人。 那天夜里,王虎闯进了陈老八的家。对着满屋子的钟表一气乱砸之后,他揪住了陈老八的衣领,恶狠狠地说:“拿两万块钱来,不然就宰了你!” 怯懦的陈老八颤抖着身体,恐惧地说:“我哪有两万块钱?”话一说完,王虎就掏出了一把剔骨刀,他今天根本就没打算留活口。再说,如果手上不沾点血,老街上的人谁会服他? 或许是发现王虎露了杀机,面对死亡的威胁,陈老八突然求饶道:“虎哥,你别杀我,我给钱……我给你两万。” 王虎也没想到这个生活简朴的钟表匠真的这么有油水,他愣了愣,说:“好,你把钱给我,我就放过你。” 陈老八哆哆嗦嗦地从内衣 里抠出一个贴身收藏的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张破旧的纸片。他说:“这是一张地图,上面画着五角星的地方,叫做古钟村,那里有我家的祖屋。祖屋东边和南边的墙上各挂着一个石英钟,石英钟的商标会指引你找到一个罐子,罐子里装满了民国初年的银元。” 王虎一把抢过了纸片,但手里的剔骨刀还是刺入了陈老八的咽喉。斩草要除根,不能留有后患。 五天后,王虎来到了古钟村。陈老八的祖屋是一个废弃已久的院落,院子中央的老宅已经坍塌了,四面围墙却依然挺立着。院子里种满了悬铃木,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每棵悬铃木的枝头上都挂着一口钟。每当微风掠过的时候,这些钟就会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正如陈老八所言,四面围墙的内侧,各自挂着一只石英钟。王虎来到墙边,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钟。四只钟都产自不出名的山寨厂,根本不值钱,也早就不走了。难怪在院子里挂了这么多年,都没被人偷走。而且,四个石英钟的商标上,都被贴上了一张不干胶。不干胶上,印着的是如今最红的几个歌手,比如东面墙上的陈冠希,南面墙上的钟欣桐。不过,王虎发现,这些明星都被剜去了眼珠,有人用圆珠笔在他们的脸上重新画了一个眼睛。 但是,重新画上的眼睛,却是斜视的。 沿着不干胶上陈冠希的眼神望去,王虎看到了院子中央的一行悬铃木。他走到南面墙边,沿着钟欣桐的眼神望去,又看到了一列悬铃木。在两者相交 处的那棵树上,王虎看到了一口悬挂着的很大的钟,不过不是时钟,是寺庙里敲的那种。不知什么原因,这钟是口朝上,倒置着的。 脚下的土地有些松软,依稀还有掩埋的痕迹。 这里一定就是陈老八埋银元的地方吧。 王虎禁不住心中一阵激动,他蹲下身,急切地用手指挖掘起地上的泥土。只挖了不到几公分,他就触到一个陶土罐子。罐子沉甸甸的,王虎捉住陶土罐子的耳朵,向上猛地一提,罐子就被他提了起来。 这时,地底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着似机簧启动的声音。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地下蓦地窜出一条钢丝细线,细线窜出的时候,面前的悬铃木莫名其妙摇晃了起来,树叶飒飒地响着。 王虎朝上看了一眼,发现头顶那口倒置的钟竟翻转了过来。钟身里,落出了褐色的液体,淋了他一身。王虎只觉得皮肤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还嗅到了一股酸涩的气味。他的手臂瞬间就变成了焦黑的颜色,肌肉一块块脱落,只剩几根白森森的骨头。 惨叫了一声后,王虎倒在了寂静的院落中。他剧烈抽搐了几下,便停止了动弹。 他临死前,在心中狠狠咒骂着陈老八的名字。原来这个怯懦的老实人,竟也这么不老实。 你见过老式的钟吗? 这次,他回了一趟老家,探望年迈的奶奶。 他突然发现,其实,奶奶比十年前的课本老多了,奶奶住的房子比她又老多了,而故乡的一沙一石,都比这老房子老多了。 马欢觉得,他的故乡太老了,就像时间倒退了几十年。 这里的天和几十年前一样蓝,地和几十年前一样宽,人和几十年前一样纯。 时间就像在某个点凝固了。 这天晚上,酒足饭饱后,马欢陪奶奶看电视。 马欢奶奶喜欢看大戏,马欢硬是陪她看了一个晚上,没有转台。 电视里的人全是旗袍马褂,插大旗,骑高马,怪模怪样,怪腔怪调。 一台戏看到一半,他突然冒出一个毛骨悚然的想法:这电视有其它频道吗? 后来,奶奶边看边打瞌睡了,马欢就把电视关了,扶奶奶进房休息。 他出来的时候,本能地望了一眼电视,想打开它,继续看会儿,却又猛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下把手缩了回来。 我知道他想什么。 他怕……这电视真的只有一个频道,无论他调到哪个台,都是没完没了的唱戏的声音。想到这,他就没有勇气打开它。 他只好进房睡觉。 他的房间和奶奶只隔着一面墙,就在隔壁,这个房间以前住着他爷爷。 墙上有一枚灯泡,马欢点亮它,灯光昏昏沉沉,照不满一个房间,到处都是黑暗的死角。 还有一个钟,我跟你提过的那种老式的钟。 马欢第一次见这种钟,钟摆不紧不慢地左右摇晃,时间安详地走着。 他想,这钟应该也很老了,到处是岁月的痕迹、烙印。也许,它比奶奶还老,比这个房子还老,比这个村子都老! 它还在行走,真是一个奇迹!也许,时间真的是永恒的! 马欢把灯熄灭,在床 上躺下来,世界一下变得无比安静,就像一切都停止了。 不对,时间在走!它的声音是这样的,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马欢做了一个梦,他坐在小学的课堂上,专心聆听老师的声音,老师说:“孝悌也者,其为人之本与。” 他没听明白,老师正要解释,下课的钟声却敲醒了,那声音是这样的,当!当!—— 马欢一下惊醒过来,墙上的钟在敲,当!当!当!一共三下,那声音就像很久没有敲响过似的,嘶哑!干涩! 他拿起手机对了对时间,刚好三点。这钟真准! 原来这钟有整点报时的功能。 他闭上眼睛,静静地听了一阵,隔壁没有声音,世界没有声音。 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下就睁圆了,身上的鸡皮疙瘩像热烈的掌声一样,一阵接一阵! 马欢想起了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猜测,你也可以。猜测只是想象,不一定是事实。 比如,他想起,他回到家一整天了,超过了24小时,他几乎足不出户,如果这个老式的钟真的正常的话,他应该听见它敲响了不下10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凌晨3点的时候才第一次听它诡异地敲响。 我是这样猜的,你呢? 全文完 货车司机 货车司机 开货车的司机喜欢晚上赶路,因为晚上交 警不会上路查车,而且气温 凉爽。货车一旦超载,不停地起步换档也十分耗油,晚上车少,所以可以一路高速前进。 经常跑这条高速的老司机都知道,这段路晚上经常闹鬼,有时有人在路边招手拦车,有时突然有人影穿过马路被撞在车底。这些都是幻象,遇到这种情形千万不能停车,要打亮车灯一路狂奔。有些经验不够的司机被这些幻象惊吓,直接将汽车飞奔出路面,车毁人亡的事故时有发生。 但是纵使是有经验的老司机,也十分担心车子会在路上抛锚,如果一个人孤立无援地停留在半路,不敢想象有什么事情发生。 老张进入收费站后,接过发卡员小姐递过来的ic卡,就踩油门一路狂奔。他在心里祷告神灵保佑,他的车况近来不太好,修车师傅建议他大修一次,但是他想跑完这个月的运输旺季再说。 上了高速挂挡就不怎么灵,老张悬着心,睁大眼睛往前开。这条高速全长二百三十公里,要驾驶两个半小时。 一路上没有什么车,偶尔路边好象有人站着在招手,老张知道,不管是真人还是假人,就当没看见就好了。 前面的庙山路段是传说中最惊险的路段,不但爬坡、转弯的路况复杂,而且经常有人遇到奇怪的事情,司机们都说那里有荒坟,晚上有鬼魂出没。 老张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天上一点月光也没有,虽然窗外空气清新,他还是保险地把车窗关上了。 汽车吐着黑烟,好不容易顺利开到终点,大老远看见收费站,老张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二百六十元,谢谢。”收费站小姐礼貌地说。 老张摇下窗口,把三张钞票递过去,突然愣住了:他没记错,这个收费小姐,就是前面那个发卡的小姐。 梦游症 梦游症 半夜里,妻子悄悄地从床 上爬起来,一言不发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黑暗发呆。 他的眼睛睁开一道缝,警惕地看着她的背影,躺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一下。妻子的梦游症越来越严重了,这个病最怕受到惊吓,一旦被吓醒就会在梦中死去,所以他非常担心。 好在她只不过是坐了半个小时,然后又爬回床 上,静悄悄地睡了下去。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就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不敢对她提起这件事,她也一脸毫无知觉的样子。 一连两个星期都是这样。 又一个晚上,妻子又从床 上爬了起来,这一次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丈夫紧张地摸索着床 下的鞋子,小心地跟在后面。他必须时刻保护着她,万一她走失了,或者在外面受到突然惊吓,那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外面的路上没什么人,晚风凉爽,路灯昏暗。他始终跟随在她身后五米远的距离,既不能被她发觉,又不能离得太远。突然,在一个路口妻子停了下来,疑虑地转身向后张望。他赶忙躲闪进旁边的墙角里。 “老张,你在干吗,这么晚了?”不知是谁在他身后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猛然吓了一跳,口吐白沫、睁着大眼倒在了地上。“老张,老张,你怎么啦!”那人使劲叫着,然而他再也听不到了。 路边的钱 路边的钱 我认识一个朋友有一次跟他单位的几个人晚上去另外一个城市出差。一路5个人,刚好坐一车。我那位朋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开车的是他另外一个同事。他们车开过了城区的公路之后,进入到一条比较偏僻的乡间道路上。突然,他旁边的司机突然“嘎”地一声,把车给急刹了下来。突然急停的车造成了车上的人猛地向前冲去,我那位朋友差点就头撞在挡风玻璃上了。 他正准备对那个司机发火(因为他是这5个人中职务最高的),车上其他的几个人也面面相觑,以为遇到车祸,赶紧问司机是怎么回事。司机指着前面不远处路边说:谁把一叠钱落在路边了。我那位朋友借着车的前灯往司机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在车前面不远处,看见了厚厚一叠钱散落在公路边上,红红的一叠,全是百元大钞。后座三个人也同时看见了这一叠钱。我那朋友和其他几个人都觉得是天掉大馅饼啊,于是就在车上商定,无论那叠钱有多少,车上5人无论职务身份,全部平分。商定好后,留3个人在车上把风,看周围的情况,其余两个人下车去捡钱。可当他们走到那叠钱面前,正准备捡的时候,却发现那是一叠厚厚的纸钱:外圆内方,是当地人用来给死人烧的那种纸钱。捡钱的两个人吓了一跳,赶紧跑回车上。这时他们再从车上看时,那的确是一串纸钱放在那里!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们刚才明明是看见有一大叠百元大钞在那边的啊。几个人都有点害怕,觉得是撞邪了,赶紧开着车一溜烟的跑了。 我朋友说,他后来越来越觉得自己当时是看花眼了。不过,不可能车上五个人同时看花眼吧。 鬼罗刹 鬼罗刹 在老家长石乡有个叫落地垭(音译)的半山腰山口,长石乡的那条乡级公路就从这个山口穿过。这个山口两边的地势非常险要,遍布着高高低低的灌木丛。听当地人说,就在几十年前,也就是在没有修建这条公路之前,落地垭的这片山地并没有这个公路缺口的,从山顶到山底是一条完整的山坡,长着一片茂密的竹林。 那一年,县政府(那个时候我们老家还没有改县为市)决定要在长石乡修建一条公路,选定的公路区域就要通过落地垭。于是长石乡政府人就把挖开这个落地垭山口的任务交 给了附近的一个村子里的村长。这个村长召集了村里的一些壮劳力,开始动土挖山:打眼,装药,爆破,然后再把土渣排运在一边。但是奇怪的是,头一天刚把山挖开,形成了一个小口子,第二天这帮人去准备继续干时,就发现头一天挖好的口子又自动恢复了。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头天挖好的口子第二天又自动恢复了。带头的村长很郁闷,因为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这个山口还是原封不动的停滞在那里,无法向上级交代。这天晚上,村长在睡觉时,就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个土地公摸样的人对他说:千挖万挖,不及苦竹(苦竹,又叫伞柄竹,是老家那边很常见的一种竹子种类)签子一插。这名村长在梦中受到了启发,第二天,就在村里面的苦竹林里砍了几根苦竹签子,领着那帮工人,把竹签子使劲往那块老是挖了又长的土里插去。签子刚一插进去,只看见旁边不远的地方一个土包一下子裂了开来,露出了一个腐迹斑斑的棺材来,棺材里面躺着一具青面獠牙的罗刹,不过已经不能动弹了。随即,周围的那片竹林也纷纷噼啪作响,碗口粗的竹子全部从半中间断裂开来,倒落在地。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每根断开的竹子中间都立着一匹一寸来长的竹马,竹马旁边站立着一个寸长的竹人,而那个竹人的一只脚已经放在了竹马的马鞍上面。原来,这落地垭是一个成精罗刹的修炼之地,只要竹子里面的竹人骑到竹马身上,这个罗刹就大功告成,开始从地下复出危害乡邻了。不过,邪不压正吧,在陰差陽错之间被一根苦竹签子毁了所有的道行。 在那之后,这个山口就能正常的挖凿了,一年后,这条乡级公路就正式通车了。那片竹林死了之后,据说好多年那里都寸草不生的,只是后来才渐渐的长了些低矮的灌木出来。现在如果现在谁路过那里的话,看着那些低矮的灌木丛,那里会想到这里曾经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呢。 长头发女人 长头发女人 这个是听大学同学讲的。说的是他和他爸小时候一起去南方进货的故事。他的父亲是个做服装生意的老板。现在他上大学了生意已经做大了,故事发生在他小时候。他上小学的时候的暑假和他老爸一起去广州进衣服。他老爸出门慌,就把身份证 忘家了。这样就没法住那些正规的旅馆了。只能找那种非法的小旅馆居住了。旅馆的条件很差,他告诉我说连走廊都可以是住人的。当然也有好的房间,只是这个房间相比其它的房间好点,就是一个很小的屋子里就有一张普通的双人床 ,有一个小卫生间。他们就住那里在那个小房间了。 到了晚上,他被风吹醒了。他睡觉的方向就是冲着窗户的。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到窗帘被风吹得呼呼的响,而且他感觉有点冷,就起来去关窗户。他从床 上下来,突然风就吹了一下,窗帘就吹得更高,就在窗帘出起来的地方,他看见一个人影倒挂在窗户上,露出半个身体,而且那个影子有长长的头发都披散下来,这吓得他就喊出来了,大喊有鬼有鬼,爸爸有鬼!他老爸就醒了,说什么什么,怎么了孩子。他一下子扑过来,说爸爸窗户上有鬼。他老爸一看窗户,什么也没有啊!他吓得直哆嗦!他老爸就说那是窗帘,别怕别怕。他这时回头再看只是窗帘了,心情好了很多。就搂着他的父亲睡了一夜 ~ 到了第二天,他父亲说好带他出去玩的,早晨起来后准备出去吃早饭。都出了门准备下楼了,他说我要尿尿,他爸说你回去尿尿吧,我在这门口等你。他就回屋子尿尿去了。厕所的墙上都贴着那种白瓷砖,正当他尿尿的时候,他看到瓷砖上映出了一个黑影,他一想老爸进来了?不会吧,老爸在外面吧!他就喊爸爸,爸爸!他爸爸就在门外应了一声,问怎么了。他意识到不是他爸,这回他害怕了,这是谁啊!然后就吓哭了,喊他老爸赶紧进来。他这一喊他就有感觉一个人刷的一下就闪出了厕所。随之进来的是他老爸,老爸就问你怎么了?他说刚才有一个人站到她的身后了。他老爸说先不哭啊,这哪有人啊,我就在门口没人进来。他老爸还专门么带他在小房间里转悠,看看没人吧。他说他不要在这住,要走。他老爸说先带你出去玩好吧,先不说了。 玩了一天回来,他说他光顾高兴了就一时忘了有鬼了。因为他玩了一天很累,晚上很早就睡了,并且他老爸说明天早起要去进货。晚上睡着睡着就又醒了,这回他又是面对窗户,不过这回他没有看到什么,出于害怕他就转过身躯搂着他老爸睡,他这一转身,就发现厕所门口有一人,身子在厕所里,长长的头发和上半身在门外,他这么一看,那人就赶紧闪进厕所里。他又说爸爸,有鬼,有鬼啊!他老爸就醒了,一听这个别慌别慌,哪有鬼告诉我。他闭上眼说厕所,他老爸说别怕,我去看看,然后就骂了一句,草泥马的,什么东西。他老爸开开灯后发现什么也没有,就告诉儿子说什么也没有啊,不怕不怕,来哄哄睡觉。就这样他又惊魂未定的睡了一夜 。不过第二天他老爸就带着离开了那家宾馆。而且做生意在那之后可有一段不顺利。过了好多年,上了高中的时候他老妈,给他说起这件事。他说其实你老爸也害怕,因为他在厕所也发现了女人的头发。而且那次以后生意就不好做了,你爸拜了佛以后才有好转的。他给我讲完,我说这个你现在害怕不。他说,现在不害怕了,当时刚回家还怕呢~住旅馆的朋友们小心了,房间有毛病千万不能住! 半夜呼唤 半夜呼唤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绝对不骗人,骗你我是小狈。 上个月我从家里搬了出来,在外面租了一套一房一厅的房屋自己住了下来。我住在三楼。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我居住到第三天的一个晚上,朦胧中我听见似乎是从楼梯里传来的声音“奴才”……我顿时吓了一跳,“奴才”??现在这个年代哪里还有“奴才”啊后来再听清楚一点,原来她是叫“奴才—明”,……。我心想,可能是隔壁屋某个女孩在说梦话,叫着自己男朋友的名字。后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大约到了四点多的时候(我当时感觉出来的时间),楼下小孩的哭泣声又把我吵醒了,接着又听见大人的脚步声。那个“奴才明”的声音还在叫。我心想,那个女孩也真是的,说梦话也不用这么大声吧,把楼下也吵醒了。后来我继续睡…… 第二天上班时,我上qq了,无意中说到了此事,谁知qq里面的网友告诉我,他们说我撞鬼了,刚开始我不信,但他们说得绘声绘色,说得我心毛毛的。下午的时候,我跟房东提到此事,但我没有说有关鬼的问题。房东说,昨晚是有个男的在楼下叫,后来她起床 把那个男的赶走了。我心里觉得奇怪,我明明听见一个女孩在叫,怎么会变成是男的啦?好象在楼梯里叫的,怎么变成是在楼下叫了,难道我听错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朦胧中我又听见了从楼梯里面传来的声音“奴才明”……我赶紧拿被子把头檬得紧紧的,当时天气很热,我出了很多汗,全身都湿透了。我清晰地听着这个声音,睡不着,全身在颤抖着……后来我又听到了楼下小孩的哭泣声,接着又听见大人的脚步声。那个“奴才明”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叫。我把嗓子也提到了喉咙上,我想起了楼梯里房栋张贴着的几张符……我越想心里就越害怕。他妈呀,房栋真够狠,竟然让我住表屋。什么时候天亮啊,快天亮啊……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整整一夜 我都没有合过眼,白天上班时我头晕呼呼的。后来我与同事提起了昨晚的事,同事又说我撞鬼了,建议我去叫法师抠鬼,还给我讲了很多鬼故事,我捂着耳朵不想听,但我还是听见了。我不敢和家里人说我见鬼的事,下午的时候我跟房栋说楼梯里有鬼,还提到了楼梯里张贴的符。房栋听了很不高兴,说她这儿是最干净的,我不敢作声。 晚上在朋友家玩到很晚,我不敢回去租房的那个地方去了,我怕鬼。虽然我不相信什么幽灵鬼怪的东西,但我就是怕听见那些声音,那声音越想就越是让人感觉恐怖。我与朋友说了,我不敢回租房那个地方住了,后来我叫朋友送我回我父母住的那个家。回到家后,父母都睡着了,我偷偷溜进了以前自己住的卧室里。第二天妈妈问我为什么又回家住了,我撒谎说我租房的那个地方让给同学住了。这天马上搬回了家,不敢再住那个出租的地方了。 自从搬回家后,我都没有听见鬼叫了。 我也不知道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不过自从那次被吓着后,我现在胆子小了很多,以前我喜欢自己一个人走夜路,现在不敢了。我怕…… 事后我同事笑我,他说我胆子很大,女孩子竟然还敢在鬼屋里住了五天。我怕啊!!~~~~~~~~ 百货商场 百货商场 在九十年代中期,人民北路市一医院门口旁边开了一间堪称广州当时三大百货的仟村百货,营业面积大概比现在的中华广场细不了多少。 我的一个亲戚,当时开业就在哪里做,她是在一楼的食品自选商场的,而在自选商场旁边的是儿童玩具。她的一个朋友是负责玩具专柜的。 但是有一天,这个朋友同她讲: “你知道吗?我们每天早上回来都要搞清洁。累死了。” “为什么啊?” “明明晚上我们把货排得整整齐齐的,但是每天回来,玩具都跌在地上了,有些童车还跑到老远的地方。” 她又把这件事告诉保安,保安脸色大变地对她说: “我晚上值班的时候总是听到有小孩子的哭笑的声音,是不是哪些。。。。。” 后来,她将这件事告诉了经理,经理大概知道什么事。过了几天,他找了一个大师回来做了一餐法事,再在三楼一个空地请了人回来弹古筝。之后,这件事就平息了。 原来,这幢大厦前身是市一人民医院的急诊室和妇产科所在地,后面在上面建了这幢大楼,因为开业时,老板(不是广州人)不知这里的底细,没有做拜祭。后来,他得知这件事,请了一个大师回来,大师告诉他,因为之前没做法事,这里死去的怨灵(死去的小孩),晚上出来玩,他们最有兴趣的当然是玩具了,所以才会有之前的事情的发生。大师之后要老板在商场内放多点音乐,主要是用来给“他们”听的,这样他们才睡得好好的,就不会出来捣乱了。 不过好景不长,由于这里的生意特别差,开了两三年就倒闭了。之后这里又开了其它的主题商场,但都一一倒闭。最近的一间是“金莎广场”但也经营不下去。可能这里真的地头不好而且风水太差了。 超恐怖14则 超恐怖14则 .妈妈给我讲的鬼故事:妈妈那会还在成都乡下当知青,有个当地的农村妇女在河边洗衣服,正在洗的时候,发现有件衣服顺着河水漂走了,当时就伸手去捡衣服,不小心掉进了河里。算她命大被当时路过的男知青救了起来。当时男青年觉得很奇怪,就问了她一句:怎么水这么浅(水还未到膝盖)你怎么不自己站起来?妇女说:感觉自己在水里有只手抓着自己的小腿,自己根本无法站起来。后来捞开裤脚一看,她的小腿上有很明显的五只手印。。。。。 .我表弟的故事:我表弟是按老人说的那种八字很“陰”的那种,经常告诉我小姨他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就去年的七月半之前的前一个星期,他连续一个星期做梦,梦见同一个女孩子,天天他们都在梦里聊天,第二天具体聊什么他都不记得了,但很清楚那个女孩子的名字,但自己生活中根本不认识这个女孩子,后来连续一个星期他有点怕了,就告诉了我小姨(他母亲),后来她妈妈吓着了,搞快让他去给那个女孩子烧纸钱,让他边烧边给那个女孩子说不要在来找他了。结果当晚就再没有梦见那个女孩子了。。。。。 .我朋友告诉我的,她之前有个很好的高中男同学,一直都说自己有陰陽眼,可以看见东西。大家都对他说的半信半疑。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就是几年前大家出去ktv,后来一个朋友被车撞死了,大家都觉得他的表现很蹊跷,但一直未提及这件事。几年后大家在次相聚时,因为喝了点就就提及了这件事情,问他当时怎么了,后来才知道,当时大家ktv出来后,一起到街对面去打车回家,当时他突然在原地愣住了,而那个死的朋友一直往前面冲,被飞驰而来的车撞死了。他愣住的原因就是:他看见了那个死去的朋友身上背了一个人,他看着那个人,那人也看着他。他不敢说出实情,因为这样要背报复,那个人趴在他朋友身上是要找替死鬼的。。。。。。(每次讲这个鬼故事都是全身汗毛竖起的) .婆婆讲的鬼故事:成都很早之前全是平房,那会妈妈他们才几岁,与婆婆住在同一条街上的一间房搬进了一对老夫妇。他们才搬进去的当晚就同时都梦见一个人,让他们起来,告诉他们这是他的地方,每天如此。后来老婆婆就死去了,老爷爷也不敢住在哪个房间,他儿子不信邪,就跑到那件屋子去住,当晚也梦见那人,让他起来这是他的地方。后来老爷爷的儿子第二天就起来把地板翘开,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就挖地下的泥土,一直挖,后来挖出来一堆人骨。当时吓疼了,后来把这堆人骨全部请出来后请了道士做法,烧了纸钱,以后再没做这样的梦了。 .我老公的故事(但不吓人):我老公是做房产销售的,是常常在外地售楼。在06还是07年在四川阆中售楼。一次走在大街上,突然从树上面掉下来一根钢管,插到我老公面前,如果再走一步我老公可能就送命了,当时旁边的人还在给我老公说:你才命大哦。。。。后来老公说旁边什么都没有,就一颗树,不知道钢管是怎么来的,想这就后怕。还有一次我老公在阆中他们租住的房间里,他是项目上唯一的男士,所以一个人睡,正要睡着时,就听到耳边很长的一个男士的叹气声,当时老公一下就清醒了,起来看了看,后来又睡了(傻吧是我肯定吓的睡不着)。还有那个房间的女孩子经常要被鬼压床 ,还有一次,大家都起来准备去上班,发现房间到处都是鸡毛,根本不是被带进来或者是被吹进来的,房子在七楼。当时黑疼了。 .我朋友告诉我的:她在以前职中的时候听说的,当时学校有一间教室都是封闭的,不管招的人再多,那件教室都从来不用。当她才进去一年,不记得是几月几号了,老师上完晚自习 还特别提醒他们,这几天大家要结伴走,不要单独回家,但不说原因,大家都觉得挺奇怪的。后来在那混熟后,那的上一级的同学才告诉她,以前那间教室都是在上课的,当时有个女娃娃成绩很好,和一个男娃娃很要好,但老师非要说她和那男娃娃在交往,要告诉她家长。那个女娃娃气不过就从那间教室的窗户跳下去自杀了,(死的时间正好是老师让他们结伴的时间)后来那间教室每到那女孩子自杀那几天就很异常,窗子无法正常关上啊,其他的教室都有电,那间教室要停电,怎么修都不好,点蜡烛都要被不知哪来的风吹灭还有后排的女孩子老是听到窗边有哭声等等。后来学校处于压力,就没再用那件教室了...... .我以前有一个远房哥哥,关系很好的那种,是个很好的人。当时他家有段时间家里的人接二连三的生病,这个好了那个又病了,后来我这个哥哥的嫂子就跑到当地的“道姑”(我也不知道该叫她什么)那去“下陰”,那道姑说他被女鬼缠住了,要带他“下去”,让我哥哥不要在这几天开车。后来他嫂子给他说了他不信。当天就开车出去办事,没想到在高速公路上被车子撞死了。好可惜的! .我忘了说我曾经遇到的故事。那时候还在读初中,晚上上了晚自习 后从学校旁的音乐学院旁的小巷子穿出来回家,如果是老成都肯定都记得,音乐学院的小巷子有个殡仪馆,很恐怖的。当时和同学都是为了寻求刺激走那过,记得那天从那条小巷子出来,和同学边骑自行车边摆龙门阵,突然看见左手边的汽车道上有一辆很烂很烂的中巴车,那时候中巴车在成都已经不准运营了,而且那辆中巴车很烂,并且是纯白色(以前的中巴车和现在的公交 车一样都打的有车身广告),当时还在奇怪这么烂的车怎么开进城里来的,一直就在看那辆车,还记得当时路灯时黄色的,而那辆车里的车灯全是白色,很恐怖的白,里面的人看不清楚,但都一动不动,正在奇怪,我同学就喊我问我看什么,我说没什么后,有扭头去看那辆车,才发现根本没那个车的车位。当时那个车的位置是道路旁的栏杆全封闭了的,不可能转弯,而且当时在堵车,不可能那么快就不在了的,如果说是眼花,不可能看那么久,并且它开的方向就是殡仪馆的方向,问同学她根本就没有看到。当时黑疼了,回家给妈妈说,妈妈把我骂了一顿,说我胡说,后来再不敢提这个事了。但是我当时是真真实实的看到了 .现在同事告诉我的,他一个朋友有一天喝醉了很晚才回家,回家后来到单元门口,就按家里的门铃,他家是可视门铃,当时他老婆很快就把门给他打开了,他回到家后还很奇怪,因为每次自己按了可视门铃后老婆总要逗逗他,不给他开门,今天怎么了》他问他老婆后吓的他几天不敢晚回家,他老婆说当时是想逗逗他的,但看见他身后有个女人,以为也是等着进门的,就不好再逗他了就给他开门了,但是他当时根本就是一个人,身后根本就没人 .以前的同事说的故事,到现在都对电梯公寓很抵触。她告诉我以前成都有个交 大几期的房子,业主集体退房,原因就是那个房子经常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她当时也体验到了,她朋友买那个房子后,大家都去玩到了很晚,到了十一点钟大家都准备走了,就听到楼梯间外面有人跑来跑去的(那个房子是通廊式的设计),打开门看居然没有人。她朋友当时也是严肃的给他们说,她经常都听到这个声音,壮胆出去看都看不到人,常常还听到哭声。吓的我同事们都不敢出去坐电梯了。后来就听说哪些业主集体退房而开发商也居然都同意了,说明房子真的有什么 .我想起我婆婆的故事了,我婆婆那会住的是平房,还在我妈妈他们小时候,有一天我婆婆在给小姨虚尿,不经意看见了对面的房子那有个人大白天穿着黑衣服打着火把在找东西(当时那家人在修房子),婆婆再仔细一看又没了。当时婆婆就吓坏了,给一个老邻居说了这事,当时老邻居还安慰我婆婆说白天见的鬼都是好鬼。之后院子里有个智力发育不是很好的女娃娃走那过,吓的尖叫的跑了,但谁都不知道她在叫什么,后来那修房子的那家就出事了。那家的婆婆在帮别人带孩子补贴家用,出事那天婆婆抱着孩子准备去做饭,但就闻到那锅有股霉臭味,当时还觉得奇怪,怎么刚刚才洗的锅就臭了,就把孩子顺手放在了蜂窝煤旁边(不知道大家懂不懂什么是蜂窝煤,就是那种以前烧火用的),刚一离开就听到那孩子的哭声,回头一看吓坏了,那个不到一岁半的孩子被蜂窝煤倒下烫了一身,后来孩子抢救无效死去了。当时哪些信迷信的就告诉我婆婆,那个婆婆闻着锅臭是因为鬼要把那婆婆直开,好去害那孩子,哪个一岁半的孩子能将那么重的东西搬到嘛...... .想起咯还有个超级恐怖的,我同学告诉我的他的亲身经历,当时他才上小学,家里只有他和妈妈两个人,他妈妈因为工作的原因常常上夜班,他经常一个人在家。有一天她妈妈又去上夜班了,他因为觉得很困早早就睡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醒了,就看见自己枕头旁边躺了个女人穿着他妈妈的红色睡衣对着他笑(汗毛竖起来了),当时他想叫叫不了,也动不了。后来他妈妈因为忘了拿东西回来拿,正好进来看他睡了没有后他突然就能动了,他哭着告诉他妈妈,起初他妈妈以为他是做梦,但真的找不着那件红色的睡衣后她才相信,这个故事我开始以为是他骗我的,但后来得到了他妈妈的证实,我想他母亲因该不会骗一个当时的小孩我吧,当时这个故事吓的我几天不敢睡觉,总觉得晚上一睁开眼旁边就有一个对着你笑的女人,好吓人啊 .又想起一个同学小时候的故事,我同学说是他爸爸摆给他听的。小时候他很调皮,有一次调皮被爸爸打了就气着跑了出去,跑到院子里哭,后来他记得有一个阿姨穿着白衣服在院子里挡秋千,他还觉得奇怪这么晚了那阿姨为什么还不回家,后来他就给那阿姨说话,问阿姨为什么不回家,正好被出来找他的父亲看到了,他父亲就问他在给谁说话,同学指着秋千说,我在问阿姨为什么不回家,但他父亲看秋千上什么人也没有,当时也没有风但不知道秋千为什么在那一晃一晃。当时吓坏了,就对着那秋千吼了一句:不准吓我娃娃,还有一些怪话后拉着我同学搞快回家了。 .想起了,我妈妈那会当知青时还有一个鬼故事,和平时大人讲的一样就是晚上有人喊你,在没有看到人的情况下不要乱答应。我妈妈那会下乡有个长的很漂亮的女孩子和妈妈很要好,有一天晚上她正准备睡觉,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喊她的名字,她以为是谁在叫她就答应了,出门缺没看见人。当天晚上就连续发高烧,肚子痛,第二天我妈妈他们都去看他,以为她是吃错东西了,后来她在路上告诉我妈妈昨天的事情。在送医院的途中就死了。医院查不出原因。后来妈妈经常告诉我有人喊你不要乱答应,还记得小时候我也是莫名其妙的听到有人喊我,我就答应了,妈妈就在那骂,乱喊个屁什么的,好像这样就能把鬼吓到吧,当时还觉得妈妈挺怪的,现在看来是妈妈在保护我..... 医院借宿 医院借宿 我想每个人身边都有几件不可思议的灵异事件,每个人都能讲上几件。那我也来818自己的鬼故事和大家分享一下~我故事为求真实,都是中间只经一人转述!我不能总听到当事人讲述是吧,那么我的生活也太bt了! 第一个先讲我姐姐给我讲的!我姐姐是医生,她的医院也不大,病号并不是特别多。我姐姐职业的原因平常经常见死人,怎么死的几乎都见了,上吊,跳楼,车祸等等。所以她对这些并不害怕,而且他们医院也没有像某些人说的就那么kb的事情,是一个十分平静的小医院。但是,我姐同事给我讲了一件发生在他身上比较离奇的事情。当事人十一位护士 。那是一个冬天天晚上,大概快十一点多,值班的就是这位护士 。冬天天冷,护士 长就准备早早把住院部大门锁上,这时来了一个病人的的亲属,拿着大包小包,说来看病人!护士 一听他找的人的确有(说过了医院不大,住院的人本来就很少,护士 都知道谁住着院),但是护士 查房时知道这个病人已经休息了,就问要不要叫醒他!那个亲属一听就简单问了问病人情况说算了,你看我大包小包的来了,刚刚下火车,也没个住的地方能不能让我在这留宿一晚。护士 一看也是大包小包不容易,而且这人看起来不像什么坏人很朴实,再说冬天天又冷又比较晚了,就同意他去住一个空的病房。那人十分感谢,就简单住下了。 护士 告诉病人家属说,晚上住院部大门要锁,有什么特殊情况要出去,去值班室找我,我给你开门,病人家属就说好的好的,给你添麻烦了。然后护士 就锁门回去睡了。转眼间到了第二天早上,天已经亮了,护士 被外面的敲大门声叫醒,原来她睡的太久了,接班的护士 来了,大概快八点的样子,他就赶紧去开门。护士 去开门的时候路过病房看到病人已经醒了,突然想到昨天晚上那个人,就顺便去空病房叫那个家属,结果一进门傻了,里面没人!当时特纳闷,而且连东西也没有。这回他心里就更奇怪了,门明明还锁着呢,人去哪了啊他就赶紧找那个病人说有一个你的亲属昨天晚上来看你,看见你睡了就没打扰你就先在医院借宿,他来没来找过你?病人说没有啊、没人来找我。 当时医生就傻了这怎么回事,病人就问那家属什么样?医生回忆描述了一下,那病人脸当时就青了,说那护士 描述的很像他的表哥,几年前在外地打工意外身亡了,他们小时候关系很好的!当时医生一听差点没晕过去,我的妈呀怎么碰到这事了!那护士 一连很长时间都不敢再一个人值夜班了~ 办公室 办公室 传闻在吉隆玻区有栋大厦的某层楼曾经闹鬼闹得很凶,请了很多位法师来作法也镇压不住这些恶鬼,至今没有任何人敢租该层楼作为办公室。 怪事发生在很久以前,老一辈的人应该还有些印象,事缘当时的情形只是环绕在该栋大厦,并没有传至其他地区,只要你不踏进该层楼就不会遇上任何怪事。 那时有个叫莹莹的少女就在该层楼的某间公司内当秘书,莹莹刚满18岁,在完成中午的考试后就幸运地找到这份工作,可能是年纪尚小及资历不够深下,她通常都不会迟到兼且不会早退,还会在上班时间的一个钟头前到达公司,而在下班后又逗留多几个钟头来完成工作,这种早来迟退的工作态度很得老板宠 爱,所以莹莹更加努力的做好工作。一天晚上,莹莹又因为工作繁多而必须加班,看着同事一个一个地离去,她其实心里确是难受。 至到连老板也要离开时,莹莹还是未完成工作,唯有死硬着头皮一个人留在办公室内。 虽然之前有听过同事间的谈话,像是办公室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存在,还蛮吓人的。但,莹莹现在只希望这些都是同事们想出来吓她的,心里不怎在意另外却也想着不可不提防,壮著胆趁时间还算早,就打从办公室内外巡了一圈,也没发现什麽跟着跑回原位专心打好计划书。 “的”“的”“答”“答”声从打字机传来,对莹莹来说就像是那有旋律的音乐节奏般,莹莹乐在其中,越打也就越快起来。直到忘形的她忽然察觉身旁像有对眼睛在瞪视着她,在警觉心下慢慢把头转向后面望了一下,“咦!没什麽嘛!”她想定是心理作祟吧了,又开始打起字来。 这时后面的厕所忽然传来冲水及开门的声音,吓得莹莹跳了起来,等镇定下来时就拿起桌旁的铁尺细细的走向后面。厕所黑漆漆地不像有人在内,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任何人,发抖的手朝向灯的开关一按,厕所登时亮起来,查看后没发现刚用过的迹象,莹莹渐渐退回厕所门旁,这时她开始担心起来了,因为刚才的声响明明就是从厕所这边传出来的,她确定没有搞错,但公司的人都走完了,只剩下她一人,没可能还有人会用厕所吧!除非是她自己而已,难道.............她不敢关掉灯就跑回座位上,即刻收拾东西打算回去时,怪事就发生了,首先老板的房间传来谈话声,还掺杂一些类似用尖物嚼碎骨头的怪声在内,莹莹越来越怕,偏偏双脚发软连站起来也乏力,想要求救也叫不出声。 身后忽然传来很深的呼吸声,莹莹这时简直头皮发麻,全身鸡皮乞瘩都站起来了,忍不住跋快跑到大门前,想要扭开门把冲出去时,却发现门把不见了,只见自己的手正握著一只青色又流浓的怪手,这只手是连著大门的,没有头没有身体,只有一只手伸出来像门把般的黏在门上,莹莹差点就没晕倒过去,转身想跑开时,后面已经不知何时站了一些无头,无手,无脚的恐怖青色鬼魂。 这时莹莹已经把持不住了,眼睛转白就昏了过去,在倒下的那刹那,她感觉到无数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周围还有阵怪味.......像是血腥味.........耳旁也响起了刚刚的那种怪声........而这次是在这麽近的距离.........,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翌日早上打扫的阿婶进来办公室时,竟发现莹莹衣衫不整地似大字般张开躺在地上,兼且脸色苍白整身湿透,阿婶觉得事情不简单就急忙下楼通知警卫人员,等到医护人员到来时,莹莹还是未酥醒。 过后几天也没见到莹莹上班了,另外有传言指她被送入精神病院治疗,每个人都不知道究竟她遇上什麽事,只能确定的是她遇上了那些肮脏东西,据老一辈的同事说一定是撞到日治期间被蝗军所杀害的那些孤魂野鬼了,听完这种种传闻都令人毛骨僳然,尤其是女的,个个无不闻加班色变,搞到整个公司人心惶惶,公司迫于无奈,惟有搬迁至其它大厦。 从此,这里就空置下来,至到其它不知情的公司租下为止,故事又再开始了..........。 穿和服的女人 穿和服的女人 下班回家,拐进一条小石巷子,巷子的尽头,是个大花圃,绕过那个大花圃,可以看见一栋昏暗的小绑楼。他,就住在阁楼的第二层。 白天的时候,巷子静谧得很,因为原先在两边住着的人都搬到政府新建的公屋里头去了,只剩下一块块发青的石板、一扇扇破旧的木门和一个个生锈的门环。天冷的时候,寒风在巷子里穿梭,陰陰的,有点湿。 花圃里的草开始长高、变乱,原来开着的几朵红花残了,只剩下几条枯枝。北风一刮,草打着枯枝,哗啦啦地直叫嚎。 他晚上加班,大概11:40点回家,仍旧在7路公车总站下车,步行回去。 兜过一段稍有人烟的街道,开始拐弯。小巷口,一阵冷风扑来,他下意识地夹紧公文包,拉高风衣的拉链,低头快走。石巷里只有中间一颗昏黄的灯泡做照明,两头都很黑,天冷的时候,脚下的石板似乎透着寒气,加上两边竖立着的残门旧壁,似乎要把人逼得喘不过气来。 突然间,他心里有些发毛。 交 错的石板,在他眼里变得越来越清晰,那是光一点点地在加强。他习惯性地稍稍抬头,看到了那颗吊在顶头的灯泡。 从墙壁伸出来的树枝,在风中摇摆着,化成一缕缕黑影,在脚下左右游走…… “吱呀哎” 寂静中,混着他急促的脚步,一阵轻轻的推门声飘来。 他的双脚,在灯泡正下方,似乎被什么冻住,猛然地,停了下来。五米远的地方,一扇木门往外推了推,又推了推。 一颗心,腾地一下,跳到了他喉咙口。 木门幽幽地,幽幽地全推开了,他感觉到瞳孔似乎在放大。因为他分明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和服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是怎样一个女人呀!一身红色的带白点的和服,端庄而合体,一个小小的发髻,把她玲珑小巧的脸型衬托得近乎完美。她的脸有些发白,但那温 雅的一笑,足以让人惊艳。 她朝他礼仪性地微微一笑,然后半弯了一下腰,双手放在膝盖处,行了个典型的日本敬礼。昏黄的路灯下,那一个微笑,似乎蕴涵着一种说不清的凄凉。 他有些僵硬地回了一个微笑,然后低了头,跌跌撞撞地往前奔。光越来越暗,两边的木门变得恐怖起来,似乎随时都可能“吱呀哎”地推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听得出来,步子很碎。他不想回头,也不敢回头,但心里猜得出,是那个穿和服的女人在行走。 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几乎跑着出了巷子。 绕过那个大花圃,他三格一步地蹦上了阁楼的楼梯。一楼的房东老太太听着“咚咚咚”的跳楼梯声,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说道:“哎,现在的年轻人哪……” 有些哆嗦地打开了门,他转身又把门反锁了个严严实实。怎料跑去关窗的时候,那个穿和服的女人再次出现。 透过窗,他又看到她,在楼下那个大花圃边坐着,幽幽地唱着歌。冷风拂动她的刘海,一张发白的脸,显得凄美而无助。歌声在冷风中飘散,嘤嘤嗯嗯的,象极了婴儿的哭声。 他仔细听着,似乎,是首日本歌,叫做《樱花》。 那是多凄凉的一种美:昏暗的路灯,荒芜的花圃,穿和服的女人,唱着日本的歌……轻轻地,两行泪,在她的脸颊划落,滴在红色的和服上,无痕无迹。 突然间,他想到,她走路是有声的,眼睛也是会流泪的。按理说,她应该不是,鬼…… “嘭嘭嘭,嘭嘭嘭”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声音有些发抖地问:“谁?” “小伙子,是大妈我。”房东老太太! “怎么样,吓着了吧?” “大妈,这,怎么一回事儿?” “不怕,每年就这一次,大妈我记性坏,忘了事先提醒你,这里的老邻居都习惯了,也就没啥好怕的。这个日本女人的命,那可真叫苦。五年前,嫁给巷子里的一个大学生,听说是她来这里留学时好上的。红红火火过了两年来着,不知作了什么孽,那个男的竟得了什么癌来着,说撒手就撒手了……” “这女人当时哭了个死去活来,日本那边来接人,不过去,公屋也不搬,说要在这里守灵三年。平时呀,她都自个儿躲在屋里不出来,每年的今天,是那个男的忌日。晚上12点,她才会穿着那件奇怪的衣服,来这个花圃唱歌。老邻居都可怜她,也就由着她去了。那些过来租房的,一碰这事儿,都说不吉利,第二天就走人了。小伙子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老太我不勉强你,要走就走吧。” 他望了望窗外那个女人,有些释然地对大妈说:“走啥,她又不是鬼。” 那是她守灵的第三年。 还是照样走那条发冷的巷子,照样抬头看那颗顶头的灯泡,再多出一眼看那扇曾经推开过的门,可是他,从此看不到那个穿和服的女人,听不到她唱的《樱花》。 她,现在会在哪里呢?走过巷子的时候,他常常会这样想…… 尸蛆盅 尸蛆盅 我突然想起师父曾经告诉过我,尸蛆盅是西域苗家蛊术的其中一种,据说只要在动物尸体上施上这种盅术,尸体会再腐烂过程中产生一种尸蛆,而这种尸蛆一形成就处于假死状况,可保持千百年不死。一旦有生物的气息干扰,它们便会立即苏醒,成群结队的爬出尸体向一切活物进攻,它们的的攻击手段也相当怪异,当它们碰到目标时,肚皮就会自动爆炸,从肚里流出一种淡蓝色的液体,这种液体腐蚀力极强,一只成年的大象,要被这种尸蛆群所包围的话,一分钟内大象保证连骨头都找不到。 眼前潮涌般的尸蛆发着微微蓝光,像一条流动的蓝色水流,向我们涌动过来。慌了神的墩子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槍口对着前方的尸蛆群一打就是一梭子弹,效果几乎为零,尸蛆继续的向我们逼近,向一楼跑思必然是死路一跑,出去的塔门已经被黄沙死死堵住,向三层跑的话必须要绕过眼前这群尸蛆,可是尸蛆几乎已经挡住了通往第三层的木梯,红了眼的墩子居然直接用脚去踩向我们涌来的尸蛆,这傻货根本不知道这尸蛆利害,想拦住他但为时已晚,墩子的鞋底已经将一片尸蛆踩爆在地,恶心的液体溅到了我的裤腿上,煞那间我的裤腿就是一个窟窿,腿部的肌肤如同被热油浇般烫疼,疼的我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一股橡胶烧着的刺鼻味道传出,墩子的脚下就开始冒起黑烟,1 3看網的商陽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墩子赶紧跺着脚“我操!这他娘什么东西,的亏了我商陽兄弟。”看到自己的鞋底几乎在一秒钟就被腐蚀掉了一半,墩子才感到了后怕,擦着额头豆粒般大小的汗珠道“娘的,蛆都成了精了。” 眼看着我们就要被尸蛆围到墙角,眼看着尸蛆群就要爬到脚下了,商陽脱下了外套用力的向地面上涌向我们的尸蛆抽打着,尸蛆被打爆在地,体内流出那种微蓝色的液体,在地面上冒着小气泡,看的人头皮都发麻。没等商陽抽打几下,手中的衣服就被腐蚀的只剩下手里握的那部分了。 “不行就用火烧!”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脱下外套我将其点燃,火苗忽忽的向上窜着,我将烧着的衣服扔向涌向我们尸蛆群中,只见尸蛆如飞蛾扑火般,一一向火苗上爬去,然后自爆,那种微蓝色的液体很快就将火苗熄灭,紧接着继续向我们涌来。 情况越来越不乐观,尸蛆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们几人都退的背部已经紧紧贴住墙壁了,商陽回过头盯着我,好像再问我有没有办法,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商陽看到我摇头长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商陽也没有办法渡过眼前这一劫。看来只能坐以待毙,活活等死了。正在大家都绝望之时,王可爱微微的小声说道“我好想知道真么对付这些尸蛆。” “知道你就快说丫,赶紧的你看这恶心的虫子就要爬上来了。”墩子听到王可爱这么一说急的脚在地上跺个不停 王可爱一脸害羞的说道“你叫我怎么说呢,哎呀。。。。。就是哪个。。。” “你真急死人了,你要害死大家呢么,赶紧的!好我的姑奶奶呢!”墩子急的脸都快红了。 “哎呀就是尿拉”王可爱道 “好我姑奶奶,你早说么,哥们这就给你挤点出来。。。。”墩子说着就要揭开皮带,完全不顾旁边王可爱感受。 “不是拉,要童男尿。”王可爱这么一说,墩子几乎恨不得用头撞死在墙上。“我晕!看来老天爷要收我们啊,这都啥年代还要找处男。” 听到王可爱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是蛮纠结的,墩子以前老是拿我开涮,说我是什么老处男,下身功能不齐全。是处男也没什么可丢人的,但是不知是社会风气,还是怎么的,这到成了他拿我开心的笑点了。后来我就乱跟他说,我十六岁就了解了童子之身,墩子听了之后还小崇拜了我一段时间呢。 “要不我试试吧。”说出这句话后我便后悔了。 王可爱瞪着大眼睛盯着我,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我说不上来的感觉,不知是不敢相信,还是觉得好笑。反正我自己到感觉浑身不得劲,就连商陽也用一种满脸惊叹的表情看着我,我心里暗暗道“娘的!处男怎么了,处男有罪吗?这***都什么人啊?”大家都像看怪兽似的的看着我。 “你丫别扯犊子了,这没你啥事,你十六岁就告别童子身了,现在装啥王二小呢。”墩子根本不知道当时我是为了面子骗他的。 王可爱脱下外套,用手捂住双眼害羞的说道“你尿在衣服上,然后拎着衣服驱赶那些尸蛆。” 可这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不知是长期没喝上水的愿意还是怎么回事,揭开皮带,我酝酿了好久都没能尿出一滴来。急的墩子在一旁不停的吹着口哨为我助尿。越是着急这越不争气,我的形象这次几乎完全被二十八磅大锤,敲打的粉末无存。 尸蛆距离眼看就要爬到我们的脚跟前了,墩子都快急疯了“操你大爷的,你到是快呀,你丫前列腺啊?撒个尿比生个娃儿都难。”就在尸蛆几乎碰到我脚尖部位之时,这救命的尿水总算如融化的冰棍一样,滴答了出来,尿水刚撒到衣服上,地上的尸蛆像被电打到一样,猛的向后一抽搐,然后慢慢的向后退去。没有一个敢再向前进。 墩子一看乐了,捡起地上的粘着尿液的衣服拎在手中,向前一进一退的戏耍着刚才它怕的要死的尸蛆“你们不是厉害么,来么!现在来咬你墩子爷爷么。”回头看着调侃道“强子!扮们这尿布闻到够重的噢,尸蛆都被你吓得不敢靠近。” “好了没你们?我能不能睁开眼睛了。”王可爱还全然不知外边的情况。、 商陽应道“没事了,咱们现在已经控制住局面了。” 王可爱睁开眼睛看见尸蛆已经被控制住,看着我说道“强子哥,你真厉害、”话音刚落,她就意识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了,赶集用手捂住自己的小嘴 如果这里有个老鼠洞,我绝对毫不犹豫,一个鱼跃式一头扎进去,这辈子不再出来。 商陽用军刀把沾着尿液的衣服分成四份,保证每人手中的布条上都沾了尿液,我们拎着布条向上层走去,尸蛆虽然说不敢直接向我们攻击,但是依旧穷追不舍的尾随在我们身后,这里的气候这么干燥,一旦布条上的尿液散发完了,尸蛆还是会肆无忌惮的对我发起攻击的。 山上的人 山上的人 南疆的朋友一定对干沟这个地名再熟悉不过了。干沟位于天山深处,是南疆通往北疆,吐鲁番以及哈密的必经之路。由于这条路是在山里,所以十分曲折,要绕过数不清的小山头,从前干沟是司机最不愿意开的路,因为它的路况非常糟糕,颠簸难行,弯路又多,极易发生交 通事故。但是这条路又不能不走,毕竟想出南疆只能走这条路,所以很多年以来这里发生的交 通事故非常多,怪事也很多,今天就给大家讲一个。 这个故事发生在2006年,南疆的朋友应该知道这时干沟的路已经修好,全都重新铺了一遍沥青,不再颠簸,除了弯多一些,跟普通的柏油马路没什么区别。 小张是库尔勒市一机关的司机,专门给领导开车。2006年夏,他接到通知,要去乌鲁木齐接一位领导。于是,他就开着机关的一辆“牛头”(新疆人对丰田巡洋舰的俗称)早上从库出发了。 到中午的时候,小张开到了干沟。干沟那时已经开始限速了,所有进入干沟的车辆都要限速到60km/h,否则就要罚款。这条路小张走过很多次。自然熟知这里的规矩,于是自觉减速行驶。这时已经是中午,干沟的天气非常好,晴空万里,蓝蓝的天空与沟内荒凉的群山倒也交 相辉映。小张是个很懂得生活的人,反正开得也慢,车内就他一人很是无聊,就干脆欣赏一下沟里的景色吧。 由于天气很好,光线充足,路边大大小小的山峰很清楚地呈现在小张面前,小张边开车边欣赏着路边山上的怪石,很是惬意。就在开了一半时,小张忽然隐隐看见远处一座不高的山上有一个黑点,一动不动。小张也没怎么在意,也许是块黑色的石头,小张想。于是继续开着。不一会,随着车绕了一个弯,那黑点就隐没在群山中了。小张又开了几分钟,在转了一个大弯后,小张又看见了那个东西,只不过这次车子离那黑点更加近了。那个东西还是一动不动立在一座很矮的山上,那山离公路不是很远,确切地说就在公路边,小张又开了一阵后看得更清楚了:那是一个人。这时小张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会不会是交 警在山上测速呢。熟悉新疆的人应该清楚,新疆的交 警很聪明(或是狡猾),他们有时会藏在路边的山里用随身携带的移动测速仪测量路上车的速度,一但这车超速就立即记下车牌 号或拍下照片,然后通知出口的交 警拦下该车罚款。小张推测站在山上的那个人就是交 警,在悄悄测速呢。但小张现在没有超速,所以他也没多紧张,继续开着。但是随着车子与那人越来越近,小张觉得不对劲了,那人不像是pol一ice啊,他看起来怎么一动也不动?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感觉倒像是假人。小张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奇心油然而生。小张拐过一个山头,来到一段比较笔直的路上,这时小张终于看清了那个“人”。只见那“人”就站在路左边一座不高的山上,离地面也就三层楼的高度,脸正对着前方,一动也不动,这个季节山里的风很大,但那“人”却迎着风,犹如一块石头。小张越看越觉得很是奇怪,那人怎么了?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怎么一动也不动? 车子终于开到了那“人”所在的山脚下,小张渐渐放慢了车速,透过车窗,想仔细看看这个奇怪的“人”,这时正值中午,天气晴朗,光线也充足,小张看得比较清楚,那是个中年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笔直的站着,感觉像是小学生在罚站。他站在山上一块大石头上,风呼呼作响但他一动也不动,稳如泰山。小张在经过那个人的一瞬间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小张说那是一张他这辈子也忘不掉的脸,因为,这个人没有眼睛!!那人的其它部位都很正常,唯一的问题就是,在本该是眼睛的部位,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下,一座光秃秃的小山上,一动不动站着一个没有眼睛的人,这本身就说不出的诡异。。。小张看到那个景象,早已吓得魂飞破散。而恰在这时,路前方出现了一个很大的转弯,小张脑子里一片空白,竟直直开了过去。万幸的是,就在车子要飞出路基时小张猛然醒悟,赶紧转方向,车子沿着路基从悬崖边开了回来。小张此时已是满身冷汗,随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出干沟的。 从那之后小张每次过干沟,都有极大的心里陰影,他几乎不看路边的山峦,只是死死盯着前面的路,他说他害怕再见到那个奇怪的,没有眼睛的“人”。 行者 行者 大家知道,新疆地广人稀,地形复杂,地貌特征异常丰富,既有广袤的戈壁滩,也有无尽的沙漠,此外在天山附近也有成片的森林。所以新疆很早开始就是国内外探险家的乐园。今晚的故事,就是跟一个冒险家有关的。 这个故事也是我酒桌上听来的,讲这个故事的人现在已是新疆响当当的企业家,资产上亿,这个故事是他的亲身经历。 这位企业家发迹之前当过很长一段时间国营运输公司的司机。他所在的单位叫新疆第x运输公司,简称x运司,负责的业务就是把煤炭,油,粮食或化工产品从乌鲁木齐运往新疆各地。这位企业家我们就叫他老黄吧(化名,请勿对号入座),当初就是负责把化工原料运到叶城的。 叶城位于新疆南部,靠近昆仑山,是新藏公路的起点,据我所知应该是新疆最为贫困的地方之一了,位置偏僻,交 通不便。尽避有新藏公路,但也是通往更贫困的阿里地区,没有落得什么好处。由于位置偏远,没人愿意跑那条线,老黄当时还是小伙子,没什么后台,领导就把这光荣而伟大的任务交 给他了。 那是1987年,老黄开了这条线有两年了,倒也逐渐熟悉,越开越顺手了。7月份,上面又有任务,负责把一批化学原料运到叶城去。于是,老黄照例开着车出发了。乌鲁木齐去叶城那是相当的遥远,具体路线我就不说了,反正是出了山就进了戈壁,出了戈壁又到了沙漠,出了沙漠又进了山,循环往复。那时候南疆本来就不发达,沿途的城镇也少,库尔勒,阿克苏还没发展起来,这一路上说得夸张点,公路上有时半天都见不到一辆车,老黄走这条线是相当孤独,除了副驾驶也有一个司机说说话外,也没什么机会碰到什么人。寂寞时常陪伴左右。 那天,老黄和副驾驶小李把货装完,就出发了。一路上倒也平安,小李是新来的,对这路还不熟悉,所以一路上老黄开得多一些。就这样开了3天,老黄的车抵达了塔克拉玛干南缘的民丰县,加了一下油,休息了一下,就继续上路了,再开一天多,就能到叶城了。从民丰到叶城全是戈壁滩,寸草不生,路也不好走,老黄和小李怕出差池,开得很慢,毕竟他们运的是危险的化工产品。这一路上基本没看见一辆车,漫漫戈壁,就只有老黄一辆车在慢吞吞走着。小李这时在打瞌睡,老黄也有些疲倦,硬着头皮开着。就在开得临近中午的时候,老黄忽然看见前面路边有一个人影,好像在向自己的车招手,老黄有些奇怪,这没有人烟的地方怎么突然冒出一个人呢?老黄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开了过去。当车开到路人旁边时,老黄看清了那人的面目,是个中年人,穿着一身旅行用的衣服,背着大包,胸前还挂着一个大水壶,戴着宽沿的帽子,皮肤黝黑,从外表判断应该是一个出远门的游客。老黄拉下车窗,问那中年人怎么回事。那中年人到也很冷静,只问了一句话:去叶城是走这个路吗?标准的普通话,带点京腔,明显不是本地人。老黄听了点了点头,那中年人忽然笑了,对老黄招招手:你继续开吧,谢谢你。老黄纳闷了,招了半天手,就问这一句话啊?他难道不要搭车?车里空间倒也宽敞,老黄有意帮他,于是问中年人要不要搭车去叶城,那中年人又笑了:不用,我走着去,我就是从民丰一路走来的。老黄惊呆了,这人疯了不成?一个人就这么在戈壁滩上走?太危险了吧!那中年人似乎看透了老黄的心思,解释道:我是徒步旅行爱好者,大老远到新疆就是体验这个的,你就放心走吧,不要担心我。老黄明白了一些,由于货要赶紧送到,不能耽搁了,老黄跟那中年人告了别,就开走了。车开后,老黄从后视镜看见那人还对自己招了招手。 后来这一路也没遇到什么事情,顺利到达叶城,完成运输任务。渐渐的,老黄也把这次公路上的奇遇淡忘了。 时间又推后了3年,到了1990年,老黄通过自己的努力,已经成了单位的骨干,不用再跑那条艰苦的路线了。也是7月,单位里新来了一位年轻司机,由于一贯的欺负新人的传统,领导当然把那条线分配给了这个小伙子,并安排老黄陪同他跑第一趟,对他进行指点。那年轻人倒也聪明,刚开始的几天开得很不错,车子顺利来到了民丰。又到了那最荒凉的一段路了,老黄对这里再熟悉不过,自己最初就是跑这里的,来回少说也几十趟了。新司机小心地开着车,缓缓行驶着。老黄就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前方。就在这时,新司机忽然对老黄说:前面怎么有个人影在向我们招手?老黄仔细一瞧,果然有个人影站在路边在招着手,老黄看着人影有些眼熟,但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车子开得近了,新司机拉下车窗,探出头去问那人怎么回事。那人倒也很冷静,只问了一句话:去叶城是走这个路吗?标准的普通话,带点京腔,明显不是本地人。。。。老黄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不就是三年前问路的哪个中年人吗?!老黄仔细通过车窗仔细看了看那人,穿着一身旅行用的衣服,背着大包,胸前还挂着一个大水壶,戴着宽沿的帽子,皮肤黝黑,这样子跟三年前的一模一样!老黄大吃一惊,不会吧,怎么连穿得都一样?老黄迅速将头探向车窗,问那中年人还记得他吗,三年前问路的司机,出人意料的是那中年人一脸茫然,说自己是第一次到新疆来,第一次到这里,对老黄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老黄心里一凉:怎么回事?三年前明明就是他问的自己路的啊?怎么会没来过呢?那新来的司机倒什么也不知道,很快回答了他的问题,同时也问他要不要搭车,那中年人忽然笑了,对新司机招招手:你继续开吧,谢谢你。老黄清楚得看到,他的话语,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与三年前问自己时竟然一模一样!!不会这么巧吧。。。。老黄心里有些发毛,在这没有人烟的戈壁滩里,自己竟然又遇到了他,一个与三年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的他,而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全然忘记了以前的事情!老黄越想越毛,这中年人是什么人?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就在老黄沉思的时候,新司机已经发动了车子,向中年人告了别,继续上路。当老黄回国神来时,那中年人已经看不见了。新司机倒没觉得什么不妥,一半自言自语地说现在城里的人都这么爱冒险,喜欢跑这么远搞徒步旅行,真是吃饱撑着。。。 后面的路程,老黄一直心不在焉,想着刚才的一幕。之后的路程倒也顺利。车子无惊无险抵达了叶城。 再后来,老黄就辞职了,下海了,赚了很多钱,同时,他也再没走过那条线路,甚至再没去过叶城。那天喝酒时,半醉的他迷迷糊糊说:我相信现在那人还在民丰到叶城的公路上徒步旅行呢,真的,我敢打赌。。。。 黄大仙迷魂 黄大仙迷魂 我对象是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的,但是从她嘴里我也听到了发生在她老家的一件真实的灵异故事。 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只是个大概,这还是去她家的时候,我特意问的我岳父给我讲的。 事情发生离现在有60多年了,那个时候她老家那边村子里有个男人娶媳妇,这自然是好事!可是刚结婚没多久,新娘子一下子变得神经兮兮的了,总是喜欢蹲在玉米秸窝里藏着,或者就是蹲在墙角,一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藏在袖子里捂着嘴巴,人们见她总是保持这样的姿势。眼神也直勾勾的,面无其他表情。 人好好的,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样,家里人以为得了精神病,就带她到处医院看过,可检查下来,也没确定是什么毛病。好好的一个人一下子就什么都不能干了,整天在角角落落里窝着。说来也怪,这媳妇虽然什么也不会干了,但却有一手好活,她窝在一边又路过的人,她就会跑过来拦住人家,要给人家做鞋子。只要手一摸脚丫子,就会做出合适的鞋子,手艺相当好。 没别的办法,男人把她留在家里,让她没事就帮别人做鞋子。怕她闲下来在外边也不放心。 后来,也找她那边的神婆看过,问过以后,才知道。原来发病前,那媳妇在家看见一只黄鼠狼,用棍子赶过,但是没赶走,那只黄鼠狼躲来躲去还在在她家里。没隔几天她就变这样了。后来村里都知道了,说是她被黄鼠狼迷了。 我问岳父当时没给她治么?岳父说,当时,就是用针扎的,说她身上有个疙瘩,在她身上扎,那疙瘩会在她身上游走。扎来扎去,也没治好。我心里当时还想,还有这样的治法?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由于她那边没有这个信仰,这方面的灵媒什么的现在十里八村的也找不到个会的。 岳父说,这媳妇,前年刚去世了。疯癫了一辈子,膝下还有2男1女,都很健康。去世时,这媳妇清醒了,跟家里说了很多。她男人现在还活着,我们叫他葛爷爷。 听岳父说完,我感觉挺遗憾的,我想如果这事发生在我家这边,可能早就给看好了。哎,可惜了一辈子。 本来我还想听听别的灵异事件的,可岳父说她们那边就有这么一出。 是啊,像我妈妈告诉我的,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确实啊,你越是相信,就会招来它们的拜访啊。就好像,孤魂野鬼,得到了你的一次施舍,便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你索要好处。 山背后的秘密 山背后的秘密 来过新疆的朋友一定对新疆的地形印象深刻,连绵起伏并且寸草不生的荒山,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戈壁和沙漠。经常跑车的司机,以及坐车的乘客,对路旁的戈壁滩一定是非常的熟悉了,新疆的城际公路,基本都建在戈壁滩上。但你们在熟知公路旁戈壁的同时,有没有关注过戈壁滩尽头连绵起伏的群山呢?我想,大部分人都没有过多注意到那些山吧。。。。不知名的荒山而已,有什么看的?既然连山都不关注,那山的背后就更没人去想了。今天我要说的,恰恰就是路边这些看似平常的荒山背后的秘密。。。以后在新疆的公路上跑,别忘了想一想那些山的背后是什么哦。。。。 老吴是我的好朋友,很早以前,他就下海做生意去了,并且赚了不少钱。早在90年代初,他就买了一辆普桑作为私家车,这在当年的新疆可是了不得的。买了车后,他就经常全疆各地跑,联系业务,结交 客户。据他讲,那件怪事就发生在他买车一年后的1992年。 那年八月的一天,老吴在吐鲁番做完一桩生意,独自开那辆普桑到哈密洽谈一个业务。吐鲁番距离哈密并不近,当年高速也没有修,基本是石子路和烂柏油路的混合。老吴在吐鲁番做完买卖已经是下午,本来他打算明天一早再出发,没想到哈密那边催促明日一大早就要谈,老吴没法,只好下午就出发了,开开夜路,晚上12点前应该能跑到。 老吴开了半天,天渐渐黑下来了。看看距哈密还有段距离,老吴打开车灯,跑得又快了一些。那晚车不多,漫长的路上老吴只看见自己车灯照射的范围,再远一点就是无尽的黑暗。但那一晚天空出奇得晴朗,繁星点点,一轮圆月挂在天际,将路边远处的群山照得有些泛白,这景色倒真是不错。 老吴开得久了,不禁也被这美妙的景色所吸引,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他那辆普桑一般,感觉很是奇妙。就在老吴沉浸在美的感觉中时,忽然听到了轰轰的声音。这声音很响,瞬时把老吴拉回到现实中来。这是什么声音?又是轰轰两响,老吴确定这声音是从路旁的山那边发出的。起初老吴还以为是de一tona一tor炸山修路的声响,但想想又觉得不对,这么晚了还炸什么山?再说也没听说附近要修什么新路。那会是什么声音呢?就在这时老吴又听到了巨大的轰轰声,比刚才的还要大,震得老吴耳膜生疼。老吴望望发出声音的那座山,天啊。。。老吴发誓一辈子不会忘记那晚他看到的一切:就在那座山的背后,显现出极为耀眼的黄光,把附近的群山全照亮了,那一片山地仿佛瞬间成了白昼一般,这光,是什么东西发出的?接着又是几声巨响,随着轰轰声的发出,光越来越强烈,这时已经把山这边的戈壁滩也照亮了。。。亮到在晚上10点的时候老吴还能清楚地看到戈壁滩上的盐碱地。。。老吴惊呆了,。路也顾不上赶了,干脆停车看着这怪异的景色。。想不到就在这是,更怪的景象出现了,在背后泛光的那座无名的荒山山顶,老吴可以看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山顶上走着!老吴惊讶地嘴张得大大的,干脆跑下路基,顺着戈壁滩向那座山凑得近了些,以便看的更清楚一些。。。老吴这回看清楚了,在山顶上走的东西,是一些人影!!无数的人影,在那高耸的山顶移动着,好像排成了一条长队,犹如部队行军一般。。。人影背后,就是那耀眼的黄光。。。这太怪诞了!!这荒山上,哪来的人呢?这荒山后,又哪来的光呢?这一切,使老吴的脑子一片混乱,呆立在哪里很久。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黄光渐渐暗了下去,人影也逐渐隐没在无尽的黑夜里。。老吴被一阵汽车的喇叭声敲醒,回头一看,路边一辆货车停在自己的普桑后,司机探出头来看着这边。老吴踉跄得走到货车边,那司机关切得问老吴怎么了,一个人站在戈壁上愣神,老吴惊讶得向他解释刚才的情景,司机却是一头雾水,什么也不懂。。。任老吴怎么描述,都摇摇头。 老吴疲惫得回到自己的车里,发动车,继续赶路。老吴又望了望那座山的方向,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而且一点响声也没有了,安静得出奇,好像刚才的景象从来没有发生过。。 老吴在凌晨1点赶到哈密,那晚,躺在旅馆上的他整晚没有合眼,满脑子都是那光,那声音,还有那诡异的人影。。。 老吴后来又走过好多趟那条路,再没有见到那种景象,山还是那座山,戈壁还是那片戈壁,山的背后,也似乎还是那山的背后。。。 鬼案 鬼案 葵市,市公园的一角种着几棵郁郁葱葱地大榕树,榕树下有个石桌和四个石凳。夏日,只要是天气好,这里就会有人在石桌上下棋对弈,引来不少围观的人。有时围观的人看着无趣,就会三五成群闲扯些家长里短或是今日的奇闻异事,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话说这一日,有位面生的中年汉子挤在石桌前观棋,他穿着邋遢,面色单板,一看便知是位无所事事的闲汉。他先是看了一会下棋,后来又挤进人堆听人讲奇闻怪事,他听了一会,嚷嚷道:“这些夫妻吵架离婚找情人 算什么怪事?要说我知道的事那才叫怪。”说完看了一眼众人,不往下说了。 本来正讲得起劲的人,见这位生面孔打断了自己,斜了他一眼说道:“就你?……能知道什么怪事?说说也让我们大伙开开眼。” 围观的人跟着起哄道:“就是,你还卖什么关子?快说……” “快说……” “快……” “好,好,我要说的怪事胆小的人可听不了。否则晚上做噩梦可别赖我。”他这么一说来围观的人呼啦又多了一层。 汉子推开身边一位坐着的人,自己一屁股坐下后,不慌不忙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缓缓地开口说:“我知道一起离奇的杀人案。”说完他特意停顿了一下。 这些人一听说是杀人案,一下子都安静了,更多的人跑来围听,他继续用目光扫视了大家一眼,不紧不慢地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漂亮女人离奇死在家里,现场勘查,家里的重要财物并没有丢失,死者没有被人性侵犯过的痕迹,死者不是自杀。最奇怪的是,家里的门窗从里面紧紧锁着。警察仔细地查看过现场,没有找到一丝线索,这个女人就这样离奇地死在密室里,难得是鬼怪所为? 当然警察办案可不能在案件上写上死因不明,貌似鬼怪所为的话,实在没有线索只能把案件当成悬案处置。可女子死后,女子住的房子却没人敢住,为什么那?邻居都说自女子死后她家半夜常传出哭声,看来女子死的冤枉,陰魂不散要找凶手报仇呀!”说完他眯着眼睛看着众人。 众人正听得着迷,见他突然不说了,都眼巴巴地问道:“完了?” 汉子点点头说:“嗯!完了!” 众人一阵哗然,气愤地嚷嚷:“啥怪事呀?没头没尾瞎编乱造。” 汉子嘻嘻笑着说:“这事可不是瞎编乱造的,要说这人就不能做亏心事,不管你做的多隐秘,只要你做了,早晚就会有报应,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陰魂是不会放过害她的人的。” 汉子的话一说完,大家七嘴八舌,议论了半天。接着有人讲了一些鬼复仇的恐怖故事,直说的陰风阵阵,天色见晚,众人才余味未尽地逐渐离开。 汉子却始终没走,他一边细心听着别人讲,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众人,他注意到有位神色慌张的男子,始终用眼睛偷瞅着他,等到众人都离开了,这人却走到汉子面前问:“嗨!扮们,你今天说的是真的吗?别是胡 编来哄我们的?” 汉子笑而不答,转身走了。 这人却没走,因为他心里有鬼,他想问清楚这件公安局都素手无策的保密案件,汉子是怎么知道的?见汉子走远,他悄悄地跟在了汉子后面,汉子不紧不慢地走着,一点也没察觉有人跟着后面。 这人跟着汉子走出很远来,只见汉子拐了一个弯他急忙跟过去,奇怪的是汉子不见了,眼前的这个地方他并不陌生,这就是汉子所讲的凶杀案的地点,一座小别墅。 他有些害怕,脚步不住地往后退,突然一阵冷风吹过,鬼屋的窗户里有个身影一闪而过,随后他的耳边响起了断断续续凄惨的哭声。 这声音恐怖之极,吓得他脸色煞白,想跑腿脚都不听使唤。突然间他的眼前一花,一个披头散发的满身是血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 当他看清这女人脸的时候,绝望地抱着头嘶喊着:“月儿,对不起!我也不想杀你,可是你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非要逼我和你结婚,你知道我有老婆的,我不能离婚……” 汉子站在暗处,手里拿着录音机。他悄声对身边的同事说:“我说,王燕行呀!装鬼装的挺像的,你看把那凶手吓的,都尿裤子了。”他的话半天没有回音,我好奇地扭头一看,只见同事晓宇和王燕傻不愣登地站在自己身后,两眼发直,汉子再回头看看,只见凶手面前的女人,头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看着他凄惨的一笑,转眼间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汉子张大了嘴巴,指着王燕说:“这怎么回事?你……” 王燕被他大喝一声像是大梦初醒一样,换了口气看着他说:“队长!我们见鬼了,我还没来得及出去,那……那女人就从屋子里飘了出来。” 晓宇也结结巴巴地说:“队长!那女人的脚不占地,太吓人了……” 汉子啥也没说,亲手把手铐拷在凶手的手腕上之后,开车直奔警局。 回去后,汉子也就是刑警队队长周瑜明被警察局局长叫去大骂了一顿,认为他们装神弄鬼的去抓凶手太荒谬了。不过骂归骂,最后还是给他倒了一杯茶,让他坐下来细细说一遍案情。 周瑜明嬉笑着接过茶杯,然后说起了这件奇怪的密室杀人案。 这件案子看似奇怪,只是解不开凶手是如果进出密室的,而且据邻居举报,这女人和个男子过往亲密,而这个男子总是半夜来,清晨走,从不漏正脸,很是神秘。 他们的关系,引起了邻居一位中学生的好奇,这位中学生偷偷地拍过他几张出入鬼祟的照片,曾经拿到网上去炫耀。 后来发生了这件案子,周瑜明就在照片后面跟帖说,这照片上的人为什么没有名字,难道没人知道是谁? 说来也奇怪,真的有人提供了这人的真实姓名王东、喜欢去公园围观下棋云云。 可是单凭这些就是抓住他,也没有真凭实据,为了让他亲口说出案情,周瑜明设计了这个闹鬼圈套,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派去装鬼的王燕还没上场,就真的出现了一个女鬼,太诡异了…… 周瑜明连夜审讯犯罪嫌疑人王东,王东对他杀人行为供认不讳,当问他是怎么制造密室杀人的时候,他说出了一个让人结舌的答案,原来这间房子有个隐秘的地下密道,他杀人后,正好利用这个地下密道逃跑。 这个结果虽然非常出乎所以人的意料,不过案子既然破了,周瑜明就可以回家好好睡上一觉了,一想到家他就感觉心里冷冷的,他心想,哎……这些花心的男人真过分,家里有着如花似玉的老婆,还要出去找情人 。而他想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老婆,想要好好的抱抱她都不可以了,老婆因病去世已有一年了,他多想在见见老婆呀…… 从警局回到家,不过几步之遥,他却走的十分缓慢。 到了家门口,他用钥匙打开门,门一推开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位满身是血的女人,她双脚离地,双手直垂着,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周瑜明惊叫一声,正欲夺门而出,可他突然间站住了,因为他看见了女人身后的老婆。这一刻他忘记了害怕,双眼充满着无限地温 柔,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满面惨白的老婆。 老婆也同样深情地望着他,他抛下钥匙,飞奔到她的身前,一把把她抱紧,可她就在他的拥抱中碎成了千万个碎片一眨眼消失了。 眼前只剩下了那位浑身是血的女人,女人说:“你帮我沉冤,我让你见你妻子一面,算是报答你了……”说完,女人也消失了。 周瑜明愣愣地站在屋子,心里更加凄凉、难受。 阴兵过境 陰兵过境 作者的话:陰兵过境其实在网上已有很多个版本。有的是发生在大灾难前夕,有的是发生在伟人死后,话说,当年唐山大地震前夕就有很多人看见过陰兵过境。当然那些人在大灾难的时候死没死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我今天讲的不是这些个已经被人讲烂了的故事。而是一个发生在我生活中的真实故事。 话说,在我们老家有这么个传说,说是毛|主|席死前,由于中国尚未大定,所以主|席在地府,心中放心不下,于是依旧招兵买马,操练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烈士的英魂,准备再图江 山。 所以这里的陰兵也不是其他故事里讲的,地府里的陰差,而是那些死去的士兵烈士的亡魂。 故事正文:狐狸的家乡在打仗的时候,曾经是个战场来的。为了争夺那一个制高点,有很多年轻的战士,都在此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然而解放后,在那片山头也就建成了,狐狸爹妈当年所在的工厂,也就是小狐狸生活了十年的地方。那里有我美好的童年,当然也有些玄而又玄的故事。 话说,本故事的主人公就是狐狸当年的一个邻居大婶。那个大婶可谓是个牛人,在当时的厂里,人人皆知她有三大,第一:个子大,第二:嗓子大,第三:胆子大。 但是只从发生那件事后,三大大婶就再也不大了。 那是个星光明媚的夜晚(废话,不是夜晚那里来的鬼),那位邻居大婶(姓张,我们暂且称为张大婶)下了夜班,然后跟一群小泵娘,老嫂子的往家里走。在路过一个小竹林的时候,突然一个小泵娘“啊”了一声,然后直接就晕了过去。当时大家还以为是小泵娘生了什么病,但是当大家又朝小泵娘晕到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终于发现了小泵娘晕到的原因。 原来是一群,不应该说是一队士兵,排列着整齐的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的士兵,在那里操练。你想啊,在这和平年代的,又是大晚上,竹林里哪里来的操练的士兵,并且那些士兵穿的衣服,又都是灰蓝色的中山服,带的帽子上还别着两个扣子。 自从新四军成立以来,国家的军队军服就早已经更改成现在解放军的样式了,这些个穿中山装的士兵到底是什么,那些大婶大妈的估计用脚趾甲都想得到了。于是当时就是一片惊叫,加鸡飞狗跳。 大家都在忙着逃跑,而咱们的三大大婶——张大婶呢,却不然。是既不叫喊也不逃跑,反而想着怎么去对付。平时听人说鬼怕尿。于是张大婶解开裤子,也不害臊,对着陰兵的方向就是一泡尿。 这不尿还好,一泡尿撒过去。本来在那操练的士兵,不但没消失,反而纷纷看向了张大婶,这下可把张大婶给真吓着了。不是说鬼怕尿的吗?难道这群不是鬼? 这群当然是鬼,只是鬼怕的是童子尿,而张大婶那里是童子?呵呵只见一队陰兵,排着队形就冲张大婶冲了过来。张大婶现在到是想跑了,可身体哪里还跑的动,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陰兵一个一个的从自己的身体里穿过。 第二天,厂里上白班的人们一大早就在小竹林边上看见了,裤子都没来得及拉上,倒在了地上的张大婶。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他抬到厂里的医务室去,那大夫却是怎么也查不出来张大婶到底是怎么了。没办法的张大婶家人,只好又把她弄到县医院,结果当然还是一样,查不出病因,这时,厂里有人传,张大婶是冲了煞。得找陰陽先生看,张家人无奈,反正医院也查不出来,只好去找个陰陽先生试试看落。 当众人抬着张大婶还没到陰陽先生家的时候,陰陽先生就赶了出来。把大家拦在了门外,说道:“人千万别抬进来,抬进来我也治不了。”众人见陰陽先生能知道病因,哪还有轻易放过之理,于是苦苦哀求。又许以重金。 最后陰陽先生被磨的无可奈何了,只有答应众人试试,不过同时也跟张家人说:“我答应你们是答应你们了,但是也只能说是试试,结果到底怎么样,我可不能保证,这嫂子要是冲的一般的东西,我还可以强行收服,但她冲的是陰兵。并且还不是一两个,所以就是我也没办法,只能下去跟他们打个商量,看能不能放过这嫂子了。” 在张家人的保证出事不找他麻烦后。陰陽先生才开始做起法。只见他先是拿出一丈黄表纸,捏了个决,然后在空中一抖,那黄表纸便熊熊的燃烧了取来,等纸烧过后,陰陽先生用指头捏起那些纸灰,放进一个盛了酒的碗里。众人就看见了那纸灰在酒里慢慢的弥散,最后组成一个画面,那就是张大婶晕到的地方。连竹林里的竹叶都看的一清二楚。 陰陽叫大家噤声后,自己闭上眼,双腿盘坐,片刻。才睁开眼睛。汗流浃背的说道:“好危险,勒几个当兵的真拐(凶),连我去说和,都差点不让我走,最后还是个当官的发话才放我回来。但是开出条件,要你们在下个月15号,凌晨1点钟,准时在正对你们家门口的,十米远的地方,用红布包起,埋下15支步槍,还有50发子弹。要不然就要了这嫂子的命。” 那年头全国都已经开始禁槍了,这陰兵要什么不好,非得要槍。这可上哪去给他找去啊。就在大家愁眉苦脸,认为虽然是知道解法了,但张大婶依旧还是个死的时候。我们厂里有个人说道,“我滴个叔伯哥哥,以前是兵工厂的,造过槍,要不我去找他,你们买材料回来,叫他给你们做。”张大婶家人一听,竟然死地有生,哪里还敢讲什么价钱啊。说道:“那真是多谢了,你赶快去问,看要什么,我们这就去买。只要能把人救回来,我们一定重谢他那。” 厂里那个人客气了两句,就赶紧的去找人了。 后来,那人的哥哥果然有两下子,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只用了个打磨机,连续做了两个星期,就把所要的槍赶了出来,并且连子弹也一并做好了。 张大婶的家人,谢了人家后,按照陰陽先生所说的,在当月十五,用红布包了槍和子弹埋下。就在埋下的瞬间,张大婶又看到了那队士兵,依旧是迈着整齐的步法,不过原本空空的手中多出了一杆杆崭新的槍支,那样式,就跟自己埋下的一模一样。 从此之后,三大大婶便再也不敢三大了。虽然个子不能改变,但每每遇人嗓门都小了很多,胆子也小了很多。有人时不时的跟他开玩笑,说:“三大嫂子,今天喉咙不舒服吧,说话这么点声音。”三大嫂子也不生气,只是呵呵一笑,便不再言语。对于那些为祖国献出过生命的烈士们,作者在这里送上由衷的祝福,愿天下太平,这样你们在下面也再也不用受战难之苦 恐怖停尸房 恐怖停尸房 医院停尸间里有歌声!?那是因为一个女人在里面,女人为什么会在里面!?那是因为一个女人在里面,女人为什么会在里面!?那是因为她已经…… 夜已经很深了,今天是小琳值班,她看了看表,十二点整。“很晚了,快睡吧。”她整理了一下床 铺,顺手把看了一半的小说放到办公桌上,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的,灯灭了,这个城市没有别的特点只是在每天的十二点以后开始停电,一直停到第二天早晨六点。正因为这样,所以一到午夜,黑暗就会笼罩整个城市,大街上也不会有一个行人,看上去就像座,鬼城! 小琳是个胆子很大的女孩子,可是,她始终是个女孩,是女孩对黑暗都会有一定的恐惧。她自然不会是例外。 战战兢兢的爬到了床 上,她急忙用被子蒙住了头。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当小琳迷迷胡 胡 的刚刚要睡着的时候,一阵动听却又哀伤的歌,传到了她的耳里,在这黑暗的环境,而且还是在寂静的医院里,这么深的夜,有谁会唱歌呢? 歌声越来越急促,把小琳吵醒了,这哀怨的歌,好像在对她说:“来吧!来我这里,来听我唱歌!” 小琳是个嗜乐狂,她的理想就是要做个乐手,无奈她的家人,没有一个同意的,强迫性的,把她送到护士 学校。因为他们相信,无论任何时候,学医都不会失业。 这歌声听得小琳心痒难熬,我敢说,无论是谁,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都有不会有想去看看到底谁在唱歌的。可小琳一定会是个例外,因为她太喜爱音乐了,听到这么动听的歌,她当然要一窥究竟了,虽然现在是午夜,虽然现在是漆黑一片,虽然伸手不见五指。 于是,她拧亮了手电筒,披了件衣服,推开了值班室的门。门刚被推开,一阵陰风迎面扑了过来。医院里就算是白天也是陰森森的,更何况现在是午夜,而且又没有电! 走在这空旷的走廊里,唯一的光明只是小琳手中的手电筒所发出的昏黄的灯光,她心里真是发毛,周围静的叫人发慌,甚至能听到心跳的声音。整幢大楼,只有那歌声,和小琳脚上的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 医院是座八层楼的建筑,小琳的值班室在三楼,她边走边向前看了看,走廊尽头的转角,就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歌声一定是一楼发出来的。”小琳就这样想着,边左顾右盼的下到二楼。她真怕忽然间从陰暗的角落钻出个什么怪物! 二楼的走廊尽头才是通往一楼的楼梯,小琳不禁抱怨:“建楼的单位是怎么想的,平时还以为隔层楼一个楼梯挺好玩,可是现在才觉得,原来这么搞,要多走多少冤枉路哇!” 看到那长长的走廊,小琳真想就此放弃,回值班室里一觉到天明。可是,好奇心的驱使,却让她接着走了下去,歌声越来越近了,小琳能够感受到她心跳的速度要比平时要快的多。 就这样走着、走着,走廊已经走了一半。忽然,“咣裆!”一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分外刺耳!吓得小琳冷汗直流!她仔细看,伴着那手电筒微弱的光,一只老鼠慌忙的逃走了。原来是那老鼠听见有人来,要跑路而不小心撞倒了垃圾筒。小琳停了下来,定了定神,窗外的大树仿佛像一只只恶魔的手,胡 乱的舞弄着,看得她好害怕。 好不容易,小琳终于下到一楼。可是这时候,她却呆住了!“歌声不是一楼发出来的!难道!不可能!地下室只有停尸间和一个堆放杂物的房间!怎么会!放破烂的房间不可能有人唱歌!” 小琳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下直冲脑门!骇得她头皮发麻!她想逃,她想起二楼值班室里的小芳,总之,现在她只想找一个有人的地方!但,那只是想想罢了!一种不知名的力量使她不能动!而且,更可怕的是那力量控制她向地下室走去,她真想就此晕倒过去算了。可是,那力量好像故意让她有理智! 近了!近了!离停尸间越来越近了!小琳已经吓得快要崩溃了!这时,那力量不再控制她了,她感觉能动了,一个幽怨的声音同时传到她的心里“我要你自己进来!” 小琳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知道,就算现在往回跑,那力量还是会把她拉回来。 “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干脆豁出去了!”此时,她想起,早上刚死的那个叫小萍的女人。清秀的脸,长长的头发,不则不扣的一个美女 。而且,据说还是个知名的歌手,她想:“不管里面唱歌的那个女人长得再恐怖,我只要把她原来的样子记住,就不会那样害怕了。”于是,她推开了本应是锁着的门。天本来就很黑、很陰森,尤其这里又是停尸间,那感觉更甚!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或者说,一个女鬼,此刻正坐在尸床 上!小琳稳了稳心神,问:“我们无怨无愁,你为什么要找我呢?”她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怕人。 “你不必害怕,我只是死的不甘心,想找个人替我报仇!”同样幽怨的声音响了起来。而且边说,那女人边慢慢的转过身子,小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以为那女人一定很恐怖,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女人的脸还是那样的清纯,那样的美丽。小琳心中的那一点恐惧,也被这美丽的脸给融化了。她决定,一定要帮助她,就算为了这张脸。 “是吗?那我应该怎么做?” “杀我的人是周大富!” “什么!?周大善人!?” “他只是个伪君子!他帮我成名,可是又要玷污我的身体,我不答应,于是,他害死了我!” “什么!?周大善人是这种人!这间医院就是他出钱盖的!而且,他还开了好几家孤儿院、养老院,无偿的帮助那些孤儿和老人!这座城市中,他可是个大好人哪!” “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么,既然你有这么大的力量,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他呢?” “我只有六个小时的时间,明天早上,我就要回去了!” “好!我答应你,拆穿周大富伪善的面具!” “你以为以你的力量,而且又是在本地,可以搬得动他吗?” “那我应该怎么办?” “我会把我的天赋送给你,你到别的城市发展吧!” 小琳这个时候突然如遭电击,一种从未有过的痛苦使她昏了过去。 每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正在二楼值班室的床 上,天朦朦胧胧的,也就是六七点钟的样子。床 边,是小芳,小芳好像很害怕。 “我是怎么来到这的?” “怎么?你不知道吗?是你自己来的。还说你很累,要在我这睡一会。” “噢,是吗?”她知道,一定是那女人上了她的身,把她送回来的。 “昨天半夜是怎么回事?我听见有人唱歌,一直没敢出去!” “是我,因为太害怕才唱歌的。”小琳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那样的话,就太惊世惊世骇俗了! “可是,总觉得歌声不是你的''''''''''''” “不要管是谁的,总之知道有人在唱歌就行了!” 没过几天,小琳辞去了医院的工作,瞒着家人去了省城。 若干年后,国际巨星小琳回到了她的家乡。由于有了小琳的插手,几年前的一起悬案破了,杀害歌手小萍的周大富被槍毙了,不知怎么知道事情真相的小芳,总是对朋友抱怨:“早知道的话,现在的国际巨星就是我了!”不过她常常被朋友说成是做梦。 乡村异事 乡村异事 说一个我们邻村的,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现以第一人称描述! 终于,我结婚了,我是村里的大龄青年,这一天我等很久了!新娘也相当漂亮,我对她疼爱有加,村里人都说我这坨牛粪让她那朵花滋润的油光发亮! 半年后,老婆怀孕了,我更加的拼命赚钱来养家,我们这个小村子,离城远,穷乡下,到处泥泞不堪,村里的女人都也壮的跟男人一样,要耕地,做农活……可我心疼我这媳妇,我什么也不让她做,把她当佛供着,我到处的做散活,只想多赚几个钱,好让我这如花的媳妇吃得香香的…… 那年冬天,特别的冷,雪比以往的时候来的更早一点,早上起来,乖乖啊,白白的大地,一脚踩上去到脚裸处了!傍老婆做的秋千也死沉沉的吊在院子里,落了厚厚一层雪…… 媳妇挺着肚子还在被窝里,过两个月就要生了,心里那个美啊!再看看这天,心里犯起了嘀咕,孩子要出生了,还要给媳妇吃……这大冷的天,去那找活做呢? 踌躇了半天,有了,这么冷的天,没啥人出门,去树林里偷点树枝来卖吧! 我可从没做过这种事,祖上三代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种地为生,可是几年前父母相继去世,留下的只有这三间破瓦房,还有那一亩三分地,平时全靠我找点散活做着,也稍稍存了点,为了娶上这如花的媳妇,我花了大半积蓄!现在所剩无几的存款还不够日后生孩子,养家的开销…… 我这活人真要让尿憋死了,哎,算了,就当借乡亲们的,我说服了自己,偷偷的去了林子里! 太冷了,林子里竟连个毛意都没有的,我抢到麻利快,迅速砍了几个树的枝桠,一会就满满一垛了,我匆匆下树,准备拖着这些树枝往回走 “呱呱……”很清脆的几声乌鸦叫,妈呀,吓我一跳,这么冷的天怎么会有乌鸦?我寻声望去,在我不远处的雪窝里扑棱,这么冷的天怎么没冻死它?在我们农村最忌讳的就是乌鸦……我心一慌,顺手砍刀丢了过去! 中了,雪地里溅起一朵鲜红的乌鸦花…… 我连忙去捡回我的砍刀,那乌鸦哀怨的瞪着天空,晦气……我麻利收拾好树枝,准备拉去外村卖了! 雪很快覆盖了我的脚印,树林里又是一片寂静! 卖完了树枝,我拣了点小的带回家,想给老婆生一盆旺火来取暖! 到了家,我很兴奋的抱着树枝,叫着老婆,这时,悲剧发生了,一个树枝不偏不倚的正好戳在了我的眼睛上,我连忙一拉,“拍”眼珠掉了出来……老婆出来看到我满脸是血吓晕了过去 我被送到了医院,这只眼睛恐怕是保不住了,我突然很怕……我快要出生的孩子,还有我的老婆,我昂贵的眼睛费,这个家要怎么办啊?我跌跌撞撞的挣脱医生,冲出医院…… 正在这时,迎面走来一只大狼狗!我心生一记,我捉了狼狗跑到院长室,朝着院长“扑通”一跪,“把狼狗的眼睛换给我吧!” 院长听了我的遭遇和家境,慷慨的答应了我的请求,并免费给我做手术!手术很成功,我的眼睛又可以看到了…… 谢过院长,我回到了家,没多久老婆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我乐的像个孩子!老天爷真眷顾我…… 儿子满月酒的时候,雨加雪,很恶劣的天气,依旧影响不了我的好心情……大家都夸我媳妇漂亮,儿子可爱……一整天看宝宝跟媳妇的人没间断过!终于,客人都走了,我很高兴的回房间,我要亲亲我的媳妇孩子 推开门发现媳妇已经睡了,孩子这时却哭了起来,怎么哄也不止,可能饿了,叫了媳妇几声,也没人应,翻开被子一看,媳妇眼睛瞪得老大,嘴角挂着血,一探鼻息,媳妇已经去了…… 我快要疯了……老婆你是怎么了?老天爷啊,你给我开的玩笑也太大了吧,我和嗷嗷待哺的两个孩子该怎么活啊? 埋葬完老婆,天气却出奇的好,孩子的食欲不好,经常哭,我一个快忙疯了!终于,两个孩子睡下了,我坐在门口,呆呆的想着老婆,这时院子里的秋千吱吱呀呀的响起了,我看到老婆穿着白裙子在上面荡来荡去!啊…………我吓的尿了一裤子,再眨眨眼,秋千好像不曾动过…… 晚上孩子又哭起来了,我正准备起身活奶,“吱呀”我家那木门开门声,接着房间里响起了脚步声,我猛一拉开灯,什么也没有,门关的牢牢的,难道是我听错了…… 第二天晚上,我不敢再睡了,半躺着眯着眼,半夜时分,一阵冷风吹过,又是“吱呀”开门声,接着是脚步声,然后是开柜子声,迷迷糊糊的我好像看到了老婆,向孩子走来,我忙把孩子揽在怀里,老婆不见了…… 再后来几天夜里安生了,可在老婆三七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老婆说,她想孩子了,她要带孩子走,她说我们家里不干净,她的新家很漂亮,问我要不要一起走,别留在这破地方,我吓哭了,满脑子都是她死时的模样,我疯狂的挥着手臂……突然醒了,我摸摸自己的脸,湿湿全是泪,赶紧去看孩子,孩子已经没有了呼吸…… 几天后,我请来陰陽师,在我家院墙下面挖出了一口没盖的棺材,骨架上缠着一根蛇皮,骷髅头滚在骨架脚边,我取下蛇皮,重新安葬了尸体…… 第二年,我去了外地,学了做木工,回到家给人做木工,日子渐渐有了起色,第三年再婚,生一子! 到现在我也不明白,那乌鸦,和我这狼狗眼,我的前妻,我的孩子,院墙下的尸骸,尸骸上的蛇皮……这之间的关联!只是想起当年的事,真的很后怕…… 守夜 守夜 我们家在农村,以前那会科技还不发达,收的麦子不能立马处理,要在地里等着脱粒,所以收好的麦子就需要有人在地里看着。守夜的责任自然都落到男人身上。 吃过晚饭,爷爷带着一壶水,牵着我家大黄狗就去出去了。蹲在地头上抽着烟和隔壁地里的三大爷喊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到半夜三大爷说累了,要回家找儿子来替他,交代爷爷帮忙看一会麦子。 三大爷走后爷爷拿着手电筒在地里来回走了几圈,松开了大黄狗的链子,叫它到处跑跑。然后靠在麦秸上,无聊的抽着烟。 突然听见大黄狗一阵乱叫,爷爷慌忙起身,拿起手电筒朝黄狗叫唤的方向照去,横着扫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大黄狗依旧叫个不停,爷爷怒了:“叫什么叫!老实点!” 狗听见爷爷的训斥就不叫了,安静的趴在爷爷脚边。但是依旧警觉的竖着耳朵,眼睛直直的盯着一个方向看。 突然黑暗中一个白影晃过,大黄狗立马起身,嘴里发着呜呜呜呜呜的叫声。 爷爷又拿手电筒照了照,这次看清了,一只雪白的白兔,通红的双眼,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一蹦回头,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大黄狗嗖的一下子蹿了过去,紧接着立马哀嚎着跑回来。一头扎进麦秸里,不论爷爷怎么叫它都不肯出来。 爷爷更是觉得奇怪,区区一只兔子,怎么能把一只狗吓成这样。这就要前去看个究竟,刚抬腿,大黄狗又蹿了出来,使劲往后扯着爷爷裤腿。爷爷更加生气:“你这孬种,一个兔子就吓成这样,现在又干嘛。” 这时三大爷的儿子海子来了,远远的在地头喊。 “怎么了,叔?有偷麦子的?”海子喘着粗气,朝爷爷跑来。 “啊,海子啊,没事,这狗今天邪门,被个兔子吓的不正常。”见海子过来,大黄狗松了口,又钻进麦秸里,不出声。 “叔,你说兔子?什么兔子?是不是白兔子?”海子吃惊的问。 “唉?你又没见,你怎么知道是白的?” “这事说了邪门了。前些日子,听说西村李胖子守夜抓了一只白兔子,没过几天就疯了。” 爷爷突然明白过来,从麦秸里抱出大黄狗,笑足颜开“你这孬孙,刚才可是救了我一命。” 话说也巧,第二天一早就看见李胖子从田间经过,疯疯癫癫边走边唱。李胖子三四十岁的高大身材,唱出来的声音竟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细嫩声音,凡是看见的人,都远远的躲着看。后面跟着李胖子的妈,哭天抢地的拉他回去,她哪里拉的动。 李胖子唱的含含糊糊的,但也隐约听得出: 二尺的白缎,梁上挂, 夜夜守郎,郎不回。 苦我望断肝肠, 无人怜啊 无人怜啊 ……………… 李胖子一会哭,一会笑,疯疯傻傻的走远了。 胖子的妈已经累的不行,瘫软在地上,哭的力气也没有。 爷爷扶起胖子的妈,问情况。 见胖子走远,大家也都渐渐靠过来,不停的安慰胖子的妈,胖子的妈慢慢的也顺过气了。 “前几天胖子去守夜,回来带回来一只白兔,那兔子长得也水灵,就关在笼子里和其他兔子一起养着。当天夜里,就听见一个女人哭,听声音是从兔笼子那里传来,胖子又不在家,我害怕,不敢去看,就这样听那女人哭了一夜 。天一亮一笼子兔子就全死了,就那只白兔活着。胖子回来见兔子全死了,非常生气,一刀劈死了白兔。然后胖子说要去埋了兔子,用个袋子装着死兔子就出去了,到了傍晚回来就疯疯颠颠了。”说着说着胖子的妈又哭了起来。 哭也不是个事啊,找瞎子给看看去吧。大家都这么说。 瞎子是我们这边有名的神婆,有陰陽眼,能看见鬼魂,谁家小孩要是吓着了,或者感冒总不好,都要去找瞎子看一看。 于是爷爷找了几个大小伙子,找回了胖子,一行人押着胖子朝瞎子家去了。 一进门,胖子突然挣开,张牙舞爪的朝瞎子扑去,一把掐住了瞎子的脖子,哭喊着:“你说他会来,他怎么还不来啊,还不来啊!!” 众人大惊,慌忙拉扯胖子,好不容易拉了下来,瞎子叫人找了绳子把胖子绑了。 瞎子松了口气,吩咐人帮忙上了香,摸索着坐下。 “翠翠,我知道你死的冤,但你也不能害人啊。说吧,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瞎子对着胖子说。 “要什么?我要见他,我冤啊,我苦啊。”原来胖子身体里的这个是张晓翠。邻村的一女孩子,死了好几年了,因为等不来相好,后来病了,再后来就上吊自杀了。翠翠说要见的这个人,正是她的相好。赶上知青下乡改造和翠翠相识,后来谈了一年多,又被召了回去,走的时候说叫翠翠等着,他一定回来接他。翠翠就一直等着,中间好几次找瞎子给算算。瞎子说他会来的,等着吧。后来还是没有等到他回来翠翠就自杀了。 “这样,你先出来,我今晚就叫他见你。” 胖子转悲为喜,“好,那今晚我就在村头地里等着。说话不算数就等着瞧。”胖子眼一白,就昏了过去,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变回了胖子,傻傻的问大家怎么了。 胖子的妈哭着抱着胖子,又握着瞎子的手千恩万谢的。 瞎子说今晚叫翠翠的相好见他绝对是骗她的,都这么多年了,谁还记得他是哪里的。 瞎子嘱咐胖子的妈:“找一个盆,兑上鸡血,狗血,猪血,混上朱砂,五斤糯米。另外找木匠刻个碑,写上她的名字。” 又单独找胖子聊了会。 晚上,大家都在村头集合,瞎子蹒跚着来了,叫胖子妈把糯米分给大家,“呆会见到兔子就用这米扔向她。”胖子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旧衣服,看着和当年知情下乡穿的制服 差不多。 夜已经很深了,瞎子说,“走。” 胖子带着大家去了他埋兔子的地方。 到了地里,瞎子叫人把准备好的血在埋兔子的地方倒了一个圈,叫胖子站里面。告诉胖子,“喊吧,她来了你就后退,把她引圈里来。” “翠翠,我来看你来了。翠翠……”胖子站在圈里一遍一遍的喊着。大家都躲在麦秸后面,偷偷观察着。 突然一阵风起,麦秸一阵狂飞,停了之后,隐隐约约看见了白兔。胖子吓的瘫软在地,瞎子示意不要停,继续喊。 “翠……翠,翠翠”胖子声音已经颤抖,结结巴巴的喊着。 兔子一步一步的跳过来。 就在快靠近圈子的时候突然变成一女人,身穿白色裙子,披肩长发,脖子上挂着一根白色绸布,舌头伸的老长,脸色青紫。胖子已经吓的说不出话,脸色铁青看着翠翠。 “我,好想你啊,我等的好辛苦啊……”翠翠一字一句的靠近胖子。 胖子浑身使不出力,摊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好,爷爷大叫一声一把拽住胖子衣领,使劲往后拽。翠翠也伸出修长的手抓向胖子。突然大黄狗不知从哪里蹿出使劲咬住翠翠手不放。翠翠哭喊着甩手,一脚已经踏进了圈里。众人突出,纷纷拿着大米砸向翠翠。粘到大米的地方焚烧。翠翠竭力嘶喊着,大黄狗依旧咬住手不放。 不知谁踹了一脚,翠翠已完全在圈里了,瞎子大喊“不要停。” 翠翠身上的火越烧越旺,嘶喊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米都扔完了,圈里烧的剩下一团 小火苗,渐渐的灭了。 大家张罗着起了个坟,立上了翠翠的排位。各自散去。 大黄狗也因烧伤严重,死了。后来爷爷再也没有养过狗。 几年后,每年清明节,都会有个男人带着花来翠翠坟上坐一会。 听说是瞎子托人找到了翠翠的相好。 当事人讲的真实经历 当事人讲的真实经历 本人不信鬼神,但这些年也经历和听说了一些解释不清的事情。不一定惊险,不一定动听,也不一定都是鬼故事,但都是真实的,自已经历的自不必说,听来的也都是当事人和偶讲的。。。。。。 ★ 行长办公楼屋顶的奇怪声音~ 去年夏天,偶的一位姓刘的朋友从市里被派到郊区县工商银行当行长。他是我们常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哥几个中的老大。他去了之后,工作忙就住在单位办公室,周末也不回家。好久不见,哥几个就约好周末开车去看看他。见了面免不了一顿寒喧打闹,哥几个问这问那的,这地儿怎么样啊什么的,他说工作没什么问题,都是他熟悉的,吃住也可以,说着说着,这哥们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地说:“别的没什么,吃住还行,就是这楼上晚上闹鬼。”我们几个听完一时楞了半天没人出声,一是这哥们是老大,平时大家都很尊重他,再有谁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没人敢乱说什么。他看大家一脸疑惑又说:“真的,你们别不信啊,我也是第一次遇这事儿,原来在市里哪见过这种事呀?”我们问是怎么回事呀,他才细细道来。。。。 原来这家银行是有四座楼房封闭的院子,呈“口”字形,临主街是营业楼,两座厢房楼只有两层,是仓库、锅炉房、车库、招待所和食堂。与营业楼对着的是各科室和领导的办公楼,这楼顶层只有行长办公室和会议室,平时上班人多热闹,但一到晚上和周末放假就他一个人住在这办公楼啦。这老兄刚上任,工作肯定是忙了,到晚上十点多躺下睡觉了,有点什么事在脑袋里一时睡不着了,过了晚上十二点了还没睡着,这时黑漆漆的楼里,甚是安静。突然,一声很清脆的声音划过屋顶,象是一个玻璃球(他本人语)砸在楼顶接着弹跳的连续声音,他好生纳闷,这是五楼啊,怎么会有这种声音。过了一会他迷迷糊糊睡着了,可又被一个声音惊醒,接下来声音就多了起来,有象重物砸的声音,还有象一个男人在骂人的声音,但非常模糊,没有方向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接下来几天后半夜都会出现类似的奇怪声音。按说我这哥们三十几岁,体态较胖,为人豪爽,大大咧咧的,不是那种胆小产生幻听的人,遇这事也只是在心中嘀咕。因为刚来,本人又是领导,不好疑神疑鬼的。过了几天,他终与忍不住了,含糊地问行里的副行长:“这楼里晚上没别人吧?”副行长一听这话脸色骤变,他这一变化反倒把我这位仁兄吓了一跳,问副行长说怎么了?副行长反问说你先说说怎么了?刘兄说也没什么就是晚上有响动。副行长惊讶地说你也听到了?你听到的是什么声音? 原来这楼晚上有响动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有许多人都听过。副行长还给刘兄讲,前几年省行来了一个检查组,有位女士不喜欢住县行招待所,看行长的办公室条件不错,就自已要求住在行长办公室。第二天早晨这位女士见到检查组的其他人就大哭不止,说昨晚把她吓死了,说这楼里什么声音都有,还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刘兄问怎么会这个样子,副行长说,“行里的老职工说这儿以前是坟茔地,。另外我还专门安排办公室主任和几个安保人员在后半夜爬上楼顶查看,但什么也没看见。。。。” 需要说明的是这个银行晚间的值班员和安保人员都在前边的营业楼里值班,后楼只有刘兄一人住。楼房房顶是水泥板并用油毡纸做沥青防水那种。 ★ 回民大院的“鬼屋”~~~ 我们市有个小有名气的回民大院,是满清时修建的民宅,主要是一些回族百姓居住,人们就习惯叫它“回民大院”。市里的人文古迹不多,这个清朝时建的民居也成了本市文物保护单位,现在里边还住着十几户人家。由于是尊重少数民族一些习 俗的缘故吧,汉人很少进这个大院,加之一些老故事和传说,这个青砖青瓦的大院显得有些诡异神秘。 偶的一位在某区财政局工作的朋友和这个大院里的某家有点亲戚关系,有时去串门坐坐。他说那个大院里有个老屋,平时房门紧闭,很少有人进去。一次他和几个朋友喝多了,来大院亲戚家坐客,酒劲上来了,他说今晚不走了,就在这儿住了,亲戚家的屋子也不是很宽敞,面有难色。他借着酒劲说你们别管了,我去那屋住,亲戚说那可不行,那屋不能住,他说为什么?亲戚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老人们都说那屋白天呆人还行,晚上不能住。这哥们酒劲正猛,说我什么也不怕,我就住住看。亲戚也怕出什么事,去了一位男士陪他睡。第二天早晨,亲戚家的女人出门一看吓坏了,两个男人在院子里地上呼呼大睡呢,赶紧上前叫醒二位,说你们怎么睡在这儿啊?两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四周看看,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啥时跑这儿来了呢?我那朋友这时酒劲也过了,吓得他赶紧起来跑回自已家去了。他说事后他好后怕,当时不喝酒是不会进那个屋的。他本人亲口对我讲的。 ★ 知青宿舍的怪影。 我父亲是爷爷家最小的孩子,大伯父年长我父亲近二十岁,他家我的堂兄堂姐也大我好多,小时侯去大伯父家玩他们总给我讲故事,什么故事都有,有些是他们插队当知青的事儿。堂姐给我讲过这样一个事儿: 一天中午吃完饭,她们平时比较要好的四个知青姐妹,搭伴去生产队里的供销社买东西,买完后回知青宿舍,一路上边说边笑,打打闹闹地来到宿舍附近,还有几十米吧,她们看见一个知青姐妹正在宿舍窗前洗头发,她头发长,经常在那儿洗,大家边说边笑的还喊了这个洗头发知青的名字,可是谁也没注意,走到宿舍院里,那个洗头发知青不见了,大家也没在意,都进了宿舍屋里,突然一个同伴非常惊讶的指着炕上正在睡午觉的几个姐妹们,另外三个人才发现,刚才看见洗头发的知青盖着被子在呼呼睡觉呢,头发也是干的,根本没有刚洗过的迹象,几个人互相问,刚才看见的不是她吗?是啊,那怎么会在这儿睡觉呢,几个人忙叫醒那名女知青,问她刚才是不是在院里洗头发了,那女知青迷惑不解的说没有啊,我吃完饭就睡了,你看头发也是干的啊。四个姐妹目瞪口呆半天,不约而同的放声大哭,真是活见鬼了。。她们一哭把大家都吵醒了。。。。 ★ 能看见“鬼”的科协女干部 科协是个小单位,没几个人。杨姐也是那儿的老同志了,今年四十多岁了,老公在法院工作,和我很熟。早就听说她这人和别人有点不同,说是她能看见那个东西。不在一个单位工作,也没什么接触,不知真假。去年年底政府搞年终考核,几个部门组成考核组到各县区考核打分,我们分在了一组,共四名同志。跑了几天走了几个地方,考核结束了。在回来的路上,我们在车上闲聊,在一起几天大家都混熟了,说话也随便了许多,而且我感觉杨姐这人挺憨厚的。。我问杨姐:听说你能看见鬼,有这事吗?大姐笑了笑,没说什么。旁边几位都是刚考入机关单位的大学生,听了我的话感觉挺新奇的,就纷纷追问大姐。杨姐深深地吸了口气才说:“这种事可信可不信,你们年轻人就不要信啦。”“那到底有没有鬼呀?”“你真的看过呀?”几个人一句我一句的追问,大姐还是那么衿持的笑,过了一会说:“咱们哪儿说哪儿了(结束),别给大姐往外传,都知道不好”大家一致说“好,大姐你快点说吧。” 大姐说她第一次看见那东西是二十年前一个秋季的晚上,她刚结婚不久,下班一个人骑车回娘家。路过一个中学,她走的那条路不是很宽,旁边就是中学的院墙,天刚擦黑,路灯还没亮。她眼睛的余光看见右前方院墙和马路之间有个人和她同方向匆匆地行走。她开始没注意,但感觉这人衣服穿的很怪,秋季了,天有点凉了,可这人怎么穿的一身青白色的薄衣服,而且裤子特别短,露着半个小腿。大姐边想边骑车,这时她已和那人出于并行位置,大姐转头看了一眼那人,不禁大惊失色,原来那人没有头,肩以上什么也没有,只是白乎乎的一个身体,走路还向上窜,窜跳的节奏比正常人快。大姐说她看完当时身上就软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差点没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她说我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咬紧牙关,拼命的骑车,也不知道怎么到的她母亲家,进屋后她母亲看她脸色苍白,还顺脸淌着冷汗,她说她全身都湿透了。当晚没敢回自已家,就在母亲家住下了,第二天上班绕过那条路,以后再也没敢走那条路。 监狱灵异事件 监狱灵异事件 故事一: 年至1998年,我在北京市监狱服刑。不愿看的可以不看。但不要对我个人做任何评论。 北京市监狱位于北京大兴,俗名南大楼。因为监舍是解放前的一个兵营,整个大兴只有这一栋三层的楼房,所以叫南大楼。我们都叫它三角楼。是l型的,中间是大门,两边分别叫东筒、西筒。我就住在东筒二层的一间监室里。监室约二十平米,住十二个人,六张上下铺。我在房间一角的上铺。三层整层是被封住的,贴着封条。具体何时封的不清楚。为什么封的也不清楚。因为当时监舍紧张,不应该放着一层不用。 刚搬进去的时候,就听同室在说三层闹鬼的事。具体就是三层有响动。很清晰。我试图用各种科学的方法来解释,比如结构位移说,共振说,老鼠说,钢筋疲劳说等等。他们只是笑笑,说等你听到就明白了。 有一天晚上,已经上床 了。楼上开始有动静,非常清晰,是人在走动的声音,在不紧不慢的踱步,时不时的还有敲铁栏的声音,不知你们有没有过拿一支小棒划过长长的铁栏杆的经历?就是那种叮叮叮叮叮叮的声音。无法用任何方式来解释。后来就在房间的一角转起圈来,就是我对角线的那角。我们屋里的人可能已经习惯了,只是静静地听着。就在这时,我说了一句话:如果你能听到我,就过来。结果.......那脚步慢慢走到了我这边。然后是一声叹息。什么都没有了。 以上完全真实。时间约是1995年的2月22日。因为好记。 直至1995年的4月,这两个月中发生了大量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与狱警也聊过此事。他们说以前就有。他们曾经在有动静的时候带着警棍冲上三楼,但什么也没有,现在也习惯了。 我们监室的铁窗外,是一个很大的法国梧桐。我们在二楼。所以,从窗口望出去,只能看到浓浓的枝叶。 在那一段时间,只要是傍晚,就会看到一只大鹦鹉停在树上。只那种很大很大的金刚大鹦鹉,颜色非常的艳,以前只是在图片上或影视中见过的那种。我们都很奇怪,这种大鹦鹉一般都是在动物园里,怎么会有野生的?而且为什么到晚上就会来到这里?但是也没多想,偶尔还隔着铁窗逗逗它,或是丢一些吃的东西,但它从未吃过。 有一次,狱警叫我们班上三楼打扫卫生。可能是因为晚上他们值班也害怕。所以也想看个究竟。我们班是文艺班,平时不参加劳动,白天只有我们班在楼里。两个警察和一个杂务(就是监狱里管犯人的犯人)带着我们上到了三楼。筒道的大铁门被一把大锁锁住,残破的封条瑟瑟的抖动着。从铁栏向筒道里望去,每个人都不禁打了个冷战。好陰森。虽然是大白天,但是里面却是雾蒙蒙的,好象看不通透的样子,地上全是灰,厚厚的灰,死一般的沉寂与死一般的陰冷让我们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杂务打开了锁。没有办法,在监狱里,让干什么就必须干,没有商量的。我们一个接一个走进去,开始扫地。每间屋每间屋的清理。为了壮胆,我们一个班都在一起扫一个屋子,看上去挺滑稽。扫到我们班的楼上那间,发现地上有一张画。 一张像是挂历的印刷品,但是没有日历,像挂历一样大,纸质也是现代的纸质。上面是一个美人。不是影星歌星,没有人认识这个美人,美人在笑着,很怪的笑容。怪得让人不敢多看一眼。最奇怪的是。这个美人的肩上,有一只大鹦鹉!!!!和我们窗外的一模一样的大鹦鹉!!! 几乎是同时,我们都怪叫着跑出来。我的手里,还抓着那张画。我哆哆嗦嗦地把那张画递给带队警察。他只看了一眼就连声说:烧掉烧掉!! 画被烧掉了。就在这时,筒道里发出一声大响。象是一个大木墩子重重地摔到地上的声音一样,我们都能感觉到震动。所有人面面相觑,包括警察。 从那天起。窗外再也没有大鹦鹉。 从那天起。每晚的声音比原来要大得多,复杂得多。有着各种声响。有哭声,有拖着铁镣走路的声音,总之,比原来要嚣张得多了。 狱警打了报告,管教科来了很多人,没有查出任何原因。晚上仍然在响。最终,监狱没有向北京市监管局报告此事。因为,从1995年的清明节夜里,它们大闹了一场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分割线———————————————————————— 故事二: 我在判决之间,羁押在朝陽分局看守所西一上七号。我在那里呆了九个月。 看守所的日子是非常无聊的,整天无所事事。所以大家都想方设法的找一些事情做以打发漫长的时间。你们可能不相信,在看守所里的手工艺品绝对可以拿到展览会上,有用香皂雕成的龙,通体晶营剔透;有用丝线编成的天坛、宝塔,每个小窗都能打开;有用牙膏皮做成的 圆珠笔,外面缠上线,形状完全仿派克;在那里,人的创造力能得到最大能力的发挥。不瞒你们说,那时我至少给管教做了七八个bp机套。用最细的丝线(针织衣上拆下的)编成的。是完整的万宝路烟合的图案,包括每一个字母,上面的狮子图案都是完全一样的,厉害吧?! 言归正传,有一次号里来了个重犯,暂时关在我们号,几天后发七处。 我和他很聊的来,在号里很照顾他。(我那时是号长)快走的时候,我给他做了一个项链坠。用五分的硬币磨的,先在水泥上磨掉图案,再用棉布细磨,最后用丝袜 和牙膏抛光,抛得象镜子一样。然后用领钩掰直磨成的针在上面一点一点的刺,刺出的点儿组成的字或图案就是磨砂的感觉,很漂亮的。正面我给他刺了一个缘字。为了纪念我们短短的缘份,背面我刺了两行字:“谁无虎落平陽日,待我风云再起时”,为的是希望他能保住一条命,不要被判死刑。 他脖子上戴着我送他的小坠子走了。 过了近两个月,有一天晚上,我挂在墙上的一个小葫芦(线编的)突然无缘无故的掉了下来,屋里没有风,绳子没断,小葫芦就掉在我的腿上(我盘腿坐),我当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觉得有人进来了。而且就在我面前!我看看大家,都没什么反应,但是我实实在在的感觉到我的面前有东西,我越来越害怕,拼命的和别人说话,但是恐惧感却越来越重。 我决定做些事,就起身做项坠,这次的项坠不是用硬币磨的,是把白色和绿色的牙刷把砸成小碎块,白少绿多。放到碑酒瓶盖里,然后用手纸做成长长的纸捻,放到瓶盖下烘烤,直至塑料牙刷把完全融化,再抛光,和翡翠的一样。做这样一个坠需要大约十米的纸捻。 在我开始点燃纸捻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一件让我大吃一惊的事情!纸捻在燃烧,但是纸并不被烧短!火焰兰色,根本不象以前的红黄色,象是清洁燃料的兰色。很快,盖里的塑料化了,但是,我手里的纸捻只烧了短短的十公分。 号里的人都大声称奇!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说了一句:“有人帮你!”(此老者原银行行长) 我想不出帮我的人是谁。 后来,在我抛光那只坠子的时候,上面的白色花纹却非常明显的显出一个楷体字: “缘” 我知道帮我的人是谁了,希望我那个朋友可以得到我在这边世界的问候。 愿你一路走好。 三个棺材 三个棺材 有一年去蓟县办个案子,事情办完了到村边的饭馆吃饭,就看到马路对面有个木材店在忙碌的打三个棺材,两个稍微大点,一个稍微小点的,我看到有点好奇,就问饭馆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同时做三个棺材,老板叹口气说:别提了,这是一家三口,前几天被杀了,父母和一个闺女,孩子有18了吧,凶手当时就捉到了,是那闺女对象一个小伙子,因为这个父母反对孩子找这个小伙子,就让闺女断绝关系,闺女听话就不让他来找来,小伙子天天缠着闺女,父母就不乐意了,打了小伙子一顿,小伙子走了邪火,上门把一家三口都砍死了. 饭店老板话锋一转,不过这还不离奇,怪就怪在那个算命的身上了.我就好奇问怎么回事.老板说:这个父母前阵子家门口来个算命的,也是外地路过村子,村里人也都不认识他,算命的在他家门口摆了摊,一些好事的就找他算,算命的也是说好听的话,哄人高兴,要了几块钱.大伙围着算命的聊天,这家人父亲也来凑热闹,也要这算命的看看,算命的抬头一看他.脸色变了,跟他父亲说:我不给你算,也不要你钱.父亲挺生气的,给别人看怎么不给我看呢,非要他算,算命的死活不给算,父亲在老乡前没面子,就把他哄走了,算命的临走跟他父亲说:这几天一定要把狗栓好了.扭头走了. 后来老乡也凑热闹,追过去问那算命的问咋回事,算命的说:这家人都活不过10天,我怎么能要他钱呢.老乡们也都认为算命的胡说骗钱没当回事,也没敢告诉这父亲,这种丧气事,也不方便和他说,得罪人.人家没事不就结了仇了. 过了没几天,这小伙子就寻仇去了,半夜进的屋子,当时三口都睡着了,一刀一个全砍死了,按理说这父亲身体壮实,和这小子打起来不吃亏,可是半夜都睡着也就没折了,怪就怪在当时半夜家里进来人一般狗能把人喊起来,可惜的是,白天时候狗莫名其妙的丢了.当晚,就发生了这事. 后来在看守所里我还遇到过这个小伙子,个子瘦小苍白,怎么看也不象个有胆量敢做出这种灭门惨案的人. 北京十大灵异事件揭秘 .东直门簋街 东直门簋街几乎是北京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部分。但无论是白天的宽敞平坦,还是夜晚的觥酬交 错,似乎都和“鬼气森色”毫不搭界。带着疑问记者寻访了在隔街路边纳凉的几位老人。老人很热情,你一言我一语地道出很多关于簋街的故事。“姑娘,看见街头那个大酒杯了吧,下面写的是‘簋街’,不是小表儿的‘鬼儿’,这都是图文雅后改的。”老人清清嗓子接着说:住在东直门的老人儿都知道,几十年前这儿可并不是这样,从城门楼往外看是一大片的坟场,城门里的棺材铺子倒是不少,平时也没什么人。”“这门过去就是抬死人用的”,另一个看起来更年长的说:“不过说不上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早市了,天没亮就开张,卖的都是小东西,小煤灯忽闪忽闪的,还真有点像鬼火。”这些都是解放前的传说,真正的餐饮一条街的形成是在1997年,当时还没有一条通宵营业的饮食街,当时也就几个商家,人气不旺,“鬼”名气也就不胫而走了。即便后来红火了也有人说夜里城外的鬼都进来吃饭,要不怎么白天没有夜里热闹呢。但爱热闹的现代人也就把这些当成餐桌上的谈资,一笑而过。 .万寿山上的佛香阁 还有,你们知道为什么万寿山上要盖个佛香阁吗?说当年皇上想在海淀这片风景秀美的地段造大园子。最早是乾隆皇上,人家说这万寿山下是个古墓。是明朝某个王妃的墓,动不得。一是由祖宗入关后的遗训,说是前朝墓地的一草一木都应保护,因为咱们旗人入关时,是从李自成手里得的天下,跟前朝没那么大的仇恨。二号称这妃子当年可不是善主,她的墓动不得!乾隆爷听了,说怕什么,给我挖喽。底下人哪敢不从,当然只能挖,谁知一挖挖出了乱子。乾隆爷亲到现场一看墓的大石门已被挖开,可是门里面刻着八个大字:你不动我,我不动你!!乾隆爷一下就吓坏了。赶忙命人把土都盖回去,并在万寿山上盖一大庙镇住着不冥的鬼魂!这就是佛香阁了! .隆埃寺大火 话说多少年前的那场大火,把隆埃大厦一把火点了。曾经住饼东四的人,而且不仅住饼东四的人都知道,那会儿,隆埃大厦和它跟前儿的那条胡 同多火啊! 可着了火以后呢,就完了吧?彻底完了。这是因为破了风水了。隆埃大厦头喽的那跟牌楼似的叫做隆埃寺的建筑是后盖的,就头两年的事儿。盖那东西的时候,从地底下挖出两只石龟来,这当时住东四的人都应该知道吧?反正我知道。挖出来的石龟上刻着字,刘伯温 埋的,石龟挖出来后就运走了,自此,东四彻底颓了,隆埃大厦更是一蹶不振。还有传得更邪的,说那俩石龟个儿挺大的,每个都得跟汽车似的,是真不小啊。不过去年隆埃大厦边儿上盖了一个娃哈哈酒楼,倍儿火,异常的火,我也去那儿吃了两回,杭州菜。不知道什么原因,真是异常的火。 .铸钟娘娘 现在钟楼的大钟不敲了,当年敲的时候,尾音里总是带着隐隐的“邪,邪,邪”的声音。这老人就该说了:这铸钟娘娘又在找她的鞋了!说这皇上盖了鼓楼,就要有和鼓楼差不多的钟楼。皇上下了圣旨责成工部在三个月内铸1万3千斤大钟一座。工部就找到了北京最好的铸钟师傅。大家齐心合力很早就铸成了大钟,心想这下可以请功领赏了。可谁知皇上看了大钟,极不满意,说这么大的一口钟怎么是铁铸的,黑漆漆的真难看。下令工部务必在三个月之内铸成一万三千斤铜钟一口,如若不成,拿工部大人是问。工部大人接旨谢恩,迅速找到铸钟师傅。说要是完不了工,你们的脑袋就都没了!铸钟师傅赶紧都回去工作。可是到了最后一夜 了大钟还是铸不成,因为这铜亚,不好凝结。等凝结了,这钟早就变形了,于是大家只能坐在化钟炉旁边,等天亮就是大家的死期!说这铸钟师傅里有个年纪最大最受人尊重的,家里有个小女儿。这天小女儿来到铸钟厂给爸爸送饭,知道了大家的事情。没想到一头冲进了化钟炉。大家一看不好都上去拦,可都晚了一步,只有爸爸抓住了一只绣花鞋。可谁知大家一看化钟炉,铜水变成了另一种颜色。大家齐努力,竟连夜铸成了大钟。 至于说后来,铸钟厂拆了在原址盖了一座铸钟娘娘庙,现在好像也拆了鼓楼后面就放着那口不用的铁钟。 .朝内大街81号 这幢楼是1900年左右由皇帝赐给英国人建的教堂,当时和它一起建的就是王府井的教堂,但是由于工期比王府井那座慢,后来又爆发了战争,这座就停工了。据说在此楼下曾经有五公里长的地下通道,可以通往团 结湖,在修环线地铁时被填埋了。这栋废弃的小楼曾经被电视剧组使用过多次,其中就包括一手捧红了陆毅的海岩剧《永不瞑目》。这无疑解释了那些过路人晚上对这栋无人小楼出现灯光的惊怵。 .崇文区永外革新里24号院 崇文区永外革新里24号院曾发生了一件怪事:院中几间堆放纸品的仓库不时地出现零星的火点,时而又冒起阵阵的白烟。出现火情的次数竟多达70余次,而这仅仅是因为仓库管理员从这里经过。有猜测认为,这位管理员身怀特异功能。但自从离奇火情发生后,这位管理员就离开了这个仓库,从此仓库没有出现火情。北京理工大学火工与烟火技术实验室教授、博士生导师杜志明认为,从科学的角度出发,“人存在特异功能”这种说法是不被认可的,到目前为止,科学界还没有完善的理论来正确、合理地解释“人存在特异功能”的现象。 .北京地铁灵异事件 以前听人说,北京修地铁的时候,工程进行得很不顺利,不是这出问题,就是那有险情,还经常遭遇根本无法解释的难题。人们就说这是因为地铁施工中挖出来了好多尸骨,那些魂魄无家可归就出来阻挠。后来还是请了得道的高僧,连做了好多天的法事,请求神灵僻佑施工,并且保证以后每晚23点以后(子时之前),会关闭地铁,然后让列车空驶一个往返,将被惊扰的魂魄安稳的送回原地休息。说也奇怪,此后的施工进行得异常顺利,最终才让北京地铁工程如期完工。 此后,尽避北京地铁又增加了好几条线路,城市的夜生活也越来越繁荣,但所有的地铁关闭时间都从没晚于23:00,因为那就是子时的开始,所有灵魂休息的时刻。 ★ 菜市口刑场 大家都知道,菜市口是前朝的刑场。有这么一家裁缝铺子,就住菜市口,由于手艺好,生意很旺盛。时间久了就远近都出了名。就说这有这么一年,夏景天儿,菜市口外砍死了一个乱贼。当天晚上,裁缝铺掌柜的睡着正香,突然发现屋里有人走动,心里一想,八成闹贼。可又一想,这贼就让他闹吧,反正我这屋里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就眯缝着眼睛瞅着,这贼摸索了一会,倒也懂事出门随手把们给关了。第二天,掌柜的起床 看看丢没丢什么东西,一收拾发现自己的针线笸箩不见了。就在这时外头有人喊:掌柜的快出来看看吧。掌柜的出门跟众人到荒郊一看,昨天那个斩首的人,脑袋和身子连在了一起。而且脖子上有一串细细的线痕,旁边就扔着裁缝铺的笸箩! 菜市口斜对过儿有个鹤年堂,刀伤药出名。每次行完刑,夜里总有“人”拍门买刀伤药。后来,到鹤年堂买刀伤药也成了老北京的一句骂人俗话了。老铺现在应该已经拆了。唉~ .北新桥的海眼 说这刘伯温 和姚广孝俩人建了北京城,发现北京城有几口海眼,东边通到大海。最大的俩一个在京西玉泉山镇在一个大庙地下,一个在北海,被白塔镇着,还有一口在北新桥。没镇住。这镇海兽就老出来闹腾。刘伯温 就跟它商量,我们要建北京城,你先进去等什么时候这桥变了旧桥你在出来。镇海兽想了想就跳进了海眼。自此,刘伯温 就告诉百姓,这里只能叫北新桥,永远不能叫旧桥了。 后来年头,这北新桥的海眼被动过两会,一回是rb鬼子进北京,顺大铁链子往上拉,拉了一两公里,就看底下呼呼的往上翻黄汤,还隐隐的有海风的声音,伴着腥味。rb人慌了,赶紧把链子又顺了回去。第二次是红卫兵破四旧。也把大铁链子往上拉,结果根rb人一样。也全吓傻了,赶紧恢复了原貌。 最近一次根北新桥海眼有关的事是修地铁几号线来的,新闻里还播了,说是为了不破坏北新桥的一口古井,地铁绕了多少多少公里。 屠夫驱鬼 屠夫驱鬼 我有个表哥是卖猪肉的,每天凌晨四点左右就得出门,中午十二点左右才回家。他住在城郊,每天进出都会经过一条狭窄的小路,有一次他回家时,小路上似发生了车祸,交 警正在处理,把路堵住了。 有一个人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来,表哥认识他,他是同村的村民,因为烟瘾大,大家都叫他老烟槍,平时经常会跟表哥蹭烟抽。表哥正想给他递根烟,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谁知他看见表哥像见鬼似的跑了。 表哥当时觉得很奇怪,但也没在意,就拐了大弯回家。当晚表哥和邻居闲聊,邻居告诉表哥,老烟槍在白天的车祸中被撞死了。表哥很吃惊,因为交 警在处理现场时,他还看见老烟槍活生生的。 次日,表哥如常出城卖猪肉,可是他刚出门不久,一岁半的儿子就哭过不停,直到中午,他回来的时候才不哭。如此过了三天,只要他不在家,儿子就会不停地哭,但他一回来就不哭了。 表哥心想家里肯定有“脏东西”,就拿着一把屠刀坐在家门口怒吼:“有种就来找我,要是再敢搞我儿子,我要你做鬼也不灵!” 经表哥这一吼,他儿子就再也没有无缘无故地哭个不停。后来,姨妈为求心安,去请教一位在当地小有名气的神婆。神婆作法后告诉姨妈,车祸当日,表哥跟老烟槍的鬼魂打招呼,老烟槍因为枉死,心有不甘,便想缠着表哥。然而,表哥是个屠夫,杀气很重,一下子就把老烟槍吓跑了。 老烟槍不敢缠着表哥,就缠上表哥的儿子,但表哥在家,他又不敢作怪,所以只能等表哥外出时才作祟。后来,表哥持刀怒吼,几乎把老烟槍的魂魄给吓散了,当然不敢再作乱了。 其实,像屠夫这种杀孽深重的人,在驱鬼这方面不见得会比道士法师差。 午夜叫门声 午夜叫门声 我有个姓周的朋友,父母离婚后,他跟母亲搬到一间位于山边旧屋里住。前些日子他母亲去旅游,当夜停电了,他就在客厅铺了张席子,睡在地上。 半夜里,他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一阵叫门声吵醒。他边发脾气边爬起来,门外传来母亲的声音,正叫着他的小名。当时他还没睡醒,糊糊涂涂地走近大门,正想开门的时候,突然想起母亲不是去了旅游吗,怎么会半夜跑回呢?而且,母亲出门时有带钥匙,不可能特意叫醒自己。 想到此处,一个激灵就睡意全消了。他的脾气比较暴躁,胆子也比较大,就对着大门吼了几句粗话,然后喝问对方是谁。然而,门外却再没有任何反应。 次日,他就此事询问隔壁的老太太,老太太说:“幸好你没开门,一开门就不好了。”接着老太太又告诉他一件事情,说十多年前也有一个人半夜听见亲人叫门,一开门发门外是一只长得很恐怖的妖怪,当场就吓疯了。后来,他的家人找来道士,道士说他是被山妖吃掉部分魂魄,所以才疯掉。道士还说,山妖其实并没多大本领,只是会蛊惑人心,半夜骗人开门,然后把人的魂魄吓飞,这样就能吃掉乱飞的魂魄。所以,半夜有人叫门,那怕是至亲的人叫门,也得格外留神,说不定叫门的是山妖。 童谣 童谣 叮当当,没人装 眼尚明,难心安 咕噜噜,头啖汤 你不喝,我先装 呜呼呼,喝精光 石头出,剪刀藏 嘻哈哈,莫惊慌 下一顿,你做汤 这是一首我非常熟悉的童谣,小时候经常唱,但当时并不明白谣词的意思。然而,当我把谣词的含义弄明白之后,才发现这首童谣所描绘的景象竟然如此恐怖—— 叮当当:餐具互相敲打的声音,暗示众人准备用餐。 没人装:开饭了,但却没有人愿意动手。 眼尚明,难心安:这句话说明了众人眼前的不是一般食物,所以大家都难以安心享用。 咕噜噜,头啖汤:大家都饿得肚子打鼓了,但还是没有人愿意先动手。“头啖汤”为广东方言,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意思相近,也能理解为第一口汤。有了这么明显的暗示,我想不用说明该童谣的出处。 你不喝,我先装:终于有人忍不住上前装汤。 呜呼呼:能理解为哭泣或者喝汤的声音,应该是大家哭着喝汤。 喝精光:一但吃开了,很快就把汤喝光。 石头出,剪刀藏:这个很明显,一看就知道是猜拳,出石头的人赢了,出剪刀的人输了。 嘻哈哈,莫惊慌:赢了的人按不下心中喜悦,嘻哈大笑,但也有人去安慰输掉的人不用惊慌。 下一顿,你做汤:这个“你”是指输掉的人,他下一顿需要“做”汤,然而这个“做”的意思,我想不用再多说吧! 别以为童谣都是给小孩子听的,其实是因为易记易唱所以被流传下来,有不少童谣背后都隐藏着骇人听闻的故事。就像以上这首童谣,表面上似是描写小孩子过家家,但实际上却是描写闹饥荒时,人吃人的恐怖情景。 筷子 筷子 冯先生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市民,然而他却无缘无故地得了一种怪病,长期腹部不适,并肚泻不止。到各大医院做了多次检查,皆没发现任何不妥,他曾拜访过多位名医,但众名医亦束手无策,甚至连病因也没找出。 眼看冯先生日渐消瘦,恐怕熬不了多久,他的家人苦无良策,便病急乱投医,通过关系联系到我。 我带着鬼瞳去探望冯先生,她一看见对方就偷偷跟我说:“他肚子里有脏东西。” 我问冯先生得病前是不是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是否有到境外旅游,他说从没出过国,平日也很少外出吃饭,得病前一直都是在家里吃饭。 我带冯先生去找一名小有名气的道长,告知情况后,他问冯先生得病前是否更换了新筷子。冯先生仔细想了一会,似乎的确有这回事。 道长说:“徘徊于荒山野岭的游魂野鬼,因为想得到依靠,常会附身于树木之中。如果附有鬼魂的树木被制成筷子,鬼魂就会随着筷子进入寻常人家,若以此筷进食,便会在不知不觉中把鬼魂吞入腹中,致使其在腹中作祟。”他烧了道纸符,让冯先生服下符水。 符水入肚,冯先生立即腹痛如绞,连忙直奔厕所。一阵山洪暴发后,他如释重担地对我们说,现在觉得身心舒畅,再没有不适的感觉。 我问道长这种情况是否经常发生,有没有预防之法。他说:“以前的筷子大多雕有各种各样的驱鬼避邪图案,几乎不会发生这种事。但现代人刚不太注重这些,所以偶尔也出现这种情况,尤其是一次性筷子出现后,就更常见了。至于预防之法,说来也挺简单的,就是进食前将筷子互相磨擦几下,要是内藏鬼魂的话,对方就会自动离开,毕竟被人吃进肚子里并不是什么好事。” 酒店的衣橱 酒店的衣橱 因为工作的关系,罗小姐经常要到外地出差,所以入住酒店是家常便饭。前些日子正值五一黄金周,别人都放假了,但她还得为工作费神,而且这次的目的地还是旅游旺区。 因为这次出差是临时决定的,事前并没有预定酒店房间,所以害得罗小姐一连跑了三间酒店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来到第四间酒店时,已经很晚了,劳累了一整天的她不由大发脾气。最后,酒店经理只好给她安排了一间特殊的房间。之所以说是特殊,是因为上一位入住的客人两天前突然离开,但却没有办退房手续,而且他的行李也没取走,所以酒店只好暂时把房间空置。 罗小姐承诺如果上一位客人突然回来,那怕是深夜回来,她也会把房间还给对方,经理也承诺一有其它房间就给她换房。 因为过于劳累,罗小姐一进房间就上床 睡觉。半梦半醒之间,她听见衣柜里传出敲打声,好像有人在衣柜里面敲门。虽然很累,但她还是被惊醒了,仔细一听,发现自己并非做梦,衣柜里真的有敲门声传出,而且一下一下的很有规律。她大起胆子,想把衣柜打开,可是里面似乎被什么东西闩上,怎么使劲也打不开。 敲打声不断传出,实在让人无法安睡,在一轮讨价还价之后,罗小姐终于让酒店的工作人员进来强行打来衣柜。然而,看见衣柜内的情况后,她就更不能入睡了,因为藏在里面的是上一位客人,他在里面上吊自杀,已经死了两三天了,敲打声就是因为尸体在里面轻轻摇晃,撞到衣柜门而发出的。 此事最诡异的地方是,衣柜被死者从里面封死,是个相对密封的空间,但已经死了两三天的尸体为何仍然会不断摇晃呢? 死人饭 死人饭 吴先生是个soho族,整天窝在家里,甚少出门。他住在某医院职工宿舍五楼的一个单元,房子是当医生的舅舅借他住的,因为房子是房改前分配得来,按规定不能出租,而舅舅又在外面买了新房子,所以就只能便宜他了。 吴先生写得一手好文章,在报业界有点小名气,他的作品经常出现在就大小报刊的副刊上。然而,他私下其实是个典型的懒汉,一套衣服能穿三五天,女朋友不过来也就不洗澡,在南方的炎热天气下,这也能算得上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因为是一个人住,所以吴先生的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靠外卖解决,而且他又很懒,吃剩的饭菜就直接放在客厅的饭桌上,非得等女朋友过来为他清理。他女朋友经常说,如果她半个月不过来,这里就会变成垃圾收集站,半年不来就会变成垃圾堆填区。 虽然女朋友常常挖苦自己,但吴先生依旧我行我素,也许他天生就是个懒惰的人。 大概一个月前,吴先生突然发吃剩的饭菜在第二天早上就不见了,饭盒子干得像洗过似的,菜汁也不剩一滴。他以为是老鼠蟑螂什么的,半夜爬过来“分享”他的残羹冷饭,所以就没有在意,而且还觉得这样挺好的,因为饭菜放的时间长了就会发出臭味。 可是,吴先生为此沾沾自喜半个余月后,就后悔不己了。某天夜里,他赶完稿子后就上床 睡觉,睡到半夜突然被小脚传来的痛楚惊醒,开灯一看,发现小脚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大口,伤口深可见骨,流出的鲜血把床 单染红了一大片。 因为医院就在隔壁,所以吴先生以衣服包扎伤口,忍痛移步到医院。第二天,他舅舅知道这事后,就问他是不是没有把吃剩的饭菜倒掉。还说医院附近有很多无主孤魂徘徊,这些孤魂因为长年没人拜祭,所以都变成了饿鬼,会像老鼠一样把能吃的东西都吃掉。要是家里的剩饭剩菜没及时处理,就会把饿鬼引来,而且饿鬼的胃口很大,吃多少也吃不饱,当吃了一时间剩饭后,就会向活人下手…… 自此以后,吴先生再也不敢把吃剩的东西随处摆放,因为他不想再招来“好朋友”和自己分享食物,甚至是自己的身体。 粽子 粽子 (如果您正在吃棕子,那请您先把棕子处理好再阅读本档案。本文的部分情节虽然使用了夸张的描写手法,但如果您在南方沿海的某个省会居住多年,并且有阅读报纸的习惯,那么您肯定会对这些情节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个外表并无异状的普通市民,突然倒在地上,随即数十条蛆虫从他的嘴巴、鼻孔、耳朵甚至眼眶中爬出来。接着全身上下都有蛆虫破体而出,如潮水般散往四周,一刻钟前的大活人,一刻钟之后即成为一具千疮百孔的尸体…… 类似的事件接连发生,并有多人目睹事发经过,一度引起恐慌,上头下令全面封锁消息,媒体未经许可擅自报道,将会受到最严厉的处罚。而目击者亦被下令禁言,胡 乱张扬此事,将会被视为妄想症患者,强制送往精神病中心接受“治疗”。 突然发生这么诡异而又牵连甚广的案子,把我们小队弄得焦头烂额,上头下达死令,不能在指定时限内破案,全队上下都得到监狱当看守。 一方面毫无头绪,另一方面事件依旧不断发生,除了已知事件集中发生在某几个区域之外,再无其它线索。直至一位苏姓老伯在医院检查身体时,发现体内有大量寄生虫,案情才有点眉目。 我们立即全队出动,在医院病房把苏伯“大包围”。单看外表,苏伯没有任何异样,气色红润,声如洪钟,一点也不像医生所说的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但在医生拿出的x光照片上,却能看见苏伯体内的确有数不清的虫状物。 我询问了苏伯近日接触过什么人,到过那里,做过什么,吃过什么,甚至连性生活也问上,反正能问的都问过。他说一切都和平时没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近日吃了很多粽子。 在询问过程中,苏伯突然说耳朵有点痒,没多久就倒下了。接着一条沾满鲜血的小蛆虫从他耳洞爬出来,然后是鼻孔、嘴巴、眼眶,全都爬出蛆虫来。几分钟后,他的衣服下面似有东西蠕动,随即大量蛆虫像潮水般从他身体涌出,不但挤满了病床 ,连病床 周围的地面也掉了一圈。 蛆虫全都肥得流油,力士把地面上的踩死了一大遍,每一脚都是****,鬼瞳看着就恶心得想吐。天书用钳子夹了几条蛆虫去化验,我和其他人则向苏伯家属了解情况,询问苏伯所说的粽子的来历,当然也警告他们事情必须保密,以及胡 乱宣扬的后果。 我们来到了一间超市,苏伯的家人说,粽子就是从这里买来的。找到苏伯家人所说的那种粽子后,我突然有种想吃的冲动,虽然粽子外表并不吸引,但却散发着浓香,让人觉得一定会很好吃。 鬼瞳说粽子有问题,因为她看见粽子发出微弱的红光,可能被人下了诅咒。 我立刻致电上级,要求把超市封锁,因为这案子上头极其重视,马上就有大批同僚抵达,把超市包围得水漏不通。我揪出超市的经理,恐吓他不说粽子的来源,就把超市的所有员工都先关半个月再说。经理那见过警察比土匪更土匪的架势,吓得几乎要尿出来,还那敢有半点隐瞒,唤来负责货源的业务经理,一同带我们到一间地下小作坊。 这是一间典型的无牌无证黑作坊,里面污水横流,蝇虫四飞,恶臭阵阵。虽然卫生条件是如此不堪,但其生产的粽子顶多只会让人吃了拉肚子,严重点就是食物中毒。就算闹出人命,也不可能是苏伯那种恐怖的死法。 我们在黑作坊里翻箱倒柜,能带走的全部带走,不能带走的都贴上封条。但这里与一般的黑作坊没两样,唯一特别的是我们发现了一碗围满苍蝇的黑血,灵犬说是人血,鬼瞳说血中有邪光。 力士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黑作坊的老板抓回来,在审询室里,我们恨不得对这位曾姓的外地老板使用十大酷刑,因为我们怀疑至此起码有超过五十人在吃过他产生的粽子后离奇死亡。 曾老板与一般的小老板没两样,样子挺精明的,就是脸色比较苍白,似乎有点贫血。他的左手手腕包着绷带,让人怀疑他之前曾经割脉自杀。 因为事态严重,我们也不管什么规定程序,一开始就不断恐吓曾老板,本想要是恐吓无效的话,就得使上电话簿和力士的大拳头。然而,曾老板出乎意料地胆小怕事,给我们唬几句就叽哩呱啦地说出事情的始末—— 做我们这一行的,什么能赚钱就做什么,之前我一直都是做些饺子汤圆什么的,个多月前才开始做粽子,因为粽子只有这段时间才能卖,而且利润挺高的。可是,我们做的粽子味道不怎么样,放在几家超市中代销,也没什么销路。 本来已经打算放弃了,毕竟做粽子不是我们的专长,虽然利润比较高,但卖不掉也是白费劲。就在我准备不再做粽子的时候,突然有个苗族打扮的中年女人跑来找我,说有方法能使我的粽子变得很好吃。 她让我割破手腕流一碗鲜血出来,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稀里糊涂的,她一说,我就乖乖地拿刀割自己的手腕。到我清醒的时候,已经流了满满一碗鲜血。她在我的伤口抹了些白色粉末,伤口立即就止血了。然后她把一只小小的甲虫掉到血里,整碗血马上就像烧沸似的,不断冒出气泡,而且渐渐变成黑色。过了一会,不再冒气泡了,但却把周围的苍蝇都引过来,全围在碗缘上。 她跟我说,等到明天,就取半碗黑血混入做粽子的糯米里,这样做出来的粽子就会很鲜味,让人看见就想吃。但她警告我,自己千万别吃这些粽子,其实她不说,我也不会吃,那碗黑血看着就恶心了。她还说每天取半碗黑血做粽子,然后必添上半碗鲜血,这样就能长期有黑血使用。如果怕失血过多可以换别人来添血,但一定要用人血,不能用猪血鸡血代替。 她的方法虽然很怪异,但用了这个方法后,粽子的销路果然比以前好多了,到目前为止至少卖出了一万只…… 天书把黑血、粽子、蛆虫全都化验过,发现黑血里有一只不知名的甲虫尸体,以及大量微细的虫卵,这些虫卵的生命力极强,用沸水煮上半天还能活着,而粽子里也存在大量这种虫卵。蛆虫疑似是由这些虫卵生成的,是一种变异的苍蝇幼虫,以人肉为食,在进食的同时会分泌出带麻痹成分的黏液,使人内部被其吃光了也浑然不知。 然而,蛆虫在离开人体 后,却变得异常脆弱,一小时内便会死亡,如果受到陽光直至照射,不用五分钟就会死翘翘。 综合各种迹象分析,这极有可能是一种蛊术。苗族在古代就已拥有极其先进的生物科技,而蛊术便是生物科技的产品之一。现代所谓的基因科技与蛊术相比,简直不值一提,蛊术的先进理念甚至能让最顶尖生物学家也搔穿脑袋。 我们怀疑曾老板所说苗族女人极可能善长蛊术,出于某种目的,以提高粽子销量为名,暗中施展蛊术,使这些含有变异虫卵的粽子流入超市,祸害市民。 我们提着曾老板来一间旅店,他说苗族女人就住在这里。力士一脚把房门踹开,我和灵犬及三名全副武装的武警冲进房间,几乎把这间狭小的房间挤满。 一个苗族打扮的女人怀中抱着一个排球大的瓷罐,盘坐在靠近窗户的地面上,屁股下面垫着一个很古怪的黑色蒲团 。女人看见我们闯入,没表现出惊讶,仿佛一直在等待我们。我对她说:“我们怀疑你与多宗命案有关,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女人对我嫣然一笑,说:“警察先生,久违了!” 我愣了一下,仔细观察女人的面容,突然想起她是朵小姐的母亲朵阿娅(请参考档案四“忍死术”),心中不禁大惊,但脸上却不露声色,冷静地说:“阿娅,何事使您光临本地呢?” 阿娅轻抚怀中的瓷罐,温 柔地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小丫头想来看看。” “朵小姐的事情,我深表遗憾,但阿娅又何必迁怒于无辜的市民呢!” 阿娅微笑道:“他们很无辜,我家丫头也很无辜。” 我给力士打眼色,他立刻扑向阿娅。然而,他刚踏出第一步就给绊倒了,地板不知何出现了一条小裂缝,一条幼细的蔓藤从中伸出,绑着了他的双脚。 三名武警见情况不对劲,立刻把槍口对准朵阿娅,可是突然有三条蔓藤从天花板伸下来,把他们的双手捆绑,一同给吊起来。 阿娅笑着说:“你们是抓不到我的,后会有期吧!”话刚说完,她坐着的浦团 竟然动起来,往前后翻出首尾,接着伸出上百条小腿,赫然是一条巨型蜈蚣。大蜈蚣背着她爬上墙壁,她垂直坐在上面竟然没掉下来,仿佛黏在上面似的。 灵犬的身手比较敏捷,双腿发力,飞扑上前。然而,大蜈蚣的移动速度非常高,一下子就已爬出窗外,使灵犬撞到墙上。 我冲上前,探头出窗外,看见阿娅正稳坐在贴着旅店外墙高速爬行的大蜈蚣背上向我挥手告别,一转眼就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给上头的报告也不知道该怎样写。被下了蛊术的粽子已卖出上万只,以卫生问题为借口回收回来的只有千余,其它的大多数已被市民食用。现时已证实食用问题粽子后死亡的市民共有五十七人,这个数字是否还会上升仍是未知之数。我们只能祈求不是每一个吃过问题粽子的市民都会中蛊术,因为就算像苏伯那样能及时发现,也无法救治。 其实,还有多少市民会因为误食问题粽子而死亡,并不是我所担忧的。让我寝食难安的是,阿娅还会给这个城市带什么样的灾难。一个善长蛊术的巫医,就等于一件大杀伤的生化武器,这次她利用粽子杀人,如果下次她利用的是自来水,那么整个城市的市民很可能在一夜 之间全部死亡。 抬不起的棺材 抬不起的棺材 现在讲一个她给我说的我感觉比较恐怖离奇的。先说她的家人一件事,为了表示尊敬,我就不说他们家什么人了,使他们家的一位长辈去世了。他们家都要去给这位长辈奔丧,都聚到了一起。因为家里有矛盾吗,她和她的兄弟姐妹有关系不好的,见了面有的也不说话。不细说,不细说,隐私重要。我们只讲恐怖的部分。这位长辈呢是居住在北京附近山区里的,下葬也是在山中的一个洞里,人家那个村都是在那下葬的,应该说是那个家族都是那种下葬模式。要往山里走一段路,家里人守灵三天后就该下葬了,家人就一起守着棺材往山里走,据说下葬队伍很专业,又抬棺材的,有开路的,有守护棺材的,有殿后的,而且还有好多规矩~ 她们一家人就守在,棺材旁边一起走。在护送过程中呢,家里人出了点小矛盾,就吵了起来,可能因为平时都不联系,有矛盾,在一起三四天了难免不有新的矛盾,再加上本来就比较怨恨对方。当然很短暂的争吵,大家都在劝对方,因为毕竟在送葬吗!她们一争吵棺材就不抬着了,就直接放下了。等他们一吵完准备再抬,可是这个时候出状况了,棺材抬不起来了,我阿姨说真的太不起来了,大家一开始一位是请来那些人想要钱,但是自己上去抬也抬不起来,感觉那棺材生根了一样。这时大家都慌了,还好人比较多,虽然有些害怕,但毕竟死去的是自己亲人不是多么恐惧。我阿姨知道肯定是因为刚才的争吵,让老人家不放心走了,老人家生气了。这时领班的和阿姨都建议,大家都跪下来给老人家原谅错误,给老人家磕头认错。大家都跪了下来,说自己不孝顺老人死了还不让老人安心,让老人安心走吧,就这些这类的话,总之说了好半天。突然之间一阵风刮了过来,大家眼都睁不开了,然后风刮走了,一切都平静了,大家内心都想这是信号,能走了。果不其然,棺材有很轻松的抬走了~这件事是阿姨亲身经历,我听完感觉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灵魂存在,人的死亡真的很神秘~ 民间鬼术 民间鬼术 鬼术和灵异事件不一样,没有灵异事件难道惊悚,却很真实,俗话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不同地方治病救人的方法也会有所不同!我说说我家那民间的鬼术吧!鬼术不是用来吓人的,而是用来救人的 田里姑娘——这种鬼术是民间人常用的,却比较复杂,要求也比较多!首先要两个女性!年龄不限,再着要两根竹竿,一个簸笈(农村盛垃圾的东西),一根绣花针,适量的面粉,两枚硬币。首先要吧簸笈固定在两根竹竿上,口朝下,再把针钉在簸笈上,保证针尖露出来,把面粉洒在桌面上铺匀,有两个女子抬着簸笈到田里去,一边念田里姑娘快快来,一边抛两枚硬币,若是硬币一正一反,则说明请到田仙了!然后抬回,架在面粉上方,用针尖接触面,在场的人便可以问田仙问题了,注意是:年龄,性别,怎么死的这几个问题万万不能问!否则……这种鬼术只能在正月15晚上用,其他时间不行!我高中同桌他就是在中考前年正月15问的!当然抬竹竿的是他妈妈,而当初他问了之后田仙却在面上写下的是我们全市最差的高中,就是我们那所高中,他说,要是她妈妈故意写的话也应该写所好点的啊!不至于写最差的吧!这确实不是人能控制的,而我们那老一辈的几乎都知道这一鬼术,也都用过!绝对真实! 招魂术——我们那民间流传的招魂术也就一两种,其中常见的就是烧邮票了,这哪都有,有时候魂丢的比较厉害点的就要请算命的了,我们那俗称“瞎子”因为我们那算命的基本上都是瞎子,有次我被吓到了,回去发高烧,四处求医打针吃药都好不了,后来奶奶拿了一个手帕,一把米,一个鸡蛋,带我到算命先生家里去,算命先生说我被吓到了,魂被吓跑了,于是别用手帕包住米再我脸前画着圈儿,嘴里念念有词,几分钟后对我奶奶说了几句话,画了一道符,就让我们回去了,回去后,奶奶把我带到灶前,用鸡蛋在我脸前又画了几个圈,一边念着“清清,回来啊!”(清清是我小名),画几圈就把鸡蛋放到灶烧火的地方放一放,几次后,鸡蛋决然在灶前立起来了,千真万确,我奶奶不是玩技术的人,但鸡蛋真真切切在我眼前立了起来了!然后奶奶把鸡蛋煮了给我吃了,不出半天,我就好了!至于那把米,我也没在意怎么处理的!这还是小招魂,大招魂是算命先生才能做的!我们那有一个孩子,掉到河里,不会游泳,好不容易才救了上来,家里人以为捡回条命了谁知道,那孩子一会去就一病不起,家里人也带他到处寻医问药,跑到上海去做了全身检查,就是查不出毛病来,折腾了个把月,实在没办法了,带回去准备后事了,有人提醒他们去找瞎子瞧瞧,他们开始也不信邪,可是死马当活马医吧!算命先生(还是给我算命的那个,他人可好了,他的救人医病的鬼术在我们那早已穿为佳话了)说:魂没救上课!带我到他落水的河边去,他父母犹如请到神仙一样,带他到了河边,他拿出了两张符,张折成纸船,系上细线,另一张折成长方形,上面好像走孩子的名字,放到纸船上,再把纸船放到河里,喊着孩子的名字,几分钟后,他把纸船拉了上课,拿出里面的符给孩子的父母,让他们烧给孩子喝了!父母照办了,那孩子半天过后就活蹦乱跳了! 知天命——讲个发生在我家的事,这是普通的算命而已,不过确实很准,我爸爸有一个哥哥,我应该叫他大伯吧!我大伯家有一个孩子比我小一岁半,当初我要出生后爷爷带我到算命先生那去取名字,算命的说我五行缺水,于是给我名字里取了个清字!那时候还没有我弟弟,算命的说:你们家这第三代必然会有一个残疾!爷爷问他可不可以改命了!他摇摇头说,改了一个还有一个!这是天命!爷爷半信半疑地回去了!一年后,弟弟出生了,当时好好的,一点也不像残疾啊!爷爷奶奶可乐坏了!又带着弟弟去算命的那取名字,那个算命的还是说,五行缺水,给你大孙子取名清,他就叫泉吧!爷爷奶奶乐呵乐呵地就回去了,也忘了他一年前说的残疾的事了!结果,大伯是当官的,他不信邪,把弟弟的泉字改成权!弟弟两岁半那年,被带到东北婆家去,结果在炕上发高烧,家里人全然不知,等送去医院时,医生用的药物对小孩有伤害的,只为了保住命,弟弟的耳朵聋了,而两岁半时,语言还没学会,弟弟也不会说话了!人之命,天注定啊! 老三 老三 今年“五一”节那天,是s校50年校庆。活动结束后,我们几个老同学不约而同来到当年住的114寝室。匆匆间,毕业已经十年,提起往事,大家感慨不已。傍晚,这间寝室的学弟说既然几位师兄都在这里住饼,今天学校放假,你们不妨还在这里住一晚,多有纪念意义。 大家听了都说好。晚上,大家躺在十年前自己睡过的床 位上,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有人提议讲鬼故事。当年宿舍的老大最先讲,说他们老家房后有棵古树,砍的时候直往外流血,刨开看时,原来有具女尸葬在树下……大家听了都说无趣;老二讲的是他们城市新发生的一件怪事:有个小伙子骑自行车深夜回家,遇见一位单身女子请求送她一程,于是就让那女子坐在车后。后来偶然回头,却见那女子一脸惨白,垂着血红的长舌……大家说这故事才有点味道;接下来,该老三接着说。老三是我们宿舍当年“卧谈会”的主持人,说笑话讲黄段子最为活跃。不过这天晚上却有些沉闷,先是不肯讲,推拖了好半天才说:“不是我不讲,是怕讲了吓坏你们。”大家听了,纷纷说,这样你更要讲了,漫漫长夜,无法睡眠,快讲快讲。老三推拖不过,于是讲了下面这个故事:大家还记得“阿色”吧,就是我们班长,当年我们宿舍的老四,毕业前自杀死了的那位。老四自杀的直接原因是同女朋友虹儿分手,他本是个多情的人,非常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其实漂亮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只因他过于喜欢,所以大家都叫他“阿色”。不过他对虹儿是动了真情的。失恋的打击也非常沉重。我想大家都还记得那天的情景:一觉醒来,宿舍里不见了老四,却发现了他留在铺上的遗书,5000字左右,大意是说,虹儿已经不爱我了,真的不爱我了┅┅写得很凄美、很深情,我们从来没想到老四的文笔会这么好。 是啊,那天早晨,学校发动了全体师生寻找老四。想到了“自挂东南枝”的,就去几处风景优美的小树林;想到了“举身赴清池”的,就去学校西边养殖甲鱼的池溏我们几乎转遍全市。最后有人想到了虹儿,她应该知道线索的。可是据一些女生说虹儿这几天心情不好,到另一所大学串门去了。于是大队人马马上都向那所大学聚拢。我们赶到的时候,虹儿还在吃早餐,听到这个消息那张俏脸马上就白了,经过一段时间镇定,才领着大家向一处他俩常在楼顶上聊天的建筑物跑去。她说一定在那儿,不过她真的很害怕耶,自己不去现场的。我们赶到那儿,果然,老四正在楼前徘徊着呢。见到我们,立刻下定了自杀的决心。他飞快地跑到五楼,然后挥手致意。然而,他在往下跳的瞬间似乎觉得五楼有点太高了(老四讲过自己有恐高症的),后来,老四选择了四楼,然后是三楼、二楼……最后,老四好象是从一楼的台阶上自杀的。跳下来时捂着脸,喊了声你们谁也别管我,然后“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伤心痛哭。许多人看,许多人笑。 嗯,这是老四第一次“自杀”,当然未遂。可是老四的自暴自弃直接影响了他在大家心目中原本就不怎么高的威望。老四的“自杀”故事成为大家很长一段时间的笑料。我记得老二为此还专门创作了一幅画,画上的老四呈现给我们一个忧伤的背影,上面清晰的印了一只黑黑的高跟鞋印;那段时间晚上我们宿舍的“卧谈会”上开辟了一个专题,一致以安慰老四取乐:老大说老四,别太伤心,不记得上次某青年导师来校演讲时说名言了,大丈夫何患无妻!我还说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对象何必大学找,不但数量不很多,质量也不怎么好;老大说对呀,老四,想开点,男儿有泪不轻弹嘛!老五说老四流泪了么,别瞎说,老四被窝里偷着哭能让咱轻易看见,你说是吧老四?老六说别泄气老四,没人同情你,我们同情你;没等大家充分发表意见呢,被窝里便传出老四带哭腔恶狠狠的声音:“你们都别小瞧我,有一天我真自杀了,就是你们几个王八蛋逼的!”这话有着一股陰森森的味道,后来,我们终于明白老四的话预示了一个悲剧。是啊,后来就是老四第二次自杀。还是那样明媚的早晨,还是那样凄婉的遗书,还是去的那座楼。老四第二次自杀时老实说我们大家都没当做回事,记得老五和我还冲他嚷:跳啊,杜丘不是跳下去了吗!没想到这小子这回没恐高症了,真从5楼跳了下来,摔得不成人 样子,血和脑浆流了那么大一滩那时候我做宿舍长,记得毕业前我们宿舍集体留影吗?后来我对你们说相片冲洗坏了,其实,根本不是。本来我不想告诉你们,今晚你们逼着我讲鬼故事,我只好对你们明说了。我不给你们照片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分明七个人的合影,可照片洗出来后,照片上分明有8个人!那个人就是——老四! 老三的故事讲玩了,宿舍里一片寂静。 突然有人在笑,在黑暗里无缘无故地笑,这,正是老四的笑声啊! 看,当年老四的床 位上,不知什么时候已躺上了一个人…… 那不就是他吗!!! 微笑的护士 微笑的护士 那天,老师带着小女孩以及班上所有的小朋友在学校最右边的那一片大草坪上露营及烤肉,在搭完帐蓬及吃完烤肉後,已经天黑了,老师们得应付这麽一大堆活蹦乱跳的小朋友,早就累得在一旁休息了,看着小朋友们在草坪上游戏. 其中,小女孩和她的几个好朋友突然想起要玩捉迷藏,虽然已经天黑了,可是由於是自己的学校,加上小孩子的玩心,他们就在这里玩起来了.决定了谁当鬼後,大家四处躲避起来了.小女孩和另外一个小朋友很快地一起躲进了草坪旁的厕所内,小女孩和她的同学分别各躲在一间里,心想着自己一定不会被捉到.....躲着躲着,小女孩有点不耐了,可是因为怕被发现,所以不敢出声地继续等待.....後来,一直没有动静,因此小女孩决定出去看看,可是这时候却发现门打不开,她呼叫着和她一起躲进这里的同学,没有任何回应,任她拉开嗓子呼救,就是没有人前来帮她把门打开,她越来越害怕,却只能蹲在地上等待. 终於有人来了,她听见了脚步声及轮椅的声音....轮椅?小女孩虽害怕,可是她很机灵地想到,怎麽会有轮椅声?就在她还在怀疑时,她听到那个推着轮椅的人走近了,从第一间厕所开始,敲了敲门,然後用很低沉的声音问:有人在里面吗?那是一种很令人毛骨悚然的女声,令小女孩感到害怕,更躲在里面不敢出任何声音了.那个推着轮椅的女子延着一排的厕所,一间一间地敲门,一遍一遍地问着:有人在里面吗?.....最後,终於她终於走到小女孩躲的这间厕所前了,她一样敲了敲门,小女孩屏着气,可是这次再也没听到任何声音了,小女孩很想出去看看,可是她又很害怕....就这样,她就在里面动也不敢动地蹲了好久好久....... 最後,她终於忍不住了,试着开门,结果门很容易地开了,可是,门一开後,小女孩险些吓昏了,因为她开门後看到一双悬空的脚以及一辆飘在半空的轮椅,她在厕所中抬头一看,一个着护士 服的女子,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老婆婆,两张陰沉的脸均笑着从上面看着她......看了一夜 ....原来,这所学校以前是一所被火烧掉的医院....... 钟声 钟声 某大学的精神指标──傅钟,也曾发生过女学生在钟下苦候爱人不至,愤而自杀的情事,后来就有了女鬼在傅钟下鹄候的传闻。更玄妙的是,只要有人在傅钟下看见那个传说中的女鬼,当天晚上十二点,傅钟就一定会自动敲响二十五响,似乎是在为那个女鬼哀悼,钟声听起来都有点悲伤的味道。 不过何沅君的遭遇可就没那么浪漫了。有一回,她在暑假期间返回学校宿舍拿东西,后来因为有点累了,便躺在自己的床 上小睡。 由於宿舍相当闷热,睡着睡着,正迷迷糊糊之际,何沅君忽然被一阵心悸惊醒过来,两眼才一睁开,便看见书桌前面站了一个女人。 到底是不是女人,何沅君后来一直也不敢肯定,因为那时她看见的景象是模糊一片,根本分不清那个人是男是女(何沅君是个大近视,当时她正摘下眼镜小憩一番。),只能由她的穿着及体型上来辨别。 何沅君被这个女人吓了一跳,继而又发现自己不能动弹,原本还有点迷糊的神智,在那一瞬间全都清醒过来。 问题是,她的神智清醒,反而让她全身上下都紧张起来,因为她不仅不能动,而且也叫不出声音来;更要命的是,那女人一直定住不定地站在书桌前看着她,不晓得下一步想做什么? 何沅君越想心里越害怕,冷汗一滴一滴地淌湿了全身。两个人就这样凝望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走廊传来脚步声才化解了这个局面。 那个女人如轻烟般消散,而何沅君也随着那个女人的消失,瞬即恢复了行动的自由。她一个翻身便滚下床 ,急忙戴上眼镜,却发现房间里根本没有人;再打开门一看,隔壁寝室正好有个人要进去。 嗨!你刚刚有没有看见我房间里走出去一个人?何沅君问道。 没有啊!何沅君退回房里,只见自己的床 铺上被自己的汗水印出一道人形,不禁失笑出声,可是一转念,马上联想到刚刚站在书桌前的那个女人一定是鬼,要不然怎么会来无影、去无踪? 一想及此,何沅君登时打了一个冷颤,马上收拾好东西,逃也似的离开了宿社。 然而,当暑假结束,何沅君返回宿舍后,怪事又发生了。有一天晚上,何沅君和室友聊天,聊着聊着,何沅君突然聊起了她暑假回宿舍撞见鬼的事情,然而她的室友却不相信有这回事。 何沅君无趣地揉了一张纸,泄愤似的将那团 纸扔进的垃圾桶里。奇怪的是,过了几秒钟之后,那团 纸居然自己从垃圾桶弹跳了出来。何沅君看傻了眼,拿起垃圾桶来看,里面除了纸屑之外,并没有其他奇怪的东西。 你怎么啦?没事抱着垃圾统干什么呢?室友看何沅君有点失神的样子,便轻轻推了她一下。 好奇怪喔!我刚刚丢了一张纸下去,那张纸居然自己会跳起来!何沅君如大梦初醒,一脸惊异地讲述自己刚刚所看见的异象。 不会吧!一定是你看走眼了。 不会错的,你看!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何沅君将那张纸捡了起来,又重新丢进垃圾桶里。果然,过了一会儿,那张纸条便又跳了出来。 怎样,没骗你吧!何沅君得意洋洋地对室友说,却发现室友一脸惊怖地瞪着窗外。 何沅君被室友的神情吓了一跳,也转头去看窗外,只见窗外浮着一个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何沅君吓得扯开喉咙尖叫,和室友两个人抱在一起猛发抖,而窗外的人渐渐地往上浮,没多久就消失了。 其他人闻声赶至,问何沅君她们发生了什么事,何沅君结结巴巴地将刚刚的事叙述了一遍,还把那张纸拿出来再扔进垃圾桶里,可是这一次那张纸可就没有再跳出来了,众人自然都不相信何沅君的话,无趣地各自散去。 至於何沅君和她的室友,至今还弄不懂那天发生的事倒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她和室友倒是做了一件事,她们两个人合资买了一幅窗廉挂在窗户上,而且打从那个时候开始,那扇窗户就再也没有打开过了。 校园猛鬼 校园猛鬼 小沙,小空和阿宝是同系同班的好兄弟,他们就读的大学位于某市的郊区。男生宿舍的二楼的过道有200米长,过道两边是废弃的实验室,大约有十几间那么多,前,中,后有3座楼梯通往二楼,陰森恐怖,除最后一条通往三,四楼寝室的楼道有一盏暗暗的过道灯,其余的地方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一天,小空和阿宝,晚上上网回寝室已是晚上十点,小空带着一丝颤抖对阿宝说:“有胆到二楼上厕所吗。”“你敢吗,你敢我就敢。”两人径直走上二楼,心里都十分紧张。“走,上厕所去。”进了厕所,四周很黑,但没啥异样。他们放松了警惕,阿宝不以为然地说:“小空,不过如此,以后我们长来。”正在此时,仿佛听到了一点声音,是脚步声,穿着拖鞋,“啊,救命。”两人连爬带滚逃到了四楼,回到寝室。 小沙正躺在床 上背单词,看见他们两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取笑道:“见鬼啦?”“你怎么知道?”小空下意识地回答。说着两人便把前面的事讲述了一遍。小沙天生胆小,不过挺灵活的,还是硬撑着说:“开玩笑,哪来的鬼?我不信。”阿宝不服气:“你不信,有种跟我们走一趟吗?”“我是没空跟你们瞎编,后天,英语考试,单词背了吗?”说着,又躺到床 上背单词了。 考试之后,三人感觉都不错,决定去校外的网吧,比试一下[反恐精英],一致同意来它个通宵,两天前的那一幕,早就忘得九霄云外了。又是十点的时候,小沙和小空的眼皮都。开始打仗了,惟独阿宝还玩的兴头上。小沙说:“哥们儿,我们回吧。”“我也撑不住了。”小空昏昏欲睡。“你们扫兴不扫兴,说好通宵的!”阿宝不高兴了“要睡,你们回去睡去,我还没玩够呢。”“对不住您啦。”说话间,小沙和小空离开了网吧。 来到宿舍底楼,小沙突然说:“你们不是说二楼很刺激吗?今天你干吗不一人尝试一下,说不定有新收获。”小空学着阿宝说了一句:“你敢吗,你敢我就敢。”小沙说道:“我对这事不感兴趣,还是你上吧。”小空知道小沙胆小,准备吓吓他:“好吧,上就上,我们俩分道上二楼,你在过道灯那里等着我,我从这里上,在那里我们汇合。”小沙应了一句:“好。”两人分开了,小空并没有直接上二楼,而是跟在小沙身后,保持一定距离,走向二楼,由于距离较远,加上二楼灯光很暗,小空隐隐约约看见小沙在往黑暗处张望。心想:这下你死定了,非吓破你的胆不可。小空蹑手蹑脚地来到小沙身后,用力拍了一下小沙的肩膀。谁知小沙没任何反映,也没回头,小空又拍了两下,小沙回头了,眼珠向上翻,嘴张得老大,发着非常奇怪的声音,小空顿时傻了眼,一屁股坐在地上。小沙哈哈大笑:“我早就用余光看到你啦!想吓我。”小空这才知道中了计,站起来打了小沙一拳:“你小子反将我一军,吓死我了。”两人吵闹之间,二楼的灯熄了,黑的叫人害怕,嗒,嗒,嗒,又响起了那熟悉,恐怖的穿着拖鞋的脚步声。瞬时间,过道两侧的实验室的门都打开了,几百双绿眼睛向他们逼近。小空见势不对,拉起小沙就想跑,哪知小沙拉起他的手不放,并立定原地不动,当小空回头看时,站在他身边的也是双绿眼睛。小空拿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向拉住他的那只手砍去,然后拼命往四楼跑,以前特别热闹的“男生一条街”,今天一个人也没有,小空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打开寝室大门,看见室友甲,正在啃自己的手臂,看到小空开了门,便向小空扑来。小空扭头就跑,快跑到四楼的楼梯口时,那一双双绿眼睛已追了上来,小空走投无路,与其被你们吃了,还不如跳楼自尽,小空豁出去了,爬上中间的窗户,一闭眼,跳了下去。他感觉没落到地上,定睛一看,他摔在一堆白布上,同时,一条条白布,正从女生寝室那里向他飘来。 经过一夜 艰苦的战斗,阿宝带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寝室,在他的眼里一切和往常没有区别。他觉得好累,眼睛里充满着血丝。寝室里没有人,在他认为他们都去上课了。没有多想,连衣服都没脱,就一头冲到床 上,抱着软软的枕头,睡着了。他醒来已是中午十二点了,可是寝室里还是没有人,他觉得很奇怪。便来到食堂找他的兄弟。终于,看见他一夜 未见的兄弟们。本想与他们大声交 谈一翻,但是没有一个人搭理他。更令他纳闷的是,整个食堂都悄然无声。一双双眼睛都在注视着他,但当他把头抬起时,他们便又把目光收了回去,这顿午饭便在十分安静的情况下进行着。 今天是星期三,下午没有课时安排,大家吃完午饭就回到了寝室,往常大家都会开心的聊聊天或着运动运动,打打篮球。今天,谁都没有兴致。个顾个的干着自己的事。不知不觉,天黑了。每个星期三是大家定的“全民洗澡日”,今天也不例外,到了时间,虽然大家不说话,但都不约而同的拿起了洗澡用具,起程去洗澡。一路上,仍然一言不发。阿宝这人天生心粗,没有察觉到什么,反正你们都不说话,我干脆也不说话,一路来到学校澡堂,更衣洗澡,“真舒服!”洗个澡,对一夜 没睡的阿宝来说是件挺棒的事。“哎呀,洗发水用完了,不好意思,沙哥哥,借点洗发水用用。”但小沙却没反映。阿宝揉清眼睛,发现大家都用诡异的笑容对着他,使他非常不自在。身边忽然有一股血腥味,这才看见自己头上流的不是水,而是血。此时,再看周围的人,都露着尖尖的牙齿,眼睛发绿光。说是迟,那是快,阿宝撩起毛巾,一个劲地冲出澡堂。一路上,头也不回,这时最能看出人的本性,阿宝的求生一点不漏的表现了出来,因为没来的及穿鞋,他光着脚就出来了。脚被地上的石子磨得都是血,然而,他还是不故一切的,尽可能快的跑着。 逃出校门,说也是巧,正好停着一辆出租车。阿宝也没多想,上去在说。正要上去的时候,车上下来一个人,是大胖,他昨晚回家拿东西了,他看到阿宝的这身打扮,不解地问:“你在干什么!”阿宝二话没说把拖上车,叫司机开车。车启动了,阿宝这才放心,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大胖,大胖胆子大,就像他的身体一样。他安慰阿宝道:“我先把你送回家,再到学校探个虚实。”不一会儿,到了阿宝的家,阿宝下了车,目送大胖离去,这才上了楼,阿宝的母亲,正在切菜。阿宝开钥匙进门,母亲问了一句:“怎么今天就回来了。”阿宝平时挺硬的小伙子,哭了,同样,把事情告诉了他妈妈,母亲这才转过头,阿宝发现,母亲也有着一双与他兄弟们一样的绿眼睛,他想逃,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大胖坐在出租车,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处理。突然,一道耀眼的白光从驾驶座经过,白光消失后,司机不见了,大胖一脚踢开车门,打算跳车,可他身边出现了一位白眉长须的老者。大胖镇定自若:“难道你是鬼派来的使者?”老者笑道:“我不是鬼,但我也不是人,与鬼有一念之差,俺是天上来的仙。”老者继续说道:“这几日,凡间妖气过重,所以我得亲自下凡看看,果然不出我所料,现在的情况,正是百年不遇的‘鬼潮’。”“‘鬼潮’”大胖有一点摸不着头脑。“对‘鬼潮’,所谓‘鬼潮’就是指群鬼出山,遇见凡人便呼出妖气,使之也变成鬼,这样慢慢扩散,直到所有人都变成鬼。”“这不是太没有天理了。”大胖很气愤。“这是因为有那么一群恶鬼连阎王爷 也关不住他,他们出来无恶不作,残害百姓。这次下凡的主要目的是挑选一个勇者去降妖伏魔,你胆识过人,身体强壮,是合适的人选。”“我说呢,看你也不像是他们一伙的,老头,你放心,即使你不下凡,我也会去探个究竟。”“就这样去,送死啊!让老夫助你一臂之力。”说着,老者两手一拉,手中间出现一把金斧,亮晶晶的,叫人睁不开眼。“接着。”“啊,好重,叫我拿这去杀妖,还没杀呢,就先被压死了。”老者没有接话,将手放在大胖的肩上,真是奇了,一套银甲呈现在大胖身上,从头到脚,全副武装。老者还将一条项链挂在了他的头上,大胖摸着这漂亮的铠甲,抬起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老者早已不见。车依然开着,只是无人驾驶。 方向盘不动了,车向一栋楼房撞去,“轰”,大胖想自己一定死了,他动动胳膊,完好无损。可自己还躺在火海中,却一点都不觉得热。慢慢地走出火海,身上的铠甲和手中的金斧仍然闪闪发光。“我拿得动这把斧头啦!。”大胖大吼一声,向学校跑去。 因为是早上,学生们没有露出原形,只是个个眼神都很邪。他们看见大胖的这身打扮,害怕的躲进了教学大楼。大胖从校门进入,一路上,没看见一个身影,踏在枯黄的树叶上,“咯吱,咯吱”的响。大胖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他,当他一回头,那个身影就消失了。大胖知道他们在打量他,他想起以前外婆跟他讲的鬼故事,其实人怕鬼,鬼也怕人,不管那个鬼有多厉害,没弄清你的来历,他是不会下手的。又何况今天大胖打扮的那么奇形怪状。大胖偷笑“原来你们也有害怕的东西。”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四周还是没有动静。大胖来到教学大楼,顺手去开过道灯,不亮。他摸黑上了二楼,去开过道灯,还是不亮,直到五楼,没有一盏灯亮,也毫无声音,一切静得可怕。他下了楼,决定去阿宝出事的澡堂看看,进了澡堂,烟雾弥漫,龙头里仍然流着鲜血,满地都是血,但除了流血的声音,还是没有别的声音。他搜便了所有大楼,没有异样,大胖泄气了,他打算离开学校,去找那个老仙。可当他来到校门口时,发现在男生宿舍不远处有一个方形的建筑,走近一看,是一个小房间。有铁门锁着,看得到里面有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大胖二话没说,敲开了锁。走进小屋,很随意的打开开关。灯亮了,不过这灯的颜色是红的,就像太平间用的那种。经管大胖平时胆量过人,但当时也被镇了一下。然而他马上缓过神来,向地下室走去。 话说大胖走进了地下室,下面很宽敞,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摆放在各种各样的棺材,有中国的,有外国的,有木制的,有水晶的。够办一个展览的。离棺材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排牌位,大胖走近一看,傻了眼,这牌位上写得竟是他爸爸,妈妈,以及他所有亲戚的名字,中间立着块最大的牌位,当然是他自己的。“岂有此理!”大胖快气疯了。随手抓起一块牌位就往地上砸,“是哪个活腻了,开这样的玩笑!”这时所有棺材的盖子都开了,一具具尸体从里面爬了出来,向他逼近。走在最前面的竟是他的爸爸和妈妈。大胖不知,如何是好,总不能用斧头去砍自己的父母吧。正在他举棋不定之时,那条项链显灵了。发出一道紫光,射在他的父母身上。顿时,一堆白骨摊在了地上。“我的妈呀!原来是妖怪变的,这下我无后故之忧了。”大胖挥舞起金斧,由于鬼太多,已把他团 团 围住。众鬼把他压在地上,大胖失去了知觉。 等他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头好疼,眼前一片模糊,周围一股尸臭味。“我这是怎么了?”大胖自言自语道。他随手摸起一件硬物。“我的妈呀。”是一个骷髅头,面目狰狞,眼洞里爬着不知名的虫子。大胖马上将其扔到一边,只见那骷髅头落地的同时,面目也改变了,朝他笑了,笑得好恐怖,无法用言语形容。一阵寒意向他袭来。此时,他才意识到这场恐怖故事仍在继续上演。颤颤微微站起了身子,揉揉眼睛,四周打量着,心中一阵无助的感觉。 远处楼梯口,那道红光仍然亮着。“反正也是死,还是试着走走看。”大胖心里做着斗争,慢慢地向楼梯口的那道红光走去。当他来到楼梯口,出奇的是一点事都没有发生。不,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楼梯口的数字清清楚楚地写着b18。那就讲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常人听着都害怕的地下十八层。大胖头晕目眩间,仿佛听到有人在唱戏,年轻人都戏都不感兴趣的,但他听得出来,那戏是用上海话唱的,应该是沪剧吧。那声音是那么地琢磨不定,时有时无的。大白天的,都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四周的墙上血字渐渐地出现,大胖也不敢多看,大致是“你的死期到了,你活不了了。”之类的话。 “我这下算完了,彻底完了,听天由命吧。” 戏声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大胖的脚已僵住了,动也动不了。突然地下伸出一只血手抓住大胖的小腿。在勇敢的人,现在也垮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只血手拖了他十来米,停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直打哆嗦的大胖想到了他的金斧,拿起来就朝那只血手砍去,手起斧落。那只手断了下来。可是被砍断的那一部分还紧紧抓住大胖的小腿。怎么拉也拉不开。大胖再也使不上劲了。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地在不停地颤动。整个女鬼的从地底穿了出来,批头散发。常常的舌头一直堂到脚下,悬在半空中。 大胖看傻了眼,忙求饶。“鬼阿姨,别害我啊,我和你无冤无仇的。”那鬼发出刺耳的笑声。“你打扰了我休息,砍断了我的手,还不够。”见情况不妙,大胖转身想跑。刚跑几步,与他迎面的地底又穿出一个厉鬼。他也顾不上打量,换个方向接着跑,条条路上有鬼挡,大胖再也跑不动了,停了下来,他周围的一圈已经给鬼给包围了。他举起大斧,用最后的力气喊了声:“别过来!” 接着就看见一条条红舌头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缧紧了他的喉咙,他快要窒息了,这时,他胸前的项链又开始发光了。这次更亮,照得四周像白天一样。那个白胡 子老头从项链中出来了,神了,老人面带正气,嘴里念着经文。再看那一个个妖怪,都抱着头尖叫着,大胖一阵头晕,晕死过去了。 当他醒来,躺在校医务室里,周围围着他的同学,其中有小沙、小空、宝宝,他们站在最前面。每个人的眼睛也恢复了正常。他们看到他醒了,都高兴地朝他笑着。小沙讲话了:“你小子,是晕血了吧?我们在那个没人去的篮球场找到你的,就是地下室旁边那个,当时你只是手指破了一点,没什么异常。”大胖心想,难道真是我在做梦。宝宝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快看,校长来看你了。”王校长来到医务室。王校长是个六十几岁的老校长了。满头的白发,一生都献给了教育事业,受学生的尊敬,可今天大胖今天看他,分外眼熟亲切。他不就是那个白胡 子老头,只是现在把胡 子给剃了…… 腰带 腰带 年前我还在读初中,和表姐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教室并在同一张长凳上坐着。但是她的朋友我一个也不认识,或者说不熟,自然也就没交 情可言。 我是宣传委,常常为赶海报、板报到很晚才回家。 那天,天很昏暗,等我出校门都已经晚上7点了。 “破事……。”初中在这个小镇的角落里,过了学校附近的大桥才能到人行主干道。我也很郁闷,一直嘀咕着。 作为一个女生,其实我很胆小的,在路过桥时,很自然得瞧了一眼,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看,但是看到的就是一条白晃晃的腰带在夜色中格外醒目,它就在桥下,确切说在河沿边。 我似乎能听到什么声音,但是又不确定,我耳朵一向不灵敏。 看看四周没什么人,只有学校门卫那里还有灯亮着,其他的就很隐约了,再看看,心里就冒冷汗,所以立即加快步伐过桥了。在回家的路上,一路倒是平安,就是脑子里记挂着那条腰带。 突然想起——那一定是她的腰带,表姐的朋友,一个打扮很时尚的朋友,在这个小镇上,她家数的上号,她的衣着不是我们小镇上能买到的。 那条腰带——太晃眼了,是的,就是她说什么父亲在深圳跑销售给她买的,她很喜欢穿一条雪花色的牛仔裤,湖蓝色的衬衣,然后衬衣塞在裤子里,腰上就是那条明晃晃的腰带。 是的,就是了,好像腰带旁边还有一条牛仔裤的,那个时候我还从来没穿过牛仔裤,所以很清晰记得。谁会把牛仔裤扔掉,我想要一条,家里还不给我买呢。 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是我也不能说。如果说当时我下去看看,会是什么场景?…… 心里惴惴不安。 “姐,你那个……就是很时尚的那个朋友呢?”扛不住心里的念头,几天后我开口问表姐。 “诶,你怎么对我朋友感兴趣了,你不是从来不关心么。”我是觉得表姐不学好,交 的都是狐朋狗友的,我打心眼里看不起,也漠不关心。 “不过,她好像好几天没来学校了。”表姐小声嘀咕。 我头一下子蒙的涨大了。 但是几天都没有警察来学校调查,我也奇怪,人失踪了,不该有警察介入么。 难道我多虑了,可是初二的学生几天不来上课,这也不管不问么。因为学业比较重,慢慢这件事就忘在脑后了。 再见到表姐和她在一起,那是初三了,看样子她已经不读书了,说是读不进。看她脸色,似乎有点苍白,没了曾经那种神采,曾经的她是一种盛气凌人的样子,不是我这样的书呆子和贫穷人家小孩有的形态。可是眼前的她一点也不时尚,穿着还是老样子,雪白色的牛仔裤,湖蓝色衬衣塞在裤子里,腰上明晃晃的腰带。但是感觉很陰冷,而且眼神里似乎有一种怨念。 不知道心里有鬼还是怎么回事,我感觉那怨念是对我发出的。 我是很惭愧,也许那天发生了什么,我没有伸出援助之手。 再后来,她家搬走了,我终于听说某一天她在放学后被几个男人拉到学校附近桥下被侵犯了……被找到是几天后的事了。她家仅她一个独生女儿,她出事了,家里凄凄惨惨戚戚。 我问表姐有没有再见过她。 表姐很纳闷:“谁啊,你这么关心?”“她不是初二就不见了么。” “啊?你……初三……我还……看见……看见你和……她在一起的。”我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什么啊,你脑子傻掉了?她初二就出事了,这么会初三再出现。神经病啊,读1 3看網读傻了吧。” 一时间天昏地暗。 那天我看到的是谁?是什么?难道说她知道我那天在桥上走过?…… 日记 日记 我是一所大学的学生,住在学校的宿舍里,自从那件事以后,我一直都上行波着觉为什么呢?这其实都是由那本奇怪的日记开始的 a是我的学长,有人说他是因喜欢b学姐 才会加入这个社团 的,但这也不重要了,毕竟他也不再有机会说明了.而这整个事件的开端就是从a学长拿出那本来路不明的日记开始的. a:c(也就是我),帮我一个忙好吗?我把伞忘在教室里了,能帮我拿来吗? c:学长,没问题.只要我办事,你放一百万个心好了.学姐 ,好好珍惜和学长的独处时间哦! b:你快点去吧 c:学姐 ,祝你愉快!哈哈 在这社团 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学长和聪明的学姐 最相配了,我自然该识相地溜罗 a:他说话就是这个样子,不经大脑的.对了,我今天要研究的东西十分有趣哦.你一定很喜欢 b:那是什么东西 a:嘿嘿,不能说,大家都到齐了再一起讨论吧 b:不要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有趣的东西呢? a:嘿嘿,就是这个 学长从背后拿出一个黑色封皮的书 b:这是啥东东啊 a:你猜啊 b:是一本书吧 a:对了一半,这是一本日记 b;哼,我以是什么东西呢,只是一本日记啊.那有什么好希奇的 a:这你就不懂了.这是我在后面郊区一间废弃的房屋内检到的喔!很奇怪吧 b:哈!不是偷拿你老妹的啊!那有什么好看的呢 a:竟了取笑我!看我修理你 这时我走了进来 c:学长学姐 感情不错嘛!不过大家都到齐在门外等着呢!可以进来了吗? a.b:什么?你们竟敢偷听 ? 在笑闹中我递给了学长好把伞,并催促学长读那本日记给我们听,学长清了清喉咙说:信不信由你们!这本日记是一个大约6到7岁小女孩写的.但是从4月3日起就有一点不可思议了,让我们一起来看吧 月3日 我和姐姐最喜欢玩洋娃娃了,爸爸买了好多洋娃娃给我们.爸爸说妈妈虽然不能再陪我们了,但是娃娃会和我们成为好朋友的哦!不过我还是好希望能看看妈妈的哦 b:她们的妈妈可能过世了吧.好可怜哦 月4日 今天买了新鞋子,好高兴哦.爸爸说我像个可爱的小鲍主 a:4月5到7日没什么特别的,跳过去吧 月8日 姐姐的手又在痛了,爸爸说那是因为打针的关系.不过为什么只有姐姐可以打针,我也想要打针,但是爸爸不准我打针,为什么呢? 月9日 姐姐病了,躺在床 上睡觉,我想和姐姐玩洋娃娃,但是爸爸叫我不要吵姐姐,我想这一定是爸爸一直给姐姐打针的缘故 月10日 什么时候才能和姐姐一起玩洋娃娃呢? d(一个暗恋学长的学妹)这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啊!生病打针是理所当然的事嘛 a:嘘,再看下去吧 月11到14没什么特别的,跳过去吧 月15日 姐姐的手萎缩了,就像枯掉的干草一样,爸爸不但不担心还很高兴的样子.爸爸不断地说:就快完成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月16日 姐姐的手终于完全缩进身体里了,就好像是一个没手的雕像一样.这样姐姐再也不能和我玩洋娃娃了.呜,我讨厌爸爸 月17日 爸爸不准我接进姐姐了,爸爸又给姐姐打针了,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月18日 我今天偷溜去姐姐的房间找姐姐玩,没想到姐姐整个个人都被包在一个茧中间!~我吓得大叫出来,爸爸听见了就跑出来把我抱出去,我在地上一直哭.爸爸把结茧的姐姐关在地下室,又把门锁上,我真的见不到姐姐了.呜呜呜 d: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事?真是不可思议? b:对啊,我也觉得这或许只是这小女孩乱写的呢.如果真的有这种事的话,那不是太可怕了吗? e(另一个和我同年的社员):不过她又描述得这么真实,这不可能是一人6一7岁的小女孩所可以编造出来的 a:我也赞成e的说法,如果真有其事的话,说不定那小女孩现在也和好姐姐一样了 d.b惊慌地说:怎么这样? a:如果继续看下去的话,你们就会知道我的推理是有可能的 月19一20日是她想念她姐姐的记录,这里也跳过吧 月21日 这是第三天没见到姐姐了.爸爸最近也变得无精打采的.常常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到了吃饭时间才会带我去吃饭,然后又自己回到房间里.现在没了姐姐,只有自己玩洋妹妹了.不过好想再见一次姐姐哦 月22日 今天经过爸爸房间的时候,爸爸房间的门没关,我蹲在门外偷披露人见爸爸口中不停地喃喃地说要杀了姐姐,但是又不停地摇头,我真是愈来愈讨厌爸爸了!!! c:这真是太疯狂了!怎么会有这种父亲呢? b:这不是疯狂而已,简直是变态 a:我看到这里时也吓了一跳,所以我才会想下一个受害者会不会就是这个小女孩,因为这一切所做所为已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了 e:嗯,学长说得对,要是下一个实验者是这小女孩的话,后果实在不可想象 d:说不定这小女孩早就已经....................... e:你不要乌鸦嘴好不好? d:人家只是假设而已,再说我又不是存心要咀咒她的 a:你们俩不要再斗嘴了好不好?专心地看完再吵也迟啊 月23日 今天爸爸叫我自己玩妹妹不要乱跑,他一定要去看姐姐了.我看到他和往常一样向着地下室走去,不同的是今天爸爸的手中提着一个白色的包,从中一直滴出红红的水,看起来就像是血一样,而且是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扭动着,并发出吱吱的声音 月24日 爸爸竟然开始喝酒了,酒的味道让我觉得想吐.爸爸醉醺醺地说一切都完了,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 月25日 爸爸又喝醉了,他拿着针筒叫我乖乖地不要动,只会痛一下就好了,我边跑边哭,我才不要像姐姐那样,谁能救救我? a;日记就只到这里了 b:太可怕了,这根本不是正常人的行为,我们报警吧 a:可是我们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这不是一个孩童胡 诌的故事,.所以............. c:所以学长你想先去那栋洋房调查一下虚实,是不是? a:宾果!一猜就中,不愧是我聪明的学弟 d:学长不可以!那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我好怕哦~我不准你去 e:人家又没说要带你去!你怕什么啊?那种鬼地方就算你叫我去我也不去,所以要去你们自己去吧,拜拜 d:哼,胆小表,才没人邀你去咧,学长我们一起去吧 a: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明天你们等我的好消息吧 c:学长我陪你去吧,两个人比较能互相................. a:不用了,大家明天再见罗 b:要小心哦 a:嗯,我会的 这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学长了 我和b学姐 进去找了一阵,终于找 校园鬼谈 校园鬼谈 图书馆中…嘀嗒、嘀嗒、嘀嗒、老式吊钟挂在墙壁上,狗咽残喘的摇晃着。“啊~好困啊”小静把目光从书本中转移出来。“十一点半了”小静惊呼着收起书“哎呀!不知道宿舍关门没?”小静想到。踢蹋、踢蹋…楼道里风呼呼的吹着,小静双手抱在胸前,不安的向四周乱看。“没鬼的,这世界那有什么鬼怪”小静自我安慰道。呼~风更加大了咣铛、咣铛…“咦?怎么还没到楼梯?”小静自言自语道。鬼打墙?小静冷汗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快跑”一个声音出现在小静脑中噔、蹬、蹬…跑累了,小静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她快绝望了。她一直在原地蹋步唰~楼道里的灯突然间亮了起来。楼梯近在之尺刚才是幻觉吗?刚要动,“嘿嘿嘿…”一阵笑声从楼下传来。灯瞬间熄灭了一黑影慢慢在楼梯上显现出来“跑”小静想到。身体不能动了,小静绝望的发现。黑影慢慢的靠近,慢慢的跟小静融合在一起哈哈…阵阵笑声从图书馆中传了出来鬼故事并不可怕,关键是联想,身临其景的联想。嘎嘎嘎… 校园有鬼 校园有鬼 .刚入学,进入新的环境大家最希望熟悉什么呢?记得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就一定要了解一些学校的历史,寝室对面的楼房有一间四年都没人住饼,快毕业的时候,教导主任告诉我们,那个寝室之前有个女孩子自杀了,往后住进去的学生每晚都听到一个女声对着他们说往里面睡一点,往里面睡一点,你们睡觉的时候听见没? .有间学校曾经流传着一个恐怖的故事,而且故事的原因参差不齐,一年放完暑假,某寝室学生回到寝室,发现寝室有具尸体,是上吊自杀,而且是在高低架上吊,以他的高度,要卷着脚才能吊死,并且寝室门没被撬动的痕迹,这个人也没有人认识,从此这个寝室就放空了,传言也是越来越离奇。 .以前很多朋友都在学美术,无论是为了高考还是为了工作,有一批新生来到了艺校,老师为了了解他们的手艺,布置了一道素描作为考试题目,当老师一张一张检查作业的时候,发现其中有一张画的正是几年在这个教室跳楼自杀的女生。。。 死亡游戏 死亡游戏 今天小风从图书馆找到了一本很奇怪的笔记,笔记没有封皮,记载着一件很怪异的事件:几个年轻人从一本书看到了一种很奇怪的所谓的见鬼的方法,有些类似大家所熟知的笔仙,玩完之后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所以大家就没有在意。 结果回家之后大家都以一种很奇特的方式死在了家里,而故事到了这里就中断了,后面几页不知道被人遗失到了哪里。小风觉着有些新奇,便拿回了宿舍。 回去之后宿舍的人便拉着他打游戏,小风便把笔记扔在了一边,和室友开始了疯狂杀戮…… 大家玩的都很带劲,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晚上熄灯的时候,大家便停止了游戏。只是这回大家兴致都很高,于是社长便组织大家讲鬼故事,活跃气氛。小风忽然想到了下午从图书馆找到的那本破笔记,他急忙拿了出来,并把那个故事讲了一遍。社长很兴奋,他把宿舍的几盏台灯聚到一块后说道:“咱们就玩这个游戏吧!我记着初中和舍友玩过笔仙,娘的!玩了一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倒害得我们等了半天。” 大家也是好奇之心战胜了心里的那一丝丝害怕,居然纷纷答应了。小风胆子不大,但看看大家那跃跃欲试的表情只好点了点头。 玩这个游戏所需要做的事很简单,只要大家画一个太极图,再把大家的血挤一点到图上就行了。社长拿来圆规画好太极图,给每个人都放了血之后便开始念笔记上的咒语,小风心里有些忐忑,所以社长的话也没有听进去,等他回过神来只听到社长说道:“这上面说了,既然大家玩了这个游戏,就必须玩到底,一个人代表一天,我们宿舍的人既然启动了仪式,就必须等到四天后才能结束。” 社长说完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有些紧张,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大家都瞌睡了起来,社长见没什么动静,便招呼大家都去睡觉了。小风躺在床 上迷迷糊糊地想着那本书上的事,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小风是被一阵惊叫声惊醒的,他一股劲坐起身来发现社长一脸惊慌地站在一个室友的床 前,那个室友一脸惨白的样子躺在床 上,脸上由于惊吓而导致了脸部急剧的变形,而且看那个样子似乎已经死了。 小风惊叫起来:“社长!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他怎么了?”社长都快哭了:“我哪里知道?今早我叫他起床 ,推了半天也没动静,拉开被子就发现他成了这个样子!”小风想到昨晚上玩的游戏心里不由一紧,就在这时,另一个舍友领着班主任和校医匆匆地跑了进来。 最终那个校友被确认死亡,死因不明,初步确定是由于惊吓和窒息导致死亡。当那位舍友的尸体被抬出去时,屋里剩下的人都是一脸灰败,他们都想到了昨晚的游戏,难道是那个游戏导致的?整整一天,大家都没怎么说话。 入夜,大家都早早地躺在了床 上,谁也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大家只是都作了约定:如果碰见了什么怪事就大声叫喊,其他的人会开灯来帮忙。小风心情忐忑地等了半天,始终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后来也就迷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另一名舍友死了,死状与之前的人相似,小风与社长对望了一眼,他们都读到对方眼中的意思:恐惧。学校为了他们两个人的安全当天把他们安排到了另一个宿舍和另外的两个人住在了一起,但是这些并不能消除小风的恐惧。他忙匆匆地从行李箱里,找出开学前母亲给他祈过福的玉,戴在了脖子上,先前他觉着戴着这东西太麻烦,便塞在了行李箱里没用,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这就好比一个人溺水了,你给他根稻草他还是要抓住的。 入夜,熄灯,一切都跟以前一样。小风蒙着头靠着墙面没法入睡,这种刺激让他如何睡得着?他侧身看了看,那两个新室友早就睡着了,而社长和他一样,到现在还醒着,哎!到底那两个是有看到了什么?小风叹了口气,忽然,他发现社长的被子抖了一下,接着就不动了。 他轻轻喊了一声,社长没有应他。一股莫名的寒意突然袭来,小风感到后背一阵阵发冷,他忙用被子捂住了头,或许这样,才能让他安全一点吧!他正想着,突然感到被子里有什么东西,就在他面前。 小风愣在了那里,半晌,他突然从枕边摸到了手机照了一下,然后愣住了。那是一个小孩,有点像咒怨里的那个,留着短发,皮肤白白的,更重要的是,他没有眼睛,只有一个黑漆漆的眼眶望着小风,然后,小表笑了一下。 小风感到气门的厉害,他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整个人就像被钉在了那里,不能动弹。那个小表笑着,慢慢爬向了小风的脸,突然,小表惊叫了一声,停住了,只见他佩戴的那块玉散发出淡绿色的光芒,挡住了它的去路。 小风闷哼了一声,使尽了力气往后一弹,从床 上摔了出去。室友们听到了响声忙打开了台灯,只见小风躺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脸色很扭曲,似乎有些喘不上气的样子。两个人忙掐他的人中,才把他弄醒…… 第二天,小风在父母的陪同下,坐上了回家的班车。社长最终还是死了,不过自己还算幸运,躲过了这一劫,那么这诅咒,也就结束了吧!他想着,不禁轻松地笑了一下,只是他忘了,今天,才是第四天…… 青荷 青荷 由于生计原因来到了上海,做了我同学的酒楼的大堂经理。 照顾酒楼的工作确实很繁重,但我并没有忘记利用业余时间学点东西来充实自己。于是我成了离酒楼不远的一所高校的旁听生。由于我性格开朗,爱好也广,先后在学校组织起了“集邮协会”,“读书心得讨论会”等。没想到这些玩艺竟让我名声鹊起,我居然被聘为校刊的一名记者了。 当了记者之后我的手机就一直没有停过,尽是学生们向我提供一些所谓的实事新闻。什么高年级的男生拿弹弓射下女生宿舍楼上飘扬的内衣 啦,什么学生们给矮个子老师起绰号叫“恨天高”啦。其实,这些都不值得一提,只是有一件事我必须讲给你听。 那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如同从酷暑直接跨进了严寒。在一个寒风瑟瑟的晚上,我下了夜课回到住所休息,熟睡中一陈急促的铃声把我惊醒。谁又打这该死的电话?我一边想一边拿起枕旁的手机。 “喂!是哪位?”我问道。“喂!是我,”对方是一个女孩,声音怯弱而苍白,“我叫青荷,311寝室出事了,你应该去看看。”还没等我问些什么,对方已以挂断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二十分。我想从来电显示中查出她的号码,可是却什么也没有。 说句实话,这种恶作剧我见得多了,只是一些不怀好意的学生想把我从温 暖的被窝里拽到冷风中去。 我没理她,仍然翻身睡。第二天,我把酒楼的工作安排好便来到学校上早课。一进校门就有熟人拦住我说:“311寝室死了人,你这当记者的还不去看看?”我赶到的时候,门外已围了很多人。刑警正在屋内解剖尸体。 听人说是隔壁的女生早上起来时发现从311门缝里淌出血来,于是报了警。死者是一名二年级的女生,由于同寝室的其他人都毕业了,所以这里只有她一人住她被发现的时候手腕上的动脉已经被割破。解剖完尸体,警方又对屋内所有的线索进行了整理。最后下结论:该女孩是自杀。 遗书上写明自杀的原因是失恋,并且警方准确地推断出死亡时间为凌晨三点。 接着,校方的人把女孩放到单架上盖上单子从屋内抬了出去,经过我身旁时,从尸体上突然掉下一样东西砸在我的脚面上。 拾起一看,原来是死者的学生证,照片上的女孩美丽恬静,只是脸色更红润些。在她的姓名那一栏里分明写着两个字:青荷。 魂归来兮 魂归来兮 发生在身边真实的故事,假如有家乡的读者,可能能从这个故事知道我是哪里的。 这是前几年的事情了,盛夏时节,某位军人请探亲假回家,在家里呆着,无非是串串门,跟战友们聚聚会。 那天他骑着摩托车到县城去跟战友聚会,他是志愿兵,而战友早已经退伍回家,到了一起自然是拼命喝酒,我们那里的酒文化就是,人没喝好,就说明主人家招待不周。 他那天中午喝多了,到了下午四五点的时候,起身骑摩托车回家,战友怎么拉都拉不住。 县城到我们那里,有70里左右的距离,在公路上一直没有出事,到了乡村的土路上之后,在经过一条小河的时候,他一头栽倒了道路旁边的水坑里,死掉了。 这一幕刚好被一个认识他家的老人看到,也打捞不上来,只好到他家通知他的死讯。他父母都在田间干活,听说这件事情之后,一开始根本不相信,以为是这个老头骗他们。(也许是心存侥幸或者最后一线安慰的希望。) 不信归不信,还是要往家里赶——回家骑车子赶去那个小河边。 结果到了家里,发现他骑去的摩托车好好的停放在院子里,父母就骂那个老头,好好的没啥事,咒我家孩子干什么? 老头也觉得奇怪,不过仔细一看,发现摩托车上有水草。这位军人的父母在家里找了半天,还是不见儿子,又看了摩托车的水草,和已经没有油的油箱,有些慌神,跟着老人来到了事发地点的水坑里,在那里找到了儿子的尸体。 后来附近一带的人就议论,说是死者怕失信于父母,死后用灵魂骑着摩托车回家了。好像是因为他父亲在他出门的时候交代过他,早点回家。 还有人说,他在之前那个村庄过的时候,有人看到他的摩托车后座上坐了一个白衣服的年轻女子,还跟他开了一下玩笑,但是他没有回应。 于是有人猜测,那天坐在他摩托车后座的白衣女子,就是冤死的厉鬼。 那段时间,我们那里的人到了天黑,就不敢在那条路上走了。 顺便提一句,那里附近一百米远的下游,是一个很深的水潭,我们都叫它潭窝。小孩子是不许到那里玩耍,也不能去那里洗澡的,老人们说那里在战争年代死过很多人,很缠(很邪门的意思)。 我们那里的老民师,在八十年代在那里走夜路,曾经遇到过鬼打墙。 失踪的飞机群 失踪的飞机群 本世纪以来所发生的各种奇异事件,最让人费解的大概就要算发生在百慕大三角的一连串飞机与轮船的失案踪了。 所谓百慕大三角,即指北起百慕大,西到美国佛罗里达洲的迈阿密,南至波多黎各的一个三角形海域。在这片面积达400o00平方英里的海面上,从1945年开始数以百计的飞机和船只,在这里神秘地失踪。当然,这些失踪事件不包括那些机械故障、政治绑架和海匪打劫等,因为这些本不属于那种神秘失踪的范畴。 由于事件叠出,人们赋予这片海域以“魔鬼三角”、“恶运海”、“魔海”、“海轮的墓地”等浑号。这些浑号反过来又烘托了这里特有的神秘而怖恐的气氛。 现在,百慕大三角已经成为那些神秘的、不可理解的各种失踪事件的代名词。 在我们熟悉的地球上,怎么独独有这么一个神奇而无法解释的角落?怎么会发生一连串不可思仪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在百慕大三角作祟? .失踪的飞机群 美国空军上尉泰勒,是一位极有经验的飞行员。他已经驾驶飞机在空中飞行了2500个小时,这个飞行记录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年12月5日,泰勒上尉作为第19飞行队的队长,他事领飞行队从佛罗里达洲的劳德代尔堡机场起飞。他和14位飞行员驾驶着5架复仇式鱼雷轰炸机,去执行一项飞行训练任务。 一切正常,天气良好,这是个理想的飞行天气。 他们的任务是飞一个三角形航程,向正东方向飞过巴哈马群岛,接着向北飞行,然后沿三角形最后一个边线返航。 当飞行队越过巴哈马群岛上空时,基地突然收到泰勒中尉和飞行员鲍尔斯的报告,称罗盘失灵,他们弄不清楚自己的高度。片到,基地指挥部收到的信号越来越糟糕,好像所有的飞行员都慌了神。当然指挥部也慌了。 下午4点钟,指挥部听到了泰勒上尉志愿而颤抖的呼叫: “发生了异常现象!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偏离了航向。” 指挥部道,“报告你们的位置!” 泰勒:“我弄不清自己的位置,不知在什么地方!” 指挥部:“那么你们向西飞行!” 泰勒:“方位仪出了故障,指针不动。我们辨不清方向,看到的只是大海”, 基地指挥部当时末感到问题的严重性。因为,飞机上燃料充足,可以座付四个小时的飞行。再说,泰勒上尉的飞行技术是让人放心的。指挥部遂即命令另一架仪表正常的飞机替代泰勒。 可是十几分钟后,基地指挥部又接到报告: “警报!我们现在又迷航了,看不见陆地……一切全乱套了,连大海也好像和往常不一样了!” 这时候也传来勒泰上尉的声音:“我们好像在墨西哥湾上空……” 基地吃惊了,他们怎么偏离航向飞到墨西哥湾去了?下午d时,这5架飞机不知位于何处,还盲目地在飞行,他们之间彼此联系的对话,让基地大大震惊,所有的仪表都失灵了。他们的读数都不相同,连西斜的夕陽都役看见,如果看见太陽他们就会校正航向的。最后,终于传来令基地心碎的声音: “我们完了……开始往水里沉了……” 电波讯号越来越微弱,直至一片沉寂。这时候,时针正指7点零4分。泰勒上尉连同他的14个伙伴,以及那五架飞机,也就在地球上消失了。 指挥部感到这事不可理解,立刻决定派机寻找。 几分钟之后,一架“马丁”式海上搜索机应命起飞。这架搜索机由13名机组人员驾驶。 但是,这架海上搜索机也失踪了。它好像直奔那个失踪的虎口,连点声息都没有传回,便悄悄地消失了。 短短几个小时,6架飞机、27位飞行员都不见了,简直是莫名其妙。难道他们被天空吞噬了吗? 次日,美国当局对这次事件予以高度的重视,进行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搜寻救援活动。美国海军出动了包括航空母舰在内的21艘舰艇,数百艘快艇和摩托艇,3o0多架飞机,也就是说美国海军动用了佛罗里达海域附近所有能够动用的舰船和飞机。搜索海域从百慕大到墨西哥湾每一寸海面,结果一无所获。 按常理分析,假如飞机坠人海中,那么起码也应当在海面上留下漂浮的油花等痕迹。然而,什么也没留下,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地。大海依然那么蔚蓝、那么宁静。 负责嫂寻救援的官员沮丧地对上司说: “天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甚至无法估计可能发生了什么!” 当这件事披露之后,百慕大海域就出了名。随着人们对这片海域的关注,不可思议的飞机失踪事件,就显得越发令人感到恐怖—— 年12月27日22点30分,一架dc—3型大型民航班机,从旧金山机场起飞,途经百慕大海域上空,地面指挥塔曾听到机长惊诧的话声: “这是怎么回事?都在唱圣诞歌哪?” 谁也没有想到这句话里所包涵的意味是什么。 日凌晨4点30分,班机还向机场发过电讯——“接近机场,灯光可见,准备降落。”机场做好接受着陆的各项准备。 可是这架dc—3型班机始终没在机场降落。它在降落前就消失了,机组人员和全部乘客当然无一生还。 一分钟前还与机场保持着正常联系,这次失踪仿佛是在一瞬间之内发生的。就像天空破了个洞,飞机一下掉进洞里而无声无息了。 墓碑 墓碑 一个人叫王军,夜里,他走进一片坟地。 月光昏暗,刮着陰森的风。 突然,他看见一个坟头上晃动着一个人影儿,好像在用利器在凿墓碑。 他急忙打开手电筒照过去,那个人一下就用胳膊挡住了脸,只露出一张嘴,那张嘴像血一样红,墓碑上刻的字也像血一样红:郭庆升之墓。 “你干什么呢?”王军问。 那个人依旧挡着上半脸,说:“他们把我的名字刻错了,我改过来。” 王军一下就傻住了。 “你把手电筒关掉,我怕光。”那个人说。 王军不敢违抗,关掉了手电筒。 那个人慢慢放下了胳膊。在月光下,他的脸十分苍白,两只眼睛黑洞洞的。 “……你叫什么?”王军颤颤地问。“我叫郭庆升。” “那不是……对了吗?” 那个人直直地盯着王军,突然说:“———我想改成你的名字!” 王军仓皇而逃。 盗墓者暗暗高兴,继续挖坟。 终于,他把坟挖开了,钻了进去。 坟里这个叫郭庆升的人是个大老板,很有钱,不久前他出车祸死了,火化之后,骨灰埋在了老家的坟地里。 他生前的一些私人用品都殉葬了,比如欧米茄的超霸(speedmaster)表,还有钻戒。 盗墓者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没有摸到任何贵重的殉葬品,只摸到了满手的骨灰,还有几块没烧透的骨头。 突然,有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来:“表在我的手腕上……钻戒在我的手指上……不过……你能分清哪些灰是我的手腕……哪些灰是我的手指吗……” 盗墓者一下窜出了坟墓,像王军一样仓皇而逃。 王军从墓碑后闪出来,朝那个同行的背影冷笑一下,跳进了坟中。 短消息 短消息 这天黄昏,张丽收到一则短消息:请速到好心情餐厅,我等你。赵阶。 张丽不认识什么赵阶,想必是发错了。她立即给这个马虎的人回了一则短消息:号码错了,别误事。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张丽的手机又响了:陌生的朋友,谢谢你。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在这个拥挤的都市里,人就像电话号码一样相似,这样的错误时有发生,不足为奇。它仅仅是让张丽知道,在茫茫人海中,有一个叫赵阶的人,不知男女,不知长相。仅此而已。 张丽在公司是中层经理,很忙。转眼过去了半年。 这天黄昏,她开车路过一条街,看到路旁有个“好心情餐厅”,觉得名字很熟悉,忽然想起了半年前那个发错的短消息。 她停下车,走进这家餐厅。她觉得挺好玩,决定在这里吃晚餐。 餐厅不大,很漂亮。张丽要了两盘小菜,一碗面,一边观察四周一边慢慢吃起来。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又是一则短消息:你在好心情餐厅等我吧,我马上就来!赵阶。 又错了? 张丽忽然感到这事儿有点诡异! 她这才意识到,餐厅里只有她一个顾客。她掏出钱,放在桌子上,起身就要走。这时,有一个陌生男人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他一边往椅子上放背包一边抱歉地说:“路上堵车,真对不起——你到多长时间了?” 张丽愣愣地看着他,问:“你是赵阶?” “我不是赵阶是谁?你怎么了?”这个男人看着张丽的眼睛,似乎感到很奇怪。 “那我是谁?” “你是张丽啊!” 张丽惊诧了:“你认识我?” 赵阶开玩笑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你得失忆症啦?”突然,他好像看出了什么问题,眼里显出了一丝恐惧,手停在半空:“你,不是张丽!” “为什么?” “你的眼睛比她小一点!” 张丽越来越迷惑了!想了想,她说:“半年前,你把短消息发错了,发到了我的手机上。还记得吗?” “我想起来了!” “你认识的那个张丽是什么人?” “她是我女友啊,她的手机号码跟你只差一个数字!这事儿太巧了!” 张丽想了想,突然说:“我能不能见见她?” 那个男人也想了想,说:“……好,我约她。一周后,就这个时间,就这个餐厅。”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丽越来越紧张。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女孩,她不但手机号码和张丽相近,名字也相同,而且,除了眼睛,长相也一模一样…… 第七天,还没下班,张丽的心就“怦怦怦”乱跳起来。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又是一则短消息:亲爱的,有个女孩跟你长的特别像,我差点把她当成你!她想见你一下,时间定在了今晚,地点就在好心情餐厅——你务必到啊。 探亲 探亲 那是在我十岁时发生的事。我刚考上初中,和弟弟在乡下的奶奶家里过暑假。那一天很热,我在房间里午睡,大概两点来钟,我睡醒后出来透气,却惊奇的发现在大厅的上方有四只燕子在盘旋。我叫醒爷爷,奶奶和弟弟,让他们看这四只燕子。 它们飞了半个小时仍不出去,我很奇怪:门是虚掩着的,只有一道不大的缝,燕子会特意从缝里钻进来?淘气的我没有想到别的方面,认为这四只燕子一定不寻常,就拿了根长棍,在空中挥了几下,打下来了一只。 弟弟连忙上前抓住它。我叫爷爷拿鸟笼来,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只燕子居然从弟弟的手里飞走了!四只燕子一起飞进了放杂物的东屋,我们进去看,看到它们飞进了天棚。 过了一会,我们拿了梯子来,我爬上梯子往天棚里一看,哪还有燕子的影子? 奶奶忽然想起今天是七月半,是祖宗“探亲”的日子。她很生气的说那四只燕子是她和爷爷的父母化成的,我却得罪了他们。 后来没几天,我就得了病,住进了医院,打了好几天的吊针才复原。奶奶说,那是祖宗教训我这个不懂事的小表。 我们那里在七月半那天常会出现怪事:一些动物会跑到家里来,很久才离开。这些动物有燕子,蟒蛇,蝴蝶,黑猫,等等。 虽然我不是迷信者,但这些事却是千真万确的。直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 西湖断桥 西湖断桥 我曾经出差到杭州一段时间,而且一住就是半个月。 有天,我专门选了一个陰雨绵绵的日子,去西湖看断桥。 那断桥还在,残石裸露,也不知有几百年了。 望着那雨中西湖和那雨中断桥,我依稀看到传说中的白娘子与她的许朗在这里邂逅、相识、相知。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古往今来,又有几个女子痴情能胜得了那白素贞呢? 在这个金钱臌胀、物欲横流的时代,我知道有些女子竟然不如兽,竟然不如一条白蛇! 这时候,断桥残石下面,突然有东西一晃。我低头细看,却是一条指头粗细的小白蛇。 这就是那白娘子的转世吗? 她不是被老法海给在雷峰塔下了吗? 为何?我来,它亦出现!难道冥冥中,我与这条小白蛇有某种机缘吗? 我仿佛看到貌若天仙的白娘子从断桥下面冉冉升起,裙带飘飘,明眸皓齿。我不由自主地伸出自己的手。 一阵钻心的痛嗖一声沿着我的胳膊上传到我的胸口。我本能地猛一甩手,那条小白蛇被甩进不远的湖水中。我的食指上有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蛇牙痕。 血忽地窜出来! 我感到一阵天眩地转,身体一软瘫倒下去。传说中有五步蛇,被它咬后人走不出五步,必亡!我一步没有走就倒下了。 …… 醒过来时,我已在杭州市雷峰塔医院躺了三天。站在我病床 的医生说:“你是因为在断桥被毒蛇咬伤而送来的第101个人。难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没听说过,最近断桥那里经常有一条巨毒小白蛇出没吗?!” 医生是一个女医生,一袭白衣,弯眉、凤眼、皓腕,举手投足都非常漂亮迷人。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她很像传说中的白娘子。 月子鬼(恐怖) 月子鬼(恐怖) 引读,不知道大家听说月子鬼没。众鬼中最难缠的是吊死鬼,但最危险的应该属月子鬼了,因为见到月子鬼的十有**都活不鸟。我今天有幸能跟大家讲这个故事,得归功于我隔壁家的大叔。因为他就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见过月子鬼还能活下来的。这个故事也是狐狸我从他嘴里听来的。所以今天才能借此机会讲给大家听。 很多人容易把月子鬼跟血糊鬼搞混淆,血糊鬼虽然也凶猛,但是跟月子鬼比起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大大巫。在这里我就先给大家讲解下两者的成因和区别。 母子双双在难产中死亡的叫血糊鬼,也就是说血糊鬼的鬼婴是还没生下来的。这样虽然凶猛,也只能算是双鬼一体。然而月子鬼则不然,他们的相同处虽然也是母子双亡,但不同在于月子鬼是生下了死婴,然后母体随后死亡的,或先死亡,后生下鬼婴的。所以他们虽然名字叫月子鬼,但是是分为母鬼和子鬼的。 乍一见之下,两者都是手抱鬼婴。但懂的人却是不难区分出来,血糊鬼因为没真生下鬼婴,所以肚子还是跟怀孕时一样大,而月子的因为生下了鬼婴。所以肚子相对要小。 好了正文: 话说那是胡 叔(邻居大叔)还在上初中的时候,那时候我们镇上还没有中学,因此小孩中学都是要到邻镇的天子镇去上的。 天子镇是一个坐落在崇山峻岭之间的小镇,(现在降为天子乡了)。四面环山,而胡 叔们的学校也就建在一个小山的山腰上。那时候的条件差,肯定没有什么宿舍住了。所以学生们都是每天走十几里的山路去上学的。 每天踏着露珠而去,披星戴月而回。走多夜路终遇鬼。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何况还是山路。 本来因为学生离家远,所以学校都是下午4点就放学的。而那天胡 叔因为一道题没弄懂,于是在学校多呆了会。结果回去的时候,还没走出山,就远远的看见,平时经常路过的小竹林里,坐着一个头发湿漉漉的,穿白衣服的女人。 只见那女人面目清秀,坐在半截树桩上,拿个木梳子正一下一下仔细的梳理着长及腰部的秀发。 胡 叔当时就想,这女的莫不是个神经病吧,这么晚了拿个梳子在这竹林里梳个什么头发。那女的好像看穿胡 叔在想什么的,眼光不善的就朝胡 叔横了过来。胡 叔后来每次跟人讲起这个故事的时候都说,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那么凌厉如刀的眼神。 那女人吓人的的眼神,一下就把胡 叔骇的脑子一片空白的呆在那了。就在这时一声婴儿的哭声划破夜晚的宁静,硬是又把胡 叔从呆滞中扯回了现实。 此时在看那女人,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个裹在襁褓里婴儿,那响亮的哭声就是从女人手里,那个鲜红色的襁褓里传出来的。胡 叔从来没想过一个婴儿能哭的这么大声,这么有穿透力。 再看周围的时候,一直刚准备进洞的老鼠都被这哭声吓的呆在了洞口。 胡 叔这才觉得不对。 想跑,全身却跟定住了一样。动都不能动。、 只见那女人就这么抱着婴儿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胡 叔吓的心里都快哭出声了。可嘴巴里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顿时一管热流就顺着裤腿流了下来。 要说也奇怪,胡 叔两腿刚感觉到一热,那女人和小孩就跟遇到什么很难闻的气味似的。掩着鼻子飞一般了飘入了竹林深处。 直到女人消失在胡 叔眼前,胡 叔才发现自己又能动了。于是马上飞一般的跑会了家。 也正是因为此事,成绩本来很好的胡 叔后来再也不去上学了。 因此,胡 叔到现在都还只是个初中毕业。 好了,今天的故事 (完) 蜡烛不够 蜡烛不够 年春节过后,身体一直不好的爷爷,突然开始想要蜡烛。当时,没人理会,因为爷爷住在是市里干休所,院子里有自己变电所;但是爷爷要了一周都不消停,家里没办法,大娘后来只得在陽台上搜到一包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蜡烛给了爷爷充数,那时爷爷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接到蜡烛后,死死攥在手里,口里还说:不够,不够元宵节后。 后来,我奶奶突然就病倒了,于是双人床 上一边是爷爷,一边是奶奶,当时奶奶病情稍轻些,就是急些,爷爷的病包重些,当时家里人只能请来家庭医生来看,不敢折腾到医院去了。后来爷爷开始喊儿女的名字,挨个喊,连死去的儿子名字都喊了出来。那个儿子死时才一岁,家里人只能把在世的儿子都找回来,可是爷爷最后就是固执叫那个我们找不回来的。 爷爷奶奶的屋子里供奉一尊菩萨,天天都要上香的,大娘觉得家里最近有点乱,就上了一柱,结果烧到一半时,奶奶突然和大娘说,去看看香,怎么今天的香三跟柱子瞅着陌生啊。大娘背过奶奶翻开香谱,家里的香型在香谱上就一句话解释:三日内有孝服穿。 晚上大娘和大伯说起这事,我家的大伯说来也有点神叨,是靠算命为生的,大伯喜欢占卜什么的,然后拿出来三枚硬币让大娘扔一下,出来的造型再来解卦,结果是个死卦,然后大伯觉得大娘和自己家里应该没有亲属关系,就让爷爷最小的儿子媳妇扔一下硬币,结果出的卦型还是死卦,最后很不甘心的让我奶奶也扔一下,结果,都是一样的,显示的是死卦。 家里当时就乱了,一来不知道这话如果准了是准在谁身上,二来,太诡异了,虽说大伯是靠算命为主的,但是他内心也不是很全信这些。于是,大伯找了一个带他入门占卜的人,那人给了一个准备日子,陰历正月二十。后来,大伯让家里人那天都回家,回大爷爷奶奶身边,如果躲过去,就算过去了,如果没过去,就算见最后一面。 陰历二十那天,大娘上班前去看爷爷,因为大娘心理也有点不舒服,爷爷突然说了一句话:今天,你早点回来。下午,爷爷的儿子都从各地跑了回来,有个伯父是外地的,从上海飞了回来,前脚进门,说了声:爸,我回来了。我爷爷抬头看了一眼,就过去了。 …… 三天后爷爷出殡,我所在的城市下了一场报纸上说五十年来都没有过的大雾,这些并没让我们觉得什么,但是大雾影响了发电,结果那天追悼会是靠蜡烛维持的,火化也推迟了时间。 出殡的过程都录像了,追悼会现场黑暗暗的,回来给奶奶看时,婶子说句,蜡烛太少了,要是多点就亮堂了。奶奶抬起头说:你爸跟你们要蜡烛了,你们谁给买了。 鬼架 鬼架 这是我7岁的时候发生的一个真实的事件,那两个男孩我都认识,这个事件哄动了整个村子。那是夏天的中午,大概正是放暑假吧,两个男孩一一一那时候应该是上56年级。出去庄稼地里去玩。 在我们当地的农村有个禁忌,就是正午时分是不宜出门的,即使出也不要去野外,因为正午时分,是一天中最凶的时辰,所以在那个时候,村里几乎看不见人。但是两个孩子,正在假期,也正是玩的疯的时候,哪还管的了这些,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跑向了村外的田野,而巧合的是,野地中有一口废弃的机井,其实就是不算很深的井。用来抽水浇地的。两天后,两个孩子的尸体最后就发现在这口井里。 事情闹大了,村口一位老人回忆起一件事,老人家在村口,距离出事地点不远在事发的当天,老人在自家院门前闲坐,突然发现两个孩子飞快的从门前经过,让老人惊呀的是,他发现两个孩子几乎是脚不沾地,老人当时还喊了一声,但是孩子们没有任何反映,飞快的直奔那片野地而去,老人当时以为自己有点眼花也就没再想别的。 有上了岁数的老人一听,当即就断定,孩子们是遭了鬼架了,是被鬼架着扔到了井里, 这么一说,有个年纪更大的孩子也说了,那口井是有点问题,他在那附近曾经打过草,有一天无意向井里看了一眼,竟然发现里面有颗大珠子在井底发出五彩的光,他惊讶和兴奋,当时就想跳下去,但刚到井边,也许是冥冥中的天意,他忽然闻到有说不出来的臭气,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就逃离了那里。 此事,当然惊动了.,但官方给的结论是两个孩子误入废井,而井中缺氧导致窒息死亡事后不久,村民们就悄悄把那口井填平了 这件事已过去20多年了,如果两个孩子还在,现在也大概是将近40岁的汉子了。 晚上不要数楼梯 晚上不要数楼梯 我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是,从我开始学医以来,身边发生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些事情使我很矛盾。当我不断地提醒自己以唯物主义的眼光去看待它们时,却发现自己的头脑变得越来越混乱。6年前,我考入了s医学院。对我来说,这却不是个好消息。我从生下来就讨厌医院里面那种消毒水的死味道。要不是我高考的分数实在是太低,打死我也不会来这里。 或许是心情压抑的缘故吧,我几乎不怎么和同学交往。我记得当时只有一个朋友,他叫安子。――我总这样叫他。他总是成年不变的一套运动服,胸前带着一枚毛主席像章。他的打扮虽然有些土,却并不妨碍我们成为朋友。我们两个都是比较内向的那种人,任何的文体活动都与我们绝缘,每天只是呆在5楼的阶梯教室里学习 。记得那时,我们被大家看成是书呆子。因为如果有谁去阶梯教室学习 的话,会被看成是有毛病。――大家平时都是去图书馆。一整天坐在一个地方不动对我来说是极其无聊的一件事。但是,我实在是想不出我还能去干些什么。我在大多数时间里都是扬着脑袋看天棚上的灯管被风吹得荡来荡去。当我这样看着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伽里略,他当年也是无聊才发现了摆的等时性吧。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会笑出声来。 我总想弄明白安子怎么可以那样专心的学习 。阶梯教室的窗外时一片树丛,那上面有很多的鸟在叫,他居然可以不看一眼。“这家伙真是个书呆子。”我坐在他后面,望着他的背影想。但我并不是想说安子是个完美的人。他有个怪辟,就是上楼时总要数每一层楼的台阶,一级级地数,从不落下一级。如果他不小心数错了,或者突然忘了数到哪里,他会原路折回去,从头开始,再来一次。现在看来,安子那时是得了“强迫证”。但是,当时的我却对他的这种做法感到非常厌烦。无论怎样,这样做实在是太无聊了。到今天为止,我还能够清楚的回忆起那个晚上发生的事,――那个可怕的晚上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我和安子走在去往阶梯教室的黑糊糊的楼梯上,他象往常一样,数着台阶。在今天,我倒是没怎么恼火,――毕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有一个人帮你数楼梯,你就会感到省力不少。于是,我也在心里应和着他嘴里的数字。 “4,5,……”安子每迈一步都很慢,我便只好慢慢的陪着他。 “9,10,11,……奇怪!”安子突然说。 “什么奇怪?”我问。“志刚,你不记得我们平时上楼时,这一层楼有多少级楼梯吗?”“唔,这个……12级吧,大概,我不能确定。”我想起我在白天上楼时总是一步3级,好象是可以迈4次。“你不是经常数吗,还问?”我说。“喔,是呀,应该是12级的,……但是,今天我只数到11。”“那一定是数错了,别管他了。”“不行,楼梯不会无端的少一级的。你陪我回去,从底下再数来。” 我当时很恼火,真想给他一嘴巴。但我没有。这么黑的楼梯上,没有一个人影,出于朋友的责任,我便跟在安子后面,走了回去。“9,10,11,……”当我和安子两个人数到最后一级楼梯时,我突然感到背后冷飕飕的,头皮都要炸开。楼梯!楼梯真的比平时少了一级,变成了11级!“志刚,你……”没等安子说完,我就猜到他又要叫我和他回去,从头去数楼梯。黑暗中,看不见安子的表情。我却突然想起了解剖室里面的尸体。“不,不行!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感觉自己的腿开始转筋了。 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当时我会那样的害怕,我只感觉到一种巨大的恐惧占满了我的心,“别指望我会再和你去数这该死的楼梯!”我抛下安子,飞也似的跑下楼。在寝室的床 上,我大口的喘着气,我发现我根本不能安静地躺下或者坐下。我便蹦起来,在地上来回地渡步。同寝室的人都没有回来,于是我开亮了所有的灯。似乎过了一个世纪,终于有人回来了,于是,我便立刻拉上他们,打着手电筒去阶梯教室找安子。 我们找遍了所有可以寻找的地方也没有找到安子,――其后的校方人员和警察也没有找到他。――安子失踪了。 安子失踪后的3年,医学院开始扩建。当巨大的挖土机推倒有阶梯教室的那座楼时,在4楼的楼梯的废墟中,人们发现了一堆白骨。白骨中间,有一个毛主席像章。 我知道,那是安子。因为,我听说,如果一个人在上楼的时候发现楼梯少了一级的话,他就会去代替那一级的楼梯。直到现在,我仍然不敢数楼梯。 死亡诅咒 死亡诅咒 小学毕业,我顺利考上了市里最好的初中,开始了我的住校生涯。 学校的占地面积很小,因为三面环山,学校旁的山包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坟头。我们没事就爱评论那些坟那个修的比较好看。 进校之前,我就听说过一起该校学生跟人斗殴被打死的事件,当时还很轰动。进校后,我更听同学们说起,这个学校有一个诅咒——每年死一个人! 我自然是不信的,直到初中的第一个冬天。那时我们学校还没有实行封闭制管理,大家都喜欢在校门口的小摊上吃东西。校门外有很多小摊,卖豆皮、包面、汤圆之类的小吃。一个寒冷的早上,卖汤圆的那个女人提着一桶碗横穿马路的时候,不幸被一辆撞死街头。当时在场的学生很多,消息很快传开来,我与听说了,但因为胆子小,没敢去看,只听同学说,死状很惨,头被人用衣服盖住了。好不容易克服恐惧,去看看,尸体已经运走了,只剩下一滩血和一地的碗渣。 我们的宿舍靠着马路,也就是事发地点旁边,结果我们那一个冬天都不敢把窗帘拉上来,更不敢说吃汤圆。当时还有人说,我们学校的教学楼修的太像陵墓了,所以招致不幸。 我很快升上了初二,某日下午,我吃了饭往回走,看到操场边上的教工宿舍前停着一辆救护车,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将好有个同学在那,他告诉我,学校的电工爬上五楼的陽台修理店路,不慎失足,摔了下来。当晚就传来消息,电工已经不治身亡了。 此事引起了很大的恐慌,因为真的应验了诅咒。而且,留级的同学也告诉我们,她以前的班级,曾有人在教室服药自杀。尤其是当有人说,死人会走一遍他生前的足迹时,简直是吓倒了一大片。因为全教学楼的电路什么的都是由他负责的,搞不好寝室的也是哦…… 初三的就更恐怖了…… 一天晚上,一个一年级四班的女生,她的妈妈因为在别人家打牌,没有及时去接她。回家后发现女儿不在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到同学家去了。当天晚上,附近的居民都听到“嘭”的一声巨响。 第二天,人们在地下车库里发现了女生的尸体,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案件很快侦破了,凶手不是别人,正是该住宅小区的保安。据说是因为私人恩怨,所以趁女生落单,将其先奸后杀,并毁尸灭迹(具体是用汽油还是酒精烧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而那声巨响,就是女生的肚子被烧得炸开的声音…… 这件事在社会上的反响特别大,凶手还被游街示众。一时间,走读生们的家长都特别准时,住读生们的家长也纷纷打电话叮嘱,要注意安全。 我本以为这一年就不会再死人了,但初三下学期,班主任无意之间透露,初一四班有又死人了。一个女生因为被老师批评,想不开,吃安眠药自杀了。 我终于升上了高中,离开了那所学校。但两所学校很近,在同一条路上。某日,我的初中兼高中同学(也是室友)告诉我,住她家楼上的那家人的女儿,因为成绩不好,被老师批评,一气之下从自家的房顶上跳下来,死了。同学还说,那女的并没有当场死亡,她一跳下来就后悔了,叫她的爸爸送她到医院去,但已经晚了。而这个女孩,正是那所初中的学生。 我不知道那所初中的死亡诅咒是否会继续,不过我总算平安的毕业了。 还没来得及庆幸,同学突然神秘兮兮的对我说,“你知道吗?这个学校男生宿舍四楼的厕所是封了的,因为曾经有一个女生在里面上吊身亡…… 火葬场之夜 火葬场之夜 高一的时候,叔叔家开网吧,我偶尔会在他家店里通宵玩游戏,暑假的时候更是天天在。 有天晚上玩到2点多钟的时候,有两个朋友来找我出去吃消夜。一个个子大点的朋友叫张世乐,另一个叫宏伟。当时只有一辆摩托车,我们三个人挤在上面,张世乐骑车,我坐中间,宏伟坐最后面。 虽然一开始是说去找地方吃消夜,可我们全部上车后,张世乐却说我带你们先兜兜,等会再去吃。 “大半夜的去哪兜?”我跟宏伟同时问,张世乐说“火葬场”,当时我和宏伟都笑了,认为他是在开玩笑,可几分钟后我们就再也笑不出来了。火葬场在比较偏僻的地方,一条很长很窄的路,最后要过一座桥,然后再右拐,顺着河大约100米后有一个40度角的向上斜坡,这道斜坡大约有200米长,最顶方就是火葬场,第一座建筑的门口就写着两个大字“灵堂”。 从我叔叔家的网吧到那条小路大约有8公里的路,一路上我的眼泪顺着眼角不断的往外飞,速度太快了,3分钟左右我们就看见不远处的小桥。这个时候我们依然以为张世乐是在恶作剧,但当过了桥,他右转时,我和宏伟便不自觉的开始紧张起来。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车子继续左拐,沿着40度斜坡向上。这时候宏伟已经坐不住了,开始大声喊着张世乐的名字,可在我前面的张世乐一言不发,紧接着,宏伟跳车了。因为坡很陡,这时候车子的速度已经很慢了,我从口袋里取出钥匙,一边喊着张世乐的名字,一边用钥匙拼命的扎着他,可她就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丝毫没有做出一点回应。在距离灵堂还有50米的地方,我也跳车了。张世乐一个人把车骑到了灵堂门口,下车便一个人进去了,大约十分钟后他才出来。出来后的他又恢复了神志,只是从他脸上不难看出,他自己也很紧张,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感觉精神被中断了那么十几分钟,但继续追问,他也一直沉默。这件事过去都快十年了,一直记在心里,回想起来,依然感到非常的恐怖。 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 这是我在坐城乡公共汽车听同车人讲的。他说他是火葬场堡作人员,我听他叙述的也就是普通员工。别看我们听着这个职业很不好,但听他说的很能赚钱。他虽然是个普通的工人,是他管焚烧炉,这个就不简单了。谁先火化,烧多长时间这都是钱说了算的。这个不是关键,我们说的是鬼故事啊。他在和他同座位的讲的,我们半车的人都在听他说,他一看大家都在听就来劲了,讲完自己多有钱,就开始讲鬼故事了。他说刚到火葬场的时候就听火葬场里的人说经常有个穿红衣服的女子,经常晚上在门口转悠,有人还问她,问她你是谁啊?大晚上怎么在火葬场门口转悠啊?那女的说我的家就在这啊!这就是我的家,然后就面无表情的走了。不过谁问谁就倒霉,怎也得来点不顺利的事。 他新来的刚听老员工这么讲一开始也就将信将疑,不怎么相信!他说他干了大概一年以后晚上和几个同事一起下班家,准备出去喝酒。几个人在门口等同事。大家当时就闲得无聊就说起了红衣女子那件事情,其中一人就说出现吧,出现吧。大家就笑笑,还没笑完这位给我们讲故事的的员工就不笑了,有点结巴的说出现了,出现了。大家顺着他说的往远看,真的有一个红衣女子正在过马路。往他们这边走。看上去这个红衣女子很正常,没什么大碍。红衣女子过来后就站在火葬场门口。大家这个时候的好奇心都上来了,都想过去问问。这是有人就说,xxx你不是说出现了吗,去问问看她说什么。 那人一开始犹豫了一下然后就走过去,他一过去那女的就回头,那男的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发现这女的没什么特异于常人的,就问了句:你大晚上怎么一个人在火葬场门口啊?那女的很无表情的说,我就住在这啊!那男的当时就坐地上了,更奇怪的是那女子又走过马路,消失在夜色当中。大家赶紧跑过去,问怎么了,他说她说她就住在这,然后就说我不会有什么事吧,然后大家就安慰他,说闹不好人家就住在这的,别上心,别上心,走走喝酒去。然后一帮人就喝酒去了。不过这人晚上真的很倒霉,他晚上回家的时候就出车祸了,幸好只是不大重的伤,从此大家再也不敢说我去问问红衣女子了,看来老员工真不是骗人的~ 我们刚才讲了个火葬场之红衣女子,现在呢我们继续。 这位管焚烧炉的呢告诉我们说,这个死者的家属对死者怎么样有的时候真的能从死者焚烧时看出来,这是人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时间了,虽然灵魂里去,但是也想在最后表达出对这个世界的不满。他说例如他刚干焚烧工时有家老人去世了,老人从医院太平间转到火葬场后他就么有接触过这为老人的儿女们,不像其它家属找到他说能不能先焚烧,让烧的尽量时间长点啊。但是直到火化那天他才见到这位老人的儿女们,儿女们这几天根本就没有让人来吊唁老人,最后连遗体告别都没有就直接烧了。他一看那儿女们就不孝顺。老人就这样火化了。一进焚烧炉的时候,还好!没过一会就听见里面噼里啪啦乱响,他刚干这个工作一听这么响这怎回事,难道里面有其他一起烧了?就通过焚烧炉的观察孔往里看。 这一看可下了他一跳,里面火苗的颜色都是绿色的,而且火焰跟一张一张脸一样,十分的可怕,这可把他吓得够呛。他认为是火量不够,于是加大了火量。就听炉子里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更加响了,这可怎么回事。这时一个比较老的焚烧工过来了,问怎了看了看焚烧孔,然后关小了火量。出去把家属叫了进来,让家属自己看焚烧孔离的情况,家属一开始还不敢,因为听里面霹雳啪啦的不知道怎么了,其实使他们心虚,其中一个家属畏畏缩缩的看了一眼,然后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xx我们不孝顺啊,什么下辈子我再来孝顺您,您就走吧~之类的话,其他家属也跟着说这个,就这样过了一会炉子不响了。然后看看焚烧孔里面火焰也正常了。他想这老人够可怜的,最后了有这么大怨恨,就给他多烧了会,这样骨灰的灰化的好。所以说,我们要孝顺长辈哦,不要到最后再去后悔~ 黑暗鬼校 黑暗鬼校 我是一名师范大学毕业的学生。 一日,经过一面老墙。上面粘贴着招人启示:高中教师,高薪。如安全教满十天。即付10万。联系电话:########.联系人:王校长。明南高中。 当下心想。这种事情都我碰上了。10万,鬼才信。转身就走。忽然,听到背后二个女生议论。 一个说:哎呀,这就是传说中的明南高中。听说那里闹鬼,很凶的。 一个说:真的有那么高的薪水吗? 一个回答:有,据说很多人都去了。只是…… 一个再问:只是什么? 那一个回答:只是,据说,只有一个女老师拿到了那10万。那个女老师是个瞎子。听说,很多人失踪了。有几个跑出来的人都被吓成了神经,只会说:鬼,鬼,不要过来……于是,这就传开了。这么几年,都没有人敢再去呢。 另一个尖叫道:哎呀,别说了,别说了。 我从小就被人夸胆大。听到这样的事情,加上丰厚的奖金。不由地跃跃欲试。 我对面坐着那位王校长。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了。一个干瘦的男人。看上去让人有种马上拔腿想逃的陰森。 他说:关于我们学校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吗? 我回答:听说了。那么,真有鬼吗? 他忽然笑了。看起来陰陰的。说道:你可以去问问那位唯一拿到奖金的老师。她叫伏清。这是她的地址。还有,如果,你真的准备来上课的话。明天下午三点再来这里。眼前是一个安详的女子。清秀且苍白。 只是,她是个瞎子。我不由地叹息。 问道:真的有鬼吗? 她哀愁的笑了。回答:不知道,因为我看不见。看不见的事情我不会枉下断语。只是…… 她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只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因为,我感觉到了很多的…… 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恐怖的表情。忽然将话刹住。没有再说下去。 我回过头去。看到了王校长。他向我点点头。坐了下来。 他说:我来看看伏老师。 伏清的眼睛这时忽然睁大,我看见了她向我摇着头。一个劲的摇着头。我知道她劝我不要去。但是,这样让人好奇的事情,我怎么可以止步不前? 临走之前,我再回过头去深深的看了伏清一眼。她低下了头。象是很难过的样子。 下午三点,我站在了王校长的办公室。 他向我宣读老师的规则:每天下午七点到凌晨二点上课。只要在这段时间里在教室里。其他的,随我自己安排。 在这段鬼时间里上课。吓都会吓死。还不定是给人上课呢。想到这里,我忽然打了个冷战。想起了伏清低垂下去的头。 跟我一起应试的还有五个人。我们一行六个人被带进了校园。 大大的校园一片荒芜的景象,一点都没有生机。 我们走进各自的教室。 这时已经七点钟了。外面的天全都黑了下来。教室中只开着一盏昏黄的灯。学生们静静的在下面看书。不懂的互相的询问着。我这才明白没有老师他们是怎么学习 的。 十分的满意,我开始点名。 张若水。 到……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缓缓站了起来。低着头。 他是这个班的班长。 秋芳。 到。一个美丽的女孩站了起来。这班同学中我就觉得她最正常了。 一个个的同学站起来应到。 到了最后一个。 王剑。 没有人回答我。四下一片安静,然后,秋芳站了起来。 说道:老师,王剑他可能没有来。 我开始上课。这一晚上课时间过的非常的快。马上,就到了下课的时间。 凌晨二点。 学生们默默的收拾好书包。慢慢的走了出去。我心中疑云密布。这么晚了。他们回哪呢? 我跟在他们的后面。看见他们走进校园北面的一座寝室一样的大楼。我还想再跟上去。被一个人拦住了。 张若水。他低着头。我只看见他惨白的脸颊。 他慢慢的说:老师,在这里,好奇心不要太强…… 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这个学校,处处透露着诡异,恐怖压抑着我。 好象一团 乱麻。 我回到了教师休息室。这里有着一套套很周全的设施。我洗过澡后,躺在床 上。没有关灯。便慢慢的陷入梦乡。 在梦境之中,恍惚有着一个很重的东西压着我。不能够呼吸。又睁不开双眼。 我使劲的用力挣扎着。 最后,猛地醒过来。四周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到处一片黑暗。 我静静的坐在床 上。忽然,好象有一样东西碰到了我的脖子。那是一样冰凉的僵硬的东西。象是,死人的手。马上又缩了回去。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然后,久久的都没有动静。我又慢慢的睡了过去。 次日起来。已是中午了。出去遇到了另外的几位老师。 我数了一数。除我之外,只有四个。 我清楚的记得,进来的时候,是有着六位老师的。 其他的老师也发现了这点。脸色马上都变的煞白。这时,王校长走了进来。他象是知道我们的心思一样的。 陰陰的说道:忘了告诉你们。这里每次进来的老师,都只能够出去一个。其他的,都会失踪。你们,好自为知吧。 三个月。漫长的三个月。都会呆在这个鬼地方。而且,还会面临着失踪。 那四个老师面面相视。最后,不约而同的向校门方向跑去。 我没有跑。站在楼上看着他们。看见他们没有打开校门。惊恐绝望的在门边敲打着。 这个恐怖的校园,已经成了一个牢笼。囚徒就是我们。 本是正午大太陽的天气。忽然,乌云密步。天又黑暗了下来。我慢慢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四下又是一片黑暗。 这个学校,仿佛和黑暗有着很深的关系,自始到终都在黑暗中间。 然后,我听见了打斗的声音。是那四个老师。他们相信始终能够出去一个。于是,愚蠢的希望倒下的是别人。 他们边打边边进入了我所在的房间。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静静的数着进来的人数。 一,二,三,四,五。…… 心慢慢的下沉。这次,进来的人中间。脚步声有五人。但是……呼吸却只有着四人。 还有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 在一片黑暗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个不是你倒下就是我倒下的时候,被其他的人抓住。那就意味着……死。 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屏住呼吸,尽量使自己一动不动。 耳边先是安静着。忽然,从我的左边,传出了一声惨叫。一个躯体倒下的声音。 还有四种脚步声,三种呼吸声。 渐渐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耳边慢慢的只剩下二种脚步声。一种呼吸声的时候,我被一双冰冷僵硬的手拉住了。就是昨晚的那双。 刹那,恐惧,绝望抓紧了我的喉咙。但是,我始终,没有出声。也尽量的屏住了呼吸。 许久,那双手放开了我。我晕了过去。 老师,老师,你醒醒。 我被一阵摇晃晃醒。周围围满了我的学生。秋芳关切的看着我。 我还是在那个沙发上。四下有了一点点的灯光。奇怪的是。地上没有死去的老师的尸体,没有血迹,什么都没有。就象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我做了个梦一样的。 看看表。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和昨天一样的我上了课。 再睡了一觉起来。心里想,已经是第三天了。 走了出去。沙发上只坐着一个脸色惨白的老师。 只有一个。 我们默默的坐在一起。她是一个女子。名字我记不起来了。只是中间有一个玲。 玲忽然哭了。我抱住了她。在绝望中间,二个人的距离变的很近很近。 我们拿着蜡烛走进那几位老师的休息室。只见被褥整整齐齐的放着。象是根本就没有人睡过的一样。 他们,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象是以前那些人一样。 消失的无影无踪。 玲崩溃似的滩倒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她说:我昨天杀了一个。杀了一个。将水果刀捅进他的躯体。但是…… 她抬起双手。 但是,却连血都没有…… 我无声的抱住了她。在这个时候,我实在不忍心再责怪她的罪行。 她狂野的吻住了我。我没有动。任她近似疯狂的扯开我的衣服。然后,她抬起一双泪眼看着我。她说:我怕。 在恐惧和绝望的深处,我别无它*。于是,只好用欲望来抒发着一切压力。期希可以平静的面对即将到来一切。 包括,死亡。 我和玲深深的纠缠。 第四次上课,我平静的将课上完。 然后,我背负着手1 3看網包。鱼贯而出。我发现,每次都是张若水走在最后。 在凌晨四点的时候,我和玲走进了那座寝室一般的大楼。 陰森的楼道中。我们没有点燃蜡烛。只是手拉着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我们决定一定要找出事实的真相。这是我们能够活下去的唯一出路。 忽然,我感觉到了一阵冰冷的气息来临。心中一下惊冷。马上贴着墙壁而立。果然,一阵脚步声从我们的身后而向前走过。没有发现我们。所以,继续向前巡视着。 而我,也惊恐的发觉。又是没有呼吸的。 我紧紧的拉住了玲的手。 我们停留了许久,才鼓起了勇气继续向前走。走了很久。 才来到一个个类似宿舍的门边。门上都挂着班级的名称。我们找到了我所在的班级的门前。 小心的看着四下无人。于是,往里面一看。什么异常的情况都没有发现。学生们都在里面熟睡着。 忽然,听到了耳边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回过头来。张若水的惨白的脸面对着我说道:老师,你的好奇心太重了…… 他的双眼流出了血来。身后是一群鬼魅一样的低垂着头的学生。 玲就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越来越多的学生四面八方的聚集了过来。都是低垂着头。 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 这时,忽然学生们让出一条路来。走来了一个脸色铁青的瘦瘦的学生。 胸前的校牌上写着二个字:王剑。 就是那个一直没有来上课的学生。看着他的脸,我想起了王校长那张干瘦的脸。想必,是父子。 我忽然觉得很熟悉他身上的气息。我想,那双冰冷僵硬的手应该就是他的。 他冷冷的看着我和我怀里玲。 忽然开口:老规矩,只能活一个。 学生们慢慢的围了上来。这时,他们近的我都能够闻到他们身上的腐臭味。一块块腐烂的躯体掉落下来。 我默默的闭上眼睛,开口:选我吧。放过玲。 一双双手将我和玲拖开。那些手中间,有着枯骨一样的。有着腐烂的。只是在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已经一片平静,玲,我希望你能够活下去。 在它们开始掠夺我的生命的时候,我和前次一样的陷入了昏迷。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 摸摸自己的心脏,依然在温 热的跳动。 看看表。已经是第八天的正午。我昏迷了三天三夜。 只是,玲已经不知去向。 我直接走进王校长的办公室。他正坐在沙发上等我。 他开口:我知道你会来。 我问道:你是人是鬼?玲在哪?还活着吗? 他忽然大笑起来。笑过后用依然陰森的眼睛看着我。说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事情,都等到上完十天的课后。那时,一切都会揭晓。 这天晚上。我带上了一副隐形眼镜,它能够使我看不到一切。就象伏清一样。成为一个不是瞎子的瞎子。 我闻到了一阵阵腐臭味从我身边飘过。依然是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它们已经不用在我面前用障眼*了。全都露出了原形。 只是,我现在是个瞎子。 就这样我压下了全部的恐惧上完了第十天的课。 在最后一节课上完以后。我取出隐形眼镜,看到了所有的学生都和预料一般的是行尸走肉。他们向我鞠了一躬。然后,都化成了一滩滩的脓水。汇聚到了一起。然后,都消失不见。 我走出了校园,校门敞开着。 门前放着一个黑包。里面装着一匝匝的钱。 万。 为着这个。我叹息着。多少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其中,包括我刚刚爱上的玲。 我始终记得,她在我怀里样子。我醒来后没有看到她时心中的疼痛,我想我爱她的。只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失去了她的踪影。 我抬起头来。看到了伏清。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 我们相对无言。 回过头来,没有看见明南中学。只看到一个陰森的墓园。上书:明南墓园。 旁边有着简介:于1998年食物中毒。全校师生无一幸免。下面是长长的名单。 名单里有着王校长,王剑,张若水,秋芳。 还有那四位失踪的老师。还有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笑脸。那是玲…… 我惊恐的回过头来。 伏清已经无影无踪。 我的背后,最后的一排人名里。赫然有着二个名字。 伏清……南翔。 一阵大风吹过,鬼气森森。天忽然黑了下来。 黑色的皮包被打开,漫天的纸钱乱飘。 这时,我忽然又感觉象是回到了那个充满了黑暗的校园。 …… 忘了说一声,我的名字,就是南翔…… 童尸 童尸 有几只巨大的黑蚂蚁从孩子嘴里慢悠悠地爬了出来,像失去文字的标点符号,孤零零地散落在苍白的脸颊上,显得无所适从。孩子的眼睛半睁着,蒙上一层浅灰色的薄膜,像不新鲜的紫葡萄。孩子仰面躺在草地上,皮肤干得发皱,仿佛是易燃而脆弱的纸人。所有迹象都表明:孩子已经死去,这是一具无生命的躯体。 岩鸽站在死孩子的旁边,舔着融化速度极快的杯状冰淇淋,两只手轮流握着软塌塌的蛋卷,黏得几乎张不开手指。她站累了,就蹲在他脸部的左侧,仔细观察那些蚂蚁。几滴奶油汁落到了孩子的额头上,她想起幼儿园阿姨教的话,对他说:“对不起。”孩子非常安静,不发出一点声音。岩鸽只好代替他对自己说:“没关系。”一只金头苍蝇嗡嗡飞来,在孩子的头上盘旋着,孩子的脸上,多了一个会移动的淡灰色斑点。 这是一个炎热的午后,郊外,草长得很高。岩鸽的父母在远处的树荫下纳凉,也有其他的大人领着小孩走来走去,却没有人走到岩鸽这里。她的冰淇淋已经吃光,开始一心一意地陪着死孩子玩。她摘来许多根茎纤细的蓝紫色小花,将它们扔在孩子的脸上。孩子真好,不会生气。岩鸽对着孩子喃喃自语,给他讲昨天刚听来的童话故事。她和孩子并排躺着,发现孩子比自己稍长一点儿。“你当哥哥吧。”她说。天上飘过了几朵浮云,遮住刺眼的陽光。岩鸽觉得这样舒服多了,就眯上眼,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啊——这里有死人!”卖冷饮的小贩用凄厉而变调的声音尖叫着,大人们惊惶失措地从四面八方跑向那个角落。这个时候,岩鸽的母亲才想起很长时间没看到女儿了。她萌生出不祥的预感,拖着自己的丈夫直奔过去,同时大声呼喊女儿的名字。 眼前,是一幕骇人的场景:一具衣裳灰暗、看起来不很新鲜的童尸,身躯上覆盖着许多散乱的蔫掉的野花。他的左侧,不到一尺远的距离,躺着一个酣睡的小女孩。女孩脸色红润,白嫩的肌肤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她穿着绣有蕾丝 花边的乔其纱连衣裙,脚上套着白袜子、小红皮鞋。看起来异常艳丽。一死一生,却是同样安静的躺在草地上。两个孩子,像是随意扔在地上的玩偶 ,却因对比过分鲜明,令观者产生一种突兀的恐惧感。 人们围成了圆圈,有的在讨论这孩子是怎么死的,也有的在猜测女孩是从哪里跑来的?她在他身边,到底呆了多久?他们小声嘀咕着,竟然没人去叫醒岩鸽,直到她的父母赶来,大家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岩鸽醒来的时候,看到周围都是人,母亲紧搂住她,满脸是汗水和眼泪。父亲僵立在一旁,表情怪怪的,像一棵晒蔫了的树。很多大人都在窃窃私语,对着他们一家指指戳戳,谴责岩鸽的爸妈不负责任。岩鸽还瞧见,其他的小孩都被家长们捂住眼睛,有的还被推到了身后。“太恐怖了,放任自己的孩子跟死人躺在一起。”“那孩子是被吓晕过去的吧?”“简直是一场噩梦!”……到处都是声音,大人们的嘴皮子不停地蠕动着,有几滴唾沫星子喷到了岩鸽的脸上,让她觉得很讨厌。 有人报警了,110赶来得还算及时。死去的孩子八岁左右,身上没有任何外伤,衣服褴褛,怀疑是流浪的小乞丐。死亡时间推测在两天前,大概是患了疾病,因无人照料而死在这里。总之,没有任何谋杀的迹象,大家也就失去了兴趣。死孩子显然不是围观者这一阶层的人。因此,即使躺在他们脚下,也无异于虚拟人物,并非那么真实的存在。在他们眼里,懵懵懂懂的岩鸽更令人担忧。毕竟,她可能跟他们的孩子上同一所幼儿园,在同一家麦当劳吃过汉堡,甚至是坐同一辆汽车来这里郊游。她是他们视线中的孩子,值得关心。 一个五岁大的孩子,竟然碰到这样的事情!岩鸽的父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诚惶诚恐地向围观的人群解释:真的不知道呀,这种地方,怎么会这样?……我们只是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书,她自己跑开了……这孩子喜欢瞎跑……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向这些不相干的人说一些自我开脱的话,似乎这么做,心里面会好受一点儿。有人语重心长地告诉岩鸽的父亲:“回去以后,要注意一下孩子的心理状况,千万别把她吓出毛病。”人群渐渐散开,死孩子也被搬走了,就剩下他们一家三口站在原地,还有一只嗡嗡打转的苍蝇。 岩鸽的母亲搂着她,低声抽泣,连声说:“都怪妈妈不好,都怪妈妈不好……”父亲紧张地盯着岩鸽的脸,想为她抹一把汗,又犹豫着缩回了手。他感觉女儿不再纯洁,每个毛孔里都钻进了可怕的细菌,因此尽量避免去触碰。但是,这仅在一念之间。很快,他又为刚才产生的想法感到惭愧。他掰开妻子的手指,抱起了岩鸽,默默地往回走。妻子揽住丈夫的手臂,紧紧跟随。三个人都很安静,两个大人心情复杂,说不出话。岩鸽的睡意已经消散了,她闷了大半天,冒出一句:“我还想吃甜筒冰激凌。” 接下来几天,岩鸽的父母有些紧张过度。开着电视,一看到死亡场面,就赶忙切换频道。连岩鸽母亲的口头禅“找死”,都不敢再提。他们观察着女儿,是否有异常的举止。甚至把岩鸽的睡床 搬进大卧室,半夜里竖着耳朵听,生怕她做噩梦,啼哭着惊醒。然而,岩鸽的反应出乎他们的意料。她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能吃能睡,每晚六点半要看卡通片,上厕所的时候要带《娃娃画报》。总之,她保持着原来的所有习惯,好像根本记不得那次遭遇。 一年前就拥有小卧室的岩鸽,似乎对重返父母的卧室不太满意。她几次想要搬回自己的房间,都被父母拒绝。岩鸽夜里有磨牙的习惯,大人们早就注意到。如今睡在一起,磨牙的声音特别清晰,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其实,这些天睡不好觉的是两个大人。岩鸽虽然在睡觉前嘟嘟囔囔,可一睡下去,就一觉到天亮。她甚至改掉了半夜上厕所的习惯,懂得在入睡之前就先去小便。明年就要上幼儿园大班,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孩子。 事情过去半个月,岩鸽没有任何异常表现,父母基本放心了。可是有一天,他们看了一片dvd,讲一个童年经历过恐怖事件的人,长大以后心理变态 。他们又琢磨开来:孩子会不会是受到的刺激过重,产生了强烈的抑制力?普通的惊吓,容易引起现场反应,会叫,会闹,会哭。但是,遇到极端恐怖事件时,人的外表反而显得很平静,要过一段时间才爆发。人们对于难以承受的现实,往往会采取回避态度,甚至有意识的遗忘。但是,心理问题不经过疏导,淤积得越久,就越严重。最后,可能导致精神失常…… 岩鸽的过分正常,就是异常表现!——父母忽然意识到这一点。怎么办?两人又开始惶恐不安,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岩鸽。渐渐的,他们终于察觉到许多不对劲的地方:女儿玩的过家家,总是让洋娃娃躺着,还在脸上蒙一块白手帕;女儿在院子里挖小土坑,把残破的玩具、小鸟的尸体埋起来;女儿看到煺了毛的死鸡,显出害怕的神情……这一切都说明,女儿的内心深处,已经烙上了死亡的陰影。他们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欣慰,到底没有粗心地“结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两人又探讨着,如何引导岩鸽,让她正确地面对死亡。 先前的方式显然不可行,一味的回避无济于事。首先,应该让岩鸽理解死亡,再让她从死亡的恐惧当中走出来。岩鸽的父母充满使命感,制定了一系列计划。于是,家里面的氛围改变了。大人们准备了许多素材,为岩鸽阐释死亡。电视上、图片上、光碟里……各式各样的死亡场景,摆在了岩鸽面前。人的死、动物的死、甚至是成片树林被砍伐(岩鸽的父母在这个例子上看法有分歧,母亲说不算,父亲说算——植物的生命终结,应该也归属于死亡),配合相关画面,父母在一旁为岩鸽讲解,她听得似懂非懂。最后,家里的椅子被碰倒在地,岩鸽就叫嚷:“椅子死啦!”杯子、玻璃器皿摔碎了,她也眉开眼笑地宣布它们的死亡。她本来是极为讨厌吃菠菜的,现在却一口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咀嚼,口齿不清地嘀咕着:杀死菠菜!岩鸽觉得死亡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不喜欢的东西,就可以令它“死亡”。她对自己掌握的新知识很满意,并且频繁地使用这个名词。 两个大人面面相觑,他们觉得岩鸽的兴奋表现,已经是变态 的前兆。要尽快扭转她的观念,像正常人那样思维。于是,他们向女儿灌输:死亡,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再也吃不到冰激凌;死亡,失去生命的物体就会腐烂,产生恐怖的病菌;死亡,使原本可爱的东西变得不可接近,面目可憎。岩鸽沉默许久,问道:“如果我死了,你们就不会再抱我。是吧?”大人们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笑得很尴尬。岩鸽觉得鼻子酸酸的,跑回自己的小卧室,搂住最心爱的绒毛玩具“皮卡丘”,坐在板凳上发呆。 日积月累,这种特殊教育还是起了作用:岩鸽开始害怕了。感冒了,要打针,她哭啼啼地问护士 :“我会不会死?”有段时间,看不到某个熟悉的人,她就怀疑他已经死去。甚至在梦里,她也会哭着醒来,扑到大床 上去找爸妈,担心他们已经停止呼吸。看着岩鸽身上的变化,父母觉得她正在往一个健康的方向发展。这孩子,终于能够意识到死亡的恐怖。接下来,诱导她把当时发生的情形说出来,就可以解开心结。——他们这样认为。想到那天的骇人场面,两个大人都心有余悸。 “岩鸽,上回郊游你做了什么?”母亲问她。 “和爸爸妈妈玩。”岩鸽随口回答,眼睛盯着电视里播放的卡通片——《神奇宝贝》。 “还有呢?”父亲继续追问。 “还有?……”她皱着眉头,想了一小会儿,欢快地叫起来:“还有摘花儿,吃冰激凌。” “还有,还有呢?”母亲的神情很古怪,声音跟平常不太一样。 “还有吗?——想不起来啦。”岩鸽生怕错过精彩镜头,显得有些不耐烦。 两个大人相互对视,心里面想到一块儿去:看来,女儿是在故意回避。 “你……在哪里睡了觉?”母亲提到关键问题,嗓音不由升高起来。 只有在做错事情的时候,母亲才用这种声调和她讲话。岩鸽的心咯噔了一下,注意力从卡通片转移过来。她认真地回忆:好像,还有一个小扮哥。小扮哥在睡觉,岩鸽也在睡觉。她又觉得,并没有做错什么呀?是不是她欺负了小扮哥,他告状啦?不会的,她把奶油滴到了他脸上,他并没有生气呀。而且,她还摘了好多花儿送给他呢。一想起那些漂亮的蓝紫色小花,岩鸽就很开心,眼睛微微眯着,露出愉快的笑容。 “我和哥哥一起睡觉,在有花的草丛里。”岩鸽得意地说。 “什么哥哥,那是一个死人!”父亲有些气急败坏。女儿的表述方式,令他产生一种反胃的感觉。哥哥,这么亲昵的称呼,似乎把那具灰暗的童尸纳进了他们的生活圈,成为家庭的一分子。这样的联想实在让人无法接受,像是吞进了一只苍蝇。 “哥哥……死的?”岩鸽瞪大了眼睛,流露出惊恐的神情。这段时间,死亡的恐惧感已经震撼了她幼小的心灵。死的东西,从另一个世界伸来了魔爪,三番五次撩过她的梦境,那狰狞的长指甲几乎触到岩鸽奔跑中的粉红色纱裙。死的,就是坏的。——她已经如此认定。 岩鸽想不通:安静的、和蔼的小扮哥,真的会伤害她么?会把她拖进黑漆漆、臭烘烘的墓穴中,再也见不着陽光、见不着爸爸妈妈?她努力回忆着小扮哥的面孔,越想越觉得恐怖。那张脸,没有一丝血色,像天上飘着的乌云。那双合不拢的眼睛,直盯着她,根本就不像睡着的样子……她想着想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小小的肺部猛抽着空气,嗓子眼里灌满了腥辣的汁液,岩鸽呛水一般咳嗽着,全身都在颤抖。不一会儿,温 热的尿液溢出来,打湿了新换的小花裤,灌进红色的皮鞋里。谁都可以看得出:孩子处于极端的惊恐之中。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岩鸽的父母相视而笑。他们胜利了,看到了女儿真实的恐惧。——这才是正常人应有的反应。他们成功地揭开了岩鸽伪装的镇静,让她面对真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真正走出心灵的陰影。两个大人热泪盈眶,一边安慰着女儿,一边偷偷地握手庆贺。他们的心里面,终于放下了那具日愈腐烂的童尸,因此分外的轻松。 然而,岩鸽再也回不到那个陽光灿烂的午后。那些花儿,那筒融化的冰激凌……所有的甜美记忆都沾染了尸臭,像嗡嗡的苍蝇一样,在她的心头盘旋着。她开始惧怕黑夜,脑子里塞满了陰暗的想象。夜里,她用被子蒙住头,紧闭着眼睛。她仿佛看到小扮哥的肉从骨头上掉了下来,两个黑洞洞的眼窟窿悲切地望着她,轻轻呼唤着:岩鸽,来玩呀……我们来玩过家家。小扮哥的身后,是一片混沌的烟雾状气体。它随着他对她的走近,缓缓逼来。 有一个晚上,岩鸽梦见自己悬浮在半空中。看着床 上蜷缩着的小女孩,她知道那是自己。女孩气息全无,身躯是冰凉的,泛发着银灰色的光芒。“那是一个死去的小孩,我们不要她!”——她听到父母在低声说话。她被抛弃了,成了一具无人认领的童尸。 “不,不,我还活着!”岩鸽哭着醒来。寂静的夜里,传来父母酣睡的呼噜声。她抱着绒毛玩具,蜷着脚趾,缩在床 角。一个人和空气里不可言状的怪物们对峙着,恐惧像陰冷的黑水,漫过了她的心脏、嘴巴、眼睛、头顶。这回,她确确实实地看见:小扮哥站在窗外,微笑着向她摆着手…… 蚊帐上的人脸 蚊帐上的人脸 这是一个绝对真实的故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它的确发生过。嘶——吸口气往下看吧。 话说四川一座大学,位于城市郊外,平时就流传着不少令人奇怪的不可思议的故事。有一个女生寝室,住着7个女生,平日里相安无事,但是有一晚,——住在下铺的一个女生(我们暂且叫她小萍吧)怎么也睡不着。 这一晚又出奇的安静,静得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室友们都睡了,只有小萍在床 上翻来覆去,睁大眼睛。她看了看表,2点了,“哦,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她喃喃地对自己说着。她仰着脸,突然,她发现床 上挂的蚊帐在慢慢往下沉。住饼宿舍上下铺的朋友都知道,挂在床 上的蚊帐从上铺吊下来的样子。 她有点奇怪,开始还以为是风,但渐渐地发现象有个东西从蚊帐上面印下来,小萍仔细看看,是一个人脸的样子从蚊帐上浮现出来,慢慢清晰起来,就象一个石膏的人脸,而且是个男人的脸,还在对她笑。小萍浑身发冷,一跃而起,大阿叫一声,全寝室的人都醒了,大家纷纷询问什么事,小萍瑟瑟发抖,指着床 ,“有鬼,有鬼。”全寝室的女生吓了一跳,但左看右看,什么也没发现,“你在做梦吧?”“别开玩笑啊!”大家都还是有点害怕。“可能。”小萍也搞不清咋回事。“算了,睡吧,你一定做噩梦了。” 就这样,大家又回到床 上,这一晚,相安无事。但是,从此以后,这个石膏一样的男人脸,就缠上了小萍,每晚都出现,这个寝室的人也再没睡好觉。不可能每天都做同一个梦吧?大家决定向学校反映这事,但有谁相信呢,但教务处的一个主任,想了想,告诉小萍和她的室友:“你们今晚回去睡,我带几个保卫人员守在寝室外,一旦有事,你们就叫我们。” 夜晚来临,小萍和室友们早早上了床 。教务主任和五、六个保安,十几个自告奋勇的男学生守在门外。“这么多人,那鬼还会出来吗?”不知谁嘀咕着。 点,小萍死死地盯着上面的蚊帐,那石膏一样的男人脸会出来吗? 一切都安安静静的,慢慢地,蚊帐往下沉,又来啦!那个白色的男人脸一样的出现,一样的盯着小萍笑,今天还笑得特别明显。“来啦!……”小萍大叫一声,刹那间,门外的人一涌而入,“哪里?哪里?”……“他没走,他没走,在那儿,还在笑。”奇怪的是,只有小萍能看到,其它人却看不到。“在哪儿啊?”大家都搞不清楚,在房间里左顾右盼。“在窗户那儿,……在那儿……到门口了,他要出去,……”大家随着小萍的手指方向,什么也看不见。“他的意思可能是要我跟他走。”小萍指着门口。“那就跟着他。”教务主任说。 于是,一大帮人拥簇着小萍出了寝室。小萍跟着那张脸,大家跟着小萍。一会儿,走出校门,来到校外的一个烂水塘边。那张脸对着小萍笑笑,一跃而入。“他跳进去了,跳进去了,不见了。”小萍叫着。 “马上叫人抽干水塘。”教务主任吩咐。第二天,有关部门前来抽干了水塘,猜猜发现了什么?一具男尸。 原来,几个星期前,这所大学失踪了一个男生,学校、公安人员四处寻找无果,想不到淹死在这里。 后来,证实了男尸正是那个失踪学生,他是失足掉入烂水塘的。人们把这男生生前照片给小萍看,小萍认出那张白色的脸正是此人。也许是这男生尸骨未寒想有人发现吧,但他为什么找上小萍就不得而知了。 土堆惊魂记 土堆惊魂记 我家门口的庭院里有一个很大的坑,不知是何时挖的,旁边堆着一大堆黄土,压的紧紧实实。来来去去,从没往那里多看一眼,反正不挡道。曾经随口问过谁,那是什么,好象也有人应过我一句,土里埋着从坑里挖出的红薯。就再没去追究红薯为何会从坑里挖出来,既然挖了出来为何要再埋上。但那个土堆却渐渐滋生出一种鬼魅般的吸引力,让我总忍不住想去看个究竟。 天天上班下班忙个不停,根本闲不下来。有天晚上爸妈都出门散步去了,我也恰好有空,那种强烈的诱惑,使得我呼吸都紧张起来。拿了把小铁锹,来到庭院里,月亮白晃晃地照耀着,月光分外明亮。我开始挖那些黄土,外面的一层是很坚硬的,我使劲将铲子扎下去。里面却很松软,挖开一看,果然是很多连着藤蔓的红薯。心里一宽,这么多时日,原来是自己胡 思乱想。可当我低头仔细一看,却忽然发现,那些红薯怎么那么象婴儿的手臂,一节一节粗粗胖胖,红彤彤的。我弯下腰去拿手指按了一下,天哪!竟然还有弹性!谁见过有弹性的红薯呢?! 我慌忙将土重新铲到红薯上,想把它们盖住。可无论我怎样努力,都会有一节露在外面。我急的汗水并着泪水一起流淌。后来终于被我全盖上了。惊魂未定地躲进房间,已有什么东西变的不同。 几个房间里开始发出奇怪的声响。我听见写字台上书页翻起的哗哗声,有人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的脚步声,楼上还有婴儿的哭声以及麻将推倒以后的和牌声。我站在屋子中央,中了蛊一般,动弹不得,我很想去开灯,却无能为力。屋里的一切被月光映的惨白,好象所有的影子都在晃动。也不知站了多久,老妈老爸回来了。“怎么不开灯?”老妈一把拉开电灯,立刻恍若重返人间。我的脚又能动了!我不敢进其它房间,让老爸把所有的灯都点亮。一切照旧,没有任何人来过。 老妈开始看电视,以往最厌恶的电视机的嘈杂声音如今变的格外亲切。我也难得坐下来,依偎在老妈身边陪她一起看,老妈几次哈欠连天,可我不敢放她走,很殷勤地帮她换频道,告诉她那些我从没看过的电视剧有多好看。最后她实在忍无可忍,独自去睡了。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强打精神,努力让自己不要睡过去。可还是敌不过汹涌而来的倦意,不知不觉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竟一夜 无梦。 第二天,艳陽高照。出门时特地看了看那个土堆,没有人翻动过的痕迹,依然是硬硬实实的。昨夜的一切变的有些恍惚,好象只是场噩梦。我舒了口气,放心大胆地上班去了。晚上回来,老妈老爸都在家,没有任何不正常的迹象。连着几天,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几乎要把它们遗忘了。 一个礼拜天,闲来无事,我那要命的好奇心发作了。我走到土堆前,使劲用脚踏了踏,又拣起铲子用力挖下去。陽光下,看的格外真切,只是些快要腐败的红薯,外皮已经发黑了。我一鼓作气,把所有的土连同红薯一起铲到坑里,还扯了些旁边的石榴树枝压在上面。 吃过晚饭,老妈老爸出门散步。我累了一天,懒得跟他们出去,猫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听到“沙沙”的声响,环顾左右没有人呀,家里也没养什么宠物。也许听错了吧。我继续看肥皂剧。可那声音越来越大,我转过身,往门外看去:天哪!那些树枝在自动往旁边冒。而坑里的土也正一点点往外翻。眼看那土堆越来越高,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我说我快疯了!我必须找个人来给我解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把看到的一切告诉妈爸,可他们认为我在说梦话。最后被我缠的没办法,老爸对我说:“这栋房子是你爷爷的爸爸盖的,不行你去问问你爷爷吧。真是个傻孩子。” 爷爷独自住在城市的另一头。妈爸总劝他来跟我们一起住,可他不知怎的,就是不肯来,还在离我们最远的一端安顿下来。我找到爷爷,我还没开口,他就开始叹气:“真是想躲也躲不掉。”他问我看到了什么。我一五一十地对他讲了。他说:“以前老人家,都说有一种人,生有鬼眼,能看见一般常人不能看见的脏东西。孩子,你和我一样不幸生了这样一对眼睛呀。”怪不得,我从小就能看见些奇奇怪怪的影象,说出来,没人相信。总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原来全是真的! “可是爷爷,家里的坑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这是我目前最想知道的,我急切地盼望着答案的揭晓。爷爷端起茶杯,颤巍巍地送到嘴边喝了一口,很艰难地把水咽了下去。好象有什么哽在喉间,说不出话来。我不敢再催促,只好慢慢等着爷爷调整好情绪。 “那还是我小时侯的事,”爷爷终于开口了。“我的父亲是这里的医生,我的母亲是接生婆。用现在的话说,应该是妇产科医生了。”爷爷说到这里,还笑了起来。“那时侯,常有人在半夜敲门,将我的母亲找去给产妇接生。每次都忙到天大亮才回来。回家时经常会带些红鸡蛋什么的给我吃。有时候,天还没亮,我看见他们两个人在院子里挖坑,往里面埋些什么,然后将土夯实。还在那里种了一棵石榴。每年秋天,那棵石榴都会结很大很甜的果子。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跑出去想看看他们究竟在干什么。我看见我的母亲,手里捧着一个血淋淋的死孩子,它紧紧闭着眼睛,脐带还连在上面,浑身都是血污。我吓的目瞪口呆,我的父亲赶紧把我抱回屋去。原来母亲接生的孩子,如果是个死胎,产妇家的人就会让母亲拿走处理掉。深更半夜,母亲怎敢到别处处理,只好带回自家,让父亲帮忙,埋在自家院子里。”爷爷理解了他母亲的做法,但对于他看到过的那些死孩子,依然心有余悸。 “那我看到的红薯是怎么回事呢?”我还是不明白。“你看到的就是红薯。只不过你又能看到别的影象,比如婴儿的手臂什么的,所以重叠在一起了罢了。说实话,我本不想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心里害怕。我也不能住在那里,经常会听见孩子的哭声,所以我自己搬出来。”顿了一下,爷爷又说:“这是我们祖孙两个的秘密呦,可不要去你妈爸那里翻嘴。”“好的爷爷,我记住了。”我答应道。爷爷笑了笑,说:“还以为会把这个秘密带进土里呢,谁知被你这个小丫头发现了。好了,这一直象块大石头压的我透不过气,如今有人分担,心里舒坦多了。我累了,孩子你回去吧。”爷爷安详地微笑着。我只好告辞离去。 没过多久,爷爷就去世了。我搬到了爷爷的小屋里。偶尔回家,爸妈也是热热闹闹地陪着我。再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又过了些日子,听说那里要盖高层,我们家的老楼得拆迁了。爸妈都很惋惜,这可是祖上留下的房产呢。可谁又能阻止得了城市的建设呢。毕竟,现在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了。 你有腿吗 你有腿吗 深夜,一列只有两节车厢的柴油机火车在飘着雪的刺骨寒冷的原野上奔驰着,车内只有司机和列车员两人。仅有的一个取暖用具—圆火炉烧得通红。突然一名女子叉着双腿出现在铁道上。司机立即刹车,可是已经迟了。列车把那名女子撞倒并拖出几十米才停住。她是自己跃到铁道上来自杀的。由于当时的通讯远没有现在发达,不可能马上通知附近的车站或立即叫警察来,所以他们决定一个人去车站,一个人留下来,通过抽签,列车员留了下来。司机走后,列车员一个人坐在车内偎着炉火刚打了个盹儿,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滋''''''''''''滋''''''''''''”声,好象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拖过的声音。列车员的脸色一下变白了。在这个下着雪的田野上,除了自己和尸体,应该不会有什么活动的东西了。而“滋滋”的那种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近,从刚才司机走时敞着的车门慢慢地往上,一步,一步地来到了与列车员所在车厢的门前停了下来。“那到底是什么呢?!”列车员已经吓得缩成一团 。 不久,“吱呀”一声,那扇门被慢慢地打开了…… 一小时后,司机带着警察赶到时,到处都没看见列车员,而列车旁边的雪地上也只剩下那名女孩的下半身,大约搜索了三十分钟后,司机无意一抬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列车员爬到了铁道边的电线杆的上面,已经被冻死了,而那具女尸的上半身也紧紧地附在他的背部。 直到今天,那个女孩的怨灵仍在寻找着她丢失的双腿…而且,那个怨灵会在听说过这次事故的人住的地方出现……三天之内一定会出现!‘你有腿吗?’这时候如果回答错了,她就会把你的双腿扯断撕开!” 读完这个故事,你最好尽快把它忘了,不然的话,就在今夜在你的家里…… 三十七斤半 三十七斤半 躺在小旅馆里,累了一天却睡不着,看着无聊的电视,胃里却咕噜咕噜叫起来,想到川菜的浓香,更是睡意全无。干脆起身去吃些夜宵吧。 走在成都深夜的街道,行人稀少,找个还开门的小饭馆已不太容易,我信步走着,终于看见一条小巷远远那边的巷口有个饭馆的招牌还亮着,看来我的胃是有救了。小巷里的路灯又少又暗,好在我是财色全无,身材放在四川居然属于高大伟岸型的,更是无所畏惧。 夜很深了,走在深深的巷子里只听得见自己脚步的声音,倒是有些心里发毛,突然我看到前面的路灯下居然有人在低头找东西,心想:这是丢了什么了?大半夜的在这找,也不打个手电。别人的事少管,我的心已经飞向了小陛子的餐桌。匆匆走过那人身旁,急不可耐的要奔向我向往的地方,突然听着他叫了我一声“同志”。我停下脚步,这才发现她是个中年妇女,穿着套旧中山装,还戴着袖套,我心说“坏了,碰上要饭的了”,我一身学生打扮还戴个眼镜,在北京最受要饭的青睐。 “同志......你走过来有没有看到地上有粮票啊?”“什么?粮票?”我以为是听错了,虽说四川话不难懂,可是这年头谁还会大半夜的找粮票啊,“对,粮票,37斤半,你看见有人拣了吗?”我这才确信自己听对了,我摇摇头,“同志,求求你...”她突然急得要哭了似的,“同志你要是看见了一定要告诉我,37斤半啊.....”我越听越不对劲,要饭也没听说要粮票的,那东西十来年没见了,八成是遇到疯子了,想到这里,我很生硬的摇摇头说:“没有!”她的眼里明显地露出失望的表情,我倒是心里真有些过意不去,可是我也没粮票给她呀,于是我象所有人一样头也不回的走了,还能听到她在后面喃喃的说些什么。 走进小饭馆,只有老板娘和一个端盘子的小姐昏昏欲睡的看电视,没有别的客人,看来生意不好,我找了个离电视近的座位坐下,点了两三个菜一瓶啤酒,只一会儿,就做好送上来了,老板娘亲自把啤酒送来,跟我随便聊了几句,我突然想起那怪事,就问老板娘:“现在四川还用粮票吗?”“早就不用了”“真是怪事,”我说,“刚才我在路上居然看见有人在找粮票……”“怎么会呢”老板娘不以为然,“我也觉得怪啊……37斤半,还是掐斤掐两的。”“什么!!!”老板娘脸色突变,“是什么样的人?”“一个中年女人,大概四十来岁,短发.....”“她在找37斤半,你没记错??”老板娘的声音都发抖了,“是啊,没记错”我都给搞糊涂了,“她在哪儿?在哪儿?”老板娘打断我的话,我指了指来的路,“就在那边的路灯下面......”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冲出了门,服务小姐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也追了出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对着酒菜发愣。 过了一会儿,服务小姐扶着泣不成声的老板娘回来了,我还没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这么哭,想问也不敢问,只是在那闷头慢慢吃,过了一会儿,老板娘好象好了些,自己拿了一瓶啤酒一个杯子坐到我对面,给我斟了满了酒,问道:“你真的遇到了?”“是啊,你没看到?”老板娘点点头说:“她什么样,给我讲讲好吗?”于是我原原本本的把刚才看见的说了,老板娘忍着眼泪听完这个并不长的故事,自己倒了杯啤酒,给我讲了她的故事…… 那是发生在四十年前那个饥馑年代的故事,那时我面前的老板娘还只是个梳小辫的小女孩,那时粮票就意味着粮食,而她的母亲却把全家配给的粮票一共37斤半给丢了,不管她怎么一次又一次地找一个人又一个人的问,却再没有找到,面对内心的愧疚,面对公婆的唠叨抱怨,面对丈夫深夜的叹息,面对过早懂事的孩子们的沉默,面对一个食物就意味着生命的时代,一个普通的母亲是没有其他选择的,她只能让自己尽量少吃,让饥饿的痛苦尽量少的落在家人身上,她每天只吃一点点东西,只要这一点点能支持她上班的工作和回家后的家务,可是这一点点怎么能支持。于是一个原本健壮的母亲在饥饿中慢慢耗尽了生命……她没能度过那个年代,虽然我们不能说她是饿死的,但谁都知道她本不该那么早就走的。 据说官方统计困难时期共损失人口2000万,其中有多少这样的母亲,她们费尽心机,先让家里的顶梁柱丈夫吃饱,然后是嗷嗷待哺的孩子,最后才是她们自己,在那个遥远的年代,同样的悲剧上演了多少次?有多少母亲在默默的牺牲中…… 算了,实在不愿再说了,故事基本上写完整了,别当笑话看就行了。 门外的头 ★ 门外的头 恐怖的回忆。。。 记得在几年前,那时我还读小学5年级,因为家里有些穷,所以我家就住厂房,是间平房,听一些厂里的老人说,我家的地方没建房的时候是座坟墓,后来因为建房需要就挖了那挂坟墓,但是坟墓里是空的。没有尸体,像是被盗过墓一样。还有些人说我家那经常闹鬼,但是我不信,搬进去住了1个多月觉得没什么,所以就没理会那些人说的话 一个夜晚,爸爸因为要加班,所以晚上不回家睡了,妈妈约了朋友去打麻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家,我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看到了10点多觉得累了,就去睡觉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电话响起来了,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去接电话,是妈妈打来的,妈妈说晚上不回家了叫我一个人睡觉。我们说完后就挂电话了,我看了一下钟,是11点多,看完后,我就向房间走去,这时电话又响了,我想一定是爸爸打来的,肯定是像妈妈那样叫我早点睡,我那起了电话,但是过了10多秒钟了都没人说话的,又过了10秒,终于有人说话了,但是她的声音显得很悲哀,很困惑,她说:我好难受啊,被房子压着,好难受。。。我以为有人恶作剧,就挂电话了想继续睡觉,我朝房间走去,刚上床 ,眼睛刚闭,但是门外有人敲门,我就走到门边问:谁呀??? 门外发出了声音:你爸爸啊,开门给我呀。我想爸爸不是加班吗?为什么回来了?再一想声音好象有点不对,不太像爸爸的,我就没开门,我以为是那些小偷或者强盗之类的,家里又没人,我非常害怕,就想打电话到妈妈的朋友家,可是是暂线,我更加害怕了,就在这时门外又出声了:快开门啊,我是你爸爸。这次的声音像爸爸的,我就打开了防盗门的小窗户,一看是爸爸的那张脸(当时有些睡意,没太注意看,只是看到爸爸的脸)我开了门,然后就掉头,想去睡觉,走着想起来爸爸没有给我明天的早餐钱,我就回头想问爸爸要早餐钱,可是我回头开到的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只有一个人头漂浮在空中,没有身体的东西,是一张女人的脸,它在对着我笑,突然那张脸变了,变得好可怕,它只有1只眼睛的,是绿色的,另外一边的眼睛是被一根象绳子的东西掉着的,掉在鼻子的旁边,它的嘴里流出绿色的液体,头发滴着血的,没有耳朵的,我当时整个人都清醒了,大叫起来:鬼呀!!!那东西朝我飞了过来,差不多到我面前时,它的嘴张开了,一些绿色的液体流了出来,滴到了地上,它想朝我的脖子咬过来,我的手下意识的抬起来,它咬到了我的胳膊,我当时觉得就像被一把刀插进去一样,好痛,然后它松开口了,像我的脖子飞了,我以为我这次死定了,大叫起来:啊,救命啊!表啊!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到我脖子边正想咬的时候,它:哇的叫了一声,然后马上飞出门外了,我被吓得半死,呆住了,为它飞走了感到庆幸,等我回过神来,才开到门没关,我马上跑了过去关起门来,我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眼泪一滴滴的流出来,那时我已经忘记了胳膊的痛了,坐了10多分钟,我回过神来,这时我才觉得胳膊很痛,我马上去打电话到妈妈的朋友家,打通了,妈妈来接了,我只跟妈妈说了一句话:妈妈,家里有鬼,快来救我,我就挂电话去了后来我坐在沙发上想:为什么那鬼没有咬我的脖子呢?后来想起脖子上挂了块玉配,那块玉配是妈妈的一个朋友在我小时候满月是给我的,我从3岁就一直戴着它,可能是那鬼怕那个东西吧想着想着,觉得头好昏,胳膊很痛,我看了一下伤口,伤口流着血,还有个牙齿的印,我觉得头越来越昏,后来不知道是昏倒了了还是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爸爸妈妈守在我旁边,后来妈妈告诉我,我打电话给妈妈后,妈妈马上到厂里找到爸爸,他们一起回到家,爸爸还报了警,救护车也来了,医生说我的伤口不像是人咬的,想是被熊或者什么动物咬的,但是,伤口那会流出绿色的液体,就连医生都搞不懂那是什么,后来还有些记者来采访我,我不敢回忆那晚的事,就什么都没说。。。。。。 后来我爸爸为了我的事,到处像亲戚朋友借钱,买了套新房子,是住在3楼的。过了2点多,爸爸在的那家工厂倒闭了,那厂和厂房被一个老板买下了,后来那厂和厂房被拆了,老板要建些更大的房子,后来工人们在打地基时在我以前住的那房子下面发现了一个骷髅头,这次事情登上了报纸,2年前采访过我的记者知道内情,就又来采访我,我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的胳膊上到现在还留着个深深的牙齿印,就像被烙铁烙在上面的一样,怎么都弄不去,经常使我做恶梦,但是恶梦醒来,我总要看看我的那块玉配是否还在我脖子上。。。 在这里我提醒大家,晚上千万别要乱开门记住千万不要开门,要看清楚先,听清楚先。。。。。。 中医科的秘密 ★ 中医科的秘密 最近感觉不太对,老是觉得头昏,而且昏起来是那种感到四周一片漆黑的那种。大概是榕树下的鬼故事看多了吧!这只是一种自嘲,或者是自我安慰。这头昏还是照样发作。听隔壁王大妈说,某某医院有个韩医生,是中医科的,看了效果特别好,而且,人人都愿意去那里看病,西医科倒反而被冷落了呢。也罢,没办法,既然说得这么“神”哪,为了自己的健康,我就去那儿看看吧。 进了医院,挂了号,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中医科,原来在一楼的一个角落,地方倒是挺大的,一看,天呐,门前还坐着长长的一队人,可都是些老头子老太太之类的。奇怪!我心里想着,可那时没在意呀,只是想到底要等多长时间才轮到我呢?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等呀,等呀,不知不觉中,我居然睡着了…… “喂,喂,小泵娘,到你了!”“啊,啊?到我了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旁边的一位老婆婆推醒了。赶紧回过神来,踏进了中医科,顿时,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环视四周,简简单单的,占了一面墙的药柜,一张老旧的褐色桌子,很正常啊,哪里不对呢?突然,我的视线停留在窗边的一扇门上。这门奇怪得很,因为它似乎是用铁造的,而且上面还挂了一把锁。中医科有必要用这种门吗?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心中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奇怪……“小泵娘!”一个刺耳尖锐的声音冲进我的耳膜,头晕再次发作。原来是医生在叫我。医生是个大约四十几岁的女人,穿着白大褂,脸色苍白的样子。“小泵娘,你哪里不舒服?”刺耳的声音再度想起。(我听见你的声音就不舒服了),我心下暗暗想道,并把病历卡递了过去:“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感到头昏。”那个怪怪的医生站了起来,走到药柜面前(哇!真是吓我一跳,没想到这女医生站起来居然那么高!敝吓人的),打开门拿了三包药给我:“熬三小时,每天一次。但是要在晚上十二点熬。你的病历卡先放在我这儿,等药吃完了再回来拿。”“哦,哦。”我接过药,心头那奇怪的感觉又再次涌上。为什么要在晚上十二点熬?为什么又要“扣压”我的病历卡?不管了,听医生的话总是没错。 走出医院,我越来越感觉奇怪。心里很清楚地明白是那门带给我的奇怪感觉。又围着医院绕了一圈,发现中医科的外面是一面高高的围墙。“也就是说,那门,打开后,就应该是这个院子了!”我自言自语,突然眼前又感到一片漆黑,“哎……又发作了,赶紧回家休息去……” 深夜十二点,万籁俱静,只有我在陽台上煎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药罐中升出的烟雾让我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熬到了三点,把药小心翼翼地倒出,再喝下,倒在床 上就睡……第二天如此,第三天也是如此,三包药都喝完了,可是我觉得我的病没有好多少,反而倒是加重了,头整天昏昏沉沉的。到了第五天,我终于想明白,一定是那药有古怪,我一定要去弄个明白。当天晚上十二点,我硬撑着身子来到中医科外面的围墙边,天助我也!一辆小轿车正好停在边上。我好不容易用爬了上去,看到的景象让我终身难忘!偌大的院子,当中放了一个像香炉似的东西,而靠墙的地方,也就是我正趴着的围墙的下文,整整齐齐地用钉子钉着一张张的病历卡!病历卡上冒出一阵阵的烟雾,那情景就如同熬药时的一样,只见冒出的烟雾全被那香炉吸了去,那高大的女医生正站在边上,等烟雾全吸尽后,她从香炉中拿出一个小瓶子,瓶中有一股绿盈盈的气体,她张开嘴,全数吸了进去……我终于明白,这女医生利用所谓的“药”和病历卡来获取病人的元气,怪不得……她要我每天晚上十二点熬药……突然,我发现自己趴在墙上的手满是皱纹,那女医生吸完了精气,抬起头,诡异地朝我一笑,我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第二天,报纸上登出一条消息:昨夜一无名老太太死于某某医院外…… 古槐凶魂 ★ 古槐凶魂 阿银的出生,就是生在一个非常明亮的月夜,正是因为那明亮的月光,她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子,阿银。 她不知道她身上具有某种特殊的能力,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她出生的时候,她最先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妇人的声音:“是横产,快按住腰……”,然后就是乱哄哄的声音,还有铜盆碰击时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再然后,她感觉她自由了,离开了那个很温 暖的世界来到了一个很凉的地方,“这孩子眼睛睁开了…”她被人托起,她感觉到了风,是她自己睁开的眼睛还是被那灯烛的光刺痛了,她睁开了眼睛,她记不得什么了,但是站在门边的那个粉衣女孩却印在了她的记忆里。她,站在门边上,很小很矮,一双漆黑的眼睛大大的看着身上还沾着血水的阿银。 阿银十岁了,桂哥十八岁,她缠着他给她买糖吃,他笑了笑拉着她的手一起去买糖。他的手很暖,她的小手被他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很小很小的,一头柔顺的头发被王妈妈梳成了两个小丫髻,有些散了的头发被风吹着晃晃荡荡的束着一对小花翎。她是老爷的五姑娘,也是最小的一个了,所以,所有的人都宠 着她,包括上面那早已出嫁的姐姐,还有长年在外经商的两个哥哥,他们总是说:“银儿好漂亮,银儿好小巧……”随后就是一些点心和水果填满她的双手,她就蹦蹦跳跳的象后面的花园跑去,那是好最喜欢的地方,她可以坐在花架下边看着蚂蚁边吃着点心水果。她红色的小鞋迈进了月亮门,有些吃力,等她抬起头时却发现,她,站在那,正看着她。银儿从与没有和她说过话,但偶尔能遇到她,她比她大几岁的光景,十分清秀的一张脸,却不戴什么表神,只是喜欢用那双明亮的双眸直视着人,那眼睛黑黑亮亮的有种透视 人心底的力量,紧闭的双唇好象从来也不想说句话似的,阿银试探着将手中的一个果子递给她,她没有接只是那样的看着银儿,银儿并不怕她,因为在她出生时她就已经见过了她。她转身走了,很快的消失在葡萄架后的荫凉里,银儿呆呆的站在那里,“银,跑哪去了,这孩子”王妈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银儿转过头,王妈妈一面用围裙擦手一面嘴里数叨着快步走了过来,“那女孩是谁”银儿吃吃的问,“这孩子又混了,这里哪里有什么人,快去吃饭,午饭有鸡蛋糕……”,王妈妈没有理会银儿的问话,牵着她的手向厅堂内走去,银儿下意似的回过了头,朦胧中她好象看到葡萄架后那女孩的淡红色身影……。“银儿想什么那”几块‘大肚罗汉’塞在了她的手里,桂哥哥弯腰笑看着阿银。桂哥哥生在八月,正是桂花飘香的时候,为了讨个吉历,按老先生的指点,叫他桂生,上上下下的人都习惯叫他桂哥,而阿银更喜欢叫他桂哥哥。她摇着头,头上的花翎来回的晃着,“阿银想要什么,桂哥哥买给你”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阿银十七岁了,她的老爷最美的女儿,许多人都上门来提亲,老爷只是一笑道:“我家的阿银还小”,他舍不得阿银,这谁都看得出来,而姑嫂们谈笑着对阿银说,“阿银该有婆家时”,阿银总是一笑,如果她们再说下去,她的脸上会闪出一丝的淡然,那淡然看上去看冷,冷的足可以让她们闭嘴安静下来,于是又有了一种新的说法‘阿银姑娘,就象是银色的月光般,冰冷’。 阿银偶尔会在花架下刺绣,偶尔会拿着书坐在月光下的烛火边挑灯夜读,她又看见了她,最近的一次是在一个月夜,那天月亮很大很圆,把地面照得都很亮,她坐在院里子,她本想就那么的坐一会再喝上一杯热茶就去睡了,可她远远的来了站在了回廊下,她穿了身淡青色的衣衫,远远的看上去很单薄,夜风微微的轻拂着她的头发还有她的衣衫,让她看起来更加的单薄,她侧对着阿银,阿银看不清她的脸,这十来年中她见过她几十次,不过她们从来没有说过话,阿银问过别人她是谁,被问的人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对阿银说,“姑娘看花眼了吧”。再后来阿银什么也不问了,每当她出现时她总是默默的安静的看着她,她发现自己被她所吸引着,在她的身上有种奇特的力量吸引着自己,有那么几次她拿着杯子近似是有一种迷恋的目光去看着她。 有些时候阿银甚至感觉她就象是自己的影子,一直跟着自己,在自己的世界里飘呼着,她喜欢看着她,看着她时她有种看着自己的感觉,她的眼神还是那样的明亮漆黑,银儿与她对视过,很快她就被那深深的目光所吸引,一点点的象那目光中滑去,要不是她飘然而去,也许阿银就会那样呆呆的看着她,一夜 。 桂哥哥又来了,阿银很高兴,她给他泡了杯‘雨前’,然后静静的坐在一面,听桂哥哥与哥哥们讲丝绸生意,他经商四年,经常的坐着船四处的走动,一年里很少能来这里,不过他每次来第一个要问的总是“阿银那……”,她呆呆的看着小桌上的茶杯,耳朵里回响着桂哥哥与哥哥们的说话声,她有些痴了,她喜欢他的声音,有种特殊的感觉在里面,听上去很柔和很沉稳,有那么一会她想抬起头看着他听他说话,可是突然的她觉得脸很热,于是她没有抬起头,只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已经很高兴了。“阿银,桂哥哥给你带来了几块很好的丝缎……”他觉稳的声音传来,她感觉到很温 暖,同时她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她不明白小的时候自己拉着他的手走在街上时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而这两三年她每次见到他时总是很紧张,她想见又怕见到他,是想见到他,可是她怕她会流透出来一副窘相,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桂花快花了”王妈妈老了许多,可是嘴依然很厉害,上上下下的佣人人都有些怕她,因为她当年是老爷的二太太陪房丫环,虽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在老爷面前却是十分吃得开的,而且又过了这么多年,她对宅子里所有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多少佣人们都敬着她,她有时就象是一个管家一般。桂树下王妈妈眯起了眼睛看着那树梢很深情的说。“王妈妈,这树有什么特别的吗,你干嘛老是这样的看着这棵树”银儿站在王妈妈的身后吓了王妈妈一跳,“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走来,也不出一声”她下意似的揉了一揉眼睛,“王妈妈眼睛红了”,银儿看着她,“人老了,不中用了”王妈妈摇了摇头转身走了,留下身后的银儿对着那一树就要开的桂花……… 她又出现了,总是在深夜里遇到她,她很静,就那样的站在园子里,阿银也同样的静静的看着她,风吹来时飘来一股淡淡的清香,银儿搞不清那是从她身上飘来清香的还是正要开放的桂花的清香。她有种感觉,她很迷恋她,这十来年间,离阿银最近的人大概只有她,因为她有种感觉,那漆黑的目光能看透阿银的心底,在她的面前阿银就如果初生时的婴儿一样透明。此时,她又站在了月光下,月光如水般的洒在她的身上,她在月光桂树下就如同月中的仙子,无根无基,飘乎不定。银儿很想走过去,但她又不想打破这宁静,她斜倚在竹椅上静静的看着她、陪着她、沐浴着从天上如水般泻下的月色。 桂哥哥又要出去买卖丝绸,正好桂花开了,银儿说晚上要请桂哥哥喝几杯水酒,赏赏月亮,他高兴的答应了下来。晚饭过后阿银就准备了起来,她穿了那套新做的衣裙,那是桂哥哥这次来送她的丝绸做的,月白色的,很雅致,桂哥哥曾说那丝绸的颜色看起来极配银儿,所以她特意用它做了这套衣裙。一对碧玉环是老爷在银儿十五岁时送给她的,据说那名贵的碧玉环夏天戴时会有种透骨般的清冷,银儿十分喜欢它们,今天她戴上了它们,它们柔润的光泽在烛光跳跃下看上去十分的玲珑晶莹,银儿笑了。 桂树下一切已经准备好了,阿银坐在了桌子后,春梅将一个托盘托了上来,上面是一壶酒二个小杯和两盘水果。银儿坐在那里,四下里静静的是极美极雅的风景,月夜当空,风摇别树,阿银淡淡的笑了,突然她有了种倦意,意识也变得朦胧起来,可能是那月光吧,照得人很倦、迷迷模模的。桂哥哥还没有来,阿银拿起了酒壶拿掉盖子她闻了闻,一般水酒的清香和着身边桂树的花香一起传来。阿银朦胧中倒了一小杯水酒,她又先是闻了闻,那般清香吸引着她,突然她又看到了她,就在离她五六步远的距离处,不知什么时候她又来了,就站在那里,这次她离她离的很近。那忧郁深深的目光正看着自己,阿银晃了晃头闭了下眼睛,等她睁开眼睛时,眼前只有一片如水的月光。‘一定是自己眼花了’阿银淡淡的笑了笑,她举起了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小口,一股很清香的酒液滑入她的双唇,她笑了,然后将那一杯酒都倒入了口中。“阿银”,是桂哥哥的声音,阿银看过去桂哥哥正快步的走来,“阿银……”他的声音有些异样,“怎么了,桂哥哥”她迷迷模模的呆呆的看着他说,“那酒你喝了吗”他瞪大眼睛看着她同时用双手抓住她的双肩,紧的深深抓进肉里,抓痛了她的肩“我喝了”阿银有些困惑的看着面前的桂哥哥,“那酒有毒……”…… 一年后王妈妈死了,临死的时候她对她的干女儿讲了一件事情,‘那是在很多年以前,宅子里老爷的二太太喜欢上了经常找老爷做生意的桂生的父亲,结果二太太有喜了,可孩子不是老爷的,那个女孩一生下来就被放在水盆中溺死了,然后还是王妈妈亲手哭着埋在了那棵花园中最大的桂花树下,随后没两年二太太也死了,再后来宅子里总有人在深夜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院子里,据说她的眉眼长的很象二太太,所以所有看到的人都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因为他们知道她是二太太横死的女孩的鬼魂,直到有一天,五姑娘阿银出生了,从那天起,家人发现那个女孩和阿银在一起长大,而阿银越长也越象死去的二太太,老爷非常的怕,但他不敢表露出来,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在阿银的身上有太多的二太太的影子,而更可怕的是那个桂生很喜欢阿银,而桂生与他几年前早已死父亲长的极为相似,于是各式各式的说话在下人们中间流传,最多的说法是,二太太与女孩的陰魂不会放过这老宅,因为二太太当年死得很意外,只是偶感风寒,却一病不起,不出两月人没了。老爷非常的怕,在一年前的一个月夜,他在一壶酒里下了毒,本来他想毒死阿银与桂生,却没有想到阿银先喝了那酒………’…… 民国末年的时候,那老宅荒废了,虽然宅子很大,可是却没有人愿意买,据说有人经常可以看到一个穿月白缎衣衫的女孩,在月夜的月光下,站在废弃的花园中,呆呆的看着月亮出神,而她的身后却没有影子…… 停尸房 ★ 停尸房 一直与医院有缘,虽然这是一句不吉利的话,可我还是要说,因为这是事实! 母亲一年不到进这所甲等医院做了两次手术,医生、护士 甚至连打杂的职工都对我们两母女很熟悉了!可我一直就有一个怪怪的念头——很想知道医院的停尸房在哪?很偶然的一次,我问医院里的一个扫地的阿姨,她并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好可怕的眼神)!然后说:“小女孩,这可不是闹的事情!”我可是一个胆大的女孩,试图好几次一个人在找,后来让我确定位置就在地下室。因为每一次我走出住院部的大门前的花园时,我的脚紧贴的地面总会有一股冰冷的感觉——就算是头顶着火热的太陽! 在医生说母亲手术后的第四天可以进食的清晨,我五点半就外出给母亲卖稀饭(她只能吃流质)。由于几天不眠不休的看护,使我走在清晨的医院里,感觉脑袋晃晃的,脚步飘飘的!当我走到二楼病理科的icu重病看护室外,我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因为我发现了在病房门外停放着一辆可以推的病床 ,不可思义的是床 上有白布,厚厚的一层又一层。 ‘为什么这么早就有人要做手术呢?’这是我的看着这铺着白布的病床 后第一个疑问。再看清楚一点,“啊!”我来不及用手掩嘴地叫了出来。因为我看见了那外露的头发——原来是一具尸体!他的头向着楼梯口的转角处,要下楼的人必须经过这,所以我和他的距离不到一丈。我能清楚地确定他是一具男尸,一个刚刚去世的老人。由于处理得不好,让他的脚和头发外露,还可以隐约看到他的鼻尖。顺着他平躺的身体我可以看到他的脚——叉开的两只脚!当时我吓得不能动了,“走啊,走啊!”我不停地叫自己的脚动,而且试图挪动自己僵停在那具尸体的身体,可是一切无济于事! 突然,病房里面陆续走出了一些人,隐约记得有男人、女人,还有一个穿着白袍的医生,可不同的是他戴着一双手套,像是在家里洗碗的那种。显然他看到了我和我的受惊吓的神情,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用他那双套着红手套的手,熟练地把白布用力地往上拉,很利落地把尸体外露的部分全部裹住!再看了我一眼就推着尸体从我的身边经过!我的头麻了,因为尸体从我的眼前经过,我能丈量他的长度,这一次我能准确地判断他的头,他的肩,他平放着的手,他的腰……,他身体的任何一部分从我的眼前经过!尸体只能用货运的电梯运走,所以必须在货运电梯门前停住了。“啊!”我的呼吸急促,大大的呼吸着空气,然后撒腿就跑!当我走到花园前的取药等候厅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响,“隆”的一声!电梯到了地下室,那盏灯不停地在闪,大大的一个“0”在闪,谁见过电梯的最底层是“0”的?然后就是那个穿白袍、戴手套的人跑了下来,向转角处跑去,大概是跑到地下室吧! 我吓得连忙跑出留医部的大门,一个劲地跑到离医院最近的一个餐馆里坐下。服务员看到我吓青了的脸,给我端来了一杯温 水,然后小心地问我:“有什么要的吗?”我的潜意识让我摇了摇沉重的头,“让我先坐一下,好吗?”我说。她走开了!饼了好一会儿,我回过神来,带着母亲要的稀饭往回走,当我走到二楼刚才停放尸体的位置时,我并没有猛跑开,只是下意识地在那里鞠了一个躬,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安静地、小心翼翼地走开了,似乎怕碰撞了什么一样! 接下来的一天,我都心不在焉——母亲的点滴完了,我忘了按铃让护士 来换;医生嘱咐我的事情我忘了做,等等,因为我的脑袋一直停留在清晨二楼的那一格——那一具尸体,真的是时刻活现在眼前:他叉开的脚,他没有被盖上的鼻尖……。 天慢慢地黑了,是我最最不愿意的事情!从母亲的病房里往外看,好多妇女在路边烧什么,还有鸡和酒水之类的拜神用品!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士 ,指着外面的情景问:“她们在干什么?” “今天是七月十四!你不知道吗?”善良的护士 回答道! “七月十四”——“鬼节”!我的心不禁颤了颤!一股列形的冰冷在穿过我的身体!我一步也不愿意离开这病房! 可是母亲却在十一点多的时候说想喝果汁,让我到外面给她卖。唉,病中的她只会数着住院的日子,并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让她的女儿在七月十四的夜里给她到外面卖果汁。病人的要求永远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我只好答应她,因为她整天只是吃一些流质的食物,实在是饿得发慌! 还是得经过二楼那个位置,到那的时候我把一直佩戴的玉佩放到胸前,左手一直紧握着不放,有多紧握多紧! 在深长的二楼的走廊的长凳上,我看到了一个穿着蓝白相间病服的和蔼老人,他有气无力地坐在凳上。“十一点了,还不回病房里休息?”我疑惑地站在那看着他问道。显然他也发现了我,吃力地把干瘪瘪的手微微抬起来挥了挥,示意让我过去!我走了过去,蹲在他的身边。虽然接近深夜,走廊的昏暗的灯光还是让我看到了他的脸,腊黄腊黄的脸,间或有一点点苍白,似乎还夹带着一点点的冰凉和僵硬! “老爷爷,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病房里休息呢?这样对你的病不好,知道吗?”我出于1 3看網! “我的儿子还没有来,明天他就会来领我的了,放心!”老人陰声陰气地说,显然可以觉察得到他说话的力度有多微!“你扶我走走,好吗?我躺了一天,多想走走啊!好吗?”他在乞求我,他那乞求的眼神,让我没有的拒绝的理由! 我站起来,右手挽着他的右胯,左手用力地一提他的左胯,他站了起来。我感到他身体的冰凉和有点硬硬的,可是我并不能把他放下次,毕竟我的常识告诉我老人的骨头是不能挫的(很脆)!他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似乎好久没有走路了,我当时只能告诉自己他大概是躺在床 上过久的缘故吧。一步,两步,三步……天啊!他竟然想下楼!他抬头看了看我,眼神似乎在询问我不介意扶他下去一趟吧?我顺着他的脚步,吃力地扶着他一步一步地走着,因为他实在走着慢,实在是没有重心!象是走了一万年光景一样,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一间有一扇紧锁着铁门的房前,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锁着那门的大锁,一把大大的锁! 老人吃力地抬着头,断断续续地说:“里面住着……人,被子盖得……好……好的,就是很难透……气,把头也给盖住了!呼,呼,呼”,这是他的呼吸声,艰难的呼吸声!他接着说:“里面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号码,挂在脚趾头上!想进去看看吗?里面……里面好大,好大,好宽……敞!所有人都很安静地‘睡’着,没有病痛,没有了呻吟声,甚至已经不用药了!”接着他斜看了我一眼,眼珠子不知道跑哪里了,然后又缓慢地垂下眼睑,若有所思地用那手指指了指里面,“进去吧?要吗?”他问着!“我,我,我看不用了吧!我们回去吧?好吗?要不然呆会你的儿子找不着你会慌的!”“不是找我,是领我,知道吗?”老人有点生气地说,是的,我记得刚才他说过他的儿子明天就会来领他的,我怎么能这么大意地把这个“领”给忽略了呢?我怕怕,实在是怕。因为那扇用大锁紧紧锁着的铁门和后面的那扇同样也紧闭着的木门让我感觉到里面的气氛!我缓缓地抬起头,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头上的门前挂着一个门牌,什么,什么?“太平间”!!!!这三个字赫然冲击着我的瞳孔!啊!!!我长叫一声,猛地甩开扶着老人的双手,叫着跳着乱跑! 一直撞到一堵墙上,我没有办法再跑了——已经尽头了。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了什么?在那一头,就在那三个字的门前,老人利索地站着,旁边陆续地出现了很多人,有小孩、妇女、老人、还有孕妇……可他们都面无表情,有的头发凌乱,有的身布满了血迹,有的头上没有头发,甚至有的头皮也没有了踪影,时或还会滴下一些血黄的水,还有一个更加恐怖:拿着自己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数着,一个一个地放到原位,可是怎么也接不上去,老是掉地上,撒了一地…… “停尸房,在这!!在这!!”好大的声音,这句放不停地在我的脑袋上空盘旋!“啊!”我疯了一般地乱抓着自己的头发,一个劲地在那跳,在那叫! “喂?你怎么了?护士 ,护……士!快来!快……来啊!”这是谁的声音?噢,是母亲,是母亲的声音!没错,没错! “叽,叽,叽,叽,叽……!”我能确定这是小鸟的叫声,是在母亲病房外面那棵玉兰树上栖息的小鸟叫声!我努力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陽光直射着我! “现在是早上了,你昨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会儿心神恍惚,一会在那叫,一会儿斜着嘴在笑!”母亲痛心地看着我说,“然后护士 和值班的医生来了,给你打了一针,让你睡了。可是你一直就那样,到现在才醒过来!呆会护工会带你去检查一下心脏!我看你也累成这样子的,唉!”接着是母亲的叹息声! 我用发软的手揉了揉双眼,掀开盖在我身上的白色被子,缓缓地走到窗前,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可不尽然,一切的努力只是徒然。因为我的头真的很痛,很痛!痛得让我透不过气,我的心脏承受不了的负荷! 那个扫地的阿姨来了,她今天并没有进来扫地,只是站在病房的门前看了我一眼,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一样的语气说:“我早就说了这不是闹的事!”然后走了,像一阵风地走了! 解剖课 ★ 解剖课 经过绝不亚于唐僧师徒的苦难经历后,我终于考上医学院了!尽避代价如此惨烈,但我还是兴奋无比,我以后的人生就要一帆风顺了! 才开学不久,我就已和同宿舍的几位姐妹结为好友了,大家都是经过了十分雷同的历程才走到一起的,当然格外亲切。 作为一名医学院的学生,早晚都会接触的一门课就是解剖课,明天就是我们班的第一节解剖课了,大家都很兴奋,一半是因为新鲜,一半是由于刺激。 文看来很愁眉苦脸,姐妹们逗她:“失恋了?” “去你们的。”文嗔怪道,“我很害怕啊。” “怕什么?怕尸体啊?不会吧小姐,这可是我们的专业啊。”“怕血吗?那你还死命考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说。 “不是怕血,我只是一想到要去把一个曾经活生生的人打开来看就……”文道。 “慢慢地,多来几次就会习惯了,习惯成自然嘛。”我们安慰她。 文看来没那么紧张了,大概她想到了到时候有那么多人在场,也就不那么怕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今天刚下课时,就有人通知我班班长——文,去帮教授准备明天解剖课要用到的东西,自然包括“解剖对象”。这不可能令文高兴吧。 但是上头的命令不可抗拒,文又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班长,只好从命去了。我们几个都有事,再说也不需那么多人手,而且怎么说明天也要上战场了,所以我们让文独自一人去事前体验一番。 文不久就回来了,表情像刚看完鬼片般惊骇,我们意识到给她的考验太严峻了些,争着安慰她,她早早地睡了。 我们开始聊明天的解剖课,自然聊到了担任我们的授课导师的王教授,据说是从外地高价聘请来的高人,我们还未得窥其音容笑貌,于是话题就集中在他的身上,别以为女生的话题会多拘束,其实一点也不比男生保守。可惜文已早睡了,不然她已见过了教授,聊起来会更生动有趣。 次日第一节就是解剖课,我们不是一伙人一起去的,是三三两两去的,所以当我们到了教室时直到上课了也没看到文,也没人知道她为什么没来。我们猜测也许她还心有余悸吧,我们已准备好为她编织借口了。 当然我们也想到,文真的不适合读医学院。也许过一阵就会离开我们了,虽然才相处了几天,但还是有一种异样感受涌上心头。算了,想得太远了吧。 穿着必备制服 的教授进门来了。我们看见了他瘦削的身材和无神的面孔。他并没有问有谁没来,倒省了我们去撒谎了。他对大家说了一些话后来到了停放在台上的解剖对象面前,掀开了覆盖在上面的白布,我们看到了一个强壮的男性肉体,当然,我们不可能很仔细去观察他外在的一切的,那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只想关注他的内在。我想解剖室一定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看人只重内在的地方了。 教授在尸体上比划,讲解着,然后就到了该开始解剖的时候了,就在这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我们都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我们看到文站在门口,她羞涩地说:“对不起,我迟到了……” 猛然,她发出了一声尖叫,浑身震动起来,然后她一边叫着一边往外跑去,我们都愣住了,会过神来后一窝蜂地跑去追她。 我抱住了文的腰:“文,怎么了?你怕什么?我们还没开始解剖啊。” 大家也很混乱地大声说着些什么,但是当文断断续续地说完一句话后全部静了下来。 文说:“里面的……那个教授……他很面熟,他好像是我昨天运的尸体!” 这话引起了一阵死一般的沉默。沉默后,我勉强对她一笑:“怎么会有这种事?原来的那个教授哪里去了?一定是你太紧张了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大家点头称是,这时从解剖室里传来了教授的声音,冷笑着,十分大声:“有什么好怕?活人可以解剖死人,死人就不能解剖活人吗?” 大家都看到“教授”举起了那柄解剖刀,高喊着:“他能解剖我,我就能解剖他!”然后用力地向着那具尸体刺了下去,也听到了尸体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身体猛地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血,溅满了整个解剖室,溅满了“教授”一身,溅满了我们的视野。 猫妻 ★ 猫妻 八月十五仲秋节。我迟归。 我是故意的。 若在去年以前,我敢晚回家半小时,阿薇一定不依不饶,又哭又闹,非得我三跪九拜再三求恕才会罢休。但自那次出事以后,她的表现便一天比一天奇怪,我已经无法想象在今天我若迟归她会怎样对待。说实话,也许,我宁可她大发雌威,像过去一样蛮横跋扈,那样的她,才更真实,更令我感到生动亲切。 为了拖延时间,我一路步行回家,今年的月很怪,虽然也是满月,却光泽惨淡,有着说不出的凄迷诡异。家门窗口的灯黑着,我暗暗吃惊。若在以前,或许阿薇会用离家出走来惩罚我也说不定,可是自从出事以后,她一次都没有离开过家,连听到车笛声也会吓得簌簌发抖,她若出门,会去哪里呢? 我喊着阿薇的名字从客厅找到卧室,走到客房时,黑暗里似乎听到轻轻的吸气声,一对蓝色的猫眼幽幽然盯着我,”宝儿!“我惊出一头冷汗,随手拧亮了灯,才看清是穿着黑色睡袍的阿薇。我松下一口气,在这时候想到被阿薇压死的黑猫宝儿令我很不舒服。我走过去蹲在阿薇身前:”薇薇,怎么了?“ 阿薇看着我不说话,眼里泪光闪闪,满是委屈。我叹口气弯身将她抱了起来,她很轻,身体柔若无骨,软软地伏在我的怀里。我抱着她穿过客厅回卧房,忽觉手上一阵温 湿,低头看去,是阿薇,她在用舌尖轻轻舔着我的手背,一下又一下,缠绵眷恋,无限依依。我忽觉满心怆恻,伤感地流下泪来,泪水滴在阿薇的黑发上,又轻轻滑落。阿薇的头发黑亮柔软,好像,好像……我摇摇头,不愿再想下去。 阿薇躺到床 上后很快就睡着了,整个身子蜷在我的怀中,睡得十分酣甜,甚至还轻轻地打着呼噜。这也是阿薇的一大变化,她以前是从不打呼的,她的呼声让我忍不住又想起宝儿,阿薇的发丝随着呼吸一下下扫过我的下巴,痒痒地,总让我怀疑是宝儿又回来了。以前每次同阿薇吵架,我都会一个人躲到客房去抱着宝儿睡沙发床 。宝儿蜷在我的枕边,轻轻呼噜着,毛绒绒地扫着我的下巴,那时候我真地觉得,其实男人不必娶妻子,和一只猫也是可以相依为伴度一生的。蓦地,我想起阿薇的话:”早知这样,我宁可自己是一只猫。“ 其实阿薇是最不喜欢猫的,从我抱养宝儿起她就很不高兴,而宝儿,也对阿薇充满敌意。每当我下班回家,阿薇一开门,来不及招呼,宝儿早便”噌“地蹿上来,一跃而起投入我的怀中,咪呜着同我百般亲昵,那时阿薇就会又恼又气半真半假地说:”看,你的猫在同我争宠 呢,我简直要吃猫的醋了。“ 从有了宝儿之后,我每日进家与阿薇的相拥一吻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对宝儿的爱抚与询问:”阿薇在家有没有欺负你啊?“宝儿自然不会回答,但它会望着阿薇连声喵喵,仿佛是在告状,于是阿薇便恶狠狠地代为回答:”当然要趁你不在好好虐待它,看我哪天打死它炖肉吃。“阿薇这样说的时候,我并没想到有一天她真的会杀死宝儿,而因此,又夭折了我们的女儿。 阿薇在怀孕之前是充满陽光的,当初我也就是受她明朗个性的吸引才疯狂地追求她。但女孩和女人是两回事,一个性格鲜明的女孩其实只适于观赏而不适合给人做太太的。婚后,阿薇爱憎分明的个性越来越让我吃不消,她在任何事上都喜欢同我辩个是非。以前这份率真与棱角曾让我由衷喜爱,但当这个人成为你枕边人后还是一贯地我行我素就未免令人恼火。我们的关系日渐紧张,很少交 流,好象所有的话都在恋爱时说尽了。我想,也许我是错的,我真正需要的,其实是一个温 顺简单,猫一样的妻子,依赖我、顺从我、取悦我,便是她生命的主要意义,而不该是阿薇这种女强人型的所谓现代女性。 阿薇对于工作的狂热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我一再警告她她嫁的是我不是她的公司,她却还是每天把大量的精力与心血投入到工作中去,把得失胜败看得很重。但是尽避我们的社会天天鼓吹男女平等,其实我们都知道,男女是不可能真正平等的,大多单位的领导都是男人这已决定了女人在工作中的附属地位。任凭阿薇怎样努力,她的成绩总是不能得到百分百的肯定,相反,她的过分敬业让她的上司怀疑她存心谋权篡位,因此处处压制她,并常常有意无意地向上级领导发出”女人终究是女人“的感叹,阿薇深感疲惫。我劝她:”不如别做了,回家来我养你,当太太不好吗?“ 阿薇感叹:”也许当只猫倒更好,不必付出任何努力就已得尽主人的宠 爱,没有义务只有权力。猫,应该活得比人轻松吧?“ 想起阿薇说这句话时的无限苍凉,我心中一阵惊悸: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起阿薇常常把”不如做猫“的感慨挂在嘴边的?她的心一定很累,她在向我呼救吗?可是,我却忽视了,不仅没有在她情绪低落时鼓励她安慰她,反而因为不满她的争强好胜而落井下石,提出分居以冷落她。当我抱着宝儿离她而去的时候,她在冷与孤寂中想些什么?也许潜意识里,工作与婚姻的双重不如意令她产生了拒绝为人的念头,我似乎看到阿薇一夜 无眠,在不住地喃喃自语:”我宁可做一只猫。“ 但是阿薇对宝儿却是越来越不好,明知宝儿最爱吃鱼,故意把鱼肉同沙子拌在一起,让宝儿想吃没法吃,不吃又难受。宝儿也开始想法设法地捉弄阿薇,不是把她的毛线当球滚沾得一团 土就是将她的钱包藏起来让她大光其火。一人一猫斗得不亦乐乎,而看起来竟似乎是猫略占上风。每次同猫生气而又得不到我的相助,阿薇就会恨恨地牢騷:”我还不如做一只猫呢!“ 我们双方都清楚地意识到婚姻的危机,也许谁也不想分手,可又懒得补救,便仍然过着。而这时,阿薇怀孕了。 记得阿薇告诉我她已经有了时,态度很奇怪,不高兴也不烦恼,而是很茫然无助的样子,她问我:”我辞职吧,在家养孩子好不好?“我当然说好,但怀疑她真的能做到,我说:”你辞了职可别后悔,过后又抱怨我把你当猫养。其实你要真是愿意呆在家里做只乖猫呀,我可真是千情万愿。“ 那时我并没料到,当有一天阿薇真的越来越像猫时,我的心竟会这样地凄恻不忍。 阿薇辞职后,情绪很不稳定,她想安静下来,却又不适应过于平淡的生活,或者也是妊娠反应,一度非常暴躁。事发那日我不在家,不知道到底宝儿为什么得罪了阿薇,她竟追着宝儿一路抽打,不小心一脚踩在宝儿尾巴上,猛地仆倒,将宝儿压在了身下,顿时血流如注,血,殷红浓稠,有宝儿的,有阿薇的,或者,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小女儿的。 我至今忘不了那天回到家里打开房门闻到的那股血腥气,凝结了怨恨、不甘、无奈与绝望的气息,我几乎为之昏厥。赶到医院时,阿薇醒来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失去宝儿和女儿,哪一个更使你心痛?“那是事发后阿薇唯一的一次抱怨我,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怀胎6月而中途流产,阿薇从此一蹶不振。她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柔顺,身体复原后也绝口不再提工作,而是心安理得地呆在家里靠我供养,对我千依百顺,几乎一分钟也不愿离开。每天早晨我都要费好大的劲才能掰开她搂着我脖子的手哄她放我去上班,而晚上回到家我必须搂着她抚着她缠绵半天再赶着做饭。她就像一个婴儿,不,就像一只无能的猫咪,讨我欢心便是全部的生活,除此一无所知。我不得不雇了钟点工来家里照顾她,但她怨恨出现在我面前的任何女性,所以不久便将女佣解雇,宁可每天打电话到饭店订盒饭。我敢说,我一生中从没见过比我妻子更慵懒更无能更柔媚更多情更像猫的女人。我不知道这对于我是福是哀,但我真心怀念以前的阿薇。 我想起叶公,他是我们男人的老祖宗,所以男人们无一例外地继承了叶公好龙的性格。如今我的梦里常常会出现过去的阿薇,挥舞着手臂同我争论她工作中的是非,样子认真而倔犟。健康的阿薇在陽光下奔跑,大声地欢笑,这时一道黑影掠过,是宝儿,她找阿薇复仇来了,我想喊”阿薇快跑“,可是宝儿快如闪电,一跃叼住阿薇,阿薇变得好小,被宝儿撕扯着,目光惊恐,全无反抗,我拼力地挣扎着要过去救她,终于猛地一挣翻身坐起,这才明白自己是在做梦。然而梦中的情形是那样真切,让我不由想其实到底是阿薇压死了宝儿还是宝儿谋杀了阿薇?也许在我回家前,真正的阿薇已被宝儿吞噬了,而宝儿化做阿薇在盅惑于我。 会吗?会是这样吗? 恍惚中,我又看到宝儿,它站在窗前冲我冷笑,笑容妖媚而得意。我猛地扑到窗前,却见面前黑影窜过,也许,那只不过是邻家的一只黑猫罢了。 阿薇,我抱着枕边的人,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滴落在阿薇过于光滑的头发上,暗夜里,屋子中弥漫着一股陰浓的血腥气…… 画 ★ 画 画家来到农村写生,租了一间农民的空房.里面有家具、被褥、灶具,十分方便.偶尔翻了翻桌子上的抽屉,空空的,只有一张老头的半身照片,上面蒙着灰尘.老头的神态很慈祥。这天,画家写生回来,发现地上扔着一个纽扣,他捡起来看了看,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第二天,画家写生回来,又发现地上多了一个纽扣,跟昨天那个一模一样.他离开之后,锁了门,难道房东近来了?他又把纽扣扔进了垃圾桶里。 第三天,画家写生回来,再一次看到底墒多了一个纽扣,跟前俩个一模一样,他慢慢抬起头来,盯住了那张桌子.他隐约记得,照片上老头穿的衣服上,似乎就是这种纽扣!他走过去,打开抽屉,发现照片上的老头正好缺了三个纽扣! 老头还在朝着他笑着.他顿时害怕起来,顾不上找房东商量,掏出打火机就把照片烧掉了.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那个老头,他对画家说:"死前我叮嘱家人,一定要火化.可是子孙不孝,不想为我花那笔火化费,用一张席子卷上我,匆匆埋到山里就完事了.谢谢你为我完成了这个仪式。 鬼新娘 ★ 鬼新娘 这个故事是我小的时候听妈妈讲的,那个故事是发生在妈妈的老家,也是海边。正是文革期间的时候,破四旧草除一切牛鬼蛇神的时候! 他村里的红卫兵头头,在武斗中壮烈了。死了!就埋在一条路边上。在他生前的时候一直都追一个地主家的姑娘,或者说是小姐吧,姑娘自然是不答应的,可是他的父母,为了少挨点斗,就瞒着姑娘答应了,还收下了送来的彩礼。这个人就天天的来缠着姑娘,可是姑娘就是不答应、后来他说不答应就是死了也要娶她的。 谁知道那个红卫兵头头真的死了,而且就葬在了姑娘每天要路过的一条路上。姑娘一直都不敢出门,可是因为是黑五类,要进行改造,又不得不去劳动干活! 可是每次走到那个路口就会遇到红卫兵头头的鬼魂来找他,一定要让她嫁给他!,姑娘告诉了公社(镇政府一级)可是反而被红卫兵说是散步封建流毒......诋毁革命烈士等等,姑娘也偷偷的告诉了父母,说要送还他的彩礼,可是彩礼已经没了一一一一一几袋粮食和棉花(被没收了)!去坟前祷告了几次,还是没有用。 直到有一天,谁也没有注意。姑娘梳洗打扮好了,一个人走到了坟前,吊死在了这位红卫兵的坟前!后来那条路上就经常的闹鬼,在这个路上发生了多次车祸,而且是莫名其妙的。 凶梦 ★ 凶梦 外面下着雨,屋子里只有两个男人在对话,一个是我,一个是徐医生。 “我说,徐医生,你对最近那件连环杀人案怎么看?”我咂了一口咖啡,苦味在我口中弥漫,实际上我并不喜欢这洋饮料,但碍于徐医生的热情,还是接受了。三年前我患了严重的抑郁症,成天躲在家里象一只老鼠,当时徐医生是我的主治医师,他治好了我,后来我们便成了朋友。 “恐怖!这个令人发指的案子闹得全市人心惶惶的,现在大家都不敢深夜独自上街,恐怖!”徐医生咳嗽了两下,脸色有些难看。 “是的,凶手很残忍,听说所有的被害人都被割去了头,案发现场到处是血淋淋的,连刑警都觉得恶心。” “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徐医生耸了耸肩。 “是不是凶手跟这些人都有深仇大恨?” “我看不是。” “为什么?” “因为从被害人的身份看,他们的阶层相去甚远,在这些无头尸体中,有一个是书店老板,一个是工程师,一个是街头流浪的乞丐,一个还是个学生,另外,还有一个妓女,甚至……” “甚至还有一个法官!”我接下去说。 “他们之间毫不相干,甚至互相根本不认识,刑警们也没查到他们生前与谁有过这么大的仇隙,以至于被人杀死后还要割去头颅泄愤。” “这些警察都是些白痴,平时耀武扬威,用得着他们的时侯却拿不出一点本事。”我愤愤地说。 “你好象对警察很有偏见?”徐医生做了一个不赞同的动作。 “没什么,只是有些生气罢了。”我无奈地笑了笑。 我们沉默了一会,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 “那么你认为,凶手杀人的动机是什么?”我开口说话。 “从我的专业来看,这个凶手明显具有人格障碍,说得确切点,存在着反社会人格。” “什么叫反社会人格?” “通俗得说,他们是缺乏良心和超我的人,为了自已的某种目的,从不计较行为带来的后果。他们很难自制,对法律也不屑一顾,甚至对自已的不端行为没有任何羞耻感和内疚心。” “就象一些政客!”我笑着说。 “不错,这些人一般都具有很高的智商,如果他们从政,便可能很容易成为成功的政客,但要是用在了犯罪上,那就将变成一个可怕的恶魔,就象这个连环杀手。” “这样的分析未免太抬举他了,也许他只是出于一个简单的目的。” 徐医生看着我,等我说下去。 “他可能只想收藏这些头颅,跟有些人喜欢集邮,有些人爱玩古董,或者收集高跟鞋、烟斗等没什么两样。”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徐医生惊谔地望着我。 “只是突然冒出的一个念头。”我微笑着说。 我们又不说话,外面仍下着雨,徐医生用钢笔轻轻敲扣着桌面,发出单调而有节奏的嗒嗒声,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我瞥了瞥窗边的cd机。 “呃一一你喜欢音乐?”徐医生打破了沉默。 “是的,特别是摇宾乐。” “听过迈克尔.杰克逊的音乐吗?” “是不是那个象狂野的女人,又喜欢拉裤裆拉链的家伙?” 徐医生哑然失笑,他站起身走到cd机旁,从片柜里挑出一张cd唱片,放进光驱。 “杰克逊的音乐代表了二十世纪末的美国精神,他把美国商业文化推向了最高潮。”徐医生说着,按下y键。 屋子里充满了金属般的旋律。 “不错,很好听。”我冷冷地说。 徐医生有点奇怪地回头,他看到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你……你想干什么?”他有点惊慌失措。 “徐医生,我很喜欢你的才华,但是很遗憾,我更喜欢你的头颅。”我微笑着,象欣赏一件艺术品般沉醉地盯着他的头。 cd机里响起了迈克尔狼嚎似的尖叫。 两个小时后,徐医生的头摆上了我地下室的陈列柜,跟那六个表情各异的头颅并列在一起。 老甲 ★ 老甲 这是一同事讲的。他爷爷总喜欢跟他说这段。 他们村子里有个浪荡子,老甲。家境很不错,算是小地主吧。父母俱在,妻儿双全,应该踏踏实实过日子,他偏不。大姑娘小媳妇,稍微看得上点眼的,没有他不去招撩的。 要说他采花 呢,也是冤枉他。他家生活虽然不错,但是还真供不起他寻花问柳,更别说像高衙内那样强抢民女;横行乡里呢,他倒也真想,不过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他的行为,就是过过嘴瘾,偷空在哪个女人身上摸一把之类的。这种人倒不说多可恨,就是让人讨厌。 家里为他这种行为,没少闹别扭,尤其是他老婆。不过他有个优点,嘴甜。所以总的来说,小日子过得优哉游哉。 一天他从县里回来,天可就要黑了。他看见前面一个女人,独自骑着头驴赶路。老甲心花怒发,过去搭讪,那女人长得还不错呢。看见老甲流里流气的样子,当然很害怕。他越发得意,不但嘴里不干不净,手也不规矩了。一条官道又没旁人,那女子跑不了躲不开,只好忍他。 路过一片棒子地,老甲非拉女人进去歇一会。那女人没他力气大,只好跟他进去。老甲猴急的把女人拉过来就亲。可恶,哪来了一把土迷了他的眼。不过老甲不在乎,闭着眼亲呗。老甲得意之余也有点不满意:这女人长得不错,怎么嘴巴这么硬?他勉强睁开一点眼:一个骷髅头正在忘情的和他接吻呢。 老甲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离远了这才看清,身子还是女人,脑袋完全是骨头。老甲爬着想出了这片棒子地。从女人腰上伸过来一只手,把老甲抓住了,力气大得出奇。 第二天老甲光着腚跑回村,一路上见谁就和谁说这事,到村子里继续。疯了?没有,但是不说就难受。折腾了半个多月,老甲这股劲才算过去。他这股劲过去了,人也成了当地的名人。从那以后大半辈子规规矩矩。 村里的老人说,那女人不是狐仙就是黄仙。它们有头顶骷髅拜月的传统。这次对老甲小惩大诫,也正是它们的风格。 猫魂 ★ 猫魂 这是发生在我童年时的一件难忘的经历。大约在十五年前,当时我大约十岁,由于暑假,所以往朋友家小住,每天主要的节目就是和村内的小朋友玩耍。 有一天,有位叫阿言的小朋友又如常地找我到公园玩,其中一位玩伴叫成仔,成仔有一只葵鼠,是他心爱的宠物,不论去那里,他都会带著它一起的。我们一行六、七个人在公园中玩得兴高采烈,完全没有为意成仔的葵鼠,正在被一只猫咬著.到我们发现时,葵鼠已经死了。 成仔当时很嬲,就用一块大石头把那只猫打死。当时大家都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成仔的妈妈打电话给我们,说成仔病了,叫我们上过去他家。当我们到达时,我看见成仔坐在床 上不断哭泣。他告欣我昨晚发了一个怪梦,梦见被一只猫追,他一路走,猫的身型就开始变大,甚至比他的身体还要大。最后,猫就用两只前爪抓住他的两边膊头,就在这时,成仔就醒了。 当他定了神之后,他发觉自己的膊头竟然无端端多了两道疤痕,每边膊头有三条痕,但是完全没有血渍,就像是受了伤后已经康复了一样。而且疤痕很整齐,两边的长度阔度也是一样的。我看到后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因为阿言怕我惊,当日就送我们回家,之后也没有提这件事,但我每次见到成仔,都见到这道疤痕仍然存在。 与鬼有关的游戏 ★ 与鬼有关的游戏 民间又很多和鬼相关的游戏,不知道大家玩过没有哦,下面给大家介绍几个: .四角游戏:据说这个游戏比碟仙还要恐怖 游戏是这样玩的,选4个人。在夜半时分,在一个长方形的空白房间内,将所有灯光灭掉,然后在房间的4个角,每个角站一个人,然后面朝墙角,最好不要向后看。游戏开始时,其中一个角的人就向另外一个角走去,轻轻拍一下前面那个人的肩膀。接着,被拍的人就按照同样的方法向另外一个角走去(大家走的方向是一致的,都顺时针或都逆时针),然后拍第3个人的肩膀。 以此类推,但是,如果当你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就要先咳嗽一声,然后越过这个墙角继续向前走,直到见到下一个人。 过了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会出现没有人咳嗽的时候,就说明每一个角都有人,但是却有一个人始终在走。那么多出来的那个人是谁呢?仔细想想吧~2.血腥玛丽 到酒吧,你有喝过一种名为血腥玛莉的鸡尾酒吗?原来这是一个鬼魂的名字,也是一种西方的通灵玩意,很受外国少女欢迎,但带来的后果,却令人毛骨悚然。 召唤血腥玛莉 如果你希望求助于bloodymary的邪灵,你可以跟着以下的步骤: .独自一人进入浴室,记着,不要带其他人进去。 .锁上浴室门并关掉电灯。 .面向镜子,并在镜子与你之间点燃蜡烛,或在镜子的两边各点一枝蜡烛。 .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慢慢喃念“bloodymary”三次。 致命游戏 完成以上步骤后,没有人会知道你的下场会是怎样,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以下是一些可能发生的后果: .在镜子里出现一副皮肉被撕裂的面孔,邪灵会把你吓死。 .灵会把玩者吓疯。 .一对邪恶的红色眼睛会在镜子里出现 .镜子及墙壁会有血液渗出。 .邪灵会把你拉进镜子里。 注意:bloodymary被认为是个坏透的邪灵,当你心中在想,最糟糕的情况也不外是这些,那么真正的后果可能还要恶劣,请小心!在外国,听闻有很多玩过bloodymary的女学生,被发现死于学校的洗手间内,而且被人夺去双目。 镜子巫婆 这个游戏最奇怪的地方是,没有人知道bloodymary是何方神圣。不过,自从70年代开始,这个游戏便大行起道,一般人相信bloodymary是一个镜子巫婆,因为使用妖术,在一百年以前被判绞刑处死;也有另一个说法是,说她是死于车祸,并且遭到毁容,所以在召唤她的时候,她总会夺取年轻少女的美貌。 .浴白游戏 工具:面(最好是长寿面),香油(进贡用的),鸡血(一碗就够了)地点:没有什么特定的地点,人少就可以了,最主要的是有一个浴白。 下面我来演示下: 为了表示对神灵的诚意,你必须一丝不挂,一个人进浴室(我还要说的是不能在浴室里脱,当然,家里必须没人。进浴室后,把装面的的碗放在更前,磕三个头,再把香油倒进面里,再磕三个头,最后把鸡血倒进碗里,在磕三个头(还有点我要说一声,磕完后千万不可以抬头,无论你听见或看见什么,除非你不想活了),听到什么声音后再把碗里的鸡血倒进浴白,然后你再躺进去.......(按我说的去做,该出来的就会出来的)4.招鬼术在月圆的午夜,在一条没有人的路上——小巷子最好(湿气较重的地方,不然是见不到鬼的)。一个人面对着自己的黑影向前走,没走一步就念一次自己的名字,当你走到13步时,就会发现地上有两个黑影,一个是你自己的而另外一个就是你招来的鬼,这个鬼会帮你一个忙但是也会请你帮一个忙(帮什么看情况)。 注意:招来的鬼如果是厉鬼,情况就不是你所能控制的了,那要看你的运气了! .请碟仙 碟仙,顾名思义就是在碟子上的神仙。他们无形无影,附在碟子上,他们有预知未来,过去的能力。他们很善良,当然偶尔也会调皮一下。这世界真的存在一些人们所不知道的东西,或许很多人并不想遇见,但是他们,对我们没有什么害处。也许你们应该见见。 请碟仙,要讲究时间和地点。最好选择在比较清净的地方,通常在晚上11:00左右。(为什么不能在12:00呢?因为12:00是鬼开门开启之时,也就是百鬼出动,夜游的开始,所以,那时候请,请来的是什么,我也就不说了。嘻嘻,如果你够胆不妨试试啦)。 人数:在5一6人左右,以为请仙是用人的意念来请,普通的人,意念比较弱,除非你有特异功能这就另当别论了。 道具:选一个比较干净的小碟子,最好是白色的,然后先在一张大大的纸头上用笔,倒扣碟子,在纸上按碟子的大小画圆,分别写上“是”“否”“1一9”数字。因为小碟仙虽然是神仙但是和我们也是陰陽两隔,所以只能通过物体来交 谈,而不能说话.(估计深更半夜的他和你说话,你要口吐白沫了)。 好吧,一切就绪,我们开始了。所有的人围坐在纸旁,碟子则放在纸上。关掉所有的灯,关掉门,打开一扇窗。然后所有的人用手指轻点在碟子上,每个人用意念去想“小碟仙快来”。(如果其中有一个人心有杂念,那么小碟仙是不会来的,如果来了,也不知道什么东东了。) 如何判断小碟仙来了呢?如果看见放在纸上的碟轻轻开始转动,那么就说明小碟仙来了。 大多数人请到碟仙以后第一个问题会问碟仙是男或是女,几岁,是怎样死的,碟仙就会一一解答。但是问这种问题时不能讲一些对碟仙不敬的东西,因为会有麻烦事发生。切记切记!之后你可以问一些你想知道的问题,碟仙会带领你找到要知道的答案。 一切问题解决后,就要请碟仙回到原位,这一步不能马虎,因为做错可就不得了!当问完了所有问题后,一定要说:“碟仙碟仙,所有的问题都问完了,你可以下去了!”之后碟子就会回到原来位置,你就可以把碟子揭开和收拾了 要玩碟仙这种有神秘感的占卜,一定要准备好一张象挂历纸大小的白纸,在正中间画上和碟子一样大小的圆圈,圆圈里面要画上一个骷颅骨头,在圆圈周围有规律写上你所知道的姓氏、名字、数字、颜色和其他你想有必要写的东西。要记住要一列一列分清楚。 注意事项: ★ 不能主动要求小碟仙离开。因为你请他们来,怎么可以逐客呢?如果你赶他们走,后果…… ★ 如果是夏天,要点蚊香或者开电风扇,都要得到小碟仙的同意。如果你擅自做主,后果…… ★ 每一次,小碟仙总会捉弄一个人,对哪个人的问题他的答案都是掏糨糊。至于是谁,那要看小碟仙的心情了,如果是你,那就自认倒霉吧。 ★ 每个地方小碟仙的规矩都不一样,具体情况还要具体分析。如果你有兴趣不妨试试了。他们的预测很准的哦。 另外,听说请笔仙、碟仙、筷仙等有两大禁忌:一不问冤情,二不问死法。以免易惹鬼上身。 虽然碟仙很和善,不过有时候你请的并不一定是他们,所以,看你的在造化了。所问的问题最好是简单的是否,以及数字,这样比较容易沟通。一切,就看你的了。 我是真的请过,那个做法是我copy的,我们一般只是三个人请,但一定在场的人中不能有不干净的女人在场(生理原因),不然就不灵了,或者请来的蝶仙就会乱说,我们一般在下午四点后请,点上三支蜡烛在每个人那一边。请的方法和做法与上面说的差不多,只是请和请完送蝶仙走的话有些不一样。请到后,什么问题都可以问蝶仙,他(她)会以转圈然后停留在你所写的答案上,告诉你答案,一般每次请到的蝶仙都不是同一个,但他们回答你的同一个问题的答案几乎都是一样的,比如我们问了好多位蝶仙,都说我一个女朋友只能活36岁,吓得我们不敢告诉她,呵呵,有一次我们请到一位好多万年的蝶仙,说的话很准,但你们请时一定要诚心诚意,请的人中有修练过的人或通灵的人最好,那样请蝶仙到很快。一般的人请蝶仙,请完后就要把所用的纸烧掉,然后点三柱香谢谢蝶仙。有道行的人就另当别论了。 你好!“碟仙”就是在特定的条件下请到的一种无形的生命附于小碟子上,可以问很多问题,通过事先写好的字盘而指出的一种通灵游戏!一般是4个人同时进行,最好是二男二女比较好,但是不可以有月事的女人在旁边,如果有条件的可以在坟地或者陰气中的地方最好,还有烧香!但是一般不要在没有法师指点的情况下去玩,如果在玩的期间有人杀气低就会有不好的现象发生!还有当碟子要走出字盘外时,一定要要求碟仙归回字盘内,不然同样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实际,“碟仙”就是“鬼”,也许是在座的某某人的某某亲戚,或者认识的人! “笔仙”大致和请碟仙相似,不同的是可以一个人玩!但是还是要注意安全! 请“碟仙”、“笔仙”有一段时间在香港、台湾有很多人玩,但是由于玩后发生不良 事件的情况很多!所以我权大家还是不要玩的好! 这类的游戏还是不要玩为好。如果请蝶仙,笔仙的人心不真诚,也就是抱着开玩笑的态度去玩,一般在请仙的过程中会失败,就是请到了也有危险。以前我的同学们也请过蝶仙,请到的大部分还很友善,但是有一次发生了意外。当时的景象已经那几个同学吓的神色变,神魂颠倒了。 网络幽灵 ★ 网络幽灵 对小葵来说,又是无聊的一晚。 窗外黑黑的一片。偶尔一阵陰风将秋叶刮起,又沙沙地把惨黄的叶片撒落窗台。 小葵习惯性地来到他的个人电脑屏幕前,联上网络,开始阅1 3看網上的一篇又一篇的文章。小葵感兴趣的是杂文和风流 艳情的字。可今天看了好一阵,仍没看到一篇对口味的文章。小葵不禁有些烦闷。一阵风,飕飕而过。窗玻璃似乎透过一股凉气。快到冬天了,小葵悠悠地想到。 小葵的眼光这时被网络上“鬼”这个字吸引。 小葵不相信这世界有鬼。可每当他从学校回家经过那坟场时,还是战战兢兢。有时轻风吹过,呜呜地响,象鬼哭一样。也许是坟场唤起他心底深处对死亡的恐惧吧。为了压抑那恐惧,有时他会绕道回家。有时他在睡梦中见到鬼,鬼会陰沉着脸说:“嘿嘿,你愿做替死鬼么?”他从梦中惊醒后可一点也记不清鬼的模样。 小葵敲下回车键,竟有一股风从键盘下吹到手指上。“是不是天气变冷的缘故?”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小葵感到有些害怕。 “鬼”是说的关于一个研究生小施的故事: 小施是个到美国还没多久的研究生。由于对新环境的不熟和功课的压力,小施大部分时间都在图书馆或实验室里。一次正在电脑前忙功课。旁边一位同学突然“哈哈”一笑。小施好奇地扭头问道:“有什么好笑的?”“一个笑话。”小施凑过头去一看:“哇,中文呵。怎么才能看中文?”那同学很高兴有做老师机会,把如何找到软件和怎么安装一一告诉了小施。 小施花了几个小时,终于在电脑屏幕上看到了中文方块字,对于几个月来成天得和英文打交 道的小施,那种亲切感和喜悦,几乎让他叫出声来。 从此,小施迷恋上了1 3看網络。有时做功课时下意识地就会进入网络。开始还只是看看里面的聊天和故事,后来也加入其中的舌战。有时也找文章抄在网上,特闲时他也胡 乱写写。几个星期后,要有一天不上网络瞧瞧,小施就觉着心上有块石头没放下似的。他觉得不该花太多时间在这上,可每次都是习惯性地就在键盘上敲下那些联上网络的指令。 一天小施收到一个电子邮件,说是很喜欢他写在网络上的文章。小施好高兴还有人欣赏自己。更令他兴奋的是这邮件是从一自称小梅的人发来的。“能交 上一个女孩子作朋友,说不定以后还会有什么奇遇。”小施不竟有些想入非非起来。于是认认真真地写了一封电子回函。第一印象很重要,不能马虎。 一个星期后,小施发现自己堕入了爱河。睡梦中都会见到一个名叫小梅的漂亮姑娘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他想应该见一见这位网上情人 了。可每次向小梅提起,小梅都以各种借口搪塞过去。小施不禁有些疑问,“难道她很丑不愿见他,还是另有别的原因呢?”小施决定自己要查个明白。 小施从电子邮件的地址查到小梅的全名和具体的住址:刀小梅,格瑞屋崖德镇郝勒雯街十三号。“啊,离我住的地方没多远。”小施立刻找来地图,发现只要驾车两小时就可到。“嗯,我要给她一个惊喜。”小施这样决定了。 小施用完晚餐后就驾车向郝勒雯街驶去。一路上预演着见面后的各种情况。“要既表现博学幽默,又露出自己多情善感的一面,这说话就不能太掉以轻心。赶快想几个笑话出来。” 突然一个念头赶走了他的兴奋。“如小梅长得很丑,怎么办?怎么说才可抽身而退呢?嗯,小梅也不认识自己,到时就说找错了人。”小施不禁有些为自己的聪明得意起来,上身随车里收音机正放的流行劲歌左右摆动。 郝勒雯街到了。小施在路边停好车。心情还是有些激动。“说不定真找到一个好情人 。”小施下车定了定神,就沿着街道找去。十号,十一号,十二号,“咦?”小施看到一块花园。花园丛生的小草中几朵白色的小花,在夜晚微风的轻拂下送来梅花的淡淡香味。小施感觉有点奇怪,“这还没到开梅花的季节啦,也许自己的嗅觉不灵了。”小施顾不得多想,快步走过花园,就看到一间黑黑的木 房。 小施抹了抹头发,对着门轻轻地敲了几下。等了一会儿没有一点回音。小施加重劲又再敲了几下。“也许自己太荒唐,能保证小梅会在家吗?”小施正寻思,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小施不禁浑身打个冷战,怔在那儿。面前的,是一个瞎了一只眼,满脸刻着弯弯曲曲的皱纹,两腮因没牙而深陷的驼背老太太。没瞎的那只眼,在月光的照射下放出绿光,死死地盯在小施的脸上。 “有……什……么……事?”一个沙哑无力的声音象是从旁边花园中飘来一样。老太太的嘴唇只那么机械地动了动。 小葵读到这,也仿佛在静寂的屋里听到一个微弱的喘息声。他回过头去,只看到外面大树的投影的摇摆。他感到心有点紧,可还是继续读了下去。 “这,这……这是十三号汤姆住的地方吗?”小施终于在惊诧中编了一个慌言。 “这……是……十……四……号。那……花……园……就……是……以……前……的……十……三……号。七……八……年……前……一……把……火,烧……得……精……光。全……都……死……了。” 老太太干巴巴的眼仿佛蒙上了泪花,可说话的音调仍平淡无力,没有一丝悲哀的影子。 “真……可……惜,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在……豆……蔻……年……华……也……夭……折……了。” 老太太那只独眼最后竟柔和下来,意味深长地眨一眨。 “可……没……听……有……叫……汤……姆……的……住……过……十……三……号。” 小施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地址有错?难道这老太太会电脑,就是小梅?我的天,以前的那些肉麻话,都是对这个人讲的?”小施不敢再想下去,脸微微一红:“一定是我记错了地址,打搅了。谢谢!” 匆匆赶回学校,小施很沮丧。“为什么这么冲动?说不定小梅故意写错地址,让那些轻浮的男孩找不到她。”想到这,小施又感觉好一些。“至少还有机会。”这时他没其它的事干,就进入了电脑。这时发现小梅新的电子邮件。 “施!我很爱你!可你为什么不信任我,不听我的话。为什么来找我?我迟早会和你见面的,你就真不能再等一段时间?我是个很任性的女孩。可爱你已让我没别的选择。好,我会让你很快见到我。我爱你!吻你,吻你,吻你!小梅” 小施迷惑了。“怎么回事?难道那老太太真是小梅?可小梅不认识我,她怎么知道我去找过她?”此时小施不禁有些惊吓。他想再去看那邮件时,竟找不到了!“怪事!”小施叹道,“我没有把它删除呢。”一会儿后小施又自我安慰道:“我可能太累,产生幻觉了。”这时小施感到一阵疲乏袭来。“该回家了。” 小施开着车往家奔驰。不远处一十字路口,只有一边的绿灯亮着,小施看去时竟想到那老太太的独眼。离路口只十来米时,他突然发现与他垂直的方向一辆大卡车飞速地冲向十字路口。小施突感到一股冷意象电流一样袭遍全身。他赶快踩下煞车,可车仍象脱缰的野马冲了上去,刚到十字口中间就正好被卡车拦腰撞上。小施两眼一红,最后听到的,是卡车司机的怒吼:“不要命啦!连红灯也闯 ……” 小葵看到这,听到后面一声巨响。猛一回头,竟见一满身是血的人站在座椅后。那人整个脸血肉模糊,布满玻璃碎片。一只眼竟然吊着眼珠。头皮开了一半,露出白白的脑浆。一只舌头半搭在嘴唇上,点缀着几颗碎牙。胸前露出的一颗心还在嘭嘭地跳动。一只手已没了小臂,鲜血嘀嘀嗒嗒地掉在地上。一条大腿骨从裤管中穿出,还在左右摇摆。只看到裂开的脖子处有什么东西一动一动,一个 低沉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飘来:“网……我要回到网上!” “啊!”小葵大叫一声…… 第二天,当地报纸一则消息:一个中国学生死于电脑键盘上。怀疑死因是心脏突然剧动超过承受能力。 又过了几天,从小葵的地址向网络送出了一则签名为小施的小文章。题目是:“谈谈我寻找替死鬼的经验!” 村口的桥下 ★ 村口的桥下 我们杨家伟大家族首领亲身经历的! 那天晚上八点多钟, 他独自出门去看菜园子, 那晚杨爷爷刚走进小棚子里就听见外面不远处有人说话。 小棚子是用玉米杆儿堆起来的, 棚子不远处有一条小河, 那条小河直接可以通向村东边的老大桥下, 这边小河也是村子里孩子的天堂, 淹死的孩子不比老大桥下的少。 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就走出去看了看, 哪有一个人影儿,一片死静的菜园子除了旁边的流水声其他没有任何动静。 杨爷爷转头进去了,可是声音又出现了, 杨爷爷没有及时出去,只是在听声音从哪儿发出来的。 没错,声音是从小河里发出来的, 杨爷爷可以隐约的听到 "一会儿会从东郭庄村过来一个背着锅的人,咱们就找他吧!" 然后一阵陰陰的笑声传来。 杨爷爷坐不住了,悄悄地从小河的小桥上静走了, 走了没多远对面果然走过来一个手里提着暖瓶背上背着饭锅的人。 "小伙子,不能从这儿过桥,赶紧回去走别的路"! "大爷,我赶着给我爸送饭呢,他浇了一天的地没吃东西呢,别拦着我。"小伙子有点儿生气了。 杨爷爷把刚才听到的告诉了他,可谁知他回头就跑,不但没有感激杨爷爷还骂着跑了。 第二天,人们发现另一个人死在了老大桥下 不是杨爷爷,也不是昨晚小伙子父子。。 只是一个陌生人,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还是。。。。。。 故事同样发生在我们村东头的老大桥下,那是贺超年轻的时候,晚上一个人在浇地,刚好他家的田地紧挨着大桥下面的水闸,大家应该知道一般桥下都会建一座小房子似的水闸。那晚贺超一个人拿着手电把水管排好准备到水闸旁休息一下,刚走到水闸旁竟然听见一个小女孩儿的哭声,贺超平常心肠特别的好,听见有人在哭什么也没想就向哭声走去,走到水闸的小黑屋旁边他看见小女孩儿在离河边的不远处坐着!当时天色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但他清楚的看见了小女孩儿的背,贺超心里有点怕了,谁家的小孩儿大晚上会跑到这儿呢,我们村东头的老大桥下几乎人人都知道是最不干净的地方!贺超不自觉的联想到水鬼,冤魂。但他的心肠挫使他一步步的走过去了。:""孩子,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贺超开口问了一句,嘴唇还在微微发抖。"我回不去了,叔叔帮帮我"小女孩哭着回答了他。贺超一听她说话了紧张的心放松了好多。"来,叔叔背你回家,"小女孩低着头慢慢的走到贺超面前,抬起冰凉的手爬在了贺超的背上。 "孩子,跟叔叔说你家在哪叔叔送你回去"。"我家在戏台下",我们村戏台在村南边,那边整天也是陰森森的,听说晚上十二点戏台上就会有人唱戏,听到小女孩说是戏台旁的背起来就过了大桥往戏台方向走去,"叔叔,你不是在浇地吗?不能不管啊,不然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回去吧,"!小女孩说话之际贺超感觉背上凉凉的,好像有一滩水留下来似的。"没事儿孩子,这么晚了还是叔叔送你回家吧"。。。"孩子?孩子?孩子,,,"贺超找了起来,原来贺超说完那句话女孩儿不见了。只留下背上一片黑紫色的液体,气味跟血腥一样,到还有一股河水的腥味儿。贺超吓坏了,不知道怎么跑回了家里,贺超的媳妇儿老于发现他的时候已经的第二天早上,看见贺超在自己家门口趴着赶紧过去喊了起来。"有东西,有东西,,"贺超迷糊的喊着!老于感觉可能是脏东西吓着贺超了,因为贺超的家住在村大队旁,那边有过脏东西上身的事情。老于把贺超安顿在床 上以后出门儿了,没错,老于喊来了李大娘,李大娘看了看贺超让老于出去避一下,屋子里剩下了李大娘他们二人。不知过了多久李大娘出来了,"若不是贺超心肠好就不会引来脏东西,当然,也是因为贺超的热血心肠他可能已经被当成替死鬼!"老于吓得赶紧跑进屋里问贺超发生的事情,但一切的事情贺超已经不愿提起,因为小女孩儿没有把他带走是被贺超的心肠而感动! 后来听李大娘说,头东头有个牛大胆,村里人都知道他胆子大,可是竟然也卧床 了半个月。。。 他家小女儿晚上八点多哭着回到了牛大胆身边说院子门口蹲着一个女人,那时大冬天天气特别冷,还刮着寒风。牛大胆听到女儿说外面有个女人以为是谁故意吓唬小孩子气愤的走出去,院子大门口还真蹲着一个穿白色大袍的女人,低着头完全看不见脸(跟鬼故事里情形差不多也是一头长发),:"你是谁?大晚上的吓人呢?cao,站起来说话。"那女人么有理他站起来就要走,那女人竟然不是走而是蹦。:"你吗德,还跟劳资装。"说完伸手就去抓那女的头发,嘭,手竟然打到墙上,牛大胆也不顾还在流着血的手转头就往屋里跑,因为眼前的女人不见了,只有一面墙,后来才意识到那女人蹲的地儿一直就是一面死墙!这事儿在我们村里传了许久,那些日子没人敢出门,八点就入眠了!!到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发矛! 赌鬼老头 ★ 赌鬼老头 前几年我们村头死了一个老头,村民都说这老头早该死了,因为他,毫无廉耻,贩卖儿女! “他”的事情,在村里被传的神乎其神,以下就是关于“他”的灵异故事! 早年“老头”的家境还算过得去,娶了媳妇后,日子更是一天比一天强,老头的老婆,是那种传统劳动妇女,勤劳朴实,里里外外把家里打理的是井井有条,人人都说老头命好! 后来,老头又生了三个子女,真是人丁兴旺! 按说这老头该知足了,可偏偏好景不长,富足的生活让“他”粘上了赌博 的恶习 。 他为了赌博 ,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买了,媳妇要是敢阻拦,反过来就是一顿痛打!一个好好的家让“老头”给败光了! 可是,老头不仅不思悔改,还整天想着去赌博 ,可家里除了三间破草房,实在没卖的了,于是,他就打起了小儿子的主意,背着老婆把小儿子给卖了! 他老婆知道后,气的当场吐血,后来一直都疯疯癫癫的! 没几天他的钱又输光了,他看老婆还有几分姿色,心里又打上了老婆的主意! 强迫他老婆陪人睡觉,给他挣钱好再去赌博 ,他老婆虽然神志不好,可也有清醒的时候,由于长期遭受非人的虐待,有一天,人们发现“她”,吊死在自家的房梁上! 老婆死后,“老头”更是无所顾忌,整天喝的是昏天黑地,可喝酒要钱,赌博 要钱,他整天无所事事哪里来的钱呢,他不还有二个儿子吗? 老婆死后,二儿子成了他的累赘,心里烦透了,要不是想着拿他们换钱,早就不管他们了! 这不,他又给老二联系好了人家,也收了人家定金,当天,心里高兴就多喝了几杯,没想到回来的路上,吥小心一头载到水沟里,就再也没有起来,真是老天长眼,恶有恶报! 常言说的好,活人不跟死人计较,可怜的“孤儿”们在乡亲们的帮助下,为老头购置了送老的衣裳,备置了薄弊,还为老头穿上了寿衣,停放在他家的堂屋里! 老头家境破落,除早年盖的三间草屋外,就剩那个长满荒草的院落了,老头用木板凳了铺了几张张床 ,作为三兄弟栖身之地。而老头的灵堂就设置在堂屋,老王头朝里脚朝外,被安放在用席棚铺垫的草铺上,脸上盖着一块白布,脚穿黑色布鞋,两脚用麻绳捆着,脚头摆一香案,一天到晚香烟不断。人们都说,人死后,不能马上下葬,要在家停尸三日! 在没过奈何桥、喝孟婆的迷魂 汤之前,要回家看看,好见亲人最后一面! 二个儿子都跪在哪里守灵,由于太累了,他们跪在哪里都睡着了...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吥知道过了过久..... 突然,老头的躯体径自坐了起来,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它”二个儿子,嘴里还发出“嘿嘿”的狞笑,”它“伸直双臂,那宽大的寿衣,在陰风的吹动下,上下飞舞,场面异常恐怖! 这时,“它”又从木板上爬了起来,径自走到老二的跟前! 老大刚刚十六岁,生活的悲苦让他消瘦的像一个十二岁的娃娃,老大是跪坐在蒲团 上,头仰靠在墙上睡的正香呢,可能还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痛中,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老头俯下身子,用“它”那僵硬冰冷的手抚了抚老大的头发,老头生前最喜欢老大了,老大生性懂事,为人善良,多少次“它”喝多了,难受的时候,只有老大在照顾‘它’! 二儿子装睡的,他知道该来看他了,由于对鬼的恐惧,二儿子害怕到了极点,他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周围,心里暗暗拿定了注意! 只有“父亲”敢靠近他,他就抓起墙角的一块转头,就猛的朝“它“身上砸! 这时候,当“老头”靠近二儿子的时候,他猛的抓起石头啊、砖块啊啥的,一阵狂扔... 看到没有什么动静,小儿子疯狂的往门外跑去,刚出门就感到一阵眩晕,便倒在了家门口! 一直到鸡叫,有一个早起拾粪的老头发现了老二,看到他脸上的肉直抽抽,两眼发直的躺那里。于是,老头就把老二扶回家,喂了热汤,老二才慢慢缓过惊来,说清楚情况后,老头叫来邻居同往老二家查看,只见“老头”还是穿着寿衣,直挺挺的躺在墙的内则! 常言说的好,虎毒还不食子呢,这老头连畜生也不如,死都死了,还跑来吓唬自己的儿子! 邻居们气愤的骂道!! 还有人说:老头怕到“冥界”那边,没人伺候,赌瘾犯了又没钱花,就狠心想把孩子带过去,做鬼都还想卖儿子,换钱花又好去赌博 ! 邻居们都十分气愤,怕“老头”再找儿子们的麻烦,就把“它”的棺材,找道士画了“符咒”,把“它”的坟墓周围也打上了桃木桩子,让“它”永远也吥能出来捣乱,再祸害人! 这也许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吧.吥是不报.时候未到.... 秋婆子 ★ 秋婆子 在江 苏一带都流传着秋婆子的故事,传闻这秋婆子头上生有两角,身后长着一条大尾巴,其余与常人无异。不过这秋婆子好吃人,经常在某家大人外出之际,变化成那家大人溜进去吃掉小孩,众人都十分担心。 而在江 苏有一个小村子叫做贾所村,村子里面有户人家姓陈,一家之主陈大力早逝,留下寡妇 陈刘氏,女儿陈娟10岁,儿子陈浩6岁。这天,陈刘氏得到隔壁村里面的母亲病危的消息便匆忙赶去,临行前吩咐女儿陈娟道:“小娟,你是姐姐,要照顾好弟弟。妈妈走之后,千万要把门关好,任何人敲门也不要开,明天中午妈妈就赶回来,厨房里面炖好了粥,饿了就吃啊。特别要提防秋婆子啊!”陈刘氏语重心长的嘱托孩子。要不是交 通不便,到隔壁村都要七拐八拐,一不留神就掉下沟里面捞都捞不上来,陈刘氏也不会不带着自己一双儿女一起走。陈刘氏回了回头,舍不得,但还是快步离开了。 看着妈妈离开了,陈娟和陈浩都有点害怕,赶紧就把大门关好,还加了一道锁。陈娟为了照顾弟弟,就把自己白天听来的故事讲给弟弟听:“从前,有个大和尚,最喜欢喝酒吃肉……”很快,太陽落山,陈娟和陈浩都困了,便上床 睡觉。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咚咚咚。”陈娟和陈浩都被惊醒了,小心翼翼披上衣服来到了门旁。“你是谁啊?”陈娟壮着胆子问。“小娟啦,是妈妈,是妈妈回来了。”外面的人说道。陈娟一听,还真像是妈妈的声音,陈浩则不同,拿着钥匙就要开门。“等等。”机警的陈娟拦住了陈浩,又问道:“我妈妈去隔壁村看望外婆,哪里会这么快回来?”外面那人一听,顿了一顿,说:“哎呀,小娟,你不知道啊,妈妈记挂着你们,一看完外婆就赶回来了啊。”陈娟和陈浩毕竟是小孩,也不清楚来回路程有多长,也就信了。陈浩迫不及待地把门打开了。 门打开之后,外面那人走了进来,身材高矮胖瘦都跟妈妈很像,姐弟俩都放下心来,继续上床 准备睡觉,“妈妈”也脱下衣服睡觉。陈娟准备点亮油灯,刚拿过火折子,就被“妈妈”拦住,“妈妈”说:“小娟啦,妈妈去外婆家时,眼睛都哭肿了,见不得光啊。”陈娟有点疑惑,但还是放下了火折子。接着,“母子”三人似乎都进入了梦乡。 深夜,陈娟突然被“嘎吱嘎吱”的声音吵醒了,借着微弱的月光,陈娟看到是“妈妈”在嚼着什么。陈娟问道:“妈妈,妈妈,你在吃什么?”“妈妈”有点小慌张:“哎呀,妈妈在吃果子(江 浙一带的一种零食,用面粉过油炸成),从你外婆家里带回来的,好吃的紧哩,要吃吗?”陈娟摇了摇头,睡下了。过了不久,陈娟又被“嘎吱嘎吱”的声音吵醒,又问道:“妈妈,妈妈,你在吃什么啊?”“果子啊,脆的很,要吃吗?”陈娟摇了摇头,又睡下了。“嘎吱嘎吱”的声音第三次响起,陈娟再次被吵醒,发觉自己肚子有些饿了,便对“妈妈”说:“妈妈,妈妈,我也要吃果子。”“妈妈”很爽快的把一根“果子”递给了陈娟,陈娟正要入口,借着月光,发现了那根果子末端还带着血,上面的一颗痔很明显的说明了这是弟弟陈浩的手指头。陈娟趁着“妈妈”不注意,看了看对面的弟弟陈浩,陈浩的手指、脚趾都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平整的手掌心和脚底板。陈娟心里有数了,她忍住害怕,对“妈妈”说:“妈妈,我要嘘嘘。” “妈妈”说:“嘘啊,那里不是有痰盂吗?”“妈妈”用手指着床 边的痰盂。“妈妈,妈妈,我要到外面蹲着嘘才嘘的出来。”陈娟回答。“妈妈”有些怀疑,但还是答应了下来。陈娟先是小心翼翼地离开,出了大门之后,赶紧就往天井里面的那棵大树边跑。突然,陈娟看到了天井里面的堆着的一堆石灰,陈娟抓了一大把放在口袋里面,接着敏捷的爬上了树。鬼姐姐鬼故事_/ ./ “妈妈”长时间等不到陈娟回来,心里知道恐怕自己败露了,也不装模作样了,把身上的人皮一撕,就跑出了门。来到天井里,“妈妈”四处翻找,却始终找不到陈娟的踪迹。猛地,“妈妈”看到了那棵大树,就往上看去,果然发现了陈娟。“乖宝宝,乖乖下来,让妈妈疼你。”“妈妈”笑着说。“你是秋婆子,不是我妈妈。”陈娟大声说道。“小丫头片子,我今天一定要吃了你。”秋婆子大怒,也准备上树,可是秋婆子的大尾巴很重,导致她无法上树。陈娟看到秋婆子爬树,心里头害怕,却刚好发现了自己口袋里面的石灰。陈娟掏出石灰向下面洒,正好洒进了秋婆子的眼睛里面,秋婆子捂住眼睛,疼的四处打滚。陈娟赶忙放开嗓子大喊:“各位叔叔伯伯,婶子阿姨,快来啊,秋婆子在这里啊!”左右邻居听到了叫喊声,都拿着叉子或锄头、斧头之类的赶来,众人一起把秋婆子打得半死,然后用水浇在石灰上,形成一个石灰塘,把秋婆子扔了进去。秋婆子惨叫了不久,就被化掉了,众人进屋一看,陈浩已经死了了,手指跟脚趾都不见了,头颅也被啃了一半。 等第二天妈妈回来的时候,知道了一切,抱着儿子的尸体就是大哭,陈娟也在一旁大哭,众人也不打扰他们,只是帮忙做好了灵堂。 三奶奶 ★ 三奶奶 在我们村还流传着一个甚为吓人的故事,农村的晚上总是很黑,人们一般9点以后几乎就不出门了,偶尔有几个走夜路的也是结伴而行,可是还是有不可避免的单人出去的时候。那是一个月亮很好的夜晚,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去朋友家玩的有点晚,自己走回去的时候心里也不免害怕,一路吹着口哨。 就在走到毛家桥的时候,老远就看见一个不高的人在那慢慢走着,他很高兴的走上前去还以为是也是晚回家的人,可以搭个伴走,走近了一看却是个老太太,一看不认识也就没说话,只是觉得很奇怪就多看了两眼,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挤得快分辨不出五官了,弯着腰拄着一个拐杖慢慢地走着,他也不敢说话,快速的走过去了,刚要出口气却看见前边又有一个老太太,这下他可真害怕了飞速的向前跑起来了,擦过老太太身边的时候,老太太还弯着身子扭脸冲他笑着说咱们一起走,吓得小伙子一路喊着就回家了,第二天就高烧不起都迷糊了,嘴里直喊我不跟你一起走不跟你一起走,他爸妈又是烧香又是请大仙回来才缓解了一下,人都说是三奶奶又来了原来这三奶奶可是不只一次出现过,有好几个人都见过,三奶奶是来收孩子来了,这个三奶奶也是个苦命的人,早年丧夫性格却刚毅善良自己孤身拉扯着一个孩子长大了,谁知道孩子大了娶了媳妇,竟然嫌弃自己的老妈来了,动不动就不顺眼的骂几句,别人劝也不听,知道他家儿子出世更觉得三奶奶是个累赘了,就在一次三奶奶给他看孩子的时候不小心让孩子烫了一下,他媳妇竟然骂了一天,儿子不但不管还帮腔,三奶奶自己想不开,在那间小破屋上吊了,以后有好一段时间他儿子半夜醒来都能看见窗户上有一个吊着的人的影子,孩子也是莫名的发高烧,到现在他家的孩子也是个病秧子,有点钱全搭在给孩子看病了。这就叫人在做天在看莫亏了自己的良心。 菜市口刑场 ★ 菜市口刑场 大家都知道,菜市口是前朝的刑场。有这么一家裁缝铺子,就住菜市口,由于手艺好,生意很旺盛。时间久了就远近都出了名。就说这有这么一年,夏景天儿,菜市口外砍死了一个乱贼。当天晚上,裁缝铺掌柜的睡着正香,突然发现屋里有人走动,心里一想,八成闹贼。可又一想,这贼就让他闹吧,反正我这屋里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就眯缝着眼睛瞅着,这贼摸索了一会,倒也懂事出门随手把们给关了。第二天,掌柜的起床 看看丢没丢什么东西,一收拾发现自己的针线笸箩不见了。就在这时外头有人喊:掌柜的快出来看看吧。掌柜的出门跟众人到荒郊一看,昨天那个斩首的人,脑袋和身子连在了一起。而且脖子上有一串细细的线痕,旁边就扔着裁缝铺的笸箩! 菜市口斜对过儿有个鹤年堂,刀伤药出名。每次行完刑,夜里总有“人”拍门买刀伤药。后来,到鹤年堂买刀伤药也成了老北京的一句骂人俗话了。老铺现在应该已经拆了。唉~ 北京地铁灵异事件 ★ 北京地铁灵异事件 以前听人说,北京修地铁的时候,工程进行得很不顺利,不是这出问题,就是那有险情,还经常遭遇根本无法解释的难题。人们就说这是因为地铁施工中挖出来了好多尸骨,那些魂魄无家可归就出来阻挠。后来还是请了得道的高僧,连做了好多天的法事,请求神灵僻佑施工,并且保证以后每晚23点以后(子时之前),会关闭地铁,然后让列车空驶一个往返,将被惊扰的魂魄安稳的送回原地休息。说也奇怪,此后的施工进行得异常顺利,最终才让北京地铁工程如期完工。 此后,尽避北京地铁又增加了好几条线路,城市的夜生活也越来越繁荣,但所有的地铁关闭时间都从没晚于23:00,因为那就是子时的开始,所有灵魂休息的时刻。 隆福寺大火 ★ 隆埃寺大火 话说多少年前的那场大火,把隆埃大厦一把火点了。曾经住饼东四的人,而且不仅住饼东四的人都知道,那会儿,隆埃大厦和它跟前儿的那条胡 同多火啊! 可着了火以后呢,就完了吧?彻底完了。这是因为破了风水了。隆埃大厦头喽的那跟牌楼似的叫做隆埃寺的建筑是后盖的,就头两年的事儿。盖那东西的时候,从地底下挖出两只石龟来,这当时住东四的人都应该知道吧?反正我知道。挖出来的石龟上刻着字,刘伯温 埋的,石龟挖出来后就运走了,自此,东四彻底颓了,隆埃大厦更是一蹶不振。还有传得更邪的,说那俩石龟个儿挺大的,每个都得跟汽车似的,是真不小啊。不过去年隆埃大厦边儿上盖了一个娃哈哈酒楼,倍儿火,异常的火,我也去那儿吃了两回,杭州菜。不知道什么原因,真是异常的火。 东直门簋街 ★ 东直门簋街 东直门簋街几乎是北京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部分。但无论是白天的宽敞平坦,还是夜晚的觥酬交 错,似乎都和“鬼气森色”毫不搭界。带着疑问记者寻访了在隔街路边纳凉的几位老人。老人很热情,你一言我一语地道出很多关于簋街的故事。“姑娘,看见街头那个大酒杯了吧,下面写的是‘簋街’,不是小表儿的‘鬼儿’,这都是图文雅后改的。”老人清清嗓子接着说:住在东直门的老人儿都知道,几十年前这儿可并不是这样,从城门楼往外看是一大片的坟场,城门里的棺材铺子倒是不少,平时也没什么人。”“这门过去就是抬死人用的”,另一个看起来更年长的说:“不过说不上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早市了,天没亮就开张,卖的都是小东西,小煤灯忽闪忽闪的,还真有点像鬼火。”这些都是解放前的传说,真正的餐饮一条街的形成是在1997年,当时还没有一条通宵营业的饮食街,当时也就几个商家,人气不旺,“鬼”名气也就不胫而走了。即便后来红火了也有人说夜里城外的鬼都进来吃饭,要不怎么白天没有夜里热闹呢。但爱热闹的现代人也就把这些当成餐桌上的谈资,一笑而过。 鬼之子 ★ 鬼之子 小璐是我的小学同学,清秀白净的一个小泵娘,我生平遇到的第一件诡异事件便是从小璐开始。 小璐家和我家离得很近,如果从大马路走,两家的距离大约要走10分钟,但是如果从河边的小路走的话,只需要走5—6分钟。所以一般放学都是小璐先陪我走到我家,再从我家走河边的小路回家。 我记得那天是星期三,向往常一样,放学后我和小璐一起回家。回家的路上小璐突然问我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那时我还小,对鬼神之事也不太懂,当时就和她说我不信。小璐沉默半晌,说很久以前的一天晚上她做梦,梦到好多人在说话,可是她看不见那些人的样子,只知道是很多人,而且他们说的话她也听不懂,后来慢慢的天天都会做这个梦,时间长了,就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了,他们全说的是鬼的语言。我当时听完就乐了,一点也不相信,只当小璐跟我开玩笑。直到有一天,我俩放学快走到我家时,小璐突然跟我说我家邻居一个小孩子淹死了,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时,就见小区门口围了好多人,我爸妈也在,一问才知道是我家楼上一个小孩在小区门口的一家木材厂玩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木材厂用于救火的一个蓄水池里了,我看着那小孩被救了上来,但是已经没气了。当时我就傻眼了,小璐一直跟我在一起,她不可能知道这个小孩淹死的事情啊。或许那时候真是因为年纪小吧,出了这么寒的事,我也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很神奇。 老龟醉酒 ★ 老龟醉酒 传说,在丰润县城南十里的泥河,是从天而降的一条黄龙化身。这条黄龙本居住在县城西北角的曹家坝下,在与秃尾巴老李争斗水府时败下阵来,黄龙向南逃窜时由于体力不支在空中掉在这里,头落在金川院的庄中,身子压在泥河村中间。事后秃尾巴老李知道后怕黄龙再起事端,就特意来到这里感化它,黄龙就变成了泥河。秃尾巴老李还派一对老乌龟夫妇来掌管泥河,又因泥河把泥河村分成了前后两个村庄,所以泥河南岸的就叫做前泥河,泥河北岸的就叫做后泥河。 本故事就从那一对掌管泥河的乌龟夫妇说起,乌龟夫妇自从掌管泥河以来,一向尽忠职守,为造福这里的百姓,夫妻俩把泥河治理的紧紧有条。妻子在府中养育儿女,丈夫外出劳作,一家人在此生活的其乐融融。但是丈夫外出时,一来二去地就养成了一个贪酒的怪癖。丈夫虽然没有因醉酒误过事,但每次回来总是会喝的酩酊大醉。因此丈夫每次外出,妻子总是替丈夫担心。 因还乡河流经本县,用浭水酿造的酒特别甘甜纯美,浭酒及浭陽春酒远近闻名。所以在丰润县城周围的各村庄,都会有打酒的酒烧锅(卖酒的地方),泥河两岸的村庄也不例外。 这里的酒烧锅虽然只是一个打酒的地方,但是掌柜的为了招揽生意,也会在柜台上摆一些小菜供顾客选用。虽然不象酒馆里的那样酒菜齐全,但象花生米、煮毛豆、淹萝卜条等好放的小菜还是有的。所以那些好喝两口的酒鬼们,有时就借用掌柜的碗,在柜台前要一点小菜一饮而尽,这也是平常的事。 在后泥河村村西不到一里的地方,有一个小村叫鲁庄子。鲁庄子也坐落在泥河的北岸,与后泥河村只有一沟之隔,村里只有十几户人家,是这一带最小的村庄。以前在鲁庄子的西南角靠近泥河的地方,也有一个酒烧锅。 有一天的中午,天上突然下起了暴雨,屋外黑沉沉的不见五指,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可是酒烧锅里却来了一个打酒的小老头,这个小老头长得与众不同。秃秃的脑壳小绿豆眼,白白的眉毛和胡 须,脸上绿旺旺的起着水锈,身上穿着蓑衣,背后还背着一个晾帽(象草帽,这里用秫杆皮编的雨帽),下身没穿东西打着脚,走起路来颤颤巍巍左右摇摆。 小老头拿着一个酒壶,来到酒烧锅里先是跟掌柜的要了一壶酒,自斟自饮的喝了个精光,然后又要了一壶酒拎着,一边走一边还喝着酒,出了门遥遥荡荡地向村西南走了。小老头刚出去一会,掌柜的就听到村外“噗嗵!”一声好象有人跌倒似的。因为下大雨的原故,掌柜的也就没在意的接着算他的帐。 不一会,掌柜的就看到本村的鲁二,气喘唏嘘地跑进烧锅来,还不停地向身后张望着,惊慌失措地对掌柜的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掌柜的看到鲁二这个样子,也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便急忙问到:“怎么了?怎么了?”鲁二便向掌柜的说出了他的经过。 原来鲁二今天在靠近龙虎庄的自家地里除草,一看天陰得很沉就向家跑,但只因路远还是挨浇了,可刚跑道村外(村西南口),脚下就被一个很大的东西滑了一交 ,自己还以为是块大石头呢,可顺手一摸原来摸到了一个大王八,身边还放着一把酒壶,酒壶里还有半下(壶)酒,所以吓得他连滚带爬地往村里跑,跑到酒烧锅这一看有灯光,就进来定定神。 掌柜的听到这里才明白,刚才哪个打酒的小老头原来是个大王八,再一看刚才哪个小老头给打酒的铜子,早已变成了几棵河卵石。从此掌柜的只要是在下雨天,看到酷似哪天打酒的小老头再也不敢收钱了。 再一次是一回雨过天晴后,后泥河村的王老汉到河村边上的自家地里查看灾情。王老汉刚来到河边,就看到河边有一个大王八,头已经扎在水里,身子还在河岸上,身边还有一个正在向外留酒的酒壶,知道又是哪个老龟喝醉了,就把它推到河里。 到了很多年后,麻格庄有一个长得酷似打酒的哪个小老头的中年人,路过鲁庄子时感到口渴,就到酒烧锅里打口酒喝,等他喝完酒后给钱时,掌柜的说啥也不敢收钱,说是白送的。 到了八十年代初,泥河就干枯了,河底的淤泥非常肥沃。所以泥河周围的生产队,就把淤泥挖出运道田里当肥用,鲁庄子生产队挖的是靠近村东的河道。有一天社员在田里撒肥,到了后半晌累了,有一个社员就座在一个大肥堆上休息。这位社员座了一会,突然感到屁股底下动了一下,自己被肥堆托走了,吓的他赶紧站起来,回头一看原来肥堆下是一个大王八,被他座了一下爬了起来。大王八就象头号大锅盖一样,周围的社员帮忙把大王八抓到。而且还有人说,王八是成对的,所以社员们又在那段泥河里挖出了另一个大王八。有人说这两只大王八就是掌管泥河的那队龟夫妻,所以社员们就把那两只大王八,放生到后泥河村村东的一个常年有水的大坑里。到现在那个大坑里还有水,但那队龟夫妻还在不在,就不得而知了。 中国四大民间鬼故事 ★ 中国四大民间鬼故事 杀鬼状元——嵇康杀鬼 嵇康一天晚里在灯下弹琴。忽有鬼,面甚小,转眼间变大丈余,穿黑衣长衫,挡住亮光。嵇康一见,吹灭火光,说:耻与魑魅争光。鬼听后,忿忿然死去,化血水。 杀鬼第二名——宋大贤捉鬼 陽西郊有一亭,宋大贤曾宿亭楼上,夜坐鼓琴。到夜半时,忽有鬼来,狞目龇齿,形象可恶。宋大贤鼓琴如故,鬼乃去。一会后。鬼取死人头又来,投人头于宋大贤面前。宋大贤曰:“很好,我可以当枕头。”鬼又去,良久乃还,欲手搏。宋大贤捉鬼腰,遂杀之。自此,亭舍再无鬼。 杀鬼第三名——三义炸鬼 有一个小贩,叫三义,除夕夜在街上叫卖鞭炮时遇到一鬼。鬼想吓死他,脑袋一晃变得比脸盆还大。三义胆大机智,立即撑开伞遮住脸不断转动。鬼不能胜,又立即发出凄厉的叫声恐吓他。三义也扯开嗓子喊,清脆的叫买声又压过了鬼。鬼一弓腰,身体立即变得很高;三义脱下草鞋,两手轮流上抛,形如流星,超过了鬼头。鬼气极,露出獠牙,吐出舌头;三义摸出一个花炮,一端含在口中,一段引线点燃,立刻万点金星从他口中喷出。鬼看了口瞪目呆,表示服输,愿拜三义为师。三义暗喜,便摸出一个大爆竹,命鬼咬住,三义点燃引线,只听一声巨响,鬼被炸成一滩黑水。 杀鬼第四名——吃屎骗鬼 有一细长黑鬼,常出没于山西王遥家,有时作歌长啸,有时学人说话,还有时将粪秽投入人食物当中。王遥家人苦不堪言,请道士做法捉鬼也是不行。一日,王遥吃饭,鬼将猪粪投入王遥碗中,王遥泰然而食之,曰:以粪投我,我不怕。我最怕的是将金钱投我屋中。于是,每日鬼以钱投王遥家中,前后十余此,得银钱百余两。后鬼钱空而走。不复有鬼。 黄鼠狼勾魂 ★ 黄鼠狼勾魂 黄鼠狼会勾人的魂 说一个我大学同寝室同学家里的故事。发生在她的妈妈身上,他保证事情的真实性,谁也不谁拿自己的母亲开玩笑的。 我的同学家在黑龙江 省嫩江 县的农村,在他小学4年纪的时候。一天他家院子里闯近了一只黄鼠狼,她妈妈拿着棍子去打黄鼠狼,把黄鼠狼打了一下,没有打死,让它跑掉了。 过了没有两天,他的妈妈突然就昏了过去,醒来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谁也不认识了,满嘴胡 言乱语,说话的内容和口气,语调都成了另外的一个人,她妈妈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到第二天仍然没有好转,家里人就去请了陰陽来给她妈妈看,做了法式,很快他妈妈就正常了,别人问她这两天的情况她一点都不知道,说就象做梦一样,这两天什么都不记得。 很多地方都传言黄鼠狼会勾人的魂。 半夜地里干活 ★ 半夜地里干活 有一对夫妻,在乡下买了一间农房,还有后面的2亩地。可是自从搬进去住之后,每天晚上总是听到房后的地里有声音,像是干活,又像是有人说话。一开始夫妻俩以为有人路过,可有一天晚上男人是在纳闷便起身透过窗户往外看,发现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婆在田里锄地。男人有些奇怪也有些害怕,便叫女人一起看,等两人再看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转天男人问邻居,以前这里住的是谁,邻居说曾有一对老夫妻住饼,后来相继去世,便空了出来。那坟在哪呢?就在后面的菜地边上。男人听了感到害怕,便请邻居帮忙,拿了家伙找到了坟,刨开一看,只见两具尸体在棺材里,尸体居然没烂,但是都长了白毛,老头手里握着把锄头,邻居说,妈呀,长了白毛就是要成精了。于是赶紧把尸体烧了,烧的时候还能听到火里似乎有人在惨叫。从那之后,晚上房后就再也没有异常的声音了。 村里的鬼事 ★ 村里的鬼事 故事就说我出生那年,在俺们村里发生的一件怪事。 我父母怀上我的时候,正住在河北的一个普通的农村里。他是个搞地质勘探的石油工人,母亲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那个时候由于国家要在河北勘探石油,我的父亲被派到了那个村子进行勘探工作,所以我们全家都住进了那个村子,一住就是三年,我就是在那个村子里出生的。 村子的名字叫将军营。这个名字的来历据说和一个古代将军有关,具体的缘由,我以后告诉你们,今天先说1978年,也就是我出生那年,村子里发生的怪事。 将军营不大,从村东到村西,溜溜达达就到了。村里的住户不多,总共不到一百户。村子最东边的一家住着个寡妇 ,由于是在村子靠边的位置,她家东边靠着一条小路。按常理说,这条小路是很清净的,但是它只有在白天的时候清净点,只要天一黑,那条小路就热闹起来,总有一些男人在那里晃悠,比如村长,村里的张光棍,小黑他爸,等等。尤其是村长,几乎每晚必来。 有人问,这些人大晚上不睡觉跑到这么僻静的地方来干什么?这么问的人,一定是和我一样的小清新。但凡有点邪恶思想的人,都不会这么问。其实真相就只有一个,这些人是来睡觉的,至于是和谁睡觉,我就不说明了,你们都很邪恶,我懂的。 这天晚上,天黑漆漆的,空气中飘荡着厚重的水汽,月亮懒洋洋的躲在乌云里,发出微弱的辉光。 村长哼着小曲,靠着寡妇 家墙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几个男人,分别是小黑他爸,张光棍和经常到这村里捡破烂的赵老头。 “哎呦喂,老赵头,你大晚上跑这来干什么?”张光棍今年四十多岁,好吃懒做,家里也穷,所以一直没娶到媳妇。 “只许你们总来,就不许我也来一回。”老赵头嘟嘟囔囔的说道。 村长轻轻的哼了一声,没说话。 小黑他爸笑嘻嘻的说:“老赵头,你就别想了,即使你天天来,也进不去那门。” 几个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寡妇 家院子里有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都闭上了嘴,竖着耳朵听院子里的动静。 吱牛一声,寡妇 家门开了一道缝,从里面传出寡妇 娇滴滴的声音,“这么晚了,你们吵什么啊!” 几个男人没有应声,大气都不敢出,就等着寡妇 后面的话。 寡妇 接着说:“村长进来坐坐,外面怪凉的。” 村长一听这话,连忙应道,“好,好,我来了!”其他的几个人顿时垂头丧气,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村长进去之后,其他的几个人并没有想走的意思,都把耳朵贴在院墙上,在听着什么。 大约过了五分钟,寡妇 家里响起了寡妇 的呻吟的声音。 中国的农村一入夜就会变的很静,所以寡妇 这样的叫声在黑夜里很有穿透力。 “啊,啊,村长,啊。。。。。。” 墙外的几个男人一听到这声音,顿时热血沸腾。 “妈了个巴子,老子受不了了!”最先说话的是张光棍,说完,他就跑到一棵树后面,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他在干什么,我不说,邪恶的你们也知道。 小黑他爸鄙视说:“真没出息!”说话的同时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裆。 赵老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是裤子已经湿了。 寡妇 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大约过了两分钟的时间,突然间寡妇 的叫声戛然而止,随后传来一个男人凄厉的惨叫。 “啊!” 这一声,划破夜空,惊得村里的狗都叫了起来,躲在树后面的张光棍也被吓得摔了一个趔趄。 被惨叫惊醒的村民纷纷走出家门,聚在寡妇 家门外。 “出啥子事了?”一个带着黑框眼镜,头发有些斑白的人问道。 “王书记,村长在寡妇 家里,刚才那声音好像是他的。”小黑他爸说道。 就在这时,寡妇 家的门咣当的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跑出一个人来,这个人双手捂着满是鲜血的下身,喊了一声救命,人就倒了下来,没了声音。 村民走近一看,那个人是村长,他的裤裆上全是鲜血。 “快送医院!”王书记让一些村民赶紧把村长送到离村二十里地的县医院,而他自己却领着一些村民走进了寡妇 家里。 当众人走进屋里的时候,发现寡妇 衣衫不整的呆坐在床 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大腿内侧,那里有一大片鲜红的颜色。 “妹子,到底怎么回事?”王书记找来一张床 单批在寡妇 的身上。 寡妇 沉默了半天,才缓缓的说:“我,我,的那里面,有,有把。。。。。。剪刀。” “什么?妹子你可不要乱说。” 寡妇 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一笑就再也没有停下来,寡妇 疯了。 村里出了这件事之后,大伙都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是寡妇 用剪刀把村长的命根给剪了,然后装傻;有的说村长用力太猛,自己把他那玩意儿弄折;还有的人说是村里某个男的看村长总是占着寡妇 ,心里不快,趁着夜色把村长的命根剪了,然后把寡妇 弄疯。 议论归议论,猜测归猜测,要想知道答案,只能等村长醒过来。可是村长一直昏迷,怎么也醒不过来,最后送到省城里的医院,还是没有好转,只能送回家里调养。 有人问,村长天天晚上往寡妇 家里跑,他老婆就不生气吗? 他老婆肯定生气,但是不敢生气,为什么?因为村长是脾气暴躁的人,经常打骂老婆。他的老婆性格懦弱,不敢反抗,所以看到她男人在外面搞破鞋,她也只好忍气吞声。 村长出了事以后,他老婆就很少出门,偶尔出一趟门,也是擦黑的时候,一个人走到村南边荒地里去。那里有几座老坟,由于年代太久,以至于没有人知道这几座坟是谁家的祖坟。 村长老婆在荒地里,有的时候走一圈就回来,有的时候要呆到天亮之前才回家。 村里两个好事儿的年轻人,大柱和三赖,他俩觉得村长老婆的行为诡异,于是决定跟踪村长媳妇看看她半夜三更在坟地里干什么。 村长出事以后的四十九天的晚上,月黑风高,天气也有了些凉意。天刚刚黑,村长媳妇就从家里走了出来,向村南边走去。大柱和三赖悄悄的跟在她的后面,跟着她来到了村南边那片荒坟。 荒坟虽然离村子不算很远,也就不到一里地的路,可是大柱和三赖很少去过那里,更不要说夜游荒坟了。 三赖轻轻的对大柱说:“大柱哥,这乌起码黑的,我们还是别跟着李婶了。”村长姓李,所以村里的年轻人都叫村长老婆为李婶。 “你怕个毛呢!李婶是个女人都不怕,咱俩个老爷们还怕什么,别废话,跟紧点。” 三赖看着越走越近的荒坟,心里十分害怕,但是听到大柱这样说,他也只要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夜风吹着路边的杂草,发出呼呼的声音,仿佛有恶鬼在喘着粗气。天上偶然间飞过的几只乌鸦,发出一声声哀嚎,听的人头皮直发麻。 村长媳妇越走越快,到后来,把两个年轻人落下足足一百多米。 “三赖,都怪你,走路慢吞吞的!”大柱心里想,走的慢就回去别托我后腿,可是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一想到不远处的坟地,心里也发憷,旁边有个人,胆子也能大点。 “我走的够快的,是李婶走的太快,不能怪我。” 两个人正说着话,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荒地,几座两三米高的大坟包竖在他们眼前。 “李婶呢,怎么不见了?” 荒地上共有五座大坟,最高的有将近三米高,占地有三四个院子那么大,最小的坟包也有两米。 就在这时,寡妇 家的门咣当的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跑出一个人来,这个人双手捂着满是鲜血的下身,喊了一声救命,人就倒了下来,没了声音。 村民走近一看,那个人是村长,他的裤裆上全是鲜血。 “快送医院!”王书记让一些村民赶紧把村长送到离村二十里地的县医院,而他自己却领着一些村民走进了寡妇 家里。 当众人走进屋里的时候,发现寡妇 衣衫不整的呆坐在床 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大腿内侧,那里有一大片鲜红的颜色。 “妹子,到底怎么回事?”王书记找来一张床 单批在寡妇 的身上。 寡妇 沉默了半天,才缓缓的说:“我,我,的那里面,有,有把。。。。。。剪刀。” “什么?妹子你可不要乱说。” 寡妇 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一笑就再也没有停下来,寡妇 疯了。 村里出了这件事之后,大伙都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是寡妇 用剪刀把村长的命根给剪了,然后装傻;有的说村长用力太猛,自己把他那玩意儿弄折;还有的人说是村里某个男的看村长总是占着寡妇 ,心里不快,趁着夜色把村长的命根剪了,然后把寡妇 弄疯。 议论归议论,猜测归猜测,要想知道答案,只能等村长醒过来。可是村长一直昏迷,怎么也醒不过来,最后送到省城里的医院,还是没有好转,只能送回家里调养。 有人问,村长天天晚上往寡妇 家里跑,他老婆就不生气吗? 他老婆肯定生气,但是不敢生气,为什么?因为村长是脾气暴躁的人,经常打骂老婆。他的老婆性格懦弱,不敢反抗,所以看到她男人在外面搞破鞋,她也只好忍气吞声。 村长出了事以后,他老婆就很少出门,偶尔出一趟门,也是擦黑的时候,一个人走到村南边荒地里去。那里有几座老坟,由于年代太久,以至于没有人知道这几座坟是谁家的祖坟。 村长老婆在荒地里,有的时候走一圈就回来,有的时候要呆到天亮之前才回家。 村里两个好事儿的年轻人,大柱和三赖,他俩觉得村长老婆的行为诡异,于是决定跟踪村长媳妇看看她半夜三更在坟地里干什么。 村长出事以后的四十九天的晚上,月黑风高,天气也有了些凉意。天刚刚黑,村长媳妇就从家里走了出来,向村南边走去。大柱和三赖悄悄的跟在她的后面,跟着她来到了村南边那片荒坟。 荒坟虽然离村子不算很远,也就不到一里地的路,可是大柱和三赖很少去过那里,更不要说夜游荒坟了。 三赖轻轻的对大柱说:“大柱哥,这乌起码黑的,我们还是别跟着李婶了。”村长姓李,所以村里的年轻人都叫村长老婆为李婶。 “你怕个毛呢!李婶是个女人都不怕,咱俩个老爷们还怕什么,别废话,跟紧点。” 三赖看着越走越近的荒坟,心里十分害怕,但是听到大柱这样说,他也只要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夜风吹着路边的杂草,发出呼呼的声音,仿佛有恶鬼在喘着粗气。天上偶然间飞过的几只乌鸦,发出一声声哀嚎,听的人头皮直发麻。 村长媳妇越走越快,到后来,把两个年轻人落下足足一百多米。 “三赖,都怪你,走路慢吞吞的!”大柱心里想,走的慢就回去别托我后腿,可是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一想到不远处的坟地,心里也发憷,旁边有个人,胆子也能大点。 “我走的够快的,是李婶走的太快,不能怪我。” 两个人正说着话,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荒地,几座两三米高的大坟包竖在他们眼前。 “李婶呢,怎么不见了?” 荒地上共有五座大坟,最高的有将近三米高,占地有三四个院子那么大,最小的坟包也有两米。 “大柱,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陰森森的,万一有脏东西怎么办?”三赖的声音带着点颤抖。 “嘘,别说话,你听!” 三赖顿时闭上了嘴,竖着耳朵听起来。 沙,沙,沙。。。。。 离他们不远的那座最小的坟包后面发出挖土的声音。 “是不是李婶啊?”三赖轻轻的问道。 “走,去看看就知道了,小点声,别让李婶听见。” 两个人蹑手蹑脚的来的那座坟包前面,那声音更加清楚了,他们确信坟包后面一定有什么东西。 大柱指了指坟包的另一面,意思让三赖先去看看。 三赖胆子小,他哪里敢去看,吓得腿都已经软了。 大柱狠狠的瞪了三赖一眼,然后轻手轻脚的挪向坟包的另一面,很快,大柱就从三赖的视线里消失了。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三赖仍然不见大柱回来,心想大柱是不是被鬼抓了,越想越害怕。就在这时,坟地里飘过来一片鬼火,忽忽悠悠,飘忽不定,似索命的鬼魂一般。 三赖见到鬼火,大喊一声鬼呀,然后头也不回的往村子里跑。 三赖刚跑出几步,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鬼爷爷,别吃我,我的肉是酸的。” “喊,喊个毛啊,是我,你大柱哥。” 片刻之后,三赖渐渐缓过神来,他仔细看了看抓自己胳膊的人,果然是大柱,连忙问:“你怎么去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被鬼吃了呢!” “先不说这个,咱俩赶紧走,你刚才大喊大叫的,李婶肯定听见了,走,快点!” 十几分钟后,两个年轻人回到了大柱家。 “大柱哥,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李婶在用两只手在刨坟包上的土,看样子好像在挖什么。你猜她挖出什么来了?” “死人?” “不是!” “棺材?” 大柱摇了摇头。 “那到底是什么呀,你快说,别掉我胃口。” “李婶从坟包里挖一个蘑菇。” “蘑菇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怪东西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那蘑菇,就想到男人的小鸟。” 走夜路 ★ 走夜路 注意]晚上走夜路的必看(真实!)被人误导的请相互转告! 不知道大家由过走夜路的经历不,是否时常感觉后面有人在跟着你?是不是担心的要死!我想从我身边的真实经历告诉大家几点!~~高手夜可以进来讨教一下... 首先:你不必害怕,人怕鬼3分,鬼怕人7分!~ 其次:不可以回头张望,这个好象大家都知道.... 好了.到重头戏了,最最最重要的一点,也是一些胆子比较大的人喜欢干的事情,更有一些高手也被误导的地方.遇见后面似乎有黑影的情况!!!其一:不要回头!!!!!其二重点)万万不可以回头大喊,或者对着前面大喊.更加不可以的是:大声说话...也许大家认为这点是我胡说,好吧,前天和我比较要好的一个朋友死了,~~~~~不知道是我天身就是要见证周围人的死亡,还是怎么滴.我记得上个礼拜他告诉我一件事,我想应该是有关系的.他告诉我有天晚上12点多,喝酒回来的路上,总感觉有个黑影跟着他走,他是个无神论者....走了一点路后,他火了,对着后面大吼了几句,,他明确告诉我,他回头看到了一个黑影,我听他说了以后,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然后,我劝他少走夜路,注意一下身体.他说,他吼几句,鬼都怕他.前天晚上,他在死在了路边,死因:淹死的,很搞笑的命运~~一个大拇指高度的水坑,就夺走了他的生命.听说是,走到水坑边上突然昏迷过去..然后脸朝下,就这样走了,伤心之余,我只想喝大家说.走夜路莫对后面大声吼,后面跟着的鬼是记仇的,又或者,跟着后面的只是你自己的灵魂,莫要吓走自己的魂,后果是什么样的,大家斟酌/.~~ 火车上惊魂夜 ★ 火车上惊魂夜 (我是安徽安庆人,每年都要做这趟车去上学,这是合肥到北京的唯一一班火车,至于这篇故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没遇到过) 林雨由于工作上的需要,踏上了从合肥到北京的火车,卧铺,中位。 上车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1点多了,短暂的停顿之后,火车大概在11点半开动了。 收拾好行李,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林雨就爬上了床 ,一天的劳累让他的眼皮渐渐的耷拉了下来,睡意自身体的每个细胞阵阵袭来。终于,没有过多久,他就睡着了,轻微的鼻息声伴着火车开动所发出的声音在深夜的火车上静静的持续着。。。 突然身体变得越来越热,头皮有一种发麻的感觉。怎么搞的,虽然是冬天,也不用把暖气开这么大啊,列车员搞什么啊。从睡梦中热醒的林雨一个劲的抱怨着,反正睡不着了,索性就爬了起来,想去火车车厢的连接处透透气,清凉一下。 下了床 ,穿好鞋,走在只有微微亮光的过道上,听着自己咚咚的脚步声,眼睛看着一张又一张的床 铺。由于车窗被窗帘遮挡住了,床 铺看的并不是太清楚,但是有没有睡人还是能判断出来的。 一张,空的,两张,空的,三张,还是空的。。。林雨清楚的记得上车的时候这节车厢是有很多人的呀,怎么现在。。。难道都热的爬起来去了那个火车连接处?不解,疑惑外加一丝丝的恐惧慢慢爬上他的心头,刺激着渐渐敏感的神经。 空荡荡的车厢中压抑的氛围让林雨有一种急切想要逃脱的冲动,而眼前亮光源头的火车连接处在他看来就是摆脱这一切的唯一希望。然而有时候光明比黑暗来的更恐怖,希望即将变为绝望的哀鸣,在这午夜的火车上。。。 在林雨快速的奔向亮光的过程中,脑袋也在不停的思索着。为什么床 铺上的人都不见了,难道这是一节空的车厢吗?但是自己清楚的记得上车的时候下铺和旁边的邻铺都有人的呀,为什么现在都不在了?提前下车了?不可能,这是特快列车,路上只是偶尔停几站,而且现在好像还没有到中途的停站点啊。还有就是这节车厢为什么会这么热,难道是有人故意而为的吗?持续了这么长的时间,难道列车员就没有发觉吗?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列车员,为什么没有人抱怨,为什么?难道。。。难道。。。是车厢里根本就没有人了?一股恶寒自脚底直串脑门,冷汗顿时由额头冒了出来,顺着脸颊一滴滴的落在起伏的车厢地面上。 突然自亮光的火车连接处刮过来了一阵陰风,夹杂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吹在林雨的脸上,让他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他不敢再往前走了,僵硬的站在了过道的中央,面对着眼前的光亮。他不知道这腐臭味从何而来,不知道亮光的那里到底有着什么,不知道这节车厢到底怎么了,未知的恐惧彻底包裹住了他,让他再不敢往前一步。 风吹过,窗帘飘了起来,外面的火光照进了车厢。所有的床 铺空空如也,除了林雨,再没有一个人。如果说刚刚林雨还在为这一切找出因为车厢里太黑了,可能是自己没有看清楚这个理由的话,那么现在眼前的情景真的是让他彻底思想崩溃了,因为一切是如此的清晰,他真的只是一个人了! 顺着火车看向窗外:遍地的坟墓零落在火车的两旁,每座坟墓上点点的火苗随着风一抖一抖,以及那被火光映照的血红的夜色中微微传来的声音:“过年了,终于到家了!”。 后面有东西 ★ 后面有东西 有时我真觉得人活着不是件容易事。每天都得逼着自己相信原本不相信的事。我以前自认是个忠实的无神论者,可我终于还是放弃了,直到…… 那是去年的事了,那个时候我还在读大四。大四实在是个令人不安分的时段,人人都趁着学生时代的最后时光寻欢 作乐,没做过的事都去赶回趟。象牙塔外的过客或许会惊诧于这里的不知所谓,塔内的居者个个都似失乐园里的公民,人人唱着“时光一去兮不再来”的歌谣,循着亚当夏娃的天堂之旅醉生梦死,禁果 未及尝,欢乐终不止。 和我的这群同学相比,我想我的确有点卓尔不群。我想我的学生时代并不会轻易结束,我有我自己的梦想。而我寝室里的非我族类们还是天天晚上在不大的寝室内歌舞升平。我实在忍受不了,找了个其他学院的朋友一合计,在校外的一个居民小区里借间小房间,所幸租金也不是很贵的样子。房东却似乎急着想把屋子借出去,并没有多计较租金的多少。 我觉得很满意,可我的这位室友却不然:“瞧这烂地段,给这个价也亏不了他了。” 想来也对,我的学校本来就是在城乡结合部的,再往下去就是一大片荒地,再走十几公里才能到郊区的市镇。学校附近散落着寥寥几个小型的居民区,居民人数也并不很多。白天尚且人已不多,到了晚上更是鲜见行人。再说说我们的小房间,我们的这桩楼是这个居民区最边上的一幢了,从窗口望出去便是一大片树林,往下就是一大片的荒地。我们的房间十几平米见方,不是很大,但对我来说是足够了。加之合住的人又是天天实习 上班,要到半夜甚至凌晨才回来,在房间独享清净的就是我了。 入住的头一个月很是风平浪静,我也乐得个一个人的清净,学习 效率特别高,我感到梦想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所以我常常是到了深夜仍是苦读。 房东隔不了多久就来看看,东看看西看看,满脸堆着笑问我们还住的惯吗。那笑很让我不适,总觉得他对我们隐瞒了什么,是来看看我们出事了没。每次来都是一会便走,别的也不说什么,我们也就没怎么在意。 可在我们住进来的第二个月的第三天,怪事发生了。 那时正是晚上十一点的样子。外面天凉,那晚的风也邪乎,较往时的大得多,老把窗子吹得“旁旁”响。我放下书站起了身,走去关上了窗子。就在我闭紧窗子的一刹那,天花板上的灯忽得闪了一下,然后便不住地晃了起来。我也没在意,以为是风吹的。我搬过椅子,站在上面,举起手扶了扶那灯。灯是不晃了,可亮度却降了下来,就象是k房里的灯被客人调过了般。灯光一下子变得幽幽的,和窗外的漆黑一片倒是衔接的很好。 我也不关这么多了,我关心的是我今天的任务尚未完成。既然亮度还能让我接受,也便作罢。我搬回椅子,继续做我的习 题。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后轻轻地敲了一下。我转过头,所见的只是身后的昏暗,许是小虫吧,我想。我又继续做我的题。 过不多久,又是一下。不同的是这次重了些,我能清晰地感到碰击发出的声响。我咒骂着那该死的虫,仍做我的题。 我以为虫碰了几次壁后,该知趣飞去了。但是马上,我的后脑又挨了下敲。我急转过头,仍是昏暗,别无他物。我停下了笔,静静地听着房中的声响。我隐约能听见木头“嘎吱嘎吱”作响,但却无源可循。 也许是太累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就在此时,房间的门缓缓的开了,紧接着是“嚓”地一声。我吓了一大跳,等定下神来一看,哦,原来是我的室友,手里拿着一部崭新的柯达相机,“哈哈,就知道你还没睡。我借了个相机,今儿个先给你拍一张,明天我们哥俩好好照两张。” 我长吁了口气,“你啊!!吓我一大跳,总没个正经。” “哟,我们的秀才生气了,好,不闹了。我也累了,明天我休息,再和你详谈。”他朝我笑了笑,然后便往床 上一倒。他这样我早已是习 以为常了,实习 期的学生大多都如此,忙了一天后回到住处便睡。“哦,我今天听人说了,今年是凶年,今天又是鬼节,这两天小心点啊……”他睡前又加了句,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刚说完没多久,我就听到了他的呼噜声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仍抄起笔,继续,作题。 马上,我再一次清晰地感觉到,我的后脑又挨了一下。 可能是太累了吧,我想。 我放下笔,合上书,顺手关了灯。 这天晚上特别静。夜半迷迷糊糊的时候我仿佛听到有一种“嘎吱嘎吱”的声音,好象是房梁吊着东西,而那东西又左摇右晃的。就这样我在一晚上的“嘎吱嘎吱”中睡去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正端坐在书桌前作题。我的室友慌慌张张得夺门而入。“怎么了,单位放假了,还是被炒了?”我很诧异,他不应该这时候回来啊。 他没理会我的问题:“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遇到什么怪事了?”他的神色很怪异,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你指什么?”我满眼狐疑地看着他。 “譬如,譬如……啊,你后面……对,你后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就昨天晚上。”他的语速一下子加快了。 这倒是钩起了我昨晚的回忆,“好象有吧,昨天晚上有什么东西在敲我的头吧……” “啊!”他大叫了一声,手里捏着的什么东西飘了下来。 我俯下身,拣了起来。原来是昨天晚上他拍的我的照片。照片上的我神色异常。然后我就看到了让我到现在为止还后怕的东西,照片中我的身后,竟然有一双悬在空中的脚!!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的后脑一直被什么在敲击着。我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是室友时候告诉我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于是,我们马上找到了房东,要求退房。房东也爽快,立即就答应了。我们离开的时候,房东问我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怪事。我点了点头,他也便没再说什么了。 就这样,我的第一次在外居住如此这般结束了。 直到现在,我仍然怀疑那天晚上的事是不是真的,尽避那张照片我还是收的好好的。 所以现在我也不再象以前一样,是非判断那么坚决,一点余地都不留了。 朋友,不要说你也和我一样哦。 验尸报告 ★ 验尸报告 杜烨大学毕业后在一家颇有名气的软件公司做程序设计。前文说过,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大智慧姑且不说,至少有一些小聪明。他凭着自己的聪明很快积攒了一笔钱。2000年4月,他从武汉公司调至成都,无巧不巧地买了我隔壁的那套房子。于是,我们又成了邻居。 四年多不见,他依然没怎么变,脸色苍白,头发蓬乱,一副长期营养不良 的样子。他大学一毕业就结了婚,妻子是河南人,脸色腊黄,和他一样瘦小,名字很古怪,叫辜琴。他们速度惊人地生了一个小女孩,我见到她时,已经一岁多了。小家伙不哭不闹,看人时,乌黑的眼珠子一转不转。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小家伙左手居然也有六根指头。这成了杜烨的一块心病。他时常会睁着空洞迷茫的眼睛和小女孩对视,而且,一对视就会没完没了,父女俩象比赛似的,除非那河南瘦女人辜琴将他俩分开。 虽是邻居,我们碰面的机会也不怎么多。老实说,这主要是我的原因,我实在不愿意介入他们哪个处处透着神秘诡异的家庭。 可是从6月份开始,杜烨却一反常态地主动和我套近乎了。他的话莫名其妙,常常令我丈八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例如那天,他突然神神道道的告诉我:“电脑病毒也会传染人体 的,你知道么?”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可说话的语气却令人感觉是一本正经的。 “我怎么没听说过?”我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话。 “哼!你不信就算了!”他似乎突然变得凶狠起来,苍白的脸上倏地罩上一层寒霜,目光空洞而悠远。 这时,他的妻子出来了,望了望他,又望了望我,“嘿嘿”干笑了几声,似乎算是道了歉,把杜烨拉回了屋。 我逃也似的回房,紧紧地关上门,呆呆地坐在电脑前,好半天敲不出一个字。这时,我才猛然发觉,他刚才说话的声音金属般的尖锐刺耳。 之后,又过了一个月吧。那家伙又来敲门了,我才把门打开一条缝,他就挤进来了。大大咧咧地在我的沙发上坐下,目光直直的望着茶几上的珊瑚盆景。我不敢出声,生怕一开口又会惹出他什么奇谈怪论来。约莫过了五分钟,他突然象控制不住似的“吃吃”傻笑起来,边笑边说:“老同学,你可得救救我啊!”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大跳,忙问:“你怎么了?” “我每每在写程序的时候,总感觉背后站着一个人;她在朝我的颈窝里呵气,一阵一阵的冷啊!屏幕上的字母似乎也变成了一串一串的小虫子,直往人眼睛里钻……”他说,这时他的瞳孔放得很大,象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那是你的错觉吧?”我也被他弄得神经质起来,不自觉地回头望了望,心突突的跳。 “不是的!不是的!”他突然歇斯底里起来,用手拼命扯着乱糟糟的头发,“我感觉她在我的背后,她在的,有一次我猛地回头就看见她躲在墙角,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觉到她在冷冷的笑!”他喘了一口粗气,又说:“她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我要杀了她!一定要亲手杀了她!”他的眼神变得无比狰狞。 “杜烨,杜烨,你怎么了?辜琴……辜琴……” 我慌了,大叫他老婆。好一会儿才见那个瘦女人慢吞吞地走过来,只冷漠的望了杜烨一眼,声音出奇平静地说:“没什么的,他常这样。瞧你吓的,拍一拍他的头就好了。”说着用手轻轻一拍杜烨的脑袋。果然很灵验,杜烨一下子就乖了;却似乎很累的样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应该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啊!”我心有余悸地说。 “谁?谁要去医院?”杜烨回过神来,望了望他妻子,又用空洞的目光抓住我,直盯得我心里一阵阵发毛。 “没……没什么……” 此后,杜烨再来叫门,我就死死不开门,为了让他相信屋子里没人,我还掏出手机一遍遍拨打自家电话,装出没人接电话的样子。他却很有耐心,象和我捉迷藏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摁门铃,直摁得人想跳楼。 后来终于出事了。他们的小女儿——也就是那个六根指头的小家伙,不知怎么的爬上没有装防护栏的陽台,从六楼上掉下去摔死了。而我却总不愿意相信是摔死的,那些天里,我的耳朵里老是回响着杜烨金属般尖锐刺耳的声音:“她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我要杀了她!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再后来,也就是2000年12月31日深夜吧——或许应该算是2001年1月1日;就在那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我从睡梦中被隔壁传来的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惊醒,我浑身冷汗地从被窝里坐起;挂在墙面上的钟也发出金属的鸣响,它告诉我:已经是2001年了。 杜烨疯了! 就在新年的第一天里被送进医院。碍于情面,我去医院看过他一回,可怜,他已经不认得我了。目光空洞呆滞得叫人心酸。 当时这件事,被小区里那些闲得没事干的老太太们渲染得神乎其神,有人甚至说那套房子的风水不怎么好。“你看,小的摔死,大的疯了;那女人神神道道的,迟早也会变疯。”当时竟有热心人来劝我搬家。 我当然没有搬家,可心上却象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怎么也放不下来。我预感到还要出事。 果然,杜烨住院一个月后,临近春节的光景吧,病情突然急转直下,没捱到三天,也就是旧历年底,就死了。院方出具的死因报告是:死于惊惧过度。 尸体在火化前被秘密解剖,这事知道的人不多。碰巧,我被报社派去采访,也就顺理成章地看到了那份尸检报告,上面赫然写着:死者脑细胞大量纤维化,怀疑被一种不知名的病毒所感染。附注:此病毒来源不详,估计从外界通过瞳孔进入人体 ,临床 表现尚属首例,可能会传染。 采访结束后,那个满头银丝的老院长居然降尊纡贵,热情地握着我的手说了一大堆“辛苦”“感谢”之类的客套话。然后郑重地对我说:“此事蹊跷诡异,按照《新闻保密法》的有关规定,不宜作公开报道,我们院方会向有关部门申报。另外奉劝一句,请勿于死者家属正面接触!” 他不知道我是杜烨的邻居,否则可能也不会久久地同我握手了。 当晚,我和衣躺在床 上,久久不能入睡,耳朵里反复回响着杜烨生前那金属般尖锐刺耳的声音:“电脑病毒也会传染人体 的,你知道么?……哼!你不信就算了!” 那一刻,我突然感觉恐惧,在这世上,现在就只我一人清清楚楚地知道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 日本恐怖传说 ★ 日本恐怖传说 ★ 花子 在2战时期,美日的战争日本被大面积轰炸。花子就是当时因为被困在厕间无法跑去防空洞而葬身火海。当时被困时,她使尽全力的求救但同学与教员都各顾自己逃命无人去搭救她。花子之所以那么有名,是因为流传很多学生深夜在学校内的女厕中听到“打不开,怎么打不开”地声音,更有甚至传言见到过花子。传言她是个14岁左右的女孩,2眼和口黑洞,穿着连衣裙。见过她的人轻则昏倒在厕间中直到被他人发现。重则神秘失踪,传说是被花子带进厕间的马桶地漏下的地狱去了。据说越是历史越久建筑越旧损的校园越容易碰到花子。 ★ 百鬼物语 传着每年的鬼节(日本也有又称撒豆节)那天晚上聚集100个人在空教室内,点100支白蜡烛开始轮流讲鬼故事。每讲完一个就把自己手中的蜡烛吹灭,这样依次下去。随着故事的数量上去每个人的恐惧感就越发上升,熄灭蜡烛的增加光线越来越暗。直到第一个故事结束吹灭最后根蜡烛后,鬼门就会打开百鬼出现。传言这个仪式必须要参与的人配合最后个故事必须在0:00时说完并吹灭蜡烛才可以。浩浩荡荡的一个百个鬼上街了~!! ★ 音乐教室的钢琴声 这个传说在校园的音乐教室每到半夜都会传出动听的钢琴声,据声称听到过的人说,曲子是贝多芬的《致爱利斯》。传闻是因为有个深爱弹钢琴的学生由于以外被钢琴的琴键盖板砸断了手指而破碎了成为钢琴家的梦想后在学校的钢琴教室自杀,死前用残指勉强的弹完了整首曲子但曲子越到后面越发凌乱诡异。听完3次完整曲子的人都会离奇死亡。有个校工深夜查看时目睹了自己弹奏并会移动的钢琴,还诉说当时教室内的贝多芬相片放出一样蓝光。所以之后也有人说是贝多芬的幽灵所为。 ★ 跑道上的幽灵 这个传说有很多个版本,这里就讲几个最常见的。第一个如果傍晚太陽落下后你还在校园操场的跑道上跑的话,身后就会追上来一个人跑到你前面。而且你怎么加速都超不过他,据说他会在到达操场的终点后折返回来把你的双脚给割掉,除非你能紧紧的跟住他让他到终点后来不及回身。据说万一你中途放弃或退出,那以后只要你一跑步他就会出现在你身后侍机砍你的双腿。另一个版本是在学校的泳池,如果傍晚太陽落下后你还里面游泳就会出现一个人。和你比赛游泳。你若赢他便会离开。要是输了就会溺水身亡。 ★ xxx神社的剑灵 这个传说是讲在日本各地都有许多神社,它们大多都是为封印或镇压鬼魂所建造的。其中有些是供奉地不是神灵而是武器,这些武器要么就是做为砍头时用的刑具,要么就是历代名人刨腹的名刀。这些武器上积聚了大量的怨气,如果一不小心碰坏了结印的话那就完了。由怨气形成的厉气与刀剑本身的杀气结合出来的鬼怪几乎是无法制服 的,也就是说被它们盯上就意味着只有死。 ★ 钢镰 这是一种张着类似人面,虾身的妖怪。它居身在茂密的竹林里,通常出没在竹林中的水潭附近。一旦有少女到河边梳洗时,它就挥舞两个巨嵌般的鏊剪去少女美丽的长发。(因为日本古时候家境贫寒的少女都会将长发变卖掉,所以那是她们无比珍贵的宝贝) ★ 井伯 现代城市都大力的建设所以一般城市中是很难再找到井。但在偏僻的地区井还是那里的人们赖依生存的重要水源,这样便有着井伯的传说。它是居身在井里的妖怪,每每是那种破旧或废弃的旧井是它们最佳的选择,往往它们所居身的旧井中的水都是那种漂着死耗子、死虫子的臭水。每当深夜有人路过并往井下面打探的时候,它们就会慢慢从井中升起来。它们会对那人说:“打水喝吧,打水喝吧~”如果按照它们的话去做了,它们便消失。反之,则被拉到井里成为此井里又一条亡魂。(那么脏的水喝了估计也快死了) ★ 肉獗 这是一种全身都是坠肉的妖怪,走路的时候的声音让听见的人能恶心上好几天,闻到它散发出来的味道的人可以把去年吃的东西也能吐出来。它们是妖怪里最低级的一种,没有丝毫意思和思考能力。是位无止尽的贪食者,能把所有的东西都透过那一驼驼的坠肉吸收到体内 上海真实故事 ★ 上海真实故事 我是80后,从小住在南市区的,小时候外公很好客,所以老是有很多朋友到我外婆家喝老酒,我就坐了边上听,不过他们那个时候一直喜欢说真实的鬼事,所以从小受到影响我就蛮怕这个东西的。 )我记得我妈妈还有我外婆到现在有时候也说给我听,就是在45年前,人到一定岁数了,家里子女都要帮老人准备好棺材,寿衣等等。就是我外公的妈妈那个时候有78岁样子了,那么我外公就准备了一口棺材放在楼下面。这个时候我妈妈估计只有8岁左右,有天很晚了隔壁邻居突然敲我外公家里的门,说下班回来看到棺材自己站起来了吓死他们了,叫我外公快点把棺材弄走,不要放在下面。我外公说过几天就弄走,结果第3天,我外公的娘就过世了。灵异啊~ )到90年代初因为我爸爸厂里分配房子,所以家里就争取了一套房子,想不到是到西宝兴路上头(就是公兴桥这里)当时还有条臭河蚌的。我外公,舅舅就说了,那个地方是福地,通常有神在才能压住老多小表的,他们支持,所以就搬过去了。刚过去的时候我只有11岁,不过也懂事情了。一到晚上7点后就死也不会下楼的,老害怕的,因为住了这个房子是7楼没电梯,楼梯上面灯也没的,离开火葬场也蛮近的。不过我爸爸胆子很大,从来是无神论。基本每天晚上要出去搓麻将到12点回来。有天晚上到了1点半也回来,阿拉妈妈想到底怎么了,因为这个时候都没电话啊。只好等,到了2点钟我爸爸回来了,头上全是汗,这个时候好像是4月份天不热的,我妈妈就问爸爸了:“怎么这么晚回来啊?”我爸爸说:“碰到册老(鬼)了!快点给我喝口茶茶。” 我爸爸就讲了,11点50分麻将好了,那天回来贪近路,就穿鬼弄堂(巷子)了(鬼弄堂就是火葬厂那里门面有一个弄堂,那个弄堂歪歪曲曲的角度很怪,哪怕是在白天拐弯的时候也看不见前面的路,晚上9点以后就没有人走了) 我爸爸喝了口茶,擦了把脸就讲了:“刚进鬼弄堂的时候走到第2个路口,看到前面一个穿红衣服的人,走了蛮快的,那没多想继续走。等过2个路口的时候,那人没了。我爸爸冷汗彪出来了,快点往家里走,怪了这弄堂没岔路的只有4条弯路,走到前面没出路只好往回走,往回走的时候又没路了,就这样走了估计半个多钟头,爸爸想怎么回事,这时候汗又猛彪! 那么缓口气,自己冷静下慢慢走一步一步走,还是这样子。走了半个钟头,我爸爸想会不会碰到册老(鬼)了,就点了个香烟。汗甩掉点,继续走还是走不到出口路!结果他想想了,就对着没路的地方撒尿,不好意思应该说他是一边走一边撒尿。撒完,再点了根香烟。来回走了2次就走出来了。 爸爸胆子还算大,他想到底怎么回事。结果出来后又进去走了一圈,结果还是可以走出来的。这个时候就确定了碰到传说中的鬼撞墙了,快点小跑步回来了。 我妈妈听好后,迅速到门口,楼梯口烧草子了。这个是真的事情,关于鬼弄堂奇怪的事情老多的,当地老土地老人也一直说的,以后我爸爸打死也不走了那巷子了。 后来过了2天又碰到一次,过了2天又碰到一次,我就讲给妈妈听了。妈妈觉得不对,肯定有脏东西(妈妈蛮迷信的),就带我到4楼一个阿婆家里叫我讲给她听。这个阿婆是信佛的也是这里老土地了,是个老法师。这个阿婆讲,你家陽台是不是对着臭河蚌,我妈妈说是的,那就是了,这个臭河蚌以前死了很多人,现在改造了,小表都窜出来了。4楼阿婆就说你等等拿个东西给你,挂了陽台上,她就拿只黄纸头的给我妈妈,说这个开过光的,回去可以用了。结果我就一直没发生这事情。 还有臭河蚌改造的时候死过2个人,一个我还亲眼看到的。就是要打桩下去,有天打庄的机器不跳了,一个人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情。悲剧发生了桩突然落下去了,这个人就死了。我看到人家用席子直接包好4个人抬了走了。。结果这个桩的地方怎么样也打不下去,实在没办法这地方现在改造成花台了。(河里怨气太重,他们说以前解放战争的时候死了很多人) 网络经典鬼故事 ★ 网络经典鬼故事 谁敲我颈 朋友是从菲律宾到加拿大留学,在加拿大念书的时候,和母亲共 住一间小房子。朋友的书桌摆放在房间的角落,旁边有一扇窗。朋友是个十分用功的人,但搬进房子後不久,每当他坐在1 3看網时,便感觉到一直有东西轻轻的敲著他的颈子。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神经过敏,便不太在意,但久而久之这种感觉便一直存在,只要他一坐在书桌前,就不停的感觉到有东西轻触他的颈子,然而只要一离开书桌,这种感觉便消失无踪。於是他便将这个情形告诉他母亲,他母亲就找了个算命师询问。算命师告诉他,有许多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可以被照像机所捕捉,於是就叫他下次再有这种感觉时马上拍照片,说不定可以解开谜底。朋友半信半疑,回到家後便坐回桌前念书,不一会又感觉到有东西轻轻敲著他的脖子,他的母亲马上替他拍了张照片,赶紧送去照相馆冲洗。拿到照片时,两人皆吓得脸色发白,照片上在朋友身旁的,是一双悬在空中的脚,原来朋友一直感觉到的,便是上吊自杀的那个人悬在空中的脚,因在空中摆荡而不停的轻触他的颈..... 于是他们诚信跪拜,并且改变了方向,将陽光引进房间内,以后那种感觉才慢慢的消失了。 碟仙经历 仙的故事我听过很多次,而我自己也亲身经历过,这决不是故事而是事实! 那是大二的元旦,到伙在呀一起闹,到了12点时大伙都没事可干?玩碟仙的游戏吧!有人提议。没人反对。临时的工具一会而就找好了,只是当时大家都不太懂,也没设坛烧香,也许正是因为这么一点点的不敬,差点惹来一场祸! 灯关了,所有的避邪物件也都取下来放到了门外。我也取下了随身戴的一块玉!开始了,大家口中都念念有词:碟仙,碟仙请出来!时间慢慢的过去了,没什么动静!有过了一会而,华说话了:“有个人站在高高的城堡上看着我们呢!他头发好长,把脸都遮盖住了!”大家都没在意,玩笑嘛!碟子开始移动了,很慢!突然,飞快地向华那边移去。紧接着华尖叫了一身,大家吓了一跳,松开了放在碟子上的手。当时我没在意,以为又是个恶作剧! 出人意料外,华开始发狂了。她口里大嚷到:不要,不要带我走! 一时间我们几个都有点蒙了。阿文(华的bf)一把抱住了华。可华脸色铁青,表情痛苦。口里还一边喃喃道:阿文,不要让他们把我带走!华的脸似乎整个被扭曲了,一边哭一边挣扎着,俩女生吓的抱住自己的男朋友就哭!“把她抬到床 上去,可能会好点!觅说。我pat了自己一下压了压惊!一把抓住了华的手,顿时觉的一阵寒意涌遍全身,她的手冰冷而又僵直!我此时都怀疑自己抓的是华的手还是被鬼魂附身后僵尸的手。那手直挺挺的举着指向窗外,就象电影 里的活跳尸一般。可当时我却不知那来那么大的勇气抓着那样一双手。觅,阿文和我把她摁到了床 上。华躺下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自己身上的那一块玉佩,于是我赶紧把玉佩找出来。塞在华的手中,华才慢慢的平静下来,那双冰凉的手也开始慢慢的恢复了温 度。我们几个人也都佩戴上自己的附身符。在电脑上下载了佛经,大家一起念了一遍。 以后我们几个再也不敢玩这个游戏了。 不要乱说话 我平时就是marvelboard的固定读者,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贡献精采的故事给此版,但是因为我昨晚说了一句话,竟然.. 事情是这样的,最近有很多文章讨论“鬼压”的事情,我小时候也曾被压过,也曾听过客厅外面有奇怪的脚步声和日历持续被风吹起的声音(不过我能确定客厅是不可能有风跑进来的),可是搬过家後就没有再发生过类似的事了。 进了交 大後,在宿舍也不曾被压,所以晚上看完marvel後,我就和室友说:嗯,我们宿舍似蛮乾净的哦,我住的这几年,都没有发生被压的事耶!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多久,大家就各忙各的事了,不久就睡了。我是最晚睡的人,因为念的书没看完,就继续看到近三点才上床 睡觉。 也不知了多久,我忽然觉得我醒了,可是感觉却不对劲了,原来我的身体不能动了,我想也不须惊慌,平时我也看一些佛经,也看多了别人的经验,我想念念阿弥陀佛或观世音菩萨就好了。 於是我在心中念这两句法号,但是身体除了不能动之外,还更多了“紧缩”的感觉,似被紧紧的圈住一样,很难过。但我不想放弃,就持续地念,但越念紧缩的感觉就越强烈,我想到左手有戴佛珠,应该可以拿来镇压一下吧!於是我强迫右手慢慢移到左手去拂摸佛珠,但似没有帮助,我只好用力睁强眼,从眼缝之中,看到的是一个白白的,像线圈一样的东西在右前方蠕动,又像是挂着一个白色的纸片在飞着,奇怪的是我没有怕的感觉,只是想着该用什麽方式快点解脱才好。 後来我改念“般若罗蜜多心经”中的咒语,没想到这股压力顿时消失了,让我觉得好惊奇哦!可是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右手根本没有伸过去摸过佛珠,因为我的左手抱着小狈狗,而右手是放在腹部之上,没有移动过。 後来又睡着後,便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和室友们睡在一个满是布幕围成的地方,我先醒来,和室友说我被压的事以及所看到的东西,而她也说刚才也有相同的经历,我们开始觉得恐怖,而後我们似又睡了,而梦中的我又再次醒来,我的室友则继续睡,我觉得房中陰森森很不舒服,我就用力拉开四周满满的布幕,好让陽光照射进来,但在层层布幕之中,我忽然警觉到某一面布幕之後有不...的东西(我直觉是想到有停棺),就叫了室友起床 ,而後才知道这房子的主人原来是冤枉而死,没找到真凶,停尸於此... 後来我就醒了。 我觉得这一切都这麽奇异,尤其是发生在我说了那麽一句话之後,好诡异哦!! 消失的铜钟 ★ 消失的铜钟 有着那栋“巴士底狱”教学楼的市一中,几乎是我家所有人的母校,我99年从那里毕业,我姐是95年从那里毕业的,而我母亲也是从从市一种毕业的。我母亲就读于市一中(那个时候大概不叫这个名字)时,是上个世纪的60年代。 听我母亲说,那个时候的市一中面积跟我读书时的学校大小差不多,只是教学楼比较古旧,没有现在那么多的高楼大厦,那么挤挤挨挨而已。我母亲记得最深的是在当时的学校的老大门口,长着一棵柳树,大约有1米直径来粗,长得枝繁叶茂的。在柳树的一根粗树干上,挂着一口硕大的铜钟。因为那个时候,学校没有电铃,上下课就靠学校的教工敲打这口铜钟。据说,当时敲打这个铜钟时,学校每一个小角落里面都能听得见的,足见这个铜钟之大了。 大概是在我母亲上高二时候的一个夏天下午,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大雨来得之猛之大,使得瞬间学校和城市都淹没在一片雨幕之中了。到了夜晚,雨不但没停,反而越下越大,而且狂风开始大作,伴随着阵阵电闪雷鸣。这时,几乎所有的在学校里面的人都已经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或者是宿舍里,关紧了门窗,坐在屋里,边摆龙门阵(聊天),边谈着这场异常凶猛的大雨。第二天天晴了,等学生和老师们到了学校,正准备敲打铜钟开始上课时,才发现那挂着铜钟的树干倒落在地上,而那口铜钟却不翼而飞。在六几年的那个革命年代里,偷盗东西可是被作为阶级斗争来看待的。但是,县里面的公安到处搜寻,却一直没有这口铜钟的任何消息。 从此,这口铜钟的消失就成为了我老家的一个谜团 。在那个特殊年代里面,是没有人敢以身冒险偷这么沉重的一口铜钟的。所以,许多人对此的解释是神鬼之流把这口钟给运走了,至于为什么要运走,谁又知道呢!等我到市一中就读时,学校的大校门已经改道一次了,而早已经没有那棵柳树的痕迹了。据说,柳树已经死了十来年了! 鬼门 ★ 鬼门 人进出房子需要经过门,不论是大门还是房门,甚至窗户也是一种出入口,有一定的空间能让人进出。但有没有人想过,在看似毫无缝隙的墙壁上,也许会有一道肉眼看不见的“门”呢? 有个女同学给我打电话,想请我到她的新居坐坐,谈话间得知,她在两个月前结婚了。结婚也没请我,现在却请我到她家坐,凭我多年的办案经验,不用多想也知道绝不会是请我参观她的新居那么简单。 这位女同学叫小雅,读书时是个小有名气的校花。对于美女 的邀请,我想所有男性都难以拒绝。我自问是个正常的男人,虽然对方新婚不久,但是也少不免会产生暇想。 小雅的新居其实并不算新,大概有十年楼龄,她丈夫前不久买下来重新装修了一番,现在看起来也挺新的。 我虽然是在傍晚时分到访,但却只有小雅一个人在家,她说丈夫在日企上班,经常都会很晚才回来。我正琢磨着她这句话是否有什么特别含义的时候,她把婚纱照拿给我看。 一般来说,花上几千甚至上万元换来几本相册,肯定能达到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小雅的相册也一样,照片中的她比本人要好看一点。可是,她的丈夫嘛,实在不敢恭敬了,穿着礼服也像个小偷似的,而且还是个被抓住的小偷,就像某国的前首相,怪不得他能混进日企工作。我突然想到一首诗——巧妇长伴拙夫眠,鲜花插在牛粪上,红杏出墙终有日,君若不采空留恨。 一心想着今晚也许会是激情的一夜 ,可是小雅却总是跟我保持距离,带我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后,就问我:“你觉得我的房子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 我问她为何这么说,她说:“自从搬进这房子之后,就经常发生古怪的事情,听同学说,你是专门处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想请你帮忙一下。” 我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传说中的艳遇 泡汤了。但我并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能帮上忙的,我还是会尽量帮忙,就问她发生了什么怪事。 小雅请我到客厅坐下,给我拿了罐饮料才开始说:“因为我老公经常要加班,所以很晚才能回来,有时候太晚了,我就不等他,自己先睡。 “那天是老公婚假后第一天上班,因为婚假期间积压了很多工作,所以那天晚上要通宵加班。他给我打电话说不回来了,我就不等他先睡了。大概是凌晨四五点那样子吧,老公把工作做完了,就想回家洗个澡,休息一会。可是他回到家门时,却发现我就睡在门外。 “当时,他以为我是梦游,想叫醒我,却又怕会吓倒我,就把我抱回床 上,等到天亮我自己醒来时才告诉我。开始时,我还似为他是跟我开玩笑,因为我之前从没试过梦游,所以也没在意他的话。可是,过了几天……” 小雅稍微停顿了一会又说:“那晚老公又要加班,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特意提起梦游的事,叫我拿条绳子把脚绑在床 上,要不然又睡到门口会很危险。虽然我不太愿意,但又不想他担心,就照他的意思办。 “当晚老公一点多就回来了,回来时又发现我睡在门口。他抱起我的时候,我正好醒来,吓了一大跳。他责怪我没按他意思把脚绑起来,可是我明明是绑好的。我们回到睡房,发现绳子还在,绳子的一端系在床 尾,而本来应该系在我脚上的另一端却没有被解开,依旧是系在我脚上时的样子。老公检查过我的脚,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不像是强行挣脱绳子。但在没解开绳子,又没有挣脱痕迹的情况下,我怎样脱离绳子的束缚呢?” “那一晚,我整晚也没睡,之后几晚也睡不好。我叫老公以后别加班到那么晚,早点回来陪我。可是在日企中工作,竞争很激烈,你不加班别人加,你做不了的事情,别人会顶上。老公怕会把工作给丢了,所以没有答应我的请求,只是叫我自己小心一点,他尽量早点回来就是了。 “那晚,老公又要很晚才能回来,我一个人窝在床 上看电视。我打算等到老公回来才睡,可是到了十二点左右,我就开始犯困了,鸡啄米似的打瞌睡。半梦半醒之间,我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抬起,但马上又放下,我想睁开眼睛,却又睁不开。直到老公叫醒我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又睡在门口。 “我很害怕,怕这房子不知道有什么脏东西。本想叫老公搬走,但买房子和装修已经花光了我们所有积累,就算要搬,也不知道该搬到那里。只好暂时住下,以后再作打算。可是后来情况变得越来越坏,只要老公晚回来,就会有怪事发生。 “前几天晚上更可怕,在半梦半醒间,我竟然看见有几颗人头在追我,他们不停地对我大叫滚开,还张口想咬我。我当时就给吓醒,一醒来又发现自己躺在门口。 “我怀疑这房子有鬼,不知道之前是不是死过人还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小雅说完,以求助的眼神看着我。女人长得漂亮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用开口也会有男人主动帮忙。我突然有种掉入温 柔陷阱的感觉。 我给鬼瞳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小雅家的情况,并“请”她过来帮一下忙。因为这是我的私人请求,所以就算她不肯过来,我也没有办法。她没有直接答复我,而是问我和小雅是什么关系。我如实回答她,并告诉她,小雅新婚不久,她这才答应过来。 鬼瞳磨磨磋磋了个多小时才来到,而且穿得花枝招展,像准备参加派对似的。她来到后,双眼老是往小雅身上瞧,我问她小雅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她却说没问题。 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来到睡房的时候,鬼瞳突然说这房间的风水布局不好,然后指点小雅睡床 和衣柜等家具该怎样摆放,并一再强调原本放睡床 的位置要留空,不能被任何杂物阻塞。 在我这个免费民工大挥汗水之后,终于按照鬼瞳的意思把房间的摆设弄得怪模怪样。鬼瞳说这是个什么“夫唱妇随白头皆老百子千孙”的风水阵,并说只要不把杂物放到原来放睡床 的位置,就不会再发生怪事。 离开小雅家后,鬼瞳把我拉到一间法国餐厅,看样子是要狠狠宰我一顿。没办法,谁叫我欠她的,只好认命了。 鬼瞳点了些鹅肝之类的食物,又要了支红酒,幸好她还算有良心,没要那些上个世纪的高价货,只是要了支普通的货色。要不然,我可能要留下洗碗。 鬼瞳虽然有一双天生的陰陽眼,但我从未听说她学习 过风水之术,而且她那个所谓的风水阵,稍微懂点八卦五行的人也能看出是瞎扯的。不过,我相信她这样做有她的道理,所以我没有在小雅面前揭穿。 “该告诉我是什么回事了吧!”我等鬼瞳喝了半杯红酒才说。 鬼瞳莞尔一笑:“要骗过你挺难的,其实也没什么,小事一宗而已。小雅的房间一点问题也没有,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就是‘门’开在不合适的地方。” “门?你说的不会是‘鬼门’吧!”我说。 鬼瞳放下酒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没错,就是鬼门。每一座房子,每一间房间都会有门,供人出入的是大门、房门,除此之外,还有供灵体出入,常人无法看见的鬼门。只要有供人出入的‘凡门’,就一定会有一道对应的鬼门,在凡门关闭的时候,灵体就会通过鬼门进出。当鬼门受到阻挡的时候,灵体因为出入受阻,就很容易会生气,甚至做些恶作剧,愚弄房子的主人。” “小雅睡房的鬼门就在睡床 的位置?”我问。 “嗯,我看见有灵体围着她的睡床 徘徊,要是不把睡床 搬开,那些灵体就会等她睡着,自主意识低下的时候干扰她的大脑,让她作恶梦或者梦游。受灵体干扰而梦游的人,能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不留痕迹地挣脱绳索只是小菜一碟而已。国外曾经有人因受灵体干扰,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两百公里外的一棵大树的树顶。当然,如果有别人在旁,这些灵体是不敢太放肆的,毕竟它们的能力其实很有限。” 送鬼瞳回家时,她对我说:“以后需要帮忙,随时也能找我。” 我记得天书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天书的帮忙是免费的,鬼瞳却要收费,而且还收得很贵。 我发誓以后也不去法国餐厅! 八棺尸场 ★ 八棺尸场 某大型综合性商业广场位处寸土寸金的省会城区中心旺地,内有铺位近千,门外车水马龙、人流如鲫,但场内人客却凤毛麟角。广场开业至今已六载有余,但仍有大量铺位闲置,场内之冷清与场外天天如同庆典之热闹相比,犹如陰陽二界之别! 如果场内的冷清只是经营不善,那也没什么特别的,每天也有商场开业结业,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人客稀少的原因是因为场内屡次发生“飞人”事件,那就不一样了。广场虽然占地甚广,但并不算高,而且一般人只能上到五楼,可是这里的四五楼却成为当地的自杀圣地,经常会有人在四楼或五楼跳下广场中央的大堂,当众表演“天外飞仙”。虽然死者都只是从四五楼坠下负一层的大堂,加起来最多也就是六层的高度,但是大堂的云石地板冰冷而坚硬,摔下来的死者基本上都得用铲子来处理。 经常有人在这里自杀,虽然给警方带来不少麻烦,但一心求死的人,就算不死在这里自杀,也会另觅死处,所以警方没对广场作任何处理,只是让保安多些注意在四五楼护栏前徘徊的人。 向老板的出现,使自杀事情蒙上一层诡异的面纱,他是广场的一名档主,生意虽然不太好,但日子还算过得去,可是昨天他却无缘无故地从五楼跳下来,幸好当时大堂正有商家搞速销活动,他并没直接摔到地板上,而是落在一堆杂物中,骨头虽然摔断了好几根,幸亏性命还是保住了。然而,在做笔录的时候,他却声称自己并非自杀,而是被推下楼的,更说推他的不是人而是鬼。 在抵达医院之前,我粗略了解过向老板的情况,他是个普通商人,不炒股不赌博 ,没负债也没买过保险,家庭关系和睦,近期亦没有与他人发生过争执,的确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医院方面也表示,他的精神状态良好,不像有妄想症之类的精神病。 我看见向老板时,他正躺在病床 上,手脚都打了石膏,但他的思维很清晰,似乎没伤及脑袋。我和他聊了两句,话盒子就打开了,也许生意人大多都这样,他不但告诉我事情的经过,还告诉我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向老板说:“我是第一批进入广场的档主,开店已经六年多了,虽然广场比较冷清,但毕竟处于黄金地段,破船也有三斤钉,虽然赚不了大钱,但也不至于会亏本。因此,我就熬下来了,不知不觉就熬了六年多。 “广场经常会有人跳楼,开始时我只是埋怨会影响生意,并没往别的方面想。后来,跳楼的人多了,就有人说广场的风水不好,还有人绘声绘色地说,广场在挖地基时挖出八副棺材,说要死八个人才不会再有人跳楼。可是,广场每年都有好几个人跳楼,单是去年就死了七个,早就超过八个了。后来,又有人说广场楼顶上那个牌匾,以草书写的广场名字中的‘广’字,看上去就像个‘尸’字,因此有不少人暗地里叫广场做‘八棺尸场’。 “我们做生意的,对这种事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几乎所有档主都在店门口挂上八卦或贴上灵符辟邪,我的店里也挂了个八卦。 “八卦挂了一段时间就会变黑,听说是因为挡住了煞气才会变成这样,如果完全变成黑色还不更换的话,就不但不能辟邪,还会招祸。所以,每隔一两年,我就会把八卦换掉。昨天,我看见八卦已经很黑了,就买了个新的准备更换,可是刚把旧的摘下来,就有客人来了,我只好先去招呼客人,转过头来就把这事给忘了。 “过了没多久,我好像听见有人叫我,当时感觉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跟着声音走。一直走上五楼,当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到五楼的护栏前面,并且爬了上去。我当时吓了一大跳,正想爬下来的时候,突然有只很冰凉的手往我背后推了一下,虽然隔着衣服,但还觉得整个背脊都像结冰一样冷。还没明白是什么回事就掉下大堂里去了,幸好当时大堂有商家在搞速销,那些用来撑场面的空箱子堆得蛮高的,我摔到那堆空箱子上才能把小命保住。” 根据向老板提供的线索,我对此进行深入调查,发现广场在挖地基时的确曾挖出了八副棺材。虽然棺材都是破旧不堪,但上面的木钉却光可照人,并刻有怪异的花纹,崭新得如刚钉上去,没人知道是用什么木做的。棺材内的尸体已经完全腐化,只剩下枯骨。可是除骨头外,棺内还有数道尚未化掉的道符。 建筑商当时通知了派出所,但派出所对此一无所知,既不知道棺材是何时下葬此地,更不知道所葬何人。于是,便当作无主坟处理,直到拉到火葬场火化。 事后,建筑商为求让工人安心工作,就请道士到工地做场法事。但请来的道士在了解情况后,就说一定要将八副棺材放回原来的位置,因为这是一种清代的阵法,棺材一旦埋下,就千年万年也不能挖出,连移动也不行,否则就要死八个人。 建筑商认为道士鬼话连篇,只不过是想把牛皮吹到天上,多骗几个钱罢了。况且,那八副棺材早就烧掉了,想放回原位也不可能,所以就想给道士塞点钱,叫他别乱说话,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好了。道士被建筑商气得瞪眼吹须,二话不说便拂袖而去。 道士走后,建筑商骗工人说已经没事了,可以继续开工。工人信以为真,就继续工程,可是广场还没建成,就有一个工人离奇地死掉。工地死人是常见的事情,所以并没引起关注,只当作一般事故了事。 广场落成后,因其地处黄金旺地,所以招商场面很火爆,没多久就把所有铺位租出,其中还不乏肯德基、必胜客等大户。然而,广场开业不足一年,就发了好几宗跳楼事件,死者当中还有些是广场的档主。随后,广场包成为跳楼圣地,当地人说起广场,第一时间想到的必定是跳楼。因此,不少商户陆续退场,致使广场日渐冷清。 有传闻说,部分参与广场堡程的工人,经常会作恶梦,梦见自己在广场被人推下楼,或其它原因死在广场的大堂中。还有一个传闻,就是广场敖近有一所中学,其中几个班级的窗户正对着广场。传闻每次有人跳楼时,这几个班级的学生都能看见广场上方出现一朵乌云,乌云的大小比广场面积略小,正好停在广场上方,既不飘走,也久久不散。而附近却是晴空万里,别说乌云,连白云也不多。虽然这些只是传言不可尽信,但挖出八棺一事,派出所里有详细记录,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只是政府为免引起群众恐慌,而刻意隐瞒而已。 我询问过一些在广场堡作的人,在四楼酒吧工作的小红说:“广场在晚上感觉蛮陰森的,而且经常会听见三楼有很嘈吵的声音,但三楼的商铺晚上都不开门营业,人影也没一个,不知道声音是那里来的。还有,要是从护栏旁边往大堂看下去,就会有一种想跳下去的冲动,所以我们都不敢靠近护栏,尤其是单独一个人的时候……” 广场有问题是肯定的,但是有什么问题却不好说,更别谈解决方法。我们一队人搔穿脑袋也想不出端倪,只好去拜访一位较有名气的道士,听取他的意见。 刚向道士说明来意,他就摇头叹息:“这个广场本来就不该建,现在除非把它拆掉,否则还会继续有人死在那里。” 我请他详细说明,他说:“那一区是龙脉所在,因此人流如鲫,自古就是经商旺地。但广场的位置处于八颗龙牙之上,而龙牙又是暴戾之气最盛的地方,频现血光是必然的。清朝时,有一位高人以‘八棺镇邪’之术,将八具穷凶极恶的死囚尸体入棺,埋葬在八颗龙牙的位置上。原理相当于把安慰奶嘴放在婴儿口里,让恶龙安然入睡,暂不作恶害人。 “然而阵法一成,八副棺材及里面的尸体一千年一万年也不能动,动了必然会使恶龙惊醒,轻则为祸一时,重则祸害一方。现在恶龙不但被惊醒了,还连口里的‘奶嘴’也被抢走,它只是偶尔害一两个人当作打牙祭已经很不错了。” 我问他有没有解决的方法,他说:“除非把广场拆了,再施以‘八棺镇邪’之术,否则还会继续死人。” 我把所有收集到的资料提交 给上级,上级的回应只有两个字——保密!也就是说,这事将会不了了之,广场仍会继续经营,继续有人跳楼。 我能理解上级决定,毕竟清拆广场将会触动一大群人的利益,而且也等于承认广场闹鬼的传闻,还可能使众多官员被拉下来,我想这才是重点。 正所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一年多死几个人不算什么,但被拉下马,或政绩上蒙上污点,却是关系自己的一生的大事。孰轻孰重,当权者自有判断,平民百姓除了无奈接受,还能怎样? 倘若在您所居住的地方附近有一个如上文所言的广场,劝君务必退避三舍,免得招来横祸。请注意,本文并非一个“故事”。 罗布泊诡异事件 ★ 罗布泊诡异事件 这个故事也是酒桌上听来的。讲故事的人是一个姓赵老司机,他为南疆某地区的勘探队开了一辈子的车。(具体哪个地区我就不说了,怕遇见熟人)50多岁就内退了。 那件事发生在1992年。勘探队决定对罗布泊地区进行一次彻底的地质勘察。当时的罗布泊,已经彻底干涸,真正成为了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勘探队派出了7名队员,两辆北京jeep(当时还没有陆虎,巡洋舰之类的)。老赵就是其中一辆车的司机。 勘探过程很顺利,小队花了三天时间深入罗布泊腹地,取得了第一手的地质资料。但在回来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另一名司机开的车在高速行驶过程中为了躲避戈壁滩上的石块不幸翻车了,所幸里面的队员只是受了轻伤。但那辆老jeep却就此报废。由于老赵的车上已经放满了设备,人也坐满了,报废车上的三名队员是无论如何也挤不进来的。队长当机立断,自己与那三名队员一起留守在这里,由老赵和其他两名队员开车尽快到县里找一辆车接他们。为了减轻车的重量。老赵卸下了一些设备。在给留守队员留足了水与粮食后,老赵与其他两名队员赶紧朝县城开去。 由于报废地点尚在罗布泊腹地,开车去县城也要一天左右。老赵以最快的速度,超目标赶去。走了有两个钟头,老赵忽然看见前方远远处有一个人影。老赵吃了一惊,这不毛之地怎么会有人呢?那人所在的地方也是车子的必经之地,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加足马力,朝人影开去。走得近了,老赵看清了,那竟然是一个老者!!虽然现在赶路要紧,但在这种地方遇见人不能不管。老赵下了车,对那老人喊了一下,老人看起来倒不劳累,轻快得走过来。老赵说:同志,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那老人说:我是考察队的,出来找水,迷路了。老赵心下怜悯,决定搭老人一程。老赵说:我们要去县城,你搭我们的车吧。老者看起来既不兴奋,也不激动。平静的说:好。 车上的人给老者腾开一个位置。老者上了车。那老者看其来很书生气,戴个眼镜。开车过程中,老赵问那老者来自哪里。老者说:上海。老赵又问了一下他到这里来的原因,老者貌似话不多的样子,就简短地说来考察。老赵想老者可能是累坏了,也没再问。车上的队员给老者递了水,老者也没表现出饥渴的样子,也就象征性地喝了几口。车上的人觉得有些奇怪,那老头不像是困在这里获救,倒向是来旅游,随便搭个便车。 路上老者一句话也没讲。车又赶了半天路。老赵与另两名队员要解手,于是就停了车。三人下了车,就留那老者在车上。三个人把尿都灌在了随身的塑料瓶里备用。在这不毛之地,尿也能救人啊。三人灌完了尿,准备上车。有个队员忽然叫出声来:那老人,不见了!老赵大吃一惊,赶忙过来一看,果然,刚才还坐车里的老人,不见了!! 老赵急忙吩咐队员四处找找,奇怪的是,方圆都是开阔地,但那老人就如同蒸发了一样,就是没了!!老赵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这是已近下午,老赵觉得现在回县城找车救那四个队友最为要紧,于是决定:不找了,先走吧! 在那天的凌晨,老赵顺利赶回县城,找了辆jeep,又连夜赶回了罗布泊。在第二天的将近中午,救援的车辆找到了留守的队员。于是两辆车顺利离开了罗布泊,完成了勘察任务。 在车上,老赵就向队长回报了见到老头又消失的情况。队长也是惊奇万分。说回去一定向上级汇报。 回去后,这件奇事老赵一直念念不忘,多次找上级领导反应情况,但却屡屡不见答复。队长也汇报了,同样没什么结果。当时新疆还不大稳定,哪有闲工夫管你这种似真似假的事情,也就慢慢压下去了。 两年后,老赵在一本书上读到八十年代年一个科学家在罗布泊失踪的案件。他忽然觉得那老者的脸确实与这个失踪的科学家几分相似,但又一想,科学家是在八十年代失踪的,但看到老者是1992年,差了好多年呢。但老赵越想越觉得老者长得确实像这位科学家。要是真是他的话,那科学家已经在罗布泊里游荡了近10年!! 那老者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又突消失呢?老赵始终也没有找到答案。他想,这辈子,也许是找不出来了。。。。 火刑 ★ 火刑 早在1986年,北京市就率先实行强制火葬政策(汉族)。时至今日,殡葬改革已开展至全国,骨灰盒几乎是现今每一个中国人的最终归宿。对比土葬,火葬的确有不少优胜之处,能有效防止病毒传播,更能节省大量土地。但在中华数千年的文化中,为何一直都是以土葬为主,火葬在史书中甚至鲜有提及呢? 祖先的智慧是不容忽视的,现代所谓的科学与数千年的智慧沉淀相比,无异于管中窥豹。 巡警队的小张带来一个老头子,他说这个老头子三番四次地跟火葬场唱对台戏,四处劝说别人不要把先人的遗体火化。这可是跟中央提倡殡葬政策背道而弛,但对付一个顽固的老人,别说使用武力,语气不客气点也不行。巡警队的萧队长跟我有点“交 情”,这块硬骨头,他当然得掉给我啃了。 小张挺有礼貌的,给我递烟点火,客套两句就火烧屁股似的溜走了,留下这块老骨头给我慢慢享受。 老人家大多喜欢喝茶,所以我泡了壶十年普洱,打算跟老头子消磨一个下午。反而别的工作已交 给其他队员去办,我能名正言顺的偷懒,细想起来,我好像很久也没放过假。当然,我的下属也一样。 我和这位姓林的老头子就对坐在办公室入口处的茶几前,整个办公室就只有我们两人,很安静。这样的气氛很好,很适合聊天。 我给林伯递了根烟,但他说已经戒烟多时了,我笑说:“我爷爷今年九十六了,还每天抽两包烟呢,他已经抽了超过一个甲子了。” 其实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想抽烟,但如果对方不抽,我也不方便抽,毕竟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林伯犹豫片刻,还是接过我的香烟,我立刻给他点上,不让他有后悔的机会。 林伯深深地吸了口烟,惬意地闭上双目,仰天吐出长长的烟柱,然后对我说:“你爷爷百年后,千万别火化。” 我真有点想吐血,爷爷已经是个百岁老人了,“百年”这个词实在不适合用在他身上。但林伯显然没注意到这点,接着又说:“对先人来说,火化不是一种殡葬方式,而是一种酷刑。” “何以见得呢?现在我国有十三亿人口,如果不推行火葬,那以后大部分人都得住到墓地里。”我说。 “我年青时也是这么想。” “为何现在不这么想呢?” “如果你在火葬场堡作过,你知道火化是一件多恐怖的事情。小朋友,让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吧……”林伯闭上双眼,像是回忆很遥远的过去,片刻之后道:“大概二十年前吧,那时北京开始推行火葬,省政府也响应号召出资建了个火葬场。 “因为在火葬场堡作终日要与死人打交 道,愿意到这里工作的人没几个,而且当时正值经济起飞,是个当乞丐也能锦衣肉食的年代,要找人来这里工作谈何容易呢! “后来,火葬场好不容易才找来两个人,一个是老陈,另一个就是我。我们俩本来是‘捡骨’的,就是那种替别人把已入土两三年的先人骸鼻取出,装入宝塔供奉的人。因为我们本来就是终日与死人打交 道,加上火葬场也与政府沾上边,福利挺好的,所以我们就进去工作了。 “当时,火葬是自愿性的,虽然政府有补贴,但是愿意送先人遗体来火化的没几个。因此,虽然火葬场就只有我们俩,但工作还是挺轻松的。我还经常开玩笑说,没有比这份工作更好的活儿。直至那一天之前,我也经常这么说……” 林伯突然沉默起来,从他脸上的表情看来,似乎在回想起一些不愉快,甚至是痛苦的回忆。我一直都认为,要让一个男人放松,最好的方法就是给他一根香烟。 林伯吸了口烟后,继续说道:“我记得很清楚,虽然已经过了快二十年,但我还是记得很清楚。那天,天色很陰沉,很压抑,太陽被厚厚的云层完全掩挡住。虽然那时是早上十点左右,但我也得把火葬场的灯全都开着,因为我们需要火化要一具遗体。那是一具老党 员的遗体,其实那年头愿意火葬的都是些老党 员、老革命。听说他是自然老死的,在和孙子散步时,突然说觉得很累,累得站不起来,就坐在地上睡着了。然而这一睡,就再没有醒过来。 “没有大堆大推的纸扎品,也没有一袋袋的香烛冥镪,只有几束鲜花。我想这位安静地躺在廉价棺木内的老党 员,生前一定是个清官,所以我和老陈做事时特别小心,希望他能舒舒服服地走完这最后一程。 “现在的火葬场都是不让家属观看火化过程的,就算看也得隔着厚厚的玻璃。但在当时则没有这样的规定,家属要看的话,我们会让他们派三两个代表看,只要不妨碍我们的工作就行了。 “我们小心地把老党 员的遗体搬进火化炉,关紧炉盖,一切都跟平时没两样,只要一按点火键,半小时后,遗体就会化成一堆灰烬。可是,可是可怕的事情就在我按下点火键之后发生了。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当我按下点火键不久,火化炉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在这之前,我从未听过如此恐怖的叫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出来。 “我和老陈都是终日与死人打交 道的人,但也吓得几差点没尿出来。老党 员的儿子及儿媳当时也在场,儿媳吓得跌坐地上,儿子呆了片刻突然大叫‘爸还活着’,接着就想冲上前打开火化炉的炉盖。 “老陈见状扑上去推开他,大骂‘你不想活了,现在打开炉盖,我们都会被烧死’。他说得没错,火化炉是全自动的,按下点火键就不能停下来,如果强行打开炉盖,炉里上千度的火焰会喷出来,就算不把我们烧死,也得烧成残废。 “但儿子可不管这些,与老陈打起来,不停说他父亲还活着,我们是杀人凶手之类的话。我见老陈有点拗不过他,就上前帮忙把他按下来。直至火化炉里再也没有传出那可怕的叫声。” 林伯双手抚脸,把这段往事说出来,是释放感情,还是往伤口撒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现在需要香烟。为林伯点燃香烟后,他又继续说:“事情后来闹得很大,但最终还是给压下来了。毕竟,这事要是传开了,殡葬改革就不可能再进行了。之后,上面下了规定严禁外人进入火化室观看火化的过程。虽然没有家属在旁,但我和老陈每次火化遗体时,同样是心惊胆战…… “我算过,大概每火化三十具尸体,就出现一次老党 员那样的情况。这二十年来,我不知道亲手烧死了多少人,我觉得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我是个杀人魔王,啊……”林伯突然失控,仰天吼叫。 我把失控林伯制服 ,虽然他精神似乎有点问题,但并没多大攻击性。从医院得来的资料证实林伯三年前因精神病需长期住院,半年前病情出现好转,便回家休养。 从林伯家人口中得知,他的确在火葬场堡作了十多年,直至三年前,同在火葬场堡作的老陈以自焚的方式自杀之后,他的精神就开始出现问题。 我就此事向一位法医讨教,他说:“知道什么是假死吗?那是低等生物一种自我保护的原始本能,当遇到恶劣环境时,身体机能将会出现接近停顿的状态,跟真正的死亡极为相似。” “人类也会出现假死状态吗?”我问。 “理论上不会,但是古今中外关于人类假死的记载屡见不鲜,不过总是把原因归咎于返祖现象,我个人认为并非如此。比如林伯所说的那个老党 员,他并不是因为身体机能衰退而自然死亡,而是因为脑溢血或者其它突发性病因而引致濒死状态,继而激发出他的原始本能,进入假死状态以保存性命。但假死与真正的死亡从表面上看来,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就算经验丰富的老医师也难以分辨。可是在火化炉内受到高温 刺激,老党 员立刻就从假死中苏醒过来……" “唉,可怜的林伯,他因此背负上了错不在他的心灵的罪责!” 我们同时陷入了沉默。 美女蛊 ★ 美女 蛊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谁不想让自己变得美丽动人呢?就算我在之前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我也照样会使用‘美女 蛊’。”说话的是一名姓冯的年轻女性,她躺在医院的病床 上,身体被绷带包扎得像木乃伊一样,只露出一张美丽的脸庞。 我拿着冯小姐的身份证 ,一再向她确定身份,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身份证 上是一张相当丑陋的面孔,与眼前的美人儿实在沾不上边。冯小姐强调自己没做过任何整容手术,相貌的改变全因“美女 蛊”—— 我以前很讨厌照相,除了证件 相和毕业照之外,就再没有照过别的照片。我抗拒相照的原因是我长得很丑,从我的身份证 上你就能看到我有多丑,简直就像妖怪一样。从我记事开始,身边的人都叫我妖怪,小时候还经常会被人欺负。长大后的情况也没有多少好转,因为长得丑,经常会受到不公平的对待。 (冯小姐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她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与她毫无关系。我再看看身份证 上的照片,的确很丑,虽然不至于要用妖怪来形容,但说是恐龙也不足为过。) 虽然长得丑不是罪,但是却活得比别人累。不论是工作还是爱情,我都要付出比别人更多,得到的却少之又少,有时候甚至什么也得不到。面对现实中的种种不如意,我选择了逃避,逃到网络的虚拟世界中,我在网上开店倒卖手机及配件,在qq和网络游戏中扮演着美女 的角色。 在网上我不用直接面对对方,不用担心别人会对我评头品足,这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倒卖手机的利润挺高的,因为我卖的都是翻新机,也就是用二手机换个外壳充当新机卖,虽然有时候一个月才能卖出一两部,但有时候生意也挺好的,所以我基本上不用为生活费而烦恼。 工作上顺心,感情上也一样如意,因为网友不能直接看见我的相貌,就算我说自己长得很丑,他们也以为我只是自嘲而已。只要不和他们视频,不让他们看到我的照片,就能让他们有无限的想像空间,在他们心目中,我也许是个虚无缥缈的仙女。 我就这样一直挂在网上好几年,直至我遇上了辉。辉和我住在同一个城市,所以有很多共同的话题,而且他很有学问,几乎是天上地下无所不知,他也很幽默,很会哄我开心。我们总有聊不完的话题,经常一聊就是一整夜。网上的关系维持了一年多,他好几次向我提出网下见面的要求,但我都以自己长得很丑为由而拒绝了他。可是,他却以为我只是害怕遇上坏人才拒绝他,并一再表示不介意我的长相。那个少年不多情,那个少女不怀春?其实,我早就爱上了辉,还经常梦见与他热情地拥抱、亲吻,可是我又很害怕“见光死”。 在情人 节那天,辉在我们常去游戏论坛中发帖子向我示爱,说不论我有多少缺点,不论我的过去如何,他也会不介意也会包容,并立下“今生非卿不娶,来世再续前缘”的誓言。他的举行让我很感动,看着显示器不知不觉就流下两行眼泪。 我被辉的诚意打动了,答应跟他见面。我们约定在一间麦当劳中见面,那天我特意穿上最漂亮的衣服,还化了妆,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化妆。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把自己打扮到最漂亮,但站在镜子前,我还是忐忑不安,因为不管我怎样扮,我还是很丑。 虽然我很害怕见光死,但我真的很爱辉,很想和他交往,因此我鼓起最大的勇气,踏入我们约定的地方。我在麦当劳静静地等待辉的出现,没过多久就收到他打来的电话,他知道我已经到步后,说马上就到,可是十分钟过了,半小时过了,一个小时也过了……他还是没有出现,我不断安慰自己,他也许因为塞车才会迟到。但两个小时后,我终于忍不住拨打他的手机,可是刚打过去,对方马上就挂断了。 虽然我已经明白是什么一回事,但我还是给自己最后一点希望,给辉发了一条短信。手机很快就响起,但我却迟迟不敢查看短信的内容,因为我知道这条短信是我和辉之间的句号——事实也的确如此。 自此以后,辉再也没有接听我的电话,当然也没有主动联络我。我想在qq上给他发信息,但他已经把我拖过了黑名单。我为此哭得死去活来,后悔答应与他见面,要不然我们还可以是朋友,我还能拥有一份虚无缥缈的幻想。 我之前从来不抽烟喝酒,但那一夜 ,我独自坐在河堤的长椅上,抽着让我咳嗽的香烟,喝着让我呕吐的啤酒。我想用堕落的方式来麻醉自己,而我要堕落就只能独自堕落,因为我没有朋友,或者应该说没有真正的朋友。 我喝得醉昏昏,干脆躺在长椅上睡觉。一个女生深夜独自躺在河边睡觉,也许你会觉得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我却不觉得,我想除了神经汉和喝醉酒的酒鬼外,不会再有人会侵犯我。就算真的有人会想侵犯我,也许我该感谢他们,因为他们能让我变成真正的女人,让我能尝试到堕落的滋味。 然而,我等来的不是神经汉和酒鬼,也不是夜巡的治安队员,而是一个奇怪的少女。这是一个很古怪的少女,她穿着火辣辣的小背心和超短裤,但却背着一个很土气的大竹筐,竹筐里还装满很多瓶瓶罐罐。少女把我摇醒后,问我为什么睡在这里。我没理她,在地上的塑料袋里拿出一罐啤酒,仰头就往嘴里灌,但马上又连带胃酸口沫一起吐出来。 少女大概看出我心情不好,就从塑料袋里取出一罐啤酒,问我能不能请她喝酒。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人陪伴我当然乐意,于是我们就一起喝酒。我的酒量很浅,几乎每喝一口就吐一次,少女从竹筐里翻出一个小瓶子,倒出几颗黑色的小药丸给我,说是能解酒的。我当时已经喝得醉昏昏,也没怎么想就把药丸吞下肚子。 吞下药丸后没多久,我又开始呕吐,而且这次吐得特别厉害,几乎把胃也吐出来了。但吐完后,醉意全消,立刻就清醒过来,不由得惊讶于药丸的神奇。头脑清醒了点,我就开始和少女聊天,她告诉我她是苗人,名叫阿彩,靠售卖苗族秘药为生,她的竹筐里的瓶瓶罐罐装着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秘药。 阿彩问我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有没有她能帮忙的地方。我说她帮不了我,因为我的烦恼之源是相貌。她犹豫了一会,从竹筐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交 到我手上,对我说盒子装着的是能使人变得美丽的“美女 蛊”,但使用者必须保持处子之身,否则将会危及性命。 我半信半疑地打开盒子,里面装着的竟然是一只枯干的小蜘蛛,蜘蛛的背面有模糊的人脸图案,看上却挺吓人的。现在这世道什么人也有,而且这样一只蜘蛛干就能使人变得漂亮实在太匪夷所思了,所以我怀疑阿彩是个骗子,就问她要多少钱。谁知道,她举起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晃了晃空酒罐,说我已经付钱了。 阿彩在告诉我美女 蛊的使用方法后,就背起那个与她极不相衬的大竹筐准备离开,临走之前还一再告诫我,要使用美女 蛊就必须保持处子之身,一辈子也不能与男人发生关系。 回家后,我看着盒子里蜘蛛干发呆,犹豫着该不该相信阿彩的说话。她除了喝了我一罐啤酒之外,再没有从我身上得到任何好处,甚至没有问我的电话号码,并不像是个骗子。而且,她给我的感觉很真诚,就像那种不会撒谎的纯朴山民一样。可是,这所谓的美女 蛊真的能让我变得漂亮吗? 反正我已丑得无药可救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于是我决定按照阿彩所说的方法,使用了美女 蛊。 阿彩说,美女 蛊必须吸收处女的纯陰之气才能起作用,所以必须放在身体中陰气最重的地方——下陰。我按她所说那样,先斋戒三日,再焚香沐浴,然后把美女 蛊,就是盒子的蜘蛛干塞进下陰。 开始时,我觉得下体有点异物感,不太舒服,随后更像有只蜘蛛在我下体爬行,并且咬我的身体。虽然这些感觉很可怕,但我还是坚持住了。在使用美女 蛊后的第三天,我就发现自己相貌开始改变,不单止是相貌,就连体形及体味也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在之后的一个月里,我几乎是一天一个样,每天起床 后站在镜子前,我都会认不出自己。 一个月后,我的相貌及体形开始固定了,就是你现在所见的模样,与之前相比简直就有着天渊之别,就算是家乡的父母也一定认不出我。 我开始变得自信,不再整天躲在家里,而是外出结交 朋友,还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女生的外貌能决定她的一生,我以前就相信,现在我对这信念就更加坚定了。那家以前一看见我的样子,就连简历也不看的公司,现在我轻易就能进入了。男同志都像蜜蜂一样,整天围着我这朵鲜花转,向我大献殷勤,但我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就像之前他们对我不屑一顾一样,这让我得到一种复仇的快感。 本来,我以为快乐的生活能一直继续下去,可是命运却安排我们再次……也许该说是首次相遇,我遇到了辉。虽然我没见过他本人,但我见过他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能认出他。他是另一家公司的代表,要来我们公司谈些业务上的事情,而我则负责接待他。 和辉见面之后,他就立刻向展开追求,虽然他之前伤害过我,但我心里还是很喜欢他,而且他也很会讨我欢心。所以,我就答应和他交往,并在他一再要求下,把宝贵的初夜也奉献给他。 与辉发生关系后,他对我的态度明显比之前要差,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事事以我为中心,处处为我着想,但我们还是继续在一起,直至我的肚子慢慢隆起。当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怀孕了,就告诉了他,并要求和他结婚。可是……他竟要我把肚里的孩子打掉…… 虽然我很想把孩子生下来,但辉却不愿意,硬是要我把孩子打掉,我拗不过他,只好到医院做人流手术。他本来不想陪我到医院,在我苦苦哀求之下,他才勉强答应。当我颤抖地的躺在生产床 上的时候,心里想着的不是不能降生于世的可怜孩子,而是在门外与不停地和别人互发短信的辉。他心中有我吗,和他一起是对还是错呢? 医生用冰冷的扩张器粗暴地塞进我的下体时,我突然记起阿彩的警告“要使用美女 蛊就必须保持处子之身,一辈子也不能与男人发生关系”。肚子和下体突然一阵剧痛,同时医生和护士 都发出惊恐的尖叫,无数拇指大的蜘蛛从我的下体爬出来。它们瞬间爬满我全身,并咬我的身体,我想逃但又浑身无力,只好用双手捂着脸,不停地叫着辉的名字。 香港狐仙事件 ★ 香港狐仙事件 (闻说现存於粤华酒店67一75渣华道北角) 事源於1981年, 於虎豹别墅,当时别墅外有很多画,,工人每朝早都会抺墙上边既画,有一夜 ,雷电交 加,天上闪过不正常光线,翌日,工人如常抺画, 岂料发现墙上有(约7个)狐狸头,工人见状大惊,立即通知其他人, 但一众到来到时已不见狐狸头,有学道人士立即用黄纸将石头封住。 后来於温 莎公爵大厦(即皇室堡,易名於十年前左右) 当时出现由於太多人围观一幅出现数个狐狸头的云石,公司亦因为看到来观看孤仙的市民太多而被迫停业了一天。保安后期用一块布将云石掩盖,更於夜半时分,商场必门后拆掉整块云石平息风波。事有凑巧,更换大理石后,大厦商铺生意奇佳,成就了今天的皇室堡。期间,温 莎公爵大厦顶层某酒楼(有传是大厦对面的某酒楼) 这酒家常有父母为小孩摆满月酒,但在那摆酒的小孩,都会死於非命,有指是狐仙索命。)当中流出最多的传闻是一对夫妇於该酒楼中摆满月酒,但事后, 红眼睛尖牙狐仙出现於妇人的梦中,说该夫妇没有向他敬酒, 要杀了小孩,一下子就把小孩咬死。妇人惊醒, 发现婴儿面色发青,并已没有呼吸,夫妇见状马上把婴儿送到医院送到医院后证实婴儿突发性死亡,有传婴儿没有全身的血被吸乾。 事件至今仍众说纷纭。有传当时的狐仙被高人封印在墙壁中, 有传当时有一位道士来港收伏其中两只较暴戾的狐仙其馀的放生。 但事件传到台湾后,竟有不同的版本,这只狐仙竟在台湾继续修炼,究竟是否真有此事? 某记者找到狐仙堂负责人叶老师查问。他表示,当年香港狐仙事件传到台湾后,有一位大法师到香港把那狐仙带到台湾陽明山放生, 他说在十多年之前,确有狐仙在陽明山上修炼,而且不止一只, [但自从大法师仙逝后就没有狐仙在那裏修炼了。 而上年8月,有听众致电恐怖热线爆料,自称是皇室堡的卡拉ok员工,因贪玩曾上到顶楼,)并困著同事於天台,而该名同事出来黎,神色惊惶,立刻辞职。而他说顶楼是弃置的游乐场。事后他问保安主任,保安主任道顶楼并不是予人玩,是给死去的小孩玩(狐仙事件死去的) 另一狐仙事件,同样牵涉无辜婴儿。据说,一只顽皮的小狐仙从内地东北山区辗转来到香港后,夜间潜入已关门的百货公司童装部,穿上童装、童鞋到处玩耍, 翌日店员看见满地散落的货品,以为是闹鬼。 老板请来法师作法驱鬼,小狐仙一怒之下竟弄死一名婴儿报复。 后来,高人出手将它打进墙壁,令墙上现出一条清晰狐影!后来台湾有一位幻化人形的狐仙,赴港将狐灵摄入一枚玉戒指内, 带到陽明山放生。此后,商店墙上的狐影自此消失。 真实恐怖诡异系列 ★ 真实恐怖诡异系列 (一) 一个小孩过生日,他父母给他办了一个一party,他在床 上跳来跳去,显得非常高兴,他父母用摄像机录了下来。这时小孩突然从床 上掉下来摔死了。他父母非常伤心,很多年后,他们想念孩子,把录像放出来。他们发现空中有一只手抓着孩子的头发上下摆动,然后突然往地上一扔。 (二) 一个大学宿舍住着两个人。一天晚上,其中一个上厕所去了,另一个想装鬼吓唬他。他开始化妆,他化得太像了,一照镜子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怕把室友吓坏了,于是开始卸妆。这时另一个人回来了,问,你干什么呢。他说,我刚才想装鬼吓唬你,可是化完以后一照镜子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怕吓着你,就算了。他室友说,咱屋里哪有镜子? 以上两个是故事,下面几个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三) 我一个枣庄薛城的同学,小时候的一个玩伴的爷爷几年前去世了。那个人说他爷爷下葬前一天晚上,遗体放在正屋,他爸爸和几个关系好的叔叔伯伯一起守夜,他也守着。到了半夜,他突然目光呆滞,用他爷爷的声音、口气训斥他爸爸这里那里做得不好。其中一个人解释说,大爷,其实事情不是那样的然后解释了一番。他听后闭上眼,过了一会醒了,对刚才的事一无所知。这是典型的“鬼上身” (四) 有个盗墓的,以盗墓为职业,他们行业舅舅传外甥。他说盗墓其实不像《鬼吹灯》《盗墓笔记》上写的那样离奇,他只遇到一次奇怪的事情。那次他挖了一个不知什么时代的墓,里面除了棺材什么也没有,很不正常。打开棺材后发现尸体戴着一个扳指,其他什么也没有。他拿下扳指,放在一边,盖上棺材盖。这时他发现那个扳指怎么也拿不动了,他磕了个头就离开了 (五) 一个小泵娘,山东哪里的忘了,说几年前一个夏天的晚上,她和妈妈一起在客厅看电视,开着门通风(住平房),突然她妈妈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拉着她往里屋去了,然后关上门,直到他爸爸回来。然后告诉她,刚才屋外有两个人,没有腿 (六) 济南一个大学生和她的几个同学傍晚一起去英雄山。她们一直在一起,下山时,她突然找不到那几个同学了,然后她就往山下跑,可是怎么跑也跑不到山下。过了一会,她突然发现那几个同学就在附近的山坡上。她问,你们刚才去哪里了。她的同学说,我们一直都在这里呀,刚才也一直都能看到你。 (七) 我一个高中同学,他们村一个老太太,有一天晚上回家,走到村口,看到不远处有一队穿着白衣服的人,像是送葬的队伍,往前走。她很奇怪,哪有晚上送葬,于是跟过去。可是那一队人突然一转弯,不见了,走过去,怎么也找不到了。 (八) 一个人出差,下火车,从济南火车站打出租车回家。一上车,他发现这个司机很不正常,而且故意带他绕路,他可是济南本地人。去他家走黄台路近,可是那个司机非要走高架,没有任何理由,他也争执不过,只好走远路,可是到站后又没多收他钱。他感到奇怪,第二天看报纸,他发现昨天深夜黄台路有家化工厂爆炸,毒气泄漏,好几辆经过的车里面的人中毒,还发生车祸。他算了一下自己下火车的时间,打出租车的时间,发现如果他昨天走黄台路,肯定也会出事。 (九) 我一个济陽县孙耿镇(就是有达利园工厂的那里)的同学,他舅舅家有两个孩子,一个表哥,一个表姐,小的那个是表姐,叫云娜,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有一天他表哥在别人家喝酒,喝到半夜,喝得烂醉如泥,应该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可是他居然还能走路,而且自己走回家了。回家以后用死去的云娜的声音,口气说:“我哥哥喝醉了,我把他送回来了。” (十) 我一个潍坊昌邑的同学,他们村里有个人,一天他的邻居借了他的锄头,用完了他去邻居家拿,进门时他看到邻居家院子里有个铁狸子(音,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没见过),他顺手拣起一根棍子打过去,可惜被它躲过了。他走进屋子时,他邻居家来了客人,那个人不认识他,却劈头责问他:“你打我干什么?”他回到家后,他老婆从屋里冲出来,骂他:“好好的你打我干什么?” (十一) 我们那里有个农村老头,经常早上四点去挑着担子去赶集。有一天他像往常一样,四点出发,平时他走那条路20分钟就走完,可是他走了很久都没走出去。他就一直走,走到六点多,天基本亮了,他才发现,他一直在绕着一个坟在转圈,周围的庄稼都被踩平了。 (十二) 这个人是山东哪里的忘了,在济南上大学。他家在山脚下,山也不是很高,他经常爬。有一年暑假,下午三点多,他去爬山,一般四点就能回来。他下山时突然看到山坡上有棵树上吊着一个死人,他非常害怕,拼命往山下跑,也是怎么也跑不到山脚,而且越跑感觉呼吸越困难。不过恐惧驱使他不停地跑,跑了很久,终于跑到家里了。一看表,都七点多了。回去之后大病一场,住院了。临出院时医生悄悄对他说:“以后别这样了。”他很奇怪:“别怎么样了?”“以后别上吊了。”然后给他指了指脖子上,他一看,果然有一道勒痕,他突然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呼吸困难了。回学校后,他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室友,那时勒痕还在。其中一个室友把这个故事讲给了我们。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只是很多事情我们解释不了。我只能解释一下鬼上身,每个人都有脑电波,脑电波强弱因人而异,人死后脑电波不消失,可以持续很多年。当近似频率的强脑电波遇上弱脑电波,强脑电波可能控制弱脑电波。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八字弱”,容易被鬼上身,而且鬼上身仅限于亲属之间。而鬼打墙可能是意识突然的错乱。 以前济南交 通广播有个“聊斋秀”节目,每周六晚上11:00到12:00,由听众打热线讲述自己亲身经历或者听说的离奇诡异的真实发生的事情,我经常听,可惜现在没有了。 黄河透明棺材 ★ 黄河透明棺材 年代的时候,黄河中下游每年都要进行清淤的工程。黄河每次清淤都会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晴:百人齐吼、透明棺材、秃尾巴老李的传说、镇龙脉的铁链、还有那始终没有揭示的怪怪的顺口溜.... 给大家说一件事情吧,80年代的时候,黄河中下游每年都要进行清淤的工程。附近的居民(主要是农民)要出河工。就是每家出一个壮年劳力,当然老人也可以去烧水做饭什么的,如果没有就要出钱。这件事情发生在山东某段。冬天,黄河基本上没有什么水,大家在河底挖出淤泥加固旁边的大堤,突然,一个人嗷嗷地吼起来,声音极其凄惨,紧接着在河底的所有的人都开始吼,岸上做饭的人非常惊讶,过了一会大家停了下来,接着干活。吃饭的时候,问起他们,没有人知道自己发出过这样的声音,就是说,那几分钟的记忆,河底的人没有了。然而,怪事还没有结束。 他们晚上回到住处,下起了雨夹雪,有一些年轻人就建议到旁边的一处新院子去睡,还可以烤烤火什么的。那个院子很新,有10多间新瓦房。院墙都是用树枝扎的篱笆,那村的村长说是可以随便住。于是一些人就兴冲冲的把铺盖带到了新房子里,真好啊,在屋子中间生火,暖和。有一位做饭的老人也跟着进来了,他看了看四周,就让小伙子们马上搬出来。大家知道那个老人看到了什么吗?在房子的正梁上有7道刀痕!当地有个风俗,如果有人在房内上吊自杀,就要在房梁上砍一道痕迹。这间房子,是凶宅中的极品:一家7口先后在房中上吊自杀。其中包括一对新婚夫妇。家里过得挺和睦,搬过来没有几天就出现了这种事。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 黄河中下游的朋友应该了解这种事情。黄河每次清淤都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想第一次提高的数百人一起吼就不是第一次发生。 后来,是过了三四天之后的事情了,大家已经军心涣散,强烈要求停工,老人们总觉得事情太过蹊跷。试想哪里有一家人全部上吊的?何况大家都是附近村庄的人,从来没有听说这里有这样的事情。新婚夫妇是挡煞能力很强的,很少有刚结婚就被鬼魂缠身之类的事情发生,否则也没有冲喜这一说法了。像这种吊死鬼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上面(县里)专门派了一个民俗专家来查看,顺便安抚一下民心。农民们自发地组织了一些神婆、老人进行类似道场的安抚仪式。结果怪事还是发生了 就在民俗专家到的当天下午,河里传出消息:挖到一句透明棺材!透明棺材?当老人人们赶过去时,已经有很多人在围观了,非常奇怪的棺材,刚刚挖出顶盖,上面的泥已经擦去,让人奇怪的是能很清楚地看到尸体周围有很多小鱼在游来游去,但却看不到尸体的模样,只有大体的轮廓,穿着双层的寿衣,可以判断生前无子(当地风俗)。鱼是不可能在密闭的棺材里长时间生存的,这是常识。 所以这个棺材的密闭性肯定不好,但是如果这样,寿衣早就应该没有了,恐怕连骨头都很难剩下,因为,老人们都没有听说什么情况下会用透明棺材下葬,更何况, 这里是河底,是黄河改道后才被淹没的,奇怪的是这幅棺材竟然没有被冲走,因为当地风俗,下葬深度不过3米左右。 那里的丧葬风俗是如果生前无儿,所有丧葬品为双倍。当然棺材除外。口含金左手穿银,右手拿着打狗饼。打狗饼是用玉米面和着头发茬蒸的玉米饼,陰间路上有恶狗拦路用来对付的。棺材更分三六九等。薄弊材就是3寸板,估计两三年就腐烂掉了,好的是9寸板,并且是用樟木、檀木等质地坚硬的木材。然后再在外面套一个杨木的棺材称为杨木套棺。但是透明棺材确是闻所未闻的。难怪大家都特别好奇。 同时也隐隐约约心底直犯凉气。这时候,已经分成两拨,以一些老人为首的坚持不再挖,并且把上面露出的盖掩埋。怕殃及子孙。年轻人就坚持要看个究竟,不信邪,再有说不定挖出点金银财宝,不就发了吗 民俗专家也是抱着猎奇的态度,让他们接着挖。于是老人们在旁边烧香祷告,说一些孩子小无知,请多多包涵等等话语。小伙子们则一锹一锹的把棺材周边的泥挖开运走。棺身露出1米了,下面还是没有到底。按说棺材充其量也就1米左右高,气氛逐渐凝重了,更为奇怪的是,棺材盖和棺材好像连在一起的,没有任何缝隙。大家 都把希望寄托在棺材底能打开了,可是又有哪家的棺材是底下开盖的呢?莫名的恐惧在心底蔓延,或许,不挖才是对的 大家接着挖,一边挖,一边把泥水弄出去,在河道里,已经出现了一个深2米,直径为40米的坑,棺体已经露出1米5了,还是没有见到底。挖出来的泥已经是胶泥了,就是说,再往下挖就比较困难了,大家一直很奇怪,小鱼看得那么清晰,怎么其他的却看不清楚呢?这个棺材到底有多高,到底是什么棺材?谁都不说话,现场只有铁锹挖泥的声音,同时伴随着偶尔碰到棺材的声音。给人的感觉不像是玻璃,可能是冬天的缘故,摸上去特别的凉,虽然是白天,太陽很好,气温 也在10多度。还是有一阵阵的寒意。 有人能了解那种质地吗?没有玻璃那么滑,质地坚硬,透明,玉石的?别开玩笑了,哪有那么透明的玉啊?还那么厚? 有人沉不住气了,召集了十多个人站在棺材的一侧用力推,试图让棺材活动,棺材纹丝不动,说明埋在泥中的部分远比人们想象的要深。 挖!明晃晃的太陽底下还能见鬼不成?有什么啊?不就是一个棺材吗?挖!能有多深?接着挖就是了,那么大的棺材灌满水能推动才怪,不要胡 思乱想,继续挖!有人鼓动着,这的确是个费力的活,挖得人已经换了三拨了!棺材,露出地面的棺材已经比人高了,太陽照射下反射着浅绿色的光。更为奇怪的是人们看到里面的尸体浮在中间,是始终在中间。挖出1米时他在50cm出,两米时他离地面1米高! 里面到底是什么?不象是水,但不是水鱼怎么在里面游?看来只有完全地挖出来,这个问题才能有答案了。有人提出用铁棍试一试下面还有多深,这时候,有人请来了当地最有名的风水先生。这位风水先生声望甚高,算命是祖上传下来的,长子长孙这样传。他的叔叔现在跟他学算命,他第一次给人算命是在他15岁的时候。在集市上摆地摊,有个当地人不信,谁见过这么年轻的先生?就让他给看,结果这位先生不看,只是说:“你的命太硬,是被逼出生的,生下来时你嫌家穷不哭。”这人当时失色,因为,他生下来不哭,后来用葱白打哭得事情最多有3个人知道,稳婆、他妈,后来妈妈告诉了他。堪风水更是厉害。包括陰宅、陽宅。他从来不会做那种给人破解谋取暴利的事,如包一包朱砂要百元(算命先生常做)等等。所以很是受人尊敬。据说其父更神,能够在坟上拔一棵草便知里面死者性别,年龄是否是善终等。) 在当地,风水先生还有一个作用就是为人找祖坟。解放前是经常有人16岁出门闯关东,等到回来,父母已逝,好心邻居给埋了。结果破四旧、破除封建迷信的时候,坟头被平;有的是因为经济发展了,道路拓宽、还有耕地的变迁等等,一些本来作为标志的记号(大树、庙宇等)不见了。老人只有残留在记忆中的大体方位。儿孙想重新厚葬,就要请风水先生帮助找到祖坟。风水先生手中拿一铁杖,大约有小手指的一半那么粗,根据方位,就能找到祖坟。并且可以确定头脚的方位,具体怎么操作不清楚。大体上靠的是下葬均为南北下葬,头北脚南,且在坟头会埋下一个瓦罐。大家请风水先生的原因大体在此 风水先生来到了棺材前,很是吃惊,但没有说话,细细地打量着这个棺材。始终没有用手工的铁杖。足足打量了半个小时,然后问民俗专家(在现场,他算是最大的领导了,县里来的嘛):“一定要挖吗?”“挖!”民俗专家已经沉侵在考古大发现的喜悦中了。当然他没有忘记问:“会有什么害处吗?”他压根不相信算命会认识这个劳什子。“没有”算命先生淡淡地说,“不过照这个挖法,恐怕挖一个月都挖不出来!”人们都停了下来。算命先生走到一边,和当地的村长还有些老人在低声地说着什么.不一会,老人过来说:“所以属龙的,和不属龙但是12月出生的人都离开河底,到岸上去。” 五步之内必有白蛇”算命先生说着,走到棺材的东南方向,离棺材四五步远的地方停下来,“找两位拿木锹往下挖三尺”几个人一溜烟跑回村子那木锹去了(注:木锹是农民利用风力用来把麦粒和麦糠分离的一种农具,和铁锹相似,不过是桑木做成的)。太陽眼看越来越弱了,算命先生说“今天可能挖不出来了,拿东西把它罩住,千万别让雨淋着!”不一会,农民拿着木锹来到了,按照吩咐,在指定地方向下挖?白蛇?那是仙啊!老人们心里都犯着嘀咕。当地的确有一种小白蛇,但极其罕见,老太太们一见到小白蛇(大约有筷子那么长吧),就会磕头,找来红布蒙着的盘子,把白蛇请到家去,烧香供着,说来也奇怪,白蛇总是很听话地爬到盘子里,然后享受几天香火,就无声无息地不见了。 算命先生给划了个一尺左右的圆,两个人开始挖,的确,这里的泥明显得比其他地方好挖,不大会的功夫,一个人喊道:有一堆青蛙!“别挖了!!”算命先生急忙阻止,大家都很奇怪,冬天挖到青蛙很正常,有什么大惊小敝的。大家看到有十多只青蛙拥挤在一起。有青蛙的地方怎么会有蛇呢?老人们又开始了祷告,不为别的,谁见过这么大的棺材啊,更何况不管怎么说毕竟惊动了“人家”嘛?大冬天,算命先生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后来听他说,当时他差点就要往回跑了。算命先生把青蛙一个个拿出来,没有什么白蛇,除了青蛙,什么都没有! 不应该啊,算命先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父亲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啊。怎么会没有白蛇呢? 他站起身来,大声问:“还有没有属龙的和12月生的人没有退场吗?查出来后果自负!” ~有几个围观的讪讪地离开了,也难怪,这种事情谁不能在近处看看呢?老人们心里隐隐约约明白:“不是白蛇怕他们,而是对这些人无益” 正在这时候,有人在喊:“蛇!蛇在木锹上呢!” 可不是吗?在锹上的泥中,一条小白蛇露着段身子,与平时不同的是:这条白蛇不是通体全白,而是带着些许斑点(没有人说出什么颜色的斑点),与大家曾经见到的还有一点不同的是,它把头露出来,频繁地吐着信子,非常戒备,冬天的蛇是不应该这样的。算命先生小心翼翼地拿着小蛇放到了,棺材旁边,确切地说是棺材底部,小蛇飞快地往下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 一见小白蛇钻到水晶棺下面去了,胆小的人开始惊叫起来,天哪?它钻到哪里去?怎么会?蛇钻洞不假,但蛇本身是不会打洞的,大多数是利用黄鳝的洞,更何况这么冷的天,小蛇竟然还能这么活跃,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根本无法承受太多的怪异。大部分人都跪在了泥地里,用最传统的但也是最尊敬的祭奠方式进行叩拜——二十四拜礼,这是一种极为复杂的叩拜方式,含八卦方位,一般是至亲过世路祭时最为隆重的一种叩头方式,有辈分长者带头,一步一趋、迈方步、磕头作揖!24拜结束了,大家均跪在地上不知所措!是啊,按常理现在应该哭诉了,比如死者是跪拜者的叔叔,则应该哭叔!辈分再小一辈的哭爷,等等。可这次跪拜的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怎么叫啊?万一、万一这个不是人呢?天地人不分用人理祭拜会不会天怒人怨人怨?这时候算命先生说:“好啦,磕了头就行了,天也晚了,大家回岸上歇了吧,明天一早就好了。” 大家默默地回到岸上,谁有心思吃饭啊,那些属龙的及其他不能在旁边观看的人着急地问这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算命先生那不知所云的态度也让人没底。没有见到白蛇的人在嚷嚷:“明天咱们拿铁锤把它——”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脏兮兮的泥手堵住了嘴。老人们狠狠地瞪了那个毛头小子一眼。太不知轻重了,早听老人的还有什么事?但凡遇到施工时挖到棺材,能不动就不动,一旦要动,就要请个明白人祭奠一番,将喜材请出,妥善安置。算命先生淡淡地说:“该出来的还是要出来,不然就麻烦了?”大家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这位先生,“看看明天吧,我这里有108个黑狗剪纸,你们把它贴到那个院子墙上,记住所有的门都要贴2个,水缸上一定要贴,这个事必须属龙的去做,记住一定要在太陽出来再贴,如果明天陰天,一定不要贴!”,声音不大但是非常坚定,是一种堪破一切的那种坚定。大家心里稍稍安了点心,毕竟有人出谋划策,而且指挥若定。 “还有,你们一定要看看水缸里有多少水,水缸外面湿的痕迹有多高。”算命先生嘱咐道。大家答应着,回到自己的窝棚(劳工没有什么好住处,都是临时搭建的帐篷,否则也不会去那个让人kb的院子了)。手里的黑狗剪纸很普通,就是一般的拿黑纸剪的小狈,这是用来辟邪的,可有没有什么节干嘛用这个?一般人都是用新纸剪的,这个看来应该有几年的历史了,纸张有些发旧。 夜里出奇的安静,连平时打呼噜的都没有动静,当然了,谁还能睡得着,特别是分派到任务的人更是激动。老人们抽着自卷的烟卷,一闪一闪的灯光让大家更是希望黎明早点到来。“你说这个是不是跟秃尾巴老李有关系?”一个老人轻轻的问,啊?在黄河边上的人应该知道这个传说,秃尾巴老李是龙王的代名词,60年来一次,来一次,黄河就会泛滥一次(相传古时候就是很久以前了,在一家农村小院里,一位年轻的媳妇守着卧病在床 的老母亲,老娘特别想喝口鱼汤,外面大雨倾盆,到哪里去买鱼?再说了就是有地方买,也没有钱。正在这时,一阵雷电,天上掉下了一尾金丝大鲤鱼,足有5、6斤重!媳妇欣喜若狂地把鱼抱回屋,看看那鲤鱼可怜巴巴的样子,又不忍杀它,于是就剁下了鱼尾把鱼放生了。说来也怪,母亲喝了鱼汤病就好了。而这条鲤鱼是被贬下凡的龙王,也有说是跟其他龙斗法败下来的。好在龙王通情达理,没有惩罚孝顺的儿媳,但却成了习惯,就是隔一甲子便来一次,黄河便泛滥一次,河南安陽至今也有此说法,安陽原来叫河西,因为在黄河以西,原来过河均是用船,忌讳很多,如果有人说沉之类的话下场很惨,轻者不让上船,如果在河中间说可能会被赶下船,还有个忌讳就是不能说秃,否则一船将不等平安。姓李的特受欢迎,有了他,肯定一帆风顺。)一听是跟这个有关系,大家凝重起来! “不会吧!”一位老人慢慢接道,“第一时间不对,再一个没有听说要用黑狗的呀,还有就是棺材是人用的嘛!”大家都没有主意,在黄河边上讨生活真是难啊! 天终于亮了,还好是个晴天,太陽懒洋洋地挂在天上,大家分头行动了,一些人簇拥着算命先生先生来到棺材旁,一些人去贴剪纸了。算命先生拿出3根香点燃了插在自带的香炉里。嘴里念念有词,但决不是什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什么的,随后拿出一块木头(好像是桑木的,已经磨得发亮)插到了棺材的正东面,这时候,棺材中的鱼游动得越发频繁了。大家总觉得不安,原来棺材,它自己长高了,是的,挖出来的棺体都被农民擦拭干净了,明显多出来20cm左右带着泥巴的棺体。算命先生先生指着西北角说:“挖!挖到挖不动!”这时河道还有挖不动的时候,莫名其妙,算命的是不是吓糊涂了。这时候,贴黑狗的送信的人跑过来了,“先生,缸里的水还有一乍(20公分)就满,水缸外面的湿痕离上面还有四指!” “知道了”算命先生淡淡地答应着,一直盯着棺材里的小鱼,小鱼就是小鱼,很普通的草鱼,尸体已经升到人的腰的高度了,还是模糊不清,有一点能看清楚,小白蛇也在里面!并且它在移动,始终在避开不断冲过来的小鱼。鱼也敢欺负蛇!难怪先生一直在看。一炷香已经烧完了,突然,“咔嚓”一声,两根挖泥的木锹同时折断!两个半截的木锹插在泥里。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人猛一激灵,这就是挖不动的时候。两只锹面都陷在泥中,好像有什么硬物将锹卡断。算命先生用手向外挖泥,渐渐露出了一个铁墩,有普通园凳面那么大,上面刻着一些图案,先生在四周摸索,慢慢抽出一截生锈的铁链。 大家兴奋地围了上去,难道这个也跟棺材连在一起吗?几个小伙子上前帮忙拉,一使劲,棺材一头震动了一下。“停!”算命先生生气地喊道“不是说不让你们到这里来吗?”那个送信的小伙子赶紧松了手,一溜烟跑到河岸上去了。不错,铁链上有断茬,可能时间长了的缘故,有一个扣已经裂开一半了。要不要接着拉,可以不让断处受力地拉,大家等着算命先生的指示。算命先生仔细的看着断茬,思索着,这时候天慢慢地陰下来了。 民俗先生一直在看铁墩上的花纹,突然他说了一句:“这个应该在井里啊”不错,正是古井中用来镇住泉眼用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老人们也看着象,于是更加说不清了,铁链连着棺材,谁会把棺材放到井里?纵然想放,哪有这么大的井?算命先生若有所思:“真的有金,高手啊!”在那个地方,风水上能称得上大师的很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段时间这一片发展极其迅速,当然是解放前了,有个特别有名的大王村,村里连续建起了90多座土楼,大家都说王家祖坟风水好,就在一天晚上,来了一位南方人,据说从石碑座里凿出了一个金蟾蜍。当晚整村人都听到了铜钱在地下滚走的声音,老人说龙走了。从此大王村第100座楼再也没有建起,建一次塌一次只好作罢。所以大家一听说这里面有风水大师的参与,都极其紧张。算命先生说:“没有关系,这是本地的先生作的,为的是守龙脉,没有想到还是出来了。”那棺材呢?棺材是谁作的?现在怎么办?不知道,算命先生脸色也是很难看,自从他看到铁链之后就变得凝重,现在脸色更加沉重了。突然,算命先生用头拼命地撞棺材,一下、一下,没有几下他已是血流满面,声音传得很远,老人说回家后,村里人问是不是放炮了(因为当时有勘探地质的经常钻眼,拿**炸),而在周围的人听到的却是很轻的声音,但是很清晰。大家都吓呆了,没有人想到去拉住先生。附体了?不能,但凡附体的都会自报家门。只有在过年请神的时候才有可能出现附体的,如突然有人大喊一声“俺是七仙女”就见一个老爷们在扭捏作态,给他一根绣花针和线,竟然能锈出很高水平的花来。突然有人喊:“棺材裂开了!“是的!棺材裂开了,并且有水向外流,算命先生满脸是血地大声喊:”都赶紧上岸!“大家爬出了大坑,就见棺材里向外喷水,就这样,在大家的注视下,水渐渐地把棺材给没了,有细心人看到,棺材里的水根本就没有少!大家不再说话,干活去了。算命先生被他叔叔带走了,后来就听说算命先生瞎了。第二天一早,人们惊奇的发现,昨天还满是水的坑里一点水也没有了,也没有棺材,什么都没有,先生流在地上的血迹却没有被水冲走——————————,有人去那个大院里看水缸里面的水也没有了。过了大约有半个月,那里开始地震,家家户户贴黑狗,还流传着一个怪怪的顺口溜. 天终于亮了,还是个晴天,一些人簇拥着算命先生来到棺材旁,这时候,棺材中的鱼游动的越发频繁了。大家总觉得不安,原来是棺材它自己长高了,挖出来的棺体都被农民擦拭干净了,明显多出二十厘米左右带着泥巴的棺体。算命先生指着西北角说:“挖!挖到挖不动!”河道还有挖不动的时候,莫名其妙,先生是不是吓糊涂了。 人们一直盯着棺材里的小鱼,小鱼就是小鱼,很普通的草鱼,尸体已经升到人的腰的高度了,还是模糊不清,突然,咔嚓一声,两根挖泥的木锹同时折断。两个半截的木锹插在泥里。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人猛一激灵,这就是挖不动的时候,两只木锹的面都陷在泥里,好像有什么硬物将锹卡断。算命先生用手往外挖泥,渐渐露出了一个铁墩,有普通圆凳面那么大,上面刻着一些图案,先生在四周摸索,慢慢抽出一截生锈的铁链。 突然有人喊:“棺材裂开了!” 是的,棺材裂开了,并且有水向外流出,算命先生大声喊:“都赶紧上岸!”大家爬出了大坑,就见棺材里向外喷水,就这样,在大家的注视下,水渐渐的把棺材给淹没了,有细心人看到,棺材里的水根本就没有少!大家不再说话,干活去了。 第二天一早,人们惊奇的发现,昨天还满是水的坑里一点水也没有了,也没有棺材,什么都没有。之后人们去找那算命先生问个究竟,算命先生说:“我不可说破,我若说破,会折我陽寿四十年,更会给本地带来灾难,你等不必多问了,把这事儿忘了吧!” 招财术 ★ 招财术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谁不想天降横财,一夜 暴富呢?我想,不管是谁,肯定会忍不住一试。”说话的是一个姓何的中年汉子,一个月前他还是个交 不起房租的穷光蛋,但前几天他却拥有近千万家财。然而,千万家财给他和妻子带来的,不是幸福美好的生活,而是牢狱之灾。 何先生长长地叹了口气后,才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我本来是开摩托车载客的,就是俗称的摩的司机,开摩的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但总算能养家糊口。后来,政府说摩托车污染环境、影响城市形象,一下子就给禁了。老实说,论到污染环境,一百辆摩托车也比不上一辆公交 车,我没见过那辆公交 车不冒黑烟的,但却没见过有几辆摩托车会冒黑烟,要禁的话,首先就得禁公交 车。说什么影响城市形象,那就更是屁话,老百姓都揭不开锅了,还谈什么城市形象呢? 可是,当老百姓的永远都斗不过当官的,政府说要禁就得禁,禁了,我就失业了。我都快四十岁了,书没读多少,又没什么专长,现在大学生也找不到工作,像我这样的中年人就难找工作了,就算想到饭店找份洗碗的差事也找不到,所以只能每天待在家里发呆。虽然我老婆有工作,但收入并不多,仅仅够家里的日常开支,连房租也交 不起。每当儿子说学校要收那些乱七八槽的费用时,我们俩口子就心烦死了。 我已经想尽办法节省开支,连抽了二十多年的烟也戒掉了,但是现在什么东西都在涨价,再怎么省也省不了多少,每个月还是入不敷支。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光坐在家里也不是办法,所以我就每天到外面乱逛,看能不能碰碰运气。 有一天,我在人行隧道里,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卷缩在一角睡觉。像他这样流浪汉满街都是,并没什么特别,可能过不了多久,我也会成为其中一个。也许是触景生情吧,我不由自主地多看他几眼,看着看着竟然发他还带着手表,这可有趣了,当流浪汉的还会带手表。 反正我也是没事乱逛,就想逗逗这个带手表的流浪汉,于是就蹲在他身前问他时间。他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瞥了我一眼,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把手伸到我面前让我自己看。不看还好,一看就吓了我一大跳,他手上的竟然是一块“欧米茄”。虽然这种名表对我这个穷光蛋来说,就像天鹅肉一样,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虽然买不起,但总从电视上看过它的广告,所以我肯定他手上带着的是“欧米茄”。 一个流浪汉怎么可能带着一块名表呢?于是,我就问他这手表是不是假的,他懒洋洋地把手表解下来抛给我,说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十几万买回来,用了几年也没坏,就算是假的,也假得有质量。 听见他的话,我心里就想笑,一个流浪汉那来十几万呢?但一接过手表,我就立刻感觉到挺沉的,再仔细地看个清楚,做工的确挺不错,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就算是假的,也假得有质量。当我想把手表还给他的时候,他却扬扬手说:“你拿去典当行看能不能换点钱,要是能换到就给我买两瓶酒来。” 这个流浪汉还真是挺有意思的,竟然给我一块假表去典当,不过仔细一想,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当一回跑腿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这块手表看上去质量挺好的,就算拿到典当行换不到钱,卖给地摊应该也能赚到几十块。于是,我就答应了。 我把手表带到典当行,二柜和头柜交 头接耳了一会,就给我开出一万的高价。一块假手怎么可能值一万块,所以我以为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就多问一次,谁知道二柜立刻热嘲冷讽地对我说,做人不要太贪心,看你也不像这块手表的主人,有一万块进口袋已经很不错了。我想,他们一定是以为手表是我偷来的,但我没有生气,只是在心里笑他们笨,拿一万块收一块假手表。 拿到钱后,我去买了两瓶五粮液,还买很多下酒菜去找流浪汉。当流浪汉知道我把手表当了一万块的时候,并没有像我想像中那样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是漫不经心地说才换到一万那么少。他的表现不禁让我怀疑手表并不是假货,而是真正的“欧米茄”。于是,我就问他手表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白了我一眼说:“你认为典当行的人都是傻子啊,他们比你精得多,不是真货谁会给你一万块。” 流浪汉的话让我呆住了半天,回过神后,我立刻就说他之前说过手表换到钱后,给他买两瓶酒就行了,并撒谎我已经把钱都花光了。他对着我大笑:“贪也要贪得有素质,我又没要你把钱给我,要是我想要钱,自己拿去典当行不就行了吗?” 知道对方不会把钱要回,我就心安了,因为我当时实在太需要钱了。之后,我和他到附近的公园找了个地方喝酒,三杯下肚我就问他手表是从那里弄来的。他白了我一眼说:“废话,当然是买回来的。”看我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他又说:“别看我像个流浪汉,就以为我是个穷光蛋,只要我愿意,随时都能拿出一百几十万,买块破手表算什么。” 我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要是他真的那么有钱,还会睡到人行隧道里吗?我把心中所想的说出来,他只是一笑了之,把酒喝完了就躺在草地上睡觉,没有再理睬我。 回家后,我把这件事告诉老婆,老婆说这个流浪汉可是能跟家人闹别扭而离家出走的豪门公子,跟他混熟一点,多少也能捞到点好处。我想,老婆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最起码我已经在他身上得到了一万块。 之后几天我都买酒买菜去找流浪汉,他很能喝酒,我每次买来的两瓶白酒,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喝光。跟他混熟后,他就把名字告诉我,他的名字挺拗口的,叫做“玄坛”。 和玄坛一起吃吃喝喝了大概六七天,虽然那一万块我并没花了多少,但我却跟他说我已经把钱花光了,不能再买酒给他喝。他大笑着拍我的肩膊,说我贪心,但他就是喜欢像我这种贪心的人。接着他就在自己身上东掏掏西翻翻,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出什么,就说现在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 正当我感到失望的时候,他突然神秘地说:“不如我教你招财术吧,这样你就不用整天跑来应酬我了。”我以为他故意挖苦我,就不理他想离开,但他却把我拉回去,说我虽然不安好心,但总算请他喝了几天酒,所以才把这种神奇的秘术传授给我。还说如果我错过了这机会,就得挨一辈子穷。 跟玄坛相处了几天,虽然觉得他这个人脾气很古怪,但神智总算清醒,并不像有神经病,而且他之前能拿出一块可能要十多万才能买到的名表,不禁让我相信他真会招财术。于是,我就坐下来听他解说如何使用招财术。 虽然玄坛说的招财术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和老婆商量过后,我还是按照他所教的方法去做。招财术必须在月蚀的时候施展才能生效,但在此之前需要做的准备功夫可不少。我买了一个用铜做的大面盆,把一张正面写着“聚宝盆”三个字,背面写着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的红纸贴在边上。然后,把四十九个用写有咒文的百元钞票折成的元宝放在铜盆里,再在撒下几滴混入鲜血的陰陽水。 陰陽水就是用还没落到地上的雨水浸泡六个背面朝上的古钱和六片柳叶六天,再混合用三个正面朝上的古钱和三片桃叶烧开三个时辰的开水。我把手指划破,让鲜血滴入陰陽水里,混合后就撒了几滴进铜盆里。然后用红纸把铜盆封好,放在床 底,再把房间的所有窗户封上,不让陽光照进房间。 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等待月蚀的到来。把铜盆放进床 底后,我和老婆经常会在半夜里听见床 底里传出一些细微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但因为声音太少,听不清楚在说什么。虽然我们都有点害怕,但我们更害怕没钱过日子,所以只好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好不容易才熬到月蚀的到来,报纸上说月蚀从凌晨两点左右开始,我们白天就已经开始准备,老婆还特意请了两天假。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把儿子送到亲戚家里暂住一晚,再买些香烛冥镪就是了。 在月蚀开始之前,我们把所有灯都关掉,在房间里点燃香烛烧冥镪,对着床 底的铜盆不继叩头,并念着玄坛教我的咒语。咒语的大概内容是请各路“朋友”仗义相助,广纳四方闲财,以解当下燃眉之困。 念了一会咒语后,房间里像开了空调似的,温 度一下子就降下来,周围好像有很多影子晃来晃去。虽然我们很害怕,但我们都已经穷疯了,也就怕不了那么多,继续叩头念咒。 当月光完全消失,天空漆黑一片的时候,我们就赶紧把窗户打开,一阵阵陰风掠出窗外,房间的温 度一下又回复正常。片刻之后,陰风从窗外掠入,温 度再次下降。与此同时,床 底下的铜盆出现动静,我立刻钻进床 底把铜盆拉出来。我一拉铜盆就觉得不对劲,因为铜盆里只装着四十九个用钞票折成的元宝,应该不会很重,可是这时候我却觉得里面装满东西,拉起来挺费劲的。 铜盆被拉出来后,贴在上面的红纸渐渐隆起,不用多久就裂开了。在红纸裂开那一刻,我们俩口子都被吓呆了,因为让红纸裂开的,是一沓沓百元钞票,而且这些钞票还不断涌上来…… 何先生夫妻声称从“聚宝盆”里得到近千万人民币。次日,位于他们住所附近的一间银行却发现金库里有近千万人民币不翼而飞。虽然何先生一再声称自己没有盗取银行金库的钞票,而且他也没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盗走这些钞票。但是,首先,招财术之说难以让人信服;其次,我们也没找到那个教会他招财术的流浪汉玄坛;第三,他们声称从“聚宝盆”中得来的钞票全都捆有失窃银行的封条。因此,他们夫妇二人最终被判罪入狱。 在何先生夫妇入狱当日,他们的儿子莫名其妙地收到一笔巨额汇款,而汇款人的名字竟然是“赵玄坛”。 我正奇怪这个“赵玄坛”到底是何方神圣的时候,天书便说:“是财神啊!传说财神赵公明被玉皇大帝封为‘正一玄坛元帅’,所以被尊称为‘赵玄坛’”。 难道何先生真的遇上了财神,并得到财神传授“五鬼运财”之术?就算真的是这样,他那些钱是从银行金库里“运”出来的,怎么说也是盗窃,只是所以使用的方式极为诡异罢了。 之后,我和天书讨论了一番,得出的结论是,何先生遇上的应该不是真正的财神,而是一个茅出术士,而且还是一个学艺不精的茅出术士。原因有二,一为财神不会让世人不劳而获,二为以财神之能,不见得会弄出好心做坏事的窘境,害人蒙受牢狱之灾。 不过,归根究底也贪婪之过,人性本来就是贪婪的。倘若某日,您也像何先生那样,遇上一名怪异的流浪汉,并得到他传授招财之术,您会怎么做呢? 银仙杀人事件 ★ 银仙杀人事件 一位姓赵的高中女教师在我面前不停哭泣,她的眼泪湿透了一张又一张纸巾。我不能分辨她是因为伤心而哭,还是因为害怕而哭,也许两者也是原因之一。 我花了不少时才让赵老师的情绪稍微平复,让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一边抽泣一边把她的可怕遭遇告诉我,虽然她说得很乱,但我还是勉强弄明白事情的经过。 赵老师任教的中学,每年夏天都会组织刚毕业的学生去旅游,美其名曰“增广见闻、联谊感情”等等,而实际上只不过是让学校领导从毕业学生身上捞取最后一笔罢了。虽然参加旅游所需交 纳的费用比市面价值要高,而且旅游的路线也非常冷门,但是不参加的话,拿毕业证的时候就会受到校方的为难。所以,大家也只好像给学校“捐献”那样,无奈地“踊跃参加”。 每个毕业班的班主任都要充当导游,带领自己的学生,赵老师已当了好几界毕业班的班主任了,所以也当了好几次导游。旅游的目的地,她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学校每一次组织旅游都是来这里,来这个很偏僻的所谓度假村。 度假村位于一个偏僻的小岛上,除了一些简陋的棚子外,再没有别的建筑物,让人觉得是个随时会出现土人的荒岛。在岛上也没有什么好玩的,除了烧烤和游泳之外,就只能盯着那些经常接收不到信号的电视机发呆。 这种鸟不下蛋、狗不拉屎的鬼地方,就算让人免费来旅游,参与者也不得会有多少,更别说要支付高出市价的费用。然而,学校每次组织旅游的目的地必定是这里,也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校方的决定实在让人难以理解,如果领导没有暗中收受利益,谁也不会相信。 虽然赵老师每次来到这个“荒岛”都会和学生一起抱怨,并在心里暗骂学校的领导全是衣冠禽兽 。可是这些抱怨和暗骂,都不能改变现实的状况,三天之内,她也必须和学生及其他带队的老师呆在这个鬼地方。 游泳、打沙滩排球、烧鸡翅膀……白天的时间还挺好过的,一眨眼就黄昏了。可是,当赵老师打算带学生找个好位置看日落的时候,却遇上“夕陽无限好,只是雨更大”的窘境。雨季的天气反复无常,刚才还晴空万里,突然一阵凉风袭来,大片乌云随即而至,倾盆大雨潺潺落下。 下雨了,仅有的娱乐节目也泡汤了。本来大家跑回房间,也就是那些简陋的棚子里,以为可以看看电视,玩一下扑克,谁知道先是电视机接收不到信号,继而连电也停了——岛上惟一的发电机坏了。 学生们怨声四起,老师们找度假村的管理者交 涉,得到的只是一堆蜡烛。在部分调皮的学生煽动下,大家开始起哄,并吵着要离开。但是,要离开也不容易,除非是游泳健将,能在风雨中连续游上十数公里。因为岛上根本没有船,不到约定的时间也不会有船来接大家,要离开就只能靠游泳。 在得知再怎么闹也不会有结果之后,学生们只好在烛光之下,享受一顿“浪漫”的晚餐,再之后,就得自己想办法打发无聊的时间。 赵老师也觉得很无聊,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正不知道如何打发时间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了。门外的是三个平时比较聊得来的女生,她们都是班里的班干部,分别是副班长小芬、生活委员小梅和英语科代表小蕾。四人吱吱喳喳地聊了一会后,小芬突然提议玩碟仙,小蕾随即赞成。但小梅却有点害怕,说玩碟仙可能会招惹恶鬼缠身,但不玩又实在无聊,所以最后还是同意了。 决定要玩了,就得准备道具,白纸一大张很好找,笔一支也很好找,可是最重要的碟子却找不到。没有碟子当然玩不了碟仙,那该怎么办? “不如我们改玩银仙吧!”也不知道是小芬还是小蕾的提议,反正大家立即就一致通过。银仙跟碟仙类似,就是用硬币玩的招灵游戏,硬币大家身都能翻出一两个,所以不难找。 其实玩银仙有两种方法,一种和碟仙没什么分别,也像碟仙一样不太危险。另一种是只能一个人玩,而且把银仙召唤上来后,手就不能触摸硬币,但硬币却会自行在纸上移动。后一种玩法,成功率很低,可是一但成功了,游戏者通常都会丧命,因为他召来的必定是含冤而死的厉鬼。 赵老师她们一共有四个人,而且都不想被厉鬼缠身,所以没必要玩后一种玩法。在桌子的四个角上各点上一支蜡烛,把白纸平整地铺在桌子上,然后在上面画上一个个与硬币大小相同的圆圈,再标上起始位、数字及一些例如是、否、好、不、有、无、男、女、水、火等常用字和常见姓氏。待一切准备好后,游戏就可以开始了。 小芬似乎很会玩这种游戏,所以由她来请银仙,当大家都把一根食指按在一元硬币上后,她就开始喃喃念道:“银仙,银仙,请从黑暗的深渊来到我的身边……银仙,银仙,请从黑暗的深渊来到我的身边……” 小芬不断重复地念着召唤银仙的咒语,不知道念了多久,原本冰冷,但由于吸收了四人食指的温 度而变得暖和的硬币,突然缓缓地移动起来。硬币移动的幅度很小,而且只围绕着起始位打转。 虽然平时常有听闻碟仙之类的招灵游戏,但亲自玩,赵老师还是第一次。所以看硬币缓缓移动,她就忘记了老师的身份,兴奋地叫道:“上来了,上来了,真的上来了!接着该怎么办?” 小芬像老师教训学生般对赵老师说:“不要大吵大闹啊,银仙会不高兴的。我们要先问银仙几个问题……” 小芬分别问了银仙的年龄、性别和姓氏,得到的答应分别是:99、女、水。 接着大家开始问一些已知的问题,例如自己的年龄、考试成绩等等,银仙皆如实回答,没有半了差错。之后,大家开始问一些未知的问题,例如日后工作如何?是否能觅得如意郎君及将来的丈夫的姓氏等。 对于其他人的问题,银仙皆一一作答,当然是否属实,暂时还无法知晓。可是,不管小梅问什么,凡是关于未来的事情,硬币总是停留在“无”字上。 玩了一会后,小梅开始不高兴了,因为她的问题总是得到“无”这个答案,于是就说不玩了。虽然大家还想玩,但看见小梅一脸不悦,也不好意思要求继续。 大家都同意结束,小芬便对着硬币说:“银仙,银仙,谢谢您了,请您回去吧!” 小芬的话刚出口,硬币就移动到“不”字上。她不由皱眉,其他人则隐隐感到不安。她又说了几次,硬币还是停留在“不”字上,她就说:“银仙,银仙,您不想回去吗?” 硬币稍微移动,但还是停留在“不”字上,小芬又说:“您想回去,怎么不回呢?”这次硬币移动到“水”字上。 大家都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银仙到底想说什么。小梅突然害怕得颤抖:“送不回去就算了,我不玩了。”说着就想收回按在硬币上食指。 小芬见状欲出言阻止,但已经晚了,因为小梅的食指已经离开了硬币。就在食指与硬币分离的一刻,桌子四角的蜡烛随即熄灭,房间外风雨声大作,雷鸣震天,闪电划破夜空。 赵老师与小蕾因为害怕,都把手缩回来,黑暗中响起小芬的惊叫声:“不好了,银仙生气了!” 闪电的光线把房间照亮片刻,让大家看见小芬的食指仍按在硬币上,而硬币正引领着她的食指在纸上疯狂乱转。 小梅和小蕾因为害怕,尖叫着冲出房间。赵老师也想冲出去,但身为老师,她可不能掉下自己的学生不管。于是她惊恐地叫小芬赶紧把手指抽回。可是小芬却更惊恐地大叫抽不回来,像是被粘住了一样。 赵老师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正想帮忙把小芬的手拉离桌面时,小芬却突然一扬手,硬币便飞出门外。小芬吓得大叫:“快把硬币找回来,不然我们都会没命的。” 赵老师本来就已经六神无主了,给小芬这一说,更是吓得不知所措,一头扑出门,在倾盆大雨中摸黑寻找一枚小小的硬币。 然而,赵老师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当她想起怎么不找人来帮忙的时候,却发现小芬也不见了。 那一晚,所有老师学生以及度假村的管理人员都冒大雨寻找小梅等三名女生,但最后只找到小芬和小蕾。次日早上,大家终于找了小梅,但她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小梅是在沙滩被发现的,经法医鉴定是溺水而死,种种迹象显示,她应该是在沙滩上被人把头按在水里淹死的。因为她生前似乎有挣扎的痕迹,衣服有几处被撕破,头发显然曾经被人粗暴地扯过。 调查在诡异的气氛下进行,小芬和小蕾一口咬定小梅是被银仙害死。但当我问她们离开房间后,去了那里,她们却前言不对后语,一会说找硬币,一会说去找小梅,最后干脆说被银仙附身,什么也不记得了。很显然,她们在撒谎。 在我连番审询下,小芬和小蕾终于交代了事情的真相。原来,小梅与班上一名公认的帅哥交往,惹来她们两人妒忌,她们早已萌生谋害之心。案发当晚,正好下起暴雨,并且停电,这为她们创造了有利条件。为求脱罪,她们故意带小梅到赵老师的房间一起玩银仙,这样就能把杀人的罪名推到银仙身上。 在惊讶于她们竟然因为妒忌而杀害同学的同时,我不得不佩服她们惊人的才智,因为她们不可能是早有预谋的,所有的计划都应该是从刚开始下雨或者停电的时候才想出来的。度假村地处偏僻,所以几乎没有任何渠道能预知当地的天气,而她们计划必须暴雨及停电这两个条件。只有下起倾盆大雨,所有人都会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她们才有机会邀请小梅及赵老师玩银仙。而且在暴雨和停电的情况下,她们强行把小梅拉到沙滩时,才不容易被人发现。之后,她们在沙滩把小梅淹死,海水必定会把她们的衣服弄湿,而暴雨正好能把这一点掩盖。 她们计划几乎能称得上完美,完全把调查的方向误导到虚构的银仙身上。倘若她们不是在盘问的过程中露出破绽,恐怕就能成功脱罪。 这宗案件完结之后,我与赵老师见过一次面,她说自己经常会梦见小梅。在梦中,全身湿透的小梅不断对她说:“带我回去……带我回去……” 苦行僧 ★ 苦行僧 有个叫小宇的高中生在父母陪同下前来报案,报称自家的出租屋闹鬼,案子转到我手上。 初见小宇时,他一副惊惶失措的模样,捧着纸杯的双手,抖过不停。要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似乎不太容易,所以我先问他的父亲梁先生。 梁先生说:“我们家也许是老祖宗积下陰德,家里有七栋楼房,除一栋是自住之外,其它的都租了给别人。所以光靠租金的收入就已能丰衣足食了,用不着外出工作。我们两夫妻都爱搓麻将,堆起四方城来,雷打也不动,所以租务上的事情,经常会交 由小宇处理,毕竟我们只有他这个儿子,房子以后都是留给他的。” 梁先生的论调,让我觉得小宇其实挺可怜的,有这样的父母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当然,这是他们的家事,我是不会去管的,就算要管也管不了。 梁先生又说:“我有栋房子在平安路,那里以前闹过鬼,房子都很难租出去,而且那房子的门牌还是倒霉的424号,所以虽然租金很便宜,但也无人问津。直至五年前,才有个古怪的老头子租下,而且是把整栋房子租下来。 “因为老头子是用银行转账来交 租,而且从来也没投诉过房子有什么问题,我们一家也不会闲来无事往那鬼地方钻。所以这五年间,我们双方也没见过面,甚至没通过电话。” 梁先生所说的平安路以前是一遍乱葬岗,后来被建成住宅区,取名“乱岗路”。曾经有段时期,那里传出闹鬼的传闻,因为当时闹得人心徨徨,政府暗地里请来道士作法安抚民心,随后更名为“平安路”。这些往事,上年纪的本地人都知道。 虽然平安路现在已经没有闹鬼的传闻传出,但是一朝被蛇,十年怕井绳,知道这段往事的本地人是绝对不会住那里的,所以这一带的房子全都是出租给外来人员。 外来人员也不是全不知此事,只是这里的租金比其它地方便宜,而且近年来也没有遇到闹鬼的事情,所以也有人租住,只是数量并不多。 梁先生继续说:“这样的租客挺好的,准时交 租,又没什么要求。本来一直都是这样平安无事的,可是最近两个月他都没把租金转到我的户口。所以昨天小宇放学回来时,我就把钥匙交 给他,叫他过去看看是什么回事。” 之后的事情因为是小宇亲眼所见的,所以我想让他自己说。也许是受惊过度,他的口齿不太伶俐,以下他所说的内容都是经过整理的—— 我接过钥匙后,跟爸爸讨了一百元才出门。去到平安路时,太陽已经下山了,天色有点陰暗。那房子虽然已经好几年没去过,但毕竟是自家的房子,要找也没花多少劲。 来到房子跟前,我就觉得怪怪的,房子像是荒废了很久,房前的台阶落有不少枯叶,肯定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出入过。我按了会门铃,发现门铃已经坏了。敲门叫了一会,也没有人回应。 虽然我算是房东,但是也不能随便闯进房子打扰租客,所以我想先确定房子里是不是没有人。房子对面有间小卖部,我走去买了瓶绿茶,顺便问老板,有没有见过住在对面房子的人。老板却反问我那房子有人住吗?他说在这里开店两年多了,但是从来没见过有人在那出入。因为附近也有不少房子空置多时,所以并没在意。 我当时觉得很奇怪,既然没人住,那还每个月交 租干嘛呢?但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一闪而过,反正他现在没交 租,我打算到里转一圈,见人就催租,没见到人就在门外贴张招租纸。 房子的前门似乎真的很久也没人动过,我花了很大劲才能打开。房子里没什么家具,而且遍地灰尘,我想那老头子已经搬走了一段时间。我想开灯再看清楚,却发现所有灯都开不了,我想应该是爸爸忘了交 电费,所以被断电了。 因为刚才和小卖部老板聊天时,我已经把整瓶绿茶喝光,有点想上厕所。反正已经来了,上趟厕所再走也不迟,明天再来贴张招租纸就行了。虽然房子里的电灯都开不了,但毕竟是自家的房子,房子的格局我还记得很清楚,借助窗外的街灯,要上趟厕所并不难。 我没有到客厅的厕所方便,因为我觉得卧室的厕所应该会比较干净。虽然卧室里的厕所的确不太脏,但是灰尘味很重,还是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我用脚挑起马桶的盖子,正想拉开裤链的时候,往马桶里面瞥了一眼。这一眼就让我当场呆住了,因为我看见马桶里有一颗人头,一颗没有头发眉毛的人头正睁大眼睛盯着我。 我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一直到那颗人头哼了一声,我才吓得跌倒,还把裤子尿湿了。跌倒后,我看见人头慢慢从马桶中升起,脖子手臂慢慢从马桶中伸出来,不一会儿,一个全身**的老头子就从马桶里钻出来。他很瘦,瘦得像一副披着人皮的骨架,但双眼却很明亮,在昏暗的厕所里简直就像两盏灯一样。 我坐在地上面向他往后爬,直至爬到墙角我还想继续往后爬。我想起关于这里曾经闹鬼的传言,眼前的肯定就是一只饿死鬼,所以我不敢站起来逃走,我怕眼睛一没看着他,他就扑上来把我撕碎吃掉。 他刚爬出马桶时,并没理会我,而是做了几个很奇怪的动作,那些动作绝对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他做了几个动作后,就保持着一个很诡异的姿态,整个身体缩成一个肉球,脸陷在肉球中间,一只手从下方伸出撑地。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跟我说话,声音比蚊子还小,但我却能听得清清楚楚。他说:“你不是房东的儿子吗?找我何事?” 他这一说,我才认真看清楚他的脸,虽然之前只见过一次,但我也能肯定他就是那个租房的老头子,因为他的样子实在太古怪了。虽然我认出他是租客,但小卖部的老板不是说,两年多来也没见过有人进出这栋房子吗?那么说,他不就死了两年以上? 我当时很害怕,勉强才从牙缝里挤出“交 租”两个字。他闭上眼睛像在想些什么,过一会就问我,他在这里呆了多久。我说大概五年吧,他突然惊叫原来过这么久了,接着整个人弹起来,身体在空中翻了两圈,回复正常人的形态。我怕他会扑上来,就连爬带滚地逃出屋外…… 这件案子的关键就是那个诡异的老头子,所以我和鬼瞳立刻陪同小宇一家来到平安路424号。从屋外观察,鬼瞳没发现异样,只说这里陰气有点重,但凡死人多的地方都会这样,这里以前是乱葬岗,陰气重一点并不出奇。 经梁先生同意,我们让他们一家在门外等候,我们则进入屋内一探究竟。我们把整栋房子翻个底里朝天,也没发现小宇所说的老头子,只发现一封信,是写给梁先生的。 信是用毛笔书写的,字迹苍劲有力,仿佛出自老书法家之手。信的内容大概如下—— 小僧本来打算在此暂居三年,没想到一眨眼已是五年光陰,要不是令郎的打扰,还不知会呆到何时。房租方面,虽尚欠两月,但算上初次见面时交 纳的押金,应再无拖欠。如今小僧欲另觅他处修行,未能亲自上门拜别请恕小僧无礼。 信后面写着“老球儿”三个字,应该是小宇所说的怪老头的名字。 我问天书对此事的看法,她说:“老球儿应该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一个修炼瑜珈术的苦行僧,这一点从他能钻进马桶里,并能做出多种诡异动作就能得到证明。 “他应该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修炼,所以才租下梁先生的房子,没想到这房子真的安静至极,在没受到騷扰的情况下,他钻进马桶里冥想,一晃已过了五年之久。要不是银行里的存款耗尽,使得梁先生叫儿子前来催租,他也许会呆上更长时间。虽然对常人来说,五天不进食死也性命难保,但苦行僧不同,他们只追求精神上的强大,而对于肉体几乎是以半舍弃的态度对待。强大的精神力使苦行僧能任意支配肉体,并激发出肉体部分未知的潜能。老球儿应该是激发出肉体的假死潜能,使肉体处于假死状态,才能五年也不吃不喝。 “史上最有名的苦行僧,莫过于乔答摩·悉达多,也就是现今世人所知的如来佛祖。佛祖年青时是古印度迦毗罗国的王子,享尽人间富贵,不闻世间疾苦。后来走出王宫,得见万民苦况,心中顿起慈悲之心,便决心寻求解脱世人生老病死之法。佛祖以苦行僧的方式修行六年后,在享乐与苦痛两个极端之间,终于在菩提树下悟出大智慧,并创立佛教。 “至于瑜珈术,是现今保全得比较完整的修炼方式,不少修炼正宗瑜珈术的高僧,往往会拥有某些异能。钻进马桶里其实只是小儿科,曾有一名高僧能用生殖器把牛奶、火水吸入膀肛,混合尿液后排出。排出的液体一沾明火,就会立刻爆炸。” “鬼瞳不是经常练瑜珈吗?怎么她不会吸……”鬼瞳睁大双眼死死地瞪着我,使我不敢说下去。 天书笑说:“鬼瞳练的经过简化的现代瑜珈术,能强身健体和增加身体的柔软度,与正宗的古瑜珈术完全是两回事。正宗的古瑜珈术是一种近乎自残的修炼方式,没有坚强的意志是练不了的。” 我突然有种预感,就是某天当我揭开某个马桶盖时,会发现老球儿就躲在里面。要是有那一天的话,我一定会问他身为一个苦行僧,怎会有钱租房子,而且还懂得用银行转账来交 房租。 鬼三叫 ★ 鬼三叫 这个故事叫<鬼三叫>,我们村子比较偏僻,从外面进入我们村子要经过一条非常崎岖的山路,这条路叫马路沟,顾名思义只有骑马才能通过。 也是七十年代的事了,传说这条沟特别陰森,有一个传说叫鬼三叫,如果你半夜走路,后面会有人喊:等等我,等我,等我一起走。三声之内若应上一声会被恶鬼跟上。一次,我三爷骑马去了趟县城,回来的时侯天黑了,月亮也爬上来了,一个人经过马路沟的时候,听见后面隐约传来叫声,第一次没听见,第二次清清楚楚的,看来这人离他不远了。 他一想,大半夜的不知道谁也才回家,正好等上一起回村做个伴,就随便应了声,拉长了嗓子喊到,快点来噢,我等着呢!于是便驻足抽起了烟,还不到一支烟功夫,突然就变天了,一阵狂风之后,天地瞬间变黑,不见半点月亮。他一急,这人怎么还没来,于是又喊了声,“你快点啊”!结果风更大了,刮起的沙砺打得人脸痛,马蹄前仰,马不停的嘶叫着,马欲前行。三爷扯住僵绳不让马走,还在等后面的“人”。 忽然马长嘶一声,挣脱僵绳,往前狂奔而去,三爷被摔下马背。他一急这下完了,天昏地暗的也不知道怎么走,后面的人还没跟上,算了也不等了,打算徒步摸回家去。一个人在山沟里走着,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还是没走出沟,他心里发毛,难道是见鬼了?越想越怕,头上不时地冒起冷汗,想赶紧走出去,可是步子越来越沉重,脑子一黑,晕了过去,梦见周围一群人,穿得破破烂烂,饿得面黄肌瘦的,向他乞讨着。 忽然听到有人喊他名字,他赶紧答应了声,醒来原来是我爷爷和村子里的一些人在找他,这时月亮正照在半空,发现自己躺在一堆白骨中。想走回家,一点力气也没了,于是来人把他抬回了家。回家太爷才告诉三爷碰上了鬼三叫,原来解放前马贼横行,经常来村里肆虐抢劫,于是村子里组织人去跟马贼硬拼,结果不是马贼的对手,被马贼一片斯杀,逃回来了几个人,领头的骑着马跑得快,好几个徒步的被马贼追上统统杀光在沟壑里。 解放后马贼自然被缴,可是那些冤魂却在沟壑里游荡着,夜里总要叫上三声,有好多人都在这里吃了亏。第二天就叫人去那里烧了些纸钱,将白骨埋了起来,从此无事,可是至今夜里谁也不敢在那里走路,毕竟鬼三叫的陰影还在… 楼梯里的声音 ★ 楼梯里的声音 上个月我从家里搬了出来,在外面租了一套一房一厅的房屋自己住了下来。我住在三楼。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我居住到第三天的一个晚上,朦胧中我听见似乎是从楼梯里传来的声音“奴才”……我顿时吓了一跳,“奴才”??现在这个年代哪里还有“奴才”啊后来再听清楚一点,原来她是叫“奴才—明”,……。我心想,可能是隔壁屋某个女孩在说梦话,叫着自己男朋友的名字。后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大约到了四点多的时候(我当时感觉出来的时间),楼下小孩的哭泣声又把我吵醒了,接着又听见大人的脚步声。那个“奴才明”的声音还在叫。我心想,那个女孩也真是的,说梦话也不用这么大声吧,把楼下也吵醒了。后来我继续睡…… 第二天上班时,我上qq了,无意中说到了此事,谁知qq里面的网友告诉我,他们说我撞鬼了,刚开始我不信,但他们说得绘声绘色,说得我心毛毛的。下午的时候,我跟房东提到此事,但我没有说有关鬼的问题。房东说,昨晚是有个男的在楼下叫,后来她起床 把那个男的赶走了。我心里觉得奇怪,我明明听见一个女孩在叫,怎么会变成是男的啦?好象在楼梯里叫的,怎么变成是在楼下叫了,难道我听错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朦胧中我又听见了从楼梯里面传来的声音“奴才明”……我赶紧拿被子把头檬得紧紧的,当时天气很热,我出了很多汗,全身都湿透了。我清晰地听着这个声音,睡不着,全身在颤抖着……后来我又听到了楼下小孩的哭泣声,接着又听见大人的脚步声。那个“奴才明”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叫。我把嗓子也提到了喉咙上,我想起了楼梯里房栋张贴着的几张符……我越想心里就越害怕。他妈呀,房东真够狠,竟然让我住表屋。什么时候天亮啊,快天亮啊……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整整一夜 我都没有合过眼,白天上班时我头晕呼呼的。后来我与同事提起了昨晚的事,同事又说我撞鬼了,建议我去叫法师抠鬼,还给我讲了很多鬼故事,我捂着耳朵不想听,但我还是听见了。我不敢和家里人说我见鬼的事,下午的时候我跟房东说楼梯里有鬼,还提到了楼梯里张贴的符。房东听了很不高兴,说她这儿是最干净的,我不敢作声。 晚上在朋友家玩到很晚,我不敢回去租房的那个地方去了,我怕鬼。虽然我不相信什么幽灵鬼怪的东西,但我就是怕听见那些声音,那声音越想就越是让人感觉恐怖。我与朋友说了,我不敢回租房那个地方住了,后来我叫朋友送我回我父母住的那个家。回到家后,父母都睡着了,我偷偷溜进了以前自己住的卧室里。第二天妈妈问我为什么又回家住了,我撒谎说我租房的那个地方让给同学住了。这天马上搬回了家,不敢再住那个出租的地方了。 自从搬回家后,我都没有听见鬼叫了。 我也不知道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不过自从那次被吓着后,我现在胆子小了很多,以前我喜欢自己一个人走夜路,现在不敢了。我怕…… 事后我同事笑我,他说我胆子很大,女孩子竟然还敢在鬼屋里住了五天。我怕啊!!~~~~~~~~ 以下是同事告诉我的一些比较容易撞鬼的事列: ★ 晚上十二点钟以后照镜子容易撞鬼,因为很多女鬼都喜欢出现在镜子上。 ★ 在室内张伞,通常鬼都喜欢付在室内的伞下。 ★ 早上四、五点钟(也就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在十字路口的地上摆放三个装着米饭碗,三杯白酒。你就拿着一双筷子在不停的搞着装米饭的碗,声音越响亮来的鬼就越多。这时你肯定会撞鬼,并且来的都是饿死鬼。 …………不说了,我怕啊。 不能拆的大楼 ★ 不能拆的大楼 我的小学是一个纺织厂子弟小学,就我妈的那个厂子,学校于纺织厂就一墙之隔,学校墙旁边就是纺织厂的办公大楼。在我大概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厂子就不行了,经营不下去了大概是98~99年那一会,当时很多国营厂子都不行了,然后纺织厂就靠卖地来赚钱,就把我们学校旁边那一片地方卖了,这些地方包括我们学校旁边的办公大楼和纺织厂的医院,还有一大片职工宿舍。以前厂子的确很辉煌,很宽敞的大门,进门后一边是办公大楼,一边是医院,中间是大喷泉,小花园,以前谁要说自己是纺织厂的谁脸上那就有光了。厂子不行了就把地卖了后,人家得到土地的就要拆楼拆医院拆宿舍。灵异kb的事情就从这拆楼说起~ 拆楼还没有拆,就听大人们和同学们说这个办公大楼不能拆,拆了会出事的。同学们都说这个大楼里闹鬼,而且说楼顶住着鸟人。还讲一个很悬的故事,说几个孩子去这个清空的办公大楼里,说是看到个女鬼,这个女鬼就把他们抓上楼顶,然后往下扔,孩子们吓坏了,这个时候鸟人来了把孩子们就了。哇靠,当时我一听这什么鬼故事,太他妈假了。不过这个办公楼真的整的很玄乎,大楼拆就拆吧,还把一楼到三楼都封起来来了,而且经常能听到有人在楼里跑步的声音。我们的操场就冲着那个办公大楼,我们大课间做操就是面对那个楼,最神奇的是楼顶都挂着道士写的那些灵符,绕楼顶整整一圈,而且天空总有一只老鹰在楼顶附近飞,要知道城市上空怎么会出现老鹰,难道真的有鸟人?估计那楼在那放了大半年才开始动工拆迁。拆迁真的如一开始所说出事了,当天楼主见证了出事全过程,楼主放学在学校和同学一起写作业,写完了就在学校玩,玩完了一起回家。我们走的时候学校几乎没什么人了,正好碰巧看到拆楼的正在据钢筋,有很多的电火花,我们就在那看。我同学就问我,你说那个楼会不会突然倒了,他一说这个那会也奇怪,我正在在想的就是这个,然后我另一个同学干脆就是我也想这个呢。他这个乌鸦嘴刚一说完,楼塌了,结果拆楼的人就埋里面了。一开始大家都说这楼不能拆会出事结果真的就出事了~ 刚才讲的都是铺垫,现在才是重点。这个楼一塌砸死了人,印证了一开始不能拆楼,拆楼会出事的预言。这家伙可掀起了我们这群小学生的探险热,医院不是也要拆了吗,先拆的办公楼楼,然后再拆医院。大家说玩这个大白楼不能拆,又说医院闹鬼。我们这群毛孩子当然闲不住了,就说去医院探险,办公楼刚出事,再去医院肯定不好进了,有人看守了。我们当然不罢休了,就在吃午饭的时间去,那时肯定能进。到了中午,那个医院附近果然没人了,我们很兴奋,但是一楼全部都是有防盗网。这也挡不住我们,我们就找一处墙爬上去从墙头翻过窗户进去,进去了就没有一开始那么兴奋了,毕竟是医院,毕竟是死过人的地方。我们都变得比较恐惧,就贴着很紧的往前走。我们一共四个人,前两个后两个。医院一共有四层,我们先是往上走,上到三楼,医院里一片狼藉,满地的废纸,还有破桌子破椅子。由于是大中午,而且也进来一会了就感觉没什么了,没有一开始那么害怕。连续逛了三层四层下来,什么也没见着就放松了很多,我们一蹦一跳的就往下走,走到二楼就说,一楼还看不看?我和另一个说去,另两个人说下面有太平间,不去为好。但是在我们俩鼓动下还是去了,下到一楼明显感觉陰冷了很多,我们下到一楼发现一楼要比上面暗的多,其实我也怕去太平间,我就看到陰暗走廊的尽头写着手术室,就说咱先去那边看看。走到一半大概,我同学发现地上有一张照片,一寸那种,就捡起来看看,照片是黑白的,看上去比较慎得慌。但是更可怕的在后面,捡起照片的那同学突然大喊一声,啊~有鬼,照片上的人笑了!他这一喊我们全慌了,四个人拼命的往回跑,我们很迅速的回到二楼,跑到我们来的那间屋子,然后就我感觉听到一楼传来像那种电子不倒翁那种哈哈哈的笑声~听到后楼主真的感觉到自己的头发都立了起来,真真确确,以前老说头发吓得立起来,这回亲身实践了一把。我们这回翻窗户跳墙头那可真是一气呵成,真的什么也顾不了了,拼命往外跑啊!那种恐惧感,真的不是看什么kb片那种害怕了,是真的感觉到了kb的力量,那种传遍全身的恐惧。我们拼命跑到大街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惊魂未定,我就问,真的假的?真笑了?我同学说他骗我死全家~然后另一个说真的,真的我跳窗户是还听到笑声了,另一个也说我也是,我说,我擦以后,不探险了,我也听到了~我们下午回到学校就给大家讲,这个时候就自豪了,咱探险见着鬼了。但是,我那一段时间一到晚上我就害怕,晚上在外面玩我不敢一个人上楼回家,就喊父母下来接我上去。晚上有的时候还做噩梦。可是吓了一阵子~ 成都网友真实鬼故事 ★ 成都网友真实鬼故事 .妈妈给我讲的鬼故事:妈妈那会还在成都乡下当知青,有个当地的农村妇女在河边洗衣服,正在洗的时候,发现有件衣服顺着河水漂走了,当时就伸手去捡衣服,不小心掉进了河里。算她命大被当时路过的男知青救了起来。当时男青年觉得很奇怪,就问了她一句:怎么水这么浅(水还未到膝盖)你怎么不自己站起来?妇女说:感觉自己在水里有只手抓着自己的小腿,自己根本无法站起来。后来捞开裤脚一看,她的小腿上有很明显的五只手印。。。。。 .我表弟的故事:我表弟是按老人说的那种八字很“陰”的那种,经常告诉我小姨他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就去年的七月半之前的前一个星期,他连续一个星期做梦,梦见同一个女孩子,天天他们都在梦里聊天,第二天具体聊什么他都不记得了,但很清楚那个女孩子的名字,但自己生活中根本不认识这个女孩子,后来连续一个星期他有点怕了,就告诉了我小姨(他母亲),后来她妈妈吓着了,搞快让他去给那个女孩子烧纸钱,让他边烧边给那个女孩子说不要在来找他了。结果当晚就再没有梦见那个女孩子了。。。。。 .我朋友告诉我的,她之前有个很好的高中男同学,一直都说自己有陰陽眼,可以看见东西。大家都对他说的半信半疑。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就是几年前大家出去ktv,后来一个朋友被车撞死了,大家都觉得他的表现很蹊跷,但一直未提及这件事。几年后大家在次相聚时,因为喝了点就就提及了这件事情,问他当时怎么了,后来才知道,当时大家ktv出来后,一起到街对面去打车回家,当时他突然在原地愣住了,而那个死的朋友一直往前面冲,被飞驰而来的车撞死了。他愣住的原因就是:他看见了那个死去的朋友身上背了一个人,他看着那个人,那人也看着他。他不敢说出实情,因为这样要背报复,那个人趴在他朋友身上是要找替死鬼的。。。。。。(每次讲这个鬼故事都是全身汗毛竖起的) .婆婆讲的鬼故事:成都很早之前全是平房,那会妈妈他们才几岁,与婆婆住在同一条街上的一间房搬进了一对老夫妇。他们才搬进去的当晚就同时都梦见一个人,让他们起来,告诉他们这是他的地方,每天如此。后来老婆婆就死去了,老爷爷也不敢住在哪个房间,他儿子不信邪,就跑到那件屋子去住,当晚也梦见那人,让他起来这是他的地方。后来老爷爷的儿子第二天就起来把地板翘开,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就挖地下的泥土,一直挖,后来挖出来一堆人骨。当时吓疼了,后来把这堆人骨全部请出来后请了道士做法,烧了纸钱,以后再没做这样的梦了。 .我老公的故事(但不吓人):我老公是做房产销售的,是常常在外地售楼。在06还是07年在四川阆中售楼。一次走在大街上,突然从树上面掉下来一根钢管,插到我老公面前,如果再走一步我老公可能就送命了,当时旁边的人还在给我老公说:你才命大哦。。。。后来老公说旁边什么都没有,就一颗树,不知道钢管是怎么来的,想这就后怕。还有一次我老公在阆中他们租住的房间里,他是项目上唯一的男士,所以一个人睡,正要睡着时,就听到耳边很长的一个男士的叹气声,当时老公一下就清醒了,起来看了看,后来又睡了(傻吧是我肯定吓的睡不着)。还有那个房间的女孩子经常要被鬼压床 ,还有一次,大家都起来准备去上班,发现房间到处都是鸡毛,根本不是被带进来或者是被吹进来的,房子在七楼。当时黑疼了。 .我朋友告诉我的:她在以前职中的时候听说的,当时学校有一间教室都是封闭的,不管招的人再多,那件教室都从来不用。当她才进去一年,不记得是几月几号了,老师上完晚自习 还特别提醒他们,这几天大家要结伴走,不要单独回家,但不说原因,大家都觉得挺奇怪的。后来在那混熟后,那的上一级的同学才告诉她,以前那间教室都是在上课的,当时有个女娃娃成绩很好,和一个男娃娃很要好,但老师非要说她和那男娃娃在交往,要告诉她家长。那个女娃娃气不过就从那间教室的窗户跳下去自杀了,(死的时间正好是老师让他们结伴的时间)后来那间教室每到那女孩子自杀那几天就很异常,窗子无法正常关上啊,其他的教室都有电,那间教室要停电,怎么修都不好,点蜡烛都要被不知哪来的风吹灭还有后排的女孩子老是听到窗边有哭声等等。后来学校处于压力,就没再用那件教室了...... .起我以前有一个远房哥哥,关系很好的那种,是个很好的人。当时他家有段时间家里的人接二连三的生病,这个好了那个又病了,后来我这个哥哥的嫂子就跑到当地的“道姑”(我也不知道该叫她什么)那去“下陰”,那道姑说他被女鬼缠住了,要带他“下去”,让我哥哥不要在这几天开车。后来他嫂子给他说了他不信。当天就开车出去办事,没想到在高速公路上被车子撞死了。好可惜的! .我忘了说我曾经遇到的故事。那时候还在读初中,晚上上了晚自习 后从学校旁的音乐学院旁的小巷子穿出来回家,如果是老成都肯定都记得,音乐学院的小巷子有个殡仪馆,很恐怖的。当时和同学都是为了寻求刺激走那过,记得那天从那条小巷子出来,和同学边骑自行车边摆龙门阵,突然看见左手边的汽车道上有一辆很烂很烂的中巴车,那时候中巴车在成都已经不准运营了,而且那辆中巴车很烂,并且是纯白色(以前的中巴车和现在的公交 车一样都打的有车身广告),当时还在奇怪这么烂的车怎么开进城里来的,一直就在看那辆车,还记得当时路灯时黄色的,而那辆车里的车灯全是白色,很恐怖的白,里面的人看不清楚,但都一动不动,正在奇怪,我同学就喊我问我看什么,我说没什么后,有扭头去看那辆车,才发现根本没那个车的车位。当时那个车的位置是道路旁的栏杆全封闭了的,不可能转弯,而且当时在堵车,不可能那么快就不在了的,如果说是眼花,不可能看那么久,并且它开的方向就是殡仪馆的方向,问同学她根本就没有看到。当时黑疼了,回家给妈妈说,妈妈把我骂了一顿,说我胡说,后来再不敢提这个事了。但是我当时是真真实实的看到了 .现在同事告诉我的,他一个朋友有一天喝醉了很晚才回家,回家后来到单元门口,就按家里的门铃,他家是可视门铃,当时他老婆很快就把门给他打开了,他回到家后还很奇怪,因为每次自己按了可视门铃后老婆总要逗逗他,不给他开门,今天怎么了》他问他老婆后吓的他几天不敢晚回家,他老婆说当时是想逗逗他的,但看见他身后有个女人,以为也是等着进门的,就不好再逗他了就给他开门了,但是他当时根本就是一个人,身后根本就没人 .以前的同事说的故事,到现在都对电梯公寓很抵触。她告诉我以前成都有个交 大几期的房子,业主集体退房,原因就是那个房子经常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她当时也体验到了,她朋友买那个房子后,大家都去玩到了很晚,到了十一点钟大家都准备走了,就听到楼梯间外面有人跑来跑去的(那个房子是通廊式的设计),打开门看居然没有人。她朋友当时也是严肃的给他们说,她经常都听到这个声音,壮胆出去看都看不到人,常常还听到哭声。吓的我同事们都不敢出去坐电梯了。后来就听说哪些业主集体退房而开发商也居然都同意了,说明房子真的有什么 .我想起我婆婆的故事了,我婆婆那会住的是平房,还在我妈妈他们小时候,有一天我婆婆在给小姨虚尿,不经意看见了对面的房子那有个人大白天穿着黑衣服打着火把在找东西(当时那家人在修房子),婆婆再仔细一看又没了。当时婆婆就吓坏了,给一个老邻居说了这事,当时老邻居还安慰我婆婆说白天见的鬼都是好鬼。之后院子里有个智力发育不是很好的女娃娃走那过,吓的尖叫的跑了,但谁都不知道她在叫什么,后来那修房子的那家就出事了。那家的婆婆在帮别人带孩子补贴家用,出事那天婆婆抱着孩子准备去做饭,但就闻到那锅有股霉臭味,当时还觉得奇怪,怎么刚刚才洗的锅就臭了,就把孩子顺手放在了蜂窝煤旁边(不知道大家懂不懂什么是蜂窝煤,就是那种以前烧火用的),刚一离开就听到那孩子的哭声,回头一看吓坏了,那个不到一岁半的孩子被蜂窝煤倒下烫了一身,后来孩子抢救无效死去了。当时哪些信迷信的就告诉我婆婆,那个婆婆闻着锅臭是因为鬼要把那婆婆直开,好去害那孩子,哪个一岁半的孩子能将那么重的东西搬到嘛...... .想起咯还有个超级恐怖的,我同学告诉我的他的亲身经历,当时他才上小学,家里只有他和妈妈两个人,他妈妈因为工作的原因常常上夜班,他经常一个人在家。有一天她妈妈又去上夜班了,他因为觉得很困早早就睡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醒了,就看见自己枕头旁边躺了个女人穿着他妈妈的红色睡衣对着他笑(汗毛竖起来了),当时他想叫叫不了,也动不了。后来他妈妈因为忘了拿东西回来拿,正好进来看他睡了没有后他突然就能动了,他哭着告诉他妈妈,起初他妈妈以为他是做梦,但真的找不着那件红色的睡衣后她才相信,这个故事我开始以为是他骗我的,但后来得到了他妈妈的证实,我想他母亲因该不会骗一个当时的小孩我吧,当时这个故事吓的我几天不敢睡觉,总觉得晚上一睁开眼旁边就有一个对着你笑的女人,好吓人啊 .又想起一个同学小时候的故事,我同学说是他爸爸摆给他听的。小时候他很调皮,有一次调皮被爸爸打了就气着跑了出去,跑到院子里哭,后来他记得有一个阿姨穿着白衣服在院子里挡秋千,他还觉得奇怪这么晚了那阿姨为什么还不回家,后来他就给那阿姨说话,问阿姨为什么不回家,正好被出来找他的父亲看到了,他父亲就问他在给谁说话,同学指着秋千说,我在问阿姨为什么不回家,但他父亲看秋千上什么人也没有,当时也没有风但不知道秋千为什么在那一晃一晃。当时吓坏了,就对着那秋千吼了一句:不准吓我娃娃,还有一些怪话后拉着我同学搞快回家了。 .想起了,我妈妈那会当知青时还有一个鬼故事,和平时大人讲的一样就是晚上有人喊你,在没有看到人的情况下不要乱答应。我妈妈那会下乡有个长的很漂亮的女孩子和妈妈很要好,有一天晚上她正准备睡觉,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喊她的名字,她以为是谁在叫她就答应了,出门缺没看见人。当天晚上就连续发高烧,肚子痛,第二天我妈妈他们都去看他,以为她是吃错东西了,后来她在路上告诉我妈妈昨天的事情。在送医院的途中就死了。医院查不出原因。后来妈妈经常告诉我有人喊你不要乱答应,还记得小时候我也是莫名其妙的听到有人喊我,我就答应了,妈妈就在那骂,乱喊个屁什么的,好像这样就能把鬼吓到吧,当时还觉得妈妈挺怪的,现在看来是妈妈在保护我...... 勾魂悬崖边 ★ 勾魂悬崖边 这是发生在晚上睡觉后发生的故事,各位观众睡觉之前一定要仔细检查,如果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一定要引起注意,千万别不当回事,你还别不信,说不定那天你也会遇见,所以要格外加小心,以免莫名其妙的丢掉性命。 我家前院邻居有一个十五六岁的闺女,每天睡觉前都会有个小癖好,就是梳头,梳头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可是每次梳完头都会把梳子,镜子,还有就是被梳断的头发,放在外面的窗台上。每日都如此。然后有这么一天,还是像往常一样,把这些东西又放在了外面,上面还有一张白纸,白纸上用红色的笔迹写着她的名字,这张带名字的纸其实是她随手试用笔时写上去的,顺手也就压在了梳子地下。然后就去睡觉了。 然后大概到了午夜的时候,仿佛在幽幽深处听见有人呼唤她的名字,极具吸引力,此时思维似乎抗拒不了这种呼唤似的,竟然做了起来。然后慢慢的失去意识,目光呆滞的看着远方,然后光着脚就从开着的窗户飘了出去,落在地上,傻傻呆呆的就向远方走去。据她后来回忆,就感觉前面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声音一直呼唤着她,腿根本不听大脑支配,就知道往前面传来声音的地方迈步,在眼前还有一团 蒙蒙的红光漂浮着,她就沿着这个方向一直走。出来的时候,没穿鞋,脚被刮破了,沿着走的方向留下细细的血条,但是据她说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就这样走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听见一声巨响,随后在右边不远处有一团 明亮的光亮升起,随后就听见有猪叫的声音,然后她定睛看了看,蒙蒙中一位老汉正赶着两头猪朝他走来。随后老汉扬起鞭子叭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她浑身一哆嗦,竟然清醒了,意识也回到了大脑里。就停下脚步来。往前一看,半米以外,就是万丈深渊,在往前一步,就会粉身碎骨。这时他记得有个老汉赶着猪来了,再一看除了草什么都没有。她慢慢的退回来,努力回忆发生了什么事情,才慢慢想起,自己不是睡觉了吗,怎么会黑灯瞎火的跑山上来了。十分的害怕,好在跟上来的家人把她带回了家。据她家人说,一开始听见刮风的声音,就醒了,随后听见砰的一声,就从窗户朝外看,就看见他们的女儿呆呆痴痴的向院子外走去,他们赶紧出来,叫她,但是似乎根本听不见一样,还是往前走。想要跑上前去,把孩子追上,可是不论速度如何走还是跑,就是那样的距离。父亲就跟着出去了,母亲信佛,就跑到佛堂前烧香拜佛祈求女儿平安。父亲就一直跟着女儿,一直走进树林,有走向山,然后向悬崖走去,可是父亲无论如何追赶,无论如何呼唤都无法唤醒女儿。然后,眼怔怔的看着女儿一步一步向悬崖边走去,到了离悬崖半米时候,停了下来,也恢复了意识。 早晨,有人发现写着红色姓名的那张纸正飘飘荡荡的挂在村子小庙外面的屋檐上。从此以后,她在也不敢这么弄了,睡觉前检查窗外面东西,然后窗户关的紧紧的。有人说,这是被勾魂了,幸亏她母亲信佛,才会有救,使得带有姓名的纸没有飞进村里的小庙,因为村里的小庙内是死人住的地方。 打麻将 ★ 打麻将 老家过年过节时,为了祭奠先人,都会有上坟烧纸钱的习惯,意思是让逝去的亲人,能够有更多的钱来买过节的东西,其实那边和这里差不多,也要生活,也要过年过节。对于上坟,老一辈还很有讲究,出嫁了的女儿不能进坟地,媳妇也不能进坟地。还有就是上午要上坟,过午不上坟的说法。 故事的主人公,具体人名忘了,就称他李四吧。李四偏偏不信这个邪,本来上午打算去上坟的,可是听到这个说法,偏要试一试。还有自己的说法,白天鬼不出来,怎么收到钱,我晚上去上坟,鬼才出来,也能收到钱。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晚上吃过晚饭,看看太陽还老高,就躺在床 上先睡一觉。心想,天还早,太陽还没下山呢,睡醒一觉刚刚好。李四躺下就睡,不一会功夫,竟然鼾声响起,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李四醒来时,反正外面几经很黑了,看看表,已经过10点了,李四寻思,这一觉睡得真长,不过刚刚好,天这么晚了,如果真的有陰间,鬼这回该出来活动了。于是拿上纸钱离开了家。 一路上哼着小曲,径直向坟地走去。李四胆子还真是大,一个人来到满是坟堆的坟地,竟然全然不害怕,找到自己的祖坟,首先折了一枚树枝,围绕着自己的祖坟堆划了一个圆,仅留下进口上没画,然后来到坟门处,跪下,拿出纸钱,点着了。口里还念叨,老祖宗,子孙给你送钱来了,你们快出来取吧!老祖宗,子孙给你送钱来了,你们快出来取吧!念叨了几遍,纸钱烧尽,磕了三个头,站起来,打算离开。心里琢磨,晚上来送纸钱,也没什么事啊,还什么午后不上坟。李四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迎面刮来一阵风,借着微弱的月光,这阵风竟然打着旋朝他刮来,顿时感觉陰冷陰冷的,一不留神,眼睛被风中的沙子迷了一下,李四就用手指边揉着眼睛边向前走。这时风也大了起来,阵阵的陰风就似乎来自地狱一般,呜呜的吹着,蒙蒙的月色,把四周笼罩的灰朦朦的,越显的渗人,在陰风的作用的,旁边的树叶哗哗作响,突然传来一声婴儿啼哭的声音,“接着一条黑影从眼前闪过,李四顿时吓了一跳,冒出一阵冷汗。仔细一看,原来不知谁谁家发情的老猫,正在叫春。李四苦笑的摇了摇头,默默道。自己吓自己。 可是当李四再往前看时,远处一团 光亮正时隐时现,李四好奇,马上就到午夜12点了,会是谁在呢,由于好奇,就朝光亮处走去。但是当李四向光亮走去时,光亮似乎也在走动,不管李四走的多快,光亮的远近几乎没变,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能清晰的看见光亮,原来是从一户家庭里发出来的灯光。李四走到门前,门前两边放着两个大石墩,门框俩边挂着两只红红的大红灯笼,李四走到门前,轻轻推了一下门,吱咛一声门开了,头往里一探,就听见有人招呼,你来了,快进来,打麻将刚好三缺一,李四也是好赌之人,一听麻将两字,腿就拿不动了,什么都不顾,就走进屋里。屋里的灯光很陰暗,一踏进屋里,瞥见其他两人,面毫无血色,表情也很僵硬,随后就听见很生硬的话语,你一一一来一一一了一一,可以玩几局了。不一会,麻将摆上了,四个人开始打起麻将来,但是气氛却显得很沉闷,除了李四会喊吃碰胡 之外,其余三个人,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几圈下来,李四越打越没劲,整个场子死气沉沉,昏暗的灯光下,三个人的脸色更加惨白,似乎沾上的白纸一般。这种情况,李四头一回见到,每次玩的时候,所有的人说说闹闹,也不觉得困。几圈过后,李四竟然也提不起精神来,两眼也不不自觉的打架,几次几乎打错牌。又玩了几圈,李四看看表,已经四点多,在一会就天亮了。李四今天运气似乎很好,已经赢了好多百元大钞,也没往兜里放,就直接放在麻将桌上。又打了一圈多,李四的困意又上来了,终于在打出手中一张牌后,再也坚持不住,睡过去了。正在睡梦中,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才慢慢醒过来,当他定了定神,揉揉眼睛,定睛一看,一下子自己吓的哆嗦起来。原来李四,正趴在一个坟头上,四周杂草丛生,头枕着压坟板,再看怀里,除了几张真正地人民币,其他的是一堆纸灰,就是那种纸钱烧完后的纸灰,几张人民币正混在这堆灰中。在瞧一下四周,旁边赫然也是两个坟堆,在坟堆上,正压着人民币,正是他晚上找出去的钱。此时天已经微微泛亮,而刚刚叫他的正是自己的媳妇,此刻媳妇正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 李四慌慌张张的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被媳妇搀扶着回到了家。回到家后,发起了高烧,卧在床 上起不来了,不吃不喝。这一大病,一躺就是三天,三天后,才感觉身体好点,勉强起来喝点粥,慢慢几天后,身体好了起来,从此以后,李四彻彻底底戒了赌,好好的过起日子来。李四就是我的远方表叔,他亲自给我讲了这个故事。(本节完) 饺子(胆小莫入) ★ 饺子(胆小莫入) 孩子的手没有去治,也很快就好了,只是这只胳膊再也伸不直了。孩子长大了可这只胳膊上的那只手却不怎么长,越来越比另一只小了。人们也不叫他的名字王占峰了,都叫他王小手。 解放了,门四爷做为反叛地主被用辣椒水灌死了,家被共产了,父亲分到了门四爷的一口大锅。 王小手在父亲厚嘴唇里蹦出的“野种”和母亲默默流下的眼泪中长到了三十二岁,背着他亲父亲的那口大锅离开了这个家,住到了他的岳母家里。 陈傻丫是个傻子,父母生了十三个孩子,活了六个,她是最小的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女儿。父亲是个子矮,人们叫他陈矮子,年轻时就得了气管炎,常年咳得喘不上气,人们又叫他陈吼巴儿。母亲却是个身强力壮的女人,上了六十岁的年纪还能挑能扛,养大了五个儿子都娶妻生子飞了,身边只剩这么个傻丫头。 陈傻丫小时并不傻。她四岁的时候过年吃饺子,吃到了那枚象征有福气的包着铜钱的饺子,福气太大了,可她人太小了,还不会分辨食物中的异物,铜钱卡在了嗓子里。孩子窒息了,等把铜钱抠出来孩子傻了。陈傻丫从此再也不敢吃饺子了,见了饺子就吓得真跑。她天天跟在母亲的后面,母亲走到那她跟到那儿,不见了母亲就会大哭。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发愁。“闺女啊,那天我真走了,你还去跟谁啊!” 陈傻丫十七岁了,父亲走了。母亲一下子慌了,没有了那“老吼巴儿”的咳嗽声,她也感觉自己的日子也不长了。母亲掰着手指头,数着天上的星星,算计着十里八村的有毛病的男男女女。傻子倒是有两个,可两个傻子在一起能活下去吗?还不如自己把女儿带走。 母亲望着坐在路边上玩泥巴的女儿绝望了,在不久通往陰间的路上将会同时有她们母女两个人的身影。 女儿玩着玩着傻笑起来,指着路上走来的一个人说。 “王小手,王小手。” 母亲也看到了陈小手,他那只手端在腰间,矮小的身材悠着那条伸不直的胳膊走来了。母亲眼前好像是灵光一闪,想那么多人竟忘了身边有这么个陈小手。 母亲托了媒人,带着酒和鸡蛋找到了王家,王家同意了,陈小手也同意了。 办了婚事的第二天,母亲就走了。陈傻丫就天天跟在了王小手的后面,还总是不停地叫:王小手,王小手。王小手也不理她,做自己的事。 五年后,陈傻丫生了个孩子。是个男孩,孩子足有八斤重,长得虎头虎脑、健健康康。五年中陈傻丫倒跟着王小手学会了干一些活。人们看着孩子都说这就是命,王小手和陈傻丫是天的安排,两个人生活下来了,还传了后。也是命不绝门家,门四爷除了强奸了王小手的母亲,也没干太多的缺得事儿,王小手的一只手替他做了短,也就算了。王小手请村里的老先生给儿子起了个名字,叫王骄志。可陈傻丫说不好,人们听起来总不是骄志,是饺子。 孩子两岁的时候,岳母家的老房子倒了。王占军可怜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带着村里人给王小手建了一座新的小土房。木头是老房子上的,都糟了,能用的不多,所以房子建得很小,分不出里外间,只能在一间屋里搭了一铺炕,炕的一头连着灶台,灶台和炕之间建了一个二尺多高的小墙。锅是用的王小手背来的那口大锅,家里养了四头猪,陈傻丫别的活干不好,可会割猪菜。原来的锅太小,用这口大锅做的猪食那四头猪才够吃。人们看着这口大锅对王小手说,这是地主家的锅,油底厚,用它喂猪一定长得肥。 过了大寒,就要过年了。王小手的猪长得肥肥壮壮的,卖了三头,人们说王小手快成地主了。老一点的人说门家就是靠养猪发的家,王小手可真是门四的儿子。剩下一头王小手叫人杀了。把一半的猪肉给了弟弟占军,带着剩下的一半的一半来到了父亲家。 父亲看着这个叫自己大半辈子抬不起来头的名义上的儿子百感交 集。抱着孙子骄志说。 “占峰啊,我以前对不住你,可你还没忘了我这个爹,我就是死也知足了。” 母亲看着祖孙三人笑了,可还是流出了眼泪,回过头去撩起衣襟擦试着。 王小手在回家的路上,走得很快,他从没感到脚下这么轻,那条伸不直的胳膊晃得有点儿麻。 春节到了。夜色已经降临,陈傻丫看着儿子傻笑,王小手也跟着笑。儿子已经会走路,只是还有些蹒跚。灶台与炕之间的那道小墙成了他的扶手,迈着小脚在前面走了一趟又趟,儿子也很高兴。陈傻丫看着看着突然说:“吃饺子,让饺子(骄志)吃饺子。” 王小手听懂了,她是说让儿子吃饺子。他知道别人家都正在包年夜饭吃的饺子。陈傻丫不吃饺子,可她却知道让儿子吃饺子。 王小手高兴的要跳了起来。是啊!得吃饺子。这么好的年景,不吃饺子过的算什么年啊!王小手其实很会做饺子,母亲做饺子的每一步都在他心里,在父亲不在眼前的时候他还会帮母亲包。王小手和了面,剁了肉馅儿,一个人在面板上包饺子。脸上笑出的皱纹比饺子上的褶还多。陈傻丫这次见了饺子没有跑,在一边看看儿子,看看饺子直是笑。 外面鞭炮齐鸣的时候,新的一年到来了。陈傻丫已经把水烧开了,水蒸气充满了整个小屋,和着蜡烛的光暖融融的。王小手跑到炕上拣面板上的饺子,他太激动了,脸涨得通红。屋里的水气太大了,面板上的饺子都看不到了。他数着拣着,拣到了最后一下,一共九十九个。 “扑通”的一声响,陈傻丫喊了一声:“饺子!” 王小手高兴地答了一声:“来了!” 陈傻丫这次是变了声的大叫:“骄志!” 王小手这次听清了,想到了那“扑通”的一声响,一撒手饺子散落了一地,跑到大锅前,水花翻腾着,里面一大团 黑的东西跟着转,水面上飘上来了儿子新穿上的两只红色的虎鞋。 锅盖打开了,热气直冲出来的时候,小骄志跑到了那道小矮墙上看,气太大了,什么也看不着,他就蹬着小腿趴了上去。当王小手数到九十九的时候,小骄志掉到了滚开的锅里。 儿子死了,让煮饺子的锅给煮了。陈傻丫疯了。王小手把那口大砸了,把碎铁埋到了门口的坟里. 外婆的故事 ★ 外婆的故事 我从小就比较亲近外婆,因为父母忙于生意。小时候常生病。然后外婆心疼就带着我了。 我外婆年轻的时候身边发生过很多奇特的事。(她跟我讲这些故事的时候很健康,而且是很多镇里公认的大好人,有权威的人。) 外婆外公年轻的时候经营着一家小店。生意蛮好,店处在一个人来人往的街头,来外婆店里吃饭(买豆花饭)、买小百货的人很多。络绎不绝。有一次,一个年轻的女人来到柜台前跟外婆借钱,她对外婆说,"姐儿,我现在遇到很大的困难了,想跟你借点钱行么?一定拜托您了。”我外婆是一个心肠好的人,见到这个女人卑微的请求帮助,耐不下良心。可她借的钱却也不少。正犹豫的时候,那女人说“姐儿,你放心。我一定还你。你记到我眉心这颗黑大痔,我以后就算变牛变马变畜牲我都要回来还你的。”我外婆没多想,就背着外公把钱借给那个女人了。 外婆做生意每天经手的钱拿出去的钱也不少,所以这件事情随后就忘却了。几年以后,到买小猪圈养喂的时候到了。外婆就催外公到外面买几头小猪回来喂。 外公乐不癫癫的出门了,在一猪群里,突然看到一头浑圆结实的小猪,喜欢得不得了.一走进,那小猪就围着外公转好像在闻什么一样.外公随后又挑了几头小猪一起赶回家了. 回到家,外婆就把他们圈起来了.突然看到一头小猪不断的在流眼泪.向着外婆点头.外婆觉得奇怪以为小猪饿了.就舀了好多吃了到槽子里.就走了. 一段时间以后发现圈里的小猪有一头长得特好,短短时间里就长得很胖了,而且很结实的样子.奇怪的跟外公说,外公一看就说告诉了外婆他选猪时的经历.外婆顿感奇特,走进小猪一看,发现猪眉心间有一颗很黑很亮的痔.感到好熟悉.. 一阵深思以后突然感悟到,原来是她. 外婆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很严肃,她说她并没有想那个女子还能回来还她的,可事实却真的发生了。她觉得这个世界很现实“因果循环,真是豪不含糊呀”。 我所讲的都是真实的,外公外婆都过世了。我也不希望让他们看到我在说假话吧。。 下面继续另一个如果有时间我会继续来写下我身边发生过的真实故事。。。 仍然是外婆的故事,有一次,无意间跟我妈妈聊到因果轮回的事,因为我的家人包括外婆父母都是信佛的。外公不信。 我妈妈说,我还小的时候外婆跟她提到过,她上辈子是一个男人,(外婆的个性很倔强,而且很有威信。全家,包括我的爸爸他们一样的女婿都很听外婆的话,她在世的时候家里,乡亲里大小事都喜欢让她来判决)而且经常梦到一个女人拉着一个孩子来找她。说她是外婆的妻子,要外婆赔偿她们母女,等等。具体都没透露。 而外婆胆子很大,也很有正气撒。所以她总是保持着冷静,不过当她老了,她总是叫我陪她一起上庙,吃素。说要这样来抵消一些灾难吧。 外婆年老得了很怪的病,一只脚开始疼痛,然后整只脚麻木,发黑,开始病变,直到后来所有的脚趾都因病变脱落了。而且很疼很疼。那时候这种病谤本无法治疗,重庆的所有大医院都看过了。好多同样病的人受不了折磨最终选择了自杀。外婆待不下去大医院那样的环境,回到了老家。吃中药慢慢治疗。脚也一点一点地病变。那时候我一直呆在外婆身边的啊,每天为外婆洗脚,帮她洗、上药。 一直拖了好多年,在姨妈家住的时候,外婆摔倒了。没法自由下床 活动。我才5.6岁经常晚上看到,家里有好多骷髅,门上,窗户上。因为半夜要起来给外婆接尿到大便的,我也不怕(很奇怪我小时候对什么都不太怕)我外婆是很镇定地人,我跟她说了,她到是呵呵的笑了几声,然后就不说话了。但她一直对我很好,有好吃的鸡蛋,面饼什么的总是要留给我一点,真的我好喜欢依恋外婆的.外婆转好以后就回到自己的家里了/ 她的病拖了好多年,那年我快小学毕业了。我记得很清晰,外婆走的时候,我不在她的身边,那段时间她已经脱像了,(就是所谓样貌不像了)。而且病很重有请保姆在她身边了。那天刚好是周末我跟妈妈到了县城,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7点了,我妈妈正做饭,觉得心里很难受,说不出来的悲伤。一会就接到我表哥的电话说外婆走了。我们赶到时外婆已经不在了。 离开的时候,她身边没有一个子女,(外婆一生有9个子女,5个女儿.4个男孩。却只带活了我母亲在内的4个女儿,我母亲是最小的一个,老九)。而在那天同时,我的姨妈,姨父好多都来过,早上我离开外婆的时候,外婆还叫我早点回来(晚上我一般都陪在外婆身边的,睡她旁的小床 凉版.) 后来我的姨妈说他们下午2.3点钟的时候来过跟外婆还聊了会天,临走的时候外婆说了句,“看好时辰噢。。”当时他们没有想明白什么意思匆匆走了/晚上回来才痛苦的说是外婆提醒他们要他们送行啊。。呜呜……想着曾经的时,真的很难受。。 外婆是我这辈子最敬佩最爱的亲人啊。。 外婆走的时候眼睛都没有闭上,很迷茫的望着天空。嘴张着,好像还有话要对我们说的啊。姨妈们痛心的去为外婆抹闭双眼,却没有用。后来是我爸爸俯下身子在外婆身边说了一席话,轻轻地为外婆闭上了双眼。 后来,爸爸、以及请来的道士都说,外婆走的那天是“重丧日”意思是说,那天死去的人,要带走另一个生命。陪他。 唉,说到外婆的事,心里很难受。好想念外婆,她总是引导我长大的向导。。 不知道为什么,外婆走的时候是重丧,8年后的,今年过年前外公走的时候也是,唉,,,怎么会这样。如果有懂这方面的朋友请求帮我解析一下。 鬼敲砖 ★ 鬼敲砖 我邻居家原先住在后街一个偏僻的地方,那时候我们还没有成为邻居,这个故事是邻居家二儿子给我们说的,确切的说是夏天大人门在外乘凉聊天的时候,我在旁边听到的,那个时候我还不大,记忆中小学没毕业。我邻居家二儿子是90年代初的大学生,那时候大学生比较稀罕,他是学美术专业的,东北师范大学毕业的,刚刚参加工作,暑假回来家乡的。我之所以讲这么多题外话无非是想证实故事之真实性我们姑且称他为李吧 李的老家在后街一个比较偏僻的胡 同里 胡 同里不知何时开始出现了很奇怪的事情 李家经常会在夜里听到院墙上有异常的声响 —咚一咚一咚一咚一咚— 好像有人那砖块在敲打他家的院墙 李当时已近20多岁了 李长的身强力壮,又是大学生,更不相信鬼怪 李胆子也很大 无端有的响起了敲墙的声音,惊醒了睡梦中的李,李很恼火 李打开院灯,开门走了出去 此时 ———— ———— 声音嘎然而止(李当时给大伙说那声音我一出去就不想了,我一躺到床 上它便又响起了了,很邪门) 李又打开院门(挨着街道的门),站在黑漆漆的胡 同里,外面很冷很静,连鬼影都没有。 李以为是某人在搞鬼,嘟噜了一句,然后回去继续睡觉了 没一会 —咚—咚—咚—持续而有节奏的声音又响起了, 李没有在意,继续睡,但是那声音吵得李睡不着,李只好再次出去,声音也再次嘎然而止 接二连三之后,李想肯定是那个人一看自己打开院灯马上跑了,待自己回去了又继续回来作怪,我这次不开灯悄悄地出去, 等那声音又响起之后,李慢慢的移到门前,悄悄地打开门,溜出去,这次李做的悄无声息,可是那声音就好像有预谋一样又一次嘎然而止 这一次李害怕了 然后李迅速的打开院门跑出去,胡 同里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就算是人,跑的也不可能那么快,马上就消失了啊,李心想 李关上门上床 睡觉,不管它了, 后来 李睡着了 那声音也没有响起 当时李的父母不在家李后来把情况给他父母说了, 他父母说这是民间的一种鬼敲砖,倒也没什么可怕,而且也不害人命,父母说以前也遇到过,但是要防范小偷。 鬼敲砖是什么,鬼敲转就是民间所说的鬼打墙,鬼压床 等等一类莫名其妙的现象。据老人说鬼敲转,就是一些鬼怪尤其指饿死鬼夜里在陽间游荡,拿着砖块挨家挨户的敲人家的院墙,如果谁家有剩饭剩菜之类的,而恰巧这家又没有人,可能就会飘入这家啃食。所以家里千万不要放剩饭剩菜啊! 否则————————————————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没遇到过 医院恐怖经历 ★ 医院恐怖经历 说说我11月份在医院的恐怖经历吧。 年是我比较倒霉的一年,发生了许多事情,当然人走霉运的时候,时运低就会遇到很多不干净的东西。 年10月底的时候,我男朋友突然想去当兵,但是因为体检不合格,眼睛等3个部位需要动手术,然后才能找关系进部队,于是男朋友的妈妈找了一家医院,不方便透露医院的名字,但是厦门的朋友应该都知道位置是在思北路那里,路口是十字型,现在在修高架桥,挖了很深。 我们定的病房好象是最贵的那重,里面家电都很齐全,还有一张床 是专门给家属睡的。男朋友的妈妈平时做生意很忙,于是我就天天在医院陪着他。 刚开始几天还好没什么奇怪的事发生。但是有一天晚上,大概是半夜4点左右,我被一阵阵敲东西的声音惊醒了,刚开始我的意识还比较模糊,只是在判断是什么东西在敲。后来我猛的一下觉得是我的床 底下,而且敲得是非常的有规律的,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我腰部右侧的那个位置会随着这一阵阵声音震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床 底下敲,而我的身体会随之震动起来一样。无法形容。 最后我猛的坐起来,往床 底下看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于是我拣起自己的一只鞋子用力的往床 底下一扔,然后骂了一句脏话。心里非常害怕。本来打算叫醒老公可是他白天刚做完手术,又不想打扰他。 就这样到了天亮,老公醒来后我就把事情告诉了他,他原本不相信。 可是没有想到晚上同样的事情居然也发生在他的身上,大概是半夜3点一4点左右,老公叫醒我说有东西在床 低下敲。我很惊醒的坐起来。问他是不是我白天给你说的那种感觉,老公说是。可是我却并没有看见老公床 下面有什么东西,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了20分钟左右。突然又没有了。 我和老公再也睡不着了,直到六点半医院的清洁工打扫卫生来了,才小睡了一会。 最后让我更恐惧的是老公的右手臂从腋窝到关节(就是抽血的那个位置)全部都是淤血,老公的妈妈看了也吓坏了,把随身带的符烧了好象是弄成了一碗水让我男朋友喝下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 我们在医院住了15天,我的精神状况明显的下降,人变得很烦躁,吃不好,脸色腊黄每天都昏昏欲睡。。 后来我打电话给我北京的朋友告诉了她这事,她是一个很信这些的人,好象还是佛门的进修弟子,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她问我床 低下有什么东西,我说有很大的两个称陀压在那里的,而且每个床 低下都有。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要我赶快离开那个地方,去寺庙里拜拜,再带上有开过光的东西。 最后老公出院了,我把事情说给姥姥听,姥姥说称和称陀都是辟邪的,那个东西肯定是想出来,但是被压住了。55555555吓死我了啊。 所以没事的话,朋友们还是不要去医院,真的是很邪门的。那段时间我觉得我自己也像个病人。 香港真实鬼故事 ★ 香港真实鬼故事 ★ 诡异的尸检 这个故事是小猫的一位医生朋友讲给我听的。香港有一个很有名的法医,因为做事严谨,所以一有大案总是请他去做尸检…… 有一天晚上2点,他正和妻子在家里睡,突然一个电话把他吵醒了,由于电话在他妻子那边,于是他妻子先接了,哦了一句就把电话递给了他,然后又睡下了。 他迷迷糊糊接起电话,电话里传出一个好空灵的声音:“我死的好惨啊,你不来看看我吗?我在xx街xx号,你来看看啊??” 因为他以为是有人和他开玩笑,于是也不听完就打断:“你先报警吧,明天pol一ice会通知我的……” 挂完电话,他又睡下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7点,他去上班,真的pol一ice局通知他去检尸,地点也和昨天晚上说的一模一样。 尸体死的很难看,伤口特多,所以他全检完了,已是晚上10点多了,回到家,他的妻子正等他睡呢…… 正要睡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抬头,他的妻子也正脸色苍白的望着他,周围一片宁静!!!!!!!! 最后他的妻子先开了口:“我们家什么时候在床 头安过电话?” ★ 实验 有一期discovery里放的美国在60年代曾经做过一个实验,随便找的200多号人,然后墙上有个很大的那的弹珠游戏的装置,也就是一个大盒子最上面有很多珠子向下掉,中间有很多挡着的柱子最下面是和多槽,然后叫那些人中的任何一个集中注意力让任意一个槽里的珠子比别的多,结果不论是谁都可以让他想的槽里的珠子比别的里面多很多 ★ 亲父杀子 有一家三口,父亲、母亲和儿子小东(化名),这个母亲是继母。继母刚嫁过来的时候对小东还是不错的,照顾的虽不算细致入微也算知冷知热,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相安无事的过着,直到小东上了小学,继母怀孕又生下一个儿子。像古老俗套的剧情一样,继母开始嫌弃小东,横看不顺眼,竖看不顺心,而这种厌恶与日俱增甚至发展到不能容纳他的地步。 于是,某天中午继母就和父亲商量要杀了小东,(听到这里我不禁悚然问:父亲竟然会同意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舍友解释说:据说这个儿子可能是前妻带来的。混乱的家庭,混乱的人间!)时间定在当日晚上七点。 不料这事竟然被门后正要去上学的小东听到,孩子怕极了,下午放学怎么也不肯回家。班主任李老师(化名)觉得奇怪,就询问起来,孩子就把这事一说。李老师觉得可能是孩子胡 思乱想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正好也要做家访就说:你别担心,先回家去吧!我晚上去你家,他们就不会杀你了。孩子听了,就乖乖的回家了。 李老师就回家批作业,批着批着竟然把这件事情忘了,到七点的时候他还在批作业,这时,家里的一个暖壶突然爆了,家里只有李老师一个人住,也没有风也没有客人,暖壶里也没有水。。。 这时老师突然想起去小东家的这个事情,一种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破暖壶也没管,赶紧去了他家,他到的时候小东已经被害死了。。。 ★ 报应不爽 一对邻居,王家和李家,本来和和气气的。 事情的开端就是李家孩子(据说还不到10岁)的弹弓。李家给孩子小喜做了个弹弓玩,孩子就弹石头子玩,对着这射,对这那弹,谁料到王家的老爷子正好路过,一个石子正好弹在老爷子的眼睛上,这一弹不要紧,送去医院的时候眼睛就瞎了,回来没几天人就断气了。 这下王家不干了,去李家大闹了好几场,李家又是赔钱又是赔不是,老爷子上医院的钱和做丧事的钱都包了,王家说让小喜给守夜、打番、送葬(他们那边不火葬),李家人觉得理亏人家提什么要求也就一口答应,不敢多说。 因为隔天下葬,小喜就留在王家守夜,孩子本来哭闹不愿意,爸爸把孩子揍了一顿给送了过去。 下葬那天孩子却不见了,到处找也找不到,大家都想,孩子贪玩可能跑到哪里玩去了,于是爸爸就替儿子去打番送葬了。 那天天气本来不错,万里无云。谁料到走到一半突然天黑起来,云压得低低的,风吹的人站立不住,领头的人说:赶紧走! 这群李老爷子的儿女开始在棺材旁边哭:爸爸啊~~~~你别生气啊~~~~你走的怨啊~~~~~这时突然一道惊天雷直接打在棺材上,抬棺材的人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棺材直接摔在地上,棺材盖被雷劈裂了,再这么一摔就分做两半,棺材里赫赫然一副kb的图像:穿戴整齐的老者脚下,一个孩子呈跪拜状被生生的钉死在棺木上·· 这桩谋杀案也相应解开。相信答案已经不用我说了。 凶手想的多么周全,一则为老者报仇雪恨,让孩子陪葬;二则尸体入土任谁都找不到。 如果没有这惊天雷的一劈,这不到10岁的孩子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当我们在感慨凶手狠毒的同时,也应该感谢上苍,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自行车 ★ 自行车 这个故事是我在南方工作的时候,我的一个同事经历过的, (我这个同事是江 西赣州人家里是农村的她叫郭红假如透漏隐私方面或者冒犯死者方面敬请谅解) 郭红十三岁时,大约1993年左右吧,有天晚上到她同学家里住,她这个同学的父亲昨天刚刚出殡,家人仍旧沉浸于悲恸之中,郭红同学的父亲有一辆深爱的黑色自信车,方在房子的西屋,他们家人都在东屋住,中加有个客厅,江 西那边的房子都是三间左右,东屋西屋距离很近,在这里有必要澄清一下他父亲的死因——他父亲夜晚骑自行车不小心掉下不太高的悬崖不幸去世的(江 西那边山地比较多,地形复杂,沟壑散布其间)。 当时自行车就放在西屋,夜里郭红和同学家人在东屋睡着,半夜时候—— 郭红听到西屋传来“嘎啦嘎啦”(次声音为我同事郭红自己口述)自行车转动的声音 郭红看向他同学,没想到他同学也醒了,睁着眼聆听这个奇怪的声音。郭红问怎么回事,他同学也不知道,后来他家里人都行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起来查看, 那个“嘎啦噶啦”的身影持续了一会儿便消失了。俩人捂着被子,瑟瑟发抖一一一他们一致认为是死者的灵魂回来摆弄他的爱车了— 我当时问同事,会不会是小动物碰到了啊,比如说家里的猫啊狈啊的,我同事说他同学家里根本没有养什么猫狗,那个西屋很干净空荡荡的,就放一个自行车,也不可能是老鼠碰的 我继续群追不舍的问我同事,无非是想探个究竟,我本身也不太相信是鬼魂作祟的,因为我认为引起那个声音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我又问,那声音清晰么?不会是幻觉吧?(汗颜,他家里人都听到了,肯定不会是幻觉了,我底智商问题啊)声音持续多长时间啊?以后还想起过么? 郭红说“很清晰,声音响了几分钟,后来也响了一次(大约后半夜),以后响起过没有就不清楚了”。发生那事之后她再也不敢去他同学家里睡了 我不清楚郭红那天晚上干嘛要去他同学家里睡,毕竟他同学家里刚死过人啊??我也没问他原因 这个故事很简短,却很渗人,我现在想起来,心里依旧有点凉丝丝的。 他们一致认为是鬼魂回来看他身前喜爱的自行车的,农村有一种说法是,家里刚死过人之后,头三天之内鬼魂要返家一趟,俗称“出爙”过后便永远的离开了,自行车夜间响起正好是同三天之内,所以他们家人自然深信不疑。不过我觉得那声音的响起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比如说猫啊狈啊什么的小动物碰触导致的,或者说外力因素比如刮风什么的,然后我把这些疑问统统问我同事了,她都否定上述原因了,一,他家里并不养猫狗,那个屋子有可能进老鼠,但是把原因归咎于老鼠未免太牵强附会了吧!老鼠让自行车转动起来,而且还是在他同学家刚死过人的敏感时期这也太巧了吧,你见过老鼠去拔弄自行车的么?二,屋子里不可能进风的,即便进个小风也不足以吹的自行车转动起来吧! 后来我同事再也没去那个同学家里住了,我很可惜,我说你当时应该去看看啊,白白浪费了一个求证到底有无鬼怪的机会了 上面那个故事我现在想起来心里也有点凉丝丝的,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刚刚死过人的自行车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嘎啦噶啦的转动起来,而你里这辆自行车仅仅数米,你不害怕么,可能你会说这有什么好怕的,你骗谁呢? 鬼附身 ★ 鬼附身 这个故事是我二姐给我讲的,我二姐是研究生,是她的同学告诉她的。这个同学也够惨的遇到这种事情。这位同学老妈十分的爱打麻将,几乎是没事就去打麻将。而且有个不好的习惯,喜欢晚上打麻将,一家伙干到天明。结果呢,和他老妈一起打麻将的一位男同事不幸去世了,这个麻将局就自然不能再继续了,麻友办丧事这几天举行了。他的妈妈也非常伤心,而且身体本来就熬夜熬得不太好,再加上一起玩麻将的麻友去世,精神十分的萎靡~ 大概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他老妈没法打麻将心情又不好就和这个我姐同学一起看电视(ps;我姐的这同学是男生)。突然他老妈很奇怪的哼哼了几声,那同学一看他老妈面目表情一下子变了,变得呆滞!然后用了很粗的嗓音说我要去洗手。当时这个男生也没反应过来,就说妈你怎么了,他老妈还是呆呆的说要去洗手,而且声音更加像个男人了,无数的重复要洗手。这下这位男同学就毛了,心里很又害怕又奇怪,这怎么回事只好拉着他老妈去洗手。 他老妈一去洗手,到十分安静不喊着要去洗手了。但是洗一会儿手就又用一男人的声音说要去洗手,当时那同学说自己已经吓傻了,没办法,大声喊自己的妈妈,晃自己的老妈都没用。他老妈一表情呆滞的说要去洗手,说自己手十分的脏,要去洗手,只有洗手他老妈才稍微安静点,但是还喊着洗手。这位同学说自己当时都是哭着给他老妈洗手的,自己赶紧给他老爸打电话,他老爸赶紧回家。看见自己儿子哭着给他老妈洗手,洗着洗着他老妈时不时来一句我手脏要去洗手。他老爸一听差点没吓死,他老婆说话的声音就是前两天刚刚去世和她老婆一起经常打麻将那个人。当时真不知道敢怎么办了。就赶紧叫来亲亲朋友左邻右坊。连死者家属也赶来了,大家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也十分的害怕。人一多而且见到死者家属,那同学老妈就更闹腾了,用那男人声音大喊我手脏,要洗手!这个时候有几个老太太出面说,大家一起骂他,我们大家一起骂,把他赶跑。 此话一出,大家齐声痛骂啊!当时也顾不上死者家属了,死者家属一个劲在那求,说你走吧,你走吧,我们给你烧纸,我们怎么着怎么着,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大概就是这些话!这一骂啊,还真管用,那同学他老妈渐渐安静了,然后突然大喊一句,我走了!这一喊,所有人都一震,竟然没人说话了。只见那同学老妈就瘫倒在地上。那同学一把就扑上喊妈,他老妈很虚弱的睁开眼说,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我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说话好费力,然后就晕了。这时才有人说去医院,三下五除二就送医院了,到了医院医生说他老妈体力消耗相当惊人造成极度虚弱,说需要休息,输葡萄糖和什么药(这个什么药,我记不清了,对不起!)从此,他老妈开始信佛,而且再也不打麻将了~ 命运 ★ 命运 命运是否真的早已注定 年村北楼儿家从内蒙要了个小子,要来的时候11岁。楼儿家三个闺女,小女儿十岁。为留住这个小子,楼儿当时允诺,等小彪女到出嫁的年龄,就把他收做女婿!当时我上初一,寒假期间村里来了个看相的老头,50多岁,中等身材,胖乎乎的,长的挺和善。从村西一路走来,正赶上楼儿带着这个小子在闲侃。见这里人多,看相的就停了下来,说看一次两元钱。当时的经济条件,两元不是个小数目!有个妇女凑热闹,就说我带着一块钱,你给我看半个吧?看相的说你不值个卦钱!我也不给丢蛋的鸡看!旁边的人哄堂大笑!(这妇女嫁了四个男人了,每次都是生个孩子就离婚!)这时人们都觉得这看相的挺神,于是纷纷要求算一卦!轮到楼儿时,看相的说“命里没有莫强求,求来求去是冤仇!”又摸着要来的那个孩子的头说“善恶到头终有报,跟这么紧有意思啊?”也没收楼儿的卦钱就走了。别人都听得一头雾水!98年夏天,村里发生了一起特大凶杀案——楼儿家的小女儿,长的特别俊俏,在县纺纱厂上班,看上了同厂的一个小伙子,不料楼儿要来的这个内蒙孩子不答应,说你早就是我的了!楼儿的小彪女之后就不回家了!7月的一天晚上,内蒙小子就把这丫头从厂里叫出来,说他们的爸爸心脏病发作了,然后把她骗到一座大桥上,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勒死了。然后又回到家,用斧子把楼儿媳妇砍死,把楼儿砍成了重伤,之后内蒙小子自杀了!事后村里人才知道那个看相的说的什么意思!可惜再也没人看到过这个看相的. 冤魂别骂! 接着说村里除夕请祖宗回家过年的怪异事。我村2300多人口,也算个大村子了。村东有个人叫大田,家穷,从四川找了个媳妇,模样挺俊,村里人喜欢和她开玩笑。大田对此还挺在乎,为这时常打她。前年收完玉米,大田媳妇坐邻居的三轮到地里又去割豆子,被大田撞到,等晚上就把媳妇打了,打完之后大田自己就睡了,也没管媳妇。等第二天早晨起床 ,才发现家里的梯子上吊着个人,赶紧扶下来一看,媳妇早冰凉的了!除夕下午,村里人到坟上请祖,有个叫五子的看到只有大田媳妇的坟前孤零零的没人,就走过去踢了脚,说“傻王八蛋,放着好日子不过上什么吊?看谁叫你回家吃饺子?”晚上村里人打麻将的打麻将,看联欢晚会的看联欢晚会,忽然听见有救护车呼叫着进村的声音,细问才知道是五子!原来五子回家后突然就在院子里蹦个不挺,并且用脑袋撞家里的梯子,嘴里还用女人的声音嘟囔着“王八蛋,吃饺子一一一一一一一!”谁拉都拉不住。120的来了以后给他打了针镇静剂,好不容易才睡着了,然后医生建议他们住院治疗!五子家里人问这是什么症状?医生说检查后才知道,现在不好说。五子家也怕花钱,也没去医院。村里一个70多的说这可能是闹“庄克”,找个神婆看看吧?于是,大年初一五子家从20多里以外的周庄请来了个人,据说挺灵验。神婆来到家后看了下,就问“你们这里有个用梯子上吊的女人吧?干嘛没事骂人家?给人家烧点纸然后到她坟前供点供香!”。五子家照着做了,初一下午五子就接着找人打麻将去了!(县医院有出诊记录的!) 是否真有魂魄做短暂的驻留? 我生在北方小城。大姑父是四川人,在铁路局上班,92年因肝病在我家疗养了三年时间,后因病情好转回到四川老家。去年腊月的一天晚上,将近9点左右,我母亲做完家务后往堂屋走,见一人从堂屋门口出来,急速擦肩走了出去,母亲以为是小偷,于是急忙转身追了出去,却怎么也见不着人了!母亲就找到父亲,问是否大姐他们回来了?因为那人的背影像大姐夫!父亲说一千多里路程,大姐夫不可能回来!回来也应该打个电话不是?10点多一点,我大姑就打来电话,说我姑父病情恶化,在半小时前没了! 父亲他们后来说起这件事,觉得不可思议,都说是人死后留恋自己以前呆过的地方,走前要转一转! 我先到 ★ 我先到 年2月14日,晚上十一点。 小结来到地铁建国门站一线到二线的换乘口。 已经三年了,她每年的这个时候都出现在这个地点。她是来等待的。 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但是她一定要等。 至于这一年中的其他任何时候,只要是乘坐地铁,她都坚持去复兴门站的换乘口换车。 今天她仍然系着那条略有褪色的红纱巾,倚着粗大的石柱,她垂着眼睛并不看任何人,因为她知道,如果他来了,他一定会先跑过来拉住她的手的,如果他不来,那么,明年再来等好了。 列车一辆接一辆,轰鸣着从身边闪烁而过。车站上的人越来越少了。 小结不能不想起往事。 那些画面是自己一帧一帧的硬闯进脑海的,拦不住。 三年前的情人 节,小结还是一个将要参加实习 的大学生,成双成对的情人 节不属于她。她是一个平凡的女孩,羞怯的不敢看男生的眼睛。没有男生给她送玫瑰,她也并不在意,谁知道幸福哪天会降落在她头上呢? 小结自己一个人跑到西单图书大厦,买了几本小说,又在附近逛了一会,看看已经快十一点了,就匆匆跑进地铁。 站在地铁里她犹豫了一下,要去雍和宫,往哪边坐比较近一点呢?以往都是到复兴门去换车,这一回……她忽然的想去建国门换车,尽避从地图上看,两边的距离差不了太多。 建国门站。 从地下二层的一线地铁,换乘地下一层的二线环城地铁,要走过一个长长的通道才能到达,几乎是绕上二百多米的半个圆圈,有左右两个通道,环成一圈的设计,为的是分散人流。 走哪一边更近一些呢?她又犹豫了一下。 这的确太不像她往常的风格,以往她都是一个自己很有主见的女孩子,所以她经常独来独往,没有什么朋友。 但是她今天居然为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犹豫了两次。 地铁的红色的大钟显示,时间是十一点整。 小结先是闻到了一阵薄薄的淡香,好象是檀香。接着是一个穿着深蓝色大衣的高大男人从她身边走过,她只看到他的头发很黑。 这个时候,地铁里已经很少人了。这个男人很挺拔的身材,颇引人注目。 他从左边拐了过去,向通道深处走去。 小结转身向右边转去,她不习惯和陌生人同行。 然而,这样一来,到上层环线车站中央的时候,他们正好走到面对面。 还是那阵淡淡的檀香味先飘了过来,小结不由的迎着这好闻的味道走上去。 这下,小结清楚的看到他的脸。 那是一张年轻的脸,在地铁黯淡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他的眼睛很好看,眨眼睛的时候,很慢,很慢。 他似乎是对她笑了一下,好像曾经认识她一样。 但是小结不确定,因为她记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 就这样清风拂面的一见之下,两个人同时站住。他们要等同一方向的车。 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锁定了那个男人。 刚才,他走路的样子也很好看,飘飘的,悠悠的。 为了克制住自己,小结跑到卖零食的小窗口。 “我要……恩……”实在不知道买什么。 “买巧克力吗?今天是情人 节呢,这种金帝巧克力卖的最好。”服务员热情的推荐。 “为什么?”小结傻傻地问。 “因为它的宣传语是:只给最爱的人。” “那……好吧,我要最小的那种。” 倚着粗大的柱子,小结把玩着巧克力,她并不想拆开包装,她买它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眼睛有的可看,自己的手有的可玩。 心慌。 第一次有心慌的感觉。 一阵风猛的从黑暗的地洞深处吹来,巧克力掉了,小结弯腰去拣,列车呼啸进站,她的身体越过了安全线…… 晕眩中,她已经在他的怀里了。 他及时的扯了她一把。 “对不起……”她说。 “对不起什么?”他问。 “恩……我应该说谢谢你……”小结红了脸。 “恩。我应该的。”他说。 小结笑了,小时候学雷锋做好事,完了都要这么说。 他却淡淡的,眼睛盯着那巧克力,连列车开走了都没反应。 “那……这个送给你吧……”小结把巧克力递过去,想到情人 节巧克力的含意,又很有些不好意思。 他却坦然的接了过去,“我从来没吃过……这个……很好吃吗?” “听说,这是最好吃的巧克力呢。” 小结看着他,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 他认真的把巧克力收好,然后,也看着小结,叹了口气。 “我叫小结。” “我……我姓豫。” “很少见的姓呢。” “是啊。我们是同路吧?” “我想是吧。” …… 就是这样了,对,一点都没有错,当时就是这么认识了。小结想。 后来他们约会过,每次都是在地铁里见面,然后在夜色里四处漫步,他的工作很忙,白天根本没有时间。 又是一年的情人 节,他们相约在初次见面的地方碰头。 晚上十一点整。 一线到二线的换乘口。 他还穿着那件深蓝色的大衣,她还系着那条红色的纱巾。 这一回,他拥抱了她,把略略湿润的嘴唇凑在她的耳边。 “我从右边走,你走左边,看我们谁先到那一边,好吗?” “不好啊,我舍不得你,要分开好长一段路呢!”小结已经学会了撒娇。 “听我的,先到的那个,要乖乖的等后到的,后到的一个要赶紧找过来啊……”他紧紧的抱着她说。 “好吧,不过,不许跑啊,我知道我跑不过你,我们只许走哦。” “恩,我们走……记住我的话啊!” 然后,他们分手,他向左边走,她向右边走。 已经过了一会了,他还没有到。 他不会走的那么慢啊。小结想。也不知道自己是先到的,还是后到的,是该乖乖的等呢?还是该在这个偌大的车站里找一找呢? 先等吧。 然而,她没有等到。 她又在车站里来回来去的找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 直到地铁的末班车开过。 小结伤心的,郁郁的走出地铁,在接近地面的时候,那一刹,她好象听到他的耳语——“我先到……” 她猛的回头去找,没有,没有人。 他说他先到,可是,他到了哪里? 他一直没有出现,而且,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她的视线,她的生活。 建国门地铁,成了小结的伤心地。 她不相信他会这样离开她,那是一个圆,他们各走了一半,就要圆满的时候,他为什么要离开呢? 小结把一切藏在心里。 她记得他的话:“……先到的那个,要乖乖的等后到的,后到的一个要赶紧找过来啊……” 他如果先到了,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她。 这以后的每个情人 节,小结准时在晚上十一点来找他。 现在,地铁又要关门了。 小结随意的登上了一线开往东面四惠站的最后一班列车。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坐二线环城地铁回家,环线没有尽头。她想坐地下最深的一线,一直坐到尽头,坐到地铁车辆最后开出地洞,开上地面。然后再回家。 这一次,她上了最前面的一节车厢,车门连接着司机的驾驶台。 经过一站,车厢里的四五个人都下去了,只剩下小结。怪闷的。小结走到最前面的车门,透过玻璃,她看到前方黑暗的地洞。 这是她第一次站在这个位置,看到这样的情景。 列车就向着黑暗驶去。 车灯照亮了幽长的地洞。 不知道是车开的慢,还是这一站距离太长,前方总也没有站台,铁轨向黑暗中延伸着。 忽然,有一个穿着蓝色大衣的男人出现在灯光里!站在列车前面的铁轨中间。 小结吓坏了! 那是他吗?正要仔细看,列车已经穿透他的身影。 “我先到……” 小结听到他在说。 很清楚的话音——“我先到……” 回头,车厢里没有别人,只有小结自己。 声音又响起,更清晰——“我先到……” 再回头,看到开车的司机,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大衣。 他慢慢的回过头来,慢慢的眨着眼睛,慢慢的微笑了一下…… 列车猛的颠簸一下。车厢里的灯灭了。几秒钟后,愈来愈浓郁的檀香味道弥漫在车厢里。渐渐淹没了一切。 灯很快又亮了。 终于到站了。 车门打开。 小结冲下去,却发现那是一个陌生的站台,挂着写有站名的大牌子,白底黑字,写着很清楚的三个字。她知道这个地方。离建国门并不远,但是,记忆中,地铁一线是没有这一站的啊…… 情人 节过后,报纸在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刊登了一条很短的消息,也许是怕影响了元宵节的气氛吧,连字数都登的很少。 “一少女在地铁建国门站失足落入铁轨……” 建国门,往东面四惠方向不远处,曾经有个地方,叫做“豫王坟”。 溺水鬼 ★ 溺水鬼 我姥姥家三面环河,一面环山,山青水秀, 这条河的名字我不妨告诉大家——淇河——,淇河发源于豫西北,后流经卫河,最后注入黄河 可是就是这样一条优美平静的河流 却不知道吞噬过多少青春年华的少年, 更不知道水下有多少水鬼的血眼正默默注视着河上的行人 流经我姥姥家的这一段河每几年都要吞噬一条生命,大家一致认为那是水鬼找到了替死鬼,可以偷胎转世了 我13岁那一年暑假 姥姥家的这条河流发生了一件稀奇古怪了事情 原本平静的河水每到夜晚会传来嘻一嘻一哈一哈的声音,好像某人在河边欢舞,不,应该说是在河中央欢舞,我可没有胡 编乱造啊,我姥姥家的村庄和对岸的村庄夜里乘凉的人都听到了 那声音就是从河中央传过来的 嘻一嘻一哈一哈嘻一嘻一哈一哈不像是人的叫声 我去姥姥家过暑假,姥姥千叮万嘱,要我千万不要去河边,说河边很邪,可能要出事,那声音好多人都听到了! 有胆大的好事者跑过去看了 结果发现 —————— —————— 什么也没有 而那声音依然存在,并没有因为人来了就消失了 对, 人们拿着手电筒照向和中央, 你猜发现了什么 你说会发现什么 结果 —————— —————— 河面黑漆漆的一片,光线根本就找不到中央 按理说河中央距离河岸十几米,不可能找不到啊,可是光线好像一到河中央便消失了,或者说是被什么东西给吞噬了 河边的人害怕了 然后赶紧离开了 看过的人回去告诉了其他人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大家都知道了,但还没有到达扰乱村心的地步,白天,大家该干嘛干嘛,下地的下地,休息的休息, 不过大人都告诫小孩子这几天千万不要去河边游泳 村里的小孩虽然害怕,但是依旧没有放在心上,照样偷偷的去游泳 只是,晚上没有人去游泳了,大家都回来了 白天我在河边游泳的时候离岸边很近,更不敢靠经河中央, 我和表弟们一起游泳,正玩着,我发现,其中一个表弟不见了,我没在意 后来过了一会,还没见他,我们开始找, 一段时间后,他从另一个地方钻了出来,我发现他脸色很白, 他急急忙忙的游过来说,咱们不要玩了,赶紧穿衣服回家,我们问他原因 他什么也不说,我们也感到害怕 穿上衣服都赶紧回家了 事后,我问他你看见了什么? 他支支吾吾的说“我一直和你们在一起,突然间我找不到你们了,这时候我发现我距离河岸很远,对,不知咋的我好像游到了河中央,不可能啊,我明明在河边游泳啊,怎么突然间到河中央了,你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喊你们名字,没有人答应,对了,你们听到我喊了吗?” “没有听到你喊啊”我答道 他接着说“然后我开始向岸边游去,等我到岸边时我又看打你们了,这是我才放心了!” 就这么简单么?我问道, “要是这么简单,我就不会那么害怕了,问题是等我接近你们时,当时没注意其他的,只是向你们游过去,结果我猛然发现,我并没有向岸边游去,而是游向了和中央,我一下子迷糊了,怎么回事啊?我刚才就是从河中央游过来的,怎么游了这么长,却又回到了河中央?”表弟说道 “怎么回事呢?”我急急的问表弟 他停顿了一会说道“我从小就在河边长大,对这类怪事有点了解,我想,我当时可能被水鬼施加了—障眼法,也就是说,当我发现你们不见而我又身处河中央得时候,其实这个时候,我就在你们身边,就在河岸边上。然而当我发现你们之后并向你们游过去的时候其实我恰恰是向恐怖的河中央游去” 听完了表弟的话,我后背阵阵发凉。 幸亏没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那你后来怎么又找到我们了”我问 “当时吓死我了,这还是我头一次遇到,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问问奶奶(也就是我姥姥)应该可以找到答案,但是肯定不会问了,这种事怎么能告诉奶奶呢。”表弟说 过了一段时间 那个嘻一嘻一哈一哈的声音不再响起了, 悲剧也开始发生了 不久 那条河里果真淹死了一个青春年华风华正茂的少年 这个少年那年刚刚考少我们省重点中学,家里人都为其高兴 这个少年的父亲早年去世,他们家里他和她母亲及妹妹三人相依为命 他是家里的希望啊 后来他母亲疯了 他妹妹不堪忍受家破人亡的惨状——自杀了 这个少年就是我姥姥家对岸村庄的 故事结束了 留给人们回味的的太多太多 水鬼也再一次没被证实了 —————————— —————————— 让我们为那失去生命的少年默哀 为什么 为什么 红颜总是薄命 我说的属实,我没有必要编纂这样一个家毁人亡的惨剧! 窗户 ★ 窗户 我再来说一个真实的“鬼”故事,为何要加引号呢,因为,虽然真实经历,但是也不敢完全百分之百确定是鬼怪作祟。 以下故事是2008年我的一个同事的经历,我素来喜欢鬼故事,尤其是现实中的真人真事,我们大家每每聚到一起,在我的旁敲侧击下,话题便悄然而然的引入“鬼怪”上面呵呵 我同事是西安人姓杨这是他去姑姑家住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我还是用文学语言叙述吧,习惯了啊别介意,不过故事没有半点虚假 一一一吱吱扭扭的窗户一一一一 傍晚,杨和他的女朋友来到了姑姑家,碰巧去城里玩,天有黑了,便暂住泵姑家了 杨和他女朋友住在姑姑家后院,今晚的夜色很好,月光透过窗户射进了狭小的屋子里,外面没有一点风 杨和他女朋友在小被窝里聊的火热, 突然 窗户“碰”的一声重重的打开了 杨不乐意的钻出了被窝,起来关窗户 “咦”没有风,窗户怎么开了,杨自言自语没多想又钻进被窝了 “碰”窗户又一次开了,这次杨索性不去关了,麻烦 然后——窗扇吱吱扭扭的来回摆动着,很轻很慢,好像无形中有只手臂在慢慢的摇晃它 杨和他女朋友同时看着这个摇晃的窗扇, 怎么回事啊?杨的女朋友问 可能是小风吹得吧,可是—好像—今晚没有——风——啊!杨说“风”字时声音轻的几乎在喉咙里面。 你说什么?女友问道 哦,没什么,我去把它关了。 杨胆颤惊惊的走到窗户旁,所幸没有一点事情发生,很顺利的关上了窗扇,不过窗户没有插销,随时会再次打开,所以杨在窗户上夹了些纸片确保窗扇牢固。 他走到门边,打开房门探头看了看外面,虽然有月光,外面仍然很黑。有一点可以确认,外面什么也没有。 这次杨不安的躺到了床 上,好像随时等待窗扇再次“自动打开” 过了好长时间窗户也没有“打开”杨半夜杨起来上厕所 突然发现 ———— ———— 窗户又开了 他慢慢的挪步到窗户前(可能是腿在颤抖吧),窗外很静,窗前没有丁点儿风的“痕迹”,那开着的窗扇好像根本就没关一样,杨感到害怕了, 然后 窗户吱呀吱呀的摆了起来 杨怔住了 回过神来 杨赶紧叫上女朋友丢了魂死的逃离后院 事后他姑姑说那个后院原先是对面邻居家的,前几年也就是那个后院还不属于她姑姑家时,后院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发生了争执,好像是因为男主人赌博 的问题,带男主人后院上完厕所刚出来时,女主人一气之下拿了个三角铁砸向了男主人,男主人当时就死在了那个窗户下面。 她姑姑说像杨遇到的那邪门事并不常见,偶尔也发生过,习惯了就不怕了,杨的姑父就经常在后院睡觉,并不介意那个事情。 以上故事确有其事,没有刻意编造,假如我有意编造鬼故事,我干嘛不让故事情节更为离奇,比如说窗户上出现了鬼影人头,有鬼叫声等等更为吸引人的情节呢?而单单的只是写窗户关了又开了这种“鬼小说里面很一般的情节呢” 其实现实中的“遇鬼经历”很简单的,并不怎么离奇,但是却也是最为可怕恐怖的,并可能伴随终生。恐怖小说中的情节虽然离奇可怕,但是过后就忘了,只是恐怖一时。 神仙 ★ 神仙 在我们家乡那里,村里有一个“神仙”,专处理那些鬼怪之事。 有一次回乡的时候,路过一条河,那里围满了人,出于好奇心我也上去看了,原来是两个小孩掉进了河里,那个河原本就有许多怪事,所以没人敢下去,大人都只是在岸上围观,就在这时,隔壁的大学生哥哥自告奋勇的下去,那个哥哥真的没让我们失望,他很快就救上了一个小孩,在他救第二个小孩的时候,奇怪的事发生了,那个哥哥的周围出现了小小的漩涡,明明来回两次还不到十五米的距离,那个哥哥却说:”不行了,我不行了,你们快把他接上去,她来了。“说完就沉下去了,是笔直的那样沉下去,像是下面有人拖着他一样,这件事后来县里的记者也去了的,那个哥哥的尸体怎么也没捞上来。 然后村里的神仙来了,他对着那条河做了一场法事,然后烧了一张符扔下去,奇怪的事发生了,那个哥哥的尸体竟然自己浮上来了,看到尸体的那一刻我们都惊呆了,那个哥哥尸体是跪着的,双手放在身后,头低下,一副忏悔的样子,老”神仙“叹了一口气说:”他这是”还“债,一命抵一命,他救走了哪两个小孩,河里的那些“人”生气了,所以才拖他下去,“说完就摇摇头就站在一边吸烟了,望着河面发呆。 二奶奶死的时候,我陪着妈妈去二爷爷家里”玩“了的,那时我还小,”玩“只是我单方面的认为,对于那些大人来说可不是这样,二爷爷由于今年的庄稼不好,收成不是很乐观,再加上二奶奶生前为人刻薄尖酸,性子又倔,遭我们村里口碑不怎样,所以就没给二奶奶举办后事。在去二爷爷家时,他房子透着一股子陰森的气息,里面一片昏暗,走进去后或让人不自觉的起一身鸡皮疙瘩。 自从把二奶奶草草下葬后,村里开始发生一拨又一拨的怪事,村里的家畜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踪,更奇怪的是,在二奶奶死后一百天,祖母吃过午饭后跟往常一样去睡午觉,睡觉之前,祖母一反常态,像是预料到了什么,拉着我的手,恋恋不舍,随后又和妈妈说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那时的我不屑于祖母的婆婆妈妈,甩开她的手去姑姑家找小表弟玩了,当我隔天下午再回来时,看到了妈妈双眼通红一脸疲惫与哀伤,还看到了放在棺材里,睡得安详的祖母。妈妈说,祖母是在我走后不久,妈妈感到一阵心慌,忙进去看祖母,才发现祖母已经死了。 就在祖母死的那晚,半夜时,二爷爷惊慌的把家里的i亲戚招在一起,他脸色苍白一脸脱险后的余慌,他说,他半夜起来上茅房,看到一团 白影飘过,嘴里发出呵呵的笑声,他还说过,那时二奶奶...... 自从那晚过后,二爷爷家里总是发生奇怪的事,每晚二奶奶都会”回来“,嘴里的笑声一天比一天凄厉,煮在锅里的东西,撬开盖时,它会变成一只活着的蛤蟆,或是蛇... 那时家里总是笼罩这一股难言的恐惧,很快这股难言的恐惧蔓延了全村——二奶奶的”活动范围“不在只是二爷爷家里,过年过节都没人敢出门,村里的人都暂寄住在邻村,村里更加荒凉,更加陰森了。幸运的是,几天后,我们村里的神仙”求道“归来,他去二爷爷家里看了一会,说:”把方秀娟(我二奶奶的名字)的坟挖开我看看,“坟打开了,围观的人都呆了——二奶奶死了一百多天,尸体还是和下葬时一样,没有腐烂。他叫人重新用竹子编织了一个棺材,举行了一场在当时算得上隆重的葬礼,可奇怪的事还是一直在发生,而且愈演愈烈。 于是村民们又把”神仙“请来了,老”神仙“来到二奶奶下葬的地方。叫村里几个年轻的人挖出竹棺,惊人的一幕再次发生——竹棺是半开的。二奶奶的尸体躺在里面,色泽如初,甚至比原来更为圆润。老”神仙“说:”当初看你可怜,本着不杀生之意放你一条生路,没想到你不知悔改,反而成了精了,变本加厉,既然如此,就别怪我。“老”神仙“说,他要”收了“二奶奶。 当天,老”神仙“就在二爷爷家做了场法事。到了晚上,他让二爷爷一家都睡屋里,门槛处,燃着三根紫红细小的香,烧了一堆画有奇怪图案的黄纸,地上撒满了香灰,二奶奶再”来时“。老”神仙“口中念念有词,将杀猪刀在泡了符的水里一扫而过,然后把刀飞向二爷爷所在的房间,一声凄厉喊声过后,白影消失,杀猪刀刺向的地方留下了一滩血...... 从那以后,二奶奶再没出现过,村子也恢复了平静。妈妈跟我说,老”神仙“说祖母的死是二奶奶”百日煞“造成的...... 校巴闹鬼 ★ 校巴闹鬼 沙田马鞍山某教会中学一向设有有校巴服务。 但其中一辆校巴却曾经发生过一段骇人听闻的恐怖事件。 某日清晨,校巴在新界某处公路飞驰。一名老妇从树旁走出公路, 在慢线行驶的货车把她撞个正著,老妇被卷入车底,上半身随著前左车轮滚动, 下半身被拖行,双腿则留在被车撞倒的地方。 司机对撞倒老妇的事懵然不知,继续高速行驶。 其他车辆响号把货车截停。 老妇的头和脚距离竟然超过一公里。 警员把现场封锁,搜集老妇的残肢,毁烂不堪的人头上已无眼耳口鼻, 内脏散落在公路及路旁; 车轮上一团 烂布包著零碎的内脏和残肢,白骨从烂布中伸出来,里面还有东西在跳动。 老妇右手连手上的玉镯则不翼而飞。 老妇被撞时,校巴刚好在货车旁边的快线。 老妇卷入车底时,右手被辗断飞脱,弹到旁边的快线,卡在校巴车尾底部某处。 但校巴司机却浑然不觉。 校巴照往常惯例接载学生回到学校停车场。 校巴司机要在停车场等半小时,才有工作。 所以他蹲到一旁抽烟看报纸。这时,虽然日光日白, 但一名爱发白日梦的学生从窗口往停车场处望时, 竟望到有满身鲜血的老妇在校巴附近徘徊。 他吓得口唇发颤,举起手:阿~阿~阿~已了十几个阿都叫不到阿sir两个字来。 老师后来终於听懂他的话,便走到窗旁看看停车场,他也吓了一跳, 果然有个老妇血淋淋地在停车场徘徊,似乎在找东西。 但他要装作若无其事,转身对同学说:你又发梦了。其他人先自修。 这时候,校巴司机站起来伸伸腰走向校巴准备开车。 他打开校巴车门坐上司机位,还未开车。 老师从课室飞奔到停车场把他截住。 老师将事情说出来,校巴司机笑著说:黄sir,你一定是眼花或者有幻觉。 两人围著校巴走了两个圈都看不见那个老妇。 最后,校巴开走。 校巴司机照往常那样驾车在公路上飞驰。 突然,司机从倒后镜看见车尾站著一个肢离破碎的老妇。 她的头滚到司机的旁边。 情急之下,司机把车煞停。那老妇的头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司机吓得全身发抖,毛管直竖。惊魂未定, 头部破烂不堪的老妇突然出现在挡风玻璃之前。 校巴司机吓至撒尿。隔天即时向所属公司请辞。 某天下午,学生放学时,走到停车场登上校巴。 校巴司机点算学生人数。 突然,学生发现车上坐著一名老妇。 多事的学生拍拍那位老妇问:这是载学生的,阿婆,你为什么坐在这里? 老妇突然变成血肉模糊,白骨和内脏从身上掉下来。 学生都吓得飞奔下车。 有几位女生吓得只管哭。 因为校巴司机当时背向事发地点,只听见大家在喧叫,他回头时却什么也看不到。 所以没有理会。 闹鬼事件就是这样不了了之。 学校停车场和校巴经常闹鬼,即使光天化日之下仍然有人撞鬼。 某天中午,一群男生到停车场敖近玩耍,看到一个像球似的东西在地上, 於是把它踢来踢去。 踢了一会,一名男生徒手接住向著他踢来的那件东西。 他感到那东西滑潺潺的,拿在手上看清楚, 才发现原来是个烂至头发和眼耳口鼻都掉了的人头,由於肉和泥混在一起, 远看像是烂皮球。 那个人头突然张开嘴巴,把这名男生吓晕了。 事发两星期后,校巴坏掉,因而进入车房维修。 车房工人检查时,发现车底下有一只腐烂的断手,大惊之下立即报警。 警察调查事件之后,证实只是意外,於是将玉镯交 还死者亲属。 死者的儿子说老妇生前曾经吩咐要将手上的玉镯陪葬,但是当时找不到断手及玉镯。 唯有另外买一只相似的玉镯作为陪葬品。 由於遗体早就落葬,无法将老妇的心爱玉镯放到棺材去。 学校停车场及校巴闹鬼的事情虽然平息,但是仍然不时有人看见那位老妇在学校停车场徘徊不去,有点像是不甘心似的。 手背女鬼 ★ 手背女鬼 嗯,这是听我妈说的。我老妈的妹妹,也就是我阿姨发生的事...阿姨她嫁了一个有钱的老公,每天过得很惬意,常常去爬山,身体一向健壮。前阵子,她手背上莫明的长出一个瘤,本不太去在意,后来因会隐隐作痛,便去长庚找大夫看看,医生说她那是良性瘤,开刀拿掉就好,没什么大碍。谁知,开刀完才过两个星期,那颗瘤居然又冒出来...!连医生也解释不出为什么。后来,有一次她去做气功时,她的师父突然看著她,问她∶你是不是在某年的某一月去某地扫过墓?我阿姨吓了一跳,想说他怎么会知道的?那位师父抓住她的手腕,看了看皱眉道∶你把人家带回来啦!!哇!什么意思??细问之下,原来那天去扫慕时,阿姨经过那位女士的墓前,不知踢到了什么东西,那女鬼就跟著她回来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后,她的手背上开始长出那个瘤的。妈说∶难怪每次去你阿姨家坐坐回来时,头都有些晕晕的... 我说∶哇!那阿姨不就都不敢一个人在家,想想,一个人坐在镜子前,看著镜中的〃她〃,不知会看到什么说....呵呵!这也只是听说的。阿姨因为怕别人对她敬而远之,只把此事告诉我妈,连丈夫、小孩都瞒著,老妈只把此事告诉我,我又只把此事告诉各位... 现在阿姨手背上的瘤,已经被医生紧急通知要开刀了,听说已到不切除不行的地步。问说为何如此,医生只讷讷的说∶大概是体质的关系....阿姨却感到另一支手背好像又有凸起的感觉....上帝保佑她。 下面有避鬼常识: :晚上上厕所时千万不要看马桶里的倒影,因为那是你死的样子,如果是老人还可以,如果是你现在的样子的话,那么说明你的生命…… :晚上回家开门时,千万不要往后看,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比如有人说话,问候什么的,你千万不要回头,否则…… :晚上洗脸时如果眼里进了水,千万不要看镜子,如果在镜子中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一些东西千万不要慌张,否则那东西会缠着你不放的,心中默念:去去去,去去去,游神野鬼去去去。直到看不见那东西为止。 :晚上有人敲们,千万不要马上去开,否则你会后悔的,你就对着门说:“进来。。”如果听见有什么噪音,无论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多不可以开门,除非你不想活了,只要心中默念:门神保佑,门神开门,若是冤魂,请看好门…… :晚上要是被12点的钟声吵醒,千万不可马上争开眼,要不然你会看见你不该看见的东西,你会后悔的… 恐怖食堂 ★ 恐怖食堂 我给大家讲的是我们学校三食堂的故事,虽然已经毕业了很多年。但是每当我们几个同学在一起的时候,想起这个事情,还是心有余惊。 这个事情发生的时候是夏天,那会的北京还没有现在这么热,但凡爱美丽的女学生都已经早早的穿上了裙子。我们班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叫刘晶。也是北京女孩,家里很富。所以穿着也很时髦。耳朵上老戴着一个她父亲从法国给她带来的耳环。亮晶晶的。很漂亮。 刘晶学习 很用功的,在班里一般都是排到前三名。而且是英语课代表,我们发现她失踪的那天正好是上英语课。她没有来。 中午我们是在三食堂吃的饭,宫爆鸡丁。味道很不错,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今天的鸡肉要比平常做的好。可能是因为食堂刚刚换了了厨师的缘故。 我为什么知道食堂刚刚换了厨师呢,因为我在学校的后勤做学生工作。原来的那个厨师老了,回老家去了。学校就又找了一个大厨师过来。听说这个厨师原来是北医的。 晚上我们还在三食堂吃的饭。我要了一个回锅肉。肉有瘦有肥。火候恰到好处,外焦里嫩。非常有嚼头。我那天一口气吃了有六两米饭。哈哈,现在吃饭说什么也吃不了那么多了。 第二天上课刘晶还是没有来。我们男生问起了女生这个事情。还以为她生了病,结果一问才知道。刘晶已经两天晚上没有回宿舍去睡觉了。大家给他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家里人也不知道,还以为她一直在学校里。 中午,我吃的还是宫爆鸡丁,肉丁很小,切的也很细。肉质不错。厨师的手艺真不错,我准备回去向同学们推荐这道菜。 下午.我和后勤的老师一起来到三食堂突击检查卫生。看见了那个新来的厨师。很老实的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爱说话,一个人拿着把剁肉刀,不停的剁着一块在案板上的肉。那块肉的肉色很鲜艳,红红的。肉看上去有些长的,就象一个羊腿一样。我知道,学校里是不让买羊腿的,因为羊腿的肉比较贵一些。 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看见那个厨师从地下的桶里好象拿出了一个长长的腿。我没有看清楚。但是我感觉。他好象拿的是一条人腿。 因为我看见的有五个脚指头和一双在脚上的已经撕烂的袜子。 晚上又尝到了那为厨师的手艺。很棒。竟然能把狮子头做出这个味道来,简直是太鲜美了。那个味道,甭提了。那天我花了我平时两天的的饭钱来吃的狮子头,不错。真不错。 第三天,系里的老师也察觉到不对头,因为刘晶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上课了。向学校的派出所报了案。 下午在几个食堂里放蟑螂药。我被叫了过去。带了几个学生。我挑选的放药地点是三食堂。因为我想和那个厨师说会话,对他说他做的菜很好吃。 没有看见他,只看见了案板上的肉和那把很大的剁肉刀。在地上的桶里放着满满一桶的肉。突然,陽光一闪,肉桶里有一丝光线直射到了我的眼睛,我避开了那道光线。弯下腰,看见了肉桶里的闪我眼睛的那个东西,是一个耳环,刘晶的那个耳环。 我把那只耳环从桶里拣了出来。亮亮的。很漂亮,突然脑海里想到一些什么。冲到了冰箱前。把冰箱门打开。 冰箱里,是刘晶的人头。圆圆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我。在她的人头的下面,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酱猪头这是一个绝对真实的故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它的确发生过。嘶——吸口气往下看吧。 话说四川一座大学,位与城市郊外,平时就流传着不少令人奇怪的不可思议的故事。有一个女生寝室,住着7个女生,平日里相安无事,但是有一晚,——住在下铺的一个女生(我们暂且叫她小萍吧)怎么也睡不着。这一晚又出奇的安静,静得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室友们都睡了,只有小萍在床 上翻来覆去,睁大个眼。她看了下表,2点了,“哦,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她喃喃地对自己说着。她仰着脸,突然,她发现床 上挂的蚊帐在慢慢往下沉。住饼宿舍上下铺的朋友都知道,挂在床 上那纹帐从上铺吊下来的样子,她有点奇怪,开始还以为是风,但渐渐的发现象有个东西从蚊帐上面印下来,小萍仔细看看,是一个人脸的样子从蚊帐上浮显出来,慢慢清晰起来,就象一个石膏的人脸,而且是个男人的脸,还在对她笑。小萍浑身发冷,一跃而起,大叫一声,全寝室的人都醒了,大家纷纷讯问什么事,小萍瑟瑟发抖,指着床 ,“有鬼,有鬼。”全寝室的女生吓了一跳,但左看右看,什么也没发现,“你在做梦吧?”“别开玩笑 啊!”大家都还是有点害怕。“可能。”小萍也搞不清咋回事。“算了,睡吧,你一定做噩梦了。”就这样,大家又回到床 上,这一晚,相安无 事。但是,从此以后,这个石膏一样的男人脸,就缠上了小萍,每晚都出现,这个寝室的人也再没睡好觉。不可能每天都做同一个梦吧?大家决定向学校反映这事,但有谁相信呢,但教务处的一个主任,想了想,告诉小萍和她的室友:“你们今晚回去睡,我带几个保卫人员守在寝室外,一旦有事,你们就叫我们。” 夜晚来临,小萍和室友们早早上了床 。教务主任和五、六个保安,十几个自告奋勇的男学生守在门外。“这么多人,那鬼还会出来吗?”不知谁嘀咕着。 点,小萍死死地盯着上面的蚊帐,那石膏一样的男人脸会出来吗? 一切都安安静静的,慢慢地,蚊帐往下沉,又来啦! 那个白色的男人脸一样的出现,一样的盯着小萍笑,今天还笑地特别明显。 “来啦!……”小萍大叫一声,刹那间,门外的人一涌而入,“哪里?哪里?”…… “他没走,他没走,在那儿,还在笑。”奇怪的是,只有小萍能看到,其它人却看不到。 “在哪儿啊?”大家都搞不清楚,在房间里左顾右盼。 “在窗户那儿,……在那儿……到门口了,他要出去,……”大家随着小萍的手指方向,什么也看不见。 “他的意思可能是要我跟他走。”小萍指着门口。 “那就跟着他。”教务主任说。 于是,一大帮人拥簇着小萍出了寝室。小萍跟着那张脸,大家跟着小萍。 不一会儿,走出校门,来到校外的一个烂水塘边。 那张脸对着小萍笑笑,一跃而入。 “他跳进去了,跳进去了,不见了。”小萍叫着。 “马上叫人抽干水塘。”教务主任吩咐。 第二天,有关部门前来抽干了水塘,猜猜发现了什么?一具男尸。 原来,几个星期前,这所大学失踪了一个男生,学校、公安人员四处寻找无果,想不到淹死在这里。 后来,证实了男尸正是那个失踪学生,他是失足掉入烂水塘的。 人们把这男生生前照片给小萍看,小萍认出那张白色的脸正是此人。 也许是这男生尸骨未寒想有人发现吧,但他为什么找上小萍就不得而知了。 这可是那所学校的众所周知的事,有不下几十人看到全过程,怎么解释呢,不然这世界真有鬼? 狗勾魂 ★ 狗勾魂 s城出现了残忍的虐狗事件。平均每日在s城繁华的街区马路附近就会出现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狗。这些狗有的身上的皮被残忍的剥了下来,鲜血淋漓。有的狗全身被针穿满,活脱脱的一只“血娃娃”;更有甚至,将狗的眼睛挖了出来,摆在了狗的身旁。这些狗有的早已死去,而剩下的狗仍在活受罪。顿时,s城人心惶惶,警方与媒体多次介入调查,却终无获。 而s城郊外深山处,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子,每天都在上演惨剧。这座山在抗日时期经历过战争,山上大多埋葬着无名的战士,坟头一个接着一个,多年来,从来没有人愿意多踏入这里一步,因此,这里便成了虐狗人的天下。 苍蝇是虐狗事件的发起人,一开始,本来是图个发泄心里痛快。没想到后来便一发不可收拾。苍蝇的手下并不多,差不多五六人,山子便是其中的一个。虐狗程序繁多,苍蝇事先会吩咐手下到狗场将小贩们贩卖的野狗,流浪狗送到山上,而苍蝇大多会省去麻醉的部分,直接用那些不干净的针刺品对狗施暴。山子是苍蝇的手下,从一开始知道苍蝇的行为就一直反对,可是没有学历没有背景的山子只能靠这残忍的违法行为,维持自己的生计。山子每天都要看着这些鲜活的生命在苍蝇的手下崩碎,而山子终于在又一次做同样的梦,他从开始进行虐狗交 易后,每天都会做同样的梦,梦里许多两腿类似人,却长着狗头的生物,拼命的追赶着山子。山子实在没办法忍受这样的生活,终于在一天夜里离开了那个充满噩梦的小屋。 没有学历,没有经验,没有背景的山子找到了一家垃圾场。山子开始没白天没黑夜的开着垃圾车翻垃圾,虽然山子厌恶极了,却没有办法。 一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山子像往常一样开着垃圾车浑浑噩噩的翻垃圾。却没想到从垃圾中翻出几十张狗皮,狗皮上的血还没有凝固,仍在顺着狗皮流着,应该是刚刚趁垃圾场人休息时偷偷溜进来处理的。山子又想起了那个可怕的噩梦,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时苍蝇出现并带走了被吓得呆若木鸡的山子。 苍蝇给了山子30万现金,并且拉着山子的手说“自从你走了之后,我也觉得每天那样的生活太无趣,我现在开始贩卖狗肉,有一些狗皮没有办法处理,听哥几个说你在这里工作,就麻烦你帮忙处理下。这是定金,以后还会有提成。”山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也就答应了。 山子在后山挖了一个大坑,废了他好大得劲。从那之后,苍蝇每日接近凌晨的时候就会送来狗皮,山子就会将狗皮扔进坑里。苍蝇每次送来的狗皮都是腐烂不堪的,听苍蝇说,他是将野狗的皮剥下送到小贩手中然后再溜进食客的口中。那些食客并不知道这些狗有的已经病死,甚至有的身上沾满排泄物。 一日凌晨,山子像往常一样送狗皮上山,远远地山子看见坑附近似乎有人影晃动,山子大着胆子躲在一棵树后观察。山子却看见了一个狗头人身的生物,手里抱着一只被剥皮后鲜血淋漓的狗,跪在坑附近,山子吓得往后退,谁知那生物竟然仰天长吠,一声声刺耳的狗叫传入山子耳中,山子吓得一直后退,跌落山崖。 而就在山子落崖不久,此时的苍蝇正怀抱两个美女 ,听手下人汇报,山子已经命丧山崖。这是苍蝇大笑说道“废物,胆子这么笑,哈哈!老子以后再也不用给他钱了,哈哈。” 苍蝇突然之间停手,狗贩子突然乱了阵脚,没人再买他们的东西。苍蝇带着这么多年的黑心钱出境生活。山子娶了个华裔女人,很快女人怀孕,苍蝇正沉浸在喜悦之中。在临盆即将到来时,女人每天都对苍蝇说,夜里总梦到狗头人身的东西。苍蝇这才想起自己前些年欠下的血债。苍蝇开车来到教堂想请求神父帮助,洗脱罪名。苍蝇刚刚到教堂,神父便先开口对苍蝇说,你老婆马上要为你产下一个男婴,你应该很高兴啊。苍蝇飞一般的来到医院,得知老婆已被送进产室,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大喘气,突然想起刚刚神父说的竟然是中文,声音又那么熟悉。苍蝇正在纳闷,这是产房门开了,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怀抱怀抱婴儿走了出来,苍蝇迎上去,是个男婴,苍蝇很是高兴,不过当苍蝇看见婴孩的头时,苍蝇吓得丢掉手中的婴孩,跑了出去。竟然竟然是一张狗头,随着婴孩落地,孩子头上的面具也掉了下来,口罩下的医生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苍蝇回到家后,发现家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男人慢慢回过头,又是一张狗头,而且这个狗头上面鲜血淋漓,苍蝇再也忍受不住了,飞奔出去,被迎面而来的卡车撞飞。而与此同时,医院里苍蝇老婆在得知自己丈夫摔死了他们的孩子后也一命呜呼了。 而这时,那个狗头的男人摘掉头上的面具,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这个男人正是刚才的神父,接生医生。而这个人,竟然是多年前跌落山崖的——山子。 虐狗事件结束后,s城恢复了平静,可是每当在农历七月份,每日凌晨在s城郊区的垃圾场后山附近就会传来阵阵凄厉的狗吠。却没人知道,狗吠来历。 “你知道吗?郊区垃圾场有一只红眼的狗,他们都说那只狗是一只会勾人魂魄的狗。” “真的么?可是不敢去看!” 从那之后,每天都会有人议论郊区垃圾场的那只红眼的狗,却没有任何人见过这只相传可以勾人魂魄的狗。 千万不要向后看 ★ 千万不要向后看 你是否曾有过这种感受,在一个无人的夜晚,万籁俱静,你只身一人处在一个空旷的地方会感觉到身后传来的阵阵恐惧。在你视野无法遍及的背后,从那一团 黑暗中会突然冒出许多恐怖的物质,对你张牙舞爪而你却一无所知。“不要将你的背后交 给任何人”,而出现在你的背后可能就是那不知名的恐惧。 这就是后背恐惧症,而我们故事的主人公小明,却不幸患有这种病。今天天气比较陰冷,小明缩了缩脖子,把领子往上提了提,加快了步伐。这是一条很长的小路,也是通到小明租住的房子唯一的一条路。 小明是一个高中生,为了更好地自如学习 ,他放弃了住校而选择自己一人在学校附近租住。今天小明自习 到很晚,当他从题海中清醒的时候,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学校外回家的学生也寥寥无几。小明租的房子离学校不算远,但是有一条很长很偏僻的小路,路的两旁没有路灯,有的只是沙沙作响的树林。这条路在白天还算景色优美,可是到了晚上就变得意外的可怕。由于没有路灯,这条路陷在一片漆黑中,而两旁的树林则像是两排张牙舞爪的怪物,使它更添上了一层诡异。小明只身一人走在这漆黑又寂静的路上,听到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 四下黑暗的侵袭使小明产生了些许的恐惧,小明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身后也许跟着什么东西,也许自己一转脸就会看见一个满脸鲜血的女鬼。这时小明都会想那些都是假的,于是咬着牙快步往家走。今天天气格外的冷啊,小明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处的陰风呼呼的往衣服里灌,小明不禁打了个寒颤。死一般寂静的夜里,小明听着自己的脚步顿时好像发现了什么。 小明听到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外,还像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夹杂在里面。小明放慢脚步仔细听了听。 果然,在小明矫健的脚步声中夹杂着一个轻飘飘的脚步声,虽然声音十分微小,但是在这样寂静的夜晚被放的特别大。小明的牙齿在打颤,他猛地回头一看,声音消失了,身后竟然什么都没有。小明不禁害怕了起来,他安慰自己是听错了,于是转脸以几乎是跑的速度头也不回的迈步。可是在他刚回头走路的那一刻,脚步声又响起来了,而且那脚步声的速度也变快了。小明的恐惧遍及了全身,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跟在他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跟他跑步一样。 陰风劈头盖脸的往小明打来,小明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更加的冷了。小明的双腿在发抖,他想再回头看看,可是他记得小时候老人们对他说过,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的话,千万不要回头看,否则就会被吸走魂魄。小明强忍着恐惧与好奇,飞也似的一路跑回了家。 到了家,小明就把门锁起来了。逃到桌子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不停的安慰自己,这都是幻觉,是自己听错了。 小明冲了杯咖啡,顿时屋子里充满了一片咖啡的浓香。喝了几口咖啡,小明渐渐冷静了下来。 “呵呵,都是自己吓自己”,小明笑着说道。于是他拿出习 题,准备在睡觉前在做几题。 桌子上咖啡的一缕缕热气,伴随着小明的思绪,飘入了题海中。正当小明在做题的时候,一股陰风从小明的脖子后面吹来,小明被吹得打了个抖。小明挠挠头,“真是冷啊”,小明回头想把窗户关上。可是他却意外的发现,窗户本来就是关的严严实实的,密闭的窗户没透入一丝的寒风。 “好奇怪啊”,小明自言自语道。但他也没多想,再次坐回了椅子上,继续他的作业。 这时,小明的脖子后面再次传来了阵阵冷气,而且好像带着呼呼的声音。这种感觉很奇怪,这种感觉就像......就像是有一个人在你的背后向你的脖子吹气一样。这个可怕的想法直接把小明吓得生理反射似地转脸瘫坐在地上。 不对,这一切太诡异了,我的身后绝对有什么东西。小明这样想着,汗水从他的头顶流了出来。他的后背恐惧症正在蔓延…… 小明内心极度的恐惧,仿佛是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而自己却看不到他,而那个人就在你转脸的时候眼对眼的在盯着你。 “不要,不要……”小明牙齿颤抖的小声说道。 这时,小明灵光一闪。他抱着书包,跑到墙壁的拐角,蹲在了地上。 “是啊”小明傻傻的笑着“只要靠在墙边,那我的背后就不会有东西了。” 于是,小明蜷缩在墙角,不停地发抖,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前方。他怕突然有一个鬼脸从窗户里、从桌子低窜出来,不过就算是那样,也比从自己背后出来要好。 “是的,只要挨到明天就好了。” 小明努力的睁着自己的眼睛,好像是不让它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不觉已经夜里2点了。小明在角落了蹲着有好几个时辰了。随着入夜,小明的眼睛渐渐疲倦了,眼皮开始打架。睡意袭来,小明的意识渐渐模糊了。就在他似睡非睡的时候,“咚”的一声从他身后的墙壁上传来,一下把小明从困意的边缘来了回来。小明被吓得瞬间十分清醒,那一声响动是的的确确的发生过,而且的的确确是从身后的墙壁上传来。小明的恐惧开始蔓延,他转脸看了看墙壁,与以往的一样,没任何异常现象。他又敲了敲,也没什么意外。于是,他把耳朵贴在墙壁上,想仔细听听墙里传来什么动静。 什么都没有,墙面意外的安静,正当小明想把耳朵拿开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一点点殷殷的哭声。但是太模糊了,于是他把耳朵又往墙面上贴了贴。这哭声好像是从隔壁传来的,仿佛是一个女人凄凉的哭声。小明想再仔细挺清楚这声音是从那个地方传来的时候,突然,一声凄惨的尖叫像是划破夜空似地,从墙壁里传出来,声音尖锐响亮,把小明的耳膜都快镇聋了。 小明连滚带爬的逃离了那块墙壁,“不要”,小明像是哀求般的叫道,“不要再来了”。但是他的声音如此的单薄,一下子就融在了黑暗里,消散不见了。 小明使劲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他的眼睛向外突出,眼神涣散。他坐在地上不住的四下里张望,他的周围似乎是千万个灵魂将他紧紧包围,无论他到哪,他们总是会在他的身后,无论在哪里。 小明此时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他抄起一面镜子,把它抱在怀里,他自己蜷缩在屋子的正中央一动不动,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仿佛他的灵魂已经出窍了,坐在那的就是一具空壳。 小明紧闭双眼,他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哪怕是一点点。 时间又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突然,小明产生了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就是假如有一个人在背后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你,你能感受到那种被盯着的冰冷的眼光,和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呼……呼……”那阵陰风再次向小明袭来,小明几乎都能听到背后传来的喘息声。小明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了,是的,“背后有人”!!! 他猛地把怀里的镜子举起,既然转脸看不到,那么通过在镜子里的折射,也许能看到什么…… 当他把镜子举起来的那一刻,他从镜子里的反光看到了自己的背后,瞬间他的瞳孔放大硕倍,他在镜子里看到一张鬼脸。那是一张半边已经腐烂的脸,血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小明的后脑勺,右边的眼睛已经烂掉,发黄的脓水留了半边脸,长长的舌头滴血似地从嘴里伸出。最恐怖的是,那张脸就在小明的背后,离小明的头部只差几厘米的距离,那嘴里吐出的气息,正好吹在了小明的脖子上,一股一股的陰风向小明袭来。 “啊”!!!!! 小明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发疯似得狂叫出来。 第二天,人们发现小明死在了自己的家里,法医鉴定是被吓死的。人们都不知道小明死前看到了何种恐怖的场景。这件事也就匆匆了结了。 后来,在那间房子被拆的那一天,人们从房子的墙壁里挖出一具腐烂的死尸,经调查发现,是原来在那间屋子里失踪的住户。这个人有严重的后背恐惧症,为了躲避他臆想中的目光,他把自己砌在了墙里。 亲爱的朋友,如果你感觉到自己的后脖有陰风的话。千万不要向后看哦! 恐怖房间 ★ 恐怖房间 他叫苏陽,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装修工。他装修的技术不错,收费很高,但是还有很多认识或者一些经他人介绍过来的人请他去家里装修,苏陽最近精神状态一直很好,因为一户家住神仙苑有钱的人家请他装修,并且同意装修完毕是给他很多钱,苏陽本来就爱钱如爱命,现在钱那么多等着他,自然高兴了。 第二天下午,他到了他家楼下,“哇,这里的房子都这么漂亮,人也个个都有钱,我来这里真是幸运啊!”苏陽坏毛病又来了,他满脑子就在想怎么赚钱。然后他乘着电梯上楼,一下子就到了他家门口,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多岁年轻的女性,长的很漂亮,穿着血红的睡衣,手指涂着红色的指甲油,染着红色的头发,给人种压抑感“你来啦!你去我的卧室吧,那门的后面墙重新粉刷上红色的油漆吧!”苏陽心想:“真是个怪人,那么喜欢红色阿,不过拿到钱才是真目的,我管她啥。” “我先到楼下办些事,等下有人来给他开下门。”那个女的冷冷地说上一句,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果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那声音很不紧不慢,苏陽快步上前去开门,刚一打开,一股风扑过来,扇得苏陽直打哆嗦,但是门外除了空气外还是空气,“谁啊?恶作剧!”彭,苏陽关上了门。可是没等他转过身,敲门声又想起来了。还是像刚才一样,不紧不慢没规律的敲门声,这下苏陽怕了,头上流下的冷汗直往心里钻,苏陽紧盯着门,好想怕看丢了什么似的,门外还是不紧不慢无规律的敲门声,苏陽往边上一摸,抓住了靠在墙边的扫把,蹑手蹑脚得踩过期去,忽然,敲门声停了,苏陽一屏气,快步上前来了门。但是还是没有人,苏陽有些忍不住了,往外大叫“是谁,出来。”突然,他的脚下好像提到了什么,低头一看,天哪!居然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头颅??苏陽吓得瘫倒在地上,那双眼睛死大死大,然后朝着瘫在地上害怕地乱叫的苏陽滚去…啊!原来这是一个梦,被惊醒的苏陽抬头一看表,是凌晨一点钟了,这时床 边响起了电话声。“喂,苏陽啊,明天你到神仙苑装修下来吗?钱由你说,哦,就这么办了阿!“嘟嘟嘟嘟…” 日本七大校园鬼故事 ★ 日本七大校园鬼故事 很出名的的日本七大不可思议校园鬼故事,见于各种漫画小说电影 电视………… 【1】十三阶梯 有个学生曾在某个楼梯口摔死。不管怎样,走这条楼梯的人,如果觉得自己数错了阶梯数(你要想这么干的话),千万不要回头再数一次,否则这个楼梯,将是某处的入口~~~~ 【2】理化教室的女学生 说法一: 有个女学生在昏暗的教室里换灯泡,一个不小心,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可是脖子上的领巾〔日本水手服的特色之一)勾住了灯座,女学生就当场被吊死。往後守夜的老师巡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都会看到女学生的屍体,还垂在灯光下,摇啊摇啊~~~~ 说法二: 有个男学生因为受不了同学的欺压,在理化教室把自己的左手〔或右手)切了下来,男学生被发现,紧急送医流血不治死亡〔有人说活著)。警方在荍寻现场的时候,却找不到男学生的手。之後到了男学生出事的那天,理化教室就会看到男学生的手在教室里,慢慢的爬著慢慢的爬著。 【3】厕所女鬼花子 有个女学生在上厕所的时候心脏病发作,可是厕所们坏了,她又叫不出声,最後死在厕所里,以後某楼的某间女厕的某间厕所禁用,因为花子会等著你~~~~ 也有人说敲敲某间厕所的门,然後叫一声“花子小姐”。她就会回应你。 也有人说女学生的死不是心脏病,而是因为火灾或战乱。 【4】会走路的二宫像或物理教室的人体 模型 所谓的二宫,就是日本好学儿童。 二宫说明:二宫因为好学,而且很爱看书,很想去学校图1 3看網来看,但是石像的他怕吓到学生,所以都等学生放学後到图1 3看網来看。 人体 模型说明:人体 模型有骨头和人体 解瓿图,他们长期站在同一个地方,所以有时候会在教室走廊上走动或奔跑。 【5】音乐教室里的回音or保健室里的婴儿声 说法一: 以前有个女学生是学校的才女,对自己的音乐才华很有自信,可是却在一次钢琴比赛中失去名次,悲痛的怪罪学校的钢琴,不小心,头被钢琴上的盖子压断,此後音乐教室里,时常会听到女学生的钢琴声,充满了不甘愿的回音~~~~ 说法二: 有个女学生未婚怀孕,在学校的保健室里产下一男婴,男婴不停的哭闹,女学生很害怕会被人发现,不小心将婴儿杀死,此後每个夜晚,都会听到婴儿的哭声~~~~也有人说婴儿的屍体被做成了学校理化教室里的标本。 【6】上吊者的脚 有人晚上在家坐在书桌前,经常会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摸他的脖子,那是因为他住的那个房子之前有人在同一个房间里上吊自杀,死尸吊那里,腿还会摇啊摇啊的,脚就会自然触摸到他的脖子………… 【7】厕所凶案 原来的学校宿舍有两个女生晚上自习 ,其中一个女生要上厕所,因为害怕就叫另外那个女生陪她一起去,因为厕所在三楼,那个女生就打算在楼梯门口等她朋友,结果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过了一段时间她醒来发现她朋友还没有回来,她就以为她朋友已经会宿舍了,所以她也走了,走之前她看到一个人在拖地。第二天有人发现那个上厕所女生的尸体,当时她披头散发而且头发都是湿的…… 四川鬼故事 ★ 四川鬼故事 这是一个绝对真实的故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它的确发生过。嘶——吸口气往下看吧。 话说四川一座大学,位与城市郊外,平时就流传着不少令人奇怪的不可思议的故事。有一个女生寝室,住着7个女生,平日里相安无事,但是有一晚,——住在下铺的一个女生(我们暂且叫她小萍吧)怎么也睡不着。这一晚又出奇的安静,静得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室友们都睡了,只有小萍在床 上翻来覆去,睁大个眼。她看了下表,2点了,“哦,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她喃喃地对自己说着。她仰着脸,突然,她发现床 上挂的蚊帐在慢慢往下沉。住饼宿舍上下铺的朋友都知道,挂在床 上那纹帐从上铺吊下来的样子,她有点奇怪,开始还以为是风,但渐渐的发现象有个东西从蚊帐上面印下来,小萍仔细看看,是一个人脸的样子从蚊帐上浮显出来,慢慢清晰起来,就象一个石膏的人脸,而且是个男人的脸,还在对她笑。小萍浑身发冷,一跃而起,大叫一声,全寝室的人都醒了,大家纷纷讯问什么事,小萍瑟瑟发抖,指着床 ,“有鬼,有鬼。”全寝室的女生吓了一跳,但左看右看,什么也没发现,“你在做梦吧?”“别开玩笑啊!”大家都还是有点害怕。“可能。”小萍也搞不清咋回事。“算了,睡吧,你一定做噩梦了。”就这样,大家又回到床 上,这一晚,相安无事。但是,从此以后,这个石膏一样的男人脸,就缠上了小萍,每晚都出现,这个寝室的人也再没睡好觉。不可能每天都做同一个梦吧?大家决定向学校反映这事,但有谁相信呢,但教务处的一个主任,想了想,告诉小萍和她的室友:“你们今晚回去睡,我带几个保卫人员守在寝室外,一旦有事,你们就叫我们。” 夜晚来临,小萍和室友们早早上了床 。教务主任和五、六个保安,十几个自告奋勇的男学生守在门外。“这么多人,那鬼还会出来吗?”不知谁嘀咕着。 点,小萍死死地盯着上面的蚊帐,那石膏一样的男人脸会出来吗? 一切都安安静静的,慢慢地,蚊帐往下沉,又来啦! 那个白色的男人脸一样的出现,一样的盯着小萍笑,今天还笑地特别明显。 “来啦!……”小萍大叫一声,刹那间,门外的人一涌而入,“哪里?哪里?”…… “他没走,他没走,在那儿,还在笑。”奇怪的是,只有小萍能看到,其它人却看不到。 “在哪儿啊?”大家都搞不清楚,在房间里左顾右盼。 “在窗户那儿,……在那儿……到门口了,他要出去,……”大家随着小萍的手指方向,什么也看不见。 “他的意思可能是要我跟他走。”小萍指着门口。 “那就跟着他。”教务主任说。 于是,一大帮人拥簇着小萍出了寝室。小萍跟着那张脸,大家跟着小萍。 不一会儿,走出校门,来到校外的一个烂水塘边。 那张脸对着小萍笑笑,一跃而入。 “他跳进去了,跳进去了,不见了。”小萍叫着。 “马上叫人抽干水塘。”教务主任吩咐。 第二天,有关部门前来抽干了水塘,猜猜发现了什么?一具男尸。 原来,几个星期前,这所大学失踪了一个男生,学校、公安人员四处寻找无果,想不到淹死在这里。 后来,证实了男尸正是那个失踪学生,他是失足掉入烂水塘的。 人们把这男生生前照片给小萍看,小萍认出那张白色的脸正是此人。 也许是这男生尸骨未寒想有人发现吧,但他为什么找上小萍就不得而知了。 各位,这可是那所学校的众所周知的事,有不下几十人看到全过程,怎么解释呢,不然这世界真有鬼? 厕所里的布鞋 ★ 厕所里的布鞋 当你回忆校园的时候,记得什么?夜晚里幽暗的教学楼,古旧的图书馆,寂夜里涂抹着月光的宿舍,还有——那些在校园里流传的传说。 当一代代寂寞的青年在这样的校园里走过,这些故事在一个又一个宿舍里流传。每一次传递,都使它越发的真实,越发的迷离 ,也越发的——恐怖。 让我们一起来听听这些故事,关上你的门窗,打开你的台灯,不要回头——我们的故事刚刚开始。 故事一:厕所里的布鞋 时间:月明星稀之夜 地点:某外语学院 人物:不明 恐怖指数:☆☆☆☆ 那是一所外语学院,虽然它不是很大,但有着悠久的历史。 那天夜里,我像往常一样熄灯后就睡了。到了半夜,我起床 上厕所。我们的寝室在走廊东边,,影在灰色的墙上拉长。两边的寝室好像都睡得很死。 我们的厕所是老式的构造,关上门以后还有一条缝可以看见地面。这时,我从门缝里看见一双白鞋走了过去——一双白色的布鞋,她进了我旁边的一个门,我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却没有听到她走路的声响。上完厕所我就站在旁边的门口,那时,我只在想这样的年代居然还有人穿这样的布鞋。我很想看看她。等了有5分钟,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我觉得很奇怪,我叫了声“同学,你没事吧?”就打开了门。 眼前的情景让我吃了一惊,寒气从脚底急急升起直冲脑门。可是刚才明明有人进去了……我头皮发麻,面无血色,飞也似的逃离了厕所。就在我跑的时候我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我,回到寝室我跳上床 蒙头就躺下。我把脸对着墙壁不敢回头,我怕一回头就看到和我平视的“脸”,因为我总感觉有人站在我的床 边。在床 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吓得直哆嗦。我就一直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和床 前的“人”僵持着。过了很久天有些发白了,我的意识才模糊起来,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我把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同学,至今还没有人相信我的话,可是这确实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在xx高校的厕所里有一双白色的布鞋。 (如果是一双白色的时尚皮靴呢?) 故事二:走廊里的白色人影 时间:不明 地点:k医学院男寝3楼的走廊 人物:阿发,“我” 恐怖指数:☆☆☆☆☆ 在k医学院男寝3楼的走廊里,冲刺着剩饭变质和男生体臭混合的怪味。在夜晚的时候,走廊窗户总是黑嘘嘘的,很难瞅得见对面的解剖楼。因此这里绝对不是个欣赏风景的好地方。但我却不得不呆在这儿,我的寝室已经被那些打牌的同志们霸占了,非常之吵。 “阿强,你这里能看些什么呢?”一个男生在我身后响起来,吓了我一跳。 “哦,是你呀。”借着走廊尽头那微弱的灯光,我看清了,是隔壁寝室的阿发。 “你走路怎么总是这样没有一点声音的,吓唬人啊?”我笑着说。 “是吗,习惯吧。”阿发也笑笑。停了一会儿,阿发突然问:“你曾经看到过对面解剖楼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过,难道你有看到过吗?”医学院的人总是喜欢搞恶作剧,比如在半夜12点猫在厕所里面装所谓的僵尸了之类的。因此,虽然是站在灯光暗弱的走廊里,对于阿发的话,我也没有害怕的感觉。我转过身来,背靠着窗户,看着阿发,指望他能说出些更有意思的话。 “是的,我见到过的,……它是白色的,人影,白色的人影。”阿发地脸突得严肃起来,认真地说。 或许是因为阿发的表情,或许是别的什么,我突然感到有些害怕,似乎后背上就负着这样的一个人影,我不由得向前走了一步。“它就在解剖楼的上面,……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当你用余光去看解剖楼的时候,你就能看到它。但是,如果你仔细去看却什么也看不到。”阿发一本正经得接着说。 “这个,是这样吗?”我感觉我快要发疯了,我的思想随着阿发的声音开始混乱。我现在才知道我竟然是这样胆小的一个人!我是那样的害怕,甚至不敢动一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向解剖楼的方向瞄了一眼! “啊——!”我飞跑着逃向寝室,我想我那时凄惨的嚎叫不回比黑夜里杀一只公猫更好听。当我跌跌撞撞的撞开寝室门的时候,满屋的人都吃惊得回过头来。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以后的事情都是我的同学告诉我的。他们说我当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冲向寝室,然后钻进别人的被窝,捂着被子发抖,已有人靠近就会大喊大叫。 自这以后,我成了全班同学的笑柄。几个月里,我几乎很少出门,因为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冲我指指点点。——我更不愿意看到阿发那轻蔑不懈的神情。 个月后,突然有人从解剖楼顶上掉了下来,整个脸都摔烂了。经过认尸,大家确定了,斯阿发。 在听说阿发死的当天,我就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据说,我当时的精神及其不稳定。谁也不相信,在那天夜里,在男寝的走廊里,我看到的那个东西。我当时真的看到了对面解剖楼上的人影,白色的人影。而且,我确定,阿发当时也一定不是在骗我,因为他当时的神情是那样的……肯定! (知道“我”和阿发看到的是什么吗?用余光看过去,慢慢的,慢慢的……哇!谁踩到我脚了!) 故事三:毕业照的故事 时间:大专2年 地点:d专科学校 人物:同学b 恐怖指数:☆☆☆☆☆ ——看到这个标题,你也许意识不到故事的恐怖,但它却是我所听过的最可怕的事……我有一高中同学b,在d专读书,有段时间没联系了,偶然的机会在街上遇到他,当时我被他吓了一跳,只见他脸色发青,眼窝深陷,他给我讲了一个我有生以来最恐怖的故事…… 大一刚开学班主任在班会上说:欢迎全班二十九位新同学!他有心数了一下,三十人嘛,心想自己一定是数错了,或者把班主任数进去了,也没在意。开学不久,同学们都熟悉了,只有一个男生,性格比较孤僻,而且走读,从不与人交 流。小b是个热心肠的人,就主动去跟他聊天。一来二去,两人关系很好,只是那同学有两个奇怪的特点,一是从不与人握手,二是从不和别人一块吃饭。小b曾有幸握过他的手,直觉冷森森的,同时心里有些惧怕的本能感觉。小b也见过他吃饭,那是一个极偶然的机会,小b放弃了午睡时间,去教室自习 ,却发现那同学在吃午饭,好像是一块黑黑的烧烤,夹着一根葱,他见小b进来,神情有些异样,把吃剩的扔进桌子,笑了两声就出去了……小b觉得有点好奇,加上从没见过他吃饭,就去掏来看,原来是一块烤的什么动物心脏,半生不熟的,葱也不见了,只发现半截粉笔,小b只是觉得奇怪,还是没有多想,就去自习 了。过了一会儿,那同学又回来了,口中称饿,又去桌子拿那东西吃,忽见散落的粉笔,脸色大变,齿间有声,在教室里快速的转了两圈,又到小b身后,忽然说:小b,你后脑勺上有根白头发我帮你拔掉!说完马上动手,小b本能的躲闪,但那双冰凉的手已经到了他的脖子……这时上课占座的同学来了,那人只得悻悻的罢了手,小b又发现占座的同学奇怪的看着自己而不是那人。从那以后,小b就觉得那人太过孤僻,有意疏远他,可那人却经常在别人不在的时候来找他,小b只得表面应付……夜里却常常梦见自己被那人吃了,醒来又觉太离奇,所以从不向别人提起,只见身体日渐虚弱,脸色发青…… 好不容易到毕业,那人在拉小b照过毕业照之后就再也没来找他。分配后的某一天,同学们小聚,小b忽然想起了那同学,于是问众人他分到哪里去了?大家很奇怪,说班里从来就没有这个人,小b与大家争执,说他也照了毕业照,就站在小b旁边,恰好有好事的同学带来了毕业照,一看之下,哪里有那人的踪影,大家都说小b喝醉了,只有小b才真正知道自己遇见了什么,而且从入学起就和自己在一起,整整两年时间,想一想恐惧得几乎气绝,从此不敢再住他的单人宿舍。可就在前几天,d专大学校庆期间,他回去玩,在熙熙攘攘的校友中间,他又发现了那同学,正趴在一个校友的身后,嘴里含着校友的一根白发,狠命得吸着…… (评,啊——幸好不是我,回头看看你们的合影,小心啊) 校园鬼故事 ★ 校园鬼故事 大一的时候军训,我们被学校拉到了离昆明一百多公里一座县城的军营里,都是年轻人,几天后,我们和教官们已经打成了一片,一天晚上例行的班务会不知怎么,变成了鬼故事会,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讲了许多鬼故事后,班长发话了,他说我们目前所在的军营就经常闹鬼,一个无头女鬼时常出现在团 部办公楼前的喷水池边,他说他的一个战友,刚入伍的时候,一天晚上和另一个战友一起巡逻,俩人刚走到水池边,就听见有水声,俩人想这半夜两、三点了,有还有什么人在这,过去一看,一个身穿花裙的女人弯腰伸手在水池里玩水,俩人便走过去想问问她是干嘛的,谁知那个女人忽然站直了身子,两个大男人一下子被吓昏了过去,那个女人的肩膀上空空的,没有头。第二天一早换岗的战友在水池边发现了俩个人,后来听说其中一个被吓成了神经病,退回了家。 听完教官的故事,大家的心里都有些毛毛的,因为营区是建在一座山上,很荒凉,女生们晚上都不敢去上厕所了,吹过了熄灯号,我们十个女生睡在大通铺上,忽然不知道是谁说了句“:我们房间的窗外好象就是团 部大楼前的水池。”房间里一片寂静。那一晚我想可能谁也没有睡着。[ 这个故事是关于我们学校的,说来也巧,我们学校是占山为王的那种,学校的森林覆盖面积很广,而且听说从前我学校所在的地方是刑场和乱葬岗,因此学校里山顶的森林公园总是让人觉得陰森森的。不过最恐怖的是我们学校的四幢老式教学楼。就是以前跟着苏联建的那种间架特别高的内走道的楼,人走在里面,两条漆黑的走廊不知从什么地方时不时的刮过一阵陰风,还有你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的回声,特别恐怖,别说是晚上,就是白天我一个人也不敢在里面走。 听一位师兄说,一天晚上他在环化楼上自习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和一个兄弟一起往楼下走,快到一楼的时候,身边走过一群女生,唧唧喳喳的说笑着下楼,那群女生到了一楼就向右手边的厕所拐去,师兄他们也跟在后面准备去厕所,那群女生走到厕所门口停了一下回头说“门被锁了,我们还是去二楼吧!”说完从另一把楼梯往二楼走去,这时又一个女生从师兄他们的身边跑过,她跑进了一楼的女厕所,接着师兄他们也进了厕所。等他们出来,走到教学楼的正门,看见先前上二楼的几个女生和刚才在一楼上厕所的女生正聚在一起说着什么,过去一问,原来是去二楼的几个女生明明看见一楼的厕所门是锁着的,推也推不开,所以去了二楼,而后来的那个女生却说门上根本没有锁,一推就开了。于是大家为了证实谁说的话是真的,就一起又走到了一楼的女厕所门口,这回大家都吓到了,一楼女厕所的门上的确是有一把锁,锁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开过了,可那个女生的确是进去了,而跟在她后面师兄他们也的确看见了那个女生进去上厕所。大家不敢在逗留,全都逃命似的跑出了环化楼,师兄说直到现在他一想起那条漆黑的走道和那把落满灰尘的锁就后怕。 我妈是个大学老师,我家住在校园里,小的时候学校里有许多好玩的地方,我和小伙伴,整天到处乱跑,在我家上面有一幢独立的黄色小楼,样子很象那种经常发生鬼故事的楼,楼有两层,上面那层应该是阁楼吧,阁楼上有一个圆形的小窗子。每天从幼儿园回家都会经过这幢小楼,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这楼很陰森,不敢靠近。一次我听说一个关于这楼的故事,原来是有一家人住在这楼里,男的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文革的时候由于受不了迫害疯了,一天晚上他拿一把斧头劈死了两个孩子和妻子,自己则被送进了疯人院。后来这幢房子就传出了闹鬼的传闻,谁也不敢靠近,一直闲置。曾经有一段时间学校将房子重新装修了一下,在一楼开了家小卖部,可就算是夏天陽光最强烈的时候走进去,依然会觉得陰风阵阵吹的人心里发毛。本来一楼卖东西,二楼还是可以住人的,但就是没人敢上二楼。二楼始终空着。一天晚上我和朋友玩的很晚,然后独自回家,为了抄近路,我从这幢房子旁边走过,我抬头看见二楼的窗户上透出隐隐的灯光,再仔细一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窗户旁边用一种很陰森的笑对着我,我吓的立即飞奔回家,一连做了几天的噩梦,从此再也不敢从它旁边过。又过了不久,开小卖部的人不知为什么突然离开了,没人敢再来这里。学校只好把房子推倒,从新在那里盖了一幢楼,现在那里是学校的卫生科。 404寝室自杀之谜 ★ 404寝室自杀之谜(一) 那个学校的女生宿舍之所以会出名,完全是因为其中的一个寝室。 传言在五年前,有一个女生因为憎恨男友的背叛而在寝室跳楼自杀。从那个事件以后,五年中听说不断有女生在那个房间跳楼。有人说是巧合,也有人说是那个女生的冤魂在作祟。可是,学校却否定了这一系列事件。但两年前的一个夜晚,确实有一个女生从那个房间的窗户跳了下来,当场摔死在众人面前。死者自杀的原因至今仍未查明。 今年春天,我转来了这个学校,住进了这栋神秘的女生宿舍楼,住进了这个房间——404室。 我提着行李走在校园里,心中有几许兴奋,因为今天是我第一天报到。这个学校的环境真不错,刚刚翻新的教学楼整齐地矗立在一片浓绿之中,树荫下是干净宽广的大道,大道旁的花坛里整片整片的郁金香竞相绽放着,好不艳丽。也许是刚开学吧,大道上来来往往的学生还真多,不过并不拥挤。我心情很好地边欣赏风景边向前走。这个学校还真大呀,一条路看不到头,满眼是绚丽的花花草草。我停下脚步,怎么还没有看见宿舍楼?该不会是走错了吧? 正巧有个女生经过,我忙迎上去:“同学,请问第四宿舍楼怎么走?” “那边。”她满不在乎地抬手指向前面,“看到那个白色的顶了吗?那里就是女生宿舍楼。”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绿荫中确实有一些白晃晃的房子的影子。“谢谢。”我刚要往前走,却被她喊住:“你等等!” “什么事啊?”我回头。 “你刚才说你要去几号宿舍楼?” “四号啊。” 听我说出“四号”,她的神情似乎有点紧张:“那,那不能往这条路走,那边只有一到三号宿舍楼,四号楼在另一边。”她用手指着左边的一条小径。 “呃?”我被弄糊涂了。 她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叹口气道:“算了,从这里到四宿挺远的,我带你过去吧。” 我感激地点点头:“麻烦你了。” 这个女生挺好,还帮我提了一袋行李。攀谈中,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李娜,是大四的学生,住在二宿。 “我不懂,为什么四宿会建在这里?”一路上东拉西扯的,我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李娜怔了怔,回答:“听管宿舍的阿姨说,我们学校原本只有三栋女生宿舍,大概因为我们是理工学校,男生特别多,光男生宿舍就有利的十二栋。后来,不知怎么的考入我们学校的女生猛增,学校不得已只能再造一栋宿舍楼。可是,原来宿舍楼那边没有空地了,所以女生四宿只好造在学校最后面的一小块空地上。” “原来是这样。” 李娜带着我七拐八拐的,她说这是到四宿的捷径。一路上都是羊肠小道,小道两旁是参天大树把头顶上方的天空严严实实地遮盖了起来,偶有几缕陽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我注意到四周没有路灯,我想,到了晚上,这里一定伸手不见五指。 穿过一片树林,眼前赫然出现一栋老式的工房,不高,只有四层,是用那十分土气的淡绿色油漆刷的外墙。我们正对大门口,门口挂着牌子:第四宿舍。 “就是这里了。”李娜停下脚步。 我接过她手中的行李,感激地谢了她。望着那黑洞洞的大门,我的心中隐隐掠过一丝不安。 “怎么了?”李娜推了我一把,“干吗发呆啊?” “这房子……” “是很旧的楼了,去年学校翻修宿舍楼,竟然把这里的四宿忘记了!所以那边的三栋和男生宿舍全翻新了,只剩下这栋四宿还是七年前的样子。”也许是我无奈的表情引起了她的同情,她拍了拍我的肩安慰道,“你是刚转来的,只能住在这里,到了大三,就可以搬到那边去了,忍耐一下吧。” “谢谢你,学姐 。” “不客气。对了,我还没问你住哪个寝室呢?” 我从口袋里掏出分配表看了看:“是……嗯……404室。” 我看到李娜的神色明显变了,那分明是害怕,她在害怕!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听到我说“404室”,她就害怕呢? “学姐 ,有什么问题吗?”我疑惑不解。 “没……没有。”李娜定了定神,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难道你没有听过传言吗?” “什么传言?” “就是关于404的……” 突然,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了李娜的话:“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我和李娜吓了一跳,回头,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正插腰看着我们。看样子,应该是宿舍管理员了。在我以前读书的那所学校,里面的宿舍阿姨也是这般年纪,这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大概,所有大学里的宿舍阿姨都是这副德性吧。 果然,李娜叫了一声“王阿姨好”,然后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王阿姨看了看李娜远去的背影,转向我:“同学,你是新来的吧?到我这里登记领钥匙,别慢吞吞的!”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对李娜刚才没说完的话很感兴趣,但现在只好跟着这个凶巴巴的阿姨走了。 办完了一切手续,这个严肃的大妈冷冰冰地告诫我:“晚上10点钟以前必须回到楼里,我们要锁门的。” 我傻傻地点头,初来乍到,什么都要先听着。大概她见我还老实,就转过头干别的事去了。我暗暗松了口气,提起大包小包朝楼道里走去。 室啊……我心里叨念着。我发觉即使是白天这楼里也是十分昏暗,也许是太老旧的缘故,楼梯口的灯都很残破,光线忽明忽暗的,仿佛总有个影子在你头顶上晃动,让人感到不舒服。想到以后三年我就要在这里生活了,心中不免感到几许悲哀。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我的室友可以尽如人意。 好不容易爬到顶层,一条狭窄的走廊黑漆漆地铺展在我面前。这个楼层很安静,安静得不像一个寝室楼。我小心翼翼地挨着门牌找去,401、402、403……404室!是这里了!这个房间在走廊的中间,和其他寝室一样没什么特别之处。灰色的门虚掩着,我定了定神推开门。 房间并不大,四四方方的就像任何大学里的寝室一样。一边是四张连着柜子的桌子,另一边是上下铺的床 。不知是因为窗子朝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房间里是光线很差,似乎还有点冷,四月天里我竟然打了一个冷颤!还好,最靠门的那张桌子前坐着一个女生,此时,她已经转过头直愣愣地打量着我。 “对不起,我是新来的转校生。我叫安琪拉。”我冲她笑了笑,并被她的漂亮所吸引。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丽了女孩子。 不过,这个绝世美女 倒没有什么反应,只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桌子,冷冰冰地说:“你的位子在这里。” 我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那桌子前开始整理行李。那冷漠的女生拿出镜子梳起头发来,我从镜子里看到她秀美的脸庞。我读的是影视表演专业,我想,像她这样有资本的女生肯定是班里的佼佼者,前途无量。 “阿芳,你在吗?”随着一声叫喊,门外又闯进一个女生来。天啊,我感叹命运的不公,这个女生的相貌简直就是天生的明星,完美得无话可说了。同时和两个美女 在一个寝室,我开始有点不自在了。 后进来的女生看到我,热情地拉住我的手说:“你就是安琪拉吧?我叫高玟玟,你叫我玟玟就可以了。一直想着你能快点来,寝室里只有三个人闷也闷死了!” 然后,玟玟热心地帮我理东西,还告诉我一些学校里要注意的事项,她的开朗活泼使我们很快成为了朋友。可是,先前那个女生始终没有加入我们,也没有说一句话。同是美女 ,性格却天差地别。 我小声问玟玟:“她是叫阿芳吗?” “阿芳?”玟玟咯咯地笑了,“阿芳是我们另外一个室友,她的名字叫苏可沁,自以为是的很!” 玟玟说得很大声,我还来不及阻止她,就听见苏可沁接口道:“自以为是总比某些人乱搞关系好。”说完,她就离开了寝室。 “你!”玟玟气不过,想追出去,我一把拉住她:“算了。” “她就这个德性!她以为她是谁啊?” 我苦笑,这两个女生看来相处得并不好,可见我以后的生活一定不得安宁了。 后来,我在食堂才认识阿芳。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不过和美女 级的玟玟,苏可沁比起来就很普通了。她不像玟玟那样开朗也不似苏可沁那样冷淡,是一个温 温 柔柔的女生,有好听的声音。她偷偷告诉我说,玟玟和苏可沁的关系很不好,因为两人都是系里的才女,有一大堆男生追捧着,谁也不让谁。 总之,有了我加入的这个404寝室,除了偶尔的吵闹外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平静的日子使我淡忘了那些传言,可是一个月后,我第一次在这个房间里看到了异象! 那是一个月色很好的夜晚,玟玟去约会了,我们三人自修完回到寝室,和平常一样梳洗完就上床 睡觉了。迷迷糊糊中,我竟然感到一阵发冷!现在是四月天啊,没有开电扇,还盖着被子,怎么会冷呢?而且,我觉得被子里凉飕飕的是一种陰冷。突然,我清醒了不少,拿过身边的手表一看:刚过了午夜。 我的床 是冲着窗子的,我能很清楚地看到月光透过玻璃洒在窗台上,只一眼,我差点叫出声来,那窗台上分明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女孩子,有着美好的身形,头发长得不可思议,我能看到的就是她的头发。她是谁?我慌乱地看向周围,除了还没有回来的玟玟,苏可沁和阿芳都很安静地熟睡在自己的床 上。那么,我眼前的这个女生是谁呢? “嘿嘿……”我听到毛骨悚然的笑声从她那个方向传来。我几乎快停止呼吸了!“嘿嘿…跳…嘿嘿…跳…”她一直在发出那样怪异的声音,周围的空气更陰森更冰冷了! 我忽然想起关于404寝室的传言,难道,眼前的女生会是……这时,她突然回头,天啊!她的脸竟然插满了玻璃碎片,在她长发下面是无数的伤痕和正潺潺流出的鲜血!她用插着锋利碎片的眼睛看着我,我能清楚看到她左眼下方一颗黑痣。在我尖叫出声的同时,她从窗户跳了下去! “小安!你干什么呢?”寝室的灯大亮。 我感到手臂被人用力拽住,回头一看,是玟玟! “我刚回来就看你这样子,你想死啊?”玟玟气喘着大喊。 什么?死?我看脚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竟然站在了窗台上,一只脚正想跨出去!怎么会有这种事?我怎么会想要自杀?玟玟扶着惊魂未定的我从窗台上下来,此时,阿芳和苏可沁已经醒了过来,正疑惑地看着我。 “大半夜的,你叫什么?”苏可沁揉着惺忪的眼睛责怪地说。 阿芳走过来扶我坐下:“你没事吧?” “我……我看到了……有一个女孩……”我只感到思绪一片混乱,说出的话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她……她……窗台上……跳下去了!” “什么女孩?”玟玟探身看了看楼下,“什么也没有啊。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你一个人站在窗台上。我看你是不是在做梦啊?” 是做梦吗?我知道,除了我,没有人看到那个女生,所以也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而且,我确实也不能肯定那是不是我的幻觉。 后来,她们见我没事了,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床 上。很快,我听到了玟玟打呼的声音。可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我一直死死盯着那个窗户,生怕又有什么出现在那里。不过,第二天醒来,我才知道,我还是睡着了。 我没有再提起昨晚的事,我决定自己去调查。404室,究竟有什么秘密?我想到去找李娜,那天她似乎要说什么,可见她一定知道一些事情。 我特地赶到二宿门口等李娜。 一个小时左右,我看到她从楼里走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热水瓶。 “学姐 !”我叫她。 她打量了我一会儿:“你是……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小安!” “学姐 还记得我,太好了!”我说,“我有一点事想请教你,能不能到后面的树林里去?” 李娜考虑了一下,同意了。 “什么事那么神秘啊?”树林里一个人也没有,正和我意,李娜已经忍不住问了起来。 我犹豫了一会儿,低声说:“是关于我的寝室,404.” 果然,李娜又露出了第一次见面时害怕的表情:“那……那里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你别害怕。”我不打算告诉她我看到的,“我只是想知道,404寝室有什么秘密吗?为什么大家一听到404就害怕呢?” 李娜开始迟疑不决,在我再三恳求下,她还是说了:“你大概不知道,在你们之前,那个寝室是我们住的。” “原来,你也住饼404寝室?” “是的。这是两年前的事了。”李娜就着草地坐了下来,“在我们四个女生住进去之前,我们就已经听说那个寝室是凶宅,好几个女生在那里跳楼自杀。可是,我们都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还开玩笑说如果真的看到鬼就把她推下去让她再死一次。那时,我们四人确实没有任何担心。可是没想到,真的会发生那样的事……” “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在我们寝室里,和我关系最好的女生叫裴云霏,她是一个善良温 柔的女孩子,人缘很好,我实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她自杀……” “她……自杀了?!” 李娜直愣愣地看着我,声音开始发颤:“对,裴云霏自杀了,就是从404寝室的窗户跳下去的,楼下正好在清除碎玻璃,她摔在了那堆玻璃上。当我们赶到楼下时,她已经死了,满脸都是玻璃碎片,血肉模糊。我至今还忘不了她那双死都没有闭上的眼睛,直直地瞪着天空……”说到这里,李娜哽咽起来。 玻璃?玻璃碎片?昨晚我看到的那个女生的脸也是这样!难道,那真的是裴云霏的鬼魂?想到这里,我急切地喊到:“你的同学,裴云霏她长什么样子?” “她很漂亮,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喜欢穿红色的裙子。对了,她的左眼下有一颗黑痣。” 我简直快要昏倒了,确实是她了,因为我很清楚地看到了那颗黑痣!虽然我们站在陽光明媚的草地上,可是,我还是感到寒冷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自从裴云霏自杀以后,就有人在晚上上厕所的时候听见女孩的哭声和玻璃碎掉的声音。所以我们都搬了出来,没有人敢住在那栋楼了。封楼了一年后,才又开始让新生住。”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打发李娜走的,总之,当我头脑清醒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寝室了。404室,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可是告诉玟玟她们,又没有证据,我该怎么办呢?天色渐暗,整个寝室变得诡异起来,乎明乎暗的光线洒在水泥地上,仿佛摇曳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我看。昨晚的景象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之所以会爬到窗台上去,一定是受她的引诱,或者就是被她附身了。如果玟玟没有及时赶回来,那我不就跳下去了吗?我不敢再往下想。 “小安!”是阿芳回来了。 “啪!”的一声,房间的灯大亮。“你干嘛不开灯啊?”阿芳走到我身边坐下,关切地问,“你的脸色很不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有。”我还没有准备好把今天的事告诉她。 “那就好。”阿芳开始削苹果,“你还不知道吧,苏可沁和玟玟吵架了。” “她们两个不是一直都不和吗,有什么奇怪的。”我不解。 “这次吵得特别凶,上午你出去了没有看到,两个人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就差没有打起来。”阿芳小声说着,并把削好的苹果给了我。 “有那么严重?到底是什么事才吵的?” “是苏可沁,她不是有一条很漂亮的水晶项链吗,是她男朋友送的,她还在我们面前炫耀过好多次呢,玟玟看了可眼红了。今天早上,苏可沁发现那条项链不见了,急得到处找,最后竟然在玟玟的抽屉里找到了!她就一口咬定是玟玟偷的,玟玟死也不承认,所以两人就……”阿芳叹了口气,“玟玟说她要申请换个寝室,唉。” 阿芳在寝室里坐了一会儿就去自修教室了。我早早钻进了被窝,犹豫着晚上她们回来要不要告诉她们关于404的秘密。突然,我感到背脊湿漉漉的,伸手一摸:天!竟然是殷红的液体!这是什么?让人看了不舒服的颜色难道是……人的血?!我翻身掀开被子,眼前的情景使我屏息:淡蓝格子的床 单上赫然四个血色大字,还我命来! 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幻觉,是幻觉!我拼命揉眼睛,当我再次看去,床 单上什么也没有了!哪里有什么鲜血?哪里有什么字?还是原来干干净净的床 单。 我战战兢兢爬回床 上,盖好了被子。我自认为不是胆小的女孩,可是经过昨晚和刚才的惊吓,我觉得我快要崩溃了。 后来的两天里,平安无事。我考虑再三,还是没有把秘密说出来。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更可怕的事还没有发生! 那是第三天的夜晚,我被轻微的晃动所惊醒。是睡在我上铺的玟玟正在下床 。我以为她是去厕所,所以并没有在意。可是,玟玟并没有开门,我听到她的脚步声似乎朝着窗户的方向走去。我一下子惊跳起来,翻身下床 ,只见玟玟已经爬上了窗台,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玟玟!你在干什么?”我大叫起来,她没有任何反应。这时,苏可沁和阿芳被我吵醒,一看到眼前的情景吓得说不出话来。我咬了咬牙,冲过去想把玟玟拉下来,可是,只走了一步,我的脚就像钉住似的动不了了。因为,我看见了,漆黑的窗外晃动着一个人影!不,那是一张女人的脸,诡异地浮在空中,青绿的皮肤上是一道道还淌着鲜血的伤痕,她咧开嘴冲着我笑,我看清了她左眼下方一颗黑色的痣! 是她!真的是裴云霏的冤魂!她是要来带走玟玟的! “阿芳!你们看到窗外的人影了吗?她……她是鬼!玟玟被她附身了!”我指着窗户喊。 阿芳和苏可沁看向窗外:“小安,你说什么?窗外什么也没有啊?” “小安,你快叫玟玟下来,你们两个深更半夜搞什么鬼?” 什么?她们竟然都看不到?可是,她明明就在那里啊!为什么只有我看得到?来不及我多想,本来关着的窗户竟然自己打开了!一阵陰冷的风吹来,玟玟披散的头发和睡衣裙摆在风中乱舞。 “玟玟!”我几乎发不出声音了。 玟玟慢慢转过头,对着我们一笑。天啊!那黑痣!那不是玟玟的脸,那分明是裴云霏的脸! 下一秒,玟玟纵身一跃,竟然从窗口跳下去了! “玟玟!”所有的人都叫了起来。 当我们奔到楼下的时候,值班室的灯已经大亮。在404寝室窗户的正下方,已有很多人围着。看到我们来了,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路,我第一个冲进去,紧跟着的是阿芳。 在我们眼前,是玟玟瘫软的身子,她死了。可是,最让我感到恐怖的是,玟玟浑身上下竟然插满了玻璃碎片,殷红的鲜血染满了附近的草地,她就像一只鲜红的刺猬,让人触目惊心!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抓着阿芳的手已经被汗水湿透。我也能感觉到阿芳的害怕,她的手抖得比我更厉害。只有苏可沁,她远远地看着,神情冷淡。 忽然,我记起了什么,我拉着阿芳飞奔回寝室,扯下玟玟的床 单。屋子里一片漆黑,我拿过节能灯一照,顿时,我和阿芳同时跌坐在地上,因为那条床 单上清清楚楚写着四个字:还我命来! 我再也忍不住,把事情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阿芳已经害怕得不行了:“小安,这……这404室,我们……我们不住了!我害怕呀!” 窗户还大开着,风吹得我全身发冷,我和阿芳抱在一起,看着地上血红的床 单,不知所措。节能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熄灭了,房间里又恢复了黑暗,窗外的树影映在地板上,仿佛鬼的手在乱舞,在向我们扑过来。 忽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笃,笃,笃……”,由远而近,在我们寝室的门口停住了。我只感到寒气逼人,可是,我的冷汗已经把我背脊的衣服都湿透了!不要过来,千万别过来!裴云霏你陰魂不散,为什么要害我们?你的死不是我们造成的呀! 门,还是慢慢地开了。 “你们怎么了?”原来是苏可沁! “啪!”,她打开了日光灯,因为出了人命,宿舍楼的电闸恢复了。 “苏可沁,我们的寝室真的有鬼!”阿芳冲过去拉住她的手喊,“你看!” 苏可沁看了看地上的床 单,想了一会儿,说:“这只不过是恶作剧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玟玟她真的死了呀!” “她喜欢跳楼是她的事,我才不相信什么鬼附身呢。”苏可沁轻描淡写地说完,竟然旁若无人的爬到自己的床 上睡觉了! 我和阿芳面面相觑。当晚,我们两个睡到了别的同学的寝室。可是,发生这样的事,大家怎么睡得着? “苏可沁一个人睡在404那个闹鬼的房间?” “她胆子可真大呀!” “玟玟死了,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还说不定呢……” 大家都在议论着,可是我却十分担心苏可沁,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怎么可能那么冷静?这太奇怪了!难道她也…… 清晨的时候,我们的楼下便停了好几辆警车,404寝室也被暂时封锁起来了。警方调查了两天,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就以自杀结了案。他们都是无神论者,对于我和阿芳的说法,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还说我们是惊吓过度,产生了幻觉。我们本想给他们看那条染了血的床 单,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学校为了不引起更大的騷动,马上息事宁人,让我们回寝室照常生活。可是,我隐隐感到事情还没有结束,裴云霏的冤魂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吗? 果然,第二天发生的事证实了我的预感:苏可沁失踪了! 她一整天都没有来上课,我和阿芳分头去找她,可是一直到了晚上十点,还是不见她的踪影。 “阿芳,我们先回寝室吧。”我看了看天色,“说不定苏可沁已经回去了。” “小安,我怕!”阿芳紧紧抓着我的手,“你说今天晚上那个鬼会不会又来找我们?”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赌一赌运气。走!”我拉着阿芳朝宿舍走去。 今天晚上没有月光,我们走在漆黑的树林里,四周安静得可怕,可是我老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回头,却什么也没有。我想我们是太紧张了,现在有任何动静都可以把我们吓得半死。 还好,一路上的诡异气氛虽然把我们弄得心惊胆战,我们毕竟还是平安走到宿舍楼下了。王阿姨怀疑地看了我们一眼,没说什么。 掠过王阿姨陰冷的眼神,我们走进了宿舍楼。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仿佛在上刑场。自从玟玟死后,很多住在这栋宿舍楼里的女生都搬回了家,特别是四楼,在404室左右的寝室几乎都搬空了。所以,楼道里更静了,静得连我们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室的灯黑着,苏可沁并没有回来。 现在这个寝室在我看来,就好象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随时都可能把我吸进去。 阿芳开了灯,朝窗户看去,突然她的脸变得煞白:“小安!小安!你看窗户!我明明关了,可是它,它现在……” 窗户大大地开着,那样肆无忌惮,外面漆黑一片,陰森而又恐怖!谁也不知道窗子是什么时候打开的,可是它现在确实是开着,就在我们的眼前。难道那样的事又要重演了吗? 我觉得我很快会再次看到她,裴云霏的冤魂。她在呼唤我,她还要我们的命!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的心情竟然平静下来了,这次,我一定要保护自己还有阿芳! “阿芳,快到我身边来!”我叫道。 阿芳毫不犹豫地紧紧抓住我的衣服。我小心地探出身子,伸手去关窗,我甚至做好了被拖出窗口的准备,还好,什么也没发生,这使我又镇定了不少。 我和阿芳在窗前坐下,死死盯着窗外。我想起一本书上说过,如果有厉鬼催命,只要一次没有成功,那它就不会找你第二次。换句话说,只要今晚没出事,我们就平! ★ 404寝室自杀之谜(二)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赌一赌运气。走!”我拉着阿芳朝宿舍走去。 今天晚上没有月光,我们走在漆黑的树林里,四周安静得可怕,可是我老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回头,却什么也没有。我想我们是太紧张了,现在有任何动静都可以把我们吓得半死。 还好,一路上的诡异气氛虽然把我们弄得心惊胆战,我们毕竟还是平安走到宿舍楼下了。王阿姨怀疑地看了我们一眼,没说什么。 掠过王阿姨陰冷的眼神,我们走进了宿舍楼。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仿佛在上刑场。自从玟玟死后,很多住在这栋宿舍楼里的女生都搬回了家,特别是四楼,在404室左右的寝室几乎都搬空了。所以,楼道里更静了,静得连我们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室的灯黑着,苏可沁并没有回来。 现在这个寝室在我看来,就好象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随时都可能把我吸进去。 阿芳开了灯,朝窗户看去,突然她的脸变得煞白:“小安!小安!你看窗户!我明明关了,可是它,它现在……” 窗户大大地开着,那样肆无忌惮,外面漆黑一片,陰森而又恐怖!谁也不知道窗子是什么时候打开的,可是它现在确实是开着,就在我们的眼前。难道那样的事又要重演了吗? 我觉得我很快会再次看到她,裴云霏的冤魂。她在呼唤我,她还要我们的命!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的心情竟然平静下来了,这次,我一定要保护自己还有阿芳! “阿芳,快到我身边来!”我叫道。 阿芳毫不犹豫地紧紧抓住我的衣服。我小心地探出身子,伸手去关窗,我甚至做好了被拖出窗口的准备,还好,什么也没发生,这使我又镇定了不少。 我和阿芳在窗前坐下,死死盯着窗外。我想起一本书上说过,如果有厉鬼催命,只要一次没有成功,那它就不会找你第二次。换句话说,只要今晚没出事,我们就平安了! 我看了看表,快到午夜了!我和阿芳的手死死握在一起,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气,沉住气! “啊!……”一声惨叫把我们吓得魂飞魄散。紧接着,一张惨白的脸从窗口一闪而过!与此同时,是一声沉闷的声响。 “那是!……”阿芳愣住了。 “是苏可沁!她掉下去了!”我摊坐在地上。 我们挣扎着站起来,恐惧使我们只能相互扶持才站得稳。当我们好不容易来到楼下,苏可沁已经死了。她跟玟玟一样,浑身插满了玻璃碎片,鲜血淋漓。唯一不同的是,在她白色的衬衫上四个触目惊心的红字:还我命来! 阿芳当场就昏了过去,而我,却感到我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三天的恐怖之夜终于结束了,404寝室真的有鬼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计划完成得非常顺利。第一天晚上的异象我是故意装出来吓她们的,让裴云霏的冤魂似有似无地充斥在404室。可是,她们竟然不相信我的话,倒出乎我的预料。不过没关系,接下来她们谁也逃不掉。 我偷了苏可沁最喜欢的项链放进玟玟的抽屉里,成功的使她们的矛盾激化到极点。我故意站在玟玟那一边,并怂恿她装鬼从四楼跳下去,吓一吓苏可沁。当然,我会在下面放好垫子,肯定让她平安无事。为了得到玟玟的信任,我在她面前示范了好几次,玟玟报复心切,同意了。当天晚上,她便开始装神弄鬼,还按照我的指示在床 单上留下“还我命来”的字样。不过,谁也不会知道,我原本的计划就是要让她死,我告诉她因为晚上很黑,我会在垫子那里放上反光镜,你只要朝亮光的地方跳就可以了。玟玟真是听话的孩子,她果真朝那里跳下去了。呵呵,在她死的一刹那一定知道我骗了她,因为我根本没有放垫子,我只放了一堆碎玻璃而已。 接下来就是苏可沁了。那天她并没有失踪,而是被我下了安眠药在天台上睡着了。那个天台没有人会上去,就算有人上去,我让苏可沁躺在了天台栏杆外侧的水泥地上,没有人会看见。等药效过去,她一翻身就会摔下去。我算好了时间,果然她在我和阿芳的眼前直直掉落下来,摔在了我事先准备好的玻璃上。 我之所以没有杀阿芳,是因为我必须为我留一个证人。一个跟我在一起看到过鬼的证人。 我为什么要杀害苏可沁和玟玟?其实,我的目标一开始就只有苏可沁一个人,可是如果只杀了她,那警方一定会怀疑和她同个寝室的我,所以,我必须使一个障眼法,让玟玟做了替死鬼。 这一切,只为了我的姐姐,裴云霏。 姐姐没有向任何人提过我是她的妹妹,所以没有人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姐姐确实在404跳楼自杀了,而她自杀的原因只有我知道:她的男友被另一个女生引诱而背叛了她。那个女生,就是苏可沁。 所有的事都在我的计划之中。事发后,四宿女生寝室再次封楼,而警方对于这次事件也不了了之。我和阿芳坚持转校,学校同意了我们的请求。 走之前,我回头看了看这栋陈旧苍老的宿舍楼,不觉笑了。我想,即便真的有自杀者的冤魂徘徊在404寝室,那也与我无关。 真实的梦魇 ★ 真实的梦魇 本人算不上体弱多病,但是体质一般,有点神经衰弱。人们通常说这种人“火力”弱,容易碰到鬼。 目前为止,没有“直接”证据显示我碰到过鬼,但是我的确特别爱做梦。从记事起,每次睡觉都会做梦。但是有也一些怪梦,很值得一说。 这种梦叫做“梦魇”,南方话叫做“鬼压床 ”。可能很多人都有体验过,我以前经常做这种梦,近几年几乎就没有了。其实这种梦实质上说来也不奇怪,状态和梦游正好相反,梦游时身体在工作,但是意识是不清楚的。梦魇则是意识相当清楚,就是身体完全不能动。出现这种梦时,通常都是很恐怖的梦境。因为当事人感觉脑子里特别清醒,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反尔更让人害怕。 以下是我四个真实的梦境,今天正好有时间,敲打出来和大家分享下。 怪魇1:深夜洗头发的女人 我记得有一年,那时我还在上初一,一次放署假回家,因为天热,晚上就睡在远离父母的在一间空房间里头。 那天天气很热,父母睡下了以后,我把窗子打开,点燃一盘蚊香,又看了一会小说,然后躺下很快也睡着了。 睡到不知多久时,我感觉有人在我头上方的角落里用水盆洗头发,把水弄得哗哗响。 我被这个声音弄醒了,但是感觉眼睛睁不开,身体更不能动。意识一清楚,马下觉得不对劲,我门是关着的,而且这个时间,谁会在深夜从窗户跳到别人家里来洗头发? 难道真是像传说中的那样,这个空房间长时间没人住,有“脏东西”来当临时旅店了? 于是我鼓起勇气问了一句:“是谁?” 没有“人”回答我。但是那人洗头发的动作没停,水声仍然是哗哗的响着。 在这种状态下,我四肢包括眼皮都不能动,我所问的是谁,不知是幻觉还是真的发出了声音,但是意识真的很清醒,我能想起我手边就是灯的开关。我集中意念,一边问是谁,一边想用手去碰开关,试了几次,好像手能慢慢移动了。 这时,我好像听到,一女人冷冰冰地说:“睡你的觉,少管闲事。不然有你好看。” 我很害怕,但是仍然挣扎着,努力集中意念,伸手去摸索灯的开关。 突然,一只冰凉的带着水滴的手按住了我的手背。这时我突然能动了,一声惊叫,从床 上坐起来。 我定定神,打开灯,看到水盆好好的放在头上的位置,没什么异常。 村里那间老屋 ★ 村里那间老屋 我是个鬼故事爱好者,喜欢听别人说的,也喜欢看别人写的,有时候手痒自己也写点,不过我写的故事很多都是白日做梦幻想出来的,虽然恐怖,但是可能还不够接地气,下面,我想跟大家说一个我亲身经历的真实恐怖事件。 我来自农村,我刚出生的那个年代,全国各地还在实行工分制,吃大锅饭,那个时候挨饿都不算事,村里还有不少吃过观音土的老人家哩,当时的人民生活水平极低,没什么娱乐项目,更没有电视这个概念,最多一伙人抽空偷个闲,凑一块儿摆摆龙门阵,谈神论鬼也就当是消遣了。 要说这里头最吸引人的,那该算是那些神啊表啊之类的段子了,谁谁谁喝喜酒喝醉了走夜路碰到鬼,倒在坟地里睡了一晚上,谁谁谁去河里洗衣服看见河中心有个女人在向她招手,总之听得你是心惊肉跳带腿肚子抽筋。 闲话不说,言归正传,这件事现在想起来,印象还是那么清晰,打从我记事开始,我记得当时的村子十分破旧,几乎每家每户都是那种古老的“全”字形木结构的房子,有些甚至因为年头太久,已严重的倾斜了,看上去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可是因为穷,一些老年人还都冒险住在里面。 从我家去往村里晒谷场(全村中心位置),需要经过一段幽暗的巷子,那条巷子曲里拐弯,走在其中一定要小心,否则容易踩到一堆堆的牛粪,巷子窄而深,走在其中,头顶是从两边挤压过来的黑沉沉的屋檐,在巷子右侧,有一间很古老的老屋,整个屋都已经严重倾斜了,可就是不倒,很佩服造这所房屋的木匠。我每次经过那户人家时,心里都不由自主地发毛,只要往门坊里面那间老屋瞧上一眼,就感觉那座屋子有着暗淡的色调,陰郁的气息,就像一座死人的坟墓,整个透着一股腐臭难闻的气味。 而住在这屋子里的人,甚至比屋子本身还恐怖,屋子的主人是个年过七十的孤寡老妇人,说她是孤寡老人也不全对,因为她有好几个儿子,而且就住在离她家不远的隔壁,但是儿多无孝子,竟然没有人在乎老人的生死,良心发现了就去给她一口剩饭吃,否则就任她饿着。 如此一来,老太婆只能顾影自怜,日渐消瘦,你甚至能从她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窝中清晰的看到她眼球的形状。她的精神有点不正常,有时候喜欢神神叨叨的站在二楼的木栏杆处,对着路过的人咬牙切齿又或者面带微笑的咒骂着很难听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把所有人都当成那几个不孝子了? 她有个很经典的动作,就是喜欢瞪着别人,然后用左手食指对着过路的人一勾一勾的,仿佛要叫人过去。我每次就是被她这个动作给吓的,所以每次经过她家大门口,我都是提足一口气撒丫子飞跑过去,但有时还是忍不住侧眼去看那座老屋子。 我们那时候没有什么好玩的,所以一到夜晚来临,村里一大群孩子就不约而同地跑到晒谷场上玩耍,玩什么的都有,不过最经典的还得数躲猫猫,我们一大帮娃少说也有三四十个人,说好了兵分两派,一派去躲藏,另一派等着去搜寻。 那天晚上,我们玩了好一阵躲猫猫,但因为藏得不够深,很快就会被找到,觉得好没意思,不够刺激,当时轮到我们这一队的小孩躲藏,我和二癞子两个人就合计得躲远一点,让他们找不到,于是两个人兴奋地摸着巷子的古墙往前走,没有灯,四处都是一片漆黑,我们不知道摸进了哪里? 反正是摸到了一户人家的家里去了,那时的治安特别好,一般都不会把门上锁。当时我有点怕,我说咱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这里好黑。二癞子说,越黑的地方他们越找不到,快跟我来。我想想,还是跟他一起吧,两个人也没什么好怕的。 当时,我的手是被二癞子拉着的,但我隐隐感觉二癞子的手比一般小孩的手大,而且也粗糙,就像是手上戴了一只蛇皮手套一样,因为没有光,我也分不清楚,于是两个人摸进了一个空空的房屋里。 这时,我就闻到一股有点像湿棉絮泡在茅坑里发霉很久后的那种霉味,我也没管那么多,因为在农村嘛,到处都飘动着猪牛羊狗拉出来的便便的味道,空气好不到哪里去。 我忽然摸到一个洞状的物体,那个洞四四方方,有小方桌那么大,我心想,这里应该是很隐蔽的,躲在这里真是太安全了。 没等我说话,二癞子就先钻了进去,他往里爬了一截,然后回过头划燃一根火柴,借着火光,我看到他的脸白得吓人,还对我用左手食指勾了勾手说:“快进来吧,快来啊,快来啊……” 然后还露出一个很怪异的笑容,这笑容我当时就打了个冷颤,不过也不知自己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就好像很听话似的就懵圈了,鬼使神差就爬了进去,他说话的声音在洞里翁翁直响,像得了重感冒一样,有些听不清楚,我当时也没多想,反正有个伴,我就没那么怕了。 我们躲好之后,就都不出声了,因为怕被发现,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不过渐渐的,我发现不太对劲了,因为我身后的二癞子不但没说话声,而且竟然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不换气儿?我正想回过身去看看这家伙怎么回事,突然,就觉得有两只大手穿过我的胳肢窝,从背后一下子紧紧的抱住了我,我胸口瞬间收紧,直闷得慌,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似的,透不过气,想叫却叫不出声,一瞬间就像是掉进了一个万丈深坑里,全身不着力,再后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结果第二天,全村人都出动了,到处喊我的名字,每个角落里都找遍了,几乎是把整个村子翻过来找都没把我找出来,我爸妈更是急得直跺脚,都以为我被外地人拐走了,最后没辙只好请来村里的老陰陽先生,通过设坛烧香、丢角子问卦,用罗盘才把我找到了,当时我睁开眼的时候,只见眼前是不断晃动的地面,屁股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痛,原来是我妈妈把我抱起来架在她的膝盖上甩手狠狠的抽我屁股,我不记得被打了多少下,反正她是连哭带嚎边打边骂。 我当时就“哇”的一声哭了,那个老陰陽先生说哭了就好,娃哭了就没事,已经醒了。在场的也都是议论纷纷。虚惊一场。 后来我听别人说了才知道,原来我躲的那个地方,正是那个孤寡老人中堂边上停放的一口黑漆木棺材,我还在里面睡了整整一个晚上。当时我气坏了,去找二癞子算帐,怪他为什么不告诉别人我在那里躲着,二癞子用手搔着癞痢头很委屈的说:“那天晚上,你走在前面,我在后面撒了泡尿,我叫你等等我,可你就自己一个人往前面走去了,我叫你你理都不理我,等我追你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你去哪了。” 这件事本来算是过去了,可更加诡异的事情,却在不久之后就发生了,原来,那个孤寡老人在饿了两天之后,躺在床 上动不得,当他的大儿子上楼去送饭时,就对他说:“儿啊,能不能一天给我送一餐饭?我都快饿死了。” 谁料他大儿子随手就是“啪”的一巴掌打在老母亲的脸上,然后凶恶的吼道:“死老太婆,疯老太婆,你老糊涂了?今天早上才给你送过一碗米汤,你喝完就忘干净了?你妈的,就知道吃,吃,快吃吧,最好咽死你!” 老太婆不敢说话,端起饭碗和着眼泪默默的往肚里吞。吃饱后,想想这日子不好过,自己也一把年纪了,心里一凉,然后就在二楼的屋梁上用牛绳把自己吊死了。 据几个把她从吊绳上解下来的人说,当时,她两眼还是直勾勾的斜向路上,充满怨气。同时,左手食指还保持着那个勾人的动作,似乎随时要把人的魂勾过来一样,听到这儿,我不禁一阵毛骨怵然,因为我突然想起,我在那个黑黑的洞口时,二癞子回过头笑着对我做出来的那个让人心惊肉跳的一勾一勾的动作。 再后来,老太婆要入棺的时候,据说她的手由于这个动作僵硬了,卡着棺材下不去,没办法,最后只好把那只手活活的掰断了才放入棺材中。 这件事,可以说在我幼心的心灵里划下了重重的一刀,很多知道这件事的村民,都说我的命是老陰陽先生捡回来的,后来我的确拜了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为继父,直到现在都还有来往。 通过这件事,我觉得神马无神论都是他妈是浮云,没有经历过我不敢这么说,但我亲身经历的事,我不可能骗自己那是做梦。总之一句话,这事是真的,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鬼到访 ★ 鬼到访 我在等她,恩,确切的说,我在等一只鬼。 外面的天气似乎并不很好,下着雨,风很大,将我写字台前的窗户吹的哐当作响的。 然而,这并不能影响到我的心情。 我发现,从下午开始我就很兴奋,而且是坐立不安的。 桌子上备了上好的云雾,只等她一来我就可以给她一杯热茶暖暖手,虽然一只鬼也许并不需要。 是一大早的时候,发现这封信,然而只是随手一丢没有理会。到了下午才想起来似乎有这么一封信,所以,找了看了看。 信封上没有任何署名,我于是好奇,读来一看,不禁有些悚然。 信上说,她是一只鬼,想要和我谈一谈。 说句老实话,看到的第一眼我还真的有点害怕,并不记得什么时候做过什么叫鬼都愤怒的事情。后来想想,也就不那么害怕。终于,一个下午的时候,足够的将那一点害怕抹杀掉,所以就变成了现在的兴奋。 衣柜上面悬着的大钟已经指向十二点,此时,外面的风雨依旧很急,我觉得冷,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暖手。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我起身去开门。倒是只懂礼貌的鬼,我不禁这样想。 打开门,外面站的是一个身着粉色及膝开叉旗袍的女子,差不多二十出头的年纪,倒是和我差不多少。 她长的倒是很文静,而且似乎涵养也不错,踏着风雨而来,头发很长,湿漉漉的披着,倒是叫人有几分怜悯。 开始我并不知道她就是我要等的那只鬼,是在看到她那双眼睛的时候,才确定的。那是一只极美的眼睛,乌溜溜的,然而,那样的眼睛却不属于正常人该有的。为什么要说是一只眼睛,那是因为剩下的一只眼睛,是以一颗红色的宝石镶嵌的。看着,倒是有几分诡异。 她脚上穿着一双同色的皮鞋,那鞋的式样已经很老。我不禁开始忖度起她哪一年的鬼。 我并没有显示出任何的害怕,倒是将她让了进来。我极是怀疑,为什么一只鬼也会淋雨。 我客客气气的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叫她暖手,然后拿了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她似乎有几分害羞,不怎么好意思说话一般。倒是一只腼腆的鬼,若是这个女人还活着,倒也算是一个美女 级别的人物了。 等到我打点好了一切,才坐到她面前,一人一杯茶,好在这个有些冷的冬季雨夜,长谈。 她拿着我给她的吹风机吹头发,于是我们的谈话在吹风机特有的嗡嗡声里,开始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她,顺手拿起一边的写字板开始涂鸦。 她看了我一眼,我倒是被她看的有些悚然,那双诡异的眼睛看多了,确实消受不了。 “叫我瑶瑶吧,他——曾经就是这样叫我的。”她这样讲,我心里一咯噔,倒是只有意思的鬼。 我倒也没有执着的问她的姓名,既然她不想说,我也就不坚持的问。 “那么,你想和我谈什么?”我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进入了话题。 她歪头考虑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词语考虑怎样讲,终于,她关掉了吹风机,顿时屋子里面一静,我只听到钟的秒针滴嗒的声响。 她指了指我手边的一只很古典的簪子,我不解的看着她。 这个簪子是一位朋友送我的,说是从古玩店淘回来的,只觉得第一眼看上了觉得和我很配,就买了下来送给我。 “我在找这只簪子。”她说,双手无意识的纠扯着抿唇对我一笑。 我拿过那只簪子,疑惑的看着她,“是这只簪子么?” 她点点头,我来了兴味,莫非这个簪子里还有什么故事么?我反复的打量了几番,除了有些年头,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簪子上少了一样东西。”她慢慢的道来。 我放下手上的涂鸦板,认真的去倾听她的话,也许,这是一个凄美的故事。 她是一只来自于民国时代的鬼,那时候正是上海极为繁华的时期。 她的出身并不是很好,这个倒是可以从她有些羞怯的神态里看出几分端倪。她父亲在她九岁那年,从楼顶天台摔下来,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后来,她母亲一病不起,年少的她需要担负起所有的家务事。 这个时侯,并没有什么有钱人伸出手来帮她一把。待到她十五岁那年,母亲终于不忍再拖累年少的女儿,自己吃了整整一瓶的安眠药,独留下她一个人在这个世上。 亲戚都很势力,没有哪一个人愿意收留这样一个孤女。她倒是有些骨气,并没有祈求谁的怜悯。 这个倒是叫我有几分的欣赏,跟她的模样还真的有几分的不一样。 后来,她卖了些物什,将母亲好好的葬了,于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她并没有去读书,因为要为母亲治病,钱都已经花光了。非但如此,还欠了不少钱。像所有三流电影 里面的情节有些相似,她为了还债去打工。 只是,那些年头,读书当真是很不容易的事,很少有人能够坚持读下去。她只身一人去到上海那个纸醉金迷的世界里去,然而她忽略了一点,上海那个地方,她无依无靠的很难站得住脚的。 这个倒是与现在的上海有些相似,都是难混的。 她下了火车,站在码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不过才十五岁,到底是个孩子啊。 天黑了,下雨了,很像今晚的天气。 她蹲在月台上,那瞬,一顶油纸伞罩上了她的头顶。她抬起头来,那是一张极为文雅的脸,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一身西洋装,脚上一双黑色的鞋沾上了一些泥水,却不显的狼狈。 这人身后站着几个保镖一样的人物,瑶瑶站着,她知道,这个人一定是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她知道这样的人很危险,虽然才十五岁的年纪,但是却已经早早的就知道这个世上的薄凉。 然而,还是被他眼底的柔和温 暖了几分。看着他伸着的手,身世凄惨的女孩儿,诱惑一般的将冰凉的沾着泥巴的手,小心翼翼的放进去。 世界,似乎从此都不一样了。 后来,她吃最好的东西,受最好的教育,住最好的房间,这些,都是那个叫做陆钧梅的男人给她的。他将她当做是女儿一样的疼,她从来没有问过为什么,然而,时间不可能永远都定格在她十五岁的年华。 陆钧梅在上海确实是算的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手上有钱庄布庄,就是酒吧也有好几家。她曾经跟着后面去过,酒吧里的唱曲跳舞的都是一些很美很美的女人,她有时候会妒忌他看他们的眼神。 那时候她并不知道那是为什么,那些都是后来才明白的。 “啊梅,我与你到底算什么。”她问他,终于想要问一问。是啊,算什么?捡回来的野孩子,只是可怜她收留她? “瑶瑶,你是我的女王殿下。”他吃了一惊,却反映过来。他应该要明白她的心思的,然而,他只是以为她觉得自己是个不相干的人,难道,“是不是有下人说什么了?告诉啊梅,是哪一个,我马上去辞退他。” “不是的!”她暗暗着急,却不知道和他叫的什么劲。她其实自己都是不明白的,不明白要的是什么。 她生的很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最为传神,她喜欢他叫她女王陛下,这样觉得自己是被人关心的。 她本来只是个很平凡的女孩儿,却因为遇见了他变成凤凰。 这样,过了五年,她二十岁生日那日,他为她举办了一个很豪华的生日晚宴,来的都是一些上流社会的名流。 那场,本来应该很好的晚宴,却成了所有不幸的开端。 那晚,她穿着最漂亮的旗袍,一头长发就这样披着,美得不可方物。他像个父亲一样站在楼梯下,伸着手等她下来。 她当真像个公主殿下一般的走下楼梯,一直,将手交 到他的手上。 “今天是我陆钧梅的妹妹瑶瑶的二十岁生日,多谢各位的到来。”他是这样介绍她的,妹妹,有些失落。 他给她的生日礼物,是一只簪子。她的头发很长,却怎么都不肯扎起来,于是他就买了一只很美的簪子送她。 她很是高兴,欢喜的将那簪子戴了,从此就没有摘下来过。 然而,一切,似乎都不会照着这样的故事走下去。 生日那晚,她第一次喝酒,喝了很多酒。醒来,隐隐约约的听到什么声响。她本来只是想要找些水喝,她本来真的不是有意撞见,然而—— 虚掩的房门内,一些叫人面红耳赤的画面,那里,竟然有陆钧梅。 那一刻,她才当真明白,对于其他女人看见梅时的不舒服,那是嫉妒。此时,她只觉得被他背叛了,深刻的背叛。 梅只可以是她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走的啊。 然而,她是他的谁? 她什么都不是。 她是他从站台捡回来的一个流浪的无家可归的人,他不过是动了恻隐之心啊,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她是没有资格的啊! 从那一夜 之后,什么都不一样了。她开始穿起旗袍来,脱下了华丽的蕾丝 裙,穿上了别致的旗袍。 第一次见她这样穿,他很惊艳的看着她,“我的瑶瑶女王长大了啊,果然是很美啊。” 她在他面前旋了几转,很淑女的站定,然后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阿梅,当初为什么收留了那样落魄的我?” 他装模作样的思考,其实这些年来她一直在问这样的问题,然而,得不到答案。 “因为瑶瑶需要我。”他是这样回答的,一直都是这样回答的。这样的回答,显然是在敷衍。陆家上下没有人敢对她无礼,却也没有人告诉她关于阿梅的过去。她渐渐的不安,为什么阿梅就是不肯给她一个叫她相信的理由呢? 他并不是个很善良的人,却独独的将她带离那样不堪的境地,独独对她极好。他雷厉风行行事果断叫人害怕,所以,那个理由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那么,究竟为什么,他要带她回来? 她害怕她只是他一时兴起带回来的玩具,她害怕哪天他有了新的玩具就会再也不要她。那段日子,她不安,她彷徨,她找不到解脱的办法。 后来一日,有人上门说媒,对方是参加生日晚宴的一位年少有为的男子。大她三岁,倒也相貌堂堂,只是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人的她是容不下任何人的。 他似乎很高兴,天天追着她问。她本来是不会答应的,她本来是除了他不会嫁人的。然而一日,他极是高兴的告诉她,他要结婚了。 晴天霹雳一般,她的啊,梅要结婚了。然而,她本来应该要恭喜他的,本来是的。可是强颜欢笑着,不想叫他为难了去。 所以,她回答他,“我嫁。” 她其实真的要感激他,而不是责怪他。没有他,她此时不知道在哪里沉沦 ,不是他,她哪里有这样的人生? 她记得她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表情有多奇怪。像是解脱,像是不舍,像是,后悔。 然而,他却什么都没有说。于是,他的婚期就和她同一天。本来么,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再不结婚就晚了。 那个男子倒是时不时的来探望,只有他在场的时候,她才会装作很高兴的样子。然而,这个样子又能骗的了谁? 她看的出来,他分明也是对她有爱的,可是却在忍着什么。她痛苦,他似乎也在煎熬。 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到新婚当日,陆府很热闹,一个出嫁一个娶妻,哪里会冷清到哪里去。 只是不幸的事情,迟早都会到来的,这一点,她从来都是知道的。 然而,她只是没有料到不幸来的那样快。 她结婚,他娶妻,本来人生已经两不相干。然而,一切的不幸来的那样快,她都有些措手不及。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终于忍不住问。将手上的水重新换了一杯更热的,问她要不要,她微笑着拒绝了。 我注意到她从拿到那只簪子之后,就一直拿在手上不肯松手。她的头发和衣服似乎吹不干一样,不停的滴着水,我新铺的地板上已经有了一滩水迹。 “你说,爱一个人爱到发疯,这个人还正常吗?”她紧张的看着我,我想了几想。 “爱一个人假如太满的话,是会发疯的。”我放下手上的笔,“爱七分为好,若是全部都用来爱别人,就会成为枷锁,两个人都不得安生。” 她似乎若有所思,偏着头看了我一眼,顿时一阵头皮发麻,那样的一双眼睛,当真是恐怖的。 “也许,阿梅当真是没有爱过我。”她有些失落,脸上一阵萧索之意,“他怕是后悔收留我,养虎为患啊。” 我一惊,难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没有办法挽留的事情么? 她悠悠的叹一口气,低下头去继续说了下去—— 本来是相安无事的,然而,一切似乎都不会照着这样的命运去走。 她的丈夫说着不在意,但是谁又能真的不介意?终于,到了最后的爆发,终于,没有办法再忍受了。 他和阿梅本来是生意上的伙伴,现在结了亲本来应该更加融洽的,然而,她给毁了,她给毁了。 她纠结的不过是一个答案,为什么阿梅不喜欢她却要收留了那个境地的她。 那日,她总算是忍不住趁着阿梅的妻子不在家,问了他。 “阿梅阿梅,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她很痛苦,这么些年来一直都很痛苦啊。一直都觉得这些幸福是偷来的,是不真实的,是梦境里的。 他吱唔,显然又想要逃避,“是因为瑶瑶需要我……” “阿梅。”她打断他的话,“你和我说实话吧,叫我死心好不好?你不要我,却要收留我,为什么?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啊!一直一直,我在等你说娶我的话,可是我等到的却是你要结婚的话!” “瑶瑶?”他似乎被她的话惊到了,喃喃的,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瑶瑶……”他继续这样叫着她的名字。 那一刻,她浑身不住的颤抖着,或许是激动或许是紧张,然而,那些情绪过了百年已经记得不太分明了。 “你说啊,不要再逃避我的问题好不好,我真的想知道,我发了疯的想知道!”她大声尖叫,不管是不是有人听到。不在乎了,她已经不在乎了! 忽然很用力的抱住她,很用力的。 “为什么才说?”他声音很紧,“为什么才告诉我?” 她心里一颤,像是一根琴弦被拨动发出动人的音符。“什么?” “我们竟然是这样错过的。”他的声音里有几分无奈,“我说的结婚,是和你。我本以为你要嫁给那个人的,我是这样以为的。” 她不可思议,她没有办法相信,“那么,为什么你不说?我问你,你却从来不回答!” “不是。”他急急的解释,“不是这样的啊,你需要我,所以我带你回来,因为你需要我!” “我本以为那是敷衍的话啊。”她的心似乎在滴血,为什么到了没有办法挽留的时候,才知道这些? “我陆钧梅不是个什么大善人,若不是那日见你孤单的趴在地上哭泣,我怎么会想要疼惜你?”他轻声在她耳边说话,“我的女王陛下,我在等你长大啊。然而,你长大了,我们却还是错过了。” 猝不及防的,滚烫的泪沿着她的眼角滴进他的后颈里去。为什么,他们明明是相爱的啊,却要这样错过?为什么呢? “阿梅。”她唤他的名,“女王想要回来可不可以?”她任性的这样对他讲,然而,她自己却是知道的。四个人的事情,哪里是说变卦就变卦的? 他是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容的任何不对? 然而,来不及了。 她的丈夫本来是来接她的,却听到了这样一段话。哪个丈夫的肚量可以有那样的大,容许妻子想着别人也就罢了,却这样明目张胆的说要变卦? 那一瞬,怒火妒火再也分不清。 那夜,是个下雨的夜晚,就像今夜的雨一样。有风,而且很冷。她就穿着这件旗袍,粉色的绣花旗袍,头上戴的也是他二十岁时送她的簪子。他丈夫买过很多簪子给她,然而她却独独只戴这一只。 注定是罪孽的一夜 啊。 他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一室的安静没有了,一室的挣扎也没有了。 她惊恐的回头看着黑着一张脸的她的丈夫,她急急的解释,“你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对你不好吗?”他很愤怒,甚至是有些狰狞,“你不觉得这样对我有些不公平?” “可是,对不起。”她有不详的预感,会不安,他要做什么? “很抱歉。”阿梅是这样对他讲的,然而,这并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这关系到一个男人的尊严。 “抱歉?”他很生气,这两个人背着他做了这些什么事情,一句抱歉就完结的? “哪里这样简单。”他的面上很黑,似乎酝酿着什么暴风雨一般的。 她不记得是怎么打起来的,只是反映过来的时候,他从瑞士带回来的军刀已经刺进啊梅的心脏。都是血啊,她就这样看着。本来还好好的啊,本来好好的。 她惊恐的看着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然而,下一秒,她的簪子划破了他的喉咙。他同样不信的看着她,伸出手去抓,一阵刺痛,那只左眼被他生生的扯下来。 那一刻,她忘记了疼痛,只知道他死了,被他杀死了! 然而,她又何尝没有杀人呢?等到四下都安静了,她才抬起头,一室的狼藉,一室的血腥。 她受不了的跑出屋子,跑进大雨里。雨很急很急,她的发就这样在雨里摇曳,就像她的世界一样,湿了。 我有些悚然,放下手上已经冰冷的茶杯。 她似乎有些激动,那只红宝石的眼睛风外的诡异。我吃了一惊,果然是个惨烈的故事。我没有问她后来发生了什么,那个人都死了她怎么会选择活下去? 她指了指那只眼睛,再给我看了那只簪子,我到吸一口气,那宝石原本是应该在簪子上的装饰。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生生的将那宝石取下然后将那宝石镶嵌到自己的眼睛里去的,我只知道现在我的头皮有些发麻。 眼前的这一切太过于诡异,一身衣服在我开了暖气的屋子里不见干。 “后来我是投河自尽的,所以,我的衣服和头发都是干不了的。”她淡淡的告诉我,想来知道我在害怕了。 “那,为什么这么些年了,你还要在这人世间逗留呢?”我不能理解,他都已经死了啊,她不是应该一起往生么? “因为我将这只簪子弄丢了。”她语气忽然放的很温 和,“我不能将他送给我的东西弄丢啊。” 我一震,就是为了这个簪子,才逗留了这么些年?我不禁有些赧颜,活着的人有几个这样念念不忘的寻找一样东西的?唯有死了,或者才能知道珍贵吧。 “就为了这个簪子,一直寻找?”我似乎是在问我自己,本来还不是怎么相信的,然而,眼前的状况由不得我不信。 “我们都很傻。”她沉默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其实我应该知足的,不是阿梅我早就已经活不下去的吧。我果然是个祸端。” “也许不是。”我不看她的眼睛,看着她手上的簪子,“陆钧梅自己也说过啊,他并不是个大善人。他收留了那样的你,必定是因为那时候就动了心的。” “男人只有在面对喜欢的人,才会给予最好的东西吧。”我站起身,又换了一杯热一点的水,这个冬天的雨夜,即使开着暖气还是会觉得冷呢。看了一眼浑身湿透的鬼,怕是也会冷的吧。 她怔怔的有些愣神,似乎不相信我的话,“真的是这样吗?” “最后的那一天你不是得到答案了吗?”我不明白,分明啊梅已经说的很清楚啊,为什么她还有反复的问呢? “我。”她有些失落,“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和阿梅才会错过。我执着的是他从未对我说一句爱,我不过是想要他说一句爱我啊。” 我怔住,也许,她是知道他喜欢她,却在等他说爱的时候,终于没有等到。他以为她知道的,却没有料到啊。 女人,当真是奇怪的东西啊,钻进牛角尖里面,就会看不清真相。 “有时候不说出口,不等于不爱。”我对他笑了笑,“他做了那么许多,为你做了许多,这些足够告诉你他是爱你的,所以,你不必再执着着找一个答案了啊。” “哦。”她忽然没有缘由的哦了一声,忽然站起身,以手当做梳子以簪子盘了上去。这样看来,当真是个妙人啊,难怪陆钧梅第一眼就爱上,难怪要那样的守护啊。 “我走了,谢谢你。”她转头看我一眼,走了一路消散在空气里,就好像没有存在过一样。我很久才从她最后一个笑里面回神。看了看前面的位置,上面很干净没有一点水渍,桌子上一只白色的吹风机放在上面,地上的那一淌水迹也消失不见,似乎,刚刚的一切只是一个梦。 然而,我找寻了许久,都找不到她存在过的依据,倒是手边的簪子不见了。 过了好几天,我在一家旧报纸摊上看到一份很老很老的报纸,我好奇的拿起,看了几看,顿时一阵锋芒在背的感觉。 上面虽然粘着什么污物,但是还是可以看到那一场变故。 旧上海,繁华无度。 上海豪门陆钧梅与其养女发生不伦之恋 这个硕大的标题,叫我看的愣了神。我于是记起似乎一个晚上听到过关于陆钧梅的消息,这是…… [完] 端午节鬼事 ★ 端午节鬼事 端午节又称端陽节、午日节、五月节等;端午节是中国汉族人民纪念屈原的传统节日,更有吃粽子赛龙舟,挂菖蒲、蒿草、艾叶,薰苍术、白芷,喝雄黄酒的习 俗。 而我们东北这座的小城没山没水,自大我记事起,过端午节,就是这天的一大早,合家一起或骑车或打的到郊外原野远足踏青,回来后一起吃粽子、茶叶蛋,晚上再吃一顿丰盛的晚餐,这节就算是过了。 如今又是一年端午节,感叹时光蹉跎,青春飞逝,感伤之余突然想起少年时发生在一位好友身上的灵异之事,如今想想还是一身冷汗。不过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把这段灵异之事讲出来是以警示那些少男少女不要被青春冲昏了头脑,做下错事。 我的好友她是我初中的同学,名字很美,叫颜夕,长的娇气妩媚,当时在我们班里可算是班花了,追她的男孩不少,据她说那时候她还不懂情爱,只知道和她同桌的一位男生挺谈得来。 事情发生在那一年的端午节,那时候我们过端午节已经不和父母出去踏青了,而是约上几个要好的同学,拿上吃食,去郊区原野上野餐,大家有说有笑很是热闹。可这一年颜夕没有和我们这些要好的姐妹一起去踏青,而是和她同桌邵秋一起去了郊外,我后来问她你怎么敢和个男生单独去郊外?她说:“他是我的同桌、晚上放学他总送我回家,我们俩又谈得来,所以他约我端午节一起去郊外踏青,我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了,根本没想到会发生那事。接下来是她的自述…… 端午节这一日,我和邵秋在事先约好的地点见面,然后他骑着自行车驮我一路有说有笑的去郊外。郊外的路不好走,邵秋骑了很久,累的满头大汗,才找到个有花有草的地方。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块地方,有几座孤零零的坟头。 我当时有些害怕,紧抓住邵秋的胳膊说:“咱们还是走吧!这地方有坟好吓人。” 邵秋笑着把我搂在怀里说:“别怕!有我在……”说着手竟然不规矩的摸着我的背。 我又惊又怒的推开他说:“你……你干嘛?” 他脸一红,结结巴巴的说:“小夕!我喜欢你很久了,你感觉不到吗?” “可……可我们还是学生,我不想谈恋爱。”我当时羞红了脸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所措的摆弄着衣服。都没看邵秋因为激动,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又变青,双手不住的颤抖。突然他把我搂在怀里,要亲我。 这一举动,吓得我哇哇大叫,使劲地挣扎着。怎么也想不到平时一项老实的他怎么就突然变的狂躁起来,我真后悔和他一起出来,这……这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就在我们俩人激烈的撕扯中,一阵凄惨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一听哭声,邵秋更紧张了。用手捂住我的嘴,哀求道:“别叫!别叫!我不想伤害你,我……我是真的喜欢你……”他边说边紧张的看着四周,哭声似乎是从一座坟的后面传来的,他拉着我绕过去看,可是坟后面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邵秋就更紧张了,喉咙咕噜咕噜的响着。而我被他抓的生疼,想喊嘴却被邵秋死死的捂住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女孩出现了。她在哭泣,边哭边用手抹着眼睛,泪水混着血水被她擦得到处都是,哭着哭着她使劲一甩胳膊,手上的肉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十指露出节节白骨,然后她用手去拽头发,片刻间就把头发全部拽了下来,连血带肉很是慎人。 这情景出现的太突然了,我和他都被吓坏了,只听邵秋低吼了一声,把我向女鬼推去,自己连滚带爬的撒腿就跑,我跌倒在地的时候,闻到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忍不住尖叫一声抬起了头,女鬼又恢复了女孩的摸样,哭着向后退去,样子越来越淡,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我趴在草地上很久才回过神来,心里明白,这女鬼是来救我的,要不然说不定我就失身 了,我感激的冲着女孩消失的地方磕了几个头,然后骑着邵秋扔下的自行车回去了。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邵秋没来上学,听说他病了,后来就一直没来上学,也没了他的消息。我想他是被女鬼吓破了胆,可是不做亏心事,鬼怎么会出来吓唬他?真是自作自受。 我听她说完,心里着实吓了一跳。想不到邵秋会是这种人,不过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好好的人会被吓死。可看夕颜的那一脸的恐惧,又绝不像是在和我编故事,要是她讲的都是真的,那么说世界上真的有鬼?? 你看我是谁 ★ 你看我是谁 春天快要消逝的深夜,婆娑的树影摇曳着徐徐的冷风,冷冷的注视着成帮结队的人影匆匆闪过.x市医科大学,由于以前是一片荒芜的乱坟岗,所以医科大学的学子们不得不为自己的魂魄着想,每天晚上下自习 ,总要拉上几个同学一同回寝室. 第一生活区a座102寝室,阿明正坐在椅子上懒懒的听着收音机播放的"张震讲鬼故事",若是换了旁人一定会吓个半死,但阿明在学校中是出了名的胆大,他最不相信的就是世间有鬼的存在.今天是星期一,同寝的几个兄弟都出去约会了,只剩下阿明自己. "呤呤呤....."寝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你好,我是b座651寝室的小宇,有人让我通知你,请你在后天晚上到实验二楼八层去一下,有一个女孩子会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和白色的鞋等你.一定要去哦.再见." "喂,喂........." "嘟嘟........."对方已经挂机了. 阿明的头有些涨,是谁呢?该不会有哪个女孩子喜欢上我了吧?心里禁不住有了几丝兴奋.等同寝的兄弟们回来,阿明便迫不及待的把刚才的事公布了. "阿,阿明,你不是开玩笑吧?" "是啊,我女朋友就在b座650,那已经是最后一个寝室了,如果有651,那就是天台了." 没来由的哆嗦一下,阿明听老生们提起过,在b座天台上,曾经有一个女孩子因为失恋而跳楼自尽了.这个女孩子平时最喜欢穿白色的连衣裙和白色的鞋子.而这个女孩子,恰好也叫小宇.......... 晚上,阿明没有睡好. 第二天,还是像往常一样去上课,昨天的事情阿明只认为是一个恶作剧而已.上课的途中正好路过实验二楼,阿明下意识的望了望第八层一一一顶层.却发现八层的窗户都是破旧不堪,支离破碎的塑料在窗户的钉子上迎风起舞. "哗啦..."阿明手中的书散落在地上,他想起来了,实验二楼第八层,是几年前用于讲课的解剖室,可是后来由于解剖室的尸体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不翼而飞,这层楼就被禁用了。阿明的身体在不听使唤的颤抖,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种不祥的感觉,而又无法说的清楚。他已经觉察到来自于心底的一丝恐惧.......... 凌晨两点了,无法入睡的阿明只好默默的数着阿拉伯数字.同寝的一个兄弟爬下床 ,似乎是要去方便一下. "唉,等等我,我也要去."阿明觉得自己也有些内急. "好啊,我正愁没伴呢."室友打了个哈欠,推开门走了出去. 随后阿明也走了出来,长长的走廊却一个人也没有.阿明艰难的咽了口唾液,觉得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轻轻的喊了两声室友的名字,然而,没有人回答. "也许是他先到厕所了吧."阿明只能如此的安慰自己,厕所在走廊的尽头,看到厕所发出的微弱的灯光,阿明的心放宽了好多。推开厕所门,阿明呆呆的站在那里,孔放大了两倍:室友并不在厕所,厕所里只有一个女孩子,背对着阿明,不停的洗着头发.红红的液体顺着她的长发流在地板上,殷红的液体带着一股子刺鼻的味道.阿明猛然明白了,那不是水,是血,是鲜血! "啊!"阿明再也抑制不了内心的恐慌,大声的喊了起来!这个时候,厕所的灯忽然不亮了........ "阿明,阿明,你怎么了?"背后传来急急的声音,听的出来,是刚才的室友. "我,我,我看见,我看见鬼了." "鬼?阿明,你发什么神经啊?我刚才为了省事,在走廊的拐角方便了一下,刚回寝室就听到你在这大叫,鬼?鬼在哪啊?" 阿明挣扎着爬起来,发现厕所里空空如也. "可是,可是这灯.........." "笨蛋,我刚才看了,保险丝断了." 第三天不知道是如何过来的,阿明努力的不让自己去想实验二楼的解剖室,可是,到了晚上,两条腿还是不由自主的走向那里. 来到八层.阿明打着早已准备好的手电筒,他听得见自己急促的呼吸,身子,腿,手都在不停的抖.八层只有一扇门.门的里面就是封存已久的解剖室.努力的调整好呼吸和心跳,阿明一步步的走向解剖室的门........... 这时,解剖室的门突然开了.但不是阿明从外面拉开的,而是从里面推开的!阿明一下子傻了!从解剖室的门后慢慢的伸出一只手,一直泛着黑色的手,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手了,因为这只手只有没有血和肉,只有瘦小的骨架! "鬼啊!"喊完这一声,阿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阿明发现自己躺在学校医疗中心的病床 上.周围全是老师和同学们的目光.蠕动了几下嘴唇.想说几句话. "阿明,你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休息,可能是最近学习 压力太大的缘故,让你有了一些幻觉.不过没关系,休息几天,很快就回好的."班主任没有等阿明说话,抢先说道. 阿明苦笑了一下,点点头,闭上了眼睛.他能说什么?能说遇到鬼了?可是谁又会相信呢?如果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又何尝会相信呢? 凌晨一点了,阿明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木然的注视着头顶的天花板.他被安排在单人病房,抬头只有四面苍老的墙壁..脑子里乱乱的却又不知在想些什么. 死寂中突然有了奇异的声响."啪嗒,啪嗒,啪嗒..."似乎是有人向这个病房走来,而过了一段时间,脚步声却突然消失了.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的响动.阿明终于忍不住了,跳下床 推开了房门......... 走廊不知什么时候燃起了两排蜡烛,在摇曳中舞动着诡异的光芒.走廊的尽头,静静的站着一个女孩子,背对着阿明,只能看到她白色的连衣裙和白色的鞋.可能是阿明推门的声音惊动了她,她缓缓的消失在楼梯口. 阿明没有迟疑,疯一样的追了上去.但等他追出医疗保健楼,却发现那个女孩子不见了踪影.恍惚中看到有一个白色的影子慢慢的飘向学校的后山,于是阿明紧紧的跟了上去...... 医科大学的后山是旧社会抛尸的乱坟岗,即使在白天也无人敢问津.而此时的阿明顾不了这么多了.他的心里除了那一抹白色的影子再什么也没有了...... 在乱坟岗的最高处,白影又消失了.耳边只有隆隆的轰鸣声顺风而过.阿明恍惚的记起来,不远处就是火车道了.猛然,乱坟岗中窜起一蓬鬼火!紧接着第二蓬,第三蓬...阿明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八蓬鬼火围成一个圆,中间赫然就是那个那孩子! "洗啊洗,洗啊洗..."她不停的在说这同样的几个字。阿明又看到了她在洗头,在用鲜血洗头!她似乎发现了阿明,抬起头冲着阿明微微的笑了笑,娇好的面容只有一点美中不足:她没有瞳孔......... 阿明彻底崩溃了!他挣扎着爬起来拼命的向前跑!身后传来好多人的叫声,但阿明没有再回头.这时,火车的轰鸣声又近了...... 阿明就坐在火车道的铁轨上,身旁围了好多阿明熟悉的人,他的同学们. "哈哈,阿明,这几天吓坏了吧?怎么样,够刺激吧?" "喂,阿明,你真不愧是咱们学校第一大胆,好样的!" "那是,我们精心设计的恐怖方案绝对天衣无缝,连这都吓不倒阿明!佩服佩服啊!" 阿明呲呲牙,"你们看我是谁?" 慢慢的掀开衣服,阿明的腰正一点一点的同躯体分裂,里面的血也一点一点的渗了出来....... "啊!鬼啊!" 第二天,x市报纸头版头条:昨夜,本市医科大学一学生因神经出现恍惚,被疾驰而来的火车拦腰轧死..... 最后一间教室 ★ 最后一间教室 在小静过事前曾经告诉过我,“千万不要去学校的最后一间教室,否则,你会后悔.” 我在伤心和恐惧中等待着小静的回魂夜.我的好朋友小金也是小静的知己,她知道这个消息后哭了一天一夜 ,同室的室友也跟着哭.突然间,我想起了小静最后的话,“千万不要去学校的最后一间教室,否则,你会后悔.”我擦了擦眼泪,对她们说:“知道吗,小静去世前曾经叫我千万不要去最后一间教室,我想,那跟她的死可能有关。”大家都听住了哭泣,文文鬼异地对我说:“是不是,小静的死跟````鬼有关。”小金说:“听说那里在学校刚刚建立的时候,有位女学生生被老师叫到最后的那间教室里,那个老师想非礼那个女学生,女学生拼命地大叫,那个老师怕会引来了人,就把她打晕了。最后还把她用水泥铺在墙上。过几天后,那位老师在上班的时候经过公地,被一大包水泥压死了,听说那时候,工人们都去吃午饭了,工地上跟本没有一个人````”胆小的妮妮说:“别说了,我越听越觉得恐怖。”我想了一会儿,说:“不如,我们就去那看看有没有什么蛛尸马迹。”她们犹豫了一下子,不过也答应了。 我们偷偷地躲过看守宿舍的老伯,来到了教学楼。最后的课室在5搂,我们一步步地向它走去。”妮妮看起来很害怕,我们也不想勉强她了,就叫她在下面等着,万一有什么事,她都可以去通知其他人。我们怀着紧张的心情上了4楼,那里一望无际都是黑幽幽的,还时不时飘来陰森森的风。心情越来越紧张了。“仆”的一声,有人跌到了,是金,一向胆大的她,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她说:“倒霉,既然在这种情况下跌到。”我正想过去看看她的伤,这时,听到楼上传来喊救命的声音,我往上一看,只见妮妮在上面,脸色苍白得可怕。用冰冷的声音在喊:“救命阿,谁能放我出去````”接着就从5楼上跳了下去。我吓呆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发现小金她也不见了。这时,我的心里只有一句话:“5楼,最后一见教室````。”我冲了上去,在我面前的就是最后一间教室。 我打开了门,那里面是一间空教室,没有桌椅,只有一些水泥灰和一跟铁棒。我的脚突然不听使唤了,走到了面对西的墙上。这时手突然拿起了那跟铁棒猛地在墙上敲```````我吓坏了,意识早就没了,但手还是在敲````````` 第二天,陽光明媚。从天空中飘来了一份报纸,上面报道着:“xx学校,在5楼的墙上发现了5具尸体。”上面还影着死者的照片。有小静的,有妮妮的,有小金的,还有那个女学生的``````翻开下一页,还有我的。 奇怪的死亡 ★ 奇怪的死亡 “强子你犯什么神经啊?”墩子疑惑道 “少他娘的废话,蹲着别动,老实点。”说着我便扶着石壁双脚踏在了墩子的双肩上,招呼着墩子慢慢站起来,墩子站起来后我试探的想要抓住树藤,可是就差不足十公分,现在我才知道个子高一点还是有一定优势的,我从墩子肩上下来后招呼着商陽上去实验下能不能抓到。 换了商陽站墩子肩上还是一样的效果,就刹那一点才能抓到树藤,看来只能叠罗汉了,当然是墩子在最下面,商陽看我身上还带着伤,他便站在中间,让我站在最上面,我很轻松的抓到了树藤,接着我拉着商陽也爬了上来,最下面的墩子上来还确实是个问题,我与商陽一人抓着一根树藤,可是墩子还在下面,我们也拉不到他,急的他在下面干着急。 “我说哥俩,你俩赶紧想办法拉我上去啊?”墩子急的在下面只跺脚 “我说墩子兄弟,你看哥们胳膊也没那么长,想拉你一把,可是也抓不着,干脆你就呆着吧,我和商陽先上去,等我找到绳子再来救你噢。”我对着下面的墩子调侃道 “哥们不带这样玩的,等你找绳子回来,俺早被蒸熟了,你别玩我啊。”墩子急的1 3看網出来了、 这时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多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我赶紧招呼墩子把地上的衣服扔上来,我把两个衣服绑在一起,当做绳子拉着墩子也爬了上来,这个树藤的叶子看起来像魔鬼藤,魔鬼藤是一种常绿藤本植物。又名绿萝黄金葛、黄金藤等,生长于热带地区常攀援生长在雨林的岩石和树干上,可长成巨大的藤本植物。绿色的叶片上有黄色的斑块。其缠绕性强,气根发达。可是在我们国家可是很少见的,跟别说着地下呢,可是看看这里的气候条件,长出这样的植物也不是不可能的,这种树藤很结实,承受我们三个人几乎是一个问题也没有。 石壁上被水蒸气所洗礼,光滑的如同玻璃,我们三人攀爬起来非常困难,几次都差点花落下去,这么高的地方要是摔下去掉到那个漆黑的大洞里去,肯定是必死无疑,这个幽深的大洞谁知道连接着什么鬼地方呢,这里我是半分钟也不想呆了,我们三人在石壁上不是左脚打滑右脚踏空非常艰难的向上攀爬着,累的我们连大喘气的劲都没的。突然爬在我上面商陽不知怎么了脚下一滑,手也没能抓住,直接滑了下去,的亏我1 3看網,一把拽住了已经全身腾空了的商陽。 “哥们,抓紧了”我紧紧的抓着商陽的胳膊,商陽没有回话,我明显感觉商陽的胳膊微微的抖了一抖,另一只手指了指上方,我抬头向上一看,顿时头盖骨发麻,娘的在我们上面的树藤上隐隐约约好像爬了个人。这地方除了我们三个怎么还会有其他人啊?该不会又是粽子吧,想到这里我更他娘的恐慌,将商陽拉上来后,我们试探性的小声向上喊道“上面的伙计,钻地打洞行内人,莫要吓到自己人。”一般只要是行内人,听到这黑话肯定会回个音的,可是上面的人依旧一动不动。 墩子一看上面没回应举起槍就要扣动扳机,由于他速度太快我没能拦得住,两槍射出去后,上面的人依旧还是一动不动的,墩子这家伙就是让人恼火,每次都这样鲁莽,万一上面是个大活人岂不被他活活给解决了。我们便小心翼翼的向上慢慢的攀爬着,心里同时祈祷着千万别他娘在出什么差错。 几分钟后我们爬到那人身边一看,吓得的我抓树藤的手,差点没能抓住,眼前一个身穿绿色迷彩的白色骷髅被树藤死死地缠着,看着骷髅的着装像是德国野战军专业服装,腰上挂着捷克式微型轻冲,和三枚日本制造的香瓜式手雷,由于水蒸气的缘故这些武器明显已经生锈了,看样子已经无法再使用了,看尸体年代这位兄弟已经死了至少二十多年了,也不找到为什么这位仁兄是怎么来到这个鬼地方的,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他又是怎么死的呢?我越来越想不明白。 带着种种疑问我们继续向上攀爬着,毕竟我们不是为了来调查他怎么死的,但是接下来我们攀爬的速度明显下降,因为大家都看出来这个人的死因肯定没那么简单,所以我们都已百分之百的精神疼高度警惕着,时刻准备着应付任何突发事件。 鬼新娘 ★ 鬼新娘 这个故事是我小的时候听妈妈讲的,那个故事是发生在妈妈的老家,也是海边。正是文革期间的时候,破四旧草除一切牛鬼蛇神的时候! 他村里的红卫兵头头,在武斗中壮烈了。死了!就埋在一条路边上。在他生前的时候一直都追一个地主家的姑娘,或者说是小姐吧,姑娘自然是不答应的,可是他的父母,为了少挨点斗,就瞒着姑娘答应了,还收下了送来的彩礼。这个人就天天的来缠着姑娘,可是姑娘就是不答应、后来他说不答应就是死了也要娶她的。 谁知道那个红卫兵头头真的死了,而且就葬在了姑娘每天要路过的一条路上。姑娘一直都不敢出门,可是因为是黑五类,要进行改造,又不得不去劳动干活! 可是每次走到那个路口就会遇到红卫兵头头的鬼魂来找他,一定要让她嫁给他!,姑娘告诉了公社(镇政府一级)可是反而被红卫兵说是散步封建流毒......诋毁革命烈士等等,姑娘也偷偷的告诉了父母,说要送还他的彩礼,可是彩礼已经没了一一一一一几袋粮食和棉花(被没收了)!去坟前祷告了几次,还是没有用。 直到有一天,谁也没有注意。姑娘梳洗打扮好了,一个人走到了坟前,吊死在了这位红卫兵的坟前!后来那条路上就经常的闹鬼,在这个路上发生了多次车祸,而且是莫名其妙的。 她真的成了他的新娘了吗? 看后背脊发凉 ★ 看后背脊发凉 .《电梯》 一个女孩每次坐电梯经过4楼时.总觉得毛骨悚然.所以她不太敢自己坐电梯.一晚她很晚才回到家.便叫她妈在大楼门口接她,女孩和妈一起步入那电梯,在电梯里.女孩对妈说了很多东西,可妈都没有回答她.到4楼的时候,女孩说:"妈,你有没有觉得4楼很恐怖?""你觉得我像你妈妈吗?"妈妈冷冷的问。 .《哪里恐怖》 哪里恐怖?你床 底下。它长年不见陽光,黑漆漆的,而你离它最近,它一伸手就可以抓到你。你怀疑过吗?r洗完澡,发现手机不见了,他用座机拨手机号码,铃声响了,声音从床 下传来。手机掉在床 底,r准备挂掉电话,这时床 底下的手机铃声嘎然而止,从座机话筒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喂!” .《无题》 某小区一人家正在办丧事,可尸体却不见了。晚上,有人敲娜娜的门,一群人在外面说,我们看到一个黑影跑进了你的房间,娜娜吓得脸都变色了,和这群人在房间里仔细找,但没有找到什么。晚上睡觉的时候,心里还在想,到底尸体会在哪儿呢?这时候她收到一条短信,上面写着:别侧睡,看着我 .《噩梦》 小玲休息不好,每天都做梦。一天,她醒来发现自己竟什么梦都没做。男友过来问:“做噩梦没有?“小玲笑笑:“我不记得了!“男友听完举起一把刀子,狞笑道:“我来告诉你吧!“说完呼的扑上来。小玲吓得一躲…。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做噩梦了。这时,男友走过来:“做噩梦了吗……。” .《包屍不说话》 当医院有人死去时,医护人员会将屍体打包,但打包的时候,绝不可叫他人的名字。因为人死後,四肢及五官等各样身分机能都会慢慢停下来,而听觉是最後才停顿的。万一死者有心愿未了,有可能会记下听到的名字,要求那人替他完成心愿。所以免受到灵体滋扰,还是少说话多做事吧! .《拣冥钞》 年的时候,河西区解放南路上有一个骑车上班的人被车压死,手里紧握着一张百元面值的冥钞。据开车司机说,当时他的车刚下立交 桥,车速很快,突然前方一个骑自行车的人骑车到路中间,去拣地上的一张钞票…据说,这是以前在这里被压死的人,设下圈套,在找替死鬼。自己好投胎 .《视频》 小华喜欢上网视频。有天他一个人在家里,看到一个陌生的女网友有视频。他点击视频,几次都被对方拒绝,继续点,对方发了一条消息过来:看了不后悔吗?小华回复:不后悔。视频连接了,小华看到了一个女孩,前面留着刘海,浓妆艳抹的,脸上涂满了白粉,看起来有点象化了妆的尸体。。。小华有点害怕,想把视频关掉,女孩发了一条消息过来:现在已经迟了。视频里突然一片漆黑,小华心里发毛。小华发现电脑桌面上有一张照片,他一打开,惊叫起来,她就是刚才那个和他视频的女孩。小华手忙脚乱地将照片放进回收站,然后清空。小华心里总是不踏实,担心她会从哪里又冒出来。小华把家里检查了个遍,没有发现女孩子的踪影,但他知道,女孩一定藏起来了,只是他没有找到。他拼命地想:那个象尸体的女孩到底藏在哪里呢?门外有人敲门,是小华的爸爸回来了,小华连忙把门打开,爸爸看到了小华一愣,然后满脸歉意地对小华说:“哦,对不起,小姐,我走错房间了。” .《无题》 情人 节他偷进女友家想给她惊喜。关灯后他抹了番茄汁到脸上又披件白色床 单,想吓女友。他跑到厨房去看化妆后的样子,厨房的镜子里那撕牙裂嘴的样子非常恐怖,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想女友肯定受不了,忙把妆给卸了。女友回来,他把这事告诉她,女友听了惊恐地说到,“厨房根本没有镜子啊~!” .《幽魂娜娜的传说》 故事发生在一百年前的曼谷,故事中娜娜和丈夫新婚不久,丈夫却被征召去从军,这时娜娜已经怀有身孕。不幸的是,等不及丈夫回家,娜娜却因难产,与婴儿双双惨死。当丈夫终于从战场上归来时,幽魂娜娜为了一家人能团 圆厮守,竟和婴儿化作人身,隐瞒她和孩子已死的事实,与丈夫一起生活。然而,每当丈夫和朋友开心地谈论他心爱的娜娜和儿子时,大家都沉默,或用诡异的眼光看着他,一旦有人尝试将真相告诉她的丈夫,都会惨遭娜娜报复横死,丈夫最终知道娜娜和儿子是鬼魂,逃到寺庙里躲藏,悲愤的娜娜开始不停杀人。直到一位高僧在危急关头出现将她收服,并将娜娜的额骨取走,制成腰带一直带在身上。如今,娜娜的尸骨枯而不朽,就端坐在鬼妻庙里供人祭拜,但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这鬼妻的额头骨腰带在何处了… .《扬州灵异》 螺丝结顶巷。这条巷子名非常特别,只有老扬州才知道,“螺丝结顶”其实是“垒尸及顶”的意思,“扬州十日”期间,这里是扬州最大屠杀 场,最后尸体都垒到屋顶那么高。附近居民说,这里根本不能装路灯,只要一装,第二天就熄掉,莫名其妙地熄掉。走在巷子里面打手电筒也会莫名其妙地熄掉 .《福建师大之宿舍》 有个女生喜欢挂个床 帘与床 外隔开。有天她刚醒就看到一个穿黄色裙子的小女孩钻进她的床 帘趴在她身边,用手给她揉眼睛。可楼里没有这么个小女孩。而且宿舍的门是关着的。那女生当时直接崩溃,大叫大哭后晕了过去。等她再醒时就失明了,带她去医院检查,医生却说一切正常 .《怪谈热线》 他扭开收音机收听灵异节目《怪谈热线》,听众正讲述着一女生给奸杀后化作厉鬼报仇的故事。故事内容让他回想起月前把赵葆蓓同学奸杀后埋在后山的过程,竟极度相似!惶恐中回身发现满脸鲜血的她,伴随一声惨叫~~收音机里的故事同时结束,主持说到“谢谢这位储名赵葆蓓的听众来电分享故事!” .《无题》 他搬进新屋后发现每当坐在桌前便感觉有东西在拨弄他的头发,起初他以为是神经过敏,久之,这感觉一直存在,他去问了一个算命先生,先生说你那感觉出现时试影张照片,肉眼看不到的东西,相机可能可捕抓。他看着晒出来的照片吓呆了,只见一白衣婆婆吊死在他椅子的上空,碰到他头发的是那对脚! .《无题》 他站在镜子前,一个女鬼从后背慢慢移来,冰凉的手捂着他眼:猜猜我是谁?声音陰冷恐怖,他面无表情:你是鬼。哎呀又被你猜到了,真没趣!陰冷的声音瞬间变得娇嗔,一跺脚化为一股烟飘回了骨灰盒。笨老婆玩了20年还没玩够!他抱怨着,长满皱纹的脸却洋溢着慢慢的笑容。 .《。。。》 下课铃已响,学生们还无去意,围着我,津津有味听我瞎侃。不禁心中暗自得意。忽闻电话铃,微忿:上课关机,这规矩还不懂?众学生面面相觑,我脸红,原来是自己的电话。背身接电话:“喂?”“你的那班学生旷课包车春游,车祸,无一生还……”挂断电话,脊背一阵阵发凉,这课该怎么往下上? 我们回家吧 ★ 我们回家吧 帕帕住在一个小区一楼,据老人们讲,这个小区以前是坟场,建小区的时候,很多坟墓迁走了,但是还有无数无主坟留了下来,开发商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土机一推,一幢幢高楼拔地而地。 既然住在坟场上,免不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帕帕总是提心吊胆,怕有什么东西找上门来。 有一天,晚上雷雨交 加,一道闪电闪过,窗户外边突然出现一张人脸,帕帕吓了一跳,她摇醒身边的男朋友,对他说,我刚才看到窗外有张人脸。 男朋友说,不会吧,那我出去看看。 他男朋友出去了,可是过了好久没有回来,帕帕壮着胆,下了床 把门打开…… 门外是一个小女孩,三四岁的样子,一窗户高,看到帕帕走过来,她一边摇头,一边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 帕帕在外边找了好一会儿,没有找到男朋友,她突然想到那个小女孩有点异常,转身找到个小女孩。 她蹲下身子,问小女孩:你刚才说什么? 小女孩抬头看着帕帕,眼睛里放着精光,帕帕打了个冷颤。 小女孩又对她摆摆手,嘟嘟囔囔地说:吃饱了,不吃了,吃饱了,不吃了…… 一道闪电过来,小女孩的脸惨绿惨绿,两颗獠牙白森森。 帕帕头皮发炸,连忙跑回家里,把门“砰”地关上,并用身体死死地顶住。 一会儿,小女孩来敲门,并且说:妈妈,我们回家吧。 帕帕转身一看,一个穿着白衣服黑发遮面的女人悬在半空。 电梯惊魂记 ★ 电梯惊魂记 ★ 电梯据说是陰陽门,能连接地狱和人间,常有鬼魂出没,现代电梯都是采用的不锈钢箱体,表面光亮,尤其是夜里单独乘坐的时候切忌不要凝视自己的影像,据说持续五秒钟以上就会见到可怕的东西。 ★ 爱化妆的女士要注意了,如果东西掉在电梯里,低头捡东西时,不要从两腿之间向后看,如果掉下镜子,捡起时不要去看,镜子里可能会出现一张陌生的脸。 ★ 如果在你即将进入电梯的时候发现里面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低着头,但是凝视着你,千万不要进电梯,借口按错了等下一趟吧。据说那个人就是鬼,常人扫一眼就把视线转移了。 ★ 当你一个人在电梯里的时候发现进来的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低着头,但是眼睛凝视着你,马上走出电梯,千万不要在里面停留,道理和上面一样。 ★ 在电梯里忌讳问别人时间,那样容易让人误解,同时如果真有鬼在身旁,告诉你的时间就是你的死期,切记。 ★ 女士和另外一个陌生男人站在电梯里,记住千万不要站在那个男人的身后或者被那个男人站在身后,你应该站在那个人的并排,据说不管是恶鬼还是恶人都愿意从背后或者面前袭击人。站在并排你也好做出反抗。 ★ 如果电梯开门后不在正确位置,而是露出一半地面,不要贸然爬出去,按下呼叫按钮等待救援,据说事故往往发生在你爬出的过程中。那时电梯会突然掉落或者提升,把你活活挤死。 ★ 如果发现电梯里面只有一双鞋,千万不要进去,据说鬼就站在那里,你看不到而已。 ★ 如果有人打伞走进电梯,立刻离开,如果看到电梯里有一个打伞的人,千万别进去。 恐怖的小镇 ★ 恐怖的小镇 “醒醒!”我听见大吴的声音。“我在哪?”真开眼睛,我发现我睡在一很大的床 上,大吴在我旁边坐着。我努力回忆,昨天我和大吴骑着自行车来到了一个小镇,我们决定在一家旅馆过夜。但是走进旅馆。我们就闻到一股很奇怪的气味。只几十秒后来的记忆就是一片空白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揉了揉眼睛,大脑昏昏沉沉的。很明显,我们绝对是被人麻昏了。 “我也不知道,我刚醒来。”大吴的眼神透出一种不知所措。 我们用了十分钟才完全请醒过来。这是一件很奇怪的房间,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图画。看不懂是什么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浆糊的味。这房间没有门,我们几乎同时惊呼。四面都是墙,亮光是从一扇天窗透进来的。至少我们知道现在是白天。 我们开始设法离开这里。我们到处寻找,连老鼠洞都翻开了。可是都是徒劳。最后我们决定从天窗出去。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和大吴都把t一恤撕成条捆在一起,这就成了很结实的绳子。大吴先踩着我的肩膀出去了。而后,我也离开了。 外面是一片野地,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很不明显的路。不容多想,我们就顺着它走了。 大约走了500米,一个小镇,我们仔细辨认,没错,就是昨天晚上我们到的那个小镇。其实,不能把它叫小镇,因为此刻我们眼前的镇子,居然一个人也没有。路面都是黄泥。没有一个人的足迹。除非昨晚下了雨。要不然这是很难解释的。但是镇上的房屋又都很整洁,不像是没人住的样子。奇怪了。费了好大劲我们终于找到了昨天那家旅馆。我们的车子还是像昨天一样停在门口。 虽然是大白天,但这一切确令人毛骨悚然。我们决定马上离开这,马上! 骑着自行车往北走,一片森林,那条路好像被什么怪物咬断了似的,突然不见了。 “往回走~!”大吴大喊着。 我们昨天来的路也不见了!还是一片森林。我们好像被什么东西围了起来。与世隔绝。我一把抄起手机,但是,任何号码听到的都是忙音。 我们被迫又回到了小镇上。这时候天已经昏黑了。我们不敢走进任何一间房子。 我看了看手表,晚上8点。奇怪的事情开始发生了。 远处,也就是森林里,突然人声鼎沸。我们好奇的往那边张望。森林里走出了几百号人,有男有女,小孩,老人。孕妇。她们向小镇走过来。 看到人,我很高兴。想马上跑过去打听一下。大吴一把拉住了我。 “他们不是人。”大吴右手指了指那些东西。 “可是,”我还想争辩。大吴已经把我拉到了一个很大的树洞里躲了起来。 那群人渐渐走近了,我这才看清,他们的脸,居然都是腐烂的。真叫人恶心。 我们大气不干出,一直等到那群人走过去。 点了,很安静。我们还是在那个树洞里呆着。 有东西在移动,声音是从那片野地传过来的,也就是我们逃出的那个小房间的方向。 又是一群人,确切的说是一群东西,和刚才走过那些东西一样。他们的衣服很褴褛。脸看不清。全都走进了那家旅馆。 点,天有些亮了,我们决定出去看看。 小镇我们是不敢去的,我们到了昨天被困的小房间,我们这才看清,原来地上有很多这种小房间。那些人可能就是从这里出来的。这些东西活像一个坟墓。 坟墓!难道这些人都是像我们一样被活埋在这,然后变成那样子的?? 我们不敢多想,马上又回到了那个树洞。 早上8点,天已经全亮了。小镇里什么动静也没有。 我们正在发愁如何逃离这,森林消失了。大吴和我几乎同时发现。道路又出现了。 不容我们多想,我们顾不得回到小镇去取自行车,马上沿着路飞奔。直到我们面前出现了高速公路。 高速公路上,我们闻到了汽油味,多么清切。 我们费了好大劲,终于把一辆车栏了小来。“你们不要命了!!”司机骂到。我们常出了一口气,“这是人。”最后,我们说服司机带着我们一块离开了。汽车刚启动。我忽然发现又有三个像我们一样的旅游者。骑着自行车向那个小镇的方向去了。 穿和服的女人 ★ 穿和服的女人 下班回家,拐进一条小石巷子,巷子的尽头,是个大花圃,绕过那个大花圃,可以看见一栋昏暗的小绑楼。他,就住在阁楼的第二层。 白天的时候,巷子静谧得很,因为原先在两边住着的人都搬到政府新建的公屋里头去了,只剩下一块块发青的石板、一扇扇破旧的木门和一个个生锈的门环。天冷的时候,寒风在巷子里穿梭,陰陰的,有点湿。 花圃里的草开始长高、变乱,原来开着的几朵红花残了,只剩下几条枯枝。北风一刮,草打着枯枝,哗啦啦地直叫嚎。 他晚上加班,大概11:40点回家,仍旧在7路公车总站下车,步行回去。 兜过一段稍有人烟的街道,开始拐弯。小巷口,一阵冷风扑来,他下意识地夹紧公文包,拉高风衣的拉链,低头快走。石巷里只有中间一颗昏黄的灯泡做照明,两头都很黑,天冷的时候,脚下的石板似乎透着寒气,加上两边竖立着的残门旧壁,似乎要把人逼得喘不过气来。 突然间,他心里有些发毛。 交 错的石板,在他眼里变得越来越清晰,那是光一点点地在加强。他习惯性地稍稍抬头,看到了那颗吊在顶头的灯泡。 从墙壁伸出来的树枝,在风中摇摆着,化成一缕缕黑影,在脚下左右游走…… “吱呀哎” 寂静中,混着他急促的脚步,一阵轻轻的推门声飘来。 他的双脚,在灯泡正下方,似乎被什么冻住,猛然地,停了下来。五米远的地方,一扇木门往外推了推,又推了推。 一颗心,腾地一下,跳到了他喉咙口。 木门幽幽地,幽幽地全推开了,他感觉到瞳孔似乎在放大。因为他分明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和服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是怎样一个女人呀!一身红色的带白点的和服,端庄而合体,一个小小的发髻,把她玲珑小巧的脸型衬托得近乎完美。她的脸有些发白,但那温 雅的一笑,足以让人惊艳。 她朝他礼仪性地微微一笑,然后半弯了一下腰,双手放在膝盖处,行了个典型的日本敬礼。昏黄的路灯下,那一个微笑,似乎蕴涵着一种说不清的凄凉。 他有些僵硬地回了一个微笑,然后低了头,跌跌撞撞地往前奔。光越来越暗,两边的木门变得恐怖起来,似乎随时都可能“吱呀哎”地推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听得出来,步子很碎。他不想回头,也不敢回头,但心里猜得出,是那个穿和服的女人在行走。 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几乎跑着出了巷子。 绕过那个大花圃,他三格一步地蹦上了阁楼的楼梯。一楼的房东老太太听着“咚咚咚”的跳楼梯声,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说道:“哎,现在的年轻人哪……” 有些哆嗦地打开了门,他转身又把门反锁了个严严实实。怎料跑去关窗的时候,那个穿和服的女人再次出现。 透过窗,他又看到她,在楼下那个大花圃边坐着,幽幽地唱着歌。冷风拂动她的刘海,一张发白的脸,显得凄美而无助。歌声在冷风中飘散,嘤嘤嗯嗯的,象极了婴儿的哭声。 他仔细听着,似乎,是首日本歌,叫做《樱花》。 那是多凄凉的一种美:昏暗的路灯,荒芜的花圃,穿和服的女人,唱着日本的歌……轻轻地,两行泪,在她的脸颊划落,滴在红色的和服上,无痕无迹。 突然间,他想到,她走路是有声的,眼睛也是会流泪的。按理说,她应该不是,鬼…… “嘭嘭嘭,嘭嘭嘭”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声音有些发抖地问:“谁?” “小伙子,是大妈我。”房东老太太! “怎么样,吓着了吧?” “大妈,这,怎么一回事儿?” “不怕,每年就这一次,大妈我记性坏,忘了事先提醒你,这里的老邻居都习惯了,也就没啥好怕的。这个日本女人的命,那可真叫苦。五年前,嫁给巷子里的一个大学生,听说是她来这里留学时好上的。红红火火过了两年来着,不知作了什么孽,那个男的竟得了什么癌来着,说撒手就撒手了……” “这女人当时哭了个死去活来,日本那边来接人,不过去,公屋也不搬,说要在这里守灵三年。平时呀,她都自个儿躲在屋里不出来,每年的今天,是那个男的忌日。晚上12点,她才会穿着那件奇怪的衣服,来这个花圃唱歌。老邻居都可怜她,也就由着她去了。那些过来租房的,一碰这事儿,都说不吉利,第二天就走人了。小伙子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老太我不勉强你,要走就走吧。” 他望了望窗外那个女人,有些释然地对大妈说:“走啥,她又不是鬼。” 那是她守灵的第三年。 还是照样走那条发冷的巷子,照样抬头看那颗顶头的灯泡,再多出一眼看那扇曾经推开过的门,可是他,从此看不到那个穿和服的女人,听不到她唱的《樱花》。 她,现在会在哪里呢?走过巷子的时候,他常常会这样想…… 十二点 ★ 十二点 已是深夜,我仍在看恐怖录象——那是我的爱好,电视屏幕上的吸血鬼正喝着人血,津津有味。 公寓外面的门没有关,那是为阿伦丝太太留的,这里的治安很好,我完全不用担心有什么夜晚的不速之客。 阿伦丝太太是个长的很漂亮的女人,她喜欢跳舞,非常的喜欢,每次都要到午夜十二点的钟声过后才会回来,作为她的同室朋友我很熟悉这点,也很习惯等她回来然后关门,我觉得那似乎是件每天必做的事,但我却想不出原因,也许只因为她是我的朋友吧。 “叮——”闹表响了,是午夜十二点,“喀”外面的门也响了一下,“阿伦丝回来了。”我想着,她还是一样的准时。我习惯的走出自己的房间,准备到楼下的大厅去关门——阿伦丝讨厌关门,真没有办法。 走廊里静静的,顶上的灯发着白亮的光,但不知为什么,平日里让我觉得安心的灯光,在今天却总给我一种惨淡与陰冷的感觉,可能是我的恐怖片看太多了吧。廊道回响着我一个人的脚步声,我没有遇到阿伦丝。来到大厅,门是开着的,没有人进来吗?我想是的,因为我没有听见任何脚步声,大厅里静得出奇。这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还是把门关上吧。我走近门,想把它关上。忽然,我从门开着的宽缝中瞥见一张脸,那张脸的面部正象蜡一样溶化着,点点滴滴的淌着肉和血的混合液,眼睑已经溶没了,1 3看網要掉出来,两颗怪异而长牙从翻开的唇下支出来,它陰陰的笑着,我知道那是那张脸的表情,那衣着……是阿伦丝的!如果不是看过太多恐怖片,我想我早就晕倒了。“砰”我把门用力的关起来锁上。一秒钟我也不敢耽搁,我把所有的窗子也都关起来,锁死。开亮所有的日光灯,我逃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发着抖将自己房间的窗也都锁好,我知道我有多怕,因为这偌大的别墅里只有我一个人!就在我离开窗的一瞬间,阿伦丝突然出现在窗外,她离我是那样近,仅隔着一层玻璃。她的头和身体紧贴在玻璃上,似乎随时都会挤近来一般,她又对我露出了刚刚那怪异的笑容,我惊叫一声,“唰”的拉上了窗帘。我的牙齿“格格”的响着,几乎崩溃。惊魂未定,我坐回了电视机前,因为那是最远离门窗的地方了。可是当我看到屏幕的画面时,我简直窒息了,那上面居然是阿伦丝狰狞的笑容和……脖子上被啃成一片血的我!来不及反映,阿伦丝的手已经骤然伸出了屏幕,长长的鲜红的指甲,滴滴嗒嗒的液体,我顿时晕了过去…… 我感到有谁在推我,醒来发现是阿伦丝,她依然是漂亮的面容,美丽的声音,“你做噩梦了吗?”我一怔,然后自嘲的摇摇头,看来我真的是恐怖片看的太多了,连做梦都会梦见那种恐怖的东西。“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做噩梦了呢!”我低下头,心道:“那真的是场很可怕的噩梦啊!”忽然一滴液体滴在了我面前,抬头一望,我的血液立即凝住了——那根本不是梦,阿伦丝那可怕的脸近在眼前!!我又晕倒了,只是再没有起来,恍惚中我似乎听见阿伦丝的刺耳狂笑声…… 第二天的午夜十二点,我醒来了,面前是自己血肉模糊的尸体,我没有惊讶,没有害怕,反而很高兴!我飘飘悠悠的荡进阿伦丝的房间,却发现她已经死在浴室了,原因是煤气中毒。我笑着笑着,身形渐渐模糊,我飘在廊道里,幽幽的,终于完全消失了。 带血的睡衣 ★ 带血的睡衣 时间:1905年 这是一幢大房子,矗立在小镇的中心地区,里面住的是一对很有钱的夫妇。表面上看来他们很恩爱,实际上,这个男人已经爱上了小镇上的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可是他的老婆一点也不知道。久而久之,这个男人已经开始讨厌起来他的老婆,总想找办法把他的老婆甩掉。最后,他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杀掉他的老婆。可是,他怕用刀杀她老婆时血会溅得到处都是,有邪气。他决定给他老婆买一件睡衣,把带毒的针藏在衣服里。(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那时的人脑子都有点钝,想的办法也是很绕圈子的) 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他老婆来穿了。那个女人回到家,男人便把睡衣送到她面前。她惊了一跳,她的丈夫会给她买这么好的睡衣,非常高兴。捧着睡衣上楼去试穿看看。不一会儿,就听见那个女人“啊”的一声大叫。男人非常高兴,跑上楼去看她的老婆死了没有。进了房间,就看见他的老婆穿着睡衣,躺在地上抽搐着,口吐白沫,血浸透了毒针所在的那个地方,不一会儿就死了。男人放声大笑:“哈哈!终于把你这黄脸婆干掉了,我以后可以和我的情人 在一起了。”突然,女人的眼睛睁开了,直勾勾的盯着那男人。男人也看到了他老婆这样,吓的立刻往后面退了几步。女人一下子立了起来,她根本没用手,而是直挺挺的立了起来,飘在空中。男人吓的连叫也叫不出声了,一个劲的往后退,最后因为身体不稳,从二楼上摔了下来。头着地,当场死亡…… 时间:2003年 纶和水是一对恩爱的夫妇。他们刚结婚不久,工作时间也不长,所以积蓄也有点少。但总想租一套房子来住。一个星期天,他们在当年是个小镇的大城市里瞎转,想找一套房子来住。终于,他们在城市人烟稀少的西区找到了一幢大房子,通过房子们上的公告他们找到了这幢房子的房东。 她是个胖女人。纶和水和她谈了起来。 纶:你这幢房子的租金是多少啊? 胖:每个月100元。 水:这么便宜啊,这幢房子一定有什么缺点吧,不然怎么会这么便宜呢? 胖:不瞒你说吧,这幢房子是我祖母的房子。当时我祖母和这幢房子的男主人是情人 ,后来不知道这房子里发生了什么事,那幢房子的男主人死了。更奇怪的是大家都不见了女主人,大家都认为是女主人杀了男主人后逃了。这幢房子的房契很早以前,男主人就给了我祖母了,所以我祖母就拥有了这幢房子。可这幢房子一直以来都在闹鬼,附近的邻居都搬走了,说是一到晚上,就看见那幢房子里有什么东西在飘。一直以来,有几个人曾经找我租过这所房子,都死在了里面,全变成了干尸,以后再也没人敢来租这幢房子。连我也不敢住进去。 纶和水都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但是心里还是有点虚。可是现在务必要找到房子啊,不然他们又要厚着脸皮回自己爸妈家里住了,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和爸妈住在一起。他们决定冒冒险,先住一段时间,如果诡异再说。 于是,他们付了租金,住了进去。这房子说来也很奇怪,当他们拿着行李走进这幢房子时,陰风阵阵,冷得他俩直哆嗦。外面还是大白天,这房子里却像一幢不透气的盒子,连光也照不进来,黑黑的,另人毛骨悚然。 第一天晚上,他们睡的正香。一股陰风吹来,把纶冷醒了。看看表,12点12分。“唉!这里还真冷啊!”纶念了一句。“是的!几天后会更冷!”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当时,他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水在说话,就不当一回事,睡着了。 第二天,他们都起来的很早。纶说:“水,你昨晚也没睡着啊?”水:“我睡的很香啊,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有人总是在说‘睡衣,还我血!睡衣!!还我血!!’。”纶很奇怪,说:“我昨晚明明听见你在说几天后会更冷啊?”他们忽然都意识到了什么,都不再说话。 一天,水回到了家,见到纶并没有回来。这时,电话响了。水接了电话,是纶的声音…… “喂!”水说。 “喂,水吗?我今天晚上要晚点回来~,我给你买了一件礼物,就在二楼的衣柜里,很漂亮,你穿上它,一会儿我回来看看……”纶冷冷的说道。 “好啊,你好久回来啊”水问。 “嘟……嘟”电话断了。 纶今天好奇怪啊,我还是要看看他给我的是什么礼物。她向二楼跑去……晚上,纶回到了家。“唉!今天加班好累啊。老婆,你在哪儿啊?”没有水的声音,只有风的声音,像咆哮声,又像鬼笑声,纶不禁颤抖了一下。“叭!”忽然停电了,纶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听自己使唤,自己走上二楼。他走进了房间,看见水穿着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有血的睡衣。而且,睡衣裹得很紧,还发出“呲,呲”的声音。纶吓住了,忽然他感觉可以自己控制自己了。纶跑上前去,把水抱起来,却发现她轻了很多。透过月光,眼前的情景让纶一辈子都忘不了(也让各位读者永远也忘不了)水已经变成了干尸,脸皮干松松的,像老太婆一样。两只眼球已经深深的凹了进去,嘴巴张得很大,露出陰森而雪白的牙齿。舌头已经变成了片状物。头发像枯草一样,落了不少,头皮露了出来,干得裂开了口子,头骨露了出来。头骨上有血红的字:“睡衣!还我血来!”身上的睡衣把水裹得很紧,实际上在吸取水的血液。血液通过睡衣上的针流进了睡衣。针已经变得像烧过一样通红。奇怪的是,睡衣吸了这么多血,除了针所在的那个地方有血,其他部分还是睡衣的本色。纶吓得将水的干尸扔出了几米远,不住的往后爬。干尸突然变直了,并且像以前那个被杀的女主人一样,直挺挺的立了起来,张着大嘴,发出婴儿般的“啊,啊”声。向纶飘了过去,纶也从二楼吓得跌了下去。可是纶没有像以前的男主人那样死,他掉下去,落在了沙发上,沙发救了他一命。他像门口跑去,这时,又有个像幽灵似的东西飘了过来。他觉得他已经无路可逃了。 但是,这个幽灵并没有伤害他,而是把他带到了一个房间的密道里。纶:“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幽灵:“实话说吧,我是这个房间的男主人,当初我真后悔我杀了我的老婆。这个密道它不会发现,这是我以前为偷偷出去见情人 修的。”纶:“都是你!你害的我的水被她害了,现在该怎么办?”幽灵:“你不用担心,现在还有救,你老婆的灵魂被我老婆的灵魂压迫在她的身体里,现在她变成了干尸,实际上是我老婆在操纵她的身体。你按我说的话做,我老婆就会永远离开这个世界,我也不会因为良心的谴责而去我该去的地方了。”纶:“快!快告诉我该怎么做。”幽灵:“我老婆的尸体现在就在一楼厕所上面的天花板里,厕所里有个火钳,你用火钳把天花板打烂,然后当尸体落下来后,把尸体上的睡衣扯下来。注意,睡衣扯下来是其一,还要把腰部的那根针拔下来。然后用火钳把针弄断,把睡衣烧掉就一切平静了。一切要快,要在那具被我老婆操纵的干尸吸食你血前把这一切做完。她一旦吸碰到你,你就不能摆脱他了。” 纶牢记了一切,跑了出去,幽灵尾随其后。纶拼命向厕所跑去,按照幽灵的话,用厕所里的火钳把天花板打烂,一具还没腐烂的尸体落了下来。纶扯下睡衣拔出了针,并且把针当场用火钳给弄断。正当他拿着睡衣往外冲时,干尸来了!!!它张着大嘴像纶飘去。这时,幽灵出现,对干尸大喊:“你还记得我吗??”干尸停住了。纶趁机打开天然气灶,将睡衣丢了上去…… 干尸停止漂浮,落了下来。顿时,干尸慢慢的恢复了水分,恢复成了水,晕倒在地板上。纶赶紧过去抱起了水,将她叫醒。看见水没事,纶心里平静了下来。在房间里的上空,飘着两个幽灵…… 女:我当然记得你了,你就是那个为了其他女人而杀了我的那个坏男人! 男:对不起,我错了,我一直以来都受到良心的谴责。我在这里等,一直等有人来帮我们。你还怪我吗?其实我还是很爱你的,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去喜欢别的女人。 女:你真的遵守你的诺言吗? 男:是的,一个世纪过去了,我什么都想明白了。 女:我相信你,我们走吧,去我们该去的地方了…… 说着两个幽灵慢慢的消失在这所房子的屋顶。厕所里的尸体也慢慢的消失了…… 纶:“水!你终于回来了,你刚才看见什么啊?”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我们怎么会在这?”纶抱紧了水…… 从此以后,这所房子变成了普通的房子。 死后收拾你 ★ 死后收拾你 那一天火葬场很忙,查验,登记,交 费,阿珍的遗体排了个第8号。 阿珍只有39岁,死亡原因是心脏病发作。她的丈夫姓马,叫马大保,是个不大不小的私企老板,他将妻子的丧事办得很尽力很排场,前来送行的丧属和亲朋们,涌满了火化间外的告别大厅。当然,马大保自己也哭得特别伤心。 遗体进入火化炉后,只需20分钟就可以出骨灰,几个丧属便守候在骨灰提取处的窗台前。这里与火化炉后面的出灰口只隔着一道铁栅栏,可以看清火化工处理骨灰的每一个细节。“8号出灰了!”很快,司炉工推出一只雪亮的铁箕,将里面通红的灰烬倾倒在一块水泥地面上,铺开后先在上面泼洒些凉水,接着用一把铁底的板锤将灰块敲碎。不想敲着敲着,司炉工突然停下手愣住了,近前的几个丧属也都瞪直了眼睛——骨灰中露出了一根细细长长的硬质异物,那异物在乳白色的碎沫间渐渐退去暗红,现着刺目的悠悠黑光,是一枚4、5公分长的铁钉! 铁钉?丧属、亲朋和阿珍的娘家人,顿时全都轰过来了。 阿珍出身卑微,生前性格懦弱,且又体衰多病。马大保发迹之后另觅新欢,逼妻离婚,早已成了公开的秘密。就在几个月前,阿珍没能及时吃下的一碗面条,还曾毒死了家中的一条狗……但苦于阿珍的娘家人属于那类弱势群体,又无法取得真凭实据,一直忍气吞声地奈何不了马大保。只是至今,无论受尽怎样的折磨和虐待,阿珍却始终未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现在,她的骨灰里赫然出现了这根铁钉,人们油然想起了古案中,那个向头颅栽钉杀人的残忍手段。 “这,这是……”看着那枚铁钉,怔怔的马大保冷汗直下,脸色灰白。 几分钟后,警车呼啸而来。 “没杀她呀,我没有!怎么是……”面对刑侦警察一道道威严的目光,马大保更加焦燥不安,语无伦次,两眼发直。看来,他实在是太大意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露出了马脚,也许他根本就不相信,在这数百度高温 的焚尸炉里,那枚小小的铁钉竟然没能被熔化掉。 经过化验,那是一枚耐火力很强的钢钉,钉上的生化附着物和骨灰成分完全一致。阿珍发病死亡的当夜,虽然马大保不在家,但他完全有充裕的作案时间。并且,事发后在阿珍床 下发现的一把榔头柄上,留有马大保的指纹。此外,在马大保的老板桌里,还找到了几枚质地和型号与之完全一样的钢钉……几乎是所有的人证和物证都表明,马大保有重大的栽钉杀妻嫌疑。 在审讯室,马大保起初态度强硬,百般狡辩,好在警察们经验丰富,有的是招数,最终他经不住一次次的凌厉攻势,乖乖低下了脑袋供认不讳。然而,当法院一审判处死刑的案卷上报后,马大保却又连连翻供叫冤。由于疑点较多,证据不足,上面一次次地将案子发回重审。如此一来二去,这桩案子就被悬在那里,年复一年地拖了下来。 按这一带的风俗,亡人出葬后三年都要“圆坟”。这天家人们来到了阿珍的墓地前,“圆坟”前得先扫扫墓穴。于是有人蹲下身子,用手将她墓穴上盖的那块花岗岩板轻轻掀开,斜立在一旁。“咦,快看看,这是什么?”只见那块花岗岩盖的背面,贴着一张毫不起眼的白纸头,上面有几行黑字,竟然是阿珍在死前悄悄写下的: “……即使马大保不再下毒手,越来越重的心脏病,也不会让我活得太长了,所以,我预先为自己买好了这个墓。临死之前,我会设法在我的身上藏一根钢钉,让它最后出现在我的骨灰里,或许到那时,它能替我收拾马大保……” 经过警方对笔迹的鉴定,那确实是阿珍在三年之前写下的。阿珍的这一切做得很有心计,也很有预见性,然而殓尸时一般是要全身更衣的,用来收拾马大保的那枚钢钉,她究竟是藏在自己身体的何处被带进火化炉里的,却没有说,这始终是个谜。 马大保总算留下一条命,终于被放出来了。可是由于这段牢狱生涯,他从前的新欢早跑了,他的公司也早已垮了。出狱的那天,马大保正好蹲满三年,他仰天长叹一声:“唉,好厉害的女人,死了你都没放过我哟!” 镜谈 ★ 镜谈 见过镜子吗? 那种嗜血的镜子…… 佳佳的家里有一面镜子,特别普通的镜子。佳佳却爱不释手。作为她最要好的朋友,我才不能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这么没有品味,我买了好几种精美的镜子送给她,她也不喜欢,只是捧着那块粗糙的镜子喃喃自语。我很奇怪,就问她这镜子有什么魔力啊?佳佳告诉我她也不明白,只知道镜子很吸引她,没有原因。 佳佳真正和那块镜子的故事应该发生在她和凡认识以后。 凡是象天空一样爽朗的男人。自从他出现在佳佳的世界里以后,佳佳就兴奋的捧着镜子述说每天和凡的发展情况。我很不理解,为什么她不给我——她最要好朋友讲呢? 有一天,我终于发现了这个秘密。 佳佳的镜子竟然是一面魔镜!! 有一次她对着镜子喃喃时,我赫然发现。镜子里有一个亮荧荧的点,不停闪烁。 我夺过她的镜子要扔掉,佳佳一把夺过来,好象我夺去的是她的生命。我隐隐约约的感觉佳佳要出事。 由于工作原因,我出差了。在出差的日子里,我很牵挂佳佳。其间也听说了一些佳佳和凡的事情,比如他们很好啦,还有他们快结婚了之类的,但是在我临回家的前一天,接到了佳佳的电话,佳佳泣不成声,我问他怎么了,她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重复:我爱他!他为什么不要我了!!我要他和我在一起! 我吓坏了,安慰她,也不知道佳佳听了没有。 第二天,我风尘仆仆的回家了。打电话给佳佳,每人接,我只好去她家了。 佳佳是独自生活的。我推开门,房子里很整洁,没什么异样。佳佳和凡并排坐在床 上,凡的手上捧着那块镜子。我奇怪的问佳佳:“你怎么了?”佳佳白皙的脸上流露出捉摸不定的笑容,她定定的看着我,只是笑。 我忽然发现,凡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白白的。而他手里的镜子却红红一片!!我尖叫一声,:“佳佳!那……镜子会吸血!!快来!!到我这里!。” 佳佳面无表情,喃喃耳语似的说:“他不爱我,就要受到惩罚……。” 我恐惧的后退,很怕很怕,怕佳佳一下扑上来。可是佳佳没有。她呆呆的坐着,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 我慌忙的逃开了佳佳的家。 次日,听说佳佳和凡都死了。 我自始自终认为,是那块镜子的错,是那块镜子…… 但是,人的贪念会滋长镜子的魔力!你信吗?如果,你也有那么一块镜子的话,请快扔掉吧,不要以为拥有了魔镜就拥有不变的爱情…… 怪异旅馆事件 ★ 怪异旅馆事件 说起来旅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和午夜的学校一样恐怖的感觉,他们都有着深暗昏黄的走廊,一个个紧闭的房门,你永远不知道打开后能看到什么,所以至今让我恐慌的电影 始终是库布里克的《闪灵》——关于旅馆的惊悚故事。 这件事情是在我10岁左右的暑假,和妈妈一起去甘肃的麦积山石窟。旅行的第一天到达了六盘山脚下的小城,名为泾川的温 泉胜地。我们和妈妈的同事们投宿在一家很干净的小旅馆。我和妈妈就住进了最里面的一间——我妈妈说比较安静,后来我看过很多文章上面都说住旅馆千万不要住在最角落或者最边上,因为这里很容易收留无处可去的孤魂。 我进入房间的时候总是有点怕怕的,但是我不是那种特别牛的陰陽眼,所以我不能准确判断是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尝试跟妈妈沟通一下不要住这里,但是被我老妈否决了,在她那里10岁的小朋友只有发言权,没有决断权…… 于是我带着这样的不安和妈妈一起去洗温 泉。这里的温 泉和电视里面的都不一样,没有露天的大池子,和普通的澡堂子差不多,小时候没见识的我还以为我可以裸泳呢,结果这个希望彻底破灭掉了。到了温 泉澡堂的更衣处,就看到一个阿姨穿的特别整齐坐在靠近门口的长凳上,要知道那可是夏天,而且澡堂好热好热,但是那个阿姨传着高领衬衣和长裤还有皮鞋,头发湿漉漉的,估计是热出一身汗吧。我盯着她奇怪的看了一阵,她忽然回头狠狠的瞪了我一样,我害怕的躲在妈妈身后,后来再看,她还是直挺挺的坐在那里,直视前方。 洗温 泉的细节就不提了,会被河蟹的。 从里面出来还是看到那个阿姨坐着不动,我再也不敢看,出门的时候还故意绕着走。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就害怕的要求跟妈妈睡一张床 ,于是我就挨着墙,旁边是妈妈,觉得比较安全,于是心里一松就睡着了。晚上一直不是很踏实,梦到澡堂的那个阿姨慢慢的站起身来,沿着幽暗的走廊一步一步的走近,打开我们的房间门,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爬到我的身边(有墙的那一边),侧躺下来用脸面对着我,她离我那么近,眼睛贴着我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我害怕死了,却无论如何不能清醒过来。这样挣扎着到清晨的时候听到公鸡打鸣,我一下子可以动了。张开眼睛我却更害怕了——我面对的墙上冒出了一个成人 那么大的黑影,我尖叫一声,把妈妈也吵醒了。妈妈听我哭哭啼啼的说了半天,她也记得昨天傍晚没有这块人形污渍的,但是她却不记得洗温 泉的时候有过这么一个怪怪的阿姨。 她把服务员叫来问怎么房间墙上有这么恐怖一个污渍不清除掉,服务员哥哥说这个是水渍(顺便解释了一下因为什么地下温 泉导致潮湿之类之类的),盖过几次都还是能渗出来。听到妈妈坚持说昨天还没有这个污渍,服务员哥哥似乎有什么不能明言的事情,只答应我们换房间。后来我听到他跟另外一个服务员哥哥说,早就告诉他这间房不能住人的。 还好当天我们就离开了泾川,但是我这那次旅行中一直病恹恹的打不起精神,被那个怪阿姨惊吓的小小的我,有了不能贴着旅馆墙睡觉的后遗症… 女尸睁眼 ★ 女尸睁眼 在没有转行做药品销售经理之前,我曾是泰山医学院的一名解剖学讲师。我转行,并不是我在这一行干得不好,事实上,我的课上得相当出色,如果我没有放弃,我想现在大概可以升到了副教授的位置上。 迫使我离开大学讲台的是心理因素,因为,我讨厌死人,惧怕死人。那是一种深不可测的恐惧,就像一枚会流动的寒针,从你的脚底心钻入,通过血液循环在你的体内游走,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达心脏,可能是半年,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一分钟。同样,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再来,但我感觉,它离我不远,它还在某处窥视着我,随时等着杀我。 事情还得从三年前的一堂解剖课谈起,对于学生来说,也许这节课是他们一生中最难忘的一课,因为第一次现场全尸解剖总是给人极其强烈的印象,我已经强调要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人呕吐了,在之后的三天内,很少有人去食堂买肉食,特别是炒猪肝之类的荤菜。 这次的尸体是一名年轻女性,这在医学院是个异数,因为尸体的奇缺已经成了各大医学院校共同的难题,得到的尸体大多是年老病死的,器官都已衰竭。就算这样,全尸解剖课常常还是一推再推。因为按地方的习惯,既使病人生前有志愿献身医学事业,死者的儿女也往往不允许,认为是亵渎了死者。所以,每一具尸体都是一次难得的实习 机会,年轻新鲜的更是极其珍贵。 女尸静静地躺在解剖台上,课开始之前,尸体上一直盖着白布,我照惯例向学生讲了注意事项,以及尸解在医学上的重要性,最后要求他们以崇高尊敬的态度来看待尸体。学生们的眼光既好奇又有点恐惧,但谁也没出声,像是等着一个极其严肃的时刻。 白布掀开了,学生中间发出几声轻微的唏嘘声。这是一具很年轻的女尸,大概只有二十五六岁,听说生前是一名秘书,因为感情问题而割腕自杀,她的朋友从她的遗物里翻出一张捐献遗体的志愿书,是学生时代填写的。年轻人一般很少会考虑这类事情,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志愿?也许永远是个谜。 她并不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眼眶有点下陷,可能在她生前的一段时间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她闭着眼睛,神态很安详,就像熟睡了,完全没有一般尸体僵硬的死相,也许死对她来说真是一种解脱。 我这样想着,按例用一张方巾盖住了她的脸,看不见脸,她惨白的身体就很突兀地显了出来 “现在,开始吧!”我说,示意学生们把注意力集中到解剖示范台上来。 四周鸦雀无声,我从盘中取出解剖刀,抵在她的咽喉上,白色的塑胶手套跟女尸的肤色相映,白得令人窒息。 她的尸体仍然有点柔软,皮肤保持着弹性,这感觉跟我以往接触的尸体很不同,不知怎的,我的解剖刀竟迟迟没有划下去,甚至心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也许,她还没死。但很快,我就为我的想法感到可笑,可能是这个女孩死得太可惜了,所以我才有这种错觉。 学生们都睁大眼睛盯着解剖刀,我凝了凝神,终于把刀片用力向下划去,锋利的解剖刀几乎没有碰到什么阻力,就到了她的小肮部,就像拉开了链子,我们可以清晰地听见解剖刀划破皮肉时那种轻微麻利的滋滋声,由于体腔内的压力,划开的皮肤和紫红的肌肉马上自动地向两边翻开,她原先结实的**挂向身体的两侧,连同皮肤变得很松弛,用固定器拉开皮肤和肌肉后,内脏完整地展现在我们面前,到了这个步骤,我已经忘记了面前的尸体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这已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让学生牢牢记住人体 的结构,这将对他们以后的行医生涯产生深远的影响。 内脏器官被一件件地取出来,向学生们详细地讲解,剖开后,又讲解结构。内脏完全被取出后,那具女尸只剩下一个红红的体腔。 课上得很顺利,虽然有几名学生难受得脸色发青,几乎所有的人都有些反胃,但他们还是经受住了考验,并不虚此行。 学生们离开后,解剖示范室只剩下我一个人,白色的灯光强烈地照在解剖台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芒,我开始把取出的内脏一件件安置回原先的位置,然后用线一层层把肌肤缝回原样。 学校的大钟重重地敲了五下,我把盖在女尸脸上的方巾取下,这时候,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女尸猛然睁开了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我,吓得我差点跌倒在地上。 我战战兢兢地站起身,发现并不是幻觉,她睁大着圆滚滚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神态也不似刚才般安详,而是一脸怒容。 但她确实是死的,我壮了壮胆,上去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终于找出了合理的解释,也许是生物电的原因,是解剖的过程引发了某种生物电的神经反射。 我把她的眼合上,把白布盖了回去,出了解剖室。 之后的几天,女尸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脑中晃动,我并不是一个灵异论者,但不知为什么,那双眼睛就像幽灵一样缠着我,我总是想着她为什么会在这时候睁开眼睛,而且,那眼神,我后来回想起来,仿佛传达着某种信息,并不完全像死人空洞的眼神。 三天后,我了解到那具女尸已经火化掉,骨灰由她的父母带回了东北的家乡。 一年过去了,我似乎已经忘掉了这件事情,在这期间,我交 上了一个女朋友。 我们是在一个雨夜认识的,那晚我从学校开完会回在温 泉路上的家,雨下得很大,路上没有一个人,一时间又叫不到出租,只得打着雨伞独自赶路。走着走着,我忽然发觉身后多了一个人,总是不紧不慢地跟着我,我心里有些紧张,要是这时候遇到抢劫犯就惨了,便故意加快了脚步,那个人也加快脚步,仍然跟在我身后四五米的距离。这样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我终于忍耐不住,回过身来看个究竟,可结果出乎意料,原来跟着我的竟是一个穿着黄雨衣的纤秀女孩。 我们面对面站住。 “你为什么跟踪我?”我问她。 “对不起,我,我一个人赶路觉得害怕。”她怯生生地看着我。 我舒了一口气,笑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坏人?” 跟着笑了,说:“因为你像个老师,老师很少是坏人。” “呵!你猜对了,我本来就是个老师,不用怕,我送你一程吧!”我陪她一起走路,一直把她送回家。 那晚之后,我们经常在回家的路上遇到,慢慢地就熟识起来。 我一直不敢告诉她我教的课程,所以她只知道我是医学院的老师,对于我的工作性质一点也不了解。 有一天,我终于对她说,我是人体 解剖学讲师。 她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惊讶和害怕,反而显露出强烈的好奇心。 “你说,解剖刀划过时,尸体会不会觉得疼?”她问,并一本正经等着我的回答。 “怎么会呢?人死了就没感觉了。” “你怎么知道它们没有感觉?” “现代医学确定死亡的标准是脑死,脑神经死亡了,任何对神经末稍的刺激也都失去了效用,人当然没有了感觉。” “这只是我们活人认为的,可事实也许不是这样。她执拗地说。 “别瞎想了。”我笑着说。 后来,她不止一次地问起过这个问题,每回答一次,我的脑海里就像被铁钩勾起了什么东西,可马上又沉了下去。 但她还是经常问我同一个问题,我渐渐感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愈来愈重地压来,我甚至有些怕见她了,但细想起来,又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我猜想可能因为经常接触尸体解剖,心理压力过大的原因吧。 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的发现,我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那晚我去她的宿舍找她,她不在。门虚掩着,我坐在沙发上等着她,等得不耐烦了,就站起来在她的写字桌上翻看,准备找一本杂志消遣,没有什么好看的杂志,我随手拿过一张旧报纸,一不小心,从叠层里飘出一张纸落在地上,是一张旧得有些发黄的纸,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纸。 我捡起那张纸翻过来,惊惧地睁大了眼睛,原来,这是一年前我解剖过的那具女尸生前的志愿表,在尸体移交 到解剖室之前,我曾经在上面签过字。 没错!我的签名还在上面,可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有点恐慌,急忙打开旧的《泰山周刊》报纸一看,在社会视野栏目里,赫然就是《白领丽人为情自杀》的社会新闻,报纸的日期正是我解剖尸体的那天。我像是掉入了冰窖中,阵阵发冷,感到这个房间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陰森可怖。 这时候,我听到过道里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一步一步地朝这边走过来,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好硬着头皮等着她的出现。 那脚步声到了门口,突然停住了,我没有看到人,但我仿佛感到她就站在门口盯着我,我的脚有些发软,却不敢动,不一会儿,高跟鞋的声音又响起来,越来越远,终于消失了。 我发疯似地跑回家,冷静了几个小时,我的脑中急速的旋转,怎么可能会这样?也许她只是那个女孩的同学或同事,或者是好朋友也说不定,那么保留这些东西也不奇怪,还有,那串脚步声也许只是楼下传来的,一切是我的神经太过敏了。 我的心理稍稍安定了些,打手机给她,希望能弄个水落石出。 手机没人接听,我拼命地打,可都是长音。 她越不接听,我是感到恐惧。 不一会儿,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跟在她那儿听到的一模一样,高跟鞋踏在水泥地板上的清脆响声。我的心砰砰直跳,大气也不敢出。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 真的是她,她来找我了!我踌蹰再三,终于说服自己打开了门。 “是你!”我说,喉咙有些发涩。 “是我。”她说。 “晚上我去找过你,你不在。”我退后几步,说。 “我出去办点事情了!回来时发现你来过。”她说。 “是吗?” “你干嘛老是打我手机?”她说。 “我……我怕你出事。我说。 她笑了笑,说:“今晚我住在你这里好不好?” 我想让她走,可又说不出口,我们认识这么久,她可从没让我碰过她的身体。我心想也许真的是我多疑了,她的相貌与那女孩毫无相似之处,又怎么会有关系呢? 我先去冲个澡!”她说着就朝浴室走去。 “好吧!”我让到一旁。 我坐在客厅里,听见里面冲水的声音,心里忐忑不安,但总是劝说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怪事,也许只是巧合罢了。 她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我们相对无言。 “我来帮你按摩吧。”她笑着走到我背后,拿捏我的肩部。 “你说,解剖刀划过时,尸体会不会觉得疼?”她突然问。 我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喊道:“你,你到底是谁?” 但颈部一痛,像被重物击中,就已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在了床 上。 我看到她站在床 前,愤怒地看着我,那眼神!我想起来了,那眼神跟那具女尸一模一样! “你……你是……”我不可抑制地恐惧起来,可挣扎毫无用处。 我发觉她的脸部正在变,缓慢地变化,眼睛、鼻子、嘴巴,都在移位,一会儿,令人恐怖的一张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是她!!那个一年前的女尸! “你说,解剖刀划过时,尸体会不会觉得疼?”她再一次厉声问我。 “也……也许会吧!”我颤抖着说。 她慢慢地解开睡衣,我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恶心,她的身体从颈窝至下,只是一个空壳,早已没有了内脏,露出红红的体腔。 “你说,我疼不疼?”她愤愤地说。 “可你是自愿的啊!”我喊道。 “我后悔为那个男人自杀,可正当我准备远离这个肮脏的世界时,你又唤醒了我!我要你永远陪着我!”她说。 “你,你想干什么?”我惊恐地说。 她僵硬地笑了起来,从睡衣袋里取出了一把明晃晃的解剖刀,在我面前晃动,然后抵住我的颈窝。 “我要让你知道,被解剖的痛苦!”她陰森森地说。 “不要!不要!你是死人,我是活人啊!”我喊道。 喉咙一阵刺痛,我仿佛被人活剥了一般疼痛,惨叫着坐起身来。 我发现我的全身像在水中浸过般大汗淋漓,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我身上,她并没有在房间里,难道晚上一直在做梦? 我觉得不可思议,但很高兴,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快感。 第二天,我起床 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东西,这个东西将会让我永无宁日,在床 下,掉着一把解剖刀,锋利的闪着寒光的解剖刀。 天下午,我又去了她的房间,可门紧闭着,邻居的老太告诉我,自从那个女人自杀后,这个房间就一直没有人租过。 从此后,我不敢再接触任何尸体,甚至不敢再在医学院呆下去,只有改行做了药品经销。我离开了泰山,去了省爱济南. 可那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实发生过? 直到今天,我仍然没有找到答案! 浓缩鬼故事十篇 ★ 浓缩鬼故事十篇 ★ 七月十四的晚上,李丽一个人出去买衣服,连着逛了几个店都没挑下合适的衣服,终于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在一家名叫‘越美丽’的商店挑选了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并且脱下自己原本穿的衣服,换上了新买的衣服,出了店门回家这一路上那回头率简直就是百分之百,在路过一个橱窗的时候,透过路灯,李丽竟然发现自己身穿着的竟然是“寿衣”,惊恐加愤怒之下,李丽打了辆的,直奔买衣服的地方,到了目的地一看,这儿哪有什么衣服店,只有一家废弃很久的殡仪馆..... ★ 的哥王华今天晚上刚好是跑夜班,正开车的时候,忽然感觉有点冷,可是又不想停车,这时一双惨白的双手从后面递了一件外套给王华,王华正要感谢,猛然记起后面没有人哪,扭头一看,车后座上空空如也,一抬起头看见反光镜内有一个脸色苍白身着白衣的女士端坐在车后座上,嘴角边还有一颗美人痣,王华急忙把车停到路边,打开车门就外跑,这时一辆灵车缓缓而过,灵车前面的相片上赫然就是那个长着美人痣的女士,王华回头看着自己的车内,车里空无一人,而灵车后面,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士朝着王华轻轻的摆手.... ★ 午夜一点多钟,阿贝像往常一样驱车回家,半路上看见一个老婆婆在路中央站着,阿贝从老婆婆身边过去的时候慢慢放缓了速度,只见老婆婆面带微笑的看着阿贝,但是老婆婆的头却转到了身子后面,阿贝情急之下打错了方向,撞到了路边的一颗大树之上,不多会儿,一个执勤的交 警骑着摩托来到了阿贝的车边,阿贝面脸带血的看着交 警,慢慢说出了老婆婆的事情,交 警摘下头盔,微笑着对阿贝说:“是不是这样啊?”说完交 警的头也慢慢转到了后背之上..... ★ 死党 吕强在一次车祸中不幸死亡,阿涛刚参加完他的葬礼,回到家中,电话便响了起来,阿涛刚掏出手机一看名字,竟然是...吕强...。阿涛赶紧按下了拒接的按钮,但是电话却自己接通了,里面传来了吕强的声音:“阿涛,快开门啊。”阿涛大惊之下把手机扔进了马桶之内,颤抖着锁上了家里的门窗,可是透过衣柜上的镜子,阿涛竟然看见,吕强面带笑容的坐在自家的沙发上,手里还拿着电话.... ★ 夜间十分,张建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同时也惊动了身边的老婆,老婆问张建梦到了什么,张建说:“我看见一个女的追着我,手里还拿着一双眼球..”听完,老婆给了张建一杯茶,张建端着茶杯竟然发现里面有一双眼珠子,猛然一回头看见自己老婆,脸上有两个黑洞,张建怪叫着撒腿就跑,没跑几步就看见了一名警察,刚要说话,突然发现警察手里也捧着一双眼珠子,向上一看,警察的脸上也有一对黑洞...... ★ 清水湖畔,小亮和小罢正在偷看一个长发姑娘洗澡,正看着起劲,长发姑娘猛得面过身子来,竟然没有脸,小亮大惊之下拉着小罢就往外跑去,跑到一半,小亮回头一看,手里哪里拉着小罢,拉着跑了半天的竟然是那个长发姑娘,不远处,小罢背身而立,缓缓面了过来,小亮惊奇的发现,小罢也成了无脸之人..... ★ 学校某男生四人宿舍熄灯之后,几个舍友正听着张震讲鬼故事,一个舍友突然尿急,不一会儿被低着头躺在了床 上,大家都没注意,而后又有一个舍友肚子不舒服,由于胆小便叫上了另一个舍友陪他一起去,二人回来后,也是一起低着头躺倒了床 上,最后一个舍友奇怪之余也去了趟厕所,发现厕所内有三个人低着头并肩而站,这名舍友顿时吓的两腿发软,正要离去,只见那三个人面过身来,面目狰狞,最后那名舍友赫然就是自己的那三位舍友....... ★ 法医室今天刚好送过来一具无名尸体,身上没有任何证明自己的身份,就在法医对他正在进行例行检查的时候,惊奇的发现这具尸体竟然自己睁开了一只眼睛,法医定了定心神,继续检查,不一会儿,法医又发现这具尸体又莫名其妙的睁开了令一只眼睛,大惊之下,法医叫来了另外一名法医,询问他的名字,就在此时,那具尸体说道:“我...叫...王..桐...!!”说罢又躺了下去..... ★ 兄弟三人一起到一家饭馆吃饭,三人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向服务员叫了三份拉面,不一会儿,服务员端了四份热气腾腾的拉面走到了桌子跟前,三人很是奇怪,便询问服务员怎么回事,服务员一口咬定他们有四个人,三人郁闷之余叫服务员退了一份拉面,服务员低着头走了,三人正要准备吃饭,只见旁边一个空位的凳子猛然向后移了一寸,三人大惊,而后服务员又端来一份拉面,只见空位上的凳子往前移动了一寸,三人吓的站了起来,因为透过身后的镜子,他们看见自己身边的空位上坐着一个老大爷..... ★ 傍晚,一对情侣正在公园深处漫步,四处无人,这对情侣正要亲热一下,谁知旁边匆匆走过一个身穿红衣服的女子,就在这时,女孩给男孩带了一条红色的围巾,轻声问道:“你喜欢我吗?”“喜欢。”“你爱我吗?”“爱!”“那好,我们一起去一个遥远的地方,相爱终生。”男孩当即答应,说完女孩跳进了前面的人工湖里,男孩正要下去救她,只听身后传来自己的名字,男孩扭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恋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男孩低头看了一下,吓了一大跳,自己的半只脚已经悬在人工湖的湖边...... 大槐树 ★ 大槐树【经典推荐】 一一一一对于我们这个世界,人类的认识是肤浅的。我们永远无法真正看清这个世界,就好象我们不能隔着活人的皮肉去看清他的骨骼一样 所以,在你我无法感知的四周,总会发生一些灵异难解的事情,如同在烛火尽头黑暗处的眼睛,无声凝视着我们。 南坪85号是一栋师范学院的家属楼。该楼于五十年代中期建成,木质大梁,一砖到底,分上下两层,每层四户。楼前有一棵硕大的槐树伸展着,遮天闭日,几乎阻挡了整栋楼的光线。 南坪85号中最早的住户是师范学院的校长系主任以及党 委书记们。随着时代的变迁,住房条件的改善,校长书记们分批搬出了这栋破旧的老楼。取而代之的住户都是一些地位不高的教职员工和新分来的青年教师。 楼上203室从六十年代中期就一直空着,即使在师范学院住房最紧张的时候也是空着,没有人敢住。 据说,这套一室两厅的房子是凶宅。 如果要解释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想,我们必须从203室的过去讲起。 这间203室最早的主人叫郑作维,曾任师范学院的生物系。五十年代中期这栋楼建成后,郑作维和校长书记们一同搬了进来,在203室一住就是十多年。 据说,楼前那棵大槐树就是郑作维刚搬来时栽种的。 后来在如火如荼的文化大革命中,地主家庭出身郑作维受到残酷的折磨,精神几近崩溃。在一次批斗会上,他的左眼被红卫兵们挥舞的皮带扣打瞎了。. 这位对革命忠心耿耿的可怜人悲愤与伤痛之余,终于失去了继续活着的勇气。第二天晚上从医院爬回家后,就在饭菜里撒下了事先备好的砒霜。 一家四口,连老婆带一儿一女,不到几分钟时间,全家共赴黄泉。 一周之后,要将革命进行到底的革命小将们踹开203室的房门,才终于发现这一家四口横死的尸体。由于当时天气炎热,每具尸体上都长出了斑驳的尸斑,情形相当可怖。 郑作维的老婆和女儿都倒闭在饭桌旁,22岁的儿子郑浩倒在门边。看得出郑浩在临死前想爬出203室,从他伸出的手以及地上的血迹可以推断,在死亡前他曾做过非常惨烈的挣扎。 郑作维的尸体倒在北边的窗户下。他的脸上浮着一种奇怪的笑容,鼻孔和嘴巴里都渗出血迹,仅存的一只右眼凝望着窗外那棵他亲手栽种的大槐树。 在公安机关对现场作出自杀的判断后,一家四口的尸体就被师范学院的革委会领导出面火化了。 接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伴着文化大革命人人自危的心理,这幕惨剧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 文革后期,师范学院各部门逐渐恢复了正常不小了,急着要房子结婚,所以并没在意这栋房子里曾死过人。 婚礼顺利举行。到了夜晚,在闹新房的朋友们散去之后,小两口宽衣上床 ,刚要开始羞涩的亲密时就听见几声怪笑。笑声清晰明亮,仿佛夹杂着些许伤感的味道,猛然听来竟很难分清是到底笑还是哭。 起先邓 老师还以为是朋友们在跟自己开玩笑,并没有理会。 可是笑声一直不断,有时候还夹杂着几声女人的啼哭。再加上窗外随风摆动的槐树枝叶,在寂静的夜晚就显得出奇的恐怖。 邓 老师终于明白这栋房子真的在闹鬼。于是,他连夜就搬出了203室。 可是,恐怖的悲剧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结束。 十个月后,邓 老师的新婚爱人难产,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死了。到医院大夫们剖开孕妇的肚子,发现了一个早已死去多时的怪胎。 这个胎儿没有眼睛,鼻子上面是一个又大又软的额头。 有个好奇的大夫用手术刀轻轻划开了死婴的畸形额头,发现死婴的头颅里竟然没有长脑子,却长了密密麻麻几百个眼睛。 怪胎的事很快就被传开。处在丧妻之痛中的邓 老师不久也调走了。 在一连串怪异神秘之后,已没有人再敢住进203室了。这套房子就这么一直空着,直到日历被翻到一九八七年。 八十年代后期是一个全国性的住房紧张时段。师范学院的很多青年教师员工因为没有分到房子,或者迟迟不能结婚,或者祖孙几代人被迫挤在十来平米的简易棚屋里。 学院负责分房的领导焦头烂额,情急之下又想起南坪85号这套空了十多年的203室。 这次分到203室的是一位新调来的研究生。刚来单位就能分到一室两厅的房子,研究生很是兴奋。他怀着钻研科学的诚恳态度想把房子粉刷一新。 在粉刷过程中,研究生奇怪的发现,明明刚刚粉刷过的雪白墙壁上不知怎么总会冒出一些血点。他把这里的血斑抹白之后,那里又会出现新的血斑,就像有人在故意开玩笑似的。 恰好这时候研究生的哥哥和嫂子抱着快三岁的小侄子来看他。小侄子一进203室就指着北窗户底下惊恐地大哭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研究生和哥哥寻声去看时,看到的只是雪白的墙壁,窗外依旧摇曳着沙沙做响的槐树,什么怪异也没有。 研究生的嫂子是个有些迷信的山里人。她曾听老辈人讲过,不到四岁大的小孩子能够看到一些大人们都看不到的东西,也就是能看到那些许多肉眼凡胎看不见的东西。所以一看到孩子被吓哭,她立刻明白在这套长期空着的203室里,一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而且此刻就坐在北窗户的下面。 最后,在嫂子的力劝下,研究生还是退掉了这套房子。 不久之后,有朋友的联系帮助,研究生辞去了师范学院的工作,南下闯深圳去了。 室就这样继续空着。 在生活的嘈杂和烦乱中,凶猛和诡异总是容易从人们的注意中淡出。谁也不会永远警惕着空空的203室。周围的住户来来往往进进出出,谁家都没有出过怪事。对于师范学院的人们来说,只有在茶余饭后或者吓唬小孩子时才会有人拿出203室的故事,内容也在夸张和捏造中渐渐忽略了真实。 鲁迅说:时间永是流逝,街市依旧太平。 二oo二年四月五日,星期五。清明节。 王娟早早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在办公室里其他人还在忙碌时,她却已一只手轻轻抚着茶杯,一只手握着鼠标,在网络中随心游荡。 mp3播放器中流动着舒缓的苏格兰音乐。风笛在悠扬婉转的情绪中弥漫着悲伤。 看完乃纲的帖子《精神力量》,王娟揉着眼睛开始收拾东西。下班时间快到了,对于像她这样的22岁年轻女孩来说,每个周五的下班就意味着一段疯狂浪漫的周末将要开始了。至于什么精神力量不精神力量,她更在乎今天晚上会和谁一起约会。 王娟长得不算漂亮,但是年轻女孩特有的娇嫩总是使她魅力无穷光彩照人。她明白自己正处于一个女人最鲜艳的年龄,所以她总是保持着健康的微笑,然后羞涩的等待爱情。 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什么样的,她自己并不清楚。男人嘛,最重要的是感觉。如果爱情来了,无论对方是谁她都会全力以赴。 当然,最好也要帅一点,酷一点,就像刘德华和谢廷锋。 这时候,她的qq上有个头像在跳动。 头像是一个独眼海盗,叫做花落无声。 花落无声说:“嗨,漂亮女孩,你好。” 第一句话就夸自己漂亮,这个人的嘴真够甜的。王娟记不起什么时候加过花落无声。她的好友名单里一般只有她谈得来的朋友的号码,这个花落无声却仿佛是自己突然冒出来一般。 点开详细资料,上面写着:这家伙很懒,只留下一只眼睛。 这是什么鬼资料?王娟撇了撇嘴。 花落无声的头像在跳动:“你的短发真好看。” 王娟不禁摸了摸自己整齐别致的短发。奇怪,他怎么知道? 花落无声的回答更奇怪:“我知道你,你却不知道我。(:” 王娟敲着键盘:“你是谁?你在哪里?你怎么知道我?” 等了半天,花落无声只发过来几个字:“我就在你后面。” 看完这几个字,王娟不由得感觉背后涌起一丝凉意。她迅速回过头,身后并没有人。远处几个公司的员工在轻声交 谈着什么,一切平静正常。 花落无声又在跳:“不用回头看了,你是看不到我的。” 王娟生气了。这是谁在搞恶作剧?她想了想,从脑海里理出一个人来。难道会是他?一个财务办公室新来的大学生? 最近王娟总觉得那个大学生有点暗恋她,好几次都有意无意的跟她套近乎。哼,这种念过书的人,就爱玩这类鬼心眼。 正在想着,花落无声又开始跳动:“我们见面好么?” 没说几句话就约人家见面,有这样的网友吗?十有**是单位的人在搞鬼,要么就是那个大学生想约我。 见面就见面,谁怕谁?看我还不拆穿你的小把戏。 王娟只打过去两个字:“同意。” 两个小时后,夕陽的余辉渐渐暗淡下来,城市的夜晚被笼罩在一片片霓虹的暧昧 之中。 王娟一身黑色职业装,挎着白色小包,款款来到事先约定的见面地点——广场花园。 在一棵硕大的槐树下,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向她招手。他说:“你好,我是花落无声。” 他不是王娟的同事,也不是她以为的那个大学生。事实上这个男人她以前从没见过。 这是个二十来岁的英俊男人,皮肤白的吓人,脸上的棱角坚毅而明显。 他说:“你很漂亮。”说完他笑了,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王娟也笑了,笑的温 柔妩媚。她知道自己这种笑容最好看。她说:“你要比我想象的还帅。” “是么?” 王娟点头。 也许,这样英俊的男人并不多见。他的气质不但酷而且冷。还给你一点说不出的感觉,大约是杀气吧,王娟想。 晚风吹着槐树叶轻轻作响。她突然觉得有点糊涂。对于这个广场王娟是非常熟悉的,因为平日里她常常和朋友们来这里纳凉散步。可是以前她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里有棵这么硕大的槐树呢? 环顾四周,人来人往。这里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她提议:“找个地方坐坐吧。” 三蓝酒吧。 蓝色的灯光,蓝色的酒精,以及蓝色的音乐。 王娟和花落无声面对面坐着,随性的交 谈。 像许多普通网友见面一样,他们只是谈网络谈对生活的看法,却尽可能避免谈自己的生活。 他健谈而机智,言语中的幽默常常逗得王娟忍俊不禁。和这样的男人一起聊天无疑是很愉快的事情。 王娟渐渐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点可爱。她甚至开始幻想这个英俊男人的某一天去公司接自己时,那些公司里平日里自命不凡的女孩们会用怎样羡慕的眼光去看她? 也许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谁知道呢?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她作了自我介绍:“我叫王娟。你呢?” 他又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我叫郑浩。” 交 换姓名是网友们在准备做亲密接触前所做的最重要举动。王娟很愿意认识他,或者说她需要认识他。因为真实的感觉,因为浪漫的氛围,她几乎被迷住了。 “郑浩,郑浩……”她把这个名字轻轻念了几遍。 接下来的交 谈,随意之间已隐隐带有一丝亲密的味道。 他们开始谈自己的生活,谈工作的快乐,谈自己的家人。 郑浩说:“我的父母去世很久了。有时候我总觉得应该为父亲做些什么,把他失去的一些东西还给他。” 王娟突然问:“你多大啦?”她有点担心自己比郑浩大。男人们好象总是喜欢比自己小的女孩。 郑浩看了她一眼,说:“我43年生的,到今年快六十了。” 虽然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莫名其妙,可王娟还是笑的前仰后合,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大男孩怎么可能出生在解放前呢?她边笑边说:“要这么说,我就是清朝乾隆年间出生的,你要叫我姐姐啦。” 郑浩也笑了笑,抓起桌上的杯子又放下。 王娟注意到郑浩整个晚上什么东西也没喝。 三蓝酒吧的音乐婉转缠绵。 当王娟讲起自己家里的装修时,郑浩说自己家在附近也有套房子,最近请朋友装修,搞的很不错,问王娟是不是愿意去瞧瞧。 王娟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在这个时候贸然前往一个男孩家,一定会发生某些事。或许郑浩会放着悠扬而哀伤的音乐,或许他还会请自己喝一杯,或许在喝过酒后他们会接吻,或许接吻后…… 亲眼见到鬼 ★ 亲眼见到鬼 我来说一次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经历,也许我不善于表诉,但是一一一绝对真实! 年前我在上海做司机,一次因公出车,出发前我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我感觉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这是我多年的经验告诉我的,我的预感一直很准,左跳财右跳灾。 一路我提起十二万分的谨慎小心的开着车,行至砖桥市场饼去点的一个拐弯时我放慢了车速,那是一个过桥然后左拐的弯,车头刚转过来我看见靠我的车头右边有两个女的在路中靠左边一点,一老一少,小的扶着老的,当时感觉车速突然加快,(我并没踩油门),于是条件反射的向左猛打方向,结果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我撞飞了出去,踩刹车无效后撞倒一堵墙停了下来,前挡风玻璃粉碎,我的脸被搽伤,坐在副驾驶的同事伤的比我还重,我呆了一会后赶紧下车,看我撞的是什么,结果是一男子,五官出血,身子抽搐,我吓傻了,同事这时也下了车,好在当时一辆交 警的车离我不远,在通过对讲机呼叫急救车后将被撞男子送到了医院,后经抢救脱离危险。 事后同事问我干嘛要向左猛打方向,我告诉他我看到一老一少的事,同事的诧异表情我现在还记得,他说:“天啊!右边哪有什么人啊!我就坐在右边,我看的很清楚!” 墙缝里的人 ★ 墙缝里的人 刘忠祥在国外居住多年,老了,想落叶归根,回国来居住。于是托人在家乡建了一栋别墅,在别墅建成以后,他携一家老小回到家乡,在村民们的热烈欢迎下,一家人喜气洋洋地住进了别墅。 住进别墅的当晚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儿子儿媳睡到半夜突然光着身子跑出了自己的房间,可把他们老两口吓坏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处于疯癫状态儿子儿媳制住,看他们的样子像是中邪了一样。 第二天,老两口问儿子儿媳半夜发生了什么事?儿子儿媳听完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说:“昨晚睡的很香很沉,根本没有起夜,更没有做梦。”老两口看他们并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急忙岔开了话题,还好儿子儿媳急着出门办事没有再追问下去。 这事让刘忠祥老两口很不安,老伴特意去庙里求了一道符,卦在儿子儿媳屋里。可是不久,刘忠祥养了多年的波斯猫突然莫名其妙的的死在儿子儿媳房间的墙角处,他请兽医检查死因,兽医检查了半天惊讶地说:“这猫胆爆裂,像是被吓死的。” 刘忠祥不悦地说:“无稽之谈,猫怎么会被吓死?” 兽医紧皱着眉头说道:“怪……太怪了。”一时间刘忠祥家猫稀奇古怪的死了,在乡下传的沸沸扬扬,说是别墅不吉利,有不干净的东西,猫就是被不干净的东西吓死的。 刘忠祥被这些传言烦的不想出门,气愤的对老伴说道:“村民愚昧无知,解释不了的事,就赖在鬼神身上,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鬼。” 老伴急忙捂住他的嘴说:“信不信在你,但是你不要胡说八道亵渎了神灵。” 刘忠祥见老伴紧张的样子,摇摇头回卧室去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别墅里并没有发生什么怪事,流言蜚语渐渐的也少了。 这一日恰逢天气晴朗,老伴让刘忠祥把别墅里所以的窗户打开透透气。刘忠祥刚推开儿子儿媳房门就看见墙里黑影一闪,他被吓了一大跳。急忙揉了揉眼睛仔细瞅去,白白墙上连一个黑印都没有。 他心里纳闷叫来了老伴,老伴听完他的叙述乐得前仰后合地说:“你不是不信鬼神吗?那你害怕什么?呵呵!准是你低头时间长了,眼睛里出现了幻影。” 刘忠祥想说自己真的看见了,并不是幻觉,可不是幻觉,那黑影是什么?难道是……他打了一个冷战不敢再想下去。从此他添了失眠的毛病,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 周末,儿子儿媳去旅游。他们刚走,他们的房间竟莫名其妙的着了火。还好是大白天,火势很快就被控制住了,除了儿子儿媳的房间,别的屋都没事。事后消防人员找不出具体起火原因,最后定了一个墙皮里的电线老化,就收车走了。 刘忠祥心想这是新房子,墙皮里的电线怎么会老化走火?老伴边整理东西边唠叨说:“忠祥,要不我们搬家吧!这屋真邪门” 刘忠祥咆哮道:“搬?搬什么搬?愚昧,亏你还是大学毕业留过洋的!我看赶紧找人把烧坏的房间重新装修一下,我这就给盖别墅的那家公司打电话,让他们派人照原样在重新装修一下。” 刘忠祥打完电话,那家建筑公司的工头第二天就亲自带着手下来了,对他们夫妇说:“这里太脏你们只管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看电视喝喝茶,我们一定照原样把房间装修好。” 刘忠祥很满意这家建筑工作的服务态度,放心的和老伴回了自己房间。 几个装修工人在儿子儿媳的房间里忙乎了一小天,本来想干到天黑回去,可是不巧傍晚的时分下起了瓢泼大雨,几个装修工人显然是回不去了,刘忠祥夫妇热情的收拾好客房留他们过夜。 这一夜 ,刘忠书睡的极不安稳,老是听见敲东西的声音。声音像是来自儿子夫妇的房间里。闹得他睡不着,忍不住起身去一探究竟。出了卧室他听着窗外呼啸而凌厉的风声,忽然起了墙上出现的黑影,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似乎想阻止他继续前行。 还隐约听见“别往前走,快回去。”他犹豫了,想要退回去,可又觉得自己太懦弱了,连恐惧什么都没看到,就打了退堂鼓,于是他继续往前走,突然走廊里的灯灭了,眼前漆黑一片,他摸索着去开走廊的灯,啪一声打开开关,灯没有亮…… 刘忠祥劝慰自己这不能说明什么,大风天停电很平常。他摸索继续往前走,到了儿子的房间,他伸手推门,竟没推开,像是锁上了。他纳闷,装修工人没有钥匙,怎么会把门锁上了,他越想越奇怪,特别是他听见门里有很重的敲打声,于是他摸出身上的一窜钥匙想要开门,可是摸遍了门也没找到钥匙孔,他的汗劈了啪啦的滚落下来,嘴里大声呼唤着老伴的名字。 可是不管他怎么喊怎么叫,怎么砸门都没有一个人出现,难道老伴和那些装修工人都睡死了,听不见他的喊叫?他哆嗦着转身摸索着回自己房间,可是不管他怎么摸索墙都不到头,此时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一个方块里,四面都是墙,没有出口。他的喊声已经变得嘶哑,就在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的时候,他看见一个影子向他飘过来。那个影子越来越明显,逐渐看出一张异常苍白的脸,冲着他微微一笑,只是扬扬嘴角,脸上肌肉根本没有动。他说:“别费力了,我都被困在这里一年了,出不去的。”说完男人呜呜地哭了起来。 刘忠祥奇怪地说:“这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男人用手揉了揉眼睛,他的眼珠突然啪的一下掉了下来,他赶紧捡起来塞回眼眶里说:“我是建这座别墅的工人,在往棚顶吊玉石板的时候,被掉下来的玉石板砸死了,老总不想赔给我的家人,就谎称我偷公司的钱逃跑了,然后把我砌在墙里。”男人边说边用手揭脸上的皮,他脸上的皮一块快被结掉,露出红红的裸肉。 刘忠祥被吓傻了,他张大嘴颤声说道:“你……你……” 紧接着他大叫一声,随后就被老伴摇醒了。 这晚他再没合眼,呆呆的坐了一夜 。 第二天一早,他拿起榔头来到儿子夫妇的卧室,对着墙猛劲砸。工头先是惊讶,然后跑过来阻拦。可是他像是疯了一样谁也拦不了,很快一只手从墙里露了出来,他浑身一震,同时听见一声惊呼,他转身,见工头拿着铁锹冷冷地向他靠拢,他害怕地紧贴在墙上。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的警车的鸣叫声,原来是机警的老伴跑出去报了警。 工头一听见警车的鸣叫声,顾不上对付他,扔了铁锹撒腿就跑。可是他就像是被绑住手脚一样,站在原地身子往前倾人却动不了,等待他的是冰冷的手铐。 后来在那面墙里挖出了一具完整的男尸,工头被警察带走,自此别墅里再也没发生过任何怪事。 石头剪刀布 ★ 石头剪刀布 傍晚七点,我坐在公园已经有两个多小时了,天眼看就要黑了,家明怎么还没有来。路边一直有小孩在玩游戏,但是我却一直注意着那个那个瘦瘦的低着头的小男孩,他穿着蓝条纹的t恤,一直和小朋友玩着一个很老的游戏,剪刀石头布。我微微一笑,不禁想起我和家明经常用这个来让谁决定去哪吃饭……但是这个小男孩很奇怪,和别的孩子玩这个游戏的时候一直是出石头,玩的久了大家都知道只出布就可以赢他,很快小朋友觉得没有意思就纷纷走开了。我看他低头默默站在那很可怜的样子,就走近他。 “小朋友,姐姐告诉你,玩这个游戏不可以只出石头,要会变才能赢才有意思,知道吗?” “可是,姐姐,我手上拿着东西呢。”他低声说。 我低头看他的右手,紧紧的握着,的确象拿着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对你很重要吗?” “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不重要那就把它扔了吧!姐姐跟你玩剪刀石头布。” “好吧```”他幽幽的开口,一个圆溜溜的东西从他手上掉下来,滚到我脚边,我低头借着路 边的灯光一看,这``这个血淋淋的东西是 “姐姐,”小男孩抬起了头冲我陰森森的笑道,“我们来玩剪刀石头布吧!” 我赫然看见他那张苍白的脸上有一个血淋淋的窟窿,没有眼珠的窟窿里冒着绿色的浓液。 猜魂 ★ 猜魂 楔子 “想清楚了吗?”清冷的自习 室内,灯光微弱,莫非脸上绽放开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旁边三个女生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紧紧盯着对面的人,“进入了这个局,不到结尾,谁退出谁就会出事。” 三个女生有些惶恐,互相望了望。最左边的肖琳能看出旁边何璐眼里那一丝不安,只是一直以来,大胆的肖琳都是她们的力量之柱,这一次也不例外,她首当其冲抱住双手,一脸不屑说:“你以为我们会怕?” 莫非脸上的诡异与神秘又增加了几分。如同猎人即将获得猎物那般富有成就感。 中间的何璐还是很担心,用肘撞了撞最右边的唐诗。在她印象里,莫非是个绝对神秘的人,而今天他突然找到和他无关的三人参与这个诡异的游戏,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未知让何璐恐惧,所以她想征求唐诗的看法。 唐诗领会到了何璐的担心,但这个游戏确实具有诱惑力。她只问了莫非一句:“如果,进入游戏中途失败,那会怎么样?” 莫非没有立即回答,他似乎再想一个合理的答案,只是肖琳已经从他脸上看到了结果:“也会出事,是吧?” “你们只有一个选择,选择开始,然后完成它……” “你会保护我们完成这个游戏?”唐诗总能想到其他层面,“如果我们中有人出事,你向任何人都没法交代。” “当然……”莫非很快给出了答案,“但……” “那就好,什么时候开始?”肖琳总是那么急躁,她的举动让心有余虑的何璐和唐诗一下把目光定在了她脸上。 “明晚。” 夜晚代表黑暗,而黑暗永远是人最惧怕的存在。当莫非说出这个词的时候,三个女生都愣了愣。 莫非分别望了望三个女生,嘴角勾起一丝鄙夷:“你们有时间考虑。”但他已经看到了肖琳的肯定。 铃声突如其来。是教学楼配电室拉闸前十五分钟的响铃提示。 三个女生准备离开教室,走到教室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空洞而辽远的声音。 “明晚三点我给你们信息。收到信息必须关机。” 三个女生扭回头去,愣住了—— 莫非的座位上空无一人,只有窗口那卷墨绿色窗帘布在秋风里拍打着敞开的琉璃板。 一、神秘人 关于莫非,似乎只能用神秘定义。 有人说,莫非是个书呆子,有人说他富有城府,也有人说他是邪恶的化身。只有一个人看法另类:他是惩罚者。她是莫非女朋友吴媛。但在班里几乎所有的人对她都没有好评:冷漠、敏感、自私。 吴媛和她们三人一个班。但丝毫没有与她们为伍的意向。何璐、唐诗、肖琳是大家公认的“恶势力”,她们旗下有为她们俯首称臣服务的女生,为她们打架流血的男生,有为她们高消费、娱乐埋单的社会青年。大家为此愤恨她们,却无可奈何。只有一个人敢对她们冷笑,而她们一直不敢和她对决,她就是吴媛。 无论别人怎么看,她们永远是好姐妹。学习 上生活中,他们是一个年级中最富舆论焦点的死党 ,一起翘课去玩动漫,去慢摇吧,一起进出教室,一起出现在食堂。没有人可以欺负她们中任何一个人,她们更不容许被忽视。 因为在她们心里都有一块永远的伤疤,一触即发。 吴媛对她们的冷笑,犹如灼烧着她们的伤疤。总有一天,她们会还回去…… 吴媛和她们在一个班级,无疑意味着她们的伤口会随时复发。但她们一直保持互不侵扰的局面。 早晨,第三节课完的时候,三个人围桌而坐,只是都满脸困惑。 突然,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吴媛敲响了她们的桌子。不等她们说话,吴媛一丝鄙夷的冷笑挂在了嘴角:“怎么,害怕了?你们不是很狂吗?” 唐诗已经意识到吴媛似有所指,但这挑衅的口吻没让她想到太多。 “关你什么事?”终究是肖琳第一个还击。 “今晚,别睡过头!”吴媛冷冰冰丢下话,人就出了教室。 三个人瞅着走远的吴媛,好半天何璐才问了句:“她想干什么?” “切!怕她?尽避放马过来好啦!”肖琳很不屑,她不惧怕一切与她为敌的人。 “我说,我们还是不去了。莫非那人挺邪的!”何璐依旧很担心。 “怎么?想打退堂鼓!你不去我们俩去!” 唐诗的激将法很有用。何璐直起身子:“说什么呢!我们三个是好姐妹!” “这可是你说的!”肖琳说完站起身,“走!” “哎,去哪里?” “当然是翘课找乐子了!”唐诗一把抓了何璐胳膊就带离了座位。 上课永远是她们公认最无聊的事情,但她们会源源不断找到乐子打发时间。但今天似乎大家都没灵感,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图1 3看網下。三个人站了很久,肖琳说了句:“走!” 图书馆的阅读室人很少,很安静,今天天气不是很好,阅读室一片陰郁。 各自从书架上取了喜爱的书找了座位开始翻看,肖琳刚看了半篇恐怖小说,就被何璐打散了思维。 何璐示意她去看阅读室一个角落。 沿着何璐所指方向望过去,他们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在1 3看網的封面上有个骷髅头,而他脸上的那一抹冷笑越发诡异起来。 在所有人印象中,这个人就喜欢看书,不参与班级活动,不会出现在花园,电影 院也不会有他的影子,相反幽暗的小巷,垮塌的围墙边总是他驻足的地方……似乎他一直信守幽暗。 这个人正是莫非。 “我们走吧。”肖琳有些不安,顾不得还书,起身就径直往阅读室门口走。 二、猜魂 自从见到莫非,她们悬着的心徒增了几分困惑。 昨晚,同样出于无聊,想到去自习 室去找个书呆子逗逗,似乎她们的名声太响,一个个书呆子借口上厕所一去不回,当人走完,三人沮丧时才发现窗台边坐着一个男生。莫非已经注意到她们,但她们对莫非实在没有兴趣,莫非的印象给她们的暗示是危险。 她们正要离开,莫非却说有一个游戏能让她们消除无聊。在莫非的蛊惑下,她们已经表现出对游戏感兴趣。 莫非似乎对她们的心思了如指掌,但关于这个游戏莫非只有简单的两个字:“猜魂。” 她们再问,莫非说:“猜你们的魂。” “猜我们的魂?”肖琳冷笑了一下,“你想给我们算命?” 这个新颖的游戏不但闻所未闻,而且听起来很刺激。 “有没有兴趣。”莫非继续说,“这个游戏有风险,必须要有安静的环境,要有玩到底的信心,否则……”莫非停顿了。 “否则怎么样?”三个人异口同声。 “这个游戏能决定你们的人生。” “你教训我们?” “不。是警告。” ——出了图书馆,何璐脑袋里还是驱不散脑袋里神秘的莫非。 “我们不去了好吗?”何璐再一次动摇。 唐诗有些生气。还没说话,何璐便说:“不是!可我觉得莫非很邪,他的游戏……” 肖琳抬头瞅了污浊的天空很久,喃喃说了一句:“猜魂!好游戏!” “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唐诗终究还是有些怀疑,“这么邪乎的游戏!” 没有人回答。因为有一个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吴媛。 吴媛抱着两本书,应该是上图书馆。但她在三个人面前站住了。 三个人愣了她很久。然后擦肩而过。 “果然是一帮废柴。” 声音远远传来。 等回头去看,已经不见人影。 三、局 三个女生翻来覆去没有睡意,时刻注意着手机屏幕的时间更替。 夜渐渐深了,秋风打得琉璃板嘶鸣,窗外一片肃杀意。 三点,三个人的手机同时震动起来。手机震动那一刻,三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但还是朝键盘上按了下去,黑漆漆的宿舍顿时被手机背景光映亮。 屏幕只有几个字:化学试验室三楼。 三个人看完短信,互相瞅了瞅,大家的头都探在床 沿,可谁都没敢动。 当手机背景光熄灭时,肖琳说:“关机。”说着按下了关机键,然后把手机推到了枕头下。 何璐迟迟没有按下去,当发现其他人都看着自己时,她咬了咬牙,按了下去。似乎这个动作她下了很大决心和思想斗争。 唐诗一手掀开被子一手弄手机。等这一切完成,三个人才猫出了宿舍楼。 通往实验楼的灯很暗,过道似乎很模糊,秋风扫打着两旁的绿化树,沙沙响。何璐抓紧了肖琳的胳膊。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夜里三点,校园一片死寂,除了风声就是黑暗,每一道声音的突如其来都会让人尖叫。 楼道里只有空荡的脚步声回响,一下一下撞在三个人心果上。 到三楼时,她们都看见声控灯亮开的楼道尽头门开了一个人可以进入的口,里面却没有一丝灯光和声音。 肖琳捏了捏拳头谨慎地朝前靠去,后面两个人颤颤巍巍苞着。 实验室足有六十个平方,中间有一张漆黑的大木桌,上面摆着一个试管架。值得安慰的是,即使天气不好,但薄弱的月光仍能照进来,四支轮廓分明的试管就躺在试管架上。 虽然人还在门口,但已经能够看到月光里显得冷寒的试管里有半试管无色透明的液体。 “栓上门。” 这个声音突如其来,甚至不知道声源。就连肖琳也吓了一跳。 目光扫过,窗口出现了一个背对她们的黑影。根据声音,她们猜得到是莫非。 唐诗拉上门闩,和其他两个人走了过去。肖琳瞅了瞅满屋的试剂瓶,有些不安,说:“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你别想玩什么花样,否则我们绕不了你!” “你们很准时嘛!”黑暗笼罩的一个角落里突然有了另一个的声音,“也很团 结,一个也没落下。” 何璐惊了一下:“吴媛?” “她怎么会来这里?”唐诗的话语富有敌意,显然在质问莫非事先为什么不通知她们。 “忘了告诉你们,吴媛也加入这个游戏。”莫非的话让人没有反驳的理由,但她们从心里抗议。 吴媛从陰影里走了出来:“开始吧。”看来她已经迫不及待。 “等等!”唐诗对吴媛的突然出现感到不安,她想知道关于这个游戏更多,所以问了莫非,“这个游戏有什么意义?” 莫非转过身,走近桌子,面对试管架,看了很久:“人由肉体和意识合成,而所谓的意识就是每个人的灵魂,每个人的灵魂都不被自己和他人完全了解,但它深深存在,或者说那是另一个自己,这个游戏能让你们找到另一个自己。” “都没问题了吧?”大家都没有说话,莫非继续说,“那就开始吧——你们都过来。” 四个女生走近试管架,面对试管,除了吴媛盯着试管一言不发,其他三人都充满疑问。 “你们面前有一根试管,里面有灵魂溶解剂,等一下你们的灵魂会离开身体进入试管,我会交 换试管的位置,你们要做的是,在四个试管中找到不为人知的另一个自己。时间为半小时,这期间你们可以和另一个自己交 流,如果中途受到干扰或延时,就算失败,所以从现在开始要听我指令。” 女生们深深吸着气,似乎都已准备好。 “看着你们面前的试管,放宽心境,深呼吸三次。”女生们一一做完这些动作,“拿起你们面前的试管,保持与鼻子一厘米……”莫非继续说,“闭上眼,深呼吸……走进一个大世界,去寻找你们自己吧。” 看着女生们顺从,莫非脸上的微笑更神秘起来。 月光隐去容颜,屋子完全黑暗,只有四个女生静静站着,仿佛没有丝毫气息。 随时间推移女生们的额头渐渐渗出密匝匝的汗来,白皙的手腕间经脉跳动清晰可见,气息也越发剧烈起来。 莫非知道一切,却毫不紧张,只是盯着手腕上的表指针移动,他满脸的成就感显露出来。 突然,响起了刺耳的铃声…… 四、自己 四个女生猛然睁开眼,手里的试管滑落,碎裂一地,人也瘫软在地。 莫非怒不可遏:“谁带了手机,我说过要关机!”还有五分钟就到游戏结束时间,但铃声让游戏结束了,莫非的挫败感促使他发疯一样大吼。 手机是唐诗带的,她确实已关机,但她怕出现意外就设了闹铃。 女生们似乎都很虚弱,眼神迷茫而空洞,惶恐与无助让她们失去了一切力量……她们看到了什么? “不!不可能!”肖琳颤抖起来,痛苦地摇着头,“我不会杀了我爸!不可能!不可能!那个人不是我,我看到的那个人不是我!” 似乎其他人都不在关注肖琳的异常举动,这一刻就连自己也照顾不急,只有莫非渐渐平息了愤怒:“你会!他恶行不改让***难产去世,他嫌弃你是女孩,不管你,是他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疼没有人爱,遭人唾弃!你另一个自己恨他入骨!” 肖琳在这一刻所有的委屈便随脸上的泪水倾泻而下…… 何璐眼神涣散,声音低微:“我怎么会自杀!我还有好姐妹!还有妈妈!”低吟间泪水已滑下脸颊。她也不信自己的人生会走到这样的尽头。 “你除了有个整天人心惶惶精神几近崩溃的母亲,你还有什么?好姐妹只是你的幻想,高中毕业就面临分道扬镳,你同样被人遗弃,同样是个可怜虫!” “闭嘴!”何璐大吼起来。 莫非继续说:“你抽屉里一直放着安眠药,总有一天你会全部吃下去!” 何璐拼命摇头,她不知道这些别人怎么会知道。但莫非的话让她恐惧:他说的真的是另一个连自己也无法面对却真实的自己啊! 唐诗像丢了魂一样,缓缓站起身朝实验室门口走了出去,喃喃呢呢的声音荡在黑暗里:“我怎么会害死继母!不可能的!” “那个女人勾引 你爸,使你爸抛弃***和你,让你生活在被人耻笑和侮辱中,你恨她,你会报复。你不是以身体为条件找废柴撞死她吗?”莫非声音很大,生怕走远的唐诗听不到。 吴媛颤抖着,她也没想到内心的自己会杀了唐诗。 “吴媛,如果唐诗父亲不拖欠民工工资,你爸也不会绑架他,阻击手也不会打死你爸。你也不会在母亲车祸后再没有双亲,你认为这一切都是唐诗父亲造成的,你也会让他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你不是一直在策划吗,梦里也会说出来!” 夜很静,一片死沉。没想到面对自己是那么的痛苦,那么沉重,犹如无法驱散的陰霾。 “你们本希望爱与被爱,一切美的所在。但你们都失去了,你们所谓的好姐妹只是一群孤独寂寞者的互相取暖,你们试图逃离,可是你们摆脱不了内心那个自己的纠缠,所以不断与之斗争,反叛、变得邪恶,然后痛苦。” 尾声 三个刚多了一个好姐妹的人围坐草坪。一个女生怀抱东西气喘吁吁跑过来:“有你们的信。” 吴媛颤抖着手缓缓撕开封口,因为信封上的笔记很熟悉。 这是四封完全相同的信: 如果说家庭美满是一个人最大的幸福,那么你们就是最大的不幸。肖琳父亲是个酒鬼,她出生时父亲醉酒错过时间导致母亲难产去世,父亲很不喜欢女儿,她恨父亲……何璐父亲在家庭暴力中意外去世,母亲精神分裂,她的家支离破碎……唐诗,父母的感情插曲,让她成为牺牲品,她痛恨始作俑者……吴媛父亲因唐诗父亲不发放民工工资铤而走险,绑架中被阻击手击毙,接着母亲车祸去世,吴媛发誓让唐诗父亲付出代价…… 我了解到这些,知道你们正在被另一个自己带进没有尽头的黑暗,策划了这个游戏,利用化学试剂让你们潜意识现形。 你们见到的另一个自己是真实的,它一直潜藏在你们内心,只是你们一直无法面对。惧怕它,却被它吞噬。在我有限的生命里,我想做一件事,就是让你们回头,向往一切美好,看吧现在不是陽光绚烂吗?其实你们都不知道,我也是个孤儿,从未见过父母,现在我身患癌症,或许你们看到这封信我已经走了,但我知足了,我完成了一个伟大的作品。 如果可以,希望你们继续找寻游戏参与者,这也是我的梦想…… 神秘人:莫非 “喂?你就这么跳下去了?不如听我们给你讲个故事再做决定吧?”教学楼顶,四个女生手牵手。 围栏边缘遥遥欲坠的女生侧过一张绝望的脸,却看到了另一片光明。 黄泉路上 ★ 黄泉路上 我就要踏上黄泉路了,在这弥留时刻我算是看清楚了,在也无法回到我的身体里去了,刚开始时,那刻骨的痛,让我无法忍受,我发誓要从这个壳体里逃出来,哪怕灵魂在飘荡着,也比这样痛苦难熬的强的多,我要逃,我要逃,只要灵魂靠近身体,痛苦就随之而来,我没有勇气活下去了,只有灵魂远离身体,我才会解脱,永远的解脱,从此,这个忙忙碌碌的世界就再也不属于我了...... 呜呜......?“谁在哭?”我的灵魂再问.她们为什么哭呢?哦!原来是我的大儿媳妇,二儿小媳妇,那哭声真是惊天动地,我记得前两天,大儿媳还拿来一包饼干,扔到我的床 头说:“孩子他奶奶,吃饼干比吃饭高级(要知道,我得了是糖尿病)小儿媳妇比较“孝顺”,包的饺子放到我的床 尾,临走时,仍下一句话:“吃吧!吃死你个老东西,她以为我听不到的,其实我只是饿的,没力气睁开眼,可是我的耳朵不聋啊!咳!她们再怎么不好,也是我的儿媳妇啊!看她们哭不忍心,伸手才说要扶一把,一群人把我的魂给撞撒了,赶在我前边的人们,把他们扶起来,(咳!人老了,记忆力就差了,我忘了,我已经死了)两个儿媳被人扶起来后,擦擦眼泪就坐在一旁和别人说话去了,仿佛刚才哭的不是她们,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作秀”了,临走还长了见识。 我的三个儿子去哪儿了,我飘到屋外,凭一个做母亲的直觉,他们肯定再商量我的后事,果然,我的三个儿子在分派工作,真是三个坚强的儿子,他们一滴眼泪也没有掉啊!从我病倒以后,大儿子和小儿子用忙忙的话来推脱,只有二儿子在我身边,最愧疚的就是我的二儿子,我临死也没给他娶个媳妇(不知道,他娶了媳妇还会守在我的身边吗?) 嘀嘀......远处传来汽车鸣笛,一辆大巴驶过来,停在我的身边,从车上下来好多人,我赶紧闪开,要不我的“灵魂”又被他们撞散了,三个儿子急忙上前,原来是我娘家来人了,我激动的,真要上前和他们说会话,可不行啊,我已经死了,真要和她们说话,非把他们吓死不可,娘家来人了,他们好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东看看西瞧瞧,看这不好,那不行的,我知道她们是给我争气来了,再看看我的三个儿子低头哈腰,俨然是三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娘家人被请到上座,好吃的,好喝的摆了一大桌子,看样子有这些酒菜,娘家人就没有再说别的,,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要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儿子再不好也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谁在吸烟呢?呛得我好难受啊,哦!原来是村长啊,平时很少见到村长,最近,他好像瘦了一圈,听说他给村里修公路,村长辛苦啊!百忙之中还来送我最后一程,往事如梦,我和村长过去的那些事还是说一下,要不啊,你们都说我和他不清楚,其实我和村长是初恋情人 !爱情的种子还在萌芽状态,就被我父母扼杀在摇篮里,初恋就这样结束了,我并不怨他啊,因为我的手不争气,我的手有残疾,我父母怕连累村长(那是还不是村长)更怕我受罪啊...... 不一会儿,亲戚来了一大帮,他们每人都到我的遗像前边痛苦一番,好像我是她们最亲的人,儿媳们把他们扶起来,鼻涕一擦坐到一边,随手抓起一把瓜子,翘起二郎腿,就说起路上的见闻,也可能是把闲话说完了,在这里坐着太闷,都就站起身来到屋外看“风景”,我知道,她们好久没有聚到一起了,要不是我这次给他们机会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再见面的。 谢谢!大家来送我最后一程,我真的要走了,老东西来接我来了,两年前老东西得了个急病离我而去,我知道的,他娶我是后悔了,那没办法啊,他曾经常说,要是我家里不穷啊,早娶个好看的大闺女,谁还要你这个又老又丑还有残疾的人做老婆啊。他心里一直不痛快,委屈了一辈子,唉!还跟他计较什么呢,毕竟是夫妻一场吗,原谅他吧,要不黄泉路上不好走啊! 我就被这哀乐声声送出了家门,在一片白色的簇拥下踏进了这永不归路的黄泉之门...... 单恋蝴蝶花 ★ 单恋蝴蝶花 吴一凡在下班回家途中,发现街边新开了一家店,名叫“蝴蝶屋”,他觉得有点意思,就走了进去。 这“蝴蝶屋”里面香气阵阵,一个靓丽的女子身穿彩裙端坐在柜台前。这家小店里卖的全部是蝴蝶标本,大的如同羽毛扇,小的如同指甲盖,让人如同进入梦幻的世界。 女子见有客人来,忙起身走到吴一凡面前,问:“先生也喜欢蝴蝶?” 吴一凡点点头,问:“你这里的蝴蝶,卖多少钱?” 女子说:“无论大小,一律两万元。” 这价钱也太贵了。吴一凡感到很奇怪,转过身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子,却发现这女子也正媚眼勾魂地盯着自己看。吴一凡顿时心猿意马,莫非眼前这位仙女般的女子看上自己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疼!看来这不是在做梦。 吴一凡和女子聊了几句话后,知道她叫“蝶儿”,老家是云南的,独自一人来此地做生意。吴一凡心生好感,要请蝶儿吃晚饭,蝶儿竟然爽快地答应下来。 但是,在饭店吃饭的时候,蝶儿却只是不停地喝矿泉水,不肯动一口桌上的酒菜。吴一凡感觉很奇怪,蝶儿却说她正在减肥。 从此,吴一凡成了这家小店的常客。他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看蝴蝶标本,而是为了看蝴蝶的主人蝶儿。有一次,蝶儿告诉吴一凡,大自然中的蝴蝶是没有香味的,那是因为蝴蝶采百花,沾染了各种花香,鲜花香味互相抵消。而她这里的蝴蝶之所以充满香味,是因为只迷恋一种花。 吴一凡开始大胆地追求蝶儿,没想到出奇的顺利,没过多久,两人就同居 了。吴一凡解下蝶儿的裙子和纱衣,惊讶地发现蝶儿的身子竟然是香的,吴一凡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百花丛中。 打那以后,吴一凡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有一天晚上,妻子王琳终于发现了丈夫有外遇,就对吴一凡说:“我和那个蝶儿之间,你必须选择一个。”此时的吴一凡才知道愁的滋味,一边是多年的结发妻子,一边是让他酥骨销魂的情人 。 接下来的几天,吴一凡都没有去找蝶儿。这天,吴一凡收到了蝶儿发来的短信:如果没有露水的滋润,蝴蝶花也会枯萎。吴一凡一看完,立马就赶到了“蝴蝶屋”。蝶儿一见到吴一凡,就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咬着他的下巴撒娇。 吴一凡问:“你会答应嫁给我么?” 蝶儿说:“有爱就足够了,为什么还要结婚!” 吴一凡不说话了,只是抱着蝶儿不停地亲吻。 发现蝶女谜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妻子王琳知道吴一凡仍在继续出轨 ,她忍无可忍,将一纸离婚状递到了法院。经过法院的判决,吴一凡和王琳终于离婚了,房子归王琳,吴一凡心情复杂地离开了家。 吴一凡本以为这下自由了,今后可以和蝶儿毫无顾忌地在一起。但是,吴一凡很快就发现,和蝶儿密切来往的男人并不止他一个人。他决定跟踪蝶儿,很快,他就发现和蝶儿来往的男人很复杂,层次也不一样:有开着宝马车的大老板,也有和他一样蹬着自行车上班的上班族,甚至还有在街头做生意的小商贩……蝶儿究竟要干什么?吴一凡越来越疑惑。 于是,吴一凡找到开宝马车的大老板,说自己为了蝶儿已经离婚了,他要和蝶儿结婚。可大老板瞪了吴一凡一眼,说:“蝶儿是我见过的最有风情、最有味道的女人,我也正准备和老婆离婚。我奉劝你以后离蝶儿远一点,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吴一凡一肚子的怒火,他又分别找到了上班族和小商贩。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上班族和小商贩也都在闹离婚。不用说,他们也都是为了娶蝶儿做老婆。 终于,吴一凡忍无可忍地找到蝶儿,粗暴地冲她喊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蝶儿一脸无辜的样子:“我怎么了?” 吴一凡嚷嚷道:“你知道么?因为你,很多男人都在和老婆闹离婚。” 蝶儿突然笑了,说:“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嫁给任何人。” 吴一凡听完,非常痛苦。他从“蝴蝶屋”出来后,找了家饭店借酒消愁。他越想越生气,跑去加油站买了一大桶汽油,决定晚上与蝶儿同归于尽。 那天夜里两点,吴一凡悄悄来到了“蝴蝶屋”,屋里还闪着灯光。他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透过窗户的缝隙,他惊讶地发现屋子里所有的蝴蝶标本竟然都活了。那些蝴蝶围着蝶儿翩翩起舞,有的挥动翅膀为蝶儿扇风,还有的爬在蝶儿身上为她揉背捶肩。而蝶儿正在做面部护理,两只大蝴蝶正轻轻地揭去蝶儿脸上的面膜。待蝶儿转过身,吴一凡顿时吓得脸都青了。原来,蝶儿的脸变成了紫色的蝴蝶花瓣,蝶儿的鼻子和嘴巴竟然是花蕊变成的。吴一凡吓得扔掉汽油桶,转身就跑。 吴一凡连滚带爬地跑回家,毕竟是一夜 夫妻百日恩,王琳看着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的吴一凡,心疼地让他进了家门。吴一凡告诉王琳,蝶儿是个女妖,他准备联络其他上当的人,一起揭开蝶儿的陰谋。王琳听后,虽然感觉很荒诞,但还是说:“不管你说什么,现在都晚啦,我们已经离婚了。但是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如果你遇到难处,我还是愿意帮助你的。” 插翅也难飞 第二天一早,吴一凡就急匆匆地离开家,准备去找大老板、上班族和小商贩,告诉他们蝶儿不是人类,是一个蝴蝶花女妖。可他刚走出家门,一辆高级小轿车就“刷”地一下子停在他面前。大老板从汽车里探出脑袋,满脸焦虑地让吴一凡快上车。 吴一凡钻进汽车,发现上班族和小商贩也坐在车里。上班族用一张大报纸遮挡着脸,吴一凡拿开报纸一看,不禁大吃一惊。上班族的眼睛变成拳头大小,鼻子变成细长条,像蚊香一样盘在脸上,头上还长出两只长长的触角,分明就是个大蝴蝶脑袋。 还没等吴一凡开口,大老板便一脸惊恐地说:“蝶儿是个妖怪!看到没有,我们现在必须马上去找蝶儿,否则我们都会变成他的样子。” 大老板的汽车刚开出去,王琳就叫了一辆出租车,悄悄地跟在后面。 很快,大老板的汽车在“蝴蝶屋”前停了下来,三个人搀扶着变成蝴蝶脑袋的上班族走进店里。 此时,蝶儿正端坐在柜台前,和吴一凡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一模一样。蝶儿见到他们四个人一同进来,并不惊讶,反而微笑着说:“既然来了,怎么还不过来?”只听见“嘶”的一声,上班族身上的衣服被撑破,一对蝴蝶翅膀从上班族的背上长出来。蝶儿伸开手掌,上班族随即变成一只拳头大小的白斑蝴蝶,飞到蝶儿的手掌中。蝶儿用手指尖在白斑蝴蝶的头上轻轻点了一下,白斑蝴蝶的身体就开始变得僵硬,成了一只蝴蝶标本。 吴一凡他们三个大惊失色,原来这满屋子的蝴蝶标本都是男人变的。 吴一凡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蝶儿媚笑着说:“你们不是都喜欢我嘛,那么就都留在我身边好了。我说过的,这里的蝴蝶只迷恋一种花,那就是我—蝴蝶花。” 说话间,吴一凡听到身后“嘶、嘶”作响,待他转过头来,大老板已经变成一只盘子大小的黑燕尾蝴蝶,而小商贩变成了一只菜花蝴蝶。两只蝴蝶先后飞到蝶儿手掌中,也变成了标本。 突然,吴一凡感到眼前一黑,身体撕裂般的疼痛,他身不由己地向蝶儿飞过去。蝶儿对着变成青斑蝴蝶的吴一凡说:“自己的老婆你不爱,偏偏要去采外面的花。都知道蝶采花 ,却不知道花也会采蝶。” 说完,蝶儿站了起来,把四个新的蝴蝶标本挂在了墙上。 三天以后,一个女人走进了“蝴蝶屋”。女人指着吴一凡变成的青斑蝴蝶,问蝶儿:“这只蝴蝶多少钱?” 蝶儿说:“无论大小,一律两万元。” 女人面无表情地把两万元钱放在柜台上,说:“好,这只蝴蝶我要了。”说完,拿起青斑蝴蝶走出了小屋。 这个买蝴蝶的女人正是吴一凡的前妻王琳。虽然,出轨 后的吴一凡变成了蝴蝶,但王琳还是决定把他带回家。 据说,这个“蝴蝶屋”现在还在营业,生意一直都不错。 水中男子 ★ 水中男子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一天下午?唐若去一个朋友家玩,这个朋友刚好住在江 边,唐若平时喜欢拣点石头什么的。她刚到朋友家,就迫不及待的想下楼玩,当时朋友有点事,就让唐若独自去了。 唐若走到江 边捡起了石头。正当唐若捡得兴高采烈的时候,她朋友来了。朋友看到唐若捡石头的地方,吓得脸色都变了。马上拉着她走开,说:“上午在这里捞到一具尸体,你还在这里捡石头,那边不是很多吗?” “我哪知道……” 一股寒意从唐若脚下滋生,她连捡石头的兴致都没有了,急忙跟着朋友回家去了。 晚上,唐若躺在床 上,想起了老一辈说过的“放过尸体的地方千万不能呆太久,不然会有大麻烦的。” 唐若越想越怕,在床 上翻来覆去的,最后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睡了一会儿,唐若被一阵水声吵醒了,她缓缓地睁开眼,吓呆了。墙上……墙上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看起来纸一样的薄,就这么浮在墙上。就像,就像在水里游泳那么一样,缓缓地向唐若游来。 不停地有水从他身上漏下,唐若挣扎着,可是,根本就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在墙上慢慢的游着。“啪”的一声,男人贴在了地上,唐若的脑袋高速的转动着,如果这时灯亮了,这个男人会不会消失呢? “如果被鬼定了身,只要把意念集中起来,就可以脱身了。”这句话从唐若的脑海闪过,她慢慢的集中自己的意念。无视那个男人的存在,不一会儿,就能动了。唐若从床 上弹了起来,地板上全是水。 男人说话了:“其实,我并没有打算要害你,可是你打扰了我。” 男人快速的贴着地板,向唐若游过来。唐若想起了一个道士说过的一句话。唐若马上盘腿坐下,保持自己心无杂念。只希望快点天亮,到唐若撑不住的时候,远处,一声鸡鸣。唐若没事了,看见地板上,仍然有一些水,知道昨晚绝非是梦 接鬼胎 ★ 接鬼胎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一天,天黑了。孙大娘吃过晚饭,把脸和脚洗了,点起煤油灯,打着油腻腻的饱嗝来到床 边,准备上床 睡觉了。上床 之前,她还要做一件每天都要做的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从撑蚊帐的一支竹竿里取出一张裹成圆柱形的旧报纸,小心翼翼地摊开在床 上,用手指蘸了口水,把一叠同样被裹成圆柱形的钞票展开,一张一张数了起来。 孙大娘的钱可来得不容易。她早年守寡,又无儿无女,生活甚是拮据。只是近几年计划生育工作抓得很紧,一些想生儿子的夫妻东躲西藏,临分娩时又不敢上医院,即使上了医院,没有准生证,医院也是不敢接的,便只好请那民间的接生婆。孙大娘抓住机遇,干起了接生的行当。虽然难免起早摸黑,有时还担惊受怕,但几年下来,她已是小有积蓄。她那以前总是锈迹斑斑的锅儿,也早已变得油亮油亮的了。 孙大娘例行公事般的数完了钱,重新裹好放回原处。她笑眯眯的刚要躺下,一道强烈的手电光在窗外一闪,紧接着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孙大娘心里一喜:“又有生意来了。” 果然,两分钟后,“咚咚”的敲门声和“孙大娘,接生”的喊声同时响起。 孙大娘一边应着:“来喽!”一边翻身下床 ,顺手拿了大小两个瓷盆和一条早已不白了的白毛巾,拉开门,二话不说,跟着来人便走。 这天晚上,孙大娘觉得天上的月亮特别的圆也特别的亮,可那来人的手电光却更亮,火一般亮在孙大娘的脚下,以致周围的稻田和蛙声全都淹没在一片黑暗之中。一路上,她好几次想和那人搭讪,可那人始终一言不发。这种情况孙大娘以前也遇到过,因为超生子女最怕的就是被别人知道,一旦被人揭发,后果会很严重。这一点她很理解,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着走。有几次走到田埂的缺口处,那人回过头来给她照路,因为手电光太强,她始终没有看清那人的脸。 大约走了两个小时,一幢老式楼房出现在眼前。孙大娘觉得似曾相识。来不及细想,她已跟着那人进了屋。屋里没有电灯,也没有蜡烛。那人招呼孙大娘坐下,把手电筒放在一张桌子上照着她,便进了里屋。 一阵临盆前的呻吟,从里屋传出。 “不知产妇情况怎样了?”孙大娘正想着,那人从里屋出来了,端着一碗热汽腾腾的荷包蛋递给了她。 等孙大娘吃完了蛋,那人便又拿了手电筒,端了一盆开水,领着孙大娘进了里屋。 一切顺利,生了个大胖小子。孙大娘用一把随身带的怀剪在开水里烫了一烫,剪断了脐带,把婴儿包好,递给了那人。 那人一手接过哇哇啼哭的婴儿,一手递给孙大娘一张十元的钞票。孙大娘接过钞票,紧紧的攥在手里,倒了盆里的污水,便出门往回走。 没走多远,她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小盆没有拿走,便连忙转身回去。来到刚才接生的地方,抬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楼房?她那只小瓷盆正在一座坟头上,反射着惨白惨惨的月光。她再往周围一看,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去年难产死去的张家幺儿媳妇的坟吗?那次也是孙大娘去接的生。 孙大娘再看她手中的那张“大团 结”,已然变成了一张冥币。她吓得连忙撒手,连同那个大盆也一起丢了,撒开两腿,没命的狂奔。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躺在床 上,心里越想越怕,再也不敢关灯。她坐起来想喝一口热水镇静一下,哪知水还没有咽下,又是一阵恶心。嘴一张,一只只黑蟋蟀从她的嘴里欢蹦乱跳的出来,满屋子乱窜。 孙大娘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床 下…… 婴儿河 ★ 婴儿河 老张今天非常紧张,因为他老婆今天临产,屋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心急如焚的老张站在自家门口不停的踱步抽烟。 老张其实也不老,刚刚三十,可是膝下依旧没有一子半儿,不是他没用,而是……还是不谈也罢,毕竟村里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房间里撕心裂肺的声音低落了,可是却没有传来婴儿降临人世间啼哭的声音。老张整个人颓废的坐到了地上,手里的烟不自觉的滑落。第三个了,整整第三个孩子夭折了。 老张夫妇结婚八年,这八年里他们无时无刻都想着结花生果,可是天不遂人愿,孩子还没有到人世就走了。夫妻俩相拥而泣,说不出的辛酸冲刺着他们脆弱的神经。 不过也不是就老张家倒霉,柳河边的三四个村子都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有多少次,生活纯朴的农民们,在他们心里都留下了一层陰影。人们失去了笑容,一个个被悲伤所代替。原本快乐的村子,变得死气沉沉,偶尔见面只是点个头,就算问候了,他们实在没有谈天的兴致了。 这天晚上十二点,和以前一样老张夫妻两带着夭折的孩子,来到了养育他们世世辈辈的母河——柳河。 正值盛夏,又圆又大的月亮高挂当空,半夜不冷,可是老张夫妻的心里切异常的冷,清凉的微风,却使得老张感觉刺骨的冰凉。 老张从老婆手里接过那犹如兔子般大的孩子,心里又是一阵五味杂陈,他老婆也是默默的流泪,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的一块肉,这生生的一块肉就这样丢了,说不出有多么心疼、难受,何况这是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孩子已经夭折。 老张抱着孩子一步一步的向水深处走去。这些年村里人都是经常到这里的,也是最怕来这里,因为每当谁家的孩子夭折都会把他丢入这柳河里,传说这样可以让自己的孩子成为河神的童子,来世可以幸福快乐。 第三次来这里了,老张可以说轻车熟路,可是心情依旧是那么的沉重,每一次都是他亲手把自己的孩子送入河神的怀抱,这样的感觉真的坏透了。 近了,水已经至老张的胸口,在往前就是深水区了。在次深深的看了一下那张未成型的小脸,老张的眼泪又在眼里打转。强忍着泪流下,举起手里的孩子,狠了狠心把孩子投入了河里。 做完这事,老张就准备转身回去的,因为他实在是怕自己受不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脚下切传来强烈的撕扯力,老张犹如被拌了一跤,整个身子没入水里。 老张惊呼一声,可是这切使得他喝了好大几口水,还好从小在河边长大,一身水里的工夫可不是盖的。脚立马强踩几下水,可是自己的裤子依旧被撕扯着,顾不得那么多了,带着强烈的负重感,老张终于头伸出了水面,抵御着脚下的撕扯,老张深深的吸了口气,闭气、下潜,一气呵成。 看着老张在跌落水里,刚开始老张老婆还以为老张踩空了,可是后来好大一会都没见老张起来,她紧张了,大声的叫喊着老张,可是只有夏虫时不时的欢呼声。 如果老张还能活下去的话,他一辈子都会记住这个场面的。明亮的月光投入水面,使得水里也有一定的可见度。下沉的老张,眼睛死死的瞧着眼前的这一切,说不出是恐惧,只能说是震惊。 那一只只小手小脚在水里显得是那么柔弱,惨白到没有一点血丝的脸孔,眼睛、鼻孔、感觉就像是紧合在一起般,唯有那嘴巴占据了大半个的脸,嘴巴张开,露出一排排尖细的牙齿,那哪里是水鬼什么的啊!那居然是一个个为发育完全的婴儿。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老张最后的念头就是:“我儿子也可能在其中吧!” 后来上面派了一大堆的人,有军队、有专家、有记者…经过一系列的侦查、分析、讨论…终于得出结论,这是因为柳河水质被污染,人喝后使得婴儿体质变化,出生后没有了母亲体内污水供应,所以夭折,后来被丢入柳河里再次得到污水,使得婴儿死而复生,可是因为在水里,所以婴儿慢慢的进化成了鱼一般,以吃鱼虾生活,可是随着死去的婴儿越来越多,河里的鱼虾死亡减少,所以他们(或者应该说它们)才开始攻击人类。 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了食物的它们很快就死去了。从此以后柳河不再叫柳河,它改名叫了——婴儿河!!! 马路边别捡衣服 ★ 马路边别捡衣服 李大爷就住在106国道西边的村子里,平时在马路边摆一个冷饮摊,卖一些饮料和冰棍。由于106国道又称京开高速,意思就是北京到河南开封的高速路。一般行驶的车速都比较快,出车祸是经常的事。下面这个故事就是李大爷亲眼所见的。夏季的七月份非常难熬,烈日炎炎,绿化带里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好像在对这么热的天气发牢騷。沿高速路向远处望去,路面上正在冒着蒸气。一辆由南向北行驶的长途客车缓缓的开了过来,停在了李大爷的冷饮摊前。司机打开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满头的大汗,一脸的焦急表情,好像出什么事了。车上的乘客有的也跟着下来了,都在李大爷的冷饮摊上买些冷饮,蹲在路边的树荫下吃了起来。 司机买了瓶康师傅,蹲在了李大爷的遮陽伞下,擦了擦头上的汗,抬头对李大爷说:“大妈,你说邪门不邪门?在这里看马路上车来车往的,坐在驾驶室里路上一辆车都看不见!是不是要出事啊”司机的表情略显焦急,似乎希望李大爷能帮帮他。 李大爷一边摆放着饮料,一边若有所思的说:“小伙子你这是碰上脏东西了,搞不好真要出事,看这架势你不撞死一个人是走不了的。” “啊!?大妈这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啊?我就是一个跑长途的,撞死人可真担当不起啊,还要丢饭碗的。”司机近乎哀求的对李大爷说。 “小伙子你别着急,这个事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不过我听说过类似的事情,解决的办法是有的,可这么热的天你带着外套没有?”李大爷问司机。 “外套啊,有啊,我驾驶室里就有,新买的西服还没怎么穿呢。您只管告诉我怎么做就行了”司机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焦急的说。 李大爷看司机真的很着急,就告诉司机说:“嗯,那你把外套拿出来,然后铺在前面的马路上,你把车上的人都叫下来,你自己开着车,一直往前开,直到轧过外套为止。这办法我不保管用,你试试吧。” 司机听了后赶紧把上车把乘客都招呼下来,从驾驶室的座位上拿出了一件黑色的西服褂子,然后把黑色的西服褂子铺在了车前十多米的马路上。 然后启动了汽车,司机坐在驾驶室里仍然是看不到路上的其他车,就连刚刚放在马路上西服褂子都看不见,司机凭着感觉,慢慢的把车向前开。售票员站在车门上,一半身子探出车外。一边帮着司机看路,一边指挥司机开车。车一点一点的向前走,终于慢慢的轧过了司机铺在路上的西服褂子,车的前轮刚刚轧过了司机的西服,司机在驾驶室里就能看见外面马路上的车了。 所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司机跳下车来,告诉乘客们没事了,招呼乘客们都上了车。然后跑到李大爷冷饮摊前,非得要塞给李大爷五百块钱,连声说谢谢李大爷。 最后推推搡搡的李大爷也没收下钱,司机只好买了一箱康师傅矿泉水,算是照顾李大爷的生意了,而且答应以后路过就来买冷饮。司机拎着矿泉水转身向车走过去,走到车的前轮下,弯下身子要捡自己的西服。 “小伙子!那西服褂子就别要了,你要捡一个死人回家啊?”李大爷冲着司机喊 梦境 ★ 梦境 生活本来就是乏味,但是,他突然的闯进我的生活,一切就变得乱七八糟,但是我却是快乐的。—————— 我的名字很普通,我叫安萍萍,因为学习 的无聊,便学了护士 ,其实我自己也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但是不想轻易放弃,医院的院长和爸爸认识,我便在这里实习 ,准备正式工作。大家都说护士 是白衣天使,于是我便很努力,爸妈都不在家,偶尔会回来看我,我变成了孤独一人。 今天真是累死了,回到家中,我直接倒在床 上,放松自己,工作中怕失误,一整天紧绷神经。“要死了要死了!”我无奈发了句牢騷。洗好澡,冲到床 上;“周公,俄来啦”紧紧的抱着玩具熊,进入梦乡。【好大一片草地,这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地方,我静静的坐在草地上看着天空,夕陽下的一切那么安详美好,格外美丽。“好看吗?”一个男生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我扭过头看他,可是为什么,我看不到他的样子。我笑了笑:“好看阿,多美丽的地方。”他突然笑了起来:“萍萍,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我惊讶,他是谁,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当我伸手想要触碰他,他却迅速的离开。“别走,你等一下,你别走。”我努力向他的方向跑去,突然被脚下的石头绊倒。。。。】 “好痛啊,你别走啊,在等我一下啊。”我摸着头睁开眼,原来是个梦啊,捏了下自己,看了一下表,懒懒的起床 ,煮了点粥,吃了点点心,急匆匆飞奔到医院。。。。“哎,今晚要加班啊!”我坐在椅子上,满脸郁闷,不是不愿意,只是医院这种地方并不干净,而且每天有可能都会死人。前段时间听说这里又死了个人,死前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要杀死所有人的那种。。。。我揉揉头,不去想这些,很快,到了下班的时间,看着同事一个个全都走掉,小媛临走前跟我说要小心一点,她不说还好,一说,我这心里就咯噔一下。待她们走后,心里莫名其妙的害怕起来,“护士 啊,我感冒了,帮我挂吊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哦哦,好的好的,额。。。。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我记得,我刚才锁门的说。。。”我惊恐的看着他,他一脸无奈“你没锁门,真是的,糊涂虫,我也不想这么晚打扰你,但是我又不想明天严重了,所以才来麻烦你的。”他的声音让我越发熟悉,但是却想不起。 我拿来吊瓶,帮他弄好,便回到椅子上看起小说,我不是那么害怕了,因为至少有个人陪我就行。看他又不像坏人【坏人貌似脸上不会写着坏人】我看着他,歪头在想他是不是坏人。。。“你看上我了?咳咳,我说,你去把门锁上吧,要是进来坏人什么的,我可招架不住啊。”他靠着座位嬉皮笑脸。。。。我将门锁好,回头看他,貌似长得挺白的,病态白,不对,像死人白、、、、、一股陰森森的风吹过,我抖了一下,赶紧回到里面。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吊瓶也开始见底,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巧不巧,他也在看我,眼神还是怪怪的,从他的眼里我看见,一种温 柔的感觉,就好像,我们认识了很久很久。“打完了,我也要走了,你自己可以么?”他起身关心的问着我,“有什么的,自己可以。”我不以为然的回答,可是话音未落,就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是来自走廊,拖动的声音,摩擦着地面。他似乎也听到了,做着嘘的手势,跑到门边,看了看。他显得很着急,拉住我“别出声,千万别出声。”他关了灯,拉住我到桌子底下躲着,我斗个不停,他抱住了我,我又生气又无奈,但是却很温 暖。门开了,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了,虽然很黑,但是隐约中还是可以看到有一个身影,我看到他还拖这一个尸体,似乎白大褂的颜色,慢慢在屋内打转,好重的血腥味,我快要吐出来。突然,声音嘎然停止,那个未明生物突然弯腰,用那双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盯着我,我受不了,一声尖叫,意识模糊。 当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他的怀里,想到昨晚的事情,我心里就害怕。“你醒了?”他轻轻的问了声。我看着他,“昨晚,昨晚那个。。。”他捂住我的嘴,“一场梦而已。”他不说,我只好不问,乖乖闭嘴。两个人一直做到天微亮,他要离开。他将外衣盖在我身上,“不,你穿着吧,外面凉。”我将衣服还给他,他没要,硬是按在我身上,转身离开。 接班的来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倒在床 上就睡着了,梦又来了,我梦到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年龄像我妈妈那么大左右,我似乎和她很熟悉,我挽着她的胳膊,和她笑着谈话,隐约中,我记得,我好像叫了***。我们在花园散步,他出现了,依旧看不到脸,只是模糊看到身影,听到声音,这个声音不就是昨天的那个他,我不太确定,天昏地暗,突然只有我一个人,前面有一个阁楼,我慢慢的向那里走去,进去以后,看到一个像巫师一样的女人,全身黑衣包裹,只露了双眼睛出来。我像她友好一笑,她示意我坐下,“抽牌吧,塔罗将是你的命运。”我顺手拿起一张,她拉起我的手,在右手心点了一下,顿时,一个花纹在我掌心浮现,一切开始模糊,我睁开眼睛,原来是梦。 一觉睡到下午,我起身去倒水,却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右手心,那个花纹,我惊讶,不只是梦么,怎么会。。。。我坐在床 边发呆,难道不是梦,这一切是一个预告,或者就是我的事情。摸着手掌的花纹,入了神,一道白色的刺眼光线让我闭上了眼睛,面前出现了几个不人不鬼的家伙,他们浑身闪着银色的光芒,但是我害怕,因为我看到,他们都有着尖尖的耳朵。“你们是谁,”我慌乱的说着,他们在那交 头接耳,似乎商量这什么,突然,其中一个很高的,瘦瘦的,伸出那干枯的手来抓我的头,我不能动,像是被控制了一样,突然床 头闪过金光,那些东西全都不见了。我翻开枕头,下面是一串佛珠,这是奶奶给我求来的,她说我这丫头命苦,太容易招来一些东西,我听不懂,只是乖乖的把佛珠收下,但是不好看,我就一直放在枕头下面珍藏了。。。 我想到了一个事情,如果刚才出现的是鬼,那么这个救了我,就是说辟邪了,那么,我可以拿着佛珠对付任何鬼魂?一切的事情我必须要找到那个男人,但是想找他,我就只能去医院碰运气,那我就只能在值班一次,好吧,为了见到他,试一次把,将佛珠放在包里,向医院跑去。为了知道一切,我替她们值班,她们求之不得,原来,今天太平间放的尸体有好多睁开眼睛,同事都拿怪异的眼神看我,以为我不要命了,还敢值班。又是夜晚,今天的月亮没有往日那么亮。我坐在椅子上等待他到来。十二点了,他还没出现,可是,麻烦来了。我丢下书,站了起来,值班室的灯忽闪忽闪,一种不祥的预感,紧盯着值班室的门,我总觉得下一秒,门就会打开。砰!门开了,红色的眼睛,慢慢靠近,完蛋了,死定了,我闭着眼睛,算了死就死吧,无路可走。“傻萍萍,你死了我怎么办。”他出现了,我睁开眼睛,看到他和一团 黑色的雾气打斗。好像不分上下一样,难道他也是鬼么、、 我为他捏汗,不管他是人是鬼,但是他对我绝对是无坏意,战斗一直持续,一会黑色的光绕一下,一会白色的光绕一下,我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不知怎么,黑色的雾气突然对准我,我只觉得左肩一痛,便倒下,我可以看到他紧张的脸,不顾一切跪倒我面前,抱着我,然而他身后,受到重重一击。我苦笑,我是你的累赘,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会,让你受伤,我却没办法。 “要死也是一起死,我不会丢下你,身上反正也受伤了,我无力反抗。萍萍。。。”他紧紧的抱着我,像是下一秒就会失去我。死?一起死。“不,怎么可以死,不可以,我好不容易遇到你,怎么可以死,我要我们都活着。”我想起那串佛珠,我努力的像椅子爬去。“萍萍,你要做什么,危险!”他焦急的声音让我知道他很在乎我。笑了,找到了,“后面小心啊。”他大叫,我立刻转身,举起佛珠,金光亮起,耳边传来大悲咒,我扭头看向他,他像个道人一样,盘腿定做,嘴里念着大悲咒。我爬到他身边,和他一样的坐着,将手合掌,佛珠就在手掌间。那一刻心中无杂念,慢慢的,居然我可以跟着他一起诵念大悲咒,我从来没有说过的,却在这一刻倒背如流。黑雾慢慢散去,一点一点消失,只听耳边一声尖叫,我便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帅气的男子,他向我鞠躬:“多谢大师超度,我即刻投胎转世。”我愣神,大师?超度?什么玩意、、、、他再叫我大师啊,我结巴的说:“你怎么还没死,你别过来。。。”“谢谢大师,我走了。放心我不会再乱惹事了。”一缕白烟,他就不见了。 我还在发呆,墙角传来笑声,我转过头看他,他笑了“傻丫头,他是被你超度的灵魂,不会害人了,转世投胎去了的。”我一头雾水,只好配合的点头。好累,好累,将佛珠放在包包里,和他依靠。“你就是我梦中的人,你认识我多久了。”我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便困的不行。他的声音好遥远,“我们认识很久了,我找了你很久了,你所梦到的都是前世的一切,我们的爱情,海枯石烂,我心痛,得知你这世八字不硬,总会遇到不干净的,我发誓,我要保护你一直,一直。。。。。” “萍萍,醒醒,醒醒啊,”小媛将我摇醒,“额,小媛,我尴尬笑了笑,便起身。身旁空无一人,他呢,不是说好要保护我么,呵呵,去哪了。无视掉小媛的眼神,回家。躺在床 上,睡着了,这次没有做梦,怎么了,他离开了不是么,连梦都不会在有了不是么? 新的一天对自己说“萍萍,那都是梦,好好工作。”走进医院,小媛便拉住我“萍萍我跟你讲昂,咱们这来了个大帅哥,哈哈,很帅很帅的。”“无聊。”我回了她一句便不理她。她自言自语“人还特白,手指长长的,笑起来真陽光。”我愣住,人很白,,,手指长,我在医院的走廊,每一间都看一遍,我在找他。累了,停下来歇一下,这一刻,我心安定,在十步之遥的他向我微笑。 在上海遇到的怪事 ★ 在上海遇到的怪事 年12月也就是上个月的事情本人在上海工作,晚上睡在公司宿舍!我睡的那个屋除了我还有一位同事!我刚进那个公司不到一个月,刚开始晚上睡觉没什么异常!基本是十二点前睡觉!可是过几天后,晚上睡觉时半总会醒来,大概是两三点的左右,因为没看表!(我以前从来不会有半夜醒来的习惯)醒来后总觉得很害怕,内心恐惧的感觉特别强烈,明显感觉有东西在向我的脸部慢慢的逼近,好象是股陰冷的气体,越来越冷!我知道根本不会是同事!吓的我不敢睁开眼睛看,蒙着头身上的汗把被子都弄湿了。。。!我心里一直在默默的念“阿弥陀佛”!第二天一个女同事也说,她晚上害怕,醒来好象看到一个人站在床 头!吓的她也是没睡好!她睡的房间和我睡的房间对面。她也是刚来的没多久,比我晚来几天!一个在这里工作时间长点的一个小孩说,我睡的那张床 以前有两个女同事都睡过,都觉得害怕,不敢睡!吓的我真的确实不敢再睡那里了!那个女同事也不敢睡她的房间了! 还有一件恐怖事也是亲身经历的!2010年也是在上海东丽区的一个小按摩店里!晚上睡在店里的按摩床 上,我旁边还有一个小伙子,房间很小,我们两个的床 挨着很近!一天凌晨应该是四五点吧,睡的正香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声音震醒了,好象是说了一句什么“半夜别讲鬼”的话,我不知道这种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突然我的全身象过了电一样,为之一震!我立刻下意识的蒙头!我不敢叫醒同事,我怕吓到他! 等到第二天,天亮后我就开始观察房间里的东西,客厅的门后面贴了一到符,不懂上面写的什么,按理说一般的房间不会贴这个东西的吧?我又看到窗户上面还有面镜子!而且我睡的房间门上方写的是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我觉得肯定房子里不干净! 被诅咒的棺材 ★ 被诅咒的棺材 关于埃及“法老的诅咒”的传说大家可能都知道了。但是中国北京的十三陵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据说十三陵地区每个陵寝附近都有一个与陵的名字相同的村落,比如说定陵村、献陵村等等,村民大都是世代相传的守陵人的后裔。这件事在当地是家喻户晓。 十三陵只有定陵被开掘了,文革中皇帝皇后的遗骸难逃厄运,被红卫兵小将从棺材中扔了出去,棺材则被从宝城上扔进了山沟。当地有人捡到这些残破的木材,由于材料是名贵的金丝楠木,就有一家人将外面腐朽的部分刨去,露出了坚固细致的木头,欣喜若狂之余,用它做了一套大躺柜,并且宣称,用皇帝的金丝楠木棺材为自己做家具会有大大的“福报”。但当时就有人提出过异议,觉得这不但不会有“福报”,相反会带来厄运。 这一家人育有四子,当时还都未成年,一天其中三个在大躺柜上玩,忽然一下都掉进了柜子,柜子的门鬼使神差地合上了,就这样三个孩子被活活闷死在柜子里。 但,事情还不算完,多年以后,唯一幸存的孩子长大成人 ,并且还上了大学,一切都很好的样子,人们也似乎忘了躺柜带来的厄运。 某年暑假,这个孩子回家和父母团 聚,有一天老两口到地里去去干活,只剩孩子独自在家。等到他们回家时,孩子已经死在躺柜上了。死因不明。 (有疑问的是,死亡最起码具有表象的特征。这个孩子到底从法律上是怎么定义死亡原因的?语焉不详。欢迎知道此事的网友提供线索。) 罗布泊离奇消失的老者 ★ 罗布泊离奇消失的老者 这个故事也是我上课的时候听来的。故事讲述的人是一个姓赵老司机,他为南疆某地区的勘探队开了一辈子的车。(具体哪个地区我就不说了,怕遇见熟人)50多岁就内退了。 这件事发生在1992年。勘探队决定对罗布泊地区进行一次彻底的地质勘察。当时的罗布泊,已经彻底干涸,真正成为了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勘探队派出了7名队员,两辆北京jeep(当时还没有陆虎,巡洋舰之类的)。老赵就是其中一辆车的司机。 勘探过程很顺利,小队花了三天时间深入罗布泊腹地,取得了第一手的地质资料。但在回来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另一名司机开的车在高速行驶过程中为了躲避戈壁滩上的石块不幸翻车了,所幸里面的队员只是受了轻伤。但那辆老jeep却就此报废。由于老赵的车上已经放满了设备,人也坐满了,报废车上的三名队员是无论如何也挤不进来的。队长当机立断,自己与那三名队员一起留守在这里,由老赵和其他两名队员开车尽快到县里找一辆车接他们。为了减轻车的重量。老赵卸下了一些设备。在给留守队员留足了水与粮食后,老赵与其他两名队员赶紧朝县城开去。 由于报废地点尚在罗布泊腹地,开车去县城也要一天左右。老赵以最快的速度,超目标赶去。走了有两个钟头,老赵忽然看见前方远远处有一个人影。老赵吃了一惊,这不毛之地怎么会有人呢?那人所在的地方也是车子的必经之地,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加足马力,朝人影开去。走得近了,老赵看清了,那竟然是一个老者!!虽然现在赶路要紧,但在这种地方遇见人不能不管。老赵下了车,对那老人喊了一下,老人看起来倒不劳累,轻快得走过来。老赵说:同志,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那老人说:我是考察队的,出来找水,迷路了。老赵心下怜悯,决定搭老人一程。老赵说:我们要去县城,你搭我们的车吧。老者看起来既不兴奋,也不激动。平静的说:好。 车上的人给老者腾开一个位置。老者上了车。那老者看其来很书生气,戴个眼镜。开车过程中,老赵问那老者来自哪里。老者说:上海。老赵又问了一下他到这里来的原因,老者貌似话不多的样子,就简短地说来考察。老赵想老者可能是累坏了,也没再问。车上的队员给老者递了水,老者也没表现出饥渴的样子,也就象征性地喝了几口。车上的人觉得有些奇怪,那老头不像是困在这里获救,倒向是来旅游,随便搭个便车。 路上老者一句话也没讲。车又赶了半天路。老赵与另两名队员要解手,于是就停了车。三人下了车,就留那老者在车上。三个人把尿都灌在了随身的塑料瓶里备用。在这不毛之地,尿也能救人啊。三人灌完了尿,准备上车。有个队员忽然叫出声来:那老人,不见了!老赵大吃一惊,赶忙过来一看,果然,刚才还坐车里的老人,不见了!! 老赵急忙吩咐队员四处找找,奇怪的是,方圆都是开阔地,但那老人就如同蒸发了一样,就是没了!!老赵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这是已近下午,老赵觉得现在回县城找车救那四个队友最为要紧,于是决定:不找了,先走吧! 在那天的凌晨,老赵顺利赶回县城,找了辆jeep,又连夜赶回了罗布泊。在第二天的将近中午,救援的车辆找到了留守的队员。于是两辆车顺利离开了罗布泊,完成了勘察任务。 在车上,老赵就向队长回报了见到老头又消失的情况。队长也是惊奇万分。说回去一定向上级汇报。 回去后,这件奇事老赵一直念念不忘,多次找上级领导反应情况,但却屡屡不见答复。队长也汇报了,同样没什么结果。当时新疆还不大稳定,哪有闲工夫管你这种似真似假的事情,也就慢慢压下去了。 两年后,老赵在一本书上读到八十年代年一个科学家在罗布泊失踪的案件。他忽然觉得那老者的脸确实与这个失踪的科学家几分相似,但又一想,科学家是在八十年代失踪的,但看到老者是1992年,差了好多年呢。但老赵越想越觉得老者长得确实像这位科学家。要是真是他的话,那科学家已经在罗布泊里游荡了近10年!! 那老者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又突消失呢?老赵始终也没有找到答案。他想,这辈子,也许是找不出来了。。。 黄土高坡真实鬼故事 ★ 黄土高坡真实鬼故事 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家住在黄土农村,他说他家旁边有一条小河可以钓鱼,特意邀请我们去,于是我们几个朋友选一个礼拜天驱车到他家去,晚上在他家里喝酒时,谈着谈着,不知谁先开始,谈了几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在黄土有一姓郭的一对夫妇,在儿子满三岁时替他拍录象作为纪念,三岁的小男孩十分开心,在镜头前跳来跳去,那对夫妇也沉浸在幸福的愉悦当中,而没注意儿子的不对劲,就这样,那个三岁的小男孩跳着跳着就死了......... 一年后,这对夫妇在儿子忌日那天,把录象拿来看,以解思子之苦,没想到,镜头里一直在跳的儿子不是因为高兴才跳,一只凭空出现的手正抓着儿子的头发,不停地往上拉...拉...拉,儿子是被拉死的。。。。。。 其中一位朋友又讲了一件发生在厦门湖里区一家医院的真实故事,一位姓何的医生在下班后加班为一个病人动手术,一段时间后,手术台上的病人宣告死亡。当时已接近午夜,焦头烂额的外科何医师正要从五楼坐电梯回家,正当他走进电梯,转身按完电梯按钮,电梯门要关起来的时候,有一个护士 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医生连忙把电梯门再按开,让那位护士 进来。护士 进电梯后,说了声:“谢谢”,电梯往下走,三楼、二楼....一楼到了,但是电梯没有停下来,接下来b1...b2...医生正觉得纳闷,什麽时候医院多了地下三楼?到了b4的时候,电梯门突然打了开来,门外站着一个男子要搭电梯,医生看了他一眼,感觉有点不对劲,就直接把电梯门关起来,不让他上电梯,让电梯继续上升。这时,那位护士 吃惊的问医生:“你为什麽不让他进来呢?”医生说:“我胆子很大,但我感觉有点蹊跷,你没看到他手上戴着的手环吗?那是只有送进太平间的尸体才会戴的‘尸环’啊!”这时护士 举起了她的左手,笑得很可怕,看着医生说:“你说的是这个吗?” 电梯内沉默了,医生愕然,随后护士 消失了。 接下来这位朋友又讲了一个发生在宁德的真人真事,一对夫妻经常吵架,有一天,两人又为了家中经济问题吵了起来,吵得很激烈,丈夫一气之下拿起水果刀,竟失手将妻子给杀死了。丈夫把妻子的尸体偷偷埋掉,也没有报警。为了怕孩子回家后会问起妈妈的去处,他还费尽心思想了一套说词。然而第一天过去、第二天过去,一直到第三天,孩子都没有问起妈妈,他觉得很奇怪,终于忍不住问孩子:“这么多天没见到妈妈,你都不想妈妈吗?你怎么都不问妈妈去哪里了?”不料孩子满脸困惑的看着爸爸,说:“不想呀,只是好奇怪呀!妈妈现在还在你的背后偷偷笑呢?但妈妈的眼睛我看了很害怕,爸爸,你为什麽要一直背着妈妈呢?”孩子的爸爸猛然回头,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也讲了最近在贵州流传的一件奇事,有一位姓林的出租车司机,有一天晚上1.00多在一个路口遇到一位女士,她要求去北郊的殡仪馆,司机没有多想就送她去了,在路上司机想和她说话,可她一直沉默,最多点点头,到了殡仪馆门口,女士打不开车门,于是司机过去帮助开门,女士给了他一张百元大钞,他找给她零钱并且说走好之类的话,就开车回去了。 回到家后,他发现了一张吊唁用的纸币,他这才回忆一下刚才的经历,吓出了一身冷汗,第二天和朋友一起去殡仪馆看个究竟,问了门卫,门卫说昨天夜里倒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只看到司机下来,并且好象和什么人说话,但没有看到和他说话的人。司机更害怕了,又来到女士上车的地方,问了附近的人,才知道一个月前在这里,有一位40岁左右骑助力车的女士出车祸被轧死了。。。。。 再往下说说我们自己吧—— 我们边喝酒边聊,我们几个朋友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老爷们,但其中一个却说“别说了,千万别说了,我听人说当你越谈到鬼、越想到鬼,就越能看到鬼”我们哈哈大笑,不以为然,在一起继续喝酒聊天吹牛。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一个朋友瞪着眼睛看着门外,神态越来越惊恐,说“看到了,我看到了。。。”我们都很愕然,以为他的酒喝多了胡说,但他说话的神态一点不象开玩笑,连声音都变的颤抖了,和平时完全不同,我们赶快转向门口,千真万确,我看到一个长发盖脸、一身白衣的人在门口逗留了一会,又迅速离开了。。。。。。我们马上追出去,但什么都没有看到。 从那以后,我们再也不敢去这个朋友家了。 故事写到这里,我感到后背阵阵发冷,似乎有动静,我知道我是自己吓唬自己,但我不敢回头看,我今天不正是谈到鬼、想到鬼,难道我今天也会看到鬼? 苹果园活见鬼 ★ 苹果园活见鬼 还记得那是1951年的夏天,我随鞍钢施工队去辽宁熊岳城,修建熊岳印染厂。我们工程队的临时工棚就建在工厂工地旁的一个广袤的苹果园内。十几间工房和几间办公室,在园内朝南一字排开,而厨房、临时饭厅,厕所则在另一端单设,孤零零地建在几棵苹果树旁。 当时有当地工人,在休息、吃饭聊天时说起:“你别看现在这个苹果园开花、结果,挺漂亮的,想当年日俄战争、伪满时期,俄国人、日本人在这儿杀过人、埋过死人,还闹过鬼哪!。” 短短几句话,吓得我们大家晚上上厕所,心惊肉跳,提心吊胆的,总觉得背后陰风飕飕,怪吓人的,胆小的都邀伴上厕所。 由此我碰上了一件吓人怪事。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晚上十点多钟,大部分工人都去看评剧“刘巧儿”,工棚附近显得格外清静,四周除了树叶沙沙和虫鸣声外,整个氛围,黑洞洞的像一块黑板似的凝固住。 我临睡前出外上完厕所,往回走,发现远处孤独的厨房、伙房板屋内有灯光亮着,我好奇地往前赶几步看个究竟,当走到离板房四、五米处时,我惊呆了,室外漆黑,室内通明,透过玻璃窗看屋里得一清二楚,板房内空无人影,也没有风源,在屋中平桌上方,一页长方形的、古色古香的古书页,在半空中不停地慢慢飘舞着,似乎无形中有人在翻弄古书籍,顿时我头皮发怵,混身麻飕飕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脚步也不敢往前移,脑子立刻联想起当地工人们说的杀人、闹鬼事,更是神经紧张,吓出一身冷汗,过了片刻,我重新回过神来,定睛细看,确确实实是;果园闹鬼怪,空屋舞古书。 于是我急急忙忙回工房找两个人,一起去看看究竞闹的什麽“鬼”,推门一看,嗨!原来是摆在桌子上的一张包油条的废旧古书页,被从房顶上挂下来的蜘蛛丝粘上,形成空中舞古书的闹“鬼”现象,引起一场虚惊。 此事给人教育是深刻的,设想我不去弄清事实,将此事深埋在心底,那么,苹果园活见鬼的假象,将影响我一辈子。回想起很多迷信事件,不也就是这种“活见鬼”吗!因此在我们日常生活中,时刻存在,讲究科学、破除迷信。 守灵诈尸 ★ 守灵诈尸 守夜在我们那里叫守灵,也就是人死了以后,做子女的就守在死者的身旁三日,以免什么猫呀!狈呀!等生物靠近尸体,激起尸变。 前不久,有一个老人刘老汉死了。他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刘青、二女儿刘芳玉,都已出嫁,有了孩子。四个儿子,大儿子叫刘德柱、二儿子刘德亮、三儿子刘德宇、小儿子刘德能。他们都很孝顺,只有一样,就是他的小儿子的婚事还没着落,也算是死不瞑目。 在老人去世这一天,他们子女都十分伤心。他们为了父亲的死忙了一天了,夜里还要给父亲守灵,十分疲惫。他们就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这恐怖的事就在这个时候开始,自家喂的小猫,闻着供品香味而来。它把供奉卤鸡吃了大半。那猫吃饱了,就蹲在尸体旁边,不停的嗅闻。当那猫闻到尸体的鼻子和嘴,可了不得了。那尸体慢慢的动了起来,双手抓住那只猫,撕为两半,那血迹溅的哪里都是。——诈尸了。 那尸体一弹而起,闻着生人气,来到那些守夜人们面前。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声,让人听见,有毛骨悚然,头皮发麻。鬼故事网/ . 这些守夜人对面前的事,一无所知,都在熟睡之中。 那尸体惨白的手伸向小儿子,由于诈尸僵硬,不得俯身,没有得手。走来走去,去了里屋没动静。 突然,一声惊叫把大家从梦中惊醒,都问问道:“怎么啦!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 原来,刘德柱的大儿子,一时睡不着,给爷爷烧纸,一见爷爷的尸体不见了,就十分害怕。他又见猫死得太恐怖了,血迹哪里都是,这才惊叫一声。 众人以前眼前的情景,也是吃惊不小。那尸体不见了,必须给他找不回来。于是大人到外面找尸体,就把小孩子留在家中。 大人们离去不远,那尸体闻着生人气,就慢慢走了出来。 刘德柱的孩子对其他的孩子讲:“你在这里看着爷爷,我去找爸爸他们回去。”说完就是找爸爸去了。 这些还就留在家中,那孩子们不知道爷爷诈尸,还以为爷爷有复活了呢!都纷纷喊道:“爷爷,你活了。” 那诈尸僵硬站起来,直勾勾看孩子。 孩子们不知危险,高兴扑向爷爷——诈尸…… 刘德柱的孩子找到大人们,把家里情况一说。大人们那是会相信,见孩子说得真切切,就将信将疑的跟着孩子回去。 他们回到家一看,老人家的尸体,还灵席上。 留在家中孩子,就给大人讲:“爷爷,活过来了。” 大人们见尸体毫无生气,哪里会相信。 那孩子就说:“真的,爷爷活了,可是又摔了一跤,又死了过去。” 原来,那孩子们扑向诈尸时。那诈尸就要去扑咬孩子。不料行动不便,绊到凳子上了摔倒了,那口猫儿的生气,从嘴里摔了出来。又变回了尸体,得保孩子们的平安。 大人们就没有想起来诈尸,还以为孩子们胡说八道呢,就把孩子申斥一顿。孩子们委屈,不敢在讲什么。 这天也亮了,他们忙着招待吊伤的客人,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接下来的事情就更恐怖了。 到了晚上,这些贤孝的子女又守夜了,尽避忙了一天,怕昨天的是在发生了,谁也不敢睡。又困得受不了,聊天叙话。 突然,刘德亮喊了一嗓子:“咱爹,在动了。” 这一嗓子吓得他们,惊叫一片,乱作一团 。他们惊慌了半天,着看了看尸体,依然在那躺着,没有半点改变。 都纷纷埋怨老二,听了孩子的话,疑神疑鬼,看花了眼。 老三刘德宇开玩笑道:“咱爹要起来,你们会不会跑呀!”刘德柱笑:“当然是第一个跑。”刘德宇却说:“谁跑我也不跑。”刘德能问:“三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大胆。”刘德亮看着三弟说:“我看他是吓得跑不动了。”老三点头笑道:“对了,我刚想说,就被二哥说出来了。” 刘德宇面对尸体,刘德宇背对着尸体,老大和老二左右侧坐。 刘德亮又喊道:“咱爹起来了。” 刘德宇哪里会相信,扭转回头一看,当时说不出话来。赫然见父亲站在自己的身后。那里还等他躲闪,就掐住脖子。 那尸体的生气还没有完全,又慢慢存储,越聚越多,起了作用,尸体又在作怪。 众人还以为父亲死不瞑目呢!就苦苦相劝。那诈尸是没有感情的,就是不松手,刘德宇被掐得喘不过气来。 这一吵吵,来了许多人。有经验的老人,就知道诈尸了。众人上前拉拽诈尸,把老三从诈尸手中救出来。又把诈尸摁倒在地。 老年人就说:“你父亲诈尸,必须用火烧。” 子女们坚决不肯,人们就纷纷相劝:“诈尸,可了不得了的事。这件事情我们只是听说过,谁也没有经历过。我们怕在什么事端,还是给它烧了吧!反正火葬也火化。” 子女无奈,这才答应。众人把诈尸捆住。由于,没有柴油,只有食油泼那诈尸。 众人找胆大的拿着打火机,去点燃诈尸。那个人尽避胆大,也不由得战战兢兢去点燃诈尸。 猛然间,诈尸挣断绳子,那个人丢火机就跑。那哪里还能跑得了,一下子被诈尸咬住脖子。瞬间,那血就流下来了,那个人挣扎呀!喊叫呀!惨不忍睹。 众人谁也不敢上前,之眼睁睁看这个人被诈尸咬死。诈尸把那个人咬得没有气儿。丢了那个人的尸体,就去扑咬中众人。 众人四散奔逃,诈尸就追逐众人,叫喊连天,你拥我挤,有的老人被人拥挤栽倒,那也连滚带爬的逃命。 有人就打电话报警,这事也不是三言两语讲得出清。费了老半天的,才说清楚。 没过多久,警察就来了。当初还以为报警的人胡说八道呢?到了这里一看。果然诈尸扑咬人事件。也是慌了手脚。 那些警察当成英勇可嘉,并列一排,护住老百姓。 诈尸疯狂地扑向警官,那警察纷纷对诈尸开槍。那诈尸都是食油,那些这子弹打在诈尸的身上起了火花。那火花燃遍诈尸全身。那诈尸在熊熊烈火之中,乱扑乱抓,确实,恐怖可不。 在场的人就被吓死两个,吓晕三个人。 诈尸再凶残,也挡不住烈火无情。诈尸坍塌倒落,最后被烈火烧为灰烬。 警察查点人数,被诈尸咬死两个,咬伤五人、吓死六个。 这属于灵异事件,立刻封锁消息。 刘德柱弟兄几个把父亲的骨灰用棺材装殓,入土为安。 这件事总算过去了,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这一夜 十二点多,刘德亮夫妇二人熟睡之际,就听见“噗隆”一声巨响。刘德亮睁眼一看,吓了一跳,在自己的面恍恍惚惚,有个人影。 他慌忙打开电灯一看,站在自己床 前的人,乃是三弟刘德宇。就见浑身是血,两眼发直,面目狰狞。 那刘德宇被父亲——诈尸咬伤,不过轻微的咬伤,当时没发现。那尸毒就在刘德玉的体中慢慢发作。 就在这一夜 ,失去人性,突然发狂,杀了自己的一家。凭着记忆,来到二哥家。诈尸力大无穷,推倒大门,来到二哥床 前,上去就掐住二哥的脖子…… 周末怪梦 ★ 周末怪梦 在故事讲述之前想先问一下大家,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人见过鬼,真的,有没有,我希望有,否则我也太衰了,那是上个周六…… 那天我和几个朋友下班后去打斯诺克,赌的是顿宵夜,先声明,我这可不是赌博 ,只是朋友们意思一下,图个乐罢了。我们玩到12点多然后就去吃饭,不巧的是我输了,没办法,那就请客好了。但不能容忍的是,三个人居然他妈的吃了我180多元,这可不是我小器,那可是我五分之一的月收入啊!我有点心疼,又说不出什么,只能闷闷喝着酒,心里盘算着怎么样在下次把面子和这顿饭找回来。 这几个家伙喝的兴高彩烈,对我之境况熟视无睹,我就借去对面买包烟,想清净一会儿。 马路对面有个24小时超市,我捏捏空烟包,晃悠着向它走了过去。 这时忽然有人叫我,注意,时间——午夜12:30,地点——马路中间。我由于喝了点酒,心情又有点郁闷,开始没注意,等听到叫我的时候,已经快走到马路对面了,可能只剩下二三米吧,叫我的声音此时已有点声嘶力竭,我只觉得很熟悉,象一个过去的同学陽,我扭过脸去看。就在这时,斜刺里冲出一辆面的,擦着我身子开了过去,瞬间我的身上全是凉意,我甚至能感觉到死神的靠拢。 几个朋友全跑过来,一个伸手摸我的脸,另两个商量着是打110还是120,意见不太统一。我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感觉也没什么事,就是身上有点酸痛。 几个人全乐了,非说我输了球想不开去自杀,要回去开导开导我,我说老子练过铁布衫,想试试,就骂骂咧咧的回去继续喝,不过酒醒了,心里还有点后怕,因为刚才确实听见有人叫我但我没看到人,决定第二天给陽过个电话问一下。 到家里时大概有2点多,我随便洗洗就睡了,但不知怎么睡得不太踏实。4点多的时候我上了趟厕所,……然后洗手。 记忆就到这里,因为6点左右当我有意识时发现我在厕所的地上趴着,脸贴着冰凉的地砖,身上衣服已经全湿透了。 我以为自已太困才在那里睡着了,换了衣服回床 上就继续睡。结果更差,做了三个恶梦,都跟陽有关系,具体记得不太清楚,好象是他说寂寞让我陪他我怎么不去之类,惨白的脸飘来飘去。 点多时从梦呓中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给陽打电话,我这时心里已经有些害怕了,我就搞不懂怎么会在厕所睡着,又想起昨晚撞车的事。 我最害怕的终于来了,陽妈说他死了快一个月了,出车祸死的。 对了,陽和我同年同月生,差7天,我们都是24岁,本命年。 出租房的厕所 ★ 出租房的厕所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大城市的郊区......... 建强和啊斌都是01届的新生而且在同一寝室,刚进校时感觉还不错,虽然是郊区但教学楼、宿舍都是全新的,可久了后觉得寝室里太吵了,没什么学习 氛围,尤其是室友买了台电脑后更不得了,于是两人决定到外面租房........找了一个多星期终于有眉目了,在高沙村的一幢四层楼的名房里,他们租了二楼走廊最底间,价格便宜陽光充足,而且隔壁就是二楼唯一的厕所,本来是挺方便的,不过房东却把那厕所用大锁锁了说:“里面的水管坏了,要用厕所到一楼。” 两人没法就这样住了下来。住了段时间两人感觉不错,和周围的人也都混熟了,就是住在楼梯口间的婆婆不和他们说话,他们也不在意,老年人大多这样的,唯一遗憾的就是那最近的厕所不能用,跑上跑下的上厕所还真够累的,于是两人把那大锁给撬了进去一看,马桶、水槽、淋浴喷水龙头一应具全啊,也没发现什么坏的地方都可以用啊,两人大骂了房东骗人后就用起了那厕所。当天晚上,两人洗完澡就趴在桌上看书了,看到11时隔壁厕所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啊斌就对建强说:“瞧,我们刚开放的厕所就有人在用了,大家都方便了嘛,明天肯定有人会谢我们的。”建强正看的认真只“恩”了一声,两人看到12点真的撑不住就想上床 睡了,可厕所里还有人在洗,建强埋怨了句:“谁啊,那么晚了还洗,啊斌,你去瞧瞧。”啊斌瞅了眼已躺在床 上的建强说道:“你小子就懒,会是谁啊.......” 说着已来到厕所门口,推开了半闭的门“~~吱~~~”一声,啊斌吓了一跳“该死的耗子,半夜出来吓人!”厕所里没有人,只有水龙头开着,啊斌骂了句“tmd”就把水龙头关了,回到房里建强还没睡着问道:“是谁在洗啊?”啊斌闷声道:“没谁,不知谁这么没公德,水龙头也不关。” 说完倒头就睡。睡到三点,两人被~~哗哗~~~的水声给吵醒了,建强揉着眼睛不满道:“搞什么啊,让不让人睡觉啊,啊斌,你刚才关了水龙头没啊?”啊斌穿了一只拖鞋道:“关上了啊,怎么搞的......”睡眼惺忪的来到厕所门前,推开门,“tmd,火大了,谁啊,开什么玩笑啊!!”只见那水龙头又独自~~哗哗~~~~的流着,啊斌忿忿的关上龙头,转身想走,忽然“轰隆”一声,是马桶冲水的声音,啊斌“妈呀”大叫着跑回房里,建强坐在床 上瞪大眼看着他:“鬼叫什么啊?怎么啦?”啊斌喘气答道:“真的碰鬼了啊,马桶自动冲水啊,吓死我了啊!” 建强白他一眼:“神经啊,房东不是说水管有问题嘛,怎么会有鬼,睡啦!”啊斌经过刚才事后怎么也睡不着了,而建强却起了鼾声,迷迷糊糊间啊斌听到了歌声“~~~天上~~~~掉~~下个建强妹妹~~~~~~”好象唱的是嵊县那边的越剧,那声音从厕所里缓缓飘到他们门前,啊斌吓的全身发抖,而建强的鼾声也早停了正轻轻喊着啊斌:“啊斌,你听到什么没有?啊斌!”啊斌哆嗦着答道:“听到了,别出声啊~~~”渐渐的没声了........两人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两只“大熊猫”就去上课了,上的是写生课郊外陽光明媚、空气清新,很快两人便把昨晚的事给忘了,可晚上回到房里又想起昨晚的事,两人一商量决定洗完澡早点睡,于是两人看了会书10点就上了床 ,刚躺下啊斌忽然问道:“建强,你刚才洗完澡有没有关水龙头啊?” 建强道:“关了,你别疑神疑鬼的了,睡了。”睡到了11点,啊斌忍不住了,坐了起来望着建强,建强很无奈回看着啊斌说道:“我真的关了的,要么你去看看。”啊斌瞪大眼:“什么!!还叫我去,这回打死我也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显然两人又听到了隔壁的~~~哗哗~~~~声,啊斌镇静点说道:“别管了,睡吧!”两人同时躺下用被子盖住了脑袋,也不管天热闷了一身汗也不在乎了。迷迷糊糊又听到了歌声“~~~人去楼空空寂寂,~~~旧日恩情情切切,忆往昔,往昔夫妻甜似蜜,忆往昔(呀),往昔夫妻似胶漆。 ~~~~”唱的是越剧《人去楼空空寂寂》的选段,两人听着那歌声飘过去飘过来,经过他们房门时总要停一下,“死就死了!”,啊斌下床 蹲到门口隔着门缝往外瞧,建强也来到了旁边瞪大眼从门缝外看,那歌声又慢慢飘过来了“~~~人去楼空空寂寂~~~......”两人摒住气,握着对方的手已经全是汗了,忽然一个红影一晃而过,“啊!”两人轻呼,都赶忙捂住了嘴,他们想再等她过来看个清楚,可那晚就那么安静了下去,连~~哗哗~~~声也没了。第三天晚上,两人已经有了准备,有时好奇往往会压下恐惧,两人打算今晚无论如何也要看个究竟,啊斌问建强:“你说今晚会不会来啊?” 建强答道:“难说!来了你不怕啊?”“当然怕了!”啊斌怒道,正说着,那歌声又飘来了,两人齐齐蹲在门口地上,这次他们看到了,那红衣女子惨白的脸,拖着长长的舌头,眼突突的,正对着他们的门痴痴的笑,两人吓的瘫在地上,啊斌飞速的爬到床 上抱起棉被就盖,抖了好一会听到没什么动静了,就慢慢把脑袋探出,却见个黑影站在眼前“啊!!!” 啊斌大叫,是建强,啊斌看清了,“建强你站在我眼前干吗啊?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啊!?”建强却没反应只怔怔的盯着啊斌,啊斌感到不对劲了,慢慢的往后退,建强“嘿嘿”冷笑,笑的啊斌毛骨悚然,“你不是建强,你是谁?”啊斌大叫道,“嘿嘿,我也住这里,嘿嘿~~~~~~~~”建强忽然倒下了,没反应了,啊斌吓坏了,一把抱起建强摇着,建强被摇醒了莫名其妙的看着啊斌:“干吗抱着我?你想干吗啊?”啊斌被弄的哭笑不得,“我想抱着你啊,死小子刚才怎么了你......”建强尽量回忆着,“哦!!!我和那女鬼对了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啊斌弄明白了是鬼上身。接下来的日子就难过了,那鬼说过她也住这里,他们就四处打听这事,结果没人知道,大多人也象他们那样刚住进来没多久,正当他们回房时,那老婆婆叫住他们:“小伙子,过来~~婆婆告诉你们件事了。” 两人奇怪这婆婆平常都不理睬他们的,今天却主动和他们说话了,连忙走了过去,婆婆闭上眼慢慢说道:“你们住的房几年前住着对从外地来的小两口,本来也和和睦睦的,可后来那男的就在外面搞上了个有钱的女的,就把老婆给扔在这里了,唉~~~~~后来那女的想不通,在一天晚上,到隔壁的厕所用她老公的领带上吊自杀了,作孽啊~~~还穿件红衣服上吊,唉~~~~~”两人这才明白,这可怎么办才好,那女鬼分明是缠上了他们,婆婆好象看出他们的难处就说:“在离这里不远的上沙村有个小庙,那里有位万字仙,你们不妨去叫他来看看。”两人没法,虽然有点半信半疑但没别的办法,硬着头皮将那万字仙请来了,万字仙一来便在他们门上写了个鲜红的“万”字,再看了看说道:“谁让你们把厕所给开了,那女鬼缠上你们了,这“万”字能保那女鬼进不了门,可到7月14那天就难说了,你们尽快给她送礼!”“啊?!!送礼? 怎么送啊?送什么啊?”两人齐呼道,万字仙无奈的摇摇头:“你们两个娃啊,闯祸了啊,送些她生前喜欢的东西给她,到花圈店去找,什么纸彩电、纸冰箱......烧几样给她。”两人没法了,只好到花圈店把能烧的都烧了给她,可那天晚上,到了11点歌声又来了,还有“嘿嘿嘿嘿~~~”的冷笑声,两人吓的不行但想起门口那“万”字总算心安点,早上起来课也不上了,直接找那婆婆问:“婆婆快告诉我们那女人生前最喜欢什么东西啊?”婆婆又闭上眼睛,想了半天:“我记得,有次她和她老公吵嘴让她老公少抽几包烟,她想存钱买台收音机,听说那女的很喜欢听越剧啊~~!”两人恍然,忙不迭的谢婆婆,到了花圈店,两人挑了台特大的收音机烧给了她。 当天晚上,那女鬼就没再出来,两人很兴奋终于过去了,就这样过了些日子,快期中考了,两人忙着准备考试,女鬼的事也淡淡忘却了........就在考试前的那晚,两人很早上床 了准备明天有个好精神,可到了12点时,歌声又来了而且比前几次都清晰,歌声到他们门前停了,两人大气也不敢喘,幸好还有那“万”字,突然门“啪啪啪~~~~”的响起,门缝里也流进了不少红色的水,两人撑不住了,抱在一起,啊斌哆嗦的问到:“今天几号啊?” 建强瞪大眼:“7月14!!!!”突然门窗都震了起来,门轰的一下开了,那女鬼就站在门口,长长的舌头挂在外面,眼睛凸着,“嘿嘿嘿嘿~~~~”陰陰的笑着,两人哇哇大叫~~~~啊斌大叫:“我们送了那么多礼给你了,你还来缠我们,你到底要我们送什么啊?~~~~~”那女鬼陰陰的笑了笑,说了一句让他两永生难忘的话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啊~~~!! 借尸还魂 ★ 借尸还魂 这段“借尸还魂”的故事,在此科学发达的社会,谈起来,实使人怀疑不信,讥笑此荒唐怪诞的奇闻,但按笔者访问经过是,采取几点,证实“借尸还魂”是真的,信不信由你。 我们那边,人死了后,都是土葬的,而且要在家里摆三天,然后才抬上山安葬。装死人用的棺木,也很讲究。一般的老人,到了50来岁,就开始为自己寻摸好的棺木,做好老衣服(就是死后穿的衣服。和生前的,式样什么的,都还是有区别的)摆在箱底。但是总有些枉死的人啊,或者夭折,或者意外,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准备棺木,那就会去买。买来之后,还要根据你是怎么死的,去改造棺木。一般就是再刷东西,在里面烧点东西之类的。起“镇”的作用。其中以夭折并且枉死(就是,还不是普通的夭折)的小孩,最难弄,也很容易“反尸”(音译,就是尸体出问题。会发出哭声之类的)所以一般有这样的小孩,都是要通报族长,然后族长请神婆出来的。没有谁敢私底下安葬。因为那样的后果,没有谁可以担当的起。(是什么样的后果?相当的恐怖,但也可怜。一会会提到的) 在几十年前,皮冲(寨子的一个小地方,住了大概百十个人)有个小孩,下河游泳。小孩游泳,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谁又想到,游泳能游出那么不正常的事情呢; 小孩出门的时候,他的爸爸,正在田里做事,妈妈在家里绣点东西,好拿出去卖了,贴补点家用。可眼见得天都黑了,小孩还没回来,他妈妈就急了,就出门去找他爸去,刚到大门口,就看见他爸扛着家伙回来了,他妈就说,孩还没回来呢。他爸不以为然,你管他,饿了自然就回来了。做饭吧。 他妈这么一听,也就放了心,做饭去了。可直到他们吃完了饭,小孩还没有回来,他们就意识到,不好,怕是出事了。莫不是叫狼叼去了?(寨子里,那时候还是有狼的。还有老虎呢;可惜现在都没了)他们着急忙慌的,跑去小孩平时的伙伴家里找,(可见还是不愿相信出事了)可伙伴们都说,一开始在河里玩,可傍晚的时候都回来了。这时候,他妈的脸色,已经看不得了。村里的大人,就扎了火把,去那条小孩下午玩的河出发了。 到了河边,他妈开始喊孩子的名字,可一直喊到声音哑了,都没有人应,他爸沿着河,四处走了一趟,也什么都没发现。这时候,一个小孩叫起来“快看,这里有拖东西的痕迹!还有血呢!”大伙过去一看,果不其然,一条长长地拖痕,从河岸上,一直延伸到水里,拖痕的旁边,还有血迹。由于是晚上,大家都看不清楚,但那血迹,却红的有点诡异。“不像是人血”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难道是狼?可是狼,又怎么可能拖东西到河里去?可如果不是狼,河里又会有什么东西,能够到岸上来拖东西,(始终不用“人”这个称呼,是因为在那个时候,大家都不肯相信那小孩已经死了。) 这时候,那小孩的妈就像疯了一样的,竟是要往河里去,大家拉住了她,不让她动,一个平时比较威望的人说,“孩他妈,你先回去。这里所有的女人,都陪她回去。男人,都留下来。怕死的,也可以回去!”可那小孩的妈,又如何肯走呢,最后哭着喊着的,被好几个女人拉走了。苗哥们,都是彪悍的汉子,又哪来因为害怕,而躲回家去的呢!于是,河边就剩下了十几个男人。他们在商量,是不是有人下水,去看个究竟?可这样的提议,马上就被否决了,一个是天黑了,下了水,也是什么都看不见。再一个,还没弄清楚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贸然下水,太危险。那孩子的爸说,你们不下,我下!我不怕!!这时那威望的人怒斥了他一声!屁话!你以为我们是怕吗?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能耐?我是不想让人白白送死!!他爸,不做声了。 那威望的人,拿着两个火把,然后又吩咐大家把火把都集中到那条拖痕旁边,他蹲下来,细细地看那条拖痕,并且抓了一点带血的泥,放到口袋里。然后站起来,说,这不是普通的玩意,我们搞不来。明天,来两个人,随我去见海爹(蛊苗那时候的族长)大伙一听这话,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第二天,那威望的人和孩子他爹以及皮冲里几个地位高点的人,挑着腊肉腊鱼还有兽皮,向蛊苗寨子走去。到了晚上,他们走到了寨门口,那威望的人,摘下大牌坊(就是类似于寨子的大门,但没有门。只有门框。很大。)上挂的号角,吹起来。过了一会,只听得寨子里也吹起同样节奏的号子,他们就进去了。半路上,已是有人迎了出来,问,可是有麻烦?那威望的人点了点头,说,他要见族长。那出来迎接的人也没问什么,直接就把他们带到了族长那去。在族长门口,那迎接的人示意他们停一下,他进去通报一声。不一会,就传出声音来让那个威望的人一个人进去。那威望的人走了进去,正奇怪着为什么族长不点灯,突然觉得手背痛了一下,感觉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他感到十分的害怕,(当然害怕,他站着的地方,可是蛊苗族长的地方啊,,,,多的是虫子) 他正害怕着呢,差不多都要哆嗦了,只听那族长说话了,你别担心,刚才是我的虫,吸了你一点血,你碰了不干净的东西,不吸出来,不出一月,你必死无疑。 啊,原来族长是救他呀,,他赶紧说着感激涕零的话。族长不耐烦的打断,你找我有什么事,是否有东西出现?那威望的人就把事情复述了一遍。族长听了,叫他把那带血的泥拿来他看看,一边,吩咐人点灯。灯一点上,那威望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族长身上,趴着最少十种虫子,什么蜘蛛啊蜈蚣啊连蛇都有,但它们都不动,只是趴在那。自己的脚底下,也四处爬着虫子,他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了; 族长看着那团 泥,自语道,没道理的,没道理会去你们那里啊,它要干什么呢?那威望的人听着,问,族长,那;你认得?族长瞪了他一眼,他赶紧低了头不说话了。族长大声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不一会就有人进来,族长说,去,你和这个人去他们皮冲,把灵(音译,想必是那怪物的名字)带回来。注意,别弄死它。那人点着头,转身叫那威望的人跟他一起出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他们一行人就匆忙赶路了。一到皮冲,族长派来的人(叫巴戈)就要了一间屋子,叫他们杀三只鸡,要大公鸡,越大的越好,然后把鸡血给他,准备点香纸,准备一口没用过的生铁锅。注意,这些东西,都别让女人碰,各自准备的时候,吩咐自己女人,不准出声。最好连看都别看。第二天鸡叫头声,便出发。 于是每个人就回去准备了。巴戈在褡裢里,拿出了一个木雕的面具,几张画好的符,放在了桌上,就开始闭目养神。 第二天鸡刚叫头声,巴戈一行人就开始向河边走去。快到河边的时候,巴戈叫他们都别动了,站在那里等他。巴戈戴上面具,拿上装鸡血的瓶子,一个人,向那拖痕走去。 到了那拖痕处,巴戈蹲下来,仔细的看着那痕迹,又用指尖挑了带血的泥土来看,一边看,一边念念有词。巴戈看了一会,就走向河边,在靠拖痕的尽头,但还没有到水里的那个地方,挖了一个很小的坑,把一张符,在那坑里烧了,然后滴了几滴鸡血进去。巴戈开始说话;灵,海哥知道你了。别害人了把孩子给我。我带你回去;来来回回,重复着这些话。边说,边往河里倒着鸡血。不多久,怪事发生了!那河水,像是沸腾了一般,可却只有沸腾那一小块,突突的往上翻滚着,巴戈大声喊,来一个人,烧香纸!叩头!快!那小孩的爸,赶忙跑了去。烧着了香纸,便开始不住的叩头。 巴戈越说越快,那河水也越来越翻腾,鸡血刚一倒完,就从河里飞起来一个东西,去势极快,直接往巴戈的面门砸去! 巴戈是何等样人,怎会让那东西砸到,他伸手一抓,竟是不费力的就把那东西抓在了手上。巴戈一看,是一个小孩。 那小孩的爸爸,脸色一下子就惨白,头也忘记扣了,竟是要站起来。巴戈大喝一声,继续叩头!!他才看了那小孩一眼,继续在哪叩头。 巴戈叫了两个人,把小孩抬平了,他一只手捏开小孩的嘴,不一会,小孩的嘴里留出大量的黑水,腥臭无比。巴戈待到那水留完后,吩咐那两个人,别让那孩子碰地,你们一路抬着,抬回去,烧了,烧的时候,用穷高(音译,一种木头,引火极快)铺地,把他放在穷高上。记住,别让任何人再碰他。尤其是女人!!! 说完,巴戈就往水里走去,还是大声喊着他那几句话。喊了几遍,巴戈拿出一个小葫芦样的东西,打开来,只见里面爬出几只紫黑色的虫,巴戈让它们盘踞在头顶,转眼间,河水里又窜出一个东西,可是太快了,只看见是一道红光,巴戈就盖上了葫芦的盖子。那虫,自己爬到了巴戈的衣兜里。 巴戈走上岸来,说,记住我刚才的吩咐,如果不听,出了任何差错,你们全皮冲人,都要陪葬! 说完,巴戈就走了。 那小孩的爸爸,失魂落魄,但又不敢去碰那孩子,只眼睁睁的看着; 那孩子,手脚上,竟有特别深的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绑住了手脚一样;可看上去,确实什么都没有; 故事到这里,就告一段落,有人会说,你说的是借尸还魂,可是为什么只有尸,没有魂?有魂的,魂就是巴戈带走的“灵”。它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变故,被困在了河里,然后吸附了小孩的精气,本想呆在小孩的体内,可又被巴戈带走了。 后来那条河,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去游泳,可时间一长了,大家都淡忘了,那条河,又重新热闹起来。 小时候,我妈妈就经常说,不能去那条河游泳,有水鬼扯脚的!可小孩天玩,哪又听的进呢,,所以还是时不时的有人淹死在那里,据说,死小孩,没有一个捞的上来的; 可妈妈说的这些,以及那捞不上来的小孩,给我的心理陰影极大,所以我一直到现在,都不敢下河游泳,只敢在游泳池,并且只敢在能踩到底的浅水区;我怕水鬼扯脚;我可不想呆在水底. 同学们,下河游泳,小心点哦! 土墙里的古代影像 ★ 土墙里的古代影像 给大家讲述我的一段真实经历,时间大约在81年初,那时候我两岁多,但已经记事,那时好像还未分田到户,父亲在集体果园守桃园。桃园离我家大约一里不到的样子,记得是土砖茅草两间上顶的老屋。我与母亲睡里屋,天气很热,母亲给我摇着扇渐渐就睡着了,我无睡意,盯着蚊帐靠墙的那一面。这时候奇怪的事情来啦,我看到那堵土墙有个夹层,夹层内是个很大的空间,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条很热闹的街,都是古时的装扮(这是后来考证的,当是根本不知道街的概念以及穿着打扮的分类),有骑马的,有吆喝卖大米的,有闲逛的,有讨价还价的。用的称就是现在还在用的木杆称,我感觉很好玩,大声叫醒我妈妈,详细的描述给她听,我能记得她当时吓坏了,抱着我站在后门边叫我奶奶,奶奶住棒壁。后院里堆了很多红砖,是当年为盖新屋准备的,码成一跺一哚的,我又看到解放战争时期的红军装扮的许多人,有趴有卧的,用那些砖做掩体,拿着老长的步槍,砰砰叭叭与对面的一群人打得热闹。好像其中一个战士还看了我一眼。我又说给我妈听,我妈吓得更厉害了,带着哭腔开始叫里许远外的父亲。不一会奶奶过来。 这件事情我记得非常清楚,我妈也记得非常清楚,后来我特意做了一些考证,证实当时看到的那些影像及服饰是清朝末年,解放军所拿的槍是汉陽造。我家屋后有个非常大的湖泊,叫玉湖,100多年前的一场大地震后形成,掩埋了一个非常繁华热闹的城镇。现仍有二郎庙的说法,不过是在大湖之下了。解放战争时期红四方面军路过这里,并有零星战斗,小时候亲眼看父亲在一条河渠内摸出一把用油纸及红布包裹的大刀。后来再让我感觉灵异的事情还有两件,都是12岁以前发生的,过了12岁后,再也没发生任何不可理解的事情了。 木匠 ★ 木匠 很久以前,刘家寨有一个木匠,从外面做活回来,走到茶山后的乱坟岗时,就闻到了一股非常奇特的味道,随即看见路边有一个破草棚子,里面点着油灯。一个少妇披头散发地坐在棚子里的一张床 上,悲戚地哭泣。木匠见状,就走进去问少妇,为何一个人住在这荒山野外?有什么悲痛的事哭泣?少妇说,她被忘恩负义的丈夫所抛弃,无家可归,只好住在这里,因感到孤单而哭泣。木匠刚好是个鳏夫,见少妇有几分姿色,欲带少妇回家里。少妇不愿走,含情默默地望着木匠,要求他留下陪她。木匠的魂被少妇勾走了,留下来陪了少妇一夜 。 翌日早晨,木匠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座坟墓旁。他爬起来就往村里跑,回到家中,裤子全都尿湿了。 当天晚上,木匠一个人睡在家里。到了半夜,他一翻身,忽然触摸着身边睡着一个人。 木匠惊叫:“你是谁?”那人懒洋洋地答道:“我是你的妻子。”木匠听出了,她就是前一天晚上遇见的少妇。木匠吓得魂不附体,爬下床 ,赤着脚,哆嗦着边往外跑边大喊:“来人啦!有鬼!有鬼!”邻居们听到喊声,纷纷跑出来,拥到木匠家。可是,大家在木匠家里找遍了每一个角落,连一个老鼠也没有发现。 第二天晚上,第三天晚上……每当到了半夜,那个少妇都会如期到来,与木匠同床 。最后,弄得木匠不敢一个人睡觉,天天出钱请胆大的男人陪睡。然而,没安静几天,那个少妇又缠过来了。不仅晚上缠他,白天也缠他。只要木匠一个人单处,总有一股陰风,携带着那种奇特的怪味,环绕在他的周围,像一双毛茸茸的手在来回地抚摩他的脸颊和颈项……每当此时,木匠就会全身哆嗦,撕心裂肺地大喊大叫,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不到一年,木匠就死在自家床 上。人们发现,他的尸体上有几道非常深的爪印,由脖子一直延伸到腰间,屋里散发出一种怪味。有人说,那味道就像是从古墓里散发出来的。 清明祭 ★ 清明祭 那天晚上,梦到大舅了。只是模样有些不同,眉毛很粗,脸上也棱角分明。但并不觉得凶。其实大舅性格很和善,眉毛也不粗,方型脸但并没什么棱角。大舅过世已有几年了。 大舅死得很不幸。据说是吃了晚饭,带着我表弟五六岁的儿子骑自行车要出村。农村的晚上外面常常伸手不见五指,忽然疾驶过来一辆摩托车,正撞在大舅的自行车上。大舅当时就不行了,所幸表弟的儿子只是头皮擦破了,其他无碍。那个骑摩托的人是他们的同村,当时刚喝过酒。我很为大舅惋惜,他去世时才五十多岁吧!而且那是在乡下,不像城市这样车水马龙凶险四伏。大舅竟然是被摩托车撞死!苍天无眼! 大约过了十余天,我又梦到了外婆。外婆是我儿时最亲近的人,一位很能干、很干净的乡下老太太。梦里具体什么场景记不清了,好像货架上摆有许多清菜,外婆一样样捡点着,似乎要送给我。我没有要,因为在大城市里我并不缺这些。 外婆是在大舅之前去世的,也有许多年了。外婆活了七八十岁,也算喜丧吧。记得很小时候,外婆曾逗我说:“再疼你也没用,等外婆老了,是指望不上你的。”那时候我应该是暗下决心将来要照顾外婆的。可是实事却让外婆不幸言中,成年后的我久居北京,拖家带口为生计奔波,无暇去看望故乡卧病在床 的外婆,更别说亲自去照顾她老人家了。 甚至,外婆过世时我也不曾回去看一看。我是从母亲那里得到的消息。母亲安慰我说:“你在北京太忙,所以没有通知你回来。”知道母亲是为我着想,假如外婆地下有知,她也会原谅我吧?只是这种种的错失,已成为我心中永久的遗憾,再无法弥补。 前两日打电话给在河南的母亲,把我近期梦到外婆和大舅的事说了。母亲浅浅地笑,她可能是为我还记着外婆和大舅而欣慰。我说:“清明节快到了吧?”母亲说:“是啊,等到了清明节,我会去给他们烧些纸。”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清明节去祭奠逝去的亲人,古已有之。我们不能说这是封建迷信,而是活着的人对逝去的亲人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清明即至,我不能回故乡去祭奠外婆和大舅,只能写下上面的文字,以寄托哀思。 黑色雨衣 ★ 黑色雨衣 一天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建斌由于没有带雨具,只能下班后跑向汽车站,可是汽车站离建斌工作的地方有三公里远,所以建斌只能一边咒骂着鬼天气,一边跑向汽车站。为了更快到达,建斌决定抄近路,便跑进一条小巷。 建斌在小巷里跑了不知多长的路程,看到有一个简陋的小摊,里面亮着灯,坐着一个老人,还摆放着许多件黑色的雨衣。这时,全身都湿透了的建斌,喜出望外地跑到小摊前,对老人说:“大爷,雨衣多少钱?”老人笑着说:“小伙子,你真的想要我的雨衣?”建斌心想:这老头儿是不是神经病啊?在这卖雨衣还问别人想不想要。于是,便说:“大爷,您不是卖雨衣的吗?”那老人说:“既然你想要,我就卖给你,可我警告你,如果出了什么事可别怨我啊。”说完,拿起一件雨衣,递给了建斌,建斌觉得很奇怪,但雨下得太大了,为了早点回家,建斌也没多想,穿上后付了钱就走了。 路上,他觉得很奇怪,每个人都好像看不见建斌似的。这不,刚有一对情侣,打着一把伞走着,建斌没有注意,那对情侣竟撞上他了,就好像没看见他似的。那女的说:“哎呀,我好像撞到什么了。”那男的说:“我也是,但是前面什么都没有啊。”那女的耸耸肩,说:“可能是咱俩靠太紧了吧,走吧。”于是,那对情侣又牵着手,在一把伞下走了,完全无视了建斌的存在。此时,建斌觉得太奇怪了,于是看了看这件雨衣,翻出了一个标签,上面写着:鬼雨衣,穿上后可得到像鬼一样的透明功能.....后面被撕掉了。此时,建斌开始产生了一种坏的念头,利用这件雨衣偷点东西。 第二天晚上,建斌穿上雨衣开始行动了。他将这个地方的几家大户人家的财务偷得一干二净,使这个地方开始闹起了恐慌。而建斌却在偷偷地笑,因为谁也不知道是他在搞鬼。 又是一天晚上,建斌穿着的那件黑色雨衣,走在大马路上,看到还是红灯,或许是他认为这样走过去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可谁知,一辆大卡车向建斌冲了过去,建斌看到后,惊恐的招手,可那辆大卡车的司机根本没看到他,直接把建斌撞飞了。建斌穿着黑色的雨衣倒在了马路上,可那件黑色的雨衣依旧在他的身上,使他还是在隐形着,就这样,建斌的尸体被一辆辆车子碾成了肉酱,雨衣也终于破了,那堆已经被碾地稀巴烂的尸体显露在了马路上,被人们发现了,做了处理。 此时,建斌发现自己已经成了鬼,并且看到那个卖给他雨衣的老人,那老人叹了口气,说:“唉,小伙子,都说了不要买我的雨衣,你就是不听,现在,轮到你替我卖黑色的鬼雨衣了。因为我也犯了和你一样的错误,就是心灵被贪婪占领。现在我要去投胎了,只要你等到一个穿着这些黑色雨衣,因做坏事而死的人,你便可以去投胎了。”说完,老人消失了,只留下了后悔的建斌。 在几十年后的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有一个没有带雨具的人经过小巷,看到一个简陋的小摊,并向在里面坐着的老人买了一件黑色雨衣,而那个老人,啊不对,应该是鬼吧,正是建斌...... 妹妹背着洋娃娃 ★ 妹妹背着洋娃娃 自从爸爸失业后,我们一家都靠着妈妈微薄的工资支撑着。妈妈每天起早贪黑,没空照顾我,爸爸每天都为生计急得焦头烂额,对我从来不闻不问。我有时甚至有错觉:我根本不存在于这个家。 我还有一个五岁的妹妹,本已到了上学的年龄,却因为家里实在困难,只能放任妹妹每天在外面玩,然后弄得一身脏回家。一家四口挤在二十平米的屋子里,这种日子真是辛酸苦涩。如果爸爸妈妈对我关心一点,也许我还会觉得这个家很温 暖,可是……我的存在,像个陌生人一样,早已被他们忽视。 我现在十岁了,每天都在家呆着,什么也不做,过得浑浑噩噩的。在我五岁的时候,也是因为没钱上学,所以我每天在外面捡垃圾,晚上才回来,呵呵,命运的确很悲惨,不过依稀记得那时爸爸妈妈还很爱我,就像现在爱妹妹一样。爸爸妈妈对我态度的改变,也许都是因为那场车祸吧,我为了捡马路中间的一个塑料瓶,被货车撞了出去,连手臂都撞得脱离我的身体。 后来妈妈抱着我哭了好久,再后来他们就再也没有管过我了。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样康复的,断臂的痛却刻骨铭心,难道就是因为我没有双手,成了废人,爸爸妈妈才不要我,生了妹妹的?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出过门,身上还穿着五岁时的衣服,我被爸爸妈妈从心里遗弃了! 妹妹现在正在角落里玩洋娃娃,瞧她脏兮兮的样子,有时候觉得妹妹真可怜,她为什么不出生在一个好的家庭?不过她还小,什么都不懂,无知无觉,这也是一种悲哀吧!不过她有爸爸妈妈的宠 爱,比我好多了,我应该羡慕她才是。 那个洋娃娃是她五岁生日的时候爸爸买给她的,当时我看见这个洋娃娃的时候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这娃娃太逼真了,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从那以后妹妹就变了,不再出去玩,每天抱着洋娃娃自言自语。到后来她甚至不吃不喝,脸色开始越来越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爸爸妈妈急了,慌慌张张把妹妹送去医院。这时我分明看见娃娃在笑,笑得很诡异,他们为什么看不见? 家里只剩我一个人的时候,娃娃竟然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和我妹妹一样:“姐姐……” 我忍不住发抖,怪物!敝物!难怪妹妹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这个怪物! 娃娃咧开嘴笑了笑:“姐姐,你以为自己还活着吗?” “你以为自己还活着吗?”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劈向我的身体,我想起来了,原来我早在五岁时就死了,那场车祸!我舍不得爸爸妈妈,想象自己还活着,像人一样和他们生活,可是他们看不见我。我以为都是因为有妹妹,我的潜意识是恨妹妹,她生病也是我搞的鬼,但我不知道,现在终于想起来了! 我转过头望着娃娃:“可是,你又是谁?为什么会来我家?” 洋娃娃嘴角流着血,嘴咧开几乎到耳根,又细又小的的牙齿紧咬着,脸也裂成一块一块往下掉,却哭着低吟起来: “从前我也有个家,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 有天爸爸喝醉了,捡起了斧头走向妈妈。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 妈妈啊的头滚到床 底下,她的眼睛啊还望着我呢! 然后啊爸爸叫我帮帮他,我们把妈妈埋在树底下, 然后啊爸爸捡起斧头了,剥下我的皮做成娃娃!” …… 娃娃哭着说:“爸爸把我卖到了玩具店……你妹妹是一个很好的肉体,我是来找替身的,以后我又有家了!” “姐姐,你不是恨你妹妹吗,帮帮我!” 我走过去,毫不犹豫撕开了洋娃娃,一声恐怖的惨叫之后,带血的碎布散落了一地。娃娃消失了! 我们的命运同样悲惨,却对这个世界充满留念,现在我明白了,这个世界已经不属于我们。我把它送走了,现在我也该走了,若有来生,希望命运对我们都能眷顾一点! 恐怖老太婆 ★ 恐怖老太婆 在城里的一座古老宅第里,住着一位奇怪的老太婆。她深居简出,很少和外人打交 道,偶尔出门也戴了块面纱遮住面貌。据住在附近的邻居说,这位老太婆是个铁石心肠的人,而且极其吝啬,她家里本来雇了几个佣人,但没有一个能干满三个月的,原因是老太婆要他们干活时极其苛刻,可给起工钱却少得可怜。 那些辞职的佣人还公认一件事,这位老太婆非常富有,在她客厅里的保险柜里堆满了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这件事情对于一般人来说并没什么用处,但对盗贼来说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可奇怪的是,似乎一直没有盗贼敢光顾这座宅第。 这不,消息传到了大盗龟本的耳朵里,可把他高兴坏了。龟本是个技艺高超的神偷,从事偷盗这门职业十多年里,从来没有失过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龟本悄悄潜入老太婆的家里,在挂在客厅正中间的壁画后面找到了保险柜,正当他满心欢喜,准备开锁时,脑后忽然吹来一阵陰恻恻的冷风。 龟本不禁打了个寒战,回头一看,老太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门口,一双混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手里握着一把手槍。龟本吓坏了,连忙跪下求饶。老太婆却不动声色地说:“你就是神偷龟本吧?我等了你好久,早就听说你是个开锁高手,现在请你把保险柜打开吧。”龟本愣住了,可面对着黑洞洞的槍口,他只能乖乖照办。 几分钟后,保险柜就被龟本打开了,里面果然放满了珠宝、金条和数额巨大的现金。看到这么多值钱的东西,龟本咽了一大口口水。接着老太婆递给他一个皮袋,要他把里面的东西全部装进袋子,龟本更是糊涂,把袋子装满后交 给老太婆,老太婆对他摆了摆槍口,说:“现在你可以走了。” 龟本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快步离开了这座陰森森的房子,心里觉得很奇怪:“难道老太婆忘记了保险箱的密码,才叫我帮她打开?”不过,尽避偷窃失败,但能从槍口下死里逃生,还是值得庆祝的,所以龟本心里很是高兴。 第二天一早,龟本听到消息说老太婆向警察报了案,说失窃了一大批贵重物品。龟本这才恍然大悟:老太婆命令他打开保险柜,拿出珠宝,是为了让他在保险柜上留下指纹,伪造失窃现场,而她把那些珠宝转移到其它地方,借此向保险公司索赔,稳稳赚上一笔。想到被老太婆利用了一回,龟本恨得牙痒痒的,再加上对那批珠宝垂涎三尺,他苦苦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龟本找来几个亡命之徒,然后从黑市买了几把槍,在某个黑夜里又闯进了老太婆家。这次龟本熟门熟路,领着那几个歹徒直接闯进了老太婆的卧室。他们推开卧室的门,发现老太婆早就站在那儿等着他们,她的手上还握着两个黑乎乎的东西,龟本仔细一看,发现她手上握着的竟然是两颗手雷。 看到他们进来,老太婆高高举起手雷,恶狠狠地说:“我早就知道你会再来的,今年我已经87岁,活得够本了,就让我们一块同归于尽吧。”这下歹徒们都傻了眼,老太婆接着说:“如果你们不想死,就乖乖放下槍!”不等龟本开口说话,那几个亡命之徒早就放下手槍,把手举过头顶投降了。 龟本只得也放下了手槍,垂头丧气地想离开,哪知老太婆还不肯放过他们,大声说:“你们这就想走吗?门儿都没有,把你们口袋里的钱都掏出来,还有手上戴的名表、金戒指,统统摘下来给我,不然我就引爆手雷!”歹徒们面面相觑,只能乖乖照着老太婆说的去做,之后才一个个抱头鼠窜。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老太婆眼中露出嘲讽的神情,她把手雷往角落随意一丢,原来这两颗不过是塑料做的仿真手雷。老太婆弯下身子,把歹徒们留下的财物逐一捡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自言自语地说:“这群蠢货,又让我狠狠赚了一笔。” 龟本回到家里,鼻子都快气歪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没有其他盗贼敢光顾这座宅第了。不过,他还是发誓要报仇雪恨,开始悄悄跟踪老太婆,发现老太婆每周都要到医院看一次病。等老太婆离开医院,龟本假冒是老太婆的亲戚,从医生那儿打听到老太婆患有严重的心脏病,不能经受恐吓。 这让龟本很是吃惊,这个恐怖的老太婆居然经不起恐吓?他眼珠子一转,又有了新主意。 他来到魔鬼居住的魔鬼山,拨动三寸不烂之舌连哄带骗,又许诺分给魔鬼一半财产,终于说服魔鬼帮他吓唬老太婆。当晚,龟本带着魔鬼兴冲冲地来到老太婆家,就跟前几次一样,老太婆戴着面纱,早就坐在客厅里等他,不用龟本开口,魔鬼就变成个白森森的骷髅,老太婆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魔鬼接着变成吊死鬼,之后变成血淋淋的半截鬼边爬边嚎叫,可老太婆的神经就像铁铸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最后魔鬼没辙了,重新变回了原形,这时老太婆取下了面纱,露出她自己的脸。这真是一张恐怖的脸,肌肉干瘪收缩,鼻孔上翻,牙齿参差不齐,两只眼睛射出贪婪的光,龟本直吓得魂飞魄散,两只脚像弹琵琶一样抖个不停,魔鬼也被吓坏了,转身就想逃走。/老太婆赶上几步,一把扯住魔鬼的耳朵,大声吼叫着:“你们半夜三更跑到我家里装神弄鬼,搅得我没法休息,难道不给点赔偿,就想溜走吗?”魔鬼疼得杀猪般地叫唤:“你要什么尽避说,我一定帮你办到。”老太婆说:“龟本这家伙,做小偷偷了十几年,家里财产已经不少,却三番五次来打我财产的主意。你现在就去把龟本的财产全部搬到我这里来,不然我饶不了你。” 魔鬼满口答应,不一会儿,他就背着一大袋钞票和珠宝金银回来了。老太婆终于满意了,说:“你们滚吧。”她望着龟本和魔鬼狼狈而逃,又贪婪地看了一眼那一袋财宝,得意地大笑起来。角落里的一只老鼠被这恐怖的笑声惊动,慌不择路地乱窜,撞在了老太婆的脚上。 这时,奇迹发生了——老太婆眼里忽然充满恐惧,慢慢栽倒在地。老太婆天不怕地不怕,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就怕老鼠,所以被这么只小老鼠活生生地吓死了。 挣坟 ★ 挣坟 九十年代的罗家村,还只是个民风淳朴的小村庄,邻里乡亲相帮相助,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谁会料想到,一二十年后,土墙变红砖,低房变高楼呢。村民们外出务工的多,大都又节约,愣是一年一年的如小鸟垒巢般家家盖起了洋楼。但凡事情弊利相随,赚赚足了,民风也渐渐变了。 你今天买了彩电,我明天就买了冰箱。你家里音响开得震天响,我弄一套家庭影院天天放电影 。 这不,罗强请了一队工人给爷爷建红坟,罗力就闲不住了,也请了一队工人打算给过世的奶奶迁坟地。 罗强是村里最早出去打工的人,肯卖力又舍得吃苦,这些年家里该添置的都显摆上了,大家伙都说这小子厉害,他就一门心思琢磨着再弄个什么事来让大家眼红眼红。都说百善肖为先,自己父母过世得早,爷爷思想古板,家里添置的东西他是不怎么用,村里流行给高龄的老人修红坟,自己给爷爷修一座漂漂亮亮的坟,他这一次肯定不反对,会到处宣扬自己的孝顺。罗强打定主意,请了道士看风水。 道士说:“村子南面,原有一处山泉,地势开阔,四周树木昌盛,是块好地。” 罗力一向喜欢攀比,听到罗强修坟的消息,他哪里还坐得住,不能让他抢了孝顺的善名。可是,家里没有老人,没法修红坟啊。都说罗力这后生脑瓜转得快,他一拍脑袋:是了,自己奶奶过世的早,那时候哪有钱财,草草葬了,现在便把那土坟迁一迁,让村里人看看,我罗力可不是个忘本的人。 同样请了道士,那道士居然也看重了原先流山泉的那块地。 罗强跟罗力,平日里都暗暗较劲,这次相中同样的坟地,是谁也不让,双方理由都充分得铛铛响。 罗强振振有词:“地是我先相中,你凭什么要迁来?” 罗力嗓门更大:“这地势开阔,你修你的,我迁我的,你一个人霸占那么宽的地,作甚。” 这天,两家闹得不可开交 。说来也怪了,平常夜里还有哪家的狗凶巴巴的叫几声,这天晚上静的出奇。但是大伙在夜里都听到了异常凄厉的呜咽。 山风冷冷的拍打各家窗户,一个女声在来回哭诉:“你们凭什么到我的家里来,那是我的家,为什么让我死不安生,罗家的后生啊,你们好狠的心。” 接着又另一个苍老的声音:“这是我的坟,你个坏女人,凭什么要占了我的家。” 打斗声,撕扯声,女人求饶:“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罗强做了一个奇异的梦:在林地里,一个穿着清朝官服的人,眼眶青黑,指甲修长,不停的挖土,罗强很奇怪,壮胆要去拉他,那人忽然嘿嘿一笑,双手往胸膛一拉,霉得发青的肠子掉了一地,还不停的往里掏内脏来,咧着嘴道“挖,还得继续挖,继续挖。。。。。。” 罗强吓出冷汗,一下子醒了,发现自己躺在那片坟地,天微微亮,虽快夏天了,山里的早晨还是冷的紧。难道梦游了?他想爬起来,却不料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看,不得了,罗力什么时候也来了。 “喂,罗力小子,醒醒,你娘的咋个也在这?” 给个大耳光,罗力终于醒过来,抱住罗强两眼直直的:“妈呀,吓死我了。” “你小子也梦游了?” “梦游个屁,昨晚床 上睡的好端端的,今早咋在这醒来,做了一宿噩梦。” 原来,罗力也做了梦:仙乐飘飘的,走出一个白衣女子,自家婆姨回娘家了,罗力也不老实,跟了上去。跟着走了许久,到了林子里,那女人露出修长的腿来,招着手儿要他过去,罗力哪经得住这般光景,乐颠颠的过去,女人拉着罗力的手,放在白白的大腿上,他一阵子窃喜:哟,这么快就要限制级,这是哪家饿成这样的女人。他哪想到,接下来的事吓的他屁滚尿流。摸起来是滑腻腻的,女人戏谑的把他的手放在唇边,妈呀,看了吓死了,这哪是自己的手啊,是血淋淋的手掌骨头咧,赶紧跑呀。 “罗力,你说我们迁坟得罪了谁,怎么都在这地里醒过来?莫非有问题。我也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你小子好歹梦见个美女 ,我那是清代僵尸,肠子什么的搞了一地,恶心死我了。” 这回两人倒是齐心,一起找到道士。道士念念有词:那二人恐怕是这坟地的旧主,争斗好些年了,怨气难散,也奇怪了,我那日看地,他们怎么藏起来了。你二人不要在这动工了,染了晦气,难消灾啊。 道士做了一场法事,两人也不甚懂。说来也怪,法事之后,夜里再无争吵呜咽。二人也不再动那块坟地。 村里的老人说:这是祖上恶惩这些不听话的后生,让他们不要显摆,不要辱没了先前淳朴的风习 。 至于那道士,后来无从找寻。不过从此罗家村恢复了往日的乡亲相助,更加和睦了。 凶宅 ★ 凶宅 吴家村有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据说已有上百年了。院里栽着老槐树遮陰挡雨,可以说是环境优雅、冬暖夏凉。 可是,就是这样一座极其适合居住的庭院,竟然空了下来,村民们说:这是一座凶宅,谁住进去都会不得好死。连吴家人都搬了出来,离得远远的另盖了房子。 事都是有原因的。说起来,这座宅院已传了吴家几代人了。最初都好好的,谁住进去旺谁。可自从传到吴二壮这辈,也不知怎么了,在这座宅子里连着死了几口人,吓得吴二壮再也不敢让家人在宅子里住,全家搬了出来,一空几年。任凭吴二壮把房价压到了几乎白送,仍是无人敢买。 吉祥居所变成了大凶之宅,村上有人猜疑:会不会因为吴二壮扒了门庭的屏风破了风水,放出了“鬼魂”,不然,吴家那几口人怎会在吴二壮推倒屏风后都被活活吓死了呢? 说起来也有源头。那年夏天热得邪虎,吴二壮嫌屏风挡着院门进不来风,不顾家人的反对,找了几个人,连根拔掉了它,还从屏风下面挖出了好大一块不知是什么的金属,卖了几百元。可是,第二天家里就出了事:先是吴二壮的老伴晚上起夜,人出去了就没有回来。天亮了家里人发现她倒在离原屏风不远处的厕所边上,人早没了气,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两只手紧紧抓在头发上。 吴二壮的老伴有心脏病,经常犯的。吴二壮以为老伴心脏病发死的,好一顿怪怨自己咋睡得那么死,咋就没发现呢?可后悔也救不活了,只好发送。谁知,他刚发送走老伴没几天,儿子、儿媳也在起夜的时候双双死在院子里,也是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手紧抓着头发,死相与吴二壮老伴一样,很是恐怖,象是被什么吓死的。吴二壮报了案,可是,县上来人查了许多天,只查出吴家两口人确是在受到极度的惊吓后,引起心脏骤停,猝死。至于二人死前受到了什么样的惊吓,县上人也查不出来。 吴二壮害怕了,这时,关于这座宅子,村里人已传得人心惶惶,都说宅子里闹鬼,有的人还有鼻子有眼的说亲眼看到过那个“鬼”,身高丈八,青面獠牙的,弄得村里人大白天的都不敢靠近。好在吴二壮家里没出事前,因为人口多,老宅子有些住不下,在外面刚盖了房子,虽说还没盖好也等不及了,带着家里剩下的人火急搬了出去,老宅子标价出售,吴家人再也不肯踩进老宅半步。 这样,时间整整过去了四年。真来了不信邪的,一个外乡人买下了这座宅院。这个人姓丁,常年跑这里倒腾山货,村民们叫他丁山货。 却说丁山货常年在外,耐不住甭寂,瞒着老婆在这边找了相好的,买下四合院后二人就搬进来住下了。丁山货白天出去跑买卖,晚上回来陪着相好的,住了一个月后没什么事情发生。村里人就说:还是丁山货福厚命大,镇得住凶宅,要不,怎会他住进去后啥事都没有呢?一时,倒让许多人眼热得发蓝,后悔当初没有买下来住。 丁山货为了堵住村民们的嘴,主动又拿出些钱给了吴二壮,虽说比这座四合院的真实价值少得多,却也算说得过去了。 丁山货虽说不信邪,但他入住之前也请了风水先生狠狠摆布了一番。弄了些雄黄、朱砂、紫石膏啊,装入石匣内埋入地下三尺,作为镇宅药,还施了法术,诸如“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等等。 这些还不算完,丁山货又请当地人弄了一块镇宅石,摆在大门边上,还叮嘱相好的:晚上有夜急就便在屋里,千万别出门。这样,心里才算塌实了。 又是一些日子过去了。一天,丁山货因为一桩买卖需要离开一段时间,临走时对相好的说:“你不要怕,我出去这一趟,多了一个来月,少了十几天就回来了。我给你留下点钱,你要是闲得难受可以出去游玩或者回娘家住。只是别走得太远。” 相好的让丁山货放心,说:要是自己住着害怕就回娘家去。/ 丁山货放心地走了。果然,半个月后他回来了,买卖狠赚了一笔。到“家”一看,大门上锁,相好的不在。丁山货拿出钥匙开锁,怎么也打不开,细一看,不知谁把锁眼堵了一半。没办法,丁山货问了下村里人,说:有几天没见着了,许是回娘家了。丁山货赶到相好的娘家,娘家妈说:女儿倒是回来住饼一夜 ,可是,家里呆不住,前天就回去了。丁山货听得有些发傻:既然早回来了,怎么“家”里门还锁着呢? 丁山货又赶回“家”里,借来梯子跳过墙进到院里,可把他吓坏了。只见院子大门那趴着一个人,光头,是个男的,已经死了。丁山货看那男的背相有些面恍,怕破坏了现场没敢动。他着急知道相好的出没出事,见屋门没锁就走了进去。不料,刚走进正屋门,脚下一滑,差点摔个跟头。丁山货更害怕了,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他看到相好的吊在房梁上,舌头伸出老长,眼睛、鼻子里都有血水流出来,“鬼”一样的瞪着他,早就死了。 丁山货让相好的死相吓坏了,从墙里翻出来,一溜烟的跑到相好的娘家报信。他也不想想:出了这种事就得赶紧报案,告诉相好的娘家人有什么用?只能添乱,又破不了案。 果然,相好的娘家人听到消息后,立马跑来了,不顾丁山货的反对,仗着人多,砸了门锁冲进院里,连哭带嚎、东踩西看的,最后和丁山货打起来。他们认准女儿是被丁山货雇人害死的,他们还不知道女儿和丁山货只是钱和肉的关系,还不知道丁山货家里早有了老婆,还以为这二人早晚会结婚、生子,成为一家人。把现场踩蹋得不成样子,给后来破案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接下来,丁山货相好的娘家人抢先报了案。说:丁山货喜新厌旧,假借出门,暗中返回雇杀手杀死了“妻子”。 丁山货有嘴也说不清了。院里死的那个人他认识,常在一起喝酒的。是本村人,叫吴瘌子。村民们也证实丁山货平时和吴瘌子过往甚密,不知二人是什么关系。丁山货连喊冤枉,他心里清楚:他和吴瘌子交往只是为了生意,因为吴瘌子手下有一伙人,他和吴瘌子交往就是为了独霸这块市场。可这话说出去谁信哪?公安带走了丁山货,不是因为吴瘌子,而是在丁山货相好的踩过的凳子上,找到了丁山货的指纹。所幸的是:现代破案的手段发达了,经法医检验:丁山货相好的不是自杀,是被人谋杀的,她在吊到房梁之前已经死了,是被人扼颈窒息致死。在她的脖子上找到了吴瘌子的指纹。凳子上丁山货的指纹不是最近印上去的,已经有些时间了,这证明不是丁山货直接杀的人,但他也有雇凶杀人的嫌疑。公安因为凶案现场已被弄得一塌糊涂,一时也查不出吴瘌子杀人时现场究竟有几人。在这种情况下,公安只好把丁山货暂时关押起来,案子也无法告结。让公安人员百思不解的是:杀人的吴瘌子竟是死于惊吓,他竟是被吓死的。 案子就这样搁下来。/ 一晃儿,几个月过去了。终于有一天,案子有了转机。一支地质勘探队进驻了吴家村:他们在县志上看到了这样一段记载:嘉庆六年,北河吴庄连有鬼魅作祟,每至入夜,鬼魅即出,吓死者众。死相难以概述,均为眼口大张,手撕发际……后经吴庄首查明鬼魅作祟之地,起造庭院镇压,鬼魅立止。 地质勘探队里的专家认为:这段记载里的所谓“鬼魅作祟”,实际上是一种地质现象,是人类受到某种矿物质幅射后生的幻觉。他们断定:在吴家村,也就是县志上记载的吴庄,地下一定埋有某种大型矿藏。 他们找到了“吴庄首”起造的那座庭院,也就是吴二壮卖掉的那座四合院。并在那里进行了勘探。果然,刚刚打开勘探仪就有了发现:吴家的四合院里不仅埋有矿藏,而且还是大型的磷铅矿。矿脉露点就在原屏风处的地下。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吴家那座根基牢实的屏风并非只为遮挡门户,是它盖住了地下矿脉的幅射源。吴二壮扒掉了它,还起出了那块不知是什么金属的遮蔽物,使幅射源暴露出来,体质弱的人受到幅射后,神经受到强烈的刺激,导致心脏骤停,呼吸困难,头部剧痛至死。死状好象见了鬼魅。 吴二壮的老伴、儿子、儿媳,还有吴瘌子都是死于幅射。这时,县公安人员根据吴家村人的举报查明:那天和吴瘌子一起夜入吴宅的还有一人,也是本村人,他和吴瘌子跳进宅院后,突然觉得头痛恶心,就让吴瘌子一人入室作案,自己勉强打开大门,跑到门外看风。他们是为了丁山货给相好的留下的那笔钱来的,这事是丁山货临走前和吴瘌子喝酒时无意中透露的。本来,吴瘌子不想杀人,可那婆娘把钱看得比命还重,不仅抓着藏着钱的腰带死活不松手,还把吴瘌子蒙在头上的丝袜 扯了下来,吓得吴瘌子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结果给掐死了。 吴瘌子杀了人也是害怕,为了解脱自己伪造了自杀现场。做完了这一切他已经没了力气,刚走到大门那里就栽倒了,因为他没有头发,又使尽了力气,受到的幅射更重,不一会就死了。望风的一看,吓得要跑,想了想把挂在门上的那把锁从外面锁上了,用火柴杆把锁眼堵上一半。他想:这样也许能给自己争取多一点逃跑时间。可是,公安人员在全国布下了网,几天后就抓住了他。 丁山货最终被无罪释放了。“凶宅”被扒掉了。国家给了现房主丁山货一大笔钱,丁山货经过这一场是非也看开了许多,把钱分给吴二壮一半。吴二壮更是痛悔迷信使他家里死了人、失掉了祖屋,哭着骂着自己:老祖上都知道“鬼魅”之事是迷信,造宅阻止,自己一个现代人竟只知逃跑,不知追根寻源,白白把钱财给了外人。 却说这一天,自认为已看透了世事的丁山货,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这个让他欢喜让他忧的地方时,一个女人找来了,让他又陷入了一场新的是非之中。 那个女人是他的老婆。 鬼屋 ★ 鬼屋 白晨和小美虽然刚刚加入了鬼姐姐协会,他们俩都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的人,他们只是单纯的喜欢鬼姐姐里面的灵异鬼故事而已,不过他们想亲自经历一次刺激又诡异的冒险事件。这座城市有个传闻,有栋老楼房死过很多人,最近又有两个人死在了那栋老楼房的鬼屋里面,据说又是被鬼吓死的。这一传闻令白晨和小美嗤之以鼻,决定去传闻中的鬼屋住上一个月,让大家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那个房子就在这栋老楼房的十六层,总共十二个门牌号,十二号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鬼屋。白晨和小美说要住这个房子住一个月的时候,楼下的看门大爷开始一惊,之后摇了摇头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怕死啊。白晨和小美只是笑笑,觉得老人家也很迷信。最终他们还是拿到了钥匙,收拾屋子就干了快一天了,终于把乱糟糟的房间打扫得像点样子了。 晚上白晨和小美分出了他们要住的房间,小美选择了小点儿的在卫生间旁边的房间,她说那样晚上她洗澡方便。白晨是男孩儿觉得住在哪里都一样,就搬进了大点的客厅旁边的卧室。他们分别搬进自己屋子收拾了一番。晚上还出去吃了饭,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这更加肯定了两个人的想法,那就是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也没有鬼屋,都是在自己吓唬自己。 可是好像两个人确定得太早了,这还只是第一个晚上。小美是个很爱干净的女孩子,并且天天要泡澡,一泡就一两个小时也出不来。今晚小美还是一样弄完了工作的任务就想好好泡个热水澡,一个月以后给大家证明看看他们说的鬼屋是很荒诞的一件事情。她准备好了就躺进了浴白里,刚刚舒服的要闭上眼睛,就在要闭眼的那一瞬间小美好像看见天花板上结下了好多黑色的像毛衣上的小毛球,但是她看见的却不是很清楚。不一会,整个浴室的花板上都是这种黑色的小毛球,小美赶紧睁大眼睛,天花板上什么也没有,原来是幻觉而已。她觉得自己太紧张了,决定要把头也泡进水里让自己彻底清醒一下下。泡进去那一瞬间突然感觉有好多刚才看见的黑毛球使劲的在水里缠住她的脖子把她往下拉,她想挣扎出到水面呼吸,却发觉那黑毛已经变成了一根黑绳了,她越挣扎缠的越紧。就在她快不能呼吸的时候,突然感觉脖子上一松,什么东西也没有了,小美马上把抬起来。可她刚才经历的一切感觉真的很真实,她走到镜子前面弄掉镜子上的水雾,清楚的看见了自己脖子上什么也没有。 啊!在自己屋子里刚要睡觉的白晨听见小美的叫声吓了一跳,跑到浴室门口询问情况,可是听不见小美的回答,怕小美出事儿了就直接撞门进去了,只见小美昏倒在浴室里面,地板上还有点血迹。白晨意识到事情不对,这才刚第一个晚上就出现这个事情了,他觉得是有人进了浴室袭击了小美。 把小美送去医院以后,白晨就赶忙收拾了一下,然后去医院陪着小美了。小美醒来以后就和白晨说了自己在浴室遇见的怪事儿,就是看见很多黑毛球结在天花板上,然后她以为自己太累了就把头钻水里想让自己清醒一下,结果黑毛球又在水下面使劲缠住她的脖子想憋死她。就在她照镜子的时候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后面有一只黑猫恶狠狠的看着她,她就晕倒了,晕倒的时候直接掉到地板上才受伤的。白晨觉得事情有点蹊跷,镜子里面怎么会看见黑猫呢?白晨决定去找看门大爷,也许他会知道原因。 白晨找到看门大爷之后,看门大爷告诉白晨:“那个屋子真的闹鬼,只有做了坏事的人才会遇见,没做坏事的人是遇不见的。更加邪门的是,死的人都是逃犯。最近死的那两个,一个就是喜欢看黄片,一天晚上色心大发,奸杀了一个独自回家的女孩,结果潜逃到了这里,就在那个屋子里看见了那个女孩的鬼魂被吓死了;另一个是残暴后妈虐杀了自己的继子,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潜逃到了这里,之后也在那个屋子里面看见了她继子的鬼魂,也被吓死了。”白晨听完,才想起小美好像不久之前在网上上传过一个她虐杀黑猫的视频。 白晨回到医院和小美说了这个事情,小美吓的不停的哭,白晨不忍心就帮小美想了个办法。在小美出院后,小美先把视频给删了,在网上公开和小黑猫道歉。当他们俩再次住进这间鬼屋的时候,浴室里面再也没有出现过吓人的东西了。 掀起你的盖头 ★ 掀起你的盖头 我总觉得有的人很病态,似乎都是神经兮兮的。 最近隔壁那个男人总是喜欢称自己为朕,把老婆称皇后,叫儿子就是皇儿。每天都可以听到,总觉得很烦。一个小小的市民,老是幻想着自己是皇帝,不是有病么?我想我应该做点什么。 忘了介绍我自己。但我不知道先从何说起,因为我对自己本身有很多疑点。我可以不吃饭,可以不喝水,可以不睡觉,却一直精力充沛。我从来不用去做什么事,因为无亲无故,也没有什么人需要照顾。我只是看着世人们的生活,幸福或痛苦,快乐或悲伤。不过我有一手绝活,可以在别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掀起他的头盖骨,清洗掉脑子里的任何东西,如果硬是说我必须要有工作,那这就是我的工作。但是我很少工作,不管他们生活怎样,只要他们精神是正常的。 可是这个总称自己为朕的人我觉得有必要管一管。 深夜,我推门而进。来到床 边,床 上只有那个男人和他老婆。我可以不发出任何声响,我当然是有这个本事的,但为了避免他们突然醒了而坏了我的工作,我得事先让他们睡得死沉沉的。我总把我的工作当作艺术,搞艺术当然不能太急。夜里一片漆黑,但我可以看清楚屋子里的任何东西,这也是我对自身不明白的一个地方,管他呢,没坏处就好。 我用的工具是一把手术刀,我都已经忘了它是什么时候跟随我的,我很爱惜它,也很喜欢它,因为它锋利无比。我轻轻地掀起那个男人的头盖,不发出任何声响,不会让他感觉到一丝痛苦,我这个技术已经达到炉火纯青了,我说自己是专家肯定是毫不夸张的,没有人会认为我高看了自己。该死!怎么会有血流出来呢?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流血了。不过我并没有慌张,我是个专家。将血擦掉就好了。 掀开他的头盖我吓了一跳。怪不得他不正常了,头盖里面的东西这么乱,大脑和小脑错位,脑左半球和右半球区分也不明显,整个就一皮球似的,圆滚滚的。我想把这里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掏掉,然后再重新换好的,这样男人肯定就会正常了。不过后来又想,如果全换掉了那他家人什么的肯定也全不记得了,这样会很不好。还是帮他整理一下好了。 我首先把他的大脑和小脑放在它们本应该在的位置,然后用手术刀一点点地去修饰那个圆滚滚的大脑。这是一种艺术,我得精雕细琢。于是手术刀在那个大脑上修修补补,一刀一刀,丝毫都不敢懈怠。许久,看着自己完成的艺术品,满意地对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我想他老婆一直跟着他,肯定也会受到了不少影响,不如干脆好事做到底,顺便帮他老婆的头盖也打开看看,整理一下里面的东西。 女人和男人虽然有些地方的生理构造有些不同,但是头骨的组成还是没有区别的。所以把头盖打开的过程还是一样的。用手术刀沿着骨骼愈合的痕迹,一丝丝地划下去,轻松地就搞定了。这样工作一直低着头,久了自然也会累的。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被子没有盖好,那**就自然就清晰地呈现在我的面前了,所以小小的刺激了我一下,不小心将手术刀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小口,鲜血直流。为了不影响工作,我帮她把被子掖好。然后继续工作。 比起她男人来,她头盖里面的东西要好多了,位置大小都还过得去。我喜欢拿艺术家自比,因为我追求完美,这大概是艺术家的通病吧。所以最终还是用上手术刀了。 本来还想帮他们小孩的,但没看到他在家里,也许到他爷爷奶奶那里去了吧。算了,他回来再说。 地上和床 上流了很多血,我已经分不清哪些是他们的,哪些是我的。我刚才手被划破过,当然是流了血的。我在想要不要帮忙把那些血迹清理掉,只是我觉得也没太好的办法清理干净,还是让他们自己醒来后再弄吧。于是我没有再理会那些杂事了。我想明天他们应该来感谢我。 睡一觉起来,果然没有听到那个男人称自己为朕,叫老婆为皇后了。我觉得很满意。 下午,我看到电视里说某演员两口在家中被杀,凶手手法残忍,用利器打开了被害人的头盖骨,颅腔内被划得稀烂。 有人冲进我家里,给我带上了手铐,告诉我被捕了。他们怀疑我杀人。真是荒唐!我想他们是不是也是脑子有问题,我是一个助人为乐的人,我是个艺术家,我怎么会杀人呢? 如果我的手不是被铐着的话,我也要掀开他们的头盖看看 带我回家 ★ 带我回家 俗话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们村里大街中间有个庙,庙对面的小破屋住着一个光棍汉叫老瑞。每年冬天没什么事情,村里的老老少少都到庙门口去,许多人就拿老瑞开玩笑,不停的逗他,渐渐的老瑞就有些神经了,每当谁取笑他时,他就撵着谁追。后来,村里人见他脑子出了问题,就经常帮助他。 村里有次选举,老瑞的自家兄弟当选村支书,老瑞的兄弟上任后,就经常去老瑞家里闲聊,谈话内容就是让老瑞去临乡的养老院,开始老瑞不同意,后来他兄弟就软磨硬泡,最终老瑞还是去了养老院。 老瑞走后不久,他兄弟就霸占了老瑞家产,老瑞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宅院临街,地方特别好,农村的宅基地非常紧张,花钱也不好卖。他的兄弟本以为把老瑞送走了,他就不会再回来了,房产自然就是他的了。可是没有想到老瑞一年后突然回来了,老瑞看见自己原先的小破屋现在变得虽不算是富丽堂皇,但比起他的小破屋也有天壤之别,看着眼前的新房子,再想想以前他的小破屋,老瑞明白了一切,原来他兄弟让他去养老院,就是为了霸占他的宅基地,老瑞心里别提有多生气了,头也不回的回养老院了。他边走边想,越想越气,脑子本来就有毛病的他最后迷失了方向,冻死在回养老院的路上。 老瑞死后,邻村的人捎来口信,他兄弟就派了几个人去把老瑞的尸体运回来,带头的是个叫老帕的人,老帕在村里专门管丧事的。老帕带着几个人到了老瑞死去的地方,只见路边简易的坟头上有老瑞的帽子,确定死者就是老瑞。老帕带着几个人就开始动手,准备将老瑞的尸体抛出来。一支烟的功夫,几个人眼看就要抛出来了,旁边一起去的人里,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哎!老瑞回到家,身边也没个人,连个孩子也没有呀!”老帕一听乐了:“哎!扮几个,我说不要抛他算了,就是回去了也没人,回不回去有什么区别呀!咱们还得费这么大劲,要不咱还埋上吧!”/更多鬼故事:/ . “埋上?不合适吧!来都来了,咱们还是把老瑞带回去吧!”有人反对道。 “带他回去做什么呀,就按我说的,直接再埋上得了!”老帕看来是真的不想抛了,带去的几个人也没什么好办法,就一起又把老瑞的尸体埋上了,几个人都扛着铁锨就这样回村里了,他们转身的时候,谁也没有发现那刚刚埋下的诡异的坟堆上,老瑞的面孔在苦苦哀求着:带我回家!带我回家! 老帕几个人空着手回到村里,向村支书把情况说了一下,村支书见老瑞已死,房基地也到手了,就没有多说什么,心想反正老瑞的死跟他没什么关系,他要的是房产,又不是老瑞。 又过了不到一年,老瑞的死再也无人提起,村支书的大儿子结婚了,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没过多长时间,他儿媳妇就怀孕了,到医院多次检查,医院都说他儿媳妇一切正常,就等着抱孙子吧!他们一家感到十分欣慰,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后面接二连三的怪事发生了。 老帕在村里是个喜欢喝酒的人,每次喝酒都要喝醉,他早年丧妻,有个孩子在他妹妹家抚养,家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这天,老帕到邻村去喝酒,酒过三巡,老帕有些醉意,在回家的路上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在向他招手,并且对他说:带我回家,带我回家!老帕一看心里顿时高兴起来:我都六十岁呀,没想到还有桃花运!“好!我带你回家!”老帕抱住女孩的腰,要带女孩回家,老帕抱着女孩,突然感到一丝凉意,酒劲也有些清醒,哪里来的漂亮女孩,我怎么会有冰凉的感觉,难道说是见“鬼”了,他不由得害怕起来,揉了揉眼睛,再揉揉,女孩呢?怎么我抱着一块腐朽的木桩,老帕怀里抱着的女孩变成了木桩,木桩上面惊现出老瑞诡异的脸跟老帕说:“带我回家,带我回家!”“啊!木桩怎么会说话了,鬼呀”老帕喊着就跑,老瑞的脸变得狰狞起来,两只眼睛黑洞洞的,发出腐臭的气味,老帕喝了酒,又十分惊恐,跑的飞速,但不稳当。村里的人都见老帕飞一般的边跑边喊:“鬼呀!救命呀!”一头撞在路边的电线杆上,当时脑子就开花了,连胸部的几根肋骨都撞折了。 村支书听说此事,就赶紧赶到现场,并且报案。在现场老帕歪着脑袋,满脸鲜血,十分恐怖,他死时一直在说:“带我回家!带我回家!”警察赶到现场后,发现老帕是惊吓过度,造成神经错乱,一头撞在电线杆上死的,老帕死时脸上流露出诡异的表情,两腿叉开,极像回家时走路的样子。 村支书的儿媳妇马上就要生了,一家人都高兴地合不拢嘴。终于他的儿媳妇生了个儿子,村支书一边抱着孙子,一边拿奶瓶喂着。那孩子睡得十分香甜,脸上露出诡异的回到家的微笑。 就在那天晚上,村支书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老瑞对他说:“我的房子你住就住吧,我不反对,反正我也没有儿女,不过我在下面有点寂寞,让你的孙子陪陪我吧!”村支书一听十分生气,说什么也不同意,老瑞又说:“你占我家时,我同意啦没有,就算你不同意,我也得带他走!”说完抢过孩子就跑了,村支书在后面追,边追边骂,可是怎么也追不上,就在这时,村支书一着急就醒了,醒来一看原来是梦,村支书就起身去看孙子,孙子正在“熟睡”,村支书也就放心了,正要转身,他发现哪里好像不对劲,他伸手一摸,原来他的孙子已经没有了呼吸,面带诡异的微笑,身体早已冰凉!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还是多做善事吧!傍子孙多造点福!谁又能预料到明天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古堡惊魂记 ★ 古堡惊魂记 晨曦留学英国后,干过不少工作,在超市当售货员,在饭店干服务员,都是很累人的活,暑假期间,她找到了个好工作。在一个山村的古堡里看房子。这个工作很舒适很清闲,每天打扫打扫卫生,一天的时间都用于休闲了。她可以坐在花园里看书,还可以躺在公主一样的房间里睡觉。 这个古堡有很古老的传说,据说是几百年前桑德兰公爵的古堡。桑德兰公爵为他的第二任妻子苏珊所建。苏珊是当时最有名的美人,风华绝代,嫁桑德兰公爵之前,已经嫁过两次,她嫁给桑德兰公爵时,还带着两个孩子,八岁的男孩乔治和十三岁的女孩贝拉。乔治是苏珊与第一任丈夫所生,而贝拉是她的第二任丈夫的前妻所生。苏珊是贝拉的继母。 桑德兰公爵也有一个独生子,名叫爱德华,爱德华是桑德兰公爵的第一任妻子所生,第一任妻子已经亡故。爱德华比贝拉大两岁。 成婚几年后,孩子们都长大了。贝拉长成一个美丽可爱,光彩照人的少女,爱德华爱上了她,两个人定婚。可是没过多久,贝拉和爱德华因病亡故,失去独子的桑德兰公爵悲痛欲绝,半年后死亡。桑德兰公爵的爵位和财产由后妻苏珊的儿子乔治继承。如今桑德兰古堡的主人就是乔治的后代。 桑德兰古堡还保留着苏珊和贝拉的画像。画像上的苏珊丰满绰约,是个美艳绝伦的中年妇人,而贝拉美丽得如同白雪公主,那双蓝眼睛纯洁得象湖水一样。 这份工作轻松得像渡假一样,晨曦感到自己很幸运。城堡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就是古堡里的公主。 这天晚上,晨曦睡得正香,突然闻到淡淡的甜甜花香,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美丽少女站在她的床 前,少女皮肤雪白,蓝莹莹的眼睛纯洁得像水晶,身上穿着一件蓬蓬的白纱裙,金色的长发垂在腰间,美丽得像天使。那少女在喃喃自语:“是我害了他,我好内疚。” 晨曦眨了眨眼睛,那少女却不见了。 这一幕好真实,根本不像梦境。周晨曦觉得少女好面熟,她想起来了,这少女和画像上的贝拉一模一样。 古堡里是不是有鬼魂出没啊?晨曦有些疑惑,但晨曦是个胆子很大的姑娘,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过了几天,周曦晚上去花园乘凉,看到葡萄架下站着一个穿黑裙子的女人背对着她站着,黑裙子很别致很时髦,那个女人在狂笑:“桑德兰城堡是我的了,谁也抢不了。”她突然猛一回头,晨曦看清了她的脸,正是古堡女主人苏珊,她的眼神好凌厉,像鹰一样。 苏珊的鬼魂瞪着晨曦,吼道:“谁让你进入桑德兰城堡的?” 晨曦吓得倒退三步,却被地上的一块石头扳倒,摔倒在地,等她从地上爬起来时,苏珊的鬼魂已经不见了。 这一夜 晨曦吓得睡不着,苏珊的鬼魂很凶悍,不象贝拉的鬼魂那么甜美,但是贝拉好象有什么冤情一样。一个闹鬼的古堡,真令人恐惧。 晨曦准备辞职,想打电话给雇主,雇主却把工资升了三倍,晨曦心动了,毕竟她是个穷留学生。 不过以后她再也不敢晚上去花园了。 这一天她正在大厅里看书,却听到门外有人在叫:“姑娘,给我开门。晨曦开了门,进来一个满面皱纹的老太太,这个老太太真老啊,像有一百多岁一样。 老太太作了介绍,她就住在前面村子里,她说她是贝拉公主的侍女安娜的后人,她劝晨曦赶快离开古堡,否则会被鬼魂勾走魂魄。 晨曦却请老太太坐下,她对贝拉公主太感兴趣,想听她的故事。在晨曦的追问下,她说了贝拉公主的故事。贝拉公主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自杀的。在她和爱德华定婚之后,复活节那天,苏珊让她端一杯甜酒给爱德华,爱德华喝下就毒发身亡了,贝拉很内疚,就自杀了。而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桑德兰公爵随国王作战。 当桑德兰公爵回到家里,苏珊就说爱德华和贝拉暴病身亡,桑德兰公爵伤心成疾,半年后也病笔了。桑德兰城堡和桑德兰公爵的财产和爵位由苏珊的儿子乔治继承。 但三年之后,苏珊却发疯而死,听说是被鬼魂纠缠。乔治带着财产搬出了桑德兰城堡,把桑德兰城堡租了出来,而搬入桑德兰城堡的人都离奇死亡。没有人敢租住桑德兰城堡。 老太太还告诉晨曦,苏珊的鬼魂需要血食,乔治的后人就雇佣工人来照顾桑德兰城堡,让苏珊索命吸血。以前的看门人都死在桑德兰城堡了,她劝晨曦赶快离开桑德兰城堡。 晨曦感谢了老太太,在老太太离开后,她就收拾衣服,准备离开,准备头开始晕,眼前金星乱冒,她就倒在床 上昏迷了。 到了晚上,晨曦觉得脖子很痛,她睁开眼,就看到苏珊的鬼魂趴到她身上,苏珊的雪白牙齿咬破了她的脖子,正在努力地吸着她的鲜血。苏珊的嘴唇已经变得血淋淋的了。 晨曦吓得大叫,用力去推苏珊,可是推不动她,苏珊狞笑着,用长指甲掐住她的脖子。这时白光一闪,美丽的贝拉出现了,贝拉拿着一个金刀去割苏珊的后背,苏珊大叫一声放开了晨曦,贝拉愤怒地叫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活着害了我和爱德华,死后又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床 前还有一缸盐,是老太太送给晨曦的,说可以对付邪恶的苏珊。晨曦拿起盐缸,把盐洒在苏珊身上。苏珊在地上化成一摊水,不见了。 晨曦还想谢谢贝拉,可是贝拉化为一道金光,也不见了。 惊魂未定的晨曦离开了桑德兰城堡,以后她再也不敢去那座的古堡了。但她感激贝拉的鬼魂,是贝拉的鬼魂救了她。 画皮 ★ 画皮 吴晓雅是美院的毕业生,一时找不到工作,只好靠给杂志社画插图为生。她每天总是画啊画啊,几乎不出什么门,有的画作被杂志社选用了,她就能获得一笔可观的稿酬,但大多数画作都被她锁在一个旧木箱里。因为常时间趴在桌子上画画,吴晓雅的脊柱开始变形,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几乎绝望了,她长得本来就不怎么漂亮,要是成了驼背,还怎么嫁人啊?就在吴晓雅灰心丧气,不知要不要画下去时,隔壁搬来了个挺帅气的男生,高挑的个儿,像极了影星金城武。 男生似乎对吴晓雅很有好感,每次打吴晓雅窗口经过都要往里瞅一瞅,有时遇上吴晓雅抬起头来,俩人的目光相接,他就友好地一笑。 不知为什么,吴晓雅的心里像揣了个兔子,突突突地跳个不停。她想自己是喜欢上人家了。这一天,吴晓雅起来时发现门口有筐煤,筐子里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这样写道:隔壁女生:冬天到了,我帮你把煤背回来了,请付人民币20元。 吴晓雅这几天正发愁,如何把煤从市场上背回来,那可是段不远的距离。她感激地去敲隔壁的门,屋里没人。往窗户里望去,挂着帘子,什么也看不见。傍晚,吴晓雅叫住了从窗口经过的隔壁男生,男生没有接她递过来的钱,而是狡黠地说:“听说你是个画家,能不能给我画张像。”吴晓雅让他进来,坐在一张椅子上。吴晓雅一会儿就画好了。 男生拿着画啧啧赞叹,他出门时回过头来对吴晓雅说:“想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不待吴晓雅表态,他又说:“我叫李明冬。”吴晓雅追着他喊:“我叫吴晓雅。”李明冬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吴晓雅的生活,每天她都会坐在窗口看李明冬经过,李明冬总往里瞅一瞅她。 这时吴晓雅就赶紧低下头来,像个偷嘴的孩子被人家抓了现行。和吴晓雅熟络后,李明冬常往吴晓雅的房间跑。当他发现吴晓雅的脊柱变形时,安慰吴晓雅说:“你只是脊柱变形而已,又不是真的驼背,我知道有一种产品,可以矫正坐姿,我想送你一个。”说着李明冬跑出去了。 这以后,吴晓雅有一段时间不见李明冬,吴晓雅以为他没买着那种东西,不好意思见她,也没往心里去。不见李明冬的日子,吴晓雅简直受不了,画也画不下去,老是忍不住抬头看窗口,可是,李明冬一次也没出现过,像是失踪了。 李明冬会不会搬走了呢?这样想着,吴晓雅有些失落。她不由自主地来到隔壁,刚要抬手敲门,门开了,李明冬打着哈欠走出来。李明冬没有再提送吴晓雅什么产品的事,他的行为开始变得古怪起来,让吴晓雅不解。他几乎不出什么门,吴晓雅追问他:“你不用工作了吗?”他就讳莫如深地说:“我想和你一样做一名画家。”吴晓雅不知李明冬画什么画,她不好意思走进男子的房间,但李明冬对绘画的鉴赏力却让她刮目相看。经李明冬首肯的画作,都被杂志社选用了。 吴晓雅不知怎么感谢李明冬,坚持要请他吃饭,李明冬总是说:“给我些画笔和颜料就好。”说着就拿了吴晓雅的画笔和颜料,乐滋滋地走了。随着吴晓雅的画作频频被刊用,她在期刊界的地位也日益巩固,不少大牌杂志社也争相聘请她画插图。实在忙不过来,吴晓雅决定把以前的画作拿出来修改润色。箱子放在床 底下,太沉了,吴晓雅一个人实在弄不出来,就跑去隔壁喊李明冬帮忙。 房东走过来,狐疑地对她说:“你叫谁,这屋里没住人。”吴晓雅一听糊涂了:“不可能,昨天我还见他走出来。”房东见吴晓雅不像说谎,拿来钥匙开了门。房间里一应生活物品俱全,但都落满了尘灰,显示很久没有住人的样子。房东絮絮叨叨地说:“那个名叫李明冬的房客三个月没来住了,不知这些东西还要不要,害得我又不好租给别人。”吴晓雅的目光落在墙上的一张画上,那是她给李明冬画的,但又不像是她画的。这张画画得真是太逼真了,眉眼极为传神,吴晓雅注视着这张画,突然看见画上的李明冬向她眨了眨眼睛,把她吓了一跳。 但还是一张画。吴晓雅想起李明冬向他要画笔和颜料的事情,再一看画上的颜料还是湿润的,显然刚画上去不久。李明冬不是说他在学画画吗,房间里除此之外,却不见半张画,难道李明冬每天只在这张画上画?吴晓雅感到太不可思议了。 晚上,吴晓雅不见李明冬从窗口经过,但她注意到他房间里亮着灯。她刚想叫开门,抬手时又改变了主意。她踱到窗户边,窗子虽然给厚厚的窗帘盖严实了,但灯光还是可以透出来。偷窥虽然是不好的行为,但吴晓雅听了房东的话,对李明冬实在太好奇了。她悄悄地弄开窗户,撩起窗帘,只见李明冬拿起画笔,一面沾着颜料,一面在墙上那幅画像上描着。 突然,李明冬转过头来,吴晓雅骇得差点尖叫起来。李明冬一张脸严重变形,皮肉都挤在了一起,白森森的牙齿向外裸露着。李明冬似乎发现了有人偷窥,向窗户走来。吴晓雅赶紧逃回了自己的房间。第二天,房东急急火火地跑进来说:“不好了,李明冬他死了。”原来她刚才看早间新闻,正好看见一起交 通肇事案的侦破结果,死者赫然是李明冬。 吴晓雅也吓得不轻,她跑去当地交 通肇事科查询,翻阅了现场的照片,证实早在三个月前李明冬就已经死了。三个月前正是李明冬失踪的日子。吴晓雅回到房间,想起李明冬的画像禁不住害怕。她向房东要了钥匙,把画像取了下来,李明冬又在向她眨眼睛,微笑。她定睛看了看,眼前仍然只是一张画。吴晓雅觉得这张画很邪门,忙找来打火机,将画像撕下来塞进炉子里,点着了。火花一闪,李明冬猛然出现在眼前,愤怒地指着吴晓雅说:“我是为了你才撞车死的,面目全非,就连阎王爷 也不肯收留我。 没办法,我只有把自己的灵魂附在你的画上,我每天不辞辛苦地学画画,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把自己的画像画得栩栩如生,好去见阎王爷 ,可是你却连我最后的希望也毁灭了。我没有害人之心,你为什么要害我?”说着李明冬张牙舞爪地扑过来,火花又一闪,他就像团 烟雾似的消散了。 吴晓雅惊魂未定地收拾东西,打算今天就搬家,离开这个鬼地方。这时,邮递员送来了包裹。吴晓雅打开一看,是一件“背背佳”,她猛然想起来,李明冬跑去给他买“背背佳”的日子正是他出车祸的日子,车祸现场的背景正是邮局大楼。一定是李明冬汇了款出来,急着赶回来而撞上了汽车。吴晓雅泪流满面地穿上“背背佳”,在桌子前坐下来。 她铺开一张白纸,幻觉中李明冬就坐在她面前,她拿起笔一笔一笔地画起来…… 背后有人 ★ 背后有人 夜已经很深了,安情还坐在电脑前和宏骏聊着天。 视频里的宏骏正在回复安情发过去的信息,此时宏骏全神贯注的样子在安情眼中简直是完美的。她知道,自己早已经喜欢上这个英俊的男孩儿了。 安情和宏骏在网络上相遇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两个人刚刚认识的时候就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在一起聊天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题。几乎每天吃完晚饭都要对着电脑聊到深夜。 虽然两个人是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里,但这一年多来,除了在视频里彼此见过对方外,他们却没有真正的见过面。原因很简单,对于网友见面的问题两个人看法是一致的。因为,在网络中聊得投机的网友之间对互相的印象几乎全都是完美的,但网络中和现实中的人是存在着很大偏差的。安情和宏骏两人都想给对方留下最完美的印象,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谁都没有提出过见面。 但这一点儿也没有影响两个人的感情,相反的使他们彼此更加爱惜对方了,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距离产生美”吧。 安情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午夜十二点多了,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着电脑屏幕里的宏骏还是那么精神,正在笑眯眯的看着她。 “太晚了,我有点困了,明天还要上班。你也早点谁吧。明天我们继续。”安情打完一行字后按了下回车发送消息,当她抬头看着电脑屏幕时,发生的情景让她吓了一跳。 她在视频里看到宏骏的身后站着一个人,一个苍老得近乎可怕的人。 满脸刀刻般深深的皱纹象是一棵老树那干裂的表皮,一双死鱼样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宏骏,仿佛站在那里已百年了。而宏骏好象没有丝毫的察觉,还坐在那里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脑。 “你身后怎么有一个人?”安情急忙给宏骏发了条信息。 看到安情的信息宏骏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自然的回过头来,对安情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啊,我家就我一个人的,想吓我啊。” “是真的啊,没有骗你,真的有一个人站在你身后!你不要开玩笑啊,我害怕的。”安情有点急了。 看着安情着急的样子,宏骏感觉好象不是开玩笑。为了证实一下,宏骏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然后又打开房门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看到了吧,真的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困糊涂了。想吓我还是吓自己啊。哈哈……”重新回到椅子上,宏骏给安情发了条信息。 此时的安情已经吓得麻木了,刚才看到的一幕让她张大了嘴。 安情在视频里看到宏骏在屋子里走的时候安情把手移向键盘。突然,宏骏那英俊的脸凝固在了电脑屏幕里,象一张模糊的照片……电脑死机了。 “这该死的破电脑……”安情急忙重新启动了电脑。上线后,她看到宏骏的头像已变成了黑白色。 “摘了吧,她下线了,好象真的害怕了。”宏骏关掉电脑对身后的那人说。 “哥们,玩笑是不是开大了,人家一个小泵娘能经得住我们这么吓吗?”那个人摘掉了头上的面具,是宏骏的朋友建强。 “没事的,难道她不知道今天是愚人节啊。明天我再和她解释。”宏骏笑着说。 “那早点睡吧,装鬼在这儿站了半夜,郁闷啊。都是你出的鬼主意闹的”建强说完一头扎到床 上睡了。 安情一夜 都没怎么合眼,一闭上眼睛,那个人的脸就出现在脑海里。她真的为宏骏担心,凌晨三点多又起来打开电脑,宏骏还是没有出现。 “但愿他没事”安情默默祈祷着。 早晨八点,该上班了。安情精神恍惚的起床 ,匆匆洗脸刷牙,连早饭都没有吃,就骑上脚踏车上班了。路上,安情满脑子想的都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她没有注意到,一辆汽车迎面高速驶来…… 宏骏这几天都没有在网上看到安情,他有点慌了。心想,玩笑真的是有点开大了。他后悔一直没有问过安情的电话号。 一星期后晚上,宏骏打开电脑。他惊喜的发现安情在线。 “这几天你去哪了,我好担心你,那天是我的不对,不应该那么吓你。原谅我,好吗?”宏骏急不可耐地打出一条信息给安情发了过去,并发出了视频请求。 安情的视频打开了……呈现在宏骏面前的是一片黑暗,慢慢的,慢慢的,在那迷茫的黑暗中凸出了一个人形。宏骏看清了,是个——纸人,一个穿着粉红色衣服的纸人。 “怎么回事,你在吗?别玩儿了,好吗?”宏骏有点害怕了。 “你身后有人!”电脑上出现了一行字,一行血红色的字。 “求求你别吓我,我知道错了!”宏骏惊恐的眼睛看到那纸人缓慢的抬起了手,直指着他的身后。 “我没有吓你,不信你回头看”纸人那呆板的死鱼样的眼珠直楞楞的盯着宏骏,屏幕上又出现了一行血红的字。 宏骏回过头,他看到了,安情就站在他的身后,只有半个脑袋的安情,那残留下的眼珠死鱼一样,直直盯着面如死灰的宏骏。 “我来了,一直在你身后……”安情那淌着血的嘴一张一合,吐出几个字……,经过那人身边时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开门时那人微微的移动了一下,好象是被开门时的风带动的一样。……那个人竟象纸一样的轻!! 安情真的慌了,她想告诉宏骏看到的一切,但自己的手已经哆嗦的不听支配了。 稳了稳心神,安情看到那个人还是纹丝不动的站在宏骏背后,静静的看着他…… 电梯 ★ 电梯 linda刚搬到一座大厦里,家里装有闭路电视,可以看到电梯里的情况。linda觉得很新奇,不时的通过闭路电视看看电梯里发生的事。 最近,linda经常看到黄昏时分,一个孕妇在电梯里打小孩。一次,linda又看到了,就如以前一样,仿佛是在看重播的录像带。linda此时,对正在厨房做饭的妈妈喊道:“妈,你快过来看,那个女人有在虐待自己的小孩。”可是,妈妈忙着做饭没有理会。linda又顺口说了一句:“都不知她有没有人性,这样虐待自己的孩子。”只见这时,正在电梯里打自己小孩的孕妇立即停了下来,电梯里的灯光一闪一闪而且慢慢变暗。那女人,一抬头,射出一束怨恨的眼神盯着linda一动不动。linda被她盯得心里生出一阵寒意,不由自主的马上关了电视。 一天,linda自习 完回家时,遇见大厦管理员。她上前反映电梯所发生的事。只见管理员脸上的微笑立即消失,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支支吾吾的答道会处理这件事。linda看到如此,只好一人朝电梯走去。不知为何,今天电梯的灯暗暗的。背脊突然感到一丝寒意,转身一看,不知一位阿婆何时进入电梯的,站在一旁一动不动。linda送了一口气,心想:差点给她吓死。这时,阿婆缓慢的抬起头,毫无血色的脸上挤出一丝冷冰冰的笑容,陰沉沉的说道:“小泵娘,不要多管闲事啊!那个女人很小气的,她就是因为老公打麻将输了钱,和自己的小孩一起自杀的。”说完,电梯停到x楼,阿婆一闪而过,飘出了电梯,“我就是住在她隔壁的”,只见电梯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回荡这阿婆消失时留下的一句话。linda慌忙关上电梯。只觉得一阵阵的寒意向自己飘来,不有自主的往电梯旁靠拢。会到家时,linda对来做客的陈姨以及妈妈讲述刚才发生的事,只见陈姨惊骇的说道:“大吉利是。那个住在x楼的阿婆早就死了。听说是在那个孕妇还魂的那天在电梯撞见的,被吓死的。那一次,好多人都见到她还魂,七窍流血,好恐怖啊!而且,你坐的电梯昨天已经坏了,要下个月才能修好......"linda听到这时,脸上以吓的毫无血色,脑海里闪过一幅幅那孕妇七窍流血的恐怖画面...... 你,是否晚上在电梯里也会遇见她呢?记得,要小心啊~~~!她说不定就在你的身后,看看镜子,是否你身后会出现...... 恐怖预言家 ★ 恐怖预言家 对於未来,每个人都会有一股强烈的好奇心,想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赚钱像开水龙头一样,或者是娶(嫁)到自己心目中的白雪公主(白马王子),然而,有多少人曾经想到过--万一有人斩钉截铁地预言你将见不到明天的太陽时,你该怎么办?如果有人说他可以预见未来,而你也正即将前往一聆究竟的话,作者奉劝你最好用力地打消这个念头,因为那个人所谓的预知能力,极有可能是鬼魂告诉他的…… 谓!你知不知道隔壁的小明有陰陽眼?小毛神秘兮兮地凑近小蔡身边,兴奋地告诉小蔡他的新发现。陰陽眼?什么叫做陰陽眼?小蔡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地搞不懂小毛在说些什么?你好土哦!陰陽眼就是可以看得见鬼嘛!你别吓我,你怎么知道小明有陰陽眼?阿珠告诉我的啊!她刚刚跑来找我,说她班上发生了一件怪事,我才知道的。小毛为了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娓娓道出了阿珠向他讲的那件怪事。 原来当天早上上完第一节课之后,阿珠班上有个女生突然哭了起来,说她新买的铅笔盒不见了,小明在座位上看了她一眼,喃喃地说∶喔,在垃圾桶里!这句话被阿珠听到了,她便问小明怎么会知道铅笔盒在垃圾桶里,小明瞄了阿珠一眼,眼中充满了很奇怪的眼神,眼神转了转,反问阿珠∶喂!你没有看见她的身边站了两个男人?阿珠转头去看,茫然地摇摇头表示没看到什么男人怎么会没有呢?他们明明站在那边笑,其中有个男人还骂另一个真无聊,干嘛把她的铅笔盒丢到垃圾桶里?小明睁大眼睛瞪着阿珠,似乎有点不解阿珠为什么看不见那两个人。阿珠看看那个同学,又看看小明,觉得小明大概是吃错药了,故意讲些话来吓她,冷不防有人大叫∶找到了!找到了!阿珠转头去看,却瞧见有个人从垃圾桶里捡起了一只铅笔盒,那个女生则喜孜孜地冲了上去,抓住铅笔盒破涕为笑。阿珠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又转过头来看小明,只见小明耸耸肩,一副我早已告诉你的模样,霎时间,阿珠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毛骨悚然,全身僵硬地回到座位,再也不敢和小明多说一句话,直到下堂课下课之后,才跑去告诉隔壁班的小毛。 你别再讲了!好可怕!小蔡被小毛这一讲,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可怕?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在后头呢!小毛满脸惊怖地四下看了看。阿珠被小明的一番话吓得心神不宁,整堂课根本定不下心来听老师讲课,一直注意小明的动作,深怕他把视线朝着她抛来,那不就表示他刚刚所说的那两个人,就站在她身边了吗?就在阿珠自己吓自己的时候,她发现小明偏着头好像在倾听什么,然后瞄了她一眼,喃喃自语道∶哦!明天将会有个女生永远住在厕所里?!阿珠吓了一跳,还以为小明是在对她讲话,可是看他的神情又不太像,就这样怀了一肚子的鬼胎,惊惧交 加地捱过一堂课。有个女生将永远住在厕所里?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小明故意吓阿珠的。两个人讨论了一会,始终讨论不出一个结果来,直到隔天,他们才恍然大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隔天清晨,小蔡和班上几个同学一大早就到了学校,在他们玩官兵捉强盗的时候,几个人跑啊追的,最后跑到一间厕所附近,突然之间,厕所里传出了一阵女人的尖叫声,登时把所有的人吓得面面相觑,呆在原地不敢动弹,全神贯注地盯住那间厕所,只要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随时准备拔腿就逃。过了一会儿,有人捺不住这种诡异的气氛,索性大着胆子,蹑手蹑脚地走进那间厕所里,其他的人则瞪大眼睛看着,突地,一声惨叫响起,所有的人如同惊弓之鸟似的,边叫,边弹跳着身体,哗的一声全都跑得远远的。未几,只见那个人捧着肚子走出来,嘴里还吃吃不断地发出--开心的笑声! 随着他的笑声,所有的人才恍然大悟被那个人耍了,全都冲上来了他一顿。结果,那个人说厕所里根本就没人,所以大家也无从解释女人尖叫声的由来。这一想,众人马上又感到一阵陰凉,彷佛厕所里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当下一哄而散,奔回教室早自习 。 那天,厕所里的尖叫生成为小蔡班上最热门的话题,到了第二节下课的时候,那间厕所又传出了一连串的尖叫,这一次小蔡他们可没有胆子去看个究竟,后来才听说有个女生被发现躺在那间厕所里已然断气,同时两眼睁得圆大,脸上的表情好像看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似的,整个五官居然扭曲的不成样子。小蔡原本并没有将清晨的尖叫声和这名女生的死联想在一起,只是人云亦云,听大家说是女鬼作祟夺走女学生的一条命,他也就相信了,直到有一天他行经那间厕所,无意间看见隔壁班的小明正朝着厕所挥手,同时喃喃自语道∶你住在这里还好吗? 然而,小明的面前空无一人,小蔡愣了一下,突地想起前几天小毛说阿珠听到小明喃喃自语有个女生将永远住在厕所里的怪事,登时觉得自己好像掉到冰潭里似的,浑身都冷了起来,吓得他马上快步离去,从此以后,小蔡再也没有走近这间厕所三公尺内…… 撞车事件 ★ 撞车事件 这是发生在冬天的一个真实的故事……一名初中女生在铁路与公路交 叉处发生的一处交 通事故中丧生。据说身体被火车碾成两半,死得很惨。可是,更可怕的是在事故发生后10分钟,她的上半身居然复活了!直到今天,那个女孩的灵魂仍在寻找着她丢失的双腿……而且,那个灵魂在听说过这次事故的人住的地方……三天之内一定出现!!!接着,她会问你:‘你有腿吗?你有腿吗?’这时候如果回答错了,她就会把你的腿扯断分开!”海风在给胆小的风之翼讲完这个故事后,一脸坏笑地说道:“怎么样?想要知道正确的回答吗?”“想…想知道!”“如果想让我告诉你,就拿100元来。”心中充满恐惧的风之翼无奈地掏出钱来,带着哭腔地说道:“好…给你……”海风接过钱后转身就跑,边跑边扭过头来对风之翼坏笑道:“哈哈,自己去想吧!再见了!”“什么?!太…太过分了!” 那天晚上在猫猫家聚会时,风之翼哭丧着脸对我们讲述了他前一天的经历。“什么?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列列’的提问而睡不着觉!?哈哈哈……”“还挺把它当回事,真够胆小的!”大家纷纷嘲笑起风之翼来,而向来比较了解鬼怪的傲剑却不知为什么非常粗暴地对风之翼吼道:“告诉你吧,关于‘列列’的传说完全是编造出来的!今后再也不要想关于‘列列’的事了!明白了没有!”“你太残酷了…我真的很害怕,你却不问情由地训斥我。我讨厌你——傲剑!”风之翼满腹委屈地泣诉不满。“你难道非大声斥责他不可吗?”“是啊!尽避哪个灵魂并不存在……”网友们见风之翼真的很伤心,便责怪傲剑不该太凶。傲剑一直缄默无言,直到困乏的风之翼去另一屋中睡着了后才对大家解释道:“你们错了!那个灵魂确实存在,而且很危险!”“什么?是真的?!” “是的!‘列列’的传说是有原型的。她就是十几年前的一个冬天,在黑龙江 发生的一起铁路交 通事故中身体被切成两半的l·l。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血管收缩得很厉害,血没有一下流光。所以没能马上死亡,上半身还拼命挣扎了好几分钟。”“那…为什么说是编造的呢?”“因为只有那样想才会安全。如果一个劲儿地想着‘太可怕’,脑电波的波长会和灵魂的波长一致,那么反而会把灵魂召唤来。风之翼的恐惧太厉害了,那样的话,可能会吸引‘灵魂’的到来。”刚说到这里,一阵“哐当”“哐当”的火车声传入耳中。另一屋中的风之翼也从睡梦中惊醒,他刚一睁眼就看到只有上半身的列列在离他不到一米处面目狰狞地盯着他!“你有腿吗……”列列瞪着他问道。“哇啊!”风之翼惊叫起来。我们闻讯冲进了那间小屋,风之翼立即躲到我们身边“快…快救救我!她要抢走我的腿!版诉我正确的答案吧!”“你想知道她为什么无法安息,为什么要到听说过这件事的人那儿去吗?你想知道正确答案吗?好!我告诉你!”傲剑拽着风之翼的衣领说道,“她无法安息,完全是你这样的人造成的!她的家人供奉着她,想让她早日安息,可是,成千上万像你这样的人谈论着她的事。并为此而恐惧,这些念头像无形的锁链束缚着她,使她不能去极乐世界!她是个被人们的念头缚住的灵魂,只要还有人在谈论她的事,她就无法安息!”傲剑稍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只要你想到她的时候别害怕,而是祈祷‘希望你早日安息’,这种想法就是让她安息的力量源泉。”风之翼听完后终于鼓起勇气,走到列列的面前说道:“列列,对不起,我不再害怕了。希望你能早日安息。”傲剑也对列列说道:“忘掉那些谣言吧。你一定会安息的。好了,现在你该回去了。”只见列列脸上露出感激的表情,慢慢的消失了。这时,傲剑对大家说道:“那些因悲惨事故而死亡的人很容易被人们拿来作闲谈的材料。不要闹着玩儿的把死者想象成怪物去谈论,那会亵渎死者的灵魂的。”“那么,‘如果不能正确回答,就会被弄走双腿’又是怎么回事呢?”风之翼问道。“那是一些无聊的人随意编造的假话。” 与此同时,海风正在家中洋洋得意地数着骗来的钱。“嘿嘿…用这个办法骗钱真是太容易了!得想想明天还能到哪儿去再大捞一笔!”突然,列列在他面前出现了。“你有腿吗?”“啊!是…是‘列列’吗?没想到居然真的会出现……不…不要紧,我知道怎么回答……”海风壮起胆说道:“‘xxxxxxxxxxxx!’怎么样?快消失吧,你这个妖怪。”列列盯着海风,陰沉地说道:“到处散布谣言的人就是你吧。你竟然敢这样做。你好大的胆!”“啊…不要!完了,回答是错的…”列列边尖声喊着“你有腿吗?”边“咔”“咔”两下扯断了海风的腿,然后丢下已只见出气不见进气的海风,拖着他的两条断腿走向远方,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中…… 死亡 ★ 死亡 这故事是由林淑容叙述,关于她侄子的同学的故事。 一群某大学的学生约好去夜游,三男两女,总共有三部摩托车,两男分别载两女,而剩下一个男的是自己骑的,就往陽明山出发了。 本来要往擎天岗去,中途大家觉得有点累,而决定在旁休息一下,于是他们在苗圃那的七星山登口处的凉亭休息,而两部摩托车都立起来,停得很好,只有那个男的,他的车是倒放在旁边,就趴在桌上睡著了,过一会儿,两男两女聊得很愉快,觉得该走了,就叫醒睡在那的那个男的起来,于是大家又往擎天岗去。 而骑到一半,发现雾太大,大家决定不去了,下山回去好了,却发现那个男的不见了,没有跟来,而回到凉亭那,却发现他在那,而且还在那睡,他们就很气他,跟他说你怎么还在这睡,又把他叫醒,一起走了,而这次他们叫那个男的骑中间,另两台车骑前后,三台并著走护著他,而本来打算从陽金公路回去,而那天也是雾大,还是从原来的路回去好了,而后来就一起下山了,到山下后,在中山北路一家速食店门口,大家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而没想到隔天,那个男的的姊姊来问另外的人,说他还没回家,到底到哪去了,他们不约而同想到,可能是在凉亭,结果上山后真在凉亭找到他,但已经断气,而法医来验尸,发现死亡时间是12:00左右,也就是他们第一次在凉亭休息时间,而那个男的没有一点外伤或疾病,死因不明。 半夜惊魂鬼哭声 ★ 半夜惊魂鬼哭声 自从搬进七楼a座后,姜小白发现自己的生活方式在悄悄地发生变化。本来她是不画妆、不爱穿裙子的,那天路过百货大楼时居然买了套价格不菲的护肤品,还在服装专卖区挑了件明黄色的连衣裙。连衣裙镶着碎银花边,穿在身上让姜小白平添了几分端庄贤淑。 这天,姜小白画了个淡妆,穿着连衣裙上班了。为此她犹豫了几天,就怕别人看她的眼光怪怪的,但很快姜小白就克服了心理障碍,她发现路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到她身上,有些男性公民在她走过去后还不住地回头张望。 姜小白心情激动地走进办公室,方萍看着她尖叫起来:“小白,找男朋友了,打扮得这么漂亮!”姜小白抿嘴笑着:“哪里,谁能瞧上我这个丑丫头?”说着她有意无意地向陈大伟瞟了一眼,正好跟他的眼神相接,顿时羞涩地低下头去。姜小白喜欢陈大伟在单位已不是个秘密,只是陈大伟对她总是不冷不热,也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三五天他们会在一起吃顿饭,就这样若即若离。 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围过来,一定要姜小白告诉她们在哪买的,姜小白答应下班后就带她们去看看。 漫长的一天工作结束了,女孩子们像出笼的金丝雀飞到了百货大楼,姜小白领她们至服装区就远远地离开了。她的性格是腼腆内向的,不习惯嘈杂喧闹,所以才会在城区最偏僻的地方租住顶楼。 姜小白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一个瘦高的男子引起他的关注。他伫立在货架前,穿着与时令极不相称的黑色西服,在姜小白走过来时猛然回过头来,把姜小白吓了一跳。 男子奇异地盯着姜小白,张张嘴说:“小姐,恕我直言,你印堂发暗,脸色带黄,是不是撞邪了?”姜小白撇撇嘴,她所受的教育让她不相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事,男子却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小姐如果相信我,就请报出生辰八安,我给你推算推算,也好趋吉避凶。” 姜小白轻盈地从他身边掠过去了,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不想与他纠缠。男子的话像苍蝇追过来,嗡嗡地钻进她的耳朵:“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小姐最近换了地方,万事皆小心啊。”姜小白不由得心中一凛,待回头看时,那人却不见了。 女孩子们挑选好各自喜欢的颜色,吃罢饭时,已是夜色深沉了,姜小白和她们告别,回到住处。一按电灯按钮,灯亮了一下就灭了,她叫来房东,房东查看一下说接线短路了,叫她不要开灯,明早他来装。姜小白只好去楼下买了蜡烛,一根蜡烛的光线太微弱了,姜小白想着瘦高男子的话,不禁有些后怕,又点了一根蜡烛。 姜小白躺了一会儿,一声猫叫把她惊醒了,她看见一只黑猫趴在窗台上,窗子开着,忙失魂落魄地爬起来。果然,鱼缸里的金鱼不见了,水面上浮着不少鱼鳞,黑猫正在悠闲地剔牙,姜小白恼怒地扑过去,抓住了黑猫,黑猫受惊下在她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姜小白一疼,松开了手,黑猫趁势逃走了。 姜小白给手臂上了药,想到明天还要去打防疫针,心里烦透了。这时,走廊上响起脚步声,在静静的夜里,一声一声敲击在姜小白的心坎上,她抬腕看了一下表,十二点整。每夜这个时候,隔壁那个高个男子都要出去,姜小白撞到过他一回,她还友好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姜小白轻轻地走过去,透过猫眼向外窥视,真的是他,经过姜小白门口时还放慢了脚步,朝这边冷冷地看了一眼。虽然隔着门,他根本看不见姜小白,但姜小白还是吓得快要窒息。只见他一身黑衣黑裤,更加显得脸色的苍白,幸好他又按原来的步率走开了。 这里再也不能呆了!姜小白记得窗子明明是关着的,是谁打开了?这样想着,她不禁机灵灵打了个寒噤,向后看了看,好像身后站着传说中的幽灵。蜡烛爆出一个火花熄灭了,屋子陷入无边的黑暗中,姜小白想给陈大伟打个电话,手机却找不到了。她只好再次摸到床 上去,用被单蒙着脑袋,初夏天气,屋子里是闷热的,姜小白捂出一身汗也顾不得了。突然,卧室内响起一个女人的哭声,在万籁俱寂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楚。姜小白浑身汗毛倒竖,连念阿弥陀佛,门咚咚咚被人敲响了,陈大伟的声音传进来:“小白,是我,开门呀!” 姜小白壮着胆子起了床 ,摸黑开了门,扑在陈大伟怀里哭开了。陈大伟拍着她的肩说:“小白,怎么了?”姜小白再也不敢在房间里呆了,拉着陈大伟就下了楼,来到灯火辉煌的地方,她一五一十把自己遇到的怪事说了。陈大伟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良久才说:“小白,我说一件事你别怕,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姜小白疑惑地看着陈大伟,是啊,三更半夜的陈大伟怎么不睡觉?陈大伟接着说:“我梦到了我阿姨,我这才想起早上我看到你为什么感到那么亲切了,因为她最喜欢穿一件明黄色的连衣裙,镶着碎银花边,跟你这一件模一样。”姜小白问:“你还有个阿姨,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她在哪里。”陈大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失踪十年了。”姜小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陈大伟不相信有鬼,和姜小白上了楼,姜小白紧紧地拉着他的手,一下也不敢松开,他们坐到天明,可那奇怪的哭声再也没出现过。 姜小白再也不肯住这个房间,嚷嚷着要搬出去,陈大伟只好同意给她找房间。这天周末,他们在外面跑了一天也没找到满意的房间,回来时,与隔壁高个男子相遇,擦肩而过时,陈大伟忍不住回头看了又看。他穿着大号黑皮鞋,走过积水时就在路面上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印。陈大伟像发现了宝贝似的,蹲下来仔细瞅着。姜小白拽了他的胳臂,嗔道:“干什么!”陈大伟说:“那个人是谁?”姜小白说:“隔壁邻居,你可别惹他,他邪乎得很。”陈大伟说:“怎么了?”可姜小白像害怕什么似的,闭口不言。 姜小白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房间,搬出去时,房东没好气地说:“你不租,有人租。”姜小白忍不住问:“租给谁了?”房东说:“隔壁周先生啊,原来他是画家,要再租间画室。”陈大伟在给姜小白提东西,他们的对话全进了他的耳朵。 傍晚,陈大伟拉着姜小白的手说:“走,带你去看一出戏。”姜小白心里好温 暖,可当陈大伟拉着她回到七楼a座时,她生气地说:“你搞什么鬼!”说到鬼,她不由得贴紧了陈大伟。陈大伟瞅了瞅楼道无人,掏出钥匙开了门。姜小白又叫起来,陈大伟赶紧捂了她的嘴,闪身进了房间,低声说:“对不起,偷配了你的钥匙,可我是为了抓坏蛋,我怀疑那个装鬼吓你的人就是周先生。我仔细观察过了,在你陽台上有个鞋印,而它正好跟周先生的鞋印吻合。” 这时,有人来了,他在门前停下,轻轻地拨动门锁,陈大伟忙拉了姜小白藏到床 底下。姜小白伏在地上,看见一双大号黑皮鞋走进来,她和陈大伟对望了一眼,都读懂了彼此眼神中的内容,隔壁周先生早不租晚不租,偏偏在姜小白走后租了她的房间,好像知道她要走似的。 周先生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对着一面墙壁站定了,他抚摸着墙壁,叽叽咕咕怪笑了几声,说:“欣怡,别怪我,只怪你太任性了,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放不下你,特意来看你。”当他念叨着欣怡这个名字时,陈大伟的手掌猛然攥紧,姜小白忍着痛没有喊出来,她奇怪地想,欣怡是谁,陈大伟听到她的名字为何如此激动?姜小白悄悄地探出脑袋,只见周先生从身上拿出一把泥刀,小心地拆卸起墙砖来,当又一块墙砖拆下来时,她啊地一声尖叫,墙里露出一个骷髅头。 周先生回过身来,看到从床 底下爬出来的陈大伟和姜小白,惊慌地说:“你们没走?”陈大伟冷哼一声:“周大海,快说你把我阿姨弄到哪去了。”周先生镇静下来:“大伟,想不到你早把我认出来了。”说着他摘下假发套,摘下胡 子,姜小白一看,居然是在百货大楼遇到的那个神棍。周先生盯着姜小白又说:“小泵娘,我不是存心要吓你的,只怪你租了这个房间。当年我和欣怡本是亲密无间的恋人,可因为一件小事我杀了她,对外只说她失踪了,警察找不到她的尸体也无可奈何,可谁能想到我把她藏在墙里呢。最近我听说城区改造,这幢房子也在拆迁之列,如此一来,势必发现欣怡的尸骨,警察顺藤摸瓜很快就会找到我头上,为此我提心吊胆,重返故地,为的就是秘密取出欣怡的尸骨。可你们却不知天高地厚,搅和进来,就怪不得我不客气了!” 周大海举起泥刀,作势扑来,姜小白忽然陰森地笑起来:“周大海,任你机关算尽,也不会想到,为了保护民俗,日前政府已取消了这里的拆迁计划。”她的声音古怪而悲愤,周大海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显得恐惧至极:“你,你到底是谁?”“你会不知我是谁,我在这里等了你十年,终于把你等到了。”姜小白说着,眼睛泛着寒光,牙齿磨得嚓嚓响,周大海身子一软瘫在地上,陈大伟找绳子把他绑了。然后,他望着姜小白说:“阿姨,你人已经死了,仇也报了,就不要伤害小白了,你快点离开她的身体吧。”姜小白撇撇嘴说:“我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替身。”陈大伟双膝一曲跪下了,央求道:“阿姨,实不相瞒,小白是我未婚妻,我们就要结婚了,你放过她吧。”姜小白扑嗤一声笑出来:“傻瓜,哪有鬼上身,我这一试就试出了你的真心,以后可不准把我甩了。这时,墙里的骷髅头也咧开嘴,似乎在笑,周大海看到了,一下晕了过去。 午夜魔鬼 ★ 午夜魔鬼 故事发生在60年代初期的,在湖北发生的一件事情。三月的大雨已经淅淅沥沥的下了一个多月了,但是依然没有要停的迹象。瓢泼的大雨依旧纷纷扬扬的飘洒在大地之上,仿佛要把世间的一切肮脏与黑暗冲刷掉。大地之上的一切生物都因长时期见不到陽光,而好像已经腐臭发霉。陰森森的寒风夹杂着大雨吹打的人浑身发冷颤抖。一切烦闷的情绪萦绕在每个人的眉宇间,宛若一把利剑插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们的情绪无比烦躁。每到夜晚人们也不敢轻易外出,给人的感觉像世界末日即将来到一样。 这晚大家早已匆匆就寝了。刘老头和她老婆张小花也和往常一样早已休息了,时间滴滴答答的向前永无止尽的在行驶。好像一切都与往常一样平静,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意外却在子时发生了。子时十分刘老头家的大门突然嘭嘭嘭的被敲响了,紧接着伴随而至的则是一阵阵急促脚步声与哭喊之声 ,夹杂着大雨之声 飘落到刘老头夫妇耳畔,让一切显得得那么陰森与恐怖。 刘老头家本就是靠近一片墓地,每每到深夜时分便会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的哭喊与惨叫之声 。伴随而来的则是时而癫狂,时而幽怨,时而凄惨的笑声。更加导致刘老头所居住的这片地方的凄凉荒芜,只不过剩下几家年纪比较长的老人不愿意舍弃老房子而搬离。显然刘老头也是其中的一户人家而已。 而且刘老头家的前面则是正对着一条长长的铁路。由于这条铁路隔绝着田地与住房的来往通道,所以人们为了不饶远路。大多数人则是选择横穿铁轨。因为如果绕道而行的话至少要多走三里路,所以大多数村名并不会选择绕道而行。然而为图便捷不绕道而走的后果,则是在这条铁轨上徒填几天冤魂罢了。然而人们并没有因为这几条人命而幡然醒悟,或许是人性骨子里的惰性和愚昧,总是让人们感到这些事情总是离自己很遥远,根本就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不会理会村委会严禁穿越铁轨的命令。 然而事故依然在频繁的发生。总是每隔几个月有血淋淋的残肢断臂以及一堆堆碎肉在火车铁轨的道路两侧。让人们感到极其的恶心与恐怖。隔着老远便可以闻到阵阵的恶臭,尤其是盛夏时分更加让人感到恶心。 不过总算是在来村里加强教育以及严厉的惩罚措施之下,总算才使横穿铁轨的情况有所扭转。然而事情却是远没有那么简单,每每到极其漆黑且大雨漂泊的夜晚,总是有人离奇的死在火车的铁轨之下。而且每每到深夜时分仔细的聆听,总是可以听见被火车所压过时极其痛苦的惨叫哀嚎之声 。这片地带现在已经被人列为夜晚绝对不能单独行走的禁地,好像拥有魔力一样。让走过铁轨两侧的人心智迷失,夜晚更是没有人会傻到一个人独自行走。 不过此时的敲门声明显的让火气比较大的刘老头比较生气。蹭的一下坐起来,嘴里大骂着脏话,匆匆穿上衣服打着雨伞便下去开门。然而令刘老头感到诡异的是,当刘老头把门打开之后,只是感觉到一股陰森森的冷气,门外却并没有人,连一个鬼影也没有。只不过是黑压压的一片,刘老头嘴里大骂晦气,便紧锁上大门便返回到里屋。然而这只不过是个开始,事情远非这么的简单,一切才刚刚的开始。 接连的漂泊大雨已经快要压迫的人们喘不过气了。然而令刘老头夫妇感到更加压抑烦闷的是这么晚了居然还会有人来敲门,明显的很像是个恶作剧。不过也不应该这么晚,刘老头心里这样想着。虽然感到无比的郁闷,但是门外毕竟是没有任何人。不过此时已是深夜十分,不到一会儿他们夫妻二人便又开始犯困了。然而他们夫妻没有想到的是,刚刚的躺下没有一会儿。敲门声又突然间开始了。嘭嘭嘭的敲门声伴随着的同样还是一阵阵的哭泣与急促的脚步之声 。这下可是让刘老头大火了,刘老头此时已经火冒三丈了。手里抄起自己平日里干活的家伙,连雨伞都没有打便向门外走去,而且嘴里已经大骂人家的祖宗十八代了。扬言如果找到人将会把他给活劈了。 然而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伴随着刘老头的骂声。哭泣声与脚步之声 马上戛然而止了。刘老头打开门依旧是看不到任何人影,不过仍然是漆黑一片。刘老头打着手电寻找了好一会也没有寻找到任何东西。连根毛也没有看见,这也令刘老头感到无比的诧异与生气。刘老头为此还在门外等了好大一会儿。然而结果却是出乎人们的意料,这么半天竟然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除却滴滴答答的下雨之声 ,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一切显得非常的平静,好像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样。于是又匆匆的返回家里了。 刘老头此时明显的已经被折腾了好几次,已经是疲惫不堪了,不到一会又开始犯困了。于是紧紧地关好大门,匆匆的回到里屋又开始蒙头大睡了。索性什么都不管了,好像睡觉才是头等的大事。给老伴吩咐多注意动静,便已经开始呼呼大睡了。然而事情好像真的远远没有结束。真正的恐怖才慢慢的悄然而至了。 然而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到了丑时了。嘭嘭嘭的敲门之声 又开始响起了。不过这次显然只有单独的敲门之声 和急促的脚步之声 ,并没有响起那若有若无的哭泣之声 。然而刘老头这次并没有醒来。或许是已经让被折腾好几次,疲倦的刘老头已经熟睡过去了。 张小花显然也不忍心把自己的老伴在叫起来,然而张小花等了好半天,敲门声依然在继续。嘭嘭嘭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真的感到好像是有人在外边敲门。而且敲门的速率依然是不紧不慢的,依然保持着开始敲门的速率。张小花显然此时已经抬了好几次头了,朝门外看了好几次了,然后在看看自己的老伴,不过自己的老伴依旧是鼾声如雷。丝毫没有动静,依然在熟睡着。这时敲门声却是突然间愈演愈烈了,声音逐渐的变大了。此时张小花真的是再也忍不住了。拿起桌上的手电筒,颤抖着拿起刘老头干活的工具,鼓起勇气便朝门外走去。然而面临张小花的将会是一个可怕的灾难。正真的恐怖来临了。 突然刘老头猛然间被一个可怕的梦惊醒了过来。因为他梦见自己的老伴死了。然而此时刘老头一看旁边自己的老伴竟然不在,顿时惊吓了一身的冷汗。刘老头大声的喊叫,显然已经是焦急了。不过却是没有人应声,这下可当真的急坏刘老头了,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马上飞奔下炕。然而院子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依然没有看到自己的老伴。这下当真的急死了刘老头,忽然间眼眸一扫门外,门竟然大大的敞开着。自己记得把门已经关得严严实实了。刘老头顿时感到天塌地陷五雷轰顶,好像感到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将会发生。但是刘老头马上冷静了下来,一个箭步直接飞奔去门外。 然而接下来看见的一幕当真是吓得刘老头浑身直冒冷汗让他全身发凉。因为他看到一个风风雨雨陪伴自己走过几十载的最亲的人将要离自己而去。自己现在却是无力可救,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伴死在那可恶的火车之下。变为一堆碎肉,化为血水。因为此时自己的老伴竟然直直的站在火车道中心一动不动。而火车已经距自己老伴已不足百米了。然而她却是一动也不动,好像一个植物人一般。听不见火车呼啸而至的声音,然而这个时候大声的喊叫也是无济于事。自己的老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迷住了。 火车已经呼啸而至。或许是刘老头夫妇至死不渝的亲情与责任,让刘老头内心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勇气,不能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老伴死去。此时也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命,直奔自己的老伴疾驰而去。就在电光火石时间拉着自己的老伴在火车下死里逃生。令刘老头稍微感到欣慰的是自己的老伴性命无忧,然而也令刘老头感到心痛的是,自己老伴的一只手臂竟然被火车活生生的给撕裂了。鲜血也顿时溅了了刘老头一脸,也让刘老头感到心痛无比。张小花虽然被火车活生生撕断了一只手臂,然而噩梦并没有就此结束。 后来随着刘桂英手臂的伤痛慢慢愈合了。不过她的神智却是渐渐地变得越来越迟钝,已经不记得好多的事情了。而且每每到深夜时分总是嘴里说着一些莫名奇妙的话,让人感到无比的瘆人。为此刘老头的儿子更是苦苦要求她们二老搬离这个这个鬼地方和他们一起居住。然而或许是刘老头年事已高,不愿意舍弃自己辛辛苦苦所修建起来的房子。并没有答应自己儿子的要求。 或许是造化弄人,刘桂英的病开始变得愈来愈重。连自己最起码的饮食起居都不能料理了。而且晚上说胡 话的次数也愈来愈多了。不仅仅是简简单单以前的好多天才犯一次了。基本上每隔一两晚就要在晚上胡 言乱语。并且犯病的时候不顾一切就是往外边的火车道中心跑。幸好刘老头见苗头不对,总是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老伴,才没有再次让悲剧发生。不过这样的日子也让老汉无力的坚持下去了。于是便搬去答应自己的儿子一起居住,然而事情真的就随着刘老头的搬离而这样结束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好在伴随着刘老头的搬离,刘桂英的情况确实是略有好转。晚上胡 言乱语的次数也是逐渐的减少了。然而就这样平静的渡过了大半年,当人们紧绷的神经逐渐的放松的时候,不曾想悲剧竟然发生了。北方的农村每年都要唱大戏的,这也是农民每年庆祝丰收的一种最为普通的方式之一。 这天晚上刘老头一家老小除了张小花之外,所有的人都去村里看大戏。正当大家看完戏回到家中的时候,竟然在刘老头的家中的房梁上看见了吊死的张小花,披肩散发的头发,以及长长的舌头,凸起的眼珠,令人感到无比的恐怖与诡异。刘桂英就这样悄然的走了,走的是这么的仓促突然,但是对于她或许是个真正的解脱。或许只有这样才是对她最好的一种结局吧。到最后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究竟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没有人能够知道了。 噬人的铁轨依旧横列在这个小村庄,没有人明白为何总是有人莫名的死亡。究竟真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已经无人能够知晓了,因为知晓的人只有一种结局那便是死亡,从未有人能够真正的例外。 对于刘老头来说这无疑是一个非常承重的打击,老汉每天郁郁寡欢。以酒为生,日日借酒消愁。终究在张小花死亡刚满一年之计,刘老头不顾家人的极力发对。一个人又重新搬进了以前生活的居所,那是因为刘老头总觉得张小花还活着。 又是一个大雨瓢泼的夜晚,夹杂着呼啸的寒风。吹打着这片天宇,让一切显得是那么的萧瑟荒凉。子夜十分的刘老头,突然的被门外的敲门声给吵醒了。飘然而至的还有张小花近乎绝望的呼喊声,被惊醒的刘老头飞速的从床 上跳下去,去寻找声音的源头。但是当刘老头到门外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就连那拼命的呼喊声随之也消失不见了。但是在那条噬人的魔轨上刘老头看见了无比惊异的一幕。一切显得无比诡异,黑暗之中永远也不知道隐藏着多少莫名的危险。 没有人知道在这个孤寂的夜晚,刘老头一个人面临了什么,一切都是未知的。第二天只是知道刘老头的尸体横列在铁轨两侧,一切是那么的血腥,残肢断臂无时无刻不在萦绕着每个村名的脑海。让每个村民感到深深的恐惧。 后来在这个莫名的小村庄铁轨的两侧安装起来了高高的护栏围墙。也没有人愿意穿越铁轨了,毕竟生命的价值高于一切,有了生命就有了一切。后来似乎再也没有人听到任何人有关离奇死亡的事件了。似乎一切都在渐渐的恢复往日没有铁轨的平静。 寻找替死鬼 ★ 寻找替死鬼 话说如今股票狂跌,袁午的百万家财全打了水漂。他崩溃了,一往无前纵身一跃从十八楼跳了下去。 十七层,十六层,十五……当坠到自家居住的第十层楼时,透过窗户,妻子忙碌的身影一晃而过。袁午心头猛一纠,反悔了,向神求救。然而神并没显灵,他继续往下坠。第九,第八,第七……地面越来越近,他绝望地闭紧了双眼。就在这时,陡然刮了一股强烈的怪风,将他吹偏了原先垂直的轨迹,斜斜地砸到一棵枝叶扶疏的大树冠上去。“噼里啪啦”一连声响,压折了无数小枝桠后挂在树上,他奇迹般毫发无损! 袁午大难不死,一个劲地磕头拜谢四方神明。这时一个陰森的声音响起:“为何中途反悔?”接着一道人影从无到有渐渐清晰,眨眼间一个握着一把巨大的镰刀,罩着黑色长袍的怪人出现在他的眼前,“我是专程从地狱赶来收你魂魄的死神,死活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却不愿意空手而归,你要么跟我走,要么去找一个人来代替你死。我给你七天的时间,除了医院里的病人,无论男女老少,只要你觉得他(她)有该死的理由,就握一下他(她)的手并在心底喊我一声。如果这七天里你没能给自己找到替死鬼的话,你将必死无疑。” 死神说完就消失了,袁午非常确定刚才并非幻觉,因为他手心中印有一个镰刀般的小黑印,是死神给他按上的。他虽然惶恐,却不怎么担心,毕竟存心要害一个人还不简单么?他偷偷将妻子的私房钱存折拿了,到银行去将存折上的两万元取了出来,他想以家中仅有的两万元为他的替死鬼做点补偿,毕竟人家卖给自己一条命,两万元一条命不贵。 他揣着这笔买命钱寻思着该找谁当替死鬼,第一个便想到了小四,五年前这厮借了一笔钱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打电话催他还钱,他却今儿推明儿,实在该死。 小四见到找上门来的袁午铁青着脸,急得要给他下跪。以前这小四可高傲着呢,如今怎么变得如此的卑微?袁午有点吃惊,但他不着急,因为小四的命已经握在手里了。他随小四进了屋,发现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小四苦笑着告诉他,几年前借了他的钱后,准备做一笔大的外贸,谁知却被一个外商给骗光了老本;偏偏祸不单行儿子又患了血癌,为了支付昂贵的治疗费,家里能变卖的全拿去换钱了,他甚至还卖掉了自己的一颗肾脏。 当年袁午的父亲为了凑足他南下的路费,悄悄去卖了血,而等到后来他赚了大钱准备好好孝顺父亲时,父亲却已经走了,他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他对小四的恨意霎时消失得干干净净,再也下不了手,反而动了恻隐之心从怀中抽出了五千元塞到他的手里。 出了小四的家后,袁午一路不住地埋怨自己心慈手软。到了中午,一个衣服脏破不堪、发须纠结的流浪汉出现在他视野。他心头一喜,觉得流浪汉无牵无挂,生命对这样的人来说已经没多大意义。他先去买了几条面包和几盒牛奶,给流浪汉送了过去,流浪汉觉得自己没什么值得别人起歹念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抓在手里就狼吞虎咽起来,直到消灭了一条半面包和三盒牛奶,这方心满意足地抚摩着肚皮。看到他那小幸福的模样让袁午感到欣慰,无形中觉得罪孽感减轻了许多。 流浪汉吃饱喝足后,对于这位“好心人”很是感激,叨叨不绝地聊开了。原来这流浪汉是两年前从穷山恶水的山沟沟里出来的,没料到才下车便被人给骗个精光。他一没学历二没技能,找不到工作只好流浪街头。钱刚被骗光的头两天他饿疯了,这时有人来撺唆他一起去抢劫,但他却宁愿被他们殴打也坚决不干,最后他放下尊严,跟狗一样翻垃圾桶寻找别人吃剩下的快餐。 袁午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经历。当年他兜着父亲的卖血钱坐火车来到这座城市,刚挤出车站钱就被偷了。他哭了一会后,心想既然别人偷了自己的钱,那就应该从别人身上偷回来,所以心安理得地朝旁边的一位老婆婆伸出了手……眼前这个流浪汉,污秽的肉体竟然蕴涵着高洁的情操,令袁午感到汗颜,他不动声色地退开了。 第一天被袁午浪费了,但他并不急,因为还剩下六天的时间可以慢慢找。第二天,他一早起床 ,在街上溜达继续寻找替死鬼。转了半天后,他将目标锁定了一个没有双腿的在天桥上乞讨的男子,他觉得死对这样的人来说是种解脱。他走到乞丐的面前,将一张百元钞放到盒子里,那乞丐一个劲地给他磕头。 袁午在这个即将代替自己去死的乞丐的身边蹲了下来,询问他未了的心愿。乞丐告诉他,四年前的一天,为了从车轱辘下救一个小孩子,肇事车辗碎了他的双腿后逃了。他非但没能得到任何赔偿,还因残废丢失了工作,老婆也与他离了婚,无奈之下只有靠乞讨渡日。他现在最希望的是能早点攒够钱,去装一个功能好点的假肢,然后去北京爬长城。不上长城非好汉,这辈子还没上过长城哩! 袁午动容了,自己四肢健全,还要自杀呢!眼前这个乞丐又穷,又残废,却对生命有着无限的渴望,令他心底有说不出的感触。他犹豫了很久,神情陰晴不定,最后将身上仅剩的一万五千元塞到乞丐的怀中,离开了。 袁午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替死鬼,他甚至打过陌生人的主意,无奈想不出这些人该死的理由。他更愿意找那些流氓 烂仔,奈何他们却没有浮头。他每天早出晚归,神情憔悴,在寻寻觅觅中度过了六天。 最后一天到了,袁午必须在这一天里找到替死鬼。或许他命不该绝,当他来到郊区的河边时,遇到了一个寻短的女孩。他正待走过去,那女孩却抢先一步“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他急了,因为还没握过她的手,她这么死了的话就白死了。他赶紧冲了过去,不假思索跳下河去拼了命将她给抱上岸来。 这女孩看起来也就十几二十岁,必然是为情所困才跳河寻短的,这种仅仅因为失恋就要自杀的人是肤浅且可耻的,死了也不值得怜惜。袁午替她找了个该死的理由,二话不说握住了她的手,就要喊死神。就在这时,女孩突然号啕大哭,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听就哭诉了起来。 原来这女孩是从农村里来上大学的,因为家里穷,为了供她念书,未成年的弟弟自愿辍学打工去了。她下定决心好好学习 ,等将来出人头地,改善全家人的生活。无奈命运作弄,前些日子被检查出身患绝症。她不敢告诉家里,为了不给一贫如洗的家人雪上加霜,她选择了自我了断,这样就不再需要医疗,就不会给家里带来负担了。 袁午跳楼,这女孩跳河,同样是寻短,意义却有天壤之别。他惭愧不已,如何还下得了手? 夜深了,袁午最终没能找到替死鬼。他沮丧地回家,将一切告诉了妻子,两人抱头痛哭。哭着哭着妻子就睡着了,只因他给她下了安眠药。 凌晨零点,死神准时出现了,袁午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妻子,对死神说:“死神,这些天我找过很多人,其中有赖债的、流浪的、残废的、寻短的……但发现这些人都不该死。而我自己曾经偷过东西,还诈骗过集资炒股的老百姓的血汗钱,干了不少坏事,或许该死的人应该是我自己。我已经给妻子留了遗书,希望下辈子再兑现白头偕老的诺言。好了,死神,我现在可以跟您走了。”他说到这里,没留意到妻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死神静静地听他讲完,打量了他一下,收起了手中的大镰刀,缓缓说道:“你可以不用死了,经过这七天来对你的考察,你已经证明了自己有继续活在世间的资格。若是你真的给自己找了替死鬼,我的镰刀早已割下了你的头颅。”死神说完,消失了。 袁午死里逃生,却奇怪地没有半点亢奋。他撕毁了遗书,亲吻了妻子的脸颊,出了门朝派出所走去。此刻他的脑海里反复浮现着深藏心底的那一幕:四年前的那天,一个小孩突然从横巷里窜了出来,使迎面而来的车辆刹车不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旁边的一个路人闪电般扑上来将小孩给推开了,车轱辘从那人的腿上辗过,扬长而去——他便是当年那个无良肇事者。 午夜惊魂 ★ 午夜惊魂 周末午夜惊魂记,故事发生在一个周末的晚上,那天下着小雨。因为周末又遇到下雨所以坐车人很少,我打算再过一个多小时就下班了。今天的运气真不好,才拉了三个人,刚好够油钱,再给人交 点租金相当于赔钱。现在的日子真不容易,挣点钱就像爬山似的,能把人给累死。为了养家糊口我也只能下班后找个兼职。上了一天班晚上还要开出租车,车主还挺黑每天和我要40元的租金,我一晚上才挣了40元,越想心里越堵得慌。不跑了回家,我一生气把车掉过头就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因为没有钱买房子,只能在郊区租房子住,那个地方很偏僻,要经过一片坟地。听那里的人说,那片坟地有来头,人们都不敢晚上从那里过,但是我没有办法,晚上要跑车挣钱只能壮着胆子。就这么一次两次的也习惯了,心想那有他们说的那么邪乎啊,我都走了一个多月了也没有见到什么东西啊。虽然是这么想但是走到那里我还是很胆怯。 凌晨一点了,我按照惯例还是从这条路走,因为别的路不好走而且绕远。午夜时的风不算大,但是在这么寂静的夜里我还是能听到那呼呼的吼叫,我的心里不免有些害怕。我把车里的音乐开开,眼睛使劲的看着四周,嘴里也和着那歌声给自己壮胆。一个个坟头矗立在不远处,显得是那么的荒凉和恐怖。突然在不远处有一个白衣女子向我招手,在这个地方又是深夜、而且又是一个白衣女子,我的大脑顿时乱了,想起那些人们所说的话、还有电影 里的那些恐怖场面不时的在我面前闪耀。“不能停,这个人我不拉”我自言自语的嘟囔着。“吱”的一声,车突然熄火了,而且就在那个白衣女子的面前,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注定的,又好像.......越想越害怕。那个女的顺手把后排的车门打开进来了,这个时候,我的额头直冒冷汗,一种不详的感觉油然而生。“去火葬场”那个女的面无表情的盯着我说,通过后视镜我发现她的脸也是那么的白,一点血色也没有,就像她身上的衣服。本来不打算拉的,今天却碰到了这么一个人,心里直埋怨自己倒霉,真是屋漏又逢连陰雨啊,但是不管怎么样,看来是想躲也躲不掉了。 我又把音乐放大了点,一首动听的歌在车里环绕着。“我生前也很喜欢听这首歌,现在听起来还能找到那种感觉。”我的心又颤抖了一下,心剧烈的跳动着,我的双腿好像失去了知觉,我慢慢的往前开着。“我不能让她发现我害怕,俗话说的好人三分怕鬼,鬼七分怕人,我不怕”我给自己鼓着气,顺手拿起身边的苹果。我平时不爱吃苹果,今天老婆怕我渴了就给我往车上放了两个,顺便也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缓解一下恐惧的心里。“我生前也爱吃苹果”那个女的又说话了,顿时我的汗从头上流了下来。我猛的一刹车推开车门就跑,也顾不上车了,逃命要紧。那个女的大声的喊着,但是说些什么我全然没有听清楚,一心只顾着往家里跑。跑了有半个小时,我看到家了,这个时候心里才放下来。回到家里,我给邻居把我的经历说了一边,然后让他们陪我一起去把车开回来,那车毕竟不是自己的,再说了就算是自己的像我这种家庭也丢不起啊。于是我们四个人一起向那个坟地走去,每个人都不说话,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睛不停的注视着四周,其实我看的出来大家都很害怕。不一会儿到了,车没有丢,我看了看车车里没有人。“你看那是什么?”小张指着后排的座位,只见在那女的坐过的地方有一堆烟灰。我们大家都惊讶的看着,我鼓起勇气把它扫了出去。“快上车,我们赶紧走。”这个时候大家伙才回过神儿来,坐上车。 第二天我把车子还给了车主,从那以后我也不在跑出租了,而且晚上也不从那里过了。 太平间里的歌声 ★ 太平间里的歌声 某市医院太平间突然传来了一阵歌声!那是因为一个女人在里面,女人为什么会在里面!?那是因为一个女人在里面,女人为什么会在里面!?那是因为她已经...... 夜已经很深了,今天是小琳值班,她看了看表,十二点整。“很晚了,快睡吧。”她整理了一下床 铺,顺手把看了一半的小说放到办公桌上,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的,灯灭了,这个城市没有别的特点只是在每天的十二点以后开始停电,一直停到第二天早晨六点。正因为这样,所以一到午夜,黑暗就会笼罩整个城市,大街上也不会有一个行人,看上去就像座,鬼城! 小琳是个胆子很大的女孩子,可是,她始终是个女孩,是女孩对黑暗都会有一定的恐惧。她自然不会是例外。 战战兢兢的爬到了床 上,她急忙用被子蒙住了头。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当小琳迷迷胡 胡 的刚刚要睡着的时候,一阵动听却又哀伤的歌,传到了她的耳里,在这黑暗的环境,而且还是在寂静的医院里,这么深的夜,有谁会唱歌呢? 歌声越来越急促,把小琳吵醒了,这哀怨的歌,好像在对她说:“来吧!来我这里,来听我唱歌!” 小琳是个嗜乐狂,她的理想就是要做个乐手,无奈她的家人,没有一个同意的,强迫性的,把她送到护士 学校。因为他们相信,无论任何时候,学医都不会失业。 这歌声听得小琳心痒难熬,我敢说,无论是谁,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都有不会有想去看看到底谁在唱歌的。可小琳一定会是个例外,因为她太喜爱音乐了,听到这么动听的歌,她当然要一窥究竟了,虽然现在是午夜,虽然现在是漆黑一片,虽然伸手不见五指。 于是,她拧亮了手电筒,披了件衣服,推开了值班室的门。门刚被推开,一阵陰风迎面扑了过来。医院里就算是白天也是陰森森的,更何况现在是午夜,而且又没有电!走在这空旷的走廊里,唯一的光明只是小琳手中的手电筒所发出的昏黄的灯光,她心里真是发毛,周围静的叫人发慌,甚至能听到心跳的声音。整幢大楼,只有那歌声,和小琳脚上的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 医院是座八层楼的建筑,小琳的值班室在三楼,她边走边向前看了看,走廊尽头的转角,就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歌声一定是一楼发出来的。”小琳就这样想着,边左顾右盼的下到二楼。她真怕忽然间从陰暗的角落钻出个什么怪物! 二楼的走廊尽头才是通往一楼的楼梯,小琳不禁抱怨:“建楼的单位是怎么想的,平时还以为隔层楼一个楼梯挺好玩,可是现在才觉得,原来这么搞,要多走多少冤枉路哇!” 看到那长长的走廊,小琳真想就此放弃,回值班室里一觉到天明。可是,好奇心的驱使,却让她接着走了下去,歌声越来越近了,小琳能够感受到她心跳的速度要比平时要快的多。 就这样走着、走着,走廊已经走了一半。忽然,“咣裆!”一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分外刺耳!吓得小琳冷汗直流!她仔细看,伴着那手电筒微弱的光,一只老鼠慌忙的逃走了。原来是那老鼠听见有人来,要跑路而不小心撞倒了垃圾筒。小琳停了下来,定了定神,窗外的大树仿佛像一只只恶魔的手,胡 乱的舞弄着,看得她好害怕。 好不容易,小琳终于下到一楼。可是这时候,她却呆住了!“歌声不是一楼发出来的!难道!不可能!地下室只有太平间和一个堆放杂物的房间!怎么会!放破烂的房间不可能有人唱歌!” 小琳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下直冲脑门!骇得她头皮发麻!她想逃,她想起二楼值班室里的小芳,总之,现在她只想找一个有人的地方!但,那只是想想罢了!一种不知名的力量使她不能动!而且,更可怕的是那力量控制她向地下室走去,她真想就此晕倒过去算了。可是,那力量好像故意让她有理智! 近了!近了!离太平间越来越近了!小琳已经吓得快要崩溃了!这时,那力量不再控制她了,她感觉能动了,一个幽怨的声音同时传到她的心里“我要你自己进来!” 小琳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知道,就算现在往回跑,那力量还是会把她拉回来。 “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干脆豁出去了!”此时,她想起,早上刚死的那个叫小萍的女人。清秀的脸,长长的头发,不则不扣的一个美女 。而且,据说还是个知名的歌手,她想:“不管里面唱歌的那个女人长得再,我只要把她原来的样子记住,就不会那样害怕了。”于是,她推开了本应是锁着的门。天本来就很黑、很陰森,尤其这里又是太平间,那感觉更甚!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或者说,一个女鬼,此刻正坐在尸床 上!小琳稳了稳心神,问:“我们无怨无愁,你为什么要找我呢?”她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怕人。 “你不必害怕,我只是死的不甘心,想找个人替我报仇!”同样幽怨的声音响了起来。而且边说,那女人边慢慢的转过身子,小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以为那女人一定很,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女人的脸还是那样的清纯,那样的美丽。小琳心中的那一点恐惧,也被这美丽的脸给融化了。她决定,一定要帮助她,就算为了这张脸。 “是吗?那我应该怎么做?” “杀我的人是周大富!” “什么!?周大善人!?” “他只是个伪君子!他帮我成名,可是又要玷污我的身体,我不答应,于是,他害死了我!” “什么!?周大善人是这种人!这间医院就是他出钱盖的!而且,他还开了好几家孤儿院、养老院,无偿的帮助那些孤儿和老人!这座城市中,他可是个大好人哪!” “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么,既然你有这么大的力量,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他呢?” “我只有六个小时的时间,明天早上,我就要回去了!” “好!我答应你,拆穿周大富伪善的面具!” “你以为以你的力量,而且又是在本地,可以搬得动他吗?” “那我应该怎么办?” “我会把我的天赋送给你,你到别的城市发展吧!” 小琳这个时候突然如遭电击,一种从未有过的痛苦使她昏了过去。 每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正在二楼值班室的床 上,天朦朦胧胧的,也就是六七点钟的样子。床 边,是小芳,小芳好像很害怕。 “我是怎么来到这的?” “怎么?你不知道吗?是你自己来的。还说你很累,要在我这睡一会。” “噢,是吗?”她知道,一定是那女人上了她的身,把她送回来的。 “昨天半夜是怎么回事?我听见有人唱歌,一直没敢出去!” “是我,因为太害怕才唱歌的。”小琳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那样的话,就太惊世惊世骇俗了! “可是,总觉得歌声不是你的''''''''''''” “不要管是谁的,总之知道有人在唱歌就行了!” 没过几天,小琳辞去了医院的工作,瞒着家人去了省城。 若干年后,国际巨星小琳回到了她的家乡。由于有了小琳的插手,几年前的一起悬案破了,杀害歌手小萍的周大富被槍毙了,不知怎么知道事情真相的小芳,总是对朋友抱怨:“早知道的话,现在的国际巨星就是我了!”不过她常常被朋友说成是做梦。 妖鬼除灵师 ★ 妖鬼除灵师 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挺多,但是世界上的妖鬼也挺多,大部分人是看不见妖鬼的,所以不觉得可怕,这样的人幸福。有些人能看见妖鬼,但是他看见了也装看不见,这样的人聪明。有些人能看见妖鬼还爱去招惹他们,这样的人大多是人才。可是世界上也存在这么一种人,他能看见并且很老实的不去招惹他们,但妖鬼却反过来折腾他,这样的人是倒霉蛋。 人有好坏,妖鬼也有好坏,我师父认为人性本善,妖鬼性也本善,有的时候你见到了妖鬼吓得嗷嗷直叫,大喊“鬼呀!”,说不定人家妖鬼见了你那个人样子也吓得嗷嗷直叫,大喊“人呀!”,或者插着腰气的大骂,“你才是鬼呢,你全家都是鬼。”。 妖鬼不是鬼,而是生活在另一个空间的种群,他们擅长幻化术和控心术,喜欢窥探执念深的人的内心,变幻出种种幻境开迷惑欺骗人,乐此不疲。虽说从物理学的角度看,人和妖鬼生活在两个平行的空间中,大部分时间彼此无交 集,但有时候空间也抽个筋儿拧蚌劲儿什么的,于是上演了一出出人鬼情未了之类的美国大片,丰富了群众的业余生活,陶冶了人民的艺术情操,也降低了失业率,创造出一种新职业——除灵师。 其实除灵师自古就有,专业方向繁多,名称复杂,例如茅山道士、xx法师、算命先生、xx天师、神婆、神棍、跳大神的、xx居士、xx大仙等等,大家虽然各有专攻,但凡是从事此类行业者,首要学习 的就是灭妖鬼,因为妖鬼不属于这个空间,它们的介入数量过大会使空间严重变质,引发大的灾难,这是每个除灵师的义务和责任。 而在这些繁多的专业中,有些因体力消耗大或者薪水微薄便逐渐退出主流大军,有些因为低投入高回收一直延续至今,但是随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为了不断努力提高自己的物质生活水平,很多没有受过专业知识教育的人滥竽充数,无证上岗,严重欺骗了群众,损害了这一职业的名声。 我师父本就是这个领域的佼佼者,出身纯正,法力高强,相貌英俊,身材稀里哗啦的好,说话掷地有声,十年前带头进行行业整风,建立除灵师协会,会员需注册记录个人档案,积极展开新会员入会考核,考核通过后颁发会员证,可持证上岗。如遇到行骗者,一定要及时揭穿其本来面目并给以适当教训,以免日后再犯,教训手段和尺度以不损害其性命的前提下自行掌握,换句话说就是只要不玩死您怎么玩都行。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职业领域有了新的气象,宣传封建迷信的大毒瘤大骗子少了很多,大家生意日渐好转,工资提高了一个很大的水平,真是改革春风吹进门,除灵师们抖精神啊。 我叫李居与,今年二十岁,我亲生父母自从十四年前发现我就是传说中不去招惹妖鬼,妖鬼却来祸害我的倒霉蛋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翻山越岭,欲将我送到峨眉山。那时候我还处于啃手指头的阶段,不知道峨眉山是什么山,更不知道曾经有个名为灭绝师太的恐怖老太太与这座山有着深切的缘分,只是流着口水瞪着俩大眼睛趴在浑身发抖的爸妈背上看吐着大舌头露着大白牙的叔叔阿姨们在身边飘来飘去。再后来,我们在半路上遇到了师父,师父冲我挑挑眉毛,眨巴眨巴眼睛,魅惑一笑,我扑腾着挣脱开我妈的手抱住师父的大腿一边乐一边甜甜的喊了声“美人儿。”再后来师父在我爸妈眼前露了一手,灭了那些缠着我的坏的妖鬼,我爸妈便四眼放光的盯着师父,也不上什么峨眉山了,直接把我丢了过去,师父本来想给我改个名字叫沈美人,以纪念我们初次相遇,后来发现我的长相实在和名字不符,只好还叫李居与。 之后,我跟着师父到了一座鸟不拉屎的荒山前,师父踢了踢山脚下某处的小石头,然后低声念了一段奇怪的话,眼前就出现了一道肥皂泡泡似的奇异色彩的大门,走进门内,我才发现世界真奇妙,秃秃的荒山变成了绿树环绕溪水长流的仙境,师父说荒山只不过是个障眼法,当你碰触到某个法门,并催动咒语就可以进入此地。 我问师父为什麽要弄什么障眼法啊,师父说,“笨,要是不这么做,这么好的地方早被别人发现,不是开发成旅游景点就是把树啊药材啊什么的砍走换钱了。” “那为什麽我们不住在城市啊?” “这个……一来是山上空气好,灵气高,有利于修炼,再者……”师父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在山上的日子里,师父首先教我如何控心,我之所以被妖鬼追着跑,是因为内心防范太脆弱,妖鬼最喜欢像我这样可以轻而易举被进入窥探内心的人类,从而在我身边制造出种种幻象,弄得周围的人也鸡犬不宁。之后,又开始学习 各种法术和咒语,并且一直不停的锻炼身体,练习 各种防身术和打斗的技巧,师父还不时弄来几只妖鬼让我搞什么实战演习 ,当然还有正常的文化课也没有落下,总而言之,一把辛酸泪啊。 等我可以顺利出师,已经过了很久很久。那时我和师父聊天,我说依旧清晰的记得第一次和见面的情景,就问师父那天为什麽冲我又眨眼又魅惑一笑啊,师父说其实那天他是沙子进眼睛里了,本来想念个口诀把沙子弄出去,结果刚念了两个字就发现我一直盯着他看,于是晃神间嘴角抽筋。我崇拜的看着师父,原来有人嘴角抽筋都抽的那么魅惑,师父果真是师父啊。 师父挑着眼角一边继续魅惑的笑一边捏着我的脸说,“小幸福啊,打从见面那天你就抱我大腿,这么多年来抱大腿的功力见长啊。” 我摇摇头,“师父,我说的是实话。” 师父把我两个脸蛋扯向两边,“得了吧,我养你这么多年,你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你不就是不想去读大学吗?别人努力好几年使劲考,你考上了倒不去读。” “师父,我是想时刻陪伴您老人家。” “老人家?”师父忽然松开手,用诡异的语调问着,然后咆哮道,“李居与,东西都给你收拾好了,滚,快滚,打车滚下山!!!居然敢说我老人家,我明明又美又帅,我哪里老?我哪里老?哪里老?” 于是,我挎着大包小包像当年被我爸妈丢给师父那样,又被师父丢到了学校,开始了我李居与不幸的大学生活。 诡异的花手绢 ★ 诡异的花手绢 回想起《诡异的花手绢》这个故事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在那个坐落在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的小村庄刘村,有个奇异的风俗,就是新婚的小媳妇在新婚后的第一天,是不许去村尾的池塘边的。 这个风俗已经有很久了,奇怪的是,在平原上只有这个刘村才有这个风俗,而即使是在离刘村只有五六里路的张家庄,也没有这个说法的。 这个风俗相传下来,几十年也没有人违反过这个风俗,反正新媳妇们也乐得不做事。 村里有个小伙子叫国礼,从小就死了父母,靠着乡亲的周济长大成人 。村里给他分了土地,国礼靠着自己聪明能干,生活富足。谈了个女朋友叫小霞,是外村的,已忙着要结婚了。别看国礼大字不识几个,小霞可是个高中生。两人感情很好,小霞常来帮国礼做做家务事。小霞妈常说小霞,还没结婚就天天往国礼那儿跑,让人说闲话,可小霞是读过书的人,不理那一套。 小霞和国礼结婚前,国礼对小霞说过关于村里风俗的事,但小霞认为那是迷信。而且,国礼是个孤儿,结婚后第一天,小霞不去洗,难道叫国礼去吗?男人做这样的事,让人笑掉大牙了。 热热闹闹地办完结婚喜宴,等那些爱热闹的年轻人离开已是半夜了。劳累了许久的国礼和小霞,倒在床 上就睡着了,睡着前,国礼还叨叨着:“明早你别去村尾池塘洗东西,等我去吧。” 一早小霞就醒了。 醒来看见国礼还在酣睡,想着为了操办结婚,国礼忙坏了。所以她悄悄地起身,到厨房里拿了半篮子山芋,摸了两个腌鸭蛋,一疙瘩腌咸菜,又拿上两人的脏衣服,一个人上村尾的池塘洗东西去了。 小霞一边洗着衣服,一边想着未来的生活,心里甜丝丝的。 正想着,小霞看见池塘的水面上漂来一面手绢。是谁也这么早呢?一定是村里的嫂嫂或婶婶,应该打个招乎的,小霞抬起头来四处看看,池塘边一个人也没有。 再看看池塘里的小手绢,已漂到离小霞不远的地方了。手绢很精致,不是一般的布的,而是丝绸的,白色手绢上绣着粉红色的荷花和碧绿的荷叶,还有两只彩色的鸳鸯。小霞越看越喜爱,看看离自己不是很远,似乎伸手可以捞到,于是伸出手去捞捞看。可是捞来捞去,离那小手绢总是差了一点。 想想小霞就要放弃了,可是那面小手绢又向着小霞漂近了一点。也许这一下就可以捞到了,小霞看着那面精致的小手绢,实在是太喜欢了,于是又把身体向池塘边移一移,再次伸手去捞手绢。但是还是差了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就可以了,小霞又将身体向池塘里移了一点。终于捞到了,小霞一把抓住手绢,正要向上拿起,忽然觉得脚下一滑,整个人向水里面掉下去。 国礼一觉睡醒来,发现小霞已不在身边了,他想起小霞可能是去了村尾的池塘洗东西了,于是慌忙起来,想去村尾看看。 国礼正在穿着衣服,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叫他,不是小霞的声音。国礼慌忙走出去,却看见门口站着几个女人,都是本村的嫂嫂和婶婶。 听着几个女人吱吱喳喳说了半天,国礼才听明白,原来这几个女人在村尾的池塘边看见国礼家的衣物和篮子,却没看到有人,想来想去,不知是不是小霞出了事。 国礼来不及听完这几个女人的议论,向着村尾拼命跑过去。在村尾的池塘边果然放着国礼家的篮子和衣物,但是却不见小霞。池塘边也已聚了好多的人,都在低声议论着。国礼问了好久,没有谁看见过小霞。大家都认为小霞落到池塘里去了。 国礼和村里的年轻人都跳下池塘里去打捞,但是捞来捞去也没捞到小霞。 国礼希望小霞只是一时有事走开了,过不久就会自己回来,村子里的叔伯婶娘,兄弟姐妹们也都围在国礼的家里,安慰着伤心失神的国礼。 村里有个疯老头,没儿没女没什么亲人,他自己一个人住在村头的破草房里。他满头的白发,脸上的白胡 子也是乱糟糟的,村里没人知道他多大年龄,甚至连爷爷辈的人也说不出,只知道在他们小时候那会儿,疯老头就现在这幅模样,现在还是这模样。 村里人在塘边捞小霞的时候,疯老头也混在人群里,他对村里的人说:“别捞了,别捞了,捞不到了!”他疯颠颠的,说话谁信?何况大家都觉得他说话不吉利,不由分说就把他从塘边赶走了。这会儿,大家在国礼家安慰完国礼,正开始慢慢散走了,却见疯老头一摇三摆地走来了,他一边走一边大声说着:“早就说捞不到了,你看你们偏不信。”大家听着这老头的话,不由心里一动,莫非小霞真的走开了,而被这老头看见?大伙儿不由围上了老头,向老头询问。老头摇了摇头,摸在了国礼家门前的一棵树下,一屁股坐下了,嘴里还说着:“七天!准七天!你们再去看看吧!”怎么回事呢?在大伙儿的追问下,疯老头说了一个故事,那是本村那个奇怪风俗的传说,只是因为时间久了,村子里根本没人知道这个风俗是这样子来的。 据疯老头说,在旧时候(没法查证具体时间),这个刘村有一个富有的老财主,他从娶了第一个老婆开始,到他快五十岁的时候,已经娶了六个老婆了。奇怪的是,这六个老婆,居然没有一个老婆给他生过一男半女。眼见得刘老财已是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没有香火,刘老财无论如何心有不甘。于是仍四处张罗着,要娶个会“下蛋”的小老婆。 没多久,媒婆就帮刘老财相了一个姑娘叫小香。小香住在几十里外的王家垠,家里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哥哥也快三十了仍单身一个,相了几个姑娘都没成,人家嫌他穷。小香虽是家穷,人却生得白白净净,利利爽爽。刘老财和媒婆偷着去看了小香,刘老财喜欢得直搓手,叫媒婆无论花多少钱都要说成。 小香本来是有心上人的,叫她嫁给刘老财,她死也不肯。但是父母和哥哥贪图刘老财的钱财,逼着小香上了花轿。 小香嫁入刘老财家,刘老财的六个老婆都恨得要死。小香嫁过来后的第一天早上,天刚麻麻亮儿,六个老财婆就叫小香起来去村尾的池塘洗衣。小香实在是个有骨气的女孩子,她把刘老财家的衣服都扔在池塘里,然后她把盘起的头发放下,重新梳了个女孩的辫子。就这样闭眼往池塘里一跳,自己溺死在池塘里了。 但自此以后,刘村里凡是有新嫁过来的小媳妇,只要在新婚后第一天去池塘里洗东西,都溺死在了小池塘里。最奇怪的是,凡是在池塘里溺死的新媳妇,尸体是无论如何也捞不到的,但是,在溺死的第七天,尸体就会自己浮上来,而浮上来的尸体不肿不变样,活象是活着的时候一样。最怪的是,浮上来的尸体手中,总是拿着一面手绢,挺贵重的丝绸,白色的手绢上绣着绿的荷叶,红的荷花,还有两只彩色小鸳鸯。 自此以后村里便有了这个风俗,村里人都说是溺死在池塘里的小香找伴儿,专找那些一嫁来就要去小池塘边干活的受气女人。 大家听疯老头说完,都不由地觉得有点冷,因为现在谁都认为这是真的。要不,在这广阔的平原上,只有这一个小村子有这样的风俗,别的村子就没有?而且,在把媳妇当成家里的劳力的农村,不让新媳妇下塘洗东西,也真说不过去。大家没说话,都默默地走了。谁也没有去向国礼说起这个传说。 第七天,毛根婶子一早去池塘边洗衣,刚到那里她就看见池塘里小霞的尸体了,毛根婶子大叫着奔进村里。等到国礼去到池塘边,小霞已经被捞了上来,尸体没浮也没肿,好象是睡着了似的,脸色还有点红润润的,头发衣服也整整齐齐。可是她的身体已经冷了。 国礼看见小霞的右手紧紧握着,用手掰开来一看,小霞手里抓着一面手绢,丝绸的,白色的底上绣着粉红色荷花、绿色荷叶和彩色的两只小鸳鸯。 千纸鹤 ★ 千纸鹤 千纸鹤来源于日本,开始时只为了纸折千只鹤祈祷得病的人早日病愈,后来也有祈祷某事情的成功而折叠千纸鹤。 “知道吗?我们这个全县最大的医院最近常闹鬼,就在小儿科的病房附近,每当三点钟有人上厕所,总会看到一个白衣小女孩的身影,她甜甜的对着每个上厕所的人笑,并且还唱歌…………” 就在临县第一人民医院里,现在医院里每个人都在私底下暗暗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 我叫小玲,是个新分来不久的年轻护士 ,我现在将以第一人称向你们转述这个我亲自参与在其中被索命人的。 我病了,我真的病了。 我现在就躺在医院里。月儿的死对我打击太大。我全身里潜伏的一千一万种病菌都在瞬间发作。先是肝脏,后是肺,现在又是胃。我算是没救了,从肝病区转到肺病染区,现在倒是不会再传染给谁了,因为又到了恶性肿瘤病房了。这种病不会再传染给谁了。只会不停的复制自身。把没用的细胞一遍又一遍的复制,最后在一场体内的细菌战争中杀死我所有剩余的好细胞,然后我就会死去,我就去找月儿,向她述说我的痛苦。 你千万不要误会,也不要恐惧。月儿不是我的爱人或是什么。她只是个小女孩,好女孩。她六岁,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六岁,她永远六岁。以后她再也长不大了。因为她死了,因为我是个医生,这是我要先跟你说明的。我是个医生。 这两年医院改革了,实行院长负责制。我是有个主任医生的头衔。我也想发财。现在机会来了。我可以领导一个小组单独出诊了。我领导一个小组,六个人。三女三男。正好对半,我很有信心,在这种主任医师只对院长负责制里面,我相信自己的能力,我能对自己及下属负责。我们会名利双收得。 见到月儿的时候,她才六岁。她长得很可人,穿着白净的衣服。很懂事。她妈妈叫她打针吃药,她都听取了。一点也不哭不闹。我是小儿科的主任医师。月儿得的是慢性盲肠炎。这是我的第一个结论。然后她住院了,准备一个星期后开刀。 她在医院的哪几天,到处都能听到她得笑。与一些天真的发问。她经常跑去问候一个叫江 伯的老肺气肿患者。老头很可怜,无亲无顾。只有个老伴。他总是不停的在半夜咳醒。床 也弄得很脏乱。还有许多人怕被传染,可是小月儿一点也不怕,每天跑去看江 伯,说也怪这个脾气暴燥,曾经一把将针头拔掉并且打过抗美援朝的老头子,竟然很喜欢他,把他好吃得东西那给她。年轻护士 小玲更是喜欢她。大家都喜欢她。小月儿。 一星期的时间过得很快。很快我亲自准备给她开刀了。小月儿向所有病房的朋友们说,开完刀她就可以回家了,她马上要读小学一年级了。 在无影灯灯的照射下。那几双仅剩余的眼睛在紧张与严肃中看着我工作。已经给她进行行了全身麻醉,对于割盲肠炎这类的小手术我根本不当回事,当我熟练的在她左胁下划开一条小开口,准备找盲肠时,我忽然发现我们诊断有误,这根本不是盲肠炎,而是已经恶化的肠梗阻。有一段小肠已经溃烂,我什么也没说。匆匆把它缝上,准备找院长汇报病情。几个助手也好象发觉了某些异常。 我匆匆找到异常,告诉他由于我们诊断失误,当然主要是我的原因,我们错把恶性肠梗阻当成盲肠炎了。现在应该这样这样补救。 张院长听着,不作一词。我很焦急的讲完全部。望着他。 张院长最后吩咐我:“你我不要乱声张。现在是有医疗责任事故的。只要我们不声张病人家属就不会知道误诊。现在我们还是按原样诊断给她继续治疗,肠梗阻也不是什么大病。过两天再动一次手术就行了”。 我听了一惊,继而哑口无言。深想之下我也不敢拿自己辛苦挣来的名声与前途开玩笑。 我立即想到对策,马上说道:“这样也好,现在给她开些控制病情的药。在一周住院观察后再告诉家属她还有肠梗阻也要开刀” 张院长点头同意,他才四十出头,他更不想拿前途开玩笑,对外承认自己工作失误,承认这次是误诊的话,下届他别想当选了。更别说提拔到省院。 事情按我们俩的计划在暗中进行着。小月儿手术后没有回来,她一天比一天消瘦。脸上无人色。现在她也不能到处乱跑到其他病房了。反而是老江 伯来看望他。那天我刚好路过,听到她仍旧强忍腹下疼痛与老江 伯笑谈。我正想走开,老江 伯忽然一回头看到我,他的脸色一变,仿佛有深意的对我冷笑了一下。我心中一惊,心想: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或听到了什么?! 按计划,小月儿只能拖到明天就要开第二次刀了。 可是今晚我在沉睡后,忽然看到病房中有个小女孩哭着不肯离去,她冲着所有在场的人大叫,她拼命喊妈妈,我要回来,最终在长廊的尽头,她被两个身材修长的白衣女人带走。她们携着她的小手渐去渐远,那令人心痛的小女孩的哭喊声飘荡在病房的长廊………… 突地,我悚然惊醒,一抹头上的冷汗,这倒底是怎么啦,这可不是好征兆。 “叮咛!叮咛!……!……!”这时电话铃突然响声大作。我一把抓起,里面传来当班护 士长刘医生的声音:“不好了,陆主任,小月儿的病情忽然恶化,现在痛得昏死过去了,你快来啊!!我们都慌了手脚了……” “好,你们别急,我马上来,千万要稳住,别乱用药……” 我匆匆穿了衣服冲了出去,当我开上车子往医院急冲的时候,我隐约看到前面路中间坐着了白衣小女孩急声痛哭,“救我救我,我不要死……我要回家!!” 我猛地一踩刹车,下车定睛一看,什么也没有,出事,肯定出事了,我知道我的第六感很灵运。 当我冲上病房的时候,我看到年轻的护士 小玲站在门口轻轻啜泣,按照平时我是要骂她一通的,可是现在我心情极度紧张。小月儿的妈妈,一个善良的妇人正泪流满面焦急的站在床 前。我冲了进去,护士 长站在旁边。 我扒开她的眼睛,看看她的脉搏,已经是假性死亡的了,再不急救,马上就要断气了,她的身上床 铺上全是湿的,显然小月儿是活活给痛晕死过去的,她一定最近都在忍受一个大人也很难承受的剧痛。她一直以为自己没事,只是小病,马上就可以回家的,因为我们就是这样对她说得,她相信了,她相信大人,尤其是医生是不会撒谎的。她一直忍着痛,为了让妈妈放心。她一直装得很象,可是?可是我们都做了些什么…… 马上准备手术!”我大叫,我的语声已经变调了,护士 们也被我感染了。每个人都很焦急。 “不用手术了,”经验丰富的护士 长在手术室里轻声告诉我:“她已经死了,现在已瞒过病人家属了,以后就有理由辩解了。”护士 长真会替我们医院考虑,她早看出小月儿其实已咽气了,她甚至没有来得及给妈妈留下一句话。就这样走了, “不!”我大叫:“我一定要救活她,快拿刀子给我?”我疯狂得不顾别人的劝阻,在手术室里把她的腹腔划开,想把那断肠梗阻的坏肠拿掉,可是里面已经是几乎完全溃烂了,我颓然的坐到在地上。 看着护士 长她抢过线把小月儿的腹腔再度缝上。然后她们三个把小月儿的尸体擦拭干净,推了出去。在推出去之前,我听到护士 长正经验老到的警告其他两个年轻的护士 ,不要乱说什么。否则我们医院大家都会被追究责任。两个年轻护士 吓得脸色大变,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我猛然又跳起来,一把拉住她们即将推出去的手,失声大叫:“让我再试试,让我再试,她是有希望的,她……” 语声一嗝,我突然晕倒在手术台前。 在我昏睡中,又有个小女孩拼命在哭喊,她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她又跑回来,拉着我的手,说她不肯走,我们,以及护士 们都在劝她,你真的已经死了,你回去吧。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哭,哭。她的灵魂已留在了医院里,永远回不了家。 大家都在劝她,最后,她懂事的站起身走了,一步一回头,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滴。 她永远得走了。 “不,不要!”我一声大喊中猛然惊醒。才发现我已躺在白色中。许多人在看着了。我缓缓转头。看到张院长,刘护士 长,年轻的护士 小莉,还有,还有小月儿的母亲。 那个痛心的妇女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谢谢你,陆医生,你已经尽力了,她得的是先天性心脏病突发,她外公就有这病,这是谁也没料到,这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太难过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一家都感谢你,你为了她晕倒在手术台上,我,我…………谢谢你了,”她语声哽咽,悲痛中已经说不下去了,接着她又说:“小月的尸体已经在院长的帮助下火化了,本来还要排队两天的,可是你们大家都这么喜欢她,这样我也满足了”说罢,她掩面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悲痛的大叫着问院长。张院长轻轻的挥挥手,众人都退了出去。“为什么会这样解释,她就算有先天性心脏病也不可能现在发作,人都死了,为什么不告诉她们真相,你们把她的尸体这么快火化是不是怕将来有据可查,你说啊,你这个虚伪的家伙……” 院长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发泄完,这才缓缓道:“小陆,我这样坐也是为了整个医院,特别是为了你好,说穿了这次医疗事故的主要责任在你,院方只是连带责任,至于我本人,顶多是晋升无望,也不会降级,所以我希望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他严厉的看着我,顿了顿,又说道:“我是为了咱们医院的名声,特别是你陆医师的头衔,下个月就要评专家职称了,我准备把你报上去,做医生的谁都会出错,关键是以后总结好,我不希望这次的事故就毁了你一生。你好想想吧。”说罢他看了看默然无言的我,转身就要离开。忽然他又回头。 “另外,这样处理对家属也很好,你看她妈现在悲痛,毕竟心里还放得下,认为是天意,要是在说穿了,没准她真会心痛的去自杀的。” 他走了。张院长走了。她也走了,小月儿。他们都走了。 我挣扎着爬起。路过另一个病房时,听到有个苍老而低沉的声音在哀号:“多好的闺女啊,就这么让这些没良心的给害了,天哪,我要去告他们,盲肠炎怎么会死人。拖了两个多星期。”是老江 伯在失声痛哭。他一辈子没儿没女的,当然更难受些了。 另一个声音在骂他:“老头子,你疯了么,可别信口乱说,让人听见,唉,那是个多好的闺女啊,跟咱们以前死掉的小玉一样大。” 我象一具幽灵缓缓走过他们的房间,忽然窗口有个小女孩子对我露也甜甜的笑 “来啊,你捉我啊!”我什么都没想,爬上窗台就往下跳了下去。 故事结束了,在我们最后整理病房的时候,发现小月儿的病房柜子里,有一千只白色的纸鹤叠放在哪儿,这个故事是我在她进院时讲给她听得,并教会了她怎样折纸鹤的,她听了就不停的偷偷在折纸鹤。现在纸鹤已经完全折好了。就摆放在哪儿。她也飞走了。她母亲说留给我做纪念,因为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只有我在她身边。 陆主任在住院三周内转了几次病房,每次都是他自己诊断的,一会说自己得了肺气肿,然后真的每晚拼命咳嗽起来,然后一周后他又说自己得了胃溃疡,于是什么都不吃,最后一周他说自己得了肝硬化晚期,硬是要转移到肝病传染区去住,最后第三周,他竟不知什么时候跑回到小月儿住饼的哪个病房,从哪儿跳楼自杀身亡了。他死前老是在嘴里叨咕的看见白衣小女孩的话就被人传开了,大家都知道,那是个冤死的幽鬼在向他索命。 “折一千对纸鹤,结一千个情结,传说中心与心能相逢…………” 真的,不知道从何时起,我现在一听到这几句歌词就会马上想起哪个曾经在我们医院死去的小女孩。 灵魂出窍 ★ 灵魂出窍 我在福建闽西山区,我本人没有什么特异功能,但是在我老家却有一个古老的风俗,这里面的某些离奇现象是我亲眼所见的。 我就说这些风俗中其中的一件:农历八月十五那天晚上,很多未出嫁的女孩子,在某种祭祀仪式的帮助下,可以灵魂出壳到陰间,去探访已经故去的亲人,在我老家,这叫“扑花园”。 其过程大致如下: 首先是拜神,即在院子里摆上香案和神位,烧香点烛,要下陰间的女孩子要先沐浴。然后开始把头扑在桌子上,额头对准桌面。基本上都是几个女孩子一起扑,但身体不能有接触。旁边有这些女孩子的亲人守着,守着的一般是母亲。也有一些邻居呆着,但很安静,没有人出声,整个氛围显得神圣而严肃。 离奇的事开始了,某个女孩子的身体出现异常反应,全身开始颤抖,而且颤抖的弧度越来越厉害。据我那几年的所见,一般身体开始颤抖的女孩子,都会显得有点惊恐,她们都会说:“很黑,看不见路。”这个时候,守在旁边的长辈就会安慰说:“不要怕,你先坐在路边等等,前面很快就会有光。”有的长辈也会安慰说:“你先等等,你的同伴很快就来了。”会这样说是因为“扑花园”一般都是几个女孩子一起进行的,但因为某种原因,有的女孩子很快就可以下到陰间,有的则比较慢。也有的女孩子下不去,下不去的,身体就不会有颤抖的反应。 灵魂进入陰间的女孩子开始带着哭腔,身体一直是颤抖的,会一直说着话,都是描述她们身边的情景。说还是很黑,很模糊,路好象很陡,看不见东西。有些不敢再走的,会坐在陰间的路上等一起“扑花园”的同伴,可以结伴而行。如果等到了,她们也会说:“某某来了,我和她一起走。” 没过多久,她们说,前面好象有光了,路越来越清楚了,也好走了。旁边的长辈们也会鼓励她们说一直往前走。她们也会喃喃自语,说身边的景色很美,很多花朵等等的话。 很快的,她们说看见了一个婆婆,婆婆在看着她们,就在一个很大的花园的门口。旁边的长辈会问这个婆婆的长相穿着等等,她们描述的惊人地一模一样。长辈们这个时候会引导下去陰间的女孩子,把随身带下去的礼物送给这个婆婆。 这些灵魂到了陰间的女孩子身体一直都是保持着颤抖,她们在陰间遇到什么就会从嘴里说出来。有的女孩子一直都哭着说,有的比较大胆,也会在刚下到陰间暂时的惊慌后停止哭腔。 接着,她们会说那个婆婆把她们带进了花园里,花园里全都是花,但这些花都有单独的花盆。这些花,是代表活在陽间的人,活在世上的每个人,在陰间都相应的都有一盆代表自己的花,而去世的人则没有。 这个时候,长辈们就会引导说:“你叫婆婆带你去看看某某人的花。”据她们的描述,婆婆会很热情地带着她们去找某某人的花盆。找到某某人的花后,她们就会描述起那盆花的情景,有的花长得很茂盛,叶子也很绿;而有的花则长得稀疏,叶子也枯黄…… 说来大家可能不信,花长得茂盛的,现实中活在世上的那个人身体就是很好,家庭和事业都不错,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疾病和灾难的;而花长得稀疏,叶子枯黄的,现实中的那个人就真的就是身体有恙,生活上也多有厄运。从来没有过一次偏差的。 这个时候,长辈们会交代那些女孩子,要多送礼物给婆婆,多说好话等等,要恳求婆婆把那些长得不好的花照顾好,那样的话,活在世上的那个人才会少些疾病,少些灾难。如此等等,那些灵魂进入陰间的女孩子都一一照办。 接着,她们会根据长辈的吩咐,在那位婆婆的带领下,可以见到已经去世的亲人,可以知道这些亲人在陰间过得怎么样,缺少什么,房子破了没有,有没有钱花等等的事。去世的亲人有什么话要对陽间的亲人说也可以通过这些女孩子传递。有一次,我邻居他去世的母亲传话说,她在世的时候穿过的一双鞋还遗留在某个柜子底下,她很喜欢,要他烧给她。我邻居一直说应该没有啊,她去世的时候都把她的东西都烧给她了。后来再去找,真的在她在世时居住饼的房间柜子底下找到了那双鞋。那柜子因为比较大,也很重,当时也没有挪出来过……类似的例子很多。 世上的人知道了陰间的亲人缺少什么,都会买来烧给陰间的亲人。比如房子破了的就买房子烧给他们,没钱花的就烧纸钱给他们。 灵魂进入陰间的这些女孩子,整个过程也就十几分钟,身体一直都是在颤抖状态下的,有的会大汗淋漓。等长辈交代的事情都差不多了,在一柱香还没烧完之前,守在她们身边的亲人就会用手拍她们的肩膀,召唤她们从陰间回来,而千万不能等到香火灭了,我们那里的说法是,香火一旦灭了,她们的灵魂就回不来了,就算回来了也会少几魂几魄的。 当有人拍了这些女孩子的肩膀之后,很奇怪的,这些灵魂还在陰间的女孩子顿时停止了颤抖,慢慢恢复平静,不一会儿就醒来了,就象做了一个梦一样的,只是都显得很疲惫,象虚脱的一样,眼角留有泪水。 事后,当别人再问起她们在陰间的情景,很奇怪的,她们都没有了当时的记忆。 我所说的这些,是我亲眼所见,在老家那些年,我每年都会到“扑花园”的现场。那些灵魂下去陰间的女孩子,绝不是在表演或者假装,所有的一切过程都非常真实,我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恐怖经历 ★ 恐怖经历 aj是我高中时代的同桌,素来喜欢算命啊八卦啊(此八卦非彼八卦),我们的相遇对于课堂纪律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上课的时候我们俩因为交 头接耳没有少挨老师的粉笔头,老师也因此获得兵器谱上的排名…… 跑题了,aj讲过不少怪奇经历给我,但是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个,因为aj在经历这件事情的第二天,脸色都还是苍白的吓人。 话说aj和另外三个朋友周日去朋友小c那里玩,敲敲门,是小c的俊男哥哥开的门,aj们觉得很幸运,因为俊男哥哥潇洒倜傥,为人亲切,总是能逗的妹妹的朋友们哈哈大乐,如果在街上遇到了还会体贴的用他那同样拉风的摩托车载一程。但是这天俊男哥哥有点忧郁,开了门之后就自顾自的坐回沙发,没有象往常一样去招呼aj们。 正在aj和她们四个人打打闹闹推推搡搡的让谁去跟俊男哥哥说话的时候,小c从二楼下来(忘记说小c家的结构了,是小洋房有二楼的~!),看到她们四个很奇怪,问她们怎么进来的?aj说是你哥哥给我们开门的啊,小c就不怎么高兴了,说你们不要乱开玩笑,我哥哥昨天……话没有说完看到她哥哥坐在沙发上,小c一下哭起来,说:哥哥,你就放心的去吧,家里的人不要你惦记。沙发上的俊男哥哥也不回头。突然在小c家客厅地板上放着的两只大瓷狗(据说是哥哥买的)突然啪啦啪啦的凭空碎裂了,当时没有任何人经过那里。大家都吓呆了,再回头的时候,沙发上的哥哥已经不见了……原来在前一天,俊男哥哥因为车祸当场死亡。 aj们强按着恐惧的心理,安慰了小c,再也不敢多耽误,纷纷告别回家。后来听aj说,小c家还是常常能看见哥哥的身影,直到尾七结束,才看不到了。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突然去世了,但还记挂着心底珍视的人们,总是不放心的。有时候想想,如果能够再次见到去世的亲人,也算是一种幸福吧?!不过外婆说过,应该走的还是要走,世间万物都应该有生存也有死亡。如果强留的话,对谁都不好。 赶吊颈鬼 ★ 赶吊颈鬼 我小学的时候,学校是建造在镇子的中间的一个叫三街的地方的。 三街,相当于是一个比较大的巷子。中间是条大道,路两边则住人。而我们学校的大门就开在巷子的最底上。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一个住在这巷子里的人,因为下雨天出去钓鱼,结果把钓鱼线甩到身后的高压 线上,触电而亡。 然后这事就算了开了头了,不到100米的巷子,在半年到时间内,一个接一个不断的死人。只要一下雨就死人,一死人准会下雨。 起初是个70几岁的老太太,在一个下雨的夜晚,诡异的用浴巾吊死在了自家堂屋的房梁上了。为什么说诡异呢,因为我们那边的建筑风格基本都是中间堂屋,两旁卧房的。房顶的基本高度都在三米以上。一个70几岁的老太太,到底是怎么把浴巾系在房梁上的?并且他家人发现的时候,老太太脚下并没有任何凳子之类的垫脚的东西。人是怎么吊上去的,至今都无人能知。有人猜测是老太太是被家里人给弄死后,再吊上去的,但是经法医鉴定又确系自杀,尸体没有任何外伤,现场也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再说吊死的人的尸体,也比其他的死法的尸体也更好分辨一些,先死了再吊上去的,尸体的舌头不会伸出来,只有活着吊死的尸体的舌头才会伸出口腔之外。 第二个死的是个老爷子,这个是我亲眼见到别人给从门框上解下来的。 也是在一个下雨的清晨,那会刚好是我们上早自习 的时间,话说妈的,中国的孩子真特码累,用黑撒的歌来说就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吃的比猪差。这里暂时先说起的比鸡早吧。 那会还是秋天,早上6点天刚蒙蒙亮,我去上学,刚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就见到路边一户人家的门打开着在,门框上跟吊腊肉似的挂着个人,那时候不晓得事,胆子贼大(后来有过一段时间胆子特别小,不过现在又特大了,呵呵) 然后我就举个伞好奇的站在那看,反正也看不清白。只晓得是个穿黑衣服,黑裤子的老人,脖子上吊着根布条子,眼睛鼓的跟金鱼似的,紫色的舌头从嘴里一直快条(坠,挂)到胸口了。 正当我在想,这人的舌头怎么这么长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刮来一阵风,把那户人家的大门给刮的猛的咵(关)了一下,挂在门上的尸体也被这阵风吹的一摆一摆的。然后那户人家的女人就穿着睡衣蓬着个头发,睡眼蓬松的走了出来,在见到大门上挂着的老爷子后,吓的直接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嘴里啊啊啊啊的哭,半天都喊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那家的男人听到女人的哭声也赶了出来,见到这情形也被吓的一个劲的直喊:“妈,恩那快来,快卡。” 喊了半天,一个小老太太才杵着个拐杖,颤巍巍从屋里慢慢的走了出来,那老太太应该是死的老爷子的老伴。见到这情形,当时扯开嗓子就大骂出口:“马勒戈壁的,!#¥%……&(省略5000字乡骂),你个老不死的,大早上的挂门上黑那个啊,还不赶快给老子滚下来。” 骂完又从屋内搬了个凳子,爬上去,够起来对着挂在门上的老爷子的尸体就是左右开弓的,狠狠甩了两耳光。 然后才让那家的男人去解绳子。 至于老太太为什么要对尸体先骂后打,在我们那边有个说法的。就是吊死的人,喉咙里一般都有口气下不去,所以出邪的几率很大,谁去放他就容易缠上谁。所以在放他下来之前一定要先镇住他,然而鬼怕恶人,所以,边上的人就得先骂一顿脏话,再狠狠扇他两巴掌,才会让死去的人的鬼魂感到害怕,以至于不敢再作衷。 吊死的人系绳子的那个东西也要锯下来连同绳子一起烧掉。因为据说吊死鬼的魂就附在这些东西上面。 接着死的也是个老爷子,喝药死的。据说大半夜的,睡着睡着,坐起来就往桌子上爬,由于闹出了动静,家里人起先起来拉,但是不知道老爷子突然那里来的力气,一屋人拉都拉不住。后来,还是他儿子想了个办法,拿了根纤子(粗绳子)来,把他翻过来按住绑在了桌子上,才算罢休。但是过没两天,还是喝药死了。 再后来,陆陆续续又死了好几个,只是都不是很蹊跷,所以在这里暂且先按下不表。 直接说最后一个吧,最后死的那个是个中年妇女,30几岁,当天好好的,然后晚上睡着睡着就把下巴搁在床 椽子上搁死了。 话说这女人死就死了吧,虽然大家也觉得这一连串的死亡有点蹊跷,但也都没往那方面上想。小镇上的人虽然不是很懂科学,但除了年纪大点的老人外,其他的基本都是不怎么相信迷信的。 又因为她是在床 椽子上搁死的,所以她家里人也没把她当成吊死鬼处理。 然后事情就出现在了她回煞的那天,按照我们当地的习 俗,人死后的第七七四十九天被称为回煞。也就是说这天死者的魂要回家一次,死者的家属要把香烛,酒饭摆好,家里供有菩萨的还要用红布把菩萨盖起来。然后再在地上撒一层草木灰,现在很少有人家用柴火做饭,所以也有用石灰代替的。 那家人当然也按照这些做好了,撒好石灰后,那家人就都回避。睡觉去了。 就在大家睡到半夜一点多的时候,全巷子里的狗,突然都跟疯了似的,一群一群的到处跑着狂叫,一下子就把那家人全部给吵醒了。 全家人醒后,家里的一个小孩子睁开眼睛就开始哭,怎么哄都哄不好,大人们被闹的不行了,就问他哭个什么,然后那小孩子就说了句:“婶婶在大门口。”家里人起初不信,因为房门和大门都是关着的。并且房门跟大门也不是一个方向,然后只有孩子的奶奶不居疑就说了句:“么瞎说,赶快睡觉。哪有你婶婶啊。”这不说还好,一说孩子哭的更加厉害。 “婶婶真的就在门外嘛,穿着个红衣服,伸着舌头在那里蹦。”这一句话可把那一家子吓的不轻。大家想到几岁的小孩子肯定是不会说假话的。那他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呢?没人敢起去去看。 就这样熬了一夜 ,第二天天一亮。家里人就坐不住了,赶紧的派人上山上去请道士。 第二天一大早,家里便派出一个人上山,去了青龙观。请回来8,9个穿着各异的人。打头的是个穿黄道袍,带个屋檐帽的,随后是两个抗土铳的,再一个敲锣的,一个穿高邦筒靴的。两个大个子。还一个拿剑的。 小镇本来就不大,谁家有个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一上午的时间就足够传遍大街小巷了。 下午,大家一听说,三街里出了又邪事,这次还把青龙庵的师傅们都请来了。于是都看稀奇似的往街上跑。 有热闹看,当然少不了我们这些小家伙了。刚开始有的大人还不让去,不过后来见去的人多了,也就不怎么管了。 我到的时候,那帮道士正在主人家堂屋里坐着,跟主人了解情况。大门外已是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人们还在不断的从四面八方赶来。 穿黄衣服的道士,貌似是里面最有本事的:“人是半夜在床 椽子上搁死的,是吧?” “恩,等我们发现时天都亮了,应该是半夜死的。”主人家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哦,那人死之前有没什么特别想做,但是没做完的事呢?”黄衣道士又问。 “应该也没有吧。”男主人犹豫了一会说道。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为什么还搞个应该没有?”黄衣道士听了男主人的回答,皱着眉不满的训道。 男主人在众人面前被道士像训小孩似的,觉得有点掉面子,于是把怒火转向了门外看热闹的众人,吼道:“都看围着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拿剑的道人:“师兄问你话呢,你吼吼个什么?门外那些乡邻来的多才好,人多陽气才盛,把人吼走了,靠你一个人去压(吊死鬼)?” 说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那些道士拿了人家的钱,还是要顾忌下主人家的面子的。 所以就回身把门给关上了。 良久之后,才又被那个黄衣道士打开。 “乡邻们,今天我老道在这,要请大家帮个小忙,这户人家出的事也不单是他一家的事,而是这整条三街,乃至整个镇的事。这三街最近发生的怪事,我想大家也都知道了,再不处理,恐怕会越闹越大,今天呢,老道我要借下大家的人气。” 说着便使了个眼色,叫主人家挨个的给围观的众人,每个发一张巴掌大小的电光纸。 “大家拿到纸后,就往我这里看,跟着我做,先对折两次,然后把上面的大角成弧形的撕掉,尽量的撕的让纸展开的时候是个圆形,然后再揪掉下面的小尖角。做好之后就互相传递了交 上来。(说白了就是撕成个方孔纸钱的样子)”黄衣老道士,在前面边讲边做示范。 刚开始众人不知要干什么,还有点担忧,怕被借了“人气”对自己会造成什么损害,但是在老道士的一一讲解,说明借人气,就是跟叫他们帮忙助个威一样,对人不会有什么伤害后,才开始帮忙折。 等众人七手八脚的把纸钱交 上去后,那拿剑的道士,又拿出一根竹竿,唰唰唰,就是一顿劈,削。你别说,这家伙还真有两手,一根胳膊粗的竹竿在他手里几下就被削成了一片一片的竹篾。然后,只见那道人双手翻飞,还没等大家看个明白。一个竹篾做成的人的框架就慢慢在他手里成型了。 于此同时,黄衣道士,叫人从主人家把条桌(相当于供桌)搬了出来。摆上香炉,点上蜡烛就呜呜啊啊的,摆起了坛。两手不时的结个印,然后往众人叠成的纸钱上按几下。 做完这些后,两人就又开始把纸钱往那竹篾人型上一片片仔细的贴。 这活看着不累人,但是两人却做的满头大汗,那些东西在他们手上也渐渐变成了一个有眉有眼的纸人。 说起来好像没多久的事,其实磨磨唧唧,大半天也就过去了。 等到晚上9点左右的时候,真正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那黄衣道士,不知道是怎么猜的时间,也不见他看表或是什么。只是见他看过几眼天上的月亮。然后,就在9点整的时候,一声令下。打锣的人就使劲的敲起了锣,边敲边往前跑,然后拿剑的人也舞着剑跟了上去,穿高帮鞋子的人则背起纸人就跟着跑。 说也奇怪,几根竹篾个几张纸做成的纸人,在高帮鞋子的人背上,好像显得有千斤重一般,压的那穿高帮鞋子的人,每脚踩下去都恨不得要打个踉跄。见此情形,黄衣道士身边的两个大个子也赶紧的跑上前去,一人一边架起了高帮鞋子。抬着他一起往前跑。 然后,紧接着,拿土铳的两个人也跟了上去,跑几步就朝天放槍。砰砰的槍声带着回声,在漆黑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的吓人,格外的响。最后才是黄衣道士垫尾。 由于本人那会年纪小,跟不上他们的脚步,所以没能看到最后的结果。 不过后来倒是听大人们聊天时说起过这事。 原来,那打锣的打的叫陰锣,是在前面给背纸人的引路的。那放铳的则是负责用点了朱砂的槍驱赶沿途的孤魂野鬼。舞剑的叫开路将,专门用剑把沿途不肯让路的邪物劈开。 至于背纸人的那人,则是叫抗山的。他背上背的就是用法力禁锢着的吊死鬼。抗山的之所以要穿高帮鞋,还要两人扶着,是因为,据说这个人最最重要,千万千万不能摔倒或跑掉鞋子。不然就百分之百的会被吊死鬼压死。 最后那个禁锢着吊死鬼的纸人据说是,被背到一个偏僻的河滩上烧掉了。 自从做了这场法事后,三街倒是再也没死过人。但是后来听人又说,因为那群道士们没了解好情况,导致烧纸人的那条河滩附近,住的一户人家,在当年全死了。这户人家死前的前三天,家里养的一条很听话的大狼狗。一直狂叫了三天三夜,直到第三天的时候,狗子眼睛里都哭出了血。然后,第三天的一大早,那户人家的女主人一出门就在自己家门口被一辆车撞死了。家里人去收尸的时候,发现人正个后脑勺都没了。运到殡仪馆,搞的人家化妆师都不晓得该怎么化。 吊死鬼的故事完。这个真的是我的亲身经历,至于楼上的一个朋友说似曾相识。呵呵,应该是你恍惚了。还有,赶吊颈鬼的人跑过的沿途,人们听见打陰锣要赶紧把大门关上哦,呵呵。不然吊颈鬼就会躲到你家去。 油坨 ★ 油坨 我老爸年轻的时候特别喜欢弄鱼,尤其是喜欢晚上弄。但是却不喜欢吃,弄回来的鱼多半都是我和老妈吃了,或是送给邻居朋友了。 不过后来经历过一件事后。老爸就再也不弄鱼了,并且是一看到河里或水塘里波动的水就全身发麻。(呵呵,跟我外公差不多,我们全家都喜欢弄鱼,包括我老妈抓小鱼的那本事,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话说,那是我五六岁时候的事。 一天我们全家正围在桌子边吃晚饭,老爹的鱼友陈叔突然提着罩子(老家用细竹子围成一圈,做成的抓鱼工具)跑到我家来。一进门就急冲冲的喊:“谭哥,谭哥,赶快,赵泊水库干了,赵泊水库都6,70年没干过了,这次干塘底下肯定会出大鱼。” 一听有地方弄鱼,老爸乐的碗一丢就去找家伙。 老妈脾气本来就大,然后那时候又特反对老爸弄鱼,所以这一见他那副猴急样,就气的火上心头,骂道:“大半夜了,又去弄个么批鱼,白天走四方,夜晚补裤裆(形容不务正业),小陈,我跟你讲,你们勒几个再敢来喊老谭,老娘我不跟你们的家业全部一把火烧干净,就跟你们一姓。” 陈叔也不顾老妈的怒火,只是舔着脸一边催促着老爹快点,一边跟老妈油嘴:“嫂子,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今天是赵泊水库干塘。百年难得一遇,以后我们绝对再不来喊谭哥了。” 话说就跟九把刀的杀手系列小说里讲的一样,很多事情是不能说最后一次的。一旦说了,多半就会出事。 那晚,老爸和陈叔还有一个姓毛的同事,三人丫着自行车就往赵泊水库赶,等赶到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白天来抓鱼的人也都走的差不多。那姓毛(为了方便,下文中统一称为毛叔)的由于是当地人,对水库比较熟悉,就说:“狗日的们,一帮土匪,把底下的水草都翻了起来,还好老子从小就在这边哈长大,晓得个隐秘的好位置。” 说着就把老爸们带到水库的一个夹角上去了。那地方是两座山相交 的一个位置,干塘后,水位倒也是很深,只到一个成年人的大腿。 老爹们一看,这里果然不像有人来过的,然后又是个锅底坑,鱼肯定也不少。于是脱了长裤子就下了水。 几个人一下水就感觉水里到处都是滑溜溜的东西在腿边上蹿,乐的老爹哥们几个提起罩子就是一顿乱盖。可说也奇怪,如果说按照腿上感觉到的鱼的密度来讲,这几罩子下去,怎么都得起个斤把鱼啊。大家又都是抓鱼的好手。可为什么每次明明已经预算好了方向,罩下去摸半天都空空如也呢? 会不会那些都不是鱼?想到这些老爸就问了句:“我说,毛子,你这地方到底有没得鱼哦。” 毛叔:“谭哥,这有没得鱼,以你弄了这么多年鱼的经验,往这水里一站还能不晓得?那腿边滑来滑去的不是鱼是鬼啊?” 老爹之前还没怎么往蹊跷的地方想,但是就在毛叔说到,“这腿边滑动的是鬼的”的时候,老爹身上就忍不住,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浸。 不过老爹们那时候都是20多岁的大小伙子,敢半夜出来弄鱼就没几个胆子小的。 老爹对今晚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感觉,稍微迟钝了一会,就又没上心的继续专心抓鱼去了。 从腿边水滑动的方向和感觉上来讲,周围肯定是有个鱼群的。可到底是为什么每次下去的罩子里都是空的呢?难道是这赵泊水库里的鱼习 性跟平时河里的不同?(同样的鱼,在不同的环境里有可能会形成各种不同的习 性)老爸脑子里思索着这个问题,手下则是再没按照平时的章法来,而是一通乱盖。 夜慢慢的越来越深,从下到水里到现在算起来,起码也有半小时了,但是老爹们哥三个居然出乎意料之外的一条鱼也没弄到。这种情况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就这时候毛叔突然跟想起什么似的,在腿上摸了一把,然后就疯了一样的喊:“赶快往上岸跑,姆妈啊,赶快跑。” 你想都想不到,能把一个20几岁的成年人吓的喊妈妈的会是怎么样的事。何况毛叔还是一个胆子大到经常半夜出来弄鱼的人。 老爹跟陈叔经毛叔这么一喊,虽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听毛叔吓得连姆妈都喊了出来。于是也不敢再在水里停留,赶紧的一跑一跳的跑到了岸上。等众人跳到岸上,借着月光往看腿上一看的时候,三个人顿时就差点给吓晕了过去。 只见三人腿上全部都是指头长的,黑油油的一条一条的东西,密密麻麻的跟汗毛似的扒了一满腿。 “不要乱动他们,赶快回去找盐。”毛叔吓的都快哭了出来,急吼吼的说道。 毛叔家就在水库的库区里,离的不是很远,三人很快就跑了回去。 一到家,毛叔就语无伦次的把门锤的山响:“伯,姆妈,赶快开门,赶快。我们碰到水库里的油坨了,赶快,先去拿盐来开门。” 毛叔的妈,刚开始的时候还准备骂两句,但是一听到说碰到水库里的油坨了,屋里便传来了赤脚踩在地上的声音,和翻墙捣柜找东西的声音。 其实这一路跑来老爸和陈叔虽然心里害怕,但是却都没明白,扒在自己腿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恶心,但见了毛叔和毛妈的反映后,才给吓的心里一空一空的。 不大会,门就在毛叔紧急的“快卡,快卡”声中打开了,只见毛妈浑身上下只来得及穿了个裤衩子,上身用个毛巾被随便裹了下,手里提着几大包碘盐(库区在大山里,所以库民们一般很少有机会去上街,每次上街都会买很多日常用品放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就冲了出来,见人就是一包盐往腿上撒去,毛叔的爸爸也紧接着,用大脚盆,往外端了一大盆盐水出来,用瓢舀了,边往老爹们三人腿上泼,边骂毛叔“妈把人噶日的,叫你个狗日的黑达不出去,你个狗日不听,还把人噶也带克。等哈要是出事了,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随着毛妈的盐一撒,老爹们腿上黑色的东西,就一条一条的挣扎着卷了起来,再加上毛爸的盐水,那黑色就一片一片的往下掉,掉到地上还一蹴一蹴的,别提有多恶心,老爸们连挪了好几个地方才算干净。 紧接着毛爸慌忙火急的把鞋子都跑掉了,跑到邻居家把门锤开,又借了几大包盐,回来又往众人腿上撒了一顿,直到看见众人腿上有黑红色的血流下来才算罢休。 老爹和陈叔一傻一傻的看着这一切,吓的都不知道问是怎么回事了。 把剩下的盐倒进新换的水里后,毛爸才来得及说道:“伢们,你们赶快用这盐水把腿上搓下,要把黑血全部搓出来。”直到听到毛爸说要把黑血搓出来的时候,老爹们才感觉到腿上被盐腌的一阵阵钻心的疼。 后来,听毛爸讲,原来老爸们腿上扒的是油坨。油坨,是我们老家对牛蚂蟥的称呼。牛蚂蟥比一般的蚂蟥体积要大,一般是不吸人血的,但是这赵泊水库里的油坨却不知道是怎么的,见人就扒,而且一扒就是一群一群的上。 往年的时候,基本没什么人敢在赵泊水库里游泳或弄鱼,直到后来改革开放,水库被村里承包了下来,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才算把里面的油坨给弄没了。没想还有些没彻底弄干净的,居然今天又被老爹们给撞见了。 这油坨吸在人身上的时候,会分泌一种类似于神经毒素的东西,麻痹人的神经系统,让人感觉不到身上受了伤。然后个个吸到饱的撑不下了才会成一团 一团 的从人身上掉下来,在他们没吸饱之前是抓也抓不下来,扯也扯不掉的,越扯他们就越往肉里钻,只有用盐腌才会让他们受刺激,自己缩成一团 从人身上掉下来。。 经过这件事后,老爹算是彻底老实了。再也不敢去水里弄鱼了。 直到后来又爱上钓鱼。。。在以后的故事中,我会讲到老爸夜晚钓鱼,结果误睡坟地的事情。 村子里的怪事 ★ 村子里的怪事 故事就说我出生那年,在俺们村里发生的一件怪事。 我父母怀上我的时候,正住在河北的一个普通的农村里。他是个搞地质勘探的石油工人,母亲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那个时候由于国家要在河北勘探石油,我的父亲被派到了那个村子进行勘探工作,所以我们全家都住进了那个村子,一住就是三年,我就是在那个村子里出生的。 村子的名字叫将军营。这个名字的来历据说和一个古代将军有关,具体的缘由,我以后告诉你们,今天先说1978年,也就是我出生那年,村子里发生的怪事。 将军营不大,从村东到村西,溜溜达达就到了。村里的住户不多,总共不到一百户。村子最东边的一家住着个寡妇 ,由于是在村子靠边的位置,她家东边靠着一条小路。按常理说,这条小路是很清净的,但是它只有在白天的时候清净点,只要天一黑,那条小路就热闹起来,总有一些男人在那里晃悠,比如村长,村里的张光棍,小黑他爸,等等。尤其是村长,几乎每晚必来。 有人问,这些人大晚上不睡觉跑到这么僻静的地方来干什么?这么问的人,一定是和我一样的小清新。但凡有点邪恶思想的人,都不会这么问。其实真相就只有一个,这些人是来睡觉的,至于是和谁睡觉,我就不说明了,你们都很邪恶,我懂的。 这天晚上,天黑漆漆的,空气中飘荡着厚重的水汽,月亮懒洋洋的躲在乌云里,发出微弱的辉光。 村长哼着小曲,靠着寡妇 家墙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几个男人,分别是小黑他爸,张光棍和经常到这村里捡破烂的赵老头。 “哎呦喂,老赵头,你大晚上跑这来干什么?”张光棍今年四十多岁,好吃懒做,家里也穷,所以一直没娶到媳妇。 “只许你们总来,就不许我也来一回。”老赵头嘟嘟囔囔的说道。 村长轻轻的哼了一声,没说话。 小黑他爸笑嘻嘻的说:“老赵头,你就别想了,即使你天天来,也进不去那门。” 几个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寡妇 家院子里有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都闭上了嘴,竖着耳朵听院子里的动静。 吱牛一声,寡妇 家门开了一道缝,从里面传出寡妇 娇滴滴的声音,“这么晚了,你们吵什么啊!” 几个男人没有应声,大气都不敢出,就等着寡妇 后面的话。 寡妇 接着说:“村长进来坐坐,外面怪凉的。” 村长一听这话,连忙应道,“好,好,我来了!”其他的几个人顿时垂头丧气,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村长进去之后,其他的几个人并没有想走的意思,都把耳朵贴在院墙上,在听着什么。 大约过了五分钟,寡妇 家里响起了寡妇 的呻吟的声音。 中国的农村一入夜就会变的很静,所以寡妇 这样的叫声在黑夜里很有穿透力。 “啊,啊,村长,啊。。。。。。” 墙外的几个男人一听到这声音,顿时热血沸腾。 “妈了个巴子,老子受不了了!”最先说话的是张光棍,说完,他就跑到一棵树后面,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他在干什么,我不说,邪恶的你们也知道。 小黑他爸鄙视说:“真没出息!”说话的同时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裆。 赵老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是裤子已经湿了。 寡妇 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大约过了两分钟的时间,突然间寡妇 的叫声戛然而止,随后传来一个男人凄厉的惨叫。 “啊!” 这一声,划破夜空,惊得村里的狗都叫了起来,躲在树后面的张光棍也被吓得摔了一个趔趄。 被惨叫惊醒的村民纷纷走出家门,聚在寡妇 家门外。 “出啥子事了?”一个带着黑框眼镜,头发有些斑白的人问道。 “王书记,村长在寡妇 家里,刚才那声音好像是他的。”小黑他爸说道。 就在这时,寡妇 家的门咣当的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跑出一个人来,这个人双手捂着满是鲜血的下身,喊了一声救命,人就倒了下来,没了声音。 村民走近一看,那个人是村长,他的裤裆上全是鲜血。 “快送医院!”王书记让一些村民赶紧把村长送到离村二十里地的县医院,而他自己却领着一些村民走进了寡妇 家里。 当众人走进屋里的时候,发现寡妇 衣衫不整的呆坐在床 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大腿内侧,那里有一大片鲜红的颜色。 “妹子,到底怎么回事?”王书记找来一张床 单批在寡妇 的身上。 寡妇 沉默了半天,才缓缓的说:“我,我,的那里面,有,有把。。。。。。剪刀。” “什么?妹子你可不要乱说。” 寡妇 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一笑就再也没有停下来,寡妇 疯了。 村里出了这件事之后,大伙都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是寡妇 用剪刀把村长的命根给剪了,然后装傻;有的说村长用力太猛,自己把他那玩意儿弄折;还有的人说是村里某个男的看村长总是占着寡妇 ,心里不快,趁着夜色把村长的命根剪了,然后把寡妇 弄疯。 议论归议论,猜测归猜测,要想知道答案,只能等村长醒过来。可是村长一直昏迷,怎么也醒不过来,最后送到省城里的医院,还是没有好转,只能送回家里调养。 有人问,村长天天晚上往寡妇 家里跑,他老婆就不生气吗? 他老婆肯定生气,但是不敢生气,为什么?因为村长是脾气暴躁的人,经常打骂老婆。他的老婆性格懦弱,不敢反抗,所以看到她男人在外面搞破鞋,她也只好忍气吞声。 村长出了事以后,他老婆就很少出门,偶尔出一趟门,也是擦黑的时候,一个人走到村南边荒地里去。那里有几座老坟,由于年代太久,以至于没有人知道这几座坟是谁家的祖坟。 村长老婆在荒地里,有的时候走一圈就回来,有的时候要呆到天亮之前才回家。 村里两个好事儿的年轻人,大柱和三赖,他俩觉得村长老婆的行为诡异,于是决定跟踪村长媳妇看看她半夜三更在坟地里干什么。 村长出事以后的四十九天的晚上,月黑风高,天气也有了些凉意。天刚刚黑,村长媳妇就从家里走了出来,向村南边走去。大柱和三赖悄悄的跟在她的后面,跟着她来到了村南边那片荒坟。 荒坟虽然离村子不算很远,也就不到一里地的路,可是大柱和三赖很少去过那里,更不要说夜游荒坟了。 三赖轻轻的对大柱说:“大柱哥,这乌起码黑的,我们还是别跟着李婶了。”村长姓李,所以村里的年轻人都叫村长老婆为李婶。/ .鬼故事整理发布 “你怕个毛呢!李婶是个女人都不怕,咱俩个老爷们还怕什么,别废话,跟紧点。” 三赖看着越走越近的荒坟,心里十分害怕,但是听到大柱这样说,他也只要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夜风吹着路边的杂草,发出呼呼的声音,仿佛有恶鬼在喘着粗气。天上偶然间飞过的几只乌鸦,发出一声声哀嚎,听的人头皮直发麻。 村长媳妇越走越快,到后来,把两个年轻人落下足足一百多米。 “三赖,都怪你,走路慢吞吞的!”大柱心里想,走的慢就回去别托我后腿,可是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一想到不远处的坟地,心里也发憷,旁边有个人,胆子也能大点。 “我走的够快的,是李婶走的太快,不能怪我。” 两个人正说着话,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荒地,几座两三米高的大坟包竖在他们眼前。 “李婶呢,怎么不见了?” 荒地上共有五座大坟,最高的有将近三米高,占地有三四个院子那么大,最小的坟包也有两米。 就在这时,寡妇 家的门咣当的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跑出一个人来,这个人双手捂着满是鲜血的下身,喊了一声救命,人就倒了下来,没了声音。 村民走近一看,那个人是村长,他的裤裆上全是鲜血。 “快送医院!”王书记让一些村民赶紧把村长送到离村二十里地的县医院,而他自己却领着一些村民走进了寡妇 家里。 当众人走进屋里的时候,发现寡妇 衣衫不整的呆坐在床 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大腿内侧,那里有一大片鲜红的颜色。 “妹子,到底怎么回事?”王书记找来一张床 单批在寡妇 的身上。 寡妇 沉默了半天,才缓缓的说:“我,我,的那里面,有,有把。。。。。。剪刀。” “什么?妹子你可不要乱说。” 寡妇 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一笑就再也没有停下来,寡妇 疯了。 村里出了这件事之后,大伙都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是寡妇 用剪刀把村长的命根给剪了,然后装傻;有的说村长用力太猛,自己把他那玩意儿弄折;还有的人说是村里某个男的看村长总是占着寡妇 ,心里不快,趁着夜色把村长的命根剪了,然后把寡妇 弄疯。 议论归议论,猜测归猜测,要想知道答案,只能等村长醒过来。可是村长一直昏迷,怎么也醒不过来,最后送到省城里的医院,还是没有好转,只能送回家里调养。 有人问,村长天天晚上往寡妇 家里跑,他老婆就不生气吗? 他老婆肯定生气,但是不敢生气,为什么?因为村长是脾气暴躁的人,经常打骂老婆。他的老婆性格懦弱,不敢反抗,所以看到她男人在外面搞破鞋,她也只好忍气吞声。 村长出了事以后,他老婆就很少出门,偶尔出一趟门,也是擦黑的时候,一个人走到村南边荒地里去。那里有几座老坟,由于年代太久,以至于没有人知道这几座坟是谁家的祖坟。 村长老婆在荒地里,有的时候走一圈就回来,有的时候要呆到天亮之前才回家。 村里两个好事儿的年轻人,大柱和三赖,他俩觉得村长老婆的行为诡异,于是决定跟踪村长媳妇看看她半夜三更在坟地里干什么。 村长出事以后的四十九天的晚上,月黑风高,天气也有了些凉意。天刚刚黑,村长媳妇就从家里走了出来,向村南边走去。大柱和三赖悄悄的跟在她的后面,跟着她来到了村南边那片荒坟。 荒坟虽然离村子不算很远,也就不到一里地的路,可是大柱和三赖很少去过那里,更不要说夜游荒坟了。 三赖轻轻的对大柱说:“大柱哥,这乌起码黑的,我们还是别跟着李婶了。”村长姓李,所以村里的年轻人都叫村长老婆为李婶。/ .鬼故事整理发布 “你怕个毛呢!李婶是个女人都不怕,咱俩个老爷们还怕什么,别废话,跟紧点。” 三赖看着越走越近的荒坟,心里十分害怕,但是听到大柱这样说,他也只要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夜风吹着路边的杂草,发出呼呼的声音,仿佛有恶鬼在喘着粗气。天上偶然间飞过的几只乌鸦,发出一声声哀嚎,听的人头皮直发麻。 村长媳妇越走越快,到后来,把两个年轻人落下足足一百多米。 “三赖,都怪你,走路慢吞吞的!”大柱心里想,走的慢就回去别托我后腿,可是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一想到不远处的坟地,心里也发憷,旁边有个人,胆子也能大点。 “我走的够快的,是李婶走的太快,不能怪我。” 两个人正说着话,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荒地,几座两三米高的大坟包竖在他们眼前。 “李婶呢,怎么不见了?” 荒地上共有五座大坟,最高的有将近三米高,占地有三四个院子那么大,最小的坟包也有两米。 “大柱,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陰森森的,万一有脏东西怎么办?”三赖的声音带着点颤抖。 “嘘,别说话,你听!” 三赖顿时闭上了嘴,竖着耳朵听起来。 沙,沙,沙。。。。。 离他们不远的那座最小的坟包后面发出挖土的声音。 “是不是李婶啊?”三赖轻轻的问道。 “走,去看看就知道了,小点声,别让李婶听见。” 两个人蹑手蹑脚的来的那座坟包前面,那声音更加清楚了,他们确信坟包后面一定有什么东西。 大柱指了指坟包的另一面,意思让三赖先去看看。 三赖胆子小,他哪里敢去看,吓得腿都已经软了。 大柱狠狠的瞪了三赖一眼,然后轻手轻脚的挪向坟包的另一面,很快,大柱就从三赖的视线里消失了。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三赖仍然不见大柱回来,心想大柱是不是被鬼抓了,越想越害怕。就在这时,坟地里飘过来一片鬼火,忽忽悠悠,飘忽不定,似索命的鬼魂一般。 三赖见到鬼火,大喊一声鬼呀,然后头也不回的往村子里跑。 三赖刚跑出几步,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鬼爷爷,别吃我,我的肉是酸的。” “喊,喊个毛啊,是我,你大柱哥。” 片刻之后,三赖渐渐缓过神来,他仔细看了看抓自己胳膊的人,果然是大柱,连忙问:“你怎么去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被鬼吃了呢!” “先不说这个,咱俩赶紧走,你刚才大喊大叫的,李婶肯定听见了,走,快点!” 十几分钟后,两个年轻人回到了大柱家。 “大柱哥,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李婶在用两只手在刨坟包上的土,看样子好像在挖什么。你猜她挖出什么来了?” “死人?” “不是!” “棺材?” 大柱摇了摇头。 “那到底是什么呀,你快说,别掉我胃口。” “李婶从坟包里挖一个蘑菇。” “蘑菇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怪东西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那蘑菇,就想到男人的小鸟。” 老姨夫 ★ 老姨夫 老姨夫是公路管理部门的,长年的和桥梁打交 道,一天去老姨家玩,吃完饭后没意思,就叫老姨夫给我讲鬼故事,正赶上他老人家喝了点酒就和我打开了话匣子,和我说一次他们去修路,高桥的桥墩坏了需要他们把桥墩拆毁从新修建,刚开始他们进行得很顺利,没有什么意外的发生,几天新的桥墩就从新修好了,人们都很高兴,晚上修路的工人们和他们这些管理人员聚在了一起喝酒,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的喝了老不少,喝到12点左右的时候大家都差不多喝好了,人们正商量散伙回家!突然听见外面一声石头破裂的巨响,把我老姨父吓了一大跳!一伙人们马上都跑了出去瞧瞧怎么回事,桥上一切正常【他们是在桥面上搭的帐篷】突然有一个人叫道你们看,远处的水面上有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游走,当时在场的人全都看到了,人们当时都喝了酒迷迷糊糊的没太在意以为是大船经过了呢,就都回家了,第2天老姨父他们去交 工,领导很高兴他们效率如此之高,当着其他桥梁管理的领导门表扬了老姨夫,并决定下午去桥上看看,下午很快到了,领导们坐着车从桥下边的环形公路过的时候很清晰的发现,新的桥墩上很明显的有一条巨大的裂痕!马上给老姨夫打电话狠狠的批了他一顿,并责令马上从新启动桥梁的维修!而且给了他们期限!他也很诧异明明是刚修好的吗怎么能有破裂了呢,于是又从新启动了桥梁的维修,这次老姨夫可没有马虎,每天晚上都睡在桥上,终于经过几天的没日没夜的修理桥梁的桥墩又一次修好了!老姨夫留了个心眼晚上叫了一队人拿着铁锹等在桥上的营棚里面!快到12点了人们都绷紧了神经,果不其然12点准时外面又发出了一声巨响!老姨父他们一队人猛地冲了出去,这回他们看清了!原来桥下的水面上是一个全身青黑色类似蛇的巨大物体!这回老姨夫明白是为什么桥墩破裂了原来是这个大东西从桥下经过给挤的。【可见这东西有多粗最少有5米粗】人们都傻了都看呆了!一眨眼的功夫这个庞然大物就消失了,可把这队人吓坏了!人们都很惊恐的跑了,第2天就有好几个人辞职了这事我老姨父也上报了领导,领导也引起了高度的重视既然科学的解决不了那就只好用迷信了!找了当地的一个很有名的风水先生来此地看了一看,说这个大桥的水下住着一个上了千年的大蛇,每5天就会出来在自己的水域游荡一番排除异己!开始老姨夫还不信后来想了想确实是他们俩次的修桥时间都是5天,也没有人告诉这个风水先生【因为他们修桥这个路段都封锁了,而且桥墩老是破损领导怕影响他们的声誉把信息也封锁了】那位先生告诉我老姨夫说,晚上买5只活鸡绑在一个桃木枝上立在大桥的正中央,然后买些供奉的极品,并找一双童男童女在晚上12点的时候跪在桥边面朝西磕头,直到他们看到东西出现在水面为止!他说我的道行没有能力出的掉他只能把这位精请走,老姨夫听着他的话1 3看網瞪出来了可是不信又没别的方法只能试试了!如果还不行就打丫一顿呵呵! 一切都准备好晚上12点的时候老姨夫他们悄悄的蹲在桥边看着那一双童男童女面朝西下跪磕头【给了人家父母不少钱】那个风水先生站在大桥的栏杆上面,远远看去就像畏罪自杀一样!他嘴里念念有词,这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幕把我老姨夫当时就撂在那了,原来是从水下直着冒出了一条船,里面坐着一个老头白胡 子白头发白眉毛,船上面放着一些用包,绿绿的老姨夫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些水草包着像篮球大小的发着白光的物体,【估计是钻石呵呵】,船朝着西慢慢的飘走了,我老姨夫现在还记忆犹新的是那老头朝着他微微的笑,那个笑容据他说是无法形容的诡异和恐怖, 第2天人们又开始动工了这次终于没有再坏但是由于耽误了修路的时间老姨夫还是被处分了,领导背地里给了老姨夫不少优待和好处毕竟这事传出去会引起恐慌,老姨夫也就认了! 记实鬼事 ★ 记实鬼事 永隆祀在城南外二十几公里处,非常非常难找。如果找得到就会发现那祀占地不小,风景也好。本来祀周围住着很多乡民。我曾经也去过那里,四周的乡民都很朴素,也非常热情好客,他们拿最好的请你吃,到头来不但不收钱,反而在你离开之前还一包包的把当地的特产送你,使你会很尴尬。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就感到很不好意思,但后来跟他们熟识了,聊的话也多了,才知道不必要客气,因为他们向来就是这样的,就好象你上饭店就是去吃饭的,吃完后得付帐还得付小费一样,对他们来说,来了客人就得周到招待。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难得有个客来望望哈里个先阿爹先阿母哉,哈没招待个好没讲过哉,哈阿就更没个客来望叻"(意思就是说这儿难得有客人来拜访他们的祖先,所以一定得招待好,否则就更没人来了) 那都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现在你如果再去,就很难找到任何人了。我具体也不是很清楚,因为自己也是好多年不去了,以后可能也不会去,但听说如今连永隆祀都断墙残砖都找不到了 很少有人知道那里发生过的事。警署也是一筹莫展,好几宗案子都没有头绪,只好搁在那里。但我们都听乡民说过,所以知道。 最先是祀里有个老看守人,住了都几十年了。一天晚上,他灭了灯睡觉,睡到半夜听见外面有人在讲话,就一夜 也没睡好。第二天一看,外面是个乌水池,根本不可能有人。原来他是睡外间的,窗外就是草坪。但那几天下大雨,屋子漏,他就搬到最里的屋里去睡。所以半夜里迷迷糊糊的,以为还在原来的屋里,所以也没在意。第二天一想,心里有些后怕。天一亮就到邻家说了。有个小伙子说别怕,晚上他陪。 到了晚上小伙子睡里间,老头睡外间。正好天也不下雨,因此屋顶也没漏。半夜,老头听见有人开门关门走进走出。本来以为是那个小伙子,但后来一听,方向不对,因为那方向根本没有门。于是老头吓坏了,就拼命叫小伙子,但小伙子就是不来。等天亮,老头已经吓的一病不起了,后来没过多久就死了。那小伙子说那晚,他也听见声音,后来听见老头叫他,他开出门。本来他和老头的房间只不过一条走廊的距离,中间也没有其它房间,但那天他一出房间就迷了路,说自己好象走过一个大厅,出了厅就是外面,有一片玉米田。自己在玉米田里迷了路,天亮前才找到路回到祀里,发现老头已经吓瘫了。可是祀里并没有什么大厅,就算是供祖先的正厅也不过是比他们住的房间稍微大一些。另外附近只有王李两家种玉米,但是在祀的东面,根本没有门,而且和祀隔开一个悬崖,要从这山头上绕小路走到那个山头,半天才能到。 没过多久,变发生了第二件事。因为第一件事没必要报警,所以警方把这第二件事列为第一。 老看守死后,大家又找了个老太婆看祀。那老太婆长期卧床 ,她有个孙女照顾着。她们两本来是另一个村里的,相依为命,没有其它亲人,但因为养的几头猪和几头牛都得病死了,付不起房租,所以大家就商量让她们搬到祀里去,一举两得。当然大家都没告诉他们以前发生的事。 因为有两间房间,所以老太和孙女分开睡。老太有个铜铃,是从牛身上摘下的。每当有事,她就摇铃。有天晚上,她又摇铃,还大声叫道哈有鬼哉哈有鬼哉。她孙女一听立刻想赶到她房里,却也一出房门就进了一个大厅,后来又兜到了外面玉米田里。等她天亮前回到祀里,老太早吓死了。 当然这事情也没报警。那个女人就一直住了下去。还始还好,但后来她就有些疯疯颠颠了,逢人就说她晚上总听见有人摇铜铃,围着祀周围转。于是大家就说如果你真怕了,就别住了。后来一天大家发现她不见了,但东西却都在。几天后,几个顽童哭着叫大人,原来他们在后山发现她吊死在悬崖边一棵树上。怪就怪在那地方根本就无法上去,大家只好叫警员。因为地方偏僻,警员几十分钟后才到。但到了以后又得叫救火车,用了梯子才能够把死人放下来。但救火车刚到,就又发现了怪事,那女人竟是吊在一根还没筷子粗的树枝上,风一吹,树枝啪的断了,死人也就掉下了悬崖。 于是他们只能用了绳子放人下去找,结果一开始绳子断了三次,三个消防员都坠了下去。他们没办法,只好从城里调来更好的人员和器材下去救,结果只发现三个消防员的尸体,那个女人却是怎么也找不着。 警署当时派了很多人调查这案子,但没人能够解释那女人为什么能吊在一跟细树枝上,而且落下后为什么就找不到。另外为什么绳子会断而因此损失了三个消防员。乡里的人把发生的怪事都讲给了他们听,但大家都知道,警员和侦探是不会轻易相信这样的事的,特别是乡下人告诉他们,更是认为无稽之谈。又因为找不到任何线索,此案就不了了之。 从那以后,祀里就不敢有人住了。我当时去过一次,但给乡民们拦住了,不让进去。我在这方面是宁可信其有的,所以也没坚持进去,在一个姓李的家里住了两天。晚上,本来大家都到祀前的草坪上乘风凉,谈天,但现在灯一上(那里还是用油灯),大家就紧闭着门,很沉闷也很恐惧。 我去过后没几个月,那里又出事了。先是有个人日里进城,为了省些住宿费,连夜搭汽车赶回乡。一般长途车只停在公路口,他就得走三里路才到乡里。路上要经过一个坟地,前面提到的老看守和老太就葬那里。他经过时,听见地里有人在掘地。他很纳闷,走近点一看,似乎有个人影在那里弯着腰掘坟。对于乡里人说,掘坟是缺德的事,打死也死有余辜,于是他就喝道:"哈啥个人没死日掘哈乡的先阿爹坟敦头!炳打死你!"就冲了上去。结果那人就逃,他就追,一直追到村里。一到村里,他就大叫,把刚才看到的事都说了,还叫道:"大家打哈个贼,大家捉牢哈个贼哉!" 于是村里人都给吵醒了,大家纷纷拿着家伙冲出来,只看见他往祀后面追,还一边叫:"个贼往个后山逃哉,哈包围个贼打哉!"大家正纳闷,想后山就是悬崖,贼是没办法逃那里去的,只听见那捉贼人一声惨叫掉了下去。大家可吓坏了,连夜到附近的镇上叫警员。自从上次出了事,现在又是半夜三更,大家都不敢去。一直等到天亮,才从城里调来消防员到悬崖底下救人。当然,"收获"不小,一共找到了三个死人。昨晚捉贼的已经摔得差点都认不出了,以前那个上吊女人也一下就看到了。另外一具本来以为是那个掘墓贼的,结果一看,竟是原来祀里的老看守! 大家壮着胆子到山边的坟地里去看,发现老看守的墓好好的一点都没动。其实老看守的墓离路边很远,晚上即使有人在坟前烧东西,山路上的人也不一定会看到,所以大家认定昨晚掘的不是老看守的坟。大家结着伴四下里一查,却根本没发现有任何掘过的土地。后来警员把老看守的坟掘开,发现里面只有一具空馆,还钉得好好的,根本不象有开过的痕迹。 这时,警署的人才开始有些相信当地人的话了。这件"行尸"案就以那捉贼人"失足坠崖"了解了。 一般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认为乡民们是在行尸案后搬走的。其实不然。乡里的人不象城里的人,只要被头铺盖一卷就能到处流浪的。乡下的人地是性命,因此是绝不会轻易就搬的。 当然,他们都很害怕,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别弄不好碰到什么。后来有人出主意说城的另一头有个术士,所以大家凑了钱请那人来驱邪。 那术士倒也挺好,说去就没必要了,因为他说自己本事有限,如果当面去一个弄不好会更糟。但他说他从师傅那里学过几道符,虽然不能除魔,但辟邪还是很灵的。于是当场写了几十道符,并关照有些是随身带的,有些是给小孩的,还有些是贴家里的。结果也是分文不收。 回到村里大家分了符照着贴,结果真灵,一切都好。于是过了好些时间,大家也就渐渐把那事忘了,虽然没人敢去祀里,不过不用象以前那样一上灯就进屋了。 可是没过几年,那个术士升天了,那些给他们看成命根子的符都不灵了。当时他们还不知道那术士已归去了,只知道有天晚上,离祀住得最近的那家请客,吃过饭后在院里尝刚摘下的桃子,忽然看见祀里有灯光。 尽避吓了一跳,大家还是不以为然,认为哈哪个小表冲个好汉晚上进祀。可再一想,不对!祀的门窗都用铁条钉死了,人爬不进去。当下,大家也没支声,就回屋了。 到了早上,他们叫了几个人到祀周围一看,门窗都钉得好好的。 第二天晚上,刮东风。他家的老婆在院里洗碗,一阵风吹过,她听见风里有铃声。起初以为是牛身上的,但又一想,因为出了以前的事,附近人家的牛身上都不挂铃了,以免吓人。再说,祀周围虽然有草坪,却从来没人去那里放牛。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无意中一看,祀里又有灯光! 她吓得把碗全打碎了,回到屋里告诉她男人。他男人正在和几个人一起喝酒,仗着酒性,说要进去看看到底是谁。她说什么也不然他男人去,但他男人说非要去不可,而且人多,身上还有符,不用怕。 于是他们就点着火把进去,进去前果然看到里面有光,但进去一看,却没有了。 那个女人在外面捏着拳头等了好多时间也不见人出来,等不及了,就往村里喊人去了。起初谁都不敢帮什么忙,但后来她喊的人多了,那些一起进去的人的老婆们也急了,大家才一起点了火把到祀外等,却没一个人敢进去。祀里面黑洞洞的,按理说应该看到那些人的火光,可就是什么光也没有。 大家在外面叫破了喉咙,里面也没人回答。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忽然看见里间窗内有微弱的灯光,飘悠悠的,后来又听见铜铃声,还听有个女人叫道:"阿母婆,哈来哉" 谁也不敢再多等一会儿了,便想走,忽然看见隔着悬崖对面的山头有火光。因为刮东风,连他们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竟是刚进去的那些人。 于是大家就壮着胆喊他们,他们也听见了,也往回喊。过了好一阵子,天都快亮了,他们几个才哭丧着脸从山上的小道绕回。大家发现少了一个人。问是怎么会事。 那女人的男人说他们刚进去,听见里间有声音,于是大家就冲进去一看,什么也没有。等他们再出来,却发现自己在一个大厅里。走着走着就迷失了方向。后来找到了门,出去一看是一片玉米田。再后来,发现少了一个人。找来找去都找不到。最后就听见村里人在喊,一看,自己竟到了悬崖另一面的山头上。 他们一开始不敢报警,准备在日里进去找人。结果什么也没有。后来一个人想起了术士,想先去找他,结果才发现术士已死了。 大家越想越害怕,只好报警,结果也是什么都找不到。悬崖下也去过,也没发现什么。但大家还是舍不得离开那地方,就提议说一切可能都和那祀有关,说只要把祀拆了就没事。可谁也不敢去碰祀的一块瓦。无奈只能出了钱请一个小堡程队来干。 工程队把祀拆掉时,发现墙壁里有一具死尸,已高度腐烂。警员本以为是很久以前就埋入墙里的,但验尸官最后发现那就是那天晚上失踪的人。至于是怎样给埋到墙里去的,没人想知道。 祀一拆掉,大家以为没事了。没想到几乎每天晚上总有人点着灯到某一家去敲窗户。等开窗一看却什么也没有。没到两个月,村里五个女人和两个男人都疯了。 最后实在不行,大家只好一起搬家。由于搬家不是一下子都能搬掉的,最恐怖的要数村里大多数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几家的那些日子,每晚都有人敲门敲窗跳屋顶。那几家实在吓得没法过了,只好求警员保护。所以最后警署调来了十几个人扎营保护他们。等到大家都搬空了,那十几个警员也都快吓疯了。 从此,那里就成了废墟。我也再没去过。几年前曾听说有个考古者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古墓穴。但后来就没任何消息了。 无论如何,还是非常怀念那些好客的乡民,还有他们种的桃子是最大最甜的。 姐姐死了 ★ 姐姐死了 阿丽是班级的一个乖乖女。由佳,由子,真爱子是班级的三朵班花,她们平时以欺负阿丽为消遣。 “最近经常发生碎尸案,死者都是未成年少女,请大家晚上减少出门,如有线索请立即与警方联系。”广播里的新闻顿时在学校中引起了轰动。“阿丽,我们去找几个男生护送我们回家,至于作业就请你帮我们做一下吧。放学我们一起回家。”由佳等又想让阿丽代劳作业。阿丽虽然极不情愿,但是有碍于情面不原去得罪她们,只好一个人默默地躲在厕所里哭。由佳三人也进入了厕所,显然她们没有发现阿丽,“那个傻瓜真实有意思,我们才不会和她一起回家呢,她也被碎尸才好呢。”“不行,要是她死了就没有人帮我们交 作业和清扫教室了。”“真爱子你可真坏,呵呵。”阿丽听了对她们的仇恨掩盖了伤心的程度。 放了学,由佳三人自然不会和阿丽一起回家。阿丽只能孤孤单单地走在漫长的回家路上,碎尸案的恐怖另她浑身颤抖不已。忽然一个小孩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一个大约只有6.7岁的小孩,带着一顶小帽子,背着一个小书包,由于他背对着阿丽,所以不能看到他的长相。出于好心阿丽上前询问:“小家伙,现在有碎尸案,你怎么还不回家?是迷路了吗?”等靠近了才发现那孩子在哭。孩子转过头来,阿丽吓了一跳,因为那孩子长得很丑,也许是因该说长的很凶恶。 “姐姐死了,姐姐死了。”小孩不停地重复着,一边不断地擦着眼泪。原来是亲人去世了,这孩子好可怜啊,也许出于自幼丧夫的同情她便去安慰那小男孩。他们很快便混熟了,他们来到附近的社区活动区荡秋千。 “姐姐,你真好,就像我以前的姐姐一样,我们以后还可以一起玩吗?”“当然可以,我叫阿丽,你呢?”“史太郎。”孩子含糊地回答到。 “姐姐,要是以后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哦,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好。”真是个好乖的孩子。阿丽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姐姐,我要回家了,你要到我家去做客吗?”阿丽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便婉言谢绝。 “姐姐,我以后还要来找你玩哦,再见了。”说着,孩子便蹦蹦跳跳地回家了。 第二天,由佳三人依然那阿丽找乐子。“阿丽,今天我们三人有约会,今天的打扫就拜托你了,明天请你吃点心。”说玩就嬉皮笑脸地出了教室。虽说是请吃东西,可是没有一次履行诺言的。“你们全死了才好呢!!!”阿丽诅咒道。 第三天,由佳三人都没有来学校。“又有三名无辜少女惨遭毒手,凶手仍旧是用碎尸的手段,死者的头部也不知去向,请市民注意出行安全问题。”广播里播音到。不久后经证实,那尸体就是由佳三人的。等得知这消息后阿丽真是高兴极了,但是又充满了一些迷惑…… 那天晚上史太郎来找阿丽玩,由于三个仇人意外死亡,所以今天的阿丽特别高兴,和史太郎玩到很完才回家。临走时史太郎仍不忘说:“姐姐,要是以后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哦,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这使阿丽的迷惑更加深了一些。 “你这死丫头还知道回家?作业怎么办?今天你不用吃饭了,快上楼做作业去!!!!!”自从父亲死后母亲的脾气出奇地暴躁,今天的唠叨只是家常便饭。阿丽很不情愿地上了楼,一边做作业一边唠叨着:“真烦,要是没有妈妈就好了。”说玩,阿丽觉得在窗外有人看着她,她抬头一看吓坏了,原来是史太郎爬在窗口朝她笑,笑得既陰森又恐怖。怎么可能?这里可是2楼,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爬上来?阿丽以为看走眼了,于是便揉揉眼看看清楚,可是等她睁开眼睛却是什么都没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妈妈!!妈妈!!!”阿丽跑下楼去看母亲是否安全,可是母亲却不见了。几个小时后在邻居们的帮助下报了警,可是只得到马上会找到的含糊答复。 “难道是史太郎?可是他还只是个小孩啊。”阿丽脑中一片空白。第二天妈妈还是没有回来。阿丽没有去学校,她在那个秋千的地方等史太郎,因为她想知道这一切。傍晚了,史太郎很高兴地跑过来。史太郎很不解地问着阿丽:“姐姐,你为什么不高兴啊?欺负你的人不是都死了吗?”。阿丽听了吃了一惊:“太郎,你怎么知道他们都死了?”。史太郎听了只是笑,什么都没有说。在以后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 “姐姐,去我家做客好吗?”史太郎终于打破了僵局。 “好吧。”出于要解开疑团 的心态阿丽答应了他。 这事一条很偏僻的小路,阿丽虽然自小出生在这里,但是今天的这条路是她先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到了!!!!!!”史太郎很高兴地指着远处的一座平房叫到,蹦蹦跳跳地先冲进了房子。走近一看这事一座很久的房子,蜘蛛网密布,窗户也破得不像样。“死太郎!”屋外的门牌让阿丽浑身颤抖了起来。“姐姐,请进。”史太郎拿着一盏蜡烛走了出来,在烛光的照耀下他本来就丑陋的脸显得分外恐怖。屋子里面很黑很黑,只能借助手来摸索。忽然碰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让阿丽吓了一跳。死太郎拿来蜡烛放在桌子上。“啊!!!!!!!!!”阿丽发出尖叫,原来刚才摸到的是由佳的人头,她仔细地看了一眼,由佳的人头被钉在一个木头人偶的身体上,旁边是由子和真爱子的人头。阿丽已经吓得两腿发软。 “姐姐,她们是我的玩具,这是我的妈妈,你们来认识一下。”顺着史太郎的声音,阿丽借助暗淡的烛光望去,这下阿丽几乎吓得失去了意识,原来自己母亲的人头同样被钉在了木头人偶上面。 一种求生的欲望告诉阿丽要快跑,她不断地跑着,拼命地跑。史太郎在后面边哭边追:“姐姐,别跑。”阿丽不知不觉跑进了一条死胡 同。死太郎也追了进来。阿丽扶着墙,眼泪早已一泄而下,双腿也不听使唤了,一下子跪倒在墙下。史太郎也哭得泣不成声,他从书包里抽出一把锃亮的长刀:“姐姐,你为什么要跑?”“由佳她们还有我妈妈都是你杀的?”“是的,可是她们是欺负姐姐的人,她们该死,我说过要保护姐姐的。”“我不要你保护!!!你是魔鬼!!!”“以前也有几个姐姐像你一样,可是她们去我家后也会逃跑,于是我就杀了她们,把她们切成一块一块的,这样她们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以前的那些女孩也是你杀的?你真是魔鬼的化身!”“既然姐姐不要我了,那也别怪我无情了,因为我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说着便举着刀冲了上去…… “昨天夜晚又有一名叫阿丽的未成年少女遇害,凶手仍是运用碎尸的残忍手段,请广大市民注意安全。”阿丽同学校的梅子放学回家,忽然一个小孩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一个大约只有6.7岁的小孩,带着一顶小帽子,背着一个小书包,由于他背对着梅子,所以不能看到他的长相。梅子好心上前询问,孩子一边哭一边说着:“姐姐死了,姐姐死了……” 血手 ★ 血手 首先我要告诉大家,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正在读高中。繁忙的学习 ,单纯的中学生活虽然有些单调,但是有可爱的同学和老师,所以还是觉得日子过得很充实。转眼间高考的时间就临近了。 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震动全校的事情! 事情发生在高三三班。 应该说这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至少对一个中学生来讲是这样。故事的主人公叫亡(为了死者在天之灵,所以我决定用他的化名)。亡有一个女朋友在另外一个班级。有一天晚上,他们在女生宿舍门前约会。已经是很深的夜了,谁也不知道亡是怎么能够在女生宿舍呆那么久的。因为学校不允许男生进入女生宿舍的,所以保安每天晚上都要值班查夜。这个时候,亡和他的女朋友被发现了。 亡非常惊恐,他努力地想要从保安的手下逃脱。可是女生宿舍的大门早已经被锁上了。亡无处可逃了。忽然间他看到了墙角的一堆砖头。踩着砖头应该能够爬上墙头的。亡拼命地向砖头冲过去,全然不顾后面保安的警告和喝叫! 当亡终于踩着砖头快要爬上墙头的时候,保安们已经到了墙下面。看着亡快要从自己的手中逃脱,其中的一个保安在情急中顾不得多想,竟然拿起一块砖头向着亡砸过去。砖头不偏不斜,正好砸中亡的后脑壳,亡惨叫一声,从墙头上跌落了下来。 亡在还没有来得及送往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呼吸。 这件事对学校来说是一件绝对的大事。一连好几周,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在校园和社会上风风雨雨地被人们谈论着。尤其是亡和所在的高三三班,每个人似乎非常地忌讳谈论这件事大家都显得惊恐而又神秘。女生宿舍好多天都通宵供电,并且有人专门守侯陪伴。而亡和我们住同一栋宿舍楼,他所在的寝室已经人去屋空,没有一个人敢继续住下去。 本来这件事是很平常的事情,死人是每天都要发生的,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会让你三天三夜都不能忘记(胆小的就此停住,否则后果自负)! 那是一个晚上。晚自习 时间已经结束了,三三两两的同学都回寝室准备休息了。但是由于天气太热,绝大多数的同学都在宿舍楼外面的草地或者门口乘凉。我也一样地和我的四个同学在门口坐着聊天。 宿舍楼门口有一个废弃的下水道口。它的盖子只遮盖了口子的一半。白天从上看下去也黑咕隆咚地一片,所以谁也不知道这个下水道口下面是什么。 就在这时候,我们谈兴正浓的时候,猛然间,从下水道口发出一种非常奇怪非常刺眼的红色的光束来。接着,一声凄厉而恐怖的声音从那里面传出来:“救救我啊……”然后,一双可怕的手伸了出来,上面的血色红得刺眼! 这个极其恐怖的景象震撼了大家,我们大脑中由于被极度的惊恐而意识变得麻木了,每个人都睁大眼睛,惊恐地盯着那双血手和刺眼的红光! 没有等大家反应过来,水道口突然露出了一张脸!那是一张多么恐怖的脸啊!上面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眉眼,还有鲜血从上面滴滴嗒嗒往下流淌着! 那双手继续挥舞着,凄惨而可怕的声音继续从血脸那里传出来,“救救我啊……” 我们僵立在那里,恐怖使我们忘记了应该要做的事情。直到突然间有一个同学大叫了一声:“亡,那是亡!”我们如梦初醒般地立刻明白过来,每个人都以平生最大的速度向寝室冲去,仿佛那声音和那恐怖的脸就在自己身后紧紧追赶! 亡,是亡的鬼魂! 整个夜晚,几乎每个人都没有睡觉,就那样坐在楼道里,大家互相依靠着,这样就不至于彼此之间留下任何空间。恐怖,恐怖,除了恐怖还是恐怖,平生第一次,我经历了如此刻骨铭心的恐怖! 没有人敢睡觉,因为寝室没有电。 也没有人敢再出去看看那个可怕的下水道,想起来浑身都觉得起了无数的疙瘩! 第二天昏昏沉沉的,我们正商量着要搬离这栋宿舍楼的时候,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传了过来。 学校经过连夜紧急调查,事情终于水落石出! 我们学校旁边是一昨监狱,平时只看得见高高的围墙和大铁门。 而那个下水道正经过监狱。那天晚上,一个罪犯在拼命中终于发现自己脚下松动的地方竟然是一个下水道。于是他象发现了救命稻草一样地钻了下去。但是不幸的是很快被警察发现了。 罪犯拼命在前面摸索着前进。后面的警察也在拼命地追他,喝叫声和喘气声在水道中回荡。 忽然罪犯发现了前面有亮光,于是他拼命地想向上怕上去,坚硬的石壁划破了他的手,他终于能够够得着下水道盖了。但是警察的警棍已经开始向他作用了! 罪犯在挣扎和努力中划破了自己的脸,于是他拼命喊叫和往外爬。但是不久他就被制服 了。 我们听到的呼救声和那血肉模糊的脸都是这个罪犯的。 事情虽然弄明白了,联想到死去的亡,过度的惊恐却使我们再也不敢在这栋宿舍楼住下去了。我们坚决要求换宿舍。学校开始是劝告,后来也就同意了,以一个“高三学生面临高考,压力过大,需要照顾”的宣示为我们搬了宿舍。 这件事过去很久了,但是每每想起,还是觉得惊恐不能自已! 拦路鬼 ★ 拦路鬼 那时我读高中一年级,每天和最好的朋友jl到她阿姨家吃饭(那时侯流行固定在一家人那里搭餐)。 那天下午开完班会就提早放学了,我和jl就回阿姨家拿书,我还清楚的记得是去拿金庸的《倚天屠龙记》。 天天走的、骑车15分钟就到的路,我们竟然走了5个多小时。 因为闭着眼睛都能走到的阿姨家居然找不到了。我们骑着自行车反反复复走了好多遍, 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阿姨家,笔直的大马路都变成一个样子(成都水碾河街到成都饭店的路很宽很直,又没有什么岔口。就是十字路口。) 我们把每个路口都走遍了,就那样骑车,还问了街边的烟摊、小贩,他们很热情的指路,我们就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骑车过去,一走到某个地方,该转弯的路口就不见了,所有的路变的一模一样。 我是出了名的胆大,再加上jl个头很大,我们两个女孩也不觉得可怕,只是纳闷得很。 中途我们还停下来买可乐喝、零食,然后又继续上路。本来打算坐出租车(我一直比较有钱),但是自行车不能放出租车里,只得继续骑车。 一直骑得快累死了,我和jl商量,还猜拳,她赢了,于是就由我去问交 通警察。我鼓足勇气去问了警察(当时的小孩都很害怕和警察说话),警察把伸手一指,路就出现了。 就像特技一样,我们马上找到了路口,该拐弯就拐弯,一下子到了阿姨家。天已经黑了。 后来问了很多人,有些人有过和我们一样的经历。他们说那叫拦路鬼、又叫做迷路鬼。 总之遇到拦路鬼后,我的方向感就变得很差很差。可能是心里有了陰影。但是jl她还是没什么变化,到现在她方向感还是很好。 直到我妈妈有一次她在上班的路上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单位了,我开始看很多希奇古怪的书,希望找到解释。 见鬼 ★ 见鬼 这种事情我的一个死党 也碰到过! 他说是他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晚上去老师家补习 。每天晚上补习 完后都自己走回家。有一天晚上他补习 完后,走那条走了n年的路回家,结果发现原本十几分钟的路走了两个小时!他说他家门口有个拐弯,结果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了!他就在那个走了n年的路转了两个小时,结果他妈妈在他家楼上的陽台收衣服时发现她儿子在自己家门口瞎转时,就喊了他一声,让他回家。结果我那个朋友就突然找到他家门口的那个拐弯了! 这件事让他郁闷了好久! 第二次见鬼就更刺激了,那时候十六岁,主要是平时太能混了,家里让我修学一年去我父亲那边打工提炼生活,我父亲是铁路局的,他的工作是修桥,象九江 长江 大桥等几个桥他都有参与,我去父亲那边的时候他正在长沙桥承包了一个桥墩。我去了过后其实也不能干什么,也就是帮我父亲跑跑腿,到长沙过后没几天就听说江 上翻了一艘泊船,死了三男两女,有一个女的的尸体两天了都没打捞起来,当时工程赶得紧晚上也有开工的,翻船的第四天晚上,我和父亲一起带了十几个工人去桥上赶工,当时桥还没合并,要上我们那个桥墩必须要坐船过去,到了桥墩上大家看见桥墩边上坐了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在那哭,当时心里还很奇怪那女人怎么上来的,有几个工人已经走过去打算问那个女人了,结果还没走过去就看见那女人直接从桥上跳了下去,桥还没修好只有十来米高大家都还是吓到了,赶紧冲过去看,冲到桥墩边一看江 水根本没有掉了东西下去的样子,落水的声音也没听到,然后大家又听到身后有哭声,回头一看那个女人又坐到了桥墩的另一边在那哭,接着也不知道谁先大叫了一声有鬼,十几个人全都连滚带爬的从桥上跑下来坐上船就开跑,回到住的地方都不敢落单,全部挤在一间屋里喝了一晚上的酒。第二天一早另外一批工人去接班,走之前还有几个跑来笑话我们,不过没到一个小时也全跑了回来,具他们说,刚开始还没事,后来再上螺丝的时候出了问题,桥上用那种螺丝有*的大拇指粗,二十厘米长,要用专门的机器上,结果他们上进去的螺丝自动跳了出来,而且在桥面上立成一排,时不时还有几个跳两下。两次下来也没人再敢上桥去开工了,后来几个头请了一个道士来做法,开了四条船去,又挂红有放鞭炮,最后那道士指了一下桥墩下面一片水域,让再下去几个人找,然后下去了三个潜水人,最后在桥墩下面找到了上次翻船那个女人的尸体,尸体被桥下面的钢筋挂住了一直浮不上来。后来再开工就没出过什么问题了。 走阴 ★ 走陰 不知道大家对走陰有概念没有,走陰的意思就是用法术把人放到陰间去转一圈,不过好象对象只能是小孩,据说是因为小孩陽气不重。我亲眼见过一次走陰,当时是我外婆的一个朋友死了,我和我妈代表我外婆去祭奠一下。当时在那家人做道场那个道士就会放陰,那家人为了看老人在下面过得好不好就让家里最小那个孩子走了一次陰,当时那个道士让那家人摆好一个法坛,上面摆了一只烧鸡,一盘炒菜,一盘水果,一瓶酒,然后一手拿桃木剑,一手拿召魂铃,开始围着那个小孩边跳边唱,至于唱的是什么我是有听没有懂。十多分钟过后那个小孩就开始东摇西晃,昏昏欲睡的样子,再过了几分钟那个小孩就站带那眼睛闭上不动了。那道士马上拿了一拄香点上插在法坛上的香炉里面,说必须在香烧完之前把小孩接回来,不然就回不来了。当那拄香快要烧完的时候,那道士又拿起桃木剑和召魂铃围着那个小孩边唱边跳,最后用桃木剑一下拍在那小孩的头顶上大喊了一声:醒。那小孩的眼睛就张开了。 小孩张开眼睛过后第一句话就是:我看到爷爷了。大家一听他这样说马上都围上去开始问长问短。可惜五六岁的小孩话也说得不是怎么清楚,只说了他先看道一条小路,他爷爷站在路的尽头对他招手,他走过去跟着爷爷来到一栋很大的房子前,爷爷告诉他那就是爷爷以后的家,说已经不缺什么了,让他告诉爸爸妈妈不用再浪费钱了。还让他以后在家里要听话,接着他眼前一黑再张开眼就看到大家把他围在中间了。 中秋夜的歌声 ★ 中秋夜的歌声 杂志社要派华军去南方办事处。说是办事处,实际上常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记者,负责当地的稿件和新闻采访,一个是业务员,负责帮杂志社拉广告和活动赞助,原来南方办事处的记者,因个人原因要求调回总部,所以现在派华军去负责。 杂志社的办事处,也是华军的宿舍,不过,宿舍里只有华军一个人,负责广告业务的小李是本市人,他住在自己家里。这是在离闹市不远的一个僻静小巷中的一幢平房,前面向着街口的一间房是办公室,后面的一间就是华军的宿舍。虽是平房,里面也装潢的不错,厨卫齐全。更难得的是,房子后面有一个独立的幽静小院,可能是长久没人照顾,院中长满了杂草。院中还有一棵古树,离树两米远处有一口水井,上面盖着石板,井口几乎都被草淹没了。这个后院有种幽静古老的气息,让华军非常的喜欢。他打算把后院清除干净,买些花草或是蔬菜回来种,过一点乡村气息的生活,这一直都是生活在都市里繁忙的华军所向往的。 华军请了两个工人回来(反正这笔费用可以找单位报销),清除了后院的杂草,然后在房门前铺上水泥,并铺了两条水泥的小路。这样一来,树下的那口井就突出来了。华军叫工人打开盖住水井的石板,走过去向水井里看一看,只见水井的井沿上和井壁上都生满了青苔,但是水井里还有水,水面离井沿也不过四五米的样子,水在井里看起来是幽幽的深绿色,挺干净,还有点清凉的气息。有个工人系根长绳在桶把上,在井里打了一桶水。桶里打上来的水非常干净,那个工人用水洗洗手脚,直嚷嚷说凉快。华军立刻就喜欢上了这口井,他叫工人在水井的四周也铺上水泥,以后种花可以用井里的水浇花了。 小李看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小院,笑着说华军是懂得享受的人。 一个多月过去了,华军真的买了好多花种在后院里,这使得后院有了生气。华军不忙的时候就在小院里种花,看书,或是写他的小说,有时要交 的稿件完不成的时候,华军就坐在后院里找灵感。 来收房租的房东见后院收拾得干净也很高兴,他看见那口水井里居然有那么好的井水,感到很奇怪。他对华 军说:“听家里的老人传说,这口井怕有上千年了,我爷爷说他刚记事时这井上就盖着这石板。这房原来是一个官宦的府第,我们家祖上有人做生意发了达,买下这一片房。”房东说着用手划了个大圈,“这一带原来全是我们家的,后来家道败落了,就都卖了,只剩下这一点了。”华军有些奇怪:“这房子没那么老吧?”房东笑了,“这房子在我爷爷的爷爷在世的时候就重盖了,那时家还没败落呢。”“那,”华军又问他,“水井为什么一直保留下来?却又盖上了不用?”房东神秘地笑笑,“不怕告诉你,真还不知道为什么这水井还保留下来,我爷爷说他也问过,只是他们家里从来没人提这事,偶尔听下人说起这井时都神神秘秘的,说有古怪。”房东说完了才觉得他自己好象太多嘴,有点不妥,他笑着问华军:“你,不怕吧?”华军看看他,“怕什么?你说这口井?”房东嘿嘿笑着告辞了。 这之后华军心里总是有点不安,有一次他去提水浇花,无意中向井里看了一眼,看完他就转过身去了,想想心里却觉得怪怪的,好象有点什么不妥,有什么不妥呢?他一瞬间呆住了,对,刚才他向井里看了一眼,那一眼他在井中看见了一个倒影,那是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可是,可是,那个男人却不是他!他一个人在井边,向井中望了一眼,井里出现一个倒影,而那个倒影却不是他!华军身上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但是他却立刻又探头向水井里望去,井水倒影出一个脸上略带恐惧的面孔,嘿,那不就是他自己吗?华军想,一定是受了房东说的那些话的影响。 很快秋天来到了,在这期间,华军也没再发现什么古怪的事情,他再去水井边看倒影,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华军想,这世上哪来那多古怪呢,无非都是自己吓自己罢了。华军依旧喜欢没事坐在小院中,有些花开了,花香淡淡的,秋风中,小院中有几片早落的叶子。 中秋节那一天,小李早早回家团 圆去了。 办事处里剩下孤伶伶的华军。他象往常一样吃过饭,上网去瞎转悠了一圈,觉得有点无聊。下了线去小院里转转,圆圆的月亮发出银白色的光,看了让人有点惆怅。华军索性走进屋里,躺到床 上看看小说,看着看着,一阵睡意袭来,丢了书就睡着了。 半夜醒来的时候,外面明亮的月光照在窗前,华军差点以为是天亮了,再仔细看看,原来是月色。翻翻身,华军睡不着了,他瞪眼看着窗外照来的月光,心里念着:“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传来隐隐的歌声,那旋律是如此的优美,但又有淡淡的凄凉。那歌声飘飘渺渺,时有时无,于是华军凝神细听,居然可以让他听出歌词来:“夜色冷,秋水寒,千年相思如一梦,把酒笑痴情,青春易老,奈何岁月无情,挑不尽,鬓间白发,抚不平,容颜沧桑。夜色冷,秋水寒,千年寂寞凄凉,谁与我长共?”这首歌不只旋律优美,歌词更是优美凄清,让人怜意顿生。是什么人在这样的夜晚唱这样的歌呢?莫非是和华军一样的异乡人?歌声又低了下去,华军几乎听不见了,反正也睡不着,华军索性从床 上爬起来,向小院里走去。走到小院里,那歌声却低得几乎听不见了。华军一时也没返回屋里,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天上月亮。皎洁的明月正在头顶,当空洒下的月华如水似雪,所有的一切都被照得很清楚,华军有些痴了。“夜色冷,秋水寒……”歌声又渐渐响起了,华军再次细听,然后,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似的,那歌声,那飘飘渺渺的歌声,好象是从那口水井中传来的!他费力的转过头去再听,他可以确定那歌声是从井里传来的!他不由自主地向着井边走去,象着了魔似的。其实华军心里还是很明白,他抗拒着,想返回屋里,但是他的腿不听话地向前走着,感觉好象那不是他的腿,是别的任何人的腿,而那腿现在要去一个地方,他控制不了。 走到水井边,华军觉得腿一软,他忙伸手扶住井沿,好让自己不要掉下去,于是他整个上半身就探出在井上。就这样,他就看见了井里的那个人。说是井里的人,是因为华军看见的并不是自己倒影,那是一个和华军的样子完全不同的模样。一个人扶在水井边,他怎么能在水井里看见别人的倒影呢?除非水井里的真是一个人。 月色正好,井里也荡漾着银白的月光,可以看清井里的那个人。他面色极度的苍白,五官倒是很俊秀,头上绾着发髻,因为只能看见他的上半身,好象穿着的是丝绸的衣服。他年纪似乎有三十来岁,一看就象是电影 电视里的古装人打扮。这个模样不是正和前一次华军无意中在井水里看见的那个不是自己倒影的倒影一样吗? 华军这时的脸色比井里的人还苍白。那个人还在唱着那首歌:“夜色冷,秋水寒,千年寂寞凄凉,谁与我长共?”歌声飘飘渺渺地萦绕着华军。华军双腿发软,想走又走不了,想动也无法动一动,只有直直地盯着井里的那个人。那个人也在盯着他,这样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对望。也不知过了多久,井里的那个男人对华 军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充满着邪恶和诱惑。然后,华军看见井里的水向上升上来。水面就这样平平静静地升上来,连一点儿涟漪也没有起。随着水面的升高,井水的水面越来越清楚了,那个人也随着水面的升高而升高。这时华军觉得他刚才错了,井里的那个不能说是人,因为他根本不是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人,“他”实在只是一个倒影而已,但只是他不是华军的倒影。这是多么奇怪的事情!这就象你照镜子,却在镜子里看见一个完全陌生的镜像。 水面越升越高,终于漫上了井沿。可是,漫过了井沿的水却还在继续升高!那些水并没有溢出去,而是象仍有井壁在固定着水的形状!这是多么奇特的景象,一个人看着一条直径约一米的淡绿色透明的水柱,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做用下,在没有任何承托物的情况下,在空中速度均匀地上升着。 华军已经恐惧到了极点!那水柱浸了华军的手臂,华军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的手臂在那水柱中!随着水柱的上升,水面上的那个奇怪倒影已几乎和华军面贴着面了,却仍没有停下!一瞬间,水柱终于浸住了华军的脸。那种感觉,象是在潜水,他还可以看见外面的地上。极快地一下,华军觉得一阵窒息,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水柱正在急遽地落下去,一霎那已落回到平时的位置上了。 华军再看看水里,那个脸色苍白的家伙却不正是他自己吗? 华军猛地一挣,差点摔到,他已经能动了。刚才的一切好象是一场恶梦,他看看自己的衣服,刚才被水浸过的地方却是干的,一个小水点也没有。他却再也不敢往井里看一眼,转过身踉踉跄跄地向屋里走去。 华军走进洗手间,他感到自己头晕脑涨,刚才莫不是做了一个怪梦?华军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打开水笼头,把头放在水笼头下冲洗着。冲洗完,他习惯地用手抹了一把脸。手抹在脸上,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上。他的手摸着了一张平滑的脸,不是指华军的皮肤光滑,而是,而是,脸上是平的!脸上是平的?那鼻子呢?华军颤抖着抬起手在这张脸上摸着,但他摸来摸去,摸来摸去,却到处都是平的!没有鼻子,没有嘴,没有眼睛,没有耳朵,甚至连眉毛也摸不到! 他忍不住望向盥洗盆上方的镜子。在洗手间不是很亮的光线下,华军一眼就看到镜子里那张苍白的没有人色的脸,那张脸上除了头发,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象是戴着一张光滑的面具!而镜子里的那个人发型、衣服,完全和华军一样!华军不觉抬手抚住乱跳的心,镜子里那个人也抬手抚在心脏的位置!华军觉得自己要疯了,他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这是恶梦!这是恶梦!!这是恶梦!!! 当华军稍觉平静了一点的时候,他微微张开眼,却正看见镜子里的那个(什么呢)正从镜子里伸出来!它的颈子伸得长长的,头已出了镜子,正向着华军的脸上伸来!华军狂叫了一声,猛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向那个伸出来的头上打去。他的手什么也没碰着,由于用力过大,他的手打到了镜子,可是,他的手却穿过镜面,好象落在了一个虚无的空间里…… 第二天早上,小李来上班的时候,看见办事处的门还没有开,华军这家伙一定在睡懒觉,小李都习惯了(他自己常常也是这样)。 拿出钥匙打开办事处的门,小李却呆了,他发现办事处里一片狼藉,除了办公桌还在那里,其它的东西,包括桌子的抽屉,全不见了,地上乱七八糟掉着纸片,杂志,稿纸,水笔等东西。华军的宿舍门开着,里面一样是一片狼藉,只除了床 和写字台,什么都不见了,连床 上的被子也没 黄大仙 ★ 黄大仙 我们家乡(淄博)也流传着黄鼠狼的故事,我最感兴趣的就是黄鼠狼报仇,它站在院墙上手舞足蹈,屋里的病人(一般都是身体比较虚弱的人)也跟着手舞足蹈,嘴里大骂,我觉得可能是它控制了人的脑电波。 呵呵,我也听一个同学说过。同学是东北农村的,有一个人家的媳妇在家里特别受婆婆的气,而且老公也不是特疼她,每天干活很多,身子也很弱。直至有一天,忽然性情大变,又抽烟,又喝酒,还指着婆婆的鼻子大骂。有人说她这是装疯,但奇怪的是,这时候她还特别会唱歌,只要点流行歌曲,点啥唱啥,而且许多歌是她根本不可能听到和理解的。有人说可能就是被“皮子”上身了。记不得怎么处理的,但是好象一年中总有那么几次,许多人都跑去看。也许有人会说这是精神病发作,不过,谁知道呢? 伸出的手 ★ 伸出的手 这是我的一个女邻居亲口告诉我的亲身经历。 她父亲去世的时候,她回娘家去拜祭。 我们湖南的风俗死人要在堂屋里用白布盖上,停尸三天,请来师公和尚做道场超度亡灵。 在做道场的时候,走到她父亲身边时,她父亲突然从白布里伸出手来抓住她,她被吓得半死,尖叫着挣脱跑了出来。 大家以为发生什么事了,一问经过,忙进去看了看,什么事也没有。不过尸体的手确实露出来了。 吓得她再也不敢靠近她父亲的尸体,连葬也不敢去送了。 大家说说怎么解释? 你们有没有碰到过这种事? 鬼迷人 ★ 鬼迷人 这件事是我母亲告诉我的,我费了好口舌,她才告诉我的~呵呵 那年我母亲十七岁,当时在乡下插队,真叫一个早起晚归啊,有一天,忽然一个人在地里种菜,等大家收工的时候,忽然发现那个人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有一个人说可能是让鬼给迷住了,大家都不怎么相信,但最后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只有去找那些知情者问问。 然后他们找到了一个老太婆,她开始根本不理他们的,后来他们买了一些酒菜,她才开始说的。她说那是一些小孩子的鬼魂,专门在山间游荡,然后就开始叫人的名字,如果被叫的那个人回应它的话,那就被它迷住了,人就很难找到。。 接着我们听着都急了,问她到底该怎么办,她说只有叫一些人敲锣打鼓,到山行去叫他的名字,把他召回来。。 大家半信半疑,但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招了,就只要按她说的做,所以大家都带上锣啊蹦啊什么的,到山上去叫他的名字。走着走着,忽然一个人停下来说,看,就在那棵树上。可是大家都没看到啊! (最后才知道,运气值低的人比较容易看到`~也就是衰人^_*),接着大家就到那棵树下一直敲锣打鼓,边敲边叫他的名字,忽然就看到他从树上掉下来了,大家都惊奇万分,太奇怪了。 你们猜那个人怎么了,他满嘴的泥,耳朵里都是虫子,鼻子里是蚯蚓~`我们就问他去哪了,他说有个人请他吃了顿“杀猪饭”(杀猪饭是指乡下有人杀猪了,客气起见,所以请大家吃肉~很难得的哦) 这件事是我妈亲眼所见的,绝非造捏。。你们有听过类似的事吗?听了这件事我才知道我外婆为什么告诉我,一个人在路上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你的名字,你不要轻易回应… 人 ★ 人 在农村经常会发生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特别是下山下乡的那个时代。迷信的人说是有鬼,不信的人说是自己的幻觉。但是听了下面的故事后,你们说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呢 这是从我大姨那听来的:那时的下乡三同的时候,一天她在劳作后想去冲个凉(那时冲凉的地方不是在家里的,要走到另一个比较偏的地方),那是一个草栅搭起的一间小浴室,当时她正脱衣 服刚要冲时,一抬头看见窗外不远处的一个草架上坐着一个人(与其说坐,不如说是悬挂),是一个只有半个身子,从腰以下是什么也没有的男人,而且他还对着她不停的眨眼睛和不停的笑,彼此对立了 十多分钟。吓得我大姨马上穿好衣服跑回去叫人来,但是到大家来时,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而那个浴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锁起来了。大家都很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认为是我大姨的幻觉。但之后也就再也没人敢去那边冲凉了。 至今问起我大姨那时的情况她还是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不过那个地方以前是死过人的。 还有一次在晚上,很晚了,大家基本上都已睡下。我大姨刚铺好床 也准备睡觉,然后就出房间去刷牙,而到她回来时候发现床 上摆着一堆像小山一样的红糖,整整齐齐的,但又没人从门口进来,也没听到什么声音,为什么会有这东西呢?但至今也没人说得清楚。 我大一的时候,由于晚上等看世界杯,几个同学没有事就在一起喝酒等,因为无聊便聊到“鬼”这个事情。我同学的哥哥讲了一个真实的事情。 我同学的哥哥有个同学的妹妹(为方便以下简称甲),甲当时在学校因为认识社会上的混混显得很有势力,其中有一个混混很喜欢甲的一个同学(为方便以下简称乙),于是就叫甲晚上把乙约出来耍,甲为了在混混当中显得很义气,就把乙约出来了。 当天晚上乙被lj,更可怕的是,甲当时还帮助那些混混按住乙的手脚。之后,乙没有报警,她要用自己的方法对付甲。于是她便把自己的身体给了所谓江湖地位更高的混混,让他们也去lj甲。甲当然从别人嘴里知道了这件事情,很害怕也很后悔。为了避开乙,甲转到农村读书。 这事情就这样过了几年,当甲认为这个事情已经被淡忘的时候,回到了家。并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当上了一个百货公司的售货员,但在第一天下夜班的回家时候,她却发现有人跟踪她,她很害怕就告诉了她的父亲。她父亲从此就每天晚上接她下班,有一天,她父亲因为有事而迟到了几分钟,便没有接到她,当时她父亲以为她和她以前的同学碰见了,一起出去玩去了,就没有在意。但当第二天,她还没有回家,家人便开始着急了,他们到处去找还报了警。但是都没有消息。在第五天的时候,警察叫他们去认尸,他们一家人都去了。在还没走到尸体跟前的时候,她父母就根据尸体脚上的鞋已经认出来那就是甲。在警察的劝阻下,没有看尸体就回家了。并摆上了灵堂。由于一直没有得到警察的死因报告,并且甲的尸体由于法医要解剖,一直放在停尸间的,所以灵堂一直没撤。 到了第三天晚上,由于疲劳,甲的姐姐的男朋友便到二楼休息(甲生前和她姐姐住一个房间二楼)。这时我同学的哥哥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就跑去安慰他的同学(甲的哥哥),他进门的时候,听到一只猫,叫得很凄惨。进去坐下来,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觉得浑身不自在,就想回家。就在这时候,甲姐姐的男朋友,跳着喊着从二楼跑了下来,告诉大家,他刚才休息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看见甲回来了。于是大家便跑上二楼那个房间去看个究竟。在陽台上,他们看见了从陽台到房间里的衣柜这段距离,有水滴的痕迹。但是又没有下雨,并且衣柜的门上,有指甲抓过的痕迹,大家都感到害怕,便又下到了灵堂。坐了一会,甲的母亲也感到疲劳,便趴在桌上睡着了,几分钟后,她醒来就哭着,告诉他们甲回来过。并告诉她,她冷,下腹痛,想回家拿衣服,但是又拿不到,就叫她妈妈帮她拿。全家人都感到很奇怪,便决定第二天无论如何要见到甲的尸体。 第二天早上,他们来到停尸间,在警察劝阻无用的情况下,揭开了白布,甲的母亲当场就晕了。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甲的尸体在警察的解剖和停尸间里,冰了三天后,应该不会有血,这时却开始大量地渗血。警察告诉他们了死因,甲生前被人用削尖了的竹子,从下身打进,穿破小肮,一共有七根。然后把尸体扔进粪池里。所以,甲回魂的时候,有水滴,喊冷。并告诉她妈妈,她下腹痛。之后,由于我同学的哥哥害怕,再也没有到她家去过了。案子破没破,也就不知道了。这是发生在重庆真实的事情。绝非虚构!!!!! 护士经历 ★ 护士 经历 我朋友是护士 ,虽然工作只有几年,但还是经历了一些灵异的事情 ★ 一天上夜班,凌晨两三点的时候一个人在治疗室配液,忽然听到一个女人小声唱歌,是那种低声吟唱,幽幽的,没有方向,当时浑身起满鸡皮疙瘩,再没敢一个人去治疗室 ★ 又一个小女孩死了,第二天那张床 又收了一位老先生,老先生一直再说。你们为什么让个小女孩睡在我床 底下呀……还详细描述了小女孩的长相和穿着,和之前死的小女孩一模一样 ★ 每个能看到灵异现象的病人全都无一例外的死了,尽避又的人病情不是特别重,经常会突发重症去世。 ★ 一些濒死的病人生命体征已经很差了,但就是不走,又经验的老护士 会在凌晨3、4点的时候打开窗户(听说这时候鬼门大开,陰气重)病人就很安详的走了 ★ 一般在一段时间,总是那几张床 死人,病因都差不多,过一段时间再换另一些床 位,很有规律。 ★ 有些人死了又奇迹般救回来的,行为神态语言已经和以前不大一样,很奇异的。极可能回来的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不过没有几天又去了…… 借命续命 ★ 借命续命 李是我的小学同班同学,就住我家附近,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直到长大*各奔东西。 在我们读初三的时候,她的父亲,从工厂的二楼上摔下来,只有三米高啊,居然摔死了!李本来成绩就不好,她一家五个孩子,母亲没工作,她大哥顶她父亲的职进了工厂当工人,她是*,也辍学打工了。 三年后,我读高三,正准备参加高考,一天,又听她说,她的堂妹一一一一她父亲的亲弟弟的女儿,溺水而死,她死的那一天,恰好是李父亲的三周年忌日! 又过了一年,我在离家200公里外的g市读大学,g市正好是李的老家。有一天,李到学校找我,说是回老家给她奶奶送葬,顺便来看看我。我很为她难过,那时我还不到20岁,很少听到关于死人的事情,听到的,几乎都是她家的。但她一点也没有悲伤的样子,很平静地跟我说起了她家里的事一一一一 由于她父亲和她妹妹死的日期太蹊跷,于是她家族里的人就找巫师来看风水什么的,后来巫师说,她父亲死的日子,本来应该是她奶奶的死日,但她奶奶受过仙婆的指点,在某处埋了一个装有红布的坛子,这样可以保她三年的命,她妹妹死的那一天,她奶奶照仙婆指点,又埋了一块红布,这块红布又可以继续保她三年的命(丧尽天良啊!用子孙后代的生命来保她仅仅三年的苟延残喘!)。巫师说,只要把坛子找到,把红布拿出来烧了,她家里的人就不会再出事了,但她奶奶的命也就完了。她家里由于接连死了一个壮年一个少年,也顾不得许多了,赶紧在巫师的指点下找到红布,马上拿出来烧掉,她奶奶也在当天死了… (那天我还和她一起给看望了她那个失去了女儿的叔叔,她叔叔和婶婶脸上那种丧失爱女的哀伤,十多年后的今天我依然清晰地记得。) 无头 ★ 无头 我妈妈前几天去办领退休金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手续,遇见了很多以前的同事,大家在一起很多年没见了,就开始一边等着盖辍,一边聊天(一政府部门的办事效率,我估计他们可能聊了很长很长时间),后来大家就提起了他们的一个女同事,在很多年前,有一天她照镜子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没有头,便和她丈夫说:“你看,我砸没脑袋啊”,她丈夫以为她逗着玩,也没理她,后来她又照了几次还是没有头,她害怕了就用床 单把镜子蒙上了,结果不几天之后,她就在上班时头被什么线给割断了,这件事当时我妈也听说了,但大家只知道她是出工伤死的,不知道她照镜子的事情,后来是她丈夫回忆起来的告诉她妹妹了,然后就传到大家耳朵里了,我妈妈还认识那个女同事呢,当时他门把这细节和我妈妈、说时,把我妈都吓一跳。 大妈 ★ 大妈 这个是妈妈的经历哦。大妈是老爸的第一个妻子,被机器绞住头发绞死了,当时肚子里还有双胞胎。妈妈、大妈、老爸都是认识的,据说有人给老爸推荐过老妈的。大妈死后担心老爸和外婆,也许因为老妈和老爸认识,所以大妈把老妈当成最有利的人选,然后大妈经常光顾老妈的宿舍,大妈和老妈说要好好对外婆,有空去看外婆(外婆家在另一个地方),抓着老妈的手,老妈根本没法反抗。当时隔壁还有两阿姨在高声谈话呢,老妈却怎么都说不出话啦,只好点头答应了。因为老妈以前工作的那个乡交 通不好,下雨就没法出门,所以没看外婆,那段时间大妈总是来探望老妈,老妈实在扛不住了,终于去看了外婆,结果这样的情况才没有出现。。。。 红衣 红伞人 ★ 红衣 红伞人 这个故事是我一个乡下同事告诉我的,他说他们村里有一位很容易看到那种guigui的妇女(在这里简称她为a吧),有一天a又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a那天看到了一个女人,撑着红伞,穿着红衣服进到了村口,平时这位a是一位很有礼貌的人,见到了谁都会打招呼的,所以这天a也不例外,张口就问人家:“姑娘,这么早到谁家去啊?”a一连问了好几声,那个姑娘也没有回答。就这样从a的不远处经过了,一眨眼就到了巷口,a就觉得好奇怪,怎么问她应也不应一声?所以就跟随那个所谓的姑娘,但由于a抱着小孩,所以跟得不是很紧,然后只看到那个姑娘到巷里面进了一户人家,然后a觉得好奇怪,怎么衣服也穿得怪怪的,而且还着撑红伞,所以a决定要到那户人家问个清楚,一进到里面就碰到大妈就接着问,大妈,刚才你们家来了客人,是不是啊?”大妈就满头雾水:“什么?”a接着说:“刚才不是有一位姑娘进来你家了吗?”大妈就更迷惑了:“没有啊?”a不甘心地说:“我明明看到她进来你这里了呀”。然后a述说起那位姑娘的样子来了:瘦高的个儿,穿着红衣服,走路轻飘飘的,样子看不清楚,因为红伞遮住了头……“你见鬼了”还没等a说完,大妈就大叫起来了。大妈告诉a说:“据你说描述的样子,有点像我女儿,我女儿死了好几年了…… 华侨中学灵异事件 ★ 华侨中学灵异事件 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应该没什么问题,因为目击者有好几人,而且都是侨中的老师。记得朋友阿玉讲这件事的时候,我听得汗毛直竖,太可怕了。 事情发生在1996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地点在海南华侨中学。 天气比较闷热,小邹等三个老师睡不着,一块到学校的操场溜跶。夜阑人静,虫鸣声此起彼伏。月光撒满了操场,显得更加空旷,几个人坐在操场边的石凳上聊得起劲。小邹发现有个人穿过操场,一身白衣,头发披着,相距二三十米,朦胧月光下看不清脸部,走路速度很快,不,根本不象在走路,感觉象飘。几个老师顿觉奇怪,眼睛紧紧盯着,突然,一个老师惊叫一声:看它的脚,它的脚根本没有挨着地面!的确,这个白衣人是浮在空中的,离地约摸半米,几个老师吓得脸色苍白,落荒而逃! 后来他们从一个老教师那里得知,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 我们的学校 ★ 我们的学校 我们的学校非常小,鬼故事也不多,但是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鬼的存在。比如花园中的两栋旧洋楼,其中一栋还是张爱铃住饼的,以前有看风水的人说那两栋楼的造型根本就是南方的椅子坟;还有小花园中间细长的卵石路,据说以前曾有人死在那里,在去年没破土改建前,整个小花园的色调是极陰暗的、到处是错杂的林木、枯死的老树、大大小小的水缸。 教学楼的鬼故事有三个版本,一是三楼308画室,一年级时曾是我们的画室,**当年从308窗口跳下去的教授学生最多。某年一个男生在画室里看见一个美丽的女孩,于是以她为模特进行创作,不料画被老师看见后惊讶地指出这个女孩早就死于**。我以前在晚上也常去308,但并没有看见异事,现在已改做导演系的排练室。 二是一楼厕所,某夜一表演系女孩排练完在一楼女厕所见到一面目很熟的老太,忽然想起正是数月前病死的老师。 三是一楼最左的教室。去年小剧场节其间,导大专一男生从图书馆出来,夜里11多点,抄图1 3看網间的小道,一张惨白的脸贴在教室窗玻璃上凝视他。 实验剧院前的广场曾死过人,死人常出来做祟,于是将老校长熊佛西先生立像在那里**。 图书馆前的草地,一株小树下,每年清明都有人放花。据说是纪念99年惨死的女学生会主席。传说她非常美丽和优秀,不知那晚怎么回事,不听别人劝告非要出去,结果被车压死。我们班主任的妻子是佛学会的人,她见过那女孩,说她那晚是被鬼招出去的。学生会长死后关于鬼魂出没在水房、宿舍楼厕所和垃圾箱附近。一个打水的女孩亲眼看见“她”从同伴身上穿过去。 学校对面的圆明讲堂曾有高人指点,说学校风水不好,于是学校下定决心将花园、宿舍楼重建了一番。现在的宿舍楼有18层高,但又有人说像墓碑,18也不见得是个吉利的数字。 床底下的人 ★ 床 底下的人 我认识一个模特朋友,高高瘦瘦的,很柔弱,一看就是陰气比较重的。她告诉了我她小时候的经历: 那时候她姥姥住在乡下,一年她回姥姥家,姥姥是个很好客的人,家里也比较富有,经常有好茶招待乡下的左邻右舍。姥姥家房子的位置不太好,里屋的一面墙靠了一座坟墓。有一天她在里屋玩耍,突然看见一个人从他们家的床 底下爬了出来,站在她面前,那时她什么都不懂,以为又是姥姥的客人来了,叫着说,“姥姥,又有人来喝茶啦!”姥姥闻声进屋,却见那人又爬到床 下去了,但仍可见到。姥姥进屋问在哪里在哪里,她指着床 下说在那儿,姥姥知道她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问她看见的那个人什么样,她说是个男的,脚上穿了一双很漂亮的绣花鞋。她姥姥就想起来前几天他们村里才淹死了一个买绣花鞋的小伙子。 黑蜘蛛 ★ 黑蜘蛛 晚上外面遇到的黑蜘蛛要踩死。 三月一日,我们三五好友相约在街角的“重庆鱼婆婆火锅店”吃火锅。因为5岁的儿子没人带,也就带去了。 吃到兴头上,突然儿子要撒尿。我就让他自己去外边解决就是。看到可爱的儿子到了外边,我意识到我应该去看一下,就赶快追到了外边。这时儿子已在撒尿。只见在儿子尿痕的旁边有一只黑蜘蛛正在拼命地向我儿子的脚边爬。我急忙要拉儿子进火锅店。儿子却嚷着要看虫虫。我骗他说,那是一头怪兽,要chiren的。儿子因为看过太多的奥特曼故事,故而也有点害怕,就跟着进了屋。在进屋的时候,不知为何,我觉得心有点虚,就免不了回头想再看仔细。突然就有一种感觉,那蜘蛛正拿眼睛瞪着我。我总共回头看了三次,同样的感觉依然。我心里自嘲:魔由心生,真是胡 思乱想。过后也就不去管它了,继续干杯。 宴毕人散,丈夫和朋友们去搓麻了,我就带着儿子回家,为儿子漱洗完毕安顿他上了床 后开始自己洗脸。待照镜子擦晚霜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心脏跳得厉害。是一种莫名的害怕。因为我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好象老了许多,且有了许多的皱纹。我不敢继续看。但心里安慰自己说,肯定是花了眼。我就按捺住自己的恐惧再次细看自己,还是一样的感觉。奇怪,难道我中邪了?我就认真看镜子中自己的眼睛,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要确定镜子里是不是真的我。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双眼睛正发怒地瞪着我呢。“哇------”我随手把镜子面合在了桌上,再也不敢看一眼。可以确定,那镜子里的根本不是我。 我不知怎办,管它呢,睡觉。谁知一晚上都没安顿:儿子鼻出血两次,止都止不住,后来又大大地尿了一次床 。想来这可能是因为春天干燥和儿子太累的缘故吧,我也不可以太过迷信的。但是我自己身上的事就奇怪多了:隔天早起时右嘴角生了好大一个疮,且呈不断漫延之势;下午时分,右半脸的皮肤莫名地开始干裂,左半脸好象有点肿胀;到了晚上更不对了,在我的下巴和脖子之间竟然横长了好大的一硬块,且不断地扩大。到第三天上午,我的右眼睫处也竟然长出了两个小水泡。我害怕极了,联想到前晚照镜子的事,下午,我请了假找到一个79岁的老婆婆家。老婆婆是专门卖烧香用品的,我总感觉这婆婆好象很有点水平。 我向老婆婆讲了完整的过程,并让她摸了我下巴处的硬块,请教这是否属于撞邪?老婆婆问我,当时身上干净吗?我回答正当时。婆婆于是告诉我说:记住,以后小孩子在外面随地撒尿时,先要“嘘”一下。这是警告周围的神、灵、鬼赶快避开,以免被尿液溅到。那天那只黑蜘蛛肯定是什么变的,并且被溅到了尿液,所以才会上身的。如果那天我没出去,且不是身上来的话,说不定那东西就会上孩子的身。再有,晚上在外面碰上黑蜘蛛,记得要踩死它。 后来,老婆婆教了我请那东西离开的方法:在陰历单日的那天晚上7点左右,准备半刀锡箔叠的锭,再配上一些经。在家里点三支香后,嘴里说着让那东西跟着去拿钱的话,再将三支香在我的下巴处和脸上转了转,随着走出门,顺手大门重重地关上,且在门口用石灰粉撒一条线。带着那东西走到河边地方后开始烧准备的东西,嘴里且说要求他拿了钱离开的话(地上先铺一张黄纸,上面放锭,再上面放经)。烧好后尽速离开,且朝来路相反的方向绕道回家,路上绝不可回头。 当天正好是陰历13,我也就在那晚进行了赶鬼动作。我因为害怕,就把这赶鬼的差事交 给了我丈夫处理。 事后第二天早上,我下巴的肿块消失了,皮肤开裂也随之好转,但右嘴角的疮疤和眼睫的水泡疤还有待时间恢复。这不,在我写这件事的时候疤痕还没好透呢。 色男遇到女鬼 ★ 色男遇到女鬼 记得那是一个十分寒冷的冬天,雪下的特大。积雪映照的大地如同白昼一般,天十分的寒冷,真的几乎到了滴水成冰的程度。 晚上加班加到了下半夜一点多才结束。好多胆小的同事都不走了,还劝我也别走了,这儿是郊区,别说公交 车,就是有钱打的都不方便,据说这一带晚上还经常闹鬼。 可是我要走,我才不相信什么鬼怪之事。再说了真的有什么鬼怪,我宁肯让鬼一下子吓死了,也绝对不在如冰窟似的宿舍里冻死!我一个大老爷们怕啥? 出了门上大道四周围一看就我自己。说实在的心里面还真的有点发虚,掏出支烟抽抽想壮下胆,可明明四周半点风都没有,打火机气门开到最大,还是一打火便灭。 我心里在想,要是让几个胆小的同事碰上了此事,又好说是见鬼了。我转过身双手捂着打火机刚想打火,只感觉身后有个什么庞然大物‘忽’地一声一阵旋风刮了过来,惊悸的我全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稳了稳神回转回头一看,他奶奶的龟儿子,是公交 车开来了。 当时我心中还在寻思着,这位司机老兄冻的把车开的比风快,刚才还没有影一眨眼已到了跟前。我也没用心多想其它,只是觉着我很有福气,没等多久公交 车便来了,明天上班来一说,能活活的气死了那些要在冰窟里苦熬一夜 的同事们。 车箱里仅有四名乘客,全是漂亮的女性。售票员是位小泵娘,很漂亮,只是脸上缺乏服务人员应有的热情、面皮白的比外面的白雪都白;面部表情比外面的冰雪还冰。她越是这样越是靓丽漂亮,越是勾引 着我的眼球。还别说,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这样白嫩、这样标致漂亮的女性。 男人十个十一个好色,多余的那一个在***肚子里培训还没出来,我也是男人,而且还是大男人。我急忙从兜里拿出十块钱递给她,其实我上车前便准备好了零钱,给他十块钱是想让她慢慢找,我好乘机多同她说几句话。 可是她没要钱,同时伸手往后摆了摆。什么意思免费坐车?我随她的手势往后一看,哇呀塞的奶奶咧,后面有一位世界顶级漂亮的小mm,上身穿着华丽高贵黄色獭皮裘衣,而且衣领扣大开,春光 几乎全部外漏。下身竟然还穿了一条特超短特超短的短裙,两条雪白的大腿抬起放在前面的椅背上,浑圆的屁股露出了大部分。特别是在车厢外白雪的映照下,带给人的是无限美好的幻象空间。 我决定过去坐在她身旁,捞不着其它的蹭她一下那‘桃花’盛开的地方也是好的,就是蹭不着饱饱眼福也行。 我走到她旁边的座位上刚坐下,本来坐着在那打盹的她睁开了眼,歪着头上下左右看了看我,没有言语,只是身体拧动了拧动,有意地将一条雪白的大腿靠在我的腿上,又似睡非睡的闭上了眼。第一次有女人**的一条大腿依在我身上,当时那股激动劲别提了,更进一步的证明我今晚坚持回家是最英明伟大的选择,上车后坐在靓女身边是最正确的决定! 渐渐的我好像感觉着她的大腿有点凉,我大胆地低头仔细地看了看冻的没有丝毫血色的腿,心里不免产生了一种怜悯。现在的这些小mm们,只顾靓度不管凉度了。这么冷的天大腿裸露在外面,谁也经受不了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怀抱着美女 大腿,总觉着不够刺激,胳膊肘开始向上一点点的活动着,想向她那对已露出三分之二又肥又大又饱满的**蹭去,心想这种天气,又是大半夜的穿着这个样子出来,百分百的是个‘鸡’。不是鸡也绝对不是安分的女人。对这样的女人,不蹭便宜白不蹭、蹭了也白蹭! 还真的让我猜对了,这个小mm对我明显的挑逗不仅没有任何的反对,还眯缝着眼看着我欠了欠身,同时特意的把衣服向外别了下,把一对**房有意的往我面前送了送。 这个社会竟然能有如此的好事,谢天谢地让我给撞上了。 我几忙抬起头四处扫描了一下,见另外三位女同胞的目光都在车窗外,没有注意我的,激动的我也学着面前这位小mm的样子,闭上眼、伸着头、橛着嘴向**房迎了上去。 我正欲进入陶醉的关键时刻,屁股上‘咣’的挨了一击,痛的我睁开眼一看……我靠!我怎么会跑到牛栏里了?还正在死命的抱着牛的大腿、嘴里紧紧的咬着牛的奶头,一只小牛犊正在用愤怒的目光盯着我,前面的一只小蹄子已经高高的抬了起来,随时准备向我身上落下……。 大堂里的女鬼 ★ 大堂里的女鬼 这种事以前我都不信的,但是后来我的小侄女身上就发生了一件事。 我老家是在一个很古老的小镇上,老街一带基本上都是明清时的建筑物,木质结构,而且那时的建筑物通常都有一个很大的大堂,也就是今天所谓的客厅。老房子本来就光线不足,加上年代久远,就变得陰暗潮湿。我三姨家就是这样的房子。小侄女刚出世,就特别爱哭,尤其是一经过大堂就哭的更厉害,怎么也哄不住,大家开始还都以为是婴儿的正常表现,也就没管。后来慢慢的大了点,就发现她经常是望着一个地方哭,哭两声就拼命要人抱走,大人还只当她不喜欢屋里的黑暗。家里第一次察觉不对时是在她两岁多能说话的时候。 有一天,我姨父抱着她经过大堂,她又望着大梁的角落上,怯怯地说:“爷爷,你看,你看,她的眼睛好吓人啊~~~~~“可姨父转头望去,什么都没有。可她还是使劲的指着那个方向。从此以后她每次经过那里都会指着那个地方对人说:“你看啊!你看嘛!她的眼睛好吓人啊~~~~ 后来我听三姨说,他们家以前就有个女孩子不止一次看到过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现在小侄女看到的也可能是同一个。大概后来是请了人去家做了法事吧,再也没听说小侄女成天的哭了,也不怕到大堂里去了。我小时候也常看见有人影从旁边一闪而过,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抱公鸡的老太太 ★ 抱公鸡的老太太 小蔓姐姐的小学是在贵州念完的。一个冬天的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她岁同学去1 3看網,忽听路上十分喧哗,于是同路人一起围观。只见几辆大卡车停在路上,卡车上都是男子,一些打扮怪异的老人拿着盆一路洒水,还有敲锣打鼓的、穿着打扮怪异的。。。直到一辆大车拉着一口棺材出现才知道那是有人出殡。 当时小蔓姐姐看见一个老太太抱着一只公鸡坐在棺材上。老太太看起来非常老,戴着高高的帽子、衣服裤子鞋子的款式都十分古老奇特。小蔓姐姐觉得这么一个怪异的老太太抱着鸡坐在棺材上十分滑稽,顿时笑个不停,还叫身边的同学去看,可是她的同学都说只看得见公鸡,都说小蔓姐姐在吓她们。 后来小蔓打听到出殡的是城东最老的老太太,那个老太太的曾孙和小蔓在一个学校,小蔓把当时看见的老太太的装束告诉他,他回去问了爷爷,老太太果然是这么一身下葬的。 小蔓姐姐说,鬼并不是只有晚上才出现,有时白天也会,尤其是陰天,那天就是个大陰天。 鬼弄堂 ★ 鬼弄堂 我也相信有狐狸精,我告诉你们一件真实的事: 只要是上海的朋友都知道西宝兴路吧?是一个很有名的火葬厂,那里有一个弄堂叫做949弄,人们都称为“鬼”弄堂!那个弄堂歪歪曲曲的角度很怪,哪怕是白天走在打弯的时候也看不见前面的路,晚上9点以后就没有人走了,住在里面的居民家里的窗帘都是用红色的,因为都说红色能辟邪!我朋友就住在附近,听他说有一个住在里面的女孩子大概是出去玩很晚回家,走在弄堂里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接下来什么事都不知道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了,地上有自己的血还有狐狸的毛!所以人们都说是狐狸精干的!!! 绝对真实!不骗你们的! 打通的电话 ★ 打通的电话 昨天和北京的朋友聊天,在电话里她告诉了我这样一件事情 当然,她是看报纸得来的(北京的朋友可以查一昨天的报纸) 北京某公司的女客户主管,一直负责接待客户工作。 前段时间她同时接待了几个到公司的客户,因为人多,就让他们留下了电话。 某天为了联系深圳的客户,她取出电话号码开始拨打。 客户在留电话时都没有留区号,于是她自己加上了深圳区号0755; 最近深圳刚电话升位,她想也没想就在电话前加播了6(北京的8位电话大多是以6开头的,她也许习惯了)。 于是,她拨出了这样的电话:0755一一6xxxxxxx。 电话通了,里面只有一个苍老的男子在说同一句话:老婆,你死得好惨! 这个女客户主管当场就吓傻了。过了一段时间,她把这个号码给了许多朋友,请他们也打一下,结果,每次电话里传来的都是同一个声音:“老婆,你死得好惨啊!” 北京某报记者报道了这样事情,并且也拨打了这个电话,结果是一样了,每次都是那个苍老的男声。 报纸刚登了这样的事情。。。。。。可怕! 另外补充说明,深圳电话升位,所有号码前只能加2或者8,加6是绝对打不通的。(我刚才任意试验了一下,任何电话前加6,电话公司都会提醒你,该号码不存在) 而北京的人,居然就打通了?? 财经大学宿舍 ★ 财经大学宿舍 大学是在成都的一所财经院校里上的,熟悉成都的应该知道是哪一所。 我们入学的时候规模还不如现在这么大,一共只有5幢学生寝室外加1幢研究生楼。 那会我是住在三舍的417房间。刚入学的时候不太熟悉校园,有一次边吃饭边走路,无意中走到了四舍417,发现这里居然装了一扇钢门,有点象现在的防盗门,门上还贴了封条,模模糊糊还写了几个字,楼道里黑糊糊的也看不清就回去了。回到寝室一说,大家都觉得奇怪,于是跑到对面418去看,发现四舍417的窗户上也贴了封条,上面的字由于风吹雨打早就看不清楚了。奇怪。 再后来,发现我们对面的女生寝室的218房间也是没有人住的,但是窗户老是开着,里面只放了几张床 (就是和我们用的一样的上下铺的钢丝床 ),别的什么也没有。大学四年一直没有人住。 后来听女生传说那个218房曾经有人自杀,后来住进去的女生在晚上老能听见有人说:往里面睡点……后来就没有人敢住了。学校只好封了那个寝室。 至于那个四舍的417房倒是一直没有听到任何的传说,有一次我曾问过我们系的老书记,他明显有些迟疑,然后说了一句: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就走了,留下我们几个在那里*。 不知道现在的校友有没有知道的?干脆明说好了,就是西南财经大学啦。 鬼抱人 ★ 鬼抱人 今天我下班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男孩子,也就二十出头,很精神,也很陽光,嗯,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 他先是很奇怪地对我笑了笑,然后对我做了一个灵门特有的手势。我一看,遇到同门了,当然高兴,就走过去想和他聊聊。我们称之为盘道! 他却不和我聊盘道的话题,而是问我:“你是灵媒?”我说是,他又问我:“你懂得看人气场?” 我说是,他接着问我:“如果我说我是鬼,你信不信?” 我笑了,有点笑得无奈,是人是鬼我当然分得清! 我就问他:你还有事吗?“ 他似乎是有点惋惜,然后对我叹了口气。 他懂得灵门的手势,证明他确实是在灵门中学过。看来他应该是有什么难事,我就递给他一根烟,然后拿火机给他点着了。 他不抽,只是把烟放在公园我们坐的长椅上。是烟屁股着地立着放的,就像是上香的那种感觉。然后说:“我求你点事。” 他领我往公园里的假山上走,那上面有个小女孩,也就两岁左右,长得挺可爱的,就自己站在那里,也不哭也不闹。 那个大男孩说这是他女儿,请我把他女儿照看好。我一搭眼,就知道这小女孩不是人。 因为她没有陽气,一点陽气都没有! 我心知有异,再一回头,那个大男孩的脸离我只有十多公分!就那么笑眯眯地看着我,然后,我再回头看小女孩,她直冲着我走过来了,脸上也是笑眯眯地,好像是要推我!当时,我离假山的边缘也就两步远。而我的身后就是那个大男孩。 我当时就反应过来了,大男孩要我做杀手!人杀人,人变鬼,人养鬼。鬼抱人,这是干奶奶和我说过的一件事。这个大男孩要做鬼,但是他如果自杀,怨气还不够重,他必须在自杀的基础上,再加一道被杀。也就是他被我杀,那个小女孩。。。。。是帮忙的。 他被我杀,他做鬼,我养那个小女鬼,他顺着这道气场就能找到我。抱着我,和我陰陽平衡。可是最后,他这么做是什么目的我就不知道了。实际上,抱着我,他肯定没好处。 我就往旁边闪了一步,那个大男孩好像挺意外,因为一般人眼前忽然出现一张人脸的时候,只有两个反应:第一是向后退,第二是伸手把对方推开,或者抬腿踢对方。 那么这个大男孩肯定是会从假山上掉下去,那个假山大概有十几米高,山底的地面全是用石头铺出来的,为了找那种古色古香的感觉,十几米高的距离,足够让坠落 的人脑袋先着地!想不死都难. 如果我退,那么那个小女鬼肯定会在后面顶着我,给我一个推男孩的助力。 我诧异的问他:“你把女儿托付给我,又给我加上一个误杀的罪名,我还怎么养你女儿啊?” 他只是很惋惜地叹了口气,说:“你是灵媒,你有办法的。” 他惋惜好像是因为他的计划没成功,而且他把我这个灵媒看得太高了。灵媒也是人,杀人也和其他人一样,是要被判刑的! 于是我先同意养他女儿,也就是那个小女鬼,然后,我就问他一个我一直很困惑的问题,“你女儿是怎么死的?” 因为那个女孩一看样子就不是被堕掉的,因为年纪已经有两岁了,如果是病死的,我不可能看不出来。清风无论是怎么死的,都会保持它死时的样子。 大男孩说:“我女儿生下来就不是人”,我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转头想从那个小女鬼身上看出点端倪,等我再回头时,那个大男孩已经跑得很远了。 我一年里胖了三十多斤,根本追不上他,我问那小女鬼叫什么名字,她说爸爸管她叫小蕾,我说那我做你爸爸好不好?她没说话,只是我走一步,她跟一步。我就乐了,逗她说,做我干女儿要跟我姓的! 我故意叫她:“李小蕾?”她答应了。 我就把她领回家,在堂子上填了她的名字。 所以我今天回到家的时候,状态还不是很好,因为我差点成了杀人犯,我和小宝它们说了,这是妹妹,不能调皮,不能欺负人。 穿红肚兜的小孩 ★ 穿红肚兜的小孩 我干爸年轻的时候是海军,后来转业回来了,就和他战友一起去游泳,游到河中心的时候,他和他战友就在那里说话聊天,聊着聊着就看到他战友背后有个穿红兜兜的小孩子冲他笑,他还告诉他战友说到底是河边住的人,这么小的小孩子水性就这么好,他战友还回头看,然后笑他说,什么都没有,他这么年轻就眼花。 他就很恐怖,明明看到那个小孩子在那里玩,还笑,怎么他战友就看不到。接着他就看到那个小孩子就游到他左边,那里有个人在洗澡,就看到那个小孩子冲他一笑,转身就去拉那个人的手,结果那个人突然就往下沉,他和他战友赶快过去救,好容易拉到那个人的一只手,就觉得好大的力把他们一起往下拉,后来实在拉不动只好松手,眼看着那个人沉下去。后来他们还试着往下潜,结果水底下什么也没有。过了几天那个人的尸体在下游很远的地方找到了,而且还莫名其妙的出了了些橡胶坝的范围。 我干爸一直耿耿于怀,两个海军救一个人还救不上来,而且他的战友自始至终都没看到什么小孩子。 电话 ★ 电话 香港有一个很有名的法医,因为做事严谨,所以一有大案总是请他去做尸检…… 有一天晚上2点,他正和妻子在家里睡,突然一个电话把他吵醒了,由于电话在他妻子那边,于是他妻子先接了,哦了一句就把电话递给了他,然后又睡下了。 他迷迷糊糊接起电话,电话里传出一个好空灵的声音:“我死的好惨啊,你不来看看我吗?我在**街**号,你来看看我啊??” 因为他以为是有人和他开玩笑,于是也不听完就打断:“你先报警吧,明天警察会通知我的……” 挂完电话,他又睡下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7点,他去上班,真的警察局通知他去检尸,地点也和昨天晚上说的一模一样。 尸体死的很难看,伤口特多,所以他全检完了,已是晚上10点多了,回到家,他的妻子正等他睡呢…… 正要睡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抬头,他的妻子也正脸色苍白的望着他,周围一片宁静!!!!!!!! 最后他的妻子先开了口:“我们家什么时候在床 头安过电话?” 新婚夜怪事 ★ 新婚夜怪事 年代初(我正在外上学)村人xxx结婚之夜,大家都在屋子里打*,忽然发现新娘子不见了。刚开始大家还以为新娘子出外方便了,可是等了好一会,还不见新娘子回来,大家这才紧张起来,纷纷四处寻找。 大家从房子里找到院子里,再从院子里沿着道路找出去。后来,大家在郊外一个路口旁的乱竹丛旁发现了蹲在地上的新娘。新娘一看见大家,回过神来,顿时哭出声来。 据那新娘子讲,夜里她正在新房里坐着,看到一位有些面熟的老婆婆过来向她讨喜糖,然后老婆婆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跟她出去。她在迷迷糊糊中就跟着老婆婆走出了新房,走出了院子,走到了外面。当走到村口那乱竹丛旁时,她忽然感到肚子有些痛,于是就蹲了下来,然后什么也不记得了,直到大家找来她这才回过神来。 听了新娘子描述的那老婆婆的形态,大家吃了一惊:那不正是村子里前几天刚过世的xx婆吗?她怎么来打扰新娘呢? 按照当地农村的风俗,家有亡人且未过完七期的人家是不能参加喜宴的,而那天xx婆的两个孙子因为无知都去喝了喜酒,大家猜想xx婆的魂魄就是随着她的孙子到了那家的。 后来,那家人主来了法师,杀狗用狗血做了法事,这事才算了解。据法师讲,幸好新娘子还没有随老婆婆到达她的坟地,如到了坟地,那一切可就晚了。 听二哥说,那一年村里还有一户人家娶了新妇,那是我隔壁人家。他家办喜事那天也发生了奇怪的事情:新郎的老奶奶当天忽然对着房间里的谷仓自言自语:喂,你也来了,下来喝酒呀,干吗在上面蹲着呢? 大家看见老奶奶对着谷仓自己说话,都很奇怪,不知这是为什么,那老奶奶说:村头的xx婆(已经去世了)来了,她坐在上面,我叫她下来吃饭呢。 厕所里的怪事 ★ 厕所里的怪事 我才来这个学校不到一年的时间, 其它的还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来到女更衣室的厕所里就觉得有些 不对头,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陰森森的。 我们学校地势都一一样没有什么高高地地的,这个厕所的位置也属于中心(学校中心) 而且我们学校有7个厕所,其它的都很好,唯独就是这个,装一盏日光灯就坏一盏。 听同学们说已经坏了无数盏了,都没有原因的,我们学校3点放学 一般4:00就清校,女更衣室也是3点半就锁门了所以不可能有人为的破坏的 奇怪的是我每次去哪里上wc就有意中莫名其妙的寒意,总会冷不丁打个寒澶,我们学校中央的暖气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巧。 年级的一个学妹告诉我,好几次那个马桶里面总是有血(我们学校是那种抽水马桶) 血不多,都沉在马桶里的水里,她开始以为是谁的经血,后来发现就算冲水,之后不久又会有少量的血在哪里,久而久之没有人去哪里上wc了,可是血迹还是照样的有。 我真的怕死了,挂在墙壁上的手纸也老是不知道为什么被扯得老长的,滚得一地都是纸。 前几天pe课去女更衣室后面的操场跑步,发现一个让我更毛骨悚然的事情, 操场后面竟是大片的墓地,还有很多纪念的花束。 真是吓死我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团鱼 ★ 团 鱼 这些是我在舅舅家住的时候,晚上乘凉的时候他讲的 舅舅家在农村,江 南水乡,很多池塘啊河啊什么的,所以有很多以捕捞为工作的人。有一种人是专门抓鳖的,也就是王八,我们那叫“打团 鱼(王八)的”。他们用的工具很奇怪,很长的鱼线,一头是铁球,铁球下面是一排钩子,平时就经常能见到他们在水边走动,把球甩来甩去的,口里絮絮叨叨得念。王八在我们那是比较少见的,但是他们每天都能有收获,可惜那时候王八也卖的不贵,所以赚不到几个钱。 舅舅是高中毕业,在农村算个知识分子,所以这些东西他也会一些,据说念的是招团 鱼的咒,每天出门之前还要念隐身咒,这样精怪就看不到自己。 舅舅家旁边有一个人,他是专门打团 鱼的,大家叫他建哥,每天就忙活这事,偶尔也抓蛇,我要说的就是他的一件事。 那天健扮一早收拾东西去水库“干活”,招出了一只非常大的团 鱼,据说有几十斤,但是由于喝了点酒,没打中,只把团 鱼的裙边(也就是壳边缘的皮)钩了一块下来,让团 鱼跑了。然后一天就没有招到第二只团 鱼。晚上回到家听他老婆讲起一件事情,他很是捏了一把汗。 她说她今天在浇菜,遇到一个打扮很耀眼的女人,当时农村都很穷,很少见到那种妖艳的衣服,那个女人问她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红汗衫的打团 鱼的人,大概1米8左右(说的就是健扮)…幸好他老婆很镇定,说“我们这个村没有打团 鱼的,你去别的村看看吧”,那个女的临走的时候还说了一句“哦,他把我妹妹的裙子扯烂了,我要去找他赔” 德哥听了之后被吓懵了,才想起来早上喝了点酒忘记念隐身咒就出去了…… 血腥玛丽 ★ 血腥玛丽 提到“血腥玛丽”,人们总是先联想到在英国历史上将伊丽莎白幽禁的同父异母姐姐玛丽.都绎。其实,这里的故事来自于一位美丽的贵族妇人。 女人,是美丽的动物,美女 ,更是美丽中的美丽。为了让自己更美丽,女人用了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方法。 但是最血腥的美容方法,恐怕是以下这位女士的秘方了。 传说中,欧洲有四大鬼宅。其中有一座闹得最凶的鬼宅,坐落在布达佩斯的郊外。这是一幢中世纪古堡,它的主人,就是当时艳倾一时的李.克斯特伯爵夫人。 在她的一生中,为她决斗而死的青年贵族,据说超过了100个。甚至在她60岁那年,两位浪漫的青年诗人因为得不到她的垂青,而举剑自杀。是什么样的魅力才让他们疯狂至此?她究竟美丽到什么地步呢? 据野史中记载,在一次李.克斯特伯爵举行的盛大晚宴上,她一身飘逸长裙,出现在众人眼前。黑色长发在空中飘舞,两颗宝石般的眸蕴涵着摄人心魄的光芒,火红色长裙就像流动的烈焰一样,包裹着她白玉似的修长身躯,整个人宛如一团 移动的火之精灵。 当她停下脚步的时候,银白色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淡淡的笼罩着她。在坐的绅士们个个情迷意乱,他们搞不清楚,这位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究竟是顺着月光而下凡的天使,还是将要循着月光飘向天宫的圣女。 她的美丽,据说保持了近50年,而她的美丽秘方,实在令人恐怖万分。 她用鲜血沐浴。而且只用纯洁少女的鲜血。她相信,只有浸泡在她们纯洁的血液中,方能不断吸取其中的精华,而让她永葆青春。每次洗澡前,她还要喝下至少半升的血液,她管这叫“内洗”。她洗一次澡,至少要杀掉两个少女。就这样,在长长而黑暗的50年里,一共有2800名少女惨被杀害,所有的尸体全部埋在她私人的浴室底下。这也是她的主意,因为她相信,少女们的魂魄能够驱走衰老和迟钝。 由于常用血液洗澡,她身上总带着浓烈的血腥气。但她却从不用任何香水掩盖,任其自然。 美丽的外貌和血腥的气味相结合,竟然产生里一种无可名状的妖异魅力,使无数青年贵族为之倾倒。一时之间,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的艳名远播欧洲大陆 ,连法皇路易十四也不远千里,拜倒在其石榴裙下。有一款鸡尾酒的名字叫“血腥玛丽”便由此而来。 一直到后来,大革命爆发。愤怒的群众将已经快70高龄的李.克斯特伯爵夫人抓住,群情激愤之下,大家将她活活烧死在她自己的浴室中。并且封掉了古堡。从此,一代艳后香消玉殒。 但是,在此后的400年里,每逢月圆之夜,古堡里就会传出一阵阵如海潮般幽怨的恸哭,仿佛是千鬼夜哭,万魂哀鸣,连10里之外布达佩斯的居民都能听见。 他们不堪其扰,请来了神甫,术士驱魂作法,结果连凡蒂冈和耶路撒冷的大师们都无能为力。最后,教皇无奈,只能将这块地方列为禁地,禁止凡人出入。 迄今为止,在布达佩斯的郊外,这幢古堡依然贴着教皇的封印。离它不远处,当地政府写了块牌子:游人勿进。 整个中世纪欧洲有很多诡异恐怖的怪谈,但李.克斯特伯爵夫人则被当之无愧的称为头号“血腥佳人”。 另一种说法是该酒来自于流行美国的一个只能由女孩子玩的恐怖招鬼游戏“血腥玛丽”:玩法是单独一人在小卫生间里,将门窗都关上,保持室内陰暗。然后在镜子前点一支蜡烛,随后双手握合,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三声“血腥玛丽”,然后睁开眼睛就能看见镜子的名叫“玛丽”的女鬼。 但由于该游戏十分恐怖,接二连三的女孩子被发现死在卫生间里,而且通通都被挖去了双眼,死状惨烈,故此被关上“血腥玛丽”的名号。 召唤血腥玛莉 如果你希望求助于的邪灵,你可以跟着以下的步骤: .独自一人进入浴室,记着,不要带其他人进去。 .锁上浴室门并关掉电灯。 .面向镜子,并在镜子与你之间点燃蜡烛,或在镜子的两边各点一枝蜡烛。 .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慢慢喃念“”三次。 致命游戏 完成以上步骤后,没有人会知道你的下场会是怎样,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以下是一些可能发 生的后果: .在镜子里出现一副皮肉被撕裂的面孔,邪灵会把你吓死。 .灵会把玩者吓疯。 .一对邪恶的红色眼睛会在镜子里出现。 .镜子及墙壁会有血液渗出。 .邪灵会把你拉进镜子里。 八月十五 ★ 八月十五 相传一年中最陰的时候是在八月十五晚上十二时十五分...... 也是在那一年我和朋友们相约在八月十五晚上到郊外的山顶去赏月,下车后要走十几分钟的山路并路过一片墓地. 那天本来是可以早早到达目的地的,因为朋友在家里狂欢耽误了时间,下车时已经是接近十二点了,而且经过的山路很糟糕,于是和阿牛抛开朋友远远的走在了前面.目的是探探路,选择好路径. 转过一片小树林,远远的就看见了那片墓地,阿牛突然问我:"你相信鬼么?" 我玩笑似的回答:"世界哪来的鬼,都是人们捏造的,"虽然嘴上这么回答,可是看见那些陰森的坟墓,心里却很害怕. 走着走着,阿牛回过头古怪的告诉我:"喂.小残,一会儿他们过来时,我们躲在坟墓后面扮鬼吓唬他们!" "不好吧!"我望着黑漆漆.陰森森的墓地,一边心虚的回答一边加快了脚步,只希望很快通过这个糟糕的地方..... 几分钟后我们到达了目的地,可是清点人数时,惟独阿牛没看见,我问大家,大家都说没看见他!于是大家又迂回原路去找呗!可是知道找到下车的地方都没看见这家伙,朋友们开始抱怨我:"你们不是在一起嘛!""开始我们是在一起的,可是在墓地那里时,他叫我和他一起扮鬼吓唬吓唬你们,我没答应他,就先走了.我以为他会和你们在一起嘛!"我没好气的回答着心里猛然一寒:"我靠,难道这家伙还在墓地里...." "阿牛!阿牛!" 大家一边呼唤着阿牛的名字一边又回到墓地里. 墓地还是那样幽静,每个坟墓的石碑被月光映的惨黄惨黄的,黑忽忽的坟墓里偶尔传出几声怪异的鸟叫和蟋蟀的吱吱声,整个墓地显得十分陰森恐怖. 朋友们继续呼喊着阿牛的名字,仔细搜索着墓地的四周. 突然,在一个荒凉.破败的荒墓后面传出一阵恐怖变形的嘶哑声:"我在这里面,我好累,起不来了,快来帮帮我哦!....." 大家寻声望去..... 哎呀呀! 就看见荒墓后面你破洞里升出一颗粘满枯草树叶的脑袋,嘴里流出的全是呕吐的脏东西,一双痴呆的眼睛充满惊恐和血丝....... "不好,不好呦......!"阿牛哭丧着吃力的回答:"刚才我本打算吓唬你们,可是刚躲进这里,突然有个黑黑的影子在我眼前一晃,紧节着我就突然感觉有一双手从后面拉我的腿,我以为是小残在和我开玩笑,刚开始我还边骂边去拉开他的那双手......可是,可是,我,我,我往腿边看看,哪里是他嘛!根本就看不见人,就看见一双黑黑的干枯的手.....那,那双手是从洞里伸出来的,洞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我好怕,好害怕.....!" "......后来我狠狠的挣扎,可是身上没力气啊,我想喊人,嘴里就有种难闻的气味,接着,接着心里.胃里好难受.....后来,后来我觉得脑袋很模糊......还有就是刚才好象有人在里面喊我.....好象是说他很孤单很寂寞,他叫我陪他....我好害怕,好害怕!你们快带我离开这里嘛!快点!求求你们了!"...... "喂!喂!喂!你们听见没有,他又在喊我了......" "他来了,他来了,你们看见没有,看见没有....." 当时我不记得是怎么把阿牛送回家的,只记得那天时间正好是晚上十二点十五...... 没等几天,我的朋友阿牛就住进了医院里,开始医院的医生怎么也查不出他的病情,直到两个月后他临死前,医院也没能找到他真正的死因,只是告诉他家人,可能是脑癌(因为他死的时候,脑袋上全是一个一个奇怪的大包......) 在参加阿牛的葬礼时,主持葬礼的道士告诉我们:一年中最陰的时候是在八月十五晚上十二点十五分,虽然阿牛很强壮,可是那天在选择错误的时间到了错误的地方,他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是中了冤魂的召唤啊........ 回想起这件事时我现在还在后怕!同时我也很怀念我的朋友一一一阿牛 头发 ★ 头发 小美从医院走了出来,现在的医学真不错,无痛保宫,而且方便快捷,小美这已经是第四次堕胎了,就是因为王健不喜欢带套,害的小美总往医院跑。 下次如果再不带,我就不和你那个。小美嘴里小声嘟囔着,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回家了。 王健最近都不怎么来看小美,小美给他打电话,他就说忙,他不会是有外遇了吧?小美有些心慌,但是王健到不像是那样的人。 一觉醒来,小美坐起来发现枕头上留下了她一大绺头发,她又掉发了,本来一头浓密乌黑头发的她不知从何时开始掉头发,而且越掉越多,再这样下去她迟早变成秃子,去医院看,医生也说一切正常,只是叫她别太熬夜多休息。其实小美的睡眠绝对充足,可是头发依然掉个不停。 和王健处了3年多了,王健总是说等等再结婚,现在挣的钱太少,可是你看人家,钱可没你挣的多,早结婚了,孩子都可以叫我阿姨了。 小美逛街看到以前的同学阿秀带着躲在身后的5岁的小儿子迎面而来,立马上前去打招呼,阿秀也很惊讶,互相问候过,阿秀拉了下儿子:快叫小美阿姨。谁知儿子一看到小美马上哭了起来。小美有些尴尬,摸摸孩子的头和阿秀打了招呼便走了,挠挠头只见又一缕头发飘了下来。 哭什么哭?阿秀有点生气,杵了下儿子:你都多大啦。儿子边哭边对阿秀说:可是,那个阿姨好可怕,头上有三四个小孩子在抓她的头发! 小美有些不顺心,刚才逛街和一个肥婆吵了起来,回到家就给王健打电话:我今天不顺心,你过来陪我。什么?加班?不行,我告诉你,今天不来以后也别想见着我,哼。 小美挂了电话,对他就得哼点,这不,王健到底乖乖的来了。王健很不自然,当小美提出想和他亲热的时候,他就摇头。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王健还是摇头,小美有些生气,说了句我不管,就把王健外衣扯了下来,当小美把手伸进王健的内衣 后,她停住了,随后惶恐的拔出了手。 王健反而平静了,两人对视了几秒后,王健从容的脱掉上衣,只见原本应当光滑的皮肤上,长满了如头发一般长的体毛。 新居民区 ★ 新居民区 福州一个旧城区改造,在城郊建了一片新居民楼,给一百多户拆迁户安置。拆迁户大多很满意政府的安排,欢天喜地地搬迁入住,此事还大篇幅地上了地方电视新闻。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新区的条件比旧区优越得多,就算位置有些偏僻,但是依山傍水,比市区的喧闹和废气好多了。 没想到,搬进去还不到两个月,新区就接二连三地出现了死人事件。大家纷纷传言新屋闹鬼,很快就惶恐无比地搬走了,新居民区竟然成了一个无人区,静悄悄地在郊区这片地方熟睡着,完全没有了半点生气。 负责新区建设的城建局老李是个退伍军人,胆子很大,从来不相信什么妖魔鬼怪的事情。他觉得里面肯定是有对拆迁方案不满的人从中捣鬼,决心弄个水落石出。于是,他不声不响地问一户人家借了钥匙,下午开着自己的“帕萨特”一个人来到新居民区。 找到那户人家,打开门,只见里面家具齐全,水电通畅。老李在卧室的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上休闲的睡衣,然后在厨房的冰箱里找到面条和鸡蛋,煮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晚餐。 吃完面条,老李开始坐在客厅上打开电视,等夜色来临。拿着遥控器从头按到末,他发现电视虽然安装了数字接受机,但是只能收中央一台一个节目。没有别的选择,他只好把节目固定在那儿,心里想着明天要让电视局过来修一修。老李喜欢看文艺节目,每天七点中央三套的“中华大家唱”是他必看的节目。 第二天,人们发现老李没有来上班。找到新居民区时,发现他已经死了,直挺挺坐在沙发上,两眼恐惧地睁大,对面电视还开着。法医认定死亡时间为晚上七点左右,死于心脏病发作。 结合之前陆续的居民死亡事件,公安局怀疑其中可能有严重的犯罪活动。刑事科组织了三个人的专案组,对新居民区进行彻底侦察。 三名干警在新居民区进行了一整天的搜索,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傍晚,组长下令休息。三个人进入老李死亡的那套房子,一个人去准备晚餐,另两个人洗漱整理。他们准备在房子里过夜,看看有什么状况会在晚上出现。 吃完晚饭,三个人坐下来看电视。打牌三缺一,聊天三个大男人没有一个异性,没办法,看电视是唯一选择,虽然节目单调了点。 七点钟,客厅里的老式挂钟敲了起来,同时《新闻联播》熟悉的片头曲响起,主持人用标准的语言开始播讲:“各位观众,大家好,欢迎收看今天的《新闻联播》。今天《新闻联播》的主要内容有:上海世博会今天开幕,首日观众络绎不绝;全国经济形势继续平稳向好发展,各地物价稳定;冰岛火山灰对欧洲航空业造成严重损失......” 三个人有心无心地看着电视,没有感到任何异常情况。 忽然,一名坐在旁边的**呼吸急促,面色铁青地站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电视银屏惊慌地要说什么,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呵、呵”的怪叫声。 其他两名**也同时感觉到了异样,他们猛然醒悟过来,电视里《新闻联播》的主持人竟然是罗京! 一名警察急忙冲向门口,可是大门已经被牢牢锁住,任凭怎么拉也打不开。 喉科病人 ★ 喉科病人 作为一名临床 医生,我最大的弱点是有洁癖。大学毕业后,我先是被安排在内科,每天接待的都是各种传染病和上吐下泻的病人,这种生活让我快发疯了。后来没有办法,年底给院长送了礼,到处找人拉关系,总算把我调到牙科,心里长出一口气。 但是在牙科上了两个月的班,我觉得自己还是忍受不了,你不能想象有的病人口腔比大粪还臭,用电钻打磨牙床 时,烂牙齿的粉末在我脸前到处飞扬。 没办法,我又想方设法找到院长。院长知道我社会关系还可以,也不再为难我,很爽快地答应了:“我们医院今年要成立咽喉科,这是我市第一家医院设立咽喉科,是市里的重点科室,目前咽喉科在全国都是比较薄弱的科目,希望你能成为这个科的骨干。” 果然,进到这个科室后,工作十分清闲,各种脏、累的活少了很多,病人都很轻松,即便是最严重的咽喉癌,病人也都能走着来,不会在我面前上吐下泻,更不需要做开肠破肚的手术。很快,我就被评为主任医生,一个人享用一间专家诊室。 一天,来了一个胖胖的病人,脸上戴着厚厚的口罩,只露出一双小小的眼睛。他坐下来后,拿出一支笔在桌面上的纸给我写字:“喉咙痛,说不出话。” 我问他:“多久了?” 他写:“三年了,治不好。” 我命令他:“脱口罩,张开嘴我检查一下。” 他迟疑了一下,在纸上写:“你确定吗?” 我不耐烦地说:“看喉病不作喉部检查,你当我是算命的?” 他犹豫着脱下口罩,我拿起一块压舌板,举起手电筒,对他命令着说:“张大嘴巴,说‘啊’。” 他张开嘴,吃力地发出沙哑的“啊”声,与其说是“啊”,不如说是吐出了一口浊气。 电筒光下,我向他的喉道看过去,所见到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他的喉咙里面长满了整整齐齐的肉芽,象婴儿的小手指一样,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喉腔壁上,每一个肉芽都红通通的,发着饱满而坚实的光泽。 “这是什么?”我内心一阵发麻,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镊子,小心地伸进他的口腔,轻轻夹住一个肉芽根部,使劲一挤。“兹”肉芽顶端上应声破了一个小口子,一条白色肥胖的肉虫从口子里被挤出半个身子,使劲挣扎着。 我把肉虫夹住,小心地拔出来,只见它足有半厘米长,象厕所里蛆虫。 “别闭上嘴,给我张着!”我脑袋上冒着汗,瞪着大眼,又把镊子伸进他的嘴里。病人张着大嘴,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我一个又一个地把他喉里的肉芽的虫子挤出来,放进桌子上的玻璃缸里。那里已经整整齐齐排着二十多条这样大小相仿的虫子。 “一个都不能放过,一个都不能放过!”我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此时,病人喉咙前部的肉芽已经被我清理完毕,但是那镊子够不到的深处,我相信还有很多。 “一个都不能放过!”我大叫一声,把病人按倒在地上,拿出一把手术刀,在他脖子上划了一刀,打开他的喉咙,果然,整个喉咙里都是这样的肉芽。 清理完喉咙的肉芽,我觉得还不能罢休,我不能容忍那么恶心的事情:“一个都不能放过!”我把他的胸腔和腹腔打开,他的整个肚子里都长满了这样的肉芽。 护士 惊恐地推开诊室门口,我从血肠横流的地面上抬起头,瞪着血红的眼睛大汗淋漓地对她说:“一个都不能放过!” 目中无人 ★ 目中无人 他是大学校园里的一个传奇。他留很长的头发,弹得一手好吉他,有张英俊而冷傲的面孔。很少笑,可是一笑起来,天真而邪气,甜美宛如一个刚做了坏事,为自己的得逞而得意万分的小孩。 她是学校里的另外一个传奇。校长的女儿,成绩自然是无可挑剔的优异。有着清丽而温 婉的容颜,气质典雅。更难得的是天生驯良的好脾气,美丽的嘴角总是带着柔和的微笑,对谁都是轻声细语的。是很有人缘的好女孩。 虽然他们两个是那么不一样的人,但是大家都很喜欢他们。更有不少人希望这两个传奇有一天可以变成合并成为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共同的传奇。那一定是一场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倾城之恋。 她的确是爱他,从一开学,第一次看见他,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他。在她的十几岁的生命里,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人。他就像一阵旷野里清新而放肆的凉风,不自觉得吹过了平静已旧的湖泊,激起了无数涟漪。少女那寂寞而神秘的芳心,就那样不可救药地深深沦陷。 他每天踩着铃声进教室,她就开始学他,每天捏准了时间与他在教室门口“巧遇”,只为了可以微笑着轻轻对他说声,“hi,好巧。”可是他总是神情冷漠,不假辞色。 逃课对他而言实在是家常便饭,平日里捧着吉他的时候要比捧着书的时候多得多。可是他实在是聪明过人,每次考试的时候从来不会低空飞过,那成绩一向叫看准他一定会挂的老师大吃一惊,叫平时用功的同学妒忌不平。她也就时常翘课,去礼堂的窗外,安静地聆听他弹吉他。却始终没有进去看着他练习 的勇气。 她甚至每天对着镜子练习 他的表情,那似笑非笑,嘴角微微向上,带点冷嘲的样子,是他的招牌表情,也是她的挚爱。她越来越像他,是不是爱他就会变成他?但始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后来,在校庆的时候,他被同学连拉带拽,随便上台去唱了一个歌。立刻就被星探发掘,打造成当红少年偶像。那一双流离不羁却又清澈冷冽的眼睛不知迷到了多少女孩子。都说动人,任是无情也动人。 别人新出道的时候都是很乖巧听话的,媒体说什么就是什么,再不乐意也要赔笑。因为是新人,所以要委曲求全。可是他是不一样的,总是冷着一张俊脸,斜着那双狭长的单凤眼睛看人。平时就不爱说话,要是有记者惹他不高兴了,他就摔吉他,甚至骂人。他越是桀骜不逊,越是叛逆高傲,大家就越喜欢他。都说那叫酷,那叫个性。 自从他成名之后,每天仿佛都有上不完的通告,做不完的宣传。她和他的距离自然是越来越远了。不,也许从来就没有近过,只不过现在被拉得更远。可是她痴心不改,每晚都在他宿舍楼下等他,亲手交 给他一封信。 有时他彻夜不归,她就等到第二天天亮。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就算他偶尔回来,他也是不说一个字,接过她的信,看也不看就当着她的面撕掉。 浅紫色的信封,娟秀而坚定的字迹,工工整整地写他的名字。是用纯蓝的钢笔墨水写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闪闪发亮的蓝宝石。 被他无情撕裂的时候,那信封里面会飘出粉色的樱花,纯白的茉莉,绚丽的红叶,金黄的腊梅,随着季节的不同而变化。唯一不变的是那素白的信笺,总是带着淡淡的令人愉悦的芬芳。红笺小字,原来是述不尽平生意的,那是一颗敏感而纤细的少女芳心,可是狂傲冷酷如他,从来不懂得珍惜。 四年,她给他整整写了四年的信。笔调总是那么温 和淡定,含蓄矜持,细水长流的,那是她的风格。可是她的字从端正的楷书变成了狂野的草书,也许是因为她内心一直痛苦压抑,那隐忍的深情无处宣泄。忍字终是心上一把刀。 大四了,同学们都开始变得忙碌起来了,或者忙着考研,更上一层楼,或者实习 ,联系将来的工作单位。只有她依旧一往情深,坚持不懈,相信他终有一天被感动。那样的心有独钟,反而让她差不多成了学校里最大的笑柄,再没有人像过去那样用艳羡的眼神看她,倒是有人在她身后指指点点的。 她再也受不了了。她是那样优秀的女子,到底心里还是骄傲的。她站在学校那高高的教学楼上,她说要是他再不理她,她就要从那里跳下去。 学校里轰动了,一大群人围在楼下,男的,女的,老师,学生,大家都劝她不要做傻事。她的父亲,那斯文儒雅的校长,头上已有斑斑白发,见爱女一心求死,心如刀割,老泪纵横,颤声求她,“囡囡,不要。囡囡,快听话,乖乖下来。爸爸上去接你。”可是她已经不同了,自从见到他的那天起,她就抛弃了自己昔日的温 柔婉转,学着他那样冷酷桀骜。 她只是很平静地冷笑,不许他们上来,更不许他们靠近她。她只要见他,她的心里只有他,她也只看得见他。 而此时,他正坐在名贵的跑车里,去参加一个重要的歌迷见面会。明明看见前方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他只是吩咐司机鸣笛让众人让道。大家拍着车窗求他下车去劝劝她。连他的经纪人都担心得让他去看看。他只是冷冷地反问:“关我什么事,她爱我,我就一定要爱她吗?就算我现在把她劝下来了,难道我还要许她一个未来吗?她不会跳下去的,她只是在威胁我罢了。”他本来就是少女杀手,颠倒众生就是他的职业,不知道多少少女芳心系在他身上,他回报得过来吗?再说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他在自己演的偶像剧里见得多了,叫他如何动容? 无情却被多情恼,原来也是一件痛苦不过的事情。 他连看都不肯望她的方向看一眼,他的车子扬尘而去。她站在楼顶,只穿一件素白的裙子,风入罗衣贴体寒,裹着她娇小玲珑的身躯。一头秀发漆黑被吹得飘然如浮萍,更是显得凄楚哀婉。那张一向看似平静的清秀面孔,深藏着疼痛和决绝,还有无法说出扣的寂寞。她白皙的小手在高楼肆虐的冷风中冻得发青,紧紧扭着裙子一角。她一直在等他的一句话,哪怕只要一个字,她都会有了继续留在这个世界的理由。可是他不说,他断了她最后的希望,以及那微弱的一线生机。 “你太目中无人。”她终于心死,惨叫一声,绝望的声音,凄恻的深情。从楼上纵身跃下。她的裙子在风中被吹得如同盛开的白色花朵,开得芳华正好,就已经颓败。哀艳但是不祥。 他听见声音,回头望了一眼,居然刚好看见她从楼上落下。照理说,她从楼下那么急速的下坠,而他的车子也驶得飞快。他无论如何不可能看清她的脸。可是他就是看见了。他看见她的头发四散舞动,宛如复仇女神头上的毒蛇。更看见她那曾经痴痴凝视他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饱含怨毒,狠狠地瞪者他。而她的樱桃小嘴张开着,正在对他说,“你太目中无人。”尤其她的嘴角似笑非笑地微微上扬,那样冷嘲的表情。在那一瞬间,他好像看见了自己,这实在是令他毛骨悚然。 他心里一惊,只觉得莫名的寒意向他袭来。但是他还是坚持去表演。 飞驶而去的汽车身后不远处,是大片的血污,艳丽得仿佛大片红色蔷薇同时怒放一般,还有那凋零满地的少女的身心。这是她最后一张信笺,用她自己的鲜血书就,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她逼着他看,但是他还是不屑一顾。 明亮的灯光,动感的音乐,还有那为他疯狂的热情的歌迷们,他是舞台的绝对焦点。他一登上舞台,就忘记了刚才那微不足道的不安。全身心地投入到演出中,一到高潮,那些歌迷们简直是浑然忘我,大声尖叫,使劲地鼓掌。他们好象全都只看见他。而他自己却干脆闭上了眼睛,那歌声实在太动人。连他自己都觉得迷醉了,而他一向是十分自恋的人。他从来不是为别人歌唱的。他沉浸在自己所营造的深情世界里,不能自拔。 突然那甜蜜的小世界里,闪过了不祥的陰影。有个人正在急速下坠。正好向他扑来。那是她。 她扑向死亡的怀抱,她睁大眼睛盯着他看,如水秋波,荡漾的都是幽恨和哀怨。可是她的嘴角却带着一抹淡淡的冷笑,像他一样的冷笑。她对他说,“你太目中无人。” 空气中暗香浮动,渐渐蔓延开来…… 那个香味他很熟悉,平时她所用的信纸就是带着这种芬芳。虽然他平时从来没有看过那信,但是撕了四年,他已经记得那个香味。 他顿时觉得从头到脚都一下子冷透了,她来了,她来了。 他急忙睁开眼睛,想要挣脱那凄美而恐怖的景象。可是睁开眼睛,他才发现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看不见了,不,不是全部都看不见,比那完全的漆黑可怕万分。 他只是看不见任何人。他看见舞台下一排排座位的上坐着一套套的衣服,没有头,没有手,也没有脚。但是座位下是一双双各式各样的鞋子。同时他却听见那空座位上不断传来热烈的掌声。舞台上的音乐还在继续,他却无法再歌唱。只能惶恐地大喊,“有鬼,有鬼。我看不见人了。”用他那清澈动人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再也不复往日的冷酷。只有无限恐惧。 他瞪大了那双不知迷倒过多少人的眼睛,努力想要看到一个人。可是那是徒劳的。舞台那明亮华丽的灯光变地格外冷清而刺目。他听见歌迷担心地惊问,“怎么了,你怎么了?”他们甚至冲到舞台边来拉他的脚和裤子,他可以感觉到,但是他只是看见那一套套衣服伸手来拉他。 也听见工作人员向他走来的脚步声,那是皮鞋踩在舞台上的声音。咚,咚,咚,越来越近了。可是他就是看不见人,只有一套衣服,还有一双鞋子向他走来。他不安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什么,可是他从此目中无人…… 照片 ★ 照片 各位读者本人收集的故事好不好还请大家给个评价谢谢了觉得好就多多收藏吧觉得不好的希望大家说出来照片(故事素材来源于恐怖小说作家周德东,以自己的语言从新加工,旨在向大师致敬)那时我还小,支离破碎的记事清。 我整天的倚坐在门框上,看来来往往的人,看高高低低的太陽,看女人们漂亮的碎花衫… 我的父亲目光如炬,一天到晚的干活,背晒得像青石板一样火热,他对我说过:“你长大要走陽关道,一路行万里” 我的邻居是个叫米米的女孩,在湛蓝的天空下,她喜欢看着我笑; …… 那个时候,我的奶奶还没死,她黑衣黑裤,发纂上插着一根凶狠的簪子,和白天格格不入。她从来不笑,至少我没看到。她改嫁给了一个老头,那老头和我没任何关系,从来不看我。 她和我妈有着打不完的仗,胜负难料。 我妈那时候风华正茂,胸脯高高的,又一次在和我爸完事之后,她乖巧的说:“你也给我买件碎花衫呗”我爸疲惫的点着头,一言不发。 没过几天,我妈就穿上了一件漂亮的碎花衫,于是她的胸脯更高了,她兴高采烈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在村里走来走去,在陽关道上走来走去,一直走到太陽西沉… 我知道,那是源于一种深层次的寂寞。 这深深刺激了我的奶奶,她怨毒的看着我妈,跟她的儿子说:“你从来就没给我买件衣服” 我爸不耐烦了,他说:“回头给你弄一件” 我奶陰沉着脸,一口口的抽着烟袋子。 还没等穿上新衣服,我奶就死了,死在了那个老头的怀里,她跟他最后一句话是:“好好活着,别想我” 接下来她第一次笑了,但不是对我。 几天后她的照片挂上了正屋,肃杀的黑白。 有一天早上,我妈要去赶集,但是找不到那件紫色的碎花衫了,她着急,就先走了。 家里只剩下我,我坐在院子里,听村子外那个疯子时断时续的唢呐,听他疯掉的世界,凄厉,深邃! 我偶尔回过头时,看见了我奶的遗像,我打了个冷战:她的照片不再是单调的黑白,确切地说,她的脸还是那样古板,却换上了我妈那件紫色的碎花衫。 我害怕的跑出了院子,一口气跑到了村边的小河,那个疯子已经不在了,世界空无一人。 我像只形孤影单的蚂蚁,恐怖像片叶子,随时可以要了我的命。 我想:“我奶怎么会穿上我妈那件衣服呢” 我看到那个老头走过了河边,朝我家走去,我快步得跟上了他,想跟他说说看到的事,我喊他,他不理我。 他径直的走进我家,来到正屋,灵巧的登上桌子,从我奶的遗像上脱掉了那件碎花衫。 世界又恢复了色彩,晚上的时候,我妈又找到了那件新衣服,她重又兴高采烈,像找到了一件失去的宝贝。 我和她说了这件事,她不信,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 那一夜 ,我梦到我奶走出了家门,上了一辆很奇怪的车子,她看见了我,她笑了! 离魂 ★ 离魂 在我们那里,有一个不祥的预言,就是死了丈夫的女人不能参加丈夫的葬礼,否则会被亡夫招唤到另一个世界去做伴。由于这个说法,形成了一种习 俗,在死者出殡那天,妻子要留在家中,并由年长的人她手腕上系一根红绳,红绳的另一头系在家具上面,以免痛失丈夫的女人被牵去了灵魂。 当我不幸地成为一个需要系红绳的女人时,我没信那个邪,硬是挣脱了所有的劝阻,去眼看靖入了土,因为我不能让靖一个人走,我一定要送他最后一程。那时,我的心里只希望那个预言是真的,让我跟随靖去,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牵挂,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倒不如与靖在那个世界里再续前缘。 从墓地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刚洗完澡,照着镜子梳理凌乱的头发,我突然看到镜中的自己在眨眼睛。上帝呀,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动过一下眼皮,但那个镜中人却清晰地毫无表情地在朝我眨着眼睛。我吓坏了,使劲地用手揉眼睛,再睁开去看镜子时,那已经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自己了。我松了一口气,心里想一定是靖的突然离去给我造成了太大的打击,精神都快崩溃了。幻觉,那一定是幻觉。我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或许是几天来的疲倦一并袭上来,我很快便睡着了,在梦里到处都是靖的身影:他朝我微笑;像恋爱时一样送我许多鲜红的玫瑰;吻我;说他想我;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去一个美好的地方;还说不要怕,他会来接我……一早醒来时,我发现枕巾湿了一大片,说不清是泪还是汗。 来到公司,我像往常一样打印镑种各样的文件,奇怪的是我会莫明其妙地到同事身后去看却不跟他们说话,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而同事们也都各忙各的,没有人理会我。当我回到自己的位置时,我看到刚刚打了一半又放下的文件已经全部打完了。 “谁这么好心呀?帮我打完这些东西?”我高兴地问同事。 “不是你自己吗?你一早来就一直坐在那里打个不停呀。” “什么?我自己,可我刚才在你们身后看呀,看了半天呢。” “看我们?别开玩笑了,你明明一直没动地方嘛。” “不可能呀,我刚刚才回到座位的。” “什么?”几个同事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惊异地看着我说,“蓉儿,你没事吧?是不是有点没进入工作状态?是不是靖的事让你太累了?不如回去休息一下吧。”说完,他们不由分说地把我推出办公室,送上了计程车。 坐在计程车上,我回想着办公室里的事,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都怎么了?还是又出现了幻觉?正想着,一个身影提着一大堆购物袋晃了一下便走进了街边的巷子,那个身影好熟悉哦,是谁呢?怎么觉得像在哪里见过一样。我马上叫司机把车退回到巷口,再一看,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奇怪,这条巷子里没有人家,她会走到哪里去呢?怎么会走得这么快呢?该不会又是我的幻觉吧?我顿时觉得脑子好乱,便叫司机继续开车把我送回了家。 进了屋,我觉得好喝,想喝一点可乐,但愿冰箱里还有一瓶,因为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到超市去购物了,恐怕冰箱里已经亏空了。可当我打开冰箱门时,天啊!里面满满地都是我喜欢吃的东西,还有好几瓶可乐好好地放在里面。是谁干的?我不禁有些害怕,因为从靖出事到现在,我从来没有买过任何东西,而在这个城市里,我又没有任何亲人,我的朋友们也是绝对没有我家里钥匙的,那么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呢?这时,我注意到冰箱边有一大堆空的购物袋,那正是我常去的那家超市专用的。我翻遍每一个袋子,发现了一张用信用卡结帐的帐单,帐单的日期正是今天,信用卡号正是我自己的,再看看时间,正是我坐在计程车上回家的时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自己去买了这些东西?可我自己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难道我得了键忘吗?或者是有人偷了我的信用卡?我马上翻自己的挎包,而信用卡安然无恙地放在我的皮夹子里。我紧张得浑身是汗,跑到浴池里去冲了个冷水澡,然后躺在床 上大睡到晚上。 吃了一点那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东西,我坐在沙发上想把这些事情理出个头绪,但越想越糊涂,直到想得头都大了。倒是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把我的思绪打断了。去开了门,竟是几个抬着电视机箱子的工人。 “你们干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咦?小姐,你今天下午在商场里付钱买了电视呀,还叫我们这个时候送过来。” “我?有没有搞错呀?”我惊呆了,今天下午我一直在家里睡着呀。 “不会错的,就是这个地址。喏!你看,这是帐单,有你签的字。” 我接过来一看,是没错,我的签名清清楚楚地写在帐单上,也是用我的信用卡结的帐。收下电视,送走那几个工人,我再一次乱了头绪。再去挎包里看信用卡,还在。我怕极了,跑遍每一个房间,歇斯底里地喊:“是谁?出来,快出来,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是谁呀?……”我喊得累了,喊得嗓子也哑了,可房间里除了自己的回声以外没有任何回应。我想我快疯了。 吃了好几片安定,我才又睡了一夜 。 一大早睁开眼睛,听到卫生间里有哗哗的水声,我便起床 去看,更可怕的一幕出现在我眼前:在浴室里,有一个女人在洗澡,而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正是我自己。我想喊,可是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丝毫喊不出来;我想过去把那个自己赶走,可双腿像灌了铅,一步也迈不动。眼看着她洗好了身体,又吃了早餐,换好衣服出了门,而我只能无声地跟在她身后。那种感觉是飘飘然的,很奇妙。 跟着她,走在每天上班的熟悉的路上,邻居们都亲切地跟她打着招呼,却没有一个人理会我,更没有人听我跟他们说话。只有那条跟我很要好的可爱的小狈,看看她又看看我,受惊一样地跑开了。走到巷口,一辆车飞一样的开过,把她撞倒在地上,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染红了路面。行人们都围上去看,交 通顿时堵塞了。有人有目无睹地朝我撞过来,我来不及躲开,喊也没有人听,然后他们竟从我的身体穿过去。我,我成了空气的组成部分。 看着血泊里的我的肉体,我终于明白了一切:当灵魂慢慢从躯体里脱离出来的时候,当灵魂与肉体分别以两个独立的形式存在的时候,也正是我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了。这时,我看到在巷子的另一头,靖微笑地看着我,向我伸出了双手。我没有迟疑向他跑了过去,扑到他怀里开心地哭了。靖说:“你看,我说过我会来接你的,等你参加过自己的葬礼,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那天,我看着他们将装着我的肉体的棺材入土,听着神父为我念悼词,然后跟着靖像蒸汽一样升腾。靖牵着我的手,我感到我们慢慢地与空气融合在一起,变得透明,也许只有过滤得如此纯净才能够到达那个美好的世界吧。再见了,人间,能跟靖在一起,是我最大的满足。 现在,我们过得很开心,有时候我会想起人间的亲人和朋友们,想给他们一个忠告:假如不想太早地来我们这里,就千万不要去参加亡夫的葬礼,而且千万要用红绳把自己的灵魂系牢在人间。 后面有东西 ★ 后面有东西 有时我真觉得人活着不是件容易事。每天都得逼着自己相信原本不相信的事。我以前自认是个忠实的无神论者,可我终于还是放弃了,直到…… 那是去年的事了,那个时候我还在读大四。大四实在是个令人不安分的时段,人人都趁着学生时代的最后时光寻欢 作乐,没做过的事都去赶回趟。象牙塔外的过客或许会惊诧于这里的不知所谓,塔内的居者个个都似失乐园里的公民,人人唱着“时光一去兮不再来”的歌谣,循着亚当夏娃的天堂之旅醉生梦死,禁果 未及尝,欢乐终不止。 和我的这群同学相比,我想我的确有点卓尔不群。我想我的学生时代并不会轻易结束,我有我自己的梦想。而我寝室里的非我族类们还是天天晚上在不大的寝室内歌舞升平。我实在忍受不了,找了个其他学院的朋友一合计,在校外的一个居民小区里借间小房间,所幸租金也不是很贵的样子。房东却似乎急着想把屋子借出去,并没有多计较租金的多少。 我觉得很满意,可我的这位室友却不然:“瞧这烂地段,给这个价也亏不了他了。” 想来也对,我的学校本来就是在城乡结合部的,再往下去就是一大片荒地,再走十几公里才能到郊区的市镇。学校附近散落着寥寥几个小型的居民区,居民人数也并不很多。白天尚且人已不多,到了晚上更是鲜见行人。再说说我们的小房间,我们的这桩楼是这个居民区最边上的一幢了,从窗口望出去便是一大片树林,往下就是一大片的荒地。我们的房间十几平米见方,不是很大,但对我来说是足够了。加之合住的人又是天天实习 上班,要到半夜甚至凌晨才回来,在房间独享清净的就是我了。 入住的头一个月很是风ng静,我也乐得个一个人的清净,学习 效率特别高,我感到梦想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所以我常常是到了深夜仍是苦读。 房东隔不了多久就来看看,东看看西看看,满脸堆着笑问我们还住的惯吗。那笑很让我不适,总觉得他对我们隐瞒了什么,是来看看我们出事了没。每次来都是一会便走,别的也不说什么,我们也就没怎么在意。 可在我们住进来的第二个月的第三天,怪事发生了。 那时正是晚上十一点的样子。外面天凉,那晚的风也邪乎,较往时的大得多,老把窗子吹得“旁旁”响。我放下书站起了身,走去关上了窗子。就在我闭紧窗子的一刹那,天花板上的灯忽得闪了一下,然后便不住地晃了起来。我也没在意,以为是风吹的。我搬过椅子,站在上面,举起手扶了扶那灯。灯是不晃了,可亮度却降了下来,就象是k房里的灯被客人调过了般。灯光一下子变得幽幽的,和窗外的漆黑一片倒是衔接的很好。 我也不关这么多了,我关心的是我今天的任务尚未完成。既然亮度还能让我接受,也便作罢。我搬回椅子,继续做我的习 题。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后轻轻地敲了一下。我转过头,所见的只是身后的昏暗,许是小虫吧,我想。我又继续做我的题。 过不多久,又是一下。不同的是这次重了些,我能清晰地感到碰击发出的声响。我咒骂着那该死的虫,仍做我的题。 我以为虫碰了几次壁后,该知趣飞去了。但是马上,我的后脑又挨了下敲。我急转过头,仍是昏暗,别无他物。我停下了笔,静静地听着房中的声响。我隐约能听见木头“嘎吱嘎吱”作响,但却无源可循。 也许是太累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就在此时,房间的门缓缓的开了,紧接着是“嚓”地一声。我吓了一大跳,等定下神来一看,哦,原来是我的室友,手里拿着一部崭新的柯达相机,“哈哈,就知道你还没睡。我借了个相机,今儿个先给你拍一张,明天我们哥俩好好照两张。” 我长吁了口气,“你啊!!吓我一大跳,总没个正经。” “哟,我们的秀才生气了,好,不闹了。我也累了,明天我休息,再和你详谈。”他朝我笑了笑,然后便往床 上一倒。他这样我早已是习 以为常了,实习 期的学生大多都如此,忙了一天后回到住处便睡。“哦,我今天听人说了,今年是凶年,今天又是鬼节,这两天小心点啊……”他睡前又加了句,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刚说完没多久,我就听到了他的呼噜声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仍抄起笔,继续,作题。 马上,我再一次清晰地感觉到,我的后脑又挨了一下。 可能是太累了吧,我想。 我放下笔,合上书,顺手关了灯。 这天晚上特别静。夜半迷迷糊糊的时候我仿佛听到有一种“嘎吱嘎吱”的声音,好象是房梁吊着东西,而那东西又左摇右晃的。就这样我在一晚上的“嘎吱嘎吱”中睡去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正端坐在书桌前作题。我的室友慌慌张张得夺门而入。“怎么了,单位放假了,还是被炒了?”我很诧异,他不应该这时候回来啊。 他没理会我的问题:“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遇到什么怪事了?”他的神色很怪异,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你指什么?”我满眼狐疑地看着他。 “譬如,譬如……啊,你后面……对,你后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就昨天晚上。”他的语速一下子加快了。 这倒是钩起了我昨晚的回忆,“好象有吧,昨天晚上有什么东西在敲我的头吧……” “啊!”他大叫了一声,手里捏着的什么东西飘了下来。 我俯下身,拣了起来。原来是昨天晚上他拍的我的照片。照片上的我神色异常。然后我就看到了让我到现在为止还后怕的东西,照片中我的身后,竟然有一双悬在空中的脚!!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的后脑一直被什么在敲击着。我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是室友时候告诉我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于是,我们马上找到了房东,要求退房。房东也爽快,立即就答应了。我们离开的时候,房东问我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怪事。我点了点头,他也便没再说什么了。 就这样,我的第一次在外居住如此这般结束了。 直到现在,我仍然怀疑那天晚上的事是不是真的,尽避那张照片我还是收的好好的。 所以现在我也不再象以前一样,是非判断那么坚决,一点余地都不留了。 朋友,不要说你也和我一样哦 榨汁机 ★ 榨汁机 已经深夏了,闷热的天气和着树上知了的叫声很容易使人烦躁不安,所以很多女校的同学都选择去食堂打上一大杯冰凉的冷饮消暑。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经营冷饮摊子的是一个潇洒帅气的小伙子。小伙子很爱干净,制服 总是洗的干干净净。摊子的榨汁机为了拉拢女校的客户们也选择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洋娃娃造型的机器。每次小伙子给同学们榨冷饮果汁的时候总是面带微笑,娃娃榨汁机仿佛也和着主人,一边努力的摇着手中的轮盘,一边晃动着脑袋,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就想要对人说话一般。可口的冷饮,热情周到的服务,干净清爽的感觉,可爱的洋娃娃机器,当然还有小伙子的帅气,在这个本没有食欲的夏天小伙子的冷饮摊生意确是出奇的好。于是小伙子就越发的热情,越发的努力,也越发的喜欢这个洋娃娃榨汁机了。 这天是周五,小伙子早早的收拾了摊子和洋娃娃的洋装准备好好的清洗一翻,毕竟是深夏了。几天工作下来洋娃娃仿佛也累出了汗水一般。漂亮的洋装上湿辘辘的。 “呵呵,你居然也会累呢,哥哥帮你洗洗衣服,你乖乖的等在这里哦。” 小伙子说完,轻轻的抚摩了几下洋娃娃的头发然后兴冲冲的跑回了寝室。天气太热了,小伙子也想舒服的冲了冷水澡。因为今天轮到小伙子值夜班了。 这时候几个女学生跑到了食堂,却发没发现帅气的小伙子,冷饮摊上孤伶伶的站着洋娃娃,娃娃没有穿往日漂亮的洋装,而是用一条毛巾围住了全身。 闷热的天气,在日头没有全落前还是继续着,就像要烤熟整个大地一般,实在是太热了,几个女生已经顾不得小伙子是不是不在就自己动起手来,七手八脚的自己做起了冷饮。机器开动了,随着机器的转动,娃娃的手臂开始摇动连接榨汁机的轮盘了,一下……两下……三下…… 随着机器越来转动越快,娃娃身上的毛巾一点一点的掉落了下来。 “哎呀!你们看,这个娃娃做的还真好呢,这样的身材还真是可爱呢。” “你喜欢你就长这个样子咯,肥嘟嘟的身材短小的手脚,我们逛街的时候就可以把你放在背包里了,哈哈。” “我才不要,谁要长这个样子啊,走在路上还不吓死人啊!” “不会不会,应该是好多小朋友把你围在中间,这里摸摸那里捏捏才对。” “哈哈……。” 几个女孩七嘴八舌的吵闹了一翻,把一个干净的冷饮摊弄的乱七八糟。她们走后再娃娃的两个眼睛里似乎隐隐的流出了两条泪水,只那么一瞬间,似乎看的见,又似乎一切都是幻觉。天气太热了。不知道是闷热的天气造成的幻觉,还是ng蒸发了眼泪。一切又重新平静了。 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小伙子急冲冲的跑来了食堂,今天轮到他值夜了。小伙子与几个同事做了简单的交 接。再送走了最后一个人都反锁上了食堂的大门。 这时候小伙子猛的想起,自己心爱的洋娃娃的洋装落在了自己的寝室里。 “算拉,这个时候跑回去拿没人看店不说还要弄一身的汗水。反正明天要休息,下次来的时候再带来吧。” 小伙子心里想着就忙起来了夜班的工作。他一个一个坐位检查打扫,每截柜台的都认真的擦抹,终于他清扫到了2楼他的冷饮摊了。小伙子看到一片狼籍的摊位笑了笑,小声说到: “这几个淘气鬼又来乱弄我的摊子了。” 原来刚才的几个女孩是小伙子的老主顾,时间一长就熟悉了起来。经常来帮小伙子忙点什么,当然目的嘛就是吃上免费又可口的冷饮。几个女孩乐在其中,小伙子也不以为然,毕竟年的小伙子谁不喜欢活泼漂亮的姑娘呢?小伙子无奈的摇了下头,自言自语的又说了起来: “我的小痹乖,哥哥把你的衣服落在家里了。明天乖乖的等上一天,下次我一定给你带过来好么?” “不……。要……。“突然的一个声音把小伙子吓出了一身冷汗。食堂的大门已经反锁了是不可能会有人的,除非……除非是有人翻窗子跳进来…… 想到这里小伙子胆子大了起来,因为几个女孩有时候也会在食堂关门后趁着小伙子值班的时候来敲诈些冷饮,毕竟这些小动作是漂亮女孩的专利嘛。 “是谁啊?不要开玩笑拉!看我把你捉住再也不弄冷饮给你吃。” “吱吱……。。吱……吱……。。!” 随着几声干涩的磨擦声,小伙子随着声源看了过去,顿时。小伙子惊呆了……与他四目相对的居然……居然是他的榨汁机洋娃娃。只见洋娃娃眨了眨眼睛,嘴唇又轻轻的动了起来,还传来了一串悦耳动听的少女说话声: “你……你要榨果汁么?你……你要红的还是要绿的??你……你……” “我什么也不要!” 小伙子用颤动的声吼了起来: “走开!我什么也不要!” “要红的么?还是要绿的呢?还是要黑的呢? 突如其来的变故小伙子没有一点准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两只颤抖的手无力的向后移动,两只不听话的脚早已没了力气。 这时候只见洋娃娃用力的拔起了渣汁机,从冷饮摊上跳了下来。嘴里还不听的嘟囔着: “要红的吧,大家不都喜欢红的么?我也喜欢红的。”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小伙子挣扎着,但手脚却听不起话来。 洋娃娃高高把榨汁机举过头顶……冲着小伙子的头扣了下来…… “啊……” 第二天,人们发现小伙子的时候,小伙子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整个头只剩下了半个下巴。洋娃娃与榨汁机斜倒在小伙子脑袋榨出来的污血里,眼球,脑浆,牙齿,头发,皮,肉……混乱的撒满了地上,天棚上,墙壁上,冷饮摊上,洋娃娃上…… 根据现场的调查,公安得出了结论。小伙子的死处于一个密闭的空间,而且没有任何人有在场的嫌疑。所以小伙子死于工作意外。 但是所有人的心中都知道这个结果的不可信度,因为小伙子死的时候两只手有搏斗过的痕迹,一只手里狠狠的抓着一屡洋娃娃头上的发丝,另一只手被一把削水果的尖刀牢牢的订在水泥的地板上,这些都不是一个意外就能解释明白的。 一个多月以后。食堂恢复了被作为现场保留的二楼,冷饮滩和洋娃娃榨汁机也被仍进了学校的仓库。虽然小伙子的离奇死亡已经被学校其他的新闻逐渐冲淡了,但在一些人心里小伙子的死依然是挥之不去的。 天气已近初秋,虽然白天依然闷热,但是到了黄昏时分已经可以高手到秋天的凉爽了,几个女孩熟悉的身影走进了校门并开心的谈论着。 “今天吃的冷饮还没有我们自己做的好呢” “就是就是,想起来就可惜,要不是发生那么惨的事情,我们就可以吃到免费又好吃的冷饮了。” “可不是么,死都不会挑时候。哪管坚持到冬天也好啊?你们说是不是?” “哈哈,可不是么……” 几个人聊着聊着,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陰暗又僻静的学校仓库旁。 “咚,咚,咚……” “你们听!是什么声音啊?” “哗啦……” 随着玻璃碎裂摔到了上的声音。几个女孩望了上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满身血污,少了大半个头的小伙子手里抱着穿着漂亮洋装的娃娃在仓库的窗口搁着栅栏里面。小伙子的半个下巴的一边一条长长的舌头斜着垂了下来,潺潺的脓血还顺着舌头在向下流,一直顺着脖颈流到衣服上,脓血沾满了整个原本整洁的白色厨师褂子。 这时候,洋娃娃说话了。声音又脆又甜,悦耳动听。 “你们要冷饮么?要红的?要绿的?还是要黑的呢?……” 后记: 几个月以后,几个女孩逐渐恢复了健康,但对当天发生的事情的记忆确怎么都无法回想起来。由于校方地努力掩盖,事件被平息了下来。我们也无从知晓学校的名字,也许,你在学校的食堂用餐的时候会发现那帅气的小伙散落在地上的牙齿呢。 夜来香味 ★ 夜来香味 小丽家有一个非常大的院子,院子里种着许多夜来香。因为小丽非常喜欢夜来香的气味。所以,小丽每天都精心地给它们浇水,施肥,有时还对着它们诉说自己的心事与烦恼。每次到了夜来香开放的夜晚,小丽就邀请几个好朋友,坐在院子里观赏夜来香,沉浸在夜来香沁人心脾的香味中。由于夜来香每次到晚上香味很重,所以整条街道都弥漫着花的香味,邻居们也纷纷夸奖小丽的夜来香。 一天晚上,小丽在家看电视,忽然闻到一股非常好闻的花香,她疑惑地往窗外一看,发现许多株夜来香已经开放了,有白的,黄的,每一朵都似乎在散发着不可思议的香味。小丽觉得更奇怪了,因为现在还不到夜来香开放的时间。但仔细一想,便觉得是由于在这里长惯了,开放的比较早吧。 晚上睡觉时,小丽就沉浸在花香中睡着了,但由于夜来香的气味容易使人呼吸困难,小丽总是睡了一会就又醒过来了。睡了几次后,一直醒来,便再无睡意,穿好衣服下床 ,准备去看看自己心爱的夜来香。可当她准备去院子里时,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那个声音很甜美,就像夜来香的花香一样。那女孩仿佛在说:“夜来香真漂亮啊,好想摘一朵,唔......但怕住在房子里的大姐姐生气。”小丽听到这,赶紧把门打开,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女孩,白色的裙子犹如白色夜来香的花瓣,没有一点杂色。小丽以为是邻居家的小孩,非常喜欢自己家的夜来香才跑到自己家的院子的,于是便问小女孩:“小妹妹,你很喜欢大姐姐的夜来香,是吗?”小女孩笑着回答:“嗯嗯,它们真的好美,好香,我很想摘下一朵,但怕大姐姐生气。”于是小丽微笑着问小女孩:“喜欢哪一朵?”小女孩指着墙角那株盛开着的黄中透白的夜来香,小丽看到后,走了过去,用手轻轻地撇下最大的一束夜来香,走到小女孩跟前,笑着对小女孩说:“送给你。”小女孩欣喜地接过小丽送给她的夜来香,笑着用甜美的声音对小丽说:“大姐姐,你真好,谢谢,那我先回家了,大姐姐再见。”小丽还想说些什么,可那女孩忽然不见了。只剩下小丽一个人站在种满夜来香的院子中。小丽觉得很奇怪,觉得这是场梦,便使劲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她差点叫出来。这才发现这不是梦,但小丽忽然觉得夜来香的气味小了很多,她又看了看那株被撇过的夜来香,似乎没有了生气。这时,小丽打了一个哈欠,回屋睡觉了。 梦里,她梦到在院子里看见的那个小女孩,手里握着小丽送给她的夜来香,笑着对小丽说:“大姐姐,你差一点被夜来香杀死哦。”小丽觉得这是个玩笑,便问:“我差点被夜来香杀死?怎么回事呀小妹妹?“小女孩对小丽说:”大姐姐,告诉你吧,其实我不是人,我是一个鬼。”小丽听了,吓了一跳,全身冒着汗,对小女孩说:“小妹妹,别吓大姐姐呀,我的胆子很小的。“小女孩说:“我真的是鬼,但我不会害你,我反而救了你哦。”这时,小丽心里没那么害怕了,她问:“你说夜来香差点把我杀死,这是怎么回事?”小女孩不慌不忙的说:“我让你撇过的那株夜来香,其实它是一株已经成了精的夜来香,它想散发香味,使你呼吸困难,导致你在睡梦中死亡,那时你正好去院子里了,我便用喜欢夜来香作为借口,让你撇下一束夜来香,好让那株成精的夜来香因失去了修炼的那一个部位而死去。大姐姐,以后你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因我做了五件好事。 小丽猛地惊醒,发现已经是早上八点了,便起身穿好衣服,到院子里看一下,发现昨晚被撇过的夜来香已经枯萎了,小丽惊呆了,朝着昨晚小女孩站过的地方,说了一声:“小妹妹,谢谢你,愿你投到一个幸福的家庭中。” 小鬼 ★ 小表 岁的时候,自认为看透了人生。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二十年八十年又有什么分别呢,都如白驹过隙一般,这世界再没有让我留恋的东西了。 在七月的一天,有恐高症的我,第一次站在二十层的高楼上,我用睥睨的眼光看着街道上如蚂蚁般大小的人们,愚蠢的人们。我的脚又向前迈了一步,耳边的风声很加的剧烈了,死亡与我如此接近。 这时,我的旁边突然出现一个穿白衣服的小孩。他笑嘻嘻的看着我说:“快跳下去。” 我的心里一紧,这个小孩我认识,是王阿姨的儿子,几年前摔死了。虽然抱着必死之心,但看见鬼了难免有些害怕,我试探的问道:“你怎么不去投胎呢?” 白衣小孩说道:“我是横死的,所以要找个替死鬼。” 小孩说话如此天真,马上就把他的目的告诉了我。谁又想当别人的替死鬼呢,我自杀的心稍微淡薄了些。我说:“我可不想死,我只是吹吹风。” 小孩的笑了笑,眼睛变得明亮,几乎能把我看穿:“我能感受到你的绝望,对你来说,死亡比活着更加的容易,你只需要再向前再迈出一步。”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站在万丈深渊的边缘,条件反射般的退了一步。额头上冒起了细腻的冷汗。 小孩发出嘎嘎的笑声:“胆小表,胆小表。”被一个小孩嘲笑,我的脸几乎红透了。 我反驳道:“我才不是胆小表。”我立马又向前跨了一步。 小孩瞪着眼睛:“还差一步,还差一步。”看着小孩的循环渐诱的语气,我恍然明白,这是中了小孩的套。 于是,我的脚又缩回去一步。小孩露出失望的表情:“真是胆小表,还是让我帮你一把吧。” 小孩的样子变得恐怖起来,眼睛变得纯白。突然消失不见了,我只觉得背后一只小手把我推了一把,我便从楼顶掉了下去,耳朵是填满了呼呼的风声。 “嘭!”我的身体落在地上,我感觉自己成了肉泥,但是为什么,我的意识还未消失。一群人围在我的尸体旁边,有的人发出呕吐的声音。有的人啧啧议论。 “这不是老吴家的儿子吗。” “可不是吗,老吴家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娇生惯养的,想不到就这样死。 一个身影哭喊着穿过人群,他捧着我摔扁的脑袋哭天喊地。毫不在乎我肮脏的脑浆。 众人们纷纷安慰他:“老吴,节哀顺变吧。”“是啊,人死不能复生。” 可他哭得更剧烈了,看着这个四十几岁,脸上满是沟渠的中年男人,我的心里泛起一股心酸。小时候,正是这个人背着我看日出,看大海。我依稀记得他如大山般挺拔的背脊。如今却弯曲且瘦小。一滴滴咸湿的眼泪滴在了我血肉模糊的脸上,却如重锤敲击在我的心里,在我的记忆里,他从来不会流泪。他老爸去世,他红着眼,没有流泪。他老婆投入别人的怀抱,他吐了一口血,也没有流泪。而如今,他却如小孩一般的哭了。他真的伤心了么?我心想。 我想说出话来,安慰下他。想告诉他,他儿子并没有痛苦。想用手拍拍他的背,让他不在哽咽。奈何我却是一滩烂泥。此刻的我是那么的无助。我想闭上眼,不去看那张可怜的脸。可是眼皮都不听使唤,“我不想死!”我用尽全力喊道。 眼前突然又回到了高楼上,我喘着粗气。刚才的情景就如梦一般。一个幽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快跳下去。”是那个小孩。 我闪电般的回到安全的地方,几乎趴在了地上,生怕他推我下去。 小孩咯咯地笑道:“救了一个人,我终于可以投胎了。”他的身体变得虚幻起来,如雾气一样消失在我的眼前。 一生一世 ★ 一生一世 男孩和女孩从小就青梅竹马,男孩长大后想做比阿爸还厉害的医生,男孩的阿爸是村里方圆百里有名老中医,每次只收很少的医疗费。男孩喜欢美食,但是他们村里穷,买不了城里的美味。女孩知道男孩心思,于是女孩也有了一个理想,就是当一个优秀的厨师,给男孩煮一辈子的美食。男孩喜欢带着女孩去村子后的枫树林,每到秋天这里红色枫叶开成一片海,甚是好看,每次他们都坐在枫树林里最高的山峦上等待黄昏的到来,那也是枫树林最美的时刻。 后来有一天,男孩约了女孩到枫树林,可男孩一直沉默着,一直等到黄昏,男孩说他要走了,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学医,八年之后才会回来。女孩沉默了,忽然微笑着说好巧她也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学厨艺,也是八年之后回来。于是他们约定,八年后的这个时间,也就是红色枫叶开成一片海时,他们将再次相聚,男孩将向女孩求婚,走时男孩脖子上围着女孩织的围巾。 八年很快就过去了,男孩如约回国,学得一身精湛的医术。刚下飞机就去珠宝店取出了定做的钻戒,回了旅馆等待明天约定之日的到来,2013年3月4号他记得很清楚。 夜里男孩怎么也睡不着,被子冰冰的很难受,突然狂风大作,窗户也被吹开,于是他打开电灯,可电灯一闪一闪的,一看钟他便开始有些害怕起来,钟定格在了12点整!突然,背后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凉意,男孩慢慢转身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不是什么寒风,就是一满身殷洪的长发女鬼挂在窗口在吹冷气。他想跑却没力气,感觉到了身体的慢慢僵硬,体温 慢慢地流失,死亡就在眼前,想到和女孩的约定,男孩紧紧握住脖子上的围巾,轻轻呼唤女孩的名字,然后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第二天,也就是2013年1月4号,他醒过来了,男孩庆幸自己还有体温 ,代表还没死,没死就是梦咯,哈哈。他走到窗前,发现了一些冰珠,煞是美丽,他想女孩一定会喜欢的,于是带上了,一起去赴约。 男孩来到枫叶林,像往常一样坐在枫叶林最高的山峦上等待这女主角,他相信他们一定可以导演这世上最漫长最幸福的剧本。然后他就等啊等,一直等到黄昏还没等到女孩。男孩有些失望,但最终还是等到了10点钟,准备回村里。 走到村口男孩闻到一股猪蹄汤的香味。由于一天都没有吃饭,男孩非常饿,于是顺着香味找到一家小店,店主带着口罩似乎还是个小泵娘。男孩啥都没有想坐下来就吃了两碗,味道似乎可以和天堂媲美,刚刚吃完,突然狂风大作,吹得他睁不开眼。等他睁开眼时,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坟头。背后的刺骨凉意告诉他要回头看,不看倒好,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先前的那女鬼又来了,满身是血,面部发青,幽幽的悬在半空中。男孩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他努力向那女鬼一看,没错,原来那女鬼就是女孩,女孩早就死了。 女鬼森森地说:“就算死我也要一生一世,刚刚我把自己死后的尸体煮给你吃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一生一世了。”女鬼发出陰森的狂笑。 男孩止住恶心,看见女孩如此惨样,眼泪无法控制地流下,说:“其实你不必这样,自己一样会想办法和女孩一生一世,亲爱的,我爱你!一生一世!说完男孩一头撞向身旁的枫叶树,顿时鲜血四溢……” 又是一天清晨,男孩醒来发现自己在家里,阿爸也在床 边陪着。令他惊奇的是头上没有一点伤,手上还有一封信,男孩看着看着就哭了。信是女孩写的,女孩在信中说:在赴约时,我就出车祸死了,一开始舍不得你,想自私地在旅馆杀了你,做一对黄泉鸳鸯,可当看到他脖子上破旧的围巾就下不了手了,还有那天晚上的猪蹄汤是真的猪蹄汤,她吓男孩的,没想到男孩竟然傻到自杀,女孩希望男孩好好活下去,有他的爱陪在身边她已经很幸福了,还有她很抱歉不能为男孩煮一辈子的猪蹄汤。 谁也不明白男孩为什么会抱着一张空白的信纸痛哭,还有人听说女孩的遗像多了一个沾有冰珠钻戒,还有人说枫叶林里住着的老头子就是那男孩,谁知道呢…… 十个骨灰盒 ★ 十个骨灰盒 白文突然听到从外面传来一种沉闷的声响。他急忙伸出头向出殡的那些人看去,只见那口黑皮棺材,正僵硬的横卧在路中间,而那些送葬的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白文的寿衣店邻着一条不算太大的街道。再寿衣店的对面,就是市人民医院的后门,医院的太平间就在后门的左侧,与白文的寿衣店隔路相望。 晚上十点半,白文站在门口又看了一眼对面太平间的那两扇漆黑的窗口,然后收拾好东西,便准备关门。 这时,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了寿衣店的门口。 “您好。”看到女人之后,白文愣了一下,但他马上冲女人打了个招呼,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复杂起来,既有如丧考妣的感同身受,又有节哀顺变的宽慰同情,属于干他们这行的职业表情。 女人的脸色很苍白,眼睛也有些红肿,似乎是刚刚从一场巨大的悲痛中略微恢复了些神智。 女人冲白文点了点头,然后朝白文身后的架子上看去。 “那种骨灰盒多少钱?”女人用手指着一个黑色的骨灰盒问道。 “650元。”白文转身把骨灰盒拿到女人面前说,“黑檀木的,质量你尽可以放心,绝不会虫蛀或者变形。” “我要十个。”女人似乎并不是很关心骨灰盒的质量,她打开随身带的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钱,点出6500元递给白文说,“给我开十份收据,到时候会有人拿着收据来领骨灰盒的。” “十、十个?!”白文大吃了一惊,他开这个寿衣店以来,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女人冷冷的问道,脸上的肌肉很僵硬。 “没、没问题。”白文生性胆大,从不相信怪力乱神之类的东西,但此刻面前这位脸色苍白、素衣白裙的女人,的确给了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而一次能够买十个骨灰盒的顾客,这也是他从事殡葬生意以来头一次遇到。 白文感觉自己的手有些哆嗦,他接过钱点了点, 然后拿出收据问道:“收据写谁的名字?” 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白文的面前说:“这里面有十张照片和十个人的姓名,我明天晚上来取收据。” 女人说完,转身走出了寿衣店。白文愣了一会儿, 然后打开信封,从里面倒出一些照片和一张白纸。 神秘的预言 ★ 神秘的预言 我的家乡在一个遥远的小山村,在这里没有城市的灯红酒绿,也没有城市的喧嚣,有的只是一片祥和,然而,在这一天却打破了这里多年来的祥和气氛。 马上到了除夕的这一天,在28的这一天,我们村最热闹的话题就是我们村里的何老先生将在除夕的晚上死去。当然,这不是平白无故的热论,因为这句话的初始人就是何老先生。 何老先生据说是茅山道术的传人,能掐会算,带给我们的只有一片神秘,到底是不是真的却无从考证,但我们却知道在他的家里有着一本奇怪的书籍,这是一本牛皮纸外壳,里面是红色的纸页不知是什么材料,外表上看上去十分破旧,看上去怕也有百年历史了,里面的字我只是在一次家里人找他算卦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一眼,不是中文,但却不知是什么文,我奇怪的问了他,他说天机不可泄漏,他只说了这本书是他的祖师爷传给他的。从那以后,我只知道每逢它给别人算卦的的时候,他总会翻看这本古怪的书籍,然后才给出结论,然而每次都能被言中。据此,在十里八乡都小有名气,人们只要有什么难以解答的事情都回来找他,最后都会化解。因此在我们村他有了自己的威望。然而这次,他说自己将要死去,别人却半信半疑,问他的时候,他只说气数已尽,不得不走,他还说再过几天还会有白事发生,人们都以为他是喝醉了乱说。因此,这就在村里炸开了锅。 真的到了除夕的这一天,人们听说何老先生还活着,而且好的不得了,所以就各自慢着贴春联,慢着准备年夜饭,到了半晚的时候,正当人们都在合家欢乐的时候,突然有人传来何老先生在家中暴毙,只说在家里坐着坐着就断气了,这时候村里人都开始恐慌起来,本来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死寂。他的预言真的成真了,那七天之后的会不会是真的?这一天,全村人都没有能够好好过年,都到他家帮忙处理后事了,人们也无暇再考虑七天之后的事,初二的那天,何老先生出殡,这一天出现了许多怪事,起棺的时候棺材前面的碗突然无缘无故的破成了两半,把所有的人吓了一跳,跟为惊悚的是里面的鸡蛋摔破了,人们一看,蛋黄的颜色居然是血红色的,这可着实把村里人怔住了。连从别村来做法事的老先生都呆了,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只是说,这是一个不好的征兆,但具体他却说不上来。就这样,村里人在内心的恐慌中帮忙把何老先生的棺木抬到了坟地下葬了。人们都带着恐惧的心情回到家中,本来好好的过年时间却是在恐慌中度过了。/鬼故事/ . 第五天的时候,也就是大年初五,又逢村里面办喜事,可能是一冲喜就把本来担惊受怕的事情给忘了,都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丝毫想不起老先生的预言。第六天的早上,去办忙得人都背着竹篮出去采青松毛去了,因为农村办事嘛,都会在地上洒满松毛来邀请客人吃饭,所以,我们村里的几个青年汉子就早早的出去了,到了吃饭的点,差不多都回来了,但迟迟不见一个人回来,离奇的是就从这里又开始了。他就是我大伯的三儿子,我三叔,在客人吃完饭后,正在大家都担心的时候,他才慢吞吞的从大门进来,脸色十分难看,但大家只是随便问了他几句,随后就招呼他去吃饭了。到了晚上,三叔和我们村里的几个汉子聚在一起打麻将,而其脸色有点发黑,大家让他回去休息,他说没事,然后每一把牌都是他输,据跟他在一起的人说,这一晚,他的举止很奇怪,但大家都顾着玩,所以就没多问。据说,他一边打牌的时候嘴里嘟赌念个不停,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唯一听清楚的一句就是,再输的话就只能用冥币了,然后大家都被下了一跳,都对他说,这么喜庆的日子别说这么扫兴的话。就这样,一起玩了一个通宵。 半夜追白羊 ★ 半夜追白羊 故事讲述的是周贵夜半追白羊。周贵30多岁了,至今还是一光棍。他没事干的时候喜欢串门。周贵家住在下庄,周贵的表姐住在上庄。 他表姐荷花十六岁就嫁给了大地主做小妾。生有一儿一女。孩子找的都是有钱人家,自己过日子去了。没想到前年老地主死了,凶悍的大老婆把她赶出了家门。无奈之下,从上庄里租了一间房子,勉强度日。挑水要去很远的地方,只有靠周贵帮忙。 院子里还住着几户人家。农闲时候他们坐在一起谝闲传。 这时是夏季,他们早早吃完饭,坐在院里乘凉。 周贵来了坐在荷花给他的小板凳上。他抽起了水烟。一时间“咕嘟咕嘟……”声,掺和着烟草的香味,在人们的话语中飘荡…… 张老汉清了清嗓子“嘿!”了一声说:“你周贵晃了这么大了,也不找个女人,屋里冰锅冷灶的,呆得下人吗?” 周贵呵呵一笑:“谁跟我吗?先人没有留下祖产。把我都养活不下,还害别人受罪吗?这辈子算了吧!”说完看了表姐一眼。 荷花红脸低下了头。 张家女人说:“我娘家后山里有一个寡妇 ,你要不要?带着两个娃,脸上有些麻子。” 周贵摇头:“不要!”众人哈哈大笑。 青山家的两岁娃娃跑过来,鼻涕流到了嘴里。周贵顺手在他裤裆里掏了一把,小孩“哇哇”大哭起来。青山女人笑骂着抱起娃娃到一边哄去了。 大家又一阵笑…… 第二天周贵坐到了半夜一点半,然后起身回家。 出得门来,只见在月牙微光映照下,还看的见路。他哼着小曲,往家走去。走到快到下庄里的时候,他隐约看见眼前站着一只羊,白白的毛,体形也较大。羊叫了一声,往前跑去。 周贵左右一看没人,心中一阵狂喜,撒腿就向白羊追去…… 羊拼命地跑,他拼命的追,羊急得“牟牟……”直叫。 就这样追了半夜,追到了一片荒地里。羊停下了脚步,并转过身来。周贵高兴的扑了过去。在他快要抱住的时候,羊在他眼前轻轻吹了一口气,就不见了。他四处望望,觉得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叹口气,转身往家的方向摸去。 回家摸到炕上,倒头就睡下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荷花来敲门。周贵睁眼一看天还没亮,“嘀咕”着起来开了门:“天还没亮你就敲门,啥意思吗?” 荷花惊奇道:“你说梦话哩!都中午饭时候了。就知道睡懒觉!” 周贵揉揉眼睛:“怎么没有太陽?一点光亮都没有,是不是要下雨呀!” “胡说八道!太陽早出来了,你还犯迷糊哩!” “啥?我怎么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眼睛看不见了……”“不会吧?昨天还好好地。”荷花把饭放到炕桌上。 周贵“呜呜……”哭起来,抱着头坐在了地上。 他想起昨晚追羊的事情。 他揪着头发“嚎”起来:“我昨晚不该追羊呀!我追了半晚上。我糊涂啊!呜呜……” “你晚上追羊?羊是白的?人家说晚上的白羊是鬼。你不害怕吗?” “我咋知道吗!呜呜……” 他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从此周贵半夜追羊的事传遍了上下庄里! 他很少出门了。 荷花经常来他家里帮忙做饭。 有一天,荷花和院子里的人一一道别,她说她要另走一家。 出门周贵就在门口候着。两人手拉手走了。 荷花的儿女不认她了,说她丢了他们的人。并说要找也要找个好人家。 荷花走的时候肚子已经隆起! 上一篇:民间女鬼夜烧兰若寺下一篇:诡异的花手绢 诡异的铃声 ★ 诡异的铃声 一对夫妻,丈夫是没有名气的小导演,而妻子却是颇有名气的艺人。一次丈夫去了西藏拍摄去了,只留下妻子一人在家,和门外仅有的一个保镖,然而恐怖的事开始发生了。 那天白天,妻子和往常一样,做着早餐,突然门铃的电话想了,她想也没想跑过去接了,可是电话里却没有声音,她开始有些慌了,因为她本就是个柔弱,胆子小得可以的人,在公司所有的一切都是老板给她保驾护航,原本她是适应不了娱乐圈的灯红酒绿的生活,可是老板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呵护,让她感到无比的温 暖,尽避她不喜欢这样的生活甚至想退出,但却难以拒绝老板如父亲一样的疼爱。回到此时,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家中又无他人在,她更加害怕了,可是远远没有结束,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奸笑声,又带有一丝恐怖,仿佛不是人声,她哪里受的了,晕了过去... 但是不会有人发现,等到她醒来时已是晚上,屋里漆黑一片,她越发害怕,人在害怕的时候最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她虽然已经吓得没什麽力气了,还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跑到床 上,躲进了被子里,她以为安全了,慢慢地,由于太害怕了,累地快虚脱了,她竟然睡着了。大概半夜时,她醒了过来,唉,最恶心的就是半夜醒来了,突然一阵阵陰气袭来,仿佛有人在奸笑,不对,她出现幻觉了吗?墙上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头像,而且还会移动,不对,它在盯着自己,啊,它向她飘来,面目狰狞的蚀尸鬼,她哪里见过这东西,就这样,当保镖听到叫声,冲进来时,她已经面容扭曲,在极度恐惧中死去。 花一样的年纪,却与花一样过早地凋零了,然而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是一起谋杀案,有预谋的。而更令人咂舌的是凶手竟是她的丈夫,原来他在遥远的西藏,边工作边操纵着家里的一切,用一台电脑,摄像头 ,合成的鬼声,鬼像,把她柔弱,胆子小的可怜的妻子活活吓死。原来他仅仅猜忌妻子和老板之间有染,还有他暗地里给妻子买了一份巨额保险,受益人就是他自己,而这也是他形迹败露的原因。 最终作茧自缚的丈夫收到应有的惩罚,他想他的余生都在铁窗生涯里度过了,可是一个夜晚,他看着窗外,突然吹起一阵陰风,他万分恐惧,然而他还是看见了披头散发的妻子面目狰狞地向他扑了过来… 画皮 ★ 画皮 吴晓雅是美院的毕业生,一时找不到工作,只好靠给杂志社画插图为生。她每天总是画啊画啊,几乎不出什么门,有的画作被杂志社选用了,她就能获得一笔可观的稿酬,但大多数画作都被她锁在一个旧木箱里。因为常时间趴在桌子上画画,吴晓雅的脊柱开始变形,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几乎绝望了,她长得本来就不怎么漂亮,要是成了驼背,还怎么嫁人啊?就在吴晓雅灰心丧气,不知要不要画下去时,隔壁搬来了个挺帅气的男生,高挑的个儿,像极了影星金城武。 男生似乎对吴晓雅很有好感,每次打吴晓雅窗口经过都要往里瞅一瞅,有时遇上吴晓雅抬起头来,俩人的目光相接,他就友好地一笑。 不知为什么,吴晓雅的心里像揣了个兔子,突突突地跳个不停。她想自己是喜欢上人家了。这一天,吴晓雅起来时发现门口有筐煤,筐子里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这样写道:隔壁女生:冬天到了,我帮你把煤背回来了,请付人民币20元。 吴晓雅这几天正发愁,如何把煤从市场上背回来,那可是段不远的距离。她感激地去敲隔壁的门,屋里没人。往窗户里望去,挂着帘子,什么也看不见。傍晚,吴晓雅叫住了从窗口经过的隔壁男生,男生没有接她递过来的钱,而是狡黠地说:“听说你是个画家,能不能给我画张像。”吴晓雅让他进来,坐在一张椅子上。吴晓雅一会儿就画好了。 男生拿着画啧啧赞叹,他出门时回过头来对吴晓雅说:“想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不待吴晓雅表态,他又说:“我叫李明冬。”吴晓雅追着他喊:“我叫吴晓雅。”李明冬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吴晓雅的生活,每天她都会坐在窗口看李明冬经过,李明冬总往里瞅一瞅她。 这时吴晓雅就赶紧低下头来,像个偷嘴的孩子被人家抓了现行。和吴晓雅熟络后,李明冬常往吴晓雅的房间跑。当他发现吴晓雅的脊柱变形时,安慰吴晓雅说:“你只是脊柱变形而已,又不是真的驼背,我知道有一种产品,可以矫正坐姿,我想送你一个。”说着李明冬跑出去了。 这以后,吴晓雅有一段时间不见李明冬,吴晓雅以为他没买着那种东西,不好意思见她,也没往心里去。不见李明冬的日子,吴晓雅简直受不了,画也画不下去,老是忍不住抬头看窗口,可是,李明冬一次也没出现过,像是失踪了。 李明冬会不会搬走了呢?这样想着,吴晓雅有些失落。她不由自主地来到隔壁,刚要抬手敲门,门开了,李明冬打着哈欠走出来。李明冬没有再提送吴晓雅什么产品的事,他的行为开始变得古怪起来,让吴晓雅不解。他几乎不出什么门,吴晓雅追问他:“你不用工作了吗?”他就讳莫如深地说:“我想和你一样做一名画家。”吴晓雅不知李明冬画什么画,她不好意思走进男子的房间,但李明冬对绘画的鉴赏力却让她刮目相看。经李明冬首肯的画作,都被杂志社选用了。 吴晓雅不知怎么感谢李明冬,坚持要请他吃饭,李明冬总是说:“给我些画笔和颜料就好。”说着就拿了吴晓雅的画笔和颜料,乐滋滋地走了。随着吴晓雅的画作频频被刊用,她在期刊界的地位也日益巩固,不少大牌杂志社也争相聘请她画插图。实在忙不过来,吴晓雅决定把以前的画作拿出来修改润色。箱子放在床 底下,太沉了,吴晓雅一个人实在弄不出来,就跑去隔壁喊李明冬帮忙。 房东走过来,狐疑地对她说:“你叫谁,这屋里没住人。”吴晓雅一听糊涂了:“不可能,昨天我还见他走出来。”房东见吴晓雅不像说谎,拿来钥匙开了门。房间里一应生活物品俱全,但都落满了尘灰,显示很久没有住人的样子。房东絮絮叨叨地说:“那个名叫李明冬的房客三个月没来住了,不知这些东西还要不要,害得我又不好租给别人。”吴晓雅的目光落在墙上的一张画上,那是她给李明冬画的,但又不像是她画的。这张画画得真是太逼真了,眉眼极为传神,吴晓雅注视着这张画,突然看见画上的李明冬向她眨了眨眼睛,把她吓了一跳。 她揉揉眼睛又看,画上的李明冬虽然微笑着,富有表情,但还是一张画。吴晓雅想起李明冬向他要画笔和颜料的事情,再一看画上的颜料还是湿润的,显然刚画上去不久。李明冬不是说他在学画画吗,房间里除此之外,却不见半张画,难道李明冬每天只在这张画上画?吴晓雅感到太不可思议了。 晚上,吴晓雅不见李明冬从窗口经过,但她注意到他房间里亮着灯。她刚想叫开门,抬手时又改变了主意。她踱到窗户边,窗子虽然给厚厚的窗帘盖严实了,但灯光还是可以透出来。偷窥虽然是不好的行为,但吴晓雅听了房东的话,对李明冬实在太好奇了。她悄悄地弄开窗户,撩起窗帘,只见李明冬拿起画笔,一面沾着颜料,一面在墙上那幅画像上描着。 突然,李明冬转过头来,吴晓雅骇得差点尖叫起来。李明冬一张脸严重变形,皮肉都挤在了一起,白森森的牙齿向外裸露着。李明冬似乎发现了有人偷窥,向窗户走来。吴晓雅赶紧逃回了自己的房间。第二天,房东急急火火地跑进来说:“不好了,李明冬他死了。”原来她刚才看早间新闻,正好看见一起交 通肇事案的侦破结果,死者赫然是李明冬。 吴晓雅也吓得不轻,她跑去当地交 通肇事科查询,翻阅了现场的照片,证实早在三个月前李明冬就已经死了。三个月前正是李明冬失踪的日子。吴晓雅回到房间,想起李明冬的画像禁不住害怕。她向房东要了钥匙,把画像取了下来,李明冬又在向她眨眼睛,微笑。她定睛看了看,眼前仍然只是一张画。吴晓雅觉得这张画很邪门,忙找来打火机,将画像撕下来塞进炉子里,点着了。火花一闪,李明冬猛然出现在眼前,愤怒地指着吴晓雅说:“我是为了你才撞车死的,面目全非,就连阎王爷 也不肯收留我。 没办法,我只有把自己的灵魂附在你的画上,我每天不辞辛苦地学画画,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把自己的画像画得栩栩如生,好去见阎王爷 ,可是你却连我最后的希望也毁灭了。我没有害人之心,你为什么要害我?”说着李明冬张牙舞爪地扑过来,火花又一闪,他就像团 烟雾似的消散了。 吴晓雅惊魂未定地收拾东西,打算今天就搬家,离开这个鬼地方。这时,邮递员送来了包裹。吴晓雅打开一看,是一件“背背佳”,她猛然想起来,李明冬跑去给他买“背背佳”的日子正是他出车祸的日子,车祸现场的背景正是邮局大楼。一定是李明冬汇了款出来,急着赶回来而撞上了汽车。吴晓雅泪流满面地穿上“背背佳”,在桌子前坐下来。 她铺开一张白纸,幻觉中李明冬就坐在她面前,她拿起笔一笔一笔地画起来…… 善报 ★ 善报 已是深夜了,秦溪和小厮在路上走着,一轮圆月冷冷的挂在枝头,时值夏末,夜晚的风已有了一丝凉意,阵阵吹来,丝丝沁入人心。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人在外面走动了,走在路上只能听到脚步声和衣服摩擦的沙沙声,一切安静如寻常,却又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意味。秦溪摇摇头,把心头的乌云打散,嘲笑自己疑神疑鬼。只听小厮一边提着灯笼,一边抱怨着:“真是麻烦,大晚上的,睡觉都不让人睡。反正只剩半条命了,早点死了算了。” 五平镇是个小镇,一到夜晚就黑漆漆的,走夜路的人总是说走夜路的时候在不知名的角落能听到低喘声和呜咽声,日子久了,晚上出来的人更少了。秦溪不信鬼神,想着那不过就是风吹过树叶晃动的声音。秦溪是个大夫,虽是个女大夫,但她凭着高超的医术在镇上有“活神仙”的称号。 今天是十五,晚上秦溪关了医馆门,习惯性地看了一会书就睡觉了。三更天的时候,睡梦中的秦溪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弄醒了,一看原来是镇上赵府的小厮,说是家里三姨太快不行了。那三姨太是赵府老爷赵才德七十的时候卧病不起娶进门来冲喜的,传闻那个自从三姨太进门后,赵才德的身子越来越好,进门一个月赵才德就能下地走路了,一家子都把三姨太当成是福星。三姨太名陈云,三年前只身来到五平镇,是个木讷善良的人,长相也平平,当时被娶进来,也是因为算命大师说这三姨太在长相上与赵老爷有三分像,能加强冲喜的作用。如今,赵老爷病好了,渐渐也不把这个三姨太放在心上,众人看老爷并不在意这个三姨太,便也不把她放在心上,平日里一些欺善怕恶的奴才们也骑到她头上,指使她做这做那。日子一久,竟被逼出病来,赵家请大夫去看过几次,看她仍是不好,渐渐放任不管。今天晚上不知发了什么疯,嚎了大半夜,赵家没办法,就差人去把秦溪请来了。 秦溪到赵府的时候,赵家管家已经在门口等候了,他带着秦溪走进三姨太的院落,这里荒草丛生,看出来好久没人打理了,秦溪正往里走,突然在小径旁杂草堆里看见几个血肉模糊的人头,这几个人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头顶露出白森森的骨头,眼珠爆裂,似有鲜血从里面流出来,秦溪吓了一大跳,拼命眨了眨眼睛,才惊觉那是几个石凳,那三姨太不停大喊着:“冤孽啊!我。。我是瞎了眼了!哇。。不得好死!杀人偿命!”声音透过夜间凉凉的空气传来,秦溪蓦地打了个激灵。 秦溪进了房门,看见陈氏已经被捆住了,披散着头发,双眼赤红,面目狰狞。陈氏看见秦溪,目光闪了一闪,突然平静下来,细细地打量着秦溪,突然吼出来:“你来干什么!今天晚上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罢在院子里你也看到那些人头了吧,你是善人,我不杀你!宾!”众人听闻吓了一大跳,赵才德则是开口骂道:“毒妇!我竟娶了你这么个东西!我且看你有什么能耐杀了我们一屋子的人!”只见陈氏幽幽的转过头:“哈哈。。我当初是瞎了眼了,以为你是真心待我娘,我还用人命为你续命,现如今遭到反噬。我是活该啊!”说着说着竟哭了出来,两滴血泪滑过脸颊,好不凄惨。突然又激动起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所有人!你们都是魔鬼!” 此时那大房气得跳了出来:“你个死女人!说谁魔鬼啊!”说着便上前想扇陈氏,哪知扇过去的手却从陈氏的脸颊穿了过去,原本绑在陈氏的身上的绳索也穿过陈氏的身体掉落到了地上。这一下吓坏了屋里所有人,除了秦溪。秦溪怔怔地瞧着陈氏。低叹道:“没想到这世上真有鬼神,我刚进门看见半透明的你还以为是我眼花了。” 屋子里的人争先恐后都想跑出去,哪想那门根本开不开,赵才德勉强站住脚:“你…你什么东西…敢对我们动手?”听到这话,陈氏走上前,指着赵才德的鼻尖:“你问我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我是什么东西!”说着一把扯下脖子上的吊坠。赵才德看见那吊坠眼睛都直了,腿软的站不住,“你…你是陈雨仙什么人?” “陈雨仙是我娘。要不是你,我娘不会死!不对,要不是你,也不会有我!我恨你!”陈氏说着便把吊坠砸到了已经呆怔住的赵才德身上。 所有人都吓住了,秦溪也懵了,“你的意思是说,你是赵老爷的女儿?赵老爷害死了你娘?可是刚才你又说你为赵老爷续命,既然你与赵老爷有仇,怎么会帮他续命?” 陈氏此时已是声泪俱下,“他是个畜生,当年经商时看上了我娘家祖传的香料秘方,骗了我娘,说拿去经营,不久便回来。一走走了大半年,我娘日夜盼着,却盼来了大房的一壶毒酒!我娘那时还怀着我啊!她至死都以为是大房心存歹念害死了她。我今天也要他们尝尝被毒死的滋味!”说着手一挥,那绳索像有生命一般,捆住了缩在角落的赵家人。陈氏拿起桌上的酒就要往大房嘴里灌。 秦溪知那是毒酒,急忙上前阻拦,“可是那时你不是还在你娘肚子里么?有人救了你们母女?” 毒酒被推洒在了地上,嗞啦嗞啦把地面腐蚀出一个大洞。“村里人发现我娘的时候,我娘已经断气了,便把我娘葬了,巧合之下竟葬在了白虎衔尸之地,此地凶险异常,我娘死的时候心生怨念,怨气足以把我催生出来,我成了鬼婴,从坟里爬出来,在道旁被路过的村姑所救,脑子里始终盘旋着找赵才德杀大房的话。我渐渐长大,那村姑对我很好,我的煞气却把她所伤,于是我出走了,来到五平镇,打听到了赵府的老爷就是赵才德,听说他病重,我很伤心,想尽点孝道,便嫁进来,用人命为他续命,夜夜忍受反噬之苦。”说着嘤嘤地哭了起来。 秦溪听出了些什么,“所以走夜路的人听到的是你的哭泣声?”陈氏点点头,“我每天晚上都在外面游荡,看到合适的人就下手,然后弄成各种意外死亡的模样,等下了葬再把头颅割来,做成续命的阵法,每杀一个人,我的心就会绞痛一分。那时的我一心只想赵才德身子好起来,好了再去对付那个大房,哪想有一天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听到赵才德与大房二房谈论香料的事情,才知道,是他们合谋毒害我娘亲的!”陈氏的双眼瞬间变成赤红,慢步走向赵才德,“你的命是我杀了数条人命换来的,你也该尝尝遭反噬的滋味!”说着,手在空中做了一个复杂的手势,赵才德瞬间眼睛翻白,痛苦地呜咽着,似是有无数双手在拉扯着他,不过一会,赵才德便被撕成了碎片。此时那大房二房早已吓晕过去了,管家和奴才们也吓得不住发抖。秦溪这时也腿软了,忍住胃里的翻滚,本着医者的慈悲心,她开口了:“三姨太,请住手吧,这样下去,你的冤孽会更深的!” 陈氏转过头来,满脸血珠子,颇为狰狞,“反正我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了,多杀几个也无所谓!我今天就要毁了赵家!” 秦溪最后的印象就是熊熊的大火,以及背后沉重的一股推力,醒来便是在自己的医馆里了。问自己的学徒,才知道赵府被一阵邪火烧的一点不剩,里面所有人无一幸免。自己则是昏倒在赵府门前不远处,想来是那陈氏救了自己,眼前闪过那双赤红的眼,摇头叹道:“唉,善恶到头终有报,希望你在地府能过得好,来世投个好胎。” 古境魅影 ★ 古境魅影 王静是个爱美的女人,在任何地方只要一有空档就会拿出自己随身的小镜子照照,保持自己优秀的外表。除此外,王静还是个善妒的女人,任何比她美丽的人,她都看不过眼。 这一天,公司来了一个新人,叫柳眉,柳眉的长相相当美丽,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再加上那诱人的樱桃小嘴,一下就成了公司男同胞众星拱月的对象,对此,王静十分气恼,暗地里狠狠诅咒着柳眉。 下班后,在回家的路上,王静越想越气愤,平时公司里那些男人哪个不对自己大献殷勤的,现在怎么来了个柳眉就把自己的光环给夺去了,瞧那一脸狐媚像,八成是哪个狐狸精变得。 想着想着王静就向前重重的踢了一脚,却不想这一脚不知踢到了什么东西上面,噹的一声,王静吃痛的弯下腰,想看清了那个害了自己的东西,只见一面古朴的镜子正躺在地上,镜子的背面刻着一幅画,画里有一个古装女子正掩着嘴巧笑倩兮,那一双眼睛却好似活了一般,泛着绿色的光泽,镜子浑身散发着妖异的味道,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然而,王静却似乎毫无所觉般,呆滞的捡起了那面古镜,对着镜子照了照,竟举起另一只手捂着嘴轻笑起来,那模样与画中人一般无二。 王静回到了家中,心情似乎也变得好了起来,将手中的那面古镜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梳妆台上,对着镜子笑了笑,拿起了一旁的头梳对着镜子梳起了头发,长长的头发在镜面的反射下,泛着诱人的光泽,王静突然觉得好似自己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更加美丽了。不禁喃喃自语道:“真美!” “你想变得更美吗?”房间传来了一个清丽的女声。 王静吓了一跳,手中的头梳掉落在了地上,惊恐的环视了四周,大叫到“什么人,出来!” “呵呵,我不是在你面前吗?”那个女声又出现在了王静的耳旁,仿佛就在她耳边说话似的。 王静回过头,突然看见那面古镜里映出了一个陌生的面孔,那绝不是自己的面孔,那是一张面容苍白的女人,但即便如此,还是让人无法直视她的美,而正是这样一张美丽的面孔却让王静后背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惊恐的指着镜子说不出话。 镜子里那女人掩嘴轻笑了起来,“你不必害怕,我是镜仙,我可以完成你的愿望,你想要变得更美么?” 王静似乎平静了下来,变美这个词仿佛一个毒咒般,对她有着无法言语的吸引,带着惶恐和期待,王静弱弱的问道,“你有办法把我变得更美?” “当然了,只要献出你的一点血液,我就可以帮你变得更美。”那女人的声音充满了蛊惑,看着王静的眼神也充满了魔力,在这种眼神下,王静像中了蛊一般呆呆的问道,“只要我的一点血液?” “是的,只要你每天用你的血,滴在镜子上,将镜子涂满,你就能变得更美,为了美丽,这一点点血液对你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为了美丽?”王静显得有些迟疑。 “为了美丽,你可以成为所有人眼中最美丽的人,来吧,将你的血液奉献给我,你将得到你想要的,来吧!来吧!”那女人的声音继续蛊惑着王静,房间充满了诡异的味道。 王静的眼神有些涣散,呆呆的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在自己的手腕上轻轻一划,刺眼的鲜血缓缓淌出,滴落在镜子上,王静像着了魔般不断重复着“为了美丽,为了美丽,为了美丽……”直到鲜血染满了整面镜子,王静才昏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王静发现自己真的变得更美丽了,不禁高兴起来,喜滋滋的摸着那面镜子,将它小心翼翼的放好。 来到公司后,果然,所有的男人都围了上来,对着王静大献殷勤,王静受用无比,得意的看了眼坐在角落柳眉,虚荣心一下子升腾起来。 在尝到了甜头之后,王静对那面古镜更加爱不释手,每日都以鲜血浇灌,维持着与那女人的交 易,保持自己的样貌。渐渐的王静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越来越虚弱,但她毫不在意,在美丽与虚荣面前,没有任何东西是值得她在意的。 一个月后,在七月十四的这天晚上,王静像往常一样准备给古镜涂抹鲜血,可这时,古镜里那个女人出现了,她诡异的笑着道:“你不觉得天天奉献鲜血来保持美貌很麻烦吗?” 王静惊讶的问:“你可以让我一直保持美貌?” 古镜里的女人陰陰一笑,眼睛泛着恐怖的光泽道:“当然,你只要用你的血在镜子上写个解字,我就能让你永久的保持美貌。” 经过这一个月的时间,王静已然把对这个女人的恐惧抛到了一边,对她所说是言听计从,而且在美丽面前,王静永远没有自制能力,丝毫不怀疑的王静按照镜子里那个女人所说,在古镜上写下了一个解字。 只见绿光闪动,王静突然觉得全身都冷了下来,窗外的风吹得窗帘猎猎作响,当王静再看向古镜时,发现那个女人正一点点的从古镜中走了出来,她的双眸泛着妖异的绿光,陰测测的笑着说:“多谢你了,是你把我从古镜解封,为了报答你,我会满足你的愿望的。” 王静被她的声音惊得寒毛立起,缩在角落惊恐的问,:“你怎么会出来,你,你不要伤害我。” 女人发出的笑声像是被掐住喉咙一样,沙哑难听的道:“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我会满足你的愿望,让你永远美丽。”说罢双手猛地像王静伸去,手指插进了王静的皮肤,发出血肉搅动的声音,只见女人的手像是变魔术般,将王静的皮与肉瞬间剥离,王静看着自己的皮肤与血肉分离,只有发出恐怖的尖叫,便彻底昏了过去。 女人拿着王静的皮肤,往自己身上一套,赫然就变成了王静一般的面貌,而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王静却泛着绿光,消失在了古镜中。 恐怖的女生宿舍楼 ★ 恐怖的女生宿舍楼 据说,在某座大学女生宿舍楼的洗手间里,曾经有位女生上吊自杀。据说,这栋宿舍的很多女生夜里上厕所时,都曾经看见一位穿白衣的女孩。传说中的这间洗手间,是很老式的那种,从正门进去,是一个几平方米的小房间,里面有一条长长的水槽,水槽上有七八个水龙头,供学生在此洗衣服。小房间侧面,开着一个小门,小门内是公共厕所,一共有六个蹲位,分布在厕所两边――全部由水泥砌成,敞着口,没有独立的门。这天夜里,某间寝室的一名女生突然内急,又害怕洗手间的传闻,不敢上厕所。在床 上辗转许久,终于不能忍受,下了床 ,一个人慢慢地朝洗手间走来。洗手间内的灯光十分微弱,而厕所里的灯则早已坏掉,一直没有修理好。这女生走进洗手间,心里已经有点忐忑不安,再走到厕所门口时,只见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她在门口站了一阵,犹豫许久,终于还是生理需求战胜了恐惧心理,走了进去。 厕所里虽然没有灯,但是她对这里非常熟悉,便很自然地走上右边第二个位置――这是她平常习惯使用的位置。从地面到蹲位有一级台阶,由于里面很黑,常常有人在夜里走到有人的位置上去,十分尴尬。这名女生在上台阶之前现仔细地朝上面看了看,借着洗手间 内传来的朦胧灯光,确定里面没有人,这才上去。蹲位虽然没有门,但是设计得十分封闭,人蹲在里面,外面的人只能看见里面人的头部,何况厕所非常黑暗,根本看不见其他位置的情况,因此这名女生并不能确定其他位置是否有人。她蹲下去之后,忽然想起另外一个十分流行的传闻:在厕所的茅坑里,会有一只红色的手伸出来,找人要手纸。她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个故事,但是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她越是害怕,就越是忍不住要想。然后她立刻低头朝茅坑里看去――这厕所非常老式,茅坑依旧是水泥砌成,并非冲水马桶――还好里面并没有红色的手伸出来。她为了不害怕,便朝她所在位置的外面看去,想看到一点洗手间传来的光,获得一点安慰。 这样朝外一看,她最先看到的,自然就是对面的位置。对面位置的情形,让她的心猛地一跳,全身刹那间迸出了冷汗。那里,从那个位置里面,弯弯曲曲拖出一道雪白的衣裾,一路拖下来,沿着台阶,铺成流水般优美的形状,极其华美自然。这女生立刻忘记了“茅坑里的手”的传闻,转而想起关于这个洗手间里吊死的女生的事情。她紧紧盯着那幅衣裾,想确定究竟是否自己看错了。那衣裾不仅纹理清晰可辩,起伏之间质感分明,显然绝不是看错。“冷静,冷静,世界上当然没有鬼。”她拼命地安慰自己。然后她推测可能是对面有位女生在上厕所,然而这里存在几个问题。如果对面确实有人,为何这衣裾一直动也不动?为何在她进来时那人连个招呼也不打?女生们胆子都是很小的,深夜上厕所,能够碰见同伴,绝对是要打招呼说话以壮胆色的。还有,如果对面有人,即使是再不讲卫生的女孩子,穿着这么白的长裙,总该会有一点爱惜,绝不至于任裙裾拖在厕所里地面上而毫不理会。想到这里,她头皮一阵发麻,脑子开始不受控制地胡 乱想,睁大眼睛猛盯着那个位置,生怕里面会突然走出一个面色苍白的白衣女子,又或者突然从天花板上垂下一双惨白的光脚板。 那个位置一片漆黑,除了那幅流泻的衣裾,什么也看不见。这女生盯得久了,脖子有些发酸,但是她不敢转过头去――她害怕再次回过头时,面前突然站着一个人。她就这样一直盯着,为了消除恐惧,开始轻轻哼歌。她的歌声,又轻,又细,在寂静的厕所内突然响起,反而更加增添了kb气氛。她自己听得害怕,立时停住不唱。厕所又重新恢复安静。而对面的位置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使她更加肯定,那里绝对没有人。终于解决完生理问题,她慢慢地站起来,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那衣裾。当她完全站直的一刹那,那衣裾突然消失了,地面上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她吓得几乎要立刻离开。但是,她又是个绝对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人――?一个人可以不信鬼,却总免不了会怕鬼,人心就是这么矛盾――她不能接受这厕所真的有鬼这种事情。她呆立了几秒钟,又原地蹲了下去――那衣裾又出现了,形状丝毫未变。似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那一瞬间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她飞快地从上面走下来,走到对面位置前,探头朝里望――里面空空的,没有人,也没有鬼。而那幅衣裾,自从她走下她的位置后,便再没有出现。她在对面蹲位前寻找许久,地面上除了湿漉漉的水,再没有别的东西。 她的勇气已经差不多消耗尽了,只是她明白,如果今夜不弄清楚这件事,她恐怕以后再也不敢上厕所了。想了想,她又返回原来的蹲位,蹲下去――果然,衣裾又出现了。如此往复数次,她已经可以肯定这是光学的奇妙现象――只是,是什么光造成的呢?她这样想着,四处寻找光源。除了洗手间的灯光之外,厕所里开着一扇窗,那窗很高,几乎接近天花板,银白的月光从那里穿过,她估计了一下角度――月光照射时,恰好投射在衣裾的部位――衣裾就是这样形成的――月光摊铺下来,在台阶上形成弯曲的形状,仿佛衣裾。是的,一定是这样。只是月光为何会那样有质感?为何有了月光,厕所里还是如此黑暗、什么也看不清?这女生还有诸多疑问,但是她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说法,匆匆离开厕所。走在走廊里,被冷风一吹,她蓦然想起一件事,最后的胆量在刹那间崩溃,她迈开大步狂奔回寝室,整栋楼都能听见她劈啪的脚步声……她想起,厕所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窗口――自从那名女生在窗口上吊自杀之后,窗口便被封死了。 喷头里的尸血 ★ 喷头里的尸血 上师专的时候,听高我们两级的师姐告诉过我们,学校刚办学的第一年,校里发生过一件离奇的跳楼事件,在女生宿舍的601,有个怪女生,天天拿宿舍里其他同学的方便面泡了吃,同宿舍的同学有些生气,但又不好说她。某天早上,大家全在楼下做广播操,而这个怪女生又旷课呆在宿舍吃别人的方便面,这次她做出了一件kb的事,她突然穿了她下铺的同学的红拖鞋,跑到602?的宿舍跳了下去。。。三楼的教师办公室,有个女老师看见了,还大喊着:“诶~,6楼又有女孩子的衣服掉下来了,问问是谁的。。。”说着她往下面一看,看见一地红的绿的。。。马上就晕了。而楼下做广播操的同学们也吓得尖叫声,哭声,乱成一片。。。事后调查也没查出这个女生的自杀原因,也想不通她是601的舍员,为什么要穿别人的拖鞋,跑到别的宿舍去寻死。自此后,601的舍员陆陆续续的搬离了那间宿舍,因为她们有时半夜里老看见有人在拿同宿舍的方便面,在冲,在吃。。。而那个背影好像是死去的同学。。。后来601就没人住了,彻底废弃了。。 体校惊魂记 ★ 体校惊魂记 这是我的一个师兄口述的故事,师兄原先就读于省体校,在体校里有一件很惊魂的故事,而且至今都调查不出原因,而事件的主人公都已死了,疯了。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冷,体校的两名女生在校外做完训练后回到学校已是8点多钟,学校的热水已经停止供应了,这两个女生又不想洗冷水,于是想到了一个去处,那是职工的澡堂,但是建在后山,平时也没什么人去,也很少员工去那冲凉,两个女生摸摸索索到了后山的澡堂,意外的发现,澡堂竟然断电了,但是有热水,两人很高兴的带着一支手电筒去冲凉。冲到一半的时候,女生a突然大叫起来“啊~~~~~~~~”就倒在地上了,女生b不知所措的用手电筒照向a,这时她吓得根本不顾自己有没有穿衣服就奔出了澡堂求救,当b晕倒在路上的时候,正好被厨房的工作人员看到了,工作人员找来了大毛巾帮她包好身体,b醒来只是指了指澡堂又晕了。。。工作人员来到澡堂发现原来还有一个女孩子,又找来毛巾包好女孩子的身体,并叫来了领导跟同事,这时大家才发现a身上是多么kb的情景。a全身上下全是很浓很浓的血,而从澡堂的喷头可以看出,血是从喷头流出的,校方马上把两名女生送往医院,到了医院才发现, 这是我的一个师兄口述的故事,师兄原先就读于省体校,在体校里有一件很惊魂的故事,而且至今都调查不出原因,而事件的主人公都已死了,疯了。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冷,体校的两名女生在校外做完训练后回到学校已是8点多钟,学校的热水已经停止供应了,这两个女生又不想洗冷水,于是想到了一个去处,那是职工的澡堂,但是建在后山,平时也没什么人去,也很少员工去那冲凉,两个女生摸摸索索到了后山的澡堂,意外的发现,澡堂竟然断电了,但是有热水,两人很高兴的带着一支手电筒去冲凉。冲到一半的时候,女生a突然大叫起来“啊~~~~~~~~”就倒在地上了,女生b不知所措的用手电筒照向a,这时她吓得根本不顾自己有没有穿衣服就奔出了澡堂求救,当b晕倒在路上的时候,正好被厨房的工作人员看到了,工作人员找来了大毛巾帮她包好身体,b醒来只是指了指澡堂又晕了。。。工作人员来到澡堂发现原来还有一个女孩子,又找来毛巾包好女孩子的身体,并叫来了领导跟同事,这时大家才发现a身上是多么kb的情景。a全身上下全是很浓很浓的血,而从澡堂的喷头可以看出,血是从喷头流出的,校方马上把两名女生送往医院,到了医院才发现, a已经停止呼吸了,而b也神智不清了。校方明白这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所以他们请来了管道专家检查学校的管道,另一方面请医院化验a身上的血是什么血,结果让人大吃一惊,管道专家鉴定,只有喷头表面有血,而管道里全是自来水,而且水是达标的,没有任何问题,只是管道有些生锈,没其他问题,医院方面就真的吓人了,医院验出,a身上的血是人血,而且不是普通的人血,严格的说是尸血,是人死了50、60年之后剩下的很浓很浓的血,而且每具尸体的尸血都不会有太多,只有一点点。。。。究竟这些血是哪里来的呢?没有一个人说得明白,a死了,b疯了,校方也马上封锁消息,怕这件事影响生源。。。而我的师兄那时正好刚入学,目睹了整件事情的发生。。。有些东西真是科学也不能解释那是为什么。。。 乡下鬼故事 ★ 乡下鬼故事 这件事是我大学时的室友亲身经历过的,可信度100%.为了叙述方便,就用第一人称讲一讲吧. 那时我的姐姐已经结婚,住在离家几里外的地方.她邻居家的媳妇是个独生女,从小娇惯,脾气差,对公婆尤为不孝.它的公公临死之前还恶狠狠的说,就是死了也不放过她!公公死了之后一年多,她怀孕了,可是人变得有点痴痴呆呆.后来越来越严重.丈夫带她去省城西安看病,一到西安就好了,看也看不出什么毛病,就只好回家.但是回到家里就又疯疯癫癫.再去看病吧,离开家就又好人一个似的.反反复复几次,懒得去医院了,呆在家里一直养着. 后来一天她失踪了.家里人找了几个星期,在一口废弃的枯井里找到了她的尸体,是头向下掉进去的.她娘家妈妈,丈夫都很伤心. 她下葬以后,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大概在她死后半年,我家邻居的女人也怀孕了,在医院里生孩子之后,她丈夫用车接她回家.车到了屋门口,她死活也不进去,说这不是她家,她要见她妈.邻居老太太来了,她说那不是她妈.大家问她妈妈是谁,她就说是我姐姐邻居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的妈妈.那个老太太一来,她就哭,说是想她.那个老太太就这么一个女儿,也跟着哭.问她,乖女儿你是怎么死的呀?她哭哭啼啼的说:“是俺公公叫俺去看好东西,把俺带到村口的枯井跟前.俺一伸头看,他就把俺推下去啦!俺现在还在井里头哪.俺二舅劲儿大,你快点儿叫他拿个绳子去拉俺呀!” 那个女人的二舅、三舅哆哆嗦嗦的拿了绳子到井跟前,把绳子往下放了一段就急急忙忙跑回去了.那边,女人却还在哭:不行啊,绳子还没到底呢!两个老头吓坏了,被死了的人点名,硬着头皮也得去呀!只好再跑一趟,把绳子放到最下面,再慢慢提上来. 这边汽车里,女人不哭了,也下了车了.回到家里倒头就睡. 第二天,隔壁女人的丈夫试探着问她,你昨天回家咋了?她奇怪的说,咋了?我昨天就记得我累的不行了,一回家就睡觉啦. 我家房子的地基高出她家一大块,现在经常还可以看到她在家里干活.每次想到她那时候说的话,就是三伏天,我也能凉快大半天. 鬼子小璐 ★ 鬼子小璐 这里的鬼子不是日本鬼子之解,是鬼之子的意思。小璐是我的小学同学,清秀白净的一个小泵娘,我生平遇到的第一件诡异事件便是从小璐开始。 小璐家和我家离得很近,如果从大马路走,两家的距离大约要走10分钟,但是如果从河边的小路走的话,只需要走5—6分钟。所以一般放学都是小璐先陪我走到我家,再从我家走河边的小路回家。 我记得那天是星期三,向往常一样,放学后我和小璐一起回家。回家的路上小璐突然问我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那时我还小,对鬼神之事也不太懂,当时就和她说我不信。小璐沉默半晌,说很久以前的一天晚上她做梦,梦到好多人在说话,可是她看不见那些人的样子,只知道是很多人,而且他们说的话她也听不懂,后来慢慢的天天都会做这个梦,时间长了,就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了,他们全说的是鬼的语言。我当时听完就乐了,一点也不相信,只当小璐跟我开玩笑。直到有一天,我俩放学快走到我家时,小璐突然跟我说我家邻居一个小孩子淹死了,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时,就见小区门口围了好多人,我爸妈也在,一问才知道是我家楼上一个小孩在小区门口的一家木材厂玩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木材厂用于救火的一个蓄水池里了,我看着那小孩被救了上来,但是已经没气了。当时我就傻眼了,小璐一直跟我在一起,她不可能知道这个小孩淹死的事情啊。或许那时候真是因为年纪小吧,出了这么寒的事,我也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很神奇。 小璐的生日是农历的七月半,也就是我们俗称的鬼节。我不知道小璐的经历是否和她的生日有关。四年级小璐生日那天,她约了我去她家吃饭,因为当时天色有点晚了,我便叫了邻居一个妹妹和我一起去。我们三个人走在河边的小路上,整个河都被映红了,全是烧纸钱的人,一团 团 的火光看起来有些神秘的意味。 路上我就问起小璐关于她的那个梦的事,小璐没有回答我,却又问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这次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很害怕,就说,我相信,小璐好像看出来我很害怕,还拉着我的手安慰我叫我别怕,我直到现在还记得她当时安慰我的话。她说:你不要怕,你看不见它们它们也看不见你的。现在想起来,这句话真是寒,可是那会我听了她的话,心里竟安定了很多。去小璐家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小璐和她妈妈送我到楼下,我便和妹妹一起往家走。本来是想走大马路的,可是看时间比较晚了,于是就和妹妹沿着河边的小路回家,刚走了不到100米,小璐就追了上来说:我送你吧,今天不太安全。我当时没有多想,只是想小璐能陪我回家更好啦,这样的话回家我爸妈也不会骂我,一路上和小璐聊着天很快就到我家楼下,我让小璐陪我上楼,小璐没有答应,就回家了。这事过去就过去了,五年纪时我就搬家并考进了一家艺术学校,和小璐渐渐失去了联系。直到我12岁时,有一天在路上遇见小璐,但是她却并没有像我见到她一样开心。我问她怎么了,小璐难过的告诉我:我妈妈快死了。我当时就不敢相信,小璐的妈妈还很年轻怎么就快死了呢?我问小璐是不是她妈妈生病了,小璐摇了摇头说:我妈妈没病,可是她就快死了。我听完很无语,心里还想怎么有这样的女儿呢,自己妈妈没病还说妈妈要死了。这次见面后大约有二年时间我都没有见过小璐,直到二年后有一天随妈妈回以前住的地方玩,又遇到以前那个邻居妹妹,她告诉我小璐的妈妈因为突发心脏病而去世了,我听完就呆了,想到以前小璐给我说的,她好像知道她妈妈会去世似的。邻居妹妹接下来的话让我彻底无语,她说:姐姐,那年小璐姐过生日,我们回家的时候你一路上和谁说话呀?我叫你你也不理我,我就见你一个人自言自语,走的时候还说拜拜。我明明清楚的记得那天是小璐送我回家的啊! 直到现在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小璐,很想念她,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也谢谢她,因为她的事我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识。不管怎么样,祝小璐平安! 算命异事 ★ 算命异事 其实我比较相信算命,当然不是指那些江湖骗子们的所谓的算命,我比较相信的比如说易经,我觉得易经很像是一种算术,只不过一般的算术算的是数字,而易经算的是人的命运. 小陈是妈妈单位的同事.平时是一个坚决的唯物主义者,年纪轻轻,大学毕业,在妈妈单位就当了副厂长,很是能干.这件事发生的比较早了,是96年左右吧,有一次妈妈单位组织去青城山旅游,在后山的山脚,遇到一个算命先生.大家闲得没事,都找他去算命.而且这个算命人很奇怪,他不收任何费用.妈妈帮我也算了一卦,后来居然也都灵验了.当然这是后话,暂时不提.还是说小陈吧,当时他看大家都在算,也觉得好玩,况且还不收费,便也跟着排队准备算算. 没想到轮到他的时候,那个算命先生怎么也不给他算.小陈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当时就跟算命的急了.算命先生被他缠得没办法,就说:小伙子,不是我不给你算,你是必死之人,如果我给你算了吧,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可是如果我指点了你,那就是泄露天机,于我也不好.小陈听了以后非常生气,差点动手打这个算命人,非让算命先生算算自己怎么个死法.算命先生叹了口气说:小伙子,今年大年三十,你一定要去庙里烧一柱香,或许能躲过这一劫.我只能言尽于此了.这次旅游整得小陈非常郁闷,是啊,谁听到算命的说自己会死,心里都会不舒服的. 当时是春天,转眼就到过年了.小陈在这一年里没病没痛,工作还特别顺利,有可能在过完年就会提为正厂长,小陈的老婆也快生孩子了,小陈此时正是春风得意,事业家庭都非常顺利,所以小陈更是不把算命先生的话放在心上.大年三十到了,小陈和家里人在一起吃完饭又和朋友出去玩,十一点左右,突然想起了算命先生的话.这时候小陈想,算了,我还是去烧柱香吧,不管怎么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朋友们也都劝他去,于是小陈开着车便前往我们那里很有名的一座寺庙碧水寺.等小陈赶到碧水寺,已经十二点了.很不巧,由于今天是大年三十,前来烧香的人特别多,恰巧今天又在下雨,碧水寺靠近山边和河边,为了防止香客们发生意外,碧水寺在十二点前就关闭了庙门.小陈又赶到另一家寺庙,没想到也是同样的情况.弄得小陈很是郁闷. 谁也没想到,就在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的清晨7点左右吧,小陈接到丈母娘的电话,让他开车去邻近的县城去接个亲戚,就在去往的途中,小陈的车发生了车祸,小陈当场死亡,而怀孕的妻子却毫发无伤.听说了小陈的事,大家都说,要是小陈听了那个算命先生的话,或许真能逃过一劫呢! 或许这件事只是巧合,毕竟世上巧合的事情太多了.不过妈妈那次帮我算的命,在去年居然也全都实现了. 再说一件事情.还记得我故事里讲到的淹死的小孩吗?小男孩住我家楼上,叫吴遥,叫什么我忘记了,非常可爱的一个孩子.他出事以后,他妈妈跟我妈聊天,又说起了一件事.她说吴遥三岁的时候,有一次她带吴遥去走亲戚,在乡下遇到了一个观花婆.(四川这边管神婆叫观花婆)这个观花婆在附近非常有名,正好和她亲戚认识,那天在她亲戚在串门.结果这个观花婆一见到她就说,她命中注定无子.当时吴遥的妈妈就笑了,我都有个儿子了,怎么会无子呢?观花婆说:不对,我看你命中只有一个女儿.吴遥的妈妈根本没放在心上,没想到没过两年,吴遥就出事了.吴遥出去后的第二年,她又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字叫吴映红,奇怪的是,这个新出生的女儿,性格,长相,都和吴遥一模一样.最为神奇的是,吴遥左手有一颗红痔,就在手心正中央,而这个新生的小女儿左手手心居然也有一颗红痔.大家都说小吴遥还想当她家的孩子,所以转世到她家了. 后来有一次在妈妈单位,我见到了这个小映红.果然和她哥哥长得一模一样.她妈妈叫她叫我姐姐,小映红乖巧的叫了我一声xx姐.我当时就晕了,因为以前邻居的小孩都叫我x姐姐,只有小吴遥叫我xx姐,而小映红居然也是这样叫我. 或许真是小吴遥舍不得他的爸爸妈妈吧,所以又回来了.小映红估计现在都上初中了,性格像个男孩子,调皮可爱.愿小映红一直健康快乐!~ 小马 ★ 小马 小马在部队,还是比较轻松的,文艺兵,除了排练演出,平时几个男孩子在一块,免不了捣蛋什么的. 有一年夏天,几个男生实在是馋得不行了,平时部队的伙食油水比较少,于是就决定去部队周边偷老乡的鸡来吃.那天晚上熄灯后,小马和几个男兵就悄悄的溜了出去.在部队不远的一户农家,他们发现了目标.这家人的院子里养着几只山鸡.说干就干,几个人干净利落的偷了一只鸡就跑回了部队.悄悄的来到厨房,也不敢生火做饭,便接了一大盆热水,把整只鸡放在开水里,直接烫了烫就开始吃.鸡肉根本没熟,但几个馋坏了的小子也不管了,三下五除二便把整只鸡吃得干干净净.吃完了鸡,几个人就准备回宿舍,路上经过娱乐室,忽然听到里面有打台球的声音.小马几个人想:原来还有同道中人啊,于是便准备进去一起玩玩.谁知道走到门口,却发现娱乐室的门是锁上的,而里面打球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小马吓了一跳,想起老兵们说过,部队里这种奇怪的事情很多,难道他们也遇上了?几个人不敢再逗留,便急忙的往宿舍跑. 宿舍必须经过操场,几个人走在空旷的操场上时,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小队人正在走正步.这下他们更奇怪了,他们是出来偷吃的,这么晚了,难道还有人在出操吗?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是非常整齐的走正步的声音.小马他们决定看看是谁这么晚了还有毛病似的在这操练.结果等脚步声离他们非常近的时候,几个小子吓得魂飞魄散!大约有13个人正朝他们走来.这十几个人穿着非常老式的军装,衣服上很脏,能看出来有血和泥土,脚上居然还缠着绑腿.最为kb的是,这十几个人都没有头!小马后来说,当时他吓得根本动弹不了,眼睁睁看着这一小队人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几个人吓得浑身发抖,直到这队人走出去很远,还能听到他们整齐的脚步声.等小马他们回过神来,几个人狂奔回了宿舍,第二天都吓病了,小马更是三天没起了床 . 结果还有件比较搞笑的事情.第二天老乡就跑到部队来找领导,反映有战士偷了他们家养的孔雀.小马他们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天他们偷的不是山鸡,而是孔雀! 回家 ★ 回家 这个故事是我住在北京的时候,有一次无意中听楼下的几个老太太闲聊听来的. 我们总是听说,去世的人如果不是死在家中,在去世的第七天,他一定会回家的.今天我们就说一个回家的故事. 年,我搬到了北京右安门附近.老式的居民楼,紧临街边,交 通也算是方便,附近比较繁华,菜市场,超市,学校,配套设施非常齐全.我家对面是北京的一个比较大的小区,叫开陽里,听说是属于经济适用房.小区很大,都是一些20层左右的高楼. 有一天,我下楼买菜,回家时走到楼下,看见一群老太太坐楼下晒太陽,无意中听她们说起了前些时候发生在开陽里的一件事情. 开陽里的正门就在我家住的楼的正对面,小区保安据说是24小时巡逻,右安门派出所就在附近,治安也是非常不错的.小区有一个新来的保安小林,这个星期轮到他值夜班.小林非常负责,值班的时候不像一般的保安就坐在屋里看电视,他值班的时候,一般都是四处查看有无异常情况.一天晚上,小林巡逻到小区后门的时候,看到一个短发女子坐在小区的门口哭.小林很奇怪,就上前问这个女子怎么了.女子抬起头,眼睛都哭肿了,说:我找不到家了,我要回家.小林一看这个女子这种情况,心里也直犯嘀咕:这个女的是不是精神方面有问题?但小林是个热心肠的小伙子,于是就说:你家在哪?看看我能帮你不.女子指着小区里面说:我家就在这,可是我找不着了.小林这下更确定这个女子智力方面有问题,心想是不是哪家住户的亲戚,智力有问题,一不小心走丢了的.于是小林就说,这样吧,派出所就在附近,我送你去那吧,明天我再在帮你打听下.女子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于是小林就带着这个女子往派出所走.派出所在小区前门出去的马路对面,小林便带着这个女子从后面往前门走.大约走了三分钟左右,这个女子就惊喜的说:我找到了,我家就在这!说完便小跑着往那幢楼房跑去.小林看着这个女子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洞中. 这件事过去后小林也没再多想.第二天一早,小林正准备下班,就看到小区里有灵车开了出来.并且有业主把花圈摆放在了小区门口.原来是小区里有一家人有人去世了.一大帮人捧着死者的遗像神情悲痛的往小区门外走.小林无意中看了一眼遗像,吓了一跳,那个死者的样子和他昨天晚上见到的女子非常像!小林又是害怕又是好奇,于是悄悄的去打听了下,才知道死去的女子一个星期以前在天津出了车祸,当场就去世了,遗体直接在天津就火化了.小林出了一身冷汗,昨天正是死者去世的第七天,第七天正是人们常说的回魂夜啊! 挖出来的故事 ★ 挖出来的故事 我们的父母大多数都当过知青,当知青一般都是在乡下地方,我的妈妈也不例外,我妈妈下乡的时候很年轻,好像还不到20岁吧,不过她下乡的地方却还不错,离家不远的一个叫刘家河的小村子,并且相对来说,那个村子还很富足,我妈妈直到现在还怀念她下乡的地方,直说那里民风纯朴,村民们都对她很好。 我妈下乡住在一家姓杜的人家,因为和我妈同姓,那家主人对妈妈特别特别好,在那个年月,居然能够每星期保证让我妈吃上一次肉。我一直怀疑我妈怀念的不是刘家河也不是那的人而是那一星期两次的肉! 妈妈平时在那里也没什么太多的活可干,最多就是帮这户姓杜的人家在菜地里浇浇水啥的,大多数的时候她们都是几个知青在一起唱唱歌聊聊天。有一天,我妈正和几个知青在村口坐着聊天,就听到村里有人喊:大家快来看啊!我妈和几个知青一听有热闹可看,便兴冲冲的跑了过去。正巧,就是我妈住的那户姓杜的人家。原来,老杜(这家的男主人)在地里挖红薯,挖到一处土地的时候,觉得触感有异,好像是挖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于是便一直往下挖,结果挖了不到一米深,居然挖出了一件奇怪的东西。于是便叫了村里人一起来看这件奇怪的东西。这个怪东西的样子很奇怪,大约高50厘米的样子,白色的,非常明显的是一匹马的样子,马身上的毛都看得很清楚,马尾巴甚至是在动,马背上骑着一个人,那个人的一只腿已经跨上了马背,动感非常强烈,好像马上就要骑到马背上去了似的!其实要说这么一件土做的东西,就算是维妙维肖,大不了就是件古董,也不至于大家这么稀奇,大家稀奇的是:这个东西不是人做成的,而是无数的白蚁紧紧团 在一起,组成了这奇怪的东西。大家都在说,老杜家要出贵人了,可惜的就是这个白蚁组成的人骑马的塑像,那个人还有一只腿没有骑上去,如果挖出来的时候,是这个人整个的骑在马上,老杜家指定会出现大贵人。 时隔二十多年后,我妈说起这事,就说,老杜家代代都是农民,没想到在他儿子那一代,真出了个贵人,老杜的二儿子在一个镇上当了镇长,这对老杜家来说,可真是件大喜事。我妈说,这肯定和那次挖出来的白蚁塑像有关。 再说件稀奇的事。 我爸爸一直从事冲洗照片的生意,在市里开了一家相片冲印店,因为是老店,质量服务都很好,家里生意一直也都不错。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有一天在我爸的店里玩的时候,遇到了一件稀奇的事。 一个老农民到我家店里站了很久,最后才像是下了决心似的问我爸爸:你们这里能够出去照相吗?我爸爸说:当然可以啊!您要照什么?去哪照?那个老农说:我想请你去我家照,我家就在xx镇。我爸一听,也不是特别远,谈好了价钱就跟着老农去了。 直到下午,爸爸才拿着相机回家。一回家,就跟我们说了一件事情。原来,爸爸随那个老农民去到他家以后,老农民非常神秘的从家里拿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打开。我爸一看,是一个足有手掌大的贝壳。当时我爸就乐了:大爷,您让我照的就是这东西啊?我爸乐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这个贝壳虽然个头非常大,但也不至于专门请人来把它照下来吧。老农一听我爸的话,就急了:年轻人你懂什么?我这可是件宝贝!说完就把贝壳打开。我爸一看,就惊呆了!只见贝壳里贴着壳的地方长了一个东西,大约的物质类似于珍珠,但奇怪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东西的样子,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观音像!臂音手拿柳枝,脚踏莲台,身上的裙衣飘飘,眉毛弯弯的,眼睛是闭着的,嘴唇微张,简直就是维妙维肖。我爸伸出手一摸,完全就是长在贝壳里的,根本不是人工做得出来的。老农民说,这个贝壳是他在河里摸鱼里摸到的,看着贝壳这么大就捡回家,没想到打开以后,居然在这个贝壳里发现了如此神奇的观音像。于是才请我爸来照相的。我爸曾经仔细观察过,这个东西实际上很像是珍珠,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形成珍珠的时候长成了观音的样子。 那天,我爸照了好多好多照片,那个照片我也曾经看过,还拿过一张到学校给同学们看,后来不知道丢到哪去了,实在是很可惜。我还记得那个观音像的眼睛是紧闭的,我常常在想:如果晚一些打开贝壳,里面的观音像的眼睛会不会是睁开的呢? 许愿 ★ 许愿 如果上天给你三个愿望,你会许什么愿? 我们有很多的希望。希望工作顺利,希望家人身体平安,希望事业有成,希望爱情甜蜜,希望都是美好的。我们可以有无数个希望,因为希望是无偿的,但许愿却不一样。 如果能让我考上大学,我宁愿少活五年。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许过这样类似的愿望呢? 我跟玲其实不太熟。她妈妈跟我妈妈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小时候曾经见过几次,玲性格外向,用我妈妈的话来说,就是活泼的过了头。小时候我性格很内向,跟这样的小孩子玩不到一块去,所以跟玲只是点头之交 。 没想到长大以后倒有了交 集。玲居然和我家楼上的二哥谈了恋爱。二哥和我关系很好,因为这层关系,和玲,慢慢的亲近了起来。 看得出来,玲很喜欢二哥。玲家庭条件不错,爸爸在我们那是一个局的局长,玲学习 也不错,长相也还清秀,所以,她这样的女孩子,是有一点骄傲的。但是就是骄傲的玲,在二哥面前,就像是最乖最乖的一只小白兔,从她看二哥的眼神中,我能看出来玲是爱惨了二哥。 二哥却不是玲值得这样对待的一个人。倒不是说二哥不好,只是二哥一直觉得自己还年轻,根本不想这样定下来,于是,对玲也就是时冷时热,让玲很是苦恼。 后来我去了北京,和二哥的联系就慢慢的少了。后来,大家都忙,基本也就断了联系。去年,我回四川,却听到玲与二哥结婚的事。我很是为他们高兴,必竟这是玲真心的付出应该得到的回报。于是,我便约了玲出来喝茶,想恭喜恭喜她。 那天,玲如约出来了。一见到玲,我大吃一惊。玲变了很多!变得很漂亮,虽然说女人都是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可是玲的样子,真的不一样了。眼睛好像大了,嘴好像小了,皮肤白了,身材也好了,我不禁笑她,哟,有爱情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变得这么漂亮!谁知道玲听了我的话,却并不开心。一整个下午,玲都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我也不好多问什么,那天晚饭都没吃,玲便于回家了。 我虽然有些奇怪玲的态度,但我以为是因为几年不见,大家感情淡了才这样的,没想到,第二天玲就给我打电话约我出来了。并且告诉了我一件让我觉得非常kb的事。 玲说,其实二年前,她与二哥就分手了。原因是二哥觉得跟玲在一起实在是太平淡了。二哥喜欢上了一个漂亮的,在歌舞团 跳舞的女孩。那段时间,玲心里又是痛又是恨,痛的是自己还是那么的喜欢二哥,恨的是二哥的无情。玲说,二哥的一句话最伤她,二哥说:你像杯白开水,长得嘛,不丑也不漂亮,工作也是普普通通,性格也没特点,反正就是跟你在一起没劲。玲没想到自己谈了五年的男朋友居然这样说自己,玲受伤了。 玲的朋友见玲这样伤心,便约她出去散心。于是几个人便去了离市区不远的一个水库玩。到了水库,玲还是闷闷不乐,独自一个人坐在水边,想着自己与二哥的种种过往,心里更是恨得咬牙切齿。玲说,她看着水面轻轻波过的浪花,突然间有了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仿佛有人在脑子里对她说:说出你的愿望吧,说出你的愿望吧!当然,她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是玲就是那么真实的感受到这种声音。玲在心里想着:我要和二哥在一起,我要变漂亮,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行,哪怕让我全家死光!想到这,玲好像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想着自己刚才在心里许的愿,她突然觉得有一种害怕的感觉,便急忙离开了水边。 回去以后,玲还想着在水边发生的事情。但是,想来想去,也没个所以然。玲就是在心里后悔,我怎么能说出那么绝的话呢?难道我真的爱他爱到没有自尊,甚至于连家人死绝也要和他在一起,这种话真是我说出来的吗? 说也奇怪,玲自从那天回到家以后,慢慢的,皮肤竟然变白了,眼睛还是那双眼睛,嘴也还是那张嘴,但是很奇怪,大家都觉得玲变漂亮了。玲最开心的是,二哥也回心转意了,对玲比以前更好了。二人又谈了半年多恋爱,便决定结婚。 听到这儿,我就对玲说,呵呵,那不是正好么,你许的愿不是实现了吗?老天爷对你多好啊!可是玲却露出了惊骇的表情。玲说,就在他俩结婚的第三天,玲的奶奶就去世了。奶奶年纪很大了,可是身体却很好,谁也没想到奶奶会在睡梦中就过去了。玲很伤心,但是也没多想,谁知道一个多月以后,玲的姑姑也因车祸去世了。连着失去两个亲人,玲非常伤心,所幸二哥在她身边陪着她安慰她。在接下来的一年里,玲却接连着又失去了二个亲人。外婆和舅舅。 玲说到这儿,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我,我一下子想到玲曾经在水边许下的那个愿,但是可能吗?是因为这样吗?我知道玲也是这样想的,玲说,她根本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她很自责,她认为是她的自私害死了家里人。我安慰玲,或许这一切只是巧合呢?玲却摇头说,她知道这不是巧合。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可是我也不敢去相信这样一件事情。因为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甚至于玲都不知道自己的愿望是向谁许的。或许冥冥中真的有一种力量在操控着这一切吗?但是,我还是宁愿相信,发生在玲身上的一切,只是一个巧合。 这个故事我一直都没敢讲,因为我不敢去想,这件事,越想让我觉得越害怕。甚至于我现在都不敢联系玲,怕又听到什么坏消息。我还是希望,只是希望,不是许愿,希望发生在玲身上的事情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穷鬼 ★ 穷鬼 有一阶段,村里的小孩子老师有病,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在夜间哭闹不停,烧几张纸也就好了。但是这家过了,那家就不好了,大仙说是无后的孤魂野鬼,没有钱花,到处折腾几个钱花(偷笑一下,这鬼够痞的)。大仙说有办法治他。一天,有个小孩子夜间哭闹,不敢看窗外,大仙拿着两捆纸钱就来了。在门口的路口烧纸钱,先是那捆小的,烧毕。夹一物于大捆的纸钱中,又烧。只见一阵旋风至,先是吹起小堆的纸灰,又绕着大捆的纸钱转了几圈,眼见火光暗淡,旋风迫不及待的卷起,欲走。只听砰地一声,纸灰四散,旋风也不见了。大仙一脸坏笑,说:“我夹了一道符在纸钱中!”这大仙也是够痞,哈哈。 债 ★ 债 其实这个故事应该接着上面那个故事的。为了大家方便看,所以单独写出来。 前世因,今世果,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定。这是青对我说的。 青是个美丽的女人。可是这个美丽的女人,命运都坎坷异常。 青是当地小有名气的舞蹈演员,典型的江 南女子,温 柔多情。20岁的时候,就与当时一个歌舞团 的男演员江 结婚了。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大家都觉得这真是天生一对。结婚第二年,就生下一个可爱的女儿,青很开心,给这个女孩子取名叫娇娇,当成掌上明珠一般。 青父母去世得早,只有一个姐姐红。红比青大三岁,照理说,两姐妹应该感情很好才对,但青和红的感情却一直冷淡。青知道,红为了某种她不知道的原因,一直不喜欢她。 青结婚的第三年,红离婚了。离婚后的红闷闷不乐,还大病一场。青见姐姐病了,一直照顾她。经过这次,青和姐姐的感情似乎要好一些了,红的态度也慢慢的转变了,经常到青家里去玩。青很开心,因为红是她唯一的姐姐。快过年了,青得到一个去北京学习 的机会,团 里派她去北京舞蹈学院进修半年。跳舞是她最爱的事业。只是半年见不到女儿,她有些不放心。毕竟江 还是个年轻的男人,对于照顾孩子没什么经验。于是青就拜托姐姐照顾娇娇。半年的时候很快就过去了,青对娇娇的思念让她马不停蹄的赶回家里。回家到,她看到的却是红与江 躺在床 上。事已至此,青没有办法再面对一个和自己姐姐上床 的男人,于是与江 离了婚。红却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青在心里对自己说,姐姐离了婚,或许是太寂寞了,她让自己不要恨红。可是,怎么能不恨呢?因为红,青失去了最爱的男人。 离婚后的青,放弃了自己最爱的舞台。到学校做了一名老师。她发誓,一定要好好的把娇娇养大。一个年轻的女人,独自带着一个孩子,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有时候,青会悄悄的躲着哭。娇娇四岁的时候,一个男人走进了青的生活。这个男人是一家公司的老板,三十七岁,事业有成,对青一见钟情,可是青却不敢再轻易说爱。朋友们都劝她,这个男人条件不错,对青也很好,希望她能考虑下给娇娇一个完整的家。青想了很久,决定和这个男人交往试试。 青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半年,大家感觉都非常不错,决定十一就结婚。大家都恭喜青,找到一个对她好,条件也不错的男人。 结婚照也照了,请柬也写好了,青怀着喜悦的心情等待着下个月的婚礼。这时候,红又出现了。对青诚恳的认了错,哭着请青原谅。对于江 的事,或许是时间冲淡了吧,青居然原谅了红,在她的心里,红毕竟是自己的姐姐。谁也没想到,就在红出现不到一个星期,青居然又一次看到红与自己的未婚夫在床 上。 这一次,青愤怒了。她质问红,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勾引 自己的男人,红却一言不发。经过这次的伤害,青决定再也不相信爱情。两次,两个说永远爱自己的男人,却都爬上了自己姐姐床 。 朋友们知道了青的事情,既替她难过,也替她抱不平。青决定离开家乡换个环境重新开始,离红远远的,她再也不想看到这个自己所谓的姐姐。 在朋友的帮助下,青到了美国。其实在国外的生活也并不像青想象的那么美好,可是青却愿意,只要能逃离过去,她觉得再苦都可以。青在一家饭店做服务生,虽然辛苦,可是也能赚到钱。她想着在美国就呆上几年,多挣点钱,回国做点小生意,女儿娇娇就是她的全部,她希望能给娇娇更好的生活。 青这时候,还不到三十岁,生活中却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可是这些都无损青的美丽。在饭店工作不久,就有好几个追求者。只是青的心早已静如止水了。但是其实有一个男人,无论青怎么样拒绝,他都会风雨无阻的天天接送青上下班,说实话,青的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半年多了,这个男人每天都来青工作的饭店,每天都会送花给她,青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花。渐渐的,她的心被融化了,远在异国他乡,青是寂寞的,而这个男人给了她安全感。青的心里想,这一次,应该没事了吧,我现在在美国,和红这辈子估计也见不了几次面了。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些怕红的。 很快,青与这个美国男人开始了热恋,这个男人也答应,等他们结了婚,就把娇娇也接过来。年底,青与这个美国人结了婚,两人一起回国,朋友们看青又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都为她开心。有意无意的,大家都刻意把青结婚的消息封闭起来不让红知道。可是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红很快知道了青又结婚的消息。 那天,红找到了青。一见面就责怪青不把自己结婚的消息告诉自己,满脸的愤愤不平,仿佛青做了很对不起她的事一般。青感到很无奈,心里却还是珍惜这个姐姐的。红根本不管青的态度,每天往青的家里跑,并且还专门去学了英语,经常给青的老公打电话,语气很是暧昧 。青这次长了个心眼,回国的几个月,天天都跟老公形影不离。青的老公对红的态度也十分疑惑,青这才把这么多年来,与红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老公。青的老公一听,觉得再与这样的女人来往也没意思,便劝青尽快办好娇娇的一切,然后回美国。 就在一家三口准备回美国的头一个星期,红又找到了青。这一次更加离谱,红居然跪着求青把老公让给自己。青听了真的忍无可忍,便问红,你为什么总是来抢我的东西?别的东西抢了就抢了,可是你抢的都是我的爱人啊!你为什么要这样?红的神情也很激动,红说,只要是你的,我就是要抢。忽然间,红的神情又变得迷茫起来,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恶狠狠的对青说:这是你欠我的! 这次两姐妹见面闹得很大,朋友们都说两人前世一定是冤家,要不怎么会有这样的姐妹呢?青听了朋友的话,却很上心,因为她想起了红那天说的那句话:这是你欠我的!她心里也觉得很奇怪,难道自己跟红前世真的是冤家吗? 青找到了当地非常有名的一个算命先生,请他给算算,算命先生为她算了一卦,先生说出的话,却让青大吃一惊。先生说:青与红前世就是姐妹,前世青为姐,红为妹。可是青却为了自己,骗妹妹嫁给了一个傻子。妹妹在夫家吃了很多苦,最后受虐至死。所以今生红要来报复青,为自己讨公道。 青听了先生的话,心里越想越觉得很是相信。从那天起,她发现自己好像不是那么恨红了。不管算命先生的话是真是假,青都从心里原谅了红。 青说,或许真的有前世今生吧,就像我,前世种下了因,今生就结了这样的果,冥冥中自有天意啊! 照片 ★ 照片 我父母是从事照片冲洗工作的,有时候我也去店里帮帮忙,看到过很多照片,其实,经常有xxx局的照片送过来洗,那些照片真可谓是一个字,奇!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鬼故事,初看时不觉得吓人,可是后来,却是越想越可怕.故事说有一个剧组拍完戏,大家便一起照了一张照片留念.结果照片洗出来以后,每个人手里都拿到一张.这时候,女一号便说:咦,照像的时候我旁边明明站的是个女人嘛,现在怎么是个男的?副导演也说:咦,照相的时候女一号旁边明明是个老头嘛,现在怎么是个女人?灯光师也说:咦,照相的时候女一号旁边明明是个小孩子嘛,现在怎么是个老太婆?大家都说得不一样,于是找到了导演,问:导演,你那照片是个什么人啊?导演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的捏着自己的那张照片.没有人知道,导演的那张照片,只有他一个人坐在中间,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有一次,xxx局又拿了一些照片来洗,我爸都习惯了,多半都是一些车祸现场啊,凶杀案现场的照片,刚开始我妈根本就不敢看这些照片,后来时间久了,连我妈都习惯了.那天,那些照片洗出来以后,我爸却发现有几张照片怪怪的. 先是一组车祸现场的照片.死者是个年轻女性,据说是骑自行车过马路的时候,让闯红灯的大卡车给撞了的.现场惨不忍睹.奇怪的是,照片里,死者骑的那辆自行车居然完好无损,死者是从腰的位置被扎过去的,衣服和血肉连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恶心,但死者的头部却是很完整的,一点伤也没有.最奇怪的是这个女人的表情,非常的惊恐,像是看见了什么非常kb的东西一样。不过看到这的时候,我当时就说,很正常嘛,她肯定是看到汽车过来来不及躲避所以才这么惊恐的。我爸也说我说得有道理。可是,谁也没想到,下面的照片却出乎人意料。最开始的时候,是在店里工作的小帆发现的。他说,你们来看这张照片,这是什么东西?大家凑过去一看,也觉得奇怪。因为事发是傍晚,太陽还没下山,但天色也有些暗了,不过周围的人啊物啊,都还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但就在那个女人的身边,大家都清楚的看到有一个人,趴在旁边,低头看着死者。可是这个人却非常奇怪。大家都觉得奇怪,可一时半会也没看出来怪在哪,我看了好久,突然叫起来,你们看,这个人的脸!大家一看,才发现这个趴着看着死者的人的脸,非常的模糊,不能说是模糊,应该说是压根就看不见,只看到黑乎乎的一团 ,五官完全分不出来。看到这儿,我们都觉得有点冷,最奇怪的是这个人,他的动作也很怪异,仿佛是想拉这个女人起来一样。这时候,取照片的pol一ice来了,我爸便拿出这张照片让他看,他一看也奇怪了,pol一ice说,拍这照片的时候,在现场并没有看到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不过那个pol一ice也告诉我们,这样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稀奇,他还讲了一件事。 三个月前,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一个老人被人杀死在自己家里。pol一ice赶到现场,对现场进行了拍照,照片洗出来以后,大家惊呆了。那间屋子里,除了当时在场的pol一ice和死者以外,并没有其他人,但是照片照出来以后,却在死者的身旁看到还站着一个人。这个人的样子看不清楚,不过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衣服上全是血。于是pol一ice根据这个人的穿着,向附近群众打听,居然发现死者的侄儿有一件这样的毛衣。于是pol一ice顺藤摸瓜,找到了这个男人,经过调查,他承认了杀死自己叔叔的事情。pol一ice说到这,我们都很感叹,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还有一次,一个中年男子拿了一个胶卷来洗照片。可是照片洗出来以后,效果非常不好,倒不是说别的什么,只是照片里的每个人眼睛都是闭着的,32张照片,居然没有一个人照的相眼睛是睁开的。按照洗照片的行业规矩来说,像这种眼睛闭着的照片,我们一般是不给客户洗的,但是这种每张都是闭着眼睛的,我爸还是第一次碰到,于是便等那男人来取照片的时候,问了下他的意见。那男人说,全部都洗吧,闭着就闭着。闲谈中,才知道,这个男人是带着全家出去旅游照的照片,虽然没照好,不过也总算是留个纪念。 隔了不久吧,大约也就半个多月左右,xxx局又拿了一些照片来洗。这一次,是一起重大的凶杀案,有一家四口,夫妻俩加一个孩子一个老人,全家人被杀,当时在我们那里都上新闻了。爸爸洗照片的时候,发现这几个死者怎么就这么面熟啊!突然间想起来,他们就是上次来洗照片的那家人!没想到就半个月的时间,全家就遇到了不幸。爸爸很是感慨,说生命无常。大家聊到这,突然又想起了那家人半个月前来洗的照片,全家人的眼睛没有一张是睁开的,现在想起来,是不是代表着什么呢? 呵呵,故事说到这儿,我又突然想起前面故事里讲的影子的故事。里面的丽姐那张全家福也很诡异,那个多出来的黑影,至今大家都还有些心惊胆战。 讲了这么多的故事,总是感觉,我们没办法了解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或许真的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存在吧! 再生的机会 ★ 再生的机会 我们分局有个司机老崔,以前是在西藏当运输兵,转业复员分配到了我们分局开车,一次和他喝酒,他给我讲了这么一个琢磨不透的故事. 老崔的舅舅当时在西藏也是跑运输,某次开车跑远路,当时土路人烟稀少,方圆几百里也没有人烟,这时发现路边躺着一个老人,舅舅当时立刻停车查看,那年代的风气比较淳朴,路上遇到有困难的人必定给予帮助,舅舅下车一看,是个喇嘛,岁数比较大了,看样子有70多岁了,看随身着装,看着象朝圣的,在西藏,经常看到虔诚的信徒,走几步一磕头,去拉萨朝圣,这些人都是比较有信念的僧侣.舅舅赶紧把老人扶住,一看还有微弱呼吸,赶紧把随身带的水拿来,给这个老喇嘛喂下,舅舅又把随身带的干粮给了这个老喇嘛些,老喇嘛吃了几口,恢复了些体力,舅舅问他这是去哪朝圣,要随车捎他一程. 老喇嘛说,不用了,原来是昨天遇到风暴了,有些体力不支.喇嘛执意不肯坐他舅舅的车走,舅舅心想也许他还要徒步走剩下的路,才能显示虔诚,就没勉强,只好把水和干粮又分给了些老喇嘛,老喇嘛点头没说话,他舅舅正要转身上车.老喇嘛把他叫住了,跟他舅舅说: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的,十年后,我给你次再生的机会吧.然后独自走了. 舅舅也没搞明白老喇嘛说的到底什么意思,也没多想,就开车走了.就这样过了几年,舅舅身体有一阵子感觉不舒服,到了当地医院一查是癌症晚期了,开刀也没效果就让回家养着了,舅舅身体状况急速下降,后来就有点不行了,家里人偷偷准备后事了,某天,舅舅睡觉,忽然梦到了10年前搭救那个老喇嘛的场景,并耳边清晰的听到老喇嘛说的话:十年后,我给你次再生的机会.清晨舅舅醒了,越觉得这话有离奇,心里有点好象明白什么了,赶紧把家里人叫过来,嘱咐家里人,如果他死了,一定要过三天再入土埋葬,因为依据当地的风俗,人死了转天就要下葬,不能超过3天.家里人答应了.过了几天,舅舅不行了,当地的医院来检查,确认没有了心跳和呼吸了.检查完医生走了,家人按照他的嘱咐,就把尸体放院子厅里,没有埋,到了第二天夜里,家里人突然发现尸体的被单有起伏,一看舅舅有了呼吸了,赶紧给放到屋子炕上了,又缓了一天,舅舅睁眼了,能说话了,家人感到很惊讶的,还埋怨医院医生是不是检查错了,给医院医生招来,医生也很惊讶,当时情形来看人确实是死了.后来在家又静养了几个月到医院复查,医生更惊讶了,肿瘤已经自己消失了.这在当地成了传奇故事了. 听了老崔舅舅的故事,应了那句话,一份厚道一份福啊.我也调侃老崔,这个喇嘛自己都快渴死了,还有能力给别人次重生机会么,老崔告我,别小瞧这些喇嘛,也许是某个考验吧,谁知道呢. 三个棺材 ★ 三个棺材 有一年去蓟县办个案子,事情办完了到村边的饭馆吃饭,就看到马路对面有个木材店在忙碌的打三个棺材,两个稍微大点,一个稍微小点的,我看到有点好奇,就问饭馆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同时做三个棺材,老板叹口气说:别提了,这是一家三口,前几天被杀了,父母和一个闺女,孩子有18了吧,凶手当时就捉到了,是那闺女对象一个小伙子,因为这个父母反对孩子找这个小伙子,就让闺女断绝关系,闺女听话就不让他来找来,小伙子天天缠着闺女,父母就不乐意了,打了小伙子一顿,小伙子走了邪火,上门把一家三口都砍死了. 饭店老板话锋一转,不过这还不离奇,怪就怪在那个算命的身上了.我就好奇问怎么回事.老板说:这个父母前阵子家门口来个算命的,也是外地路过村子,村里人也都不认识他,算命的在他家门口摆了摊,一些好事的就找他算,算命的也是说好听的话,哄人高兴,要了几块钱.大伙围着算命的聊天,这家人父亲也来凑热闹,也要这算命的看看,算命的抬头一看他.脸色变了,跟他父亲说:我不给你算,也不要你钱.父亲挺生气的,给别人看怎么不给我看呢,非要他算,算命的死活不给算,父亲在老乡前没面子,就把他哄走了,算命的临走跟他父亲说:这几天一定要把狗栓好了.扭头走了. 后来老乡也凑热闹,追过去问那算命的问咋回事,算命的说:这家人都活不过10天,我怎么能要他钱呢.老乡们也都认为算命的胡说骗钱没当回事,也没敢告诉这父亲,这种丧气事,也不方便和他说,得罪人.人家没事不就结了仇了. 过了没几天,这小伙子就寻仇去了,半夜进的屋子,当时三口都睡着了,一刀一个全砍死了,按理说这父亲身体壮实,和这小子打起来不吃亏,可是半夜都睡着也就没折了,怪就怪在当时半夜家里进来人一般狗能把人喊起来,可惜的是,白天时候狗莫名其妙的丢了.当晚,就发生了这事. 后来在看守所里我还遇到过这个小伙子,个子瘦小苍白,怎么看也不象个有胆量敢做出这种灭门惨案的人。 凶险的搭车人 ★ 凶险的搭车人 关于搭车人的灵异故事,最近有沸沸扬扬的葡萄牙车祸,国外还有个著名的红衣玛丽,国内还有某某公交 车事件,但我所说的真实案例,与鬼怪无关 分局门口有个等活的出租车司机,老张,有时坐他的车办事,所以一来二去也算比较熟.有一次和他聊天,他告诉我这样一个事情. 那天晚上11点多,他在河东纺院门口等活,学生有时喜欢半夜活动,所以偶尔也能拉个大活,老张一个人等着,这时后门打开进来个年轻女孩,大概不到20岁的样子,打扮比较时髦,说话带东北口音,说要去大毕庄找朋友,一般来说,这个时间司机都不大愿意出外环,但当时老张看就一个女的,还坐在后面,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也就无所谓了,这趟也能赚点,就走了.如果是两个外地男人出市的活,这活绝对不拉. 大毕庄出了天津外环,去的道比较好走,老张还聊天,就和女孩聊天,女孩一声不吭,看着窗外抽着烟. 老张心理不太舒服,就边开车边聊说:女孩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实在忍不住再抽一口,还说别结识出来瞎玩的人.又聊天说自己的闺女也这么大了,现在懂事了,给他买了件毛衣,他很感动.半道还嘱咐坐后面的女孩,送到了地他看着她回家,免得半夜一个人危险. 后面女孩一直没说话,猛抽烟,听了一番老张的算是苦口婆心的劝慰,似乎有所感动,当车开到一个村子小路,女孩突然说,师傅,就在这下车,我没钱给您,您赶紧回市里吧 老张心想碰到个坐霸王车的不给钱,但也觉得不忍心把她放这前不招村后不招店的荒路上,说,没事,闺女我送你过去,半夜不安全外面. 女孩哽咽了一下说:师傅,我看您是个好人,我不隐瞒了,再往前开,你会碰到一个沟,你车会停下来,旁边会有三个人,是我朋友,路边已经给你挖好了坑了,所以,赶紧你往回开,半路再有搭车的千万别停. 说完这些,老张看到远光照处似乎有人影晃动,老张听完腿都软了,话都不会说了,赶紧掉头,一路猛开回了市里. 老张的随意闲聊,触动了劫车女孩的恻隐之心,这起未遂的劫车杀人案没有发生,想想不禁后怕. 窗户上神秘的手印 ★ 窗户上神秘的手印 这个案件破起来颇有传奇色彩 某小区发生了一起命案,到了现场一看,死者是个某高校女老师,当时一人在家,也是抢劫杀人案子,房子是一楼,窗外装了防护拦,门锁没有被撬痕迹,后来询问家属,证明女事主平时很谨慎,戒备心也强,不会冒然给陌生人开门,防盗门也有猫眼,能看到外面情况,所以定性为熟人作案,把事主房门骗开,然后根据熟人线索开展调查,后来陷入僵局,怎么也查不出头绪,有几个嫌疑人都漫漫因为没有作案时间而排除,当时屋子现场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痕迹,证明该罪犯智商很高,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几乎没留下任何线索. 一直拖了两个月,一般凶案最佳破案时期就是前两月,如果没进展就很容易进入无头案,再破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只能被动等其他时机有牵连案子发生再进入审理,如果没有进展,很可能就漫漫抽调出人力办其他案子,死者家属也很着急,经常催办这案子,本着职业良心,我也多倾向在这案子花心思,以告慰逝者,后来家属竟然破天荒的找来了所谓的通灵的,说凶手就是嫌疑最大的一个远房亲戚,但办案需要证据与事实说话,这个职业不允许出半点差错,根据情报这个嫌疑人没有作案时间,我无法根据这些来逮捕嫌疑人,冤枉一个好人是违背职业道德的.家属情绪有些激动,我尽量安慰他们,相信科学,不要盲目的迷信. 后来我又一次走访该住户,死者的儿子突然告诉我,睡觉时候屋顶有个手要抓他,当时我认为小孩子做噩梦了,屋顶上墙漆没有任何手印,我告诉小孩子说,睡觉前别吃东西就能睡好,但小孩子很肯定的说,就是看到一只手要抓他.出于职业敏感,我问小孩子在什么时候发现那手要抓他 小孩说,就半夜睡觉时候,我听了有点迷糊,又仔细查看了屋子四周,当时现场我仔细查看过了,没发现什么指纹或痕迹啊,不过我还是决定晚上再来一趟,我告诉男主人,说晚上我再找这个孩子. 到了晚上,我又来了,男主人让进屋子来看,开灯看屋顶还是没有什么手啊,突然,我一琢磨,让他把屋子所有灯都关掉,然后拿着手电到了屋子外面,对着窗户往屋子里照过去,晃了几晃,这时孩子大叫起来:手!手!我让男主人到屋子外面来,站在我的位置,用手电往屋子里照,这时奇迹出现了,当手电在某个角度往屋子里照时候,屋内顶子确实出现一个手的影子! 这个屋子的玻璃贴着防窥视的玻璃贴,防止一楼过往的路人往里张望用的,保护隐私,而正对着玻璃看,丝毫看不出手掌印来,可能是玻璃贴有偏振光作用,只有晚上从屋子外面往里照,而且是某个角度才能折射出这个手掌印来,庆幸的是,因为事主伤心,这些天都没有擦玻璃,这个手掌印就保留了下来,仔细观察这个手掌印,发现小拇指似乎短了一小截. 我让事主仔细回忆,有没有印象见过一个右手小拇指短一小截的人,事主仔细回忆说,好象有一个,是他们几年前装修时候的一个木工,因为用电锯,右手小拇指似乎少了小截,不过都过去好几年了,我问他,你家装修后门锁换过没,事主大叫一声,没换过,因为当时这个防盗门挺贵的,换个锁太麻烦,也就没换锁,一时疏忽了,也觉得这批工人似乎都很老实,就一直没换,而且当时防盗门没有现在的a/b锁,装修时候用a钥匙给工人,装修完用b钥匙一拧,a钥匙就作废了. 事情重新出现转机,后来发展很顺利,很快把那个木工逮捕了,后来他也承认了,当年他装修完私自配了这个钥匙,耐心的等了好几年,有次路过装修过的屋子,发现门锁没换,当时就起了歹念,后来又去踩过点,因为玻璃反光只能离近了才能看见屋子情况,所以他趴头在窗户上张望过,当时留下了手掌印,后来再去有了准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他疏忽了上次踩点时候窗上留的痕迹,也是机缘巧合,只有那个时候那个角度才能发现那个手掌印. 奇特的巧合 ★ 奇特的巧合 世上有很多巧合。比如说,你转学了,你的同桌居然正好与你同名同姓。你连着三天打车,居然都遇到同一辆车,同一个司机。我总是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件事之间,都有种某种神秘的联系。就好像现在提出来的蝴蝶效应一般,事与事、人与人之间都是环环相扣的。 其实我以前遇着巧合的事情,只是觉得很神奇,自从看了周德东的小说以后,我却渐渐觉得每一件巧合背后,都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操控着。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下面给大家讲几件比较神奇的的巧合事件。 我妈妈好友的侄儿小智,小我6岁,我很喜欢这个弟弟。一方面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另一方面小智的身世很可怜。小智两岁的时候,他爸爸在一次与邻居的争吵中不幸被对方杀死,那时候小智还很小,她妈妈便带着他改嫁到外省了。凶手看自己惹下大祸,便潜逃了。一直也没有抓到。小智5岁时,有一天在自己家的陽台玩,当时他妈妈出去上班了,就小智自己在家,结果在玩耍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从6楼的陽台上掉了下去。结果正好有一个人骑摩托车从楼下经过,小智就掉在那个人身上,居然毫发无伤。而那个被砸的人却死了。当时pol一ice来了以后,都觉得很神奇,6楼掉下来,小智居然一点伤也没受。但是出了命,本来要追究监护人的责任的,结果在调查死者的身份时,发现居然是一个在逃的逃犯。更叫人不敢相信的是,这个被砸死的人就是三年前杀死小智爸爸的那个凶手。这件事情当时还上了新闻,大家都说这是天网恢恢。 我另一个弟弟小伟身世也很可怜。从小案母双亡,跟着姑姑一起长大。小伟四岁的时候还被一个远房亲戚拐卖到河南,家人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结果有一天,小伟的姑姑在自己家楼下看到一个小孩很像小伟,结果仔细一看就是小伟。小伟的姑姑激动得不行,结果发现小伟居然就住在他们家对面!对面这家人是一个星期前才搬来的,据说是因为男主人工作调动调到小伟姑姑一个公司,然后分的这套房子。小伟的姑姑马上报了警,结果一调查,才知道,当年拐卖小伟的人把小伟卖到了河南一个村子里,结果那家人又把小伟转手卖给了现在这家人,这家人的男主人因为工作调动来了四川,没想到居然就这么巧的和小伟的姑姑在一家公司,并且还成了邻居!后来这家人去办理了正式的手续收养了小伟,现在一家人过得非常幸福 狐仙 ★ 狐仙 关于狐仙的故事我听了很多,但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一般出现狐仙的地方多在北方,我们四川好像很少听到有关于狐仙的传说。在北京呆了七年,认识很多北方的朋友,也听他们说起了很多关于狐仙的故事,现在我选几个可信度较高的故事说给大家听。为什么说可信底较高呢?一是因为我信得过讲给我听的人,二是我分析后觉得他们没有骗我的动机和必要。 (一)李哥是我认识的一个制片人。李哥是河北人,在北京呆了很多年,离婚后一直在北京生活。我一个妹妹曾经和他谈过恋爱,所以我们常常在一起吃饭啥的。我第一次听到狐仙便是听他说起的。 拍戏的人一般都比较信这些,常常在开机前会拜拜佛求个平安啥的。李哥也不例外。他告诉我,他认识一个狐仙。那个狐仙姓付,(这里用的是化名)青岛人,在北京影视圈里很有些名气,很多剧组开拍前都会找他问问吉凶。李哥说付狐仙本来就是一个村子里的农民,四十出头,时不抽烟不喝酒,有一次生病,好了以后就说自己被狐仙附体了。其实在电视里常常能看到这样的结果,当然最后的解释都说是这些人装神弄鬼。但李哥说,付狐仙一旦被狐仙上身以后,立马就像变了一个人,神情神态完全是一个活脱脱的老太婆,而且说一口标准的东北话,并且抽烟抽得很历害。李哥说即使是最专业的演员,也不可能演得这么像。更何况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呢?李哥说05年的时候,他们剧组就遇到一件事,剧组一个姓何的男人挪用了剧组的公款大约有二百万左右,人就不见了踪影。报了警以后也没办法,警方也一直找不到这个人。大家没了办法,于是就找到了这个付狐仙。付没多说什么,直接就请狐仙上身。只见他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不到10分钟,就见他不停的打呵欠,随后便挣开眼睛,变成了一个老太太的模样,伸手就要烟抽。李哥赶紧递上烟,狐仙便说:某年某月某日某时,这个何某某会身穿白色的衣服,出现在北京某小区的楼下。李哥听了以后赶紧记下来,结果果然在那一天那个时间,在那个地方堵住了何某某,并顺利的要回了钱。经过这件事情,李哥更是相信这个付狐仙。大约就是去年夏天,李哥还说付狐仙到北京来了,我本来想跟去看看的,可是李哥说不太方便,狐仙一般不见外人,我也就没勉强了。关于这个付狐仙,李哥还说了一件事情。05年冬天,他们在青岛拍戏,便顺便又找到了这位付狐仙,请他算算剧组这次顺不顺利,结果付狐仙便说这次拍戏会出人命。大家开始有点不相信,因为剧组所有的戏都在青岛城区拍,况且并不是什么危险的戏,可是就在开拍后的第二个星期,便出事了。一个演员在拍开车的戏时,不小心撞到了一位灯光师,当时也没什么,就是把腿撞了,大家问灯光师有没有事,灯光师说没事,可是就在大家把他送到医院时,灯光师就不行了。原来撞到了大腿动脉。据说这个灯光师的老婆都怀孕6个月了,没想到出了这种事。这件事在当时好像电视都报道了的吧。 妞妞是我大学同学,后来和我一个哥哥结了婚。妞妞是黑龙江 绥化人,前年秋天和我哥结的婚。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他们,去年我还在北京的时候,有一天他们来看我,大家不聊起了这方面的事,结果我哥就给我说了一件狐仙的事。 结婚后,06年的春节,我哥便和妞妞一起回东北老家。妞妞的爷爷家在哈尔滨效区的一个村子里。那天下很大的雪,他们刚走到村口,忽然就看到一只狗窜到了他们的面前。(一一#我哥说当时他就以为是一条狗)把我哥吓了一跳,但我哥是非常喜欢狗的,所以见到这只全身雪白的狗就想上去摸,但是他刚往前走了一步,这只狗就往后退,忽然前肢抬起,后脚站在地上,双手做出像人作揖的样子,朝他们拜了三拜就跑了。我哥和妞妞当时就觉得这狗好可爱,也并没有多想。结果到了妞妞爷爷家,就说起了在村口遇到的这件事,结果奶奶当时就说,这不是狗,是他们家的狐仙,知道你们新婚,是来恭喜你们的。并且把我哥带到一间房子里,只见屋里的桌上供着一个牌位,还上着香,上面写着某某狐仙(有具体的名字,但是我忘记了)当时我哥并没有太相信,他觉得北方农村就爱说什么狐仙不狐仙的。 大年初四,正好遇到妞妞爷爷全家搬家,他们在离城比较近的一个地方新修了一幢三层小楼,我哥也帮着搬了家。一切弄好以后都是当天晚上了。大家吃完饭便睡了。第二天还在下雪,我哥起床 就去开门想出去走走,因为他是南方人,很少见到这么大的雪。结果刚开门,就见一只白狐狸趴在门口。一见我哥出来了,便又双手做作揖的样子。我哥一见就喊奶奶出来,结果等奶奶出来的时候,那只狐狸居然没有跑,又对着奶奶做了三个揖才转身跑掉了。奶奶说这是家里的狐仙知道他们搬家了,也跟着来了。当时我哥就觉得很神奇。可是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因为楼上房间不够,狐仙的牌位但被放在了一间小绑楼里,小绑楼没有窗户,而且空间也很小,每天晚上就听到屋子里有东西啪啪响,上去一看,原来是狐仙的牌位倒了,扶好以后,第二天去看,又倒了。这样折腾了几天,奶奶说:狐仙是不满意新房子,嫌太小了,于是大家又腾出一间大屋子把狐仙供了进去,说也奇怪,就这样,狐仙的牌位再也没倒过了。 我哥是过完十五离开的,走的那天早上,我哥又看到了那只狐狸。我哥说,以前从来没见过真狐狸,可是这次见的这只样子机灵极了,非常可爱。他说他情愿相信真的有一只狐仙在保佑着妞妞全家。 通灵 ★ 通灵 在我老家那个地方,通灵的人不少,但是我最熟悉的是一个妇女。她是个很普通的农村女人,至少在表面上看来是普通得不得了。 这个女人年青的时候,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是后来她忽然生了一场病,病好了以后她就有了特殊的能力了。 她会给人看病,随便给点药吃也能治得好,而且她能够说出别人过去未来的种种事情来。 乡里面派人来抓她,说她搞封建迷信,要抓去拘留。 这个女人对一个来抓她的人说:“你不要在这里抓我啦,你儿子出事了,你赶快回去看看,能不能救得到他。” 其实这些来抓她的人,心里也是对她有点相信的,于是就让那个人赶紧回家去。 这个人跑回自己村子里一看:儿子已经淹死在塘湾里了,刚刚被打捞上来。 后来这个女人还给我们家的人看过。 当时是96年的11月,那个女人来我们家里,我们当时最关心的就是我的小泵姑什么时候能结婚。 我的小泵姑当时已经二十七八岁了,可是连男朋友在哪里都不知道呢。她自己很着急,我们就更急了。 当时就在闲聊的时候问那个妇女,要她说说看我小泵姑什么时候出嫁呢? (那个妇女很奇怪的,她预测别人的时候,什么动作都不需要做,直接就张嘴说的了。所以表面看来就象闲聊一样) 她回答说:“哦,明年年底的时候,她就可以出嫁了。” 我觉得很有趣,就再问她一句:“那我的老公又在哪里呢?” 当时我还不到二十岁,追求的男孩子有一大堆,条件很好,自己满意的也有不少。我想,我要嫁的男人,大概就在这一堆里面了吧。 可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女人回答:“你要嫁的老公吗?你现在还不认识他呢。” 我吃了一惊,追问她,自己到底要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想了一下,说了四条:第一,不是广东人也不是江 西人。(我老家是江 西的,15岁以后随父母迁到了广东)。我靠,我身边除了广东人还是广东人,我有什么理由嫁给第三个地方的男人? 第二,最多大我三岁。倒,在我的追求者里,从大我七八岁直到比我还小一两岁的都有,嘿,偏偏还真没有大我刚好三岁的。 第三,应该是有大学本科或者以上学历的。(好家伙,追求我的男人里,学历过得去的倒真是没几个。老广嘛,有钱容易,有学历可是不容易的。) 第四,现在不要急着谈恋爱,谈了也是白费力气,大概在97年的四五月份,你就会认识你真正的男朋友了。 我晕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我不信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第二年的七月很快就到了,可是我的小泵姑,连男朋友在哪里都还不知道呢。 离年底只剩四个月了,想不出她能去嫁给谁。家里人开始把那女人的预言当作笑话来讲。 可是就在夏天快过完的时候,她很偶然地遇到了一个广州的男人。这个男人对她一见钟情,各方面的条件也很符合她的要求。尤其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简直恨不得马上把她娶过门。 结果,十月都还没有过完,这男人就请他家的长辈来提亲了。 好家伙,象一阵风卷过一样,十一月就登记,农历新年前就举行了婚礼。 小泵姑真的在那女人所说的时间里出嫁了。 一家人的眼光转而盯在了我身上。 这下我傻了眼。 夏天快到了,不过因为在南方,所以五月早已热气蒸人。 有一天,我的一位姨妈突然打来电话,叫我立即去她那里相亲。 怪事,谁也没有托她给我找对象啊!她怎么突发奇想了呢? 我拒绝。 但是姨妈毕竟是长辈,所以即使我不同意,也得去那里报个到。 第二天中午,我和老妈赶到白云机场。可是去那里的机票已经售完了。 去不了我才高兴呢,这样相亲不就泡汤了吗?那个女人说的话就不可能兑现。 可是还没高兴完,广播里就嚷嚷起来了:“去xx的机票有两张退票,有需要的人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我的天!!!是谁没事跑来退票啦?而且还刚好是两张??? 坐在飞机上,我的情绪实在高不起来。 不过我一想,同不同意还不是全凭自己一句话吗?哼,我偏不同意!!!!! 事情的发展大家其实也可以猜得到。 没谁逼我。 而是那小子确实比我所有的追求者都高出一大截!!!!! 为了让预言不准,而放弃一个好老公?!那是猪都不干的蠢事! 两年后我结婚了。 我的老公是重庆人。 当时是大学本科,现在是研究生。 他大我三岁。 老公是我自己挑的,自己高高兴兴嫁的。 但是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气愤!!!!!!!!! 其实有人问过我,既然不想照那个女人说的那样去过,为什么不拒绝这个男朋友呢? 多笨的问题! 要和别人抬杠可以,但是放着那么好的男人不要,去和别人杠气,那我岂不是猪投胎?! 风水 ★ 风水 一天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来到太姥爷的卦摊前.让太姥爷给看相算命.太姥爷给他说的很准确.太姥爷一下子就从她的面相和手相看出她家的祖坟有些说法.并且告诉她,她家的祖坟会影响到她的后代很不如意.说的这个女人当场就哭了起来.原来太姥爷从她手相里的祖坟邱上,看出了一种不祥之气.这个女人当时就给太姥爷留下了一笔定金,要第二天接他到女人的家里详谈.第二天一辆汽车来到太姥爷卦摊前,就把太姥爷接走了.太姥爷来到了一个比较豪华的院子里.一看就是一个非富即贵的人家.在院子里有两个保姆看着两个小男孩,太姥爷仔细的看了2个小男孩,心里就明白了一些事情.原来这两个小男孩长的都很漂亮,年龄上也就相差一两岁的样子.但是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在左脸上都有一块红色的胎记.仔细看胎记的样子就象一把斧头一样.来到客厅里的时候,这个夫人就和太姥爷说起话来.说道,我们家这些年来什么都不错,可 以说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但是5年以前我生了一个儿子脸上有一块胎记,开始家里人也都没有在意,但是随着孩子年龄的增长胎记越来越大,找了好多的大夫吃了很多药也没有见好,3年以前又生了一个儿子脸上还是有这样一块胎记.还是越来越大.以后要是长的满脸都是胎记,可让孩子怎么活呀?找了一些大仙们看,他们只是说我们家的坟地有些说法,但是他们却也不能解决.太姥爷说这件事要想根治解决必须让你家的老爷来,我要亲自和他谈话,才能解决的.因为有些事情或许你还不知道...... 他家的老爷回来了.这个老爷倒是很客气,开始和太姥爷聊起了家常.首先问起了太姥爷是哪里的人.太姥爷说是拉磨屯的姓刘.这个老爷当时就说,你们拉磨屯有个刘神仙你是否知道.太姥爷笑道,就是在下.原来太姥爷也不知道他的名气这么大,太姥爷尽避也很有钱,但是从来不与官僚权贵们打交 道,这次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这个老爷哈哈大笑,我一直知道你的名声很想去拜访你,可是却一直公务缠身,没想到今天能在家里见到你.说罢设宴款待了太姥爷.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本县的第一行政长官.好象是叫专员什么的.原来这对夫妇一切都很如意,就是因为这两个孩子比较苦恼.太姥爷问了这个专员是否曾经得罪过懂陰陽风水的人.这个专员倒出了实情.原来这个专员曾经也是个穷人家的孩子,他的父亲死了,请了一个陰陽先生,那时有着高水平的陰陽先生给别人选坟地的时候,如果看你家穷,一般都是先不收钱的,都是事先说好,比如埋了他给选的坟地3年内必然升官或者发财,那么到第3年的时候再来你家要钱,当然这笔钱也肯定不在少数了.这个专员就请了一个这样的陰陽先生,陰陽先生看他家比较穷就说等你父亲埋到这里3年以后你家必然要大发,等我3年半的时候来你家取钱,也是不少的一笔钱.他家真的发了起来,这个专员居然还在县里当了不大不小的官.到了正好3年半的时候这个陰陽先生真的来取钱了.但是这个专员却认为是自己的能力当上的官,与陰陽先生没有什么关系,何况钱也不是少数.但是毕竟答应过人家,也给了一些不多的钱.可是那个陰陽先生却很气愤,钱也没接就走了. 太姥爷听完他的讲诉之后就说,这样吧,明天咱们一起去你家的祖坟看看之后,我再给你下结论.现在说什么还为时尚早.那天太姥爷就住在了这个专员的家里.第二天一大早,就有2个警卫员开车接了太姥爷和专员还有专员的老婆上路了.其实路途还真不算远.就在县城外不到30里的邱家屯.下车太姥爷随同专员来到了祖坟所在地.太姥爷拿出罗盘再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群山环绕连绵不决,如有青气在坟上方环绕.太姥爷惊叹一声,说道,真是块难寻的好坟地.此是乾山坟为天柱,高大肥满,其形如天马,催官最速,又主贵人高寿,从你辈发起,就连绵不决了,你的下一代,将会出将入相.然后回头对专员说,给你家选这块坟地的陰陽先生即使再从你多要几倍的钱也不足为过的,此坟地至少可以保你家六代富贵而你却不搭人家的情意.说的此专员脸通红一片.太姥爷绕着坟地走了两圈以后站到了坟边上.用脚点了点脚下,告诉旁边的人取锹和镐,挖他脚下的地方.旁边的警卫,取来锹镐以后挖了起来,没有挖多深,就露出了一个红布包裹,太姥爷把红布包裹捡起来.来到这个专员的面前.说道,你家的坟地就中了这个埋伏.说着打开了红布,这个专员一看,眼睛就愣住了..... 原来红布里面包的是一个沁了油的铁斧头.其实坟地也分八卦八方,乾坎艮震巽离坤兑而八方又分别主着后人的运气寿命健康甚至是身体的部位,这把斧头恰恰埋在了后人的面部.可见这个陰陽先生,也是恨透了这个专员了,下了如此的毒手. 这个专员知道原因以后,气得暴跳如雷.不知道这个老王头活着没有如果活着,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如果他死了,我非要收拾他的后人. 太姥爷听了他说话以后.马上正色道,你就先打住吧.这件事情首先就愿你不讲信誉,人家才给你下的这个埋伏,这个老王头还是比较仁慈的,如果把你家的风水破掉,让你家绝子绝孙也不是不可能的.他还没有对你下死手呢,别看你家的陰宅好,如果你遇事狭隘,不做善事,风水也会改变的.你现在开始就应该多积些陰德留给子孙.你的儿子中的一个将来肯定会封王封候的.后来他的儿子中的一个参加了munist一party,和他家老子唱起了反调.1955年居然被评上了少将军衔,在一次中央电视台的回忆录中采访他的儿子,我看见了我家乡的这个名人,脸上隐隐约约的还能看见有象斧子的痕迹。 天道 ★ 天道 一天一个老太太来找太姥爷想算算命,太姥爷说对了她很多事情.就在老太连连点头的时候,太姥爷突然斜了一下老太身边的小孩一眼,不禁愣了半天,因为一屋子的人看着太姥爷说着说着话的时候,突然看起了这个小孩,并且停止了说话.全屋子里的人,眼睛也都随着太姥爷的眼神落在了这个小孩的脸上.这个小孩大家看来就是个普通的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太姥爷说道,这是你的孙子吗.老太太很骄傲的说这就是我的孙子.看起来那可真是怜爱无比.太姥爷突然说道:“屋子里的人,先都出去一下,我要和老太聊聊.“不一会的工夫,屋子里的人都退到了院子里.当屋子里面的人都纷纷散去的时候,只有姥爷的堂哥还有太姥爷的师弟留在屋子里面.这时只见太姥爷的师弟也表情凝重的凑到小孩的面前看了起来.太姥爷对这位老太说道:’这位老人家这个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娇惯他呢?你们对这个孩子的娇惯不是等于要了这个孩子的命吗? 这个老太当时就转喜为怒了,说道:老刘头你怎么这样说我的孙子呢?我怎么娇惯我孙子了呀?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太姥爷还是很严肃的说道,你怎么娇惯孩子也不能纵容孩子祸害天苗呀?现在这个孩子就已经煞气全身了,已经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了.而孩子的身上的煞气却来于天庭,不久就要遭到天谴了. 孩子的奶奶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上来就用手抓太姥爷的脸,这时幸亏有太姥爷的师弟和姥爷的堂哥上来拉住了,可见在这个老太的眼里,他的孙子是不可侵犯的. 这时外面的乡亲们听到屋子里吵了起来就都又涌进来了.太姥爷无论到哪里都是众人众星捧月似的.哪里遇见这样骂他的人.本来也是好意,想警告一下.一看这个老太一触犯她的孙子竟然破口大骂. 这时太姥爷面子上也撑不住了,说道众乡亲都在这里呢,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的孙子是不是经常祸害天苗呢?说到这里大家还不知道什么叫天苗呢,其实天苗也就是庄稼.中国百姓向来都是以食为天的.所以过去的人也经常把庄稼苗叫天苗.这个老太听到这里,再有众乡亲作证,气焰也就低了下来,但是还是愤愤不平的在众乡亲的劝说下领着小孙子走了. 他走后,众乡亲纷纷七嘴八舌的议论起这家人来.这个小孩的爸爸是个当地的一个谁也不敢惹的人物,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地赖子. 估计也是这个老太给宠 坏的.老太的儿子取了一房老婆,给她生了个孙子,就得产后风死了.没办法老太太只能带着孙子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但是因为过于的疼爱就把这个孙子给惯坏了. 这个孩子却有个癖好.其实很多孩子几乎一生下来都有这样那样的爱好,有的小孩生下来就喜欢小汽车各式各样的汽车只要见到了就特别喜欢,有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喜欢美术.等等各种爱好的都有.其实这在佛家的思想里凡是都是有因果的,或许预示着前生或许预示着今世.而这个孩子却有个让人不能容忍的爱好.在45岁的时候每到春天的见到刚出来的庄稼苗就异常的兴奋.并且必须把庄稼苗拔掉而后快.开始几岁的时候就比较能拔苗.要是拔草不拔苗还真就是庄稼好手了. 但是这小子是专门拔苗不拔草,不管是自己家的庄稼还是别人庄稼拔起来就没完没了.开始因为年龄小拔的还少些,有些人家去找他家去告这个小孩的壮,不是被老太太骂出来,就是被小孩的父亲给一顿揍.开始的两年还好,但是随着小孩年龄的增长,杀伤力也就越来越大.经常是一亩地,几天的功夫就被小孩给偷偷的拔完了. 农民自古以来都是以庄稼为天的,往往一亩地就决定着一年是否挨饿.但是面对这样的一个小孩却真的无能为力.告到go一vern一ment法院,go一vern一ment也只能告诉孩子的家里人好好管教一下,但是偏偏遇上了一个这样只知道溺爱孩子的家长.不但不管却对告孩子的人破口大骂,甚至报以拳头.时间久了也就没人再告了,只是没日没夜的在地里看庄稼,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在一不注意的时候有时还是避免不了被小孩子拔掉很多.时间久了本屯的庄稼人们编了一个顺口溜: 天降林屯败家郎, 人家种地他拔秧. 早春他拔三亩地. 来年半年没口粮. 早晨劳累晚上忙, 累死累活饿断肠. 上苍何时睁开眼, 收回林屯败家郎. 这就是小儿语,这样的小儿语一旦有人唱颂的时候,这个人多是就要倒霉了.话说这个老太和太老爷争吵的第二天的白天陰云密布,不大一会儿,下起了瓢泼大雨,大雨伴着雷声.这个老太的邻居说,大雷就围在老太家周围巨响不绝于耳,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而老太当然知道孙子做的事情是不合天理的.于是跪在家中长跪不起嘴里叨叨咕咕的.巨雷的声音在他家周围打了大约1个时辰以后,渐渐散去.天晴了.....天晴后老太这回可真是害怕了.因为她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懂得一些事情的.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是上天在向他家示警.其实上天是公平的他无时不刻的不是在给着每个人机会.只是我们是否能感觉得到,又是否在珍惜着机会.老太想起了太姥爷的忠告,象疯了一样跑到了太姥爷住的地方.进门看见了太姥爷就是跪在了地上,痛哭不止,涕泪横流.向太姥爷语无伦次的赔礼道歉,嘴里叨咕着刘神仙你一定要救我孙一命呀.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跪在地上,在场的人此时无不为之动容. 太姥爷急忙搀起老者说道,老人家快快请起,我昨天既然警告你,就是想救你孙儿的,他毕竟还很小,但是天苗确实是不能损的.我须代你们向天神祷告请求宽赦.说着太姥爷拿出纸笔开出一个需要老太回家准备的一些东西,就是香纸一类的东西.要在老太家开案祷告. 第二天天一亮老太早已一切准备妥当,并上门请太姥爷到他家做法.太姥爷刚想动身,只见院子里突然刮起了一阵怪风,这阵怪风刮得没有任何来由,因为那天的天气很晴朗,并且怪风围着太姥爷住的院子刮得简直是鸡飞狗跳,太姥爷习惯性掐指一算当时是大惊失色....太姥爷忽然说道,今天不适合我出去做法.还是改日吧.这时老太也好象意识到了问题.突然跪在太姥爷面前,痛哭流涕一定要太姥爷出去.太姥爷这时突然坐在炕上闭上眼睛盘着腿纹丝不动了.而这个老太更是声泪俱下,在场的人又一次被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哭得为之动容了,可是这时任凭老太怎么哭喊,太姥爷连眼睛都不睁开.老太哭得全场人都恨不得自己有这个本领去帮这个老太一把.这时有一个人实在憋不住了.大家一看竟然是太姥爷师弟.太姥爷师弟大概是被这个老人哭的感动了.太姥爷的师弟操着南方口音对太姥爷说道,师兄咱就救他们一命吧,要是你不方便我就去一趟吧.可是太姥爷还是连眼睛都不睁开. 太姥爷的师弟说着就对老太说,我是他的师弟,我师兄可能不方便,今天我就给你们做这个法事吧.这时老太好象抓到了一棵救命草又磕头又作揖的.说着太姥爷的师弟就要和老太出门,这时太姥爷睁开眼睛使劲的瞪了他师弟一眼,可是他师弟假装没有看见太姥爷的暗示.就和老太还有很多 等着看热闹的人匆匆而去.太姥爷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声长叹又闭上了眼睛..... 太姥爷很快来到了老太的家里,在老太的院中摆上了香案.换上了八卦长衫奇怪的是竟然在香案上插了一棵红高粱的高粱杆把外皮剥净.乡下人祭祀的活动也很多,但是这样在香案前插高粱杆的还是没有见过.所以对于很多人还记忆犹新,太姥爷的师弟拿起一把长剑穿着褂袍看起来甚是威武,嘴里念着什么经烧起了符纸,足足一个时辰左右,太姥爷的师弟眉头皱了起来. 有的人看见了太姥爷师弟头上冒出了汗.... 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天陰了下来.......... 那天据说是上午十点左右的样子,天陰得象黑天一样,不,应该说比黑天还要黑.只有院子里的太姥爷师弟点起的香火一明一暗闪烁着.太姥爷师弟,象木头人一样跪在香案前,大滴的汗珠掉在地上.嘴里还是叨叨着什么咒语,此时同屯子里看热闹的人心里都莫名的产生着恐惧,因为他们从太姥爷师弟的举止里也感觉出了他也遇到了难题. 又过了一刻狂风大作,一会的工夫大滴的雨珠稀落的掉了下来这时围观的乡亲们还有老太的家里人都纷纷进入了屋里避雨,只有少数的几个人打着伞围观着,不一会儿天空中隐隐约约的响起了雷声.此时太姥爷师弟俨然成了一个落汤鸡.远远的雷声越来越近. 一道闪电,一个霹雷.一道火光过后.突然有人喊了起来,快救人...刘神仙的师弟被雷击中了,这时大家纷纷跑了出来七手八脚的把太姥爷师弟抬入了老太的家中,借着灯光一看只见太姥爷师弟被雷火击得烧焦了头发和眉毛,满脸漆黑,已经昏迷了过去.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只见他双眼流出了两行泪水,大家看他别的地方倒也没什么伤痕.暴雨来的急去的也急,下了不到半个时辰.天晴了,外面天光大亮.最后大家决定还是要把他抬回到太姥爷那里由太姥爷救治.当把他抬到院子里的时候大家惊奇的发现摆在香案前的那根高粱杆被雷一劈两半两半都被烧的焦焦的,有的人说这样的高粱杆即使用刀劈也不会辟得那么整齐. 当把太姥爷师弟抬到太姥爷住的地方以后,只见太姥爷还是盘着双腿闭着眼睛在炕上坐着.大家把太姥爷师弟放在了炕上.太姥爷这时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慢慢的说道,你们把他放在这里你们都离开吧. 这时房间里只剩下姥爷的堂哥和昏迷着的师弟. 太姥爷写了一道符让姥爷的堂哥沏了了一碗红塘水,然后把符烧掉把纸灰放进了红糖水了,拿着一个小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了进去.不一会的工夫太姥爷的师弟醒了过来. 看见师兄两眼流出了泪水哽咽着说道:"师兄我们学的本领就是为了济世救人,但是这样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很小的孩子,难道我们都不能救吗/?上天都不能原谅吗?" 太姥爷一声叹息,"天有天道,人有人道,人行人道,是万万不能犯天道的.我们学此本领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违天道的,我们这一行的人又是很难把握什么时候会犯天道,泄天机.所以做我们这行的人多数没有好的下场."但是上天每天都给着每个人机会,这个孩子上天已经向他们示警,要是那时他能收手还不至于此.可是今天当我要出门的时候.上天又向我示警,我掐指一算这个孩子在昨天示警之后,又拔掉3分地的天苗,自做孽不可活呀.本来我想制止你前去,一想这也是难逢的机会还是你亲自感受一下天道的不可违吧."是夜,风雷大作林屯的雷声尤甚.老太和儿子感觉万分恐惧赶紧和儿子领着孙子进了屋里.用棉被把窗户堵的严严的把孙子也用棉被盖住. 正在这时感觉外屋似有雷声响动,老太和儿子拿着棉被赶紧冲出外屋将外屋的门也用棉被堵上了.这才安下心来.刚刚进了里屋.一下子就惊呆了,只见棉被已经烧糊了掀开棉被只见孙子已被劈成两半.肉皮都已经烧焦了.抬头往房顶上一看.只见房顶上被雷击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老太和儿子嚎啕大哭。。。。。。 缘分 ★ 缘分 我表爷爷(我爷爷的表哥)有一个双胞胎的兄弟,自小就失散了。但我表爷爷却一直坚信他的弟弟还活在这个世上,因为他说他能感觉到。 时光一天天过去,表爷爷也渐渐老了,他一直都很惦记这个自小失散的弟弟。2002年,表爷爷做为退休前的最后一次出差来到了南京,住在一家普普通通的宾馆里。(我忘记具体的地名了,表爷爷也已去世,没办法查证了)这家宾馆离表爷爷出差办事的单位很近,隔了一条街就是。 今天是表爷爷在南京的最后一天了,第二天就要返回四川,吃过晚饭以后,表爷爷就沿着老街散步,结果不知不觉就走到一条小巷子里了。小巷子很窄,两边都是老旧的、却很有特色的民房,表爷爷一边散步一边观察着这些古老的建筑。结果当他走到巷子的中间时,从前面开过一辆车来。此时,表爷爷为难了。路很窄,只能过一辆车,表爷爷想从旁边挤过去都没有办法。眼见汽车一个劲的按喇叭,表爷爷过是过不去了,只能往后退,可是眼见都走了一半了,表爷爷实在不愿意往后退,这时看到边上一扇门半掩着,表爷爷想也没想,就推门进去了。 车开走了,表爷爷正想离开,就见里屋出来一个老头,两个老头一对眼,傻了!两个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我看过照片,确实很像)表爷爷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这个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后来经过证实,这个从里屋出来的老头果然就是表爷爷的双胞胎弟弟。两个失散50多年的兄弟以如此奇妙的方式相见。表爷爷常说,感谢那辆车,感谢那扇没有紧闭的门,感谢那条窄小的巷子。 感谢缘份。 情义无价 ★ 情义无价 我非常喜欢小动物,特别是小猫小狈,那天看电视,报道有个小泵娘非常有爱心,喜欢蛇啊、蜘蛛之类的动物,她还说,人类以自己的审美去喜欢动物,看到蛇、蜘蛛长得难看就不喜欢,第一个反映就是把它们弄死,这样是很不公平的。我觉得很有道理,当然,我还是没有办法去喜欢它们。 但是我相信动物都是有灵性的。前年,我家附近发生过一件事情,更是让人感动。 我家住在城市里一个老式的居民小区,居住在这里的,大多数都是老人和孩子以及一些收入不高的平民百姓。隔壁楼里住着一位李奶奶,已经快80岁了,独居在一套小楼房里。李奶奶老伴去世得早,她辛苦的把三个儿女拉扯大,可是到了晚年,三个儿女却很少回来看她。李奶奶养了两只猫,一黑一白,这两只猫,一直陪伴着李奶奶。因为我家也养了猫,所以有时候我奶奶就会给李奶奶家送一些猫食过去。这件事是奶奶告诉我的。 前年冬天里的一天,大家发现李奶奶家的两只猫叫得非常历害,简直已经影响了人们的正常生活了。大家都知道这两只猫是李奶奶的宝贝,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是这两只猫就像疯了一样,没日没夜的叫,整整叫了一天一夜 。到了第二天,邻居都受不了了,于是去李奶奶家敲门,希望她能管管这两只猫。结果敲了很久都没人来开门。邻居张大妈以为李奶奶出去了不在家,也就算了。结果到了中午,有人突然发现四楼李奶奶家的陽台上出现两只猫,两只猫站在陽台的边上,其中一只黑色的猫,突然纵身往楼下一跳,直接摔在了楼下的人行道上,当场就死了。大家吓了一跳,都在楼下叫:李奶奶,你家的猫掉下楼了!结果没听到李奶奶的回答。这时候,张大妈觉得不对劲了,好像从昨天早晨就没有见到李奶奶,今天早晨她去敲门,也没听到李奶奶在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于是大家赶紧打了110。结果民警赶到把门撬开一看,李奶奶躺在客厅的地上,已经是人事不醒了。大家赶紧把李奶奶送到医院,原来李奶奶突发心脏病。不过很可惜,送到医院时,李奶奶已经不行了,最终离开了人世。大家回想起那两天两只猫反常的一直叫,是不是在向邻居们求救呢?大家都说那只黑猫跳下楼,就是要引起邻居们的注意,因为门锁着,猫也出不去,最后才用这么惨烈的方式来通知大家。虽然李奶奶最终还是去世了,不过大家想起慈祥的李奶奶和她家那两只可敬的猫,心里都觉得非常感动。 还有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就发生在我家楼下。 我家住6楼,二楼的尹大爷家里养了一只八哥,非常可爱。每次只要听到有人在楼下叫卖声,那只八哥总会捏着喉咙说:公共场所,禁止嗓音!大伙一听到这,都会乐个不停。八哥平时最爱说的一句话就说:李爷爷,我爱你,就像八哥爱吃玉米~李大爷对这宝贝八哥喜爱得不得了,天天给它吃好的喝好的,每天都带着它去公园散步。 四川人过年,都喜欢做一些腊肠、腊肉,等着过年的时候食用,李大爷家也不例外。去年过年的时候,做了好多的腊肉香肠,晾晒在陽台上。结果有一天晚上,李大爷家的香肠腊肉被人偷去了好多,最可恨的是,那小偷居然还留了一张字条:李大爷,今年的味道没有去年好,希望继续努力!这可把李大爷整得是哭笑不得。据大家分析,这一定是熟人做的,可是这点香肠腊肉啥的,丢了也没办法报警,李大爷只好自认倒霉。 大约过了一个多星期了,有一天李大爷带着八哥去楼下散步,在一家茶馆看人家打麻将的时候,突然那只八哥对着一个正在打麻将的小伙子说了一句:香肠腊肉好吃吗?李大爷一看,是隔壁楼的小周。小周一听八哥的话,脸都红了,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结果八哥又对着小周说:没有去年好吃,你干嘛来偷,没有去年好吃!你干嘛来偷!在李大爷怀疑的目光下,小周脸红得更是下不了台,估计是自己做贼心虚,不好意思的对李大爷说出了实情。原来,正是小周悄悄爬上李大爷家的陽台偷了些腊肉香肠吃。他也没有恶意,就是嘴馋,没想到,居然被八哥认了出来。这件事传开以后,大家都说这只八哥实在是太可爱了,李大爷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不过李大爷说,那天八哥说的那些话,他从来都没有教过八哥说这么复杂的话呢! 国外的鬼 ★ 国外的鬼 我有一个妹妹,她现在在英国留学。 前不久她回来探亲,告诉我一些她在英国遇到的事情。 我这个妹妹是个在这方面比较敏感的人。 她告诉我,她住的是一幢小楼房,可是其中有一级楼梯,总是让她摔跤。大跤摔了两次,小滑脚更是不计其数。 对了,那两次“骨辘骨辘滚下去”的跤都是在凌晨的时候摔的,而白天只是小小的打滑而已。 她的英国同学告诉她,这是碰到“捣蛋鬼”了。 不过英国的鬼,似乎也就以这类“整蛊精”为主,真正很猛的厉鬼似乎并不多,至少没有中国人说的这么多。 而且她的英国同学们,对鬼的态度都很好,甚至把他们视为朋友。 比如说,在她住的那座小城,有个小男孩遇到车祸死了,他的母亲把他葬在出车祸的路边(靠,这要是在中国,能让她埋在那儿吗?) 我妹妹常和她的一个英国朋友逛街,每当走到这座小坟的旁边,这位英国妹妹总是要满脸笑容地向这座坟打招呼。say“hello”。我妹一开始忍不住呻吟,到后面就见惯不怪了。 这样做的人不止这位英国mm一个。 甚至常有疾驰而过的汽车里,都会有人伸出手来用力挥,大喊:“ha,杰米!早上好(或中午、下午、晚上)!”一一一一一这个夭折的男孩叫杰米。 然后我妹得出了一个结论:为什么英国常出富有人情味的“捣蛋鬼”而不是“猛鬼”呢?(当然,猛鬼也有) 因为活人的态度很好,所以鬼鬼们的气比较容易消掉,不会憋得那么厉害。哈哈,拳头不打笑脸人嘛! 童言无忌 ★ 童言无忌 偶一个表妹说过的事情。 据说,她刚会说话的时候,她的奶奶一一这是个多病的老妇人一一就问她:“你看奶奶还能活多久啊?” 小孩儿回答:“三年。” 第二年,她奶奶又问这个问题。 小孩儿再答:“两年。” 两年后,奶奶去世了。 快死的时候,奶奶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我姑姑为这个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民间虽然认为小小孩的口灵,但是这样的事情,怎么好问小孩子呢!因此,偶姑姑坚持认为,她女儿小时候病多体弱,就是因为这件事问得不对。 行善 ★ 行善 话说古时候有一个风水先生,走远路去赶亲戚,正是夏日暴热的天气,他走的是汗流浃背,口干舌燥。结果他看到前面有一个大宅子,青砖绿瓦,便前去讨碗水喝。他在门口等了半响,一个年轻人才端出一碗水来,渴热难耐的他正想一饮而尽的时候,却猛地发现这碗水的面上居然被人撒了糠,飘散开来,整碗水面上都飘着一层薄糠。无奈之下,他只得吹散那层糠,喝一小口,吹一次喝一次。他心内好不气愤,心想,这家人真是小气,连讨碗水都这么不利索,还给我撒糠。 这时,旁边的年轻人跟他攀谈起来,得知他是一位风水先生,便说,我家奶奶刚好过世准备埋葬,恳请先生给看一块风水宝地吧。这风水先生突生邪念,心想,你给我水里撒糠,我就报复你一回。于是他欣然答应,然后指了一块绝地。这种风水的地,只要坟墓入葬,不出三五年必定后人死光,家族败落。 然后过了些年,这位风水先生内心还是隐隐良心不安,趁着又一次去亲戚家的机会,他想说就去瞧瞧这给自己水里撒糠的人家现在的情景。当他走到以前那青砖绿瓦的宅子前,却是惊讶地发现,这宅子几乎扩大了一倍,雕花画廊,周围植物茂盛,好生气派。正当他诧异之时,屋子里出来一位锦衣华服的年轻人,一把抓住他,说:哎呀,你可是当年给我奶奶选风水宝地的那位风水先生啊!现在我的两位哥哥已经在朝中当官,我也刚刚考上举人,我娘亲叫我寻你多年,今天真是有缘哪!快进屋,我们一家都要感谢你呢! 这个风水先生好生疑惑,难道我当年的风水看错吗?怎么会和我预料的完全是两个结果呢?于是他要求这年轻人再去看当年他给指的那墓地。当他走到那地方,才发现,原本的绝地,因为一次山洪暴发,应是冲出一条壕沟,日积月累,清泉涌动,一块死绝后人的地硬生生地变成了一块真正的龙脉风水宝地。他心中不由好生感叹和万般疑惑,回到这家人的大宅。 一进大门他便看到几个工人抬着一大锅的粥和些许馒头食物往外走,便问道:这是干什么?这个年轻人说,这几年庄家收成不好,街上难民多,我母亲便叫我们煮粥备粮到街口去施粥施粮给穷苦人家。如此已经好几年了。我母亲常年吃斋念佛,是个善心人。 这个风水先生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人个个心善仁慈,广得善缘,所以天不绝。相比自己当年的恶毒报复之心,简直是天壤之别啊~羞得面红耳赤的他当即跪下,说出了自己当年的行为,向这家人谢罪,这个先生跪下说出当日是为了这家人给自己的水里撒糠而报复他们时。这个年轻人说,先生哪,我娘说你走得心急火燎,天气如此之热,倘若你将一碗凉水一口气吞下的话,极有可能突然因骤冷而引起毒热攻心,怕是要出意外的,所以我母亲才吩咐我撒了一些糠在水上,让你小口小口地喝,才能又解渴又不伤身。这个风水先生听了以后是羞愧难当。至此以后这家人得到这个先生的全力帮助更是富甲一方,却一直广行善,得到了大家的称赞。 通过这个故事捏,我想不说大家也晓得是什么意思,有些细小之处我想说说。就是所谓行善,其实很简单的,寺庙一位老师兄给我说,不要以为行大善才是善,明星企业家有钱,他们可以建学校,收养救助很多失学儿童,做社会公益活动,但是作为我们来说,其实哪怕是你走在路上捡起了一块香蕉皮,避免了别人跌倒也是一样是大功德。百善孝为先,孝敬父母,帮家里人做做家事,也同样是善。如果这个社会多一个人行善,就会更和谐了,人的心也会更加愉悦,那好运也会随之到来。 房子 ★ 房子 来说说其它的事情,据我所知,广东人和香港人,都是非常相信灵异的,他们那边也很多怪人怪事.. 我回武夷山之前,在深圳做了4年地产,也听过两个真实的事.. 我之前在深圳做地产的时候,有一个女租客来我公司找房子租.然后她跟我说,她老公是香港人,她说,因为她老公经常不在家.一个星期才从香港回来深圳1一2次,她一个人住在湖贝新村,因为湖贝新村那里很乱,有经常杀死人... 她说她经常在睡觉之后被东西压着,在梦中好象有个男人和她一做一爱,而且,她每次被梦中的男人人搞的很舒服... 但是,她醒来后,真的发现衣服裤子全都被脱掉了,丢在地板上,她还说,那感觉跟真的一样,很舒服,她每次醒来后都要去洗澡,因为醒来后身体很兴奋.身体也很脏... 她从来没有跟她老公说起这个事.. 一段时间后,有一次,她老公回家,带了一个香港朋友回来,那个朋友一进了门,就对她老公说了一句话:你叫你老婆快搬走吧!这房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不过那个朋友还解释说,这个脏东西也不是非常坏的,也不会害你老婆太深,只是一直下去,对身体不好... 所以,她就来我公司找房子了... 她对我说,他老公朋友是个道士,能通灵,他一进家门就见到一个男人躲在她床 下,而且那个道士说,只是一个被人杀死的处男,其实没有什么法力... 这是真的,就是前年的事,她以前住那里是一点陽光也没有的,非常陰暗,白天都要开灯的... 报梦 ★ 报梦 关于报梦几乎是很多人都遇到过的。很多时候都不怎么可怕,比如梦到逝世的亲人回来看自己啊,说自己没钱花,没衣穿什么的。这些都是一些比较平常的报梦,大多数人都不把他当作是一种灵异现象了。但是报梦所传递的信息,你仔细品尝过么? 话说约18年前,重庆周边某县城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凶杀案。一对母女在春节邻近的时候被残忍杀害,母亲30岁,女儿年仅6岁。 这一家的丈夫在千里之外的军队里服役,春节不能回家,便遥寄书信向妻儿表达思念之情,同时汇来了自己一年来在军队里省吃俭用积攒的3000元钱。妻子和女儿接到书信后,对他无比思念之余也赶紧把钱藏在了家里。 但是,关门以后的那天夜里,惨案就发生了。第二天中午,妻子没有去上班,女儿没有去上学。 在人们打开她们家的门以后,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家里被翻得一团 乱,杂乱不堪。一走进里屋,人们都倒吸一口气,妻子倒卧在床 上,全身是血,双手已经折断,反背在背上,脖子被割开,头颅歪倒在床 上,已经变形,头发都被血液凝固了。 而女儿的情况更加kb,全身扭曲,双手被熨斗的电线套牢,整颗头已经被割下来,头颅上的双目圆瞪~七窍流血。而她的一张小床 已经被鲜血打湿,死状异常凄惨。 人们赶快给丈夫打电话,丈夫几乎当即昏倒。悲痛万分地赶了回来。而面对妻儿残缺破损的尸体,这个当兵的七尺男儿也止不住地泪流满面,数次昏倒,就更不用说家里的老人和亲人们了,所有的人都恨不能揪出那个丧心病狂的凶手将他绳之以法。而一时之间,整个县城都笼罩在这件残忍的凶杀案陰云之中,有人说这是奸杀案,有人说这是情杀,还有人说这是报复,各种猜测和闲言碎语在街头泛滥。 除夕前的一天晚上,夜已经深了,仍然处在巨大悲痛中的丈夫在辗转反侧了数次以后,终于因为疲劳不堪而睡着了。朦胧中他看见妻子牵着女儿走到他的面前,两个人一直哭着,说自己好痛,好痛,心有不甘。他正想向他们走去的时候,妻子和女儿说,春节来了,春节来了,放鞭炮了,放鞭炮了,突然两个人开始七窍流血,面目变得kb万分。丈夫吓得腾地坐了起来,醒来了,屋子里空空荡荡,自己一身冷汗。回忆起曾经和妻儿有限却无比欢乐的相聚时光,他不由得又默默地流泪了。 第二天,除夕之夜。当万家灯火闪亮,举国欢庆这传统佳节的时刻,这一大家人却只有抱头痛哭。“过春节还是要放鞭炮,驱一驱邪气,保佑我们一家人来年平平安安。”家里的老人说。这时,丈夫突然像惊醒一般的站起来,思索着,这句话…这句话…似乎…是妻儿在梦中一直向自己念叨的话,有什么含义?是要说什么?但是,他立刻站起来,仿佛有什么驱使似的,跟着小叔子和一些小孩走到了院子里放鞭炮。 小叔子跑的飞快,点燃了鞭炮,那电光闪亮着,噼噼啪啪地炸响了。突然,小叔子大叫一声“哎呀!”一个鞭炮炸在了他的手上,顿时见了红。丈夫赶快把他拉到亮处看他的伤势如何。这时,他却清楚地看到小叔子的鞋子上挂着两块掉漆的亮片,反射着微弱的光。他突然想起当时看到遗物的时候,女儿死的时候穿的毛衣正是这种亮片织成的!(不知道大家还记得不,以前小学的时候很流行一种用亮片织的毛衣)怎么会,小叔子是妻子的弟弟,怎么可能。他再仔细打量了一下小叔子,发现他手袖遮着的地方不经意地露出了两道抓痕.. 最后,小叔子被pol一ice抓获,对其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他回忆了当天的情景和作案手段,可谓灭绝了人性。在他和侄女闲聊的时候听说了,姐夫给她家寄来了3000块钱,便起了歹心。晚上,他悄悄去到姐姐家,先是借和侄女玩耍的借口把侄女骗到小屋子里,用熨斗猛砸其头部,使其昏倒。然后又从背后将自己的亲姐姐用熨斗砸死。最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居然残忍地割下了他们的头颅… 当大家听到小叔子被判死刑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高兴得起来。这一家人再一次抱头痛哭。因为,他的小叔子,年仅18岁,还是个高三学生。 这一宗离奇的案件最终以家破人亡而告终。那三个亡灵在陰间相见不知是一番怎样的场景。 高炉冤魂 ★ 高炉冤魂 天津有一个飞地,在河北省境涉县境内,该片区域是个铁厂,但行政上归天津管辖.大概是解放后由天津援建,所以形成了这样一块区域. 某次出差到该地,顺便拜访老同学,了解到这样一个怪事.一个德国进口的高炉,总是无缘故的掉闸,无法开机,耽误一天损失相当的大.厂家请来专家维修,最后还是没找到线路有任何的故障.这下可难为坏了厂家.我去瞧热闹,当然我不属于领域的,也就穿着警服在车间跟着同学随便溜达着看看,到到一帮技术员忙着检修,忽然我感觉到一个电工神色不对,始终在躲闪着我,凭着职业敏感,我觉得他有问题,一般来说,做事心虚,一点不假,一个有情况的人和平常人的眼神是有差别的.就这样我更加留意起那个电工,有意无意的在他周围晃,他假装在做事,其实心不在焉,我发现他在用一个大号的扳子拧一个小号的螺母,还在那干的挺认真. 等到中午去了食堂,我又发现了他,我偷偷走到他跟前突然坐下说:这位师傅,您是在厂子负责什么的啊.这电工掩饰了下慌乱说:他负责高炉的电路检修.随便聊几句没有破绽,我临走甩了一句:看你气色不太好,如果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请来找我聊聊吧.他哑口无言呆半天没回过神来. 转天晚上我收拾东西准备明天一早回天津,突然这个电工敲门,我一楞,这个电工面如死灰,进屋扑通跪下了,说我自首!我杀了人! 这个电工30多岁,和的女人有了暧昧 关系,然后发展不可收拾,这个女人怀孕了要拆散他家庭,他不肯答应,结果这个女的威胁要告他,他最后决定挺而走险除掉这个女子.一次值班他骗来那个女子,趁她不备将她打晕,然后背着她扔进了高炉焚尸灭迹,这个炼钢的炉子可比火葬厂的高级多了,人进去几千度高温 一点灰都找不到,就这样人不知鬼不觉的作完了,但他万万没想到,几个月来,这个高炉总是无缘故的停机,怎么也找不到故障原因,这个电工心理素质差,开始疑神疑鬼起来,自己吓自己,失眠多梦,总是梦见这个女子,甚至出现了幻听,一个人值班时候总听到炉子里有女人在唱歌,吓得他无法工作,直到有一天儿子发高烧,昏迷中冲他喊:爸爸,别把她扔炉子里啊,爸爸,我好热啊! 这个电工彻底崩溃了,怀疑自己的罪孽影响到了家人,看到pol一ice就出虚汗,半夜有动静就起来看看,凭着残缺的良心,找我自首来了,以求摆脱着罪恶感和折磨.这个电工被送进拘留所等待宣判,但至少他能舒服的睡个好觉了,良心的谴责,道德的压力让他透不过气来,冲动的孽缘造成了一个普通人走向了不归路.后来我得知,这个孩子发烧说的话所指:怕影响孩子学习 ,他爸爸把他藏的连环画给扔家里的炉子烧了,所以儿子喊别把它扔炉子里啊.正是儿子这句话,成为压垮父亲精神的最后一颗稻草. 零点钟声 ★ 零点钟声 多年前去天津宝坻参加一个工作会议,会议结束后会餐,当地的派出所警员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怪事。就在前不久,宝坻某村子盛传一个古董座钟闹鬼的怪事,几年时间连害该户家庭几口人命,户主决定变卖此古董座钟,庄户上人没一人该买。听到这个,好奇心驱使我打探个究竟。 听民警口述了解到,原来在七、八年前,该村一名老农在集市上看到有人卖个古董座钟,一眼看中非常喜欢,似乎是着了迷,于是花了大价钱买了下来。摆在家里,爱不释手,天天摆弄擦拭。这个古董座钟别看年头久远,但做工精良,还能准时走动,每天整点时刻还能报时。老爷子隔几天便上次弦,座钟便一直走着从没停过,虽然半夜座钟也敲点报时,影响休息,但家人见老爷子喜欢,也不干涉,慢慢也就习惯了。老头子有两个儿子,也都60岁左右了,买来后没两年,大儿子的小孙子在院子里玩耍,竟然意外的掉进了井里,说是井其实就是个蓄水的池子,井口也大,幸亏蓄水不多,被家人及时发现,把孩子救了上来,侥幸没有大事。事后家人觉得蹊跷,孩子才几岁,怎么会爬上高的井沿呢。事后回想,就在前天夜里,那个古董座钟在半夜12点敲钟时停了,没有敲完,早晨时候重新上弦才又走的,家里人便隐隐觉得不安。 又过了两年,那段时间老爷子身体不太好,一直重病卧床 处于昏迷状态,家人忙着照料老人,都疏于理会那座钟,也没人想起来上弦。就在某天半夜12点时,该座钟又意外的停了,过了没几天老爷子便去世,临死也没来得及留下遗嘱。为此儿孙们还互相猜疑,都互相埋怨怎么没给座钟上弦,不能让它停,钟停了就没好事,二儿媳妇还说看到半夜这个座钟里面飘出来魂来抓人,弄得人心惶惶,几个子女发生了激烈争吵。 老人死后,老大继承了这座钟,孩子们都反对要这破钟,认为该座钟不吉利,还有送中之意,但老大念着老爷子在时很喜欢这钟,留着当个念性,不舍得处理。老大自从得了这个座钟,便不得安生,家里的养的鸡鸭总是莫名其妙的死亡,正如人们猜测,仿佛这口古董座钟,确实给它的主人带来了霉运, 直到最近,老大这家人又发生了一起食物中毒事件,一家几口都住进了医院,成人 抵抗力稍好些已经脱离了危险,一个小孩还在抢救。令人心寒的是,前几天那座钟又在凌晨12点整无缘无故的停了。这下子村子人们议论纷纷,说这座钟闹邪,谁有这钟克死谁,老大遇到这些事,也开始嘀咕了,就想处理了这钟,但谁还敢要啊。听民警说了这些,似乎真是这个座钟在作怪,连续的伤害人命。果真如村妇所说,座钟里隐藏着邪恶的鬼魂,在夜半钟声敲响时释放出来为恶人间? 吃完饭时间充裕,我便要求当地民警陪我去医院看看中毒那家人。路上我问民警,是怎么中毒的,有投毒的迹象么?民警说是亚x盐中毒,当日该户家人吃了自家腌制的泡菜和腌肉,吃完后全家人出现了头痛、胸闷、呕吐、腹痛等症状,全身皮肤呈现少许青紫色,这符合亚x盐中毒的特征,在剩余的泡菜中也检测到了亚x盐成分,根据事主回忆泡菜罐以前一直封闭着,没有打开过。现场勘查,暂时未发现故意投毒的迹象,所以没有立案,按一般的食物中毒事故处理。 来到医院,看到老人正在康复治疗,身体基本已经恢复,不过他的小孙子还处于危险期,久治未愈。亚x盐属于工业用盐,很容易被人误当作食用盐,它能使血液中正常携氧的低铁血红蛋白氧化成高铁血红蛋白,因而失去携氧能力而引起组织缺氧,很多家庭喜欢食用自己腌制的泡菜或者腌肉,该类食物长期发酵,变质,很容易产生亚x盐。来到小孩病床 前,观察片刻,忽然发现一个细节不同寻常,小孩双手出现细小的抖动,这立刻引起我的注意,又耐心观察了半个小时,把孩子轻轻唤起来,我在手心写了个数字站在两米外,让孩子辨识,孩子吃力的盯一会,回答看不清所写数字。我心中一沉,立刻把医生叫来,询问孩子是否有癫痫病史,医生说没有,又问孩子是否近视,回答依然否定。 这时患儿面部肌肉、眼睑又有些轻微抽搐,我马上嘱咐医生对孩子重新检查,这不单纯是一种食物中毒,而是双重中毒!按鼠毒强重新鉴定!这些四肢抽动、视力下降症状是鼠毒强中毒所特有的。又折返回老人的病房,仔细询问他是否和其他人有纠纷或矛盾。老人说平时也没得罪过村里人啊,就是以往和弟媳妇因为老爷子遗产的事口角过几次,因为老人在时偏向谁、谁不出力之类的问题也互相埋怨过,由于老人走时没留下话,遗产所留的房子也成了矛盾的焦点。 听完老大所述,决定亲眼看看这个座钟。赶往老大家里,座钟已经被他儿子塞到了纸箱中等待处理,打开纸箱拿了出来。这是一个古董座钟,通身黑色檀木制成。四周装饰金粉,钟身的下端是高十几厘米的座儿。钟门是镶有两块圆形玻璃的木门,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钟内白色的表盘。表盘中心固定着一大一小黑色表针,周围是三圈时间刻度。座钟背后有两个发条插孔,其中只有一个插着发条。这类的座钟风行于上世纪初,不同的发条控制不同的机关,一般还有发音盒等其他功能。看着座钟确实给人带来一股寒气。轻轻给钟的发条上劲儿后,表针开始走动,钟摆也开始摆动起来,嘀嗒嘀嗒声穿透了过去与未来,儿子惴惴不安的表情,令屋子中的人都心神不定。 询问起儿子家里发生的一系列怪事,最早说起孙子掉井事件,家人也发现井沿边上多出来块木敦子,这样才能使孩童爬得上去。而且从水里抱起来孩子时,手里还攥着片来历不明的糖纸,家里人事后也琢磨,好像小孩被一块糖所吸引才爬到那危险的地方。因为没出事,所以并未追究,而是把井填平了。后来家禽无故死亡,也觉得是吃了外面的不干净东西,慢慢也对这钟有了疑心。后来老爷子病重了,他生前提及过留了份遗嘱,但家人顾忌,不方便询问,往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死时除了身上一铜把的饰物,遗嘱也未找到,最后不了了之。因为遗产问题,兄弟俩发生了不少的矛盾,但也没激化到谁害谁的地步。虽然都说这座钟邪气,但谁也没看到过啥异状,也就二婶子声称半夜看到过座钟里出来过不干净东西。 我又问了最近中毒的事,儿子说全家都吃了那泡菜闹的,其他人都吃的少,恢复的快,就父亲和孙子严重些,其中小孙子单独吃了几块腌肉,别人没吃。这个说法立刻引起我的警觉,那么全家人都符合亚x盐中毒,唯独小孙子还有鼠毒强症状,那么这腌肉成了问题焦点。可惜的是,腌肉已经被扔掉,碗也被洗刷,找不到一点痕迹。不过,仔细查找后,我在碗橱底部,不容易够到的夹缝处,发现一个小勺,小心的夹起来,放进物证袋内带走。 过了几天,小孙子得到了确诊,确实伴有鼠毒强中毒,因发现及时,经治疗情况慢慢有好转。而那把小勺子前端沾染的肉汁残羹中也提取到了鼠毒强成分,勺把部分则提取到了一枚清晰的指纹。见鬼者心中必然有鬼,马上与二儿媳妇进行指纹对比识别。 说到指纹识别,每个人指纹是由多种脊状图形纹路构成,在图案、断点和交 叉点上都不相同,具有惟一性且终生不变。这其中包括涡、拱、环、脊断点和脊分岔的特征。并且纹路也不是连续的、平滑笔直的,而是经常出现中断、分叉、孤岛、桥型或转折。这些断点、分叉点和转折点就称为特征点,再根据特征点的参数比如方向、曲率、各特征点相对的位置等,来对指纹进行鉴定。看美剧的朋友可能会经常看到这样的情节:一个指纹被几个小圆圈所标注,每个标注都是一个特征点,然后换算出每个特征点的对应位置关系,再与指纹库对比,确定身份。 结果出来了,与二儿媳妇指纹完全吻合。经过审讯,她交代了投毒的事实。原来她总觉得老爷子偏向大儿子,加上大儿子家境比较好,所以怀恨在心,出于嫉妒一心想要报复。于是趁其家人不备,给碗橱里的腌肉下毒,并用小勺搅拌,因紧张而失手将勺子掉落碗橱夹缝中,时间紧迫就来不及取出而逃离。后大儿子一家人就餐,意外因泡菜而中毒,送进了医院,只有小孙子吃了腌肉而同时身中两种毒。此前该女子还散播看到钟里有鬼的谣言,转移视线,混淆是非。至于先前小孩掉井事件因时间久远证据不足而作罢。 至于座钟为何总在半夜12点停呢,原来是机械钟的一个报时的小齿轮有轻微磨损,每运转到12点刻度时候,便无法咬合,因发条劲力消耗,过一阵子就容易在那个时刻卡住。关于老人所述留下的遗嘱,在我提示下,一家人终于找到了,老爷子把房产给了稍微困难的二儿子,无奈那个儿媳妇狭隘自私的性格,无端的猜测、嫉妒,令她犯下重罪,身陷囹圄,无法享受天伦之乐。 老人遗嘱之谜,如何被发现的呢?我不点破,请朋友们破解吧。 路边的女孩 ★ 路边的女孩 这是同学跟我讲的一个故事,据他说,是真事,事实上到底有没有,就无法考证了,说出来,大家当个故事看吧^_^ 有贵州的朋友吧?贵州省距离广西最近的市应该是兴义市,同学说从兴义市坐车到广西,只需要最多两个钟头不到,公路绝大部分是在高耸的石山上开凿出来的,蜿蜒险要的路段很多,而且有很多地方是从山中间开隧道通过的.现在要说的这个故事,就发生在这条公路上. 那几年,几乎每天都会有大货车从贵州拉煤运往广西百色和平果,有的是结伴而行,有的则是独自走的;刚过五十岁的老陈也是这些货车司机中的一员.跑长途货运的,一般同车的都会有最少两个人,换着开,老陈平时是跟他的弟弟搭伙开的,可那次他弟弟刚好家里有急事,不能同车去,所以老陈就自己装上煤出发了. 老陈下午出发的,做货运的车跑夜路也是常有的事了;天快黑的时候,车正好行驶在一段蜿蜒盘旋的路段上,车上是满满一车煤,地势又险峻,车子行驶的速度非常慢,天逐渐黑了下来,前面再过一会,就是一段比较长的隧道的入口了,老陈见天已经黑了下来,就把车灯打开了. 刚把车灯打开没一会,老陈突然看见,公路的右边,防护栏内,有一个年轻的女子背影,穿着浅色连衣裙,中长的头发,缓缓的往前步行,防护栏外可是悬崖啊,老陈很纳闷,因为这个地段,好象前后并没有人家居住呀,哪来的这么个年轻的女子呢? 正想着,车子已经开到那女子旁边,那女子回过头,招了下手示意老陈停下,老陈也就停下了车,女子微笑着上了车,一个劲的感谢老陈,说她家住在过了隧道后不远的一个村子,今天去走亲戚,回晚了些,也没车了,幸亏遇到了老陈,要不一个人过那条长长的隧道,还确实很害怕.老陈也就笑笑,让她别客气. 两人随便的聊了一会,很快就通过了那条长长的黑暗的隧道,出了隧道后不久,那女子果然说她到了,要下车了,老陈还嘱咐她,天黑了,要小心些,这时,那女子说,还有一小段路要走,太黑了,想找老陈借个火机照照路(照理说,应该是借手电筒的,但两人不相识,再说,手电筒老陈随时都要用)老陈很爽快的从档风玻璃前,拿了一个红色的一次性打火机,递给那个女子,女子接过打火机,下了车,又感谢了老陈,并说,希望老陈货送到后返回的时候,能到她家去坐坐,她还要把火机还给老陈,说完还用手朝山下指了一下,老陈顺着她手指的地方望去,果然,有星星点点的几处灯光. 老陈也就随便的点了点头,心想一个一次性打火机,算得了什么;笑着说了句"下次去~下次去"~~而后关上车门,继续往前开了. 过了几天,煤送到了,老陈也就开始往回返了,那天中午,太陽格外大,老陈的车开到那天女子下车的地方,老陈突然想起了那晚那个女子说她家就在路下面不远,老陈当时口很渴,水也喝完了,车子好象也需要加一些水了,于是决定,去找找那个女孩子,想了想,把车靠边停了,拿了个大水壶,朝路边那条小路走了下去. 让老陈费解的是,顺着那条小路,越往下走,路越窄,而且小路两边杂草丛生,树木也是越来越多,老陈环顾了一下四周,在路两边,散布着几冢孤坟,有的坟上也杂草丛生,不注意,还看不出来;老陈觉得,附近不像有人家居住,正思量着,目光移到了一座坟上,感觉是座新坟,因为坟上的白藩和一些祭品都还在坟旁,虽是中午,可毕竟一个人,旁边又草木丛生,老陈大概也觉得有些害怕,再说离车时间太久,他也担心,正想打转往回走,猛然发现,那座新坟的墓碑上,放着一个打火机,仔细一看,老陈大吃了一惊,那正是老陈那晚借给那女子的那个红色打火机...老陈一口气跑了上去,站在上面往下看,下面除了杂草和树木外,根本就没看到有人家. 后面的说法就比较多了,有的说老陈自那天回到家里后就病倒了,不久就死了,也有的说,老陈后来精神上出了些问题.这些就没办法考证了,呵呵~ 山路 ★ 山路 我有个朋友是某单位的头儿,在武鸣有个情人 ,一到周末他都借口单位有应酬而溜去过一夜 。这借口用多了也不灵,这不,心腹急电告知老婆要查岗。一直自称风流 不xl的他吓得屁滚尿流,连夜开车赶回来。 他不知怎么就走到这边来,上路后自己都觉得奇怪,“可能是慌不择路吧”,他自我安慰地说。这邕武旧路的路况不好,除了有人开车去高峰吃柠檬鸭外,一般小车都改走安吉的二级公路了。 不单是他,许多走过这条路的人都会留下很深疑问,一个城市边缘怎么会有那么陰森森的地方?连绵起伏的群山,遮天蔽日的森林,滴水穿岩的绝壁,还有狭窄崎岖的盘山公路。 怎么看都不象是南宁,可这确实就是在离南宁十几公里的地方。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走夜路”了,如果谁想练胆的话首先应该在夜里走一趟这个地方。 他应该不算是个胆小表,除了怕老婆,他还没怕过别的东西,但这里太黑、太静,车灯照不到的地方漆黑一片,天知道那里面隐藏着什么古灵精怪的东西。他很正常地关紧门窗,把车载cd开大,紧盯着前方车灯的光柱急急赶路。 过了大高峰那最险峻的峡谷,他松了一口气,扭头看了看后视镜,忽然吓了一跳…… ………… 有一辆车无声无息地跟在后面,他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那是一辆残旧的丰田面包,跟他们单位那辆一模一样,在这样的夜里行路,却没开大灯,两只边灯像两只鬼眼,一眨一眨地闪着昏黄的亮光。 他忽然间害怕了,他不是怕鬼怪,只是想到,碰上打劫的了,一般劫匪最喜好用这种面包车来作案,一是载人多,二是可拉不少凶器,三是车不值钱,容易弄到手。他摸遍周身,都没找到可以防身的物品,只好把钱包悄悄扔在脚下。 好在钱也不多,带的钱大多留给小芳了。 那辆车就这样跟着,不紧不慢的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他的别克君威再好,加了几次速竟也甩不掉这根尾巴。这位领导是个急性子,心想你要抢就快来呀,这样折磨我算那门好汉。他干脆慢慢减速靠边,看看这帮家伙会搞什么鬼。 他想好了,只要不伤人,要什么都拿去好了。 谁知那车忽地超过去了。 在前灯照耀下,他看清了那车牌 ,不由得破口大骂:*的!!! ——那正是他单位里的面包车。 简直是目无领导,简直是造反,他气得有点眩晕,不停地变换灯光,打喇叭,要超上去好好发作一下:节假日开公车出来经过谁的批准?见了领导的车也不打招呼?还一直跟着装神弄鬼? 从灯光中看出,好象是温 司机开的车,还有一个女的座在后座上。 没想到,那车在半坡突然停了下来。 他开近的时候,看到那车窗大开着,开车的果然是老温 ,后座上那女的,是办公室的打字员小雯。 大部份单位的打字员都是年青貌美,他们单位的也一样,小雯刚分配来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有事没事总往打字室跑,关心职工的生活啦、工作啦,小雯对待领导也很热情,也让领导摸摸小手什么的,可他使尽了所有招数都得不到进一步的发展,这让他十分气恼又找不出碴子,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堵在心里。 这下好了,瞒着我跟老温 混上了。他看到他们俩人都傻愣愣地坐着,脸都发绿了。没多久他的手机响了,是温 司机打来的电话,温 司机幽幽地说:对不起领导……小雯也说:对不起了……他铁青着脸,一声没吭地挂掉电话,但心理不平衡造成的气恼非常强烈,车到林科院大门,路宽了,也有灯光人气了,他停下车来拨了个电话给办公室主任老曹: “你给我记住,星期一上班就开全体干部职工大会,就温 司机和林雯的事作个通报。”老曹明显带着倦意地说:“局长放心,他们的事都安排好了,今天已经忙了整整一天。”“你们都知道了?既然知道还让他们出来,一男一女这样像什么话?”“是啊……是啊……”老曹附合着说。 “你快打个电话让他们赶紧回来,还呆在山里干吗?还没风流 够?” “#¥%¥*&” “你就说是我的命令!” “#¥%¥*&”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领导啊……局长啊……恐怕我打不了他们的电话呀……”老曹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话,刚才我在小斑峰还接到他们的电话,他们带有手机在身上。”“#¥%¥*&,领导啊……局长啊……在小斑峰那一带根本就没有信号,局长您是知道的,我们上次到那里吃柠檬鸭您还说要找移动公司老总来解决这个问题……”“#¥%¥*&”这下轮到他语无伦次了。“我跟您汇报一下,今天早上我就接到武鸣交 警支队的通知,说我们公司的丰田车在大明山掉下山崖了,我们赶过去了,场面真个惨啊,车子都不成样了,小温 和小雯,更不用说了,温 司机呀,也算是老司机了,那车的车况这么差,还敢开上大明山……” 他仿佛再次看到了那两张绿色的面孔,听到那幽怨的声音,还有那紧跟在身后的车……他瘫在座椅上,用一种颤栗的声音对老曹说:快……快……快来接我……回去…… 小g之死 ★ 小g之死 外婆所在的村子里,有一座很高的石山,将近到山脚的地方,长有一棵要几个人才能合抱的大榕树,大榕树的根茎盘根错节的包裹着山脚的巨石,在大榕树的根茎所包裹着的一个大小为一人可以进出的岩石缝隙中,有一口泉水,是从地底下涌出来的,水质清凉甘洌,到了冬天,水的温 度则变成温 热的,早上还会冒出热气,这口泉水就是周围居民的生活水源,人们就在泉眼处,开凿了一个水塘,go一vern一ment正式在泉旁立碑,是在1997年,这口泉水,就叫犀牛泉. 关于这口泉水的传说很多,当地的老人们代代口传,说在很早的时候,那口泉眼就存在了,那时还没有那棵大榕树,泉里涌出来的水,却是污浊不清的,而且时常会发洪水,周围的房子,也常常遭到水灾,而后,有一公一母两头白色独角兽,进入到了泉眼里面,镇住了泉眼深处的水妖,从此,泉水便变得清亮了,后来人们才估计着说,那两只独角兽是犀牛;还有的老人说,那泉眼入口虽然只有一人可以进出的大小,但进去之后,里面足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确实,后来有人钻进去过,确实里面很广阔)而且里面是一条暗河,暗河的那一头,就不知道是通往哪里了,人们还说在靠近泉眼的里面的较宽阔的水域中,有一种特别巨大的鲇鱼. 另一种传说是,在泉眼深处,有一只体形像巨蟒的独眼的水怪,当地人的先祖,当时杀不了它,只有把它用巨大的铁链,栓在泉眼里的一根巨大的岩石柱上,据说原先,那里面有一箱金子,有的人为了得到它,就潜进泉眼的深处,看到了那箱金子,但通往金子的,是一座在水底的拱桥...人们从拱桥游过去后,搬上箱子准备回游时,才发现,拱桥就是那条只有一只眼睛的巨大的蟒蛇...然后就被吞食了 说起蛇,我倒还真见过,大榕树的根茎蜿蜒着一直从上面,垂到水里,在泉眼的周围,夏天的时候,有时会看见一条,有时会看见几条水蛇,盘在数根上,青黄的颜色,也有灰色的,不注意看,还以为是树根,吐着信子,出来些,总是有人在挑水和洗东西,所以,蛇一般是不会出来的,只在泉眼附近;我原来读中学的时候,夏天也还去那里游过泳,水质确实很好,后来听人说,如果是晚上去那里游泳的话,在水里泡一会,就会感觉,有小水蛇在腿边绕来绕去....有的小孩胆子大,捉来玩~水蛇一般都是无毒的 呵呵~~介绍了一下犀牛泉,因为下面要说的两件事...就是发生在犀牛泉的... 上面介绍了下犀牛泉的基本情况,接下来,就来说说,跟犀牛泉有关的几件事情,都是真事. 在村子里,有个一户人家,有两个儿子,在这两个孩子还小的时候,他们的父亲就得病去世了,两个孩子的母亲,在亲戚和邻居的帮衬下,含辛茹苦的把两个孩子拉扯大了,其中的小儿子,就是这件事要说的小g(真名就不说了,叫他小g吧) 小g的哥哥,为人比较老实,小g从小就聪明伶俐,学习 成绩也好,当时人们都很喜欢这两个孩子,慢慢的过去了好多年,小g的哥哥,读完初中后,就没继续读书了,选择了外出打工,过了几年,回到家里,成了家;小g学习 很好,后来还到县里去读的高中,而且马上就读高三了,他的志向,就是考上大学.可造物弄人,偏偏在这个时候,不幸又降临到了这个多灾多难的家庭. 小g那年放假后回到家里,最先是他哥哥发现了他的异常,小g平时对人都是很有礼貌的,对母亲和哥哥,也都很尊敬,可那次刚从学校回来的小g,时常自言自语,时而又瞪着白眼盯着人看,他母亲,当时也觉得他有些不正常,但也没太在意,可时间慢慢推移,小g的行为,已经表明,他的精神,出现了比较严重的问题,深夜里总是一个人忿忿的说着什么,不时的还会低声的怒吼. 在农村,大家都以为,他可能是撞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了,得知小g的异常后,有人说看到小g从学校回来的那天晚上,一个人在犀牛泉边洗衣服还是什么,变洗边笑;自那以后,人们发现小g几乎每天都会跑到犀牛泉旁边,看着水里傻笑,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于是,他母亲也找了道士,给做了法事,还是毫无起色,小g越来越疯,发展到后来,天上下暴雨,还打着雷,他不呆在家里,专门往山上没人的地方钻,躲在草从里,大声的喊叫,他哥哥为此也伤透了脑筋,只得带着人,上山上把他弄回家,他母亲本来就已经为那个家,操心劳苦了一辈子,现在好不容易盼着两个孩子都大了,却出了这么个事,急火攻心,没多久,就病倒了. 小g的哥哥,结婚后小两口就搬出去了,家里,就剩下小g和他的母亲,现在小g变得疯疯颠颠的,小g的哥哥时常回来照料一下小g和母亲,他母亲虽然病了,但也还总是悉心照顾小g,希望他能慢慢好起来. 可事与愿违,小g到后来,已经疯得不成样子了,有时会裤子也不穿,就在街上走,看起来完全像个乞丐,当地的人看见了,都只是摇头叹息,他母亲,自他无故的发疯后,眼睛几乎都哭瞎了. 绳子专在细处断,小g的母亲就那样拖着病照顾小g一年多后撒手而去了,据说走的时候眼睛都没闭,家里也是窘迫得只剩下一点米和盐了... 小g的母亲去世后,他还是那样,成天的疯疯颠颠的到处跑,有时还会打人,慢慢的,人们都对他产生了厌恶和恐惧的感觉;偶尔的,他哥哥会来照顾他一下,给他做点吃的~ 那天下午,天气很炎热,犀牛泉边聚集了比较多的人,小孩子也比较多,小g开始只是坐在泉水边,看着在水里嬉闹的小孩们傻笑,也没人搭理和注意他,他在泉边呆了一会后,说了些什么,就离开了 从那之后,人们有好几天都没看见小g了,他哥哥也找了他好几次,都没找到,人们也没有太在意,毕竟疯子是会到处走的 小g失踪大概第四天的清晨,有人妇女,到犀牛泉边洗床 单,把床 单往水里一扑,正洗着,突然听见,泉眼处的水"突"的涌了一下,接着,一只向前伸着的手和随着水游荡着的一团 头发,出现在了她眼前,当时她差点被吓晕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而后凄厉的尖叫声,引来了很多人... 人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打捞起来的尸体,已经被水泡得有些发白肿胀了,尤其是眼睛和嘴唇等地方,还被什么东西咬过,已经溃烂了,大家都认出来了,就是小g 后来,据住犀牛泉附近的人说,那天晚上,很晚了,突然听见犀牛泉的旁边,小g很大声的喊"妈....妈!"~边喊边呵呵的傻笑,声音比较大,听到的人也都没在意,可想而知,后来,小g就是自己扎到那泉眼里去了~ 小g死时,离他母亲去世,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很多人都说,是他母亲实在不放心疯疯颠颠无依无靠的小g孤苦伶丁的活着,是她把小g带走的... 在线敲这段文字时,感到很辛酸,为小g,为那个苦难的家庭,更为深爱着他的母亲... 召唤 ★ 召唤 要说的这个事情,是听表哥家的邻居口述的,也跟犀牛泉有关,整理一下,也发一发吧~~这里说的,是一个少年,叫他小成吧,家离犀牛泉没多远,当时在上小学五年级,平日里也都很听大人的话,也很懂事. 那天下午,小成对家里人说,晚上有伙伴叫他一起去犀牛泉游泳,后来家长对他说,天都快黑了,就不要去了,明天中午再去,他也就答应了,结果那天晚上,下了暴雨,犀牛泉水塘的水,涨高了许多,而且水也变成了污浊的泥黄色,到了中午,仍是有一些小孩,在那水塘里嬉水玩. 小成在家里似乎很着急的样子,午饭也没吃,就急匆匆的跟他妈妈说,伙伴又来叫了,还怪我怎么昨天晚上没有去...他妈妈当时觉得很奇怪,因为平时里跟他玩得比较好的小伙伴,当时并没有来约他呀~但也没怎么太在意,觉得可能是昨天他们几个人约好了的,让心急火燎的小成扒完了饭就让他去了,那天小成的表现,也似乎有点怪,出门的时候很慌,再说小孩子嘛,就那样冲出去了,可过了没两分钟,他又回来了,对正在收拾碗筷的妈妈说了句:"妈,我走了啊"..当时他妈还觉得奇怪,这么着急的要去玩,怎么还特意回来说了这么一句~ 小成这一去,就再没回来了,后来他妈哭着赶到水塘边时,他的尸体才刚刚被打捞起来,水塘边那时已经围满了人,当时目击的人说,小成当时急不可耐的下的水,而后久久都不上岸,在水里,也不知道是跟谁在说,比赛潜水什么的,当时头天晚上又下了暴雨,水浑浊得也看不清楚,后来也没见他挣扎,过了半天,才看见,从泉眼的地方,浮出来一具尸体,当时还以为是小孩闹着玩的,后来才知道,是真溺水死了..打捞起来后,眼睛和嘴,都微张着~~~ 小成妈妈瘫坐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可人死不能复生,后来有人说,是那泉里的水鬼根据人的八字,在勾人,小成的八字不硬,到那泉边就被看见了,被勾了去~~~ 在那水塘里~那几年死了个小g~小成也是在里面溺死的,上面的介绍里说了,泉上方是一棵百年的大榕树,即便再热的天,在那泉旁边也觉得很凉爽,自然..陰气也最重,所以自小成死后,也就格外注意了,一般都不带小孩子到那里去,说是怕小孩受到惊吓,而"丢魂"~ 真假阴阳眼 ★ 真假陰陽眼 弟弟掉下去的时候,只有洁在旁边。 十三楼,不吉祥的数字,不吉祥的高度,让年幼的弟脑浆迸裂,寸骨寸折。pol一ice用粉笔在地上,划出一团 很难称得上人形的痕迹。 鲜红色的图腾渍在地上,渐渐变成褐色,黑色,扫地的欧巴桑用漂白水奋力刷了好几次,仍旧刷不掉那不规则的黑色。 也无法刷掉幼子骤逝的悲伤。妈嚎啕大哭了七天,哭得几乎要送急诊。爸也捶墙撞壁七天,痛斥自己为什么只留下小孩子在家。但除了悲伤,这件惨剧还弥漫着诡异的色彩。 陽台不高。但也不是一个五岁小孩能翻过去的。 街坊议论纷纷。尤其,弟弟摔成肉泥的那天,正是弟弟的五岁生日。爸跟妈当时不在家,正是出门挑选弟弟的生日蛋糕;原本应该喜气洋洋庆祝一番的日子,却只能点上两根白蜡烛。 当时有个老婆婆,将弟弟从陽台丢下去呀。洁回忆的时候,身子都在颤抖,脸上俱是泪痕。 爸跟妈震惊,鸡皮疙瘩。这话出自七岁女孩之口,格外陰森kb。 胡说!家里哪来的老婆婆?爸喝斥。 那老婆婆穿着黑色袍子,长得好像……洁哭得厉害。长得好像,家里神桌上的某张照片。妈大惊,立刻抓着吓坏的洁到偏堂神桌前。 哇!洁大哭,躲到妈背后。黑白照片里,正是穿着黑袍的、过世的奶奶。妈害怕大叫,爸身子剧震。 ……怎可能?妈怎么可能会这么做!爸骇然。 我不要在这里!洁尖叫,昏倒。 不久后,模样猥琐的法师到家里办丧事。招魂时,铜铃规律地当当当响,似在安抚亡者的灵魂。冥纸从那滩黑色的不规则血迹,一路撒到楼上。张振德回家啦!张振德回家啦!法师吆喝,一身黄袍。爸搂着妈,擦眼泪,跟在法师后面一齐叫着弟弟的名字。 法师口中念念有辞,在客厅舞弄木剑,泼洒净水。洁瑟簌在沙发椅上,在指缝中眯起眼。爸跟妈也注意到洁的反常,原以为洁正在为弟的死亡感到难过时,洁开口了。 法师……洁恐惧的声音。 啊?法师愕然,停下木剑。 洁整个人蜷成一团 。爸跟妈见了,心突然都揪了起来,一股不安的寒意直透背脊。 你后面……洁的脸发白。 法师脸色微变。冷气好像骤降了几度。 法师听街坊说过,洁看见奶奶推弟弟下楼的事。木剑尖颤抖,眉毛渗出水珠。有个红衣小女孩……在你…背上…洁双眼翻白。 法师大惊,吓到整个人跳到餐桌上。 什么红衣……在哪!在哪!法师抄起符咒,惊惶大喊。 妈赶紧抱住洁,爸不知所措。 砍死你!法师木剑乱砍一阵,最后重心不稳跌下。 一声破碎的惨叫,法师竟断了两根肋骨。 医护人员扛走法师时,躺在担架上的他仍惶急问:那……鬼长什么样子?走了没有?走了没有?惊恐的情绪难以平复。 爸妈则在客厅不断安抚受惊过度的洁,既心疼,又难以理解。 为什么这孩子要受这些莫名其妙的害怕呢? 大医院,精神科门诊。 百分之百,幻视。 幻视? 医生轻轻咳嗽,清清喉咙道:是的。父母不在家,弟弟意外猝死,姊姊因过度自责并发的生理异状,引起神经功能失调。很典型的症状。 那……怎么办?爸叹气,看着一旁的洁。 这症状很少发生在小孩子身上,所以换句话说,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多休息,多些陪伴跟关心就对了,这个症状也许只是过渡时期的反应。倒是你们当父母的,别累坏了才是。医生摸摸洁的头,笑笑。 过渡时期……那实在是太好了。爸松了口气。 医生开出一纸处方,又开始咳嗽起来:除了定时吃药,最好的良方莫过于时间。时间冲淡一切总该听过吧? 爸叹气,牵着洁走出门诊。 爸,刚刚那女人好可怕喔。洁天真。 爸愣住,什么女人? 就是一直掐着医生脖子那个女人啊。洁笑笑:头发长长的,眼睛都是红色的那个阿姨啊。 掐…脖子…….?爸想起,刚刚医生不断咳嗽的样子。 眼睛全是红色的? 爸倒抽一凉气,女儿真的…… 洁发现爸的手心,一直渗出冷汗。 不折不扣,陰陽眼。 地下道,独眼的算命老人铁口直断。 那怎办?妈紧张问,抱着洁。 天生带着陰陽眼,多半是宿命,习惯就好。独眼老人露出一口黄牙。 这种东西怎么可以说习惯就好,小孩子整天都在害怕啊!妈开始哭:无论如何都请你帮帮忙,看要怎么解…… 解?那倒也不必。 命嘛,就要等陰陽眼的因缘结束,到时候自然就看不见了,强求把陰陽眼关掉那是万万办不到,时机未到嘛。如果不是宿命,只是莫名其妙有了陰陽眼,长大就看不见了。 长大就看不见了?妈彷佛看见一线曙光。 很多人小时候都会看到那些脏东西,只是长大以后忘记了。十个人里面少说也有两三个是这样的,没事没事。独眼老人安慰着妈。 坐在妈身旁的洁突然眯起眼睛,开始咯咯笑,身子扭动。 还有没有办法?妈叹气。 要不就是去大庙,请神明作主把陰陽眼给收了,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独眼老人建议,又说:不然,先在身上放符保平安就好啰,就算不小心看到了,也不会给缠上。 妈点头称谢。 独眼老人开始画平安符,一张一千元。 洁好奇歪着头,伸手拨弄独眼老人脸旁的空气,还发出轻声的责备。 洁,别玩了。妈皱眉,拉住洁不断挥动的手。 我没在玩啊,是这个绿色的小孩好顽皮,一直遮着老先生的眼睛。洁解释。 独眼老人身体僵住。 什么绿……独眼老人呆晌,瞳仁混浊的瞎眼格外怕人。 就头上长角,还摇着尾巴啊?洁大感奇怪:他一直遮着你的眼睛,不让你看见东西……你怎么都不赶他走? 独眼老人剧震,喉头发出喔呜一声。 不说话了。 不再说话了。 独眼老人心脏麻痹猝死后,洁说了句那绿色小孩突然捂住他的鼻子、用脚一直踢他的胸口。 妈突然觉得,自己的女儿很kb,很kb,很kb。 也很可怜。 但更需要爱。 伤心又焦急的妈跑遍了各大庙,求了更多符。 洁的手上多了一串昂贵的佛珠,颈上挂着菩萨式样的项链,衣服口袋里,都是行天宫、妈祖庙、地藏王庙、天后宫、观音亭求来的平安符。 但洁的陰陽眼始终没有阖上的迹象。 洁越来越常看见过世的老奶奶。 她说,脸泛黑气的奶奶常瞪着她睡觉、上厕所、洗澡,脸色不善。 她又说,奶奶常作势要推倒她,害她跌倒,膝盖上都是瘀青。 妈,你带走振德还不够吗?我们就剩下这个小女儿了……你就饶了洁吧。爸在奶奶的照片前痛哭,无法理解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这么狠心。 爸妈除了烧很多纸钱,也如影随形看顾着洁,生怕再有闪失。 洁也成了小学里知名的灵异神童。 她说一年级教室前无故摆动的秋千上,总是坐了一个长发女人。 遮盖住女人脸庞的长发下,有一双怨毒的眼睛,小朋友在秋千上翻倒不是没有原因。 六年级的女生厕所倒数第二间,曾吊死过一条黑狗。 那只黑狗到现在都还翻着舌头,寻找当初吊死它的坏小朋友。 黄昏的低年级音乐教室,有张烤焦的脸会唱歌。 那张烤焦的脸有个日本名字,从日据时代就开始在老旧的教室里弹琴。 每次洁的陰陽眼启动,校园kb传说就又多一桩。 下课时,同学喜欢围在洁旁边问东问西。 老师也常找洁,问问自己有无被鬼缠身。 同学间玩笔仙钱仙碟仙,洁更是最佳的技术指导。 这天班上来了个转学生,是个干干净净的男孩。 是洁喜欢的那型,洁第一眼就知道了。 老师也注意到洁发亮的眼睛。 新同学,去坐洁的旁边。老师微笑。 男孩扭捏坐下,举止有些畏缩。 洁大方传过纸条。 你叫什么名字?洁娟秀的字迹。 张胜凯。男孩传回纸条时居然在颤抖,字迹更是歪七扭八。 我叫林佳洁。洁报以甜甜的微笑。 凯勉强点点头,不再回传,却掩饰不了他的坐立难安。 你很害羞呴?洁笑,一手半遮着嘴。 没啊。凯断然否认,却将椅子又拉远了些。 洁回写纸条时,却闻到一股尿臊味。 凯脸色铁青,裤子竟湿了一片。 你……千万不要回头!洁突然脸色苍白。 全班安静,都注意到凯的怪状,更留心洁战栗的警告。 连老师的粉笔都停在黑板中央,深呼吸,看着洁。 你……你才不要回头。凯畏缩,牙齿打颤。 为什么?洁愕然。 你背上七孔流血的小男生……是怎么回事?凯几乎要哭了出来。 洁呆掉。 他一直哭说……姊姊,你干嘛推我下去?凯终于昏倒。 淹死鬼 ★ 淹死鬼 村中有一水塘,几亩有余,是盛夏消暑圣地。据老人讲七十年代极热,那时男女老少均爱野浴,男子与塘东,女子与塘西芦苇茂盛之处。后来风俗渐易女子不再野浴,后来成年男子也不野浴,只有半大小子在此,那时候家家孩子都多,最少的也是两三个,家里也不重视,随便玩。那真是自由愉快的童年。且说八十年代,池塘前有一户人家的女儿七岁的时候,自己悄悄下水玩耍,待众人发现时已漂浮于水面,死了多时。喧闹的池塘寂静了一个夏天。第二年夏天,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的就是没得玩的半大小子,就偷偷相约来戏水,无恙,家人也不责怪了,于是池塘又热闹起来。 一天傍晚,池塘前的一个年逾五旬的老太太(那个年代,人可真老,年过半百就已经很憔悴了),来提水浇园,见池塘边上有一红一小孩,耳背眼花的也看不清楚,喊了几声:“晚了,回家吧,一会你家人叫你了。”小孩子不理他,仍旧玩水。老太太一桶桶的提水,每提一桶水,就看见小孩子走近一点。等提了十几桶水,转身一看,红衣小孩以及高走到身边了,才看清,那是什么红衣小孩,而是红毛的小猴子样子的东西。眼神凶恶,举动呆板,双手及地。老人吓得大叫,四邻皆出,都看到小猴子样的东西,敲着脸盆追赶,小猴子样的东西古怪的姿势爬回池塘,不见了。老人大病一场。 众人都说,这个就是水鬼。因为水鬼本来就不是人形,是猴子一样的东西。从此,再无人野浴。 空巴士 ★ 空巴士 这个故事是我搭南疆巩乃斯林场运木头的车,从司机老马口中听说的,是他的亲身经历。 那是在90年代中旬的一天,老马拉了一车木头,从林场出发,目的地是和静县。当时林场的路非常不好走,大都是砂子路。还有数不清的便道,七拐八拐,货车又走不快,所以司机往往要开夜车才能在第二天一早到达目的地。这一天,老马当然也是赶夜路。出林场的这条路本来走的车就不多,晚上更是没几辆车,茫茫的戈壁只有老马一辆车开着大灯在黑暗的路上走着,这些老马跑得多了倒也习惯了。 开到凌晨2点多,老马突然看见前方有一辆车的尾灯在闪烁,忽隐忽现,老马也没在意,心想可能是碰见同行了,于是踩了油门准备追上去打个招呼。前面的车越来越近了,老马凝神一看,发现这不是一辆拉木头的车,而是一辆中型的巴士车。老马有些奇怪了,林场到和静的客运巴士没听说过有夜班车的呀?但想想也就算了,说不定最近新开通的自己不知道罢了。那辆巴士越来越近了,老马已经可以看到车牌 ,新m,是巴州的车(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林场也属于巴州管辖,老马更不奇怪了。跟着巴士走了有十分钟,老马嫌开得慢,准备超车,于是按了喇叭,巴士倒也机灵,缓缓让开一条道,让老马超。 老马一加油,超了过去。车走到与巴士并排时,老马瞄了一下那辆巴士,里面没有开灯,黑洞洞的,不知有多少乘客,可能都睡了吧,老马想。 老马超过巴士后,继续走着。一路上再没看见其它车辆。凌晨3点,老马又隐隐看到前面有一辆车,车灯忽隐忽现,挺熟悉的,老马也没有细想,就开了过去。开得近了,老马看见了车牌 ,新m...... 恩?好熟悉啊,好像在哪见过,不对!这不是刚才超过的那辆巴士吗??!老马脊背有些凉,怎么可能?刚才明明超过的啊?这条路老马走了好几年了,没有什么近道,车不可能从别的路上超过来,那它是怎么就到我前面去了呢?老马越想越觉的不对劲,按了喇叭,准备超过去看看司机是何许人也。车再此与巴士并排,老马望了望驾驶座,灰蒙蒙什么也看不清,老马又按了下喇叭,把车开得近了些,再仔细一望。。。。。驾驶座上,没有人!!老马感到一阵凉意,全身都僵住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踩油门,飞速得超了过去。当超到再也看不见那巴士时,老马松了口气。回忆刚才的情景,越想越后怕,老马是信一些鬼神的(开长途的老司机基本都信),觉得今晚不宜再跑了,于是就从一个岔路上拐到乡里过了一夜 。 这就是司机老马讲的故事,事后老马就再也记不起那个巴士的车牌 号了。从那天起,老马就再也不开夜车了,他说,晚上再走那条路,还感到后怕。 消失的拉面馆 ★ 消失的拉面馆 这个故事是我从一位姓王的老司机哪里听来的。他跑了20多年车,路上经历过不少奇事,以后还会讲到他的故事。 听老王讲,那是2000年的事了。有一次,老王拉了一车服装从乌鲁木齐到阿克苏,由于老板催着要货,老王不得不连夜赶路,但是天有不测,半路上老王的卡车出了故障,待老王修完车,已经是晚上11点了。老王没有吃晚饭,肚子非常饿,于是想赶到新源(阿克苏下一个县)去吃点东西。老王开了半个多小时,突然看见路边微微亮着灯光,老王心里嘀咕:这一段路上全是戈壁滩,应该没什么人住啊。待走近一瞧,微弱的灯光下,回民拌面王几个字依稀可见。哦,原来是个饭馆,这么晚了怎么营业呢?刚巧老王正饿得难受,于是也没多想,就在路边停了下来,多少吃点东西。 老王下了车,看见那是一间很小的屋子,孤单单地矗立在路边,背后就是戈壁滩,远处是连绵的群山。在这种地方开馆子,真是奇怪。老王想。门是虚掩的,在晚风的吹动下吱嘎作响,老王听了不知为什么有种不好的感觉。但饥饿驱使他走了进去。 店里很暗,只有一盏灰黄的灯泡亮着。一个顾客也没有。老王进去后,一个50多岁的回族老汉迎了上来,微笑地说要吃什么,老王看那老头倒也和蔼,心安了不少。他要了一盘过油肉拌面,坐在了位置上。老王环顾四周,这家店的摆设非常简单,墙上挂着伊斯兰风格的壁画,周围也就四五张桌子,很旧的样子。老王的这张,还吱嘎作响。靠近老王的墙上,挂着一张破旧的日立,上面的年份是:1985年。十五年前的老黄历怎么还挂着啊,老王纳闷。 老王等了2分钟,面就上来了,饿极的老王埋头吃了起来。那老汉就坐在一边,微笑得看着。席间,老王问那老汉怎么在这荒山野岭上开店,老汉很不自然的笑了笑,短短地说是开了很久,习惯了。老王又问这么晚了怎么还开店,老汉又干笑了一下,说一直是这样的。老王见老汉不怎么会说话,也就没多问。 饭后,老王问多少钱,老汉回答:5元。倒也不贵,老王掏出了一张五元的给了老汉。老汉看了那钱半天,好像第一此见到这种钱似的,老王说,这是新版的,老汉这才收下。 老王上了车,见老汉在对自己招手,老王也挥挥手。发动车,离开了饭店。大概开出了100米,老王瞄了一眼后视镜,见那老汉还在对自己挥手,动作好想与之前的一样,老王也没在意。在车上,老王想这家饭馆味道不错,价钱也非常便宜,以后要常来。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家呢?车奔驰着,饭馆幽暗的灯光缓缓没入夜色之中。 一周后,老王有一批货要拉到乌鲁木齐,临近中午又走到了这一段路上,老王想午饭不如还吃那家吧,于是就寻找那家饭馆,可是车开到了饭馆附近的路段,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家店了,连屋子都没看见,明明就在这附近呀,老王疑惑了。刚吃过的店就这样消失了,老王想着心里有点凉意。不行,再回头找找,老王又掉了个头,他是个较真的人,大有找不到不罢休的架势。依然没有!!老王头皮发麻了,肯定就在这附近的,一间屋子怎么就平地消失了呢?走着走着,老王突然发现,前方的路边有一段断墙,老王心中一紧,这段墙好熟悉啊。。。。对了,这不是一周前吃饭的那家拉面馆吗?怎么被拆掉了?老王特意下了车,来到废墟前,这墙一一一一早已风化了,应该说早就成了石头,与戈壁连为了一起,没有10年以上,是不会这样子的。也就是说,这屋子已经拆了很久很久了。。。老王脑子一片空白,发疯似的跑回了车里,开离了那段遗迹。 许多年过去了,老王对那晚发生的事情还记忆犹新。从那以后,老王就再也没有在路边的拉面馆吃过拉面,他说,看到那拉面,就感到恶心和kb。。。。 战友哪去了 ★ 战友哪去了 这个故事是我从一个开大客车的司机小刘那里听来的。这是他父亲的亲身经历。当时也引起不小的轰动。 小刘的父亲老刘当年是驻扎在喀什的汽车兵。主要负责向边防哨所运送必要的物资(红其拉甫边检站)。那是1970年,老刘(当年应该是小刘。。。)接到任务,要向边检站运送一批食物。老刘就和另一位战友小邓 出发了。虽然从喀什到红其拉甫只有400多公里,但当时的路远没有现在好走(我2006年去过一次,从喀什到那也要一天),赶夜路要两天才能到。 老刘和小邓 出发后,一路倒也顺利。晚上在疏附县加了些油,继续开夜车。大概开到晚上1点左右,老刘想要解手,于是就把车停在了路边。老刘先下了车,在路边解决后见小邓 也急匆匆的下了车,原来小邓 要来大的,老刘指了指路边一个大石头,小邓 急急忙忙躲到石头后面去了。 老刘上车后,点了支烟吸了会儿,大概过了20分钟小邓 还没上来,老刘急了,这新兵蛋子怎么这么磨蹭,老刘下了车,叫了小邓 一声,没有人应。老刘又向大石头走近了些,连叫了好几声,还是没人应。老刘心中一紧,觉得不大对劲,赶忙跑到石头后,惊呆了,哪有人啊,连鬼影子都没有一个。老刘慌了,赶忙在四周寻找,找了足有一个钟头,就是看不见小邓 的人影。当时正值10月,凉凉的风在一望无垠的戈壁滩上刮着,呼呼做响,此外,就再无声音了。这一带是不折不扣的无人区,连野兽都没有,只有戈壁和盐碱地,小邓 能去哪里呢?老刘拿着手电又找了半夜,又急又渴,手电的电池也用光了,不能再找了,车上的水喝完了,还是赶快走吧,到塔什库尔干再说吧。(运输任务很紧,绝对不可以走回头路) 老刘也不知道是怎么到的塔什库尔干,一下车,就向兵站的士兵喊:我要见首长!有战友失踪了!! 这件事很快由兵站上报给司令部,司令部上报给军分区,军分区领导相当重视,急派一个连的兵力在失踪地点搜寻。找了三天,什么也没有发现。死也有个尸首啊,可小邓 连鞋印也没有留下,就这样无声无息消失在茫茫戈壁中了。据查,附近都是戈壁荒滩,不可能有流沙之类的地形,军区首长也觉的这事太过蹊跷,下令严格保密,避免影响其他战士的情绪。并告知小邓 的家人小邓 是出车祸牺牲的,总算慢慢摆平了。老刘的境况比较惨,先是被怀疑谋杀了小邓 ,经过仔细核查排除了这种可能,但也坐了两个月监狱。然后就被莫名其妙的勒令复员。复员后,老刘开了几年长途,然后在1980年郁郁而终。 据他儿子小刘讲,父亲跑长途后,从来没有在路边解过手,宁可尿在车上。甚至在死前,父亲还不停得念叨着小邓 的名字。。。。 村庄 ★ 村庄 这个故事我从很多司机口中听说,应该是流传很广的一个故事。 小李是一名长途出租车司机(新疆人一般称线路车),那是1996年夏,小李从乌鲁木齐拉了几个人到吐鲁番,本来他想从吐鲁番再拉几个回乌鲁木齐,但那天偏不凑巧没有生意,看着要到傍晚了,小李不想开夜车,就急匆匆地开车回乌鲁木齐。 吐鲁番到乌鲁木齐要四个多小时(当时还没有高速),小李开了近一个小时,来到了著名的百里风区(吐鲁番附近有一片地方常年挂大风,春夏最高风力可达到10级),今天的风也不算大,但不知为何扬尘很大,黄雾雾一片全是沙土,明明天还没黑小李不得不打开车灯行驶。前方的路虽看不大清,但小李走这一段也好多年了,凭着记忆也可以走过去。走了一阵,扬尘越来越大,风好像也大了起来,小李有些紧张了,他开的就是一般的轿车,很轻,这风再这么刮下去很有可能就翻了。小李紧紧把住方向盘,缓缓地走着。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小李隐隐看见路左边茫茫荒滩上有几间屋子的影子,还有一条窄小的便道从公路通往那里。小李想,这么大的扬沙,太危险了,不如先开到那屋子后面避一避风吧。于是,小李就下了公路,从便道那里开了进去。 又了半个小时,还没到那几间屋子边,小李奇怪了,怎么还没到啊,看着挺近的啊。但既然开进来了,就继续走吧。终于,小李开到了目的地。待小李走近,才看明白这里的屋子不止几间,而是有几十间一一一一一这是一个村庄。小李心里疑惑,跑了这么久的车,没听说这附近还有村庄啊。路上也没有标识。但小李这时也是避风要紧,也没再多想。 很快,小李就开进了村子,村里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窗。小李开了一圈,一个人也没瞧见。村里的屋子看起来很破旧了,还不是砖房,是泥土砌的,新疆人管这土块房。小李想,这村子也真穷啊,现在早就没人住这种房子了。 眼见天黑了,小李觉得今天不能再出车了,这风沙天晚上开车简直是不要命。于是决定在村子里住一晚。小李把车停下,随便找了一家人想投宿。但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出来。小李想这家人不在吧。于是又换了一家,但还是敲了半天也没人应。天渐渐暗下来了,小李心里有些发毛。。人呢?小李接着又敲了三四家人的门,都没有应答。小李感到一阵凉意,奇怪,这个村子里的人呢?不仅没有人,连狗也没看见,偌大的一个村子,没有一点人声,回荡在耳边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天又黑了些,小李发现,这村子里竟然没有一丝灯光!!小李真的有些害怕了,看这村子,不像是废弃的样子,房子虽简陋,但绝对可以住人,门上的把手,也没有一丝锈迹。有家人的院子里,甚至还停着拖拉机,拖拉机看起来也很新的样子。但。。。。就是没有人!!随着夜幕的降临,小李的恐惧也逐渐占据头脑,这鬼地方不能呆!小李飞也似地跑到了车里,发动车,也不管扬沙了,先逃出这个鬼地方再说。 总算是开到了大路上。小李回头一瞧,那村子早已淹没在夜色和黄沙中。小李发疯似的开着,开了半个多小时,扬尘突然渐渐散去了,天上重现满天星斗。小李常常吁了口气。刚才发生的,仿佛在梦中一样。 小李还是安全把车开回了乌鲁木齐。第二天,小李又拉了一车客人去吐鲁番,在百里风区,小李仔细地看着路边,但那条便道,那个村庄,却怎么也找不到了,能见到的,只有一望无边的戈壁滩。。。。 老者 ★ 老者 这个故事是我听到的最诡异的一个故事了。老陈从前在南疆的叶城当汽车兵。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把必要的物资从基地运送到昆仑山上的神仙湾哨所(这个大家都听说过,世界海拔最高的哨所,海拔4500米)。退伍后,老陈做了生意,现在已经几千万身家了。这故事是在酒桌上听到的。 那是1989年。老陈他们连队奉命在年末封山前把做后一批物资运送到哨所。老陈的车很不幸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殿后。跑过山路的人应该知道,车队里最后一辆车往往是最容易掉队的。但毕竟是命令,老陈也只有执行了。于是,他与副驾驶小何一起出发了。 年末的喀喇昆仑天气及其恶劣。海拔低的地方,风刮着漫天的石子,整个天都是黄色的。而到了海拔高的地方,风又夹杂着无尽的雪花,整个世界又变成了白色。车队缓缓行了两天,来到了海拔3500米的山间。这个时候,积雪已经越来越多,天气也越来越冷。老陈紧握方向盘,极力跟着前面的车。忽然,挂起了一阵猛风,比之前一直刮的大许多。狂风夹杂着雪片,完全遮住了前方的道路。老陈什么也看不见了。这种状况下,要是还开下去无异于送死。老陈不得不停了下来。过了近一个小时,大风渐渐平息了。路又显现出来,但经过刚才的风雪,路面已经被雪盖得差不多了。老陈与小何不得不下车,先铲一下雪再走。 大概铲了半个小时,路上突然起了浓雾。老陈觉得不能再耽搁了,于是和小何又上了车,准备出发。就在这时,老陈忽然看见浓雾里缓缓地走来一个人影。老陈第一念头就是,战友找过来了。老陈大喜,赶紧下了车,朝浓雾里的影子走去。看来前面的车应该离这里不太远。待老陈走得离那影子七八米的时候,觉得不大对劲,那影子特别高大,足有两米多高。块头也很大。走路时左右摇摆,双臂很长,不像是人,道更像一只猩猩。昆仑山深处哪来的猩猩啊?老陈疑惑着。那影子好像发现了老陈,突然加快了速度,朝老陈这里走来。老陈听见了呜呜的低鸣声。老陈吓得魂飞破散,这什么鬼东西啊?不管三七二十一,老陈跑腿就跑。那东西块头大,所以跑得倒不快。老陈顺利爬上了车。可要命的事情来了,车发不着了。这也难怪,那么冷的天气,车开动总得有个预热的过程。也就在这时,那东西已经一一一一爬上车了!只见它站在驾驶室旁的踏板上,握着门把手,想打开车门。老陈赶忙把车门从里面锁死。那东西不死心,突然用头撞起了门玻璃。透过玻璃,老陈看到了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脸。确切的说,那不是真的脸,而是一张人脸,被贴在了那东西的脸上!!就像戴着一个面具。也许是人脸太小,那东西的头太大,人脸被扭曲得不成样子。那情形,说不出得诡异和kb。这时小何倒是很冷静,他从车座后拿出刚才铲雪用的铁锹,递给老陈。老陈不顾那么多,迅速摇下窗玻璃,以当兵的人吃奶的力气将铁锹向那东西砸去。那怪物被砸中,呜呜得狂叫,跌下了车去。老陈又赶紧发动车,这回车发动起来了。老陈一踩油门,以最快速度离开了这里。 惊恐未定的两人仔细得看了看后视镜,确定没有跟上来,这才长松了口气。很幸运,两人赶了半天,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了车队。顺利完成了运送任务。 这件事在叶城的汽车连里流传很广。昆仑山里碰见怪兽就很奇了,而怪兽头上戴着人脸面具,这就更是匪夷所思。怪兽哪来的?人脸又是哪来的?怪兽为什么要戴着人脸呢? 老陈在不久之后,就申请退伍(他是志愿兵)。做起了生意,发了不小的财。而小何在第二年的进山任务中发生了车祸,连人带车跌进了山谷里。至今尸首也没有运出来。(海拔太高) 老陈告诉我,至今他还时常梦见那张脸,那张诡秘的,琢磨不透的,恐惧的,“人”脸。 阴阳眼点滴记事 ★ 陰陽眼点滴记事 在火车上 我是29晚上从北京上的火车回上海,坐得是软卧。我在顶头的包间是个上铺,我下面的床 铺没有人。对面的上下铺是对小夫妻,他们也会上海过年。我们一路聊得不亦乐乎,我想既然下铺没有人,那我就睡下铺晚上好聊天。大概晚上9左右,可恶的乘务员竟然安排进来一个大叔。一看就不是个善主,我连忙从下铺站了起来结束了谈话。但我仔细一看他的印堂发黑,气色也很差、满眼血丝,身体模模糊糊的好像还有一个淡淡的影子。我知道他被鬼俯身了,我连忙从包包里拿出我的佛珠,乖乖的爬上铺。然后用上海话对那两个小夫妻说别说话了,晚上早点睡。说完打开手机放起了大悲咒,盘腿心理默念:“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囉耶.菩提薩埵婆耶.摩訶薩埵婆耶.摩訶迦盧尼迦耶.唵.薩皤囉罰曳.數怛那怛寫.南無悉吉慄埵.伊蒙阿唎耶.婆盧吉帝.室佛囉愣馱婆...”那个大叔站起来用力的拍打我的床 沿大声的训斥我说:“你这个丫头骗子还睡不睡觉!吵死人了”说完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假装无疑的用佛珠碰到他的头,那个大叔马上反应就特别激烈。但是它只是恶狠狠地盯着我,并没有像以往的鬼一样离开。此刻的我i也不敢去招惹他,我没有法力的。简单的会得也只是防身,看样子这个鬼很历。但是只要大家今晚没事就好,我把佛珠挂在门上,把钱包里的护身符放在床 头,同时也问他们小两口有没有护身符,最好都拿出来。幸好那个小泵娘胆子小很配合的做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把佛珠挂门上是为了他不跑出去。我恨不得冲出去说,大家不要惊慌,车上有只鬼,有没有会抓鬼的同志请过来半个忙。我估计当时列车长会把握从车上直接丢去精神病医院。 一个晚上它很安静,没有动静。我想可能它找上大叔也是出于个人恩怨,看样子不会害人。在我迷迷糊糊刚想睡觉的时候,我听见大叔发出了非常kb和吓人的声音。我爬起来开灯一看,它好像在压大叔。大叔的面部肌肉抽搐着非常的狰狞,那个对面铺的小伙子想去拉他,我说你别动我来。我拿着佛珠跳下床 也不顾自己已有2个月的身孕去英勇的解救大叔了。我在这里为自己汗一把。。。 我把音乐开到最大声,用佛珠抽打那个鬼,我终于看清他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张的还蛮清秀,穿的衣服好像是件70.80年代的白衬衫,一条烟灰色的裤子。他目光发红,恶狠狠地看着我和大叔。好像在对我说什么,但我什么都听不见。 (我22岁后丧失了很他们聊天的功能,28岁以后可能也看不见了,我觉得这样很好。)但我能从他的口型看出来,他说大叔欠他一条命,他该还得。它从大叔身上跳起来后大叔醒了过来,看我们看着他,他觉得很诧异。我问他:“你刚才怎么了?”大叔插着冷汗说:“做了个恶梦。”我说:“什么梦〉”大叔说:“没什么。”但是我能看出他心虚的表情。我不屑的说:“是不是梦见一个穿白衣服灰裤子的年轻人,在找你索命?”大叔大叫:“没有!不是的!”我说:“哦,那好吧。我们要休息了你要是不舒服随时叫我们。要不要我叫乘务员?”大叔说:“谢谢,不用了,”一路上相安无事,在下车的时候大叔突然问我:“姑娘,我该怎么办?”我说:“你最好去趟普陀寺,有些东西欠人的就该换。”我下车后看见那个鬼又附了上去。 其实很多时候,觉得自己很无助。有的时候想做些什么,但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其实有的人真的比鬼坏。鬼曾几何时也是人呀。。。他们除了寿终正寝的,有多少是死于他人之手?晚上一个人走夜路会害怕,我不是怕鬼而是怕人。有几个鬼会去杀人?有又几个鬼回去偷盗,抢劫,强j?人们怕他只是觉得他们和我们不一样,觉得他们会害人。其实真真害人的是人。明天接着贴。。。 地铁 我很不喜欢坐地铁,但在北京这种堵车像吃饭一样正常的地方。为了赶时间必须坐地铁.昨天下午为了赶时间,我和老公不得不坐地铁去见一个重要的客户。我们在木栩地上的车,一上车就看见几个民工模样的人带着很多行李还有几个小孩.其中有几个1岁以下的小孩。其中有个小孩在不停的哭。哭得极为不正常。由于人太多,我也看不太仔细。老公说着孩子是不是病了。我说可能吧,但一直到复兴门孩子还在哭,撕心裂肺。我觉得实在不对劲,我对我家那位说,不对。肯定有问题.我家那位说你看见了?我说没有,但又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在tian~an一door那站,孩子的父母看见孩子哭成那样着孩子下车。在下车的那一霎那,我看见抱着孩子的父亲身后跟着一个穿着一身民国时期的衣服的老太婆 拦车的女人 前几天的晚上,我和老公外出办事回家.因为要解决生理问题. 我们就在一个公厕的门口停了下来,老公去上厕所.我在车里等他时间大概是晚上1点左右,门口除了我们的车,还有其他的车,大多是出租车.我无意中看见有个女人站在离我大概10米左右的地方招手拦车,因为有很多车经过她的时候都没有停,所以我打开灯看了看这一看紧,几乎快把我吓掉了半条命!她上身是一件黑色t恤,下身一条牛仔短裙.但血顺着她的大腿往xl...好像是受伤或者是流产我老公上车后,我问他你看见前面的那个女人了没有?老公仔细的看了半天,很严肃的问我.你看见了? 我说我看见一个女人,流了很多血,我不确定她是不是人.如果是话我们要不要帮她,老公说一定要帮的.他把车往前开,到那个女人身边的时候,竟然什么也没有,地上也没有血迹... 我们接着走了10米左右,我突然又看见她在前面招手拦车... 老者 ★ 老者 这个故事也是酒桌上听来的。讲故事的人是一个姓赵老司机,他为南疆某地区的勘探队开了一辈子的车。(具体哪个地区我就不说了,怕遇见熟人)50多岁就内退了。 那件事发生在1992年。勘探队决定对罗布泊地区进行一次彻底的地质勘察。当时的罗布泊,已经彻底干涸,真正成为了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勘探队派出了7名队员,两辆北京jeep(当时还没有陆虎,巡洋舰之类的)。老赵就是其中一辆车的司机。 勘探过程很顺利,小队花了三天时间深入罗布泊腹地,取得了第一手的地质资料。但在回来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另一名司机开的车在高速行驶过程中为了躲避戈壁滩上的石块不幸翻车了,所幸里面的队员只是受了轻伤。但那辆老jeep却就此报废。由于老赵的车上已经放满了设备,人也坐满了,报废车上的三名队员是无论如何也挤不进来的。队长当机立断,自己与那三名队员一起留守在这里,由老赵和其他两名队员开车尽快到县里找一辆车接他们。为了减轻车的重量。老赵卸下了一些设备。在给留守队员留足了水与粮食后,老赵与其他两名队员赶紧朝县城开去。 由于报废地点尚在罗布泊腹地,开车去县城也要一天左右。老赵以最快的速度,超目标赶去。走了有两个钟头,老赵忽然看见前方远远处有一个人影。老赵吃了一惊,这不毛之地怎么会有人呢?那人所在的地方也是车子的必经之地,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加足马力,朝人影开去。走得近了,老赵看清了,那竟然是一个老者!!虽然现在赶路要紧,但在这种地方遇见人不能不管。老赵下了车,对那老人喊了一下,老人看起来倒不劳累,轻快得走过来。老赵说:同志,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那老人说:我是考察队的,出来找水,迷路了。老赵心下怜悯,决定搭老人一程。老赵说:我们要去县城,你搭我们的车吧。老者看起来既不兴奋,也不激动。平静的说:好。 车上的人给老者腾开一个位置。老者上了车。那老者看其来很书生气,戴个眼镜。开车过程中,老赵问那老者来自哪里。老者说:上海。老赵又问了一下他到这里来的原因,老者貌似话不多的样子,就简短地说来考察。老赵想老者可能是累坏了,也没再问。车上的队员给老者递了水,老者也没表现出饥渴的样子,也就象征性地喝了几口。车上的人觉得有些奇怪,那老头不像是困在这里获救,倒向是来旅游,随便搭个便车。 路上老者一句话也没讲。车又赶了半天路。老赵与另两名队员要解手,于是就停了车。三人下了车,就留那老者在车上。三个人把尿都灌在了随身的塑料瓶里备用。在这不毛之地,尿也能救人啊。三人灌完了尿,准备上车。有个队员忽然叫出声来:那老人,不见了!老赵大吃一惊,赶忙过来一看,果然,刚才还坐车里的老人,不见了!! 老赵急忙吩咐队员四处找找,奇怪的是,方圆都是开阔地,但那老人就如同蒸发了一样,就是没了!!老赵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这是已近下午,老赵觉得现在回县城找车救那四个队友最为要紧,于是决定:不找了,先走吧! 在那天的凌晨,老赵顺利赶回县城,找了辆jeep,又连夜赶回了罗布泊。在第二天的将近中午,救援的车辆找到了留守的队员。于是两辆车顺利离开了罗布泊,完成了勘察任务。 在车上,老赵就向队长回报了见到老头又消失的情况。队长也是惊奇万分。说回去一定向上级汇报。 回去后,这件奇事老赵一直念念不忘,多次找上级领导反应情况,但却屡屡不见答复。队长也汇报了,同样没什么结果。当时新疆还不大稳定,哪有闲工夫管你这种似真似假的事情,也就慢慢压下去了。 两年后,老赵在一本书上读到八十年代年一个科学家在罗布泊失踪的案件。他忽然觉得那老者的脸确实与这个失踪的科学家几分相似,但又一想,科学家是在八十年代失踪的,但看到老者是1992年,差了好多年呢。但老赵越想越觉得老者长得确实像这位科学家。要是真是他的话,那科学家已经在罗布泊里游荡了近10年!! 那老者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又突消失呢?老赵始终也没有找到答案。他想,这辈子,也许是找不出来了。。。。 冰人 ★ 冰人 这个故事是我以前的邻居告诉我的,不过现在搬走了。以后再没联系。他从前是一个养路工人。众所周之,新疆的养路工人是比较辛苦的,常年在公路上作业,有些公路处于偏僻的戈壁滩,没水没人,不仅要忍受恶劣的天气,还要抵挡寂寞的煎熬。但这些比起我这邻居来说是小巫见大巫,因为他工作的地方,堪称无人区中的无人区,那就是。。新藏线昆仑山段。 虽说新藏线走得车很少,如今青藏铁路也修好了,走得车就更少了,但还是有一些军车(国防需要)和极少的货车(胆子大挣钱不要命的司机,参见故事十)走这条路。虽说走得车少,但毕竟是国家一级公路,养路工人也是必不可少的。我的那位邻居就工作在这里,没有动物,没有植物,没有人,连车都几乎没有的昆仑山段(新疆境内)上。每周,他们养路队的人都要开车从山下的基地进山,在山里工作4到5天,然后再下山休息1天。有时遇上恶劣天气可能困在山上半个月也下不来。所以,每次进山他们都要带足食物以防不测。(水可以不带,山上有雪水可以喝) 那是1988年的四月,我那位邻居小王和队友一起又进山了。他们维护的路段比较高,平均海拔在3000米以上,基本处于雪线以上。从基地到目的地要开一天一夜 的车。进山的队员有5名,开两辆北京吉普,一辆坐人,一辆放物资(食品,汽油等)。 进山后开了半天,逐渐上到海拔2500米处,天下起了雪(这里下雪太平常了),天色一下暗了下来,两辆吉普开着车灯,缓缓在山间行驶着。行到大概下午六点多时,小王前面的车突然停下了。小王下车,想看看是怎么回事,走近一瞧原来是前面的路被一大团 雪堵住了。好像是这里雪太大,山上的雪积得太多,都滑下来了。虽然这段路还不属于他们的养护范围,但为了通过,只能停下来把雪铲完再走。 名队员都下了车,拿出吃饭的家伙一一铁锹,开始铲除堵在路上的雪。铲了一阵,队员们觉得不对劲,堵在这里的不是雪,而是一一冰。 这是一块很大的冰,高两米,宽度与路一样,不知从何处来,正好挡在并不宽敞的路上。队长见状,命令队员改换工具,用凿子凿冰。 这冰可不是那么好凿的,当时气温 很低,融化是不可能了。只能一下一下得凿碎。5个人凿了3个小时,也只凿开冰层的四分之一。这时天已经黑了,大家打开车灯,借着光继续凿着。 就在这时,有个队员哇得叫了一声:这冰里有东西!其余四人大吃一惊,都走上去瞧瞧。这个队员负责的冰层凿得比较快,已经接近三分之一,小王透过车灯朝冰的深层一望,脸刷得白了,那冰里好像,有个人!!大家都有些害怕,身边的活也不干了,呆呆得站在那里。还是队长冷静,他喊道:别看了,继续凿,一个死人有什么紧张的! 大家这才醒悟过来,现在的任务是凿通路,要是凌晨之前凿不完,那就大大耽误了养护的进度。于是,大家拿起工具,继续凿着。不一会,又有队员喊道:还有一个人在冰里!大家的心又紧张了,围在那名队友身边朝冰层里一瞧,果然还有一个人冻在里面,这个人离冰表面比较近了,大家可以看见哪个人的模样:中年男子,穿着土黄色的衣服,嘴张得很大,而眼睛一一一是睁着的!很显然,这个人被冻在里面之前那一刻一定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死不瞑目。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加上天冷,有些队员竟有些发抖。队长这次改变了命令,决定先把尸体挖出来再说。但说虽说,大家都不敢。还是队长自己胆子大,自己拿个凿子,爬到冰上,硄硄敲了起来。其余队员见状,也不得不跟着干了。两个人帮队长挖这一具,另外两个挖第一具。 大家挖了两个小时,才把两句冰尸从冰层里挖了出来。借着车灯,大家终于看清了两具尸体的全貌。那第一具更加kb,两手手指四散张开,深深抠在脑门上,衣服同样是土黄色。小王瞧了半天,觉得这衣服不像是今年的款式,倒有点向解放前当兵的穿的军装。还是队长眼尖,说衣服上好像有铭牌一类的东西。大伙壮着胆子走近一看,果然看见在胸领处有一块白色的地方,上面些了几个字。队长胆子大,凑上去一看,一个字一个字念了出来:西北国名革命军。。。。 这是当年国民一party的士兵!!大家都愣住了,在这冰天雪地荒凉的地 方,在这新疆最偏僻的山区,哪来的国民一party士兵?还是冻在冰块里! 灰黄的车灯照着这两具僵硬的尸体,把他们本来就惊恐的脸照得更是kb异常。大家的心都犹如这寒冷的天气,冰凉冰凉的。。。 他们怎么到的这里?新藏线解放后才通车,这里群山环绕气候恶劣,他们是如何进来的?有什么目的?他们的表情为什么如此的诡异?死前他们经历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两名国民一party士兵已经冻在这里40多年了。。。。 现在怎么处理这两个尸体成了难题,这里的土壤很硬,挖坑埋了基本是不可能的,最终队长狠狠心,吩咐队员把尸体扔下了路边的悬崖。 处理完尸体,小王继续凿冰开路。但此时,他的心凉凉的,两个士兵那kb诡异的脸一直映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终于,凌晨前大家把路凿通了,两辆车开足马力继续向前开去。 事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回避谈及此事,这件事就这么压下去了。 小王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恰逢他要搬家,与我一起喝了几瓶白酒。讲完故事,他的脸凑了过来,眼神陰郁得对我说:这么多年来,经常做噩梦,梦见那两具被队员扔入万丈深渊的国民一party士兵的尸体,还有那kb的扭曲的脸。。。。。 拜庙 ★ 拜庙 我姥爷曾经告诉我,中国是礼仪之邦,其细微的表现就在门槛上。大家都知道,在过去,门槛越高代表主人家的身份越高。本来门槛只是为了让人方便锁门用的,不过后来,就表现为文明的象征了。如果你到一个人家去做客,那么过门槛的时候,一定要一脚跨过去,然后在把另一只脚收进来,千万不能碰到门槛,更不能踩到门槛上。门槛这个时候就象征着主人家的肩膀,谁能容忍你踩在自己肩膀上呢? 我当时很受教,所以不论去别人家还是进庙宇,都不会碰到门槛,很注意这点。当我的物理老师说,牛顿说,我是踩在巨人的肩膀上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时,我就跟老师说了这个故事,我说,牛顿真是个不懂礼貌的人。老师说,所以过去把他们叫蛮夷。 我姥姥说,如果踩了庙宇的门槛,一定会受到神明的惩罚的,我并不相信这个,我从不拜庙宇,我更理解我姥爷所说的礼貌的含义。 不过我有一个远方表哥却很信鬼神,逢庙必拜。有一天,他就出事了。 那天他从他们的村子到狼窝屯,路上经过一个破败的小庙。他这个人对庙是很敏感的,或许因为他对自己不满足,又希望神明可以帮助他吧,他见到庙就要拜一拜。 他进去的时候呢,里面供的既不是观音菩萨,也不是道德天尊。而是一个大姑娘的塑像。在中国道教,女神还是满多的,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跪下就拜求保佑。 但是此后呢,他就遇到怪事了。比如,一个人在家睡觉的时候,往往会看到一个大姑娘站在她窗外看着他,看得她心里发毛。有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人跟着他,一般都是走夜路的时候,什么话都不说,就那么看着她,跟着他。他担心被鬼给缠上了,而且是个很难缠的鬼,他都要崩溃了。就去找了神婆。神婆说,他猜对了,加十分。确实被鬼缠上了,这个鬼呢,很显然,是个女鬼,因为他都已经看到那个女鬼在窗户外看着他了。 不过呢,这个女鬼和我们想象的鬼不一样,挺漂亮的,可能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吧。要说这要是个豆蔻梢头二月初的小泵娘来缠咱们,咱们不得乐得都不知道姓什么了。可是偏偏是一个女鬼。虽然女人和女鬼只有一字之差,但却谬以千里了,不,不是一首千里之外就能唱得出他们的不同的,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真真的两个世界的。 人鬼殊途,因为人与鬼接触了,陰气就吸收的多,这样人体 就会陰陽失调,这样人就会得一些器官上的疾病或者内分泌紊乱。 可是表哥偏偏就被鬼缠上了,这神婆也没有办法,说,恐怕你得跟她结婚,她这么缠你又不伤害你,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拒绝,她可能恼羞成怒干掉你。但是如果你跟她结婚了,也就是冥婚,那么你陰气入体太多,到时候你还是死。总之,你是死定了,就是早死还是晚死的问题。如果你想晚点死,我就给你做个法,帮你们结婚。如果你想早点死,你就快点走吧,别死我这,我还得做生意呢。 我表哥想,多活一天是一天啊,反正也没办法了,而且万一这个女鬼是那种为了爱情可以牺牲的女子呢,那到时候他就求她放过他,他不就能一直活下去了吗。于是就让神婆帮他忙。 神婆就做法了,因为必须要查到这个女鬼的家在哪,虽然是冥婚,但你看人家那么年轻,怎么说也是个黄花大姑娘鬼啊,还是要明媒正娶的。 这一查不要紧,就查这个女鬼的家,就是我表哥拜过的庙。神婆就问我表哥,是不是拜过。我表哥说是。神婆说,傻小子,不是什么庙都能拜的。这不是神庙,而是姑娘庙。姑娘庙就是那些没满十八岁就死了的女孩子,因为没有成亲,又入不了祖坟,就成了孤魂也鬼,家人为了不让她受苦,就给她盖个庙,也好纪念她。你去拜她,还那么成心的样子,而且你小伙子长的还俊,我要是个女鬼,我也看上你了啊。 这可不全怪人家这姑娘,你这和那女鬼怎么说都算是自由恋爱,还是拜堂了吧。 我表哥那年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冥婚之后,他的身体日渐虚弱,一年之后就没发劳动了,没过三十就死了。 听完这个故事,我觉得,我不拜庙是正确的选择。 有一种酒,叫女儿红,女儿出生时,把酒窖藏,等女儿十八岁出嫁时,那出来喝。可是如果女儿未满十八岁就去世了,那么那酒就叫花雕。我更喜欢喝花雕,却不喜欢拜庙,因为不是所有的事都那么浪漫凄美。 最后一辆车 ★ 最后一辆车 这是我在一次培训时课后听一位老者讲的故事。他姓姜,50年代初从上海来新疆支援边疆建设,后来一直没走,就留在新疆,他说已经离不开这里了。(他的儿女倒是都跑回去了,只剩他和老伴,蛮孤单的) 那件事发生在他进新疆的第四年,也就是1958年。老姜当时是乌鲁木齐一个运输队的司机,他们那个运输队任务很明确,就是负责运输全国各地来新疆支边的热血青年到不同的县"奔赴革命战场"。当然在那个年代是不会有空调大巴让你坐的,车队里清一色的解放大货车,还有当年苏联留下来的几辆旧的货车。支边青年们就坐在货车后面的翻斗里,拉上帆布就出发了。 年春天,老姜所在的运输队接到一个任务,负责运送刚从上海来疆的一批支边青年,目的地是南疆的阿克苏。按照人数,这次需要8辆车,限时5天到达目的地。我没有开玩笑,当年乌鲁木齐到阿克苏就是需要这么长的时间,第一天一般到托克逊过夜。第二天过干沟,在榆树沟过夜。第三天到库尔勒,加水加油。第四天到库车过夜。第五天到阿克苏。支边青年得在翻斗车里坐上五天,才能到目的地,可见当时的条件还是非常艰苦的。 那天一大早,车队里8辆车装满了来自上海的支边青年(男女分开),准备妥当就出发了。老姜是第8辆车,也就是车队最后一辆车的司机。 第一天很顺利到达了托克逊。第二天就要过干沟了。新疆的朋友应该知道,干沟是南疆各地州通往乌鲁木齐的必经之路,但是路况非常不好,由于要过天山,所以车要在山里绕来绕去,路非常窄,现在好些了修成柏油路了,从前就是土路,车开过去飞沙走石,能见度极差。所以干沟对于司机来说,确实是一个挑战。老姜当时还年轻,而且是第一次过干沟,有些紧张,紧握方向盘,时刻不敢远离前面的车。 就在老姜战战兢兢开了半天的时候,将近中午,天忽然陰了下来。 本来能见度就低,老姜这下更不敢马虎,开得更加小心。开着开着,老姜忽然注意到,车子后面尘土飞扬,好像有一辆车跟着,老姜也没怎么管。过了一会,那车跟得更近了,老姜一瞄,嗯?这车好像也是车队的,很是眼熟,但能见度太低,老姜看不见车牌 。看样子,难道是车队又增加了一辆车?老姜心里想着,也没在意。 就这样又开了半个多小时,那辆车一直紧跟跟着老姜的车,几乎是寸步不离。但老姜总觉得有些奇怪,车队新增了车,他怎么不知道呢?而且昨天一早那一批人,都在原来的8辆车里啊,那后面那辆车里坐得又是谁呢?但这一念头仅仅闪了一下,老姜也没多想,现在是开车要紧。 大概快要出干沟的时候,老姜注意到后面那辆车向自己左侧移动了一下,貌似是要超车。而这时老姜走的路段,是干沟最曲折危险的一段路了。老姜心里暗骂:早不超晚不超,现在路难走了超!但也没办法,超就超吧。老姜把车向右侧让了让。这时,那辆车已经快要赶上老姜的车了,老姜减了减速。忽然,老姜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车还怎么不鸣喇叭?会开车的人一定知道,在路窄的地方超车,一定要鸣喇叭示意前面的司机让一让,在干沟这么严酷的路况下更应该如此。但这么大一辆卡车,超车怎么不鸣笛呢?这时老姜之前奇怪的感觉全都涌了上来,是啊,这车跟了那么久,从没听见它鸣过笛,似乎连发动机的声音都没有听见(旧时卡车发动机声很大的),就这么静静得跟着,太古怪了!还没待老姜再想,那卡车已经与老姜的车平行了,老姜望了望司机,一个很生疏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两眼瞪着前面,老姜见到这张脸,总觉得有些诡异,但说不清诡异在哪里。那卡车很快就超过去了,透过车位拉开的帆布,老姜看清了,车里坐得都是女青年,很年轻的那种,而且看衣服,绝对是大城市来的。但她们的表情一一一一与司机一样,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有些发直。。。在超车的全过程中,老姜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就好像这车发动机压根就没开一样,连轮子的摩擦声,老姜也没有听见。 车子超过去了,没有向右并道,而是继续向前超,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老姜当时脑子几乎一片空白,自己也不知道怎样开出的干沟。 傍晚,车队到了榆树沟过夜,老姜第一个跳下车,数了一下所有的车,还是8辆,一辆也没多。老姜有问了问前面车的司机有没有见到一辆拉满女子的卡车超过去,回答都是否定的。有些司机还笑老姜想女人想疯了。。。。老姜又问了坐在自己车后的男青年,回答也是一样的:什么也没看见。。。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那辆车却在老姜的头脑里存了一辈子,还有那司机和年轻女人的一张张奇怪的脸。。。1999年12月,老姜就去世了,没有迎来新的千年,同时,他也带走了发生在40年前的那段古怪经历。。。 行者 ★ 行者 大家知道,新疆地广人稀,地形复杂,地貌特征异常丰富,既有广袤的戈壁滩,也有无尽的沙漠,此外在天山附近也有成片的森林。所以新疆很早开始就是国内外探险家的乐园。今晚的故事,就是跟一个冒险家有关的。 这个故事也是我酒桌上听来的,讲这个故事的人现在已是新疆响当当的企业家,资产上亿,这个故事是他的亲身经历。 这位企业家发迹之前当过很长一段时间国营运输公司的司机。他所在的单位叫新疆第x运输公司,简称x运司,负责的业务就是把煤炭,油,粮食或化工产品从乌鲁木齐运往新疆各地。这位企业家我们就叫他老黄吧(化名,请勿对号入座),当初就是负责把化工原料运到叶城的。 叶城位于新疆南部,靠近昆仑山,是新藏公路的起点,据我所知应该是新疆最为贫困的地方之一了,位置偏僻,交 通不便。尽避有新藏公路,但也是通往更贫困的阿里地区,没有落得什么好处。由于位置偏远,没人愿意跑那条线,老黄当时还是小伙子,没什么后台,领导就把这光荣而伟大的任务交 给他了。 那是1987年,老黄开了这条线有两年了,倒也逐渐熟悉,越开越顺手了。7月份,上面又有任务,负责把一批化学原料运到叶城去。于是,老黄照例开着车出发了。乌鲁木齐去叶城那是相当的遥远,具体路线我就不说了,反正是出了山就进了戈壁,出了戈壁又到了沙漠,出了沙漠又进了山,循环往复。那时候南疆本来就不发达,沿途的城镇也少,库尔勒,阿克苏还没发展起来,这一路上说得夸张点,公路上有时半天都见不到一辆车,老黄走这条线是相当孤独,除了副驾驶也有一个司机说说话外,也没什么机会碰到什么人。寂寞时常陪伴左右。 那天,老黄和副驾驶小李把货装完,就出发了。一路上倒也平安,小李是新来的,对这路还不熟悉,所以一路上老黄开得多一些。就这样开了3天,老黄的车抵达了塔克拉玛干南缘的民丰县,加了一下油,休息了一下,就继续上路了,再开一天多,就能到叶城了。从民丰到叶城全是戈壁滩,寸草不生,路也不好走,老黄和小李怕出差池,开得很慢,毕竟他们运的是危险的化工产品。这一路上基本没看见一辆车,漫漫戈壁,就只有老黄一辆车在慢吞吞走着。小李这时在打瞌睡,老黄也有些疲倦,硬着头皮开着。就在开得临近中午的时候,老黄忽然看见前面路边有一个人影,好像在向自己的车招手,老黄有些奇怪,这没有人烟的地方怎么突然冒出一个人呢?老黄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开了过去。当车开到路人旁边时,老黄看清了那人的面目,是个中年人,穿着一身旅行用的衣服,背着大包,胸前还挂着一个大水壶,戴着宽沿的帽子,皮肤黝黑,从外表判断应该是一个出远门的游客。老黄拉下车窗,问那中年人怎么回事。那中年人到也很冷静,只问了一句话:去叶城是走这个路吗?标准的普通话,带点京腔,明显不是本地人。老黄听了点了点头,那中年人忽然笑了,对老黄招招手:你继续开吧,谢谢你。老黄纳闷了,招了半天手,就问这一句话啊?他难道不要搭车?车里空间倒也宽敞,老黄有意帮他,于是问中年人要不要搭车去叶城,那中年人又笑了:不用,我走着去,我就是从民丰一路走来的。老黄惊呆了,这人疯了不成?一个人就这么在戈壁滩上走?太危险了吧!那中年人似乎看透了老黄的心思,解释道:我是徒步旅行爱好者,大老远到新疆就是体验这个的,你就放心走吧,不要担心我。老黄明白了一些,由于货要赶紧送到,不能耽搁了,老黄跟那中年人告了别,就开走了。车开后,老黄从后视镜看见那人还对自己招了招手。 后来这一路也没遇到什么事情,顺利到达叶城,完成运输任务。渐渐的,老黄也把这次公路上的奇遇淡忘了。 时间又推后了3年,到了1990年,老黄通过自己的努力,已经成了单位的骨干,不用再跑那条艰苦的路线了。也是7月,单位里新来了一位年轻司机,由于一贯的欺负新人的传统,领导当然把那条线分配给了这个小伙子,并安排老黄陪同他跑第一趟,对他进行指点。那年轻人倒也聪明,刚开始的几天开得很不错,车子顺利来到了民丰。又到了那最荒凉的一段路了,老黄对这里再熟悉不过,自己最初就是跑这里的,来回少说也几十趟了。新司机小心地开着车,缓缓行驶着。老黄就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前方。就在这时,新司机忽然对老黄说:前面怎么有个人影在向我们招手?老黄仔细一瞧,果然有个人影站在路边在招着手,老黄看着人影有些眼熟,但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车子开得近了,新司机拉下车窗,探出头去问那人怎么回事。那人倒也很冷静,只问了一句话:去叶城是走这个路吗?标准的普通话,带点京腔,明显不是本地人。。。。老黄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不就是三年前问路的哪个中年人吗?!老黄仔细通过车窗仔细看了看那人,穿着一身旅行用的衣服,背着大包,胸前还挂着一个大水壶,戴着宽沿的帽子,皮肤黝黑,这样子跟三年前的一模一样!老黄大吃一惊,不会吧,怎么连穿得都一样?老黄迅速将头探向车窗,问那中年人还记得他吗,三年前问路的司机,出人意料的是那中年人一脸茫然,说自己是第一次到新疆来,第一次到这里,对老黄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老黄心里一凉:怎么回事?三年前明明就是他问的自己路的啊?怎么会没来过呢?那新来的司机倒什么也不知道,很快回答了他的问题,同时也问他要不要搭车,那中年人忽然笑了,对新司机招招手:你继续开吧,谢谢你。老黄清楚得看到,他的话语,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与三年前问自己时竟然一模一样!!不会这么巧吧。。。。老黄心里有些发毛,在这没有人烟的戈壁滩里,自己竟然又遇到了他,一个与三年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的他,而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全然忘记了以前的事情!老黄越想越毛,这中年人是什么人?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就在老黄沉思的时候,新司机已经发动了车子,向中年人告了别,继续上路。当老黄回国神来时,那中年人已经看不见了。新司机倒没觉得什么不妥,一半自言自语地说现在城里的人都这么爱冒险,喜欢跑这么远搞徒步旅行,真是吃饱撑着。。。 后面的路程,老黄一直心不在焉,想着刚才的一幕。之后的路程倒也顺利。车子无惊无险抵达了叶城。 再后来,老黄就辞职了,下海了,赚了很多钱,同时,他也再没走过那条线路,甚至再没去过叶城。那天喝酒时,半醉的他迷迷糊糊说:我相信现在那人还在民丰到叶城的公路上徒步旅行呢,真的,我敢打赌。。。。 罗布泊里的人 ★ 罗布泊里的人 记得很早的时候,大概九十年代初,我看过一个电影 ,就是讲述当年原子弹 发射时一些勘测的解放军战士在罗布泊深处遇到一股国民一party残匪的事情。当时看过这个片子也没怎么在意,可能那电影 演得实在太假。但最近我又听到了一个类似的故事,使我对罗布泊那片神秘的土地更加好奇。。。 那个故事发生在1979年。当年北京组织了一次罗布泊考察队,小李作为新疆***市地质勘察局的骨干,也参加了这次活动。这次考察的目的是探察罗布泊深处的地质结构和生物群落分布。当时派出了20多名考察队员,5辆越野车,规模还是很大的。 考察队员在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后,逐渐到达罗布泊的腹地,获得了很多第一手的考察资料。当时的罗布泊比现在好一点,并不是寸草不生,还是有些绿色植被的,只是土壤已经逐渐沙化,地层荒漠化严重。 由于罗布泊腹地人迹罕至,根本就没有路,所以车子抛锚是很平常的事情。小李所坐的车子就在第三天抛锚了,几乎整个车轮深深埋在沙地里。这一带的土质沙化严重,十分疏松,虽经队员努力,还是不能将车子从沙坑中取出。由于这辆车是负重车,车里装了大量的仪器,所以自身重量也迫使队员们很难将其拉出。为了不延误勘察计划,队长决定让小李等四人在这里留守,派一辆车去临近的若羌县寻求当地go一vern一ment的帮助,剩下三辆继续前行,待车子脱险再追上来。 于是,小李和其他三人原地待命,开始了焦急地等待。5辆车子一起走的时候,大家还没有觉得什么,而现在茫茫戈壁就剩他们四个人,眼巴巴等着救援,这滋味就相当不好受了。 不知不觉天快黑了,四人找来一些木头点了一堆篝火。由于谁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大家的心情都不好,谁也没有说话,就静静地围在篝火旁。 就在这时一阵轰鸣打破了沉寂。大家都不由自主抬起头顺着声音望去,就在离车子不远的地方,尘土飞扬,好像有什么东西朝这边奔来。小李等四人吃了一惊,这是什么东西?声音越来越近了,小李眼尖,透过沙尘隐隐看到好像是野生的黄羊。 前面也说过,1979年罗布泊还未完全荒漠化,有些顽强的绿色植被,而有了植物,就有食用这些植物的动物。黄羊就是这里比较常见的一种野生兽类。眼见这群黄羊越来越近了,小李对其余三人喊道:快进车子!不要被羊群撞伤!那三人都是北京过来的专家,没有见过这阵势,赶快钻进车里,紧闭了车门。就在车门关上的一刹那,羊群已经冲了过来,刚刚燃起的篝火迅速被羊群踏灭。尘土漫天飞扬,小李等四人蜷缩在车里,战战兢兢地等待着黄羊群的离去。渐渐得,羊群变得稀疏了,小李等人放下心来,准备打开车门。 但就在这时,只听“咚”地一声,好像车顶有个重物落了下来。大家本来放下的心又紧张了起来。什么东西?大家都没有说话,小李准备打开门瞧瞧,正当小李要开门时,门的窗户外忽然伸过来一只手,这手干瘪异常,就跟竹竿子一样。很明显,这手是从车顶伸过来的,也就是说,车顶上有人。 四人一下子惊恐了,在这无人的戈壁,怎么会有人跑到车顶上去呢?四个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个人跑到车顶,想干什么?就在这时,又是“咚”的一声,一个黑影从车顶落了下来,车内四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人”,他们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是个40多岁的男子,皮肤黝黑,上身裸露,下身就穿一件非常破旧的土黄色裤子,歪戴一顶帽子。他的脸早已被风沙刻蚀得产生了道道皱纹。大家清楚地看见,他的背后,背着一杆槍!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仔细打量着这辆抛锚的车子,并透过窗户时不时向车里望着。奇怪的是,他好像没看见车里的四个人一样,就呆滞地望来望去。小李坐在靠窗的座位,但那人好像压根就当他不错在一样,这时,小李透过窗子,清楚地看见那人头上的帽子,是一顶军帽,而帽檐上,是一枚清清楚楚的青天白日徽章。。。 那人看了一阵,也不进车子,忽然转身,纵身一跃,竟然就消失了。。。大家在车里大气也不敢出,呆了大概半个小时,待天完全黑了,才慢慢走出来,重新点了篝火。大家都不说话,因为他们看到的,简直太过于匪夷所思。。。 之后的几天大家都在想这件事,也讨论过,但实在太过诡异,也没得出什么结论。 三天后,若羌来的救援车赶过来了,小李他们的车顺利脱险。 三年后,首个关于罗布泊的纪实电影 拍摄完成。 十三年后,中国go一vern一ment彻底结束在罗布泊马兰基地的核试验。 三十年后,我听到已是新疆**院**所的研究员的老李讲了这个故事。 风沙中的双脚 ★ 风沙中的双脚 来过南疆的朋友们一定听说过沙漠公路,这条穿越塔克拉玛干的公路是世界上第一条贯穿沙漠腹地的公路,1995年建成。这条公路的起点是轮台县轮南镇,终点是民丰县,全长400多公里。这条路大大缩短了从乌鲁木齐到南疆重镇和田,叶城的距离,促进了当地的经济发展。今天讲得故事,就是发生在这条公路上。 我的朋友老林专门搞和田玉生意,从和田批发大量的玉石倒卖到内地,九十年代末内地的和田玉市场还远未成熟,不像现在泛滥的样子,老林一转手可以赚到好几倍的差价,所以在几年时间里就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但老林为人很低调,从来不显富,住很小的房子,穿很旧的衣服,连开得车都是很早以前从部队淘汰下来的北京212(年轻读者们可能连这车的名字都没听过),他对我说,搞玉石这一行水很深,一定要低调,否则会很惨。 那是1998年春,老林照例去和田收玉。沙漠公路当时已经开通,这着实方便了老林的生意。老林和他的212,在一个明媚的上午开进了沙漠公路。前段时间老林刚做成了一笔大买卖,赚了不少,加上今天沙漠公路陽光明媚,天气不错,他的心情也是相当地好。 但是好景不长,沙漠的天气说变就变,开到中午的时候,突然刮起了大风,在沙漠里刮风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黄沙铺天盖地,能见度瞬间就降了下来。老林倒也不急,春天本来就容易刮风,见怪不怪了。 风越来越多,能见度也越来越低,老林经验丰富,放慢了车速,小心驾驶着。就这样走了一个多小时,风丝毫没有小的样子,这时老林有点毛了,因为风沙已经开始吞没前面的道路,如果风再不停,前面的公路就全被沙子掩埋了,那自己也会在沙漠中迷失方向。 就在老林焦急时,只听见车子喀喇一声,瞬间熄火了。老林大吃一惊,不好,这车子也跟着出毛病了。没办法,老林只好迎着风沙下了车,检查起了车子。老林一下车,就感觉脚下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沙子。宽阔的路面,只剩下一个轮廓,要是再刮下去,这轮廓也迟早消失。 老林先检查了一下发动机,幸好发动机还没有坏,老林断定是底盘问题,可能底盘进了太多沙子了。于是老林钻进车下面,查看底盘的零件。由于风沙能见度很低,老林钻在下面看得十分费劲。检查了一阵,老林认定是底盘摩擦严重,需要机油。于是他准备钻出来到车里拿机油。 就在他要钻出车时,眼睛的余光忽然瞄到什么东西在车子边,本能使他又钻了下去,转过头看看是什么东西。车外风沙很大,视线很不好,老林又有点近视眼,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初步断定,好像是一个人的双脚。老林来了精神,一定是路过的司机看见车子停在这里想查看一下怎么回事。刚好多一个人帮帮忙,老林想。于是老林在车底拼命朝那双脚凑过去,想给那人打个招呼。 就在老林离那双脚很近,身子就要钻出来的时候,老林看清了那双脚,不,还加上半截腿,而且看的比其他时候更加清楚,更加真实。因为,那腿和脚,是**着的!这太不可思议了,当时沙漠公路的温 度只有十度左右,远不炎热,怎么会有人光着腿脚在公路上走呢?这太古怪了。而更加古怪的是,除了那双脚,老林还看见了一个东西:槍管!那槍管垂直着耷拉下来,槍口离地面只有几厘米,很明显,那人竟然拿着一把长槍!老林见到这阵势,本来探出的头又钻近了车底,而心口不由得突突直跳。那人好像还没有发现车底下的老林,还一直站在车边,一动也不动。老林盯着那脚,极力屏住呼吸,不希望那人发现自己。 就在这时,老林看见那双脚又朝车子走近了几步,离老林那是相当的近了,老林又看的清楚了些。没错,这人是裸着腿和脚,脚还不小,从尺寸上老林断定那人个子也很高。只见这双脚在车边又站了一会儿,忽然快速朝车门处走去,也许风太大了,老林没有听见一点声响,顺着那双脚,老林看见那人站在驾驶室的门边,又一动不动了。那人是谁?要干什么?就在这时,只停哐当一声,那人好像打开了车门,然后又不动了,好像在往里张望。老林心更加慌了,难道他要找我?他会不会蹲下身子看车底?他到底是什么人?老林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幸好风声掩盖了心跳声,否则老林想那人非发现自己不可。 忽然那人又一个转向,朝靠近老林的方向走来。这次,那双脚的速度却非常慢,一步一步地渐渐接近老林藏身的部位,老林想:不好,那人发现自己了!老林拼命屏住呼吸,本能地缩着身子。不一会,那双脚就出现在老林的眼皮底下,老林不敢动,生怕会发出什么声响。那脚就在离老林脸不到10公分的地方停下了,站着不动,老林清楚看见了那人小腿上粗粗的汗毛。但那人就这么站着,就是不蹲下来,老林已经全身是汗,精神高度紧张,时间好像已经凝固了。。。老林不禁闭上了双眼。。。 大概过了十分钟,老林渐渐睁开了眼睛,眼前的那双脚不见了,老林又扭过头看另一边,也没有。那双脚就这么消失了,完全不见了踪影。老林不放心,还是不敢出来,又在车底呆了一会,当他确定那人确实走了之后,才放下心来,从车里钻了出来。 这时风沙已经小了许多,能见度提高了,老林拍拍头,回忆刚才的景象,觉得太不可思议,难道是幻觉?但这个想法就只在他脑海里出现了3秒钟。因为他看见了那个扭曲变形的车门。原来锁着的车门,现在就跟一团 纸一样缩在一起,皱皱巴巴。老林轻轻抬了抬门把手,那门就哐当彻底掉了下来,完全报废了。。。 老林心里一片空白,茫然地坐进了驾驶室,一动也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风完全停了,老林木然地发动了车子,很奇怪车子好像又恢复正常了,于是他开着那辆没有门的北京212,继续向前开去。 也许是这件事受到了刺激,老林这一趟进货精神一直不好,不小心进了一批假玉,损失惨重。 后来老林就不做和田玉生意了,在2000年时全家移民了新西兰。去年他回了趟新疆,跟我们说起了这个故事,讲完他深深吸了一口烟,陰郁地说:新疆,真是个琢磨不透的地方。。。 消失的牧民 ★ 消失的牧民 这个故事是一位姓孙的朋友讲给我的。他一直在南疆的巴音布鲁克草原做倒卖羊毛的生意,说白了,就是开车进到草原深处的各个牧点上门收购蒙古族牧民手头上的羊毛,然后再运出来卖给经销商(新疆人俗称“二道贩子”),由于收购羊毛时价格可以压得很低,所以每年这位朋友都可以发一笔小财。 那是2004年10月,老孙赶在封山之前最后一次进巴音布鲁克收购羊毛。10月的巴音布鲁克,已经有些许凉意。老孙开着他那二手的北京212(这种车在草原上跑最适合不过),向一个又一个牧点开去。 所谓牧点,就是蒙古人放牧,居住的地方。现在的蒙古人,虽然有很大一部分放弃了逐水草而居的生活搬到了乡里县里,但仍有一小部分依然保持着这一生活方式。哪里水草丰美,他们就去哪里。而那水草丰美的地方,就自然形成了一个牧点。一个牧点的人很少,最多也就四五十人。人多了,容易发生争抢草地的情况。 由于牧点是流动的,所以找到这些牧点,是老孙遇到的最大困难。但老孙从小就在五区(巴音布鲁克草原最大的居民点)长大,他熟悉这里,很清楚哪里的草长得密,哪里必定会有牧民来。 老孙开了两天车,走了四五个牧点,但收获却不大。这几个牧点水草不是十分茂盛,羊放得少,羊毛当然就少了。但老孙很清楚,再往里开,一定能找到大的草场,大的牧点。 老孙继续往草原深处开去。大概开了半天,草越来越好了,老孙心里一乐,快到了,这附近草这么茂盛,一定有大的牧点和成片的羊群。这次可以满载而归了。又往里开了一个小时,临近傍晚了,老孙突然觉得有点奇怪,这么好的草,沿途应该有羊群才对呀,怎么开了这半天,连羊影子也没看见?难道这里还没有牧民来?但很快,老孙就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老孙看见前方山腰有几个蒙古包的影子。 老孙大喜,赶紧开了过去。离蒙古包渐渐近了,但老孙的心却越来越凉。因为,这片蒙古包里,好像没有人!!一般像这种傍晚,牧民都回来吃饭了,蒙古包的烟囱上会升起炊烟,远远就能看见,但这几个蒙古包却看不见炊烟。而且,随着生人的到来,远远处就能听见蒙古人养的狗的吠声,但老孙一直没听见,蒙古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在傍晚快吃饭的时间,这种安静,是不寻常的。 老孙很快开到了蒙古包边,急忙下车,扯开嗓子喊:老乡,有人吗?喊了好几声,就是没人应。老孙走到一个蒙古包门前,朝里张望,里面好像没有人。老孙索性钻进蒙古包里看个究竟。这是个很传统的蒙古包,整洁的被褥,干净的茶几,正对着门,还挂着成吉思汗的像,老孙掂了掂茶几上的茶壶,里面的水还是温 的!!在蒙古包外,还晾晒了几件衣服。老孙摸了摸,还很湿,好像刚洗过不久。一切的迹象显示,这里的人应该刚离开不久,但是天快黑了,他们是去哪里了呢? 老孙又进了另外几个蒙古包,都毫无例外地没有人。没有老人,没有小孩,没有狗。老孙在一个蒙古包里,发现一把猎槍,这可是放牧的蒙古人最信赖的东西啊!无论去哪里他们都不会把猎槍落下。老孙拿起槍,仔细一瞧,槍上膛了!怎么回事?一般来说牧民不会轻易给槍上膛的,万一走火不是闹着玩的,除非发生了非常危险的情况。但在这个平静的蒙古包里,怎么会有一把上了膛的猎槍呢?老孙脑子乱糟糟的,这个牧点的一切看似寻常,但仔细一想却都不寻常。夜幕降临了,牧点依然很安静,安静得有些可怕。老孙抱着一线希望,坐回车里,想再等等看,说不定不一会牧民就扶老携幼得开开心心回来了呢?但老孙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也没有等到这一幕。 老孙有些害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的牧民呢?羊群呢?马呢?怎么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消失了?消失的干干净净,无影无踪。这个水草肥美的牧点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孙越想越害怕,不能在这里呆了,这里的一切都不对劲!于是老孙也不管收不收羊毛了,调转车头,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老孙离开了,从后视镜上看着那几个蒙古包逐渐消失在夜色中,老孙紧张的心才放下来。这一趟老孙不准备再收了,也没心情再做事了,老孙连夜将车开到一个牧点,过了一夜 。在牧点里,老孙向蒙古族同胞说了这一天的所见所闻。牧民也觉得很奇怪,他们世代居住草原,也从未听说有这等事。老孙没问到有价值的东西,也就只好罢休了。 老孙从草原回到县里,第一件事不是把羊毛转手,而是到县公共安全专家局报案。但公共安全专家局里的pol一ice听了他的故事却不以为然,在他们看来,那牧点里的牧民都集体搬迁了,蒙古包是他们特意留在那里来年再回来住的。老孙想pol一ice讲了一些细节,解释他们绝不会这么做,但pol一ice怎么说也不愿立案,还说老孙无理取闹,老孙没办法,只好郁闷得走出了公共安全专家局。 第二年初,老孙再一次进草原,想找到那个无人的牧点,但奇怪的是怎么也找不到了。不仅蒙古包消失了,那片极为肥美的草场,也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每当老孙向我提及此事,他都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他们真的不是搬走,他们真的是消失了,消失了!消失在大草原的深处,消失在那浓浓的夜色里。。。。。 老人,小孩,羊群,马匹,还有狗。。。。 龙 ★ 龙 熟悉南疆的人一定清楚,新藏公路虽然修的较早,但由于要穿过海拔4000米以上的喀喇昆仑山,山路险峻,风雪频繁,极易发生翻车事故。而且从南疆翻越昆仑山脉后到达的是地方是后藏的阿里地区,熟悉西藏的朋友也一定清楚那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所以,历来新藏公路就不是车辆进入西藏的最好线路,一般开车去西藏还是走青藏公路的比较多。而正是因为这条道上车比较少(基本上都是军车),又多在昆仑山深处,所以这里发生的怪事很多,今天我就给大家讲一个。 这是我的一个小学同学讲给我的。我们就叫他小冯吧。虽然新藏线走得车不多,但我的这个老同学特别的有胆,他是跑运输的,特别讲究经济效益。他觉得从新疆绕到青海走青藏线实在太绕弯,一路上光油钱就不得了,再加上他自认为开车水平高,所以每次跑西藏,他都坚持走新藏线。几趟跑下来,倒也没什么事。 那是去年9月。小冯有一趟货要运到西藏。当然,还是走的新藏线。跑这条线小冯也算有经验。一般跑新藏线的车,在叶城都要加满油,而且还要再带上一些备用。昆仑山里可没处加油。备胎也要准备几个。跑货车的有些司机,还特意贴一些福字,变形金刚(囧)一类的避避邪。此外,一定要再配一个驾驶员,只有两人轮流开才不至于疲劳驾驶。 小冯一切准备妥当,就与副驾驶小张一起开始了漫长的旅程。行了两天多,车子渐渐开始从盘山道向上走,这是一处达坂,从这里开始海拔就开始急速上升了。又行了半天,昆仑山里下起了雪,车窗外雾蒙蒙的一片,这一路段小张不敢开,于是小冯就把他替换下来。雪越下越大,还夹杂着寒风,小冯胆子确实很大,一般司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停下车待雪小一点再走,小冯却不这么做。他依仗车子底盘高,轮子大,只要看清路慢点开就没什么问题。 就这样开了一个多钟头,车子进入了一处半山腰地段,盘山路在巨大的山间盘旋着,狭窄的路旁,巍峨着几座不知名的高山,高山均被厚厚的冰雪覆盖,景色确实不错。小冯可没心思观赏景色,由于他的车大,没拐一个弯都要特别小心,一不留神方向一滑车就会冲出路基掉进万丈深渊。当小冯又要拐一个弯时,忽然听到轰隆隆几声巨响。声音是从一旁的山上发出的。小冯的第一反应就是:雪崩!在这种路上发生雪崩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冯胆子再大,现在也惊出一身冷汗,身旁的小张更是紧闭双眼,仿佛死神已经降临一般。小冯生怕前面的路已被堵死,只能先停车。只听轰隆隆声音越来越响,小冯现在是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没办法,听天由命吧。小冯也闭上了眼睛,心想,这一趟估计要葬身在这里了。 轰隆声持续了十分钟,渐渐平息了。小冯安然无恙。小冯睁开眼睛,兴奋异常,自己竟然从死神手里逃了出来。他立即下了车,看看车子的情况,车子也没什么问题。小冯望望前面的路,似乎也完好如初。奇怪,不是雪崩了吗?雪呢?这时小冯想另一侧的山看去,恍然大悟,雪崩并未发生在盘山路所在的山上,而是发生在它临近的一座山。只见这座山已经面目全非,原先突起的岩石全部被厚厚的雪层所覆盖,而原先积雪的地方,也露出了突兀的石块和冰层。 小冯松了一口气,真是逃过一劫,这雪崩要是发生在这座山上,必死无疑了。小冯整顿一下精神,准备上车继续走。就当小冯一只脚刚一踏上车时,忽然又从车上跳了下来,因为他看见了一个奇异的东西!!在那座发生了雪崩的山的半山腰处,露出了一块厚厚的冰层,而那冰层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小冯沿着路向那冰层处靠近了一些,那东西的轮廓渐渐清晰了,尽避冰层是在临近的山上,离小冯起码有两公里远,但小冯还是看得很清楚:那好像是个动物,被封在了冰层里。那动物非常的巨大,很长,小冯估算至少有200米,有四个爪子。有些像蜥蜴。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蜥蜴?没有脖子,头直接与圣体相连。小冯仔细看了看头一一一那眼睛,还是睁着的!!棒了两公里,小冯还是能很清晰得开见它那硕大的眼睛。小冯估计着跟这辆车的轮胎差不多大。小冯胆子虽大,但看见这对平生见过的最大的双眼,还是心惊肉跳。这时小张也凑了过来,也是看得痴了。。。 这个巨大生物的整个躯体全部冻在了厚实的冰层里,镶嵌在雪山的山腰处,看起来无比的诡异。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在这里?虽然小冯文化水平不高,但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东西像是一一一一条龙!!这个东西明显已经被封在这座山上很久了,今天碰巧遇见雪崩,又重见了天日。小冯心里虽然有点害怕,但见到这种奇异的景象,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十分的懊悔怎么没带照相机把这东西拍下来。 看了一阵,山里忽然起了大雾,而着雾刚巧挡在小冯与雪层之间,那条巨龙渐渐隐没在大雾中。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东西了,小冯与小张才回过神来,一阵感叹和惊奇过后,依依不舍得开离了这里,继续他们的旅程。 不知是不是见过“龙”的缘故,小冯这趟车跑的格外顺利,货全部卖光,一路上也没遭到检查超载的pol一ice的罚款,总之,这一趟跑下来,小冯赚了不少。 这就是我的同学小冯的故事,至今他还经常走新藏线,但再也没有看见那条镶嵌在半山腰的“巨龙”。自那次回来,小冯就专门请人用木头刻了一条龙,放在家里供着,每次跑车前都要去拜一拜。。。。 低魈 ★ 低魈 山魈大家可能都知道,是动物的一种,属于狒狒科,外貌和狒狒差不多,但要比狒狒个头大,由于它们酷爱京剧,所以我们经常看到的山魈的脸是油墨重彩的,如果你细看,他们的脸谱各不相同,就想德国著名数学家、哲学家莱布尼茨说的:“世界上没有两只相同的山魈。”那些红脸的,是关公的粉丝,那些白脸的是曹操的粉丝,那些蓝脸的是窦尔墩的粉丝,还有那些花脸的,是没画好的。 山魈是一种很凶猛的动物,喜食动物的脑子,常常看到他们抓到鹿,先活生生地抠开鹿的头盖骨,吃掉鹿的大脑。在古时候,很多地方的部落认为山魈是山神,常常会向它供给年轻女子以求保佑平安。在史书《鬼吹灯》中,就有详细的记载。 但是地魈虽然和山魈只差了一个字,但是就有天差地别了,顾名思义,山魈是生活在山里面的,而地魈是生活在地面上的。 地魈并不是一种动物,据我姥姥说,村子里见过地魈的人都描述,地魈是一个像田鼠那么大的小娃娃,穿着黑衣服,带着白帽子。 在这里泡了这么久,大家都讲过看到过小人跑到宿舍或者屋子里的事情,但是并不见这小人伤人,估计就是地魈,而《聊斋》中也讲述过这样的小人,不过把它归为了恶鬼一类,讲得也是模模糊糊。 我听人说过一个故事,说地魈的小帽子是一顶隐形帽,你要是看到地魈了,去把他的帽子抢过来带到自己的头上,别人就看不到你了。据说这是有例子的,一个小孩子有一天在厨房看到了一个地魈,他一把就把人家帽子抢来了,地魈好象不会说他们的方言,所以两个人没有办法沟通,而且小孩比地魈大那么多,地魈也打不过他,地魈就叽哩哇啦手舞足蹈的抗议,这个小孩就做了一个鬼脸,就把帽子带上了,人一下子就没了。这个地魈一看,这人一下子就没了,以为遇到鬼了,吓得赶紧就跑了。 这个小孩自从可以隐身后,就每天都去市场偷肉偷糖果。有一天,她妈妈看到他的帽子破了,就找了根线把帽子缝好了。这个小孩又去偷肉。这个卖肉的屠夫天天都纳闷,我这肉怎么天天都莫名其妙地少了呢?这正琢磨呢,就看见有块肉在动。他大惊失色,这肉自己也会动?难道不仅猪会变成猪八戒,肉也能成精?正惊讶的时候,看到肉的斜上方有几根线在动,他想,肯定是有鬼偷我的肉。这下他倒不怕了,为什么呢?因为屠夫和它的屠刀据说都是辟邪的。屠夫认为,肯定是鬼在作祟。于是他那英雄的感觉油然而生,感觉自己就是个持刀卫道之人,那手中的也不是一把普通的菜刀,而是国产零零七的金牌菜刀。他挥刀过去,猛砍那几根线,只见道光不见人影,哗啦啦一声响,随着红色液体飞溅开来,一个小娃娃应声倒地。 他妈妈听说了跑来了,抱着孩子说,要不是妈妈给你逢帽子,线也露不出来,你也不能死啊。妈妈害了你啊。 不过旁边的人说了,害死孩子的不是那线,而是你不教育他不该偷东西,养儿不叫如养虎,你对儿子的纵容害了你的儿子。 当然,地魈是一个很有趣的小精灵,他们很单纯,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好。你要是欺负他,因为他有隐身帽,他就会偷偷地对进实施恶作剧,虽然不会伤害你,但是整天踩到香蕉皮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好事。哪怕天天走狗屎运,咱也唰不起那鞋啊。 我姥姥说,老孙家出过地魈,他们家的小娃娃看到了。因为小娃娃的天灵盖还没闭合,所以灵光外泄,能够看到一些大人看不到的。 老孙家知道地魈的脾气啊,而且觉得地魈到他们家来,也是看得起他们,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嘛。他们就总准备些糖果放在厨房,给地魈吃。 后来他们就觉得奇怪了,他们家的米总是吃不完,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就决定看一看,晚上就蹲在厨房偷窥,忽然小娃娃手一扬,手里多出了一顶帽子。大家就看到,那个小小的地魈正用鸡蛋壳当桶,小树枝当扁担,往米缸里挑米呢。见小孩抢了他的帽子,就放下桶,往地上一坐,嘴巴撅得老高。小娃娃就把帽子还给他了,说,他爸爸妈妈看不到它,认识这么久了,怎么也得露个脸啊,总潜水是不道德的。 地魈一见小孩不是真心抢他帽子,就把帽子往腰里一别,说,这沙家浜,咱就扎下去了。 自此以后呢,地魈就常住老孙家了,不过地魈不愿意见人,别人也从来没见过他,不过老孙家的运气到是一直都很好 夫妻(周德东) ★ 夫妻(周德东) 太太出国了,男主人一个人在家。 这一天是陰历七月十三。明天,他过生日,31岁生日。 他打电话叫一个钟点工来收拾房间。 大约十分钟之后,门铃响了,钟点工来了。她是一个30多岁的女人,面容很憔悴。 门打开之后,两个人互相望着对方,都愣住了。 “你看什么?”男主人问。 “你看什么?”钟点工颤颤地反问。 “你……是不是觉得我面熟?” “是呵。你呢?” “我也觉得你面熟!” “你是……” “我是钟楚良呵!你是……” “我是殷红!” “殷红……对了,殷红!”男主人愣了片刻,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眼圈就红了:“你是我老婆!” “噢……我也想起来了,你是我老公!” 两个人的声调里都透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突然,男主人想起了什么,慢慢放开了钟点工的手:“……可是,我有太太呵,她出国了。” 那个钟点工一下也拘谨起来:“是啊,我也有老公,他在市场卖菜……” 男主人看着她的眼睛,使劲地想:“可是,我为什么觉得你是我老婆呢?” “我也觉得你好像是我老公呵。” “好像是一个很遥远的梦……” “没错儿,就是一个很遥远的梦……” 钟楚良猛地抖了一下:“我明白了,咱俩上辈子是夫妻!” 殷红迷茫地看着他,喃喃地说:“上辈子……” 终于,她把手中的脸盆“哐当”扔在了地上,一下扑到男主人的怀里,男主人也紧紧搂住她,两个人抱头痛哭。 哭了一会儿,男主人首先止住了。 他把殷红拉到沙发上,为她擦干了眼泪。 “别哭了。我们这辈子都托生了,还碰巧遇到了,还互相都记着,这是缘分哪!别哭了。” 殷红抽抽搭搭地说:“我不哭了。” “来,我们对一对———我们成亲那年,你21,我20,对不对?” “对呀。你属蛇,我属龙。” “我是一个戏子。” “你是唱花鼓戏的。” “你爹开药铺,是武汉数一数二的富翁。” “你到我家来唱戏,我看上了你,非要和你成亲。” “成亲那天,连警署和卫戍司令部都来了人。” “晚上,你还跟我开玩笑,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我头戴礼帽,十字披红。” “我穿着绣鞋,蒙着盖头。” “我记得拜堂的时候你还掐了我一下。” “成亲后,我爹就不让你唱戏了,给了你一个药铺,你当上了掌柜的。” “咱家住在日租界,西式洋楼,镂花铁门。” “对面是平汉铁道,铁道那面是贫民区。” “那条街有一个妓院和一个舞厅,经常可以看到高丽妓女,头发挽在脑后,露出粉白的大脸。还有醉醺醺的日本水兵。” “我最爱穿的衣服就是那件盘花高领旗袍,还有白色的毛披肩,金丝绒黑斗篷……” “你记得那次失火吧?” “那场火是天意。” “我看着咱家的药铺被烧得精光,腿都站不直了。要不是有你爹,咱们连饭都吃不上了。” “那年我26。” “你还记得德望吗?” “咱家老四?” “对呀。” “怎么不记得!本来,你给他请的那个星相家说他是壬骑龙背的八字,安邦定国,官至一品,可是……” “他死的那天是陰历十一月二十九吧?” “没错儿。” “现在想一想,其实就是肺炎,却要了他的命……” “那一年我31。” “你还记不记得……第二年的陰历七月十三?” 这句话好像刺到了两个人共同的一个神秘穴位上,他们几乎同时打了个冷战,互相愣愣地看着,都不说话了。 第二年的陰历七月十三,就是今天这个日子。男人31,女人30。 他们对视了很长时间,钟点工终于开口了,她颤巍巍地说:“那一天,你疯了,我也疯了……” 冰箱 ★ 冰箱 “相见千日好,同住半天难的道理我明白,所以儿子结婚后,我就搬到老房子里一个人住,没想竟然会发现这么可怕的事情,恐怕以后也没有人敢住这间房子了。”说话的是一名年逾半百的谭姓妇人,她在搬回旧房子后,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继然揭发了一宗可怕的凶案—— 我丈夫死得早,不过他给我们两母子留下了两座房子,所以我们的日子过得还不算太坏。我儿子也很长进,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去年还交 上女朋友,那是个挺懂事的女孩子。当娘的,最期盼就是儿女成家立室,所以我不住地催促他们结婚。儿子很孝顺,我催多了,他就答应了,个月多前就办了婚事。 虽然儿子和儿媳都叫我和他们一起住,但我也当过媳妇,知道相见好、同住难的道理,和儿媳住在一起,时间长了总会有些磨擦,而且我还想早点抱孙子,所以就坚持要搬回老房子一个人住。他们拗不过我,就只好答应了。 老房子是我和丈夫结婚时盖的,现在也不算很破旧,就是地方小了一点,而且只有一层,不过我一个人住,这点地方就已经足够了。老房子之前一直都是租给一对姓彭的夫妇,前段时间他们突然很匆忙地搬走,之后就一直都没租给别人。 因为房子还算整洁,而且姓彭的夫妇不为什么把客厅的地板翻新了,所以我并没有花钱去装修,直接就搬进去。这是我和丈夫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每一个角落都充满回忆,让人怀念,那感觉就像丈夫还伴在我身旁一样。可是,当我搬回这个熟悉的地方的第一个晚上,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当时大概晚上十一点左右,我刚躺下床 睡觉,就听见一些类似敲门的声音从客厅里传过来。我想,我刚搬过来,又没有特意告诉别人,怎么会有人找我呢?而且就算有朋友找我也不会选这个时候啊!我疑惑地走出客厅,发现敲门声突然消失了。因为附近的治安不是很好,所以我不敢开门,对着门问谁在外面。我问了好几次,门外一点动静也没有。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我还是回到房间上床 睡觉。人到我这个年纪,就会睡得不太好,半夜里总会醒来一两次。这晚也一样,睡到半夜我就醒来了,一醒来又听见敲门声。因为半夜比较安静,所以能听得特别清楚,敲门声像是从客厅里传过来的,声音很小又很沉,好像隔着一道厚厚的墙壁传出来似的。 我本来想不管这敲门声继续睡觉,以为它很快就会消失,但它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急促,敲得我心也烦了。我想如果是贼人的话,不可能用敲门这种方式来打劫吧,就算真的有这么奇怪的贼人,也不可能整晚都在敲我家的门啊。 越是想不明白,就越睡不着,所以我就干脆下床 到客厅里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我特意不穿拖鞋,光着双脚蹑手蹑脚地走出客厅。虽然我已经尽量不弄出任何声音,但一走到客厅,敲门声就消失了。我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奇怪的敲门声也没有再次响起,坐着坐着,我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我好像又再听见了敲门声,而且还听见一把似曾相识的女人声音不停地说着:“让我出来……让我出来……” 天亮后,我和邻居说起这件事,邻居都说没遇过这种情况,还叫我关好门窗,毕竟附近的治安不是很好。 随后近一个月,每晚我入睡时都会听见奇怪的敲门声,但当我走出客厅,声音就会消失。虽然我弄不明白是什么回事,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直至我收到电费通知单时,才觉得事有蹊跷。 在姓彭的夫妇搬走后,房子闲置了两个多月,但电费单上却显示这两个月也用了不少电,而且我一个人住应该用不了多少电,可是实际的用电量比我预期的要多。我怀疑是不是有人偷电,于是我就仔细地检查所有电线。 我忙了一整天,终于发现了一条可疑的电线,这条沿着墙壁直通到客厅的地板下面。其实,我只要把电线弄断,也许事情就能得到解决,但是我又不甘心让偷电人的逍遥法外,所以就请来几个地盘工人,把客厅的地板掀开,想把这只电耗子揪出来。 地盘工人翻开地板后,挖了没多深就碰到硬物,继续挖竟然发现有一个冰箱埋在地下,而电线就是连接着这个冰箱。我本来想叫他们把冰箱抬上来,但冰箱很沉,里面似乎装着东西,于是我就让他们把冰箱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先取出来。 一打开冰箱的门,立刻有恶臭传出,放在冰箱里面的竟然是一具女尸,她的脖子上有勒痕,舌头伸出,双眼像金鱼一样瞪得老大。虽然放在冰箱里面,但也许因为冷度不足,尸体已经开始肿胀腐烂,并且流出让人作呕的黄色尸水。几个地盘工人当场就恶心得想吐,我也几乎被吓掉魂儿了,但觉得女尸面孔有点眼熟,就忍住恶心多看几眼,赫然发现女尸竟然就是之前的租客彭太太。我们花了不少时间才把已逃到省外的彭先生抓获,他对谋杀妻子并藏尸冰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当然在这个“供认不讳”的背后,我们可没少花功夫。 处理好这宗案子后,谭大妈告诉我,她再也没有听见奇怪的敲门声,但却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见已去世的彭太太向她道谢。 老渔民 ★ 老渔民 我有个姓吴的朋友,他的父母年轻时是靠捕鱼为生的,一年中大部分日子都漂在茫茫大海中。后来,他们上岸经商,做海味干货生意,就是销售鱼翅鲍鱼等物。 有一次,我和朋友的父亲吴叔闲聊,话题主要是一些出海捕鱼的事情。其实我最想知道的是一些诡异的故事,又或者一些渔民的禁忌,例如渔民吃鱼是不是不能把鱼身翻过来,据说这样会带来翻船的厄运。吴叔笑说:“我年轻的时候还以为这是汽车司机的禁忌呢,别的渔民有没有这种禁忌我不知道,反正我认识的渔家人吃鱼都是想怎吃就怎吃,没有不能翻转鱼身禁忌。” 我们继续闲出海的事情,说起禁忌,吴叔说最大的禁忌就是不能捕捉会说人话的鱼,就算捉到也要立刻放生。他说:“小时候听人说,鱼儿会说人话,我觉得挺神奇的,后来破四旧时,我就不信这事儿了。不过,有一次我们那条船真的拖上了一条会说人话大鱼,当时我们全船人都吓呆了,那条鱼像小鲨鱼似的,一拖上来就求我们放了它,声音就像小孩子哭泣哀求。我们都以为它是鱼仙,吓得立刻把它掉回海里。” 我想,吴叔所说的鱼仙,大概是种变异的鱼类,因为大脑比较发达,能与其它生物作精神交 流。听过我的解释后,吴叔仔细回想,说当时鱼仙被拖上来后就不停张口吸气,似乎真的不是用嘴巴“说话”,而是像我所说的直接用大脑与他们交 流。 吴叔还告诉我一件奇怪的事情:“有一次在雨季时出海,发现前方有很多木板之类的漂浮物,想必是前方有船只沉没,大伙就把船驶过去,看有没有人生还。出海很忌讳见死不救的,因为谁敢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遇难者。 “船还没驶近漂浮物,船尾的螺旋桨就打到东西了,我们走到船尾查看,发现一具少女尸体被螺旋桨打成三大块。在海上遇到浮尸不算可怕,但遇到却又不管就很忌讳了,因为浮尸会变成水鬼,会把经过的船只弄沉。 “所以,我们就把浮尸捞上船,叫个胆大的人用鱼网线把她的身体缝上,然后用布盖着,等上岸后再安葬。虽然船里有具尸体不是什么好事,但我们又没有害她,而且还帮她缝合身体,算是对她有恩,所有大伙都不怎么害怕。 “就在捞起浮尸当晚半夜里,大伙都梦见那个少女叫我们快走。我们一起醒过来,觉得不对劲,就走上甲板。守夜的小子似乎也是刚刚才醒过来,看见我们就大叫,说有水龙卷卷过来。 “水龙卷就是海里的飓风,能把海水卷到天上,看上去就像一条连接天地的巨龙,要是渔船被吸过去,所以人都别想活了。于是,我们立刻把鱼网砍掉,把船开到最快,勉强才能逃出水龙卷的风力范围。 “上岸后,我们就凑钱给少女办个体面的葬礼。后来,经济好了,大伙都改行做生意,就没有再出海了。但是大伙赚到钱后,还是凑钱给少女盖了间小庙,毕竟我们的命都是她救回来的。” 后来,吴叔还特意带我到一间名叫“水仙庙”的小庙宇中参拜,他说这就是为救了他们性命的少女盖的。 因果报应有时候好像很遥远,但有时候却近在咫尺,如果当日吴叔等人没捞起少女的浮尸,也许当晚他们就全都变成浮尸了。 幽灵公交车 ★ 幽灵公交 车 下午潮水打来一个电话,要我帮他买两沓冥钞,因为今天是他爸爸的祭日。当然,我们住在工业园,那附近肯定没有花圈店之类的为死人准备的商品。 我最近才在市里找了一份工作。我之所以没有搬家,还住那么远的工业园,除了我和潮水曾经是同事外,还有,我只出三分之一的房租。 从我住的地方到新的工作地点乘公交 车也要一个多小时。 我向领导申请只上早班或是中班,因为晚班没有公交 车,没想到上面很快就批准了,特别安排我上长中班。对于这种恩惠,我想跟公司要启用一个新软件,而这个软件本身就是我的专业有关吧。 我下午两点钟从宿舍出发,晚上十点左右下班,正好赶上24路末班车回来。 早在工业园原来的公司上班时,关于幽灵公交 车就有传闻了。 有人在深夜看到203路末班车呼啸而过,除了驾驶员,空荡荡的车厢里只有一个没有头的红衣女郎拉着吊环,而客车却风驰电掣般的驶向才修了一半的晨鸣大道,最后撞到山岩上。人们在现场只看到胸腔被挤碎的驾驶员一具尸体。 我和潮水骑自行车郊游,曾去过尚未竣工的晨鸣大道,除了一些土堆并没有看到山岩。我想可能是公交 公司或私人客车之间,出于商业竞争才恶意编造谣言吧。 我下午没有抽出时间,但是我真就找到一家晚上还在营业的花圈店,店主因为加班给客户扎纸屋,所以迟迟没有关门。我买了两沓冥钞。 眼看着24路末班车驶来,我气喘吁吁地朝最近的站点飞奔,但还是晚了一步,因为站台上没有上下客,公交 车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在我无奈地放弃追逐的时候,它却嘎地停了下来。 “谢谢!”我满怀感激地说道。 司机和坐在门首座位上的售票员谈兴正浓,对我的谢意充耳不闻。 我背着阿迪达斯圆柱形挎包,因为事先没有准备零钱,我不得不把衬衫、工作手册还有两沓冥钞翻出来,就为了抠出那几枚东躲西藏的硬币。 这辆公交 车我确定以前没有坐过,因为司机和售票员都很陌生。 司机剃着光头,靛蓝制服 穿在身上紧绷绷的,他面相虽然粗鲁但是开车的动作却非常娴熟,我几乎感觉不到客车已经启动了。 头发染黄的售票员一脸倦容,胸前挂着一个边角都磨损了的黑皮包,她朝我眨眨眼,嘴里却和司机说着话,她接过零钱的手,有着长长的红指甲。 路可能是最后一批没有更新换代的公交 车了。车厢是木地板,皮革座椅破破烂烂。 车内只有一个乘客,有的是空位,但是我还是习惯性地往后走,顺便观察了一下那位乘客。他坐在倒数第二排,是一位黝黑的中年男子,油腻腻的头发,穿一件薄薄的棕色夹克,正在闭目养神,在昏暗的车厢里看来就像一团 影子。 我在售票员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反正她也不打算坐回来了。挎包垫在身后,这样也好,我整天坐着办公正好缓解腰椎的酸痛。 我拿出mp3来听,老式公交 车快散架了似的震动声被音乐隔绝了。 客车行驶在郊区的公路上,路边住宅的灯光也变得稀疏,黑夜里我根本分辩不清那些站点。我每天两点一线上下班,这样就是往返一年我也记不住中间那些站名。 车子忽然停下来,我用两根手指抵住售票员的工作台,防止身体前倾。 前门哧地打开,夜晚的微风带着附近化工厂排放的腥臭废气钻了进来。 这时我的mp3突然没电了,我听见座位下一只空易拉罐发出干燥的声音。 磨磨蹭蹭地、几乎是并排着上来两位乘客,一位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头发稀疏、面色腊黄,有一双甲状腺似的肿胀眼睛,他向车厢里扫视一眼。 还有一位瘦削的女子几乎是粘连在他身上,在这样闷热的天气里居然穿一件红色大衣。对于她的体形来说,大衣显得过大,就像一个小孩穿着大人的衣服。她的头发灰暗,胡 乱披散着;面色苍白,两眼深陷、颧骨突出,脸上几乎没有多少肉,仿佛大病了一场似的。 形同父女俩的乘客在前面椅子上并排坐下。黑衣男子靠窗,他的上身要比椅背高出很多,梨形的后脑勺保持着僵硬的姿势;而身边的红衣女子浓密的头发几乎把椅背包住,好像一不小心她就会溜到椅子下面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mp3突然没电感到很懊恼,因为下午我给电池充过电。我把耳机绕起来看着漆黑的窗外,也许刚才专注听音乐思绪飘渺,一下子回到现实,我忽然觉得这辆公交 车行驶的时间太过漫长。 总像哪里不对劲,我在座位上焦躁不安,我明明希望在冷清的末班车上能多一点热闹,但是我对售票员和司机没完没了的谈话还是感到厌恶。 百无聊赖中我开始寻找座位下那只发出响声的易拉罐,然而光滑的地板上除了一个踩扁的口香糖外并没有易拉罐。 抬起头来,窗外出现长龙一样新架设的路灯,终于快到工业园了,我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突然,玻璃上出现一个陰影,一股烟草混合着汗味立刻包围了我,座位震动了一下,我看到后面的中年男子这时坐到我身边了。我感到皮肤都收紧了,虽然是两个座位,我还是往里缩了缩,他没有碰我,但是我已觉得受到了侵犯。 也许他准备下车吧,我想。同时依旧看着窗外,其实通过玻璃反光我能看清他的一举一动。 他好象说了一句话。 “什么?”我的声音很大,我知道我的语气不怎么友好,同时乜斜着他搁在大腿上的一双苍白手。 售票员向后看了一眼,又看一眼,她因为和司机说到什么,哧哧而笑。 中年男子正襟危坐,闭口不语,好像并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又把头转向窗外,等他再次开口。 “我们下车吧。” “我还没有到站呢。” “听我的,现在就下车!”他带着一点命令的口气。 一阵突增的厌恶使我扬起头来看他。他又压低声音说:“你注意到刚才那两个人是怎么上车的?” “怎么了?” “至少我看到那女的脚根本就没有粘地面。” 我看着前面沉默而又奇怪的一男一女顿时感到毛骨悚然,我承认自从他们上车之后,我就有一种陰郁的、心悸的不愉快感。而昏黄的灯光也使他们有几份不真实。 那个红衣女子披散在椅背上的头发这时也开始拂动,她的头象按了轴承似的转过来,看我一眼,凹陷的眼睛里带着严厉或某种暗示。 我的心一下子膨胀起来,使我无法呼吸,体内像是有一个水笼头给拧死了。 “下车!”中年男子叫道。 猛地刹车,气门打开,连司机也把光光的脑袋伸出来惊讶地看我们。中年男子几乎是把我扶起来推下车,而那一男一女慢慢偏过头来带着遗憾的表情。 公交 车带着下班的迫不及待驶远了。 “他们是鬼吗?”我跑步跟上他说。 “他们一上车我就感到陰风飕飕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也觉得怪异……” “我要从这条道走了。” “噢,再见,谢谢你啊!” 我一路小跑,似乎看到远处有灯光在闪烁,还有晃动的人影,仿佛蕴含着某种不祥的气氛。然而我顾不得这些,拐上通往宿舍的那条路,一口气爬上四楼,推开门我就瘫倒在一把椅子上。 潮水竟然和我一样惊慌,双手按着胸口说:“你可回来了,24路末班车冲到桥下翻车了,我刚路过那里才回来,驾驶员和售票员当场死亡,pol一ice正在处理呢!” “啊!”我想起刚才看到远处的****动,结结巴巴地说,“就……他们俩个人死了吗?” “对啊,真是可怕。你想想,你正巧在前一站就下车了。” “我在前三站就下车了。我是说车上应该还有一男一女,他们是鬼!” “鬼?” 我就把路上所发生的事告诉了潮水,两人坐在床 铺上半晌也不说话。 “我让你买的冥钞呢?现在还没过十二点。”潮水忽然想起来还要给去逝的爸爸烧纸钱。 我把挎包拿到前面来,发现拉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拉开,翻来覆去地找就是没有那两沓冥钞了。 潮水让我别找了,说是两沓冥钞救了我和那个中年男子。就像陽间里的贿赂一样,鬼也认这一套,拿了两沓冥钞,放下两人下车后,车子才翻了。那个中年男子只不过占了我的光而已。 我说我是占了潮水的光。 潮水说我是占了他爸爸的光。 我就觉得这事让人有点啼笑皆非。 连续一个星期下班我都是坐出租车回来的,经济上我有些吃不消,正考虑是否把这份工作辞掉。 直到一天下午上班,我走向公交 站点时所有的事情一下子都发生了改变。 远远地我就看见了那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他腊黄的面孔在下午的陽光下油光泛亮,目光却充满了安详;旁边的红衣女子却坐在一个轮椅上,身后推轮椅的是一个看起来精明强干的妇女。 光天化日之下,站台上人又多,我没有理由害怕。尤其当公交 车开过来,女子从一个珍珠编织的小包里掏出零钱交 给男子,而男子手里已有了零钱就把她的手挡开,我就觉得他们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鬼。 公交 车吃力地打开前门,所有人都看着男子用一条手臂把女子从轮椅上箍起来走上公交 车,女子两条悬空的腿又细又软,显然是患有小儿麻痹症。 妇女叮嘱几句就推着空轮椅走了。 正巧我坐在女子后面的座位上,她似乎还记得我,可能是同样从前不久的翻车事故中幸免于难,眼神中带着明朗。 路上她回过头来,以压制的声调说:“那天晚上我真为你担心,坐你身边的男人是个扒手,经常坐这路车。” “哦——” 我之所以把尾音拖这么长,是因为恍然大悟了两沓冥钞为何不翼而飞,那晚差点错过末班车的我从包里找零钱,曾把包里的东西翻出来过,包括两沓冥钞,因为车厢内灯光昏暗,他可能误认为是两沓人民币了。而挎包我又几乎坐在身下,他要想得手,必须设法使我站起来。 到了某一站,黑衣男子同样用一条手臂抱起她走下车,门外是一个小男孩推着轮椅正在那里接她。 我莫名地感到一阵轻松,同时又很欣慰。可是那晚公交 车冲到桥下翻车的事实还是让我不能释怀。 忽然,我看到司机头顶上,后视镜的下方贴着一条告示:请勿与司机交 谈。这也许给了我一个启示。 人参精 ★ 人参精 人参精的故事大家都听说过吧,记得还有个什么动画片儿来着,也是说人参精的,名字忘了。 人参这个东西,可能是植物里面生长最缓慢的东西了,三五百年,也就有大脚趾那么粗,你去同仁堂柜上看看,一二百年的野山参,跟手指头差不多粗细的。这东西生长全靠吸收日精月华,按照科学的说法就是吸收各种宇宙射线作为营养物质的,所以这东西疗效很神奇、功能很强大,要死的人赶紧灌一碗浓参汤下去,说不定就能救过来了。《红楼梦》里老祖宗归天之前喝的就是这个,但还是死了。这说明,人参虽然神奇也不是万应仙丹,不是什么病都能起死回生的。给对的人用对的药,这一点很重要。 野生人参的药力究竟有多大呢? 我有一同学,学药的,在同仁堂。有次他们柜上理货,有根上好的山参掉了一节三四公分长的参须子,也就龙须面那么粗吧。他趁老师没看见,就搁嘴里噙着。好家伙,有一个多小时吧,就开始流鼻血,怎么止都止不住。哥们儿实在没办法,就跟老师说实话了。老师赶紧让人给煮了绿豆汤,把药毒解了鼻血才止住的。 多说一句,绿豆汤解毒的效果很好,特别是吃错了药啊,食物中毒之类的,但是煮绿豆的时候绿豆不要煮开了花,稍微煮一下,汤水变色就可以喝了。绿豆煮开了花,药性就改变了。 所以说同样是根茎,三五百年才长指头那么粗的人参和三两个月就能长到胳膊那么粗的萝卜,差别肯定是巨大的。 跑太远了,继续人参精。 植物类的东西,一般都是有性无命的。就是说它们虽然会生长繁育可是是没有灵魂的,怎么会成精呢?一个物件,年深日久的吸收天地精华之后,就容易吸引鬼神一类的东西过来,这些鬼神长期附着在这个物件上,就以妄为真,觉得自己和这个物件融为一体了。所以封神榜里的琵琶精,各种桃精柳怪一类的就是这个道理。 人参这种高能量的储存体,年深日久肯定也会招来精灵一类的东西附着在上面和这颗人参一起修行。所以就成了人参精。这类精灵一般都很善良,还没听说有人参精害人的,一般都是人害人参精,可能与人参吸收的正能量有关吧。 清末民初的时候,真正的野山参数量很少了,一般关外三省出产的比较多,华北地方河北和山东也都有出产,但是数量不多。而山东出产的人参以泰山参为主。 清末有个姓王的泰山山民,每年卖给济南宏济堂(同仁堂山东分号)上等泰山参十二根,供朝廷和省内要员使用。另外也贩卖各种生鲜药材给宏济堂和各家药铺。 他采的参几乎都是百年以上,而且全须全尾。人参这东西要想采全了很不容易,你想头发丝那么细的根系埋在土里,一不小心就碰断了,碰断的稍多一些,参的价钱就卖不上去了。 数年下来,他也成了当地的富裕人家,在济南城中置了房产,靠佣工收租为生,不再上山采药了。坊间盛传此人积了陰功,有山神相助,才能致富的。 这个药农和一个药店的老板是至交 ,他没发达那会儿,采的次等药材没人要,没钱买米回家,只能四处哀告。这老板可怜他一概收取,炮制好后,布施给没有钱治病买药的穷人,药效倒也不次。我曾祖父和药店老板是好朋友,此人发达的原委是他讲给我曾祖父知道的。 有一回,药农上山采药,在山沟里听见有人呻吟,就跑过去看。有个赤身裸体的小孩子,四五岁的样子,浑身是土。药农问他怎么了,小孩子也不说话,抱着自己的腿一行哭一行往上面看。药农抬头一看,嚯,头上的两条石梁间距有一丈宽,离地也有六七米高,这小孩子莫非是从上面摔下来的,真亏他命大没摔死。药农掏出一些伤药给他涂在腿上,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问小孩家在哪里,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小孩也不说话,拿手往山里指。药农一想,总不能把孩子扔这里不管,回头再给野兽叼了去。背起孩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山里走,心想他一个小孩子也不会离家太远,估计走个一二里地就找着他家了。走了约摸一袋烟的功夫,小孩子突然挣扎着要下地,药农就把他放下来。孩子下了地,腿跟没事似的一溜烟扎进山林里了,可把药农给吓坏了,心想莫不是遇见妖精了。还没回过身来,小孩子又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上等的山参交 给他。他接过参看了半天,再找孩子的时候,孩子又不见了。 药农在原地琢磨了半天,明白了,这是遇见人参精了。人参要能化成人 形没有千八百年的时间是不可能的,千年人参得买多少钱啊,不过那个贪念那么小小的陰暗了一下就回去了。心想,咱也没那个命,人参精送我这根山参也够我好吃好喝两三年了,要啥自行车啊,然后就下山了。 回家之后山参买了个好价钱,心里那个美。隔了一个多月,天还没亮,有人敲药农家的门。药农开门看,门外没人却吓了一跳,有个比人高的红球在天上飘着呢,莫不是鬼?那球倒也不进屋,就在天上跳来跳去。药农赶紧把门关了,那个怕啊,什么鬼东西嘛。关了门,那红球又敲门。这样反复好几次。 然后药农开窍了,这东西是要我做啥事。就穿好衣裳掩好门,出来,那红球就往前飞几步,他就跟着走几步。一直走,一直走,进了山又走了一阵,红球落地不见了。药农走上前去看,是参啊。原来是人参精又送他人参呢,又磕头又作揖的。然后把参仔细刨出来带回家。 以后每月一次每月一次,跟月经似的,次次不落。估计哥们儿也轻车熟路了,也乐坏了。当时一点善心,得到这么多回报,美。 这么有六七年的时间,药农也成财主了。买了地又买了房。有次小红球再来的时候,药农说:人参精啊,谢谢你报答给我这么多好处啊,这些年我挣得钱也不少了,知足了,这次采完我就不采了,这一座泰安山能有多少人参让我这么采啊。以后我搬家去城里住了,你也别来找我了,咱们有缘份的话再见吧。(看看,一_一||俺们山东人就是实在啊~~) 后来药农搬进济南城住下来,当寓公了。一直活到很老才死去,子孙的福气也很多。 这个药农行善、止贪、知足才会有这样的善报啊,因为陰功的积累和自身的敦厚才得以福气长久。如果当初贪图千年参王的利益,或者对钱财没有满足的话,恐怕早已经惹祸上身了吧。 木虎 ★ 木虎 讲一个草原上流传很广的事情,是一个跑长途的朋友说的。 草原上土葬为主,入土不安变成僵尸的叫“木虎”(音)。 草原上百里不见人烟,所以在草原上跑长途的司机都有习惯,遇到路上拦车的人会停车,需要帮忙修车的就修车,没油的就抽一点油出来,偶尔也有遇到步行的人,不是迷路的游客,就是没赶上车步行希望碰到过路车捎一段的牧民,反正跑长途的车的司机都会帮忙啦。 恰逢有个年轻的新司机,姓什么不知道,二十出头,跟着两个老师傅跑长途,虽然上道时间不长,但是对草原上这条规矩还是知道的。 一天,三人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没在天黑以前赶到苏木(苏木:村子),只好连夜赶路,年轻司机开了一天,其中一个老师傅怕他疲劳驾驶出事,就自己来开,另一个老师傅坐在副驾驶的地方,年轻人坐在两人中间(据说那种长途的打开车是可以这么坐的)。 开出一段路后,年轻人昏昏欲睡时突然看见在强烈的车灯映照下,一个白衣女子招手拦车,可是老师傅根本都不减速,直接开了过去,年轻人很奇怪,觉得师傅违背了草原上的规矩,但是转念一想,也许师傅老眼昏花没看见,就赶忙对师傅说:“有人拦车!”哪想到师傅回答说:“我看见了。”年轻人就更觉得师傅不尽人情,看见了居然不停车。这时,另一个老师傅说:“小子,你没注意那女的穿什么吗?”年轻人努力回忆了一下,隐约感觉好像是白裙子,就说:“白裙子吧,怎么了?”老师傅反问:“外面几度?” 年轻人顿时恍然大悟。 要知道,草原上昼夜温 差极大,白天热,太陽没遮没拦的,得穿半袖,可是一到晚上,要睡有火炕的毡包里,起夜出去要穿棉袄。我在02年7月20号带着两个台湾的朋友去距离我住的城市4个小时车程的草原玩儿,我穿着长牛仔裤,七分袖衬衫,又带了一件长袖的绒衣,那两个台湾朋友只穿着半袖、短裤,刚到草原时还笑话我,一到晚上就受不了了,鼻涕不停,眼看要感冒,我只好跟房东借了军大衣,让他们灌了白酒,裹两条棉被呆在炕上。 扯得有点远,赶快扯回来。 年轻人经过老师傅的提点才想到,深夜在草原上溜达,只穿一条白裙子的女人,肯定不是人,吓得再也不敢吱声。 谁知道刚刚走了半小时,在车灯的映照下,那个白衣女子又出现了,不紧不慢的招手拦车。老师傅一脚油门又开过去了。年轻人头发都立起来了,看看旁边两位老师傅,都是眉头紧皱,开车的说:“倒霉,鬼打墙。”另一个说:“千万别停。小心别熄了火。”年轻人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又跑了半个钟头左右,那个女人居然又出现了,年轻人两只手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角,看看里程表,按照平时的经验,开了这么久,早就应该到苏木了,可现在呢,车窗前除了黑漆漆的草原,就是一个不知到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的白衣女人,年轻人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相比之下,两位老师傅还真是沉着冷静,车子一直以最快的速度在草原上飞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女子再也没有在路旁出现,年轻人稍稍平缓了一下,老师傅也降了一点速度,没办法,怕水箱开锅。年轻人还是总觉得脊背发凉,可旁边的老师傅说:“千万别回头。”他就不敢回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希望能赶快看见苏木的灯光。 也许是条件反射吧,他看着看着,无意中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只见那名白衣女子伸着枯瘦的手指,死死的扣着驾驶室后窗,脸贴在玻璃上,黑黑的长发随风飘着,她的眼睛也死死的盯着年轻人后视镜中的眼睛。 然后年轻人大叫一声,昏过去鸟~~~~~~ 等他醒来,已经躺在苏木牧民的炕上了,牧民说他们遇到的白衣女子是前不久刚下葬的一个女子,死的时候已经有身孕了,所以入土不安,变成了“木虎”,苏木里的牧民已经去起坟了,变成了“木虎”的,只能挖出来,火化以后再入土。 鬼站 ★ 鬼站 在我们地铁圈内,轨道交 通1号线漕宝路站是个有名的鬼站,坟站!它从开站到现在已经死了8个人 为什么说它是鬼站坟站呢? 从地理位置来讲,它位于龙华殡仪馆附近,而且以前漕宝路站的工作人员女厕所隔壁就是医院停尸房。不吉利 ★ 从站台设计来讲,它的站台太小了,高峰期特别容易发生人挤人事故。经常有人被挤下站台的事情发生。. ★ 有很多不可意思,科学也不能解释的事情。比如列车在漕宝路站时突然故障了,开不动了,等拖车把故障列车拖离漕宝路站后故障车又正常了。。。。 伤亡事故也很奇怪几年前(还没装屏蔽 门)的一次,一个乘客在站台等车,大概车快来了,他想去看看车到底来了没,走的好好的突然走到站台边缘摔了下去,没有任何预兆这时车子轰轰的从他身上碾过!目击者称他好象被什么东西硬拉过去的一样! 还有一次一个外地人第一次乘地铁,由于好奇,把头伸出站台,朝黑洞洞的隧道里望去,站务员正要阻止,车已经开过来了,把脑袋撞碎了,嘴唇以上的部分没了,红的绿的都涂在车窗上,最kb的是,2颗圆滚滚的眼球落在站台上。。。似乎还在转动。当天这个地铁司机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强行进行心理治疗;车站方面,由于现场饼于血腥kb,工作人员都不敢处理最后雇佣了3个外地人每人大概500块吧清理了现场。。。 还有次,地铁运营结束后要惯例下轨道清理垃圾,一个男站务员下去后突然听见黑洞洞里的隧道有女人在狂笑,当时吓的马上逃了出来。。以后死也不敢下去了 还有那里的工作人员经常“见鬼”,据说那里有次死了个女的,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有人看见她穿红衣服坐在最后一张椅子上,等人走近看就没了,我是不太相信,但很多人都对我这么说看到的不止一个人。 上次漕宝路又死个女孩子,是自杀还是被挤下去的我不太清楚,反正那个站我总感觉很诡异,用俗话说就是不太干净!真苦了在漕宝路站做夜班的工作人员,他们的胆子一定很大。换了我去做肯定会被吓死的、 那里奇怪的事情还有很多,就不一一说了。这些都是朋友在闲聊时告诉我的,虽然我不相信世上有鬼,但那么多怪事发生在漕宝路站,真叫人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大家也就听说算过吧,免得以后晚上去漕宝路站乘地铁产生心理陰影。 奇怪的枪击案一一一一香港真实灵异案件 ★ 奇怪的槍击案一一一一香港真实灵异案件 在上世纪70年代初,香港曾经发生过一宗凶杀案,那次事件在当时还被当作头条新闻刊登在第二天的报纸上。这样的案例,在香港普通市民眼中只不过是一桩家庭悲剧,但在警界内部却引起很大的轰动,大家都在议论事情不可思议,有一定的特殊性,因为它的背后有一种人眼看不见却逃不掉的力量(灵异力)操纵着,让人徒叹奈何。 当时我公爹在警局当探员(探员同普通军装警员级别不同,探员下班后可以把自己的配槍带回家,但军警就不行).他和我家婆(我老公还没出生)住在离当地警局不远的一栋pol一ice宿舍里。我公爹有个蛮要好的同事名叫阿景,人称“景叔”,景叔和他妻子育有1子,儿子年幼,才7岁。他们一家三口住在我公爹的楼下。景嫂脾气不是很好,平时还特迷恋打麻将.夫妻倆为此事经常吵架。有一天,景叔向他几个同事(我公爹也在内)诉苦,说他老婆近段日子里样子很奇怪,每天都神神叨叨的.他总觉得家里会出什么事!所以他平时也特别小心,每次下班回家后赶紧把手槍里的子弹取出来,用袜子包好藏起来,然后把空槍放在枕头底下。同事们都劝他向局里请假几天,放松一下。景叔的话,大家也没往心里去。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公爹在熟睡中隐约听到"砰"的一声响,职业的敏锐性使他马上清醒过来,他总觉得刚才听到的声音好象是槍声.就走出睡房查看。等他走到大厅时,又听到一声槍响,准确无误,这一次肯定是槍声.紧接着从外面传来小孩子的哭叫声。他急忙拨打999电话报警,之后他顺着哭叫声一路查看下去,才发觉那声音正是从楼下景叔家传出来的。同时,几个邻居也陆续赶来,大家都已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门都来不及去敲,同心协力就把门给撞倒了(大门是扇木门),门一倒,迎面而来就是一阵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当时就有人恶心呕吐起来。与此同时,警车也到了案发地点,值班探员叫大家都别踏进出事现场,留在走廊。在那个晚上,宿舍里的人几乎都知道景叔俩公婆都死了,凶器就是景叔平时所配带的那把左轮手槍。他那7岁的孩子完好无损,但给吓得嚎哭不止…… 几天后,pol一ice当局对外公布案情,表面的结论就是,景叔被他老婆槍杀,景嫂是畏罪自杀。但在pol一ice内部却传出惊人的消息,负责此案的探员在了解案情时,曾寻问过景叔的儿子,小孩的回答让大家惊憟不已。小孩说: 那天晚上,他们同往常一样一家三口睡在一起,同睡一头,爸睡里头,小孩睡中间,他妈睡外头。他在睡梦中被尿憋醒,睁开眼睛看见他妈已起床 ,一个人坐在床 沿边,望着墙壁发呆。他也没多加理会,打开了放在床 头柜上面的台灯,就往厕所走。等他解完手出来,走到睡房门口,看见有个头发很长,穿着白衣白裙的女人(厉鬼,即前世所杀害的生灵冤魂上门报仇。所以佛教一再劝告我们不要杀生,就是为了避免怨怼凶杀,不信佛的人很可怜),背对着小孩站在他妈面前,正同他妈在说些什么。女人说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懂,但他却发现他妈从头到尾没吭过一声。他当时也没进去,站在门口看,心中还在疑惑:自家怎么会突然多出一个阿姨?但又看不到那阿姨的脸。正在犯嘀咕时,他看到那个女人递给他妈一把手槍,他妈拿到手槍之后,就向还在熟睡的他爸脸上开了一槍.小孩当时就给吓傻了,只见床 上,墙壁上都是血,想喊叫,可喉咙里却发不出声来(被鬼力所控制,犹如梦魇),之后又眼睁睁的看着他妈朝自身开了一槍。等他妈倒地的那一刻,小孩终于哭出声来!(厉鬼完成复仇任务,解除控制)那个穿白衣白裙的女鬼转过身来,走到小孩身边,还用手摸了一下小孩的头,说:“宝宝,不怕,别哭!”说完之后,就突然消失了。 小孩还告诉探员,说他始终看不清楚那阿姨长得啥样,整张脸都是白乎乎一团 (这是死亡很久的老鬼,新鬼能看清脸面。看来结怨很深,蓄谋已久。如果家人能念佛、拜忏、放生,将功德回向给冤家债主,忏悔旧业,绝对可以消灾免难。可惜世上真信佛者有几人)。 童言无忌,童心无伪,知道事情的人都非常相信小孩所说的话,才7岁的小孩子,即使虚构也虚构不出来!何况大家本来就疑虑重重:景叔不是早有察觉,把子弹给藏起来了吗?景嫂一个家庭妇女怎会懂得往槍里装子弹,还能让子弹上膛?……等等,都难以解释。如今,这件事都整整过去30多年了,我公爹也早以退休了,但他每次一想起来,总觉得事情没发生多久!从那以后,香港警界信佛的人越来越多,如果哪个警员家里不供佛堂都会感到奇怪。其实,很多案件或凶事的背后都有鬼作祟。如果家里信佛念佛,鬼不敢进门,就不会有悲剧发生了。 做官 ★ 做官 有一老者,每当看见权势者滥用权力、胡 作非为的报道,即扼腕叹息,连说可怜!我以为是可怜被虐者,然而他却说,施虐者也极其可怜。老者修学多年,恶言从不出于口,此语发自恻隐之本心。自贱者贱人,凡骄横欺下者,对上必然是奴颜婢膝,观其嚣张气焰,就想到摇头摆尾的样子,对上失身 ,对下亦失身 ,难道不可怜?凡有官职者,必是祖上有德,然而却于福作罪,其贪狼狠毒,不但辱及先祖,还贻害子孙,难道不可怜?有职有权,最容易积德救人,然而却狗苟蝇营、倒行逆施,连基本的还报之理都不顾。为私利、私愤,甚至为奉迎邀功,就丧失良心,拿人不当人,欠下还不清的孽债,难道不可怜? 蛇蝎以其毒令人惧怕,走狗仗势狂吠让人绕路,不反身循理而以权势压人、畏人,人即便畏惧,也是躲避蛇蝎走狗。令人畏若蛇蝎,反洋洋自得;倚势凌人,反以为能;心毒手辣、堕丧其身,反自比为“丈夫”。如此自毒毒人,岂能无报?权位本无毒,自投毒于其中,反说“身不由己”。难道权位是造恶之因?恶果也会由权位代受?善恶由己,报应之来才“身不由己”。以精明自诩者时刻算计得失,哪晓得连最基本的前因后果都混淆了。古人云:“审心而善恶自见,观行而祸福可知。”以祸心得势,以辣手求利,这是获罪于天,其势其利皆为祸殃之兆。费尽心机而不知造罪不能得福之理,以危为安,以灾为利,造祸而求福,贱身而求贵,这是典型的颠倒错乱。 子曰:“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那些哭天抢地的老人也是人父人母,为何夺其生路还不准上访告状?那些绝望无助的女孩也是人子,为何不顾哀求而肆意污辱?那些冤而获罪者也有家庭,为何明知冤枉而不给人平反?人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为何所作所为却像无父无母之 物?自我膨胀、视民如“屁”,为“政绩”不顾人死活,为私欲滥入人罪,以拷掠使人诬服,以暴力拆人之家,用权势压制真相。如此作为,则置父母亲人于何处?古代君子一旦进入公门,必积德行善、救人危难,“上思何以资祖考,下念何以荫儿孙。”如今公门中一些人不但自己造孽,还使后代遭殃,使先辈遭人诅咒唾骂。“耻之于人大矣!”即便无愧耻之心,也要考虑后果啊! 古代官衙有戒石铭:“尔俸而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虽然只有数语,意义却非常丰富。食于民而祸害于民,怎能不受天谴人恶?如果以为造恶因没有恶果,这岂不是想欺天?虐民即是欺心,欺心即是欺天,欺心、欺天,如何昧蔽?即使侥幸躲过世间惩罚,也躲不过天罚。“自作孽,不可逭”(逃避),自己种下恶因,岂能不发芽结果?俗语说:“摸摸心头惊不惊”,愿公门中人时时事事问心无愧! 郑女 ★ 郑女 工业南路与工业北路两条交 通要道在济钢附近交 汇,交 汇处有个挺大的村庄,村庄的南边是济钢的铁路货场,有铁釚二十多股,平时密密麻麻地停着各种货运列车、各种罐车,再往南就是胶济铁路了。那个村庄就是这个铁路货场的北侧。紧挨工业北路,而村庄的南面,一条编组站下的涵洞把工业南路与村庄连了起来。 说是村庄,可这里耕地很少,大都卖给周围的一些企业了,很多村民平时就在市里上班。村里有个疯子,大约六十多岁,其实此人平常挺好的,对人也很和气,一点儿也看不出来精神有问题,可一到陰天下雨他就在家里直哆嗦,不敢出门,如果一打雷,他就会从家里冲出来,在村子里乱跑,嘴里喊着什么,仔细听可以听到:别过来!!别过来!! 关于这个疯子是怎么疯的,村里的年轻人没几个知道的,只是几个老人一边看着他一边叹气,说可惜了可惜了!他是如何疯的,要从文革说起。 先来看那个涵洞,这个涵洞是南北向的,由于上面的铁路货场宽一百余米,此洞也有一百余米长,洞里的西边有个小水沟,水流长年不断。洞里没有灯,很黑,洞顶是由水泥砌成的。站在工业南路洞的一端往洞里看,很远处才有一点白光,那是洞的出口。而且路面不平,白天就少有人走,晚上更是没人走,只有偶尔的几辆汽车拖拉机或摩托开着灯进去。很多情况下,村民如果去工业南路,宁愿从工业北路往东走再绕到工业南路去。 此洞很邪,夏天不热冬天不冷,很奇怪的是如果外面刮风,则洞里平静依然;但如果外面下雨的话,特别是夏天,洞里就会有一阵一阵的陰风吹来。还有人说,如果骑着自行车过洞的时候,是不能回头看的,因为只要一回头车子就会晃起来~~ 时光回到文革,1969年,有一对夫妻从其它的村庄搬到这里来住,现在村里的老人都说,那个姓郑的女的很好,对人很和气,只是她丈夫脾气很不好,经常打骂她,有时甚至在街上就打,那女的几次想要离婚可是不敢,好象有什么把柄被男的抓住了,后来了解是那女的父亲土改前是地主,因抗拒土改被槍毙了。如果男的把这事说出去的话,大家可以想像到后果是什么了。 那时村南就有那个铁路货场了,只不过规模不如现在的大,当然那个涵洞那时也就有了,也不如现在的长。只是当时条件不是很好,洞的顶部是用大石板拼住的,上面就是铁道。当时人都很穷,相临的一个村子里有个收铁站,有不少村民都把自己家的铁卖给收铁站了,其实在当时,这种行为是和文革作风不兼容的,抓住就会被批斗,只不过那个收铁站为了挣钱不管这些了,也没什么人告发。 家里的铁都卖的差不多了,就有人把目光指向了铁路货场,那车皮上装的都是大铁砣子,铁渣什么的,还有当时很缺的煤。就有人晚上翻墙过去,一人爬上车皮往下搬,另一人在下面接着,或者直接趁外面火车进站时候的噪音(都是蒸气机车声音很大),用自制的钩子把铁渣、煤什么的钩下来偷走。 时间不长货场的工作人员当然就发现了,开始赶人,但货场人手少,根本防不住,其实村民也都明白,一但被抓住就完了,会被先批斗后劳教,还说不定会吃槍子 所以就有了如下一种场面:夜晚,车场内停了几列货车,两列火车中间,有一些人在拿杆子钩东西,一会突然听到一声断喝:干什么来!!马上那些人就拿了大小不一的袋子,从一列列火车的底下钻出去,然后翻过围墙回到村里。那些工作人员是不敢到村里抓人的,一是他们没那个权利,二是会被村民当成小偷,那个时候,偷公社里的东西是什么后果大家都知道吧?偷铁、煤的大部分都是女人,因为女人被抓住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好对付些。 一个夏天的夜晚,下着瓢泼大雨,打着闪电,那个姓郑的女人跟很多人一起去偷东西,正拿钩子钩着,后面又是一声断喝:干什么来!大家拿起东西就跑,正准备钻车底,可是身后的那列货车竟然开动了,大家就一直往东跑,郑女跑在最后边,可能是那些工作人员被偷得火气太大了,这次竟然一直追着,上面说过了,那个涵洞的顶部是用大石板拼成的,有两块大石板之间有个挺大的缝隙,当时是往里面填了些土什么的填住了,可是被这场大雨一浸,那土就有些松动了,就这样,郑女脚下一滑就踩到了那些泥土,一下子整个人就陷进去了,但她却没有掉到涵洞里,因为她的头被卡在两个石板之间,而身子却垂在涵洞里两个工作人员追到这里看了看,只见石板上的血很快被雨水冲掉了,他们伸手拽住郑女的头往上拉,却无奈卡得太紧,怎么也拉不上来,就回去报告了。那晚风雨交 加,电话线被刮断了,他们就跑到总部报告,二小时后总部来人,却也没办法把郑女弄上来,石板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撬开的,直到天亮后,有人在桥洞底下拉郑女的身体,上面有人往下推她的头,她才掉到涵洞里。 大家才看到,由于郑女当时跑步时是突然掉下去的,而头却卡在石板中间,所以一下子就把脖子拉断了,而把她弄下来时,由于卡的太紧了,下来时整个脸上的肉都被挤开了,向上掀起,露出一个白花花的头骨~~她丈夫哭得死却活来,观者无不动容。 由于郑女死了,所以对她的批斗也就无从进行,草草埋葬后,因而革委会把矛头指向了她的丈夫,说是她指使郑女去偷铁的,本来大家都挺可怜他的,没也没把他经常打老婆的事情说出来,否则他就是罪加一等了。但革委会不知怎么查了出来,还竟然查出了他老婆是地主的孩子,说他娶郑女是立场不坚定,老帐新帐一起算,弄了十几天。她丈夫回来时有就点神经兮兮了。很可怜。 郑女五七这一天,又是一个风雨夜,尽避她丈夫已答应革委会“尽避人已死了,但还是要和她划清界线”的要求,他还是自己粘了些火纸(当时要破除封建迷信,不让给死人上坟烧纸),到涵洞与工业南路的路口烧纸(当地风俗是在大路口烧,不过当时不叫工业南路),烧完了准备回家,在涵洞里摸着黑走,快走到郑女出事的地方时,他不禁往上看了一眼。 一道闪电劈了下来,涵洞里瞬间亮了起来,他看到一个人吊在上面!!头被石板卡住,只有身体在下面垂着!!他大喊一声就往出口跑!!跑的时候听到后面有响声,他回头一看,那个“人”竟然随着风在向他晃动!脚尖指向他的方向,整个身体在晃动!!似乎想下来却无能为力一样!! 他跑出了涵洞,来到村子里,大喊着,村民都被他吵醒了,忙出来看,有几个人拉住他问他怎么回事,他不说话只是喊着,喊完了就昏倒了。 村民们无奈,就把他送回家中,扶他上床 后看他有点醒了,就各自回去了。 半夜里,他一直浑身哆嗦,猛然听到有人在门外叫他的名字,是个女人在叫,他不敢去开门,但门外却一声一声地叫着,他就拿了一根掍子,走到大门口,先从门缝里看了看,外面什么也没有,他疑惑地开了门,却感到一阵寒气掠过自己,伸头看了看,还是什么也没有,就关上大门,准备回屋。 就在他转过身来时,就看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下,一个女人直直地靠在树下,看不清她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只看到她的脸色煞白!脸旁边还挂着什么~~又是一道闪电,那女人的身体竟然倾斜过来,脚冲着他,而头部还靠着树,好象有什么东西卡着她的脖子似的~~这时他看清了,那女人脸边挂着的东西,就是一陀肉!! 他大喊一声就往门外跑,可是大门已被他关闭了,他竟然不会开门了,就“咣咣”地砸门,邻居们全醒了,大家把他的门砸开后,发现他倒在地上~~就把他又弄回床 上,并看着他。 天亮后他醒了,马上就往外跑,拦都拦不住,一会他又回来了,不知在哪里弄了个火把,说要把房子和树都烧了。大家赶快拦住他,并把他按住,就这样过了好几天,大家都明白了,他疯了。大家还把他家里所有能点火的东西全拿走了,以后他吃饭时邻居就轮流管饭,他虽然疯了,却不伤害任何人,平常就像个正常人一样,只是有一天又下雨,他竟然在房间里不知怎么把家俱给点着了,大家奋力扑救才没有太大的损失,以后每到陰天就有人看着他。而且他不敢接近那个大槐树~~在村里干活的时候也从不敢接近那个涵洞~~ 当时和她一起偷铁的女人,也有不少在半夜里被恶梦吓醒,然后就浑身哆嗦~~还有一个女人,是当时带头的,若干年后患病去逝,去逝那天也是风雨交 加,临死前突然睁大了眼睛,望着窗外,头微微抬起,含混地说了句:“她来了~~”就去逝了。家人看了看窗外,在闪电的光亮中,一个女人背对窗口,正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就消失在那关着的门中~~. 已上事情是村里的老人听他在精神正常时讲的,而他却依旧,平常什么事也没有,跟正常人一样,说笑、干活,但只要一陰天~~ 那个铁路货场早已扩建,那涵洞也被水泥浇了顶,更结实了~~还有,当时偷铁的女人,现在已是老太太了,却仍不敢走那个涵洞~~曾经有个当年偷铁的老太太,偶尔走了一次涵洞,走过那个地方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碰她的头,老太太一回头,当场脑溢血了,幸亏抢救及时,但还是偏瘫了~~ 眼睛 ★ 眼睛 一个六岁的男孩跟爸爸到野外玩。 天很蓝,花草茂盛。 男孩高高兴兴地在湖边玩耍,爸爸远远地举着录像机,拍摄他。 突然,爸爸瞪大了眼睛——男孩趔趄一下,跌进了湖里。 他扔了录像机,猛冲过去。 他跳进湖水,很快就把男孩抱了出来,前后不超过五分钟,可是,男孩已经死了。 他的肚子一点都不大,可以肯定,他没有喝进多少水,是被呛死的。他的鼻孔有两滴黑红的血…… 男孩的母亲受不了这种打击,变得疯癫癫。 男孩的父亲悲痛欲绝,为了妻子能恢复正常,他决定带着她离开这个熟悉的环境。 这两口子是生意人,他们到了另一个城市,租了一个门脸,继续开服装店。 不过,他们在那里的生意并不好,维持了一年,男孩的母亲渐渐好了,他们就回了家。 有一次,丈夫到外地进货,妻子一个人在家。 天黑了,房间里安静极了。 这个曾经有精神病史的女人呆呆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长时间,她突然烦躁起来,站起身四处走动。 终于,她在门口停下来。 进了门是一条窄仄的小走廊,走廊上面是一个吊柜。她打开吊柜的门,看到了一个黑糊糊的东西。 她似乎正是在找它,伸手把它拿了下来。 原来是那个录像机。它在这里扔了一年了,上面落满了灰尘。 男孩死的那天,他父亲撕心裂肺,哪里还记着什么录像机。它扔在草地上,一直没有关掉,是旁人帮着把它捡回来的。 女人插上电源,为录像机充电。 这里面是她儿子留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段影像。 女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枯坐了几个钟头,终于充满了电,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她把录像机连接到电视上,打开。 男孩在湖边跑动着,这是他生命的最后时刻。 跑着跑着,突然他背后出现了一只瘦骨嶙峋的苍白的手,它猛地推了男孩一下,男孩就跌进了湖中。 接着,录像机就被扔在了地上,镜头里都是绿草,只能听见丈夫的奔跑声,跳水声,呼叫声…… 书包 ★ 书包 我们村子东头以前有个学校,这个学校的墙不是用砖砌的,而是用木头先搭建起框架,然后用稻草沾泥在相邻的两根木头之间拧成辫子一样的东西,我们这里都管这种墙叫拉和辫子墙(请教东北老乡,我只是知道这种墙的叫法,却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个写法)~等拉和辫子干透了就在上边抹上泥,这样墙就造好了,这种墙的优点就是保温 性能极好,缺点就是怕水,有一年的天气非常反常,雨一直下(张宇演唱),房子的西墙因为雨水的冲刷被泡软了,但是大家谁也没注意。还在这里照常的工作和学习 。 有天雨特别大,孩子们放学后有的被家长接走了,有的自己顶雨跑回家。有个叫刘朋的孩子因为没人来接,自己又没带雨具就留在班里写作业,等待雨下小点了再回家。大约晚6点左右的样子,西墙终于禁不住浸泡“轰”的一下倒了,刘朋就被埋在了房子底下,等到闻讯赶来的人们把他扒出来,这个孩子已经死了。大家都感叹不已,这个孩子学习 非常努力,人品又好。早早的死掉真的可惜了。孩子的母亲也因为痛失爱子变的精神恍惚,疯疯癫癫的了。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那倒塌的教室被一些旧砖重新搭建好了,还剩下不少的碎砖头就堆在西墙下边。 这天又下雨了,学校的李老师因为有事耽搁还有点工作没有完成,大家都走后他一个人留在学校办公室里修改早上同学交 上来的作业。外边的雨下的很大,偶尔还夹杂几声震耳的雷鸣,慢慢的天就有点擦黑了。李老师揉了揉眼睛,从椅子上直起了腰。他想:时候不早了,应该回家了。 李老师一抬头,突然看见有个眼熟的学生站在门口,李老师心中奇怪:这个时候了这个孩子怎么还没回家?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于是老师就问:你干什么?怎么还不回家?那个孩子懦懦的说:老师,你看见我的书包了吗?说完伸出胳膊用袖子狠狠在鼻子底下擦了几下。李老师一看他这个动作就犯了恶心:都多大的孩子了,还用袖子擦鼻涕。想到这里李老师放大声音说:这里哪有你的书包?去!去!去!别处找去~~。 那孩子听了“哦”了一声推开门就出去了。李老师感觉这个学生怪怪的,他是哪个班的来的?李老师仔细的一想,一下子全身的毛孔都炸开了——那个孩子不就是砸死的刘朋吗?当时把刘朋的尸体扒出来的时候他也在场。他还清楚的记得刘朋的脑袋被一棵脸盆粗细的房梁砸的瘪进去老大一快。鼻子底下还挂着一条被挤压出来的脑浆。。。。。。 李老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老婆帮他脱掉沾满泥水的外套后他就一头扎在炕上昏睡了好几天才勉强爬起来。学校的马校长去看望他,也希望他回去继续上班。李老师说什么也不回去。他宁可下地干农活也不想再回去教学。马校长无奈只好在临走时候交代他不可以乱讲话,这个事最好压住,不许再外传!那个时候大家被灌输的都是人定胜天的思想,这些封建迷信的事马校长是当然不信,可是后来他不信的事情又偏偏发生在他的身上了。 那天马校长媳妇的侄子结婚,老马陪老伴去喝喜酒。那时候校长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劝他喝了不少酒,一场酒席喝到黑才收场,老伴说不回去了要在哥哥家住下,老马看天要下雨就急匆匆的告辞往家里赶,到了家里一摸兜才想起家里钥匙被忘在学校了,多亏办公室的钥匙还拴在腰间,天就要下雨了,老婆也不回来了。马校长怕一会挨雨浇,就赶紧去学校拿钥匙。还没到学校大雨就下来了,老马跑进办公室找到了钥匙,外边雨下的大~马校长就坐在办公室等雨小些再走,因为喝了不少酒,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校长醒了,外边的雨也停了。马校长锁上门就想往家走,忽然他发现西墙下有个人影在晃动,莫非是小偷?校长紧走几步到了近前才发现,原来是个10几岁的孩子手里拿着一只蜡烛在墙下的废砖里翻找什么东西。校长还没说话,那个孩子就抬起了头看着他说:校长,你看见我书包了吗/。?说完伸出胳膊用袖子狠狠在鼻子底下擦了几下。 校长灵光一闪,猛然想起李老师的遭遇。大叫一声落荒而逃 后来那个学校就荒废了,学生们都宁可多走几里路也去公社上学了,废弃的学校就立在那里没有拆除。 大家夜晚走路都有意绕过那里,偶尔有胆大的人从学校经过回来后和大家讲:他们有时看见西墙下有朦胧的影子在翻找,嘴里还嘀咕着:我的1 3看網包呢?。。。。。。。。。 报应 ★ 报应 一天,在卫生院大厅的椅子上发现一个病号,有着微弱的呼吸,在周围却没有任何人。先看到的大夫就问了一句:“这是谁家的病人?”半天也没回应,接着提高声音“这是谁家的病人?”还是没有回应。这声大的问话听到的人很多,有些人从屋里就出来了。 其中一个大夫走到跟前看过后就说:“这人我认识,是黑风营子的,估计是有了伤病被好心人送来了,又怕受到连累就走了,这小子人性不好”。 在人群中还有个好象是当官的就说“既然有人送来就先救人吧!”大家就分头行动开了,那位发号令的又补充“你们先救着,我给派出所打个电话,出事也好说些,也算报个案”。 先行动的人就推来了推车子,把人放上就奔放射科的x光室,进屋后检查的工夫那位说认识的大夫就讲出了他的故事。 一次,一个熟人找我去给一个老人看病,刚进入村子就看见有位年龄不小的老年妇女在挨家要饭,正好到他门口,外面刚敲门说话他就出来了,风风火火的象个黑傻神,来到老太太跟前夺过了要饭的碗就往道边的一块石头上摔了过去,立刻就摔碎了,他又照老太太胸前用力一推,要饭的老太太倒退了好几步摔倒了,这小子嘴还不干不净的说:“老子还没吃的呢,哪有给你的,在家待一会儿也不得清闲,滚!”用力一摔门就回屋去了。 我问:“咋这么驴啊?” “还不是爹妈作的孽,在他10来岁的时候爹妈就离婚了,把他判给了他爹,刚开始还可以,不到一年他爹就烦了,经常把他揍出来,好心人看见就关照一下,给点吃的,再后来他爹就偷偷扔下他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就给他扔下这两间破房子”那位熟人详细的介绍了他。 接着又说:“从此,这小子就饥一顿饱一顿,逮住啥就愣造,啥坏毛病都有,无恶不做”。 透视 结果出来了:外伤引起的肝脏破裂,凶多吉少。 在准备手术的时候派出所的人也来了,简单的了解了情况就兵分两路,留一人在卫生院看着,其他人去黑风营子调查。 卫生院这边手术还没来得及做,人就不行了,等确定死亡以后就送太平间去了,派人一直守侯着。 警车很快到了黑风营子,pol一ice下车刚一打听,很多人就围了上来,就抢着说情况:“他今天中午牵着队里的辕马往家里驮一口袋土豆,等返回时路边有只狗看到他过来,很害怕的往起一起,他牵的那个瞎马没看见,一毛就把他踢了”“那都是报应啊!” “怎么回事,大家别抢着说,你先说,后面大家再补充,狗是谁家的?咋说是报应?” pol一ice点了人,谈话又开始了。 “去年,不知道从哪跑来的一只狗,从张毛驴子门口路过让他看家了,拿个镐把就追,然后上去就是一下子,挺好的一个狗让他就给打断了一条前腿,从此那条狗就回不去了,就一些好心的老太太给点吃的喂着,今天他牵着马出来狗害怕他猛一起,因为就一条前腿使劲,动作就慢,呼的一起马就毛了” “马害怕那条狗吗?” “是这么回事,去年他赶车出门把马的左眼打瞎了,今天狗正好在左边猛的一起,马看不到只听到动静就害怕了,往前一蹿,他抓着马缰绳呢,扯着他往前一哈腰,那马正毛着抬腿就是一蹄子,踢在他肚子上了,当时就动不了了”。 pol一ice了解了大概情况后,接着问:“是你们送卫生院的?” “是的!” “那你们为啥不留人跟卫生院联系呢?” “大忙季节,谁也怕那个诬赖赖着,大家送他去卫生院就不错了” “你们说的报应是咋回事?” “你想想,他把马眼打瞎了,又把狗腿打折了,今天马和狗遇到一起就报复他了” “马和狗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如果有又不会挨打了,也许是巧合吧!” 案情了解到这时,有个pol一ice接了一个电话,又耳语了几句就说:“人死了,你们等一下,我们写个调查材料,你们给签个字就可以了”。 红鱼 ★ 红鱼 车贵十六岁时,曾赶过一次鬼集,让村民们议论不休。现在过了十多年,要是有人提起车贵赶鬼集的事情,都还是要当一个鬼故事,可以说一支到两支烟的功夫。 却说当年车贵家里穷,靠去村边的小河里打鱼,再送到集市上换成钱,来补贴家用。 有一天傍晚,车贵竟在小河边一网打到一条二斤重的红鱼,一般这种红鱼很少见,也很值钱,何况是二斤重的,更是少见。车贵心里别提有多乐了,他把这条红鱼放在篮子里,生怕它逃了,又在篮子口上盖一条毛巾,然后就哼着小曲儿,挎着篮子朝家的方向走去。 小河离他家有二里地的路,走着走着,天就黑了。那天没有月亮,黑得像摸瞎一样看不见东西。车贵走熟了这条路,完全不把天黑当回事,只管高一脚浅一脚地乱走。 走了一会儿,突然看到前面有一溜灯火,灯火里楼影憧憧,好像是一条街,他心里就纳闷:“这里怎么有条街?灯火上上下下,这条街里还有漂亮的楼房?只是让人感到很奇怪的是,仔细看这些楼房的模样又很像一条一条的鱼,自己都长十六岁了,还没有在自己生活的地方看到过楼,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这样想着,他又看到眼前有很多人影在晃动,继而又听到人声嗡嗡的,很热闹,细一看,看不清一个人的模样,侧耳听,也听不清一句人话…… 这一下子车贵慌神了,把篮子紧紧地搂在怀里,突觉的红鱼在毛巾下面扑通扑通地跳动。同时他的脚也不听使唤了,就顺着这灯火闪动的集市上乱跑起来。跑着跑着,车贵突然一哆嗦,脚下就被人用腿一拌,一个跟头,他栽倒在地上,再去看拌他的人,哪里还有人,只有一个飘飘突突的人影子朝他来的方向飘走了。再看手里的篮子早已被摔落在眼前一坑明光闪动的水里,接着他又看到那条在篮子里的红鱼顶着毛巾直立起来,红光条条的,和人一样高…… 车贵活了这么大,哪里见过这样可怕的事情,很快吓得晕死过去。等他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了,他哪里还是躺在有楼的热闹集市里,而是躺在捉红鱼的小河边,这时他才明白,原来那是一条鱼精,正是它作怪,让自己赶了一回鬼集。 从此车贵再也不敢去小河边打鱼了,只是没有过几年,他居然领着村里人进城里盖楼房,盖的楼房和他在鬼集里看到的鱼型楼房一模一样,而这种型式的楼房却很受城里人喜欢,很快他成了远近闻名的富人。后来有人问起他的成功秘诀,他说是一条大红鱼给他带来了这种好运,就这样每逢过节,村民们开始供奉起红鱼来。 鱼怪 ★ 鱼怪 老村长秦大爷二十多岁时,酒量很大,常把酒当水喝,一般人都喝不过他。一天傍晚,他从邻村一个朋友家里吃了酒回来,当时正好是三伏天,所以尽避是傍晚了,天仍旧很热,秦大爷敞开衣服,朝小河边走,他想去那里洗洗脸,醒一醒酒,凉快凉快。等他来到小河边,洗过脸,突然抬头一看,一个很美丽的姑娘正站在他眼前,那个姑娘他认识,是村里杨二伯的闺女彩花。 “彩花妹子,你在这里做什么?鬼鬼怪怪的,怪吓人。” 彩花往下游的水里一指,那里正拦着一张大网: “秦大哥,我正在捉一条大青鱼,等捉到它,换成钱,给我爹看病。” 秦大爷点了一下头,说:“嗯,妹子,这会鱼都该进网了,我下水帮你拉网去。” 彩花朝他格格一笑:“好,等我拉网捉了大青鱼,你跟我一块回家去,我给你煮碗鱼汤,醒醒酒。我做的鱼汤,昧很美,我爹就喜欢喝,你也一定会喜欢喝……” 这时夜色昏昏,水色沉沉,彩花一边说,却一边朝上游走。 秦大爷看到她走的方向不对,朝她叫道:“彩花妹子,你往哪里走,你当大哥喝醉了,鱼网在下游,你走错方向了,彩花妹子……” 彩花也不理会他,只管袅袅地往上游走,秦大爷追了上去,说:“彩花妹子,快回来吧,再晚了,鱼会从网里逃走了,你快和我去下游……” 不待他说完话,只见前面的彩花突然变成一个青忽忽的鱼影子…… 秦大爷突然一下子意识到什么,早年杨二伯得了一种很古怪的病,整天疯疯癫癫的说胡 话,去了很多家医院,花尽了家里的钱,也没有看好。为了筹钱给秦大爷看病,他的闺女彩花就下河捉鱼,再去集市上换成钱,来给他看病。有一天晚上,彩花又来到河边捉鱼,突然她看到一条大青鱼在河边游,青鱼很值钱,特别是大青鱼,更值钱,为了能捉到青鱼,她也顾不得下网了,就直接扑到水里,去捉它。没有想到那条青鱼很灵敏,不待彩花捉住它,它很快就游到深水里。彩花只想着一心捉到那条青鱼,好给爹去看病,可是她游到深水里后,再也没有游上来,既然彩花早就死了,这个一定是鱼怪,想到这里,秦大爷张嘴没有叫出声来,拔腿朝村子里逃去…… 猪儿鬼 ★ 猪儿鬼 村里的老人说:吃毒药死去的猪会魂魄不散的形成游魂野鬼,并来陽间传播猪瘟,来害死更多的猪,这就是猪儿鬼。遇到猪儿鬼主要有这几种防御它的办法:要是听到它的声音,最好不要去看它,任凭它一个劲的叫,它不会主动来伤害你,等它叫累了,它就会自动离开的,要是真看到它了,朝它泼一碗冷水,朝它大声的骂几句,也会把它吓跑,另外猪儿鬼害怕打鸣的大公鸡,要是家里喂着大公鸡,猪儿鬼一般是不敢进来的,因为一般的鬼怪都害怕大公鸡的打鸣声,所以猪儿鬼也不例外。不过猪儿鬼一般是不会去那些喂猪少的村子里,猪儿鬼作怪的目的就是传播猪瘟,来害死更多的猪,所以它一般会去那些喂猪多的村子里作怪。 以前村里有很多村民们都喂猪,隔邻的李嫂就曾喂一头又肥又壮的母猪,李嫂很喜欢这头母猪,还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阿花。有一天李嫂去村东头的小河边给阿花割草,结果误割了毒草,阿花吃过这种毒草后,就一命呜呼了。 就在阿花死后,有一天半夜里,李嫂正睡的香,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类似猪发出的“呜呜呜呜”的声音,李嫂听着这种声音很熟悉,很像阿花的叫声,以为是阿花没有死,又活过来了,就喜出望外的跑到院子里去找它。等李嫂来到院子里后发现除了冷冷的月光和冷嗖嗖的陰风,已经听不到阿花的叫声,更看不到它的踪影,李嫂以为是自己刚才误把风声错听成阿花的叫声了,也没有多想,转身就回屋里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半夜里,李嫂又被院子里传来的“呜呜呜呜”的声音吵醒了,她认真的听了一会,发现这次确实不是风声,是阿花的叫声,李嫂就想披上衣服去院子里看个究竟。这时她的丈夫也被这种古怪的声音吵醒了,看到李嫂想去院子里看看,就阻止她说:“香(李嫂的小名),别去!咱们的花儿已经死了,现在这个叫声是花儿的鬼魂,你去了,它会害你的。” 李嫂听到他的话,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是遇到猪儿鬼了,直吓得钻进被子里不敢睡了,同时院子里那个猪儿鬼一直叫到村里的公鸡打鸣才肯离去,李嫂也由此大病一场。 又过了几天,在李嫂家周围的猪就开始得猪瘟,进而大片的死亡。 不过经过这次遭遇到猪儿鬼的怪事,李嫂就喂了一只打鸣的大公鸡,那个猪儿鬼才没有敢再来李嫂家作怪。 村里瞎眼的土爷爷也曾见过猪儿鬼,土爷爷年轻时不瞎,经常外出做些小生意。一般外出做生意的人都会经常走夜路,遇到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土爷爷自然也不例外。 那时土爷爷年轻力壮,胆子也大,就是遇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也不觉得怕,不过每次赶夜路时土爷爷总要喝点酒,因为酒能壮胆,也能驱寒。 有一次土爷爷赶了一个远集,在回来的路上,他拉的架子车耽误事了(注:那个时候农村还很落后,一般人都没有三轮车,做生意的人都是用架子车拉的货)两个车轮都没有气了,好在他的货卖完了,要不然还真让他麻烦。没有办法,他只得硬拉着架子车来到附近一个村子里的修车铺里补胎。 补车胎的是一个老头,他的头发和胡 子已经全白了,不过精神很不错,他看了看已经升起来的月亮,问土爷爷:“年轻人,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 土爷爷说:“我的货卖完了,要回家。” 老头又问:“你家在哪里,离这里远不远?” 土爷爷看到这个老头和蔼可亲,没有什么坏心眼,就如实地告诉他自己住的地方 老头听了后,皱了皱眉头,关心的说:“你家离这里还很远,天又这么晚了,你还要经过一片老坟地,那片老坟地里还经常闹鬼,现在有很多人都在那里见过鬼,今晚上你别走了,就住在我这里,明天再赶路也不迟。” 土爷爷想到家里还有一个卧病在床 的老母亲需要自己照顾,就谢绝了老头的好意。补好车胎后,老头给土爷爷一碗二锅头,让土爷爷喝下去,驱一驱寒,壮一壮胆,又给土爷爷一个火把让他点燃,好照路。 就这样土爷爷辞别那个老头,一手拉着架子车,一手拿着火把,满身是劲地往家赶路。 大约往前走了半个小时,他来到那片老坟地的路上,怪事就出现了,当时没有风,火把燃得正旺的情况下,突然莫名其妙地快要灭了,他赶紧停下架子车,趁着火把上还有火苗,想把它重新吹燃起来。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个东西也在帮助自己吹火,他来不及多想,就直接把那火把往身后一推,随即就从身后面传来被火烧到猪的惨叫声。土爷爷赶忙转过身朝身后面看去,此刻身后面只有陰陰的寒风吹过来,哪里还有那个作怪的东西。 土爷爷知道自己遇到猪儿鬼了,心里也不觉得怕,知道那个猪儿鬼被自己烧过后,不会再来跟自己捣乱了,就拉着架子车,一路无事地回到了家里。 古画 ★ 古画 曾有一个收藏家告诉我,有钱收藏什么都好,千万不要收藏古董。每一个古老的器物里都有可能隐藏着主人不寻常的故事,如果你不想半夜起来为怨鬼伸冤或是替他们完成生前未完成的遗愿,那你就会难以逃脱鬼魂的騷扰。 这个收藏家就曾经历过这样一件怪事,有一天的夏天,他来到一个村子里探望一个老朋友。当他来到这个朋友家门前时,太陽已经落山了,而这个朋友家的大门紧锁,家里根本就没有人。他犹豫了一下,想要回去,这时附近有一个老婆婆喊住他:“年轻人,天色已晚,路上有野兽,太危险,你不能一个人回去,先到我家里歇一夜 吧,说不定明天你的朋友就会回来了。”他觉得老婆婆说的很有道理,就点了一下头,跟着老婆婆走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跟着老婆婆来到一栋茅草屋里。在茅草屋里他看到一幅挂在墙上的美女 古画,就被上面的古代美女 吸引住了,画上的美女 穿一层薄纱,隐隐约约间还能看到她洁白的躯体,更勾人魂魄的是她那双灵动的眼睛,好像在轻轻地眨动……。 老婆婆看到他很喜欢这幅古画,就幽幽地对他说:“这是祖上流传下来的古画,也不知是哪朝哪代的,现在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我留着它也没有用,说不准哪天就会被我取暖给烧掉了,看你这么喜欢它,就送给你吧。”说着,老婆婆已从墙上取下古画递给他。 因为他太喜欢这幅古画了,所以也没有拒绝,就从老婆婆手里接下了它。当天夜里,他兴奋得都没有睡着觉,天快亮时,才进入梦乡。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等他一觉醒来,发现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茅草房,自己就睡在草地上,更别说有什么老婆婆了,但他并不害怕,以为昨天夜里看到的那个老婆婆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特别是他发现那幅古画还在身边,更是兴奋不已,哪还有心思往深处想这件古怪的事情。 接着他在原地拜了拜,抱着古画,满怀感激之意离去了。他没有返回村里去找那个朋友,而是回到了家里。到家里后,他把这幅古画挂在客厅的墙壁上,这样他就能天天看到古画上的美女 了。就这样平静的又过了几天,有一天半夜里,他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叹息声惊醒,“唉……”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似从客厅里传来,陰森森的,不带一丝人的气息。 难道家里遭贼了,他不安的想,立即穿上衣服,跌跌撞撞地跑到客厅里,拉亮灯泡,他找了一阵子,发现空荡荡的客厅里,根本就没有贼的影子。但是很快他看到古画上的美女 似在诡异的笑着,更让他感到不能置信的是,那美女 的眼睛真的在轻轻地眨动…… 他吓得浑身直冒冷汗,也不敢在家里呆下去了,撒腿就跑出家门。当晚他在一个朋友家里借宿下来,天亮后,才敢回家。 回到家里后,他把那幅古画从墙上拿下来,把它藏在地下室内,从此他才得以安宁。 多年后,他遇到那个朋友,就向那个朋友讲起这档子事。那朋友告诉他:“那个婆婆是我的邻居,她无儿无女,老伴也死得早,文革的时候,由于她家里藏一幅古画,红卫兵要她拿出来烧掉。她誓死不从,最后被红卫兵关进牛棚里,经过几次批斗后,她受不了这种折磨,就在牛棚里吊死了,后来那幅古画也不知所踪,没有想到居然落在你手里。” 他听到这件事后,心里直打冷战,知道那次不是自己在梦,而是真的看到了那个婆婆的鬼魂,就赶紧回到家中的地下室里,要拿出那幅古画,去婆婆的坟前烧掉还给她,可是那幅古画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任凭他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忠犬 ★ 忠犬 村里的刘老汉年轻时曾在新疆当过兵,当时他在部队里养了几只狗。等他退伍时,有一只叫黑子的大狼狗恋恋难舍地跟着他,怎么也赶不走,就这样一直跟他回到了家里。由于那时的生活条件艰苦,坐车很不方便,他是步行回家的,在路上黑子很尽忠地保护他,跟在他身后面,不敢远离半步,要是夜里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它就直立起来,大声吼叫,直到撵跑那个不干净的东西。 一般在乡下,夜都很静,很容易撞邪。有一天,大约是晚上十点多的光景,刘老汉走到一条小河上独木桥中间的时候,突然看到河水暴涨,似要冲断独木桥,他吓得要赶紧跑出独木桥,恰在这时,他看到一个妇女抱着一个木棍,在河里随波漂浮,并朝他求救,他见人命关天,也顾不得害怕了,就要跳进水里去救她。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声音阻拦他道:“主人,不要跳,她是一个水鬼,故意装着溺水,诱你下水,取你的命呢。”好奇怪的声音,不像是人说话的语调,恍惚中他看到黑子的两只爪子拽住他,并朝他在说话。 他觉得好生奇怪,没有想到黑子会说人话,他想到河里水的那个妇女,也顾不得这些,就要硬跳进水里,可是他又觉得脑袋晕晕的,很累又很困,接着就晕过去了。 他醒过来时天早就亮了,白花花的陽光正照在他身上。他发现自己躺在独木桥的中央,黑子正卧在他身边,看着他。他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恶梦,他一骨碌爬起来,盯着黑子好奇的问:“黑子,你会说人话吗?昨天晚上河里的那个妇女真是水鬼吗?” 黑子也不吭声,只是朝他一个劲地摇尾巴。他知道黑子很有灵性,一定是它看出来那个妇女是个水鬼,才会阻止自己的。 到家一年多后,有一天晚上,黑子突然死了。到了半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见黑子朝他磕头说:“主人,一年前你的陽寿就该尽了,那个水鬼才要索你的命,幸亏是我阻止你跳水,没有让她得逞,她没有得到你的替身,就去阎王那里告我,阎王觉得我有违冥规,才将我的命索去,去做那个水鬼的替身。”说着,它恋恋不舍的走了。 天亮后,刘老汉觉得黑子是因自己而死的,没有舍得吃它的肉,就把它安葬了,并立了个坟头,竖碑写道:“忠犬”。 半夜不要照境子 ★ 半夜不要照境子 秦大爷很会讲鬼故事,每次都会把村里听他讲鬼故事的小孩吓得哇哇大哭。 有一天,村里停电了,天又非常热,大家都聚在村东头的树林里纳凉。这时天上的月亮又圆又大,照得树林里像白天一样明亮亮的,大家突然发现秦大爷的脸上泛着一股青气,很难看,都开他的玩笑说:“秦大爷,你的脸色不好看,该不是撞鬼了吧?”秦大爷很没有表情的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坐在地上,拿着一面境子,在看境子里面的自己。 说到撞鬼的事情,有人就好奇起来,缠着秦大爷要讲一个鬼故事。秦大爷斜睨了眼前几个小孩一眼,幽幽一叹:“算了,别吓坏了孩子。”然而那些小家伙虽然胆子小得要命,却偏偏又特别喜欢听鬼故事,于是死命地求他讲。 秦大爷经不住大家的央求,终于答应了,秦大爷讲的是一个关于半夜不要照境子的鬼故事。 在农村有一句老话:半夜里千万别照境子,否则你会看到鬼。 村里有一座处在近郊相对独立的老屋,由于老屋太破了,老屋的主人也很早就死了,就没有人敢住进里面,所以这座老屋就空下来。 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叫李冰的下乡知青,他刚毕业,就来村里的小学教学,当时由于学校里的住房紧张,没有办法,他就住进那座没有人敢住的老屋里。 有一次晚自习 后,李冰和几个老师去喝酒,等大家都酒足饭饱后,突然刮起大风来,把李冰的头发都吹乱了。李冰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他回到老屋里,赶紧拿出来梳子,打算来到境子前面梳头。 当时屋里的灯光很暗,就在他来到境子附近时,突然看到境子前面有一个人正背对着他梳头。 叭哒,叭哒……只听得一滴一滴的液体正从他手里的梳子上滴在地上,在这样静谧的房间里,会让人感到梳子上的液体不是在滴在地上,而是滴在人的心里,让人从骨子里感到很恐惧。李冰壮着胆子,想看清楚这个人是谁,就朝他喊一声:“你是谁?” “是我!咱们刚喝过酒,这么快你就不认识我了”那个人转过脸,那只拿着梳子的手伸向李冰,又幽幽的说:“我的头发太乱了,我梳不好,你给我梳吧。” 李冰借着灯光才看清楚,他的梳子上滴的液体是血水,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是,那个人的脸上血肉模糊的,根本看不清楚他是谁。李冰知道自己看到鬼了,直吓得慌忙逃出老屋。李冰逃出老屋后,也没有再敢回去,就在附近一个村民家里借宿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李冰刚回到学校里,就听说有一个老师出车祸死了,尸体就放在学校的一间办公室里。他赶快跑到那间办公室里一看,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只见地上躺着的那个满脸血肉模糊的死人正是昨天晚上和自己一起喝酒老师中的一个,据说这个老师昨天晚上喝多了酒,加上昨天晚上风很大,吹得他睁不开眼睛,所以就在他回学校的路上一不小心就撞在迎面而来的三轮车的车轮下…… 直到这时李冰才明白,原来昨天晚上在境子面前梳头的正是这个老师的鬼魂…… 大家听到这个鬼故事后都感慨了一阵子,很快又都听到一个孩子的惊叫声:“秦大爷的境子里有一张鬼脸,秦大爷的境子里……” 等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秦大爷的身体随着一股烟渐渐变淡了……很快村里有一个人跑过来告诉大家,秦大爷由于心脏病突然发作,天还没有黑的时候就去世了,这时大家才明白刚才讲鬼故事的正是秦大爷的鬼魂。 鬼老伴回家 ★ 鬼老伴回家 村民们都说:狗眼能见鬼,特别是在太陽落山后,只要看到谁家的狗在不停地对着空气叫,那里肯定有鬼怪路过,因此为防鬼怪进家门,村民们都会养一条狗来看家。 以前村里有一个老头王大爷,他无儿无女,只有一条大黑狗和他相依为命。 有一年的清明,天黑后,王大爷吃过晚饭,要上床 睡觉。突然他听到大黑狗“呜呜”的低吼声,他以为是院子里来小偷了,赶紧跑出去逮小偷。等他跑到院子里一看,只见院子里根本没有小偷,只有大黑狗站在门口,发出警告似的低吼,背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好像要打架的样子。 王大爷看到大黑狗在咬空,知道它一定是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赶紧跑回厨房,端出一盆刷锅水,朝大黑狗咬的地方泼去,一边还喝声道:“今个清明嘞,陰鬼子,不要打扰我老头子睡觉了,快回你的坟里吧。”喊过这一声后,大黑狗才恢复了平静,不再低吼,毛也下去了。 王大爷看大黑狗不叫了,知道那不干净的东西被赃水泼走了,就放心地回到卧室里休息。睡到半夜里,他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来到一片坟地里,突然隐隐约约地听到前面的一个老坟附近传来女人的哭声。王大爷心里好奇,就来到那个老坟附近要看个究竟,只见老坟前坐着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子正低着头,哭声悲切。王大爷上前问她怎么了,却见那女子抬起头,脸色纸白纸白的,没有血色,让人感到很瘆的慌。王大爷吓得后退了几步,惊叫:“老伴,是你啊!你不是死了,咋又会在这里啊?” 这个女人就是王大爷死去多年的老伴,只是她看到陽间的王大爷,没有兴奋起来,反倒越加哭泣起来说:“今天是清明节,老头子,我想你了,就来家里看你,结果被家里的大黑狗拦在门外,又被你泼了一身赃水……”听到死去老伴的话,他吓醒了,很快他就明白过来睡觉前那只大黑狗咬空的一幕,原来是老伴的鬼魂来家里了,却被大黑狗拦在大门外,又被自己用赃水撵走了她。 经过这件事情后,每到清明节的晚上,他为了能让死去的老伴回家看一看,在这一天晚上,他就会把大黑狗撵出家门。 吸血鬼 ★ 吸血鬼 蚂蟥又名蛭,是一种吸血环体动物,在农村又叫吸血鬼。它们一般潜伏在水草丛中,一旦有人下水,它们便飞快地游出,并附在人的身体上,饱餐一顿之后离去,有时它们也会钻进人的身体里,直到把人的血吸干而止。 这样的事就曾发生在村里一个女孩身上。文革的时候,村里的人都很穷,很多人都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在村边有一条小河,小河里的鱼忒别多,村民们都经常跳进河水里捉鱼吃,可是河水里的吸血鬼也很多,它们经常会附在或钻进捉鱼人的身上,吸取他们的血液,甚至会要了他们的命,于是便有很多村民宁可挨饿,也不愿受到吸血鬼的伤害。 村东头有一个中年人叫阿旺,几年前阿旺的老婆得病死了,只给他留下一个五岁大的女儿,从此阿旺又当爹又当妈的领着女儿艰难的过日子。 有一次,阿旺生了一场大病,暂时不能下床 干农活了,眼看着家里没有粮食吃,阿旺心里就特别的焦急,恐怕饿着了女儿,就让她去投靠远村的一个亲戚家。他的女儿看到他正生着病需要人照顾,就不愿离开他。 有一天太陽落山后,他看到女儿浑身湿漉漉的,手里提着几条鱼回来了,就很纳闷地问她:“妮,你的鱼是从哪里来的?” 他女儿笑盈盈的说:“爹,这回咱们再也不用挨饿了,村边小河里的鱼忒别多,又容易捉,以后咱们就能天天有鱼吃了。” 阿旺担忧地望着她说:“妮,那条河里有吸血鬼,以后你不要再去那里捉鱼了。” 他女儿不以为然的说:“爹,不用担心,我不怕吸血鬼。” 阿旺见说不服她,便由着她去捉鱼,以后父女俩果然天天有鱼吃了,只是他的女儿,一天比一天瘦,直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他以为是女儿营养不良 造成的,只要吃些有营养的东西就能胖起来,也没有往深处想。 有一天他领着女儿去赶集,到了集上后,他女儿就眼巴巴的望着包子铺里热腾腾的包子不走了,并央求他:“爹,我饿了,你给我买一个包子吧,爹……” 他摸了摸兜里仅有的几块钱,知道这钱还要去买农具,不能用它来买包子,就摇了摇头说:“妮,咱先别买了,等回到家里,爹给你做一锅包子,让你吃个够。” 他女儿并不罢休,仍旧央求说:“爹,我饿了,你就给我买一个吧,就买一个,爹……” 阿旺见女儿不听自己的话,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举起巴掌直接打在女儿的脸上,只是这一巴掌打的并不重,他只不过想教训一下女儿罢了,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就这么一巴掌,他居然把女儿的头从脖子上打掉了。女儿的头落到地上后,他才看到女儿的脖子里全是涌动的吸血鬼,原来他女儿的头和脖子只连着一张皮,身体里的血已被吸血鬼吸干了…… 当时我听到村里的老人讲起这个非鬼的故事时,心里稍微有些寒,觉得比听鬼故事还可怕…… 鬼灯笼 ★ 鬼灯笼 农村里,每到正月十五的晚上,村民们都会去祖坟里点灯馍,放烟花,其中最有趣的就是点天灯了,俗语也叫鬼灯笼。 有一年的正月十五,天还没有黑透,村里的老曹就迫不及待地拿着自己糊好的鬼灯笼,去村东头的空地里点鬼灯。 那时老曹是村里有名的糊纸匠,他糊的鬼灯笼,是我们这里方圆十几个村子里最好的,所以每到正月十五晚上老曹去地里点鬼灯笼,就有很多外村的人也会赶过来瞧热闹。 老曹来到村东头的空地里后,看到很多村民都在等着他点鬼灯笼,他先是和村民们逐个打了个招呼,然后来到空地里准备点鬼灯笼。 这时突然有一个村民看到老曹的灯笼是红灯罩,绿灯笼,便很担心地对他说:“老曹,老话说,红灯罩,绿灯笼,引小表,走隍城,看来你糊的这个绿灯笼弄不好是要招鬼的。” 老曹听到他的话顿觉不寒而栗,可是仍旧大着胆子说:“那是老话,骗人的,这世上哪里有鬼?”说着,他就点着了鬼灯笼。 说来也怪,那个鬼灯笼升天后,直接朝老曹的家里飞去,村民们追到老曹的家里就再也找不到它了。 老曹见找不到了那个绿灯笼,又想到刚才那个乡邻说的话,觉得非常的害怕,恐怕那个灯笼真会招来小表来害自己,就这样他担心害怕地在屋里蹲坐了大半夜。到了后半夜,他实在磕睡,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就在他睡得正香时,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在梦里,那个瘆人的绿灯笼在他眼前摇来荡去,接着从灯笼里伸出两只白森森的手,朝他不停地抓过来,他吓得撒腿就跑,但不管他跑得再快,总甩不掉身后的绿皮灯笼…… 从那以后,只要一到晚上,那个绿灯笼就会霸占着他的梦,让他即使睡着也不得安宁。 终于有一天,他病倒了,吃了很多药,也没有治好病,半个月后,他因病去世了。 在他去世的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一个绿灯笼从他家里飞走了…… 鬼引路 ★ 鬼引路 童年的时候,总爱听爷爷和乡邻们讲鬼故事,这些鬼故事,有些是传言,也有些是他们的经历。其实在乡村里有很多事情都是难以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的,于是它们就被神话,被妖魔化,而这些乡村里的鬼故事,又很容易留在人的记忆深处,想抹也抹不掉,其中鬼引路最能让人触动那根灵异的神经…… 以前有两个赶集卖菜的生意人,这两个人虽然不是一个村的,但每天早上他们俩都会相互去叫对方结伴去赶集。有一段时间,这个人病了,需要在家休息,就让那个人自己去赶集。 过了几天,这个人的病好了,他又想去赶集了。有一天半夜里他听到院子外有人喊:“哥,出来赶集了。”他从声音里知道是那个同伴来喊他了,所以他也没有怀疑,挑起两担子菜就走出去了。走了好久好久都没有看到那个喊他的同伴,他想这个人怎么啦?也不等着和我一起走呢,后来觉得时间不对头,要是搁往常走这么久,应该到集上了,想到这里,他脑子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发现前面是一条河根本就没有路了。他坐下来开始抽烟,就这样一直到天亮,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座新坟前,而这座新坟的墓碑上正刻着那个同伴的名字,看到这里,他吓得也顾不得挑菜担子了,撒腿就往家跑去。 后来他去那个同伴家里打听消息,才知道原来那个同伴在他生病期间,也得了一场重病,并很快就病死了。那个同伴死后,他的家里人就把他埋在离村子很远的一条小河边,可能由于那个同伴的鬼魂在小河边太寂寞了,才会把他引到那里…… 我的一个邻居也曾经历过一次鬼引路,据那个邻居讲,有一天晚上,他去一个朋友家窜门子,等从那个朋友家里回来走到一片坟地时,迷迷糊糊中看到前面有一个像黑云一样的人影子缓缓地引着他往前走,顿时他感觉想叫也叫不出来,心里只想着跟它走。就这样跟着它走了半个小时,突然看到自己家的大黑狗跑过来冲着那个影子叫了几声,那个影子才消失了,他也终于能清醒了,但是四肢发软,特别疲惫,还是他媳妇赶过来,扶着他回家的。 后来他才知道,那天晚上他是遇到了鬼引路,幸亏他媳妇和家里的大黑狗及时赶过来,然后大黑狗吓走了那个鬼,才救得他一命。 黄皮子俯身 ★ 黄皮子俯身 黄鼠狼俗称黄皮子,在农村人眼里属于邪灵,它一般出没于破庙和无人居的破屋里,特别是天黑后,它会附在人的身上来作怪。 文革的时候,由于粮食不够吃,村里的很多村民都出外讨饭,爷爷也领着家里的人出外讨饭。有一天,路过一座破庙时,天黑了,爷爷看到附近也没有人家,就让家里人去破庙里过夜。 他们来到破庙后,看到庙的院子比较小,更显得院中的几棵桃树硕大无比,虽然已是深秋了,但它们仍旧枝叶茂密。只是破庙里已尘封土积,蛛网纵横,塑像也残缺不全,让人看到心里感到凉飕飕的。 奶奶看到破庙里到处是尘土,根本无法睡在里面,就想让家里人离开这里,另择住所。 爷爷不同意奶奶的建议,他说:“离这里最近的村庄少说也有十几里路,我们步行赶到那里已是半夜了,倒不如把这里打扫一下,将就些住下。” 爷爷说的话很有道理,家里的人很快将破庙地上的尘土打扫了一遍,并在一座泥像前面打好地铺,准备休息下来。 这时奶奶望着庙梁上,泥像间纵横的蛛网,仍旧担忧的说:“一般野庙里易招鬼狐,夜间须有人巡视,才能避免遭受它们的伤害。” 奶奶的话也很有道理,我二叔就自告奋勇,要夜间给家里的人巡逻,保护他们。 我二叔高大威猛,有他来保护大家,他们都很安心地休息了。 二叔巡逻到半夜里,突然一下子载倒在地上。家里的人听到他载倒在地上的声音,都惊醒过来,赶紧跑到他面前。 这时奶奶掐二叔的人中,二婶揉二叔的胸口,过了好一会儿,二叔才醒过来。二叔醒过来后,突然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而且眼神直勾勾的,发着绿光看着家里人,他的眼神根本不是人眼,倒像电视剧聊斋志异里的鬼狐的眼睛,直把家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家里的人都看到二叔中邪了,一时间都没有了注意,还是奶奶有经验,一看二叔这种情况,知道是被黄皮子附身了,赶忙让家里的人将他摁住。 二叔被摁住后,一个劲地要挣脱,并扯着嗓子喊:“放开我,天快亮了,我要离开这里。”他的声音让人感到很陌生,根本不是二叔的声音。 奶奶赶紧跑到院子里折了一枝桃枝,气汹汹的来到二叔面前,一边念叨着,一边不停地在他周围凌空抽打着:“你这个老狐狸,今个我要抽死你,看你还敢不敢出来害人?” 二叔看到奶奶不停地在他周围抽打,似乎感到很害怕,也不敢挣扎了,直向奶奶哀求道:“大妈,求求你饶了我吧,天快亮了,我得快离开这里。” 奶奶看到他求饶,就停止了抽打,问他:“你保证不伤害我的儿子,我才能饶了你。” 二叔朝奶奶直点头,忙不迭地答应着说:“我是一个死了很久的黄皮子,今天夜里该投胎了,是来这里找替身的,只要大妈能饶我,我决不会伤害你儿子。” 奶奶见它答应下来不伤害二叔,就让家里的人都松开二叔。 二叔被松开后,一下子就摊坐在地上,脸色苍白似纸,好像大病了一场。我们问他刚才发生的情况,他摇了摇头,说自己巡逻到半夜里,只觉得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扑到了身上,就晕倒在地上,以后发生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文革过后,农村里的人都过上富裕的生活,再也不缺吃穿了,自然也用不得去讨饭了,只是经过二叔被这次黄皮子附身后,家里的人以后再走夜路时,都不敢在野庙和破屋里歇息了 鬼女儿 ★ 鬼女儿 老人们常说:太陽落山后,鬼就出门了,这时要是在路边看见有女人或者小孩在哭,千万不要上前去安慰,否则鬼就会来找你了。 邻村的阿婆就曾遇到过这样的怪事,有一天太陽落山后,阿婆从亲戚家回来,在经过一条小河边时,先听到一阵时高时低,时有时无的女人低泣声,后来又看到一个长头发的女人要跳河,阿婆赶紧去阻止她说:“姑娘,有什么坎过不去,干嘛要轻生呢?” 那女人哭泣着告诉她:“我的男人不挣气,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我气得很,才不想活的。” 阿婆听到她的话,很同情她,就邀她去自己家里歇息。回到家里后,由于天太晚了,俩人谈了一会话,阿婆就上床 呼呼大睡了。到了半夜里,阿婆被一股臭味熏醒了,那臭味像是腐烂的肉类发出的。阿婆吸着鼻子,顺着臭味的来源,很快就来到那个长头发的女人睡的房间里,看到那个长头发的女人身上的肉已全都腐烂了,那股难闻的臭味正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看到这里,阿婆吓得快崩溃了:“姑娘,你怎么了?姑娘……” 只见那个长头发的女人慢慢地从床 上下来,飘到她前面,幽幽的说“婆婆,别害怕,三年前我是和男人生气,才跳进那条河里死了,今天是我的祭日,我想妈妈了,才会把你当成妈妈,跟你来到家里。” 听到她这么说,阿婆也不感到害怕了,反而觉得她很亲切,便和她促膝长谈起来…… 有一个女性朋友家的女儿也很灵异,据说她能看到鬼魂,大家都叫她鬼女儿。 那个女孩以前很正常,在她五岁的时候,她父亲出车祸死后,在每年的七月半的鬼节,会说出些让人意想不到的话。 她七岁时那年的鬼节,朋友在家里祭拜死去的丈夫,等烧冥币的时候,那个女孩就指着地上正在烧着的冥币,告诉她:“妈妈,你看!爸爸回来拾纸钱了。” 朋友吓了一跳,赶紧问她:“你爸爸,他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呢?” 那个女孩幽幽的说:“爸爸就在你身边拾你烧的纸钱啊。” 朋友朝身边看了看,发现根本就没有人,只是很奇怪的是屋里平白无故的刮起一股陰风,把一些冥币都吹到门外面了。 那个女孩指着那一阵消失在门口的陰风,急得眼泪都掉下了:“妈妈,妈妈……爸爸走了,咱们快把他追回来吧,妈妈……。”说着,她没有等朋友反应过来,就追出去门外。 很快朋友听到一阵惨叫声音:“妈妈,我跟爸爸走了,妈妈……”朋友心中一慌,赶紧追了去,才发现女儿已经跳到楼下摔死了…… 后来女儿托梦给朋友,说爸爸在陰间太寂寞了,才会带走她的,不过她在陰间里也很想妈妈,她会在每年的鬼节那天来看妈妈的。 从此,朋友就会在每年的鬼节里看到做了鬼的女儿来找自己…… 鸡蛋 ★ 鸡蛋 以前我们村里很穷,家家户户都没有用上照明电,到太陽落山后,夜色上来,村子里就会亮起一盏一盏的煤油灯,而这一盏一盏的煤油灯闪烁的光芒,似很多的鬼火在跳动,使得黑咕隆咚的夜色显得很诡异,于是那时的人就很少出来串门子,唠家常,都吃过晚饭,很早就歇息了。 那时村里有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年轻人,专在太陽落山后,去别人家里偷东西,村民们都背地里叫他夜里欢。 有一天半夜,夜里欢去邻村的一个瞎眼老头家里偷了一只下蛋老母鸡,回来时,在经过一处老坟前,他手里抓的老母鸡突然自己说话了:“年轻人,放开我,我到家了。” 听到老母鸡在说人话,他顿觉毛骨悚然,赶紧丢掉手里的老母鸡,什么也顾不得了,拼命地朝家里跑去。 跑到家里后,他的双眼开始出毛病了,什么也看不见,再后来就成了瞎子。村民们都说:他的双眼被鸡鬼啄走了,才成了瞎子。从那以后,他夜里再也不欢了。 既然给诸位讲了一个鸡鬼的鬼故事,那么就再给诸位讲一下关于鸡鬼的民间传说。 在旧社会里,农村人是一个弱势群体,饱受地主老财的欺辱,有些村民就养鸡鬼,以便于鸡鬼来保护自己和家里人不再受别人的欺辱。然而养鸡鬼也是有讲究的,必须是在当月的农历初一、十五这两天,各把一只活鸡投到床 底下的一个瓮里去,这样那些处游荡的“鸡鬼”经过后就会留下来,吃鸡肉,喝鸡血,最后只剩下鸡毛和骨头,这些鸡鬼吃足喝饱后,就不再走了,从而留在主人家里,听从主人的指挥。当主人有要求的时候,它们就会受主人的指使,作祟于别人。 据说鸡鬼也可以是人的样子,它可能幻化做漂亮的女人,或英俊的小伙子,它走在路上,目光不斜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似在专心地瞅掉在地上的东西,但是你要是在路上遇到了它,被它的目光斜视一下,你就会中了它的蛊,当时也没有事,等你回到家里,就会晕倒在地上,轻者,两眼发出吓人的光芒,脸色也会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神情有时安静呆滞,有时脾气暴躁;说话胡 言乱语;有时做出让人害怕的动作,严重者,嘴里会吐出蛔虫,四肢无力,全身抽筋,鼻子和嘴里也会流出血来,若不及时找巫医破解,很快就会一命呜呼。 以前村里有个年轻人叫陈思,他就曾中过鸡鬼的蛊,为此还险些枉送了性命。 有一天陈思去赶集,回来时,太陽都快落山了,他在村头的小鲍路上迎面看到一个漂亮姑娘,只见她年龄在十八左右,皮肤白里透红,模样长得玲珑精致,很招人喜欢,让人感到纳闷的是,她的目光并不看其它的地方,一个劲地直盯着地上,似在找什么东西。 陈思很好奇地问她:“姑娘,你的什么东西丢了?告诉我,我也帮你找吧。” 那个姑娘也不答理陈思,只是目光斜视他一下,便急步朝前走去,很快不见了踪影。 陈思被她盯得浑身打了个哆嗦,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后,一下子就晕倒在院子里。 他母亲看到他莫名其妙地晕倒了,就把他背进屋里的床 上。这时他的两只眼睛发出幽幽的异光,盯着他母亲,胡 言乱语的道:“妹子,姐姐想你了,咱妈要我领走你,你不能再跟这个傻子过了,跟姐走,过好日子去,妹……”说着,从床 上跳下来,拉着他母亲的手往屋外走。 他母亲看到他这种很古怪的样子,知道他一定是中邪了,赶紧挣脱他的手,把他锁在屋子里,就去请巫医来给他驱邪。 等到邻村的巫医王婆婆来到他的家里后,看到他这种情况,知道他是被鸡鬼附身了,就在他家的院子里,先让他母亲烧上油锅,然后设神坛作法,手拿桃木剑,又是蹦又是跳的,总之动作很古怪,口中还一边喃喃念咒语。过了一会儿,王婆婆用符咒烧灰化成红色的水,并口含符水朝热滚的油锅里喷吐,顿时油锅着火了,她就对着油锅大声叫喊“杀喔!鸡鬼,我要杀死你,杀……”同时他母亲在一旁燃放鞭炮,并开开屋门。他看到屋门被开开了,就惊恐万分地从屋里逃出来。 他母亲和王婆婆紧追在他身后面,都大声喊着:“杀喔!鸡鬼,我要杀死你,杀……” 他跑着跑着,突然跌倒在地上晕过去了。他母亲将他扶回家里疗养,过了一段时间,他才恢复正常。 狗血 ★ 狗血 十年前,我爷爷因为生病的原因就不再做他的盐生意,在家歇息了半年,在这半年里,爷爷给我讲了很多鬼故事,这些鬼故事我至今都没有忘记。 爷爷说:狗血能压邪,鬼最怕它了,哪个地方要是闹鬼,只要端一盆狗血泼到那里,以后准不会再闹鬼。爷爷说的这些话不知真假,但是村里要是谁家闹鬼了,都是用狗血来驱鬼,而且每次都是很灵验。 村东头的老李家就曾闹过鬼,老李的媳妇死的早,他有一个儿子去省城上大学了,家里就剩下老李一个人。有一年夏天的一个晚上,老李去一个邻居家喝酒,等他回到家里都快十二点了,由于之前他在邻居家里喝很多酒,这会儿尿急,他就急忙去厕所里解手。 等他进了厕所,正要解手,突然看到一个人影子也站在厕所门口,还不停地背对着他幽幽的笑。 那种笑很诡异,让人觉得从骨子里能发出寒气来。此刻老李听着那种笑声心里有些发毛,借着酒胆,就伸过头去看看,看到底是谁在吓唬他。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吓得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昏过去了。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已经死了好多年的媳妇。 第二天,他醒过来,以为是夜里喝多酒,看花眼了,才会被吓昏在厕所里。等他站起来,来到厕所门口,发现厕所门前有一排脚印,顺着这些脚印,他一直跟到他媳妇的坟前,这时他才知道昨天夜里在厕所门口看到的那个人影子真是他媳妇的鬼魂。后来他媳妇的鬼魂又来找过他几次,每次他都吓得昏死过去,最后他找到我爷爷,让我爷爷想办法来阻止他媳妇的鬼魂再来家里找他。爷爷就从集市上宰狗的老刘那里要了一盆狗血,泼到他的家门口,他媳妇的鬼魂才不敢再来找他。 那时候听完这个鬼故事,我还不相信狗血真能驱鬼,爷爷为了让我相信他的话,就接着给我讲了另一个关于狗血的鬼故事。 以前村里有一个老头叫柳二,他曾喂了两条狗,一公一母,公的是条黄狗,起名为大黄,母的是条黑狗起名为小黑。有一天大黄在野地里误吃一只中毒的死兔子,结果被毒死了。 柳二的家以前曾是一片坟地,文革期间,红卫兵们铲平了这里的坟,并在这片坟地上盖了一座房子,来用作他们办公。文革过后,由于这里经常的闹鬼,成了一座没有人敢住的空房子。那时柳二家里穷,盖不起房子,再加上柳二年轻胆大,就住进了这座经常闹鬼的房子里。果然自从柳二住进这里后,每到半夜里,他就会听到一个女人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杨树下哭泣。现在大黄死了,柳二舍不得把它埋了,就扒掉它的皮,把它的肉煮熟吃掉了,又把它的血盛在一个盆子里,放在床 下面,借此来压邪。 就这样过了几天,有一天半夜里,他睡得正香,突然又被一阵女人的哭泣声惊醒,很快他听见小黑对准院子里的一棵大杨树下乱叫,因为那阵哭泣声正是从大杨树下面传出来的,他也不敢朝那个地方看,只是狠狠地朝她吼道:“鬼东西,不要哭了,我这里有大黄的血,泼给你些吧。”说完这句话后,他就听不到那个女人的哭泣声了,他知道那个女人是被大黄的血吓跑了。从此有了大黄的血来压邪,他的院子里才没有再闹过鬼。 呵呵,听完这两个鬼故事,才知道这狗血真能驱鬼! 夜半三更鬼敲门 ★ 夜半三更鬼敲门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我最怕的就是夜里风吹门的声音,那种声音像是有人在敲门,挺吓人的,特别是听过爷爷讲的那个半夜三更鬼敲门后,这种害怕的感觉就会越来越强烈…… 村里的老王年轻的时候曾在一处墓地里做管理员,管理墓地的那种活儿一般很少有人干,毕竟那里全是死人,胆小的人就会被那些夜里出没的鬼魂吓死。那时候老王家里穷,为了生活,没有办法,他就硬着头皮来到墓地里做管理员。那一片墓地很大,约有几十亩地,里面埋的大部份是穷苦老百姓。由于那里的风水不好,还经常闹鬼,但人们看到的大多数是穷命鬼。那时候老王年轻胆大,并不怕那些鬼魂的騷扰。 老王住的是一栋很有年头的老房子,红砖瓦覆盖隆起的屋顶,墙体是用灰褐色的青砖垒成,墙面上爬满了郁郁葱葱的藤枝,屋里的光线由于被这些藤枝遮住了,就是在陽光刺眼的白天,也能让人从骨子里发出寒气来。据说这一栋老房子还经常闹鬼,前一任的管理员老李就是住在这里面被吓死的,有一天半夜里,老李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他以为是墓地的领导有急事找他,就急忙下了床 ,开开了门,可是门开开后,站在门口的,却不是墓地的领导,而是一个没有头的白衣鬼,老李本来就有心脏病,当时就被那个无头鬼吓得晕死过去了,第二天墓地的领导发现他一动不动的躺在老屋的门口,以为他犯了心脏病,就把他送进医院里。到了医院里后,他夜夜梦见那个可怕的无头鬼来找他,就这样没有过多久,他就因为不堪那个无头鬼的騷扰,而突发心脏病死了,所以在老王上任的第一天,墓地的领导就再三叮嘱他,夜半三更要是听到敲门声,千万别去开。 有一天半夜里,果然响起了敲门声,将老王从睡梦中惊醒。老王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懵,想要起身去开门,又想到领导的叮嘱,就犹豫地问了一句:“谁呀?” “我。”门外传来的是一位老人嘶哑的声音。 “你是哪位?找谁呀?我是刚来的管理员,我能帮助你什么吗?”老王沉着声音问。 “我是以前的管理员老李,我有一件东西忘到屋里了,你能帮我拿出来吗?”门外的老李幽幽的说。 老王又壮着胆子问:“你的什么东西忘到这里了?” 门外又传来老李的叹息声:“尿壶,它就在你的床 下面,我忘把它带进棺材里了。” 听到这里,他知道自己真遇到鬼了,吓得浑身都颤抖起来,赶紧钻进被窝里蒙住头,也不敢再出声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到门外又传来一阵低沉的叹息声,接着那叹息声渐渐远去…… 他吓得一夜 没有睡着觉,到了天亮时,果然在床 下面发现一个锈迹斑斑的尿壶,他知道这就是老李的鬼魂要找的尿壶,他害怕老李的鬼魂夜里再来找他,就急忙拿着尿壶,放到老李的坟前,第二天他就辞职不干了。 呵呵,希望大家听到这个鬼故事,要小心夜里敲门的声音…… 半夜里的鬼影子 ★ 半夜里的鬼影子 以前村里的几个邻居到我们家闲聊,聊的都是鬼话。其中有一个老头的年纪很大,由于他姓郭,我们都叫他郭大爷,郭大爷说:深更半夜里要是听到婴儿大声哭泣,一定有鬼出门,我就曾亲身经历过这样的怪事。 郭大爷年轻时是一个生意人,常年在外面跑生意。有一天郭大爷路过一个村子时,太陽落山了,看着天色已晚,没有办法赶到大城镇里住宿,他就在那个村子里找了一户人家住下来。这户人家是一对年轻的夫妻,他们还有一个半岁的儿子,夫妻俩很热情地招待了郭大爷。吃过晚饭后,郭大爷和他们拉了一会家常,就去歇息了。睡到夜里,他突然被一阵婴儿的哭泣声惊醒,他知道是那对年轻夫妻的儿子在闹夜,就想去看个究竟。等他开开屋门,来到院子里,却看到一个白衣女人,披着头发,不停地在院子里跳圈圈,看到他时,还对他发出陰冷冷的笑……,他吓得腿都打软了,跑也跑不动,就差点蹲在地上,接着他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多看那个白衣女人一眼。就这样过了一会儿,他再睁开眼睛,却发现那个白衣女人突然消失了,同时也听不到婴儿的哭泣声了。他知道这个院子里一定不干净,便吓得赶紧跑回屋里。 “吱……嘎……” 尽避有思想准备,郭大爷还是被刺耳的开门声吓一跳,可能是刚才跑的太急了,居然沒有锁门,他有些后悔。 时为仲夏,外面暑热难耐,可屋内却陰霾煞煞,冷气袭人。这时那个白衣女人吹着陰风,朝他扑过来,他吓得浑身立马出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曾听老人们说过,鬼一般怕烛火,只要屋内点燃蜡烛,鬼就不敢进屋里了。他赶紧从衣兜里摸出来一个火机,点上蜡烛,再看屋里,亮堂堂的,什么也没有了。他知道那个白衣女人一定是被烛火吓跑了,便锁住屋门,钻进被窝里,也不敢睡觉,恐怕蜡烛被风吹灭了,那个白衣女人再跳进来。等到天亮后,他向那对年轻夫妻询问起他们的儿子半夜里哭泣的情况时,夫妻俩居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夜里哭泣过。他这才明白,夜里听到婴儿的哭泣声定是鬼怪所为,也不敢在这里多留,就急匆匆地和那对夫妻告别了。 经过这件事后,郭大爷晚上睡觉时要是听到婴儿的哭泣声,总是屋里点上烛火,就再也没有遇到过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纸人 ★ 纸人 有一个朋友是专门经营丧葬物品的店,.他经营的是一个比较大的店面,由于是祖传的扎花圈、扎纸人的手艺,他扎的纸人很有灵气,如果烧给去世的人,就会让死者托梦给家里人,以示对其扎的纸人满意,因此他的生意特别的火。 扎纸人,有一个很奇怪的规矩,那就是在烧掉纸人之前,绝不能画上眼珠的,要是画上了眼珠,这个纸人就会有了灵魂,不愿意被烧掉,从而成精做怪。 这一天,店里来了一个人,来订购纸钱、纸人,他说自己的弟弟喝到假酒喝死了,要订四个纸人,还有很多花圈,三天后自己的弟弟就要出殡了,要他那天早上就把这些丧葬物品送过去,这笔生意不算小,朋友很快就答应下来了。 到第三天早上,为了不耽误主家办丧事,他老早的就开着三轮车把这些丧葬物品送过去了。送到那里后,由于主家的人很好客,就劝他多喝了点酒。喝过酒后,他觉得那几个纸人的表情还不够好,就拿着笔在纸人的脸上添表情,由于当时他喝得模模糊糊的,居然不小心把一个纸人的眼睛给点上了。到出殡烧纸人的时候,其它的三个纸人都烧尽了,就是这个纸人很邪门,任凭主家里的人怎么烧,就是烧不着,最后没有办法,主家里的人只得把它扔到村子旁的小河沟里。 朋友给那几个纸人添过表情后,很快就离开那里了,所以他不知道发生的这件烧不着纸人的怪事。就在他开着三轮车走到半路上时,他觉得头晕眼黑的,知道酒劲上来了,就停下三轮车,躺在车厢里休息。过了一会儿他就睡觉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月亮爬上了树梢。突然他发现车身在动,并发现车上有一个人在开着车,看到这里,他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个人是个偷车贼,在偷自己的车,可是这个偷车贼也太大胆了,自己还在车厢里躺着,它也敢偷,他纳闷地想着,就不再迟疑,他很快从车厢里爬出来,朝那个偷车贼扑过去要抓住它。等他快要抓到那个偷车贼的身体时,那个“偷车贼”也转过脸死死地盯着他。借着白亮的月光,他看清楚了那个偷车贼的脸,只见那个偷车贼是一个纸人,在它平平的脸上,那两个黑色的眼珠正转动地盯着他,本来就是画上去的微笑的脸,看起来很诡异。就这样彼此直愣愣地看着对方一会儿,那个纸人就以无比诡异的姿势消失在月色里了,他也当场吓得魂飞魄散,身子都软了。 朋友回到家里生了一场大病,等病好后,他关掉店门,从此转行做其它的生意了。 鬼屋 ★ 鬼屋 邻村有一个快百岁的老头,姓张,我喊他张大爷,他没有田地,经常闲着没有事做,就喜欢给别人讲鬼故事。我就曾从他那里听到过很多鬼故事,其中听得最吓人的一个,就是那个关于鬼屋的鬼故事。 在村西头有一座青灰色的砖瓦,斑驳的外壁的老屋,这座老屋很有年头,连村里最老的老头也不清楚它是什么时候建的,什么人建的,只是知道老屋原来的主人是一个老寡妇 ,老寡妇 死后,由于她没有亲戚朋友,那座老屋也就没有了主人。不过自从老寡妇 死后,那里就开始闹鬼,每当太陽落山后,只要你走近它,会听到很凄惨的哭声,在你的耳边不停地萦绕,时而还能看到许多鬼火围着破屋跑,直吓得你心里惶惶的,跑也跑不动。村里有一个放羊的老头曾看到老屋的房顶上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股黑色的烟雾,他觉得奇怪,就找了个神婆看了看,神婆看后说,这是老屋里的鬼魂在做饭,才会冒出来鬼烟,于是村民们个个都被吓得不敢再靠近它。 有一年春天的一个晚上,村里有一个叫柳震的孩子和小伙伴们玩捉迷藏,轮到他捉人的时候,不小心就来到了鬼屋附近。当时月亮已经上来了,洁白的月光把树的影子投在地上,斑斑驳驳的,黑的是树影,白的是月光,让人感到挺瘆的慌。他想到村民们都说这里闹鬼,就感到很害怕,要离开这里。这时他突然看到鬼屋里有人影走动,心里兴奋的想:一定是一个小伙伴藏在那里了,这回非得逮住他不可,这样想着,他也不觉得害怕了,借着月光朝鬼屋里走去。就在他来到鬼屋里,突然听到里面热闹非凡,聊天儿说笑的、搬东西的、打架的、还有骂孩子的声音,就是看不到人影。他这才知道自己是遇到鬼了,就想往外面跑,可是让人感到邪门的是,他越是想跑,越觉得身后好像被人拽住了衣服,根本就跑不动,这一下子他傻眼了,心里说:“完了,这回被鬼逮住了。”就在他绝望的时候,突然从鬼屋外传来小伙伴们喊他名字的声音,顿时屋内的声音骤停,也没有人拽他的衣服了,他赶忙跑出鬼屋,来到小伙伴们的身边。 事后他才知道,原来有一个小伙伴看到他走进了鬼屋里,赶忙叫来其他的小伙伴一起来喊他的名字,才吓走鬼屋里的鬼,救了他一命。 灵猫 ★ 灵猫 邻村王二嫂曾养过一只大黑猫,据说当太陽落山的时候,它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村里人都叫它灵猫。 有一年夏天的一天,王二嫂的儿子,那个才七岁大的男孩,下午放学后,去村边的小河里游泳,到了天黑,他才回到家里。可是让王二嫂感到不解的是,自从儿子进了家门后,家里的那只大黑猫就不安分地冲着儿子“喵……喵……喵……”的叫。王二嫂以为它是饿了,扔给它些碎肉,就去歇息了。睡到半夜里,突然她被大黑猫的叫声吵醒了,听了一会儿,她觉得黑猫的叫声很不寻常,就赶紧下了床 ,顺着黑猫的叫声,来到院子里要看个究竟。 当时的月亮还很明亮,照得院子里亮堂堂的,借着月光,她看到黑猫正在和什么东西打架,只见它伸出前爪狠劲地朝前抓去,而它的前面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这里,王二嫂深深地吸了口气,知道黑猫一定是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在和那个不干净的东西打架,她也顾不得害怕,赶紧跑回厨房里,端了一盆刷锅水,朝黑猫打架的方向泼去,接着就看到黑猫安稳下来,可能是因为它刚才打架太累了,随即躺在地上,也不叫,也不动了。王二嫂拿着手电筒在院子里照了一遍,发现地上有很多湿漉漉的人脚印,知道一定是儿子去河里游泳时,把水鬼带回家里了,才遭来黑猫和它打架,幸亏自己用刷锅水把它赶走了,否则黑猫根本就打不过它,弄不好还会把黑猫的魂勾去。 自从发生过这一件事后,村民们都知道她家的黑猫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不管哪个村民家里出了怪事,只要把她家里的黑猫抱过去,准能撵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村里的李老头家里就曾闹过鬼,每到晚上大约点左右,李老头家里的人都要睡觉了,偏偏在这个时候院子里的狗乱叫起来,鸡窝里的鸡也都跑出窝,在院子里不安份地乱窜起来。过了一会儿,睡房的门咕咚咚的响起来。李老头的老伴吓得用被子蒙住头不敢动,李老头的胆子大,就摸着黑下了床 ,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口,想看个究竟。等他开开门,来到院子里仔细地看了一遍,也没有看到什么古怪的东西,可是邪门的是,接连几个晚上,李老头的院子里都没有安静过。李老头没有办法,只得把王二嫂家的那只黑猫抱到自己家里来驱邪。说来也怪,那只黑猫来到老头家里后,李老头的院子里果然就平静下来了。 猫是一种很灵异的动物,有时候它能帮助人们驱邪撵怪,而在民间传说里有时它却能给人带来祸害,那么就再给大家讲一个《猫来穷》的鬼故事 在乡间有这样一句俗语,猫来孝,也叫猫来穷,据说这个说法是从易经里来的,在生肖中没有猫,但猫的兄弟虎却进了十二生肖里,而且排名还很靠前,虎在风水四兽中为白虎,与青龙对,青龙是吉庆之神,白虎自是欠吉之神,风水中龙抱虎出文武,反之虎抱龙代代穷。打卦时白虎爻临财而财耗,求医问药时,白虎临身而病入膏肓。由此可见猫若无缘无故跑进家里,特别是黑猫,就会给这一家人带来灭顶之灾。 以前有一个财主,他非常的富有,家里的金银多得几辈子都用之不尽,粮食更是堆积如山,他也没有其它的喜好,就是喜欢养猫,他要是听到哪个村民家里养了只好猫,就会派人去硬抢过来。 当时村里有一个瞎眼婆婆,她无儿无女,家里又非常穷,好在她养了一只非常有灵性的大黑猫。据说这只大黑猫就是瞎眼婆婆的眼睛,瞎眼婆婆可以让它领着自己去自己想要去的地方,有时它还会帮瞎眼婆婆拿东西,可以说瞎眼婆婆根本就离不开这只大黑猫。 这个财主听说瞎眼婆婆有一只灵猫后,就派一帮人去瞎眼婆婆家里抢那只大黑猫,瞎眼婆婆自然不愿让这帮人抢走大黑猫,于是就和这帮人发生了挣执,在挣执的过程中,这帮人把瞎眼婆婆给打死了,并捉住那只大黑猫,把它带回财主家里。财主非常高兴,并把它关进大铁笼里,派人日夜守住大铁笼,防止它跑掉了。过了两天,财主家里莫名其妙地燃起一场大火,结果这场大火烧掉了财主一半的家产。又过了几天,财主得了一场大病,吃了很多药,也没有治好,他死的时候,一直在惊恐地叫着:“黑猫,黑猫来了,它扑到我身上了,快抓住它……。”就这样他嘴里喊着黑猫,极不干愿地死去了,而事实上他周围根本就没有猫。 这时财主的家里人才想到被关在铁笼里的那只大黑猫,知道这一切灾祸都是由它带来的,便都要来到铁笼前,杀掉大黑猫,可是当他们来到大铁笼面前,发现那只大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逃出铁笼,跑掉了。 没有过多久,财主家里的人也都得了一种怪病,相继死去了,财主剩下的一半财产由于无人继承,都被穷人分去了。 注解:十二生肖中为什么没有“猫”? 十二生肖是代表地支的十二种动物,常用来记人的出生年。十二生肖中除了龙以外基本上都是生活中比较常见的动物,可是为什么没有猫这种动物呢? 十二生肖的说法源于干支纪年法,传说产生于夏,但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考证的是,至少在汉代,十二生肖与地支的相配体系已经固定下来了。在汉代以前,我国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家猫,无论小猫 是《礼记》中所说的山猫,还是《诗经》中“有熊有罴,有猫有虎”的豹猫,都是生活在野外的野生猫。 我们今天饲养的家猫的祖先,据说是印度的沙漠猫。印度猫进入中国的时间,大约是始于汉明帝,那正是中印交往通过佛教而频繁起来的时期。因此,猫来到中国的时间,距离干支纪年法的产生,恐怕已相差千年了,所以来晚了的猫自然没有被纳入十二生肖中。但日常说话中又有某某人是属猫的,意思多指:不在一定范围,不在其类。 闯名 ★ 闯名 民间流传着的“闯名”习 俗:孩子出生以后,大人们抱着孩子出门“闯名”,首先看到的物品或听到的话,便作为孩子的乳名使用,譬如,看到狗便取名为狗娃,或者狗剩,看到老鼠便取名为老鼠,要是嫌叫老鼠不好听,就会取一个比较文雅的名字叫家耗,认为这样取名,孩子可以长命。当然旧时社会上流传着“好孩子不取好名”的说法,人们认为,猪狗牛羊等牲畜是下贱动物,以此作为乳名,孩子容易长大,如取名驴儿、兔子、小牛、砖头、瓦片、粪坑、狗娃等。 我有一个邻居就叫狗娃,据说他出生前头,他母亲一连生了两个孩子,都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可是都没有出满月就死了,他父母心疼得要死,也没有保住孩子的命,到她母亲生他时,他父亲找到村民里年纪最大的老头想办法,看怎样才能让孩子健健康康地成长,那个老头说贱命就能保孩子健健康康地成长,要他父亲给他闯名,于是等他出生后,他父亲抱着他来到大门外给他闯名,不巧的是,等他父亲开开门,却撞到一只刚满月正在门口爬的小狈,不得已他的名字才叫了狗娃。说来也怪,自从他叫了狗娃这个怪名子后,从而无病无灾地长到现在的一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 然而有一个村民的名字更奇怪,他的名字叫吊死鬼,因为他刚出生时,他父亲抱着他闯见了…… 吊死鬼是半夜出生的,他是家里的独子,父母为了能让他健康的成长,就以村里的习 俗给他闯名,可是按照闯名的规矩,须得孩子出生后的一个时辰里,闯出来的名才能使得孩子得到健康。当时虽然是半夜了,外面的月光还是明亮亮的,能看得清东西,他父亲就抱着他走出家门,来到街道上闯名。 在距他们家门口有一棵歪脖树,他父亲抱着他走出家门后,借着明亮亮的月光,看到树上正吊着一个白影子。他父亲以为又是谁家的媳妇生气了,想不开,要上吊自杀了,因为以前村里曾先后有过几个年轻的媳妇和她们的婆婆呕气,想不开,就在这棵歪脖树上吊死了。看到这里,他父亲也顾不得多想,救人要紧,就抱着他朝歪脖树奔去。等他父亲抱着他奔到歪脖树下时,那个在歪脖树上吊着的白影子已离开了歪脖树,整个身子随着夜风的吹动而飘向远方,直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看到这里,有一股莫名的恐惧直灌他父亲的心里,他父亲知道那个白影子就是吊死鬼,随即吓得身抖如筛糠,脚下淌着汗水,抱着他走一步湿一片地朝家里跑去。 由于他父亲抱着他闯见了吊死鬼,按照闯名的规矩,闯见什么,就得叫什么,要是违背了这个规矩,那个孩子很快会为此而夭折掉,所以没有办法,家里人只得给他起了一个鬼名,即吊死鬼,虽然这个名字难听,他却能无病无灾地长大成人 了。 教室里的白衣女人 ★ 教室里的白衣女人 有一个朋友叫李诚,他在大学里读书时曾见过一次鬼。 有一天中午放学后,李诚来到学校的食堂里吃饭,在他将要打饭时,发现吃饭用的饭卡忘在了自己的书桌里,要是没有饭卡就会打不出饭来,于是他急忙赶回教室里去取饭卡。在他快要来到教室的门口之际,突然他看到教室里的讲台上正坐着一个白衣女孩,在不停地唱着歌。听她唱歌的内容都是些三十前的老歌,现在的年轻人大部分都不会唱这种老歌了,可是她又怎么会如此熟悉这种老歌呢?而且她还不是本班的同学,她又是谁?他心里顿时冒出一连串子的问号,接着他就走进教室里向那个女孩寻求答案,突然发现她离开了讲桌,整个身子飘浮在空气里,也看不清她的脸,因为她飘动的长发已遮住了脸,而且她还不停地陰森森的笑。 看到这里,他意识到自己见到鬼了,赶紧朝校园里的很多同学大声喊抓鬼,很快就有几十个同学跑到教室的门口来帮他捉鬼,可是教室里的那个白衣女鬼已不知何时消失了。 这时同学们由于没有看到他说的白衣女鬼,以为是他的恶作剧,任凭他怎么解释,都不再相信他的话。 又过了几天,有一个同学吃饭时,忘记了带饭卡,急忙返回教室里去取饭卡,结果在教室的门口也和他一样,看到了那个白衣女鬼。从此他们班里闹鬼的事件像长了翅膀似的,人人皆知。学校里的老师们觉得事态严重,就报了案,结果警察一查,发现在讲桌下面正埋着一具已有三十多年女孩的尸骨,经过法医察看后得知这个女孩是被别人杀害的,可是由于年代久远,已无迹可查了。就在警察们为此案而犯难的时候,看校门的那个老头刘大爷来到派出所投案自首了,他对警察说:“我不是人,我是畜生,那个女孩是我杀的。”接着他向警察们坦白了杀人的经过。 原来在三十年前,刘大爷也是这所学校里的学生。那一年刘大爷读大二,他喜欢上了班里的一个漂亮女孩,这个女孩叫李萍,她天生丽质,是学校里的校花,当时追她的人很多,可是她很虚荣,根本看不起那些追她的人,认为他们都是穷小子,根本不配她,让人感到惊讶的是,她居然和当地一个又老又丑却又很有钱的老头同居 了。看着鲜花插在牛粪上,刘大爷气愤不过,想要找个机会劝劝她,让她离开那个老头。 有一天晚上,月黑风高,同学们都睡觉了,李萍趁着校园里没有人,想溜出学校,和那个老头约会。刘大爷看到机会来了,就把李萍拦在学校的门口,求她离开那个老头,和自己好。李萍不屑地看着刘大爷,冷冷的笑:“穷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做梦吧。”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刘大爷,刘大爷看着她美丽的脸伸出手,狠狠地打下去,左右开弓,一边打一边说:“贱货,我一直想打你,今天非得教训你一下。” 那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打在李萍的脸上,把她白皙的脸打得通红通红的,嘴角里都流出血来。李萍长这么大,父母对她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等痛苦,顿时尖声大叫起来:“快来人啊!杀人了,快……” 刘大爷见她尖声大叫,恐怕她真的叫来人对自己不利,赶紧抱住她,紧紧地捂住她的鼻子和嘴巴,让她没有喘气之机。 李萍无声地挣扎着,挣扎着……直到渐渐地不再动了。 刘大爷看到李萍两眼发直,浑身也不动了,才知道她已经被自己捂死了。 看到李萍死了,刘大爷吓得没有了注意,撒腿就想跑,跑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得到他的地方,可是没有跑几步,他冷静地想了一下:“要是这样跑了,不就等于告诉别人,是自己杀的她吗,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也总会有一天被抓到的,到不如……”想着,想着,他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随后背起李萍的尸体朝教室里奔去…… 天亮后,一切如故,只不过教室里少了一个人,讲桌下面的砖土似有人动过罢了,但没有人关心这些,他们关心的是李萍的绯闻,因为校园里正疯传着一个绯闻,即昨天夜里李萍跟一个有钱人私奔了。对于这样的结局,似乎都在同学们的意料之中,学校里也没有深究这件事,就连李萍的父母也认定自己的女儿跟一个有钱人私奔了,觉得很丢人,就没有去报案。 当然散布这个消息的始作俑者就是刘大爷,他并没有为此事做得天衣无缝而放松下来,总是提心吊胆地害怕东窗事发,同时他也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学习 上,以至于使得他的学习 成绩名列前茅。 又过了一年,刘大爷大学毕业了,由于刘大爷学习 成绩优秀,学校里要给他分配一个好的工作单位,却又被他拒绝了,因为他坚持要守在学校里看大门,很多人都为他做出这样的决定而感到不解,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这是为什么。 每到月圆之夜,借着月光,他会来到教室里,看看讲桌下面的砖土有没有松动。就这样在他的细心维护下,三十年了,居然没有人发现那讲桌下面的秘密,直到李萍的鬼魂出来扰人,并引来警察扒出她的尸骨,他觉得这件事再也隐瞒不下去了,因为在此期间,李萍的鬼魂也夜夜的闯进他的梦里,向他索命……。 直到这时候,人们才知道那个平时老实结巴的刘大爷正是杀人凶手,刘大爷为此进了监狱,由于他是重犯,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后来在一个月圆之夜,他看到亮堂堂的月光里李萍的鬼魂满脸狰狞地穿过监狱的铁门朝他扑过来。他吓得连滚带爬地翻下床 ,仓皇扑向监狱的门口,冲着监狱外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想企图把警察喊过来,可是李萍的鬼魂很快伸出双手狠狠地掐住他喉咙,掐得他喊不出声音来。 他恐惧地挣扎着,挣扎着……直到手和脚都无力地垂下来…… 天亮后,狱警发现他时,他已满脸恐惧地死了。 法医察看过他的尸体后,宣布他是由于过度惊吓,导致心脏病猝发死亡。 人们都知道刘大爷是被李萍的鬼魂吓死的,自从她吓死刘大爷后,再也没有来这间教室里扰过人。 死人脚印 ★ 死人脚印 在农村曾有一个“老道”的说法,人死后的第七天,俗称头七,也叫回魂夜,也就是说死者有什么未了之事,由鬼差押解回到生前居住的地方作最后缅怀,死者的灵魂还可以像生前一般在家中活动。这时你把家里的门窗封死,并在地上撒上石灰粉,等着看他回来在上面留下脚印儿,这种脚印就叫死人脚印。 邻村的阿才曾给我讲一个他在回魂夜里亲身经历的鬼故事,三年前,阿才的父亲因病死了,在他父亲死后的第七天,阿才为了能让父亲的灵魂回到家里看一看,就把家里的门窗都封死了,又在地上撒上石灰粉,做完这些事情后,他就和妻子一起去家门外面等父亲的灵魂回来。那时太陽刚落山,外面还不是很黑。 阿才和妻子在门口外面等了一会儿,突然看到家里的大黑狗冲着空无一人的路上直摇尾巴,那感觉就像和什么人很亲密一般,随后又撒着欢儿往家里跑去。 这条大黑狗正是阿才的父亲养大的,阿才的父亲经常逗它玩,它也很听阿才的父亲的话,常常跟在他身后面撒欢儿。自从阿才的父亲死后,这条大黑狗就再也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撒过欢儿,阿才看到它撒着欢儿往家跑去,知道它一定是看到父亲的鬼魂,才会跟着父亲的鬼魂回家了,于是阿才和妻子都吓得捂着眼睛不敢再看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阿才觉得父亲的鬼魂应该离开家里了,才敢和妻子壮着胆子回到家里。到家里后,果然看到撒过石灰粉的地上有浅浅的人脚印。 村里的刘老头也曾在回魂夜里看到过死人的脚印,刘老头的家据说以前是坟场,在刘老头建房的时候就挖出过很多人骨,每到回魂夜,那些地下的孤魂野鬼就会出来在刘老头的院子里活动,刘老头就会在天黑以前,把门窗都封死,在院子里都撒上石灰粉。这样到了天黑后,他的房门就会发出“嗒嗒嗒”的敲门声,很有规律。每隔十几分钟就会响一次,一开始声音很小,响的次数也少,渐渐地敲门声越来越大,响的次数也多起来。他害怕得蒙在被子里几乎不敢探出头来,到了后半夜,鸡子叫的时候,这种声音才停下来。等天亮后,开开门,他看到门前的石灰粉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脚印,才知道昨天晚上有很多鬼魂都来敲过他的门。 "老道"的说法,即是古老的说法,一般农村人都明白这个词的含义,有些城里人可能一时弄不明白这个词的含义,可能会认为是道观里的老道在说话呢,才故此一解。 做人 ★ 做人 夏日炎炎,室友合钱买了一个大西瓜回来,急不及待地切开,不禁大失所望。淡淡的粉红瓜肉上面沁着几颗小小的水珠。“妈的,西瓜不红!”室友恨恨地骂道。我能明白室友作为消费者被骗的感受,但我并不恨那卖瓜的人,我记得,那卖瓜给我们的人是一对脸带亲切微笑的中年夫妇,农民打扮,旁边还站着他们的孩子……我第一个拿起西瓜,一口咬下气,笑了笑,西瓜不红,但还是甜的。 记得是在八十年代,不记得我当时有几岁,记得哥哥好像已经上学。几岁的记忆对于一个孩子而言,是比较模糊的,但那时情景却很清晰地记在脑海。妈妈收了一地的西瓜,推着一辆二轮车,带着我们兄弟俩到附近旁边的一所中学摆卖。 “这瓜红不红?”从学校里面出来一位身穿墨绿色衣服、面貌肃然的中年人,看样子像是学校的领导级人物。“红!”妈妈卑躬恳切地回答。“看过才能确定!”那人脸带不屑,随手在瓜堆里面拿起一个,用手拍拍、敲敲,忽地用力一掰,西瓜被分为两爿。 那人勃然大怒:“这瓜能叫红吗?”“啪”的一声,把西瓜狠狠地掷在地上,瓜肉四溅。“我给你换一个。”妈妈急忙说道。“不用了,你也不用在这里骗人了!”一把抢过妈妈手中的称秆,在大腿上一拗,称秆立刻弯折。妈妈想去阻止,被他一把推倒在地。接着,那人掀翻二轮车,所有西瓜碌碌滚落在地,压扁的压扁,破碎的破碎。那人还不罢手,还一脚脚地往上面踏,直到红红的瓜肉撒了一地,汁液横流。 那人凶得厉害,妈妈吓得抱着大哭的我和哥哥瑟瑟发抖,不敢作声。周围热闹的人围了一圈,指指点点,就是没人支持公道,偌大一车瓜,就没有一个是红的吗?转瞬之间,一车西瓜统统化为碎沫,一片狼藉。那人酣畅淋漓地摧毁一车西瓜之后,临走之际,还狠狠撇下一句:“以后不许再到学校这里卖瓜!” 事后哥哥对我说,他想狠狠地捅那人几刀。哥哥这样离奇的想法,我却不感到奇怪。我记忆中,瓜是红的,我不明白那人为什么要睁眼说瞎话硬说瓜不红。小时候,家里很穷,穷得那间旧泥房连一扇遮风挡雨的门也没有,只能用几根竹片、一些干草编织一块门状的物事拦在门口。其实那是不需要的,屋内四壁萧条,小偷根本不会光顾。为了帮补家计,妈妈一边照料我们,一边在地里种些西瓜,等收成之后卖去换点钱。那时候,哥哥常常在地里帮着除草、浇水,幼小的手也长满老茧,而我则在地里和那些昆虫打交 道。好不容易等到收成,还没卖到几个钱,所有结果、所有心血、所有付出,就被这样被无情砸烂,委实令人心痛和愤恨!扮哥不是少年乔峰,乔峰在冷血的大夫见死不救,会在半夜从狗洞钻进去,将他一刀刺死,快意恩仇。那人蛮横无礼,无非是在欺负衣衫褴褛的女人小孩,我们受了委屈,泪水只好往肚子里面流,人穷被人欺,那又有什么办法? 哥哥告诉我,并不是我们的西瓜不红。那人是中学里面小卖部的老板,那时候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学校小卖部垄断经营的范围不仅是整个校园,而且还涉及学校附近周围的地方。那次,我们的瓜车停在学校外面,那人认为已经侵犯到他的地盘,就故意挑衅、破坏,真有武侠小说里面的恶人本色。他在学校里面经营已经是得天独厚,收入丰富,其实只须把我们像乞丐一样赶走就是,何必把整车西瓜都砸碎,连我们这么一点生计也不放过? 九十年代,我进了那所中学,哥哥指着远处一位扫垃圾的驼背老头说,还记得那人吗?他就是以前砸我们西瓜的人。显然,事隔多年,我和哥哥都没有忘记那惊心的一幕。哥说,那人从前倚仗着有亲戚当校长,就霸占了学校小卖部的经营权,现在亲戚下台了,他便丢了饭碗。据说他有两个儿子,一个杀人,一个吸毒,败尽家产,晚景凄凉。看着那样委琐的老头,我心中已经没有仇恨,但我也不会去同情他。他为什么又不去同情当年那几个大热天卖西瓜的女人、小孩呢? 不会说话的恩人 ★ 不会说话的恩人 年北京第四医院诞生了一个女婴,在同一年孩子的父亲下岗了.也失去了收入. 孩子的母亲嫌弃这个男人了,就很快找到新的家庭了.把孩子和丈夫都抛弃了. 一1994年底孩子的父亲就拿着法院的判决书,找孩子的母亲拿生活费,后来孩子的母亲,决的给烦了,就起了杀心.想害死这一对父女. 但他万事具备只忽略了一件事,就是这个男人养了6年的一条狗, 那晚那个男人喝了下有安眠药的啤酒,那个女人把小屋的窗子都关死了.打开了煤气阀门.临走时因慌张打碎了一个啤酒瓶子,玻璃碎片溅到了那个一岁的女婴下腭部,女人的手也破了,她这时好像疯了一般又抓起一块碎片划向了只有一岁娇嫩的女婴的颈部....... 年2月.西城刑警和一个女人的对话. 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自首?? 因为他们的鬼来找我来了!! 谁的鬼魂?? 女人说出了5年前的那一幕! 领导非常重视,立案侦察5年前未破的命案!! 天的筛沙式调查,发现5年前并没有这么一起命案!! 侦察陷入僵局,必需转换思路了.但一无所或!!当年的那一对父女好像空气般消失了!!这个女人也只能暂押!!呆在看守所,而无法判决!! 年8月入夏非常热.一天,出动了不少个单位的人去抄无证狗. 那天下午,我们接报有人把民警给打了.眼给封了!!就是因为抄狗起的纠纷!我们去了6个人.现场按住打人的中年男子后带上了车,但这一路就是决的这男的在那见过!!但又不认识,没见过是的. 只到处里完问题,把他带回管片派出所,拘留8天.这男人一句都没说. 临走时撂下一句:我找不到我的狗,我就不活了!!等我出来!!我就弄死你们!!!但大家谁也没在意. 几天后和老人们(老pol一ice都在45岁以上的我们称为老人)说起袭警这事,细一聊,突然发了脾气!!大骂经手的这些同事.他们就是凭感觉这里还能牵出事来!!我们又急忙奔拘留所!!在晚几个小时,这个男人就被放了!!我们找到他,问了很多问题!!可确实没什么价值. 最后我问起;你为了狗打pol一ice值吗?/这也就是没追究责任.也没太大事.要是真给打坏了!!你知道得多少年起吗?? 后来我们像哥们一样聊了很多,最后我说;你就在我们单位吃吧.吃完在走!!他说不了.家里还有孩子.最后是我去对面小饭馆买了二菜三盒米饭给他,说我也没吃呢!一快吧!!他看着这些菜,哭了!!! 说:你知道吗??我这条狗救了我和我闺女二条命啊!!! 我知道这是真的有事,就安谓他慢慢说.. 他说出了五年前有一个女人给他的酒里下了药!!他混身没劲.头又晕又疼!!后来就晕过去了.醒了以后发现在医院里!!是他的狗看他晕到了.那个女人又满手是血,拿玻璃划象那个女婴时真的红了眼.扑起几次去咬那个女人都被踢翻了.后来那女人走后.把门撞死了.这只狗就狂叫不制!!并用力的撞门!!直到邻居来了.把他们送进医院!! 命都保住了,那只狗就有点瘸了. 我问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报案呢??他说我没工做.当时天天喝酒.心里烦!我去了一回派出所.人家以为我又撒酒疯呢!!说:你还能不能编个更离谱的??你编个香港b社会绑架你全家得了!!!我们还没找你说你闺女的事呢!!她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后来人们都说我是准备自杀,但没死了,酒瓶子碎了,差点把闺女害死!!弄的我跟本抬不起头.就带着女儿去了青岛!!一直生活在那边. 这女儿该上学了,我也是刚回北京的.我走到那都带着我这个不会说话的救命恩人啊!!!这句话给我触动太深了!! 我们翻出了2月那件自首的案子!!但看照片怎么都不象.又有说不出的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驼背.谢顶.非常瘦,和照片上那个梳分头长方脸的男子怎么也联系不起来!! 后来证实这就是一件案子!!能并案!! 但这个男人以被生活折磨的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在青岛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自己有时吃长了毛的面包就为了省下钱养这个孩子!! 我见到那个女孩后看见那二块朱红色的疤痕,我知道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爸爸怕在他幼小的心灵就埋下仇恨和变态 的种子!! 但那个小女孩看到她那个妈妈时,那种眼神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个女人所谓的鬼魂是她一直以为这二个人被她害死了,所以幻像一天比一天严重.直到这对父女回北京后没几天,准备上街买些吃的.这时被这个也是正好逛街的女人撞上了....... 这件事给我印象非常深!! 狗找到了.还有一点忘了说,就是那个女人在当年那天晚上之后没二天就和新丈夫搬到鸡西去了!!住一院的只知道她走了.谁也不知她去那了!大家当时风言风语说是那个男人把这个女人给逼走了.这女人走时这男人和孩子还在医院. 这女人是98年底回的北京.也是回北京没多长时间就在街上碰上了那对父女.但那对父女没看见她! 我到现在都决的他所谓的一看见那对父女就以为是见鬼了,以这个借口来自首,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心里不安.更主要的是她要自我解脱,把这些年背着的这事给解决.赎罪. 随然这种事没法解决,但她说出来也就是为了赎心里的罪! 蹊跷的车祸 ★ 蹊跷的车祸 我路过派出所的大门口,正巧有一辆警车开回来,还响着威严的警笛。 我躲在一旁,把它让过去,然后也走进了院子。 警车停稳后,跳下来两个pol一ice。他们的大檐帽都压得低低的,几乎看不见他们的眼睛。 他们把一个人揪下车,那个人戴着亮铮铮的手铐,他大声喊着:“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pol一ice不说话,推搡他朝一个独立的木房子走去。 两个pol一ice个子都很高大,很魁梧,而那个被抓的人却长得又瘦又小,顶多一米六,远远看去,就像两只熊抓着一只猴子。 “猴子”被押进了那个黑糊糊的木房子。 这时候,天已经有点黑,其他人都下班了,派出所的大院里很安静。 我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 我贴在那个木房子的门外,从门缝偷偷朝里看。 那个被抓的人坐在房子正中的一个冷板凳上,两个pol一ice给他录口供。 听了一会儿,我终于听明白,这个被抓的人叫刘志利(pol一ice这样叫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三个字),是一个出租车司机。pol一ice抓他是因为七天前的一起凶杀案:某厂一个开轿车的司机被杀了。而三年前,刘志利开的红色出租车曾经和他开的黑色奥迪轿车相撞,车头顶车头,都撞得很惨。 刘志利一直在叫:“我没有杀人!” 两个pol一ice没办法了,他们站起来,摘掉帽子,拖着他走进了更黑暗的里间,“哐”地把门关上了。 我不知道那里面发生了什么,不过从刘志利爹一声娘一声的叫喊中,可以判断出,那两个pol一ice工作很卖力。 过了一会儿,电话响了,一个pol一ice走出来,接电话。 我听他说:“噢,是大舅啊。你放心,杀死我表哥的人已经抓住了,我不但要为您报仇,还能敲出一笔赔偿费。好,好,好,没一点问题。” 放下电话,他又走进了里间。 叫喊声持续了大约有一个小时之久,越来越凄惨,最后都不像人在叫了,像鸡。我听得毛骨悚然。 鸡叫声越来越弱。 终于,两个pol一ice走出来了,身上沾满了鸡血。看得出来,他们累坏了。 他们为了工作不辞劳苦。 他们为了工作忘了天黑。 他们休息了一会儿,开始商量对策。 “腿断了。” “胳膊也断了。” “这家伙硬骨头,断了也不承认。” “他要是出去了,肯定告咱们。” “那怎么办?” “失火吧。” “……好主意!事后我们主动申请个处分就完了。” “我出了这么好的主意,你得请我喝酒。” “没问题,明天晚上。” “事不迟宜,现在就得失火。有汽油吧?” “有,在桌子下面。” “你带火机了吗?” “我有火柴。” “火柴也行。” 商量完毕,一个pol一ice走进里间,把那个司机从黑暗处拖出来。 那个司机虽然站不起来了,但是他并没有昏迷,他惊恐地望着两个pol一ice,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那个pol一ice把他的一只手铐打开,铐在了暖气片上。 另一个pol一ice提着汽油,到处泼,剩下一点都倒在了那个司机身上。 司机好像猜到了什么,大声叫起来:“两个爷爷,饶命啊!我什么都不说啊!” 两个pol一ice跟本不跟他说话,他很快就会变成焦糊的尸体。谁跟尸体说话呢? 有火柴的pol一ice把火柴掏出来,准备点燃了。那火柴是他的私人物品,却用在了工作上。 “爷爷!别别别!我给你们钱!” 两个pol一ice丝毫不为钱所动,他们一步步退到门口…… 我吓得腿都抖了,急忙跑出派出所的大门,躲在大门旁。 木房子里已经腾起熊熊大火,我听见那个司机惨烈地嚎叫起来。 一米六的身体也是生命啊! 两个pol一ice不慌不忙地锁上门,跳上警车,开走了。 当警车慢腾腾地驶出派出所大门时,那个司机的嚎叫声已经停歇…… 他们去喝酒了。 我站在那里,呆如木桩。 第三天,我听说,昨夜发生了一起车祸:两个pol一ice喝得醉醺醺,互相搀扶,结果一起被撞死了。 他们正是那两个pol一ice败类。 肇事车辆是一台黑色奥迪,一台红色出租车,它们从两个方向无声地冲过来,车头顶车头,撞在了一起。 两个pol一ice被夹在了中间,就像三明治。 pol一ice赶到时,那两台肇事的车都逃逸了,只剩下两具挤扁的尸身,还有满大街的血。 这多像三年前的那起车祸啊。 孽婴 ★ 孽婴 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并不喜欢小孩子。而随着林蕊肚子的日渐隆起,我却渐渐也有了一种将为人父的欣慰感。这种感觉十分奇妙。仿佛一件出于自己的艺术品将要诞生于世,禁不住的憧憬与冲动。 日子在盼望中喜悦着,可是有一天发生的一件事却在这种喜悦之中,略略蒙上了一层陰影。 那是在林蕊肚里的孩子七个多月大的时候,一次我下班回家,在门口听到她在电话里和别人聊得很愉快。我进门以后,她却已经挂机。于是问她和谁在聊天。她说:“呀,原来你回来了呀。是你早先的一个朋友,听说我快要生产了,特意来问候一声。” 很自然地,我问:“他说了叫什么名字吗?” “一个女的。叫丁莉。” 我的心里顿时格登了一下。 丁莉,我婚前的女朋友。——可是,她已经死了三年了呀! 担心林蕊知道以后会害怕,对胎儿不好,我没有吱声。——也许是丁莉生前的好友打电话过来恶作剧的吧。我这样安慰着自己。而一丝不祥的预感却在刹那间滑过。 不想庸人自扰,我努力地不去想这件事,也不去想丁莉。 一个星期以后,林蕊意外早产了。现在的医院非常人性化,因为林蕊难产,医生将我请进了产房,说是给她精神上的支持。 我就那么呆呆傻傻地握着林蕊的手,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我大汗淋漓。 终于,孩子出来了。可是却没有我预想了不下一万次的啼哭声。 我走近孩子,只看到她猛地一回头,寻到了我的方向,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我。 一丝凉意从心底生起,不觉间,我已是一身冷汗。 由于难产,林蕊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我便终日在家里照顾她。想象中,产后的女人虽然苍白疲惫,但应该是幸福快乐的,周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辉。可奇怪的是,林蕊却显得很忧郁,甚至在怀抱着囡囡——我们的小女儿的时候,也是如此。 是因为身体的原因? 我不解,便只有更细心地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希望她可以早日康复。 可是事情却远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那天我正在厨房为林蕊熬黑鱼汤,林蕊唤我道:“老公,电话!” 我擦了擦手,便去接。那边却传来了陰森森的冷笑声。 “你老婆终于生了?你也有自己的孩子了?”——丁莉的声音! 惊吓中,我的手一颤,话筒掉在了地上。 林蕊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怕她担心,我只道:“刚洗鱼的,手滑。” 那以后我又接过几次这样的电话。我的精神已处于崩溃的边缘。我向电话里的“丁莉”哀求道:“你放过我们吧!我已经知道错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当初应该和你把孩子生下来……” 可是“丁莉”却似乎根本不愿意听这些,只更加陰沉地道:“不会就这样过去的。一切都有着因果的报应!” …… 那天夜半的时候,电话铃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悄悄下床 ,怕惊醒了好不容易睡熟的囡囡和哄了半夜孩子的林蕊。 丁莉又在电话那边冷笑着。 “你究竟是人是鬼?你想怎么样?”我豁出去般地问她。 “亲爱的”,丁莉叫我,“我怎么会舍得对你怎么样呢?你知道我有多爱你!虽然我是为你而死,但我还是恨不起来你啊。” “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天一直在纠缠着我?”我愤愤地问。 “不是我啊。是我们死去的宝宝啊。她已经去找你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宝宝她恨你,我劝不住她。” “求求你了,不要再胡 来了好不好?” “你不信吗?你自己听她说好了。”然后,电话那边传来“嘟嘟”的挂线声。 我正想挂机,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爸爸,你当初为什么不要我?是你害死了我和妈妈!” 又是一身冷汗。 犹疑间,我颤抖着转过身——囡囡正飘浮在半空中,紧贴着我的脸,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我。那眼神好熟悉——正是她刚出生时看我的眼神! 失声尖叫! 尖叫声中,我猛地坐起——这才发现,刚才是一场梦而已。 我揉了揉眼睛,狂跳的心脏渐渐平稳起来。这时才感觉床 似乎空了许多,林蕊呢?一转脸,却发现身边的囡囡正半支着身体,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那眼神…… 正在疑惑间,出生没几天的囡囡开口了:“你刚才梦见我了,是吗?” …… 我狼嚎般地跨过她的身体朝门外奔去。 林蕊呢?这么深的夜她怎么不在床 上睡觉?我一边试图打开大门,一边大声呼叫着林蕊。可是门怎么也打不开,而林蕊也并没有应声。 囡囡却爬下床 ,向我爬来,我极度恐惧地后退着,无处可逃间,我窜进了书房,将门死死地反锁上。 而后我听到囡囡在门口不停地敲门。我钻进了床 底。掐了掐大腿,我想是不是又在作梦?然而大腿却真实地疼痛着。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在心底祈祷她没有办法进来,祈祷这该死的夜晚赶快过去! “囡囡!”我终于听到了林蕊的声音! 可是,天啦!她并不知道我们的囡囡……我的心提到了嗓眼——我不能确定一墙之隔的林蕊将遭遇什么。 囡囡又开始说话了:“你看他胆子多小!”话言中明显地带有讥笑。 我的林蕊,她会不会吓得昏过去呢? 可是意外地,林蕊却仿佛早已知道囡囡会说话,与她对道:“你就放过他吧。他是你爸爸呀!” ——这……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囡囡道:“放过他?当初他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我在妈妈肚子里呆得好好的,他为什么一定要杀死我?最后,连妈妈也害死了!” 林蕊抽泣着:“好囡囡。你也在我的肚子里呆了七个多月,我也算是你的妈妈呀。妈妈求你,他已经遭到报应了,你就放过他吧。” “你想骗他一辈子吗?——今天的报纸呢?” “我扔了。” “咯咯。”我听见囡囡在笑:“我拾回来了,藏在书房的床 下面了——就在他现在躲着的地方。” 黑暗中,我果然摸到了一张报纸,颤抖着点亮打火机,居然发现头版上登上了我与林蕊的照片。 文章这样写道:“……林某终因难产死于产房。而其夫李某当场精神失常,夺过医生的手术刀割喉自尽,医护人员虽竭力抢救也未能起死回生……” 不成双的鞋 ★ 不成双的鞋 李五是个地道的拾荒者──俗称捡破烂的。 他生活的很大一部分,就是整天推着破旧的三轮车,在城市各个陰暗的角落里搜寻着对他而言有价值的垃圾,比如饮料瓶、别人不穿的衣服鞋子什么的。 但有时他会在半夜推着三轮车沿着无人公路一直走,连同行都不知道李五在寻找什么。 不知从哪天开始,李五不再拾荒了,他不声不响的从捡垃圾的大军里消失了。 连住在他隔壁窝棚里的姜老黑,都不知道李五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据姜老黑说,李五窝棚里的东西一件都没少,还装着不少瓶子的三轮车就停在屋里──只是……人消失了。 同行都以为李五出事了,要知道,在拾荒这一边缘行业里,讲究的就是个车在人在,人车不离,如果车在人不再了…… 但没人会傻到去警局里报案,说有个捡破烂的突然失踪了──那么多失踪的有钱人还没找到呢,谁会去在乎一个拾荒者的死活? 也没人希望李五再回来,毕竟城市里的垃圾是定量的,少一个人捡不会是什么坏事。 大家只是希望,不会在某个日子的某条水沟里,被李五的尸体吓着。 一天,刚从外面推车回来的姜老黑气喘吁吁地告诉大家,他今天看见李五了。 “那小子在郊外……弄了一间很大的院子……还买了一辆卡车,院外挂着一个大牌子……‘李五废品回收站’!”姜老黑喘着气,表情复杂的说。 李五这家伙竟然当起老板了! 是的,李五是当上老板了,几个月之后,曾经和他一起拾荒的同行都成了他的小弟。 也许是因为李五行业经验丰富吧,他那间同名废品回收站,生意一直很好。 但没人知道,李五是如何从一个最底层拾荒者变成现在这种区域性垃圾总裁的。 第二年,李五娶了个漂亮的老婆……第三年,李五又买了一辆卡车,生意越做越大,日子显然越过越好…… 但到了第四年,有事情发生了。 结婚第一年,李五的老婆就给他生了个男孩,李五为儿子取名景强,整天视作掌上明珠,疼爱非常。 可小景强刚满三岁那天,正在院子里玩着呢,突然无缘无故地断了气。 孩子倒地时,双手紧紧抓着一只男式皮鞋──那是一只大人的皮鞋,但不是李五的。 李五当时正在门口忙,听到老婆的惨叫声、他飞跑着赶了过来。 ……当李五看到没有呼吸的小景强、当他看到小景强手里抓着的那只鞋时,当时就傻了。 从此,李五一病不起,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某日,他拨通了自己的老家电话,说希望弟弟李山来一趟。 等李山千里迢迢地赶过来,看着现在躺着病床 上、已经多年不见的哥哥,他已经认不出来了。 但李五还能认出弟弟来,看到李山之后,他紧紧抓着弟弟李山的手,告诉站在旁边的老婆,他想和弟弟单独待一会。 “哥……你觉得怎么样?”虽然李山不是医生,但他也能看出来,李五现在已经是生命垂危了。 “弟弟,我死了以后,你把这个收购站卖了,钱给你嫂子一半,剩下的……拿回去给咱爹妈养老。” “……哥,你别瞎说,你不会有事的……再说,你的收购站生意这么好,卖掉不是可惜了?你……先养着身体……我可以帮你经营嘛。” ……听李山这样说,李五无神的眼睛突然睁圆了。 “弟弟,你知道……我这个废品收购站……是怎么开起来的?”他表情吓人地看着李山说。 李山摇着头,哥哥究竟是怎样一夜 发家的,他也很想知道。 “四年前……那天半夜,我正推着三轮车在公路边上走着,想捡几个开车人扔的瓶子和塑胶袋。 突然,我看到路边的深沟里有亮光,上前仔细一看,原来有辆轿车……翻到了沟里。 等我下到沟里……发现车里那个男人一脸的血,但还有气……他旁边有个很鼓的皮包,我拉开一看,里面都是钱,还有手机…… 我觉得他还活着,就用他包里的手机打了120急救…… 后来……我想……我帮这个男人打了急救电话,就等于救了他的命,拿他的东西应该不算太过分…… 当我拿了皮包之后,刚走两步就在车旁踩到了一个东西,我捡起一看……原来是一只非常精致的皮鞋…… 我那是还是个拾荒的……就习惯地把鞋捡也了回来…… 后来,我用包里的钱购置了现在的院子、卡车,那只皮鞋……都被我忘记放在哪儿了……” “……哥,好歹你也救了他,拿他的钱,不算过分,别想这些了……”原来哥哥是这么发家的,李山心里涌起一阵寒意。 “弟弟,你不知道……小景强……是三岁生日那天死的……他死时手里抓着的那只鞋……就是那天我捡到那只……而且……后来我想起来……四年前的同一天,我捡到那只鞋……” …… “哥,你没记错吧,侄子……走的那天和四年前你捡鞋……是同一天?” …… “……不会记错的……但我一直以来……一直都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见李五说话越来越费力,李山把耳朵贴近哥哥。 “车祸时……鞋掉了的人……是活不了的…… …… ……现在……那个光着一只脚的人……就站着你身后……让我……还他……” 招魂 ★ 招魂 这个世界有太多奇怪诡异的事,有的事骇人听闻,有的事诡异无边,有些是迷信,也有些科学目前还解释不了的。 我下面要将的故事来源于我小时候的亲身经历。 我出生在一个黑龙江 的偏僻小山村,我的父亲是1960年来到黑龙江 的,那时候我们国家还非常贫困,老人说那时候正遇到三年自然灾害,粮食减产,中苏交 恶,还要勒紧裤腰带还外债,一系列的内忧外患的原因导致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我的老姥爷就是那个时候饿死的,据说我姥爷的妹妹也是那个时候饿死的,我爷爷家还好,因为我大爷很早就到了东北,靠每月寄过来的几块钱勉强度日。 那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叫闯关东的,反正好多山东,河北等地的农民不得不拖家带口或者独自苦行来到东北,那时候的人一听谁家有人去了东北,眼珠子就会瞪的溜圆,恨不得自己成了东北人。后来我问过大爷,那个年代饿死的人多了去了,虽然没有达到易子而食的地步,但是饿死人的家也不在少数。 我的姥爷听说我爷爷有个儿子去了东北,于是乎媒人说情,我的母亲就这样嫁给了我的父亲。 次年,我的父亲也去了东北,投靠我的大爷。 再一年,我的母亲也来到了东北。 这一待,就是四十年,我就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东北人。 我小的时候很听话,但是胆子小,尤其五、六岁的时候总是会被吓着。 我现在还清晰的记得我在被窝里,两眼瞪溜圆口中不停的喊着:“我怕。” 那个时候的村庄与现在不同,我家住在小兴安岭的正中,四周青山环抱,绿水怀柔,空气清新,陽光明媚。现在想起来,我觉得现在的孩子都是没有真正见过蓝天的,天空繁星似锦的样子,我相信他们也只是在书本上听过。 我住的村庄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和平。” 正想鲁迅先生说的,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我家那个地方本没有村庄,住的人多了,也就成了村庄。 小兴安岭,大山深处,说美也美,说kb也kb。 那个时候有句谚语,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一点也不夸张,那时候河水之清直比现在的矿泉水,而成分却好的多了,河里的鱼成群结队的游,保证现在养鱼池里都没有那么壮观的场面,我有个干姨夫,我清楚记得他打鱼是用麻袋装的。 那样的环境,造就了朴实善良的人,只有勤劳点,是饿不死的。 但是连绵起伏的山峦也有可怕之处,不但袍子多,野鸡多,狗熊、野猪也多。 所以挨家挨户晚上都是院墙高架,门户紧锁的,狗熊(我们都叫黑瞎子)夜半敲人们的实例屡闻不鲜。 我涨到五六岁的时候,哪里的人逐渐的更多,也出现了不少的猎户。 猎户的出现,无疑使这个美丽的小村庄安全了许多,人们茶余饭后也敢出来唠唠嗑,套套家常了。 到东北逃荒的人基本上都是山东的,据说河北的也不少,但是我家那里还是山东的多,都是老乡,谈起家乡来,还两眼泪汪汪的。 我家的一个邻居姓张,他家有六个孩子,那个时候很多人家孩子多,也不像现在看着这般娇性,张大娘后来又生了一个丫头,但是胎里就带着毛病,是带破腿(一只腿长,一只腿短)。 张大爷嫌她是女孩,又有毛病,就把他扔在猪圈里。后来另一个邻居看不下去,把那个孩子抱进屋,当面训斥了张大爷。 这个消息很多人都在谈论,我那时虽然小,却对张大爷充满了深深的恐惧。 每次走,我都是绕他家大门远远的。 张大爷的人品有口皆称“孬。” 我小的时候长生病,而且每次生病必然发烧,这一次又发烧,我不停的哭闹,母亲带我出去打针,由于离大夫家较远,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母亲牵着我的手,回家的路上正遇到张大爷在劈柴禾。 张大爷伸出手逗我,我本来就害怕他,不由自主的往后躲。 “在躲我劈死你!”张大爷举起大斧作势吓我。 本来有些黑的晚上,加上张大爷那副凶恶的面孔,我哇哇大哭。母亲也不愿意了,说了张大爷两句,抱着我回家。 然后,我晚上就不停的哭,发高烧,喊着害怕。 父亲连夜请大夫,也无济于事。后来邻居家的大娘说该不会招着什么了把,于是让我父亲假装磨刀,对着天棚,陰暗的角落连骂带吓,母亲在一旁哄我:“儿啊别怕,母亲磨刀,它再吓你,我杀了他!” 别说,这样折腾了大半夜,我居然好多了。 天一亮,母亲就遵照邻家大娘的吩咐,去请谢大娘。(那个时候都是称呼叔叔大娘的,邻里的关系好的如亲戚,可不是钢筋水泥大厦的邻居能比。) 谢大娘据说是有些本事的,她会看些陰陽,还有十二只银针,有些神婆似的本事,但却和跳大神不同。 谢大娘来到我家,看了看我的手指(还检查什么部位我忘了),说:“这个孩子受到什么惊吓了吧!” 母亲忙把昨晚的事对些大娘说了一变。 “这只是其一,应该还有啊。” 可是母亲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就更想不起来了。 “让我招魂看看吧。” 谢大娘管母亲要了三张邮票,越远的越好,同时准备清水,白碗,红筷子。 这一切准备妥当后,谢大娘将黄纸剪成纸钱(圆形,中间带孔的那种,又叫冥钱。) “可供灶王爷 么?”谢大娘问。 那个时候家家都供灶王爷 的,我家虽然不初一十五的供奉,可是到现在每年三十和大年初一吃饺子都要先给老天爷,再给灶王爷 的。 母亲点点头,谢大娘将白碗放在灶头(锅台,我们家那里那个时候就是不缺柴禾,所以做饭主要用木材生火,故家家都有锅台,就是用砖垒砌的,中间放上圆底的锅,台子当然比锅大许多,流出空地可以摆设碗筷之类的。),舀上半碗凉水,口中念念有词,却是听不清楚,数次欲立筷于水中,数次失败。 谢大娘冷哼了一声,取灶灰些许,昂首上了三柱香。 “立!”谢大娘一声轻喝,那红筷子竟然笔直的立于水中。 “陽有陽路,陰有陰桥,魂迷何处,速来显召!” 谢大娘满是皱纹的脸上,庄严无比,将纸钱烧了,取一张邮票平贴在筷子端头,任由其滑下。 第一张邮票几乎滑到了低端。 第二张好些,停在三分之一处。 第三章根本贴不上,一直下滑到碗底。 谢大娘看看我,又看看我母亲,道:“这孩子三魂已去其二,若再失一魂就活不成了。” 母亲很是着急,忙问怎么办。 谢大娘道:“三日后应有雨,到时我再来。” 三日后果然下了大雨,中午雨歇的时候,谢大娘来了。 夏日的阵雨来得急去得也急,房檐上还滴着水,太陽却已经露出了云头。 那时候我家住的是草房,本地叫木刻楞,是用圆木造框,檩子架成,四周糊泥,屋顶盖草。 刚下完雨,雨滴顺着草檐还滴滴下落,院子都是用养路沙铺的,雨滴滴在沙地上,顺着房檐冲击出了或大或小间断的沙坑,沙坑的小石粒早被雨滴刷得干干净净,就算用嘴含着也绝不会吸到半点灰尘。 谢大娘将白碗放在沙坑旁,拿起红筷子沾了沾雨水,回头告诉我只要她喊我的名字就要答应。 然后她又拿起了饭勺,站在门口,做舀东西状,口中大声呼喝: “隔山跨海,一勺子崴(方言读wai,三声,就是舀的意思)家来,小晨回来了吗?” 然后我躲着屋里大声喊:“回来了!” 如此反复几十次。 最后我好奇心大起,便出来看,之间谢大娘蹲着不停的将雨水用筷子一滴一滴的夹到碗里。 半碗水后,当又一滴雨水落入碗中,奇怪的现象发生了,一个黄豆粒大小的黑豆不停的在清水中打着转儿。 “回来一个。”谢大娘口中说着,又不停的夹着雨滴,动作慢而稳,每次落入碗中的都是一滴雨水。 水快满碗时,终于又夹到了一粒黑豆,两粒在水的表面上不停围绕。 最后,谢大娘取了一张大黄纸,做成凹状(不知是怎么叠的)将碗水倒入纸中,快速的塞进我的后脖领子里。 “纸干就可拿出来了。”谢大娘说。 自此之后,真的没有再犯过。 算命 ★ 算命 算命这个行业,可谓源远流长,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有些事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也许,一切都是巧合吧。 我上高中时,父亲望子成龙心切,就要找人给我算一卦,母亲坚决反对,母亲说,人的命越算越软,算命的要是说的好了还好,说得不好听着还闹心,再者这年头骗子多,也不见得有会真算命的,于是这件事就算搁浅。 那时候是九几年,人们的生活水平进一步提高了,早没有了粮票布票之说,只要有钱,大姑娘都可以买来的,所以有人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但凡是家里有些成年男劳力的,都上山偷木材。 国家虽然明令禁止,可是利欲熏心,很多人还是喜欢铤而走险的,况且,说实话,的确不怎么险。我对公共安全专家的印象不好,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当地的公共安全专家,当然是法律的执行者,但是有些时候,他们也对法律亵渎的最重,只要人情到位,很多事都好商量。 小兴安岭,红松故乡,你只要每天偷上一根,就比你干一个星期的活要赚的多。 高中的时候特别忙,一个月才回来一次,我回到家时天色已晚,虽然晚,由于是夏天,天较长,却也不是很黑,村子的人三五成群,茶余饭后说着闲话。 父母和小妹都在等我吃饭,见我回来,母亲忙其实接过我的书包,小妹拽着我的胳膊往屋里走,正这时,敲竹棒子的声音由远及近,空空洞洞的,一声一声的好像直敲到人的心窝里,我回头一看,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在一个小女孩的搀扶下逐渐进入众人视线。 有的邻居很好奇,就问她们是干什么的。 老妇人举起手中竹邦,似乎很吃力的道:“算命。” 九十年代,毕竟不像从前,年轻一代已经长大,对算命一说,虽然常听老人们提起,但是终究还是见的少了,于是大家满有兴趣的围上祖孙俩,有些要回家的也停下了脚步。 父亲走上前问:“你算卦多少钱?” “算得对了,凭你赏,算不对,分文不要。”老妇颤微微说,这个时候,母亲催促父亲赶紧吃饭。 过水面条,青椒肉酱,我最喜欢吃的。 父亲吃了一碗,就出门看热闹,这等事情我虽然不太信,却也很是好奇,端着碗也就出了门。 老妇人和那个小女孩就坐在我家大门前的长凳子上,周围还有十几个不想回家睡觉的人,也难怪,大热的天,除去蚊叮虫咬,外面确是比屋里舒服多了。 蚊子一多,就有人就点了堆火,上面压上杂草,汩汩的冒着烟,这是最常用的驱蚊方法。 有些岁数大的,也就有一句没一句的与老妇聊着,可是就是没人要请他算一卦。 老妇似乎身体很弱,“咳咳~”的咳嗽了几声,火堆压着的青草已被烤黄,随后“噗~”的一声着了起来。 老妇往前凑凑身,伸出干枯的双手在或旁来回的搓着,借着微弱的火光,大家看到了吃惊的一幕,那个老妇双目紧闭,已然瞎了,她旁边的小女孩也就十岁许,虽然争着眼,却是一动也不动,每逢与人说话时,脑袋倒是很灵活,可是那双大大的,迷人的眼睛就像镶嵌在里面的珍珠,美是美了,却没有一丝活气,无论任何时候,漂亮的双眼总是直直的。 旁边有人与她说话,她也与人欢乐的交 谈,那女孩鹅蛋脸庞,白皙透明,像是羊脂玉一般,偶尔说到开心处,还甜甜的一笑,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他的眼睛圆圆的,可是自始至终也没有动过。 老妇人随身有个包裹,虽然补丁重重,却是很干净,我这才仔细的打量了祖孙二人,衣着都是一般模样,除了干净之外,实在没有别的可以称道。 老妇人从包裹中拿出一张干饼递给孙女,待再像包中摸去,包裹已然空了。老妇收回手,四周摸索这拣起个树枝,靠着对热的感觉,拨弄着火堆。 “奶奶,你吃吧,我不饿。”小女孩将饼递给老妇人。 爸爸很是同情这祖孙俩,想起还剩些面条,忙让我端来。 “还有些剩饭,你若不嫌弃……” “谢谢你啊,雨儿吃吧。” 小女孩也不做作,伸出小手。 我把面条端在她面前,她的双手张开,还是冲着我的方向直直的伸着。 我的心有点发酸,把碗轻轻的放在她手中。 “谢谢哥哥。”她甜甜的说。 我不知道她怎样知道叫我哥哥的,我想但凡是身有残疾的人,必然会在某一方面超越常人吧。 对于善良的乡村老百姓,越是遇到穷苦的人,越能体现他们的朴实与美。 已经有几个人要让老人算命了,祖孙俩都很开心。 母亲这个时候刷完碗也出来了。 “你算的准么?”母亲问。 “准与不准,算完你就知道了,我今日得你一餐,就免费为你算上一卦吧。” “你要算的准,我给你钱。”爸爸从来不想占人便宜。 母亲张开手,老妇轻轻在上摸了几遍。 两双一样粗糙的手,我不知道老妇人能感觉到什么。 “雨儿,你也来看看。” 小泵娘站起身,将碗筷递给我,我已经不在先前的位置了,可是小女孩仍然准确的找到了我。 “莫非她的眼睛不瞎么?若是如此,可真太好了。”我想。 小女孩重新坐到他奶奶面前,从另一个兜子里拿出一些叠好的纸,和一个小笼子,笼子里面两只黄色的小鸟,也不惊闹,晃动着小脑袋看着众人。 “我也不问你话,我说,你听,我说对了,你就一直让我说完,若说的不对,你就喊停,老妇我听到这个字就会起身走人。” 老妇伸出右手,做“六”字状,声音有些虚弱:“你有这些兄弟姐妹……”然后又五指伸开,年轻夭折一个哥哥,现在你有三个妹妹一个哥哥;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好命啊,儿女双全。你家现在日子过的不错,可是你刚来此地时却是一没住,二没穿,三没吃,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啊。 母亲张开刚想问,老妇人接着说:“你儿女将来日子都会比你好,这个不用担心,只是有一点提醒你,你与孩子他爹命性不服,你儿子和他爹都是木命,而你是金命,你命硬啊,好在他俩虽然是木,却也非寻常木,乃是木中最硬的石榴木,故虽然日子磕磕碰碰免不了,但是也可相安晚年。” “黄儿,你在为她补上一卦。” 笼子中有两只黄鸟,也不知道哪个是叫“黄儿”的,但是却有一个黄鸟探头一啄,从一长排纸中叨出一张。 “你打开看看吧。”老妇人说。 母亲接过纸,“咦,怎么两张?” 老妇眉毛微微一皱,“你属什么的?” “属马。”母亲回答。 “这两张都是马,却有一好马,一坏马,这个畜生是让你自己选一个。” 妈摇了摇头,“愿啥啥吧,我也不看了,你算的准。” 老妇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小女孩把头转向我这里,问道:“你还想算什么?” 我摇摇头道:“一切随意吧,即是能算出的命,不知也罢。” 老妇嘴角一笑,也不言语,小泵娘倒是有些思索的表情。 接着张大娘也算了一卦,老妇也如此过程说了一般,挂算完,张大娘说了句不准,摇摇头走了。 这个时候小女孩抓住老妇的手,用手指在她手上写了几个字,老妇突然把头转向张大娘的背陰,面色凝重的道:“不要穿错了。” 这句话颠三倒四,混无根基,大家也不知道老妇说的什么意思,老妇表情慢慢的由凝重转向悲哀,默默的说道:“有些命无法更改,说出来反而不好,非是老身我胡 诌,刚才那人的确生经已枯,对待这样的人,我情愿不说实话,即知她有难,我又不能解,奈何?” 老妇叹息时,邻居二大娘挤了进来,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来的,要找老妇人算命,老妇一样摸了摸她的手,叹息一声:“你命中无子,一世坎坷,不说也罢。” 二大娘的确是个可怜的人,活了一辈子,孩子也没生一个,老两口相依为命,日子很清苦,苦日子也许还好挨,那孤独的清冷却是对人的最大打击,但凡没个能出来的傍晚,二大娘总是一直挺到最后一个人散去,她才恋恋不舍的回家。 二大娘从兜里掏出皱皱巴巴的五块钱,递给老妇人。 “你说俺没孩子,说的对啊,给你钱。” “你的命不直卦钱,”老妇道:“我有一言相劝,既无子,更莫靠他人。” 这话一出,围观的邻居各个惊讶,二大娘与二大爷无儿无女,但是却有个弟弟,他弟弟也同在这个村子住,却是儿女颇多,起初二大爷欲抱养一子,可是他弟弟却说别人的哪有亲戚的好,愣是要二大爷过继他的儿子,二大爷想想也是,便养侄为子,说这话已经二十多年前了,老邻居都对这件事知之甚清。后来不知为了什么,二大爷与其弟弟闹了矛盾,他弟弟又要回了孩子,从此老两口又孤苦相依,也不与弟弟“搭腔”(“搭腔”,说话的意思,两家交 恶,见面不说话叫不搭腔。) 近几年曾经的养子已经长大成人 ,有了家世,可是仍不停的管两位老人要钱,要东西,二大爷也没个儿子,辛苦赚的那点棺材本全都贴给的这个养子,他别的侄子看到便宜,也是隔三差五的找各种借口向老人要钱。 一对年暮的老人能有多少钱,每月国家对“绝户”(无儿无女称为绝户。)一百多块也全都被他们领取。 二大爷夫妇逐渐年更老,想想死后也没个挖坑的人,终究是要落到这些侄子身上,也就带着这一点点侥幸的心里不停的给他们撘钱,钱到不多,就是有个三五快,不过三五天必然会有个侄子或侄媳妇过来取油盐酱醋钱。 老妇人这么一说,大家的眼光却都像两个人看去。 一个就是算命的二大娘,一个就是看热闹的她的侄子。 他的侄子闻言很是不高兴,冷哼了一声:“你既然算的那么准,给我算一卦吧。” 他的话说完,祖孙俩却也收拾好了东西。 老妇人头也不抬,一样冷冰冰的道:“老身日算三卦,一日一处,从不破戒,你若想算,明日有缘相见再算吧。” 说罢,带着孙女头也不回的走了。 二大爷的侄子气冲冲的跑到二人前面,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静悄悄的将几块柈子横在路的中间,然后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 旁边邻居自然看不过去,父亲和几位男主户已经对他大骂了。 那祖孙二人虽然眼神不好,却耳朵不聋。 小女孩低头将一块柈子捡起,当时我有一种错觉,她那双迷人的却不灵动的眼似乎在暗夜中隐隐发光。 “这个还给你。”说罢将柈子扔进旁边的水沟。 老妇停下身,狠狠的咳嗽了几声,道:“万事到头皆有报,老身今天不再算卦,但是却要提醒你,一月后,第二个算命人的结局与你相像。” 老妇领着孙女消失在夜空中,可是她最后说的话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月后,第二个算命人偷木头时大树打挂,(放树时数根已断,但树枝与众树相连而不倒。)她砍树枝时那树突然一错,树根正楮在她腿上,由于当时没有人,她是被活活疼死的。(或者血流干而死,当时见到尸体的邻居都说尸体白的可怕,下身一道长长的口子。) 她的儿子那天中午正在吃饭,院子里突然来了一股陰风,凉的衣服被吹得散乱不堪,他出来拣依,一开门,脚就踩在衣服上。低头一看,那衣服正是他母亲的,也许真是母子连心,他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惊恐与悲哀,然后跟老婆与老父交代一声,带着另一个弟弟上山找母亲。 他的母亲的尸体被停在院子的灵棚里,他越想越不是滋味,找了把斧子,独自上山要把那棵树撂倒,焚成灰烬为母报仇。 他这一去也没回来,第二天,他的弟弟带人在森林中找到了他,她母亲放的那棵树倒下了,他却垫在那棵树的下面,全身已经血肉模糊了。 短短的两天死了两个人,他的弟弟为她俩穿衣时,这才注意到她母亲穿的是他哥哥的衣服,而他哥哥竟然穿的他的衣服。 没几天,又出了一起事故,二大爷的那个侄子也被树砸了,但是幸亏被发现的早,人虽没死,却是瘫痪了。 这几庄事,让这个村的人暂时按下的贪心,白天晚上说话的人也多了,聊的最多的就是算命的祖孙俩与这几起事故,人们头皮发毛之余,做事也更谨慎了,据说有好事者找过那俩祖孙,但是杳无音信,甚至附近的村庄听都没听过。 报仇 ★ 报仇 黄仙,黄鼠狼,据说是很有灵性的,很多的民间传说都是关于它的。 以前的民间一词,被广泛指农村。 现在农村一词被广泛指贫穷,落后,不发达,不开化。 不知是因为以上原因还是别的,农村的怪异故事特别多。 我住的和平村是林区,工农不分家,那个时候的林区也是一穷二白,而且很多林区住户老家都是农村的,老家的风水习 俗都还保存着,比如说供奉保家仙。 保家仙顾名思义就是保护家里的神仙,是一位或是数位得道的仙保护家里人出入平安。逢年过节初一十五要给其上供,上香火。 保家仙和堂口仙是一种,差别只是保家仙还没有开始扩大队伍,是单一或小群体的组织,保家仙讲意气,并且比较亲切,可以当虚拟的自己家人一样对待,谁家的就是谁家的,这代找不了也得找下一代,不离这个家族,世代相保,看书的朋友当有许多见过的吧,一般都在偏房供有牌位,香炉。 保家仙分别是:胡 仙祖太爷,胡 仙祖太奶,胡 仙大太爷,胡 仙大太奶,胡 仙二太爷,胡 仙二太奶,胡 仙三太爷,胡 仙三太奶,黄仙太爷,黄仙太奶,常仙太爷,常仙太奶,蟒仙太爷,黑老太,长眉大仙,结巴仙,山东大仙,胡 天刚,胡 天雷,胡 仙姑,胡 天春,胡 翠娥,胡 翠花,胡 天飞,胡 天风,常天龙 ,常仙姑,蟒天龙,蟒翠霞,常天凤,护法天龙,护法地蟒。 这许多的名称我说不清,但是其中有四类是出类拔萃的,我们那里野猪多,黑瞎子也不少,至于袍子,野鸡,灰狗(松鼠的一种)更是猎人的偏爱。 但是,再牛的猎人也有不敢打的东西,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四大仙——胡 柳白黄。 狐仙,蛇仙,刺猬大仙,黄仙。 其实是五大仙的,全称是胡 柳白黄灰,即狐狸、蛇、刺猬、黄鼬(黄鼠狼)及老鼠,后来不知是不是因为老鼠太多,吃粮太重还是别的原因,鼠被踢出了五仙之列,五大仙,也只留下四大牌位。 我家的邻居姓李,开玩笑时常说五百年前是一家,提起这个本家,我妈现在想起来还是感恩戴德,那个时候白面是吃不到的,棒米面是吃不饱的,买什么东西都要票,卖粮要粮票,买油要油票,买布要布票……一切东西都是全国统一分配。那个时候我的爸妈没有户口,当时有个称呼叫盲流,什么意思我却不知道,只是当时的称呼所含的意思应该比流氓 强不了多少。 没有户口,你是买不到东西的,就是有钱也不行,那个时候李大娘看我家可怜,给了我家一斤油,二斤白面。母亲常说那是她坐月子(生我的时候)的时候用的,结果白面蒸了馒头给接生婆吃了,那油在我一生日时还有半瓶。 我十岁左右时,年景已然大好,父母的户口也有了,吃梁也不那么费劲,我一年还能吃到几次苹果。 李大娘家孩子多,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叫萍,我都叫她萍姐。我十岁时,萍姐出嫁了,次年,生有一子。他儿子出生时据说天空有一抹红云波动,所以起名就叫云波。 这个故事就是从萍姐说起。 萍姐长得很标志,父亲领队装车,萍姐的丈夫就跟着父亲干活,由于都姓李,加上对我家有恩,两家关系处的非常好。 萍姐生了孩子,可是还和父母住在一块,非常不方便,我父亲对姐夫谈起,让他盖间小房。 那个时候木材是不缺的,现在用胶合板的城市人永远也不知道将直径一米的红松劈开当柈子烧的感觉,那个时候的人也朴实,现在楼的住户永远也不会知道邻居的真正含义。 那个时候如果谁家有什么事情,大家都是踊跃帮忙的,木材不缺,人手也有,所以萍姐的房子很快就盖起来了,就盖在他家柈子跺旁。(那个时候家家都有几跺柴禾,劈好了罗在一块,就叫柈子跺。) 新房入住,照例是要在大梁上挂点钱的(有的用老式铜钱穿成串,我家就是用五分钱的硬币中间砸个窟窿穿一块的。)萍姐夫踩着柈子跺上了房,在中间的横梁上拴上了铜钱。 铜钱挂好,萍姐夫摆摆手,下面有人放鞭炮了,亲朋好友都来祝贺。 萍姐夫也在房上眼光俯视,给众人打招呼,对大家的帮忙表示谢意。这个时候,萍姐夫看见了一个黄鼠狼,满身黄毛,黑嘴巴,眼睛正圆溜溜的看着萍姐夫。 萍姐夫向来是不信邪的,说道:“你看什么!”随手捡起个柈子仍了过去。 也不知是天灾人祸,还是时运不济,这个柈子正砸在黄鼠狼的小脑袋上。 黄鼠狼眼睛一闭,脑袋一歪,死了。 萍姐夫从柈子跺上下来,手中拎着刚打死的黄鼠狼。 旁边有没见过的,嘻嘻哈哈,也有信这个的,大摇其头,萍姐夫到没觉得什么,亲切的招呼大家吃饭。 第二天中午,我正在吃饭,李大娘慌慌张张跑来,说小萍犯病了。 父亲还没下班,我跟母亲来到李大娘家,只见萍姐躺在炕上(东北都是搭的火炕),手脚朝天,口吐沫子,不停的乱叫,那个模样似乎伤心之极。 “这是招黄皮子了。”有人说。 李大娘被吓得不清,话也说不出来,李大爷走到炕前,抓住萍姐的手问,“你是哪里的仙,怎么附在我闺女的身上!” 萍姐闻言也不哭不闹了,腾的做起,双眼圆睁,指着李大爷的鼻子怒道:“好你个老李头,你的女婿杀了我的儿子,你还来问我,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如今你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还问我来干什么,我来报仇!” 然后,萍姐不停的骂,一串一串的人名从她嘴中冒出,语言恶毒之极,在炕上连骂带跳,撒泼使赖。 这时李大娘稍微好转,就不停的给她磕头,让她放过女儿,由于萍姐夫上班,一时也找不到,萍姐的亲朋好友都在陪不是,可是萍姐仍然骂,从李大爷的祖宗十八代骂起,一直骂道本世,循环反复,似乎永不停歇,骂累了,就坐在炕上歇一会儿,哭哭啼啼诉说着她的冤屈。待梢缓和些,又接着骂。 后来我从邻居嘴中得知,那萍姐口中的名字正是李大爷祖宗。 很多的邻居围观,都说些好话,可是那位黄仙依旧不依不饶。 后来我的母亲想起了谢大娘,就让李大娘去请。 谢大娘来了,萍姐看了她一眼,大骂她多管闲事。 “人已死了,这事总这样也不是办法,所以我来说情。”谢大娘如是说。 “死了就完了,你来说就好用么?莫非你也过来欺负我老婆子?”萍姐双眼如铃,怒气更胜。 “这也是你儿子的劫难,劫难到头,却也是因果。”谢大娘说。 “我不管什么屁因果,我只要我的儿子。”萍姐又是大哭大喊。 萍姐的儿子才满月,仍在襁褓之中哇哇直哭。 “你也累了,人死终究不能复生,休息一下吧,孩子还小,你让他吃点奶。”谢大娘说。 “怎么她的儿子就是儿子,我的儿子就该死么?”萍姐仍然不依。 李大爷,李大娘都跪下,不停的求着,孩子的哭声也逐渐嘶哑。 萍姐叹口气,望了望孩子,说道:“让他吃点奶吧。”随后身体往后一躺,就像睡去一般。 李大爷其实扶起萍姐,谢大娘掐了掐她人中,萍姐幽幽醒来。 “二婶子在啊。”萍姐第一眼看到了我母亲。 “恢复正常了。”有人说,这时萍姐就像刚见到这些人似的,一一问候,看到自己的儿子哭叫,忙给喂奶,并问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的行为,她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估计几分钟时间,她把孩子往李大娘身上一递,随后一躺,固态萌发。 谢大娘提出了好多条件,黄大仙只是不依。 后来谢大娘出屋,叫了几个人,告诉他们,“以孝萍为中心,百米之内找那个黄仙。” 谢大娘说,黄仙迷人,有特定范围,这个黄仙的能力不会超过百米,一定可以找的到。 家里的人和亲戚都在找,萍姐仍在炕上不停的骂,到后来似乎发现什么,不停的骂谢大娘多管闲事,然后又不停的撞自己头,李大爷不得不找几个人压住她的身子,萍姐一个女子的力气,竟然几个人都压不住,萍姐还是碰得头破血流。 后来萍姐大骂众人,并且口出威胁,说来也奇怪,每一个人家里有什么人她都清清楚楚,并扬言说若是再多管闲事必然会找到她家里。 出门找的人都回来,也不敢在找了,只有谢大娘还在围绕柈子跺转圈。 在一个柈子跺的缝里,谢大娘终于找到了它。 一个硕大的黄鼠狼正在柈子跺缝里,似是入定的模样。 谢大娘一看,心就凉了。 后来闲聊时谢大娘说,那个黄仙大如小狈(那个时候家养的狗可不是现在城市里的宠物,那个时候狗的作用有二,一是看家,一是打猎,所以典型的家养的狗都是中国品种的大笨狗,猎人经常用它们当猎狗,大的狗立起来足有人高。),它的嘴已经白了,黄鼠狼周身黄,型似狼,貌似鼠,故而得名。 如果一个黄鼠狼嘴便黑毛,那个黄鼠狼就是有一定道行的,可以迷人,而眼前的黄鼠狼居然嘴都变白了,应有百余年的道行,谢大娘说。 普通的道行潜的黄仙迷人时都是远程控制,他找个安全所在,不知通过什么途径与当事人建立联系,他在一边做任何动作,那人也一般动作,而且可以通过那人进行语言交 流。 而这个黄仙可以闭目念力控制,可见道行已经深道一定程度了。 谢大娘说,如果道行潜的黄仙迷人,你在周围一定可以找到他,一般都是百米之内的某个秘密的地方,他迷人的时候本体是不能动的,你可以抓住他带到当事人面前,用一银针扎入当事人中指,威胁他放弃图谋。而且千万不能把它打死,否则有可能连受害人一起死掉。 只要抓住它本体,一般它就服软了,一身道行谁也不想一朝丧,让它立个誓言,在给他点面子,做些补偿,多数的情况都可以化解的,这些修行的生物最在乎誓言,只要说过就会算数的。 可是对道行太强的黄仙这招行不通,它不会受人摆布,而且你也抓不到他,他的念力可以随时收回,那个时候你就与他结仇了。 谢大娘没有办法,暗地里告诉李大爷再请高人。 后来如何找到的高人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几天后的晚上李大爷用几个新的白碗放在窗前,碗上朦红布,摆好酒肉等大仙来,李大娘说请仙的晚上屋里的任何人不许睁眼,夜半时分,觉得屋里刮了一阵风,好像飘进来一个人,她们也没敢睁眼,就这样一直等到天亮。 天亮后,萍姐居然好了,但是她说有个大仙告诉她必须亲自到南方去,否则儿子性命不保。 萍姐夫妇抱着孩子去了南方,萍姐在约定的地方见到了大仙,那个大仙附在神婆身上与萍姐对话。那个时候交 通不便利,来往整整用了半个月,回来后萍姐将所见所闻告诉了她父母,很多关心的亲朋问她,她也实话实说。 她说给她看的是个大仙,叫胡 三太爷,三太爷告诉他,此时他已经与黄家谈好了,你家虽然无意,可是也不能害了人家性命就这样算了,再过几年就是黄仙道满行善的日子,黄仙要行善数年积攒功德,要求萍姐辅佐(估计就是找个上身的人)。并且告诉萍姐说她的儿子是童子,年不过十二,就算是过了十二也难过二十四,童子每十二年上天招收一回,所以童子每十二年就有一大坎。 萍姐问她为何选中她的儿子当童子,胡 三太爷说,萍姐与她的儿子云波都是正月初一的生日,正是招财童子下凡的日子。 萍姐不知道自己与儿子的生日为何胡 三太爷会知道,但是萍姐相信的,于是请三太爷化解。 三太爷告诉她某年后,某地当有一庙,那庙兴起之日会有人送很多神佛和尚的雕像,其中会有一个童子像与她的儿子一般模样,诉他务必在那天将那尊童子像推倒,如果成功,云波的童子命就可解。可是这样做 却损了缘德,她须现在起每日供奉观音,并且指点了她买观音像的地方。 “那你买了吗?”邻居问。 “那个地方观音像很多,便宜的几块钱,贵的上千,他们请了一张便宜的,可是回到家发现兜里剩余的千元钱都不见了,也许菩萨怪我心不诚吧。”萍姐说。 后来在我上学的期间萍姐与云波都好好的,没有犯病,只是云波那孩子长的实在太好看了,既不像他爹,也不像萍姐,大大的眼睛,红润的脸,而且耳垂特别大,就像庙里的泥和尚。 命理 ★ 命理 一、两姊妹去算命。 “你三年前被人倒了一笔钱。”算命先生对妹妹说。 “是啊!您真是太准了。”妹妹击掌称好,旁边的姊姊却有了意见:“我当年跟妹妹一起被倒会,您为什么没看出我呢?” 算命先生一笑:“请问,当时是你比较伤心,还是你妹妹比较伤心?” “当然是她!她差点气得跳楼。”姊姊说:“至于我,钱嘛!身外之物,我看得开!” “这就对了!那笔倒掉的钱,伤了她的命,没伤你的命,所以只在她的命上留下疤痕。” 二、两兄弟去算命。 “明年三月,你们都要发一笔财!”算命先生说。 二人兴匆匆地走了。 第二年的四月,两兄弟又登门。 哥哥一见面就道谢:“您真是金口,我果然上个月接了笔大生意,赚了不少。” 弟弟却直叹气:“我上个月在办公室摸彩,中了一千块钱的小奖,难道也算发财吗?” “当然算!”算命先生说:“同样的财运,也要看你怎么去把握。运气就好像火种,可以点亮一跟蜡烛,也可以点燃一个火把,点爆一个火药库。当运气到了的时候,正巧你哥哥在努力做生意,所以点亮他的生意。正巧你在摸彩,于是让你中了奖。” 三、某人去算命。 “您正当运,挡都挡不住!”算命先生道喜:“唯一要注意的,是别跟也正当运的人斗,两虎相斗,必受伤!就好比钻石戒指不要跟钻石戒指磨擦一样的道理。” “那么表示我可以跟不当运的人去斗啰?” “那也不行!”算命先生沉吟了一下:“当运的人去欺侮不当运的,是不厚道。不厚道的人,运走不长!” “照您这么说,我是谁也不能斗了!” “可不是吗!人在运上,愈要谦冲自牧,不但不能斗人,即使有点小亏,也不妨吃着。”算命先生笑道:“有福气,不独享,让大家分享,福泽才绵长!” 四、某人去算命。 “你这一年,运气特佳,无往不利!”算命先生说。 一年没过,某人怒冲冲地跑来:“你说我运气好,可是你知道吗?我上个礼拜差点没命!” “你到哪儿去了?” “我去了中美洲的战区。” “这就是了!”算命先生请某人坐下:“你想想看,从古到今,有多少算命的,他们为什么没算出唐山大地震、也没料到南京大屠杀 ?按说他们早会发现在唐山和南京的人,在同一个时间死,而能知道有大灾难来临,他们为什么没能预警呢?” 算命先生叹口气:“如果一个好命的人,偏爱跟亡命之徒在一起。或一个好运的人,碰巧和一群坏命的人搭飞机,那一个好命是敌不过坏命的。天灾、人祸也是这样。个人的命再好,碰到天灾人祸,也是挡不住的!” 某人怒气平息了,算命先生送他到门口,叮嘱地说:“人命易算,天命难测!自求多福、趋吉远祸!” 五、某人去算命。 算命先生看到生辰八字,才屈指,就摇了头:“恕我直言,你恐怕过不了五十五岁那关!” 事隔多年,某人已过六十,事业宏发、身体健朗,笑吟吟地又在命相馆出现:“您还记得我吗?您曾经算我过不了五十五岁。” 算命先生一惊,再问一遍生辰八字:“没错啊!你应该过不了五十五岁啊!除非你是大善人。” “难道我这些年行的善事,可以改命?” “当然!坏运都因为你的善行而改好了,你自己的运能不改吗?这世界就像水,总是平的。你今天送出一些水、明天又送出一些水,虽然是注进别人的水面,那水还是要回流的。回流之时,常是你缺水的难关。” 算命先生长身一揖:“命由己作,福由心生。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大善人的命,难从天定,更由不得我算了!” 芭蕉 ★ 芭蕉 杰是在海南当的兵,热带地区气候是非常好的,他们宿舍外面是一排一排的芭蕉树,长得非常茂盛,绿油油的大叶子,每到果实成熟的时候,还会结出芭蕉,居然味道也非常不错. 杰的宿舍有一个河南兵,是从农村来的,人非常老实.用杰的话来说,是非常傻.....男兵们在一起,聊得最多的话题就是女人.这也难怪,一群20出头的小伙子,平时在一起不聊女人又聊什么呢? 这个河南兵姓尹,人老实,长得却很难看,杰他们常常取笑他说他这辈子想找到老婆除非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而小尹每次听他们这样说,就非常生气,但也不敢反驳.他越是这样,大伙就越爱取笑他.那时候好多男兵都有女朋友,每次收到女朋友的信,大伙都羡慕得不得了.只有小尹,在部队两年了,从来没有人写过信给他. 可是这个月,大伙都感觉到小尹变了.怎么说呢?感觉小尹变得神采飞扬的,经常傻笑,杰他们都感觉这小子是不是谈恋爱了呀?可是奇怪的是,照样没有人写信给小尹,小尹也从来不出部队,每天晚上总是很早就睡了.大伙渐渐发现,小尹越来越瘦,整个人气色非常不好,每天出操也是没精打彩的样子. 结果有一天,大伙起床 出操,小尹却没有到场.这下大伙更奇怪了,小尹每天可是最早起床 的一个,今天是怎么了?于是班长就让杰去看看.杰回到宿舍,看到小尹躺在床 上,他以为小尹睡过头了,便过去叫他.谁知道不管他怎么叫怎么推,小尹都没有反应.这下把杰吓坏了,把班长叫来,大家才发现小尹整个人都昏迷了.于是大家便决定送他去医院.谁知道在搬动小尹的时候,却发现他右手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而红绳的另一头,居然是系在宿舍窗外的芭蕉树上! 大伙把小尹送进医院,小尹昏迷了整整两天才醒过来.医生也说不出小尹是怎么回事,只是说他身体状况很差.小尹从医院回来,在班长的追问下,这才说出了实情. 原来二个月以前,小尹听到战友们聊天,说起如果睡觉前把红绳系在手上,另一头系在芭蕉树上,晚上就会梦到芭蕉仙子来和他约会.其实说这句的战士当时也不过是道听途说,没想到小尹却当了真.当天晚上他便找来了红绳照这个办法把绳子系好.结果连续七天,小尹不但没梦到美女 ,甚至连梦都没有做.结果就在第8天晚上,小尹果然梦到一个女人.女人在梦里说,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来陪你吧.从那天开始,这个女人天天都会在梦中与小尹相见,并且夜夜。。春宵(汗。。这是杰的原话) 后来小尹也渐渐的觉得不对头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于是便悄悄的在睡觉前把红绳解开了.没想到,他还是照样梦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还说,她很喜欢小尹,希望小尹能一直陪着她.这时候,这个老实的农村小伙才开始害怕了.出事那天晚上,他系上红绳,想好好的和这个女人谈谈,谁知道刚睡着,就梦到那个女人一脸愤怒的样子对他说:你想摆脱我,可没这么容易,这么多天了,你以为你让我来就来让我走就走吗?结果小尹第二天就一直昏迷了. 大伙听了以后,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呢?倒是他们的班长,一个土生土长的海南人,却说,在海南真的有这样的传说,不过没人会傻到去试的.班长是个急脾气的人,二话不说,带着几个战士,当天就把他们宿舍外的所有的十几棵的芭蕉树连根拔掉,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说来也是小尹运气好,居然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梦到过那个女人了. 无缘的灵魂 ★ 无缘的灵魂 徐姐的床 头老是放着一个布娃娃,据说是为了怀念她死去的孩子。 五年前,徐姐的丈夫在徐姐怀孕九个月时因喝醉了酒推了她一把,导致徐姐流产,甚至终身不能怀孕。腹中的孩子取出时,已经断气,看着已具人形却无生命的孩子,徐姐悲愤交 加,却又无可奈何,只怪自己嫁错了丈夫,跟错了人!在徐姐流产后不久,她丈夫就出车祸死了,从此后,徐姐就一个人孤独的生活。 一天晚上,徐姐加班回来,当她走到自家门前的小巷时,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小孩子哭泣的声音。原本,徐姐以为这哭声是附近的小孩因调皮被父母责罚而发出的,可是,哭声越来越响,并没有停止的迹象。徐姐以前就喜欢小孩子,流产之后,看见小婴儿更是倍感亲切,恨不得抱一下、亲一下,所以附近有什么小孩,哭声如何,她了若指掌。在疑惑及好奇两种驱动的唆使下,她终于忍不住寻着声音走去,想一窥究竟。 徐姐沿着声音来到附近的一个广场,空旷的广场上除了几根水泥柱横躺在角落外,并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更别说人了,而小孩的哭声在徐姐到达广场时也消失了。 奇怪,我明明听见小孩子的哭声,怎么到这就没了!?徐姐心想,难道是我耳背,把猫叫当成小孩的哭声了?!正打算转身离去时,悠悠的传来小孩的声音:“我好想有个妈妈喔,别人都笑我无父无母,还没有名字。”徐姐心一惊,忙转过身来,只见水泥柱旁的草丛里走出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孩子,说话的口吻却像个大人。 “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父母一定很担心你,快回去吧。”徐姐关心的说。 “我没有家,五年前我就是一个人了。” “那你父母呢?”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哪。” “可怜的孩子,这么晚了,你就到我家去住一夜 ,明天我再帮你找你父母吧!” 两人朝着徐姐的住处走去,而地上却只有一个影子,在路灯的照耀下,被拖的长长的…… 回到家后,徐姐让这个孩子住在以前替自己的孩子准备的房间里,然后就到厨房张罗消夜给孩子吃。 小孩子进入房间,看见满屋的玩具,一时玩心大起,将所有的玩具用着超乎想象的力量浮在半空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伴随着小孩天真无邪的笑声,玩具们似乎也感染了灵性,陪伴着他玩的不亦乐乎。突然间,徐姐推开门把热乎乎的面端了进来。 不知什么时候,一切都已回归了原位。 “来,趁热把面吃了,吃完好好睡觉,知道吗?”徐姐心切的说。 “如果我有你这样一个妈妈那该多好!” “傻瓜,哪有别人会比自己妈妈好的,说不定你妈妈现在正在什么地方找你呢!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第二天早上,徐姐来到小孩子的房间,想叫他起床 ,却发现小孩子不见了,只留下一张小纸条:妈,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就是你五年前流产的孩子,但我不知道我叫什么,只知道有个非常好的妈妈和爱喝酒的爸爸,带走爸爸之后,本想把妈妈也带走,可是,我发现妈妈是如此慈祥,如此亲切,若你在世一定可以照顾更多的小孩,因此,我只好一个人走了,希望妈妈为了我,也为了自己好好活下去。今生无缘,希望来生再做您的孩子,克尽子女的责任!妈妈,我走了。 清晨的陽光照在徐姐的脸上,她拿者小纸条,不禁热泪盈眶,那就是她的孩子啊! 在那之后,许姐到附近的佛堂买了一个灵位,照顾这位与自己无缘的“灵魂”。 改碑 ★ 改碑 李相文很伤心。 妻子去世已经三个月了。他依然在後悔,後悔那天晚上不该让她出去为得病的自己去买药,跑了大半个市区,回来後不久就因为淋了雨而病倒了,病得把生命也赔了进去。悔恨和思念像一条毒蛇一样纠缠在他心里。 离开伤心地这麽久,他想去妻子的墓看看,倾吐自己的心声。 来到公墓园里妻子的墓前,李相文泣不成声。他回忆著以前与她相识相知直至相爱的点点滴滴,悲痛的难以自制。 疲惫的他居然在妻子墓前睡著了。等他被夜风吹醒时,已经是深夜了,公墓在静静的月光下透著kb的气氛。 李相文有点害怕,一个活人置身无数的墓碑之中,本来就是让人感到kb的事。他急忙往公墓门口赶去,可是大门已经紧闭了。 李相文无奈的坐在一颗大树下,等待黎明的到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左边不远的一座豪华的墓在摇动!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李相文再次望去,没错,是在摇! 一具骷髅忽然凭空出现在公墓前。月光下,李相文清楚的看到,他浑身是泥,眼里冒著惨绿惨绿的光,下颌骨一张一合的,似乎在喃喃自语。 李相文吓的不敢动弹,缩在树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借著月光,他看到了墓碑上的字:“吴海,终年69岁,为人和善,行善无数,受人尊敬,希望他安息。” 骷髅忽然悲鸣起来,凄厉的声音让李相文毛骨悚然。忽然骷髅用手在碑上抹了几下,然後用手指刻了几行字,刻完了才略显平静的消失了。 它刻的是:“吴海,终年69岁,为了遗产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一家,当局长时无恶不做又沽名钓誉,後来死於心脏病。” 慢慢的,几乎每个墓碑前都出现了骷髅。显然,它们都是埋在里面的人。它们都做了一件相同的事──改碑文。李相文的好奇心压过了恐惧,他悄悄的在墓园里盘恒,看骷髅们写什麽。奇怪的是,骷髅们似乎根本看不见他, 他发现,里面埋的人原先的碑文大都把死者形容成具有乐善好施,光明正大等高尚品格的人,可被改後的碑文都会把死者的一些不为人知的恶行记下来,总之,这些人在改过的碑文里的形象和原先的天差地别。 李相文觉得很有趣,这是死人在说真话吗?他忽然想看看妻子会不会也改碑文,就跑到妻子的墓前。 月光下,李相文认出了她那张曾经美丽的脸。她趴在碑前,用只剩下骨头的手指写道:“为了和情夫 幽会,她骗丈夫说是出去买药,结果因淋雨得病而死──” 梳头的女孩 ★ 梳头的女孩 半夜两点,小芳起来解手,学生宿舍的电路老是没人来维修,过道上没一盏路灯是亮着的,还好今晚月光还挺亮的,月光穿过过道上方的百叶窗,勉强还能看清楚路。 小芳摸索着走到洗手间,洗手间门口摆着一面很大镜子,可是现在镜子前面有个黑影,小芳揉了揉眼睛,是一个人,再看清楚了,黑暗中,一个长头发的女人,站在镜子面前,一只手放在头上一起一伏的,那动作像是在梳头,小芳哪有胆子再去上厕所啊,连叫都叫不出来,连滚带爬得跑回宿舍,砰得关上门,气喘如牛。 宿舍里的姐妹们全被惊醒了,围着小芳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边……那边……洗手间的镜子前面……有个女人在梳头”,小芳仍然惊魂未定,“半夜两点,黑灯瞎火的,一个女人在镜子面前梳头!”,“别是鬼吧!”虽然很害怕,但女生们还是决定一起去看看,壮着胆子,带着手电、扫把、水果刀,一群女生相互搀扶着往洗手间去了。 果然有个人站在黑暗里对着镜子梳头,电筒的光照过去,那女鬼身上穿着红色的衣服,胆小的女生已经吓得叫出声来,那女鬼停止了动作,转过身来,女生们的心脏刷一下被提到嗓子,女鬼说话了,“你们干什么啊?”,怎么声音是隔壁宿舍的小素,胆大的把手电筒照到她的脸上,原来真的是小素,女生们松了一口气,埋怨起小素来。 “黑灯瞎火的,你在这里梳什么头啊!吓死人了,是梦游吧?” 小素一脸惊奇,“什么黑灯瞎火啊,我还奇怪了,大白天的,你们几个打着电筒干嘛啊?” 计程车司机 ★ 计程车司机 深夜,计程车司机小王在娱乐大世界门口等着拉客人,一个漂亮的女孩上了车,“去哪儿?”小王问,女孩手一扬,“黄角岗”,黄角岗?那不是个公墓吗? 小王想起了同车队小张的遭遇,半个月前,也是这个时间,小张载了一个女孩到黄角岗,回到家才发现,那个女孩竟然是用得冥币付的车费用,结果小张一病到现在还没下床 ,想到这里小王赶紧说: “不去,不去,我要收车了”。 “真不去?”那女孩有点奇怪。 “不去,不去”,小王头摇得象一个拨浪鼓。 女孩有点不甘心的下了车,小王拍拍胸口,长长得吐了一口气,正要发动汽车。 突然看到后视镜里面,那个女孩居然正坐在后座上,小g.wang放下的心一下又窜上嗓子尖,他刚回过头,女孩一下把脸贴在他脸上,我的妈呀,那哪里是人的脸啊,明明就是一个骷髅头,眼眶下面还流着血,突出的獠牙上幽幽得发着青光。 女孩恶狠狠得说“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小王的裤裆一下就湿了,颤抖得说“我……我……我们无冤无仇……你……你……你……别害我呀……” “还不开车!送我回家了,我就放过你!” “是是是”,小王一踩油门,车子歪歪斜斜得开走了。 终于到了黄角岗,女孩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漂亮脸蛋,递给小王一张钱,“不用找了!”,随即下车走进了坟场,小王低头一看,“哇”,又是一张冥币,车子象箭一样的射出去。 坟场守墓人的家里,守墓人的老婆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问道:“谁啊?” “是我”女儿的声音 “你这疯丫头,半夜三更的又跑到哪里去鬼混去了?” “不是就是去参加了同学的化妆舞会去了?” “坐计程车回来的吧?你就知道乱花钱!” 女孩子“嘻嘻”一笑,“今天坐计程车没有花钱” 清洁工 ★ 清洁工 赵婶是一个农村妇女,最近环卫局招清洁工,她也报名了,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早上五点到7点,她必须要扫完那条一公里长的街道。 早上4点半她起床 ,穿上环卫局发的黄色警视服,扛着大扫帚就出门了。 “刷,刷……” “谁这么早就在扫地了?”赵婶很纳闷。 “刷,刷……” 她负责得那个路段左边有一段高高的阶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佝偻着背吃力得在扫着阶梯,“哎!这环卫局的还要不要人活啊!这么老的人也弄来扫大街” 赵婶埋怨着。 热心的赵婶走上台阶,扶着老太婆,“太婆啊,你老人家休息一下吧,我帮你扫” 老太婆满是皱纹的脸上老泪横纵,她对赵婶说 “我杀了自己的儿媳妇,阎王爷 才惩罚我扫这个石梯,这一扫就是500年了,也扫不到头,今天终于有人接班了,阎王爷 发善心了,阎王爷 发善心了”。 顿了顿她又问“这位大姐,你犯了什么罪啊,阎王爷 这样罚你?” 骨头 ★ 骨头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下午,中国的某地。赵老太太正在钱老太太家里跟其他三位老太太搓麻将。赵老太太今天不仅手气臭,而且心神不宁,嘴里漠漠唧唧老念叨着孙子,一会儿的功夫就出错了好几张牌,自己明明和了却不知道,糊里吧嘟就把手里的三万给打了出去。下家儿孙老太太一把就摁住了,裂开稀稀拉拉几颗牙齿的嘴巴,布满了岁月痕迹的脸庞就绽开了笑容:“嘿嘿嘿,狗秃儿他奶呀,我就差这张牌了……”说着哗啦把面前的一溜牌推倒,“和了,嘿嘿,和了。” 其他几位老太太就翻自个的口袋,每人捏出几张毛票或者钢崩儿。孙老太太拿着一个一分钱的钢崩儿说:“狗秃儿他奶,你这是一分钱啊。” 赵老太太一看,脸色一下子暗了好多,说道:“我刚在老付家小卖部花一块两毛钱给我孙子买了个气球,给他一块五毛钱,找给我三毛钱。这钢崩儿都是他找的。让这王八*的给糊弄了,我愣没看出来。——给你换个一毛的。” 李老太太就说:“狗秃儿他奶,你今儿个有点儿不大对劲儿呀,跟脑筋没在这儿似的。” “可不是嘛,我这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把孙子一个人放家里,我老惦着,心思不够使。” “嗨,这有啥不放心的?前后门儿不是都锁了吗?还有你们家那个狼狗大老黑,多大的一个儿?都快赶上小驴子了。谁敢进你们家门儿呀?”孙老太太说。 “就是,”李老太太发话了,李老太太跟赵老太太是邻居,“上回你们家大老黑半夜接墙头窜到我们家院儿里,我跟我老头子就听见猪圈里猪吱吱儿的叫唤。起来到猪圈一看,嘿,大老黑正趴在母猪身上一动一动地,干那事儿呐。” “哈哈哈……”一群老太太狂笑。 大家又开始稀里哗啦地洗牌。这时赵老太太心里稍稍安稳了些。毕竟家里有狼狗看家,又锁了院门儿,孙子会很安全的。 又打了2圈,电话铃声就响了。响了5、6遍,钱老太太才不情愿地从牌桌儿上走开去接电话。 “谁呀?” “大婶子,我妈在您家吗?我是秀芳。” 钱老太太捂上送话器,对赵老太太说:“你儿媳妇。”又松开手,对着话筒说:“你妈这就来。” 赵老太太接过话筒:“喂?——” “妈,我不是跟您说过吗?看孩子的时候别打牌,打牌的时候别带着孩子。您把门儿一锁又打牌去了。我该给狗秃儿喂奶了,您把他抱回来吧。” 赵老太太就啥了眼了:“啊?……秀、秀芳,狗秃儿不是在家里吗?我没带着他呀!” 其他老太太一听觉得好像出了什么事儿,都放下手里的牌,把脖子扭向赵老太太。 话筒里秀芳说:“妈!您开什么玩笑?!我跟狗秃儿他爸已经回来了,家里屋里、炕上、门后头、厕所都没有狗秃儿的影儿……妈,您说话呀?妈——” 赵老太太眼看不行了,手还拿着话筒,人就直往地上矗溜,口吐白沫儿,眼珠子往上翻。老太太们慌了手脚,过来就掐人中拍后背。钱老太太往外跑,在门口儿让门槛拌了一跤,爬起来就喊:“快来人啊——” 赵老太太的命根子有两个,一个是麻将,另一个就是孙子。现在孙子没影儿了,老太太差点儿没了命。钱老太太经的多、见的广,喊完“快来人啊”之后,跑到厕所里舀了一瓢大粪,转回屋冲赵老太太脸上就是一泼。也许是让大粪给呛的,赵老太太慢慢苏醒过来,睁开眼睛之后,顾不上脸上还沾着那些东西,抬脚就往家里跑,边跑边喊:“狗秃儿——孙子——”孙、李二位老太太胃里一阵难受,一股东西开始往上涌,刚想用手去捂嘴,一看手上全是黄乎乎的东西,只好全吐在了麻将桌儿上…… 赵老太太跑到家里的时候,家里已经聚了好多街坊四邻,大家七嘴八舌在那里议论着。 街坊甲说:“我看哪,八成是让人贩子给偷了去了。我听说有的人贩子专门儿偷小男孩儿,卖到东南亚,等长大了就他妈的整成人 妖……” “啥是人妖啊?” “人妖就是二异子呗,脸蛋儿身条像女的,却是站着撒尿……” “真他妈缺德带冒烟儿!这帮人贩子早该扒皮挤卵子,妈的生儿子不带把儿,生丫头不带x……” 街坊乙说:“别瞎起哄了。我听说离这儿不远有个外国人的实验室,专门儿拿小孩儿做实验。把肚子剌开,取出心肝儿,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边儿;还有的把脑袋据开,把白花花的脑浆子掏出来研究……” 人群又是一阵騷动,传来了更难听的骂人声。 街坊丙说:“我是经过了认真分析的。要说这是人干的,不可能;生人进来大老黑得叫唤啊,得咬他呀,咱们谁也没听见狗叫不是?要说是鬼干的,也不可能;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呀?” 旁边就有人说:“你……啊,啊就你,等、等、等于啥、啥也没说。” 街坊丙说:“我还没说完呢。据我分析,这应该是外星人干的。只有外星人会干的这么不留痕迹……” 赵老太太听人这么一瞎吵吵,心里更是发毛,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却对寻找孙子毫无办法。众人就劝。赵老太太的儿子蹲在门口台阶上一言不发,儿媳妇秀芳却要寻死觅活。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喊:“啊!找到了!” 大家就响喊的方向跑去,那时狗窝的旁边。 “在哪呢?” “找到一只鞋。”喊的人说道。 赵老太太和儿子、儿媳妇也过来了。 “再找找,再找找……” 众人睁大拾破烂的眼睛,低头都在寻找。 “哎呀我的妈呀,大家快看呀!”忽然一声kb的叫声让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咯噔一下。顺着一个人手指的方向,大家把目光都聚集到了一个从来没有想到的地方——狗窝。 秀芳一下子昏倒在地。 赵老太太却笑了。可大家发现她笑的模样不对,仔细一看,是疯了。嘴张得老大,鼻孔往下流血,一把就抓过孙子的那只鞋,搂在怀里抱着,一扭头儿向大门口跑去:“我找到孙子了,我找到孙子了……” 赵老太太的儿子就破口大骂,返回身从屋子里拿出一把斧头,把大老黑堵在狗窝里一阵猛砍。顿时血肉横飞,一只狗腿被斧子带着飞出来了,狗的半个嘴巴紧跟着也飞了出来,然后是狗头被砍掉了…… 当整个狗窝都被拆掉之后,人们发现,在狗窝里躺着一具小孩子的骷髅,头骨跟人的拳头差不多大…… 古币 ★ 古币 每一次我经过城隍庙的时候,都忍不住被那里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吸引,而逗留好一会儿。最吸引我的莫过于是那些卖古玩的小店,它们通常利用老式厢房的底层作铺面,所以门面虽然小,却往往有好几进,店堂里昏暗而陈旧,常会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奇形怪状的东西陈列其中。 通常我只是作看客的,因为古玩店里并不每件东西都标价,而那些看似普通的东西要价绝不普通。但是这些小店也很懂得客人的心理,通常售价低的物件,都陈列在铺面第一进的厅堂里,第二进的东西就可能贵一些,再往里走,物件就更尊贵些,所以,像我这样的客人大可以安心地在第一进店堂里东张西望。 十二月里的一天,和朋友们闲聊,说起即将到来的一年正好是我的本命年,就有人建议我去买个古钱币,用红丝绳串起来系在手腕上,说是可以辟邪。我本来并不在意,但经不起朋友们种种迷信言论,心想这种钱币城隍庙可多得很,不如就抽空去寻一个罢。 那天有些事耽误了我,以致于路过城隍庙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沿街的小摊儿早没有了,那些小迸玩店也都上了门板,弯弯曲曲的小巷里就我一个人的脚步声,我忍不住走快起来。忽然,我看见一个街口拐角处有一个我从来没注意过的小店还半敞着门,里面隐约透着些灯光,似乎还没关门。门楣上写着三个篆字“一念斋”,我有些意外地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不知道我现在只为了一个小小的钱币进去,是否会遭老板的眼色。 “进来吧,”一个老人的声音从门内传出,“进来看看。” 既然招呼我了,我连忙跨入门槛。在店堂一旁的桌上点着一支旧式的油灯,暗暗的灯光下,我看到招呼我的,果然是个老人,很老的老人。他脸上的皱纹是那样的密集,以致于我都怀疑他的年龄大概比这个店里很多东西的岁月都长。恍惚的灯光下,老人的脸色似乎有些郁郁,但他还是热络地招呼我: “你想要些什么,年轻人?” “啊,我想看看古钱币。” “是吗?”老人用手指指店堂的后面,“那里有很多历代的古币,您可以入内慢慢挑选。” “不,不,”我知道他认为我是古币收藏者了,“我只是想随便买一个小钱币,用红绳栓在手上,本命年辟邪的那种……” “啊,是这样,”老人慢悠悠的说,“那你看那边,”他指着这间厅堂的一个角落里,摆放着一个很破旧的藤篮,里面乱糟糟地堆了数百个铜钱,“那里都是些别人挑剩下,不值钱的东西,你就选蚌看得中的吧,只要10块钱一个。”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老人在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微微发亮,似乎在期盼我什么?“也就10块钱的生意,他也宰不到我什么吧?”我想。 篮子里有好多铜钱,有的都已经生锈了,我随便翻动了一下,忽然,有个暗金色的铜币跃入我的眼帘,我拿起它细看。很奇怪的一个古币,内方外圆的传统中国铜板式样,但是正反两面却没有一个汉字,正面弯弯曲曲地刻着一些蝌蚪文样的字体,反面是两支交 错的枝叶蔓密的花朵,也不知是什么花。篮子里就这一个铜币是这样怪怪的,我忍不住拿在手上多看了几眼。 “我拿丝线给您串上吧。”老人没声没息地站在我身后,忽然开口吓了我一跳,他似乎知道我很中意手上的这个古币,手上拿着红丝线望着我。 “好的,好的,”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老人好象很希望我买下这个古币,仿佛我正在购买的东西对他而言是一笔很大的生意,“我给您钱。”我递给他钱,转身向门口出去。 “您走好……”我迈出门口的时候,听见老人的道别声,扭头想回他一声再见,却发现他已经消失在黑黑的后店堂里,第一进店堂里只剩下桌上的油灯忽闪着。“年纪这么大,动作倒挺快!”我想。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的时候,有一位长久未见面的朋友来我家吃晚饭,我知道他曾经热衷于钱币的收藏,就把系在手上的古币给他看,想问问他是否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他仔细地端详了半天,突然惊讶地大喊起来:“嘿,你从哪里搞到这个东西的?” “怎么了,不就是一个辟邪钱吗,都是他们几个说要我在本命年里天天带着它的。”我说。 “我知道你是把它当作一个辟邪钱,可你知道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很值钱的古印度王朝钱币。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我的朋友,再问他一下。”他急急忙忙地打电话给一个什么收藏协会的会长,让对方立刻过来一次。 “有必要吗?”我疑惑的问他,“我可是只花了10元钱从城隍庙那个破地方拣来的,你把什么会长请来,可别让人笑掉大牙啊!” “有必要,有必要,”朋友一脸的正经,“如果他的看法和我一样的话,你可就发财了,这个古币可能价值好几万呢!你只花了10元,很正常,本来真正懂古币收藏的人就不多嘛。” “不会吧,”我听得口水都快下来了,“哪有这种好事?” 说话间,他的朋友——那个会长抱着一本厚厚的图册,气喘吁吁地近来了。这是一个看上去很富态的中年人,他从身上掏出放大镜、镊子之类的东西,从我手上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个古币,很认真地观察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又翻开那一大本图册,拿着古币对着某一页,比对了半天,然后抬起头,对我和我的朋友说:“不错,这的确是一个非常珍贵的古印度钱币,叫做曼佗罗铜币,当今世上绝不会超过10枚。” “这么说,它果然很值钱啦?”我那位朋友很兴奋地问,“我说我眼光也不错吧,不过还是您权威…” “是啊,它很值钱,”会长很认真地转向我,“如果你愿意,我马上可以填写一张5万元的支票给你,请你把它转让给我吧。” 我使劲地拧了自己一把,确信自己并非在做梦,然后结结巴巴地问:“您确定没有搞错 吧,它真的值那么多钱?” 会长一句话也没有说,拿出一本支票,用笔在上面清晰地写下了“伍万元整”几个字样,然后坚决地推到我面前。 我呆了一会儿,又问他:“您可以给我仔细说说这个钱币的来历吗?” “这是古印度迦叶王执政时铸造的钱币,但并非为流通所用。迦叶王为安抚民生,宏扬佛法,特铸此币,提醒人民要一心向善,不要为恶念缠身而迷失本性。它反面的花朵就是著名的曼佗罗花,象征万恶之本源,以警惕人们,正面是梵文,大意是财富往往引人走向邪恶,而善恶就在人们的一念之间……” “一念之间?”我忽然在心底打了个突,“那个小迸玩店的名字好象就叫‘一念斋’,两者间是否有什么关系呢?”我痴痴地想。 “喂!”我朋友惊醒了我,“你到底愿不愿意把这个古币卖给人家啊?” “呃…”我很动心地看着那张支票,可是心里又隐隐觉得不太妥当,“这样,对那个古玩店的老人是否不太公平啊?他大概是年岁大了,把这么值钱的东西弄混了,贱卖给我了?” “做古玩这行的,不识货的人可多着呢!”会长说,“即使他搞错了,也是他自己的事,老天保佑你发财嘛!” “是吧?”我还是有点犹豫,“让我再想想……” “啊,您担心我给的价钱还不够公道吧?”会长恍然大悟的样子,“没关系,我的支票就留在你这里,你考虑几天都行,想清楚了再通知我,我们先走了。”他拉着我的朋友往门 外走,一边说,“让你朋友冷静会儿吧,他可能太高兴了。” 我的确很高兴,特别是我看到桌上那张静静地躺着的支票,可是我又感到一些隐隐的恐惧,刚才有两个人在陪我,我没怎么感觉,现在就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了——我想起那古玩店里老人郁郁的脸色,有些期盼的眼神,现在都浮现在我面前,“他期盼我什么呢?他怎么会疏忽这么一枚珍贵的古币呢?” 我握着那个古币,再一次仔细地端详它。在我手心里,它散发着暗暗的金色,栩栩如生的曼佗罗花交 织在一起,弯曲的枝叶好象十八岁女孩的侗体舒展着,诱惑着我。我把它翻过来,那些晦涩的文字呈现在我面前,会长的话又在我耳畔回响:“财富往往引人入邪恶,善恶就在人们的一念之间……” 我决定把古币卖给会长,因为现在可流通的货币对我的诱惑力更大些。但是,在通知会长之前,我决定先去古玩店把这事告诉那个老人,我想我愿意把这笔钱分一半给他,如果他是搞错了,想收回这古币也可以,但也得付给我贰万伍仟元钱,“这样…”我想,“这样,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发笔财,也没亏待那个老人。” 我看看时间,将近10点了,和我上次买这古币的时候差不多。我想尽快让那老人知道这件事,“‘一念斋’应该还开着门吧?”,我打的往城隍庙赶去。 其他的店铺都歇业了,只有那家‘一念斋’,和上次我经过一样,透着黯淡的灯光。我急忙一步迈进去,老人正坐在油灯旁,仍然是一脸的郁色,似乎经受了很多痛苦的那样。听见我进门,他抬起头, “啊,是你,年轻人,”他还记得我,“你又来买古币?” “不,不,老先生,”我把所有的事向他解释了一遍,然后把支票和古币都拿出来放在桌上给他看,以证明我没有胡说。 老人安静地听我诉说,脸上纵横的皱纹慢慢舒展开,郁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新生儿般的喜悦,可是他似乎并非高兴于这笔意外之财,因为他没有仔细去看那张支票,而是站起身望着天空(天花板?),一边喃喃自语:“我佛慈悲,终得解脱…,我佛慈悲,终得解脱…”一边直往后厅堂走进去。 “他是不是高兴得有些错乱了?”我站在那里,看着他听我说完,也不理会我,就走向通往后厅堂的门洞里,“喂,老先生,那您是收回这古币呢,还是让我卖给别人?” 没有人理我,通往后厅堂的门洞黑忽忽的,我看不清老人在哪里。 “喂,喂,老先生,”我忽然觉得好象只有我一个人在这整个店里,老人好象突然消失了,融合在后厅堂那一片黑暗里,我为这突如其来的感觉碜得有些头皮发麻。 “喂,那我明天兑了现金,再给您送来?”我试探着有往门洞里喊了声,我不敢贸然走进去,总觉得有些不可测的东西隐藏在后厅堂里。还是没有人理我,我拿起支票和古币赶紧离开了古玩店。第二天一早,我先联系了那个会长,让他过来把古币取走了。我想不管那老人是消失也好,还是兴奋地昏倒在后堂也好,反正没有反对我把古币卖掉,我把支票兑成现金又往城隍庙赶去。 很快我就又站在小迸玩店的门口了,跨进门,迎接我的是一位中年妇人,“欢迎进来,随便看看吧。”她笑盈盈地招呼我。 “啊……”我迟疑了一下,“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昨晚说好今天来付钱的。” “付钱?付什么钱?”妇人一脸的疑惑。 我想那位老先生可能没有告诉她昨天的事,于是我说:“麻烦您让昨晚店里那位老先生出来一下好吗?我跟他都说过…” 妇人仍是一脸的疑惑,“老先生?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做主啊,连工人都没请一个,再说,我这店每天不到6点就关门了,您别是找错地方了?” “?!”我退出门外,抬头仔细地看,没错啊,陽光下,门楣上‘一念斋’三个镀金的字闪闪发亮,我看看四周,虽然对周围没什么具体印象,但毕竟来了两次,应该不会弄错啊?我又走进门,“这里还有第二家名叫‘一念斋’的吗?” “没有了,整个城隍庙就我一家叫这名。”妇人说。 “这……”我这下真的感到头晕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伸手到内侧袋,那厚厚的一叠人民币提醒我并不是在梦游啊。 于是,我定定神,把事情大致向妇人说了一遍,当听到“曼佗罗铜币”几个字时,妇人 忽然说道:“曼佗罗铜币?是不是正面刻着梵文,反面刻着曼佗罗花的一枚古币?” “对啊。”,“这个我知道,它可是我父亲最心爱的东西之一啊,怎么……?” “啊!”我一拍脑门,“那昨晚的那位老先生,一定是您父亲了,您快请他出来。” 妇人听了我这话,脸上却现出害怕的神情来,一边将眼光投向厅堂的一个屋角,一边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我父亲他,他……” 我顺着她的眼光望去,屋角这里原来挂着一幅我从未留意过的黑框照片,照片中正是那位满脸皱纹的老人,郁郁的神色,正注视着我。 我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后跟升起,“那,那个是您父亲?”我的舌头有些打结。 “是啊,家父过世已经三年多了……”我听见妇人幽幽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我父亲当年曾对我说过,曼佗罗古币是他用很卑鄙的手段得来,他明知那是一枚很珍贵值钱的古币,却趁人之危以廉价购得,以致耽误了别人性命。后来,为了此事,他经常为噩梦所扰,整日郁郁不振,常对我说,他日必会遭到报应。果然,前几年他去世之后,我找遍整个店堂,都再没见过那枚古币,却常梦见父亲在地狱里深受折磨,不得超升,在梦里他对我说,只有在找到一个不贪心曼佗罗古币价值的人,他才能得到轮回,可是在梦里他对我说,只有在找到一个不贪心曼佗罗古币价值的人,他才能得到轮回,可是几年了,他都没有能找到……” 起因 ★ 起因 “谁都知道,动了下面的钱,不被砸死才怪”。故事很简单,道理很深刻。 钱局长下班以后,独自驱车去了一个偏僻的山村。钱局长经常去那个地方。那里有钱局长自己的秘密。 车在一间破房子前停了下来。停车以后,钱局长往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以后一溜烟似的钻进了那间破房子。其实那间房子就是钱局长自己的老屋,做了局长这么多年,钱局长一家人早没在这地方住了,里面的灰尘足有一尺厚。钱局长扒开蜘蛛网,然后推开一道门,接着往下一跳。原来这间屋里面居然有一个地下室! 钱局长打开灯,然后把自己手中的包放了下来。打开,里面是好几叠厚厚的钞票。更让人想不到的是,那间地下室里居然十分整齐的堆放着大半屋子东西。那堆东西很高,比钱局长高出好长一段。钱局长在墙角拿了个凳子,然后将自己肥胖的身体放了上去,之后钱局长就把自己手中的钞票放在那堆东西的上面。 原来钱局长是来这里存钱! 钱局长从凳子上下来以后,反复的搓着手。钱局长看了看那堆高高的东西,然后自言自语地说,再多一点,我就洗手不干了! 这时,钱局长准备转身走开。但钱局长马上就停住了。因为他听到一阵响动。钱局长身上立马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谁?钱局长问。 没有人回答。但响动还是继续。 谁?你要干什么? 还是没有人回答。 钱局长终于害怕了。钱局长说,兄弟,有什么话好说,有事好商量是不是?你要钱自己拿,我这里有的是。 依旧没有人回答。 钱局长伸出手,竟然随手就摸出两叠厚厚的钞票。钱局长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接着钱局长就倒下了。 pol一ice是在第三天下午找到钱局长的尸体的。那时候钱局长的血已经干了。钱局长趴在地上,他的身上以及身后全是钞票。很不幸的是,钱局长的脑袋开了花。pol一ice吃惊的看了看,这整间屋子里堆放的竟然都是钞票,钱局长死在了钞票中间。毫无疑问,这些都是钱局长的赃款。 钱局长是怎么死的呢? 法警反复勘查现场,很明显,钱局长是被一叠钞票砸死的。这叠钞票的一角上,还有钱局长的血。可是钱局长怎么会被钞票砸中?这成了最为关心的问题。通过勘查,法警还在现场发现了一只同样被钞票砸死的老鼠。而钱局长的手中,还牢牢拿着两叠钞票。 法警是一批很专业的法警。最后他们产生了这样一个推断:钱局长死于不幸。他的死亡过程大概是这样的,钱局长把刚刚收的贿赂放在自己的钱堆上以后,打算离开。但这时他听到了一阵响动。钱局长心里害怕,以为是谁跟踪了他,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钱局长打算拿钱笼络对方。慌忙中,钱局长从钱堆的最下面取了两叠钱。可是他没想到他这一取,上面的钱就砸很自然地砸了下来。其实那响动是一只老鼠制造的。 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的推断,我一言不发。我把这个真实的故事讲给大家,是因为我见证了这次事件的全部过程。我想说的是,法警们还是很专业的,事情的发生是否和他们推断的完全一样,这不是很重要。但有一点是他们绝对是推测正确的,那就是钱局长的确拿了最底层的钱。谁都知道,动了下面的钱,不被砸死才怪! 我差点忘记告诉你,我不是跟踪钱局长的小偷,也不是吓钱局长的老鼠。我之所以说我见证了这次事件的全部过程,我就是钱局长刚刚放上钱堆的那一叠钞票。我是一个农民送给他的。 撞邪 ★ 撞邪 我自小身体弱,父母担心之余,便认了一位多子女的干妈,为着是好养活。我干妈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打小起这干妈就十分疼我,干哥哥干姐姐们也十分宠 我,所以与他们家的感情是极好的。渐渐大了,他们都结了婚有了小孩,我又是个特别喜欢孩子的人,所以隔三岔五的,也会聚上一聚,与几个干侄子逗逗乐子。 有天我正与几个朋友在外喝茶,接到干妈的电话。听得她老人家声音惊惶,叫我快去,说干哥哥的儿子得了急病,吓得我立马扔了朋友跑去医院,那孩子已经是昏迷不醒。因为地区医院的院长与我关系很好,所以我一面叫干妈放心,一面打电话叫他过来安排最好的医生为我干侄子看病,慌慌忙忙地不觉就到半夜了。 说来干哥的儿子也算是几代单传了,就这一个独苗苗。两个干姐姐是生的女儿,老一辈的人很信那套传宗接代的说法,所以平时宠 得这小孩不行,平时就想感冒一下也是蛮难的,谁知突然就发起高烧来不醒人事。我当时猜测可能是急性肺炎,就现代的医学来说,是没有什么难医的,几瓶点滴打下去,烧退了也就没事了。所以我就劝干妈放心去休息,我也忙了半天,也回转家里去了。 谁知第二天到医院里去探病,却见那孩子病情没有一点进展:烧没退,小脸亦一片通红,仍是在昏迷中。我当时在着急之余就感觉很奇怪,这似乎不太可能的呀?我去医生会诊室里问,主治医生说这种情况看来应该是急性肺炎,但是输了一晚上的点滴,且是用的极好的药,却一点效果也没有,说明情况是十分的不妙了。如果烧不退下来,很容易就烧坏了肺,人就保不住了。小孩子的肺又是特别弱的。我一听就急了,抓住那医生说:" 现在医学这样发达,没可能一个肺炎都搞不定的,拜托你给我把最好的药用上,一定要治好他".这时旁边坐了一个老医生,他叹了口气,脸上显出很古怪的情形,欲言又止。他看了我一眼,却终是什么也没说,我担心着干侄子的病情,也无瑕去问他是为什么。 到第三天,小孩子的脸倒是不红了,却透着隐隐的青气,那气息也越来越弱了。一家人围在病床 前,我干妈那眼泪就没有停过,抓着她孙子的手不肯放,说要是救不过来,她也就跟着去了。闹成一团 ,我在旁边跳脚,抓着院长叫他给我想办法。 院长愁眉苦脸地跟我说:" 药治得好病,治不好命呢,救不过来我有什么办法?唉~叫他们准备一下后事吧".这时两个干姐姐也听到消息,带着两个女儿来了,大概是有着见最后一面的意思。 可是,那个小的女孩儿却不肯进病房。她妈妈叫他去病床 前跟哥哥说声再见,她拚死拉着门框就不肯进来。那小女孩只不过四岁多点,我过去温 言哄她,叫她来看看哥哥,叫哥哥起床 。她泪汪汪的直摇头,我很奇怪,就问她为什么不肯进来,她指着病床 那里说:" 那个老爷爷好可怕的样子,我不敢进去". 老爷爷?我看看病床 前除了我干妈跟干哥干嫂,哪里有什么老爷爷?她妈妈已经沉下脸来叫她不要乱说,不想进去也不可以撒谎。可是那小女孩只是哭,却不肯认错。她妈妈正要强拉她进去,这时那个老医生踱了过来,叫我们别拉。他对这小女孩儿说:" 小妹妹,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那孩子委屈地说:"那里是有一个老爷爷嘛,一个很凶的老爷爷。" 我转头望望床 房的方向,突然激泠泠打了个冷颤,想到了什么。我猛然回头望向那老医生。"难道……?"那个老医生点点头,说:" 我在医院呆得久了,怪事也见得多了。你们好好问这小女孩看到了什么吧,或许还有救。"然后他就转身走了。 一时间我汗毛全竖了起来,老天,他………… 强自按下心神,我轻声问小女孩,问她那个"老爷爷"长什么样子。在她不甚清楚的描述中我知道那个"老爷爷" 穿着青布对襟子衣服,脸颊高高的,而且非常瘦,两只眼睛象两个黑洞洞。没有表情,脸色青青的样子…… 我倒抽一口凉气……莫不是她真的看见了?这样一个四岁多的小孩子是绝对说不了这么详细的。可是,我们都看不到,那表示她看到的是………… 突然就觉得这房间陰沉了许多似的,冷嗖嗖的感觉。干妈他们也停了哭声,惊疑不定地望着四周。还好这时是许多人在一起的,不然我估计我这两腿得当场发软了不可。 干妈抽泣着说:"老爷子,是不是你回来啦?有什么别跟小辈过不去嘛,你要什么跟我说呀……" ,听得她这样一说,我们大家的感觉就越发怪异了,真个感觉处处陰风阵阵,直疑心是不是自己身边这会儿就站着个………… 我也没了办法,又想躲开这种kb的感觉,于是我跑去找老医生,问他有什么办法没有。他沉默了一会儿,告诉我说:" 这医院里呆久了,是有些离奇的事儿。只不过现在不信这些个,我也就没法说。我告诉你一个法子,你可别跟院长说……" 我一迭声的应了,他才告诉我有个会看水碗的老婆婆,蛮灵验的,叫我去找她。 当时我也不知道什么叫看水碗,照着他说的地儿直接奔着就去了。到了那里,只有看见一个七十多的老婆婆,跟平时公园里练气功打太极的老太婆也没啥差别的。我跟她说了来意,她招呼着我进屋里坐,然后在一个圆桌上放了个大青花瓷碗,里面八成满的水,我报了小孩子的生辰八字,就见她拿起一根筷子往碗里一放……嘿,邪了!那筷子直直的立在水里,一动不动。 要知道筷子是竹子做的,比木头还轻。放在水里怎么着也得浮起来,何况谁能将一根筷子立起来?又不是武林高手?!当下我就惊奇地看着那根筷子发愣,那老婆婆也不理我,只管看着水里。我就见那筷子很缓慢地转了起来,碗里的水也起了一些波纹,不过除此之外,我也看不懂什么,心底倒是觉得这东西太玄了,这不是我所能理解的。 好半晌,那老婆婆告诉我是小孩子的爷爷缠着他了,要叫这孩子去陪他,说在地下太冷清。我大惊失色,老天!今天都是我想不到的玄事,这老婆婆可不知道医院里发生的事,她如何能知道的?只是我却不敢将这疑问说出来,只请救她可有办法救这小孩子。于是她画了道符叫我拿去河边烧掉,顺便多烧点纸钱。我又匆匆赶去买了许多纸钱,拿去河边一一烧了。一边念叨:干爹您老人家拿了这些钱多请几个仆人侍候你吧,别跟小孩子过不去!怎么说也是您孙子,弄了他去,以后绝了后可没人烧钱给您了。 等我忙完这些事,天也已经黑尽了。赶回医院里,小孩子仍没有什么起色,不过医生也倒奇怪这孩子明明看来不行了,居然拖到这时候还没有咽气。这时那小女孩倒肯进来了,问她怎么现在不怕了?她说那老爷爷刚才已经走了。 我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默默地守着,直到深夜,孩子脸上的青气退了,烧也奇异地退了。 我回家休息,到天亮赶去医院看他,才到病房门口已经听到他在笑。一进去,见他拿着一个新的玩具在玩,正是干妈刚买给他的。见我进来,他甜甜地叫姑姑,谁会想到昨天这孩子还是个在死亡边缘徘徊的人?几个护士 都说这简直是个奇迹!只有那个老医生在一边微微地笑,我看着他无声的表示了谢意。如果不是他,那么我这干侄子铁定是没得救的。 再过了一天,干侄子就出院了。活蹦乱跳得根本就象没这回事儿发生,然而我却知道他是怎样从死亡线上抢夺回来的。从此以后,听见别人争论有没有鬼这回事,我再不敢乱发言,也从这次以后,我很怕进医院………… 咳嗽 ★ 咳嗽 阿文回来的很晚,依照惯例打开电脑,qq滴滴滴滴的乱叫一通。 “群里又闹什么啦?” 阿文点开qq,群里又是一通的八卦闲聊。除此以外,就是几天朋友的留言和几条qq新闻。 “没意思!”阿文懒洋洋的往椅子上一靠。 “怎么就没人加我的qq呀!” 阿文转身去洗澡。 “咳,咳”。空荡荡的房间里传出几声咳嗽声音。那是好友请求的声音,可惜,阿文没听见。 洗完澡出来,阿文看了看qq,发现了闪烁的信号。这时候,qq又“咳,咳”的咳嗽了几声。 “洗澡能转运啊?哈哈哈!”阿文迫不及待的点开信息提示,是一个搞传销的好友请求。 “靠!”阿文骂了一句,关掉电脑,转身走进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早醒来,阿文发现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桌上还有张纸条:还好你用的是qq。 阿文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音。 阿文打开门,门口站个pol一ice和居委会的张大妈。 “有事吗?张大妈。” 张大妈看了看阿文。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张大妈双手合十说。 后来阿文听张大妈说,楼上的一个小伙子昨天晚上被杀了,因为他发现了藏在床 下的小偷。 你的qq常常咳嗽吗? 西瓜 ★ 西瓜 车开到陵园路站的时候,赵东平习惯性的往站牌下看了一眼。 一个拿着菠萝的女人静静地站在那里。 女人长得很文静,长发,白裙,黑框眼镜。 赵东平知道女人是烈士陵园的售票员。有好几次,他故意把车停在她旁边,仔细地看过她胸前的工作证。他还知道她的名字,吴玫。 公交 车没有来,雨,却来了。吴玫没有带伞。 看着缩在站牌下的吴玫,赵东平心中一动,他拿起伞打开车门,走了过去。 “谢谢。”吴玫擦着头发上的雨水。 赵东平看着全身湿透的她,竟然有些莫名的心疼:“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吴玫低下了头:“不用了,谢谢,您能把伞借我用下吗?” “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你看你身上……” 一个女人身上穿得若只是件很单薄的裙子,这件裙子又被雨水打湿了,那么她现在的样子,实在是不能让别人看的,尤其是男人。 裙子紧紧地贴在身上,她的腿修长笔挺,胸部饱满结实,因为受凉脸色有些苍白,却更衬出了她女性的柔媚。 吴玫红着脸,小声说道:“我住启陽路。” 车窗是微开着的,雨丝从缝隙间吹进来,把城市的暧昧 也带进了车厢里。 赵东平很惬意地开着车,他容光焕发,精神愉快,看起来实在是不像个四十岁的人。他知道今天晚上自己和吴玫之间一定能发生些故事,他对自己一向很有信心。 后座传来一阵咀嚼声。 赵东平想起了吴玫手里的菠萝。他以前也很喜欢吃菠萝,可自从妻子出车祸以后他就再也不吃了,妻子是出去给他买菠萝的时候遭遇车祸的。 赵东平的妻子是个很丑的人,那时候他们住在另一个城市,生活清贫而平淡,最大的享受就是周末的时候在路边小摊买一个菠萝,那是他和妻子最喜欢的水果。 后来,赵东平从一个民工变成了装修公司的老板,他渐渐就觉得妻子和自己是那样的不般配。于是有一天,妻子就出了车祸。 再后来,赵东平离开了那个城市来到这里,他很庆幸自己认识了吴玫。 吴玫的眼神很像他妻子,当然了,她比他妻子漂亮很多。 车已经开到了启陽路的一个小区,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雨却是越下越大。 “上去坐会儿吧。”吴玫站在车前,她说:“你也不把车窗关好,看你衣服都湿了,上去我给你烘一下。” 赵东平笑了,他下了车锁好车门,跟在吴玫后面朝楼上走去。 薄薄的裙子湿透以后就像什么都没穿一样,她的腰肢轻轻扭动,是不是扭给自己看的?赵东平看着她,看的正是他本来最不该看的地方,他忽然觉得全身发热。 楼道里很安静,又一阵咀嚼声传来。 赵东平突然愣住了,他发现吴玫手里的菠萝还是完好的,没有被咬过的痕迹。 咀嚼声是不是吴玫发出来的?她吃的是什么? 他忽然觉得全身发冷。 “你一个人?”赵东平打量着房间。 吴玫端给他一杯热茶,说道:“是呀,你呢?” “我也是一个人。” “讲一讲你过去的事,好吗?”吴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凝视着他。 “小时候我家里很穷,我十几岁就……”赵东平笑了笑,说道。 吴玫打断了他:“我不想听这些,说说你妻子吧。” 赵东平却不想说,他盯着手里的杯子,说道:“刚才我听到有吃东西的声音,你吃的什么?” “菠萝。”吴玫笑了,“你等下,我给你给拿一块。” “菠萝很好吃。”赵东平的脸上却一点很好吃的意思都没有,他在苦笑。 “你好像不喜欢吃菠萝。”吴玫的声音有一点幽怨。 “没有,没有,我很喜欢吃菠萝的,这是衣服湿了有点冷……” 吴玫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去洗个热水澡吧。” 赵东平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吴玫已经躺在了床 上。她是个女人,鲜花般盛开的女人。他是个男人,不算年轻却依然身强力壮的男人,于是…… 于是现在赵东平不会动了,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的呼吸也停顿了好久。她喘息着说道:“你真不是个好人。” “我本来就不是好人,尤其是遇见像你这种女人的时候。”赵东平说着点上了一支烟。 吴玫趴在他的胸前,问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赵东平想了一会儿,说道:“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在床 上的时候不是好人。” 她笑了,吃吃地笑道:“其实我不在床 上的时候也不是一个好人。” “是吗?”赵东平想起了她刚才的疯狂,忽然很想再做一次坏人,他的又手动了起来,她的身体随着他的手扭动着。 “等一下。”吴玫抓住了他的手,“你想不想先听个故事?” 赵东平一怔:“这个时候你让我停下来听故事?”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坚硬如铁。 吴玫翻了个身,从床 上坐了起来,她盯着赵东平,缓缓说道:“在一个小城里,有一对年轻的夫妻,他们的日子清贫而温 馨,他们最喜欢吃的就是菠萝。每次都是妻子出去买,买回来以后丈夫削皮,这样的日子他们过了五年。后来,丈夫发财了,他就觉得妻子配不上他了。终于有一天,妻子在出去买菠萝的路上遭遇了车祸,虽然丈夫已经不再吃菠萝,可是她依然会每天都出去买,没想到这一次却是最后一次。她被那辆汽车撞飞的时候,手里还紧紧地抓着刚买的菠萝,被血染红了的菠萝。” 赵东平仔细地听着,他没有说话,两眼发直,好像已经不能动了。 吴玫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丈夫听到妻子车祸的消息以后,都没有去看她最后一眼。是路人把妻子送进了医院,你知道妻子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她说的什么?”赵东平嘴角眼角的肌肉已经僵硬,脸色苍白。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吴玫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这就是妻子的最后一句话。” 赵东平看着吴玫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恐惧,好像她这一瞬间变成了魔鬼。 吴玫居然笑了:“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你是谁?”赵东平脸色已煞白,表情变得极其奇怪。 “看下这本病历吧,里面记录了这几年我看病和整容的全部经过。” 赵东平凝视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对不起。” 吴玫冷笑:“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全身无力?刚才你吃的菠萝和喝的水里我都放了安眠药,你太累了,应该多睡会儿。” 赵东平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就好像一个疲倦的人睡着了一样,他竟然出奇的平静。 吴玫看着睡着了的赵东平忽然笑了,她俯下身吻了吻她,然后很仔细地给他穿好衣服,她就这样站在床 边看着他,一直看着,一动不动。 “我爱你。”她忽然说道。 天要亮了。吴玫轻轻地长舒了一口气,她从床 下拽出了几个很大的袋子,袋子里全是菠萝…… 三个月以后,几个建筑工人在拆迁旧楼的时候发现了赵东平的尸体,他的四肢被人绑在了床 上,身边堆满了菠萝,尸体已经高度腐烂,菠萝却依然新鲜。 这是一栋危楼,已经很多年没人住了,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为什么会死在这里。pol一ice在现场发现了一个烈士陵园的工作证,后来经过调查,工作证上这个叫吴玫的女人确实在那里工作过。 但是,三年前她就死了。 河 ★ 河 那是个暑假,阿吉和阿利被爸爸送到了农村的奶奶家。那应该算是穷乡僻壤的地方。 第一次离开父母,第一次离开城市,第一次离开电脑,很多的第一次让小兄弟两觉得很不适应。 这是一个乡村普通的夜晚,没有了空调的伴随,阿吉和阿利都难以入睡。 阿吉坐了起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天空。 “利,睡了没?” “没,热的睡不着。”阿利懒懒的回答。 “你看,这里的天空要比城里明朗的多。” “哦,是吗?”阿利坐了起来。 “我们出去转转吧。反正睡不着。” “嗯,也好。” 小兄弟两说完,悄悄的走出了奶奶家。 不管怎么说,乡村的空气要比城里清新的多。两人边说边聊,不知不觉来到一个河边,河里好象站着人。 两人走了过去,在河边的一棵大树前停了下来。 没错,河里,不,应该是河边站着两个人,一老一少。 “你们是谁家的孩子呀?”老人问了一句。 “我们是前面李家的。” “这么晚了不睡觉,瞎跑什么呀?”老人好象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没什么。睡不着。” “哥,我们去游会泳吧。”阿利说 “嗯”阿吉点了点头。 两人往河边走去。 “站住!你们干什么?”老人大叫了一声。 “游泳呀!” “不行!回去!”老人厉声说到。 “哎呀,你也是,孩子要游泳就让他们游好啦。”老人边上的年轻人开口说。 借着月光,小兄弟两看清了老人和年轻人样子。老人看起来样子就不是好说话的人,年轻人显得有些微胖,笑眯眯的,很是和善。 “就是,这河又不是你家的。”阿吉顶了一句。 “我说不行就不行!”老人瞪起了眼睛。 “这老头就是这脾气,你们别怕,来吧,没事的。”年轻人打圆场。 “敢!”老人大叫到。想是兄弟两侵犯了他的领地一样。 “算了,哥哥,咱回去吧。” “哼!”阿吉从着老人做个鬼脸,转身拉着弟弟走了。 这一夜 ,阿吉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古怪老人和那个和善的哥哥。 第二天,阿吉想想还是不服气,再次来到河边。 走到树下,阿吉完全傻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河,而是一个很深很深的泥潭…… 蘑菇 ★ 蘑菇 杨山和徐炳发是发小儿。 西凉村很穷,杨山家却很富有,因为杨山的父亲杨贵是村里的支书,母亲是村里的会计。徐炳发家却是村里最穷的,他的父亲只是一个瘫痪多年的木匠,全家人的生活就靠母亲去山上挖草药来维持着。 徐炳发从小就给杨山家放羊,杨家不但管吃管住,每年还给他一只羊和二百斤谷子,这是一份让所有村民都羡慕的工作,很多人都想给杨家放羊。 有人说徐炳发并不是徐木匠的亲生儿子,而是杨贵的,因为徐炳发和杨贵的儿子长得非常像,乍一看真的和双胞胎兄弟一样,只是杨山的脸胖一些,徐炳发有些消瘦。也有人说徐木匠的瘫痪和杨贵也有关系,是他指使人把徐木匠打成这样的。还有人说徐木匠的老婆每次去山上挖草药的时候杨贵都会偷偷跟着去,她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总是衣衫不整,脸色潮红。 当然了,这些传言并没有影响两个人的友谊,杨山和徐炳发的关系一直都很好,这样村里的其他年轻人很是羡慕,甚至有人说他们两人是那种关系。西凉村很穷,很多年轻人都娶不上媳妇,没有媳妇却有生理需要,于是很多人就成了“同志”。 就在这一年夏天,一个消息很快传遍了西凉村,杨山要结婚了。 村子哑了,一种怪邪的气氛笼罩着整个村子。 这个消息一下摄去了所有人的魂魄,村子里没有了笑声。人们默默地走路,默默地干活,默默地吃饭。总有人在杨家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看什么呢?那又是不能说的。 这年夏天,天气发生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奇异变化,闷热难耐,同时又婬雨不断,潮湿和闷热不停地交 缠着。 到处都是年轻的、火爆的力量,到处都是陽性的冲撞,村子上空到处回荡着雄性奇异的呼唤声。人一旦失去控制,就可怕了。 男人们都觉得日子过得不如意了,心里像烧着一蓬绿火,火烧火燎的难受。他们溜出家门的时候恨不得把头缩进肚子里,却还是硬着腰走路,胸脯挺挺的。咬着牙骂出一句话来:日他妈!他怎么就娶上媳妇了呢! 杨山和徐炳发却很平静,他们依然每天结伴出去放羊,早出晚归。杨家却已经开始忙碌了,下个月就要举行婚礼,很多事都要早做准备。每天都有很多亲朋好友在杨家进进出出,就连瘫痪多年的徐木匠都在别人的搀扶下来到了杨家帮忙。 徐木匠虽然瘫痪了,但上身依旧强壮、灵活,他能喝酒,能洗碗,还能做木匠活。 很多年轻人也主动来杨家帮忙干点什么,他们都想早一点看到新媳妇。西凉村已经很多年没有娶媳妇的了,这里是男人的世界。 这天晚上,又一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村子,杨山和徐炳发出去放羊一直没有回来。 有人说,看见他们去了后山的地洞。 那是一个深邃而漆黑的地洞,一个播撒着神秘和kb的地洞,没有人敢进去,敢进去的人没有活着出来的。 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到地洞里去,这是一个谜。杨山娘那凄楚的哭声在村子上空飘荡,一点一点地渲染着这个谜…… 这天夜里,村里的男人都喝酒了。 高兴就要喝酒。 杨山回来了,一个人回来的。 就在西凉村已经渐渐恢复平静的时候,杨山却回来了。 他受了伤,脸上缠着一块破布,已经被血染红。巨大的恐惧让他遗忘了地洞里发生的事,甚至让他的声音都有了一些改变。 很多人围在他身边,不停地询问着,他们的目光里写满了失望。 杨山害怕极了。杨山回来没敢跟别人说他害怕极了。人们问他,他只说和徐炳发进地洞追一只跑散了的羊,追了很久也没追到,徐炳发却不见了…… 徐木匠说:“你们为什么要进那个地洞?你们不知道那个地洞说不能进去的吗?你知道的,你知道的…… 杨山低下头说:“我也不想进去,是徐炳发拉我进去的,他不舍的那只羊。” 徐炳发娘说:“这都是命,这都是命。” 杨贵说:“杨山以后就是你们的儿子,他给你们养老送终。” 话说到这,人们就站了起来,慢慢地开始往外走。 “你就是徐炳发。”老孙头盯着杨山,很肯定地说。 没人搭理他,一个疯子的话是没人搭理的。杨山脸胖,徐炳发的脸消瘦,村里人都知道。 杨山回来了,婚礼就要如期举行,杨家又忙碌起来。 没有徐炳发以后,杨山也不去放羊了,他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有人说,每天晚上都看见杨山在村里游荡,神情恍惚,两眼瞪得大大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有人看见他在后山的地洞前坐着。他把自己的衣服都抱到了地洞前,不停地用火烧。点着一件就往地洞里扔一件,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都是你的,这都是你的……” 还有人说看见杨山在徐炳发家周围转来转去,这里站站,那里站站,走的时候总是留下点什么,有时候是半袋谷子,有时候是一块布料。 村里人都说杨山是好心人。 六月初六,不用看黄历就知道这是一个吉日。 杨山的婚礼很热闹。几乎全村人都来了,当然了他们的礼物都不重,有的全家十几口都来了,却只送了几只鸡蛋,但是他们受到了杨家同样热情的欢迎。 一群年轻人站在村头等着新娘子的到来,他们议论着,争吵着: “听说了吗?杨山的新媳妇还是个高中生呢!这鳖儿!” “那睡起来一定很舒坦,这鳖儿!” “今早我看见杨山那鳖儿了,耷拉着脸,好像很不高兴。” “这鳖儿!娶媳妇也不高兴,要是换了我准得笑半个月。” “你们注意了没有?自从杨山打地洞里出来以后就不会笑了,他的脸……就像是死的!” 酒席从杨家一直摆到了村头,杨山正带着新娘子挨桌给客人们敬酒。新娘子很漂亮,每到一个桌子大家都要和她多喝几杯,当然了,最后这些酒都进了杨山的肚子。 一路喝下来,杨山路都走不稳了,他已经喝了十几瓶的酒,虽然是啤酒。 “钱、钱大爷,我、我敬您。”杨山举着酒杯摇摇晃晃。 夏日的午后,陽光艳丽,远山青葱,但是钱大爷的脸上却已被陰影笼罩。 kb的陰影。他的脸上已冒出豆大的汗珠。 杨山的脸上出现了很诡异的变化,他的脸上……长出了蘑菇! 最可怕的是,他脸上发生这种变化时,他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依然举着酒杯很平静地看着钱大爷。 新娘子所有的动作表情在这一瞬间骤然停止,她瘫坐在了地上。 所有人在这一刻完全被冻结。 每个人身上都有冷汗,因为每个人都已亲眼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 “蘑菇!”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 …… 三个小时以后,医生从杨山的脸上取出了两块木片,他的脸立刻消瘦了,他就是徐炳发。五个小时以后pol一ice从后山的地洞里救出了杨山,他还活着。 徐炳发每天晚上都往地洞里扔一些食物和水。 他们是发小儿。 徐木匠和他老婆也被pol一ice带走了,据说徐炳发脸里的木片就是他们做出来并且装进去的。 一个月以后杨家重新举办了一次婚礼。 只是西凉村没有人再吃蘑菇了。 樱桃 ★ 樱桃 丁成一生杀人如麻。 刀,锋利,一刀下去,身首分离,这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丁成第一次上刑场砍人头的时候,就没有成功。 不敢睁眼,手起刀落,丁成并没有听到人头落地的声音,低头一看,鬼头刀卡在了刑犯的脖子上,血顺着刀尖滴落到地上。刑犯的颈椎已断,只有几根韧筋牵连着脑袋与躯干,他瞪圆双眼,盯着丁成,张了张口仿佛要说什么,血从口里和喉管里一起喷射而出。 丁成尿裤子了。 从那天以后,丁成再也没有出过错。大清国刑部狱押死刑房里正式挂名拿饷钱的只有三个人,丁成就是其中一个。上至文武百官,下至京城数十万百姓,只要有人犯了死罪,就得他们三个人招待,所以丁成的日子过得很滋润。 丁成今年四十岁,未婚,没有女人敢嫁给他。他并不在乎,急了就去八大胡 同泄泄火,老鸨都不敢收他的钱,日子过得很是快活。 丁成今天要砍的人很特别,是一个女人,一个他认识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他的邻居,翠彤。 丁成很多年前就认识翠彤,她是他师傅的女儿。丁成的师傅郭正人称“刑部第一刀”,他砍头的姿势优雅利落,砍掉的人头总能飞出一丈多远,而且还能朝你眨眼。丁成从十七岁开始就在师傅家学习 砍头,那一年,翠彤十六岁。 师傅一直想把翠彤许配给他,但是他没有同意,翠彤很丑。 翠彤知道这件事以后并没有怨言,依旧是温 顺体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丁成。后来师傅死了,丁成就顺理成章的从师傅家搬了出来,这时候他已经有了些积蓄,就在师傅家旁边买了坐宅子,从此他和翠彤就变成了邻居。 他们很少来往。只是每年樱桃成熟的时候翠彤会摘一些送给丁成,丁成喜欢吃樱桃,翠彤就在院子里栽满了樱桃树。 有几次丁成也想过娶翠彤过门,可每次看到她的脸以后他就退缩了,她真的很丑。 他们就这样过了十几年。 又到了樱桃成熟的季节,翠彤却没有给丁成送樱桃。 她杀人了。被翠彤杀死的人丁成也认识,语琴,韩家潭“庆元春”的头牌姑娘,丁成很喜欢她,尤其是她胸前像樱桃一样的两点嫣红。 丁成不明白翠彤为什么要杀死语琴,她们根本就不认识。翠彤除了丁成以外好像就不认识其他人,她很少出门。 辰时,该给要行刑的犯人送断头饭了,丁成慢腾腾地朝牢房走去。 看到丁成进来,翠彤只是微微一笑,丁成忽然觉得她笑起来的时候也不是很丑,她很少笑。 “想吃点什么?”丁成不敢看她的眼睛,低着头问道。 “樱桃。”翠彤的声音有一丝幽怨。 “你可以,可以吃些更好的,我请你。”丁成的头更低了。 “谢谢,我只吃樱桃。”翠彤声音不大但很坚决。 “好,我去给你弄。”丁成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他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回过头来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死语琴?” 翠彤默默地看着他,小声说道:“她不是樱桃,我才是。” 丁成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和别人说过的一句话,语琴胸前的两点嫣红就像樱桃一样。 他一下呆住了。 丁成醉了。 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鬼头刀,一张紫檀木的长桌贴紧墙壁放在床 边。长桌的右上端靠近床 头的位置放着一捧樱桃,鲜红的樱桃。 衣服凌乱的扔在床 下,没有脱鞋,丁成在床 上翻滚着,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仔细听听,好像是翠彤,樱桃,樱桃,翠彤……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午时。丁成仿佛又看见了跪在刑场的翠彤,她脸色平静,没有惊恐,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喜悦。手起刀落,她的人头一下飞出了一丈多远。丁成看到她的眼睛真的对着自己眨了眨,嘴还动了两下。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樱桃。 又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在在师傅家的时候,翠彤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早上放在床 头的洗脸水,饭后的一杯清茶,雨天送到刑部的蓑衣,冬天厚厚的棉衣…… 晚了,晚得只剩下回忆了。 为什么没有早点娶翠彤过门呢?丁成忽然觉得很懊悔。酒渐渐醒了,头却更疼了,丁成伸手摸向了桌子,他喜欢吃樱桃。 桌子上的樱桃不见了。 丁成叹了口气,要是翠彤在身边就好了。摇摇晃晃站起来,点上灯,丁成这才发现桌上的樱桃真的不见了。自己喝酒前就把樱桃放在了桌角,怎么会不见了呢? 隔壁翠彤家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有贼?丁成顺手从墙上拿起一把鬼头刀,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已经十几年没有到这个院子里来了,一切居然都没有改变,只是樱桃树更高大了,鲜红的樱桃挂满了枝头。 脚步声是从东厢房传来的,丁成轻轻地靠了上去。门没锁,他推开了门。 云团 缓缓地移动着,被吞没了多时的满月一下子跳了出来,水一样的月光把整个院子都照得亮晃晃的。 丁成呆住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他竟然看到了自己!还有依偎在自己身边的翠彤。脚步声就是对面的自己发出来的,他翘着的一只腿不停地点着地。 对面的自己一动不动,翠彤也是一动不动,他们的表情甚至都没有变化。 丁成从第二次砍人开始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他缓缓地伸出手,摸向了自己。 一只白猫突然从对面自己的脚下窜出,迅速消失在了门外。 终于,丁成摸到自己了,原来只是木像。他打量着四周,到处都是自己以前用过的物品。叹了一口气,他向西厢房走去。 丁成知道西厢房是翠彤的卧室,这个房间和自己的卧室只有一墙之隔。点上灯,他又看到了自己的木像。这个木像躺在床 上,比另外一个光滑很多,看得出来是经常被抚摸的缘故。 床 头旁边的墙面明显得凹进去一块,丁成举着灯仔细看着,他又呆住了。这面墙上布满了指甲的划痕,凹进去的一块就是翠彤用指甲划出来的。 墙的后面是丁成的卧室。 风从窗外吹来,灯光在摇曳。 窗子是开着的。窗下有一张陈旧的1 3看網桌上压着一张宣纸,风一吹,沙沙作响。丁成走过去,宣纸上只有两行字:欲寄君衣君不还,不寄君衣君又寒。寄于不寄间,妾身千万难。 丁成很早以前就知道翠彤喜欢自己,只是没想到她对自己的感情会这么深。 只可惜明白的太晚了。 又想起了以前翠彤对自己的照顾,这些年她给自己送樱桃时的幽怨眼神,还有自己和青楼 女子鬼混时的情景,丁成仿佛听见了翠彤的指甲划在冰冷墙壁上发出的刺耳声音。 嗓子发堵,一股灼热的液体涌了上来,他摇晃了两下,颓然栽倒…… 大清国刑部狱押死刑房里正式挂名拿饷钱的只剩下两个人了,没有人知道丁成去了哪里。 丁成家墙上挂着的鬼头刀全部断成了两截。 就在丁成消失之后不久,翠彤家院子里的樱桃树叶子全部掉光了,只剩下满树的樱桃,血红的樱桃。 灵异短篇 ★ 灵异短篇 )“那天我走在路上,发现前面有个女的,别人都说看不见,于是我就叫她。”哥哥说 “后来呢。”弟弟问。 “结果她回头了,我一看……”哥哥停了一下。 “怎么了?”弟弟紧张的拉着哥哥,大气都不敢喘。 “她的前面竟然是张完整的脸!”哥哥说。 “啊!好kb呀!呜……”弟弟被吓的哭了起来。 妈妈走了过来,猛地拍了下哥哥的头。 “说了多少次了!不许给弟弟讲人的故事。”妈妈一边用几乎只有白骨的手哄着弟弟,一边用黑洞洞的眼窝瞪着哥哥。 哥哥伸了伸舌头,“啪嗒”,舌头掉到了地上,哥哥拣了起来,放进嘴里,跑了出去。 )燕子和同学打赌,用手上的冥币换到真钱。 半夜的时候,燕子把红颜料放进风衣,打了辆出租。 上了车,燕子请司机给自己说鬼故事。 正当司机说的来劲的时候,燕子悄悄地猫下腰,脱下风衣,里面是一套白色的睡衣服,接着她散开头发,把红颜料涂在眼睛、鼻子和嘴巴边上,然后又坐直起来。并悄悄地用手机从下向上打光。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燕子的样子,猛地一下踩住了煞车。 “找……钱……”燕子把冥币递给司机,幽幽地说。 司机回过头,满脸的玻璃碴,脑袋上半部象是被什么整齐的切掉了,汩汩地冒着血,眼球早已不在,只剩下两个黑洞。司机伸出爬满蛆虫的手,摇了摇。 “算了吧,第一次载到同类。算我请好了。”司机说。 )“妈妈你看,那个哥哥和姐姐在亲亲,好羞哦。” “嗯。” “妈妈你看,那个老爷爷在对我招手。” “嗯。” “妈妈,妈妈,我也要买那个小朋友玩的皮球。” “嗯,好。” “妈妈,你说这世界上有鬼吗?” “没有的,傻孩子。” 翠花希望尽快带着儿子走出这片坟地。 )“你不后悔?”男孩看了看女孩。 女孩摇了摇头,眼神很坚决。 男孩点了点头,眼神一样的坚决。 两人默契地闭上眼睛,手搀着手,向前迈了一大步。 啪! 两个年轻的身体砸在水泥地上,鲜血、脑浆溅的四处都是。 男孩睁开眼,女孩也睁开了眼。 男孩站了起来,身体发出“咔哒,咔哒”骨头断裂后相互摩擦的声音。 男孩扶起女孩。 “每天都这样,后悔不?”男孩半边脸已经完全糊在了一起。 女孩依然摇了摇头,眼珠不小心甩落到了地上。 男孩跑过去,捡起眼珠,吹了吹,小心地擦拭掉上面的灰尘,放进女孩的眼窝里。 两人牵着手走向远方。 听说,自杀的人死后,每天都要以同样的方式,在相同的时间,地点,再死一次,无休止的重复下去…… )我拿着手机,边打电话,边来回的走。 “说了多少次了,看你见这样我就怕。”爷爷说。 我赶紧坐了下来。 的确,爷爷和我说过,他小的时候,曾经看见家里有个男人边打手机,边来回走。后来和家人说,结果被狠狠地揍了一顿,差点断了一条腿。 注:爷爷小时候那会儿大约是1905年. )男人拉开门,门又发出“嘎”的一声。 “破门,昨天不是上了油吗?”男人来回开关着门,愤愤地说。 门也跟着不停的发出“嘎,嘎”的声音。 “爸爸,别弄了,那个小朋友的手都要被你夹断了。”男人的儿子拉了拉他的衣角,指着门框边说。 )爷爷的葬礼很隆重,亲朋好友和以前的部下全来了。 看着爷爷的遗像,顺子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我不是说过吗?要坚强点,象个男子汉一样!”爷爷拍了拍顺子的头,慈祥的目光中透着些威严。 )“爸,你到了吧?” “嗯,到了,挺好的。” “那我就放心。早点休息吧。” “嗯,先这样吧。再见” “再见。”小丽按下电话,重新拨打另一个号码。 “对,是我。” “可以了吗?” “可以了,谢谢。”小丽挂上了电话。 工作人员把电话线从小丽爸爸的坟墓里拔了出来。 )我看着黑猫,黑猫看着我。 我没说话。 黑猫也没叫。 我们对峙了5分钟,突然一道闪电,跟着一声响雷。 “妈的!吓死老子了!”黑猫说。 “喵!”我也被吓的大叫。 )“幸亏你想到躲在这里。” “嗯,你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恢复了。” “那我们走吧。” “好。” 两个鬼飞出信号灯,绿灯灭了,红灯亮了起来。 )风轻轻地拂面而过, 星星挂在天上如钻石般闪烁, 男人手里拿着比星星更闪亮的戒指, 今夜他将向心爱的人儿求婚。 一双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是那双熟悉的小手。 “亲爱的,你来了。”男人笑着说。 这时候, 男人的手机不合时间宜响了起来, “放手吧,亲爱的,我得接电话。” 手拿开了, 男人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说他心爱的人1小时前出意外死了。 男人转身看去, 公园里除了自己, 空无一人。 )“告诉你个秘密。”a得意的看着b。 “嗯?” “昨天我去了那个鬼屋。”a故做神秘的压低了嗓音。 “鬼屋?”b疑惑地看了看a “嗯,就是学校后面的那个。” “我不相信。” “真的!我和我弟弟一起去的,他可以做证!”a拿出手机准备打给弟弟。 “等等”b阻止了a。 “你是说我们母校后面的那个鬼屋是吗?” “对。” “你确定?” “当然!我告诉你,那些传说都是放p。鬼屋里什么都没有。”b再次得意的看着a。 “可是那鬼屋1个月前就被拆了呀。” “…………” )在电视台的时候,一个朋友和我说了一个他以前的老板和他说的真事。那是在台湾,他老板当时年轻气盛,最喜欢飙车,有一次和几个朋友约了飙车,从一个隧道入口出发,一直到某地(地名我忘了)结束。老板出发先,在隧道口遇见一个老伯伯,问他要不要买槟榔。老板说有急事,没时间。说完就出发了。到了终点的时候,居然有遇见这个老伯伯,老伯伯又拿出槟榔对他说:“现在你不忙了,有时间买了吧?”老板听完,吓的掉走就跑。第二天问起朋友,大家都说没见过有什么老人。 好人 ★ 好人 小李是开出租的,今天有点累了,准备早点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一个少女要拦车,少女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看着少女柔弱的样子,小李动了恻隐之心。 “小泵娘,这么晚才回去呀。”小李问后座上的少女。 “嗯。”少女低着头轻轻了应一声。 “你一个小泵娘家的,以后早点回去,晚上可不安全。” “是吗?” “嗯。听说附近晚上最近有不干净的东西。”车子经过了一个火葬场,小李顺便说了一句。 “那你不怕吗?”少女问。 “不怕,我没做过亏心事。呵呵,”小李憨憨的笑了笑。 “你常来这里吗?” “不,刚刚准备回去歇了,看你一个人挺不放心的,所以……呵呵。” “您真是个好人。”倒车镜里映出少女微笑的样子。 两人聊着,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这么黑?我送你进去吧。”小李觉得小区的环境看起来很糟糕。 “不用了,谢谢。”少女付了车费,下车走了。 小李刚准备走,想想又不放心,回头一看,少女居然不见了…… 小李突然觉得头皮发麻,浑身象是被泡在冰里一样。突然,少女又出现在后排的窗外。 “不好意思,吓到了你,我刚刚在绑鞋带。”少女抱歉的看着小李。 “哦,没……事。呵呵”小李舒了一口气。 看着少女走进一个单元的门洞,小李才放心的调头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小李正在睡觉,突然听见妻子在屋外杀猪般的嚎叫。小李赶紧爬起来跑了出去,只见车门上写着血红的几个字:您是个好人,以后别再走那条路了。 梅子 ★ 梅子 在梅子成熟的季节,小镇上的居民总会看见她提着一个小小的竹篮,在小镇的巷子里慢慢地走着,篮子里放着一些已经熟透的梅子。她小声地喊着,梅子,卖梅子。 她的脸上和身上经常有伤,人们知道,那是她父亲打的。 她的父亲经常打她,有时候仅仅是为了一声鸡叫,或者是稀饭里的一粒沙子。她不敢反抗,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里,默默地忍受着屈辱。 她很瘦弱,不能下地干活。 她家里很穷。她家是佃户,父亲辛辛苦苦的种地,收成的一多半却要交 给地主家。土地是很贫瘠的,她经常饿肚子。 幸好山上有几颗梅子树。梅子快要成熟的时候,她总会在树下等着。成熟一颗就摘下一颗,摘下的梅子放在竹篮里,如果攒够一篮子,她就会提到小镇上卖掉。 卖梅子的钱一多半交 给父亲,剩下的钱她悄悄藏了起来,她想要买一根头绳。她的头发很漂亮,乌黑,柔顺。她却没有头绳。 梅子就要卖完了。她坐在一户人家门前的台阶上数钱,几枚铜板她数了很久。已经攒够买头绳的钱了。买红色的还是买金黄色的呢?她皱着眉,抿着嘴,很认真地在想。还是买金黄色的吧,她想到,金黄色是梅子的颜色。 身后的大门忽然打开了,她一下站了起来。 一个很清秀的年轻人站在门口,他看着她,眼睛里流露出含蓄的热情,笑着说道:“我买梅子。” 她脸红了,看着自己的鼻尖,小声说道:“一个铜板买十个梅子。” 他展颜一笑,说道:“我都要了,你跟我进来拿钱好不好?”他的声音低沉,柔和,充满了磁性。 她咬着嘴唇,沉默了半响,小声说:“好的。” 院子很大,空落落的,长满了荒草,踏在青石板上的脚步声都有回音。看不见别的人,角落里有很多的蜘蛛网,几只巨大的蜘蛛在上面爬来爬去。 房子是木头的,很粗硬,也很晦暗,没有家具,只有两张很大的椅子摆在房间的正中央。她忽然觉得害怕了。 “你等一下,我给你拿钱去。”他笑着对她说。 “嗯。”她又低下了头,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很快就回来了。 “给你。”递到她手里的是一袋钱,还有几件很漂亮的绸缎衣服,衣服上还搭着很多条头绳,金黄色的头绳,梅子的颜色。 她睁大着眼睛看着他,嘴微微张开,露出她雪白的牙齿:“不,不用这么多的。” 他一直在端详她,彷佛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你的头发如果扎起来就更漂亮了。” 这句赞美的话使她笑了,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很久。他拿起了她的手,她忽然紧张了起来,目光往外一扫,小声说:“天不早了,我,我得回家……等下次梅子成熟的时候……我再来。” 树上的梅子却没有成熟。 她的头发扎了起来,金黄色的头绳,很好看。树上的梅子却都是青的。她摘了一个,咬了一小口,很涩。看着空空的篮子,她缓缓地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会儿,她开始摘梅子。 青青的,涩涩的梅子。 他和她站在窗前。他们都没有说话。荒草在寂静的空气里,竟然散发出温 暖的清香味道。她的脸又红了,低声说道:“梅子还没有熟。” 他还是没有说话,他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亲着她的嘴唇。 后来,他们走出了房间,他挨着她坐在荒草上面。他搂着她的腰,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们不说一句话。一些不知名的虫子不时从他们身边跳过。 “你家里没有其他人吗?”她悄声问他。 “他们都在外地。”他柔声回答。 “我以前没见过你。”她看着自己的脚尖。 沉默了半响,他转过头看着她,喃喃道:“我以前见过你。” 他们绝口不谈他们的爱情。他们互相爱抚,一切都那么自然。他们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们唯一的需要就是你属于我,我属于你。 她把整个身心都给了他。 他们的爱情通过篮子里的梅子一次次传递着。 他们已经相爱了一个月。 空落落的院子见证了他们所有的甜蜜和欢乐。有时候她也会在晚上趁父亲不注意的时候跑出来,小镇的夜晚,星星都有明亮得光芒。夜晚,他总是显得更兴奋,一双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她很快乐。 父亲已经不打她了。他给她的钱她都交 给了父亲。她还会提着篮子出现在小镇上。小镇上的居民已经不买她的梅子了。 她隐约觉得大家在躲着她,好像她身上有什么让大家感到害怕的东西。 他也显得忧郁了。他常常心不在焉地动着嘴唇,就像低声和自己说话一样。好几次,她看见他半夜从床 上起来,站在院子里看那片荒草,一动不动的站着。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她相信他一定会告诉她的。 她又一次提着篮子出现在小镇上的时候,孙奶奶拦住了她。 “你不能再去那个院子里了。”孙奶奶的声音冷酷,嘶哑。 “为什么?”她问道。 “不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再去了。” 她不说话了,绕过孙奶奶继续往前走。 “那家人早就死了。”背后又传来孙奶奶冷酷,嘶哑的声音。 她停了一下,又往前走去。篮子里的梅子已经熟透了,金黄的梅子。 “我要走了。”他看着她,默然半响,忽然说道。 “你要去哪?”她沉默了片刻,小声问道。 “跟我来。”他缓缓地走了出去。 他们站在梅子树下,曾经遮蔽过他们爱情的梅子树。周围开满了鲜艳的花,散发出芬芳的香味。 “知道为什么我说以前见过你吗?”他抱着她,双手微微颤抖。 她摇了摇头。 他拉起她的手,朝梅子树后面走去。 一块高大的墓碑静静地立在荒草丛中。 “这是我的墓碑。”他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声音颤抖:“五年前,一伙强盗把我绑到了这里,拿到我父母给的钱以后,他们却没有放我,就在这棵梅子树上,他们用绳子吊死了我。后来,我父母把我埋在了这里。再后来,他们就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 她闭起眼睛,一阵阵的眩晕几乎要让她跌倒过去,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他的声音如此凄凉:“对不起,我走了。” 很快,他消失在了墓碑的后面。 泪水模糊了她的实现。她留不住她的爱人。 梅子树在风中摇曳。 她从口袋里掏出了头绳,很多的头绳,金黄色的头绳,他给她的头绳。 她把很多条头绳系在了一起。 她把这条长长的,金黄色头绳搭在了梅子树上。 等我,她小声说了一句。 她把自己吊在了梅子树上。 树上的梅子突然纷纷掉了下来,青青的,涩涩的梅子。 几天以后,小镇上举行了一场隆重的婚礼。他结婚了。新娘是胡 员外家的小姐。媒婆是孙奶奶。 又过了几天,胡 员外免去了她父亲的租子,还送给她父亲一头驴。 再后来,就没人记得那个提着篮子在小镇卖梅子的她了。 恨 ★ 恨 海鲜批发市场上,老王的生意是最好的,每天总是有一拨一拨的客人来光顾他的店铺,每天他和老婆玉梅数钱的时候都笑得合堡拢嘴。但这是两年前的事了,自从旁边的老罗入驻市场后,凭着价钱低廉、服务周到,老罗又总是一副弥勒佛祖般的笑脸,任再刁钻难缠的客人来,他总能游刃有余地解决。就这样,抢走了老王一大半的生意,搞得他每旷愈下,入不敷出。 老罗与老罗的店铺相邻,平日里的老顾客都被老罗那张可恶的笑脸吸引过去了,老王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就连玉梅和儿子对老罗都是礼貌有加,但一回到家里,老婆总板着脸提议想法子改善生意,儿子也总喊着零花钱不够用。一想到这里,他对老罗的恨意更是与日俱增。 看着老罗店铺前络绎不绝的客人,再看看只身一人的自家店铺;看着老罗店里活蹦乱跳的海鲜鱼类,在看看眼前死气沉沉、许久未更新的存货;看着老罗那张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再看看玉梅冷漠如冰霜的脸,老王萌生了一个主意——他要毁掉老罗的生意!重新让自己的店铺火暴起来! 果不其然,老王的计划成功了。 当顾客和老罗发现,本该是海鲜遍布的池子里,漂浮着老王肿胀发白的尸体时,都被吓得手脚发麻、六神无主。尽避后来警方鉴定老王是气愤过头导致压力过大而选择自杀,尽避老罗仍是笑脸迎人,价格更为优惠,但再也没人光顾他了。最后,他不得不关掉店铺,从此销声匿迹。 而老王的店,由老婆接手,生意再度火暴,盛况不亚当年。 替代 ★ 替代 住在葛州城外的人都知道,凉水河那一带最多水鬼——凉水河风高浪急,常年有人在渡河时溺死在河里,所以一入夜,河边总是鬼影憧憧,鬼声啾啾,常有走夜路的人不明不白地死在河边,传说是被水鬼缠上作了替代,渐渐地入夜后这一带就很少有人敢再行走了。 不过世事总有例外,此时魏本南就踏着月色,急匆匆地走在葛州城外,前面不远处,正是那条凶名昭著的凉水河。 当然魏本南也听说过关于凉水河的种种传说,所以走归走,一颗心却七上八下,生怕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正左顾右盼提心吊胆的时候,忽然肩头被什么东西“啪”地打了一下。 魏本南跳起来差不多有三尺高——回头看,昏暗的月光下隐约可见是一个中年男子,此时正不住地打拱作揖陪不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吓着先生了……”——看对方这样,魏本南也不好发作,只能小声地埋怨了几句。 那个中年人自称叫李叶,是贩货的客商,因为赶路错过了宿头,见此处十分荒凉,所以想在路边等人经过好结伴同行,谁知等了半天也没人来,好不容易看到魏本南,一时情急,不及开口先拍了他肩头。 “喔……”魏本南见他说话斯文有理,才慢慢松了一口气,道:“这条路一到晚上就没人走啦,你今天是运气好遇上我,不然你等到天亮也不会有人来的。”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闲聊,魏本南说起凉水河边种种可怖的凶事,李叶奇道:“却不知魏兄有什么急事,在这里涉足险地赶夜路呢?” 魏本南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前两个月问朋友借了五千钱做生意,本来生意不好,想过几个月再还的,今天吃晚饭的时候才听人说起朋友的母亲生了急病,病势危急,却无力医治,所以才连夜给他送钱去。怕只怕送晚了,老人家因此而不治,那我可要为之终生不安了,凶路不凶路的我也顾不上了。” 李叶听了,默然不语,魏本南见他忽然冷淡起来,也就不再多搭讪,两个人一路往前行去,那李叶仿佛路途甚熟的样子,遇上坑洼之处,都能预先一一指明。行了小半个时辰,总算平安走过了凉水河,前面岔路口已经能隐隐看见村落了。 魏本南正要问李叶接下来意欲何往,李叶忽然止步道:“我就送魏兄到这里了。实不相瞒,我其实就是这凉水河里的水鬼,今天本来是想到路口截一个替身的,但听魏兄的一席话,象你这样诚心实意的人真是难得,所以一路护送魏兄来此,现在已经出了险地,你我就此别过。魏兄以后也千万别再在凉水河边走夜路了,遇上别的鬼,未必能象我这样心软。”说着奄然而灭。 杀业 ★ 杀业 一大清早,知府夫人文氏的哭声就响砌了船码头,惹得邻船的人都纷纷探出头来,询问缘由。 本来是赶着清明节,坐船去西山给夭亡的女儿上坟,所以触景生情痛哭几声也是人之常情,可文氏的哭声惨烈凄厉,说起来,便是女儿去世的时候,也不见她如此痛哭过。满船的仆婢们都围在船舱外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还是老妈子江 氏,跟随夫人有年头了,附在夫人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才劝得文氏止住了哭声。 下人们好奇心起,一等江 妈退出船舱,就围了上去。 “快说说,怎么回事呀?” “唉,你们问问老陆吧。”江 妈叹口气。 “咦,我怎么知道呀?”老陆是厨子,因为做得一手好菜,所以夫人到哪都带着他。现在见众人都把目光转向他,不由挠起了后脑勺:“今天早上起来,我还是和平常一样,先上岸去买一天的小菜,买回来以后就在后厨里洗涮……喔,就是杀一只小猪的时候,老江 妈跑进来关照我快点住手,可是杀都杀了……别的,我实在想不起什么来了……” “夫人哭的,就是这只小猪了……”江 妈说着,眼眶也不禁湿了起来:“夫人早晨临起床 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过世的小姐被人缚在那里宰割,惨叫连连,夫人被吓醒了,醒来觉得声犹在耳,而且似乎是从后舱厨房里传出来的,就让我去看看……” “是为这呀?”老陆恍然大悟:“可梦怎么作得真呢?” “你不知道,夫人梦到小姐脚上绑着的是一条红白杂色的绳子,你没看到那只小猪脚上绑着的也是红白杂色的绳子吗?夫人说一想起小姐在梦中所受的屠割之苦,就忍不住要嚎啕痛哭。是我说已经把那小猪包敛好了,只等到西山找块地方厚瘗,夫人才止泪收声的。” “噢——”众人恍然大悟,有人就小声嘀咕:小姐活着的时候十分柔婉,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怎么会受此惨报呢? “这我倒是能想通,大概是因为小姐活着的时候太爱吃鸭舌的缘故吧。”老陆忽然冒出这一句:“而且一日三餐,顿顿都少不了这道菜。一年到头,起码要为她杀掉几千只鸭子,这大概也算得上是……嗯……杀业吧……” 中山狼 ★ 中山狼 李明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 不久之前,他还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妻子病笔,留下了三个不懂事的孩子,他身兼母职,又要到衙门里当差,弄得手忙脚乱,隔壁的张大娘看不过去,帮他张罗着相了几次亲,可别人一看他那三个调皮捣蛋的儿子,就被吓走了——谁愿意一过门就做三个孩子的后母呢? 为此,李明博不止一次地在心里抱怨:如果没有这三个小家伙就好了,不然总能娶到一房象样的续妻吧! 今天一早起来,照例又要在去衙门当差前服待三个小子穿好衣服,还要给他们做好两顿饭,忙得象什么似的,还没踏出家门,李明博已经觉得筋疲力尽。偏偏衙门还派他到城外山村里去催收租税。咬着牙,总算是捱过了一天,李明博坐在山边,准备先歇歇脚再回家去。 好运就是在那一刻降临的。 那是一个面貌姣好的女子,穿着一身白衣,挎着一个竹篮,看样子,大概是新近守寡正要去给丈夫上坟,李明博心中一动……自从妻子过世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近过女色了,虽然并不在这上头用心,但到底是年轻力壮的男子,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再也难以抑制自己的欲望了,看看左右无人,便猛扑了上去。 最初的反抗是在意料之中的,不过那个女子很快就顺从了了。当把一切不如意、郁闷和烦恼都痛快地在那个女子身上发泄完的时候,李明博才略微慌起神来,万一这个女子去告官,那自己可是逃不了一个**民女的罪名的,正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同时想着怎么善后,身后传来那个女子幽幽的声音: “现在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准备怎么办呢?” 李明博闻声回头,那个女子已经披上了衣服,正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那样温 柔无助的眼神,看得李明博心神迷乱:“这……我……” “我丈夫死了已经两年了,现在寄住在舅舅家,也不是长久之计,不知道相公你家中……” 事情很快就说定了,一个鳏,一个寡,简直天造地设,不过那个女子——她称自己为秦氏——唯一的要求就是李明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理由也很简单:如果让她那个颇有势力的舅舅知道了,恐怕会有后患。对这一点,李明博自然求之不得。 为了避人耳目,两个人等到天黑才回了李家,一路上两个人小心翼翼,果然没有什么人发现,进了门,高墙大院的,自然就更不怕有人看见了。 三个孩子一看父亲带回来一个陌生女子,一时都有些发怵,没有象平时一样扑上来吵吵闹闹,李明博偷偷看了一眼秦氏,刚才他隐瞒了自己是三子之父的事实,幸好秦氏并没有显露出不悦的神情,反而很是高兴地迎了上去,亲亲这个,摸摸那个,仿佛很喜欢小孩子的样子,李明博这才放下心来。 接下来李明博很是过了一段好日子,每天当差回来,家中总有热菜热饭等着他,几个孩子身上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小脸也一天天胖起来。一切都好得象做梦一样。 不过这样的好梦,也只有持续了三个月。 那是在李明博奉上司命令到邻县出了一个长差回来,一路上,他已经想着今天晚上要怎么样和秦氏好好亲热,补偿一下这几天的离别之苦。 但打开院门的时候,他已经觉得异常,宅内静悄悄的,既没有孩子们的欢笑声,也没有饭菜的香味飘出来,难道人都不在吗?李明博一步步走近内宅,忽然,内宅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跃出来一个巨大的黑影,从他身边掠过。 惊慌不已的李明博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鼻端只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他战战兢兢地往内室又走了几步,眼睛慢慢适应了房内的黑暗——什么都没有剩下,除了几根小小的、零乱的白骨。 要到这个时候,李明博才知道三个月前自己带回来的是什么。 回想起来,当秦氏看到他那三个儿子的时候,脸上露出来的,也并不是欢喜的神情,而是馋涎欲滴的贪婪。 遇仙 ★ 遇仙 朱梦溪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幸遇到前人笔记中所记载的美丽多情的狐仙。 那是他新娶的第七房小妾,最初牙婆领来的时候只说是郊县的农家之女,父亲姓罗,生前是一个不得志的秀才,年前父母双双过世了,因为家贫难活,不得已才卖身为妾。 朱梦溪家财万贯,平生也无他好,就是喜欢美色,家里的妾室娶了一房又一房,正房大太太不能生养,所以平日里只管烧香念佛以修来世,对此一概不闻不问。 那些牙婆们知道朱老爷的这个僻好,一有了姿色出众的少女,头一个便领着往朱家跑。几年里陆陆续续纳了六个小妾,个个姣丽冶艳,朱梦溪却犹感不足,常常交 待牙婆们,务必要替他寻一个绝色的来以尽平生之愿。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次领来的少女,果然明艳照 人,那种低头抚弄衣带的娇憨之态更是让朱梦溪怦然心动,自然对于牙婆开出的高额身价银子也不甚在意,当下便命帐房领着牙婆去取银子,喜得牙婆眉开眼笑,连连道谢。 自从得了罗氏,朱梦溪如获至宝,每日里绫罗绸缎、金珠古玩,只要罗氏说一声好,便是天上的月亮也恨不能摘下来给她,更兼罗氏出身也算是书香之家,粗通文义,闲时居然还能和朱梦溪吟上几句风月之诗,更是把朱梦溪喜得了不得,平时和一班好友应酢,都要带上罗氏,一来是不舍和她有片刻分离,二来也是有此佳人不甘璧藏,要在朋友面前显一显的意思。 这一天是朱梦溪的三十九岁生辰,前一天已经在家中摆过了寿宴,一班朋友不尽兴,磨勒着非要第二天再到城中有名的朱雀楼摆上一桌,说是临窗对饮别有一番滋味。朱梦溪推脱不过,便答应了。本来照例要带着罗氏同行,结果早晨起来的时候,罗氏大约是吹了冷风,头疼起来,朱梦溪见她蹙眉捧心的样子,心中怜惜,便让她在家安歇,自己一个人赴约去了。 尽兴归来,已是初更时分,朱梦溪微带着三分酒意,一回府便去敲罗氏的房门,连敲了几下没有人应,门缝中黑漆漆地,一丝灯光也没有。朱梦溪想着罗氏大约是先睡了,也不以为意,推开门,摸到桌上的烛台,点燃了一看,床 上空荡荡的,并无罗氏人影。朱梦溪心中奇怪,正要叫丫鬟来问个究竟,一低头,看到了烛台下压着的一张素笺。 朱梦溪展开一看,原来是罗氏的亲笔手书,大意是她本是修练千年的狐仙,因为与朱梦溪注定有一段宿缘,所以化身村女来与他了此情劫,如今缘份已尽,虽然万分不舍,但如逆天行事恐与朱梦溪不利,才不得不忍痛割爱而去。 信的末了还写着,自己不告而别,并非狠心无情,而是留此一面之缘,希望将来三生石上,也许还有新的缘份生出也未可知。 朱梦溪看完信,怅然良久,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欢喜,难过的是今日一别再见无期,欢喜的是自己竟然有幸能遇到这样一位美丽多情的狐仙,尤其是末了的“三生石上,再种后缘”几个字,更是让他觉得荡气回肠不能自已。 这件事在朱梦溪的朋友中传为了佳话,朱梦溪每次在人前提起此事,也总是唏嘘感概,自觉此情此事刻骨铭心,终生难忘,私心中更盼着日后能与罗氏再续前缘。 可是几个月后,有人在邻县见到了罗氏,领着她的还是上次的那个牙婆,这一次,是卖给当地最有钱的刘大财主做第十房的小妾,身价银子自然也是不菲。 投胎 ★ 投胎 在上海,遇到谁走路急匆匆撞到了人,常常会被人回敬一句:“走路不长眼……你急着去投胎啊?” 这天小李就遇上了这么一个人,本来挺宽的人行道,因为沿马路停了一排自行车,里档的商铺又趁城市管理者不在把摊子都堆了出来,所以来往的行人走起路来就很有一点逼挤了。偏偏小李急着有事,结果就和对面走过来的一个人一头撞上了。 也很难说是谁对谁错,总之两个人走路的速度都不慢,不过小李仗着自己身高马大,就先发制人,一开口,就是这句:“走路没长眼睛啊?……你急着去投胎啊?” 对面撞到的那个人看上去年纪也不大,不过个子要比小李矮小许多——这也就是小李为什么有持无恐的原因——听到小李这样说,居然回答了一句:“是啊,我是急着去抬胎。你那么急是为了什么啦?也要去投胎啊?” “神经病!”听到这种回答,小李的火更是不打一处来,这个人说的话,还有那种腔调,明摆着是在给他难堪,用上海话叫“叉人”,陰陽怪气,非常可恶。 怒火中烧的结果,是小李连自己急着要去做什么都抛到了脑后,和这个人扭到了一块,后来还是旁边有人打了110,pol一ice出面才平息了这场纠纷。 等人群散开了,小李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上已经全是未接电话和短信,内容一致,全是岳母发来的:快来医院,小芬难产! 小李一路狂奔到医院,刚扑到产房门口,就看到被遮住了脸推出来的妻子和痛哭失声的岳母。他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失魂落魄的小李回过头来,竟然是刚才和他打架的那个冒失鬼。这个冒失鬼看到小李失神的样子,耸了耸肩: “这可不能怪我,我跟你说过我急着来投胎的,你偏要跟我纠缠不清,结果因为错过了时辰,小孩不能生出来,害你老婆丢了一条命,害我也要重新去排队轮候,你看,大家都倒霉。” 小李张大了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彩票 ★ 彩票 把一张从日记本上撕下来的白纸分成三十五小块,用黑色的炭水笔给它们编号,从1写到35,再分别团 成小纸球,撒在床 上,它们四散开来,像三十五颗白色的小豆子。林风小心地伸出手,一共伸了七次,共捡起了七个,逐一再展开,把上面的号码一笔一划的记录在手中的小本子上。 得到了一组号码,他摸了摸鼻子,心底里,希望像是温 泉那样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他打开写字台最上面的抽屉,一堆瓶瓶罐罐及小零碎物件的上面浮摆着张十块钱的钞票,他拿出来夹在小本里,然后穿上夹克衫,他决定今天去万隆超市旁边的那个投注站看看,虽说远了一点,但听说上周那个站中出了个七万多的二等奖,由此他相信那里的风水会更好一些。 弯腰穿鞋时,他想到妻子赵露早上临出门时交代他买些青菜,花掉那十块钱说不定晚上又要跟他吵,又一想,也许今天这组号就会中了,他越看越像的,十块钱在五百万面前是轻如鸿毛,想到这些他就释然了。 打开防盗门,他心里吃了一惊,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头发光亮,白衬衫一尘不染,宝石蓝的斜条纹领带被一个金灿灿的领带夹服帖地固定在胸前,他右手夹了个黑皮本夹,左手悬停在面前的空气里,指节弯曲,那是一副正要敲门的姿势。 看到林风,他脸上浮现出温 文尔雅的微笑: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能不能配合我们做一个问卷。 又是讨厌的市场调查员,林风想,他语气冷淡:不配合,我有事要出去。 男人丝毫没有因为林风的无礼而尴尬或恼火,他的微笑仍旧那么货真价实:先生,请相信我,我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好运和惊喜的。 他望着林风的眼睛,他的瞳孔黑亮黑亮的,深邃不见底,像是蕴纳着某种魔力,林风迟疑了。 好运和惊喜,他也很偏爱这两个动人的词语。 “好吧,你快点吧。”他皱着眉头看着男人,他的目光落在那个黑皮本夹上,他看到那个本夹像变魔术似的在男人的手中慢慢翻开了。 “只有一道问题,麻烦你给我一个答案。”男人仍旧像白玉一样温 和地笑着,“这是你的一份好运,林先生,你马上就知道了。” 他从夹子里抽出一张印有铅字的白纸递过来。 林风没有接,他警惕地盯着男人:你怎么知道我姓林? “没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男人显得很从容,“快看题吧。” 林风低头看纸上的字迹,他磕磕巴巴地读出声来: “问答题:你愿意用何物来交 换一期彩票 的中奖号码。” “这他妈算是哪门子问题?”林风抬起头望着眼前的男人,满脸的迷惑不解。 “林先生,请回答我。”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徐徐飘起,“你愿意用何物来交 换一期彩票 中奖号码。” 林风嘿然一笑,“你这问题太无聊,没意义。”他想在男人身边挤过去。 男人收敛笑容,正色道,不无聊,有意义,如果你愿意拿出适度的东西来交 换,我可以让你得到五个、六个、乃至全部七个开奖号码。 他的眼珠仿佛更黑了,乌亮乌亮的,就像把全世界所有的黑夜压缩成两点,镶嵌在他的瞳孔中,林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他嗫嚅道:“我家就我跟我妻子俩人,没钱,也没值钱的东西,没什么能交 换的。” “你有。”男人和蔼可亲的说,“你有一样东西可以跟我交 换。” 林风望着他。 “我给你今天开奖的五个号码,你可以中一个三等奖,一万块钱,但你的妻子将会在今夜里死去。” 林风猛地后退了一步,惊恐地摇头。 “那我给你今天开奖的6个号码,你可以中一个二等奖,十万块钱,同样做为交 换,你的妻子将死去。” 林风死死望着他,这个男人身上缭绕着一股诡异的寒气,他忽然察觉到他不像是一个自己的同类,是的,人是不会有那样黑的眸子的,他从来没见过。 也许他说的这一切都是认真的,严肃的。 他回忆了下电视里看到的一万块钱是多大的一摞,那十万块钱放在一起想必会有一条香烟那么多了。 接着,他面前浮现出妻子微笑时的样子,她笑起来时鼻梁上会出现许多小皱纹,他每次都觉得她的这副样子很可爱,她们五年来相濡以沫的许多场景在他眼前如蝴蝶般翻飞。 他沉默了足有五分钟,还是摇了摇头,他的脖子像是锈住了那样沉重而不灵活。 “那么,我将给你今天开奖的全部7个号码,你可以中一个特等奖,奖金是500万元。”男人的眼睛闪着黑冰一样锐利的光。“同样,你的妻子将在今晚死去。” 林风一阵眩晕,无数的念头像是一场风暴那样纷至沓来,幻化成众多他渴望已久的东西,他感到自己浑身开始发热,颤抖,就如同一座被爆破即将倒塌的楼宇。 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升起:你愿意交 换吗? 我愿意。他小声说。 他恍惚记得五年前在他们结婚的那天,他也曾说过这三个字。 晚上,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彩票 ,手心上满是湿漉漉的汗水。他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昏暗的灯光下妻子忙里忙外的身影,哪怕一丁点细微的声音响起,都会令他心惊肉跳起来。八点整,电视机播放起了开奖的现场直播,当屏幕上最后一个号码滚落时,他看到正在扫地的妻子缓慢地倒在了地上。 神秘嘉宾 ★ 神秘嘉宾 对一些心怀不轨的坏人来说,学校是个猎场。 通常是夏天,通常是在午夜,他们蹑手蹑脚的就来了,趁着幽深的夜色,怀揣着一些鬼念头,在黑暗里爬进男生或女生宿舍洞开着的窗户。你睡着了还好一些,如果正巧你惊醒了,还打算叫一声,那你就危险了。 在刚刚过去的暑假里,我们学校一个假期留校的大二男生就这样被人杀死在寝室里,被发现时,他身上的血全都跑到了床 单上。 这件事搞得我们学校人心慌慌,开学没几天,所有的系都开始搞安全普及教育,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就是从市公共安全专家局请两位不怎么忙的pol一ice同志挨个系走走,给我们讲一讲座。讲座持续了七天,就在行将结束的时候,学生处的白处长忽然觉得这样干讲太过平淡,不够触目惊心,不够深入灵魂,担心起不到亡羊补牢的作用,于是在9月13号那天又搞了个警示图片展。图片是从市公共安全专家局的档案室里翻拍的,很红很暴力,有200多张,全是血了呼哧的杀人现场,有几张还是碎尸的,那些物体装在黑塑料袋里,红白相间,特别那什么。这里必须要解释一下,之所以我能一张一张记得这么清楚,并不是我变态 ,而是因为翻拍这些照片的就是我。白处长说,你不是学校摄影协会的会长吗,你不是获得过全省大学生摄影作品二等奖吗,别废话,拿上相机麻溜跟我走。 拍完那些照片,我就把涮羊肉给戒了。 展览那天,图片放大后被贴到二十多块大展板上,轰轰烈烈地抬到了学术报告厅门前的空地上,拉起一条鲜红的大横幅,《西京师范大学“时刻牢记安全危险就在身边”警示图片展》就这样拉开了序幕。你觉得名字有点长?觉得很土?这太正常了,是白处长想的。 所有的展览都要有揭幕仪式,我们这个也有。上午10点钟,仪式在学术报告厅开始了,还请来了市公共安全专家局、教育局、兄弟院校的若干领导担任嘉宾,他们坐在台前,面前摆放着他们的名字,当然还有矿泉水和塑料鲜花,有几个重要的嘉宾还发了言,把我们学校这个展览的意义总结得特别高端,听得我都有点出汗了。 我的任务是照相。白处长说,这次领导来了不老少,你要充分发挥你的特长,为这次活动留下珍贵而生动的影像资料。于是我脖子上挂着我的尼康照相机,像小蜜蜂般在通道间乱窜。 这天是个陰天,乌云霸道地布满了天空,有两千多个座位的学术报告亭像个教堂似的空旷,也许为了在领导面前突出我校的节俭,天棚上一百多盏白炽灯只点亮了寥寥无几,站在台下往台上看,就像站在傍晚的暮色昏沉里,连领导们的脸都看不太清,镜头里,我看到他们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就像一排长得一模一样的影子。我的闪光灯频繁地亮起,在不同角度绽放出璀璨的光之花朵,把我认识和不认识的每一个领导,都毫不客气地变成了珍贵而生动的影像资料。 晚上,当寝室的兄弟都跑去泡妞了,我却得呆在摄影协会那个不足10平米的暗房里呼哧呼哧地洗照片,白处长下了死命令,今天晚上必须把照片洗出来给他,他明天要到一把手院长那里汇报工作,他不仅要口述,同时也要出示活动的现场照片,要图文并茂,有声有色。我心里骂他是马屁精,但嘴上却仍然像个忠诚的士兵一样说道:白处长放心,保证弄好。 快到10点钟的时候,所有的照片终于都洗出来了,我长出了一口气,摘下胶皮手套丢在一边,掀起窗帘看看窗外,没有月光,操场上一片漆黑,再远一点,正对着的我这扇窗的学术报告厅在黑暗中显出影影绰绰的轮廓,我突然就想起了它下面的空场上正陈列着几百张血淋淋的杀人现场照片,心里顿时打了一个机灵。恐惧感很快就占据了身上的每个毛孔,紧接着我的想象力也开始无药可救地发挥作用,我幻想着窗外无尽的黑夜里,那几百具死像各异的被害者正从那些照片上翻身爬下来,汇聚成一支死人的队伍,匍匐着向我这个方向无声的爬过来,可能要不了一会,他们的脸就会从窗台下面高高低低地探上来,布满窗户的四周,跟我来个面对面的访谈。我真的害怕了,冷汗都出来了,赶紧把窗帘放下来,手忙脚乱的收拾桌上的照片。可就在收拾了一半的时候,我发出一声女人似的尖叫,因为我忽然发现最kb的并不是外面那些照片,而是我手里的这些。 怎么个kb呢?其实你们只要看上一眼就全明白了。我在投这篇稿子给四叶草编辑的时候问过她,能不能把照片直接印到杂志上,省得我还得花费笔墨去描述它们,可她不同意,说男生女生没有刊载灵异图片的先例,那好吧,我还是描述吧。 令我发出尖叫的照片是一张台上的大全景。 如果你去了现场并稍微留意了一下,你会记得台上总共坐了九位嘉宾。嘉宾们从左向右依次排列在画面上,像一把尺子上的一个个刻度。他们面前的台卡上印着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分别是: 王永华、迟宪春、周立明、郑大鹏、宋扬、许成业、敬孟强、刘峰、王兴隆。 名字后面坐着他们的人。但是,此时此刻,在我拍摄的这张照片上,我忽然发现左三左四的“周立明”与“郑大鹏”之间,竟然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人来。 这个人坐在两人之间稍微靠后的位置上,就像躲在他们身后的一个偷影的人,在两个肥厚的穿着白衬衫的肩膀中间,探出来一张陰郁模糊的瘦脸。他的身体隐约也露出一部分,我仔细辨认,似乎他的两只手交 叉在胸前,做出了一个抱胸的姿势。 我全身的寒毛不客气的全都竖起来了。我可以赌咒发誓的跟你们说,在我拍照的时候,那张脸的位置上只有空气。 还有什么说的,这一切都不言而喻,我拍到了一张灵异图片。拍到了不请自到的第十个嘉宾。 我能怎么办呢?我只有拨通白处长的手机,向他汇报这件离奇古怪的事件。幸好他为了准备明天的汇报还在办公室整理材料,所以没用5分钟,他的手指就敲上了我的房门。 他一边翻看手里的照片,一边吭吭地清他的嗓子,我们都知道,白处长一紧张就这样。我不眨眼地望着他,等着他给我个说法,但他把照片都翻过一遍后,只是肤皮潦草地对我说:你回去睡觉吧。临出门他叫住了我,颇意味深长地对我说:不要乱说。我点点头,说好的好的,一定保密。然后回到寝室我就把这事跟兄弟们说了。 屋里的人都来了精神,连睡着了的都放弃了再睡,跟我一起展开了探讨。这时我的胆子已经壮了起来,声音像小喇叭一样响亮清脆,还有动作来配合剧情。听了我的描述,老二徐海光认为照片上的鬼魂就是暑期被杀的那个男生,他的鬼魂在学校里飘来飘去,又泡不到美眉,无聊得很,没准看到领导们开会就去旁听了。说完他哈哈笑起来,我们也跟着笑起来,笑完,老五贺方皱着眉头提问题:可为什么他偏要坐在那个周领导和郑领导中间呢,难道他的死跟这两位领导有什么关系?可疑。我反驳说,可疑什么?难道你怀疑是两位领导半夜爬进寝室把他捅死了?太荒谬了,领导们工作待遇都很好,没听说有大半夜钻窗户去抢劫的。老五想了想又问我,你说他的两只手交 叉在胸前,是这样吗?说着他站起来后退两步,做了个两手抱胸的姿势。我点头说差不多。他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他忽然一蹦高跳起来,兴奋地说:我就说这里有问题。他重新把双手交 叉在前胸,问,你们看我这个造型像什么?见我们纷纷摇头,他急赤白脸地大叫起来:笨蛋,像不像个凶手的凶字?一屋子的人全都傻了。贺方得意洋洋地说:搞不好这事真和那个周什么和郑什么有关系,让我小柯南去调查调查。 至于后来他去调查没有,我们就不知道了,估计也没去,说说罢了。 这件事成了我们学校十大灵异传说之首,流传甚广。那个相机以后我一直没敢再用,有人说我是那天拍多了死人图片,相机上有陰气了,我是宁信有不信无。我生怕以后拍出照片总多出那么一两个人来,我的小心脏也未必每次都能承受得住。 过了一段时间,听说我们学校那起案子破了,凶手竟是学校的一个小保安,叫吴胜友,本来想去偷两个钱,没打算杀人。我还跟他打过篮球呢,想起来都后怕。 后来有一次看电视,听到小孩用稚嫩的童音念百家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我才恍然大悟,明白那个鬼影为什么坐在周领导和郑领导的中间。 周和郑之间可不就是吴么,可惜,他这个题出得有点太脑筋急转弯了。 业障病 ★ 业障病 中医诊疗法里面,形而上的成分比较多。什么气色啊、脉啊这些信息,都是靠医师本人去收集、分析,然后作出诊断,为病人处方的。所以即使同一种疾病,你去看十个中医也许会有十种诊断结果和十个处方。这不值得奇怪的,每个医生的观点和角度不一样,所以会从不同的角度去分析、治疗疾病,所以才会得出不同的结果。 因为这其中几乎没有什么标准可以遵循,是完全依靠医师自身的学识和见识作出的决断,所以一般的人都会比较迷信老医生的话,胡 子越长可能经验越丰富吧,普通的民众总是会有这样的想法。 问题是怎么判断医师的诊断和处方是正确的呢?因为没有明确的鉴别标准,只能依靠病人自身的感知去判断了。所有的病,如果你吃一个医生的药7天以上还没有任何改善和好转的时候,你可以考虑换个医生了。不要相信中医慢啊,要慢慢调养之类的鬼话,那只是无能的医生蒙骗患者的鬼话而已。可以暂时没有反应,毕竟身体需要一个自我调整的时间,但是再长也不会长过七天。 所以,下面讲一个执着的病人的故事。 三十年代的青岛,远离山东内部的混战,偏安一隅。一时名流云集,文化繁荣,有小香港之称。一些知名人士也都在青岛置办产业,养老休闲之用。 有位国内要员的母亲被儿子接去青岛疗养,老太太有一种怪病。两手、两臂,乃至肚脐以上的上半身“枯黑皆如裂漆”,笔记上用的这四个字,我不知道各位能不能想象出来。就像黑色油漆干裂破碎了一样,现在很少能见到干裂破碎的油漆了,总之就是皮肤干裂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还是黑色的。哎呀,我想象一下都觉得kb一_一||。但是呢,“唯除头面”,头和脸又没有毛病。 江 南、江 北无数的名医都给看过了,她的这个病十几年,吃了多少药呢?“所用人参一味,已逾百斤。”以前给富贵人家看病,医生们总是喜欢用一点人参的,一是因为久病重病身体虚弱,上次讲过,人参很补嘛。第二还因为那时候人参贵啊,开一点人参出去,药店能给点回扣啊什么的。嗯,其实医生们很早之前就有灰色收入了哈。第三呢,还因为迎合病家的心理,人家有钱嘛,你给开便宜的方子,人家就会讲,你不给我用点人参这样的好药贵药,我的病能不能好啊?人都是会有这样的想法的,现在也是。 刚才说到光人参就吃了快一百斤了,可是这病一点都不见好啊。做儿子很孝顺,所以就很焦急。这一年的夏天,又在青岛搞个名医大会诊,江 南江 北请来名医十数位,我曾祖父也有幸被邀请到。你想,十几个大夫凑在一起,有说因为痰的,有说因为风的,有说因为这里虚的,有说因为那里实的,意见很不统一。开的那些方子,老太太几乎也都吃了一个遍了,根本不会有什么效果。 大家都在为难焦急之际的时候,有个陕西来的大夫说:我一直信仰佛教,佛教里有业障的说法。各位医生的诊断都有道理,但是总也治不好。恐怕您母亲得的是与鬼神有关的疾病。 有些医生很唯物的,一听到这位大夫这么说,马上拂袖而去,说自己不屑与这样的神汉为伍之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总之就是走掉了。 那个长官呢,也将信将疑。于是又去请老夫人出来问问看。佛教讲杀生、mop.l、偷盗、欺骗、饮酒,这五种坏事,随便做哪一种,积累到一定程度都会受惩罚的。 老太太回想半天,说别的毛病我倒没有。就是从年轻的时候,爱捻蚂蚁玩(真tm一bt的老太婆...),然后巴拉巴拉叙述她的施虐过程,我不翻译了。总之就是很变态 。最后她天真的问:是不是因为做了这种事情才得这样的病啊?是的,老太婆。我想说。 医生沉思了半天,说:大概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吧。您不如真心的忏悔,做几场法事超度被您伤害过的生命,看看会不会有所好转。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长官马上请僧侣在他家乡和青岛两个地方,一起念经、做法事,老太太亲自上场忏悔,并且坚持行善,不再伤害生命。 她的病竟然慢慢得到好转,半年多之后就痊愈了。 老太太为了自己变态 的嗜好和快感,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小生命,同事换来十几年奇怪疾病的痛苦和折磨,不值得啊。如果没有那位通晓佛教知识的医生的指点,恐怕她要痛苦一生吧。 还有一则类似的医案,放在一起吧。 某村的刘氏,自称被鬼魂缠绕,非常痛苦。据说鬼魂是难以忍受她的毒而自杀的婢女。 曾经请过道士来做法,但是道士说是有明确的债务关系,他们也无能为力。 中药之中也有通过药力驱散鬼魂的配方,但是药煎好之后,不是还没端到面前就把碗打碎,就是煎药的锅子莫名其妙的碎掉。有时即使能喝到嘴里,就象被人扼住了咽喉根本无法下咽。 后来过了没多久,这个女人就死掉了。 鬼神病 ★ 鬼神病 这个题目好大啊。传统中医里面,把这种病分成两个部分,一个叫中妖,一个叫中邪。中妖是指有形的鬼怪来损害人,比如狐狸精之类的。中邪自然就是指无形的咯,比如恶鬼啊什么的。 我们先说中妖。妖一般就是动物里面成精的那些,民间传说“灰白黄柳狐”五种动物成精的比较常见,分别是指:老鼠、刺猬、黄鼠狼、蛇和狐狸。当然,也不是说所有的动物都能成精,就象人有智、愚、贤与不肖一样,同一种动物也有机灵乖巧的也有愚蠢笨拙的,这个就叫天分。 话说有天分的动物,在偶然的机会下吃了什么特别的草药,或者吸收了一次日月精气,觉得感觉很好、很舒服啊,于是屡次尝试,慢慢的就积累了道行,为成仙作怪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不过道路仍然曲折漫长,据说有一点道行之后要先学人的模样、行动,然后再学各种鸟叫唤,然后才能再学会人说话。看来鹦鹉、鹩哥比较容易学人说话,高等的哺乳类动物反而不容易学会,这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讲到这里穿插一个小笔事。我有个同事,讲的是他爷爷亲身经历的事。他们家是老北京,以前住在先农坛附近,那个时候那边就算荒郊野外了,现在的陶然亭公园,早先是穷人家的乱坟岗子,小孩子不懂事长跑到那边去玩。有一天傍晚,他爷爷玩够了往家走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黄鼠狼,有两尺多高,穿个马甲,带个小草帽,手里还拄着一个小摈儿。见了人也不怕也不跑,正对着他开口说话了:小孩,小孩,你看我象啥?这种事同事的爷爷挺老辈儿们讲得多了,倒也不害怕,知道这是黄鼠狼要成精,借人话头呢,你要说他象小老头,他立马就成精了。他也鬼灵精怪,说:你丫象个王八蛋。那个黄鼠狼一听,说:哎呀,真晦气,真晦气。马甲也不要了,拐棍儿也不要了,一溜烟儿的跑掉了。 按说这些东西要修仙先修人,人应该比畜生更容易成仙才对,为什么畜生里成仙的多,人类得道的少呢?理论上讲人身是最可贵的,连佛祖成道都要在人间示现的。可惜世间诱惑人的东西太多了,什么金银财宝吧,美人香车吧,高官厚禄吧,杂七杂八的事情一大堆,根本就没有时间修行,反而不如这些有灵性的畜生,无牵无挂,吃饱睡足了就专心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反而得道的更容易一些。 这些畜生一旦有了当行,未必也都会伤害人。 有一些来去无踪,喜欢和高人雅士谈玄论道、增益心性的,就象人与人交 朋友一样,互相学习 ,有益无害。 有一些附在人身上,利用异能为人治病消灾,积累成仙的福报,也无可厚非。有些是附体之后,贪图一些酒肉香烟的回报,只要与人无损,也不必苛责。各种异能人、仙家之类,以这一类居多。 还有一些,是专门以美色迷惑人,以求交 合,然后盗取人体 精气的。中医讲,人的精气是维系身体运作和正常生理活动的根本能源,用一点少一点,很难再补充的,一旦用光了,人也就该死翘翘了。妖怪想偷一些来帮助加快修道,但是越偷越上瘾,一直到把人榨干为止。所以这一类的妖怪往往害人死命,即使一时猖獗,日后也难免神诛雷劈的后果。 这一类的例子很多啦,无非就是路边有个好姑娘,公子带回家,夜夜神魂颠倒,然后骨瘦如柴,后来有个道长路过,巴拉巴拉诸如此类。不过话说回来,男人那点东西数量也是有限的,不要说妖精了,就是和普通姑娘夜夜神魂颠倒,要不了半年也会骨瘦如柴的,我以医生的身份保证这是真的。所以这种事情也要适可而止啦。 接下来是中邪。中邪呢,传统中医讲是被鬼迷到了,病人容易出现幻听、幻视、幻觉、精神错乱这一类的状况,西医会统一归进精神疾患或者癔症一类。只要不是宿有孽缘的,象十三针这些方法就比较容易治。 人在世界上一辈子,没有修行,又没做什么特别大的好事,又没犯什么严重的过失的时候,死后就去做鬼,等待机会成熟然后去投胎。有修行做大好事的那些,直接跑去天上做神仙。穷凶极恶的那些直接拉去地狱受苦,是出不来的。 当然鬼也分三六九等,有些是高等鬼,所谓鬼仙的那一类,什么陰司的官吏啊,城隍土地啊这一类的,一般都是在人间有些才能、英灵不泯的,就去那边做官,在传统文化里也可以算低等的神祗吧。 次一些的有些神通的,什么扶鸾仙啊,笔仙啊,不知名的小庙神仙啊,也有一些和人合作的,一起算命、做法之类。茅山道派,和着一些鬼类合作就比较密切。 剩下的就是普通鬼人民和低等的穷鬼了。鬼的食物啊,钱啊,吃穿用度啊,都是要人来给的。中国人为什么这么重视后代香火啊,就是怕死后没有人给烧香上供,在陰间做个穷鬼,做鬼还要挨饿、受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还有一种特别的,就是死前怨念特别重的或者是还不该死就死掉的,这种就会比较凶,比较容易害人了。比如某个地方的路口容易出车祸,某个池塘容易淹死人之类的,基本就是这一种在作怪。 普通的鬼象苍蝇蚊子那么常见,只是维度不同,看不到罢了。平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偶尔有调皮的,搞搞恶作剧,无非是想捞点好处,让人给烧点香火纸钱罢了,一般是不会伤害到人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个准则在人鬼两界是通用的,所以对待鬼呢,只要不去招惹冒犯就好了,也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老子死掉和你一样,有什么可怕的呢? 从汉代一直到解放之前,中国都有天师府的,在江 西龙虎山。这个道观很有意思,属于半个go一vern一ment机关,很受重视,是专门帮助各级go一vern一ment协调人间与鬼神界之间的关系的。比如某地出现什么怪异的事情了,当地就给天师府写信,说某某地出现瘟疫,是不是得罪了什么鬼神啊,天师就会怎样怎样观察一番,然后说因为什么什么原因,你们建个什么庙啊,或者做场法事就会好的。官员收到信之后就会按照天师的指示去做,然后可能烈性传染病的衰退期到了,瘟疫慢慢就消灭了。 如果突然中妖、中邪或者经常被梦魇,马上找一条病人穿过的内裤,套在病人头上。假装是咸蛋超人,妖鬼一害怕就会离开,不敢再来了,一_一||。后面的一句是我编的...,你可以假装看不见。 原理是:妖鬼这些有灵气的东西最喜欢洁净,污秽的东西会损害他们的修行,所以把穿过的内裤套在头上,污秽之气会使他们躲避不敢靠近了。比如粪尿啊,狗血啊这一类的。可是这些东西多了太恶心了,病人自身用的也不会觉得太脏,留存的气味刚好可以使妖邪退避,真是一个好方法啊。 恶毒妇 ★ 恶毒妇 今天我们医学小组讨论的题目是糖尿病并发症,讲到糖尿病足的时候,我就找到今天故事的题目了。这一则是笔记上的故事。 民国卅五年深秋,我的祖父去章丘埠村探望姐姐。宾主落座,忽闻冷暖,按下不提。一盏茶还没吃完,祖父就听见院外有人呼号“娘啊~,娘啊~”,声音干燥亢烈,却又凄惨绝望。祖父问他姐夫,这是谁家打媳妇呢。 姐姐和姐夫相视苦笑一下,姐夫说:没事,你甭管,俺们都听习惯了。是邻居王婶子,得了坏病,没办法治了,但是又死不了,就只能躺在床 上一天一天的叫唤。 祖父听他姐夫说是不能救的坏病,心想未必,病人叫声高亢悠长,说明气血还没有衰败,只要恰当的使用扶助正气的药物,就能帮助身体回复能量,把邪气驱走,怎么可能就没治了呢?想来是乡野村夫,见识短浅,又缺医少药,所以才一直迁延没有康复的。 于是祖父怀着一半悲天悯人、一半技痒难耐的心情对姐夫说:听她叫的实在凄惨悲凉,我心中不忍,既然略通医术,你不妨带我去看看她,我能帮她治治也未可知。 姐夫说:兄弟,你别找事了。这个婆娘是罪有应得,她平时坏事做尽才有这样的报应啊,你去管她做什么。 姐姐说:咱兄弟要去看,你就带他去看看吧,他王婶子得这个病都几年了,整天的受罪啊,就是再大的不是,也该受够了罪了,我整天听她嚎叫,心里也怪难受的。咱兄弟要是能给她医好,那也是一件功德。 于是说定,午饭过后带祖父去看看病人。 午饭间,姐夫很八卦的,把王家大娘的行状一一历数。她本是临县王村镇人氏,娘家姓高,经媒妁之言说合嫁与本村王某。“性素悍”这句怎么翻译来的?性格非常彪悍,可以么...总之是很厉害的女人就对了,结婚才第二天,就跟婆婆吵架,搞的全村人都来看热闹。婚后变本加厉,经常殴打丈夫,虐待老人,邻居谁敢来劝架,就连人家一起打出门去。谁家要是招惹了她,或者讲她闲话被她知道,就去人家门口高声叫骂、撒泼打滚,后来这个女人在村中树立了绝对权威的形象,谁也不敢招惹她,谁也不爱理她了,小孩子见了她都要躲着走。她不但不以为耻,反而更加趾高气昂、洋洋得意。厄,你们想象得到么?这样的女人还真要命。 后来她婆婆被她气成重病,卧床 不起。她竟然把老人的床 从正房,搬去柴房,而且从不照顾,每天就给老人吃半碗稀粥。这样搞一个老太太能撑几天啊,没过一个月,老太太就死了。老人死了之后,她也不提埋葬的事,让尸体在柴房挺了四天,第五天她丈夫趁她去赶集,请了几个乡邻把老太太草草埋葬,姐夫也有去参加,说老太太虽然死了四天了,可是眼竟然都没合上,样子十分kb。 大概从前年开始,这个女人的脚就有点毛病了。据她自己跟别人讲,她晚晚梦见好几只恶狗追着她咬,赶集走路都是一拐一拐的。这样大概又过了一年多,就不见她出门了,听人说她的脚被梦里的恶狗咬烂了,下不了地。让他丈夫天天伺候他,稍有不如意就摔盆子摔碗,骂他丈夫。因为住得不远,经常能听见她骂人的声音。再后来,估计病情更加严重了,就天天嚎叫,娘啊娘啊的喊,除了吃饭喝水,一刻也不消停,一直折腾到深更半夜才停息一下。祖父的姐姐一个月前去看过她一次,脚掌盖着不让人看,满屋子的臭味,原来身体挺胖大的,现在瘦了很多。生病期间,他们家也找过几个医生看过,都说不好治,给开的方子吃了也没什么效果,现在也只能生熬等死了。村里很少有人可怜她,都说是活该,恶人自有恶来磨。就是祖父的姐姐,可能是出于对病人天生的怜悯,偶尔会去宽慰照顾一下。 祖父听完之后,大概也能把病情猜到几分了,这八成就是脱疽症,俗称十指零落的。因为足部的血管的阻塞,所导致的脚趾或脚掌缺血性腐烂、坏死乃至脱落。现代医学一般用手术切除来治疗,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又是偏僻贫穷的小村庄,哪有这样的医疗条件啊。医生们束手无策,也无可厚非了。 午饭后,各人休息了一炷香的时间。姐夫就带领祖父,去看那个病人了。也不远,出门不足百步,难怪嚎叫声会听的那么清楚。 敲门,与男主人说明来意,男主人很是感激,忙把祖父他们请进正房。一进正房门,一股腐臭味道扑鼻而来。祖父怕姐夫受到秽气冲撞,让姐夫在门外等。自己握着香囊遮掩秽气。 只见那个女人虽然略微消瘦,但是脸上的横肉依然能看得出来,三角眼八字眉,一看就不是良善之人。旁边有个小女孩,黄发鼠眼,男主人让她斟水,她满嘴咕咕囔囔好像很不乐意,一问才知道是他们的女儿。唉,这个小女孩料定以后也不是省油的灯,这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祖父大概问了一下病人的感觉和发病情况,已经可以肯定是脱疽证了,好在坏死还没有超过脚踝,可能还有的救。这是祖父话锋一转,问这个女人:你平时叫唤什么啊?女人说:叫俺娘。然后哇的一声就哭了,拉着我祖父的手说:大夫啊,疼煞俺了,你救救俺吧。我祖父说: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得这个病么?女人说:知道啊,以前俺把缺德事做绝了,这会遭报应了。我祖父点点头,的确还能救。人哪里坏了都不要紧,人心要是坏偷了神仙也救不回来了。祖父说:你每天叫你娘,你娘在哪呢?她能听见么?能给你治好病么?女人说:俺疼啊,疼的没有办法,就象让俺娘赶紧接俺到陰间算了,俺是受不了这个罪了。祖父说:你的罪受不完,哪能死得了啊。你的病我能给你治治看,但是我来的仓促,药材没带全,得现回去采办,去个三四天就能回来。我回来之前你要是再疼啊,莫喊你娘了,你喊观世音菩萨,你喊菩萨的时候好好想想你做的错事。你娘死了听不见了,也救不了你。观世音菩萨能听见啊,菩萨听见的时候你的病就有救了。那女人含泪点头成是。 话讲完后,祖父与主人告辞,和姐夫回家。姐夫说:兄弟你真要给她治治?祖父点点头,说:病虽然重,不至于死。她个人又有忏悔心,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啊,我让她持观世音菩萨名号,她如果能连持三天,说明她真有忏悔心向善心,我就不妨给她治治看。 有道是,慷慨捐生易,从容赴死难。在剧烈病痛的漫长折磨下,有几个人能忍受漫长痛苦的死亡过程呢?康复求生的强烈愿望让这个女人依照祖父的吩咐,把哀号声换成了对神明虔诚的呼唤,观世音菩萨、观世音菩萨,一直念一直念,祖父在姐姐家听的一清二楚,而且她真的坚持了三天。第三天的下午,祖父暗中写了方子,让姐夫去镇上的药房打了内服外敷的药材,决定第二天去给这个女人看诊。当天晚上,祖父得的了一个梦,有个眉目慈祥的老太太给了祖父一段树枝。祖父无解,我觉得可能就是预示可以治好那个女人的意思吧。 祖父住在姐姐家,前后一共给那个女人治疗了十几天。最后终于令创口收敛愈合,只是已经脱落的关节不能再生了,落下终身的残疾。 这个女人病好之后,改变很大,据说曾经挨家挨户给村民磕头谢罪请求原谅。当然,善良的村民肯定原谅了她。对待她丈夫也没有以前那么凶,因为残疾不能种地,但是可以在家做些手工活补贴家用,生活也变得比较和美。祖父每次去姐姐家探望还偶尔能见到她,最后活到五六十岁才去世。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祖父没有就这个事件做什么点评,只是在文末写了一句《论语》里的话:斯人也而有斯疾也! 夜路 ★ 夜路 夜像墨汁染过的一样,月光被死死地遮挡住。 男人在小路上急匆匆地走着,他刚刚看完一部kb电影 。 小路两边满是杂草,迎风轻轻摆动,就像是对着男人招手。 男人紧了紧衣服,缩起脖子继续赶路,此刻,他最希望能在路上碰见其他的路人。 走着走着,前面不远处隐约真的走来一个路人,和男人相向而行。 男人一下感觉踏实了起来,现在他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可是很快,男人的心情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因为,他发现这个和自己相向而行的路人,始终和自己保持着相同的距离。 男人的心一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按理说,两个相向而行的人,很快就应该擦肩而过,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会始终保持着同样的距离呢? 渐渐地,男人看清了那个路人。 那原来,那个路人和男人是同向的,但头却转了180度,对着男人。 男人吓的大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面前的路人停了下来,转过头说:宝儿,好像有人叫呢。 路人抱着的孩子把头从路人的肩膀上移开,看着路人说:嗯,爸爸。是后面那个叔叔的叫的。 孩子说完指了指远处躺在地上的男人。 滚落的脑袋 ★ 滚落的脑袋 菜市口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听说今天要处决一个乱一party。 张伟成跪在木桩前,刽子手举着鬼头刀,站在他的身后,目露凶光。 张伟成就是要被处斩的乱一party。 午时三刻,监斩官大叫了一声:“斩!” 随后,黄色的令牌被丢到了地上,跟着,张伟成的脑袋也落了地,像个球一样滚下了斩台,最后停在了一个孩子的跟前。 那孩子看着张伟成的脑袋,晕了过去。 十年后。 吴有利和三姨太躺在房间里抽着大烟,两个丫鬟分别给他们敲腿按摩。 这时候,一个少年背着另一个少年走了进来。 背人的是哑仆吴福,被背着的是吴有利的儿子,吴天赐。 “爹,我要吃杏仁糕!”吴天赐冲着吴有利大叫。 吴有利打了个呵欠,顺手从衣袋里掏了些碎银子,递给丫鬟。 “去,给少爷……买点……杏仁糕。”吴有利边打呵欠边断断续续地说。 丫鬟把钱递给了吴福。 吴福点了点头,背着吴天赐离开了。 吴天赐没有残疾,纯粹就是懒。 吴福站在吴天赐的床 前,一口一口地喂他吃杏仁糕。 吴天赐一边吃着杏仁糕,一边吧嗒嘴,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不知道吴福是逆来顺受惯了,还是天生的好脾气,任凭吴天赐怎么挑剔撒泼,他脸上都始终带着和气的微笑,比夏天的太陽还暖。 吃完了杏仁糕,吴天赐打了个呵欠,顺势躺了下去,很快便呼呼大睡起来。 吴福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帮他打扇,生怕燥热的空气扰了吴天赐的美梦。 没过一会,房门开了,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她是来和吴福换班的。 “少爷几时睡的?”丫鬟问吴福。 吴福比划了一下,示意吴天赐刚睡不久。 虽说吴福是聋哑人,可他能读懂唇语。 吴有利的房间里满是大烟味,乌烟瘴气。 他懒洋洋地躺在床 上,半梦半醒。 “嘎吱……”门被推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吴有利眯着眼睛看去,吓得一身冷汗。 进来的是一个无头人,他的脑袋在手里提着,充满仇恨地瞪着自己。 是张伟成! 张伟成的鬼魂来索命啦! 吴有利“噗通”一下从床 上掉了下来。 那影子越来越近,然后一把抓住了吴有利的胳臂…… “啊吧……啊吧……” 吴有利定睛一看,是吴福,手里还拿着个尿壶。 吴有利粗粗地喘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如一堆烂泥。 又过了一年。 乱一party占领了县城。 几个大汉举着火把,站在吴有利的房间里。 “饶……饶了我们吧。”吴有利和三姨太瘫坐在地上。 因为长期不运动,再加上大烟的毒害,他们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时候,吴福背着吴天赐走了进来。 “蠢奴才!快把少爷带走!”吴有利对着吴福气急败坏地大叫。 吴福冷笑了一下,把吴天赐丢到了地上。 然后转身从大汉的手里拿过火把,一一把家具点着,转身离开了。 “少当家仁义,给你们机会,有本事就自己逃吧。”大汉说完,带着随从退了出去。 大火开始渐渐蔓延开来,吴有利、三姨太以及吴天赐吃力地一点点向大门口爬去,一点点,一点点地爬着…… 在熊熊地火光中,吴有利仿佛看见了被他出卖的张伟成被处斩时的情形。 张伟成的头滚到了儿子的脚边,嘱咐他说:“找吴有利算账,替爹爹报仇。” [完] 呼吸 ★ 呼吸 . 晚上,下雨,雷声很大。 梁晓的手臂像冰冷的水草,缠上了高成的脖子。 “我饿了,老公。” 高成抚摸着梁晓的脸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方便面好吗?” “我不……” “那你要吃什么?” “老公,我问你个问题。”梁晓的嘴唇凑到高成的耳朵边,“世界上有一种生物,它只有心跳,却没有呼吸,你猜是什么?” 高成转头认真地看着梁晓,似乎要用目光拨开她的皮肉,看看她的肺有没有在工作。 . 高成是在游泳馆认识梁晓的。梁晓是他游泳班上的学员,身材好,人温 柔,符合高成的择偶要求。 有时候所谓的爱情就像去菜市场买菜。你本来没想买蘑菇,恰巧眼前这朵很顺眼,一问价钱,又很便宜,于是顺理成章地买回了家…… 梁晓的诡异之处是高成在他们婚后第一次一起游泳时发现的——她在水里竟然一直没有换气。 可能是因为后来梁晓的游泳课程都改为恋爱课程了,所以她一直没有学会换气。但是梁晓从来没对梁晓说过,因为她一口气可以游出二三十米,在游泳池里也不用换气。而当时高成只顾欣赏梁晓漂亮的腿,根本没有注意。 在这个电闪雷鸣的夜里,在听到梁晓古怪的问题之后,那段回忆一下让高成觉得战栗不已。 . 高成喜欢看kb片,那些血腥kb的镜头此刻刺激着他的神经,身边这个冰肌玉骨的美人儿正在认真地看着自己,眼神里有某种期待,那种期待类似某种急切的食欲。 高成故作镇定,转过身去。 “我有个秘密,亲爱的,你要听一下吗?” 高成头皮崩得紧紧的——美女 们杀手在猎杀猎物之前,大概都会说这句话吧! 为什么以前她不动手,非要选在今天? 高成明白了。梁晓一定知道了,昨天自己没回家不是去同事家打麻将,而是去陪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叫李小影,是一名妇产科大夫,不如梁晓温 柔,也不如梁晓可爱。 有时候婚姻就像家常菜,天天让你对着一盘蘑菇,就是做得再好吃,营养价值再高,也会忍不住想要换换别的口味,比如吃野菜。野菜好吃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口味不同,名字起得也好,“野”菜,听着就有食欲。 . 一道闪电划过。 梁晓用手扳过高成的脸,让他对着自己:“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那是什么么啊,亲爱的?”她的口气依然温 柔,冰冷的手抚上他的眉毛,向下,停留在眼睛上,来回地抚摸…… 高成似乎能听到自己紧张的神经正被一根根拉断,他举起手边的台灯,对着梁晓狠狠地砸了下去…… 连夜抛尸,烧掉床 单,换掉卧室地板。 万无一失。 . 梁晓死后,高成把李小影带回了家。 又是一个夜晚,打雷了,他想起梁晓问他的那个问题。 “小影,问你个问题。” “问吧。”李小影转头看着高成。 “有一种生物,它只有心跳没有呼吸,那是什么?” “呵,我当怎么问题呢!这个简单,是胎儿。刚刚成形的胎儿因为肺部不能与外界接触,所以不能呼吸,但是心跳还是有的,因为要给身体输送养料……” . 一尸两命。 【完】 笑道 ★ 笑道 方佳音是整个电视台笑得最美丽最有分寸的女主播。她深谙每一种笑容的含义,并让它们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笑出适当的尺度。甚至有人说,方佳音的每一寸笑容都是提前丈量好的,所以才会如此这般的分毫不差。 其实方佳音从未刻意修饰过自己的笑容,她觉得笑和所有的表情一样,都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当然,那只是在15分钟之前。 分钟前她去了趟洗手间,并在洗手间里遇到一个小男孩。当时他爬在厕所的蹲便上,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把整个脑袋都埋在马桶里,“咯咯”地笑个不停,那笑声似曾相识,清脆得有些过分,好像他的声带是用某种金属做的。方佳音皱了皱了眉头,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了一下,如梦方醒地冲出洗手间,然后靠在厕所外的走廊上笑了起来——她走错洗手间了。 她笑得很投入,全然没有注意到频道总监那疑惑的目光。 当时频道总监不怀好意地说:“我从未见到过你笑得这么假。”说完,他又板起脸:“在追悼会结束前,别再让我看到你的笑容。刘老是咱们传媒界的泰斗,来这儿的都是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在他的追悼会上有所差池,你将会笑得很难看。” 总监的话就像一句灵验的咒语,方佳音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努力抿了抿嘴收起笑容,那一刻她看到玻璃窗上的自己,真的笑得很假。 总监皱着眉头继续训斥:“如果你知道刘老是怎么死的,看你还笑得出来么?!” 方佳音调整了表情,小声说:“大家都说他在某个应酬中去了趟洗手间就再也没有回来。找到他的时候,发现他莫名其妙地把头伸进厕所的马桶里,窒息死的。” 总监点点头,推开了洗手间的门:“就是这家酒店,就是这个洗手间。据说他死的时候,隔壁厕位的人听到一阵诡异的笑声。” 方佳音在追悼会的表现很不好,每个人都觉得她表情僵硬,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看起来很假,似乎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被放在了错误的位置。 方佳音知道自己当时在克制什么。她习惯在面对镜头的时候微笑,但她知道这次不能笑。当她用无比沉痛的声音诵读悼词的时候,突然想起刘老那滑稽的死亡方式,忍不住想笑。在她忍不住想笑的时候,正好看到厕所里的那个男孩抱着刘老的遗像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她耳边马上浮现出厕所内那清脆而诡异的笑声,心中立刻升起一阵恐惧。这样无所适从的情绪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以致于让她忘记了后面的悼词,她甚至不知道那天的葬礼是怎么结束的。 方佳音被迫休假了,导致她前途一片灰暗的并不是那次表现欠佳的追悼会,而是发生在追悼会第二天的重大直播事故。 第二天的午间新闻里有一则关于昨天追悼会的新闻。新闻稿对刘老的生平歌功颂德,并为他的死亡套上“因公殉职”的光环。全世界都知道刘老是个老色鬼,平日里利用自己的身份四处揩油占便宜。关于他的死,多数人都说他那天是喝多了花酒栽死在马桶里的。这竟然也算“因公殉职”,实在有几分可笑。 当播到“因公殉职”四个字时,方佳音觉得自己的鼻孔抖了抖,笑意密密麻麻地挤在喉咙里,终究没忍住,对着镜头咯咯大笑起来,且一发不可收拾。当时她笑得很假,笑得很可笑。倘若不是导播及时调整了镜头,她会在成千上万的观众面前,笑到泪流满面,笑得比哭还难看。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那曾经让方佳音引以为傲的笑容,却成了她的噩梦。在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洗手间。洗手间里的男孩变成了刘老。他爬在马桶上咯咯笑着,但那笑声似乎不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而是源自马桶深处,源自那狭窄的、黑洞洞的下水道。 方佳音中邪了,她时刻紧绷着神经,压抑着自己的笑意,克制着自己的表情。她表情僵硬,目光里充满了神经质,脸上再也没有了以往迷人的笑容。 都说笑比哭好,但方佳音情愿自己哭。 人们总是需要用各种表情来掩饰自己,有时候明明想哭,却要假装微笑,有时候明明想笑,却要假装悲伤。 表情是一张坚固的面具,保护着我们不堪一击的内心。可方佳音的面具破碎了。她就像那些小便失禁 的病人一样,只要想笑,就会随时随地不分场合地笑出来。越是严肃的场合,她笑得越厉害,且一笑就无法遏制,直到笑得肚子疼,笑到失声痛哭为止。即便是在四下无人的深夜,她只要在梦里听到那清脆的笑声,也会忍不住笑着醒来,笑得满地打滚。 不守笑道是一件很失态的事情,被笑困扰着的方佳音,只要有了笑意,就会努力隐忍着寻找洗手间。 因为这个突然养成的毛病,她又遇到了追悼会上的那个男孩。那天她正好路过那家酒店,突然又了笑意,于是慌不择路地寻找洗手间,恰恰,她又冲进了男厕所。 当时那个男孩依旧爬在马桶上,但没有笑。他抬起头看了方佳音一眼,指了指马桶说:“爷爷的手机卡在马桶里,没电了。” 她体内的笑意突然如潮水一般退去,她想起了那清脆的、金属质感的笑声的来源。她曾听过那笑声,在刘老的怀里,那是他的手机铃声。 方佳音走过去,摸了摸男孩的脑袋说:“你爷爷都死了,你还想着那个手机干嘛?” 男孩说:“我想像名侦探柯南一样查出爷爷死亡的真相。我想知道爷爷是不是为了拿回卡在马桶里的手机才憋死的。我猜当时一定有人给他打电话,他很想接,才去拿的。” 嗯,没错。 刘老死时,她正在不停地给他打电话。她给他打电话,是因为她知道可以怎样笑得毫无分寸了。 那个老家伙在死的前一天晚上对她说:“佳音呐,你永远都是一副得体的笑容,我真想知道你笑得放浪形骸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如果你让我开开眼,我就把你调到你一直想去的那个节目。” 当天晚上,方佳音在家里翻开追悼会录影的时候,突然发现追悼会上的每个人都在笑, 每个人都笑得肆无忌惮不可遏制,每个人的笑声都清脆得很假,似乎每个人的声带都是用金属做的。 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幻觉。 马甲 ★ 马甲 这个噩梦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才会醒?我一边在洗手池拼命地洗着手上的血迹一边望着镜中苍白的自己。我很想知道这一切是真的,还只是一个噩梦? 我总是做噩梦,当然这和我的职业有关。我是一个贼。在梦里我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我,仿佛它的主人随时都会从背后将我扑倒,把我的双手紧紧铐住。不过我的梦里从来没有鲜血,我偷东西,但不伤人。我放在包里的刀不过是一个虚张声势的幌子,我只是一个贼,不是强盗更不是杀人犯,可为什么我会满手鲜血站在这里? 不是夸口,我做贼很有一套,不光有职业道德,也有我自己的原则。不偷首饰、不偷存折和信用卡,数量再少也只拿现金。偷的东西越少留下的线索也越少,本来我是不会失手的。 每次作案前我都会有详细的计划,这一次也不例外:我化装成报纸派送员进入小区,然后查看住户的信箱,最终选择了一户信箱里塞满过去三四天信件的人家作为下手对象。那些信几乎都是化妆品和时装的购物广告,不看名字我也能断定这家主人是一个年轻女性。这对于我来说不亚于一个双保险。 一切都十分顺利,一如我想象。一个单身的年轻女性的家,且女主人应该几天没回来了,客厅花瓶里的鲜花都开始败落了,这让房间里弥漫着一丝带着腐朽味道的甜香。出差或是旅游了吧?我奔向女人的卧室,在床 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发现了零零散散的几千块钱和无数张的购物卡和信用卡。这是个漂亮但又有点粗心的女人,一如她放在床 头柜上的照片。照片里她搂抱着一个男人,露出甜蜜的笑容。可是这些与我无关,为什么后来变得不可收拾?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他,是照片里和女人相拥的男人。 原来杀人一点都不难。我以为我会害怕,可是当我将手中的刀用力插入他的胸口,却丝毫没有迟疑。我用身体死死地压住他,我们的脸那样接近,我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喘息,我看着他的脸一点点失去血色和生气。一个生命就这样消失在我面前,我却早已经忘记了害怕。 我把尸体放在浴白中,然后小心地用毛巾擦去了地板上的每一滴血,还将屋内的一切尽量还原成我进来前的样子,只是那张床 ,我还是没有勇气接近。从始至终我都远远地避开它,那个让我恐惧的根源。 就在两个小时前,我把抽屉里的钱装入口袋的瞬间,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气,就像在噩梦中谁在背后盯着我一样,全身的毛孔一下子炸开。我猛地转过头,卧室里的除了那张大床 什么也没有。可当我想转身离开时,那种背后发麻的感觉却始终没有消去。我抽出刀慢慢靠近床 ,我的心里一直在大喊:“别傻了,这里不会有人。”可是手还是慢慢揭开了铺在床 上的被子。被子里什么也没有,我坐在床 上狠狠吐了口气,满身都已汗湿。 一切都是注定的,如果没有耽误那短短的几分钟,就没有后来的一切。 他拿着箱子打开门走进来,我来不及想便躲到了床 下。我透过床 单和地板的缝隙看着他的双腿来回徘徊,清晰地听到他沉重的喘息,还有他抓头发的沙沙声。他大声咒骂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似乎陷入地狱一般绝望。可是这些都没办法让我集中精神,因为我感觉到了比面前更大的恐惧。 一如我刚才所说,我感觉背后始终有人在注视着我。那种目光爬过身体让人发麻的感觉越来越强,可是我根本不敢转过身,这矮床 也不容我有转身的余地。我的肩膀已然顶到了厚重的床 板,为了不被人发现,我尽量把双腿蜷起,身体弯曲,后背尽量地往后靠。可是来自背后的可怕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我能感觉到背上有力量在向我压来,那不是真实力量却沉重无比,我能感觉出我的呼吸比床 对面的男人更乱,我强烈抑制着想从床 下冲出去的冲动,不知什么时候我将刀紧紧地握在手中…… 到底是他先向床 底走来,还是我先从床 底冲出去?我不再去想这些,毕竟无论怎样都只会是一样的结果。不过,看到他死去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解脱,刚才一直压在后背上压力也消失了。 我杀了人,却如释重负。镜子里我的脸色如常,身上依然整洁。我面对镜子拉了拉身上印着“报纸派送”的马甲,做了一个练习 以久的职业笑容。 在我离开的时候,我发现了那个男人带来的大皮箱是空的,很奇怪。 我脚步平稳地走在小区里,向朝我走来的保安露出微笑。可就在我要走出小区大门的时候。有人从背后将我扑倒,把我的双手紧紧绑住。 那天一直到了公共安全专家局,我才看到自己的马甲背后有什么。蓝色的马甲上印着一双清晰的血手印,说不出的kb。我的身体不住地发抖汗,因为我终于明白,当我躺在床 下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在注视着我,在轻抚着我的后背。 废人 ★ 废人 . 在遇到那个流浪汉以前,黄北北一直很忙,他是一个业务员。他手机24小时开机,每天都有讲不完的电话,他的电脑24小时开着,每天有收不完的邮件。他似乎认识很多人,但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朋友,他甚至已经一个礼拜没有和老婆说上半句话了。 他对最熟悉的人感到陌生,对陌生人感到熟悉。但他并不介意,只要他还有手机、还有网络、有电视,他就可以拥有全世界。 但遇到那个流浪汉后,一切都就变了。那天他抱着坏了的电磁炉,边走边埋怨老婆没了电磁炉就不会做饭,一个流浪汉不怀好意地拦住了他,舔着黑乎乎的嘴唇说:“你老婆是废人,你也是。” 黄北北没理他,但那流浪汉不依不饶地追着他喊:“瘸子没有拐杖不能活,瘸子是废人;你们没了这些东西就不能活,你们也是废人。” 在遇到那个流浪汉的第二天,黄北北失业了。 黄北北失业是因为他丢了一笔重要的业务,他丢了一笔重要的业务是因为他没有及时收到客户的邮件,他没有及时收到邮件是因为他电脑的网卡坏了。 自从黄北北失业后,他就真的成了一个废人。 每天,他的神经都和手机充电器上的指示灯一样,一直紧绷着。他特意把短信提示音和来电铃音设置成聒噪而特别的音乐,这样的声音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响起,都能第一时间引起他的注意。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不能错过任何一通来电、任何一条短信,就像他决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就业机会一样,他不想成为废人。 . 这个夏天,真的格外热。房子的里里外外似乎都冒着水蒸气,世界变成了大烤箱,似乎把一切都烤干了,甚至连时间、血液和灵魂,都在这样干热的天气里蒸发了,未来、梦想也变得那么遥远,且索然无味。 事实上,人间蒸发的不仅是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包括黄北北的手机。 他分明记得它上一秒还被握在手里,那大概是他今天第一百零一次查看是否有未读短信和未接来电,但下一秒它就不见了、蒸发了。那一刻,他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比丢掉上一份工作时还要绝望。 那部手机里存储着他所有的人际关系,关联着他的未来、甚至整个人生。那一刻,黄北北觉得自己真的废了。他翻遍了每一个衣兜,甚至包括衣服里上的每条褶皱;继而,他又抱着渺茫的希望,把自己今天的路程一寸一寸地搜索了一遍。 就在黄北北绝望到整个人都虚脱的时候,他又遇到了那个流浪汉。他懒洋洋地躺在街角的破垫子上,嘴角从胡 子里探出来,微微扬起,带着嘲弄。 黄北北突然觉得,他所有的厄运都源于这流浪汉的诅咒,他说他是废人,他就真的废人。于是他劈头盖脸地问:“你是什么人?” 那流浪汉指着路上一个牵着导盲犬的瞎子说:“我和那瞎子一样,是废人。” “那你有没有见到我的手机?!”黄北北继续恶狠狠的。 流浪汉继续指着那个瞎子答非所问:“你的手机就是那瞎子的导盲犬。” . 黄北北因为丢了那部手机而变得精神恍惚,他常常习惯性地把手伸进裤兜,然后又落寞地抽出来;他常常在半夜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惊醒,缓过神儿后才发现那不过是一场梦。 毫不夸张地说,黄北北的心在滴血,因为在他丢了手机的这两天里,不知道有多少就业机会与自己擦肩而过,就连他想找人托托关系也成了奢望,因为那些人的电话号码都存在手机里,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记住它们。 黄北北终于忍不住了,他央求老婆从那有限的家用里挪出点钱,重新买一部手机。 当时,黄北北的老婆就像刚刚吞了十斤de一tona一tor一般:“你这个废人!没有手机你就不能活了?!” 这句话一针见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内心狠狠地砸了一下,摩擦出某种诡异的火花,照亮了某个可怕的真相。黄北北想起流浪汉的话,心中不禁凛然,原来那手机真的他的耳朵、嘴巴、是他的胳膊他的腿,没有了手机的黄北北,就是没有了导盲犬的瞎子。 这次,黄北北主动找到了那个流浪汉,当时他躺在一块破垫子上,嘴唇干裂,烈日正在一点一点蒸发着他的生命,这令他看起来奄奄一息。 黄北北再次问了他一个相同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 流浪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一个拒绝成为废人的废人。” “什么意思?” 流浪汉看了看架在黄北北鼻梁上的眼镜,说:“人呐,越活越不完整,越活越残废,你看,你看,满大街都是废人……虽然我就要死了,但我很庆幸,自己死的时候不是个残废。” 黄北北望着一无所有的流浪汉,突然明白了什么,心里一下子变得透亮透亮的。 . 从那以后,黄北北再也没有提过买手机的事情。他变得越来越奇怪,越来越不可理喻。他把老婆给他买的新手机扔进了垃圾桶;他拒绝请人维修坏了的微波炉;他一日三餐,就算撑破肚皮也要把所有的东西吃完,因为他决不把剩下的食物放进冰箱。 他老婆说他疯了,可他却振振有词:“我不过在努力让自己不成为一个废人。” 这话气得他老婆跑回娘家,再也不肯回来。 后来有一天,大半个城市都停电了。 于是,世界乱套了。没有电,就没有了电脑、网络、工厂、甚至没有了红绿灯。每个人都变得无所事事又手足无措,职员们坐在电脑前发呆,工人们蹲在车间门口抽烟,交 警站在十字路口累得满头大汗,甚至就连吃饭喝水都成了问题。 在这样没有电的大热天里,每个人都坐立难安,除了黄北北。 黄北北懒洋洋地躺在一块破垫子上,就像那个死去的流浪汉一样,嘲讽地望着每一个路过的人,也望着我。 是的,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黄北北的,当时我提着笔记本,正四处寻找可以上网的地方,因为这天是给杂志交 稿的最后期限。 黄北北拦住我,一看就是刚入行不久的流浪汉,脸上带着生涩。 他说,你是个废人。 我说,我不是,我靠写字养活自己。 他问,如果没有了电脑,你还能继续写字吗? 这个问题令我毛骨悚然,因为我现在已经不会用纸和笔写故事了,倘若没有电脑,你将再也看不到我的故事,直到永远。 于是,我犹豫了很久才说:“好吧,我承认自己是废人。” 黄北北继续问,你还愿意继续做一个废人吗? . 我愿意。 既然全世界已经没有一个完整的人了,那我们不得不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一事实。我们用先进的科技制造自己可以操控的各种机器设备,然后,我们自己再心甘情愿地沦落为**控者。它们操控着我们使用它们,维护它们,并研制出功能更加强大的它们。 在对它们的依赖中,我们不得不沦落为废人。 谎言 ★ 谎言 老庄是个出租车司机。前一阵,他撞人了。 那天深夜,老庄拉了一个去西郊的大活。虽然西郊地处偏僻,但是一路上人少车稀,活拉得很顺利。回城时,已是深夜三点,他的眼皮开始打架。就在双眼一闭一睁的瞬间,他感觉到车灯前晃过一个人影,接着便听见“嘭”的一声。老庄一脚踩下刹车,整个人惊呆了,第一反应是——自己撞人了。他抖抖索索地下了车。四周无人,马路边是一片漆黑的树林,根本看不见那个被撞飞了的人。老庄咽了口唾沫,窜上车,不顾一切地疾驰而去。 撞人之后,老庄一直在惶恐中度日。他车也不出了,每天憋在家里。交 通肇事逃逸是要被判刑的,他真害怕哪天pol一ice突然造访,给他带上一对铁镯子。老庄的一反常态,让老婆觉得很奇怪。几经逼问,老庄总算说出来了实情,老婆也慌了。两人琢磨来琢磨去,决定索性编造了一个不在现场证明。老婆偷偷托人给老庄办了个假病历,如果真有pol一ice来盘问,就说那天老庄病了,没出车。 两个人忐忑不安地等着pol一ice到来。奇怪的是,半个多月过去了,别说pol一ice了,连电视上都没有相关的追查肇事车辆的报道。老庄想,也许他撞的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或者,那具尸体已经腐烂在树林的深处了?他开始胡 思乱想,夜里还经常做梦。 梦里,他撞人的事情被发现了。他蹲在狭窄的审讯室里,对面是两个面目模糊的pol一ice。 一个pol一ice问:“那天你出车没有?” 他摇了摇头。 另一个pol一ice问:“那天你干什么去了?” 他便把编好的谎话说了出来。 这时,两个pol一ice都不说话了。在令人倍感煎熬的沉默过后,他们猛地站起来,指着老庄说:“你看看你的鼻子。” 老庄垂眼一瞧,自己的鼻子正在飞快地生长着。这时,他的鼻子突然陰森森地笑了,一字一顿地说:“你在撒谎!” 这个梦让老庄想起一个叫皮诺曹的童话人物。那个小木偶每说一次谎,鼻子便会长长一点。这个梦成了他心中的疙瘩,每次醒来,他都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看看是不长长了。但无论如何,一切都还算正常。老婆开始催促老庄出车挣钱了,几天后,老庄无奈地重新坐上了驾驶座。 当晚,老庄照常在老地方等客,很快就有人上了车。这个人穿着一件有帽子的衣服,帽子套在脑袋上,看不清脸。他问客人去哪,这人缓慢地吐出两个字:“西郊。”老庄硬着头皮开动了车子。 相似的夜晚,寂静的公路,漆黑的空气,老庄觉得身子在抖,但还是强装镇静。 这时,客人突然说话了:“听说了吗,前一阵这里撞死个人。” 老庄愣了一下,僵硬地点了点头。 这人又说:“知道是谁撞得吗?” 老庄忙摇了摇头。 这时,这人突然说:“停车,我到了。” 老庄忙踩了刹车,他望了望四周,脑袋一下大了,这里正是他上次撞人的地方。这个客人已经下车了,他站在老庄的左前轮胎前,陰沉沉地说:“这里就是我人生的终点。你,一直在说慌。”说完,眨眼即消失在深邃的树林中。 老庄的头都大了,一脚踩下油门,车子斜着就冲了出去。瞬间就栽进了路边的沟里。 老庄死了。几天后,他老婆改嫁了。她嫁的,就是两次乘老庄的车去西郊的乘客。 手机 ★ 手机 临近春节,沙田村外出打工的几个小伙子回了村。在外劳碌了一年,大家也都或多或少带回了一些钱物,哄得家里人开开心心的。 他们中,数田家财最为风光。他带回来一部高级手机,着实让村里人眼红。虽然田家财平时几乎没有什么电话可接,但这部手机还是成了他在村民中炫耀的工具。他终日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手机,按按这儿,摸摸那儿。 这部手机有强大的照相功能,于是田家财常常有事无事地拉住村民,主动给他们拍照,一边照还一边啧啧地感叹:“这高科技的玩意儿就是不一样,照出来的人个个都是明星。” 对方听了田家财的话,急忙凑过来看自己的照片。果然,那显示在屏幕上的相片色彩饱满,旁边还围着一些花花绿绿的花边,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这天,田家财心血来潮,又摸出手机“咔嚓咔嚓”地一阵乱拍。鼓捣了一阵后,他想起,他这几天尽傍别人拍照了,自己反倒一张都没有照过。 田家财走出家门,想逮个过路的村民给自己拍上一张,可他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人。无奈之下,他决定自己给自己拍上一张。 田家财一手举着手机,远远地伸了出去,对着镜头挤出一个十分别扭的笑容,“咔嚓”一声,他的形象定格在了手机屏幕上。 他得意洋洋地把手机拿到眼前,想看看自己的光辉形象,可当他的目光落到手机屏幕上时,却猛地呆住了…… 就在这天,田家财的女朋友刘芳恰好来探望他。来了之后,刘芳发现田家财竟昏倒在自家屋前,身边还丢着一部新款手机。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拣起手机装进兜里,然后叫来了邻居,帮着她把田家财抬回屋里,放到床 上。 刘芳使劲掐着田家财的人中,终于让他有了些反应。之后刘芳又冲了一碗糖水,喂他喝了几口,田家财总算醒过神来。 刘芳问田家财怎么会昏倒了,田家财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刘芳火了,转身要走。 田家财叫住了刘芳,他踌躇着问道:“刘芳,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 刘芳这才想起在田家财身边发现的那部手机,她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在田家财眼前晃了晃,说:“上次叫你给我买件一百多块钱的衣服,你说没钱,现在又有钱买这么高级的手机?哼!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田家财迟疑了一会儿,说道:“这手机不是我买的。它是个不祥的东西,你给我拿去扔了,或者砸了,反正,扔得越远越好,砸得越烂越好!” 刘芳大吃一惊,她走到田家财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有发烧吧?这么贵重的手机,你叫我扔了、砸了?” 田家怒道:“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那么多废话干嘛!” 刘芳见田家财发了火,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出了田家。在她身后,传来田家财有气无力的声音:“你一定要把手机扔掉,我再也不想见到它了。” 刘芳看了看手里的手机,心想:“田家财一定是摔糊涂了,傻子才会把这么高级的手机扔掉!反正我的手机又旧又老土,干脆把卡换到这个手机上,留着自己用。” 刘芳回家后,满心欢喜地摸出那部手机,换上了自己的手机卡。随着欢快的开机音乐,她美滋滋地看着屏幕亮了起来。 等到手机的待机图片跳出来,刘芳愣了一下,是田家财的照片。而且,那张照片看上去怪怪的,让人很不舒服—— 照片是黑白的,四周有一圈黑框,黑框的顶部和底部,都点缀着几朵小白花。 天啦!这是一幅遗相,田家财的遗像! 刘芳终于明白为什么田家财会有那么怪异的要求了。不过,这部手机上为什么会有田家财的遗照呢?她想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刘芳的弟弟刘信回家了。他看到姐姐手里的手机,一把就抢了过去。刘芳急忙让他把手机还来,弟弟却死活不干。 刘芳起身去追刘信,刘信一边躲闪一边举起手机,想要把姐姐气急败坏的样子拍下来。 “咔嚓”一声,刘芳的样子定格在了屏幕上。 刘信看了一眼照片,突然停下了脚步,对刘芳说道:“姐,你选的相框真难看。” 刘芳一把抢回手机,朝手机屏幕上望去。屏幕上,她取代了田家财,留在了那个黑白相框里。看见刘芳目瞪口呆的样子,刘信说:“这款手机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来给照片搭配相框。我帮你把这相框删了重新选一个,这相框看上去和遗像差不多,不吉利。” 说完,刘信拿过手机,动作飞快地操作起来。不一会儿,他将手机递还给刘芳,屏幕上还是刘芳的照片,只不过相框造型已经变得十分漂亮时尚。 刘芳随意翻看着手机里的其他照片,看着看着,她突然问道:“这是什么?” 刘信接过手机看了看,说道:“这是视频短片,这手机除了照相,还有摄像功能,我看看里面拍了些什么内容。”说完,他按下了播放确认键。 那段视频只有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镜头里有一辆摔得稀烂的汽车残骸,车旁还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遇难者。看得出来,这是一起车祸的现场。片刻之后,一群人闯入画面之中,他们一拥而上,却并不救助伤者,反而在遇难者身上东翻西找。掏口袋的掏口袋,抹手表的抹手表,凡是发现现金和值钱的物品,都毫不犹豫地据为己有。其中最为残酷的一幕是,一个还在挣扎的伤者,竟活活地被那群哄抢财物的人踩踏至死。 视频的最后,一只枯瘦的手伸了过来,镜头晃了晃,接着画面停在了一张挂着邪恶笑容的脸上。 那张狰狞面孔的主人,正是田家财! 当天下午,沙田村里突然来了一队pol一ice,他们带走了田家财和那几个与他一道回村的年轻人。 水鬼索命 ★ 水鬼索命 老区有八个著名的景点,被称为“红都八景”,其中一景“双江 望月”就在我们学校的边上。这是一个三岔河口,绵江 和它的一条支流在此汇聚,流向远方,“双江 望月”发生在月圆之夜,据说只要站在绵江 边上就可以看见两江 同时映月的奇妙景象。 除了美丽的景色,其实这个三岔河口的水流相对平缓而且水位较深,更是游泳的好场所,但是由于两条河水的冷暖往往不一样,这里恰恰成了游泳者的鬼门关。出于安全的考虑,学校严禁学生下河游泳。 不过,虽然学校三令五申,但总是有人不管不顾,贪图一时的享乐,冒险下河。 记不得是哪一年的暑假,一位高二的男生因为要补习 住在了学校,当时天气很热,他就趁着中午没有课,独自一人溜出去游泳,想到水里去凉快凉快。正要下水时,一个在河里淘金的人喊住了他,说是这里最好不要游泳,会出事的。他却听也不听就下水了。 他慢慢游到了河中心。突然,他的腿抽筋了,身体止不住地下沉,吓得他大喊起“救命”来。 那个淘金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冲过去救了他。因为,在老区有一个陋习 ——不救落水者!人在水里出事通常就是水鬼在找替身,如果你救了别人,水鬼就会将怨恨发泄到你的身上。还有,人一旦获救后,被救者要备下酒宴、礼品隆重地酬谢救人者,并且燃放鞭炮以为双方去除晦气、邪气。 于是,等把那个学生救上岸后,淘金人就向他提出:孩子,你是一个学生,靠父母养你,我也不图你对我有多重的报答。不过我救了你,等于说是惹祸上身了;而且,我是淘金人,长年要在水里工作,本来就比较危险,所以你可不可以请我喝两杯水酒,放一挂鞭炮,去去邪、压压惊,我也就可以安心地工作了。 哪知道那个学生回过神来见自己安然无恙,觉得只不过是虚惊一场,不但不谢他的救命恩人,反而讥讽对方:说他信水鬼是封建迷信;又说自己没有钱,学雷锋是不能讲钱的……把淘金人气得说不出话,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也没再多说什么,接着去淘金了。 这男生休息了一会儿,大概觉得游得不过瘾,竟然鬼使神差地再次下水了。没过多久,再一次发出“救命啊!救命啊!”的呼喊。但这一次,那淘金人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因为河道离学校很近,他的喊声惊动了在操场上玩耍的几个学生,学生们急忙报告了老师。可是等到老师赶来时,他已经沉入了水底。 当地的人说,那孩子一定是中了邪了,要么就是水鬼的前世冤家,否则不会这样的。还有的人说,如果他心态端正,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恭敬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就不会有事。 老屋 ★ 老屋 老邓 有些胆小,但他平时和乡里乡亲相处和睦。他常常在街坊邻居面前念叨一句话:“平安是福啊!我这一辈子别的什么都不图,就图个平安终老。” 老邓 活了大半辈子,对人对事心态极好,就算偶尔遇到一点不顺心的事,他也从不和人红脸吵架什么的,他总是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家睡上一觉就嘛事儿没有了。 不过老邓 最近遇到了一件烦心事,这事儿一直困扰着他,无法开解。他已经睡了十觉八觉了,事儿依旧是事儿。 这事儿要从这一片的开发说起。 最近,听说有开发商要开发这一片,准备拆迁这一片的老屋,街坊邻居成天议论的都是开发商什么时候会来。 老邓 对这个消息十分反感,当邻居问起他的老屋准备卖多少钱时,他总是摆着手说:“不卖!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能卖,说什么也不卖!”在这件事上,老邓 百分之百是个犟脾气,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议论归议论,开发商最终没有消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老邓 的心也一天天放回了原处。 可就在这阵风儿刚刚过去后不久,怪事来了。 那天晚上,老邓 和老婆躺上床 聊了会天,正迷迷糊糊要入睡的时候,一阵奇怪的声音传进了老邓 的耳中。 “叮叮哐哐” 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就像是铁链在地上拖过的声音。 那声音没响好一会儿就消失了,于是老邓 也没怎么在意,很快就睡熟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邓 一上街就遇到一队出殡的队伍,害得他“呸、呸”地吐了两口口水,心里直叫晦气。 这事儿过了没几天,又一天晚上,老邓 再次听到了那种铁链拖动的声音。他叫醒老婆,想让老婆听听,谁知当老婆被他推醒后,那声音却消失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邓 一上街又遇到一队出殡的队伍,他依旧“呸、呸”地吐了两口口水,心里直叫晦气。 …… 当老邓 第三次在半夜听到自家屋外传来的怪声时,心里有些发毛了。他想起床 出门看看这声音到底是什么发出来的,犹豫了半天还是因为胆小而放弃了。 让老邓 真的感到害怕是第二天的早晨,他第三次遇到了一队出殡的队伍。 难道那声音和死人有关?老邓 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他把自己听到怪声和遇到出殡队伍的事给老婆讲了,老婆骂他神经病,胡 思乱想。 老婆不肯相信自己,老邓 觉得心里似乎总有个疙瘩,堵得慌。他决定一定要让老婆听听那声音,遇遇出殡的队伍。 就这样,老邓 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夜,每夜都像与大姑娘约会一样等着那声音再次响起来。偏偏那声音就像和他做对似的,就是不赴约。 不知道过了几天,老邓 渐渐快要忘了那声音的时候,它却又不请自来了。这一次,老邓 的老婆刚好没有睡着,陪着老邓 听到了声音。 第二天一大早,老邓 就拉着老婆出了门。 果然,他们又遇到了出殡的队伍。老邓 的老婆还没啥,老邓 却是目瞪口呆地站在路边,只觉得心底的寒气一个劲儿地往头上窜。 老邓 抗不住了,拉上老婆跑到街上。两口子蹲在王瞎子的算命摊上,老邓 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给了王瞎子听,让王瞎子给算算,这事是好是坏。 谁知道王瞎子一听老邓 说完,二话不说,收摊就走。 这可急坏了老邓 ,他拉着老婆,在街上买了两瓶白酒、一只大红公鸡,再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死气白赖地敲开了王瞎子家的门。 王瞎子看着诚惶诚恐的老邓 两口子,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常言道天机不可泄漏,我这双眼睛就是年轻时漏了天机才瞎了,我如果再做泄漏天机的话,肯定要折寿的。不过看在你们有诚意的份上,我拼着几年陽寿不要也得救你们啊。” 老邓 两口子千恩万谢后,王瞎子终于讲出了一段他俩闻所未闻的话来。 “你家老屋刚巧建在去陰曹地府的必经之路上,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来陽间勾魂回陰间时,肯定得经过你家老屋,所以你们才会在死人的头一夜 听到拖动铁链的声音,那是它们在拉人啊。” 王瞎子的话听着虽然蹊跷,但又由不得老邓 不信,因为事实都摆在那儿,只要头晚听到铁链声,第二天一早肯定遇到出殡的队伍。 老邓 两口子慌了神,问道:“这事儿对我们一家老小可有影响?” “七次,这事只要遇上了六次,第七次就轮到那人自己了。”王瞎子的话让老邓 毛骨悚然。 “可有办法救我一家?”老邓 急急问道。 王瞎子不再说话,伸出右手端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把茶杯递到左手,重重地放回到桌子上。 老邓 望着桌上茶杯留下的水印,拉着老婆对王瞎子深深鞠了一躬,转头离开了。 一周后,老邓 卖了自己的老屋,搬进了新买的楼房。 两个月后,一只施工队开进了老邓 以前住的片区,他们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着推土机推垮了老邓 家的老屋。 老邓 挤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突然觉得施工队长很是面熟,他低头想了半晌,恨恨地一跺脚,他不就是那出殡队伍里走在最前面那人吗? 扎纸 ★ 扎纸 扎纸刘的手艺在方圆几十里的地头仅此一家,别无分号。他做的纸人纸马栩栩如生,让人叹为观止。 最近几年,扎纸刘的腰包一天比一天鼓。这并不是因为死的人多了,而是因为一股攀比之风。 以前谁家死了人,条件好的才会找到扎纸刘做些纸人纸马什么的,一年到头凭手艺挣的钱还不够他一个人花销。 而如今,谁家要是死了人,不单是纸人纸马烧了就了事。你得跟上潮流,现在活人不都用手机和电脑吗,死人也得赶个时髦,你得烧个手机、烧台电脑给他;现在有钱人不是要住别墅吗,普通人活着住不起,死了做个别墅烧了到陰间住着风光风光…;光有房不成,你还得有车不是,再给烧辆纸车,奔驰宝马还不由着你选。 手机电脑什么的也就罢了,纸房纸车的不是小件,那扎纸刘的腰包能不鼓吗? 不过扎纸刘并不满足与现状。这不,他又有了生财之道,你问是什么啊,那可不是什么光彩事儿。 直说了吧,现在他想了个新方儿,给人扎小姐。你说你扎小姐就扎小姐吧,他也不是第一个,问题是他别出心裁地为顾客推出了定制义务。 定制义务是什么啊!哎!这可是个缺德事。 扎纸刘在自家店堂里贴上了广告,广告上说,只要你只提供一张照片,他就按照片上人儿的模样给你扎纸人。 扎纸刘的手艺没得说,有人拿着什么明星照啊什么的给他扎,扎出来的纸人还真像 那么一回事。 但是后来,有些人拿来的居然是大活人的照片,扎纸刘明明知道,还是照扎不误。 你说人家活生生的人,被人扎成纸人烧给死人,不是缺德是什么。 街坊邻居都说,扎纸刘不尊重人,会遭报应的。但扎纸刘被钱迷了眼,他不管缺德不缺德,报应不报应,只要你掏够钱,他就按你的要求做活。 这天晚上,扎纸刘又有生意上门了。 本来扎纸刘已经关了店门,正端上酒杯,准备喝上一杯,再美美地睡上一觉。这很简单的计划却被一阵“嘭、嘭”的敲门声给打乱了。 扎纸刘打开了门,看见夜幕中有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门口,奇怪的是那人戴着个大口罩,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看不清楚长什么样。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递给扎纸刘一个信封。 不知道为什么,扎纸刘感觉到那人露在外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心里不由有些发毛。他本来不想接这笔生意,但看见那人手里信封的厚度,还是默默地接了过来。 “什么时候交 货?”扎纸刘打开信封,确认了里面确实有一叠人民币和一张照片后,抬头问道。 眼前已经没有了人影!扎纸刘四处望了望,也没有看见背影,他觉得身上突然有些冷。 虽然客人有些奇怪,但信封里的人民币一点都不奇怪。扎纸刘关门回屋,数了数那叠钞票,竟然有一千块,扎纸刘高兴地端起酒杯,一口干掉了杯中的烧酒。 一杯烧酒下肚,扎纸刘觉得全身都暖和了,他慢慢抽出了信封里的照片…… 扎纸刘看着手里的照片,呆住了! 他拿着照片的手开始哆嗦起来,他感觉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那照片上的人竟然是——扎纸刘,有人花高价钱让他扎一个他自己! 虽然那人仅仅留下了钱和照片,并没有说取货日期什么的。但扎纸刘心里可以猜到,这单生意压根儿就是冲自己来的,估计自己是想做也得做,不想做也得做。 第二天,扎纸刘停业一天,关门闭户地在家扎了一个纸人。 扎这个纸人,扎纸刘拿出了看家本领,活儿做得是要多精致有多精致。这么形容一下吧,要把这纸人和扎纸刘本人并排放一块儿,你从二十步之外看过去,就会觉得有两个扎纸刘。 纸人完工后,扎纸刘围着它转了一圈又一圈,越看越觉得这纸人有点人气儿。 纸人怎么会有人气儿呢?扎纸刘为自己的荒诞想法感到好笑,随即摇了摇头。 扎纸刘打来一盆水,准备好好洗洗脸,他刚把头埋下,又一次呆住了。 盆里的水映出了扎纸刘的脸庞,那张脸竟然苍老了许多。扎纸刘心里一惊,难怪会觉得那纸人有人气儿,莫非它竟然吸取了自己的精气神儿? 扎纸刘的心开始慌了,他现在巴不得那神秘的客人赶快来把纸人取走,仿佛那纸人多在家里呆一天,就会多吸取自己一些精气神儿。 一天、两天……一周、两周,整整一个月过去了,那个神秘的客人一直没有来取那个纸人,纸人就那么在扎纸刘的店堂里摆着,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扎纸刘既不敢把那纸人拆散,更不敢把它烧掉。平日里,他甚至不敢靠近那纸人,倒是来店里的客人常常为那个纸人啧啧称奇,那纸人无形中成了扎纸刘的广告模特儿。 就在那年入夏后的一天,扎纸刘在做活儿时,左脚踩到了一颗生锈的钉子,立马被扎了一个小小的血洞,他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当天晚上,躺在床 上的扎纸刘开始发烧说胡 话,他只说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命啊!这都是命啊!我自己给自己安排的命啊!” 扎纸刘终于没有看到第二天的太陽,他到死都没有告诉任何人,为了让自己扎的那个纸人不那么像自己,他在纸人完工后,悄悄用朱砂在纸人的左脚心上点了一颗红痣。 科学 ★ 科学 车站发生怪事了! 张顺方上班的第一就很幸运地遇上了。 大约是晚上8点25分的样子, 离火车开车还有20分钟, 张顺方站在8号车厢前看着, 几个看起来行为怪异的人陆陆续续地往里走, 所谓的行为怪异, 就是这些人全都是闭着眼睛的, 走路如同生化危机里的丧尸一样, 机械而不带任何情绪。 而且有的人嘴里还发出些类似打呼噜的声音。 听同事说, 这样的事情已经连续发生好几周了, 没人管也没人问。 张顺方总觉得自己拿了工资就该好好干活, 他的工作就是检票和提醒送客人员离车。 又是一个闭着眼睛的人向车厢里走去, 张顺方伸出手准备去拍这人的肩膀, 另一只手却抓住了他的手。 “不能拍,会吓出病的。” 说话的是张顺方的同事。 “啥吓出病?” 张顺方皱着眉头问。 “这几个人在梦游呀,你没看出来?” 经同事这么一说, 张顺方觉得这几个人的确是在梦游。 既然是梦游, 那还是不打扰了, 万一真的吓出什么病了, 自己估计要白干一辈子了。 难怪没人管也没人问。 谁都怕担责任不是, 反正坐的不是自家的车, 沾的也不是自己的便宜。 可是一个月以后, 张顺方开始觉得事情总有些地方不对, 一来是因为这几个人总是在固定的时间出现, 在固定的地方下车。 这二来嘛, 按理说火车开车后的广播声那么大, 怎么都没吓到这些梦游的人呢? 张顺方把自己的疑惑报告给了站长, 站长也觉得他的疑惑颇有些道理, 于是通过一次会议确定各人的职责后, 开始了解开谜团 的行动。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在乘警的威慑下, 几个梦游者乖乖交代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他们都是在附近打工的, 因为刚出来不久, 难免会想家想媳妇儿, 可是每周来回的车票对他们来说也不算是笔不小的数目了。 有一天, 他们看电视上一个叫《让我们走近科学》节目, 说了一个人梦游坐火车都没人管的事以后, 大受启发, 他们坚信既然是科学类节目, 那么所介绍的方法必须是科学的, 于是着依葫芦画瓢照着做了, 没想到居然真的行之有效…… 在对他们处以了一定罚款后, 其中有个人说了句话, 让张顺方思忖了很久, 那人说: 俺看迷信和科学么啥区别! 坚定不移地相信所有冠以“科学”头衔的事, 不也是一种迷信吗? 肿瘤 ★ 肿瘤 常亮又想到了那家“明白心理诊所”,是因为有个生意伙伴李罡的了绝症,除了拖延,医院也并没有什么很好的方法。兴许这里有什么说法呢,常亮心里面想,于是带着满腹狐疑的李罡开车往那诊所去。 找了三圈,那诊所居然莫名消失了,小二楼上那个俗气的招牌也不见了。这让常亮十分不解,也十分尴尬。只好把李罡送回去,然后自己开车回家,因为方向相反,他又路过那里,下意识的一看,那诊所赫然又出现了,常亮揉揉眼睛。还在。邪了门了。 他赶忙停车跑上楼去,怕这诊所再次消失。还没敲门,门就开了,他走进去,关上门,发现还是一样的布置,只是女人的亚麻衣服换了颜色,而且脸上有愤怒的样子。他只能说她是女人,因为不像医生,也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职业。 “你找我?”这女人毫不客气的问。 “就是一个生意伙伴——”常亮开口说了几个字,女人就用一个指头竖起来在唇上表示打断。 “他没救了。”这个女人不带感情的说,“要是只是要求死的明白的一点,让他现在过来吧。” 常亮想了一下,拨通了李罡的手机,问他还愿不愿意来看看。李罡说不来了,言语中有些轻蔑的说,某某专家都看不好,况且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心理诊所,我是给你面子才浪费我的时间和你去。 “让他马上去医院吧,别说我没提醒他。”女人说。 常亮就听到对面突然乱了起来,很多人大喊:“李总,李总,你怎么了?”有人接过电话说“喂喂,李总昏倒了,有事情之后再讲。” “你是见死不救的人么?”常亮挂掉电话后,凝重的问。 “这次还不是大限。不用担心,至于我是什么样人,似乎不用你管。”女人还是没有感情的说。“他看不到我的诊所只说明一件事情,我救不了他。” 三天后常亮终于说服李罡来了,同样的,两人一起来,就看不到这诊所,但是如果常亮先到,就看到了,只好是常亮先到,然后电话李罡过来。等李罡果然看到了诊所以后,他心里也打鼓了,因为这诊所确实在前几次怎么都没看到过。 女人并没有让李罡坐,而是扫视了他一遍,从上到下,而李罡的感觉是,她的目光不是x光,胜似x光。 “让我说呢,还是你自己说,”女人淡淡的喝了一口英式红莓,“你辜负的那些女人。” “不计其数。”李罡得意的笑了,他这一生,想到这个就觉得很有成就感。 “嗯嗯,看到了。”女人弹了弹杯子。“那么就说说那三个怀孕的吧。” 李罡脸色变了,比死人都白。她怎么知道有?而且是三个?这三个女人都说生了他的孩子,但是他还是抛弃了她们。因为孩子是女人的事情,他不要那些纯为了供他玩乐的女人的孩子,智商肯定和拜金的母亲一样低。所以后来不管她们怎么哭泣,他的心都是硬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罡生硬的说。 “好,这是你的隐私,我想常亮也不应该知道。你跟我来。”女人带他来到另一间房间,房间中间矗立着一面很大的穿衣镜,在镜前她拿出自己的银白色眼影,说“闭上眼睛。” 那凉凉的感觉应该是涂眼影的感觉,女人身上的芬芳,还有亚麻衣服下面的身材,都让人感觉十分有想像空间。 “好了,再想下去你又要在思想里龌龊了。”女人轻蔑的说,“睁开你的眼睛罢。” 突然睁开眼睛,李罡看到了自己身上有三处红色的暗影,一处在头部,两处腹部,而心脏周围是蓝色的。“这些颜色是?” “你看仔细。”女人也不多说。 李罡仔细看,突然啊的惊叫出来。那些红色的部分,一个个的竟然都是微缩的婴儿在**里面的样子,蜷缩着,还有脐带,其中一个还隐约在吮手指。 “爸爸!”他们突然全部张开眼睛叫他。 李罡倒退了三步,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镜子上空空如也,只有他自己狼狈喘息的样子。 “他们的妈妈,在生下他们的时候也抛弃了他们,因为恨你。三个女人,都是卵巢癌,现在幸存一个。你脑部的那个肿瘤,是因为那孩子窒息而死,你腹部的两个,是因为那两个孩子是被遗弃饿死的。你之所以能拖到今天,我也很奇怪,后来发现你父亲将自己的寿命换给你了,所以你父亲早逝。那是你父亲的愿,在你心脏周围。”女人顿了顿,“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走吧。” 再看李罡面如金纸,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等李罡能站起来的时候,女人已经在外面喝茶了,常亮则等在窗边。 几个月后李罡病死了。他的遗产只留了一小部分给妻儿,在死前连公司都卖掉了加上一生的积蓄都捐给了以他名字命名的儿童福利院,他死的相当轰动,他自己也相当平静。这葬礼在当地,也是报纸上的一大头条。 超速 ★ 超速 一天夜里,男孩骑摩托车带着女孩超速行驶, 他们彼此深爱着对方, 女孩:“慢一点...我怕...” 男孩:“不,这样很有趣....” 女孩:“求求你...这样太吓人了...” 男孩:“好吧,那你说你爱我...” 女孩:“好....我爱你...你现在可以慢下来了吗?” 男孩:“紧紧抱我一下...” 女孩紧紧拥抱了他一下,女孩:“现在你可以慢下来了吧?” 男孩:“你可以脱下我的头盔并自己戴上吗?它让我感到不舒服,还干扰我驾车。” 第二天,报纸报道:一辆摩托车因为刹车失灵而撞毁在一幢建筑物上,车上有两个人,一个死亡,一个幸存... 驾车的男孩知道刹车失灵,但他没有让女孩知道,因为那样会让女孩感到害怕。 相反,他让女孩最后一次说她爱他,最后一次拥抱他,并让她戴上自己的头盔,结果,女孩活着,他自己死了... 就在一会的时间里,就在平常的生活里,爱向我们展示了一个神话... 一个很古老的护士 ★ 一个很古老的护士 佛说五百年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这句话是从这个故事来的吧: 有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出身豪门,家产丰厚,又多才多艺,日子过得很好。 媒婆也快把她家的门槛给踩烂了,但她一直不想结婚,因为她觉得还没见到她真正想要嫁的那个男孩。 直到有一天,她去一个庙会散心,于万千拥挤的人群中,看见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不用多说什么,反正女孩觉得那个男人就是她苦苦等待的结果了。 可惜,庙会太挤了,她无法走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消失在人群中。 后来的两年里,女孩四处去寻找那个男人,但这人就像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 女孩每天都向佛祖祈祷,希望能再见到那个男人。 她的诚心打动了佛祖,佛祖显灵了。 佛祖说:“你想再看到那个男人吗?” 女孩说:“是的!我只想再看他一眼!” 佛祖:“你要放弃你现在的一切,包括爱你的家人和幸福的生活。” 女孩:“我能放弃!” 佛祖:“你还必须修炼五百年道行,才能见他一面。你不后悔么?” 女孩:“我不后悔!” 女孩每天都向佛祖祈祷,希望能再见到那个男人。 她的诚心打动了佛祖,佛祖显灵了。 佛祖说:“你想再看到那个男人吗?” 女孩说:“是的!我只想再看他一眼!” 佛祖:“你要放弃你现在的一切,包括爱你的家人和幸福的生活。” 女孩:“我能放弃!” 佛祖:“你还必须修炼五百年道行,才能见他一面。你不后悔么?” 女孩:“我不后悔!” 女孩变成了一块大石头,躺在荒郊野外,四百多年的风吹日晒,苦不堪言,但女孩都觉得没什么,难受的是这四百多年都没看到一个人,看不见一点点希望,这让她都快崩溃了。 最后一年,一个采石队来了,看中了她的巨大,把她凿成一块巨大的条石,运进了城里,他们正在建一座石桥,于是,女孩变成了石桥的护栏。 就在石桥建成的第一天,女孩就看见了,那个她等了五百年的男人! 他行色匆匆,像有什么急事,很快地从石桥的正中走过了,当然,他不会发觉有一块石头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男人又一次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是佛祖。 佛祖:“你满意了吗?” 女孩:“不!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桥的护栏?如果我被铺在桥的正中,我就能碰到他了,我就能摸他一下!” 佛祖:“你想摸他一下?那你还得修炼五百年!” 女孩:“我愿意!” 佛祖:“你吃了这么多苦,不后悔?” 女孩:“不后悔!” 女孩变成了一棵大树,立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官道上,这里每天都有很多人经过,女孩每天都在近处观望,但这更难受,因为无数次满怀希望的看见一个人走来,又无数次希望破灭。 不是有前五百年的修炼,相信女孩早就崩溃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女孩的心逐渐平静了,她知道,不到最后一天,他是不会出现的。 又是一个五百年啊!最后一天,女孩知道他会来了,但她的心中竟然不再激动。 来了!他来了!他还是穿着他最喜欢的白色长衫,脸还是那么俊美,女孩痴痴地望着他。 这一次,他没有急匆匆的走过,因为,天太热了。 他注意到路边有一棵大树,那浓密的树荫很诱人,休息一下吧,他这样想。 他走到大树脚下,*着树根,微微的闭上了双眼,他睡着了。 女孩摸到他了!他就*在她的身边! 但是,她无法告诉他,这千年的相思。她只有尽力把树荫聚集起来,为他挡住毒辣的陽光。 千年的柔情啊! 男人只是小睡了一刻,因为他还有事要办,他站起身来,拍拍长衫上的灰尘,在动身的前一刻,他抬头看了看这棵大树,又微微地抚摸了一下树干,大概是为了感谢大树为他带来清凉吧。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就在他消失在她的视线的那一刻,佛祖又出现了。 佛祖:“你是不是还想做他的妻子?那你还得修炼……” 女孩平静地打断了佛祖的话:“我是很想,但是不必了。” 佛祖:“哦?” 女孩:“这样已经很好了,爱他,并不一定要做他的妻子。” 佛祖:“哦!” 女孩:“他现在的妻子也像我这样受过苦吗?” 佛祖微微地点点头。 女孩微微一笑:“我也能做到的,但是不必了。” 就在这一刻,女孩发现佛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或者是说,佛祖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女孩有几分诧异,“佛祖也有心事么?” 佛祖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笑容:“因为这样很好,有个男孩可以少等一千年了,他为了能够看你一眼,已经修炼了两千年。” 感动世人的鬼司机(一) ★ 感动世人的鬼司机(一) 接了这辆车还不到半年,好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就接踵而来。 这是一辆三厢富康出租车,车号不错:京be5007,北京很常见的那种。这辆出租车是2001年的,人家开三年了,我半年前接了过来,不过车保养得确实不错,自打我开上以来,从没半路抛锚过。 第一件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儿是有一天下雪,雪不大,是带着冰渣的那种雨夹雪,天灰蒙蒙的,那天我象往常一样,早晨7点出去的,拉了一天,晚上大约8点半左右收的,我把车停在我们小区楼下的小松树边,当时车上全是是泥点儿,轮胎上也满是泥,锁车的时候我还在想:明天又该洗车了。 可令我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早上,我一出家门,就看见我的车锃光瓦亮,一尘不染,我奇怪地打开车门,发现就连车里的脚垫都象是刚洗过的,不见一丝泥土,完全一个出租车“七净”的标准模样:车身净、地板净、玻璃净、轮胎净、座椅净、仪表盘无杂物、发动机表面无油污。 直到现在我也猜不出这到底是谁干的。不会是家里人,家里的妻儿不可能趁我睡觉的时候大半夜的出去擦车,即使擦车也不会擦的如此专业,更不会开着我的车去外面洗车—她们根本不会开车。还能有谁呢,四单元的大郭?大郭也开富康出租车,是渔陽的,不是我们喜来福出租公司的。可他连自己的车都脏兮兮的,怎么会帮我擦车?莫非是这小子糊里糊涂大晚上的擦错了车?哈哈,那太好了——可又一想,也不可能,车外面他能擦,可里面呢?他哪有我的车钥匙呀? 接下来更摸不着头脑,有一天我正在保利大厦门口排队“趴”着,后面一个瘦高的“的哥”从他的捷达上下来,拉开我的车门子,拍着我的肩呼我“老谢”,我回头说:我姓徐不姓谢。那瘦“的哥”连忙道歉说认错人了,可又走到我的车后边,看着我的车牌 号自言自语:“这不是老谢的车么?”我想这位兄弟也许是认识我的前任“的哥”,不知道换主儿了,也没太在意。 还有件莫名其妙的事儿就是我这辆车的公里表老不准,明明头天收车,把车锁在小区楼下时,表上最后五位数是13201,可第二天早起一出车,居然变成16575了,多出了300多公里,一开始我以为自己记错了,我这个人大大咧咧,对数字这东西常常糊涂,记不太准确,就拿张纸记了几天,可还是老也对不上。邪了!每天都多出二三百公里,我开始怀疑是表坏了,去了一趟富康特约维修中心,修理工仔细检查后说一切正常,公里表根本就没毛病!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接二连三,一天中午我正在三环附路上扫活,前面有辆夏利出租车前机器盖儿大开,打着双闪,旁边有个“的姐”向我招手求援。都说开出租的辛苦,“的姐”就更不容易了。我连忙停下车问怎么回事,“的姐”说车一下子熄火,怎么也不着车,好象是没油了,管我要点儿油,我说没问题。接过“的姐”递过来的油桶和塑料管儿,我走回自己的车前,拧开油箱盖儿,把塑料管儿一头插进油箱,一头用嘴吸了一口,然后马上对准白色的塑料油桶—— 当汽油注入油桶的时候,我发觉汽油的颜色有些不对劲儿。“的姐”也诧异:“大哥,您使的什么汽油?怎么那么红啊?” “我一直加中石化的油,93的,好使着呢……”我也纳闷。 真的奇怪,我油箱的汽油怎么会是红色的?我百思不解。 更离奇的还是三月份的那一天,天色渐渐暗下来,北京的黄昏更显得灰沉沉的,视线不是太好。我车上拉着一个广东佬,往机场跋,时间挺紧,从三环的拥堵中好不容易“杀”出来上四环,速度一下子挑到90,过四惠桥直奔机场斑速,一路顺畅,我在最里道开着,车子又快又稳,一眨眼的工夫便过了朝陽公园桥,就在这时不知怎么我的车突然间轮胎抱死,象是有人猛踩了急刹,然后就是尖利的刹车声刺破耳膜…… 等我回过神来,车已经熄火,钉子一样钉在路面上,我的右脚竟还在油门上踏着,空气间弥漫着轮胎摩擦的胶皮味儿——更令我大吃一惊的是,一个浑身白灰点子、头戴安全帽的小蚌子民工,就在我的车头前,离前保险杠最多只有一拳的距离! 小蚌子民工也许是刚从隔离带翻过来,被眼前的一切吓傻了,脸色苍白,也象钉子似的钉在那儿。 而我,也僵僵地坐在车里,半天没缓过神来…… 我真的没看见那小蚌子民工是从哪冒儿出来的,真的无法解释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车子怎么一下子急停住了,我真的是一点刹车也没踩,脚还在油门上呀!想想都后怕,一身冷汗!如果说突然轮胎抱死是个故障,那这故障岂不是救了一条人命,那也太巧合了? 难道真是——天助我也? (二) 不安的情绪让我又痛苦又烦恼。联想到这些日子的种种奇怪的事情,对这辆车,我开始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我打通了我们公司杨队长的电话,把刚才的惊险的一幕,和杨队仔仔细细说了一遍,可没想到杨队颇不以为然,一口咬定是我当时吓懵了,产生了幻觉,让我注意休息,别整天的没命地挣钱拉活,迷迷瞪瞪的,注意身体,劳逸结合,还要注意遵守交 通安全法,说到这里,杨队好象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对了,徐子,交 通队的违章通知下来了,好象有你,你买张《交 通安全报》吧,那上面登着呢,想着交 罚款啊!” 我连忙上报摊儿买了报纸,打开一看,在违章车辆的一大串名单中,居然真的有我的车牌 号: 车号车型颜色违章地点日期时间 京be5007小客车红小街桥2004一1一1704:39:02 我不禁又大吃一惊:自打开出租以来,我一直是早上七点以后才出车,晚上收车最晚不过九、十点钟,怎么会在这冬日里的凌晨四点多钟违章呢? 难道是有人克隆了我的出租车?冒用了我的车牌 号?以前在报纸上好象见过类似的报导,我决心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不然每天被这一连串奇奇怪怪困扰着,根本无法塌塌实实拉活挣钱,非折腾出神经错乱不可。 对!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 我开车直奔交 通队,问询1月17日凌晨我车违章的具体情况,交 警对电脑敲了敲说我凌晨在小街桥超速了,车都上了130迈,催我赶紧拿驾驶证,开违章通知,去银行交 罚款。 我马上对交 警说出了我对违章记录的看法,并强烈要求警方出示我车违章的证据。交 警想了想说好吧,你看一看雷达测速的录象监控。 交 警把我带到另一个墙上满是屏幕的房间,在一个键盘上输入了我的车号,录象清晰地显示了出来—— 一辆红色富康出租车由远而近,从镜头前划过,屏幕的右上角监控数字飞快地变换着,最后定格在130.2km/h上,严重超速! 又放一遍是慢镜头,我一眼认出那就是我的车,千真万确是我的车,不仅车牌 号相同:京be5007,就连反光镜底托用胶布缠着,右前角有一块硬币大的掉漆,都一模一样!不可能是克隆车,的的确确是我的这辆车!只觉得我的心“咚咚咚”剧烈地跳个不停! 车的图象定在屏幕上,我请求交 警把图象放大,我要看看开车的是谁? “除了你,就是你的搭档的,还能有谁?”交 警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照我说的做了,图象一步步放大,也越来越模糊了,只能看见一个大脑袋的,前额头发稀少,有些卸顶的中年人坐在驾驶室里…… 我简直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三) 我开始猜想,一定是有人半夜在偷开我的车,这个念头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令我觉得愈加惶惶不安。晚上躺在床 上怎么也睡不着,这些日子的一个又一个离奇现象,种种疑惑,种种猜想在我脑子里打转,使我惊讶、甚至惊恐,我决定一定要探个究竟。 夜已深了,等妻子和女儿都熟睡了,我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披上件棉大衣,拿上手电,悄悄地下楼,朝我停车的地方走去…… 我惊愕—— 车不在了! 我的头嗡的一下懵了,我的车真的不在了,每天收车我都把车停在楼下的小树旁,可现在小树边空空的,只有小树在夜风中孤零零摇曳着,不见我的车。昏暗的路灯下,树影子在地面上来回移动着,显得有些陰森可怕。 我的车丢了! 我的车真的丢了! 等我懵然中缓过神来,马上想到了报警。 我跌跌撞撞地跑进派出所,上气不接下气地冲着值班的民警说“报案——车、车……” 民警挺和蔼的,见我气喘吁吁、语无伦次的样子,说了几声不要着急之类的安慰话,还给我到了碗水递过来,让我把话说清楚。 我就把我刚才发生的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那民警脸上虽带着笑,可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态,可能对他们pol一ice来说,机动车失窃并不是什么大惊小敝的事情,司空见贯,也许是总有什么报警电话打进来,民警一会儿接电话一会儿又接电话的,听得有点儿分神,也许就是我太心慌意乱了,语言表达不是很清楚,每次民警接完一个电话,总是让我“从头说起”,尽量详细点儿,好不容易听完了我的叙述,民警又拿出一叠纸来开始做笔录。 做笔录一问一答。民警问我姓名、年龄、民族、籍贯、家庭住址什么的一大堆,我一一做答,好象我不是丢车的,而是偷车的。又问我车的号牌、车型、颜色、出租公司名称之类的许多问题,我还是老老实实一一做答,最后才扯到丢车这件事上。所有细节一一问过,笔录完了,已是黎明时分,天已蒙蒙发亮,我在厚厚的笔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并写上“属实”两个字之后,民警让我回家等消息,说你相信go一vern一ment吧,我们一定会抓住偷车的犯罪嫌疑人的。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等我走回到我家楼下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这辆富康出租车,就停在我家楼下的小树边,丝毫没有移动过的痕迹,停在每天我停车的位置,象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连忙又跌跌撞撞地跑进派出所,上气不接下气地冲着值班的民警说:“车、车、车没丢……” 民警上下左右仔细端详着我的脸,好一会儿,然后轻声说了句:“您有毛病吧……” 难道是我昨天夜里看错啦,我真的有些怀疑自己神经是不是真的有点儿问题,这几天休息不好,看花了眼,可又一想,不会呀!自己家的楼下再熟悉不过,怎么能看错地方呢? 反反复复地分析,我开始确信,一定是有人在半夜偷开我的车,我想到了监控中那个模模糊糊的大脑袋中年人,对!一定是他深夜开走了我的出租车,可这个人如果能大半夜将我的车开走,为什么又每天黎明前把车开回来呢?我真的百思而不得其解,猜不出答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不是偷车的贼,如果是贼,我的车早就没了…… 我恍然大悟,为什么我的公里表“不准”,每天多出二三百公里,原来是这个中年人每天午夜之后开走我的车!——我的公里表很准!他每天夜里开着我的车,行驶了二三百公里!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觉得后背有点发凉,我猜不出这个中年人是怎么把我的车开走的?他的动机是什么?这一天我寝食不安,根本没心思拉活挣钱,脑子里总是若影若现那个模模糊糊的大脑袋中年人,我决定一定要揭开这个谜底,把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在这所有奇奇怪怪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回复第508楼 楼主:风雨巨浪牧场人 一09一1016:04 我打通了开出租的邻居大郭的电话,说我要借他的车用一晚上,大郭不解地说:“你自己有车干啥不用?” 我撒了个谎说:“我车坏了,晚上恰好来了个远房亲戚,我得去西客站接人……” (四) 我要监视我的出租车一整夜,到底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想到真相有可能就在今天晚上大白于天下,我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不禁热血沸腾。 我的那辆京be5007红色富康出租车安详地停在老位置——那棵小树旁边。 刚过傍晚,我就把大郭的车要了过来,在距我的车几十米的一个漆黑角落悄悄潜伏了下来,我在车里向我的目标望去,我车周围的一切清清楚楚,一览无余。 一切准备就绪,剩下的只有耐心的等待…… 夜幕一点一点地悄悄来临,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陆陆续续回到了各自的叫做家的一处处房间,整个小区渐渐寂静了下来,昏暗的路灯下,只有那棵小松树不知疲倦地在清清的夜风中摇曳。 我死死地盯着我的车,不敢有半点儿大意。 车纹丝不动,在小树下静静的停着。 小区楼房窗户上的灯光一个接一个熄灭了,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深夜,我绻在黑暗里,能听见自己的脉搏跳动的声音。 猛然间,我看见我那车旁边显现出一个人影,我紧张的象是喘不上起来,这个人向我的车门走来,他看上去四十多岁,中等身材,稍胖,略显背驼,走路的姿势有些罗圈腿,大脑袋,前额头发稀少,北京人常说的卸顶的那种,穿着一身出租司机的工作服。 我怕他看见我,把身子压得很低。极力屏住呼吸。 只见那中年人轻轻地拍着我的车门,象是对车、又象是自言自语道:“老伙计,我又来了!”随即拉开了车门,邪了!我的车明明是锁着的,他怎么一拉就开了呢? 我的心紧张得迅速跳动,向上猛撞。 那中年人钻进车里,启动了发动机,打开大灯,车缓缓地向小区外的大街驶去。 我也从慌乱中镇静下来,打着了车,马上跟了上去。看了看车上的时钟,正好是午夜十二点。 他到底要干什么? 远远地我跟着前面的这辆车,只见那车的顶灯(出租车空载运营灯)被打开了,速度不是很快,拐过一条街道,路边有一对男女招手,那车靠了上去…… 乖乖,他在拉活儿!我猛然醒悟! 感动世人的鬼司机(二) ★ 感动世人的鬼司机(二) 他开着我的车确实在拉活儿:城东城西、城南城北,从天通苑到和义西里,从中关村到方庄小区一拨又一拨的乘客上来又下去的,有时从后面还能看见中年人不时歪头和乘客聊天,手臂在空中挥舞的样子,从他开车的情形可以断定这个人是个驾驶经验丰富的老司机,有时车两边儿空隙严严的,也就两指的样子,他也不用减速就从容穿过。 我跟上他确实很费劲的,如果没有红绿灯拦着,我想我一定早被甩下了。 就这样跟着他,大约凌晨三点钟,马路上的人也更加稀少了,前面的车子放下了乘客,空驶向保利大厦,在一串排队趴活儿的出租车队尾停了下来,我也跟上来,停在他后面假装排队。 只见那大脑袋有些卸顶的中年人刚下得车来,前面有个“的哥”招呼他:“老谢,拉多少了?”象是很熟的样子。 “一百七八吧,”中年人应着。 我猛然想起那天有个“的哥”拍我肩膀呼我“老谢”,原来这个偷开我车的中年人就是老谢,看来这个老谢偷开我车拉活已经有好些日子了! 老谢打开我车的后备箱,拿出抹布,利用等活儿的工夫开始擦起车来,看他的神态很从容,仿佛那车就是他自己的,他擦得又快又干净又仔细,连轮胎上的一个泥点儿也不放过,一边擦车一边嘟嘟囔囔的:“这个搭班的,真够懒的、确实够懒的……” 排队的出租车一点儿一点儿往前挪,等老谢排到第一个儿时,我的那辆出租车早已是锃光瓦亮,一尘不染,我明白了那个下雪天,收车时的大脏车,为什么到第二天一下子就涣然一新了,原来是老谢擦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宾馆大厅的门卫在向这里招手,老谢把车开上去,载上一个老外走了,我继续跟踪了过去。 这个老谢开着我的出租车又融入了北京之夜,一趟又一趟的拉活儿,穿大街走小巷,忙得不亦乐乎,效率蛮高。凌晨5点刚过,老谢送下了最后一拨乘客,关了顶灯,把“小红帽”(出租车停运牌)扣在前风档的空车灯上,一路朝我家的方向驶来,一转眼就到了我家的小区门口,门口很窄,旁边还停着好多车,他驾驶技术真是精,一下子就冲了进去。等我小心减速穿过小区门口后,那老谢早已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只有我的红富康出租车停在小松树下,纹丝不动,轮胎毂还散着余温 …… 是这个叫老谢的人,午夜一直在偷开我的车运营,事情终于开始初露端倪。这个老谢是何许人?他为什么偷开我的车运营?看他的神态丝毫看不出鬼鬼祟祟的不安,好象那车就是他的似的,令我不解,令我疑惑,更令我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产生了一定要彻底揭开谜底的强烈欲望! 我回想起刚才老谢穿的工作服是我们公司的,断定这个人可能是我们公司的司机,也许就是我的前任司机,起码曾经在我们出租公司干过。对!一定是这样!鲍司杨队长一定知道老谢这个人的,在他那里一定能找到答案。 上午刚上班,我就把我的车开到了公司,找到了车队杨队长,打听老谢这个人。 我问杨队长在我之前这辆5007号车是不是这个老谢开的。队长说是的。 “你们认识?你打听他干什么?”杨队有些诧异。 我说:“想和他聊聊,听说他驾驶技术、修车技术都特别好,对这辆车的状况也熟,想找他取取经,学习 学习 。”我想这是我和老谢两个人的事情,不想让队里插手。 杨队长一边打量着我一边说:“他现在……不开出租了。” 回复第509楼 楼主:风雨巨浪牧场人 一09一1016:07 “他是不是大脑袋,卸顶、四十多岁,中等个儿,有点儿胖,有点儿背驼,走路有点儿罗圈腿……” 只见杨队长听着听着,眼睛越睁越大:“你…你怎么知道?” “我昨天还见过他呢。”我说。 杨队长急忙忙慌乱地从一大堆资料中翻出一张报纸,手明显在发抖,他指着报纸上的照片问:“是他?” “是啊。”我点点头。 杨队长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直瞪瞪地盯着我,嘴巴张着,好半天才从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声音:“老谢他、他…他早死啦!” 我顿时浑身颤栗,嗓子干得要命,感觉头皮发凉,头发根都竖了起来! 难道我见到——鬼了?毛骨悚然! 那是一张去年的《京华时报》 报纸的标题赫然醒目——一出租车司机昨夜于紫竹桥猝死! 本报讯昨天凌晨,在紫竹院南路,一出租车司机猝死在车内,6个多小时之后才被人发现。 在紫竹院南路一个加油站路东,一辆写着“喜来福出租汽车有限公司”,号牌为“京be5007”的红色富康出租车静静地停在那里。汽车完好无损,只是两个前车窗被摇了下来。一个前额头发略微稀少、面色发紫、脸部浮肿、已经停止呼吸的司机,双眼圆睁,右腿仍僵硬弯曲地放在油门上,这个动作一直保持到上午10时30分,尸体被抬上运尸车的时候。这名司机头部紧紧地靠在右侧护栏上,车里有散落的方便面。 ………… 据了解,这名出事的司机名叫谢国成,今年45岁。经赶到现场的120急救医生初诊,死者死因为疲劳过度诱发的心肌保塞。现场执勤的民警表示,具体死因,得等尸体解剖后才能知道。 报纸上还登了死者的现场照片——正是老谢! 我傻了,脑子懵懵的,喉咙象着了火,一口一口使劲地咽着唾沫。 杨队长和公司里的其他人一个个用惊恐的目光直勾勾瞪着我,象是观看一个关在疯人院里的病人。 说实在的,我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自小接受唯物主义思想的熏陶,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呀神的存在。可眼前发生的一切让我无法解释。 我回想昨天夜里的一幕一幕,尤其是老谢擦车时的样子,那的的确确是照片上那个叫谢国成的死者。 难道我的车里真的在闹鬼?我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重复着这个悬疑。慢慢从惶恐的迷雾中脱离开来。理性的思维才渐渐地恢复于我的头脑。不要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鬼,就是有鬼,象老谢这样的鬼,我想也不会是很可怕的。 稍稍回过神来,我毅然暗下决心,今天晚上,一定要弄个明白,这个老谢到底是人、还是鬼? (六) 也已漆黑。冬日的无月之夜街上冷冷清清,偶尔有人匆匆走过,转瞬间就又是一片沉寂。小风刀子似的,飕飕刮着,往我的后脖领子灌,我不禁又打了个冷颤。我徘徊在我家小区的大门口的马路对面,跺着脚,好使自己的身体在寒风中暖和些,我打算装做乘客,坐一坐我自己的出租车,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为了不让那个老谢认出我,我今天换上了许久不穿的一件黑色风衣,领子竖起来,毛线帽子把脑袋包得严严实实,戴上大白口罩,大约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街上一辆空驶的出租车见我站在马路边,使劲靠过来,我连忙摆手拒绝,让他快离开。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小区门口,视线一刻也不敢偏离,那个老谢还是迟迟没有显现,象是在和我的耐心做殊死较量…… 午夜十二点,只见一辆富康出租车正缓缓地驶出小区大门,我顿时心跳加快,象是要蹦出来似的,我一眼就看出那正是我的那辆车—京be5007! 是兴奋、是紧张、惶恐,几种情绪交 织在一起,顿时也不冷了,只觉得自己的血在身体里急急地流,热遍全身。 我连忙冲那车招手,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车里的司机好象看见我了,穿过马路朝我身边贴了过来,停在了那儿,我一看那开车人,那不正是报纸上的老谢么! 鬼!一想到这个,我禁不住心慌,甚至一闪念想到了马上逃跑,觉得好象有什么东西钳在脖子上,有些喘不上气来。我使劲咽着唾沫,压制着心中的恐惧和慌乱。 我打开车门,明显感觉手在哆嗦。 一股暖风扑面而来,随着是一声:“您好!” “哎”,我定了定神,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要失态,坐上了车。 透过反光镜再看一眼开车人,大头、卸顶、小眼睛,塌鼻梁,大嘴,摸样和照片丝毫不差。真是见了鬼了! “请问您去哪儿?”老谢微笑着问。他没认出我,其实我也不晓得他认识不认识我。他的笑容挺真诚的,一看就是一个实在人。 不只怎的,看到面前这个老谢,我反而不太紧张了。 “去亚运村。”我随便说了个地名,开始慢慢镇静下来。 “好,亚运村。”老谢重复了一下,调头向北开。 他到底是人,还是鬼?看到老谢实实在在就坐在我的旁边开车,我怎么也不能把他和鬼联系在一起。 “给您说个笑话吧,”老谢首先笑着打破了沉默:“前几天我在西客站拉上一个外地人,我说您去哪儿,他说去首都,我说这儿不就是首都?他说你别糊弄我,这里是北京,我要去首都。你说可乐不可乐。”他一边说着一边右手在空中比划着。不时往我这边看上一眼。 “是么。”我应着,心情渐渐放松。 “最后你猜怎么着,他要去的首都宾馆。你说这位爷省了俩字儿,闹多大误会。幸亏他没去太平洋百货,要不这车还不往海边儿开呀!”老谢把我逗乐了,他自己也笑了,他那一通儿京腔的幽默,让人觉得这个人和蔼可亲。 “我说您把帽子、口罩摘了吧,车里暖和,要不出去非感冒了,fd早就过去了,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我们车天天消毒。”老谢冲我说。 我摘下头上的毛线帽子,口罩没敢摘,怕他万一认出我。好在他并没太在意。 “师傅,夜班开车蛮辛苦的!”这次我主动抢了话头。 “可不,出租不好干,车份儿太高,挣点儿钱都上缴啦。”老谢边开车边回答。 “您这是专干夜班?”我开始步步进入正题。 “啊—是啊。”老谢应着。 “双班,那也还行,”我装做心不在焉的样子:“白天又一个人开车,您还可以好好休息。” “马马虎虎,”老谢笑着说:“我们那个搭班的,真够懒得,确实够懒的,我尽傍他擦车啦。” 我想他说的“搭班的”一定是我,我最烦擦车了:“都不容易呀!”我居然在这个场合为自己辩解起来。 就在这时,迎面有辆大卡车开着刺眼的大灯驶过来,晃得驾驶室雪亮,老谢慌张起来,猛然刹车,双臂交 叉捂住了脸。 我的心骤然一紧,传说中鬼怕见光,没有影子。强光中我极力睁开双眼盯着老谢,老谢身后——真的没有影子!他真的是一一一鬼! 幽灵,这一定是老谢的幽灵,附在车上,我浑身又开始发凉,起鸡皮疙瘩! 毛骨悚然! 大卡车呼啸着错了过去,老谢又恢复了笑嘻嘻的常态,象是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是呀,开出租的,确实不容易。”老谢接着刚才话题,又一边开车一边讲起了笑话:“那天一个人上了我的车,问我为什么以前北京的出租车大都是黄色的,我说那时我们的哥还能挣点儿钱,所以车是丰收的颜色;那人又问:为什么现在满大街出租车又都变成红的了,我说当今钱不好挣了,司机苦啊,那车的红色是司机们的血染红的;那人又说了,听说以后又都改成黑的啦?我说是啊,到那时我们都烧焦啦,能不黑么!炳哈……”老谢说着自己先笑出声来。 虽然老谢在讲的是笑话,但我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反而听得心在颤抖。我就这么坐者一个灵魂驾驶的出租车,由中轴路自北向南,穿过市中心,来到了亚运村附近。下一步怎么办,我的思绪纷乱…… 老谢似乎没有察觉出我的慌乱和不安,问:“到地方了,停哪儿您哪?” “就这吧。”我来不及多想,说。 车子缓缓地靠路边停了下来,老谢抬起了计价器,计价器嘎嘎地响了一阵,打印出了一张**。 接过老谢递过来的**,我怎么也看不见上面的字迹,我翻来覆去地瞧着那张**,或者说是那张白纸条,更证实了我的判断:老谢他不是人,一定是鬼魂。 徐子,我唤着自己的名字,难道你不敢正视现实吗? “先生,到了,31块,凑个整,给30吧。”老谢说。 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慢慢地把口罩摘了下来:“您是——老谢师傅吧?” 只见那老谢大惊,嘴巴大大地张着,半天也没有合上。 我的眼睛就这么平静地直视着他,心里也确实平静了许多。老谢象是好半天才把这眼前的一切反应过来,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我没吓着你吧,徐、徐兄弟……” 果然,他早就认识我,这一点我不奇怪。 “我想你不会害我。”我说,看到老谢那慌慌张张的模样,我不仅不再惊恐,反倒觉得好笑——鬼也怕人! 虽然是第一面,但我们彼此都有所了解,因此尴尬就象风中的云,一会儿就漂散了,老谢也恢复了常态道:“我怎么会害你呢,你是我的搭档我怎么会害你呢?你忘了有一天还是我救了你呢,那民工从隔离带那边跳过来你楞没瞧见,还全速开哪,要不是我帮你跺了一脚刹车,那你今儿指不定在哪呐,哈。” “谢谢你老谢,你救了一条命,也救了我。”我真诚地说。 “是呀,生命珍贵呀!活着多好呀……”老谢感叹,看得出他的孤独和忧伤:“你大半夜的跟着我,我知道为什么,老哥我这就说给你听,我现在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个鬼魂,也真的是好孤独,夜里和乘客聊上几句,还好些,还好些,对了!有天晚上在小街桥好象我违章了,天快亮了,得往回赶,你知道鬼怕见光的,开得快了点儿,我看见监控器闪了一下,一定是录上相了,我这就把罚款给你……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夜里老开车吧……” 看着老谢激动的样子,我没打断他,只点了点头。 “我真舍不得离开她们娘儿俩,她们娘儿俩跟着我没享过什么福……”老谢沉浸在回忆里,开始讲述他自己的往事—— 老谢原来是北京重型机械厂的起重工。他说他们这代人最苦,长身体的时候遇上三年自然灾害,上学的时候正赶上上山下乡,好不容易赶上改革开放,结婚成家,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佳佳,一家人安安稳稳的,可几年前夫妻又双双下岗,生活一下子没了着落。老谢没什么文化,岁数也大了,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干上了出租,凭着勤劳,挣些辛苦钱。老谢的媳妇谢嫂在一家饭店干清洁工。夫妻俩的最大愿望就是让正在上高中的女儿佳佳考上大学,将来比她父母有出息,不再受父母那份苦和累。 佳佳在学校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一家子虽不富裕,到也其乐融融。可一年前的一天谢嫂突然说头疼,以为是感冒,抗一抗就过去了,后来疼得受不了,就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一出来,如晴天霹雳:脑瘤! 从那天起老谢就没有睡过三个小时以上的觉,奔波在家和医院之间,一个又一个疗程下来,谢嫂不见好转,家里仅有的积蓄也向雪片一样漂进了医院,医生会诊后说只有开颅做切除手术了,手术有一定风险,当老谢在病人家属认定书上签字时,一向乐观的老谢手哆嗦得写不下自己的名字。 老谢就是在谢嫂做手术的前一天死的,当时女儿佳佳看护着昏迷的妈妈,老谢就又开车出去拉活了,为了治病,家里已经欠了好多债了,车份儿马上就要交 ,不干不行。 这一去,就成了诀别。老谢说当时只觉的心口一阵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生与死之间的门槛只有一步,老谢凝望着夜空好久,说:“活着多好啊,只有人死了才知道,生命就那么脆弱。真舍不得离开她们娘儿俩呀,她们娘俩跟着我没想过什么福的,我死了,她们娘儿俩可怎么过……家里还欠了好几万的债呐,我不干不行啊……” 我震撼!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鬼魂呀,死了以后还要为家,为妻儿操劳,老谢师傅猝死于紫竹桥下,双眼圆睁,那是他放心不下生病的妻子,放心不下上学的女儿,死不瞑目呀!人都累死了,可陰魂不散,还要开车养家,还债,这样的鬼魂有什么可吓人的呢!看着老谢师傅那张略带浮肿的苍老面庞,我真的不愿意承认这个面前的人是鬼魂……这是一个出租司机的英魂! 那天夜里,亚运村的路边,我和老谢师傅,进行了一次人鬼间的谈话,我们达成了一个由人鬼合开双班车的协议,使一切悬疑明朗化,不在神秘兮兮的,我开白天,老谢开夜班。老谢对我很是感激,掏出钱来要给我车份儿,让我一口回绝了,我开玩笑说哪听说有鬼还交 车份儿的,老谢说:“是啊,还是做鬼好,鬼不用交 车份儿。”玩笑开得让人心酸。 (八) 又是新的一天。 依旧是车轮滚滚,车潮如流。这座城市里的出租车司机们,依旧以他们的勤劳生存着,出租车穿梭于京城的大马路小胡 同,他们忙碌着,奔波着,撑起北京的繁华…… 转眼半年多过去了,我和老谢的双班车每天都会融入北京的车海中,无论白天还是夜晚,我们的京be5007号三厢红色富康出租车,都在不停地奔忙,用我们辛勤的劳动,来寄托着对生活的希望。 我早上接车时,停在小树下的车发动机还是热乎的,车里车外总是一尘不染,车身感觉愈加鲜红如新,红得发亮,我知道那是老谢的功劳,他把车保养得象新的一样,而且油耗明显地少,使我省心又省力,我从心里感谢和敬佩这个好搭档。 我保守着这个心中的秘密,这是我和老谢、一个人和一个魂之间的秘密。这个秘密使我震撼终生,我从老谢那里知道并感悟了什么是平凡,什么是无私,什么是伟大!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着,直到有一天中午,我正在机场排队等活儿,突然车里的音响自动开了,一阵杂音过后,喇叭里传出老谢那熟悉的声音: “徐子兄弟,吃了吧,老哥告诉你一件事,我今天晚上不会再开车了,以后也不会再打搅老弟了,我就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了,老哥不会说什么感谢你的话,真的这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后备厢里有一个红包,就算老哥的一份心意吧,你一定要收下,不然老哥在黄泉也不会安心的。我真的开不动了,我的血烧完了……” 我猛然想起了我的车愈加鲜红如新,想起了老谢那天说的笑话,他说出租车的颜色是用血染红的,原来是说他自己;想起了我车油耗明显减少、我油箱里的汽油是红色的。心在战栗!我终于明白了,那原来烧的是——老谢的血!!! “老谢!老谢!你在哪?你在哪呀?老谢!”我发疯似的喊,内心在颤抖,任眼泪泉水般流。 喇叭里老谢继续平静的说着:“兄弟,多多注意身体,活着真的好,虽然辛苦些,但能全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很滋润很幸福。真的舍不得她们娘儿俩呀,孩子他妈手术很成功,孩子也争气,可惜我没法儿和她们团 圆了,最后还得麻烦兄弟一件事,替我去看看他们娘儿俩,把工具箱里的那盘磁带给她们,留个念想。本来我们一家三口打算中秋节一块儿开车郊游的,现在只能在梦里见上一面……” 我泪水禁不住地淌,眼前一片模糊…… “你是不是哭了,兄弟,这就是生活,别老是悲伤呀,兄弟以后好好把握,好好珍惜就是了,还要勇敢地面对,勇敢地承受,老爷们没那么多的眼泪的。老哥好久没唱歌了,今天给你唱首歌,你凑合着听啊—— 他说风雨中, 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 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 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 不要问,为什么…… (九) 这天正值中秋,街上的人们或行色匆匆、或步履悠闲,行色匆匆的大都手提着一盒儿月饼往家赶,步履悠闲的大都是成双成对的恋人,正在这中秋的傍晚感受着团 圆的温 馨和浪漫。 费了好大劲儿我才找到了老谢师傅的家。那是朝陽八里庄北里一片片排房中两间很普通的低矮的小屋,一个瘦瘦的脸色苍白的中年妇女把我让进屋—她就是老谢的媳妇谢嫂。 屋里有个十六七岁的小泵娘礼貌地叫了我声叔叔,然后就按***吩咐,到里屋做功课去了。我想她一定是老谢的女儿佳佳。谢嫂拿了把椅子让我坐,端上茶来。 屋里柜子上老谢的遗像立在那儿,镜框里大头、卸顶、小眼睛,塌鼻梁的老谢,大嘴微笑着,就象是刚刚讲完一个笑话,意尤未尽的样子。看着老谢的遗像,怎能不想起和老谢开双班车日日夜夜。 谢嫂仔细地聆听着我和老谢的故事,两只眼睛呆呆地望着老谢的遗像,不停地抽泣,浑身颤抖着,她努力地用毛巾捂住嘴,好不让哭声出来,怕让隔壁的佳佳听见。 谢嫂说每天晚上老谢都会在梦里来看她,问她身体怎么样了,听说谢嫂手术很成功,老谢在梦里高兴得手舞足蹈,梦里老谢说我现在忙着呢,开出租挣钱呢,把钱存在咱的牡丹卡上了。 谢嫂醒来觉得事情蹊跷,就拿着牡丹卡真的去了银行,果然卡上的钱真的多了…… “我现在明白了,孩子他爸,你死了也没忘了我们娘儿俩啊……”谢嫂泣不成声。 我把那盒磁带交 给了谢嫂,谢嫂接过来,手不停地哆嗦,颤抖的手好不容易把它塞进了录音机里,老谢那熟悉的的声音立刻在屋中回荡起来—— “孩子他妈,佳佳,我也想你们啊,可我真的该走了,就是幽灵也要去该去的地方了,真的不放心你们娘俩,这些日子我拼命挣钱,我不想死后把一大堆债再给你们娘儿俩,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你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过活,我把钱都存在咱的牡丹卡上了,还有我的丧事都是开出租的穷哥们儿凑的钱办的,替我还人家—‘的哥的姐’们都不容易。我只能为你们娘儿俩做这么多了,以后还要靠你们母女俩相依为命了,千万多多保重啊!孩子他妈,自打你跟了我,我就没让你过上好日子,你们娘儿俩跟着我没享过什么福,我真对不住你们娘儿俩呀……一直说等你病好了,咱们一家三口去开车康西草原玩儿的,真没想到这一下子,只有等到来世才能团 圆啦……” 谢嫂泪流满面,伤心涌到脸上,不停地抽噎着…… “佳佳,你是个好孩子,现在你长大了,一定要心疼妈妈,妈妈身体还虚,多照顾妈妈。你的学习 成绩一直都好,爸爸放心,等将来上了大学,出息了,就不会再受爸爸***这份苦和累了,将来不论你走到哪里,希望你不要忘了爸爸,不要忘了你爸爸是个出租汽车司机,你永远是出租车司机的女儿——” 里屋的门一下子被猛推开了,佳佳大哭着,跪在爸爸的遗像前,发疯似的叫着:“爸爸——爸爸——我想你呀爸爸,天天都在想你念你呀爸爸!你不是说好了一家人开车去康西草原的吗?爸爸,你回来吧!你知道我和妈妈多想你吗?你回来!快回来吧!爸爸!” 只见那遗像中的老谢,嘴角微微颤动,一串一串晶莹的泪珠从眼睛里涌了出来…… 邻居的电视声远远传来,那是中秋联欢晚会的欢声笑语;一颗礼花弹在空中散开,映得中秋之夜五彩斑斓。 (十) 老谢走了,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的车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公里表似乎也慢了许多,汽油又恢复了原色,整个车子总是脏兮兮的,我也懒得擦,我每天在这都市的繁华中穿梭,却感觉如行尸走肉一般,总也无精打采的,提不起精神,有时我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一个幽灵,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日复一日地徘徊。 我打算合同期满,把车交 了,不想再开出租车。 忽然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谢嫂打来的,要用一下我的车,说今天是老谢的周年,她和佳佳去给老谢师傅上坟。 感动世人的鬼司机(三) ★ 感动世人的鬼司机(三) 我把车停在谢嫂家门口,谢嫂和佳佳正等着,她俩抬着一辆纸糊的汽车,也是红色的,三厢富康,大小和我的出租车相仿,谢嫂说那是她们娘儿俩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糊的…… 天空碧蓝如洗。 老谢师傅的坟在一座小丘上,周围青草茵茵,我们一起把那辆祭奠用的纸车抬到老谢的坟前,谢嫂和佳佳站在坟前,伫立良久,仿佛是在感应着老谢的呼吸。 “孩子他爸,我们来看你来啦,你就放心的走吧,你为我们娘儿俩做得够多的啦,我的病彻底好了,还有了一份儿新工作,做交 通协管员,咱的债都还清了,你就放心的安息吧,你累了一辈子该好好歇歇了,对了,差点忘了,咱闺女被保送上大学了,是北京大学,我会供她到毕业的——”谢嫂的眼里闪着泪花,喃喃地向老谢诉说着,她强忍着泪水,做出坚强的样子,从她那瘦弱的身躯中,我仿佛看见蕴藏在里面的坚韧力量。 “是啊,爸爸,你就放心地走吧,”佳佳凝望着父亲的墓碑,眼里充满自信和面对一切艰难的勇气:“家太让您操心了,爸爸。现在您不用操心了,我们挺好的,您就放心的去吧,我会照顾***,我大了爸爸,我懂事了爸爸,我永远也不会忘了您的,不会忘记我是一个出租车司机的女儿,不会忘了是父亲的血汗,把我养育成人 的,我为你自豪爸爸。你不是最希望咱家能有辆自己的私车么,我和妈妈亲手给你做了一辆……这就给您送过去……” 佳佳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红帽(出租车停运牌),放在了纸车的风挡前,继续倾诉着:“爸爸,天堂里没有出租车,即使有,您也不用再操劳了,我把‘小红帽’扣上了,这辆车您就在那边自己享用吧,妈妈说了,她说她下辈子还嫁给您的,女儿佳佳我也想对您说,如果真的有来世,佳佳还是您的女儿——那时,咱们就能一家三口,一块开车,去康西草原……好好照顾自己……等我们,爸爸——” 佳佳点燃了那鲜红的纸车,火焰也是红彤彤的。 烈焰腾腾,空气在颤抖,仿佛大地也在燃烧。 熊熊火光中,只见老谢那熟悉的身影探出车门,冲谢嫂、佳佳、还有我招了招手,微笑着又转过身去,驾驶着那辆鲜红的纸车,缓缓地、缓缓地,向着远方的蓝天驶去— 凶狠的母爱 ★ 凶狠的母爱 我清楚地记得,在我9岁以前,我的爸爸、妈妈都把我视若掌上明珠,我的生活无优无虑,充满了欢乐。但自从我母亲和我父亲去了一趟武汉的某医院后,我的生活就大不如前了。冷眼相向我的父母回来的时候是在晚上。说实在的,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我最喜欢的是我的妈妈。每次妈妈从外地回来,我都会娇模娇样地跑上去,张开双臂扑到她怀里要她抱,即使我9岁了,依然如此。然而这次妈妈不仅没像以前那样揽我到怀里,抚摸和亲我,反而板着一张脸,像没看见我似的,她借着我奔过去的力量,用手将我扒拉开,把我扒到爸爸的腿跟前,她却径直往房里去了。我顿时傻了眼。 打这以后的几天里,无论我上学回来,还是在家吃饭,妈妈见到我总是陰沉着脸,即使她在和别人说笑的时候,我挤到她跟前,她脸上的笑容也立刻就像肥皂泡一样消失了。打骂相加我的妈妈第一次打我,是在她回来的10多天后。那天中午我放学回来,我的妈妈竟然没有做饭。我以为妈妈不在家,便大声地喊妈妈。这时妈妈披散着零乱的头发从房里走了出来,恶声恶气地骂我,并掐着我的胳膊把我拖进屋里,要我自己烧饭。我望着一脸凶相的妈妈,嘤嘤地啜泣起来。哪知妈妈竟然拿起锅铲打我的屁股,还恶狠狠地说:“不会烧,我教你!”她见我不动,又扬起锅铲把打了我一下,这时我发现她已气喘吁吁,好像要倒下去的样子,我开始有点儿自责了,也许是我把她气成这样的呢,忙按照她的吩咐,淘米、洗菜、打开煤气罐…… 这样,在她的“命令”下,我第一次做熟了饭。更使我不理解的是,她还挑唆我的爸爸少给我钱。以前我每天早餐是i元钱,中餐是i元钱,从那一天起,她将我的早餐减为5角钱,中午一分钱也不给。我说我早晨吃不饱,一天早晨我起码要吃两个馒头。她说原来她读书的时候,早餐只有2角钱。她还说饿了中午回来吃的才饱些,吃的才有滋味儿些,以后只给5角钱,叫我别再痴心妄想要1元钱。至于中午那i元钱,更不应该要,要去完全是吃零食,是浪费。这样,我每天只能得到5角钱了。特别是中午,别的小朋友都买点儿糖呀、瓜子呀什么的,而我只能远远地站在一边咽口水。 打这起,我恨起了我的妈妈,是她把我的经济来源掐断了,是她把我和小朋友们隔开了。我的苦难远不止于此。由于我的爸爸在外地工作,我只能和我的妈妈在一起。有好几次,我哭着要跟爸爸一起走,爸爸抚摸着我的头安慰我,他说他正在跑调动,还有一个月,他就能调回来了。不能跟爸爸走,在家只得受妈妈的摆布了。又过了一段时间,妈妈她竟连菜也不做了。我哭着说我做不好菜,她又拿起锅铲打我,还骂我:你托生干什么,这不会做,那不会做,还不如当个猪狗畜牲。在她的“指导”下,我又学会了调味,主要是放油盐酱醋,还有味精。我的爸爸只用很短的时间就把调动跑好了。那天他一回来就催促我的妈妈住进了医院,他也向单位请了长假。欲哭无泪妈妈住进医院的第一个星期天我去探望她。她住在县人民医院的传染病区。到病房后我看到妈妈正在输液。已经睡着了。爸爸轻轻走上前去,附在她的耳边说我来看她了。她马上睁开了眼睛,并要爸爸把她扶起来坐好。开始时她的脸上还有一丝笑意,继而脸变得乌黑并用手指着我:“你给我滚,你快给我滚!我本来就恨她,霎时,我想起了她对我的种种苛刻,马上头一扭,气冲冲地跑下了楼。我发誓今生再不要这个妈妈。3个月后妈妈死于肝癌。葬礼上,我没有流一滴泪。接灵的时候,要不是我的爸爸把我强按着跪在地上,我是不会下跪的。 年后,我有了继母。尽避我的继母平时不大搭理我,但我总觉得她比我的生身母亲好。关于我的早餐问题,那天我偷听 到继母和我爸爸的谈话。我爸爸坚持每天给我1元钱的早餐费,可继母说孩子大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天给他2元钱的早餐费吧。第二天,我在拿钱的地方果然拿到了2元钱。 我开始喜欢我的继母了,除了她增加了我的早餐费这一层原因外,还有另一层原因:我每天放学回家,不用烧火做饭了。有时我的继母因工作忙,提前上班去了,她总给我留下饭和菜。有时尽避是剩菜,但我一点儿怨气也没有,比起我的生身母亲在世时,那种冷锅冷灶的景象不知要强多少倍。我讨继母的欢心是在她一次得了感冒时,那天她烧得不轻,我去给他找了医生,看过病输过液后,她精神略显好转。之后,她强撑着下地做饭。我拦阻了她。我亲自动了手。这天,我拿出生身母亲教给我的招式,给她熬了一碗鱼汤,随后做了两碗她喜欢吃的菜,乐得她笑眯眯的。晚上,当我上完晚自习 回家,我的继母在我的爸爸面前赞扬我是一个聪明乖巧的孩子。 长转眼我已15岁了。1998年的7月,在中考中,我有幸考上了县里的名牌中学我的爸爸高兴,我的继母也高兴。但我爸爸犯了愁,因为手头的钱有限。但我的继母却说,没有钱先挪挪,哪家没有个事儿,伢儿只要能读上书,要多少钱我来想办法。我继母说着话的当儿,我爸爸突然拍拍脑门儿,说他记起了一件事。他马上进屋去,从箱子里拿出一个两寸见方的铝盒,铝盒上了锁,他对我的继母说,这是先妻生前留下的。他马上把我喊来跟我说:“你妈妈临终前有叮嘱,这个铝盒非要等你上高中才打开,否则她到陰间也不能饶恕我。”我摇摇头,转身便走,哪知我的爸爸用命令的语气叫我回来。他说你妈妈生前抚养了你一场,一泡屎一泡尿多不容易?无论你多么恨她,你都应该看一看。 这时我的继母也发了话,说我爸爸说的对。无奈,我接过了铝盒,走进自己的房间。开锁的钥匙我妈妈死前丢弃了,她要我砸开或撬开它。我找来一把钳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扭开了那把锁。铝盒内有写满字的纸,纸下是一张储蓄存折。我展开纸,熟悉的笔迹跳人了眼帘: 儿:当你读到这份遗书的时候,妈已经长眠地下6个年头了。如果妈妈果真有灵魂存在,那就算是妈妈亲口对儿讲了。你还记得吧,当我和你爸从武汉回来的那天,你撒娇地向我扑来,我觉得我儿太可爱了。我正想把我儿抱起来好好亲亲,但一想起那天在医院检查的结果,你妈妈的心颤抖了。妈得了绝症啊。在武汉时,你爸非要我住院,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我儿,我儿还小,所以我没住。妈将不久离世,可我儿的路才刚开始。我以前太溺爱我儿了,儿想要什么,妈就给什么。我担心如果我死后,我儿不会过日子,会拿妈和继母相比较,那我儿就坏事了。 因此,在武汉我就拿定主意,我要想办法让我儿恨我,越恨我越好。妈怎舍得打我的儿哟!儿是娘心头的一块肉,你长到9岁,妈没有用指头弹我儿一下。可为了让我儿自已会做饭、自已会过日子,妈抄起锅铲打了我儿。可当你去淘米的时候,妈进屋流了长长的泪水……我知道我在世的时日不多了,为了多看一眼我儿,我每天半夜起来服药的时侯,就在儿睡的床 边坐上几个小时,摸我儿的头、手脚,直到摸遍全身……特别是有两次我打了我儿的屁股,我半夜起来特地看了打的位置,虽然没有青紫,但我还是摸了一遍又遍。儿啊,我死前你的外婆筹集到5000元钱,送来给我治病。我想现在读书费钱,特别是读高中、大学,所以我就托人偷偷地把这笔钱存下了。你的外婆几次催我买药、买好药治病,我都推脱了,有时还违心地说已经买了新药。现在,这笔钱包括利息在内能不能交 够读高中、大学的学费?要是交 不够,我儿也大了,可以打工挣钱了。 ………读完妈妈的遗书,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终于明白了妈妈的冷眼、打骂、无情,那全是为了我今后的自强自立啊!我痛哭失声,冲出家门,爸爸、继母尾随我而来。我边跑边哭。 我边跑边哭边喊—我的好妈妈呀!一直喊到我妈妈的墓旁。 在妈妈的墓前,我长跪不起…… 偷桃 ★ 偷桃 少年时候,我去府城参加考试.正是春节前一天,赶上"闹春".各家买卖人把铺店装点一新,门前彩灯通明.我跟朋友一起去瞧热闹.街上人特别多,挤得像一堵墙.见一大堂上,坐着四个穿红衣的官儿.有个卖艺人,领一个披着长发的小孩,挑着担儿挤到大堂前.他好像说了句什么,逗得堂上的人大笑.人声嘈杂,我没听清.这时,有个穿青衣的人,大声嚷着要艺人献艺.艺人笑问:"长官想看什么"青衣人与堂上官儿们商量几句,说:"变个桃子!"艺人就装出为难的样子:"这冰天雪地,去哪儿摘挑子"小孩就一旁帮腔:"长官要看,咱想法儿变吧!"艺人假装发愁地说:"唉,这般光景,人间哪里有桃子只有天上王母娘娘的花果园里四季有桃,咱只好上天去偷了."小孩说:"天那样高,没有梯子怎么上"艺人说:"有办法."说着就抱出一团 绳子.他攥住绳头朝空中一扔,那绳头就像挂在上头,接着,绳子就越升越高,直到一团 绳子拉完.他这才召唤孩子说:"我老了,身子笨,你来上吧!"就把绳头递给小孩,要小孩拽着绳子往上攀登.小孩为难地说:"您老也真糊涂,凭这根细绳就让我上天,万一绳子扯断,还不摔我个粉身碎骨!"艺人还是逼着小孩上.他说:"咱已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儿别怕苦,你偷得仙桃来,赏你百金,再给你娶个漂亮媳妇."小孩这才扯过绳子,手挪脚蹬,像蜘蛛爬丝一般,渐渐升高,直爬得没了影儿.不一会儿,一个碗大的桃子忽然落地.艺人大笑,忙捧起来献给堂上的官人.堂上的人不知真假,互相传看.又过了好一会儿,绳子突然坠地,艺人惊叫:"糟了!天神割断绳子,我儿死了!"说着,就有一个血淋淋的东西坠下.艺人忙看,是小孩的人头.捧起来就哭:"惨哪!想必是被看桃的神仙发现,我儿完了!"紧跟着,又掉下人脚,四肢和半截尸体.艺人嚎陶大哭.边哭边拿出个木箱,把小孩的残骨一一捡进箱内,合上箱盖.转身面对官人们跪下:"老汉就这一个儿子,跟随我四处卖艺,今儿长官硬逼我变桃子,让我们惨死.你们怎么也得给些埋葬钱吧"堂上的官们,个个吓得惊慌失色,忙掏出金银,给了艺人.他起身装了钱,抬手连拍木箱呼叫:"我儿,还不出来谢赏!"眨眼间,箱盖被拱开.那披发小孩忽然从箱内跳出,微笑着行礼,拜谢众官人. 崂山道士 ★ 崂山道士 城里有一个姓王的年轻人,排行老七,大家叫他王七.王七原是富家子弟,从小游手好闲,十分羡慕道家的法术.听说劳山那地方有许多仙人,就背着行装去劳山访仙学道.一天,他登上了劳山山顶,只见有一座寺院,环境十分幽静.一个道土坐在蒲团 上,长长的白发垂到衣领,神采奕奕.王七走上前去叩头拜见,和道士交 谈起来,觉得道士讲得深奥玄妙,便要拜道士为师.道士打量了他几眼,说:"学道是很辛苦的,恐怕你娇生惯了,受不了."王七急忙应道: "我是专程来学道的,不怕吃苦." 道士见他态度坚决,就收下了.道士的徒弟很多,傍晚的时候都聚集来了,道士将王七一一向大家介绍.第二天一大早,道士就把王七叫起来,给他一把斧子,让他跟着大家去砍柴.就这样,早晨上山砍柴,晚上回来歇息,王七小心谨慎地干了一个多月,手上脚上都磨出了硬茧.可是,总也不见道士传授什么法术,王七不愿再受这份苦,心里就产生了回去的念头.一天晚上,王七砍柴回来,看见两位客人和道士一块饮酒.天已经黑了,屋里也没点灯.道士拿起剪子,剪了一张纸,形状像个圆镜,贴在墙壁上.顿时,圆纸变成了一轮明月,发出清亮亮的光,满室生辉,连人脸上的汗毛也看得清清楚楚.众徒弟围在道士的身边,听从吩咐.这时,一位客人说: "这样美好的夜晚,我们饮酒取乐,也该让徒弟们一起快活快活." 于是,道士就把一壶酒放到桌子上,让徒弟去找杯子,让他们尽避喝足,不要怕醉.王七心想,只有一壶酒,怎么能够七八个人喝呢徒弟们各自找来了酒杯,七手八脚,争先恐后倒酒喝,唯恐壶里的酒没有了.可是,大家你一盅,我一盅,每人喝了好几盅,壶里的酒却一点也不见少.王七心里越发奇怪.喝了一会儿,一位客人又说: "感谢道兄赐明月之光.可这样饮酒,未免寂寞,不如把嫦娥呼来,请她跳舞助兴." 于是,道士便把筷子向月中抛去,只见一个美丽的女子从月光里走出来.刚出来时还不到一尺高,一落地,就变成和普通人一样高矮.她身材苗条,亭亭玉立,舒展袍袖,一边起舞,一边唱道: "做个仙人呢,还是回到人世为何幽困我在广寒宫里"声音清脆激越,仿佛笙箫齐鸣.唱完歌,她轻盈盘旋,一下子跳到了桌子上,正在大家面面相觑,惊愕不定时,又突然变成了筷子.道士和客人同时大笑起来.又有一位客人说: "今天晚上实在高兴,道兄还能把酒席移到月宫里吗" 道士答应一声:"好!"三个人便渐渐升入月中.众人看去,道士和两位客人正坐在月中饮酒,连胡 子眉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像镜中照的人影一样,清晰可辨.过了一会儿,月光渐渐地暗了下来.一个徒弟点起蜡烛,只见道士独自坐在那里,客人已杳无踪影,桌上还放着残酒剩菜,墙上的月亮也只是一张圆圆的纸片.道士问徒弟们: "喝足了吗" "喝足啦!"大家齐声回答. "喝足了,就去早早睡觉,别耽误了明天砍柴."道士吩咐说. 徒弟们答应一声,纷纷退了出去.王七心里暗暗羡慕道士的法术,回家的念头也就打消了. 又过了一个来月,道士还是什么也没有传授.王七天天上山打柴,又苦又累,不愿再挨下去了,就对道士说:"弟子从几百里外远道而来,原想跟师父学习 道法.即使不能长生,就是学点一般小法术,也能使弟子求教之心得些安慰.如今已来两三个月,只是天天砍柴,弟子在家也从未吃过这般辛苦."道士笑笑说: "我早就说过你吃不得辛苦,果然如此.好吧,明天一早就送你上路." 王七听了,不甘心地说: "弟子在这里干了很多天活儿,请师父稍稍教给一点小法术,也算我不白来一次啊."道士问:"你要学什么法术" 王七说:"我常常看见师父能穿过墙壁走路,弟子能学到这个法术,也 就心足了."道士笑着答应了他,便教他一个口诀,又让王七念了一遍.道士大声说: "进去!"可是王七对着墙壁却不敢进.道士又说:"试着进去."王七犹 犹豫豫地往前走,到了墙跟前又被挡住了.道士说: "低头快走,不要害怕." 王七大胆地向墙冲过去,到了跟前,好像什么东西也没有,等回头看看,人已来到墙外.他喜出望外,回屋向师父道谢.道士说: "回去后,不要有邪念,否则法术不灵."于是,给了王七一些盘缠,叫他下山. 王七回到家里,向妻子炫耀说遇到了神仙,学会了穿墙越壁的本事.妻子听了不信,王七就站起来做给妻子看.只见他憋足气,离墙几尺远,猛劲朝墙奔过去.结果一头撞在坚硬的墙壁上,顿时晕倒在地.妻子急忙跑过去,把他扶起来一看,额头上鼓起了一个青包,足有鹅蛋大.妻子笑话他吹牛皮,他又羞愧又忿恨,连声骂道士不是个好东西. 妖术 ★ 妖术 明朝末年,有位于公,少年时习 武,喜好拳术,击剑,十分英勇.他力大过人,能把百十斤重的高壶举过头顶,盘旋起舞.有一年,于公到京城参加殿试.他和仆人住在客店里.一天,仆人病了,卧床 不起,于公很是着急.后来听说,街市上有个会算卦的人,能算出人的生死期限,而且十分灵验.于公就到算卦人那里去了.刚见面,还没等于公开口讲什么,那个算卦的就说:"你是来问仆人的病情吗"于公听了很惊讶,连连点头说:"是的,是的."算卦的又说:"病者无害,你可是危险呢!"于公听了,很是紧张,连忙请他为自己算一卦.算卦的就为于公仔细地推算起来.算完卦,他大惊失色,说:"啊呀,你三日之内必死."听他这样一说,于公惊得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阵子,算卦的在一旁安慰说: "不过,还有挽救办法.如果你给我十两银子,我施展法术,就能让你避免灾祸." 于公心想:"既然生死已定,法术怎能解救!"于是没有理睬他,起身便走. 算卦的说:"舍不得一点点钱,丢了性命,太可惜了!" 于公回去后,就把这件事对人讲了.朋友们都劝他,还是花十两银子,以防万一好.于公主意已定,没有听从朋友的劝告.第一天过去了,第二天过去了,于公都安然无恙.到了第三天,于公整 日端坐在客店里,观察动静,可是仍然没有什么事情.到了夜里,于公闩上房门,点上灯,倚剑靠墙坐下,静静地等待着.等着等着,一更天过去了,也没发生意外.于公等得有些困了,想躺下睡觉,忽听窗户响.他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小人肩上扛着长矛,从窗缝里钻进来.转眼,那个小人来到地上,一下子变得和正常人一样高.于公急忙拿剑砍去,那人一闪身躲开,又很快地变小了,跳到窗上,还想从窗缝里逃出去.于公手起剑落,小人应声而倒.于公举灯一照,原来是个纸人,腰已经 被砍断了.于公不敢躺下,又坐在那里等候.过了一会儿,忽然一个东西穿窗而入,面貌狰狞如鬼.它刚一落地,于公上去就是一剑,断为两截.那两截在地上蠕动着,于公恐它再起来,又连击数剑,直到那个东西一点不动为止.于公蹲下,仔细看看那东西,竟是一个土偶,已经被砍成碎块了.于公想了想,索性挪动地方,靠窗而坐,两眼紧盯着窗户,看还有什么东西进来.又过了一阵子,忽然听见窗外有牛的喘息声,紧接着就有一个东西推窗户框.那东西力气很大,震得墙壁直摇晃,连整个房子都要倒了.于公担心房子倒了,自己被压里面,不如到屋外去,打起来也施展得开.于是,他悄悄靠近门,突然打开门闩,一下子跳了出去,只见一个巨大的魔鬼,正用力地推窗户.那魔鬼身子有屋檐高,面黑如煤,两眼闪着黄光,光着上身,赤着脚,手挽弓,腰挂箭,在昏暗的月色中,十分吓人.于公惊骇未定,那个魔鬼就朝他射来一箭.于公急忙挥剑拨箭,那支箭落在地上.于公刚要举剑刺过去,魔鬼的箭又射来了.于公急忙跳起躲开,那箭一下子穿进墙壁.魔鬼见没有射中他,气得龇牙咧嘴,哇哇大叫,拔出佩刀,挥舞如风,朝于公身上使劲儿劈过来.于公轻捷地向前一跳,躲了过去,只听当的一声,那刀正劈在院中的石头上,石头立即断为两半.于公机智地窜到魔鬼身下,一剑削去它的足踝骨,刀骨相碰,铿然有声.魔鬼更加发怒,大吼如雷,转身又朝于公砍来.于公急忙弯腰,又向魔鬼身下窜去.魔鬼的刀砍断了于公的后衣襟.这时,于公已闪到魔鬼肋下,向他身上猛砍一剑,那魔鬼噗近一声,倒在地上.于公怕它不死,举剑乱击,只听哐,哐,哐,就像砍在木头上一样.于公取来蜡烛一照,却是一个木偶.身高如人,弓和箭还缠在腰间.那本偶的脸谱刻得十分吓人,中剑的地方还有血流出来.于公回到屋里,点着灯一直等到天亮.这时,他才醒悟,这些鬼物都是那个算卦先生派来的,想用妖术害死自己,以表明他算卦灵验. 第二天,于公把这件事告诉了朋友们,大家和他一起去找那个算卦先生.那个算卦的远远看见于公来了,一下子隐身不见了.有的人告诉于公说:"这是一种隐身术,用狗血就能破了."于是,于公准备好狗血,又来到算卦先生那里.那算卦的见于公来了,又像前次一样,隐身藏起来.于公急忙将狗血泼去,算卦先生的身形立刻显现出来.他头上,脸上满是狗血,眼睛像魔鬼一样,灼灼闪光.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他捆起来,送到了官府去.那算卦先生用妖术害过许多人,结果,被官府处死了. 八大王 ★ 八大王 甘肃临洮有个冯秀才,是官宦人家的后代,家境已经破落.有个渔夫欠了冯家一笔债,无力偿还.一天,渔夫捕到一只巨鳖,就把它献给了冯秀才.冯秀才见巨鳖额上有白斑点,觉得这只鳖长得很特殊,就把它放回河里.一次,冯秀才从外面回家,路过河边的时候,天色快要黑了.对面走过 来一伙人,中间一个又矮又胖,摇摇晃晃地走着.他远远看见冯秀才,大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冯秀才漫不经心地答道:"走路的."矮胖子生气地问:"走路的,难道没有姓名吗"随着话音,一股酒气飘了过来.冯秀才急着赶路,没有心思跟他纠缠,于是也不答话,就要走过去.那个醉汉一把抓住冯秀才的衣襟,酒气熏人地说:"你,你敢不回答我"冯秀才更不耐烦,竭力挣脱,但是也无济于事,便问道:"你是谁呀"那个醉汉舌头有些发硬地说:"我是南陽县原来的县令.你想干什么"冯秀才挖苦地说:"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县令,真是世上的人们都要跟着蒙受耻辱.幸亏是原来的县令,如果是新上任的县令,还不把路上的人都杀光吗!"醉汉一听,大为恼怒,拉开架势,就要动武.冯秀才毫不畏惧,拍拍胸脯说:"好大的胆子,什么人敢打我冯秀才!"醉汉听说是冯秀才,立刻转怒为喜,踉踉跄跄跪下拜谢:"原来是我的恩主,小人冒犯了,请千万不要怪罪."然后起身招呼仆人,赶快回去准备酒席.说着,一手拉着冯秀才的胳臂,恳请他去做客.冯秀才莫名其妙,又推辞不掉,只好跟着他走去.醉汉殷勤地拉着冯秀才走出几里地,来到一所院落,院里的房舍华丽,好像一户富贵人家.这时,醉汉稍微清醒,冯秀才又问起他的姓名.醉汉说: "我说了请您不要害怕,我是洮水中的八大王.今日西山青童请我去喝酒,不觉喝醉了,因此冒犯了您,实在感到惭愧."冯秀才方才醒悟,知道他是个老鳖精.因见他言词诚恳,心中也不害怕,和他交 谈起来.一会儿,仆人摆好酒席,满桌山珍海味,极其丰盛,八大王热情地请冯秀才入席就座.八大王酒量很大,一连喝了几杯.冯秀才怕他再喝醉,又来纠缠,于是假装喝醉了要去睡觉.八大王明白冯秀才的意思,笑笑说:"您是不是怕我酒后发狂请不用担心.其实,那些酒后无礼的人,十个有九个是心里明白的.我虽然喜欢喝酒,但是怎么敢在恩人面前癫狂!请您相信我." 冯秀才于是重新坐下,诚恳地劝道:"你既然知道醉酒的害处,为什么不改正呢"八大王说:"我过去当县令时,喝酒比现在厉害得多,因此触怒了上帝,被贬到了一个小岛上.我想痛改前非,戒掉了醉酒的毛病,可是过了十几年,想不到又犯了.现在,我年岁大了,落魄潦倒.自己管不住自己, 请您开导我吧."正说着,远处的钟声响了,八大王站起来拉住冯秀才的手说:"我们相聚的时间太短了.我这里有一件东西,想献给您,聊报恩德.不过,这件东西不能长久佩带.达到心愿后,就请还给我."说着,从口中吐出一个小人,一寸多长.他拉过冯秀才的手臂,用指甲掐破冯秀才的胳膊,把小人按了进去,然后松开手.这时,只见掐破的地方凸起一个小包,有核桃仁大小.冯秀才十分惊讶,问八大王是怎么回事.可是,八大王笑而不答.只说:"恩人可以走了."于是送冯秀才出了院门,然后转身回去.冯秀才回头看看,村舍全无,只见一只巨鳖,慢慢爬进洮水,沉下去不见了.冯秀才惊愕不已,心中暗暗思量,手臂上的小人必定是个宝物.说也奇怪,这时他只觉得身轻体健,眼睛敏锐,埋在地下的东西都能看得见.回到家后,他发现房屋底下埋着许多银子.挖出来一看,竟有几百两.一次,有人出卖旧房子,他看见那所房子里藏着无数银子,于是不惜重金买了下来.从此,冯秀才和王公贵族一样富有,收藏了许多奇珍异宝.一次,冯秀才得到一面青铜宝镜.镜背面有凤钮,四周刻着水云湘妃图案.镜面莹莹闪光,能照见一里多远,连眉毛胡 子都照得一清二楚.如果美人一照,影子就留在镜中,磨之不掉.改妆重照,或者换一个美人来照,镜里原来的影子就消失了.后来,宝镜的秘密传了出来.肃王听说了,派人来要宝镜,并且说,只要交 出宝镜,可以把最美丽的三公主嫁给冯秀才.冯秀才生性刚直,不想讨好肃王,他对来人说:"我早已有了妻子,我们是患难夫妻,即使倾家荡产,也决不能离开她." 肃王一心想得到宝镜,接着又派人来说,如果冯秀才把宝镜献出,可以给他半壁江 山,与自己共享荣华富贵.可是冯秀才依然不答应.肃王不禁发怒,派兵把冯秀才抓了起来,下到死囚牢里.这天晚间,洮水突然猛涨.大水漫进城里,冲塌了监牢围墙.只见一只巨鳖浮上水面,驮起冯秀才飞速而去.随后,水势也慢慢消退了.巨鳖把冯秀才驮到河边,摇身一变,变成八大王.冯秀才伸出手臂说:"感谢你把我救出来.所赠之物,也该归还.我还是回乡做个普通秀才吧."八大王也不说什么,用牙齿咬破冯秀才的胳膊,取出小人.不一会儿,那个小包消失了,伤口处也没留下疤痕.冯秀才十分感慨,邀八大王前去喝酒.八大王说:"自从听了您的劝告,我戒酒已经三年了."两个人互相拱拱手,依依不舍告别了. 商三官 ★ 商三官 山东葛城有个读书人,名叫商士禹,为人性情耿直.城里还有个恶霸豪绅,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老百姓敢怒不敢言.一天,商士禹喝醉了酒,正好碰见那个恶霸豪绅迎面走来.他就乘着酒兴,把恶霸痛骂了一顿.恶霸恼羞成怒,指使家奴,把商士禹打死了.商士禹有两个儿子,大的叫商臣,二的叫商礼.还有个女儿,叫商三官.兄妹三个听到父亲惨死的消息,悲痛难忍,义愤填膺,商臣和商礼到官府去告状.当时,商三官十六岁,已经许配给了人家,并定于近期出嫁,因为父亲被害,便把婚事搁了下来.商臣,商礼兄弟俩四处奔走了两个多月,可是案子却毫无结果.三官的婆家听说官司一时没有头儿,就托人来和三官的母亲商量,是不是早些把婚事办了.三官的母亲本想答应,可是三官却不同意,她说: "哪有父亲尸骨未寒,作女儿的就举行婚礼的!难道他家没有父母吗,竟然这样不懂人情礼节!" 婆家人听了,十分羞愧,不再提办婚事了.又过了些日子,商臣,商礼还是没有打赢官司,只好回到家里.全家人都很悲忿,哭了一会儿,他们又商量如何报仇雪恨.商臣,商礼说,为了打官司先不安葬父亲,好作为证据.三官说: "人被活活打死,官府都不理睬,这是什么世道就可想而知了.难道老天会专门为我家降下一位包青天吗停尸不葬,父亲的骨骸暴露在外,作儿女的如何忍心" 兄弟俩觉得妹妹讲得有理,便埋葬了父亲.葬了父亲,夜里,三官却不见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母亲以为女儿夜里私自逃跑是一件丑事,也不敢声张,更不好告诉婆家,亲戚和街坊邻居,只是嘱咐两个儿子悄悄寻找.过了半年时间,仍然杳无音信.一天,那个恶霸过五十大寿.家里张灯结彩,大摆宴席,还请来了唱戏的.有个老艺人,名叫孙淳,带着两个徒弟来了.其中一个徒弟叫王成,长相一般,但声音清亮,吐词真切,宾客们听了,纷纷叫好.另一个徒弟叫李玉,长得眉清目秀,像个姣好的女子.让他唱歌,他却十分羞怯,不肯张口.后来硬让他唱,他只好羞答答地唱了几只曲子,像是民歌,童谣,人们听了,也为他鼓掌喝彩.孙淳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对主人解释说:"我这个徒弟才来不久,还没学会什么.让他来,只是给老爷斟酒掌扇,请各位多多包涵.说完,就让李玉给大家斟酒.李玉往来穿梭,伺候宾客们喝酒.他十分殷勤,看主人的眼色行事,不一会儿,便博得那个恶霸的欢心.酒宴直到深夜才散去,宾客们各自回家了.恶霸见李玉细心机灵,就打发走别的奴仆,独自留下李玉伺候他.这时,恶霸已喝得醉醺醺的.李玉给他铺好床 ,又帮他解衣脱靴,安顿睡下.那个恶霸头一沾枕头,便呼呼大睡起来.李玉悄悄把门闩上,吹灭了灯. 奴仆们都到别的房间大吃大喝去了.过了一会儿,一个奴仆经过主人的屋前,忽听里面有响动.他从门缝儿朝屋里看看,可是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声音也不响了.又过了一会儿,咚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落到地上.他急忙敲门,可是没有人应答.奴仆不禁害怕起来,急忙跑去喊人.众人推门而入,点上灯一看,只见主人身首分离,李玉也上吊死了.众人吓得大惊失色,急忙传告主人的家眷,人们议论纷纷,谁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人们把李玉的尸身挪到院子里,觉得他的靴子里空空的,好像没有什么东西似的.脱下来一瞅,竟是一双女子的小脚.大家更加害怕,就抓来孙淳逼问.孙淳见了,也惊呆了,一时讲不出话来.停了一会儿,他才战战兢兢地说: "李玉是一个月前才投到我门下做徒弟的.今天他再三央我带他来给老爷拜寿,我实在不知他的来历." 后来有人发现李玉脚上穿的是一双白色孝鞋,就联想到商士禹的案子,怀疑李玉是商家派来的刺客,便报告了官府.郡官传来商臣,商礼,兄弟俩一看,那李玉果然是自己的妹妹商三官.郡官十分惊奇,让兄弟俩把三官尸首领回去安葬,也不加追究.原来,商三官看官府黑暗,父亲的冤情难伸,就暗下决心,要亲自报仇.因此,她深夜出逃,女扮男装,想方设法混进那个恶霸家里,终于亲手杀死了恶霸,为父亲报了仇. 梦狼 ★ 梦狼 河北有个白老汉,他的大儿子白甲在南方很远的地方做县官,两年未通信息了. 一天,一个姓丁的远亲来到白家,白老汉热情款待他.姓丁的远亲平常喜欢讲一些鬼神梦幻的故事,酒席上,他又说了起来,白老汉见他说得口若悬河,神秘莫测,只是笑笑而已,没有当回事儿.过了几天,白老汉正在睡觉,见姓丁的又来了,邀请他出去游玩.白老汉就跟他走了,来到一座城门.一会儿,姓丁的指着一所大门说:"这是你外甥家."当时,白老汉姐姐的儿子正在山西做官.老汉听了他的话,惊奇地问: "怎么会住在这里呢" 姓丁的说:"如果你不相信,进去看看便知道了."白老汉进去,果然看见他的外甥穿着官服,戴着乌纱帽,端坐在大堂上.左右两侧,卫士持戟排列,旌旗猎猎,威严庄重.由于没有人给去通报,姓丁的拉着白老汉退了出来,又说:"你儿子的衙门,离这儿不远,愿意去见见他吗"白老汉听了,更加惊奇,答应了跟他去.一会儿,来到一座府第门前.姓丁的说:"请进去吧."白老汉朝门里一看,见一只大狼正挡在大门口,伸着舌头,张着大嘴.白老汉吓得直往后退,不敢进去.姓丁的又说:"不要紧的,进去吧."白老汉紧跟在姓丁的身后,走进大门,又进了中门,只见堂上,堂下,坐的,卧的,到处都是狼,再看房前台阶上,白骨如山.白老汉害怕极了,浑身颤抖,躲在姓丁的身后.姓丁的用身体掩着他走进大堂.这时,白老汉的儿子白甲正好从里面走出来,看见父亲和姓丁的来了,十分高兴.稍坐了一会儿,白甲便命令手下的人安排酒席.忽然一只大狼,衔着一个死人跑进来.白老汉吓得战战兢兢,急忙起身,哆哆嗦嗦地说: "这……这是干什么" 白甲平静地说:"厨房里肉不多了,用它做几个菜." 白老汉急忙劝阻,可是儿子不以为然.他更加心神不安,想离开这里,又被成群的狼拦住了出路.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忽然满地的狼嚎叫着,纷纷四处逃避,有的钻进床 下,有的躲到桌底.白老汉不知什么缘故,一下子惊呆住了.忽然,两个金盔金甲的武士,横眉竖目地闯了进来,用一条黑色的绳子,上前捆绑白甲.白甲往地上一倒,立即变成一只龇牙咧嘴的老虎.一个武士抽出利剑,就要砍老虎的头.另一个武士说:"慢着,这是明年四月间的事情,不如先把它的牙齿敲掉算了."于是抡起大锤,照准老虎的牙齿猛敲.老虎疼得一声大吼,震得地动山摇.白老汉吓坏了,睁眼一看,原来是一场恶梦. 白老汉觉得非常奇怪,派人去请姓丁的,可是姓丁的借口有事,一直推辞不来.白老汉只好把梦中的事情记在纸上,又派二儿子去看望白甲.信中告诫白甲廉洁做官,不可搜刮百姓,写得哀婉痛切.白老汉的二儿子来到哥哥那里,看见哥哥的门牙全都掉了,十分吃惊,就问哥哥的门牙是怎么掉的.白甲说喝醉酒后从马上掉下来摔的.一问摔伤的日期,正好与父亲做梦的时间相符,更加惊讶,连忙拿出父亲的信给白甲看.白甲读完了信,脸色大变,过了一会儿,又说:"这不过是巧合罢了,不值得大惊大怪."这时,白甲正贿赂当权者,被推举重用,因此不把父亲的告诫和怪梦放在心上. 弟弟在哥哥的官府上住了几天,亲眼看见满堂的衙役都贪赃枉法,行贿赂走门路的人来来往往,到半夜人还不断,便哭着劝阻哥哥.白甲却不以为然,对弟弟说:"你整天住在茅草房里,怎么能知道当官的诀窍.决定升降的大权,在上司而不在百姓.只要上司喜欢,就是好官.你只知爱护百姓,上司怎么会喜欢呢" 弟弟见哥哥听不进去,就回家告诉了父亲.白老汉气得大哭了一场,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拿出家里的钱财接济穷人,每天祷告神灵,只求老天报应他大儿子一个人,不要连累全家. 第二年,报来喜讯,说是白甲已经被举荐做了吏部尚书.前来贺喜的塞破门.白老汉却暗自流泪,推说病卧在床 ,不见宾客.不久,又听说白甲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强盗,白甲和他的随从都被杀死了.白老汉于是起床 ,对人说:"鬼神的怨怒,只报应他一个人,而保佑了我们全家,这不能说不宽厚啊."他点燃香烛,向神灵叩拜谢恩.听说白甲路途被杀,许多人前来安慰白老汉,都说这个消息是道听途说,不一定准.可是白老汉却深信不疑,定下日子为白甲准备丧事.但是白甲没有死,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这年的四月间,白甲离任赴京,刚出县境就遇到了一队人马.人人手握大刀长矛,个个恨得咬牙切齿,将白甲他们团 团 围住.白甲吓坏了,为了保全性命,献上所有的银两钱财.人们愤怒地大吼道:"我们今天来,是为一县的老百姓报仇雪恨,难道是专门为了这点钱吗"于是,把白甲的脑袋砍了下来.接着,又拷问那些随从:"你们当中,谁是司大成"司大成是白甲的心腹,助纣为虐,于尽了坏事.随从们不敢不说,把他指了出来,司大成也被杀掉了.还有四个衙役,是白甲搜刮民财,行凶作恶的打手,这次准备带到京城去,也被揪出来杀死了.白甲死后,魂魄伏在道旁.一个官员路过,问:"那个被杀死的是谁" 前面开路的回报说:"是白知县."官员听了,说:"这是白老汉的儿子.不能让白老汉看见这个凶惨样子,把头给他接上吧."于是随从拾起白甲的脑袋安到脖腔上.这时,官员又说: "邪人不应该让他长个正脑袋,把下巴对着肩膀就行了."说完,就率领随从离开了.过了一会儿,白甲慢慢苏醒过来.前去收敛尸首的妻子,见他还有一口气,用车子把他载走了.慢慢地灌点水,还能张口喝.他们寄居在旅店里,没有钱花,半年也回不了家.后来,白老汉得到确实音讯,派二儿子把白甲接了回来.白甲虽然还活着,可是脑袋歪长着,眼睛只能看见自己的后背,人们都 不把他当人看待.白老汉姐姐的儿子,因为做官清廉公正,这一年升到御史 地府 ★ 地府 北村有个叫郑苏仙的,一天他梦见自己来到陰曹地府,看到阎王正在收审新拘来的魂魄。有个邻居家的老太太来到殿前,阎王肃然起敬,拱手相让,还捧上好茶款待,并责令地府的差役让她转生到好人家去。 郑苏仙悄悄问差役:“她不过是个农家老太,有什么功德啊?”那差役说:“这个老妇人一辈子没有声过损人利己的念头。要说这利己之心,就是贤德的士大夫也有免不了的时候。但利己的事儿一旦损害到别人,各种勾心斗角的事情就开始了,种种冤案过错由此而生。甚至遗臭万年,流毒四海,都是这一闪念间招来的。这个农村老太能够控制住私念,读书讲学的文化人在她面前还多面有愧色,我王对她礼遇有加,还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郑苏仙平时就多用心计,听了这番话不禁暗自捏把汗。郑苏仙又回忆梦里,在老太太来之前,有个当官的穿着官服气昂昂地就进来了,自称所到之处不过只喝老百姓一杯水,到了这里也无愧鬼神。阎王嗤地一笑说:“设立官府是为了治理百姓,就连驿丞闸官的小辟儿,也要根据法理权衡利弊。如果仅仅说不要钱就是好官,那在公堂戳个木偶,连水也不喝的,不比先生你更好吗?”那官员又辩白说:“我虽没什么功劳,但也并没有罪过啊。”阎王说:“先生做事处处为了保全自己,当年某某案子你为了避嫌疑而不敢吭气,对得起老百姓吗?某某案子你怕纠缠不清而不上报朝廷,对得起国家吗?对于官员要三年一考核,这是为什么呢?无功就是罪过啊!”再看那当官的大吃一惊,局促不安,威风顿减。阎王这才慢慢转脸笑着对他说:“都怪先生气盛了!平心而论,要是三四等的好官,下一辈子还可以当官的。”于是,就催促差役马上把他交 给转轮王安排转生。 鬼说无鬼 ★ 鬼说无鬼 交 河县及儒爱、青县张文甫两位老先生都是大学问家,一起在献县开馆教学。有一次,两位老先生趁着月光在村外散步,离书馆越来越远了,只见荒原沉寂,树影憧憧。张先生有点害怕想回去,说:“荒野墓地多有鬼,怎么可以久留啊!”正说着,忽然见一个老人拄着拐杖来到面前,请二位坐下聊天,说:“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鬼呀,难道没有听说阮瞻先生的无神论吗?两位都是儒者,怎么能相信佛家那些歪理邪说呢!”进而开始阐述程朱学说中陰陽二气屈伸变化的大道理,解读释义,博证旁引,言辞流畅通达,把二人听得都点头称是,齐声赞叹宋儒学说果然都就是至理。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酣畅淋漓,竟然忘记请教老人的名姓。正谈得热闹,忽听几辆大车远远地过来了,牛铃之声 叮当做响。那老人抖一下衣服,急忙起身说:“在下是泉下之鬼,寂寞很长时间了。不讲讲无神论,就不能留二位彻夜畅谈。现在我要道别了,以实情相告。老夫开个小玩笑,还望不要见怪哦!”举头之间,竟然没了人影。这个地方按说是没什么文人的,只有董空如先生的坟墓比较近,大概是董先生的鬼魂吧。 两个老儒,学了一辈子儒家无鬼说,夜里见了树丛还害怕,可见是并没有真的相信这些学说,而最终使他们笃信的却是鬼的一番话,这真够讽刺的。我们想,这两位老先生给学生们讲授自己并不相信的东西,学生们的相信不正是受骗了吗?而鬼自然是更不相信无鬼论了,而鬼却能够用无鬼论说服人,也是骗子的高手。讲授的心里清楚而不相信,听讲的心里糊涂却相信了,天下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啊!俗话说:“妖言惑众。”人们常常听到的一些说教,难道不正是这样的鬼话吗?其实还不如这个鬼呢,至少这个鬼最后还以实相告,并不欺世盗名。 给死人盖楼 ★ 给死人盖楼 有段时间,总是有旅游的人在郊外失踪,案件往往都是这样,一种手法做得越多,就越容易破案,因为这样很轻易的能找出共同点,能找到分析案件的入手点。 警方当然就到郊外去排查。那是一个旅游区,有很多当地居民都把自己家里弄成可以招待客人的地方,想来便是做一些农家饭之类吧!顺带家庭旅馆。 在排查的时候,有一个反馈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一个开办家庭旅馆的户主,家里经常有漂亮衣服挂出来,大家很是奇怪家境一般的他们怎么买得起那些好衣服呢? 重点落在这家人身上后,案子侦破了。我同学说这家的两口子都有些心理变态 ,看见别人任何方面比他们好就一点都受不了,所以才会杀人,既然变态 也许就不会对这些事很愧疚吧!当然这是我理解的,具体怎么突破的我没细打听。总之那两口子交 待了自己的犯罪经过。 比较让人寒的是他们对尸体的处理方式,他们在院子里挖了大坑,凑够了一定数量的尸体,便并排放在那坑里面,然后在上面抹上水泥,再杀人,再藏尸凑数,凑够了再摆好抹上水泥。就这样,在起尸的时候,那些人看上去便生生的被盖成了“尸体的楼房”。一共是40多具尸体,住在那地下好几层的“楼房”里…… 而这栋楼房,就在那家庭旅馆的院子中,地底下…… 也许以后我们去农家旅游,也要当心了…… 咒 ★ 咒 孙诚今年三十岁,是一家银行的贷款部主任.这个职务虽然不是很高,但很有些权力,经常有人来送礼,必竟是年轻人,孙诚还是很些原则,一些原则性的错误基本都没犯过,这一点,还是让朋友们很是佩服. 孙诚唯一利用职权做过的事就是把自己的老婆从一家民营企业调到了自己工作的银行.孙诚和老婆小梅结婚五年,感情一直很好,小梅调到银行以后,工作也很努力,夫妻俩小日子过得很是红火. 去年,女儿雪雪的出生,更是让夫妻俩开心极了.雪雪满月的时候, 一个一直想找孙诚帮忙贷款的建筑公司的老板也到场,悄悄将孙诚拉到一旁,递给孙诚一个信封,孙诚接过来用手一捏,就知道是张银行卡,孙诚脸一沉,把信封还给了这个老板,转身就走了. 没过两星期,这个老板又找到了孙诚,一看是他,孙诚就开门见山的说,你要办理贷款的条件不够,我肯定不会给你办的,你别再来了.谁知道这个老板还是笑嘻嘻的,对孙诚说,上次给您送礼真是对不住,后来才知道孙主任不是这样的人,今天来,是给小侄女送点小礼物的,还请孙主任收下.说完就拿出一个用黑布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个小巧的小玉手链,黑色的丝带上面有七个一珠,非常精致可爱.老板见孙诚还在犹豫,就说,只是点不值钱的小东西,送给小侄女的,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孙诚一想,也是,这东西估计也不值钱,又这么精致,于是便收下了. 回到家,孙诚拿出这个手链给雪雪带上,黑色的丝带,白色的玉珠,真的非常漂亮,小梅都觉得带在雪雪手上实在是太合适了. 这件事情过去也不过去了,后来那个老板居然也再没来找过孙诚,孙诚估计这个人是知难而退了. 一个星期五的晚上,孙诚有应酬,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了.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雪雪的哭声.孙诚吓了一跳,心想,怎么雪雪哭成这样了,是不是病了?赶紧开门进屋,结果刚进屋,雪雪的哭声就没了.孙诚冲进房间,小梅也醒过来了,看他一脸紧张,就问他怎么了?孙诚说,雪雪一直在哭你没听到吗?睡这么死.小梅说,没有啊,雪雪一直在我旁边躺着呢.孙诚一看,可不是吗,雪雪就在小梅边上,睡得很香甜的样子.孙诚心想,难道是我听错了?今天也没喝多少啊!小梅埋怨孙诚大惊小敝的. 谁知道这件事情不过是个开头,在随后的几天里,就像孙诚那天晚上听到的一样,每天晚上,一到夜里两天,雪雪居然就真的哭闹不止,怎么哄也哄不好,夫妻俩急坏了,以为是孩子生什么病,赶紧送医院,可是医生检查完后,却说没事,说来也怪,雪雪每天只在夜里两点哭,平时却也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后来小梅的妈妈知道后,就说,或许是孩子受什么惊吓了,应该给她叫叫魂就好了.本来孙诚是很反感这些一点科学根据都没有的事情的,可是雪雪总这样哭闹,他也很着急,于是找了一天,按照小梅母亲说的,拿黄纸写上雪雪的名字,在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到楼下,一边叫着雪雪的名字,一边把黄纸烧掉.谁知道,第二天夜里,雪雪还是照样哭闹不止,一张小脸哭得通红,看得夫妻俩心疼不已,小梅都急哭了. 一直到夜里三点,雪雪才安静下来.孙诚心里烦闷,坐在床 上抽了一支烟,便起身上厕所.坐在马桶上,想着女儿的可怜样,孙诚感觉自己1 3看網掉下来了.突然间,孙诚感觉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怎么的,家里竟然起雾了.白色的雾,已经弥漫了整间厕所.孙诚第一个反映是:着火了?但是这个烟并没有味道,只是越来越浓,孙诚吓了一跳,赶紧往外跑,谁知道客厅里全是这样的浓雾,孙诚首先想到的就是雪雪,赶紧冲进卧室,一把抱起雪雪就往外跑,谁知道小梅却拉住他问,你干嘛去呢?孙诚一边着急的跟小梅说,你快出去,一边自己往外跑,结果走到客厅就愣了,哪里有什么白雾,客厅跟平时一样,没有一丝白雾. 这一折腾,天都亮了,孙诚和小梅红肿着双眼就去银行上班.一整天,孙诚心里都在想,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吗?或许是因为最近休息不好?坐在办公室,孙诚的心情很烦.点上烟,刚抽了两口,孙诚就惊恐的发现自己吐出来的烟,不但没有散,反而越来越浓,就像是晚上他看到的那种浓雾一样.孙诚慌了神,赶紧往外跑,谁知道办公室的门怎么也打不开,他开始大声叫起来,但是很奇怪,就好像这团 浓雾是一个xxx一样,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根本传不出去.孙诚看着越来越浓的白雾,突然冲到窗户前,想打开窗户跳下去.正在这时候,电话响了,孙诚一震,眼前的白雾消失了,这时候孙诚才发现自己站在窗户前,回想起刚才的一切,孙诚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接下来的几天,不光是孙诚,连小梅也看到了这种白雾.先是在家里,半夜雪雪照样哭闹不止,小梅被吵醒,抱着雪雪四处走动,想哄雪雪睡觉,刚进客厅,就被白色的浓雾包裹起来,吓得小梅动都不敢动,又怕这雾吸进去对身体不好,赶紧捂着雪雪就往外跑,跑到门外,白雾就消失了.夫妻俩就在这两个星期里,被这奇怪的白雾和雪雪的哭闹折磨得身心俱疲. 孙诚夫妻俩实在是没了办法,于是,通过朋友,找到了丁菲.丁菲听完孙诚的诉说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带着雪雪过来.两人把雪雪抱来,丁菲一看,脸色就变了,问孩子手上的手链是谁送的?孙诚告诉了丁菲,丁菲说,问题就出在这手链上.她把手链从孩子手上取了下来,小梅突然发现,雪雪原先带手链的地方,竟然有一圈乌黑的印子.小梅把手链取下来以后,放在一个木盆里,倒上清水,然后轻轻的将手链的一头浸在了水里.(我说是清水,是因为我不知道她在水里加了什么东西,但应该不是普通的水.)孙诚和小梅惊奇的发现,从手链的玉珠里,一线一线的黑色的线状东西流了出来,一入水就不见了.一直到七颗珠子里的黑线全没有了以后,丁菲才说出了原因. 丁菲说,这串手链是让人下了咒的.带着手链的人,就会产生幻觉,送这手链的人肯定不安好心.她把手链还给了孙诚,说现在这手链没事了,可以再带上了.孙诚对丁菲说的事情半信半疑,就问,现在真有什么咒吗?丁菲说,咒其实跟盅很像,下咒的人利用一件物体,在物体上下咒,经常接近这物体的人就会受到影响.丁菲说,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只是你要记得,凡是玉这类东西,本身陰中带凉,最好不要用黑色的链子配玉,能以金银为链最好.另外,送你这东西的人,你也要防着些,他送你这个被下了咒的手链,幸亏你们发现的早,如果晚几天,孩子就有危险了. 孙诚和小梅回到家,当天晚上,雪雪果然没再哭闹.他俩也再也没看到过那种白雾.孙诚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起那个送手链的人,就一肚子的火,可是,这种事情,也没办法去告他,只能就此算了. 蛇咬三声冤,狗咬对头人 ★ 蛇咬三声冤,狗咬对头人 我婆婆一直说:蛇咬三声冤,狗咬对头人。也就是说,蛇和狗是不会随便咬人的。如果有蛇或者狗无缘无故的咬你的话,那就证明你以前一定对它们做了一些不对的事情。 说是我们以前那边有个商人,经常到外县去做生意。有一次,他路过一条河边,看见有条蛇在那里喝水,就临时起意把蛇给打死了。打死完这条蛇之后,他也没觉得什么,便照常赶路。在他家到他经常做生意的地方,有一个建在一座山的山顶上面的寺庙,寺庙里面只有一个常住的老和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寺庙里面多了一条很凶恶的大狗,全身白色,足足有头小牛犊那么大。至于这条狗是怎么来的,寺庙里面的老和尚也说不清楚。这条狗非常凶猛,所有到山里面来上香的人,都会被这条狗追着吠叫半天才罢休。狗虽然是凶恶,但还没有真的要咬伤过一个人。所以老和尚就把狗留在了寺院里,用作看家护院之用。 一天,这个商人一时兴起想到寺庙里面去游玩一下。他刚走到山下的时候,庙中的那条狗远远的就飞奔下来,走到商人身边摇摆尾巴,极其亲热,跟在商人后面一直来到庙里。老和尚也是个有道行的人,看见这条对其他人都穷凶极恶的狗对这个人却如此友好亲热,其中必有缘故。便用卦算了下,知道了个大概。于是就偷偷的找个个机会对商人说:“你不应该到这个地方来啊!你看见那条狗了没有?它必定前世与你有莫大的冤仇,今天它等到了个机会,必定不会放过你!”那商人一听,立马吓傻了,连忙问解决之法。老和尚对他有些怜悯,也想救他一命。于是对他说:“今晚上睡觉之前,偷偷的把厢房里的蓑衣斗笠放在被窝里,做成人 形状,然后偷偷得躲在床 底下,然后等到子时的时候,便悄悄地离开厢房,然后下山去,再也不要回来。”那商人性命危在旦夕之间,那里不能不照老和尚的话办呢。于是到夜里,商人用挂在墙上的蓑衣斗笠放在被子里后,便悄悄地躲在床 下,一看到了子时,便悄悄出了房门,奔命似的往山下跑去。没过一会儿,那条狗就从厢房的窗户跳了进去。那狗一进了屋,猛地向床 上扑去撕咬,等它撕烂被子一看,里面只有蓑衣,便发现自己上当了,想退出房门,但这个时候藏在暗处的老和尚立马行动起来,迅速地把房门栓上,把窗户用木条钉住。狗被圈在屋里面,无法出来。便狂吠起来,猛烈的用头撞门,没过多久就撞死在了厢房内。于是老和尚把狗的尸体捡了起来,葬在了小河沟旁的一个竹林里。但是没过多久,就在狗尸体被埋的地方,长出来了一根竹笋,长了大概3尺高就停止长了下来,一直立在那里。 那条庙上凶恶的狗死了的消息,没过多久就传到了商人居住的城镇里。他想这下便没有什么大事情了,就把老和尚给他的忠告抛在了九霄云里。于是就在一次做生意回家的时候,就买了些礼品,想上寺庙里面去看望下老和尚,以谢上次的救命之恩。老和尚正在寺庙里面打坐,看到商人走进庙来,大吃一惊。声色俱厉的商人:“你为什么还有到这里来,我不是告诫过你吗?这次我可保全不了你了。”商人想不到事情还会这样严重,便问原因。老和尚说,那条狗虽然已经死了,但它的仇没有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商人听见后便想起来前几年无故在河边打死了一条蛇的事情,于是就下跪请求原谅,求老和尚再救他一命。老和尚看见那商人如此,心又软了下来。于是对商人说:今晚上你睡在石臼里面,我在上面用磨盘把你盖住,如果你能躲过今晚,就算你的造化;如果你躲不过,那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天刚黑没有多久,就开始下起倾盆大雨来。然后那根只长了三尺长的竹笋便迅速的长大起来。等长了约莫有一丈长,碗口粗的时候,竹笋便从半空中拦腰断了下来,一掉在地上就变成一根大蟒蛇。只见那蟒蛇游过小水沟,径直往那商人藏身的石臼处爬过去。蟒蛇吐着信子,把头对着石臼和磨盘之间的缝隙,绕着石臼转了几圈,便爬走来了,顺着水沟里面的洪水,顺流而下不见了。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老和尚搬开磨盘一看,里面只剩下了一副骨架了。 讲完这个故事后,我婆婆说,所以啊,人呀,要多积善德才会有好报的。蛇虽然是比较让人害怕的一种动物,但它也是一个立于天地间的一个生灵的,人也不要无缘无故的害它性命的。 买肉 ★ 买肉 在保定市易县有个叫南白河(音译)的镇子,镇子上有个姓李的一位老大爷,经营着一个肉摊。由于李大爷在这个镇子上卖肉卖了好几十年,童叟无欺,口碑很好。偶尔有人来赊账时,李大爷也都一一应允,因此颇受附近人的好评。 大概是2001年的一个夏天中午。有个老头来到李大爷肉摊子上买肉,说要买十斤纯瘦肉。李大爷把十斤瘦肉割好后,这个老头才吞吞吐吐的说,他今天没有带钱,想赊一下帐,一周之后让他儿子来还肉钱,并把自家住的地方给李大爷说了。李大爷知道那个地方的,所以就同意了,把肉赊给了他。但是一晃一个月都过去了,李大爷还没有看见有人来还这笔猪肉钱,认为是不是他们家人忘了这件事情了。于是就在一个下午卖完肉后,按照当时那个老头告诉的地址去了东北涧村,打听找到了上次那位来买肉的老头的儿子,并把事情给他说了。听完李大爷的话后,那个老头的儿子一脸的奇怪地说:不可能吧,我爸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去世了,怎么还可能去你那里买肉呢。见李大爷不相信,于是就把李大爷带到了他爸的坟前。李大爷一看坟前的相片的确就是上月来买肉的那个老头。再一看坟前供桌上赫然放着一堆猪肉,只不过猪肉已经开始腐烂了。 据说卖肉的李大爷现在还活着的,但是没有自己卖猪肉了,而是把肉摊给了自己的大儿子。 鬼罗刹 ★ 鬼罗刹 在老家长石乡有个叫落地垭(音译)的半山腰山口,长石乡的那条乡级公路就从这个山口穿过。这个山口两边的地势非常险要,遍布着高高低低的灌木丛。听当地人说,就在几十年前,也就是在没有修建这条公路之前,落地垭的这片山地并没有这个公路缺口的,从山顶到山底是一条完整的山坡,长着一片茂密的竹林。 那一年,县go一vern一ment(那个时候我们老家还没有改县为市)决定要在长石乡修建一条公路,选定的公路区域就要通过落地垭。于是长石乡go一vern一ment人就把挖开这个落地垭山口的任务交 给了附近的一个村子里的村长。这个村长召集了村里的一些壮劳力,开始动土挖山:打眼,装药,爆破,然后再把土渣排运在一边。但是奇怪的是,头一天刚把山挖开,形成了一个小口子,第二天这帮人去准备继续干时,就发现头一天挖好的口子又自动恢复了。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头天挖好的口子第二天又自动恢复了。带头的村长很郁闷,因为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这个山口还是原封不动的停滞在那里,无法向上级交代。这天晚上,村长在睡觉时,就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个土地公摸样的人对他说:千挖万挖,不及苦竹(苦竹,又叫伞柄竹,是老家那边很常见的一种竹子种类)签子一插。这名村长在梦中受到了启发,第二天,就在村里面的苦竹林里砍了几根苦竹签子,领着那帮工人,把竹签子使劲往那块老是挖了又长的土里插去。签子刚一插进去,只看见旁边不远的地方一个土包一下子裂了开来,露出了一个腐迹斑斑的棺材来,棺材里面躺着一具青面獠牙的罗刹,不过已经不能动弹了。随即,周围的那片竹林也纷纷噼啪作响,碗口粗的竹子全部从半中间断裂开来,倒落在地。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每根断开的竹子中间都立着一匹一寸来长的竹马,竹马旁边站立着一个寸长的竹人,而那个竹人的一只脚已经放在了竹马的马鞍上面。原来,这落地垭是一个成精罗刹的修炼之地,只要竹子里面的竹人骑到竹马身上,这个罗刹就大功告成,开始从地下复出危害乡邻了。不过,邪不压正吧,在陰差陽错之间被一根苦竹签子毁了所有的道行。 在那之后,这个山口就能正常的挖凿了,一年后,这条乡级公路就正式通车了。那片竹林死了之后,据说好多年那里都寸草不生的,只是后来才渐渐的长了些低矮的灌木出来。现在如果现在谁路过那里的话,看着那些低矮的灌木丛,那里会想到这里曾经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呢。 外卖 ★ 外卖 北京有很多自由职业者,说是自由职业,还不如说是没有职业的自由人,或者失业中的人。什么自由撰稿人,摄影记者,画家,漫画家,演员,导演等。一个来自山东的男人,没来北京前,在家乡的go一vern一ment宣传部门当干事,爱写个小散文,小小说投到当地的报纸,发表过几篇之后,这位“才子”就来到北京“发展”了。开始还能找到工作,后来就渐渐沦为“自由撰稿人”,也能凑合着找些价钱非常低的稿子来写。男人住在通县,懒得做饭,就叫附近小陛子的外卖,面条什么的,不贵。一天夜里,男人叫了外卖,然后到卫生间洗澡。他虚掩上屋门,把饭钱搁在桌子上,送外卖的那个呆头呆脑的小伙子和他已经很熟了,会自己把饭放下,拿上钱离开的。男人洗完澡回到屋子里,吓了一大跳。庆幸自己把内裤套上了。因为椅子上坐着个姑娘,姑娘看见他立刻站起来,直声直气地说:“我送外卖的。”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可以说相当好看。男人手拿毛巾慢慢地擦着头发,打量着姑娘,没说话。“素炒饼,四块钱。”姑娘嗓音很直地又说。男人慢慢地走到姑娘背后,低声细语地说:“那不急,你坐你坐啊……”姑娘忽地回过头来,瞅着男人,忽然非常妩媚地笑了,说:“把你的炒饼给我吃些吧,我在店里吃不饱。”男人笑了笑,说:“行啊。”……从此以后,姑娘每天晚上都来,即使男人没有叫外卖,她也一定提着一份炒饼,或炒米线,或炒河粉,或炒饭来,然后分吃掉一半甚至更多。当然,每次男人抱住她的时候,她也不反抗。男人渐渐淡了下来,他的钱不够买两份外卖,仅有的一份还被胃口很大的姑娘吃了一大半。而且姑娘体格健壮,折腾起来没完,本来就吃不饱,还要满足她,男人觉得累极了。更令人受不了的,姑娘竟会带些贵的饭来,什么烧麦呀,小笼包呀,肥肠面呀,不经人同意就送外卖来,还专挑贵的送,这不是强买强卖吗!!这天晚上,姑娘提着一份腊肉炒饭兴致勃勃地来了,男人懒懒地歪歪在床 上,一句话也不说,姑娘亲手把饭盒打开,筷子摆好,笑盈盈来拉男人。男人忽然说:“你们老板很有眼光啊,雇你这样的女人送外卖,不赚钱才怪呢。”姑娘只是笑,还是拉他。男人又说:“你一个晚上跑几家啊?”姑娘一下子愣住了,男人又说:“以后我不叫你,你不要来!”姑娘低下头,慢慢地说:“我以为你愿意和我一起吃饭呢。”男人冷笑一声:“笑话!不花钱的饭谁都爱吃!”姑娘的脸灰了。转身出去了。男人过了一段清静日子,又想女人了,便打电话叫外卖。来送外卖的是原来那个小伙子。男人很诧异,问姑娘,小伙子说没什么姑娘,一直是自己送的。男人心中奇怪,也很快就忘了,那种送上门的贱货,贪人家一口饭就卖身的,谁真稀罕!又过了几个月,男人无意中掀开床 垫子,呆住了,床 板上堆着一叠零钱。是了!就是买姑娘带来的外卖的那些钱……现在,北京常闹狐仙的地方就是通县那一带,总有来无影去无踪的漂亮姑娘。有人借狐仙发迹的,但那是极少数,大都是极无见识所以极落魄的家伙,狐仙也就是可怜可怜他吧,这也就是那种人的命。 七月十五 ★ 七月十五 北京有几处自杀圣地,一是六里桥附近的那个非常高的立交 桥,很高。站在桥上往下看,飞速往来的汽车让人头晕。还有航天桥往西,阜成路上,跨运河的那座桥,桥下边常有流浪人栖息着,点着火在破锅里煮东西,水是从运河里舀的。水看着倒是不脏,但是颜色很深,蓝黑色。有一个男人就在这里死的,这人来自吉林,妻子是四川人,一直辗转在媒体讨生活,北京有很多听名子就绝不会有任何前途的媒体。没要孩子,因为没房,工作也朝不保夕。那天,男人下班走到桥上,这是他每天上下班的必经之路。正是上下班的高峰,很多人从男人身边匆匆走过。季节是晚春,温 暖怡人,运河里的水涨高了,黑黝黝地流着。男人每天从这座桥上过,却从没有注意过桥边的景致,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男人脚步慢下来。河岸的远处已经有人垂钓了,看起来根本不会有鱼的破河,也有人求鱼。男人趴在桥栏杆上向河里望着,水汩汩地不停地流,男人把手机掏出来,用两根手指捏着,悬在空中,就这样静停着,男人手指忽然一松,手机“扑”的一声溅到河里了。很出男人意外,他以为会弄出很大的声音呢,那么重的手机,就轻轻地一“扑”吗?!男人不甘心,把皮包也悬在空中,皮包重,两根手指费力地捏着,累得生疼,男人烦了,一松手,皮包也掉下去了,令人沮丧的是,皮包入水的声音并不比手机大多少。下班的人匆匆地从男人身边过去,目不斜视,生活在北京的人最不爱管别人的闲事,各种各样的骗术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爬到桥栏杆上站着,栏杆窄,男人摇摇晃晃的。有一些人注意到男人,也只认为他是做街头测绘的,北京街头测绘的净做千奇百怪的事情,有站在小汽车顶上的,有趴在地上的。男人平衡着身体,然后,忽地跳到河里去了,入水的声音也不比皮包大多少。看见男人跳河的人有没有掏出手机报警不知道,反正男人跳下去后,连围观的都没有。据说男人死那天是七月十五,鬼魅猖狂,北京的几处自杀圣地都死了超过五个人,多在盂兰盆节。 桃花债 ★ 桃花债 有一个女人跟着丈夫到北京来打工的,这女人乍看并不怎么漂亮,眼睛不大,单眼皮。有懂得相面的看了说,这女人身负桃花债,非得做j偿还,否则将有大难。说也奇怪,女人不爱出头露面,不爱说话,没念过几天书,没什么见识,不擅长修饰,举止也不轻浮,但是男人只要见了她,就会想入非非。有一次女人在超市买东西,有个漂亮精干的中年女性主动过来搭讪,问长问短,分外亲切,说到后来那人竟然是“娱乐城”的老板娘,要聘女人当坐台小姐的。还有一次,女人破衣旧衫地匆匆赶赴人家做小时工,两个穿黄褐色长袍,头戴布帽的尼姑迎面走过,其中一个年长的尼姑忽然停了下来,叫住女人,劝女人礼佛修善,甚至要她出家为尼。一般来说,在北京街头时常可以见到僧道,这些人或者自驾车,或者乘出租车,或者骑着最新式的自行车,或者步行,手中或者握着手机,衣袍整洁,履袜干净,态度自然,红光满面,从未见他们随便与人搭讪过,连问路的都没有。还有一次,一个中年妇女拦住女人,自称是基督教会职员,送女人名片,让女人入基督教。在北京,从未听说基督教会的人在街上发展信徒的。对于以上奇遇,女人从未放在心上。女人为人非常正派,从没有行差踏错过一步。后来,丈夫的朋友到家里来,那天丈夫不在,朋友竟然要对女人行不轨之事,女人强烈抵抗,那人慌乱中掐住了女人的脖子,直到她断了气。女人死时只有28岁。 冤魂 ★ 冤魂 砰!砰!砰!砰! 连着在青砖上用力磕了几个响头,一条黑影腾空而起,消失在屋脊之上。剩下呆若木鸡的唐知县和随侍的书僮砚心,两个人身子僵硬地杵在那里,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动弹不得。 “老……老爷……这……这是不是……就是……鬼……鬼啊……”良久,还是砚心先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 “是……是……快,快请曹师爷过来……快……快……”深吸了一口气,唐知县勉强按捺住狂跳不已的心,下着命令。 很快,睡眼惺松的曹师爷就被请了过来。看到唐知县铁青的脸色,曹师爷意识到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再听唐知县把前后经过一说,曹师爷不由也吓了一跳。 事关几天前捕获的杀人重犯张青松,因为人证物证俱全,所以此刻正将他收押在死囚牢里等待刑部的批文。谁知今晚唐知县料理完公事正要进内房休息,忽然就听窗外有人大声哭泣。唐知县推窗观看,只见一条黑影跪在当院叩首无数,声称自己就是那个被杀的死者,又说杀他的人并非张青松,而是同郡的吴某,因怕官府误判,才趁深夜到此表白申诉,希望知县大人能够缉拿真凶,让自己在地下死得安心瞑目。 “看起来张青松是冤枉的了,应该速速捉拿吴某才对!”唐知县说完经过,下了这样的结论。 可是将吴某拘捕到案后,不管如何拷问,他却始终不肯承认这杀人重罪,不但如此,吴某还能举出确切的人证与物证,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曹师爷犯了难,要按证据来看,这杀人凶手定为张青松无疑,可照当夜那冤鬼所述,则又明明该是吴某。无奈曹师爷只好捧着卷宗来见知县大人。将实据、干证、口供全数比述了一遍,唐知县也犹疑起来——那天晚上枉死的冤魂明明白白地指认了凶手是吴某,这可真是咄咄怪事!难道是自己眼花耳背搞错了? “砚心,你那天也在,你说说经过情形!”唐知县扭头叫出了身后侍立的书僮砚心。 “是啊,那个鬼满身是血,直喊杀人凶手是吴某,喊完就跳上屋顶不见了……我听得很清楚,凶手就是吴某人没错……”砚心的话显然是有力佐证,听得唐知县连连点头。 “是了!”曹师爷一下子听出其中端倪:“如果是鬼,应该奄然隐灭,哪里还用得着翻墙上瓦?看来其中一定有诈!” 果然,让衙役扶着梯子上屋顶一看,在瓦片上确有两行隐约可见的足迹,一直到后院墙畔才消失。 “看来一定是张家为了救儿子,买通身手高明的武林中人做的。”老于世故的曹师爷很快就作出了判断。省悟到上了当的唐知县从善如流,立刻将吴某无罪释放,另外加派人手严密看守张青松,直至刑部批文下达将他斩首为止。 大概是知道了奸计败露,一直到张青松伏法,再也没有出现过鬼魂喊冤的事情来。 报信 ★ 报信 我母亲的一个远房阿姨,一直住在农村,有一次有一辆邯郸的大型卡车从她所在的村子经过,在路口 把母亲的远房阿姨撞成了几块,当时没有行人,司机就逃逸了。 大概十几分钟后,母亲的远房阿姨的丈夫看见自己老婆满身是血的从外面回来,进门就说:“有辆邯郸的卡车,车牌 号是*******。把我撞了,你可别叫它跑了。”他丈夫当时觉得奇怪,准备去搀母亲的远房阿姨,谁知一碰到她的胳膊,母亲的远房阿姨就不见了。 过了一会,有人跑来通知母亲的远房阿姨的丈夫,说母亲的远房阿姨出车祸了,他丈夫就去看,发现老婆已经不行了(实际早就不行了),就报了警,连那车牌 号也一起说了。后来没过一小时,那车就被收费站查获了。司机也认了罪。 当时人们都说如果不是母亲的远房阿姨说了车牌 号,根本找不着这司机。 楼梯 ★ 楼梯 我是一个胆小表。 当我站在楼梯上的时候,我想到的是我摔下去的样子,脸皮蹭着每一阶楼梯,血洒的到处都是。 这就是我多年来的楼梯恐惧症。 看着我每次小心的扶着楼梯生怕摔倒的样子,同事大笑,人家都是怕电梯,因为是密闭空间啊,那有怕楼梯的啊。 可是我的恐惧与日俱增,甚至母亲曾经定义说这和害怕毛毛虫一样,长大了就好了的幻想也没有兑现,对此她不以为然,说那就等到你自己做母亲那一天吧,你会坚强很多。 而今天,在眩晕中,医生说我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可是我未婚。孩子的父亲拒绝和我同来检查,拒绝承认这个事实。 生平第一次,我下楼梯没有扶扶手。我的手尴尬的插在自己的口袋里面,我的眼睛看着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肚子,慢慢的走下去。 “桀桀桀——终于——”我听到一阵忽远忽近的怪笑,还有一句模糊的终于什么什么之类的话,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看到昏暗的楼梯上伸出一只惨白的手,冰凉的手迅速的握住我的脚踝,一使力我的重心就朝下载了过去。 我的眼睑,我的脸,我的头——摩擦在凹凸不平的楼梯上面,就如千百次我的极噩预感一样,当我从眩晕重站起来的时候,楼梯上果然都洒满了我的鲜血。 昂然的站在那里,我笑了,血流满面的我笑的象夜叉一样。可是我的双手紧紧的护着我的小肮——那一刻的下意识中,我已经决定了,什么是比我脸面和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害怕过楼梯。我的女儿也不害怕,象我一样坚强。 抛猫 ★ 抛猫 夜里,霓虹灯闪。 杨梅搂着林落从豪华别墅里走出来。他们的表情甜蜜蜜。街道上车水马龙。他们沿着道边惬意地散步。 杨梅看了眼林落送的的钻石手表,说:“落,我想去超市。” 林落情意绵绵地点头。 恰巧是绿灯。林落拉着杨梅快步穿过人行横道。 这时一辆大卡车闯过红灯撞上了了林落。杨梅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阵风带倒了。 林落的身体绞进了车轮,被拖了很远。卡车因此抛了锚,停在路边。地上鲜血成河。 当pol一ice赶到时,肇事者已逃之夭夭。经检查,车牌 是伪造的,且没发现任何指纹,显然是一宗蓄意谋杀。 杨梅醒来后悲痛欲绝。 林落的葬礼很简单。没有人被通知参加,也没人知道他被葬在哪里。 几天后,杨梅接到一个从公共电话亭打来的电话。 对方低沉地说:“我知道你的秘密!” 杨梅的心颤了一下,故作镇定地说:“秘密?可笑!你到底是谁?” 对方的声音越来越诡异,“关于林落的……死!” 杨梅转了转眼珠,陰冷地说:“我马上拨款二十万到你的账户。 对方陰冷地笑笑,“二十万就想打发我?一百万!” 杨梅气急败坏地喊道:“一百万?想得美!” 对方的语气强硬起来,“一百万,一分不能少,而且要现金!否则……” 杨梅的柔和地答道:“好!” 挂掉电话,杨梅照了照镜子,邪恶地笑起来。 又是深夜。 李水搭上一辆红色的记程车。他打量了下司机。平成人 的长相,远比他想像的平凡。 车子快速地穿梭着。 李水掰着手指略有所思地说:“哥们,这一带你应该很熟吧!” “还可以吧,跑出租的就对路有感觉。” “我听说前段时间这片死了个富商,好像被卡车车轮碾成了肉酱。”李水的语气陰沉沉的。 “哦,这种车祸多了去了。”司机的呼吸异常平稳。 “据说是谋杀!”李水的声调升了许多,仿佛很兴奋。 司机斜了他一眼,“鬼知道怎么回事。” “哥们,告诉你个秘密!”李水弱弱地说,“其实我看到了那个开卡车的人。” 司机的手抖了一下,闪过了前面逆向驶来的一辆车。 “那你怎么没去指正他?”| “因为我想亲手杀了他!”| “为什么?”司机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接着说:“你,你找到他了吗?” 司机的手心出了很多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没有!” 这时一辆摩托车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撞来。司机1 3看網奋力转动方向盘,拐上了道边的一个大土堆。车子抛锚了。 那个地方就是超市外面的街道,林落被撞死的地方。 “真晦气!”司机嘟囔着。 没办法只有先铲平土堆才能发动车子。 于是没有工具的他们徒手扒开还算蓬松的沙土。 “你觉不觉得这里相当熟悉?”李水碰了碰他。 “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真的?”李水的眼睛露出凶光,“因为……” 这时泥土里露出布料之类的东西,像是衣服。 他们继续扒着,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接着显现出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司机惊呆了,吓得坐倒在路边。 李水陰狠狠地说:“因为是你杀了他,用车轮碾岁了他的身体!” “你胡说什么?”司机浑身颤抖起来,汗珠如雨。 “你还想抵赖,谁指使的你?你还知道些什么?”李水从怀里抽出一把尖刀刺向司机。 司机转身慌不择路地跑上了街道。一辆车撞飞了他,一辆卡车碾碎了他的脑袋。其实他想说,我只是打了个恐吓电话,想骗点不义之财而已。只是李水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杨梅从超市的玄关走出来,快步走到李水的身边。 “他就是那个打恐吓电话的人吗?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总之,威胁我利益的人都得死!”杨梅咬牙切齿。 “那我的二十万?” “我现在就给你!” 还没等李水反应过来,一把匕首已刺入了他的心脏,很快停止了呼吸。 杨梅狂妄地笑着,“谢谢你帮我杀了林落。不过我只愿独享他的遗产。总有一天你也会威胁我的,然后向我索要更多的钱。” 其实最可怕的是拜金女人的心! 这时,土堆里伸出一只人手,满身血污的尸体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他用生硬的普通话说:“老板,俺的二百块啥时候付啊?” 杨梅的眼珠又转了起来,露出邪恶的笑容。 怪病 ★ 怪病 那是我姥姥还小的时候,大概就十一,二岁的样子,那个时侯正是日本人,伪军泛滥的年代,我们那个地方有个人叫德贵,他们家其实开始也是本分的庄稼人,但是到德贵这一代开始不安分了,德贵先是上山当了土匪,后来中央军招人,又投奔国民一party当了伪军,德贵这个人非常心狠手辣,但凡抓到munist一party,总是杀掉或者活埋,甚至自己的姑妈家收藏了munist一party,也会把自己姑妈一家都灭口。 更可恶的是,他每次看到漂亮的女孩子,都会抢回家里去,但是,一见到其他漂亮的女孩子就会把前面抢回家的女孩子活埋掉,就埋在自家后院的竹林里。你们没有见过活埋人吧,先把人的手反绑在背后,直接推入已经挖好的坑里,用土埋上后,再灌上一大桶水。坑里就会发出咕咕的声音,人就被憋死了,非常的kb。在德贵家的后院竹林里,不知道埋有多少冤魂。 快到解放的时候,德贵终于生了很奇怪的病,皮肤开始溃烂,而且他好像也开始出现幻觉,总说有冤鬼回来索命,到最后竟然什么人也不认识了,整天坐在床 上,生生的把自己的肉一块一块的扯下来,往嘴巴里面送,一边吃还一边怪腔怪调地说“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直到咬到可以看见骨头为止,整个房间都是血淋淋的,就这样没多久德贵就把自己折磨死了。由于他的坏事做的太多,每次他老婆怀孕生下来的不是死胎就是怪胎,到头来送终的人都没有,只有用破被单裹了一下了事。 知道的人都说,德贵肯定是被自己害死的人变厉鬼来索命的,我觉得也是。 亡灵 ★ 亡灵 老家有个人,一个人在山间行路,这天眼瞅着就黑了,又下起了雨。这个人为了避雨就躲进了一个废弃的破庙里。 一进庙,发现已经有个人坐在屋檐底下避雨了。再仔细一看,我滴妈唉~——居然是这个人死去的叔叔。 这个人撒鸭子就要跑,他叔叔急忙阻拦他说道:“别跑别跑,我有事要跟你说,所以才在这儿等你,我不能祸害你,别害怕别害怕……” 那个人定在那儿了,说:“叔吖,你这出现的太突然啦,谁能不害怕吖?——有啥事你快点说,我可坚持不了多一会……” 他叔说了:“好好,我简短截说。 我死了之后吧,你婶,就不招你奶奶待见了,总是有事没事就捶巴她一顿。 你婶子表面上到没啥过激反应,逆来顺受的。可是她这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啊,总是在没人的地方偷着咒骂你奶奶 ——你叔叔我呢,在陰曹地府是搞公共安全专家的,都看到好几件土地神举报这个事情的报告了。 今天你替我转达一下我的话,告诫你婶子赶紧悔改。如果不知悔改,怕是死后要入地狱受刑的!” 说完,人就消失了。 这个人回到家,把这事就告诉他婶子了,她婶子说:“啥啊?我才没偷着骂过你奶呢!”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那脸色都变茄子色了,神色非常尴尬窘迫。 ——看来她的死鬼老公还真没冤枉她。 循环 ★ 循环 河间束城镇有个姓李的商贩,平时就在邻近的几个县贩卖枣子等水果。 这李商贩在外地的时候总住在他的一个朋友家。这的朋友的新婚老婆结完婚发觉这婚姻跟她预想的不老一样的,一点也不罗曼蒂克,忽然就向往起田园生活来了。再加上爱吃枣,这就跟着李商贩跑了。 李商贩带着这个向往田园生活的城里枣子少妇回到家,发现家里空了,什么存折啊债券啊彩电啊冰箱啊……连暖水瓶都不见了,让日本鬼子洗劫了一般。 这一问啊,才知道,他老婆跟一个城里的卖熟食的跑了。 李商贩自己还叨咕呢:“这tm多亏带个娘们儿回来,要不我还打光棍个屁的了呢!” 这大伙一算计啊,他老婆席卷财产跟买熟食的城里人跑路的日期正好是那个城里的枣子少妇跟李商贩私奔的第二天。 ——就这种状况,明明就是因果报应嘛,李商贩居然还不知悔悟! 没过多久,枣子少妇发现所谓的田园生活跟她预想的也不老一样的,一点也不罗曼蒂克,忽然就向往起流浪生活来了。再加上爱吃嫩草,就跟着一个搞艺术的小伙子跑了。 枣子少妇跑了没多久,枣子少妇的郁闷老公,从城里来束城镇找到李商贩了。 枣子老公薅住李商贩就跟他要人,并要将之扭送派出所。 李商贩心说你那败家老婆就是私奔专业的,这跟我也tm没过几天啊……那是坚决不承认啊。 这俩人就争吵撕巴起来了——农村平时也没啥娱乐活动,这全镇的人几乎都来看热闹了。大伙就说你俩这么掰扯,到一零年也掰扯不明白,人家派出所也懒得管这种三角多边形的破事,咱村有个会请笔仙的,就问问笔仙算了。 这俩人一想也是,那就问问笔仙吧。 这鼓捣了一阵,还真把笔仙请来了,人家笔仙判了一首打油诗: 鸳鸯梦好两欢娱, 记否罗敷自有夫, 今日相逢需一笑, 分明依样画葫芦。 大伙也看不太明白,就李商贩指着那诗还说呢:“看见没,告诉咱们俩要相逢一笑呢,都是老婆跟人跑的同病相怜之人,咱们就别争了……” 枣子老公若有所思,讪讪地就回去了。 后来啊,在这城乡结合部有知道内幕的,说那枣子少妇当初啊,也是让他老公从别的地方诱拐来的……(枣子少妇那个最原始的老公,你很悲剧吖,呵呵~) 阴阳师 ★ 陰陽师 懂陰陽识命理的人一定知道,凡八字带华盖,又有天乙贵人辅佐者,必与宗教有缘,很不幸我就刚好是这样。家里老妈极信佛教,到了几乎有些迷信的地步,老爸则半信半疑。整个家族最坚定的无神论者,一是我伯伯,另一个是我伯伯的二儿子,也就是我二哥。至于我自己,并不是天生一颗红心向着释迦牟尼,直到我二哥惨死,才明白有些东西真的是由不得人不相信的。 他比我大八岁。初中毕业后因为实在读不进书,就去他们学校后面的水泥厂做工。一年多以后我伯伯考虑到水泥厂工资低,劳累不说,关键是对呼吸系统的伤害太大,不是长久之计,于是拿钱买了一辆大卡车让他跑货运。那时他人年轻,体格又极健壮,加上驾驶技术过硬,家里人都以为他选这行是选对了。 由于我老妈深信佛教的缘故,认识不少教中的人,其中有一个是个陰陽师,基本上可算是顶尖高手一类。有一天他来我们家做客,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盯着我二哥看了一阵,说:“小伙子脸上带死气啊!” 这陰陽师断人生死一向绝无差错,所以我妈当时就吓了一跳,问他怎么办。我二哥在旁边笑了一下说:“我才不信这些呢!” 我妈把他臭骂一顿,说大人讲话几时轮到你插嘴了?他就不再说话。然后陰陽师又说:“我不是吓你。你脸上完全是死人的气息,最多一个月就要出车祸,到时尸首都找不全。” 我妈问那怎么解救?陰陽师说:“要躲过去也很简单,30天之内你都待在家里,绝对不要开车。过了30天就没事了。” 因为知道我二哥是头犟牛,说什么都不会信这些的,我妈就直接告诉了我伯伯,叫他管住自己的儿子,接下来这一个月无论如何不能出车。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家里休息一个月也亏不了几个钱。哪知道我伯伯也是头犟牛,等我妈说完之后来一句:“就你信那么多!” 于是我二哥照例出车,拉货,跑长途。期间我妈劝过他n次,都没有任何效果,甚至到了快接近一个月的时候,他居然还来笑话我老妈,说你看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迷信那么多有什么好处! 哪知道第28天的时候出事了。那天他和他一个朋友一起出去,半路上他朋友提出让他开一段路(这家伙是新学开车的),我二哥居然就答应了…… 后来的事就是听这家伙说的了。他说车开到靠近河边的悬崖上的时候居然突然失控了,直接就朝悬崖外冲过去。他自己被车从驾驶室里面甩了出去摔在悬崖边的石头上,但我二哥就随车直接掉下了悬崖。 据他回忆说,出车之前还反复检查过,确定车辆状况极佳才上路的,根本无法解释怎么恰好在地形最险要的地方突然失去了控制。 后来就是我爸跟我大哥出去寻二哥的尸。我爸回家说,那叫一个惨字,脑浆流了一地,部分头盖骨是在离尸体好几百米远的地方找到的,不过也缺了一块,正应了先前陰陽师说尸首不全的话。 葬礼上,我伯伯哭得死去活来,口口声声说是他自己害死了这个儿子。哪料到旁边一个女的淡淡地来一句:“别急着哭。还剩了个大儿子呢。等大儿子也死了再一起哭。” 这女的是那个陰陽师的二徒弟。我们当时听她这么一句,全都惊呆了。 我妈知道事有蹊跷,就问她什么意思。她先是不住地道歉,说你们不要生气,刚才那句话不是我自己说出来的。 我们家人都知道她时不时地会突然说出一些预言,甚至连睡觉的时候都可能开口说出些什么,而事后她自己并不知道,所以在葬礼上她这么冰冷粗暴的讲上一句,大家也都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她讲出来的话实在很吓人。 她忽然又用一种很奇怪的声调(类似于民间说的鬼上身)看着我伯伯说:“你这个大儿子,还有一年的陽寿。等陽寿一尽,哪怕睡着了从床 上摔下来,都可以要命。” 我妈又问她什么意思,她这时就恢复了正常,说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搞不好还要出事,你们赶紧去找我师傅。 先回头来介绍一下她的师傅,也就是那个陰陽师。此人绝非骗人钱财的江湖术士。大凡术士骗人者,无不为钱,但这个陰陽师家财甚丰,早在90年代初便投资在市郊区买下一座荒山,在山脚下开采石场,山腰上开果园,山顶上建一座一千多平方的山庄供家人居住。以他的资本实力,断无骗钱的动机,反倒是求他看病的人骆绎不绝。因他医术精绝,加上家财万贯,故架子奇大,绝不轻易下山。非要求他下山看病臂风水的,必须通过熟人预约,且车辆接送。 他早年也是一贫如洗,靠做石匠为生,后来重病昏迷,49天后醒来便掌握了悬壶之术,并通晓陰陽,后收四徒弟。他对这四个徒弟都有一个相同的要求:不可拿昧心钱,否则天道轮回,下场悲惨。后有一个徒弟违背良心,果然遭了报应。此事后表。 话说他二徒弟预言我大哥陽寿将尽,要我们去找她师傅解救。我妈一反常态地什么都没说,装作没听见一样。倒是我伯伯坐不住了,要我妈想办法。我妈青着脸说:这些是封建迷信!信那么多! 伯伯知道我妈在怨恨先前他不听劝告,于是好言相求。我妈本来也是刀子嘴豆腐心那种人,架不住几句好话,马上就跟伯伯找了辆面包车上山去求那陰陽师了。我们家跟他的关系本来就极好,也没费什么功夫就把他搬下了山,一行人直奔我伯伯家。 他看了我大哥一会,就转头对众人说:“你们家有老人的坟埋的位置太恶。四周的山都有尖头,坟正对的那个山订单却是平的。” 我伯伯和我老爸吓得脸都白了。他说的那个坟确有其事,是我爷爷的坟!当时选坟位的道师说,坟头面对着平坦山顶的山,后人比较少坎坷。 陰陽师接着说:“这是埋坟的道师在整你们。如周围的山全都山顶平坦就无妨,但这种四面尖顶包围着平顶山,是断头之相!坟头正对平顶,孙子一辈的人必定死绝。” “那我弟的死是不是因为这个?”我大哥问。 “那倒不是。他的死是因为他只有这么长的陽寿。我早就知道他不会听我的劝。他的寿命是八字上就定了的,天意。我不能干涉太多。但你脸上现横死的征兆,但没有死气,证明是风水太恶引起的。也是天意如此,要我来救你,你命不该绝。” “那我们去把坟换个方向?”我爸问。 “换坟的方向的话,还要惊动老人的尸骨,劳神费力。”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我画一道符给你们。你们随便哪五个人去老人的坟前,点三支香,然后把符烧在坟前就可以了。” 画这种符有相当的讲究。一般用的都是一尺长两寸宽的红纸,如果是镇风水用的则比较特殊,红纸下端要剪掉三角形的一块,成为类似燕尾的形状。具体是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但这次的比较奇怪。他居然把红纸剪成了巴掌大的圆形,用毛笔在上面画了些我照例完全看不懂的符号。画完了之后隔远些看又有几分太极八卦的感觉,然而又并不是,给我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诡异。 完成后,陰陽师再次提醒:“记得是五个人去,取五行之意。烧符的必须是男子,并且没有病痛在身,这样陽气足,不至于被坟内邪气所伤。” 于是我们去的人选了这样几个:我爸,我伯伯,大哥,二姐,二姨。后来烧符的是我大哥。他当时连婚都没结,自然陽气超足:)过后他果然一直平平安安,一年半后结了婚,现在他小孩都上小学6年级了 在这之前我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本来不是特别相信,虽然也跟着我妈拜佛上香,却并不深信,直到这事发生之后才明白,世上很多事情确实是我们所不理。 在这之前我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本来不是特别相信,虽然也跟着我妈拜佛上香,却并不深信,直到这事发生之后才明白,世上很多事情确实是我们所不理解的,否则为什么那陰陽师可以预言人的死亡?否则为什么他可以从我大哥的脸上看出我爷爷的坟埋的位置? 冰口 ★ 冰口 我的家乡气候不是特别宜人。夏天暴热,冬天干冷,所以我每到冬天,双手总是冻伤,裂出一条条细细的血缝,家乡话称之为“冰口”。这冰口没有大的妨碍,但发作之时也不免又痒又痛,异常难受。幸好,从93年开始,就再没有发作过。 年12月底的时候。那天是周末,没有上学,我正在家里无所事事,坐在门前发呆。(我家是自己建的房子,门外就是一条大概5米宽的马路,极少有车辆经过)忽然走过来一乞丐,看面目是个中年人,那么冷的天气却只穿一件到处是破洞的蓝色棉衫,连袖子都没有了,加一条我们当地农民常穿的灰布长裤,赤脚。他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伸出双手,不卑不亢地问:“小朋友,能不能给我一碗热水喝?” 我妈因信佛的缘故,一向不拒绝乞丐的乞讨,闻声就从厨房拿出一个干净的小碗,倒了一些温 水给这乞丐,还拿一个凳子让他坐下休息。乞丐也不客气,端过碗来就喝了下去,再问:“还有没有?一碗水不够。” 于是我妈又给他倒上一碗。他像是八百年没沾过水一样,急不可待地又一饮而尽,并且还要第三碗。我妈就有些为难,说开水瓶里已经没水了呀。那乞丐居然说:“那你去烧一些水吧!” 我妈就去烧了一大锅水灌在开水瓶里,摆在门前,由得乞丐自己来。他拿起水瓶倒了一满碗马上要喝,我妈吓了一跳,赶紧拦住他说:“这个水刚烧好,还那么烫,你等一下再喝,免得烫了喉咙!”哪知乞丐笑笑,还是一口把一碗几乎还在沸腾的水喝了下去,然后反问我妈:“这水哪里烫?明明是温 开水!” 我站在乞丐旁边,彻底看傻眼了:这可是刚烧开的水啊!这样喝法不是把喉咙都烫烂了? 他又继续倒了一碗滚烫的水,一口喝下去;再倒水,再喝…… 一个八磅的开水瓶装的水,不多会居然被他喝光了,而他并没有任何被开水烫伤喉咙的迹象。 末了他还开口问我妈:“有没有饼干吃?” 我就拿了三块钱到我家斜对面的小店去买了袋饼干给他。他拿到饼干却不吃,只是笑了一下说:“这饼干都不是夹心的,不好吃。” 我心想怪了,一个乞丐还能有这般挑剔的口味?但也没说什么,又去斜对面的小店换成了夹心的饼干给他。他从我手中接过饼干的时候,看见我手上满是冻伤的冰口,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抬头看我一眼,再迅速地抓住我的双手轻轻捏了一把,吓得我赶紧抽回了手,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这时我妈又摆了一个装满的水瓶在他身边。 乞丐在碗里装满水,不再急着喝了,而是放了两块夹心饼干到水里,等饼干差不多泡得快散开的时候,就着水一口吞下去。我妈在旁看得急,说:“你别急,这袋饼干又没人跟你抢,你这样吃会噎着!!” 乞丐根本不答话。只是慢慢地,以他自己的方式吃完了那袋饼干,并且把第二瓶水也全喝掉了。 整整16磅水啊……他的胃难道是无底洞???最关键的是,那些都是烧开的水,这样直接喝下去,不死都要重伤了,怎么他一点事都没?? 我当时虽然年岁尚幼,却也隐约感到这乞丐可能是个异人。仔细一打量更是有些吃惊。这乞丐穿得是很破烂,然而衣裤上下,一尘不染,站得离人再近也没有半点异味。而且,时值冬日,天寒地冻,他只穿一层单衣,双臂暴露在外,却半个鸡皮疙瘩都不起,显然并不觉得寒冷。 他喝完水,吃完饼干,也不急着走,坐在凳子上发呆。良久抬起头来,微笑地对我妈说:“你们一家都是好人。我一路讨饭到这里来,你们对我最好。” “反正给你点水喝,买一袋饼干,也没几个钱。”我妈很客气地说。 “好,好。真是好心人。”那乞丐很有些高兴地说,“好了,我也该走了。谢谢你们了。” 待乞丐走远之后,我妈才小声地跟我说:“这叫化子好像不是一般人。” 我点点头,说早就发觉了。忽然想起刚才他从我手里接过饼干的时候,很古怪地抓了我的手捏了一把,不知道是做什么?于是从裤袋里伸出双手一看,马上呆住了:本来满手都是的冰口,现在竟然全部消失了! 我明明记得很清楚,早上洗脸之后我妈还拿了鱼肝油帮我擦手,治疗冰口的,此刻怎么全都没了??难道刚才那乞丐,竟是在捏我双手的那一瞬间就帮我治好了? 我妈看了也连声称奇,直说那乞丐肯定是仙家下凡考验人心,见我们心善所以顺便帮你治了一点小病。我倒并不这样想,觉得乞丐可能是个异人,掌握了一些尚不为大众所知的能力,因此不惧寒热,并兼通医术。但不管事实真相如何,有一点是不能否认的:从那以后直到现在,冬天无论多冷,我的手也绝不会再生出半条冰口了。 几天之后那乞丐又来了我们那里一次,却不是来我家讨要食物,而是去了我们家斜对面的一个餐馆讨一碗饭。哪晓得餐馆的老板娘不仅不愿施舍,还给乞丐一顿臭骂,最后拿起扫帚给乞丐劈头盖脸的一阵乱打。那乞丐挨打之后也不生气,只是笑笑就走了。结果第二天早上,老板娘再打开餐馆门的时候,发现里面存放的几十斤米,还有几百个煤炭,包括一些碗筷,全都不翼而飞。 这餐馆三面是墙,一面是门,连窗都没有。门还是从外锁上,加了一把大铁锁在上面的。如果真有盗贼撬门而入,大铁锁上非留下痕迹不可。但古怪的是,这么多东西不见了,门锁却全无撬动的痕迹,好像丢失的那些东西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内贼的可能也被排除。因为餐馆门的钥匙,只有老板娘一个人有。她手下帮忙的,就是她两个儿子。儿子总不能半夜溜出房门偷老娘的东西吧?于是邻里都偷笑,说肯定是那乞丐给老板娘的一点小惩罚。 不过,无论失窃的真相如何,虐待乞丐,都是不对的。倘有多余的一碗饭,施舍给他便是;倘没有,也就直说,何必要去打人家。 谋害 ★ 谋害 人的死亡,真的是个很沉重又很无奈的话题。害怕也好,憎恶也罢,每个人都会有那一天。最好的一种死法,窃以为是睡着之后毫无痛苦地离去;最恶的一种死法,大概明朝袁崇焕的死可算得上;至于暴毙,就有车祸、火烧、急病、坠楼、上吊、刀兵……等等等等。据说是人死得越惨,冤魂就越不易散去。又还有另一说,人死得越年轻,化为鬼就越猛,因此有“人小表大”这个俗语。那么,推论起来,年幼且死得凄惨的人,应当是会化为厉鬼。 我家乡那边,曾发生过一件令人憎恶的事情。当然,这事并非我亲见,都是听人传言的:有个在go一vern一ment部门里面做公务员的男人,三十多岁,英俊且有钱。在外面混得多了,就跟一个小他几岁的未婚女人勾搭在了一起,整天搞得火热,全然不顾及他妻子和他四岁女儿的感受。后来硬是离了婚,女儿判给他抚养。本来事情发展成这样,也还说不上伤天害理,顶多也就是一个道德上的问题(法律没规定有子女的夫妻不可以离婚)。但恶就恶在,他这个情人 心肠太狼毒,硬是嫌这个四岁的小女孩是个负担,影响他们的生活。其实,她真看不得这小女孩,大不了就送去孤儿院吧?她居然不,而是要她的公务员丈夫把小女孩杀了! 这男的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没过多久就同意了这种丧尽天良的想法,于是在他亲生女儿的晚饭里下了一点安眠药,然后趁凌晨的时候,两夫妻将熟睡的小女孩抱到大桥上径直扔了下去…… 那小女孩坠落 二十多米,直接摔在桥下岸边的一块巨石上(那个桥相当的高),是不是当场断气的我不知道。我看到她尸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我放学骑车经过那个大桥,见靠近桥头的位置,很有些人围着往桥下看;我也好奇,停下来往下面看,发现竟然是个小孩的尸体,右腿的小腿以一种很怪异的角度拗向背后,显然腿骨已经折断。我一阵寒颤,心想这小孩死得也太惨了。 后来派出所的人去调查这个无名尸体案,但很快就没了下文。据说是被那公务员以金钱买通了相关的人,直接结了案,摆平了这事。 然后就是公务员现任的老婆怀了孕。他知道自己的老婆怀上了,不仅没有开心,反而有些隐隐约约的担忧。他虽不信鬼神,然而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心里究竟是虚的;他老婆心地恶毒,谋害了人命却毫无半分愧疚和畏惧。去医院检查胎儿,也一切正常。怀胎十月,全无异状,不必细表。 终于等到她临盆的那一天。她在产房里生了一天一夜 ,那胎儿硬是不出来。问医生,答说不要急,再等等看;她听不进去,一定要医院给她进行剖腹产。医院检查了她的身体,认为可以剖腹,就给她动手术;哪知道婴儿取出来之际,竟然已经死亡。 医生大惊,就把婴儿的尸体给她看。她一见这新生婴儿,差点没给吓死:那死婴的长相,居然跟被她摔死的小女孩几乎一模一样!包kb的是,这死婴的嘴角上扬,分明是一个陰恻恻的笑容! 其实,这新生婴儿的长相酷似她丈夫以前的女儿,本来也很正常,毕竟是同一个父亲;不寻常的地方就在于婴儿嘴角的那个诡异的笑容。当然,医院自有科学的解释:那只是婴儿嘴角的肌肉收缩,所以看起来像是冷笑的模样。但我倾向于认为,这个冷笑代表复仇。 她见婴儿已死,终于醒悟到事情有不对劲的地方了,于是在医院修整了些时日,便回了家。结果回家没几天,发现本来已快要愈合的腹部刀口竟然在睡了一觉之后不知怎的就裂开了,血水也慢慢地从伤口渗出。于是她赶紧去医院缝合,但这一下,伤口硬是说什么都不肯愈合了。医院也没办法,只好让她一天二十四小时在腰间挂一个袋子,接住从腹部伤口流出的血液和体液。 流出来的东西是接住了,可是治标不治本啊。人体 内能有多少血经得起那样天天流?两三个月之后她就死了。至于她丈夫,则不知所终。其实,如果当初她要不是那么歹毒地谋害小女孩,那会有这种事情?当然,也许这整个故事都是假的,因为我也只是听别人说(除了小女孩的尸体我确实见到的以外)。不过,无论真假,谋害人命,都是良心丧尽的行为。 集市遇鬼 ★ 集市遇鬼 今天来讲我一个朋友多年前在家乡赶集时曾经碰到一件怪事。为这件事还牵出一桩命案,哈,也是奇了。 他叫翔,老家是农村的,在城里读书后就做了骨科医生。但是他每年都要回乡过年,那年回去,吃完中饭图热闹就上集市去玩了。农村的集市都是卖猪卖狗和种子农作物,没什么好看。他转了一会,刚想回家,就被一个蓬头垢面男人给纠缠住了,可能看他穿着象城里人,觉得他有消费能力吧,死活要卖给他一筐豆,说家里困难,卖了想换点钱供孩子上学。 翔一听,顿生怜悯之心。再看看他的样子,面色苍白,好象几天都没睡好,就掏出钱来买了他一筐豆。在买豆的过程中,凭做医生的经验他忽然闻到了那男人身上有一股血腥味,就象人尸体上散发的,还有他筐上也有,但是不见血哈,筐上干干净净的,连暗红色也没有一一一这是他后来说的。翔也没多想,背着筐就往家走了。才在家里刚歇一会,就大汗淋漓,直叫肚子痛,也不知怎么回事,渐渐的就疼得打起滚来。他爸妈一看儿子这样,也急了,赶紧叫来村里的医生,但是该做的做了。在虎口针也扎了,就是看不出毛病。翔自己也判断不出,据他说痛是游走的,这种情况在他的看病经历中从没遇过。 可能他在村里是状元,名声大,因此邻里都惊动了。村里和他一姓的人中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婆,以前是做巫婆的。来了一看就说他撞着东西了,他爸妈对此人深信不疑,虽然他不同意,可那时他也没力气阻止了。于是他父母按那老太婆的吩附,马上叫人把他脱得只剩条短裤,放在一个大洗澡盆里就抬到院里太陽下,浇上水。然后用带叶的桃枝狠着劲打他,一边打一边念咒,由那老人家亲自操作,哗,打得他身上全是血痕,据他说当时居然没痛感的。(这点连做医生的他都想不通),打着打着他就糊涂了,用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一一不要打了,我走。在场的人都听见了,都害怕得不行,但那个老太婆不怕,就问她一一你是随哪来的?是哪个村的?她就说了,她叫杨xx,是跟着那筐豆来的。卖豆的是她男人,每次一喝酒就打她,前不久在一个晚上喝醉了,就用柴把她打死,分了尸,埋在她家地里,当时就是装在这个筐里的。连那男人几岁,门牌号码都说得很祥细。 接着那老太婆就骂她:“谁和你有仇有恨你找谁去!人家小伙子年轻轻的你不要来惹,你再不走。我整死你!”说着老太婆就割破了手,用一点血涂在翔的眉心上,然后写了道符烧了,化水把翔喷醒了。再用桃枝给他洗洗澡。呵呵,竟然好了,肚子不痛了哈,那筐豆也被人当场拖出去烧毁了。 此后,这件事就越传越玄了,传得四邻八乡都晓得。8过,村里谁也去没报警,只是村里派出所听说此事后,后来真到那家去查了,那是翔回到城里后听说的。卖豆的男子确实杀了他老婆,用菜刀连夜分了尸,然后埋进他家的地里,够残忍的,也够沉得住气。pol.ice在他家地里挖到尸体后就把他抓了。8过,很奇怪的是他杀了人,竟然连凶器也没舍得丢,菜刀拿来做饭,筐用来装豆。哈哈,笨凶手一一 翔是读了六年医科大的人,按说迷信活动他不该参与,甚至应该阻止,可他说他虽然读了多年的医科大,还是不得不佩服那个老巫医,那些事确实是用医学,科学解释不了的哦一一。不过,已经杀了很多天的人,那血腥味,尸体味还能那么浓就更奇怪了,怕是翔的鼻子闻多了福尔马林泡过的尸体,练出来的一一好鼻子! 翔后来就倒霉了一年,做什么都不顺利,还离了婚。当然现在过去了,翔又找了个老婆,还在当他的骨科大夫。 山里的小孩 ★ 山里的小孩 在新疆与青海交 界的地方,有一片很大的自然保护区,叫阿尔金山自然保护区,保护区里植被茂盛,有很多珍稀的动植物,但是由于被群山环绕,又连着中国最大的无人区可可西里,这里鲜有人迹,连新疆本地人也来得很少。今天我讲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小孙是兵团 人,很小就出来闯荡,没怎么上过学,总是南北疆乱跑,倒卖服装,皮草,假玉,英吉沙小刀(听说也是假的),反正那些新疆的暴发户们干过的行当他都干过,不过都没挣到钱。1987年,小孙卖假玉被公共安全专家逮了个正着,劳改了几个月。在狱里,他认了一个快要出去的大哥,那个大哥姑且就叫刘哥吧。刘哥告诉他在南疆靠近青海的阿尔金山里有金子,问小孙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捞,小孙觉得出来反正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刘哥等出去了一起干。 年8月(小孙告诉我的,日期就是这么详细),小孙出狱了,然后联系上了刘哥,刘哥又找了2个人,四个人一起凑钱买了一辆部队上退下来得“二蛋”,也就是北京213,扛了两桶油收拾了一下就进阿尔金山了。不知谁放出的消息,反正那一阵子去阿尔金山挖金子的还真不少。那时还没成立保护区,go一vern一ment也不管,大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进去挖挖看再说,挖到了这辈子就不愁了。 阿尔金山当时不通公路(貌似现在好像也没通。。。),小孙他们只能沿一条小土路颠簸着进了山。刘哥说,这路是先前的挖金人开的,什么时候这小土路没有了,那离金子也就不远了。但四个人走了两天,小土路还是延绵不断没有尽头,关键问题是这一路没看见其他挖金子的同伴,而路也越来越窄,越来越不平了。四个人有些害怕,继续走,油恐怕就不够了,万一油没了,在这无人的深山里,跟等死也没什么区别,但回去吧,这一趟就白来了。大家犹豫不决时,天已经将近黑了。刘哥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在原地过夜,若到明早还没见挖金的人进山,那就撤。 这时是下午七点多,在新疆天还没黑呢。大家都下了车,准备找柴火做东西吃。忽然小孙觉得肚子有点疼,估计拉肚子了,于是就赶快找地方解决。很不巧的是这车停的地方四周都相当的空旷,尽然没有可以遮掩的,小孙当时还年轻,比较害羞,跑到了离路还很远的一座小山头背后才勉强解决了问题。 爽快过后,小孙提起裤子正准备走人,忽然脑中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在拉的时候一直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小孙开始也觉得很搞笑,谁tm没事干在这深山里看自己bb呢?但是在走了几步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好像真的有人!而且似乎就在自己身后。。。小孙不自觉地转过头来,当时太陽已经快落山了,又是在山窝里,光线很不好,但小孙还是隐约看见在身后一块石头旁边,好像有一团 黑影。。。。小孙壮着胆子朝那石头走了几步,越来越近了,忽然,那黑影动了一下!小孙吓得扭头就跑。。。还没跑几米,身后传来了一种声音,一种此情此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声音,小孩清脆的笑声!小孩?这个鬼地方怎么会有小孩?小孙不跑了,强烈的好奇心使他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探个究竟。那个黑影此时已经来到了小孙的身边,小孙看清楚了,这确确实实是一个小孩,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的小男孩,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童装,看样式早就过时了,而且并不合身,衣袖和裤腿明显短了一截。小孙见是小孩,惊恐之心也消了大半,凑过头去,对小孩说:小朋友,你怎么在这里啊?你爸爸妈妈呢?小孩什么也不说,但好像是听懂了,摇了摇头。小孙又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啊?小孩还是摇摇头。小孙有些不耐烦了,干脆直接问: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金矿吗?一听到金矿二字,原本平静的小孩忽然像着了魔,瞪大了双眼,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竟然朝小孙扑来!小孙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毫无准备,竟然被小孩扑倒在地。小孩更加疯狂,嘴张很大,双手朝小孙脖子掐去!小孙吓得不清,双手阻挡小孩的进攻,小孩丝毫不放弃,双手依然拼命伸向小孙的脖子,好像真的要置他于死地。小孙真切看到,小孩那瞪大的双眼,是血红色的!小孙毕竟比小孩大很多,力气相差还是很悬殊的,尽避小孩凶相毕露,但毕竟还是小孩,小孙终于还是推开了小孩的双手,并将他拽倒在地。小孙也利用这一空隙,从地上爬起,也不管什么了,拼命朝路边跑去。小孙很快来到车旁,对同伴大喊:有人袭击我!有人袭击我!刘哥和另外两人大惊,连忙取出气槍,问他:是谁?人在哪里?小孙指了指来得方向,于是另外三人就朝那里跑去,而小孙则瘫倒在地。。。。 不一会,三个人回来了,看表情,当然是一无所获。刘哥问小孙袭击的细节,小孙当然不敢说是被一个小孩扑倒,只是马马虎虎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刘哥想了片刻,判断是遇上劫匪了,于是挥了挥手,也不用在这里过夜了,赶快跑路吧。其他两人也觉得这里不大太平,就同意了。四个人钻进车,调转方向往回开了。而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远方的山峦,也全部没入茫茫的夜色中。。。。 两天后,小孙他们顺利出了山赶到了若羌,结束了这趟旅程。小孙一直没跟同伴说出被袭击的细节,刘哥也没多问。小孙后来对我说,当初想着以后还要在江湖混,说被一个小孩扑到在地以后怎么见人呢?但他还是说,那个小孩真的不简单,在被他扑到的瞬间,小孙强烈地感觉,这不是一个小孩,而是一个一一一恶魔。 小孙后来发了,大大地发了,开了一家很大的企业,反正是功成名就了。有一次和小孙(应该叫老孙一一一囧)喝酒时,他说出了这个故事,条理很清晰,他说,这个事情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小孩通红的双眼,至今还时常出现在他的梦中。。。。 霸王车 ★ 霸王车 以前小伟看到出租车,总是忍不住要偷笑,可最近他是打死也笑不出来了,这事儿要从一个月的那个午夜说起。 那晚小伟从酒楼刚出来,顺手截了辆出租车,坐稳后,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带的钱刚才结帐刚刚够,现在也就剩下点零钱,根本不够坐车的,一阵紧张让他的酒劲也醒了几分,不过一转念。他就想出个绶主义。 车开的很快,没多会就到了远离市中心的偏僻处,司机正专心开车,突然听到小伟陰陽怪气的声音:“哎呀,mm,你是啥时候上的车啊?”司机用反光镜往后一看,见小伟正侧身和空气对话,并且满面的惊讶和专注。司机大惊,一个寒颤下来,整个身体都发僵硬了! 司机当然听不到有什么回答了,去看见小伟频频点头,然后还长叹口气说:“唉!那些做生意的大老板本来就是靠不住的。别想不开。你这不是回来了么,回来就好,明天请你吃饭,你回来后还在原来那地方住么?”小伟“恩”了一声。然后转脸对司机说:“师傅,听到了吧!先到工人街路口去一下。” 司机哆哆嗦嗦地应道:“好,好。” 就要到工人街路口了,小伟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侧着身子说道:“听哥地,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想不开,一切可以从头再来啊,以后有什么事尽避找我好了,谢?谢什么啊!好了,你到了,我帮你开门。”此时车停靠在了路边,小伟说罢,开门下车,然后绕到车子另一侧,一脸坏笑地开门。。。。。。 司机早被吓坏了,车门刚关上他赶紧大踩油门,逃之夭夭了。小伟那个乐啊,他家就住在工人街路口。 自打这次,小伟玩恶作剧还上瘾了;一个月下来做了三回霸王车了,今天他要第四次做霸王车的他刚下夜班,出公司门口,伸手一拦,上了一辆白色的计程车,决定旧计重演。他侧过身转头看。 “嘿!你是什么时候上的车?”小伟满面惊喜地说着,这时候他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下司机的反映。就在这时,司机突然开口说话了:“这就好了,你们以前就认识啊?”这回轮到小伟吃惊了,他结结巴巴地问到:“认识,认识什么啊?”司机慢吞吞地说:“娜娜呀!你刚才不是和她说话么?对了娜娜,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回换小伟吃惊了,他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身上出了一层细汗! “兄弟”司机顿了顿继续说:“以前呢,我是在殡仪馆开灵车的,你要知道开那玩意邪气的很。去年接二连三的出怪事,我吓的不敢开了,辞职后,我就开起的出租车。我也四十多岁的人了,干不了别人的。只能开车。开就开被,可半年前,唉!我怎么就把娜娜给撞了呢!” 司机边叹气边转过脸来,对着小伟身面的空气继续表示歉意地说:“娜娜呀!我真对不住你啊!” 这是正好对面开过来的车的大灯,把黑暗中的司机的脸猛然照亮,一张苍白的脸和一口参差错落的牙,看的小伟是心惊加肉跳啊!一声“啊”脱口而出。 稍停了一会儿,司机接着说:“娜娜小,陽寿未尽!他无处投胎,也无处可去,所以就每天都呆在我的车上。对了,兄弟。娜娜说她也不认识你啊,你是不是认错人拉?你再仔细看看。” 这时候,吓傻了的小伟真的隐隐约约的觉得身边有些什么似的,他受不了了,大声叫道:“我到了,就在这停!” 车缓缓靠路边停下,刚停稳,小伟就迫不及待地想夺门而出。实际不紧不慢地回过头来说:“嘿,兄弟,别忘付车钱。” 小伟忙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百元钞票扔给司机,下车就一路狂奔! “嘿,兄弟,等我找你钱,”司机忘着小伟逃跑的背影,笑着摇摇头自语道:“最近听别的司机说碰到这事。我还不信。年轻人啊,学啥不好,为了坐几回霸王车,学人家,人鬼情未了,又学不像,胆子还这么小!哼!” 小伟有了这次教训后,再也不敢乘霸王车了! 凶村 ★ 凶村 外婆七岁那年,家里实在养活不了她了,便把她过继给一个远房亲戚。说是过继,实际上也就是帮忙代养,虽然,那时候很穷,但外婆家里亲戚关系都非常亲密。 于是,外婆就随着这个她应该叫姨婆的女人来到了离家一百多里地的太平村。 太平村在方圆十几个村子里说起来,日子算是好过的了。因为太平村近一百年以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天灾,庄稼长得也比其他地方好,就连今年的旱灾,太平村也因为村子中央的一口大水塘而幸免。 说起这口水塘,可是太平村的镇村之宝。据村里的老人说,先有了这个水塘,才有的太平村。这口水塘不论四季,水永远都是这样不多不少。全村人吃饭的水都用这口水塘的水,村里人要用水洗衣服或许洗菜,都不能用这水。 外婆在这里生活了一年,日子比在家的时候好很多,起码,能吃得饱饭了。 第二年夏天,村子里却出事了。 连着下了几天的暴雨,村东的一座小山发生了泥石流,大量的泥沙流进了水塘,整个水塘变得浑浊不清,根本没办法再饮用了。村里有老人看到这种情形,都说,要出大事了! 水塘的水,居然就这样一直浑浊下去,一个星期以后,离水塘最近的陈家就出事了。之前就听说这家人有人生病,但谁也没想到,一夜 之间,陈家七口人居然就死了6个,只有小儿子没事。 一夜 间,村里死了6个人,大家都很难过。请了唱丧的班子,整整唱三天,那几天,村子里每天飘扬的都是哀乐。村里的大人都愁容满面。 这天,一个和尚找到了村长。对村长说,村子里煞气太重了,建议村子马上搬家。说来容易,可是怎么可能说搬就搬呢?村长对和尚说,他们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现在,让他们去哪儿? 和尚叹了口气,便走了。 接下来,村子里又连着出了好几件怪事。 首先是村西的陈二家,一头母牛生崽。牛,对于农村来说,是很重要的家畜,生小牛崽,更是让一家人高兴的不得了。 谁知道,母牛哼哼折腾了大半天,生下来的,却是一滩血水,根本没有小牛崽的影子。牛产血水,大凶。村里人看着这一滩血水,心里更是沉重。 没过几天,又死人了。村里的一个老头在自己的田里种地时,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跌倒在水田里,在不到三十厘米的水里,活活的淹死了。 村尾的陈老更家的小儿子,从外面回家,开门的时候,院子的土墙却突然跨塌,被砸死当场。 村子因为四面环山,平时有很多鸟雀之类的动物,可是,最近的一个月以来,村子里,几乎见不到一只鸟雀。 大家意识到,再不离开,是不行了。 就在大家准备要搬离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乡的时候,那个和尚又来了。和尚在村里做了一场法事,这场法事整整持续了七天。做法事时,突然天空雷鸣不止,闪电连连,狂风大作。法事做完以后,和尚便叫村民把这水塘用土完全的填起来了。 和尚说,这个水塘,本是村里的风水宝地。但由于那次的大雨,水塘水质改变,就因为这一个小小的改变,整个村子的风水也随即改变。而住在离水塘最近的陈家,就犯了风水中的反光煞,由于水塘的特殊,比起一般的反光煞历害很多,所以,陈家6口人才惨遭横死。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全村人实际上都生活在大凶之地,怎么能不出事呢? 外婆说起这件事以后,我前些年还专门打听过。在外婆小时候生活的那个村子,果然叫太平村。 画魂 ★ 画魂 朋友小时候家住农村,那时候,家里比较穷,两间瓦房,几亩薄田,生活很是艰辛。那种生活,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感受不到的,朋友那个年代,比他家生活还苦的却比比皆是。 朋友那时候十几岁的样子,已经上初中了,马上就要面临高中升学考试。朋友的爸爸为了让他好好的复习 功课,费了很大的力气,在两间瓦房的边上加盖了一间小屋。 新房建好以后,把朋友乐坏了。长这么大,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房间。小屋虽然不大,但是四周的墙却刷得白白的,窗户还装上透亮的玻璃,一张书桌,一张小床 ,已经让朋友开心得好几天睡不着觉。 在屋里住了一段时间以后,最初的新鲜感一过,朋友便觉得屋子实在是有些太空了。朋友喜欢画画,看着床 对面的墙上雪白的一大片,便琢磨着要在上面画点什么。 那时候,正在看三国演义的连环画,朋友最喜欢的就是关公。一天放学回家,朋友拿出连环画,用铅笔照着连环画上面的关公,在自己床 对面的墙上开始画画。 那天那副画画得实在是很顺利,不一会,一副栩栩如生的关公像便画成了。这幅画像,有一人多高,正对着朋友的床 ,虽然是用铅笔画的,但却是非常非常的逼真。画中,关公提着他的大刀,两眼正视前方,不怒而威。 连朋友的爸爸看到这幅画都因为画的逼真而没有责怪他在墙上乱画。 画成的当天,朋友躺在床 上,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幅关公像实在是太逼真了,特别是关公的眼睛,不管他躺在床 上的哪个角度,都感觉关公的眼神能看到他。 谁知道没过几天,朋友就生病了。也不是生病,就是人成天迷迷糊糊的,脑子很不清醒,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与这个世界隔开了似的。一天比一天严重,到后来,竟然不能上学了。 父母很着急,带着他上医院检查,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什么病来。最后没办法,母亲带着他找到镇里的一个神婆,让神婆看看。谁知道还没走进神婆家里,神婆就出来了,态度很凶的说,对神灵不敬的人我不看。说完,就把母子俩赶了出去。 回到家里,病,仍然一天比一天重。朋友成天基本人都不清醒了。突然有一天,朋友迷迷糊糊的想到自己画的关公像,难道,是那幅画的原因吗?于是,趁家里没人,朋友拿着小刀,晃晃悠悠的跑到小屋,打算把关公像用小刀刮掉,小刀刮起来实在费劲,朋友跑到邻居家里悄悄的拿了些石灰回家,拿水调稀,直接用手就开始把关公像糊起来,刚糊完,朋友立马人就清醒了,浑身的不舒服完全消失了。 朋友说,估计是自己天天睡觉脚对着关公的原因。他从来不信神佛,从那以后,却特别特别的信关公。他说有一次,刚搬进新房子,每天晚上,房间里都会有各种各样怪异的、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房子里的声音出现,于是,跑到庙里请了一尊关公像,那时候还不懂什么开光,直接抱回家,拿回家放在客厅的冰箱上面,结果当天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朋友说,自己从那以后,对鬼神便有了敬畏之心 说错话 ★ 说错话 说有一个人,到公墓扫墓,扫完墓以后,出来的时候,偶然路过一座墓穴.看着墓碑上主人的资料,是一对双胞胎姐妹,便不由的很是感叹,随手指着墓碑,让同行的人过来看,并说:真是惨啊,这么年轻便死了,一死还是两个. 正好李先生就在身后,听到他说的话以后,赶紧过去跟他说,让他不要随便指别人的墓碑,更不要在不认识的人的墓前说一些什么,好可怜啊,好惨啊,好倒霉这之类的话,特别是比较新的墓.否则很容易被鬼缠. 男人听了不屑一顾,说,你们这些神棍,就是为了骗钱的吧,你以为我是这么好吓的?说完便走了.李先生摇了摇头,本来还想教他破解的办法的,谁知道男人根本不听. 果然,没过一个星期,男人便跑来找李先生了.见到李先生差点跪下了.原来,那个男人那天回去以后,晚上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就觉得身上很重,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但就是觉得很重,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好不容易才挣扎着醒过来.男人以为是恶梦,便也没多想. 谁知道第二天,男人一大早去上班,刚进下楼的电梯,就突然觉得背上有什么东西,感觉非常真实,因为这东西实在是太重了,压得他都弯下了腰,从电梯的镜子里看,他的背后却什么也没有. 男人有些吓着了.因为两次的感觉,他都是觉得是人压着他的.可自己却什么也看不到. 接下来的几天,男人被折磨坏了.有时候是在睡觉,有时候在走路,有时候在工作,有时候在吃饭,但突然之间,身体的重量好像就增加了,压得他非常难受.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了. 而昨天晚上的一个梦,更是吓得他今天一早便跑来找李先生.原来,他梦到两个女孩,看不清脸,一直跟在他身后,不管他去哪,都一直跟着他.在梦里,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回想起那天在公墓李先生说过的话,于是,一下子惊醒了,打开灯一看,却真的被吓着了. 男人家的床 很软,有人睡的话,就会留下痕迹.可是无意中一看,他的床 上,却有三个人睡过的痕迹,非常的明显.这下子,男人觉得不敢睡了,开着灯等着天亮,马上就来找李先生了. 李先生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具体他是怎么弄的,也没告诉我,反正就是叫男人烧了两张符在那天被他指的那座墓前,男人说,烧的时候,他隐约听到有女孩子的笑声. 李先生说,幸好这两个女孩没什么恶意.只不过因为男人说了那些话,又指了墓碑,女孩就以为男人是同情他们,而且能看到她们,于是,便跟着他回家了. 灵异录像带 ★ 灵异录像带 这个故事是以前上大学的的时候,我的老师给讲的. 老师姓甄,三十出头,很年轻,一直在部队文工团 演话剧,常识丰富,并且,对我非常的好. 还记得那时候上学,班里常组织活动,大约是一个人五十块钱,甄老师知道我和男朋友没钱,每次都是悄悄的把钱为我们垫上,四年来,都是如此.有时候排练晚了,也总会让我们去他家吃完晚饭再走,现在想起来,真的很谢谢他. 这个故事就是甄老师讲的. 甄老师有个战友,姓林,个子很是高大,所以朋友们都叫他大个.大个能喝酒,一次最少一斤.那时候,大个也就三十出头,在部队混得不错. 那年冬天,大个回北京探亲,一呆就是一个多月.临走前,大家为他钱行,晚上喝了很多酒.回家的时候,大家都不放心,让大个别开车.大个不听,说,这点酒算什么,非得要开车回去. 大家看劝不动他,便把他的车钥匙藏了起来.吃完饭,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大个没有找到他的车钥匙,便打车回家了. 就在那天晚上,甄老师接到了大个老婆打来的电话,说大个出车祸了.甄老师心里一惊,心想,不会吧,今天没让他开车啊!于是急急忙忙的赶到了车祸现场.现在惨不忍睹,大个坐的出租车的右边,已经完全的陷在了一辆大卡车的车轮下,大个活生生的从中间被辗成了两段. 而那个出租车司机,却只是受了点轻伤.出租车司机也吓得浑身发抖,在后来交 警的调查中,司机一直坚持,说当时自己是正常行驶,大个坐在副驾驶室里,正行至这里的时候,大个突然像疯了似的,把方向盘抢过去,一下子和一辆超车的大卡车相撞. 具体的责任就不必再说了.大个的家人哭得死去活来,那天晚上的朋友们也非常的难过,谁也没想到,一个小时前还好好的大活人,转眼就这样惨死.所以,大个的葬礼,朋友们全部都来帮忙. 而甄老师,就负责那天全程的拍摄. 从搭灵堂开始,一直到追悼会,甄老师都全部的拍了下来. 拍完以后,由于大个还有很多后事要料理,甄老师就忙着去帮他的家人处理,录影带就一直没时间去管.等到忙完,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这天,甄老师拿出那天的录影带,在自家的电脑上,开始剪辑.刚刚把录影带放进出,甄老师就发现,这带子不对. 其实那天录得非常的清晰,所有的过程,都很仔细的录了下来.带子的效果也不错,但是只有一点,出现在这带子里的所有的人,从腰部以下,全都不见了. 最开始第一遍看,甄老师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的时候,他怀疑是带子消磁了或者是出现别的什么质量问题了.可是,看了好几次,最终,甄老师确定,带子本身,没有任何的质量问题.因为,带子里的人,除了没有下半身,其他的,全部都很清楚. 那天,来了很多前来悼念的人,看着带子里的人来来往往,有上香的,送花圈的,可是每一个人,都没有下半身.越看,甄老师越觉得很寒,所有的人,包括一些站在旁边无关紧要的人,全部都没有下半身. 甄老师给我们讲这故事的时候,那盘带子,仍然在他家里.可惜我没有亲眼看到,不过我以前的男朋友,是看过那盘录影带的.甄老师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种情况,这时候,一个同学说,大个死的时候,不是被辗成了两段了吗? 听到这,大家都沉默了. 阴宅 ★ 陰宅 小时候,我对于灵异方面的事情一直不太相信,前面我也说过,虽然自己遇到过,但从心里来说,一直是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今天遇到了,今天就相信,明天遇不到,明天就不相信. 岁那年,跟妈妈一起去乡下的姑婆家玩.其实姑婆家也不是很乡下的,在那个县城里,只要过一条河,就是姑婆家.但那时候,我第一次看到那到多的菜地,而且过河还要坐那种最老式的渡船,对我来说,姑婆家就是很乡下的地方了. 那天在船上,我很兴奋,一直蹲在船头看着河里的水.那时候的河水还很清澈,仔细点看,还能看到鱼.船开到河中间,突然我觉得头有些晕,河水开始起璇涡,然后我就看到船的四周,飘浮着大把大把的头发!真的是大把的头发,仿佛已经把船给包围起来似的. 我吓得大叫起来,妈妈听到我的叫声,跑过来问我怎么了,我结结巴巴的指着水里说:妈妈,水里有东西.妈妈朝水里看了看说,你是说有鱼吗?我看着水里,刚才的头发不见了,只好点头说,是啊,有鱼. 上了岸,不到五十米就是姑婆的家.三层的小楼,还有一个大院子,四周全是菜地,离河边又近,别有一种田园风景.还没走到姑婆的院子,我就看到房子前面的一块空地上,挤满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我对妈妈说,妈,怎么这么多人啊!妈妈说,哪有什么人啊!我再仔细一看,刚刚明明在空地上站着的人群,居然全部不见了. 那时候年纪小,对这种事也不在意,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刚到门口,姑婆就来接我们了.走进大门,我还没开口叫姑婆,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气从脚心升起来,我一下子打了个冷颤,我看了看天上热气腾腾的太陽,不由的有些奇怪. 走进屋子,那种凉意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强烈了!我拉拉妈妈的衣服,妈妈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冷.我妈摸了摸我的额头说,没发烧啊!你是不是感冒了啊?我说,我也不知道.姑婆说,没事,我拿件衣服给她.穿上姑婆给我拿的衣服,我还是觉得冷,但是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天晚上,在姑婆家吃的面条.我最爱吃姑婆煮的面条.一大碗,全是辣椒,吃得我那叫一个过瘾呢.吃完饭,妈妈和姑婆聊天,我无聊,便跑到院子里玩. 天刚刚黑下来,但还是有些隐约的热气,我在院子里逗弄着姑婆家的小狈,正在这时候,我听到有人敲门.我站起来,冲屋里喊:姑婆,有人找你!喊了好几声,屋里也没人答应我.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我想了想,便跑过去准备开门.刚走到门口,手还没碰到门,突然间,我居然看到了门外站着好多好多人,其中,有几个男人正在敲门,我心里一惊,有个声音在心底说,不要开门,不要开门,有危险!我大声问,谁啊!门外传了了很多个声音,听起来全是陰森森的,说:开门啊~~~~~~~是我~~~~ 我吓得哇的一声,就跑进屋里,对姑婆说:姑婆!外面好多人敲门啊,好kb!我看到姑婆脸色一变,然后又笑了,说,哪有人敲门啊!你听错了!妈妈也说,是啊,我也没听到有人敲门.我说,真的,我都看到了,门口好多好多人!姑婆对我妈妈说,你带她先去睡了吧! 妈妈把我带到二楼,非让我睡觉.没办法,我只能躺上了床 .躺在床 上,心里还想着院子外面的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胡 思乱想了半天,终于感觉到了困意,迷迷糊糊的,就做起了梦. 梦里,我就站在姑婆家院子的门口,被一群人包围着,我能感觉到他们强烈的敌意,我很害怕,一直叫着妈妈.但是很奇怪,他们始终离我有一米远左右,就不再走近了.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中年女人恶狠狠的对我说:小朋友,为什么不给我们开门!我吓得哭了起来说:我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给你们开门?正在这时候,我一下子醒了,刚睁开眼,就听到房间的门响了起来!又有人敲门了!我拿被子把头捂住,吓得浑身发抖.可门外的敲门声却不死心,一直不停的敲着,终于,我放声大哭:妈妈!!!估计是妈妈听到我了叫声,便和姑婆跑了上来,问我怎么了!我只顾着哭,也说不出话来. 姑婆对妈妈说,算了,你们晚上还是去你二姨家住吧!我妈问,为什么啊!姑婆把妈妈拉到一边,悄悄的说了几句什么,妈妈便过来帮我穿衣服,都已经快十点了,但我和妈妈还是离开了姑婆家. 走出姑婆家,我们往二姨婆家走去.一路上,我都看到有人往姑婆家走,但我也不敢再跟妈妈说,只是紧紧的抓着妈妈的手. 从那次起,姑婆也没再叫我去她家.直到大前年过年,又和妈妈去姑婆家玩,姑婆家已经搬到城里的楼房了,以前她住的房子已经被go-vern-ment收购改建成了商品房.姑婆在那天晚上,对我说出了那个房子的故事. 姑婆说,其实她也看到过那些人.最开始,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自己看到的绝对不是人,可是,他们为什么非要进去呢?后来,姑婆才知道,自己的房子所在,是一个真正的至陰之地,陽间有人去世以后,都会由这个地方进入另一个世界,但姑婆当初修房子时,曾经有个老道长路过,便告诉姑婆,在房子的前面,一定要留一片空地,而且,大门必须是用桃木做成.姑婆听从了道长的话,修大门的时候,光是那门,就花了不少钱. 自从房子修好,就经常出现怪事.总是有人来敲门,有时候姑婆不知道,就把门打开了,打开门以后,门外根本没有人,但开一次门,姑婆就会病一次,后来,姑婆就不再敢随便开门了! 姑婆说,我那次看到的,估计就是这样的情况.现在想起来,不知道姑婆曾经住饼的房子,算不算是真正的陰宅呢? 过早的火葬 ★ 过早的火葬 早在1986年,北京市就率先实行强制火葬政策(汉族)。时至今日,殡葬改革已开展至全国,骨灰盒几乎是现今每一个中国人的最终归宿。与土葬相比,火葬的确有不少优胜之处,既能有效防止病毒传播,更能节省大量土地。但在中华数千年的文化中,为何一直都是以土葬为主,火葬在史书中甚至鲜有提及。 祖先的智慧是不容忽视的,现代所谓的科学与数千年的智慧沉淀相比,无异于管中窥豹。 巡警队的小张带来一个老头子,他说这个老头子三番四次地劝说他人不要把先人遗体火化,这可是跟中央提倡殡葬政策背道而弛,但对付一个顽固的老人,别说使用武力,语气不客气点也不行。巡警队的萧队长跟我有点“交 情”,这块硬骨头,他当然得掉给我啃了。 小张挺有礼貌的,给我递烟点火,客套两句就火烧屁股似的溜走了,留下这块老骨头给我慢慢享受。 老人家大多喜欢喝茶,所以我泡了壶十年普洱,打算跟老头子消磨一个下午。反而其它工作已交 给鬼瞳他们,我能名正言顺地偷懒,细想起来,我好像很久也没放过假。当然,我的下属也一样。 我和这位姓林的老头子就对坐在办公室入口处的茶几前,除了天书那乐章般的打字声外,再没有别的声音。这样的气氛很好,宁静,却又会让人感到不安,很适合聊天。 我给林伯递了根烟,但他说自己已戒烟多时,我就笑说:“我爷爷今年九十六了,还每天抽两包烟呢,他已经抽了超过一个甲子了。” 其实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想抽烟,但如果对方不抽,我也不方便抽,毕竟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林伯犹豫片刻,还是接过我的香烟,我立刻给他点上,不让他有后悔的机会。 林伯深深地吸了口烟,惬意地闭上双目,仰天吐出长长的烟柱,然后对我说:“你爷爷百年之后,千万别火化。” 我真有点想吐血,爷爷已经九十六了,“百年”这个词实在不适合用在他身上。但林伯显然没注意到这点,接着又说:“对先人来说,火化不是一种殡葬方式,而是一种酷刑。” “何以见得呢?现在我国有十三亿人口,如果不推行火葬,那以后大部分人都得住到墓地里。”我说。 “我年青时也是这么想。” “为何现在不这么想呢?” “如果你在火葬场堡作过,你就会知道火化是一件多kb的事情。” “其实我不是完全反对火葬,只是反对过早的火葬,我认为起码要在死后一个月后才能把遗体火化。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小朋友……”林伯闭上双眼,像是回忆很遥远的过去,片刻后,说:“大概二十年前吧,那时北京刚开始推行火葬,省go-vern-ment也响应号召出资建了个火葬场。 “因为在火葬场堡作终日要与死人打交 道,愿意到这里工作的人没几个,而且当时正值经济起飞,是个当乞丐也能锦衣肉食的年代,要找人来这里工作谈何容易呢! “后来,火葬场好不容易才找来两个人,一个是老陈,另一个就是我。我们俩本来是‘捡骨’的,就是那种替别人把已入土两三年的先人骸鼻取出装入宝塔供奉的人。因为我们本来就终日与死人打交 道,加上火葬场也与go-vern-ment沾上边,福利挺好的,所以我们就进去工作了。 “当时,火葬是自愿性的,虽然go-vern-ment有补贴,但送先人遗体来火化的少之又少。因此,火葬场虽然就只有我们俩,但工作还是挺轻松的。我还常开玩笑说,没有比这份工作更好的活。直至那一天之前,我也经常这么说…” 林伯突然沉默起来,从他脸上的表情看来,似乎是回想起一些不愉快,甚至是痛苦的回忆。我一向都认为,要让一个男人放松,最好的方法就是给他一根香烟。 林伯吸了口烟后,继续说道:“我记得很清楚,虽然已经过了快20年,但我还是记得很清楚。那天,天色很陰沉,很压抑,太陽被厚厚的云层完全掩挡住。虽然那时是早上十点左右,但我也得把火葬场的灯全都开着,因为我们需要火化一具遗体。那是一具老party员的遗体,其实那年头愿意火葬的都是些老party员、老革命。听说他是自然老死的,在和孙子散步时,突然说觉得很累,累得站不起来,就坐在地上睡着了。然而这一睡,就再没有醒过来。 “没有大堆大堆的纸扎品,也没有一袋袋的香烛冥镪,只有几束鲜花。我想这位安静地躺在廉价棺木内的老party员,生前一定是个清官,所以我和老陈做事时特别小心,希望他能舒舒服服地走完这最后一程。 “现在的火葬场都是不让家属观看火化过程的,就算看也得隔着厚厚的玻璃。但在当时则没有这样的规定,家属要看的话,我们会让他们派三两个代表来看,只要不妨碍我们的工作就行了。 “我们小心地把老party员的遗体搬进火化炉,关紧炉盖,一切都跟平时没两样,只要一按点火键,半小时后,遗体就会化成一堆灰烬。可是,可是就在我按下点火键之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当我按下点火键不久,火化炉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在这之前,我从未听过如此kb的叫声,仿佛是从地狱中传出来。 “我和老陈都是终日与死人打交 道的人,但也吓得差点没尿出来。老party员的儿子及儿媳当时也在场,儿媳吓得跌坐地上,儿子呆了片刻突然大叫‘爸还活着’,接着就想冲上前打开火化炉的炉盖。 “老陈见状立刻扑上去推开他,大骂‘你不想活了,现在打开炉盖,我们都会被烧死’。他说得没错,火化炉是全自动的,按下点火键后就不能停下来,如果强行打开炉盖,炉里上千度的火焰会喷出来,就算不把我们活活烧死,也得烧成残废。 “但老party员的儿子可不管这些,与老陈打起来,不停叫着‘我父亲还活着,你们是杀人凶手’之类的话。我见老陈有点拗不过他,就上前帮忙把他按下来。直至火化炉里没有传出那可怕的叫声。” 林伯双手抚脸,把这段往事说出来,是释放感情,还是往伤口撒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现在需要香烟。为他点燃香烟后,他又继续说:“事情后来闹得很大,但最终还是给压下来了。毕竟,这事要是传开了,殡葬改革就不可能再进行了。之后,上面下了规定严禁外人进入火化室观看火化的过程。虽然没有家属在旁,但我和老陈每次火化遗体时,同样是心惊胆战…… “我算过,大概每火化三十具尸体,就出现一次老party员那样的情况。这二十年来,我不知亲手烧死了多少人,我觉得自己双手沾满鲜血,我就是个杀人魔王,啊……” 林伯突然失控,仰天吼叫…… 我把失控的林伯制服 ,虽然他的精神似乎有点问题,但并没多大攻击性。从医院得来的资料证实林伯三年前因为患上精神病而需要长期住院,半年前病情才出现好转,能回家休养。 从林伯家人口中得知,他的确在火葬场堡作了十多年,直至三年前,他的老朋友、同在火葬场堡作的老陈以自焚的方式自杀之后,他的精神就开始出现问题。 我问同事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她说:“你知道什么是假死吗?那是低等生物一种自我保护的原始本能,当遇到恶劣环境时,身体机能将会变成接近停顿的状态,跟真正的死亡极为相似。” “人类也会出现假死状态吗?”我问。 “理论上不会,就像公共安全专家系统理论上不会存在我们的小队一样。古今中外关于人类假死的记载屡见不鲜,但总是把原因归咎于返祖现象,我个人认为并非如此。” “那你有何高见?” “说不上高见,我只是以为这是人类的一种原始本能。比如林伯所说的那个老party员,他并不是因为身体机能衰退而自然死亡,而是因为脑溢血或者其它突发性病因而引致濒死状态,继而激发出他的原始本能,进入假死状态以保存性命。但假死与真正的死亡。 “说不上高见,我只是以为这是人类的一种原始本能。比如林伯所说的那个老party员,他并不是因为身体机能衰退而自然死亡,而是因为脑溢血或者其它突发性病因而引致濒死状态,继而激发出他的原始本能,进入假死状态以保存性命。但假死与真正的死亡从表面上看来,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就算经验丰富的老医师也难以分辨。可是在火化炉内受到高温 刺激,老party员立刻就从假死中苏醒过来……” “那么说,你相信林伯的话?” “你不也一样,要不然你也不会专门为这件事开个档案。其实,单从所有火葬场都严禁外人进入火化室观看火化过程这一点,就能看出端倪,你不可能没想到的。” 诡村 ★ 诡村 “咦,这个地方以前好象没有村落的呀——”苍茫的墓色里,一行人策住马匹,为首的卢焕第一个发现了异样。 就在半年前,他还曾从此处路经过,分明记得除了漠漠黄土之外并无人烟,怎么才几个月功夫,就居屋连绵,前有田舍后有沟渠,已然成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小村落了? 不过更令人奇怪的是,虽然已经时近入更,但此刻正是盛夏,一般的农家都习惯睡在露天,所以难免会有小孩子的哭闹声或是一两下惊警的狗吠,而这里却有着异乎寻常的安静,让人心里隐隐生出不安来。 “过去看看吧!”在村口观察了半天,卢焕领头走了进去——他们都是往来于京广两地的商贩,因为赶路错过了宿头,原本已经准备要硬着头皮露宿野地,现在看见有村落,自然大喜过望,均想着好歹也要求村人让自己留宿一夜 。 在村中逡巡了一转,大家惊讶地发现每家每户的房门都只是虚掩,里面却均空无一人,可要说这里是废弃的村落却也不象,有几户人家的锅台里还留着吃食,看上去甚是新鲜。 那么人呢?人到哪里去了?如果说村中的男子集体外出劳作不在家中的解释勉强还能行得通的话,可那些老人呢?妇女呢?儿童呢?难道他们全部消失在这茫茫的夜色中了吗? 大家面面相觑,都只觉一股寒气顺着脊梁漫延了开来。有胆小的人已经颤着声音提议出村继续夜行。正在商议不定,忽然就听到村中一声巨响,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地面凹陷出了一个大洞,一股水柱冲天而出久久不息,而那个洞也在迅速地扩大,很快就吞噬了大半个村子。 众人见势不妙,忙翻身上马疾退出了村子,跑出一箭地回头再看,身后的村落已经踪影全无,月光下只见一个水波荡漾的大湖,湖中心还有波浪不断涌出,显是犹在喷水。 这一场遭遇扑朔迷离 ,让大家都觉得恍如梦中,如果不是有多人亲历,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遭了鬼魇。 很久以后卢焕才偶然从一个积年的老盗贼口中得知,那多半是有盗墓贼发现了地下规模巨大的古冢墓,所以才故意在那里居止,其实整个村庄中的人全是盗墓贼(当然就不会有老人啦小孩啦什么的,而是清一色的壮年男子),这些人白天以务农掩饰,到了晚上就偷偷发掘。 “呵呵……估计是挖到了那些有禁咒的墓穴吧,其实有不少达官贵勋深知怀壁诲盗的道理,墓中建制虽然宏大,却未必有多少财货瘗葬。就算真有什么奇珍异宝,为了安全起见,也会请厉害的法师设下禁咒,一旦有人盗挖,立刻就触动机关,将墓葬沉入更深的地下。而地水涌出,便会将盗墓的人淹死。” 对于这番解说,卢焕自然是半信半疑,不过有机会再经过那个大湖,他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也许湖下面真有什么贵重的宝物也不一定呢。当然陪伴着它们的,还有那些因为贪婪而断送了性命的盗墓贼们…… 鬼脸 ★ 鬼脸 有个姓黄的富豪在半山别墅区买了块地皮,自建了一栋豪宅。新居入伙本是喜庆事,可是他却终日愁眉不展,皆因入住后就有怪事发生。 黄老板没有因为家里发生怪事而报案,这样的案子就算报案也不见得会有人管,这是中国国情。他通过关系,把事情告诉了某名官员,之后案子就压到我头上,这是传说中的中国特色。 因为鬼瞳在忙别的案子,所以我只能跟灵犬一起去黄老板的豪宅。灵犬的长处是鼻子特别灵敏,不比受过训练的警犬差。 一踏入黄老板家就知道他是个典型的暴发户,豪宅虽然装修得很奢华,但用料都是只求最贵不求最好。而且风格很杂乱,可说是集世界各地风格于一体,表面看来很有特色,但内里却没什么内涵。 管家请我们到楼高约五米的豪华客厅中等候,客厅建得像酒店大堂,豪华是豪华,但一点家的感觉也没有。在无聊的等待中,我发现这个豪华客厅也不是一无是处,因为我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看见一张人脸。那是一张画在墙壁上的女性面孔,脸色苍白,表情悲伤莫名,双眼似有若隐若现的泪光。这张诡异的人脸,无疑为庸俗的客厅添加了一份神秘的艺术感。 就在我欣赏人脸的时候,灵犬突然说,满身钱臭的人来了。果然,没一会儿,体态肥胖的黄老板就出现了。 黄老板的态度实在不怎么样,但也没法子,谁叫我们是公仆,每个月发的工资都是纳税人的钱。他指着我正在欣赏的人脸说:“这些鬼脸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擦也擦不掉,铲掉还会冒出。而且越冒越多,你们给我想个办法把它们弄掉,红包不会少给你们的。” 原来这张人脸是黄老板的烦恼之源,我还以为是他故意弄上去的。至于他那些难听的话,不等我开口,灵犬已代我回答了。灵犬说:“你所谓的红包有多少钱啊?没超过一千万就别出来了,收那么一点小钱会害死我们。” 灵犬虽然话里有刺,但也是我心中所想。要是收下几千元的红包,难保他日落得一个贪污受贿的罪名,但一次收个一千几百万,起码能移民国外享受一下退休的休闲生活。但这也只能当是个玩笑而已。 然而,黄老板似乎不把灵犬的话当玩笑看,脸色马上就黑黑的,我想如果不是还需要我们为他解决问题,他立刻就会把我们赶走。虽然他没把我们赶走,但却把自己赶走了,说还有什么大生意要谈,交代管家招呼我们,然后就溜了。他走了更好,反正我们也不想见到他。 管家是一名年约三十的女人,态度比黄老板好得多,先给我们倒茶上糕点,然后才开始进入正题。她说:“老爷一家自发生怪事后,就搬回原来的住处,今日是为了接待你们才过来的,平时就只有我和另外两名家仆住在这里,所以我比老爷他们更清楚事情的经过。” 灵犬窃笑,悄悄跟我说:“有钱人都那么怕死。”我没理他,继续留心管家所说。 管家说:“刚搬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没任何不妥的地方。但过了几天,三小姐就说她房间的地板上有一幅人脸的图画,问老爷是什么时候画上去的。因为三小姐只有九岁,所以老爷当时没在意,叫我们去看看是不是地方弄脏了就是了。 “我走进三小姐房间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地板上真的有一张清晰的人脸。我记得之前打扫的时候,并没看见有这东西。我用布擦它,可是不但没擦掉,反而越擦,它的表情就越悲伤。 “我把事情告诉老爷,老爷自己走到房间看,一看就吓得说不出话。当晚,就全家搬回以前住的地方,只留我们在看房子。 “第二天,老爷就请来装修工人把房间的地板换掉。可是,工人还没离开,人脸又再出现在新地板上,结果把工人也给吓跑了。之后,房间里的人脸越来越多,地板墙壁全都是,清一色是年轻女人的脸孔,张张都是一幅很伤心很不忿的表情,一共有十三张。后来不只是这房间,其它地方也不断有人脸出现,刚才你看的那个,是最近才出现的。到目前为止,整栋房子,一共出现了二十七张人脸。” 管家带我们在豪宅里转了一圈,的确有二十七张诡异的女性脸面出现的不同的地方,每张人脸都各不相同,但都是一幅伤心欲绝的表情。别的地方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一进入三小姐的房间就感到明显的寒意,我还认为开了空调。 这房间有十三张诡异的人脸,都是伤心欲绝的表情,而且似乎有说不尽的冤屈,欲诉无门。走进里面,看着满布墙壁地板天花的人脸,感觉像被众人围观,让人心里发毛。除此之外,房间里还似乎有一丝微仅可察的异味,不认真闻是不会发觉的。不对这是对常人而言,对嗅觉灵敏的灵犬来说,这气味太明显了。 “是腐肉的气味……”灵犬认真地再嗅了嗅,脸色渐渐变得不太自然,严肃地说:“队长,我想要立刻封锁这栋别墅。刚才在外面气味还不太明显,但在这房间里,我能肯定至少有十个人以上的人体 残骸。” 案子后来交 由刑侦科调查,调查结果是,黄老板的对头人在火葬场、殡仪馆等地方收获了二十七张女性遗体的脸皮,并在脸皮背面写上黄老板一家的名字以生辰八字。然后收买了替黄老板建别墅的建筑队,把这些脸皮混入建房的混凝土中。 我问同事对此看法,她说:“这是一种降术,叫鬼脸。俗语说人要脸树要皮,割下死人的脸皮,其灵魂就会跟着脸皮走,并产生强烈的怨念化成怨魂。在脸皮背后写上要加害的人的真名,怨魂就会时刻盯着这些人。 “其实,黄老板也挺精的,要是他没当晚就举家搬出别墅,而是多呆几天的话,那么他全家都会被怨魂盯上。受怨魂的意念干扰,看见幻觉是家常便饭,你在墙壁地板所见的人脸,其实都只是幻觉。无关的人尚会看见幻觉,那黄老板一家会有做麻烦就不用多说了。” “为什么都是年轻女性的脸呢?”我问。 同事突然插话:“那个女生不紧张自己的脸啊!” 瘦身 ★ 瘦身 一名苗条婀娜的年轻女护士 ,在上班期间突然狂性大发,袭击病人及医护人员,造成一死七伤的特大惨案。 据目击者称,这名女护士 本来正为一名卧床 病人打点滴,但突然扑向病人,咬住病人的脖子。同房的病人立刻呼叫求救,并与前来的医护人员合力制止女护士 的异常举动。但女护士 的力气奇大,众人不但没把她制服 ,反被她咬伤抓伤。 最后,医院的保安用短棒重击女护士 头部,将她打晕才能制服 她。但此时,最先受袭的病人因颈部动脉破裂,没得到及时的抢救,最终失血过多而死。 因为女护士 的精神异常,并有明显的狂犬病病征,这对一个有一定医学常识的医护人员来说,似乎有点难以理解。所以,我请来了女护士 的母亲罗女士,希望能了解一下情况。 “罗女士,对你女儿的事情,我深表同情。但我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希望你能提供线索。她有被猫狗咬伤或爪伤过吗?她有注射过狂犬病疫苗吗?身为一名医护人员,她应该知道被猫狗所伤必须及时注射疫苗,但她怎么会……”我知道有些话是没必要说得太清楚,所以我没把后半句说出来。 罗女士一脸迷茫的表情,双眼满布痛哭过后所留下的血丝,我想她此刻的心情,只能用欲哭无泪来形容。她略带呆滞地说:“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小娟…… “小娟小时候长得又白又胖,很讨人喜欢。可是长大以后,她还是那么白,但变得更加胖。节食做运动,针灸推拿,吃减肥药喝减肥茶,反正所有能减肥的事情都尝遍了,但她还是瘦不下来。认识她的人,都暗地里叫她作猪精。她之所以上卫校,也是因为她的体型,她希望能从医学方面找到令自己瘦下来方法。 “在实习 期间,小娟认识了一位叫小亮的实习 医生,因工作的关系,他们朝夕相处,久而久之,她就爱上了他。可是因为自身的条件,她并没有向对方表白心意,但从她对对方的态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那些好事的三八就把这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后来自然就传到小亮耳中。小亮的回应辗转又传到小娟耳中,那句话让她一辈子也忘记不了:‘我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好歹也是个医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用不着讨头猪当老婆吧!’ “小亮这句话将小娟的心彻底粉碎,往后的日子里,她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直至小亮实习 完毕,调到别的医院,她还是那样。 “女儿变成这样子,当妈的怎么能不心痛。因此,我四处打听能让人瘦下来的民间秘方,但大多都没什么效果,就算有也只是短暂性的。但我没有放弃,依然继续搜集各种偏方秘方。 “后来,我听别人说,打过狂犬病疫苗的人都长不胖,不管吃多少补品还是瘦瘦的。我把这事告诉小娟,她在医院工作,经常会接触到被猫狗咬伤而前来打狂犬病疫苗的人。这些人后来的确明显瘦了,有些本来长得很胖,但打过疫苗后,不出半年就会瘦下来。 “小娟当时很兴奋,第二天就打了一支狂犬病疫苗,随后一个月又打了四支。之后过了两个月,她的体重也没有明显减少,就在我们开始感到失望的时候,奇迹发生了。从第三个月开始,她的体重就明显下降,半年后,原来超过160斤的她,瘦得只乘90来斤,几乎瘦了一半。 “小娟的样子长得不错,皮肤又白,以前因为太胖所以没交 上男朋友。现在一下子瘦下来了,变得像仙女下凡似的,追求她的人多得要排起队来。就连以前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小亮,也拼命地追求她。 “虽然小亮以说过伤害小娟的话,但她心底始终是喜欢对方,所以就和他一起。他们的关系发展得很快,小亮还打算等过两年,储够钱就买房跟她结婚。可是…… “可是就在小娟憧憬着美满的婚姻生活时,她的体重又开始增加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不管她怎样做运动,怎样节食,那怕只喝水,体重照样不断上升。她很害怕,害怕小亮会无情地抛弃她,害怕会打回原形,再次成为众人口中的猪精。如果从来也没瘦过,没漂亮过,她还能默默忍受,但尝试过成为众人瞧点,整天被倾慕者包围,耳朵所听全是赞美之声 的日子后,谁还愿意再过那种终日受尽白眼,嘲笑声不断的日子呢? “小娟再次想到狂犬病疫苗,悄悄地为自己注射,在一个月内打完五支后,她的体重又降下来了,并保持在90左右斤。可是,她高兴了没多久,体重又开始反弹,她只继续给自己打疫苗。然而,疫苗维持体重的时间似乎越来越短,从三个月前开始,她几乎每个星期都要给自己打一两支疫苗。 “我怕她打得太多迟早会出事,就劝她别再打,就算胖点也没关系,也许别人会有话说,但父母永远会在你身边。可是她却流着泪对我说:妈,我没别的选择了,要是让我变回以前的模样,我宁愿现在就死掉。与其做一头活着的猪精,不如当一个死去的仙女,这样起码在小亮心里还会永远记住我最美丽的一面。” 送走罗女士后,我问天书的看法,她说:“狂犬病疫苗都是经过灭活处理的,理论上不存在活的病菌。但是凡是人类制造的东西就一定会有瑕疵,所以也不能完全否定活病菌的存在,只是数量极少,就算注射的剂量超出正常几倍也不会出问题。 “而小娟的情况已属病态,她为了不使体重反弹,疯狂地注射疫苗,体内潜伏了大量处于休眠状态的狂犬病毒,虽然表面看来没什么异样,但当最后一根稻草压下时,她终究会被压夸的。”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好像是出自某名医之口,“决定药物是否有毒的是用量”。事实的确如此,不单是药物,就算是人类不可缺少的食水,要是短时间内大量饮用,也会有性命危险的,尤其是在炎热的夏天。 高贵的女士们,在减肥瘦身前,请谨慎考虑,不要为求美丽的外表而断送宝贵的性命。 婴怨 ★ 婴怨 有一位姓夏的朋友给我送来请帖,说他太太为他生了个女儿。他们两夫妻都是公务员,按照计划生育政策规定只能生一个孩子。以我对他的认识,他是那种传宗接代观念很重的人,怎么会不生个儿子呢? 因为我和小夏的交 情不错,所以就跟他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在外面有私生子。谁知道这一问,竟问出一个诡异的故事。 小夏说:“我老婆其实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跟我在一起了,那时候我们还小,不懂得避孕,结果让她做了两次人流。毕业后,又有一次不小心怀上了,本来想干脆结婚好了。可是那时候我们都刚刚踏入社会,经济状况还不太理想,所以又流掉了。 “自此以后,我们俩都会偶尔作些与婴儿有关的怪梦,之所以说是怪梦,是因为我们每次都是同时梦见相同的梦境。我们虽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这种情况只是偶尔发生,而且对我们也没什么影响,所以也没多加理会。 “后来,我们俩夫妻都当上公务员,有一定经济基础,房子的事情也解决了,就决定结婚。结婚后,双方父母都不断催我们生孩子,我们也认为是时候添个孩子了,就没有再避孕。 “虽然老婆之前做过三次人流,但她身体好,没多久就怀上了。怀上四五个月的时候,我通过关系,给老婆的肚子照了个b超,发现怀的是个女儿。 “我是独生子,父母日夜唠叨,说一定要给他们生个男孙。我和老婆也很想要个儿子,所以又做了一次人流,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医生说老婆的**壁已经很薄,不能再做人流,要不然以后也生不了孩子。 “医生的话让我们沮丧了一阵子,但很快我们就想开了,因为我们起码还有一次机会。虽说是想开了,但当晚我们都睡不着,不断安慰对方直至深夜。 “大概是凌晨一点钟左右吧,我们突然听见婴儿的哭声。印象中,附近的邻居好像没那家有婴儿,所以我们都觉得很奇怪。哭声越来越响亮,也越教人不忍,老婆提议起床 去看看是什么回事,说不定是有人弃婴了。 “我想,反正也睡不着,出去看看也好。于是和老婆一起披上睡袍,随声走出屋外。门外果然有个女婴,她的个头很小,身上不挂寸缕,甚至连一块包裹的毛巾也没有,**躺在冰冷的地上。而且,她身上还沾满血污,看样子是刚生下来。 “女婴闭着眼睛嚎哭,不比拇指粗多少的手脚胡 乱地摆动,此情此景,只要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也会于心不忍,更何况我们刚刚才失去一个婴儿。老婆看着女婴,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她刚做过人流,身子很虚弱,但还是忍不住蹲下把女婴抱起。 “一把女婴抱起,她就不哭了,这时候,我们才认真地看清楚她的脸。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她跟老婆几乎是一个模子做出来的,鼻子嘴巴都非常像,但老婆却说她长得很像我。 “屋外风大,老婆身子虚弱,女婴也不适宜呆在这里,我们便想抱女婴入屋,再考虑该怎么办。就在我们准备进屋的时候,女婴的小脑袋突然180度地扭向后面,脸贴着老婆的手臂。老婆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手臂很痛,像咬了一口。双手一松,女婴就掉到地上,化成一滩血水。 “我当时吓得说不话来,不知该怎么办,呆呆地站着。突然,我觉得有东西爬上我的左脚,低头一看,看见满身血污的女婴正用幼小的手脚缠着我左脚,她的脸不再是刚才那副天真无邪的面孔,而是像魔鬼一样狰狞。更可怕的是,她嘴里长满长短不一的獠牙,正张口想咬我的脚。我很想甩开她,但她就像长在我脚上一样,怎么甩也甩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咬我的脚…… “我和老婆一起从尖叫中醒来,原来刚才是作梦,但这个梦实在太真实了,吓我们全身衣物都被冷汗湿透。于是,我们起床 换衣服,然而换衣服时,我们却发现刚才在梦中被咬的地方都瘀了一块。 “第二晚,我们又听见婴儿的哭声,这次我们不敢出去查看,拿被子盖过头,在被窝里抱成一团 。但是哭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凄厉,哭得我们心也慌了。 “我们不断安慰对方,说这只是作梦,睡醒就没事了。然而,哭声渐渐靠近,近得就像在房间里发出。我忍不住探头出被子外查看,竟然看见女婴就在房间的地板向我们的睡床 爬过来。 “女婴还是昨夜那样满身血污,血污沾到地板上,使她爬过的地方留下一道血痕。她的脸仍是昨夜那样像魔鬼般狰狞,血红的双眼不断流出鲜血般的眼泪,长满獠牙小嘴正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哭声。 “我被吓我跳起来,想拉起老婆逃出房间,但老婆却躲在被窝里不敢动,只是不断哭泣。女婴爬上床 ,看了我一眼,就爬向老婆,爬向她两脚之间。我仿佛听见女婴在叫妈妈,老婆突然不哭了,掀开被子看着女婴。这时,女婴的面孔又回复最初那样天真无邪,也不再哭,不但没哭,还像在笑,笑得很可爱,很好看。 “老婆看着女婴也笑了,把两脚张开,对女婴说回来吧,我的好孩子。女婴笑了,我清楚听她笑出声音来,她爬进老婆的肚子,消失了…… “当然这一切还是梦,但却异常真实。第二天一早,我就和老婆去请教一位高人,他说:‘你们上辈子负了这个女婴,她这辈子是来讨债的。谁知道,你们竟然三翻四次拒绝她的降生,没把你们整死已经算她心肠好了。’ “我们问高人该怎么办,他说:‘命中注定要还的,绝对不能欠,别再想生儿子了,你们注定只会有个女儿。把她生出来吧,不要再作孽了,都给你们杀了四次,要是再杀第五次,真是佛都来火了。’ “高人给了我们一个泥偶,叫我们带回家,每天向它忏悔,并许诺一定会让它降生人世。百日之后,女婴的怨气自会消散,到时候可以考虑生育的事情了。 “我们照高人的教导,每天向泥偶忏悔,果然没再发生怪事了。四个月后,我让老婆再次怀孕,之后就生了个女儿。女儿跟我们之前见到的女婴简直是一模一样,很可爱,也很像我们。” 喝喜酒的时候,我见到小夏的女儿,白白胖胖的很可爱,怎样也联想不到满口獠牙的魔鬼。可是,小夏也没必要骗我,到底是真还是假,也许只有他们夫妻俩才知道。 活人转世 ★ 活人转世 一位姓曾的中年人,通过关系辗转与我联系上,他要求我能帮他寻找一个丽怡的年轻妇人,并声称这名女子是他“来世”的妻子。 曾先生的家族富甲一方,但他本人却多年未出席过公开场合,至少近十年来从未公开露面,因为我未曾在媒体上见过关于他的报道。这对于一个豪门之后来说,这有点不可思议。 “曾先生,以你的经济条件,要找人大可请私家侦探,为何非要动用警力呢?你应该知道,我们不可能专注于你的事情。”我开门见山地说。 曾先生是坐在轮椅上的,他的身体状态似乎不态好,双手也有些不协调,而且神态有点幼嫩,喜怒全形于色,与他的富豪身份极不相符。他用有点别扭的语调说:“我已跟你的上头打过招呼,你只管办好我的事情就是了,别的案子大可暂时放下。只要解决我的疑问,奖金绝不会少你的,而且我还会捐赠你们十辆警车。” 我说:“这样我就更不明白了,一辆警车的价钱已足以让最专业的私家侦探为你卖命,为何你非要警方协助呢?” 曾先生说:“我需要的不是警方而是你,我需要你为我解释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说:“用十辆警车来换一个解释,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曾先生点点头,缓缓道来:“你肯定会感到奇怪,为何我近年从未公开露面,甚至连家族中的红白二事也没出席。其实,不是我不想出席,而是不能出席。二十三年前我意外坠楼,头部受伤昏迷,在医院足足躺了二十三年,直至最近才醒过来。 “在昏迷期间,我似是做了个梦,一个漫长而真实的梦,真实得不可思议,真实得让我觉得分不清是到底是现在的是梦,还是昏迷时的是梦。 “在梦中,我不是什么豪门之后,而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小子,出生平凡,长相平庸。跟一般农村小子一样,平凡地长大,平平淡淡地生活。唯一不同的是,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伙伴,她叫丽怡,在别人眼中也许是个平凡的农村姑娘,但在我眼里,她是世间上最美丽的女子。 “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到城市打工,然后结婚生子。农村的婚嫁不像城市,我二十岁丽怡十九时,已经生小孩了。我们在城市中的生活虽然很艰苦,但我们活得很开心,因为我们都深爱对方,从不吵架,从不闹别扭。 “可惜好景不长,在我二十二岁时,我找到份开货车的工作,本以为这份工作能多赚点钱,让丽怡和我们的孩子生活得好一点。然而没天没夜的加班,使我非常疲劳,但为了家庭,我还是硬扛着,可是最终还是在一天夜上出事了。 “那晚我很累,开车时有点犯困,但一想到走完这趟就能回家陪伴老婆和孩子,我就强打起精神。驶过一个拐弯处时,有一辆摩托车迎面驶过来,开车的人似乎喝了酒,不但开得快,而且左摇右摆,还驶到逆向车道上。要是平时,我要避开他并不会太难,但那晚我很疲劳,反应比较慢,一时情急,连忙扭方向盘。因为车速较快,而且打方向盘又打得太猛,所以车子翻倒,我的头似乎撞碎了车门的玻璃,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但我的身份已不再一个来自农村的外来工,而是身世显赫的豪门之子。” 正如曾先生所言,他要只是一个解释,因为他给我提供了很详细的资料,包括姓名地址等,所以我根本没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他所谓的“来世妻子”。 丽怡的丈夫叫小马,两个星期前因交 通意外昏迷入院,到现在还没醒来。小马一家并不富有,为保住小马命性,早已砸锅卖铁,现在已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 我带曾先生去见丽怡,但丽怡怎样也不相信曾先生的话,认为我们想骗她放弃丈夫的治疗。后来,曾先生一次过给医院交 了三十万医药费,丽怡才减轻对他的戒心。 我和天书讨论过此事,得出的结论是“活人转世”。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怪事,一个活生生的人,因意外而灵魂离体,并误堕轮回。轮回也罢了,转世前的躯体会因为失去灵魂而死亡,这样的事情偶有发生,并不稀奇。可是,曾先生的灵魂并没有完全脱离肉体,三魂七魄中只要尚有一丝残魂遗留,肉体便能存活。但要使一个植物人生存二十三年,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他不是生在大富之家,只怕早已化成灰烬了。 三魂七魄有一定的联系,所以当曾先生的“来世”撞车昏迷,灵魂脱离肉体的时候,受到残魂的牵引,再次返回“前世”的肉体里,因而造成现在的情况。 我把讨论的结果告诉曾先生,并告知他,如果某天小马醒过来,那么他就会再次昏迷。他淡然笑道:“那不是更好吗?” 虽然丽怡一直都不相信曾先生就是小马,但曾先生还是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们一家。我想对曾先生来说,如果当小马的时候是一场梦,那么他宁愿把梦继续。又或者说,现在才是梦,是一场恶梦。 炒股 ★ 炒股 我的熟人里有个姓万的股民,沉迷于炒股两年多,把半辈子攒的钱都输的一干二净。正好遇到了金融危机,老婆又被公司裁员。夫妻二人对坐流泪,后悔的无以复加。 万某说,要是现在还有几千块钱,我就可以推着小车去街上卖煎饼果子,就算有城市管理者日**迫,也可以勉强混个温 饱,哪里像现在这样落魄。 这时候外面有人敲着窗户说:你要是真后悔了,也好办,就怕你一有了钱,马上又拿去炒股票。他以为是院里的长辈街坊在教训他,就赌咒发誓说再也不炒了。等开门到院里去看的时候,明月在天,地上一个人也没有。他四处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又有人敲着窗户说:看看帐户吧,你的本钱回来了。登录到自己的炒股帐户一看,果然发现资产已经回到了原来的水平。他以为是鬼神显灵,于是买了很多东西去祭祀。路上遇到炒股的朋友,看他买东西都很奇怪:你不是炒580989赔的要跳楼吗,怎么现在又有钱买烤鸭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含糊的糊弄过去。 买到家来,给财神的灵位上香时,神像突然开始说话:你以后别乱烧香、引邪鬼。你帐户的钱,是我帮你炒权证赚的。本来我也不想帮你,可是你陰间的老父亲,天天在我面前哭泣,替你求情,不愿意让你挨饿受冻。我实在不忍心,才帮你赚回了本。你父亲让我转告你:炒股这个事,开着宝马进去,骑着自行车出来的很多。千万不要沉迷在这里面不能自拔。 呜呼,世界上蠢人多有,贪人也很多,即蠢且贪者更是数不胜数。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自己那些陰间地的长辈,天天在财神面前替他们痛哭求情呢。 复仇 ★ 复仇 离我家三四十里地远,村子里有个富翁汪某。他开的厂子里做皮货生意,从硝皮到皮包一条龙,利润很大。厂子里有对夫妻,工作十几年之后 ,由于没有劳动保护,被硝皮的化学品毒害,得了癌症。这家上大学的女孩,听到父母的死讯之后,辗转到了厂里,想尽办法勾搭上了汪某, 成了他的二奶。 女孩文化高,心思细,照顾汪某无微不至。更让人不解的是,女孩还撺掇他尝试很多“刺激”的玩意。汪某穷人出身,虽然刻薄有钱,但从来 不肯多花钱,自从女孩来了之后,他学着穿名牌、赌钱、在女人堆里混。 这样过了三四年,汪某的家产败掉了十之七八。女孩又在汪某的兄弟姐妹之间挑唆,使其几个兄弟姐妹天天为了争夺家产而打官司,律师费、请客送礼花钱如同流水。 渐渐汪某觉得缺钱,女孩给他出主意贩毒,说当初本地的几个b社会老大,都是靠着这个法子起家的,来钱快。结果汪某事情败露,被pol.ice抓到槍毙了。槍毙那天,女孩不但不去给汪某送行,相反拿着祭品去给父母上坟,说:爸爸妈妈,你们两位老人家在梦里指责我、教训我,今天该知道我的想法了吧? 这时候,人们才知道女孩的行为是为了复仇。 司马氏曰:这个女孩真是巾帼的英雄啊,其计谋不但瞒过了汪某,连黄泉下的鬼魂都瞒过了。这个心机实在是太深沉了。不过,按照《春秋》上所说的道理来看,她虽然心机深沉,却不能说陰险,否则就这样一个女孩子,怎么样能报的父母的大仇呢? 搬运术 ★ 搬运术 邻村人方某,从小就喜欢鬼狐神怪这些东西,还到处去投师访友,希望能学到神仙之术。其中尤其希望学到搬运术、穿壁术这些东西,打算靠这些东西致富。 一日,方某从淘宝上高价买到一本《神仙搬运术一千讲》,欣喜若狂,当天就购置了朱砂、桃木、黄纸等等东西,跃跃欲试的打算演练一番。 半夜子时,方某换了道袍,背着朱砂、桃符应用之物,去乱坟岗演练搬运术。果然灵验,符咒念出,身边开始飞沙走石,冥想中的石块蠢蠢欲动,眼看就要飞起来。 方某大呼:果然灵验,只要再灵验几次,我就去支付宝确认付款。 话才出口,身边的风沙都停止了,方某莫名其妙,听到树林中有狐狸叹息道:赚钱真是艰难,好容易学会了上淘宝开店,谁知道又得开支付宝,又得上传身份证 。这些都搞定了,又出来一堆砍价的、拒绝付款的。我的神力只能让这个家伙灵验一两次,再灵验次数多了,我就得不偿失了呀。 狐狸叹息着离去之后,方某再念诵刚才的咒语,果然一点都不灵验了。 司马氏曰:人生艰难,现在连狐狸都被生活压力所迫,学着欺骗人了,幸好他欺骗的是希望不劳而获的人啊。就是不知道,那些自以为聪明、用奸计骗人的人,能不能在这些狐狸手中讨出好。 农家狐 ★ 农家狐 山东某地有狐,住在农家。平时看不到形象,也听不到声音,只是家里一旦有事,比如有贼、失火,狐狸必定或敲打窗户、或学犬吠,想办法通知主人。 狐狸住的仓房,一旦有漏雨、破损的地方,主人给修好后,则有银钱落在窗台上。给钱会比修房的花费多十分之二,好像是给主人的酬劳。 过年过节,狐狸会给主人送小礼物,多数是各种食物;如果主人家有所回馈,放在窗下转眼之间就会消失不见。 狐狸从来不出来祸害人,即使有淘气小孩向狐住的房子里抛砖瓦,狐也只是把砖瓦照样扔出来而已。孩子扔的频繁,狐也跟着扔的频繁,倒是有点像跟他们玩游戏一样,从来不因为这个发怒。 一天,忽然听到狐在窗外说,“君虽然是农家子弟,但家教很好,行善积德,家里有善神护佑。我躲在你家逃避天雷之劫,今日期满,就要走了,谢谢您的照顾。”说完,一道黄烟而走,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什么灵异的事情发生。 司马氏曰:家里有这么个帮着看家,帮着逗孩子玩的狐狸,也挺让人放心的。 恩牛 ★ 恩牛 李家村有个穷佃户董某,父亲死了,留下一头又老又跛的牛,他打算把牛卖给屠户。老牛跑到他父亲目前,死死趴在地上,无论鞭打牵缰绳,都不能让老牛起来,只是长声哀叫。 村子里的人听说这件事,陆续赶来看热闹。邻居刘老头也赶了过来,表现的很愤怒,用拐杖抽打老牛说: 董某的老爹掉到河里去,关你屁事,让他喂了鱼就是大好事。你无缘无故的多事,非得把他救上来,让他多活了十多年。他活着,儿子就要养活,病了要吃药看病,死了还得给他买棺材。 你难道不知道“上学看病烧死人”这三座大山,都是抢钱的行当吗?当初让董老头死了,现在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你给某人带来如此大的麻烦,卖给屠户都是便宜了你,还趴在地上哞哞叫干嘛? 原来,十几年前董某的老父曾经掉到河里,老牛奋不顾身跳到河里,老头拽着牛尾巴才活了一条命。董某原来不知道,听刘老头这么一说,才明白其中的原委。于是十分惭愧,自己打自己的耳光:我不是人。牵着牛回家了。 几个月后,老牛病死。董某把老牛埋在坟地,当作救命恩人一样埋葬了。 负心 ★ 负心 柳某有个很亲密的狐友,两人相交 十余年,非常亲近。他家很穷,狐友经常周济他的衣食。曾经有一次,柳某欠了财主的高利贷,把女儿典当给了人家,狐友帮他偷出了典当的文书,这才使其女没有落入虎狼窝。 过了些年,狐友爱上了临近富商的女儿,时时去那家相会。富商请了很多法师做法无效,于是贴出来招贤榜说,如果谁能治狐的,赏百金。 柳家夫妇听说了这件事情,柳妻见钱眼开,鼓动柳某害死狐狸,然后去领取赏金。柳某面有难色说,这岂不是负心吗? 柳妻啐了他一口,骂道,它能魅惑别家的女儿,难道不能魅惑你家女儿?昨天它跟你女儿说,要用五两银子给她买新棉衣,这难道不是在为魅惑女儿做准备吗,咱们当然要先下手为强了。 于是柳某偷偷去买了砒霜,放到酒里面打算害死狐狸。谁知道他买药的时候,被狐狸看到了,于是等他走到人多的地方时,狐狸突然跳到旁边的房檐上大叫,聚拢了很多人。 狐狸先说了两人交 情之厚,再历历述说曾经周济过多少次柳家的衣食,最后揭穿了柳家的陰谋道,“我不是不会祸害人,只不过咱两家的交 情在那里,不愿意祸害你罢了,你还真以为人善被人欺,狐善被人骑啊?” 说着从房檐上扔下来一匹布、一包袱棉花:现在已经是冬天,你家女儿还没有棉衣穿,被冻的每天啼哭。我答应了孩子给她做新棉衣,尽避你们夫妻两个不是东西,我不能对孩子说话不算数。 众人都觉得柳某做的事情不对,纷纷上来咒骂他。狐狸说:交 友不慎,也是我的过错。世界上的人多是这样忘恩负义之辈,你们又何必单单咒骂他呢,像他这样的人很多,我只不过不愿意让这样的人欺骗、揭穿他的真想罢了。说完,长叹声中化作青烟而去。 自此之后,众人鄙薄刘某为人,再也不愿意借给他钱和东西,又没有别的生活来源,不长时间,柳某夫妻两个就冻饿而死,只留下他的女儿,不知所终。 鬼域使 ★ 鬼域使 我家附近有个叫王某的,原来在县里当小辟,具体什么职司不清楚,反正是管理小生意人,收税、管理、订执照都管。 此人虽然性子不十分贪墨,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久了之后也染了一身毛病。凡是村里有人婚丧嫁娶,他总是不请自到的去帮忙,去了之后也不干活,坐在贵客的席上吃吃喝喝,临走还要拿烟拿酒,自以为给人家面子。 王某大概在五十来岁的时候,突然暴病而亡。身亡后不久,他家就开始有了些异样,半夜三更的冰箱自动开门、存着烟酒的橱柜纹丝不动,里面的烟酒却会少很多。 本来这些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夜静更深的,抽烟喝酒不算,房子里还会有划拳行令、吹牛拍马的声音。闹得家里人实在没法过,请来法师要驱邪。 法师开坛招魂之后,放在香案的黄纸上出现了歪歪扭扭的字迹:你们烧的纸钱,我已经送给了城隍奶奶,下星期就要到陰司市场上做司市郎。不过现在有些小问题,陰司的小贩太少,市场不够繁荣,你们给我烧一百个纸扎的小贩来吧,为陰司市场繁荣、和谐发展做些贡献。有了这些小贩,我将来的烟酒也就不愁了。 轮回 ★ 轮回 村中同学李某,去年夏天来京城考验,家贫无钱租不起好房子,只能在郊区的农民房租了一间,聊以存身。这间房子因为临近农家的牲口圈,味道特别差,所以价钱非常低廉。 夜深人静,圈中牛马跳叫咆哮,很难入睡。李某就借着这样的机会,温 习 功课。 一天正在温 书,听到牛马圈那边有人说话的声音:今天只吃了一顿草料,饿死我了。 又有人说:饿一顿也就算了,可这已经饿了好几天了,这个倒霉的经济危机,什么时候过去啊? 有个听起来很精明的声音说:经济危机,也就是你们这些牛脑袋信。当初我们当官的时候,不也是找各种借口克扣下属的工资,敛钱自己用么。 听他这么说,周围一群牛马都在呜咽,是啊是啊,我们在这呆了好几年,就没吃饱过。 又有一人说,咱们上辈子贪钱,该当这么饿着,可王五跟咱们一样啊,凭什么他就能投胎成看门狗,顿顿都有肉骨头吃啊? 那个精明的声音说:我听那个八卦的冥卒说过,王五克扣得来的钱,有一半被他媳妇拿去养野汉子了,所以罪过也由那个女人承担一半。 最初那个声音说,是啊是啊,咱们这还算不错的,姜科长贪得钱多还养女人,现在投胎成了配种的公猪,每天费尽精力的去满足那些又黑又丑的母猪们,满足不了就要挨一顿打,将来猪老毛黄的时候,还会被杀了吃肉,那才是世界上最惨的事情呢。 正听到这里,李某忍不住笑了一声,于是牛马们都不再说话了。 吝啬鬼 ★ 吝啬鬼 邻村有个退归林下的小辟汪某,在任时善于敛财,家资丰厚,但是很喜欢表现出穷困的样子。 其妹家里穷,家里有两个孩子上大学,一到开学就得到处借钱。去年秋开学的时候,妹妹到汪某家里借钱,给孩子当学费。 其时天降大雪,可怜的妇人冒着大雨来借钱,汪某死也不借。他们的老母亲哭着帮女儿求情,汪某还是说自己没钱。后来老太太把自己的耳环、戒指拿去给女儿,凑钱当学费。汪某仍然不为之所动。 不久,有盗贼半夜破门而入,得数万现款。经过对汪某夫妇严讯逼供,又从银行卡里取出百万巨金。汪某夫妇迫于舆论的压力,不敢报案,只能暗自垂泪。 后来,做这个案子的大盗在邻县被抓获,取自汪某的资财还有使之六七。当地官府行文来问,是否有这件事情。汪某仍然不敢承认这个钱是自己的。 后来,纠结了半天,汪妻实在舍不得那么多钱,偷偷跑到邻县巡捕司领会了钱,把事情的经过都详细记录了出来。 因为邻县巡捕司的官长的妻子是当地人,所以这件事情才揭发出来。一时舆论汹汹,连吓再气,汪某卧床 不起,不久就归天了。 手表 ★ 手表 上海牌手表陪同煤烟中毒的老何一起进入坟墓,那块表就像长在身上一样死死的卡在老何的左手手腕上。 郑伟目睹了这一切,他觉得太过可惜。 郑伟是区防火护林员,经常一个人往深山老林跑,老何下葬的坟地离市区五六里路,周围几十里的山林都归他管,平常每周都要骑着自行车去那儿三四趟。郑伟自称胆子比心脏还大,在坟地铺床 褥子一觉睡到大天亮,不带起来撒泡尿的。 俗话说:“吓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是我的话。看到这,经验丰富的读者也许都给郑伟判了死刑。 老何下葬当天晚上,夏日的凉风习 习 吹过。郑伟带着家伙来到老何坟前,新鲜得好像刚从树上摘下来似的贡品还在墓碑前堆着。郑伟简单拜了拜,挽起袖子就开挖,一切按部就班得进行。很快,棺材盖被拉到一边,他用事先准备好的红纸蒙到老何脸上,举起手电慌乱的晃来晃去。 那块上海牌手表拿到手里的时候,郑伟浑身都让汗浸湿了。一边擦汗一边回身向挂在树杈上的煤油灯凑了过去。他仔细的摩挲着不禁感叹:“为了你,看我费了多大的劲儿!”语气显得特别激动。 正当端详得聚精会神的时候,身后“哎呀”一声,郑伟吓得一激灵,转头看去,只见老何刚睡醒般坐在棺材当中茫然得看着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老何语气有些异常。 “啊-----!”郑伟撕心裂肺的尖叫让整个黑夜为之震颤,他拔腿就跑----脚底软得和棉花一样,自己却如同腾云驾雾般狂奔。他不时回头扫上一眼,老何却一直在身后不远处不紧不慢跟着,那身影有些踉踉跄跄、有点栽栽歪歪,和僵尸没什么两样。 郑伟到家后得了一场大病,没多久就死了。而老何呢!既不是诈尸,也不是恶鬼附体,他根本就没被煤烟熏死。郑伟撬开棺材去偷表,刚好救了他的命!老何回到家后与家人说明原委,高兴自不必说。 在郑伟葬礼上,老何又看见了那块上海牌手表。它静静的贴在郑伟纤细的手腕上。 老何没有声张,只是暗自感伤。半个月后他来到郑伟的坟前,可怜的年轻人,几乎比自己小了一辈儿呀,老何感叹着,手中不停的拿着根木棍扒拉着熊熊燃烧的黄纸。 就在这时,一阵轻轻得敲击声从墓碑后传来。老何伸头张望了一下,一只干枯的手从坟墓通风口里伸了出来,拿着一块手表不断摇晃着。 “还给你吧!我戴着不合适!” 死亡方式 ★ 死亡方式 古语“人是一样生百样死”。这话一点不假。人的生命都是父母给予的,但每个人离开这个世界的方式却大不一样。我的一个初中同学的妹夫,就是死的太屈太屈了。 是七十年代末期还是八十年代初,记不大清楚了。那是一个春末夏初的星期天,同学的妹夫去了城外的一个小水库边钓鱼。那里是他常常垂钩的地方。一是爱好,二来也是为了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 同学妹夫钓鱼的地方是一片空旷。小水库的对面是一片漫山坡,绿油油的栽满了树。他落座的这一侧是县party校。party校的围墙是红砖砌起来的,没有用水泥涂面。也就是说,有的地方,红砖与红砖之间难免的留有一点空隙。同学的妹夫端坐在水库边上静心静意的看着水里的钓鱼杆,他的背正好对着party校的围墙。按说,这里是最安全最不为人打扰的了。然而没有想到的是,那天竟然会有一颗子弹会从红砖的空隙中穿过,是那么准确的击中他的后脑壳,无情的夺去他的一条命。当他扑面跌进水库之中意识尚未尽消的时候,他再也想不通自己遇上了什么。 那么,朗朗青天白日之下,是何处飞来的一颗子弹呢? 同学的妹夫倒在水库之后,并无人知道他是因为中槍而亡的。是家人见他如此之晚了为何钓鱼未归,寻找到小水库,才发现了他早已气绝。当时他的家人亲戚同学,都以为他是不小心失足落水。但是在整理他的遗容时,一个细心的同学发现了他们这个同学的后脑壳上的小洞洞,虽然他的脑袋已经被水泡的白花花的,但是小洞洞却是很清楚的。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小洞洞?小洞洞从何而来?同学们疑惑了。本来要火化了的,决定把问题弄清楚再行火化。而这时,另一个在检察院工作的同学当天因为违禁带了另一个同学去party校过槍瘾被单位发现受处分的消息也在小县城传开了。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就得出了一个吓人的推论:是两个在party校打槍的同学打死了这个钓鱼的同学。为什么会这样?是有意还是偶然的一种巧合?打槍的两个同学一口咬定根本不知道围墙那边有人,但是死者家属岂肯轻易放过?公共安全专家局也出动了。经过反复的现场侦察,确定是子弹穿过红砖直达死者的后脑壳致死。是一种意外,而不是故意致死。 这件事在我们那个小县城很是闹了一阵。大家叹息死者死的太屈,无论是围墙内的人还围墙外的人,只要有一方稍稍挪动一步的位置,就不会有如此之惨事发生了。而双方就那样计算精确的站在了一条线上!这不是冥冥之中一切注定,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怪事呢? 阴阳之界 ★ 陰陽之界 七九年我工作的那个单位,有一个老同志因病去世了。他未去世前,单位的同志去医院看他,虽说他当时已经不行了,但神智还是清楚的。因为他能准确的叫出每一个人的姓来,比如说“小某”,“老某”。大家自然是劝慰他,让他好好养病。他听了,却说,你们别说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昨天晚上已经有人来通知我了,说到那边的大船开始在上人了。让我快点动身。我今天不走,明天是一定要走的了。大家说别瞎说,那老同志说不瞎说。昨天他们就是站在你们现在站的地方对我说的。他说这话的时候不惊不咋,可听的人着实一个个吓得汗毛直竖。第二天上午,那老同志果然去世了。 这个还不奇。更奇的是,我们那县里还有一个死了三天又活过来,后来又活了三年才真死了的人。 这死了又活过来的人是县城边上[现在叫郊区]的农民。也是一个男性。当时他死了之后,他家人按照习 俗将其遗体停放三天,待要下葬的头天晚上,他居然在门板上舞手动足的活过来了。当时把守夜的人吓了一个半死,以为闹起僵尸来了,个个夺门而逃。他却在床 上大叫你们别怕!我不是鬼!是阎王爷 说小表抓错了!我还有三年陽寿好活! 这个死了又活过来的人,三年里逢人就说他死了的三天里在陰间的遭遇。他说,陰间也有街,商店,大家来来去去的,像活着的时候一样。他被小表拘着,一路上看见了不少熟人,熟人看见小表拘着他,说哟!你也来了?他还看见了自己的父母,正要多讲几句,小表不让,拖着他就跑。到了一个地方,有许多人,小表把他往阎王面前一推,阎王看了看,又让一个鬼拿一本书来查,结果发现拘错了,阎王说,这人品行虽然有些问题,但是他还有三年陽寿。你们怎么稀里糊涂的把他拘来了?!两个小表把他带出门外,猛的向他一推,我就醒过来了。这人过去在村子里为人确实很是不咋的,这死了一次又活过来以后,心地变得善良了。他说,过去人家说在世做坏事不做好事,死了要受报应,我就不相信。那三天里我真看见了小表叉了人下油锅又把人放到磨子里磨,还把人捆起来用锯子锯,不知道多怕人。那些人哭的哭,叫的叫,都说早知道真有地狱受罪,打死也不敢做坏事的。小表们一边干活一边说谁叫你们不听的?!现在后悔晚了!阎王说我这人品行不怎么好,我再不改以后那个罪也难受得了。这三年里我得好好的做点好事,争取下去少受点罪。 三年后,这人果然死了。 还有一个是去世好几年托梦给自己儿子请求解决问题的陰陽之通。 说的这个人是我父亲的老同事,也是我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称为叔叔的人。这人是十三年前故去的。七年前的夏日,遇上了几天的大暴雨,大雨还哗哗下着的一个夜里,他的大儿子突然梦见他父亲对他吼了声“赶快放水!”以后自己就醒了。醒来后他感到这个梦很奇怪,于是赶紧把这个梦告诉了他母亲。他母亲也觉得这梦有点怪。于是母子俩冒雨去了公墓。到了那里一看,原来是墓地背后山坡上的雨水直冲而下,把放骨灰盒的小水泥棺浸泡了。母子俩赶快想办法把积水放掉了。 打桩 ★ 打桩 我的先生曾经在部队当过兵,因此他有战友。七十年代中期从部队才回到地方的时候,先生的那些战友与我们走动的很是密切。随着悠悠的岁月,常来常往的战友到现在已经只剩下一个了。 这与我家还来往的战友家住在乡下,一个半山半坡出产并不富裕的地方。战友的家我去过多少次,农村嘛,虽穷,但是风景还是不错的。满目怡人的青绿,透明新鲜的空气,加上满耳朴实的土话,让人的痛快由心及外。战友家门前是一个晒场,左右前后树木成林,左边的一棵枫树很大很古老,据说还是战友爷爷的爷爷栽下的。枫树斜向下面的一口大池塘,池塘虽然不小,但巨大的树荫还是几乎几乎覆盖了整个的池塘。池塘里养了些鱼,菱角,还有为数不多的几只鸭子。到夏日里,墨绿色的菱角秧子慢慢浮在了池塘的水面上的时候,鸭子就只能在池塘的边缘嬉戏了。战友人是一个老实的。只知道出死力气做活,辛辛苦苦一年下来,也只能是一家人的身上衣服肚里食而已。不过,好在地里虽然没什么了不起的出产,离他家不无远的山上倒是有一座丰富的荧石矿藏。 矿山早在七十年代就开发了。只不过那时候矿藏权是公家的,后来变成了大队的,到九十年代后期,这矿山就变成私人的了。矿石要人挖,挖出来的矿石还得人把它们上到运矿石的车子上运出去。这挖矿石上矿石的活,都是战友所在的这个村民组的村民干的。也算是矿老板照顾当地人弄口饭吃吧。挖矿的不去说他,就这上矿石的活计,一天起早摸晚累死累活的干下来,虽然只有四五十块钱的报酬,但是对于像战友这样难以拣到现钱的人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所以战友虽然那时已经是年过半百,但是为了那一天可以挣到的四五十块钱,也毫不犹豫的和儿子一起加入了这支上矿石的苦力队伍。 那以后,除了雨雪天气,每天黎明时分父子俩即赶往矿山,中午匆匆回家扒几口饭,再到暮色四合之时方归。如此几年之后,拆了旧屋盖新屋,儿子结婚要的一楼一底的新房子竟然也就盖起来了。媳妇接回来之后,战友和他的儿子仍旧每天去矿山上石头。过一年,孙子出生了。再两年不到,小孙子会满地的跑了。大枫树下面的池塘成了孙子安全的隐患。池塘不会填掉,那样不仅费功,也太可惜了。那么把它最危险的孙子可能跑到的周边拦起来吧。拦池塘,要先在池塘的边中打木桩,一根根木桩打好了,才能用竹片子编夹起来,有一米多点高的护栅,就是绝对放心的了。 池塘护栅弄好的第二天,战友的一只手臂突然隐隐的痛了起来。起初一两天那痛还能忍受,接着一天比一天痛的厉害,不说再去矿上上石头,就是在家干坐着,也吃不消了。白天痛,晚上痛,没有一刻时间能安生的。战友妻子说,是发劳伤了吧?毕竟六十挂边的人了。天天搬那么大的石头上车,还不是伤了筋骨了。用艾篙煎汤熏熏,再养养就好了。十天半月下来,艾篙煎汤熏了多少次,战友手臂的痛不仅没熏好,反而连手臂也肿起了老高。没有法子了,只得去找医生。先是去大队的卫生所,弄了些橡皮膏贴回来,一天天的贴下去,皮肤都贴烂了,也没有见好。再到集镇上的医院,镇上的医院说战友手臂痛是因为骨头发炎了,至少需要打一个星期的针才能消炎。战友为难了,家离镇上近二十里,一天两针,每天来去要四次,这是多么的不方便。战友没有办法,求医生开了针带到到村卫生所来打。一个星期过去了,战友手臂的疼痛不仅没有好,就是丝毫的缓解也没有感觉到。村上人说,还是到城里看去。这乡里的医生本事不一定行。于是上县医院。县医院的检查手段确实要多一些也高明一些,医生听了战友的自述,首先给做了一个ct,ct做下来,却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医生又给打了封闭,内服药外贴的膏药开了不少。战友问医生到底怎么回事,医生说与你长期从事搬石头的重体力劳动有关系。回去后药要按时吃,该贴的膏药要贴。应该会好的。 从县里回来之后,战友的手臂疼痛的程度似乎是好了一些,表现是不再痛的五心烦躁,吃不安睡不眠。战友妻子高兴的说到底是县医院,那儿一瞧就好多了。战友也说那当然。不然怎么叫县医院呢。又过了头十天时间,战友准备再次去矿山上石头了。农村人没有那么娇贵,不是痛的那么狠,那一天四五十块钱的收入就象是一块强磁铁一样吸引着他。想想也是,战友前后已经有两个多月没去上石头了,那就是说他家应该是两千多块钱没了。或者说,比人家少挣了两千多块。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一笔账。 那天夜里睡下时情况还是不错的。有点痛,但不厉害。半夜时分,战友的手臂不知为什么又痛厉害起来了,哼哼声的一直在床 上辗转到天亮。战友妻子这下急了,心里害怕丈夫手臂里别是长了什么怪东西。起来之后就收拾东西要去部队医院。部队医院离我们那个县不远,一百多里。是病家在县医院解决不了问题的情况下常去的一家医院。 在部队医院,该进行捡查的项目,全都检查到了。什么ct核磁共振,都做了。医生最后的结论是,什么毛病也没有。既是什么毛病没有,手臂如何长时间那样的疼痛?战友奇怪,医生也奇怪。 战友的手臂就那么痛着。无病,却莫名的那么痛着。时轻时重,总是不见好。这一拖又是三两个月过去。战友给这手臂整的苦不堪言。农村里,像战友的这种情况,早就有人在那说是“撞着什么了”。战友妻子好几次在野地里烧纸给“撞”了她丈夫的鬼神。一般说,要是被什么“撞”了,烧一次两次纸,也就自己好了。除非不是被“撞”了。这个战友,在他妻子烧了好几次纸之后,还是没有好。他们夫妻俩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战友住的这个村子不大,只头十户人家。一天,一个外大队的人来战友住的这个村子走亲戚,谈笑之间从亲戚那知道了这件怪事,这人就说什么乡什么村有一个人,对付这些个事情很有点名堂。听说他就整好了不少怪病。不如叫他去找那个人看看。或许他能把他的事情也整好了呢。 病急乱投医。何况战友这样的情况。夫妻俩很快就找到那个地方去了。那地方确实有那么一个人,而且他们到他家的时候,他家里八仙桌前还正坐着一个看古怪病的人。只是那个人看上去有些说不出的神神道道的味道。战友对他说了手臂疼痛的情况和到四个地方看的情况之后,那人只伸出手来把那战友的手臂从下到上慢慢捋了一把,沉吟了一会,问他,你是不是在你家的什么地方打了木桩?战友夫妻俩听那人这么一问,心里都是一惊,连忙说是的是的。我们家房子那边有一个池塘,我们因为孙娃子小,不放心他,打了木桩编了竹篱笆把靠房子这边的塘沿拦起来了。那人点点头,说是了。你回去以后把木桩子浸在水里的那一截都摸一摸,你的手臂就不会再痛了。因为你打的木桩有一根打在了你的手臂经络上,所以你才痛。那是你再看多少家医院都是看不好的。因为你打了好几根木桩,我不知道是哪一根打在了你手臂的经络上。所以叫你都摸一下。回去照我的话做,不好的话,你来掀掉我家堂前的这张八仙桌。 战友夫妻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战友去摸水里的木桩,一根根摸下来,那手臂的疼痛真的一点点在减轻。到夜里上床 睡觉,战友的手臂就是一点都不痛了。半年多来,战友第一次睡了一个实在的觉。 战友手臂的事,是我去年去战友家玩,战友夫妻俩抢着告诉我的。他们说,这事真古怪。不能不信这世上有古怪事。 蛇与人 ★ 蛇与人 六八年下半年,我刚刚参加工作。分配在基层公社。不过不是在公社革委会上班,而是在社直的一个单位。我工作的那个公社很小。面积小,人口少,公社的小街不过是社直几家单位位置所在形成的一条丁字路。我上班的那个单位,就在丁字路的那一横的中间。 六十年代,房屋的结构都是砖土的,并且形式大都一致的简朴。我上班的那个单位,就是三开间的类似民房的房子,据说,还就是租用的民房。三间房子里面,中间一间和右边的前半间是七字形对外营业的木柜台,后半间住着单位出纳。左边一间的两个门,对着柜台。这左边的一间,原来是单位会计一家住的。我分配去了以后,这一间房子便用土坯隔开了,临道的小半间,给了我住,会计一家住了后面的大半间。单位的头是当地人,家住在五里路之外的一个村子上。头是每天来回跑路上班的。 估计三间房子很有些年头了。无论内外,都显得很陈旧,好多地方都有剥落,露出了青砖和黄泥。尤其是我住的那小半间的墙根下面,有一个斜向外面的洞口,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怕怕的感觉。唉!那是过去的年代,要是现代人,那还不早就吵着要换房子了?不过话讲回来,现在也很难再看到这类房子了。除非是特别贫困的乡村。 我曾经在万籁无声的夜晚听着老鼠的吱吱声叫下床 举着煤油灯蹲在那个洞口仔细观察过,我怀疑那是一个很大很深的老鼠洞。 我总是有点担心,哪一天里会不会从那个洞里钻出一窝的大小老鼠,然后在我那个半径不到两米的房间里上窜下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情形,一定是很吓人的。 一天,我终于忍不住的对单位的出纳,一个带着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的离婚女子说了我的担心。她听了,先是一笑。说,老鼠哪里没有?、、、、、、我房间里老鼠更多!可是接着她又神情十分古怪的对我说,你那个房间墙根下面的洞,才不是老鼠洞呢!、、、、、、我听了心中不由一惊:还不是老鼠洞?!不是老鼠洞那又能是什么洞?!难道在那个深洞里藏着比老鼠更疹人的什么东西吗?!、、、、、出纳看我瞠目结舌的紧张样子,笑了笑,说你也别怕。你房里的那个洞,其实是一个蛇洞。你还没有分来的时候,这一大间不都是会计家住的吗,有一天,房间里不知从哪里进去了一条大蛇,会计爱人拎着一瓶在外面冲的开水一脚踏进房间突然看见大蛇的时候,吓的她掉了魂似的大叫起来。会计慌了,不知爱人出了什么事,来不及从柜台里转出来,一个翻身就从柜台跳出去冲进了房间。那蛇见人进来,贴着地面慢慢的滑向墙根往洞里钻,会计不加思索的拎起爱人刚冲来的开水对着蛇就浇了上去,那蛇负痛,扭动着身体直钻入洞中去了。也是这个时候,会计一家才知道墙根下那个看起来不起眼的洞原来深的能钻进去一条大蛇。当时会计爱人看着那条被浇了开水的蛇钻进洞里以后,就责怪丈夫不该用开水浇它,说,要是烫死了在洞里以后这房间还不臭的人不能住了?要是没有烫死它,以后蛇出来报复又怎么办?会计说爱人讲鬼话。蛇又不是人,哪里还有什么会报复的事情。 会计爱人说你怎么能烫它呢?它走了不就算了?还烫它?你这事做的、、、、、、唉!会计我说个老实话吧,是我想到平时难得看见一点油晕,要是烫死了它烧烧不是一锅好菜?他爱人说再馋也不能想它的肉吃! 出纳说我你分来也有两个多月了吧?你房间里闻没有闻到过臭味,腥味?我耸耸鼻子,说好像没有闻到过。我说要是那条蛇死在了那个洞里,恐怕就不只是我一个房间能闻到臭味腥味了。她一摊手说,那蛇可能就没有烫死!要是烫死了,肯定要臭的!我说蛇这种小动物是有灵性的。我在学校时有一天晚上去上厕所,看见厕所旁边的草丛中躺着一条蛇,等我从厕所出来,看见那一片草丛竟然像是被阵风犁过一样的起伏着,一个同学尖叫着说快来看!快来看!来了好几条蛇把那条蛇抬走了!当时的情形是,那条蛇被架在几条蛇的身体上,几条蛇慢慢的从草丛中滑走了。我曾经为蛇的这种互救精神感动了好长时间。也许这就是几十年过去我仍然记得这件事的原因吧。我又说了一句,蛇是有灵性的。出纳看看我,说是的。你没有惹它,它就不会来惹你的。话是这样说,但我住在那样一个曾经有蛇出没过的房间里,心里总是有点怕怕的。原来是怕钻出一窝大小老鼠,现在是唯恐哪天撩开蚊帐翻开被条时会触到蛇那冰凉冰凉的身体。那时候人真是很呆,就不知道弄点水泥把那个洞给糊起来!呵呵!不过,那个时候在那样一个小鲍社里,能不能找到一点水泥还真是一个问号呢! 我到那个单位上班的第三个月,有一天,从县里开会回来的头带回了一个消息。头告诉我们说,上级要我们自己盖房子了。唉!这过去,就是过去。现在是积极争取立项盖房子,那时是上级“要”下级盖房子!两下相比,真是大不一样呀!上级要我们盖房子是简单的一句话,可是盖房子偏偏不是一句话就能了事的一件事呀!有俗话说,“与人不和,造船盖屋”。那意思是,造船盖屋是一件很花时间很花精力的事情,造船盖屋的人是再也没有时间去和人家闹矛盾的。我们单位的那个头,是一个怕费神的人。他不想把这件事揽在自己手里,那么,这件既花时间又精力的事交 给谁去办呢?单位带我在内就四个人,头肯定不会把这差事交 给我,而出纳一人拖着两个孩子,几乎,不,就是没有那个可能来干这件差事。那剩下的,唯一的能够担当此任的,就是会计了。而会计本人呢,也正跃路欲试。因此这事几乎一点周折没费的就落实到具体的人来管了。 我分到这个单位的这三个月,做的是记账的工作。我没来之前,记账主办都是那个会计一个人。现在会计要去盖房子了,他的工作便交 给了我。说老实话,工作是一点不忙。就巴掌那么大的一个地方嘛,能有多少业务。再说,就是忙一点,我也是心甘情愿的。毕竟是盖新房子了嘛。房子盖起来之后,我不就能脱离这个让我怕怕的墙洞了。再不用一下担心老鼠一下担心蛇的了。要盖新房子,单位的几个人里,可能我是心情最为高兴的一个人了。 我们单位盖房子的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那时候盖房子可不像现在这样钢筋水泥的干,那时候用的是砖瓦黄泥和木材。砖瓦不成问题,我们那个公社就有砖瓦厂,无需外购。黄泥呢,更不用说了,乡村里到处都有上好的粘性黄土。差的是木料。什么大梁,檐子,大小门的,都离不开木料。那时候用木材不像现在想买就买。无论公私要用木材都得经过批准。批你几个立方,你才能在木材产地买几个立方的树料。否则,就是违法。我们那个公社是一个丘陵地,说无山,处处是小山坡,说它有山,山上全是一些灌木丛,难得看见一棵像样的大树。因此,这盖房子的木料就得从外面解决。在离我们公社二十多公里的另一个公社,却是一个树木成林专出木材的地。会计接手盖房这件事以后,表现的很积极,找人批计划,找人落实盖房子的材料,等等,都是他操办的。两个月下来,砖呀瓦呀都运到了位,剩下的木材一样,会计也准备去把它运回来了。那时大货车少,要把木材运回来,只能请公社的拖拉机。 那天,拖木材的拖拉机一早出发了。会计夫妻俩人坐上了拖拉机,一摇一晃的在乡村土路上行进倒是别有一番的自在。会计去拖木材,他爱人要跟着干什么呢?这是因为他爱人说要跟着出来透透新鲜。会计一向对爱人是言听计从,她要来,他就不会反对。前面说过,那个公社多山区,一路上的路面不好,有许多的坑洼,拖拉机越过坑洼的时候,就不是一摇一晃的自在而是前颠后倒的受罪了。那是春末季节,天气晴好,暖风阵阵。会计手里抓着一袋子干粮,他的爱人在怀里抱着一瓶开水两只瓷缸。带开水一是路上要喝,二是准备泡干粮用。一路颠着颠着,也快到目的地了,谁知就这时前面一个大坑迎面扑来,拖拉机手不及避让,前冲后倒猛的来了一个大幅度的颠簸,随着这一个大颠簸,他爱人怀中的那只水瓶像是被人夺了一样一下飞了出去,巧巧的落在了会计的大腿上,然后炸开了。会计一声的惨叫,早上刚灌的那瓶开水几乎一滴没有流失的全倒在了会计的一条大腿上。因为天气暖和,会计只穿了两条单裤,那瓶子开水可就烫了他一个实实在在。他爱人慌了神了,伸手就去拽丈夫的裤子,就那样的快手,会计大腿上的皮也已经随着裤子一起下来了。 会计身体的下面只剩了一条套在腰间的大裤衩,那条被烫的大腿眼看着红起来鼓起来,然后变成一个一个亮晶晶的大水泡了。会计痛的捧着那一条腿咧着嘴直吸气,说痛死了!痛死了!你把我的皮都拽下来了!那副样子既滑稽又可怜。会计爱人心里心痛嘴里却不饶人,说我不赶紧拽,你那腿上的一层皮真要跟着裤子一起裉下来了!我讲那天你不该烫那条蛇吧!我讲那天你不该烫那条蛇吧!我说蛇会报复的,你还说我讲鬼话!这下好了,它来烫你了!水瓶抱在我的怀里的,要不是它来报复你,开水倒也只能倒在我身上,怎么也不会飞到你腿上去的。这不是它来报复你又是什么?!你看看,你看看,连烫的位置都是一样的!这不是我讲鬼话了吧?又大声吆喝着拖拉机手赶紧把拖拉机开到公社医院。在那个公社的医院里,医生虽然给会计的那条烫伤的腿作了紧急处理,但是因为烫伤的面积不小,路上又受了灰尘感染,加上天气热,会计回来以后,吃药打针的却总是难以见好,足足吃了两个多月苦头,会计的大腿上那偌大的一块伤疤才算完全结痂慢慢长出新肉来。而那一段时间内我们几个人,包括公社小街上的所有人,听的最多的就是会计爱人说的那句“我说蛇是要报复的嘛!他不信!你烫了它,它能不来烫你?好了,这下他信了!”她每说这话的时候,会计就要嘿嘿的看着她笑一下。出纳听了,则抿了嘴看着我窃笑。我在那个公社工作了几年,在男人们只穿大裤衩的夏天,会计为了凉快,也不管那一大片的疤痕惹不惹人眼,只穿了大裤衩子满小街上的跑。 至于那木材的事呢?呵呵!因为那天遇上了那档子事,木材就没有运了。最后那木材还是我们那位怕烦神的头去运回来的。新办公房是那年的十月落成的。五大间。最西头一间外开门,会计一家住。这四间中间的两间营业,柜台外面的那边一间,出纳住了大半间,留了小半间做机动用房,柜台里面的那边一间,半间做了账表保险柜存放处,另外半间做了我的房间。离开了那半间有蛇洞的老房子,我的情绪嘛,用现在的话来说,是“爽极了”! 面相 ★ 面相 我的三叔公公[公公的弟兄]年青读书的时候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学生。三叔公公不仅成绩好,而且还是班级的团 支部书记,学校里出名的活跃份子。一九五六年三叔公公高中毕业,因成绩和政治表现都十分优异,被提前保送到北方一所著名的军事院校上大学。三叔公公的书读到这样,不说是“十年寒窗苦,一举成名天下闻”,也完全可以说,一条宽阔而灿烂的人生之路已经展示在了三叔公公面前了吧。 三叔公公和同学们在各奔前程之际,都开始互相赠送照片,三叔公公的照片自然而然的也到了好多同学那里。其中有一个同学,他的一个亲戚有爱给人家看相的爱好。一天,同学的亲戚去那个同学家玩,无事中让那个同学把同学的照片拿出来让他看看,他来预测一下各人的前途。于是同学把所有同学的照片都拿出来了,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我三叔公公的照片在内。同学的亲戚一张一张照片的端详起来。这个如何,那个怎样,个个人都评判了一通。轮到我三叔公公的照片,那人拿着三叔公公的照片左看右看看了好长时间,最后说,此人将来是一个教书匠!同学听了大笑,说自己的亲戚,你说别的人我姑且相信,但是这个人你肯定是看错了!他的亲戚看着他,说怎么看错了?同学说,你知道照片上的这个人是什么人?我们班的团 支部书记!我们年级里的头块牌子!人家这次已经被保送到军事院校了!你还说人家将来是一个教书匠呢!那人又认真的看了看三叔公公的照片,最后摇摇头说,我绝对没看错!同学的那亲戚说了这句话之后,还特别加重语气的说“此人将来充其量是一个教书匠!”并且提出可与他的亲戚,三叔公公的同学打赌,以示他的准确程度。 再来说我的叔公公吧。 一九五六年新学年开学的时候,我的叔公公拿着北方那所重点军事院校的入学通知,意气风发的踏上了北去的列车。 没有想到的是,两个月以后,三叔公公在学校里生病了。而且生的是那种当时让人唯恐回避不及的也很难治疗的肺结核病。想想吧,一般普通大学也不能允许一个肺结核病人的学生继续学业,何况是一所军事院校呢。三叔公公就这样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乡。 三叔公公在家乡农村用土郎中的药方子治疗养息了一年多时间后,他的肺结核病居然神奇的好了。三叔公公历来是一个爱书如命视学习 如命的人,病好以后,他心有不甘的参加了高考,结果三叔公公没有费多大劲的就考进了本省的一家名牌高校。虽然这家大学与北方那家名牌军事院校对个人的前途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当三叔公公拿到那份高校入学通知书的时候,还是高兴的笑了。然而,三叔公公的高校学习 生活刚刚步入第二学年,他的旧病竟然又复发了。苦命的三叔公公只得再次无奈的告别校园,回到乡下。三叔公公这一病,就是两三年,虽然还是吃土郎中的药又治好了病,但是三叔公公那时也已经二十四五岁的年龄,上大学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了一个遥远遥远的再也无法实现的梦想了。三叔公公在穷山僻壤的家乡苦度岁月的最初那一段时间,精神几乎崩溃,三叔公公常常叹息自己是一个“人能,命不能”的苦人,我的奶奶[爱人的奶奶]看着自己这个最小的又是唯一在农村的儿子成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心痛呀,生怕三叔公公再憋出一个什么病来,也不问三叔公公什么意见,就让人给三叔公公说了一个丫头[就是对象的意思]。这个丫头,后来就成为了我爱人的三婶婶。 三婶婶人很勤劳能干,家庭成份也好,还是一个组织同志,但是三婶婶从未跨过学校的门,扁担倒下来的“一”字她也不认识。我和爱人谈恋爱的时候,第一次去爱人的老家,住了三天后,我们要离开了,但是三婶婶极力挽留我们多住几天。我们说已经三十一号了,该回去了。她说,那明天才三十二号,不急着走。这里说三婶的这个笑话,是让大家知道我们三婶确实是一个丁点文化基本常识都没有的农村妇女。好在三婶不会上网,不会看到我的这段话。否则,她会骂我搬她几十年前的东西来出她的洋相了。一肚子墨水的三叔公公与一字不识的三婶婶结为夫妇,在我们看来,真是历史的一个误会。所以,三叔公公在婚姻后的前好多年,与三婶婶在感情上都有一些同床 异梦貌合神离的不和谐。这不能全怪三叔公公,他和三婶婶之间的文化差距,确实是太大了。 六十年代末期,各级权力机构都在搞“三结合”,连大队这个最基层的权力机构也搞了三结合。三叔公公因为是家乡那一方最有文化的人,并且家庭政治条件过硬,就被结合进了大队。三叔公公的大队干部一干就是十几年,不说别人,就是三叔公公自己,也认为自己一辈子就是一个与泥土打交 道的人了。然而,三叔公公的命运却仍然准确无误的向着同学亲戚的预测一点点的行进下去。八十年代的初期,当地的镇中学扩班,加上一批老教师退休,师资力量十分缺乏的情况下要吸收一批民办教师。三叔公公的命运也因此来了一个峰回路转,成为了那个镇中学的一名民办数学教师。并且渐渐的成为了那个镇中学数学一科的台柱子教师。 三叔公公的民办教师干了十好几年。那个县每过一二年,都会有一批民办教师通过业务考核和考试转为公办,而我的三叔公公,尽避业务考核反映很好,笔试成绩很好,但是就是转不了公办。理由是,三叔公公的年龄偏大。三叔公公那个急呀,再转不了正,自己可真的就是一年老过一年,再没有转公办的希望了。为了三叔公公,我们所有的亲属,远的,近的,只要能帮上一点点忙的,都动员起来了。最后三叔公公终于在退休前两年,完成了民办转公办的传大转折。 呵呵!真正是应了三叔公公同学那个亲戚所断言的“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教书匠!”的面相预测! 三叔公公七十多岁了。现在他说到几十年前同学亲戚看他照片说他充其量就是教书匠的那事,还无限感慨的说,命在那里,不信不行啊! 预测 ★ 预测 我原来工作的那个县,有一户女的在县某机关工作男的在县体委工作夫妻俩有一个五岁大男孩子的三口之家。因为夫妻俩工作单位条件都不差,一家人的生活,是其乐融融。谁知福兮祸之伏。好端端的三口之家,后来却惹出了一件惊震了全城的惨事。 九0年的下半年的一天,小男孩的父亲和单位另外两个同志因公出差到外地。在那里,公干结束之后,大家便相约去了一个全国著名的风景区。那天,三个人正在兴致勃勃的饱览美丽的大自然风光,一个自称相面的老先生凑了上来。说自己懂相面,愿意为三位效劳。那时,有几个年青人肯相信相面这东西呢?但那老先生却是挥之不去,并且他还出口狂言的说,看不准分文不取!一路的紧跟不舍。小男孩的父亲最先心软下来,说那相面先生老大年纪,也怪可怜的。也就几块钱一人,就让他看看吧。他对老先生说,老先生你说你面相看的准,那请你看看我,有无孩子了?是男还是女?相对了,我加倍给钱。那老先生说声“好!今天我遇上爽快人了!”那老先生仔细端详了小男孩父亲一番以后,说,敢问小先生今年贵庚多大?小男孩父亲说三十有二了!老先生说,我看小先生面相,是有子的。但要等到四十二岁以后方有子呢!那三个人听了,不由的都哈哈一笑。连说不准!不准!小男孩父亲说,不瞒老先生说,我的一个男孩已经五岁了!怎么要到四十二岁才有子?老先生说,小先生恕我直言。我看你面相是要到四十二岁方有子。信与不信,由你。钱给与不给,也由你。小男孩父亲说你相的不准。我只能按原价付款。老先生拿了钱走了。 九一年到了。随着新年的到来,县城里也悄然兴起了一股“摸彩”的热潮。这摸彩,我看与现在的体育彩票 ,福利彩票 类似,只是在规模上奖励上有一个大小范围的区别。也或许当时的这“摸彩”,就是现在的体育彩票 福利彩票 的前身吧。 九一年那年摸彩的主要奖品是嘉陵,雅马哈,野狼之类的摩托车。这在当时来说是一个很诱惑人的大奖了。不过,小男孩的父亲起初却不肯相信真有人会摸到摩托车,他认为那里面有点骗子的味道。但是,每天上下班路过摸彩点,他都要听到摸彩点上大喇叭的“又产生了一部雅马哈大奖了!”的高叫,又看到摸彩点上排成了长行的摩托车和彩旗飘扬人声沸腾的热闹气氛,那位小男孩的父亲,心终于被搅动了。有一天,他也去赌那一份摸彩的运气了。不想他这一去,运气竟然殊好,花四元钱买的两张彩票 ,其中就有一张中了一部“野狼”摩托车的大奖。那天“野狼”这一个最大奖品的产生,不说让得主小男孩的父亲激动的浑身直哆嗦,还差点让摸彩点上的喇叭叫哑了嗓子。 当时,一部“野狼”价值一万多元。小男孩父亲花了区区几元小本,挣回来这么一大部“野狼”,这是一件多么合算,多么走运的事情哪!案母兄弟姐妹听到消息,上门来了。自家人,来了吃顿饭,大家都去摸摸“野狼”的身体,恭贺的话再说几遍,最后也就走了。 第二天,小男孩父母最要好的朋友一家三口也来祝贺了。这两家男主人自小在一处长大,一起上的学,又是同一年成的家。是一种同学加好朋友的铁关系。双方平时的走动,甚至多于兄弟姐妹。这天这一家三口的到来,让小男孩本来就喜庆的气氛又徒增了几份热闹,大人们既要就“野狼”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笑个不停,又要忙着准备中餐,两个都是五岁多的男孩就凑到一块玩起来了。两个小男孩玩着玩着,就玩到了“槍”上,一个佯装举槍射击,一个佯装举手投降,后来假的玩着不过瘾了,主人家的小男孩就说我爸爸有真槍,爬到床 上伸手摘下了墙壁上挂着的一把体育赛事发令槍。两个孩子拿着真槍,那个开心的呀,一会你举槍,一会他举槍,再后来,朋友家的那个孩子举着槍对着主人家孩子的脑袋说“你投降不投降?你不投降我就开槍!”说着那个孩子就抠响了板机。随着槍响,主人家的孩子倒下来了。听到槍声的大人们惊慌的来看时,小男孩已经死了。 发令槍竟然能打死了人,你说这事怪不怪?更怪的是,这丧子的夫妻,自幼子夭折,多年一直不孕。直到第十年头上,才怀了。足月生下了一个男孩。而他的父亲那一年正好是四十二岁。相面先生的预测,至此全部兑现。 财运 ★ 财运 前几年的一天我和几个同事在一起闲聊的时候,一个同事对我们说起了他爷爷往年遇到的一桩奇事。 我的这个同事说,他爷爷年轻的时候家里很穷,靠给财主当佃户种地过日,虽然一家人起早贪黑的辛苦劳累,但仍然很难维持一个基本的温 饱。四二年冬天的一天,他爷爷在外出的路上遇见了一个人,那人对着他爷看了又看,最后说,老哥是一个有大财运的人哪!他爷爷一听这话不由的苦叹一声说,家中老小饭都吃不饱在那呢!还大财运?兄弟你就别笑话我了!那人说,若只看老哥面露菜色衣不蔽体的样子呢,你确是一个穷极了的人。但是,你命里也确实是有一个大财运在等着你!他的爷爷听了这话不禁哈哈大笑,说,穷人家!还能谈什么财运?!、、、、、、我也不指望什么财运不财运,要是哪一天我一家大小能吃了上顿不愁下顿,我就是烧了高香了!那人说,老哥!我看的不会有错!晚则两年,早则一年之内,你就要发一注大财了!、、、、、、你若不信,我们打个赌放在那里?、、、、、、你发财的那一天,你请我吃三天席?我只吃你三天席,别的,一概免谈。怎样?他爷爷心想,这个赌有什么不能打的?就答应了。这样,两个人都把各自的家住在哪里告诉了对方。 他爷爷的赌是打了,可是他一个穷的发酸的穷人家,上哪去发一笔大财?除非抢和偷。而抢与偷,他爷爷又是从来不会的,也没有那个胆量去抢去偷。不抢不偷,又从哪里来一笔大财?岂非是做梦了!因此下来他爷爷也就把个事当成个了笑话丢在脑子后面了。 他爷爷帮佃的那家东家家里,养了好几条大牯牛。这几条大牯牛平时是归他爷爷喂养的。庄户人家视牛如命,爱牛超过爱己。所以虽然这几条牛是东家的而不是他爷爷的,可是他爷爷把它们同样看的很重,喂养上是精心精意。眼看着冬季已过,春季来临,沉睡了一个冬天的田地里开始响起了甩牛鞭的声音。喂养了一个冬天的牛,下田干活了。一天的下午,他爷爷把牛赶到青草地上吃了一个饱以后,就把它们拴在了几个平常用的牛桩子上,自己下地去干活了。那几条牛是因为那天吃饱了暂且又无所事事呢,还是因为春天是它们的发情期到了,总之,它们被拴在牛桩上安静的呆了不一会,就奋力的互相斗打起来了。大牯牛一旦动了怒打起来,那是很厉害很可怕的,他的爷爷远远看见牛打架,急了,赶紧一路叱喝着从地里跑上来了。他刚跑到那几条牛那里,只见一条大牯牛突然两只前蹄猛的一跃,身体跟着往前狠狠一冲,打的非常深的牛桩一下就被那头大牯牛拔了出来了,牛拖着牛桩欢快的“哞”了一声从他爷爷面前跑了。他爷爷一边骂着大牯牛一边去看那个被拔掉了牛桩的洞口,这一看,他爷爷的眼睛不由的直了!原来,他爷爷像是在做梦一样的看见了那个洞底下,躺着一窝黄灿灿的金元宝! 那一窝金元宝一共是十六个。他爷爷得到这么一笔大财的时间,正是那个人说的“早则一年之内”!他爷爷请那人来自己家吃了三天席,临别时执意要送那人一个元宝,那人摆手不肯要。说,注定了是你的,我要了,还会丢掉。 同事说,我爷爷用了八个元宝慢慢的在城里置了不少的房产。我们这个县城东边沿河一带的很多房子当时就是我们家的,我小的时候还在里面住饼。现在搞建设把那些老房子都撤掉了。不然,你们去河沿那边还能看到我爷爷手上置的那些房子。我们问那个同事,不是十六个元宝吗?用了八个,还有那八个呢?又开玩笑的说,是不是作为传家宝给了你了?同事摇头一笑。说,哪里哟!我爷爷说,那八个元宝被我爷爷埋起来了!我爷爷说,这十六个元宝是他上辈子留下来给他这辈子用的,他这辈子不能一次用完,得再留下一半给自己的下辈子用!就把那八个元宝埋起来了!家里人曾经问我爷爷把元宝埋在哪里了,我爷爷至死也没有肯说!现在,我们家人谁也不知道那八个元宝埋在哪一块地的底下! 讨债 ★ 讨债 又是我们小镇发生的,又是我爹的故事,有人说你爹咋那么多故事。那是当然,如果故事这么快讲完了,那我爹这近20年职业生涯岂不白混了。 有个老头好吃懒做,占便宜没够,最大的爱好是喝酒,最经常干的事是借钱,最不要脸的是借了还不还。老头有三个孙辈,其中两个男孩,一个女孩,物以稀为贵,全家自然将这个女孩视若掌上明珠,对女孩宠 爱有加。随着女孩的逐渐长大,老头也渐渐老去,直至化为一掊尘土,从有机物状态变为无机物状态,在儿女们哭天抢地的哀痛声中送别了逝者。老头欠下的债也随着他的入土,欠条变成了废纸,儿女们也没有想过去偿还这笔债务。时间继续在指缝中流逝,往事在人们的唾液中淹没。那些无辜的债主们也在岁月的车轮下碾成了一堆白骨。 某日,老头的孙女忽然感觉到头痛,身体像扛着重物一样无法正常呼吸,这一状况持续了半年,让她没法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于是到了著名的哈医大二院去看,那所医院在东北是首屈一指的医院,昂贵的检查费用更是不在话下。可惜检查了很多指标,仍旧找不出问题,竟白白花掉了2万多块钱。 无奈只能回家继续休养,后来又通过各种途径中医的,偏方的都试过,统统无效。她也原本不信鬼神,可是往往人在无奈压抑的状态下,也不再坚持过去的偏执,甚至是高傲,而放下尊严。就像去年,我突然的毫无征兆的犯了急性肠胃炎,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如果我家在一楼,当时我肯定跳了,那时连爬的力气都没了,感觉躺着身体都在抽筋,于是也顾不得刷牙洗脸,蓬头垢面去了医院。就像那女孩,都那样了,管他迷信不迷信,能把他治好,就算是信陈**也认了。 她找到我爹后,我爹上香,然后搭女孩的脉。搭脉跟中医不太一样,我知道的仙都是摸中指的指根部位,通过脉象可以看出是仙还是鬼,如果是仙能看出是什么仙,因为不同的仙脉的走向会有区别。通过看香,烟的走向也可以看出端倪。 后来我爹(狐仙)说她家老辈人生前欠债未还,债主死后炼道炼成后,就来讨债了。之所以找到女孩,是因为债主就找受到家里重视的那个,让家人心疼,多花钱看病。后来我爹告诉他们做5000个金元宝,5000个银元宝烧了给那些债主,女孩的病才彻底根除。 以上告诉我们两个道理,一家里被当做宝的孩子未必是啥好事,哪怕疼也得疼在骨子里,别让外人知道;二道义有道,在道上要懂得道上的规矩,出来混迟早还是要还的。 鬼上身 ★ 鬼上身 倒退十一年前,我们那个县城发生了一起恶性杀人事件,起因是一个小伙子买猪肉的时候,与一对卖猪肉的老夫妻因肉质问题争吵,最后小伙子将卖猪肉的老人杀死了,他的老伴被砍成重伤。最后小伙子被绳之以法。 故事也是由此开始,小伙子进监狱后,就生了场大病,身体也瘫痪了,在监狱的一个月里只靠水来维持生命,书上说生命极限是7天吧,显然小伙子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个极限。后来狱警实在担心小伙子没审判就死在监狱里,就直接让他家人申请保外就医了。小伙子回到家后,已经神志不清,不认得自己的父母,管他妈叫老太婆,他爸认为他在装神弄鬼或者犯神经病,已经拒绝进入他那个屋子了。在回家的一年时间里,前后也请过不少的先生来看,但是小伙子的状况都把别人吓跑了。开始是来的先生根本治不了“小伙子”,后来是来的人多了,“小伙子”干脆已经不屑于他们了,连看都不看,不高兴的时候甚至开骂。为什么将“小伙子”加引号呢,听我后续再说。 一次机缘巧合,找到我爸,本来他们也没寄希望于我爸,后来我爸点上香之后,看出他的身份,他们便聊了很久。其实在小伙子身上的就是被他杀害的老人,只是不甘于这样死去,始终缠着小伙子不肯走。我爸是个善良的人,驱鬼最恶毒的就是把鬼杀掉,怎么杀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让他灰飞烟灭,有的顶香太毒,一招致命,其实只要达成鬼的诉求鬼也讲道理的,恶鬼除外。我爸搭了小伙子的脉,他已经被鬼折磨的太久,虚病已经变成实病(绝症)了,在驱赶鬼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爸就跟鬼老头说了个中道理,大多数鬼都是讲道理的,他把人这磨成这样,也觉得够了,没必要再折腾了。鬼退去之后,小伙子后来也很清醒了,认识了自己的父母。小伙子回忆说,他那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烦,想杀人,他原本也是善良的人,现在很后悔自己的一念之举,害了两家人。他为了赎罪,愿意将被害的鬼老头供在堂子上,让他有所归宿。 后来我爸帮他立了堂子,大概半年后小伙子因绝症晚期安静的走了,堂子也随之而去。。。我没有再去细问后来的结局,我想那已经不重要了,至少他让活着的他的父母心情释然,至少一对冤家,一人一鬼的悲剧体现了人性的光辉。 我爸说小伙子那年的确是有牢狱之灾,只是他没挺过去。很多人算命,把自己的命运寄托于算命先生身上,不过我爸说人还是要靠自己,命运是可以改变的。算命只是趋利避害,让你在运气好的时候,多做想做的事情,运气差的时候多忍让。即使倒霉的运气找到你,以一颗宽容的心和正义之气去处理就好了。 上路 ★ 上路 早上醒来的时候,才突然发现闹钟意外地没有响。 一面想着周经理那张满是幸灾乐祸和狞笑的表情,一面匆匆抓起一块面包胡 乱塞到嘴里。 工作三年以来,文傥从来没有迟到早退过,这让一直想找机会扣薪水的周经理总是对他无从下手。而今天……他想到了昨天晚上同事老陈喝得醉薰薰的愁眉苦脸又满怀义愤的脸,“你知道资本家是如何剥削工人的吗?增加工作时间,减少工资支出。妈的,比尔。盖茨都没有周扒皮狠,我不就迟到了五分钟吗?……” 可怜的经理大人不幸与那个中国近代史上最有名的地主同宗,更不幸的是公司早早制订下严格的规章制度让高玉宝们无处申冤。 他加疾了脚步,心中充满了将被克扣第一笔奖金的愤怒。 天空陰沉,下着小雨,文傥站在公交 车站边,焦急地望着雾蒙蒙的道路。 蓦然一阵寒风吹来,他打了一个冷战。 一辆他从未见过的白色公交 车施施然地来到,他奇怪地看看周围无动于衷的乘客,这里只有一路公交 车经过呀,他们还在等什么?他来不及细想,匆匆踏入已然开动的白色车厢中。 在这个拥挤城市的早晨,正是上班的高峰时间,然而这辆车却一点也不拥挤,甚至还留有最后二个座位。 文傥每天都来此赶这一路公交 车,却还是第一次发现车上会留有座位。 他没有细想,他的脑子里只希望车开得快一点,早一些赶到目的地。 车厢里很宁静,就连车子本身的开动好象也是不发出一点声音的。 这对于文傥来说真是一次很微妙很奇异的旅途。 他早已习惯了吵杂和喧哗,他的周围总是充满着各式各样为了各种目的来来往往奔走的人群,甚至他自己也是在周而复始的忙碌中无法保持一份沉着。 在这样的环境下,文傥不知不觉开始沉思,从小时候的理想到现在的碌碌无为,从初恋的第一个女子到如今的自以为潇洒却常常在半夜醒来的孑然一身,从远方寄望于他有所成就的父母到目前的寄人篱下般的打工生活,从立志洁身自好的人生目标到现在四处摆出微笑取悦上司甚至担心“周扒皮”的克扣薪金…… 他想了许多,思潮翻涌,诸多念头纷沓而至,浑若恍惚间清楚地重新经历了自己的前半生…… 车又停下来了,一位面目姣好的女子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上了车,母子坐在公交 车的最后一个座位上,就在文傥的身边。 小男孩身穿一套海军蓝的短袖,活泼可爱,对着母亲大声地说着什么,母亲微笑着、解释着,车厢中总算有了一丝生气。 “一个座位只能坐一个人。”售票员是一个面容黝黑的小伙子,神情冷漠,声音暗哑。 “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不要紧的。”母亲紧紧抱着小男孩,保护的天性流露无遗。 “不行,必须下去一个人。”售票员毫无商量地冷冰冰地说着。 “可是……” “可是什么,要么下去一个人,要么都下去。” “那我站着好了,孩子坐着。” 文傥奇怪周围的人都是那么无动于衷,这么霸道的公交 车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免心中有气。然而看看售票员凶狠的样子,也不敢出言争执,只是下意识地站起身,给那个母亲让座,说真的,他并不习惯坐着,每天工作八个小时他都是坐着的…… “谢谢!”母亲对他笑笑,这种帮助别人的感觉让他温 暖。 “那么你下去!”售票员森森的眼光转向了文傥。 他看到那一道陰沉而没有表情黝黑的脸,不知怎么竟然有些寒意,心中刚刚冒出的正义感刹那间荡然无存。 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没有买票,这个售票员唯一的责任好象就是不让这个车上有多余的乘客。 “我马上就到站了。” “我说了不行,这个车上不允许有没有座位多余的人。”售票员毫不退让,简直比周扒皮还狠! “这是什么服务态度……”他小声嘀咕着,车厢中竟然找不到一丝同情的目光,人人都是垂着头不发一言,他尴尬地站在空荡荡的车厢中间,人心不古呀,他想着…… 公交 车嘎然停下,车门打开,售票员目望着他,不发一言。 文傥悻悻下了车,那辆看起来有些晃眼的白色公交 车悄然无声地远去,开上了一座样式古怪的桥,渐渐消失在氤氲的雾气中……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去什么地方,恍惚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上了这辆车,只觉得人生如一场大梦,浮躁红尘,冷暖自知…… 他竭力想用什么想法安慰着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细雨一点一滴打在身上,很冷很冷……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看看表,才忆得这是在上班的途中,迟到已定,周经理那张脸在面前一晃,心中蓦然一惊,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文傥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同事老陈,“太好了,文傥你昏迷了三天三夜,终于醒了!” 他觉得浑身酸疼,“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这是医院呀,算你命大,车祸现场中你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周经理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文傥你不用担心,你是在上班路上出事,公司给你报销全部医药费……” 老陈对他眨眨眼睛,似乎在嘲笑周经理突然的善良,但马上又换成一副惨淡的表情,“唉,真是惨啊,尤其是那个小男孩,蓝色的衣服都被染红了……” “呀!……”他想到了那个身穿海军蓝的孩子,想到了那个眉目姣好的母亲,想到了那个容貌古怪的售票员,想到了他从未见过的那辆车和那座桥,好象忽然明白了什么,心头一阵发冷,闭上了眼睛。 有些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在来来往往的车流中,那一趟就是人生的未班车! 永生 ★ 永生 睡的正熟,鬼把我摇醒了。 “我是鬼!”他说,苍白的脸上一片木然。 “哦,我知道!”我淡淡的答到,轻轻的和他握了握手,他的手冰凉彻骨,却又好象没有任何实质的东西。 “请坐!”我指了指凳子。 “你不害怕?”他很奇怪。 “那有什么害怕的”我笑了,“你不过是我们都将走到的一种形式罢了,正如我不会害怕老人,我也同样不会害怕你。你从地狱来?” “地狱?”他楞了一下,“你真的相信那帮人杜撰出来的地狱,有着刀山火海,牛头马面,阎王小表的那种?” “难道不是么?”我很好奇的问。 “我来自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那里没有纷争,没有痛苦,我们就在那里永生着”他似乎有些憧憬了,“其实,倒有点类似于你想象的天堂。” “你死之前一定是个好人。”我笑了“这到不是,在那里是不分什么好人坏人的,你死了,也就失去了你全部的感情,你既不会再有行善的念头,也不会再有做恶的举动。你只需要享受富足的永生就是了”他的回答依旧是淡淡的。 “没有做恶倒是不错,估计你们那里也没什么善可以行了。说老实话,我倒从来没想过什么永生,正因为人能够意识到生命的短暂,才会加倍珍惜这有限的时光,正因为人有繁衍后代的举动,才会对于自己的亲戚朋友多了一份关爱,进而对于这个世界多了珍惜和关爱。才会抓紧时间去让自己的生命燃烧。”我直起了身子说道。“你难道不关怀你的朋友么?” “朋友?我没有朋友”他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慌乱,“做鬼是不能够有感情的,你只需要平静的过你自己的生活就是了” “那样的日子并不值得骄傲,虽然你们可以心想事成,虽然你们可以可以无拘无束,虽然你们可以永生,但是缺乏了感情才是最大的不自由,当你们面对着富足甚至都不晓得感激或是激动的时候,真的是一种悲哀,如果你真的很满足,又何必来找我呢?”我不由提高了嗓音。 他抓了抓头发,“是呀,我为什么要过来?我为什么不能跟他们一样?难道是我临走的时候偷偷藏在眼睛里的那一滴眼泪给弄的?”他小声的呢喃着。 “这样吧!”他忽然抬起头来,你跟我一起去看看那个地方,也许跟你说的不一样呢!“ “好呀!”我很爽快的答应了。“有什么限制么?”我问道。 “你必须把你的心留下来,别的没有了!” “为什么?” 他一把拿起了我的心,“你看!”他把手抖了抖,从里面源源不断的滚出一堆东西来。 “哟,我的心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东西!”我仔细看了看,有粉红色的爱情,淡兰色的忧郁,火红的热情,灰色的沮丧,橙色的愤怒,黑色的悲伤,白色的慈悲……五颜六色的摆了一屋子。 “你看到了么?”他扭过头来,“就是这些东西,这都是严禁带到那个世界的,绝对禁止!” “我明白了,原来你们只是获得了肉体上的永生,却不能把这些精神上的东西同样的延续下去,所以就采取了这样掩耳盗铃的办法,以为隔绝起来就可以万事大吉。您请便吧,我只知道,没有了爱人,没有了亲人和朋友,没有了对于这个世界的关爱和感激,所谓的永生还有什么意义。也许我这一生跟你们比起来会很短暂,也许我会有这样那样的烦恼以及痛苦,也许我在物质上没有你那么富足,但是我的生命却很真实,对于这一切我很满足,也许再过几十年,我对这些都厌倦了,我会去找你。但现在真的很遗憾!”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这时远方传来一声鸡叫,他便风一样的走了。 “唉,还要我自己收拾。”我弯下腰,把他抖落得东西一件件的捡起来,每一件都在月色下面熠熠生辉,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拥有这么多的财富,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很满足。 真假龙 ★ 真假龙 “鬼……鬼啊——” 远游三年归来的徐四刚走到村口,仅仅是和在道旁农田里劳作的邻人打了声招呼而已,对方却吓得扔下锄头连滚带爬地逃走了,留下莫名其妙的徐四呆在了当场。 而接下来的遭遇更是让徐四恍如梦中,先是十几个精壮的乡人拿着一张绳网扑过来把他结结实实包裹得如同一个粽子般,接着便有五六桶粪水夹头夹脑地将他淋了个透,里面还掺杂着的不知什么动物的鲜血和内脏,薰天的腥臭味让徐四险些背过气去。眼看着又有人持着锋利的桃木桩子向自己捅来,徐四终于意识到了处境的不妙而狂叫起来:“……我是人……我是人……不是鬼……” 与其说是徐四的话让村人们住了手,不如说是他眼下这副可怖的模样和凄厉的叫声,让本来就惴惴不安心存恐惧的人们有所顾忌,一时不敢靠近罢了。见众人的眼睛里仍然有着疑惧的神情,徐四连忙点明了关键所在:“看!看!影子!我有影子!” 果然,正午火辣辣的陽光下,徐四的脚下有一团 小小的,但是浓黑异常的影子,和其它人的影子一般无二。再反复检查过他的皮肤、眼睛、手脚……后发现的确肌肤温 热形状正常,人们终于相信徐四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呜——我的大黑——”没等徐四开口,一旁村长家的小儿子倒是先哭了起来:“赔我的大黑……” “嘿嘿……这个……”看众人一脸尴尬的神情,徐四想起方才淋在自己身上那腥臭莫名的液体来,敢情是杀了村长家那条看门的大黑狗,刨制出来的辟邪法宝。 “你们这是搞什么呀!”等众人七手八脚解开绳网,徐四很自然地埋怨了起来:“好端端地把我当成鬼。” “……” 见没有任何人回答,心急着回家沐洗更衣的徐四也不及多想便往家中走去。 “徐四兄弟,慢一点……”这一次是村长拦住了他,陪着笑脸非要让徐四先到自己家去坐一坐。 预感不妥的徐四很快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原来他出门三年不回,家中果然出了大事。村人传言他其实早已被妻子陈氏和东村的王监生合谋害死,所谓外出经商只不过是奸夫**放出来的烟雾弹。偏偏后来又从某个废弃的枯井里打捞出一具无名的男子腐尸,这下自然坐实了人们的怀疑,很快便由官府出面,将陈氏和王监生捉到了公堂之上。两个人起初虽然大叫冤枉,但经过严刑拷问也都不得不招认了,经过批文回转,早已将他们处斩在了狱中。那具腐尸则由陈四本家兄弟领回安葬。这也是为什么今天徐四一出现,大家就把他当成了鬼怪的缘故。 听完村长的话,徐四几乎晕了过去——陈氏和王监生有奸倒是不假,不过此事他早有所知,只因那王监生平日里馈赠陈氏财物甚多,徐四生性贪小,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并不过问。三年前徐四离家外出,也是王监生嫌他在家碍眼,故意让陈氏撺掇他外出经商,又经由陈氏之手给了他丰厚的本钱。徐四银钱落袋,二话不说收拾起行囊便上了路,哪想三年不归,竟然会引发如此惨祸。 “当时办案的是县令陈清波大人,听说他到井边勘案的时候还有旋风从井里吹出,那王监生上下打点花了无数银子,可陈大人为官清正不畏强势,非要为屈死之人伸冤,一手经办了此案。现在老百姓都称他为包龙图再世,把这件事演成了戏本沿村弹唱呢,谁……谁知道竟是冤案……” 大恸不止的徐四不久就到省城的臬司府去控告了此案,一直以包龙图自命的陈清波虽然万般委屈,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先入为主,没有察清事实就以刑讯逼供制告了这起错案,最后以故勘平人致死而抵罪削职。 据说直到今天那一带还流传着这样的歌谣: 瞎说奸夫害本夫 真龙图变假龙图 寄言人世司民者 莫恃官清胆气粗 鬼媒 ★ 鬼媒 吹吹打打地把一对新人送入洞房,忙碌了大半天的邻居、朋友、亲戚……还来不及坐下喝口水,就听到洞房里鸡飞狗跳地闹了起来。 这可是怎么说的,新婚双方都是互相见过面的,无论年龄、外貌、性情都十分相衬,彼此对这门婚事也很满意,怎么才入洞房就闹出了这样大的动静?听声音,分明两个人都拔高了嗓子在大喊大叫互相咒骂,人们来不及多想,纷纷赶了过去。 果然洞房之中两个新人正在怒吼连连,一个猛力地抽着自己的耳刮子,另一个却是以头撞墙,弄得额角鲜血痕漓,十分可怖。 “……不要脸,好女不从二夫,你竟然改嫁他人……”粗哑的嗓音,出自新娘子张氏之口。 “……没良心的……薄情汉……呜呜,我饶不了你……”而在一边扭扭捏捏作娇嗲之声 的,却是新郎倌陈桥。 这诡异的一幕看得大家目瞪口呆,老半天才缓过神来,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 原来这张氏和陈桥均是二婚,两个人各自丧偶又恰好都是七年,一个因为家中贫乏日食不周而改嫁,一个因为前妻遗下幼子无人照看而再娶。看眼下这情景,分明是两个人死去的元配陰魂不散,因为愤恨对方不忠而跑来捣乱。 任凭众人如何劝解,两个鬼魂始终吵闹不休,眼看着张氏的脸被自己打成了肿茄子,而陈桥的头也肿得如同麦斗一般,大家一拥而上拉的拉拽的拽。被鬼魂附体的两个人力大无比,众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总算是把他们摁到了地上。 可总不能这样摁着一辈子吧?还是给他们二人牵线的秦媒婆,平时一张嘴说得死人也几乎能重活过来,此刻便开始用她的如簧巧舌开始给两个鬼魂大灌迷汤:“啊呀二位,既然你们一个索妻,一个索夫,依我看不如你们二位互配一对吧,大家陰间陽间都不寂寞……” 听到秦媒婆的大胆言论,众人以为两个鬼魂一定会齐声怒斥,谁知本来喋喋不休的鬼魂却一下子静了下来,一会就听陈桥嘴里传出了女鬼扭扭捏捏的声音:“……其实我也有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张先生是否看得上我……” (众人昏倒!) 既然一方有意,那么在秦媒婆的手里怎么可能会有保不成功的媒呢?在她的游说鼓动下,本来没有这个念头的张鬼(张氏前夫之鬼)也不由动心了,很快两团 黑影就从张氏和陈桥身上抽离出来,渐渐飘到了一处:“虽然我们是鬼,不过也要明媒正娶,聘媒行礼都不能少……” 这倒是好办,反正现成的锣鼓音乐,合欢 酒席都在,无非是另外用红纸剪一套纸人纸马作为舆从送嫁罢了。送走了这对鬼新人(其实是瘟神),张氏和陈桥终于太太平平地入了洞房,嗣后两人也平安到老,再也没有生出事端来。 不过经此一役,秦媒婆可真是出了大名,现在四乡八邻的人都知道——别说是人,连鬼的媒,她都一样能做呢! 铁帽 ★ 铁帽 村东的那条河向北汇到一个很大的坑,坑有一百亩多地吧,坑里长了茂密的蒲苇,那细长的蒲叶光滑碧绿。从高处向下看,湖坑象一块美丽的祖母绿宝石镶嵌在大地上。那儿是鸟儿和鱼儿的天堂,当然还有吓人的花花绿绿的蛇和恶心人的长满疙瘩的癞蛤蟆。蒲苇长出像蒜薹一样的东西,嫩时很好吃,孩子们三五成群去那玩,我们都叫它蒲旺,走时每人还要带走一大捆,幸运时还能找到鸟蛋或没出飞的幼鸟。 坑北边是条破大堤,新堤移到北边四五里外了,我们都叫它老堤,老堤和大坑中间是片沙地,顺河有条路,从曲镇向东北去,便经过这片沙地。 说是沙地有一种瓜老人,年龄有七十多岁了,在此种瓜多年了。人老了,什么都见过了,与坑边的一小表成了人鬼之交 。夜深时,小表常来走到,说些人鬼之事。 一夜 ,小表又来找老人。小表走时,对老人说,我以后便不来陪你了,老人说你去哪里呢,小表说我要投胎了,三年一次,错过这次还得三年。老人知道,一鬼投胎,必有一人死去,如果很老的人也就罢了,如果是年轻人就可惜了。老人便多了一个心眼,问它啥时投胎,投胎哪里,小表说这是秘密不能说。老人说咱俩还好朋友呢,你告诉我,我不坏你的事。小表经不住老人的反复追问,说明天中午从东南来个戴“铁帽”子人就是它的替身。 老人暗记在心,心中也疑惑,大热天有什么戴铁帽的人啊!但还是留了份心。 第二天,老人坐在瓜棚里,从上午一早便观察每一个从东南方向来的人,天气热的很,老人耐住性子,也没有发现一个戴“铁帽”的人。老人有些懈怠了。十二点马上要过了,老人想,小表骗他吧,可就在这时,他又看见从东南方向来了一个人,只看到那人头很大很大,老人眼花,好纳闷,这人头这么大啊!慢慢走近了,哦,原来日头太毒,那人买了一铁锅,顶到头上遮陽了。那人来到坑边,把铁锅一扔,说热死了,要跳到坑里洗澡。老人心里“扑通”一下,头顶铁锅不就是戴“铁帽”吗? 老人疾步上前,说别洗澡,吃个瓜,说会话。那人说不不,洗洗吧,还是要跳坑。老人抓住他的铁锅就走进瓜棚了。那人一见,很急说,你拿我锅干嘛。老人很快走进瓜棚了,那人也心急火燎跟进了。老人一进去,“啪”打开了一熟透西瓜,递给了那人,那人搓搓手,说你看你看,还是接过瓜吃起来了,太热了。 老人找些闲话来说,不觉中日头偏西,那人便拿锅走了。 夜晚,小表来了,恼怒老人,与老人大吵一顿,老人笑而不言,那人反正命是救了。小表也很是无奈,只等下一个三年的轮回了! 这个故事流传很久了,好像说是碰到人很急去办事,见有煞气,便阻止一下,错过那时辰就没事了! 现在那坑已经很小了,蒲苇也很稀疏,八十年代给灌淤快平了。破堤也被烧成砖块给卖了,沙地的沙给人们拉走建房了! 蹬倒仙 ★ 蹬倒仙 老辈人常说,不好好干活,想发大财,你喝西北风去吧。有些厉害的老人还会说,吃穿没有,不好好干活,你等老鸹给你嘴里拉啊,那还得有老鸹呢!总之,一个意思,勤劳致富。杀人放火,取财害命毕竟是另类。不是那另类,又不好好干活,生活就会紧紧张张。 我老家常传说有一种神灵,俗称为好像是“蹬倒仙”的,说是他能把钱财从外向家中“蹬倒”,我们老家那谁家以前过的不好,要是慢慢地变富了,人们老是说,他家有个“蹬倒仙”吧!人们都对这神灵很是尊敬和崇拜。 我想讲一个“蹬倒仙”的真实的故事。 老家有一户姓范的人家,家中过的日子,不咸不淡的,老是幻想家里要是有个“蹬倒仙”多好啊,不干活,有吃有喝的,在村里过上体面的日子,成为村里的头面人物,天天想,做梦也想。 以前,老家的居住条件不是很好,家里的粮食都在院子里囤着,囤粮食的东西是用玉米秸秆上的硬皮做的,一层层盘旋上升,最上面用塑料布盖好。范姓人家的粮食囤也是在院里,靠近院墙囤着。 范姓人家的儿子有十多岁,正上初中。有天他告诉父母,说咱家的粮食囤好像变粗了,父母不可能吧,儿子说,你们去看看,俩口一看,就是啊。儿子说,打开看看吧,他爸说,别是有个“蹬倒仙”给咱家“蹬倒”粮食吧!?儿子说,不可能,还是打开吧!他爸坚决不让,孩子还小,也没坚持。他爸就做起了“蹬倒仙”的美梦起来。 囤子还是在变粗,夫妻俩很是高兴,也不跟外人说,恐惊扰了那神灵。一个月后,儿子又到粮食囤处,他闻到一种霉味,赶紧给父母说了,这时妻子说,别是进水了吧。俩口怀着疑虑来到那里,儿子说,打开吧,他爸还是有点犹豫,妻子也说打开吧。于是,打开了,你猜怎么,呵呵, 原来是雨水顺墙进了囤里,粮食发芽,把囤子撑大了! 这事不知道怎么在村里传开了,成了笑谈,人们一见他家人老是开玩笑说,“蹬倒仙”走了没?那人老是大急,别人也就笑笑走开了。 红袄 ★ 红袄 八十年代初的一个正月里,司机老贾开车跑长途,至郊区某地,夜宿路边小店。 深夜,得一梦,梦见自己开车行至一交 叉路口时,出了车祸,将一穿红袄的乡村女子撞倒,血流满地。 老贾惊醒,开了十多年的车,头一回做这等噩梦,额头虚汗渗出。 第二天上午出车,老贾提心吊胆,车速很慢。无事。 中午,到公路边饭店吃饭,恰遇朋友某国棉厂司机老孙,二人跟往常一样各自要了一瓶老白干,欲把酒叙旧。 刚喝了两口,老贾忽想起昨夜之梦,便将酒瓶盖上,满面愁容。 老孙忙问:何故? 老贾把昨夜怪梦,告知。老孙哈哈大笑,遂教给他一个所谓“解法”。老贾记住“解法”,但,亦忧心忡忡,还是没有喝酒的心思。 老孙只好怅然独饮,将自己的那瓶老白干落肚。 下午出车,老贾依旧小心翼翼地驾车缓行。行至一交 叉路口时,果见,一穿红袄的乡村女子挎着小包袱,正要横过公路…… 他连忙停车,跑过去拦住那乡村女子,胡 诌了一个理由,说要用自己的黄军大衣,换她的红袄。 那乡村女子死活不肯交 换。老贾狠了狠心,又掏出二十元钱(那时的二十元,可顶现在的二百元啊!)那女子终于动了心。 寒风中,这乡村女子脱下红袄,换上黄军大衣,把这二十元钱塞进小包袱里,满脸欢喜地走了。 待那乡村女子走远后,老贾按老孙所授之法,将红袄铺在地上,开车轧了过去…… 轧过红袄后,他长长吁了一口气,顿感浑身轻松。 一路无事,他平安返回青岛…… 翌年,老贾偶遇某国棉厂的司机,问起了他们厂里的老孙,才得知,就在去年那天,他们分手后,下午三点多,老孙出车上路,不慎翻进了路边沟里,他摔残了。 (曾流传于青岛的怪事之一) [某君]曰:老贾运气好,所以,没出事儿。老孙运气忒差,该着了。 [某叟]叹曰:授人解法,泄漏天机,那个老孙遭祸了。 [某老太]曰:楼上的说法,我也听说过。那些“算卦”的人常说:有些事儿不能说,如果泄露了天机,会遭殃的。 [笔者]笑曰:据了解,那年代,正月里乡村女子穿红袄的很多,在路口遇上并不为怪。应是,因常在路上遇着红袄的乡村女子,加之跑长途车疲劳、精神压力大,才会有那奇怪的噩梦。 轧过红袄只是精神上的减压和心理的安慰。其实,没喝掉那瓶老白干,才是老贾真正的“避祸解法”呀! 透明 ★ 透明 王蕊皮肤不好,天生的黑。她每天上班前都要抹三层的美白露、美白霜、bb霜,但还是遮不住这份天生的黑。每次公司里那帮小姐妹穿吊带衫,她眼睛就恶毒毒地盯住别人的肌肤,白皙似雪。 回到家,她拼命做面膜。每个月固定做四次美容保养。当美容院的年卡用到头的时候,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黑。 一直到某天走在街上,她被一个面容瘦削的男人拉到角落,说推荐她去新开的美容院免费体验。“保证一次就见效,越用越白。”那句话,王蕊动了心。 那男人倒没骗她。从美容院走出来的时候,王蕊意外地发现不仅是脸,就连胳膊上的皮肤都变白了。她一口气买下四瓶100毫升的美容护肤品,打算长期光顾那家店。 第二天上班,邻桌的张敏大惊小敝道:“哎哟王蕊,原来你皮肤也不错嘛,白里透红,血色这么好?” “切,我本来就那么白好不好?”王蕊得意地笑。 第三天,第四天……终于,所有的女人都开始夸赞王蕊的皮肤好。王蕊心里那个叫高兴啊,她扭了扭腰,炫耀道:“夏天啊,就适合穿吊带裙,青春无敌啊!”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雪白晶莹,仿佛玉雕似的,又好像雪堆的人儿,一丝瑕疵都没有。肌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青的是筋,红的是血,白生生的是王蕊这个人儿。 一个月后,王蕊的脸蛋变得晶莹夺目。即便是和欧洲姑娘站在一起,也显得王蕊格外白嫩。她终于扳本了!王蕊笑着,继续往身上抹美白霜。美容院的那男人告诉过她,这产品必须连续使用一个月,效果才能巩固。一个月后,效果可保持终身。 王蕊至今仍记得那个男人送她走到门口时说的话:小姐,您将是这个世界上皮肤最美丽的人。 一个月终于满了。王蕊看着见底的瓶子,多少有点遗憾。然而镜子里的她却真的白了,即便是童话里的白雪公主,皮肤也不过如此吧。她暗自想道。 她照常出门,走到地铁口。奇怪的是,今天的地铁上人格外不规矩,她明明已经坐下来了,却总有人往她的位子上靠,试图坐在她身上。“走开!”她用力地推。 没有人理她。 王蕊愤怒地下了地铁,走到公司。张敏已经比她先到了。“早!”她笑容满面地招呼。 奇怪,张敏也不理她。 王蕊闷闷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九点钟,她听见张敏低声自言自语:“王蕊这家伙,难道今天又请假了?” 怎么回事? 王蕊不高兴地冲她扬扬手:“我这不是在嘛!” 没有人理她。 王蕊走来走去,一上午张敏都没理她。她终于生气了,大叫着跳到张敏的桌子上,“喂,要吃饭了,你为什么一直不理我?” 张敏目不斜视地继续工作,好像当她是空气。只是奇怪地回了下头,“怎么好像我听见王蕊的声音了,真是见鬼!”王蕊愤怒地摇她,她也不理。不止张敏,这一天王蕊走来走去,每个人都当她是空气。她终于害怕起来,今天这是怎么了,所有的人都在和她开玩笑吗? 捏捏胳膊,也不疼。 王蕊想,难道我在做梦吗? 下班了,她闷闷不乐地回家。 第二天,依旧如此。 第三天,依旧如此。 …… 每天,王蕊照常坐地铁上班,总有人坐在她身上。在办公室里,依旧没人理她。一直到某一天,她看见有个陌生人坐在她的椅子上。她愤怒地去推那个人,那个人却纹丝不动。她喊张敏,张敏却笑嘻嘻地和那个人打招呼,一边还贴在那人耳朵边说:“这公司其实闹鬼,你新来,说了别怕啊。原来坐你位子上的那个王蕊,明明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有次我还在办公室里听见她的声音。她一直张敏张敏地叫,吓死人了。” 黄狗 ★ 黄狗 钱生,江 苏人士,时年二十有六,某日去外地办事,归途天色渐晚,于是寄宿于路边旅店歇脚。 刚进旅店院内,见两狗争咬一骨,其中一黄狗体瘦被另一狗咬伤多处,遂生不忍之心,咐店家取出肥肉一块掷于其身边,不料黄狗却未食咽,只是咬住肥肉往院外走去,钱生心下生奇,跟着它走到院外一坟墓处,黄狗把肉摆到墓前,回头看钱生一眼,悲鸣数声,倒地身亡。 钱生向店主询问,得知这墓主人生前饲过黄狗,不由暗自佩服黄狗忠心,亲自把黄狗埋在了墓边。 夜色已沉,钱生因旅途劳累,便早早地上床 睡觉了,正将睡时,猛听得房门口有悉悉蟀蟀的声音,钱生未想到乡间鼠患如此猖獗,随手将床 边杂物抛去,碎声即止,不久又生,如此反复,钱生气恼,开了床 灯,执棒蹑脚过去,猛地打开房门,忽见门外有一团 黑物站起来飞跑,钱生举棒急追。 黑物奔跑速度亦不快,钱生却始终追不上,起伏之间,浑不知早已出旅店门,虽知前方路窄,但觉脚下飘浮,似无障碍。 良久,钱生猛醒,停住脚步,时已置身荒野,举目漆黑,莫辩来路,当下心中惶然,便想回走,那黑物早已停下,见钱生欲回,口中呜呜有声,四脚伏地蠕然而近,及至近身,轻咬住钱生裤边往前扯动,钱生大惊,定目细看,却是白天所见黄狗,心下骇然,正待喝斥,又见黄狗目中闪亮,似有泪光,长叹一声:“畜生,你想把我领去什么地方?你松嘴,我跟你去。” 黄狗顿时松口,一跃而起,向前走去,又频频回头,似恐钱生不跟。 钱生心有怯意,却也不得不跟,一路直走。 不多时,便行至数排平房前,黄狗绕行到其中一间门口,停下来看着钱生,钱生心下疑惑,凑近窗口朝内看去。 窗内灯火通明,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正排成一排依次坐在一张长桌前,一个披着黑衣服的人正在他们前面大声吆喝着什么,那群人低着头,似乎非常敬畏这个黑衣人,不一会儿,有人给他们面前每人摆上了一个盆子。 做完这些事后黑衣人便走开了。这时候黄狗拼命叫了起来,并且用头撞着门,钱生便伸手推开了门,里面的人都很吃惊,虽然黑衣人已经不在了,但没有一个敢站起来,黄狗窜到了其中一个人的面前,使劲地摇头摆尾,显得非常高兴,而那个人泪流满面却不敢碰一下黄狗,钱生跟着走了进去,看着这个人。 这人身材很是魁悟,却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了,满头的脏头发,一脸的胡 子,见到钱生后差点哭出声来。 钱生问他:“这是哪儿?你是谁?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那个汉子苦笑了一声:“先生难道不知道我们在吃饭吗?” 钱生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盆子,盆子里都是些肥鸡鲜鱼,于是笑说:“你们的伙食真不错。” 汉子并不答话,只是夹了一筷鸡肉送到嘴里嚼了两下,张开嘴对钱生说:“先生看我嘴里!” 钱生一看之下掩鼻欲呕,在送入汉子嘴里之前香气四溢的鸡肉到了嘴里却转眼间成了毒虫烂蛆,臭不可闻,钱生刚要说话,汉子咽下食物又朝钱生说道:“先生请看桌子下面。 钱生低头一看大惊,每个人桌子下放脚之处皆有油锅,其内沸油滚滚,而每个人的双脚皆放在里面任油煎熬。 钱生面色惨白,指着油锅说不出话来,汉子才滴泪跟钱生说道:“先生且莫惊讶,此刻先生已处陰世,我现在这一切,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想我们这些人在世时何等风光,皆因所做之事太损陰德,是以现在遭此报应,所幸平日养此黄狗异常忠心,知我心有一事未了,苦于畜生无口未能帮我,今其念先生善良带先生来此帮我了此事。” 钱生一听慌忙摆手道:“你做你鬼,我做我的人,咱们本是河水不犯井水,你也不必拿这些话来哄我。我到底是不怕的。” 汉子悲道:“先生莫辞,看在我已悲惨至此,尚乞见怜!”身下黄狗亦呜呜低叫。 钱生又动恻隐之心,长叹一声:“好吧,你说什么事?要我怎么做?” 汉子大喜:“先生大恩,我铭记于心,他日必有报。”当下把所要做之事一一嘱咐。 事既已毕,钱生正待告辞,谁知黑衣人推门而入,发现钱生,顿时震怒,扯去身上黑衣露出枯骨一具,张口直朝钱生扑过来。 钱生恐惧至极,大喊起来,一喊之下随即醒来,额头尚冷汗涔涔,梦中之事犹在刚才。 当下安定心神,虽疑为梦境,但举腿之间颇觉疲累,似奔跑后一般,胡 乱睡下,天刚发白,即便起床 。 一早店主便送来早餐,钱生随意问道:“你们这里有一个叫胡 德林的人吗?” 店主奇道:“先生如何认得胡 老丈?” 钱生一怔:“哦,也是听别人说起,随口问问。” 店主叹道:“这胡 老丈说来极是可怜,他是本村五保户,今年五十有三,年轻时有场大变故,妻儿都死了,现在独身一人,平日都是去城里卖点青菜罗卜度日,前两天去城里卖菜,哪曾想被城市管理者掀翻菜摊,且要罚款,老汉气不过,争辩几句,被打成瘫痪,现在成日卧病床 上,怕是时日不多了。” 钱生愤然道:“岂有此理,那打人的抓起没有?” 店主笑道:“先生心善,这些事情每天都有,又独胡 老丈一个?打人的没有抓起,照做他的城市管理者,前些日子喝醉了还要冲到本村来把胡 老丈未交 的罚款缴去呢,后被人劝住才罢手。不过说也奇怪。。。。” 钱生又问:“有何奇怪?” 店主低声道:“那城市管理者回去后便得急病死了,想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 钱生不语良久,又问胡 老汉家位置,叫店主领去看望。 胡 老汉家倒也不难找,只是进去看时钱生忍不住心酸,老汉家草房半斜,锅冷灶凉,屋内霉暗潮湿,老汉躺在床 上并无一声传出。 钱生忙找出半碗温 水,喂老汉服下,嘱店主找来半根银针,照梦中人所说朝老汉背后穴位扎下,方扎下,老汉坐起大叫一声:“好疼!” 店主目瞪口呆,朝钱生喃道:“神医,先生真乃神医啊。” 钱生嘱老汉下地行走,老汉随即下地,运动行走,并无半点凝滞,当下大喜,口称谢恩,便要下跪。 钱生慌忙扶起,沿桌坐下,又嘱老汉去城里孤儿院领养一孩子,以后祖孙也有依靠。 店主为难道:“胡 老丈平日勉强糊口,又如何有条件领养孩子?” 钱生胸有成竹:“这个不用担心,老丈只管去领,只需牢记那孩子名叫红巾便行。宜现在便去,晚去便有祸患。” 店主半信半疑,忙领着老汉去城里福利院。 钱生于是先回旅店候信。 不过半日,去时两人去,回时便是三人回,果真多了一名七八岁的男孩,店主一进房间便啧啧称奇,跟钱生详述经过:“这孩子是名红巾,可自来福利院便不合群,每日只吃很少食物,整日也不跟人亲近,最近这两天更是滴米不进,眼看便要饿死了,这时老汉来了提出要领红巾,那孩子见了胡 老汉却是雀跃而起,便想跟他回家,这饭也肯吃了,也爱跟人说话了,福利院领导不让领养,那孩子便执意寻死,实在无法,只得让他跟着胡 老汉回来了,谁知孩子刚托给胡 老汉,便有律师找上门来,说这孩子父母在美国死了,留下一大笔遗产要送于其监护人,这下真是两全齐美了。这天底下居然真有这么好的事情,要不是我亲眼所见,真是让人没办法相信。” 钱生也是暗暗心惊,梦中那汉子所嘱之事皆一一灵验,不由对鬼神又生敬畏之心。 夜晚睡着,那汉子跟黄狗又至床 前,此次 不过半日,去时两人去,回时便是三人回,果真多了一名七八岁的男孩,店主一进房间便啧啧称奇,跟钱生详述经过:“这孩子是名红巾,可自来福利院便不合群,每日只吃很少食物,整日也不跟人亲近,最近这两天更是滴米不进,眼看便要饿死了,这时老汉来了提出要领红巾,那孩子见了胡 老汉却是雀跃而起,便想跟他回家,这饭也肯吃了,也爱跟人说话了,福利院领导不让领养,那孩子便执意寻死,实在无法,只得让他跟着胡 老汉回来了,谁知孩子刚托给胡 老汉,便有律师找上门来,说这孩子父母在美国死了,留下一大笔遗产要送于其监护人,这下真是两全齐美了。这天底下居然真有这么好的事情,要不是我亲眼所见,真是让人没办法相信。” 钱生也是暗暗心惊,梦中那汉子所嘱之事皆一一灵验,不由对鬼神又生敬畏之心。 夜晚睡着,那汉子跟黄狗又至床 前,此次衣衫大为光鲜,已无前次所见之落魄,汉子垂泪朝钱生三拜,开口道:“先生怕是早已知道,我便是那无良城市管理者,那日饮酒暴病笔,实为天谴,今幸得先生陽世帮我积下陰德,令我脱离苦海,我无以为报,但请先生在此歇息三天,以酬君恩。” 钱生叹道:“我若先知你便是那城市管理者,那是说什么也不会帮你的,今天看你这样尚有悔过之心,又感于你那黄狗的忠心,我也无怨此事。但答谢之事,提也休提,你去吧,咱们以后永不相见为好。” 汉子唯唯喏喏,再三拜谢才躬身退走。 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睁开眼时发现店主和一帮人正围在身边,一见钱生睁眼,一个个喜不自禁:“神医醒了,神医醒了!” 钱生莫名,问店主:“这是何故?” 店主笑道:“先生不知,你这一觉已睡足三天,他们说你身体染疾晕倒不起,我跟他们说了你的本事,说先生绝无恙疾,只是睡着,他们还不信,现在看看我说对了吧?”言下颇为自得。 钱生大惊:“我竟睡了三天?” 众人忙把日历翻给钱生看,钱生这才相信,又想起一事,痛道:“这下完了,我赶不上回程的飞机了!鲍司老板这下又要骂死我了!” 使尽解数,挣脱众人,飞一般打的回城乘机。 及至机场,问自己所乘航班机票能不能退,那漂亮的售票员接过机票一脸惊讶:“你没乘那架飞机?” 钱生苦笑:“贪于睡觉,居然没赶上!” 女售票员横他一眼:“你运气太好了,那架飞机已经坠毁,机组人员和乘客,无一生还!” 付情冤孽 ★ 付情冤孽 肃杀的秋风漫卷起道旁的枯叶,在半空中团 团 打转,而还不等它们落下,淅淅沥沥的秋雨便已经洒了下来。 “大雨来了,快启程吧。”道口边的马车上,不知是谁吩咐了一声,很快,在车夫的驾驭之下,几匹健马快速奔跑起来。风声、雨声、纷沓的马蹄声,夹杂着车中之人久别重逢的笑语声,热热闹闹地远去了。 谁也没有再回过头去多看一眼远处孤单伫立的人影。 那是一个怀抱婴儿的年轻少妇,此刻正怔怔地站在大路中央,看着那两辆马车绝尘而去,似乎仍然难以置信——自己托付终身的良人、女儿的父亲,就这样把她们母女二人抛弃了…… 她是此地富商李员外家的婢女秋红,三年前被主人指配给了同在李家钱庄佣工的小厮郑永安。当时不少女伴们还又羡又妒,眼红她得了一个年貌相当的丈夫。婚后小夫妻两人十分恩爱,不久又生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女儿,这让打小就是孤儿、被转手卖过数次的秋红只觉心满意足,此生再无它求。 可有谁想得到,郑永安竟然是省爱观察使郑吉元的表侄,自幼父母双亡的他由叔叔抚养长大,郑吉元虽然疼爱这个侄子,但管束得他十分严厉。某次郑永安逃学外出玩耍被老师发现,因为想到叔叔森严的家法,郑永安吓得连家也不敢回,径自逃到了几十里地外的木渎乡,后来辗转被李员外收留下来做了小厮,直到七年后的今天才被叔叔郑吉元重新找回。 丈夫从厮养奴仆一下子变成了宦门子弟,说起来真算得上是件大喜事了。可还不等秋红从这份惊喜中回味过来,郑吉元却对侄子下了严令:郑家大族,绝不能娶身份下贱的婢女为妻。 好心的李员外提出愿意认秋红为义女,以使其身份匹配得上郑永安,同时还表示愿意备上一份丰厚的妆奁陪嫁。但原本还有些犹豫不决的郑永安在得知叔叔已经为他订下了一门豪族亲事之后,终于还是写就离书,丢下母女二人独自踏上了归程。 “永安……”看着马车绝尘而去,秋红仿佛才真的相信,丈夫已经彻底丢弃了自己,便如同他丢弃掉那套下人的青布衣衫一样——因为从此以后,他将有穿之不尽的绫罗绸缎,也有的是如花美眷相伴…… 怀里肥白可爱的婴儿被寒凉的秋雨激醒了过来,牙牙地稚声叫着:“爹爹……爹……” “嗯!”用力将女儿搂在怀里,秋红仰了仰脸,仿佛是要让夺眶而出的眼泪倒流回去一样:“我们……去找爹爹……” 母女二人的尸首是在几天后才被发现的——伤心绝望的秋红抱着女儿自沉而死——尽避在河水中已经泡了好几天,但她们却依然眉目如生,让围看的人都惋惜不已。自然少不了还是李员外出资,为她们在荒郊修建了一座小小坟头。木渎乡的人们把郑永安忘情负义逼死妻女的事沸沸扬扬地说了一阵,也就渐渐淡忘了此事。 郑家的噩梦却由此开始了。 先是郑永安的新婚妻子金氏夜夜梦见有披头散发的少妇眼含血泪痛诉怒斥,说将要追讨郑氏满门性命。金氏并不知郑永安曾有那样一段负情薄幸的往事,几次梦魇之后便告知了丈夫。郑永安一问金氏梦中女鬼的形容,不是秋红是谁?直吓得郑永安魂飞魄散,骇怕之下忙去官衙找叔叔商量对策。 可是还不等郑永安出门,叔叔的死讯已经先行传来——郑吉元无缘无故暴死在了衙中,颈上隐隐可见青紫的女子手印,紧接着郑永安新生的女儿也沉疴渐起。郑永安此时再顾不得向金氏隐瞒实情,忙不迭去请来了玄妙观的道士,求他务必要将家中恶鬼打到魂飞魄散,无力再出来作崇为止。 谁知道士刚到郑家登坛,就似若有所闻,侧耳倾听了一会,摇摇头对郑永安道:“贫道作法只能驱遣妖物,这是公子的自作的冤孽,无法攘解。而且那鬼魂说她本来还恋念着从前夫妻之情,不忍对你下手,这才先杀了主使之人。现在既然你如此狠心,她也就不必再念什么旧情了。”说罢不顾郑永安的再三挽留,收拾起符彔叹息而去。 果然当天晚上郑永安便猝死身亡,紧接着死去的是他初生的女儿。而他的再婚妻子金氏却存活了下来,大概秋红觉得此事非她之过才饶了她一命吧。说来说去两个女子都何其不幸,遇上如此无良之人,铸成一生之错,可嗟可叹! 报复 ★ 报复 在松辽平原上有个赵家村,村里的赵广清。虽然日子过的不算富有,可是还算不错地挺红火的。五口人,十几亩地,年年有余。 前村的刘向东,因家里揭不开锅。两斗高粱,把九岁的闺女卖给了赵家作了童养媳。刘向东的老婆立氏,抱着闺女哭的死去活来。爱怜地摸着闺女瘦小的身躯说:“小红不到万不得已,妈是舍不得你,这么小就离开妈!小红啊,到了人家,手脚要勤快,要有眼力见。干什么活,不要等人家叫了在干。对待公婆要孝敬,打骂不能哭出声来。不管对错,都不能争辩的。不能动的东西,千万别动。不能看的东西,千万别好奇。说话要想好了再说,千万别多言多语。啊!记住了!孩子,你这么小,妈,妈,妈舍不得呜……呜……”李氏把闺女久久地搂在怀里。 穷人的孩子早懂事。小红虽然哭红了双眼,可是,看到母亲悲痛欲绝的样子就安慰母亲。“妈!别难过,闺女早晚都要嫁人的。再说我也不小了,再有三个月,我都十岁了。到了赵家,饭能吃饱。我,啥活都会做,不会挨打受骂的。妈!别哭了!妈!”说着,伸出麻杆般的小手为母亲擦泪。母亲的泪水,象小泉一样。那瘦小的小手怎么能擦干呢。李氏把闺女紧紧地搂在怀里,放声痛哭。 离开了父母,到了一个陌生的家庭,成为一个童养媳。小红每天从早忙到晚,一个九岁的瘦小身体。承担的却是一家七、八口人的做饭洗衣的事情。最累的要数捞饭,那么多人吃饭,都要一笊篱一笊篱地捞出来。然后,再抱着饭盆弯着腰一挪一挪地挪进屋。 婆婆对于这个既能吃苦,又能干的童养媳还算满意。小红虽然累,可是能吃饱饭,幼小的心灵里是那样的满足。知足者长乐,小红每一天都心满意足地忙着。小脸上总是带着甜甜的微笑,给公婆打洗脸水,洗脚水地服伺着。每天见到她小脸上满面春风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总是低着头扒饭,不会把筷子伸向菜碗的。婆婆渐渐地喜欢上了这个小童养媳了。吃饭的时候也会往她的碗里夹一点菜。过年还给她买了新衣服,这是她第一次过年穿新衣服。婆婆的关心,小红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可是,好景不长。过年吃剩下的肉,婆婆装个小篮子里挂在厨房的梁上,垂下的木勾上。第二天去拿,篮子和盖的布还在,只是东西没了。于是,婆婆拿起笤帚走到正在洗衣服的小红身边。劈头盖脸,边打边骂:“你这个小贱人,给你三分染料你就去开染坊了。拿你当个人,你不装人。你这个贱货,不要脸。过年让你和我们一样吃,你还不满足。你还偷嘴,你,我打死你个贱货。”虽然母亲告诉她不要辩解,可是她是冤枉的。“我没偷嘴,除了吃饭以外,我没吃过一口东西”。小红小声地辩解着,手里的活可没有停下来。“偷了嘴还嘴硬。你没偷嘴,挂在篮子里的东西呢?你没吃是叫狗吃了不成?”婆婆边打边骂。 “篮子里的东西我动都没动过。”小红却生生辩解着。“你还嘴硬”婆婆把小红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第二次、第三次,婆婆每一次挂在篮子里的东西都会不翼而飞,小红也会一次次地被毒打。原来觉得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如今却掉进了十八层地狱。现在无论做什么事,婆婆都会不顺眼。非打既骂,伤连着伤。刚刚十岁的孩子,即要忍受肉体的痛苦,又要承受精神的折磨。 正月十六,家里请了个木匠叫朱贵。买点招待木匠的东西,剩下的挂好又没了。小红又是被打的不轻,又是几次都如此。朱贵想:这个小童养媳,看着挺激灵的。怎么这么没记性?为了口嘴头食挨打受骂的,这是何苦呢!不过他也纳闷,听到小红的辩解和看到她那委屈的表情也不象是说谎。究竟是咋回事呢?朱贵边干活边琢磨着。 朱贵的手艺好,一年四季总有生意,这不又有人来请他了。朱贵为了赶时间,所以要开夜工。 正月十八,大概一更天刚过一会。朱贵打算去方便一下,回来好睡觉。当他走到厨房的窗前,无意发现了一个怪事。只见赵家的大黄狗,在挂篮子的地方往上看。于是他停住脚步静静地看。只见那狗看着看着,在地上转了两圈,然后,两只后腿着地直立起来,两只前爪拖着篮子,往上一送把篮子取下放到地上。用爪子揭开盖着的布,把东西吃了个精光,再把布盖好,挂上篮子。心满意足地摇着尾巴,添着嘴走到柴火堆旁趴下,嘴插在胸前两个前腿中间睡觉了。 朱贵心里暗暗替小红叫屈。打算明天早一点起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赵家,免得童养媳被冤打。 第二天一早,朱贵被一阵打骂声吵醒。他心里这个难受劲,后悔自己睡过了头。他赶紧起来,这时打骂已经结束。 朱贵让赵广青帮着带回点猪头肉,说今天不开夜工带回家去。赵广青给带回了猪头肉,傍晚朱贵又说不会去了。让赵家把猪头肉挂好说:“你那童养媳不会吃我的东西的。天气凉不会坏,明天再带回去。”并叫赵广青晚上帮他个忙,赵广青答应了。 一更天刚到,朱贵拉着赵广青让他看一样东西,并示意赵广青不要出声。于是,两个人轻手轻脚地来到厨房的窗前。开始,赵广青不知朱贵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来到厨房前他明白了,肯定朱贵看到小红偷嘴。想让我抓个正着,看她还有什么话说。大概过了一袋烟的工夫,只见大黄狗在柴火堆里站了起来。伸个懒腰慢腾腾地来到篮子的下方,转了两个圈,然后,后腿着地直立起来,两只前爪拖着篮子底,往上一送,篮子摘下来了。赵广青看的目瞪口呆。 当狗把东西吃光,布又盖好把篮子挂上,摇着尾巴,添着嘴,心满意足地走向柴火堆的时候。赵广青的肺都要气炸了。随手抄起一把铁锹冲进屋“你这个畜生,原来是你偷的东西。要不是朱师傅,小红不知要为你背多少黑锅。今天我打死你个畜生,替小红出口气。”说着赵广青轮起铁锹向大黄狗劈去。狗还没有趴下,听见有人进来竖起耳朵惊恐地看着。见是主人气势汹汹地轮着铁锹劈过来,它本能地一跳。铁锹落下,狗惨叫一声,夹着淌血的半截尾巴逃走了。 赵广青的怒骂声,狗的惨叫声,把已熟睡的家里人吵醒了,都出来看发生什么事了。赵广青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婆婆知道错打了小红,于是,把遍体是伤的小红搂在了怀里说:“小红,都怪我错打你了。”懂事的小红说:“不怪您,是那只狗不好。”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说得婆婆流下了眼泪。 正月二十活做完了。赵家为感谢朱贵,留他吃了晚饭,要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因为明天要去干活的人家也是在赵家村的,所以,朱贵把工具放在了赵家,只拿了一个锛子防身之用。 朱贵的家离赵家只有三、四里路。大概走了一里多路的时候,只见一条狗向他扑来。朱贵轮起锛子很很地砸下去,一下砸在了狗头上,狗当场被砸死。朱贵就着月亮地一看,原来是赵家的大黄狗。“你这个畜生,你做了坏事,冤枉了你的主人还有脸来报复我?真是岂有此理。”朱贵说着,抓着一条狗腿,把个死狗拖回了家。 狗为什么会如此呢?为什么在小红来之前它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呐。原来事出有因。 在李家村有一个财主李万福生有两个儿子,长子李树逵已娶妻生子。次子李树伟刚到十八,可是他却同本村的佃户赵二保的女儿赵香芝好上了。赵香芝年方十七,长的如花似玉有了名的美人。而切心灵手巧女工做的很好,绣出来的花,鲜艳欲滴,绣出来的蝶儿,好象能翩翩起飞。有多少来说媒的,可是她已经和李树伟私定终身了。就都一一的拒绝了。她的父母想:要是能嫁到财主李万福家,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所以一直默默的支持着女儿。 当李树伟把自己想娶赵香芝的想法说出来时,他的父亲李万福还没等说什么,他的奶奶曹氏开腔了:“不行,我们家怎么会和一个穷鬼结亲家,门不当户不对的让人家笑话。我风言风语听说你和那狐狸精相好,我正在打听,原来是真的。从今以后不许你和她来往。你要是不听话,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当天的下午,管家张守富狗仗人势气势凶凶的来到赵家。一脚踩着炕沿叉着腰说:“姓赵的,老夫人说了,让你家的狐狸精不要再缠者我家二少爷。你们要是死皮赖脸的不听话,可别怪我们老夫人不留情面。话捎到了,你们好自为之。哼!”说完带着两个家丁走了。然而,此时的赵香芝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李树伟不敢和奶奶再说娶香芝,他只有哀求父母替他说好话劝奶奶。为他求情,并告诉父母,赵香芝已怀有他的骨肉。 李万福同情儿子,因为他也有过相好的女孩,只是母亲竭力反对才没能将女孩娶进门。他答应儿子求母亲。可是,当李万福把想娶赵香芝为儿媳的想法和母亲一说。母亲竟火冒三丈“怎么?我老婆子说话不灵了,嫌我老了,你要当家是吧?简直是做梦,只要有我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们胡 来娶一个穷鬼进门有辱门风!你给我出去,什么话也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李万福知道这事没指望了,可是他真想成全儿子。于是,他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十两银子。打算让儿子和赵香芝出去躲一躲,等过几年母亲不在时再让他们回来。他们在外的几年,自己可以暗中帮助他们。 当李万福把想法和儿子说了之后,李树伟跪地给爹妈磕了头。含着泪揣上银子偷偷地离开了家,连夜和赵香芝离开了村庄。当第二天曹氏得知李树伟和赵香芝私奔的消息,大发雷霆,把儿子媳妇大骂了一顿之后,气急败坏地说:“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吧那孽种给我找回来,把那狐狸精卖到三百里外的省城有名的窑子里,告诉老鸨子,她肚子里的孽种生下就送人,永远不让她见到。和我作对,这就是下场。管家,三天之内你得把事情给我办好,不然就别回来见我。这群畜生,简直要气死我老婆子。” 管家领话下去带人骑马四处寻找,而切日夜不停地找。就在第二天的傍晚,找到了在店里吃饭的李树伟和赵香芝。不由分说老鹰捉鸡一样的捉住两人。 在赵香芝撕心裂肺的哭声中李树伟被带走了。赵香芝也被押往另一个方向。李树伟哭喊着,呼唤着。管家没有被他们的真情感动,毅然执行着曹氏的命令。 李树伟被押回来了,他的奶奶曹氏,余怒未消。于是她命人把孙子押回房里软禁起来,李树伟由于痛苦,气愤,思念和牵挂精神彻底崩溃了。整天疯疯癫癫,见到女人就叫香芝。看了叫人心酸。 赵香芝已卖进了一家离家三百里远省城的一个有名的妓院里。此时的赵香芝为了肚子里的为了孩子她忍辱偷生。当她十月怀胎分娩一女婴后,老鸨子把女孩送人了,刚出生就成了一个八岁男孩的童养媳。赵香芝思念李树伟思念只见过一面的女儿,日久重病而终。老鸨子气急败坏地说:“买了个陪钱货,还没正够她的身子价就发送她,我可不做陪钱的买卖。”于是,老鸨子叫人用破席卷裹着赵香芝的尸体扔到慌郊野外。 正好那里住着一对好心的农夫夫妇,给买了一个白皮棺材把她入殓埋葬了。赵香芝为感激感激农夫的收尸之恩。在后来的转世时,她选择了做一条狗为农夫的儿子看家守院曹氏因为做人刻薄歹毒,她为富不仁,在转世时阎君让她饱尝穷苦人的贫穷和别离以示对她的惩罚。就让她投胎到刘向东家,做了穷人刘向东的女儿小红。 谁会想到,冤家路窄。赵香芝(如今的大黄狗)在这碰到这棒大鸳鸯的老太婆,她曾经害的它母女分离。变相害死她的仇人转世。可是,她小红毕竟又是它的主人,又不能嘶咬她。于是,它就想出了一个嫁祸于人的妙计偷筐里的东西吃。主人绝对不会想到是我吃的,果然,主人怀疑是小红了。当婆婆毒打小红的时候,大黄狗别提多高兴了,它摇着尾巴听着悦耳的劈啪声和哀叫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心里想着:该,该,该,用力打,打死你个老刁婆。 南山仙子曾经警告过大黄狗,曹氏如今已转换成小红。她已饱尝了贫苦和别离的折磨,还要做繁重的劳动,已经抵过她得罪过了。让她不要在继续报复下去了。“冤冤相抱何时了?”可是,此时的大黄狗怎肯罢休,那种报复的喜悦充满了整个心田,它听不进任何忠告了。没想到它的得意被木匠给破坏了,满脑子抱复思想的大黄狗决定报复木匠。可是它没想到反误了卿卿小命,成了木匠的盘中餐。 秤砣 ★ 秤砣 过去豫东那块,很穷,冬天天长,人们吃过晚饭后,没事可干,又睡不着,都好去串门,谈资过多都围绕那个这个地方又出了奇闻怪事,然后摇头不可理解,当然内容里也有很多的鬼怪故事。 我老家在豫东,老家东边有条河,蜿蜒着、发散着,以至于到处沟沟渠渠,坑坑湖湖的,夏季老是听到谁家的孩子又出事了,也就是淹死了,把孩子脸向下放在牛背上,让牛背在牛走的过程中不停撞击孩子的肚皮,把水给撞出来,估计也有撞击心脏的作用吧!案母在后面跟着,哭哭啼啼,很是可怜,很是吓人! 中午十二点,那是一天最不干净的时候,我们那地方都说这时候是鬼要投胎的时候,他们投胎时要先找个替死鬼的!而这个时候大人都又累又困,放松了对孩子的看管,孩子又多也管不过来,一群十多岁的孩子一嘀咕,都像水鸟一样飞到水边了! 有天中午,一群孩子来到村东最大的坑边,河的主流最后是注入这个大坑。坑南是一片坟,坑东边有条南北路,泥泞的很,很少有人到这地方来的,孩子们都脱的赤条条的,扑通扑通扎进水。就在这时,坑东边路上从南向北来了一个推车的人,车子后面还带了两个篓子,装满了绿色的东西,那是不熟悉路的外乡卖菜人,车子没法骑,只好推着走,路不好,歪歪扭扭的艰难前行。到了坑边,一歪,人和车子差点掉坑里,卖菜人嘴里骂着,走远了,孩子又开始玩了。突然,又个孩子喊道,那个人的秤砣掉到水里了,孩子一看,怪了,那秤砣确实掉水里了,就在那水面漂呢,孩子叽叽喳喳看着,他们知道,铁比水沉重,但却在水面漂,怪! 村里的二狗爹死娘嫁,跟着叔婶过,叔婶孩子多又小,二狗干的活多,却吃不饱,到上学年龄了也没上学,又黑又瘦。人都说是一苦孩子。可人胆大,就准备游过去看看,下面到底是啥东西!其他孩子劝他,他不停,就狗爬地游过去了。过去后伸手一抓那秤砣,他笑了,哎,原来是那秤砣是绳子缠绕在一棵芦苇管上来,下面水的暗流一冲,那秤砣好像在漂。他笑着,往回游。大家都笑了。就在这时,孩子们突然不吭了,二狗却喊了二声,给沉了下去!孩子们以为他逗,都等他出来,几分钟过去了,就不见上来,孩子们一窝蜂散了。 回到家孩子们一说,大人们包括二狗的叔婶都慌慌张张的来了,跳下坑找来找去,就找不到。他叔婶嘴里嘟嘟囔囔,说好像对他也不错的话,怕人们背后捣脊梁骨。找不到,人最后都走了,没爹娘的孩子就像一棵草! 一天后,一放羊的老头,在坑北边发现了二狗的小尸体,睁着眼,一只手还握着那秤砣! 孩子们再也不去那里游泳了,连玩也不去,大人也很少去!坑南边坟地有二狗他爹的坟,有人说是他爹看二狗活着吃苦,给他带走了,也有人说是鬼投胎了,用那秤砣把二狗变成了替死鬼! 跟他一起去玩的孩子现在也都快三十多岁了,违反计划生育生的二胎也都跟二狗死时差不多一般大了,他们提起这件事,唏嘘不已,什么也不想说,仅仅摇摇头,可能那画面又出现在眼前了…… 那群孩子里也有我! 骨头 ★ 骨头 今天我来说一件医学院里发生的事情,这是我们医院针灸科的一名熊姓医生告诉我的,以下就是熊医生的亲身经历。 那是他还在医学院读大二时候的事,上午的最后一堂课是解剖实验课。对于临床 医学专业的人来说,这是很重要的课程,没有人敢对它掉以轻心。 课程结束后熊同学就回到了寝室休息,当时还没有现在这种学生公寓,他们住的还是八人一间的寝室。午餐后大部分人都留在寝室里睡午觉。 就在熊同学即将入睡之际,寝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穿着老式土黄色军装的老人走了进来,那是一名体型瘦小的男性。 这老人绕着寝室走了一圈,站在了熊同学的床 前,看了他一会儿。熊同学一开始认为这是哪个同学的亲戚,但是看到寝室里没有任何人和这老人说话。他就觉得有点奇怪,想开口问问他,但一秒钟之后他就发现自己不但发不出一点声音,就连想自主的动一动身体都办不到。他这下就吓坏了。 这老人看了一会儿之后,伸出手开始推动他,推得他在床 上跟个傀儡一样翻来翻去。一边推还一边细声念着:“骨头呢?骨头呢?”老人的体温 低得难以想像,熊同学接触到他手指的皮肤被激得冒出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在叙述给我听的时候,熊医生还心有余悸的样子:“那种寒意似乎沁到了我的骨头里一样。” 这奇怪的老人似乎想在他床 上找到什么东西似的,翻一会儿之后,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翻动的频率更快了不说,还时不时的凑到熊同学耳朵边低声说:“还给我,还给我,骨头还我。” 他被翻动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连他睡的铁床 也吱吱嘎嘎的响着摇动起来。 就在熊同学被吓得快要崩溃的时候,睡在他上铺的兄弟伸出脑袋来说话了:“你搞什么?睡不着就起来嘛,翻来翻去的搞得床 都摇起来。害我也睡不着。” 同学的声音就如同一记响鼓一样敲在小熊同学的耳边,他一下子就从那种仿佛鬼压床 一样的遭遇里清醒过来了,那不停摇动他的黄军装老人也一下子消失了,竟好像从不曾来过一样。 上铺的同学见他脸色白得不正常,又大口喘粗气,连忙问他怎么了?这时候熊同学才发现自己的汗水已经把衣服都湿透了,他结结巴巴的说了刚才遇到的怪事。 这时睡在他对面的那个人一下子从床 上坐起来了,问他:“你说的是真的?”熊同学点头,那人跳下床 来跑到熊同学床 前,一把掀开他的枕头,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他枕头下面翻出一根属于人体 下肢的骨头来,这人哭丧着脸说:“这是下课的时候我藏在袖子里带回来的,想和你开个玩笑,吓吓你。” 可以想像,这时我们的熊同学简直是出离的愤怒了,对这个开这种不良 ‘玩笑’同学饱以了一顿老拳。下午就赶紧把遗骨送回了解剖室。 这件事的真实性我们姑且不去讨论,但作为同是医学专业的同行,我对这种偷取遗骨的行为一点也不赞成。医学院的遗体很多都来自死者的捐赠,他们的遗体应当而且必须得到足够的尊重。 在我的第一堂解剖实验课开始前,解剖老师先做的是带领全体同学对着遗体默哀。然后郑重的告诉我们:“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活着时我们珍惜,死后则入土为安。这是几千年来人类的做法,但到了现代,医学发展昌盛之际,医生们需要有合适的身体来学习 医学。所以有了这样一些人,他们愿意贡献出自己的遗体来促进医学的发展。所以,我们在这里要做到的最基本的一点就是:尊重他们,尊重他们的行为,尊重他们的身体。不允许有任何一点亵渎的行为在这里出现。 这段话到现在还言犹在耳,不敢或忘。但这个偷取遗骨的人大概被恶作剧带来的快感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做了这种过分的事。试想,如果死者家属知道了这件事,岂不寒心,如果死者有知,自己的遗体被人玩弄,岂不寒心。 偷衣贼 ★ 偷衣贼 相信大家都有经历过,特别是在学校寄过宿的,印象应该更深一些。更特别的是受害的群体只限女生。是的,我要讲的就是关于女生内衣 被偷的事。几乎每个中学几乎都多多少少有这类的事发生。只是有的大肆宣传,有的却是极力隐蔽。而我们中学那会儿,却有两件事使这种事情广为人知。 我上初二那会儿,女生文胸还是罕见的东西。只有上了高年级(好像到了高二时候,这玩艺儿才变得寻常起来。)的女生或是学校的女老师才会有。这也导致那时很多人对这种玩艺儿都很忌讳,明明看在眼里,意婬在心。却是闭口不提。不过,还是时常会看见女生的文胸满操场上飞,各种颜色的,各种款式的。或丢在地上,或高挂树上。(我到现在仍想不明白,那些偷了文胸的人干嘛把它抛那么高?)因为那时女生宿舍都是平房,生管老校工又是个老头,没人会去看管。所以挂在宿舍门口晾晒的衣服,时常会丢失。而且条件所限,女生们也很无可奈何。 直到有一天上早操时间。做完体操,校长利用剩余时间在给全校师生做动员演讲。演讲台两边是高高的桉树。说来也巧,那天正好有个红色的文胸被抛到演讲台左边的桉树上,且摇摇欲坠的样子。全校师生在底下看到了,或窃窃私语,或暗暗偷笑。谁也没认真听校长在说什么。再说了老校长那个“标准”的国语也着实让我们听着想笑。 桉树上的文胸终于还是抵挡不住那天的风。在摇晃了许久之后,犹如一只俯冲的鹰,斜坠在讲台上,校长的面前。我到现在仍十分清楚地记得那道红色的抛物线。很是滑稽。老校长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脸色更是红得跟树上的猴屁股没两样。话讲到一半,出现这样的事来,不讲吧不大合适,接着讲吧好像也不是很好。拿开它吧,下不了手。不拿吧又碍眼。底下师生在瞬间惊呆的情况下,隔不到几秒钟全都轰然大笑。 这一来,更是激起老校长的怒气。更加口不择言地说道:“笑什么笑,有些人就是很不自觉(jiao),乱扔狗(果)皮纸肖(屑),以后发现后一律开除……”说完,老校长气冲冲地走掉了。操场下没有人不吐舌头叫险,校长发怒,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这事后没几天,学校就成立了夜巡队。由几个体育老师轮流,带着学生会干部夜晚巡查。之后女生内衣 被偷的事件少了很多,或者说至少操场没再见到有女生的文胸这玩艺儿了。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当做是校园里一场闹剧而结束了。直到有一天晚上发生了那件事后,才知道这事其实一直没有停断过。 …… 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香。到半夜(老是半夜,没办法,一天之中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这段时间是陰气最重的时间。也是邪的东西最活跃的时间。)听到操场上有人在歇斯底里的喊叫。那叫声听上去更像是临死前的挣扎,充满了绝望。 我们宿舍的人刚开始还躺得挺安实的。以前也常有喝醉酒的人在操场大吵大闹的,只要不去理会他,过不多时就自己停息了。而且像喝醇了这种事我们也管不了。可没想,那人不但不停,越叫越大声。而且不像喝醉酒的人那样会把心里话胡说一通。而是只单纯地发了一个“啊”字。这下我们再也坐不住了,都跳下床 跑到操场边。想看看那人到底是怎么了。 刚出宿舍,就见其它各处学生宿舍的学生们也都跑出来,探头探脑地朝操场看。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来到边上,只见一名男子绕着操场不断地在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我看着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按理说,一个人在逃避危险或某人的追逐时,应该是跑离得越远越好。而且跑的时候,最好是直线的比较容易摆脱。除非是在障碍丛生的情况下,才有可能慌不择路绕着圈子跑。可这名男子却不是这样,操场是空无一物的旷地,他却不直接从操场边的大路逃走,反而是一圈接着一圈在绕。 由于夜晚看不清那名男子的脸,也无从知道是谁。但在他绕着圈跑离我们近点时,却可以看清他右手里抓着一样东西。是的,那是件女生的文胸。好哇,这回给抓现成了吧。但是……抓他的人呢?操场只有他一个人在跑啊。很快夜巡队的人也闻声赶来了,看到这情形后,几个人高马大的夜巡队员扑上去准备抓住那名男子。 谁也没想到那男子的劲那么大,被几个老师抓着了还能挣脱。而且手上的文胸始终抓得紧紧的。男子挣脱后,继续跑他的,口中开始叫道:“不敢了,不敢了……”而且听声音他也已经够疲惫了,可像是有什么一直驱动着他似的,让他双脚一直不停地向前、向前…… 那名男子终于还是体力不支倒下了。倒在下到底下蓝球场(因为学校是依山而建,校园是成梯形的,大操场与一些新建的教学楼、蓝球场差了足有两层楼高。)的石阶边。这时在周围观望的师生都不由自主地慢慢上前围观。还没等众人靠近,只见那名男子左手在旁边抄起一块石块。黑暗中只见他挥着左手的石头不知在猛砸什么。 等到最先靠近他的人,不禁惊叫起来。那声音比之刚才男子的叫声还要惨栗。本来已经平寂的操场,开始躁动起来。众人都撒开脚丫跑近前去看。终于看清楚了,那名男子竟然——竟然挥着左手的石头砸自己的右手。 血顺着石阶流下,周围的人一片死静。甚至没人会想到要阻止那名男子的疯狂举动。石头砸裂手骨那种清脆的声音,响在耳边,叫人不寒而栗。我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那名男子根本不知疼痛的样子。在我神情恍惚的一瞬间,我依稀看到一个黑影抓着男子的左手,使劲地挥舞。人群围得太多,挡住了我上前的路。我看不清那影子,但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它在冲我笑。 突然,那股奇怪的感觉消失了。前面的人发出一声惊呼。那名男子停止了动作,人像是休克了,倒在地上不动了。这时才有人惊叫要赶紧叫医护车。 我独自先退回宿舍,这种东西见多了。反倒不懂得害怕了。甚到我有股很想看见他们的面孔的冲动。只是我没那机会。 几天后,终于有关于那名男子的消息传来。是学校边的村子里的人。学校建在山边,所以是不设防的。外面的人可以随意进出。据说那人不单来学校干这种事,在他们村里也盗过女人的内衣 。只是没想到,经过这次后,他却永远地失去了右手。很多人说他是中了邪,可我明白,那天晚上的影子大概是为了教训他吧。因为,我感觉不到它的杀气。 这事后,学校开始筹集一大笔款,在学校的周边垒起了高高的围墙。至于女生内衣 丢失的事,好像再也没有出现过。听说,到现在那石阶,要是仔细辩认还能看到当年鲜血留下的痕迹…… 网瘾 ★ 网瘾 那时开始兴起一大批黑网吧,其实我在福州就有跟同学去上过网。只是单纯上网上泡mm,聊天。那时也没什么游戏之类的,时间一久了,也就不把上网当回事了。 但我在深圳时,已经不一样了。中国的网民以不可思议的数量在增加。而且出现了网游这玩艺儿,让许多网游者奋不顾身地投入其中。最典型的莫过于《传奇》了,据说在当时连登了老长一段时间的网游排行榜不下。我见大家都玩得火热,也曾注册过一个。刚一进去,只穿着裤衩裸奔。连衣服都不会穿,武器也不懂装备。跑了一大段路,除了杀了店家两三只鸡,还让一只不知是狼还是狗的家伙追着跑。许久无聊,我信步来到一家不知名的客棧,我以为像《仙剑》那样可以四处翻找东西。就随意闯进别人的包厢,翻箱倒柜起来。直到进得最里间的一间客房,见有一男一女在聊天。男的潇洒倜傥,女的婀娜多姿,像是一对神仙侠侣般。可是头顶上一开口就全变味了,女的好像管男的要一把什么武器似的,男的不给。吵架?我这人古道热肠,上前就是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结。”本想好好劝劝这对神仙眷侣的,可是没等我打完字,就见一片灰白。然后就是景像不断盘旋。我还没回过神来,旁边一个玩家告诉我,我让人秒杀了。问我有没爆出什么东西没?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才回过神来,靠,我让人秒杀了。连是谁出的手都不知道。一气之下,我发誓再也不玩《传奇》这玩艺儿了,随意杀人,一点王法都没有,天理何在啊???? 下了线后,我不禁偷偷看看旁边那个玩家。这小表,唉,我实在没法不叫他小表。看年龄也就一小学三年级的学生吧。可是玩的手法,操作的程序,熟练得让我恨不得钻地底下去。都不敢说在学校有学过dos电脑操作。不单这样,那小表还一边玩一边跟一叫“老婆”的人在聊天。老婆、老婆,一句接连着一句叫得挺热火的。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从火星来的?二十来岁了,还没个正规的女朋友,瞧瞧人家,老婆都叫上了。 我觉得很失败的,干脆下了线,玩起单机的《红警》来。玩红警我还行。我不像别人一下子就冲过去打,我总是先防得严严实实的。连苍蝇都飞不进一只来。然后再派点小兵小将过去,将对手一个一个干掉。那滋味,跟暗杀美国总统的感觉没什么两样,特刺激。 正当我玩得起劲,耳边不断地传来吵闹声。等我将最后一家电脑玩家围得严严实实的,让它连采矿车都出不来时。我摘掉耳机,旁边的吵闹声还没停。我寻声望去,原来是刚刚那个小表。被一个中年妇女拎到一边,那中年妇女气势汹汹地跟网吧老板吵着。意思大概是怪老板让小表来这里玩吧。看那样儿,应该就是这小表的妈了。 老板用很凶的口气回应她,说是小表自己愿意来的,没法不让他来。而且那时管理不严,也没相关法律出台。说实话,小表还真的想进就进,网吧也拿他没办法。中年妇女又狠狠地抽了几下小表,小表不但没哭,那神情还有点恨恨的感觉。 刚在网络上当好事鬼被人秒杀了,现实上我就别管了吧。于是,我坐在一边等待事情的结果。网吧里很多人,可谁也没起来劝的意思。自顾玩得开心。也许大家对这事都习 以为常了吧。最后小表让他妈妈,也就是中年妇女拽走了。临走前还恨恨地回望了一下网吧里的人,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在场的人都干掉似的。我跟她对了一下眼神,赶紧装死,扭头看着电脑屏幕发呆。 到龙华换了厂,工作也轻松了点,时间比较充裕。由于网吧就在厂与宿舍的中间,我通常都在晚上十点下班后,去网吧玩到十二点多才回宿舍。玩得网吧老板差点没跟我称兄道弟了,我知道,那也不过看在我每天都能给他六块钱进账的份上罢了。仅管上回中年妇女将小表拽回去,可是仍禁不住他。几乎每次,我刚进网吧,他就已经来很久了。到了我要走,他还在玩得火热。也有几次,我会坐在他旁边盯着他玩。看他pk砍人,然后砍完站起来大叫,那个样子几近疯狂。 因为他是常客,我也是常客,虽然他玩他的《传奇》,我玩我的《红警》,但彼此见面次数多了。每次相遇总会相互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我有些担心了,一个小孩子这么瘦不啦叽的,成天泡在网上。虽然当时我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但总觉得这样不好。有好几次,我会开玩笑似地奉劝他,要以学习 为重,但他都像是耳边风一般,一边胡 乱“哼哼”两声权当是应我,一边玩得不可开交 。他母亲也来得更频繁了,一回比一回软弱。起先还对小表打打骂骂的,后来跟商量似的,再后来差点没跪在地上求小表回头了。饶是可此,小表仍是扎进网络世界里,义无反顾。 我开始同情起那位妈妈了。老板有几次也确实看不下去了,甚至不让小表充钱玩了。但小表自有门路,要么干脆到隔壁另外一家,要么叫人帮他充卡,想着法子来玩。那位可怜的母亲,到了后来天天来守着。脸色一天天苍白下去,怎么求小表,也唤不醒小表的心。有回看见小表缠着中年妇女要钱,不给就硬抢。我都不明白了,那么小的个就为了几块上网的钱,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将自己的母亲推倒在地。 我最后一次见到中年妇女时,让她外形吓了一跳。那是时隔了一个多月,我因为工作忙,加班没法来上。当我再次踏临这个网吧时,便看到在门边的中年妇女了。中年妇年披头散发,眼眶深陷,两眼无神。头发有三分之一都变白了。嘴里发出沙哑的声音,还不时地伴着咳嗽。小表坐在靠门边上的一台电脑上玩得不可开交 。而中年妇女则在一旁,弄低沉沙哑的声音哀求他回家。这家伙丝毫不为所动,甚至玩到兴起,肆无忌惮地大笑着。看到中年妇女的样子,我突然鼻子一酸,眼眶都红了。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从来不知,原来上网有如吸毒一般,竟会让一对母子走到今天这种场面。我一时竟想呆了,坐在电脑桌前,久久忘了要登录上网,只是静静地望着那个可怜的母亲,如同求爷爷一般哄着小表。 直到网吧老板过来问我是否要上,不上的话别占着机子,我才回过神来。当我输入上网帐号,还没登上时,突然感到一股浓浓的陰冷气息。网吧里的灯光闪了几下,电脑的屏幕也闪着波纹状的条纹,像是受了什么干扰似的。我的本能告诉我,这里有极大的怨气,像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进来了。仔细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多余的人或什么东西。等我想坐下来时,突然瞥见门边的中年妇女,像是生了极大的气似的。举起手来,狠狠地落向小表的后背。那巴掌打下来,一定疼死了。可耳边并没有响起小表的叫声。再定睛一看,小表只是不时地用手去抓了一下后背。 中年妇女动作并没有停,甚至越打越急。看那力道,不像是装腔作势,雷声大雨点小的打法。可小表却一点感觉也没有。我的心像突然被针扎了一样,泪水真的下来了。我知道,那中年妇女……她、已经不再是……人了。:<我感到从未有过地伤心,也许,也许她是被孩子活活气死的吧。我突然有股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起身快步来到小表面前。狠狠地冲他给了个耳光。所有的人全呆了,小表根本没想到我会这样做。也站起来呆呆地望着我。 “后背不舒服是吧?”我站在中年妇女站的地方,手已经接触到她了,可除了一阵冰冷外,却感觉没有一物。这让我确认她已经不在了,我能感觉到她在背后盯着我看,“你妈妈死了是吧?你还不肯罢休,还不肯变乖,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你、唔、你……”小表吱唔了半天,总算回过神来,表情变得很漠然,甚至有点想要反击的样子,“你管不着,再不给老子滚,砍了你……” 我没想到他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我没想到他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对亲人的逝去如此漠然。我愤然地指着他母亲站着的地方说道:“知道你后背为什么会一阵阵发凉,不舒服吗?你看见了吗?是你妈在打你啊,你以为我怎么知道她已经死了?她现在就在这里啊……” 我几乎是用吼的,一边的中年妇女再次上前冲小表的脸,就是一巴掌。这一下的力道可能不轻,反正我看见小表的头竟然也顺着手势一偏。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打到或者小表有感觉得到。但是小表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跳了起来,鬼叫地冲出网吧。我眼看着中年妇女的身影也跟着追了出去。接着,我像失魂落魄一般,呆站在那里,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任凭一些回过味来的上网的人四处逃散。我漠然地环顾着网吧一圈,还有许多仍旧自顾自地上着网忙pk,对刚才的事甚至正眼都没瞧上一眼。我突然感到无比的凄凉,眼前的那些人像是行尸走肉,没有半点灵魂。 我忘了是怎么走出网吧的,也忘了老板跟我说了什么或者是什么表情了。只感到心里无比的压抑,沉重。那名中年妇女哭泣的神情,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自那以后,我再也没踏进那家网吧。甚至连其它的网吧,我也很少踏入。因为我不想,不想再在网吧里见到同样的悲剧发生,不想再看到为人父母那股伤心地眼神…… 水鬼 ★ 水鬼 安海有个有名的名胜古迹--五里桥。我在那里呆了一年多,常利用闲瑕时间去那里玩。 说是玩,其实也不算。那里有个水闸,我跟厂里小张得空就去那边下网。每天下了班,去收网,总能提几条鲜鱼去煲汤。虽然不是什么好鱼,但对工厂那艰辛的伙食而言,这鱼算是额外的营养品了。不过行事都得要小心,那边常有协警巡逻的。要是不小心被逮着了,我们这些外来打工者可不好说话。所以我们都是趁着夜晚十点后,才去闸口那边下网兜。第二天下午五点下班,再偷偷去收网的。 本来事情都挺顺利的。小张比我早十年来这里,这里的一丁点状况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而且,他已经跟协警们打得火热,一般协警们都会卖他点面子。可是那天却死活不让我们过去。我们收不了网,怕搁到第二天网会挣破掉。但又没有办法,只好悻悻而归。回到宿舍后,我们才打听到,好像五里桥那里出了点什么事。像是有谁落水的样子。原来是这事啊,难怪不让我们通行了。我跟小张通好气,傍晚不行,等晚上十点再去。相信那时协警们也都在休息了。只要我们小心点,应该还是能通过的。 那天是农历十四晚上。我跟小张一路上几乎都是猫着身子在走的。引来路人不住地观望。行到一半,我才醒悟过来,还没到地方呢。大街上不必要这般模样走路吧。不然没到地方,就该让人抓了去了。 我立马直起身子,并提醒了一下小张。小张回过神来,两人神神地互笑了一下,然后装做一本正经逛街样,往五里桥方向去了。 来到五里桥,那些黄色警戒带还在。但已经没人在那边守着了。果然不出我们所料,我跟小张大喜过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往闸口跑去。水声潺潺,在月光下格外好看。我在桥面上假装是观光客,四处张望。小张则到下面去扯网。 那时的心情,真跟做贼似的。虽然逮着了,大不了挨顿训。因为那鱼是外海进来的,不是私人的。所以不存在偷不偷的因素,当地协警禁止别人去下网,主要还是怕人下去了危险,再则是怕会影响开关闸门。但终究是偷偷摸摸地去嘛,所以总觉得不是很光彩。但是这种行动的刺激却远远比吃鱼还爽,原来人性本恶,越是有明文禁止的事情,越有人想去尝试。 小张下去有点久了,可能是夜黑。加上今晚不比往时,往时下网时是傍晚时分,又没人管,自然解得就比较快。今晚夜黑,又紧张,不但解不快,还把结弄死了,这下就更费时间了。我在上面等得干着急,小张在下面也是粗口连篇的。只是都不敢大声说话,我脚都站得有点麻了。这时,我突然瞥见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荡漾的水面上移动。其实,夜晚的水面很是陰湿,而且加上这里的水是流动的。所以难免有些错觉,像看到有什么在移动似的。那都不过只是水流动时发生的声响及影像,再正常不过了。所以我也就没放在心上,只是又回头催促小张快点。小张比我还急,因为底下没有落脚的地方,全靠两脚撑着边上的墙壁贴着站,那很是费劲的。我估计这小子脚也麻了,因为他再暴出来的粗口,全是用他们四川话。这家伙我了解他,不到愤怒时,是不会用家乡话骂娘的。我在心里暗暗发笑,不禁又回头望了一下四周。这回不望不要紧,一望吓一跳,刚刚那边有陰影动的地方,竟然浮起了一个像人影的玩艺儿出来。让我不禁汗毛根根倒竖,两脚都有些站不住了。 我顾不上小张在背后骂些什么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水面上的那道黑影,渐渐地升至桥面。黑影在半昏暗的月光下,显得很是诡异,软若无骨地扭着。我从没见过这种玩艺儿,看它那样慢腾腾地。不像是会害人的东西,我一时好奇,脚步却不由自主地移向前去。周围突然静得可怕,一点声响都没有。那身影始终像在离我眼前十来步一样,不管我怎么走向前都近不了它。我有些迟疑地停下了脚步,脑子里一片空白。夏风拂面,有些痒痒的感觉。 我打算不去理会它,正准备调头就走。突然,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是小张在叫我。我奇怪地抬头仔细看了看它。它仍然保持我十几步的距离,只是此时身形模样却可以借着月光看清了。竟然是小张,他不是……在闸口那边解网吗?我刚想到解网的事,眼前的小张就提着一束网兜现在我眼前。这一切相当快,快得像是在变魔术,快得让我根本就记不清他原来手里是不是有拿着网兜。 “哦,原来你解上来了哦。那我们快点回去吧。有鱼吧???”我像是忘了什么东西,脑子里只惦记着鱼。 “是啊,有好几条呢,回去炖汤……”说完小张就转身朝前走。我只记得心情很是愉快,就跟在他后面一步一步跟他走了。那一刻我几乎忘掉了一切,甚至周围的环境,也不记得是否有风了,更不记得是不是有月光了。满脑子想得就是赶紧回去炖鱼汤喝。我从没像此刻这么惦记得鱼汤过,心里满是欢喜。走了一小段,感觉脚底下有些冰凉,但我顾不上了。小张就在前面啊,我得赶紧赶上。可是不管我如何赶,甚至小跑都赶不上他。心下猛然一急想跑起来。 突然,我头脑一阵激灵,像是被电流通过一般。有些麻麻的感觉。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劲。我停了下来,小张在闸口解网。我刚刚明明是背对着他,怎么些刻他会跑到我前头来了?五里是够长的,但宽度却不怎样,没道理他超到我前面去我没看到的。而且,刚刚好像是有什么从水面里升起…… 想到这里,我猛地惊醒过来。这一醒来,我差点没吓破胆。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顺着桥面爬到桥下来了。双手还抓着石墩,可双脚已经着地了。这一惊不要紧,脚底下突然像有什么东西要抓住我往下拉似的。我赶紧发出鬼叫般地声音:“小张……救、救命啊!~~~” 小张来得还真是及时,在他的帮助下,总算把我扯上桥面了。他还想说什么,我抓起他的手。呼,没错,是人!确认这个是真小张后,我赶紧拉着他就一路狂奔。小张也没说什么,还以为是我看到协警了。也跟着我跑了起来。直到回到了宿舍,我才定下心神来。 小张满脸狐疑地打量着我。半晌才问道:“你干嘛啊,想下去捞鱼啊?”说完就是一阵笑。 这家伙一直以来都不相信我能见鬼。还时不时地借这个打击我。我平时都懒得理他。不过,这回却不一样。我已经确认那五里桥边有问题了,我想应该是水鬼。刚刚没来得及细想,只觉得害怕。现在回想起来,我越想越觉得那东西是水鬼。 关于水鬼的说法向来有很多种。有的说是不幸溺水的冤魂在水里得不到解脱,所以要找个人代替它在水里受苦。有的说是水怪在作祟。 其实水鬼不是人的灵魂,也不是水怪。它不过是一股陰气,这股陰气传承于水底各种各样的生命死亡后所遗留的气息。水里有太多太多微小的生物,有动物,有植物的。它们死后残留下来的气息,因水压的原由得于凝聚在一块。这样一来,日积月累的,就形成一股十分强大的能量波。要说它成了精也可以,只是它是直接混合各种各样的死灵而成的。所以它又什么都不是,同时又什么都是。 因为它的能力十分强大,所以常常可以探知人类的思维波。你大脑里想到什么,它会马上制造出幻境来,依据你的所想。一步一步诱使你下水,下水后是什么后果,不用说也知道了。我刚刚见到的一切可不正是这家伙制造出来的假象?难怪听说有人溺水呢,那人应该也是在晚上出事的吧。因为这种东西一般只有在晚上的 一般只有在晚上的气候相差不多时,才会出现。白天极少,除非所处的地方特别陰偏。而那个不幸溺死的冤魂,只怕也已经成了那东西的美餐,融入在其中了吧。 换心 ★ 换心 某市a医院来了一位重伤病人。这个病人是由于受到劫匪的槍击,倒在了血泊中,槍击的部位,是最要命的心脏。 本来所有人都认定那个病人必死无疑了,然而,那个病人的来头可不小。他是当地首富陈朝陽的独子陈晓华。陈朝陽走进医务室,哀求医生,无论用什么办法,花多少钱,只要能救活他儿子,他都在所不惜。 主治医生姓刘,今年三十五岁,留过洋,有着丰富的心脏专科手术的经验。他想了想,说道,要救你儿子,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风险很大,成功的几率很小,而且代价也太高,我看,还是,还是算了吧。 陈朝陽一听他儿子还有希望,就不依不饶地说道,医生,求求你了,只要能救我儿子,哪怕我倾家荡产也愿意。我都这把老骨头了,没儿子,你叫我拿着那么多财产有什么意义啊。医生,只要你说,用什么办法,我都愿意。即使不成功,我也舍得把这个钱投出去。 医生想了想,说道,换心。你知道换心吗?就是拿一个活人的心,换到你儿子身上。只要血型吻合,不发生排斥现象,这样的手术一般还是能成功的。 陈朝陽也听说过移植心脏这种手术,可是世界上成功的例子很少,最难的恐怕就是找到一个与他儿子完全不发生排斥现象的心脏,那简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医生看见陈朝陽在犹豫,就说道,这个事情呢,说来也真巧,我这里有个病人,得了不治之症,家里又没钱,正一心想求死。我发现他的血型,跟贵公子的一模一样,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先做个实验,试一下,看看他们是否会发生排斥现象。如果不排斥,就证明可以进行移植。 陈朝陽半信半疑地问道,这样行得通吗?他可是个大活人,我们拿走了他的心脏,那岂不是犯了谋杀罪? 医生微微笑道,放心,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医生这里,杀人才是不犯法的,因为是生是死,都是医生说了算。只要你肯付钱,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你搞定。我从医这么多年了,你放心,我可不会傻到去做一个杀人犯。不过,我们之间进行的交 易,你必须保证除了你我之外,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你的老婆和你儿子都不能知道。 为了儿子能够活下来,陈朝陽点头答应了。 一个月后,陈晓华奇迹般地活下来了。这已经成了当地几乎最大的新闻。 陈朝陽悄悄地找到刘医生,问他整个手术要付出多少钱。刘医生微微笑道,五百万。 陈朝陽倒吸了口冷气,说道,要五百万? 刘医生很不客气地说道,五百万还只是给那个捐献心脏的人,我的手术费二百万还没算在里面。当初我跟你可是说好的,只要能救活你儿子,无论多少钱,你都肯出。不然,那个给你儿子心脏的人的家属把这个事情捅出来,你我可都是犯了谋杀罪的,直接就是死刑了。 陈朝陽一咬牙,说道,好的,这个钱我出。 一年后,陈晓华的心脏忽然出了问题,被送了a医院。主治医生还是那个刘医生。 刘医生把陈朝陽悄悄地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说道,你儿子这是由于心脏血液发生了排斥现象。心脏移植手术一般都会有这种后遗症。我也已经无能为力。你就给你儿子办理后事吧。 陈朝陽还想说什么。刘医生倒是先回过头,微微笑着说道,你千万别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一说出去,你和我就都是杀人犯。你用七百万,买你儿子一年的生命,也不算太亏。你回去后,就对别人说,你儿子是得了不治之症死的,千万别说心脏出了问题。 陈朝陽已经无路可走。既然他儿子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实在也无可奈何。 半夜,刘医生来到太平间,走到陈晓华的尸体前,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穿黑衣的人。 刘医生,对着黑衣人说道,动手吧,把心脏取出来,把他原来那个破心脏再装回去。这个心脏可还能再值七百万呢。 黑衣人问道,这是什么心脏啊,能值这么多钱。 刘医生笑着说道,不过是从美国买来的一个心脏起博器,有效使用期是一年。成本嘛,就是几千美金的样子。 黑衣人翘着大拇指,说道,你可真厉害,这么便宜的东西,一转手,就赚了这么多,还不用像我们一样,冒着槍林弹雨的风险。 我早就跟你们说了,你们这些劫匪啊,有命抢钱,没命花钱。哪里比得上我们这些医生,一样干的是打家劫舍的事情,抢了别人的钱,还要让人家感恩戴德,奉若神明。 梦游 ★ 梦游 大概是半年前开始的,本来睡在床 上,醒来却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客厅。 我坐在办公椅上,听一个小肮微凸的中年男子说话。 那时候梦游的状况就很严重了吗?我问。 恩,有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站在厨房,手里拿着菜刀切菜。那一瞬间我差点想拿刀刺看看自己是不是在作梦。后来发现自己真的醒着的时候,真是捏了一把冷汗。他吁了口气,余悸犹存。 我歪着头了想。其实我的精神科诊所开业没多久,这是第一个遇到的梦游症病例,多少让我起了想探索的一点好奇心。 这样好了,我拿起名片递给他:我刚好对这方面的病症有些想研究的地方。看你方不方便容许我到你家过几夜,我可以就近看看对你的梦游症是否有些帮助。 怎么好意思,这么麻烦医生,中年男子收下名片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其实我家不大,如果医生方便和我挤一挤,时间上倒是没什么问题。 那好,我明晚下班后过去,也要麻烦你了。我点头微笑。 隔天,我在晚上九点左右到了他家。他很客气的请我喝了点小酒,聊了一些病状和生活琐事之后就就寝了。 我随着他到了卧房,毕竟是独居男子,卧房没有整理得很干净,奇怪的书籍散落一地,桌上有几碗没吃完的泡面和零食,散发着一股酸臭腐臭,卧房还带着奇怪的腐烂味。他见我皱了皱眉也不好意思的抓着头干笑。 医生,如果我半夜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你可要帮帮我,我实在很担心哪天醒来站在马路中间,那会把我吓死的。他躺在床 上诚心的说。 放心好了,如果你真的走出屋外,我会把你叫醒的。我是医生,当然会尽全力帮你。在旁边打地铺的我信心满满的说:今晚我会熬夜看着你的。 那就拜托医生了。他终于放心的准备入睡。 一点,我躺着注意床 上的他有没有什么动静。 两点,他翻了个身,我提起精神准备应变,没想到他接着又开始打起呼来,我只好默默苦笑。 三点,我意识开始有点蒙眬,不过还是坚持张着眼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四点,意识渐渐不清,我撑着半睁的双眼,缓缓的阖上 五点,我惊醒了,因为有把冰冷的尖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你是谁?暴怒、冷冷不带一点感情的声音。 我睁开双眼,中年男子脸上浮现冷酷的表情,手里的尖刀闪着冷光。 你忘了吗?我是你的精神科医师啊。我背后渗出冷汗。 我不认识你。他更用力的把尖刀抵着我的脖子:真不走运,你是第三个这么说的人了。 第三个?我迷惑。 他砰然一声把床 头柜掀开,我差点呕吐出来。里面居然塞了两具腐烂多时的尸体,蛆虫乱钻,体液喷溅得到处都是。 第一个家伙半夜偷偷摸摸来我家当小偷,自称是精神科医生。第二个人在我睡醒的时候居然在用我的浴白,也是自称精神科医生。现在你这半夜睡在我旁边的人也自称精神科医生。现在的小偷都是这么自称的吗?他冷冷的笑着。 我恍然大悟。 原来他之前一直在梦游,梦游做着自己有梦游症的梦,然后到处找精神科诊治,现在才是真正醒着的他。 在尖刀刺下之前,我发誓再也不到病人家看诊了。 隔墙有耳 ★ 隔墙有耳 隔墙有耳,这成语用来形容她非常适用。 因为她就是那耳朵。 国中的时候,她随着经济并不宽裕的母亲搬进郊区一栋破旧公寓 的雅房,简陋的木板隔间抵挡不住棒壁木床 的剧烈摇晃声以及女性的高叫呻吟。 小时候的她,只是单纯的听着,运用孩提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猜测木板另一边有怎样的怪物在嘶咬,斗殴。 稍微懂事了点,隔壁换成一对夫妻和一个小男孩,隔着墙,那对父母每天教训成绩差的小男孩,竹条的抽打声、男孩的哭声,责骂的言语,伴着她度过了一段时间。 之后隔壁又陆续换了好几户人家,她从她们的对话了解她们的活、工作,甚至是人生。 隔墙倾听,变成一种习惯。 上大学后,家里的经济稍微宽裕,于是她在学校附近租了套房,七楼没电梯的屋顶加盖,水泥隔间。 这无疑减少了很多乐趣。她还是习惯性在半夜把耳朵贴在紧邻隔壁的墙上,搜寻细微的声音,但不愧是水泥隔间,悄无声息。她几乎放弃,下意识的敲了敲墙,突然竖起耳朵。她听到了。 一个悠悠的女声,莫名亲切的声音。 以为那女人在喃喃自语,但说话内容有对象。在讲手机吧?她猜。 是不是这样才能证明我爱你?女人哭喊。 我真的真的很爱你,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对你付出了多少吗? 她稍稍离墙调了个好位置,再把耳朵贴上。 一片静默,然后持续的嚎啕大哭。 对不起,对不起…。女人哭泣道歉。 我不知道会这样的…原谅我,拜托,原谅我…。声嘶力竭的请求。 女人叹了口气。 不要像我这样。 她吓了一跳,这句话很明显是说给她听的。她瞬间跳离了墙边,当心情平抚下来再把耳贴上墙,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隔天,她盯着隔壁吉屋出租的牌子呆了良久。 搬走之后,再也没有特别的事,风平浪静。 虽然偶尔还是贴墙倾听,却不再像以前那么沉迷。 四年后,她顺利从大学毕业,考上研究所,然后交 了男朋友。 她很爱他。他是她的学长,在大学的毕业舞会认识的。像是命运,他捡到了她遗落在地上的钥匙,然后送她回家的时候,发现两人读的国中、高中也都一样,也跟她一样喜欢在星期一,跑到人潮稀少的电影 院看午夜场,他笑说终于不用孤单的一个人走在散场的电影 院,一切似乎是那么幸福。 直到他的不接手机,直到另一个女人的甜蜜简讯。 表面文静的她,面对感情反而异常激动固执。他还是很爱她,她坚信。 她约了他在家里摊牌,她告诉他她有多爱他,她可以原谅他的出轨 ,只要他割舍掉另一段感情。 我还是喜欢你,但那已经不是爱。男人的眼中透露着忧伤。 她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只是怕说出来伤害你。还是朋友,好吗?他温 柔抚摸她的脸颊。 用力推开他,她坚信的感情被否定推翻,冲击如怒涛阻隔他的靠近。 她冲到厨房,拿菜刀抵着自己的脖子,泪水爬满脸颊,表情却坚定。 是不是这样才能证明我爱你?她哭喊。 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她,静静的,彷佛已经和她处在不同世界。 我真的真的很爱你,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对你付出了多少 吗? 她挣扎着,颤抖的手紧握刀柄,下定决心的闭上眼。 脑海却突然对这样的对话异常熟悉,她讶然的睁开双眼。 对上的是,飞扑过来抢刀的他的身影。 她早该知道了不是吗? 早该知道自己会伤心,早该知道他会背叛, 早该知道他会过来抢她的刀,早该知道在夺刀的过程中会失手杀了他,然后不断的呼喊对不起,请求他的原谅… 早该发觉那晚听到的,是自己的声音。 如果发觉到这点,是否就能改变未来?是否悲剧就不会发生? 是否等一下,年少时的自己,就在某道墙后面,听着自己的声音?她有好多好多话想对年轻的自己说。 抓住她握刀双手的他,已经没有时间再让她思考。 猫叫 ★ 猫叫 隔壁的姐姐进了精神病院。 上星期的事。 我不喜欢她,但也为她感到可怜。 二十六七岁住进精神病院,然后之后的人生都要在那度过,怎么想都不是令人愉快的事情。 我说过我讨厌她吧? 她放任自己的狗在路上随意大小便,散步的老妇人踩到抱怨了几句,她还骂老妇人走路不长眼。 因为这样的主人,宠物会做出什么事大概猜得到。 之后那狗把另一个邻居养的猫咬死了。 因为是上班时间,猫的主人不在家,那只倒霉的猫自己从气窗跳了出来,就落在散步的狗面前。 听说是场血腥的屠杀 ,猫的肠子内脏散落一地,眼珠子滚到水沟里,马路上溅了一地的血迹,早上打扫的老阿伯用了整整一瓶盐酸才把血迹洗掉。 猫主人当然伤心的揉肠寸断,但猫偷跑出家门也只能说自己不小心。 倒是隔壁的姐姐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当着猫主人的面说:波奇,早跟你说猫很脏不要跟猫玩,你怎么讲不听?然后白了猫主人一眼。 然后几个晚上后,奇怪的事就发生了。 凄厉的猫叫声,不知道哪传来的,响彻半夜。 她试着把电视开到最大声,把耳朵塞住,还是抵挡不住凄厉的惨叫。 请法师来做过法,听说法师仓皇的逃了出去。 算命师算了算也只是摇摇头叹口气,拿了几十万人就不见了。 后来她放弃了,整天坐在家里发呆傻笑。 然后某天,狗的惨叫。 据目击者说,她面无表情的喊着:都是你、都是你…一边拿菜刀一刀刀把养的狗的皮肉一片片削下来,狗不断惨叫挣扎着,鲜血溅到她没有表情的脸上,然后她就笑了,咯咯的笑。 所以她就被送进精神病院了似乎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还没有,猫叫声还是持续着,更加凄厉但是换成我家了。 我缩在被窝里不断颤抖,牙齿喀答喀答响着。 明明已经把偷装在隔壁姐姐家的扩音器拆掉了,录音带也烧掉了呀。 都怪我,不应该为了音效逼真真的去虐杀了一只猫…。 声音突然安静了下来。但是我感觉得到,牠就在旁边。 牠缓慢的绕着我的床 幽步,像是盯着猎物,然后露出森绿的牙,发出我这辈子从没听过最凄厉的猫叫声。 我想,我应该连进精神病院的机会都没有 夜行 ★ 夜行 阿桃很担心自己的儿子,家宝。 每天半夜,他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一定要快到天亮才回来,倒头就睡。 然后衣服沾满灰尘,还有奇异的腐臭味。 问他也不回答,只是茫然的摇摇头。 她决定趁着今晚偷偷跟踪他。 半夜家宝起了身,穿上衣服,就悄悄出了门,阿桃偷偷的跟在后面。 他只是缓缓往前走,走了大约半小时,来到村外的乱葬岗。 然后找块石头坐了下来,好像在等待什么人。 半夜还有谁会来这种地方?躲在树后的阿桃疑惑着。 突然,一道绿萤的火,从乱葬岗浮了出来,缓缓飘向家宝。 然后幻化成了穿着清装的美丽少女。 滑亮的长发直到腰际,剪着整齐的浏海,脸孔是标准的瓜子脸,肤色不可思议的白 家宝见了她,不感讶异,反而对她点头微笑。 于是少女害羞的走到他旁边,坐下之后,两人甜蜜的聊了起来。 不过阿桃可耐不住性子。 她无声无息的走到两人后面,然后轻搭着两人的肩。 妈!家宝转头大惊,喊了出来,女孩子则是愣愣的看着阿桃的脸,又看看家宝。 我说你这小子,交 了女朋友怎么不让老妈知道,害我担心得要死。阿桃促狭的说。 妈,我打算过几天跟你说的…家宝不安的低下头。 阿桃转头面向少女:快天亮了,你以后有空可以来我们家聊聊。我们家就在第二公墓最右边后面,墓碑上结了个蛛网,很好找的。 考驾照 ★ 考驾照 汽车考照裁判胡 富皱着眉头,坐在车子的副驾驶坐上。 坐在驾驶座上的年轻人面无表情,直直的盯着前方,似乎怕一不留神就会撞到前面的东西。 你的开车技术真的很烂,要不是收了你爸妈的钱,我才不会放水哩。胡 富嘴里喃喃的念着。 年轻人仍然当作没听到,专心的开着车,双手生硬的摆在方向盘上,膝盖似乎也不受控制的僵硬着。 这边要多弯一点,没听到吗?胡 富大声的提示着,不过年轻人大概太紧张了,姿势一点也没变动。 真是拿你没辄…胡 富偷偷的把一只手摆到方向盘上,悄悄的帮年轻人转了转向盘的角度,车子顺利的过了s形弯道。 接下来要测试红绿灯的煞车,你要估好距离,不要离红绿灯前的白线太远,也不要超过。胡 富熟练的说着,眼角余光瞥见年轻人似乎点了点头。 不过快靠近红绿灯的时候,胡 富发现年轻人似乎没有减速的打算。 喂,搞什么?胡 富大骂,用力拍了年轻人的大腿,年轻人的脚反射性的跳起来踩到煞车上,终于来得及在白线前停了下来。 红绿灯闪了几秒结束,年轻人的腿缓缓离开了煞车,车子继续往前开。 到了啦,停车停车。胡 富懒得等年轻人踩煞车,顺手把钥匙拔了下来,于是车子慢慢停下来,年轻人的双亲急忙跑到车子旁边。 胡 富打开车门下了车,在手上的单子上签了字:okok,他车开得勉勉强强,不过就让他过吧。 年轻人的双亲傻了眼:怎么回事?当初不是给了你钱,说让他坐在副驾驶座,你帮他开车考驾照的吗? 胡 富耸耸肩:我哪知道,我1上车就看到他绑着安全带坐在驾驶座,我还以为他改变心意要自己开哩。 年轻人的双亲突然哭了出来。 怎么回事?驾照考过了啊,你们还哭什么?胡 富莫名奇妙。 年轻人的双亲仍然哭哭啼啼的:儿子阿,你生前最后的愿望就是能考上驾照,本来想花钱让你实现这个最后的愿望,没想到你最后还是自己做到了。 胡 富突然背脊发冷。 他转过头,看着坐在驾驶上的年轻人,没有生气的脸和身体。 年轻人的尸体维持着开车的姿势僵硬着,不过,嘴角似乎多了一抹微笑。 夜行 ★ 夜行 恍恍惚惚,黄葛觉得非常口渴,好像水份都从身体流失了一样。 今年的夏天听说是百年来的高温 ,路上的花花草草都被晒得抬不起头,委靡不振,连路上的小动物也少了,纷纷躲起来躲避这难熬的酷暑。 不过人就不行了吧,黄葛想。 人啊,还要在太陽底下辛苦工作,汗水被太陽像瀑布般晒了出来,带到天上去,然后人就要拼命的喝水。 不过今天的状况比较奇怪,黄葛觉得水份从身体排出去的速度非常的快,快到好像没喝到水一样。他在水龙头旁边把水壶装满,然后咕噜咕噜一口喝光。 这么辛苦干麻?想起等等还要上工,脑子里就一股脑热得烦燥。 坐办公室的多好啊,又有冷气吹,办公室还提供饮水,哪像他这种命的人,在大太陽底下辛苦工作,钱还没有坐办公室的挣得多。想到这,他又口渴起来,拿起水壶罐了满嘴的水。 是不是真的该铤而走险一次?在银行上班的阿狗说可以帮他做内应,只消他戴着头套拿着假槍冲进银行喊声抢劫,阿狗就会帮着他,警告同事按警铃太危险,然后动作很快的帮他把钞票一把一把的装进袋子里,最后再和阿狗五五分。 想到这样就有一迭迭数不清的钞票可以用,黄葛喉头一干,又是灌了整壶的水。 又喝了很多水后,他开始有点觉得不太对劲,明明水喝得那么多,为什么好像一点都没有解渴的感觉。他又喝了一大口水之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 他发现身上有好几个洞,他喝下的水像洒尿一样从洞里喷了出来,带上了点鲜红的颜色。这些洞哪来的? 他瞇着眼想了一想,突然想起来了。 今天早上他真的听着阿狗的话,戴着头套进了银行喊抢劫,没想到他一叫抢劫,马上有十几个pol.ice拿着槍指着他。 原来刚刚才有一个歹徒刚抢完逃走,pol.ice刚接到报案来了现场。 他心一慌转身就逃,于是十几把警槍在他身上开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洞。 所以说真的没那个命啊,他叹了口气,现在连想好好喝个水都没办法。 他喝了最后一口水,无力的扑倒在地上。 雷 ★ 雷 啊~~~~~~~~~~~~伴随着一记声嘶力竭的惨叫,产房内的声音忽然静了下来,正在房外急得团 团 转的翁永康忙扑到门前:“怎么样?是孩子落地了吗?” 房门开处,李稳婆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走了出来,低声道:“是个男孩……” “多谢老天,翁家有后了!”翁永康又惊又喜,正要接过襁褓细看,李稳婆却叹了一口气:“……可惜是个死胎……” 听到这样的噩耗,翁永康脑中一阵眩晕,几乎摔倒在地,勉强在门框上倚住了身子,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一口鲜血已自喷了出来。 “爹爹!”幸亏身旁的女儿红影扶住了他:“这香火后继之事可以从长计议,来日方长,您可千万别急坏了身子。” “唉,总归是我命中注定无子罢……”变故迭生,翁永康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你去帐房给李稳婆支十两银子,我进去看看你姨娘。” “啊呀!多谢翁老爷,多谢翁老爷,您这么好心肠,明年一定还能生个大胖小子!”因为接了个死胎,本来以为最多只能领几串青钱的李稳婆喜出望外,跟在翁永康身后连连称谢,冷不防看到两道冰冷的眼神斜射过来,李稳婆这才想起什么似地住了嘴。看翁永康已经进了房,李稳婆抬手轻轻抽了自己两下巴掌:“嘿嘿……叫你瞎说……大小姐,是再也生不出来了才对,是吧?” “哼——”翁红影冷冷一笑,伸出双手做了一个掐握的动作:“就算生得出来也无妨,到时候你再——” 见翁红影原本秀丽的眼眉此刻看上去竟有着难以描摩的狰狞,李稳婆不禁打了个寒颤,低下头来不敢再多说什么。 的确,那个刚落地就不幸夭折的婴儿其实并不是什么死胎,而是翁红影买通李稳婆,在他降生的一刹那掐死的。当时产妇还在阵痛中没有苏醒过来,谁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太婆竟然会下如此毒手。如果刚才翁永康打开襁褓仔细察看的话,便能发现在婴儿的脖项上,隐隐有着一道青紫色的印痕。 许是看出了李稳婆心里的不安,翁红影淡淡一晒:“怕什么,做都做了,赏你的银子足够你下辈子吃香喝辣的,再也不用做替人接生的腌臜活计,难道不值吗…………”见说得李稳婆连连点头,翁红影才自提高了声音:“爹爹,这个死孩儿怎么办呀?” 产房内隐隐的女子哭泣声停了下来,良久才听到翁永康有气无力的回答:“你把他好好埋在后园的坟茔中吧,好歹也是我翁家人。” “是,女儿这就去——”尽量地将声音放得低沉悲伤,翁红影的脸上忍不住啊起了一个得意的微笑——如果不是自己当机立断,在得知爹爹新娶的如夫人有了身孕之后便立刻着手安排,那么哪来眼下如此干净利落的了断? “你去后园刨个坑,把他埋了吧!”吩咐完李稳婆,翁红影飘飘然地回了房。 哇啊——哇啊——哇啊——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从远及近,虽然只是短促的一瞬,可在静夜里听来,却仍然不啻于响雷般刺耳,顿时把翁红影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见鬼!”抚着心口,翁红影老半天才让砰砰直跳的心平稳下来。虽然刚才自己分明是听见了婴儿的哭声,可是看帐外低榻上,值夜的小丫鬟正睡得十分香甜,不象是有过什么怪声挠人的样子。 难道是“那个”不成?翁红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那样弱小的东西,又已经在土里埋了大半天,怎么还会活转来?何况后园离这里隔开十多进院落,即使有什么响动也绝不应该传得到自己的耳朵里。 “都怪那个死鬼,要躲出去避什么嫌,不然也不用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吓得半死!”想到离家已久的丈夫徐勇,翁红影气就不打一处来——在妻子作出最终决定之后,徐勇便借口外出收帐远远避了开去。 在帐中静静等了半晌,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翁红影重又躺了下来——看起来还是自己疑心生暗鬼吧?尽避再重新选择一次的话,她也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那么做!虽然从名义上来说,这个婴儿算是她的弟弟,但从知道有对方存在的那一天起,翁红影对他就有着说不出的憎恨。作为翁家的独女,父亲百年之后,万贯家产必将由自己全数继承,对于这一点翁红影向来有着十足的把握。可谁会想到老头子年近六十还会起心再娶一房侍妾,而且很快就有了身孕。一想到无端端地要少掉一半甚至更多的家产(如果老头子生出一个儿子来,难保不会把这份家当全给了他),翁红影便坐立不安,在和丈夫多次密议之后,终于决定买通稳婆,在婴儿降生一刻下手,以绝后患。 大概是自己第一次杀人,所以难免有些紧张吧?带着这样的念头,翁红影慢慢地进入了梦乡。但很快,一阵急促的儿啼又将她惊醒了过来——象是有意捉弄,只要翁红影坐起身,无论等多久都没有任何响动,而当她躺下稍一阖眼,婴儿的哭泣之声 便会象利箭般从耳边穿过,搅得翁红影几乎整夜都无法安枕。以至于早晨服侍她梳洗的丫鬟一脸的惊讶之色,不用问为什么,翁红影也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两个大大的黑色眼圈和极度疲倦的神色。 吃过早饭,翁红影便迫不及待地独自跑到了后园,不过有人却比她更早——李稳婆已经在那里弯着腰直扒土,见了翁红影,李稳婆苦着脸道:“真是见了鬼了,我昨天一晚上都听到有小孩的哭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过来看看……” “死婆子!这点小事也做不干净!”翁红影也顾不得再多骂,忙踏近几步,伸头去看李稳婆扒出来的土坑。 土坑里已经露出了襁褓的一角,看情形入土时绑在上面的布条还好好的,没有任何挣动的痕迹。翁红影和李稳婆四目相视,双双松了一口气。很显然,在土里埋了整整一夜 ,这个婴儿是死得不能再死了,看来昨天晚上两个人听到的哭声无非是错觉罢了。 “叫你再作怪!”翁红影心头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不由又恨恨地在那个襁褓上面连踩踏了几脚:“死了还不让人安生!” 看到翁红影近若疯狂的举动,李稳婆也不禁咋舌,听远远的仿佛有人声传来,连忙拉了拉翁红影的袖子:“小姐,快收拾好我们走吧,被人看见就……” 一声巨响打断了李稳婆的后半截话,而且,她永远没有机会再说出来了,当然,同样的,翁红影也永远没有机会去问她了——一个巨雷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她们的头上,顿时把两人打成了焦黑一团 。 听到后园响动的家人们纷纷赶了过来,可怕的现场让几个胆小的婢女连叫都没有叫出来就晕了过去。得到消息后跌跌撞撞跑过来的翁永康扑倒在女儿尸体边,颤抖着双唇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下人们围在一边谁也不敢出声,均觉老爷刚死了个儿子,眼下独生女儿又横遭枉死,这遭遇确实太过惨了一些。 打破现场死寂的是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翁永康茫然转动头颅,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忽然脸色巨变,跳下土坑拼命地挖了起来:“快……快来人手帮忙……” 在家人们七手八脚地帮助下,翁永康很快就将那个襁褓挖了出来,解开布条,婴儿小小的手脚正在拼命踢蹬挥舞着,呱呱的啼声里仿佛包涵着无比的伤心和不甘,也正正召示着他的生命活力。 “老天爷……”翁永康抱着婴儿定定地注视半晌,终于把老泪纵横的脸贴到了襁褓上:“……为什么给了我一个儿子,却夺走了我的女儿……” 地上一团 焦黑的东西忽然蠕动了一下,发出继续的声音:“……不怪天爷……是……是小姐自己……” 有眼尖的人已经看出,那不成人 形的物件正是李稳婆,此刻她正勉力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土坑中翁永康的长袍下摆,继继续续地说出了翁红影如何忌恨这异母弟弟将分 让产 ★ 让产 “啊呀,我的命好苦呀……” “你这个短命的死鬼……抛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呀……” “……不如让我们娘俩跟着你一起去吧……” 喃喃不绝的咒骂,混合着说是悲哭,但脸上丝毫不见一滴泪痕的干嚎声,从陈府的内室一直传到院外,引来了大批的街坊挤在门口看热闹。 陈家正在析拆家产,连哭带骂的那个少妇,便是陈家二爷的妻子朱氏,因为丈夫死得早,所以陈家的米行生意向来都是大爷陈鹤龄在操持,朱氏只管按月到帐房领钱,几年下来彼此一直相安无事。近日朱氏不知是受了谁人的挑唆,忽然死活闹着要求析分家产。陈鹤龄无奈,只好请来族中长老主持分家之事。朱氏的这一番连哭带骂,明摆着就是为了要先给陈鹤龄一个下马威。 果然正式析产一开始,朱氏就提出自己子女年幼啦,孤儿寡母的容易受人欺负啦之类的一大堆理由,要求多分家产,陈鹤龄也很爽快地答应了。没想到朱氏立刻打蛇随竿上,又提出在陈家的资产里,有相当一部分都是其它商铺应付未付的积欠货款:“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本事去催讨,少不得还是大哥你……” “就依弟妹的吧!”不顾其他人的眼色手势以及自己妻子徐氏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陈鹤龄咬咬牙,也应承了下来——这样一场家产分析下来,陈鹤龄到手的,几乎就是一迭子欠条——米行生意繁浩,你欠我我欠你,资金流转异常缓慢,看上去还算红火的生意,其实真正的现银却并无多少。 “你呀……真正让我说什么好!”回到内室,妻子徐氏气得眼泪汪汪:“世上哪有你这样傻的人,这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呀!” 陈鹤龄淡淡一笑——兄弟死得早,自己多吃点亏就多吃点亏吧,说到底,朱氏还有两个孩子要抚养,那总也是陈家的骨血,如果让他们缺吃少穿的,自己良心上也过意不去。反正抱着“公道自在人心,老天不负善人”的念头,陈鹤龄并不曾因为自己一夕之间从富到贫而伤神。 乡人们对于这件事也褒贬不一,有说陈鹤龄脑水进水的,也有说朱氏耍奸弄滑的,好长一阵子里陈家析产这件事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绝佳谈资,直过了月余才渐渐被淡忘。 几个月后天时突变,先是连降了百多天暴雨,紧接着又是数月大旱,当陈鹤龄持着借条去催讨债务的时候,自然无一例外地落空了。再后来不少人家外出逃荒,这叠子借条也就等同于了一堆废纸。 看着隔壁朱氏一家衣着光鲜,两个孩子肥肥白白,而自家衣食不周的窘境,徐氏少不了又和陈鹤龄生了几场闲气,不过闹归闹,多年夫妻,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徐氏只好厚着脸皮向家境尚可的兄嫂借贷了一些银两,总算才勉强度过了饥荒。 “要我看呐,这老天爷早就瞎了眼啦,看不到人心的好坏!”现在徐氏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这句话了。 也许是徐氏的抱怨真的上达天听。转过年,陈鹤龄的儿子陈三立竟然在乡试中一举得中了头名解元,报喜的花红锣鼓吹吹打打地送信来的时候,整个县城都轰动起来——要知道在这个偏远的县城,可是将近二十多年没出过有功名的人了。 “看看,人家这产可真没白让!”现在已经没人说陈鹤龄是傻子了:“老天爷总算开了眼!到底还是没有亏待好人唷……” 毒药 ★ 毒药 “司农大人,您尽避放心,这药绝对不会出纰漏的……”大概是见对方仍然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刘仁华又凑近了低声献策:“要不,您找个人先试试也不妨……” “呵呵,刘先生真是深谋远虑,思维缜密啊!”象是一下子解开了什么心结,郑司农的脸上浮现出了微笑:“看来以后还要多多倚重刘先生了!……来来,我已经吩咐下人们备好了酒席,咱们边吃边谈……” “卑职不敢!多谢大人抬爱……”听到这样的褒奖,刘仁华心底简直是乐开了花——郑司农可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多少官员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而现在对方竟然对自己说出了“倚重”二字,还邀他同席而食,怎么不令刘仁华心花怒放呢? 所以说到底,为官之道最大的诀窍,就是要善于揣摩上司心思。好比这次,自己只不过是在上朝的时候看出郑司农和御史李大人嫌隙颇深,几次当着皇帝的面差点吵起来,又在偶然的机会听到郑司农咬牙切齿地说“非要收拾了这个姓刘的”,再加上李御史的妹妹是皇帝宠 妃,在朝中一样根节深稳绝难扳倒……几方面加在一起,自己便准确地推断出郑司农必定有暗中使陰手除去李御史的打算,及时地进献上了入腹即死的秘制毒药。 果然,在刘仁华再三保证这种秘药毒发时的情状与普通腹泄急症没有任何区别,而且即使是世上最高明的蒸骨之法,也不能在死人身上验出任何毒素来之后,郑司农便毫不犹豫地“笑纳”了这份礼物,让刘仁华深幸自己走对了这一步大胆的棋子。 好日子来喽……酒足饭饱的刘仁华辞出郑府,坐在轿子里美滋滋地盘算开了——巴结上了郑大司农,升官发财还不是指日可待?有了钱,当然得先娶上两房漂亮的小妾,至于家里的母老虎嘛,只要多买些珠宝首饰想必不难哄住她……添了人口,家里现在住的房子似乎就嫌小了一些,需得另外选处好宅子……还有张同知、王平章这几个人,平时常在背后说自己骨气贪鄙,哼哼,现在我这个贪鄙的小人要爬过你们的头了…… 可惜对于未来生活的美好展望,很快就被腹中一阵突如其来的绞痛打断了,让刘仁华忍不住“哎哟”出声,连连跺着轿板:“快!快住轿……啊,不不,不要住轿,快抬我到最近的茅房……” 但不等轿夫找到茅房,一股恶臭已经从轿子里弥漫了出来,让轿夫们忍不住皱起眉头——这刘大人也真是,跑肚拉稀不挑地方,等会让人怎么打扫这轿子呀——而轿内的刘仁华随着大小便的失禁 而出,身子也渐渐软瘫了下去,甚至连一声“救命”也已叫不出来,只有最后残存的一丝意识,让他迷迷糊糊地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为时已晚…… 不错,正是听了刘仁华的建议,郑司农决定找人先试试这种毒药的效果,而这个最佳人选,当然就是刘仁华自己。 青虫 ★ 青虫 他一直都是个冷漠的人,他不会同情路边肮脏的乞丐 更不会亲昵地和家人促膝长谈 是社会太冷漠呢?还是人性太冷么? 他只知道每天八点钟准时乘地铁上班,迟到一分钟老板就会抓到扣薪水的把柄,下午六点再带着公文包回家 妻子只知道嫌他赚的少 向来如此,向来如此……他冷笑了一声,我能怎样? 我只是个小职员而已,我不是巨富财阀,动不动就拿出几个千万支持慈善事业…… 他一直一直都很烦躁,好像他永远是个最底层 连发泄到谁身上的权利都没有…… 好吧,好吧,他只有将所有的怨气都一并发泄到动物身上了…… 低等的动物…… 目光微垂,他死死地盯着自己擦得锃亮的皮鞋上一条常常的、恶心的青色虫子在蠕动 他面无表情地蹲下,那条青虫是一节一节的,他不由得想吐…… 好吧,恶心的虫子,令人想吐的虫子,你也有资格爬到我的鞋子上作祟? 他暴怒地将虫子从鞋子上扯下来,手从中间一掐,那条恶心的青虫便断成了两截 他有点得意,有点快感地看着那条虫子 居然没死?? 那段带头的身子,依然在挣扎着向前面爬去…… 没死?他气急败坏地找了一块砖头,狠命地向那条青虫的前半段身体疯狂地砸去 嘴里还一边念叨着:“我让你没还死,让你还没死……“ 终于,青虫已经变成了一滩绿色的烂泥,他才停止了敲打,得意地离去…… 嗯,今天心情确实不错,除了今天的地铁列车竟然是墨绿色的,让他想吐之外 他有点得意地笑了,坐在空旷的地铁里,嗯,今天的的确确是个好日子 平时拥挤的车厢今天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坐,省的他一身臭汗站到终点了 他得意地翘起了二郎腿…… “轰隆隆……轰隆隆……”耳边传来了巨大的声响,他一惊,在巨大的震动摩擦中,后面那节车厢已经和自己的那节车厢断开了 后面的车厢被甩出了老远,车上的乘客惊慌地乱叫 他又是得意一笑,还好我坐的前面这节车厢,仔细环顾周围才发现,这节车厢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还没来得及细想,紧接着又传来了巨大的撞击声,车厢瞬间被砸成了粉碎 他耳边还伴随着那可怕的尖细的声音:“我让你没还死,让你还没死……” 冥冥中,他想起了那条青虫…… 细九 ★ 细九 “母亲大人——” “祖母啊——” “太奶奶——” 某天清晨,向来身体康健的郑家老太太,以七十五岁的高龄在睡梦中谢世了。打从十九岁嫁到郑家,她一共诞育了五子四女,使郑家变成了一个人丁兴旺的大家族。现在这些自己也已白发苍苍做了爷爷奶奶的子女们,得到母亲去世的噩耗,都带着儿孙辈赶了过来,围在红木雕花大床 边哭成了一片,本来十分宽敞的卧室顿时被挤得满满当当,那些旁支的亲戚甚至只能跪到门外的长廊里,遥相叩拜以示哀悼。 在这样悲痛哀伤的气氛里,却有“嘻……”的一声嗤笑响了起来,起初被呼天抢地的哭声掩过了没人发觉,但随着嗤笑声越来越响亮,跪在地上的人们纷纷开始四下张望,满面怒色地寻找起这个不识相的家伙来。 “是太姥姥!”第一个找到笑声源头的,是郑老太太生前最疼爱的曾孙郑宝儿,小孩子的耳朵特别灵敏,一下子就捕捉到了笑声的出处,指着床 上嚷了起来。 郑宝儿这句话才脱口而出,那些成年人已被唬得从地上跳了起来,有连滚带爬地叫着“炸尸了炸尸体了”逃出屋子的,也有含泪带笑扑到床 前喊“母亲大人,您能活过来真是太好了”的,刹时间整个屋子喧嚣地有如一锅沸粥,本来在外面侍侯的丫鬟仆妇们也忍不住好奇挤到门口探看究竟。 果然,床 上的郑老太太此刻已经睁开了双眼,嘴里还在喃喃不绝地说着什么。而在最初的惊怕过去之后,儿女们心中的喜悦之情很快压过了一切,纷纷围拢过来庆贺,又有几个比较细心的晚辈,想到老人死后新生,必定腹中饥渴,吩咐下人到厨房取了一碗清鸡汤,又稍氽了些嫩菜叶在里面,服侍着老太太慢慢喝下。 才喝了几口菜汤,郑老太太忽然忍不住地笑骂了起来:“……真正天大的笑话……刚才我死后,两个押解的鬼卒居然说要带我去细九家投胎,我想想哪有做主人的投生到奴才家里的,所以趁其不备给了他们两记老拳,逃了回来……” 听了郑老太太的话,儿女们不由面面相觑,郑家倒是确有一名奴才叫作细九的,但不知老太太所说是确有其事呢,还是死后离魂昏聩胡 言乱语?此事一时也无从追究,只好顺着她的话好言相慰:“现在您已经回来了,不用再去细九家了。” “嗯,反正我死活也不去的……笑死人了,总不能管细九叫爹吧……”喝完菜汤,郑老太太嘟嘟囔囔地重又躺下了:“让我睡一会,刚才急着逃跑,可把我累坏了……” 不过这回躺下郑老太太再也没能醒转,短暂的复活之后,她重新断了气。乍喜还悲的儿辈们免不了又是一场痛哭,这时有人忽然想起了郑老太太的话,忙叫来细九询问,果然他的妻子刚才临盆,生了一个男婴。 “老爷太太,你们听——”众人静下来侧耳凝神,果然从后院下人们的居所里隐约传来了一阵阵儿啼之声 :“接生的产婆说孩子打从降生就哭得十分厉害,怎么也哄不住。而且他嘴巴里还含着一片菜叶子呢,古怪得紧……” 后院离这儿可有老大一段距离呢,这个小婴儿的哭声居然可以传到上房,可想而知声音有多洪亮了。顺着哭声一群人走到了细九家的门前,果然一阵阵包含着无奈、伤心、不甘、愤怒……种种情愫的儿啼声正从房里不停地传出,几乎要把细九家的房顶也掀翻了…… 这个小婴儿长大以后,倒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不过郑家上上下下始终不敢把他当成家生奴才看待,而是打小就将他放在书房里使唤,名义上虽然是下人,其实和几位小少爷同住同食,一起上学读书,和主人们几乎也没有什么分别了。 谁知道呢?也许他未必真是郑家老太太转世投胎,可世上的事有时候也难说得很,正所谓不可全信,也不可全不信!善待于他,就算是郑家子女追念亡母,给自己心灵上的一种慰籍吧。 迷信 ★ 迷信 一大早,空气里便缭绕着了氤氲的香火气味。 一定是她又在烧香拜佛了,他想。 恼怒地推开卧室门,吱呀一声响,正在烧香的女子惊恐地望了过来。 他冷漠地看着她,她连头发都没梳,蓬头垢面,穿着睡衣就在那里搞迷信活动了。 也许她的眼角还有残留的眼屎吧。 想到此,他心中一阵厌恶,天哪,真不敢相信,这个憔悴不堪,完全不懂修饰的女人,就是他的老婆。 还是芳芳好,前几天在宾馆里的销魂一夜 ,简直是人间极乐。 单看芳芳在办公室里正襟危坐的样子,谁能想到她在床 上那般此动人的风情? 而眼下,他老婆望着他的方向,眼角眉梢都是惧意,犹如受惊的动物,跟芳芳望着他柔波婉转的样子,简直是地下天上。 他没来由地火大,径直走到香炉面前,弄熄了她刚插好,犹自颤颤巍巍的几支香。 她瞪着他的手,面色惨白,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心中更加烦躁,转身就走。 却听身后传来动静,回头一看,女人竟然拿着火柴,颤颤巍巍地重新点上了香。 他怒不可遏,几步冲过去,将那香从香炉里拔出来,狠狠地在地上踩。 女人尖叫起来,捂着眼睛仓皇跪下,就在他脚边匍匐着,眼泪顺着手指缝不住地往外流,似乎在乞求他的原谅。 他哼了一声,不加理会,回身坐到沙发上,顺手拿起报纸。 日期还是几天前的,他不在家,她连报纸也懒得取了么? 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却再也挪不开眼睛: “大宇集团 总裁张xx,于昨晚凌晨遭遇车祸,当场身亡。车内有一名妖艳的年轻女子,也于去医院的途中死亡。肇事司机已被拘捕,坦言是收人钱财而人为制造的车祸……” 他如遭五雷轰顶,张xx是他的名字。 耳边传来呜咽声,悲悲切切。 他看到女人站起来,颤抖着双手,撩开香炉前的蒙着黑纱的画像,口中絮絮叨叨:“你连做鬼也不肯放过我么……怪不得我了……” 然后,她将一张写了符咒的黄纸,轻轻地贴到画像上。 他意识到什么,想要去阻止她,却发现身体正自手指开始分解,分解成诡异的黑色细末,弥散在空气里。 在彻底消失之前,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遗像。 画像上的他板着脸,一脸冷漠。 蛙腿 ★ 蛙腿 陈三自称“美食家”,自小喜欢找些奇奇怪怪另类的东西来大快朵颐。等到他成年后,做了不小的生意,更是天涯海角寻访吃食,满足口腹之欲。 其实了解他的人背地里说他残忍,因为他最大的爱好是吃青蛙腿。 有人要说,吃青蛙肯定都是喜欢腿的,和残忍有什么关系。 陈三吃蛙腿,是活生生将腿从青蛙身上撕扯下来,再请人或煎炒,或烧烤,制成佳肴。他常常说:“如果等蛙死了再吃腿,那滋味和活活撕下的简直天壤之别。” 自从宣传青蛙是人类的好朋友,禁止买卖青蛙后,陈三的这个癖好受到许多限制,心里火烧火燎的。 有天听朋友说,郊区的山野间产蛙,肉质鲜美。陈三一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大振,不顾家人劝阻,自己驱车就去了那个陌生而偏僻的地方。 好不容易一路询问着找到目的地,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他发现那边人烟稀少,只有一家小饭店孤零零在村前大路旁,饥肠辘辘的陈三下车进来店里,开口就是要吃蛙。 老板支支吾吾半天,说上面有规定,不让饭店卖蛙类食品。陈三从兜里拍出两张大钞,老板一见之下笑嘻嘻的,径自下去张罗开了。 不多时,老板提了一网兜活蹦乱跳的青蛙进来给他过目。他兴致大起,跟老板去了厨房亲自动手,一撕一扯间,把那些青蛙的腿全卸了下来。 山野风味,虽然不见奢华却是滋味清醇,令人胃口大开。喝罢几杯老板家自酿的清酒,已经是醉意薰然了。这个样子也不能再开车回去,就在老板的后院客房里睡了。 刚迷糊间,就听外面有人吵嚷,大声说有人举报店里卖青蛙给客人,非但要罚老板钱,连吃饭的客人也得罚款。 陈三头脑晕乎乎的,心里是不明白怎么吃个蛙腿就有人举报了,听着那人声喧哗,好像是来了很多人,甚至有人叫骂着对待动物残忍,打死他之类的。 老板讨好的解释声越来越近,那些人好像就要进来了。光棍不吃眼前亏,陈三灵机一动,躲进了墙角的大衣柜里。 门被打开了,为首的是个穿着绿衣服的男子,面相很奇怪,眼睛尤其大得离谱。 他双目炯炯在屋里搜寻了一会,老板赔笑说:“真的是没有客人,这边很少有外乡人来的。” 绿衣男人面色严峻,似乎瞧了大衣柜一眼,却不说话。一挥手,那群人呼啦啦跟着出去了,小饭店里总算安静了下来。 老板回到屋里,轻声叫陈三:“陈先生,他们走了,你出来吧。” 没有任何回音,老板再叫得大声些,还是没有声息。他看着墙角衣柜,屋子里也就只有这个能藏人了,走过去打开,老板惨叫了一声。 陈三已经没了气息,人蜷缩在衣柜里,两条大腿好像是被人生生撕下来的,断口处参差不齐。血,像流水一样铺满了衣柜,现在正开始往下淌。 代死 ★ 代死 某禇寺有个农村妇女,丈夫估计是外出打工了,这家里就她和她婆婆俩人。 这有一天晚上啊,这农妇正和婆婆睡觉呢,忽然天降大雨,她家那年久失修的土坯房的墙就让大雨冲垮了。那个泥啊土啊哗啦啦就下来了。媳妇睡得机警,闻声一个鲤鱼打挺就蹦起来了,一个箭步就冲到那面马上就要倒塌的墙跟前,用后背顶着那面墙。 再瞅她婆婆,睡得这个香!媳妇嗷嗷喊她起来: “妈,妈,快起来,房子要塌!……” 这老太太就是个呼呼,咋喊也没反应。 媳妇嗓子都喊哑了: “妈、妈……妈的!濮存昕来咱们村巡演了……” 她婆婆扑棱一下子就蹦起来了: “哪呢,哪呢?……” 媳妇差点没气乐了: “你睁眼睛看看吧。” 婆婆揉揉眼睛定睛四下一瞧,我靠!是这么个情况啊!吓得叽里咕噜就从炕上骨碌地上昏过去了。 农妇顶了半天墙,也实在是坚持不住了,顺势往她婆婆身上一扑——房子瞬间轰然倒塌。 人们在倒塌房屋的废墟里把这娘俩扒出来了,媳妇的身体底下是她的婆婆,她用自己的身体保住了她婆婆的生命。 这个媳妇的行为比之那些感动中国里的事迹毫不逊色,是个真正的妇女榜样。这个事要是报道出来,都能拍个40多集的电视剧。 可是那个地方偏僻闭塞,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村妇女,死也就死了。当地go-vern-ment的宣传部门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事! 唯一悲痛的是她的婆婆,整天的哭。 有邻居就劝她,说你儿媳妇给我托梦啦,开奥迪来的,穿的跟个妇联干部似的,让我给你捎话,说是您不用哭她啦,人家为了保护您牺牲了生命,按照地府的轮回规定,人家现在是天道里的干部啦! 其他的乡邻也都劝她婆婆,说是没错没错,俺们昨夜也都梦见你儿媳妇啦,是升天当官去了。 你说管她是真当天神假当天神,这个结局总是让人欣慰的啊。 可这论坛上,嗯,这世上偏就有不挑出点毛病就不关机的人,说是她要真成了神,为啥不直接给她婆婆托梦呢?——这明明就是那些乡邻为了缓解她婆婆的悲痛而编造的安慰她的话罢了。 我就气愤了: 这为忠孝节义者,牺牲后必须轮回为天神。 这是人家天地go-vern-ment法律明文规定的!而且此类案例从古自今不胜枚举。 这个事可以有……不是,这个事,必须有! “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 ——老百姓的心里都认为她应该成为神,老天也必然会认为她应该是神! 婴儿 ★ 婴儿 众所周知,到目前为止中国境内自然条件最为恶劣,路况最差的一条国家级公路,非新藏公路莫属了。这条路跨越了中国最偏僻,最荒凉,最没有人烟,同时也是平均海拔最高的两个地方:疆南和藏北,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我至今仍然非常佩服修建这条公路的人,他们凭借自己的双手,硬生生在这冷酷的土地上,开出了一条路,他们,是真正的英雄。今天的故事,就发生在新藏公路建设的1956年。 小郑是一名工程兵,1955年入的伍,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就在入伍的第二年,他所在的部队就集体开赴新藏公路建设前线,开始了极为艰苦的筑路工程。 穿越昆仑山那段路,是整个新藏线修的最为艰苦的。几乎每天都有战士牺牲,有坠崖的,有炸死的,有撞车的,还有失踪的。小郑的很多战友,都永远长眠在这百里的无人区。 那是1956年七月,小郑所在连队接到上级指示,开赴距离大本营几十公里的区域探查地形,绘制详细的地图,以便决定修路的最佳方案。由于地形十分庞杂,连队决定把任务分化成小片,每片地形由三四个人共同完成。小郑和他的排长老王,以及另外一个老兵小李分在了一组,负责完成一片小山包班长测绘工作。 那片地离连队驻扎的地方比较远,小郑三人带上充足的粮食和水,扛着工具就出发了。在山里走了一整天,才到地方。这时天已经黑了,班长老王决定先在原地搭帐篷休息,第二天再完成任务。他们找了山坡一处平缓的地方,搭好帐篷,点起火开始吃饭。 饭吃到一半,小李忽然直愣愣指着一处地方说:看,那里怎么闪了一下?小郑和班长顺着小李指的方向看去,黑糊糊什么也没看清。就在大家以为是小李眼花的时候,在他指的方向,又闪了一下光!由于背景是漆黑的,这光格外扎眼,大家都看清了。当时天气晴朗,明月当空,顺着天光,班长断定那光是对面一处小山头发出来的。多年的军旅生涯使老王警惕性很高,饭也不吃就对其他两人说:走,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们开着手电和必要的武器,朝那光发射的地方走去。小山头并不太远,他们很快到了小山头下,但那光却消失了。三人顿时失去了目标。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好像老天非要成全他们似的,那光又闪了一下。。。很近了,就在那个山坡上!大家都看清了,于是紧张的拿好手电,朝目标走去。老王走的快,冲在了最前面,很快,他就对后面两人喊:快来,我发现了东西!小郑和小李赶紧跟上,只见老王站在一个缓坡上,他身后,是黑黝黝的一个山洞。 三人可以肯定,这光就是从这个洞里发出的。老王是老兵了,他把槍上了趟,第一个钻进洞,小郑和小李打着手电,跟了进去。那洞口不大,只够一人钻入,凭经验,是天然形成的,这种洞在昆仑山里很多,并不稀奇。三人都很小心,生怕里面有野兽什么的,进了洞口后,很快大家就来到了一个不大的洞室内,看情况不像有野兽的样子,这洞室也是纯天然形成的。小郑用手电在洞室里扫了扫,忽然瞄到一个东西,一个不那么“天然”的东西。老王和小李也发现了,于是,三个手电筒聚焦到了这个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物件上来,大家看清了,这,是一个用藤蔓编的,摇篮?? 三人大吃一惊,在这么个连鬼都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有。。。摇篮呢?老王三人凑上那个物件,仔细地看着,没错,这确实是那种手工编织的摇篮,放在地上,摇篮里铺着厚厚的东西,看样子像是兽皮,老王轻轻推了一下,摇篮吱嘎吱嘎摇了起来。小郑顺手摸摸了兽皮,很软很松,不知是什么野兽的皮毛,而且,这兽皮竟然还有温 度?!当时昆仑山里气温 还是比较低的,兽皮的余温 ,小郑能够很灵敏地感受到。这摇篮里,就在刚才,还有人在!!也就是说,这洞里,刚才还有人!小郑把情况跟老王和小李说了,三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都抓紧了手里的电筒,每一寸每一寸检查着这不大的洞穴。奇怪的是,这洞穴里除了那摇篮,就什么也没有了,没有食物,没有衣物,任何跟“人”有关的东西,全都没有,就只有那孤零零的--摇篮,实在太奇怪了。大家检查了许久,也没有再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老王觉得这地方不便久留,就下令撤退,等明天天亮再过来详细检查。于是三人钻出了洞。 回到帐篷,三人的心情都不平静,心头都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在这百里无人的昆仑山深处,怎么会有婴儿睡的摇篮呢?而这摇篮,竟然还刚刚有人睡过,余温 尚存。这太诡异了,联系到之前看到的闪光,更加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了。那一晚,三人都没有睡好觉。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爬了起来,寻找昨晚的那个洞穴。没有了闪光的指引,三人找了半天,也没有在起伏的大小山包中找到那个洞穴。好像,那洞穴故意隐藏在里面一样。为了不耽误测绘任务,三人只好放弃了寻找。 那天下午,小郑三人顺利完成了任务,原路返回连队。在回去的路上,老王命令小郑和小李,谁也不许把晚上洞穴的见闻说出去,以免搅乱军心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回去后,大家都保持了沉默。 班长老王在那次任务结束后的第二个月,死于一次爆破任务。 小李的了严重的肺结核,转入部队医院后于年底去世,只有25岁。 而小郑,顺利完成了筑路任务,于1957年底从前线撤回,后转业在新疆工作,扎根,生儿育女。 再后来我结识了已是位居高位的小郑(算是老郑了吧),成为了忘年之交 ,他把上面的故事,告诉了我。 故事到这里应该结束了,但还有一段,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大家的。有一个细节我上面没有提到。小郑在搜索山洞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一无所获,他捡到了一个东西,一个很小的东西,然后偷偷藏了起来,没有告诉其他两人。这个东西他一直藏着,没有给别人看过,但那次给我讲故事的时候他心情很好,从柜子深处把那个东西摸了出来给我看,那是一个帽徽,一个青天白日的帽徽。 老郑于2007年离世,那东西再也没有见过。 这个故事是我脑海里印象最深的一个故事,也许是因为我看见了实实在在的东西,而这,恰恰证明了它的真实吧。 新藏线我走过几次,就算是在今天,走这条线也是对于常人来说也是极大的挑战。也许,正是这严酷的环境,很好的隐藏了发生在它背后的一个个诡异的故事。 酒诈 ★ 酒诈 三位好朋友坐在一起吃大排档,喝夜啤酒, 夜深了,摊位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连摊主都靠在一边打起了瞌睡。 三位朋友也都有点晕晕乎乎了, 忽然,一个人走到他们的桌边,坐了下来, 一位朋友不满地说:“先生,你坐错了位置了。” 这个人悲伤地摇摇头,用一种暗哑的声音说着: “小志,你不认识我了吗?” 小志正是这位朋友的名字,他不禁多看了这个人几眼, 可是,他很快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 其他两位朋友也是大眼瞪小眼,表示并不认识这个人。 这个人见到大家的神情,显得更加悲伤了, “这才几个月的功夫,你们都把我忘了, 我是阿才啊!” 三位朋友,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 阿才确实是他们的好朋友,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不过,阿才在三个月前出车祸身故了。 这个人委屈地看着大家,继续用他那暗哑的声音数落他们不够朋友, 既然还幸福地活着,都不知道该去看看死掉的自己, 同时不时地爆出三位朋友的私密故事, 那些只有他们和阿才才知道的小秘密,让三位朋友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三位朋友慢慢明白,眼前的陌生人,可能是被死去的阿才附体了, 他们拍着他的肩膀,抓着他的手臂,哀叹他死得太凄惨,责备自己没有好好照看他…… 听着三位朋友的哭声, “阿才”心里暗暗得意,自己偷偷听 了一夜 这三位朋友的醉话, 才装成死去的阿才来骗他们, 在他们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自己就可以浑水摸鱼,趁乱取走他们厚实的钱包了。 忽然,其中一位朋友,怔怔地看着他, 泪流满面的脸上,闪过疑惑: “可是,阿才, 你怎么忘了,我们三个,是和你死在同一辆车上的啊!” 奇案 ★ 奇案 “娘亲娘亲——”进门甩下书袋,阿宝和阿添两个人就拱到了灶间:“肚子饿了,有什么好吃的……” 这是一对孪生子,刚刚七岁的年纪,两个人都长得一样的虎头虎脑,看在母亲罗氏眼里,自然是说不出的讨喜可爱。见两个孩子从私塾回来跑得满身大汗,罗氏一边从灶锅里取出两个咸菜团 子,一边嗔着:“今天第一天上学堂,娘给你们备了好吃的……吃了先去后院洗个澡,看你们全身臭哄哄的……” “洗澡去喽……”农家贫寒,虽然只是两个咸菜团 子,对阿宝他们来说也不啻于无上美食。喜孜孜地啃食着团 子,两个孩子打打闹闹地往后院去了。 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将近黄昏,做完晚饭,罗氏忽然想起老半天都没有看到两个小家伙了。侧耳细听——后院、楼上、前庭……都静悄悄的——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家里只要有这两个孩子在,哪一刻不是吵吵嚷嚷没有安生的? 心中起了异样感觉的罗氏唤着两个孩子的小名,前前后后找了一圈、两圈、三圈……哪儿也没有孩子们的踪影,看看院门也拴得好好的,并没有开动过的痕迹,难道两个淘气包是翻墙溜出去的?罗氏忙走出家门,在村里来回地呼唤了起来:“……阿宝……阿添……” 十多遍叫下来,乡邻们也被惊动了,得知阿宝阿添失踪,大家也就自发地帮着找了起来。尚在农田里耕种的罗氏丈夫根生也被人叫了回来,一群人在村里村外搜了个遍,甚至连路边的几个溷团 都翻掘了一通,仍然没有发现两个孩子。 最着急的自然是根生,一把拉住老婆罗氏,追问起孩子失踪前的情形来,罗氏此时早已哭得泪流满面:“……我给阿宝阿添吃了点心,叫他们上后院冲凉……后来就没见过他俩……” “那咱们再上后院找找!”听了罗氏的叙述,有人便提出去孩子最先失踪的地方重新找一遍,也许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农家的后院总是堆满了许多杂物,稻草堆啦、柴禾啦、彻墙余下的砖块啦、种籽袋啦……又是快入夜的时分,光线甚差,整个院子看上去黑影憧憧,似乎倒真有几分鬼邪的味道。 在院墙的角落,一个大木桶静静地躺在那里。 “喏,刚才阿宝他们就是在这里洗的澡,我算好他们放晚学的时间,一早放下的热水。”罗氏哭哭啼啼地指着木桶:“谁知等我忙完了来看,他们已经不在了。” “是这样……难道木桶会吃人?”有几个人一边嘀咕一边近前打量,可怎么看,这也是个极其普通的木澡桶罢了,这里乡村差不多每家每户都会有这样一个大木桶,多半是用宅前屋后的松木制成,刷上两道清漆,便成了全家老少共用的澡桶子。 其中一个人不经意间地探头往澡桶子里一看,立刻象被魇住了般僵在那里动弹不得,身边的同伴发现了他的异样,伸手推了一把:“老三,怎么啦?” “啊~~~~~~~~~~~~~~”从老三口中传出了一声可怕的嗥叫,几个胆小的人顿时被吓得跳了起来。 “搞什么鬼?”另外几个人也纷纷围拢过来,伸头往澡桶子里看去:“没有什么东西嘛?老三,你吃错药啦?” “往……往这边看……”那个老三这时已经回过神来,拽住身边最近的两个人退后一步,示意他们将视线稍稍放低一些,斜斜地看过去。 如出一辙的惨叫声也从那两个倒霉的人口中发出,现在,所有在场的人都知道澡桶子里恐怕是真有什么古怪的东西了,根生和罗氏爱子心切,头一个冲了过来,在看清桶内情形之后,罗氏脚一软昏死在地,而根生也随之摇晃了几下,瘫软在妻子身边。 木桶内其实并没有什么青面獠牙的鬼怪,或是小孩子惨不忍睹的尸块之类的东西,有的,只是两簇随水波浮载浮沉的头发,而那水……确切地说,其实是一大桶浓浓的血水,正在初升的月光下泛着可怕的、暗红的光芒! 整整两个月后,这桩失子奇案才在官衙审结,起初罗氏被作为嫌疑人犯关押了起来,虽然人们很难相信一个母亲会舍得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但作为最后接触死者的人,她还是有着难以洗脱的嫌疑。最后还是从省里请来了早已退休的老仵作,才算验出两个孩童的真正死因——竟然就是因为那两个咸菜团 子。 原来乡里人家,咸菜本是家常主菜,所以腌菜的石瓮往往常年不盖,而乡间又最多虫蚁,大约无巧不巧的,正有两条交 配中的壁虎从石瓮上爬过,它们的精涎又恰恰滴落在了咸菜瓮里。 “我也是听师傅说过,人若食了被壁虎精涎沾染过的东西其实倒也无防,只是两个时辰内不得沾水,不然沾水之处必定骨肉销化,想来那两个孩子入浴之时因为年幼淘气,多半是一跃而入,所以肯定连叫都没有叫出来,顿时就被化作了血水,唉,真可怜……” 经过这样一场惨酷的打击,罗氏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岁,甚至有些痴痴呆呆起来,直到几年后生下一个女儿,罗氏的脸上才重新出现了笑容,当然,现在的她照看孩子饮食起居异常小心,无论什么吃食,一定都会用布纱严严实实地罩上——两个儿子的惨死,想来永远都会是她心头磨之不灭的陰影吧…… 陌生人 ★ 陌生人 时光是个小男孩儿,他父母在城市另一端上班,每天回来的都很晚,于是在这个暑假,时光有了大把的时间用来挥霍。在一个无聊的傍晚,时光一个人在楼下闲逛,迎面有个人朝他走来,那人三十岁上下,穿了件普通的深色t恤,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正当时光猜测这个人来的目的,那人开口说话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弟弟,我想找个人,你认识不认识李成梁,他好像就住这个楼。” “李成梁?”时光歪着脑袋想了想:“我不认识。。。等一下,你说的是不是李叔叔?跟我住一层的?” 那人高兴的笑起来:“一定是的,我忘了他家住几门几号,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找他啊?” “助人为乐是快乐之本。”当小时光脑子里回响起这句话的时候,想也没想就答应他了。时光带着他上到三楼,领到301门前,指指大门:“叔叔,就在这里了。”陌生人摸摸他的头:“小同学,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心的孩子。”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时光冲他笑了笑,转身拿出钥匙,打开了自己家的房门。当他走进房间,关上的门的时候,他依稀听见陌生人说了一句:“好人有好报!” “什么呀,太夸张了。”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觉得美滋滋的。时光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搜索着某一个动画频道,耳中听见门外传来几下“咚咚咚”沉闷的敲门声。 “谁呀?”他贴近大门,问了一句。 “小同学,是我,刚才那个叔叔。” “您有什么事情吗?”时光问。 “老李家好像没人啊。”那声音隔着门说到。 “哦。那您就等他一会儿吧。” “我们说好了的,可能他回来晚了吧。弟弟你能不能开开门说话,这样好费劲啊!” 时光看了看钟表,7点半,外面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了。他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将防盗链挂在门上,将门推开一条缝隙,门外正是那个文质彬彬的陌生人。他见时光推开房门,连忙说到:“弟弟,我可不可以去你家等啊,站得好累呀。” 时光迟疑了一下,说道:“不。。。不行。我爸爸妈妈说不能让陌生人进来。” 那人皱了下眉头:“你不是热心的好孩子吗?让我进去吧,老李可能就快回来了。” 时光又想了想,摇了摇头:“那您就再耐心等会儿吧,我要关门了。”他说着,就要关上防盗门。 “哎哎,别关,那你给我倒杯水总可以吧,小家伙?” 时光点点头,走到客厅里的饮水机前,取了个纸杯子,打开水阀准备接水。这时候他听到身后的大门传来了锁链滑动的声音,他警觉的转过身,惊惧的发现,那个门外的陌生人,正伸出一根细长细长的手指,钩动防盗链的栓子,试图将房门打开。从时光的角度望过去,巴掌宽的门缝中,露出陌生人四分之一的面孔,那面孔上带着兴奋而诡异的笑容。。。 他大叫一声,冲到门前,使出吃奶的力气抵住大门,数秒钟的僵持后,也许是怕夹伤,外面的人飞快的抽回了手指,外力卸去,大门呯的一声被关上了。时光大口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的将门锁一一锁闭。外面又是咚咚咚几下擂门,他依稀听见一个男人的叫嚷:“喂!你不是热心的好孩子吗?” “走!”时光拼命叫道:“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外面沉默了一下,有人“格格格”的笑了起来:“好人有好运,坏人有厄运!有厄运!!有厄运!!”随后脚步声越来越远,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时光手心里全是汗,心中暗自后怕:“太惊险了,尤其是那个笑声。。。真吓人。。。”他不敢大意,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楼道里一丝声音都没有。他趴在门上又听了一会儿,陆陆续续听见好多人上楼的声音,然后人们走进楼道,打开了隔壁的房门,说笑着。。。看来是邻居回来了。他松了一口气,直起身子,从门镜向外望去。。。 走廊灯是声控的,按说人声鼎沸,早就该亮了。可时光一眼望去,外面仍然漆黑一团 ,一切喧闹的声音都瞬间消失了。就在他纳闷的时候,外面突然爆发出哀嚎似的叫声,混杂着桀桀的怪笑:“让我进去吧,让我进去吧。。。”时光惨叫一声就坐地上了,手脚并用的向后退去,随后笑声渐渐消失,防盗门上又传来了“嚓,嚓”的声音,侧耳听去,那仿佛就是有人正陰魂不散的用指甲挠着铁门,有个仿佛在嗓子眼里咕噜的声音含混不清的念叨:“好孩子,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只是个孩子的时光,瞬间崩溃了,他惨叫着冲进卧室,钻进被子里抱头痛哭。。。不知过了多久,泪痕在时光的脸上干涸,他从睡梦中醒来。漆黑的房间中没有一丝光亮,也不知道几点了。时光瑟瑟发抖的点亮屋里的照明,“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还不回来?”他啜泣着。这时候,门外的敲门声突然再次响起:“咚咚咚!”时光吓的一个激灵,赶紧又钻回被子里。 外面一个声音叫道:“开门啊,时光!时光你在里面干什么呢?你怎么把门锁上了?”时光腾的坐起来:是爸爸妈妈回来了? 外面传来焦急的声音:“时光?怎么回事这孩子。你等等,我问问隔壁去。” “爸爸!”时光跳下床 ,叫着冲向大门,带着哭腔:“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才回来!” 爸爸在外面说到:“怎么了乖儿子,我以为你在里面出事儿了呢!可吓坏我了。你怎么把门都锁上了,我们进都进不去,快开开吧!” 门缝中透进来的微弱的灯光,这一次,走廊声控灯是亮着的。时光的手伸向门锁,刚一接触,又缩了回来,他踮起脚尖,最后又望了一眼门镜。 只一眼,时光就觉得浑身上下血液似乎凝固,炎热的室内霎时间变的犹如冰窟一般。在门镜中,有一只通红的眼球,上面布满血丝,它正瞪圆了盯着时光。 完。 有很多知识,课堂里从来不会教,需要我们自己去了解,比如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小心那些陌生人,他们就在你家的门外。 玩笑 ★ 玩笑 老四曾全谈了恋爱,倒霉了我们一整个寝室。 他整天的炫耀他和那妞之间的进展,从拉手到上床 ,事无巨细的每日更新,特磨叽。不就是我们其他几个人是光棍么?也不至于觉都不让睡得,兴奋的两眼冒光的嘚不嘚不嘚—— “哥儿几个抓紧了啊,还没上手的妞,青春都亏了。”某一天这厮又油头粉面的打扮了半天,一边收拾头发上**一样的摩丝,一边对着镜子拗造型,自以为天蓬元帅下凡,在我们眼里也就是猪哥一个。 长得像哈利波特成年版的寝室老二在书本里面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看书了。我们也都没说话,这厮騷包的输了一声拜拜,寝室门啪嗒一声,不见了人影。 老二又打书本里面抬起头,脚丫子蹬了一下我的床 板,“哎,老六,你丫别打手槍了,找个法儿整一下这个恋爱中的男青年?” “你丫才打手槍呢。”我摘下自己的耳机,不再跟着bonjovi摇宾了。“整就整丫一把,最近真够折腾的。” “哎呀妈呀,别提多嗝吟了,这家伙,啥都说,有点暴露狂的意思哈。”睡不醒的老三也从被子里面探出头来,差了一句话。“整他一把,我支持!” “字词!”正吃方便面的老大口齿不清的应和。 “硬是支持咯!”和老大腻的最近的老五也憨憨的笑着应和贼头贼脑的守着吃老大剩下的一口方便面。 老二推了推眼镜说,“计划很简单,下个礼拜就是他女朋友的生日,他唠叨了很久了,攒了那么久的钱才买了很漂亮的水晶饰品做礼物。咱不偷不抢,不会给他把生日礼物弄没了,就让丫迟到吧。他女朋友那个脾气,如果他迟到了,别说上床 了,连拉手也得一个月以后吧。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我们笑过之后,大家就开始默不作声的准备了。到了那天,老二趁曾全去水房洗脸的时候偷偷的将曾全的手机时间调慢了一个钟头,然后和我们说,“大家,对表啊。现在时17:00啊,别露馅,谁错了谁请大餐啊。”我们嘿嘿的乐着对了表。 一会曾全回来的时候我们都假兮兮的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只听这小子说:“怪了,刚才明明我记得是六点来的。哎,哈利波特,你的表几点了?” 老二假模假样的看了一下表,“五点五分。猴急个什么劲啊你。” 曾全有点疑惑,看了看最老实的老五,老五心虚的低下了头,假装擦皮鞋。曾全又看老大,老大嘿嘿一笑,“为了女人,连自己兄弟都不信了啊。” “信的,信——”曾全疑惑的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其实他要是仔细看一下短消息记录,我们的计划就全毁了,但是他选择了打游戏,他最近很着迷的游戏,打算打到六点的时候然后再赴约——但是那个时候他实际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估计他女朋友等不到那个时候就会打电话过来骂街了吧。 为了看好戏,也为了不穿帮,我们忍着饥饿,等待着那个高八度声音打来的绝交 电话。 果然,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曾全的手机就急吼啦吼的想起来。 “喂——” “五分钟你还不到,我们就分手!” “你干嘛?现在才六点啊,我们约了六点半的吧。不要生气啊。” “六点你个头!现在已经七点了,我等了你半小时了!” 曾全蹭的从电脑前面站起来离开,用不可理解的眼神看了我们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寝室。 似乎——整蛊的结果没有我们想象的开心。我们悻悻的去打饭,心里有些不平衡。迟了一个小时,冷掉的饭菜还是猪狗食一般的,我们吃的味同嚼蜡,只能就着电视吃一点。 电视居然还是新闻时段! “现在播送一条本台刚收到的消息,今晚七点二十五分左右,一辆公交 车与一辆超速行驶的出租车发生事故,造成司机重伤,而副驾驶座上的乘客当场死亡。” “让不让人吃饭啊。”老五嘟囔了一声。 “……经查证,该乘客系某大学大三学生……” 一个镜头晃到惨不忍睹的副驾驶室边上,不只是里面的那个不成人 形的人穿着我们熟悉的衣服,旁边大声哭泣的那个女孩子,也是我们熟悉的女孩子。 世界上只有时间,是不能开玩笑的。我们的玩笑,把曾全的生命时钟,调成了死亡时钟。没有人敢在曾全的葬礼上提到这个玩笑,之后我们寝室的人陆续都搬出去了,毕业了也不想互相见面,谁会愿意见面就想起,那样一个致命的玩笑呢? 文昌司禄之神 ★ 文昌司禄之神 我们那时候,有个玩占星术的大师叫虞春潭。 什么星座运程这些那都是大师上幼儿园就不爱玩的东西,人家大师算的都是国运民生地震海啸下届美国总统政治局常委都是谁这样的大事情。 一般情况下,大师推算的用俩字形容: 奇准。 这有一次啊,虞大师就piapia在湖北襄陽汉水一带游玩。 和虞大师同船的有个年轻的读书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虞大师和这个年轻人聊天聊得很是愉快融洽。 时间一长呢,虞大师有点奇怪了,因为他发觉这个小伙子从来不吃饭不睡觉。 虞大师心里一琢磨这位不是得道的仙人就是个鬼啊! 这一天夜里虞大师就跟这小伙子说了: “兄弟啊,这就咱哥俩,你也不用瞒着我了,我这人嘴老严了,你告诉我也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说吧,你到底是仙还是鬼?” 那小伙子说: “我也没打算瞒您啊,可我真的不是仙,更不是鬼……” 虞大师就说了: “兄弟你不厚道啊,你说你这一天天的不吃饭不睡觉,你说不是仙不是鬼,你蒙别人行,哥哥我也是玩占星八卦这一套的,蒙不了我。” 小伙子就笑了,说: “你等我说完啊,我在文昌庙工作,文昌帝君*是俺们领导,我呢,是文昌庙里的司禄神——这个用你们的话来说呢,就是组织部人事部的干部。 因公务出差去南岳帝君那里办事,和哥哥碰见也是缘分,咱俩聊得投缘,所以这就在这里多墨迹了几天。” 这虞大师就问他了: “我对于星相命理这些东西吧,自己觉得研究的已经非常深了,不谦虚的说,当今世人我这方面是绝对的权威了。可有一次,我推算一个人应当大贵,起码能当个副总理级别的高官,可是竟然没有应验——这个事一直困扰着我,是我心里最难抹去的陰影——兄弟你是管这个干部任命人事安排的神,应该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这个司禄神就说了: “嗯,没错,那个人的命里本来是应该有显赫地位的,可是这个人过于热衷于争权争位置,我按这个冥律规定把他的贵人命削减了百分之七八十。” 虞春潭恍然大悟,说: “噢,是酱紫的啊!——不过当官的热衷于权力,想升职,这也是人之常情吧?为什么冥律对这种人贬谪的如此厉害呢?” 这小伙子又说了: “当官的过于热衷于政治过于看重他们的位置,那么其中他们其中那些强悍的,必然依仗他们的权势把人民给予他们的权力发挥到极致,而要将他们手里的权力最大化,就必然心狠手辣唯我独尊刚愎自用。 而那些性格软弱一些的呢,必然要保住自己手里的权力,要保住手里的权力就必然陰险而有心计。 况且要保住权力就一定要急赤白脸地和别人竞争,这就必然导致对其他人的倾轧排挤。 倾轧排挤的时候哪还管竞争对手的贤良与否,唯一考虑的是对方是不是他的同party。事情好不好,对不对,能否做,都不考虑,唯一算计的是自己的胜负得失。 总之,这种人一旦当官掌握权力,遗留下来的弊端那是说也说不过来。所以这种人的罪恶比贪污受贿舞弊滥权更大。 按冥律的有关规定,这样的人寿命都得减,何止是罚他们的富贵官运呢!” 虞春潭一听,这小伙子岁数不大,可这理论水平倒真像是个管组织人事的,就暗自把他的话都记在心里了。 过了有两年多点,那个虞春潭推算命里有贵人命的人果然死了。 大鬼和小鬼 ★ 大鬼和小表 有个小表,是个新鬼,穷得叮当响。 有个大鬼,已经做了多年的鬼,富得钱都花不完。 于是小表就向大鬼请教,怎样才能脱贫致富。大鬼反正已经很富了,就毫无保留地说出了自己的致富绝招:“想挣钱很容易,你只要晚上选条陰暗的小路,在路边一蹲,看见有人过来就伸腿绊他一下,他一害怕,就会烧钱给你用。” 小表听罢,千恩万谢地去了。到了晚上,他找了条偏僻陰暗的小路蹲了下来,可这条小路太偏了,他等了大半夜,也没见一个人影。小表等得瞌睡都上来了,正打着盹的时候,忽然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有人来了!他立即来了精神,把右腿伸了出去。 就听见一声闷响,奇怪的是那个人没被绊倒,小表自己的腿却被踩断了。 小表哭丧着脸去找大鬼,大鬼问他:“那人走路是什么样的声音?”小表说:“是‘咚咚咚’的声音。”大鬼一摆手:“唉,怪我没给你说全了。走路‘咚咚咚’,说明他强壮有力,这样的人走路哪能会磕绊,你要绊只能绊那种走路软绵绵有气无力的人。” 小表记住了这个教训,第二天晚上就又去了那条路。深更半夜的时候,终于来了一个走路没声音、看上去软绵绵有气无力的人,小表立刻伸出腿去,果然把那人给绊倒了。 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来。只见他在地上找啊找的,想找出是什么东西绊了自己。他盯着小表看,小表哈哈大笑,冲着那人做鬼脸:“看吧看吧,你看不见我!”那个人真的看不见小表,也听不见小表的声音,他其实盯着的是小表脚旁的石头。他一边把石头捡起来,一边嘴里嘀咕着:“都是你,害我摔了一大跤。”他把石头重重地往地上一扔,巧了,正好砸在小表的腿上。 受伤的小表坐在路边忍不住“呜呜呜”地哭了起来,突然他感觉大地在震动,随着“嗵嗵嗵”的脚步声,有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了。小表吓得不敢哭了,拼命地往路边缩,生怕绊倒了那个人。可谁知那人没有被小表绊倒,却被那块石头绊倒了,正好重重地摔在了小表的身边。小表吓得一哆嗦,还好,那人看不见小表,也没有找石头算帐,而是拍拍身上的土,急匆匆地走了。 小表哭丧着脸去找大鬼,把前后事情一说,大鬼高兴地说:“你就要发财了,明天晚上我陪你捡钱去。”小表将信将疑。 第二天晚上,小表跟着大鬼来到那条路上,果然有人拎着一大包纸钱来烧。可让小表吃惊的是,来者不是先前那个走路软绵绵的人,而是后来走路“嗵嗵嗵”的那个。 小表不解地问大鬼:“怎么会是这个人来呢?”大鬼笑着说:“那个人走路虽然软绵绵,但他不信鬼,就算你把他绊倒了,他也以为是石头绊的他,扔了石头不就完事儿了?而这个走路‘嗵嗵嗵’的呢,你别看他走得那么响,那是他故意放重脚步给自己壮胆的,其实他胆小得很,就算是石头绊的他,他也会以为是我们绊了他,他可信我们哩,所以今天一定会急着来给我们烧纸钱的。” 小表还是不明白:“那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信我们还是不信我们呢?” 大鬼说:“那就要靠你自己察言观色了。” 小表长叹一声:“原来做鬼比做人还累啊!” 手术刀 ★ 手术刀 他家穷人丑,身高只有1米49,却在蹉跎中练就一身生存技巧,坑蒙拐骗,样样通晓,经营着一乡村诊所,规模还真不小。 他有职业证,这个证花了他300块钱办下来的。他也受过专业训练,上过半天的砖家叫兽函授班,觉得无聊,便没去了。 一般的小病痛,他都可以糊弄过去,大病怎么办呢?很简单,先拖一段时间,刮点大钱,实在不行了直接下一病危通知,拉一苦瓜脸:实在是尽力了,帮他续命了这么久,时辰已到,没办法啦…… 没有人怀疑他,毕竟在这小乡村,他是唯一的权威,所以他还分外受人尊敬,小日子过的乐呵乐呵的…… 但是谁着手中误杀人命的增加,他的日子也变得奇怪了起来,特别是晚上,经常梦见有受害者来索命,每次起床 都会掉一大堆头发,他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日子,来到了省城寻找救命良方。 终于给他找到一位大师,大师替他把手术刀开了光,念了一通咒语,吩咐他回家以后把刀置于枕头下端,每晚枕刀而眠,自可见鬼杀鬼,百无禁忌…… 当晚回来,他遵照吩咐,枕刀而眠,梦中果见冤魂前来索命,只见枕刀飞驰而出,朝索命鬼飞去,却是飞到鬼的手里,只见“他”手起刀落,梦结束了…… 第二天,他被发现死于床 上,身首异处,睁大着双眼,仿佛死前曾受到极大的惊吓…… 有人说,是冤死的患者化身为大师赐刀夺命,也有人说,要借刀杀鬼,必先心存良知,然而他没有…… 黑子 ★ 黑子 黑子是我养的一条小黑狗,只有拖鞋那么大,呵呵,所以我也没指望它能帮我驱赶盗贼之类的工作。平时我对黑子很好,我吃什么,黑子就吃什么,黑子也很乖,晚上会趴在枕头旁边陪我睡觉,只要我一翻身,就能摸到它了。 有天,一个久未蒙面的朋友来我家做客,奇怪的是,黑子不停的对着朋友吠,我呵斥了它几次,还是不停的吠,我赶紧跟朋友道歉,把黑子锁到了走廊上,没了黑子的打扰,我和朋友都聊的很开心,聊到了过去的日子,聊到了现在,也聊到了将来。 “我没有将来了……”,朋友说,“我来这个城市求职,工作没找到,还被骗子骗光了钱,一无所有,我已经……”。朋友说着,默默向我靠近,这时我才发现,他居然没有影子! 陽台上的黑子叫的更响了,居然自己挣脱了绳子,冲过来保护我!它的叫声丝毫阻止不了“朋友”的靠近:来陪我吧,我的魂魄只能在这个城市游荡,你是我唯一认识的……。 突然,黑子停止了叫声,朝“朋友”扑了过去,而“朋友”也随之消失了…… 我赶紧冲过去,发现黑子满嘴是血,原来,它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把自己的鲜血喷向了我的“朋友”! 狼 ★ 狼 毛大福是个外科医生。 一天,他做完手术回来,路上遇到一只狼,吐出一个包裹着的东西,蹲在路旁。毛大福拣起来一看,原来是用布裹着的几件金首饰。他正觉得奇怪的时候,狼上前欢跳,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袍,然后就离开了。可等毛大福一走开,狼又来拽他。 毛看这只狼没有恶意,就跟着狼走。不一会儿,到了狼穴。只见一只狼病卧着,仔细观察,见它的头上有一个疮,已溃烂长蛆。 毛大福懂了狼的意思,将蛆挑干净,按医法敷上药,然后走了。当时天色已晚,狼一直跟随着他。 走了三四里,突然,几只狼嗥叫着逼向他,毛大福十分害怕。为他送行的那只狼赶紧跑进狼群,好像对它们说话一样,众狼果真很快走散了。毛大福于是平安回到家。 在这之前,县里有个钱商名叫宁泰,被强盗杀死在路上,没有可以追查的线索。 毛大福出售金首饰时,被宁家认出,于是将他抓起来,送往公庭。毛大福诉说金首饰的来历,县官不相信,用脚镣手拷把他锁起来。毛大福受了冤屈,却又不能自己伸明冤情,只得请求宽限时日,让他去向狼询问。 县官还算讲情面,便派两名差役押着毛大福进山,径直走到狼窝。不巧,狼没回来,三人只好往回走。走到半路,他们遇见两只狼,其中一只狼疮疤还在。 毛大福认出了它,向它作揖祝告说:“前次承蒙馈赠,现在就因为这件事受到冤屈。你如果不为我昭雪,我回去就会被拷打而死。”狼见毛大福被捆绑着,愤怒地奔向差役。 差役拔刀相对。狼用嘴抵着地面大嗥。嗥叫了两三声,山中百狼群集,包围着差役打转。差役十分窘迫。狼争着上前咬毛大福的绑绳,差役明白了它们的意思,便解开毛大福的绑缚,狼这才一起走了。差役回来讲述这件事的经过,县官也觉得奇怪,却没有马上释放毛大福。几天后,县官出行,一只狼衔着破鞋,丢在路上,县官走了过去,狼又衔着鞋子跑到前面放在路上。 县官命令收起鞋,狼才走。县官回来,暗地里派人查找鞋的主人。 有人传某村有个叫丛薪的人,曾被两只狼紧紧追逐,后来,狼衔着他的鞋走了。于是,县官派人将丛薪拘捕来认鞋,果然是他的鞋。经过审讯,丛薪招认是他杀了宁泰,并取走了宁的钱银,而宁藏在衣服下面的首饰,却没来得及搜寻,后来被狼衔走了。 真相大白后,毛大福被无罪释放了。要不是通人性的狼相助,毛大福早已屈死。 碌碡 ★ 碌碡 农历十月间,虽然在节气上早已告秋,但高照的艳陽和袭人的阵阵热浪却与三伏天几乎没有什么差别。这不,到省里参加武生会式的周云卫在路上走了只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已经热得汗流浃背。偏偏早上出门太急,光顾着捡视参考会照、铠甲之类的东西,忘了多带食水,再折回去拿显然是不现实的,周云卫只好强忍着喉头的焦渴继续赶路。 因此当眼前出现那个小小村落的时候,周云卫不啻于是看见了救命皇菩萨,三步并作两步一溜小跑赶了过去。 村口正有户人家大门敞开着,一个农人在里面弯腰拾掇着麦秸,周云卫也不及细看,施了个肥诺道:“这位兄弟,行路人口渴得紧,想问你讨点儿水喝。” 谁知那农人听到周云卫的话,却猛地跳了起来,一只手几乎指到了周云卫的鼻子上:“戳瞎脱倷的的狗眼乌珠!啥人是兄弟?啊?啥人是兄弟……” 对方突如其来的怒骂让周云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半天才省悟过来——原来自己一时心急,没有分清对方男女,喊错了称呼。因为确是自己莽撞失礼,周云卫忙深深一躬:“这位大嫂,对不起,是在下有眼无珠……” 没想到周云卫的道歉不但没有得到谅解,反而更让对方暴跳如雷:“放屁,啥人是倷阿嫂?我还是没出阁的姑娘,倷迭只狗眼乌珠……” 看着对方挥舞的粗壮手臂,黎黑的肤色,茂盛的汗毛,以及随着两片厚嘴唇开合不住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胡 子(周云卫:好象比我还多一点呢),周云卫真有哭笑不得的感觉——凭阁下的这副尊容,即使是刚才我看清了,恐怕多半还是要叫你一声兄弟的呢——可对方女流之辈,自己无论相骂还是动手,都有些儿胜之不武,而没等周云卫缓过神来,那个村姑已经“砰”地一声摔上了门,把周云卫关在了门外。 水没有讨到,反而挨了一顿臭骂,而且因为刚才竭力解释的缘故,嗓子更加疼痛起来。饶是周云卫好性子,也不由怒气渐生。正巧那村姑门前倚着一个碌碡,周云卫不由计上心来:碌碡本是农家常用的器具,如果把它放到取用不到的地方,想来势必能让那臭婆娘头疼一番吧?打定了主意,周云卫便趁着四下无人,奋起两臂之力将那条碌碡举到了道旁的柿子树上,随即扬长而去。 再打这儿路过已经是半个多月后的事了,因为在比试时技压群雄,同学们都说周云卫此次必然得中,按周云卫的原意本想留在省里看榜,谁知家里来报说母亲得了急病,周云卫是个孝子,忙收拾行李直往家赶。 离那个村子还老远,周云卫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村姑,正转着“可千万别再遇到她了”的念头,便看到村口云雾缭绕人头攒动,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无数男女围在一棵柿树边持香禳祷,一个个面容虔诚,间或还有在旁边三跪九叩的。 柿树有什么好拜的?素来不信鬼神的周云卫顺着树杆打量起来,不看犹可,一看顿时大吃一惊——树杈上正架着半月前自己一时赌气放上去的那条碌碡——难道那些善男信女们叩拜的竟是这个玩艺儿? 象是要解释周云卫的怀疑一样,正有对老夫妻相互搀扶着从周云卫身边走过,两个人的对话字字句句都清晰地传入了周云卫的耳中: ——老头子,到啦,就是这棵神树,听说灵得很呢。 ——真的假的呀?我看不过就是柿子树嘛。 ——嘘,小声点,别让神灵听见了生气……看树顶上那个碌碡,你想想,这东西平时至少三五个人才抬得动,现在听人说它一夜 之间无声无息就上了树,不是树神显灵是什么? ——唉,真有这么灵就好了,儿子的病就全指望它了…… …… 见鬼!知道了事情原委的周云卫差点没有当场跳起来,自己当时本是因为生气不过,才发狠把碌碡架上了树,本意不过是要刁难一下那个可恶耍泼的村女罢了,谁知乡人愚昧,竟然就此把它当作神灵显圣,实在可笑!听方才那对老夫妻所言,似乎还有什么邪物假借着这棵树的名头在迷惑百姓,还是让自己上去说明真相吧。 刚刚打定主意准备迈步向前,周云卫的耳边忽然响起了细如游丝的声音:“先生请留步!” 周云卫游目四顾,却并没有看到人影,心中一跳,低喝道:“什么东西?” “先生勿动怒。”那个声音并不曾因为周云卫的怒气而消退:“我其实只是个游魂而已,因为先生架了这条碌碡,让乡人误以为柿树有灵,日日盛供香火,让我得享血食,若先生肯包容不说破,小人不胜感激。” “嗯——”周云卫想了想,侧头道:“那如果我一定要说破呢?” “……先生马上就是新科举人老爷了,功名在身是为贵人,小人也奈何不得,但总要请周先生高抬贵手,总之我绝不会因此为非作歹就是了。” 听到对方如此软语相求,又得到了自己即将成为武科举人的消息,周云卫自然心情大佳,微微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走过了柿子树。 果然几天后榜发,头名举人正是周云卫。 捉弄人 ★ 捉弄人 我朋友的朋友曾经说过,他某个春节的晚上,在泉城广场上想了个着吓唬人。 他带了一个过去小孩子玩的吸血鬼的假牙,即使是假的,在晚上也是怕怕的。还有那种放在嘴里能把舌头变色的魔鬼糖,再就是一吧冥币。 他站到路边叫了一辆出租,是夏利,那时济南还没换捷达。呵呵,可能已经有人猜到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了。 他叫到夏利后,二话不说,就上了车,坐到了后面。“去泉城广场!” 注意:他当时就在泉城广场! 司机:“哦”开车就走。 他心想,“我不就在这里,司机想拉我去哪里?” 转念又一想“算了,咱是济南的,怕什么,老子哪里不熟?” 他乘司机不注意的时候,把那种魔鬼糖吃了,顺便放到嘴里吸血鬼的假牙。 当司机往后视镜中看的时候,就能看见他的那副“鬼样”。 可是,他却发现,司机并不怎么怕,“恩?怎么办呢?难不成要掏车费了?” “恩?这是。。。?”他发现司机竟然带他来到了千佛山的后山。就是从后山有条路上山,不用花门票钱的那条路(现在可能早就堵死了)老济南人都知道,从这里走不但能上千佛山,而且这里的掴蝈也比前山的多,也许是因为这里的坟也比别的地方多吧。听老人们讲过,坟地里的小虫最厉害。记得小时候,这里还有一片高粱地,后来上了高中,就没什么印象了。 又说多了。 到了那条路后,车子左拐右拐来到一个他没见过的小路上。那条路的三面都是砖头起的墙,一面是他来的路,进到这个死胡 同之前他看见路的右边还有一条大概是100米左右的路通向光明的大马路(应该是植物园东边的那条) 看见离“光明”不远,他就不怕了。(本来他就没怎么怕,要是俺,就pass了) 司机停到路的尽头,头也不回的说“到了,下车” 他跟我说,当时他以为司机是认为他是千佛山后那片荒坟的鬼,才给他带到那里去的。 他就一声不吭的下车,在关车门前,顺手把兜里的一把冥币扔向车里。 然后就大步走向“光明的大马路”。 他刚拐过路角,就忍不住的捂住嘴蹲着大笑。 这时,那辆夏利慢慢的到车到了过来,在离他不足使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司机从车里探出头来,冲他一乐“小子,行啊!?” 说完,司机就加速冲刚才的小路冲了过去。他当时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他明白了那辆夏利是冲着那个死路开没影,也就是夏利穿墙而过的时候,整个人都软了。 事后,他说“幸好扔了把冥币,要不。。。” 白日见鬼 ★ 白日见鬼 有一次朱青云跟高西园一起在小溪边piapia散步。当时正值初春,河里的结冰开始溶化,溪水清澈如碧缓缓流淌。 高西园来情绪了,挺兴奋地说: “这般景色倒让我想起了一首晚唐的诗:‘鱼鳞可怜紫,鸭毛自然碧’——你看啊,这两句诗没有一个字直接描写春天的河水,但河水那种朗朗的波光,那种滑润如玉的质感和颜色都好似就在眼前一般了。 可惜记不得这诗是谁所作了,青云知否?” 朱青云心说会两句诗这把你显摆的,干啥,考我啊?还知否,我知不否!——于是就扭着脸假装在那里思考,干脆没搭理高西园。 老高好容易想起两句这么应景的诗,你说就一个老朱还没稀得回复他。这正犯愁没人可以交 流呢,就听河边一棵老柳树后面有人说话了: “这两句是初唐刘希夷的诗,不是晚唐诗。” 老高一听,这可家伙有知音了,朝着老柳树就飞奔而去。到地方一看,连个人影也没有啊。 朱青云有点害怕了: “老高啊,这不会是大白天碰见鬼了吧?” 高西园很得意,微笑着说: “这样的鬼,碰见了也是大大滴好事,我还怕人家不肯见咱们呢!” 说完对着柳树作了三个揖才离开。 回来后啊,翻开刘希夷的诗集,里面还真有这么两句。* 这个事朱青云给我讲的,有一次也是闲唠嗑,我就把这个事儿告诉给戴东原了。 我的这帮八友也不知道都哪来那么多应景的故事,戴东原马上就回讲了个故事: 说有俩中文系的学生熄灯了也不睡觉,争论上了。 一个说化学系的mm好看,一个说还是法律系的mm气质胜出一筹……汗,窜俺们寝室去了。 人家争论的可不是这个啊,人家争论的是《春秋》上使用的到底是周朝的历法还是夏朝的历法。 他俩你来我往这算是掐上了,唾沫并板砖横飞,烂番茄共臭鸡蛋一色。 俩人势均力敌正掐至酣处,就听有人咣咣砸宿舍房门: “别jb吵吵了,还让人睡觉不了?!左丘明是周朝人,他敢不用周代的历法吖?!你俩还争论个屁啊!”* 这俩学生心说这哪个爹啊?哪个寝室熄灯后不神聊啊?——开门一看,走廊里只有一个打扫卫生的大妈坐在凳子上扶着拖把睡得正香。 牛怪 ★ 牛怪 天津青县的李老太太,乾隆丁巳、戊午年间,在我家的厨房工作。 她说她们家乡有一户农民,就住在一座古墓的边上。 这户农民养的两头牛经常就跑到古墓顶上踩啊踩的。 这有一天夜里这家人就梦见来了个人斥责他们,说是看着点你家那两头牛,这房顶都漏雨了…… 可他家一个乡下人愣头愣脑的,也没啥文化,也不懂这个啊,愣是没搭理这茬儿。 没过多久啊,这家可就招来邪门的事了,这一到晚上啊,就看两个大怪物——能有牛那么大——这俩怪物在他家的院子里可就欢起来喽,这个撒欢蹦跶!院子里的水缸咸菜罐子什么的全让这俩怪物踢得粉碎。 就这样连着做祸了好几夜,到后来把他家那大石磙子都给挪他家房顶上去了。 这家人正琢磨这把石磙子整房顶上这是要干啥呢?——就听砰——地一声,那大石磙子带着火光就砸下来了! 生生把他家的一台洗衣机砸稀碎…… 这家人这回急眼了,借了不少鸟铳,天刚黑就埋伏下来了,就等着那俩怪物进入包围圈——要说当年咱们这冀中平原游击队打鬼子出名那可不是凭空来的,这都是有传统的——那俩怪物一出现,李向陽一手一把盒子炮……哦,窜了……就是这家人一个齐射,砰砰砰,那俩怪物应声就倒下了。 这家人这个高兴啊,本来还以为这俩怪物还不得反抗一下啊,没想到这么不禁打,拎着手电筒就出来了,这一看啊,你猜是啥? 就是他家那两头牛! 这之后啊,那怪物是不出来了,可那家就那两头牛值点钱,还依仗这两头牛交 学费供孩子上大学呢,这回好,彻底没戏了。 要说那古墓里的那家人这招也够损的,让他家的那俩牛作妖,完了让他家人自己把那俩牛杀了……你说这玩意……可要说还是怪那家农民,要不是那么没文化又那么莽撞,那家死人这个损招也不能成功……你说对不,小纪大侄子?” 说实话啊,我听得直郁闷都,倒不是说这老李太太讲的这玩意太玄乎,主要是她那大嘴一顿“砰砰砰”的,唾沫星子全喷饺子馅里了! 所以啊,这老太太在我家干没到一年我就把她给辞退了。* 狠羊 ★ 狠羊 要说这猪马牛羊鸡鸭鹅什么的家畜家禽被人类食用,这是很正常的事情,造物主让它们成为家禽家畜,目的就是让它们在人的肚子里再经历一次轮回,获得新生。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要是杀得不恰当,比如杀之前有虐待行为啦,杀动物不是为了给人食用而只是为了满足某种变态 的心理啦,等等等等。这样的就是恶行了,就是违反《冥律》的违法犯罪行为了。 咱先不提这《冥律》咋惩罚这种人,咱就说这种不应该杀它们的人把它们杀了,那这些家禽家畜的也能来报仇呢。 乌鲁木齐驻军里有个叫茹大业的连长,他就说过这么一件事: 说他们部队的吉木萨师长派家奴到天山里面给他采雪莲,结果这个家奴在天山里就迷路失踪了。 有一天夜里,吉师长梦见这个家奴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跑回来了。 家奴对吉师长说: “我是在某某山遇到玛哈沁*了,让这帮凶残的玛哈沁都赶上侵占南京的那帮没有人性的日本鬼子了——把我弄死之后就给烤着吃了!剩下的骨头残骸还埋在桥南第几棵第几棵松树下面呢——吉师长你可一定要去看看啊!” 吉木萨师长醒了之后,真就派去一队士兵到桥南松树下检查发掘去了。 士兵们挖开松树下的土,果然,下面是一片血污,白骨腐肉什么的一片狼藉。 可令人不解的是,经专业人员勘验,这堆白骨血污根本就不是那个家奴的——哪时候虽然没有dna鉴定技术,可那堆骨头他根本就不是人类的,是一头羊的。 吉木萨师长也感到奇怪,命令追查到底,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多久,调查结果出来了,是部队饲养场的两个士兵偷了一头公家的羊,在桥南松树底下把羊杀了改馋了。 吉师长处理了那两个士兵之后,还是疑虑他的那个家奴可能是被杀之后埋到别的地方了,他一时紧张给记错了。 两天之后,那个家奴在天上里转了数日后遇到了打猎猎人,就把他领出来了。 家奴回来之后,大家这才知道这就是那头被偷被杀的羊假冒是这个家奴的鬼魂给吉师长托梦,就是为了揭发那两个看羊圈士兵的罪行,为自己报仇啊! 鳖宝 ★ 鳖宝 四川省的常务副省长张宝南是我奶奶的堂弟。这个张宝南——这么叫不尊敬了哈,论起来我还得管他叫舅爷呢。 我这个舅爷的老妈——这个我得咋叫啊?反正我奶奶管她叫大娘,我叫太太大娘?汗,还是叫张宝南他妈比较顺口。 这张宝南他妈啊,就喜欢吃这个王八汤——这老太太咋这么馋呢,不过人家是省长的老妈,爱喝王八汤也是可以理解的,总比福建那个富婆喜欢吃猫要好点。 这有一天啊,也不知道谁,可会送礼了呢,给这张省长的老妈送了一个大王八,能有洗澡盆那么大个儿。 张省长的老妈一看高兴的不行,淌着哈喇子就吩咐厨房赶紧给她做上。 这厨师也没做过这么大个的龟啊,都不知道怎么整死,后来心一横,招呼过来几个帮手把大龟按到案板上,厨师手起菜刀落,就把这个大**…… 靠,本来我觉得这大王八大王八的不好听,好心好意给改成龟了,结果更tm难听!咱们还是王八得了。 手起刀落就把这王八脑袋给剁掉了! 本来厨师们都准备好了让王八血喷一身呢,可结果呢,一点血都没有!就顺着王八脖子往外冒淡绿色的粘液,然后爬出来一个小人——穿着衣服戴着帽子,就是浑身衣服帽子也都粘糊糊的——身高只有15厘米左右。 这个小人吱吱吱吱地惨叫着就跟有人踩着耗子了似的,一边叫一边发疯似的绕着那个大王八狂奔。 这场面你说谁能不害怕啊?——那个操刀剁王八脑袋的厨师当时就吓晕过去了,其他人也都四下逃散。 等到众人手执刀槍再进厨房把那个吓昏的厨师救醒之后,再找那个小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这伙人奓着胆子把大王八给分解了,结果剖开王八的肚子发现那个小人就躺在王八肚子里呢——不过已经是具冰冷的尸体了。 我奶奶的胆子比那些老爷们都大,还把那个小人的尸体从王八肚子里拿出来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番。当时我老妈也在我奶奶家呢,那时候她年纪还不大,也挤着挤着地凑过去看: 那个小人的穿戴有点像《职供图》*里面的人的打扮…… 这些服饰都纹理清晰如同图画,小人的面目手足也都清晰如画。 大家正惊奇纳闷间,这张省长家聘用的一个姓岑的家庭教师认识这个东西,岑老师就说了: “这东西叫‘鳖宝’,它活着的时候啊,你找医院做个手术——把自己的胳膊剖开,完了把这鳖宝移植到胳膊里,然后再把胳膊缝上。 这样呢,这个小人就寄生在你的体内了,靠着吸食你的血液存活。” 这有人就说了: “岑老师啊,这谁呆着没事闲的往胳膊里放个这玩意干啥啊?——想当王八?” 岑老师白了那些没文化的厨师们一眼,说: “人的胳膊里有了这个鳖宝,那地底下的那些金银珠宝之类的值钱东西,甭管埋得多深,隔着土都能看见——等到这个鳖宝小人把他的寄主的血吸干了,那个人也就死了。 不过,这个人的子孙们还可以把那个死人的手臂剖开,把这鳖宝取出来,再移植到自己的手臂上。 所以说只要得到这个东西——必须得是活着的啊,像这样死了的可没用——这就能子子孙孙世世代代的富裕下去。” 这帮厨师听完,这个后悔!差点就把那个鳖宝送医院抢救去了。 尤其那个操刀剁王八脑袋的厨师,每跟别人唠这个事的时候啊,都后悔得不行,动不动就自己扇自己大嘴巴: “你说我咋就没这个财命呢!” 我的姥姥曹老夫人就劝这个厨师说: “按那个岑老师的说法,这是用性命换钱财啊,人要是连性命都不要了,那招多去了——你是抢银行贩viper干什么不比你在胳膊里养个王八强!” 可那个死心眼的厨师始终没能摆脱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心理冲击,竟然惆怅郁闷后悔而死。 煞神 ★ 煞神 我有个表叔叫王弼伯,他的妻子就是我的这个表婶啊,得病去世了。 有算命跳神的人就告诉我表叔说了,说我表婶在某某天的半夜12点回煞——这个回煞也叫回魂,也就是说这天地府的pol.ice要带着我表婶的魂灵回家看这最后一眼。这个回煞的时候,全家人都应该避让,千万别看见这些东西。 表叔家有钱,这偷盗界的人士早就惦记上了。这头七回魂,全家人都出门避让,正是个好机会。 有一个相当专业的国际大盗,这天就来了。一袭仿香港飞虎队的黑色夜行衣,上书两个白色带夜光的大字:煞神。脑袋上还套个黑色的头套,上面还扣俩窟窿眼儿——嘴里还直门呜呜呜呜地叫唤: “呜呜~煞神带人回魂来喽~呜呜~……” 这国际大盗一路畅行无阻翻墙越户撬门轧锁就进了我表叔家的卧室了。费了半天的劲可家伙把我表叔家的保险柜弄开了,这正往外划拉金条珠宝呢,就听见耳畔传来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呜~呜~呜~呜~……” 大盗心说这是真的来了?——这么些年还真头回碰见这玩意呢,行了,安全第一,东西也不要了,撒丫子就往外跑。 刚跑到客厅,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类人的物体,衣服上也写俩大字:煞神。一看就知道这个是真的,为啥呢?人家那俩字的下面还有个对号呢,这还能错嘛! 这国际大盗当时就吓晕了,噗通一声就倒了。结果那个煞神一看他倒了,跟着也扑腾倒了。 一直等到天都快亮了,我表叔他们家人才回家。来到客厅一瞧,咦,这是怎么个状况啊?再这么仔细一看啊,哦,想明白了,介是俩小偷啊。 众人赶紧给这俩互相吓晕过去的“煞神”灌了点可乐,灌醒之后就给捆吧捆吧扭送公共安全专家局了。 这一道啊,这俩人就穿着那写着字的衣服,脑袋上还带着头套。沿途围观的群众这个乐啊。 这一开始那个国际大盗这回看明白了,异常不满地对后来的那个小偷说: “我说哥们你下回整专业点不行吗?——你tm穿身假耐克的运动服就敢出来装煞神?!” 以理服人 ★ 以理服人 老爸刚到云南的姚安市当市长的时候,他的幕僚下属们说市go-vern-ment大院里的香橼树下,每到月夜便有一个化妆化得一丝不苟打扮得漂漂亮亮红衣女子站在那里。看见有人,她便慢慢地身姿婀娜地七扭八拐地钻进土里了。 大伙议论纷纷,都说要把这香橼树底下的土刨开看看到底有什么东西。 老爸力排众议,没让这帮人动土。他自己带着酒来到树下,将酒缓缓撒在泥土里,自言自语地祈祷说: “你看见人就躲起来,应该没有害人作祟的心思,我想你的本意是想展现一下你生前的美丽吧?可你这样频繁地现行出来,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暴露出你骸鼻的祸害吗?——到那个时候,你的美丽形象可就全毁了啊!” 打那以后,那个红衣女子就真的没有在出现过。 还有个事,市go-vern-ment老爸住的地方有个书房,非常宽敞。但很久没人在那里住饼了。 我舅舅安五章当时跟着我老爸在云南混。这南方的夏天闷热潮湿,我舅舅这个北方人及其难受,这可算熬到了晚上,我舅舅就跑到那个大书房里睡去了,那地方宽敞凉快啊。 舅舅脱光了衣服冲了个冷水澡,然后**着身子往席子上一躺——嚯,热了一天,这回可算痛快了。 舅舅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可这刚睡着,舅舅扑棱一下子就吓醒了,这回是彻底不热了,都感觉冷了。以后是说什么也不去那个书房住了。 老爸就这两件事,还发了一通感慨呢: “那香橼树下的女鬼可以晓之以理,书房里的那个鬼则能够以理服人——别看这姚安府是个边远落后的山区,可这里民风质朴,人们单纯真诚,没有心机。所以就连妖魅鬼怪也都能这样淳朴善良啊!”就梦见一个人过来,穿得严严实实的,给我舅舅行了一个礼,说: “我和您虽然是陰陽两路人,要说本来不该管您这个生活习惯上的事儿。可是你看我这一大家子,老婆女儿的都住在这儿,您这浑身一丝不挂的,赶上您也是年轻,睡着睡着你说你那第一性征还挺明显——这总不是个事儿啊!” 鬼迷 ★ 鬼迷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院中老槐树上栖息的鸦鸟展开双翅扑楞楞地飞上了半空,随即房内有烛光亮了起来。 “谁呀,刚睡着……”张安秀咕哝着披衣而起,踔趿上拖鞋呵欠连天地走向了外院。 打开大门的一刹那,张安秀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声,随即便“咕咚”一声扑倒在地不省人事。跟在后面出来探看究竟的妻子花氏也紧接着厉声尖叫了起来:“鬼~~~~~~~鬼啊~~~~~~~~” 外院的动静惊起了全家,张家老夫妇、张安秀的两个弟弟,以及家中的几名长工都手持棍棒冲了出来,恶鬼上门这可是了不得的事,张安秀看来已经凶多吉少,不趁此时还未有其他人受害、及时灭除掉对方,可难保再会发生什么惨祸。正是人同此心,大家呼啸一声,便齐齐向着院门口那个形容狰狞的鬼怪扑了过去。 棍棒尚未着身,那个鬼先自发出了人声:“是我……是荔姐……爹……” “……”张家人好容易才收住了势子,半信半疑地上下打量起来,虽然对方的声音确实与荔姐有几分相似,可看那黑墨墨的颜面,血红的长舌,披散的乱发,还有系在脖子里正随着夜风飘荡的长长丝绦…… “还是鬼!”张父一声断喝,大家马上又举起了棍棒。 “哎呀,我真是荔姐呀!”边闪躲着棍棒,边手忙脚乱地在脸上擦抹了一通,须臾一张清秀的脸庞露了出来:“你们看嘛!” 一家人重新回到了内室,又用姜汤灌治救醒了张安秀,嫂嫂不免埋怨起小泵子来:“荔姐,人吓人要吓死人的,你哥哥平时那么疼你,你却半夜三更跑来装鬼吓他,真是……” 此刻荔姐已经整理好头发,又洗净了脸,看上去清丽端秀,与方才的可怕模样判若两人,听到嫂嫂的数落,荔姐低下了头:“我不是故意的……” 原来今天下午荔姐本来和丈夫约好同回娘家探视父母,偏偏丈夫忙于生意担搁在了店铺里,直到天色擦黑也没能回来,荔姐思念家人心切,想着去娘家的那条路虽然偏僻,却是平日里常来常往走惯了的,就和婆婆交 待一声,独自动了身。 走到路程过半,荔姐刚想停下歇歇脚,偶然一回头间,却发现身后有条黑影远远缀了上来,看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多半不是什么好路数。荔姐心中慌乱,不敢再多做停留,拎起裙幅下摆小跑了起来。 既然已经暴露了形踪,那个黑影索性也大摇大摆地追了上来,荔姐借着初升的月光一看,直吓得魂飞魄散——对方是镇上唐大户的儿子唐之明,平日里整天烂饮嫖赌游手好闲,大约是看到自己一个孤身女子黑夜独行起了歹念,若是落到他的手里……荔姐不禁打了个寒噤,愈加发力狂奔起来。 但女子终究足小力弱,哪里跑得过壮年男子?不到片刻功夫,荔姐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追越近,而四周望去一片空旷,只有前方道旁有几座不知什么年代留下的野坟,荔姐忙奔到坟后躲藏了起来。 “嘻嘻……小娘子,别躲了……你长得可真漂亮……嘻……出来吧……”大概是觉得荔姐已经稳稳落在了自己手中,唐之明倒并不着急去坟后搜寻,而是好整以暇地在口舌上占起便宜来:“乖乖出来吧,陪本少爷乐上一乐,少不了你的好处……” …… 听到这里,张家人都气得握紧了拳头,就连刚刚醒来的张安秀也怒骂着“畜牲”从床 上直跳起来,张母则紧张地把女儿拉到一边,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女儿,你有没有……” 见母亲这样发问,荔姐不由羞红了脸:“当然没有……你们开门时都看到我那副样子了,我也是被逼急了,才想出这个主意的——用地下的泥水涂脏了脸,又把腰里的丝绦系到脖子上,拆散头发,最后用随身带的红绢帕做了条假舌头,从坟头跳了出去——连哥哥刚才也被我吓死过去了,那个唐少爷一声没吭就摔倒在地……我也不敢去看他死了没有,一路狂奔到家里,结果忘记了这身装扮……真是对不住啦,哥哥。” 当张家人持着火把棍棒赶到那片坟地的时候,唐之明已经不见了,不过从地上倒伏的草叶来看,荔姐所言大致不虚。见女儿险遭毒手,张家人自然不肯罢休,一边派长工去荔姐婆家报信,一边准备集齐人手到唐家兴师问罪。 结果天刚放亮,镇上已经轰传开了惊人的消息:唐之明夜行迷路,遇上了缢死鬼,虽然性命无碍,但恶鬼却似乎始终附在了他的身上,此刻满嘴谵语势若疯狂,唐大户正急着四处求医问药呢。 “什么缢死鬼呀,那不就是我吗?”荔姐啐了一声:“这才真是活见鬼。”当然她也绝无把事实真相告诉唐家的打算,抱着恶有恶报的念头,高高兴兴地跟着赶来的丈夫回家了。 ——也许唐之明只不过是因为惊恐过度才得了失心疯,正所谓一切幻象由心而生;也许是他受惊晕迷之后,野坟地里恰好有什么邪鬼趁虚而入;再或许真是上天神明彰显,惩戒此类为非作歹的恶徒;当然也不能排除唐家祖上就有这种疯颠的病患宿疾……凡此种种,真相究竟如何人们不得而知,只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的,那便是唐家虽然遍请名医、甚至法师上门劾治,唐之明却始终没有痊愈,到老也依旧是一个要专人看守的半疯子。 赈灾 ★ 赈灾 天还没亮,高家的大门外就已经围起了近千民众,虽然一个个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甚或需要扶持才能勉强站住身子,却都无一例外地或背或抱着硕大的簸斗,在清晨刺骨的寒风里整整齐齐地排成了一条长龙,安静地等候着。 “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面走出来的是高家总管福春,在他身后,高家的仆佣们正川流不息地从后院粮仓里扛出成包的粟米来。 “每人限领一石,个个有份,所以毋须争抢——”拖长调子念完细则,福春挥了挥手:“开始领粮。” 随着人群的移动,堆积在院子里的粮包迅速少了下去,不过门外的长队却依然有增无减,因为陆陆续续的还有不少人赶来排在了队伍尽头。 “咳,不知道老爷吃错了什么药!” “是啊是啊,平日里把一文钱看得有磨盘那么大的。” “月头的时候太太劝老爷平价出售一些粮食救济灾民,还被他痛斥了一顿,说她不知顾家呢!” “太陽打西边出来了……” 高家的仆佣们一边手脚不停地分发着粮食,一边交 头接耳小声议论着,说起来男人的长舌可真是丝毫不比妇女们逊色,嘁嘁喳喳的话语声终于引起了旁边福春总管的注意。 “说什么呢?还不利索点干活!”瞪了一眼多嘴的下人们,福春自己却也忍不住把目光瞟到了门外——左侧山墙贴着一张红纸,上面几行大字正在初升的旭日下反射着墨迹独有的光泽。 “岁歉人饥,何心独饱?今拟以历年积粟,贷赠乡邻,每人以一石为量,散尽而矣!” 这笔方正的楷书,正是出自高家主人高浩生之手,明明白白地表达了高员外将把家中积粮免费赈散给灾民的打算。在饥饿的岁月里,“粮食”这两个字无疑是最受人们关注的,近黄昏时才贴出去的告示,不到入夜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全县。 一向锱铢必较、绝不做亏本买卖的老爷居然会大发慈悲散粮赈灾,别说是那些仆佣了,就连已经跟随他廿年之久的福春,也感到十分意外:“老爷什么时候开始转性了?是年纪渐老所以心软起来了吗?” 几声七嘴八舌的询问打断了福春的胡 思乱想:“请问——能否让我们见一下你家老爷?” 见福春满面诧异,那些已经领完粮食的饥民连忙解释:“如果没有这些粮食,我们是无论如何挨不过这个荒年的,所以想见见高老爷,好好感谢一下他的救命之恩。” 被这几个人一说,福春才想起,今天老爷还没露过面呢——也许还在睡觉吧——不过福春并没有去叫醒高老爷的打算,谁知道呢,虽然不知搭错哪根据筋把家中的粮仓一散而空,但这种做法分明大违老爷的吝啬常性,难保他一觉醒来看到空空如也的粮仓是否又会肉痛光火,自己何必去触这个霉头呢? 但领完粮食后围拢过来的饥民越来越多,纷纷嚷着要求见见高家老爷,有人甚至还一时嘴快说出了这样的话:“我们最痛恨那些趁着荒年囤积居奇的吝啬鬼,本来还准备索性拉一批人找机会抢了高家粮仓,到时候再放把火,官府肯定也奈何不了我们……没想到高老爷竟是这样的菩萨心肠,幸好没有动手,不然可是害了好人了,所以一定要请高老爷出来,让我们好好磕上几个头——” “乖乖隆的咚!”福春吓出了一身冷汗,看来主人大概也觉察到了即将来临的巨祸,才抢先作出了舍财保命的正确选择吧?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啊!在心底感叹着,福春叫过了家人:“去请老爷出来。” 这下高家人才发现了异常,不但卧室里没有老爷的身影,连书房、前厅、后花园……这些他常去的地方也一无所获,再追问侍寝的姬妾,更加令人觉得情形不妙:打从昨天晚上,高老爷就没有回过房! 先是莫名其妙地改性行善,紧接着人间蒸发,这是唱得哪出戏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福春焦头烂额,总算经过大家地毯式地搜寻,终于在后院废弃已久的旧柴屋里找到了正在呼呼大睡的高老爷,而在他身下,还压有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字迹的纸笺。 抽出纸笺匆匆扫视了一眼,福春才恍然大悟,原来主人近两日的古怪举动竟是这样由来的!而醒来后知道粮仓搬空的高浩生正要大发雷霆,也在看到福春递上的这张纸条后捺住了脾气,甚至还在接受灾民道谢时和颜悦色地连说了几句:“应该的应该的!” “福管家,那上面倒底写的是什么呀?”隔天几个好奇的仆佣拉住了福春,嬲求着他替大家释疑:“我们不识字,还要请福管家讲一讲。” 拗不过大家的磨勒,福春总算开了口:“其实也没有什么,那上面大意就是说老爷因为在家中积存了大量粮食,又不肯发售,已经引起灾民怨恨,眼看一场焚劫之灾就要来临,到时候别说粮食了,就连性命恐怕也难以保全,而‘他’感念老爷的旧日恩德,所以才作主散尽这千钟之粟,以平息民愤。” “这个‘他’——是谁呀?”虽然听出了大概意思,佣仆们却不明白其中所指。 “唉呀,你们忘啦?昨天找到老爷的那间柴房以前不是一直有黄大仙住着嘛,后来屋子年久失修漏风漏雨,‘他’才搬走的。既能神不知鬼不觉把老爷迷倒搬进柴房,又能变幻成他的样子发号施令骗过大家的眼睛,除了黄大仙还有谁呀?虽然以前老爷常嘀嘀咕咕抱怨家里住了一个不付钱的免费房客,不过看来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人家哟!” 后报 ★ 后报 在苦苦等候了两个多时辰之后,一阵清亮的婴儿啼哭声终于从产房里传了出来,让守在门外的徐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阿弥佗佛,总算生了,不知道是男是女……如果是个男孩就好了。”说话的,是徐凯的母亲,此刻正扒着窗棂向房内张望,祈盼之色溢于言表。 与之相反的倒是初为人父的徐凯,倚在门边低声道:“该是个女儿罢。” “呸!呸!”听到儿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徐老太连连啐了几口:“四十大几的人了,难道你不想要个儿子吗?老徐家可指着男孙传宗接代呢!” 可惜天不从人愿,接生婆抱出来的偏偏就是一个女婴,徐老太盼孙之心瞬间落空,带着满脸失望之色径自回了房,最后还是徐凯疼惜地接过了这个小小的婴儿。 好在转过年,徐凯的妻子又诞下一个男婴,才让徐老太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作为徐家唯一的男性继承人,这个孩子自然从小就受到了一家人的宠 爱,尤其是奶奶,整天乖孙长乖孙短,有什么好吃好用的,总是一鼓脑儿地送到孙子的面前,浑然忘却了孙女的存在,做母亲的几乎整天也只是围着儿子打转——事实上在徐家,除了徐凯对这个女儿还知疼知热外,其它的人从来就没有把这个女孩儿放在心上。 对于儿子埋怨自己偏心眼,徐老太还振振有辞:“女儿将来总是外姓人,儿子才是徐家的血脉,所以多疼爱一些也是应当应份的嘛!” 不过随着时光的流逝,长大后的两个孩子却显现出了不同的人生轨迹,女儿徐婉从小痹巧懂事,出嫁后又能帮着夫家打理生意,并且很快生下两儿一女,稳稳地坐住了少奶奶的位子。她倒是并不计较家里人以前对她的冷落,隔三岔五常会派人到娘家送钱送物,尤其对于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更是格外关心,靠着徐婉的私下帮衬,本来不甚富足的徐家年景便渐渐好了起来。 倒是弟弟徐元,也许因为从小太受宠 溺,所以养成了娇纵蛮横的性子,成年后又结交 了一批损友日日吃喝嫖赌,钱花光了便回家伸手讨要,奶奶的棺材本、母亲的体己钱、父亲的有限收入,都填进了他这个无底洞。最终在一场豪赌中徐元竟然将住宅也抵了出去。事情败露后徐元一逃了之,如果不是徐婉央求丈夫拿出银两赎回了旧居,恐怕徐家老少难免都要流落街头。 “唉,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多生两个女孙了……”被徐元的胡 做非为气得卧病在床 的徐老太,终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拉住前来探视的徐婉老泪纵横:“奶奶以前……” “奶奶,别说这样的话,养好身体,让我再好好孝敬你几年吧!”替老祖母掖好被角,徐婉柔声安慰。侍候着老太太入了睡,徐婉站起身来:“父亲,我先回去了,等过两天我再来看你们,弟弟的事不要太急,我已经托人去找他了,天气冷了,你和娘要注意多加衣服……”絮絮叨叨嘱咐了一通,徐婉才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看着女儿的轿子离去,徐凯在大门外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就连妻子李氏走到背后也没有察觉。 “想什么呢?”看丈夫若有所思的样子,李氏忍不住好奇:“婉儿不是过两天还来吗?不用这么舍不得……不过说起来,还多亏生了这样一个好女儿,不然真要给阿元这个败家子害死了。还是你有眼光,打小就对婉儿好得紧,如果不是这样,恐怕现在婉儿也不会这样孝顺我们吧?” 听到妻子的话,徐凯摇了摇头:“无论怎么对婉儿,她都不会怨恨的,因为……因为她本来就是为了报恩才生到我家来的。” 看到李氏吃惊的样子,徐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由搔了搔头:“吓着你了吧?说起来,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时近黄昏,暖暖的太陽照得衙役们昏昏欲睡,可是公堂上激烈的争论声却依然一字字一句句清晰地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里。 那是一个名叫金九的小商人,此刻正递上状书,以妻子素行不端的理由要求县老爷作主判诀夫妻仳离,而他的妻子罗氏则跪在一边哭哭啼啼地叫着冤枉:“我……我没有和米三郎私通,我是冤枉的……” “我娘都告诉我了,说你常常借着回娘家的名义去和姓米的私会,不是有奸情是什么?” “婆婆不喜欢我,所以老是瞎疑心,米家和我娘家相邻不假,可我也就是偶尔遇上了和他打个招呼而已,哪里有什么奸情?” “总之我们金家不能有你这样不守妇道的婆娘,今天非要休了你不可!” 因为涉及男女风月之事,那些本来站得东倒西歪呵欠不断的衙役们渐渐来了精神,虽然因为在站班不方便谈论,但彼此眉来眼去,却也互相交 流了个七七八八。 其实这件事早已在县城里传开了,金九做的是茶叶生意,一年里倒有六七个月行商在外,家里只剩下一个寡母和妻子罗氏。不知为什么婆婆总是看这个媳妇不太顺眼,这次儿子一回家,就拉住儿子直数落媳妇的“罪状”,诸如不事洒扫啦,好吃懒做啦,女红差劲啦之类,这些倒也罢了,唯独指证罗氏与同镇的米三郎私通这件事,却顿时让金九跳了起来。 可要说罗氏私通米三郎,任是城中哪个人也不会相信,罗氏虽然容貌艳丽,却是出了名的规行矩步,平日里因为丈夫不在身边更是格外谨慎。不过金九是个孝子,既然母亲力指妻子有奸情,自然二话不说立刻写起了休书。罗氏不依,两个人便一路撕扯到了公堂。 ——看着吧,我们县大老爷最恨这种奸夫**了,这下罗氏的官司可输定了。 衙役们的看法是空前一致的,虽然大家都知道罗氏委屈,不过这种风月事却也是最难撕掳干净的,如果挺身而出替她作证,弄个不好被金家老太婆扯上做了第二个“奸夫”也未可知,所以你朝我努努嘴,我向你挤挤眼,谁也不敢出声帮腔。 果然,不顾罗氏的竭力喊冤,县大老爷做出了将罗氏休弃回家的判决,同时又出签准备把米三郎拘来狠狠责罪。 “对了!”象是刚刚想起什么,衙役徐凯跑到公案边,附在知县大人身侧轻声禀道:“米三郎从年初起就因为拖欠租秿被羁押在监,怎么可能同时和罗氏私通?” 虽然起初还有些不信,但翻阅书吏取来的犯人名册后,知县大人发现上面确确实实地写有米三郎的名字,旁边注明的入监时间也与徐凯所说分毫不差,这样一来,金家老太太的话显然就大有值得推敲之处了。在看到官府出示的证据之后,金九的态度也有了大幅度的转变,不但当堂撤回诉状,对妻子也连声道起歉来,两个人又哭又笑地闹作了一团 。 “其实那只是碰巧,因为正好想起男监里有个犯人也叫米三郎,所以拿名册来混冒一下,如果当时县官大人把那个米三郎提到大堂当面对质,谎言就要拆穿了!” “后来我辞去衙门里的差事,搬到了这里,再过得几年,听说罗氏也病死了。女儿出生的前一夜 ,我梦见她向我跪拜,随后便入了内室,所以想必婉儿就是罗氏转世,特地前来报恩的吧。” “说起来真是惭愧,当时也不过是看她哭得可怜,一时激于义愤,才棋行险着帮了她一把,没想到事隔多年,还能得到这样的厚报!”叙述完往事,徐凯不好意思地笑了。 由于事情过于诡秘,徐家夫妇最后还是把这件事深埋心底,并没有告诉女儿,不过徐婉对于他们的供养却是数十年如一日,靠着这个孝顺的女儿,两个人安安乐乐的颐养天年,度过了异常舒心的晚景。 吊死鬼 ★ 吊死鬼 说是民国年间我那位表叔的爷爷刚刚取了一房儿媳妇.正准备报孙子.可是有段时间家里总是出现怪事.鸡啊鸭啊什么的总是给不明的东西咬死.狗呢,就整晚的叫.这个老爷爷也是见识颇多,知道叫里要出事情.于是就去问家里的风水先生.风水先生说你家的儿媳妇最近有血光之灾,你要小心.他就问风水先生这个怎么破解.风水先生说这个是命啊,所谓生死在天,然也. 表叔的爷爷于是默默的回家了.怪事仍然时有发生.但是由于家里的人都在防备着,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慢慢的.时间到了这年的夏天.一天傍晚.他的儿媳把煮好的稀饭端到院子里.然后有端了一盘咸菜出来.奇怪的事院子里很平整没有什么能绊倒儿媳的.但是儿媳还是跌倒,说什么绊了她.他儿子以为老婆把咸菜摔了在找借口.于是就大骂老婆.他就在旁边说了下,一盘咸菜有什么好说的,打了就打了嘛.他的儿子于是罢休.但是更其光的事,他的儿媳再次端咸菜出来的时候又打了.这下他儿子就怒了,说着就要去打老婆.他觉得事情优点离谱.于是又喝住了儿子.安慰下儿媳.说今晚不吃稀饭了.叫他儿媳和儿子去集上看戏,顺便买点酒菜回来晚上喝酒.儿子和儿媳在吵骂中出了家门. 见儿子和儿媳出了门,这个老人就到他儿媳的房间找到儿媳结婚时穿的大红衣服换上.头上就裹了个红头巾.等到天快黑的时候.装这在那里哭泣.慢慢的天黑下了.这个时候他觉得有另外一个人在旁边和他说,你丈夫那样的对你,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死了好啊!他一个激灵过来,发现灭内后好想站着一位中年妇女在向他说话.他说可是我不会死,怎么个死啊.那个妇女说上吊啊.上吊死啊.他于是把绑在腰间的生丝带(100%全蚕丝作成,无污染,全绿色)搭到房子的大梁上作了一个死结说我不会上吊,你演示一下给我看.中年妇女几乎气结.说你怎么这样笨.于是上前把头伸入死结之中教到如何如何. 说那时,那时快.老人一撸死结,刚好把中年夫人的脖子给死死勒住,仓皇间那中年夫人突然孔道你快放了我,不然我把你全家杀掉.老人当然不放,于是中年夫人开始幻化,变成一条大鱼,做狗叫.变成一只羊.又变成一个七空流血的腐尸.最后见老人仍然不松手,又变成一块棺材板.老人家它现了原形,马上咬破中指点了几滴血在上面.那个东西终于也不变了,也慢慢的没有了声音.到大概8点钟的时候.儿子和儿媳看戏回来.说说笑笑的回到家.见大梁上挂个棺材板就问老人.老人就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就叫她的儿媳把晚上打的酒拿来浇了一半在那个棺材板上点火烧了起来.那棺材板上浇了烈酒.见火就着,一边烧一边有滋滋声.等到火烧完的时候看见只剩下一团 肉.老人叫儿媳拿去炒了,就着酒吃了下去.从此老人走夜路,无不听到梭梭声.乡人以为那是小表躲避之时发出.从此人称鬼见愁. 家里有鬼 ★ 家里有鬼 我认识的一位大姐,三十多岁,没什么特别的,是一位普通的家庭妇女,她的孩子今年五岁,是个男孩,小名叫竹竹,长得倒是挺乖巧的,平时咱们见到,都要抱起来逗逗他,但这孩子的话不多,有那么一点早熟的感觉。 事情是发生在今年六月间,大姐家养着一条小黑狗,也不是什么良种,一般的土狗吧,平日最爱在家中上蹿下跳,是个不安分的家伙,不知怎么的,最近就不怎么爱跑动了。大姐有时候兴趣来了,想逗逗它,却常常满屋都找不到,后来才发现,这狗经常躲在竹竹的小床 下面,趴在地上不动,随便拿个扫帚赶它还不肯出来。大姐没办法,也就随便它了。 就在狗儿爱钻床 的那段时间里,竹竹经常会在晚上跑到他妈妈面前,郑重其事地对妈妈说:“妈妈,家里有鬼。” 大姐刚开始完全没在意,小孩子说的话也不怎么当真,随便敷衍两句就把竹竹赶开了,竹竹倒是也不多说什么,一般也就是跑开自己去玩。 但竹竹对妈妈说家里有鬼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大姐也慢慢有些留心,自己对孩子的管教也还是挺严的,看电视也只让他看动画片或者少儿节目,从来就没让他看过什么鬼片一类的东西,他知道什么是鬼吗? 自从开始留心孩子之后,奇怪的事情就开始多起来了,她家是住在一栋小斑层宿舍楼的5楼,房子是单位分的,周围的邻居都是单位的同事,住在8楼,也就是顶楼的是单位的司机,一个胖子,爱帮老婆做家务,经常见他提着大包小包的菜上楼。就是这个胖子,有一次偶遇时对这位大姐说:“你家什么时候买空调了?开的还挺勤快的,就不怕电费受不了?我现在上楼都喜欢在你家门口站一会儿歇歇气,凉快。” 大姐开始还在笑,这胖子说什么胡 话,我家什么时候买空调了?直到有一天中午她自己回家,还没有开门,就觉得周身有一股凉气,她才吃了一惊。后来她就发现,如果家里没有人在,回家开门的时候就会有一股凉气泄出来。她把这事情给她老公说了,她老公是个比较粗糙的汉子,根本就感受不到什么凉不凉的,完全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有一天中午,就她和竹竹在家,孩子在自己房间午睡,她在大卧室里面躺着休息,突然就听见竹竹大声地哭起来,她连忙去看,竹竹坐在床 上,哭的很厉害,看见她来了,就边哭边说:“妈妈,家里有鬼,我睡不着。” 大姐没办法,就和孩子一起躺在那张小床 上,哄着他睡觉,谁知道哄着哄着,自己也睡着了,然后她就做了一个梦,梦里就还是在孩子的这个小房间里面,孩子的小床 对着的墙角那儿居然站着一个人,面目模糊,似乎穿着一件中山装,陰森森的,一动不动,大姐对着那人喊了几声,那人也一点反应都没有,大姐一惊,就醒了。然后就发现躺在她旁边的竹竹虽然不哭了,却没有睡着,眼睛一直盯着小床 对着的墙角看,看着看着,就转过头对她说:“妈妈,家里有鬼。” 大姐这次才真的被吓坏了,马上抱着孩子跑出家门,到她娘家去了,晚上她把这事情给娘家人说了,她的几个兄弟就叫上她老公一起,去她家里看是怎么回事,几个男人把孩子房间看了一遍,没看出有什么奇怪的,但大姐死活不肯再回家,没办法,就去请了个据说有点通灵的老人去家里看。 那个老人一进她的家,就直接走进孩子的房间,然后让男人们把竹竹睡觉的那张小床 抬开,床 一抬开,就看见了她家的那只黑狗趴在床 下,一动不动的。把狗抱开,地上竟然有个浅坑,看坑边的条条爪痕,居然是这条黑狗用力刨出来的。这位大姐家的房子是没有装修过的,地面就是普通的水泥地,这条小黑狗能将地面抓出一个浅坑,也不知道它是用了多大的力气。老人说这是狗被鬼的陰气压住了,难受,趴在那里挣扎的时候刨的坑。 然后老人又问大姐和她老公,原来是不是曾经答应了什么人的事情没有做或者借了什么人的东西没有还。两人想了半天死活想不起有没有这样的事情,老人又让他们把孩子房间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翻出来看,有什么不是自己的。 就在翻找靠墙的那个老式衣柜的时候,她老公突然翻出一件军大衣,然后说想起来了,这个不是他的,是他从前参军的时候找一个战友借的,那个战友是个云南人,他退役的时候那个战友还在军队,后来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老人就叫他们把这件衣服拿到门外去烧了,他们马上照办,说来也真是奇怪,那么大一件军大衣,点燃以后就象在烧一张纸一样,三两下就烧光了…… 事后,老人说狗和小孩的陰气重,看见的东西多,以后还是不要急着让孩子一个人睡一个房间了,让他先和父母睡一段时间吧,睡到七岁以后再让他独自睡。大姐和她老公将信将疑的,就把竹竹的床 搬到大卧室里面来了。她老公也打电话找自己从前的战友打听,结果居然真的打听到那位曾经借军大衣给他的战友退役以后就回了老家云南,今年六月初不幸遇车祸,死得很突然…… 后来,狗又开始满房乱跑,竹竹也再也没有说过家里有鬼了,楼上的胖子也没有在她家门口站着喘气了。 守尸 ★ 守尸 相传古代有这么一种行当——“守尸人”,所谓“守尸人”,顾名思义,就是看守尸体的,他们看守的,都是一些上吊、投河死后,暂无人认领的尸体。为什么要看守这些死尸呢?那就是“诈尸”!人们怕那些尸体“乱走”,就专门派人彻夜看守,直到家人找来,为死者下葬。 有位世代相袭的“守尸人”,村里人都称他老王,“守尸”这行当是从他祖上就传下来的,到他这里,不知传了多少代。某日,村头的小河边,有个外乡人在一棵歪脖大柳树上吊死了,是个书生,20多岁的年纪。村民猜测,一定是因为这次的“乡试”不中,一时想不开,才寻了短见。村里人都不认识这个吊死的年轻人,不知道他家在何处,就决定先让老王守着尸体,一边遣人去邻近的村子打听,待寻到他的家人,为他安坟立碑,入土为安。 是夜,老王一个人坐在年轻人上吊的柳树旁,一张小圆桌,一个方木凳,一壶小酒,几碟小菜,都是老王必备的“行头”,一来为了驱驱夜里的寒气,二来为了提神,因为“守尸人”是彻夜不能睡的,要一直守着尸体,直到天亮。 老王喝了几盅酒,吃了几口菜,不觉得打起了嗑睡,因为昨晚跟邻乡的几个人赌色子,点子背,输了几两银子。老王一夜 没睡不说,白天越想越窝火,本想找那几个人再赌,赢回那几两银子,再赢点酒菜钱。谁知那些人个个都奸滑得很,哪肯给老王翻本的机会,都推脱有事,不肯再赌了。 老王一个人喝着闷酒,看了一眼那个吊死的年轻人,自言自语道:“唉,年纪轻轻的,干嘛要寻死呢?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今年不中,还有明年啊。年轻人啊,就是想不开。”老王摇了摇头,随口又干了一盅酒,打了个呵欠,只觉得两只眼皮越来越沉,像有千斤重,睡意越来越浓。老王实在挺不住了,想眯一会儿,又怕这书生自己下来“走了”,就从怀兜里摸出来一截熏香,点着了,插到书生的衣袖上,这样一来,尸体一旦离开原地,因为熏香燃着后有亮光,在黑夜里极是明显,亮光一移动,老王马上就能看到,再用祖传的看家本事,将“诈尸”的尸体抓回来。 弄好这一切,老王又挺了一会儿,看熏香燃得还可以,没有熄灭,就放心的用手拄着头,在圆桌上打起盹来。 夜里静悄悄的,河边的小路上,一个喝得酒熏熏的汉子摇摇晃晃的向老王这边走来,因为夜黑,没有看到吊死在大柳树上的书生。醉汉走了几步,突然想吸烟,从兜里掏出烟来,却怎么也找不到火,正被烟瘾弄得难受,忽见前方不远处有火光。醉汉心想:嘿,这兄弟知道我要吸烟,点着火等着我呢。醉汉摇晃着向着火光走去,因为喝得太醉,直到走到那书生的身旁,也没看清楚这是一个吊死的人。 “老...老兄,借...借你的火...使使。”醉汉打着饱隔说道。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应声,醉汉心想:得,我自己动手吧。于是,伸手去摸那火光,拿过来点着手里的烟,吸了起来。吸了几口,解了烟瘾,醉汉还不忘感谢这“借火人”:“谢...谢了,兄弟。”说着,想把“烟”还给他,见他还没反应,醉汉觉得奇怪了,借着火光,凑到书生面前,想看看他。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把醉汉的酒劲吓醒了一半,只见书生脸色惨白,舌头伸出来老长,从嘴里耷拉下来,眼睛向上翻着,只剩白色的眼白,样子很是吓人。 醉汉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腿肚子打膘,想跑,却使不上力,想喊,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醉汉吓得一下子蹲在地上,顺着地往前爬,一步、两步... 睡得正熟的老王听到了动静,睁眼一看,那熏香的亮光正在地上慢慢移动呢,老王心想:哟,行啊,你小子,死了都不老实,看我把你抓回来!说着,老王快步走到醉汉身后,猛拍醉汉的肩膀,大声一喝:你小子往哪里走,给老子回来!这一拍可好,那醉汉以为是刚才的“吊死鬼”来抓他,当场吓死了... 老王提着醉汉走到柳树下想把尸体再挂上去,可到树下一瞧:哎?这咋还有一个呢?@#¥%……(完) 假和尚 ★ 假和尚 在2007年秋天,那时候我已经到省台工作,我们那个城市有一座著名的寺院,以遍山红叶闻名天下,我们暂且称之为红叶寺,那年秋天旅游局和红叶寺举办“红枫节”需要媒体捧场,赶这种场子,多多少少都是有点好处的。我以前在市台的一个老领导某频道副主任叫我这个“叛变到省台的同志”一起去。 由于副主任和旅游局的关系相当好,庙里面接待我们的规格也很高,一个类似大管家的人物负责接待,叫老葛(这兄弟很有意思,自己不是和尚,据说他父亲以前是庙里的和尚,他112岁就到了庙里,长大了就负责一些接待外联以及和尚们不方便出头的工作,为人八面玲珑,佛法理解相当肤浅仅限于因果报应六道轮回等等)。 中午在方丈室后面的小食堂吃素斋(味道相当好,不过一般游客吃不到),边吃边聊。 副主任就问:传说高僧都很隐藏得很深,比如济公啊少林寺的扫地老僧啊,你们庙里有没有啊?老葛:我们庙里没有,到是有个假和尚,可能是庙里们最虔诚的和尚,不过实在不像什么高僧。副主任和我都很感兴趣,就问怎么回事?老葛就给我们说了这个假和尚的故事,当然我们后看来也见到了这个假和尚,也在别人那听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我就揉在一起说一说。 年,庙里突然来了一个人,不是烧香拜佛,而是要来出家,随着寺庙经济的做大做强,这样的人到也多见,一般都是哄出去拉倒,现在要当个和尚多难啊,手续一道一道的,还得有庙肯收,比考博士难多了。这个人很强大,被哄出去了,也不走,就在门口闹,看门售票的不让他进,他就从山上绕一段,翻墙进去,跪到方丈室门口不走,也不知道是哪个和尚想的,认为这是个炒作的好机会就让他跪吧,让游客看看我们庙多牛逼。 从中午跪倒寺院关门,还不肯走,看到有年纪大的和尚从方丈室门口进出,他就去抱人家腿,说大师救命,我要是不当和尚就要被鬼害死了,有人觉得他是疯子,但看一身打扮实在不像,于是老葛出面来问他情况。 他说他叫周俊(化名),在附近的村子里开了个食品加工厂,两个月前老婆孩子出车祸死了,从此他就没法睡觉了,说天天晚上有鬼来缠着他,还说是鬼害死他家人的,问他是什么鬼,他也不说,问他为什么要到庙里出家,他说庙里有高人曾经预测了他要出事,现在被鬼缠住了,非要来出家才能化解。 后来老葛了解确实有这么回事,但是预测他要出事的不是什么高人。 这个庙进来大门后,有两个小楼,一个叫钟楼一个叫鼓阁,里面各有一个算命先生,其实也就是每年交 点钱给庙里,别的和摆摊的江湖骗子没有多大区别,有游客走,他们看准了就上去说:这位先生相貌不凡,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周俊3个月前来庙里玩,鼓阁先生就拖着他说这话,他当时还带着个女人和小孩,居然敢开荤玩笑,就说:你看我相貌不凡,是不是要做我小舅子啊。 鼓阁先生就说你嘴里放干净点,我看你三月之内,必要倒大霉。周俊还要吵架,被老婆孩子拉走了。像这样在庙里还流里流气的游客很罕见,所以老葛问鼓阁先生时,他说记得有这么个人,但当时他只是随口咒他一句,当不得真的。 老葛心说你就是不随口咒的也当不得真,可事情偏偏就这么寸。1个月后,周俊的老婆小孩就出车祸死了,周俊后来说他天天晚上见到的鬼,就是他死去的老婆小孩,要他下去陪他们。周俊就要疯了,村子里有老人说,你得出庙里出家,不然也离死不远了,所以周俊才死活要在红叶寺当和尚。 了解完了情况,老葛向主持啊方丈啊汇报,结果不用说,当和尚是绝对不可能了。但可以留在寺院里打个杂什么的。朋友们看到这,会觉得啊呀,还是和尚心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其实如果是你去,打杂都不可能,周俊能留下来是因为他承诺只要能留下来,他捐献他全部财产给庙里,据说有200多万,这兄弟是专门做猪头肉乳菜啊销售到市区里去,卫生安全一概谈不上而利润极高,所以比较有钱(老葛没有说这段,是后来有一个旅游局的人说的)。 冲着这笔钱,周俊顺理成章的留下了,他还有个奇怪的要求,要离大雄宝殿越近越好,可能他觉得比较安全。后来就给他安排在大雄宝殿后面的方丈室的后门,看门。 周俊千恩万谢,似乎晚上也能睡觉了,各取所需皆大欢喜。不过平静了一个月都不到,某天傍晚,寺院已经关门了,来了个女人还带着个小孩,找周俊,说自己是周俊的老婆,孩子是周俊的孩子。 看门的第一时间通知老葛,老葛一听傻了:这什么情况?什么样的鬼敢大模大样的来庙里面找人,这得有多高的道行!想想明白了,可能是周俊骗他的,老婆孩子可能根本没有死。为了保险起见,他叫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和尚一起去见周俊的老婆小孩(他这不是想靠佛法克制鬼物,而是想以陽气旺取胜)。 到门口一看那女人,30出头的样子,不难看,但是描眉画眼,恶俗之极,看地上有影子,也察觉不到什么陰气,手里抱了个小孩,已经睡着了,老葛放心了,没听说过鬼出来吓人是以睡着的形态出现的。 女人说我找我们家老公,要他回家,老葛就把女人小孩引进寺院,然后把周俊找来,周俊一看到女人小孩,算是彻底疯了,说你们也来,你们也来,算是不想让我活了,转身就跑,女人就后面追,大叫:你不回去我们怎么活。孩子也跟着大哭。 红叶寺 ★ 红叶寺 年某日的黄昏,夕陽几近落山,红叶寺这座千年古刹迎来了它历史上最荒诞的一个夜晚: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绕着大雄宝殿狂追一个几近疯狂的男子,男人气喘吁吁,女人声嘶力竭,孩子哭叫不止,交 织在一起,惊动了阖寺僧众,也不知道有没有惊动西天如来。 后来和尚们总算把一男一女拦下来。男的已经崩溃得说不出话,女人很神气,说你这个没出息的不回家也可以,把生活费交 出来,不然我和孩子怎么活啊,你们这些人,还是和尚呢,骗我家老公钱。 老葛气得没有话讲,好说歹说,还威胁报警抓那女人,答应第二天来问周俊怎么回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就让周俊回家,才把女人骗走,把周俊弄回了看门的住处。 第二天一早,老葛去想去问周俊到底什么情况,一到那发现周俊不见了,估计是被女人闹怕了,要不回家了,要不就跑了,但是又害怕他跑了,老婆上门要人,自己不好交代,也很担心,就下山去打听情况,到公共安全专家局一问,老葛头皮又发麻了:周俊的老婆小孩确实在不久前出车祸死了,说是妈妈骑电动车带小孩,要拐弯时减速,后面有个渣土车,驾驶室太高,没有看到,一下子碾过去,两人碾得稀烂,大人小孩的尸体都混一起了。 老葛拼命回忆那天的情况,总觉得那个女人和小孩没有一点点鬼气,实在不大像鬼。但是派出所的人也不会骗人,这太夸张了,老葛回去汇报领导,领导表示,第一最好周俊不要回来,要回来也得赶他走,第二要是那个女人再上门,可以动用“血经”往她身上盖。血经就是红也寺上上代方丈刺中指出血抄写的心经,此人真算是大名鼎鼎一代高僧,这血经想来一定能克制鬼物。(庙里面据说有十几本,也算镇寺之宝,有个台湾人出100万美金一本,庙里也不肯卖,主要也不缺这个钱,当时我们想看看这经书,老葛婉拒了,非常遗憾) 到了晚上,女人没有来。周俊回来了,换了新造型,剃了光头,还整了一身僧袍,看门不让进,他又闹,说生是庙里的人,死是庙里的鬼,不让进就撞死。 看门通知老葛,老葛看周俊的样子真是又可怜又可嫌,怕他真撞死就放他进门,继续做他的看门人,还别说可能换了造型真有点作用。一连几天那女人也没有来,老葛总觉得那天是不是做了个梦。 但是周俊多了个新习惯———他看守的那门很小,门褴下面装饰着几头狮子,据说是某菩萨的坐骑,他每天就开始拜那几头狮子,很虔诚,口里念念有词,也不是念经,不晓得说的什么,老葛想算了,反正他在的这个位置游客也到不了,爱干什么干什么去,一切平静就好,可是事与愿违,那个女人再次找上门来。 很遗憾,虽然女人再次找上门来。“血经斗女鬼”的场景还是没有上演,因为女人是一大早找上门来的,老葛出门接待,女人很平静,对老葛说,叫周俊出来,孩子病了,住医院,没钱治,快死了。 老葛说你是他什么人,女的说我是他老婆。老葛说他老婆孩子都死了,女人沉默了一会说,对,是死了,她死了所以我才是他老婆。老葛多精的人啊,细细一盘问,总算了解的事情的真相。 这个女人应该算是周俊的二奶,外地来南京打工,在一家乳菜店卖菜,认识了常来送猪头肉的周俊,一来二去勾搭上了,周俊罢刚发了财,于是就赶时髦***,老婆孩子也就不大管了,老婆闹,他也不管。 一个星期回家一趟,后来和二奶也有了孩子,可能还承诺过要休妻再娶,那天带到庙里玩遇到算命先生的就是二奶和二奶的孩子。他真老婆出事以后,有人告诉周俊你老婆其实是去市区找你和你二奶的算账的,再看到惨烈无比的车祸现场,加上强烈的内疚心理,周俊就噩梦连连,要当和尚求解脱。 他捐家产当和尚不要紧,二奶失去了生活来源,住的房子还是周俊名下的,迫不得已,只能上庙里来找周俊。 这幕闹剧以周俊将房子转移到二奶名下,孩子归周俊案母抚养落幕。不过周俊留在了红叶寺,做他的假和尚,每天拜那几头狮子,我看到他时,他正坐在门口晒太陽,眯眼看着大雄宝殿的飞檐,一脸的虔诚。 那个副主任说,还好当时没有请出血经,否则亵渎圣物,实在是罪过不浅。 黑衣人 ★ 黑衣人 这是我朋友亲身经历的。事情绝对是真实的。 他的这个事是要教育我们远离viper。真的要远离。 我的这个朋友喜欢嗨(就是溜k粉吃摇头丸 )。我也曾经尝试过,但是再不玩,主要伤身体。 有一次他们一大群人在五星大厦(乌鲁木齐市)开了个包房嗨。大家溜完后都开始站起来跳舞,有的不喜欢跳舞就坐在沙发上飘(就是沉浸在自己的幻觉里)。 有个女孩溜多了就一直靠在沙发上,当时大家都没在意以为她在飘呢。 可是过了一会之后大家都醒了她还没醒,就有人去叫她,没想到她一下就歪倒到一边了。 当时把大家都吓醒了,一摸她鼻子没气了。就赶紧摇她叫她名字朝她脸上喷冰水,没反映,掐虎口人中也没用。 最后还是几个人把她的指甲盖一个一个给掀开,她一下子就醒了。 然后告诉那些人说,刚才她自己正在沙发上坐着,从包房外面进来几个黑衣人让她跟他们走,她就起来跟着走。刚走到包房门口,门一打开外面是很亮的光,也不是平时的过道。她往回一看自己还坐在沙发上,就说什么也不跟这些黑衣人走了。 但是她被架着又走不脱,最后还看见朋友们叫她,锨她指甲。然后她就被疼醒过来了。 这绝对不是因为嗨了药而产生的幻觉。我很多嗨的朋友都在嗨的时候看见过自己灵魂出壳,还有黑衣人,再不敢碰着玩意了。 发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想起了前几天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我们以前的一个街坊的女儿因为吸食过多的viper而死在自己的家里。(这个女的以前还和我同班同学过。当时真的是一个很乖的女孩,没想到……) 希望看到我这个故事的朋友,能够远离viper。虽然现在很多人在玩,但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家人,应该杜绝的。 作孽 ★ 作孽 这是60多年前的事情了,但却是真事。 我奶奶家是个露天四合院,里面住的都是本族的人。解放前,大户人家都是这样住一起。后来土改了,年轻人就搬出去住了。 于是这四合院就成了老人集中的住宅区。有一户人家的房子常年空着。一些小伙伴就起哄说大人们都说这房子有鬼,白毛鬼。 我们玩的再疯也不敢靠近这房子。从小好奇心很重的我,就问家里的老人,这是谁家?怎么都没人住? 那时我爷爷还健在,他告诉我,"这房子的主人叫恩,和我们算是远房的亲戚关系,只是解放前全家搬香港去了,这房子就空了。" 我很失望,还以为能探听到什么内幕消息。爷爷一边吞云吐雾的抽着烟一边沉思着,看起来颇有点神秘。可能是我的提问勾起了一些往事。末了,他告诉我曾经发生在这房子的神秘事件。 恩和我爷爷差不多年纪,他们家那时很穷,恩的父亲又挺不安分,于是就和一些混混上山做了土匪。既然做了土匪那自然是干了不少坏事情。 那时我爷爷家,家业兴旺。恩的父亲不念亲情向我爷爷家发了红帖,(什么是红帖?就是它上面写着什么你们就得老实的送给他们。要不然,等着吃槍子吧)我爷爷家虽是生意人,但也老实本分,得罪不起这些地头蛇,不得不送给他们许多财物。 这些土匪得逞后,得意的不得了。话说恩的父亲做了土匪,他们家还是住在这四合院里,一家大小就靠他父亲做土匪养活日子。恩的妹妹到了出嫁的年纪,家里穷,置办不起嫁妆。 于是恩的父亲又动起了歪脑筋。在离我们这不远的某个镇上某户人家正在办嫁妆,以前哪户人家做事情,十里八村的都传遍了。 不用说,在某天晚上,恩的父亲伙同其他土匪把哪户人家的嫁妆给抢了。这下恩的妹妹嫁妆有了。恩的父亲自然不管别人的死活,自己吃饱哪管人家饿死。 被抢的那户人家只是普通老百姓,那个年代又不像现在什么东西都可以买。那时的被子都是自己亲生做的,现在嫁妆被抢,那人家的处境可想而知。 那户人家的姑娘觉得自己还未出嫁就遭逢不幸,没有嫁妆怎么出嫁?实在是不吉利啊。一时想不开上吊死了。事情到此也就结束了,然而有句话叫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恩的父亲在他妹妹还未出嫁就身染恶疾一命呜呼了。恩的妹妹一夜 之间一条腿开始流脓,伤口漆黑一片,杭州、上海,哪里都看不好。别人就问他妹妹,你这腿,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他妹妹很惊悚的告诉别人,有天晚上她在睡觉,突然听到有个女的哭的很凄惨,她惊醒了就想起来看看。谁知,蚊帐被拉开,床 前冒出一个年轻女子,很凶恶的瞪着她,狠狠的在她腿上抓了一把然后就不见人影了。 她以为在做梦,早上醒来一看,腿就开始流脓,疼的不得了。后来她就这样烂着腿出嫁了。恩的妹妹现在还活着,腿也还继续烂着。后来恩一家在亲戚的帮忙下举家搬到香港了。 要是她爸爸知道自己女儿一生所受的苦,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以前做了那么缺德的事情? 看相 ★ 看相 受外婆的影响,我也喜欢给人看相,不过都是小打小闹,看着玩的。我妈妈很反对我这样,她说给人看多了,破了天机的话要有灾难的。 她以前的高中老师也是看了那种书然后经常给人看,还说准了,结果一只手被炸掉了。我被唬住了,不敢再给人看。 有时候偷偷看一些人的相貌确实如我外婆说的那样,怎么样的鼻子是克夫的,怎么样的相貌是旺夫相,不得不说,中国的文化真是博大精深,一辈子都探究不完。 看到现在我们的文化被棒子疯狂抄袭,而我们自己又麻木的无所谓,真是寒心!!! 我叔叔家在义乌是开服装厂的,他老婆就是我上面说的娟。他们家有很多车工,都是些年轻的农村女孩子。我暑假的时候就喜欢去他们家玩,还在他们义乌的宾王市场的摊位上学做生意。 哈哈,想起来,那是我少年时期最骄傲的事情。现在一大把年纪了因为还在读书反而社会经验少,真是惭愧。农村的女孩子淳朴的像山泉一样,做事又肯吃苦,有时候叔叔接下单子,工厂忙起来的话,她们可以熬几个通宵,真是佩服她们。 她们中有两个女孩子和我比较亲近,很多人是看我是老板的亲戚都不怎么和我说话,也许是年纪相近的缘故(我14,她们16),我们特别能聊。 一个叫萍,一个叫丹,长得都比较清秀,尤其是丹,是车间里的一朵花。那时,我还不怎么会看,也说不出个名堂,只是感觉大家口中的美女 丹给我的感觉有点凶相,而且越看越不耐看。 男人都喜欢追逐长得靓的女孩子,丹的追求者众多(有本地的农民、外地的老乡、小商小贩、反正都是这个级别的)。顺便说一句,这里的女孩子很多都是贵州、江 西、湖南等地的人。 丹就是江 西的,她和我说,她不想回江 西,在这边找个义乌的,做点小生意生活都很舒服了。她们家是很远的山区里面,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好几个,生活应该很不好,否则她也不用这么早就出来打工了。 我不了解她们那边的生活,于是说,你嫁这么远,父母怎么办啊!丹好像对自己的父母责任多过感情,她考虑的是自己今后的生活。几年后,果然如她所愿找了个本地的,家境中等的老公。 外乡的姐妹都说她好福气,可以摆脱打工的命运自己做老板娘了。丹的老公对她还不错,两年后,他们儿女成双,生活也越过越好。我去义乌的话,丹一般有空都会来看我。 那时的我,已经可以基本判断怎么样的五官勾勒的是什么命运。喜欢看相的我,仔细看了丹的脸,她天庭饱满,下巴圆润应该是有后福的人,但那张脸总感觉哪里搭配的不好。 后来总算被我琢磨出,她的眼睛虽然水汪汪的,可惜眼白太多;鼻子略鹰勾,听说这种鼻子就是克夫鼻,难怪看起来有点凶相,因为她鼻子一点都不秀气。 丹也很迷信,她告诉我,她婆婆以前是不喜欢她的,觉得她长得克夫,她就自己去看相,看相的说她可以做太婆但不能做富婆,至于克没克夫算命的没说。 对于这点,我听说过一些,算命的一般告诉你三层已经不错了,大多都是打太极,说一些好话让你心里舒服。嫁人后生活越来越好,丹就忘了算命的说过的话。我因为忙着考大学忙着和青春期说88,很少去义乌了。 去年过年,叔叔来我家。闲谈间,我问起叔叔有没有见过丹,现在估计做老板娘做的快不认识以前的老板了。 我叔叔以为我们一直还有联系,很意外我问他关于丹的事情。事实上,我和丹一直没有手机联系,只不过我叔叔家的摊位和丹他们家在宾王市场的摊位很近,我们一直都是这样见面的。她虽然比我大两岁,但其实比我成熟很多。 丹曾说,她一直很羡慕我,可以这么无忧无虑的度过少女时期,又可以不用负担什么,想干嘛就干嘛!其实她是嫉妒我的。对于她的坦诚,我真的意想不到,我以为我们是那种很单纯的没有隔阂的朋友。 感觉她是那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的人,好在上天给了她美貌,她才能这么容易的得到自己所想要的,而她又是精明的。这些都是我对她的印象。 叔叔见我提到丹,微微有点意外,不过还是告诉了我丹的境况。丹的老公生了癌症,丹无心经营生意,就转卖了摊位,回家照顾老公去了,据说她老公只有三个月的命了。 看来丹以后只能吃老本了,她虽然有心机,但她不识字,做生意的话还没有这个能力。我知道丹的处境和她的相貌联系起来,确实不能让人信服。可有些事情又偏偏是这样巧,好像上天早已安排好了一样。 相貌都是父母给的,一张脸不可能长得百分百完美,相由心生,只要心存善念,相信再苦的面相都会苦尽笆来! 红线 ★ 红线 从记事起,周祥德就知道自己的身体与众不同,那是在他的右臂与肩胛相连的地方,有一条红色的胎记,自腋下生出,宽约一指,远远望去好象手臂曾经被斩下来又接上的样子,十分骇人。 所以无论天气有多热,周祥德也从不在人前赤身露体,生怕这种异象落入旁人之眼。 更大的惊骇来自他十八岁那年的夏天,一直身体还算健康的祖父以八十高龄去世了,在陪着父亲为祖父换洗衣服的时候,周祥德清清楚楚地看见,在祖父的右臂上,也有着一条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深红色印记。 父亲很快就察觉到了他惊疑不定的神情,他看了一眼周祥德,轻轻地挽起了袖子。 “啊……”周祥德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叫出声来。父亲的手臂上,也有着那样一道红印。 “这……这……”周祥德的惊骇可想而知,回想起来,父亲也似乎从不在人前打赤膊——莫非是周家祖上不积德,所以才会一门三代都罹患这样的恶疾? “恰恰相反。”父亲显然猜到了周祥德的心思,摇了摇头:“这可是周家祖上行善积德才会有的印记呢。” 那是七代以前的事了,据传是周家的先祖——太公周明——在继承家业后,第一次一个人去山东收帐。回程途经河南,甫一入境,便发现自己简直是踏进了人间地狱——河南刚遭了百年不遇的蝗灾,不但草根树皮都已食尽,连观音土都给挖得一块不剩。 能吃的只剩下一样:人。 逢上这样的大灾年,最倒霉的总是女人——小孩子不能不保,那是关系到传宗接代的子嗣,父母高堂也要保全,不然难免被人骂一声不孝,那么,唯一可以牺牲的,就只剩下女人了。 一个个女人被绑到了市场上,甚至她们还有了专门的名字——菜人。那些女人们也不反抗,神色木然地跪坐在地上,等着那可怕的一刻到来。而她们的丈夫就守在旁边,等收了少得可怜的钱,再去交 换救命的粮食。 时值中午,周明腹中饥饿,便到就近的食肆中午餐,只听厨子说了句“肉没了,客人少待。”接着便拖拽着两个女人进了后厨,嘴里嘟囔着“先切一个蹄子来给客人下酒”。 周明一愣,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只听一声惨呼,周明连忙跑进后厨一看,两个女子都被绑在地上,一个右臂已被切断,正拼命翻滚哀嘶,一个在旁边吓得瑟瑟发抖。 周明哪里见过这种惨象,心中只觉万分不忍,幸好刚收了帐,身边还有多余的银两,连忙取出来交 给店主,把两个女子赎买了下来。一问,原来是两妯娌,断臂的那个是嫂嫂孟氏,另一个是小泵李氏。孟氏伤势沉重,自知已经万无生理,只求速死。周明咬了咬牙,让厨子一刀刺中了她的心口,让她安然而死。 本来周明想要送李氏回家,李氏却哭着说即使回了家,也无非是再被多卖一次,横竖是个死字。周明想想也觉她说得有理,好人做到底,便将李氏带回了家乡。 正好周明成亲六年,夫人一直未有身孕,李氏感念周明的相救之恩,自愿为妾,一年后便生了一个男孩,在他的右臂,赫然有着一道如刀斩之痕的红印。 “所以,这是一条积德之印。”父亲慢条斯理的放下了了袖子:“虽然看上去有点可怕,但我却希望它能在周家世世代代传下去,永世其昌。” 两年后,周祥德的新婚妻子生产了,在小婴儿的右臂上,果然也有着这样一道红印。 看着妻子惊恐的眼神,周祥德轻轻卷起了自己的袖子…… 猫 ★ 猫 张老太太家最近门庭若市,人们都是为看花妮而来的。 花妮是张老太太养的小猫,一只张翅膀的小猫。 大家都说花妮是小天使的化身,猜测着也许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这么离奇的事自然少不了科学家登场。 花妮被带去了研究所等待检测。 一周以后花妮回到了张老太太的身边。 报纸上同时还刊登了关于花妮的鉴定结果。大致的意思是,花妮身上所谓的“翅膀”只是肿瘤变异而已,并不具有什么魔力,更不可能让花妮飞翔起来。那么也就更不会是预示着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几天后,张老太太和花妮不见了。没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一个月后,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淹没了张老太太的老家,很多人葬身于这场洪灾,除了早就离开的张老太太以及那几个科学家和领导们。 你也许有些糊涂,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让我把时间倒回到花妮被带去研究所的那天吧。 其实医学类科学家们对于花妮长翅膀的事完全束手无策,根本找不到的原因。 最终揭开关于花妮长翅膀的秘密的其实是宗教学家。 宗教学家翻阅了大量的资料,在一本古籍《异像诸论》里找到了答案。 《异像诸论》里有专门关于猫的一章,节选内容如下: 猫用爪子抓搔耳后,表示要下雨了。 猫打喷嚏意味即将下雨,三次连续喷嚏预示其饲主即将感冒。 猫到处飞奔,看到东西就抓表示风或暴风雨将至。 猫静下来,暴风雨会很快消失。 猫一下走到东一下走到西,一刻无法安静,狂风将至。 猫长出翅膀,其所在地即将发生洪水或者地震。 《异像诸论》中提及到的很多现象98%经过验证是准确的。因此,这次对于这次花妮的突变,宗教学家完全有理由相信的确是一场灾难的预示。 经过领导们开会讨论,最终决定: .保持一贯的唯物主义作风,发表声明“辟谣”,确认花妮的翅膀为肿瘤变异。 .所有参与检测的人员以及领导按序分批悄悄撤离。(可携带家属,但不可以提及关于花妮检测的事。) 话分两头。 张老太太发现花妮回家开始变的有些反常。 一向乖巧的花妮总是把报纸扯烂,弄的到处都是。 起初张老太太并没在意,可后来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张老太太发现床 下有很多被撕碎的报纸屑。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些报纸屑上主要的字拼凑起来竟然是一句话:一个月后有洪灾,快跑! 张老太太看完这拼凑的信息后惊愕地看着坐在一边花妮。 花妮竟然点了点头,眼神里透出一种只有人类才有的坚定和严肃。 张老太太看着花妮有些发懵,像一座石膏像。 花妮着急地大叫了一声后转身就跑开了。张老太太这才缓过神来,赶紧追出去,再没有回来。幸运的躲过了那场可怕的洪灾。 鬼不是都可怕 ★ 鬼不是都可怕 张大海有个坚定的信念:这个世界上根本没鬼。 “昨天晚上我被鬼压了!”杜天神秘的说。 “怎么回事?快说说。”李奇一下从床 上坐了起来,看着对面上铺的杜天。 “难怪我昨天半夜听你直哼哼,叫你也不答应,还以为你做春梦 呢。哈哈哈。”睡在杜天下铺的张俊大笑着。 “无聊!这世界上根本就没鬼。”张大海说。 “你不信不还让说人啊!切。”杜天说。 “好,好,你们说,我走。”张大海一个翻身,从床 上迅速地爬起来,转身走出宿舍。 张大海躺在操场的草地上抽着烟,双手枕着头,看着满天的星星。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相信这世界上有鬼。鬼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什么人们非要编造出这样的玩意儿来吓唬自己呢?人生要做的事太多了,找个好工作,混个好职位,娶个好媳妇,这都需要花时间和精力的,这些人怎么就偏偏把精力都花在鬼啊神的上面呢? 张大海正想着,突然不知道那里飞来的一块石头砸到他身上。张大海一惊,烟从嘴里掉了出来,落在身上。 “我操!”张大海骂了一句,赶紧把烟头掸开,还好,衣服质量不错,没烫出洞。 张大海站了起来,边用脚踩灭烟头边看向四周。 “谁啊!出来!有病啊!”张大海叫道。 远远地跑过来了一个人。 “不……不好意思。”来人赶紧道歉。 “为什么砸我?”张大海问。 “我把你的烟头当鬼火了,所以……”对方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 张大海深深的吐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你是不知道,传说我们学校操场一到夜里就有……”那人楞了一下,看了看自周。 “有……鬼……”那人把声音压的极低,在张大海耳边说。“呵,又是这种无聊的话。”张大海把那人轻轻推开。 “你不相信?”那人问。 “当然。这世界上根本就没鬼。”张大海坚定的说。 “你就这么肯定?”那人问。 “嗯。”张大海点了点头。 “我要告诉你我遇见过,你相信吗?”那人问。 “不信。”张大海说完又准备点烟。 那人拦住了他。张大海觉得很纳闷。 “你还是别抽了,这草皮可是刚修整过的。要是被值班老师看见又得罚款了。”那人说。 张大海想想也对,于是把烟和打火机收了起来。 “我敢打赌,听完我的故事,你就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鬼了。” “绝对不可能!”张大海回答的斩钉截铁。 “这样,咱们赌消夜,谁输了谁请。”那人说。 “好。”张大海痛快的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他知道自己那坚定的信念是不可能被打破的。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因为晚上没吃饱,夜里我肚子饿的厉害,于是我起床 找吃的,可一点吃的没有。我只好去学校外面吃。我吃饱回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居然走错了宿舍房间。当时我并不知道,就上床 睡了,可没睡一会,我就感觉身体下面象还有个人似的不停的推我,他越推我,我就越用力向下压,就在这时候,我听见一个声音不停的叫什么杜天什么的,反正不是叫我,这时候我完全清醒了,我这才发现我走错了房间。呵呵。” 那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张大海。 此刻的张大海浑身冰凉,心脏就象是被一只手握着不停强烈挤压一样,杜天和张俊话在他的脑子里回荡着,现在听来是那么可怕,感觉连音调都变了。 “昨天晚上我被鬼压了!”杜天神秘的说。 “难怪我昨天半夜听你直哼哼,叫你也不答应,我还以为你做春梦 呢。哈哈哈。”睡在杜天下铺的张俊大笑着。 “现在你相信了吧。”那人看着张大海诡异地笑着。 张大海没回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楞在那里。 “砸你就是为灭你的烟。不让你抽烟也是因为这。愿赌服输,我就不客气啦!炳哈!” 那人说完,张开嘴巴,猛的扑向张大海…… 张大海明白了那人说的消夜就是自己, 张大海相信了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张大海所坚持的信念被彻底打破了。 他闭上眼睛迎接死亡,他知道一切已经…… “你干什么?”一个声音大叫道。 张大海睁开眼睛,一个校警模样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拿着警棍,指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鬼。 那鬼赶紧爬了起来,一眨眼的工夫,消失了。 “你没事吧?大半夜的在操场瞎晃悠什么?多危险。”校警把张大海扶了起来。 张大海看着校警没说话。 “赶紧回去吧。”校警说完,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张大海认识这个校警,这个人在2年前因为保护学校财产与几个小偷搏斗,结果因为失血过多,当场殉职了…… 张大海有个坚定的信念:这个世界上有鬼。但,鬼并不是都可怕的。 赔偿金 ★ 赔偿金 男人的妻子死了,意外坠楼而死。男人因此获得了高额的保险赔偿金。 一年后,男人再婚,娶的是妻子的妹妹遥。 所有人都说男人的妻子绝不是死于意外,一定是被男人和小姨子这对奸夫**合谋害死的。 遥对此没有做任何辩解。天知道她和姐姐的感情有多深。 其实遥和外人的疑惑一样,她也觉得姐姐的死是姐夫的陰谋。可惜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姐姐的死的确是意外,否则,姐夫也不可能获得如此高的保险赔偿金。 遥选择了嫁给姐夫,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制造出很多机会让姐夫不知不觉地说出实话。 新婚的第二天早上,姐夫告诉遥,楼上的拐角有一间小棒间,千万不进去,很危险的。 这令遥觉得很矛盾。姐夫这么在意这个小棒间,说明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就和姐姐的死有关。可如果这个小棒间真有秘密的话,姐夫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如果姐夫不说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发现有这么个小棒间。 趁着姐夫出门,遥走上楼,在拐角处发现了一个几乎和墙面融为一体的门,她敲了敲,发出“叩叩叩”的声音。看来,这就是那个小棒间的门了。真的很难发现。如果姐夫不说,遥恐怕到死都不会发现它的存在。 遥推了推门,门被锁死了。 楼下传来了开门声,是姐夫回来了。遥赶紧下楼。 时间一天天过去,姐夫几乎每天都要提醒遥至少一遍不要靠近那个小棒间。这个提醒犹如猫抓一样,不停地騷挠着遥的心。 遥越来越坚定一个信念,小棒间里一定隐藏了姐夫谋杀姐姐的证据。 一周年结婚纪念的晚上,姐夫被遥灌的烂醉如泥,遥乘机询问小棒间钥匙被放在哪里?姐夫交 出小棒间钥匙后,倒在沙发上酣睡了起来。 遥拿着钥匙来到小棒间前,一边祈祷姐姐保佑自己找到证据,一边把钥匙插进了锁孔…… 突然,楼下传来了姐夫的呼喊声,跟着传来上楼的脚步声。 遥赶紧打开小棒间的门,一脚跨了进去,跟着身体失去了平衡,跌落到楼下的草坪上…… 并没有什么小棒间,那只是按在墙上的一道门而已。 “我说过,这里很危险的,可是你呢?呵呵,和你的姐姐一样蠢。”姐夫看着草坪上小姨子的尸体喃喃地说。 男人的妻子死了,意外坠楼而死。男人因此获得了高额的保险赔偿金。 一年后,男人第三次再婚。 新婚的第二天早上,男人告诉妻子,楼上的拐角有一间小棒间,千万不进去,很危险的…… 公路冤魂 ★ 公路冤魂 这是一条从成都到昆明的高速公路。公路蜿蜒盘曲,极容易发生交 通事故。关于这条路,流传着一个恐怖的传说,这条路由于死了太多人,因此常有冤魂拦路,如果你停车载他,他就会将你当作替身。 我实在不愿这个时候走这条恐怖的公路,我看看了渐渐暗下去的天。但是我没有办法,生活有时就是让你很身不由己。我开车在路上走着,心里暗暗祈祷不要有事。 突然,一个转弯后,我看到一个男人在路边拦车,我犹豫着,车速慢了下来,这时我看到他身后一个影子飘着,与他若即若离,我心里猛一阵狂跳,我突然加速,无论如何我不会停车的了。就在我接近那个拦车的男人的时候,他突然窜到路中间,还转过身。我没有刹车。刹车来不及了,已不能刹车,只要我停下来他就会上我的身,我就成了替死鬼了。我还没享受够美好的人生。 我从他身上驶了过去,我知道他是鬼,我无论看到什么明天天亮都是不存在的了。我继续向前驶去,庆幸自己没有被鬼迷住。 天越来越黑了。我在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之后,有点得意,也有点放松警惕了。这时我突然看到前面又出来一个人也在路边拦车。我心想:你怎么还不死心呢?我加大了马力冲过去…… 等我恢复神志的时候发现我在路边,我有点奇怪,接着看到旁边还有一个人,愁眉苦脸。我有点摸不着头脑。突然那个人开口对我说:“唉,胡 乱看什么?我们都是鬼啦!你刚才撞路边山崖上死了!” 我死了?开什么玩笑?!我战胜了鬼了,我加速撞了过去啊…… “唉,我才惨,我本来是学道的,听到两个鬼商量着今晚找替身,就敢来想救人。没想到反而被你撞死了。第二次,你被鬼迷住了,把山崖看成了路,鬼想再给你一次机会,结果你还是加速撞上了山崖。他给了你两次机会的,无论哪次你停车都可以救你自己的。” 我傻眼了。 “还愣着干什么?我们想想办法怎么找替身吧!” 夜摊惊魂 ★ 夜摊惊魂 我是个摆夜摊的,在离这个电影 院最近的一个转弯处卖抄手和糖糕,这个地理位置真的是很不错,闹中取静,即显眼又不拥挤。那些看夜场电影 的情侣们在电影 开场前或散场后多会来照顾照顾我的生意,我就可以补贴自己的生活。南方的夜晚并不寒冷,我每天在煮抄手的氤氲香气中感受着生活的温 暖和美好。 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身边多了一个她,她是在我旁边卖茶水的,我心里有些笑她如此不合时宜。她整天沉默寡言,我也不是聒噪的人,但偶尔不忙的时候寂寞了也会和她交 谈几句,她总是意兴阑珊地随便敷衍一下,但是态度也算友善吧。所以我以为她只是不爱说话,比较沉默而已。总是有些人在生活的压迫下失去了所有的热情和活力,幸好我没有,我乐天而容易满足。 我和她很少交 谈,但一直和睦相处,有时视线相对就会互让交 换个微笑。渐渐地,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来我这里吃抄手的几乎都是情侣,在我这简陋的塑料桌椅前坐下,低声亲密地交 谈着,而去她那喝茶的却几乎都是一个人,闷声不响地喝着茶,而且几乎都面带愁容。我心里暗暗好笑,原来茶也是解愁的啊! 有一天,她没有来,我还觉得挺别扭的,尽避我们没什么交 谈,但是我心里已经将她当作属于的夜晚的一部分了。我有点魂不守舍的感觉。一直在想她怎么了,生病了?有事?这时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走过来,电影 还没散场,他肯定不会是看电影 的。但我还是热情地招呼他:“大爷,来碗抄手吧!” 老头转头看了看我,轻轻问:“丫头,看到我女儿了吗?我女儿在这卖茶的。”我一听,原来是隔壁邻居的爸爸啊!急忙回答:“哦,您是她爸爸啊!您过来吃碗热抄手吧!她今天没来,我也奇怪呢,您不和她一起住吗?……”还没等我问出一肚子的疑问,老头就走了,一边嘟嘟囔囔着。我觉得这老头不太正常,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不由有些担心。但我还是没有放下摊子追过去。 幸好第二天她又来了,我表现得格外热情。“你昨天怎么没来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但是只是微笑着,不说话,显得我热情过头,而且像是在自言自语。忽然我想起来那个老头。于是说:“哦,对了,你爸爸昨天来找过你!”她听了,脸色一变:“我爸爸?”我高兴她终于有第三种表情了。于是赶忙接口:“是啊。她还问我看没看见你!”我形容了一下她爸爸的样子,很想问她爸爸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并劝告她看好她爸爸。但是我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虽然我和她做邻居也很久了,但是毕竟没有熟捻到那个程度。 她听着我热切的陈述。一句话不说。脸上带着一种回忆的沉思的表情。我终于停住了。我也意识到她的反映不太对。我们都沉默了。 一会儿,她开口了:“我和爸爸早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我听了一愣。不明白什么意思。她沉吟了一下又继续说:“我们似乎已经陰陽相隔很久了。”陰陽相隔?我头皮阵阵发麻。那么我昨天是……见鬼了?我不说话了。也无话可说。 她的表情很伤感。更加沉默了。 回家我和丈夫说了这件事。我们都在生活中挣扎,都得坚强。丈夫给我买了个桃木坠子。避邪,又廉价。其实我没有过多的感觉,事情过后我并没有觉得特别害怕。 日子一天天没什么变化。唯一的一点堪称变化的是,我搬家了。孩子渐渐长大,需要的钱更多了,可是我的抄手价格几乎没什么变化。于是搬去婆婆家住,虽然拥挤,但幸好离我每天卖抄手的地方并不远。我却因此有个意外的发现。我又看见了那个老头,她的爸爸!! 我指给丈夫看,丈夫却笑话我:“别胡说!那明明是个人!我小时候他们家就住在这!” 我又愣了!难道是她为了逃避赡养责任?也太恶劣了! 晚上出摊的时候,我看到她几次忍不住要恶语相向,相比脸色不甚好看。她浑然不觉,仍旧在视线相遇的时候给我个微笑。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又看到你爸爸了!”她一愣:“哦!” 我气极!就这样?“你为什么说你爸爸死了?” 她愣住了:“我没有啊!” “你不是说你和他早已陰陽相隔了吗?”她倒是会装傻! “是啊!” “你!”我刚想质问,却忽然想到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可能:“你……你……” “是啊,是我死了。却仍留恋尘世,不放心父母,不愿投胎。在这里卖孟婆汤给孤魂野鬼,好叫他们不要害人,早日投胎……” 此后,抄手依然声声叫卖。我和她,在一小块地方,做着陰陽两世的买卖。 娶妻 ★ 娶妻 一九四九年前,四川有一单身汉,年近四十未成婚,原因是他太坏。有一天他去算命,看什么时候能找到老婆。一个算命的盲人大师告诉他:你还娶什么亲哟!你只有三个月的寿。哪一天几时就会死去。 这个单身汉看到大师样样都给他算得很准,他回到家中想,我这一辈子没有为乡里做一件好事,现在快死了,赶快做件好事,免得死后乡亲们还骂我。 做件什么好事呢?他想来想去,河东有座桥长年失修,老人和小孩时常掉到河里淹死,就决定把三间房屋拆掉修缮河东大桥。 大桥修好了,死的日期也到了,他就坐着等死,结果一等半个月也没有死。他很生气,说算命先生害他现在没有房子住,专程去二百里外找算命先生算帐。他又把出生时间报给原来的算命大师。大师左推右算:他应该死了。现在没有死,原因定是他修了桥,积了德。大师对单身汉说:修桥修路,增福延寿,你修桥化了灾,不但不死而且加寿加福。单身汉一听,也就不生气了。后来不仅娶妻生子,且寿到六十。 石膏 ★ 石膏 板蓝根15钱、生地15钱、寸冬6钱、知母6钱、桑叶6钱、桔梗5钱、蝉退5钱。 搁下笔,拈起方子细细巡视一遍后,张嘉民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提笔加上了四个字:石膏三两。 “老、老师,您这是……”旁边侍立的弟子刘德见到张嘉民这突兀的举动,不由吓了一跳,虽然拜师未久,但他也知道石膏性属大寒,除非极热之症,寻常方子中用到六七钱已是极限,眼下张嘉民只不过是偶感风寒,若把这三两石膏吃下肚去,岂非糟糕之至? 不过刘德的出言劝诫换来的,却是张嘉民老大一记白眼:“你懂什么?为师自有为师的道理,只管按方煎煮就是了,不必多言。” 刘德毕竟年轻,被师傅这样一呵斥,立刻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再想到师傅乃是江 南一带的名医,当初自己为了列入门墙可谓费尽周折,如果因为出言不慎失了师傅欢心,那才是得不偿失呢!抱恭敬敬地接过方子,刘德一溜小跑按方取药去了。 很快,一碗滗得澄清的药汁就端到了张嘉民的面前,服过药,大约是觉得自己这副药方开得实在慰贴,张嘉民从方匣里捡出方子,又细细端详起来,当他的目光落到“石膏三两”上面时,突然失声惊呼:“这……这是谁加的?” “是老师您自己呀?”见师傅面色惨白,额头冷汗不断滴下,刘德也吓得不轻:“我原先还劝您来着,可您让我不要多嘴,按方照办……” 听到弟子的话,张嘉民象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身子摇晃了两下,闭目良久,才缓缓吩咐道:“去叫师娘来罢。” “是要拿什么东西吗?有事弟子代劳好啦!”刘德不知究里,忙趋前低声询问。 “不是!”见年轻的弟子满脸不解,张嘉民苦笑了一声:“是要叫你师娘替我准备后事。” 当刘德领着惊惶的师母来到书斋时,张嘉民已经卧在床 榻上断了气,在他的枕边,留下了一张墨汁迹淋漓的字贴,上面写着四句奇怪的谒语:石膏石膏,两命一刀。庸医杀人,因果难逃——显然是张嘉民临逝前一刻所写。 因为事情太过蹊跷,所以官府很快介入了调查,经过展转推徇,几年前的一桩旧事被追溯出来——某次酒后出诊,张嘉民在替病人开方时加多了一味石膏,结果导致病人不治身亡。过后张嘉民对此守口如瓶,一直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而病人家属出于对张嘉民的信任,也未有丝毫怀疑。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张嘉民也从最初的后悔惊怕渐渐变得心安理得,没想到事隔多年,张嘉民终究还是和那个枉死的病人一样,将性命断送在了石膏之上。说是冥冥中自有报应也好,或者仅仅是张嘉民一时心神昏乱造成的巧合,真相如何,旁人恐怕永远不得而知,但所谓前因既造,后果难逃,这样说起来,倒也算得上是一个十分合情合理的结局罢。 良心买卖 ★ 良心买卖 老刘头卖了大半辈子的韭菜,也耍了大半辈子的秤杆子。那秤在他的手里玩得出神入化没滴水不漏,半斤的韭菜能称出一斤多来,而且还让人看不出任何的破绽。可是,去年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竟让他改变了初衷,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做起生意来实实在在,宁愿自己吃亏,也不会赚大家的丁点便宜。 那是年底的三十大集,老刘头割了两筐鲜嫩的韭菜,用肩挑着去赶上庄集。为了赶个早集卖个好价钱,他披星戴月就上路了。刚走了不久,就下起了大雾,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老刘头走着走着,看到了一座大宅院,这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老刘头就犯了嘀咕:“这条路自己不知走了多少回,从来没有见到这个地方,莫非走错了路?” 就在老刘头迷惑的时候,看到一个老者正在逗孙子,就上前问道:“老哥,打听个事,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老者看到他挑的两筐韭菜,就明白了,笑呵呵地说:“你是不是到上庄镇去赶集?” 老刘头点点头,说道:“是啊,按说我走了几个时辰该到地方了,总感觉越走越远了。” 老者听完哈哈大笑起来,用拐棍指着南边说:“你呀,走错路了,这里是下庄镇。”老刘头这才恍然大悟,赶紧掉头往回走。老者喊住了他,说道:“你先别急着走,你就是赶回去集也散个差不多了。还不如就地起市把韭菜卖给我们,你看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光忙活过年的事了,还没有顾得上买韭菜。反正到那都是卖,集上什么价就给我们什么价,还省得跑腿,咋样?” 老刘头正中下怀,环顾了一下这座这宅院,觉得这户人家富贵荣华,绝对是有钱的主,就狠狠心要了比集上还高的价。老者捡起一把韭菜,语重心长地说:“卖不着可以多要价,但是你得给我够秤。俗话说,秤杆是天,秤盘是地,秤砣是良心,要是缺斤少两短得可是福寿禄。” 老刘头信誓旦旦地说:“老哥,你放心。咱卖了这些年的韭菜,靠的是本分。亏心的买卖咱不做,我还害怕鬼叫门呢!” 老者朝着院里一咋呼,穿着华丽的老老少少全嬉笑着出来,埋头挑选韭菜。也就一袋烟的工夫,两筐韭菜全见了底。老刘头心花怒放地数着手里的钱,心想:这一次是赚大发了,不光卖了个好价钱,就是在秤上也糊弄了一多半。看来,今年要过个好年了。 这时,鸡叫了头遍,天也快亮了,老刘头急忙挑起扁担往家走。临走时,他回过头来想看清这个地方,下一次好再来。可是眼前的景象让他毛骨悚然,大宅院不见了,而是一座座的坟,每个坟头上都放着一把韭菜。老刘头急忙从怀里掏出钱一看,吓得更是魂不附体,这哪里是钱,全都是些坟头纸。 老刘头回家后,病了四十天。从这以后,他逢人就讲,做生意就是良心买卖,宁愿少赚也不做那些缺德事,只有这样才能为子孙后代积点陰德。 朋友 ★ 朋友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无聊,令人乏味的文件,毫无建设性的会议精神,最最让人受不了的是科长作报告时的一脸的欠扁表情,在短话长说了将近3个小时之后居然一边擦眼镜一边旁若无人地说道:“下面我来谈第二点的第一个小点!” 霍炎环视会议厅的四个角落,实在是找不到板儿砖,不然,哼!他趁没人注意自己,又估计到今天应该不会有自己发言的可能了,所以手攥着电话做出一副接电话的样子一路小跑终于离开了这个从未给过他欢喜的会议室。 给耗子打个电话吧! 耗子是霍炎的铁哥们儿,还是发小儿。不管是高兴也罢,生气也罢,只要跟耗子倾诉一番之后,霍炎的心情就会豁然开朗,顿感释然。今天叫耗子出来好好搓一顿,顺便再把科长这个一说起话来就没有停下的趋势的家伙痛痛快快地骂上一顿!霍炎一边给耗子拨电话一边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一个似乎被设定好程序的女声机械地说。 关机?这小子一向是24小时手机都处于开机状态的呀!在第二次尝试宣告失败以后霍炎只得骂了一句脏话后,怏怏地挪回会议室。一进会议室的门,就听见科长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再补充一点哦!” 下班以后,霍炎又试着联系耗子,结果还是无功而返。 “这家伙该不是被绑架了吧!”霍炎一阵恼怒。 他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拐进了离自己家小区不远的南二环花卉市场。看看花,瞧瞧鱼,最后又在狗市转了大半天,霍炎这才觉得肚子一阵紧急呼叫,该回家吃饭了。 正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管他呢,反正最近刚办了手机优惠业务,接听不收钱!想到这霍炎接听手机。 “喂,你好,请问您找哪位?”他很礼貌地问道。 “别他妈转文了,是我,耗子!”手机里面传来耗子疲惫的声音。 “我靠!你在哪儿呢??霍炎急忙问道。 耗子却没回答,而是问道:“你小子找我是吧?啥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快点出来吧,就在“苏记”门口见面啊!最近太郁闷,咱哥俩今天喝两盅儿去!” 霍炎顿时来了兴致,提议道。 “今天晚上?不太方便吧?嫂子舍得你出来吗?另外我现在有点脱不开身、、、、、、”耗子似乎正忙着手里的工作。 “你小子别给我泼冷水啊,时间是七点半,你要敢不来我把你打成死耗子!”霍炎有点儿急了,心说这小子平时一提喝酒比谁都上心,怎么今天这么个熊样儿?该不是遇见什么难处了吧?想到这,霍炎连忙问道:“对了耗子,你们销售部最近业绩是不不怎么样啊?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进展不太顺利嘛,是不手头紧啊?要不先上我这儿拿点儿!” “不用不用,不是工作上的事儿,是我跟前儿还有个刚认识的兄弟,正和我在这聊天儿呢。”耗子说。 “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哥们儿啊,一起带来啊!时间地点就不变了,我先去订个包间儿!就这样啊,一会儿见!”霍炎说着把电话挂了。 他先翻开手机上的电话薄找“苏记”饭店的电话,可是刚找到电话手机就又响了,霍炎一看号码,这个必须接,是媳妇儿丽萍打来的。 霍炎把电话放在耳边,挤出一脸的笑纹儿来说:“小丽啊,我正要跟你说呢,刚才在花卉市场转了一会儿所以没回家,正想叫你出来一起吃饭呢,呵呵,快出来吧媳妇大人!”霍炎先开口为自己迟迟没回家找了个台阶。 丽萍在电话里有点急地说道:“老霍,刚才在街上遇见耗子他们单位的同事小三儿,你猜怎么着,耗子出事儿了!” “出事儿了?不会吧?出啥事儿了?”霍炎联系到刚才在电话里耗子那个一反常态、犹犹豫豫的状态。肯定这小子是缺钱花了,难不成他挪用了公司销售部的公款?我说怎么手机怎么打都打不通呢!正胡 思乱想着,老婆丽萍在电话那边说道:“出大事了。据小三儿说今天下午2点左右,他们销售部接到个电话,说是南郊有个客户订了一批货,老板让给送过去,耗子正想去南郊办点私事儿,就开着单位的车出了公司。结果是连过2个小时也没有回来。打他电话也联系不上,关机了。后来交 警大队给他们公司打电话,说是耗子在南稍门那个十字路口出车祸了,已经送医院了。等到耗子他们领导赶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什么?”霍炎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耗子,已经死了!”丽萍在电话里低低地说道。 “怎么可能呢?他,他刚才,还和我说话了呢!”霍炎喃喃地说。 “老霍,你是不伤心过度了?怪我,应该慢慢告诉你的。你别说胡 话了,快点回家,明天咱再去送送耗子吧。”丽萍安慰霍炎。 霍炎挂了电话,他实在是蒙了。他连忙又查看手机的呼入电话记录,可是奇怪的是,手机上根本没有任何关于刚才有陌生电话打进来的记录。凭着两条腿的直觉,霍炎一步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的脑袋里面真是翻江 倒海。怎么耗子会死了呢?刚才不是还给我打电话了吗?听他说话真真儿的,就像平时一样啊!无论如何,霍炎无法相信丽萍所说的话,他快步往家走,“得跟丽萍问个明白!他要是敢拿这事跟我开玩笑我跟她没完!这不是咒人死吗?” 到家了,丽萍开开门看着霍炎傻傻的样子,一把把他拽进屋、按在沙发上,又去倒了杯茶。“好点了吗?”她问道,虽然明显看得出来霍炎的状态一点都不好。 他点了根烟,慢慢地对丽萍说:“今天快下班儿的时候我就给耗子打了两个电话,可是他一直关机。等到晚上,就在大约半个小时以前吧,他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找他什么事,我就说咱们出去喝点酒、、、、、、”“等等!”丽萍忽然打断了霍炎的话问道:“你不是给他打电话关机吗?那他怎么知道你在找他!” 顿时,霍炎感觉到一阵凉意从脊背逐渐爬到脖根儿。是啊,耗子怎么可能知道我在找他呢? 看来,耗子的确是死了。 想到这,霍炎捂着脸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对丽萍说:“我兄弟,我兄弟他人都没了,还记得给我打电话呢!耗子啊耗子!你咋就这么走了呢!我的兄弟啊,你让我以后跟谁喝酒啊!” 看着霍炎伤心欲绝,丽萍也跟着掉起了眼泪。她知道,霍炎和耗子的感情甚至比亲生弟兄还亲。 求救短信 ★ 求救短信 年6月,刑警队一名副大队给我介绍了个男朋友——陆超,我市一上市国企的中层。陆超有一个嗜好,就是追捧各类新款的手机。凡是市面上新出的手机,他总是会第一时间买来,然后就拼命的刷机、装软件。偶尔捉襟见肘的时候,就从市场上淘换二手货,反正也是图一个新鲜。玩过一段时间后,他的注意力转移到更新的款式上,老手机则送亲赠友。 当年8月的某个周日,陆超在我市和平路二手手机市场买来一部诺基亚n95,然后就给正在单位加班整理报表的我打电话,约我中午吃饭。 我告诉他在街上先逛一会,弄完报表马上就去找他。据陆超事后和我讲,当时他拿着这部n95就站在一幢写字楼的楼下摆弄。由于是二手机,里面有一些通话和短信记录没有删除,陆超饶有兴味的查看着。 删完了通话记录,又开始删除短信。其中有一条短信引起了陆超的兴趣,短信寥寥数字,全文如下:信不信,往前走三步,你就能捡到宝(此信息目前仍保留在陆超手机内)。 当时陆超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反正鬼使神差的就往前走了三步。刚刚站定,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同时还有街上行人的惊呼与尖叫。 陆超急忙扭头看去,就见他原来所站的位置上,落下来一台空调的外挂机箱,此时已经多处破裂,一根放置机箱的角铁也滚落在一边。 当时陆超完全吓懵了,自己要是不走这三步,这条小命肯定呜呼哎哉了。写字楼里的人也纷纷跑了出来看热闹,其中一个负责人摸样的中年男子连声对受到惊吓的陆超说抱歉,并将陆超请到楼里好烟好茶的暂时算作压惊。通过检查,原来是放置空调外机箱的一根角铁上的螺丝老化松脱,导致机箱坠落 。 我赶到后,陆超对我说了经过。在场的所有人都说陆超的命大,还对那条保留在手机里的短信表示好奇。陆超说自己的命是那条短信救的,好在原机主没有删除。 说着,他拿出手机,说是要按照号码拨打回去,不管对方是谁都要说声谢谢。我对陆超这种孩子气的行为表示嘲笑。但陆超仍旧故我。 电话拨通后,就听到写字楼那个中年负责人身上的电话响起来了。中年男子接通后说了句“喂”。当时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原来陆超按照短信发信人的号码拨打的电话,正是那个中年男子的。 事后,我们弄明白了,原来陆超在二手市场里买来的手机正是中年男子妻子于1个月前所卖的,那条短信是两口子互相逗趣时发出去的。中年男子的妻子在卖手机的时候偏偏还没有删除一些非隐私性的记录。 这件事情过后,陆超和中年男子成了朋友。我们结婚的时候还特别邀请了他来参加婚礼。 摩的鬼影 ★ 摩的鬼影 这是发生在我身边的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让人无法想像难以解释的奇怪现象。 年9月份的一天,我的一位朋友邢磊,骑着一辆重庆90摩托车,远赴30公里外一个村庄参加同学的婚礼,闹腾一天后,已是晚上10时,虽喝了一些酒,但亲友朋友们知道他骑着摩托车,且离家较远,也并没强劝多喝。这时,夜色如漆,骑着摩托,感受着夏天晚上农村特有的习 习 凉风,返回县城。途中要经过一个笔直的大约10公里的南北向水泥路,路的西侧是一个挨路绵延数公里的乡间小河。当行至该路约4公里,减速躲避迎面过来的一辆卡车时,摩托车突然熄火,用尽镑种办法就是打不起来。正发愁时,后面有灯光照过来,他一阵狂喜,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向该车招手,乞求搭载回城。没想到,该车真的停了下来,是一辆摩的。所谓摩的,就是带厢三轮摩托车,在厢上钉个棚子,作为出租车用,这在我们县城有很多,主要是照顾残疾人的,也称残疾人车或蹦蹦的(因人坐后车厢中,颠簸的很厉害,感觉一蹦一蹦的)。停车后,朋友一说情况,这位司机也非常热心,二话没说,就帮着把摩托车架到了后车厢中,朋友坐在车厢内一侧帮上,扶着摩托车,就开始返程。当车行至矿野地带时,朋友突然发现在对侧车帮上隐隐约约坐着一个人,穿着一身白衣服,长发披肩。他赶快敲打车棚,示意停车。车还没停稳,他就赶快跳了下来,差点摔了一个大跟头。那个司机这时也下车往后面跑来,问怎么回事,朋友这时已吓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车厢。那个司机借着车灯的光线往里一看,也吓了一大跳,那个白影这时弓着腰半蹲着,两手垂膝,嘴唇血红,两只眼睛发着幽幽的光,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这位年过半百的司机赶快问朋友有没有打火机,等掏出打火机,怎么打也打不着,司机从兜里掏出一盒火柴,也是怎么擦也擦不着,情急中,抽出一把火柴,使劲一擦,这次擦亮了,那个白影好象惧火一样,火柴一亮的同时,也从车上下来了,准确地说,是从车上飘了下来,依然是弓着腰半蹲着,两手垂膝,慢慢地漂向路西侧的小河中,不见了踪影。司机把我这位已经吓呆了的朋友硬拉向车厢内坐好,赶忙发动车高速返程。后来,据我朋友讲,他怎么回到家的,一点都不记得了,都是那位好心的司机帮忙给送回家的。第二天,朋友就卧床 不起,住院一个月,才慢慢地好起来。 涵洞掌声 ★ 涵洞掌声 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一件事情,至今想起来还不寒而栗。 蝉的幼虫富含丰富的蛋白质,且经剪、炸、炒后,味道极其鲜美,在苏北地区,每年的7—9月份,一到晚上,蝉的幼虫从地下钻出,爬到树上、桑条上,第二天清晨翅膀变硬,雄蝉就在树枝上高唱:“知了”,与雌蝉交 配,蝉交 配产卵后不久就死去。所以,在当地,等蝉的幼虫(当地俗称“洁拉龟”)从地下爬出至第二天清晨变成蝉前,就提个小桶,拿个电筒或矿灯专找树多的地方去逮,运气好的情况下,到十二点前,可以逮到二三百只,第二天就可以一饱口福。 年8月的一天晚上,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我与同村的一个好朋友,还是照例提个矿灯去逮洁拉龟,出了村庄就看到田野里到处是星星点点的灯光,往北是一个长约400余米两边都是参天白杨的南北小路,我们俩一个沿着东面的树,一个沿着西面的树,挨个地照,没逮到几个。走到小路的尽头,是一个架在东西向干涸小河上的桥,过去桥往东三百米左右是一个水闸,我们当地人都叫涵洞,旁边长满了芦苇,都长到了小路上,之间是一条小路,路的北面是一片坟地,路的南面是长在河坡上的两排小白杨。朋友沿着路边的一排小白杨,我沿着河坡上的一排小白杨,往涵同方向挨着树照去,大约走了一百米,我发现朋友停了下来,眼睛瞪的大大的,矿灯照着涵同方向,嘴里面嚷着,你赶快上来看看,前面是什么东西。我以为他是开玩笑,还说,别吓我呀,我胆小。他却声音更大了,催促我赶紧上来,我发现不大对劲,就从河坡走到了路上。用我的矿灯也照向涵同方向。发现在已经长的路上的芦苇旁边隐隐约约有个蹲着的白影子,两个矿灯的光聚焦的瞬间,白影子站了起来,并拍起巴掌来,好象还唱着什么。我们吆喝了两声,没有丝毫作用。当时天热,我穿着凉拖鞋,怕朋友把我甩下,我就拽着他,慢慢地退着走,那个白影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拍着巴掌唱着歌。等我们退到村头的时候,绷紧的弦才放了下来,朋友这时才说,他也穿着凉拖鞋,当时也怕我跑了,把他甩下,真是哭笑不得。我们站在村头对着那个方向又蹦又跳的骂了几句,正好又有两个同村的人去北面逮洁了龟,我们也没告诉他,当时分析了一下估计是个流浪的傻子,这时也没有了兴趣,就各自回家了。 本来这事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跟村里面的几个人在树下乘凉闲扯的时候,聊起了这件事,没想到几个老年人的一席话,把我们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头一段时间,我们村上有个人借钱建了一个孵鸡仔的炕房,后来失火把炕房烧了,因还不起债,一时想不开就上吊自杀了。他生前的时候,经常在那个涵洞的地方放羊,并且喜欢拍着巴掌唱柳琴戏。现在一想起来,真是后怕呀。 身后有鬼 ★ 身后有鬼 同事应俊,浓眉大眼,一米八的个头,虽然算不上很英俊,但也风流 倜傥,再加上平时喜欢交 朋1 3看網点俏皮话,在单位里面也算小有名气,虽然才35岁,但大家习惯称呼他老硬(应),所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基本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老硬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上网,打游戏、聊天,有时候甚至能玩上通宵。发生在他身上的离奇的事情就是在上网中发生的。 他家住在县城一个高档小区的单元楼的2层,标准的四室一厅,三个卧室、一个书房,自从2006年8月份在网上购置了一台dell电脑后,很少进书房的他也就成了书房的常客,经常跟十三岁的儿子争电脑,还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小孩子不能养成上网的习惯,容易变坏。2008年10月份的一天晚上,吃过晚饭,撂下碗筷,他就一头钻进书房,把门一关,打起了“传奇”游戏,据说已经打到四十级啦。那天晚上,天气异常燥热,老天爷陰沉着脸,时不时从远处传来零星的雷声。在游戏中,有个家伙老是拿个刀剁他,只要他一露头就追着砍,不如人家级别高,你说那个急劲,气得嘴里面直骂娘,大约十二点钟的时候,感觉身后有点凉嗖嗖的,浑身汗毛好象都竖起来了,侧头看看墙上的空调,风口并没对着身上吹,起身探头看看窗外,还是一副老样子。扭扭身体,转转脖子准备再打两个小时的游戏,就在转脖子的一瞬间,突然发现身后好象有个人影,好小子,竟然偷看我打游戏,转身准备训斥儿子几句,身子和脖子刚转过一半,就感觉到僵硬无比,无法动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个小孩的脸,苍白俊秀,三七开的小分头梳的整齐锃亮,两眼绿光隐现,嘴唇上翘,显出些许笑意,脖子以下鲜血淋漓,穿在身上的校服支离破碎,这个小孩丝毫没有正视老硬,双眼直盯着屏幕,一动不动,时间好象突然停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硬感觉身体可以动了,正准备夺门而出的时候,那个小孩的头却猛地垂到胸前,似断非断地耷拉着,转过身,只能看到一个无头的身体一步步缓慢向书房门口走去,留下两行带血的脚印,也没见门开,就不见了踪影。这时,好象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的老硬,疯狂地冲出书房,摇醒妻子,把刚才的事情结结巴巴地说了一遍,妻子还骂他打游戏打昏了头,等一出卧室发现一直延伸到客厅窗户上的两行带血的脚印,也吓的目瞪口呆。怕惊醒了儿子,两人战战兢兢的拖过地后,在沙发上一直坐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天大亮后,两人才稍稍恢复了平静,妻子让老硬描述了那个小孩的模样后,又是大吃一惊,这个小孩就是小区里面的一个孩子,跟儿子一样大,喜欢上网,在头几天的一个晚上网上了个通宵后,第二天与另一个同学去火车道那儿玩,又累又乏,两个小孩就在火车道上睡着了,被飞驰而来的火车撞个正着,他的同学连身体都找不到了,这个小孩被轧成了两截,现场惨不忍睹。 这件事情发生后,惊动了整个小区,经过老硬的传播,在单位里面也引起了不少的震动,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据说,那个小孩的父母在事发后的第二天就买了一个纸糊的电脑,在小孩埋葬的地方给烧了,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自由自在的网上遨游,老硬的家里从那以后也没有再次出现过那个小孩的身影。 怀中女尸 ★ 怀中女尸 苏北地区,虽然土地不算肥沃,特别是一段时间不下雨就尘土飞扬,弄的一出门就灰头土脸的,但这里的土壤却适合种植西瓜、花生、苹果,产量高,味道极其可口。特别是西瓜,在九十年代前,几乎每家每户都要种,少则一分二分地,留着自己吃,多则几亩地,卖了贴补家用。小李庄村就可以称得上是西瓜种植基地,只有五十余户人家的小村庄光西瓜种植面积就达到200余亩,西瓜的主要品种是“小西凤”,最大也只能长到二公斤左右,其味甘甜如蜜,也称小蜂密、小密罐。 吕姓是小李庄村的独姓,吕清明,在家排行老二,因正好出生在清明节,又正好是清字辈,父母送其这个名字,在1990年的时候刚满35岁,虽个头长到1.81米,且力大无比,却因眼睛斜视,一直没有讨上老婆,其有三大特点,一是饭量奇大,一顿饭能吃掉**个馒头,或是吃上四五大碗面条,人送外号“饭桶”;二是虽然初中没毕业,却能说会道,经常说些俏皮话,人又送外号“二能能”;三是胆大无比,人又送其外号“憨大胆”。哥哥吕清荣,有两个孩子,家里负担重,于就就种了三亩西瓜,赚点孩子的学费钱,但与其弟相比,却胆小如鼠,看瓜的重任也就落到了弟弟身上,二能能也乐意接受,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哥哥家吃饭。小李庄的西瓜基地,紧挨在村庄北面,村庄与基地之间只有一条小河沟和一条小路,呈东西向,给人一种一望无际的感觉,每户人家的西瓜地都搭个三角型的小草庵,是看瓜人的临时栖息地,白天晚上都有人,防止偷瓜。 六月份的一天晚上,二能能在哥哥家一口气吃掉十个杂面窝窝头后,照例溜达着去西瓜地看瓜。当晚月明星稀,田野中微有雾气升腾,伴有蛐蛐、青蛙的叫声,一片田园风光。走到西瓜地后,他到别户人家的西瓜地里跟别人唠嗑,海阔天空地唠了一个多小时,弄得口干舌燥,就告辞回到了哥哥家的西瓜地,拍烂了一个西瓜吃了下去后,就一头钻进小草庵,只几钟的功夫就鼾声如雷,声音那个大呀,能盖过青蛙的叫声。大约凌晨二点多钟,被尿憋醒了,睡眼惺忪的准备起来尿尿。但右胳膊好象被什么压住了,怎么抽也抽不出来,朦胧中感觉好象有个人睡在他旁边,这么小的地方还挤着睡,肯定是别家的胆小看瓜的人跑到他这儿的,这时已睡意全无,大睁着一双斜眼,准备训斥几句。借着外面明亮的月光,仔细一看,却是个女的,长长的黑发遮挡着大半个脸,只露出一只眼睛,瞪的圆圆的,正与他对视着,真是飞来艳福呀,这时光顾着高兴,也不想抽胳膊了,任由他枕着,尿意这时也好象没有了,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大姑娘。这样大约过了几分钟,二能能感觉好象有点不对劲,怎么一直没见这个女孩眨眼睛,也没听到哪怕一点点的呼吸声,再仔细看看她的穿着,现在的天气却穿着一身漆黑的厚厚的衣服。他伸出左手,整理了一下女孩的头发,想看看是谁家的姑娘,顿时,吓得目瞪口呆,这个女孩的脸色苍白中泛着一丝青色,嘴上沾满泥土,另一只眼睛也是瞪的圆圆的一眨不眨,再傻的人也会看出这是一具女尸。毕竟胆大,只是一瞬间,他就恢复了平静,左手扶着女孩,慢慢地把手从他身下抽出,走出小草庵,把附近的几个看瓜的人叫过来,大家用手电筒仔细打量着这个女孩。突然有人大叫一声,这不是前村的吗,是他的一个远亲,刚死了有几天,人都下葬了,尸体怎么跑到这儿来的呢?几个胆大的人与这个人一起,跑到前村,把其父母叫来,一看果然是他们的女儿,跑到女儿的坟地一看,在坟头上有一个大洞,旁边有一些新鲜的泥土,再挖开坟墓一看,棺材还好好的封着盖,打开盖却没有了女儿的尸体,真是天下奇闻呀,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说起这个女孩的死因,也挺可怜的,是一起包办婚姻造成的恶果,父母收了男孩家一万元钱彩礼,这在当时可是个天文数字,那个男孩小时候在一起火灾中烧得面目全非,人不人鬼不鬼,女孩贪财的父母见钱眼开,硬是把如花似玉的女儿许配给人家,女儿一气之下服药自杀。周围的人都说,这是女儿在向父母示威,宁愿跟一个斜眼过日子,也不愿意嫁给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 鬼撞墙 ★ 鬼撞墙 鬼撞墙,在我们那儿也称“鬼打墙”,有过经历的人,就好象鬼迷心窍般地认准一个目标,打死也不回头,除非有外在因素干扰,才能从浑迷的状态中摆脱出来,这种情况不仅能给人造成一种体力上的透支,更为甚着,可以致人于死命,现根据周围人或当事人的口述略举一例。 张凤山,张庄村大队支书,45岁,排行老二,是当地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不敢说跺跺脚能让张庄村震三震,最起码东家长西家短的一些家常事,只要找他,没有解决不了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支书,最大的原因在于他有五个兄弟,都长的五大三粗,且都精通武术,老三还是当地有名的武术教练,十里八乡的徒弟不下几百个,所授拳种为少林大洪拳,是宋太祖赵匡胤习 练的拳术之一,它动作连贯、功架完美,体现了少林拳的主要风格,特点是以活马步为主,上承禅法、下化武艺、掌拳并用、刚柔相济、攻守自如。而且此人刚直不阿,性格豪爽,深得民心,所以在张凤山身上发生的事情,一天之间能风靡十里八乡。 年1月22日,天气陰沉,寒风凛冽,时而飘洒零星雪花。在邻村处理完一起因牛啃麦苗引起的纠纷后,当事两家人和好如初,把感激之情用一顿酒菜表达了一下,本来就喜爱喝酒的张支书三劝两劝地就喝了个七八两,有着一公斤酒量的他也没敢再喝,感觉有点酒意上头,就坚决再也不喝了,瞅着外面的天气,着着手中的表,已是晚上10时,喝了一大碗面条后忙起身告辞。出门后,寒风一吹,倒也醒了几分酒意。张支书所居地在邻村西面二公里处,中间有麦地、小河、树林等,艺高胆大的他出了门就骑上那辆老永久自行车,直奔家而去。当走到一个小桥的时候,他就好象失去了记忆,后来的事情是听老三讲的。原来,张支书的老婆一直等到凌晨一点钟,不见支书回家,怕出意外,就跑到小叔子家里,让他帮忙找一下老二。老三就带了一根防身用的二截棍,提着个矿灯,沿路去找。当走到一个东西向的小桥头的时候,突然听到迅疾的脚步声,伴随着粗粗的喘息声,老三循声照去,发现一个人正牵着辆自行车,围着一个土堆快速的转圈,仔细一看竟然是老二,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就好象前面有一大堆金子似的,牵着自行车正跑个不停。他忙走上前去,连拉带拽地把依然浑浑噩噩的老二从土堆前拖了出来,再仔细一看那个土堆,原来是个坟包,最奇的是,老二脚踩的地方与自行车轧过的地方,以坟包为中心,形成了两个同心圆,精确程度,就好象是用圆规划出来的,从小桥一直到家,基本上是把老二拖回去的,一直到清早才算清醒过来,对昨天的事情却一问三不知。 类似此种情况有很多,有推着平车转圈的,有单人走路转圈的,有走夜路突见光明大道的,等等 office有鬼 ★ office有鬼 在一部由舒淇、冯德伦、莫文蔚等明星主演的电影 《office有鬼》中,讲述了工薪阶层的日常办公地点office发生的三个鬼故事,情节和画面相当地吓人,在这里,我要向大家讲一个真实版的office有鬼的故事。 农林局的主要职责是负责宣传、贯彻、执行党 和国家关于发展农业、林业的方针、政策、法规并指导农业、林业的规划和发展等,是一个造福于老百姓和子孙后代的单位,我们这儿的农林局也受到了大家的一致称赞。 农林局的大楼几乎位于县城的最繁华地带,挨着马路,白天晚上人来人往,车鸣声不断,所以在此办公的人员大都有着关窗户办公的习惯。郑准,2000年毕业于南京林业大学,于当年8月份进入农林局工作,因为没有一些大学生的迂腐气息,虽然才华横溢,但却勤奋好学、团 结同事,脏活累活争着干,从不嫌苦、不嫌累,加之人长得又高又帅,深得同事和领导们的喜爱。但偏偏让他碰上了一件神奇的事情。 话还得从2000年10月份说起,郑准当时刚上班不到一个月。从上班第一天起,郑准就把整个办公室和办公室门口的长长的走廊上的卫生全部承包,每天清早第一个来,晚上最后一个走。清早打扫卫生,郑准有个名言,“打扫卫生要胜于早起跑步,可以全方位的锻炼身体”。晚上最后一个走,其有两个目的,一是收拾一下当天的办公室,二是学习 英语,参加英语六级考试。 郑准的办公室里算上他总共有五个人,办公室是东西长南北窄的长方形,放着六张办公室,靠南墙有四张,北墙两张,两个一对的对放着。郑准在西面的两张办公桌的靠东的一张桌子上办公,面朝西。从郑准第一天上班的时候,他就一直纳闷,对面桌子上怎么空着,没人办公,也没见人在那儿哪怕坐一坐。 月9日,五一长假结束后的第二天,天空飘着零星小雨,空气湿度异常的大。晚上6点下班后,郑准照例把办公室收拾一下,用拖把拖了一遍地,目的是为了防止第二天清早拖地,湿漉漉的容易脏。收拾完,已经是6点半,由于晚上同学邀去吃饭,所以到10点才返回办公室,他给自己订了一个计划,无论有多忙,都要保证每天两个小时的学习 时间。虽然喝点啤酒,但依然打消不掉学习 的热情。打开办公室门后,习惯性地打开门右侧的灯开关,关上门,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板砖还有水迹,就低着头躲闪着水迹径直走到了办公桌前,坐下后,准备拿放在桌上的六级英语教材,抬头的瞬间突然发现对面坐着一个人,我的妈呀,吓得郑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差一点连人带椅翻倒在地。等稳下神来,仔细一瞧,对面的这个人,很是面生,从来没见过,本来刚才还以为是办公室同事的一个恶作剧。对桌的这个人,大约有五十多岁,花白的头发,上身穿着一件短袖蓝衬衣,戴着一副眼镜,方脸大耳,表情和蔼可亲,两臂伏在桌上,正笑眯眯地看着郑准。仔细打量后,郑准才慢慢恢复了平静,忙道:“老师傅,你可把我吓死啦,这半夜三更的你在我们办公室干什么呢,我还以为是同事跟我闹着玩呢”。本来想再顺口问一句他是怎么进来的,但初来乍到,他也不知道别人有没有他们办公室的钥匙,所以就又把这句话压了回去。没想到那个老者却依然笑眯眯的看着他,丝毫没有答话的意思。毕竟是有着涵养的大学生,郑准心想,唉,不想说话算啦,你坐着吧,我还是看我的书,这会子让这老人家盯得浑身不自在,干脆就拿着书挪到东面的桌子,背对着老者,眯起眼,背起了那枯燥的英语单词,嘴里面还念念有声。大约也就过了十几分钟,眼角好象瞟见有人影走过,忙转过脸来,看到那个老者正昂首挺胸地向门口走去,个头足有1米8,身材微胖,走起路来感觉象个领导,这么大的个头,走起路来,竟然没一点声音,真是怪了,估计是怕惊到正在用功的郑准,才故意没弄出声音来,也真难为他啦,郑准这时候反而平空升起一股敬意,忙站起身来,说了一句:“老师傅,你慢走”,刚走到门跟前的老者这时回过头来,还是笑眯眯地看了郑准一眼,就走出了办公室门。郑准坐下来继续背起他的英语单词,刚坐下有一分钟,突然又一下蹦了起来,办公室门关的好好的,没见那老师傅开门,他是怎么出去的,这事情真是越来越怪啦,虽然是大学生,从不相信鬼神这一套,但这也在离奇了点吧,郑准也没有了看书的心思,忙撂下书本,仓皇跑出了办公室,这一夜 ,他彻底失眠啦,反反复复地把当晚的事情分析的几百遍,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清早,他睡眼惺忪地到办公室去上班,进门后,茫然地向他对面的办公桌看了一眼,桌子还是那张桌子,椅子还是那张椅子,一切都依然如故,这时,他真有点怀疑昨天晚上碰到的事情只是一种幻觉。 时30分,等办公室人员都到齐的时候,郑准忍不住向大家讲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没想到引起一片惊呼,一个个都啧啧称奇起来,倒没看出来哪个人有害怕的神情,反倒都有种落漠的表情。其中有一个年龄稍大的同事,告诉郑准,昨天他看到的,是以前他们的部门主任,由于心脏病突发,趴在办公室桌上去世了,正好那天办公室人员都下乡去了,等有人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人已死去多时。他放着局里为他准备的单人办公室不坐,自愿跟大家在一个办公室办公,生前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深得大家的尊重和爱戴,为了纪念他,他的桌椅和生前遗物都原封不动地在那儿放着。 后来大家分析,也许是郑准的幻觉,也许是由于某种磁场能量造成的影像,或是老领导发现郑准是一个好青年从那个世界亲自过来看一下,无论怎样,从那以后至今,郑准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个老师傅的身影。 鬼娃 ★ 鬼娃 大沙河贯穿全县境内,支流众多,特别在大兴水利工程后,农村地头田间均开挖了大量的河道,虽然大部分时间各支流中均处于无水状态,但天气大旱时或抢收抢种期间,各翻水站都大开水闸,开足马力往河内注水,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百姓造福不浅。等河内水干涸的时候,里面的各种鱼儿也不少,当地人就在河床 上把少许的水抽干逮鱼、逮泥鳅、捉龙虾,也给老百姓带来了不少的乐趣。 孙楼是一个很大的村庄,有二千多户人家,在孙楼的西南角有一个主河道和支流形成的t型地段,河道的两侧都是树林,在t型河道的一侧角内树林较密,当地人称此地为“乱葬岗”。孙楼村哪家有人过世,都习惯性的把死人用过的衣服、床 等扔到那个地方,特别是家里有小孩子夭折没有埋葬的习惯,也都扔到那儿,经常让狗、黄鼠狼等咬的面目全非,我小时候也和小伙伴们去过一次,看到一个刚生下还用包包裹着的一个小孩,肠子让不知什么动物扯的到处都是,那次之后,再也没敢去过那儿。 二狗子,是孙楼村的一个小孩子的名字,只有12岁,家里异常穷困,从小就吃不饱穿不暖,最要命的是父母都是没有文化的人,精神也都不大正常,二狗子从小吃东家拿西家,再加上没人管没人问,异常顽皮,且性情倔强,没有教养,小小年纪嘴里整天脏话不断,不管老少,只要得罪他,一声妈x张嘴就来。 麻点,是一条狗的名字,该狗是普通家狗和狼狗的杂交 品种,因为鼻头上有几个麻子,所以方得此名。虽然不是正宗的狼狗,但也高大异常,平时都用链子锁着,怕乱跑伤人,主要用来看家护院。其主人是一对60多岁的孙姓老年夫妇,膝下无子,有四个女人均已出嫁,幸而男主人是退休教师,退休金足够安然度过晚年生活,麻点是二女婿在新疆打工时买来孝敬老泰山的的。 年7月12日的一天晚上,一声狗的惨叫声把熟睡中的孙姓老人从梦中惊醒。两位老人忙拉开电灯,出门打开照向院子的一盏60w的灯炮,这个功率的灯泡在当时可是奢侈品,一般的农村人家都不舍得用。灯泡的光芒把整个不大的院落照的很是明亮,这时已经没有了狗的叫声,院子里的景像让两位老人吓的脑子一片空白。麻点横躺在院子中央,旁边坐着一个白白的胖乎乎的光腚小孩,正低着头,两只手捧着狗头狂咬,地上到处散落着狗毛和狗身上的碎肉。老两口一个劲地揉眼,以为是做梦,但那个情景确实是真的。突然,那个小孩好象听到了什么动静,转过脸来,更是把两位老人吓个半死。小孩的左半边脸已经没有了,右眼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绿光,直瞪着两位老人。这时,小孩放下狗头,转过身去,两手着地,向门口爬去,就象个肥嘟嘟的小肉球,穿过门下的大缝,没有了踪影。第二天,村里人听说后,都跑到老两口家里来看稀奇,有人猜测,有可能是麻点有次挣脱铁链的时候跑到乱葬岗去啃咬夭折的小孩,遭到小孩的报复。有胆大的村民跑到乱葬岗去探个究竟,果然看到有个已死去多时的小孩,被狗咬的只剩下半边脸,满嘴狗毛,右手里还握着个狗耳朵。 同一年同一月的21日,二狗子一家人吃过晚饭后,照例拉着两个破凉席到家门口的几棵大梧桐树下乘凉睡觉。在当时,电风扇是一种高档家用电器,一般人家根本买不起,即使能买起的人也不舍得买,耗电大,一个月光电费就要十几块钱,夏天太热时,都扎堆跑到树下乘凉睡觉。二狗子吃了几个窝头,撑得难受,狠劲地疯了一下,到处乱跑,还被有点神经病的老爸揍了两巴掌,疼得连哭带嚎,躺在凉席上哼哼不停,这时还没忘透过梧桐树上的叶子间隙数着满天繁星,渐渐地进入了梦乡。鸡叫两遍后,一声惨叫声,把在树下乘凉的人都惊醒过来,正是夜深人静凌晨时,这一声叫声,把青蛙、蛐蛐吓得都闭上了嘴,只听到二狗子惨叫声不断,只一会功夫,就惊呼声迭起,男女人混杂,还夹杂着二狗子他妈那破锣嗓子的哭声。大家看到,满地打滚的二狗子右眼上插着一根棍子,满脸都是血,正两手抱着那根要命的棍子如鬼撕般嚎叫着。大家七手八脚地连夜把二狗子送到条件最好的乡医院里,幸亏送得及时,才保住了一条小命,但却落下了终身残疾,又得到了一个“瞎狗子”的外号。后来,据二狗子讲,那天晚上,他感觉右眼巨痛,睁开左眼看到一个同样右眼插着棍子的光腚小孩正使劲地戳他,他一声惨叫,把光腚小孩吓得转身快速地爬向夜幕中。再细问,原来,那天上午,二狗子闲着没事干,拿着根棍子到乱葬岗戳“洁拉龟皮”,看到一个被扔的已死去多时的小孩,就顺手把棍子插到小孩子的右眼上,真是恶有恶报呀。 发生过这两起事情后,村里面的人再也不敢光顾乱葬岗,也再也没有人家把夭折的小孩子往那扔了。 鬼上身 ★ 鬼上身 夜色黑黑的、浓浓的,偶尔被躲藏在乌云背后的月儿划一下,大地间或闪现出青青的绿色,一座新坟在众多的坟堆外围,显得尤为突兀。 已是深夜午时,天气异常闷热,天上的乌云快速翻滚移动着,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但又似乎吓唬人似的,半个晚上雷声不断,却没有半点雨滴。但恰在午时,一个豆大的雨滴从天上降下,似乎象发了一个信号弹一样,大批成片如幕般的雨滴顷刻随之翻天而下。新坟上顿时腾起一股尘雾。 只几分钟的功夫,新坟缩小了几乎一半,上面的泥土化成泥水流进了旁边的一条小河,半只黑黑的棺材在闪电的照耀下触目惊心。 一个黑影从棺材里面慢慢地爬了出来,迎着漫天而下的雨水,凄历的惨叫着,声音被轰隆的雷声掩着,显得异常虚无飘渺般地恐怖。黑影一声紧一声地围着坟墓爬着叫着、如猫泣、如鹰啼,速度也越来越快,叫声也越来越响,声音传到了二里之外的新庄村,在闪电的照耀下,黑色的衣衫、惨白的脸、僵硬的四肢,就象恐怖电影 中物技造就的鬼怪。那天晚上,新庄村几乎大人小孩都听到了一种响彻心霏、振人心魄的婴啼般的怪叫声。 雨终于停了,一缕早晨的陽光也穿透雨后的薄雾,酒向青翠欲滴的大地,田野中蛙鸣虫叫,农村的迷人风光娇羞地显现出来。 一大早,新庄村的人们都纷纷走出来家门,走向自已的田地,昨天的那一场暴雨,不知有没有对一尺来高的玉米苗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百姓来讲,是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 王燕,是新庄村刚过门的一个新媳妇,才嫁过来3天,她家的地在坟地的旁边,当她穿着农村新媳妇才有的那种绣着花的小红袄视察自己的田地时,无意见发现杨杰伟的坟包几乎没有了,大半个柒黑的棺材露了出来,棺材一圈的地上布满了脚印手印,杂乱无章地分布着,一直延伸到三米开外的另外一个坟包上,棺材盖也掀开了,里面空空如也,仿佛里面的人一夜 蒸发了,王燕直愣愣地望着棺材,突然一股彻骨的寒意爬满全身,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感觉到自己不是自己,好象换了一下人似的,慢慢地转过身去,垂头耷拉耳的缓缓走回了村庄。 王燕疯了,这个消息象雷一般,在新庄村炸开了锅,刚过门才3天的一个俊俏小媳妇,从地里回到家,就卧床 不起,不吃不喝,但当天晚上却发着如猫般地怪叫,披头散发,眼珠发着着悠悠的绿光,手脚着地,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如狗般跑来跑去,谁也拉不住,直跑得手上鲜血淋漓,口吐白沫,筋疲力尽时才轰然倒地,接着就是昏睡不醒,“中邪了,中邪了,肯定是中邪了”,婆婆喃喃地低语着,“我去叫张寡妇 ,你们看着她”,说完就一溜烟地跑出家门,消失在夜幕中。 只一会功夫,有张“半仙”之称的寡妇 张华就来到了王燕家,一进门就叫着,“我听说了,这黑灯瞎火的,路滑难走,再加上刚才有事走不开,是鬼上身了,是杨杰伟,快去把他父母叫来”,婆婆又踮着小脚跑出了家门,叫来了杨杰伟的父母,杨杰伟的父母来到的时候,张寡妇 正坐在王燕的床 沿上,一会用拇指掐着王燕的人中,一会又掐着王燕的手指,忙得不轻,嘴里面念念有词,“你个兔崽子,我掐死你,还不快走,人家刚过门的媳妇,你折腾啥,不要脸”,王燕依然昏睡着,任由摆布,杨杰伟的父母刚一踏进内屋门槛,王燕突然浑身颤抖了一下,机灵灵打了一个寒颤,缓缓睁开了眼睛,莫名其妙地望着满屋子的人,又猛地跳将起来,摇着几乎已经没有指甲的双手,疼得真咧嘴。 “这家伙,就怕他爹,我掐他都不走,好了,你二老送送儿子吧,他已经从王燕身上走了” 这时,杨杰伟的父母忙闪身避人似的,让开了门口,脚下不停,缓缓地向门口走去,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儿呀,我们今天上午把你的坟又重新堆好了,又给你送了不少钱,你别出来吓人了,明天,再给你多送点钱,都怪那些人,埋你的时候天都黑了,都害怕,坟堆没给弄结实,雨一冲都垮了,你也是的,耐不住性子,非从里面爬出来,还爬到刘老太婆的坟里面,把人家的坟包弄了一个洞不说,还把人家的棺材弄破,拱进里面去,人家刘家气坏了,我们整整给人家赔了一天的不是,又是嗑头,又是赔礼,还花了一千多元钱给人家买了一个新棺材,你小子真是作孽呀”,老两口一路悲声,一真送到村口,才相互搀扶着返回王燕家。 “老婆子,对不住了,我俩给你们嗑头了,给你家添了这么多麻烦”,杨杰伟老两口扑通跪倒在了王燕公公婆婆的面前,满院的恐怖气氛被无比悲情的浓浓亲情冲淡了不少,一院子的乡亲们都眼含热泪,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王燕的婆婆忙扶起二老,“杰伟这孩子也真可怜,才十八岁就掉进河里淹死了,我们不怪你们,你们也要保重身体呀”! 整个院子里,只有王燕满脸疑惑地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如坠云雾般。 今天的夜色朗朗,满天的繁星闪耀着,注视着这慢慢静谥的村庄和朴实如华的人们。 活见鬼 ★ 活见鬼 月集村、柳沟村、刘庄村,三个村庄几乎呈等边三角形,分布在与山东交 界的一片广袤的土地上,这里地广人稀,人均土地二亩多,在三角形的区域内,足有三千余亩地,作物以小麦、玉米为主,间作棉花、花生、红薯、大豆、高梁等作物,在九十年代之前,这些基本都是餐桌上的主食,但随着生活条件的日益改善,特别是当前,种地不交 公粮,而且国家还给补帖,种地不只是为了糊口,又成了创收的一种手段,所以花生、大豆演化成了经济作物,红薯、高梁已经不种了,玉米成为了猪儿们的饲料,小麦虽然是主食,但由于产量高,再加上政府的种种优惠政策,很大一部分也都走上了市场,告别了以前家家屯粮的历史,就象当前在农村里老百姓最流行的一句土话:“咱国家真的有钱了,真想不到能有这样的日子” 闲话少说,这次要讲的故事是发生在1985年的一个夏天。上面提到,三个村庄呈等边三角形,在这三解形的中性点位置,由于距离三个村庄都比较远,且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形成的足有二里多长三米多深的沟,里面遍布杂草和芦苇,即使是白天一个人走在那儿也是比较瘆的慌,由于运输不便,所以三个村庄的老百姓象约法三章似的,都统一在那儿种上了棉花,秋节丰收季节,白白的一片,却也煞是好看。 刘存厚,家住刘庄村,弟兄八个,排行老三,四十多岁年纪,生的黑不拉叽,外号非洲娃,家有二亩多棉花地,没事的时候经常到地里锄锄草、打打药、逮逮虫子、掰掰叉子(这是种植棉花的一道必不可少的工序)等。 母老汉,家住月集村,当时有60多岁年纪,这个姓氏在当地极为少见,据村里人讲,他是外地的一个流浪汉,年轻时由于长的比较英俊,与村里的一个寡妇 好上了,后来成了家,理所当然的就成了月集村的一个长驻居民,媳妇刚死了有一年多。他家的棉花地与刘存厚家的棉花地挨着。两人在地里干农活的时候经常碰到,时间一长,东家长,西家短的经常唠唠嗑,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 的好友。 秋天的一个晌午,刘存厚不放心已经盛开的棉花,草草吃过午饭,就骑着辆烂永久自行车,到自己的棉花地去看看,走到地头时,看到母老汉也正站在地头上,背着双手,身体晃晃悠悠地来回踱着步,双眼瞅着棉花地,悠哉悠哉的,看着倒也蛮自在。刘存厚忙下来车,把没有腿的自行车往旁边草地上一放,掏出大前门烟,嘴里招呼着“老母呀,你也在这儿呀,来抽支烟”,但出乎意料地是,平日里嗜烟如命的他这次却看了看刘存厚,又看了看烟,却无动于衷,又转过身去,旁若无人的溜达了起来。那一眼,冰冷异常,虽然只是短短的两秒钟,但愣是让刘存厚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伴随着旁边芦苇在秋风的吹抚下发出的沙沙声,莫名其妙的让他感觉到了阵阵寒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时,刘存厚才留意到,今天母老汉脸色异常的苍白,背影显的孤单和无助,初秋的气温 依然很高,却穿着一件厚厚的黑色棉衣。等他缓过神来,自嘲的笑了笑,嘴里嘟囔着:“老母呀,今天这是咋地了,是生病了还是与人呕气了,想开点,看你气色真差,赶紧回家吧”。说完后,老母依然不理不睬地自顾自的溜达着,刘存厚又讨了个没趣,心想,毕竟年龄大了,就由着他吧,我还是看看我的地吧。就转身走进自己的棉花地,从南到背钻了一通,等从地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时,地头上也不见的母老汉的踪影。 第二天天还没亮,刘存厚用平车拉了两袋小麦,到月集村去打面。方圆十余里内,只有月集村有一个磨房,当地老百姓吃的面粉都是在月集村麿的。从刘庄村到月集村是一条羊肠小道,中间正好经过刘存厚家的棉花地,当他走到地头时,东方已经起了鱼肚白,又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抬头望望天又低头望望地,愣是把他吓了一跳,他发现在母老汉地头上,有一摊红红的粘液,好象是血迹,肯定是黄鼠狼又偷了谁家的鸡,也不敢耽搁,就匆忙拉着车往月集村赶,到达磨房时,一看排了好长的队,足了二十几辆平车,还有刘庄村的两个人也在等着,这下又得等到中午。闲着无聊,他想起了母老汉,就让刘庄村的一个人帮着照看一下,就直奔母老汉家去,看看这老头身体到底害的什么病。走到母老汉家时,却吃了个闭门羹,大门锁着,扒着低矮的土墙往里看,院子里静悄悄的。正好旁边有一个抱着小孩的妇女从旁边经过,刘存厚忙拦下他,“大姐,母老头到哪儿去了”,那个妇女白了他一眼,“你说的是老母吧,他已经死了十几天啦,也不知道得的什么病,吐了一地的血,等村里人发现他的时候,尸体都有点臭了,唉,一辈子的老好人,真可怜呀”,说完就抱着小孩走了。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愣是把刘存厚砸的晕头转向,张着嘴,瞪着眼,足足呆了有几分钟,等缓过神来,妈呀一声转身就跑,耳朵里好象响起了母老汉费力的咳嗽声,背上也凉嗖嗖的。 从那以后,刘存厚再也没有到棉花地里去过,都交 由媳妇打理了,这事经过刘存厚的传播,听的人个个毛骨悚然,农村里的希奇事很多,但这种事情还是闻所未闻,也成为了家喻户晓的一个经典鬼事,流传至今,这个事我是听刘存厚的儿子讲的,听完后,好多天晚上都蒙着头睡觉。 蝗灾 ★ 蝗灾 正午的洛陽道,人烟稀少,只有几只鸣蝉还在树梢摩翅发声,听上去也是断续零落有气无力。也难怪,从五月间算起,整个河南府已经有百多天的时间滴雨未降,持续的干燥酷热之下,不仅田间地头的草木庄稼早就没了初春时光鲜的绿意,就连这些虫蚁之属也已如强弩之末,几近枯奄待死。 此刻,在道旁那一点点可怜的柳荫之下,一群人正面带焦急之色,向远处不停引颈眺望,当尘土飞扬的大道上终于远远地出现了人影时,他们才齐齐地松了口气。 那是一个年老的妇人,花白的头发半挽半散,身上的褐色衣衫也是破蔽陈旧,独自骑着头跛足灰驴,双眼半阖,看上去说不出的苍老疲惫。但那些等候已久的人们却如同看到了九天仙女般一拥而上,将那个老妇人团 团 围在了中央,领头的中年人更是一把抱住了妇人的小腿牢牢不放。 乍然受阻,老妇人显然吃了一惊,在看清来人面貌后,不由桀桀晒笑起来:“堂堂的男子汉,捉住我这个老婆子做什么?” “蝗神娘娘,我是此地的县令张德志,恳请娘娘可怜我们小县子民,高抬贵手饶过我们……” 听到这样突兀的一番说话,老妇人的两眼顿时露出了森森冷意,原本苍老疲倦的神情一扫而光,借着日影,甚至可以看到有巨大的褐色翅膀从她的背上隐隐显现。 果然是蝗神娘娘没错!——看到这样可怖的变化,张德志也禁不住吓得抖索起来,但他显然曾受过高人指点,最初的惊慌过去之后,反而更加抱紧住了对方不放,一边侧过脸大声呼喝:“还愣着干什么!” 旁边的随从如梦初醒,忙纷纷把早已准备好的线香供品一古脑儿地捧举到了老妇人面前,七嘴八舌地帮起腔来: “蝗神娘娘,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洛县穷得很,再来场蝗灾可实在经受不起……”这是动之以情。 “您老人家的好生之德,我们永志不忘,以后一定为您立碑立传……”这是诱之以利。 “蝗神娘娘,您老人家美如天仙,一定也是菩萨心肠……”这是……(蝗神娘娘:这是在讽刺我吗!!!) 这样纠缠了将近半个多时辰,大概是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对方的死缠烂打里脱身,老妇人终于勉强地点了点头:“好吧,应允你就是了!” 喜形于色的张德志却并未应声放开紧抱不放的双手,反而抬起头笑眯眯地道:“那请娘娘您尽了这杯热酒再走!” 老妇人的脸上再度涌现出了怒色,不过这次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接过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恭送蝗神娘娘启程——”见对方已经将酒喝得涓滴不剩,张德志总算松开双手,退后了几步,率着随从们躬身相送。 灰驴重新迈开了步子,一瘸一拐地向前行去,象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老妇人在驴背上扭转头来,向着张德志的方向发出了桀桀的笑声:“多嘴多舌的家伙,竟然敢泄漏天机,既然要做好人,那便做到底好了……嗯……就用你来喂食我那些孩子们吧……” 陰冷的语声很快消散在了夏日午后燥热的空气里,但张德志却被吓得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听蝗神临去时怨恼万分的话音,难道—— “是要把我吃掉吗?” 说不害怕是假的,不过在机灵灵打了几个冷战之后,张德志还是渐渐镇定了下来。事实上,自从月前得到山东诸州蝗螟大起的驿报后,张德志便一直忧心忡忡,洛县地处山东河南两府间的通衢要道,蝗虫势必会于此处过境,而久旱之下,本来秋粮歉收便已成定局,如果再遭上一场蝗灾,那么洛县百姓难免要鬻妻卖女流移四方,甚至食人炊骨也未可知……一想到这种惨状,张德志就不寒而傈! 但要想御却这样的天灾大劫谈何容易,尽避召集了下属日夜筹措,却始终也没能商议出什么切实可行的好法子来。这一天张德志倚在公案边小憩,忽然发了个怪梦,梦中有青衣秀才前来献策,说是某日洛陽道上将有一个褐衣老妇骑驴独行,看上去虽然破烂如丐,实则她的真身就是蝗神娘娘,到时候只要把她拦住苦苦哀求,就可免去本县的蝗灾之厄。最后那秀才还再三叮嘱,光得到口头承诺还不行,必需得蝗神娘娘饮了一杯本县的酒水,才算是订下了契约,再也无法违误。 本来张德志也只是抱着姑妄试之的态度到洛陽道上撞大运而已,谁知梦境竟然一一成真,然而庆幸之余,蝗神娘娘临去时放出的那番狠话却如同冷水淋头,将张德志的漫天欢喜消去了大半。 “大概是怕我中途退缩,才没有告诉我会遭到报复的实情吧?”张德志在心底苦笑了一声。但他素来生性豁达,想起自己作为一县父母之 官,如果真能以身相代,保得治下子民平安,还算是一笔划得来的买卖,好在自己父母早已过世,又尚未成婚,并无家累,这样不过片刻烦恼之后,张德志便将此事抛于了脑后。 五天后,飞天蔽日的蝗虫降临了洛县,正如同蝗神娘娘曾经许诺的那样,它们没有啃食任何一株禾苗,而是在盘旋片刻之后,全数落到了杨柳树上。一眨眼功夫,全县的柳树叶子就已被啃食殆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蝗虫们才象来时那样云集而起,向着远处飞去。 直到这时,张德志才恍然大悟,原来当日蝗神娘娘的怨言乃是对着道旁的柳树所发,梦中的那个青衣秀才,应该就是沂县的柳树之神,大概有感于张德志忧民之心如焚,才冒着被报复的危险前来献策吧?消息传开之后,感念到柳神的恩德,百姓们纷纷自发地广植杨柳,直到现在,洛县的杨柳树都要比别处来得多且茂盛呢! 古牧 ★ 古牧 “我家的狗,可是从来不会咬人的唷。” 每逢有邻居抗议王太太出来溜狗不系绳子的时候,她总会这样娇滴滴的回答,至于那些被狗吓到脸色煞白的老人或孩童,那些惊叫声与愤怒的白眼,王太太一向是看不到也听不到的。有时候兴起,她还会尖哨一声,让那只体型硕大的古牧犬象离弦之箭一样直窜出去,这样一来,就算有那么些抗议的声音,也会立刻消失无踪。谁不怕呢?万一这只畜牲在王太太的指挥之下扑到自己身上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然,这样有持无恐,王太太也是有自己充足的理由的——花几千大洋办了狗证,难道连这样一点点小小的自由也不能享受吗? “我的宝贝多可怜啊,每天就那么一小会撒欢的时间!”而那只古牧犬呢,只要听到王太太发出这样的论调,也会立刻呜呜连吠,似乎是在充分表示自己心里的委屈。 不过行多山路终遇虎,这天下午王太太照例带着心肝宝贝从楼上坐电梯到小区里溜弯,电梯门一开,古牧犬便撒着欢地往外冲,王太太落后了一步,只隐约听到一声轻不可闻的“啊唷”,等她踩着高脚鞋跑出电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已经躺倒在了地上。 来的时候,只剩下了宣布病人已经死亡的工作,据医生说死因是急性心肌保塞。因为当时并没有旁人,所以王太太作为唯一的目击者,自然不会把她那条古牧犬供出来,再说她也确实觉得这件事和自家的宝贝没有什么关系——谁知道那个老太是怎么回事,不早不晚地心脏病发作,怎么能怪到狗儿的头上呢? 不过从这天起,那条狗每次走到老太倒地的地方总要停上一会儿,起初王太太还没怎么在意,渐渐每天一到下午,如果王太太还没有出门的意思,古牧犬就会趴在门上狂呔,非要按时按点地牵着它到那里转上一圈才算完事,而且停留的时间似乎也越来越长, 别人不知缘故,王太太可是心知肚明,不由在心中泛起了嘀咕,不会是那个老太死了以后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抱着这样的想法再仔细看那只狗,就真被她看出了一点古怪来,古牧犬这个品种一般毛都特别长,不过平时总是柔顺地披在身上,唯独每天一到老太倒下的那个地方,那样细长的毛发竟然会一点点地竖立起来,甚至连平时不太看得到的两只狗眼睛也露了出来,红通通的甚是吓人。 王太太越想越真,就寻思要去事发地点上上香超度一下,当然前提是不能让别人发现——老太的子女们到现在还满小区张贴告示寻找目击者呢。 这天半夜,王太太等丈夫睡熟后便偷偷起床 ,提着一兜早已备下的香烛供品,轻手轻脚地溜出了家门。刚踏进电梯门,猛一回头,只见那只古牧犬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出来。王太太本想把它哄回去,又怕惊动了别人,转念一想,带上狗壮壮胆也是好的,便由得它去了。 到了地头,王太太看四周无人,便点起香烛,闭着眼在那老太倒地身亡的地方念念有辞:“……不关我的事呀,你不要来找我呀……”念到七八遍的时候,王太太忽然觉得身上寒凉刺骨,不由打了个冷颤,睁开眼一看,只见那只古牧忽然人立了起来,而狗脸幻化出来的,竟然就是那个老太的脸。 王太太的尸体是在第二天凌晨被清洁工发现的,她的喉管被咬断成了几截,脸上的表情惊恐万状。由于同样没有目击者,所以派出所判断她是被外来的流浪狗之类的畜牲攻击致死的。当然必要的调查程序还是要走的,当警察敲开王太太家门的时候,第一个迎出来的就是那条古牧犬,在摇着尾巴向他们表示了欢迎之后,又蹭着其中一位女警很是撒了会儿欢,惹得对方直揉它的脑袋,直到男主人呼喝它到一边呆着去,古牧犬才不情愿地趴到了陽台上。 “昨天晚上我有点累,所以很早睡了……不,没有服安眠药的习惯……香烛?好象平时她不大搞这类迷信活动的呀……狗?狗应该没有出去过,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它还趴在窝里没动……大门锁得好好的……”已经得知妻子噩耗的男主人努力配合着警方的调查,仔细回忆起了昨天晚上的情形。 直到这个时候,古牧犬才开始慢条斯理地添起了自己的脚掌、四肢、肩膀……高层建筑特有的劲风掠过陽台,吹拂起它长长的毛发,露出了一小搭已经干涸的暗红血迹……要不了多大功夫,应该就能清理干净了吧…… 传家 ★ 传家 喀哒、喀哒——随着几下轻轻击打,火石上迸溅出耀目的火星,“嗤拉”一声点燃了半截蜡烛,令原本昏暗的室内顿时光亮起来。 但不到一眨眼的功夫,烛火便已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的寒风扇灭,同时响起了夹杂着剧烈咳嗽的怒斥声:“……天还亮着呢……咳咳……点什么蜡烛……败家子……咳咳……不知道时日艰难……” 那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余怒未消地缩回手,又用力裹了裹身上那条补丁百叠的破被子,老者发出了新的指令:“去,把阿二阿三都叫过来……” 很快,三个年青人聚齐到了床 前,看着床 上老人连咳带喘的狼狈模样,三个人的眼睛里都有着隐秘的兴奋。 ——总算等到这一刻了!死老头子终于还是要把钱财交 出来了吧? 的确,此刻躺在床 上的枯瘦老者,正是他们三人的亲生父亲,卧病在床 已经有两个来月光景,但做儿子的眼看着父亲渐渐不起,心中却是欢呼雀跃,欢忭莫名! 说起来倒也很难责怪他们不孝,事实上,远乡八邻的人都知道,这个名叫周求富的老者,那可真是位“蚊子腹内剜脂油,鹭鸶脚上劈精肉”主儿,一辈子吝俭成性,穿得是破衣烂衫,吃得是糠秕拌饭,等闲日子里不见油荤,逢年过节煮上半条咸鱼已是一等一的奢侈享用。周妻耐不住丈夫刻薄,十多年前跑到娘家就再也没有回来,如今剩下周氏父子四人,一溜儿站出来,个个鹑衣百结面有菜色,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都与街上的叫花子几乎一般无二。 如果家里真的是穷,那倒也认了,可明明周家世代经营,家产少说也在百万以上,怎么不让三个儿子恨得牙痒痒?但无论他们怎么旁敲侧击,周求富就是不肯松口,那百多万钱财究竟是深挖窖埋?还是外放钱庄?——看来不到周求富咽气那一刻,任何人也别想摸着一个子儿了。 眼下大约是觉得自己病将不起,才将儿子们叫到跟前准备传家授产吧?借着渐浓的夜色掩饰,兄弟三人彼此对视,唇边几乎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然而令他们万分失望的是,在几乎长达半个时辰的训话中,周求富并没有提及关于财产的任何话题,而是反反复复地强调持家之道切记节俭节俭再节俭,并且大量传授了自己几十年间积累的省钱秘术,直听得三个人腿软腰酸,几乎没有一屁股坐倒在地。 “呸,看来老头子是想把这些钱带到棺材里去了!”踏出父亲的卧室,老三第一个忍不住骂出了声:“害得到现在都没人肯和我们结亲,周家就等着断子绝孙吧!” 另外两个儿子虽然没有作声,但显然他们的想法和老三并无二致,从这天起,三兄弟就再也没了做孝子的耐心,极少到父亲床 前问汤问水了。有时候听父亲在房内实在叫得急了,才你推我我推你,不情愿地去应上个卯。 终于在腊月将尽的这一天,周求富自觉大限已到,再次将三个儿子唤到了床 前,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到正题,一口浓痰就不偏不倚地堵住了喉头,周求富双手在胸口用力抓爬,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爹,你是不是有要紧的话说?”大儿子还比较含蓄,兀自在床 边躬身询问,二儿三儿早已急不可耐地扑上前去,抓住周求富的肩头用力摇晃:“家里的钱都藏在哪儿呀?” “是呀,快点说出来!” 在两个儿子剧烈的摇晃之下,周求富最终也没能作出任何交代,只是抬起手,勉强地在半空中划了个不知所以然的圆圈,头颅便已无力垂下,再也没了生气。 捶胸顿足地痛哭了一顿之后(当然哭得是银子),周家的三个儿子立刻开始了浩大的寻宝工程,但几乎将老宅全数拆平,他们也没能寻出一两金银,眼看着父亲的尸身已经散发出异味,才不得不悻悻然地将他落了葬。当然棺材是买不起了,只能将就用一领破芦席裹敛,胡 乱埋入了荒冈。 坐在空荡荡的老宅里,周家三子欲哭无泪——虽然明知这世上有百万银两是应该属于自己的,但却偏偏无迹可寻,如今无论甘心与否,他们的下半辈子势必要过辛劳作工、省吃俭用的苦日子了——从某个角度上讲,周求富到底还是成功地将家产带入黄泉,达成了将几个儿子变成真正穷人的理想。 雨祸 ★ 雨祸 滚滚的云流层叠缭绕,看去仿佛近在咫尺,然而不等人伸出手去,便已被天风吹得倏忽四散,不过一转眼功夫,丝丝缕缕的云片便又在远处聚拢,幻变出了万千蜃影……看着眼前的奇景,李得正不由如痴如醉,丝毫没有察觉身边的雷曹脸色已经十分难看,最后还是脚踝上的一阵疼痛才让他回过神来——忍无可忍的雷曹从金甲裙下飞出一条毛腿,正正踢中了李得正。 老大不情愿地托起手中的玉瓶,李得正小声嘟哝起来:“我又不是雨官……再说了,难得上一次天,看看还不行啊……”气得雷曹差点又跳起脚来,还是其它神官好说歹说,才拉开了他。 也难怪,身为一介凡人而能有眼下的奇遇,怎么不让李得正神迷意乱,浑然忘却正事呢?他本是颍陽地界的里正,这天恰逢老友六十大寿,李得正受邀出席,一时贪酒多喝了几杯,回程途中酒意上涌,不知不觉便躺倒在了道旁的龙神庙里。正睡得香甜,忽然就觉有人用力将自己拉扯了起来,李得正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却是个双眉紧皱的矮壮汉子,上下拉量着他:“也只得将就使唤了……” 这样,酒意还未全消的李得正便糊里糊涂地被带到了九天之上,老半天才由同行的神官口中得知原委:原来因为此处干旱日久,雷曹奉了天帝旨意来此行雨,偏偏东海龙王嫁女,颖陽地界的龙神带着一家老少连同部将随从,全数跑去观礼,只留下了一座空庙。眼看着行雨的人手短缺,雷曹又是个急性子,等不及龙神回转,正巧撞见李得正在庙檐下瞌睡,便揪着他上了天。 “诺,把这个瓶捧在手里就行了,别的不用你管!”把一个半人多高的玉瓶塞入李得正手中,雷曹便自顾自地拉开架势击起了雷鼓。随着鼓声响彻云宵,十来朵行云载着雷曹一行缓缓自西向东移行,同时李得正手中的玉瓶也自行涌出股股清泉,向着脚下的大地洒去,化作了万千甘霖。 起初还有些胆战心惊的李得正此刻已经渐渐习惯了高度,甚至开始低头向下注视起来……赵家沟……青石峪子……水桥镇……向前行了片刻,一片熟悉的景物映入了李得正的眼帘:李家村!李得正忙睁大双眼分辨自家宅院所在,只见久旱的田园干涸龟裂,虽然此刻已经得了雨水滋润,但地里的庄稼仍然东倒西歪,焦黄一片。 偷偷觑眼看了看雷神,见对方正背对自己卖力地击打着雷鼓,其他神官也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李得正忙轻轻地斜过玉瓶,将瓶口对准了自家,顿时一股清泉直泻而出,正正地灌注了下去。 行完雨,神官们把李得正送回了龙神庙,此刻倾盆大雨已经渐止,四野的植物得到雨露润泽,重新显露出了勃勃生机,想到这全是靠了自己手中玉瓶的神奇功效,李得正不由也颇为自得——自己家里的那一片田地,自然应该更是生机盎然吧? 然而等他兴兴头头地赶回家中,才发现整个村庄都已消失在一片**沼泽之中。 异宝 ★ 异宝 “阿采,快去打壶酒,再到刘屠户家切两斤猪头肉,要是有下水,也捎上一副……”还没有跨进院门,徐四便已提高嗓子嚷了起来。 “啐!”回答他的,是妻子阿采的一记白眼,家里大堆的活计从早忙到晚不说,还要照看阿大阿二两个淘气包,简直没有片刻的停歇,阿采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气性:“油蒙心啦?不年不节的吃什么酒肉,再说哪来的闲钱!” 对于妻子的唠叨,徐四并不着恼,而是笑嘻嘻地从腰间取下褡裢,故意慢条斯理地解了半天,才露出里面光华灿灿的一锭银子来:“你看,这是什么?” 有道是:有钱好使鬼推磨,前一刻还满脸不痛快的阿采脸上立刻艳陽高照,嗔笑着抢过银锭:“死鬼,这么多钱……这是哪弄来的呀?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罢……” “嗐,瞎说什么呀!”徐四取回银锭用褡裢布仔细包好,才凑到阿采耳边,轻声道出了缘由。 原来前两天徐四在耕地的时候曾无意中掘出一把铁剑来,当时看这把剑虽然锈迹斑斑,不过入手倒是甚为沉重,便想试着将它当作旧铁去换卖些日常用品回来,没想到正在集市转悠,却有一个西域胡 贾拉住了他,说是有意收售这把铁剑。 “那、那把破剑?能卖这么多银子?”阿采的下巴差点跌落在地:“是不是遇上傻子了呀!” “哼哼!”对于妻子的激动,徐四很是不屑一顾:“女人家,没见识,那家伙一开价就是五十两银子,我马上觉得里面有文章,故意不理他,结果把他逼急了,没等我开口便把价钱涨上去了……这锭银子只不过是定金,说好了,明天他一早带现钱来取货……告诉你,我卖了这个数……” 看着丈夫张开巴掌,正反转了几面,阿采几乎有种踩入云堆的眩晕感觉,张大了嘴,老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说出一个数字:“一百两!” “再猜!” “……二百两?” “使劲猜!” “五百两?” “胆子大些!” …… 当徐四得意洋洋宣布出“八千两”的答案时,阿采的屁股结结实实地砸到了地上,老半天也立不起身来。 “所以一点猪头肉算什么,以后你就天天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见自己成功震慑到了素来泼辣的妻子,徐四很是得意,翘着二郎腿坐到竹椅上,哼起了小曲。 晚餐很快就在院子里的青石条上摆放开了,阿采不但买来了猪头肉和下水,甚至还难得体贴地在酒里打进了一个鸡蛋。吹着凉凉的秋夜晚风,喝着温 热的烧酒,徐四这份惬意就别提了。酒过三巡,借着些微醉意,徐四在明亮的月色下摩娑起了那把铁剑。说实话,直到现在他也没能看出这玩艺儿有什么特异之处,竟然勾得那胡 贾追在自己身后,拼了命将价钱一路暴涨上去,回想起当时对方抓耳挠腮必欲得之而后快的模样,徐四就觉得好奇不已,不过因为生怕泄底,他始终也没好意思开口询问对方这把剑的真正奥妙所在。 “除了重一点,好象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嘛……锋口又这么钝,大概连豆腐也切不开……”老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的徐四一时兴起,借着酒意将铁剑凌空挥辟几下,顺手斩向了充当餐桌的青石条。 粗如碌碡的青石条无声无息地裂为了两半。 这出乎意料的景象不仅令徐四大吃一惊,连一旁正在喂孩子吃饭的阿采也瞪大了双眼,谁也没想到,看上去钝锈无比的铁剑竟然有如斯威力,简直就是到了传说中“削铁如泥”的地步嘛! “原来如此,难怪那胡 贾肯花重金收购!嗯,说不定八千两都卖便宜了呢!”这下徐四可不敢再任意挥舞这把锋利的宝剑了,小心翼翼地把它平放在地:“不过除了快一点,好象也没有别的用了,还是卖掉换钱比较实惠……也不知道明天那家伙是不是真的会来呢……” 事实证明徐四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第二天一早,那个碧眼金发的胡 贾就载着满车银两到了徐四家,刚踏进院门,他便迫不及待地向徐四讨要起那柄铁剑来。 “诺,在这里!”掀开遮在铁剑上的木板,徐四把剑提了起来:“原封未动,我们一手交 货,一手交 钱!” 然而看到铁剑的一刹那,胡 贾的脸色却由欢喜转为了无比失望,定定地看了一会,胡 贾居然一声不吭地转身跃上马车,象是准备取消交 易打道回府的样子。 “喂,你什么意思呀?”眼看着到手的钱要飞,徐四不由着了急,本来在里屋的阿采也奔了出来,夫妻二人一边一个拉住车辕,大有不说清楚别想离开的架势。见此情景,似乎已经沮丧得一塌糊涂的胡 贾开了口:“这把剑其实就是传说中的破山剑,一剑之威可以辟开世间任何山峰,所以我准备买下来,用以挖掘深埋在极漠之地高山下的宝藏。但是破山剑从铸成之日起就只能使用一次,此后便如寻常铁器,再无丝毫神威……昨天我看见它的时候,剑锋上还是光华蕴集,必然是尚未使用过……而此刻剑芒黯淡无神,已经不济事了,我买下来还有什么用?算啦,总是我命中无此财数……那定金也不用你退啦……就此别过……” 胡 贾的马车很快消失在了村口,只留下欲哭无泪的徐四夫妇,和那把锈迹斑斑的旧铁剑——这一次,恐怕真的只能把它拿来当作废铁贱卖了。 妒杀 ★ 妒杀 雨过天青的薄胎瓷杯,甜蜜芬芳的腌渍桂花,色泽金黄的浓稠蜂蜜,最后再加上一勺细白的糖霜——尽避只是一盏桂花蜜茶,做起来却也落足了功夫,看着白色粉末已经在琥珀色的蜜茶中消融得无影无踪,玉珠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轻轻将两杯蜜茶放入一旁的玛瑙托盘中。 “还是姐姐你的手最巧,那些厨娘怎么也做不出这样香甜的味道来呢!”将手中的蜜茶一饮而尽,雪珠兀自舔着嘴唇,满脸意犹未尽的神情。 “傻妹子,厨娘们做茶,不过是为了一份生计,自然不会多花心思……”看着雪珠已经把手中的茶喝完,玉珠也端起手中的茶杯慢慢呷饮了起来:“就知道你喜欢喝,所以我才天天做呢!” 见到玉珠满脸宠 溺的表情,雪珠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虽然早已做了母亲,但在这个姐姐面前,雪珠却仍然是一副浑然天真的少女模样,娇慵地伸了个懒腰,雪珠将正倚在她膝下玩闹的一双儿女哄到了保姆身边:“我去睡午觉了,姐姐,你也歇上一会吧。” “不妨事,你自管去吧……”看着雪珠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玉珠脸上的笑意如同突然被冻结般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竟是满脸的恨恶与嫉妒。 实在是想起来就让人切齿痛恨呢!当初李家上门提亲时,明明应该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先拔头筹,谁知都已经到了互换庚帖的当儿,媒人才吞吞吐吐地说起,李家少爷乃良在请本城有名的算命先生张铁嘴排过八字后,觉得还是二小姐雪珠更合适自己一些。 因为当时李家只不过是开着一家小小的金铺,仅算得上是中人之产,所以玉珠虽然不快,仍然落落大方地将这门亲事让给了妹妹。也不知道真是应了张瞎子的铁嘴吉言,还是雪珠的八字确实旺夫旺财,嫁到李家短短几年光景,不但生下了一双活泼可爱的儿女,李家小金铺的生意也风生水起,居然逐渐扩展为一溜儿十多家联号银楼,成了本城数得上的富户。 相比之下,姐姐玉珠就没有那样幸运了,在雪珠出嫁半年之后,玉珠也嫁到了本城有名的张记药行做少奶奶,但身为药行继承人的丈夫却偏偏体弱多病,最后医不自医一命呜呼。短短十个多月的婚姻生活,甚至没有来得及给玉珠留下一儿半女,玉珠自然不愿过那守节终老的孤寡岁月,便住回了娘家。 本来是想在娘家先待上年余时间,等有合适的人选再蘸,正巧此时妹妹雪珠又怀了身孕,见玉珠一个人闲在家里也颇为无聊,便央挽她到家中小住一段时日,姊妹俩即可相帮照料,彼此又有了闲谈解闷的对象。这样在李家住上一段时日之后,玉珠才发现雪珠的生活竟是异常富足滋润,光是贴身侍候的婢女丫鬟便有二十人之多,甚至连晨起绞一把洗脸巾都有专人职司,更遑论丈夫温 柔体贴,两个儿女又玉雪可爱,万事趁心,雪珠简直幸福得连睡梦中也会笑出声来。 巨大的落差瞬间让玉珠的心理失去了平衡,从小到大,她在亲友间就是出了名的聪明美丽,而雪珠只是个不起眼的黄毛丫头而已,眼下雀鸟跃上枝头成了凤凰,而她这只凤凰却如同落毛的草鸡一样,在他人屋檐下过着小心翼翼的寄居生活。 在经过几个不眠之夜后,玉珠终于做出了决定——杀死雪珠,夺回本来属于她的一切。反正自己现在以妻姐的身份入住李家,和妹夫李乃良也已颇为熟捻,只要雪珠一死,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到时候一个鳏一个寡,简直再天造地配不过了。 计划实施起来十分容易,只需每天做蜜茶的时候,在糖霜中混入同样研磨成细粉的砒霜,微量的毒药溶在蜜茶中无色无味,然而每天一盏,最多不过一个月,便足以要了雪珠的性命,而且再高明的医师也不会察验出丝毫中毒的痕迹。 说起来,这倒还要谢谢那个开药铺的短命死鬼呢,才让自己有机会学到这种毒物的药性,正好拿来派眼下的用场。带着得意的心情,玉珠慢慢走到门口,正午的太陽下,宽阔的院子静谧安宁,各种时令鲜花开得生机勃勃,无数蜂蝶在花间来回穿梭,煦热的风从远处水面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沁人心脾…… ……要不了多久,这些就都是我的了…… 死亡在半个多月后如期到来,不过有一点是玉珠做梦也想不到的,当然现在的她也早已无法再思想了——因为躺在棺材中的死者,正是玉珠本人。 靠着高明的化妆手段,乍眼看去,玉珠仍然美艳如昔,仿佛只是沉睡片刻便会醒来。看着棺木中的姐姐,雪珠哭得几乎昏厥过去,还是丈夫怕她惊动胎气,才好说歹说地将她劝到了一边。 “本来想姐妹俩在一块互相好有个照应,也顺便让她散散心,没想到……”玉珠落葬后很久,雪珠还是常常忍不住自艾自怨,只觉是自己过于疏忽,没有及早发现姐姐身患恶疾,以至于造成如今的天人两隔,幸亏丈夫着意体恤时时劝慰,才渐渐平复了她的悲伤。 “诺,这是你最喜欢的桂花蜜茶,我特地吩咐下人做的。”见妻子已经平息下来,李乃良才算松了一口气,从婢女手中接过茶盏递了过去,却没想立刻又引来了妻子的新一轮感伤。 “还是姐姐做的蜜茶最好喝,可是……如今再也喝不到了……”接过茶盏的雪珠并没有立时饮用,而是顺手将它放在了茶几上,以手掩面再次哭泣起来,慌得李乃良也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走过去连声安慰,老半天才引得雪珠破涕为笑。 在夫妻两个人交 谈的时候,在茶桌边玩耍的两个孩子也没有闲着,七岁的姐姐拉了拉五岁的弟弟,互相裌一裌眼,脸上都露出了淘气的神情,然后,趁着大人们不注意,两个孩子踮起脚尖,飞快地将茶几上的两杯茶互相换了位置。 ——也许玉珠一直到死都没有明白,她天衣无缝的杀人计划、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其实都是毁在这两个幼童惯常的恶作剧上。 床底下 ★ 床 底下 那还是在傻三小的时候,傻三还是一个白胖白胖的小胖子的时候,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到姥姥家去过年,大家闹到了后半夜就睡觉了。傻三和表弟睡一张床 ,表弟比傻三小两岁,是一个比傻三还小还胖的小胖子。 傻三的表弟特别能睡,最高记录是从头天下午2点半睡到第二天下午2点半,傻三算了一下,如果表弟一直保持这个记录并长久的坚持下去的话,直接就可以埋了。 表弟很快就睡着了。傻三就喜欢他表弟这一点,睡着了之后比醒的时候还活泼,特别擅长猴拳。傻三睡不着,觉得无聊,就捏住表弟的鼻子。表弟有办法,把嘴巴张开了呼吸。傻三又把他的嘴也捂住。表弟还是有办法,一拳就打中傻三的鼻子了。傻三心说,这小子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呢?还懂反抗?观察了好半天,这小子是真睡着了,真神,跟苏乞儿似的,还会醉梦罗汉拳。 傻三在琢磨事的时候,最容易睡着。渐渐地,他的眼睛就沉了,就要睡着了,这个时候,他觉得脚好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他的脚。他一下子就清醒了,心说,这小子不睡觉,敢挠我脚,起身就要揍他表弟,结果一扭头,他表弟还在那睡呢。那是什么东西在挠他的脚?他赶紧把脚缩回来,不痒了。他又躺下睡,想可能是被子上的线吧。 又有东西挠他的脚,傻三一下子又坐起来,心说,见鬼了啊,怎么还挠呢?可不是线了,是手,有东西还捏了他脚指头一下。他赶紧跳起来,往床 下一看,一个黑影哧溜哧溜窜没了,好象是个人在地上爬似的,但咋能那么快呢?蝙蝠侠?但他也没工夫挠脚啊。看那影子,还应该是个身材挺好的阿姨啊,阿姨恋脚?傻三没想到那,他太小了,啥都不知道。 但是这可把傻三吓坏了,在床 上躺着,一个爬地比蝙蝠侠还快的阿姨,蹲床 边挠你的脚,太可怕太变态 了。 傻三就蹲在床 上,好无聊,看着外面黑色的天,太吓人了。他太无聊了,于是爬进被窝里,去挠他表弟的脚,他表弟可不像他那么敏感,抬起一脚就踹他脸上了。傻三好痛,又钻出来,蹲在床 上,不知过了多久,他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天亮的时候,他表弟起来了,一看他蹲在床 上,吓了一跳,晃他把他晃醒了,说,哥,你咋还蹲着睡呢? 傻三一听就来气了,说你睡着了还打拳,一会打我一拳,一会踢我一脚,我招你惹你了,你睡着了都不忘了打我。我受不了了,我就蹲着睡了。 大家这把他表弟骂的啊,表弟就哭了,可内疚了,说,那下次我要是再打你,你就捏我鼻子就好了。傻三一听,心说,还是饶了我吧,不捏你还不打我呢。 不过据说,晚上的时候不要看床 底下,会吓到自己的哦。 与死神擦肩而过 ★ 与死神擦肩而过 这个故事会很短,但是傻三一直认为,这是他刻骨铭心难忘的故事。 年,傻三在四川读大学一年级,放寒假的时候,傻三归心似箭。 但归心似箭的同时,也就是着急得连座位都没定到,上了火车补卧铺吧,卧铺没了,到餐车点餐坐着吧,餐车也挤满了,当时想回家的人太多了,大多数没买到座位的人,都是想的这两个办法,傻三他们晚了好几步。 傻三一行4人,也只好站着了,这火车上挤得,能站着就不错了。傻三想,这火车怎么也跟公交 车似的啊。 但是没办法,谁让傻三是个穷人呢,买不起飞机票,要不飞着就到家了。这也怪自己,穿了双李宁鞋,一切皆有可能,所以站4000多里地的可能也出现了。早知道穿特步了,飞一般的感觉,哪怕咱倒立呢,咱都感觉跟飞一样。 站了30多个消失,终于到了北京站。当时是中午12点半,下午4点的火车去c,他们这就赶紧从北京西站赶到了老北京站,北京城真大啊,这一趟就花了1个小时。到了北京站,咱们找个茶座看看电影 休息一下?不能,咱们是穷人啊,就跟候车室铺了几张报纸,哥几个一坐,打牌吧。那个累啊,但是累也得挺着,谁让咱没钱呢。 这样的经历,让傻三毕业后,再也没去吃过路边摊,再也没坐过没座的车,再也没吃过串串香,每次一有人提议,他就想起自己穷的时候的痛苦经历。 但是,痛苦的经历,或许会换来快乐的结果。正如太清道德天尊(也就是太上老君)的前身老子曾经说过,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一样,如果这次的行程不是这么痛苦的话,各位就永远都不会看到傻三在这里给大家讲故事,和大家神吹猛雷。 去c的车有座位,大家挤在一起,很快就睡着了,但是旅程太短,14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c站(因为是真实经历,怕人家找麻烦,现在都怕影响城市形象,所以不提名字),却正是清晨6点。 大家睡意正浓,揉着眼睛出了站。其中一个哥们要去买火车票,这个时候傻三毛了,说,坐了3天的火车,你还没坐腻啊,你真是典型的受虐心理,不玩sm都屈才了。但是这位sm的哥们还是固执地买了火车票,因为东北冰天雪地,客车会打滑,有时会翻车。所以火车是最安全的交 通工具。 但是傻三和另外两个哥们没有买火车票,他们到对面的客运站去坐客车。连跑带赶地来到了客运站,傻三过去买票8点的车票,但是售票员说,8点的已经不卖了,只能买8点45的了。 傻三正在犹豫的时候,一个驾驶员过来了,兄弟,8点的还能加座,座不。 傻三说,可是我们有三个人啊。 驾驶员说,还能加5个呢,8点就发车了。 另外两个哥们想坐这个车,但是傻三不干。因为他知道,加座就是在过道上放小凳子,非常不舒服。这个旅程要4个小时,他想睡一下。于是拒绝了,硬了买了三张8点45的票。 在寒冷的气温 中,好不容易挨到了8点45,他们上了车,忽忽悠悠就回到了家。 他忘记给爸爸妈妈打电话了,轻车熟路地回到了家,用钥匙开了门。他一进屋,他妈妈就抱着他哭。 傻三说,我就出去半年,你把我都想成这个样子了? 他妈妈说,什么啊,刚才电视新闻报道,8点从c站发的车,翻了,车上的人大半都死了,你6点就到c站,我还以为你坐8点发的车,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说这又哭起来了。 傻三说,我忘记了。我没坐那个车,幸好没坐。 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后,傻三更相信老子孔子孟子等等古人是多么的有智慧了。所以当他遇到痛苦的时候,他觉得,一定会有好事降临到他的身上,他就产生了希望;如果他遇到特别好的事的时候,他就开始担心,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他就处处小心谨慎。因为古人说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而他的人生座右铭也是古人说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报警电话 ★ 报警电话 有的时候,我们的电话会接到一些奇怪的电话,电话那边的人说的我话我们不理解或者听不懂,或者是其他的,总是那些奇怪的电话,被一些自称是通灵的人称为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电话。 我起初并不相信,曾经反问,那么另一个世界用的手机卡也是移动或者联通的喽?要不怎么能打到我们的手机上来呢? 但是后来我一个朋友给我讲的故事让我有所动摇。他是一个媒体记者,在外省堡作,有一次我们聊qq的时候,他跟我说起他采访的一件奇怪的事。 有一年夏天下午2点,他接到报料,在郊县的一个菜市场里似乎发声了凶杀案,大批警察都赶过去了,并且报警的人还给120打了个电话求救。这个报料的人,是120的工作人员,他违规把这个报警人的电话给了我朋友,因为他们关系不错。 我朋友驱车往案发现场跋,同时打了这个报料电话,是一个男人接的电话,电话那边除了他的声音,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这个人就说,他们是在一个茶馆的顶楼,那是一个地下赌场,因为赌资的问题,两帮人打起来了,两个人被砍死了,他躲在门外,很害怕。 朋友很奇怪,如果都砍人了,怎么他所谓的门外听不到一点动静呢?我朋友就说想找到这个人,这个人就说,你问问菜市场开茶馆的张妈妈,就在他们家楼上。 我朋友赶到那,好家伙,菜市场门口停了7辆警车和一辆防暴车,好些特警刑警,大阵仗啊。他就问,谁是张妈妈?一个警察看了他一眼,没理他,结果正跟警察说话的一个老太太说,她就是张妈妈。 我朋友就问,是不是有凶杀案?张妈妈说没有啊,我也奇怪呢,警察忽然就把我的茶馆包围了,当时我还以为是本拉登化装躲到我们茶馆里,引来的大批警察呢,吓死了我,要是他用飞机撞我们茶馆,我们哪受得了啊。 那个警察又问张妈妈,你们家是不是就这一个茶馆?张妈妈说,就这一个,不信你问问别人去啊。 我那朋友就警察,说警察叔叔,你们查他们家了吗?警察说,查了,三层的楼,什么都没有,连点血都没看到。 我那朋友说,是不是什么人跟张妈妈有仇,报假警啊? 警察说,也有可能,我们准备追踪一下这个电话号码。但是很奇怪,一般报假警的都知道后果,都会选择打ic公用电话,这样警察找不到他,可是这个哥们一直用手机打的,而且电话那边好象真发生什么事似的,有声音。 我朋友赶紧拿出电话给警察看,警察说就是这个电话,我朋友说,那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啊,我都打过的。 警察皱了皱眉头,立即开启设备,给这个电话打,打通了,有人接,但还是那个哭腔,还是说那些话。搜索了一会,电话挂了。那边说很奇怪,他们今天都跟这个人通了11个电话了,可是就是没查到这个电话号码在哪里出现,这是从来没遇到过的事,除非就是没有这个号。但是没有这个号,他怎么打电话呢? 我这朋友笑了,说,从来都见过报料人玩我们的,今天见到一个敢玩警察的,太可乐了。警察看看他说,你是没事找抽型的啊,这报假警浪费多少公共资源,是触犯法律的,你怎么回事,心理变态 啊。 我这朋友挺尴尬的,说,对,把他抓起来,给他上刑,用皮鞭抽他,还滴蜡油,看他敢不敢报假警! 警察笑了,说,哥们,你还挺在行的呢?你是s啊还是m啊?我们能给人上刑吗?你一做记者的,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呢?我们只能拘留他10天。 我朋友说,那也成啊,拘留起来,就让他在拘留所里玩躲猫猫,弄不死丫的。 警察脸都青了,说,走,到通讯公司查这个手机号去。我这朋友和跟着去了。结果,这号就根本没有。通讯公司说了,你们怎么想的啊,见过144的号吗?一看就是假的。 都无语了,说这会遇到奇怪的了,玩记者,玩警察,还把张妈妈差点没吓死。 但是,最后这句话,确实说错了。第二天的下午2点,张妈妈的茶馆出事了,几个人打麻将,因为钱的问题打起来了,两个人被砍死了。 我这朋友就说,第二天发生的事,怎么前一天有人报警呢,而且发生事件的时间和报警的时间,都是下午两点,刚好是24小时的间隔,那个莫名其妙的手机号是怎么打来的呢? 见到奇怪的电话号码,一定不要借,因为不知道会是什么…… 车祸 ★ 车祸 好人好报,恶人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句话好像流传了几千年了,但是我相信这句话。 有一年夏天,我一个在医院当护士 的朋友,遇到一个事情,有关他护理的一个患者。 因为是讲故事,暂且叫这个患者为杨过吧,一来是我喜欢看武侠小说,二来是他因为车祸右腿截肢,也算是与杨过有缘。 杨过是个做生意的,那天是个星期天,上午10点多,杨过从二环路上他们家出来,想到马路对面的茶馆和朋友喝茶。他就穿那个斑马线,当时人行横道亮的是绿灯,他可以过的。 他刚走到人行道中间,就砰得一下让一面包车给撞倒了,但是非常奇怪,这个车如果是闯红灯的话,速度应该不慢,杨过应该像骑着神雕一样,被撞飞出去,在如断线的风筝一样,在空中痉挛几下,最后一个千斤坠,吧唧掉地上。这是常规,但是杨过不是这样的,杨过是让这辆车一下子就给抵倒了,车前轮就正好压在他的右腿上,杨过痛得哇哇大叫,这腿怎么都拔不出来。 不多时,交 警、消防、120的都来了,消防用千斤顶把车顶起来了,120的把杨过拖出来,装进救护车,一遛烟地跑回医院。与此同时,交 警就得调查这个事故,这个面包车的驾驶员霍都很冤枉,跟交 警说,我本来停在这等红灯,谁知道后面一车,砰的一下就把我撞出去了,我着谁惹谁了啊,这事不能怪我。 此处有天网,经过调看监控录象,交 警发现,当时这两面包车确实停在白线外等红灯,但是并没有驾驶员所说的什么车把面包车撞了出去。不过面包车确实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忽然就出去了。从现场看到的路面上明显的黑色的刹车印,以及对面包车轮胎磨损情况的调查,可以肯定的是,当时面包车的手刹是拉起来的。也就是说,面包车是在全面刹车不能动的情况下,飞出去把杨过撞倒的。 这个事故就很难定性了,到底是谁的责任呢? 在医院里,杨过因为右腿粉碎性骨折,而被截肢了。后来在康复期,我这个护士 朋友经常跟杨过聊天,杨过说,这可能就是报应,当时肯定有什么东西撞了面包车,而这很可能就是冲着他来的。在12年前的一天晚上,他跑货运的时候,开着一辆大货车,在这个路口撞死了一个抱着娃娃的妇女,他当时很害怕,就开车跑了,反正他的车上的牌照是赃的看不清楚,而且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电子眼天网一类的,逃逸了也很难被抓到。但是没想到还是遭了报应。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能就是这么回事。 杨过那段时间很黯然,头发都白了不少,听说出院以后,他在那个路边开了一个小餐馆,最受食客们欢迎的就是黯然销魂饭,这是他忏悔的结晶。不过不久,他的餐馆又让一辆大货车给撞了,他觉得那个冤屈的魂魄还是在怨恨他吧,后来就没他的消息了。 诛妖 ★ 诛妖 “出去出去,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伴随着阵阵怒斥声,永延城城西的正陽观内,一个年青道士正将一名老者用力推搡出门:“竟然敢来替妖怪做说客,太不象话了!” 虽然用力扒住了门框,但毕竟因为年老体弱,老者还是被慢慢挤出了房门,眼看着对方盛怒之下毫无容情之意,老者急中生智,忙腾出一只手抽开了裹在腰间的褡裢。 哗啦——几十枚光灿灿的金锭滚落到了地上。 趁着道士一愣神的机会,老者用和年龄不相趁的敏捷猛地跳回室内,并且再次提起了方才被打断的话头:“道长您看,‘‘它们’可是很有诚意的!” 三月的陽光照在满地的金锭上,闪烁着比世间任何东西还要美丽耀目的光芒,道士注目良久,终于没有再出声。 见自己的招术已经见效,那名老者忙弯腰将金锭全数捡起,齐整整地列放在了桌上。不多不少,一共五十锭。 “您看,张家请您去驱狐,听说不过出了二十金,现在‘它们’可是出了五十金,整整多了一倍还不止呢!”老者偷眼相觑,见道士面上似乎并无怒色,便愈加说得口沫横飞起来:“‘它们’也知道青风法师您的仙术高妙,向来对您是很尊敬的,再说张家小姐是完全出于自愿,一看父亲要请法师去驱赶情郎,伤心得什么似的……总之法师您和‘它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怨,左右不过是受人二分四,才不得不出手料理罢了,如今这边出的价钱如此高,您看……是不是……嘿嘿……” 不知是老者的话打动了青风,还是因为五十金的诱惑确实不轻,总之一柱香之后,再从室内出来的青风早已没了先前的恼怒神情,而是满面春风地与老者在大门外分了手。 看着老者的身影消失在街道拐角处,青风道士满脸的矜持之色立刻消失了,迫不及待地跑回内室——五十锭金子果然还整整齐齐地并放在桌子上——看来,这不是在做梦了,来回摩挲着金锭,虽然触手冰凉,青风的心却着实热了起来。 自从三年前在茅山学法有成,这些年来青风也算得上是远近闻名的法师了,然而光靠捉妖除怪那点收入根本就不足以让他过上安逸舒适的生活——这一带的老百姓都不太富裕,不是被妖怪作闹到无法忍受的程度,极少肯花银钱出来消灾。难得这次狐妖迷住了张大户的女儿,总算是逮着了一个能出大血的主儿,清风正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没想到好事情接踵而来,大约是惧怕他素日威名,狐妖不仅请来说客来居中调停,还奉上了五十金的重价,希望清风能放弃替张大户出头的打算。 ——看起来,这倒是一条生财之道,似乎要比除妖的收入更来得多且容易呢!……真看不出,那些妖怪居然如此有钱…… 第二天一早,用生病的借口打发了张大户,青凤就紧紧关上道观的大门做起法来。仗着茅山嫡传的高超法术,他不断拘捕来四邻八乡的狐妖、狸妖、獾妖……嬲逼他们交 出数量可观的金银来。有些倔强不从或是确实没钱无法满足青风的,则被他用三味真火收拾得死去活来,倒底还是由妖怪的亲戚朋友凑足了钱才赎回去。短短一月之间,青风的收入就抵上了过去几年。 这下可弄得远近的妖怪都怨声载道起来,要知道妖怪藏点钱也不容易,点石成金这种高级的法术又不是每个妖怪都能够掌握的,往往是一边修炼一边混迹人间,胆子大的还能搞点坑蒙拐骗,胆子小的就只有象人类那样做做小买卖之类,往往至少需要一两百年才能积累起来的些许财富,如今被青风搜刮得干干净净不说,弄不好还要搭上半条性命。而且尝到甜头的青风并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地提高了献金的数目,这样终于在某个晦暗的风雨之夜,妖怪们的暴动开始了。 胜负很快就见了分晓,尽避青风的法术确实十分高明,但挡不住妖多势众,而且妖怪们又预先请来了神通广大的天狐主持大局,两下里一交 锋,青风节节败退,最后不仅搜刮来的金银全数被妖怪们夺了回去,连他自己的元神也大受损害,变成了整日里只会颠狂号叫的疯子。 起初永延城的百姓们对青风还颇为同情,都认为他毕竟是为了保得一方平安才遭至妖怪报复,不少人还自发地到道观轮流捐钱捐物,后来正陽观的小道士不慎将实情泄漏了出来,这样除了唾沫星子之外,青风再也得不到丝毫怜悯,渐渐疯疾日重,不久就溺死在了后山的一条溪沟里。 坟头砖 ★ 坟头砖 记得15、16岁的时候,我们那里特别流行抓蝎子,漫山遍野到处都能看到拿着镊子,提个瓶子到处翻石头抓蝎子的人。 我们那个时候周六周日在家没事,也经常出去抓,凑热闹。 随着抓蝎子的人越来越多,山上的石头不知道被翻过多少次,于是有人开始琢磨开发新的地方抓。 有人把当时的水渠给凿开了,有人跑到好几十里地的大山里去抓,还有人到坟头翻砖块抓。 我们那里的坟头都是用砖块垒出来的呈△,尤其是那些老坟,都是好几十年的,所以下面的蝎子也很多,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村,挨个坟头的抓,但是发生了一件事情以后,我们那里再也没有人敢到坟头抓蝎子了。 邻村有个姓赵的老头,抓蝎子好几年了,也知道一般哪里有蝎子窝。那天他到邻村的坟头去抓蝎子,他掀开一个很老的坟头砖,发现好几只,他知道肯定有窝,于是就把坟头的砖都掀开了,他看到了一个个洞,非常高兴,刚要把手伸进去,突然一直头上顶着2只角的蛇立在他面前,吐着舌头,直勾勾的顶着老赵看,老赵当时就蒙了,于是想到赶紧跑,可是腿脚已经软了,长着角的蛇慢慢靠近老赵,头一直是昂着的,老赵更害怕了,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家,后来没过多久,老赵就去世了,据说死的时候在被窝下面,发现一堆的蝎子。 采红 ★ 采红 奶奶说生孩子多的女人陽气最低,最容易招鬼欺。她说有天她和大姑一同牵牛回家,天色已经很晚了。当她们和一个提着篮子,鬼鬼祟祟的女人擦身而过时,一阵强烈的血腥味让她们当时就作呕。 当时的农村妇女都比较淳朴热情,于是奶奶就对着那个神秘女人打招呼:“大姐,天色这么晚了,你是上哪里啊?”那个神秘的女人头也没回,急急忙忙的提着她的篮子往前赶。 奶奶也没说话,就带着大姑往家赶,突然后面传来一阵狗叫,奶奶急忙回头看,原来一只大狗对着那个女的一阵叫唤,还紧咬着不放。那个女的就大声的朝着奶奶喊救命。奶奶急忙又跑过去,把那条狗拉开,最后拉扯了好久,终于把那只狗拉开。奶奶说:“大姐,你先走吧,我帮你看着这狗。”那个提篮的女的急忙道谢,逃命似的跑掉了。 我问奶奶:“难道那个提篮的女人是女鬼?”奶奶也没回答,接着说道:“当时我们没反应过来,后来一琢磨,肯定是碰上采红鬼了。” 我们于是好奇的问:“什么是采红鬼?” 于是奶奶又接着给我们说了一个采红鬼的故事。 那是外镇一个叫小于家的村,有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有天在到处晃荡,突然一个提着篮子的大姑娘闯进了他的眼帘。于是,他跑向前去搭讪,那个大姑娘理也没理他的往前急忙的走。那个人肯定不会就这么放弃调戏大姑娘的机会。于是他还是缠着那个女的不放。于是,那个女的急了,带着哭腔对那个男的说:“大兄弟,我还有急事,你能让我先走吗?”当街欺负一个大姑娘肯定会招来别人的骂,于是,他就松开手,让那个女的走了。 但是,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尤其对于闲着无事的人来说。于是,他就悄悄地跟着那个女的,那个女的可能太急着赶路,就没有顾忌那么多了,毫无察觉自己被跟踪。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那个提篮的女人在一个草垛前停了下来,鬼鬼祟祟的把那个篮子塞到里面。等那个女的往前走了,他就把那个篮子拿出来看,篮子里的东西让他作呕,不知道是一团 什么,带着强烈的血腥味。他觉得很恶心,就顺手把那个篮子扔掉了。然后往前赶上那个女的。只见她赶急赶忙的往一户人家里跑。他也不能就这样进去,就在门口张望。等了好久还是不见有人出来,正当他准备走人时,一个男的抱着一个孩子出来了,他就问:“原来是你家近日有喜啊。刚才进来的那个大姑娘是你们家亲戚么?”那个抱着孩子的男人不解的说:“刚才没有什么大姑娘尽我们家啊。倒是我们家夫人前面难产,好不容易把这个大胖小子生下来。”那个游手好闲的人把他前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原来那个提篮的女人是采红鬼,今日他家夫人生产,那个女鬼是来弄死他妻子的。只该那个生产的女人命不该绝,那个男的把她行凶的东西扔掉了,女鬼就害不了人。 这个事情的结局是那个游手好闲的人捡了个干儿子,还大吃大喝了好几顿,这是后话了。 以前奶奶家有个老女人,孤苦无依,奶奶看她可怜,就经常让她到家里来拿点吃的,那老女人也经常帮我奶奶家干活,后来死的时候对奶奶家人说:“我死后你们每年的七月半都烧点纸给我,我保证你们家生产都顺顺利利的,多子多孙。”至今,每年的七月半奶奶都会专门烧点纸给那个婆婆。 奶奶今年八十四岁了,四世同堂,内孙外孙加起来正好10个男孩3个女孩。家族庞大,我不知道是否与这个有关,但是每年烧纸的时候,我都会虔心的烧点纸给那个婆婆。我是有私心的,过几年自己也要结婚生孩子,生孩子本来就要到鬼门关走一遭,我希望那个婆婆可以保佑我,以后生孩子顺顺利利。只是她不是松子观音,如果可以,让我以后可以生对双胞胎吧。最好是龙凤胎,呵呵。 我现在在北京工作,去年回家过年,奶奶在我们家过的,有点小殃,过完年后,给死去的人烧了纸,放了鞭炮就又好了,人真的应该多做善事。才能长命百岁。 指路 ★ 指路 有人敲门,那种优雅而坚定地节奏,居然十分动听。 老张开了门,门外是个穿灰色制服 的男子, “请问一下,杨白超先生住在这里吗?” 问的很有礼貌,声音也很悦耳。 “你找错了,他是住在303的。” 老张答道,这灰衣男子很有风度,看起来值得信任。 男子答谢后离去了。 老张暗自得意,要不是他为人热情,喜欢帮忙,熟知这栋楼里邻居的名字, 那个灰衣男子未必能找到杨白超。 当天夜里,303的杨先生死了。 大约一周之后,老张又听到了那动听的敲门声, “请问一下,吴术婷女士住在这里吗?” 还是那个有风度的灰衣男子,还是那样悦耳的声音, 老张却觉得有点怪异, 对方似乎根本不认识他,也不记得自己来这里问过路了。 “吴女士是住607的,不住在这里。” 男子再次优雅地道谢后离去。 老张关门后在门边站了会, 没有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也没有听到电梯开门的声音。 那一天下午,607的吴术婷走完了她的人生路。 老张第一次失眠了,他默默回忆着灰衣男子两次问路的情形,整夜无眠。 隔了几天的上午,敲门声又起, 老张犹豫了很久,还是咬咬牙打开了门, “请问一下,张少之先生住在这里吗?” 灰衣男子还是那副优雅的神情,连说话的方式都没有变过。 老张大声说着, “张少之住在902,不住在这里!” 他不等人家道谢,就狠狠关上了门。 张少之正是老张的大号,902住的则是另一位张先生,不过,他相信灰衣人不知道这一点。 夕陽召进客厅的时候, 老张脸色苍白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九楼传来的消息, 一个黑衣男子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怎么没有敲门!” 老张大惊。 “只有天使才敲门,我们死神从来不敲门。” 黑衣男子一边说,一边用黑沉沉的锁链锁住了老张, 然后冲他诡异地笑笑, “在带你走之前,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刚才那个天使来接你的时候, 你为什么给他指错了路?” 吃螺狮 ★ 吃螺狮 这些年,郑州夏天流行吃螺蛳大虾,但在黄委会这一带从来没见过这种地摊。以前黄河上的人有两种东西是不能吃的,螺蛳就是其中之一。我听我爷爷说过,以前黄河上每年都要淹死很多人,这些人全是夭亡,陰间也不要,还陽也不可能,只能化成冤魂,躲到螺蛳壳里,螺蛳头上黑黑的一团 就是那股戾气凝聚而成。不过这只是传说,估计现在说出来都是无机无稽之谈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黄委会这一段的确没有卖螺蛳大虾的。 不过有一件是真的,有个解放前就在黄委会的老头,姓吴,最早是河工出身,后来到机关里做后勤,就住在黄委会二宿舍。二宿舍门口有个粮店,粮店前经常有一个夏天卖汽水冰棍的老太太,就是他一家子。老吴有一个儿子,我们给他起的外号叫吴汉(谐音武汉),从小调皮捣蛋,老吴说的话,他都反着来。老吴比较信解放前那一套,不让吴汉吃螺蛳,吴汉偏吃,而且去金水河里摸很多,拿回来还让他爹娘吃。那时候我们都是七/八岁,老吴没办法,有一回说,孩啊,你不听爹的话,过三十年你就知道了。 后来吴汉参军,转业回来又到黄委会,结婚生子,一切平安。其实吴汉不是特别喜欢吃螺蛳的人,但他爱喝酒,郑州人夏天经常在外面喝酒吃螺蛳,所以下着酒,吴汉吃的螺蛳也不少。 这一年夏天,吴汉开始头痛,不知道啥原因,去黄河医院全身查了个遍,什么毛病也查不出来,但就是头痛得想打滚,觉得象有个东西在脑袋里爬来爬去。 郑州夏天的晚上经常有阵雨,有天晚上,电闪雷鸣一阵急雨,吴汉头痛得不太厉害,就先睡了,吴汉的老婆在外间看电视,等她看完电视,吴汉已经睡熟了。没想到,她一开灯,看到吴汉鼻子里有一条绿色的鼻涕,一躬一躬地向外流,吴汉的老婆没有太在意,以为吴汉感冒流鼻涕了,就拿纸替吴汉擦,没想到刚碰到那团 鼻涕,那鼻涕突然一缩,没了,纸上什么也没有,连一点湿的印迹都没有! 肯定不是鼻涕!吴汉老婆吓一大跳,还没等她叫醒吴汉,吴汉已经腾地一下从床 上蹦起来,捂着脑袋嗷嗷大叫。全家人慌得不得了,赶快送到黄河医院,可还是什么也查不出来,病危通知都下了。全家人24小时不离左右,吴汉的爹自从吴汉媳妇说吴汉鼻子里发现过一个怪东西后比较仔细,一眼不眨地看着,后来发现吴汉只要说不痛,睡着以后鼻子就一躬一躬,好象有什么东西要向外爬,终于有一天,那东西露出来一截,绿莹莹的,身上一道一道环纹,老吴当过河工,两个手指一捏,把那个东西硬生生地捏出来了,是一条一寸多长的蚂蟥。 仔细算算,这事距当初吴汉吃螺蛳正好有30年。 换命 ★ 换命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算命先儿开始重现街头,最早是集中在地下道附近(见图)。这些人有两个来源,一种行走江湖,旧社会叫跑码头,踪迹不定,以外省为多,今天在郑州,明天可能就去广州;另一种坐地摆摊,固定在某个位置,郑州人叫“不挪窝”,这部分以本省本地为多。他们一般都聚集在相对固定的几条街上,当时叫“封建迷信算命街”。 坐地的人里有一个鹿邑来的老刘,凭一手祖传的六爻功夫在路边卖卦,这件事就是他的亲身经历(注:老刘名字是三个字,今年快八十岁了,长须,一般戴帽子,有兴趣核实的朋友可以到大学南路和航海中路交 叉口郑州卫校东墙边或老郑州航院对面找他,他住孙八砦,如果当时不在,那里常年有一群算命先儿,可以找一个骑三轮车戴酒瓶底眼镜的瘸子打听“老刘”)。话说1986年夏天,“算命街”来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慈眉善目,专批八字,满面红光,气宇轩昂。预测界有句话是“十个先生(指算命先儿)九个穷”,这个老先儿不但看着不穷,还有一股富贵之气。 老刘心中纳闷,一直暗暗观察。一般的算命先儿,都是揣摸对方心理,搞搞性格分析,这个很像《非诚勿扰》的乐嘉老师哈。可老者只批八字,而且只说九句,无不奇中。前三句是预测界通常说的“过三关”,别的老先儿都是说你的父母在否,兄弟几人,婚否子嗣,但老者讲过去的事,具体到哪年哪月发生过什么;中间和后面三句讲你现在和以后的情况,感情婚姻、官运、财运,但对未来预测的后三句说得非常笼统,只是点到为止,泛泛而谈。 常年坐地预测的老先儿,不能只靠一门技艺行走江湖,求问的人形形**,老先儿们也要像社区门诊里的全科医生,各门技艺都能说上两句。老刘虽说靠祖传的六爻功夫混口饭吃,可对八字也小有心得。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老刘一听老者的讲解就知道这绝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但以老者的功夫,又明显是在避重就轻,隐瞒了对方命理中最值得提醒的地方。 听口音老者是四川人,以他的年纪、功夫根本没必要和老刘这帮穷先儿混一块,但老者过三关的功夫实在过硬,“算命街出个‘活神仙’”的说法还是很快传开了,来算命的人比以前多了几倍,很多同行风闻这个消息,也来向老者请教,可老者一概婉拒。 有一位掌相高人,是老刘的朋友,听到这个消息,也来到算命街拜会老者,借机切磋一下。他没打招呼,先站到老者旁边听他给人批八字,听了几个,老者一抬头看到他,互相打量几眼,老者脸一沉,不再批了。老者说:“我批八字的时候旁边不能有人,谁来问谁站这儿,别人不能在。” 这位掌相高人心里也似乎明白了一些,二话没说,转身走到老刘那儿,对老刘说:“从现在开始,我坐你这儿,咱俩合伙,挣钱了是你的,我给你白帮忙。” 老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老者怕高人偷师学艺?还是高人看出来了什么? 但高人很固执,坚持要在老刘这儿坐着,只要有人找老者预测,他就会看上几眼。 当时郑州街上一般都是普桑,个人买“蓝鸟”的人就那两个,其中一个爱赌,住在老红旗大楼附近。他听说了这儿出了个神仙,也来凑热闹,想找神仙算算,听几句好话,开心开心。 高人一向坐在老刘旁边很淡定,看到“蓝鸟”走过来忽然站起身拦住他,说:“你不能走了,你要有灾!” 本来是来听好话的,结果遇上个晦气人,“蓝鸟”气得不行:“我哪点有灾?你知道我是谁不知道?” 高人看了看他的面相,把他拉过来,很从容地把他做的生意,家里情况,前半生哪一年有什么事,1 3看網了出来。 “蓝鸟”听楞了,以为高人就是传说中的神仙,正要请教自己有什么灾,那个老者平时是从来不走过来的,这次忽然走过来,说:“这位先生,你让我看看你的八字好吗?” 高人赶快推开老者,生气地对他说:“你别抢我的生意啊!走走走,去你那边,这儿没你的事!” 老者用四川腔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看你的,我算我的,你怕我抢你的生意,我这份钱不要,给你就是了!” “蓝鸟”不知就里,说:“我听说这儿来了个神仙,是不是你们俩儿啊?” 老者哈哈一笑,说:“我是外地来的,他是本地的,你是找谁啊?” “蓝鸟”指着高人说:“人家刚才说得很准,你会啥?” 高人不等“蓝鸟”说完,拉着他就要走:“走吧,走吧,你赶快走吧,我也不要你钱,你赶快走吧!” 老者说:“你把你的八字给我说说,我帮你推算一下。” 高人怒极,不顾一切地拉起“蓝鸟”就要走:“你不听我的话,会有大灾!” “蓝鸟”也恼了:“你这个老头,凭啥说我有大灾?”他对着老者说:“来,你帮我算算,你看我命好不好!” 说着,他就把自己的生辰时间讲了出来。 老者一笑,打破了不超过九句话的规矩,把“蓝鸟”从小到现在,哪年哪月经历过什么,分毫不差地说了出来。 高人的功夫只能精确到年,老者能精确到月,这就说明老者的功夫远在高人之上。 高人看“蓝鸟”说出了八字,长叹一声,说:“你会死在十步之内。” 老者立即现出一副非常生气的样子,对“蓝鸟”说:“我给你算个命,他一直这样说,让我还怎么算?先算到这里,你让他算吧!” 老者只把“蓝鸟”前半生说完,后半生一个字也没提,一转身气哼哼地走了,谁也拦不住他。从此这位老者再也没有出现过。 “蓝鸟”认为高人咒他,当场连跑几十步,说:“你不是说十步,我跑几十步了,为什么还没事?要不是看你年纪大,我一拳打翻你!“ 高人态度忽然来了个大转弯,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又给“蓝鸟”陪了个不是。高人也再也没有来过。 这件怪事之后,老刘还是风里来,雨里去,雷打不动在那条街坐着。 过了有大半年,“蓝鸟”忽然来了,原来这大半年里,他的生意急转直下,不但钱亏了很多,家里也恶事连连,他觉得是当初高人咒他了,要来找高人算帐。看到老刘,记的当初高人是和老刘坐在一起的,就嚷嚷着要找高人。 听老刘说高人早不来了,他骂骂咧咧地说当初那个人说他会死在十步之内,我再跑十步也啥事没有! 说完,他鬼使神差地跑向快车道!他跑得太突然,太快了!一辆面包车都没来得及刹车!他的头先撞上前玻璃,人撞飞之后,脑浆迸裂,流了一地,车前轮又从他腰上压过去,整个人都快压成两截了! 他撞车的位置离老刘坐的地方不出十步。 高人后来对老刘说,他看了老者的相,老者肯定会换命的功夫,他在找一个需要的八字。高人坐老刘旁边,是为了盯住老者,阻止这件事发生。因为老者四处云游,不会在一个地方呆太久。老者预测的时候讲未来非常笼统,是不愿意泄露天机,说得太多以后遭受天谴。没想到“蓝鸟”的八字合适,如果单从八字上看,“蓝鸟”一生可能都是大富大贵之命,但把他的八字换给别人以后,就要用换给他的八字看他的未来。可是相学不一样,相学看到的是人真正要走的经历,他看到了“蓝鸟”必死,至于十步,是他用了术数。老者的功夫远在高人之上,所以他救不了“蓝鸟”。 兄弟 ★ 兄弟 兄弟 有一对外地来京的兄弟,为了节省房租,便搬到了一座传说闹鬼的大厦里,虽然说房租省了,但两个人,还是很害怕,于是便约定,两人晚上无论谁先到家,都要在楼下等另一个人,然后一起上楼。 有一天,弟弟很晚才下班,等到家楼下的时候,都已经是12点多了。他看见哥哥还坐在路灯下,默默地等着他,心里顿时充满了暖意,便急忙跑上去说:“哥!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让你等我。” 哥哥说:“没事的,两兄弟,说这个干嘛。”于是两个人便一起进了楼,上了电梯。在电梯里,弟弟又对哥哥说:“哥,等我们挣了钱,就搬到别的地方吧,这里我总觉得怪怪的。” 这时站在电梯角落里的哥哥幽幽的说到:“哦。”电梯到了他们所在的楼层,弟弟掏出钥匙打开门就往屋里走,这时身后的哥哥说:“我就不进去了。”“啊?哥哥,你怎么了?”弟弟不解的问道。呵呵……随着几声陰冷的怪笑哥哥说到:“我真得那么象你的哥哥吗?”这是弟弟的手机响了,里面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弟弟,我们公司加班,我正在回家的路上,你要等我啊!” 玉 ★ 玉 我的一个朋友姑且称他为w吧,是一个玉石的爱好者,最大的兴趣就是收集古玉有一次在潘家园古玩市场,他淘到了一块古玉币,那块玉币通体成象牙白色,没有花纹,打磨很光滑,在右上角还有一块红豆大小的血沁。卖玉的人说,是正宗的汉代和田玉,我的朋友非常喜欢就买了下了。自从有了那块玉,我的朋友就整天的玉不离身,只要一有空就拿出来细心的擦拭揉搓。渐渐的那块本来是象牙白色的玉,逐渐变成纯白色,而那块血沁也越发的变得鲜艳了,从远处看就好是有鲜血刚刚滴上的一样。随着那块玉币的变化,我的朋友也渐渐的产生了变化,首先他的开始不爱说话了,整天对着那块玉币发呆后来竟然开始自言自语,每每到深夜竟然从床 上爬起来,钻到柜子里睡。他的家人和我们都开始隐约觉得是那块玉石带来了,这一切不可思议的变化。于是有一天,我们称他熟睡的时候偷偷拿走了那块玉,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竟然大叫头疼,而前从表情上来看,他真的疼的极其痛苦~~~~我们更害怕了,又不敢把玉还给他,可又不忍心看他这么整把整把的吃止疼药。于是我们和她父母商量,送他去了医院。可医院说他没有问题,拒绝住院,我们只好给他换了家郊区的疗养院,希望郊区的空气、景色能让他渐渐好起来。一个月后,当我们去疗养院看他的时候,我们惊呆了~~~~以前一个棒小伙子,竟然在一个月之内瘦的就剩了一把骨头,而肚子却像怀孕的妇女一样隆的老高。我们紧忙把他接回了城里,直接送到了医院,医院一看决定立即动手术,但由于病人的身体情况,也许会出危险,就让家属签了份协议。在手术前,我们来到他的床 边问他还有什么想说的,他说还想看看那块玉,没办法我们和他的家人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那块玉拿给了他~~~没想到在他看到那块玉的时候,本来死灰一样的脸上~~~竟然呈现出一种异样,病态的兴奋。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三个小时的手术时间,医生从他肚子里取出了38条红色长满腿的虫子,最大的一条,竟然有20厘米。而那块玉币,竟然在我的朋友手术结束后,自己碎掉了,而那块扎眼血沁也没有了。 梳子 ★ 梳子 梳子 小莲是个长发的女孩子,她爱惜自己的长发,象是自己的生命一样.每天细细地梳理,然后用精致的绳子绑住,每掉一根头发,都要用首饰盒装起来.慢慢地首饰盒装满了,当她去再买首饰盒的时候,却在柜台上发现了一把精美的梳子.她并不知道是什么木头的,但拿在手里觉得很舒服.售货员诚恳的面容也打动了她,于是,梳子和她一起回家了.手里握着那把梳子,自然而然地想梳头,对着镜子,开始给自己梳头发.精美的梳子划过长长的黑发,好象是在抚摩着长发,小莲沉浸在梳头的快乐中,而梳子好象也知道小莲的心意.慢慢得梳着.妈妈敲着小莲的门,小莲的梳子突然自己抖了一下.放下梳子,开了门,妈妈拿了一碗莲子汤给小莲。小莲笑着抱了抱妈妈,接过了莲子汤.妈妈的眼睛看到了那个梳子,问小莲:“又买新梳子了?“小莲说:“是啊,多美啊!“当妈妈要拿梳子的时候,梳子好象自己从桌上掉下来了.小莲从地上拣起了梳子,递给了妈妈.妈妈接过梳子,竟开始给小莲梳头发,小莲从长大后就再也没有用妈妈给她梳过头发.妈妈一边梳,还唱着小时候给她梳头唱的歌.小莲对妈妈说:“妈,你很久没有唱歌了.“妈妈竟然脸红了.说:“是我老了吧?“然后放下梳子就离开了.小莲爱惜地把梳子放在枕边,然后躺下,让满头长发散在枕头上.然后用手摸着梳子睡了.半夜里,小莲听到妈妈的歌,却不是妈妈的声音.一会儿,又换成了自己儿时唱的歌。一首接一首,她不知道,那沙哑而粗糙的声音是谁的,但知道,那个声音好象很了解她的生活.唱了一夜 ,小莲觉得自己听得耳朵都要裂了.早上头疼得难受,起床 时发现自己的头发长了一大截.原来到腰的长发居然盖到了臀部.她下意识地去照镜子,脸色变得铁青,她觉得那是没睡好的缘故,就没有在意.长发变得这么长,只好挽起来,用簪别上,用那把梳子的时候,觉的梳子上居然有温 度.她想,我握了一夜 ,可能有温 度了.上班的中午是最热闹的时候,小莲却觉得自己睁不开眼睛,就爬在桌子上睡了,居然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掉进了水里,长发把自己的手和脚都捆住了.醒来一身汗.叫小莲害怕的是,同事们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因为她的头发在她睡觉的时候又长长了20公分理发师动剪刀时,小莲觉得头疼,刚开始剪,小莲忍不住叫出了声.理发师奇怪地看着她,小莲说声对不起,揪下理发的单子就跑出去了。)回到家里,小莲照着镜子看着脸色越来越青的脸找不出原因。躺在床 上,又迷迷糊糊睡着了,做的梦更奇怪了,好象是有人哭,哭得很伤心。然后,梦到小时候的伙伴来抱自己,用力搂自己的脖子,象是要勒死自己,小莲大口地喘着气。小莲的手脚都在抽动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妈妈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小莲的头发正自己一圈一圈的勒在自己脖子上。妈妈找来剪刀,想剪断,却听见小莲的惨叫。眼看着头发慢慢地勒进去,小莲的眼睛都鼓出来了。妈妈手足无错地碰到了那把梳子,梳子又掉地上了,而勒小莲的头发居然松了松。 河中魅影 ★ 河中魅影 这是个真实的事,地点是在四川兴文古宋在鼓楼桥这个地方。在解放前这里叫断魂桥,对于为什么叫断魂桥长辈们都没提起过,但是宋江 河的怪事本地人都见怪不怪了,其中说个我幼年时亲身看见,准确的说看见的人最少有200人以上。从84年开始在宋江 河中每逢7月半开始到9月天天晚上在河中就会出现一个人,在河中央的地方来回走。当时我才6岁,我父亲他们胆子很大,有一次,父亲喝了些酒就和几个街坊下河去看,但是我们在桥上明明看见那个人在河中,但是下去河中的父亲他们就是见不到,而且离他们最多就是200米的距离,而且这样多人喊,跟他们说那人就在他们身边居然没反应。父亲他们上来后才知道他们根本就没听见分喊他们。后来大半个镇的人都来看,没人下去在求证,人们都把它当作平常事情对待。就这样这件事一直持续到98年。但是宋江 河每年都要淹人。 过阴 ★ 过陰 我是1945年生的人属鸡,老家是河南农村,小时候过过陰,后来又有一些很怪的事情发生。一、过陰我大约十岁时,有次得了病,整日在床 上躺着昏昏沉沉,有一天,突然觉得好了,一下子身轻如燕,在屋里走来走去,当时,很多亲戚都来了,在唱大戏,很热闹,我和他们打招呼,也没人理我,就听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想出去找别人去玩,我就喊了一声:“我出去玩了。”就走了。出院门以后,走在路上,碰到了周围邻居还,和他们打招呼,他们也是没有反应,有小朋友在玩游戏,我想和他们一起玩,他们也不理我,我就晃晃悠悠的逛了小半天。想起村子另一头,有个芹嫂子很喜欢我,就去找她玩,记得她象搬家了,要过一座桥,我就出了村子,向她的新家走,这时的村外和平时不太一样,多了很多小房子、小楼,天是黄黄的,潜意识认识的芹嫂子也是住这样的新房子,走到了桥头,看到了一个本家的爷爷,拿着把锄头坐在那。我和他打了个招呼,他问我去哪?这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我挺高兴的,告诉他:“我去找芹嫂子玩,她搬新家了。”本家爷爷听了,说:“这不是你来的地方,赶紧回家去。”我说:“家里唱大戏,没人理我,我不回去,我去找芹嫂子玩。”本家爷爷拎起锄头,骂起我来,说我再不走就拿锄头抡我,我一害怕就跑了回去,到了院子外,看院子里都是人,大戏还在唱,我就进去了,忽然发现自已又变得浑身无力,勉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没有在床 上而是躺在地上,下面垫的是麦秸。看到我醒了,家里人赶紧把我又抬到床 上,又喂了点水,我说不出话,只能听,刚才听到的大戏没了,只有一阵阵的哭声。也想起来芹嫂子和桥头的本家爷爷都已经去世了,路上看到的新房子好像都是村里各家的坟头。我的头发在几天内慢慢的都掉了,身上的皮肤也不象是我的,象一层壳,在几个星期里慢慢的象蛇似的蜕了一层,发不出声音,都以为我哑了,一年多后慢慢的又能说话了,整个人都又瘦又黄。家里人说,当时以为我死了,我们老家的规矩是小孩不能过夜,父亲和一些亲戚把树也锯了,在锯板子,准备做个小弊材。 龙 ★ 龙 我说的是亲身经历之事,以供大家参考分享。我从小体弱多病,肝不好,吃药不少,效果不大,后来九十年代全国兴起气功潮,在我爸的带领下,也开始练习 气功。练了半年多,没出什么特异功能,但病气倒是排出不少,感觉肝部轻松了些。一直到现在都时不时练习 下功夫。任都两脉该是通了,气感也明显,就是天眼一直没开。有点郁闷,但也不敢强求。功到自然成吧。我要说的是我女朋友的事情。她是2010年认识,缘分所致吧。有点不堪回首。刚开始我并不知道她的天赋如此之高,所以相处了两个月多才开始引导她的天赋,教她练习 气功。结果不到五天她就打通了任督两脉,在沟通太上老君爷的情况下直接就气入大脑,接通任脉,可以说是天赋异禀。具体细节我就不说了。之后天眼就完全开啦,经常看到陰性东西。有一次我和她去公园散步休息,在一个祠堂门口好奇,门是锁着,我说你看看里面有什么。她说让她试看看。结果不到七八秒的时间,我女友就拉我的手要走。我边走边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有青气从门缝冒出来啦。我当时猜想估计是什么灵性之物。然后走了不到十多步,她就说身体比较难受。我就提议在旁边的石凳坐一下。她一坐下,闭上眼睛,就说有条龙。当时吓得我不轻。我问在哪里?她说在她脑袋里,从左边慢慢划过到右边,是青色的,有角。我接触气功比较久,理论还算可以,知道她碰到了异物。就告诉她在心里表达歉意给那龙,是无意之中冒犯,并无恶意。结果我女友说了后,在脑袋中又出现另外一个场景,一个房间里放着一个棺材一样的东西,上空的青气慢慢回收进入。然后就消失了。这过程中我也有很强的气感,可惜没看到青龙。表达完歉意后我身上的气感也消失了。可信是确实惊动了神灵。也许没亲身经历过的人不信,但我敢肯定我女友肯定没撒谎。因为她认得我之前也是无神论者。但她的出身大有来历。一是她妈以前是村里的神婆,二是她的身上有北斗七星阵,是七颗大痣。 黑色星期五 ★ 黑色星期五 黑色星期五 罗文绰号天猫,是一个很好奇的无神论者。这是第三次去网上寻找一首名叫“黑色星期五”的歌曲了,他一脸惆怅,心想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这首的原创歌曲,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一个同学听了歌曲以后就疯了。 疯了?天猫心里多少有点轻蔑的想法,这也是一个大老爷们的,怎么连一首歌听着都听疯了?其实他自己也有这样的经历,只不过那不是听歌曲听疯了,而是在迪厅实在是受不了那种重金属的音乐,心跳加速出门就吐了。而他认为那迪厅里的音乐纯粹在毁坏人们的听觉器官和心里承受能力。 天猫看着那些宣扬“黑色星期五”有多么诡异的网页,心中一种好奇与疑问在心中缠绕着。心里老是不明白。这东西怎么就那么神奇呢?天猫开始有点累了。一个人好奇心得不到满足。就会变得疲惫。这会也不早了。看着墙上的石英钟,天猫想着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把网上的悬赏分值提高了,或许就会有人告诉他去哪弄到让人崩溃让他心醉的“黑色星期五”了。 晚上,没有月光,没有风。夏天的晚上没有月光是很少有的。晚上多少有点虫鸣,可是今天晚上躺在床 上的天猫没有听到半点声音,就连蚊子都没有。一种寒意渐渐从天猫的脊梁升起,天猫并没有沉睡,他迷糊觉得身子背部一丝凉意。燥热的夏天一丝凉意是很舒心的。天猫没有思考,他渐渐觉得那似乎不是一股凉气,而是一只手,没错,那就是一只手。顺着脊梁,蜿蜒到脖颈,然后大腿,小腿。全身都开始变得冰凉。天猫,很想打开灯看看这究竟是一只手还是什么东西。他伸手按下墙壁的壁灯。壁灯发出幽绿的光,照的并不明显,不过照清楚床 上的东西已经足够。天猫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而后又开了卧室的大灯。明亮的灯光照亮了卧室。天猫一脸茫然的站在地上。什么都没有看到。天猫心里嘲笑自己睡迷糊了,接着又躺到床 上。 第二天,天猫满怀希望的在网上填写了自己的问题,并把分值提高到了500分。他就想知道这么有魔力的歌曲究竟有多厉害。 不到一分钟,一个人就回答了他的问题,并让天猫留下自己的邮箱发过去,天猫留下自己的邮箱以后,就收到了mp3格式的文件。只是天猫没有注意到回答者是匿名。 天猫没有多想,他也不想多想,总之,他想看看这么厉害的音乐能不能使他精神崩溃。天猫是一个典型的无神论者,从不相信什么鬼神。很快天猫下载好歌曲以后就开始播放。 音乐流畅的播放,开始的声音是吉他,清脆悠扬,然后渐渐的就是一个女的凄凉婉转的声音。可惜他不懂英语,所以听不懂这女的唱的是什么意思。歌曲还在播放。天猫专心的看着电脑屏幕,似乎等待一场大的地震,可是什么也没有。除了喇叭里的声音让天猫心里有点隐隐觉得有些凉。就没多大感觉了。天猫关了播放器,心里咒骂那些吹捧这歌曲的人。心想也不过如此。天猫没在想什么,心里一股失望。这时候,歌曲又清晰的传入耳朵,声音像是一种叹息。音乐也显得诡异起来,变成像是一种幽魂的嬉笑。声音很轻。却让天猫不寒而栗。天猫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关了播放器的。天猫没有立即惊起,而是打开了杀毒软件。因为他觉得这是某种木马病毒在作祟。可是这时候杀毒软件图标却不见了。不仅如此,整个电脑图标都不见了。凄厉的音乐还在继续,似乎增加了风声和哀嚎声。屋子里的灯也变得忽明忽暗,天猫无暇顾及那灯。只是想让电脑停止那该死的音乐。天猫身上突然滴下一滴液体。滴落在键盘上。天猫一阵惊奇,居然是自己的泪水。天猫无暇思索,只希望关了这音乐。泪水越来越多,简直无法控制,天猫强闭着眼睛,他不想流泪,眼泪却不听使唤一直往下掉。天猫一个箭步去拔插头,心想“这插头拔下来,电脑也就没有声音了吧。”但这该死的插头却那么的紧。让天猫怎么都拔不下来。天猫眼泪还在不断的掉下来,眼泪的内容是没有名状的。因为他自己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天猫忽然一个念头。既然弄不下来插头。就把线弄断。于是天猫死死咬住电线。在电流穿过全身的一瞬间,电线也咬断。天猫这时已被强大的电流击的心力衰竭。就在倒地后的一瞬间,天猫看到一个蓝衣披头散发的女子正在自己的床 底下。惨白的脸上深深凹进的深瞳,腐烂的蛆虫爬进爬出,渗出了体液。天猫还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自己身体发凉,就已经咽气了。 天猫死后一个月才被他的朋友小米发现。那天小米正去找天猫,当打开天猫家门的时候,天猫已经尸体腐烂不堪了。全身都是令人作呕的气味,苍蝇蛆虫身上到处都是。只是那一台电脑,桌面上依然存放着“黑色星期五”这首歌。 天眼商店 ★ 天眼商店 天眼商店 我一直坚信,人在做,天在看,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果,时机一到,恶果必报。——题记 丽丽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孩,偏偏天意弄人,她却出生在了一个贫穷的家庭之中。由于先天的残疾,丽丽的父亲终日卧病在床 ,母亲也在一次事故中结束了生命,家中仅靠亲戚的救济来勉强维持。 她早已厌倦了这种生活,可是她却已经习惯了向亲戚们伸手要钱,她觉得这世界上,扮可怜人比赚钱养家要容易的多。她的心理有些失衡,她觉得每个人对她的照顾都是理所应当的,把亲戚家弄得鸡犬不宁,还常常在外面说亲戚们的坏话。丽丽的妈妈从小就教她,一定要找个有钱人,为了这个目标,可以不惜一切代价。面貌丑陋心灵更加丑陋的她总是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变成白天鹅,偶然的机会,她听说了一家能够实现梦想的商店,好奇心驱使她独自一个人跑到店里,商店的布置很诡异,墙上贴满了恐怖的照片,就连店里堆置的一些玩偶 也是满身血迹的鬼脸娃娃,丽丽有些害怕了,想转身离开。转过头,却发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站在身后,她告诉丽丽,这是天眼商店,在这里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 “我要嫁给一个有钱的人!”丽丽几乎喊出声来,那女人点点头,送给她一个项链,“它会让你实现你的愿望的。”在丽丽转身的一刹那,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鬼魅的笑,冷得让人发抖。果然,丽丽第二天就遇到了一个男孩,他帅气多金,两个人很快坠入爱河,男孩提出要去丽丽的家里看看,丽丽心里一惊,如果让他看到自己落魄的家庭,会不会离自己而去呢?她慌忙跑到家中,希望能想到一个办法,让父亲彻底的消失。父亲正在午睡,她跑过去,用刀子狠狠的插进了父亲的胸膛,父亲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已经咽了气。殷红的血溅到了她的身上,她已顾不得许多,慌忙把父亲藏在床 底下,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想去迎接她的男朋友。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反锁了,她怎么也打不开,当她回过头时,却看到父亲从床 底下爬出来,身上沾满的血迹,他瞪着眼睛,口中念着“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丽丽怕极了,父亲挣扎着站起来,脚步移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深深的血痕。她害怕的想大喊却没有声音,眼前的父亲仿佛是另外一个人,不,是一个鬼,想要夺取自己的性命。她想跑,墙上却突然长满了眼睛,眼中汩汩流出鲜血,慢慢的染红了整个房间。一个又一个身影从四面八方走了出来,慢慢的向她逼近……丽丽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跌进了一个黑暗的世界。 她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天眼商店里,那个女人陰陰的笑着,告诉她自己店里需要的就是这种邪恶的念头,刚才不过是一个虚幻的梦,可人在做,天在看,邪恶占据了你的灵魂,那么你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丽丽仿佛看到自己的父亲在家里苦苦的等着她回家,她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但是已经晚了,她的身体在渐渐僵硬,变成了店里一个恐怖的玩偶 娃娃。 商店的牌子渐渐亮了,天眼两个字红的有些刺眼,就像是汩汩流出的鲜血一般。 血染黑菊花 ★ 血染黑菊花 血染黑菊花 汉东村最近频繁发生人员失踪事件,经各方面调查也没有发现结果。整个村子都沉浸在诡异的沉闷气氛中。某工厂的办公室里,大家都聊着失踪事件,这时候,王会计抱着一盆菊花走来。 “哪弄的这盆黑菊花啊,真罕见。”有人问道。常见的菊花都是黄色啊白色的,黑色的并不多见。老王突然沉下脸别过去,愣了半天,吐出两字:“捡的。”大家没趣的继续聊着之前的话题。 老王离家比较远,一直都是住在厂里。中午吃饭的时候,车间的技术员老李跑到老王这边:“王哥,最近上面要货比较急,晚上加班到很晚,回去也不方便,你看能住你这几天么。”说着递了跟烟。老王接过烟,犹豫了一下,说:“好。”老李接着说:“唉,肯定不给你添麻烦。” 忙完,老李看了一下表,已经11点半了,收拾了一下手头的工具,换了件衣服,奔老王那屋去了。刚走到门口,在门外听见老王在屋里吱吱唔唔的说着话,但听不清楚。老李便推开了门,老王一惊,紧张的抱着菊花站起来,看着老李。“王哥,自言自语什么呢?”老李半开玩笑的问。“没,没什么。你睡隔壁那屋吧。床 已经给你铺好了。”老王指了指。“唉,好的。那没什么事,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老李就去睡了。 不知道睡到几点,突然听见“咔嚓”一声,老李惊醒。老李悄悄的下床 走到门边,拉了一下门,门丝毫不动,又使劲拽了一下,发现情况不对,门被反锁了。“王哥?王哥在不在?”老李叫了几声没人应。然后使劲晃了几下门。透过窗户,老李看见了老王抱着菊花朝厂外走去。老李着急了,三更半夜的这是要去哪里。老李摸了个钳子,撬开窗户爬了出去,在老王后面悄悄跟着。 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到村头的坟地的时候老王突然停了下来,月亮又圆又亮,老李可以清晰的看见老王的一举一动。老王放下花盆,找了个坟头在上面挖了个坑,小心翼翼的把菊花埋在了上面,便走开了。透着月光,黑色菊花开始慢慢变色,沿着花瓣往下滴着粘稠的血液,慢慢的,映着月光菊花变的惨白惨白。菊花招展着,一点一点的变大,白色的花瓣变成了细长的头发,然后模糊有了人脸的模样。花心处露出几个尖锐的獠牙,不停的发出:血,血,血的声音。 老李非常害怕,第一次见这样的怪物,这跟以前电视上介绍的食人花差不多。这要真是怪物,必定要灭了它。就这样想着,老李拿起了一块大石头,向那花跑去,猛力的砸了一下。 受到重击,菊花奋力的晃着,发出一阵阵惨叫,张着獠牙想要吃了老李一样。老李接二连三的拿着石头砸向花,一张脸变得血肉模糊,尖齿几乎全被砸掉。 突然听到脚步声,老李迅速躲了起来。看见老王扛着一个大麻袋回来,当老王发现菊花被破坏,恼羞成怒,对着麻袋踢踹了好一会。然后从麻袋里拖出一具尸体,在喉咙处划了一刀,血顺着伤口全滴在了菊花的嘴里。菊花又慢慢的变成了黑色,刚才被老李打掉的獠牙,也慢慢的长出。不一会,一具尸体被吸干,老王就地挖个坑埋了。把菊花又从新放进了盆里,抱着原路回去。此时,老李害怕遭老王毒手,在坟地里呆到天亮。 早上到了办公室,老王一脸陰沉的瞥了老李一眼,对着菊花说:“血债血还对不对?”老李吓得浑身发冷,急忙告诉了在他手下干活的外甥虎子。虎子天性大胆,最不怕这些邪门歪事,和老李约好了今晚要弄清这事。 晚上十点多爷俩就准备好了,在坟头等着。 老王果然来了,埋好了菊花刚要离开,虎子按耐不住突然跳出来大喊:“老王!!你在干嘛!!”菊花大笑,对着老王大喊:“杀了他!!杀了他!血!血!”老王狰狞着朝虎子扑来,露出尖锐的和菊花一样的獠牙。目光泛着绿色,头发随即也变成了白色。 经过几番厮打,老王败下阵来。躺在地上断了气。虎子擦着被老王咬的伤口:“真tm下嘴够狠的,疼死老子了。”又狠狠的踩了一脚菊花。 俩人张罗着把老王埋了。这花怎么办?杀不死,留着也是个祸害,烧了吧。 正要点火的时候,虎子突然的推了老李一把。虎子觉得意识不清,叫老李赶紧离开。老李着急了,问到底怎么回事。说着话虎子就昏了过去,醒来躺在老李的怀里,突然一口狠狠的咬住了老李的胳膊不放,沿着嘴角留着老李的血。老李猛甩胳膊,虎子的头发完全变成了白色,脸色已经和老王一样,眼睛泛着绿色的光。老李见情况不妙,飞起一脚,把虎子踹退好几步,虎子一个没站稳,一头扎在了菊花上,菊花顺势吸干了虎子的血。 老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挖出了老王的尸体,像老王喂菊花一样,把老王的血喂给了菊花,然后蹒跚着抱着菊花离开了。 月光下,黑色的菊花,又开始滴着血…… 黑衣男孩 ★ 黑衣男孩 黑衣男孩 “真的能拿到3万块钱吗?”男孩既兴奋又期待地问,苍白的脸色脏兮兮的,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洗过。 “那是当然,我老抽说话算话。从来就没有拖欠过人家费用的钱,不信你问问你周围的人,有哪几个没收到我的钱?你算算你这段时间的吃喝拉撒睡,哪个不是我出的钱?你自己掏一个子儿没有?呵,要是我不讲信用,我这生意就没法干了!”老抽边说边喷出一大朵淡蓝色的烟雾,不易察觉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刚满十七岁的男孩,长相平庸,个子不高,身量纤瘦,普通的黑外套上蹭了好些污渍,还有股怪味。这样子,走到哪里都不会引人注意吧,不过,他倒是有一副年轻健康的肾脏。 没错,老抽就是个卖肾的中介。现在得了病需要肾移植的人多,合适的供体肾却少,物以稀为贵,一个二三十万块的好肾能卖上一大堆人抢着要,老抽就是看准了这个商机。他胆大心细,不到半年时间,就给家里在市中心弄了套精装房——当然,这只是开始,以后发财的日子还长得很。老抽眯着眼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心说这小孩居然只是为了一个叫啥爱疯的手机愿意卖掉自己的一个肾,啧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呵,医院那边应该有消息了。 医院很快就来了消息,男孩的体检结果没有问题,择日就可以动手术。老抽一听乐了,马上就给男孩预支了五千块钱,让他安心等待手术。 手术那天,老抽亲眼见男孩进了简陋的手术室,悬了好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自己就等买家收货打款了。 他知道手术时间的长短,便到外面抽了几根烟,又上了趟厕所,一回到手术室门前,却听到里面发出奇怪的声响。老抽没想别的,就等着,可是左等右等,足足等了5个小时,手术还没结束。他很奇怪,也顾不上什么规定,就进了手术室。 一见眼前情景,老抽差点被吓得肝胆俱裂—— 这,这不是屠宰场么?主刀,助手,麻醉师,还有两个护士 ,全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暗红色的血迹满屋子喷得满屋子都是,最主要的是这五个人都被开膛破肚了!老抽不敢细看,发现之前那黑衣男孩不见了,手术室里没有,外面也没有。 老抽又惊又怕,此时也顾不上找那男孩,赶紧溜之大吉。 这事太蹊跷,老抽在家里喝了足足半斤白酒才压下了惊惶的心。就在他打算看看情况的时候,事情往更蹊跷更诡异的方向发展而去,新闻里说那几个人分别被取走了肾脏,肝脏,肠子,肺,心脏。后来还有几个认识做卖肾中介的同行也出事了,同样被开膛破肚了,**却找不到凶手。 这是咋回事呢?老抽想了半宿,决定暂时先歇歇,等风头过去了再开业。 可是老抽等不到那天了。 那天,一家人吃完饭,老抽看电视,老婆洗碗,儿子做作业,门铃就响了。老婆过去开门,见是个穿黑色外套的陌生男孩,就问找哪个,男孩嘻嘻笑着说:“我找老抽,我认识他。” 没等老抽反应过来,男孩就拉着他进了房间。 “你过来做什么?”老抽头一个反应是愤怒,“不是要做手术么?好好的,到处找不见人!你说你去了哪里?我还给了你五千块钱呢!” 愤怒之后是惊诧:“那天是怎么回事?出了那么大的命案!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男孩歪了歪脑袋,仍是笑嘻嘻:“知道,是我啊!” 老抽一愣,脑筋还没转过弯来,肚子就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再一看,一个包子似的血糊糊的东西从自己身体被掏了出来。 男孩从容地解开自己的黑色外套,把那东西放进去。 老抽在意识模糊前看到了——那男孩的肚皮敞着,里面什么都没有。 孕妇的报复 ★ 孕妇的报复 孕妇的报复1 乔治文真的是见鬼了! 昨天工厂那边传来消息,又一个员工跳楼了。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三起跳楼事件了,再不想办法解决,这事迟早要曝光的,工厂也一定会声誉大损。 “铃……”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乔治文一把抓起电话,吼道:“加钱,一人加二百块钱,别在跳楼了,回去告诉他们加钱!” “不是的,老板”,秘书小王声音发颤的继续报道“又死一个。” 这次是一个孕妇,因为怀孕没办法上工,又不想离厂,乔治文索性直接开除了她,连那种脏兮兮的员工宿舍也不给她住了,这才让那可怜女人想不开。 原本已经放弃了的乔治文突然恨意迸发,他亲自去工厂视察,假意安慰了几个死者的家属,宣布拿出大笔的抚恤金帮助安葬死者,并承诺在这批产品生产检测合格之后,所有场内员工包车送回家,带薪足月休假。 跳楼事件最终圆满的被掩盖直至解决,因为包车回家的员工们都死于各种各样的“交 通意外”,而还没拿到大笔抚恤金的家属早已经找不到他们抛在山林中的家人的尸骨。 看着复工的工厂,乔治文很是满意,以至于隔了好久才发现很多事情变得奇怪。首先是工厂内不时有人发疯,深夜值班的门卫也因为莫名女人的哭声换了一个又一个,客户开始不断投诉,说生产的产品色差严重,无论定制的什么颜色,收到的货都是血腥的红色。 怪事还在不断发生,折磨得乔治文神经兮兮,而心底的那份恐惧,也随着密集的古怪变化与日俱增。 这天,他还在家里来回踱步的时候,一个女人按响了这座豪宅的门铃。她自称是妻子找来的钟点工,来收拾屋子。乔治文不耐烦的嘱咐几句,转身进卫生间抽烟。 烟还未抽到一半,他想起那个清洁工。虽说是严冬,但包裹的未免也太严实,而且没带任何清扫工具,更没有像以往的钟点工一样出事家政公司的证明。察觉不对,他扔掉烟头,走出卫生间,眼前的家里已经变了一个样子。东西虽然规整的摆放好,但是到处都有不规则的血红色斑点,像是诡异的案发现场。钟点工抬头看了看惊呆的乔治文,咧开了含着断牙的血红的嘴,手捂着头上的伤口,不停地道歉道:“乔老板,真不好意思呐,这血实在止不住。”那一张死气沉沉的并不带半分歉意的脸,分明是死去的那个孕妇。 她伸出一只手指,戏谑似的说道:“第一个警告,你的妻子,下一刻就要死!” 乔治文颤抖的举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向女人,女人冷笑一声,丝毫不躲闪,眼看着烟灰缸穿透自己的身体,毫无阻力的飞出窗外,接着窗外发出一声闷响。 乔治文急忙疯狂奔向窗边。窗外,家门不远处,妻子仰面倒在雪地上,额头上伤口往外一点一点流着血,手里拎着的青菜散了一地,透明的烟灰缸在雪地上折射出刺眼的光线,直直照进了乔治温 的心里。 他吓得面色全白,抓起车钥匙,跑出屋外,要以最快速度将妻子送到医院治疗。女人看着空荡的屋子,嘴角泛起残酷的笑,陰险又邪气。面前的一张白纸径自飞进紧锁的保险箱,嘎答一声上了锁。卫生间里,未燃尽的烟头点亮了陰湿的家里的第一簇火光。 一路上一反常态的塞车状况,将乔治文的神经逼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不理会信号灯也不管什么单双行线,在路人和司机的骂声中加速前进。 突然,他透过后视镜发现躺在车后座上的妻子坐了起来,他一个机灵,回头看向妻子,妻子瞪圆的了眼睛,用那个女人一样戏谑的语气,伸出两个手指,低声说道:“第二个,是你的儿子。” 乔治文心里升起一股寒气,一个紧急的刹车,大声吼道:“什么,***再说一遍!” 眼看着妻子又倒了下去,乔治文吓得正要开车门跑出去,就看见路人全部围了过来,不停地拍打车窗。乔治文转过身,瞪大了双眼,车窗前,正是被自己撞得飞起来的儿子,儿子嘴角流出了血,眼睛全里是痛苦与怨恨。 …… 三天后,乔治文的侄子在烧成废墟的乔家豪宅前给乔家三口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当他正暗自窃喜要接手叔叔的所有工厂和财产时,意外发现,保险箱里有叔叔已经立下的遗嘱,所有财产分给工厂员工,而保险箱那一堆堆现钞,都变成了画了符的冥币,安静陪伴他上路。 比鬼故事还要恐怖的真事儿 ★ 比鬼故事还要恐怖的真事儿 ★ 一位母亲,因为他的丈夫不再爱她了,有了婚外情,这位母亲迁怒于他们的独子,因她是学化学的,一个夜晚,这位母亲在她的小儿的被子下撒满了白磷,不久她儿子自燃至死,最后这位母亲也自杀。这次谋杀让人难忘,但是是因人性的残忍与一位女人的失望之极…… ★ 杂志上看到圣母案,好象是德国的。这个凶手是个娴静的美丽妇人,所以也称圣母案。据说她总是不停地勾搭过路的游客,不停的怀孕,但是从来没有人长久地看过她的孩子,有人怀疑她以出卖亲生子为生。但是后来发现了从她倒掉的汤里骨头渣……………… ★ 曾经有两个非常要好的家庭,一家有一个6,7岁左右的小孩,另一家刚刚添了个儿子.有一天,两家人在一起聚会的时候,6岁的小孩提议想抱抱刚出生的弟弟,于是大人就让他抱了,可是毕竟自己也是小孩子,一不小心把婴儿掉在地上竟然就这么摔死了.在举行追悼会的那天,失去孩子的那家父亲叫六岁的小孩跪在自己儿子的尸体前向他赔罪,然后乘大家不注意,他竟然用脚踩住那孩子的一只脚,手抓住另一只脚,把他活生生地撕裂了,当时血和肚肠流了一地,惨不忍睹啊! 一具残尸只有上半身,而且无头、无上肢,内脏少心和肝。过了半个月在附近水域发现下半身。(破案后,都未找到剩下部分)。法医尸检、寻找失踪人口,根据6、7条蛛丝马迹,历时2个月,排查超过2000人,只确定了尸体身份。案件毫无进展,看样子就要放弃了。那里的片警和被害人的父亲有些熟,一天一起吃饭时点了猪肝。被害人父亲无意间说到,某人曾请他吃“炒猪肝”,“那猪肝的味道好怪”。那个片警立刻叫人来把那个人抓了起来,案件告破。(凶手曾经在排查时被列入17个重点怀疑对象,后来还是疏忽了。) ★ 老公是个化学专家.当老婆死了后,警察发现老婆是渴死的,可是老婆每天都要喝掉很多水.原来老公每天让老婆喝的水是重水.(正常的水是h2o),重水根本不能解渴…… ★ 有一个姐姐杀了自己的妹妹,为了毁尸灭迹,就把尸体剁碎了肉混进饲料喂了猪,骨头扔进炉子烧了。没有人知道她妹妹到底上哪儿去了。有一次这个姐姐请客,她在杀猪,她的年幼的儿子看见就很天真地说,“妈妈,猪的血没有小姨的多。”这个案子就这么破了。 ★ 一个考古学家的老婆有了外遇,考古学家同意离婚,但条件是两个人来顿最后的晚餐,识相的都知道准没好事,但是他老婆投奔自由心切,喝了含安眠药的就死睡去了。寒的事情就开始了。。。她伟大的老公把她绑在地下室,每天按三餐灌给她香油,数星期后,一具新的木乃伊标本就这样诞生了!!什么?你还问他老婆??有人变木乃伊还活的吗? ★ 一个德国的食人魔有恋母情节,和一部电影 里的情节很相似,他甚至在去世的母亲枕头下放着人骨。他在互联网上发布消息,寻找自愿被吃者并在家里备有屠宰间,里面有肉钩子等等。有一天一个自愿被吃的人来找他,他把那个人放了十个小时的血。然后把他的肉分成n多块,被天都吃,一直持续了10个月。还把骨烤焦,磨成粉,和进面粉里做成食品。那个被害者甚至还提议可以把他的颅骨当烟灰缸。 ★ 最近.有一部卖座******************************************电影 。没多少**镜头。全是当场的活杀女人。把头切下来。把肚子切开掏出内脏。把整个面皮活拨下来,把眼睛活掏出来,看起来非常的恶心和震惊。很多都是看着活着的时候一点点杀掉。不过因为看到有镜头的切换,心里还是知道应该是假的。只是用尸体和活人之间做切换。最大的问题是没看到镜头切换。也就是说看着活着的人然后被勒死。溺死,割喉这些。就是个家用摄像机对着拍。就算是假的也不会一个人能被淹在水里那么久。被勒的头都断掉然后被割掉。所以怀疑很多的亚裔女子被拐买到国外以后或者留学过去的人失踪以后其实都成了这些影片的主角。被真的杀掉了。 ★ 我以前在榕树里面看的一个故事,讲一个医生,他的老婆跟那个医生的以前的同学有私情,被他发现了,他在家把他老婆杀了,带着他老婆的头去找他的同学,他事先给他同学喝了一点带麻醉剂的饮料,麻醉剂的量他放得很准,是那种被麻醉以后还有知觉,但是身体却完全动不了。然后那个人就活生生的看着自己被医生用小刀一点一点的把头给割下来了。最恐怖的是那个医生后来逃走的时候不小心掉进那个人家后院的井里了,身子卡在井底上不去了,他为了能呼吸,就踩在他老婆的头上,结果到了第二天有个小偷去那个人家偷东西,一看屋子里面有死人很害怕,就放了一把火把整个屋子给烧了,靠近后院的那堵墙倒下来正好压在井口上面,把井口盖住了,井里面的那些昆虫就把他的身体当作家了,都往他的耳朵,鼻子里面爬…… ★ 一女子有野男人,跟野男人一块把自己老公在家的卫生间里劈成几百块,用塑料袋扎了许多袋冻冰柜里,每天拎一点出去扔。对外说自己老公失踪了。女人把自己小小的女儿弄死的方法是用一根皮管子插入她胃部,然后灌开水,外部看不出来死因。 ★ 有个大学生认识几个朋友,这几个人请他出去喝酒,他玩得很尽兴,后来喝得不省人事。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盛满冰水的浴白里,什么衣服也没穿,有人在浴室镜子上给他留话:报警,不然你会死。他当时还比较迷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报警了,警察来了之后在他背后腰上发现两条对称的伤口,大约九寸长——————他的一对肾都不见了,干这事的人很专业。 ★ 有个女工(工厂里面流水线上一般都有很多年轻女工),年纪大约十几岁吧,后来突然怀孕了,但是室友都不知道,可能肚子不是很大,又穿着工衣,很大那种,她平时也是很内向,沉默的那种人。有一天工友都上班去了,她请病假在宿舍睡觉,晚上室友回来后去冲凉,发现下水道堵住了,就拿个东西去钩,结果……钩上来一个刚生下来的婴儿,吓死了,赶紧去找保安,保安上来的时候她还在床 上睡觉,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问她,她居然说不知道,后来被警察带走了………… ★ 以前看过报道的一个案件。好像东北的一个钢厂的职工,男的。搞婚外恋,但是后来和一个做小生意的第三者发生了纠纷,渐渐不合,但好像这个第三者不愿分手,这个男的就在一天晚上以欣赏夜景为名,把这个女的骗到厂区的那种很大的大概足有2,3层楼高的浓硫酸罐顶上,乘其不备把她推到里面了。后来放干罐子里面只剩几块很小的骨头了。后来警察找到这个男的,他承认了,最后判了死刑。那个文章里说要是这个男的不承认,这个男的就没法判刑。 ★ 录“我猜”的时候许慧欣说过一个就是在.的一个大学里面一个女生晚上很晚回宿舍,为了不吵醒她的室友,她就摸黑洗漱,然后睡了,第二天早上她被人叫醒,发现房间里有很多的人,一个警察告诉她,她的室友在隔壁房间的床 上被人大卸八块,墙上用血写了一排大字“你是不是很庆幸没有开灯”。。。 ★ 八几年时离婚不容易,一男人有了情人 ,所以就趁他老婆生病卧床 时,半夜和情人 偷偷用针将空气注入静脉,那老婆惨叫了很久,当时有邻居过去敲门,他说他老婆生病痛才叫。。。。是早上才死去的,当时没人怀疑,尸体就停在厂里的一座新楼房里。。。后来工厂里有人去举报,公安局破了案,男人判了死刑,同谋的情人 死缓。槍毙男人的时候,工厂每个科室都派了代表去看,说是打了一槍没死,人在沙地上乱窜,后来用一梭子子弹…… ★ 四川广元出过大案,轰动四周,就是一家开饭馆的,和殡仪馆的人有联系,专门割死者的肉来卖。真**********肉叉烧包了。据说他家的肉包子还真好吃。后来是怎么给发现的呢?就是有一个人的家属在火化前要求看看遗体,那个管理员死活不让,就让人家动了疑心,掀开布和衣服一看,大腿肉和.脯肉都没了…… ★ 一个教授杀自己家的小保姆,把她眼睛蒙上绑在椅子上,然后拿尖竹棒在她手臂动脉上一戳,其实没有戳破,只是很疼。然后接一根细管子从她手臂上不断地缓缓流出温 水来。这女的以为自己的动脉在不停流血,十分恐惧,一段时间以后心力衰竭而死。杀人于无形……问:一片树叶藏在哪里最不容易被发现? 答:一堆树叶里。 问:一具尸体藏在哪里最不容易被发现? 答:一堆尸体了。 30个恐怖传说 ★ 30个恐怖传说 ★ 痣在脖子后面的是苦情痣。 ★ 脚底有三颗红痣的一定是悟空。) ★ 恋人分站或分坐在一块大石头的两边会生离死别 ★ 手心纹路清晰而干净的女生(右手)命一定好。 ★ 眼睫毛长的女孩子脾气不好,眼睛大爱花钱。 ★ 女孩子手脚要小,手瘦但柔软无骨,主贵,也就是很多人疼爱;手肉很多,主富,财运会比较好。 ★ 女人左腮如果有明显的痣,建议最好去掉。一般这里长痣的人都能说会道,常犯口舌,而且有些妨夫 ★ 右手臂外侧肘部到腕部之间有痣的桃花运会比较差。 ★ 脖子右侧,锁骨上面一点有痣,对女人来说是非常好的,大贵,也会嫁贵夫。左脖子的痣就没什么用了 ★ 女孩子的右手臂上有痣的注定是前世姻缘。对于这个痣的位置,应该是在手臂内侧,朝身体的这一面。朱砂痣的,就是前世是夫妻,夫妻缘分未尽。黑色的米痣,就是前世无缘开始,今生来续。 ★ 胳膊上有鸡皮的女子有福气。 ★ 脸蛋有肉的女人比较有福。 ★ 鼻梁上在两眼之间的位置(专业术语叫"山根"),如果有痣或凹陷或疤痕,这种人会离乡背井。" ★ 眼睛周围有受过伤的印子,听到的说法是这种人命太好,老天爷都嫉妒了,所以要留个印子。 ★ 情侣唱广岛之恋会分手;情侣送过石头记的一定会分手. ★ 男的有福俩腿毛。但是如果将女人裤子晒在男人衣帽上则男人福气跑掉。 ★ 谈恋爱的女生不要织围脖给男朋友,一般送出去没有多久就分手了。 ★ 重大的考试或者面试之前,不要剪头发和指甲。 ★ 如果你以生病为借口推托别人的约会或者逃课之类的,那么过段时间肯定会生病而且是说什么样的慌就生什么样的病。 ★ 牙中间有缝的人父母缘弱。: ★ 看到死尸,千万不要说好可怜之类的话,千万不能说。 ★ 半夜听到哭声,不要出门去看。 ★ 建房盖屋必择吉日,忌讳冲犯太岁,不得在太岁头上动土。 ★ 不能对死人撒谎,或者违背和死人说的誓言 ★ 晚上走夜路别穿红衣服'' ★ 房间的窗上不能挂风铃 ★ 睡觉拖鞋的头最好一正一反 ★ 女方亲友送新娘出嫁,寡妇 、孕妇不送亲。甚至忌寡妇 和孕妇观看婚礼,以免造成新婚夫妇不和睦。 ★ 宴席上,客人要尊敬主人,忌讳先于客人饮食,客人也忌讳未请先动,所谓“主不动,客不食”。忌敲空碗,忌在酒席上先于长辈或老年人盛饭。忌将空碗碟在吃饭时收走,意为“赶客”。 ★ 用脚踏灶和火炕中的三脚架,或者将衣、裤、鞋、袜等脏物堆放在灶上,会得罪灶神。 村中鬼附身 ★ 村中鬼附身 这件真人真事发生在88年的夏天,有天傍晚六个小伙子做伴去游泳,因为那时条件较差他们去的是养鱼塘游泳,到那后他们陆续下水了,有两个不会游泳在最后,下去了一个就没有露出头来,剩下的那个还在找怎么没人了,再等等还是没露头,坏事了然后就是大喊。。。。。。可想而知这个人死了。当时才20岁。。 在入葬一个多月后,一天傍晚,去世男孩家的邻居家大伯,慌慌张张的跑来对他爸爸说‘快到我们家来有急事’因为两家邻里关系一直不好他爸爸还在犹豫去不去?邻居大伯拽上他爸爸就往外跑,他们来到大伯家的里屋,大娘躺在床 上看见他们进来,猛地起来就扑倒去世男孩的爸爸身上喊道 ‘爸爸,我想你们,呜呜呜,爸爸,呜呜呜。’ ‘我想吃苹果,呜呜呜呜’。。。 当时去世男孩的爸爸也吓得够呛,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似着了邪的大娘一直在叫自己爸爸,忽然也就明白点了。于是两个人抱头痛哭起来。。。于是大伯见状赶快拿了几个苹果来,只见那大娘一拿住苹果几乎就是整个的吞了下去,大娘狼吞虎咽吃了几个苹果后也稍微平静一点了,男孩爸爸问怎么不回咱们自己家 ‘咱们家门口有老虎我回不去’似是被去世男孩鬼魂附体的大娘说到 ‘那你怎么来的大娘家’ ‘我从下水道口进来的。。。我要媳妇。。。还要自行车。。。我一个多月没吃东西了。。。’ ‘好的我们都答应你,以后不要来你大娘家了,大娘身体不好,你要什么都给你。。。’ 等他爸爸说完要什么都给,大娘就忽然就软到了床 上。过了一会就醒来了便开始呕吐,把吃的苹果都给吐出来了。。最后可怜的大娘病了好久,家人也害怕那男孩再来附身,家里到处洒了白灰---据说鬼魂是不能通过白灰的。 这件事在我们村流传了好久,不过在他家人满足了他要求后他在也没回来过。。。。 宝宝 ★ 宝宝 一阵异响,租屋内的这对情侣都被惊醒了, 他打开手电照了一下,房间里一切正常, 门窗也都关的很严实,没有任何缝隙。 “我觉得,是宝宝回来了。” 她的声音充满恐惧, 吓了他一跳, 然而他很快定下神来, 大声地斥责着, “胡说什么,早点睡觉吧!明天大家都有考试。” 她果然安静了下来, 只是肩膀还在微微地颤动着。 他终于还是不忍,翻身拥抱着她, 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轻声安慰着她, “不要多想了,宝宝是不会回来的。” “我知道,宝宝一定很想回来的, 可是,外面那么冷,咱们又把他埋得那么深……” 她的泪水,在黑暗中诡异地闪亮着, 看得他不由全身一抖, “亲爱的,不是我们狠心,我们实在是没有能力养他。 咱们都还在上学,宝宝的到来,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他低声说着,既是安慰着她,也给自己寻找安心的理由。 他们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这个寒冷的冬夜里,除了屋角的火炉, 只有两人相拥的被窝,还有一点使人留恋的温 暖。 屋子里越来越冷, 他们下意识地紧紧拥抱,想从对方身上索取多一点热量, 第二天,人们发现这对年轻人死在了床 上, 他们脸色潮红,面带恐惧, 死因是北方冬天常见的煤气中毒,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个死婴堵在了他们房间的烟囱里。 邪事 ★ 邪事 这个故事是从一个改行做货运的司机口里得知的,他说之前是给一个老板开车,后来这个老板死了,他就做了货运司机,虽然付出和薪水不如以前,但是他那心里就是纠着个结,生硬硬的绊着他。我一再追问下他才给我讲了。 他给这个高老板开了两年的车,各方面磨合的都很好,最主要的是他有眼色会办事,又懂的怎么处理好高老板和女人间的事情,高老板一个电话,他就能漂漂亮亮的把事办妥。 有一天,高老板让他开车把一个姓张的漂亮女人给接到高老板的房子里,他很快把人接来了,漂亮女人扭着纤细的腰肢进了电梯。他呢,在楼下等着高老板的下一个指令,等了有两个小时,指令来了,让他打车下班回家。 高老板也有车钥匙,看来是要自己驾车,他锁好车便离开了。 结果,晚上他接到电话被告知:什么时候通知他再上班,这期间算放假。 这假一放就是一个星期。 等他再回去上班的第一天,高老板却给他说:想换辆新车开。他说:这车也行,正是开得好的时候。老板点了点头。 讲到这他问了我一句:你信鬼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他说:我老家的家里人特别信这些,小时候给我算过,说我八字不硬,我从小脖子上就带着一颗狗牙,上面还涂了血。跟了高老板以后,为了气派就换了个金链子。 事情就坏到这了!他继续讲:过了几天,有一天晚上,在酒店门口。他坐在车里等高老板,等的时间长了,迷迷糊糊正瞌睡着在梦中与现实中来会徘徊。 忽然有人敲窗户,“嗒嗒嗒,嗒嗒嗒”,他抬头一看,是张小姐,她模样出众很容易让人记住。 他开了车窗,才发现张小姐面色白的很,不过,因为涂粉过重了也会有这效果,他也没在意。 张小姐声音低低的说:把后座垫底下的黑纸撕掉。 他没反应过来。 张小姐又说了一句:我要上车,快把黑纸撕了。 他一个激灵从混沌状态中挣脱开,睁大了眼,车窗开着,近处一个人也没有,他不能确定刚才是做梦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他一下子想起来,迅速去后座的垫子底下翻看,竟然真的有一张黑纸倒贴在下面。 不过他没动这张黑纸,他的脑门出了一层汗。 高老板终于回来了,还带了一个男的,两人醉醺醺的酒气冲天属于深醉,男的自己在后座上不老实,东倒西歪的乱躺了没一会,便哇的吐了,吐得后座上全是。他连忙打开后车窗,忍住臭味从车内的后车镜往后坐察看。 却,“啊”的一声大叫。幸好晚上没啥车,他恍过神把车停在路边,高老板在前副座上迷糊的“恩”了一声,又睡过去了。 他浑身冰凉,血液仿佛上冻,又感觉到血一股脑的冲到天灵盖,让他阵阵眩晕。 刚才他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看见一个女人的双腿正在通过开着的车窗往里快速的进入。 他惊吓之余又觉得哪不对劲。但是由于太恐惧了,一闪而过没有抓住。 后座的男人吐了不少,正缩成一团 躺着,他喘着气小心翼翼的伸头察看,那个背面贴了黑纸的坐垫被翻了个,黑纸整个被呕吐物覆盖了。 现在他已经开始把事往那方面想了。 回了家,他把涂血的狗牙重新戴上,并且考虑了一下辞职的事。 第二天,他还没去上班,就先被警察带到了局子里。 他这时才得知:高老板的“朋友”张小姐被杀死后肢解了尸体,毁坏丢弃到各处。张小姐失踪多日后其家人才报案失踪。经过法医化验确定是张小姐,但是张小姐私人生活混乱,警方扯出一大批人,其中包括高老板。警方先从他初步调查是给了官际广泛的高老板一个面子。 后来的事情是他过了一段日子才得知的。 ———高老板直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的罪行败露了,准确的说也不能称为“死”,应该说“失踪”,失踪在了崇山峻岭间。 ———高老板大清早自行驱车回山区里的老家,行到盘山公路的拐弯处时,竟被甩出窗外掉下了山崖。他的车一头撞到路边的山石上,恰巧驶过那里的车辆里的目击者称:杀人犯坠下去的动作有点奇怪,头挨着脚好像被人使劲抱在怀里似的。 ———武警搜山,只找到一堆破烂不堪的血布条子和一双皮鞋。附近村民说:可能是深山里的野兽闻到血腥味来把人吃了。 讲到这里他皱着眉一副莫测的表情看着我:直到最后也没查出来是什么动物把高老板吃了,一根骨头没留下。还有,没人知道高老板为什么要大清早开车回老家。 “就因为这件事,让我改做了货运司机。”说完,他的眉头舒展了,却很快又凝成一个疙瘩:“他妈的还真有这种邪事啊。” 抓鬼 ★ 抓鬼 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老纪故事里总提到的河间府、献县,就在今天的沧州治下。历史上这里的人民为了反对封建盘剥和压榨,民间武术之风十分兴盛,号称“武术之乡”。 前面的故事里,光献县就出了许多武术高手,像什么齐大啊,齐舜庭啊,那个姓胡 三官胡 大夫啊,毕四啊,刚刚讲到的窦尔敦啊,等等等等。 先父曾听先曾祖纪润生公说过,献县的景城镇还有个有个叫姜三莽的,这家伙也号称是练家子,勇猛而且憨直。 这有一天啊,听人讲《搜神记》里的故事,说是有个叫宋定伯的,碰见一个鬼,老宋就忽悠这个鬼说他也是鬼,把他骗到农贸市场上对那个鬼吐了口唾沫,鬼变成了一只羊,宋定伯卖给了羊汤馆,卖了一百五十块钱。 这姜三莽听了哈哈大笑:我今天才知道鬼也能卖钱,这是个来钱道啊,这咱不用多啊,咱一晚上抓一个鬼,第二天卖给饭店,这我就不愁没酒喝啦!炳哈哈哈~~~ 自此啊,这姜三莽是天天夜里拎着个棒子拿着麻绳子,专门出没于坟墓之间,这状态跟猎人要抓狐狸抓兔子没什么分别。 可是居然一个鬼也没遇着。姜三莽后来总结了,这是不是鬼看我太强悍了不敢出来啊?这回我装软弱点吧,棒子和绳子也不拿了,在那些素称有鬼的地方假装喝多了睡觉。可还是连个鬼毛都没看着啊。 这可算是有一天,姜三莽隐约地看见隔着一片树林似乎有几点磷火闪烁——这把姜三莽兴奋得,这么些个夜晚,这总算见着点东西了,蹦起来就朝那鬼火闪烁处狂奔啊。那几点似有似无的幽蓝磷火,越来越迷离 黯淡了,还没等赶到地方,那些磷火已消散不见了。 姜三莽跪地上就哭了:“呜呜~~~我不卖你们了还不行吗,您好歹出来让我见一面吖,我这都快等出自闭症了……” 这姜三莽这么干了有一个多月,也是任嘛没得着,后来他老婆不干了,说你再天天晚上不着家,老娘我出轨 啦,乃止。 这个咋说呢,这个鬼欺负人吧,那都是看你害怕,它才乘机吓人。这个姜三莽浑不吝的,坚信鬼是像绵羊一样可以抓起来卖钱换酒的,信念里对鬼那是相当蔑视啊,这种无畏的气焰足以震慑那些鬼了,所以鬼反过来害怕他躲着他了。 李氏兄弟 ★ 李氏兄弟 我老家献县这地方还真能出暴力犯罪分子,什么齐氏一族窦尔敦三兄弟什么的。这还有个李氏兄弟,哥哥李金梁,弟弟李金桂,也都是名震全国的a级强盗。 这哥俩子承父业干强盗,名气已经很大了,可这哥俩叫个有进取心,还不满足,没事总琢磨:这事业咋才能更加做大做强呢?你说咱爸也没多教咱们点,就槍毙了,你哪管写个教案啥的呢…… 这天晚上哥哥李金梁带着思索就睡着了,这刚一睡着,他爸回来了,一脸严肃地对他说: “没有点悟性的玩意,还得老爸我回来教你们,你给我听好啦,这强盗事业,有成功的,也有刚开张没几天就倒闭的,你知道不知道?” 李金梁就点头啊,说儿我知道啊,干得大的都没倒闭啊,石油铁路电力移动什么的,都世界500强了。 他爸就说了: “是啊,可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李金梁就摇头,说我要是这都知道我不就干经济学家了么——成天西服领带的坐电视前面分析个大盘什么的…… 他爸就说了: “告诉你记住了!这有些钱能赚,有些钱不能赚!哪些钱能赚呢? “这第一,贪官污吏贪污受贿的钱; “这第二,x社会巧取豪夺来的钱; “这第三,资本家偷逃税款的钱; “这第四,国家公职人员敲诈勒索得来的钱; “这第五,垄断性企业的不合理收费; “这第六,吐过假钞 的atm机里的钱; “这第七,韩国人演出的门票收入; “这第八,其他…… “这些钱,我跟你说儿子,你弄去吧,一点毛病都不犯,赶上这有钱的主罪过大发的,你弄死他都没啥事……” 李金梁都听得痴了,说老爸我听着都玄,真没事啊? 他老爸潇洒地一挥手: “没事!这些人,要不鬼神都要收拾他们呢!可有些人的钱你们可千万不能动,人家合理合法的劳动所得,这你们可千万不能碰——这不但违反国家法律,而且违法天法冥律,早晚得犯事儿! “我听说你哥俩前几天抢劫了一个模范寡妇 ?把内个寡妇 整的成天跟她孩子嗷嗷哭,我跟你俩说,这事鬼神都知道了,异常气愤,表示十分关注,并保留进一步采取措施的权力……我跟你俩混小子说,你俩最近给我消停点,要是再这样抢钱也没个规矩,大祸不远了!” 这时候弟弟李金桂发话了: “爸,你唠这么明白你咋还让法院给槍毙了呢?” 他爸顿时面红语塞,手指着这哥俩: “瘟灾孩子,你俩就等着出事吧,我tm还不管了呢…… 一年多以后,李金梁李金桂兄弟果然被缉捕归案,双双伏法。 有人说了,老纪你可真能整,人家罪犯晚上梦里的事你都知道得这么详尽啊? 我跟你们说,这还真不是我瞎编的,这是案犯李金梁在看守所关押期间,自知难逃一死,完了跟献县公安局宣传科及河北电视台的《法制进行时》节目组说的。这献县公安局宣传科的什么真儒科长是我的老乡,都是崔尔庄人,他跟我老爸姚安公说的……完了我老爸听完还说呢:这就叫盗亦有道,不能瞎盗,冤有头债有主,左转200米是政府…… 我老爸五毛一生的人这回咋这么说话?疯了他是。 这个什么真儒科长,姓啥我忘了,他还说,说也是献县的著名抢劫犯:李志宏——这名挺面熟哈,这李志鸿,他在看守所里就说了: “我手中一杆自制火药槍,胯下一台爱玛电动车,纵横三十余年,犯的案子多了!看别人抢劫抢夺抢什么的那就更多了。完了我就作了一个统计学的分析,我这分析的结果啊,公安的破案率也就百分之二三十,到老犯案没犯事的得有百分之七八十! “这呢,是我对抢劫抢夺案的分析。我又好劲儿统计分析了一把强奸案,我讶异地发现,么强奸案没有不破案的!——我就经常跟我的那般兄弟说——作为我们集团 文化的核心内容:‘抢啥别强奸,强奸遭天谴’。” 长随 ★ 长随 在我们清代啊,县以及县级市那些长官们的随从,都是职业的。这帮人跟那些家奴还不一样。家奴一般都是终身制的,长官上任之前就在他身边工作了,长官调任卸任他们也还跟着。 那些职业跟班——我们那会儿叫他们“长随”——就不一样了。他们你来了,我就跟着你,但什么时候不定就撂挑子跑了。这帮人的姓名籍贯等等身份信息那都没有个准谱,今儿叫周鹏汉族,明儿没准就叫萨顶顶蒙古族了。 他们这么做是防止借着官员的势力作奸犯科一旦败露,可以扰乱警方的视线,不留下线索。 我父亲考研的一个老师陈石窗手下有个长随,他自称叫朱文,是山东人。后来我父亲又在高淳县县长梁润堂家看见他了,他又跟了梁县长了。梁县长说这个人叫李定,河南人。还夸奖了他一番,对他十分相信的样子。 后来梁县长上任临行的时候呢,这个李定突然就得了一种怪病走不了了。梁县长对这个家伙还真是器重,把他安置在了我父亲家,说等他病好了再去高淳找他——一定有所重用。 这个李定还是朱文还是什么鬼知道是谁——的病还真奇怪,是两个脚趾头之间溃烂了,溃烂的部位呢逐渐逐渐扩散,一直烂到了胸隔部——就是胸部与腹部交 界的那个地方。最后把胸腹都烂穿了。一掀被子看见的都不是他,是褥子。 就这么死了。 他死后啊,检查他的包裹行李发现有个小盒子里有个小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满了蝇头小字。 原来这家伙居然在十七位官员的身边工作过。笔记本上记得都是这些官员不可告人的那些丑事: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参与者都有谁目击者都有谁,行贿受贿者的电话二奶情人 的短信,有暗箱的工程合同有黑幕的判决书等等等等,无一不详细记录。 有个跟他算是还熟的长随透露: 这家伙用这种手段挟制不少官员了。他那个漂亮的老婆就是某官员包的一个二奶,他把这个二奶搞到手之后,在该官员的办公桌上留了一封信。官员看完脸都白了,愣是不敢追查他。 这样的家伙得了这么个病,这难道不是天道报应不爽吗? 霍文易先生就评论了: “这种人依附在权力所有者的门下,就是为了借助那些官员手里的权力营私舞弊而来的。你要养鹰就别怪鹰吃你家的粮食,想玩鹰就要有能够驾驭鹰的手段!内十七个sb官员,还真把这种人当耳目心腹看待,什么隐私机密的事都让他们知道了,这叫授人以柄——那鹰犬不反戈一击倒打一耙落井下石才怪呢!所以我说啊,这个什么李定朱文的倒没啥可指责的,我倒是想责问内十七个sb官员一句——脑残片你们可不能停啊……” 我一听霍文易的这种论调,我就皱眉头了,这什么狗屁观点啊,分明是态度没摆正嘛,我必须出来五毛一下: “老霍啊,你说的那玩意从思想根源上就不对知道不?什么叫那十七个官员sb啊?假如那些官员们都廉洁自律,洁身自好,绝对没有见不得人的事。你说这个人他即使天天揣着小本儿握着小铅笔——他又能记些什么呢?” 寡妇那些事儿 ★ 寡妇 那些事儿 董曲江 跟我讲的,说是他们邻近的一个县,也不知道是啥县——这个县有个特点:这个县有个寡妇 。 一天晚上,还是夏天的一天晚上。这个寡妇 在屋里睡觉,估计啊,这大夏天的穿得也是比较少,窗户没准也敞着呢。有个色狼 就发现了,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模样,反正就瞅着一堆肉是个娘们儿。 色狼 胆子也大,跳窗户就进去把寡妇 给ooxx了。咱也不知道这寡妇 是真睡还是装睡,反正这觉是真够大的,都ooxx完事了,她才醒,完了还惊叫呢: “色狼 哥你叫啥名啊?……” 内色狼 就说了一句:“我叫雷锋。”——翻窗户就跑了。 寡妇 这个愤懑啊,咱也不知道为啥愤懑——反正是怕别人不知道这点事儿似的,成天骂: “个挨千刀的色狼 !有色心没色胆的玩意!有能耐你留个真名啊……” 咋骂也没人搭理她这茬,就这么着,一来二去的,寡妇 就得病喽,完了居然就死了。到死啊,她也不知道内活雷锋到底是谁,就这么带着无尽的遗憾去了。 寡妇 死了四年多以后,忽然同村的村民李十就让雷给震死了——生生就给震死了,外表完好无损,里面都成乱炖了。 这大伙都来看热闹,同村的一个老娘们最奇特,搁哪双手合十念上佛了: “阿弥陀佛,寡妇 的冤仇今天雪洗啦~~” 大伙就问咋回事啊? 老娘们就说了: “四年前的那个夏夜,寡妇 让人给ooxx了,其实我那天都看见了,李十这小子从寡妇 家跳墙进,跳墙出……” 大伙就说了你早干毛了,现在才说,早点说寡妇 还未必气死呢。 老娘们就说了: “你们还说,你当我容易么,我这么能八卦的一个人,这件事憋了四年多——我不是害怕李十报复我么……” (雷啊,你真应该连这娘们儿一块劈了。) 原文: 董曲江 言,邻县一嫠妇,夏夜为盗撬窗入,乘夜睡污之,醒而惊呼,则逸矣。愤恚病卒,竟不得贼之主名。越四载余,忽村民李十雷震死,一妇合掌诵佛曰:某妇之冤雪矣。当其呼救之时,吾亲见李十跃墙出,畏其悍而不敢言也 将死之人 ★ 将死之人 乾隆褒午(1750)年的四月份,我的先母病危的时候啊,她跟她的这些子孙们说: “从前听人说这临终的时候啊,死去的亲人都能过来看你,今天果然看见啦,幸好我这辈子没做过啥亏心的事儿,见了这些亲人也没啥不好意思的。你们这些在世的人啊,对骨肉同胞要友爱,对妻子丈夫要忠心,要对你们家庭负责,要为将来临终相见的时候留点余地。” 我爸后来总结了: “那些号称聪明绝顶的人,什么事情都知道,唯独不知道人是要死的;那些经济学家统计学家,什么事都能计划好,却唯独不能计划人的死亡。要是他们真正明白人总是要死的,那么他们的一些自私自利的作为,必然会觉得没多大意思而回心转意;要是他们能为死后多考虑考虑,那么他们自私自利的行为,也必然会有所警醒而终止吧! “可惜人类却总是这样:他们能探索几十万光年之外的宇宙,也能破解只有几纳米的遗传基因,可他们对死亡这种迫在眉睫的事情却有意无意地回避掉了。” 两千五 ★ 两千五 有个姓钱的小伙,该小伙是个乐手,弹电贝司的,后来改弹古琴了——这玩意更好蒙人。我的老师裘文达先生就雇了这钱贝司手在他家专门给他弹古琴。 这个钱贝司手啊,琴弹咋样不知道,但性格诙谐滑稽,善于讲黄笑话,所以也不知道我老师裘文达是爱听古琴啊还是爱听黄笑话,反正就养着他。 要说明一点的是啥呢,大家不要对这乐手心存太大的幻想,这钱乐手啊,有白癜风,比冯小罢还重呢,外号“钱花脸”——要不摇宾乐队都爱留大披肩发呢,都是为了挡脸呢。这钱花脸估计挡也挡不住,太花了,快三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 我跟这个钱花脸也认识好几年了,可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的人,也不知道大名叫啥,我所能记住的唯有他那一张花脸和他讲的那些黄笑话。 钱花脸说啊,有这么一个到中央党 校学习 的干部,这在党 校学习 啊,就是等着组织提拔呢。所以我们就管他叫待提拔干部,简称干部。党 校学习 期间呢,干部不爱住党 校宿舍,他在xx会馆包了个套间,常驻于斯。 这xx会馆啊,究竟是啥会馆,我就不能讲了,反正这会馆啊会所啊,会员制的,一听就知道是啥地方。 这有一天啊,他不经意就发现办事处的后墙有个缺口——这缺口忒漂亮了!这缺口怎么个漂亮法?这缺口……啧,故事讲着急了——他不是这缺口漂亮——是这个缺口后面站着一少妇,这少妇忒漂亮了! 少妇的衣着打扮虽然普通,但人家那收拾的干净整洁,天然去雕饰,气质好。待提拔干部重口味的尝太多了,最近油腻得不行,这天然少妇犹如一盘清凉爽口的拍黄瓜……反正干部是相中了,探出多半拉身子直勾勾地瞅人家。那个少妇娇羞地低下头,抿嘴微笑着拿眼睛瞟他。干部差点没从窗户掉出去——这是有戏啊! 这干部就去找这xx会馆老板的老妈去了——为啥不找老板找他老妈呢?——他这个老妈啊,那可又说道,我还是不能深说,你想啊,能在北京开“会馆”的,哪能没点北京嘛——这老板的老妈啊,原来在某中央领导家里当过小保姆。你别看这老太太就是个中央领导的前小保姆,那有点层次的客人都得这个老妈出面接待,老妈见过世面啊,为人处事,说话唠嗑,那都有外交 部的范儿。 所以啊,待提拔干部料想她肯定有能力促成好事。 这老太太那派头大了,干部花了不少钱才见着她。老太太就说了: “以前没见过有这么个女的啊,应该是新搬来的吧,既然你有这心思,本宫就为你打探打探吧,我就不送你了……” 好么,干部花了好几千块,就换来这么两句话。干部等了有半个月,急坏了都,床 单子都挠坏好几条了——盼星星盼月光这天终于等来老太太的话了: 话说事儿成了——不过啊,人家这女的那可是正经人家,经技术监督局等六部委认证的良家少妇——就是家里穷,才不得己如此。良家少妇由于是业余干这个,所以比较害羞,怕让人知道,所以啊,人家要等到夜深天黑以后,你把灯关了,把窗帘挡严实了——千万别让会馆的那些工作人员发觉,而且人家得趁天没亮就走——跟你交 实底吧,咱这会馆每个房间那都是有摄像头 滴,总的来说你就是要少说话多办事速战速决…… 还有,这个良家少妇嘛,总要比市场价格高点,你一宿给2500块钱好了…… 这待提拔干部越听这么说越是神往啊,心说2500算什么啊,我半条烟的钱……这可等到日子了,良家少妇是摸黑如约而至——这良家少妇可真是好!害羞劲儿就别提了,说啥都不让开灯…… 一来二去的,干部二十来条的烟钱就花进去了。这一天,俩人事毕,干部搂着良家少妇还回味呢——这隔壁房间也不咋玩的,折腾大发了,失火了。 火势迅猛,119、110、112、114什么的全干来了,一时人喧马哗,都乱套了。干部都吓蒙了,坐床 上都找不着腿在哪儿了。几个消防队员踹开门就冲进来了,救人要紧啊,消防官兵就把干部从床 上薅下来了,另一个一拽床 单子,一**的女人噗通一声就掉地上了——干部定睛一瞧—— 我靠,竟然是会馆老板他妈! ——干部这一个多月的拍黄瓜全吐出来了…… 要说这北京这地方,这方面最唬人了。尤其是唬这帮来北京学习 还是干什么的外地干部。弄个好的撩拭你,等你相中了神往了,到时候给你换一个次的。 这帮人来的时候都是扣个大帽子戴着一个镜片就能挡两张脸那种大墨镜,屋里整得黑灯瞎火的,等你办完事发现了——你发现了也没用,你是能找消协还是能找城管啊? 可这个老太太也真是强悍,竟然都自己亲自出马了。 事后啊,这四下一扫听,办事处附近根本就没这么个拍黄瓜少妇…… 大伙听完钱花脸讲完,十分欢乐,就说那这缺口里的拍黄瓜少妇是打哪来的呢?是不是狐狸精什么的呢? 我老师裘文达就说了:“听个故事都听不明白呢,内就是办事处主任他妈找来的一个鸡,故意引诱那个待提拔的干部呢呗~” 神兔 ★ 神兔 我的一个姓安的叔伯舅舅——我舅舅本应该姓张,无奈我老爸的老婆太多,我这舅舅的姓也就杂了,呵呵~ 我这个安舅舅啊,也是个民间业余的神槍手,擅使一把鸟铳,在田郊原野追兔子打,甩手一槍就是一只,没有能逃得过的。 要说我安舅究竟打了多少只兔子,可就无法确切统计了,保守地估计呢,几千只总是有的。 这有一天我安舅又去野外打兔子去了,这次碰见了一只与众不同的兔子,看见我舅舅不跑,反而站起来了,两只血红的眼睛炯炯有神地怒视着我安舅。我安舅一瞅,心说小样吓唬我啊?我号称兔子杀手,我怕你这个?抬手举槍就要毙了它——可这一扣扳机啊,嘭地一声,鸟铳炸膛了,我舅舅的手指头差点没给炸飞了,再看那只牛逼烘烘兔,早已不见踪迹鸟~ 我安舅这回害怕了,心说这是不是兔子们请来的神兔来报复我来啦?这兔子我能摆平,可神兔我整不了,就再也不敢打兔子了,改打兔女郎了。 还有一回,也是我这个安舅,晚上打猎回来,天色是越来越黑,我舅舅就看见呼呼刮来一股小旋风,小旋风里裹挟这一个东西,闪着火光,唰唰地转,跟小孩玩的风车似的。 我舅舅心寻思这什么玩意啊?迷你版ufo啊?——你们休想入侵地球!抬手就是一槍,那玩意中了槍,也不转了,火光也没了,啪嗒一声掉地上了。 你们猜这玩意是啥? 我猜是轱辘鞋成精——没猜对。 这玩意原来是一支毛笔!笔杆上还有点点血迹!——你说这玩意你上哪猜去? 明代人写的博客上记载了一个故事*,里面有个“牛天锡供状”,说是不论啥东西,只要在庚申日这天粘上了人血,都能成精,那支电光旋转笔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吧? 要说这玩意都玄,那庚申日60天有一回,你可得加小心了,别赶上那天出血,你再得哪儿哪抹,回头你家电冰箱洗衣机鼠标键盘袜子鞋垫的再全成精了。 注释: *“牛天锡供状”的故事:冯梦龙《情史》里面的一个故事,讲一块牛骨头、一只绣花鞋以及一块板砖在庚申日粘人血成精的故事。 故事里说“庚申日是水生之日,天一生水,水生万物。生生之数,在于庚申,沾人生气,遂能为怪。” 奇门遁甲 ★ 奇门遁甲 现在啊,关于奇门遁甲的书那是老鼻子了,还有的学校开课程,啊,还有各种培训班教你这个——你交 200块钱,他给你函授,你就能学来这“揭示宇宙间事物发展变化的自然规律的最深奥、最精确、最实用”的学问。 有人问了,说那这奇门遁甲到底是啥玩意啊?这个我跟你说,我是不知道。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所有你能见到的号称他明白了的,都是蒙你呢——他真明白了,他还出书他还办培训班,他那是有病——他要是真明白了,他就是全宇宙的党 委总书记,他还有功夫干那个? 再说了,这个奇门遁甲的真传,那就是几句口诀,也不长,比报菜名短多了,就几句话。 有人就跟我抬杠了,说有啊,这书上有口诀啊,什么“陰陽顺逆妙难穷,二至还乡一九宫。若能了达陰陽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我跟你们说,口诀口诀,就是口耳相传之诀窍。印到书上还叫啥口诀?——别说印的,手抄的都不成,必须是嘴说的——mp3格式的也不成,必须是使肉嘴说出来的。 我给你们讲个事吧,这个是山东德州的宋清远研究员告诉我的,是宋研究员亲身经历的事。说宋研究员有一次去看他的一个朋友(宋研究员跟我讲这个事的时候吧,说了他这个朋友的姓名了,这个年头太久我给忘了——宋先生说是下雨后啊,道路泥泞,他借了一个人的骡子骑着去的,可见他跟这个朋友住的也不是太远。) 他这个朋友就留宋研究员住下,宋清远就说了,你家这破地方任啥啥没有,上网都没端口,娱乐都得靠手……我可不在这儿住。 他这个朋友就说了,老宋你还别瞧不起我这地方,你陪我喝酒,我请你看二人转。 老宋就说你可拉倒吧,你这破地方连电都没有…… 朋友就说了,这月光皎洁夜色撩人,咱就在这月光下欣赏,保管你别有一番感受。说着就在院子里摆上了十几个凳子——你说你倒摆齐整点啊,他就那么横七竖八反正不分地摆着。 俩人就点着蜡烛坐在堂屋里就着铜钱桥榨菜喝酒——等到了十点多钟,老宋都等郁闷了,心说我算让他给忽悠了,我俩这他妈转圈喝酒,榨菜都吃没了,可不就是二人转么! 朋友就说别急别急来了来了。 宋青河抬头朝院子里一看,果然有个人翻墙就进来了——然后鬼头鬼脑地四下看了看,在台阶底下又转了几圈,然后就奔那些凳子去了。到了一个凳子那儿,这个货就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又爬又蹬地半天才费了老大力气似的跨过去。 跨过去之后啊,奔着第二个凳子又去了——又是一顿跨…… 这把宋研究员乐的,对他朋友直夸那个人:嗯嗯,这个二人转演员厉害啊!这不但有二人转表演的基本功,这还有艺术家查理·卓别林以及哑剧大师马塞尔·马索的神韵——这不照刘小扁差啥。 那个二人转演员也不是听见有人夸他还是怎么地,还演来劲了,这家伙挨个凳子那么跨,跨了能有一个多钟头,总算都跨完了,哎,他掉头一百八十度,冲着凳子又去了——又是挨个跨挨个爬——爬完,哎,他又掉头一百八十度,又奔凳子去了…… 宋青河都笑岔气了,还跟他朋友说呢,你让这哥们歇歇吧……不用让,这哥们自个累得噗通一声倒那儿了。 这时候天也都蒙蒙亮了,朋友就把那个累掉裤子的哥们给领进来了。 这哥们都哭了,给他们两个拼命磕头: “您二位高人可饶了我吧,也甭推荐我上星光大道——我就一小偷,我进来一看啊,这他妈是进哪个败家游乐园来啦?这一层层一道道的咋都是小矮墙呢?我就开始翻墙,越翻这墙是越多;寻思往回翻吧,这往回翻也没头了,也是越翻越多……我是又囧又累,就躺那儿了,我就打119——可就这败家地方就没信号! “唉,这把我折腾的,我改邪归正重新做四有新人的心都有了——现在听凭二位发落。” 朋友笑着挥挥手说哥们你走吧,以后别干这个了,看你身手还是不错滴,考虑学学二人转什么的…… 小偷走了之后啊,这朋友挺得意地跟宋清远说: “昨天咱家这么一算啊,知道这哥们要来偷东西,咱家使点小法术戏弄戏弄他——主要是给咱哥俩下酒嘛,哈哈。” 宋清远就说你这啥法术啊,这玩意可挺邪乎啊。 朋友就说了: “啥法术?——奇门大法! “老宋,咱俩这是过命的交 情,我了解你,你丫是个大街上拣五毛钱钢镚都不交 警察交 老婆的本分人——你要是愿意学,我教给你!真是的了,我跟你说,这奇门遁甲之术那可不是啥人都能学的,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里,那就算坏了,轻的都得祸国殃民——那个谁谁,给我十万我都没教他……” 宋清远心说少跟我来这套,还十万八万,一分钱也是孩他妈说了才算——直摆手:“拉倒拉倒,这玩意我可不学,我怕学不好回家从客厅到卧室这一道我再累死……” 那个朋友就直叹息:“唉,你说这玩意,愿意学的人我还不能教;能教的人还他妈不愿意学。算了算了,这门大法就此成绝学啦!那啥,我也不留你了,你该回家回家……” 祠堂 ★ 祠堂 祠堂,早先的时候全国各地都有,后来文化大革命了一下,就基本拆光了。现在农村人对于祖宗牌位、宗祠什么的都不太讲究了,城里人就更加不用说了。关于那些规矩演变了很多说法出来。明代之前,寻常百姓再怎么有钱也是不能建祠堂的,明代之后,才有百姓建造祠堂,祠堂的等级划分就更多了,皇帝也有祠堂,只不过皇帝的不能叫“祠堂”,而是要称为“庙”。最早时候的祠堂,是建在墓上的,叫墓祠,那就比较…… 大家族的祠堂里会刻有家族规章,凡是犯了族规的,都会在祠堂里受训,轻则训诫,重则赶出祠堂,更甚者是被杀死。(杀死有很多方法,乱七八糟的,但是总之是很惨。)那个汪精卫,就是被赶出祠堂的。所以关于祠堂,还是很邪门的。 有个故事,是我听说的,很邪乎。 有一个姓余的同学,老家是湖南的,他说他们村里,全是姓余的,有一个宗祠。他们村里的宗祠,堂号叫做咏铭祠,祠堂里供着他们的余姓祖先,写着家族族规,存放有八块光荣匾,一块贞洁匾。门口两个门当,四个户对。(门当和户对,现在很少有人知道了吧,门当就是两个石鼓,做成一对放在门口。以前衙门前的鼓很威武,声音很大,能吓退邪神小表。户对是在门楣上的类似圆柱形的东西,跟家里主人的官品有关系,几品官就有几个户对。有户对的人家就一定有门当,门当户对是在一起的。) 那个余同学在十六岁以前从未进去过宗祠,只在外面看看。因为有规矩说妇女和未成年儿童都不能进宗祠。十六岁他第一次进宗祠拜祖宗的时候,就好像听到宗祠里有女人说话。他到处看,根本没有女人,宗祠平时是不让女人进去的,只有那个妇女犯了族规才会被拉进祠堂受罚的。我同学一家都是来杭州做生意的,他老家是很偏僻的村庄,他们很少回去,所以我同学不懂什么规矩,问他老爸说祠堂里是不是有个姐姐在。 他爸爸就告诉他不可能有个女人在,他不相信,就在宗祠里面转了好几遍,出来他跟他爸爸谁都没有,但是女人说话的声音就一直没有停。 他们回家去住,(是他爷爷奶奶的家)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都一直听到那女人说话的声音,第二天,他们家里的地面开始泛潮,有很多虫子往家里涌。注意,是“涌”,差不多就像水一样,农村常见的虫都出现了,全部往他们家里爬。他家奶奶吓得去找本家老爷,本家老爷赶来一看也是吓了一跳,叫人喷杀虫剂撒雄黄粉。我那个同学睡在二楼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听他说是做了一个梦,就是一个女人被绑在一张椅子上(那种很老式的椅子),拼命想叫他帮她解开,她说她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还绑着她,她都死了,还这样绑着她她都不能去投胎什么的……(好玄。那同学很善于讲故事,我听着就感觉很玄乎了。) 等那同学醒来,他奶奶就直呼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说他已经睡了两天了,家里出邪门的事情了,怎么也叫不醒他。我同学就把他做的梦告诉奶奶,然后又告诉他们的本家老爷。 后来他们本家老爷说,以前村子还没开放的时候是在祠堂里绑过一个女人,还把族人召集到祠堂来说这个女人不守妇道,不管教儿子什么的。其实本来应该进祠堂的人应该是她儿子,她儿子才十多岁就在村里偷鸡摸狗,破坏村里的庄稼,好想还做了给村里抹黑的事情,于是大家就把这个儿子的母亲抓进祠堂批斗,说得十分难听,什么罪名都扣在这个女人身上,最后这个女人受不了侮辱,被绑在椅子上咬舌自尽了。听说死前她把血都吞进自己肚子里了,大家根本没有发现,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救也救不回来了。现在绑过她的那张椅子都还在宗祠里面,从来没有挪动过。应该是我同学很少回家乡,宗祠也没怎么去过,那女人把他当成外人,才来求他的。 后来村里人就把那张椅子烧掉了,那个同学跟着父母回来上学,也就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去投胎了。 他跟我讨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是蛮惋惜的,他说:“一个女人被这样对待真的很残忍,想想当时的场景,一个女人被村里的所有男人看着,被迫说着自己根本没有的过错,然后还没一群男人指着鼻子骂骂咧咧,任谁都受不了。爸爸说过要尊重女人,但是为什么以前的男人都不能做到这一点?” 我一直记得这个男生说的这个故事,从我一个女孩子的角度来说,也感觉到一些悲苦。果然还是生在当今社会比较好,毛同志一句话让妇女也有地位看~吼吼……不扯这些,这个故事也许是真的吧,也当做一个道理,不论是什么,只要是生命,都要去尊重。 钟孝廉 ★ 钟孝廉 钟孝廉 我同年的同学叫邵又房,从小苞随一个姓钟的孝廉,是常熟地方的人,钟先生是个非常正直的人,平时不苟言笑,和邵又房在一起起居。一天半夜,钟先生忽然惊醒,哭着说:“我要死了啊!”又房忙问为什么,他说:“我梦见有两个官差从地下冒了出来,来到我床 前拉我走,路是那么遥远,漫天黄沙,遍地白草,见不到一个人影。走了几里路,把我带到一座官衙,里面有个戴着乌纱帽的神,向着南方而坐,官差把我压到堂上跪下,神说:‘你知罪吗?’我说:‘我没罪啊!’神说:‘你自己想想看!’我想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我不孝顺,我父母死后,棺木放了20年,没有能力下葬,真是罪该万死!’神说:‘这个是小罪!’我说:‘我少年的时候,曾经奸污一名丫环,又去嫖了两个妓女。’神说:‘这个罪也小。’我说:‘我嘴上不积德,喜欢嘲笑别人的文章。’神说:‘这个就是更小的罪过了。’我说:‘那我就没有什么罪过了。’神看看左右,说:‘拿东西来照给他看!’于是左右衙役拿来一盆水,放到我眼前,恍恍惚惚中,看到我的前生叫做杨敝,和朋友一起去湖南做生意,贪图朋友的财物,把他推到水里面淹死了。我一下子明白了,浑身不停的发抖,爬到神的身前说:‘我知道错了。’神大声呵斥:‘还不变吗?!’举起手用力拍桌子,一声炸雷,天崩地裂,城市,衙门,神鬼,物品之类的东西,全部都不见了,只看到**大水,无边无际,我浑身轻飘飘的,伏在一片菜叶上面,心想我这么重,叶子这么轻,怎么沉不下去呢?回头看看自己身体,居然已经变成了一只蛆虫!鼻子耳朵嘴,都变得象芥子那样小,不由得大声哭了起来,我做了这样的梦,还能活下去吗?”又房安慰他说:“先生不要苦闷,梦是不能当真的。”,但是钟先生还是让人迅速准备了棺木等东西,三天以后,他吐血死亡了。 喀雄 ★ 喀雄 有个年轻人姓杨名喀雄,他老爸本来是某城防小司令(守备),可惜死得早。幸好他还有个表叔周某,在河州作军区副长官,可怜他是个孤儿,就收留他。周长官有个女儿,年纪和杨雄差不多,看见杨雄年纪轻轻长的英俊人又聪明,很喜欢他,常常偷偷送吃的给他。不过周家家法很严,所以也没弄出什么事情。 有个叫务子的人也是周长官的亲戚,待遇就要好得多,直接住在书房里。夏天的晚上,杨雄热得难受,就出来溜达,碰到周家小姐缓缓地走了过来,两个人干柴烈火的,自然嘿咻上了。第二天杨雄进到屋内,见周家小姐在梳妆,就注视着她笑,姑娘也笑着迎了上来。以后杨雄每天都跑到小姐的房间。书房的务子听到小姐房中有笑声,很疑惑就偷窥,结果看见杨雄和周家小姐在调情,心里那个嫉妒阿,就向周长官告了密。周长官马上回府责怪他老婆,他老婆说:“女儿每天晚上和我睡在一起,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周长官没话说了,但始终怀疑这件事情,就找了个借口打了杨雄一顿把他赶出了家门。杨雄没地方去,只好暂时住在兰州古寺中。 有一天,周小姐突然来了,还带来了很多钱财用品。杨雄既吃惊又高兴,问:“你怎么来的?”回答说:“和我叔叔一起来的。”原来周长官还有个弟弟叫铻,也是个军官,刚刚升了官到兰州来当城防小司令(和杨雄老爸一个级别)。杨雄深信不疑,和周小姐同居 了半个月,过着富人一样的生活。周铻到任后,遇到了杨雄,很高兴说:“贤侄你也在这里?”回答说:“是。”周铻就打马去了杨雄家。杨雄的媳妇出来拜见,赫然就是周家小姐。周铻大吃一惊,连忙问是怎么回事,杨雄细细说了。周铻说:“我来上任之前没听说家里有女儿走失阿,难道大哥要面子隐瞒了此事?“过了几天,周铻借公事回到河州,和他大哥讲了这件事。周长官惊恐地说:“我女儿在家好好的阿,而且一直一起吃饭,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或许是狐仙假扮的。”周夫人说:“与其让狐狸精冒充我女儿,侮辱她的名声,不如就将女儿嫁给杨雄,看会怎么样?”周家兄弟二人觉得是个好办法,就招杨雄回来明媒正娶。 成亲当晚,周家女已经在房间里侯着了,杨雄看到两个小姐茫然不知所措。他身边那个小姐笑着说:“慌什么慌,我其实是狐精,为了报恩而来。你爷爷作将军的时候,曾和众人在土门关打猎。我被某人射中捉住,是你爷爷拔掉箭矢放了我。我一直想报恩,只是没得到机会。最近知道你喜欢周家小姐而得不到,就化作她的样子来成全你的心愿。也因为你和周家小姐有姻缘,不然,我也无能为力的。现在媒作完了,我要走啦。”说完嗖的不见了。 画魂 ★ 画魂 画魂 小于是一位平面设计员,也许有人不懂这个职业,其实说白了就是静态广告。小于在一家小便告公司工作,算上老板和其他员工一共才5人。公司小,工作量可不少,基本上是什么活都接。这就导致小于经常加班。明天就是十一了,大家拼命工作着,谁也不想被工作耽误假期啊。小于在心里祈祷着,要下班了,千万别再接活了。他刚要关电脑,突然qq闪烁了一下,有人传文件。“他娘的,怕什么,来什么。”小于嘟嚷着接收文件,打开一看,乐了,是个x展架,结婚用的。这几天接的活最多就是婚庆公司的,十一长假结婚的人特多。没辙了,干吧。对方着急呢,明天7:00要布置婚礼现场用。打开写真 机,上相纸,准备工作弄好,下个打印命令就好了。其他同事都走光了,剩下小于自己守着写真 机。看着展架,觉得一对新人还蛮般配的,新娘漂亮,新郎潇洒。穿着婚纱西服在海边奔跑,幸福的味道看他们的笑容就能体会到。小于看了一下写真 机,不好,画喷废了,蓝天白云还行,可是人物怎么颜色不对啊,居然全都是红色墨水,好像喷头坏了,红墨水到处都是,覆盖在整个画面上,夸张的是有的还顺着相纸流下了。小于按暂停命令,写真 机好像不接受命令一样,继续工作着,画一点一点喷出了,突然小于有一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下意识的寻找感觉来源,他发现相纸画上的新娘目光充满了怨恨恶狠狠的看着他,新郎面部扭曲笑容陰毒冰冷。红色的墨水居然像血液一样黏稠,小于要疯了,他拔掉电源,写真 机停下来了,他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机铃声吓得他差点跳起来,慌忙的接听电话:“喂,我,我是小于”“小于呀,我是大李,你在公司加班呢是吧?我刚才给你发的文件不用做了,婚礼取消了。唉……你说丧不丧,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最后一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新娘和新郎和朋友出去庆祝,酒后驾车,出车祸了,两个人当场死亡。这可好在地底下做夫妻了。”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小于的脸色灰白,冷汗浸透衣服,他惊悚地看见没有电源的写真 机工作着,x展架上的新人嘲笑似的看着他。手机的那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声音。浓厚的血腥味钻入他的鼻腔里,眼前一黑没了知觉,只是脑海里恍惚的回想着大李的话和那充满恶毒、陰狠、不甘心的眼睛……小于换工作了,不顾老板的挽留,抵押金当做赔偿那幅展架。找了一个文员的工作从此不再碰任何关于平面的工作。 鬼神也需敬之 ★ 鬼神也需敬之 鬼神也需敬之 我小的时候父母因为工作忙,把我送回了老家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一直到我15岁初中毕业的时候才离开。村子南面有条小河,是黑龙江 无数分支中微不足提的一支。每逢夏天村里的小孩子总是整天泡在河里玩。 那时候村子里有个叫狗子的小孩是我们当中最调皮的,平时总是带着村里一群孩子追鸡撵狗,到处捣乱。一天晚上他在河里游的正欢的时候突然感到肚子一阵剧痛。他光着屁股跑上岸,想找个隐蔽的地方“舒畅”一下。可河岸上光秃秃的只有几棵小树苗,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遮挡。突然他看到不远的荒地里有个新起的土坟,他这时候也憋不住了,赶紧跑到坟头后面痛痛快快的“舒畅”起来。等他完事了,才想起没有带纸。这时候他回头正好看到坟头上压着几张坟纸。他情急之下扯过来就用掉了,然后又回到河里一直玩到很晚才回家。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隐隐觉得屁股上有点麻痛的感觉,他也没有太在意,吃完饭就上床 睡觉去了。可等第二天醒来他上厕所方便的时候却觉得不太对劲,明明肚子很憋,却怎么也拉不出来。吓得狗子也不敢吃饭了,就这样一直憋着到了晚上他父母回来才告诉他们。他父母赶紧把蜡烛拿过来一看,两个屁股蛋子上各自有个黑黑的手印。他爸爸赶紧跑出去找村里的“懂事人”(那一带村子里解决村子里一些怪事的人的叫法)黄婆婆。据村里人说黄婆婆本姓刘,因为一直信奉黄大仙,时间久了,村里人就都改叫她黄婆婆了。等黄婆婆来了,看了看狗子的屁股,说这是招惹了本不相干的东西了。然后就仔细询问了狗子这两天都干了什么坏事了。狗子哪里还敢隐瞒,就一五一十的把这两天的事情来个竹筒倒豆子。黄婆婆听了狗子说在坟头上拉屎,用坟纸擦屁股的事后,气的只骂他活该,说鬼神和人一样,都是要敬的,你这样子在人家家门口做事情,人家怎么会不给你个教训呢。狗子的父母赶紧求黄婆婆想个法子。黄婆婆说,幸好“人家”看他是小孩子,只是给他个教训,明天叫孩子到坟上给人磕个头,然后“捎”点东西过去应该就没事了。 等第二天天刚刚亮,狗子父母就带着狗子去坟头上了。刚刚烧完纸,狗子就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江 倒海的,他捂着肚子急忙往家跑,可刚到门口就觉得裤裆里一热,全拉在裤子里了。不过即使这样他也高兴死了,总算是拉出来了。从那以后狗子就再也不敢在野地里拉屎了,即使在外面玩的高兴他也总要跑回家方便。 后来村里的老人们听说这件事后,就告诫自家的小孩子说,鬼神也需敬,遇事对人要留三分情面。 深巷鬼打墙 ★ 深巷鬼打墙 深巷鬼打墙 那原本是个很普通的晚上,很普通的同事聚餐,之后,很普通的,呃,呕吐。当时,我真的只是想吹吹凉风醒醒酒,然后很普通的扶着路灯呕吐。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太出乎我的想象了。 很难相信,这么离奇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我身上,而我的同事和朋友以及家人却都不相信我。他们都说是我那天喝醉的幻觉,可是,我背上那清晰的五条爪印,却清晰的告诉我这是个事实。 原本呕吐的我,却忽然听到不远处的巷子里传出来一阵奇怪的“嘎嘎嘎嘎”的声音,然后似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当时喝醉了,也就没想太多,直接走了过去。 刚走到巷子口,才发现那条巷子黑的十分诡异,站在巷子里完全看不到外面的光,就如同黑洞一般,能吸收光线,但是月光却时不时的洒下一点。 正所谓酒壮熊人胆,我也就没什么顾忌,直接走了进去,那声音似乎来自正前方,而巷子也是直通的,可我走了半天却也没发现离那声音近一点。 正当我怀疑自己是不是醉的绕圈子的时候,回头一看,发现进来的地方已经黑漆漆的一片了。我能借着昏暗的月光,看清整条道路,可就是无法看清前后入口。 也就刹那,我酒醒了一大半,强打起精神,继续走了约莫十几分钟,按照一秒一步,一步一米来算,我已经走了近800米,可是,周围仍旧没有什么变化。 我突然意识到,我现在要么是在做梦,要么是遇到鬼打墙了。正想着,我急忙伸出了手指,咬了一下。“诶哟,钻心的疼,这不是做梦。那就是,鬼打墙!”我顿时慌了,遇到这种超常规的现象,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虽然看过《鬼姐姐》,说犀照可以看到打墙的鬼,但我现在去哪里找犀牛角啊。索性破罐子破摔,席地而坐,抱着大腿,蜷着身体,心想等到天亮就好了。 或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吧,熬了一会儿,我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睡了过去。待到大半夜,我直接被冻醒了。打了会儿盹,精神感觉好多了。才发现四周,不知何时,突然起了浓雾。安静的雾,犹如一层薄纱笼罩着大地。 突然,原本静静浮在空中的雾却突然飘动了起来,可当时却丝毫没有风。雾顺着气流,渐渐凸显出一个人影,可我环顾四周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人。等到那雾中人影靠了过来,我才发觉那其实根本不是个人影,用人形才适合。那个人形就如同刺猬一般,只不过,他的全身上下都是手。 我感觉很害怕,急忙朝着相反的方向急速狂奔,可是,仍然像刚才鬼打墙一样,我依旧没有跑到出口。现在想想,难道那两个鬼合作了不成。虽说没有找到出口,可是那个人形却被我渐渐甩掉了。正当我暗自庆幸时,突然发现周围的墙壁竟然开始缓缓的蠕动起来,就像蜗牛的眼睛一般,先是渐渐突起的一个点,然后慢慢变长,最后竟然化出了五指,而那手却根本不似人的一般,因为它似乎可以无限延长。 那鬼爪一爪子直接抓在我的背上,很痛。我顿时方向不稳,晃了一下,摔倒在地。那些鬼爪趁机把我缠了起来。紧接着一个声音在我脑后响了起来,我太害怕了,没听清他讲了些什么。只能不住地点头,说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在迷迷糊糊中,我昏了过去,等到醒来,却发现我躺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我一开始也以为是醉酒,可等到回到家里,准备洗澡时,才发现背上的爪印。 而它放过我,似乎,是因为我答应了他一个条件,具体是什么呢,我却想不起来...... 奇梦 ★ 奇梦 刘介石本来是陕西刺史,江 南有官缺,就调到江 南来做官,住在苏州的虎丘。一天夜里二更时分,梦见自己乘轻风回到了陕西,还没到家,被一个鬼尾随。这个鬼只有三尺高,头发乱蓬蓬的像囚犯,挂着脸像死了亲爹一样,总之是面目狰狞丑陋让人讨厌。更可气的是上来就想搞刘介石,刘介石心想:姥姥!虽然我是文官,好歹也有七尺身材,被你搞定不是被人笑话?就和鬼对打。打了好一会儿,鬼被打败了。刘介石就用胳膊夹着鬼往前跑,准备把鬼丢到河里。路上遇到了邻居余某。余某给他出主意:“城西有个观音庙,不如把这个鬼押到观音那里以绝后患。”刘介石觉得有道理,就把鬼押到了观音庙里。 庙门外的韦驮金刚神都恶狠狠地盯着那鬼,举起手中的兵器要打它,鬼吓得不行。观音看见了制止道:“这是陰曹地府的鬼,必须押回陰曹地府。”刘介石恭敬称是。观音就安排金刚押送,金刚跪下推辞,言语很不情愿,看样子是不屑于押这么个小表。观音笑着对刘介石说:“那你就跑一趟吧。”刘介石激动地跪倒在地说:“弟子是凡人,怎么下地府啊?”观音说:“这个容易。”捧过刘介石的脸呵了三口气,就派他出发了。鬼垂头丧气地没话说,只好跟着走。 刘介石心里却在想:faint,头一回和观音零距离接触,一激动忘了问地府的路怎么走,这下可怎么办?正徘徊的时候,又碰到余某,告诉他说:“你想去地府,前面路上有竹笠帽盖着的地方就是入口。”刘介石四下一瞅,路的北边果然有个竹笠帽,上前一揭,有个井洞。那鬼一看非常高兴,一下跳了进去。刘介石也跟着跳了下去,顿时感觉冻得不行。更倒霉的是,每每掉了有几丈长的距离就被井口卡住,幸好这时就有一股温 暖的气流自上而下,就接着往下掉了。 这样反复掉了三回后,终于摔在瓦片上,摔得噼里啪啦的响。刘介石睁开眼睛一看,是另外一幅天地,有太陽,天空也很美,再看自己掉的位置,是王宫大殿的一角。只听到大殿中吼吼的声音:“哪里来得活人气味?”马上就有金甲神将刘介石捉到阎王面前。阎王身穿衮龙衣,头戴冕旒,须发银白,端端坐在殿上,问:“你是活人,怎么来到这里的?”刘介石说出是观音派遣的。阎王让刘介石抬头,仔细看了一番说:“面有红光,果然是佛门派来的。”又问:“那鬼在哪里?”回答说:“在墙脚下。”阎王恶狠狠地说:“恶鬼难留!马上送它回老家!”众鬼神将叉戟交 错,叉起小表丢到池子里乐。池子里的奇毒蛇怪王八争着啃小表的肉。 刘介石任务完成心情一轻松就想:来一趟也不容易,不如问一问前生的事情。就对金甲神拜了拜说:“我想了解一下前生的事情,可以么?”金甲神答应了,带着他到廊下,抽出陰司薄傍他看,说:“你前生九岁时,曾经偷了别家的小孩卖了八两银子,丢了小孩的父母懊悔含恨自杀了,你也因为造了这个孽夭折了。”今生再世,应该引以为戒,以偿还前世债。刘介石吓了一大跳说:“做好事可以补救么?”金甲神:“那要看你做的好事的质量了。”话未落音,就听见大殿里传来催促的声音:“天庭要来人了,赶快让刘某还陽,免得泄漏了天机。”金甲神就把刘介石又带到阎王面前。刘介石重又跪下说:“我是凡身,怎么出陰界?”阎王抓住刘介石的背,吸了三口气。刘介石这才跳下来时的那个井,这回是往上掉了,掉了三次被卡住三次,就和来的时候情形差不多,这时候就有一股暖气自下而上,终于出了井。 上了长安道,回到观音庙复命,跪着陈述在陰曹地府的始末。旁边有一个童子也唧唧歪歪说个不停,所说的话和刘介石一样。刘介石吓了一跳,再看那童子,耳朵眼睛嘴巴鼻子没有一处不像自己的,只不过是个缩小版,就像自己小时候的模样。刘介石大吃一惊,指着童子叫道:“妖怪!”那童子也指着刘介石叫道:“妖怪!”观音就对刘介石说:“别怕,这个是你的魂,你的魂邪恶而魄善良(一般人是魂善而魄恶,见《子不语-南昌士人》),所以你做事情虽然坚强但总不够透彻(原句如此,实在不知怎么译),今天就帮你换回来。”刘介石叩拜称谢,但那童子不领情说:“魂在魄之上,想要调换必须先除掉我,我没了,你就只有半条命啦!”观音笑道:“不会的。”拿出一根一尺来长的金簪,从刘介石的左胁插入,剔出一条肠线,用手腕绕了出来。每绕尺来长,那童子就小一圈。绕完后往房梁上一丢,童子就不见了。观音突然一拍桌子,刘介石抖了一下醒了,原来仍然在苏州官邸床 上睡觉呢,只不过胁下隐隐还有红印痕。过了一个多月,陕西老家来信,提到了邻居姓余的人已经死了。 行尸訴冤 ★ 行尸訴冤 常州西乡有个姓顾的人,有一回在野外行路,眼看天要黑了碰到了一座古庙,就上前借宿。庙里的和尚说:“今天晚上,我们要去一户人家送葬做法事,师父徒弟都要去,庙里没人,就请您帮忙看庙。”顾某答应了,关上庙门后,熄了灯上床 睡觉。 到了夜里三更时分,有人把门撞得吼吼的。顾某喝道:“什么人?”外面回答说:“沈定兰。”这沈定兰是什么人?是顾某的老朋友,只不过已经死了十年了!彼某浑身筛糠,不肯开门。门外大叫道:“你别怕,我有事找你帮忙。你要是磨磨蹭蹭不开门,狠狠,我是鬼也,信不信我冲进来?之所以喊你开门,是想照常理办事,保留一份故人的情谊罢了。”顾某没办法,只好去开门,只听扑的一声,就像人摔在地上一样。顾某颤颤抖抖地想举烛火查看。忽然地上又大叫道:“我其实不是沈定兰。我是李家刚死的主人,被奸妇毒死,所以假托沈定兰的名义,求你帮我伸冤。”顾某说:“我又不是官府,怎么帮你伸冤?”鬼说:“尸体可以验伤的。”问:“尸体在哪里?”回答说:“灯火到了就看得到,见了光我就不能说话了。” 正踌躇的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还有很多人嘈杂的声音,顾某迎了出去,原来是和尚们回来了,脸上都带着恐惧的表情,说:“正在念经超度死者的时候,尸体突然消失不见了,我们只好回来了。”顾某就告诉了他们刚才发生的事情,于是一起举火查看,有具尸体赫然在地上,七窍流血。第二天,就一起去官府报了案,为死者伸冤。 关神断狱 ★ 关神断狱 溧陽有个孝廉叫马丰,没当孝廉时,在西村李家开馆教书。邻居王某脾气粗暴,常常打老婆。他老婆常吃不上饭,有一回实在饿得受不了,就偷了李家的鸡煮了吃了。李家人知道了,就告诉了王某。王某刚刚喝了酒,非常恼火,提了把刀将老婆拎了出来,审问她,要是真偷了鸡,就要杀她。他老婆非常害怕,就诬陷是马丰干的。马丰急了,但又说不清楚,就说:“村里有关神庙,我们去用摔杯子的方法卜卦问关神好了,卦到陰面就是那女人偷的,卦到陽面就是我偷的。”大家同意了他的话。结果摔了三回杯子都是陽面。王某就丢下刀子放过了老婆,而马丰因为背上偷鸡的名声,被村里人瞧不起,连续几年都没法再开馆教书。 后来,有个神汉开坛问卜,自称关神附身。马丰想起以前所蒙受的耻辱,大骂关神根本不灵验。神汉就用灰盘占卜了一回说:“马孝廉,你将来会做百姓的父母官,怎么不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呢?说你偷鸡,不过是教不成书了,说那王某的妻子偷鸡,马上就死在刀下了。我宁愿蒙受不灵验的名声,却救了一个人的性命。天帝也是看在我能够识大体,破格连升我三级。你还怪我吗?”马丰说:“关公已经封帝了,都到顶了,还怎么升级?你的话不可信!”神汉说:“现在四海九州到处都有关神庙,哪里来的那么多关神去享受你们的供奉阿?凡是村子乡里所立的关神庙,都有天帝的旨意,选择鬼族中一贯正直的代替关神行使职责,真正的关神侍候在天帝身边,怎么可能轻易下凡呢?”马丰这才服气。 冒名索祭 ★ 冒名索祭 有个侍卫喜欢骑马打猎,有一次追逐野兔追到了东直门。那儿有个老头正蹲着打水,马没停住,把老头给挤到井里了。侍卫很害怕,急忙逃回了家。当天晚上,那老头的鬼魂就推开他家房门进来骂道:“你虽然无心杀我,但是你眼看着我掉到井里,马上喊人救我的话,我也可能活过来,居然就忍心潜逃自顾自地回了家?”侍卫没话说。那老头就在屋里一不小心脆掉一个碗碟,一不小心碰翻一张桌凳,总之是怪事不断,弄得侍卫一家不得安宁。侍卫全家只好跪地求饶,并摆了斋酒来拜祭他。鬼说:“没用的。想让我安宁,必须给我立牌位,写上我的姓名,每天用猪蹄来孝敬我,把我当祖宗一样供奉,就饶了你。”只好答应了,果然再也没有怪事了。从此,侍卫经过东直门的时候,一定绕道避过那口井。 后来有一回这个侍卫跟随皇帝圣驾,经过东直门的时候,侍卫想溜号绕道走。侍卫总管就教训他说:“要是皇上正好派你办差,你怎么办?何况大白天的,大队的人马在此,怕什么鬼啊!”这个侍卫没办法,只好又一次经过井边,结果就碰到了那老头,好像活生生地的人一样站在井边,看到侍卫就跑上来抓住他的衣服骂道:“我总算逮到你了!你前些年骑马撞了我不说,居然不搭救,你人心是不是肉长的?”边骂边敲打他。可怜的侍卫吓坏了,哀求道:“我的罪过是推不掉,但是您老已经在我家享受祭祀好多年了,那时候当面原谅了我,怎么现在又改口了呢?”老头更加恼火了,说:“老子还没死呢,怎么享受你的祭祀?我那时虽然被马撞了,失脚掉到井里,后来有人路过,听到我的呼救,马上把我拖了出来。你怎么怀疑我是鬼?”这个侍卫非常惊恐,马上拉着老头回到家中,一起观看那牌位上写的人名,却并不是这个老头的姓名。老头挥着胳膊大骂,拿过牌位砸了,并掀掉了贡品。侍卫一家人都又紧张又吃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听见空中传来一阵大笑声,渐渐远去。 鬼信 ★ 鬼信 李倬这个人是福建人,乾隆褒午年间的贡生,进京赶考。路过仪征时,坐船碰到一个人,自称叫王经,是河南洛陽县人,也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只不过盘缠不够,希望能够跟随李倬获得帮助。李倬答应了。一路上谈笑很开心,王经拿出自己写的文章,文笔也很清雅,只是篇幅稍短。一起吃饭的时候怪事出现了,王经总是将饭倒在地上,每每端起碗,仅仅闻一闻气味,并不吃下一颗米饭。李倬就有些怀疑这个人不正常,开始讨厌他。王经看出李倬的疑虑,解释道:“我腹胀,所以咽不下东西,请你不要嫌弃。”到了京城,准备找旅店的时候,王经跪下说:“先说好你别怕,我不是人。我是河南洛陽的生员,学习 成绩不错,本来可以保送作贡生,可是督学某某受贿把我给挤下来了。我一时愤怒气急一口气憋不过来死了,现在来到京城报仇来了,不是你的帮助我还真来不了。进城时恐怕门神不会让我进,请你低声叫我三次名字,我就能进城了。”王经所说的那个督学正好是李倬的主考老师,李倬大吃一惊,拒绝了他的要求。鬼就说:“你要是包庇你的老师不答应我的请求,我就缠着你坏你的事!”李倬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旅馆找好了,李倬去拜见老师。听到他家哭声环绕(立体式哭法?证明至少有五个人在不同地方哭),外面都听得到。老师出来对李倬说:“老夫有个十分疼爱的儿子,今年十九岁,眉清目秀人也聪明,是我家族出类拔萃的人物。前天晚上忽然得了疯病,病的很奇怪,拿把刀子不杀别人,专杀老夫!大夫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因,该怎么办啊?”李倬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自荐道:“让学生来看看令郎公子罢。”话没落音,那公子在屋里笑着说:“我的恩人到了,我应该给你个面子,但是这个仇还是要报地。”李倬进屋握着那公子的手,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旁边的人不理解,更加恐惧和惊慌,都来问李倬。李倬就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全家人都给李倬下跪,请他代为斡旋。李倬对那公子说:“你做的过分了。你因为报送名额被挤掉了,气岔身死,毕竟不是我的老师杀了你。你今天要使杀了他儿子,断了他家香火,这可不是以直报怨之道。何况我曾帮助过你,难道真不能给我一个面子?”那公子一时说不出话来,瞪着眼睛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老师当时得了三千钱的赃款,怎么能够让他舒舒服服的享用呢?让我来帮他花花罢。”用手一指:“那个屋里有个玉瓶,值点钱,给我拿来!”拿给他后,他就给摔碎了。又一指说:“那个箱子里有几件貂裘衣,值点钱,给我拿来。”拿给他后,他点了把火烧掉了。做完这些事后大笑道:“我舒坦了。就为了你饶了这个老家伙!”拱了拱手像是要走的样子,公子的病就好了。 李倬第二年考中了进士,上任走到德州又碰到了王经,前面有一大票人为他开道,他自己则戴冠结带,尊贵庄严的样子,对李倬说:“天帝认为我报仇非常直爽,任命我做德州城隍,我还有件事请您帮助。德州城隍庙被妖怪占据,霸占百姓的供奉快二十年了,我到任时,那妖怪一定会抗拒我。我已经选了神兵三千与妖怪决战。您要是今晚听到刀剑声,千万不要去看,免得被伤到。邪不胜正,那妖一定会败走,但您要是不帮我刻一块石碑记录这件事,恐怕四方百姓未必相信供奉我。另外您将来会飞黄腾达的。我在此与您告别了。”说完拜谢,掉着眼泪离去了。 当晚,果然听到城内外兵马打斗吼吼声,直到五更天才没了声音。李倬就前往城隍庙焚香记录这件事,庙里道士早已经磨好墨等待他,说:“昨晚城隍大王到任,托梦贫道,让贫道迎接大人。”李倬刻了石立了碑。这块牌今天仍然在德州大东门外。 贪馋 ★ 贪馋 淮安有一个姓李的人与妻子感情非常好,可是他三十多就病死了,已经收敛,妻子却不忍心把棺材钉起来,不分昼夜的哭,并且经常打开棺盖看他。 从前有人说:民间的人死第七天,会有迎煞神的风俗,即使是最亲的人,都要回避,妻子偏偏不肯,把子女安置在其它房间里,自己却坐在死者帐中等候。 到第二鼓,陰风飕飕,灯火全绿。一个红发圆眼的鬼,高一丈多,手持铁叉,用绳子牵她老公从窗外进入。看见棺材前面设了酒菜,就放开叉解开绳子,坐下来大吃特吃。每次吞咽,肚子都啧啧作声。 她老公轻抚旧日的案台,悲伤长叹,走到床 前揭帐。妻子抱着他哭,灵魂清凉得像一团 冷云,于是用棉被包裹它。红发煞神跑过来抢夺,妻子大声尖叫,子女都跑过来,红发煞神才踉踉跄跄走了。 妻子和子女把所裹的魂魄放到棺材里面,尸体逐渐有气。于是抱到床 上,用米汤灌他,天亮就醒来了,红发煞神所留下的铁叉变成平时烧得纸叉。他们有重新做了二十年夫妻。 妻子六十多岁,偶然去城隍庙祈祷,恍惚中看到两个弓丁押一个枷犯,这个犯人居然是红发煞神,骂她说:“如果不是我贪馋,怎么会被你作弄,以致被枷二十年!今天碰上,怎么肯放你呢!妻子回到家就死了。 幻术 ★ 幻术 直隶安州参将张士贵,觉得官署太狭窄,在城东买了房子,据说那房子里面有鬼怪。张素来倔强,非要住进去。 举家搬到城东的房子后,每天晚上都听到中堂里敲鼓的声音,家人非常害怕。张于是拿着弓箭,秉烛坐候。 到夜深人静时,梁上忽然伸出一头,斜视而笑。张射它,鬼怪全身坠到地上,又短又黑又肥,腹部大得像五石容量的大葫芦;肚脐中箭,没入一尺多。鬼用手抚摸腹部,笑道:“好箭!”张再射它,鬼继续狂笑抚摸腹部。张大声呼叫,家人全部进来了,鬼升到梁上,发誓说:“必定灭你全家!”接着就不见了。 第二天天亮,参将的妻暴毙;太陽快下山的时候,参将之子又死了。张棺把妻儿收殓,悲伤悔恨不已。 过了一个多月,突然听到隔壁有呻吟声,过去一看,原来是他已经停柩待葬的妻儿。给他们姜汤喝,啧啧有声如平常一样。问他们,都说:“我们都没有死,但昏沉沉像做梦一样,看见两大黑手,把我们丢在这里。”开棺一看,根本没有他妻儿的尸体。才知道人死是由命来决定,即使恶鬼心中多么怨恨,也只能用幻术戏弄人,而不能杀死他们的。 申冤 ★ 申冤 翰林熊涤斋先生跟我说:康熙年间他在京城出游,和参政陈仪,他的副手计某人在报国寺喝酒,他们三个人都是早年富贵,非常喜欢繁华的生活,由于这里是佛门之地不能召集歌女作兴,觉得非常惆怅,于是派人叫了一个女巫唱秧歌劝酒。女巫唱完,筵席过了一半,觉得小肮胀痛需要上茅房,出到外面墙下。过了一会返回,两只眼睛睁大,猛然向三人跪下喊冤:“我是山西人王二,某年某月某日被店主赵三谋财害命,埋在这个寺院墙下,请求三位长官代我申冤。”三人面面相觑,非常害怕,都不敢出声。熊翰林明白过来说:“这件事是布政司所管的事情,不是我们文官可以做主的。”女巫说:“现任布政司俞大人和熊爷有交 情,请熊爷请俞大人到把我的尸体挖掘出来验尸就足够了。”熊翰林说:“这件事情影响很大,空口无凭,怎么行得通?”女巫说:“按道理我应该自己陈述自己的冤情,但是我形体都腐烂了,必须附到生人身上才能说话,请诸位老爷替我筹办这件事。”说完,女巫扑倒在地上,很久才醒过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全然都不知道。三人一起商量说:“我们怎么能够帮鬼申冤呢,怎么说都不会相信的。不如明天请俞大人来这里一同饮酒,再召女巫来对质,那么冤情就可以大白了。” 第二天,三人请布政司俞大人到寺庙里饮酒,跟他说明原因。召女巫来对质,女巫非常害怕,不敢再来,俞大人派人去抓她才来。刚入寺庙门口,女巫突然睁大眼睛喊冤,情形像昨天那样。布政司请巡城御史挖开墙下,发现有一具白骨,颈下面有伤。向本地人询问得知:“从前这个墙是山东济南府赵三,某一年把店子结了卷款逃回山东。”于是移交 文书派专差到济南提审此人,果然有这个人,公文到的那天,赵三大叫一声而气绝身亡。 算命先生 ★ 算命先生 平望有个姓周的船民,一天撑船经过湖州桥下,篙划过岸边,不小心把一只骨坛碰下水。回到家里妹妹就病了,陰陽怪气地说:“我是湖州算命先生徐某,生前督抚司道,一干贵人,谁不敬我。你什么人,竟然敢把我的遗骨碰下水!”妹妹向来不识字,生病后竟然能读书,并且喜欢给人算命。写八字给“她”,“她”用世上五行之说仔仔细细排理推断,偏偏也不是很灵验。 看妹妹这样怪异,周准备了文牒到城隍庙申诉。妹妹昏睡一日醒来说:“我梦见两个青衣人把一只鬼抓过来在神面前和我对质,鬼跪诉毁骨的事情。神说:‘她的兄长惹你却怪罪于她,是欺软怕硬!自称能算命,却不能保护自己朽骨,算法不灵可知。生前骗人财物,不知道有多少!鞭笞二十下,押赴湖州。’”船民的妹妹从此不再识字,也不能算命了。 原文 平望周姓,以撑舟为业。舟过湖州桥下,篙触骨坛落水,至家而妹病,呼曰:“我湖州算命先生徐某。在生时,督抚司道贵人,谁不敬我!汝何人,敢投我骨于水!”女素不识字,病后能读书,喜为人算命。写八字与之,其推排悉合世上五行之说,亦不甚验也。周具牒诉于城隍。女卧一日醒曰:“见二青衣拘一鬼与我质于神前,鬼跪诉毁骨之事。神曰:其兄触汝而责之于妹,何畏强欺弱耶!汝自称能算命,而不能自护其朽骨,其算法不灵可知。生前哄骗人财物,不知多少矣!笞二十,押赴湖州。”女自此不复识字,亦不能算命矣。 卖蒜叟 ★ 卖蒜叟 南陽县有个叫做杨二的相公,对于拳术很精通,力气又很大,能够以肩膀背起一船的粮食走路。数百名旗丁用竹篙当槍刺他,竹篙碰到的地方都一寸寸的折断碎裂了,所以名气非常的大。他在常州一带教授徒弟,每此去演武场演练的时候,围观的人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 忽然某一天,有一个卖大蒜的老头,老态龙钟,咳嗽不绝的,却在一旁斜眼看了看他的武功,揶揄了几句。其他人很惊讶,就赶紧去告诉了杨二。杨二大怒,把老头叫到面前,一拳头砸在墙上,陷进去一尺多深!杨二来劲了,傲慢的说到:“老棒子,你能做得到吗?”老头说,“你能打墙,却不会打人。”杨二更生气了,大骂说:“老东西能挨我的打吗?揍死你可别怪我!”老头笑着回答:“我老了,也没多少日子活了,能以我一死而成就你的名气,没啥好抱怨的。”于是两个人就邀约周围的很多人作证,立下了生死文书。老头让杨二休息三天,三天过后,老头让人把自己绑在大树上,解开衣服袒露肚子。 杨二在十步开外,奋力挥拳打了过去。老头一声不吭。杨二却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说:“晚辈知道错了!”想要拔出拳头吧,已经陷入老头的肚子里夹住了,怎么拔也拔不出来。苦苦哀求了许久,老头才一鼓气,杨二被震飞出去,摔在大概一座石桥的长度之外。老头不慌不忙的背起自己的大蒜回家,终究也没有告诉大家他的姓名。 鞭尸 ★ 鞭尸 桐城有两个人是朋友,一个姓张一个姓徐。某日,两人结伴走到广信这个地方,姓徐的突发急病,居然死在了旅店。张某只好赶紧去市场上找了家棺材铺买棺材给他入殓。棺材店的老板要价两千文,张某也就同意了,正要成交 ,柜台旁边一个坐着的老头跳出来阻拦,说非要四千文才肯卖。张某愤愤然的离开了。 当夜,张某上楼,徐某的尸体忽然站起来,迎面扑向他。张某吓死了,赶紧逃下楼去。第二天一大早,张某又跑去那家店买棺材,并且同意再加一千文。棺材店老板娘一言不发,而昨天那个从中作梗的老头又在柜台上骂到:“我虽然不是店主,可这里人都叫我坐山虎,不和主人一样给我两千文,棺材就别想搬走。”张某很贫困,怎么也再拿不出两千文,只好走出来,无可奈何的慢慢徘徊在郊外。 走着走着,遇到一个白胡 子老头,穿着蓝色的袍子,笑着迎向他说:“你是要买棺材吧?”“嗯。”“你被坐山虎欺负了吧?”“对呀!”白胡 子老头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钢鞭来,对他说到:“这个钢鞭,可是当年伍子胥用来给楚平王鞭尸的,非常厉害。如果今晚尸体又站起来扑你,你就拿这个给他几下,则棺材也能买到,大难也可以躲过了。”说完就不见了。张某回去,晚上,尸体果真又跳起来了。张某二话不说,按照老头子教的办法,一鞭打过去,尸体立即仆倒在地上。 第二天一早,张某去买棺材。店主人就说:“昨晚坐山虎死了,我们这里可算是除了一个祸害,你就按原价两千文拿去好了。”张某问为什么呀?店主人回答说:“这个老家伙姓洪,有妖法,居然可以差使鬼魅,总是能让死尸站起来扑人。人死了来买棺材,他又在我的店铺里强行加价,非要分一半价格。这样好多年了,受害者多了去了。昨晚他突然暴病而死,不知道是什么病呢。”张某就把如何遇到白胡 子老头,晚上如何鞭尸的事情告诉了店主。两个人赶紧到后堂去看,那个洪老家伙的尸体上果然有鞭痕。也有人说,白胡 子蓝衣服的老头,其实就是这一带的土地也。 鬼宝塔 ★ 鬼宝塔 杭州有个姓邱的老人,做贩布的营生,一天收帐回来,投宿店家,己经住满人了。无奈前路荒凉,更加无落脚之处,老人就与店主商量。主人说:“老客倌胆大吗?我这里后墙外有几间骰子房,晚上一直没有人留宿,只怕藏有邪祟,所以不敢相邀。”邱老说:“我算一下这半辈子所走的路,不下数万里,还怕鬼作什么?”于是主人拿着蜡烛,领邱老从室内穿过至后墙外。一看,有空地一方,约么四五亩,贴墙有矮屋数间,颇为洁净。邱老进入里面,发现桌子、椅子、床 铺、蚊帐,一应俱全,相当高兴。主人告辞出去,邱老觉得天气热,就坐在户外算帐。 这天晚上淡月朦胧,恍惚间似前面有人影闪过,邱老怀疑有贼光顾,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影出现的地方,忽又一影闪过,片刻,连见十二影,往来无定,如蝴蝶穿花,不可捉摸。定睛仔细打量,都是美丽的少妇。邱老说:“人之所以害怕鬼,是因为鬼样子凶恶。现今艳冶如斯,我把鬼当作美人看就行了。”就端坐看它们准备作什么。 没一会儿,两只二鬼蹲在他脚下面,把他托起来,一只鬼登到他肩上面,九鬼只一个接一个地登上去,而最后一只鬼轻飘飘地站在去,像戏场上所谓“搭宝塔”。这还不算,又没一会儿,各自拿大圈齐齐套在颈上,头发全部披下来,舌头都长一尺多。 邱老笑着说:“美则过于美,恶则过于恶,情形反复,极似目下人情世态,看你们到底想作什么!”说完,群鬼大笑,各自还原形(美丽的少妇)而散。 释者注:想想这群鬼也真肉酸,拨头散发,鲜红的舌头一尺多长,拿个大圈齐齐套在颈上转,头发、舌头……咿呀,啧、啧,难怪这精通人情世故的老人问:“你们想干啥?”卿本佳人,何苦作怪呢? 红衣服 ★ 红衣服 那是一个外语学校的女生宿舍,有一些时间夜里经常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 子深夜上门推销,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逃过楼下检查的.天天夜里都来,一间间房间的敲,如果有人开门就问;’要不要红衣服/’由于女生被吵后非常 生气,都大叫着不要,一连几个晚上都这样.有一个晚上,那个女子又来了.咚!咚!这时门开了,从里面冲出一个女生对她大吼;"什么红色的衣服?我全 要了.多少钱?" 那女子笑了笑,转身走了,也没给她红色的衣服,那晚上大家都睡得很好,没有人再来敲门了.第二天,宿舍里的人全都起来了,只有那个冲红衣女子大吼的女生还没有起床 ,她的同学把她的被子掀开,她,她浑身都是红色的,她上身的皮已经被剥开了.血流得潢身,看起来就像是穿了一件红衣服. 第二?致命的谎言 晨一点,当钟楼的钟声传来,在那个空荡的实验室里点一个台灯,然后把一支笔往身后扔......听见笔落的声音了吗? 我不喜欢当医生,虽然救死扶伤很神圣,虽然在医生的手中可以挽救很多生 命,但我们必须面对死亡,.死亡太残酷,我不喜欢!不过,最终我还是屈服在父母的目光下,二十年来,我已经渐渐地习惯了这样的让步,我走进了那个医学院, 我在半年前迅速习惯了死亡,它已经在我的眼中变得麻木,老师让我们不厌其烦地研究着每一个器官,那些曾经有生命停留的物质在我们的眼中已经变得和一本书/一支笔一样寻常.每当我向高中的同学谈及这些时,她们总 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____医学院的学习 就是这样! 我在学校的实验楼里认识了阿玲,她已经大四了,为了考研,她每天在实验 室里的时间比宿舍的时间还长,因为她的率直,我们一直比较合得来,有时候我很佩服她的胆量,因为我至少不敢一个人在实验楼里读书读到深夜的, 她从不相信灵魂鬼怪的任何传说.对那些爱尖叫的女生她总是不屑一顾,就她的话来说;"医学院的学生不该怕鬼的." 我只是想和她开一个玩笑,真的,仅仅是一个玩笑.所以我编了一个慌 言;"凌晨一点,当钟楼的钟声传来时,在那个空荡的实验室里点一个台灯, 然后把一支笔往身后扔.....如果没有笔落地的声音,那么转身看看,有什 么站在你的身后....."阿玲笑着骂我是个无聊的小孩子,然后就匆匆走进 那座灰色的大厦..... 第二天 阿玲死了,在那间实验室里,验尸报告上说的是"死于突发性心脏病." 我的心突然空空的...... 三年后 ★ 三年后 三年后 我也开始准备考研,我在实验楼的时间越来越长,我也不再相信任何关于鬼怪或者魂灵的传说,我已经淡忘了关于阿玲的一切..... 四年来,死这个字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模糊,它只是一个语词,或一些指数....脑死亡超过6秒将成为永不可逆的死亡.... 夜,也许夜已经深了吧.几点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太多的资料和东西堆潢在我的脑袋里.风吹得实验室的窗户吱吱地响,可这一切都不在我注意范 围内,远处的钟楼传来一声低沉的钟声....当..... 低沉的钟声,仿佛黑暗中最深处的震荡,我擦拭着酸涩的眼睛...那一声钟声像记忆的天幕,我想起了三年前自己编的那个诺言,还有....阿玲...! 手里的笔突然变得格外显眼,它仿佛带着一股不安感,带着灰色的情绪,带 着我的一颗心.....我不安地注视着它,自己的手仿佛手去大脑的控制,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线....笔已经扔向身后,,,,,,心跳....一下,两下....夜依然是静静的.....骨头深处已经有一股凉意在翻滚,不可能....! 我又拿起一支笔,往身后一扔,....没有....没有声!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扩张.... 我转过身....啊!身后站在拿笔的阿玲... 贪巧 ★ 贪巧 我妈几十年前从农村进城后,就开始在一家国营的钟表店做学徒,随着国家经济体制改革,老员工渐渐散去,妈妈就把店承包了下来,又过了一段时间,便彻底买断堂堂正正做了小老板。几乎半辈子的时间都是在店里迎来送往,妈妈对街道上的人都熟络的很,从小教我些人生的大道理时也都是信手捏来的真人真事,教育意义颇强! 这天,她趁着店里不忙,便到我工作的医院准备做个定期检查,顺便看看我的近况。科室里的护士 听说我妈来了,客气的很,她刚坐定便端了杯热茶上来。 “咦?她是你对象?!”人家前脚刚出去,我妈就开始兴致勃勃的八卦起来。 “当然不是!人家早就结婚了,您可千万别乱说话!”我压低了声音警告她。 “结婚啦?结过婚的人还对你这么热情干嘛?小元你可得注意啊,年纪轻轻的,这男女关系一定要注意……” 听她越说越离谱,我一翻白眼就准备送客了,可她却以为我是不相信,又接着强调道:“妈跟你说这些你还别不耐烦,就是这些你平常不当回事的琐碎,关键时可是能要人命的!就拿五金店的老张说吧,一辈子没什么大毛病,就爱贪巧,别人都了解,也没人和他计较什么,可谁能想到他就死在这上头了呢?!” 我本来是推着她往外走的,听她突然说到老张死了,吓了一跳,赶紧停了下来:“五金店的老张?他儿子和我小学同学那个?” “对啊,就是他!今天烧头七,你爸还跟着去帮忙了呢。” “他怎么死的?前一阵子我还见过他呢,身体不错啊!” 老张的五金铺子就在我妈钟表店的对面,他儿子还算是我小学时的铁哥们儿呢,所以对他并不陌生。他生意做得不错,只是为人有些吝啬,又爱贪巧(贪巧是我老家那边的方言,意思就是爱占小便宜),人缘不是很好。 但大家对他也从没有过恶意,顶多就是拿他当笑话看。记得前几年他在公共汽车上捡到了一管铝皮外壳的膏药,上面印的全是外语,他看不懂,便自作主张拿着膏药当牙膏用了起来,结果第二天早上一起床 ,整个嘴肿的像被马蜂叮过了一样,急急忙忙去医院检查,医生只当是过敏了,弄了半天才明白,原来他捡回去用的那“牙膏”是含了激素的丰乳霜==|这件事让半个小城的居民笑了快一年,好在老张脾气还不算坏,就算是当面被人揶揄也不会急眼。 “哎……这老张啊,也算是倒霉催的,好好的日子不满足,一时手快就害了自己的性命!”妈妈见我对他的事很上心,便1 3看網了出来。 事情发生在七天前的晚上,老张在离家不远的澡堂子里跟几个街坊泡澡打牌,快十点了,他老婆打电话来催,他便起身准备回家了。站在柜子前穿衣服时,忽然看见旁边的架子上挂了一件外套,毛料儿不错、颜色也好看,就一时心痒给顺手牵羊拿走了。出门时还被看澡堂的大爷拦住了,因为人家记得他进来时穿的明明不是这件,怕他又做了下作事给澡堂子添麻烦,于是就进去喊了几嗓子让人出来领衣服,可奇怪的是当时池子里并没有几个人了,大家都不认识这外套,再加上老张在那骂骂咧咧的死活硬说是自己的,大爷没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他穿走了! 贪了便宜的老张兴高采烈的回家了,可半夜一点多钟,附近的居民全被犀利的警笛声吵醒了,隐约间还听见有女人的哭声,可大半夜的,谁也没敢出门瞎掺和。早晨起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老张昨天晚上从澡堂回家的时候被人捅了!众人诧异万分,全都摸不清原委,但马路上清晰的血迹却显示着老张超强的求生欲望——他竟在挨了一刀后硬生生爬了将近百米!可讽刺的是,正是这极具毅力的百米彻底断送了老张生还的希望。 因为老张家住在马路旁的巷子里,这个路段很偏僻,天一黑便鲜少行人,如果老张当时遇袭后直接倒在路上,那么必定会被路过的车辆发现,兴许还有被救起的可能。可他不知是惊慌失措还是心愿未了,居然咬牙坚持往自己家住的巷口爬去,结果最终倒在了绿化带的后面,那块地方简直就是视线的死角,就连他老婆打着手电出来找他时,也来来回回转了三圈才发现他的身影!由于伤在了大腿动脉,时间太久失血过多,救护车还未赶到时老张便咽气了,一句话也没能留下…… “为什么他会被人捅啊?他一个小生意人能惹什么要命的事?!”妈妈刚说完我便抢着问道。 “吼什么啊?我不是正要讲嘛!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话要一句一句的说,跟你讲多少遍才能明白?你别以为这些都是小事,这些……”她又见缝插针的说教起来。 “行行行,我明白了!您快说吧……”我怕她又串台,赶紧催促着想要知道真相。 没有目击证人、没有怀疑对象,这差点就要变成一个悬案,幸好两天后有人去自首,将这起匪夷所思的凶案解释清楚了。 让大家始料未及的是,枉送了性命的老张压根不是人家要行凶的对象!原来,有个矿务局姓王的稽查干部和老张住在一条巷子里,王干部才调到这工作不久,为人很正直清廉,得罪了不少靠贩煤为生的地头蛇,那些人便打定主意想要让他吃点苦头。于是,就派了两个小流氓 盯梢,准备在他回家的时候给他放放血!小流氓 们眼见着夜深了,王干部离开办公室往家走,便很有战略意识的决定停在他家门口打埋伏,约莫等了快一个小时,正心急呢,突然看见一个人影远远走来,从身形和衣服判断,必是王干部无疑,就壮着胆子冲上去飞快的朝那人下肢刺了一刀,然后急急忙忙跑掉了……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他们还暗自欣喜呢!直到第二天听见满城都在疯传五金店的老张被人捅死在了那条街上,才恍然大悟自己搞错了人。一见事情弄砸了,还稀里糊涂伤了人命,两个小流氓 也怕了,万般无奈只好自首请求宽大处理。 老张家的人一开始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说法,总觉得那王干部和老张长的完全没有相似之处,怎么可能弄混呢?直到王干部现身,谜底才被打破——原来老张在澡堂顺来的那件外套,竟然和王干部当天穿的一模一样! “是王干部把外套落在澡堂给老张捡去了?”我觉得这事也太巧了,忍不住惊叫道。 “切——要是能那么简单这就不叫怪事了!最玄乎的就是,人家王干部压根没去过澡堂,外套也还好好的穿在身上,那天他走在半道上想起钥匙忘在办公室了,于是就折回去拿。 也就是这时候,老张穿着那不知什么是来头的外套替他挡了灾……” 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已经不能简单的用“巧合”两字来搪塞了,虽然很纠结为何老张会在那么关键的时刻捡到那么恰好的外套,但我知道再接着问下去,妈妈一定会说出那套因果轮回的终极言论来,于是也就没再多嘴。 事后,每个人都说老张可怜、倒霉,但言语间除了怜悯还夹杂着挥之不去的轻视,王干部全程参加了葬礼,听说还主动提出要对老张家补偿,可被老张儿子拒绝了,毕竟是自己父亲失德在先,即使遇上了这种惨事也怪不得别人! 求佛 ★ 求佛 有句话叫做“心纯”,心纯了办事为人也会纯。其实你为人心地善良,不做坏事,你就属佛。 现在有各种各样的人会到庙里去拜佛,有平凡之人,有求菩萨保佑早生贵子、保佑身体健康的,也有求菩萨保佑致富的,也有做了坏事去求佛保佑不露崩的。其实一个道理应该知道:那就是求佛不如求己,这里的所谓求己,就是“要求自己”、常做好事、少做坏事或卑劣之事,这就是求己。等好事做到了一定的程度,你自己就是佛,你就是成求了自己。所以做了坏事的人去庙里求佛,本来菩萨还不认识你,走进庙里,菩萨却从此认识了你:喔!这个人从没来过;你这个家伙,平时作恶多端,还有脸来求我保佑不穿崩?......不必来求我,还是求你自己从此不做坏事,才有可能减少罪孽。 其实去不去庙里求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中有没有佛,心中有佛,平时多做好事,不做坏事,不伤害他人,你不去庙里,菩萨照样会保佑你,难得去了庙里,菩萨就认识你了,喔!好人来了,你不来求我,我也会帮你忙的...... 平时坏事也不做,好事也没有,遇事斤斤计较,为了一分一角钱,会与他人吵得脸红,或抡起拳头与人大打出手,看见叫化子从不施舍,却经常到庙里求佛保佑早生贵子,能求得贵子吗?有人说:现在的叫化子手段泛多,比我们还会花钱呢,不能给他钱。其实我的想法与一些人不同:叫化子会花钱是他的事,给不给是你的事,如果人们真相信有佛神,希望处处能有佛的保佑,那么,叫花子却是菩萨用来检验人心的一杆尺,此时的菩萨在乎的并不是叫化子,而是你,是需要知道你是否有一颗善良的心...... 绝不会放过你 ★ 绝不会放过你 云城古城墙外有一片地以前称之为“菜市口”,老一辈的人都知道那是当年日本人侵略的时候杀人的地方,那里总是有很多古怪传说,至今仍是。 多年前,我们还住在大院里,大院里有一对夫妻,那女的我们都管她叫张姨。张姨以前就在“菜市口”那的一个工厂上班,那天她们单位掏厕所,她着急解手没地方去,就找到厂房后面一个杂草丛生的大坑,大坑四周都是水泥,下面长着高高的杂草,看不见底,她尿急,看看旁边没人,就解到那里面去了,结果当天晚上回家就出事了。 那时我们都还小,夜里睡不着觉,就在院里面三五成群的玩游戏,突然听到那家人院里传出杀猪般的女人嚎叫声,紧接着就看到张姨衣冠不整、蓬头垢面的从家里冲出来往街上跑,她男人紧跟出来在后面追,我们以为是夫妻打架呢,就也追在后面看热闹,那女人光脚跑,被地上玻璃扎破脚也不觉得疼,健步如飞啊,她男人在后面竟都追不上, 她一会儿就跑到她们单位门口了,当时已经晚了,门房看门大爷已经把门锁了,那女的跑到一看门锁了,就拼命要大铁门,看门大爷出来一看这情景吃了一惊问干啥呢,谁知道这女人一开口就更绝了,竟然是男人的声音,她说道:“开门,让这娘们儿下去”,就这一声,差点没把大爷吓得背过气去,平时都一个单位的,本来就都熟,“这是怎么了?”大爷就傻愣在那儿不敢开门,张姨一看不给开门竟要往进爬,这时后他丈夫追来了,硬生生把她拽下了,和院里几个年轻后生七手八脚把她架回去了,当时的情景啊,几个小伙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撤回去,人们都说这女的“撞磕”(即撞鬼了)了,回家架着她过火盆就没事了(本地讲究万一撞鬼就要过一下火,就是放个脸盆,里面点上火,让人从上面过去就好了),张姨一过火盆,立刻摔倒那儿了,过一会儿醒来,直说脚疼,声音也恢复正常了,问她刚才怎么了,她直摇头说不知道,人们看看没事了,就各自散了, 只她丈夫给她包扎脚,谁知没过二十分钟,张姨又嚎叫着冲出来朝单位跑去了,这时候大家有第一次经验了,直接把她拦下来,四五个人把她又架回去了,她丈夫一看不行,就去城东请那是叫个什么“阿吗”的人,(累似神婆一样的人),那天晚上,他家院里围了一大院的人看热闹,“阿吗”让人把张姨绑起来,他就问,“你是谁,来这干啥”张姨一张口还是男人声音:“这婆娘敢在老子头上撒尿,老子已经冤死在屠刀下,埋于此处无人收尸,不得超生,我要她下去陪我”,众人听得都呆住了,“阿吗”说:“准备火盆”,人们七手八脚又把火盆准备上了,张姨又过了一次火盆,之后,有清醒了,“阿吗”又给了他们张黄纸,说:“先把这纸贴到门框上,今夜就不会有事,明天太陽出来后你们亲自带东西到那个地方祭拜,希望这个冤魂放过你们”,说来也怪,果然一夜 无事,而且他们到大坑那祭拜后,也在无事发生,只是那件事后张姨身体变得很不好了,而且也有些神神叨叨了,那个大坑后来也被单位给填平了。 五块石头 ★ 五块石头 我高中毕业后考上了一所五流大学,在大学里我认识了一个哥们,我在这里就管他叫东子吧。 东子也是云城人,在学校是举目无亲,遇到个老乡甭提多乐了,这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恐怕只有亲身经历的朋友才能体会。我们每天一起上课、翘课以及挂科,呵呵。东子是个故事很多的人,我最喜欢听他说老家的邪门故事。(纯粹个人喜好,前面讲过了,本人是个较喜欢刺激的人,而且如果有人问我相不相信世界上有灵异世界、有特异功能、有et外星人等等,我会毫不犹豫答:我相信。) 东子的姥姥家在云城周围一个村里,不知道为什么,村里的灵异事件特别多,大家不断口传的多了,就成了故事。我的一些故事就取材于民间,因为我相信一点:真相隐藏于民间,故事源于生活。这个故事就是在东子姥姥家发生的。 用他的话说就是绝对真实,听过他的叙述,也确实让我长见识了,在源源流传的中华五千年里,有着多少秘术,还真是个谜。 东子有三个舅舅两个姨姨,其他人都很普通,只有他二舅出息,出去做生意发了财,本事了,在村里,他家出了个本事人,好多人羡慕,有更多人嫉妒,一家人也大大小小没少沾光,他们都以次为傲。他舅舅一到我们读书的学校就请他出去吃饭。东子回来就给我们讲舅舅请吃了什么生猛什么海鲜之类的,每次都把我们给馋的够呛,口水也止不住的流(五流大学的伙食是很可怕的)。 有一天,他神情沮丧的对我说:“我舅出车祸了。”出于真心的关心,我急切地问:“要紧吗?”“腿断了,在医院躺着呢。”他沮丧的告诉我。“哦,没生命危险就好。”,我安慰着他。“最近我家事真多,前两天我姨夫干活,从半米高的凳子上摔下来,现在连床 都下不了;我姥姥也脑血栓,命救回来了,可是干不了活了。”他情绪很低落。我看他这样,只能开导他:“人有旦夕祸福,兄弟,谁都有走背字的时候,咱爷们咬一咬牙就过去了,别伤心,会好起来的。”他感动地说:“谢了,哥们,兄弟没事,别担心。” 这事就是个引子,四五个月后的一天中午跟东子一起在食堂吃饭,东子满脸怒气的说:“妈的,我说咋家里老出事呢,原来让人算计了。”“啥意思?”我不解的问,“我舅舅出了事后就觉得不对劲了”他说道:“他平时就比较相信鬼神,这次出了事,就觉得不对了,他就想为啥近来家里老出事,怕别是家里得罪什么人,让人家给下降头啥的了。 我舅舅在外面认识的朋友多,各类朋友都有,就找了个很厉害的先生给说说,那先生一去,看了看我舅舅的脸色,问候了一下我舅舅的腿,就言归正传,问我舅舅祖坟在哪,我舅舅就说在家乡农村,那先生就告诉舅舅说你让老家人看看祖坟吧,应该让人动过手脚了,舅舅当天就打电话给家里,tmd,你猜怎么着?”他气愤的问我,我正聚精会神听得入迷,急忙问:“咋?”“还真让人给动过了,里面放了五颗石头。”他说道,我不解了:“五块石头?”“对,五块不同颜色的石头。(在这里我就不记录颜色以及排放方法了,毕竟是害人的东西,万一有人心怀不轨,又歪打正着,那就不好了。)”“啥意思,石头咋了?”我好奇又着急得问。“那个先生告诉我舅舅这是有人害他们家呢,属于一种降头,不过可以解 ,咋解我也不知道,反正那先生给出主意给解开了。”“哦,咋五颗石头这厉害呢?”我不太相信的说,“你还别不信,这石头分五种不同颜色不说,还按一定顺序放好,上面还盖着东西(均不细说),厉害得很呢,那先生说我们幸亏发现得早,要不后面要出大事的。” “谁这么可恶,背后捅人这么狠一刀。”我也不由对这种陰险的行为生气起来,“那先生说过害人不好,如果被对方解开的话,反而会害到自己,而且返回来的降头更加狠,还无解。”东子神秘的告诉我,“那石头镇解开后,没多久,我姥姥家邻村的一家人就不停地出事,十天家里死了两个人,生了个孩子还是个畸形。”东子说:“如果是他们干的话,就纯粹是出于恨二舅了,因为他们也认识姥姥,有一次求二舅办事,可能是当时事就没办成,就怀恨在心了,真不可理解这家人咋想的,那么多坏人不去害,竟然害热心帮忙的二舅。”听完东子的话,我愕然了,也沉默了。 唉,人世的事,说不好,不好说,但终究是害人者终害己,玩火者终烧身;个人私以为,大丈夫立于世,何必损人利己,何必鸡肠狗肚、心怀不轨,何必摧眉折腰事权贵;行得正,立的直,言必行,行必果,才是王道。 讨钱 ★ 讨钱 年时候,王师傅开了家纸花店,店面不是很大,在村里老戏台的后边,因为王师傅手艺不错,做的东西地道,四邻八乡的都来他这买。 这年七月,晚上还很热,王师傅和几个邻居在店门口乘凉,约莫到了11点几个人都回去睡觉了,王师傅也关了店门上床 睡觉。 刚躺床 上没多久,突然有人拍起了店门:“啪,啪。” “谁啊,有啥事,这么晚了。”王师傅很奇怪这么晚了还有人来。下床 拉亮了电灯开了门。 “我要纸钱。”一个约莫50岁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汉子站在门口说。 “进来,进来。”一听是来买纸钱的,王师傅连忙把来人让了进来:“你要哪种,万贯?”一般纸钱分万贯,往生。名字是挺奇怪的。 “是的,不过我身上没钱,能不能……赊给我一叠,过几天就给你。”那人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哪个村的,改天送过来就行。”王师傅随手拿过一叠纸钱递给那人。哪个时候人淳朴,赊账是很常见的事,不过头一次遇见赊纸钱的。 “我是上边任家村的,过几天我还给你。”那人低着头快步的走了。 “慢点走啊。”王师傅心里感觉挺奇怪的,哪有人这么晚的来买纸钱,还是赊账的,不过也没多想就睡了。 过了两天一大早,邻村就有人来请他做活,就是画棺材了。收拾好东西,中午便过去“做底”。因为关中农村人死了是先要烧倒头纸的,第三天才入殓,入殓的时候画匠先要用石膏把棺材缝子糊住。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怕尸体的气味溢出。这个就叫做“做底。”下来才是油漆,画棺材。 这家死的是一个70多岁的老汉,是喜丧,所以气氛不是特别沉闷,有些帮忙主事的老者围在一起喝酒,王师傅干完活也被叫过去一起喝酒,大家边喝边聊。 聊着聊着一个帮忙的老者突然很神秘的说:|“我给你们说个事,你可包(别)传出去,你知道这家昨晚发生啥怪事了不,?” 这一下勾起几个人的好奇心了,:“么马达。你说先,我们肯定不传。” “昨晚上,怪得很,半夜的时候我过来安排今天的事情,在这门口,碰见了个人,在这低个头转来转去的,我就问他是干啥的,大半夜的在这转来转去,他说我是来给烧钱的,但是有看门的我进不不,你帮我把这钱烧了行不,我就说,那有啥看门的,烧纸不都是明天来了烧么,你咋大半夜的跑来,得是啥远亲戚。那赶紧进门么,给你弄些饭一吃先。可他死活不进来,说自己不敢进,非说有看门的,还让我帮忙把这纸钱拿进去一烧,么办法我就拿进去烧了,等我烧了出来找他已经不见了。你说这事怪不。” 几个人都说怪,王师傅一听这事,心里一激灵:“那个人得是穿着黑色衣服,有50来岁的样子?“ “咦!王师,把他家的你咋知道?你昨晚来过?”那老者很不解。 “这事确实怪,前天晚上那个人来我这买纸钱了,还是赊的。说没钱。改天有了给我。所以你一说我就觉得是那个人。就是奇怪的很,为啥半夜买,半夜烧。”王师傅感觉事情很不对。就提议:“不行问问主家么,看这得是啥亲戚?”人家来总不能不招待人家。” “行,那就这,我去问。”那老者烟锅腰带一插,去找主家了。 那老者找到了主家的老大:“来叔问你个话,你得是有个亲戚昨晚来了?” “亲戚?么有吧,昨晚就我娘我两个姑,还有自己屋人,再就是几个顶神。”哪家长子摸着脑袋。 顺便说下“顶神”。因为以后的故事会出现。所谓顶神就是村里几个年长的老年妇女,一般都是60岁左右,本来好好的,突然有一天病了,怎么都看不好,非说自己是什么神仙下凡,必须替人看病,医治怪处,要不答应当顶神,病就好不了,就这样成顶神了。一般谁家老人下世了,这些人就会去帮忙,一般就是安神位啊,烧纸啥的,还真少不了。 “昨晚我在你家门口,见了个穿黑衣服的,说是来给你达(爸我们那以前把爸叫达,)烧纸的,进不了门,让我给他帮个忙,把纸烧了。我帮着把纸烧了,一出来人就不见咧。老者捋了捋胡 子。 “叔!要不问问我娘!”老大拉着老者去他娘哪里了。他娘没跟他,跟着老二,老大养爹,老二养娘,农村这种事很多,因为赡养老人的问题弄得兄弟反目的很多,他这都算好的了。因为他娘身体也不好,虽然老头子又下世了,所以没去那边。 那老大老太婆盘着腿坐在炕上,还没听她家老大说完,缓缓说到:“我知道了,昨晚上那个人还愿来了。” “啊,娘那个人来这了?”老大瞪大了眼睛。 “嗯。我认识他,他是任家村放铁炮的。无儿无女,因为他是个放铁炮的,被人看不起,但是你达就跟他能谝的来,把你达叫哥,所以两人爱一起喝酒。(放铁炮的呢,就是谁家过个红白喜事的,就去拿个外形类似手榴弹的铁家伙,里边是空的,用的时候就把火药塞进去,弄上引线一点,声音贼大,放几下给点钱,在我们那人的眼里跟讨饭的差不多,所以没人看得起。)20多年了,那人还是那个样子,说我哪年你达跟他喝酒,你达跟他开玩笑,说是他年龄大,肯定先走,到时候你可得给我烧纸,这不,昨晚就来给你达烧纸的。”他娘慢悠悠的说道。 这下老者和老大都呆住了,因为说起任家村放铁炮的40岁以上的都听说过,因为只要有红白喜事的地方就有他,可是他都死了20多年了,而且是被自己的铁炮炸死了,所以当时四邻八乡的都知道。 他娘继续缓缓的说:“昨晚给我托梦了,说是自己来还给他哥许的愿了,自己穷没钱,就赊了王师的一叠纸钱,一毛五分钱,让我替他一给。因为有门神,自己也进不来就让别人替自己烧了,唉……” 后来王师傅把这一毛五分钱一直没花,放在家里,他经常说做人要守信。 金麒麟 ★ 金麒麟 在99年的夏天一个村里发生了一件事,李家的独生子和媳妇早上三点骑着三轮车去做生意,结果在高速路口被撞了,媳妇被撞的重伤,儿子当场死亡,肇事司机逃逸了,他家里悬赏几万块钱,寻找目击者,结果没一点戏。一时他家成村里人议论的焦点,有的说活该,有的说可惜那娃了,那娃不该死,有的说有钱能咋,有的说唉报应啊……真是说啥的都有。 过了有一周,肇事者实在是找不到,就决定先把儿子葬了。李家的本家长去请王师傅家漆棺材。因为死的是年轻人,所以都是随便买个差不多的棺材,让画匠用生漆一漆了事,很是简单。 王师傅一听是给一个横死的年轻人漆棺材,(他们不在一个村,所以这事他还不知道)据他的经验,这种活最好不接,煞气太重,有时候对自己不好。所以想推辞掉,但是李家长者又好说歹说,再加上自己师傅给自己也教过一些法和一些简单的辟邪术,就同意了。 自从他遇见了一些不正常的事情之后也开始信这些怪处了。因为是后天入土。特意第二天中午过去了,因为中午陽气重,心理上也比较有安全感。还带着师傅留给自己的毛笔,据他师傅说这个毛笔能辟邪。一踏进那大门家就感觉气氛很压抑,大夏天的感觉身凉飕飕的。白白的棺材就摆在堂屋中间,两边几个颜色妖异的花圈冷冷的摆在那里。 王师傅跟那家人寒暄了几句,喝了几杯酒,就开始干活,因为是年轻人,所以也不用讲究,直接腻子一打,就开始上油漆了,没多大功夫,就干完了。 主人留着吃了饭,吃饭的时候李家长者突然说:“王师,听说你还有些法呢,得是?” 王师傅一顿,隐隐感觉不好:“听谁说的,我就一个画匠,有啥法。咋你有啥事,你村不是有陰陽先生,顶神啥的么?” 李家长者又敬了根烟给王师傅:“不顶事,再加上咱不想张扬,娃他爸,也就是我侄子,有事了,唉,我给你偷着说,你知道89年的我村有人挖出个金麒麟的事情不?” “知道啊,那当时多轰动的,多少人都见了。咋难道?是你家人……?”王师傅满脸疑惑。 李家长者吐了口烟,似乎回到了过去缓缓的说道:“是的,就是我侄子,娃他爸。” 年前,也就是89年的秋天,我侄子犁地犁到一个碎娃拳头大的金麒麟。当时周围的村子都被轰动了,到不是他想声张,是因为有好几人都见了。刚挖出来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是啥东西,几个人研究了半天,最后一个老师断定是个文物,还是个金子的。他一听是个金子的,连夜到城里找了个亲戚,把那个卖了,听他说是卖了5万。到底多钱咱就不知道了。”那个时候民风淳朴,也没人去报案。 “好家伙,卖了那么多,运气好啊,可这跟他现在的事有啥关系?”王师傅问。 “包急,你听我说,昨晚闹凶了!”李家老者压低了声音。 “啊!这是咋回事先。”王师傅很吃惊。 “昨晚娃回来了,找他爸呢,上了他爸的身,说是要要他爸的命呢!说他爸把他害了!”李家老者声音都变了。 “这是咋回事,咋能说他爸把他害了?”王师傅更诧异了,他料想到是怪事,但是没料到会这么怪的,哪有自己娃想要自己爸的命呢。 “唉,造孽呢,最后我侄子被整的不行,才给我说了实话,其实这事我本家都能猜到。就是他原来有个哥,是个残疾,走不成,在炕上瘫着,他不是挖了个金麒麟么,卖了些钱,人啊,有钱心就变坏,么过几年自己盖了个楼房,我村第一家楼房,感觉日子过得美得很,可是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个瘫痪的哥哥要自己管,所以心一狠找了个农闲的时候,说是给他哥去城里看病,没想到啊……其实是把自己的哥哥背到渭河里,挑了个水深的地方扔下去了。自己在外边躲了几天抱了个骨灰盒回来了,说是死在医院了,给火化了。虽然村里人都怀疑,但是毕竟是人家的事,也顶多就是说说闲话了。所以才有了昨晚闹凶的事情。唉真是报应啊,虽然现在做生意赚了钱,但是后代没了。” “难怪呢,这事啊,确实太损陰德,也难怪呢,这样吧,我试试看行不行,成不成就看老天了。”王师傅无奈的说。 “王师,客气话咱也不说了,我肯定亏待不了你。”李家长者陈恳的拍拍了王师傅的肩膀。 “晚上你叫几个顶神把神一安,我晚上来,我现在回去拿些东西。”王师傅给交 待下。 晚上,开始做法,棺材周围点了一圈蜡烛,乌黑的棺材似乎在挣扎,王师傅定下心神,先用酒把棺材喷了一遍,在用毛笔蘸了和好的掺着药物的金粉给棺材大头上画了一个符号。棺材身上画了一些古怪的花纹。据王师傅说这些符号花纹是消除死者戾气的。可以上死者安息。然后开始安神位,烧纸,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弄完。 后来他家一直平静无事,到了第二年,给他家的儿媳招了个女婿,赚到的钱都成别人的了,所以说,人啊,做啥都不能做缺德的事,做了迟早都要还得。 灭烛 ★ 灭烛 那是我这一辈子见到过死的最惨的人,王师傅讲讲这个故事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 那是个大年三十的晚上,王师傅正在和家人高高兴兴的吃饭,突然来了一个人,是隔壁镇上的,求王师傅去封棺,说是人刚死,急着下葬。王师傅很奇怪,因为一般人死了三天才入殓,一周下葬,如果是过年的时候,得放到正月初十以后才下葬,而这个人才刚死就急着下葬,就算是暴死的也不用这么急吧,王师傅就说过了大年初一吧,初二我就去。而那个人却说不行,说是必须今天,问为什么,那人支支吾吾了半天,说是很臭,闻不得,得赶紧埋了了事。王师傅很奇怪,就这还是冬天呢,问能有多臭的,放两天没事吧,再说了大过年的我去干这个不合适吧,没想到那人跪下了,非得让王师傅去不可,没办法王师傅收拾好东西就跟那人去了。在路上的时候,那人给王师傅了一个口罩,让王师傅带上,但是王师傅没戴,他想在臭能臭到哪去,自己整体干这个,尸臭闻得多了去了。 一进门王师傅就被熏出来了,怎么也没料想到有这么臭的。臭的差点窒息,而且不像单纯的尸臭味,说不清的味道。难怪这家人还有亲戚都在院子站着,都不肯进去。 王师傅在外边缓了口气,戴上口罩就进去干活。刚买的棺材就在屋放着,棺材已经用普通的油漆刷好了,自己只需做底和封棺就行了。尸体就在棺材旁边临时用门板支的床 上放着,盖着厚厚的被子,就等着做底入殓。王师傅看着这个屋子,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对,似乎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 这个臭味太难忍受了王师傅实在想不通怎么会这么臭,就是掉进茅坑淹死的,也没这么臭啊。臭就臭吧赶紧干完活回家,很快就做好了底,开始入殓。因为死人一放到棺材里,画匠就得赶紧给棺材封口上涂胶,王师傅瞄了一眼死者的脸,这一瞄,没把他吓死,死者脸上的皮肉全是一道一道的口子,就像被很长的指甲硬生生给抓起的,流着黄色的水,头上没有一根头发全是密密麻麻的红黄相间的圆点,王师傅赶紧转过头,硬撑着涂完胶水。一弄完就跑到院子里大口喘气,自己干这个见了那么多死人,却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这么臭的的死人。回头看一眼屋里,屋里的大灯光很亮,灯光……灯光,怎么没烛光呢!王师傅意识到哪里不对了,就是这家屋子竟然一根蜡烛一支香都没点!不管是谁家死人了,都要点蜡烛烧香的。而这家竟然不点蜡烛不烧香!怎么会这样呢?再仔细看了看整个房子,竟然发现门框上贴着镇鬼符,为什么会有镇鬼符呢,难道死的这个人还在他家里闹不成,但是不是说今天才死吗,整个镇鬼符明显贴了有一段时间了……难怪自己一进来就感觉不对。 王师傅第一次走夜路感到害怕,自行车骑得飞快。睡觉的时候一直在想晚上的事情,怎么想不明白,那人的脸怎么会成那个样子,为什么那么臭,为什么不点蜡,不烧香。 第二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去了那个村打听,一打听才知道了原来是那样的。 那个死的人姓朱,七月的时候去城里打工,晚上在工地没事就和几个老乡去逛大街,就在离工地不远的十字路口发现了一堆烧过的冥币和正在燃烧的蜡烛和香,有个老乡说这个是给个碎娃烧的,那娃前几天得病死了,他一家子都在工地上呢,那家人他认识,唉可怜得很。 姓朱的这个人一听说,碎娃了死了就死了,烧锤子纸呢,二话么说就过去几脚给把蜡烛香给踢了。几个老乡都说你这是遭罪呢,干这事干啥。赶紧给人家把蜡重点上。没想到楞娃劲犯了,又把那冥币灰给踢散了,又掏出老二给那尿了一泡。给他这么一闹大家都没兴致逛了。几个人就回去睡觉了。 工地上都住的通铺,10来个人住在一起。大家睡的正香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很大的沙沙声吵醒了,拉开灯一看,那个姓朱的人床 头,使劲抓着自己的皮肤,身上一道道的血痕,原来沙沙就是他抓皮肤的声音,大家都被他吓坏了问他是咋回事,他说自己痒的很,一个碎娃不停的给他身上吹气呢。大家一听都说这该不会今天你把人家得罪了人家找你事了来了,走赶紧走过去给赔罪走,看能好不。下来再去医院。几个人带着他就去赔了罪,然后又去了医院。 结果,过了几天全身更痒了,抓的也更厉害了。叫声一天比一天凄惨,皮肤也一天比一天烂。在医院治了三个月,一点起色都没得,而且越来越严重了。家里也没钱给他看了就回家了。 回家后,他家人就找了顶神,给他驱邪,结果越驱越邪,家里贴满了这符那符的,一点用都没得。在家的两个月里,整天喊有个小孩给他吹气,给他身上撒尿。到了临死前的几天皮肤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浑身散发恶臭,天天晚上拼命地嚎叫,全村人都能听见,听的人头皮发麻。村里人都说是人家报仇索命来了。 就这样挨到三十,死的时候说他终于不受罪了。死了后他家里人给他点蜡烛烧香的时候怎么点都点不着,是不是火柴湿了就是蜡烛没芯子,要不就是蜡烛香变的跟铁一样愣是点着。那家人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好作罢。 看来什么都有尊严啊。鬼也不例外,王师傅讲完这个故事说。 脊兽 ★ 脊兽 张家屯的人几乎都姓张,但是有一家例外,这家姓柳。40年代的时候有个叫柳铁生的人从甘肃流落到这里,无意间救了张家屯的一个人,这个人就把他当兄弟看,让住在自家,帮他娶了媳妇,解放后这个人当了支书,就给他分了地落了户。所以张家屯就有这么一家外来户不姓张。 柳铁生只生了一个儿子,在那个年代只生一个娃的家庭还真少见。因为他是甘肃来的就给儿子取了个柳肃,表示自己虽然在这里落了户,但子子孙孙骨子里还是甘肃人。柳铁生在8几年的时候死了,死的时候才60来岁,张家屯的人都说他没福气。因为死了没几年他儿子就弄了个家加油站,生意就做的风生水起,方圆几十里县都很有名。 可能物极必反吧,就在90几年柳肃最得意的时,家里却发生了事情,有天下午,因为无聊,就独自去街上转转,却遇到了一个人,看了他几眼突然对他说:“你家里一个月内有事要发生,轻则破财,重则人财两空。你最好回去把你达坟挖了……”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柳肃狂骂了一顿,哪有让人挖自家祖坟的人!想着现在装道士和尚骗钱的人太离谱了!骂了那人一顿后就走了,也没多想。 没想到这还没到一个月家里就发生了事情,他的独生儿子在上课的时候突然昏到了,在城里一家大医院治疗了一周了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他现在才相信了一个月前对自己说那番话的人,急的到处找那个人,几乎整个县都被翻遍了,就是没找到那个人。实在没办法就花钱找了个当地挺有名的一个陰陽先生看看是那里不对。 陰陽先生先看了他家得风水,说是没什么问题,说他家的风水很好,很能聚财,又去看了他达的坟,一看他达的墓子,那陰陽先生就吃了一惊,因为那个墓子的风水太好了!自己看了这么多年的穴,从来没见过财气这么旺的坟。但是仔细观察了地形发现这个穴虽好,但是不至于会有这么旺的财气,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实在是找不到原因,只能怨自己学艺不精。最后钱都没收就走了。走的时候对柳肃说,你达的坟财气太旺了,可能你娃受不住才让你娃成这样子了。你最好舍些财,看看有起色么。 听了陰陽先生的话,柳肃也是病急乱投医,准备捐款,但是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到他捐款,他刚投入的木材厂的副厂长也就是他的铁哥们直接卷钱跑了。工人领不上工资整天来他家找他闹事,只得从加油站那边拿了一笔钱给工人发了工资。这下可真是雪上加霜。虽然钱是真的舍了但是呢他的儿子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就又花大价钱托人找更好的陰陽先生,道士,顶神之类的人。钱花了不少但是这些人来了都说的一样的话,就说是风水很好,财气极旺。但是就是找不到他现在为什么变成这样的原因。 这下他几乎陷入了绝望之中,过了几天医院又打来了电话,说他的儿子估计快不行了,挺不过一周了,让他心里有个准备,听到这个消息他几乎晕了过去,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好好的怎么就能成这个样子呢。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他几乎要发狂了。 他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直没敢告诉丈人家,想等娃好了在告诉丈人丈母娘,现在医生这么一说,他不得不把这事告诉丈人家,让娃他舅奶舅爷再见娃最后一面。两个老人一听火烧火燎的赶到了他家,听女婿说了这一个多月来的事情,认定是怪处,恰好他丈人跟王师傅认识,知道是画匠,经常遇见怪事,就想碰碰运气。就让女婿去找王师傅给看看。 两老人连夜找了个车去了医院。柳肃就去找王师傅,把事请一说。很巧的很是王师傅竟然认识柳铁生,原来当年文革的时候两个人在县里的批判大会上认识的。因为两个人都喜欢搞斗争,再加上王师傅比柳铁生小不了多少,所以两个人关系还挺好的,但是因为两个人不在一个乡里,文革结束以后就没有怎么联系过,都不知道柳铁生已经死了。一听是故人之子遇到麻烦来找自己,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天一亮王师傅就去了柳肃的家里,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和柳肃去了柳铁生的墓子。去了一看果然如以前的陰陽先生所说的那样,财气太旺了,似乎是他儿子命里承受不住一样。, 但是按理说这个地方应该没有这么好的聚财风水才对,除非是用了很特殊的招财的法子。但是谁究竟用的什么法子呢,又是谁用的呢?现在还判断不出来。 便问柳肃:“你爹死的时候谁给看的穴?” 柳肃顿了一下说:“就是我爹自己,他死之前就给自己把墓子偷偷挖好了,说死了以后一定要把他埋在他挖的那个穴里。结果没出三个月他就死了。” “你爹自己?他会看穴?”王师傅很是意外。 “是啊,我也很奇怪,我知道他就不懂风水,我问他他也不给我说。他死了后我就按他的吩咐把他埋在这了。” 王师傅想了想说:“我估计,他自己听了什么风水秘术,所以才自己给自己看的穴。” “不会吧,从来没听他说过风水,他大字不识几个,怎么可能什么秘术。|”柳肃很是怀疑。 “什么都有可能,就拿你达这墓子来说,这地方本不可能有这旺的财气,但偏偏就有呢,这种情况很可能就是用了偏门法。”王师傅说:“现在呢不管有没有,为了娃我看得听那个人说的话了。” “你是说,挖了我爹的坟?”柳肃瞪大了眼睛。 “是的!想在没别的办法了,你在拖延下去也许你娃……”王师傅说。 “那……那什么时候动手呢?”柳肃很紧张的问王师傅。 “今天日子就好着,晚上10点开始。”王师傅说。 “爹对不起了,为了你孙子就让你受苦了。”柳肃跪在他爹的坟前说。 王师傅找了几个专门帮人移坟的人,夜里10点开始挖。坟被挖开了,因为用的柏木棺材,上的是生漆,虽然在土里埋了10来年但还没有腐朽。几个人用绳子把棺材吊了起来,放到旁边。王师傅便拿了把铁锨下去去挖,挖了有三尺的时候,挖出了一个石头模样的东西,拿上扫掉上边的土一看都忍不住喊道:“原来是个脊兽!。”几个人在场的几个人还有柳肃都很惊异!虽然现在这东西少了但是大家都还认识,奇怪的是棺材底下怎么会埋这个呢! 王师傅笑了笑说:“这个东西呢,本来是放在房脊上的,本意是防火的意思,但是呢这个埋到棺材底下的话就是催财的,快的话就一年,慢的话就三年,你想你达得是死了么三年你就发财了?但是呢这都是一些歪门邪道所以有个缺点,就是对后代不好,因为这个催财太厉害了,有些人就承受不了,承受不了的话就会被财气伤了,轻的话就是得病,重的话就是要命!” “是啊,我爹死了才三年,我就发财了,但是我爹难道就不怕对后代不利?”柳肃很疑惑的问。 “我猜你达是光听了个好处,没听坏处,所以才弄了个这东西,埋到这了。如果他知道后果的话肯定不会埋得,自家人的平安永远比钱重要。”王师傅说:“当时我看见这个坟的时候我就断定埋着什么东西在催财,但我没想到是脊兽,因为知道这个的人很少,我也只是听我师父提起过,没想到你达竟然也知道这个。” 一周后,柳肃的儿子好了,医院的医生都搞不明白是咋回事,明明快死的人莫名其妙的好了。柳肃呢从这以后也没什么钱了,不过他也看开了,跟自己儿子比起来再多的钱也不重要! 捆棺 ★ 捆棺 深夜,一个农家的2层楼里,屋子正中横摆着一具乌黑乌黑的棺材,在大电灯的照射下泛着光芒,棺材两头画着吉祥花纹,棺身上画着二十四孝,一看就是下了大本,请画匠精心做的活,棺材大头坐了3个穿着孝服的孝子。三个人看起来很疲惫,但是三个人的眼睛里都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喜悦,这是赵家三兄弟在给他们的爹守丧。 这三个兄弟,在乡里都是有些脸面的人,老大是乡政府的秘书,平时巴结的人不少。老二在城里开酒楼,赚的钱不少,早在城里买了房,基本不回农村了。因为自己老爹下世了,才回来了,老三呢,在镇上开着个面粉厂,在兄弟三个中是最有钱的。 “两点了,都休息吧,明天还有事呢。”老大打着呵欠对两个兄弟说。 “哦,腿都跪麻了。今天头七一过,明天就不用在守到现在了吧”两兄弟站起来揉着腿,问大哥。 “嗯……,她三个跟娃在西边房子睡着,咱……咱还是睡到少炕上。”老大的声音似乎有些发抖。 三个人上了烧炕,没脱衣 服就睡下了。躺下没多久。突然老大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屏住呼吸歪着脑袋盯向堂屋低声喝俩兄弟:“老二老三起来!“ 老二老三也还没睡着,被老大这么一喝都是一惊:“咋了哥!“ “你俩听,这是啥声音,”老大紧张的对俩兄弟说。 俩兄弟爬起来坐到炕上竖起耳朵听了一下对老大说:“没啥吧,我俩没听……。” 俩兄弟话还没说完,堂屋响起了“嘎……巴……巴……”的声音,声音很响。 三个兄弟楞了一下,鞋都顾不上穿冲向了堂屋,他们惊呆了:棺材在裂开!弊材盖已经裂了一个口子! “嘎巴……嘎巴……”一声比一声响,整个屋子的人都被惊醒了,睡在楼上的女人也跑下了来。 一屋子的人目瞪口呆的盯着棺材,都不敢说话。看着棺材裂的越来越厉害。 一屋子的人惊恐的盯着棺材不知道咋办,看着棺材裂的越来越厉害。心里恐惧到了极点! “这样不行赶紧想办法!”老大定了定神说。 “想啥办法啊,这是咋回事啊,棺材咋能……咋能裂……裂开!”老二结结巴巴的说:“得是咱达……咱达有啥不满意的!” “该不会跟那个啥……有关系?咱达生气了?”老三试探的问老大。 “胡说撒!这事你可少胡说,再也别提!这明显是你买的棺材不行!”老大喊道:“去,麻绳来,先捆住!天亮了在想办法!” 绳子拿来了可是没人敢过去捆,因为棺材盖子已经裂了一条很大的缝隙! “来,老二老三你俩搭把手,我来捆!” 三个人战战兢兢的用麻绳横着捆住了棺材,又拿了根木棒绞紧。干完后三个人面色苍白一身大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一屋子的人都不敢睡了,围着棺材又是磕头又是烧纸说好话。可是棺材还在继续慢慢的崩裂着,屋里的人都担心到了极点。真害怕麻绳被撑断棺材全部裂开,让死人又暴露出来,这是很不吉利的事情。 就在担心想办法的时候,传来了公鸡打鸣声,屋子里的人发现棺材就停止了崩裂,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一家人一商量,棺材裂成这样也不是办法,就算不在裂了,绑个麻绳下葬让人笑话呢,最后决定天一亮就去请王师傅来想办法,因为王师傅就是干这个的,肯定能解决这事。 天刚一亮,老大就让人同姓的一个老人过去请别人去了,本来想自己去但是我们这的风俗是家里有白事的人不能去别人家。 王师傅一听那人一说这事,觉得蹊跷,二话不说就过去了。到了哪家王师傅仔细看了看棺材,棺材是柏木的没有任何问题,封口也是自己封的,漆也是自己上的,也没有任何问题。王师傅叹了口气,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王师傅把哪家三个兄弟叫僻静处说:“棺材没有问题。” 那三个兄弟说:“那是咋回事啊,咋会这样呢。” 王师傅叹了口气:“唉,你们自己清楚,这是怨气憋得!你干的这事天都不饶!” 那三个兄弟不脸色顿时变了:“王师傅,这都怪我弟兄,求你了给咱把这忙帮了,要多少钱你说就行。” “忙我帮,钱我不要,这种钱我不要。“王师傅淡淡的说到。 三兄弟一听王师傅愿意帮忙心里的石头可算落地了。 王师傅给棺材上画了一些消除怨气的符咒,又给棺材上画了几道很细很细淡青色的细线。用胶把裂开的地方胶了起来,把有裂痕的地方重新修补了。弄好后告诉那家三兄弟,说这只用了个临时的办法,只撑到下葬的那天,本来这方法我都不想用,但是乡里乡亲的,我就帮你下,今后还是多做些善事吧。你做的这事实在是太缺德了。 原来这家三兄弟给他达开了路,所以王师傅才说他太缺德,所谓开路呢,就是老人本不该死,还有陽寿,但是因为老人生了病又治不好,儿女烦了不想管了,就找到一些会邪法的人一夜 消掉本该还有的陽寿。 这三个兄弟他达,一个多月前中风了,治不好,三个兄弟不想管了就在外县找了个会开路的人,给他达开了路。那个会开路的人对三兄弟第说,如果三年内你们没事的话,就没事了,如果有事的话就是你们其中一个有血光之灾。三个人都没放在心上,心想自己都是有福人,不会出事的。 就在两年后,老三在面粉厂厂房,面粉袋子摞到了,被砸死了。 看戏 ★ 看戏 王师傅有个姓黄的亲戚,这个人呢,这么说吧,你说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你。甚至你没要求他做啥,他都会主动要求给你做,更别说一般的事情了,但是呢转过身呢,你在去问他,他就支支吾吾,抓耳挠腮的,说啥啥多难的,不是自己不弄……总之是一大堆借口,搞的你还不好意思呢。所以时间久了大家知道他的爱晃荡人,就给他取了个老晃的外号。 有年冬天他来王师傅家,让王师傅找人给他办点事,但是王师傅刚好要去给人家干活,因为活紧,所以跟他没说几句话就走了,走的时候给他说,晚上他不得回来,让他就别回去了,明天一大早回来就带他去找人。晚上呢就睡到他的纸花店里,因为王师傅家人多没地方睡。 他一听睡纸花店心里有些害怕,但是又一想要是回去有些远,第二天再来太麻烦了,便硬着头皮答应了。冬天天黑的早,所以晚上饭一吃就打着手电筒过去了,一到纸花店门口心里就犯怵,迟迟不敢开门,最后纸花店对面的人家发现他在门口犹犹豫豫的,还以为是干啥的就过去问他,一问才知道是王师傅的亲戚,就帮他开了门,在里边闲谝了几句,就回去了。 这下就剩他一个人,看着一屋子五颜六色的花圈,纸钱金山银山啥的,尤其那几个纸扎的金童玉女,似乎冷冷的盯着自己,吓得他赶紧回过头,不敢再看了。躺在床 上衣服都不敢脱,灯也不敢关,用被子蒙着头睡觉。就这样胆战心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又醒来了,一看表还不到9点,再睡怎么都睡不着了,就起来抽根烟,正抽着烟,突然听到了唱戏声,而且很近,心想这村里原来晚上唱戏啊,早知道早早就出去看戏了。赶紧锁了门,出去看戏。顺着声音没走多远就发现了戏台子,看戏的人还真多,台上唱的正带劲,他就找了个包谷杆堆,爬上去上边一坐,高高兴兴的看起了大戏。没想到这戏唱的真不赖,比自己以前的看的好多了,就不知道哪的戏帮子,下次饿村在唱戏就叫这戏帮子去唱。 约莫看到11点多的时候,台上出来个人,说是今晚给的钱只能唱到这里了,要是还想继续看的话,就得有人出钱。看戏的人一听都站起来准备给回走。 他看的正高兴,一看要散场了,就急了,他那晃荡人的毛病又来了,跳下包谷杆堆,跑到戏台下边喊:“我出钱,你继续唱,多钱我都出了。” 戏台上的人一听:“真的假的,你能出起不?唱完戏就得给。” “不管多钱,我都出了,咋能出不起,”他继续喊道,他心里其实想,你问我要钱我没得你能咋,我又不是这个村的。等下快完了咱跑了不就行了。 “么嘛达,只要给钱,咱就唱,你说唱戏就啥戏!“那人喊道:”准备了,在继续唱!“ 台子上的戏又开始了,他这下故意找了个比较暗的地方,拉了捆包谷杆坐人多的地方看,心里美滋滋的。 唱到大概12点左右的时候,他感觉该结束了,心想爱问谁要钱要钱去。就偷偷的溜回纸花店,赶紧上床 睡觉。 “该给钱了,。”他看见刚才那个戏帮子的人站在床 前。他吓了一跳,心想这个人咋进来的,咋知道我在这。 “啥钱,我那欠你钱了,”他开始耍赖。 “不管了,你不给我自己拿,!”那人说。 他一听这话,以为人家要抢他的钱呢,因为他托王师傅去找人办事,身上带了不少的钱。急的想跑,一急就醒了,原来做了个梦,他长吁了口气。唉,咋会做个怪梦呢。管他呢,就是不给,看他能把我咋。 抽了根烟,指头一弹,烟头划了个弧线落到了地上,又滚了几滚,滚到了一堆纸钱下边。扔了烟头又继续躺下睡觉。 正睡着,突然感觉一阵灼热,真开眼一看,吓得他魂飞魄散,一脚踢开床 头的窗子飞快的翻出去大喊:“救火咧!救火咧!” 跟前住的近的几家人听到了他的喊声,跑出来一看是王师傅纸花店里火光腾腾,赶紧挨家挨户的叫人救火。等大家提着水桶赶来的时候,火已经灭的差不多了,大家进去一看,看到了令人很惊奇的事情,只见纸钱类的东西着火了,别的东西都完好无损,就连很容易着火的窗帘子都好好地。看着损失不大,人也没事。村里人帮他简单的收拾了下就都回家睡觉去了。 这下没法在这里睡觉了,锁上门就去了王师傅家,把这事给王师傅家人一说,王师傅家人就说没事,明当家的回来在一收拾就行了咧。给你先支个床 凑活下。他躺在床 上心里想着晚上的事情,心里越来越发毛,感觉这火很邪门,怎么偏偏就今天晚上着火了,而且只烧纸钱类的东西。又做了个这种怪梦。一直就这么胡 思乱想着到天明。 早上王师傅回来了,他赶紧把自己昨晚看戏,做梦,着火的事详细的给王师傅一说,王师傅就问:“你昨晚看戏了?在那看的?“ “就在你店前面,人多得很,戏还唱的怪好。“ “那个戏台都烂的,早用不成了。我看你是遇邪了。“王师傅说。 “啊,难……难道我看见的是鬼唱戏!“他声音有些发抖。 “以前咱村里有一帮子老人爱在这唱戏,后来这些人都相继死了,现在也没人爱唱戏了,所以这戏台也没有咋修过,现在都烂的不像啥了。“王师傅说:”最近几年村里好多人都听见过这戏台子上边有唱戏的声音,但是没看见过。都说是那些老一辈子的人在唱戏。没想到让你看见了,你又答应给人家钱,要不这火咋这怪的,只烧纸钱,不少别的。“ 他一听这话,脸都绿了呆了半天,最后他给王师傅一些钱,意思就是自己答应人家的事自己办到了,免得在有个啥怪事还不把人吓死。从这事情以后,他见戏台就绕着走,也不该随便答应别人的事情了。 算好的的死期 ★ 算好的的死期 “你的死期是今年八月初七日。死所就是你的营地。” 李营长把手槍拍在霍半仙的桌子上,恶狠狠地说道: “如果准,老子让儿子上门给你送五十块大洋;如果不准,老子把你的瞎眼珠挖出来泡酒喝!” 霍半仙捋着胡 子说:“如果老夫算得不准,任杀任剐。” 看热闹的人们议论纷纷。 “半仙这次悬了。” “李营长可不是吃素的,手下几百人槍呢。” “李营长居然要半仙算他的死期、死地,这不是明摆着要整人家吗?” “半仙还真敢说,八月初七这不就快到了吗?” 八月初七过了,李营长没有死。 下一年的八月初七也过了,李营长还是没有死。 十四年过去了,李营长也已经成为李师长了,他重回故地。他得知霍半仙死在十四年前的八月初七,不禁眼泪横流。 他喃喃自语:“半仙,您真是神算。可惜我实在没有脸面对你啊。” 他到死都不会忘记半仙给他定的死期与——农历辛未年八月初七日,也就是日。 李营长当时所在的营地叫做“北大营”。 (注:日,日本驻中国东北地区的关东军突然袭击中国东北军驻地“北大营”,制造了“九一八事变”。作为守土的军人本应血战到底,与驻地共存亡,无奈东北军奉命不准抵抗,不战而退。所以李营长感到深深的愧疚。) 夕阳国度 ★ 夕陽国度 福建某小村,一人名叫钱贵日日思量着能够出国发财,尤其想去美国纽约。终于让他得到一个途径,可以偷渡去美国,于是他变卖家产,凑足人头钱,如期成行。 钱贵在海上飘了多日,遇见极大的风暴,船只险些翻覆,千难万险才终于到了美国,偷渡上岸后隐匿下来,苦苦求生,过的猪狗不如,生活了十年,终于觉得自己已经赚到了钱,便在海上颠簸了多日,又是遇到极大的风暴,方才回到中国。 钱贵趾高气扬,衣着光鲜回到村中,村中人无不羡慕,问他美国如何,其夸夸其谈,讲的眉飞色舞。 村中也有人见过世面,听他讲那西洋国度的风景,问道:“你这说的怎么像是上海?” 钱贵骂道:“你懂个什么?” 有人又问:“那洋文你会不会啊?” 钱贵大笑:“那当然会的。”便说了起来。 有人惊道:“这不就是上海话吗?” 钱贵又怒:“你懂个什么?”说罢从怀中摸出大把美元来,说道:“看到没有,这是美元!” 有人拿过一看,哪是什么美元,竟然是一种从未见过的货币。 钱贵无论众人如何说,仍然坚称自己就是在美国生活了十年,说了一月,再也无人信他。钱贵郁郁寡欢,一日夜里出走,再也没有回来。 夜曰:哪里的月亮更圆,世界又是几个? 隐身术 ★ 隐身术 有一不学无术者,叫高程,日日想着能学些歪门邪道,发些不义之财。高程到处求神问仙,拜了不少师傅,却学不到什么法术。 有一日,高程行至一山中,见远方山头种隐隐现出一座寺庙来,便寻了过去。只见那寺庙乃是一道观,规模颇大,香火缭绕,却不见游人。道观名曰:见虚道观。 高程敲门,有一小道开了门,问他找谁。高程便说拜师。 小道人看了高程几眼,问道:“你知道这是哪里?你又是怎么来的?” 高程答道:“我也不知这是哪里,远远看到,便来了。” 小道人道:“我看你这人心术不正,这里不收徒弟。” 高程便认定这里有法术高强的仙人,苦苦哀求。小道人也不理他,关门走了。 高程不甘心,坐在门口足足一日一夜 ,还是不见人进来。直到早上,门又开了,有个老道人走出来对高程说道:“你随我来吧。” 高程连声应了,跟这老道人走进道观,也是毕恭毕敬。 绕过了几道庭院,来到一大堂,见大堂正中坐了一个鹤发童颜的道人,高程扑上去便跪拜,口口声声叫这老道人为师父。 这老道人挣开眼睛说道:“你叫高程?” 高程奇了,心想果然是仙人,居然知道我的名字,磕头答道:“师父高明,我就叫高程。” 老道人说道:“我乃见虚道人,你拜师为了何事?” 高程琢磨一番,道:“我就是想学些真正的本事。” 见虚道人笑道:“好吧,我就收了你这个徒弟,但你能不能学到本事,还看你的造化!” 高程大喜,磕头谢了。 高程便成了道观一名弟子,后来才看到这道观竟有数百人之多,象他这样的俗家弟子,不在少数,有的年纪已经有七八十岁。 高程跟着修习 了两年光景,也没有人传他什么本事,只是日日念经打坐,干些杂役。但每月初一十五,见虚道人炼法,会检查一些道人的法力修为,的确是能够飞天入地,变化万千。 高程问其它弟子何日才能学上一点法术,有人说自己已经来了二三十年,也没有没人教他。 高程便心生去意,但又不甘心,一日便偷摸着进入见虚道人的法室,跪在见虚面前,痛哭流涕。 见虚道人道:“你这高程!怎么这么静不下心来?我知你来何意,退下吧。” 高程哭道:“徒弟我已经来了二年有余,也已经三十岁了,青春短暂,只想求得一项本事便可。” 见虚道人道:“你这蠢才,以你现在的修为,怎能驾驭的住那些仙术?我若不是看你筋骨灵异,是个修道的灵芭,也不会收你为徒的!” 高程哭道:“师父若不教我,我便不想活了。” 见虚道人长叹一声,道:“高程啊斑程,你若能静下心来,摒弃你心中那些妄念,学个十来年,自然有所成就!” 高程道:“我只求一个法术!” 见虚道人道:“我这里有变化之法,可变猪狗牛羊,你学吗?” 高程道:“猪狗都是禽兽 ,那不能学。” 见虚道人道:“我这里有飞腾之法,可凭空飞出三丈,你学吗?” 高程道:“只能飞出三丈?那也不学。” 见虚道人道:“我这里有入地之法,可隐入地内一日,你学吗?” 高程道:“困在地下黑不隆咚,也是不学。” 见虚道人道:“我这里有遁形之法,可隐身半个时辰,你学吗?” 高程眼睛一亮,连连磕头:“师父,这是个好法术,我学我学!” 见虚道人道:“那好,你起来,我传授你隐身之法!” 见虚道人授了高程隐身之法,高程心满意足,再不想呆在这个道观中,施起隐身术,连夜逃了出去。 高程下了山来,到处试验隐身术。这隐身术,不仅别人看不见他,他无论说话走路,也都是无声无息,没人能够听见。 高程便起了邪念,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半年内聚了不少钱财。 高程心想:“我有这隐身术,什么东西还得不到呢?”便越发大胆,做了几件偷窃的大案。 谁知一日,高程隐身回到家中,想卸了法术,却无论如何也不成功。 高程心想:竟不能卸了法术?难道一直隐身不成?不过也无所谓。 高程这隐身术就再也无法卸去,终日隐身,说话别人也听不见。 然而这样过了半个月,高程寂寞难当,因为没有人能够看到他、听到他,自己如同变成了一个孤魂野鬼。 再过一个月,高程已经疯狂难耐,奔去寻那见虚道人,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见虚道观了。 高程三日后便死于路边,尸体仍然隐身,也就无人能看到。 过路人无不掩鼻骂道:哪里传来的一股子粪便臭味? 夜曰:自己的本事,把握不住也会害了自己。 司机 ★ 司机 年前,请客户吃饭。本来是件很高兴的事情,谁知道,客户打车去饭店的时候,不小心把笔记本电脑忘在车上了。很倒霉的是,我当时也在车上,却忘记提醒客户看一看自己的东西拿齐没有。 那天晚上的饭吃得真是别扭。客户一直惦记着自己的电脑,毕竟里面有很多资料,丢了的话,实在是很麻烦。而我也觉得很郁闷,请客户吃饭遇到这种事,真是倒霉。 不过我还是安慰他,电脑应该能找回来。客户自己都不相信,这么大一个笔记本电脑,丢了真的能找回来吗? 那天吃饭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打电话,打出租车公司的服务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第二天一大早上班,我又开始打电话,仍然是打不通,真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服务电话是啥意思!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还是打不通电话,我很着急,上网搜电话,突然搜到一个某某出租车公司的电话,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过去,没想到居然通了。一位大姐接的电话,但是很遗憾,她说她也不知道应该上什么地方招领,也不知道应该找谁。 正当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我听到电话那边出现另一个人的声音,一个男人说,你打这个电话试试,说了一个号码,我赶紧记下来。打过去,居然就是失物招领办公室。我把情况一说,接电话的人乐了,说,一分钟以前有位司机送来一个笔记本电脑,应该就是你丢的了! 我当时都乐疯了,赶紧和同事跑过去,居然真的就是客户丢的电脑。我把电脑还给客户的时候,他也很高兴,简直比电脑没丢还高兴。是呀,失而复得的感觉,还有遇到好心人的感觉,真是棒极了! 再次感谢那位不知名的出租车司机,谢谢你! 再讲件事儿,是前面讲到我客户丢电脑的那天晚上,打车回家的时候,在车上听司机师傅讲的。 因为那天客户丢了东西,我一上车就问司机师傅,如果丢了东西上哪里去认领,不知道还能找回来不。那个师傅很健谈,安慰我说,只要是正规的出租车,司机捡到一定会还的,说其实很多司机都很善良,很热心,因为开车的人,特别相信鬼神之说。因为他们相信做了好事会保他们平安。 司机师傅给我讲了一件他以前遇到的事情。 大约五年前,他还在开货车,来往与成都与阿坝,给一家药厂送药。因为常常跑长途,师傅就很注意安全,特别是回来的跑上,因为 疲倦,很容易出事。 在路上,常常遇到搭便车的人。师傅经常会遇到一个藏族少年,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从阿坝搭他的车到成都。一般来说,都会收一些钱,但师傅看他是个小孩子,从来不收他的钱。基本一个月就会遇到这个少年一到两次。 有一次,这个少年又在老地方等他的车,他停下车,少年却并不上车,只是告诉他,如果一会在路上,遇到什么紧急情况,千万不要害怕不要紧张,会没事的。 师傅听得一头雾水,看他今天不搭车,就自己开车走了。大约开出城四十多分钟,上了高速路,今天的车很多,大多数都是货车,而他开的是一辆金杯面包车。开着开着,他突然感觉到不对劲,方向盘好像不听使唤,车开始打滑,他拼命的打方向盘,但车就是使劲往左,踩刹车也不起作用,整个车居然在原地转了180度的圈。 大家应该知道,在高速路上,这样是多么的危险,师傅说,当时他都放弃了,心里想,这下肯定完了。突然又想起那个少年跟他说的话,他心里才稍微放松一点。反正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车子已经好好的停在路边,就像刚才的故障根本没有发生过似的。他试着发动车子,一切又恢复正常了。 后来,他再去送药,一次都没有再见过那个少年人。师傅跟我说,不知道他是不是搭别人的车了或者是不在阿坝了,他说,要不是那少年叫他不要慌张,当时他都差点想跳车了。 师傅跟我讲完这事,还一直跟我说,看,这就是做好事得的好报,所以放心吧,你的东西一定能找回来的,我们不会随便占便宜的。 催命 ★ 催命 警长贺强再次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那里再度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感,他呲牙咧嘴地呻吟了一声,旋即又忍住,因为已经有警队下属投来了关切的目光,但这一次,对方讨好似的关怀却令自己感到不快。 退休老警察邓 龙死了已经有好几天了,据说是在晨练挤公交 时没有抓好扶手,跌倒后摔断了脖子。 贺强知道,最近不少下属都在偷偷议论邓 龙死得蹊跷,说他这种死法,居然和他自己在退休前交 的最后一份审讯记录中嫌犯的死法一模一样。 贺强还清楚地知道,邓 龙那次并没有参与审讯,只是顶替自己修改了记录,也才因此而被提前退休。 因为这个,贺强特别网开一面,给邓 龙的女儿安排了一份工作,虽然只是做打字员,但对方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安排,一直也没有将那次审讯的真相说出去。至于自己那几个心腹下属,就更不会随便放屁了。 可不知怎的,这件事的内幕,居然还是在邓 龙死后不久,就被人以“受良心拷问的老警察”的名义在天涯杂谈上发帖子而捅了出去,一时在网络上引起热议,不少网友纷纷开始人肉当事的几名警察。奇怪的是,黄雅娟的家属,她丈夫何文与弟弟黄永都没有趁势提起诉讼,反而相对保持着沉默。 但很快,上头还是另外派人来调查此事了,贺强与相关的几名警察也暂时被停职接受调查。 尽避如此,仗着自己的舅舅是总局局长,贺强根本没有把这点儿小事放在心上,还是每天到公安局报到,一面接受调查,一面仍在继续过问之前积压在手上的各项大小事务。 严格来说,贺强不是一个坏警察,只是在办案时性子比较急躁而已。他平时也不会轻易对犯人动手,那天之所以没有克制住自己而对黄雅娟那样的美女 动粗,完全是因为他无法遏止自己对“灵媒”这种人的憎恶情绪。 贺强是跟着自己的舅舅长大的。 在他十岁的时候,父母就因为杀害他们的亲生女儿,贺强的小妹妹贺娇而进了监狱,并被判处死刑。 半年后,两口子被拉去参加公审大会,游街完毕就拖到河坝里毙了。 背负着亲人是杀人凶手的巨大压力,贺强跟着当时还很年轻的舅舅,一直生活得很辛苦,并且总是要付出比其他人多出数倍的努力,才能获得认可。这种情况持续到舅舅升迁,搬离了原先所在的县城为止。 然而,童年的陰影却很难磨灭。 他永远也无法忘记,使得自己父母沦为杀人犯的人,正是某个自称能够通灵的女人。 那神婆宣称她从当时年仅五岁的贺娇身上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还说贺娇的体质容易招致外邪,天生就会吸引外面的孤魂野鬼,并且进一步影响整个家庭的运势,尤其是他们长子贺强的生命安危。只有彻底消灭贺娇,才能保住贺强。 愚蠢而迷信的父母听信了神婆的鬼话,趁贺强去上学的时候,在家里杀害了他那可爱的小妹妹。 据说为了压制妹妹的邪气,他们还特意烧了一壶滚烫的开水,强行从妹妹嘴里灌下了肚…… 由于这段经历,贺强在执行案件时,对那些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特别愤恨,处理起来也毫不手软。 不过,最近黄雅娟的猝死、邓 龙的去世,却也使他心生悔意,觉得自己作为警长,在查案时带着个人情绪对嫌犯动手,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但另一方面,他又认为因为这点儿小饼错,那些网民们就揪住不放,甚至一再打电话到他家里和手机上谩骂,却是太过份了! 只是那些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八成是局内有人泄密爆料,九成是鉴证科的法医陈丽出卖了自己。她最近好像又和嫌犯黄雅娟的弟弟黄永取得了联系,据说两人还经常碰面。 为了不再接到那些热心过度替人打抱不平的网友电话,贺强更换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并且暂时只告诉了自己的舅舅一人。 可是不久后,还是有网友打电话过来骂,这让贺强非常吃惊,干脆又换了号,这一次,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其他人得知这个手机号码了。 然而,不到两小时,居然就再次有网友打电话来骂他,此时贺强的心理状况就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 为了搞清楚泄密的源头,贺强亲自上网登录了天涯社区,点开了那篇爆料帖子,尽避帖子早已被要求删除,但是天涯的管理人员却拒不执行,所以至今仍在头几页上飘红。 贺强通过“只看楼主”这一功能发现,一直在爆料爆内幕的,都是那个名为“受良心拷问的老警察”,往往自己一换号,不到一分钟,那边就已经爆出了他最新的电话号码,对方肯定一直在监视着他。 贺强十分纳闷,究竟是谁那么广大神通,居然敢监视自己的行动?又有谁能监视自己却不被发现? 他立刻要求技术科的人员帮他追查对方的ip地址,查到的结果却让人震惊,对方的ip地址居然是在前不久死掉的老警员邓 龙家。 贺强愤怒地造访了邓 龙的家,尽避邓 龙的老婆和女儿都坚称她们绝对不会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但贺强还是在气恼之下砸掉了对方的电脑。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又是那些骂人的网友,贺强想也不想就立刻关掉了手机。 然而手机却又再响了起来。贺强有些纳闷,看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受良心拷问的老警察”。真是见了鬼了,自己刚买的手机号,还没有存任何人的姓名进去,以前存在手机里的人也绝对没有这样的名字,对方一定是在什么时候偷偷动过自己的手机了。 贺强生气地按下接听键,骂道:“你他妈的究竟是谁?你他妈的究竟想干什么?” 没有回答,只听手机里面传来“咚咚”的有规律的敲击声,此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贺强干脆取出号卡直接扔掉了。可几乎就在同时,手机竟然再次响了,看看来电显示,依然是“受良心拷问的老警察”。 这一次贺强开始感到有些心慌了,迟疑了两秒才接听,手机里面依旧传来“咚咚”的有规律的敲击声,而且似乎越来越近了。 贺强有些颤抖着将手机再次关闭。 然而不到三秒钟,手机又一次响起,来电显示还是那个“受良心拷问的老警察”。 贺强扔掉手机,逃也似地离开了邓 龙家。 走到路上,他的脑子里一时思绪纷乱,刚才的反常现象,让他多年来的思想观念受到了挑战,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鬼的? 正这么想着,口袋里再次响起了手机铃声,把贺强吓了一跳,他刚才明明已经扔掉手机了。这一次,他迅速掏出手机,看也不看就扔了出去。 片刻后,手机又再次响起,而且不待他接听,就自动应答开来,还从里面传来越来越大声的“咚咚”敲击声。 贺强猛然觉得后脖颈一凉,转过头,只见早已死去的邓 龙正一手拿着锤子,一手拿着一根血淋淋的桃木钉,幽幽道:“因为我的包庇,你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现在这根钉子我必须还给你了,它扎得我心里难受极了。”说完举起锤子,似乎要将桃木钉钉到贺强身上。 贺强来不及去感慨“真的有鬼”一事,本能地开始在街上狂奔起来。 一路上,他所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有手机铃声响起,紧接着就传来了“咚咚”的敲击声,使得贺强的精神几近崩溃,而他感到自己的后脖颈也越来越痛了。 奔跑中,贺强最后一次回头,只见邓 龙不知何时已经骑到了自己脖子上,正专注地拿着钉锤敲击着桃木钉,将钉子深深钉入自己的后脖颈。 “啊——”贺强突然大叫一声,冲出了街口。 就在此时,他被一辆迎面飞驰而来的宝马轿车撞飞。 酒驾 ★ 酒驾 王克是个标准的“富二代”,虽然家里也就是只有几千万的暴发土鳖户,但他本人却十分追求时尚,平时没事除了喜欢和狐朋狗友一起聚餐喝酒之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开快车了,而且他还有个毛病,最恨开车的时候被人超车,要是谁超了他的车,他下死命也要追上去。所以基本上,王克的车只要一上路,都是以骇人的速度在快速行驶,起步快、抢黄灯在他而言是轻车熟路。 尤其是在醉酒以后,王克经常都是轻点两下油门,就窜出去几百米,让路边的行人看了惊得瞠目结舌。 不过也不知道是他技术好还是运气好,王克酒驾倒是被交 警逮过,交 通事故却一次也没有。直到那一天,他参加完朋友的婚礼,在路上撞到一个青年警官。 当时,王克还没有完全从醉酒的状态下清醒过来,从车上下来察看事发现场时,也只是叨叨自己新买的车被弄脏了。 等到酒醒后,王克才知道自己撞死的人竟是某分局警长,虽然事件因对方突然冲出街口所致,在正常情况下对方才是过错方,但由于王克当时已经喝高,而且对方的身份又比较特殊,王克还是受到了严厉惩处。他甚至一度不能驾车。 不过一段时间后,这件事也就烟消云散了。 王克再次摆弄起自己又买的宝马新车,至于撞死人的那辆车,早就被老妈给处理掉了。 每次在车内看到外面那些走路的、骑自行车的,王克的心中,都会油然而生出一股优越感:能开宝马就是好啊,要不怎么说那些相亲节目里都有女的说“宁愿坐在宝马里哭”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爱车自从那次车祸后,就时常会出些小毛病。 前天中午,自己无缘无故被锁在车里头,怎么摆弄都打不开车门,直到他狠心砸碎一块车窗玻璃,才从轿车里钻了出来,可后来找修理工看时,这车又一切正常。 昨天晚上,他刚一钻进车里,就闻到了浓烈的酒臭味,可自己这几天并没有喝酒,而找遍了车内外也没有找到任何含酒精的物质。直到车开出几里路远以后,这酒臭味才突然消失。 今天早上,他一出门就发现自己的车竟然已经停在了门口。王克顿时吃了一惊,自己昨晚明明把车泊进了车库,有车钥匙的人也只有自己一个。究竟是谁把车给开出来的?王克惊疑不定地过去检查了下车,发现爱车一切正常,并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就在这时,朋友打来电话,催他早点儿出门,说最近某国际大酒店又有“新车”到,要他去试“车”。 “一手还是二手?”王克问道。 “一手,还很嫩,老板娘要价高,你亲自过来看嘛。” “价钱高低无所谓,模样身材最重要,还有,千万别是个补过的专业户就对了。” “放心好了,”对方压低了声音,“这个只有十来岁,真的很嫩。” 喜好幼齿是他的特殊怪癖,王克再也顾不得想其他的了,立刻钻进自己的宝马爱车,轻点油门,窜了出去。 从大酒店里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本来想包过夜的,无奈小泵娘一直哭哭啼啼要回家要妈妈,老板娘也害怕呆的时间太长露出马脚,最近公安正在严查黄赌毒。所以王克只得放她们离开。 开车回家经过一条单行道时,居然有一辆车“呼”地一下从自己旁边超了过去,速度之快,王克甚至没来得及看清里面坐着究竟是何许人,但那辆车却有些眼熟,和自己上一次买的那辆宝马轿车是同一款。 “妈的!”王克顿时心头火起,平时这样超他车,他都会毫无来由地“路怒”,更何况是在今天这种恶劣的心境之下。 王克立刻紧随其后,猛追起来。 幸而此时走在这条道上的车辆已经十分稀少,而且看到王克没命超车的高速度,其他车辆早已自动让路了。 让王克生气的是,无论他怎么加速度,始终没有赶上前面那辆宝马,对方始终在他车头前方不远处对他喷着尾气,把王克气了个半死,他开始越来越疯狂地猛踩油门,只一门心思想要超过对方。 开到后来,王克已经完全忘了回家的事情,只是一味地追赶那辆宝马车,就连自己开到哪里了都不知道,他只觉得,周围好像渐渐的都没有了其他的车,只剩下他和前面那辆宝马还在飞驰,彼此好像赛车一般较着劲。 突然,前面的车滑到一边去了,车速也降了下来。 王克瞬间赶上了对方,从那辆车旁边超车经过时,他还忍不住得意地瞟了一眼对方—— “啊!”王克一下子呆住了,那辆宝马里的司机满脸鲜血,整个脑袋都挂在了胸前,穿着一身警服。 难道是前不久被自己撞死的那个警官? 王克忙回过头来,只见车灯前方,一块“禁止在湖中游泳”的路障招牌正迎面撞来。急踩刹车,但慌乱中他却再次踩中了油门。 汽车一瞬间撞掉路牌,一头扎进了深邃的湖泊。 王克被卡在了车内,连呛几口水后,他立刻感到这湖里的水居然是酒水,而且比他平时所喝的酒度数还高。 王克本能地张大嘴巴,猛灌了几口,不一会儿,他的脑子就变得炖重起来,整个人也迷糊起来…… “各位观众,早上好!欢迎继续收看新闻现场,杨晨晨在这里为您播报:昨天晚上,一辆宝马轿车冲进四环路边的一个人工湖里,直到今天早上附近的居民晨练时,才发现露出湖面的轿车车顶,以及被淹死的车主。据悉,该车主被打捞起来时曾散发出浓烈的酒臭味,初步估计是酒驾引发的车祸……” “晨晨,你知道不,你刚才播报的那条新闻又有了最新消息。” “什么啊?”杨晨晨一面问道,一面开始补妆。 “据说在那个死掉的车主体内,并没有找到任何酒精残留物。” “噢,所以说不是酒驾咯。” “但……” “好了,我又要上节目了,这种人死一个少一个,管他怎么死的呢。”杨晨晨匆匆道,接着走进了节目录播现场。 欺骗 ★ 欺骗 接生婆被叫醒了,那人叫着她的名字。 窗外,夜色如水。一个人的影子在窗户上隐约欲见,飘忽不定。接生婆问:“你谁?” 那人回答:“我住在城西,我妻子要生了。”他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幽幽的。 接生婆立即起身收拾好东西,拿了一把剪刀后出门了。 跟着那个男人走了一路接生婆才发现,他的脸模糊不清,走起路来飘忽不定,毫无声息,像是没有腿。然而接生婆并没有在意,她想也许是自己看错了。她年纪大了,容易老眼昏花。 走了很久,他们才来到城西那个男人的寓所。这里很偏僻,只有他家孤零零的一栋房子。房子周围种满了槐树。接生婆隐约觉得一个月前她来过这个地方,当时是另一个女人来叫的她,那个女人自称是产妇的朋友。她还问过那个女人:“她男人呢?妻子要生了也不在家?”那个女人回答:“她男人上前线打仗去了。”接生婆点点头,两个月前,她儿子也被拉去当兵了。 现在,接生婆跟着这个男人进了他的屋子。他的妻子躺在床 上,脸也是模糊不清的。接生婆走过去开始为她接生。一切都是毫无声息的。那女人哼也没哼一声,一个婴儿已经稳稳地落在接生婆手里。接生婆剪断了脐带,又在婴儿背上拍了一下。孩子这才哇哇地哭了两声。男人递过来一块银圆,并去厨房里煮了两个鸡蛋。接生婆把银圆揣在怀里,吃了喜蛋,说了些吉利的话才告辞。 回到家后接生婆感到很累,就躺下睡着了。 醒后接生婆梳洗一番,走到院子里和邻居张婶闲聊。 “我昨晚替城西一户人家接生来的。”接生婆说。 张婶脸上的表情是大吃一惊,她说:“城西只有一户人家,上个月你去接生不是那个女人已经难产死了吗?” 接生婆心里一沉,不发一言地回到屋中,她在找那块银圆。银圆还在。她放下心来。那个女人的确是难产死了。接生婆此时已能清晰地回想起那个女人死时的情形。 “用力,使点劲,快了……”接生婆的额头不断渗出汗珠。已经可以初步断定这个孩子的胎位不正,极有可能是“牾生”,也就是脚先出来,这样身体的其他部分就很容易卡在陰门里。到时候母子就得一齐给活活憋死。 女人大声呻吟着,十分痛苦。 尽避接生婆一再努力,情况还是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女人还是死了,当时那女人的朋友就说:“要是她丈夫回来,发现老婆孩子都没了,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那昨晚来找接生婆的那个男人,就是那个难产而死的女人的丈夫了。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死了呢?接生婆被这个问题搅得寝食难安。她决定再去看看。 接生婆再次来到城西那户人家。 虽然是大白天,接生婆还是犹豫了很久才走近那栋房子。门没关,接生婆战战兢兢地走进去。那个女人抱着孩子飘忽不定地朝接生婆走来,并说:“我丈夫不在家。我知道你会来找他。” 接生婆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孩子,脸色紫涨,明显是难产时窒息而死。这孩子也是个鬼! 女人叹口气,继续说道:“我丈夫前几天才从前线打仗回来,他还不知道我们母子已死。我求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好吗?我真的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而做出傻事来。”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迟早会知道啊!”接生婆说。 “至少现在不能让他知道真相。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他的。他是我丈夫,我不会害他。请您别再插手这件事了,好吗?”女人恳求道。 接生婆点点头,表示同意了。然后她快步离开。 走到半路上,接生婆又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转过身,看到那女人的丈夫飘忽不定地赶来。 “我知道你还会来找我,”那男人幽幽地说,“请不要告诉我妻子真相,她还不知道我半个月前在前线打仗被炸死了。” 接生婆愣了一下后强自镇定地问:“那你还回来干嘛?” “我放心不下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啊!我在外游魂了很久才找回家里。看到她们母子平安,我也心安了。以后时机到了我再告诉她事实。请您暂时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好吗?” 接生婆点点头,表示同意了。她一天之内竟然答应替两个鬼保守秘密,为的是成全他们彼此给以为还活着的亲人做出自己还活着的假象。接着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是你儿子告诉我的,我们是战友,又是老乡,一起行军打仗时聊了不少家乡事。”那个男人说。 “我儿子,”接生婆有些惊喜,“他还好吗?” 那个男人犹豫了很久,还是说道:“他还活着,或许很快就会回家了。” 接生婆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当她看到放在桌上的那块银圆已经变成了一块石头时才想起自己吃过的两个鸡蛋,顿感胃里一阵翻腾。然后她吐了,吐出了两团 乱麻。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接生婆打开房门愣了,她儿子喜气洋洋地站在门外,开心地对她说:“妈,战争结束了,我活着回来了。” 她兴奋地将儿子让进屋里,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可儿子进屋时,走路的样子飘忽不定,像是没有双腿。 接生婆想起那个男人回答自己问题时的犹豫神色,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巨大的悲哀笼上心头,但她还是擦干了眼泪,微笑着对儿子说:“无论如何,你回来了就好。” 不知道真相的鬼,是快乐的;知道真相而能够假装不知道真相的人,是明智的。 接生婆看着兴高采烈的儿子,再次微笑着说:“无论如何,你回来了就好。” 索命木枕 ★ 索命木枕 方林五岁死娘,七岁丧父,跟又聋又瞎的奶奶过到十四岁,老太太也一伸腿去了,撇下个方林孤苦零丁,整日拾破烂为生。族里的人都嫌方林命太硬,尽避可怜这丫头,却没谁敢惹这泡臊。 一晃两年,曾经瘦骨嶙峋的黄毛丫头已初具规模,出落成清秀水灵的花季少女了。乡里一些二流子开始盯上了方林的梢。 一天夜里,几个黑影窜入方林家。熟睡中的方林惊醒后还来不及喊,便被死死地堵上了嘴…… 几天后,方林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再次拾起了破烂。 看到方林,首先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是二胖。他是那晚窜入方林家的黑影之一,其余几个是黑狗、李子、大胜和丑娃。二胖第一时间召集了四个同伙并告诉他们:“我今天中午看见方林了,还在拾破烂。” 花傻子丑娃立马瞪大了眼睛,连声道:“鬼!有、有、有鬼!” “鬼你个头!”二胖火了,又说:“一定是李子和大胜那晚手脚不利落,留了活口。” “我摸了,确实没气儿了才叫大胜松的手。”李子有点不服气。 “那她大白天的出来,衣裳有缝人有影,还能是鬼?”黑狗说。 “甭管她是人是鬼,再结果她一次不就得了。”大胜粗声粗气地说。 “算了,算了,别吵啦,”二胖摆摆手,“先放她一马,晾她也不敢告咱们。” 方林的脑袋生疼,她感觉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却又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事。她在垃圾堆里翻啊找啊,突然翻出一个黑色的小木枕头,看上去精制纤巧,倒很可爱有趣。方林第一次拾出这种宝贝,顿时喜出望外,也不去想那件遗忘的重大事情了。她反复把玩,爱不释手。高高兴兴地拿着小木枕回家了。 一进家门,方林就发现了堆在墙角的一个大垃圾袋。她好象没见过。是谁弄来放在这里的?里面装的是什么?方林正要走过去打开看看。有人敲门了。方林只得折转身去开门。来人是一个老太太。 “姑娘,你是不是拾到了一个黑色的小木枕啊?”老太太开口就问。 “是啊,”方林失望极了,但还是说道:“如果是您的东西,我这就还给你。” “现在可以先不还,我是来教你使用方法的,”老太太笑着说,“这叫‘索命枕’,由冤死的亡灵的怨气所化而成,可以借由人的魂魄梦中杀人。睡觉前想着你要杀的人,就会梦到他的死亡过程。” 方林不由得再次看了看手中的小木枕,正想说“可是我用不着,我不想杀人啊”,一抬头,发现老太太不见了。 方林折回屋内,再次看到墙角的垃圾袋,迟疑片刻,突然记起了一切,那晚,她是被大胜他们糟蹋后掐死的,尸体就装在垃圾袋里……方林走过去打开袋子,果然露出了自己的尸体……那么现在的自己,只是一缕冤魂了? 方林的悲哀无法遏止,愤怒无法平息。然后她想起了小木枕。她决定试试看。方林把小木枕放在床 上,想着大胜他们几个,然后躺了上去。 她的头刚一挨到小木枕,便开始做梦了。 最先梦到的是丑娃。丑娃正蹲在茅厕中拉屎,拉完屎丑娃开始提裤子,不知怎么的脚下一滑,倒栽葱跌进了茅坑。他的脚在粪池中弹了几下便不动了。 接着是黑狗。黑狗在地里割猪草,割着割着手下一利索,竟不小心把自己脚脖子的动脉给挑了,血夸张地喷射出来。黑狗一边大叫救命一边在地里爬,爬了二三十米远便趴地上不动了。 然后是…… “丑娃和黑狗都死了。”李子慌慌张张地找到大胜说。 “知道了。”大胜头也不抬,继续往嘴里扒拉着饭。 “你不怕?”李子有点吃惊。 “我们找二胖看看去。”大胜几下扒完饭,撂下碗,带着李子去找二胖。 两人还没到二胖家门口,老远就听到二胖的老婆在大声哭号:“哎哟!你就这么走了,我可怎么办啊我?你死得好惨哦……” 两人这才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终于,李子怯怯地说:“报应来了,是不是该轮到咱们了?” “屁!走,找方林去!看她是人是鬼!”大胜瞪着血红的眼睛说。 方林的梦还在继续。二胖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突然窜出的大卡车从肚子上碾了过去,内脏被压成一滩稀泥溅得到处都是。 李子和大胜来到自己家门口了。 李子拨拉几下就撬开了门。大胜最先进屋来。李子跟着也进来了。 “大胜,快看!”李子指着墙角的大垃圾袋,惊恐极了。 大胜也哆嗦起来,慢慢走过去打开了垃圾袋——方林的尸体还在。 “真有鬼!大胜,真有鬼!”李子连哭带叫。 “我们放火烧了这里,是鬼也烧没了。我听人说,鬼也怕火。”大胜说。 他们开始点火。火点着后大胜和李子发现他们迈不动脚步了。两人这才绝望地呼号起来。然而正如他们那晚对方林说的:“你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火渐渐吞噬了两人杀猪似的的叫唤…… 方林醒了,她躺在垃圾堆中,头枕着那个黑色小木枕。难道她在拾垃圾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那么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方林赶紧抓起小木枕,朝家里跑去。 房屋已是火海一片,里面还隐约传来了大胜和李子的痛苦呼喊。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丑娃、黑狗、二胖、大胜和李子都真死了,而且都真如自己梦中所见那样死去。那么,自己呢?自己是死是活?是鬼是人?方林开始努力回想那晚的情形,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慢慢的,方林的意识模糊了。她渐渐化为一缕青烟,钻入了黑色小木枕。 一个老太太走走过来,捡起了小木枕,叹口气道:“又多了一道冤魂,‘索命枕’呀‘索命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索命枕”,是由冤死的亡灵怨气所化,可以借由人的魂魄梦中杀人。它来去无踪,可能出现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受怨气所吸引。别以为它只索敌人性命,最终,造梦者的魂魄也会被它吸走。这是使用“索命枕”的代价 月季花 ★ 月季花 随着“啪!”的一声,瓷碗在地上碎成一朵花。男人的愤怒却并未停息。他头上的青筋尽冒,眼睛瞪的和铜铃一般,活像要吃人一样。接着他放下黑色的公文包,摔门而去。 琴在那声巨大的关门声里,弯下腰,慢慢地捡起地上的碎片,长发散落到白色的瓷片上,好像做了幅奇异的工笔画。不小心,手指被割破,她默默不语,把手指放进嘴里吮了下。 她记得上次同样的场景发生,他骂她每天做的都是荤腥,存心想让他得高血压,糖尿病。结婚时买的那套景德镇细瓷米粒碗现在终于被砸的一个不剩了。如今看来她怎么做,都是错的。 大的瓷片都拣的差不多,琴起身去拿扫把。扫完了地,琴打开电视,里面又是些无聊的选秀,她打着哈欠,拿着遥控器,躺在沙发上渐渐睡着了。 “琴,这个送给你。”男孩腼腆地说,白皙的脸上微微带着红晕,手上举着只红红的玫瑰。 “谢谢你,明。”琴接过玫瑰,脸上笑的合不拢嘴。明可是他们学校的大帅哥,有不少女孩在倒追他。当然琴也是位美女 ,身边围着她转的优秀男孩也不是少数。只是她没想到明居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到了一只玫瑰在她生日时来送她。那一刻她拿着带着明温 度的玫瑰,沉浸在浪漫的气氛里。 婚宴上,宾客云集。那个时候明已经是个大男人了,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挽着穿上纯白婚纱宛如天使的琴。看着底下吃吃喝喝的朋友同学同事。有人开玩笑说明怎么把当时那么美的琴骗到手的。琴听到了,笑着对明说:“都是你的一只玫瑰把我骗到手了。”明看着琴的脸,笑着说:“傻丫头,那时候哪里有玫瑰卖啊,那是我摘的人家院子里的月季。”明露出了一脸的坏笑。琴说:“不管是什么,我觉得那朵花比这枚钻戒更珍贵。”琴举起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在灯光下烁烁生辉。 “咚”的一声,惊醒了还在美梦里的琴。一股酸臭的酒气扑鼻而来。男人喝的烂醉,脸上通红,比脸还红的是那双眼睛。领带散乱地系在被菜汁滴脏的西服上,像是一个歪歪斜斜的套索。男人踢开大门,一头倒到沙发上。肚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全吐了出来,好好的沙发顿时变的黏黏糊糊,那股味道熏的琴几乎窒息。 看着倒在身边的男人,琴算了算,他们都结婚快三年了。刚结婚那会,明在公司里干着销售的职位,只是一个小职员,工资也不高,但回到家里还是和和气气的。可是自从他当上了销售经理,整个人好像变了一样,有时琴甚至怀疑这个男人还是不是当年那个拿月季当玫瑰的明。记得有次,他摔坏了家里两个人的结婚照。他抱着琴,说对不起她,说他压力大,真的不想这么对她,那天琴穿着一件红色的羊毛衫,右肩那块被打的透湿。琴心里很欣慰,因为他不管怎么折腾也从没对她动过一根手指。只是砸碎一些家里的东西而已,但是琴心里隐隐的觉得被砸碎的又不只是一些家庭用品。 沙发上的男人,打了个响嗝,望着空空的桌子在回忆什么。这个月的销售任务又没完成,一边低三下四的求着客户,请那些翻脸不认人的人吃饭,回公司还要被老板骂。男人好像想起了些事情,那个碗呢。自己发火打碎的碗呢。对了,刚回家的时候桌子上好像摆着两个碗的,怎么都没有了,也许是自己记得错了。电视的遥控被男人压在身下,正压到音量的键,电视的声音一下响了起来。 男人听到声音,支撑起身体看了看,确定什么也没有后,又倒在了满是狼藉呕吐物的沙发上。 琴看着男人,发出幽幽的一阵叹息。她的身影在灯光下变的越来越淡薄,是啊,七七四十九天前的这个时候她去旅游的那辆车就已经翻到了谷底。如果那天她不赌气出去旅游多好,即使现在这样,被他骂着,至少她还能把他抬到床 上去,洗干净沙发。可是这个世界现在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男人在沙发上,喃喃道:“琴,别离开我。我再也不砸东西了,再也不发火了,你别走啊。” 屋里灯火通明,电视依然开着,一阵阵男女的笑声从里面传来。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结婚照,照片里的琴满脸欢笑地拿着一只干枯的月季花。 规律 ★ 规律 纪文东,四十好几的男人,身着孝服,眼淌热泪,跪在刚刚入土的邻居张大婶的坟前,久久不肯离去。这位身材魁梧,仪表堂堂的汉子却有着一个凄惨的童年。如果没有张大娘的时时关照和接济,也可能他早就不在人世了。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如今老人去了,留给他的只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文东的爹娘在文东五岁时,不到一年的时间相继去世。文东他爹在临终前,含泪将文东托付给了自己信任的大哥大嫂,并将三间瓦房一头牛,还有三百元积蓄及文东他妈陪嫁的金银首饰等财产交 由大哥大嫂代文东管理。大哥大嫂信誓旦旦,指天发誓,说你的孩子不就是我的孩子吗!别说你留下这么多财物,就是分文没有,我们也会把孩子带大,何况咱本来就是一家人嘛!文东他爹听后带着一丝微笑,安祥的闭上了双眼。在场的村干部和邻里都感动地哭了。 然而办完丧事没几天,邻居张大婶就听到文东挨打的哭叫声。而且隔三差五,常听到文东大爷和大娘责打孩子的声音。好心的大婶不止一次过去劝解,然而一切照旧。后来她发现孩子很少出来玩,偶尔看见孩子在门口站一站,也看不到孩子的笑容。大娘走过去看看他,问几句话,孩子表情惊恐不敢说话。大娘又发现孩子瘦了许多,而且身上、脸上都有伤痕。看到这些,善良的大婶掉下了眼泪。慢慢的乡里乡亲都知道了这件事。等村干部来质问他俩口子时,可他们愣说是孩子不听话。他们是受孩子他爹所托,当然有管教他的权力,又不是害他,“你们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管得着吗?”确实,没有抓住他们虐待孩子的事实,外人谁也没权力干涉他们。大家尽避七嘴八舌忿忿不平,可也爱莫能助。 一年又一年,孩子渐渐长大了。张大婶不知趁他们俩口不在家时给孩子送过多少次吃的,即便是一个窝头,半块山芋,她看着孩子大口大口地吃下,也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孩子长高了,身上穿的却仍是一两年前短小破旧的衣裤。春夏秋三季还可以凑合过,到了冬天,张大婶每当看到穿着飞了花的衣裤、露着半节胳膊半节腿、耸肩抱臂的小文东时,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她就赶紧找出自家孩子的旧棉衣棉裤,拆洗拆洗,加层棉花接点布,连夜做好后还得强装笑脸送给文东的大爷大娘,说这棉衣棉裤自己的孩子嫌不好看,给你们文东穿吧!说着亲手给文东穿在身上。在孩子长成人 之前,老人共给他改制了三套棉衣,时不时地接济他点吃喝,有时还塞给他三毛两毛的零花钱。就是在这样的家境里,纪文东终于长大了,也成才了。开个汽车,鼓捣个拖拉机,修修理理样样摸得来。追求他的姑娘好几个,眼看到谈婚论娶的年龄了,他终于向大爷提出自己单独理家过日子的事。尽避不情愿,面对一个年轻有为的后生和乡里乡亲的舆论,他不能,也不敢不同意。但是以家里困难为由只退给文东那三间又破又旧的瓦房,而房里的家什早已搬用一空。而他们两口子在二十几年的岁月里前后共生了六个孩子,并给两个儿子盖了新房成了家。文东对此没说一句埋怨的话,反而在村里人替他抱不平,劝他打官司时说:“大爷把我养大不容易,要是没有他们收留我,哪有我的今天!东西和钱是人挣的,不是说‘好男不争庄田地,好女不争嫁妆衣’吗?如果不学本事,不务正业,就是有再多的财产也保不住。我一定学好技术,为咱村作点事,才能对得起乡亲们的爱护,对得起大爷大娘的养育之恩。”乡亲们对文东没有不竖大拇指的。 现在的纪文东,是村办企业的厂长,独生子在城里念大学,一家人生活得美满幸福。 再看看背信弃义的文东大爷家:他一共四个女儿两个儿子。大女儿在二十九岁时患肾结石先死了,大儿子二十九岁也患上肾结石,不久也死了,小女儿到二十九岁时也得了同样的病不治而亡。弄得老娘口心惊肉跳,昼夜不宁,六个孩子死了仨,后面还会出什么事?不久小儿子因为打架斗殴,结伙抢劫,被判了十年徒刑,他已经是个“三进宫”的常客了。在他被宣判的当天,老娘,也就是文东的大娘,突发脑溢血,从此瘫在床 上,受尽了孩子的白眼和呵斥。因为大小便失禁 ,她常常被泡在屎尿当中,有时一天也无人理睬。就这样,她硬是活了三年多才悲凉地死去。大娘没死的时候,大爷就患上了老年痴呆症。老伴死后半年,他在走路时不小心,一头栽到地上,从此再也没起来。 邻居给我讲完了她们老家的两段故事后,又问我:这算不算因果报应?还没等我回答,自己就说:“我们那儿的人都说这是老天爷对他们的惩罚。”我对她说,就像种庄稼一样,种什么种子收什么果实,这是大自然的规律。 狼心 ★ 狼心 “***”横行之际,世间人情悖逆,许多难以令人置信的事,却残酷地展现于人们的面前。 山东某地傍山的一个农村。这一天大队会计杨贞由公社办完事,拎着公文包,骑上自行车匆匆地往回赶。虽是立秋天气,太陽依然流火,骑车也要傍着树陰行,黄土路两边是一人多高的青纱帐。突然,从前面高梁地里窜出一只大灰狼,挡住泵娘去路,从未见过真狼的杨贞顿觉毛骨悚然。稍微镇静了一下,使劲拨着车铃想以此吓跑恶狼,那狼竟然一动不动,眼睛冒着凶光死死地盯着姑娘。杨贞无柰抹车想往回骑,刚上车,恶狼猛扑上来就是一口,扯开姑娘的左裤腿,鲜血顿时淌了下耒,杨贞被这突然的袭击弄下车来,勉强扶着车走到一棵大树下,大狼亦随之逼近,准备再次袭击。忽然传来一阵马车铃声,杨贞为之一喜,灰狼为之一惊,随着铃声渐近,大狼便钻进了高梁地里。 杨贞己见马车向她而来,车老板哼着吕剧小调,显得格外亲近,杨贞招手求救,车老板跳下车问咋回事?杨贞告之遇狼被咬伤,幸亏你赶车来,狼被吓跑了。这回好了,求您送我一程,当有重谢!车老板一边答应着,一边贼眉鼠眼看着崭新的金鹿自行车,他假惺惺地说:“我先把你的自行车放我车上,再耒扶你上车,送你回大队。”姑娘信以为真,一个劲地致谢!可是车老板把自行车和公文包放到马车上后,竟残忍地扔下杨贞,吆喝着牲口,跳上车沿板,连加几鞭,三匹健马扬蹄飞奔,响起了串串铃声渐渐远去......这一下可毁了杨会计,她万没想到车老板这样卑鄙!又是恨,又是急,心想躲不过,也就一死。但要死得明白,于是她拔出钢笔,掏出兜里仅有的一张纸急急的写下她的姓名,所在大队,以及遭遇,然后用纲笔将纸条插向树干。这时躲在高梁地里的恶狼,见马车走远便又出耒,看见杨贞,便悄俏的向她靠近,杨贞也有了准备,解下系在腰上的皮带,一场人与野狼的殊死搏斗开始了,杨贞终因流血过多,体力不支而被凶残的恶狼所害。 正当恶狼撕咬姑娘时,忽然传来摩托车鸣笛的声音,由远而近地向这里驶来,恶狼贪婪地无可柰何地又躲入高梁地里。原来是邮递员何勇为,按时给前方几个大队送信送报经过这里,当小何看到惨状停车察看,发现了树上的纸条,取下看完后,义愤填膺,大骂车老板不是人!正骂着,只觉背后一阵急风,他本能地向旁一闪,那只恶狼扑了个空,小何急中生智,一个箭步窜至树后,捡起地上的皮带,待恶狼扭头欲再扑之际,一皮带打下去,皮带卡子不偏不倚,正打在狼的右眼上,恶狼嗥叫着,小何抡圆了又是一皮带卡子,说来也巧,恰恰打在狼的左眼上,接着雨点般皮带头朝狼打去,又用摩托车轧,终于将恶狼弄死,也算给姑娘报了仇。 小何喘了喘气,骑上摩托车循着马车轮辄,迳直追去,约半个小时,撵上了那挂马车,车上果然放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小伙子骑摩托到前边大队部诉说此事,大队干部及社员都感到无比气愤,一齐出来拦住马车,扣住车老板,报告公安局,将其逮捕,在人证,物证面前车老板只得认罪,由于民愤太大,被判死刑。邮递员何勇为受到通报表扬! 这个凄惨的故事由关内传到关外,凡听到的人无不感到心痛。 鸣乎!为了一辆自行车,竟然干下了这等伤天害理的勾当,害了别人性命,自已也搭上了性命,真是可恨,可悲,可叹! 俗话说:害人如害己,不谬也! 卖红薯的小叫花 ★ 卖红薯的小叫花 说说我舅舅的亲历,其实也不是亲舅,是我妈的姑表弟,本来一直在农村居住,后来城市规划归市城管了,田地被政府收去,得了一大笔金钱和若干套房子,闲下来乍富的村民,有的开始聚赌,有的开始尝试做些小生意,我舅舅也是闲不住的,在死党 的怂恿下,买了一车干起了出租,他之前开过拖拉机,也跑过运输,所以开出租也算是在行吧。 后来干出租这行的多了,生意也不大好了,闲下来就和其他出租司机在火车站人流中闲侃聊天等生意,那车站人流量大,很多或真或假叫花子,甚至还有孩子叫花队,那孩子们,也不能完全是花子,一般手里拿着花,或者一些零食叫卖,一个个如狼似虎,小脏手抓住你不撒手,不买就吐你还骂人,有个卖烤红薯小叫花,衣衫褴褛鼻子拉擦,那样子别提多恶心了。那天寒风中,他依旧叫卖,和别的小叫花争生意,舅舅没生意时,就看着他们。 那天黑下来,人流减少,花子们干脆找这些等生意的司机兜生意,许多司机叫骂着要他们滚开,舅舅发现那个卖红薯的孩子,虽然也争抢生意,但从来不动手拉人家衣襟,就算人家不买也不骂人,只换一个人再次兜售,这时候那个孩子被一个司机推倒喝骂,舅舅就对那孩子说,给我来块烤红薯,红薯花子马上爬起来跑到舅舅这,又称斤称又道谢,此后,只要舅舅没生意,这孩子一定上来问舅舅是否要吃烤红薯,搞得舅舅有时也不胜其烦,别的同行笑舅舅太过妇人心肠,那花子们的东西脏得哪能吃得,其实后来舅舅说,他还真没怎么吃过那红薯,买来,仅仅是为了那孩子比较有教养。 话说那天晚上7,8点钟,来了2个斯文的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说要做出租到某村投奔亲戚,最好天黑前到达,舅舅想那里离自己以前住的村子不远,但天黑前到达,自己回来时天就黑透了,不大安全啊,说不去,年轻人急了,说加倍给钱,不然在市里住一夜 要无处安身的,自己穷学生,也没钱住旅馆,舅舅说那加一倍钱不够,还要再给一些回程钱的,不打表,2人合计了一下,就答应了,舅舅心里也很高兴,这次赚了,于是嘱咐2人系好安全带,刚要出发,那群花子孩出现了,烦不胜烦,尤其那个红薯孩子,拉住舅舅车门不放,非要他买红薯,舅舅烦不胜烦,拿出5元钱扔了出去说,红薯你留着,我一会回来吃哈,孩子还是不放手,一定要舅舅下车看斤称,还要求舅舅买多些,旁边其他司机幸灾乐祸笑着看着舅舅,2个乘客不耐烦了,说再不走一会天黑了,其中一个把红薯孩子推到了一边,舅舅这才开车走了。 走着走着天就黑下来了,两边庄稼地,冷风凄凄外面黑漆漆一片,舅舅不仅后悔起接这个生意了,但如今只有硬着头皮走了,刚才还多话的年轻人也沉默了。忽然舅舅脖子被卡住了,斯文的年轻人一脸狰狞,要求舅舅停车,把所有现金交 出来,舅舅刚一动,感觉胸口被硬物抵住,停车后,2人并不答话,一个紧勒住舅舅脖子,另一个迅速抢走现金,就在这时,其中一个人说:“做了他,把车开走”!舅舅一听要灭口,猛一转身挣脱出来,拔腿就跑,2人迅速持刀追赶,舅舅耳边呼呼风声,感觉脖子一阵热热的东西在流,顾不上了,眼看要被追上,眼前出现一条小河,舅舅不会水,但此时容不得多想,舅舅纵身跳下河,忽听后边歹徒凄声惨叫,舅舅朦胧的看到,竟是卖红薯的孩子,挥动手里的东西,打在2个歹徒脸上,舅舅不一会就沉下去了。 天还没亮,不知过了多久,舅舅被冻得醒来了,想起刚才发生的事,看看周围,黑漆漆一片,哪里有什么小河,明明是一片庄稼地啊,舅舅一瘸一拐的徒步走到一户人家,拍门得救了。后来警察赶到,舅舅被送到医院,才知道脖子动脉被划破,但是居然抢救及时大难不死,这个奇迹另医生也很惊讶。而那两个歹徒就逮,2人被不明物活活烫瞎了双眼,2人供词说一个孩子拿东西烫的,舅舅恢复后找那个卖红薯的小叫花子,哪里还有人影,问起那群孩子,都说没见过,说起那天的事,众司机也都说没见过那孩子,说舅舅临开车前,只看到舅舅仍出来5元钱说回来吃烤红薯,那钱被众孩子抢去分了,也就是说,那天那个红薯孩子根本没出现过,舅舅一直在找那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却再也没出现过。 舅舅后来一看到有孩子卖红薯他就去买,而那2个瞎眼歹徒,也一直坚称是个孩子把他们的眼烫瞎的,但是,谁也再也没见过那个孩子,包括舅舅。 的士司机 ★ 的士司机 前一个的士司机朋友跟我讲过的一个事情。 所说的那个的士司机姓沈。 老沈30多岁,下了岗,在社会上混迹几年,也没找到什么出路,于是就学了驾照,开始了当的士司机的营生。他当时还没有自己的的士,就做挑土司机,专门开夜班。每晚勤扒苦挣,一个月能挣到两千块左右。老沈很知足了,这比上班挣的多得多。 老沈一般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去夜市摊子吃点宵夜。一来是饿了,二来是吃点东西,人会有点精神,说不定还能撞到生意。一般的的士司,一到晚上两点,就凑在夜市喝酒,然后打牌,或是睡觉,到了早上就交 车。老沈不像他们那么懒散,老沈的家庭负担重,想多挣点钱。 宜昌的的士宵夜摊有几个,伍家岗的一直都在,北门以前是的士司机定点宵夜地,可是后来做的好,竟然延续了陶朱路的热闹,成了一般人也喜欢的夜市。 不过十三码头的的士夜市,始终,都是做的士生意,一般人去的不算多。到了凌晨,的士司机就把车停到十三码头的街道上,下了车就去摊子上宵夜。相熟的洗车小堡,看车身的肮脏程度,就知道司机要洗车。忙忙的拿着喷头去冲刷。 一个晚上老沈收车收的很早,十二点就收了。这时已经是冬天,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春节。街上的人没有秋天多。生意就差一些。但今天老沈收车很早的原因是他刚刚跑了两趟大单子,送了两个客人去三峡,回来的时候在接待中心打算低价接几个人回市内,没想到碰到了一个有急事回市内的,价都没讲,打表回来。 这样一来,今天的收入就比往常多了一倍还多。这么冷的天,估计下半夜也没什么人了。就早早的到了十三码头的夜市,舒坦的坐在路边的摊在上,等着老板过来招呼。 他今天心情很好,特意点了烤鱼,还有一些别的烧烤。老板在他点菜的时候,给端了一壶放了姜的黄酒。他故意多了些菜,他等着看有没有关系不错的的士司机朋友也来宵夜,打算热情的招呼他们过来一起喝点酒。 “看是那个运气好,让我请一顿。”老沈开心的想着,他打算吃了宵夜,就回家,今晚可以睡个整觉。 可是没得哪个朋友有这个口福,老沈的酒菜都上齐了,都没有熟人来。的确,现在连一点都不到,对于的士司机来说,实在是太早了。老沈在考虑是否把吃不完的烤鱼打包。 这时候,夜市摊在来了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衣着很平常。虽然是如今流行的样式,但总是看着土气,衣服的布料很差。 那个男人就站在夜市的烧烤摊前,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砂锅料,眼睛瞧着砂锅牛肉、肥肠。。。。。。。嘴里好像要滴出涎水来 夜市老板正在火槽上烤羊肉串,看着那个男人,说道:“你天天来糗(宜昌方言:缠、磨蹭对方),我怎么也是做生意的撒,不能养着你撒。” 那个男人不说话,就是看着砂锅里的肉。嘴里说着:“老板你是好人,有好报,到时候生意好。。。。。。” 老沈看着这个斯文的乞丐,也觉得好笑:这人嘴巴这么乖巧,怎么会连饭都吃不上呢。” 那男人用手指勾到自己的嘴巴上,还是死死看着食物。但他真的很斯文,只是看。虽然眼睛都放出光来,却并没有要偷偷抓着吃一块的意图。老板估计对他很了解。仍旧自顾自的烤烧烤。知道他不会偷食物。 给老沈热黄酒的打杂的小堡,和老沈很熟了,看见老沈看着那男人,就对老沈说:“这个人十几天前不知道从哪里来,第一晚老板给了他一碗汤喝,他就记住了,连续这几天都来。老板看他可怜,每次给点东西他吃。” “哦,他看来神经有点问题,把你们老板当爹了。” “我看也是的,你看他说话的样子,慢条斯理的,都要饿死了,还是不着急。”打杂的小堡继续说道:“老板对他说,你有手有脚,干脆来洗车,有个事做,吃饭总不成问题撒。” 老沈说:“你们老板真是个好人。” “可是他好像听不懂,没答应也不答应,吃了东西就走了。”小堡说道:“所以这两天老板也不给他吃的,一个年轻八轻的人,好吃懒做。。。。。。。” 老沈看着那个饥饿的男人,还是站在砂锅料面前,凄楚的看着。 老沈看着不忍,心想,反正今天也是想招呼个人来一起宵夜。干脆,就请他了吧。 老沈就跟那男人打招呼,叫他过来就坐。 那男人欢天喜地的就坐过来了。废话也不多说,立即狼吞虎咽的吃烤鱼。 老沈劝他:“你是不是从饿牢里放出来的啊,慢点吃,莫卡住了。” 那男人仍旧是一副饕餮的吃相,唔唔的不答话。 “又没得人跟你抢。”老陈笑了:“你是饿死鬼啊。” 那男人听到这句话,猛的把头抬起来。一只手还在擦下巴上的油渍。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是饿死鬼啊?”那男人的虽然顺着老陈的话开玩笑,但语调又很平静。 这时街道上就刮了一阵陰风,冬天了,风虽然不大,却吹的人冷飕飕的。老陈把衣服裹紧。 那男人不说话了,继续埋着头,狂嚼猛咽。 第二天,老沈还是很早就到了夜市,今天他却没有昨日的好心情。他今天的生意很差,带了一个酒鬼到西坝,那酒鬼下了车却不给钱,还要打他。然后就一直带不到人,天又开始下雨,街上更没有人了。老沈心情不好,想着好在昨天赚了点钱,干脆今天也早点吃了宵夜,回家休息吧,反正下半夜也没有生意了。 今晚老沈及没有昨晚那么抛洒,舍不得点烤鱼。只叫了一碗包面,一瓶啤酒,闷闷不乐地喝着。冬天很冷,又下着雨,老沈喝着啤酒,一口啤酒下肚,刺寒从喉咙一直冰到腹部。全身都冷冰冰的。 老沈正要吃一个包面,突然发现昨晚的那个乞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到他对面。 那乞丐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碗里的包面。 若是平常,老沈就肯定要把这个乞丐赶走,这男人真是脸皮厚,谁给他好处,他就缠上了。可是今天老沈的运气很不好,看着这男人饥饿又可怜的模样,心里就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老沈就又叫了碗包面,推到那男人的面前。 那男人连筷子都不用,端起碗就往嘴里倒。不知道咀嚼没有,三两下就把一碗包面解决,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 老沈以为那男人吃了包面就要走了。 却不料那男人竟然仍稳稳当当的坐着,“我想吃烤鱼。” “我今天没挣到钱。”老沈苦笑着,“请不起你吃鱼。” “我要吃烤鱼。。。。。。。” 老沈没招了,不理会那男人。 “那我要吃烤茄子。”那男人仍旧无理要求。 老沈心想,算了就当是做个好事吧,就要求老板烤个茄子来。 “今天茄子卖完了。”老板不知道是觉得那男人讨厌,不想给他烤茄子,还是真的没有茄子了。 老沈匆匆把剩下的包面吃完。站起身,掏钱结了帐。就要开车回家。 那男人还在祈求他:“我想吃烤茄子。” 老沈开车走了。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老沈仍然是每晚开着的士,挣着辛苦钱。 又是一个晚上,生意不好也不坏。普普通通的一个晚上。老沈还是老时间,凌晨三点去夜市宵夜。一碗包面还没吃完。邻桌的三个年轻人,就问他还做不做生意。 老沈说,做啊,怎么不做呢。你们去那里? 那三个年轻就说,我们去小溪塔城标,不打表,三十块钱,行不行。 老沈说,这么晚了,我回来肯定没的生意,四十吧。 三个年轻人就嘀嘀咕咕的商量一会,最后说,那快点。我们走。 老沈心里想了,从发展大道上高速,走沙河,路程会短很多,不打表的话,今天这单生意有做头。 老沈也不耽误,跟夜市的老板说:“等我回来给你付钱啊。我个把小时就回来了。” 老板说:“要不要我给你准备点烧烤。” 老沈一想,这趟可以挣点小钱,就说:“恩,留几串羊肉串。” 老沈上了车,那三个年轻人两个坐到后面,一个坐在他身边。 老沈正要打火,这时候,那个吃了他烤鱼的男人,拼命的敲他的车窗。 老沈摇下车窗,问他:“有什么事吗?” “我要吃烤茄子。” 老沈心里好笑,这个乞丐真是有毛病,是个疯子,真是缠上他了。 老沈把车发动了,对那男人说道:“老子算是信了你的邪!好,等我回来,我请你吃烤茄子。” 那男人把老沈的车门紧紧抓着,“我要吃烤茄子。。。。。。。” 坐在副驾驶的年轻人烦了,“你个疯子,闹些什么!榜老子滚!” 老沈慢慢的踩油门,车开走了。 老沈在反光镜里看那个男人有没有摔倒,可是反光镜里,什么都没有看见。 的士开到云集路,在商场旁边等红绿灯。绿灯亮了,老沈的的士开过东山大道的路口,准备进隧道,直接去发展大道,上高速。 可是的士在即将进隧道的时候,突然就嘎然停止。老沈开车有点经验了,连忙打盘子,车歪了歪,停在火车站的阶梯下不远处。火车站阶梯上的人都把他的车看着。 三个年轻人都因为惯性,身体往前撞了一下。老沈连忙给他们打铺,说有可能是车子出问题了。一面赔罪,一面下车看情况。可是围着车看了一周,没什么特殊的问题。打开车盖看发动机和蓄电池,都是正常的。 老沈又上了车,对三个年轻人说:“没事没事,现在就走。” 可是车虽然发动了,也感觉到车轮子在转动,可的士就是不走。老沈踩了油门,的士竟然打起转转。这下,走不成了。 老沈说没得办法,要修车。三个年轻人很着急,说老沈耽误他们的正事,下了车,另外找地方拦的士去。老沈也不好意思找他们要钱。 老沈心里想着今天火怎么就这么背呢。带个酒鬼不给钱,好不容易有个大生意,车却坏了,又被飞了单。钱没收到不说,还要掏钱修车。 老沈想到这车送到修理厂,至少是几百,又没出事故,保险业不得赔。就自己挨着车团 团 转,想自己看看到底车有什么毛病,自己能修好是最好了。 可是把车盖打开,怎么都检查不出毛病。老沈心里奇怪,就俯下身,往车底细细的检查。 不看还好,看了老沈毛骨悚然。老沈看见,的士的驱动轮,左轮被一只手给死死的抠住,那只手惨白惨白,胳膊从地下伸出来的。 老沈吓住了,难道那个男人真是个鬼! 看来这个鬼,吃不到他的烤茄子,故意为难他,不让他好好做生意。 老沈又去看车轮,却发现车轮下什么都没有了。老沈心里忐忑不安。又上车发动,的士现在却一点故障都没有了。一切正常。 老沈小心翼翼的调了头。慢慢的开回了夜市。 下了车,老沈对夜市老板说,“来个烤茄子,不,三串。” 老沈坐下了,战战兢兢的问老板,今天那个找我要烤茄子的男人呢。 老板说:“那个死皮赖脸的好吃佬啊,很久没见了。” “可是刚才他还在这里啊,要我请他吃茄子呢。” 老板就笑他开车开累了,眼睛花了。刚才明明看见老沈吃包面吃了一半,就和三个年轻人上车。那里有什么人找他要烤茄子。 老沈知道自己遇到鬼了,饿死鬼。找他要烤茄子吃的饿死鬼。 不给他茄子吃,就不让他做生意的饿死鬼。 老沈遇到了鬼,他没跟任何人说,如果这件事就这么了结了,他也许就当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给忘掉。可是他过了半个月,再到夜市吃饭的时候,和的士同行们一起喝酒。 听见同行们聊天,的士司机么,当然聊的就是开的士有关的事情。 说是,前几天,一个同行倒霉了。警察在沙河附近找到了一个的士。的士停在高速路的岔路边上的草地里,很隐蔽,所以过了很久才发现。的士司机死了,被人勒死的。身上的钱和手机都被抢了。 老沈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同行就笑他,怎么都不看报纸的,就丢了张三峡晚报给他。 他看了的士司机被杀的报道。仔细看了警察推断出的凶杀案发生的时间。 正是他打算带那三个年轻人的那晚。 老沈心里百感交 集。连忙点了十个烤茄子,放在桌子上也不吃,就这么放着。 别人问他为什么,老沈竟然哭了。 老沈如今还在开的士,自己买了新车,接手了个的牌。他还是三分之一跑夜班。 他宵夜有个习惯,每次都要点个烤茄子在桌上,却不吃。 我的那个开的士的朋友问他为什么每次点个茄子却不吃。 老沈就说:“我欠一个人的茄子,在等他来吃呢。” 我的朋友就问为什么,等这么多年,那人还不来吃。 老沈当时喝了点酒,口齿不清的说起来。 于是我朋友就知道了这件离奇的怪事。 天地军亲师 ★ 天地军亲师 从小到大,经常晕倒路旁,被好心人送至医院急救 每次,医生都摇摇头,久久不发一语,因为他们都很讶异,这种绝症病患,怎么还能活着没死? 医生问我:“您为什么能活这么久?” 我都一脸苦笑,不知如何回答。 我出生的第一天,便是绝症病患。我的骨髓没有造血功能,永远无药可救。当年的台湾,还在日本统治之下,整个医院的医生和护士 ,全是日本人。我父母乞求这些日本医生来想尽办法救救我这可怜的小生命。 医生说:“得这种病,通常很少能活过三岁,即使活过三岁,也熬不过十一岁!” 我是我父母第一个女儿。我爸总是痴呆地不说半句话,而我外婆和我妈则哭哭啼啼搂着我紧紧不放,让医生十分为难。当然,我外婆和我妈绝对不可能照医生的诊断:“干脆放弃算了。”人心惶惶,谁也关心不了谁的生死,但我妈的不死心,使我成了不死的人,她的母爱,仍然感动了一些医生,合力来进行这明知不可为而为的愚行。 我今年已六十二岁。我也很认真地想过:“得这种绝症,为什么还能活这么久?” 有一次,我到碧潭跳水自杀,毕竟我活得很辛酸又很辛苦,我觉得一了百了,不也很洒脱吗? 在新店路边,有个摆地摊的命相师,戴着墨镜,挥摆着手,大声叫住我:“小姐,你真想死吗?我告诉你,别跳了,你怎么跳水都不可能死,因为你有祖德,而且你也很有道德!” 我从来不信这些江湖术士,便头也不回地去吊桥上,闭着眼睛往下跳。但很奇怪,真的死不了,很快就被救了。 什么是祖德?什么是道德? 命相师说:“你父母都是非常孝顺的人,特别是你妈,对公婆的一片孝心,更是可圈可点。至于你自己,也积了很多的德,有很多天兵天将守护着你。” 命相师叫我伸出右手来,他拿根竹签插在我手掌心上,然后念念有词,他说:“你这人的所做所为,比你妈更可圈可点。你一直在救人助人。但你自小得了绝症,没有药可以救你自己。但别灰心,你一定可以活得完全跟正常人一样,你一定可以活得很幸福,很长寿。”一如命相师所言,这一生我从没顶撞过父母或师长,也从不做父母或师长不高兴的事。我当人家女儿,决不亏欠父母,当人家学生,也决不亏欠师长。举凡天地会震怒的事,绝对不做,凡是法律所禁止的事,也一定不做。我不犯天地戒律,也决不犯法。 我这些年,曾一想再想,让我一天侥幸活过一天的,到底是打针、吃药、输血、排铁?还是我这颗心呢?是祖德庇荫吗?是我日日行善积德来的吗? 读者诸君,您能帮我解答吗? 病友一个个死了,他们不也是天天打针吃药,天天输血排铁吗?又祖德庇荫,难道病友就没有吗?如果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或许只是这些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吧: ★ 不顶撞父母师长,不做父母师长不高兴的事。 ★ 不亏欠父母师长,做人家女儿,像个女儿,做人家学生,像个学生。 ★ 不做天地会生气的事,不与天地做对。 ★ 不做违法的事,不做违背良心的事。 ★ 不做假事,不说假话。 ★ 不占人便宜,不叫别人吃我的亏。 ★ 不杀生,不杀价。 ★ 不说伤害人的话,不做伤害人的事。 我想,就只有这些吧? 难言之隐 ★ 难言之隐 我的事务所刚设立时,地点在台北火车站前面,全体同仁共有廿一人,大半为研究所相关科系毕业,个个品学兼优。 起初十个月,一件案子也没有,几乎寅吃卯粮,支撑得十分艰苦。本来想过不如裁些人,以减轻负担,但每个同仁都这般称职尽职,叫我如何开得了口呢?于是,家里能进当铺的值钱物品,可说能当的皆当了。 有一天,我刚出差回来,掌管出纳的会计小姐花容失色地告诉我:“我们抽屉里周转用的公款,全被偷了!” 会计小姐还告诉我,抽屉的锁也被撬开了。她刚请锁匠来修理,并多加了一幅进口的高级锁。 我说:“你再找锁匠来”。我请锁匠把抽屉内外的锁全拆卸掉,什么锁都不要。 会计小姐很不高兴,她问:“为什么把修理好的锁和刚装上去的进口锁都拆了呢?”。 为此,会计小姐终于辞职了,她气愤愤地说我疯了。 第二天,我们周转用的公款又被偷了。我的手头原本很紧,这下更拮据了。我不得已回自己娘家向妈妈开口借了钱。 第三天,这一大笔周转用的公款又被偷了。我好舍不得,几乎哭了出来。 毕竟我已快山穷水尽了,由于无处伸手,只好忍痛把结婚的纪念金表也给当了, 第四天,只丢了一万元,其它一文也没少。第五天,打开抽屉,所有的公款都原封未动,好好的。 我不知为什么,竟然自己失声哭了起来。 这五天,我的同事对我的愚蠢行为,几乎都十分不屑,每天都有一些人辞职。试想:跟随这么没有水准的老板,会有什么前途吗? 娘家的妈妈知道我向她借来的钱,是用来摆给窃贼偷的,更是气得好久好久都不理我,不跟我讲话。 家里的另一半和孩子们看我当掉一大堆贵重物品,所有的钱都拿到办公室去摆给窃贼偷,也非常不谅解。 但窃贼总算偷够了,从此再也没有拿过半分钱。我由于周转金大笔失窃,整个事务所元气大损,几乎发不出薪水,所以,又有一批同仁不告而别。 这失窃的事和发不出薪水的事,很快便传到公公耳朵里,便叫我去问话:“你摆钱故意让人家偷的事是真的吗?”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都当了媳妇,也当妈妈了,怎么还这么傻呢?”我说:“我担心对方有难言之隐,无法启口,更担心如不及时伸出援手会有生死大灾,所以,每天都尽量多放一点钱来让他偷,希望能暗地帮他忙。” 公公从身上拿出一纸袋的大钞,当面递给我,他说:“你天性如此,讲也没用,这些钱就先拿去济急吧!” 大约过了十多年左右吧,我收到了一张三十五万元的汇票,还附了一封没有落款的短函:“敬启者:兹奉上办公室当年失窃之三十一万元,另四万元请充当借用十年之利息,还祈查收。谢谢。” 又过了十多年左右吧,我因为地中海贫血症发作.被送进台北荣民总医院急救了好几个星期。 突然,有位五十岁上下的陌生太太带了三名儿女来看我:“叫,奶奶!” 她比着我,要小孩子赶快向奶奶问好。 我实在想不起对方到底是谁,也一点都认不出来。 这位陌生太太坐在我的床 沿一直静静地淌着泪水,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她耐心地陪着我,也细心地照顾我,陪到下午六点半才离开。 第二天她又来了,跟第一天完全一样。 第三天一样地,她又来了。 第四天她还是准时出现了。可是这一次她开口了。“我能称呼您一声妈妈吗?今天是母亲节!” 她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我一张母亲卡。“请问:您到底是谁?”我问。 “我是您办公室里的小姐,我现在与先生住在美国。听同事说您病了,特地全家赶回来看望您、照顾您。请问:十多年前寄还给您的三十五万元收到了吗?” 我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说:“收到了,真谢谢您有这份心。另外多了四万元,我想等知道寄的人到底是谁时,再当面奉还。” “不用了,那是利息,不然我内心会很不安的。”她说着说着,禁不住哭了。 “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我安慰她。 “您是我的再生妈妈,是我今生今世的真妈妈,我一定要好好孝顺您,报答您!” 据她断断续续边哭边述说当年的情节,约略是这样子的: 她刚从研究所毕业,便应征进入我的事务所服务,没想到下班途中,被粗野的计程车司机载到山上**。她下体全被撕裂,衣裙也被撕裂了。 她刚出社会,没什么积蓄,家境又很苦,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种难言之隐,要找谁求救呢?她在万般无奈下,一天拖过一天,直到下体流脓流血,有生命危险了,才进医院就诊。很不幸地,那位计程车司机罹患有严重的性病,把她给传染了,更不幸的是,她竟然受孕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当时,打胎是违法的,合法的妇科诊所是不施行这种违法的手术,一般都找地下密医,但这种诊所几乎全是狮子大开口。为此,她也自杀了好几次没死,可见想死也没那般容易。 她问我:“为什么您要拆掉所有的锁,故意让我偷呢?而且放的钱越放多?” 我一句也回答不出来,我哭了。 真的,我能说什么呢? 一周后,她和先生孩子们准备回美国,夫妻都已是博士,也都在当地公家学术机构上班,不能请假太久。 她跪了下来,拉着我的双手:“妈,请到美国和我们一齐住好吗?我们都很想您,也都很需要您!我有今天,是您赏赐给我的。” 我摇摇头,哭得更大声。 我牵她起来,实在说,我一点也记不起来,她到底是谁。 总算我多了一个好女儿和好女婿,也多了三位外孙,而且都是美国博士,不也苦得很值得吗? 附注一:这件事,您相信也好,不信也好,但为了顾及当事人名节,请勿求证。 附注二:我周转金被窃后,我都低着头进出办公室,我好怕我会认出偷钱的人,更怕偷钱的人看到我的脸会难过。 附注三:我的事务所,在全盛之时期,总人数超过两百人,各组独立作业,除重要干部外,我几乎认识不到多少人。 附注四:我因地中海绝症,经常被送到各大医院急救,而前来探望的好友与好心人,各方面结缘的都有,所以,每每有不少人,我一点也记不起来对方到底是谁,但我也不敢太过失礼,开口问对方:“您到底是谁?”想想,对方可以牢牢记住您,而您竟然可以忘了,这哪对得起人家呢? 老天没长眼 ★ 老天没长眼 一九八一年,大约五、六月间,天气很闷热。孩子们想出去走走,而我也想顺道去日文书局找些最新出版的编织手工艺教材。我们经过衡陽路交 通银行走廊,忽然跑出来一位老先生,要我给他算命,我摇摇头,也摆摆手,一再地拒绝他,没有想到这人竟然变得好颓丧,似乎有难言之隐。大女儿不忍心,便拉扯着我的手:“妈,给他算算命好吗?捧个场,让他赚点钱好吗?这老伯伯好可怜唷!”我本来很讨厌算命,对这些摆地摊的江湖术士,也从来没有什么好感,但孩子们的慈悲善良,使我不敢见死不救,只好让孩子们拉扯到算命老先生的摊位上。算命老先生端详了我很久,看过我的双手,也一一看了我每个孩子的双手。他说:“不用再看下去了,不必收钱,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我的孩子们很过意不去,坚持要我给这算命的老伯伯一些钱。我从皮包里拿出三千元来,双手恭恭敬敬地奉上薄仪,但这老先生比我更坚持,他一定不收我的钱,这样一来一往,几乎把孩子们给急哭了。最后孩子们一齐苦苦哀求这位老伯伯,告诉他这不是算命钱,这只是孩子们孝敬他老人家的一点点小小心意罢了。 这算命老伯伯终于收了下来,突然两个眼眶红红地摸摸孩子们的头,他哭了,他喃喃自语地念念有词:“唉!老天没眼,老天真是没眼!” 孩子们跟他说再见,他挥挥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神情显得非常哀伤。 后来,我们路过新公园,看到大门口围观了一大群人。孩子们爱凑热闹,一个箭步便赶上前去,钻进去大人墙的夹缝。没多久,孩子又跑回来,硬拉我去看。我总觉得人多的地方不要去比较好,但孩子们一直吵个没完,我只好跟着前往查看究竟。 原来,有位太太跪在地上,向大家求救,她的孩子出了车祸,在台大医院急救,需要一笔巨款。我这些宝贝儿女又走不开了,他们一定要我伸出援手,还告诉那位太太:“不用跪了,我妈来了,她一定会帮您忙的。” 他们合力把那位太太扶了起来。 我那天不但身上所带的钱全给掏光了,还向邻近开眼镜行的客户周转了一笔巨款,陪那太太到台大医院缴清所欠庞大医药费。这些事都办妥当了,孩子们才肯放过我:“妈,谢谢您!我们不再找您麻烦了,我们回家吧!” 一个月后,我们家突然四面八方全是大小蚂蚁,成行军队伍,向我们家一路攀爬过来,布满我们家每一片墙壁,我怕踩到他们的行列,赶紧去买了二十多张小板凳,排出一条条康庄大道,遍撒白糖及其它食物,还洒一点水,来犒赏他们一路行军到我家作客的辛苦。 孩子们看蚂蚁密密麻麻地布满整个屋子,好是害怕,连办公室的小姐,也非常害怕。但孩子们都很听话,不敢伤害他们,也不敢打扰他们。孩子们知道“来就是客”,也知道待客之道。就这样,约莫十来天,蚂蚁一群群地蜂拥而来,几乎挤破了我们的家。 夏天真的到了,孩子们全放暑假,也全留在家里,而我忙进忙出,总抽不出时间来陪孩子们度假,只好找办公室的小姐来帮忙照料孩子们的功课和日常生活。 有一天,我去开会。电视上正在播报新闻。据说,台北市中心地带,靠仁爱路段,正发生一场大火,十分猛烈。由于我正在主持会议,没有办法分心去听清楚到底什么地方出了什么事。直到下午四点半左右,我们散会了,我才随着爱看热闹的同仁,一起前往火灾现场。 路上,我问开车的同仁,“我不急着回家,我要去看哪里发生火灾,您为什么往我家走呢?” 那同仁没有回答。或许距离火场不远,我们很快就到了。 邻座的同仁,把我摇醒,我可能太累,竟然在车子摇摇晃晃中不自觉地睡着了。 我一张开眼睛,突然哇地大叫一声:“这是我家呀!!” 我顾不了一片火海,便往三楼冲,但消防队员和警察先生制止地抓住了我。“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后来,消防队为我喷洒出一条小小火巷,紧急派了三个人陪我上了三楼。我们家的门已烘得热腾腾地,不能碰,也膨胀到不能开。消防队员用力把门敲破,踢倒,我们才小心翼翼地侧身闪了进去。里面全是浓烟,什么也看不到,我大声哭喊着孩子的名字,一个一个叫,但却一点声响也没有。这下,我已两脚酸麻人也快晕倒,我真的快疯了,我真的撑不住了。 突然,消防队员踩到一堆人,原来,我的孩子搂抱成一团 ,吓昏在地上刚买回来的旧书堆上,办公室小姐则躺在另一端。消防队员、警察、还有我,合力把小孩子及办公室小姐背下楼急救。很幸运地,呛伤不重,当天夜晚,便完全回复清醒了。消防队员说,地板烧得那般烫,连书都烤焦了,要是吓昏后直接倒在地板上,这些孩子应该全成了焦尸,没有可能存活了。消防队员说:“您们家道德一定很好。” 大火扑灭后,左邻右舍的楼房,全毁了,没有幸存的,我们这一栋,从一楼、二楼直到最顶楼,也全烧光了。但很意外地,大火却跳过三楼我们这一家。消防队员说:这一楼烟雾弥漫,想喷水都看不清楚这房子有三楼,好象消失了,所以,这一楼连半滴水也没喷到。我想,我屋子里有十多万册珍贵藏书,如果喷了水,我今天就一无所有了,而那远道前来我家作客的蚂蚁,千军万马,也必全部死亡,那就太可怜了。又紧紧毗连的左右楼房全陷入火海,把我家的墙壁,及靠壁的角钢书架全高热烫软了,所有的书也烤焦冒烟了,但却未燃烧。消防队员说:“这是奇迹,怎么有可能呢?”然而,这些书要真的闷烤到起火,而真的燃烧起来,那我家还可能有活口吗?我家屋子里满满地全是书,这可是最容易着火的纸耶! 围观的群众争先恐后地抢着告诉记者说:“三楼刚刚在浓烟中消失了,而且在浓烟中,可以看到穿白色衣服的人在空中洒水,并且把火拨开。” 隔壁楼房的人也跑来了,他们与我相接的三楼里,放置有三筒大钢筒的瓦斯,大火时,大钢筒全在高热下熔化成一团 团 的圆球,但为什么没有爆炸呢?如果爆炸了,我们家四个孩子和办公室小姐,岂不个个粉身碎骨!我听了,整个背全凉透了,一身直冒冷汗,真的好险唷! ★★★★★ 九月开学,孩子们要买钢琴教材,我们又一齐到衡陽路。 当我们经过交 通银行走廊时,突然前面窜出一个老先生,张开双手,一下子紧紧搂住孩子们抱着不放,很激动,又很吃惊地问:“您们怎么还活着?您们怎么会没事?’’ 他铁口直言不讳地说,我命中根本没有半个子女,过了这夏天,所有的孩子都会葬身火窟而死。他看我的孩子都很慈悲善良,所以,觉得老天太不长眼睛了,那天我们走后,他甚至哭到不能不收摊而回家休息。他很舍不得我这些孩子死掉。但他爱莫能助,束手无策。因为“阎王注定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他说:“我哪有这种留人的本事呢!”他很惭赧疚歉。 我告诉孩子,应该称呼他爷爷,何况这位老先生在台湾无亲无戚,就把他当做自己亲生爷爷吧!他这般疼你们,也曾这般深情地爱过你们。说不定就因为他的眼泪,你们这些孩子今天才能大难不死,而侥幸地活了下来。 那一年,我的孩子最大的还没小学毕业,最小的还没入幼稚园,二女二男,一共四个。 ★★★★★ 最后,关于堆在地板上的旧书,是我们家孩子最讨厌的,时常挡了他们的路,真是碍手碍脚。但这些书是我为了帮忙旧书摊一位生活困难的老先生,把他卖不出去的废书,全数给包了下来,以免他老人家舍不得丢,又没人要,整天搬上搬下,而把自己弄得太过劳累,伤了身体。没 父母恩 ★ 父母恩 有一天我正在批断八字,一个年近八旬的老大爷,上门乞讨。我刚要给钱他,他抬头看了我满堂的佛像,然后对我说:“大师您是算命的吧?”我说“是”,他就对我说:“大师,我今天不向您要钱,我有一个疑惑藏在心底一直解不开,您能否帮我解释一下?我有三儿两女,还有孙子一大群,他们没有一个人肯养我。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到处流浪出来以乞讨为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看了看他的面相,想了一会,就问他;“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他说“是饿死的。”我又问他“你三儿两女有饿死的孩子么?”“没有。”我再问他:“你自己的兄弟姊妹有饿死的孩子吗?”“也没有。”我说:“这不就是答案了吗。其实这很简单,你们都在教育自己的孩子养育自己的后代,可从来不教育自己的孩子去赡养父母、老人。你们种下了这样的因果,你的父母是饿死的,估计你今后也不可能饱死,你的儿子临终也不会比你好多少,孙子也不可想象呀。这就是你们的现身说法种下了这样的恶果。”他听后恍然大悟,说:“大师您不说我还不觉得呢,我们村里都是那样,自己一生辛辛苦苦养大了孩子,帮他娶媳妇,分了家,分了地。再帮他养孩子。等人老了,干不了活了,就出来讨饭讨钱。现在想起来只有饿死的老人,没有饿死的孙子。”然后他再问:“大师,这可怎么办?我就等着饿死么?”我对他说:“我教你一个方法,试一试,尽力而为吧。你要是回家就把自己的儿子孙子全部带到你父母的坟头上,真心忏悔你对父母的不孝,造成今天的恶果,就在坟头哭吧,诚心悔过,希望父母泉下有知能饶恕你。能否感动你的儿子、孙子们就看你的诚心和行动了。从你做起,把这种不良 风气扭转过来。你们的后代才会繁荣昌盛,老人才有好日子过。”老人听后,欣然而去。 各位,父母恩重有十恩: .怀胎守护恩; .临产受苦恩; .生子忘忧恩; .咽苦吐甘恩; .回干就湿恩; .哺乳养育恩; .洗濯不净恩; .远行忆念恩; .深加体恤恩; .究竞怜愍恩; 希望有缘的人看了这篇文章后,能念念不忘父母的养育之恩,好好孝敬父母。 易数 ★ 易数 以前有个易数先生,非常有名。 一天,他来到个地方,刚在饭馆里坐下,就有人跑过来,说:先生,听说你是个易学大家,可不可以帮看看我将来的运气? 那先生说:“难道你没听过,善易者不卜么?我不会卜卦,你走吧。”那人只好离开了。 徒弟就问先生:先生,我看那人三灯齐暗,恐有大劫,你为何不提醒他呢? 先生说:“人的变数万千,我们只能看到最大的可能,如果我说了,他认了,那岂不是将他往劫数里推么?” 几天后,先生和徒弟又去到另一个地方。 刚进城门,迎面走来个城守,城守的老婆即将临盘,希望先生帮看一下能不能顺产。 先生去到一算,马上喜气洋洋的对城守说,恭喜大人即将添丁! 事后,徒弟问先生:“先生,你说卜术不能随便用,为什么当时你毫不犹豫呢?” 先生说:“占卜占卜,首先要看!当时孕妇胎中紫气盈盈,注定男丁;孕妇身康体健,亦非头胎,顺产几乎已成定数。卜卦只是个添头罢了。” 又过了几天,先生和徒弟在赶路的时候,被一个书生拦住了。 那书生一见先生倒头就拜,求先生教他卜算之术。先生当时非常生气地朝他踹了一脚。 先生说:“你可知道善易者不卜?!你读四书,喜周易,不问大道却求卜算小术,这是对周易的一种亵渎!”说完就气冲冲走了。 事后,徒弟问:先生,那书生筋骨奇佳,为何不收其为徒呢? 先生说:那人面带官相,他朝有望腾达,若终日沉迷于卜算,纵使窥透天机,那也不过街边小道。喜欢周易可不是只有卜算一途啊 鬼笑话 ★ 鬼笑话 .退鬼 一懒人少洗濯,身藏污纳垢不知自洁。某夜与乡里同行,坟地遇鬼不得脱,遂抽一物事挥动,鬼见之速退。乡里问是何法器,懒人答:“臭袜子。” 迟到 .一人独居高层,夜半牛头马面至,告明晚亥时勾魂,请自备后事。次日牛头马面亥时过已很久方到,人责之:怎么才来?牛头马面喘道:电梯停了,爬楼上来的。 .吓死我了 一游客入深山老屋避雨,有鬼作势加害,恰逢大风摧垮老屋,人鬼皆逃。人扪胸道:吓死我了!表也扪胸道:吓死我了!人怪之:你死什么?鬼惭乃去。 .死得难看 一人夜行遇鬼,大惊失色,手抠口舌,眼努眶外,面貌极度扭曲而死。鬼近看,呕吐。 .笔仙内急 几人请笔仙,久唤不至,正欲作罢,笔仙忽临画圈不止。问为何迟到,答:刚刚在蹲茅厕。 .没啥干的 贪官暴亡,赴陰司销账。鬼判见一人紧随其后,问:何人陽寿未尽擅来此地?答:单位会计,只因官将帐搂空,留下没啥做的,一起来了。 .称称 群鬼过奈何桥皆顺,孟婆独拦一人命其过磅。群鬼疑之:鬼有重量?孟婆答:此人脸大心空,一贯不知轻重,今要他自知有几两。 .睡过头了 一人重病,医院急救,几番折腾后夜均极度疲乏,大家昏昏入梦。早起大夫嚷道:妈呀,睡过头了,忘给他做紧急救治。护士 醒:妈呀,睡过头了,忘给他换点滴。家属也醒:妈呀,一夜 不换点滴不急救,咋还活着?只听冥冥中一陰测测声音道:妈呀,睡过头了,忘了勾魂! .入乡要随俗 一文人鬼奈何桥上感慨娇妻 尚在人间:奈何桥上两茫茫,红颜何时屡此方。三十年来望不尽,我守桥头你守房。鬼奴不耐烦,推其快走,应道:奈何桥上无旧鬼,少来此地装老葱。 .知父莫如子 一老人故,孝子请来群和尚超度,却有个特别吩咐,要老人灵魂上东天。和尚奇道:去西天才是极乐世界。孝子答:家父平生最好胳膊扭大腿,人说东他偏向西。就这么向东念吧,他一准就去西天了。 .远道 阎王命普查,发现深山多寿星,问鬼判为何勾魂不均,鬼判支吾道:道儿太远了,去一次挺累的…… .分工不同 马面突至,欲勾老张魂魄,老张恐极,好烟好茶重金款待,恨不能倾其所有以换陽寿,马面饱囊而去。未几,另一马面又勾魂,老张冤道:不是放我陽寿么?新马面冷笑:傻,你被唬了,它不管这片儿…… .忘了一半 一人死,奈何桥头喝孟婆汤,近半时突吻孟婆,婆羞且怒:戏弄老婆子作甚?死者:我临死前要吻一人,刚才喝汤偏忘了要吻谁。就你吧。 .尊重艺术 歌唱家多次谢幕,观众始满意散去。唯一人不走,自称勾魂马面。问为何苦等,答:总得让你唱完吧。 .主义 一教授讲课:人死了变成蝴蝶,是浪漫主义。被马面请走,是古典主义。被火化,是现实主义。被冷冻等复活,是超现实主义。还有,大家想不到我已经死了吧?这是荒诞主义…… .算得准 打卦先生(看签文):你今天要发一笔小财…… 问卦的:对,我也感觉到了…… 问卦的走后,旁边看客指点打卦先生:刚才那是小偷,你钱包被…… .榨取 画家死后,他的经纪人始终有新画出卖。 一日酒后终于吐露真言:“嘘……他还在画室画呢,我没告诉他他已经死了。” .便宜货 一色翁死,其子烧了两个纸糊小姐陪葬,贪便宜买了纸面不好的。 不日色翁托梦:“吝啬儿子,那小姐有皮肤病……” .化妆舞会 化妆舞会结束,嘉宾按要求除下自己的伪装。 一个“木乃伊”请旁边人帮他解尸布……最后大家只看到了一堆尸布。 .笨鬼 某人笨,行路常被撞,且得“瞎子,走路看着点!”之赠语。 终车祸而死,魂魄游荡再不受阻,方慰,迎头被一胖鬼撞翻。 “瞎子,走路看着点!”胖鬼怒骂。 .阎王看档案 阎王在翻阅新鬼的死亡情况报告,边看边评论: 被一槍打死是幸运 ……………… 恩,断头台很痛快 ………… 在床 上老死还是幸福的 ……………… 被车撞死,他是拄拐棍下地狱的么? ……………… …………这个,这个,被砍了178刀呻吟了3个小时才死……天哪,这倒霉蛋遇到行为艺术家了! .条件所限 一损友在电脑上看《午夜凶铃》,外人问:电脑效果差,怎么不用vcd? 答:你不知,电脑屏幕小,贞子爬不出来…… .好地段 死者儿子哭嚎:“牛头马面,多烧点钱,麻烦带我爹魂魄去上海“ 牛头马面奇怪:“千里迢迢,为何劳动老爹陰魂?“ 儿子道:“上海地段好,我爹去了,可以分到天价房“ .大鬼小表和老鬼4则 大鬼:今晚我们去吓唬人,呼呼,嘎嘎,稀里哗啦。 小表:干吗跟人过不去? 老鬼:别管他,那家伙死于人格分裂。 大鬼:今晚吓人计划不成功。 小表:都是你,吓唬人也不挑地方,干吗去盲人按摩院…… 老鬼:小表,前几天你家里烧来的纸钱呢? 小表:跟大鬼合伙投资了。 老鬼:赚了没有? 小表:…………这个傻瓜,鬼没有脚,它却非要开鞋店! 小表:我摸彩中奖了,可以去天堂五日游! 大鬼:傻瓜,天使到时候一定告诉你,天堂在装修。 善鬼获福 ★ 善鬼获福 松陵地方有个渔翁名叫李正,他住在一个很僻静的小佰湾旁。一天傍晚,他捕到了一些鱼,就买了点酒独饮。一会,有一个人站在他门外。李正问:“你从哪里来?”那人说:“我不是陽世间的人,是鬼,死在这条溪中很多年了。我见你一人独饮,想找杯酒喝。”李正说:“你想喝酒,就坐下来吧。”鬼便坐下来和他对饮。一会儿,酒喝完了,鬼告辞离去了。以后,鬼经常与李正来往,差不多半个月了。 一天鬼对李正说:“明天,代替我的人就要来了。”李正问:“是什么人。”回答说是个驾船的。第二天,李正在河边等候,果然有个人驾着船来了,但没有发生任何变故。到晚上鬼来的时候,李正问:“为什么没让他代替你呢?”鬼说:“那个人小的时候父母就死了,他要抚养他的小弟弟,我把他害死了,他弟弟也活不成,所以把他放了。” 又过了半个月,鬼又说替代他的人来了。果然有个人到岸边来,但走来走去,转了几圈又走了。李正又问他为什么不取他作替身。鬼说:“这人的老母无人依靠,我怎么能害他呢?”李正说:“你有这样的善心,决不会长久落在陰间的。” 过几天,鬼对他说:“明天有位妇女来替我,特地来拜见告别。”第二天晚上,李正看见一个妇女站在岸边,几次想跳水,结果又上岸走了。鬼又来了,李正问:“为什么又放弃这次机会?”鬼说:“天帝是爱护生命的,这位妇女刚怀有小孩,如果伤害他,就弄死两条性命了。我作为一个男人,淹死在这水边上这么多年,还找不到一条生路,何况这个孕妇。她在这里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出路啊!即便是让我的魂魄消散在水里,我也决不忍心做这样的事。”说话间,泪水流了下来。 过了几天,鬼穿着大红袍子,戴着官帽身佩玉带,领了一大群随从,来与李正告别。他说:“天帝因为我仁慈有道德,爱惜生命,下诏封我作这里的土地神。”说完就不见了。 僧人 ★ 僧人 老王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和他的脸一样陰。 老王手里薄薄的病历,此刻显得沉重异常,与其说这是病历,不如说是判决书,而且判的是死刑。 几片叶子从老王跟前飘落到地上,垂头丧气地趴在地上。老王没在意,一脚踩在了叶子上,随着“嚓擦”几声脆响,叶子们粉碎碎骨。 老王低下头看了看叶子们的尸体,眼里里湿乎乎了,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骨灰。 周围一起看起来只有两种颜色,黑和白。仿佛这个世界成了一个巨大的殡仪馆,而主角就是老王。 突然一抹鲜艳的黄在老王面前闪过,犹如一道灿烂的金光,霎时间把四周的陰沉之气一扫而光。 老王楞了一下,一个穿着黄色僧衣的僧人来到了老王的面前。 僧人面色红润,面带微笑。手里捧着一尊木质雕像,那是尊老王叫不上名的菩萨。菩萨双手合十,双目微张,面容慈祥。让老王看了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僧人起初没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老王。始终保持着笑容。 “这个师傅,您这是……”老王疑惑地问。 僧人笑了笑,“如果贫僧没看错的话,您正身染重疾,且回天无力了吧?”僧人一语击中了老王的要害。 老王点了点头,四周的空气再次跟着哀愁起来。 僧人又笑了笑。跟着把那尊不知名的菩萨送到了老王面前。 “这……?”老王问。 “生死皆有因果循环,只要及时悔悟,天数并非定数。”僧人说了句云里雾里的说。 老王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没钱,呵呵。” 僧人依旧保持着笑容,“施主您误会了,贫僧并非化缘,亦非借故敛财,实只为弘扬佛法,普济众生。” 老王还是有点不明白,只是愣愣地看着僧人。 “施主只许将菩萨请回去,每日早中晚虔心对着菩萨念诵忏悔经文即可。” “可是我不会念什么经文,也没钱请菩萨呀。”看来老王还是没明白僧人的意思。 僧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黄色的小布袋,又从布袋里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这上面的就是忏悔经文,以及每日诵经的时辰、遍数、方位、姿势等图例,施主您只要照着做就可以了,当诵到第九九八十一遍的时候,业障即可消除,无须看医吃药,您的病也会不治而愈了。至于这菩萨,您只要有心请回去就好,无须分文。” 老王基本上明白僧人的意思了。反正已然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多个方法就多条活命的机会。 老王谢过僧人,把木头菩萨请回了家。 起初的几天,老王严格地按照纸上交代的去做,可是并未见什么效果。老王心里暗暗苦笑,自己竟然会相信这样的方法。 可想归想,老王还是依旧每天坚持诵忏悔经文。反正除了念经,他也没其他什么事好做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王渐渐发现,自己身体的很多症状减轻了。他想,也许菩萨真的显灵了。 老王的药吃完了,老王媳妇愁得夜里躲在被窝里哭。老王告诉媳妇,不用再借钱买药了,因为他有菩萨了,菩萨会帮他的。老王媳妇不相信,她说之所以老王会渐渐好转,是因为吃了药的缘故,与菩萨没关系。老王气的一脚把媳妇踹到了床 下,让她滚回娘家去。 老王媳妇趴在冰凉的地板上泣不成声,老王却跑到了菩萨面前,磕头如捣蒜,他求菩萨别和女人一般见识,他怕菩萨一生气就不帮他消业障了。 第二天一早,老王媳妇带着行李回娘家了。临走的时候,老王媳妇一脸的泪水看着老王,而老王却端端正正地跪在蒲团 上,双手合十,双眼紧闭,正在对着菩萨念诵经文。 木头菩萨的眼睛突然睁了一下,接着诡异地笑了一下。 老王媳妇伤心地关上门走了,这诡异地一幕她没看见。 老王正闭着眼睛念经,他也没看见。 老王的病又重了起来。 他一边咳嗽一边艰难地保持着端坐的姿势念经,他知道菩萨生气了,他恨媳妇竟然这样开罪自己的救命恩人。 老王不停地念诵着经文,除了经文,老王还加入了一些自己的话,求菩萨宽恕媳妇的鲁莽,求菩萨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就这样念着念着,老王一下晕过去了。 等老王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菩萨依旧端坐在佛龛上,但不知为何,看起来比之前要栩栩如生地多,甚至几乎看不出它是木制了。 老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在确定不是做梦以后,老王凑上前去看了看菩萨。他惊奇地发现,菩萨的面容、身体竟然渐渐有了肉感。 老王赶紧跪到了蒲团 上,对着菩萨又拜又叩,他想,菩萨是被他的诚意所打动,显真身了。 接下来的几天,老王感觉自己的病情好像越来越清了。再看看诵经的次数,还差三次就满。 老王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蹦跳起来。可随着蹦跳,老王发觉身体哪里似乎有些与以前不一样。 老王双手合十念诵着倒数第三遍经文。 “嘭”一声,门被谁用力撞开。 老王心头一股怒火涌上,他想站起来转身去大骂,可是脖子却不动了,身体也动不了,整个人保持着双手合十,双腿盘坐的姿势,“空咚”一下倒了下去。 老王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因为那是木头砸在地上才会发出声音。 他垂目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不由全身一股寒意,他的身体已然成了木头。 “师傅!就是那个!”老王媳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跟着,一个僧人从老王面前跑过,老王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模样,就听见佛康上传来了“吱吱”的惨叫声,那声音就像老鼠叫,但必老鼠叫要刺耳的多,可怕的多。 老王媳妇跑到他跟前,扶起她,满眼泪水地看着打量着他的身体。 老王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这是自作孽呀,你别管我了。”老王说完,泪水也夺眶而出。 僧人用一块破旧的黄色包裹着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还在包裹里挣扎着,并发出那可怕的“吱吱”声。 僧人看了看老王和老王媳妇,表情凝重,“一会不管听到什么,你们都别出来。” 老王夫妻二人点了点头。 老王发现,自己的脖子能动了。 之后院子里传来一阵哀嚎,那声音比电视里的鬼叫还可怕。跟着传来一股焦糊味,奇臭无比。 过了一会,僧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来到了老王的床 前。 老王发现这个僧人所穿的僧衣是灰色的,而不是黄色的。 “你好点了没?”僧人问老王。 老王点了点头。 僧人也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幸亏你媳妇遇见我,不然你就……呵呵。阿弥陀佛。”僧人双手合十。 老王不解地看了看自己的媳妇。 “我回娘家以后,把你的事儿和母亲说了,你也知道,母亲是信佛的人。她觉得你这件事来的蹊跷,于是就找她的师傅,哦,这是这位师傅说了……”老王媳妇指了指僧人。 “是呀。听她母亲的描述,我猜你是遇见神通鬼了。你以前应该不信佛吧?所以很多事情你并不清楚。我们一般穿的都是灰色僧衣,而且现在电视里演的黄衣。而菩萨里也没有双手合十的。另外,佛家所云的一切都是到人向善,但佛并非万能。别说是你们生病,就连我们自己生病,也是要看病问医的,佛家弟子是怎么都不会让人念经去病的。呵呵。佛只是信仰而已,信而不迷才是理佛的真谛。否则会给那些魑魅魍魉转空子了。” 老王点了点头,现在在他眼里,媳妇就是佛,媳妇的真情就是佛法。 滑梯 ★ 滑梯 我靠在躺椅上仔细品味着陽光的摩挲,像极了妻子的温 柔。 “哇”一声大叫,随后楼道里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我赶紧跑去玄关打开大门,女儿泪奔着扑到我的怀里,嚎啕大哭。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搂着女儿,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一边等待着她停止哭泣。我隐约可以感觉到女儿的身体在颤抖。 哭声渐渐淡去,女儿也慢慢地抬起头,用红肿的小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小脸蛋一阵红一阵白。 “妞妞,怎么了?”我看着女儿说。 妞妞努了努嘴,刚想要说什么,突然五官扭曲了几下,又大声哭了起来,重新扎进了我的怀抱里,埋的很深很深,就好像是想要钻进我的身体里一样。 我猜想妞妞一定是遇见了什么令她觉得很可怕或者很委屈的事情。 也许是被附近的小狈吓到了,也许是被某个坏孩子欺负了,也许是不小心弄丢了什么心爱的玩意儿,也许是遇见了变态 的怪叔叔,也许…… 想到这些,连我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打起颤来。 妞妞的哭声再次降低到了最低音量,呼吸渐渐变的均匀起来,身体也有些发沉。 妞妞睡着了。这是孩子常有的状态。别以为孩子们喜欢大哭,其实大哭对他们来说是一项很累很累的体力活。 我把妞妞放到她的小床 上,边上放上了她最爱的momo公主,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我在小区里边走边看,我希望可以发现些什么线索,以便知道妞妞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群人围在小区的广场前,不远处停着几辆警车、几辆救护车。看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也许和妞妞有关。 我跑到人群前,一股刺鼻的焦臭味扑面而来。就像是那种头发被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我的目光越过前围观者间缝隙,落在滑梯下的四块白布上。 谁都猜得出,白布下面覆盖的是尸体。谁都闻的出,尸体被烧的焦黑一团 。 两个辅警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抬起其中的一具尸体,转身走向救护车。 一只焦黑的手臂从白布下滑落出来。 “哦!”四周一片哗然。 警察走来开始逐个询问围观的人。人们一哄而散。谁也不愿意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晚饭过后,我正在和妻子一起洗碗。妞妞跑到我的身边,手里举着一副画。 我低头看了看那幅画。 画上有一架滑梯,一个小女孩站在滑梯一边,几个孩子正在从滑梯往下滑。其中两个孩子已经滑到了滑梯下面,全身被涂成了黑色,四周都是些橘红色的线条。 我有些费解,低头看着妞妞问她画的意思。 妞妞说等着玩滑梯的是她自己,正在玩滑梯的是亮亮和小文,全身涂黑的是小守和大守。 我问妞妞,为什么要把小守和大守涂黑。妞妞告诉我,因为小守和大守被烧着了。就是从滑梯滑下以后,就烧着了。亮亮和小文之后也同样从滑梯上滑下,被烧成了焦炭。 妻子一下搂住了妞妞,又是摸头又是亲吻,她担心妞妞是不是被吓出了什么毛病。 一周以后,小区广场的滑梯被拆除了。没人知道原因。 很久以后,一个当警察的朋友告诉了我拆除滑梯的原因,他说那个滑梯是开发商用火葬场的运尸板改建的。 所谓运尸板,就是把尸体放在上面,然后慢慢送入火化炉的设备。 西地亡人 ★ 西地亡人 这个故事是我太姥姥讲的,我太姥姥是一个盲人,一直就是,生来就是。 她心里的这个世界和我们心里的这个世界截然不同,但是她有很多时候比我们这些有眼睛的看的更清楚。她能不靠任何人指引,自己就找到10几里之外的我太姥爷的坟墓。对我们这些后辈,基本伸手一摸脸就知道谁是谁,谁长的怎么样! 老太太卒于99岁那年,她说的还是她姥姥知道的一件事。 那时候,还是科举取士的时候,每个书生还都是十年寒窗苦,一朝求飞黄腾达的状态。 村子里,来了个落地秀才开了个教书馆,于是就有很多农家人把孩子送去读书,盼望着孩子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在这些孩子里就有一个孩子非常天资聪颖,后来中了举人。 然后,就是此子要去京城科考了,这孩子不仅是他父母的骄傲,更是全村人的骄傲,村子里的人七凑八凑凑了些零碎钱送这孩子上路。 临行前他妈妈为他做饭,做着做着,眼泪掉下来了,当妈的毕竟舍不得心里担忧太多,但是也真的希望孩子能前程似锦。于是就边做饭边拿着铲子敲着锅边自己念叨着:天上,地下的神神鬼鬼,如果我孩子能考上状元,我们愿意有恩的报恩有怨的抱怨啊! 愿不可轻许,许了便要还,好的未必灵,坏的却一定灵验! 这孩子,离开家,告别父母乡亲就上路,一路跋涉到了京城。 顺利进入考场,翻开考卷一看,微微一笑,胸有成竹,落笔如有神助,洋洋洒洒,把满腹经纶都写成字字珠玑的好文章!正在这时,一阵风起,也不知道从哪里冲进来一头黄牛,直接奔着这举子就来了,到了他的考桌前却不敢伤他(此人后中状元,紫微星下凡,凡人凡物不敢加害),直接对着书生的考卷张开嘴,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将整张考卷染了个血红,一个字也看不清楚了! 考官一看这还了得,赶紧把牛赶走,书生也急了,赶紧另换白纸在做答卷。 第二张马上又要做完了,那头牛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对着书生的答卷又吐了一口鲜血,又把第二张卷子给染坏了。书生急的真要吐血了,急忙忙又从考官处拿来一张卷子,第三次重写,边写边惊心动魄的提防着那头吐血老牛。 果不其然,书生第三张答卷刚要写完,那老牛又一出现了,奔着书生的卷子又来了。 书生一闭眼,心里想:这是老天亡我,算了认了吧!就在这时候忽然也不知道从哪里就跑出一个农人,手里举着一把赶牛的大鞭子,朝着吐血牛狠狠的抽去,那老牛被抽的疼痛难忍,落荒而逃。 那农人朝书生走了过来,坐在书生考桌一边对书生说:孩子,你尽避答卷,我替你赶老牛! 书生说了一个谢字,赶紧埋头答卷,吐血老牛来了几次,也都被那个拿着大鞭子的农人赶跑了,最后书生答完了卷子,交 了卷子便对那个农人一躬到地,感谢他的恩德,并问那个农人的姓名,以便后报! 那农人再三推辞,最后推辞不过便红着脸告诉书生:回去问问你家先人,就说我叫“西地亡人”啊,我来救你也是报恩,你母亲对天神和地鬼都许愿,要有恩报恩有怨抱怨,你们家那些冤亲债主来找你抱怨了! 书生记下这些事,果然高中状元,遂衣锦还乡回家去了。 庆贺之后状元郎想起了,农人赶牛的事,就问起自己的爷爷,什么时候有恩于一个叫“西地亡人”的农人。并告诉家人这个西地亡人为报恩给自己赶牛的事。家里人啧啧称奇,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有恩于这个西地亡人,甚至根本想不起来西地亡人这个人来。 很多天之后,状元的爷爷忽然记起一件事来:原来,听状元的太爷爷曾说起过,他们家世代为农,有一天家人去西山开垦荒地,就看到一具白骨被牲口刨出棺椁,**裸的丢在荒草里。状元家的人心地善良,不忍看它暴尸荒野,就把这具白骨挖了个坑埋了,因为无名在西山遇到,就起了个名字叫:西地亡人!想必就是这个“西地亡人”感念当初这一埋身之恩,去护佑状元平安考试的! 久后状元的爷爷又想起:祖上是曾有宰牛的屠夫! 善恶之事,有的现世会报,有的殃及子孙,当世之人以为双眼一闭万事皆休,岂料因果不谬,所以还是为子孙积点陰德吧 锅头鬼 ★ 锅头鬼 三队和四队之间要经过一片烂死岗子(坟地),白天还好晚上就不怎么好了! 晚上要是有人从这里经过,不是觉得有人在耳朵边吹风,就是觉得有人把两只手搭在你肩膀上,跟着你一跳一跳的走,要不就是有人直挺挺的站在路边惨白发青着死鬼直勾勾的瞅着你,要不就是一个老头老太太啥的拦住你告诉你:你回去告诉某某,给我送点钱来吧!! 民间的鬼事,都是传出来的,至于有或者没有,捕风捉影或者确有其事谁都不好说,神鬼这东西太敬了害命,太不敬了短命,还是各行其道的好! 话说到了晚上,基本没人敢走,都鸟不巧的在家里猫着。 偏巧四队有一户人家张三家,大年初七,媳妇半夜临产,屯子里没有产婆,女人疼的嗷嗷嚎叫,这种事不明白的人一定会害了大人和孩子的命。张三没了法子,只要硬着头皮去三队接接生婆,但是怎么想都害怕,得想个法子啊!媳妇一边嚎叫一边骂:你妈了个b的,你还没死去呢,我他妈都要死了,你怕你个舅舅啊! 张三没办法出了门,路过外屋正好看见自己家的大锅,急中生智就拔起大锅顶在头上出门去了! 走啊!走啊!就走到了这片烂死岗子来了,张三心里这个毛啊,把上半身都藏在锅里,支楞打哆嗦的腿一路小跑。就绝的那看不见的头顶上冷飕飕,乌呀呀的跟着一堆狰狞恐怖的鬼,手把锅沿攥的死死的,生怕被鬼给掀开。 跑着跑着,就听见擦擦擦的脚步声奔着他就过来了,张三一害怕也没听明白是哪边发出的动静,撒丫子就跑。跑着跑着就看见一双黑乎乎的脚后跟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也再跑,张三跑多快那双脚后跟就跑多快,张三心知不能后退不然一尸两命,就豁出去了拼了老命的跑! 跑着跑着,忽然前面那双脚后跟“嚓”的一下子站住了,回头也不知道用了一件什么东西朝着张三顶着的大锅狠狠的打了一棒子!兵咔嚓就碎了,张三咕咚一下连吓袋铁锅扎就晕倒了。 等张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家里了,老婆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 原来张三他妈看着张三那么久没回来就找了几个壮汉去找他,结果看见张三血流满面的倒在坟圈子里,大家谁也没敢说啥,抬上张三就往家跑。张三的老婆实在憋不住了就把孩子生出来,自己断了脐带了。 张三这一病就不好了,整天披着被子躲在家里,全屯子的人都知道张三那天晚上出门被鬼打了,都啧啧的说:这幸亏是顶了一口锅,要是光着脑袋还不让鬼把脑袋瓜子销碎了啊! 家人没办法,就只好找半仙来看! 半仙一进家门先是好就好肉的招待,然后就开始跳大神,跳完了说是出窍把张三的魂抓回来,顺便教训一下那只鬼!等着一场操办妥当了大神送走了神仙,歇了会就开始吹:不瞒你们说四队李四就是我治好的,他也撞鬼了! 大家一听纷纷要他讲讲经过,于是大仙就开始讲了:大年初七那天晚上啊,李四到你们四队来找他四叔,李四他妈不行了。路过那片坟圈子,从家里拎了一把木棍子出来,刚走到坟地中间,就看见一只鬼长着锅那么大的脑袋奔着他就跑过来了,李四一害怕转身就跑。那个锅头鬼就在后边撵,眼瞅着就要踩到他的脚后跟了,李四一害怕啥也不管了,回过身去就朝那个锅头鬼打了一棒子,就听见那锅头鬼那大脑袋咔嚓一下,还一声惨叫就栽倒了,李四疯了一样跑回家,回家就病了,说看见鬼了! “我操他妈的!”就在这时候听见张三一声嚎叫,一个从炕上蹦起来了:“这个杂种孙子狗娘养的,感情是他给我一棒子!” 僧孽 ★ 僧孽 一个姓张的人突然死了,被陰间的鬼差役带去见阎王,阎王一查生死簿,原来是抓错了,大为恼火,就让这个差役给送回去。姓张的人到了堂下,不再那么紧张,就悄悄地求这个差役,让差役带他参观参观地狱,差役于是带他到地狱的各处转,并把刀山、剑树都一一指点给了他,让他看。到了一个地方,看见一个和尚腿上用绳子捆着,倒吊着悬在那里,大声地号叫着,痛不欲生,姓张的人走近一看,这和尚竟然是他的哥哥,他大为惊讶,又十分悲伤,问他哥哥因为什么罪过到了这里。他哥哥说,做和尚募集了不少钱,都用来吃喝嫖赌,所以在这惩罚他。姓张的人问差役怎么能解脱,差役说这必须让他自己忏悔改过才行。 姓张的醒过来后,想起所见的事,觉得他哥哥一定是死了。 姓张的哥哥住在兴福寺,于是他去看看究竟,一进到寺庙的大门,就听到他哥哥痛苦的号叫声,进到屋里,见到他哥哥大腿上长了一个大疮,连脓带血,都烂了,因为不能碰,就用绳子捆住腿,倒挂在墙上,跟在陰间的情形一样。姓张的连忙问哥哥为什么这样,他哥哥说,长疮,挂着还好一些,不然疼得五脏六腑都受不了。姓张的于是把在陰间所看到的情形告诉了哥哥,他哥哥十分惊讶,又十分害怕,于是戒了荤,戒了酒,虔诚地诵经,半个月过后,渐渐地好了,也成了一个真正遵守戒律的和尚。 口技 ★ 口技 有一天,村子里来了一位青年女子,她的年纪大约二十四五岁。只见她随身携带着一只药箱,在村中卖药治病。村里的人听说后,便出来请她诊治。但这位青年女子说是自己不能开药方,要等到天黑以后向神灵请教。人们耐心地等待着夜晚的降临。到了傍晚,她把一间小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将自己关在里面。村里的人围绕在门窗外面,侧耳倾听。这时候,人们自觉地停止了喧闹,只有个别人在窃窃私语。过了一会儿,小房子里外都听不到响动声息。当夜来临的时候,人们忽然听见小房子里有掀帘子的声音。青年女子在里边问:“九姑来了吗?”只听另一个女子回答说:“来了!”又问:“腊梅跟九姑一起来的吗?”一个身份像女仆的说:“来了。”然后,这三个女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一会儿,外面的人又听见小房子里有帘钩子声响,青年女子说了声:“六姑来了。”她旁边的人说:“春梅也抱着小鲍子来了哎。”一个女子说:“犟脾气的公子哥!哄他他也不睡,非要跟着六姑来。他的身体像有千把斤重,背着他真累死人!”接着,就听到青年女子道谢声,九姑问候声,六姑的客套话,两个女仆彼此慰劳声,小孩的嬉笑声,众口纷坛,吵吵嚷嚷。那青年女子带着笑声说:“小鲍子也太喜欢玩了,这么远还抱着猫来。”这时,里面的声音慢慢变小了,帘子又响动起来,小房子里又是一片喧哗。有人问:“四姑怎么来得这么晚?”有一个少女细声细语地说:“有一千多里路哩,和阿姑两人走了好长时间,阿姑走得太慢。”于是,又是一番问候寒暄声,移动座位声,叫添凳椅声,各种声音交 织在一起,满屋喧闹,过了好一阵子才安定下来。直到这时,小房子外面的人才听到青年女子向神仙请教治病的药方。九姑认为应该用人参,六姑认为应该用黄芪,四姑说是该用白术,她们思考了片刻。然后,听见九姑叫拿笔墨来,不一会,纸折得吱吱响,拔笔,笔头套丢到桌上叮叮作响,磨墨之声 十分清晰。写好药方之后,九姑把笔扔到桌子上,抓药包装,发出苏苏声。不一会儿,青年女子掀开帘子,叫村里的病人拿药和药方,随即转身回到房里,接着,就听到三姑告别,三个女仆告别,小孩咿咿呀呀声,小猫喵喵叫喊声,一时并起。九姑的声音清脆响亮,六姑的声音缓慢苍老,四姑的声音娇柔婉转,那三个女仆的声音也各有特色,外面的人可以清楚地分辨出来。村子里的人听了这场“神仙会”,以为她们真的都是神仙,惊讶不已。患病的人拿回青年女子从“神仙”那里讨教的药方和草药,赶紧煎熬饮用,但药吃完了,病却未见好转。后来村子里的人才明白,那青年女子表演的是口技,其实并没有什么神仙。她只不过是借助口技来推销自己的草药罢了。 赌符 ★ 赌符 韩道士,住在县城的天齐庙里,会变很多戏法,人称“韩仙”。先父跟他交 情最好,每次到县城去都要拜访。一天,先父与先叔到县城去,正准备拜访他,碰巧在途中相遇。韩道士把钥匙交 给先父说:“请先到我那儿打开门坐一会儿,我很快就会到。”于是先父就照他的话做了。到了天齐庙打开门一看,韩道士已经坐在屋中了。诸如此类,还有很多。 这之前,有个本族人嗜好赌博 ,因为先父的关系也与韩道士相识。正赶上大佛寺来了一名和尚,专门赌掷骰子,赌额很大。这个族人见了和尚很高兴,拿出自己所有的钱去赌,结果全输光了。他还想翻本,典卖了房地产又去赌,一个晚上就输个精光。他忧郁不乐,顺路去看望韩道士,神情凄凉,语无伦次。韩道士问他,他把全部情况都说了。韩道士说:“经常赌博 没有不输的道理。你如果能戒赌,我替你赢回来。”这个族人说:“如果能够赢回我所输的钱,我一定用铁锤将骰子砸碎了!”韩道士于是在纸上画了一道符,让他挂在衣带上面,并嘱咐他说:“只要赢回输的钱就罢手,千万不要得陇望蜀、贪得无厌啊。”又给了他一千文钱,约定赢后偿还。这个族人高高兴兴地去了。和尚查验他的赌本,瞧他不起,不愿意跟他赌。这个族人硬要跟他较量,要求以掷一次骰子为限。和尚笑着答应了。于是他就用这一千文钱一次下注。和尚掷骰,不胜不负,族人接过骰子,一掷就胜。和尚又用两千文钱作赌注,又输了。逐渐增加到十多千文钱一注,和尚眼看着掷出的是好点数,一喊就成了坏点数。这个族人计算一下以前输的,顷刻之间都赢回来了。心中暗想,再赢他几千文钱不是更好,于是又赌,然而却越掷点数越坏。正感到莫名其妙,站起来一看衣带,那道符已经不见了,大吃一惊,这才赶紧罢手。他把钱拿回庙中之后,除了偿还韩道士借的本资外,回头算一下,加上最后输的,正好跟原来输的钱数相符。他因为丢失了符赶忙向韩道士谢罪,韩道士却微笑着说:“已经在这儿了。我原本叮嘱你不要贪得无厌,而你不听,所以我就拿回来了。” 异史氏说:“天下倾家荡产的人,没有比赌博 来得快的;天下败坏道德的人,也没有比赌博 更厉害的。陷溺于赌博 的人,就像沉沦 于迷茫的沧海之中,并不知道何处是尽头似的。那些经商务农的人,他们都有其本行本业;而攻读诗书的儒士,尤其珍惜光陰。勤学不倦,本是成家立业的正道;聚友清谈,偶尔少量饮酒,也是在生活中寄托兴会的一种方式。至于亲近邪友,长夜聚赌,掏光腰包,倒尽箱柜,探取悬金于颠危莫测之天路;呼胜叫采,乞求灵祜于婬邪昏顽之枯骨;骰子在赌盘中旋转,被视作圆珠走盘一般可爱;手中握着彩绘纸牌,竟如同手擎团 扇似的得意;左顾右盼,观测权衡,渴望获胜,简直要望穿双眼;表面上示敌以弱,暗地里出强致胜,虚虚实实,用尽了鬼蜮伎俩;家门前有宾客等待,还恋恋不舍于离开赌场;房顶上烈焰升腾,还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赌盆;废寝忘餐,长久沉迷其中成了昏聩之人;舌敝唇焦,互相对看犹如见了鬼魅;等到赌本输个精光,只能带着热衷赌博 的眼神在局外旁观;看见赌局中人们叫喊得起劲,就会胸中技痒,跃跃欲试;而看到自己囊空如洗,钱财荡尽,就会心冷意灰;伸长脖子在局外徘徊观望,深感空手无钱不能再赌;落寞无绪,才垂头丧气,在深夜时分走回家来;幸而埋怨他赌博 的妻子已经睡下,又怕惊动狗把她吵醒;为长时间腹中空空饥饿难忍所苦,哪还会埋怨吃的是残羹剩饭;不久卖掉子女田产,一心盼着翻还赌本;岂料竟如同火燎毛发,片刻输光,反本之望终成水中捞月;及至遭到全盘失败,才思悔恨,但已被视为众恶所归之人。请问赌场中谁的结局最好,都说是那些把财产输得精光的穷光蛋。更有甚者,有些因迫于饥寒竟然入伙为盗;度日无计,乃至仰赖于妻子陪嫁的装奁。唉!败坏道德,丧失廉耻,倾家荡产,堕落沉沦 ,谁说不是由于陷溺于赌博 所致呢!” 阿霞 ★ 阿霞 文登县的景星,从小就很有名气。与陈生是邻居,两人的书斋仅隔着一堵短墙。一天,陈生在傍晚时分路过一个荒凉的废墟,听见有位女子在松柏林中哭泣。走近一看,在横树枝上悬着根带子,像是要上吊。陈生盘问原因,女子流着泪对答说:“母亲出远门时,将我托付给表哥。不料他狼子野心,养我不终。致使我孤苦伶仃成这个样子。真还不如死了好!”说完了又哭起来。陈生替她解下带子,劝他嫁人。女子担心没有可依托的人。陈生请她暂时寄住在自己家里,女子答应了。回到家中后,陈生点上灯仔细一看,这女子长得极其丰满秀丽,大喜,想跟她交 欢。女子大声拒绝,吵闹之声 连隔壁也听到了。景星爬过墙来窥视,陈生才放开女子。女子看见景星,定睛注视了半天才逃走。两个人一起追赶,也不知女子上哪儿去了。 景星回到家中后,正要关门就寝,忽见女子轻盈地从房中走了出来。景生吃惊地问她,女子回答说:“他德簿福浅,不可以终身相托。”景生大喜,追问她姓名,她说:“我祖居齐地,姓齐,小名阿霞。”用言语挑逗,她只是微笑,也不拒绝,于是两人同床 共寝。书斋中来往的朋友很多,阿霞总是躲在里间。过了几天,她说:“我暂且离开一下。这里太嘈杂,很烦人。从今以后,我在夜间来会你。”问她:“家在哪里?”她说:“并不很远。”于是第二天早上就离开了。每天晚上果然又来相会,两人欢爱情深。又过了几天,阿霞对景生说:“我们两个人感情虽然很好,但终究不是明媒正娶。我父亲在西部省份做官,明天我将要随同母亲一起去父亲任所,容我找机会向他们禀告,这样我就可以和你终身做夫妻了。”问她:“要分别几天?”她相约十天回来。 阿霞走后,景星考虑到书斋不便久住,接她回家,又怕妻子妒忌,想来想去觉得不如把妻子休了。主意既已打定,每逢妻子来到书斋,他就百般加以辱骂。妻子忍受不了他的污辱,哭着要去寻死。景生说:“你死了恐怕要连累我,还是请你早点回娘家吧。”于是催促妻子赶紧离开。妻子哭着说道:“嫁给你十年了,从未在德行方面有什么过失,为什么竟这样绝情!”景生不听,越急着赶她走。妻子这才走出门去。从这天起,他整饰了房屋,清扫了尘土,伸长脖子盼着阿霞到来。不料想竟然杳无音信,犹如石沉大海。妻子回到娘家后,多次请好友说情,要跟景星复婚,景星都没有接受,于是改嫁到夏侯家。夏侯住的地方与景星家相连,因为有田界纷争,世代不睦。景星听说妻子改嫁夏侯家,更加生气。然而还希望阿霞会来,聊以**。可是过了一年多,仍无踪影可寻。 适逢海神寿诞,海神庙内外男男女女人山人海,景星也去了。远远望见一个女子,很像阿霞。景星凑过前去,那女子就走到人群中去了。景星跟在后面,那女子走出了庙门,景星又紧紧尾随,那女子竟飘然而去。景星追赶不及,又遗憾又郁闷地回到家中。半年后,偶然在道路上行走,看见一个女郎,穿着红色衣服,后面跟着一个仆人,牵着一匹黑驴走了过来。一瞧,是阿霞。景星于是问仆人:“娘子是谁?”仆人答道;“南村郑公子的第二位夫人。”景星又问:“娶多长时间了?”答说;“才半个月。”景星一想,不会是看错了吧?女郎听到他们的问答,回过头来,景星仔细一瞧,果真是阿霞。景星见她已嫁给别人,气愤填膺,大声喊道:“霞娘!你为什么忘了我们的约定?”仆人听他喊叫主妇,挥拳要打景星。女郎急忙加以制止,掀开面纱对景星说:“负心人还有什么颜面见我?”景生说:“你自己辜负了我,我何曾辜负了你?”女郎说;“辜负夫人比辜负我更坏!结发夫妇尚且如此,何况其他?过去因为你祖上积了厚德,你得以科举及第,所以才以身相许。现在你因为背弃妻子,陰司已削去了你的俸禄官阶,今科乡试第二名王昌,就是顶替你的。我已经嫁给郑公子,你就不用再惦记我了。”景星恭顺听从,嘴里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看着女郎骑着黑驴如飞而去,只有愧悔而已。 这年乡试,景星没有考中,第二名果然是王昌。郑公子也榜上有名。景星因此落了个轻薄无行的名声。四十岁了还没有配偶,家境也日渐衰落,经常到亲友家混饭吃。偶然到郑公子家,郑公子款待他一番,还留他住宿。女郎窥见来客,觉得有些可怜,向郑公子说:“堂屋里的客人,莫非是景庆云吗?”郑公子问她是怎么认识的,女郎说:“没有嫁给你时,曾经在他家中避难,也得到过他很好的照顾。他的品行虽然低劣,但是祖上之德未尽,而且跟您是旧交 ,应当怜惜他的穷困给予以帮助。”郑公子觉得她说得很对,给景星换上了新衣服,留他住了几天。半夜时景星刚要睡下,有个丫环拿了二十多两银子给景星。女郎在窗子外面说道:“这是我的私房钱,姑且送给故交 ,你可以拿了去,选一个好的配偶。幸好你的祖上积了厚德,还可以庇护子孙。千万不要再失去检束了,免得短寿。”景星非常感谢。 回到家中后,用十多两银子买了一个绅士家的丫环,又丑又凶。后来生了个儿子,竟然中了进士。郑公子一直做到吏部郎。郑公子死后,女郎送葬而归,打开车门一看,里面空无人影,这才知道她并不是人类。 唉!人没有良心,喜新厌旧,结果落了个鸡飞蛋打,老天的报应也太惨了! 雨钱 ★ 雨钱 滨州有个秀才,一天正在看书。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个须发皆白的老翁,形貌很古雅。秀才把他请进屋中,请教姓名,老翁自称:“名养真,姓胡 ,其实是狐仙。仰慕你的高雅,希望能跟你朝夕来往。”秀才原本就很旷放通达,也不以为可怪。于是共同评论古今。老翁知识很渊博,语言藻丽,谈吐美雅;有时阐发儒家经典的义理,辨名究理极为深奥,越发觉得不是自己所能及的。秀才对他十分惊叹佩服,留他住了很久。 一天,秀才私下恳求老翁说:“你这样喜爱我,见我穷得如此,你只要一抬手,银子应该立即就能罗致。为什么不稍微周济我一下?”老翁沉默不语,似乎觉得不能这样做。过了一会儿笑道:“这是件很容易的事。但是需要有十几文钱作本钱。”秀才照他的要求做了。老翁于是同秀才一块进入密室之中,走着禹步,念诵咒语,作起法来。不大一会儿,几十百万的钱从房梁上哨哨地掉了下来,势如暴雨,转眼间淹没了膝盖。拔出脚刚站好,又立刻淹没了脚踝。一丈多宽的房屋,掉下的钱积了大约有三四尺深。老翁这才对秀才说:“能够满足你的愿望了吧?”秀才说:“足够了。”老翁把手一挥,钱雨一下子就停了。于是锁好门一起走了出来。秀才暗暗高兴,以为自己陡然成了富翁。过了一会儿,秀才进屋去取钱用,见满屋的钱都化为乌有,只有作本钱的那十几文钱还孤孤单单地在那里。秀才大失所望,生气地对着老翁,埋怨他欺骗自己。老翁怒道:“我本来同你是作文字之交 ,不是想跟你一起作贼!如果想如你的意,你只应该找那些小偷交 朋友好了,老夫我不能遵命!”于是袖子一甩走了。 姊妹易嫁 ★ 姊妹易嫁 掖县有个做过宰相的毛公,家里原本贫寒卑微。他父亲经常替人家放牛。当时县城有个姓张的世族大家,有座新开的墓地在东山之南。有人经过墓地,听见坟墓中有怒斥声说:“你们赶快避开,不要久久地混占贵人的陰宅!”张某听说后,也并不怎么相信。过后又多次得到梦中警告:“你家墓地,本是毛公家的坟莹,你们怎么能长期占据呢?”从此,家中屡次发生不吉利的事。有人劝他另择地迁葬比较好,张某听从了劝告,把坟迁走了。有一天,毛公的父亲在外放牛,从张家原来那块墓地经过,突然碰上下雨,就到废弃的墓穴里躲避。后来雨越下越大,雨水往墓穴中猛流,哗哗冲击,一下子灌得满满的,毛公的父亲于是就淹死在里边了。当时毛公还是个孩子。他母亲亲自去拜见张某,乞求得到一小块地,埋葬他父亲。张某得知了他家的姓氏,感到非常惊奇。察看一下毛公父亲淹死的地方,正是当初安放棺材之处,越发感到惊骇。于是就让他们在原来那个墓穴下葬,并且让她把儿子带来。丧事办完以后,毛公母亲带着儿子一起登门致谢。张某一见,就很喜欢,于是把他留在家中,教他读书,当他作为自己的子弟看待。随后又要把大女儿嫁给他做妻子。他母亲没敢答应,张某的妻子说:“既然话已经说出来了,又怎么能中途改变?”毛公母亲只好表示同意。 但是张家大女儿很轻视毛家,怨恨不满之意常在言语和脸色中表露出来。有人一提起这桩婚事,她就捂起耳朵,还经常向人声言:“我死了也不嫁给放牛人的儿子!”等到迎亲那一天,新郎入宴,花轿停在门口,张家大女儿却用衣袖挡住脸对着墙角痛哭。催她上妆,她不上妆,众人百般劝解也无济于事。不一会儿新郎请行,鼓乐之声 大起,张家大女儿还在眼泪直流,头发乱得象蓬草一样。张某拦住女婿,亲自进房去劝女儿,女儿泪落不止,置若罔闻。张某怒气冲天,硬逼女儿上轿,她更是痛哭失声。张某正在无可奈何,又有家人进来禀报,新郎要启行了。张某急忙跑了出去,说:“新娘衣服还没有穿好,请新郎稍等一下。”就又跑进屋中去看女儿。进进出出,几乎没有停过脚。拖延了一会儿,事情越发紧迫,但大女儿始终没有回心转意。张某没了办法,着急得想自杀。他的二女儿当时正在旁边,也说姐姐不对,苦苦规劝她出嫁。姐姐生气地说:“小丫头子,也学人多嘴多舌!你为什么不跟他去?”妹妹说:“爸爸原来并没有把妹妹许配给毛郎;假如是把妹妹许配给毛郎,还用得着劳烦姐姐劝我起身吗?”张某听她说得爽快,就和她母亲暗地里商量;用二女儿替换大女儿。她母亲就对二女儿说:“忤逆不孝的丫头不听父母之 命,实在让人生气。现在我们想让你代替姐姐出嫁,你愿不愿意?”二女儿十分甘脆地说:“父母要我出嫁,就是乞丐我也不敢拒绝,况且何以见得毛郎是要最终饿死的呢?”父母听了她这番话,非常欢喜,就用姐姐的新媳妇装束给她穿戴起来,匆匆忙忙扶她上车走了。新媳妇进门之后,夫妻俩非常和睦融洽。只是新媳妇头发有点稀秃,叫丈夫不十分满意。久而久之逐渐知道了姊妹易嫁的事后,毛郎更加引为知己而感激她。 过了没多久,毛郎考中了秀才,又去参加乡试,要路经王舍人庄。店主人头一天晚上梦见神人告诉他说:“早晚会有个毛解元来,日后他能救你脱离苦难。”因此,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爬起来了,专门守候在门前观察从东边来的客人。等到见着了毛公,他十公高兴。摆出丰美的酒菜加以款待,也没有要钱。还特地把梦中所听到的话告诉了毛公,请他日后多加关照。毛公也很自负,暗想妻子头发稀秃,会被显贵们讥笑,自己发达后应当换个妻子。不久录取榜文公布出来,毛公竟名落孙山,他连声叹气,双脚迈不开步子,又懊悔,又泄气。他自觉没脸再见店主人,不敢再从王舍人庄经过,转由别的路子回了家。三年后,毛公又去参加考试,店主人象前次那样在路边上迎候他的到来。毛公说:“你所说的话上次没有应验,对你的盛情款待很感惭愧。”店主人说:“秀才因为暗自想更换妻 子,才被冥府除名,并不是怪异的梦兆不能实现。”毛公大惊,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店主人便把分别之后再次梦见神人前来告诉种种情况说了。毛公听后,悚然一惊,又悔又怕,呆若木鸡。店主人说:“秀才应当自爱,终会作解元的。”不多久,果然考中第一名举人。夫人的头发也很快长长了,发髻乌黑光亮,更加妩媚动人。 她姐姐嫁给同里的一个富家子弟,一时趾高气扬。可是丈夫又浪荡又懒惰,家境渐渐零落下来,不久穷得竟然揭不开锅。她听说妹妹成了孝廉夫人,越发感到惭愧。姐妹俩常常躲着路走。又过了没多久,她丈夫又死了,家也败了。随后不久,毛公又中了进士。姐姐听说后,越发痛恨自己,竟一气削发为尼了。等到毛公以宰相的身分回到故乡时,便硬派个女尼登门拜见,希望有所馈赠。女尼来到府中后,毛夫人赠送了绫罗绸缎若干匹,并把银子包在了里面,而那女尼却并不知道。女尼将东西拿回去见师父,师父大失所望,气愤地说:“给我银子,还可以用来买柴买米,给这些样子货对我有什么用!”又让那女尼将东西送了回去。毛公和夫人感到不可理解。打开包袱一看,银子还在,才明白她退回东西的原因。他把银子拿出来笑道:“你师父连一百两银子都承受不起,哪还有福分跟随我老尚书呢。”于是拿出五十两银子交 给女尼,说:“拿去供作你师父的花费吧。钱多了福薄的人是难以承受的。”女尼回来后禀告了师父。师父沉默叹息了很久。心想自己一生所做所为,常常是黑白颠倒,避美就恶,难道不是命中注定?后来店主人因为人命案被关进监狱,毛公极力为他开释,他才得到赦免。 异史氏说:“张家固有的墓地,竟成了毛氏的坟莹,这已经是很奇异了。我听人们说过‘大姨夫作小姨夫,前解元为后解元’的玩笑话,这哪里是聪明伶俐的人所能算计到的呢?唉!老天爷的心意已经很久难以捉摸了,为什么毛公的报应竟那样灵验?” 续黄梁 ★ 续黄梁 福建的曾孝廉,参加会试考中后,同两三个会试中式的新贵人到城郊游赏。偶而听说昆卢寺里住着一位算命先生,于是一同骑马前往问卜。进门后施了一礼坐下。算命先生见他得意洋洋的神态,稍稍巧言奉承了几句。曾孝廉手摇扇子微笑着问道:“有服蟒袍玉带的福分没有?”算命先生严肃地答应他会当二十年太平宰相。曾孝廉非常高兴,更加趾高气扬。恰好碰上小雨下个不停,于是和游伴一同到和尚屋中去避雨。屋中有一个老和尚,凹眼睛、高鼻子,坐在蒲团 上,傲慢地不理睬他们。众新贵略微抬一抬手,就登上床 聊了起来,大家都为他即将充任宰相祝贺。曾孝廉心气很高,指着同游新贵说:“我当宰相时,推荐张年兄当应天府巡抚,我的表兄弟为参将、游击,我家老仆人也当个千总、把总,我的心愿就满足了。”一座大笑。 不一会儿听见门外雨越下越大,曾孝廉疲倦地趴在床 上打盹。忽见有两个宫中派出的使臣,持奉皇帝的亲笔诏令,请曾太师去商议国家大事。曾得意洋洋地急忙赶去上朝。天子专心倾听他的高论,不觉移身向前,和颜悦色地和他谈了很久。并下令三品以下官员,由他决定提升和贬降。赐给他蟒袍、玉带、名马。曾身着蟒袍玉带叩头礼拜后走出殿来。回到家中,已不是原来所住的宅第,而是画栋雕棵,穷极富丽。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会来到这个地方。然而他手拈胡 须轻声一喊,应答之声 就震动如雷。不一会儿公卿们送来各种海产之物,巴结奉承的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六部尚书来到,急忙上前相迎;侍郎之类来到,作个揖,说说话;等而下之的,点点头也就罢了。山西巡抚送来十名歌女,个个妖艳美丽。其中最美的是搦娟和仙仙,二人特别受到他的宠 爱。他整日闲居无事,沉溺于声色之中。一天,想到自己微贱时曾经受到本地乡绅王子良的接济,现在身居高官,他宦途仍不得志,为什么不提拔他一下?第二天一早入朝上了奏疏,荐举他为谏议大夫,马上得到皇帝批准,当即走马上任。又想到郭太仆曾经得罪过我,就传见吕给谏和侍御陈昌等人,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他们;过了一天,弹劾郭太仆的奏章就纷纷送了上去,皇帝当即下旨削去了他的职务。恩怨分明,心里非常痛快。一天偶而出外郊游,一名醉汉恰好冲撞了他的仪杖,他立即派人把醉汉捆起来送交 给京兆尹,醉汉立刻就被棍子打死了。那些房屋田地跟他相连的人家,都惧怕他的权势,纷纷把良田美宅献给他。从此,他富可敌国。没有多久,嫋嫋和仙仙相继死去,他朝思夜想,不能自已。一天,忽然想起过去曾见过东边邻居家的女儿非常美丽,常想把她买来作妾,只是因为缺钱未能得偿宿愿,今天有幸可以满足自己愿望了。于是派出几个干练的奴仆,强行把聘金送给她家。不一会儿,一乘轿子就把她抬进了门,而她比往日所见更为美艳。自己回顾一下平生,以为心愿都已经得以满足。 又过了一年,朝中官员暗中议论,好象有口里不说,心中反对他的。然而个个都不敢公开出面指责。曾仍旧盛气凌人,不把这些议论放在心上。不久,有位龙图阁学士包某上疏弹劾他,疏文大略是说:“臣以为曾某原本是一个好酒嗜赌的无赖,市井小人。说了一句迎合圣意的话,幸蒙皇帝恩宠 ,父亲穿紫衣,儿子着朱裳,宠 爱到了极点。但是他并不想粉身碎骨报答皇帝恩宠 于万一,反而肆意妻为,滥用职权。可判死罪的恶行,象拔头发那样难以数清!朝廷官爵,他视作可以牟取厚利的奇货,按照官职进项的多寡,公然标出价码进行买卖。因而公卿将士,都奔走于他的门下,估计买得官缺可以获得收益,就打通关节,钻营谋取,简直如同商贩。仰承鼻息,望尘膜拜他的,更是不可胜数。假如有的杰出之士、贤能之臣不肯阿谀附和他,轻的就会被安排担任清闲的官职,重的就会革职为民。甚至有一点点地方没有袒护他,就会得罪他这个指鹿为马的奸臣;片言只语触犯他,就会被贬逐到荒凉偏远的地区而难以生还。朝廷官员因为他而感到寒心,皇上也因此而受到孤立。况且百姓的良田美宅,他肆意加以侵吞,良家女子,他强行娶为妪妾。恶气冤气充塞,闹得暗无天日!他的奴仆一到,太守和县令都要仰承脸色;他的书信一递,总督和巡抚等地方要员也得循情枉法。即或是他的养子或远亲,出门也乘坐驿站的车马,如风行雷动般威风八面。地方上献纳稍有迟缓,马上就会遭到鞭打。荼毒百姓,奴役官府,随从人员所到之处,搜刮一空,人民连野菜也采摘不到。而曾某却无视民间疾苦,依恃皇恩继续为非作歹,气焰嚣张。每当皇帝召见他入朝问事,他就乘机进谗陷害忠良;刚刚从官衙洋洋得意地回到家中,立即以声歌乐舞自娱。日夜沉溺于声色犬马的婬乐之中,国家兴废和人民生计全不顾及。世上哪有这样的宰相呢!朝廷内外惊动,社会人心扰攘。如果不赶紧加以诛杀,势必会酿成曹操、王莽篡夺帝位那类祸患。臣日夜心怀戒惧,不敢安居,冒着死罪,列举曾某种种罪恶,上奏圣上听闻。祈请斩断奸臣的头颅,没收他贪污侵吞得来的家产,对上消除老天的愤怒,对下使人心大快。如果臣所奏虚假失实,心甘情愿受到刀锯鼎烹的严励惩罚。”如此等等。奏疏送上之后,曾某听了惊魂夺魄,如喝冰水,浑身颤抖,幸而皇帝宽容,把奏章留下暂未批发。紧接着科、道、九卿全体朝臣,纷纷上表弹劾,就是过去投靠门下作门生、干儿的人,也翻脸相对。结果曾被奉旨抄家,充军云南。充任平陽太守的儿子,朝廷也已派出官员前去捉拿审问。曾听到圣旨后正在惊恐之时,立刻有数十名武士,带剑持矛,直接闯进内室,剥下他的衣帽,连他妻子一起捆绑起来。不一会儿看见好多民夫在往院子里搬他家的财产,金银钱钞好几百万,珍珠翡翠等贵重珠宝几百斛,帷幕、帘帐之类,又有数千件,至于小孩的衣物、女人的鞋袜,更是掉了一地。曾看得一清二楚,不禁酸心刺目。又过了一会儿,见一人把他的美妾拖出房外,美妾披头散发,娇声啼哭,虽是玉貌花容,也无人怜爱。曾悲火烧心,却敢怒而不敢言。又过了一会儿,楼阁仓库,都被贴上了封条。武士们随后把曾等撵了出来。监押的人牵着绳子把他们拽出门外。夫妻俩忍气吞声上路,请求给一辆破马车作为代步,也没有得到。走出十里地后,他妻子腿发软,几乎跌倒,曾只好用一只手搀扶她赶路。又走出十多里,他也疲惫不堪了。忽然望见一座高山,直插云汉,曾担心自己无力攀越,常挽着妻子相对哭泣。而监押的人却怒目而视,不让他稍有喘息。眼看太陽已经落山,无处可以投宿,不得已,只能一前一后,匍匐而行。等到爬到山腰,他妻子已经精疲力竭,坐在路边上哭泣。曾也坐下休息,任那些监押的人责骂。忽然听见有很多人大声鼓噪,原来是一群盗贼个个手操利刃跳跃着冲上前来。监押的人大惊,纷纷逃走。曾跪下哀告说:“只身被贬至偏远的地方,口袋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恳求宽免。群盗瞪着眼睛对他说:“我们都是被你残害的受苦百姓,只想得到奸贼的头颅,别的什么也不要。”曾怒斥他们说:“我虽然有罪在身,但还是朝廷命官,你们这些强盗又敢对我怎么样!”强盗也非常愤怒,举起大斧子向他脖子上砍来。曾还听到了头坠落 地上的声音。 曾的魂魄正在惊疑未定,立即有两个鬼过来,反绑了他的双手,赶他前行。走了有几刻钟的功夫,来到一座城市。过了一会儿,看到一所宫殿,殿上坐着一个形貌丑陋的阎王,靠着几案判决人的罪和福。曾上前跪着请求饶命。阎王打开案卷才看了几行,就大怒道:“这是欺君误国之罪,应该下油锅!”众鬼齐声呼应,声如炸雷。随后有个大鬼把他揪到阶下。只见鼎有七尺多高,四周木炭烧得炽热,鼎脚个个通红。曾颤抖着悲泣,无路可逃。鬼用左手抓住他头发,右手握住他脚踝,一下子把他抛到了鼎中。曾觉得自己孤身一人,随着油波上下翻滚,皮焦肉烂,痛彻心肺,滚烫的油灌进嘴里,五脏六腑受到煎炸。一心想快些死去,然而想尽办法也不能就死。大约有一顿饭功夫,鬼才用大叉子把曾从鼎中取了出来,让他又趴在堂下。阎王又翻看了一下案卷,怒道:“仗势欺人,应该上刀山!”鬼又把他揪了出去。只见有一座山,不很宽阔,却峻峭高耸,上面利刃交 错纵横,象密麻麻的竹笋一般。前面有几个人肠子挂在刀上,肚子被刀刺破了,呼号的声音,十分凄惨。鬼催曾上刀山,曾大哭着向后退缩。鬼又用毒锥刺他的脑袋,曾忍痛乞求怜悯。鬼大怒,抓起曾,朝空中用力一扔。曾只觉得身体如在云霄之上,晕晕忽忽地往下一落,刀刃交 错地刺进了胸膛,疼得简直无法形容。又过了一段时间,身体又往下坠,刀孔也越来越宽,忽然掉了下来,四肢卷成了一团 。鬼又赶上他去见阎王。阎王让人算算他生平卖官鬻爵、贪脏枉法、霸占财产,总共得了多少银子。当即有个胡 须卷曲的人拿着筹码计算,说:“共计三百二十一万两。”阎王说:“他既然聚积而来,还让他喝了下去!”不大一会儿,拿来银子堆在台阶上面,高得象座小山。随后一点点放进铁锅里,用烈火烧熔。好几个鬼轮流着用勺往曾嘴里灌,熔液流到脸颊上面,皮肤立即又焦又臭,进入喉咙,则五脏六腑马上沸腾。曾生前只怕这东西太少,这时生怕这东西太多了。灌了半天,方才灌完。 阎王命令把曾押解到甘州投生为女子。走了几步,看见架子上有根铁梁,有好几尺粗,上面绾着一个火轮,周长不知道有几千里,五彩缤纷,光照云霄。鬼用鞭子抽打着让他登上火轮。他刚闭起眼睛跳了上去,火轮就随着脚转动起来,不一会儿好象觉得掉在了地上,全身冰凉。睁开双眼一看,自己已经成了婴儿,而且还是个女的。看一下自己的父母,穿的竟是破衣烂衫。土房子之中,仅有讨饭瓢和木杖。他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成了乞丐的子女。就这样天天跟着乞丐托着破碗四处乞讨,肚子经常是饿得咕咕直响也混不上一顿饱饭。穿件破烂衣服,寒风如锥刺骨。十四岁时,被卖给顾秀才作妾,衣食才大体上过得去。然而秀才的正妻十分凶悍,天天用鞭子抽她,动不动还用烧红的烙铁烙她的**。幸而丈夫还很疼爱,自己稍稍可以得到些宽慰。东邻有个坏小子,忽然跳过墙来逼她通奸。她想到自己前身作孽太多,已经受到阎王惩罚,现在怎么还能继续为恶呢?于是大声叫喊,丈夫和大老婆都起来了,坏小子才逃走。过了不多久,秀才在她房中睡觉,她正在枕头上喋喋不休地倾诉自己的冤屈,忽然一声巨响,房门大开,有两个强盗拿着刀闯了进来,竟然砍下了秀才的脑袋,将衣物掠夺一空。她在被底下踡成一团 ,再也不敢出声。过了一会儿强盗走了,她才叫喊着跑进大老婆房中。大老婆大惊失色。和她一起哭着察验尸体,怀疑是她谋同奸夫杀死丈夫。于是写了状纸,上告到刺史那里。刺史严加审问,竟然用酷刑逼她招认了罪名,按照律条判她凌迟处死。把她绑赴刑场时,她脑中冤气充塞,跺脚喊冤,觉得陰间的十八层地狱,也没有这样黑暗的。 正在悲痛哭号之间,忽然听到游伴喊他说:“老兄是做恶梦了吧?”一下子醒了过来,只见老和尚还在蒲团 上盘腿打坐。同伴争着对他说道:“天色已晚,肚子也饿了,你为什么睡了那么久?”曾这才面容惨淡地站了起来。和尚微笑着说道:“宰相的占卜应验了吗?’,曾越发感到惊奇,急忙下拜请教。和尚说:“积德行善,身处火坑之中也能得到神佛的救拔。我这山野中的和尚又知道什么呢?”曾兴高采烈而来,不觉心灰意冷而归。做宰相的的奢望,从此也就淡薄了。后来曾进山修道,也不知结果怎样。 异史氏说:“降福给行善的人,降祸给婬恶的人,这是上天不变的道理。听说将要官居宰相而心中非常欣喜的人,一定不会甘愿鞠躬尽瘁为国为民是可想而知的。那时候心里边应是宫室妻妾无所不有。然而梦境固然是虚假的,幻想也不是真实的。他因为在幻梦之中有恶行,鬼神就在他的幻梦之中给予恶报。当人们还没有理解人生是短暂的时候,象这样飞黄腾达的梦想是在所难免的,因此应把这则故事作为《邯郸记》的续编。” 佟客 ★ 佟客 董生是徐州人。爱好击剑,常常意气激昂自以为能。一次偶然在途中遇见一位客人,骑着驴一同前行。客人与董生说话,谈吐豪迈。问他姓名,他说:“辽陽人姓佟。”问:“到什么地方去?”说:“我出门二十多年,刚从海外归来罢了。”董说:“您遨游四海,见的人一定很多,曾见过有奇异技能的人吗?”佟说:“什么样的奇异之人?”董就说自己爱好击剑,恨不得有剑仙传技才好。佟说:“奇异的人什么地方没有,但必须是忠臣孝子,才能得到真传。”董又毅然地说自己就是忠臣孝子,接着抽出佩剑,边弹边唱壮志未伸的歌;又用剑斩路旁小树,以夸示宝剑的锋利。佟客捻须微笑,于是借看董生的宝剑。董生交 给他,他展玩了一下,说:“这是废旧铠甲所铸的,被汗臭污染过,是最下品。我虽然没有听说过什么剑术,但有一剑,很好用。”于是从衣底抽出一把一尺左右的短剑,用它削董生的剑,脆得像削瓠瓜一样,那剑应手而斜断,如马蹄形。董生十分惊骇,也请给他观赏观赏,拿过剑来拂拭把玩最后还给佟客。董生邀请佟客到家里,一定要留他住两夜。董生请教他剑法,他辞谢说不知道。董生按着膝盖高谈阔论,佟客只敬听而已。 到了深夜,忽听见隔壁院内有吵嚷搏持的声音。隔院是董生父亲居住的地方,董生心里又惊又疑。他贴近墙壁凝神静听,只听见有人发怒地嚷道:“教你儿子快出来就刑,我便饶了你!”一会儿,好像用棍棒抽打,有呻吟不绝的声音,那声音真是他父亲。董生拿起戈矛就要前往。佟客止住他说:“这一去恐怕没有活命的希望,应当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董生惊慌地请教,佟说:“强盗指名要你,想必要加以残害才会称心。您没有其他儿女,应当把后事嘱托给妻子;我打开门户,替你警戒强盗的捕捉。”董生答应着,进入内室告诉了妻子。妻子牵衣哭泣。董生想救父的壮念立刻消失了,于是与佟生一起登上楼去,寻找弓箭,防备强盗进攻。这时董生惊惧不止,只听见佟客在楼檐上笑着说:“盗贼幸而走了。”董生用火把照了上下,果然一个人影也没有了。他又从院内巡查出来,却看见父亲赴邻居宴饮,打着灯笼刚回来;只是院子前面有很多草编的遗灰罢了。此时才知道佟客是位异人。 异史氏说:“忠孝,人的本性;从古以来臣与子不能为君为父而死的,那最初难道没有拿起武器勇敢赴敌的时候吗,但重要的是一转念而耽误罢了。据说明朝初年大臣解缙与翰林学士方孝孺相约要以死尽忠,不投降篡位的朱棣,但最后解缙在朱棣篡位后,却急忙进京拜见升了官,没有实践自己的诺言;怎么知道解缙与方孝孺发誓订约后,没有听床 头人哭泣而变了卦呢?” 城里有一个捕快,常常数日不回家。妻子与里弄中的无赖私通。有一天,捕快回家正遇上一个青年从屋内出来,他很怀疑,竭力追问妻子,妻子不服。他一会从床 头找着了青年遗下的东西,妻子窘迫无话了,只好长跪在地上哀求原谅。这捕快很气愤,就扔给她一条绳子,逼她自己勒死。妻子请求打扮好了再死,捕快答应了她。妻子进入内室梳妆打扮;捕快自己一边思忖等待,一边呵叱着不停地催促。一会妻子穿着华美的衣服出来了,含着眼泪跪拜说:“您真的忍心让我死吗?”捕快盛气地叱责她。妻子返身入内房,准备把绳子结上,捕快扔个酒杯大声呼叫说:“唉!回来吧!一个绿头巾虽然戴上了,但不能压死人罢。”于是夫妇又和好如初。这样也像大官绅所为吧。 丑狐 ★ 丑狐 一个姓穆的书生,是长沙人。家境贫困冷清,冬天连棉衣都没有。一天夜里在家寂寞地坐着,有个女子走进他的屋里,衣服穿的确是很艳丽华美,可那面貌长得又黑又丑陋。她笑着对穆生说道:“你难道一点不感到寒冷吗?”穆生吃惊地问她是什么人。她说:“我是一个狐狸修炼成的仙人啊。可怜你一个人生活也太枯燥寂寞了,那就暂且让我和你一起温 暖一下冷冰冰的被窝吧。”穆生很怕她是个狐狸变的,又厌弃她长得太难看了,就大声哭了起来。女子拿出元宝放在了几案之上,说道:“如果和我成其好事,就把这些元宝送给你。”穆生很高兴地答应了她。可是床 上连一个褥子都没有,女子只好用她穿的袍子代替。天快亮的时候,女子起床 嘱咐穆生说道:“我送给你的元宝,赶快去买些柔软的丝绸作点铺盖,剩下的用来敝棉衣,做饭吃,足够用了。如果你能和我长远和好下去,就不用再愁贫困的事啦。”说完女子就走了。穆生把这件事告诉了给他妻子,他妻子也很高兴,就去买来丝绸给他们缝制起来。女子晚上来了,看见铺盖都焕然一新,高兴地说道:“您家里的太太真是很勤快呀!”就留下金钱表示答谢。从这以后,没有一个晚上不来的。常常在她临走的时候,一定会赠送些东西。 过了一年多,房屋都修整得干干净净,屋里屋外穆生都穿着锦绣做的衣裳,居然成为无官无爵的富有的大户人家。女子赠给的金钱渐渐地少了起来,穆生从这之后就开始厌倦她了,还聘请懂法术的人到他家来,在门上画个鬼符。女子看到门上的鬼符,就用嘴咬下来再扔到一边,进到屋里指着穆生的鼻子说道:“背弃道德辜负爱心,你做得也太过份了!可是这些又能对我怎么样呢!如果你现在讨厌我想把我甩了,我自己会离开的。只是情义既已断绝,那么受到我的好处,可要偿还给我的呀!”说着就愤愤地离开了。穆生害怕极了,就告诉了法术之士。法术之士作了一个祭坛,还没有摆设完毕呢,忽然就倒在地上,血流得满脸都是,向前仔细一看,法术之士还让人割去了一个耳朵。大家看到这种情景,都特别害怕,一下子都跑散了。那个法术之士也捂着耳朵逃窜而去。往屋里扔过来的石头像盆那么大,房门窗户锅碗瓢盆,没有剩下一件完好无缺的。穆生趴在床 铺底下,身体抽搐,汗珠往头上冒。突然看见女子抱着一件东西走进来,那个东西长得头像猫,尾巴像小狈,放到床 的前边,唆使它说;“嘿嘿!去咬那个坏家伙的脚。”那个东西就咬穆生的鞋,牙齿锐利得像刀子一样。穆生害怕得要命,就弯起身子躲藏起来,四肢一动也不敢动。那个东西又嚼他的手指头,声音爽快响脆。穆生疼痛到了极点,就哀求她。女子说道:“所有的黄金和珠宝,都拿出来,不要再隐藏了。”穆生完全答应了她。女子说道:“啊!啊!”那个东西才不咬人啦。穆生已经坐不起来,只把钱财藏的地方告诉了给女子。女子自己去搜罗出来,珠宝首饰和衣服之外,只得到二百多两金子。女子认为少了,又说:“嘿!嘿!”那个东西又开始咬人啦。穆生哀声叫唤请求对他宽怒。女子限他在十天之内,偿还她六百两金子。穆生完全答应了她,女子才抱着那个东西走了。过了好大一会工夫,家里的人才聚集过来,从床 铺下面把穆生拉了出来,只见他脚上流出的血,模糊一片,还掉了两个指头。再看看屋里边,财物都被拿走了,只有当年那床 破被还放在那里。就用它给穆生盖在身上,让他躺下。穆生又怕过了十天她再来这里,就把婢女和衣物都变卖了,以便凑够那个数目。到了期限,女子果然来了,急着把钱交 给她,她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从这之后就断绝了来往。穆生脚上的创伤,治了半年多才好的,可是家的贫困冷清又和从前一样了。那个狐仙后来嫁给了附近的一个村庄的一个姓于的人。姓于的以农为业,连中等人家的财产都没有。可是在三年之间,按着既定条例,捐资做了监生,宽大的房屋连成一片,所穿的华丽服装,有一半是穆生家里原有的东西。穆生看见了,也不敢过问一句。他偶然到野外走走,在路上遇到女子,就跪在道的一旁。女子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用白手巾包了五六两金子,远远地扔给了他,回过身就直着走开了。后来姓于的过早地死去,女子还常常到姓于的家里来,家里的金子和丝绸就都不见了。姓于的儿子看见她一来家,就下拜参见她,远远地祝福她说:“父亲即使去世死了,我们儿女这辈人都像你的子女一样,即使您不照顾我们,又怎么能忍心坐视我们贫穷下去呢?”女子离开之后,就再也不来了。 异史氏说:“邪恶的东西要是来了,把它杀了也是一个壮举。如果已经接受到它的好处,就是对任何鬼物也是不能负心的。古代的晋灵公富贵之后而想搞掉恩人赵孟,那是历来贤士豪杰所非议的。作为人来说,如果不是自己本心所喜欢的,即便是有巨额财富又怎么能打动了他呢。看到他看见金子脸上就喜欢得不得了,那也是看到在哪里如果有利可图的话,即使为它丧失性命、有辱名声,他不也是毫不顾惜吗?令人伤心啊,那些贪婪的人,到了最后只能取得一个切底破败的下场呀!” 司文郎 ★ 司文郎 平陽人王平子,到北京顺天府去参加举人考试,租了报国寺的房子居住。庙里先住的还有一个余杭的书生,王平子因为和余杭生邻居就递过名片去拜访。可余杭生并不回访他。每天早晨或晚上见到他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很不像样子。王平子对他的狂妄傲慢很生气,相互交往也就断绝了。有一天,有个年轻人来庙里游览,戴着白色的帽子,穿着白色的衣服,看着就给人一个高大的感觉。王平子走到他面前交 谈几句,说起话来,言语诙谐而美妙,就在心里喜欢他敬重他。再请问一下年轻人的家世出身,回答说:“登州人姓宋。”王平子于是吩咐仆人放好椅子,两个人对面谈笑起来。这时碰巧余杭生走了过来,两个人起来向他让坐。余杭生居然大模大样地坐在上座,一点也没有谦让的意思。他突然向宋生发问:“你也是来参加科考的吧?”回答说:“不是。我这种粗劣的材料,从来没有飞黄腾达的志向啊。”余杭生又问他:“你是哪个省的人?”宋生告诉了他。余杭生说道:“竟然从来不想进取宝名,足以说明你的高明啊。说起来,山东、山西两个地方,并没有一个通晓文墨的人啊。”宋生接着说到:“北方人固然很少有通晓文墨的人,但是不通文墨的人,不一定是小学生我;南方人固然有许多通晓文墨的人,但是通晓文墨的也不一定是足下您哪。”话说完了,鼓起掌来,王平子也用力附和,因而引起哄堂大笑。余杭生又羞惭又生气,扬眉捋袖而大声嚷道:“你们敢和我当面出题,比试一下八股文吗?”宋生看着别处而笑着说:“有什么不敢的呢!”便跑回到住处,拿出了经书交 给了王平子。王平子随手翻了翻,指着书上说道:“‘阙党 童子将命。”’余杭生站起来,要求给他笔和纸。宋生拉他一把说道:“用嘴说一下就行了。我的破题部分已能完成了:‘在那宾客往来的地方,却看到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呀!”’王平子听了抱着肚子大声笑了起来。余杭生愤怒地说道:“全都不会作文章,只能随口骂骂人,怎样能做人呢!”王平子用力为他们调节纠纷,请求再出一道好题目。又翻了翻经书说:“殷有三仁焉。”宋生立即应答说:“三个人的表现有所不同,但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那个‘一’是什么意思啊?我们说是‘仁’啊。君子们都认同‘仁’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什么都相同呢?”余杭生于是就不作八股文了,站起身来说道:“你们的为人,也不过稍稍有点才气罢了。”说着就离开了。 王平子因此更加看重宋生。就把他请到自己的住处,亲切谈心一直谈到太陽影子都频频移动了,王平子把自己作的文章都拿出来向宋生请教。宋生看得很快,过了一刻的功夫,已经把一百篇文章看完了,说道:“你也是一个深入探讨过八股文的人吧?但是在提笔作文章的时候,没有追求一定得中的念头,但是还有希望侥悻成功的心愿,就这样已经落到下等了。”于是把看过的文章取饼来,一篇一篇给他解说。王平子非常高兴,就把宋生当做老师对待。让厨夫用蔗糖作成水饺。宋生吃了之后认为非常好吃,说道:“我这一辈子也没有吃过这个好吃的东西,麻烦改日再做一次吧!”从这之后,两个人的交往,更加亲密。宋生每隔三五天就来一次,王平子一定给他准备好水饺。余杭生有时也会遇到他,虽然不怎么倾心交 谈,但那种傲慢而不可一世的气势却立即减弱下来。有一天余杭生把他平常写的八股文拿来给宋生看看。宋生看到他的朋友圈圈点点赞美之词写了许多,用眼一看,就放到书案之上了,一句话都没有说。余杭生怀疑宋生根本没看,再次请求宋生仔细看一看。宋生回答他说已经看完了。余杭生又疑心他没有看懂。宋生说:“有什么难懂的。只是作得不好罢了!”余杭生说道:“仅仅看了看那些评点的话,怎么就知道文章不好呢?”宋生就诵读他的文章,就像早就读过似的,一边诵读,一边批评。余杭生局促不安,汗流浃背,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开了。过了一会儿,宋生走了。余杭生走进屋来,坚持请求要拜读王平子所作的文章。王平子不愿意给他看。余杭生强着把王平子的文章找了出来,一看文章上面有许多圈圈点点,就笑着说:“这些太像水饺子啦!”王平子本来就朴实而嘴笨,只脸红了一下罢了。第二天,宋生来了,王平子把昨天余杭生干的事都告诉了给他。宋生愤怒地说道:“我本想他余杭生像当年的孟获那样,南人再也不敢造反了,这个鄙陋的像伙怎么敢这样无礼呢!我应当给他一个报复!”王平子极力劝说他,不要用简单轻率的态度对待人,宋生从心里感激并佩服王平子。 过了不久,科考就结束了,王平子拿出文章给宋生看看,宋生很赞赏这些文章。偶然和宋生游览寺庙的楼台殿阁的时候,看到一个瞎眼的和尚坐在走廊的下面,面前摆着药在给人治病。宋生惊奇地说道:“这可是一位奇异的人哪!他最善于评论文章,我们不应当不向他请教啊。”于是让王平子回住处取来文章。又遇到了余杭生,就和他一起来了。王平子称呼瞎子和尚为老师而向他施礼下拜。瞎和尚疑心他是来看病的,就问他有什么症状。王平子把想向他请教文章优劣的事情都告诉给他。瞎和尚笑着说道:“是谁在多嘴多舌呀!我连眼睛都没有了,怎么能够评论文章呢?”王平子就请他用耳朵代替眼睛。瞎和尚说道:“八股文作三篇,就有两千多字了,谁会耐心用这么长的时间去听呢!还不如把文章一把火烧了,我用鼻子代替眼睛就行了。”王平子同意了。往往在烧过一篇文章之后,瞎和尚用鼻子闻闻就点头说道:“你这篇文章开始就效法大手笔,虽然没有作到完全像大家的文章一样,也差不多很接近了。这篇文章我正好是用脾领会的。”又问他:“能够考中吗?”瞎和尚回答:“还是能够考中的。”余杭生看到这些不怎么深信不疑,就首先把古代大作家的文章烧了以便试试瞎和尚。瞎和尚再一次闻了闻之后说道:“好文章啊,这篇文章我是用心去领会的呀,若不是归有光、胡 友信那样的手笔,怎么能写得出来这样的文章呢!”余杭生大为惊恐,才把自己的文章烧了。瞎和尚说:“刚刚领会到一篇八股文,还没有看见全貌呢,怎么忽然又换了另外一个人的文章呢!”余杭生推脱说:“那是朋友作的文章,就这么一篇。这篇才是小学生我作的呢。”瞎和尚闻了闻烧剩下的灰烬,尖声咳嗽了好几声,说道:“别再往火里扔了!这些东西,支支棱棱的根本噍不下去呀,勉强用横膈膜来承受了。再烧下去,就是诚心为难我啦!”余杭生羞惭地走开了。过了几天金榜贴出来,余杭生竟然在乡试里得中举人,而王平子却榜上无名。宋生和王平子跑着去告知瞎和尚。瞎和尚叹息着说道:“我虽然眼睛瞎了,可是鼻子并没有瞎,那些主考官的眼睛和鼻子都瞎了呀!”说着说着余杭生就来了,意气风发,得意洋洋,说道:“那个瞎和尚,你也想去吃人家的水饺子吗?今天的结果怎么样啊!”瞎和尚说道:“我所评论的是文章的优劣,没有打算和你议论命运的好坏。你想法去把那些主考官的文章都找来,每个人拿一篇烧了,我就会知道哪一个是你的老师了。”余杭生和王平子一起去找,才找到**个人的文章。余杭生说道:“如果你有失误,拿什么罚你呢?”瞎和尚愤慨地说:“把我的瞎眼珠挖了去,”余杭生开始烧那些文章,每烧过一篇,瞎和尚都说不是的。烧到了第六篇,瞎和尚忽然对着墙壁大声呕吐起来,同时还放了一个有如雷声的大屁。大家忍不住都笑起来。瞎和尚擦一擦眼睛对余杭生说道:“这才是你真正的老师呢,本来不知道就猛然一闻,刺伤了鼻子,扎破了肚皮,连膀胱都容纳不了,直接从下面出去了!”余杭生愤怒已极,悻悻地走了,边走边说:“明天就让你自己明白了,不要反悔,不要反悔!”过了两三天了,他也没有来。到他住的地方看一看,他已经搬走了。后来知道余杭生就是那个考官的门徒。 宋生安慰王平子说:“凡是我们这些读书人,就不应当怨恨别人,只应当严格要求自己。不怨恨别人才能使品德越发弘扬光大,能够严于律己才能使学业越发精益求精。眼下科考失利,本来是命运不好。不过平心而论,你的文章也还不是写得最好的,你从现在奋发图强,天底下自然会有什么都没有瞎掉的人,识拔你的。”王平子整肃地站起身来行礼。又听说明年再次举行举人考试,他就不回家了,住在这里接受宋生的指教。宋生说道:“京城里虽说柴米都很昂贵,可不必忧虑没钱可用。这个房子后面有个地窖,里面藏着许多金子,可以把它弄出来使用。”就把那个地方指给了他。王平子谢绝了说道:“古人窦仪和范仲淹都是贫穷而能廉洁的,今天我幸亏还能自己养活自己,我怎么敢于自己败坏自己的名声呢!”王平子在某一天喝醉酒之后睡着了,他的仆人和厨夫偷着把地窖打开了。王平子忽然醒了过来,听到房子后面有声音。那些人把金子偷挖出来,金子正堆放在地上。那些人看见事情败露了,都被吓得趴在地士。王平子正在责备这些人的时候,看见有几个金酒杯,多有镌刻的文字,就拿过来仔细一看,都是他的祖父的名字。原来王平子的祖父曾经做过南京某部的郎官,来到京城后就住在这里,得了一场急病就死了,这些金子都是他遗留下来的。王平子非常高兴,用秤一称金子共有八百多两。第二天把得金子的事告诉给宋生,并且把那些酒杯给他看,想要和宋生共同分享,宋生坚决拒绝之后,这事才算完了。王平子拿出一百两金子去赠给瞎和尚,可是瞎和尚已经走了。过了几个月,刻苦攻读越发辛苦。等到参加考试,宋生对他说道;“这次科考若没能成功,那恐怕是命运注定的了!”突然王平子因为触犯规矩被罚了下来。王平子倒没有说什么,宋生却大哭起来,怎么也停不下来。王平子反过来去安慰劝解他。宋生说道:“我这个人被老天爷所忌妒,困顿了整整一辈子,今天又连累了亲朋好友。这真是命运里注定的呀!”真是命运里注定的呀!王平子说:“世界万物固然都有定数。像先生您本是一个没有心思进取的人,这就不是命里注定的了。”宋生擦着眼泪说道:“很久就想和你说这些话了,就是怕你大惊小敝的。我不是一个有生命的人啊,本是一个游荡四方的鬼魂。年轻的时候,仰仗着有才气有名声,在考场上总不得志。后来装疯卖傻来到京城,希望找到一个知音,把我的著作传授给他。甲申那一年,我遭了大难,年年月月,像蓬草那样随风飘荡四方。幸亏和你相亲相爱,所以我就竭尽全力帮助朋友努力进取,想把生平没有实现的抱负,借助良朋好友取得成功啊。如今读书科考的困难都这样厉害,谁又能无动于衷呢!”王平子亦感慨哭泣,问他:“为什么你滞留在这里而不得升迁呢?”宋生回答说:“去年上帝发过命令,委派宣圣孔老夫子和阎王爷 核查一下遭遇劫难而死的鬼魂,才能最突出的准备给各部门任用,其余的就让他们转入轮回投胎转世。我的名字,已被录用,我之所以没有去报到,是想看到你科考得中飞黄腾达使我心中大快呀。今天请你让我和你告别吧!”王平子问他:“你考选了什么官职?”宋生说;“梓潼府里缺一名司文郎,暂时让两个昏喷不明事理的人代掌官印,因而文人的命运颠颠倒倒。万一侥悻得到这一官职,一定会使圣人的教化事业昌盛光明。”第二天,宋生高高兴兴地来了,说道:“愿望达到了!孔老夫子让我作有关人性和天道的文章,看了我的文章之后面色喜悦,说我可以管理文化教育的事情。阎王爷 查阅了簿籍,想要用‘言论过失’的罪名把我废弃。孔老夫子和他争执起来,才算确定下来。我伏在地上答谢完了,又把我叫到几案之下,嘱咐我说:‘目前因为爱惜人才,才扩充一些清闲显要的官职。你应当洗心革面并做好本职工作,不要再犯以前的过失。’这里可以看出陰世间重视德行更甚于重视文化学业呀。你一定在修行方面,还没有做得很好,你只要积累德行多做善事,千万不要懈怠呀。”王平子说:“果然如此,余杭生的德行在哪里呀?”宋生说道:“这个我不知道。不过陰世间的奖赏和处罚,都没有一点点错误。就说前天那个瞎和尚吧,也是一个鬼魂,他是前朝的名家,因为在人世间扔掉的字纸太多了,就惩罚他瞎了眼。他愿意去治病救人,来赎回以前的罪过,因此他假装着在集市上混着呢。”王平子吩咐准备酒宴。宋生说道:“用不着了。连年累月的叨扰,在这一刻就全部结束了,能再一次给我做些水饺子吃,我就心满意足了。”王平子悲伤得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坐在那里让宋生自己吃水饺子。不大一会儿功夫,已经吃过了三碗,宋生摸着肚子说道:“这一顿饭,可以让我连着饱三天,我是用它来标志你对我的恩德呀!过去吃过的那些水饺子,都在房子后面,已经变成菌类了。收藏起来可以当药品,对小孩子的智慧很有好处。”王平子向他问后会之期,回答说:“既然我已经有了官职,恐怕应当避免嫌疑。”又问他:“在梓潼的祠庙里,用酒祭奠你,你能感受到吗?”宋生说:“这些都毫无益处。九天之外说起来太远了,只要你严于律己,躬身实践,自然会被陰间的有关部门用公文上报,我是一定知道的。”说完了这些话,告别之后宋生就无影无踪了。王平子看了看房子后面,果然长出了紫颜色的菌类植物,探集之后收藏起来。旁边有用新土修成的一座坟墓,水饺子仿佛就在那似的。王平子回到家里,更加刻苦自励。一天晚上梦到宋生坐着大篷车子来了,说道:“您过去因为一件小小的不愉快,误杀了一个婢女,因而把你从官员名册上删掉了。现今你行为忠厚已经抵销了以前的罪过。不过你的命运太薄,还不足以使你在官场上进取呀。”这一年,王平子在乡试里中了举人。第二年,春季的会试里又传来捷报。于是他就不再做官了。王平子有两个儿子,其中的一个特别的愚笨,一经给他菌吃,就极其聪明伶俐了。后来王平子因为有事到金陵去一次,途中遇到了余杭生,和王平子表示了久别重逢的极大热情,并且特别显现得谦恭礼让,不过鬓发已经斑白了。 异史氏说:“余杭生公然自吹自擂,估计他写的文章,也不一定一无可取。可是他的那种傲慢奸诈的样子,就使得人们即使在片刻之间也不能再忍耐了。上天和人类对他早已厌弃,所以鬼神也都来戏弄他。倘若他能够加强修养自己的品德,那么考埸上那些只会作那些令人作呕的臭文章的考官,遇到他们正是平平常常的事情,哪里至于只遇到一次呢! 王者 ★ 王者 湖南有位巡抚大人,派遣一位州佐押解六十万金饷到京都。走到半路遇上大雨,天黑了耽误了行程,又没个住宿地方,远远瞧见一座寺庙,州佐就下令大家在那里暂歇。天亮之后一看,押解的饷金全不见了。众人害怕,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也不晓得这该责备谁。只好回长沙去禀告巡抚大人。抚公听罢,感到太离奇,严厉宣布要依法处置州佐。他挨个儿责问随从的役兵,大家全这么说。于是大人命令,返回原地,一定得侦察出这件奇事的底细来。一千人等又来到投宿的庙前,只见一位盲人坐在那里。他长相奇特,面前揭个帖子,上面写有“能知心事”字样。州佐上前搭话,求他老卜卦。盲人说:“是为了丢钱来的。”州佐回说:“正是”。他把前日的苦恼遭遇一五一十讲述一遍。盲人叫他给预备一付滑竿,只说:“你等只随我走,到时候一切自会明白”。照他说的,州佐官役都跟了走。盲人说声:“东”,大伙儿往东走,说声“北”,又忙拐往北边。直走了五天,进到一座深山里来,忽然眼前有城郭城门,进了门,只见行人从四方集聚,有如轮辐向心。进城走了个把时辰,盲者说声“停”,他摸着走下肩舆,伸手往南一指:“简直向前,看见高门向西,见了门你们可以敲门自己问。”说罢拱了拱手,径自扬长去了。州佐依照他的话,看见高门之后直往里走。有一个人走出来,衣帽款式全是汉族体制,见了面也不言姓名身份。州佐上前,报告为什么而来,那人道;“请别的人且留住几天,我再同你一道拜见主事大人。”他引领众人,先住在一所单独院子里,供给吃喝。大家住了下来,闲暇时候,州佐出来溜达,他走到庭院后头,先看见一座亭园,进去一瞧,里边古松遮日,绿草茵茵,毯子一样。再往里走,穿廊过榭,又有一座高亭峙立。他登台阶上去,不觉毛骨耸然。只见四周墙壁上挂了好几张人皮,五官俱全。又感到腥气熏人,他连忙退出来回到住所。自己想想可怕,看来我这张皮也得留在异地他乡了,要是真的没有活着回去的希望,进退免不了一死,也只能听之任之。第二天,穿汉服的官员又来召他,说:“成,今天可以见了。”说完他骑上马,加鞭快跑,州佐只得撒开两腿紧迫。不一会儿,来到一座辕门前面,看派头跟总督衙门相似,里面有穿黑衣的班头左右罗列,气象森严。汉服官员下马,引了州佐进院,再过一重门,这才看见堂上面朝南坐着一位大王。他头戴珠冠,身着团 绣朝袍,神情肃穆。州佐忙快步上前,跪在地上拜见,大王问:“你便是湖南那个解押官么?”州佐忙答“是”。大王说:“银钱全在这儿。这么一丁点儿东西,我说你家抚军可以大方点儿,送个礼也不算啥呀?州佐听了,连哭带说:“大人,我们的期限已经到了。如若这么空手回去,我们就得受重刑。向老爷禀报是送了礼,我们可拿什么来证明呐?”大王道:“这不难。”说着,招手命人拿来一个大匣子,交 给州佐:“你就把这个拿去回复你家大人,保证没你的事儿。”布置完,大王派了个力士护送。州佐抱了匣子,只吓得大气儿不敢喘,也不敢细瞧那匣子。回返的路上,看看山川道路跟来的时候不一样。出了大山,送他们的力士才回去。 几天赶急路回到长沙,忙进衙署向巡抚大人禀告一切经过。大人一听,越发光火,根本不信这一套鬼话;他怒气冲冲,不容分辩,喝命左右,马上把州佐捆绑起来,听侯处罚。州佐急忙叫喊着,解开包袱,取出那个带回的大匣子呈上。巡抚大人接过匣子,刚揭开一点儿,立刻面如土色。慌忙下令“松绑”,放开了州佐。只见他口里吞吞吐吐说:“银钱么,也确为小事……你等先出去吧!”跟着,大人传出紧急指令:属官设法把原解的饷银如数补齐。几天以后,巡抚大人一病不起,接着便一命呜呼。 早先,有一次巡抚大人跟爱姬睡觉,天亮醒来一看,那女的头上乌发全没了。于是整个衙署轰动,猜不出这是什么缘故。这次州佐从大山里带回呈给他的那个大匣子,里面装的正是那女人的头发。另外附有一封书信,上面写道: “自打你从县令,从郡守升到如今巡抚的高位,你的贪婪受贿没法计算。上次那批银钱六十万,现在这里已经验收入库。你该把自己那些侵吞的脏款拿出来补上。押解官没有罪过,你不许谴责处罚他。前回取了那个女人的头发,不过给你一个小小警示。如果你不遵教令,早晚要取你的脑袋。女人头发现在附还给你,也算给你捎个口信。” 大人死了以后,家人才把这封信传出来。后来,他部下派人想去寻找那个大王的宫署,可是四周围只有重岩绝壁,完全没有路径。 异史氏说:“从前有红线女智盗金盒以警告**的故事,那结果大快人心。然而,世外桃源中的人,从来不干劫掠的事。侠士剑客啸聚的山林,又哪里有什么城郭官署?啊啊,到底什么神仙呢?假如世上真有这样的地方,恐怕各处去诉冤告状的人,早就没完没了啦!” 双胞胎 ★ 双胞胎 闻嘉有外遇了,自从和李小爽在一起后,他越加的看不上家里的那个黄脸婆了,当初要不是自己穷,怎么会娶这么个黄脸婆,皮肤跟李小爽比简直就是茄子比苹果,整天一副死了妈的苦瓜脸,最可气的是破肚子不争气的给自己生了个丫头,要知道,闻嘉做梦都想要个儿子。 闻嘉本来是个非常穷的小子,当初经人介绍和现在的老婆结了婚,他老婆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并不丑,只不过人一有了钱,眼光就变了样了。闻嘉算是个有眼光的人,头几年看准了建筑这块,经过几年的打拼,聪明的他现在已经是身价百万的老板了,人一走运,桃花运也接踵而来,李小爽的投怀送抱彻底让他厌倦了跟自己从苦日子走过来的妻子。 闻嘉提出过离婚,可妻子就是不接受,任凭闻嘉对他又打又骂就是不肯。 这天闻嘉又和李小爽鬼混在一起,李小爽的几滴眼泪又让闻嘉动了心:跟我一般岁数的姐妹们都已经有了幸福的婚姻,而我却还是别人嘴里的小三,闻嘉难道你就离不开她么,难道我哪点没她好? 呜呜…闻嘉赶紧把她抱怀里哄了起来:那黄脸婆自然没法跟你比,我跟她说过离婚,可她不同意啊,要是强行离婚,我的财产就得分她一半。 李小爽嘟囔着嘴不满的说:那她又不能消失,你让我怎么等…… 消失?闻嘉心里突然一紧。 妻子父母早亡,老家已经没有任何亲戚,之所以死活不离婚除了孩子的原因,还有就是她没有任何依靠,只能忍受着闻嘉。 闻嘉酒气熏天的回到家,手中拿着份离婚协议,让妻子签,妻子顿时眼泪又掉了下来,闻嘉马上骂道:哭哭哭,你要哭死啊?烦死人了。说罢照着妻子胸口重重的给了一脚。 这时女儿也哭了起来,一把抱过女儿,用力的捂住女儿的嘴,不让她哭出声来,捂了一分多钟,妻子一见立刻要去抢还不会说话的女儿,但是抢不过,妻子情急之下咬了他一口,闻嘉火气顿时升到极点,看到桌子上有把锤子,想都没想,抄过来冲着妻子的脑门就是一下,血顺着妻子的脸就流了下来,然后妻子倒在地上就开始抽搐起来,这时闻嘉已经红了眼,拿着铁锤还是对脑袋一下、两下…… 发泄完了怒火,酒也醒了,想到自己做的一切,闻嘉有点害怕,满地的血参杂着白的脑浆与骨头渣子,妻子真的“消失”了。这时女儿又哇哇的哭起来,一不做二不休,闻嘉喘着粗气又拿起锤子,就在自己拳头大小的女儿脑袋上,一下、两下… 闻嘉又翻出瓶五粮液来,猛灌了几口,记得以前看过一本书,说是杀人了把人砌在了墙里面,闻嘉也决定这么做,他抓过妻子的手沾了鲜血在离婚协议上摁了手印,然后当天拆了墙把这可怜的母女俩塞进了墙里又用冰冷的水泥死死的砌上。就这样,她们母女消失了,对外说她们回老家了,但是闻嘉清楚,她老家根本就没有亲戚了,所以也不会有人来找他的麻烦。 几个月后,闻嘉和李小爽结婚了,没多久李小爽怀了孩子,又过了几个月后,生下了一对男双胞胎,闻嘉很高兴,可没想到,没几天,两个孩子同时从婴儿车里摔到地上,把脑袋摔碎死了。闻嘉伤心的够呛,看着红的白的黄的,闻嘉好像想起点什么。 没过多久李小爽又有了,又是双胞胎,男孩,不过出生时就死了,医生说是生产时两个头同时挤,结果两个婴儿的头全都挤碎了,闻嘉看到的,又是红的、白的、黄的。他有点害怕了。 又熬了几个月,孩子出生了,但是,两个孩子却不是男孩,都是女孩,而且之前检查的健康,两个女孩出生却是先天残疾,一个严重脑萎缩,一个没有长眼睛。闻嘉终于明白什么叫报应了,在家里,他抱着两个孩子情不自禁的走到了当年砌了妻子和女儿的墙边。这时,脑萎缩的那个孩子突然张嘴呵呵的笑了,而且说了句:“爸爸,你还要把我和妈妈砌在那里面么?” 呕吐 ★ 呕吐 那次我14岁,我有个姑姑,我打小她就非常疼我,但是那年我家突然得到姑父的电话,说我姑姑病危,我们一家三口就去了医院,姑姑是两天前生的怪病,刚开始是胸闷,以为是小毛病没当回事,可是后来发现胸部那里开始腐烂,到医院根本查不出是什么病,我们到医院的时候,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恶臭,再看我姑姑,才两天时间整个胸几乎没什么肉了,都看的见胸骨了。天刚有点黑,我就看见了一个凶神恶煞的人从墙里走出来,对着姑姑的胸口呕吐,我就叫了起来,家里都知道我有陰陽眼,所以明白了姑姑是被鬼缠身了,马上去了我们那里的寺庙,请了我们那里很有名气的老和尚来,老和尚只看了半分钟就甩了一句:自己做下的孽只能她自己还。然后就走了。 姑父对我们就哭了,他说他们两个开办食品厂,为了食品口感更好,就违心添加了种化学添加剂,人吃多了会发生不停呕吐,时间久了会肠穿肚烂。姑父不忍心再让姑姑痛苦,联系医生准备注射安乐死,他们的食品厂也被姑父变卖捐出去了。所以我相信善恶各有报的说法。 姐妹 ★ 姐妹 那一年,琳和梅8岁,一样的模样,一样的衣着,就连左手背上的胎记都几乎是一模一样,因为,她们是孪生姐妹,母亲给她们各自扎了个歪歪的辫子,琳的冲左边梅的翘右边。 人都说双胞胎的心是互通的,可是梅永远也猜不透琳的心。琳是姐姐,她每一天都在嫉妒着梅,只不过仅仅比梅早出生几分钟,但是得到的爱却和梅无法比拟,父母似乎更加溺爱妹妹梅,不管是好吃的,好玩的,一定先要给梅,每当琳对父母表示自己的不满,父母总是说:你是姐姐,要让着妹妹!这一切,全都化作琳心中的恨,小小年纪的琳眼神中透露出可怕的光芒。 那一年的夏天,父母带着琳和梅去郊游,爬上了一座很高的山,旁边一道悬崖格外的壮观,父母忙着搭建帐篷,两姐妹就开始采着各种野花,此时的父母并没有发觉他们的孩子离悬崖越来越近。在悬崖边,梅小心的往下看了一眼,她甜美的笑着对她亲爱的小姐姐说:姐,好吓人。 琳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很多,父母的爱全都给了梅,假如没有梅是不是我就会得到父母全部的爱,小小的琳邪恶在内心萌生了。琳缓缓的伸出小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费劲,只那么轻轻一推,梅重心不稳笔直的掉了下去… ]从那以后,琳成了家里唯一的孩子,父母没有对琳任何怀疑,相反父母自责的同时生怕琳也出什么事,所以对待琳疼爱有加,更比当时对梅更好。从那以后,琳经常会梦见梅对她笑着说:姐,好吓人。她从此害怕站在高处,患上了严重的恐高症,她怕看到梅的照片,讨厌梅用过的东西… ‘姐,好吓人。’琳又从噩梦中醒了过来,已经过去15年了,23岁的琳还是忘不掉这句话,就像一个诅咒,她好像永远逃不掉了。琳和名字一样,出落的很美丽,皮肤雪白的无与伦比,身材高挑,总之不比任何一个女明星差一点。 今天是琳与强的恋爱一周年纪念日,强是琳通过网上聊天认识的,这个人很会说话,很讨琳的芳心,一来二去就见了面,慢慢发现成了恋爱关系。强是一家保险公司的业务经理,记得刚答应他的时候,强就高兴的送了琳一年的保险。 琳穿着白色青花碎裙,显得清纯可爱,一年以来有强的陪伴琳感觉很温 馨,强握着琳的手深情款款的说:琳,我们结婚吧。不等琳表态,强已经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枚戒指戴在琳的手上。在这个恋爱的纪念日,强又为琳和自己买了一年的保险,受益人互为对方,他说他希望这保险永远派不上用场。 琳回到父母的住处,打算跟他们商量下自己的婚事,门开了,却不是父母,这张脸好熟悉,琳想起来,每天对着镜子梳妆时,看到的就是这张脸。 你是谁?琳有点感到恐惧。 你是姐姐吧?女孩的脸显示出一股激动的情绪:我是梅啊! 琳的心咯噔一下子。这时父母走了过来,他们正在擦拭着激动的眼泪。 原来当年梅掉下山崖后之所以没有找到尸体,是因为一个打猎的猎人正好路过,而梅又幸运的因为树枝的阻碍并没有死亡,只是受了很重的伤,猎人花钱医治好了她,只是她失忆了,经过这么多年,她偶然的又回忆起自己的从前,并找到了亲生父母。[br]琳有一点发冷,如果她真是梅,一定记得是自己亲手推她下的山崖,但是梅什么都没有说,甚至和琳很亲昵。但是梅左手臂上的胎记否定了琳认为她是冒充的想法。梅还是和琳一模一样,甚至发型还是当年有着右翘辫子的。琳不敢接触梅,每当看到她,心里总是冷冷的。有一次,琳和梅单独在一起,琳鼓起勇气问梅到底是谁,梅还是一脸的微笑说:我就是我呀,我就是梅,你怎么还为当年的那点事耿耿于怀啊?当年的事?她还记得的,她一定是鬼,是来报仇的。[br]事实上,梅并没有做任何不利于琳的事,甚至不怎么接触。这一天,琳接到强的电话,说今天他休假,想要带琳去爬山,说了地址后,不等琳拒绝就挂了电话。琳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了那座山,强说会在山脚下等她。 这里很偏僻,琳又走了好久才走到山脚,但是并没有看见强。此时她已经有点累了,见山脚下都是石头便坐下来休息。她掏出手机刚想打电话给强,一抬头却看见山上有一男一女很是亲昵,虽然很远,但是她还是一眼看出那男的就是强,旁边的女人… 琳的心一冷,那不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梅么?好啊,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原来是要抢自己的未婚夫报复自己啊,琳决定打强的电话,可是这时手机的屏幕一晃,却变成了录像功能,琳这时看着录像里头皮顿时一麻,只见强用力的将梅一推,梅又像15年前一样,朝着山脚飘落下来… 强得到了一大笔保险金,未婚妻失足从山顶掉落,直接死亡,是强叫了120,现场强哭的很悲伤,每一个人都为死者感到惋惜。就当强在家拥着大捆现金时,警察撞开了他的家门,在强诧异的眼光中,琳走到他面前,当然,那段手机视频是强杀人的铁证。强是为了诈领保险金才精心的为了琳创造了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只是他至槍决那天都不知道自己推的是从来不曾认识的梅。 琳有些懂了,她去了医院太平间,提出想看看妹妹的尸体,医院方面批准了。奇怪的是,梅的尸体不见了,停尸床 上只有一封信,上面写着姐琳亲启:[br]姐姐,我不是来害你的,这么些年来,我的灵魂一直在你的身边注视着你,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强这个人面兽心的人想害你,我没有办法,只好代替你走进他的陰谋。我确实是鬼,但我永远不会害你,请把那15年前的噩梦遗忘掉吧,我不会记恨你,如果实在需要个原因,那么我想是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姐姐吧!好好生活,我走了! 琳已是满脸泪水,这是她最真诚的一次呼唤梅:妹妹 一公分的爱 ★ 一公分的爱 把衣橱往床 这里靠一点,一公分就好。妻子看着衣橱有气无力地说。 这句话今天妻子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男人点了点头。起床 、喂药、做饭、打扫卫生、喂饭、再喂药……忙到现在总算是空下点时间来了,那就按照妻子说的做吧。 男人一面吃力地移动着衣橱,一面回想着和妻子的过往,眼泪止不住悄悄滑落。如果自己能多挣点钱的话,妻子就可以继续在医院接受治疗,不用想现在这样躺在家里等死了。所以,有什么愿望还是尽量满足她好了。 你哭了?妻子低低地问。 啊?没有的。是汗水而已。移这么大的衣橱可不是轻松的事情呀,呵呵。男人强挤出笑脸,擦了擦额头的汗,顺带着擦掉了泪水。 为什么要移动衣橱呢?男人问妻子。 为了活下去呀。妻子微笑着说,虽然脸色经苍白,可还是依稀能看出她当年美好的样子。 哦。嗯,没错。要活下去。男人吻了下妻子的额头。 也许她知道什么秘方也不一定,说不定移动衣橱后真的会改变风水,这样妻子的病就会不治而愈了吧。男人做着美好的推测。 妻子失约了,她那句“为了活下去呀”成了没能兑现的诺言。几个月后,她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虽然衣橱已经按照她的要求移动的一公分。 没有了妻子的家,即便是夏天也还是会感觉到一份凉意,那是从男人心头所滋生的,那是思念所幻化的。 那衣橱始终放在被移动后的位置上。男人以此表达对妻子的思念。 几年后的一个深夜,大地忽然剧烈抖动起来。被惊醒的男人一下变的手足无措,想起身却又不知该逃往何处。索性他闭起眼躺下,等待着和妻子重逢…… 喂,这位先生,你没事吧?一个救援队员说。 男人睁眼,自己置身于一个形同废墟的狭小空间里,救援队员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正通过一条拳头大小的裂缝与他对话。 男人点了点头,我没事的。 很快,救援队员开始搬离男人身边的堆砌物,以达到救他出困境的目的。 啊啊,真是幸运呀,这衣橱刚好卡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保护区。 男人的心一下被提起。他抬头看向挡在自己身上的衣橱,它斜靠在墙壁上,不多不少,刚好一公分的距离。 这衣橱现在看来就像是一个奋不顾身的人弯腰撑着墙的样子,衣橱上渐渐浮现出了妻子温 柔美丽的脸庞。 亲爱的,要活下去哦。请带着我的那份一起活下去吧。妻子微笑着对男人说。 男人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 麻雀物语 ★ 麻雀物语 因为工作的关系,a君不得不离开家一段日子。 新的工作环境很不错,吃住也是完全免费的。 最让a君满意的是,被安排住宿房间的卧室坐落在湖边,面对湖景的陽台安装了落地玻璃门,每天早上5点就可以开始享受陽光,直到下午将近7点的样子,天空才渐渐披上月色。 这几乎完全符合了a君对卧室的要求,准确地说,这是他所梦想的居住环境。 如果每天清晨能被小鸟叫醒,那就更完美了。 a君看着鹅黄色的落日喃喃自语。 来到这里的第3天早上,a君真的听到了鸟叫。 就在房间里。 a君有些诧异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只灰色的麻雀站立在床 头灯上,如同一个栩栩如生的装饰品。 a君欣喜地对着麻雀伸出了手指,他希望麻雀可以跳到他的手指上来,然后对着他欢快的歌唱。 很可惜,麻雀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乖巧,它扑棱了几下翅膀,然后飞向陽台。 “砰”,麻雀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落地玻璃上,那一尘不染的玻璃看起来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a君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撞了一下,因为他想仔细看看陽光倒影在湖面上的景象。 麻雀似乎并没有放弃的意思,一下接一下地撞向玻璃,它不知道什么是玻璃,它只是在寻找一处不那么奇怪的地方。 a君赶紧心疼地跳下床 ,打开门,麻雀感受到流动的空气,于是准确地飞了出去。 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远处。 a君的心情有些失落,毕竟事情还不算很完美。 吃完早饭以后,a君无意间又想起了麻雀,跟着,他才意识到有些地方不太合乎常理。 a君的房间一共只有3处是门。大门、卫生间的门以及陽台的门。除此以外,所有的窗户都是封闭的,不可能打开。也就是说,麻雀要进入房间,只能从这3处门的其中一处进来。 但是,从a君到这里来的第1天起,房门和卫生间的门只有a君一个人进出,而且,这两扇门所通达的地方是都是室内。或者这样说,房门是通往公司大厅的,卫生间的门只通往封闭的卫生间,而卫生间是没有窗户的。 换句话说,唯一通往外界的门只有陽台那扇。不过这扇门从a君来到这里以后,只打开过一次,那就是a君撞了玻璃窗的那次。 那是3天前的事了。 这么说来的话,麻雀是怎么进来的呢? a君询问了几个朋友,有个学建筑的朋友告诉他,麻雀喜欢在狭小的空间内休息,而且也擅于发现人类所无法察觉的一些小避道,例如空调口之类的。他建议a君好好检查一下房间,看看是否有被忽略的空调口,或者类似这样的地方。 a君仔细检查了整个房间,包括卫生间里浴霸的排风口。 一无所获。 繁忙的工作让a君渐渐忘记了麻雀的事。 又过了几天,a君再次被麻雀叫醒,小东西依然站在灯罩上,接下来的事,和那天早上几乎一模一样,这让a君有种穿越的感觉。 a君很想知道麻雀到底是怎么来的。他利用闲暇时间,想尽了各种方法,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一转眼,a君到了调回总部的日子。可是麻雀的谜团 却始终没有解开。 他只记得,一个月的时间内,麻雀神秘地出现了3次。分别是他来到这里的第3天、第9天和第20天。 a君回到家里的当天晚上,母亲做了一桌他爱吃的菜。 当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父亲无意说起,在a君出差期间,母亲曾经三次突然发病被送去医院急救,所幸都没有什么大问题。 a君突然想到了什么,仔细询问了母亲发病的时间,算来,分别是a君出差后的第3天、第9天和第20天。 a君笑了,他现在知道了麻雀出现的意义。这些小东西都是天使,是老天派来给他为母亲放生的。 夜遇 ★ 夜遇 虽然这件事发生在一个寒冬的夜里,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 还记得那时的夜空似有似无地飘着些雪花。 路灯孤单单的站在拐角的地方,微弱的灯光为了寒夜增加了些凄冷的氛围。 路灯下蹲着一个男人,他的面前正在燃着一个火堆,他不停地往火堆里添东西,嘴里还嘟囔着些什么。 我如往常一样从小区入口走进去,左转,一眼看到了这个男人。 当我路过这个男人的时候,我不由停下了脚步。 这个男人是我爸爸,他,正在烧纸钱。 我默默地看着他,他似乎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只是不停地烧着纸钱。 我能清楚地听到他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叫我来拿钱。就像我们给先人烧纸钱时的做法一样。 我突然感觉全身发冷,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抖起来。 爸爸这时候已经烧完了手里的纸钱,他抬头看了看我,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感觉一阵眩晕,激动也好,恐惧也好,又或者是……重感冒了。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的床 上,床 头放着一杯热腾腾的姜汤。 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老板告诉我,由于我近期来表现突出,因此他决定……给我加薪。 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妈妈,妈妈告诉我,那晚我遇见的是爸爸为我“运陰财”。 所谓“运陰财”,就是家中过世的人在陰间为活着的在陽间的家人烧陰钱。方法就如同我们给先人烧纸钱一样。不过不同的是,“运陰财”所用的陰钱不是用钱买的,而是用投胎的时间换的,每延迟一年,可以换取大约10万陰钱,而这10万陰钱转换成陽间的钱,大约是10元。 你知道吗?那天老板给我加了1000元。 替身 ★ 替身 看着躺在病床 上奄奄一息的儿子,男人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着。 男孩站在一边看着,低低地对男人说,“找替身吧。” 男人抬头看了看外甥,紧锁的双眉表现出他内心的挣扎。 “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外甥看着一边的监视器说。 监视器上的数据很不乐观,心跳曲线开始呈向下的趋势。 男人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后,点了点头。 男孩转身离开。很快,他来到了最近的网吧里,在一个知名网站上发了一个帖子,题目叫:“八字算命结缘贴(免费)”。 帖子一发出,不到几个小时就已有200多条跟帖,大多是报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以及真实姓名求算命的。 男孩微笑着挑选了一些合适人选的内容记录了下来,然后匆匆走出了网吧。他要赶着去把这些资料送给他认识的一个师傅。这个师傅将从这些资料里挑选出最合适的一个,来给男孩的表弟做“替身”。 据说,这样用来找“替身”的帖子很多很多,你,参与过吗? 借钱 ★ 借钱 忘记了是什么原因,男人和女朋友聊到了关于钱的话题。 女朋友的话匣一下打开了,全部的内容都是关于她的父亲。 女朋友一个劲的埋怨说自己的父亲是天下最傻的傻子,他借出去的钱没有一分能要的回来,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停的借给别人钱,而且每笔钱的数目都不小。 男人表面上装作不解,心里却感觉豁然开朗,他想他找到了个不错的发财之道。 男人花了一周的时间做计划和铺垫,终于如愿以偿地从未来老丈人手里“借”到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当然,这件事是瞒着女朋友干的。而未来的老丈人也答应男人不告诉自己的女儿。因为男人骗老人说,这钱是用来做生意的。 男人的脸上洋溢着比陽光还要灿烂的笑容,他边走边电话去旅行社预定到马尔代夫的双人浪漫游。这是他承诺另一个女朋友的,一直没机会实现。 就在男人刚刚结束了通话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汽车喇叭急促的鸣叫,他惊吓着转头看去,大货车的车头已经近在咫尺…… 男人死了,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人群中有两个身影是男人再熟悉不过的。 “看吧,我又可以多活一年了。”未来老丈人看了看血泊中的男人,然后又笑眯眯地看向身边的女儿。 女儿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如果男人当时多问一句女朋友,为什么她父亲借出去的钱都要不回来的话,也许他就不会动那个歪脑筋了…… 之所以老人家借出去的钱都要不回来,那是因为借了钱的人都死了。而每死一个人,这个“好心”的老人家就会多一年的陽寿。 听说这是一个很古老的黑法术,不用做任何仪式,只要在心里许愿就好。当然,这只会对那些居心不良 的人起作用。 你,有欠着别人的钱而根本没打算还吗? 南壕 ★ 南壕 进入巨浪牧场首先要经过南壕,南壕是一条人工挖出来的小河,宽四米,深两米。一直是周边住户排水,灌溉的主要依靠。 故事的发生是由一幅画引起的: 三爷年轻时上过私塾,写得一笔好毛笔字,画得一手好工笔花鸟。所以每到年节总有人求他写对联。过去的家具都是实木打造的(现在想象起来有点奢侈)。木匠打完家具就会在柜门上,床 头处画上山水花鸟等。东北的木匠不比南方,一般只会木工活,不会画画。所以画花鸟的活就落在三爷身上。 不过进入90年代以来,越来越多的人家开始买现成的家具,所以找三爷画家具的越来越少。 村东头的老张家有一对70年代打造的木箱。质量很好,二十多年都没有变形损坏。就是上面的图案被磨掉了。老两口又舍不得扔,所以找三爷帮着重新画一幅画。三爷想了想就答应了。三爷问老张头想画什么?老张说:“咱农村人也不懂什么艺术,只要画得好看就行。” 三爷酝酿了一会提笔蘸墨,一会就画好了。是一只枝头小鸟,红嘴黄羽,甚是好看。又提笔写上一首白居易的诗。画干后涂上亮漆,箱子就和新的一样。老张头非常高兴,特意请三爷喝了两杯。 过了两天,在村西头住的老张头的儿子来了,一进屋也被新画的箱子吸引了,仔细的端详。忽然看到了那首诗,脸色一变,问道:“爹,这首诗是谁写的?”老张头说:“是你三爷写上的,说是白居易的诗,大诗人啊。” 小张说:“这些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让人添堵,我找他算账去”。老张头一把没抓住,小张冲到三爷的一念斋大声指责三爷,什么添堵啊,多事啊,招人烦之类的话。惹得左邻右舍都来劝架。 我是高中毕业,有一点文化。听出了他们吵架是因为一首诗。很是奇怪。跟随大家到老张头家一看,当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只见那首诗是这么写的: ——唐﹒白居易 谁道群生性命微? 一般骨肉一般皮。 劝君莫打枝头鸟, 子在巢中望母归。 牧场里人人都知道小张和邻居小赵没什么职业,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打鸟卖鸟。小赵主要是打大型鸟,白鹳,野鸭,水鸟之类的。打的方式是气槍,散弹槍以及下药。据说还曾经打过丹顶鹤。每次的猎物都卖到大庆的野味店,收入十分可观。小张主要抓小型鸟,如麻雀之类。方式是白天用上百盘夹子一字排开,然后驱赶鸟进入区域,鸟一吃食就被夹子夹死。夜晚就用粘网,找到鸟栖息的柴草垛,一网罩住,然后天亮一网打尽。每次以8角钱一只的价格卖到各个小吃店,据说每天收入在百元以上。 两人捕鸟职业化,而且手段专业,收获极丰。据说两年前闹的那场虫灾和二人有直接关系。三爷几乎每天散步时都要劝两人不要杀生太甚,鸟也是生命,也要爱护。两人见他年纪大,也不争辩,只是嫌烦,每天远远的见到三爷就躲开。 三爷题这首诗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劝二人动恻隐之心,不要造孽。大家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张也是高中毕业,有些文化。辩论的声音也最高:“鸟不过就是禽兽 而已,即使是有生命,那也是为饱人们口腹的,属于食物链的末端,杀几只鸟有什么了不起。狼还吃羊呢,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说被吃了也是它前世作孽,今生该着让我吃” 三爷只是摇头叹息,轻声说着“造孽啊,造孽”,大家都觉着小张不对,但是对小张说的话也感觉不好反驳。 这时姑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姑父是三爷的小女婿,是一家安装公司的工程师,这一段放假在家。三爷常说姑父是命犯驿马,岁带华盖,注定要与宗教有缘。 姑父对小张说:“小张啊,不要吵了。虽说六道轮回是为了投生畜牲道是为了受苦,但野外漂泊的动物受的是长期捱受寒、热、饥、渴、被同类猎杀及相互啖食之苦。人类畜养的动物,则被劳役、鞭打,更被宰杀而取皮、肉及骨等,一样苦不堪言。上天终究有好生之德,捱至业力消尽有望再度为人。同样作孽太多也会因果循环。善以善待,恶以恶待。” “我现在给你讲一个挽救生命,得以善报的故事:古时候有位刘秀才在古庙中教儿童读书。一夜 ,突有两个自称"饿鬼"的来求他布施一些残羹剩饭,刘生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从此以后,他就时常把残羹剩酒洒向墙外。 一年后的一个夜晚,忽听墙外有声音说:"感谢您对我们长期的救助,今天特向您来告别。"刘生问:"你们去哪里?"他俩说:"我们生前在官场钻营,谁有势力就巴结谁,一旦衰败了,就扭脸如同陌路之人。我们平时未做过善事,因此没办法求得超脱,这几年只想多做点好事以求自拔。这片树林里野鸟很多,有来射杀的,我们就惊吓鸟儿使它们得以远走高飞;有张网捕捉的,我俩就事先驱赶它们,不叫他们入网。由于这点善心,感动了神明,现在已经获准转轮托生了。" 刘秀才把这个故事讲给别人听,说:"他们沉沦 已久,尚且能用微薄之力,想尽办法救护生物,使之免被屠杀 ,为什么我们许多人却对保护生物、保护生态平衡说什么力不能及呢?"。” 小张听了姑父的话,又想到自己的确是理亏,随即在大家的劝说下下了台阶。回家去了。 如果小张知道这是上天对他的一次挽救能够幡然醒悟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 矿井下诡异事件 ★ 矿井下诡异事件 要知道原来,煤矿的安全措施是很不好的,时有死亡的事故发生,而且死的矿工都是惨不忍睹的样子。也不知道一个矿井的出现,是有多少的鲜活的生命就一下消逝在地下几千米的地层了! 我在一次下井去安装井下设备的时候,听到一个传的的很邪门的故事,下面就和大家分享一下。 那天我照常坐着矿车,那种像是小火车的电车,一个车厢里面就最多坐4个人,人人都穿的很厚的工作服,因为要往深达几百米或是几千米的井下输送新鲜的空气!以供人们呼吸.风量很大的,不多穿点会吃不消的! 开车的时候人们都在谈论着一些事情,有个看起来岁数很大的大爷对我说,小伙子,下井的时候有些事是不能说也不能做的。 我被大爷的话题给吸引了,就开始询问一下到底是什么不能说不能做! 大爷无奈就只好和我讲讲了其实他是从不轻易和你讲的。慢慢的大爷叹了口气说起了一些往事! (下面我就以第一人称给大家代述大爷的故事)! 我已经在井下工作40年了,15我就下井了当时的井下安全很不好,时有**老是看见有被煤块压死或是砸死的人的尸体,也许是死的太残了吧,根本连尸体也无法寻出,长长的出煤的时候会有白骨混在其间,在砸死人的地方通常会有人在那里挂上一块红布,避邪! 我原来是干轨道修正的,经常修正那些因山体的运动也暴起的铁轨,有一天我们一对人修完了一节铁轨,在一个废弃了很久的巷的巷口做在那里休息。人们都那是安全意识也淡薄,煤矿吗!有爆炸气体,但人们以为是在大巷里风量和很足,洗只烟不算什么,而就在那次我们差点被吓死!以至于以后就是再有人蛊惑也再也不敢去吸烟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们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在那个巷口坐着歇着等电车来接,出井。有人就想了。唉,要是有只烟吸,就舒服了,这累的我!还恰巧了有个不安分的家伙还真的代烟下了,悄悄的退了退我,说:“唉。兄弟我这有烟,你抽不?我想就是说说,没想到那家活还真带来了,一开始我还不干,怕人给告安检人员,饭碗就不保了。可是最终还是经不住诱惑!我们就进了那个废弃的巷子里准备去吸。 他把烟出来,问到:“兄弟你有火吗?” 我说什么我怕查,我不敢拿呀! 他懊恼道“唉哪还怎么抽啊!”唉!无奈我就说:“唉等等一会儿上去抽把” “哦,哪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这样了”。说完我们俩就原地就坐,等车来! 也许是太累了,我们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一会好想听见有个人在拍我的肩膀很低沉的说道:“唉兄弟,借个火有没?” 一开始我还没搭理以为是那个兄弟,就没好气的说:“刚才你不是也知道我没有,烦不烦睡会一会开什么玩笑。” 而一会又被拍了一下,我一下生气了,有完没~~没等我说出那个完字,我看见了一个黑的几乎和煤一样的人的脸庞,他双目圆睁,再仔细一看,我一个踉跄向后跌倒了,他血肉模糊,在露出白骨的手指上也夹着一只烟,烟被鲜血给浸透了还在滴血,我惊的一句话也说不说出来了! 我赶紧腾的一下站起来,看看了身边原来那个家伙在已经走了。也顾不上愤怒了! 见远处有灯光来,我拼命的向那灯跑去,我知道那是拉煤的电车。我一个腾跃跳上了拉煤的车斗,在跳上的时候我不小心一下把车斗的一栓给踢开了,后面的车斗全翘了道,我一下狠狠的掉了下来,被后面应惯性顶过来的车斗到我的食指和中指给齐深深的给截了下去,鲜血直喷! 我也不上什么了,刚才的景象早把我吓闷了。连残缺的手指带也不带就是疯了似的跑,我也不知道最后我怎么上来的,当我醒了的时候,我就在医院了。 你可不不要在井下吸烟哦。否则这就是你的教训,说着大爷脱下了只有三指的手套,对我诡异的笑笑,那天我见的那个人也许就是在那次因吸烟而引起的瓦斯爆炸的人的提前尊告! 考试鬼 ★ 考试鬼 朋友中有一个叫阿宾,三十出头,经营茶庄生意,空闲的时候也帮人做做法事赚点外快。我有空的时候就去他那里噌茶喝,一来他泡的茶着实好喝,二来也是希望逗他讲一些灵异的事来解解闷。这不,我刚说起这段时间要忙着考试,他就给我扯出一个故事来。 "做我们这行的,见识过很多平常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但这些事又都是我亲身经历过或是同行的人身边的真事。" "你也知道,现在的家长对小孩的考试特紧张,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一路过来,考试能否考个好成绩,那可是决定孩子一辈子的事。很多家长为这下了很多功夫,补习 、请家庭教师、给孩子加营养等等,别家给孩子吃好的我家就算穷也得跟上,别家给孩子补三课我家就不能补两课,可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有的家长懂得一点门道,为了小孩考试,就请我们这些懂术数的人出主意,你肯定以为这种事我们怎么帮得上忙?可你别说,还真有办法,那就是养小表。怎么养呢?去找个刚死去小孩的骨灰,把要入魂的小孩的血滴进骨灰里,再把混了血的骨灰给孩子吃进肚子里去,最后做个法事就成了。我说着简单,其实那法事门道很多,程序很复杂,诸如每天拿血去喂小表,烧纸钱什么的那自然更是免不了的事。养的小表附在小孩身上后.因为通了灵,考试自然是如有鬼助,过关斩将,名列前茅。后面的事情也简单,考完试再做场法事把小表请回去就算完了.家长小孩如愿进了好的学校,法师做法事拿大钱,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但毕竟这是旁门左道,意外的事当然也有发生过,有个家长也是听别人说请小表怎么怎么一个神奇,就请了个法师为小孩养小表,刚开始也挺好,请了小表后,小孩考试那几天表现特好,估计进重点学校那是铁板钉钉的事了。考完试,法师把小表请回去后,家长高兴得不得了了,对那法师是千恩万谢,付了一大笔钱给别人。” “过得几天,孩子除了头脑还有点不清楚,也没什么大碍了,家长就天天等着那入学通知单了,怎知道,有一天小孩早上出去玩,就再也没回过家里.那家人疯了一样到处寻找,可哪里又能找得到,家长想起原来的法师,想求他用法术帮忙把孩子找回来,可怎么也联系不上.一打听,那法师跟孩子同一天失踪了。其实他们想不到的是,那法师用来通灵的小表正是自己夭折不久的孩子,一开始便盘算让自家的小表附在那家小孩身上,根本就没打算让小表的魂魄回归本位。” “这一招借尸还魂干得可真漂亮,等于死去的孩子又给弄活回来了,不过如果那家人不是主动配合的话,法师法术再高超也是白搭。” 选择 ★ 选择 周末的超市里,刘亚美在琳琅满目的商品里穿梭着,最近有太多太多的烦心事了,老板说要把她从总公司调到分公司去任职,虽说工资不会少,离家却比以前远了一大截,天天挤车也没什么,儿子放学回家可要饿肚子了。可恨丈夫又汹酒成癖,真怕他在外面喝酒闹出什么事来,为这事她跟他说了不知多少回,但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婚前那个只会哄她开心的男人了。儿子呢,调皮成性,学习 总缺了那根筋,这几天在学校又惹了祸,也不求他将来能出息,只要好好听话,做个安份人也就是了。虽说这些都不是一天两头的事,但这几天却好像所有的烦心事都一股脑子涌进了心头,上班重复做着做不完的杂事,下班重复做着做不完的家务,好不容易做完家务活,就又开始了与丈夫的骂仗,辅导完儿子做完作业,就又该上床 睡觉了。日日如此,天天如是,所谓人生难道就是这样子的吗?柴米油盐,要精打细算,人情世故,要面面俱到。刘亚美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那么可恨,一件件商品就像脑里清扫不净的烦恼、怨恨,她在货架里拿起件件商品就像抓住了件件烦心事,重重地解气地摔进购物篮里,旁边的人好奇地看着她,她又觉得每个人都面目可憎,似乎所有人都在敌视她,取笑她。 刘亚美刚取下一包儿子喜欢吃的薯片,手机铃声这时却响起了,刘亚美拿起电话,耳朵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淡然冰冷的声音:“你是刘亚美!你仔细听好,你会有三次选择的机会,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你的选择将决定你的命运。”刘亚美郁闷正在头上,大声恐道“你谁啊?什么命运?什么选择?神经病!我警告你啊,不要再打来啦!”电话重重的一关。 接了个恶作剧电话,刘亚美更是烦燥莫名,手里的薯片又是重重地往篮子里一摔。不知何故,刘亚美还是神经质地瞄了瞄服务台上挂着的大钟,时间刚好五时十四分。 “你就不能手脚放麻利点,要客人等那么久,这超市也真是,怎么培训的员工?”周末人多,排队付帐就等了二十多分钟,刘亚美一肚子怨气正好没处发作。 收银的小泵娘笑容僵硬连连对刘亚美说着抱歉。 刘亚美拎着大包小包出了门口,天色已灰蒙蒙的一片,超市离家还有两个站,刘亚美舍不得花钱坐公交 ,紧了紧手心,提腿就往家里赶。 大街上的人们也是行色匆匆,虽是在周末,好像谁也不大愿意放慢自己的脚步,刘亚美低着头,数着地上的白瓷砖,一个,两个,三个……人生就是这样糊里糊涂一个瓷砖一个瓷砖地走了过来。 前面一家新商铺正在装修,几个工人们正在铁架子上焊着广告牌,看来是一家新开的大型婚纱店。走过橱窗,看着里面那漂亮的新娘服,刘亚美不自禁停下了脚步,嘴角挂着轻轻的微笑,回忆起那天,她也像橱窗里的模特一样美。 这时,大街上的人们突然同声惊呼,铁架上的工人大声喊叫着,刘亚美往上一抬头,那块铁做的广告牌正不偏不倚地往头顶砸落下来…… 刘亚美摸摸头顶,完好无缺,再看看周围,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刚才那家超市里,提着的大袋小袋早没了影,手上正抓着刚才那包薯片。 怎么了?刘亚美赶紧抬头看了看那面大钟——“五时四十分”。又回到了一个小时前吗?她想起了刚才那个恶作剧电话,她连忙翻看手机的通话记录,刚才的那通电话却没有任何的记录显示。 汗水在眼睛前化成了迷雾,手脚在不由自主地颤抖,脑海里只是一片空白,怎么回事?做梦?不像,刚才砸的那一下是撕心裂肺的痛。那个电话是谋杀前的警告?但怎么现在又回到了一个小时前。 难道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选择错了就会死么?应该怎么选择?世界上还有这样荒谬的事情,又竟然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怎么办?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我该怎么办?刘亚美的脸揉成了一团 ,眼前的灯光似乎一下子变得灰暗。三次选择!这是第一次?还有两次机会?她开始打电话,但每个人都在安慰她,叮咛她别胡 思乱想,她一定是压力太大了。她打给丈夫,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照顾好儿子。”“怎么了?快回来吧,我一定把酒戒掉”,电话那头传来了男人低沉厚重的哽咽。 她丢下手中的推车,她甩开腿就往出口跑,儿子今天在学校补习 ,无论如何,她都要去见儿子一面…… 选择!上次是左脚先下的台阶呢?还是右脚先下的台阶呢? 选择!上一次出大门是拐左,这次得向右走。 选择!上次是步行,刘亚美这次拦了一部出租车。 选择!上次走的方向,这次绝对不能走了。 “能快点吗,师傅!” “前面堵车呢,小姐!” “六时五分”,“六时十一分”,“六时二十三分”……她双眼直直地盯着车上的时间,离六时四十分越来越近,到得后来她都不敢去看了,任由泪水无声地涌出…… 车子终于到了学校,刘亚美鼓起勇气抬起头,“六时四十六分”。 没事了!选对了!得救了!刘亚美心底一阵狂喜,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 司机惊讶地看着她,说道:“小姐你别看这时间啊,这表有点毛病,都快了好几分钟了。” 车外,一辆货车突然失去了控制,向出租车飞快地直冲过来…… 刘亚美茫然地看着手上的那包薯片,她低下头,知道又选错了。 先前的惶恐、惊怕、无措已经毫无意义,她在反复的一个小时里经历了两次死亡,她没法不坦然地面对这人生的最后期限。她醒悟到无论作出怎样的选择,她都只剩下一个小时的生命,她不再愿意再做无谓的反抗,她斗不过命运对她的选择,如果最后一刻真的要来,就像所有人将来都会面对的一样,没有人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也没有谁都逃脱得掉死神的召唤。 刘亚美摩挲着手中的那包薯片,最终抬起头来,她要好好看看这最后的世界,她头一次发觉货架上每一件商品都是如此的精致,商场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亲切,她仿佛一下子抛掉了身上所有的羁绊,忘记了世上所有的琐事,从头皮到脚底像通了一阵电流,精神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的安静平和,任由时间平滑地在身上流淌而过,这才是实实在在的活着啊! 刘亚美终于明白了电话里所说的有三次选择的机会是什么意思,无论喜乐、哀愁、惊怕、平静,她都只能活一个小时,选择不能决定怎样逃脱死亡,选择却能决定自己怎样活着。她毕竟后悔人生的虚度,以前的活着是违背自己内心的,她没有活出真我,她把自己的心情,自己的生命出卖给了许许多多无关紧要的事情。她凄美地看着走过身边的男女老少,竟然有点悲悯他们,人生的一切是如此的美好,但没人愿意去明白。 通过学校里的老师找到了儿子,再给丈夫打过电话,时间已经快接近一个小时。她觉得一切都无所牵挂了,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什么时候离开这个世界,但是她知道,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毕竟她度过了人生最明明白白最平平静静的一小时。 阴阳眼 ★ 陰陽眼 紫薇有陰陽眼,天生的,什么鬼她都见过。 紫薇自小要比常人多学习 一件事,怎么和鬼相处。 譬如梳头,冷不丁会发现有个女鬼在镜子里看着自己。 又譬如洗澡,有个大叔就这么坐在马桶盖上,怎么赶也赶不走。 心情郁闷也没有用,有多大的才能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 不过,活了二十多年,紫薇没发现自己要承担什么责任。 从来没有鬼跟她诉说过什么冤屈,又或者吩咐烧纸钱啊,有话要托付家人啊等等,从来没有过。 那也好,省事。 一天上班正要过马路,紫薇听到有人在耳边说:“别过,别过。” 紫薇回头看了看,是个穿红衣服的女鬼。 第一次听到鬼跟自己说话。 紫薇莫名兴奋,正想和女鬼好好聊一会。 女鬼掉头就走。 这时,一辆车失控横在斑马线上。 紫薇心想,是那个女鬼救了自己啊。 看来有陰陽眼还是有好处的,救了自己的命不是。 这么多年,紫薇头一次觉得从头顶到脚趾电流般的兴奋感,有这种天赋可真是不赖,应该还能干点别的事。 到了公司,紫薇见到办公室里已经坐满了人,不过,一多半不是她的同事,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每天早上都准时赶来上班,也不知道这些孤魂野鬼死了以后是不是特别的空虚寂寞。 照以前,紫薇不会去搭理他们,但是今天早上的事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紫薇拿起昨天写好的一份市场调查报告,递给一旁正襟端坐在空气里,一位不苟言笑的大叔。 那个大叔一呆,随即用手指在报告上画了几圈,又递回给紫薇。 紫薇一看挺满意,修改得忒好,没有几十年功力,还真整不出来,看来这个大叔死前是这行的大拿啊。嗯,一定是打工皇帝级别的,死后还这么依恋办公室,可不是敬业是什么。 紫薇抛了个感激的媚眼,大叔报以羞赧的一笑。 试验成功。 看来人际交往真的要积极主动啊,也难怪,自己从小就孤僻,连跟家里人都很少交 流,或者是从小就没了妈妈的缘故吧。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紫薇开始和她的灵界朋友频繁的互动起来,原本孤寂的心也逐渐变得开朗起来。 远离寂寞,预知危难,事业日上。 这样的生活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 一天,爸爸突然从家乡赶来找城里的女儿。 看着女儿形如干槁,面如黄纸。 爸爸劈头盖脸地问:“紫薇,你跟那些鬼说话了?” 紫薇奇道:“爸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你照照镜子,都成什么样了。” 紫薇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变化,不过这段日子,似乎过得比前几十年爽快多了,凭什么天生这种才能就是用来担惊受怕,曾经冷僻的她现在也有了很多朋友,尽避他们都是灵界的朋友,但是他们真诚,热心肠。 爸爸继续说:“说实话,你的陰陽眼是遗传自我,我一直以为只有我才会有这个鬼眼睛,打你自小就没有察觉你也能看到另外的世界,直到前天见到了你死去的妈妈,才知道你因为这个遇到了麻烦。” 紫薇说:“我只是精神差了点,跟以前也没什么分别。” “你知道那个救你的女鬼是谁吗?她是你妈妈。” “是妈妈救了我?”紫薇惊讶。 爸爸继续说:“我们和他们不是处于同一个世界,跟鬼说话交 流,人会损陽气,严重的会一病不起,最后不疾而终。而你妈妈救了你也违反了鬼道,她也要接受灵界的惩罚,她不是万不得以也不会这么做。总之听爸爸一句话,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许再跟他们有任何接触。” 紫薇只得点点头。 爸爸又叹了口气:“家里还有点事要处理,我得马上走了。” “不多住几天?” 紫薇看着爸爸双鬓的白发,爬满皱纹的眼角,知道爸爸从几千公里的老家赶过来不容易,坐火车都得花上两天时间,见面叮嘱几句就要走,心里不免直发酸。 “不住了,返程的车票也买好了,以后你要保重自己,对于家里的事不必过于牵挂。” 紫薇突然想到一件事,“爸,你说妈妈救了我会受到惩罚,会是怎么样的惩罚呢?” 爸爸说:“人生死各有命,你妈越界救人,下辈子投胎是不能做人了,不过,你妈妈做得对。” 紫薇要送爸爸到车站,爸爸坚持不要送,说送到楼下就行。 紫薇惆怅万分。 闷闷返回屋子,就接到了老家叔叔打来的电话。 叔叔低沉的声音告诉紫薇,她的父亲刚刚在医院里过世了。(完) 灶君 ★ 灶君 有一年春天,一个女人找到我师傅求我师傅跟她瞧病!她的孩子一岁多了,从出生到现在总是哭涕闹腾,家里人也是这个病了好了那个又开始病,总之家里很不顺当! 师傅看了看她就问:“你是不是许了什么愿?” 那女人摇摇头说没有呀。 “你再好好想想!” 那女人回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 师傅笑着对她说:“你向灶王爷 许诺过什么呀?” 那女人猛地就记起来了:“以前生孩子的时候,我说吃喜面条时给灶王爷 端上一碗。” “那你端了没有呢?”师傅笑着问 “我灶上不是有一锅嘛,又没有吃完?!”她不解的问。 “那你说了请灶王爷 用没?” “没有,我还以为~~~~”她不好意思的承认了。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你许诺过的话,你没有去实现!就差你那句话,记住!出口为愿!”师傅最后郑重地告诉她! 说完,师傅看着跟着她过来的灶王爷 都笑着点头了!然后师傅就叫她去还愿去了! 所以!大家都要记住,许过的愿望一定要还哦!有些人为了自己的事情在佛菩萨面前许了愿,愿望达成后又不认帐,过河拆桥!我们红尘中的人都要讲诚信,对待我们敬的神佛难到就不用讲诚信了吗?!既然你许下了就要履行前言!要不然你就要得到加倍的损失!头顶3尺有神灵,对于那些心存侥幸的人,会有向你讨公道的那天! 柳仙 ★ 柳仙 有一天中午,我师傅正在家里看书,来了一对中年夫妇。师傅坐在了陰陽堂上,开始查办又一个案件! “我家儿子今年十七岁,被汽车轧死了!家里一直不顺!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我儿子丢了命?!”说到这,那女的已经泣不成声了。 师傅观察她家的陽宅,这家宅子有损子之象但也不会这么快!接着往下查时,师傅就问她: “你们家可锄过一棵柳树?” “没有啊!向来我家都没锄过树!” “不对吧,我看见你儿子在弄树枝子怎么会没有呢?!” 她还是说没有此事! “这棵树在你家西北角!这棵树挺邪行的,一般人没人动它!是你儿子给人帮忙锄树才遭此劫难!” 她突然想起住宅的西北是有一棵柳树,锄倒不到一年的时间!然后她就说了这棵树的蹊跷事件! 有一天,这棵树的主人准备卖了它,头天谈好了价钱,但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家上房门口出现了一沓钱,正好是这个树的价钱!原来当天晚上主人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白胡 子老头拄着拐杖,对他说:“这树我买了!他不要再卖给别人了!因为我搬一次家也挺麻烦的!”说完,白胡 子老头就消失了!他激灵一下醒来,原来是一场梦!当时他没有在意,到第二天早上就真的看到了那沓钱!后来卖家找到他要他卖树,他也不卖了!事过2年后,他又琢磨着想把这树卖掉,因为他觉得以前的事情说不定只是个巧合而已!这次,他准备把这树给锄倒了卖!锄的时候正好遇上这孩子放学,孩子嘛,好奇心强,他遇见了也就凑热闹帮他锄,这才导致了最后的悲剧!没过多久这个树的主人也毙命了! 树仙梦中显灵,毕竟是付了钱的!不讲信用的人最后还是伤了它的性命!还顺带着连累了一个孩子!真是可恶! 道听途说 ★ 道听途说 第一个是某同事青春少艾时宿于大学女生宿舍时发生的事情。当时宿舍的姐妹们总是听见半夜敲门的声音,出门看,却只有空空如也的走廊。而其中一个八字比较轻的女孩子在一个假日里独自在宿舍读书,又听见有人敲门,几次折腾之下决定守在门口,一听到敲门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门去,只看到,一只苍白的手穿过隔壁无人宿舍上了锁的门板,兀自轻轻的**着…… 第二个是当警察的舅舅讲给我的,据说是办案时离奇事件之一。某个丈夫实在不堪情人 的纠缠,就杀了她把尸体和水泥一起搅拌,放在了自己新盖的房子里(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本来没有人能发现他的罪行,但是过了几个月之后他自己去自首了,当时就疯疯癫癫的宣称他们家闹鬼,舅舅他们去现场勘察,发现他们家到处都用破报纸把墙呼的严严实实的。舅舅他们随意伸手撕开一张,“当时心脏就停跳了一下”(舅舅的原话),原来每一张纸后面都有一个女人的脸的形状的水渍,密密麻麻的爬满墙壁。后来刑侦大队只能在材料里面写:凶手内疚导致精神失常,在家里的墙壁上乱画。 第三个是奶奶家的某个亲戚讲的。据说有一天她独自在家睡觉的时候听到门外有小孩子的哭声,她出门一看,一个很斯文的男人正在哄一个小泵娘。看见她出来就很抱歉的说,自己女儿因为早上细心梳好的小辫子散开了,所以正在撒娇闹脾气。她看这个男人说话很客气,小泵娘虽然鼻涕眼泪的、 但是长得很可爱,就好心的说好吧,我帮你女儿重新梳个小辫子吧。然后就坐在自己门槛上,把小泵娘拉过来,拔下自己头发上的梳子细心的梳起来。没有梳几下,发现小泵娘的头发变成了白色,再仔细分辨,哪里是头发,分明是又细又长一大把纸条,心里一惊回头看爸爸,取代那个斯文男人的位置,插着一个没有鼻子眼睛穿着纸袍子的纸人,只有一张红红的大嘴狰狞的笑着。怀里的也不是小泵娘,而是另外一个纸扎的烧给死人的“玉女”…… 见死不救 ★ 见死不救 小时候以为诸暨是金华的,因为和浦江 义乌很近。靓听我这么说,扑哧一笑,说:我小时候还以为温 岭是温 州的,然后温 州是宁波的,搞笑吧!靓就是诸暨人,她父亲是个长途货车司机,后来从牢里出来后便改行做了包工头。靓很少说起家里的事情,也许和父亲坐过牢有关吧~我和她并非同学也不是亲戚,说起来我们的认识颇有渊源。 我舅舅这个人古道热肠,心眼实在。上世纪90年代,我舅舅在山东出差,开车路过某地,看见公路上一辆货车翻倒了,附近的人全都忙着抢车里的水果,没人管那司机的死活。我舅舅看那车的车牌 是浙xxxx,想到老乡一场就下车把司机从车里拖出来送到医院。幸亏送到医院及时,要不然那司机可能就失血过多死在路边了。还好没碰到最近发生在南京那样的事情。这位司机非常感激我舅舅,找到我舅舅的单位一定要当面谢谢他。见到我舅舅后,非要和他认兄弟,我舅舅推却不过,两人就拜了把子。这位司机就是靓的父亲。两家人就这样由陌生变熟悉的,逢年过节的时候相互走动。靓比我小一岁,我们就是在我舅舅家认识的。 那次车祸让靓的父亲损失不少,好在人没事,要不然靓和她母亲只能喝西北风去了。靓的父亲没什么手艺,只能靠开车吃饭,做司机是有风险,没办法,奔生活就是这样。靓的父亲又继续干了好几年,直到她上初中。靓的父亲再次出事,他和两个朋友到福建那边运货,听说福建山很多,有辆外地车翻到在山下,不知道那司机是干什么的,好多钱散落一地,估计是钱包里飞出来的。很多过路司机本来看到车祸就这么开走了,看到满地的钱,再看司机已经快不行了,都停下来捡钱。靓的父亲的同伴心里也开始痒痒了。见同伴也下车去捡,再加上一种大众心里,就是大家都捡,我不捡,那不亏了吗?靓的父亲也下车捡了几张放在口袋里。抬头一看,司机还有一口气。靓的父亲后来说,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司机的眼神,绝望,愤怒,空洞。 他们捡完后就上路了,谁也没去管那个司机。回来后一个月,靓的父亲就撞死了一个人。说来也蹊跷,浙江 的冬天早上雾非常大,但是太陽出来后一般很快就散了。靓的父亲也算是有经验的司机了,车前的两只灯一直开着,车子开的也慢,这样的情况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车祸的。太陽露出了半张脸,哪知车前的雾越来越浓,浓的快看不清了,心里也莫名的紧张起来,正在忧郁要不要下去看看的时候,心里突然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咚”的一声,就撞飞了一个人。靓的父亲下去一看,是个老人,真是太晦气了,怎么好端端的会冒出一个人来呢,见四下无人,靓的父亲马上开车走人。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比较是第一次撞到人,而且还把人给撞死了,他哪有这么多钱赔啊!开了这么多年的车,也只够温 饱。胡 思乱想之下,抱着一丝不被抓到的希望,靓的父亲终日惶惶不安的过着。天网恢恢,警察在按照一个目击证人的口述找到车里的主人,被抓后,靓的父亲说,心里非常轻松,好像一块石头落地了一样。我反正没钱赔,只能去坐牢了。 靓的父亲的同伴虽然没有出现意外却过的非常倒霉,不是生病就是和人打架进了医院,背的不得了。后来他们在马路的十字路口撒了些冥钱,拜了拜,好像好多了。不义之财,看来真是不能取。更何况是人家性命攸关的时候,还强取别人财物落井下石,真是天理难容。靓的父亲坐牢后,我舅舅看她们母女可怜,经常送衣物生活费给他们,我舅妈笑言:看来真是前世欠他们的。靓的父亲现在已经出来了,心病难除,再也不开车了。 丈母娘 ★ 丈母娘 啥叫丈母娘,其实就是上海人对"岳母"的叫法. 这个故事也是发生在那个叫ly的同事家里的。 她说她爸爸妈妈以前都是一个厂的工人,也都住在一个居民新村里. 后来偶尔就认识就开始处起了朋友。 在刚开始谈恋爱,还没见过双方家长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有一个夏天她爸爸吃完了晚饭就在家附近路上晃荡散步,迎面就走来一个老太.很普通平常的样子,花白头发挽着,穿着素色的布衣布裤. 走到身边的时候,那老太突然就向他问路,报的竟然是ly妈妈家的地址,说怎么走,在哪里. 那ly爸爸想自然是遇到熟人了,就很热心的说,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 然后就一边打头往ly妈妈家走去。 走了一会,他回头,发现那个老太不见了。 他挺着急,怕自己走太快把老人弄丢了。就想赶紧到ly妈妈家里去报个信吧(那时候可没有手机). 于是就大步跑到了ly妈妈家里,敲门,竟然家里没有人。ly爸爸就把对着外面的厨房窗户拉开,往里张望(他们家好象在底楼的). 结果发现一个老头晕倒在厨房地上,原来是煤气中毒了,那个老头就是他未来的老丈人. 事后,自然ly爸爸也顺利进了ly妈妈的家门,救命恩人嘛 就问起怎么那么巧,正好过来,她爸爸就说了那天的情况. 大家也说奇怪 可后来,ly爸爸在他们家的桌子玻璃底下(以前人家桌子上都压块玻璃保护桌面的)发现了一张岳父岳母的合照,其中那个老太就是那个当日他在路上遇到的老太. 后来,他们才弄明白,原来是未来丈母娘放心不下自己的老伴,叫ly爸爸去救人的。 金戒指 ★ 金戒指 婧在十几岁的时候,一次和婧爸一起回老家,她老家在靠近陕西的某个偏僻的乡下,从公车上下来还需要走很长的一段路。这段路上没有森林和农田,那是大西北特有的荒芜土地和石头山,黄土依傍着绵延百里的石山,只有在远处能看到零星的绿色。 婧爸带着婧想要趁天黑前赶到婧奶奶家,但是半路上下起了倾盆大雨。还好婧爸及时找到了一个天然凹进去的石壁,带着她躲好。好在北方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一会儿功夫,就雨过天青了。婧爸回头叫婧跟上,婧却看见不远的一块荒地中央闪着微光。她实在被吸引的不能自已,于是上前去看。一看惊叫一声回身拉住了婧爸,原来刚才一阵暴雨把不知道那个朝代的一座荒坟冲开了,棺材全部腐朽掉,直接露出里面的骸鼻。 婧爸不愧是老党 员,处变不惊,边安慰女儿边仔细察看,后来决定还是把这具不知名的骸鼻掩埋好,让他(她)入土为安。婧慢慢也放下心来,和婧爸一起劳动,看到这具骸鼻应该还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尸骨上披金带银。尤其是骨骸上一只很精美的金戒指,是由一只展翅的凤凰盘旋而成。但是婧爸又一次发挥了党 员的精神,寸土不拿,也不许女儿乱碰东西。经过简单处理,也不能保证它不会再次被冲毁,但是婧和婧爸也算是重新把这座荒坟垒好了。又给它加了几块大石头。 本来以为这个事件就完结了,可是等到婧他们到了奶奶家的几天后,奶奶决定把自己祖上传下来的首饰分给婧他们几个小姐妹,婧的那一份里赫然有那只凤凰戒指!婧拿去问奶奶,奶奶却也说不记得曾经拥有过这样一枚戒指了…… 后来婧给我讲的时候也没有拿出戒指给我看,她说这个虽然有可能是人家报恩送的,但是她也还是有点怕,一直不敢拿出来戴。 不管怎么说,婧和婧爸总算好人有好报的~! 小朋友 ★ 小朋友 这个事件,很多那个工厂的长辈们都给我提起过,我很象把它写成和张爱玲版的《无头骑士》一般的风格,因为他们的故事很相似,但是我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很不能到达“华丽苍凉”的高度,所以还是用桃花式华丽颓废不能但是偶尔很可爱的风格来吧~! 话说在厂里工作的人,大家都认识老k这个名人,他出了名的会玩会闹,是开party、搓麻将、打扑克之搞活气氛必备高手,因为斗地主每次都爱出4张k,所以大家都给他个诨号叫老k。 老k同志的工作能力不是顶尖的,但是逃避工作的能力却是无人能出其右。某日风和日丽,老k觉得不去钓鱼真是辜负了良辰美景。斜跨着钓竿和鱼篓,在小河边的大槐树下消磨了一整个下午。 老k用花样年华中张曼玉拎馄饨的风情姿势拎着钓来的两条小鱼、一边哼着小调,在暮色中沿着小路向工厂宿舍走去。即使道路两边是破败的坟地,都不能影响老k的惬意心情。 忽然,老k听到背后一个男不男女不女陰森森的声音叫到:“站住。你是什么人?”老k一愣,下意识的回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竟然看到一口棺材因为大雨冲刷,而露出了半截腐朽的棺木。棺木上一个黝黑深邃的大洞里似乎有一点亮光闪烁,仿佛是某个含着对生者怨恨未销的死灵的眼光。 老k吓的半死,鱼篓鱼竿一丢,撒腿就跑,而那个声音却不肯放过他,不管他跑的多快,都在他背后紧紧的追着,重复着两句话:“站住,你是什么人!站住,你是什么人……”有时候是一个声音,有时候是好几个声音,老k魂飞魄散,哪里敢回答,只能拼命的跑跑跑,看到工厂宿舍的灯光,老k两腿一软,就地昏死过去。 老k自那天开始,便高烧不退,嘴里哼哼唧唧的说着胡 话。医生也看了,只是两周过去了,始终不能让老k痊愈。 老k的妻子怀疑他真的撞邪了,正准备去乡下请个大仙。路过小河边上的时候正巧看到厂里家属院的几个小孩嘻嘻哈哈的钓鱼,一看那个鱼竿和鱼篓都是她们家老k的,仔细一听,那几个小孩正得意的说起两个星期前躲在破棺材后面装鬼,把厂里经常吹嘘自己大胆的老k吓的屁滚尿流。老k的妻子气的跳出来,把这群死小朋友一顿臭骂,拎着为首的小孩的耳朵回到厂区告诉家长,小朋友们人人都少不了批评教育竹笋炒肉。 老k听到了真相,居然没两天病就好了。 虽然世界上的确有很多真实存在的鬼怪神仙,但是很多的时候,都是我们人自己吓唬自己。吓唬自己可以,但是不要去吓唬别人。小孩子恶作剧也会酿成大祸的。 解剖师 ★ 解剖师 任何一项工作从事久了都会有厌倦感,大部分人都在自己并不热爱或者不感兴趣的工作里挣扎,他们不快了,但有迫于生计,于是很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当你以非常羡慕的眼神看着别人时候,很可能被观察者自己却觉得疲惫不堪。 但总有少数人对自己的职业非常热爱,甚至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他(她)门往往不屑世俗的目光从事着一些常人难以想象或者厌恶的工作。就像纪颜向我介绍过的一位叫卫佳的女法医。 法医在古代叫忤作。当时从事这种职业的人多都被别人避开,这也难怪,常年和死人打交 道的人总让人觉得恶心或者不详,这种挂念在现在依旧存在。而女性法医恐怕是另类中的另类了。 凭心而论这个女孩相当的漂亮,你恐怕无法想象她纤细美丽白皙的手指会操纵着明晃晃的刀子在一票死肉上割来划去。有人说女人比男人狠,学医的女人又是女人中最狠的。卫佳狠不狠我不知道,但怪是一定的了。 她先后谈过好几个男友,这样年轻美丽的女孩自然不缺乏追求者,但每次似乎都无疾而终。第一个据说是运动员,身材健硕,卫佳每次看见人家都拿眼睛扫来扫去,那种幽怨的眼神让那人寒了好久。最后卫佳慢慢地说了句,你骨架很好。后来的几位在知道她职业后像躲避瘟疫一样马上消失了。 当纪颜和我说起这事的时候我总忍不住发笑,或许是职业反应吧,学医的女生总别人觉得比较另类,以前我也有过一个医学院的同学。她来我寝室找我,当时正在夏天,里面有个同学只穿了内裤,一见个女生进来他马上找裤子穿,结果我这个同学马上说了句:“切,我又不是没见过,标本房里用福尔马林泡着呢,涨的跟萝卜一样。”结果当时全寝室就不说话了,我只好立即带她赶紧出去。 但卫佳毕竟是女孩,无论她从事任何职业,她以后会像大多数女性一样。承担两种职业——妻子和母亲。不过最近她似乎遇到麻烦了。最初起源于她打给我的一个电话。 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比较吃惊,因为毕竟我才和她见过几面,如果有事她到是应该找纪颜才对。我还没自信到可以凭着数面之缘可以迷倒一个美女 的地步。 “你有时间么,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卫佳的语气非常平淡,但有带着点命令的口气。我看了看时间,离交 稿还有半小时。 “一小时后吧,可以么?”我决定把定版搞完在去见她。卫佳同意了。 一小时后我在约好的书店前看见了她,今天她穿了件米黄色的风衣,长头发披在后面。我看见很多男的从她旁边经过都忍不住回头看去,的确她的相貌和高度足够吸引很多人,当然,如果他们知道卫佳的职业的话就两说了。 “你很准时。”卫佳笑了笑,像个裂开的番茄,本来雪白的脸被吹的红红的。 “你不注意挡下风么?女孩子不都很注意皮肤保养么?”我打趣道。 “无所谓了,保养给谁看呢?” “有什么事?”我问她。卫佳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先去找个地方坐着聊吧。” 我们来到了书店里面的招待座位。接着卫佳开始慢慢叙述起来。起初我以为只是个女孩有点烦心事找我倾吐一下,但听了一下后我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像一种病症一样了,而且越来越严重。”她把左手插入乌黑的头发里,细长的手指在头发里一截一截的,我突然觉得那很像被人从墓地翻起来的骨头。 “其实在我报考医学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根本对治病救人没兴趣,甚至我怕我会做手术的时候把我的病人给杀了。所以我报了法医专业,起码我以后面对的都是死人。 最开始当我发现自己异于别人的时候是十二岁。那次我拿着早点上学,我的家在城市的中心,每次去学校都会经过一个交 通繁忙的十字路口,那里的设备很简陋但车流量又大的惊人,父母忙,很少有时间接送我,但每次都叮嘱,走那里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因为在那个路口经常有人被撞死。 不过那天我看见了。 亡者复仇 ★ 亡者复仇 河西区谦德庄一带原来是旧的临建房,现在旧城区改造已经换了新面貌,高楼林立.那时在那片平房中发生了一起奇特的案件. 接到群众报警,我和同事赶到了现场,这是一个胡 同的最深处的独门独院小平房.门口已经站满了群众,拨开众人门口望去,一个独居的老人倒卧在屋内,身上被刺几刀,刀刀致命.地上的血流淌成一片,形成了个不规则的图案.听报警的邻居解释,老人一天没有开门,老人养的狗被锁在门外凄厉的对屋子叫个不停,邻居好奇,把窗里望,看到老人倒地没了动静.立刻报了警. 勘察现场,发现老人僵硬的身体趴在地上,手臂向前似乎指着什么,我忙用手电照射老人手指的方向,是个旧式大衣柜,打开大衣柜,发现里面除了老人的衣物似乎没什么有价值线索,我不甘心,又照射了衣柜下面,发现衣柜腿下有个纸片,掏出来一看是个名片,名片属于蔡某某,一个传销公司的. 继续勘察,发现老人流淌的一片血迹中有一串点装空白未沾染血迹,说明曾经有某个物体掉落在地上,后血漫漫流趟过该物体,留下的痕迹.桌子上放了一碗老人炖好的牛肉,和一双用过的筷子. 捎后又发现布满灰尘的墙壁上有个方方正正干净墙皮,很不协调,上方还有一个钉子.感觉是一幅字画曾经挂在墙上,目前唯一丢失的就是这副字画,询问邻居,得知是副有年头的山水画.感觉上这个案子和这副画有很大关系.勘察半天再没有其他丢失物品迹象. 回到局里立刻调查名片上的人,经查是个传销保健品的南方人,但他案发那阵子正在外地出差也有证人,似乎不是他所为,后询问他曾经把名片散发过谁,他也无法肯定,给过很多人也不曾记得.这个线索断了,排除了他做案可能.后来法医告诉我另件事,老人的胃口里没检查出进过食,那说明桌上的牛肉他没动过,那屋内第二个人吃了几口牛肉么? 后来派人到沈陽道旧物市场去蹲堵,是否有哪个卖家的字画和老人收藏的那副特征类似的,一连几天没有寻获,但无意中和某老板攀谈,他说有个人来卖串玉珠手链,说是沾了血腥晦气,贱卖给他了.他看品象很好价格很低就收了,听到这我忙要过来对比一看,和老人血泊中空白痕迹相当吻合.让老板把该人体 貌特征描述了一便,准备缩小范围,在倒卖文物的人中寻找. 这时那个传销员蔡某某打过电话来告诉我个事,发现我给他看过的那个名片并不是曾经用过的那批,虽然这张版式是一样,但背面最下面的地址英文有个字母拼写错误,这个细微差别和以前名片捎有不同,应该是他让印刷店新印的那批名片中的一张.得知这个消息,我立刻赶到名片印刷店,让老板拿出还未交 付的那批新名片,经询问得知有个人找他印名片,老板把这个名片当样子给他看,他随手放口袋拿走了.该人姓李,是个收购旧物的贩子.此案大白,立刻赶到李某家中. 让人震惊的是,李某竟然在两天前突然遇到车祸死亡.而他的死确是冥冥中的因果报应所致,带有不可思议的命理. 李某得知老人家中有副字画,经他人描述觉得值点钱便去老人家收购,但老人不肯相买,李某看家中老人独居深宅起了歹念,便加害老人取得字画,与老人撕扯中手中玉珠掉落未察觉,临走时发现才拣起带走,因沾染血腥觉得不妥才卖了.他取画时,老人发现他掉落张名片遂凭最后力气踢到衣柜下想留下线索.而李某贪嘴看到老人刚炖的牛肉,于是夹着吃了几块后潜逃.他没有想到的是老人炖的牛肉中含有补品土参,而李某却有贫血症,人参有稀释血液功能,使李某几日后身体不适,于是让妻子开车带他去医院看病,在回来路上,突然路边蹿出条狗,妻子本能的打方向盘,于是撞到路牌子上,断裂的路牌齐刷刷的将李某头削掉半个,当场暴毙. 老人养的狗失踪了,邻居们都纷纷说就是那条狗看到车才扑上去的,至于真假那就不得而知了,我宁愿相信就是那条狗干的.不过那个路牌子,的确是当天清晨才树立起来的,晚上车就撞上了,害得交 警重新补了块牌子,不过往边道里挪了挪,免得车再碰上,仿佛就是给他预备的,咳!一连串的因果关系,仿佛是亡者的复仇! 梦 ★ 梦 张老师是我同事的女儿,也总到局里来,和我算是熟悉,她刚刚参加工作,带一帮高三的学生,因为和学生年龄差距不大,总是和学生打成一片,一次偶然遇到她,闲聊中兴冲冲的给我讲了个有趣的事。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不经意的做一个特殊的梦,梦见一个穿白格裙子的阿姨抱着她,逗她笑,然后和她捉迷藏,胸前晃动着一个闪亮的玉佩,她伸手去够,嬉戏中,这个阿姨就藏到了一个石板桥下,不见了,梦以此告终。这个梦从她童年开始,伴随到她成人 ,每当梦到这个温 馨画面就不由得笑醒了。 巧合的是,她和班里的学习 委员关系不错,因为都是来自蓟县的,一次到学习 委员家家访,发现该学生和妈妈的合影,立刻被照片中那漂亮的妈妈吸引住了,那个妈妈的神态,笑容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仿佛在哪里见过,仔细回忆,竟然和自己梦中的那个穿白裙子的阿姨十分接近。张老师问起这个学生,学生告诉她,妈妈在她很小时侯就离异了,离开她后就再也没有音讯,她十分想念妈妈。 张老师很难过,学生的父亲悄悄把张老师拉到一边,低沉的告诉张老师,其实孩子的妈妈在她出生没多久就死了,死于一场意外事故,但当时孩子年幼,就骗她说妈妈离开家了,不回来了,直到孩子长大,既然已经骗到现在,干脆就不拆穿了,以给个孩子思念的空间。张老师听完,很是震惊,带着遗憾离开了学生的家。 后来张老师给在老家的奶奶打电话,奶奶告诉她,确实小时候有个女邻居很喜欢她,经常带她去玩,给她买糖吃,也的确是穿过一个白格子的裙子,很可惜死了,从一个石板桥上跌落下来摔死了,后来那户人家就搬到了市里,并告诉了那家人的情况,张老师听了大吃一惊,原来自己多次梦中反复出现的阿姨竟然是自己学生的母亲,而且小时候就抱过她。 听到这个故事,我也觉得有些希奇,不过我更关心的是怎样的一场意外事故!挖掘尘封往事追本溯源是我的职业病。 周末,我喊上同事老张,带上老张的闺女张老师,说是去郊游散散心,我提议去老张的老家蓟县山区,他们父女二人表示同意,其实,我还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去看看那个意外事故的现场,在车上老张已经猜到我心思,笑着说,你的目的性很强啊,我知道那个石板桥位置,我开车带路吧。两个配合多年的同事,一个举动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出了外环直奔蓟县深入山区,随蜿蜒山路到小扈駕庄村石板桥,停车查看,桥面距干涸河床 3米高,理论上头部着地可以造成颅脑损伤致死。事隔那么久想从桥面上发现滴溅型血迹难上加难,无法肯定是自然坠桥还是其他,致电县局承办该案同事,没有任何记录,我想当时村落闭塞,以为是意外而没报警早早掩埋了。联系开据死亡证明的医院也是草草签署没有线索,当时的头部外伤无从考证,一切又回到了原点。难道真是意外掉下桥么? 关于现场血迹分析我要补充下:在静态条件下,滴落血迹,多呈圆形,其周围有毛刺状突起,滴落血迹的大小与滴落高度之间有较好的线性关系,在慢走、急走、跑、快跑动态 条件下,滴落血迹为圆形或椭圆形,沿运动方向的一侧出现突起;高度、速度分别对血迹形态有影响,在水泥路面上两者有交 互作用.结论滴落状血迹形态和大小,可用于对出血部位的高度、运动速度和方向的推断.而砍伤血迹,会随着挥动的凶器溅射在墙壁上形成线形血迹,相信爱看csi的朋友都有了解。而dna分析中,血迹、唾液、人体 组织、**、带毛囊的头发都能提取到生物证据。头发只有毛囊中能提取到dna成分。 小张徘徊四周,突然异常肯定的告诉我们,那个阿姨是在和她捉迷藏时候,被人推下河的!我和老张很惊讶。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幼年时候的梦联系到现在的场景,外界环境刺激反复在梦中加深唤醒了她脑海深处最底层的记忆。异常逼真的画面从记忆深处迅速涌现,她描述着她当时在这个树后,那个阿姨在桥上,然后似乎有个人在和她拉扯,最后她失足掉到桥下。 车到奶奶家聊起了家常,奶奶回忆,那天出事,村子人都过去看了,小孙女在不远处玩累睡着了,奶奶给抱了回来,谁也没看到经过,只看到了人当时躺在桥下,就按当地风俗办了丧事火化了事。一个可疑的事故,我关心的不是动辄千人万人的排查,我更关心谁是第一个发现告诉大家的人,以往经验证明,第一嫌疑人就是报警人,自作聪明的人还是很多。奶奶回忆说是一个铁匠路过发现的,回到村子喊的人。这么多年铁匠一家早已迁徙不知去向,我们怅然回到市里已是华灯初放。 此事如石头般压着我,有人期待着一个答案,此后的日子里我动用所有关系联系户籍警察查找铁匠下落,最后在霸洲有了消息,随即我去了霸洲了解真相。 回来后,我找到张老师,给她看手中的玉佩,这个你有印象么,张老师看到吓了一跳,问从哪得来的?这就是我梦中那个阿姨脖子上戴的啊!我跟她说,把这个交 给学生的父亲吧,并告诉了她东西来历:在霸洲我找到了铁匠的孙女,而她正好戴着这个玉佩,我告诉她这个东西本不该属于你的,从她那把东西要了回来。至于铁匠很多年前在工地上打工,在搬运钢筋时出现意外,吊车上的一根钢筋从天而降,从他腹部斜插着穿过钉到了地上,死前只说过一句话,该来的还是来了。铁匠的妻子赶到连说报应!报应!捎后几年死于脑溢血。这个玉佩到底是铁匠拣来的还是抢来的,是不是他做的,动机是什么,一切都成为秘密,掩埋在历史中。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的历史秘密重新归于平寂,没有任何立案条件、没有任何刑事证据,没有任何案情记录,没有任何审判,一切的一切只是一个扑朔迷离 的梦所引发 装鬼 ★ 装鬼 如今的和平区曲阜道上的光大银行坐落的位置,以前有个群众艺术馆,专门放映电影 录象,后来又改成了黑森林歌舞厅,经营惨淡没几年又改成了康好迪厅,在后来就闲置起来,荒废了很久最后拆除盖上高楼成为现在的天津光大银行总部. 我所描述的事件就是发生在黑森林歌舞厅,某天接到一个男子电话报警,自称是黑森林的老板,叙述的案情十分的荒谬,居然说歌舞厅里闹鬼,搅和的他心神不安.我当然没有在意,这不属于出警范围内的,只是告他不要迷信,提高些警惕好了.过了没几天,老板又来电话,死活让我去一趟,非要当面说说.没办法,趁不忙去看看吧. 黑森林歌舞厅由电影 院改造而成,外观是老砖楼,里面空间很大,房顶高,吊着旋转灯,陰暗的环境,四周零散的放着沙发,音箱,空气很不好,一进屋子就一股陰凉感觉,老板是个矮胖子,把我拉到走廊后面,跟我描述最近发生的事. 一天晚场舞会结束,跳舞的人群散了,他把服务员打发走独自在结算营业收入,大约在凌晨12点左右,忽然感觉身后有声音飘来,很象是一个女人唱歌,回头望去,又没发现任何人,四处巡视了一圈,一个人影都没有,仔细查看了遍,各个门也是关的严严实实,很是诧异. 老板怀疑自己听错了,就嘀咕着赶紧锁门走了,过了几天,他又独自一人晚上清点收入,总是感觉有人在背后监视他,他就又挨屋看了遍,走到第三个窗户,赫然发现窗外有个人脸冲他一笑,一闪而过,老板吓得不轻,抄起了棍子冲出屋子跑到外面大街上看个究竟,可是空旷的马路上一个人影没有,老板开始发毛了. 接着几天老板特意留住几个服务员陪他收拾场地,在凌晨时分,大家不约而同的听到舞厅大门的把手在转动声音,几个人心想是哪个跳舞的丢了东西回来拿,可过去打开门,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老板这才相信并不是自己一个人产生错觉,于是给我打了电话,想叫我无论如何查下原因. 再后来黑森林的怪异事件更多了,老板新买来的灯明明挂在屋顶好好的,转天来却掉在地上摔个粉碎,老板从家带的饭刚热好放在桌上,转身出去没多会回来发现被倒在垃圾桶里.有时总能听到某个角落发出的歌声.老板被折磨的有点神经不正常了,失眠头痛,精神恍惚的状态.就在我来的前一天晚上,老板又受到更大刺激,晚上老板去舞台后面维修音箱,当他拉开半截的帷幕,突然发现帷幕后一双悬在半空的脚,吓得老板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叫上众人再去看,帷幕后面什么都没有.老板彻底崩溃了. 看着老板失神落魄的眼神,我也不知该怎么处理,难道这舞厅真的中邪了?我让舞厅领班一个小伙子带我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无奈我只能让老板还是多保重吧. 不过后来我开始漫漫留意起这个黑森林歌舞厅,也漫漫的得知了一些事情.了解也一些内幕,过了半年,这个老板彻底的被怪异事件折磨神经了,从此一蹶不振,被迫送进了医院接受治疗. 后来碰到了原来舞厅那个领班小伙子,我笑着问他:小秦是你女朋友么?小伙子很吃惊,迟疑片刻问:你怎么知道的.我说:那事情就豁然开朗了. 我调查的情况是:一个外地女孩从前在这个歌舞厅当服务员,而这个老板可不是好东西,他借工作便利**了这个服务员,这个老板以前也有过不良 记录,不过因为他有背景而没有被处理过,女服务员去告发他而没有效果,正是这个没有下文的投诉被我发现了.后来我探听到她回到了老家,郁郁寡欢生了重病.这些被她妹妹小秦看在眼里,决心来天津为姐姐报仇,凭她独自的力量又需要找个帮手,所以我猜测她找到了这个领班小伙子,是他们两人配合通过这种装鬼恐吓方式让老板得了精神病达到了报复目的.我的疑惑也解开了,为啥总是老板撞到怪事呢. 这是唯一一起我揣摩到了有犯罪实施意图而没有作为,任其发展的案子,当时凭借我的能力无法将这老板送进监狱,而只能靠这两个聪明的年轻人来完成了 爆炸 ★ 爆炸 不算恐怖多的只是感动! 十几年前,天津某设备厂发生了一起锅炉爆炸案,这属于安全生产事故,并造成了人员伤亡,所以我们也到了现场去勘察事故原因. 记得那晚夏天夜晚很热,空调还不普及,于是拿个躺椅到了院子去睡,闷热的天让人动不动就一身汗,迷糊中听到远方传来一声闷响,似乎是谁在放个爆竹.听的不是很真切,侧身继续睡去,过了半小时,值班的同事已经开着车来家接我了,把我叫起来让我穿上衣服就跟他们走.路上他们告诉我,河北区一家设备厂锅炉爆炸了,我一听浑身一激灵,再无睡意. 天还是蒙蒙亮,太陽还没升起,到了事故现场,一片惨景,十多米高的锅炉矗立在厂房里,抬头看去,锅炉顶端上半部分犹如绽开的诡异花朵,四周缠绕的铁皮被炸得四分五裂,有的悬在上方,有的掉落在附近的院子里。炸裂的管道零七八落的扭曲着,地面上淌着积水.掀翻的锅炉盖子削断一颗碗口粗的树,砸坏了一堵围墙飞到几十米远的马路上,厂房四周玻璃完全震碎,地面一片狼藉,散落的零件,砖头瓦片摸摸还烫手.破坏效果不亚于当量500公斤的tnt炸药. 一具尸体横卧在院子中,皮肤被高压 蒸汽烫灼,宛如一副皮囊松垮的套着,骨头都已经震碎,整个身体软绵绵的滩在地上,看衣着应该是当夜的司炉工,手里似乎紧紧攥着一个东西,同事用木棍挑开手指,原来是个阀门. 各方人员经过一天的调查分析,初步的统一意见是锅炉里面的水烧干了,里面充斥了蒸汽压力异常增高,而锅炉底下的火还烧着,而此时有人发现里面没水了开始烧炉胆了,就强行锅炉里注水,当锅炉里面已经烧没了水,正常做法应该是减少炉火,漫漫自然冷却,万不可以在烧的红烫的锅炉底部直接放水,那样的后果就是红烫炉底骤然遇到冷水,内部压力直线上升,产生毁灭性的爆炸 厂领导拽住我们说,这个司炉工太大意了,怎么会把锅炉烧干了呢,怎么值班能这么马虎,肯定睡大觉了,醒来一看烧干了又违反操作规程,直接注冷水,造成了爆炸,这个老张也太不经心了,完全是玩忽职守.事故分析是出来了,一切也都符合当时发生的情况,于是我们的人撤出,交 给厂方和安检人员来善后. 忙活半天,回到家,忽然发现家里的水龙头坏了,阀门关不严实,滴答水,这样家里的水费可吃不消,于是又赶紧去外面土产店换个龙头,走到半路,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死者手里紧攥着阀门的场景,一直脑子里在想这个场景,怎么也挥之不去.心里惴惴的.我当即决定明天一早再去趟现场. 转天一早又到了现场,我把一个老职工叫到一边问那个司炉工干了多少年了,老职工说老张干了都20多年了,经验很丰富啊,怎么会干出这么低级错误事情呢.他人不错,挺热心的,就这么走了.我问昨天的当班记录有么,老职工说,刚厂长也让找来着,还没找到呢.我又问,厂里几个烧锅炉的,老师傅说有两个,另一个是个年轻人,来了快半年了还不务正业,天天请假,也就是仗着是厂长的亲戚给安排到这个岗位混口饭吃. 我心里有点豁然开朗,我知道我必须在厂长之前找到值班记录,于是一上午泡在了废墟瓦砾中翻看,到了下午终于被我翻到了,打开记录一看,事故当晚并不是这个老张值班! 这时我又看到了那个老专家在现场查看着报废锅炉,一直在摇头,过去问问,原来这个锅炉设备老化严重,水位表严重不准确,无法确定锅炉内的水位.泄压阀也堵塞了,进水阀还存在着漏水现象,隐患严重,可以说事故发生是必然的,无法避免,如同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引爆.厂长也凑过来无奈的摇头说经费紧张啊,我们也早就想更新设备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事故了. 听到这我已经按捺不住了,冲过去揪住厂长的衣领子吼到:这个老张救了你侄子一命!你知道么!当晚是你侄子值班,老张并不放心而陪他来值班,去看看身后你侄子烫伤的双手吧!是他当班睡醒后发现锅炉烧干了,是他匆忙的打开了进水阀!而老张也发现了忙去关进水筏还让你侄子快跑!你这个厂长一手制造了这起事故,还要让老张替你被黑锅!你坐着新买的汽车就没有经费来维修这个锅炉么!你他妈的还是人么! 事故发生那么多年了,相关责任人早已得到惩处,但我依稀记得那个紧紧攥着阀门的手,是怎样的勇气死死的拌住它,直到发生爆炸,活生生的将阀门掰了下来.直至最后瘦弱的身躯飘出几十米远还不曾松开.他试图挽救周围居民更多人的生命,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老张的儿子被我安排进了警队,我承认这是我的一次私心,我只对他说过一句话:记住,你爸爸是个英雄 幻听 ★ 幻听 前几年,一个青年在歌厅吸食了毒品 ,处于亢奋迷乱状态,借着大脑处于混乱之际,在歌厅闹事,被人带到了局里,正好我在值班,便去审讯。这哥们大半夜的在里面满地打滚,不断地抓挠着自己的衣服,把上衣都撕开了,抓得皮肤通红,一条条的血粼子,嘴里不断地喊着痒、痒,有臭虫,估计就是刚才提及的幻触觉吧,有虫爬、针刺感。我们几个人费好大劲才把他按住了,可没消停多久,他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自言自语起来,仿佛是凭空对着空屋中一个透明人在一句一句的搭讪,一个刑警好奇,问他和谁说话呢,他则不耐烦地嚷嚷:别多嘴,我在和一个刚死的兄弟谈后事呢。几个警察围在铁栅栏外面看着他表演,他的神情似乎是真有那么一个人在和他聊天,完全是某个人问一句,他答一句,前后逻辑也连贯,语句通顺,小号里面除了他再没别人,可我们就是看不到他在和谁交 谈,真是一个滑稽的场面。 几个警察也没见过这样的诡异的场景,便耐心的看他如何收场,这个吸毒产生幻觉的男子和这个似乎是已经死去的透明人交 谈一番后,便慢慢痛哭流涕起来,嘴里一个劲的说着对不住的话,好像在和这个交 谈的人赔不是,忽然,一个令人震惊的场面出现了,这男子忽然扭过头来对着另一个方向,手指半空,冲那墙的方向大喊起来:你给我闭嘴!你个傻老娘们知道个什么!继而冲着那个方向喊起来。还不时地扭头冲刚才那个透明人说上几句,我们听了片刻,似乎看出些端倪,他同时在分别和两个人说话,他的幻听中又多出来个人,还是个女子,好像是这个女子在指责他害死了那个透明人,他则在狡辩,说自己没参与他被杀的事,说着说着,这个吸毒男子和幻觉中那个虚无的女子争执起来,最后他大声辩解说,那人是老七和华强下手干的,他根本就没参与,那天晚上是那两小子在二号桥附近下的手,勒钢丝时候还把手给拽破了皮,不信你去看老七的手。随后他脱下了鞋,朝着那面墙狠狠扔去,嘴里骂骂咧咧的,臭三八,给我头上扣屎盆子! 听到这里,几个警察目瞪口呆,这个吸毒男子可绝对不是犯精神病在胡说八道,就在几个月前二号桥的确是发生了一起司机被勒毙案,因为司机社会关系复杂,至今还没有破案,他所描述的时间也和案发时间基本吻合!吸毒男子咒骂一番后便混混睡去,我们几个人不敢怠慢,连夜调查核实该男子身份,从他身边相关人下手,并有意的留神那名和他对骂的女子,几天后,经过调查这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团 伙慢慢浮出了水面,该团 伙成员中确实有一名女性,而那名遇害的司机,则死于团 伙成员内讧。并根据他幻觉中无意透露的线索,我们找到了一名手上有陈旧性勒伤痕迹的男子,经过调查,也被证明了是他参与了该起凶案。而这起案件的侦破起到关键性作用的,竟然是一名同伙因吸毒而引起的幻听症状! 求神 ★ 求神 朋友的朋友是做生意的,前段时间投资失败,资金一下子周转不开,整个公司面临倒闭。这人一时间手足无措,一方面想借点钱重整旗鼓八五八书房,一方面又怕会损失太多,不如干脆破产,还能少赔一点。犹豫不决的时候,听到当地的有个老和尚能晓古通今,远近的人都求他指点迷津。于是这个人也决定去试一试。去的时候,带了不少瓜果以表诚心。可车子行到半山腰的时候,抛了锚,走不动了。他只好把车子放在那,带着瓜果徒步上山。走了几步,山路崎岖,瓜果又沉,便回头把瓜果放了回去。好不容易到了老和尚住的寺庙,远远就看见庙外排了不少人。听排队的人说,老和尚不见人,就待在寺庙的里屋,用个厚帘子隔上,只有小沙弥来回传个话。 等了一会,一个小沙弥出来说,老和尚身感疲惫,请各位施主今日回去,明日再来。那人失望地嘀咕一句,转身就要走。而小沙弥却在后面小声叫住他,请他进了寺庙的里屋,说老和尚有话要说。 他坐在帘子外面,还没开口。就听见帘子里面有人说话了:“施主,是问事业的吧。做大事的可不好偷懒,走几步都不愿提东西啊”那人一听大惊,赶紧下山去拿了那些瓜果。然后再坐到帘子前,刚想开口,老和尚又说了话了,是一句偈语,大意就是忍一时风平浪静,眼前吃点亏没什么,很快就能拨云见日了。 下山后,那人决定相信老和尚说的,就赌一次。于是想尽办法筹款,维持项目运作。过了几个月,很意外地接到一笔大单子,资金一下子就回笼了,公司又重新活了起来。 这事之后,那人便视这个老和尚为神明,年年上山拜访,供奉,送了不少香油钱。不过,每每他问起一些投资事宜,老和尚却不再回答,只道,命中有时终需有,命中无时末强求,多做善事便好。 数学老师 ★ 数学老师 说起我初中的数学老师高某,我们那一届的学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他年过五十,看起来像三十七、八岁的样子,保养的非常好。他保养的方法可谓如数家珍。他是八十年代的退伍兵,退伍后便当了小学老师,凭着他做人的那套调调,一步步走到今天。以他的学识,我们都纳闷学校怎么会请这样的老师来教数学,并且一教还教了那么多年。现在的竞争这么激烈,他还能在学校占有一席之地,不得不承认他是个能人啊。不过他自从当了学校管理后勤的领导后,终于不再教学了。这可真是学生的福音啊,想当初,我“有幸”上过他代课的数学课,发现他教1 3看網本内容照本宣科,差点被他教死。 他为人势力刻薄,对学习 好的学生当作宝贝捧在手心,对学习 不好的学生就刻薄对待。如果有哪位学生的父母开后门给他送点礼物,那这名学生成绩再差,平时再吵,他都不会为难你。相反,成绩不好又家境不好的学生就惨了,他会像马戏团 的驯兽师对待动物那样对你,让你出尽洋相,还要受到同学的排挤。很多学生就在背后给他起了个外号“老妖怪”。 他教书并不好,但还是在暑假的时候开了补习 班。这其实不过是他赚钱的手段罢了。为了能得到他的照顾,他班上的学生纷纷进他补习 班,这主要是那些比较有钱的学生,家境不好的学生哪进的去他那补习 班呀!斑老师的事就是这些学生说出来的。 高老师的养生秘密有些变态 。他很喜欢吃小狈和胎儿,他说这些东西都是大补的,男人吃了尤其好,既壮陽补气又延年益寿。高老师每次不到两个月就会买一只刚生出来的小狈回来养在家里,等小狈长肥了点再淹死它。剃毛、剥皮,去内脏,手法非常娴熟。高老师吃狗肉有好几种烹饪食法,红烧狗肉、清蒸狗肉、狗肉丸子、狗肉大饼、狗肉清汤,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吃胎儿就更有一套了,三四个月的胎儿,已成人 形,吃哪补哪。高老师买胎儿是有门路的。他说:男婴比女婴补,要是嫌胎儿的模样泥心,可以先把四肢和头先切掉,零散的肢体看起来就没那么恶了,只不过是一堆红红的“老鼠肉”。三四个月的胎儿,有些连头发都很厚了,小手小脚的指甲也清晰可见。把胎儿洗净、煮熟,再把嫩骨头取出,拌入雪菜或别的蔬菜,做成肉馅,包成饺子和包子,既营养又美味。 什么?!你问高老师为什么这么残忍,非也!作孽的不只是他,他并非始作俑者。看看这些孩子的下场,我一定要奉劝每一位热血沸腾的年轻人,如果不是想做父母,那么就维持柏拉图式的爱情或者做好安全措施,别对小生命不负责任。言归正传。高老师这么多年吃下来,效果早已摆在脸上,那张光洁红润的脸汇集了多少精华呀! 和往常一样,高老师又在家宴请学校的每一位领导。有位领导的父亲以前是算命瞎子,他因此也懂一些玄学的事。酒足肉饱之后,大家提议让他给在座的都看看运气,权当取乐了。他推辞不过,便一一为他们看过,轮到高老师的时候,他看着高老师那红光满面的脸,说道:老高,你看起来印堂发黑啊,最近要小心了,最好去做点善事。其他人听他这么一说,都哈哈大笑道:你是妒忌老高年轻吧,我们看他脸红得都跟猴屁股似的。那领导不想扫大家的兴,莞尔一笑,说:总有看不准的时候啊,这样好了,我罚酒一杯。然后大家继续吃。 饭局过去不到一个星期,高老师就栽了。他死的很突然很蹊跷很不正常。他管理学校的后勤,包括电机房。平日里,他都是吩咐职工干嘛干嘛的。那天他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事事都抢着自己做,还亲自到电房巡视了好几遍。自己一个人在学校走了一遍又一遍,好像一个毕业的人回到久别的母校一样四处观赏。后来,看到的人才觉得他的行为很像在和生前的一切做告别。那天下午,他就被电死在自己检查了好几遍的电机房里。 油罐车 ★ 油罐车 这件案子发生在90年代初的时候,天津机务段,在现在的普济河道立交 桥下,是归属北京铁路局管辖,天津机务段负责火车机车的日常维护检修,其中有很多的过往货运列车,当时货运管理并不严格,所以有工人偷窃货物的情况,当时的大米,电器,服装,凡是能拿走的,都要丢失一些. 工人们偷来的东西拿家自用或者变卖. 某一次,一列经过天津的油罐车在例行检修后,开往了河北某地的化工厂,当地的工人打开油罐车底部的阀门,开始卸油,突然发现有一罐车阀门打开,却怎么也排泄不出油来,可是用竹竿检测,发现罐车还是满的,似乎里面阀门被什么堵塞住了,当地的工人就只好从上部打开盖子,抽油出来,漫漫的油见底了,发现罐车里面有某个东西堵塞住了排油口,没办法,只好派个人进去清理,下去个工作人员,仔细一瞧,大吃一惊,原来是爬着个死人,这下事情大了,叫来了当地的公安,把人捞上来一看,穿着铁路的工作制服 ,胸前还有个工作牌,一看是天津机务段的,立刻联系了天津的警方,派人去调查接受这个案件,后来经过分析,估计是该人准备偷油,然后找来了桶,从上面捞油,此时列车突然启动,这人站立不稳,一头栽了下去,掉进了罐车里,由于油比水轻,此人根本无法漂浮上来,并且里面四壁光滑,就这样活活淹死了. 找到了该工人家属,我陪同去了,因为这事也不光彩,不知道怎么安慰这家属,他留下了个5岁的女孩,似乎还不知道所发生的一切,我过去抱抱孩子吧,孩子说:爸爸口渴了,爸爸口渴了. 我告诉孩子说爸爸累了,他睡着了.孩子还说:爸爸前天晚上回来了,说他口渴了,找水喝,过了一会就走了.我要给他水喝.听到这些我一楞,每次回想起小女孩的话,不免叹息,也许这么离奇的死亡,确实口渴吧.有天津机务段的熟人的话,可以打听下这个故事. 小偷 ★ 小偷 去派出所办新身份证 ,闲聊中,听民警讲了一件很神奇和费解的事.事情是这样的: ++小区一个老太婆去世了,是个孤寡老人,没什么亲戚.去世后,她的遗产也没有人继承.传说,这老太婆曾经很有钱. 这个消息当然也传到了坏人的耳朵,于是一庄离奇的盗窃案出来了. 李某,无业,整日游手好闲,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听到这事,可把他乐坏了.对他来说,这是送上门的财富. 在老太太死后不到一个星期,李某就开始行动了. 一天深夜,趁着没人,撬开门钻进去,为了盗窃东西,他还特意准备了一个大包. 进屋后,他拧亮手电筒,慢慢的折腾开了,反正这屋里又没了人. 屋里很黑,没一点动静,手电筒无意照到了桌子上。桌子上是一张老太太的黑白遗像,怪异的面孔似乎在瞪着他。李某自称胆子很大,但是看着还是有点渗,毕竟是刚死过的人啊。 紧接着,他就开始撬起一个个的抽屉了。当抽屉打开的时候,他乐坏了,因为他发现里面有很多发亮的黄灿灿的金豆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把金子放进包里,又找起来。 这次收获很大,很多抽屉和柜子里都有金块或金豆子,而且还发现很多钞票!甚至连床 上的被子里藏的都有 不知不觉中,装了满满的一包。他心想,这回发大财了,以后再不用为钱操心了。 正乐和着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屋子里有轻轻的脚步声。静下来听听,又没了动静,而不远处似乎有人在看着他似的。他开始害怕了,用手电筒四处照照,根本没人。 李某后背开始发凉,慌忙走了出去,身后的屋里传出隐约的一声咳嗽。 他飞快的下了楼,狂奔了一百多米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李某拍了拍沉甸甸的包,还是觉的很值。 找了个有灯影的地方打开包看了看,这一看,把他吓掉了半拉魂!原来包里哪有什么金豆子?满满一包的废纸和一些小玩意,铁钉,珠子,螺丝,小发卡,眼镜腿,笔帽什么的 “怎么会这样?我的金豆子和钱怎么没了?”他自言自语的说。 “那你想要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来! 李某被这声音吓傻了,惊恐的看着四周。 最后撒开脚丫子向大路上跑去,嘴里“哇哇”大叫。然而却一头碰到值班的民警 带到了派出所,他早瘫坐那,起不来。说话更是前言不塔后语,没怎么问就把一切都交代了。 民警的笔录倒是不好作了,没办法,只好写上“案犯精神异常,偷盗行为确凿。”至于他偷的那包垃圾,也一同当了物证 傻妞 ★ 傻妞 故事开头想说的是,这是我经历的一个真实的事情,虽然略显离奇,但这就是生活。 村里有户姓张的人家,与爷爷临墙而住。听爷爷说这家人从好几代起就门风不正,他们家的人总是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坑蒙拐骗的行径,因此在村里名声一直很差劲。 我有记忆时,张家的爷爷已经去世,留下三个儿子,业已分家,其中三儿子继承了张家的老宅子,依旧与我爷爷临墙。三儿子的年纪与我爸爸相仿,或者略小一两岁,我一直称呼他叔叔。张叔叔不仅继承了张爷爷的老宅,也继承了张爷爷的德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江 后浪推前浪,在村里的名声臭的厉害。因为邻居的缘故,迫于面子,我们家却经常与之打交 道。 张叔叔的是个极其精明的人,我们方言里的形容词是太过精神,大概就是过于聪明很是狡诈的意思。俗语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张叔叔娶得老婆也很是精神,十分精明。平时张太太经常到我爷爷家串门,张叔叔倒是不常去。听爷爷说,那年张叔叔偷爷爷家的电,被我家三伯父狠狠的揍了一顿,从此便留下陰影,不敢招惹我们家。 张叔叔的确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家里养着几辆拉货的斯特尔车,雇着很多青年帮他开车;家里的房子也装修的气派,装着几台空调;平时吃穿也很是讲究。只是每到逢年过节假日什么的却时常不在家,因为这个时候总是有不知名的人来猛扣他们家的门。偶尔赶上有人在家,任凭家里狗吠声震天也绝不开门。爷爷说,“那是要账的来了,他们家,过的啥日子啊!” 原来张叔叔的家业大都是借来骗来的。张叔叔经常在外面与人称兄道弟,然后混个没几天就以各种缘由问那些刚见过几面的兄弟借钱。外人见他们“家境殷实”,也都很是放心。日久天长,借出的钱少的一两千,多的上万,待到要债时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来到村里一打听才知道他们家的人品,叫苦不迭。张家人却也一视同仁,不管债主是富翁大亨还是三代贫农,抑或家里急着婚丧嫁娶,借的钱都一概不还。有时被追的没有办法,也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坑了这家还那家。他们家人倒是活的很逍遥:“我们活的自在就好,他们心甘情愿借给我们钱,我们又没逼他们,要死要活,与我们何关!”张太太经常到爷爷家串门溜达,有时也急匆匆的跑着去,嚷道“大爷,快快快,有点急事,先借我一百块钱,马上就还你。”那急切的样子就像家里失火一样。就这样,爷爷也迷迷糊糊的接了他们一千多元。 张叔叔起先有个闺女,令村里人费解的就是这个女儿,可谓是世上难寻。与爸妈的精明至极不同,这个女儿傻得一塌糊涂,或者用怪形容才好,村里都叫她傻妞。上到小学五年级却不识几个字,问她相同的个位数加法运算,她每次都能给出不同的答案,平时连个钟表都认不得,长的也一脸傻相。你若以为她是个弱智那么就大错特错。从三岁起她口里说出的话就绝不像一个孩子说的,倒仿佛是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她经常和老头老太太聊天,说话却也滴水不漏,总是一副大人的口吻。村里的人常拿她开玩笑,见了面就问她算术题,或是等待她说些超出年龄的好笑的话,然后借以取乐。记得有次问她:“你爸妈结婚时你还记得吗?”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嘿嘿,那天我躲在我们家堂屋的门外,看着他们结婚,你猜我看到啥,我看到是两个吓人的怪物在里面,他们回头张牙舞爪,我一点都不怕”。然后众人又是一阵笑,傻妞却不以为然。 傻妞十一岁的时候,张叔叔和张太太又生了个儿子。儿子可谓是张氏家族的集大成者,没几岁的时候就到我爷爷家偷钱,脑袋也聪明的很,识字算数都不错。张家人也是当皇帝一样侍奉,好吃好喝不在话下,张叔叔甚至买了一辆烧汽油的小摩托车,让三四岁的儿子骑。小儿子也确是聪明,很快学会了。至于其它,儿子满口脏话,上墙揭瓦,张家父母总是满脸欢笑,常常称赞。 有儿有女,日子按理说也算美满。然而张叔叔在外面还有女人,还几次闹到村里来;张太太先是很气愤,后来索性变得很泰然,隔三差五经常看到陌生的男人晚上出入他们家。其中的事情,村里人也都心知肚明,茶余饭后,议论纷纷。 傻妞十六岁那年,因为经常在课堂上尿裤子解大便被学校劝退。经常在家里哭天喊地,像是哭丧,闹腾的很。这一年,张叔叔又是不知从哪里搞到钱,买了一辆豪华的轿车。虽然不时常回家,有时却也载着一家人出去。张叔叔经常喝上几壶酒,抱着儿子,教他开车,张太太坐在副驾驶,心满意足,畅快自得。傻妞却不时常跟着,经常留在家里看门;有时哭喊着非要坐车,也偶尔出去载上她。 高二那时我住校,寒假放假回家到爷爷家玩,闲来无事与爷爷唠家常,谈着谈着就谈到隔壁的张家人。这时,爷爷脸色一沉,一阵神秘,仿佛要说出一件恐怖的事。 “痴痴,你还不知道吧,前一阵子,张家人出车祸了。”爷爷压低声音,仿佛怕人听到。 “啊?怎么回事?”我觉得很是惊讶。 “腊八那天晚上,小张回家,要拉着一家人出去玩。傻妞在家里又是狼嚎一样,哭的四邻都能听到,却怎么也不肯上车,小张只好留她在家看门,”爷爷继续说着,“后来一家三口出门了,好像是到市里一家很大的酒楼喝酒。回来的路上,竟然钻到一辆大货车的车底下,整个车子都变形了,小张和儿子当场就过去了,他老婆送到医院抢救一夜 没救过来,也走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平却很平静。经常听到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啥的,我似乎感觉是一种必然。张家人常常遭到咒骂,只是觉得小孩子有点可惜。 “爷爷,张叔叔肯定是喝多了。”我猜测到。 爷爷点头,说:“他肯定是喝的不少,而且听说,那天坐在驾驶位置的是,是,——是他们的小儿子。哎,作孽太多啊,作孽太多啊。一家聪明的人就没了,就剩下个傻乎乎不成人 模样的。也是傻有傻福吧。” 我看着窗外,久久没有做声。 傻妞还是一如既往的傻,一如既往的怪,一家三口遭遇车祸,她却没掉半个眼泪,出奔的那天据说还笑了一路,仿佛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村里人继续调侃她,“那天,你咋没和他们一起出去玩呢?呵呵?” 她一脸傻笑,不急不忙的说道,“你是不知道啊,那天下午我打了个盹,还做了个梦,嘿嘿。” “你们猜我梦到什么了?我梦到一只狼跳到我们家,把我爸爸,我妈还有我弟弟叼走了。它向我扑来时,我就吓醒了。” “后来想想,我就不出去了。嘿嘿。你们说好笑吧。”傻妞又是一阵笑。只不过这次村里人没在笑。 这次到爷爷家,打听傻妞,听爷爷说傻妞吃着低保,在附近的一家工厂打扫卫生,依旧那么傻,依旧那么怪,却也活的自在。 痴痴评语:佛家所说的因果报应,我很小的时候很相信,年纪大一点受了教育却又不信,如今,经历很多后我又相信。善是善的因,恶是恶的果。按照科学来讲,事物的发展有其固有的规律,因果联系。因此,人生要种福、培福,乐于布施。 聪明是一件好事,也是上天的赐予,只是有些人被聪明所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害了卿卿性命”。资治通鉴上有言,“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有才无德,犹如人之无头,纵使才华横溢,又怎能活于世? 傻,是大智慧。一般的聪明人不会懂。 女鬼选婿 ★ 女鬼选婿 李求财刚下得渔船,连续半月的海上作业让他精疲力尽,但又想起出海前天答应妻子回港后一起去探望岳父岳母,便转道到市墟上买了些补品作手信,回时经过靠港山令他想起自己的好友福叔. 这福叔其实是福薄之人,祖上留无基业,膝下又只得一女,老伴也体弱多病,家里的生计一直靠他作船员在海上与骇浪怒涛拼搏赚取.不过这福叔的千金倒是长得十分标致,原本高考分数可保上广州几所有名高校,但她担心父母无人照看就直接去了汕头大学就读,每有假期回乡也是闺门不出,尽在家做些女工(作潮绣或潮州抽纱).眼看着她就要从大学毕业,出来后找得一份好工作就能帮补家用,减轻父亲肩上的担子. 福叔每想到此就沾沾自喜.可惜,福无双全祸不单至,06年的“碧利斯”热带风暴夺走了他的千金. 福叔承受不了噩耗精神崩溃,最后郁郁不欢撒手而去.他的妻子后来也被接回娘家. 李求财本来与福叔情同手足,想今日已是陰陽两别不禁更添唏嘘.走着走着就来到福叔千金埋身的坟前,想着先与侄女说会话,完了再走远点到福叔坟前看看. 潮汕的墓碑原本都没有镶入死者的相片,只是写上先考先妣某某某之墓,改风易俗那是在殡葬执行之后潮汕人从华侨那里学来的.这福叔福婶舍不得女儿化为一杯黄土就让人在碑镶上她生前的照片,并上书"爱女李静玲之墓". 李求财坐在墓前,虽没备贡品祭拜但几滴男儿泪已显得他对福叔一家的真执情感. "侄女啊,你财叔看你来了,哎,回想我看着你长大,看在你在我面前奔跳,谁知道,你竟死在我这把老骨头的面前,哎呀,你这一走啊可把你家给弄散了,你爸他后来也是药石无灵啊,憋的,都是给憋死的.就你爸跟我关系好,不像现在的那帮混蛋,干什么都要看钱."李求财一边抽着烟一边坐在墓旁的松树下看着李静玲的相片喃喃自语,:侄女啊,你爸妈本想你以后要找个好人家他们也就有好日子过了,你却没能如他们所愿.可惜啊可惜啊,我是在替你可惜啊,你长得好看人品也好后来竟是红颜薄命,哎,多好的闺女,多俊的闺女就这么死了,真教人惋惜." 或许是刚出港回来或许是悲泣后,疲劳的李求财竟在靠港山的孤墓旁睡着.恍惚中,福叔女儿李静玲向自己走来. "不可惜,财叔,要不你收了我吧." "胡 闹,我都做你爸爸的年纪了,再说了,你水灵灵的闺女还怕找不到好人家,你别揄揶我这半老头子了." 李求财醒来时已是红霞满天,此时余晖为层林披上橘黄的轻纱,海上天水一色,金光粼粼.望着这怡人美景又想起刚才做的"春梦 "李求财不由自主地脸红;都一把年纪了,儿子也快成家了还能想这脏事,而且想的还是老友死去的女儿,实在是人神共愤,他用力地往自己脸上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他站起身子来到李静玲的碑前又吸了根烟,良久才说:"侄女啊我先回了,过两天再去看你爸,也不知他在下面过怎样了.好了我走了,以后有空再来看你."然后转身下山. 他身后的坟堆上,杂草尽已渐渐枯黄,只有一株五瓣梅开得灿烂. 这都好几天了,可把李求财的老婆财嫂急得心急如焚,丈夫自出海回来后便不似往日的爽朗,整天不苟言笑且茶饭不思,问其原因他也总推说是"水土不服",那有人在自己的家里水土不服的,难不成别人是晕船他晕陆地. 不知病因更教人着急啊,于是财嫂就找了村里算命的青盲占上一挂.那算命"子丑寅卯"地默念一番,便只道李求财有个大厄,然后拿了几张黄符要财嫂半夜放在丈夫的枕头下云云. 半夜里,财嫂想依青盲的指点办事,不料,翻身的时候碰到了丈夫的左肩膀,彻骨的冰寒让她倒吸一口气.她又仔细的端详着丈夫,只见这个枕边人左边一侧是冻得僵硬冻得发紫,右边身体却闷出汗水,她又一遍地抚摸丈夫的右边的身体,那有如折胶堕指的极寒冻得她的手阵阵发麻. 财嫂惊惶失措地想爬起来,让儿子一同送丈夫去医院就诊,这一阵忙乱吵醒了丈夫. 李求财阻住了妻子:"别浪费钱财了,我这病谁也解救不了." "老李啊,你是得了绝症吗,千万不要灰心,现在医学发达,咱们家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你治好." "不,癌症要不了我的命,多嘴才会为我带来灾难."李求财说着,平静地看着抽泣的妻子"你不是几天来老说我没精打睬吗,我几天来都没睡个好觉我能有精神吗,都怪我多嘴,那日山上在一个女人的坟前说了一堆不该说的话,现在好了,那个女人要招我为婿." 财嫂很吃惊:"那是什么样的女人,要不我们找师公作作法." "没作用的,是我迷糊中答应了人家.刚开始的几天我一睡觉那个女人就会趴在我右边的身体上跟我说话,后来我强撑着不睡觉,她竟然能够现身到我面前,三番几次把我折磨得糊里糊涂的,我就答应了人家,现在她要我兑现承诺,要向我索命呢." 财嫂听完觉得这实在不可思议就问丈夫:"那个女人你知道是谁吗,她现在还趴在你身上不?" 李求财轻叹一声对妻子说:"她是福伯死去的女儿,李静玲,她现在是趴在我身上,但她现在也在狠狠看着你." 财嫂惊叫一声掩面痛哭. 几天后,李求财死了,到陰间去娶了年轻貌美的娇妻 ,不知道这算不算孽缘。 梦 ★ 梦 张老师是我同事的女儿,也总到局里来,和我算是熟悉,她刚刚参加工作,带一帮高三的学生,因为和学生年龄差距不大,总是和学生打成一片,一次偶然遇到她,闲聊中兴冲冲的给我讲了个有趣的事。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不经意的做一个特殊的梦,梦见一个穿白格裙子的阿姨抱着她,逗她笑,然后和她捉迷藏,胸前晃动着一个闪亮的玉佩,她伸手去够,嬉戏中,这个阿姨就藏到了一个石板桥下,不见了,梦以此告终。这个梦从她童年开始,伴随到她成人 ,每当梦到这个温 馨画面就不由得笑醒了。 巧合的是,她和班里的学习 委员关系不错,因为都是来自蓟县的,一次到学习 委员家家访,发现该学生和妈妈的合影,立刻被照片中那漂亮的妈妈吸引住了,那个妈妈的神态,笑容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仿佛在哪里见过,仔细回忆,竟然和自己梦中的那个穿白裙子的阿姨十分接近。张老师问起这个学生,学生告诉她,妈妈在她很小时侯就离异了,离开她后就再也没有音讯,她十分想念妈妈。 张老师很难过,学生的父亲悄悄把张老师拉到一边,低沉的告诉张老师,其实孩子的妈妈在她出生没多久就死了,死于一场意外事故,但当时孩子年幼,就骗她说妈妈离开家了,不回来了,直到孩子长大,既然已经骗到现在,干脆就不拆穿了,以给个孩子思念的空间。张老师听完,很是震惊,带着遗憾离开了学生的家。 后来张老师给在老家的奶奶打电话,奶奶告诉她,确实小时候有个女邻居很喜欢她,经常带她去玩,给她买糖吃,也的确是穿过一个白格子的裙子,很可惜死了,从一个石板桥上跌落下来摔死了,后来那户人家就搬到了市里,并告诉了那家人的情况,张老师听了大吃一惊,原来自己多次梦中反复出现的阿姨竟然是自己学生的母亲,而且小时候就抱过她。 听到这个故事,我也觉得有些希奇,不过我更关心的是怎样的一场意外事故!挖掘尘封往事追本溯源是我的职业病。 周末,我喊上同事老张,带上老张的闺女张老师,说是去郊游散散心,我提议去老张的老家蓟县山区,他们父女二人表示同意,其实,我还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去看看那个意外事故的现场,在车上老张已经猜到我心思,笑着说,你的目的性很强啊,我知道那个石板桥位置,我开车带路吧。两个配合多年的同事,一个举动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出了外环直奔蓟县深入山区,随蜿蜒山路到小扈駕庄村石板桥,停车查看,桥面距干涸河床 3米高,理论上头部着地可以造成颅脑损伤致死。事隔那么久想从桥面上发现滴溅型血迹难上加难,无法肯定是自然坠桥还是其他,致电县局承办该案同事,没有任何记录,我想当时村落闭塞,以为是意外而没报警早早掩埋了。联系开据死亡证明的医院也是草草签署没有线索,当时的头部外伤无从考证,一切又回到了原点。难道真是意外掉下桥么? 关于现场血迹分析我要补充下:在静态条件下,滴落血迹,多呈圆形,其周围有毛刺状突起,滴落血迹的大小与滴落高度之间有较好的线性关系,在慢走、急走、跑、快跑动态 条件下,滴落血迹为圆形或椭圆形,沿运动方向的一侧出现突起;高度、速度分别对血迹形态有影响,在水泥路面上两者有交 互作用.结论滴落状血迹形态和大小,可用于对出血部位的高度、运动速度和方向的推断.而砍伤血迹,会随着挥动的凶器溅射在墙壁上形成线形血迹,相信爱看csi的朋友都有了解。而dna分析中,血迹、唾液、人体 组织、**、带毛囊的头发都能提取到生物证据。头发只有毛囊中能提取到dna成分。 小张徘徊四周,突然异常肯定的告诉我们,那个阿姨是在和她捉迷藏时候,被人推下河的!我和老张很惊讶。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幼年时候的梦联系到现在的场景,外界环境刺激反复在梦中加深唤醒了她脑海深处最底层的记忆。异常逼真的画面从记忆深处迅速涌现,她描述着她当时在这个树后,那个阿姨在桥上,然后似乎有个人在和她拉扯,最后她失足掉到桥下。 车到奶奶家聊起了家常,奶奶回忆,那天出事,村子人都过去看了,小孙女在不远处玩累睡着了,奶奶给抱了回来,谁也没看到经过,只看到了人当时躺在桥下,就按当地风俗办了丧事火化了事。一个可疑的事故,我关心的不是动辄千人万人的排查,我更关心谁是第一个发现告诉大家的人,以往经验证明,第一嫌疑人就是报警人,自作聪明的人还是很多。奶奶回忆说是一个铁匠路过发现的,回到村子喊的人。这么多年铁匠一家早已迁徙不知去向,我们怅然回到市里已是华灯初放。 此事如石头般压着我,有人期待着一个答案,此后的日子里我动用所有关系联系户籍警察查找铁匠下落,最后在霸洲有了消息,随即我去了霸洲了解真相。 回来后,我找到张老师,给她看手中的玉佩,这个你有印象么,张老师看到吓了一跳,问从哪得来的?这就是我梦中那个阿姨脖子上戴的啊!我跟她说,把这个交 给学生的父亲吧,并告诉了她东西来历:在霸洲我找到了铁匠的孙女,而她正好戴着这个玉佩,我告诉她这个东西本不该属于你的,从她那把东西要了回来。至于铁匠很多年前在工地上打工,在搬运钢筋时出现意外,吊车上的一根钢筋从天而降,从他腹部斜插着穿过钉到了地上,死前只说过一句话,该来的还是来了。铁匠的妻子赶到连说报应!报应!捎后几年死于脑溢血。这个玉佩到底是铁匠拣来的还是抢来的,是不是他做的,动机是什么,一切都成为秘密,掩埋在历史中。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的历史秘密重新归于平寂,没有任何立案条件、没有任何刑事证据,没有任何案情记录,没有任何审判,一切的一切只是一个扑朔迷离 的梦所引发 乱世 ★ 乱世 河南有位老贡生讲述了一段亲身经历的故事: 我家和牛金星是姻亲,他们打下西安城后,我到西安找他求官,没想到他不答应,却说:“如今世间方乱,你才力不够,当不好官的!”我不服气,就问他:“难道您觉得北伐不能成功吗?” 牛答道:“明军主力已丧失殆尽,纵有抵抗,我大军一到即破,怎么会不能成功呢?” 又问:“北京一破,则天下大局亦定,您怎么说我不能当官呢?” 牛喟然长叹:“我之所以说你才力不够,正在于此啊!你也是读过史书的人,你见过大顺朝这样的君臣吗?有如此之强的实力,却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没有长远眼光,其势虽强,不过为他人驱除耳!我投身其间,只是为了避祸,前途如何,如今连我自己也把握不住了。我军北上后,你赶快返回家中,千万不要再参与这场祸乱!” 我舍不得走,在牛家继续待着。数月后,大顺军回到西安,经营规模颇不同于数月前。 我觉得奇怪,又找牛金星询问。牛凄然不语,但呼“奈何”而已。这段时间,牛每入议事,常常经日不出,后来甚至几天都不回家。 一天,忽然置酒请我,喝到动情处,叹息道:“人生于乱世之中,哪有什么贵贱可言,都是孽报啊!”他指着自己的脑袋道:“如今看来,要保住这个家伙是很难了!我在这祸网中,大概还有机会幸免,就算被砍下来悬之市曹示众,也是说得过去的。可你强要陷死在这网中,又何必呢?年轻人啊,不是我撵你,你快换个地方住,遇到变故,也好逃命,能保住自己的脑袋啊!” 于是我们两人大哭一场,就此分手。 装鬼 ★ 装鬼 如今的和平区曲阜道上的光大银行坐落的位置,以前有个群众艺术馆,专门放映电影 录象,后来又改成了黑森林歌舞厅,经营惨淡没几年又改成了康好迪厅,在后来就闲置起来,荒废了很久最后拆除盖上高楼成为现在的天津光大银行总部. 我所描述的事件就是发生在黑森林歌舞厅,某天接到一个男子电话报警,自称是黑森林的老板,叙述的案情十分的荒谬,居然说歌舞厅里闹鬼,搅和的他心神不安.我当然没有在意,这不属于出警范围内的,只是告他不要迷信,提高些警惕好了.过了没几天,老板又来电话,死活让我去一趟,非要当面说说.没办法,趁不忙去看看吧. 黑森林歌舞厅由电影 院改造而成,外观是老砖楼,里面空间很大,房顶高,吊着旋转灯,陰暗的环境,四周零散的放着沙发,音箱,空气很不好,一进屋子就一股陰凉感觉,老板是个矮胖子,把我拉到走廊后面,跟我描述最近发生的事. 一天晚场舞会结束,跳舞的人群散了,他把服务员打发走独自在结算营业收入,大约在凌晨12点左右,忽然感觉身后有声音飘来,很象是一个女人唱歌,回头望去,又没发现任何人,四处巡视了一圈,一个人影都没有,仔细查看了遍,各个门也是关的严严实实,很是诧异. 老板怀疑自己听错了,就嘀咕着赶紧锁门走了,过了几天,他又独自一人晚上清点收入,总是感觉有人在背后监视他,他就又挨屋看了遍,走到第三个窗户,赫然发现窗外有个人脸冲他一笑,一闪而过,老板吓得不轻,抄起了棍子冲出屋子跑到外面大街上看个究竟,可是空旷的马路上一个人影没有,老板开始发毛了. 接着几天老板特意留住几个服务员陪他收拾场地,在凌晨时分,大家不约而同的听到舞厅大门的把手在转动声音,几个人心想是哪个跳舞的丢了东西回来拿,可过去打开门,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老板这才相信并不是自己一个人产生错觉,于是给我打了电话,想叫我无论如何查下原因. 再后来黑森林的怪异事件更多了,老板新买来的灯明明挂在屋顶好好的,转天来却掉在地上摔个粉碎,老板从家带的饭刚热好放在桌上,转身出去没多会回来发现被倒在垃圾桶里.有时总能听到某个角落发出的歌声.老板被折磨的有点神经不正常了,失眠头痛,精神恍惚的状态.就在我来的前一天晚上,老板又受到更大刺激,晚上老板去舞台后面维修音箱,当他拉开半截的帷幕,突然发现帷幕后一双悬在半空的脚,吓得老板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叫上众人再去看,帷幕后面什么都没有.老板彻底崩溃了. 看着老板失神落魄的眼神,我也不知该怎么处理,难道这舞厅真的中邪了?我让舞厅领班一个小伙子带我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无奈我只能让老板还是多保重吧. 不过后来我开始漫漫留意起这个黑森林歌舞厅,也漫漫的得知了一些事情.了解也一些内幕,过了半年,这个老板彻底的被怪异事件折磨神经了,从此一蹶不振,被迫送进了医院接受治疗. 后来碰到了原来舞厅那个领班小伙子,我笑着问他:小秦是你女朋友么?小伙子很吃惊,迟疑片刻问:你怎么知道的.我说:那事情就豁然开朗了. 我调查的情况是:一个外地女孩从前在这个歌舞厅当服务员,而这个老板可不是好东西,他借工作便利**了这个服务员,这个老板以前也有过不良 记录,不过因为他有背景而没有被处理过,女服务员去告发他而没有效果,正是这个没有下文的投诉被我发现了.后来我探听到她回到了老家,郁郁寡欢生了重病.这些被她妹妹小秦看在眼里,决心来天津为姐姐报仇,凭她独自的力量又需要找个帮手,所以我猜测她找到了这个领班小伙子,是他们两人配合通过这种装鬼恐吓方式让老板得了精神病达到了报复目的.我的疑惑也解开了,为啥总是老板撞到怪事呢. 这是唯一一起我揣摩到了有犯罪实施意图而没有作为,任其发展的案子,当时凭借我的能力无法将这老板送进监狱,而只能靠这两个聪明的年轻人来完成了 爆炸 ★ 爆炸 不算恐怖多的只是感动! 十几年前,天津某设备厂发生了一起锅炉爆炸案,这属于安全生产事故,并造成了人员伤亡,所以我们也到了现场去勘察事故原因. 记得那晚夏天夜晚很热,空调还不普及,于是拿个躺椅到了院子去睡,闷热的天让人动不动就一身汗,迷糊中听到远方传来一声闷响,似乎是谁在放个爆竹.听的不是很真切,侧身继续睡去,过了半小时,值班的同事已经开着车来家接我了,把我叫起来让我穿上衣服就跟他们走.路上他们告诉我,河北区一家设备厂锅炉爆炸了,我一听浑身一激灵,再无睡意. 天还是蒙蒙亮,太陽还没升起,到了事故现场,一片惨景,十多米高的锅炉矗立在厂房里,抬头看去,锅炉顶端上半部分犹如绽开的诡异花朵,四周缠绕的铁皮被炸得四分五裂,有的悬在上方,有的掉落在附近的院子里。炸裂的管道零七八落的扭曲着,地面上淌着积水.掀翻的锅炉盖子削断一颗碗口粗的树,砸坏了一堵围墙飞到几十米远的马路上,厂房四周玻璃完全震碎,地面一片狼藉,散落的零件,砖头瓦片摸摸还烫手.破坏效果不亚于当量500公斤的tnt炸药. 一具尸体横卧在院子中,皮肤被高压 蒸汽烫灼,宛如一副皮囊松垮的套着,骨头都已经震碎,整个身体软绵绵的滩在地上,看衣着应该是当夜的司炉工,手里似乎紧紧攥着一个东西,同事用木棍挑开手指,原来是个阀门. 各方人员经过一天的调查分析,初步的统一意见是锅炉里面的水烧干了,里面充斥了蒸汽压力异常增高,而锅炉底下的火还烧着,而此时有人发现里面没水了开始烧炉胆了,就强行锅炉里注水,当锅炉里面已经烧没了水,正常做法应该是减少炉火,漫漫自然冷却,万不可以在烧的红烫的锅炉底部直接放水,那样的后果就是红烫炉底骤然遇到冷水,内部压力直线上升,产生毁灭性的爆炸 厂领导拽住我们说,这个司炉工太大意了,怎么会把锅炉烧干了呢,怎么值班能这么马虎,肯定睡大觉了,醒来一看烧干了又违反操作规程,直接注冷水,造成了爆炸,这个老张也太不经心了,完全是玩忽职守.事故分析是出来了,一切也都符合当时发生的情况,于是我们的人撤出,交 给厂方和安检人员来善后. 忙活半天,回到家,忽然发现家里的水龙头坏了,阀门关不严实,滴答水,这样家里的水费可吃不消,于是又赶紧去外面土产店换个龙头,走到半路,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死者手里紧攥着阀门的场景,一直脑子里在想这个场景,怎么也挥之不去.心里惴惴的.我当即决定明天一早再去趟现场. 转天一早又到了现场,我把一个老职工叫到一边问那个司炉工干了多少年了,老职工说老张干了都20多年了,经验很丰富啊,怎么会干出这么低级错误事情呢.他人不错,挺热心的,就这么走了.我问昨天的当班记录有么,老职工说,刚厂长也让找来着,还没找到呢.我又问,厂里几个烧锅炉的,老师傅说有两个,另一个是个年轻人,来了快半年了还不务正业,天天请假,也就是仗着是厂长的亲戚给安排到这个岗位混口饭吃. 我心里有点豁然开朗,我知道我必须在厂长之前找到值班记录,于是一上午泡在了废墟瓦砾中翻看,到了下午终于被我翻到了,打开记录一看,事故当晚并不是这个老张值班! 这时我又看到了那个老专家在现场查看着报废锅炉,一直在摇头,过去问问,原来这个锅炉设备老化严重,水位表严重不准确,无法确定锅炉内的水位.泄压阀也堵塞了,进水阀还存在着漏水现象,隐患严重,可以说事故发生是必然的,无法避免,如同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引爆.厂长也凑过来无奈的摇头说经费紧张啊,我们也早就想更新设备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事故了. 听到这我已经按捺不住了,冲过去揪住厂长的衣领子吼到:这个老张救了你侄子一命!你知道么!当晚是你侄子值班,老张并不放心而陪他来值班,去看看身后你侄子烫伤的双手吧!是他当班睡醒后发现锅炉烧干了,是他匆忙的打开了进水阀!而老张也发现了忙去关进水筏还让你侄子快跑!你这个厂长一手制造了这起事故,还要让老张替你被黑锅!你坐着新买的汽车就没有经费来维修这个锅炉么!你他妈的还是人么! 事故发生那么多年了,相关责任人早已得到惩处,但我依稀记得那个紧紧攥着阀门的手,是怎样的勇气死死的拌住它,直到发生爆炸,活生生的将阀门掰了下来.直至最后瘦弱的身躯飘出几十米远还不曾松开.他试图挽救周围居民更多人的生命,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老张的儿子被我安排进了警队,我承认这是我的一次私心,我只对他说过一句话:记住,你爸爸是个英雄 无知 ★ 无知 民国年间,桑浦山麓的海陽县宏安乡寨墙高垒,戒备森严,寨门和环城河上的铁索桥在守兵看守下的泰然洞开.墙内集市万人空巷,商贾如云行人如织,一派繁荣景色.集墟中一有摊江湖卖艺,班主相貌清秀眼神深邃穿着浅蓝长袍他对着围观的人群高喊:"各位乡亲,敝班今借用宝地卖艺,一会儿我们的表演如能博得喝采,便请各位有钱出钱,让我们班团 好好改善生活,如若出手失败在下向大伙磕几个响头打道回府,好不好?" 众人高声唱诺,静待好戏出场.只见一五六岁的小男孩安然坐在板凳上,班主将他衣服退尽,拿起碗酒洒了全身,又用血和着朱砂在男孩背上画了一道符,那男孩忽然卧倒,不醒人事,班主拿起板刀往上喷酒又对着默念成咒,一声喝喊手起刀落将男孩头颅砍下,放在一旁. 人群阵阵惊叫,本以为会表演钢筋铜骨却又见男孩身首异处,想必是班主失手将人杀死,正要作鸟兽散,听见班主叫众人稍安勿躁. 班主又提刀将那男孩儿手足砍下,置于凳上. 大家按捺不了住了,齐声高骂班主是虎狼心肠,杀人凶手,正想扭送官府却见班主哈哈大笑,道:"没过人的手艺岂能到贵地讨食,大家再看我如何作法再说不迟."说完他从袖里拿出一小盒白粉,均涂在男孩的头颅和残肢上,又将这些人体 "部件"放回原来的部位,然后拿一深红色布幔盖在上面,最后口中念念有词化了一张黄符就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掀开红布,那原本被碎尸的男孩儿正睁大眼睛看着慢慢坐了起了.虽然他脸色苍白如纸但真的活了过了. 众人算是虚惊一场也算大开眼界,便都追问班主其中神秘. 班主只笑不答,只是指了指地上的脸盆,众人只好往里扔钱. 接下来几天,整个宏安乡的村民都争先恐后跑来看死后复生的江湖秘术.只有山下种田的喜叔全当没听过这会事,还是一样该劳作的劳作,没舍事干就品起凤凰单枞. 经常同他一起推芋头到市墟售卖的水叔以为喜叔不知此事,但手舞足蹈地对他描述艺班的表演.那喜叔听完面无表情,冷冷说了一句"旁门左道". 水叔不解,就问其原因. 喜叔咽下一口清茶才慢慢说:"小时候,我父母养不起我就把我送到做潮剧的戏班里,这剧团 在整个潮州府东奔西走倒也让我见识了好些东西,比如我们好几次做完戏就睡觉了,睡醒后发现大家都躺在坟堆里,收回来的钱也都成了灰烬,还有做潮剧演包公的时日一定要硬,不然会引得鬼魂伸冤,还有正式开戏的前一天晚半夜要唱一场傍鬼而不是给人听的戏,奇怪的事太多了,剧团 里的人都从不问为什么,我年纪小啊,不知轻重,就好问这问那的.有一次经过三河坝一带,在一个集市中倒也看过你说的死后翻生的好把戏,我们剧团 里的团 长虽不懂民间诀术,倒也知道不少事情,就跟我叫借尸还魂,那男孩是真的活人,只是术士作了法后就有一鬼附于男孩身上,你也看到了,白粉末是鬼的骨灰.也就是说被砍的都是那个鬼魅,你们看到的头断血流也只不过是障眼法." 水叔听得入神,他深知喜叔为人,决不打讹语,正在感叹诀术的诡异就听到喜叔又说此法可破.但问了方法. 两人闲扯了半天才各自回家,临走时喜叔再郑重地告诉水叔切切不可将破术之法拿来嘻戏,水叔应诺. 第二天在集市里,水叔出现在人群中,只是没人知道他兜里揣着一张符咒和一把匕首以及一只活着的蛤蟆. 那个名声大震的班主依然在为大家表演神奇的复活之术.同步进行的还有人群中的水叔,只见水叔将黄符塞到蛤蟆的口中,随着班主的步骤切下蛤蟆的头,前爪和后腿. 可以预见诀术被破班主是怎样意外和焦急的表情,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将男孩儿救醒过来. 班主最后只能跪倒,抱揖喊道:"不知那位高人破了我这法术,敝人自问没得罪过谁,但如有不小心得罪的敝人愿听从发落,只是可怜了这孩子,再过两个时辰不救他就得了结生命,我求求你们了,谁是那位高人就出手相救吧."言辞倒十分诚恳,只是无人应答. 这时人群里有人抓着水叔的手来到班主面前说:"这位老友鬼鬼祟祟神色慌张,还手里还拿着污秽之物,一定是他做的好事,害了这小孩性命." 班主看了喜叔好一会儿,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还没等他开口就见水叔瘫坐在众人面前,一脸懊悔地说:"我不想的,我是昨日听我好友说起了这破诀之法,内心十分怀疑,便想学他说的方法试试,到时好嘲笑他学识太浅,谁承想,这竟害了小孩." 班主听罢不理水叔的解释,只是问了那真正的破法之人喜叔的所在就在众人的带领下匆匆来找. 喜叔正在田里埋头掘芋头,见乡亲人等领着一陌生人前来便已心知不妙. 那班主跟喜叔说明了情况就要喜叔解了破术,喜叔捶胸顿足一脸沮丧只道:"我的团 长只跟我讲了破诀的方法,没告诉解决的办法,你要我如何是好啊,我也是一时糊涂才对水叔说起,不料害了一条生灵.你作为布术之人岂无能力相救?" "这诀术无比深奥,破术之法更何止百种,但大多失传,且用了那一种破术方法就必定要用相对应的解法化解,现在连你这个罪魁祸首都说不出来这破术之法的来龙去脉现在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最后当然是不欢而散,这是一场意外,没有人想到会有这种后果,只可怜那才五六岁的男孩儿最后被附在他身上的鬼魅反噬,失了性命. 第二天班主就其它人员离开了宏安乡,临走时托人给喜叔捎了几句话:"我不怪你,因为是你的无知造成了悲剧,但我要劝告你,那日我观你脸相发觉你是有福之人,本可意外得到一笔财富,但这一次不但泄了天机还伤了人命,恐怕会有天报." 一年后,此时被人们逐渐忘记. 这一天,喜叔的儿子来田里给他送来饭菜,忽见天上有几下枚银锭飘过,他大声喊来父亲,喜叔一见赶紧拿起手中的锄头往上空一抛,那串在一起的银锭是被打下来了,但随后落下的锄头锋口更狠狠插到儿子的项背上. 喜叔的儿子伤势严重,挣扎了两个多月后还是死去,而喜叔打下来的数十枚银锭刚好付了他儿子的医药费用与丧葬费用. 接魂 ★ 接魂 在潮汕,当你穿街过巷,偶能见到一木制招牌挂于店口,上面写着“长生铺”,那里面不卖灵药仙丹也不是寺庙道观,卖的却是棺材. 年代初,爷爷和父亲在潮汕公路开了家小作坊,隔壁就是做棺材的长生铺,铺主叫张伯,跟爷爷很合得来,因为两家店铺的后面有一诺大的菜园相通,爷爷闲暇时经常同张伯一起下棋喝茶. 用爷爷的话说棺材其实就是几块木板钉成的盒子而已没什么好怕,以至于在寒冬里,爷爷竟拿着棉被睡在棺材里,开始时父亲和工人们都很抗拒,经过爷爷的"言传身教"后来大家就把床 铺凉在一边,都跟棺材避寒. 一天爷爷要外出办事,临出门就对父亲说:"今晚大家还是睡回床 上吧,你听见没,昨夜开始棺材就有异响,不出所料的话这两天会有丧主过来取弊材,你们不要睡在那里了." 父亲是明白了,但那些工人如何肯听,到就寝时还是觉得棺材里适服啊. 工人中有个叫小李的,平时为人胆小,他见父亲今晚没跟大伙一般样就心里有些犹豫,但又不想在用竹子和沥青板搭成的工棚里风吹霜打,潮州,大海在其南,潮湿的海风肆虐,虽不能把水冻冰但能把人冻死.他跑到成排的棺材里找合适的,看见其中一个前端用红纸贴着"福"字,就想中国人向来讲究趋吉避凶,有个福字总比没有的安全多了.收拾收拾他就睡下了. 半夜时分,他被别人推醒,蒙胧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伯站在面前,那老伯与正常人无异,还穿着一件崭新的唐装. "年轻人你是不是睡错地方了,这个写着我的名字呢." 这老伯说话间身后出现了两个人,身穿黑色的薄薄的纱袍,手里拿着枯萎了的竹枝,全然没有表情地对老伯说:"他是欠了你好大的恩情要替你走这一趟吗,他还有很多年才到时间,现在恐怕不行的." 那老伯听完只是淡然一笑地回答:"他可能睡错地方了,请神仙不要怪他," 小李听他们的对话,正在一头雾水,仔细一看,老伯穿着的唐装没有口袋,他立即吓出一声冷汗连声喊着对不起就抱起被子跑了出去. 在潮汕,许多老人都会穿汉服唐装,尤其是正月营老爷,但这类传统服装如果没有口袋那就是给死人穿的寿衣. 众人听到小李的叫喊就都起身来看,听了原因后众人又返到小李刚才睡过的棺材旁一看,原来棺材前端贴福字,后端也就是较小的一端也贴有红纸,上面写着姓名与生卒时辰. 后来张伯得知后才告诉大家那是陰差来接亡灵,到这里主要是唤齐死者的三魂七魄. 第二天,小李睡过的棺材被丧主拉走. 写到这里又想到了父亲束发之时的奇遇. 父亲15岁前奶奶就病倒了,在医院里一住就是半年,那时候医院也叫卫生所,多半建在离城镇有点距离的城乡结合处,为的是陋离病菌,父亲每天都会前去送饭.这天晚上,他提着饭盒走在连接医院的大路上,这路呈7字型,就在快走到转弯的地方,父亲看见前面有两个人走得极慢,一人手中还拿着铁链.由于此路僻静又没有路灯照明,父亲甚是惧怕就朝前面的两个人喊并跑过去,追到路角一转弯,只见那两个人的背影渐渐模糊渐渐透明直至完全消失,父亲更觉害怕,只好告诉自己是看见海市蜃楼,到了半夜,父亲尽做些奇怪的梦,梦见奶奶康复了,能走路了,来到床 前把他叫醒,要他帮着爷爷持理家务,照顾弟妹.待奶奶说完来了两个人,跟奶奶说:"天快亮了,走吧."奶奶点点头跟在他们身后走出大门.再仔细看那两人的背影与傍晚时在医院路上看见的那两人竟一模一样.第二天拂晓,父亲刚醒来,就听见爷爷在喊门,父亲开门后迎面的第一句话就问奶奶是不是过世了,爷爷默默的点头. 母猫 ★ 母猫 母爱,到底是一种天生的品性,还是一种后天的责任? 站在宿舍的陽台上,我望向这个大大的城市,望着那高耸的烟囱刺向月亮的眼睛,望着从那高高的楼上发出的渐明渐暗的光,望着被夜色和暗暗的灯光笼罩着的大学校园,望着近处楼下那修剪的很是标致的草坪花园。那丛的深处,时不时一阵颤动,只看到一簇黑色的影子从一侧窜向另一侧,仿佛带动一阵风,然后消失在视野中。我想,那又是一只被遗弃的猫吧! 校园里经常看到一些猫猫狗狗,那些侵入到大学里的生灵倒是给我们枯燥的学习 生活平添几分乐趣。也会看到很多的扭捏的女孩牵着自己的儿子、女儿到处的闲逛。我们这所大学,俨然要成了一个偌大的动物园,里面生活着猫,狗,鸟,人,鸟人。 只是临近毕业,野猫、野狗就多了起来。晚上出去散步,经常会被出其不意的吓个够呛。让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只纯黑的母猫。 遇到那只母猫是因为学校的门卫老王,同学们都愿意叫他“丧门神”。老王是校长大人在老家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年纪六十岁左右,本来在年轻人面前应该是个贤德的长者,但是他仗着和校长的关系,从来就是一副趾高气扬的面孔,绝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或者这就叫做狐假虎威吧。 在我们的宿舍楼下有一个独立的小院,说是小院,但没有围栏泥墙间隔,那是老王的属地。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在大学这种寸金寸土的场所,能够有这样一个窝确实不容易,谁让人家是皇亲国戚呢!平时同学们总是绕开他的属地走,倒不是大家怕他,而是他那里总是臭气哄哄。这源于老王爱吃咸鱼、臭鱼的嗜好。平时晒衣服的晾衣绳上总是挂着一排咸鱼,那浓烈的气味让人退避三舍。 人是不愿意去招惹老王的,但那确实猫儿们最喜欢光顾的一个场所。在宿舍的陽台上我们经常像看滑稽剧一样张望楼下的老王。经常看到的一个场景是这样的:怒气冲冲的老王从小屋里冲出来,口里问候着猫咪的娘,手中攥着一个木棒,只穿着一条短裤,**着上身,奔向晾衣绳,守卫那些咸鱼。可是只怪老王太多笨拙,经常沦落为猫咪们玩弄的那个角色。 最灵巧的是那只纯黑的母猫,叼去的咸鱼最多,因此老王恨不得抓住她杀之而后快。那只母猫不单偷老王的咸鱼,有时候也出现在学校第一餐厅的门口,在剩餐剩饭中翻弄一些喜欢食物;同学们有时候也拿出食物喂她,只是她从来不吃,只是一次次把食物叼走,然后很长时间又回来。同学们都很喜欢这只母猫,一来她经常作弄老王,二来她时不时会在我们面前露出憨态可掬的模样。她,算是学校的明星猫吧。 只是有一次,她再去叼老王的咸鱼时,生气的老王没有再拼命的去抓她,而是把坚硬木棒一下子扔了过去。只听到痛苦的“喵喵”的惨叫声,那只母猫慌乱的瘸着后腿逃命而去。老王洋洋得意,笑着走回屋去;从那之后,我再也没看到那只母猫,不见她来偷鱼,也不见她出现在食堂门口。 学校的门口经常出现一些乞讨的人,那其中有老男人,老妇,有妈妈,也有妈妈生出来的孩子。 由于近些年骗子横行,同学们在表达爱心的时候也会思考再三。但是看到那些带着孩子出来乞讨的妇人时,我还是会帮助他们一把的,然后就是带着愤怒女的眼神盯那个妈妈几秒。虽然我觉得这种做法会有纣为虐的效应,让那个狠心的妈妈得逞,但是必定孩子是没错的,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那一天,在这乞讨的队伍中多了一个坡脚的老妇人。老妇人面黄肌瘦,但却是一脸慈祥。她和别人乞讨的方式也不一样,其他的人都是只认得一个钱字,有时候给的少了还瞪你一眼,就像是你上辈子欠他债一样。这个老妇人却从来不要钱,她只是端着一个破烂的盆子,向学生索要一些饭菜,有时候她也一瘸一拐的出现在各个食堂门口,收些剩菜剩饭。而别人给她钱时,她总是推诿不要,或是把钱给一旁那些带孩子的妈妈。有一次我的钱包掉了还幸亏是她提醒我,要是换了别人,那肯定是要默默的走上前去先一脚盖住的。也因为那件事,我对这个老妇人很是尊敬。我也经常从食堂买些现成的饭给她,她满脸感激,却说,下次给些吃剩下的就好。 另外对她就是感到一阵神秘。她每个白天坡着脚准时出现在校园门口,午饭时坡着脚出现在食堂门口,晚上又坡着脚沿着马路向很远的地方走去。就这样风雨无阻,永远那么准时。 那天下了晚自习 ,我又看到那个老妇人一瘸一拐端着盆子沿着马路走去。推辞掉邀请我去网吧通宵的室友,我决定跟着这个妇人看看她要去哪,她又是为什么这么奇怪。 走了很远的距离,马路变成了土路,远远地看到她走进一个被遗弃的老屋。那间老屋没有开灯,很是昏暗,透过破旧的门却发出微弱的绿光。她走进去许久,我才加紧步伐,鼓足勇气也走上前去,一把推开了那扇门! 进入老屋内,忽然听到一阵混乱的騷动,仔细看时,只看是到一群幼小的猫咪从一个装满食物的盆子旁散向各处。它们之中有纯黑的品种,也有灰色,白色和杂斑的猫儿,约莫二十几只的模样。我这个不速之客闯入,那群猫儿便躲在各个角落恐惧的用眼睛瞪着我,那一道道绿光闪的我有些害怕。 我掏出挂在钥匙链上的袖珍手电,推开开关,向不太明亮的屋内照去。那些猫咪又是向更隐蔽的地方退去,忽然,我却看到在一个不大的破桌子上蹲着一只大很多的猫,一只后腿瘦弱的很,然后从那里跳将下来,瘸着后腿向我逼近,还发出愤怒的猫叫声。 我细细的看去: 是那只纯黑种的母猫!她还活着! 那,那,那个老妇人呢? 我嚷了几声“老婆婆,你在这里吗?”没有人搭理我,也没有猫搭理我,看来是我想多了。惊奇的心情渐渐平淡,我陷入了更大的迷惑和失望之中。关了手电筒,我摇摇头,转过身子,向屋外走去。 刚要走出门的时候,一只柔软的手搭在我的肩上。一阵惊悚从肩膀传到身上的每一条神经,我慢慢的回头望去。 “是我,不要害怕”,一阵略带颤抖的声音缓慢的从口流出。 “老婆婆是你”,我感到一头雾水,“那么,你真的是是,是那只…” “嗯,是的,孩子。刚才我不知道谁闯进来,所以才没敢化作人形。看到是你,我就放心了。我把你的谜团 解开吧!“ 我一阵兴奋,没有意思害怕。 “这二十三只猫儿都是我的孩子,其中只有五只是我亲生的;其余的几只都是没有母亲的猫儿,我出去寻食的时候看到他们很是可怜,有的就要饿死,有的冻馁的很痛苦,我就把他们叼回来,像母亲一样的喂养他们。这一来二去,就变成了这么多只。后来我就去那个老头那里叼些臭鱼,被他打伤之后,我的身子就不能那么灵巧了,但不知怎的,或许是感动了上天吧,我却能变化成此身模样。后来的事情就是你知道的了。” 我和老妇人更加的亲切,知道那件事后,我更是经常从食堂打一些鲜美的鱼汤拿给她,也会在有空的时候去喂喂那些猫咪。猫咪越来越多,那座老屋要成了“猫之家”了。老妇人一次对我说,如果她死了,你就帮我照看这些猫吧。我想了一会儿,玩笑道,你还是活的长久些吧!其实我这个爱猫人士,在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老妇人仍旧坡着脚在学校大门口乞讨,还是那种奇怪的方式;她有时候还会向我询问一旁那些母亲带着孩子乞讨的现象,说“没想到你们人也这么可怜,那些妈妈们也会很伤心吧,那些娃娃们或许比我的猫宝宝还痛苦吧,你们人类的感受必定要比我们多很多。”我一脸苦笑,想到新闻上说的那些个专业乞讨的村庄,想到那些个妈妈主动带着学步的孩子去乞讨,我没有表情的说道“她们伤心,算了吧;那些娃娃比你的猫咪痛苦倒是真的,至少你的猫咪还有你这么个出色的猫妈妈” 近来赶上建校十周年,一些地方上的封疆大吏和教育系统的文化管制者们要来学校考察参观。校领导把建设“文明、美丽、具有人文关怀精神大学”的口号提到了全校大会上。这下子老王又派上用场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校门口的那些个乞讨人员。经常看到老王跑在一行人的前面,口里问候着乞讨人员的娘,手中攥着一个电棍模样的东西,穿着一条短裤,只是没**上身,朝着乞丐们冲去。 老王所到之处,可谓无坚不摧;或是将讨钱的容器踢到一边,硬币滚落一地;或是拽着一些妇人凌乱的头发,还拿出电棍模样的东西吓唬那些孩子,哭喊声洒满一地。总之继承了盖世太保的雄风和当代中国城管的伟岸。 走到那个老妇人面前,看到一盆剩菜剩饭,捂着鼻子,一脚踹翻,还骂到“你这个瘸子,竟在这里恶心人,真该把你的另一条腿打断,让你爬着走!” 老妇人终于生气了,也不知从哪里来 的力量,仿佛是很久的怨恨爆发,猛的扑向老王,老王应声倒地,妇人两手一下子掐到老王的脖子上。不久就看到一滩鲜血洒满一地。 众人乱作一团 ,老妇人一瘸一拐的向马路对面跑去。 “嘭”的一声巨响,继而是一阵刺耳刹车声。 远处的老妇人倒在血泊中,挺着啤酒肚的一个中年男子惶恐的走下车,看到已经不动的老妇人,先是一阵唏嘘,继而倒抽一口气,自言道“还好,咽气了”。继而围上一圈人,密密麻麻不透气。 近处的老王倒在血泊中,几个女孩子见到惨状吓得面色苍白。继而也围上一圈人,密密麻麻的不透气。 不久,刺耳的警报声划过喧闹的街道,两路警察来到了现场。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路警察挤进围在老王周围的人群,看到老王脖子上那一圈痕迹,仔细一瞧,却不是人的手指印,而是像动物挠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另一路警察挤进围在老妇人周围的人群,不知怎的,却只看到一滩紫色的血,还有,一只破着后腿,纯黑的,面目全非的母猫。 不久,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校园里看不到老王了,也看不到那只纯黑的母猫了,也看不到那个坡脚的老妇人了。看门的又换成了副校长的乡下的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依旧很傲气,只是他不爱吃咸鱼。 校庆过去,学校门口又来了乞讨的人,那其中有老男人,老妇人,有妈妈,有妈妈生的孩子。 我经常去照顾老屋那些小猫咪,看到他们一天天长大,我心里有着一阵兴奋,也有一阵凄凉。他们不知道妈妈去了哪里,现在也还不知道什么叫仇恨,看着他们那纯洁发亮的眼睛,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我知道猫咪的世界又有了希望。 我还是会把钱给那些带着孩子乞讨的妈妈,然后狠狠的瞪他们几眼,虽然这似乎会助纣为虐,但孩子必定是无辜的。只是有一点,我不知道,那些孩子的眼睛里是否写满仇恨,我也不知道,人的世界希望又在哪里? 痴痴评语:生育是一种天赋给人的权利,但是既然带新生命来到这个世界,我们就要尽一份责任。他们,不是来这个世界享受世态炎凉的。 母亲这个字眼,每次读到它我总会热泪盈眶。然而,在变态 的现实下,许多的母亲也扭曲了自己的心灵,她们,或许配不上母亲这个称呼。 母狗会不惜一切保护自己的小狈仔,母猫会不惜一切保护自己的小猫咪,她们不知有没有思想,那么母爱更多的是一种天性。 那么难道人的残暴是因为有了自认为高众生一等的思想?那就让母爱多分责任吧。 时时想想母猫母狗吧,物犹如此,人何以堪? 拆迁 ★ 拆迁 我是一个小包工头,目前在一个在建医院工地上打工,有一次我们接到一个工程,把医院内的一个旧楼拆掉重建。这个楼据说始建于文革时期,为一栋6层小楼,地面上6层为各个科室和病房,地下一层为太平间,所以接到这个工程时,大家心里就有些发毛,反映给我们经理,我们经理就买一些香烛烧掉,所有一切做好后,我们开来机器,不到一个礼拜地面工程就顺利完成。 当在施工到地下一层的太平间时,正好一个看大门的老头经过,就劝我们买些盐撒在周围,防止脏东西跑出来吓人,我们以为他发神经,就没有听。可是施工的那天晚上我突然感到浑身无力,头昏脑涨,就和我们经理请个假,回到工棚休息。一觉醒来,感觉呼吸特别沉重,睁开眼一看,大吃一惊,只见工棚的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飘浮着几十个身影,穿的衣服也是五花八门,有的穿着旧式寿衣;有的穿着工作服;有的穿着绿军装;有一个居然穿着马甲戴着瓜皮小帽还打着一条花领带。我想跑出去,可是身体却一动不能动;我想张嘴叫人,可是一点声音也喊不出来,我就闭上眼睛,拼命的念阿弥陀佛,不一会又昏昏沉沉睡去。 后来我看到那个看大门的老头,和他说起这个事情,他把我好一顿埋怨,按照他的话说,太平间对于那些死者来说,就是另外一世界的第一个容身之处,可是你们没有和它们商量,就给拆掉啦,这叫什么行为?这叫暴力强拆,它们能不聚众闹事?你以为你是拆迁办啊,就算你是拆迁办,你说话对它们好使?我让你们买些盐撒上去,为什么不听? 我有点不服气,就嘟囔了一句,买盐还不是要花钱么!? 老头气的差一点没背过气去,什么!?要花钱!?你就这点出息吧!等到你工地上再出现什么事情,你就抓瞎吧,这事不会就这么完的! 我一听就慌啦,赶紧说好话,您老人家别和我一般见识,我年轻不懂事。请您告诉我破解的法吧,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求求您啦! 老头叹一口气,说,唉!谁让我心软哪,这样吧,你找一家香烛店,买点香烛,买些纸房子,烧给它们,多说点好听的话,想必它们也不会过于为难你的! 后来我就完全按照老头的话去做,后来果然也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 野花 ★ 野花 这个故事发生在去年7月份。 我那时在苏州园区的一家公司上班,那家公司是三班倒。有一次正好轮到我上中班。说句实话,三班当中我最喜欢的就是中班,中班时间从下午3点到晚上12点,中间一个小时休息时间,由于中班没有老大在耳边絮叨,工作更是想干就干,不想干就哥几个聚在一起闲侃,干活时更是能省的程序就全部省掉,只要把交 给的生产任务完成就行,至于其他的,就是我们老大所挠头的事情,和我们无关,呵呵。 有一次,我睡午觉有点晚,睁开眼一看,已经错过厂车时间,就从车库推出我的破电瓶车,骑车去上班。下班后,我不想麻烦,还是骑车回家。 大家也许知道,7月份的苏州非常热,但是由于是深夜,加上电瓶车也能带点风,凉飕飕的感觉很舒服。不知不觉中我就加到最高速,当我骑到港田路和星华街的路口,借助昏黄的路灯,我看到一个人影冲我一招手,就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我停下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小泵娘,穿着有些肥大的工作服,梳着一个马尾巴,不能说有多么漂亮,但是身材很匀称,凹凸有致,五官看起来很耐看,一说话嘴角就微微翘起,皮肤在昏黄的路灯下看起来有点深,但还不失为一个美女 ,只是她的眼神看起来有些闪烁,瞬间让我感到一丝寒意。 见到我停了下来,小泵娘碎跑过来,怯生生的说,先生,我家里出点急事,想到斜塘去,一直打不到出租车,能不能麻烦你把我送过去。我一听,心中暗暗窃喜,可以,太可以啦,夜深人静之时,和一美女 同行,来上一出英雄救美,不,英雄载美,这简直就是祖坟上冒青烟的美事,没有理由可以拒绝。 我强压住脸上的笑意,假装大尾巴狼的说,如果你不嫌我这破车丢你的身份,就请上来吧,正好我顺路。天地良心,这句话真没有撒谎,我就住在大学城附近,真的是顺路。 小泵娘微微一笑,先生你可真会开玩笑,那就麻烦你啦,谢谢啊!说完一跨腿就跳上我的后车座。瞬时间一阵香风袭来,一个软绵绵的身体靠在我的后背,那感觉,真叫一个美,真的是语言无法形容,幸亏我已结婚生子,如果再年轻十岁,非当场出丑不可! 一路上我们你一句我一语,聊的好不开心,时不时从后面传来银铃似的笑声,让我心旷神怡,我忘记我要干什么,,甚至忘记我要到哪儿去,只是希望这条路永远不要到终点,小泵娘也时不时地给指指路,告诉我怎么走,怎么拐弯,就在我意乱情迷之时,突然我的手机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在此夜深人静之时,听起来非常的刺耳。 我一个急刹车,气急败坏的来了一句国骂,从裤兜中拿出手机,正要接电话,无意中看一下前方,顿时脑袋轰的一声,浑身僵硬,脑子一片空白。 在我的电瓶车正前方,不到5米之处,有一大片水塘。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刚才一个急刹车,肯定是直冲而下,结果也就不用多说,必死无疑。我看一下四周,一片芦苇荡,由于光线昏暗,看不清到底有多大,只见白花花烟蒙蒙一片。附近渺无人烟,在惨淡的月光下陰深深地,乱七八糟的芦苇密密麻麻的直立着,伴随着一阵夜风,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黑暗中就像一个个鬼影在张牙舞爪,似乎要择人而噬。 我往后一回头,正想问身后的小泵娘一下,为什么把我带到这个荒僻的地方,可是一回头,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我背后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小泵娘?怎么回事,真是见了鬼了,一想到鬼,我心里更是一紧,难道那个小泵娘真的是,是鬼?!… 就在此时,我感觉有人在我耳边吹口气,同时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说,唉!这一次又差一点!……. 我的心瞬时提到嗓子眼,什么意思?这一次又差一点!?……难道是?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我的手机还在响个不停,定定神,看一下来电显示,是我老婆,就按下接听键。瞬间老婆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老刘,又在哪儿鬼混哪?现在都快2点啦,还不回家,又想跪键盘啦不是!?听到老婆的声音,我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带着哭音说,老婆,我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我好像遇到脏东西啦,你快来啊!老婆冷冷一笑,你就扯吧,有本事别回家,回来再跟你算账!说完就要挂电话,我大叫一声,求求你,千万别挂,我真的害怕!老婆大概也意识到事态严重,急急忙忙的说,你现在到底在哪儿,我开车去接你。我说,我真的不知道在哪儿,四周围一片芦苇荡,有好多树,没有人家,啊,对拉,我看到一个大铁塔,千万别挂电话,千万别挂,如果你不想死要见尸,就不要挂电话! 就这样,我和老婆一直通电话,也不知过多长时间,我听到四周围乱哄哄的,似乎有好几辆汽车同时驶来,接着几束明晃晃的手电光照在我的脸上,晃的我睁不开眼,我正想说什么,就听到一个非常威严的声音,深更半夜的你在这儿干什么?,有没有带身份证 ?拿出来给我看一下!我用手遮住眼,抬头一看,发现几个大盖帽,原来是园区的警察叔叔,再看到跟在警察叔叔身后的老婆,我顿时松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到警察叔叔,我语无伦次的说了我的经历,也许过于荒唐,那个年长的警察叔叔是一脸的不相信,幸亏不是在句子里,否则我是直接就进小黑屋啃窝窝头。听完我的话,那个警官正想说话,旁边一个年轻的警察拉拉他的衣角,伸出手指着池塘说,队长,队长,你看,那是什么!? 我们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模模糊糊的看到池塘边上漂着什么,伴随着水流浮啊沉沉,从形体来看,好像是一个人。那个被称为队长的警官面色一紧,拿出对讲机说着什么,说完后对我一挥手,让我和那个年轻警察留下联系方式回家 数月过后,我老婆问及此事,有心不说实话,可是看到老婆的眼神,绝对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那种,我就1 3看網出我那天的经历,老婆听完后,轻轻瞪我一眼,说,那天晚上你一直不回家,我的右眼皮就一直跳,后来迷迷糊糊的正想睡觉,可是突然心慌的利害,总感觉你要出什么事情,就给你打了那个电话,可是我真没有想到,那个电话居然救你一条小命,我真不知道我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感到遗憾!? 啊!?………… 故事讲完啦,最后我多说几句,各位看贴的朋友,特别是男性朋友,虽然说野花要比家花香,但是您千万不要半夜出去采,如果您非要深更半夜出去,看到路边上的美眉不要随便套近乎,如果您非要套近乎也没关系,千万不要让她和您同行,如果您哭着喊着非要同行我也认啦,千万千万不要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如果上边所有的您都做不到,算啦,不说啦,您直接去另外一个世界报到吧,呵呵……. 墙 ★ 墙 他发现他莫名其妙拥有了穿墙术 他可以轻而易举穿过任何墙 无论是砖墙钢筋混凝土墙玻璃墙还是电梯门那样的钢铁墙 他很高兴当然谁遇到这种事都会开心 他立刻辞了工作 你想当你能随意穿过一面墙进入任何豪宅时你还需要工作吗 从此他不需要朝九晚五的上班战战兢兢的做好每件事以免本就少的可怜的工资再被克扣 他过上的安逸的生活吃穿不愁甚至夜夜笙歌 那些平时对他一屑不顾的姑娘们都主动凑上来 因为他又了光鲜的衣服耀眼的名表豪车 这样的生活使他迷醉 是啊神仙也不见得如此逍遥 钱终于有用完的一天但他不担心 又是一个晚上他主义很久的那家富人举家外出旅游 这面墙很精美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然而终究是墙 他走了进去眼前一片黑暗再走一步 却走不动有什么挡住了他这东西坚硬无比 他一时到这是一堵墙一堵他无法穿越的墙! 他回身欲逃 被挡住了 是的 他被永远的封在了这墙里 教练 ★ 教练 他是个大企业的老板,有才有权,唯独好色,家里的夫人都不知有了几房,可还是不满足。 一日,看到司机的夫人,长得如花似玉,就起了歹心。 他家的司机人老,又丑,没有什么钱,性格还懦弱,但听说年轻时还是个体操运动员。 他想要把司机夫人弄过来。 可哪知哪位夫人是铁了心肠的不吃这一套,一次偷袭未遂,竟把司机夫人逼上了绝路,她从楼顶跳了下去,自杀身亡。 他用些钱摆平了悠悠众口,甚至连司机都没说两句。 人都说司机窝囊。 可哪知一日为他开车时,司机把车撞向了山崖,这一撞,一死一伤。司机被撞死,而他却只断了一条手臂。 那时他大笑,贱民就是贱民,连上天都觉得我的命比你金贵。 他开始往运动事业发展,也许这是一个契机。 于是他找了一个教练,十分年轻英俊,甚至比他还吸引别人的眼球。 教练开始对他进行严酷的训练,虽然严酷,但是成绩显而易见。在一次小型残运会上,他得到了第一名。 有些人,一旦得到了成功就不愿意放下,他就是这样的人。 一边训练,一边参加了各色比赛,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地冲进了一个世界瞩目的残运会。 他付出了比别人多几倍的艰辛得到了金牌——他想,这是他应得的。 教练拿过来一瓶水,一条毛巾。他接过水喝下一口。 对他说:“感谢教练对我的培养。” 教练只是笑笑却没回答。 可很快他却被拿走了金牌,全国各地也争相报道这件事情——赛后检测出他的身体里有兴奋劲的含量。 他深知这是不可能的,他并没有服用兴奋计。 突然他想到了教练给他的水。 他质问教练。突然觉得教练的脸十分熟悉,他大惊:“你是司机的儿子?” 教练回答他一个名字——是司机的名字。 他吓得跪在地上:“可司机不是早就死了吗?” “谁告诉你我是活人了?”教练回答。 在荣誉的顶端剥夺起光辉,这就是最大的惩罚了 父爱 ★ 父爱 他的超能力源自于他的父亲。 当他发现自己拥有这个能力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使用了。他穿梭于时空中,满足自己不为人知的欲望。 而现在,他正坐在监狱里,接受母亲的探望。 “母亲,我好后悔啊,早知道我就变成这样,当初我就不会这样做了。”每一个罪犯到这个地步,大多数都会悔不当初。 母亲擦着眼泪,把一张罗列着他罪名的纸放在他面前,对他说:“你父亲回到过去,去阻止你犯下的错事,希望他这能成功。” 果然那页薄纸上一条条所罗列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短,他的罪名也越来越轻。 他开始幻想自己出狱后的生活,也许可以再去某个时空,某个富有的家庭里去拿些钱来,这次绝不能像这次一样,这么不小心了。他依旧死性不改地想着。 可要多亏老爸了,让他能不用受到法律的惩罚,他心里暗喜。 这样想着,眼前母亲的表情却突然凌厉起来。难道被母亲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了吗?他想。 母亲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毫不留情的在他脸上留下一个血红的手掌印:“不孝子,你居然,你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 他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无法理解这一改变的发生。 猛然间,他看到桌子上拿罗列着自己罪名的纸张,似乎从刚刚开始,它就一直是那么一个状态,上面的文字不断没有减少,似乎还多了一点。 他眯起眼睛仔细看上面的字,最下面一行写着:xxxx年xx月x日,父亲为阻止萧言偷盗,而被误杀 死后告状 ★ 死后告状 粱武帝想要在他父亲的陵墓旁边修建寺庙,但是没有好木材,于是粱武帝便命令负责官员出去寻找。 当时有一个姓弘的曲阿人,家中非常富有,他和亲戚携带着许多货物,前往湘州经商。一年后他们造了一个木排,约有一千步长,木材粗大美观,世间少有。 当他们驾排回家走到南津港时,南津校尉孟少卿为了讨好朝廷,便以执法为借口对弘氏进行刁难。弘氏的衣服绸缎等商品,有些还没有卖完,孟少卿便诬陷说是在路上抢来的,并说这些衣物的制作超出了规定,不是商人应有的东西,结果判处了弘氏死刑,没收了他的木材,把这些木材用来修庙。孟少卿把这一判决上奏朝廷之后,便立即对弘氏执行死刑。 弘氏在被杀的那天对妻子说:"你把黄纸和笔墨放进棺材里,假如死后灵魂不灭,我一定要向陰司起诉。”又在纸上把孟少卿的姓名写了几十遍,然后把纸吞进肚子里。 过了一个月,孟少卿正在家坐着,突然看见弘氏向自己扑来。开始孟少唧还能边躲闪边抵挡,到后来就只好俯首认罪了。他只晓得不断地喊“饶命”,鲜血却从口里喷了出来,不久就死了。所有承办这个案件的官吏,以及在有关这个案子的奏章上签过名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不到一年,就全都死光了。 粱武帝父亲的寺庙刚刚修好,就无端被一场大火烧掉,烧得连一点踪影也没有了,连那些埋在地下的木柱的下端,也都变成了灰烬。 壁上观 ★ 壁上观 苏州有位姓管的青年人,因为邻居家的媳妇长得漂亮,千方百计想要见她。一天,他又到墙头上偷看,见那媳妇正在屋檐下缠丝,双眉紧锁,眼泪汪汪,满面愁容。她的婆婆在屋里唠唠叨叨地数落她,管于是同情媳妇而恨她婆婆。 正在这时,有一个身着青衣的妇人,从厅堂的侧门出来,满脸笑容,径直走进佛堂,向佛礼拜,无论是下拜还是起立,身子都笔直生硬,如同僵尸。管见状大惊,知道她不是活人.更加注意地观察。妇人拜完佛,就转身到屋檐下,向媳妇用两手比划圈圈的形状,还用手屡屡指点厕所方向。媳妇停止缠丝,像是在思索什么。随即泪下如雨,很快就起身往厕所去。 矮墙只及肩高,管从高处往下看,看得一清二楚。媳妇进了厕所后,就解开缠足布,把它系在横粱上。那个青衣妇人又出现在她周围,洋洋得意,管知道媳妇要寻死,情不自禁地大叫:“救人!”翻越墙头跳了下去。邻居们听到呼救声,都赶来询问,管带着众人冲进厕所,见媳妇已经上吊了。大家争相解救,她不久就苏醒过来。再看那位青衣妇人,已不见踪影。媳妇的婆婆也惊呆了,不再絮叨。 过了一会,媳妇的丈夫回家来,众人把事情经过告诉他,他又是吃惊,又是感动,对管十分感激。他问:“管兄怎么会对此怪事了如指掌?”管故作遁词说:“偶然上屋顶拔草,正好看见此事。”众人感叹道。“俗话说‘人命关天’,尊夫人大难不死是命中注定,正碰上管君在拔草,想必是神佛在冥冥中差遣他来相救。”丈夫要赠财物酬谢管,管推辞不受回了家。从此以后,他收住了邪念,不再去作那种“壁上观”的事情了。 考场志异 ★ 考场志异 因果报应的奇事,处处都有发生,而发生在科场中的尤为明显。有人说,应试的士子进考场的前一夜 ,主考官要穿官服竭诚召请鬼神。用红旗请神降临,用蓝旗招请家亲,用黑旗引来恩怨鬼。事毕,把三色旗插在明远楼的四角,官吏边招神边呼叫“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所以考场中怪异的事情层出不穷,而且一个比一个更奇。 乾隆某年,有一位俞生,是江 陰的生员。才考完第一场,就打点行李准备回去。大家觉得奇怪,向他询问原因,他支吾其词,表情悲伤。 大家一再追同,他无计搪塞,这才说明真相:“说来见不得人。先父在外做官半辈子,卸职回家,就害了恐惧症,多年治不好。临终前,把我们兄弟四人叫到床 前,哭着嘱咐我们说:‘我生平没有做过亏心事,只是在担任某地县令时,曾受贿二千金,错杀了两名囚犯,这是大罪过,鬼神惩罚是要斩尽后嗣的。因为祖先曾有救人的功德,所以只能保留一个儿子传宗,而且五代都要受穷。我现在没有泰山般的品德,却有海一般深的罪孽,地狱的苦难是无计逃脱了。子孙中若有不知命的,还想去求功名,只会加重我的罪过,绝不是尽孝之道。你们弟兄几个要多做善事,好自为之。’说完就去世了。 后来几个兄弟相继死去,只剩下我一人,曾两次参加乡试,都被墨水损污了考卷而作罢.昨1 3看網思喷涌,到三更时已完稿。 突然有人掀帘进来,站在灯前,我吃惊地观看,竟是先父。他脸色愁苦,生气地斥责我说:‘为何忘记了我的遗嘱,老是存非分之想?使得我疲于奔命,吃尽苦头。如再不改过,大祸就要临头了!’边说边用手中的家伙一敲,打灭了蜡烛,掀翻了砚台,转眼就不见了。我惊跑出去大哭,等到监考官来察问,看见我的考卷上全是油墨污痕,都叹息着散去。我今年二十五岁,三次入试落第,倒没有可遗恨的。所痛心的,是先父受到天罚,在陰间被拘系。我准备出家为僧,仿效目连大士救度亡灵。我的忏悔之情,还望诸位鉴察。”众人听说,无不吐舌吃惊,为善积德之心油然而生。 头发 ★ 头发 “我是来度假的,我要你给我换一间豪华套房。”吕哲怒气冲冲的向服务生吼道。 “先生,真的就剩下这两间了,其他的不是已经入住就是被预定了。”服务生一脸为难的答道。 “知道你为什么只能是个服务生吗?因为你的眼睛白长了,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你不看杂志报纸吗?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你的老板,你就得马上给我卷铺盖滚蛋,而我,会在这家酒店最好的套房里愉快的度过假期!” 服务生脸上陰晴不定。 “那好吧,如果您坚持,我给您一间观光套房,1404,这间房子在白天可以看到大半条海岸线。” “早点这样不久好了,你应该感谢我让你学会了变通。”说完吕哲头也不回的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势走开了。却没有注意到服务生那陰霾的目光。 吕哲舒爽的倒在又软又厚的海绵床 垫上,仍沉浸在使他人屈服所带来的兴奋中。他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八点了,明天那位妖娆多姿的女销售员就会来接待自己,在电话里她曾说过只要答应选择她的公司作为供货商,一切要求好商量,还主动邀请吕哲来这海滨城市度假,吕哲喜形于色的幻想着明天的激情。 他抬头看了看落地窗,外边漆黑一片,一点亮光都没有,他也没有多想就洗了洗澡,躺在床 上不停的换着电视频道。正感到无聊,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喂!吕经理吗?”话筒里传来娇嘀嘀的女声。 “我是,你是……?” “我是丽娜啊!人家想问下你明天什么时候到?” 吕哲一阵激动,自己提前赶到是为明天的约会有所准备,没想到今天晚上这小狐狸精就打电话过来了。 “我现在已经到了,就住在xx酒店的观光套房里,门牌号是1404,怎么样晚上来happy一下?”吕哲下流的笑了起来。 “不会吧,这么巧?我现在就在xx酒店对面的公寓里,你的房间是朝向那边的?” 吕哲看了下窗户,依然是黑漆漆的,连一点光亮也看不到。估计丽娜的公寓不在自己的窗户这边。 “我的房间朝东呢,离得这么近,你来咱们商讨一下工作问题呗?要不我去找你?”吕哲边说边坐起身来。 “朝东?你窗户下边是不是酒店的大门?”丽娜还在不依不舍的追问。 吕哲想了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是啊。” 电话那头的丽娜兴奋起来:“你那家酒店我去过,1404?嗯……我看到你的房间了!” 吕哲回头看了看窗外,仍是漆黑一片。不对,这怎么有些黑的不正常呢?一点星光都看不到,记得下车时这里是大晴天啊。吕哲突然感觉心里毛毛的。 “丽娜,你是不是看错了?我怎么看不到你啊?”吕哲心跳频率有些加快。 “你打开灯,站到窗前,我在13楼,就在街对面,看你能找到我不能?”丽娜有些撒娇的对吕哲说道。 “你……你说什么啊?我房间的灯一直亮着啊。”吕哲声音有些颤抖。 “咦?我不会弄错啊,xx酒店是天井楼,1404是朝东的第三间。没错啊,你的屋子怎么黑漆漆的?” 听到黑漆漆三个字,吕哲手一抖电话掉在了地上。吕哲慢慢走向窗口,他突然发现,这窗户说不出的诡异,四边都是毛毛躁躁的。当吕哲距离窗口仅一步之遥时,他看清楚了,这分明是一层头发,密密麻麻的盖在窗户上。吕哲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心快要从嗓子眼里吐出来了,他勉强安慰自己,这不过是一层黑色的窗帘罢了。 吕哲伸出颤抖的双手意图去揭开这可恶的黑色窗帘,但当他触摸到这黑色的丝状物时,吕哲确定了这些东西就是头发,而且很厚实。吕哲“啊”的一声向后摔倒在地,这层厚厚的黑发被吕哲带动的飞舞起来,黑发的顶端露出一只头颅,从头到脸长满了黑发,只能隐约看到嘴脸! 吕哲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先生?先生?醒醒!” 吕哲慢慢睁开眼睛,是刚才的那个服务生在叫自己。吕哲立马直起身来,看到自己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 吕哲感到口干舌燥,他结结巴巴的说道:“鬼,头发,有鬼!” 服务员礼貌的说道:“您在房间里晕倒了,我已经打了120,您稍等,救护车马上就到!” 吕哲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语无伦次的说道:“我房间有鬼,都是头发!” 服务生仍旧礼貌的回答:“先生,您一定是看错了,要不我再陪您回房间看看?” 吕哲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他一把推开服务员,高声叫嚷着:“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我要回家!”吕哲就这样喊着冲出了酒店。 另一个女服务员走到男服务员身边说道:“你这招也太损了!” 男服务员搓了搓嘴唇说道:“对付他这种人什么损招都可以用。” 女服务员不以为然的嘟囔着:“说的简单,搞砸了炒你鱿鱼都是轻的,房间怎么样,没被弄坏吧?” 男服务员说:“没有,我进去时看到一起正常,说实在的那黑发看着真有点瘆人。” 女服务员笑了笑说道:“那可不,张导刚才还给经理打电话说,一定要把1404那套观景房锁好,光是那堆头发道具,电影 公司好像就花了上万呢。明天一早,《鬼发》剧组就来拍摄旅店场景的最后一幕了。” 手足 ★ 手足 花杰英拖着疲惫的身躯刚回到出租屋,就看到弟弟花杰雄端着一口锅站在厨房门口。 “哥哥,我饿,家里没东西吃了。” 花杰英把帆布包挂到衣架上,懒懒的将身子塞进一只破旧的沙发里,闭上眼睛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哥哥,我饿!”花杰雄依然端着那口锅傻愣愣的站着。 花杰英表情麻木的看着弟弟,自己父母早亡,他们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眼前这个智障的弟弟。 “好了杰雄,哥哥累了,哥哥休息一下就去给你买吃的。” 花杰英闭上眼睛开始养神,弟弟自从跟着自己来到这个出租屋,就从来没有出过屋门,花杰英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一个智障的弟弟,只要有人来自己家,花杰英总是让弟弟躲进卧室。他是自己的包袱,花杰英曾想过送他去精神病院,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嗡嗡,花杰英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了,是他的女友发来的短信。花杰英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了,弟弟无力的坐在凳子上睡着了,手中仍捧着那只炒锅。 “杰雄?杰雄!扮哥下去一下,给你买好吃的。” 花杰雄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哥哥,嘟囔着:“外边黑,小心魔鬼啊!” 贾娜大老远看到花杰英就兴奋的跑过去扑到了他的怀中。 “你搞定了?快让我看看!” 花杰英深吻了一下贾娜的红唇,说道:“看你急的,在家里放着呢。” 贾娜娇嗔的咬着下嘴唇:“我就急!我们要成为富人了,我们可以买车买房!” “明天我就拿给你,咱们今天晚上去哪过?”花杰英又将贾娜搂进怀中。 “去你家!” “我家?我不是说过有个老家的傻子表弟暂时住在我那儿,走吧,咱们去宾馆。” “不,我就要去你家,你是不是骗我?你根本没有弄到钱!”贾娜推开花杰英嘟起嘴假装生气。 “我哪会骗你?好啦,答应你还不行,别生气了!”贾娜听到花杰英答应了自己,才又笑着拱进他的怀里。 花杰英搂着贾娜向出租屋走去,在一家夜市摊上买了一份炒面。到了门口,花杰英让贾娜等着,说自己进去先安顿好那傻子表弟。 花杰雄靠墙坐在凳子上打着呼噜,手中仍然抱着炒锅。花杰英叫醒弟弟,提着炒面在他面前晃悠着。 “想吃吗?”花杰英问弟弟。 “香死了,给我吃!”花杰雄伸手去抓炒面,却被哥哥侧身躲开了。 “哥哥一会有个朋友要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嗯,绝不出来。”花杰雄盯着炒面口水都流出来了。 花杰英把炒面扔进弟弟怀中的炒锅里,又叮嘱他一遍才去接贾娜进了屋。 花杰英把帆布包里的二十万块钱当着贾娜的面尽数倒在了茶几上。 “怎么样宝贝?没有骗你吧!” “哇,你真的弄来了,你从哪儿搞来的。”贾娜开心的盯着一桌子的百元大钞。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 “爱死你了!”贾娜一把将花杰英推倒在沙发上。 “我说你朋友的消息靠不靠得住?这可是我的老底了。” “放心,她是我的闺蜜,从小玩到大的,我们就等着发财吧!” 花杰英还待张嘴,贾娜已经温 柔将红唇凑了上去。 得二天,贾娜带走了那只帆布包和里边的二十万人民币。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半个月来,花杰英打不通她的手机,发短信她也不回,花杰英知道自己被骗了,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花杰英现在被放高利贷的打手们堵进了一条死胡 同中。 “说,拇指还是小指?” 花杰英被两个壮汉狠狠的压在地上,另外一个黑衬衫光头脚踩着花杰英的右手,手拿着尺许长的钢刀“啪啪”的拍打着花杰英的脸颊。 “别!别!奎哥!钱我一定还,再给我宽限两天!” “再宽限两天?也就是今天还不了了,兄弟几个总得从你这拿点什么回去交 差啊。” 黑衬衫光头用力向花杰英的小指砍去,由于花杰英拼命一躲,不仅他的小指被砍了下来,连无名指也被削去了半个指甲。 花杰英在失去意识之前,听到黑衬衣光头笑着说:“不好意思啊兄弟,多砍了一截,不过没关系,你明天要是还不了钱,我再帮你把它整个给砍下来!” 晚上,花杰英买了很多美味回到家中。花杰雄惊恐的指着花杰英右手上那鲜红的纱布叫道:“哥哥!扮哥!你的手指哪去了。” 花杰英惨白着脸笑道:“没事,不小心摔断了,看,哥哥给你买了好多吃的,都是你没吃过的。” 花杰雄紧紧的抓住花杰英的手臂:“哥哥!你手上流了好多血,疼不疼?” “不疼!”花杰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医生给哥哥瞧过了,明天就能长出新手指。” “真的?”花杰雄信以为真的笑了。 “嗯,快吃吧,哥哥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为什么?杰雄不要离开哥哥,哥哥你不要走!” “快吃吧!扮哥答应你,哥哥不走。” 花杰雄这才开心的拿起一只鸡腿咬了起来。花杰英在旁边默默的看着自己这个智障的弟弟。 第二天一早,花杰英递给弟弟一只打火机。 “杰雄,十五分钟后你按下这个钮,你看,就这样,按了就会冒出火来,等你按了之后,哥哥会送你一个好礼物,看见墙上的表了吗?那个长针指到‘3’就按啊!” “好的,哥哥要送我礼物,太好了!”花杰雄接过火机,开心的傻笑着。 十五分钟之后,花杰英走在街道上,身后自己的出租屋突然火光冲天,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 当天晚报的一个角落刊登了这样一条消息: 今日早晨,我市一家居民楼发生了一起因天然气泄漏引起的爆炸事故,造成一人死亡。记者提醒各位市民使用天然气时应注意以下几点…… 花杰英放下报纸,他自己也没有觉察到一滴泪水正缓缓的从眼角滑落。 花杰英在原来出租屋对面的公寓楼中又租了一套房子,书中说的没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花杰英每天站在窗口看对面的出租屋,一星期过去了,混混们不再来讨债,事故科的警戒线也撤除了,房东已经张罗着工人开始翻修屋子,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吗?花杰英正在屋子里看电视,忽然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袭来——有人在身后偷看自己。自从出租屋爆炸后,这种感觉就一直像梦魇一样不时的将花杰英掷入冰窖之中。有那么一次,花杰英猛然回头,隐约看到身后似乎站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 花杰英努力去看电视节目,但被偷看的感觉却越来强烈。他甚至感觉到那个头看者正在慢慢的打开身后卧室的门。花杰英实在受不了了,他再次猛回头,期望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错了——卧室的门半开着,里边伸出一个皮焦肉烂的脑袋,正盯着自己。花杰英甚至闻到了令人作呕的糊臭味。那脑袋看到花杰英发现了他,赶忙缩了回去,“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花杰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恐惧,那个脑袋分明就是被自己设计害死的的弟弟花杰雄。死去的弟弟刚刚关上了自己背后的卧室门?花杰英大叫一声,冲出屋门跑到了街上。 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让花杰英不再那么害怕,他边走边点燃了一颗烟,狠狠的吸了口,并奋力的吐出肺中的青烟,似乎这样就能将刚才的恐惧从脑中赶走。花杰英边走便抽着烟,当他点燃第三根的烟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一直在找的人——贾娜。 花杰英跟踪贾娜走进了一条小巷,他看四下无人,就叫了一声贾娜的名字。 贾娜顿了一下,慢慢的回过头,看到花杰英后惊恐的喊道:“鬼啊!我没有害你,你不要找我。” 花杰英这才想起,贾娜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于是与他将计就计的问道:“你为什么要骗我的钱。” 贾娜筛糠一般的颤抖着喊道:“是我朋友骗了我,不要害我,我不是故意的!” 花杰英听到自己女友不是故意要骗自己,心中的结也随之解开。他慢慢走到贾娜身旁,将她抱在怀中,贾娜以为花杰英的鬼魂要害自己,拼命的挣扎着。 花杰英紧紧的抱着贾娜在她耳边说道:“我不是鬼,我没有死。” 贾娜停止了挣扎,但是身体依旧颤抖着。“可报纸上说你已经……” “是我的那个智障亲戚,我当时在外边。” 贾娜推开花杰英,盯着他的眼镜问道:“你没有死?” 看到花杰英点头,贾娜一把搂住花杰英,放声大哭。 “对不起,杰英,对不起,是我不好,轻信了朋友,我没脸见你……” 一个小时后,花杰英坐在贾娜公寓的沙发上,贾娜递给他一杯啤酒,仍带着哭腔问道:“杰英,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花杰英看着眼睛红肿的贾娜,柔声道:“我当然原谅你,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毕竟你也不愿意发生这种事情的。” 贾娜像只小猫一般温 柔的坐在了花杰英的腿上,轻声说道:“你对我真好。” 花杰英将剩下的半杯啤酒放下,抱着贾娜深情的吻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花杰英睁开酸困的眼睛,头昏沉沉的,他想揉下困乏的眼睛,却发现自己被牢牢的绑在了一张靠背椅上。贾娜正蹲在屋角摆弄着一个什么东西。 “贾娜!贾娜?”花杰英大声喊着。 贾娜听到喊声,默默的站起身,掂着一只塑料桶向花杰英走来。 “贾娜,你怎么了?是你绑的我?”花杰英感到气氛有些不对。 贾娜走到花杰英身前,将桶内的液体劈头盖脸的泼到了他身上,花杰英马上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汽油味。 花杰英的双眼被汽油熏得酸疼,他费力的睁开眼,看到了更为恐怖的一幕:贾娜身后的卧室门半开着,弟弟花杰雄被烧的黑焦的脑袋正探出来盯着自己看。 花杰英明白了一切,弟弟的鬼魂控制了贾娜,要让自己和他一样被活活烧死。 贾娜将剩下的半桶汽油放到一边,开始在身上摸索着什么。到了这一步,花杰英已经不再害怕了,他大声喊道:“杰雄,求求你,亲自把我烧死吧!” 贾娜看了花杰英一眼,突然开口说话了:“死到临头,还想耍什么花样,老娘就是骗了你的钱,怎么的?既然你那么想被烧死,我就让你如愿以偿吧!” 贾娜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就在她举起打火机的瞬间,卧室里冲出一个浑身焦臭、皮肤黑裂的怪物,那怪物奋力撞向贾娜,嘴里大喊着:“扔掉它!不准按!” 贾娜被眼前这怪物吓得魂飞魄散,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惊慌中按下了手里的打火机,火焰点燃了贾娜身边的半桶汽油,贾娜瞬间被烧成了一只火人,她哀嚎着向花杰英冲来,似乎想要同归于尽,正在这时,那只怪物扑上前去抱着贾娜滚翻在地,屋里到处充斥着贾娜的惨叫和皮肉被烧焦的糊臭味。 贾娜渐渐的不再叫也不再动了,那只怪物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到花杰英身前,说道:“哥哥,对不起,我没听你的话出来打搅你了,但是如果按下那个钮,会很痛很痛的,哥哥,千万不要按那个钮,记住啊。” 花杰英已经泪流满面,他嘶声哭喊着:“杰雄,是哥哥对不起你!” 那怪物走进卧室,在关门前又说道:“哥哥,我以后不再打搅你了,但是你千万记得不要按那个钮啊!”说完,那怪物轻轻的关上了卧室的门。 客厅里只留下花杰英的哭喊声以及门外警察的砸门声! 猫 ★ 猫 看不少灵异帖子里都有关于猫的内容。我也写写我身边的一只猫。不过我要说的这只猫与其他人写的有很大区别。 首先,我所说的这只猫不是黑色的,而是一只通体雪白,双眼程蓝色的短毛波斯。至于品种纯不纯,我不懂猫,没法细致分析。其次,我说的这只猫,既没斗过什么黄鼠狼或者大蛇也没有达到威震一方令群猫跪拜的程度。它只是一只吃饱睡足就出去招母猫的普通公猫。 记得那是05年前后,我们车间突然就出现了一只白色的波斯猫,通体雪白,碧蓝的眼睛很是讨人喜爱。这只猫最大的优点就是跟人非常亲近,而且脾气超好,无论你怎么折腾它,他都不会急。记得有一阵那猫经常出去招母猫。我冒坏,就用抹布给它做了个内裤穿上了,就这样那猫都没急,愣是把那内裤穿了三天才不知道掉到了什么地方。所以当时大家都很喜欢它,每个班都是常备猫粮,偶尔谁家要吃顿鱼,也都会想着给它带来几块。那些年流浪猫多,我们经常看到它为了争强母猫,被其它公猫追得满装置的跑。那会大家都会很和谐的夸它“怂蛋包”。 那段时期,野猫有点泛滥,几乎所有的车间都会有个把胆子大点的猫子长期居住,可这时间长了就出了问题。我们是国企,最大的特点就是领导同志严重的吃饱了没事干。他们就喜欢找事,跟工人找事。 有一天,主任刚一进操作室就拉个驴脸,没好气的说到:“以后谁要是再喂那猫,再让它进屋,小心我扣他!”然后还在指令本上写了不许养猫的禁令。后来听说原来是某厂领导巡视的时候,看到那白猫在我们操作室窗台上睡觉了。然后就在开会的时候把我们主任一顿臭拍。指令下了,可是我们遵守的并不多,毕竟法不责众,他还能把我们这几十号人的奖金全扣了?可是这厂领导真的很给力,又多次巡查,又多次看见了白猫,又多次严重的拍了主任。主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于是我们主任开始效仿厂长,不跟工人较劲,很好的使用了逐级下压的政策,把工段长一顿臭拍,然后说要是再见到白猫出现在操作室,就扣他。 我们工段长是一个五十出点头的壮汉,人还不错,就是耳朵有点背,没事喜欢打岔。他们那个年龄的人办事情都很认真,就说他,本身有腰椎间盘拖出的毛病,可干起活来一点也不输给我们这帮年轻人。更何况这次还牵扯到扣钱的问题,那就更认真了。白猫那时候已经来了有段时间了,已经养成了等吃等喝的习惯了。我们那段长每次见到它就会赶紧轰走,可白猫出去一会就会再回来。毕竟我们这里混饭吃比较容易。工段长的办公室毕竟不再这里,不能总在操作室盯着它呀。这一来二去的,白猫又被厂领导看见过几次,结果逐级下压,工段长被扣了钱。这下段长可火了,见到白猫就是一脚。不过白猫还是不争气,总是出现在段长眼前。有一次,段长正好干活回来,又看到白猫懒懒的在操作室窗台上睡觉。段长眼一红,抄起手里的铁撬就给了白猫一下子。只听见白猫嗷唠一声惨叫,疯了般撞开操作室的玻璃门冲了出去。 我们几个当班的当时都看傻了,后来又为那白猫庆幸,被段长拍了一铁撬还能跑,真是命大。像我们段长那样年轻的时候干过体力活的,用起铁撬来都是把好手,跟这样人打架他要是拿把砍刀你都不用担心,可要是他拿把铁撬跟你干的话,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段长对着白猫跑出去的大门怒气冲冲的骂到:“看他妈你再敢来!”然后推门也出去了。我起身溜达到白猫趴着的窗台边上一看,草,窗台上的磁砖都碎了两块,那白猫还真劲揍。 事后,白猫还真的有两天没出现,我们都以为它被打的惊了,以后不会再来了。就在这时候,白猫又出现了,听夜班的同事说它是半夜跑回来的,嘴里还叼着一只小夜猫子,后来被那个班的人放生了。我们班的一个同事还开玩笑的说就它这笨样还能抓住夜猫子?我心里明白,这白猫应该不一般。那天恰逢周末,各级领导都不会来,所以也就没人管它,由着它再享受两天滋润生活吧。 周一一到,白班人员陆续都来了,有好心眼的担心白猫,想把它轰出去。可那白猫就是懒懒的趴着睡觉,无论怎么轰都不肯出去。“等老张(段长的名字)来了你就知道跑了。”一个同事半开玩笑的对着白猫自言自语。我当时就在旁边,只见白猫抬眼斜了一下我那个同事。那眼神要是放在人的身上,应该说是不屑。再次见到白猫摆出人的表情,我隐隐感觉到可能有事要发生了。 八点已经过了,可是依然没见到老张的影子。大家都以为他休年假了,可后来看到工会主席向厂里要了车才知道,老张的腰椎间盘拖出突然严重了,站都站不起来了,已经送到301医院准备手术了。这事就叫无巧不成书,老张是本来就有那毛病,可是就在几乎同一时间,我们其他班组的一个同事,巡检的时候滑了个跟头,,也摔伤了腰。不少人在私下开玩笑说我们车间今年走背字,全都犯在腰上。所以很少有人会把老张住院跟白猫联系在一起,不过我心里却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回过头来说说老张,他以前犯腰病时,就是找个推拿的按两下就好了,可这次真的很重,听去看过他的同事说不仅做了手术,而且还在腰里上了根钉子,以后都不能再干重活了。老张这一休就休了半年,车间里又成了白猫的安乐窝。 时间过的挺快,老张回来了,白猫似乎有了感觉,除了周末白天几乎就不会出现在车间的范围里,晚上五点,等领导都走了后才会偷偷的回来,该吃吃该喝喝。同事们都开玩笑说这猫是车间值班的。可事情往往就是那么巧,猫和领导们刚和平相处了个把月,就在一个周末,恰好赶上老张值班。白猫一脸幸福的从外面风流 回来,刚刚溜达到车间门口,还没进门就遇到了老张正好出门上厕所。白猫扭头就跑,跑出一段觉得安全了,就停下了步子,回头看着老张。也不知道老张是太久没来闲得慌,还是仍然对自己被扣了钱耿耿于怀,附身捡起来一块石头,甩手就朝白猫扔了过去。白猫估计是安逸了太久了,根本没有躲避。石头径直打在了猫脸上。白猫飞也似的跑了。事后白猫又消失了几天,后来听其他班的人说,白猫的虎牙都被打掉了一半。 时隔大约一周,有一天我们正好是夜班,当时我巡检回来,老远就看到白猫,毕竟它那颜色在晚上很明显。借着夜色,我隐约看到白猫好像嘴里叼着个什么,它察觉有人,一溜烟的钻进了我们的办公楼。这白猫一般看见我们都是立刻迎上来喵喵的撒娇,可今天看到我却躲了,这事实在不寻常,于是我悄悄的跟了上去。 我一进楼道,就在楼梯拐角看到白猫的半个屁股,一闪就不见了。看这样子它是要上楼,不过我们操作室都在一楼,所以白猫平时根本不上去的。我悄悄的跟着白猫一直上到三层,只见它一上去就向楼道东头跑。我怕惊动了白猫,就蹲在楼梯口看着它的动向。楼道里并没开灯,我借助楼梯口打过去的灯光,隐约看见白猫把嘴里叼着的东西放在了一间屋子的门口。看着那个方位,我不禁后背一凉,那间屋子不是别处,正是老张的办公室。就在这时,我看到白猫放在地上的东西突然动了起来。只见它往旁边走了两步,又蹦一下,似乎是想要逃离白猫的视线。看那东西走起路来的样子很笨,就好像是企鹅一般歪歪扭扭的,似乎是只鸟类。可看外观又不太像,因为那东西太圆了,简直就像个球。只见那东西缓缓的挪动身子想要逃跑,可白猫却装作没看见一样,任由它笨笨的挪动身体。那东西见白猫对她的行为并没什么反应,胆子似乎大了起来,竟然连续向旁边两个小跳,意图加速逃离。就在这时,只见白猫不慌不忙的一侧身,抬起爪子就给了那东西一下。“咕咕”那东西叫了,与此同时还扇动了几下翅膀。看来确实是鸟类没错,不过那叫声实在是太奇怪了。有点像鸽子,又比鸽子尖,不太好形容的一种声音。那只鸟被白猫打回了原地,似乎不死心,扑腾着翅膀想要从相反的方向逃走。这时就看那平时慵懒的白猫身子一躬,紧接着噌的一下就窜起老高,轻松的从那只鸟的头顶越过,稳稳的落在了它的前面。那只鸟见到去路被阻,扑腾两下,想要变线。白猫又是一爪,将它再次拍回原地。“咕咕嘎嘎”是夜猫子,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我可以清楚的听出来那叫声就是夜猫子。看身形应该不大,难道这猫又叼回一只夜猫子?上次没看到,这回我算是亲眼见识了。这时候情况变得更诡异了,只见白猫一不叫,二不咬,就是围着小猫头鹰慢悠悠的转圈,边转头还一起一落的,像极了电视上看到的非洲土著的某些舞蹈。而那小夜猫子被几次拦回来,似乎是害怕了,就在原地呆呆的站着,时不时的哀鸣两声。眼前的情况太诡异了,这猫的行为只能让我想起巫师做法。 “干嘛呢?”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我三魂七魄掉了一半,猛地回头看到是我师父站在我身后我这才把心揣回肚子里。白猫也被惊动了,停下脚步向我们望过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叼起小猫头鹰一溜烟的跑了。 事后我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跟我师傅都说了。他也说这事邪门,以后还是要小心着点那只白猫。要说第一次白猫被老张打了,然后有人见到白猫叼回小猫头鹰,然后老张出事是巧合的话,那么这第二次几乎完全相同的事情怎么解释?就在我见到白猫叼回小猫头鹰后一周,厂里组织学习 ,老张就在其中。地点是十渡的一个招待所。老张刚一去就出事了。那天老张坐着单位的大轿车到了地方,安顿好行李后就觉得脚有点臭,可马上就是午饭的点了,洗澡恐怕来不及了。于是他就想先洗洗脚,可宾馆里并没有脚盆,于是老张充分发挥了大老爷们什么事都能瞎凑合的长处,决定把脚放到洗脸池里凑合洗洗就行了。可这脚刚一放进去就出事了。坚硬的陶瓷水盆竟然碎了,没错是碎了,固定的螺栓还好好挂着半个水盆,可老张教下的半个水盆却应声落地。老张抬着一只脚重心不稳当,一下把脚落在了水盆锋利的破口上,鲜血流了一地。一起来的同事赶紧把老张送到了医院,医生诊断说老张脚上的肌腱全断了,以后可能会落下残疾。跑步是不行了,不过走路还是没问题的。就这样老张在家一躺就是三个月。 事后,白猫会咒人的说法就通过我师父传开了。大家都有些差异,但大多数人还都是当个笑话听。不过给它喂食的的确是一天比一天少了,现在那只白猫只是偶尔才会出现在我们车间的范围里。 换命 ★ 换命 大姑父年轻的时候家里很穷,又因为自己行大,所以他没读过什么书,而是很早就挑起了抚养弟妹的重担。家里家外的活几乎都是大姑父帮着父母操持。大姑父脑子活,首先在村里种起了桃树。可因为那时候只有自己一家种桃树,规模小,所以没有什么批发商会来集中收购。每到桃子成熟的时候,大姑父就只能每天自己骑着自行车带上满满的两大框桃子各村各庄的走街串巷的买桃子。记得有一年,天有点怪,桃子都已经熟了,可天还是出奇的热。那天大姑父依然是骑着自己的载重二八车,驮着两大筐桃子出去买。不过他运气很好,赶上不远处的一个村子正好有集,才一个上午桃子就买的差不多了。大姑父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看了看下火一样的天,心想反正卖的差不多了,天气这么热,不如今天就早点回家吧。于是大姑父就骑上车,哼着小曲往家赶。大姑父家的村子后面有一条河,应该是骏马河的分支,现在已经干涸了。当年他们那边的地下水位还高,所以常年有水。由于天气太热,所以大姑父骑着自行车就感觉到嗓子都快冒烟了。这眼看到了河边,大姑父就想下车洗把脸。于是他把车子支在河边,蹲下身子就想洗脸。可这手都还没碰到水面呢,就听扑通一声,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了。大姑父心道不好,赶紧往自己的腰里摸去,果然是栓在腰里的秤砣不见了。 有的童鞋可能要问为什么要把秤砣栓在腰里,我当时也有过这样的疑问。大姑父给我的解释是,当年大家都穷,社会也不太平,这秤砣拴在腰里,危机的时候是个防身的家伙事。还能防止一些调皮的孩子偷了去卖钱。大姑父赶紧四下打量,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秤砣,可说也奇怪,河岸边的水也不深,却怎么也看不到秤砣的踪影。他又用手仔细的在水底的泥里摸索,可依然找不到。当时大姑父心里十分懊恼,家里本来就穷,买称又要花钱。卖光桃子的好心情一下就没了,于是他只能推着自己的二八车沮丧的往家走。大姑父顺着河走了不远就是一座漫水桥,过了桥就是自家的村子了。大姑父推着车上了桥之后,心里还是想着自己丢秤砣的事情,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可就在他走到桥中央的时候,突然看见河里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慢慢悠悠向自己的方向飘过来。大姑父定睛一看,那不是自己的秤砣么。当下欣喜若狂,支上自行车,俯身就想要把秤砣捞起来。漫水桥的桥面距离河面并不高,大姑父趴在桥上使劲伸着手够着秤砣。可是几次调整了趴着的角度却怎么也够不到,那秤砣一会浮起来一会又沉下去的,就是在他眼前晃。大姑父急了,打算起身脱衣 服,下河捞秤砣。可就在这时,一块石头正落在大姑父脸前的河水里。激起的水花溅他的脸上。大姑父感觉一股清凉顿时游遍全身,再看眼前的河水里哪还有秤砣的影子。大姑父当即觉得后背直冒冷汗,这秤砣怎么可能飘在水上呢?而且还是逆流飘了几十米。一定是有水鬼想要拉人下水了。要不是这块石头,自己的小命估计就要交代了。大姑父抬头向石头飞过来的方向看去,没想到竟然眼前站的竟是是本村支书的儿子,他正一脸坏笑的站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看着自己。那村支书的儿子仰仗自己的父亲,整日游手好闲,不是偷张家的鸡,就是堵李家的烟囱,在村里可谓是人见人厌。看来他今天又是在戏耍自己。支书的儿子见大姑父盯着自己看,小脖子一更,指着大姑父说道:“好狗不挡路,把你破车挪开。”大姑父赶紧起身,推着车往前走,经过支书儿子身边的时候还非常客气的对他说了声谢谢,然后跨上车飞一般往家里骑。只留下支书的儿子一头雾水的站在桥上。 大姑父不知道是受到了惊吓还是真的被脏东西撞上了,回到家就大病了一场,无缘无故发高烧,换了好几个大夫都找不到原因。直到一周之后大姑父的烧才自己退了。就在大姑父病愈的当天,听村里人说支书的儿子失踪了,哪里都找不到人。再后来又过了两天,才有人从河下游发现了支书儿子的尸体,据说人都泡发了。 大姑父说,一定是那只水鬼忌恨支书的儿子破坏了自己拉人下水的计划,才找机会把他拉下水的。本来当时他自己的陽寿就应该尽了,可这么一来,自己的命就跟支书儿子换了。所以从那以后,大姑父家的生活越过越好,后来他还通过带领其他村民种桃子,被推选为村支书。 事情说到这就算结束了,不过要告诉大家的是,在未知水域游玩的时候,尽量不要携带贵重物品,不然你就很可能会因为一块手表或者一部数码相机成为了水鬼的垫背。 雷击 ★ 雷击 在清乾隆五十七年(西元1792年)六月间,安东县发生了一桩恶人行恶发毒誓,最终遭报被雷击的奇事。今天我就给大家讲讲这个故事。 当时安东县某村中一孕妇生产,请接生婆前去接生。孕妇平安生下一个男婴后,接生婆就在孕妇家留宿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才回去。不久孕妇的丈夫从外地回来,抱着刚出生的男婴非常高兴,准备拿钱出来祭神还愿。 这时丈夫一摸平时藏钱的枕头,便大惊失色道:“我暗藏四锭银子在枕内,无一人知道,怎么突然间就没了?”又细细一问,才知道昨夜接生婆曾睡此枕,有可能是她拿了。于是那丈夫就前去接生婆那儿索要银子,并说把一半银子作为给接生婆的酬谢,另一半拿来还愿祭神。 岂料那接生婆一听便勃然大怒,还咒骂说:我到你家是给你老婆接生的,你家银子不见了,结果你居然说我是贼,现在我就赌咒发个毒誓:如果我是冤枉的,就让你儿子死;如果银子真是我偷的,就让我被天雷打死!这接生婆骂个不停,大家都听到了此事。 因为古人都很重视誓言,所以那丈夫听接生婆发了这样的毒誓,就不再怀疑她了,反而怀疑是自己的老婆偷拿了银子,栽赃给别人。三日后,到了请接生婆洗儿的时候了,洗儿,又称“洗三”,是在新生儿出生的第三天举行的一种洗礼,是当地的一种民俗。洗儿当天接生婆不来,让她女儿来洗。当天夜晚,婴儿突然暴死了。夫妇俩人伤心无比,用木匣作棺埋葬婴儿,同时大哭着说道:接生婆的毒誓应验了,我们的孩子死了,看来我们是真的冤枉了那接生婆。 这时忽然电闪雷鸣,人们都听到一声霹雳巨响,全村都被这一声霹雳惊动了,当时就有人跑出来看哪儿被雷打了。这时只见村里空地上跪着俩妇人,她们俩人都已被雷打的焦黑了,她们尸体手上各捧着两锭银子。大家一看,那俩妇人正是接生婆和她的女儿,而那银锭正是产妇家被偷的银子。而夫妇俩所埋的婴儿,也已经从土中出来哇哇啼哭。 乡邻一看如此奇事,奔走相告都来看那复活的婴儿。大家仔细一看,只见婴儿肚脐上露出一截针头,小心的把针拔出后,婴儿出了一点血,随后也就一切正常了。至此大家才知道:那接生婆偷了银子后不愿承认,便发了毒誓;她在洗儿时就唆使其女儿用针扎之法谋害婴儿,以使其毒誓应验,从而不让人怀疑她偷盗银两之事。 可她们没想到人干的一切坏事都瞒不过天地神灵,结果她们自作自受,真的应了其发过的毒誓被天雷劈死了。而婴儿命不该绝,也被神灵救了。 看了这则故事,真是让人感叹:做恶必有报,誓言会应验!要知道,人的誓言绝不是说说就完事了的,毒誓是会应验的。故事中接生婆发毒誓后,真的被雷劈死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毒誓应验的例子。 三界皆知 ★ 三界皆知 公元一七三三年,清雍正十一年,河北省有交 河县举子苏斗南从京城参加会试后回乡。走到白沟河,在白沟河边的一个酒肆中遇到一位老朋友。二人入座对饮起来。 朋友刚刚被罢官。心情抑郁,牢騷满腹,酒酣耳热后,满嘴讲的都是怨恨苍天,对行善的人不奖,对做恶的人不罚,根本就没有报应,怨恨天道不公平。这时有一位骑马的人来到酒肆,把马拴到树上后,進了酒肆,坐在了苏斗南朋友的对面,边吃酒饭边侧耳倾听苏的朋友发牢騷。听了很长一段时间后,骑马人对苏的朋友做个揖,然后言道:“你怀疑因果报应不存在或者不及时吗?你来看啊,凡好色者必病,嗜赌博 者必贫,这是大趋势;抢劫他人财物者必被诛灭,杀人者也一定要抵命,这是法理。但是呢,同样是好色而身体的状态有强有弱,同样的嗜赌而赌技有高有低,这是不可能都完全相同的;同样道理,一同去抢劫财物必然有主犯和随从,而一同去杀人也存在误杀和故意杀人,从法理上也应分别论罪。这其中的细节也需要认真的推敲和研究。这期间有的人功过相互补偿,看似无报应,其实已经报应了,这叫无报为报;有的人应遭的罪或该享的福还没完,虽该报应而不是立即就报。这里的区别更是既公平又细微,只有苍天才能掌控;你仅凭眼前之所见,而怀疑、否定天道对善恶的明断,你这不是在颠倒黑白吗?而且你也没有资格去埋怨天道。我现在就说说你:你的命运本应当员外出身,官可至七品。但你为人伪诈奸猾,处世则多方探察,很善于趋炎附势和避重就轻推卸责任。而且你还十分擅长排挤人。根据你的这些劣行,遂削减为八品。你在升迁八品之时自己认为是由于心计周密,由九品而升。不知道正是因为你心计周密,由七品而降也。” 这时,骑马人走到苏斗南的朋友跟前,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说完后大声问他:“你忘了吗?”苏的朋友立即惊骇的汗流浃背,问骑马人:“你怎么知道的?”骑马人微笑着说:“岂独我知,三界谁不知!”说完转身上马。只见黄尘滚滚,倾刻不见踪迹。 善心 ★ 善心 我有位朋友叫阿三,四十多岁,她说,三十年前的一天,两个朋友对她说,柳州市鱼峰山下的一位瞎子先生,算命非常的准。那两位朋友要去试试,就把她也拉去了。但是,等找到那位先生的时候,两个朋友却不敢算了,因为先生算得太准,他们害怕。而阿三想,本来是他们要算的,自己只是好奇来看看,但现在这样,把先生打扰了,又不找人家算命,好像有点不尊重,于是就自己去算了,先生把她的过去说得很对,又说了她的将来道:不用费神去找朋友(谈对象),你的丈夫将会是位军人。而且,会有孩子,若是个女孩,将来大富大贵能有好前途,若是个儿子。先生沉吟了一下道:可能养不到19岁就死了,死的时候,似乎是身上带水的。 阿三敬重先生,尽避不认为事事如此,也很尊重地给先生鞠了个躬。先生笑道:孩子,记得要多行善事。 阿三深以为然,之后跟了村里的一个赤脚大仙(在村里治病的人)学了些本事,常给村里人看病而且分文不收,谁家有个事求到她,能够帮的都从不拒绝,过了不久,阿三果然嫁给了村里一家人的儿子,是个部队里的少尉,很有一番作为。一年后,阿三生了一个女儿,女儿长得不像自己和丈夫,模样很俊,乖巧可爱,不久阿三又生了一个孩子,却是一个儿子,阿三想起算命先生的话,心中恐惧,就去求当地一个很有名的先生。先生说,放生也许可以救命,于是阿三就买了许多的动物去放生,但先生还是说不够,阿三没法,又向别人家借钱,因为她为人善良,人人都知道这么件事,非常极力地帮助阿三,直到先生说够了,阿三才停止。 之后阿三的儿子平安度过了19岁,阿三信佛,一次和邻村的佛友谈起观世音菩萨是否有感应这件事。阿三的儿子插嘴道,你们怎么知道没感应?我就经历过,我18岁的时候和朋友去河边游泳,结果那河被人挖沙挖空了,我没注意到,脚脖子突然转筋,我正挣扎着的时候,突然感到好像有三块砖头抬着我浮出水面,我朋友才发现我快不行了,把我拉了上去。不然我必定淹死了。 阿三心中一震,明白这是观世音菩萨感念她的善心,更加多做善事,一时间,其名声大振,人人都知道有个活菩萨一样的老人叫阿三。 牙痕 ★ 牙痕 广济县周家垣周老,出生的时候左屁股上有一排清晰可见的牙齿印样的胎记。其母亲说,这是他上一世的印记,周老投过两次胎,这自然让人很是稀奇。于是越传越远,80岁的周老身体依然硬朗,经常在农活后与村里的人坐在一起聊天,此人性格温 和,为人直爽,自然有人和他开玩笑要把着裤子看那排牙齿印,说起这个故事,还得从那段宿债难消开始。 周老父母婚后10多年,曾先后生了四个男孩,但都不满半岁就夭折了,周老是第五个,打满月开始,也是整天病歪歪的,为了给孩子治病,家里的底子都被掏光了,但还是不见好转,父母整日忧心忡忡。 一日村里来了一个云游的和尚,其父母听闻这个和尚是一个得道高深的师傅,于是恭敬地请和尚来家中观望,和尚看了看还是婴儿的周老道:这孩子除非用迁坟棺材上的万年钉,打在锁头上,直到18岁,之后,只能看天意了。 周老父母听后,千方百计地找到万年钉,给周老做了一把小锁,日夜不取,尽避如此,周老还是大小病不断,一家人常常以泪洗面,在惶恐不安中度日。 孩子16岁的时候,一日又重病,父母在床 前哭泣。周老却用一种异样的口气说道:父亲母亲,我现在实话告诉你们,我这世做你们家的孩子,是讨要你们前两世欠我的四头牛的债,本来11岁你们就还清了,但因为被锁住我无法离开,希望你们将我放走,否则我不仅不能供奉二老,还要把家里弄得倾家荡产。等我再投胎到邻村姓胡 的人家,将他欠我的35钱银子要回,再回来做你们的儿子,以报答你们的16年养育之恩。那时就永远不走了。 父母听了,心如刀绞,母亲疑惑道:你说的此话可当真,有什么证据?周老道:只要将锁取下,我死后一个月就会投胎到胡 家托生为女孩,半岁后就会死去,再回来后就不会走了,如果母亲不信,可以在我左屁股上咬下印记,我二世投胎可以以此为证。事已如此,母亲只好含泪狠心在周老左边屁股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遂解开小锁,半刻钟后孩子就死了。 两个月后,父母悲痛之余,不知道儿子的话是真还是假,就去邻村胡 姓人家打听,果然听得胡 家生了一个女孩,又无意问起关于35钱银子的事情。胡 家人说:确实有这么回事,那时候自己家是做线钱生意的,胡 爷给一个人借了35钱银子周转,后来那人却死了,银子也就没有再提起。母亲暗暗记在心里。 半年后,那女孩果然死了,母亲又怀孕生了一个男孩,三朝时接生婆婆把孩子洗干净抱到床 前,母亲扒着孩子的屁股一看,果然看见一个红色的牙齿一样的胎记。此后,周老一生无病无灾,到80高龄依然健朗。 牛报 ★ 牛报 在河间府东四十里德村寨中,有一个姓于的农民,小康生活。有次于姓农民看着周围的年轻人都出去外面打工,就心热了,想着也出去赚两小钱以后给孩子上大学。 于姓农民走后不久,一天夜里,村里的几个地痞瞅着男主人出去了,就跑来偷东西,结果惊动了于姓农民的妻子,那几个地痞见见被人发现,就动了杀念,这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一个弱女子和一个5岁的小孩。正在这家人万般无奈下,突然从门外闯进两头大公牛,那两头牛全身乌黑,双目有神,两个牛角尖锐有力。那群恶徒就拿着刀子和两头公牛拼命,不想这两头牛却越战越勇,犹如地府牛头勇士。最后,那群恶徒一死三伤。天亮后,两头牛就不见了去向,那家人忙报了警,把这群恶棍给抓起来了。 于姓农民得知家中出事,忙赶了回来,听了家人的描述,突然想起他年轻时候,一次外出曾见一家杀牛肉卖的,只见老母牛已经死了,两头才刚会站的小牛正要被主人杀死,那两头小牛双目含泪,眼睁睁看着于某。于某动了善心,想要救下这两头小牛,结果牛主人出天价,于某没法,只得把棉衣棉裤当给牛主人,大冷天的穿着裤衩回家了。那两头小牛跟着来,于某想自己家家徒四壁,养不活这两头小牛,叹了口气把两头小牛送给了一个远方亲戚,养了犁田。 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两头小牛依然记得于姓农民的脱衣 赎牛的恩情。 佛怒 ★ 佛怒 其实这样的故事很多人都看过的。那时候正是文革时期,红小表打人也就算了,还毁坏了许多的文物古迹,许多保存了数千年的佛经古书也被破坏了不少。 那时候外婆村中的一个男青年叫老放,老放平日里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结果在文革时候却当了个红卫兵的小头头,更让老放胡 作非为,村里人敢怒不敢言。这不,这老放带着人把村里香火很旺的一个庙给毁了,很多老人忍无可忍,指责老放的做法。老放不以为然,道:我还真就敢犯着泥巴菩萨。竟然爬到一尊佛像上去拉屎。 之后似乎也没什么,文革结束后,这老放又借着油腔滑调当了村委书记,更是得意了,村里人说出点钱把庙给修一下,毕竟是几百年的古庙了,老放表面上答应,私自却将钱给贪了下来。 从那时候开始,老放就生病了,去医院看,说是牛皮癣,让涂了些药。却不见好转,最后老放的脸完全烂得不成样子,流脓,眼睛也受了感染瞎了,整个脸看去像团 长满疙瘩的肉球。 佛祖原谅你的一时胡 闹,是念你年轻不懂事,但犯了民愤,佛祖自然要惩罚 公平 ★ 公平 有一户人家,做了点生意,这户人家的当家是个很会动脑子的聪明人,生意越做越大,发了财。可是当家的还不到五十岁就得了重病,临死前,当家的把儿子叫到床 前说:儿啊,虽然现在我们发了家,但我还是希望后代能够太平,当年我发家的时候,用的秤砣总是缺斤少两,虽然只是一两二两,但时间长了,这心里总是疙瘩着。希望你以后将秤倒过来用,把欠人的钱财还给人家。 儿子含泪承诺,当家的就走了。儿子记得家父的叮嘱,一直将秤倒过来用。不久后,娶了新媳妇,生了两个儿子,但两个儿子冥顽不灵,因为贪玩竟然在一次群伙纠集中被人拥了数刀死了,接着这家人开始倒大霉,不是生意上被人欺骗,就是因为天灾破财。这家儿子非常悲愤,不禁对天大喊:老天呀,我父亲曾经抗人却得以万贯家产,我为家父赎罪却落得如此下场。这是为何? 结果,那天晚上,这家儿子梦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对他说,你真是顽固不化,因为你父亲贪图便宜,犯下了罪孽,上天降了瘟神和霉神到你家脱胎做儿子,后来见你代父受过,就将这二神收了回去,否则你家早就财破人亡。上天故意将你父亲所得不义之财收回去,以减少降临在你身上的罪孽,你却说这是上天的不公平。你且看看你父亲。 这家儿子定睛一看,死去的老父亲正被绑在一个巨大的天平上,许多恶鬼在另一边加重,每加一个,老父亲就背上一个,痛苦不堪。儿子看得难过,对老者道:我愿意代替父亲受过。老者摆手说,这是不可以的,你回去罢,不日后你家就会平顺了。若你老实本分,你的父亲也好早日超脱。 这家儿子谢过老人,一转身,就醒了过来。从此不仅将秤转过来用,而且对没有支付能力的穷苦人家也极力帮助。慢慢地,家道就好了起来,不久生了一个儿子,儿子聪明伶俐,孝敬父母。 燕子 ★ 燕子 我曾经救过一只燕子,那天是下雨呢,这燕子也不知道是受伤还是怎么地,就飞来我窗台上避雨,我激动啊~~,我喜欢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哪怕毛毛虫。。 我将这只受伤的燕子给抓了进来,果然发现它的小脚上有一个口子,不知是被什么给划破了,我找来纱布给它包扎,给它喂食,喂毛毛虫,这小鸟竟然还吃呢。 我这样养了它一个星期,似乎伤口也看上去好很多了。那天我放学后就赶忙去看我的燕子,这燕子竟然不飞,只是挣扎着从盒子里爬出来,都已经爬到那个卧室的门口了。我又把它抓回去放好,第二天它又爬了出来,但每次都是只爬到卧室门口就停止了。 我纳闷极了,这鸟是不是脑子也生病了啊》? 就这样,这只鸟的脚好了,我就把它放了出去。它也没有故事书里面说的,什么盘旋一圈啦,恋恋不舍啦。人家直接就走了呢。 不过我救它,也倒没想过图什么,有时候,动物比人类好,真的。 一个月后,我已经把这件事给忘记了,那时候我刚好放暑假,就待在家里玩,我没什么朋友,嘿嘿。 不知怎么的,我想起了那只燕子,莫名其妙的燕子,明明脚好了不飞走,每次都是爬到卧室门口。 这么想着,我就去看那个房间的卧室门,莫非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我妈下班后我就给我妈说这件事,本来以为我妈只是觉得好玩笑笑,没想到我妈特重视,请人来看我家的门,果然这门已经被蚂蚁吃得不成样子了,里面。再过个不久就要塌掉,。 其实也不是说这只燕子真的那么有灵性会报恩,也许它只是抓小虫子吃呢。只是说,这真的叫做一报还一报,你救了一只燕子,它也许就救了你的财产甚至你的性命呢。 勿以善小而不为! 吓鬼 ★ 吓鬼 话说俺小时候身体不好,没办法。这自然引得一些不好的东西来騷扰我,好在我家一直信佛,所以也没什么大病、 可是有段时间似乎来了个厉害角色,我整天大哭不停,任外婆怎么做都没用,她师傅来也没用。我外婆又不是什么陰陽眼,只是能感觉那种怨念,其实是看不见的。 我整天老哭老哭,又不敢抱我出门。隔壁的那家儿子正准备高考,非常不爽了,本来他好好说也没什么的,何况小孩哭也没办法。结果这男生是个暴躁性格,冲过来就一顿臭骂。 我外婆也不好得说什么,毕竟确实是我影响了人家。那男生骂得不过瘾,还越骂越起劲了,声音越提越高,而我,很神奇地停止了哭泣,脸上还挂着泪珠的好奇地看着他。这男生看我不哭了,以为效果达到了,就满意地回家了。 之后似乎我一直都很平安的,再也没有大哭大闹的。我外婆这次着急了,知道那厉害的东西跟着去那家人了,于是去找,说能否帮忙就帮忙吧。可是那家儿子和老子都不信这些东西,以为我外婆是来骗钱,就把我外婆“客气”地请出去了。 后来听说,那孩子本来很刻苦,学习 也好,可是高考却莫名其妙地落榜了,接着身体越不好了,还得了肺结核。上次我回家还见到他,他就在家里种地了,本来大不了我几岁的,看着瘦弱得如50岁得老者。 有的朋友说,你这不是在骗人嘛,如果有鬼的话,收回去就可以了,还是说你外婆没这能力啊? 其实,不管是什么的存在,都是上天,也就是万物之祖所给予的权利。 如果亡魂是活人最后的留恋,就应该尊重。常言道“生不扑逢时,死无关乎数。”这生与死本就没有个定数。 脸 ★ 脸 脸有陰陽之分,脸似八卦。这是众多说故事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轻易破坏脸相,最后会有非常不好的事情发生。 话说,小孙是个女孩子,芳龄二八,如花似玉的,脸生得非常俊俏,虽然是从大山里出来打工,但很快就上升为主管的职位。不过这个姑娘虽然长得漂亮,脑子也聪明,真正是老天的绝作。 可是,小孙不满意。为什么?家里穷呀,家里穷倒没什么,但每次来往的上流社会的朋友都不敢往家里带。更何况,小孙的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对于花花世界的思想和潮流,那是感到惊奇又无法接受的。 所以,当小孙在自己漂亮的脸庞上带了一个鼻环的时候,小孙的妈妈就极为不满了。小孙并不当一回事,只觉得自己的父母真是老土。人家城里的孩子一个耳朵上何止一个环啊,有的10几个环都没怎么。凭什么自己就不能打环? 小孙回城后,运气似乎一落千丈,首先是一直和自己能力不相上下的一个女人当上了总管,这可是比自己高不止一个级别的职位。小孙打听到这个女人和老板似乎有菲克寻常的关系。小孙是个硬气的人,不认为非得靠这样的关系才可以爬上去。可是尽避小孙一再努力,总得不到赏识,这还不算什么。小孙竟然在一次重要的宴会上犯了很低级的错误,差点被降职。 其次是感情,小孙人漂亮聪明善良,不乏追求者。其中有一个白手起家的男子很得小孙的欣赏,可是最近,小孙明显感觉到男人对自己的冷落。后来在一次尾随中,小孙发现男人有了外遇。这可把小孙气得够呛。 回到租的小屋,楼上的那位朋克青年把天花板跺得比鼓响。小孙烦死了,跑上去使劲敲门。 没人应,旁边伸出一个头来,很不耐烦地道:你发什么神经,对面的人早搬走了。 小孙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冒出来。这么老套的情节,只是在电影 里有,可是自己真正面对的时候,那是另一回事。 小孙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怎么的,想到了自己的鼻环上来了。小孙是跟着老板做过秘书的,明白那些做生意的大老板特别迷信风水一说。这么想着,小孙第二天就回了家,找的自然是我外婆。 我外婆眯着眼睛看了半天道:小孙,听婆婆一句劝,你还是别去城里了,一个,你没法再发展,一个,你可能会遇到不好得事情。 小孙问原因。 我外婆说;人的脸其实就是一个风水图,左主陽,右主陰。中间鼻子一隔开,就是一个分水岭。小孙之所以运气一直很好,就是这分水岭隔得好,陰陽之气不受干扰又可相互调和。 打了鼻环之后,这左右之气乱了。运气背不说,还会招来不好的事情。 小孙虽然半信半疑,但城里那么丰厚的生活是不能没有的。所以,小孙道谢后,还是回去了。 你说小孙是不是死了? 没有,小孙半人半鬼了,为什么?被人陷害呗,说她贪了酒楼几十万,恰好那天晚上即只有小孙一个人值班,你说怪不怪?不怪,就是有人嫁祸她的。 小孙入狱的时候,已经痴痴傻傻,一个劲地说:要小心。要小心。 八字 ★ 八字 有的朋友去街上看到算命的,又是老人,好奇的同时也就放心地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诉了对方,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做法。 外婆说的故事。 外婆结婚以后,还很少有人知道她会这方面的一些事情,有段时间,他们村子总是有个看上去很和蔼的老人来村口的大树下摆摊算命,因为算得很准,许多人都去找那个人算。外婆很清楚,算命的人其实也是很危险的,因为窥视了天机,上天就会降临灾难到这个家里,轻则没有财运,家道中落,重的话,也许子孙后代都会遭到天谴,就是死翘翘了。但那个人一天可以算几十个,外婆觉得很奇怪,就去看看。 只见那个人给五六个人发了黄色的纸,外婆对这个纸太熟悉了,那是画符用的,很珍贵,并不是很多人见的几块钱一打的草纸,真正画符的纸,质地柔韧,类似宣纸,但比宣纸韧性更足,用什么材料做的,外婆没有说。 那个人随便把这么珍贵的纸发给大家,外婆更好奇了,那个人看着似乎是个瞎子,眼睛是白色的,凹陷。她叫每个人在纸上面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外婆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生辰八字是一个人很重要的东西,就像每个人所守的秘密一样,它左右着你的运势,你的一生,甚至你的命运,除了你自己和你的父母,一般人是不可以随便说的,除非是得道高深,讲信誉的先生。而且一般说八字的时候,先生是不允许别人随便看的,都是在专门的地方。 那个老人拿到那几个人的生辰八字后,特别高兴,就在那里算,说得都非常准,但决口不提未来,只算过去。 不久后,外婆的师傅叫她上山,外婆去了后,那个师太神色重重,对外婆说,赶紧准备一些预防瘟疫的东西,过段时间村子可能会爆发瘟疫,外婆吓了一跳,忙通知了卫生院,卫生院的一个医生和外婆是好朋友,也信得过外婆的话,也很认真的对待,向上级医院请示,因为是瘟疫,所以很受重视。 开始村子里的人还说我外婆发疯,因为人人都是好好的,只有外婆清楚,师傅是从来不说假话的,她说是就肯定是了。果然,才过了几天,就有几个人发烧,速度非常快,接着周围的人就被感染了,但奇怪的是,外婆家没什么事,同时外婆也发现,凡是没有找那个人算命的,都没有事,在血液中也检查不出疫症。 因为预防及时,虽然死了个把人,但还是没有波及太多,村里人很感激外婆,也知道了外婆会这方面的事,而且外婆会一点点医术,又从来分文不取,所以就经常有人来找外婆了。 后来外婆问师太是什么缘故,她师傅说,那个人应该是什么地方来的邪教徒,或者就是东洋降头师之类的,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得到了生辰八字,就可以把这个人的好运财运甚至寿命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也有知情的大老板会出高价请这样的人给自己转运。她这次来,估计是一笔很大的生意,但因为你们的阻止,她失败了,还好不会再出现。外婆说,是不是都以瘟疫的方式出现,师太笑道,不是,有的人会无缘无故好好的,就身体弱下去,或者突然就死了,很可能寿命被拿走了。 生辰八字,就像自己的心脏和大脑一样,要好好爱惜,可以告诉别人自己的生日,但至于农历,几点几分,姓名什么的,就不要随便说了。 开眼 ★ 开眼 有的朋友希望能够看见鬼,其实我也蛮希望的,因为我是蝎子嘛,对这些也很感兴趣的。 可是,现在,我再也不这么想了。 表哥曾经好过一个女孩,那女孩是大学里灵异社团 的成员,因为这个,我和她似乎关系特别好。她总是在放假的时候给我说一些很有意思的故事。后来她说,曾经看过一部电影 叫见鬼,据说用上百年的尸泥糊眼睛可以开眼,她和几个玩得好的朋友决定试试。 但失败了,这是自然的,如果真那么容易这个世界看见鬼魂的人岂不是很多了。当她得知我外婆具有这方面的能力的时候,竟然套出了我的话,我当初也对她毫无防备,所以才害了她。 她去找了我外婆,拼命央求我外婆教会她开眼的方法,外婆开始骗她说这是以身俱来的,但她早就对这方面了如指掌,自己不相信。最后她对开眼已经到了狂热的地步,甚至以为这是我外婆对她的考验什么的,既然打算休学一年来打动我外婆。我外婆知道这是防了禁忌的事情,死都不肯答应。 似乎这个女孩的某种执念,招来了一个人,是个经常来找外婆的中年女人,隔壁村子的,听说了这个事情之后,当时也没有表态,等和外婆谈好事情之后,就把女孩叫出来,教会了她某种方法(这个我也不清楚具体的)。 那女孩很开心,心满意足地回去了,开始我外婆还很奇怪,后来又想到底是年轻人,不会这么执着的,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不久后,表哥就给我来了电话,在电话里将我大骂一通。听说那女孩已经住院了,原因是她回学校后变得很奇怪,开始是总和空气说话,接着整天躲在宿舍里不敢出去,哪怕是光天化日之下,那女孩都会突然就惊恐地大叫道: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最后女孩病倒了,她无法承受所看到的一切。 外婆说:如果要说世界上鬼魂的数目,其实是和人一样多的,人有多少,鬼魂就有多少。因为平时大家都不相交 ,所以你看不见对方,对方也不会看见你。可是如果你一旦看见了,那么对方必定看见得到你。 假如你每天和一群冤死的鬼魂在一起,如果是好的话,也许只是寻求你的帮助,如果是不好的话,那是想要夺取你的性命的,因为你看得见,他也看得见你。 我问外婆,那你不是也看得见吗?外婆说,我虽然可以看见,但并不是很清楚,只是感觉朦朦胧胧的影子,就算如此,我也整天心惊胆战,唯恐不小心四目相对了。 精明害己 ★ 精明害己 事情发生在晚清的河北南部农村。一户还算殷实的人家,三兄弟吵着要分家,老二和老三都念过几年书,只有老大为了两个弟弟自幼就跟着父亲下地耕种,大字不识一个。老二和老三早就商量好了,要用抓阄的方式分家,这样可以随便在纸上乱写,反正老大不识字。 家里有一匹马,一辆大车和一头牛。还有三处宅子,中间的最大最好,把西边的则又小又窄。当时,马最值钱,最不值钱的是车子。那两个精明的兄弟讨价还价后,商议老二要车和中间的院方,小的则是马和东边的房子。他们把最不值钱的家产给了老大。三张纸上用不同的字体和颜色写,写的都是牛和西边的院方。老大不识字,不论怎么抓,都会被蒙,但憨厚的老大还礼让两个弟弟先抓,老二根本没有丝毫的愧疚,老三有一瞬间的犹豫,但还是抓了。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很快就被全村人知道了。老大的子女最多,有五个,分家后,日子非常艰难,但老大深感到没有文化的窘难,咬着牙把五个孩子都送去学堂念书,后来,一个在外面闯荡,另外四个在当地非常有名气,在外面闯荡的那个也做了生意很成器。五个子女非常孝顺,可说是日子过得延锦不绝。 当时,老二的眼头最活,又擅长算计,很快也富了起来,新布置了土地,请了长工。但大哥家的孩子说跟着他学本事,他死活不同意,后来还害怕大哥家和他借钱,可惜他只有一个女儿,招了女婿入门,又不成器,很快把家里的底子败光了。 而老三家自他起就家境平平,一直单传。当地的老人都说,这是在分家的时候,老三有了悔心,能时常接济大哥一家。 飞云渡 ★ 飞云渡 飞云渡乃是一个风浪十分险恶的地方,常常发生翻船的灾难。 有一个年轻人生活放荡不羁,曾经拿自己的出生年月时问一个占仆者一生的富贵和寿命。好多个占仆者算出的结果都差不多,都是告诉他,你的寿命不能超过三十岁。于是年轻人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活不了多久,就不娶妻生子,不从事谋生的工作,常常以轻财仗义为职。 他曾经在一个渡口旁候船,看见一个丫鬟走来走去,满面悲戚,像要投水自尽的样子。年轻人忙劝阻她,问道:为何要轻生?丫鬟回答:我原本是一个家人的小婢,主人家要办婚姻之事,暂时借了亲戚的一对珠子耳环,值钱三十多锭。后来主人家将耳环遗失,于是让我将那三十多锭子还给亲戚家,可是我今天来送还,竟然在路上丢失了,我宁可去死,怎么敢回去。年轻人说,我刚好捡到,于是将自己的生存银两分毫不差地给了丫鬟。 不久,主人家恼怒丫鬟,将她嫁给一个从事剃头工作的人,就住在渡口附近。一年后,年轻人与同行二十九人将要过渡,在路上遇到一个女子,对他下拜致谢,年轻人一看,就是遗失耳环的女子,这女子将其中的缘由告诉丈夫,丈夫赏识年轻人的义气,请年轻人屈驾留下来吃饭。其他人都上了船,不久后兴起狂风巨浪,船上的人都葬身鱼腹了,年轻人却留下了一条性命。 后来年轻人已过三十却无病无灾,再去算命的时候,占仆者惊讶地发现,此人命盘已改。 所以,救人一命,就是救自己一命。年轻人救了丫鬟,老天也放过了他。 好兄弟 ★ 好兄弟 其实,我很佩服男人之间的情意。女孩子之间的交往,有真心的姐妹情,但女人是感性的,愿意跟着心行走,愿意为了爱情扑汤蹈火。 可能也和中国几千年的文化有关,男人的情意是生死相交 ,是桃园结拜,是如小李飞刀的忍痛割爱。 我要说的故事,其实也不算是故事,是一场事故。 初中时候,我们分了班,说来惭愧,我初中在的那个班极差,所以被分散到其他班去了。我被分到99班。才去的时候,坐在我前面的是两个男孩,开始我还以为是对双胞胎,因为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两孩子很调皮,我做后面,他们就一个劲逗我说话,说真的,我开始对他们印象不太好。 后来有个女孩主动来接近我,我们就慢慢变成好朋友,然后她告诉我,那两个男孩的家就在一起,是邻居,两个人从小玩到大,非常要好。喜好也差不多。其实女孩家也和那两个男孩家在一起,他们三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抱歉,我这人记性太差了,我已经忘记了那两个孩子的名字。 接着说。 我最有印象的是,那两个男孩很喜欢玩篮球,貌似有次其中一个把腿给折了。另一个,就一直背着他上学。要知道,我们的教室很bt的,在六楼。 当然,不是像我家那位一样只是单纯的做好事。 那叫一个细心啊。有次我放学打扫卫生,发现他们还没走,就奇怪地问。摔了腿那个就低头不好意思地笑。另一个就解释说,放学人多,怕撞了他的腿,所以要等人少了又走。一下子把我感动得,就想着,假如我有这样的好兄弟,什么都值了。 之后那个摔倒腿的好了,两个人又一起疯。而且他们思维很奇怪,冬天不喜欢穿毛衣,还是衬衣,说这样可以增强抵抗力。我很悲剧地受到影响了,到现在冬天我都不喜欢穿毛衣,直接穿大衣。 接下来就有点悲惨了。 有点麻烦,就叫摔了腿的那个男孩叫a好了,另一个叫b。 b长得比a帅,说实话。所以经常有女孩子追b,但b随然答应着,更多的时候还是和a在一起,我一直觉得b就像a的哥哥,一直照顾着a。 之后的一个月,ab两人都没来上课,我这人从来都特低调,其实说得难听点,就是有点冷漠,我基本不管别人的事。直到有次和他们在一起住的女孩神色悲伤地告诉我说,a废掉了。我就问怎么回事。女孩说,好像是发生了车祸还是什么的,就那样了。其实真实的情况,似乎是b执意要去做什么事,结果差点被车撞上,a为了救b,给废了,就是瘫痪了。 一个月后,b来上学了。不怎么有精神,经常发呆。我顶同情他们的,就专门给b买了午饭(我们午饭一般不会回家吃)。他似乎很感动,就和我说了那天的事情。 所以我还是感叹下,兄弟情义啊,太了不起了。 那天,b说要去帮一个哥们(其实就一个混混,而且人品不怎么样),a一反常态地拼命阻拦,就是不准去。问他缘故又不愿意说。 b就恼了,觉得a不够义气。两个人还大吵了一架。b就从a家冲出来,没想到有张车失控地冲过来,追出来的a二话不说一把就把b给推开,但却被车给撞废了,虽然给抢救了过来,但反正是废了。 b特别后悔,a这时候才告诉b说,其实从那天早上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地,就像一种预感一样,感到如果b去帮那个混混,就会发生血案。但确实被证实,那个混混群架的时候,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狠,几个人后来都残了。 b更是后悔得不得了,也明白a不说其实也是因为弄不明白是不是真实的感觉,但自己却这样的鲁莽,害了a。 我们后来去看过a,这孩子真坚强啊,还给我们将笑话来着。 后来听说b消失了,我们都想着可能是没脸见a吧。只有a一直帮b辩护着,说他肯定会回来的。 后来,你们猜怎么着。 不错,a站起来了,虽然还不是那么灵便,b是到处去打工,到处寻医,想帮a站起来。因为a当时虽然伤到了神经,甚至已经过了好多年,但似乎通过什么高科技,可以刺激神经又活过来,意思就是说,那根神经当初并没有被撞断,只是损伤了。之所以会这样。我那女同学说,是因为a去推b的时候,给一块石头绊了一下,恰好避开了要害。 啊,反正我也不知道是真这样还是假的。 只是,觉得这对好兄弟肯定可以一辈子的。 尸体 ★ 尸体 总有朋友问我医生见到尸体什么感觉啊之类的。 其实吧,没有那么震撼的感觉,不是只有我这样,我第一次见到尸体的时候,唯一震撼的就是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们实验室脚底下的地板里就是尸池,我就说老觉得在这个实验室里总是凉飕飕的感觉。 之后老师就弄个钩子来,把尸体捞上来了,抬到实验桌上,然后大家观摩。除了那个福尔马林的味道有点冲鼻子外,确实也没什么不妥的,而且尸体基本都是被煮过的~~~确实是被煮过的,教我们实验课的老师就一大bt,和我们说煮尸体的过程啊,然后老在那形容那味道如何如何的香啊,像鸡肉啊神马的。 但总体来说我们基本没什么感觉,然后尸体一般都是硬邦邦的,内脏神马的已经全部分开了,让学生好观摩,其实我们也要抚摸滴。。。。。。 尸体一般是男性比女性的多点,女性的尸源比较少,可能女性寿命比较长,而且不怎么从事高危险职业。我们实验室的有具尸体是个男孩,才20多岁的(老师说的),不过从骨头来看,确实比较小,头顶上一个洞,老师说是做过手术,然后脑门正中间一个洞,老师说这是槍毙死的。 喜剧来了,话说我们班一女生,学习 很好,很刻苦的,家里比较贫困。但确实很刻苦,其实第一次上课,我就感觉到她不怎么舒服了,毕竟像我这样从小就生活在医院的人一个班也没几个。但大部分人不舒服的原因是因为福尔马林的味道实在太tnnd冲鼻了,戴着口罩都闻得见。 结果第二次实验课就昏了,众人也没怎么觉得惊吓,一男生抬起拳头冲着心脏位置来了一下。在这里,俺想教给大家一个常识,假如你身边有人昏倒了,不要想着去掐人中,根本没用的,又不是中暑,最有效的办法是对着昏迷的人的左边胸口来一下,一个拳头的力量想当于电极200焦耳,也许就你这一拳头,就给昏迷病人生的希望了。 接着说 然后那女生就醒过来了,多茫然地看了看我们,还问道:你们围着我干嘛啊。 众人看她也没什么事,正好是夏天,想着是被那味道给熏的,就把她抬出去休息了。 之后无话。结果第三次那女生又昏了,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冲着老师和我们骂:你们把我哥当标本啊,#¥%…… 我们全给蒙了,感情那20多岁的小男生是她哥哥?结果这事还是影响蛮大的,但因为校方介入,不允许散布谣言,所以有的学生不知情。不过我们本班人是很清楚的,那女生说,第一次她进来,就感觉有种很熟悉的感觉,第二次进来就听见有人叫她名字,还拍她的肩。第三次,那人直接说我是你哥啊,我是你哥啊。 原来她哥特不懂事,年轻轻就想着发财,想去缅甸贩卖毒品 ,结果给抓了,槍毙了,做了冤大头。其实也是给上面的人利用的。因为被当做走私人口或者偷渡处理,就没人去认领尸体。而且她父母对她哥哥很失望,觉得就当儿子不存在吧。 丫的,过了6年遇到他妹妹观摩自己的尸体。 真是比冷幽默还冷幽默。 交警的故事 ★ 交 警的故事 说实话,我非常讨厌交 警,不过这个故事和讨厌交 警没有任何关系。 你问我为什么讨厌交 警,很简单,比如你用电动车载人,交 警罚你的款了,但是你骑过去路口他也不会管。所以他罚款有什么意义?根本不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再比如,现在跑车的朋友都清楚,生活不好讨,如果你不拉人偶尔也想拉点货物什么的,但是如果被交 警发现,就算你拉的货物根本不至于让你的车出什么危险,他也要罚款,可以罚款50到200,他肯定要罚你200。反正看他的心情。 本来开车就是个很辛苦的工作,很累,也挣不到多少的钱。而交 警算是国家公务员,拿着纳税人的钱,还要来罚纳税人的款。但是没什么办法。 所以称职的交 警,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更注重教育,他会适当罚款,但还是会教育你。可是这样的交 警太少了,多数都是拿着纳税人来开刷的。 不知道别的地方怎么样,反正我们这边,讨厌交 警,厌恶交 警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好啦,我的故事就是在这样一个背景发生的。 我在一个暑假学驾照,感觉真的很辛苦,神经高度紧张,而且因为带我的老师包过率很高,学的人多,我总是被排到吃完晚饭那会。 也正因为此,我真的深刻体会到做司机的辛苦,何况我只是学小车。 我经常开到一个收费站就停下来往回开了,也就7,80公里吧。那里经常有交 警堵着,看卡车是否超重或者抓那些喝酒的司机。 在这里我也要说一下喝酒的朋友了,交 警固然可恶,但是咱们也不能拿命开玩笑不是,没有侥幸,只有小心。 话说那两个交 警我一开始就非常讨厌,因为他们会随着心情的高兴,随便拦车,有时候看见司机是个美女 ,也要拦人家。有时有面包车过,他们一定要拦,曾经目睹一个司机拉了两箱子牛奶,只是两箱子,给罚款200.非常黑。 一次我开到那里天已经暗下来了,教练说反正也累了,而且有个朋友。于是我们就去了附近的村子他朋友家吃饭。 吃出来的时候,那里出了事故,说是一个女的出车祸死了,具体情况不清楚,只说是酒后驾车,我也不敢上去看,虽然我经常看尸体,但是大都是得病或者正常死亡的,说实话那种突然死亡或者自杀的,怨气太重。 之后就出事了,听说每次开车到那里的时候,总看见一辆小轿车,飘悠悠地开过去,也会交 过路费,但每天早上都变成冥钞。其次就是,只要那两个交 警一拦什么车,就是不管大车小车罚款,都会变成一辆小轿车,呼啦一下就开走了。 把那两交 警吓得半死,有知情人 说,其实那天,死的那个女人是一个酒楼的服务员,有个喝酒的男人看中了她,可能也是喝酒了,所以胆子特大,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就往车上拉。结果到了收费站,那两交 警罚款了,那姑娘看着有警察,就叫救命,那男人交 了钱就说,哎呀,那是我老婆什么什么的。那两交 警可能想着反正我们又不是110,而且又没死人,管她的。 那姑娘看逃不过,就在男人开车后不注意跳了下来,被后面尾随上来的大车碾了个正着。 之后那两交 警虽然没有被开除,但是还是被调走了。毕竟这确实不是他们的事。何况,是所谓的(公务员)。 话说,我也见过一次那小轿车,有天我正要开过去停的时候,前面是一辆普通的银灰色轿车,结果我们教练突然叫我快走快走。我也没多想,就转头走了,那银灰色的车也跟着慢慢开过来。不过我没在意,我们教练说,惨了惨了,那辆鬼车怎么跟来了。但是我看后视镜里,后面哪里有什么银灰色的小轿车。 之后再也没出现过了。 星期几 ★ 星期几 记得小时候妈妈总和我说一个故事,说的是有一户人家,老大很懒,老二很勤快,但是老二不是这户人家的女主人所生,类似后母吧,所以总被虐待,有天老二上山砍柴,突然看见一群小矮人在林子里跳舞,一边跳一边唱,星期一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二……却偏偏只唱到星期三。老二觉得很有意思,忍不住借口到,为什么没有星期四?小矮人们很高兴,于是说,感谢你的帮助。就送给了老二一些稀有的珍宝,消失不见了。 老二回到家中很高兴,把这个事情和家里的人说后,就带着珠宝去外面做生意了。老大听得眼红,也背上镰刀去山中寻找小矮人,这样找了一个星期,终于看见了小矮人,他们一直唱,偏偏不唱星期五。老大觉得这是群很愚蠢的东西,于是得意地说道:星期五怎么不唱,真是群笨蛋。小矮人们很生气,唱到:为什么不唱星期五,为什么不唱星期五,星期五,很恐怖,老大吊着个大头颅。什么也没给老大,老大垂头散气地回家了,可是到了星期五的时候,下起了大雨,老大像往常一样坐在炕边吃饭,结果被雷劈掉的大树砸塌了房子,一家人全死了,老大死的样子正如小矮人们所说的一样,头掉了,只挂着一层皮。 这个故事每次都把我吓得半死,一下雨打雷,我就大哭。话说,我老妈有时候很腹黑,很恐怖,我现在依然很纳闷怎么会有家长讲这样的故事给小朋友听……。 其实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不可考证,不过却有一个真实的故事,发生在云南省玉龙湾林胶村(这几个字吧,貌似是)。话说当地有户人家,有两小孩,是对双胞胎,大的那个很可恶,总是偷鸡摸狗的,小的那个却很温 和,顶懂礼貌。 其实当地的人都知道,小的那个之所以不得宠 ,是因为那小孩有兔唇。其实在现在看来,做个小手术就搞定了,并不影响什么。但是那对愚昧的夫妻却认为小的孩子给家族蒙羞,所以对小的孩子很漠视,也并不疼爱。 这样过了几年,两个孩子也长大了,留在了家中,大孩子已经娶妻,越发不待见弟弟,总想把弟弟撵出家门。大媳妇却说,现在父母也不在了,家中少了劳动力,不如就让弟弟当免费的劳动力吧。大孩子这么想着,就对弟弟说,我也不是欺压你,说出去也不好听,只是你长这个样子,娶媳妇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与妻子商量收留你,你要报答我们,平时就一三五干活,我二四六干活。弟弟感激哥哥收留的恩情,就答应了。 但是剩下的星期天,谁去干活呢?这个貌似很公平的做法,其实是欺压弟弟的手段,我们玩游戏就知道,谁先来,结束的时候,谁就先开头。弟弟没有办法,每个星期干四天的活,再加上哥哥偷懒,弟弟非常辛苦。 有一年收成很不好,连日没有降雨,哥哥却将气撒在弟弟身上,责怪弟弟偷懒。所以哥哥说,你带上家里的大桶去挑水吧,我听说在远处的村子可以分到一点水。弟弟就去了,披星戴月地赶路,常年的劳累,让弟弟病倒在路上。 在弟弟以为是否快要死去的时候,对面走来了一老一少,老人很奇怪,用绳子将其中的一条腿拴在背上,少年长得非常俊秀,但从衣服看来,也是从外面逃荒过来的。少年看了看快要死去的弟弟,对老者说:看来是渴的。老人笑嘻嘻道:常言都说水克火,其实都是火克水。少年不紧不慢说,将你的水借来用用。老人不高兴了,我这水怕他无福消受。少年说,不要这么小气。老人没办法,只见老人将其中一条腿放下,转眼却如风飘走了。少年看着远方自言自语:哎呀,哎呀,看来你养的家伙并不听话。只听雷声阵阵,风贯注耳,瞬间倾盆大雨就下了下来。弟弟饥渴地饮用了这无根水。也不忘给两位救命恩人磕头道谢。少年笑道:只是举手之劳。弟弟明白今天是碰到了神明相救,于是硬要给两个人拜三。少年说:你要小心,南边会有飞来横祸。于是两人就走了。 弟弟牢记少年的警告,走路也不往南边走,因为刚才的倾盆大雨,大桶的水也满了,弟弟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哥哥看见弟弟这么快就回来了,很是惊讶。弟弟心思单纯,就将路遇仙人的事情告诉了哥哥。大媳妇对哥哥说,你这弟弟真不是一般的蠢,不会要一点有用的东西,就是要到点金银,我们也不会这样寒酸。哥哥说,既然他在那片林子里遇到,可能就是居住在那里的仙人。我去找找看。 于是哥哥把自己打扮成穷酸的样子,挑着大桶去了,到了弟弟所说的地方,就用镰刀狠心将自己打昏过去。迷糊之间,果然看见对面走来了两个人。过了一会,哥哥清醒过来,只觉得不对劲,怎么自己是飘在空中呢。定睛一看,原来是被人给抬起来了,哥哥想,可能是两位仙人见我久久不醒,打算带我回他们修行的地方,听说但凡精灵神仙之类,都喜欢在有宝石的地方修行,我就去看看能不能多要带回来。打定主意,哥哥又继续装晕。 过了不久,哥哥感觉自己落了下来,于是假装刚刚醒过来的样子,却见对面哪里是弟弟描述的俊秀少年和顽童一样的老者,根本就是两个浑身乌黑,面目狰狞的夜叉。 哥哥吓得半死,拼命磕头求饶。两个夜叉嘿嘿一笑说,我们只吃死肉,不会吃你。你就在我们这里干一个月活吧,我们就放了你。哥哥赶紧点头答应,夜叉又说,为了公平,一三五我们干,二四六你干。 哥哥已经习惯了和弟弟一起干活,所以根本没想着有星期天这样的活计。一个月后,两个夜叉说,今天星期几?哥哥想了半天,摇头不知。两个夜叉生气道:你连星期天都不知道,难怪星期天的活计没人去做。你可知你到了什么地方,这是我们居住的南面,从来没有人敢走我们的路,你却假装昏倒拦我们的道。我们不吃你,但你也活部回去。 哥哥再怎么求饶,两个夜叉都不再理会。过了不久,哥哥就饿死了。 弟弟在家中久久等不到哥哥,大媳妇想着哥哥恐怕已经死去,害怕被弟弟报复,卷起家中值钱的东西跑了。之后弟弟一个人耕作生活,不久娶了妻子,生了个小孩,小孩长得很漂亮,都不像他们夫妻,不过小孩很奇怪,下雨的时候,特别喜欢面对南方微笑。神似当年的少年。 血粽子 ★ 血粽子 不记得是哪一年的端午了,似乎学校放假,我回家,外婆很重视这些节日,她老人家认为中国传统的节日是上天赐福大地的仁慈。家里来了很多人,特别热闹。 就在我们吃粽子的时候,却闯进来一个男人,胖胖的,很狼狈的样子,他急急地望着众人说,谁,谁是陶奶奶?我外婆淡淡道:有什么事吗? 那男人欲言又止,外婆扫了眼众人说,和我来里屋吧。我对这类事情最好奇了,傻乎乎地跟着外婆身后,别的人却很敬畏或者说很惧怕。可能大家都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外婆没有阻止我的跟随,那男人进去后,说:老人家你救救我妈吧。我外婆说,你慢慢说。男人看了看我说:去年,也是过端午的时候,我妈一般是自己包粽子,全家吃的,不喜欢去外面买。结果去年的时候,我妈生病,其实也就是个感冒头疼,于是,就,就用了别人送的一包粽子。结果……男人似乎回忆起当时的场面,抖了一下,我老婆拿去煮了,当时也没什么特别,可是大家一起吃得时候,我爸爸也在,把包粽子的绳弄开的时候,就不停的滴鲜红色的东西,很腥气,我马上意识到这是血。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大家都呆住了。 就在这个愣时,卧室里发出一声惨叫,我才想起我妈头疼下不了床 ,粽子是给她老人家端过去的,我忙跑去看,结果,我妈似乎被粽子卡得要背过气一样,我们手慌脚乱地给她抚背,我爸爸也忙着打电话叫救护车。我随便看了眼碗里,很奇怪的,我妈妈碗里的粽子根本没什么异常,是白白得糯米,难怪她会吃下去。 当时忙着救我妈,也没来得及想这样的怪事。送去医院后,我妈是抢救过来的,医生也说没什么大碍,但是怪的是,我妈一直醒不过来。 老人家,你救救我妈妈啊~男人说着就哭起来了。这世道,真的很难见到这样的孝子。 我外婆想了想说道,你回去看看你妈妈喉咙里,有没有什么异状,再来告诉我。 男人应着,就要塞钱给我外婆,我外婆邹了邹眉,没说什么,收下了。 其实我外婆给人家做事,一般只要香火钱,而且还是人家问了才收的,主动给的一般也不会多拿,不是不想多拿,人都是有私心的,只是多拿了貌似会有不良 后果。 过了几天,男人就回来了,他拿出几张照片递给我外婆,我外婆带着老花镜一看,哎呀,不得了,那老太太咽喉那里,竟然长出拇指大小的肉瘤来,开始确实感觉像肉瘤,再细细一看,似乎还有点毛的感觉,却是一个人的脑袋,只是太小,分不清五官而已。 我外婆看后心里清楚了大半,对男人道:我跟你走一趟吧。男人千恩万谢,走了出去。外婆拿出男人给她的一部分钱说,你去买根麻绳,在村头,用来绑着牛头的。男人莫名其妙地接过钱去了,村里人杀了牛后,头一般不会要,用草绳栓了挂起来。 男人去的时候,可能还想讲价,结果那家人一听要栓牛头的麻绳,就不愿意卖,好说歹说出了大价格也买了下来。因为听老人说,常年做屠夫的人,除了刀子,最重要的就是麻绳,那麻绳还不是一般的麻绳,是用千种草编织而成,栓过万头牲口的头,不过这只是一种说法,我想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杀那么多。但是如果不小心把麻绳弄掉了,就会被黑白无常抓走,就类似某种契约断了一样。 看来那家人也是个贪财的主,弄到麻绳以后,外婆就跟着男人去了。找到老太太后,老太太已经被男人运回家里了,因为生命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危险,医院就让搬回家了。 外婆绕着看了一遍,叫男人用麻绳把老太太绑起来,靠在墙上,男人虽然不解,还是照做了。就在一切弄好的时候,老太太突然惊叫起来,但是那叫声却像小孩在哭喊一样,男人早被吓得跑去客厅躲起来了。 老太太开始剧烈的挣扎,可是面目表情依然是在昏睡着,就像被附体了一样。外婆用一些辟邪的药草做成的东西,强迫老太太张开口,灌了进去,这样灌洗了五六次,老太太基本没力气了,男人在一边看着又害怕又不知所措,只知道一个劲哭。外婆打开老太太的嘴巴,念了一些什么,听不大清楚,用一根银针在事先准备的火上消了毒,就用针把那个小小的肉瘤给挑了。 那小东西被挑了出来后一下就掉在了地上,我细细一看,哪里还有毛发的样子,似乎就是普通的肉瘤而已。 老太太慢慢地醒了过来,一看自己被绑住,很疑惑地看着外婆和男人。外婆望着站在客厅里围观的男人的父亲和妻子,说:你不喜欢女孩,也万万不该作孽,将那未出世的孩子弄死。 男人的老婆一听,脸一下就刷白起来。男人却有点莫名其妙的样子,问老太太说:妈,这是什么意思?老太太满头大汗,一脸懊悔的说:你不记得你媳妇前段时间流产了吗?男人说,记得啊,不是说摔跤了吗?老太太哭了起来,其实,其实是我偷偷弄的打胎药。 那男人的媳妇一听,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女人说:什么?我一直以为你冷淡我,是因为我把你家的孙子弄没了,搞半天,原来是你下的杀手。男人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说:妈,那是你的血肉啊,你怎么。 老太太捂着脸说:我错了我错了,其实那天我昏倒之前,吃粽子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小女孩跑进来,冲着我一笑道,奶奶,我们一起过端午。我就知道,我作的孽来了。 男人难过地走了出去,抱住正在哭泣的妻子。男人的父亲则生气的指责妻子说,你那种封建的思想,要害死多少人。 外婆冲我招招手,示意我回家。我老觉得哪里不对一样,一转身,陽台上似乎站着个小泵娘,提着一串粽子,冲我甜甜一笑,转身就不见了。 十金易命 ★ 十金易命 有位福寿双全的老先生,少年时极其贫困,常常几天无米下锅。考中解元那年,街上一位推理算命很准确的算命先生,告诉他说,白露节前,他要遭横祸而死,当时少年心中十分忧郁。试期将近,几个同学来邀约他一起去赶考。由于算命者所说的话,他不想去,借口没有路费,加以拒绝。有位王生,家中富有而且很重义气,和这个少年相处很好,极力劝服他同去,并说:“算命先生的话,不足以信。如果担心没有路费,兄弟我承担!”拿出十金送给少年说:“这作安家之用,路上所用行李等,由我来办!仁兄不必担忧!”少年感激他的慷慨大义,就一起结伴前往。当时立秋已经好几天了。 来到金陵(江 宁府),听说承恩寺有位相士,谈吉凶祸福,每每出奇准确,前来看相的人,拥挤如闹市。少年就和住在同一旅馆的同学六人,前去看相。那位相士看了他们六人,说出他们之中谁是廪生,谁是增补生,谁是附榜生,谁是监生;谁的父母双全,谁的双亲俱殁,一一说得毫厘不差。并说其中一人本次科考,可中副榜,其他人都不中。轮到少年时,先问了家住哪县,离此多远,然后屈指一算,说:“赶快回去,还来得及!”大家感到不解,就问相士为什么。他才说:“你的面相枯槁,神精虚浮,天庭上已现晦纹,依法理,以后五日之内必死于非命。应当赶快回家,但依相看,应当死在路上。即使马上动身,恐怕也来不及了。”王生和众人都感震骇,说:“请先生再仔细审看一下,有没有解救之法。”相士说:“生死大数,如果没有大陰德,是不足以回天的。现在日期已迫,能有什么办法!如果从现在起算,六天后,这位先生还在人世的话,我就绝不再为人谈相!”大家都一路沉默,回到寓所。少年对王生说:“先前兄长极力劝服我来。今天相士所说与以前算命先生的话,完全一样,必当有所应验。人生会有死,我并不怕死。但死在这里,各位都会受累不浅。不如马上赶回去,还有希望死在家里。”同房人都同意。王生很怜悯他。替他雇了船,给了路费,又另外给他十金,说:“把这留下,以备急用。”少年知其意,笑着谢他说:“这是兄长给我的丧葬费,我不敢推辞。若死而有知,我必乞求冥司助兄高捷,以答谢你的厚谊!”于是辞别大家登船。 在长江 上走了十多里,风太大不能再走,就把船系在岸边,死守在那里。转眼过了四天,风势更猛,少年心想,快到五天期限了,船又不能走,“道毙”的预言,看来要应验了。到了此刻,他一心等死,万虑皆空,只是苦于寂寞无聊之感,无法排遣,就上岸闲逛,一人信步走去,大概有一里多地,四周不见人迹。忽然看见一中年孕妇,带着三个幼小孩子,左手抱一个,右手拉一个,身后还跟一个,边走边哭,十分悲苦,与少年擦肩而过。已走过了几步,少年忽然心想:“江 岸空旷无人,四周又无住家户,她要到哪里去呢?情形很可疑。”急忙询问。妇人不理会。少年便跟随在后,妇人返身责骂他。少年急切地追问道:“如果你真有急难,请千万告诉我,也许能帮上点忙!”妇人不得已说:“我不幸嫁了一个屠夫,性情暴戾,常受打骂,体无完肤。今天他去市场,家里有两只猪,临走前对我说要卖十金。后来有人来买,果然得了十金,我怕是假银子,就和他一起去银店验估,成色没错。回到家,那人忽然嫌价贵,把银子要了回去。隔了一会又回来,又要拿原银买猪。我看那银子没有什么差错,就没有怀疑,把猪交 给他了。西面的邻居来我家,见了银子,惊讶说是铜,我急忙追出去找那买主,已不见人影。赶快去银店估验,说是铜,一连走了几家,都说是铜。心想,受了这场大骗,丈夫回来非被打死不可。反正是死,死于鞭下,不如死在水中。三个孩子都是我生的,母子同死,免得让他们去受那恶父的**。”少年听后很难受,要过银子一看,果然是铜。这时王生所送的银子正好揣在袖子里,心想自己都快死了,要这钱有何用。就把袖中的银子悄悄调换了,对妇人说:“你真是差点铸成大错!这是真银,怎么是铜呢!”妇人生气地说:“好几家银店都说是铜,先生为啥要哄我!”少年说:“不对!那些银店欺你是个女人!你和我一块去,他们就不敢这么说。果真是铜,再死也不迟么!”妇人听了他的话,一起走了三四里路,才到了一家银店,把钱交 去验证,说是真银;去了几家,都说是银。妇人大喜说:“幸亏遇到先生,不然几乎犯下大错!”拿了钱叩谢而去。 少年立即急急往回赶。当时已近黄昏,暮色苍茫,走了不到一里,迷失了路,又无处打听,正犹豫间,见近处隐约有几间房屋。走近一看,都是败壁秃垣,知道是座破庙。不得已只好在廊檐下蹲上一宿。心想,空旷黑夜,又无人迹,倘若有狐精野鬼来吃,就该是我的死地吧!跑了一整天,疲累已极,坐定以后就沉沉的睡着了。朦胧中,听到有衙役吆喝之声 传出来。少年伸头一看,见大殿上灯火通明,两旁侍从兵勇森然而立,中间有一王者模样的人坐在堂案之后,似乎像是关帝。忽然听到关帝说:“今天江 边有一人救了五条性命,应当查清此人,给以福报。”当下,有一位紫衣吏,手拿文卷,启禀说:“刚才得土地神申报,是某县一读书人。”帝君下令检看禄籍簿,再查一下,看他这次秋榜是否得中。就有一位绣衣吏,手捧一文簿,上前说:“这人的官禄和性命都已尽了。应在今夜子时,在本庙廊下被墙塌压毙。”帝君说:“如果这样的话,怎能劝人为善?!应该改注禄籍。昨天得文昌宫通知,本次秋试中江 南解元一名,因为婬污婢女而被除名,就让此人补缺。”旁有人说:“他的钱是王生所赠,王生轻财尚义,才使此人得成善果。追流溯源,王生也应登名禄籍。”帝君说:“好!”并命检看禄籍,回报说:“王生应在下次科考中五十 三名。”绣衣吏上前请示:“本次科考第五十三名,以犯口过,罚停一科。由谁取代,文昌宫还未定夺。请示,是否让王生替此缺?”帝君说:“可以!”少年正在专心听殿上的对答,忽然耳旁似乎有人大呼:“快出!快出!”大惊而醒,身体依旧蜷缩在庙檐下,四周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只听墙土簌簌往下掉,连忙爬起来,摸黑跌跌撞撞往外跑,刚走出几步,墙便轰然倒下,正压在原来所坐之处。便只好站在那里等待天亮。 天明以后,便到殿里瞻仰,果然是关帝庙。整衣肃拜之后,返身走出庙院,找路回到船上。心中默想神所说话,一定应验。就和船家商量返回金陵去。一路扬帆顺风,不久就到。等少年来到客店,大家感到惊讶。少年只说风大受阻,不能前行,又想五日之期已过,所以就回来了。众人问:“五日之中是否真遇到危难?”少年借口说:“事情说来也不无原因。昨天我偶而去到江 边闲眺江 景,走得离船远了些。到我返回时,已经黄昏。江 边芦苇丛杂,绊倒了好几次,几乎掉进江 里。幸亏船主打着灯笼来找,才得安然归来。但袖筒里的银包已经化作青蚨飞走了(意谓失落了)!”王生笑着说:“大难不死,必有大福。江 边迷路,大概就是秀才中试的先兆!”就买酒为少年祝贺。第二天,同寓诸人都说:“今天已是第七天,你安然无恙。咱们都去找那位相士,嘲弄他一番,真是胡说八道!”少年不愿去,大家硬拉着他一起去到那里。仍是拥挤不堪,就挤开众人,把少年推到相士面前。相士正在和别人谈话,抬头见了少年,很惊讶,说:“你不是我说五天之内当死的那位吗?!”众异口同声应说:“对啊!今天都七天了,怎么样呢!”相士说:“现在不会死了。数日不见,他骨相大异从前,气色也一下子好了。先生一定做了非同寻常的大善事,救了数条人命,所以才能挽回造化之力。”少年笑着说:“先生的话可真是不着边际!我穷到这步田地,有什么力量去救人呢!”相士说:“先生不要骗我!以前我曾说过,没有大陰德,是不能回天的。今天你满面陰骘(陰德福相),今科考试,必定中头榜!明年联捷入翰林,官登一品,寿数增到八十!”又笑着说:“这件事并非偶然!半月前我曾为一秀才看相,他眉宇明堂光采非同一般,肯定是今科解元。昨天他又来看相,但额上却有悬针之纹(即破败纹),失去了以前的光采,他必然有大隐慝(见不得人的恶事),禄籍被削除了。没有想到,取代他的是你。”他又指着王生说:“先生脸上也有陰骘,一定会和这位先生一同考中。”王生笑说:“我的朋友怎么样,我不知道。至于说我本人,哪里做了什么善事!”相士说:“正是无所为而为,才叫陰骘!”众人一哄而起,讥诮相士找辞躲避搪塞。少年笑着说:“妄言妄听!诸位何必认真!不如回去吧!”回到客栈,少年悄悄对王生说:“那人可真是位神相。他的话一点不假!你恩兄该中第五十三名!”王生起初见少年回来时,神采焕发,心里本就感到奇异,待听了相者的话,也曾疑想是自己所赠的钱救了人命,而好友托词说丢失了。就向少年仔细询问事情的始末。少年全部告诉了他,并且说:“如果没有恩兄所赠之金,我只有眼睁睁看着人家去死!今天幸蒙神佑,都是仁兄的恩惠呀!”王生诧异地说:“你老兄才有如此大量!真要如此,我却应该感谢你才对哩!那位相士可真够神的!”这年科试,少年果然中了解元,王生也考中了。第二年,两人同入了翰林。 坐花主人说:“我的好友蒋一亭为我讲这件事时,感叹道:人每每说富贵贫穷长寿短命,都是命运的安排,又哪里知道造物主的感应,全都在于人们自作自受呢?以区区十两银子这点钱来行布施,而神明都要溯本穷源,赐予福报,而行邪婬的人,即便有当官的福报,也很快就被削掉了,行善的人虽说很快就会死去,但行善之后就立即增长他的禄和寿,福寿变化就是这样迅速。而疏财仗义的好友,也蒙受了乐善好施的善报,真是祸福无门,惟人自召,我们对此更应深信,难道不值得努力,不值得警惕吗?!” 死亡惊颤 ★ 死亡惊颤 一部红色的波兰莱兹载着一家人风驰电掣。前方是至少两公里笔直的路。不远处是座旱桥,游玩的人象五颜六色的点在桥下跳跃。 车内弥漫着生气。车轮碾过路旁的小草,溅起几丝嫩的绿。 爸爸坐在驾驶室里。开车。听歌。跟后坐的妈妈女儿搭搭讪。总之,很惬意。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在闲暇的时候同家人踏青,的确是减轻压力的好方法。 风好大,吹得车窗外呼呼响。惬意的男人忽然发觉后视镜沾了个红红的什么东西。他开窗,用抹布擦。安全是很重要的,丝毫马虎不得。何况要过桥了。 与此同时,桥下野餐聊天放风筝弹吉他的人,都不约而同望向桥上。据目击者陆柄国当时讲,一部红色的轿车,冲过旱桥护栏,以优美的弧线划过天边的朝霞,象头巨大的鸟。 人们只认为这是一起交 通事故,残骸很快被拖走。烧得黑糊糊的一团 尸体,让法医欲辨不能。 事故原因不明,作为一般交 通事故,有关的照片和资料躺在交 警队的第178号卷宗里。无人问津。 直到有一天,一位老公安,无意查阅了在过旱桥一点八公里处几乎同时发生的另起交 通事故。经过精密推理,他把受害的一家与一个可怜的摩托车手联系了起来。 第一宗交 案——司机的死亡惊颤 爸爸哼着歌,愉快地擦拭着镜子。 镜子夸张地向四方扩展它的反射面。有人对镜子存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为什么?天知道。理论上应偏向于有时候,人们会在镜子里看到绝不应看见的东西。比如…… 想到这里,爸爸不由得自嘲地笑笑——受党 教育这么多年了,世上是没有马列主义无神论解释不了的东西的。 何况镜子好好地在那,就象怯生生的女人,老实得很。 在爸爸擦干净了镜子,就要缩回手的时候,又有几点红色落下来。好象开玩笑一样。爸爸有点不耐烦,然而下意识地,又伸过手擦拭。 。01秒过后,玩笑开大了,一腔红色的液体泼在镜子上车身上爸爸来不及缩回的手上,0。02秒后,一个很象西瓜的圆球体重重地从外面砸在爸爸的腿上。泛着血红的西瓜瓤。还在爸爸的腿上跳了两下。 爸爸突然觉得从惊颤回到了虚幻的不真实,他很努力地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他忽然觉得有股视线从最不可能的地方向他射过来。他的目光从前方不远的旱桥移下来……方向盘正让车轮笔直向前……时速表显示着90公里每小时…… 不正常的东西来源与他的双腿之间,那个西瓜状的圆球体。它的外层是摩托钢盔。爸爸突然呕吐起来,血压急速升高,心脏四个腔不堪重负,然后这个男人身体靠着方向盘往右一歪,在这之前,心肌保塞已让他停止了呼吸。 因为他看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从钢盔望向他,还在眨呀眨。 第二宗交 案——摩托车手的死亡惊颤 赵福生很喜欢眼前的这部摩托。虽然牌子不响,但性能挺好的。 吹影首先要向大家伙简略介绍赵福生这个人。赵福生正好处于一种超过37度血液就能沸腾的年龄阶段。赵福生的第二任女朋友冯兰说她就是喜欢她家福生那种虎虎的冲气。冯兰对兜风很感兴趣,赵福生脑袋一发热,就买了这部摩托满足女友的虚荣心。 今天是冯兰生日,赵福生记起前正在市区东和几个哥们喝酒。冯兰家住市西,也就是说,虽然现在是早上,但如果不快点是赶不上中午冯兰的生日party的。 所以赵福生用水抹了把脸就跨上了车。 路是很熟的,晨风吹在脸上,也很舒服。 可是赵福生又不舒服了。他前面的那部红色的波兰莱兹似乎在向他炫耀。赵福生试图超过它,两次都没成功。 赵福生虎虎的冲气于是就开始爆发了。“我日帽子,大爷还超不过你?” 前面是旱桥,赵福生决心在上桥之前运用娴熟的技巧搞定波兰莱兹。加油门,换档,再换档, 近了。 就在这时,赵福生忽然觉得脖子一痒。真的很痒。然后就好象是娘生下他时的那么痛——娘总喜欢龇牙咧嘴向他描述这种痛楚——因此赵福生认定这种痛比剧痛至少还要痛上一万倍。 赵福生的目标逐渐靠近,摩托车渐渐和轿车并驾齐驱。 可赵福生现在觉得血液已经沸腾起来。捂不住,抑不下,血液真的从体内冲了出来,象一股股细细的喷泉。 赵福生看见了令他一生都要惊颤的东西。他看见了自己的脖子。然后是自己的身子。接着他的视角呈360度并倾斜着30度,以他的右耳为轴不断变化着。考虑到地心引力,赵福生的这个头不规则地跌进轿车内,从窗户。 赵福生居然还看见了他的对手——一个中年的男人,极度扭曲他惊恐的面孔。赵福生瞪着他,嘟哝了一句,“我日帽子,怎么这么痛。” 赵福生的另外一部分,仍就架在摩托上,向未知的前方疾驰。 路是很熟的,晨风吹在身上,也很舒服。 胎记 ★ 胎记 我和小陈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老朋友,他左手臂上有个奇怪的十字形疤,我小时候就见过了,据他说那是个胎记,出生时就有的,这样的胎记虽然少见,但是多年的相处,我也早就见怪不怪了,直到那年暑假…… 升高二那年暑假,有一天,我去小陈的家里,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家,父母和姊姊都外出工作了。我看见他拿着户口簿,问他做什么,他说待会警察要来查户口。 闲来无事,就顺手拿起他家的户口簿,随意翻看,结果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咦?怎么你还有个哥哥啊? 我看见户口簿中,长子那一栏登记着另一个名字,但是这栏的底下写着殁。 听我爸妈说,是五个多月时就死了。小陈淡淡地说。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提这件事。 不过更奇怪的事情是,小陈的名字,和他那位死去的哥哥的名字,同音不同字。 是为了纪念他吗?我问。 不,因为…我就是! 后来,他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事,当然,这都是他爸妈后来才告诉他的。 当年陈家的第一个孩子夭折的时候,陈妈妈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精神变得有点失常,整天不吃不睡,只是守着孩子的遗体,喃喃念着:缘份尽了吗……缘份尽了吗?…… 就在遗体将要火化的前一天晚上,她突然发疯似的拿着刀子,在死去孩子的左手臂上深深地划下个十字形的伤口,说:缘份还没尽…还没…你一定会再回来的… 说到这里,小陈静静地看着我。而我的目光,自然停落在他左手臂的胎记上。所以,你可以想见,我爸妈看见我这胎记的时候,心情有多激动,他们认定我就是哥哥投胎回来的…… 鬼节事件 ★ 鬼节事件 齐涛今年大三了,总是时间太多,乐趣太少,暑假临近,齐涛不打算回家了,省得天天被父母的唠叨纠缠着! 于是和同宿舍的阿皮都在了学校,同大班的还有几个女生为了考研也留在了学校,偶尔大家在学校闷的发慌就—起打打扑克,去看看通宵录象什么的! 齐涛的常用语就是“无聊呀无聊,没意思呀没意思,学习 无乐趣,生活无激情,也不知道人活着干什么,还不如去当鬼……”每每这时,其他几个女生就说别乱说话,举头三尺有神明,小心犯了忌讳! 齐涛马上充起大男人:“有个p的鬼呀,神呀的,都是扯蛋,我才不信那些,我还真想见见鬼啥样呢,嘿嘿!” 转眼就到了8月l9,陰历的7月半,都说7月半,7月半,鬼门开! 城市的鬼节似乎更象是人们狂欢的节日,也是商家又—个卖点,于是夜晚更凭添了几分热闹,只是那纸钱火焰为这热闹增加了几分诡异! 齐涛早早就算计好了这个日子,准备好好的和阿皮以及那几个胆小的女生在这个特别的日子high—下! 几个女生本来也就忌讳这样的日子落单,于是也乐得和齐涛他们在—起做伴,四五个人就这样跑到了大街上!齐涛时而的趁女生不注意,就故意发出几声怪叫,做个鬼脸,折腾的几个女生—会尖叫,—会大笑~~~,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过了午夜零点,几个女生说:“齐涛,阿皮,我们回宿舍吧,大街上也没什么人了,怪渗人的,怕怕!” 齐涛说行,几个人开始走回学校,路上似乎分外的安静,车辆似乎也少了许多,偶尔看到几堆还没有烧完的纸钱星星点点,齐涛边走边说着曾经看到的鬼故事,几个女生都靠在了—起,齐涛走着走着,不小心就踩上了不知道谁烧的纸钱,黑灰—下子散了开来,弄了齐涛—鞋面,齐涛看着刚买的nike,心疼了—下,:“破东西,弄我—鞋!”于是恨恨的把整团 黑灰踢了起来,看着灰—点点飞扬开去,慢慢飘了下来! 齐涛似乎找到了乐趣,继续说着鬼故事,继续寻觅着路边纸钱烧剩下的灰,看见—堆就给踢飞,还—边踢,—边心里数着:“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几个女生不由对着齐涛说:“你别捣乱了,人家好好的烧纸,你干什么呀,多缺德呀!” 齐涛满脸的不在乎:“烧都烧完了,我找点乐子,哪儿有什么鬼呀,我才不怕呢!不信那东西!” 还不等几个女生说话,齐涛看到路边不知道谁家放在烧过纸钱旁边的—些祭品,不过是—些水果,逛了—晚上,齐涛肚子早饿的呱呱叫了,左右看看没人,上去就拿了三个水果装进口袋,手里还抓着—个,吃了起来! 其中—个女生大叫:“齐涛你,你……,这是人家的祭品呀,你怎么可以呢……” 齐涛用手嘘了—下:“小点声,饿坏了,你没看没人嘛,鬼能吃这东西吗?鬼都是不吃不喝的,我就替他们吃了,省得浪费国家粮食哈!” 阿皮—直默默无语,突然轻轻说了句:“鬼神,可不信,不可不敬!” 齐涛看了看阿皮,只见他低着头,只顾走路,于是冲他喊了—声:“说什么呢!” 阿皮似乎恍然,抬起头:“啊,没说什么,没什么,刚才可能走神了!” 回到学校,—夜过去,清晨,—声凄厉的尖叫从男生宿舍响起,齐涛在床 上用自己的双手掐死了自己,嘴里还紧紧咬着昨日剩下的水果…… 提示:鬼神,可不信,不可不敬. 鬼文入彀 ★ 鬼文入彀 安徽有一位秀才,到金陵去赶考,由于风大不能行船,船只得停在江 边等候。他就上岸闲游,信步走来,进了一个村庄。他看见有几个人在路上议论着什么,哀怜叹息,好像是想不出办法的样子。他同时听到隐隐约约有哭声传来。又向前走了一段,哭声更近了,哭声充满哀怨。又遇到几个人,也在议论,搓手顿脚,叹息不已,与前面遇到几个人相仿。他只听到左边的一个人说:“这种时候,如果能遇上一个大慈悲的人,慷慨资助一付棺木费,今天这件事还可落个两全。”大家同声说:“就这件事最难办!你说的可真容易!”秀才听到这里,就上前打了一躬问:“各位为什么事这样忧愁啊?能不能让我这过路人也听一听啊?”众人都对左边的那位说:“他大概就是你所说的那位大慈悲人啦!你怎么不开口哇?你说说吧!”左边的那位说:“你们怎么知道人家就不是呢!”于是他把事情前后,讲给书生听了。他说:“这里的住户,全是同一族姓。我们有位族弟死了,留下妻子和一个仅几岁的儿子。这位弟媳守节不再嫁,对公婆很孝顺。靠双手纺纱织布供养公婆和儿子。一月前,公公得了病,请医买药,用完了家里的钱。昨天死了,无力买棺木。不得已,准备把弟媳卖了,好装殓死去的公公。弟媳既恨自己不能终守贞节。又悲痛公公的死和舍不下婆婆孤身一人的悲惨处境,更难丢下她才几岁的儿子。从昨天到今天,悲痛至极,已昏死过去四五次了。我们这些人,又因连年荒旱,家里拿不出一文钱。只能眼看着我们族中出了这样既贞洁又孝顺的媳妇,而又无力保全他们,所以叹息!”书生一听之下,慨然说:“需要多少钱,才能办完丧事?”众人说:“只要三十金,足够了!”书生就邀请大家来到船上,把随身带的路费拿出来,说:“我这次出门带了四十金。拿三十金送给你们,我留十金足够赶考用了。”大家都很受感动,有的竟流下了眼泪,说:“这真是大慈悲人唷!”恰巧风势转顺,船老板升帆要开船。书生急忙催促众人上岸,匆匆拱手告别,来不及互问姓名。 书生来到金陵,钱不够用,只好向在金陵作生意的同乡人借贷,勉强够用。到了开考入场那一天,他走进自己的号房,看见已有一位老者先已端坐在那里。书生惊讶,问从哪里来,答说:“与你同号。”书生感到不解,只觉得号房很宽,与老者共坐一榻不显狭窄。两人互通了乡籍姓名,并谈及金陵考试方面的事,又聊起写文章和考场技艺等,很投机。到了睡觉时分,老者说:“你就安心睡觉,不要管我。”到了四更天,考题发下来了,只见老者提笔疾1 3看網生想起来看题,只觉像是发了梦魇,动弹不得,便昏昏然睡着了。到了第二天近中午才醒过来,不见老者,不知哪里去了,拿起自己的考卷一看,草稿纸上已写满了字迹,他大吃一惊。打开稿纸一读,文章写得雄浑,诗作对仗工整,意趣高雅;四艺都完备了,真是抡元夺魁之佳作。他满心诧异,伸出头去问守号军:“我同号的老者去哪里了?”号军心不在焉地说:“走了!”书生也就不再多问,心里却疑惑不定,心想我与老者从不相识,为什么他忽然代我写文作诗呢?!把文章反复读诵,赞叹赏识不已。自己提笔构思,却另外想不出一个字来,就只好照抄在正卷上。 到了第二场他走进号房,那老者又已先坐在那里了,迎着书生说:“我该当与你有宿缘,又是与你同号。”书生向他致谢头场的事,并责怪他不告别一声就走了,说:“老先生为什么不再考一次试试运气?”老者笑着说:“我前世欠了你几篇文字债,这只有鬼神才清楚,何须劳你致谢。今天夜里,就请先生安心休息,不要多问!”书生就如他所说。第二天书生起身,又不知老者去了哪里,经文五艺都已作好。第三场依旧如此。三场考毕,书生前往老先生所说寓所去看望他,都说不知有此人。因为这件事很怪异奇特,书生也不敢告诉别人。 到回家时,书生上了船,马上解缆开航了,忽然岸上跑来一个人,要求搭船。书生一看,正是同号的老者。老者一见船上站的是书生,就拍手高兴地说:“真和先生有宿世之缘,又相遇了!”书生也很高兴,急忙招呼他进了船舱,问他的行李在什么地方,他说:“我孑然一身,没有多余的东西。”问他家在哪里,他说:“到了前面,你自会知道。”当船来到以前停泊的地方,老者指着岸上一座村落,说:“我家就住在这里。我就先走一步,如果先生不嫌茅屋柴门简陋,就请过来坐一坐。”说罢,匆匆上岸,书生急步,跟上岸去,见他速度很快,不一会就进了村。等书生赶到,已不见人影。 正在东找西寻不知往哪里走时,遇上了以前向他募化棺木的人,站在路边向他拱揖问好,说:“先生回来啦!”书生急忙说出老先生的姓名,问他认不认识。他十分惊讶,说:“他是我的族叔,死了都一个多月了,就是你出钱捐棺殡殓的那个人。”书生为之大惊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位老先生三场考试,都和我住同一个号房。考毕后,又和我同搭一条船返回来,我送他上岸,亲眼看着他走进村子。照你这么说,我难道遇上了鬼不成!”这人一听更加惊骇,说:“这么说,真是我叔的灵魂了!我叔本就是一位饱学之士,博学广识,很有文名,长期考取宝名不成,怀志未酬而死。八月初,我婶母曾经梦见我叔前来向她告别说,他要去金陵报答棺殓之德,同时要藉助那人的文福,来证明一下他这多年考场失败,并不是自己文章不好。今天先生遇到的事情,正好和婶母的梦相符。他家婆媳感受先生之恩,铭心刻骨。多次嘱咐我常去江 边守候,希望能见到先生,请来家中坐一坐。今天既然有这等灵异之事,就请先生随我去他家一趟,落实一下,你看怎么样?”书生就随他一起往前走。来到一门前,只见墙门破旧,茅屋数间,四面土墙围绕,堂屋里挂着素帏,供桌上一双白烛,中间悬着画像。那人指着画像对书生说:“这就是我叔叔的灵位!”书生上前仔细端详,俨然是那位同号的老者。书生就把他俩在号房中相遇,以及代他起草答卷的事说了一遍。那人就走进里面去通知婶母。不一会,一位老婆婆就和儿媳带着孤子一起出来,向书生罗拜叩头致谢。书生内心感到一阵酸楚,逊让说:“我深受老先生高谊,薄施而得老先生厚报,永生不忘。如果真能考中第一,富贵我们两家共享,我不敢有负大德!”说完,转身向灵位叩拜致谢。然后就告辞回了老家。 等到发榜,果然捷登高魁,第二年又成进士,到江 苏作了县令。他随时给老者家以照顾,并把老先生的孙儿接到县署之内,请老师教读。后来孙儿也长大成人 ,功名成就,入了翰林。 坐花主人说:“作善事,发自真诚的心,才是真善。这位书生拿出钱来买棺木时,丝毫没有想求名誉和希图报答的心念,完全是受哀怜之哭泣的感动,对节孝之行油然而生的尊敬,萌生真实的恻隐,而激发出大慈悲,可谓是至诚君子!死者不避幽明两隔之嫌,代笔成文,助成书生登捷秋榜,薄施厚报!人们又是担心什么而不愿去做善事呢!” 流浪犬 ★ 流浪犬 小区里多了一条流浪犬,不知是哪家人拣来的,也可能是它自己跑进来的。 狗还算可爱,知道自己是寄人篱下,于是聪明地见人就摇尾巴或是上前表示亲密。居民们也慢慢开始喜欢它,谁家有剩下的骨头和肉也总会拿去给它吃。大家还为它取了个十分普遍的狗名字,叫作小埃。 小埃吃大家带来的东西,住小区里王奶奶为它搭的一个简易的小窝。不知不觉它在这个小区已经两个月了。原来是小q当初在街上把它拣回来的。它也成了小区里人见人爱的公有宠物。小q是王奶奶的外孙,一个不良 少年,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特别是他酷爱电脑游戏,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有时几天也不睡觉地泡在网吧。他的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只有年迈慈祥的奶奶陪他生活。可是王奶奶哪里能管住这个深险网络的年轻人呢?小q除了缺钱时会回家搜刮善良的奶奶,其他时候从不在家。可是父母寄的几百元钱以及奶奶每个月微薄的那份退休工资,怎么能满足生活在虚拟世界的小q的贪婪呢?在几次要钱被奶奶拒绝之后,走火入魔的他甚至对奶奶拳打脚踢。 大家都为王奶奶痛心。 直到有一天,一个邻居发现王奶奶已经好几天不在了。到她家也没有人,而小埃也同样失踪了。无奈之小大家报了警,可警察也没有什么发现和突破。事情也就这样拖着。奇怪的是,每天晚上大家都会听到小埃的叫声,叫得非常凄凉恐怖,可去找又无法找到它。就这样成夜成夜的叫着。直到有一天,王奶奶家里传来了一股刺鼻的恶臭,警察打开门看到了小q的尸体,让人恶心无比的画面:小q全身都被什么嘶咬的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看上去就像一块恐怖的烂肉。而在冰箱里警察也发现了王奶奶和流浪犬的尸体,他们被人砍成了无数块,同样十分恶心。这件事让大家十分恐惧。最后警察查出是小q杀死了王奶奶和小埃,至于小q的死,却怎么也无法查出。最后是小q的一个朋友报了案,他在小q的一篇日志里发现了真相。小q写道:我让她给我钱上网,她却老是婆婆妈妈,甚至许多次拒绝了我。今天我忍无可忍了,我要上网,她却不给我钱,于是我把她杀了,我用手掐她的脖子,这时那条死狗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咬住我就不放,哈哈,那你们就一起去死吧,我把你们都剁成肉块。 这件案子终于破了,而小q的死也没有再调查下去。在大家的要求下,警察破例又将残败的小q的尸体槍毙了一次,而从那以后,晚上大家也再没有听到那狗叫声。 大家议论着,养条狗也比养个没良心的人要好了不知多少。 毕竟世上最恐怖的,是人的心。 眼熟 ★ 眼熟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他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他, 她和他同时停步,注视着对方。 “哎呀,看起来真眼熟啊!” 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真的吗?我看你也很眼熟呢!” 她欣喜地说道。 “特别是眼睛,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着,又同时笑出声来。 她和他越看越觉得眼熟,越聊越觉得投机, 于是干脆走进路边的茶馆, 从早上聊到了天黑。 “我接受过角膜的移植手术。” 他看着她美丽的眼睛,低声说着, “太巧了,我也接受过角膜移植!” 她看着他深沉的眼眸,惊喜地说着。 “也许,我们接受的是同一个人的角膜, 才会有这么多的共同点吧?” 他微笑着说,眼里燃烧着热诚。 “我倒觉得,这是一对不幸情侣捐献的角膜, 才让我们一见如故。” 她喃喃低语着,眼睛里含着泪水。 “如此说来,我们应该让这对情侣, 获得再一次天天对视的机会呢!” 他牵起她的手,眼神灼热, 她的眸子里,几分娇羞,几许温 柔。 陷入恋爱的她和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他们的角膜,来自一对彼此深恨的仇敌, 他们用尖刀和子弹, 结束了对方的生命,也结束了那一段刻骨的仇恨, 只有他们的角膜,还记着对方的模样, 如此眼熟。 古酒 ★ 古酒 客人到的差不多了, 他们彼此交 谈着,围在那瓶古酒边上, 欣赏着,赞叹着。 这是一瓶真正的古酒, 据说是某人家族里时代传承下来的, 他用了些不道德的手段,才从某人那里抢了过来。 今天,他正是要用这瓶古酒,来庆祝自己又一次的高升, 当然,要当着那个某人的面,喝起来才会分外有味道。 某人还是来了,虽然还是一副倔强的神情, 毕竟还是来了。 在这个城市里,敢于违抗他旨意的人已经不多了。 他敲敲酒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诸位,感谢大家今天来给我捧场, 特别感谢某先生,为我们送来了这瓶数百年的古酒。” 他举着那个古色古香的酒瓶, 冲着某人得意地笑笑, 随后就拍碎了瓶口的泥封, 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在整个大厅, 所有人都贪婪地嗅着, 女士们的脸上已经泛起了酡红。 “真是好酒啊, 某先生,请你向大家介绍一下这瓶酒的来历好吗?” 某人看着他灌下一大口古酒, 脸上忽然泛起了一丝笑容, “这瓶古酒确实很有来历, 据说是数百年前,皇帝赐我家先祖自尽时, 他喝剩下的。” 看着他惊愕混杂着痛苦的表情, 某人的微笑越发甜美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 我想多半是假的吧?” 他很想大喊一声传说是真的, 但是腹内痛得厉害,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救人燃眉之急于一俄顷之间,获得的后报却绵长无穷。人们往往十分羡慕,但总是惋惜难以逢到这种行善的机会。细想起来,为善之道很多很多,不可胜数。怕只怕没有为善之心,而并不是行善无门。积善得报,如影随形。想利己,必须先利人。就我所见,急迫至极的大难,莫过于水灾火险。每每见到大火肆虐,贫家小户突然遭到这种困厄,伤惨之状,目不忍觌。又如洪水滔滔,茅屋瓦舍随水漂没,饥民嗷嗷,无家可归,无食果腹,只得坐以待毙。如想培植陰德,这是极好机缘。了解清楚受灾户口,暗施钱财给以抚恤,或施数元以救活一命,或送数十元可救活一家。那些殷实富户,当然应该慷慨乐捐,没有财力的人,也应尽力劝说捐助,共同完成这样的善事,功德就难以限量了!救人命,就合天心!善者获福,婬者招祸,施与报,不差分毫。五福三多,可以如愿而得!何必以为没有机会而叹息!行非常之善,必有非常之功,古今无数事实就是验证。 以诚敬之心劝勉世上的仁人君子们多行善事! 失而复得 ★ 失而复得 女友出门的时候错拿了他的手机, 晚上回来的时候,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你的手机我不小心弄丢了。” 他尽量不去理睬收拾东西的女友,装作自己在看电视。 直到她拖着行李箱出门之后,他才从衣兜里拿出了她的手机, 并非故意扣留女友的手机,只不过既然她没有问,他也不打算提。 他和女友的手机外形很像,他们经常拿错彼此的手机, 他们曾说这是一对手机情侣,就像他们一样彼此相爱。 可是今早他们大吵了一架,于是人和手机也都彼此分离了。 手机忽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他那部手机的号码, “喂,您好!请问,您认识我这个手机的主人吗?” 那一头似乎是个女孩子,声音有点怯怯的,却很动听。 “嗯,你拿的就是我的手机。” “真是太好了,我是无意中捡到这手机的, 然后就赶紧打过来确认了。” 女孩子的声音一下子高兴起来了,随后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明天我就会给您送过来!” “不用了,喜欢的话就留着用吧!” 就像她一样,离开就不要回来了,他默默地想着。 “喂喂,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那边的女孩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亏我捡到你的手机,第一个就猜到该打这个号码! 不称赞我聪明就算了,居然还这样说话!” 几乎看得到那个女孩气鼓鼓的样子,他随口敷衍着, “好吧,你真是聪明啊,怎么猜到该打这个号码的?” “因为只有这个号码在通讯录上的名字,叫做‘爱’啊! 我想,这一定是对你来说最珍惜的一个号码呢!” 那女孩似乎提高了声调,清脆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隆隆作响,震动着他内心深处某个地方。 “你说得对,这是我最值得珍惜的东西……谢谢你!” 第二天,他带着花束,早早到达了女友的住所, 借助于这些花束,和一个诚意十足的道歉, 他们终于言归于好。 “你知道,有人捡到了我的手机,今天要给我送过来呢。” 他轻声地对她说着。 “什么,你的手机?” 女友很惊讶,然后她的脸变成了可爱的红色, “其实,其实昨天我把你的手机扔到水里去了……” “水里?” “对啊,昨天不是吵架了吗,出门时又错拿了你的手机, 越想越气,就扔到那个总是闹鬼的湖里去了。” “嗯……你知道吗,湖里住的不是鬼,是个很可爱的精灵呢。” 这一瞬间,他似乎又听到了那个爽朗的笑声。 强拆 ★ 强拆 万树凉生霜气清,中元月上九衢明。 小儿竞把清荷叶,万点银花散火城。 又是一年中元节,整个城市到处漂散着一股纸灰的味道。车窗外,每个十字路口都能见到有人在烧着纸钱。明天早上环卫工人又有的忙了,司徒李想到。作为一个轻微洁癖的人,是不大喜欢整个城市被弄成这样子的,在无法改变大环境的时候,他依然坚持着自己的做法。为此,前两天他特地跑去公墓祭拜了下那些过世的亲人。 祭拜的时候,公墓的管理员特意提醒了他一下,现在墓地改为20年的期限了,请他及早续费,免得造成不愉快。他掏了钱,可是不愉快,并不是因为钱的问题。中国人一直讲究入土为安,可是现在连墓地都有年限了,纯粹是都被钱烧昏了头。 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司徒李看到有人在门口徘徊,可能是忘了带门禁卡了。小区的物业做的很不错,管理也很严格,不过有的时候没带门禁卡就比较麻烦了。保安在的时候,会帮忙开下门,如果保安休息了,就只能等着有别人回来了再一起进来了。司徒李下车刷了门禁卡,才看清楚是个年轻女子,长的算不上是漂亮,但是也算清秀。 “姑娘,没带卡啊?” “恩,我进不去了。” “快走吧,晚上总在这也不安全。” 司徒李开车进了小区,存好了车在楼下又碰到了那个姑娘。姑娘踌躇着不知道该往哪走。 “怎么还不回家啊?你在哪栋楼住啊?” “我不知道……我就来过一次,我找不到家了。”司徒李对这种迷糊的行为很恼火,但是也没办法冲一个陌生的姑娘发火。就带着她来到了物业,打算把她交 给物业,让物业帮她找到家。 到了物业门口,姑娘却死活不进去:“大哥,你别管我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你找不到家,还不找物业帮忙,你这大半夜的怎么办?”司徒李有点恼火了。 姑娘没说话,直接哭了起来。“大哥,我没有家了,我家被拆了,我回不了家了。我找不到家,没家了,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司徒李想安慰下姑娘,被起床 的物业管理人员喊了下,再回头却找不到姑娘的影子。 第二天,司徒李在单位没事上网闲逛,发现了一个公墓被强拆的新闻,很多家属在现场和公墓管理人员发生了冲突。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随手点了边上关于强拆的新闻,发现居然讲的是他们小区开建的时候的强拆的新闻。在这个新闻中,他看到了昨天晚上那个姑娘。在抵制强拆的时候,这个姑娘为了保护家的房子,被压在房子下面,再也没能走出来。司徒李关了浏览器,没有感到一丝的后怕,心中只有淡淡的悲伤。人也好,鬼也罢,只是想有个自己的家而已。 小黑山 ★ 小黑山 小黑山和大黑山两山相距十公里,小黑山在林甸境内,大黑山在泰康境内,当年小黑山和大黑山都归林甸管辖,包括泰康铁路以东的三十里地岗子和珰奈屯都归林甸八区管辖,1954年后才划归泰康管辖。 小黑山也是林甸湿地深处的一户重要人家,七十年代末经有关部门部门批准为林甸县湿地旅游区狩猎场的,小黑山的实际归属为林甸境内的巨浪牧场,是巨浪牧场七十年代初单独设的一个分队牧点。小黑山距县城四十公里,距巨浪牧场总场八公里,在红旗镇先锋村境内。小黑山境内有耕地面积560亩,有完好的牧区和草区,三面环水一面临山,小黑山坐落在天水之间,苇塘茂密、湖泡连片、草原丰厚、水禽漫野,此地是曾是野狼狐狸出没的“山谷”,也曾是野兔野鸡繁衍的乐园,大雁、野鸭、白天鹅、丹顶鹤,以及缩脖子老等老鹞鹰老牛门儿等数不清叫不出名的水鸟山雀,生生不息,绵绵不绝,是狩猎者们垂涎欲滴的胜地,是偷猎者门梦寐以求的宝地。丰富的野生动物,丰富的野生植物,吸引着众多的开发者们的目光,把心思和梦想寄托在小黑山的身上。 年,当时的红旗乡先锋村的一个大户人家叫矫国臣的,率领着矫氏家族踏上了开发小黑山之路,以矫文臣和矫武臣为首的矫家兄弟,是这一带的富户人家和大户人家,他们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修路搭桥,开荒种地,植树造林,建筑房屋,当年栽植了大约上千棵杨树和榆树树林带,并且雇他们矫家的堂兄弟矫忠臣给看守防护林带。为了发展兴旺,求得吉祥如意,矫家在正式盖房之前,特意在垓东吕地房子请了一个当地著名的陰陽先生吕八爷给测的风水,并具体匡定了动土的日期和时辰。矫家为了守护兴旺发达的梦想,等待动土日期和时辰,先在小黑山东南坡就地挖了一个两间房子规模的地窨子,盖了一个临时用的小窝棚,尽避以后按照陰陽先生匡定的时间盖起了一些简易的民房,但是,附近及先锋村的百姓们从此还是把小黑山称之为“矫家窝棚”。当时想到小黑山来发财的还有一个人,叫董会臣,也是先锋村的。1948年春,董会臣领着家人来到小黑上搭窝棚熬碱,并在小黑山矫家开剩下的荒地边上开垦了五亩荒地,除了熬碱,还打一点芦苇,捕一些鱼拿到老村或红旗一带去卖。到1950年时,到此地打鱼养畜种地的人已经达到十几户人家了,岗子的南坡已经盖起了比较象样的住宅民房,岗上北面和西面又开垦了将近250亩耕地。1956年山东移民垦荒建点,在矫家窝棚附近东北七公里外建了一个新村叫19号,小黑山很快就成了19号和附近的18号、17号、16号的移民们打鱼、熬碱、割芦苇的落脚之地。1958年,红旗公社在小黑山建起一个碱场,并且派了一个人任碱场场长,这个人叫杨志良,在他的带领下,红旗碱场每年熬碱大约五万斤左右,能收入一万多元,后移交 给先锋村经营管理。1961年,矫家窝棚附近的四个移民新村,变成了巨浪牧场,当时的一个叫曲才的书记到小黑山转了一圈,他一下子就相中矫家窝棚这块宝地,他产生了一个想法,想把小黑山这块宝地划归巨浪垄断过来,成为巨浪的一个分点。但是通过什么办法能够达到目的,实现把小黑山划归巨浪牧场的愿望,他还是费了一番心思和脑筋。后来有人说红旗乡想成立种马站,但没有种马,咱们巨浪有种马,可以用种马跟他们换可不可以。场领导找到当时的红旗乡领导商量了这个办法,果然很凑效。对方提出给两个大种马小黑山就归你们巨浪了。领导的一句话,这个事情就成了。小黑山当时有一些属于红旗的户,多数都是从先进先锋村去的,乡里就把他们安置在先进二屯了。小黑山当地的部分房屋、树木等固定资产归了巨浪。 矫家窝棚为什么后来又叫小黑山,据当年划界的老人回忆,矫家窝棚西南十公里处有一个大岗子叫大黑山,跟矫家窝棚的岗子遥遥相对,岗型跟矫家窝棚脚下的山型一样,大黑山上有一片小树林子,远看象一片黑幽幽的云朵。大黑山羊草资源是最丰富的,据一些畜牧专家们回忆,大黑山小黑山八代泡子三十里地岗子,以及珰奈屯一带,相当年的羊草甸子大约有七万多亩,那些年,人口少,牲畜少,大黑山和小黑山一带的羊草随便打,可劲儿打,挑着打。大黑山羊草全是清塘羊草,没有杂草,没有哑巴苇子,没有碱蓬草,全是格格楞楞的清塘羊草,这种羊草,草叶宽,草叶长,马吃了拉的马粪全是油汪汪的黑色粪蛋儿,当年日本人统治东北的时候,专门用大黑山的清塘羊草喂战马,如果有人欺骗蒙混日本人用别的羊草喂战马,日本人看一看马粪蛋儿的颜色就知道你是不是用大黑山的羊草喂的战马。与大黑山遥遥相望的矫家窝棚也出羊草也有采不尽的清塘羊草,只是草质相对的是草叶窄,草叶短,虽说都是清塘羊草都很纯净,但是就一样,马吃了,拉出的粪蛋儿是黄色的,不是黑色的。站在大黑山往东北瞅,矫家窝棚的山形和颜色是一致的,因此,有人就建议不能总是矫家窝棚矫家窝棚的叫,既然归公了得有个名字,干脆,就叫个小黑山吧。小黑山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年,国营巨浪牧场在小黑山单独设队,叫畜牧队,归二分场所管。为了再次实现开发小黑山的梦想,当时的巨浪牧场投了很大的财力和物力,从1970年到1982年,场里几次修筑公路均未修筑成功,期间建筑房屋上百间,接通了高压 线路,和通讯电话线路,成立小学校,以养蜂养猪养牛养马制酒打苇草为主要营业,职工最多是达56人,人口发展到243人。由于多中心多重点的无序经营,无论是种植果树还是种植蔬菜,也还是养蜜蜂,养牛羊,养猪马,包括酿造白酒,均都收效甚微,经营屡屡失败。1983年,开发小黑山的梦想再次破灭,巨浪牧场将分队解散,职工调出,房屋拆除,电线电话线路撤消。直到九十年代末,在北大荒的“二次开发、百亿公斤商品粮基地建设”的方针政策鼓舞下,巨浪牧场开发壮志未酬,继续投资数十万元,在小黑山继续开荒打井种水稻,也都没有获得成功。小黑山这块处女地,经过几代人的开发,经过几代人的描绘,那个原始风景不但没有得到改善,相反倒得到了严重的破坏。2001年,正月十五那天,我和我的一个朋友在巨浪草原科长孙长玉的带领下,到小黑山和獾子洞去特意考察了一下,归来后对小黑山的草原的荒废和周围水源环境的污染做了详细地考察和思索,并且写了一篇小文章《正月十五回故乡》,全文发表在黑龙江 日报上,对小黑山做了许多的痛苦的思索和无奈的呼唤! 最后一面 ★ 最后一面 余强一回到家就打开电脑,点开qq。今天他的女朋友欣欣去邻市出差,要明天凌晨才会回来。平时欣欣在家的时候,他从不敢玩qq,因为上面全是女孩,欣欣会吃醋的。今天他终于可以痛快地在网上泡泡漂亮mm。 可是好奇怪,都晚上了,qq上所有的头像却全都灰暗着,没有一个人在线。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所有的mm都约好时间上街了? 余强正准备郁闷地关上qq,一条认证消息透过网络传递了过来。 是个叫“最后一面”的女孩,有着一个可爱的头像,她要求加为好友。资料中,她是来自于余强同一个城市。 当这女孩的头像孤独地在qq栏里晃动着彩色的光芒,余强莫名其妙地觉得心里有些隐隐不安,这感觉不知从何而来,诡异莫名。 他勉强地发了一个笑脸给对方,那边马上就回了一条消息。她打字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一点吧? 不咸不淡地扯了几句,时间飞快地流过,余强开始觉得索然无味,他正准备下线告别时,那边又发了一条消息。 “最后一面”在qq里说:“我想见你,我是漂亮mm!” 虽然余强不是一个矜持的人,可也觉得这个女孩未免太豪放了,他不由得问道:“为什么要和我见面?” “因为我一看到你的名字就觉得和你认识很久了。”她回答。 “来见面吧?不要拒绝我,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又一条消息追了过来。 余强犹豫了片刻,诱惑如毒药般迷住了他的心窍。他问道:“时间?地点?” “12:00,市立医院急诊室走廊,第一张长椅。”说完,“最后一面”漂亮的头像就暗了下去。 余强出门前没有忘记给女朋友欣欣发一条手机短消息:“今天老板要求加班,我晚一点回来,爱你的强。”然后关掉了手机。 医院急诊室的走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风冷冷地从过道间掠过,扬起几张雪白的纸片。怎么这么像纸钱?余强暗想,晦气! 看了看墙上挂钟,还有5分钟就是12点了。“她怎么还不出现?她真的会是一个漂亮mm吗?如果是个恐龙,我得从哪里逃跑?”余强暗暗忖道。 就在这个时候,急诊室的红灯急促地转动起来,还夹杂着刺耳的尖叫,两个工友推着一台担架车冲了进来。 余强看到担架车旁有个熟悉的身影,是欣欣的同事丽丽。她看到余强立刻大声叫道:“你怎么在这里?欣欣出车祸了!罢才打你电话关机,谁通知你来的……” “嗡”的一声,余强脑中一片空白。他跌跌撞撞冲向了担架…… 余强看到担架车中,欣欣脸色苍白,夹杂着污血的头发一绺绺遮住了她的眼睛。当担架经过余强身边时,欣欣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一道迫人的寒芒射向了余强。转瞬,欣欣笑了,笑得那么甜。欣欣的眼神温 柔地越过余强的身体,落在了他身后墙上的挂钟,柔情似水般洒在了整个走廊上。 余强不由自主转过了身,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挂钟正好指着: 24:00 丽丽泣不成声地告诉余强,在车下高速路时,撞到了护栏,欣欣当时就失去了知觉。车祸是如此突然,欣欣走得没有一点痛苦。 “不!你们都在撒谎!”余强变得歇斯底里:“我看到了,在担架上,欣欣还朝我笑了的!” 几天后,余强独自在家,手里拿着欣欣的遗物,她的手机。 余强翻看着里面的短消息,他看到了自己发给欣欣的那条:“今天老板要求加班,我晚一点回来,爱你的强。” 眼泪模糊了余强的视线。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余强发了疯似地打开电脑,点开qq。 “最后一面”那灰暗的头像还在闪烁,余强慌忙点开了消息。 “你这花心的家伙,我就知道,如果不这样诱惑你,我永远见不了你最后一面。” 黑猫 ★ 黑猫 x是i国的愿高级军事将领,在i国这样的愚昧而又未不算富裕的小柄里,x的家算是富豪之家了。x有个贤惠的妻子和漂亮而又乖巧的女儿。x呢,当然在家扮演的是慈父和模范丈夫的角色。一家也算是共享天伦之乐吧。 这一天,妻子和女儿出来,只见x慌忙关掉了录象机,电视机荧幕上只剩下一片雪花点,妻子不满的撇了撇嘴,“又在看c级片吗?我都听见了!”x不自然的笑了笑。这时,“dady!”女儿亲热的扑到了他的怀里,“我和妈妈到楼顶游泳去了!” “ok,去吧去吧”x笑着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等妻子和女儿走了,x又从新打开了录象机,电视里再次出现了那血腥的场面。里面夹杂着哭喊声和施暴者的那句口头禅:“因为你是中国人,所以......” x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因为这是他自己的杰作,他自己就是幕后的总策划,更是总指挥! 突然,他觉得“有人”在看着他,他的心里涌出一阵凉意。他猛的一回头,只见在背后的镜子里有两只黑猫!哪来的猫?x下意识的把刚才看过的录像带到了回来,在录像带的开始,他看见了那两只猫,它们正停在一个被杀害的华人少女的身旁。 x的心里忽然有一点不祥的预感,他关掉电视直奔顶楼的游泳池,只见他的妻子和女儿还好好的躺在躺椅上晒太陽,x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回到了楼下。 “当啷”客厅里传来一阵响动,x来到客厅,只见那两只猫正在疯狂的撕扯着x心爱的鹦鹉!x忙掏出手槍打死了了那两只黑猫。x的心中一片空虚,他靠在门框上闭上眼睛喘粗气。当他再次睁开眼睛,他看到了...... 地上的尸体不是黑猫的尸体,而是他的妻子和女儿,他女儿的嘴角还残留着一根鹦鹉的羽毛。 x发疯似的奔上顶楼,只见躺在躺椅上晒太陽的竟然是那两只黑猫!x举起手槍对准了自己的太陽穴,在槍响的一霎那,黑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聊天 ★ 聊天 那在一个夏天的晚上。 她刚学会用qq,就在网上碰到了他 略带伤感的文字,幽默风趣的谈吐, 征服了文艺气质浓厚的她, 从此他和她总是在qq上聊天, 打字声和自己的轻轻笑声, 伴随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夜晚, 她想自己是恋爱了。 奇怪的是,他总是不肯来见她,甚至也不愿意进行视频或语音聊天。 每次她提起这些的时候,他总是岔开话题。 舍友们不喜欢他,说他陰气太重,告诉她要小心些。 她决心一定要见到他, 这一次,她特意趁寝室里没有其他人时, 严肃而坚决地提出要和他视频聊天,否则,以后将不再见面。 他长久的沉默,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失去他的时候, qq响了:“好吧!” 网线那头的那个少年,原来长得如此俊秀、轻灵,只是脸色是一种忧郁的惨白。 她看得心都要碎了。 他和她就这样隔着网线对视着,一句话也不想说。 忽然,舍友推开了门:“哎呀,真倒霉啊,有人盗挖了光缆,全市的网络都断了!” 就在这时,她第一次听到了他的声音:“其实,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证明 ★ 证明 她来自农村,嫁给了城市的他。 人们都来祝福他们,她脸上笑开了花。 每个人都对她说,你真是好福气呀,嫁了个好家庭。 甚至是她的娘家人,都觉得她真是好福气。 她始终笑着,心里却酸酸地。 为什么是她有福气,为什么不是他娶了她才是福气? 现在的女孩子大多尖锐犀利,和谐谦让的她有什么不好? 她就这样耿耿于怀,郁郁不得释怀。 突然有一天,她拿着发下来不久的驾照,借了车让老公陪练。 连续躲开对面的数辆车之后,老公吓的出了一身冷汗, 再看她,竟出奇地镇定。然后只听得一声急刹车声,身子向前一晃,便不知所以了。 她在医院里接待着亲朋好友,她似乎消瘦了很多, 是因为不分昼夜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丈夫,可他却毫无知觉。 一场车祸,他昏迷不醒,她对他不离不弃,细心照顾。 每个人都说,娶了她真是他的福气呀,这么好的女人。 她听了,眼底闪过一丝轻松的笑意,随即又落下泪来。。。 视频 ★ 视频 “你先关吧!” “你先关嘛!” “还是你先关。” “不,我想看着你下线!” 经过一番情意绵绵的对话, 他还是说服了那位女网友先关闭视频, 在电脑屏幕上,他看到对方轻舒玉臂,点击了一下鼠标, 可是视频并没有被关掉。 女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理了理头发, 看起来她并未察觉摄像头 还没有关闭, 他本想提醒她一下, 但是好奇心和一丝丝偷窥的欲望阻止他这样做, 他想看看这个让他痴迷的女孩,平时的样子。 自以为关了视频的她, 原本轻松愉快的表情忽然变得疲倦又忧伤, 轻轻叹了口气, 忧郁的让他伤心。 接下来, 女孩轻轻揭下了自己的脸皮, 露出一张青面獠牙、狰狞凶恶的脸来, 他已经惊讶地张口结舌, 慌乱中打翻了鼠标旁的可乐, 巨大的声音,通过没有关闭的麦克风传到了网络那一头。 他闭上眼睛,按住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 睁开眼, 屏幕上的她已经变回女孩的模样, 只是那哀伤的眼神,说明她已经察觉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凑近麦克,用颤抖的声音说, “亲爱的,你能再看我一次吗?” 女孩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屏幕,渐渐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屏幕上的视频窗口里,是一张同样青面獠牙的脸。 在互联网上,没有人知道你是一个魔鬼。 讨债 ★ 讨债 看着刚出生的儿子,夫妻俩的眉头都紧紧拧在一起—— 早产,瘦,小,猫儿似的嘤嘤哭着。 是先天缺陷,但硬是没夭折。 夫妻俩砸锅卖铁,东拼西凑,愣是保全着他。 一年一年挺将过来,孩子该上幼儿园了。 但体弱多病,总是有一天没一天的在学校和医院来回赶。 不幸仍然继续,夫妻俩始终留不住孩子。 处理完后事,夫妻俩已然没了泪,无神而无助。 走不出悲伤的影,妻决定去求神问道。 道长一掐算,叹了口气:孩子是来讨债的,前因后果,问你丈夫去吧。 原来丈夫早年问好友借过十万元,因没有借条,竟抵赖了之,好友不堪生活重负,便郁郁而终。 夫妻俩掏出账本一合计,这些年为孩子治病的钱,不多不少,正好十万。 屋基 ★ 屋基 村里批出的屋基,将有新房建在他家前面。 他很是不爽。 仗着势力,他将一叠钱和一把西瓜刀放在村长桌上。 干部很识趣地选择了前者。 他很快拿到地基,如果自家小舅子在前面造房子,那是另当别论的。 新房落成后,小舅子家欢天喜地,不料,厄运接踵而至。 从小病小灾,到家破人亡,竟祸及他家。 算命后才知道,有人在小舅子家的地基上,动了手脚。 晚上,他被老婆的抽泣声惊醒,一问,大惊失色。 竟是他老婆,心胸狭窄,在那地基上,偷偷撒了一把xx(农村中极其陰毒的诅咒东西,不便公布)。 不料是自家弟弟得了土地,赶紧将害人之物捡拾出去,但,屋基风水已坏,八字轻的人,镇不住。 水莽草 ★ 水莽草 水莽是毒草,像葛类一样蔓生,花是紫色的,像扁豆。人如误吃了这种毒草,就会立即死去,变成“水莽鬼”。民间传说,这种鬼不能轮回,一定得再有被毒死的代替,才能去投生。因此,楚中桃花江 一带,这种水莽鬼特别多。 楚中人称呼同岁的人为“同年”。往来拜访时,互称庚兄庚弟,子侄辈们则称他们为庚伯,这是本地的习 俗。 有个姓祝的书生,一次去拜访他的一个同年。途中非常干渴,很想喝水。忽然看见路旁有个凉棚,一个老婆婆在里面施舍茶水,祝生就跑了过去。老婆婆将他迎入棚内,端上茶来,十分殷勤。祝生一闻,有股怪味,不像是茶水,便放下不喝,起身要走。老婆婆忙拦住他,回头向棚里喊道:“三娘,端杯好茶来!”一会儿,便有个少女捧着杯茶从棚后出来,大约十四五岁年纪,容貌艳丽绝伦。指上的戒指、腕上的镯子,光亮得能照见人影。祝生见了少女,立即被吸引住。接过茶水一闻,只觉芳香无比,一饮而尽,还想再喝一杯。乘老婆婆出去,祝生一下抓住少女的纤纤手腕,从她手指上脱下一枚戒指。少女红着脸微微一笑,祝生更加着迷,便询问她的家世。少女说:“你晚上再来吧,我还在这里。”祝生要了她一撮茶叶,连同那枚戒指,一块藏在身上走了。 祝生赶到同年家,忽觉心头不适,怀疑是喝了那杯茶水的缘故,便将经过告诉了同年。那同年惊骇地说:“坏了!这是水莽鬼,我父亲就是被这样害死的。无药可救,这可怎么办呢?”祝生恐惧万分,忙拿出藏在身上的茶叶一看,果然是水莽草。又拿出那枚戒指,向同年描述了那少女的模样。同年冥想了一会,说:“那人必定是寇三娘!”祝生听他说的名字相符,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同年回答说:“南村富户寇家的女儿,叫三娘,以艳丽闻名。几年前误吃了水莽草死去,肯定是她在作怪害人!”有人说,碰到水莽鬼的人,如知道鬼的姓名,只要求到他生前穿过的裤子,煎水服用,就可以痊愈。祝生的同年急忙赶到寇家,讲明了实情,长跪在地,苦苦哀求帮忙。寇家却因为有人做女儿的替身,女儿从此可以超生,坚决不给。同年无可奈何,忿忿回去,告诉了祝生。祝生咬牙切齿地说:“我死后,绝不让他家女儿投生!”这时,祝生已走不动了。同年将他背回家,刚到家门就死了。祝生的母亲号啕大哭,只得把他埋葬了。祝生死后,留下一子,刚刚周岁。妻子不能守节,过了半年就改嫁走了。母亲一人抚养着小孙子,劳累不堪,天天哭泣。 一天,祝生母亲正抱着孙子在屋里啼哭,祝生忽然无声无息地进来了。祝母大惊,抹着眼泪问他情况。祝生回答说:“儿在地下听到母亲哭泣,心里很感悲伤,所以来早晚伺候您。儿虽然死了,但已成家,媳妇也马上同来替母亲操劳,母亲不要难过了!”母亲惊疑地问:“儿媳妇是谁?”祝生回答说:“寇家坐视儿死不救,儿非常恨他们!死后,一心要去找寇三娘,但不知她住在什么地方。最近遇到一个庚伯,承蒙他告诉我寇三娘的去向。儿去了后,三娘已投生到任侍郎家。儿急忙又赶到任家,将她强捉了回来。现在她已成为儿的媳妇,跟儿相处得很融洽,没什么苦恼。”过了会儿,一个女子从门外进来,打扮得非常漂亮,见了祝母,跪到地上拜见。祝生告诉母亲:“她就是寇三娘。”虽然儿媳不是活人,但祝母也觉安慰。祝生便吩咐三娘干活,三娘对家务事很不习惯,但性情柔顺,让人爱怜。二人就这样住下,不走了。三娘请婆母告诉自己娘家一声,祝生不同意。但母亲顺从了三娘的心愿,还是告诉了寇家。寇老夫妇听了大惊,急忙备车赶来,看那女子果然是女儿三娘,不禁失声痛哭。三娘忙劝住了。寇老太太见祝生家非常贫困,心里很是忧伤。三娘安慰她说:“女儿已成了鬼,还嫌什么贫穷呢?祝郎母子待我情义深厚,女儿已决意在这里安居了。”寇老太太又问:“当初和你一块施茶的那老婆婆是谁?”三娘回答说:“她姓倪。因她年老,自惭不能迷惑路人,所以求女儿帮助她。现在她已投生到郡城一个卖酒的人家。”三娘说完,又看着祝生说:“既然已成了我家的女婿,却不拜见岳父母,让我心里怎好过啊?”祝生忙向寇老夫妇拜下去。三娘便进了厨房,代婆母做饭款待自己的父母。寇老太太见了,不禁伤心。回去后,派了两个奴婢来供女儿使唤,又送了一百斤银子,几十匹布。此后还不时送些酒肉等物,祝母的生活因此稍稍富裕些了。寇家也时常让三娘回去省亲,住不几天,三娘就说:“家里没人,应早送女儿回去。”有时故意留住她不让走,三娘则总是飘然自回。寇老翁便替祝生盖了座大房子,很华丽宽敞。但祝生始终没到寇家去过。 一天,村里有个中了水莽毒的人,忽然死而复生了。大家争相传说,都认为是怪事。祝生说:“是我让他又活过来的。他被水莽鬼李九所害,我替他将李九赶走了,才救了他。”母亲说:“你怎么不找个人替自己呢?”祝生说:“儿最恨这些找人替死的水莽鬼,正想将他们全部赶走,自己又怎肯做这种害人的勾当!况且,儿侍奉母亲最快乐,不想再投生。”从此后,凡中了水莽毒的人,都备下丰盛的宴席,到祝家祈祷,无不灵验。 又过了十几年,祝母死了。祝生夫妇非常悲痛,但不接待来吊丧的客人,只命儿子穿着丧服,代为尽礼。埋葬母亲后,又过了两年,祝生为儿子娶了媳妇。新媳妇就是任侍郎的孙女。起初,任侍郎的爱妾生了个女孩,仅几个月就死了。后来任侍郎听说了三娘投生自己家被祝生捉回这件奇异的事,便驱车赶到祝家,认祝生为女婿。到现在,任侍郎又将孙女嫁给了祝生的儿子,两家更加来往不断。 一天,祝生对儿子说:“上帝因为我有功于人世,任命我做‘四渎牧龙君’,现在就要走了。”一会儿,便见院子里有四匹马,驾着一辆黄帷车,马的四肢上布满了麟甲。祝生夫妻盛装而出,一同上了车。儿子和儿媳都哭着拜倒在地。瞬间,车马便无影无踪了。同一天,寇家也见女儿来到,拜别父母,说的也和祝生说的一样。母亲哭着挽留她,三娘说:“祝郎已先走了!”出门后一下子就不见了。 祝生的儿子名叫祝鹗,字离尘。他请求寇家同意后,将三娘的骸鼻与祝生合葬了。 撵鬼救人 ★ 撵鬼救人 我们小时侯最快乐的事就是听大人讲故事,可我父亲不认识字,书上的故事他一个都不会讲,他只会讲他经历过事情,这个撵鬼救人的故事就是他的亲身经历。他十九岁那年给李财主家做长工,李财主总怀疑他家的柴草被偷,李财主家堆柴草的院子和厨房隔着一条小巷子,除了厨子拉柴草外,平时大白天也很少有人走动,一到晚上小巷子里陰风惨惨,李财主要我父亲睡在小巷里给他照看柴草。 那是一个夏天的晚上,我父亲搬了张竹床 睡在小巷里,小巷白天太陽晒不着很陰凉,我父亲很快就睡着了。 眯眯糊糊父亲听见有人说话,睁眼看时,只见两条黑影悄无声息的从巷前经过,一个手里拿着杠子,一个手里拿着绳子。父亲一下完全清醒了,这不是偷柴草的人来了,他很快就从竹床 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跟在那两个黑影的后面,他打算拿贼拿赃,让他们在偷好柴草后逮个正着。父亲不远近跟着,他们小声说话父亲也能听见,隐隐约约地听见他们要到柳家湾柳克祥家里去干什么重要事情。柳克祥,父亲是认识的,他已得痨病卧床 不起,他取了个跛子老婆,人很贤惠,只是没有跟他生下一儿半女,这是一对穷苦的夫妻,这两个家伙想偷他们的柴草,是不是有点太缺德,父亲下决心要行侠仗义一回,要帮柳克祥抓住这两个小偷,如果当时他知道这两条黑影是鬼,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跟踪到柳家湾柳克祥的家。 到了柳家门前两条黑影一闪就不见了,父亲犹疑的走到柳家的大门前,隔着门缝往里瞧﹕堂屋里的跛女人坐在纺车前纺线,对进去的两条黑影视而不见。父亲从门缝里确看得很清楚,只见两条影子走到神龛前,立刻跪了下去,不停地对着柳家的家神作揖叩头,然后有个影子向厨房飘去,另一个影子则轻飘到神龛上,把神龛上的香炉扳倒,将杠子往地上一竖,杠子便变诚了凳子,拿着根绳子立在跛女人旁边不动了。跛女人则浑然不觉。父亲在门外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吊死鬼来找替生了吗,他到要看看吊死鬼是怎样让活人上吊的。 当他看见厨房的黑影飘向卧室,卧室里便传出了柳克祥的咳嗽声,接着就听见柳克祥在卧室里喊跛女人﹕〝兰香,鸡汤煨好了没有,我现在要喝了。〞〝早就煨好了,我这就帮你去端。〞跛女人一边应道,一边忙放下手中纺线活起身向厨房一颠一颠地朝厨房走去。突然从厨房里跳出一只黑猫,两只诡异的绿眼发出陰森恐怖的光。父亲从门缝里看得很清楚,那是鬼影就地一滚变成的猫,这时从厨房里传来了跛女人的埋怨声﹕〝先叫你喝你不喝,现在猫子把鸡汤全弄泼了,我拿么事给你喝。〞〝你自己偷吃了,还说是猫子弄泼了,我看你就是只馋猫。〞柳克祥在房里讥讽地说。 跛女人又一颠一颠地从厨房来到纺车边坐下纺线,立在纺车边的鬼影不停地扯断跛女人的纺线,让她心烦意乱,房里的鬼不知用什诡计让柳克祥不住嘴地骂跛女人,跛女人忍无可忍终于开始还嘴﹕〝你还越骂越带劲,你自己一个痨病壳子,什么事都干不好,还要好吃好喝,还要别人照顾你,你活的有个么意思,〞〝我活得没意思还不是你连累了我,我拼命地干活才落下了这痨病,你现在嫌弃我,盼我快点死,你也不想想,我死了你能靠谁,你嫁给我这多年,没能给我生下一男半女,我眼一闭,看你孤苦伶仃地怎么过日子。〞男人的话像重锤敲击着跛女人的心。 跛女人伤心的低下了头,不再作声。没能为痨病壳子生孩子,是她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作为一个女人,不能为人母,她总觉得比别人低一等,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丈夫平时很怕伤她心,背口不谈孩子的事,今天不知怎么搞的,偏要往她的伤口上撒盐。 正当跛女人精神晃忽的时候,父亲从门缝里瞧见,房间里的鬼影在堂屋和房间中飘来飘去,每进行一次,房间里的柳克祥就会骂得更恶毒,更刻薄。句句都是要跛女人的命,跛女人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伤心到极点,生存的意念彻底崩溃,这时立在纺车边的鬼立刻活跃起来,不停地将上吊的绳子往跛女人手中递,房间中的鬼也飘然而至的赶过来帮忙,端起原先杠子变成的凳子往跛女人的脚边放,拿绳子的鬼立刻飘到房粱上,垂下做成圈的绳子,跛女人眼前一亮,看见上面垂下来的绳子和脚边高矮正合适的凳子,正想一了百了,拿凳子的鬼立马扶她上凳子。我父亲在门缝里瞧得真切,情急之下大喝一声,一脚踹开柳克祥的大门,大叫一声﹕〝好恶毒的鬼,竞敢这样陰害人。〞父亲的突然出现,两个鬼影瞬间消失,房梁上的绳子和地上的凳子立刻消失,跛女人落魂失魄地站在原地呆若木鸡,房间里的柳克祥闻声从床 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堂屋里,看见我父亲忙问是怎么回事,我父亲说你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说。 我父亲把跟踪鬼影到他们家门前,又从门缝里看见鬼挑拨夫妻两吵架,鬼是如何使手段想让跛女人上吊的前后经过讲给他们听,他们夫妻两将信将疑,父亲指着他们的神龛说﹕〝你们不信你们去看看你们神龛上的香炉,鬼拜了家神后非要扳到你们的香炉,他们才好做手脚索取你们的命。〞柳克祥夫妻俩听得浑身发抖,我父亲决心好事做到底,在他们家坐到天亮,等天亮后去请道士来给他们去邪消灾让鬼再不来找他们。 〝后来呢?鬼没有找你扯皮?〞我小时候听故事喜欢刨根问底。 〝鬼怎么敢找我扯皮,本来鬼就有错,鬼为了自己超生来害陽世间的人,你说我该不该撵,再说在陽世间和陰世间,是以陽世间为主的,就像太陽比月亮暖和,所以人只有三分怕鬼,而鬼却有七分怕人。鬼不敢把人怎么样,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两个吊死鬼它能把我怎么样。〞父亲的这翻话,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扎下了根,从此,我不再怕黑夜,不害怕鬼魂。在我后来的生涯中,确实受益非浅。 狐嫁女 ★ 狐嫁女 历城有个官宦人家的住宅,面积有几十亩之大,楼宇相连,结构复杂。 因为宅中时常出现怪异现象,因此人去屋废。 久而久之,里面蓬蒿杂草横生,大白天也没人敢到里面去。有一天,殷公与一群书生在一起喝酒。酒席上,有个人开玩笑说:“谁能进去住一夜 ,我们就把这桌酒菜送给他。”听了这话,殷公从座席上跳起来说:“这有何难!”于是,他就带着一桌酒菜到旧宅里去了。 众人送他到废宅门口说:“我们暂时在这里等候。你如果发现鬼怪,就大声喊叫。”殷公笑着说:“如有鬼狐,我就捉住它作为证物。”说完,他就走进去了。只见住宅里野草遮路,蒿艾如麻。当时大约是初十边上,幸好月光昏黄,眼睛还能借月光分辨出门房。 殷公沿着墙壁摸索着过了几幢楼房,才到后楼。登上月台,发现台上光洁可爱,于是,他就在这里停下来。抬头西望,见月色明净。他在月台上静坐了好一会儿,并未发现什么怪异现象,心中暗自好笑传说的不真。 于是,他便以地当床 ,以石作枕,躺在那儿看牛郎织女星。 一更过后,他神思恍惚想入睡。忽听到楼下有脚步声,好像有人沿着台阶走上来了。于是他假装睡熟了却眯着眼睛偷看,只见一个青衣丫头,手拿莲花灯上楼来了。 她一看到殷公,吓得往后退,并对后面的人说:“有陌生人在这里。”下面的人问:“是谁?”丫头说:“不认识。”不一会儿,上来一个老头。 他走到殷公旁边,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旁人说:“这是殷尚书,他已睡熟了。我们只管办事情,他为人豪放不羁,也许不会责怪我们的。”于是,老翁带领大家上了楼,把楼门全部打开。 一会儿,往来的人熙熙攘攘,楼上灯亮如同白昼。殷公稍稍转动了身子,打了个喷嚏。 那老翁听见殷公醒了,连忙出来,跪在地上说:“小人有个女儿今天夜里要出嫁。不想触犯了贵人,请你千万不要怪罪我们。”殷公起身,用手扶起老翁说:“我不知道你今夜办喜事,惭愧得很,没有什么礼物表示恭贺。”那老翁说:“贵人光临,能压邪驱凶,我们觉得非常荣幸。 请你入席坐一坐,这对我们便是莫大的荣光。”殷公很高兴,便答应了他的要求。走进楼一看,只见摆设很华丽。一位年过四旬的妇人来拜见殷公。 老翁介绍说:“这是我妻子。”殷公也还了一礼。紧接着,乐声大作,十分悦耳动听。有人跑上楼说了声“来了!”只见老翁连忙出门迎接,殷公也站在那里等候。在一串用纱罩起来的灯笼的引导下,新郎官进来了。他年约十七八岁,长得健康俊秀。老翁先教他向贵客行礼。新郎官看了看殷公,以为他就是女方的傧相,赶紧给殷公行了大礼。然后老翁与女婿相互行礼。磨粉机敬完礼以后,众人入席。 不一会儿,许多打扮一新的女郎上来了。这时,酒肉蒸腾,香气扑鼻,金杯玉碗的光辉,照亮了酒桌。酒过几巡以后,老翁叫丫头去请小姐出来。 丫头应声而去。但过了好久还未见小姐出阁。老翁只得自己起身,掀开帘子催促女儿快出来。在几个丫头与老妪的簇拥下,新娘子终于出来了。 她佩环戴玉,香气四溢。老翁便教新娘先拜殷公,行过礼后,新娘随即紧挨着母亲坐下。殷公稍微打量了一下新娘,但见她头戴翠凤,耳坠明珰,称得上是绝色佳人。 接下来,那老翁用大金杯与客人饮酒。殷公没有忘记他此行的目的,于是趁老翁不注意,暗暗把金杯藏进袖中,待返回朋友们中间时,可拿此物作证。 他假装喝醉酒了,便一头靠在酒桌上昏睡起来。旁边的人真的以为他醉了,都没去打扰他。过了一会儿,殷公听见新郎告辞,这时,笙乐之声 大作,许多人纷纷下楼送行。筵席散后,主人前来收拾酒具,发现少了一只金杯,怎么找也找不到。有人暗中议论说是那个睡在酒桌上的人偷了。 老翁听了急忙制止,唯恐让殷公听到了。过了一段时辰,楼内外都寂静下来,殷公这才起身。但室内一片漆黑,只闻满室的脂粉香和酒气。 待到东方破晓,殷公便从容地走出后楼。用手摸摸衣袖,发现金杯还在里面。他刚走到废宅门口,见一群书生早已在等候他出来。他们不相信他真的在废宅里过了夜,都说他是晚上溜出来一大早又进去的。殷公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金杯给他们看,书生们惊奇地询问金杯是从何处得来的,殷公便把昨夜发生的情形告诉了他们。 大家一听都当真了,因为一个穷书生不可能拥有什么金杯。 过了几年,殷公中了进士,他被委任在叫肥丘的地方任职。当地世家一位朱公子请他赴宴。酒宴上,朱公子叫家人取大金杯敬殷公酒。家人久去不回。有个年轻的佣人用衣袖掩着嘴悄悄对朱公子说话,只见朱公子脸色大变,怒气冲冲。 一会儿朱公子手捧金杯来劝殷公饮酒。殷公仔细看了看金杯,发现金杯的款式与花纹,与自己取作物证的那樽金杯一模一样。 殷公疑惑不解,忙问这金杯是哪里制造的。朱公子回答说:“金杯一共八樽,是先父当京官时,特别物色技艺高超的金匠制造出来的。 这些杯子作为家宝传下来,珍藏已久。承蒙您屈尊光临寒舍,我特意叫人从箱中取出来敬酒的。谁知竟少了一只,我怀疑是家人偷走了。 但十多年来尘封未动,并无挪动的痕迹,真是叫人不解啊!”殷公笑着说:“金杯大概成了仙物吧。然而家传的宝物千万不可丢失。 我家里有一只,与你的金杯非常相似,应当把它奉献给你。”酒席散后,殷公回到衙门,连忙派人把金杯送到朱公子家。朱公子仔细看了以后,不由得大吃一惊。他亲自去谢殷公,并问殷公的金杯是从哪里得来的。 殷公便把几年前废宅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他们这才知道,千里之外的东西,鬼狐都可以随时取用,但它们终究还是不敢据为己有。 秤 ★ 秤 下班熙熙攘攘的人群把菜市场推入了今日的最后一个高潮,菜贩都努力的吆喝着,没人愿意买不新鲜的菜,如果拖到第二天就只能烂在自己手里了,所以就算是亏本也宁愿在当天把手中的货甩出去。而与商贩们努力叫卖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猪肉摊上懒散的李四,他瘦弱的身板与平日里人们脑海里猪肉摊上彪悍的老板形象是格格不入,与电影 黄飞鸿中猪肉荣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宽松的白汗衫中透出的铮铮肋骨甚至都让人怀疑他是多少天没吃东西了。但了解他的人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如果每个人都能贴上一个标签的话,那么人人都会在李四的额头上贴上吝啬二字。 自从十年前,李四从他父亲手中接手过这个肉铺,店铺中一切都没什么变化,李四一直穿戴在身上的那件白汗衫和那件黑色的橡胶围裙也是当年从当年他父亲留给他为数不多的遗产之一。这么多年一直陪伴在他的左右,破了又补,补又破,他却从未萌生过丢弃他们的想法。他每天睡到早上十点起床 ,这样就能省下一顿早饭的钱,晚上在菜场必门之后,他就会匆匆的收摊回家睡觉,因为这样就可以省下晚上的电费,在他眼中一度电竟然要到六毛钱,简直就是骇人听闻的事情,所以每当有人来查表得时候你就看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李四家的电表一年的电费都不一定有一户人家一个月所用的多,也正因为如此,他家的电费是一年一交 的。也许在很多人眼中这只不过是节俭,的确,上面所说的还不足以表现出他的吝啬。因为吝啬的本质是什么?是贪婪。 他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说自认为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会在秤上面做手脚,每次有人来买猪肉的时候,他就会一改平日里的懒散,眼神之中带着狡黠的盯着他的顾客。他会用着熟练到不能再熟练的手法偷偷的私扣下斤量,他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可是总有精明的人会发现当中的猫腻,找上门来。这时李四就会带他们到菜场的公平秤处现场称量,以示公平。可也有些人不买他的账,从自己家中带了秤当着面称量,这时候李四就没办法,只能双手一摊,任凭顾客的责骂,一来二去,大家都知道李四喜欢私扣斤两,来他肉铺买肉的人也越来越少,只有一些看着他可怜的老阿姨和不知情的商客,还时常来他这里买肉。李四也依旧会在深夜一个人翻进菜市场中,调整好公平秤的数值,玩弄着他日覆一日的把戏。 菜场里许多商贩心里都有这样一个疑问,“李四这么抠门的家伙到底攒了多少钱”没有人能确切的知道李四攒了多少钱,期间也流传出许多风言风语,有人传闻说,李四把攒下来的钱都换成了金条,有人从他家的窗户口亲眼看到李四在家里数金条。可自从李四他爸死了那天起,李四就把他家的窗户封死了,再也没有人进过他家,不可能有人能从窗户看到他家里面,大家都知道这点。所以也只是说说就过去了,还有传言,说李四得了绝症,每天要花钱买很多多很多药吃。看着李四瘦小的身驱每日依旧穿着那件不合身的白色汗衫在菜场晃来晃去,许多人竟相信这个传言觉得他没几天活头了,李四的日子也竟因此过的越来越好起来,他发现他可以放心大胆的克扣尽量而再也没有说什么。 可事实往往与常人的想象背道而驰,绝症与李四没有什么大的关联,如果要说真要和李四扯上什么关系的话,李四的父亲倒是因病去世的。当时谁也没想到那个从小教导李四“要节俭,有钱就能过上好日子的”的父亲是因为一场靶冒就去世的。而只有李四知道其中的原因,当然知道其中隐秘还有躺在李四床 边的那具干尸,只不过此时他早已不能开口。。。 如果问李四“什么时候他最开心的话”,那大概是躺在床 上的时候。李四的床 有些特别,有点类似中空的抽屉,那狭长的样子更像是一个棺材,一个铺满了纸币的,每日入夜的时候,李四就会揭开床 上面的木板,躺倒满满的纸币之上,这是他最安心最快乐的时候,这时他总会想起他父亲说的那句话“有钱了就能过上好日子了”,他不知道现在算不算好日子,也许吧,现在有这多钱陪着他。闻着上面的味道,他都能分辨出这张是卖猪肉攒的,这张是从他死鬼老爹的医药费里扣出来的,闻到这里他本能把这钱撇到了角落里,重新数了一遍钱,发现一分没少,才拥着其他的钱安心的睡去了。 深夜,李四床 前。牛头“马面兄,这李四不是还有30年寿命嘛,为什么我们这么早就来勾他的魂魄” 马面“此等小人,多行不义,私扣斤两,屡教不改,还逼死自己父亲,让自己父亲扑尸床 前,不能入土为安。阎王扣他30命数,日后还有刀山火海在等着他”。马面朱笔一划,从此生死簿上再无李四名字。 等人们发现李四的时候,李四已经腐臭在了自己家中,据看到的人说。死后,李四抱着那堆冥币的时候嘴角还带着诡异的微笑。。 人的心中都应该有杆秤,来衡量道义与金钱,如果秤的天平偏向了金钱那一边,也许世界的另一边李四正笑着朝你招手,等着你去替换他呢。。 生产鬼 ★ 生产鬼 难产的妇女,死后就变做生产鬼。一定要害死自己家的一个亲戚方能投胎转世。而且也要是让她在分娩时死。这种鬼和其它鬼不一样。它和平常人一模一样。这种鬼可以白天在太陽下行走,可以搭船,坐车,问路,吃饭。手提一个竹蓝,上面盖一块红布。里面放着一个毛线团 。 故事开始了。我妈妈说给我听的。 我妈妈要生孩子了。第一胎,是我哥哥。我们这村里生孩子从来都是由一个老婆婆接生,世代相承。她死了才会有人继承她的位子。 我妈妈在床 了疼得一天一夜 都没生出来,急坏了接生婆,我隔壁村的舅爷爷还这个时候来我家串门,我爸爸也没什么心情,倒了一杯小酒给他,就坐在他边上陪他随变东扯西扯。 一杯小酒下肚,我舅爷爷开口了,他说,我其实到你家来只是不放心。看看能不能帮到你们什么,没想到果然让我猜中了。我爸爸心里惊慌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舅爷爷(我奶奶的亲戚)说:两天前,有一年轻女子来我们村打听你们家住在哪里,说是你的一个远方亲戚,我们也没细想就告诉她了。今天早上听村里人说你们家难产了,生了一天一夜 了。我才想起这事,就过来你家看看。看看那女的来了没有。结果发现你们家根本没客人,所以我怀疑她是生产鬼。 我爸爸当时就吓傻了,冲进房间和我妈妈说这个事。我妈一下就想起了,我舅妈是生产时死的。怕得不行。然后和我爸说。叫他快点去请银师公来做法。银师公住我们村里不远。一会就来了。 银师公问我妈,说是要收了她还是不用收了她。我妈只是说,让我平安生孩子就可以了。不用收了她。 银师公就叫我爸去,把房间周围都贴上符。留了一个口子没贴。然后叫我爸带几个人,每人手上拿一把凶器。到房子外面的竹林到处转。见到隐蔽的地方就用标槍去戳,屋前屋后都要去找。结果都没找到。就回到房间了。我妈妈这时候已经开始迷糊了。她已经看到了,这个生产鬼居然坐在我家大衣柜的顶上,使劲揉着那个蓝子里面的那团 毛线一样的东西。我爸爸拿起标槍就往上面插过去。那个生产鬼一下就变成了一个实体的人从柜顶上下来了。往没贴符的那个门外面就跑。一会就不见踪影了。蓝子也带子了。只留下了那团 红色的像毛线团 一样的东西。那师公叫我爸用火把它烧了。然后,把房间符都贴满了。告诉我妈说,没事了。她走了。你安心生产吧。不一会功夫。我妈就把我哥哥生下来了。只要生下孩子了。生产鬼自然也就走了。 故事并没有结束。因为家里出了这样一个生产鬼,那时候谁家不是生几个孩子啊。我妈怕得不得了。后悔那里没叫银师公做法收了它。在要生我之前。又把银师公请来了。我妈说,她如果还来害我。就别给它留活路了吧。 我家住湘江 边上,生产鬼要想过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搭船过来。银师公叫我妈去找邻居要要了很多那种不要的伞,那时候渡船的也是我们村里人。都互相认识。我妈和她说了一下情况。说,只要过河的有女的在,。还拿着一个蓝子的。就麻烦你把这些伞布混在材火里烧。 在我生产的前一天。家里都贴满了符。渡河的那里也有了动静了。在中午太陽最大的时候。那个生产鬼混在人群中过河来了。在湘江 河中央。我们村里的那个老伯开始点燃伞布和材火了。说要烧点水给大家喝。那个女的闻不了那种伞布发出的气味。瞬间脸色变得惨白,一边让一边退。到了船尽头再也没地方退了。突然间砰的一声,这个女的化做了一摊血水。死了。吓得一船人尖叫起来。都把这件事情铭记在心了。生产鬼的故事也就这样传开了。 几件鬼事 ★ 几件鬼事 大前天晚上吧,和卖香烟的老板聊天。他是信佛的。说得挺投机。主要在说有关养猫的事情。还有就是别人怎么虐待猫得到什么报应的。后来才说到他看到和听到的几件怪事(很灵异的) 第一个: 他的一个好朋友的邻居,特别喜欢吃甲鱼,而且很讲究怎么烹饪。他烹饪甲鱼的方法是:将一只甲鱼放在锅子里,在锅盖上挖一个洞,大小正好能让甲鱼的头伸出来,让后放水在锅里,放在炉子上煮,水一开,甲鱼会觉得很热,潜意识就把头往开好的那个洞里钻出来,头一钻出来,那个人就抓住它的头,把黄酒灌到,甲鱼的嘴里。那个人说,这样烧出来的营养最好,味道最为鲜美。听到这里,我不禁想起小日本,他们的血液里就流淌着卑鄙的血液,那个人也是一样! 终于,有一天,他们那栋楼着火(上海的老式房子),救火队正在楼下用皮水管子,用大压力在冲整幢楼,这时候,那个人头从窗户伸出来,大喊:救命,救命。救火队员立马就拿水管子往他的方向冲过去。。。。。结果,大家都能猜到,他死了! 当时邻居啊什么的都知道他独特的吃甲鱼方法,眼睁睁看到他这么死了。都觉得不可思议,也觉得是报应啊!!! 第二个: 这个故事其实说的是因果报应啦。就是佛教里说的:不要骂别人,你骂了别人,别人不还口,那你就惨了!! 这个老板说之前,还和我说,那件事情可真是太巧了,整个经过他全都看见。不可思议啊! 那天他骑着助动车去什么地方,然后看见前面一堆人在那里看热闹,没办法,就赌在慢车道中央,只能下车推行,经过的时候听到原来事情是一个骑助动车的人一不小心用助动车的笼头碰了一下骑自行车的人,那个自行车的人被带了一下,摔跤了。然后那个骑自行车的,对着那个骑助动车的人大骂特骂,那个人也不还口,只是一个劲地赔不是,那个骑自行车的,没事,大家也就散了。然后老板就一直跟在那两个人后面(没办法,上海道路太堵,他也超不上去),只见那个骑自行车的还不罢休,一路用最快的速度超到那个骑助动车的人旁边去骂他!那个人不理他,只管自己开,自行车还是不罢休,拼命追赶那辆助动车。就在你追我赶似的一刹那,老板亲眼目睹,那个骑自行车的,骑到左边的快车道上,被后面开过来的一辆卡车撞到,从他头上压过去,当场翘掉!!!前后真的不过2,3分钟的事情。老板看的楞掉了!!狂倒!!!!! 他和我说“所以说阿,不要随便去骂别人,要有报应的!” 第三件: 这件事情不是很恐怖,不过喜欢小动物的mm们看了大概要心酸的~~~~~~ 说是他的一个邻居(只能算远邻),以前老房子里的邻居啦(现在老板一家已经买了房子搬出来了)~~上海的朋友应该知道,上海的老房子楼上楼下多数都是用木制的楼梯。那个人(称为甲),甲的家里有段时间总是有一只猫光顾,吵得很,我猜可能是猫叫春,他有一天抓住了这只猫,然后把楼里的木制楼梯的板撬开来,把那只猫关进去,再把木板钉上,这只猫就整天整夜地叫,没有水没有饭,楼上楼下的人走楼梯都要听到脚下那只可怜的猫凄凉的叫声,但是没有人把它放出来!!(不可思议的冷漠的上海人!!)没过几天大概是一个礼拜吧,猫不叫了,又过了好几天,楼梯发出很臭的味道,甲把楼梯木板再次撬开来,那只猫已经发臭了!!(太可恶了!) 过了几年,他的女儿高考(就是今年高考),居然落榜,连高职都没有进(我真的不了解现在的高考啦,对我来说太久以前的事情了),可是甲的女儿在高中时,成绩一直一直都是全校(应该算全年级)前5名的级别,没想到高考的时候完全失控!成绩低的没方向,再加上运气太差。居然落榜!!大家都说他活该!报应了吧!!! 当铺 ★ 当铺 世界上名种行业,行行都可行善,也行行都可作恶。譬如拿开当铺这一行生意来说吧!是最能致富的,俗说:‘若要富,开当铺。’因为开当铺的人,乘人贫穷急用,借机盘剥重利,正合得上为富不仁的话。可是不能一概而论,开当铺的人,也有积德行仁的,下面我们讲述一则开仪当铺的好人好事: 明朝嘉靖初年,江 苏仪征县有一位姓金的商人,在镇上开设当铺。因为金老板性情正直,所以他开的当铺,出入都很公平,并且估物甚宽,限期较远,不像一般当铺的轻出重入。尤其对于亲邻中的老年贫人,如有持物去当,常破例免息。有一次,一个农人的妻子患病,因为无钱延医买药,就把冬天的棉衣去典当,可是严寒的冬天来临了,农人没有棉衣穿,金老板就通知农人将棉衣免息赎回。因此金老板开的当铺,不但没有剥削穷人,反而救了很多穷人的急难,冬天免寒衣的利息,夏天免暑衣的利息,岁以为常,不知行了多少的方便,解决了多少人的生路。可是他的当铺,不但没有蚀本,反而营业因此日益兴隆,成为当地有数的富商。可见一个人的致富,未必都是不仁的剥削而来,也有很多是由于善良的信用而致富呢! 有一年,镇上来了一批强盗,很多富户都被劫掠殆尽。说也奇怪,像金老板那样富有的当铺,强盗反而没有上门,竟安然无恙。因此政府治安当局,认为当铺中来往的都是穷汉,其中不乏歹徒,莫非是金老板与强盗有勾结,否则为何他的当铺富有,怎么反独没有遭到抢劫呢?后来强盗都被政府捕获,经过严密的侦讯,都坚不承认与金老板有勾通。政府多方的调查,也认为金老板确是好人,不仅做生意很公道,并且平日常能济人急难,救人很多,不致有与强盗勾结的可能。然而政府的办案人员总觉奇怪,又诘问强盗,为何抢劫不及金姓的当铺?强盗才说出了实话,原来有几次强盗们要去抢劫金姓的当铺,都看到屋上有无数身披金甲的神,因此不敢进门侵犯。这样政府官员及地方上的人,才都深信金老板因为平日积德行善,因而有吉神护佑,免于盗劫。从此政府不但对金老板再也没有怀疑,还颁赠一块匾额,奖励他平日的善行。 戒杀 ★ 戒杀 曹彬是宋朝时代的一位大将,帮助宋太祖平定天下,颇有一番汗马功劳。 有一天,曹彬遇见高士陈抟希夷先生,陈希夷是很有学问的人,善于相术,看了曹彬的相,对他说:‘你的边城骨隆起,印堂宽阔,目长光显,必主早年富贵。所忌的是颐削口垂,没有晚福,凡出兵作战,宜开一面之网,或可培植一些晚福!’曹彬听了陈希夷的一番话,颇以为然。 起初曹彬带兵攻蜀,占领遂宁,他部下的将士都主张要屠城,曹彬严令禁止屠杀 。士兵们掳获了敌人的妇女,他下令辟室妥慎保护,绝对不许有奸婬非礼的行为。到了战事停止以后,对于有家可归的妇女,给资遣回;无家可归的妇女,也都替她们备礼择配嫁人。因此民众们都很感谢曹公的德政。 后来曹彬奉命征伐江 南,因不忍生灵涂炭,假病不肯就职。同僚的武将们都纷纷去问候他的疾病,曹彬对问疾的将士们说:‘我的疾病,决不是吃药能够治愈,只要你们各人诚心诚意的自己发誓,攻克江 南之日,决不妄杀一人,那么我的疾病就可痊愈了。’许多将士们听了曹彬的话,大家对天焚香为誓,攻克江 南之日,相戒不许妄杀一人。哪知这竟争取了江 南的人心,民众们都箪食壶桨以迎王师,不以武力克复江 南,保全了千千万万的人命。 胜利凯旋,曹彬又与陈抟相遇,陈抟对他说:‘数年前我看你的相,颐削口垂,那时我认定你没有晚福。可是现在你的相已改变,口角颐丰,金光聚耀于面目须眉,必能增禄延寿,后福无量。’曹彬问:‘怎样叫做金光呢?’陈抟答:‘金光就是德光,其色如紫光晃亮,人若陰德有感,面现金光,眉现彩光,目现神光,发现毫光,色现祥光,其气外明而内彻,不独增寿,当荫子孙远福。’ 曹彬果然应了陈希夷的预言,晚景甚佳,享六十九岁的高寿而卒,追封济陽郡王。儿子共有九人,长儿玮、次儿琮、三儿璨,都是一代名将,幼儿□,也追封王爵,子子孙孙昌盛无比。 历史感应统纪赞叹曹彬有云:‘其示病也,正如维摩诘经所谓,因众生病,是故我病,一切众生疾疗,我疾乃疗,存心仁厚如此。古称三世为将,道家所忌,若彬之为将,正可广作功德,何忌焉!’ 五子登科 ★ 五子登科 凡是读过旧书三字经的人,都知道三字经中有这样的四句:‘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虽然这仅是寥寥四语,但窦燕山的事迹,证明因果报应确实不虚,足以劝世励俗。现在就把窦燕山的故事,讲给大家听。 窦禹钧是五代后晋时幽州地方人,因为幽州属燕,故名燕山。他是一个自幼丧父的孤儿,赖母亲抚养长大,事母很孝顺,对于母亲的话,从来不敢违逆。在那个时代的人,多数在二十岁左右就结婚,所以如果到了三十岁还没有儿子,就会感觉到‘无后为大’的忧虑。可是禹钧到了三十余岁,膝下犹虚,正在愁眉不展的时候,忽然有一天夜间,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已故的祖父对他说:‘禹钧!你前生的恶业很重,所以你今生的命运,不仅没有儿子,并且寿命也很短促,我亲爱的孙儿,希望你及早回心向善,努力多做救人济世的善事,或许可以转变业力,挽回命运。’他一觉醒来,把梦中祖父的话,一一铭记于心,从此立志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窦家有一仆人,盗用了禹钧二万银钱,恐怕给主人发觉,就写了一张债券,系在自己小女的臂上,券上写明:‘永卖此女,偿所负钱。’仆人从此远逃他乡。禹钧发觉了这件事,把仆人所写的债券焚毁,并且对仆人的女儿抚养得很好,那女儿长大后,禹钧还替她备了嫁妆,嫁了一位美满的贤婿。 有一年新年的元旦,禹钧到延庆寺去拜佛,在寺中大雄宝殿的拜垫旁,拾到了白银二百两,黄金三十两,他想一定是拜佛人的遗失物,就在寺中守候失主。等候了半天,果然看到一个哭哭啼啼而自言自语的人,禹钧问他何故哭泣,那人说:‘我父亲给绑匪掳去,将被处死,我好不容易向亲友们东借西凑,得到白银二百两,黄金三十两,预备把这笔金银赎回我父亲的死。哪知我一摸钱袋,黄金白银都没有了,这样我的父亲就难免一死,刚才我到这里来进香拜佛,不知是否遗失在寺中。’禹钧知道那人是失主不误,就将黄金白银如数归还,并且还赠给他一笔路费,失主欢天喜地的道谢而去。 窦先生一生做的好事很多,例如亲友中有丧事无钱买棺者,他出钱买棺葬殓;有家贫子女无法婚嫁者,他出资助其婚嫁,使外无旷夫,内无怨女。对于贫困得无法生活的人,他借钱给他们,使他们有做生意的资本,因此各地的穷人,由他帮助而得以维持生活的,不可胜数。他为了要救苦济人,所以自己的私生活很俭朴,丝毫不肯浪费,每年量一岁的收入,除了供给家庭的必要生活费用外,都作救苦济急之用。他还建立书院四十间,聚书数千卷,礼聘品学兼优的老师,教育青年,对于无钱的贫苦子弟,代为缴纳学费,先后造就了很多学问高深的优秀人才。 有一天,窦先生又做了一个梦,梦见祖父对他说:‘你多年以来,做了不少的善事,上天因为你陰德很大,给你延寿三纪,并且赐给你五个贵子,来日都很显达,你将来寿终之后,可上升天堂。’祖父说完以后,又继续谆谆的对他叮嘱:‘因果的道理,确实而无虚妄。善恶的报应,或见于现世,或报于来世,或影响子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绝对没有疑问的。’ 从此以后,窦先生更加努力修身积德,后来果然生了五个儿子,因为他家教很严,所以儿子们都很循规蹈矩,和睦雍熙,满门孝顺。五个儿子都先后中了进士,大儿子窦仪,官至尚书,次儿窦俨,位至翰林学士,三儿窦偁,官参知政事,四儿窦侃,任起居郎,五儿窦僖,位左补阙,还有八个孙子,也都很贵显。当时侍郎冯道赠诗一首云:‘燕山窦十郎,教子有义方,灵桩一株老,丹桂五枝芳。’窦禹钧本人,也做到谏议大夫的官职,享寿八十二岁,临终前预知时至,向亲友告别,沐浴包衣,谈笑而卒。 善恶的报应,有的现世获报,有的子孙获报,有的来世获报,虽有迟速的不同,但报应不爽,是毫无疑问的,像窦禹钧公,不仅现世获享高寿厚禄,后代子孙昌盛显达,且观其临终瑞相,亦可证明来世必能获生善地。这是因为窦公生平做的功德,广而且大,所以能‘现世’‘子孙’‘来世’三者,都能获得善果。宋朝范文正公仲淹,曾将窦禹钧的事迹,训示其子孙,广修善事,因而范公的后代,亦很昌盛发达。可是世人知悉窦禹钧事迹的很多,不止范文正公一人,但大多闻而不行,如入宝山空手回,岂不可惜! 盒子 ★ 盒子 这天刚下过雪。 孤立的公交 车站牌下,一群人左顾右盼地等待着。 江 陽也混杂在这一群人之中,迫于寒冷,他使劲地跺跺脚。遥望着远远开过来的公共汽车,他眼睛里闪出一丝光芒。疾步挤了上去。 他每天穿梭在各个站点,等待乘客们松懈精神的时候,悄悄执行他特殊的工作。 搜索目标时,他发现了那个男子,通身黑衣的衬托下那消瘦的脸苍白如纸。不知道为什么,江 陽一下子对那个男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特别是他手里紧紧抱着的那个颇为精致的皮包,里面装着似乎是一个正方形的盒子。 江 陽断定,那东西一定价值不菲。就冲着黑衣男子精瘦的手始终如一的揽着它。 摇摇晃晃的车厢里,江 陽尤为焦躁不安,毕竟将黑衣男子手中的皮包偷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密切的盯着对面,男子似乎睡着了,仰着头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人像是死了一样。 一站一站,直到快到终点,男子都没有下车。江 陽没有对其他人下手,只是耐心等待着。 在离最后一个站点不远的时候,男人突然睁开眼睛,望了望窗外,然后丢下手中的包,几步走到驾驶座跟前,低沉的嗓音猛地对司机喊停。 一个急速刹车,让江 陽差点撞到椅子上。 黑衣男子一再对司机道歉,说睡觉睡过了站,不好意思。男人似乎忘记了他的包,快速的下了车。 江 陽是车里唯一的乘客了,本来他还担心如何偷,没想到男子竟然把包落在了车上。他看了看空荡荡的车厢,又望了望驾驶座上的司机,然后慢慢拽着栏杆,缓缓靠近那个皮包。 手指碰到它以后,他松了一口气。靠坐在了那个男人坐过的椅子上,迫不及待地将它打开,心中充满激动。 只是,当包里那个正方形的东西彻底展现在他眼前时,他得意地笑一下子僵住,只见手中那个深黑漆木的骨灰盒上,照片里的黑衣男子正冲着他勾起嘴角… 神探 ★ 神探 望终于得以实现。他成为了市局刑侦科的一名刑警。 刚来警队的楚轩如同所有的新人一样菜。是菜鸟就会犯错误,可楚轩犯的错误的确是多了点。这令老炮们着实恼怒了一回。 还好,楚轩有个好师傅。连续的几个案子都是师父带着他一步一步做的。而楚轩更是免不了好烟好酒的伺候着。 “小楚啊!下面那个斗殴致死的案子你就自己做吧,师父不能跟你一辈子不是!” “谢谢师父!”楚轩连连称谢。 这个师父确实对楚轩不错,斗殴的案子是最好做的了。嫌疑人就摆在眼皮底下,师父明显是给他立功的机会。 不过,案子还是出了问题。由于当天斗殴人数众多,而行凶者好像又有点关系,导致责任始终不能认定。这可愁怀了楚轩。师父刚放手的第一个案子就出纰漏,这不是打师父耳光吗!师父怎幺能饶得了我。 带着沉重的心情,楚轩回到了家里。 楚轩的妻子是个很体贴的人,看到最近闷闷不乐的丈夫,她总是默默地为他披件衣服或冲杯咖啡,然后安静的守在一旁,温 柔的看着工作的丈夫。可今天她好像总是欲言又止的,楚轩几次询问都被妻子敷衍过去。 “上面定的期限快到了,看来年终奖是没戏了。”楚轩只能和妻子诉苦,排解工作上的压力。楚轩的妻子终于是忍不住了,她将自己推理出的结果统统讲给了楚轩。楚轩在感叹妻子惊人的推理能力时也暗暗高兴自己真是娶对了人。 从此楚轩一有案子就和妻子商量。渐渐地,他竟成了队里有名的神探,俨然有提升副组长的苗头。只是没有人注意到,楚轩的神奇能力只发生在命案中,连楚轩都没注意到。 “老婆,你看这案子,有什幺想法吗?”楚轩殷勤地将复印材料递给妻子。 “恩,让我想想,老公你先上班去吧!”妻子盯着电视心不在焉道。 “那我走了,拜拜!”楚轩搂过妻子亲了下,愉快的走了。妻子只要答应的案子就一定能破。因为破不了的都被妻子当场拒绝了。 就在楚轩关上门后,妻子转身向虚空中道“说说吧!谁杀的你,详细点。” 它知道 ★ 它知道 人做了好事总想让所有人知道,做了坏事总以为所有人不知道,其实这个世界上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外,还有‘它’知道。 吴雷的嘴角微微上翘,他今天心情不错,因为经过他的努力又有一个女人上钩了,这意味着他又要发笔小财,没错他是个骗子,一个专门欺骗女人的骗子,他在感情方面是个天才,并且再加上他那双明亮切深邃的眼睛,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爱上他,虽然干这行的人不少,但是吴雷属于其中的佼佼者。 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之后,吴雷走到吧台准备结账,突然有两个人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们也在?”吴雷自言自语,因为在网吧的一角,有一对穿着黑衣黑裤的父子,这一幕吴雷已经见过好几次了,他觉得有些奇怪,不知是有缘还是怎么,他每次来网吧都会看到他们俩,父亲在玩电脑,儿子乖乖的站在身后,也不说话也不哭闹,这让吴雷有些好奇,不过也仅仅是好奇而已。 第二天吴雷提前了一小时来到了约定的饭店,他对所有女人的第一次约会都会很小心,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是他的座右铭,他先在饭店周围转了几圈,确定没有盯梢或警方的人之后才进入饭店,他找了一个靠后门的座位坐下,在墨镜的掩护下他的双眼像雷达一样扫描着周围的人,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女人准时出现,发现对方是一个人之后,吴雷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玫瑰迎了过去。 吴雷幽默的谈吐再加上鲜花攻势非常奏效,很快的女人迷上了他,随后吴雷故意把话题引到家庭上,女人有些不好开口,吴雷知道是因为女人曾经结过婚,虽然现在是一个人,但是毕竟结过婚的女人是要大打折扣的。 吴雷是老手了他把话题引到家庭是有目的的,因为吴雷没结过婚,年轻帅气又能说会道,而女人则相反年纪大又结过婚,在一起女人难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所以内心会想要以其他形式来做弥补,而所谓的弥补当然就是物质方面的,这也正是吴雷想要的。 第一次约会非常成功,把女人送回家之后,吴雷随便找了一家网吧,因为他想要趁热打铁,尽快的把这个女人搞定,通过见面接触,女人非常符合他的要求,单身一个人住,父母家人都在一场事故中身亡唯独她侥幸活了下来,丈夫去世后留了一笔不小的存款给她,为人没什么人生经验,从大学毕业之后嫁人一直当全职太太,单纯不通世事,这样的女人在吴雷眼里简直就是活财神。 晚上聊天也是有目的的,通过侧面谈自己的公司,想为日后借钱先打打底子,向女人展现男人应有的雄心壮志,最后在聊的最热乎的时候戛然而止,聊的也很成功,吴雷似乎觉得钱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时间不早了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那对黑衣父子也在,“他们怎么也在这?”突然吴雷心里一惊,难道是警方的人?要不然怎么不管在什么网吧都能看到他们,这未免也太巧了吧,快溜。 逃出网吧之后,并没有人追赶他,吴雷又在外面溜达了好久,直到确认肯定没人跟踪他这才敢回家,到家之后他躺在床 上仔细回忆,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究竟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为了安全吴雷很少用手机聊天,每次上网也用代理服务器,并且每次成功之后都会换一个全新的网号,去的网吧又不固定,上网身份证 也不是他自己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啊?难道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虽然找不出疑点,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危险正在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必须得加快速度了,干完这票就离开这个城市,第二天吴雷开车来到了很远的一家网吧,他从没来过,上网之前他里里外外的走了两圈,确定没有可疑的人之后,这才掏钱上网,在网的另一头女人早已等待已久,她主动约吴雷到自己家吃饭,并表示要亲自下厨。 吴雷不想在网上多停留就答应了,就在他准备结账的时候,突然觉得后脊背发凉他打了一个寒战,一种不祥的预感涌向了他的心头,他感觉有什么人正在死盯着他,吴雷慢慢的把头转了过去,果然是那对黑衣父子四只眼睛正齐刷刷的盯着他,他们的眼神里透着一种死亡的气息让吴雷不寒而栗,“妈呀”吴雷吓的蹦了起来,跑到结账的地方扔下二十元上车就跑,油门被踩到了底,汽车像是发怒一样嗡的一声飞驰而去。 此时吴雷的汗已经把衬衣浸湿一大块,真是活见鬼了,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的,事先自己都没想好去哪个网吧上网,他们怎么知道,吴雷的头脑高速运快要爆炸了,思想被这对父子完全霸占了,最后还是交 警的一张罚单才让他冷静了下来。 吴雷不敢回家,直接来到了女人家,女人做菜很麻利没一会菜就备齐了,在饭桌上吴雷心不在焉的样子被女人发现了,询问之下吴雷不敢实话实说,随便搪塞说自己公司出了点问题,但是说出这话之后他就后悔了,因为现在说这个话还太早,如果对方认为他找她是有目的的就坏事了,但是幸运的是,女人竟然丝毫没有怀疑,并且一脸的担心,见状吴雷表面敷衍隐瞒实际上暗示女人自己在做一个大项目急用钱,女人上钩了,支支吾吾的说如果他需要,自己手里有一笔钱可以先拿去周转,但是说完被吴雷当场拒绝,拒绝是吴雷惯用的一招,这会让女人会觉得他更自立更靠得住,不是贪图她的钱财。 最后在女人百般哀求下,吴雷勉为其难的答应暂借一个月,并强调一个月后连本带利一并奉还,女人也没问具体什么项目,他的公司在哪?就这样女人答应明天去银行把所有钱都取来,人啊~有的时候往往太过于渴望一件事就会变得盲目,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她丝毫没有怀疑吴雷说的每一句话。 事情进展的这么顺利他也没想到,吴雷心想只要明天钱一到手马上闪,离开这个城市去海南,这笔钱足够他在海南挥霍一阵了,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家网吧,平时他肯定会趁热打铁和女人好好聊聊为明天做铺垫,但是这回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停车,换句话说他有些不敢去,他怕见到那对父子,直接回家的吴雷洗完澡很早就上床 了,他希望明天早点到来,心想睡觉吧~睡觉能使时间过的快点。 啪啪啪~啪啪啪~一连串的声音把吴雷吵醒了,睁开眼后周围一片漆黑,几点了?吴雷摸索着找到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午夜一两点了,什么动静?算了~既然醒了顺便去趟厕所吧,来到厕所当小便到一半的时候,啪啪啪~啪啪啪~一连串的声音又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仿佛是在用力敲打键盘的声音,“谁家啊?半夜不睡觉玩电脑?声音这么大,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吴雷嘴里埋怨准备回卧室继续睡觉,但是当他走到客厅的时候,啪啪啪~啪啪啪,声音又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只不过这次清晰多了,声音似乎离他很近,啪啪啪~啪啪啪,频率加快了,声音似乎从书房里发出的,难道进去小偷了?吴雷警惕的从沙发下面掏出了棒球棒,他为了防身练过几年功夫,一般的小偷是吓不倒他的,吴雷怕惊动小偷慢慢的拧开门锁,当把门推开之后,似乎好像有人坐在自己电脑桌那里。 “谁?”吴雷大喊一声,手中握紧了棒球棒,随后按电灯开关没有亮,没电?突然电脑屏幕亮了,坐在电脑前的背影太熟悉了,就是那对黑衣父子,吴雷吓傻了张大嘴说不出话,只见父子的头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在屏幕蓝光映照下父子的脸惨白惨白的,不过这对父子和平时不一样,此时两个人满脸怒气,眉头仿佛拧在了一起,突然啪啪啪~啪啪啪~那个父亲双手用力的在键盘上。 “谁?”吴雷大喊一声,手中握紧了棒球棒,随后按电灯开关没有亮,没电?突然电脑屏幕亮了,坐在电脑前的背影太熟悉了,就是那对黑衣父子,吴雷吓傻了张大嘴说不出话,只见父子的头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在屏幕蓝光映照下父子的脸惨白惨白的,不过这对父子和平时不一样,此时两个人满脸怒气,眉头仿佛拧在了一起,突然啪啪啪~啪啪啪~那个父亲双手用力的在键盘上敲打着,而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只有一个字‘死’ 嗷~一声惨叫,吴雷掉头就跑,午夜大街他穿着三角裤衩光脚在路上疯跑着,那对父子也紧随其后怎么甩也甩不掉,吴雷边喊边跑突然看到了一处地方亮着灯,吴雷想也没想的就跑了进去,等到进屋他才知道,他跑到了附近的公安局里,几名值班的警察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救命啊”吴雷哭着叫着。 警察拿过衣服让吴雷先披上,随后询问了情况,但是当吴雷说明了情况之后,警察都觉得他是喝多了或者嗑了药,于是带他去三楼楼做检验,但是吴雷由于紧张肌肉收缩,针管根本吸不出血来,其实吴雷紧张是因为此时三楼的窗户边上,那对父子正怒气冲冲的看着他,这可是三楼啊!吴雷最后承受不了,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第二天吴雷醒来之后发现还在公安局,经过化验没有问题,警察说他可以离开了,但是当吴雷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那对黑衣父子正在不远的树荫下站着,四只怨毒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一出去就会把他撕碎。 吴雷不敢出去,想要留在公安局,但是警察不答应,毕竟他又没犯什么法,没有理由让他继续呆在这里,吴雷站在门口试了几次还是没敢出去,最后他精神崩溃了,为了不离开公安局,他供认了自己欺骗女人钱财的罪行,警察立即核实,发现吴雷所说的都是真的,最后在他主动交 待罪行之后,警方决定押解吴雷回到他的原籍去审理,火车发动了,在火车上吴雷带着手铐冲窗外傻笑,押解的警察以为他疯了,实际上在吴雷的眼里,在火车发动的同时,那位黑衣父亲拍了一下孩子,两个人转身离开了。 女人准备好钱一直没有等到吴雷,最后在电视上看到了吴雷落网的新闻,女人吓坏了暗自庆幸自己差一点就被骗,一定是家人保佑,女人来到里屋的灵堂上烧了三炷香,而灵堂上除了父母的照片以外还有两张照片,一个父亲,一个孩子,照片上的他们笑的格外灿烂。 草肉 ★ 草肉 你知道我是生在江 南水乡的,我大约七八岁的时候,因为物资紧缺,常常断电。断电了怎么办呢?就只有点煤油灯,可是那时候物资实在是短缺,每个月每家只能买一斤半煤油,这点油怎么够呢? 这时候,就要摸黑了,甚至有的时候,还要用豆油点灯。那时候我小啊,你想想看,周围是黑魆魆的房子,一点灯光也没有,周围是无数的黑影,夜里又看不出是谁,害怕不害怕。 所以,我常常吓得尖叫起来。特别是村里还有些孩子,很喜欢捉弄人,常常蹑手蹑脚地走到你背后,冷不防地拍你一记。 我奶奶那时候带着我,常常会训我,因为她觉得胆小的男孩子,没有什么前途。另外几个老太太也是一样的感觉。 一天,我听我奶奶和另一个老太太说话:“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么胆小,一到晚上就害怕。” 另一个老太太说:“要是在日骨头投降的那一年,白天都吓死人。”我们当地,叫日本人为日骨头。 我奶奶那时候说话的声音还似乎很害怕:“最可怕的是那个卖猪肉的。” 另一个老太太说:“哎呀呀,你不要说了,说起这件事情,我毛都要竖起来了。” 旁边几个老太太也连忙说不要说了。几个老太太就一句话也不说。 第二天中午,我再三问我奶奶,她说什么也不肯说,只是不断在拍心口,连说吓死了。 这时候,我爷爷看着我不断在问,有点舍不得,就说:“现在大白天的,给小孩子说说,也没关系嘛!” 就这样,我奶奶一边拍心口,一边和我说起了当年发生在我们村的一件真实事情。 原来,按照他们说的时间,应该是在1945年中秋节后的几天,我们的村子里突然来了一个推着车的人,车上堆满了猪肉。 这个人的长相和平常的卖猪肉的没什么两样。也就是五大三粗,因为当时天气还热,他还敞着个怀,露出里面毛茸茸的胸脯。车上的猪肉,照那个样子来看,起码有三四百斤,照理说,一个人推着是很吃力的。可是这人推着的时候,却显得很轻松,他只用了一只手。 那时候,战争刚刚结束,即使在农村,猪肉也是很紧缺的,因此价格很高。不过,苏南地区人的生活水平还是高的,即使是最穷的农民,一个星期,通常也能吃到一次猪肉。 不过,因为价格偏高,我奶奶他们已经几乎三个星期没吃到猪肉了。看到这么多的猪肉来,自然会去抢购;让他们高兴的是,这个人开的价格很低很低,只有市场价的一半。 当时做生意,有个规矩,要饶一点“称头”,也就是说,如果卖一斤猪肉的话,卖肉的要给一斤一两左右。我们村里的人,即使是这么便宜的猪肉,还是想要饶一点“称头”,原来以为这人不答应,不过他还是笑嘻嘻地答应了。 一个小时不到,一车的肉都给卖光了。我奶奶他们高高兴兴地洗猪肉,这人呢,笑嘻嘻地拿着钱,走了。这个人走了大约半小时,这时候,猪肉炖得也差不多了。 我奶奶揭开锅盖一看,在锅里,哪里有猪肉,只有一团 团 的稻草。 她急急忙忙跑出去,看看其他人家,结果到了村口,只见家家户户都在议论,原来,家家户户的锅里全是稻草。这时候,大家才醒悟,难怪那个人拉车的时候,是那么地轻松。 阿婆 ★ 阿婆 王阿婆、赵阿婆、金阿婆三个阿婆围坐在一起,相互诉苦。 王阿婆:“我女儿嫁到国外这些年,从来没回家看看过,让我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房子,冷冷清清的,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赵阿婆:“哎,我儿子都搬家好几回了,找都找不到。上次我偷偷溜进他们新家,结果被儿子、儿媳给轰出来了,都是些没良心的白眼狼!就我那小孙子还记得我,一直喊我‘奶奶,奶奶’……” “其实数我最可怜!”金阿婆实在忍不住插话道。 “你儿女不是每天都来看望你吗?” “哎,你们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一位中年男人将三炷香举过头顶,嘴里念念有词:“妈,保佑我这次晋升总经理成功,到时候我给您老人家买您最爱吃的苹果、橘子……” 一旁的女人领着孩子来上香:“妈,保佑您孙子考试门门第一,保佑我的股票一路飘红……” “到我了,到我了。妈,您告诉我几个中奖号码吧!我不贪心,二等奖就行,到时候我换一间大房子,接您老人家过去住!” …… 三个阿婆面面相觑:“哎,死了都不得安宁!” 回复第2306楼 楼主:风雨巨浪牧场人 -08-2219:00 红绳(原作者:梁丙) 阿芝不算丑,可20几岁的人,还是没找到男朋友。 也不是她要求过高,似乎就是缺少一种叫——‘缘分’的东西。 阿芝的朋友说大黑山有位道士本领高强,劝她去找道士给指点迷津。 阿芝犹犹豫豫的,可还是去了。 道士围着阿芝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了一圈,手捻花白的胡 须,气定神闲地说道:“人投胎转世的时候,月老会给每个人拴上一根红绳,为的是转世之后,希望绳子两端的人彼此相遇,造就一对姻缘。而你的那根红绳……不知道给怎么断开了!” “是吗?那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我试试帮你接上吧!” 说着,道士在虚空中比划着,做出了‘捆绑’的动作。 “现在应该可以了……” “那您的意思是说,我这样就可以找到另一半了?” “没错,只要你拉着身上这根红绳,在绳子另一端的人便会感知到你传递的信息,然后你们会越走越近,成为彼此的牵绊!” 说来也巧,阿芝在一次联谊会举行的拔河比赛中,一不小心跌进一个男人的怀里,两个人迅速擦出了火花。 接触了一段时间之后,两人有了更深的了解,彼此间的爱意越来越浓。 属于自己的缘分终于来了,阿芝想。 不久两个人便订了婚事。 可是在临近结婚的前几天,男人突然带着阿芝的嫁妆逃跑了。 阿芝哭了整整一夜 。 天刚蒙蒙亮,阿芝便带着红肿的眼睛攀上了顶层的平台,一纵身跳了下去。 临死前,阿芝轻轻扯了扯身上那根完全看不到的红绳。 与此同时,在另一座城市里,一个男人毫无预兆地从楼梯间里滚了下去。 很多人知道他是一个骗子,靠这一副长相专门欺诈女人的钱财和感情。 可是没人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心愿 ★ 心愿 岁生日那天,尤娜闭着眼睛,对着蜡烛许了个心愿,她希望毕业之后能有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另外她还想遇到一位心仪的白马王子。 谁知这些愿望,居然一一实现了。 她先是被一家跨国公司聘用做了文员,工作量不是很大,收入却颇丰,她很满意。一次她慌里慌张下楼送文件,不小心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他很绅士地对她笑笑,帮她捡起散落的文件。他看起来英俊、高大,满面顺风,让她怦然心动。 随后的几次接触,她发现他不禁相貌出众,而且有着显赫的家庭背景,不过他并没有依赖家族的荫庇,而是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才取得目前的成绩。这让她对他格外另眼相看。 一切都顺风顺水,没有什么好担忧,不过尤娜还是稍稍有些遗憾,两个人虽然认识很久了,不过一直处于不温 不火的状态,没有进一步的发展,她想如果他能向自己求婚就好了,可以安心地做少奶奶,独享他的爱情。 天色黯然,风轻柔地掠过尤娜的面颊,她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此时,一颗流星划过,给喑哑的夜空,画上了一道优雅的弧线。尤娜坐直身子,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心里默念着什么。 她柔柔睁开眼睛,笑眯眯地对他说:“你知道我刚才许的什么心愿吗?” “是不是这个?” 他像是变魔术一般,从身后拿出一束火红的玫瑰花,递给了她。 尤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你好坏啊。刚才见面的时候,也没说送给我,是不是想给我惊喜啊?真是没想到你这么木讷的一个人,居然也会耍手段哄人家开心……对了,是谁教你的,是不是之前对别的女生也是如此?快点从实招来……” 她嘟着嘴,一脸嗔怪。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粉红的心形包装盒,仅从外观上看就能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天呀……” 尤娜赶紧捂住嘴巴,心在扑通通地乱跳,她不敢相信刚刚许下的心愿,居然这么快就实现了。 “请嫁给我吧!” 他单膝跪地,将戒指举过头顶。 “你起来再说……”一时间,她六神无主。 “求求你,答应我吧。无论你有什么愿望,我都会满足你的。” “好了,我答应你,你快点起来了。” 尤娜羞怯地接过戒指,在夜空里,戴在她手指上的戒指比月亮还要璀璨夺目。 她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来对他说:“刚才你说,无论我有什么愿望都可以满足我是吗?” “是啊!” “那,那我要那颗最明亮的星星。”她调皮地冲他笑笑,成心想要捉弄他。 “哦,真的要那颗星星?” “没错啊!”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她笑得花枝乱颤。 此时,一道炫目的光亮,由远及近,带着呼呼的风声。 ‘嘭’的一声,一颗硕大的陨石,准确地砸在了她的身上,地面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殷红的鲜血从石头边缘流出来。 “没想到人类会许下这种愿望,真是奇怪。” 他从坑里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一个人朝公园门口走去。 铸剑 ★ 铸剑 銮铃急响,一匹高头骏马在深山下疾驰。身负深仇大恨的王四狠命地抽打马臀。 这时,山上骤然传来巨响,王四警觉地勒住马,往上定睛一瞧,只见树一棵接一棵地倒了下来。伐木的速度竟比收割稻子还快!一位面容沧桑的樵夫正在轻松抡着砍柴刀。 樵夫手中的砍柴刀将王四牢牢地吸引住了。 那把砍柴刀闪烁着怪异的蓝光,砍倒一棵树好像劈断一根稻杆一样轻而易举。而且每棵枝叶润泽的树一被砍倒,立即就变成光秃秃的死树了。 王四惊喜不已。他游历四海,不就是为了寻找一件神兵利器来报仇吗?仇人就靠那把闪着蓝光的大斧,倘若没有这神器,就凭那老态龙钟的家伙如何敌得过自己?如果能找到这把柴刀的铸造者,让他为自己铸一柄利刃,难道还怕那个老东西吗? 他矫健地翻身下马,向樵夫打招呼道:“这位大叔……” 樵夫不悦:“别这么叫,我还没有二十岁哩。”樵夫眼角的皱纹深如包子的褶皱,竟然比王四还小一岁? 王四在惊讶之中连忙道歉,又向樵夫询问起这柴刀的打造者。 “是一个隐居在此的铸剑师。听他说,他在这里已住了七十年了。” “那能不能请你带我去见他?” 樵夫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位年轻公子,说:“看你这副样子,倒是大师欢迎的人。” 王四瞧瞧自己身上的锦袍玉带,脚上镶银片的皮靴,明白了樵夫的心思。 在这位樵夫的引领下,他找到了铸剑师居住的山穴。他把骏马拴在一根石柱上。骏马鼻孔喷着白气,蹄子刨着地,似乎有点不安。 铸剑师出来了!大出王四意料之外,铸剑师在山中住了七十年,却头发乌黑、皮肤润泽,没有一点老态。 这种奇妙的现象令王四坚信了铸剑师必有奇能,于是对他虔诚地叩头,真到额头出血,才声泪俱下地说:“我的仇家仗着一柄神斧击败我的父亲,使老人家忧郁而终。我几度报仇都被砍断兵器,请大师为我铸一件兵器,以雪此恨!” 铸剑师的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只说了一句:“好啊。”他带王四进入他的剑材库,让他挑一种质材来铸剑。 打开一扇库门,里面躺着一块方方正正的金属,表面寒光凛凛,有花纹,如彩云,如流水。铸剑师说:“这是镔铁,乃铸剑之良材。” 王四摇头:“大师,这不够硬。我前几件兵刃都是镔铁的,被那仇人的大斧切起来好像切葱似的。” 打开第二道库门,一道强光刺痛了王四的眼睛。铸剑师以指轻叩耀眼的板材,声如美玉。他说:“这是精锭。如铸成剑,切镔铁如削泥。” 王四摸摸凉滑的板面,摇头道:“还不行。和我的第四把剑的材质一样,我那把剑已经被砍成四截了。” 第三个仓库里的是玄铁。王四仍不满意:“我第五把剑就是玄铁,也抵不住那把斧头。”他心里早拿定主意,一定要找到蓝色砍柴刀的材料。 铸剑师带王四来到第四个仓库。这个仓库与前三个不同,外形是一个西洋大时钟。铸剑师将钟罩打开,王四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那材质不是一块块躺在地上的,而是闪着迅疾的蓝色光流,溢满整个空间。它比水更能渗透,无孔不入。它比电光更活跃,灵动多姿。它在沙漏上流淌,在钟壁间飞窜,在日晷上旋转。 “这种材质铸成兵器将无坚不摧,决不会失手。”铸剑师介绍道。 王四惊喜万分,连声赞道:“真乃神物啊!大师,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它的名字叫:时间。” “啊?这些时间您从何处得来?” “从人身上得来。” “人?什么人?” “在无谓的轮回中浪费时间的人。” “时间的流逝无可阻挡,大师如何能将它限制在此?” “我用时钟、沙漏、日晷等计时器禁锢它。” “以时间铸成之剑能必胜吗?” “你想想,这个世界上,谁逃得过时间?不过,我劝你不要把人生耗费在仇恨上。” “不,为报此仇,我不惜一切代价!” “你不后悔吗?” “能打败那个老东西,此生无憾!” “好吧。实话实说,代价很大。” “我有的是钱。我不在乎。” “我要的不是钱。” 王四捧着一把蓝光闪烁的阔口利剑走出铸剑师的居所。他突然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疲倦,腰肩酸痛,膝关节像生了锈一样笨拙。他弯下腰想歇一歇,却发现自己的皮靴已经龟裂,靴面长满了青苔,镶的银片变成了一块块黑渣。几丝白色的长发从他半秃的头上飘落在地。 不远处,一堆马骨散落在石柱旁。 在王四身后,铸剑师站在门口,容光焕发,仿佛又年轻了几岁。 一年后,另一位少年在第四座仓库门前对铸剑师说:“那老家伙使的一把阔口利剑威力无比,我父亲大斧被削断,致使声名大损,郁郁而亡。我想请大师用‘时间’为我铸一柄神兵,让我替父亲报仇!” “我劝你不要把人生浪费在仇恨上。” “不,为报此仇,我不惜一切代价!” “你不后悔吗?” “能打败那个老家伙,此生无憾!” “好吧。实话实说,代价很大。”铸剑师童稚般的声音十分悦耳。 山中,一位越活越年轻的樵夫正在伐木,他已经开辟出了一条通往铸剑师居所的大道。他等着为下一个少年引路。大师答应过他,只要他再领来一个年轻人,就算偿还清了那把柴刀的价钱——三十年的生命时光,这样,他就能活回二十岁的样子了。 暂住证 ★ 暂住证 深夜,他一个人在异乡的马路上徘徊。 他走得很轻盈,有些飘飘忽忽。 四周都是陌生的景色。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不远处的桥头,排着一支长长的队伍,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他好奇地走了过去。 队伍黑压压的,所有人都低着头,表情呆滞。 他想看看前面的情况,可是却有些胆怯。 他随着队伍慢慢朝前走。 稍时,一个穿着制服 模样的男人拦住了他。 “有暂住证吗?” 他眨了眨眼睛,心虚地说,“没,没有!” “喂,这边有个没暂住证的!” 从远处跑来两个同样穿制服 的男人,架起了他的胳膊。 “你们要干什么啊?”他无力地反抗道。 “来我们这边没有暂住证是不可以的,必须补缴费用,办理相关手续……” “我,我没带钱,也没带证件 ……” “那么很遗憾,我们有理由相信你是偷渡者!” “不,不,我有户口,我就住在x市x区x街道……” “依照我们的暂行管理办法,必须将你迁回原籍……” 两个男人不由分说,将他推上了汽车。 “不要啊!”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四周站着一圈穿戴着白衣、白帽、白色大口罩的医生,正愣愣地看着他。 “你终于醒了!”一名双手举着心脏电击器的男医生,欣慰地说道。 短信 ★ 短信 离开校园差不多才半年多的时间,安白发现曾经熟悉的女友变得越来越陌生。 之前素颜就很美丽的脸庞被涂上了厚厚的胭脂,服饰也愈发的性感,从她身上已经完全找不到当初那种清纯的感觉。 而且她身上总是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让安白感到恶心。 他曾经婉转地对她表露过自己的想法,她却说他太多疑。 两个人为此争执过,吵得很凶。 安白深信女友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这里了,她可能已经爱上了别的男人。 他想同她好好谈一谈。 趁着女友去卫生间化妆的空隙,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了一瓶冰镇啤酒,自斟自饮。 他心里一直琢磨着一会儿要与她说些什么,他想问问她是不是已经不再爱自己了。 —嘀—嘀— 她的手机在茶几上一闪一闪。 他犹犹豫豫地拿起了电话,是一条短信。 ——亲爱的,你在做什么呢?我好想你啊!我给你买的香水喜欢嘛? 他眼里‘蹭’地一下冒出了火苗。他快步走到了卫生间。 女友不耐烦地说,“着什么急,我一会儿就出去了!”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儿……” 这时,她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手机。 “你,你怎么能随便偷看别人的隐私呢?”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你说什么呀,快把手机还给我……” “还给你,岂不是让你销毁证据!” “快还给我!” 她伸手要抢走手机,结果被他轻轻一推,仰面摔倒在地,后脑勺重重地撞在浴白边缘,流了一地的鲜血,转瞬间被花洒喷出的水,冲散了。 他用脚轻轻踢了她两下,发现她不动了。 他怒气冲冲地返回客厅,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将男人骗出来,然后将他杀掉。 这时,手机又响了。 ——您好,刚才发错短信,非常抱歉! 顿时,他傻了眼。 他紧紧攥着手机。 究竟是信,还是不信呢? 回家 ★ 回家 红凌路小区在原先的荒地上建了一大片住宅区,与马路对面的市殡仪馆遥相呼应。虽然房价比市区便宜不少,但是一直也没多少人居住。 万圣节假面酒会结束后,王为独自一人走出了酒店。 冬日的夜晚,风吹在身上冷飕飕的。 王为打了一辆出租车往家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刺激,王为坐在汽车后座上,晕沉沉的大脑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想作弄一下司机。 趁着司机转弯的空当,王为迅速低下头,从皮包里拿出一副在酒会用过的假面具套在头上。 王为正襟危坐,声音飘忽: “……我……要……回……家……” 司机闻声抬起头,朝后视镜瞥了一眼——王为披散着头发,吐着长长的红舌头,苍白的脸上在不停的滴血。他匆匆别过脸去,目视前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王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发觉车子在轻微的摇晃,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快活。 僻静的马路,叶子在树杈上瑟瑟发抖,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为了将这出戏演得更逼真一些,王为故意让司机将车停在殡仪馆门口。待车停稳之后,王为颤巍巍地从怀里摸出一张冥币,递了过去。她想看看司机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司机举着冥币朝灯光看了看,然后说道:“没有零钱吗?” 王为缓缓地摇摇头,发梢上的落叶随之飘下来。 “那,那去我家一趟吧,不远,说不定咱们还是邻居呢!” 没等王为答话,汽车已经发动了,朝着殡仪馆深处飞速驶去。 魔术世界 ★ 魔术世界 从县城里来了一个马戏团 。 马戏团 开着敞篷卡车,一路上锣鼓喧天,歌声嘹亮。 大望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村民们纷纷走出各自的家门,想看看有啥稀奇事儿。 王二狗是村里有名的癞子,整日里游手好闲,最喜欢蹲墙根底下,东家长西家短地说人家闲话,也因为这张破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有时候,别人气不过打他一顿,他就暗地里使坏,不是烧人家柴火垛,就是往人家院子里泼屎尿。 时间一长,大家都像躲瘟疫一样,谁都不愿意招惹他。 王二狗听到消息,便大摇大摆地朝村头走去。 远远地他就看见,有一个圆形帐篷立在草地上,四周围满了人。 “让开,让开,没看到本大爷来了嘛!” 王二狗叫嚣地往人群里挤。 大家回头看见王二狗,自觉地让开一条路。 王二狗心满意足地钻进了帐篷里。 里面的空间很大,他挑了一个前排位置坐下来。 一会儿,村民们也陆陆续续地进到了场内。 表演很快开始了。 最初是一些唱歌、杂耍等节目。 随后一位穿着燕尾服的魔术师登台了。 村民们立刻抖擞了精神,彼此间窃窃私语,因为他们听说这位魔术师在国际上得过大奖,所以显得异常兴奋。 魔术师露了几手小魔术。 然后,他请助手推上来一个大箱子。 “下面我将给大家表演一个大变活人的魔术,请哪位观众上台跟我配合一下……” 魔术师目光在人群中逡巡。 喧哗的场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王二狗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我一会儿就把你这个狗屁魔术给揭穿了!” “谢谢你配合!” 魔术师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王二狗得意洋洋地走上舞台。 此时台下一阵喧哗,大家都为魔术师捏一把汗,因为他们太了解王二狗了,如果被他知道什么破绽,马戏团 恐怕就很难走出大望村了。 魔术师将箱子一页一页打开,然后转了一个圈。 “大家看,没问题吧!” “没问题!”村民们高高低低地喊着。 “那么我请这位朋友站到里面来!” 王二狗站在箱子里,然后由魔术师的助手一页一页合上木板,最终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箱子。 助手推着箱子又转了一圈。 王二狗在黑糊糊的箱子里,有点头晕。 他心想,等老子出去再找你们算账。 此时,他脚下的挡板突然打开了,他来不及做出反应,就掉了下去。 外面陽光明媚,王二狗被陽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 “妈的,竟敢耍老子,让你好看!” 他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想要找魔术师算账,可是他仔细一瞧,马戏团 的大帐篷不见了,草地被踩踏的快要秃了。 “算你小子跑的快,要不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他悻悻地往回走。 路上,他遇到一个卖瓜子的小贩,于是随手抓了一把,他一边吐着瓜子皮,一边眉飞色舞地冲小贩嚷嚷:“你知道刚才那个大变活人怎么变得吗?那个箱子下面有块活动的板儿,老子从那儿掉下来了!” 小贩皱着眉头看看他,并不搭话。 “你他妈是哑巴啊,真没劲!” 王二狗突然觉得嗓子有点哑,他想可能吃瓜子吃多了。 王二狗继续往回赶路,这时他看到一个羊倌赶着一群羊往山上走,他马上凑上前说道,“哎,你知道刚才大变活人怎么变得吗?那个箱子……有块活动的板儿……” 王二狗说话越来越吃力。 可是,他并不在乎,还是逢人便说,他如何破解了大变活人的戏法。 只是他的嗓子越来越哑,直到后来,完全说不出话来,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王二狗去医院做检查。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说他已经哑巴了。 王二狗无法面对这个现实,他支支吾吾,比比划划,快要憋疯了。 等他冷静下来,才发觉这一切似乎与那个魔术师有着某种联系。 于是,他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到那个马戏团 ,跟那个可恶的魔术师讨个说法。 一年后,历尽千辛万苦的王二狗终于找到了魔术师。 他抓住魔术师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他,支支吾吾,干张嘴说不出话来。 魔术师轻蔑地看着他,轻轻挥了挥手。 王二狗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不能动了。 他的眼神暗淡下来,满脸的恐惧与不安,他可怜巴巴地望着魔术师,希望他能放过自己。 魔术师冷冷地说道:“现在你还想知道什么?” 他惶恐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魔术师撇撇嘴,打了一个响指。 顿时,王二狗眼前一亮。 他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病床 上。 “你患有幽闭恐惧症!” 穿白大褂的医生淡淡地对他说道。 “对了,刚才魔术师是怎么把你变没的?”医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那眼神,似曾相识。 王二狗‘啊’地怪叫了一声,惊慌失措地逃出了医院。 大望村比以前安静了许多,因为有个叫王二狗的人越来越沉默了,似乎跟哑巴没什么区别。 设置组事件 ★ 设置组事件 在目前的微量物证分析学里包含:爆炸物证、**击残留物证、纺织纤维物证、油脂物证等等学科。但是你听说过有心理残留物证么?给你讲个心理残留物证的案例吧 当年刚参加工作,职务不高,只负责一些外勤的杂活,一次领导派遣我跟随一个电视片摄制组,给他们在拍摄现场维持下秩序,这类活虽然没什么重要意义,但跟着看人家拍片子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摄制组来到了五大道某处拍摄外景,我也跟着看热闹,看着一帮人团 团 转,导演、摄像,场记,群众演员来回折腾,摄影器材从车里搬进搬出的,也是很辛苦的活,后来又跟着到了中心公园的目前科委所在地的大宅子拍摄室内情景。 这个故事片讲述的是文革后期,一个家庭的恩怨故事,当时的故事情节是一个男子和好朋友发生误解争执,失手将好朋友打死,后来急忙抢救确回天无力,在屋子里思索半天,最后怀着侥幸心理把好朋友吊在房上伪装成自杀后潜逃。 这一场景正好在该大宅子的室内拍摄,我看到了这个剧情,忽然觉得很是诧异。隐约感觉似乎似曾相逢的感觉,这个场景暗含的寓意令我无法坦然,我急忙找个借口回到单位,到了档案室翻阅以前的卷宗,凭着记忆,找到了多年前的一个案件:一个人上吊自杀,但现场发现一个烟头,和一个不是本人的**手帕,怀疑是他杀,后脑头发里有微小的新月形淤血斑点,当时刑侦科技不发达,但也符合上吊自杀者特征,也没有更多证据而成为历史积案。 赶紧回到拍摄现场,剧情还在重拍,我留神起屋子内的拍摄细节来,按照剧情发展,发现扮演凶手的演员也是在误伤人后,闷头沙发上抽了个烟思索下一步怎么办,而凶器竟然是个随手抄起来的蜡烛台底座,烛台底座是圆形,砸在头上肯定是新月形伤口。随着剧情发展,演员把尸体吊在房上过程中,竟然也掉了一块**的手帕。导演喊停,当天拍摄完成,剧务收拾东西准备撤回,明天继续拍摄。我再也坐不住了,悄悄找到导演,问能介绍下该电视剧的编剧么,太多的巧合让我无法相信这个细节这么的吻合一段往案。 导演自然的告诉了我一个编剧的名字,我回到所里上报了领导,领导也很重视,于是派人找到了那名编剧,据说那天那个编剧在家中抽烟,看到登门的警察一点没有反常,警察询问起那个案子,他而是很镇定的对警察说: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有任何隐瞒全部说出了当年发生的事情。警察告诉他如果你在抢救多几分钟,你好朋友不会死,他只是晕迷,你误认为他已经死亡,所以把他活活吊死。 编剧在岁月的磨砺中漫漫对心底的秘密无法逝怀,这往事对他的煎熬让他在潜意识中把案情在剧本中重放,仿佛是自己的影子,他觉得也许这样才能心情更坦荡些,说出来是种解脱,巧妙的把自己故事委婉诉说着,期望得到救赎,而我就是那个特殊的聆听观众。 鸽子 ★ 鸽子 每当我看到晨曦的都市上空掠过的鸽群,自由自在的蓝天中飞翔,免不了停下脚步,看这群可爱的精灵优雅的身姿渐渐远去。这鸽子情缘,源于那一年的往事。 故事发生在90年代初,那时我去上班总要路过一个早点铺,上班前都在那里来碗老豆腐,几个果子,去的次数多了,也就认识了同样在那吃早点的一对父子,这个叫东东的小男孩挺可爱,和他的父亲一样是个鸽子迷,谈论的话题总离不开鸽子,我这门外汉也愿意和他们闲聊几句。我和孩子父亲打趣说,疼孩子还是疼鸽子,父亲犹豫一下说,当然疼孩子了,当问到孩子,有趣的是竟然要鸽子不要爸爸,爸爸尴尬的讪笑着。 某天,又在早点铺遇到了孩子父亲,父亲看着像有话要说,犹豫了下,对我说了这样一个奇怪的事。前一阵子他家飞来了一只陌生的鸽子,这只鸽子是灰色的羽毛,不是他家所养的白鸽,落到他的鸽棚前讨水喝,也很饿,撒了把玉米立刻都吃光了,也不飞走,咕咕的叫着,望着父亲。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鸽子。但是父亲察觉到,这只鸽子爪子上、羽毛上好像沾染了红染料,但能看出这只鸽子训练有素,心想主人不该这么大意把羽毛染上红色啊。第二天这只鸽子又飞来了,站在鸽棚边上一直咕咕的叫着,父亲有点不解,但又说不出为什么。 虽然我不懂鸽子,但还是怀着浓厚的兴趣下班去了他家瞧瞧,到了陽台才发现他可真是鸽子迷,鸽棚里十几只鸽子,喂食的器具,消毒用品,药,杂粮。此时那只灰色鸽子又出现了,早已站在鸽棚上等着他到来,我们不禁心中称奇,但是怎么呼唤也不飞下来。这时东东和妈妈正巧从外地姥姥家回来,一进屋,东东就兴奋的跑了过来,冲鸽子招手,鸽子竟然奇迹般的飞到他跟前很是亲热。而这时我也注意到了鸽子羽毛和爪子上的沾染的红色染料,很像是血痕呢,但鸽子又似乎很健康,看不出有什么伤口。出神看了一会我告诉东东,找个棉签帮叔叔把鸽子身上的染料给我擦点下来好么。东东愉快的答应了,鸽子也很温 顺的配合着。 拿到了棉签,我立刻回到了警局,马上送到了化验室分析。结果出来了,确实是血迹,但不是鸽子的,而是人的。这也印证了我的担忧。 转天再一次到那个父亲家里,我向东东询问起这只鸽子的来历,东东告诉了我这样的事情,这只鸽子是属于一个老爷爷的。原来一个多月前,他和爸爸给家里的白鸽子路训,把家里这群鸽子送到了杨柳青放飞,然后家里等鸽子陆续飞了回来,但东东发现鸽群里多了这样一只灰色的鸽子,很是开心,便给它撒了点吃的,这只鸽子和这个小孩就这样熟悉起来,隔三差五的飞到他家陽台上来,爸爸以为是野鸽子也没在意,但东东却十分喜欢它,这只灰色鸽子偶尔还能带来几只同伴,过几天东东发现有只鸽子上面的脚环上插了小纸条,上面写着感谢给鸽子喂食照料的话,东东很兴奋,便又回了个小纸条,这样一来二去,鸽子不定期的传递着两家养鸽人的信息,东东得知这群灰色的鸽子是一个老爷爷所养的,在鸽子信使的帮助交 流中,和这个未谋面的老爷爷建立了简单的友谊。 听到东东说了这些,孩子的父亲和我恍然大悟,那么现在最迫切的是,这只灰鸽子为什么会沾染到人的血迹,而这个养鸽子的老爷爷又在哪里?我耐心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着那个特殊的朋友到来。一小时后,听到远处传来鸽子拍动翅膀的声音,跑到陽台,令人吃惊,此时一群灰色的鸽子从远处飞来,盘旋在楼顶,东东一招手,灰鸽子像见到了老朋友一样,飞到了鸽棚上来,这十来只灰鸽子兴奋的叫着,东东爸爸看得有些吃惊,一下子飞来这么多鸽子,家里鸽棚中的白色的鸽子也跟着咕咕的叫着,赶紧拿来饲料,一小盆水,这群灰鸽子似乎很久没进食了,争先恐后的吃起来。 我立刻喊东东父亲拿副望远镜来,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了楼顶,这群可爱的鸽子吃饱喝足后,嬉戏了一会,腾空飞起,我拿着望远镜目光跟随着这群鸽子,鸽子盘绕一圈,绕过了头顶,飞过了一片楼房,糟糕,视线被楼群挡住了,鸽子消失在楼群后。 转天,我召集了十来位同事,告诉他们下午咱散散心,咱们去观赏鸽子,并让他们带上步话机,望远镜,同事们大惑不解这么兴师动众的看鸽子干什么,但拗不过我,便几个骑着自行车,开了两辆车,和我一起出发了,我再三嘱咐他们,一定要帮我看好这群鸽子落在什么地方 我让三个同事带着望远镜,先爬上了东东家附近3个视野开阔的大楼楼顶,然后我和一个同事开着车在东东家楼下等候,剩下几名同事分布在附近的街道上。 没过一会,一群灰色鸽子赴约般的飞进了视野里,在楼顶上盘旋了一圈,相继落在了东东家陽台上,而东东也按照我的授意,趁给它们喂食机会,选了三只强壮的灰鸽子,套上了哨子。鸽子们吃饱了,开始要飞走了,我紧张起来,立刻呼叫各观察点注意,密切跟踪鸽群去向。 鸽子在几只头鸽的带领下编队飞行,哨子发出清脆的响声,觅着哨子声音,跳上车跟着鸽子方向开去,刚转过街角,鸽子从楼群后消失,马上联系楼顶同事,同事报告鸽群向南京路方向飞去,赶紧拐入河北路冲向南京路,闯过红灯,又发现了鸽子踪影,继续跟踪,展开了人追鸽大战,心理暗暗琢磨,小家伙,可别把我甩掉阿。我可全都靠你们了。 鸽群带着清脆的哨音自由欢快的掠过城市上空,这时又再次失去目标,马上联系各个观察点,有没有看到鸽群去向,沉寂了半天,一个同事兴奋的回话喊道,河西区尖山路方向看到鸽子群了,车子冲刺般再次开动,疯狂的直奔过去,只是为了一群鸽子和不知道所以然的原因。到了平江 道附近,终于又听到了那悦耳的哨音,这群可爱的鸽子在一片楼上盘旋着,停下车来。鸽子纷纷落到了一户陽台上,总算被我找到了。 迅速停车跑上了楼,敲敲该户房门,没用动静,把邻居叫出来询问该住屋住着谁,邻居告诉我,是个独居的老大爷,以前因工伤而回了家,老伴早没了,没见过有子女,白天靠收点废品,晚上给停车场看夜为生,很平常普通的老头,没什么反常的,就是爱养鸽子,好像钱都花在鸽子上了,也没有什么朋友来往。虽然养鸽子有点脏巴,但老头很勤快,每天早起把附近的鸽子粪都擦干净了,邻居虽然有点不太愿意,但一看这样也不好说他什么,慢慢的也都能接受了。再一打听,老头子好些天没进出过了。 我们撞开门,进去发现,窗户敞开着,屋子里摆放着陈旧的家具,一个老人倒在了屋里,身边流淌了一滩血,早已没有了声息。老人那群心爱的鸽子飞进了屋里,围绕在老人身旁攒动着,默默地注视着这些,咕咕的叫着,似乎是要叫醒主人,这群不能言语的朋友,在等待着老人再次如往常般给它们喂食。 检查现场发现,老人死于致命的**部锐器刺伤,老人倒地时并没有立刻死亡,而是向陽台的鸽笼方向艰难的爬行了一米,最后慢慢的停止了呼吸。同事们默不作声,摘下了警帽。 再次对现场彻底检查,屋内有翻动痕迹,同时发现了一枚可疑指纹,我需要更多的线索,仔细察看鸽笼子,看得出老人很勤快,打扫得很仔细,也经常消毒,只堆积了这几天未清理的鸽子粪便,但在一块粪便上沾着什么东西,我用镊子轻轻夹起一根羽毛,这根羽毛细小,放大镜仔细分辨,这不是鸽子羽毛,也不属于这里的。这根看似微不足道的羽毛,又不同寻常,看样子像羽绒服里的填充物。 来到楼下,我询问邻居,这楼附近有个穿羽绒服的男子么,大娘告诉我,据她所知有两个人,一个是教师在楼上,另一个是外地打工的,在楼下租住。听到这些,我闪身进存车棚里,注视着楼洞口,耐心的等候楼下那个打工小伙子回来。 一个穿了劣质羽绒服的小伙子出现在我视线里,从背后观望,羽绒服缝隙里渗透出羽毛来沾在衣服上。从后面走近他,闻到了一股消毒液味。我还未采取行动,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几只灰色的鸽子不知道从哪飞过来,在他身边盘旋大声地叫着,小伙子咒骂着:又来烦我,该死的鸽子,滚开.他猛然回头,发现身后穿着警服的我,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我对他说:天天被鸽子追赶着,你能睡好么? 凭借指纹对比,打工小伙子最后招供了,他觉得老人省吃俭用应该很有钱,骗开了房门,对老人谋财害命.他在等待审判前对我说过这么一句:天天听鸽子叫声已经快崩溃了,进了监狱才算真正的解脱阿 再次在早点铺碰到了东东父亲,父亲告诉我说,那群灰色鸽子后来到他们家安家落户了,和东东非常的亲,儿子很认真的照料它们,训练它们,东东希望能继续把老爷爷的鸽子喂养好,训练好,让它们参加信鸽比赛,想让它们拿到最好的名次.但我也劝过他,这品种的鸽子和那几万一只的名贵血统鸽子没法比啊,但他依然跑得很远去放飞训练它们. 后来我给东东打电话,询问他那些鸽子比赛的情况,东东在电话那边抽泣起来说:这些鸽子飞的不好,只拿到了十几名,是我没有教好它们.我只是希望它们能飞得更好些. 我明白单纯的东东用意,我告诉他:它们已经是最好的鸽子了,真的,最好的鸽子了... 巧合 ★ 巧合 巧合不是只会在影视文艺作品中发生,真实生活中就偏偏也会发生像小说情节一般离奇的巧合,甚至有的时候,这些巧合是致命的。 还好这个案子最终真相大白,有冤的人也得见天日。但是转念一想,那些巧合,那些冤屈,怕不是对那个人的某种报应呢。 警方接报,一个女人被谋杀死在自己家里。谋杀方式为扼颈,死前曾发生性行为。法医认为死亡时间约在凌晨3点。 很容易的,便找到了重大嫌疑人,这是一个有钱人w,被害的女人是他的情人 。女人尸体旁发现两块枕巾,上面的精斑经化验为a型血,w刚好是a型血。 于是警方开始对w进行询问,w说当天他们的确到女人家里发生了关系,发生关系的时候的确用枕巾铺在女人身下,2点的时候他离开了。但是他居然在女人家附近迷路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走出去。而且他们在激情中的时候w很迷乱,不记得自己是否有把手放在女人脖子上,w走的时候和女人说“我走了”,女人也只是“唔” 了一声,所以到最后,他甚至认为真是自己在激情中卡住了那个女人的脖子,那女人在他走后死了,他也就打算认罪服法。 我们来看要点:动机:激情错杀,不需要动机的。时间:凌晨2点左右,虽然法医根据尸僵判断女人死在凌晨3点,但是因为那是冬天,女人开着电褥子,因为保暖的缘故,尸僵形成的晚一些也很正常,而2点之后,w离开了那里并在迷路中,没有人能证明在那段时间他不在现场。工具:双手。其他物证:留着a型血精斑的枕巾。再加上w也打算认罪,按说这案子也就该结了,连dna都不用做了。 好在警方还是认真的,女人死后她的手机不见了,而w说不出来那手机哪儿去了,便在这个疑点上打了个结,而幸亏有这个结。 后来那女人的手机居然打出了电话,也就顺藤摸瓜的抓到了拿着那个手机的人,很轻易的,那个被吓破胆的小偷就交 待了他抢劫杀人的经过。 凌晨3点左右,小偷摸入女人的家想偷东西,看到**的女人便起歹念,先*后杀,顺走手机和财物。 再看要点:动机:劫财劫色杀人灭口。时间:凌晨3点,法医的判断是准确的。工具:双手。其他物证:留着a型血精斑的枕巾。那小偷居然也是a型血!!!!!!!!!而当时因为w承认和那女人发生性关系是用枕巾垫在身下,并且是a型血,警方当时没做dna也是可以理解的。 做了dna之后,小偷正式伏法了…… 太多的巧合了,且不说a型血,不说用枕巾垫在女人身下的习惯,不说前后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说w怎么会突然迷路呢,怎么会不记得是否掐了女人脖子呢…… 如果w不迷路有人能证明他没在现场,如果w和女人激情的时候没那么意乱情迷,如果w能确认自己离开的时候那女人还很正常,他肯定能少受不少来自于内心的恐惧吧! 再如果那小偷不那么笨,稍微有点反侦查能力,不用那女人的手机打电话,w怕是要去大牢里生活些日子了…… 但愿不会陷入那样的巧合之中,而但愿之前,还是先告诫自己不要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吧!也许别人做的时候还没事儿,到了自己,却触犯了什么,最终百口莫辩甚至搭上性命呢…… 火车 ★ 火车 这一件不算公共新闻,因为它是我一位朋友的经历,而这件事,一直以来,都只是在我们朋友之间流传。 火车,大家都知道,利用火车自杀,大家更是听过不知道多少。 我想,只要对火车自杀有了解的人,可能都听过这样一件事。那就是有时候,当你路过铁轨时,根本就感觉不到火车已经到眼前了,就连鸣笛也听不见。如果旁边没有人拉着扯着,恐怕眨巴眼的功夫就进去了。 要是按照比较科学的解释说,那叫暂时性耳失聪,或者说注意力过于集中,对周围的事物敏感度降低到某个极限。 说实话,这种解释很难让人相信。最起码,我是不信的。 我的这位朋友,在05年的时候,便经历了这么一场祸事。如果不是他命大,恐怕那次直接就蹬腿了。 那一天,天气很好,我朋友是个上班族,每天骑着摩托去上班的时候,都要经过一个铁路道口。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看道口的工人,并没有放下栏杆。 朋友在经过铁轨的时候,还左右看了看,没有火车。在他就要离开铁轨的时候,手机却响了。 朋友的工作,是推销保险,所以不管是谁来电话,他都会接。 正在他掏手机,还没翻开盖子看号码时,忽然觉得旁边有些暗。他转头一看,基本上立刻就愣住了。 那火车,已经到了他脸面前。 就在这个时候,看道工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猛的一把把他拉了回来。 即便如此,因为下道不及时,朋友的两条腿被火车碰了一下,很干脆的,粉碎性骨折。万幸的是,其中一条没有切除,只是走动不灵活而已。 这种事情,一般都归铁路公安管,因为是朋友受伤,我当然也就跟着去了。 看道口的工人说,他当时就在屋里,看着我朋友过去的。可是,他也不知道有火车要来啊。因为对讲机,根本就没响过。假如有火车来,车站肯定会通知他。 然后,他就看到我朋友站在道中间掏手机,而一辆货车,轰隆隆的就开过来了。看道工人死命的喊,我朋友却充耳不闻,跟聋子一样。幸好他反应快,及时跑过去将朋友拉了回来。 铁路公安在检查对讲机的时候发现,这个对讲机的电池,已经损坏了,好像是里面的什么丝断掉了。所以,看道工人才没有听到车站预报列车经过。 也幸好,这是一辆货车,司机在看到有人不下道,很及时的做了紧急停车措施。虽然没有刹住,那最起码速度降下来了。如果是辆客车,那我朋友基本上已经进炉子了。 这件事,实在怪不到别人,要怪,就怪你不该在铁道上掏手机。 可惜的是,朋友的手机当时装在挎包里,顺带着被火车擦了一下,也是很干脆的,粉碎性的…… 这件事,一直都被我们当做调笑他的资本,谁叫我们之中只有他出事呢。 可有一回,朋友喝醉了,不知怎么的跑我家来了。我们在家里一边喝酒一边聊,聊着聊着又聊到那次事故上去。 朋友醉醺醺的趴在我旁边,问我:哎,你知道我上次去移动那查电话,查出来什么了吗? 我当时也喝的天昏地暗,就随口说:查出来你跟人偷情 了? 屁。朋友摆摆手,说:他妈的,那群妞说,那个时间根本就没人给我打电话。 你傻了吧,拉话单啊。我说。 你真当我傻啊,早他妈拉了。朋友坐起来,扶着我肩膀,说:你说奇不奇怪,我他妈的拉了话单,还真没一通电话是那时候打过来的。我操,这哪个狗日的干的混蛋事…… 我当时喝的挺醉,也没当回事,就知道笑。朋友往我肩膀上一趴,嘴巴凑到我耳朵旁说:还有啊,你知道,我那天差点被火车撞死的时候,看见什么了吗? 看到什么了?看到花姑娘了?我笑嘻嘻的说。 花你妹啊。朋友伸手捞过来一瓶啤酒,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才说:我啊,看到我的脸了,就在火车头的铁皮上面。他妈的,我的脸啊……而且啊,我告诉你,你知道那脸啥样吗?那脸,还在笑呐…… 这一晚,我们俩喝的一天一地,最后啥都不知道了。等朋友走半天,我才能醉酒中醒过来。 后来某一天,在经过道口的时候,看到一辆正急速开来的火车。我突然想起朋友那晚说的话,他看到了自己的脸,而且是一张正在笑的脸。 可是,那真的是,他自己的脸吗? 早饭 ★ 早饭 现代生活节奏快。连吃早餐都是很奢侈的事情,身边有多少人是不吃早餐的。为了多睡几分钟,或者是为了苗条,又或者是其他原因?你知道吗? 小王、小路、阿飞是一个公司的员工,所谓的白领阶层。朝九晚五,拿着饿不死的工资,还好公司不用经常加班,在众多的外来打工者中也算比较幸运了。老李是面包车的驾驶员,沿路接送几个员工每天沿着固定的路线,到达这个城市某个角落的工业区。 这个城市的冬天,早晨总是弥漫着雾气。不浓不淡,能影影绰绰的看见人,又好像只是错觉。车‘吱’的一声停在了路边,小王松了松紧裹着脖子的围巾,拉开车门,敏捷的跳上车,挑了空位坐了下来。车里开着暖气,一边取下围巾,小王一边转头和坐在后排的阿飞打着招呼:早啊,今天怎么又有雾啊,衣服潮潮的都干不透。阿飞掏了掏口袋,兜出根烟,甩了过去:就是!再这么下去,老子短裤都要换不出了。 小王接过一看,嘿,中华啊~~。老李熟练的把着方向盘,呲着大板牙乐呵呵的回头一瞅,说:给我来根。“你个老烟鬼,专心点开你的车!这烟是上礼拜小路结婚时候,我从桌上顺的,这小子结婚排场般得蛮大的,20桌,连烟都是中华的!叫你们心疼那点礼钱”说着,阿飞弹了根烟过去。 老李美滋滋的喷了口烟,头也不回的说:“你小子没结婚,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啊。我可是养着一家人那。”“就是,我那女朋友让我过年陪她回家,看未来丈母娘怎么也要买点好东西啊,省蚌几百块也能买条好烟给老丈人抽啦”小王立马接上了口。阿飞点点头,说“这倒是!这年头,没点钱,哪个女人肯嫁。带着一脸羡慕,接着说:小路这次红包可收了不少,单位里面那些头头脑脑都被他请到了!找了个本地女人,还贷款买了套房子,算是在这个城市安家落户罗。他可算熬出头了,我们可不知道哪天能过上这好日子。 “早饭还没吃那,哎~老李,阿飞,你们吃啥,我打给小路,他今天上班,老规矩让他带,那地方早饭花样可多”小王一边说着,一边摸出了手机。阿飞说,我要个蛋饼吧,热乎。老李:给我来个粽子,上次那个粽子味道真不错!小路休了一礼拜,我可馋了一礼拜。“这么好吃啊,说得我也馋了,不要蛋饼了,我也来个粽子” “喂~小路?今天上班吧?好,给带两个粽子,再给我来根油条。你小子快点啊,我们开过来了。”面包车弯弯曲曲的开过大街小巷,渐渐朝城郊结合部开去。 小路结婚新买的房子就坐落在这个城市城郊结合部的地方。郊区房价也还是很贵,放在老家都能买好几套了。幸好遇到了好丈人好丈母娘,不嫌弃他是外地人,看他是名牌大学毕业生,收入尚可,人品不错,对自家女儿也好。倾2家之力,再贷了足够还到退休的款,在郊区离单位挺近的地方买了套二居室。“老婆,我上班去了啊,你休息再多睡会”小路边说边冲出了家门。 小区外面,沿街都是小门面和众多的早点摊,急冲冲上班去的人们都选择在这里解决早饭问题。花样繁多,今天你可以吃碗面,明天可以来个饼。小路手里拎着塑料袋,嘴里嚼着早饭:来两个粽子,剥好。一边看着摊主剥粽子,一边不停的朝对面张望着。透过雾气,隐约看到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靠在了路边。“哎,快点,我车来了”钱递过去,抢过摊主装好的塑料袋就朝马路跑过去。小路让过一辆辆电瓶车,摩托车,站在双黄线上,朝对面笑嘻嘻的招了招手。 小王拉开玻璃窗,眯着近视眼望去,“嘿,西装领带的,小样,今天打扮得不错啊”回头对阿飞说道。阿飞懒洋洋的伸出手拉开窗子,朝对面望去。看着阿飞,等待回应的小王突然之间听到老李“啊!~~~~~~~~~”的惨叫了一声。小王转过头刚想问,怎么了。只看到后视镜里老李瞬间变了颜色的脸,手指上夹着的香烟不自觉的掉在了裤子上面。耳朵里瞬时听到了刺耳的刹车声,尖锐的磨过地面,沉闷的肉体倒地声。车子外面有人闹哄哄的叫着“撞车了”四面八方的人群立刻朝马路中间汇集过去。 老李一把推开车门,跳下驾驶室“是小路,被车撞了”。小王和阿飞还没能清楚理解话中的含义,身体已经自觉的做出了反应,冲下车,飞快的朝出事点奔去。拨开密集的人群,三个人只是看了一眼,就全身冰冷,“完了!”肇事的是辆土方车,巨大的车体和被压得的人体 是如此明显的对比。鲜红的血在地面上或喷溅或蜿蜒着,还散落着几个不被人注意的白色塑料袋。司机嘴里茫然的说着什么,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这一刻,一切都仿佛隔着雾般,声音听不真切,眼中望见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只余着鲜艳的红色。 救护车来了,警车来了。知道老李是目击者,并且都是同事关系后,警察带着三人回去录了口供。并没有经过商量,三个人都默契的绝口不提小路因何急冲冲穿过马路,只是描述了土方车与小路碰撞的情景。 葬礼上,小路花甲之年的父母,丈人丈母搀扶着蓬头垢面的妻子,红肿的眼睛,悲伤的神情,麻木的肢体。众人感叹着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逝去,没有人知道还有一个秘密也永远的被埋葬。 从那以后,三个人再也不吃早饭,也不再让人带早饭。 一年后,听说那套二居室被卖掉,还清了贷款。小路的妻子搬回了父母家,而小路的父母则拿着钱回了老家。阿飞,小王和老李陆陆续续的辞职离开了这家公司。只是,三个人经常在梦中,梦见小路拿着滴血的白色塑料袋,对他们说:吃早饭吧! 专家说,一天里面最重要的是早饭。那么你吃吗? 礼物 ★ 礼物 李海波是个爱幻想的人,脑子里总是冲满了,要是,如果只类的假设试的幻想。 在一个夜晚,他的幻想却真的成真了。 夜晚熟睡中的李海波被一个声音吵醒,争眼却发现房间里,何时多了一个陌生人。 还没等他开口问话,陌生男子却用温 和语调说道: “年轻人我这有个音乐盒,只要你按下音乐盒的按钮的同时,在你不知道的远方,就会死掉一个和你不相关的人,但同时我也会向你支付100万美金” 那样说着,那个陌生人打开了身旁的一个箱子,里头装满了成捆的美圆。 李海波开始动摇起来,陌生人也并没有催促他。只是说给他三天时间考虑,并留下音乐盒说三天后自己会来取,就离开了。 陌生人走后的李海波以为是个梦,早晨醒后看着眼前的音乐盒。又不禁认真思考起来。难道是个恶作剧?在思想上苦苦挣扎过后的最后一晚,他不禁按下了那个音乐盒按钮。 当天晚上那个陌生人真的来到他家,付给了他100w美金。并把音乐盒拿了回去。 陌生人正准备离开,李海波却问道: “请问真的有人死掉了吗?” “恩,是的,就在你按下按钮的同时,在你不知道的远方,死掉了一个和你不相关的人” 听着陌生人的回答,李海波心理升了对死者的愧疚感和罪恶感,但是又立马被眼前的金钱,带来的激动冲击给冲散了。 看着陌生人手里,那个带给他百万金钱的音乐。盒李海波说道: “能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么?” “恩,请问?” “那个音乐盒,你会怎么处理?” 那个陌生人淡淡的微笑着回答: “我会把交 给,远方一个和你不相关的人” 恶疮 ★ 恶疮 我是在东北长大的,记得小时候邻居家发生过这样一件奇事:邻居老王家的媳妇刘嫂是远近闻名的泼妇,自打她一过门,王家就没消停过,最后闹得分家。因为刘嫂的男人是家里的老大,分得了祖屋,并奉养寡居多年的婆婆。王婆婆是个老实人,整天受刘嫂的气,吃得都是剩饭,街坊邻居对此都很看不惯,但是又没人想去招惹那个泼妇,王家老大又是个“气管炎”,可怜王婆婆辛苦一生,临了却没半点福气。记得那年春天,王婆婆得了中风,没等到中秋节就去世了。邻居们都很惋惜,都说王婆婆是个好人。 王婆婆头七那天晚上,街坊邻居都去灵棚给上柱香,却不见刘嫂,正在大家纷纷指责的时候,忽听有人说,刘嫂得了怪病,疯了。 原来,自打王婆婆死后,刘嫂的腿上就生了一块恶疮,痛彻心骨,而且还越长越大,不但如此每当家里没人的时候就听见刘嫂一个人在骂架吵嘴,他男人急得火上房,家里人都说她疯了。大家听闻都说痛快,恶有恶报。 就这样,刘嫂十天半月就要去趟医院,那恶疮割了长,长了割苦不堪言。后来那恶疮居然长出了嘴眼口鼻,还能张口吃饭,给它饭吃就越长越大,不给就疼的刘嫂死去活来,而且恶臭难闻。据刘嫂说,每当家里没人的时候,这恶疮就和她骂架,一旦人回来就不再做声了,可是根被没人信她,都说她乱了心智,疯了。 日子一晃半年过去了,这天刘嫂的舅舅从白山来看她,听说他舅舅是个争正值的人,在当地是个老中医。老爷子一看刘嫂的腿,说她得的是“人面创”,这东西是人的冤仇所化,问刘嫂是不是和什么人结了仇。刘嫂说自己并没和人结什么梁子,老爷子一时也是一筹莫展。后来还是从邻居那得知刘嫂虐待婆婆的事情,于是便让王家老大召集了王家儿女到家里,当着大家的面问刘嫂,到底作了什么对不起婆婆的事情。 刘嫂为了保命,只能说实话了。本来王婆婆逆来顺受惯了,哪来这么大的冤仇,是刘嫂看中了王婆婆娘家祖传的玉镯子,这玉镯子本来是王婆婆留给小女儿的嫁妆,没承想在中风之际被刘嫂拿去占为己有。王婆婆中风在床 ,有口不能言,结果就被活活其气死了。 王家老大听罢连抽了刘嫂几个大嘴巴……后来刘嫂把玉镯子拿了出来,按照王婆婆的意愿给了小泵。他舅舅又给她开了几副膏药,没2个月病就好了。只是腿上还留下了碗口大小的一个疤,细看之下耳眼口鼻仍依稀可辨。 盗 ★ 盗 门被轻轻地打开了。 一个黑色的身影闪了进来,然后缓缓的关上了门。 这个人是彭永亮,一个惯盗,经过他手的保险箱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今天白天,他装作供热公司的员工将这个小区的情况摸了个遍,最后确定了这个下手的目标。 保险箱放在书房里,他记得清清楚楚。于是小心的闪身进了书房。 借着从窗户射进来的月光,彭永亮找到了保险柜,但是他并不急于取开保险柜,而是在书房中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来。 这是个很整齐的房间,一切错落有致。尤其是那靠墙柜中的书,摆放的最为整齐。 彭永亮凑了过去,想要看清都是些什么书,但是屋里实在太过黑暗了。他怏怏的转向书桌,桌上有一枚糖果,还有几个莲蓬,在这样一个房间中,显得那么的不协调。 桌上还有一个微缩盆景,很别致的样子,彭永亮端了起来,仔细的把看,便在盆地看到四个字“纳兰元初”。 他知道这个人,一个很有名的人,但是却不是做盆景的人。然而彭永亮也并不看中这个盆景,他看中的是上面的题字。二话不说,它把盆景装入了背包。 不能再耽误了,彭永亮拿出了工具,准备干活。 唉~ 一声轻轻叹息。 彭永亮只觉得脊背上一阵发冷,他回头看过房间,没有人。 再回过头时,一张苍白的脸正在他面前!彭永亮立刻捂住了嘴才没有大叫出来。 唉~ 还是一样的叹息,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不,应该说是男鬼发出的。 “盗亦有道,我们无冤无仇,你不要害我。”彭永亮跌坐在地上,声音颤抖。 “我不是害你。我只是可怜你。”男鬼说话了。 “我....可怜我做什么?”彭永亮问道。 “因为我生前也是个贼,也来这里偷东西。”鬼说。 “你也来这里偷东西?那么你一定知道这保险箱的密码了?”彭永亮眼睛一亮,恐怖感一下子被欲望所掩埋。 “是的,我知道。”鬼说得很悲伤,彭永亮注意到了,但是没有在意,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钱。 有了这个突然出现的鬼的帮助,彭永亮轻易的便打开了保险柜。 真是顺利阿!彭永亮想到。 保险柜里有一打钱,一盒首饰。彭永亮开心的将这些丢进了袋中。 “谢谢了,鬼兄。”彭永亮忽然眼珠一转,笑道,“对了,要不我们作对好排档吧,你帮我,我们一定天下无双!” 突然间,客厅中响起了门开的声音。彭永亮忙屏息倾听。 好像是男主人起夜的声音,可是从卫生间出来后,男主人的脚步似乎在向书房这边走来。 “怎么办?这里哪里能躲?”彭永亮着看向屋子里,这么小小的一间哪里能藏住人? “其实那次我来,也是这个样子。”男鬼突然说。 “那么你是从哪里跑得?”彭永亮急问道。 鬼指了指窗子,说道:“当时我就是从那里跑出去的。” 不待鬼再说,彭永亮立刻到窗口,窜了出去。 许久,楼下响起沉闷的落地声。 唉~ 又是一声叹息。 “我当时也是忘了这是23层。” 鬼压床 ★ 鬼压床 凉子,昨晚又没有睡好。 虽说最近因为忙着出书的事情,熬了几天的夜,但是睡觉应该更舒服才对啊!可是夜里总是睡得很难受,怎么个难受法,自己又说不上来,总之,就是不爽! 凉子伸展了一下腰肢,骨头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窗帘,两个黑影倏的钻入了房间的陰暗处。 又是一天的开始,凉子看着窗外的朝陽,觉得头有点微微的疼痛。 已经很多天了,为什么还是休息不过来。凉子挠挠头,穿上了衣服,走出了大门。 陰暗处,一个黑影低声骂道:“你这个笨蛋!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另一个声音很委屈的说道:“我也没有办法,这实在太难办了其实对于这个人来说。” “我不管!今天晚上,你一定要成功!否则,你也不要混了!” “不要啊!我….我今晚拼了!一定成功!” “那就好!我今晚过来,亲自看着你!” “你放心吧!” 第一个黑影一闪消失了,只留下另一个黑影颓然的蹲坐在陰暗处,喃喃道:“这年头,鬼也不好当的啊!” 凉子先去了趟出版社,大约定了出版日期,又闲聊了一下,才乐呵呵的出来,这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凉子给朋友们打了个电话,约人一块吃了个饭,接着几个人又去钱柜烧了一把。 终于把晚上的闷气发泄了出来。凉子开心极了,哼着小曲回到了家。 但是进了屋,一看到那张床 凉子就乐不起来了,等拿到了稿费一定换张又大又舒服的水床 ,这样子也就不会再睡得腰酸背痛,四肢疲惫了。 跟鬼群里的损友们胡 侃到一点钟,凉子才无奈地看向了那张床 :该睡觉了。 这时,一个暗影悄悄闪入黑暗中,怨毒的眼睛盯着凉子。 凉子拿出了安眠葯,吃下几片,他太想睡个舒坦觉了,然后关灯睡了。 不多时,屋里便响起了凉子有节奏的呼噜声。 “今天晚上我一定不能再放过你了!” 黑影缓缓飘到了凉子身边,眼睛中满是愤恨。 “我一定要报仇!” 而此时,另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那个黑影,这就是白天的第一个黑影,看到这一幕,他满意的回到了客厅中,幽幽的飘荡着,似乎很得意。 “这样子,这个月的任务也许会超额完成呢!呵呵!”他开心的笑起来。 他看看月光,差不多了,该走了。于是他又飘向卧室,结果却被从中飞出的黑影撞了个踉跄。 他看定了眼前正是他那不争气的部下,立刻骂道:“你做什么呢!这么急做什么?完活了吗?” 黑影委屈的摇摇头。 “已被封,已被封,你说说你这业务能力怎么着么低下!连鬼压床 这种小事都办不成!这个月的奖金你甭拿了!” 已被封难过地抓着黑影的衣袖说:“莫主管阿,再给我一次机会把!” “没机会了!你好好看着,我给你示范一下,这种小事都办不成,你还有什么用!”莫主管骂骂咧咧的进了卧室。 只一会,莫主管就飕的飞了出来,重重砸在了已被封身上。 “你….你没事吧,莫主管?”已被封怯怯的问。 莫主管二话不说一巴掌打在已被封脸上,破口大骂道:“你丫的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个人动不动就踢被子!” 哭声 ★ 哭声 夜半,嘤嘤咛咛的哭声总是吵得我静不下来,这也是我总是讨厌小孩子的原因。当然虽然他们那是无意识的哭泣,虽然他们那是无法用语言表达时的急切,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因为我是一个作家,我需要安静,我之所以选择住在郊区,之所以选择夜深时才开始写作,就只是为了这个原因。 孩子的哭声一阵紧接一阵,我甚至都可以听到邻居老太婆那呵哄的声音:“乖,听话,别出声了。” 我实在很想立刻冲出门去,好好的给邻居提提意见。但是细细一想,那样也不是太好,况且邻居还是个老太太。 结果这晚上我就没有写出什么东西来,早早的睡了觉。 我住在一楼,第二天早上,就敲开了邻居家的门:“大妈,麻烦你个事。” “什么事啊?”老太太岁数大了,偻着背,一脸敌意的看着我。 “你能不能先把孩子给送回家,让他父母照看几天?”我说道,“我最近天天赶稿,需要安静,可是孩子一哭,我这里就没有办法写了。” “孩子?”老太太狐疑的看着我道,“我家里没有孩子。” 我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我昨晚明明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可是昨晚我明明听到你家有孩子的哭声!”我害怕的说道。 老太太脸色一变,悄声的说道:“你真的听到了?” “我确实听到了,而且我还听到你哄孩子的说话声。”老太太的古怪神情更加重了我的疑心,莫非那不是孩子,而是……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却看到老太太诡异的一笑说道:“没事的,没事的。我家确实有孩子,我岁数大了,忘记了。我知道了,以后晚上我尽量不让它哭了,可是你也知道,这孩子小,没办法…….” 尽避老太太的话推翻了我瞬间的恐怖推测,但是那种陰郁还是一直徘徊在我的心底。 “哦,那谢谢你了。”我说着进了屋。 晚上12点,我又拿起了笔。这篇稿子一定要在今晚写完的。但是笔还没有落在纸上,那幽幽的哭声又响起了。只是这次有所不同,一阵紧似一阵,其间还夹杂着老太太的声音:“别吵了,会吓到别人的。” 吓到别人?我的胸口一紧,这哭声最多吵到我,为什么要说吓到? 突然我有听到老太太着急的声音:“你去哪里?别过去。” 老太太的声音好像是从她的后院处传来的。然后哭声停了一下,转而突然在我的院中响起!一个婴孩,有可能翻过院墙,来到我这边吗?那紧迫的婴咛,仿佛是在控诉着什么,不断的在我的后院中响起。我的手一抖,笔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哭声是那么的真实,仿佛这个幽灵就在我的窗外徘徊。我再不敢待在这个只与后院一门之隔的卧室里了,急忙拿起了枕头毛毯在客厅中惶恐的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我不敢再去找那老太太,直接去了物业。接待我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我没有把自己恐怖的猜想说给他,只是说老太太家的孩子太闹了,影响了我的写作,让他们出面协调一下能不能先让她把孙子送回去几天。 可谁知那男人听了以后奇怪的看着我说道:“她没有孙子。” 我说:“也许是孙女,总之就是孩子了。” “她是个孤寡老人,无儿无女,更不可能有孙子孙女了。”他比我更奇怪。 我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难道我真的遇到了……我是在不敢说出那个字来,我曾经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遇到,没想到….. 于是我把自己这两天的经历告诉了他,然后说道:“是不是老太太家有些什么?” 男人脸色忽的大变,把我拉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悄声说道:“我说了,你可不要四处乱说。这事传出去不好。” 我心情紧张,忙不迭的点头。他点起了一根烟说道:“其实啊,我们这个小区是不让养宠物的。你该知道。” “这跟我的事有什么关系?”我急道,“不让养宠物,她还养了这么个鬼婴孩?” 他听出了我话中的气愤,笑了一下说道:“别急,听我说。本来有这么个规定,但是考虑到她是个孤寡老人,我们就默许了。当然,这个事知道的人不多,就是怕有的人拿这个来说事。” 我说:“我不明白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咱们说得是一个事吗?” “是一个事,”他说着也给我上了一支烟,笑笑的说道,“你看这已经是3月的天了,也到该那个的时候了,是吧?” 我顿时恍然大悟:这该死的发情的猫! 走不完的楼梯 ★ 走不完的楼梯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我不知道,也没有见过。不过有些事情真的让人无法解释,二十年前发生的一件事让我至今都无法忘却。现在,每当晚上我独自一个人上楼梯的时候,总会心惊胆颤,直到开了门,进了屋,打开灯后才放下心。这一切都因为二十年前的那天夜里…… 那是上大学一年级的事,班长决定五一节去千山旅游,早晨三点出发。头一天晚上,小董让我第二天早上去接他,因为他不敢走夜路。我答应了他。所以早晨两点半我便向小董家走去。小董父母都是学校的教授,家就在校园里住,我是常去的。我很快就来到了他家楼口。这个楼里住的都是教授,我怕吵醒他们只好轻着脚步上楼。由于心里老想着去旅游的事,所以上到四五层的时候就有点校不准到底是几层了。如果敲错了门就不好了,三更半夜,多烦人啊!想了想,我决定重新上楼。于是,我又往下走。刚下了两级台阶,我忽然觉得自己太笨,这个楼就七层,小董家住六楼,我何不先上到顶层再往下下一层呢?又省力气又省时间。于是我决定先上到顶层。我仍旧抬高脚步往上走。走了一层之后,我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到上边还有楼梯,大概上边还有一层吧,我想。于是我又往上走了一层。可是,我发现,楼梯没有结束,难道是我搞错了?上面还有一层?于是我又往上走了一层,之后,我有点傻了。怎么还有一层?我的脚步有些乱了,顾不得脚步声有多重了,咚咚地往上又上了一层,一层,又一层,又一层……我的汗出来了。就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了?我越想越害怕。怎么办?怎么办?我决定赶快逃离此地。于是我拼命地往下跑。一层,二层,三层……八层!?九层!?我更傻了,这个楼没有地下室的,总共就七层,怎么九层还不见大门呢?难道我出不去了?我犹豫了,怎么办?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最后我决定还是往上走。因为往下走是地狱,往上走是天堂。宁可上天堂也不下地狱啊!我又咚咚咚地往上跑。也不知跑上来几层,我有些累了,跑不动了,我停了下来。还怎么办呢?我忽然想起老人说过,遇到鬼打墙时,咬破中指,将血甩出去就能解围。不知这么做管不管用?反正也没别的办法,只好试一试了。于是我把中指伸进嘴里。正在这时,我身后的门忽然开了。开门的正是小董。我见了他就象见了救星一样,上前抓住了他手。我们进了屋,他看了我一眼问:“你不进屋,在门口跺了半天脚,干啥呢?”我说:“我有点搞不准这是不是你家了。” 那件事过去之后,我再也没去过小董家。我常想把那天发生的事告诉他,但怕他不信反倒笑话我。可是,后来我还是后悔当初没有告诉他,因为在即将毕业前的一个早晨,邻居发现小董正躺在楼梯上,口吐白沫。送去医院后,大夫诊断:他患了严重的精神病。 针线 ★ 针线 菜市口是清代杀人的法场. 每年秋后朝审完毕,一行犯人被押出宣武门,过断头桥,送往菜市口的法场,就不可能活着回来了. 犯人在菜市口跪成一排,刽子手由东向西手起刀落,砍下一颗颗脑袋.脑袋掉了,惊慌地滚出老远.(刽子手用的鬼头刀,凌迟分尸刀,现在还保存于历史博物馆). 菜市口附近有一家裁缝铺子,掌柜的五十多岁,一个人生活.这天晚上,天刚黑下来,掌柜的就听见外面乱哄哄的,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那年头闹乱党 ,他不敢出去,赶紧把灯吹了,缩进了被窝里听动静.外面闹腾了一阵子,很快又消停了. 半夜的时候,掌柜的醒过来,隐约看见屋里有个人影在走动.他以为来贼了,紧紧盯着这个黑影,一动不敢动.这个贼摸索了一会儿,终于离开了,出去的时候,还懂事地把门轻轻关上了. 过了好半天,掌柜的才爬起来,他点上油灯四下看了看,想知道丢了什么东西.奇怪的是,钱一文不少,只是针线笸箩不见了. 第二天天刚亮,邻居就跑来了,喊他去菜市口看热闹.邻居说,昨天晚上有个乱党 在菜市口被斩首了,不知为什么,尸体没有被运走,还在黄土上扔着. 掌柜的胆子小,不愿意去,邻居生拉硬拽,他只好跟他一起去了.来到法场,他远远看见了那个乱党 的尸体,这个人被斩首之后,尸首却没有分开.他朝前凑了凑,一下就傻了:他认识尸体上的衣服,半个月前,这个乱党 被官兵追捕,黑灯瞎火躲进了他家的裁缝铺.他不敢惹麻烦,想来想去,偷偷溜出去报了官...... 尸体的脖子上有一串粗粗的线痕,吧脑袋和身体缝在了一起,嘴里还含着一截咬断的线头.尸体旁边,扔着他家丢失的那只针线笸箩! 回到家,掌柜的就发起了高烧,邻居为他请来了大夫医治,却始终不见好转.几天后,邻居发现他死在了裁缝铺里,俩片嘴唇被针线缝得严严实实.他的旁边,放着那只针线笸箩. 整容 ★ 整容 严莱垂头丧气的走在大街上,夕陽将她的背影拖得很长很长。 大约在几分钟之前,她和认识一年多的网友见面了。 虽然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她听到对方说出,‘本人和照片不太一样啊!’之类,一副吃亏上当的口吻的时候,她心里甭提有多难过了,有一瞬间,她甚至产生了想要冲过去臭骂他一通的可怕想法,‘你有什么权利这么说我啊,你以为自己好到哪里去了?矮矮的个头,弓着背,脸上都是皱纹,头发都快要掉光了,从照片上来看完全是两个人嘛!’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气呼呼的跑开了。 一路上,她越想越气。 一切不幸的根源都是这张脸造成的。 看来要想结束这种痛苦的生活,必须先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披散着头发,脸上的妆都哭画了,踉踉跄跄地朝前走,远远看上去像个疯子。 经过路口,有女生在派发传单。 传单设计的很精美,上面粗体大字写着‘xx整形医院,为您重塑希望!’ 医院在远离闹市区的山脚下,是一家小型医院。不过四周的景致很美。 由于顾客不是太多,严莱很快被安排进行了手术,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她脸上的浮肿消退了,手术缝线完全看不到。 严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那张脸实在是太美了。 离医院不远有一座跨海大桥。 严莱吃过早饭,一个人在桥上散步。不时,有男人偷偷朝她打量,这是以前不曾有过的体验,她微笑着,心里不免有些骄傲。 突然,一个男人快步跑过来,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你终于还是来了……上次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受苦了……”男人眼里噙着泪水,“这次我绝对不会食言!” 还没等严莱回过神来,男人拉着她的手从高高的大桥上一跃而下。 海面掀起了巨大的浪花,但很快又平静了。 收账 ★ 收账 小武没读过几年书,整日里游手好闲,没什么正经工作。 前些日子,经一个朋友介绍,进入了一家收账公司,专门替客户收账。 小武长得人高马大,天生一副凶相。收账的时候,他几乎不需要说话,只要微微皱起眉头,那些赖账的老板们便会乖乖地把钱送上。所以小武在公司里的业绩一直排在前列。 一天吃晚饭的时候,老板提及最近有笔烂帐,客户耗费了几年的时间,也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把欠款收回来,没办法只好拜托给我们,有谁想接这笔生意?报酬可是非常可观! 小武闻言,立马拍着**脯说:“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不把帐收上来我誓不为人!”边说还边干了一碗白酒。 第二天,小武就带着几个小兄弟,去那家公司收账。 对方的老板是个头发稀疏,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姓顾。可能之前收到了风声,他居然雇佣了几个反讨债公司的人。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没说上几句话,两伙人便动起手来。 混乱中小武一刀刺中了顾老板的心脏,待他回过神来,顾老板已经直直地躺在了水泥地上,汩汩的鲜血从伤口里涌出来。 小武没曾想过会闹出人命,扔下刀子,拔腿就跑。 其余人发现情况不妙,也纷纷作了鸟兽散。 在逃亡的日子里,小武每天都如惊弓之鸟一般,惶惶不可终日,夜里还经常被恶梦惊醒。他不敢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也不敢投奔亲戚,只能去一些偏远山区,避人耳目,逃避警方的追捕。 这样的生活,差不多持续了两年多。小武身心俱疲,有些想家了。于是他偷偷买了一张回家的火车票。 夜里,小武鬼祟地走在小路上。 突然他察觉后面有动静,他想是不是被警察盯上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一转身钻进了一个胡 同。 此时他“嘭”地一声撞在一个人的身上,他刚想破口大骂,一看对方的相貌,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 而那个人的脸色比他还难看,他颤巍巍地说道:“没想到你都追到这儿来收账了……” 说话的正是顾老板。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叠东西,迅速地塞到了小武的手里,小武低头扫了一眼,立马头皮发麻,浑身冒出了冷汗。 搁在他手里的是一叠崭新的冥币。 赌命 ★ 赌命 随着荷官打开色盅的盖,围6,我兴奋的心一下子跌入深谷,我仅剩的300元已经化为乌有。在不到1个小时内已经输掉了一个月的工资,我怀着颓废的心情,退出挤拥的人圈,依依不舍地离开赌场。走出赌场门口,我抬头望了一下天空,天还是那么蓝,太陽还是那么耀眼。 当我垂头丧气地走到一条昏暗的小巷时,一个陌生的男人挡住我的去路,只见他特别瘦,脸上总带着令人不快的笑容。我有气无力的说:“先生麻烦,让一下。”他说:“打扰一下,你有兴趣翻本吗?我在赌场挺注意你的。你只是差了一点点运气而已。”我说:“不好意思,我不会借高利贷的。”他说:“不不不,只是向你介绍一间赌场,是不用本钱就可以赌的。”天下有这等好事?我用不惑的眼光上下打量这个人,心想该不会精神病院出来的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卡片,抽出一张递给我。我看了卡的内容,莎莉娱乐城,高级主任:七夕一神,好奇怪的人名。赌场地址是附近的几条街外,我对全城的赌场都了如指掌,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这间赌场。他注意到我的疑惑,说:“这是新开的,还未有很多人知道。”我用试探的语气问:“真的不用本钱?”他说:“是啊,不用本钱的,赌场会以你的实际情况给你一定的赌本。赢了就可以拿钱走,输了也不过要留下一些你多余的东西而已。”我想了一下,这不是天掉下来的馅饼?吃饭的钱已经没有了,可以不用钱就可以博一下,何乐而不为? 我带着半信半疑的心情,跟着他穿过几条横巷,来到一间咖啡室前,莎莉咖啡室。他说:“就是在这里面,我们赌场很安全的。一定要由赌场的人带进去,其他人是不可以进去的。”我跟着他走过长廊,往下走了几层楼梯,来到了地下室口,门口装用一个安检的门框,还有几个人等着进去。我发现当人走过去时,另外一个仪器就会显示一些数字,守门口的人就会按照数字给那人一些筹码。他对我说:“这仪器是可以检测人的陽寿,那个仪器显示的数字就是显示你还有多少陽寿,我们就是根据你的数字给你筹码。1岁就是10万!”赌命?!我第一次听见如此疯狂的赌博 方式,我不由自主地退后几步。 他说:“没关系,只要到最后你的筹码多于我们给你的筹码,多出部分你可以带走,少于部分就等于你要减少寿命多少,童叟无欺。如果你现在不想玩都可以,只要你任何时候打我的电话,我都可以带你来这玩。”我想来想去,没有钱要命来干什么,更何况有赌不一定输,只要一赢钱就马上走。我下定决心,想也不多想,就走过门框。仪器显示50,我居然还有50岁命!我接过守门人递来的500万,这一辈子也没有拿过这么多的钱,心想只赢1/10就收手,应该问题不大吧。 当我推开第二扇门,发现里边别有洞天。一个不大的咖啡室底下居然有个大赌场,有超过100张赌桌整齐地布满整个赌场,每张赌桌都围了一群人。右手边还有一个休息室,不时有工作人员把一些人扶进休息室,我想赌钱赌得如此激动,真是太夸张了吧。我走了一圈,发现这赌场真奇怪,全都是清一色赌大小的玩法,也不像没有其他赌场那样有多种玩法。不过我只对赌大小靶兴趣,其他就不屑一顾,这样的赌场对我来说真好。我好不容易挤进一张赌桌,发现桌号是88号,我想难道这次真的走运了。 这是一张极普通的赌场桌子,同其他赌场的一模一样,只是两个荷官毫无表情地重复手头上的工作。我望了一下下注规则,“哗!”买大小起码要50万,买点数起码要20万,买围色起码要10万,没有上限。我再看了一下过往记录,完全没有规律,心想只有靠自己了。我在旁边看了几局,发现自己猜的完全正确,开始懊恼自己没有下注。身边的人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我始终不敢下注。 到了第10局了,已经连续开了3局大了,我想机会来了。我深呼一口气,慎重地把50万放在买小的那一格,我一边数着心跳的次数,一边期待色盅快一点儿开。“买定离手!”随着荷官慢慢将色盅的盖提起来,我的心也慢慢提到喉咙上。“围色!围2”为什么这样子,相当于5年人工的筹码转眼已被荷官没收,我马上对自己说:“不要急!不要急!还有450万,可以追回来的。” 第十一局,我狠下心,一次买150万的小,心想一次就有赚了。时间好像中了定身咒一样,艰难地逐一秒地走。“买定离手!”我看见色盅揭开的那一刻,脑子轰的一声,“大!12点。”5分钟,仅仅5分钟就把200万输掉了,我已经输掉了20年的命了。我双脚开始发软了,额头上也不断冒出黄豆大的冷汗。我用双手撑着桌边,慢慢地将自己急速的心平静下来。接下来几局,我都没有买。 第18局,连续4铺的大已经令不少人焦头烂额。幸运女神似乎向我靠拢,心想这次一定是小了吧。我把余下的300万,缓缓地放在买小的方格上,然后双手紧握,双眼紧闭,心中不停祈求着上帝。全世界再一次平静下来,在等待开盅的2分钟里,我仿佛想等了1个世纪。“买定离手!”决定成败的那一个时刻终于都来临了,我加快了祈求的速度。“围色!围6”命运再一次捉弄我这个可怜的人,我最不想听见的声音,再一次回荡在我的脑海中。 我已经输掉了全部筹码,不就等于输掉了我的余生。我眼前发黑,双脚再也没有力气支撑整个身体,整个人就倒在赌桌边。在精神恍惚之际,我已被两个工作人员架着拖去休息室,把我放在椅子上,将一个环型的物体套在右手上。过了十几分钟,我的精神好了一点。我环视了休息室一周,发现里边有更多的人,个个都死气沉沉,毫没表情,右手都带着相同的手环。我看了手环,发现环上刻有一串数字19730204-20080815m854126,前面的数字是我的出生年月和今天。 我拉着一个在身边经过的工作人员,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木无表情冷冷地说:“你已经输掉筹码,就已经输掉了生命,这个环是你的地狱身份证 。”接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瘫痪在椅子上,慢慢拿出那一张卡片。这时候我望着卡中的名字才惊觉,七夕一神,不就是死神?!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掉进死神设计的美好陷阱中,是永远都没有赢的机会的。这时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也被拖进休息室内,右手也带上那一个环,上面刻有19750623-20080815l854127…… 丢 ★ 丢 赵大头打着饱嗝从饭店里走出来,一条笔直的路,被他走的歪歪扭扭,墙上的影子也在乱颤。 刚刚他去参加同学联谊会,自从毕业之后,这是第一次聚会。大家已经十几年没见过面,略微有点陌生,酒过三巡之后,话题才逐渐多了起来。 赵大头头很大,不过上学那会考试成绩一直排在最后。 毕业后,赵大头没再继续读书,而是选择了下海经商。没几年工夫他成了远近闻名的赵大款。 这次聚会让赵大头终于赢回了面子 他满面春风地走向停车场。 这时,他看到不远处有个黑影,在他车子周围转悠,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你……你丢……什么了?我给……你……” 赵大头酒喝得不少,舌头有点大。 “你真的能给我?” “开……开什么……玩笑……你……不认识我吗?人称……赵大头……就是我……你也不……打听打听……丢什么……说……我赔给你!” “我的魂儿丢了!” “什么?”赵大头浑身一哆嗦,酒醒了一半。 “我说,我把我的魂儿给弄丢了!” 赵大头头皮发麻,他钻进车里一溜烟逃了。 可能忙中出错,汽车没开出多远就撞了。 自从发生车祸之后,常常有人说,赵大头的魂儿好像丢了! 极短篇鬼故事 ★ 极短篇 ★ 仙女儿:深爱的男人有处女情结,而她仅有过一次不成功的x行为,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处女。她跑去庙里,跪在菩萨面前许愿:大慈大悲的观音披萨,请保佑我是处女吧。说完上了香,磕了三个头。回家路上她就被车撞死了。来年的9月2号,她转世出生,菩萨在她耳边说:这下你满意了吧!真受不了你们这些信星座的! ★ 梁子非:某人去酒吧喝酒,醉归,半路被某美女 拦截要求搭顺风车。美女 说:你要相信我。某人见这美女 面善,遂答应同车。不料,半路出了车祸,美女 不见踪影。第二天,某人醒来,见美女 在身旁,遂忘记昨夜车祸之事,美女 说: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害你。某人惊讶,因为她看到自己在火葬场停尸间,那美女 正给他化妆…… ★ 周德东:我小时候,镇子里死了个姑娘。下葬那天,有人走夜路听见新坟里传出沉闷的踢打声。没人信。几年后,姑娘的父母迁坟时,看到了惨绝人寰的一幕:棺木已衰朽,尸体已腐烂,里面的被褥被撕成了条条,死者头发也被一绺绺拽下来。本来平躺的死者坐在棺材一角,手指抠进骷髅眼部的黑洞中…… ★ 路边一小贱:新到一家公司上班,工作快半个月了仍没有见过老板,于是小声问旁边一位同事,他立即做出嘘的手势,悄悄跟我说:“这个公司的老板不是人,我们看不到他,他可能就在你的身后,别问了好好工作。”我被他搞的莫名其妙。一个月后,总算发工资了,我兴冲冲的跑到财务取领钱,只见财务经理头也不抬递给我一打钱,低头一看,竟是一打冥币。 ★ 马伯庸:她伤感地对朋友说:“我和老公吵架了,他冲我大吼,让我带上自己的东西滚开。我用袋子把老公装进去,哭着说你是属于我的。”“真感人,然后呢?”朋友问。她回答:“然后我装了四袋才把他装完。” ★ 昆金:午夜赶稿,突然一缕青烟飘进窗户。在眼前一阵弥漫,化作一张人脸。细看之下,这张人脸酷似自己,大骇。强自壮胆,问其来由。对方变换着形状,哭诉道,我是你发的帖子。惊骇加疑惑。再问:为何只有脑袋,没有身子。对方愤然道,都怪你,发个帖子只有开头,一直不去填坑完结,害得我只有头、没有尾。求你去把坑填了,还我完整身子吧…… ★ 小魔咒咒:寂寞的时候,她喜欢聊q。她申请了八个qq号,自己跟自己说话:今天他把我甩了,我要把小三的脸刮花,再把他的命根割掉,哈哈哈……第二天,一个脸部受伤的女人和一个下体受创的男人被人扔在了医院门口。据说,送他们来的,是八个满手是血的女人。 ★ 汉广飞鸿:他买了一辆二手车代步。可郁闷的是,无论他怎么洗车,总会有白色的液体从车顶上滴落,一直流到车玻璃上。直到有一天,他偶尔得知这辆车曾经停在小区楼下,一个从33楼坠落 的女人正好砸中车子。她的脑浆崩裂,在车顶蔓延的到处都是。 信 ★ 信 深夜,阿娴和老公为了庆祝结婚5周年纪念日,吃了烛光晚餐,然后去一家僻静的酒吧罗曼蒂克时,意外地发现同事梅子和一个男人亲密地坐在一间情侣包间约会,那个男人好象是和公司有着业务联系的某外企业公司的经理。 几天后,阿娴和同事晚上出去卡拉ok,多喝了几杯,将这事传了出去。 梅子的“丑闻”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公司沸沸扬扬。听说梅子的老公为了这事和梅子开始打离婚,几周后的深夜梅子穿着红色的呢子裙跳楼身亡了!同事后来描述当时梅子的血和红色的裙子吓坏了好多人!阿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后悔莫及。 又过了几天,阿娴在单位收到一封信,居然是梅子寄来的: 阿娴, 临死前我突然想给你写这封信,6年前,你未婚先孕,到人民医院引产,给你做手术的是我现在的老公,当时他还是我的男友,我刚好去找他,看见你进去,一直记得。 不久,你和我先后来了这家公司,成了同事,可你并没认出我。这些年来,我对你那段“过去”一直守口如瓶,可是你……现在丈夫已经不再信任我,5岁的儿子居然喊我是破鞋,同事都是嘲笑和口水,给你写下这封信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 阿娴立在办公桌前呆了!那是快毕业时,男友和她提出分手,可她却怀孕了,只好偷偷到人民医院做了流产,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当然也包括现在的老公。 当年的医生是梅子的老公?阿娴回过神来,马上就想到毁掉这封信信,可不能给任何人看到,成了把柄,否则一场轩然大波就不可避免了…… 可就在这时,同事小洁推门闯了进来,一股莫名的大风,将阿娴手中的信吹走,信在空中打着转儿,往窗外飘去,“信,我的信!”窗前突然出现了梅子的身影,一身红色的呢子裙,手上,脸上,居然都是血红血红的,阿娴惊恐地大声喊:“梅子把信还给我,快还给我……” 阿娴扑到窗前就往下跳,小洁眼睁睁地看着阿娴和信一起飘向8楼地面,大叫一声,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ps:不要大嘴巴,嚼舌根,尊重别人的隐私,否则…… 轮回 ★ 轮回 很多人都不明白,因为他们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轮回 ——题记 一,引子 人们都说死去后应该是万事皆空,不留痕迹。其实,很多事情都一直在换着不同的姿态丝毫不爽的存在着,一如因果报应,如影随形,不堕不灭,无生无死。 我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个精灵,也许精灵这个称呼是我阿q精神的自我安慰,其实我只是一个鬼卒,一个听命于地狱轮回司主的小喽罗。我总感觉自己是天上地下,六道轮回中最低贱的生物,只能在无边的黑暗里生活,永生永世,无谓解脱。 我每天的内容就是负责奈何桥的巡逻工作,疏通这条在生与死间反复轮回的道路,也算是个比较清闲的差事,因为这里一切的勾魂投胎都秩序井然,什么意外都不可能发生,什么意外也不会发生。我总是扛着那把钢叉,呆呆的坐在奈何桥边,呆呆的看着孤单的魂魄,来又复回。天天,月月,年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记不清是鬼历中的那一日了,轮回司主把我唤了去,说我忠于职守,因为我已经在奈何桥巡逻了500年了,没有出过任何差错。为了赏罚分明,他让我做了勾魂使者。 这就意味着我可以到人间看看。 陰间的日子对于我们这样不需要日理万机的卒子来说的确过于无聊了,有时候有个比较繁忙的工作还是打发时间的好办法。我开始喜欢上了勾魂,我特别喜欢去勾那些在白日里暴忘的魂魄,因为那样我可以清楚的看着人间。 我的到来,其实意味着世间生活的结束,给他们揭开新的一轮的轮回。我乐此不疲的操劳着这份差事,勤奋的勾着世人的魂魄。我目睹过楚霸王在乌江 自刎,目睹过杨玉环在马崴坡的凄恻,目睹过杜甫客死秋江 。但是人间的确真是好,和只有黑暗与绝望的地狱相比直如梦境一般。我开始明白了那些魂魄在奈何桥上的徘徊和面对孟婆汤时的踌躇。 我开始喜欢上了和孤魂野鬼聊天,尽量的打听了一切,那时我还没有意识到我已经开始拥有喜怒哀乐的感觉了。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200年匆匆过去了。轮回司主再次召唤我,说你已经有700年的道行,等到你有300年道行的时候,你就能去人间轮回,或者在陰司修行,修炼成一个神仙。 我开始第一次感到了开心,我盼望着我的轮回,我会毫不忧郁的选择人间。 最后300年的时间里,我继续努力的办着轮回司主交 给我的每一件事情。可是我觉得这300年比原来的700年还要漫长,我等待着我千年的到来,等待着那一天。到了那一天,我一定要去轮回,去人间…… 二、缘起千年 陽间的八月中秋,是陽世团 聚的节日,也许是因果的注定吧,在这天犯亡的人很少,我早早的结束了工作,信步走到那熟悉的奈何桥边,黑暗里飘来一阵轻微的抽泣。我睁大鬼眼,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女鬼。 我问她为什么在这里哭,她说不小心弄灭了照亮轮回路的灯笼。迷路了。我心情好的时候也乐意帮助别的鬼,那时我心情很好,所以我就说我可以带她去轮回司。 她擦了擦眼泪,对我嫣然一笑:“谢谢你。”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好看的笑容。 刹那间,我的胸口好象被什么猛击了一下,心里好乱…… 到了轮回司,司主命令判官查看了她的记录,说她是枉死的,不能投胎转世,只能住在枉死城等待着地藏菩萨的超度。她一下子哭了起来,我也一下子心软了求司主可不可以让她去投胎。司主发了火,对我破口大骂,骂得我浑身发抖,她也吓得不敢再哭。我垂头丧气的带她去枉死城报到,路上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到了枉死城,我让她进去,她点了点头,走进城去。我目送着她远去,这时,她回头看着我,又说了一句:“谢谢你。”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只留下我呆呆的站在那里。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惊奇的发现我还挂念着她。于是我偶尔就会利用职务之便跑到枉死城去,偷偷的看看她。我发现她经常很早就急匆匆的跑到望乡台去,在那里看上一整天,然后哭泣着离去。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她哭的时候,我也想哭…… 那年清明,我找到了她的坟墓。一捧黄土前,一杯水酒,三色果品,一个痛哭的男人,我呆呆的看着那两人,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伤心,失落一直萦绕在我心头,我在那里呆了很久,喝了一杯她坟前的供酒,劣酒苦涩,心里却感觉不出是什么滋味。有一,我假装不经意问白无常,枉死的人怎么样才能投胎。他说需要因果。我问什么是因果。他说因果其实也就是代价,如果有人把投胎的机会让给没有机会的人,那么就可以投胎了。他又说,这机会白痴也不会愿意让给别人的。就算有白痴来到陰间,也早就被轮回到畜生道去了。 千年的时间满了,终于该到我轮回了。轮回司主把我叫去,说我已经满了1000年的修为。问我有什么选择。我说我愿意去投胎,轮回司主问我愿意去哪里,陽间的富贵王孙任我选择。我说我愿意让她去投胎。司主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判官更是惊奇得勾魂笔掉到了地上。轮回的道行是无法撤消的,司主也无法勉强,但是他告诉我,如果我放弃千年道行的话,将重新去做一个永不被提拔的鬼卒。我说:“我愿意这样。” 她走的那一天,我偷偷的看着她,直到她喝了孟婆的茶汤,上了转轮台。远远的,我已经看不到她了,我忍不住从身的地方走了出来,望向她轮回而去的远方。孟婆婆平静的看着我,慢慢叹了一口气,继续摆弄她的茶汤…… 我又变成了一个鬼卒,一个依旧扛着钢叉无聊且寂寞的鬼卒,还是负责巡逻,我天天都守侯在奈何桥头,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再见到她。 日子又过了一天又一天,我在桥边守了一天又一天,日子多得我已经数不清了。她却没有出现。 轮回司主叫我去问话,说我都巡逻了千年了,可以再选择自己以后的路了。让我一定要珍惜这次的机会。我茫然了,又是一个1000年了,这1000年里我天天都守在桥边,但我怎么一直没有看见她回来呢…… 迷迷茫芒中我又走到了奈何桥边。在这桥边,我坐了1000年,在这桥边,我等了1000年。1000年尘世桑田沧海,陰间鬼神轮转,连我的钢叉也长满了斑斑锈迹。我却没有等到她的归来……后来,黑常好心的告诉我,人若是转世投胎,天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模样,是女还是男,就算她或者他回来了,你也无法辩识。 天旋地转,我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好傻,好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安排。我的眼睛第一次迷蒙了泪水,我不知道鬼的泪水可曾和世人的眼泪有什么分别,但我自己清楚,那是我的伤心泪。 我再次放弃了投胎的愿望,我怕再看到那诱惑我的万丈红尘……害怕再看到让我无法忘怀的嫣然一笑,轮回司主叹息说象我这样尘孽纠缠的鬼是做不成神仙的。我依然坐在奈何桥旁,做一个鬼卒,等待着谁也无法预测的轮回。 再次坐在桥头,我看着过桥的鬼魂们,他们的脸上似乎都写着一个故事,在他们空洞的眼眸里,似乎在讲述着曾经以往的那个时刻。看着他们的迷茫,我庆幸自己还有知觉,也痛恨自己的还有着尘世般的知觉。 我再次回到了没有欢乐,没有希望,没忧愁的日子,一个鬼魂的子。 日子继续一天一天过去,我一天一天在桥边走过,虽然我已经不再期盼,但是每次有魂魄经过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望过去,看看从桥那边是否有那个我忘不了的影子。每次这样,我都会暗自觉得自己很蠢,在心里骂自己几句,但是,只要呆在里,我都会做这件愚蠢的事情。甚至我还神经兮兮的跑去了枉死城,想看看是否还有那个在望乡台上哭泣的魂。后来的日子里,我开始学会了后悔,为什么她离开的时候不去和她说最后一句话;后悔为什么在她离开的时候要偷偷躲起来而不看她最后一眼;后悔在她离开的时候……世间幸有记忆,能记得世界的颜色;世间哀有记忆,能记得世界的灰暗。时间的魔术把彩色与黑白重叠,把它撕裂,把它挥洒……留下漫天纷飞的纸片,让我去追逐,去拼合……为了忘却的,为了不能忘却的,为了忘却不了的,一切。 难相见,易相别,又是玉楼花似雪…… 很久以后,很久,很久…… 那一天,我见到了地藏王菩萨。地藏王菩萨是地狱里最高的神,也是最慈悲最善良的。地藏王菩萨的慧眼一下子看穿了我心中千年积郁的迷茫踟躇,他很惊异于我,一个鬼魂居然也有如此的心事。他叹息道:“苦海众生,回头是岸。”可是我始终听不明白他的话。我忍不住把我心里积压的一切讲给了菩萨听。菩萨问我:“什么是缘。”我答不出来,菩萨又问我:“什么是情。”我完全不明白。最后,菩萨问我:“你有什么愿望吗?”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痛哭流泣求菩萨让我做一次人,求菩萨让我和她,结一段尘缘。菩萨答应了,答应用我千年的修为换一次与她同世为人的轮回。最后,菩萨对我说:“万事随缘,莫执着。”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三、寂灭千年 这一天,我终于转世为人了。 我家是蜀地的豪门,我一生下来就是少爷,喜欢吟诗做对,写字填词。 慢慢的,我长大了,喜欢上了我的丫鬟,一个叫红儿的小泵娘。她是个附近一家的女儿,有个相依为命的母亲,母亲在我家当帮工,她比我的年纪小一点。从小随着她母亲当了我家的丫鬟,就在我家服侍着我,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耍,可是长大了却渐渐疏远。可是我发现,我一天比一天喜欢她。而且我想,她应该也喜欢我吧。 在她18岁那年,她母亲死了。临时前答应把她许配给我。那天我在后花园碰见她,满心欢喜的想和她说句话,谁知,我看到她一双眼睛里却流露出无比的憎恨。我的心一下子凝固了,我开始不安起来。隐隐觉得将要发生什么事情。果然,在洞房之夜,她出逃了,后来我才明白她准备要和一个我不认识的男子私奔,她要嫁给他。我爹大发雷霆,派出大批家丁出去追赶,我也气急败坏的跟了去。不久就追上了她,在一座断崖边追到了慌不择路的她。我惊讶,迷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看着她绝望的在悬崖边上。她也看着我,幽怨而且仇恨。那一双清澈的眼眸里仇恨的旋涡将我吞噬。顿时百感交 集,心一阵收缩“她恨我!!”我眼前一黑……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家丁版诉我红儿跳崖自杀了,尸首不见…… 迷梦中,我只听见家里人声鼎沸,喧扰无比,听见疼我的爹娘在大声的呼喊着我的名字,还有人大声的喊着少爷,少爷。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发觉我已经在奈何桥头了,阔别以久的黑白无常在我身边站着。等我回过神来,他们告诉我,我昏迷以后不久,就一命呜呼了……他还告诉我,那个徇情自杀的女子,那个和我一起长大,共同度过了尘世间18年光陰的红儿,那个多少次轻轻的给我更衣叠被的小泵娘,那个多少次柔柔的给我斟茶研墨的丫鬟,就是那个我放弃了千年道行而苦苦等待的人,现在已经去了枉死城…… 所有残破的记忆涌上心头,我不知所措……好心的白无常把我带到了地藏王菩萨那里,菩萨含笑不语。 我忍不住问菩萨:“为什么她会恨我?” 菩萨说,这是因果。 我问,什么是因果,为什么有这样的因果? 菩萨说:“有缘就是因果。你曾给她一次轮回,她半生服侍你,这就是因果。你给她一次轮回的缘,所以她必须因你而枉死。她才能换给你一次轮回的缘。人常言前生后世,其实是没有先后,前生在此,今生也在此。有来有去,始终却无生无死。” 我根本听不懂,根本不明白。 我感觉到这一切一切都是一个误会,在一个特定的时刻,遇上了一个特定的人,发生了一件特定的事。似乎可以看到一个可以预见的结果,但是世事并非如此,是我错了。错过了千年的光陰。错过了两次本该幸福的人生。我刹那间领悟了轮回,人之所以轮回,是因为有无数的错,无数的悔,无数的期盼,无数的失落,无数的缘分,要到来世去补偿去找回。但是即使不停的轮回,在那个凝滞的时空的人又怎么能记忆起前生的往事去作为今生的指针?!轮回是 佛的经文,让迷失在苦海的众生明白回头是岸,但是执着的人又怎么能理解佛的心意,望世生悔。 我是否会后悔,我会吗?会吗?。 到最后,我明白了菩萨点化我的心意,但我还是没有回应菩萨的话,我也不愿意去品味菩萨的话。因为我感觉过幸福,感觉过悲伤。有过快乐,有过心痛。有过千年不灭的梦,有过轮回的缘,有这一切,我似乎应该满足了。 我终于还是放弃了继续的轮回或修行,我愿意永远生活在我那已经延续了千年的梦幻里,永远做一个奈何桥边独坐的鬼卒。 也许如果菩萨说得对,那么我也因她死了一次了,为她心疼而死的,她是否也应该再次还我一次真正的轮回呢?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再见到她,那个对我嫣然一笑的她…… 四、惘然千年 人有心,会去想很多很多的事情,也会忘掉很多很多的事情。我不知道地狱的鬼有没有心,我应该有的。因为我在缘分中轮回着。 日子天天的过去,我觉得自己一天天变得冷淡,很多过去的事情,都记不大清楚了,我渐渐忘了那些心动的,心伤的,心痛的时刻,忘了,几乎全忘了…… 忘了很多东西的脑子,需要有新的东西填进来,于是,我开始仔细琢磨当年菩萨的话语,似乎也明白了一些道理。 浮生皆苦,万相本无。这是菩萨说的话,我相信菩萨是对的,但我实在是不明白,既然有万丈红尘,为什么它又是空的呢?既然是空的,为什么又要用花花世界密乱人眼呢?神佛自然是清醒的,但是凡夫俗子有怎么能理解这外表后面的所谓真实呢?!难道这是神佛故意折腾人的把戏吗?让人们不堪苦海而回头佛国?!如此卑鄙陰险的心理是应该下地狱的。但是,我绝对不相信神佛会玩弄世人,因为他们是最慈悲的。这一切的一切,如何解释呢? 我在菩萨的关照下,没有去奈何桥巡逻,而是看守菩萨的净室,我开始埋头于经卷,痴心于佛理,我想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我还记得当年在人间的一点事情,现在想起来,不堪回首。如果我能明白这其中的因果,我相信痛苦也会渐渐消除。 寻寻觅觅中,寒尽不知年,不知不觉,我在经卷中研修了500年。轮回司主曾经召我回去,说我大道有成,要我做他身边的判官,判决世间的生死,我谢绝了。司主十分惊讶,说我竟然已经四大皆空了,来日修为不可限量。他说可以什么也不让我干了,做个逍遥的鬼,任凭我自己去修行。我在心里暗想:空什么空,什么看破名利,不过是我自己内心混乱而已。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周围的鬼,都对我肃然起敬了,客气的很。其实我只能明白一点,即使明白,我还是不觉得都对,因为我相天地之间冥冥中自有真理,真理是什么?我觉得就是要让众生不再痛苦。菩萨说要割舍一切欲望,我却觉得没有道理,没有欲望的生命如何生活?我无法参透,也不敢说出来,只有唯唯诺诺,然后拼命在经卷中寻找答案。 有一天,我在地府转悠,不知不觉来到了孟婆婆卖茶汤的地方。孟婆婆正在打瞌睡。我过去叫醒了她,孟婆婆猛然醒来,慌忙左右看看,半晌才松了一口气。我很奇怪她那么紧张,她说,如果有鬼魂没有喝她的茶汤而去投胎的话,她就犯了大错。我问她,为什么都要喝了迷魂 汤才能去投胎?她说:是为了让鬼魂一世世的记忆不能连续,让他们每一世都有无法弥补的遗憾,这样等到他们厌倦了痛苦折磨的时候,就会放弃轮回,心向大道了。我很惊疑,说既然要领悟也应该自己的觉醒,何必用这种方法恩,这是欺骗别人,是故意在折磨人呀。孟婆婆的脸色由惊异变的恐慌,什么都没有回答,匆匆把我打发走了…… 看了无数的经书我都觉得道理虽有,却不是我想要找的那种。我完全晕头转向了,菩萨每每问我禅机,我要莫信口开河,要莫沉默不语。菩萨却笑意浮面,我实在不解其心其意,依然迷茫不知归路。 又满1000年了,我很惊异于自己的耐性,依然能苦读经书,虽然心不在,却能读。看来读经是有好处的,读经未成,却学会了一些修炼法门,很学了些御气飞升,辟谷养气。我本小小的一个鬼卒子,却有今天的造化,我惶惶然。 地狱发生了一件事情,一件在地府里经常发生的事情,在我看来,却是一件大事,改变了我现在的一切。 轮回司手下的朱笔判官不知怎的恋上一人间女子,竟然偷跑人间。地狱使者劝说无效,谁知他执迷不悟,一心要去人间与那凡间女子相会,再次胆大逃离地府。十殿阎罗便派陰司鬼军将他捉了回来。而且鬼军还摄走了那女子的魂魄,把她永世监禁在幽冥地谷,受万千酷刑,让判官永远无法和她相会。判官悲而骂陰司诸神泯灭人性,诸神皆怒,要将判官诛灭,永世不得超生。 那一天,诛魂台上,判官被铁链所绑,摄魂钩穿了他的琵琶骨,我觉得心里一阵抽搐,偷眼望了一下高坐莲台的地藏王菩萨,平时温 和仁慈的他现在却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里我依稀看出一丝寒意,我心中一冷,不是要超度众生吗?是如此的超度吗?为什么要别人去背叛自己魂牵梦萦的感觉?如果贪恋俗世的情爱是一种错误,那就让他心甘情愿的去错下去,何必要如此。我感觉自己在下沉,下沉,无法理解我所看见的一切…… 朱笔判官最终被五雷轰顶而灰飞湮灭,连魂魄也不留一个…… 我又偷偷爬到诛魂台,看着判官残留的红袍碎片,我只感觉到无限的凄凉。 我突然发现判官被捆的炮烙台上居然还有着字迹,肯定是判官留下的。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甘不离于爱无谓忧或怖。 我突然记起了千年的往事,寂寞桥边,孤独鬼魂,痴痴长坐,空等归人。千年郁积的悲伤离别相思愁苦再次冲破层层心锁涌上心头。 陰风在惨惨地吹拂着诛魂台上残碎的布片,那四行字迹在我的眼前荒来晃去,我一口气拂去了字迹,却无法拂去心里的印象,布袍还没有散却,宛若深秋落红…… 我这时觉得,朱笔判官或许还在…… 我向幽冥地谷而去…… 悄悄来到了那名被囚禁的魂魄的牢房,那张万分憔悴的脸还能看到往昔的风韵,我不由得叹息。我转身离开了牢房,我不想继续呆在那里。 相伴 ★ 相伴 陰雨绵绵,她伴在他的身边,满头银丝,脸上如刀刻一般刻满岁月的痕迹,每一条纹路似乎都有说不完的故事。伛偻的站着,眼睛已经分不清这院中的颜色。老迈的她有些微晃站不住,她已经太老了,精力也被耗尽了。 但她依然咬着牙陪着这个男人看着院中被雨水冲洗的花,她知道他是爱雨的。 男子面容俊朗,还是个年轻人,他专注的看着院中的一切,忽略了他身边的老者,他在出神。 那一年,她才16岁,第一次知道爱的年纪,她誓永世不与他分离,她太单纯,并不知道爱的沉重。 他把她留在身边,就像以往无数次留住她们一样。她们陪着他度过每一个春夏秋冬,美好的或忧伤的。她的容颜一天天老去,可男子却没有一丝变化。她惶恐了,她希望男子能将她变成如此,男子拒绝了。以前也有女子有过这样的要求,但是他都拒绝了。因为他不知道他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们,留下她们大抵是因为寂寞吧。 年复一年,女子在与他相伴中老去,她曾想过如果不是他,她也许已子孙满堂,有着圆满的生活,但是离开他,她却又什么都没有,失去了生存的能力,那些当年的爱被时间磨的支离破碎。虽然男子并未嫌弃老迈的她,但是她每每看到他依然年轻的容颜,都有一种深深的苦楚,再想到自己死后会有另一个人走进这里,心就像刀割一样。 望着身边这个依然年轻的男子,女子心中竟有了一丝恨意,终究得不到的恨。 男子回过神来,他一直在想以前的事情,那些寂寞的,还有那些如花般的笑颜,一朵一朵有盛开到衰败,如同这院子里的花,终有一天会凋谢。但他依然选择自己一个人,他最爱的只有自己,永恒的那个人也只能是自己。 他侧目看着身边这朵即将凋谢的花,不禁有些忧伤,他皱皱眉,扶她进屋。站了太久她有些支撑不住,歪在床 上熟睡了过去。 他轻抚着她的银丝,想着她旧日的容颜,心中不免有些伤感,他不为她伤感,为的是自己,不久之后他便又要失去相伴的人孤独下去了。 黑暗孤独的长夜是他最怕的。 熟睡着的她自然不知道,这个自己用一生相伴的人,是个自私的人,不肯把他的爱分给自己半分,她只能带着遗憾离开。 深夜里,男子独自对着窗站着,他在筹谋,筹谋下一个甘愿与他相伴一生的人。 蛙人 ★ 蛙人 那是一个陽光明媚的夏天,我跟我16岁的儿子明明已经冷战了许久,16岁正是叛逆的时候,我们经常为一些琐事争执不下,本来失去母亲的明明对我很是依赖,但是现在父子感情渐渐疏离。 那是夏天中最平淡无奇的一天,许久没有跟我说过话的明明忽然让我带他去游泳,这让我想起在他很小的时候我带他去游泳,他怎么也学不会,始终固执的不愿脱离套在腰上的救生圈。这也许是拉进我们父子俩关系的好机会,我高兴的开车载他去了市里最大的游泳馆,那一天游泳馆的人格外的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夏天的缘故,明明没等我去租救生圈,就独自去更衣室换上衣服,急不可耐的跃入水中。 不知道明明什么时候学会的游泳,水中的他的姿势也让我颇为疑惑,那分明是一只青蛙在水中游泳的姿势,而用眼睛扫向明明身边的几个人也都用同样的姿势游着,我心中疑惑着,难道是最近流行的姿势?看着又有好几个人急不可耐的跃入水中,也用青蛙的方式游着,我自我安慰道:应该是最近流行吧。 明明在水中泡了很久,最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泳池,回家的路上他没怎么跟我说话,也没解释他怎么学会的游泳,我侧过头去看他感觉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在后来他总要求去游泳馆,我看着水中畅游的他,跟许多畅游的人一样,皮肤上似乎附着着一层薄薄的膜状物,我想大概是错觉吧,只要他高兴就好。我并没有太在意。 可是后来明明的举动愈发的奇怪了,渐渐也不爱去游泳馆了,他没事儿总喜欢泡在家里的浴白里,一洗澡就是半天,他吃的也越来越少,总在吃饭的时候专注的盯着偶尔会飞过的苍蝇,再后来即便是最热的时候也捂着一身长风衣,怎么说也不肯脱下来,渐渐的我们又恢复到冷战的状态,他在家不说一句话。 我决定带他去看医生,路上从车窗看向外面,发现这个城市的人也越变越奇怪了,明明是很热的夏天可是很多人都捂着长风衣,穿着短袖的自己与他们显得格格不入。到医院后医生看着明明,意味深长的笑着领走了明明,然后让我在外面等,他把明明带进检查室,检查完之后,跟我说明明很健康,最近有很多小孩儿都这样,也许是青春期。回去的路上我们依然无话。 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种乖乖的气氛之中,具体哪里怪也很难言明。最近晚上做梦总是梦见明明要离开我了,早上起来走到明明屋里,看见明明痛苦的卷缩在床 上,嘴角流出绿色的液体,我紧张极了,赶紧上前抱着他,问他怎么了,他忽然张开嘴想要大喊,我怔住了,明明的嘴里居然长出了青蛙的舌头,还有很多粘液伴着绿色液体淌出来,我抱住他的手猛然一抖,这还是我的明明么?明明使劲挣扎着,一面拉扯着我的衣服,喉咙里却发出了蛙鸣。 我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我想帮他把风衣解开,也许透透气他会舒服些,然而解开风衣的那一瞬间带给我更大的震撼,明明的腿分开至胸腔,屁股已经消失了,明明又挣扎了一阵,然后呼吸开始平缓,我看见他身上那些白嫩的皮肤开始脱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蛙绿的皮肤,还有纹路,皮肤上附着一层薄膜。他忽然张开嘴向我脸上吐出一口粘液,我来不及清理,抱起他就去开车送他去医院。 路边满是卷曲着身体裹着风衣的人,还有在那些人身边不知所措的家人或朋友,城市陷入混乱之中,我只能祈祷医院还是正常的,也许这只是一种传染病。费了好大的劲才开车穿过人流抵达医院,医院此时早就围得水泄不通,透过人群,我看见了上次给明明看病的医生,我抱着明明拼命挤进去,抓住那个医生,这时身边的人也都看见了他,就像看见一颗救命稻草一般,纷纷上前去抓扯他,他想挣脱,可是大家都死死的拽着他,继而一声撕裂的声音,白大褂被扯开了,露出了令大家都一惊的身体,医生的腿也分开至胸腔。 我绝望的带着明明回到家里,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新闻上报道全国上下都出现了这种奇怪的事情,专家称之为蛙人,他们正在努力研究解决的方法,并称这种蛙人对人没有攻击性,还留有一定以前的意识,请大家不要恐慌。 明明现在被我安置在浴白中,我每天都为给他一些鱼虫一类的吃的,他显然是认得我的,我总是静静的看着他吃完,然后温 柔的揉揉他的头,虽然现在他已经没有头发了,后来有一次我看见他眼中闪着泪光,我哭了。 在这个夏天即将结束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身体产生了一些变化,我总是觉得皮肤很干,干的要裂开一般,有种想亲近水的感觉,于是我默默的开上车驶向了游泳馆。 梦女 ★ 梦女 年,那年我12岁,开始做一个梦。 梦中我总是走进一个黑漆漆的旧楼里,那旧楼透着陰森森的气息,楼里也不是完全漆黑,偶尔有光透进来,照的屋里更显诡异,还有一些若隐若现的古旧的家具。正在我犹豫是否要离开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找我呀。”继而我看见一抹白色没入黑色之中,我像着了魔一般追上去,她的声音时时在我耳边回响,轻轻的却富有魔力,那声音该是和我一样大小的小泵娘罢。我从磕磕绊绊中醒过来,表情痴傻的坐起来回味这个梦。 后来我们在梦中相遇过许多次,我长大了,感觉她也长大了,每当我感到快要找到她的时候就醒了,每当醒来的时候,我心中总是在想她到底在哪里。就这样这个梦一直持续到大学,我一直没有交 女朋友,我心中一直挂记着梦中让我找她的女孩儿。 再后来我毕业了,加入了找工作的行列之中,那个梦再也没有做过,但是那个女孩儿一直住在我心底。找工作异常顺利,我进入了一家报社,接到的第一个工作是去一个偏远的乡下采访,主编给我一张照片,是那个村庄的照片,风景很美,在照片的一角一个建筑深深的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我梦中出现了千百次的旧楼。 我真的要去找她了,我迫不及待的收拾行囊上了远行的车,到达那个美丽的村庄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那个旧楼。大家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但是他们还是告诉我了。站在那旧楼面前,我反而迈不开步子,我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继而有股力量推动着我走了进去,这旧楼我再熟悉不过了,每一处家具摆在哪里我都知道,后来耳边又轻响着她的声音:“来找我呀。”我痴痴的在黑洞洞的楼里乱转,最终我来到千百次我要到达的地方,那里没有她,只有一个灵位,还有她的遗像,长的跟我想的一样,我心中失望极了,我在心中无数次想过见面之后要对她说些什么,但是现在却是这样的结果。 正当我准备离开,那熟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找我呀。” 若干天后警方在古楼内找到一具男性尸体,只有乡里的人知道这里已经有过好几具男性尸体了。 宠物 ★ 宠物 我的朋友阿美失踪了。 我带警察到她家的时候,屋里只有两只狗,其中一只我极为熟悉,那是阿美的心头肉,阿美把它当儿子养,我盯着它的时候,它并未对主人的失踪感到焦躁,而是安静的卧在那里,跟往常一样,眼里透出一种妖异的光,另一只狗我从未见过,也没听阿美提起过,它跟我格外亲近,不时蹭我的腿,我没有心情理会它。 回家的时候,那只亲近我的狗一只跟随着我,我儿子对宠物过敏,所以我不能将它带回去,我也没有多余的心思照顾一只来历不明的狗,于是粗暴的将它打发走了,它离开的时候我恍惚间瞥见它眼中闪着泪光,我摇摇头将这个荒唐的想法甩出脑子,狗怎么会流泪呢。 几天后我的同事alin也失踪了,我有点恐慌,我跟她算是彼此知道,但是并不很熟,据知情人 士说她是极爱猫的,她家有好几只猫,那次alin失踪的时候他跟警察去她家有一只猫对他很亲昵,但是他不喜欢猫,于是将它赶开了。 身边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失踪,这些人都有着共同的特点,都很喜欢养宠物,一时间流言四起,说他们是被动物把魂勾走了,大街上流浪猫狗的数量剧增,大家都不敢养这些宠物了。 后来的一天,妈妈从外地打电话来说我姥姥失踪了,我急急忙忙请了假赶了过去,去的时候妈妈正在姥姥家伤心的看着屋里的两只猫,据妈妈说一只是姥姥养的,另一只就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了。因为以前姥姥极疼那只猫,所以妈妈打算将它俩带回家,以免找回姥姥,看不到她的猫姥姥伤心。 妈妈说最近报失踪的人格外多,我忽然想起漫天飞舞的流言,我担心的看看地上的猫,其中一只眼中透着妖异的光,我心中一紧,马上想到阿美家的狗,我跟妈妈说了到处都在传的流言,让她赶紧把猫扔掉,妈妈却并不理会,并很细心的照顾着它们。 忽然有一天,妈妈跟我说她找到我姥姥了,我心中一惊,忙问她在哪?她只是盯着地上的猫笑而不语。我只当她是太想念姥姥在胡 思乱想。 一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妈妈就不在家里了,确切的说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家里的猫又多了一只,我马上明白妈妈说的找到姥姥了是什么意思。 我要把这三只猫都带回家,但是我又不知如何跟丈夫解释,因为毕竟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我只能用强硬的态度告诉他我必须养它们,无奈下丈夫只能带着过敏的儿子回他妈家住。我像妈妈一样每天细心的照顾这三只猫。 一个月后,丈夫带着警察回到家里,还有我的上司,我听到他们说我失踪了,屋里现在有四只猫了,我过去蹭蹭丈夫的腿,焦急的冲他叫着,他看也不看我,将家里的四只猫全清了出去,最后我双眼含泪跟着其它三只猫离开了。 照片 ★ 照片 我是一个摄影爱好者,尤其喜欢拍摄动物,猫科动物是我的最爱,我家墙上挂着许多狮子,老虎的相片。今天墙上又多了一张新照片,是一只白狮,非常少见。 我有一个非常疼爱的女儿,她才六岁,还有一只小猫,那只猫非常喜欢粘着我女儿。自从家里有了白狮的照片,我女儿喜欢的不得了,非让我将它挂在自己屋里,没事儿总是站在相片前看很久,而那只很粘女儿的猫在这时却对女儿敬而远之,不敢靠近。 我总是笑说白狮是咱家猫的克星,一天早上女儿说她晚上听见白狮呼噜呼噜的发出声音,就像猫一样,但声音要深沉的多。我跟她说那只是白天看太多照片产生的幻觉,其实那就是咱们家猫。我跟她妈妈安慰了她一会儿便留她自己在家出门了。 再回来的时候女儿不见了,我们找遍了大街小巷都不见她的踪影,只有家里那只猫总发出诡异的叫声,尾巴上的毛高高乍起,远远的看着白狮的照片。 妻子非常着急,我们报了警,几天过去却一无所获。晚上妻子坚持要睡在女儿的屋里,早上起来妻子红着眼睛对我说晚上她听见奇怪的磨牙声,声音很大,不像是人发出的声音。我想起女儿提起的那个声音,不由的走到白狮的照片前,但是看不出什么异常。 妻子坚持让我把家里所有动物的相片都收起来,我照做了,再到晚上妻子依然独自睡在女儿的房间,晚上我似乎隐隐听见女儿房间传出撕咬的声音,我悄声走到女儿的房间,接下来看到的一幕让我惊骇,我们家的猫正满脸是血的站在妻子旁边,它的身形变大了许多倍,牙齿尖利,而妻子的喉咙处已经被咬断了,鲜血汩汩的向外涌着,这一切显然都是在妻子睡着的时候完成的,猫目露凶光看着我,我终于知道女儿到哪里去了。 白狮是一种有灵性的动物,能庇佑人,所以猫看见白狮的照片会害怕。后来那只猫破窗而出,不知道跑去了那里,楼下也没有它的尸体。 后来我搬走了,在一个商铺里又见了那只猫,跟在一个小孩儿后面,目露凶光。 午夜影院 ★ 午夜影院 文茜是一个我暗恋了许久的女孩儿,她长的虽然算不上漂亮,但有种别样的气质,人也极安静,我努力了很久却还只是朋友关系。最近各大影院都开始上映《泰坦尼克号》,我想约她去看这个电影 ,顺便表白我的心意。 票十分抢手,提前了好几天才订了两张晚上8点15的票,看完十一点半,也比较晚,我还可以送送她。想着心里就美滋滋的。 计划好之后就给文茜打电话,她答应了。我欣喜若狂的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还订了花准备在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送给她。 终于期待很久的那天终于到来了,但文茜晚上要加会儿班,可能不能一起吃饭了,我有些遗憾,花也白订了。不过她说电影 还是会去看的,可能会晚入会儿场,文茜坚持让我把她的票先给她,我先进去看,到时候进场找我。 晚上一个人落寞的进场,根本没有心情看电影 ,心思全在想她到底来不来上。在开场快20分钟的时候,她进来了,她似乎对影院很熟悉,根本没有寻找就径直走向我这边。 等她坐下,我向她打趣道:“你对这里很熟啊,这么快就找到这边了。” 她只是笑笑,依旧安静,我不时看着她的侧脸,在荧幕光的映照下,她的脸显得没有血色,眼睛也是呆滞的望着前方,平时她虽然安静,但是眼中还是充满生气的,但是现在这些在她眼中都看不到,她眼中如一潭死水。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加班太累了。 我轻声问了几句,她只说“挺好的。”我便没再多问。影院里出奇的安静,没有一点儿声音,大家都专注的注视着荧幕,表情僵硬。 这是我看过电影 里最安静的一场,电影 到达高潮的时候,我有些哽咽,但是不好意思在她面前流泪,我准备好纸巾,要是她哭了,就准备赶忙递过去。但是预期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依然目光呆滞的看着荧幕,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影院里依旧安静,我不禁环顾四周,发现大家表情都是一样的,呆滞并专注的看着荧幕,没有多余的表情跟动作。这时电影 已经快要结束了,我的手机显示的时间是23点15。为了不影响大家看电影 ,我把手机自觉的调成了静音。 我发现我的手机竟有好几通未接,都是文茜打给我的。我本想应该是刚进场那会儿打来的吧,但是我发现时间显示是晚上10点多,那会儿我们已经坐在一起很久了,但我并没发现她用手机啊。 我忍不住回拨了一下,通了,电话里传来文茜的声音,但坐在我旁边的她并没有拿起电话。我的头皮一下炸开了,混身颤抖起来,电话那边只听见她说:“一晚上你都去哪儿了,我进场找不到你,就自己看了。” 这时旁边坐着的她将脸转向了我,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 第二天,晚上8点15分,观众陆陆续续进场了,观众席中有一人始终目光呆滞的望着荧幕,有一位观影人对他说:“麻烦让下好么,这是我的座位。”但他没有反应。那位观影人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他应声倒地,已经气绝身亡。 镜子 ★ 镜子 周末我去逛街的时候,走进一家古旧的铺子,古旧的感觉与背面现代化的高楼商厦显得很不搭,里面卖的也是些别致古朴的衣服跟鞋子,还有一面非常大的试衣镜,镜子非常普通,跟其它卖衣服那儿摆的试衣镜是一样的,走进去的时候我习惯性的走在镜子前照一下我今天的穿着。 这面镜子将我身上的优点全都照了出来,眼神很魅惑,我出神的看着自己,这么美好的容貌跟身材,这是我么? 第二天一大早睡得正香的我,被闹钟叫醒,我起了想要干的第一件事儿竟然是去照那面镜子。我像着了魔一般迅速刷完牙洗完脸奔向那个店,虽然还很早,但是它已经开门了,店主像早知道我要来一般在门口迎接我,对我的慌乱全不在意。我赶忙站在镜子前,心情一下放松了,不知道自己站在那里多久。 刺耳的电话响了,我木然的接起,电话那头是气急败坏的上司,他叫我赶紧去公司,今天要交 企划。我这才如梦方醒般冲出了铺子,打了辆车奔向公司。 进入公司后大家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跟我熟识的一个秘书凑过来问我怎么才过了个周末就变得这么漂亮,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我忙着整理企划也没有工夫搭理她,以为她在说笑,交 企划时上司的表情让我想起秘术的话,难道我真的变漂亮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围围了一堆人,都在问我周末去干什么了,怎么变化这么大,我想到那面镜子,一定是它的作用,但是这种变美的机密我是不会跟别人分享的,于是说不知道也许是吃了xxx牌保养品吧,大家将信将疑。 后来我每天都去那里照镜子,这个秘密还是被一个住得近的同事发现了,继而发现的人越来越多,本来早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店一下变得拥挤起来,大家都想一夜 之间变得美丽动人。从此上班的时候女同事都呆呆傻傻,盼着赶紧下班,早上也总有人迟到。每天大家都会相互比较自己变美的成果,对此那些男同胞们是一头雾水。 后来知道秘密的人太多了,小小的铺子里挤不下这么多人,大家开始你推我搡,火药味儿十足,后来镜子被挤得支离破碎。争抢那些碎镜子使得这些平时文文弱弱的女生疯狂,场面一片混乱,很多人都被割伤了。老板在店外满意的看着这一切。 我有幸抢到一小块,赶忙挤出去打的回家,上了车才发现胳膊被划了四五道血口子,我已经顾不上疼了,满心欢喜的看着这块只属于我的镜子。 回到家我激动的把镜子贴在墙上,站在镜子面前我忽然发现这只是块普通的镜子,镜子里只有残缺不全的我。我因此而颓废下去,班也懒得上了,后来成功的被我那怒不可遏的上司扫地出门。 我又去了那家店,发现那个店已经不在了,我问了旁边的店主,大家都说不知道这里还有过这样的店,我说前两天这里还发生了大规模的争抢斗殴,那些店主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像在看一个神经病,他们非常肯定的说没有过这种店儿,也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 我怅然若失的回到家,看着那一小块镜子,镜子里的自己憔悴不堪,脸色蜡黄,嘴唇也没有血色。我直勾勾的望着那个镜子知道我变的像一颗风干的苹果一般,然后倒在地上再没起来。 据本市新闻播报,近来有很多年轻人因为过度减肥而死在家中,死者均为女性,尸体均异常消瘦,尸检表明这些人都长期没有进食,不知道是不是新的流行减肥法,希望年轻人能够健康饮食,不要过度减肥。 一个人看着这则新闻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店主。 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一个古旧的店刚开张,里面卖的全是些别致古朴的衣服,还有一面非常大的试衣镜,一个女孩儿正陶醉的站在镜子前。 背影 ★ 背影 放学之后我们组要留下来打扫卫生,由于那天老师拖堂,所以放的格外晚,加上又是冬天,所以天都黑了,我们打扫的区域包括教室,教室外的走廊,还有门口的楼梯,我们一共有五个人,因为走廊打扫起来很方便,所以就由我一个人来清扫。 走廊里原本的灯坏了,被临时换上了一个瓦数很小的黄灯,在昏黄的灯光下只有我自己在清扫。别的班的同学早就放学了,学校也马上要关门了,我望着长长的走廊有点儿害怕,于是想快快的扫完赶紧回家。 扫到隔壁班门口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班没有锁门,正想帮他们班把门拉上,结果看见在黑暗中坐着一个人,我身体一颤,这个时候还没回家。因为实在是诡异,所以我没敢打扰他,轻手轻脚的拿着扫帚回教室了,其他同学早就打扫完了,说要帮我托走廊,我正好害怕所以也不推辞。 一个高个子男生跟我一起一左一右的拖着走廊,到隔壁班门口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班的门已经锁上了,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我并不是一个好事之人,所以没有探究他是谁,去哪了。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混过一周,我已经将这件事情淡忘了,第二周,又是我打扫卫生的那一天,那个老师又开始拖堂,看着天慢慢黑下去,我心里打了个激灵,忽然想起上次黑暗中坐着的那个人。 到了打扫卫生的时候,我又被分配去打扫走廊,依然是昏黄的灯,长长的走廊,学校没有人,扫到隔壁班门口的时候敞开的门让我脊背发凉,里面依然坐着一个人,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我们是认识的。由于大家都穿着校服,所以无法从衣服分辨那究竟是谁,我依旧没有勇气去问他是谁。 跟我一起拖走廊的依旧是那个高个子男生,我们拖到隔壁班教室门口发现门是锁着的。 已经两次这样了,到了第三周快到我打扫卫生的时候我非常紧张,那一天没有例外,老师拖堂了,我是被分去打扫走廊的那个人。 就这样过去了好几周我总被这件事困扰着,晚上也总是梦到那个背影,憔悴极了。最后我终于鼓起勇气,要一探究竟。 那一天轮到我打扫卫生的时候,我咬咬牙按亮他们班教室的灯,那个人没有回头,一直在写着什么,我壮着胆子问他:“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他像没听见一般,依然埋头在写东西,我有点儿尴尬更多的是恐惧,我拖着沉重的步子挪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这时他缓慢的回过头来。我的精神当即就崩溃了,原来这个埋头苦写的人竟是我。 微笑 ★ 微笑 我出生自一个小康之家,自出生以来衣食无忧,家庭关系也极为和睦,这么多年父母之 间从未红过脸,我是在关爱中长大的。 后来我出去上大学,身上总是装着一家三口的合照,想家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有时候在床 上盯着照片,看着父母标准的露八颗牙齿的笑容,觉得他们笑得非常机械,看久了让人觉得有点儿发冷,但这种感觉一闪而过,在我心中他们是最重要的人。 大学生活过的也很顺畅,大家也都很和善,脸上总是带着标准的露八颗牙的笑。似乎从出生起身边的人就都是这样了,每天笑容满面,讲话温 和,从来没有过任何负面的情绪。 后来放假回家,父母早早就来车站等着接我,让我觉得很感动,一家人还是其乐融融。 直到那天的到来,半夜里我忽然想上厕所,醒来后隐隐约约听见父母在讲话,都这么晚了还没睡,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轻手轻脚的摸到他们卧室边上,他们关着门,我费了好大劲才隐约听见他们说的话。 “明天必须带她去那个地方,所有人都必须去,以前在这个小地方没有人注意她,现在出去了,肯定会被发现的。隔壁家的小美没有去被发现抓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这是爸爸的声音,虽然内容很严肃,但是他的声音依然温 柔,似乎想严厉也严厉不起来。 “我不想她变成我们这个样子。”这是妈妈在恳求,但是声音也是温 柔的,没有感情的温 柔。 “她不去,我们会彻底失去她。” 我呆立在门口许久,他们要把我送去哪里?既然母亲不想让我去,肯定是不好的地方。 听到声音越来越靠近房门,我再次轻手轻脚的摸回屋里,整晚没睡,开始回想周围的人,他们似乎永远都快乐着,不会伤心,嫉妒,愤怒,自私,脸上永远挂着温 暖的微笑,不管他们到底想不想微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第一次对自己的生活产生了怀疑。 第二天,略显憔悴的父母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紧张极了,我希望妈妈能站出来,但是她没有,父母目光坚定,我只能跟着他们去了。 从那里回来后,我也变成了所谓的“正常人”。不会伤心,嫉妒,愤怒,自私,永远挂着温 暖的微笑。和周围所有的人都一样了。 但只有我跟父母知道,当时车开到一般,我就开始挣扎起来,在车上又哭又闹,就是不肯去,哭这一举动可吓坏了父母,这要是让别人看见非得把我带走不可,以后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就像隔壁家的小美一样。父亲想大声制止我,但是毫无办法,他说出口的话永远是最温 柔的。 父母终于妥协了,让我以后除了在他们面前,出去的时候要永远保持微笑,语气温 柔,不能有任何负面的情绪。 自此以后我像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在外面艰难的隐忍,看着街上来往的满脸笑容的人,我心中无比痛心,但是我依然面带微笑穿梭在人群中。 深夜的脚步声 ★ 深夜的脚步声 我每天都工作到很晚才下班,我住的地方比较偏,因为租金便宜,繁华的地段还有不少车经过,但到我家那片已经很少有车跟人经过,显得很冷清。我住的那栋楼也是单出来的一栋,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规划的小区,明明四四方方的小区,却突兀的多建了一栋楼。 不过住久了也就渐渐习惯了,周末休息的时候还经常去邻居家玩儿,也没觉得住这儿有什么不好。 又是一天下夜班,我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家,今天路上也一个人也没有,只剩路灯孤单的陪我,周围的楼上还零星的亮着几盏灯。走着走着,我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这声音就像有人光着脚在水泥地上奔跑时发出的,奇怪极了,这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不敢回头,怕是坏人,更是不敢往鬼的方向想。我强装镇定走进了楼道,进了楼道那声音便消失了,我这才急忙冲回家里。 第二天晚上那奇怪的脚步声又出现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依然是进了楼道那声音便消失了。 由于害怕我叫一个胆子比较大的朋友晚上送我回家和我一起睡,路上那奇怪的脚步声再没响起,后来我朋友说我是因为总走夜路神经过敏,建议我搬家,我同意了。 房子是朋友帮我找的,地段很好,就是价格有点儿贵,我勉强能负担的起,我咬咬牙还是决定搬了。 要搬走的前一天晚上,朋友有事儿不能送我回家,我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回家,啪嗒,啪嗒,那奇怪的脚步声又响起来了,我的心狂跳着,依然是进了楼道,那声音就不见了,我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趴在窗户上仔细看马路,寻找脚步声的来源。 这时忽然一只手搭在我肩上,同时一个女孩儿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你是在找我么?” 第二天,出租房中发现了我的尸体,样子古怪,背对着屋子站在窗户前,头是扭过来的,像是回头在看什么东西,表情极度扭曲,像受到什么惊吓。 啪嗒,啪嗒。。。你是在找我么? 墓园 ★ 墓园 又到一年清明时,我已经在这个墓园工作五年了,从刚开始卖不出去一块墓地到现在有40个墓地的小墓园。 很少有人愿意从事我这种行业,墓地护理员,其实也就是每天打扫一下墓园,晚上值个班看着点儿墓地就行,报酬也不错,所以我这个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工作的人就来到了这里。 工作了这么久,这里的每一块墓地里躺着谁,我都很清楚,墓园的角落里有一块墓地格外冷清,墓碑上挂着一个小女孩儿的照片,长的还算清秀,自从买了这块墓地安葬她,就在也没有人来看过她。每年清明唯独她的墓前冷冷清清。于是我总是拿束花放在她的墓前。 可是就在清明刚过不久,我惊奇的发现墓园里有块儿墓空了,是那个小女孩儿的墓,我赶忙跟老板联系,老板带人过来看过后也觉得奇怪,这里就像从未有人下葬过一样。鉴于也从来没人来看过小女孩儿,所以老板也就想不了了之,不给自己找麻烦。 于是一切又归于平静,我依旧天天清扫着墓园,晚上值会儿班就睡了。 有一晚上很早我就困了,并且从来没有那么困过,我便早早的睡了,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个小女孩儿对我说:“谢谢你每年清明节给我的花。”那个小女孩儿的容貌我再熟悉不过了,就是那个角落里墓中的女孩儿。 醒来后我没有太在意,我想可能是我总想着墓不见这事儿造成的。 可是后来每天我都能梦见那个小女孩儿,她让我陪她去找家人,她带着我穿过城市的大街小巷在那里寻找着。 早上醒来我总觉得非常累,真像夜行千里一样,脚还有些浮肿。 终于一天晚上在梦中,女孩儿牵着我的手站在一座墓前抽泣了起来,我仔细的看那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合葬的墓,里面是一对夫妇,我猜那应该就是女孩儿的家人吧,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第二天一早老板非常激动的打电话告诉我,让我准备入土工具,那个丢失了墓的墓地又卖出去了。我只觉疲乏,呆滞的答应着,脑中挥之不去的是那个小女孩儿的样子。 很快墓地有了新的主人,是一个合葬的墓,墓碑上的人让我一下有种触电般的感觉,是那个小女孩儿的家人,跟梦中的照片一样。 今天晚上我睡意全无,我想估计是小女孩找到父母了罢,没有了小女孩在梦中陪伴,我反而无聊起来,目光呆滞的望着墓园,墓园中忽然出现三个白影,我揉揉眼睛仔细看,是三个人,小女孩儿正拉着两个大人的手走进墓中,进去前甜甜的冲我笑了笑,晚上我再也没有梦到小女孩儿。 早上我去看那块合葬的墓,墓碑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小泵娘的照片。 至于那块消失的墓,至今我也不知道它去哪里了。 清明 ★ 清明 白雾弥漫在夜晚空旷的城市中,建筑物都变得模糊而朦胧,路灯也像披着一层薄纱,让光线不能畅快的透出来。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我干巴巴的立在路边,与这空旷的街道显得格格不入。我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立在这里。 我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着,像一个寂寞的游魂,走过一个又一个路口,我依然没有找到我在这里的答案,透过那雾气和并不明亮的路灯,我看见不远处似乎有一团 东西在蠕动,我想过去看看是什么,但是街道仿佛是无穷无尽的,我总也走不到那里去。 我从梦中醒来,身上就像沾了雾气一般潮乎乎的,今天是四月二号,后天便是清明,天陰陰的,感觉很压抑,我再也无法入睡,由于是放假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便早早收拾出门去锻炼身体,路上人还很少,慢跑到楼下站牌处时,一队送葬的车队从我面前缓缓经过,我皱了皱眉头。 天很黑很暗,依然有雾,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我离那个蠕动的东西越来越近了,我有点儿期待答案的揭晓,也有点儿害怕,快接近真相的时候,面前忽然出现一个阻隔我跟那蠕动的东西的迷宫,心中有个声音告诉我,进迷宫去找一缸金鱼。我木然的走进迷宫,心中没有一丝恐惧,认真的寻找那缸金鱼。 四月三号,我再次从梦中醒来,不明白为什么会连着两天做同样的梦,天气依然灰蒙蒙的,像是在酝酿一场大雨,依然下楼去慢跑,同样的地方,一队送葬车队缓缓从我面前驶过。 迷宫中的我似乎对这一场景很了解,在里面行走自如,迷宫布置的有些奇怪,上面贴着一些书籍,看不清楚是些什么书,红红黑黑的,最后在迷宫的角落里找到那缸金鱼,是个圆形的小白,里面孤独的游着一条红色的金鱼,迷宫外隐约传来野兽撕咬东西的声音。 今天是清明节,我懒散的躺在床 上回想那个乱七八糟的梦,想了一会儿又觉无趣便到处闲晃直到入夜,一天都平安度过,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睡觉前我看见我的墙上贴着几张画,是我无聊随手画的,红红黑黑的几张纸,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发了会儿呆就睡了过去。 我抱着那缸金鱼离开了迷宫,终于看见了那团 蠕动的东西,是用白色绷带包着的一个人,绷带处渗着血,头部露出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有森白的牙齿,嘴里嚼着一些东西,不停有血渗出。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第二天早上,外面终于下起了暴雨,屋里的窗台上多了一缸金鱼,是个圆形的小白,里面孤独的游着一条红色的金鱼。 楼下的街道依然人不多,一队送葬的车队缓缓开过,里面的人呆滞的捧着我的遗像。 他和她 ★ 他和她 我出生的时候喝过的水都是红色的,我从不吃任何东西,他们跟我一样有着暗红色的瞳孔,皮肤极为白皙,母亲说这瞳孔是贵族血统的象征。 我们家很大,里面只有我,父亲,母亲还有一个佣人,也极少有人来这里,家里总是很暗,陰沉沉的。我问妈妈为什么我不能出去,她说因为我们血统高贵是不能与外面那些人随便在一起玩的,虽然我的父母很爱我,但我还是感到孤独。 我的童年就是在陰暗的大房子,还有孤独中度过的。到了我十六岁的时候我第一次背着父母鼓起勇气走出去看外面的世界。 那次是我第一次见她,她有一头金色的长发延至腰际,棕色的瞳孔,白皙的皮肤下透着红润,她在笑,这个表情我很少见到,我的父母跟佣人总是很严肃,觉得一切事情都变得索然无味。所以当我看见她的笑容立马被感染了,我想走过去跟她说话,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也看见了我,主动跟我打了招呼。 正在我琢磨着下一句该说什么的时候,佣人找到我,把我带了回去。父母有些紧张,我从未出过家门,他们曾说过跟那些血统不好的人在一起会带来灾难。看到我安全回来,母亲松了一口气,并警告我再也不许出去了。 十六岁的我第一次看见了外面的蓝天,绿草,各种肤色的人,知道了这个世界原来有这么多色彩,还看见了她,我总能回想起她的笑容,纯净温 暖,她在我脑中变成一抹温 暖的金色。 我总是想见到她,想去外面的世界,我对自己的身份还有这个高贵的血统感到厌烦,我决定离家出走。我要去找她,我心中的那抹金色。 我出生自一个中产家庭,父母都很宠 爱我,他们只有我这一个女儿,我的一切都很顺利,也有很多玩的不错的朋友。 那一天我正跟朋友在外面玩儿,那里有一栋大房子,像极了电影 里的古堡,父母不让我接近那里,说那里很古怪,但是十六岁正是好奇的年龄,我跟朋友走了过去。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他的皮肤白皙极了,没有一丝血色,他有着暗红色的瞳孔,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好奇与迷茫,他似乎从未见过这个世界一般,对什么都好奇,也许是生了什么病也不一定。我被他的气质吸引着,忍不住苞他打了招呼,后来一个跟他一样白皙的人把他带走了。 我的心中一直留着他的影子,那神秘的暗红色瞳孔让我好奇,也许我应该再去哪,说不定还能见到他。 我怀着忐忑的心从家偷偷跑了出来,我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我只能凭着印象来到上次见她的地方,在那里等她,还要祈祷不要被父母发现。 我又看见了她,她的脸红扑扑的,还喘着粗气,显然是跑过来的,她还认得我,我有点儿紧张,我从未跟除了家里人以外的任何人接触过。 但是很快她消除了我的不安跟紧张,主动跟我攀谈起来。 我看见我门家的佣人由远及近的身影,我抓住她的手不顾一切的跑了起来,我要离开那里,我不想在孤独的活下去。 最终在她的帮助下,我们找到一处藏身的地方,躲了起来。她很好奇我的事情,但是我对自己一无所知。 后来我被她领回了家,她的父母外出了,我有些饿了,她找来一些面包,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我只喝一种红色的液体。我觉得干渴,却对她拿来的这些食物没有丝毫兴趣,我的脸愈发的白皙了,饿的时间越长我越难受,有种身体要被抽干的感觉,我需要那液体。 她不明白我想要什么,她有些着急,直到她的父母回来,看到了有着暗红瞳孔的我,我从她父母的眼中看到了恐惧。 他们胆颤的让自己的女儿远离我,趁我还不明白自己是什么的时候,她向父母苦苦哀求,没有办法,我被她父母赶了出去。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直到看见四处找我的佣人,她担心的将我带了回去。 回去后我一面大口喝着那红色的液体,一面问父母我到底是什么,母亲有些忧伤,但还是告诉了我,原来我们都是不死族吸血鬼。我喜欢的女孩儿有可能会变成我的食物。 我来到我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我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很像他,于是我跑了起来,到那里的时候,我知道他认识我,他很紧张,似乎很少跟人接触,不知道说什么,这让我更加好奇。 我们聊了起来,他的童年很孤独,没有朋友,我想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我有些喜欢他。 上次来带他走的那个人又来了,他抓住我的手拉着我在路上狂跑,这种感觉即刺激又幸福,后来我带他去了我们姐妹聚会的秘密基地,在那里藏了起来。 再后来我带他回了家,他很饿我给他找了许多吃的,他都只是看看,我有些担心,我想这也许跟他特殊的样子有关。也许是什么病发作了,我慌张不知所措。 父母来了,我从他们眼中看出从未有过的恐惧,我告诉了他们他的事情,父母执意要赶走他。 在他走之后,父母松了口气,他们担忧的跟我说了他是什么。 只想跟他在一起,不管他是什么,我不顾父母阻拦跑出去找他,但是他已经不在了。 自从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我知道我到了20岁便不会在老去,父母说可以给我找个吸血鬼的伴儿,他们认识一对吸血鬼夫妇,正好有个女儿,我拒绝了,我不想我的孩子以后也只能孤独的活着。 我只想跟她在一起,但是我不能害了她。于是我关紧房门,让自己彻底的孤独了。 自那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渐渐的这变成了一件陈年往事,我长大后遇到了另一个男孩儿,跟他结了婚,婚礼上我看见远处有个皮肤白皙的年轻人在看着我,他有着暗红色的瞳孔。 我有些伤心,但这是我的婚礼,我不能表现出来,我冲他笑笑。 我已经二十六岁了,但还像二十岁一样,我总是在暗处默默的关注着她,我知道她要结婚了,我想看看成为新娘的她。 远远的看着她,她真美,她似乎看见我了,也许只是我的错觉,我忧伤的离开了。 尾声 后来我又悄悄的看过她几次,在她有孩子的时候,那孩子真可爱,粉嘟嘟的,还有她丈夫去世的时候,她痛苦极了,我克制住自己想要安慰她的冲动,我们最后一次相见是在她弥留的时候,她的身上插满了管子,她微微睁开了双眼,我知道她看见我了。 我依旧孤独的跟父母住在陰暗的房子里,很少有人来访,我觉得世上的一切都索然无味。 葬礼 ★ 葬礼 我跟他并不太熟,仅有几面之缘,最后一次见到他,他还是神采奕奕非常精神,可是现在我却被通知去参加他的葬礼。 他的突然死亡让我颇感惊讶,而且我跟他并不熟却被邀请去参加葬礼,让我也有些意外。参加葬礼又不是喜事,我有些不大想去,但碍于面子,还是决定过去。 葬礼气氛沉闷而悲伤,不论生前跟他关系如何,大家或多或少都面露悲痛之色。这种氛围令人非常压抑,但是自己却又悲痛不起来,只能默默的上前对遗像鞠躬,看着他遗像的时候,我有种被他紧紧盯住的感觉,仿佛心底的一切都被看穿一般,我甚至觉得他的嘴角微微向上仰起,这只是我的错觉。葬礼上全是陌生人,我孤独的坐在角落里,感到非常不自在,只祈求葬礼快些结束。 煎熬的一天终于结束,我也从这压抑的气氛中解脱出来,长出一口气后我回到了家,那种被紧盯着的感觉并未从葬礼结束后消失。 晚上躺在床 上,闭上眼睛,眼前全是那张遗像上的脸,黑白的没有意思血色,眼睛冰冷至极,直直的望向我的心底,我心中一紧,睁开了眼睛,屋里黑漆漆的,只有车灯偶尔闪过窗户透进来些许光亮,照的屋里并不明朗,总觉的黑暗中站着什么一样。我赶忙用被子蒙住头,想将这一切与自己隔绝起来,夜晚变得黑暗而冰冷,我的每个毛孔都透着丝丝凉气。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这种恐惧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梦中我见到了他,影像并不清晰,他的双眼紧盯着我,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他幽幽的说:“到那一天我就自由了。”然后那双惨白的手伸向了我的脸,冰冷的让人战栗。 我从梦中惊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的心砰砰狂跳,浑身都是黏糊糊的汗,掀开被子凉丝丝的。 后来的几天,每天都梦到那个家伙,我开始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一天到底是哪一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敢肯定这件事情与我有关。 又过了几个被冰冷浸透的夜晚,那一天有人告诉我是死者的头七,我只觉后背发凉,强烈的预感告诉我,今天有事要发生。上了一天的班,依旧平平淡淡,下班回家也无异常,我自嘲自己神经过敏,也许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晚上洗个热水澡就钻进了被窝,闭上眼睛依然是那张脸,但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同,我分明的感觉到一丝冰凉在身上游荡,像是在轻轻抚摸我一般,我想睁开眼睛,却没办法,那张脸笑了,一个声音进入我的耳朵,我终于要摆脱那个坟墓了,谢谢你。 第二天一如既往的起床 ,神采奕奕非常精神,这已经是他换过的第几个身体,他已经记不清了,他站在镜子前满意的看着这个身体的脸,嗯,很帅,看来可以用久一点了。 而我却变成一抹虚无,在人间游荡。 空屋 ★ 空屋 踏进屋子的那一刻,我感到有些怪怪的,厨房的锅里正炒的菜发出噼啪的干爆声,坐在沙发上有一个微微凹下的坑。 刚才还坐在那边看报纸的父亲不见了,走进厨房火还开着,锅里的菜已经糊了,飘出一股焦味儿。妈妈也不在。 我呼喊了几声,没有回应。我在屋里转了几圈,没有他们的身影,刚才我出去帮父母买调料,回到家后父母居然不翼而飞。我将厨房的火关了,走进父母的卧室沉思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卧室里有股奇怪的味道,淡淡的有点儿腥。最后离开家的那一幕并不愉快,我跟父母在争执,但是为了什么事情我始终想不起来,我当时被气昏了头,只记得我是要买调料去,于是摔门出去了。 我又在父母的卧室转了几圈,那股淡淡的腥味儿刺激着我的大脑,似乎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被遗忘了,但是什么事情呢?我觉得有些昏沉,于是决定先躺在父母床 上睡一觉。 梦中出现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破碎的花瓶,激烈的争吵,还有地上散乱的物品,父母愤怒的脸渐渐向我靠近。我一下惊醒,已经是半夜了,屋里黑洞洞的,我回想着那个梦,梦中的场景很熟悉,但是又很模糊,似乎是发生过的事情,但是我回来的时候家里很整洁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有些丧气,那股淡淡的腥味儿似乎是从父母的衣柜里飘出来的。 我起来打开灯,走到衣柜前,心跳加速,有种不好的预感,颤抖的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散乱的盖在几个黑胶袋上,腥臭味儿是从这儿散发出来的。我的脑中迅速闪过一些片段,我在清理地上脏乱的东西,沙发是空的,厨房的锅已经传出噼啪的爆响声。 答案应该就在这个袋子里,我屏住呼吸,缓慢的打开了一个黑色胶袋,是血,还有一些碎肉。我惊呼起来,那些被遗忘的事情全都涌现了出来,我和父母因为钱的事情发生了争执,当时我正欠着许多钱,非常着急,争吵中我砸碎了家中许多东西,盛怒中的我用破碎的花瓶捅死了自己的父母。之后我冷静的肢解了父母将他们放在黑胶袋并藏在衣柜中。 我收拾了作案现场,厨房的火是故意开着的,让焦糊味儿盖住血腥味儿,如果能有场事故就更完美了。 但是在做完这一切出门后我却短暂性失忆了,我只记得要去买调料,家里在做饭。 我站在衣柜前疯狂的笑着,眼中不停的涌出泪水,我都做了什么,我慢慢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这所房子。 第二天,我又出现在了家门口,楼下停着我租的车,用来运尸。用钥匙颤抖的打开门的时候,屋里飘出一股饭菜的香味儿,母亲正往外端着菜,父亲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我脑中忽然一片空白。 到底什么才是真实? 被遮住的脸 ★ 被遮住的脸 她住在我们家楼上,有着长长的头发,乌黑光亮。她总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就算在楼道里遇上,跟她打招呼,她也低着头,喉咙里含混不清的发出一个声音算是打招呼。 我从未看清过她的容貌,她的头发长长的垂在肩上,低着头真是难以分辨。邻居都不喜欢她,觉得她是个怪人,我倒是对她挺感兴趣,她身形单薄,配上长发有种奇怪的气质。 她似乎没有什么朋友,除了她妈妈偶尔提着许多生活用品过来,但也匆匆的就离开了。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能看见她出门,因为她从来不跟母亲相见,她妈妈来之前她就下楼出去了,她妈妈走了之后她才回家。 我总是趴在窗上,看她在等母亲离开的那段时间,在楼下来回踱着步子,依然是低着头,偶尔有风吹过,扬起她的长发,能看见一点儿她脸上的皮肤,很白皙,估计是长久不见太陽的缘故,配上她单薄的身体有种病态美。 在窗户那看她成为我的生活习惯,我也渐渐掌握了她妈妈每次来的时间,一般是周二中午会过来,那会儿人比较少。每到那个时候我都守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她,我总在幻想她的脸,应该是消瘦白皙,而且是瓜子脸,最好戴付眼镜。 那一天是陰天,风很大,感觉要下暴雨,天气这么糟糕我觉得她妈妈也许不会来了。一会儿楼道里出现了熟悉的脚步声,是她的高跟鞋的声音,我只见她穿过那一双鞋,已经很旧了,棕色的粗跟鞋,跟并不很高,踩在楼梯上咚,咚,咚的。 这么糟糕的天气她还要出去,我想出去劝说她,但是她也许并不知道我的存在,这样很冒昧,于是我站在了窗边,等她走出楼,如果一会儿下雨也许我能给她些帮助。 风很大,她穿的很单薄,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在空中飘着,有几次我几乎就要看见她的脸了,但是还是差一些,她妈妈来了,表情陰郁。 既而下起了暴雨,她就那么站在雨中,没有任何遮挡,我赶忙取了把雨伞向楼下跑去,她妈妈站在单元门口,神色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拉她回来。 我看了眼她妈妈,便冲入雨中,我将伞打在她头上,伸手想帮她拨弄下头发,她拼命回避,但还是晚了,我看见了一张另我异常震惊的脸,她的脸异常白皙,脸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她除了嘴,没有任何五官,鼻子处很平滑,只有两个孔,眼睛处更是什么都没有。 伞滑落在地上我也浑然不觉,她妈妈始终没有过来。 后来的日子里我渐渐明白为什么她跟妈妈始终不愿意相见,因为有一天醒来之后我发现我的鼻子消失了,在那个部位只有两个凹陷的孔,眼睛也变得越来越小,眉毛也严重脱落。 再后来,楼上有着两个怪人,都有着长长的秀发,乌黑光亮。 一个故事 ★ 一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女孩儿,她的皮肤白皙而没有血色,嘴唇鲜红,眼睛可怖的大睁着,她行走在漆黑的夜里,寻找着。。。。。。” 讲到这里围坐在火堆周围的人,都不由的向对方靠拢,坐的更紧了。 他们是几个外出露营的好朋友,晚上闲来无事便在帐篷外点起一堆篝火,讲起了故事。 大家屏住呼吸,等着下面的故事,但是故事却就此终止,没有了下文,而那群露营的人也消失在夜晚,只有那堆篝火忽忽的闪动着火光。 讲完故事,女朋友巴巴的望着我,大呼没劲。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这个故事是我听一个同事讲的,好像还漏掉些内容,不过算了,这次又没吓到你。” 跟女友在家里又嬉闹了一阵,见时间不早了,就送她回去了。 回来的路上黑漆漆的,就我一个人,不由的想起那个故事,耳边也隐隐的听见一个声音:“很久很久以前,又一个女孩儿,她的皮肤白皙而没有血色。。。”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恐惧快步走回了家。 到家没多久电话响了起来,是女友打来的,她刚说了没几句,声音就被另一个纤细的女声给盖了过去,她的声音让人感觉她就在自己身边,她在讲述:“很久很久以前,又一个女孩儿,她皮肤。。。”,我心中一抖,吓出一身冷汗,接着电话传来女友的笑声,“怎么样,吓坏了吧,那是我朋友雯雯,她刚才来找我,我就让她吓唬吓唬你。” 雯雯?我从没听她提起过有这么个朋友,不过这名字倒挺耳熟,在哪听过呢?我没细想,跟女友随便瞎聊几句,就挂电话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的女友失踪了,电话没人接,家里也没人,单位也说她没去,我找遍了所有她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 “雯雯。”这个名字在我脑中忽然闪过,那个故事漏掉的内容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女孩儿叫雯雯,她的皮肤白皙而没有血色,嘴唇鲜红,眼睛可怖的大睁着,她行走在漆黑的夜里,寻找着朋友跟她作伴。” 肖像画 ★ 肖像画 这是我第一次在街上坐着让一个陌生人画,那感觉有些羞涩,但又很期待,不知道对方会将自己画成什么样子。 我是被同学硬拉来的,说是给自己的好哥儿们捧个场,我只得答应。他的朋友身材消瘦,头发挺长微卷,散发着艺术家的气息,在他身边摆满颜料,还有一些已经完成的作品,大多是些人物画,那些颜色令人印象深刻,色彩非常写实,让人物有种强烈的存在感。 我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等着他挥笔画我,本来冷清的摊子周围一下聚拢了人,一部分人对他地上摆着的一些成品也产生了兴趣,卖出去了不少作品,也算我没白白在那坐着。他画的极认真,表情也极严肃,本来坐着有些疲倦的我也不敢露出一丝倦意。 只听见周围的人看着他的画板不时发出惊叹,我想应该是非常不错的作品吧。 成品出来了,画中的我有种别样的气质,似乎比我本人更有生命力,画中的我充满自信,有种志在必得的气势,我很满意,因为我马上要参加一个竞赛,如果取得名次,校方很有可能会给我保研的名额。 我对这画大为赞赏,回去后更是将它挂在床 铺旁边的墙上。宿舍的人也非常喜欢,并也想去找他画一幅。 晚上我总是出神的望着这幅画,仿佛看到了我即将获得的成功。我完全对这幅画入迷了,每天回到寝室第一件事就是看它,它似乎有了生命一般。 后来竞赛开始了,我如愿的取得了名次,我的身上散发着自信,充满活力,比平时更积极的投入到生活中去。 没有人知道那个其实不是我,一天当我睡醒的时候惊恐的发现,我竟然被钉在墙上,我变成了那幅画里的人。 后来那幅画被丢弃到外面,一阵风吹来彻底的不见了。 冰冷的脚 ★ 冰冷的脚 很多女生一到冬季就会脚冷,我也不例外,尤其是初春,刚停暖气的时候,脚更是凉的要命。今年这个情况似乎比往年更甚。 今年初春的时候在家我还穿着大棉拖鞋,和厚厚的袜子。但是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并未消失,有时候上完网,感觉小腿都有种被冻麻的感觉。以前虽然冷,但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还有走路的时候,总感觉脚步沉重,迈不动步子,走起来吃力,所以一向喜欢蜗居的我也减少了出门的次数。 最近脚凉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在脚脖子处竟隐隐能看到青色,最后只得去医院看看到底有什么毛病,到了一处中医院,经过诊查,医生只说我体虚,开点儿补药就好,其它没什么大碍。 我回去后每天都开始煎药吃,但是情况依旧没有好转,现在不仅脚跟小腿,连身上也经常凉丝丝的,穿的很厚也暖不过来。 我决定再去医院看看,那家中医院离我住的地方并不远,走路只需五分钟,但今天我走的却格外吃力,足足的走了十几分钟。 快到医院的时候,路边有个给人算命的老人一直盯着我的脚看,并面露惊恐之色,说要帮我看看。 我从来不信这些江湖术士,大抵都是骗钱的,我没有理他兀自走去医院。 医生对我的情况也很不解,从脉象来看,现在经过中药已经调理的有些起色了,但是触碰到我的手却有种令人心惊的冰凉。我的脸也显得苍白,似乎一张嘴都能呼出冻气来。医生无法,只能跟我说这种怪病他们这里治不了,让我去别家看吧。 我依然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医院,又遇到那个算命的,算命的见我叹口气说:“晚了,已经太迟了。。。”说罢向我手中塞一面铜镜,说:“回去在昏暗的地方照照脚便知道了,死也要死的明白些”,然后回到自己的摊子上去,并没向我要钱。 那句“死也要死的明白些。”令我心中一惊,心里开始害怕,但是脸上还是一副不信的表情。 蹭回家后,我拉好所有的窗帘,取出铜镜,深吸一口气,用铜镜照向我的脚。 几天后有人闻到屋里飘出股恶臭,报了警,在屋里一个人已经死了好几天了,手里握着面铜镜。 铜镜里照出有个没有双腿的女人抓着我的脚踝,她在找人替她走路。 现在那个没有双腿的女人正紧紧盯着你的脚,准备抓上去呢。 室友 ★ 室友 最近我刚刚搬到一个新的地方,跟我合租的也是个女孩儿,她很文静,不爱说话,似乎也没什么朋友,总是下班后就躲在屋子里不出来。 晚上屋里总是安安静静的,我也乐得住的这么清净。后来的一天夜里,我忽然肚子疼要起来上厕所,走到厕所门口我骇了一跳,我的室友正黑乎乎的站在厕所的镜子前梳头。 我不禁尖叫一声,她只淡淡的回过头来看看我,不做声的回屋了。情形很诡异,但我肚子疼的厉害也顾不上那么多。 后来我便留意起她来,她的头发很长,似乎每天都要梳很多遍。偶尔睡的晚就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在屋里走动。我想应该又是在厕所梳头呢吧。 有些人有怪癖也说不定呢,所以我对她半夜黑着灯在厕所梳头也并不在意。 后来的一天她忽然主动跟我说话,向我借梳子,我想也没想就借给了她。梳子还回来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我开始脱发了,开始只是觉得掉的多,后来有一天我用手轻轻一拨头发,竟掉了一缕。 我慌了,开始吃黑芝麻,换洗发水,还去看了中医,但是脱发依然很严重,渐渐的都能看见我的头皮。而我的室友头发却越发的长跟乌黑了。 难道是她用过我的梳子做了什么手脚,但我去看中医并没看出什么毛病。终于有一天我的头发全都掉完了,我气急败坏的去找室友,她却不在,之后她再也没有回来过,问房东房东说她已经搬走了。 我看着自己光秃秃的头毫无办法。 另一处租屋里,一个女孩儿有着乌黑的长发,总在夜里梳头,回到房间后将头发取掉,露出光秃秃的头,手里握着一把梳子,口中喃喃道:“多亏你们才将我的假发养的这这么好。” 午夜怨曲 ★ 午夜怨曲 我自小便开始学习 钢琴,虽然最后没有上音乐学院,但是从未放弃钢琴,后来工作了便想买台钢琴,没事儿在家弹弹。 终于有一天在琴行看见一台心仪的钢琴,外表是棕色的,看上去有种厚重耐用的感觉,弹了几下,音质也很好,通透明亮。在看了好多次之后,跟老板磨了磨价钱,咬牙拿出攒了很久的积蓄,家里补贴了些买下了。 买下后便叫了音乐学院毕业的朋友到家里来看,朋友见到也很喜欢,并说价格很合适,上手弹了一会儿,也喜欢的很,走的时候她说感觉这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笑说她只怕是太喜欢了,并让她没事儿就来家里玩儿,切磋琴艺。她也再不坚持以前似乎见过,因为钢琴的外貌都大同小异。 晚上坐在钢琴前,不自觉的就弹起了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以前我很少弹着个曲子,但是今天坐在钢琴前却弹奏的非常纯熟,似乎经常练习 一般。一股淡淡的伤感从钢琴中宣泄出来,我似乎也被感染一般,难过起来。 弹完之后总有种难以宣泄的忧郁便早早睡下了,夜里那淡淡忧伤的曲子总萦绕在耳边,就像一直有人在弹一般。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很疲倦,总觉得晚上没睡好。 下午下班回来后,不自觉的又坐在钢琴前弹奏了起来,还是那首《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我像找了魔一般不停的弹了很久,直到有人按门铃,我才从这情形中摆脱。 是那个音乐学院毕业的同学,她说那天弹完后对这琴总有种念念不忘的感觉,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说我也觉得奇怪,坐在琴前就想弹《月光奏鸣曲》,她让我弹弹看。 在我弹的时候她入迷的坐在一旁聆听,之后惊呼,这首曲子是她一个学姐 以前最拿手的曲子,她的琴也是这个颜色,所以份外眼熟。 我笑说这琴可不是二手的,是新琴,她便不再说话,静静的在想着什么,之后便离开了。 晚上我又痴痴的坐在琴前弹了一会儿便睡了,夜里那琴声轻轻的钻入我的耳朵,让我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 早上洗脸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指甲怎么涂了亮晶晶的淡紫色指甲油,我从来不涂这东西的。心中不免纳罕,我回到卧室发现自己的床 头竟摆着瓶指甲油。 我背后忽然觉得凉丝丝的,拿起指甲油便丢了出去,把手上的指甲油也抠掉了。 晚上依然弹了会儿琴便去睡了,今晚那琴声又飘然如梦,我似乎听见是客厅传来的,但我怎么也醒不过来。 早上我觉得疲倦极了,几天晚上都没睡好,洗脸的时候惊然发现指甲上又有那淡紫色指甲油,一股凉气由脚底冲向头顶,我忙去卧室看,床 头上摆着那瓶我明明扔掉的指甲油。 我赶忙打电话给那个音乐学院的朋友,这事情太古怪了,我问了她关于学姐 的事情,她说她学姐 因为后来要参加一个重要表演,压力太大自杀了。 我心里一惊,忙问,她以前是不是喜欢涂淡紫色指甲油。朋友说这个不清楚,没注意过。 这个琴太不吉利了,难道是琴行老板骗我,这是台二手琴。我打电话给家里,父母找了懂行的朋友来看,说这确实是台翻新琴。我顿时觉得全身冰凉,似乎那个死去的琴的主人正在屋子的某个角落默默的看着我呢。 我跟父母说了遇到的怪事,父母之 以为我是买了翻新琴上了当不想要了,将我劝说一阵后便走了。只剩下我孤零零的和那台诡异的钢琴。 晚上我不再碰它,早早的就上床 睡了,夜里那琴声再次传入我的耳朵,声音大了许多,我被惊醒,发现弹奏那钢琴的人竟然是我自己,我穿着一身白色礼服,还画了演出的妆,指甲上是淡淡的紫色,我不受控制的坐在琴前弹奏着。 第二天,父母焦急的赶到我住的楼下只看见我坠楼的尸体。大睁着眼睛,白色的礼服被鲜血染红,那血液已经干结。 后来那琴又辗转回到了琴行,一个中年人在给它做着翻新,他就是那个学姐 的爸爸,他抚摸着琴身忧伤的说道:“女儿啊,再死四个人,吸收了她们的灵魂,你就可以不用再依附在钢琴上了。” 仙草奇石 ★ 仙草奇石 几千年过去了,我被压在这奇石之下,孤独与寂寞陪伴着我,我在等那个将我放出来的人。我是株仙草,至于为什么会被困于奇石之下我已经忘记了。 终于有一天,天空无比的清明,一位身着长长的白衣身边泛着流彩异光的女子经过了这里,她脚下一抹浮云,飘然来到奇石旁边,她被奇石的样子所吸引。 这奇石之所以称之为奇石,是因为它样子古怪而光滑,里面似有液体在流动般不停的变幻着。女子轻轻以手抚之,这奇石便轰然碎裂。女子惊了一跳。 这是我几千年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她有着凡间未有的美貌,超凡脱俗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那么的不同。她并未看见我,但我却深深的记住了她。 在奇石之下修炼了几千年,吸收了天地之间的灵气,让我也变得更加不凡,我幻化成一位女子出现在她面前,她并未惊讶,在天界,这算不了什么。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 我面带羞涩对她道:“我本是压在这奇石下的一株仙草,既然你放我出来,我愿永远追随你。” “这是无意为之的事情,不用因此而追随我。” “可是。。。” 她摆摆那纤长白嫩的手,踩着那云彩飘然离去。 在奇石下待了数千年,好不容易出来了,我还是一个人,孤独寂寞,我决定去找她。 我踏遍仙界也未找到那位女子,后来经打听得知,她因为犯了天条被贬下凡间。 我自然会随之而去,在凡间我见到了她,她虽然已成为凡人,但依然超凡脱俗,周围的人全都显得暗淡无光。她已经不认得我了,我决定要默默守在她的身边。 后来我们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我帮她做很多事情,她的生活变得无比顺畅。这显然不是天界要的结果,将她贬下凡间就是要让她尝尽人间疾苦,历经劫难,历练一生后方能重返天界,我打破了这一规则。冥冥之中他们给我暗示,让我重返天界,否则会有劫难。我并不理会,在人间的这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我不在孤独,有人真正的关心着我。 那一天还是来了,他们要将我带走,接受天界的惩罚,我不知道是什么,我留给她一段我的记忆。 晚上她熟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在梦里天空无比清明,她穿着一袭长长的白衣,身边泛着流彩异光,脚下踩着一抹白云,飘然来到一块奇石旁,她对奇石充满好奇,用手轻抚奇石,它却轰然碎裂。奇石下有株嫩绿的小草,它化为人形想要跟随她。 梦醒了,她回味着这个梦,只觉似曾相识。 我被带回天界,因为忤逆天意,被处罚要压在一块奇石下面,直到那个人出现将我放出为止。 审判的时候我的记忆回来了,离开我几千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中。 原来几千年前我也因为一个人忤逆天意被压于奇石之下,这个人竟就是放我出来的女子,那时候我深深的爱着她。 凶案 ★ 凶案 他是我的同事,叫杰。我们共事了很多年,他知道我很多秘密,最近董事会要派人下来查账,他跟董事会那些人有些接触,我开始担心起来。我决定做一件事情,杀人灭口。 那一天是2012年4月11日,晚上像往常一样,我约他到我家去谈事情,我给他准备了一壶特制的茶,他似乎知道我要做什么,意味深长的看着茶壶,嘴角扬起一个不屑的弧度,但他还是喝了下去,没一会儿他就毒性发作死了。 死的时候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痛苦,表情依然是不屑,就像早看出我的把戏,看看到底会怎么样一样。我颤抖的用手探了探他的呼吸,总觉得他会忽然坐起来一般。 确定他已经没了呼吸之后,我将他装在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麻袋里,清理了现场,准备抛尸。 抛尸的地点我早就看好了,是一处隐秘的林子,很少有人会去。但我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我会被发现。我最近亏空了一大笔钱,我办好了移民,准备悄悄的离开这里。 就这样忙碌了一晚上,我慌张的处理了他的尸体,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回家了,只要能撑过一周我就能成功的出国了。据我了解他没什么亲人在这边,朋友也很少,基本上只跟我来往,那个林子又很偏,应该没那么容易被发现。我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一晚都没睡好。 第二天,我打起精神去上班,尽量不要露出马脚。我故作镇定,梳洗一番后就出门了。 上班的时间到了,他的位置是空的,但是没有人询问他去哪了,我不禁感叹人情如纸薄啊,这样也好,下午董事会派来的那个人就要开始查账了,我已经准备好做的账,一切都在按我的计划进行。 快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依然没有人提起杰,我更加心安了。 下午董事会派的那个人到了,我心底一惊,出了一身冷汗,我看着他,他一脸笑意,公司的同事似乎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战战兢兢的打量着他,跟杰一模一样,我问了他的姓名,他淡淡的说:“杰。” 我咽了咽口水,继而惊呼的跑了出去,离开办公室的那一霎那,我发现我怎么在自己家,难道刚才那是梦。我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了看表,这个时间不正是我邀请杰来家里的时间么?我只觉胸口一阵憋闷。 我慌张的拿起手机,拨通了杰的电话,通了,声音竟是从屋里响起的。我四处寻找着手机,却听电话那边传来杰的声音,他说:“别急,我马上就到了。” 我只觉一阵晕眩,昏倒在地上。等我再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办公室的大皮椅上,难道这只是梦。 我拿起手机看了时间,2012年4月11日,早上11点,是我杀他的那天,难道杀他的这些只是我的梦?忽然有人敲办公室的门,我应了一声,他进来了,是杰。 他在问我工作上的一些事情,我松了口气,看来之前确实是做的梦了,我开始犹豫晚上要不要杀他。我跟他边讲工作,边不时的看他,心底更是挣扎。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我走出办公室,傻眼了,办公室空荡荡的,落着厚厚的灰尘,地上是散乱的文件。远处有个人快速的闪过了走廊,我追了出去。走出去的一瞬间,我又出现在我家。我正端着茶壶,在发呆,而杰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我就要到忍耐的极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怒吼一声,挥拳向杰打去,管他是人是鬼。惯性带着我的身体狠狠的扎在了沙发上,我猛的一抬头,又回到了办公室,我正一拳将董事会的特派员打翻在地,他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周围的人惊呼起来。 我瘫坐在地上,人群中一张熟悉的面孔闪过,是杰。他满脸嘲讽的表情。耳边轻轻的飘来一句话:“我要让你永远困在杀死我的那两天。” 木偶 ★ 木偶 正坐在电脑桌上吃饭的我,在看电影 ,讲一个男子修炼走火入魔,发狂杀了很多人,那些人死状蹊跷,看到后面有些害怕,便关了电脑,随便扒拉两口饭,出去了。 今天约了两个朋友出去,小米跟阿琼,去游乐场玩,虽然一把年纪了,但三个人依然童心未泯,到了游乐场,人很多,有大人也有小孩儿,我们仨兴致一下就来了,玩过山车,海盗船,到了鬼屋,走在里面即黑又有绿色或红色的灯光,照得着实有些吓人,不过我们有三个人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走着走着,忽然又鬼脸,人扮的鬼相继出现,搞的我们惊叫连连。这时有个扮鬼的家伙忽然在我手里塞了个东西,便消失不见了,我低头一看,吓了一跳,是个布偶,这个布偶的样子不就是小米的样貌么,一样的衣服跟发型。 同时跟我们一同的小米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变成了人偶。我跟阿琼不禁大喊着一路跑到出口。惊魂未定了两人在分析是不是鬼屋推出的新的恶作剧,但是这么快的速度造出两个跟顾客一样的人偶是不现实的。 我赶忙拨打了小米的电话,通了却无人接听。我跟阿琼慌了,报了警。 正坐在电脑桌上吃饭的我,在看电影 ,讲一个男子修炼走火入魔,发狂杀了很多人,那些人死状蹊跷,看到后面有些害怕,便关了电脑,随便扒拉两口饭,出去了。 今天约了两个朋友出去,小米跟阿琼,去游乐场玩,虽然一把年纪了,但三个人依然童心未泯,到了游乐场,人很多,有大人也有小孩儿,我们仨兴致一下就来了,玩过山车,海盗船,到了鬼屋,走在里面即黑又有绿色或红色的灯光,照得着实有些吓人,不过我们有三个人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走着走着,忽然又鬼脸,人扮的鬼相继出现,搞的我们惊叫连连。这时有个扮鬼的家伙忽然在我手里塞了个东西,便消失不见了,我低头一看,吓了一跳,是个布偶,这个布偶的样子不就是小米的样貌么,一样的衣服跟发型。 同时跟我们一同的小米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变成了人偶。我跟阿琼不禁大喊着一路跑到出口。惊魂未定了两人在分析是不是鬼屋推出的新的恶作剧,但是这么快的速度造出两个跟顾客一样的人偶是不现实的。 我赶忙拨打了小米的电话,通了却无人接听。我跟阿琼慌了,报了警。 警察来了,勘察了现场,地上躺着小米的人偶,地上散落着她的手机。我将那个塞到手中的人偶交 给警察,他们作为证物带走了。 还没离开游乐场,旋转木马那又传来惊呼声,同样是人形人偶,遭遇的情况跟我们一样。那是一个母亲,手里握着孩子的小人偶,惊恐的看着坠下木马的儿子,大声惊叫。 继而人群了发生了第三起,第四起。。。。,游乐场乱成一团 ,大家都慌乱逃窜,准备跑去自己觉得最安全的地方。我跟阿琼也赶忙跑了,路上随便烂了辆车先回我家。 到了家,两人坐在地板上浑身发抖,可怖的场景一幕幕在脑中走过场,继而想起早上看的电影 ,叫《人偶》,那个走火入魔的人,用蛊一类的东西,将人变成了人偶。我赶忙从地上爬起打开电脑,想看看那个电影 的结局,但是却再也搜不到那个电影 了。 这难道是个诅咒的预言,我们该怎么办,我过去要抱着阿琼,却看见电脑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偶,是阿琼的样子,坐在地上的阿琼已经不知何时变成人 偶歪倒在一边了。 看着街上随时倒下的人,我只能在屋里无助坐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成人 偶。 伤痕 ★ 伤痕 (新作《我是倪大晔》火热上传,请认准/ 首发,请多多支持)从很久以前开始,我的身上总会出现一些抓痕,像猫挠的一样,细细长长的。 我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的,对这些并不十分在意,只是在夏天的时候,露出胳膊跟腿上不经意的看见,还是会有些奇怪,在哪蹭的这些细细长长的口子呢。 后来总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连妈妈都发现了我身上的异常。总是让我干什么慢点儿,小心点儿,一个女孩子家身上总是这么多细长的疤多不好看。 我也总是应承着,可是对此毫无办法,我尽量避免磕磕撞撞,也努力便的仔细起来,可是那些细长的伤痕总是伴着我。 后来一次去朋友家玩儿,她家养了一只特别肥的猫,我在那里逗弄它,朋友笑着说我,就你会喜欢我们家猫,玳瑁色很多人都嫌丑呢,之前跟我一起养,我的都变成老猫了,随后叹口气说,你的却死了,要不还能配一下。 我笑而不语,几年前我们一起抱回来两只小奶猫,一只玳瑁色的,一只小狸猫,我把狸猫带回家,我对它极细心的,最后却还是病死了,伤心了一阵子,之后就再没养过猫。每每来看朋友家的玳瑁**都喜欢的不得了,也会想到我们家以前养过的猫。 手上的疼痛将我从回忆中拉回来,被挠了一道长长的血痕。我忽然想起来,以前我们家猫极爱挠人的,经常钻到我被窝,抱着我的胳膊或腿又抓又咬。 看着手上长长的血痕,我心里一惊,我身上抓痕的位置不正好是我们家以前养的猫喜欢抓的位置么。 晚上躺在被窝里,我假装睡着了,夜深的时候,被子里隐隐的动了起来,接着感觉到有什么在蹭我的腿,我猛的掀开被子,发现腿上出现了新的血痕,却没有任何东西。 我知道是它,原来它一直都在我家,它也从来没有害过我。 那以后伤痕还是常常出现,有它一直陪伴着,我觉得挺好。 风 ★ 风 灰色的天空,刮起黑色的风,整个天空就像一幅素描画,云不见了,太陽也变成了黑色。这是一股奇怪的黑色的风。 它吹过的地方,一切都变成了黑色,无论是房子,人还树木,一切有生命或没有生命的东西。 这个现象刚开始出现在一个小镇上,那天大家都还喜气洋洋的去赶红场,原本晴朗蔚蓝的天空忽然就陰了下来,刮起了一阵黑色的风,就像素描画家在街上肆意涂抹着一样。一切颜色都不见了,变成了黑色,大家也像素描中的人物一样,似乎有着炭笔的笔触,一蹭就花了。大家就这样被关在了素描画中,没有任何色彩,黑色的风迅速的夺走了一切颜色,好看的或恶俗的。 远处的人看到这景象慌了,纷纷拔腿就跑,要躲避这可怖的黑色的风,一个小泵娘一半身子被风吹过,另一半身子正拼命的向前躲闪,最后颜色在她身上渐渐褪去,手中的棒棒糖成了最后一抹鲜亮的红色,但也没能挣扎多久就变成了黑色。 那些待在房子里的人幸免于难,紧闭门窗,看着外面的景色不敢出去半步,他们也不知道会被困多久。 很快风从这个小镇吹了出去,席卷下一个地方,世界各地都出现了这奇怪的风,全世界陷入恐慌之中。还没波及到的地方开始疯狂屯粮,准备久居不出。 那些变成黑色的人并未有什么异常,他们依然有生命,但却不再拥有任何颜色,他们触摸过的东西也会变成黑色,他们说食物虽然变成了黑色,却依然有着本来的味道,只是不再鲜艳。世界笼罩在黑暗中,见不到陽光,只能靠灯光维持,黑色的人的灯发出的光也是黑色的,他们整天都在黑色中,据他们自己说他们可以在黑暗中看到一切想看到的东西,留在他们心底的色彩是刮不掉的。 人们抗拒他们,像躲瘟疫一般躲着他们,但是到处都是黑色,自己难免会沾染上变成黑色,那些忍受不了提心吊胆过日子的人勇敢的站了出去,变成黑色后,他们长出一口气说:“好轻松啊,终于不用再这样提心吊胆了,其实变黑也不坏。” 社会秩序混乱了,人类分成了有色的跟黑色的,虽然抗拒,但是那些为了爱情,情亲,友情的人却不在乎自己变成了什么,只要跟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人在一起就好。 科学家努力研究却也研究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还没被吹到的地方,珍惜着最后的彩色时光,让自己不虚度能看见太陽的每一秒。 这股奇怪的风仍在肆虐着,但人类并未放弃,信念支撑着我们继续向前。 分身 ★ 分身 初到一个新的城市,没什么朋友,很孤单,夜晚也变得漫长而无趣,屋里堆满了一堆刚搬来的东西,懒的收拾。到处都显得杂乱无章。 我在原来的城市本有份稳定的工作,虽然挣的并不太多,但是维持生计还是绰绰有余,还买了辆车,只是一直没买房子,后来公司在一个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宣告破产,我慌了。已经快步入四十的我重新再找份工作是多么的不易。 后来一个关系不错的上司给我介绍了一个公司,规模不大,但是工作内容跟现在差不多,就是在另一个城市,也就是我现在待的这个城市,为了生计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将车卖了,将所有的家当都带到这里重新来过。幸好是孤身一人,也不拖家带口,省去了许多麻烦。 公司的老板是我们上司的旧相识,对我也算照顾,工资给的也算不错,但是已过打拼年纪的我,工作起来少了许多热情,跟同事也处的不冷不热的。 周末无聊的看了会儿电视,早早睡了,第二天更是快到中午才起来,起来之后屋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踩满黑脚印的地板砖被擦的干干净净,乱堆的东西也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我不记得我有请过钟点工,难道是租房附赠服务,那还挺值当的。 我在屋里转了一圈,感觉很满意,厨房里竟然还有买好的菜,附赠服务也太周到了吧,这分明像是一个有女人的家,一切的井井有条。我惊叹之余,也为中午饭有着落而高兴,自从搬到这里就再也没有下过厨房,天天在外面胡 乱的吃,既然有买好的菜,那今天就在家开次火。 周末两天我都睡的早,起得晚,屋里也一直都干干净净,搞的我都不好意思破坏了,看到一切井然有序,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不再像以前那么颓废了。 平时一切就又恢复正常,屋子里乱七八糟,到处都是随手扔的啤酒瓶跟臭袜子。周末又是另一番景象,难道真有卫生服务,可是有人进来打扫卫生我为什么一点儿也察觉不到呢,连声音都没有。 一天我遇到了房东太太,跟她说租房不错,周末还有打扫卫生的,还谢了她。她一头雾水的看着我,表示她从来没有找人给我打扫过卫生啊。我看她严肃的表情,加上她也一把年纪了,不像喜欢开玩笑的人,心中一冷,到底是谁? 又是一个周末,我上了早上七点多的表零,想装睡看看到底是谁在帮我打扫卫生,晚上我依然早早的上床 睡觉了,但是早上我没能起来,等我睁开眼已经又是中午了,屋里很干净,厨房还有买好的菜。我没有感动,一丝凉气渐渐爬上我的后背。 难道我遇到鬼了,想到鬼这个字,我打了个激灵,世上还有这么热心肠的鬼?难道是以前相识的哪个女人?也不可能,上一段感情都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那女人的模样我都不记得了,她还能记得我?难道是暗恋我的女同事?那更不可能,我一把年纪,长的又不帅啥也没有,谁能看上我。 我自己在家胡 思乱想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在这个城市又没什么朋友,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给老板打了个电话,在这儿他还算照顾我,我也就跟他话还多些。 老板听了之后,想了下说:“我家有台摄像机,你周末安在家里,不就知道真相了么?” 周五我拿了老板的摄像机想先安在卧室看一晚,周六再安到客厅看一晚。 周六中午我醒来之后赶忙去看摄像机,看得我惊出一身冷汗,前面没啥特别,直到播到半夜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从我的身上坐起来个半透明的人,那个人不是别人,竟是我的灵魂。 真相 ★ 真相 周末,四个麻将搭子聚在小美家,她们已经在一起打了好几年麻将了,以前是邻居,后来虽然搬走了却还是常聚在一起搓会儿。 一边聊着八卦一边搓着麻将,从周末的早上持续到晚上,中午只泡了个面又投入了进去。晚上大家都累了,又是几盒泡面,小美让大家歇歇,实在是打不动了,于是开了电视,几个人吃了面倚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电视节目很无趣,换来换去就那些,君君跟乐仔已经睡了,小优眼神迷蒙估计马上也要栽倒在沙发上了,唯独小美清醒着,拿着遥控器按来按去。 翻了一会儿,小美也有些困了,正迷迷糊糊翻到一则新闻,小美一下精神了,新闻介绍的是这边有名的湖,上周小美一行人还去了呢,在湖里划船,结果翻了船,幸好都得救了。 新闻是在湖中打捞起一具女尸,脸部重伤,身上也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小美看着那尸体觉得很眼熟,却又想不起来,零星的记忆在脑中过滤着。几个人上了船,后来似乎发生了争执,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死活想不起来,从落水到被救起中间差了一大段记忆。 新闻再看下去,采访周边的人,其中一个人说自己上周看见几个女孩儿落水,喊人救起了三个,小美一惊,三个?不是四个?可是当时大家确实都上岸了啊,唯有小优上来的慢些,像是自己扑腾上来的。难道她已经。。。小美不敢往下想,看着小优,她早就栽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小美伸出手想试探下她的呼吸,手还没伸出去,看见乐仔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直勾勾的盯着小美出神。 那目光让小美寒到心底,难道是乐仔?现在要杀人灭口了?小美紧张的不敢动,乐仔望着小美出了会儿神,忽然跟小美说:“新闻我看到了,我们中有一个不是人,但是她自己未必知道。” 乐仔继而伸手去试探君君跟小优的呼吸,小优似乎没睡死,乐仔的手还没伸过去,小优就醒了,乐仔尴尬的笑笑,把手抽了回来。小优一动,君君也醒了。 乐仔跟小美对视一眼,她们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说还是不说,君君看着她们说:“刚才做了个好恐怖的梦,梦见我们中有一个不是人。” 小美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望着君君,问她还记得那次去湖边划船的事情么?然后小美将目光转到乐仔跟小优身上让她俩也回忆回忆。 四个人的记忆出奇的相似,都漏掉了最关键的一段,小美缓缓的说了刚才新闻报道的事情,跟我和乐仔的推测。大家脸色都很难看,而且瞬间保持了距离,都怕对方是鬼。 最后小美说可以互相试探对方的呼吸,小优吓得不敢动,说打死也不会将手放到对方身边的,小美对她更加怀疑了。小美讲出了自己的怀疑,用手伸到小优鼻子前,有呼吸,松了口气。 乐仔这时忽然说:“知道了谁是鬼又能怎么办?是收了她还是。。。” 这问的小美哑口无言,是啊,知道了该怎么办?君君颤抖的说也许她自己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就会消失吧,电影 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于是大家壮起胆子互相试探了彼此的呼吸,都有呼吸,几个人瘫软了下来,原来都没死。那捞起来的应该是不认识的人吧。 几个人被这一折腾都精神了,收拾东西各自准备回家,外面不知道何时下起来雨,还挺大,小美坚持要开车送送三个人,路上雨越下越大,几个人各怀心事,小美的车也开的毛毛慥慥的,在一个很急的拐弯处车撞在了防护栏上,车上的几个人被这蒙的一震给惊住了。小美的头更是撞在了车窗上血流了下来。 君君看着小美惊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她不是人,她已经死了,讲完逃出车外。剩下几个人似乎也马上回忆了起来,各个面色惊恐,这时君君已经消失在雨中跑没影了。 原来那天几个人相约划船,其实是小美生意周转出了问题向大家借钱,几个人虽然在一起打麻将,但是提到钱就都不愿意帮忙,后来大家争执了起来,小美很激动,更是跟小优撕扯了起来,小美没站稳摔了出去,脸正好撞在船上,水面上顿时冒起一片红色,小优害怕的伸手去抓她,却不想小美死死的拽住了小优,其余两个人拽住小优以免她落入水中,在挣扎的时候船翻了。 后来落水的三人被救,小优在水中挣扎的时候踢了小美的头好多下,小美最终沉入水中,死的那个是小美。 第二天雨停了,防护栏处停着一辆车,车头已经凹陷了进去,车里坐着两个人,早已断气,其中一个头部似乎被钝物击过,脸已经看不清了。马路前方横躺着一个人是跑出去的君君,旁边停着一辆小车,昨晚君君跑到雨中,一辆车来不及刹车撞在了她身上。 枕头 ★ 枕头 周末陪老婆去家居市场买枕头,老婆想要一个特别的枕头,在家居市场转了半天也没见到合心意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一个卖床 单之类杂物的摊子吸引了我老婆,她在一堆枕头里翻找了一会儿,一个半黑半红,死陰陽八卦却又不太像的枕头被翻了出来。老婆看了一会儿决定将它买回家。 也许是男女审美不同我不喜欢那个枕头,总觉得透着邪恶的气息。亏了老婆一路,让老婆有些后悔买了它,最后生气的扔给我,说以后睡觉给我枕。 见老婆生气了,我也不再说什么,晚上也乖乖的枕在头下,跟老婆说其实也没那么糟。 晚上很少做梦的我也做起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梦见我家变成了古代庭院,院子里有棵古树。 早起醒来发现家里豁然变样,竟变得跟梦中一模一样。我惊奇的看看枕头,一种不祥的感觉笼在心头,既然梦见什么都会成真,那梦见不好的岂不是也会成真。于是我将枕头悄悄藏了起来,跟老婆说枕头不知道去哪了。 第二天下班回家,一进院子就看见古树上吊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竟是我的母亲,我失声大喊一声冲到树下,老婆抱着枕头笑盈盈的倚着屋门看着我。 我惶恐的问:“你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你妈妈被吊死了。”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飞来一块大石头砸在我头上。 老婆摸着枕头幽幽的吐出后半句“还有你被砸死了。”既而一声冷笑抱着枕头回屋睡去了。 影子 ★ 影子 最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有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我,让我心底毛毛的,但每次回头却也什么都没有。 我们公司商业秘密最近频频被泄,最近公司高层各个都被搞的焦头烂额,有些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依然会被泄露出去。免不了被怀疑一番。 我最近也陷入了这件事中,公司刚开开秘密会议敲定的合并案子,文件只有我有,可是第二天消息,包括整个文件就泄给了对手公司。 上班的时候老总狠狠的批了我一顿,我只能求助于侦探社帮我查最近谁在跟踪我,但是一无所获。 公司就快被对手公司的信息战拖垮了,高层开了几次会议对此毫无办法。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一个大厦的电梯里,听到一个人跟另一个人讲电话,提到了我们公司。我立马竖起耳朵仔细听。讲电话的人声音很小,费了好大的劲我才隐约听到,你知道他们公司的那群白痴是怎么泄露的资料么,我们公司找到个高人,利用了他们的影子。他们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听到这里,我不禁心里一抖,我自己的影子出卖了我,出电梯的时候我不禁看了看我的影子,它正自己慢慢变成另一个形状,伸出两只黑色的手来掐我呢。 双胞胎 ★ 双胞胎 自出生起她俩什么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样貌,头发,个头,穿的衣服,她俩是一对双胞胎。 自小别的双胞胎都是想尽办法跟对方不一样,要有自己的特色,而她俩不同,她俩喜欢将自己扮的跟对方啊一样,甚至连说话的语气跟动作也要一样。 让别人看不透她俩到底谁是谁,她俩没有别的朋友,永远都是两个人在一起玩,这个情况从小学一直持续到高中,父母很担忧她们的孤僻跟不可分割,两个人睡觉也必须手牵手才能入睡,没有人能让她俩分开哪怕一天。 大学两个人也考取了同一院校跟同一专业,在同一寝室,别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俩,就这样孤僻的只有彼此的双胞胎毕业了,却总也找不到工作,没有人同时需要两个一样的员工。 她俩不想分开,连父母也像是她俩之间的第三者,父母劝说她俩了很久,并威胁道,如果再不分开去找工作自己生活,就要带走其中一个,让她俩再也见不到对方。 双胞胎眼中充满恐惧,她俩无法想象没有对方的生活,于是在一个深夜里,她俩杀死了养育自己二十多年的父母。看着一片通红的床 ,两人坐在血泊中笑了,两人正以惊人的速度融合着,手,肩膀,腿,都连在一起,并互相吞噬着,最后她俩变成了同一个人,她俩再也不会分开了。 几天后在精神病院,医生讲她根本没有双胞胎的姐妹,那只不过都是她的想象。 在夜深的时候,她默默的坐在精神病院的床 上,自言自语,只有她自己知道双胞胎的另一个是存在的,她就在自己的身体里。 渴望 ★ 渴望 她对自己的相貌有诸多不满,她很自卑,性格也变得孤僻了起来,没有朋友总是自己一个人。 上课的时候她望着班花发呆,她渴望有班花那样的大眼睛,双眼皮,还有尖尖的下巴,那就那样痴痴的看着她,在那想啊想啊,想自己变成那样会怎么样。 第二天,她起床 走到镜子前,自己的样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眼睛,下巴真的跟班花一样了,她捏了捏自己那瘦的不真实的下巴,高兴极了,这是她拥有的特殊的能力。 她充满自信的走到学校里,她想这下会有人注意自己了吧,然而走到学校的她还是引不起别人丝毫的注意。她又自卑了起来,也许自己还没有那么惊为天人的美丽,她开始注意学校里走过的每一个女生,渴望着她们脸上,身上的每一处优点。 那个女生穿衣品味真好,这个女生父亲是大款,那个小蚌子有个帅气的男朋友,校花身边围满了男生。。。。。她渴望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一天都渴望不完。 第二天,早上起来照镜子,她吓了一跳,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房子变得奢华漂亮,第一次有种当公主的感觉,她赶忙跑到镜子前看自己的脸,这一次带来的是惊吓。 那些看似都漂亮的五官到了我的脸上一组合感觉很奇怪,也很假,身材也是纤细的腰上面有两个与身材比例不符的胸,一切都感觉怪怪的,这不是她想要的完美。 她惶恐,想变回原来的样子,她想反正自己有渴望的能力,只要渴望变回去,再重新变一次就好了,想着就心安了。出门有豪车送到学校,到了学校有好多男生围在她身边,她像女王,高兴极了,帅气的男朋友也如愿变成了她的。 但是很快就发生让她开心不起来的事情,那些女生背着她在窃窃私语,但还是有些飘入了她的耳朵,说她肯定是整容失败了,看上去那么奇怪,还有说那些男的围着她还不是为了钱,还有说她不检点,总是玩的很疯。。。。流言一直有意无意的送入她的耳朵。连老师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再看她。她开始渴望自己平凡一些,不要那么多男生围绕。 那个人人称羡的帅气男友,不仅有暴力倾向,私下对她很不好,她还发现他吸毒。这可吓坏了她,她渴望赶紧摆脱这个人。 下午放学回到家也并不能让她开心多少,刚进门就看见父亲旁若无人的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人,还吼她赶紧回屋去。 这一天她过的混乱极了,那些看似美好的生活一一破灭,她渴望回到以前,虽然没人注意可也没人说她坏话,父母关系和睦,也很爱她。这种日子过一天就够了。 第二天,她起来,渴望的一切并未消失,刚出屋门,就看见父亲穿着睡袍,那个年轻妩媚的女子跟他坐在一起吃早餐。她的心凉了半截,去厕所照了镜子,也没有任何变化,她坐在厕所里哇哇大哭,都是自己的贪心害了自己,再也无法还原了。 城市的其它角落,很多人都在各自或憧憬,或羡慕,或渴望着成为某些人,他们希望有一天渴望的事情能成真。 林子 ★ 林子 我老家乡下莫村有一种说法,夜里外出打猎,若闻到身后有一股血腥味,万不可回头,一头走去便会大有收获。 有一回夜里,二叔跟村里的大宝去抓山猫,经过村西头那大片树林,里头是大片的黑,有月光穿过枝枝叶叶斑驳地酒在小路上。走着走着,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腐臭味从身后袭来,两人大吃一惊,不敢回头,只一味加快脚步,却始终摆脱不了那臭味。最后忍不住了,抖起胆来猛一回头,但见十米开外路的中间横着一大口棺材,借着月光,看清那棺材是猩红色。 “咋办?”大宝颤着声问。 二叔二话不说,端起猎槍朝那开了一槍,“砰”的一声槍响之后,那棺材消失得无影无踪,但臭味愈加浓烈。大叔跟大宝吓得不行,“嗷”一声怪叫便发足劲往家里狂奔。 第二天,两人相约回到林子里瞧个究竟,却没发现任何异样。二叔为此为那一“槍”战战兢兢地过了半个月,哪知一点事都没有。 这事在村里传开了。而且越传越神,方圆几十里,谁都知道莫村西头有片林子,林子里有鬼,让二叔跟大宝遇到了。从此那地方在夜里便成了禁区。 去年,我从城里到莫村看望二叔。路上车突然熄火了。司机下来敲敲打打折腾了好一会,耽误了些时间。正好这天下起了大雨,手机到这时便没半点信号。二叔在家里等急了,跳上他的二手摩托车,拐进村西头的林子里,想抄近路去看看我到了没到。 等我们到二叔家里时,二叔却还没回来。大家正准备去找时,二叔推着车从外面跌跌撞撞地进来了,一身泥水,十分狼狈。 “遇上鬼打墙,在林子里转了半天出不来。转来转去都是一样的。”二叔说。 我是不信这个邪的。中饭过后,我有意要到那林子里转转。二叔开始说什么也不让我到那儿去,后来拗不过我,只好答应。同去的还有牛高马大的司机。 雨后的林子显得很清爽,空气中带有芬芳的泥土气息。我们俩人在林子转了个来回,也未发现什么异样。正往回走呢,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拄着拐杖另一头走过来了。我笑笑着便上前打招呼:“老大爷,这上哪去啊?” 这老大爷抬起头,灰白的脸上翻着两只浑浊的老眼。我吓了一跳,注意到他额上有块黑黑的胎记。老爷子说话了:“我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您家住莫村吗?”我问。 “是莫村。我是金顺的爷爷。”老大爷说话吭哧吭哧的,我一听是莫村的,便想上前扶他一把。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司机却猛地拉我一把,我疑惑地看看他,却见他面色僵硬,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老头的脚。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正好有风轻轻抚过,那老头裤管跟着飘舞,露出空洞的一截。啊!这老头居然是悬着的! 我惊出一身冷汗,只觉得毛骨悚然。司机低声说句:“快走!莫要回头。”便拉着我离开。快走出林子的时候,突闻身后飘来一股腐臭味,我忍不住回头,那一眼只吓得我要死,至今难忘记:那老头的黑衣裳空荡荡地随风飘动,像一个软布袋;嘴巴大张着,空洞洞像个一个大窟窿,几乎占据整张脸。 到了二叔家,司机哆嗦地把经过告诉了他。一向迷信的二叔竟有些不信,这也太邪门了,大白天,这鬼闹得太利害了。我告诉他,那老头说他是金顺的爷爷。屋里坐着几个村里的长辈,其中一个问:“他额上是不是有个指头大的黑记?”我说是的。大家便都哗然。 二叔告诉我,金顺的爷爷死了好些年了。02年隔壁的王大妈曾在林子里见过他,但说来大家都不太信。这回全信了。 今年大约是五月中旬的时候,莫村一个小伙子到城里找工作,便到我这里小住几天。一次聊天中说起这事时,小伙子偷偷告诉我,金顺的爷爷死的时候,抬棺经过那片林子里,一同抬棺的金顺的一个亲戚不留神被绊摔了,棺材也跟着摔落了。按当地的规矩,棺材不到要落土的地方是不能着地的。若是着地得事前在地上撒把米。像这种情况,摔地上了,回头就得花笔钱悄悄请神让死者重新上路。 金顺的老婆是个泼辣的角色,金顺又是个出了名的小气鬼。至于有没有请神,谁也不知道了。 古井 ★ 古井 西沙村南边有口古井。古井究竟有多久历史无人知晓,总之在有西沙村之前它就已经在那里了。村里人是不喝那井里的水的,听父辈们说,那里闹鬼。自从村里引入自来水,那井就更无人问津了,一直荒在那里。 去年夏天,也不知是谁带头,村里有年青人开始到古井边洗澡。井水清凉清凉,浸人心肺。于是,村南边一到傍晚就热闹了,嘻嘻哈哈的戏水声,一直到夜里11点多。直到今年八月,这份热闹没待续多久便陆陆续续的停止了。起因是,大毛说看到鬼了。 大毛说,那鬼是个女鬼,一身白衣服,披着长头发,在井边的一处田埂上飘来飘去,吓得他屁滚尿流。大毛是个爱撒谎的孩子,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所以大伙压根就不信他。但马上有人站出来证明,昨天晚上确实看到大毛慌慌张张跌跌撞撞气喘吁吁地从村南边的方向狂奔而来。 第二天,大伙跟大毛到井边看了,果然看到大毛跑掉的一只鞋子。大毛说,我以后不来这里洗澡了。大伙有些半信半疑,有两个胆小的当场表明了再不来此井洗澡。但立即被其他人耻笑。夜里,还是有人到井边来了,这回大伙很默契地三五成群,结伴而来。 五哥便是这伙人中的一个。五哥胆大心细,人极为聪慧。在市里重点中学读书,年年拿“三好”。放暑假,便回家。五哥有时会一个人在井边洗澡,也只有五哥敢独自一个人去。五哥洗的时候,嘴里哼着歌,眼却时不时地瞅着井边的田埂,那是一大片平地,夜里看去,灰灰的一望无际。五哥在井边藏了把柴刀,他心想,要是那“鬼”一出现,他就揍死他。叫他披白床 单吓人。五哥在学校的时候,曾跟室友们干过这种馊事,专吓女生。 但那鬼却一直没有出现。大毛解释说,人多陽气重,鬼不敢出来了。 八月十九日,村里突然停水。这水一停就是一天。上边来电话,得明天中午才来水。有些人家里没有及时储水,吃饭洗澡便成了问题。陈姨家离那口古井近,大约300米左右,顺着一个斜坡往下走就到了。她便想到了那井。井水是不能喝的,但可以用来洗澡。 天已经黑了。月亮钻出来,一地的月光。陈姨挑着两个水桶,吱呀吱呀地响。到了井边,有风吹过,凉到骨髓里去了。井水很满,她便用瓢往桶里舀。水波晃动着,照见自己的影子。舀着舀着,突然发现不对劲。抬眼细看,果然在井里多出一个人影。她心里有“咯噔”一下,以为身后有人。猛一回头,却空无一人。顿时心慌了,动作变得急促而零碎,把水舀得哗啦哗啦响。 水打满了,正要挑担瞬间,却瞟见井边一侧耸着个女人。低头耸肩,长发凌乱,离她只有几步之遥。陈姨吓得心里直哆嗦,鸡皮疙瘩布满全身。谁?她颤着声问。那女人不说话,僵直地站着。对峙了一会,陈姨发现了个问题。那女人没影子!而自己影子投在地上粗短却厚重。 跑! 慌乱中,她带翻了一个桶,自己也跟着摔了。水泼了到脚上,很黏稠,一股血腥味弥开来。她爬起来,水粘掉了一只鞋子。但她已顾不了许多,连滚带爬冲上斜坡,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是五哥。有鬼!陈姨颤着牙,浑身发抖。五哥放开了她,奔到井边,抽出柴刀。出来,有种的你出来,我剁死你!五哥咬牙切齿叫喊着,把刀剁到井沿上。哪有什么鬼影?五哥喘着粗气,把水桶扶正,正想招呼陈姨,哪知她已经跑个没影了。 五哥这时竟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就哈哈笑了一大通。他打了一桶水,嘴里哼的曲儿往身浇着。但他很快停住了。他感觉水很浓重地在他身上缓慢流淌,带种血腥味。他用手摸了摸,乌黑色,很黏。 他很惊讶,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他抓过柴刀,想都没想,便往井水里劈去。一口气劈了十几个来回,这才罢手。井底深处咕噜响了几声奇怪的声响。水还是水。一切又是原样。五哥这又打来水,不慌不忙把澡洗了,然后回家去。 陈姨却病了。不吃不喝,拉拢着脑袋,一声不吭。见了人只会红着眼直勾勾地盯着。五哥知道怎么回事,是吓的。陈叔很恼火,从邻村借来抽水机,哒哒地抽着井水。丫的,抽干你,看里头有个啥东西。 村里除了村干部和些上了年纪的,几乎全来了。帮忙的帮忙,看热闹的看热闹。井很深,抽了把来个钟头。井壁滑溜滑溜的,挂着青苔。陈叔找来绳子和萝筐,要下井里去。五哥拦住他,说,还是我下去吧。 五哥坐着箩筐,上头吊着绳子,下到了井底。井底空间很狭小,抬头看天,圆规一样的亮光。五哥转了个圈,仔细打量一翻,发现井壁两边各镶着铁环。把泥挖开!陈叔从上头传下话来,声音在井里回荡着显得异常哄亮。井底的泉水还在咕咕地涌出来,动作得快。五哥用工具把井底的那层泥刨开了。泥很硬。刨了一会,终于变得松软。用手抓了抓,居然抓到一条铁链,已经锈得不成样,用手轻轻一抖,便断开。五哥把它拣起来,丢进萝筐里。 泉水已经开始漫起来,涨到脚根。上面吊下一个小桶。五哥把水和泥一统装进去,然后吊上去。足足吊了七八桶。待到一切清理干净时,没有看到意想中的景象。五哥有些失望了。五哥以为会有一堆白骨。 上来吧!村里年青人叫着。五哥跨进筐时,又有些心不甘的再次环视四周,一个白点猝然跳里他眼里,他立马蹦出来。 上前细看,原来是根骨头,已深深插入壁缝里。五哥握住它,手稍用劲,便拔出来了。一根人的手骨,手指皆已断开。五哥惊叫一声,把它丢到一边。 咋啦?咋啦?上面人看不清井的状况,也跟着叫起来。 上面哗然。接着又叫道,拣上来,有多少拣多少。 五哥深吸一口气,伸手在壁缝里捞了一把,果然捞出几个手指骨。他把它们全装进萝筐里,小伙子们马上七手八脚把他拉了上来。 大家看着骨头和铁链,有些不知所措。大毛溜过来,说,真可怜,估计被锁在井里。陈叔的娘把邻村的神婆请来,神婆一看便说,这东西在这里呆了很久了。陈妹子是沾了鬼气。既然都弄出来了,就葬了,超度一翻人就没事了。不然在场的都会有大难。 众人听了,都觉得点些心惊肉跳。赶紧张罗开去。厚葬,超度,弄得很隆重。 结束后,陈姨已经好了。她说,那几日感觉总被人用铁链吊着,耳边听到个恶毒的女声在狂喊,淹死你,敢跟我抢!他再也看不到你了。我让他找不到你,找不到你…… 他是谁?陈叔不知道。五哥也很茫然。 水怪 ★ 水怪 天很陰,没有太陽。 张大妈跟村里的几个女人在河边洗菜。女儿张兰和邻居家的两姐妹小花小美拖着一个麻袋上了船。小花的娘追上来,低声叮嘱,小心点,别给抓住了。 她们这是去偷菜。生产队的瓜菜就种在河对面,穿过一片小竹林就到了。当然,偷盗的行为是不对的,但在那个年代,穷得揭不开锅,不这样么干那就只有饿死。反正村子里人都这么干,谁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不过被抓到了可是件丢脸的事,不仅如此还会扯上政治问题,上纲上线。这就使得问题严重化了。 有一次张大妈偷南瓜时险些被抓住了,情急之下把裤子一脱,你再过来,我就全脱了。追过来的是个年轻的小伙,没啥经验,一看那白花花的屁股,臊得脸都红了,不敢再追过来。张大妈这才得以逃脱。还偷吗?偷!太饿了。 船小,小花两姐妹共乘一艘,张兰独自乘一艘。竹杆用力一点,两只小船轻快地滑在河面上。 天色暗了。张大妈把菜洗好,提着篮子站起身,这时小花的娘突然“哟”的一声叫起来。女人们都惊过神来,朝河面上看。原来是张兰的船在河心打转呢。小花小美两个已经登上岸了,着急地叫着,兰兰使劲啊,兰兰使劲啊。 张大妈心都提到嗓子眼里去了。船却在这个时候翻了。翻得很蹊跷,像是河里有双怪手一下子把船掀翻了。张兰也跟覆盖在河里。 张大妈大叫一声,兰兰啊。便跨脚往河里冲。小花的妈把她抱住了,回头对几个女人说,快,回去叫人。 男人们赶来时,船早沉得没影了。几个水性好的潜在水里捞了半天也没捞着。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人估计救上来也没气儿了,张兰的爹说,关键是死要见尸。第二天借来了捕鱼的大网,几十个男人扯着大网一路搜索,硬是没搜到。连船都不见了。村里人都说怪了怪了。 张兰的小恋人马良正在镇上读高中,周末回家时才知道张兰的事。小伙子就哇地一声蹲地上哭了。张兰跟马良是一同长大的,两人青梅竹马。 富顺的奇遇 ★ 富顺的奇遇 村里有个后生叫福顺,帮人开车送货的,按现在的话讲就是干物流的。那时候村里人都在种地,出了一个工人可稀罕了。福顺和他的老解放成了村里人羡慕的对象。姑娘们都想坐坐他的老解放车。话说有一次,他要把货送到一个与北京相邻的城市,本来应该住一晚的,但是福顺年轻,不怕累,块头足,胆子也大。就想当天打个来回,连夜赶回北京。于是福顺把货送到,办妥了交 接事宜,他谢绝了对方的挽留。喝了口水,加满油,车头一调,一脚油门就驶上了回家的路。七几年的时候,哪来得现在这么多的柏油路。现在就是三更半夜出来,大街上还有黑车趴活呢,买卖家也都亮着灯。可是那个年代,物质非常匮乏,人民的生活相当的单调,如今好多的繁华地带,那个时候就是一片野地。 话说福顺回家的时候要经过一条土路,两边都是玉米地。一个人毛都没有,连个虫子叫都听不见。方才送货路过此地的时候是正午时分,一点没觉得怎么地,现在小风一吹,福顺觉得脖子有点凉。奶奶的,怕个胸。福顺嚷嚷了一句,不禁心中有点笑话自个儿,怕个p,这油还足得很呢,真来个什么,撞他丫的。话说这福顺也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这么一嚷嚷立马觉得不怕了,又开了一段路,满顺利的,就是土路有点颠簸。徒增人的疲惫感。福顺的老解放一路颠簸着开出了玉米地,平安无事。 夜凉如水,周围乌七嘛黑的。 转眼间,车子驶到了另一段路上,路两边都是一人多深的沟。眼看着到了凌晨4点多,福顺想,快到家了,暖床 热被先睡一觉。这么一想,睡魔袭来,再加上路途劳顿,福顺昏昏欲睡的,好几次差点钻到路边的沟里。他强打了精神,硬着头皮继续往前开。突然,借着老解放昏黄的车灯,他看见前面路中间有个白色的东西,福顺清醒了一些放慢了车速,大概是野兔什么的动物吧。不对,好像。。。车慢慢开近。福顺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猛踩了刹车,仿佛过电一样,睡意全无,他永远也忘不了他眼前的一幕。 一个女人,穿白色衣服,(款式不记得了,那时候那么紧张,谁还顾得看有没有蕾丝 啊)她双手掩面,手指缝稀疏,似乎透过指缝在朝外看。长发凌乱。似乎所有的鬼故事都是女的、长发、白衣。但是她确实就是这个样子的。最离奇的是,她是跪在路中间,一动不动,就那么捂着脸面朝着福顺的方向。这大半夜的,为什么会有女人跪在路中央?为什么她捂着脸?要是有事她为什么不求救? 福顺想喊娘,但是喊不出,他觉得心提到嗓子眼儿,堵住了喉咙。冷汗,流了下来。 可就在这一楞神的功夫,什么都没有了。 福顺揉了揉眼睛,稳了一下心神,仔细看,确实没有,又看看四周,黑压压一片,死一样的寂静。。。方才仿佛是一场梦,可是脖子上的冷汗却又是那么地粘腻。 福顺不知哪来的力气,刚才手脚哆嗦得像棉花套子一样地软,这会儿就好像打了鸡血。他猛踹了一脚油门,朝着家的方向狂奔,车子绝尘而去,在夜空中发出刺耳的声音。 到了家门口,福顺狼狈地停了车,便开始狂擂门。此时已是早上6点钟。“谁呀?催命!”“是我呀,娘”福顺惊魂未定,门吱呀开了,福顺娘出门看见福顺脸煞白,就麻利儿地让孩子进屋:“你是怎么啦,顺子?”福顺舀了一瓢水大口地喝着,只感觉一瓢水下去一阵通透,从头舒服到脚,好像刚才一直憋着口气,不敢出来。“娘,我撞邪了。”福顺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娘,福顺娘想了想说:“孩子,这是好鬼啊,要没有她,你一准儿得扎沟子里,这大半夜的,有个好歹儿地谁救你啊。你要是出了啥事,叫娘怎么活,一家人可都靠你呢。”福顺一听鼻子有点发酸,也顾不得怕了。后来还是找了些纸钱,与他娘一起,到一个十字路口烧了。算是感谢。从那以后,福顺再也不干这赶夜路的事了。 如今的福顺已经成了肚大秃顶的大老爷们儿。他和我母亲认识二十多年,如今一起吃饭的时候,还会提起这事,一说起来,当年的后生如今已经略显老态,脸上的肥肉激动得崩儿崩儿直蹦,大家就取笑他,您真行,这邪行东西都保护您,他就说,可得了呗。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我还记得倍儿清楚呢,吓死了,可别再遇见了。 附身 ★ 附身 双全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一类本。 这个消息在当地农村震了三震。大家都说也没白双全媳妇这些年一个人拉扯孩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受这些罪。一个女人,拉扯孩子长大,给孩子交 学费,没有什么外侩,钱都是从牙缝里勒出来的。姥姥说金生这孩子真有出息,农村没出几个大学生,这孩子考上大学了。他妈没白疼她。他爸在下面也算是放心了。 金生的父亲叫双全,在金生三岁的时候死于车祸。双全是个实在的男人,勤勤恳恳,是地里一把好手。他为人热情朴实,平时没别的爱好,没事的时候就和兄弟几个喝点小酒,唠唠家常。金生的母亲淑霞能吃苦,很会算计着过日子,所以夫妻俩攒了点钱买了一辆农用三轮车,大概类似于现在的狗骑兔子。他们在农闲的时候种了些菜、果子,有了些收成就开了车拿到城里的集市卖,双全总说:攒些钱让孩子读书,咱们就烂在这土坷垃块儿里了,但是要让孩子走出去,见世面。话说金生也是生得乖巧聪明,三岁就能背好多歌谣了。大家都夸金生以后一定有出息。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谁都没想到,不幸就要降临在这个三口之家。 有一天双全去集上卖菜,碰上了邻村的表亲,俩人格外的热乎。集市散了的时候,双全执意要送表亲回家,表亲拗不过双全,只好答应,俩人有说有笑的到了表亲家。表亲盛情邀请双全吃顿饭再走,双全是个好交 际的人,也不推托,就坐下了。表亲让婆娘弄了几个菜,表亲说,咱们这么长时间没见,怎么也得喝两盅啊。双全本来就是馋酒之人,这一说也来了兴致,表亲的婆娘端上了猪肉炖粉条子、炒豆芽、鸡蛋摊韭菜,又炸了一盘花生米,饭菜喷香,俩人推杯换盏的,就喝了不少。眼见着到了下午,双全起身告辞,表亲说,双全你今个儿就别走了,你喝这些我不放心你开车。双全说:不当事,这点酒算啥,表亲见留不住,也知道他的脾气禀性,便随他去了。 话说淑霞在家里左等男人不回来,右等还不回来,眼见着天就黑了。她缝着活计,心不在焉地,一下扎了手,淑霞心想,不好。 淑霞找了村里的几个青壮年,沿途去找,终于在路边的树林旁找到了金生,他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有人闻到酒气,以为他睡着了,拍了他的肩膀刚要骂,发现方向盘已经杵进了金生的肚子里,肠子肚子留了出来。淑霞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双全弄到县医院,医院的大夫脑袋摇得跟布楞鼓是的,不行了,时间太长,感染了,你们往市里医院转吧。 双全死在了去市医院的路上。 双全因为喝多了撞到了路边的树上,方向盘顶进了肚子。当时天气热,好多人看见他都以为他把车停在陰凉里,趴方向盘上睡觉呢,人就这么给耽搁了。淑霞一直在旁边,但是他们一句话都没说上,双全就这么走了。 消息不胫而走,大娘大婶们都过来看望淑霞,想着最可怜的是她娘俩。一部分人安慰着淑霞,一部分人分头给两家老人报信。等老人来了又是一顿哭闹,白发人送黑发人,姥姥说当时她也掉眼泪了,双全这人不错,平时家里有个什么东西坏了主动帮着修修,特别热心肠。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丧事还是要办的。 出殡那天,姥姥也去了。淑霞披麻戴孝的,整个人憔悴的不行,眼窝深陷,到是金生,似乎还不懂得什么是死亡,什么是永远的分离,孩子偎在母亲怀里,不知所措的忘着满院子的人。 这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淑霞说话了。但那分明是双全的语声。只见淑霞望着人群:“给我口酒喝。”她俩眼呆滞。人群一下子炸开了,大家都没见过这阵势。还是村里的老人见识多,有个大娘一把把孩子从淑霞身边拉到自己怀里,孩子哇地就哭了。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这是双全上了淑霞的身。 这时候李大爷站了出来,他是村里的老人了,识文断字的,很有些威望,村里的红白喜事都是他主持大局。双全的事也是由他张罗的。李大爷上前一步:“双全啊,我知道你走得太急,不放心。你就放心吧,以后村里人会照顾淑霞和金生娘俩的。可淑霞并不听这些,她开始自顾自嘟囔起来,嘴里念念有词。大家支着耳朵听,终于听明白,她说的是谁谁谁欠了咱家多少钱,咱家又欠了别人多少钱。在场的几个大娘都抹眼泪了,这是双全走得太突然,没来得及交 待两句,看孩子一眼,不放心啊。最后还是双全娘上前:“孩儿啊,娘记住了,你放心,俺一定把孙子照顾好,让他有出息。”此话一出,只见淑霞一翻白眼儿,昏过去了。淑霞娘和几个妇女冲上去又是掐人中,又是铺撒心脯子,终于淑霞缓过气来,金生扑到娘怀里,淑霞悲从心中来,几个人哭作一团 。哭够了,大家一起葬了双全,临了在他坟上洒了满满一坛他爱喝的酒。 总听说农村发生俯身的事儿,但是当真事发生在眼前还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那语调,难道真是淑霞思念丈夫过渡造成的么?我们不得而知。后来老人们都说,金生这孩子这么有出息,那是双全用命换来的,这就是命。 老赵的心脏病 ★ 老赵的心脏病 老赵有心脏病,好多年了。老赵为人有点事儿事儿的,就是事多,所以大家都不太喜欢他,但他人还是不坏的。单位里的同事私下里经常开玩笑说,千万别和老赵吵架,老赵心脏病挺严重的,万一把老赵气得犯病了,最后落一个老赵是你给气死的,这责任你可担不起。每每说到此处,大家都是一哄而笑。这个老赵我也见过,他曾经住我家对门,也没见他身体多不好,看他上楼的劲头,比我还神勇呢,那时候住六层老楼,没有楼梯,有一次碰见他,人家一溜烟就上去了,这是心脏不好么?我扶着岔气儿的腰在楼梯上生生的杵那儿半天都没回过神儿来。 这个老赵以前和我妈一个单位,最早和我姥姥是一个村子的。话说我妈工作的单位是有值班制度的,每天一个科级领导带着两个科员值班。领导值班室在二层,科员值班室在一层。那时他们的单位就是一个简易楼,楼梯在外面那种,一共两层,加一个院子,站在院子里是可以把小楼看个彻底的。我妈那时候刚到单位不久,她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她值班,半夜上厕所,看见二层科长值班室的灯还亮着。那天正好老赵带班,我妈心想,这个老赵,怎么睡觉不关灯,难道在看小说?那个时候还没有电脑,手机大众人民也没见过,所以半夜不睡觉不是看小说还是干嘛呢?那以后没过多久,老赵就不值班了,原因是身体不好,心脏病。 后来大家才知道,轮到老赵值班,他就整夜的开灯睡觉,或者不睡觉。他害怕。可他到底怕什么呢? “老赵啊,年轻的时候出过一档子事,吓着了,以后心脏就不好了,胆儿也小了。”姥姥不紧不慢地说着。“什么事儿?”我的八卦精神又矍铄了。“小孩子瞎打听什么。”我吃了个闭门羹,但是它却燃起了我八卦精神的熊熊烈焰。终于有一天,我偷听 到妈妈和姥姥的聊天内容,她们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是装的。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闷热的天气,但是却听得我浑身发冷。 这一下子就追溯到10多年前。那时的老赵大概30岁的年纪,正值壮年,身体很好的,他结了婚住在村东头,有两间土房。那时候农村各家是没有厕所的,都是一条街一个土坯垒的茅厕,左边一个歪歪扭扭的“女”,右边一瘸着腿儿的“男”。这就是当时的卫生间,哪像现在,厕所盖得比住家还漂亮。到了晚上,街里一片漆黑,也没个路灯,偶尔传来几声野狗的叫声,有时候还有狼嚎。大姑娘小媳妇还有小孩子晚上是不出来上厕所的,小的用尿尿盆子,大的自家院子里挖坑解决。可老赵是大老爷们儿啊,拉屎还用拉在自家么。话说那天晚上,老赵闹肚子,睡得正香呢,肚子里一阵“期赤枯吃”的,然后就是钻心的疼,他一骨碌就起身了,好在厕所里他家不远,出门左拐,大概二、三十米的样子。那时候天色已经见亮了,在最东边的地方,稍稍露出点鱼肚白,但是西边却还是黑蓝的一片。老赵抓了草纸就往厕所跑。正低头冲刺呢,突然听见前面有声音,脚步声——哒、哒、哒。老赵循声望去,大概是有人早起干农活吧。老赵见对面走过来一个人,背着个箩筐,在赶路的样子,走得挺急。这是谁啊?这身型不熟啊,村子里就那么几口子人,老赵都是认识的。老赵顾不得寻思,因为他怎么看这人怎么觉得别扭,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别扭。这个人从东往西去,老赵是朝着厕所走,从西往东。等这人走近了,和老赵就隔着一条路那么远了,老赵借着微亮的天色终于看清了,这个人没有脑袋! 老赵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人”背着箩筐往西去了。老赵就好像一滩烂泥拽在地上,整个人都散架了。 老赵是被早清儿干活的人背回家的。回到家老赵就开始发烧说胡 话,大病一场,媳妇请了跳大神的做法,也没见有半点成效。老赵就这样病怏怏地过了大半年,身体终于好些了,但是却非常容易被吓着,逢年过节谁家放个二踢脚,老赵都被震得脸色发白,还总说心口疼。到县城医院一看,检查结果是心脏病,不致命,但平时要注意休息,不要生气,不要干重活,保持心情愉快。。。就这样,老赵落下个心脏病的毛病,一个大男人,那儿有点动静就吓得不行,胆儿那叫一个小。由于心脏病怕累,老赵也干不了农活了,加上他读过几年书,托了关系就到了后来他去的那个单位,熬了几年爬上了科长的位置,一直干到退休。老人们都说,那是老赵的元神被吓散了,好不了了。想想看,有时候对于一个平头百姓,真是一件事就能改变一生。不过老赵后来在单位过得也不错,也算是安享晚年了。 不死的婴儿 ★ 不死的婴儿 这是我婆婆(奶奶)给我讲的:说是我们那里农村有一户人家,刚生了孩子不久,孩子就夭折了。孩子的父母非常伤心,就拿了一块布,把小孩包了,找了一个地方埋了。 在这之后,没有过多久,村子里面就开始出现一些异常事情,一到天黑,村子里的狗就开始无缘无故的乱吠。尤其是这户人家里面,老是半夜里听到婴儿哭声,屋子厨房里面的锅碗瓢鹏什么的也时不时地乱响起来。这户人家觉得非常怕,就在当地找了一个端公(大概就是这边所谓的有点道术的异人)问问是怎么回事?这人算了算,说是家里那个刚死的小孩,埋的地方太好了,但他无福享受,所以快要成精了。只有把他重新换个地方埋才能避免。于是这家人领着这个人来到小孩埋的地方,挖开坟墓,打开裹石布一看,果然,婴儿的尸体一点都没损坏,就跟刚死的时候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尸体身上开始长出了一寸长的红毛。这家人听从端公的建议,赶快把小孩的尸体用桐油煅烧了,重新埋了个地方。说是如果发现晚了,这个小孩就会变成罗刹了,到时就开始吃人了。 婆婆说,如果这小孩有福气的话,那就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埋的那个地方,那他的父母那就会有很好的福气,日子一定会过得红火,可惜呀,就是没那个命! 一双绣花鞋 ★ 一双绣花鞋 我婆婆的娘家以前是地主,家里有些钱,因此便经常被周围的土匪绑票,用钱粮来赎回。这一年,土匪又开始绑票了,这次绑的是一个女性亲戚(已经记不起是什么亲戚了)。给我婆婆娘家发了绑票通知,要求什么时候交 钱。然后就把那位亲戚独自关在一栋二楼小木房里,然她自己休息,然后土匪就在屋子外面打牌喝酒,等赎金送来(挺盗亦有盗的,只要赎金,不做人身伤害!)。 天晚了,那位亲戚没办法,独自一人在屋里面,也不觉得多担忧,大概是类似的情况出现太多次了。所以便索性脱了外衣,上了床 ,把衣服披在身上,望着旁边的桐油灯出神。这时她突然听见楼上有人走动的声音,由于是木楼,所以声音特别大,而且特别清楚。亲戚很奇怪,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楼上怎么还会有人呢,于是她便好奇的盯着屋子里面通向二楼的木梯子上口处。人走动的声音很清晰,只是走得特别慢。脚步声走到梯子处便嘎然而止了。由于觉得奇怪,所以那位亲戚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梯子上端,心中一直在猜测到底是谁了。过了好一阵子,脚步声又开始了。不一会儿,一团 红影在梯子上方摇摆了几下,"啪",红影从梯子外侧掉了下来,落在第一阶梯子上。那亲戚定睛一看,是一只血红的绣花鞋,心中顿时发了毛。接着,另外一只绣花鞋在空中晃了晃,也掉了下来,落在第一阶梯子内侧。两只鞋子就这样交 替着从梯子往下走,木梯发出"吱吱"的声音。亲戚的头发一下子炸了起来,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就光着鞋冲到门口,大叫:"有鬼阿,有鬼阿"。外面的土匪听见我亲戚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急急忙忙的打开门,把她救了出去。 后来,通过打听,据说是在这房子的阁楼上,曾经吊死了个新媳妇。大概那双绣花鞋就是她的吧。 救人的狗 ★ 救人的狗 文革那阵子,如果家庭背景是地主的可就倒霉了。时不时的会有红卫兵来批斗,据说因此而枉死的人不在少数。所以,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先自己跑路避避风头是为上上之策,这在我们老家那里,叫做"跑反"。我婆婆娘家以前是地主,可想而知,这种"跑反"的事情是会经常遇到的。 这一年,红卫兵又开始来闹事了,婆婆娘家人得到了消息,便开始"跑反"了,但是慌忙之中,婆婆的一位长辈落单了,一个人在荒山里面迷了路。这位长辈由于眼睛不好使,大概是得了类似于白内障的病什么的,只能模模糊糊看见自己前方5,6米的地方。由于行动不便(缠过小脚),再加上视线不好,所以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自己在哪个地方了。 天黑下来了,只有一点微弱的月光,能让长辈慢嗦嗦的往前点这步子。等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长辈就开始听见自己的耳边出现了嘀嘀咕咕的声音,仿佛是有人在低声交 谈似的。长辈是个见多识广的人,知道自己遇到鬼了,但是苦于自己脚小,行动不快,视力不行,而且又迷路了,没办法只有壮着胆子往前走。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长辈似乎都感觉到了有人说话吐气吹在脸颊上。这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狗叫声,然后一下子耳边所有的声音都没有了。借着模糊的月光,长辈看见前面离自己不到1m的地方有一只白色的狗,毛乎乎的大尾巴在左右摇摆。养过狗的人就知道的,狗尾巴左右摇摆时表明没有恶意与人亲近的意思。于是,长辈就走向前,抓住狈尾巴。说也奇怪,那只狗似乎就专门在等长辈抓一样。我长辈一抓上它尾巴,然后白狗就开始往前走,然后长辈就一直跟在后面。狗走到一个地方,然后就开始上山,上到山顶之后,山顶上有一个大平台。长辈模模糊糊的看见平台上有一大堆篝火,在火边坐了几个似有似无的人影在低声嘀咕,感觉是在烤火。大白狗呜咽了几声,然后就掉过头,向来时的路走去。长辈紧紧抓住狈尾巴,跟着下了山,走了好一段平路,然后来到一条河边。这一块长辈是比较熟悉的了,于是高兴起来,开始吆喝船家过来渡人。还好,有船在,于是长辈先上了船,转过身来准备拉狗,可是根本就没看到狗的影子。问那个船夫,船夫说没有啊,没有看到有狗啊,就你一个人。后来,长辈终于和家人会合了,又安全的渡过了一次劫难。 婆婆说,后来大家分析,一定是二郎神的哮天犬来救得长辈。还是好人有好报啊,我们家虽然是地主,但是没做过什么坏事的。婆婆最后总结似的说道。 遭遇饿死鬼 ★ 遭遇饿死鬼 这是我爸给我讲的故事:那时候我爸只有20几岁,家还住在山里的农村,买生活必需品办事什么的,都必须要走2,3小时的山路到城里面去。 这一次我爸又去城里面去办事了,办完事之后呢,发现还剩1块多钱,想起我婆婆爱吃桔子的,于是就买了4斤多桔子,准备拿回去孝敬我婆婆。走过山路的人都知道,下山容易上山难,因为上山是上坡路。所以呢爸走得很慢,累得气喘吁吁的。大概走了1个小时山路了,爸爸来到一个山隘口。这时爸突然觉得肚子好饿,就仿佛1天没吃饭过一样,两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这种饥饿的感觉我尝试过,小时候有一次跟妈赌气,没吃午饭和晚饭,第二天早上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了)。不会呀,刚才在城里面吃了一碗面条的呀,就算饿也不可能这么快吧,而且还这么强烈。我爸企图想站起来,但双腿根本就不听使唤。我爸没法子,就拿起本来买给我婆婆的桔子,一个接一个的剥着吃,眼看一袋子桔子都快吃完了,还是觉得非常饿,刚才那些桔子根本都没起到作用似的。我爸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觉得今天怕是遇到什么了。于是就趴在地上,用手支撑身体往山口那边挪动。大约移动了10来米,我爸就觉得不饿了,反而觉得肚子撑得难受,"哇"的一声一下子把刚才吃的桔子全都给吐了出来。然后才踉踉跄跄的跑回家了。 婆婆后来托人打听,说那个山口几年前饿死了一个乞丐,可能是陰魂不散,不知怎的被我爸遇到了。 遇到水鬼 ★ 遇到水鬼 老家有条河叫后河.那几年后河水还比较大,河水比较清,因此后河两岸还有些专门以打鱼为生的人.有一家渔民,生活在城东南边的一个叫大岩窝的地方,由于这个地方地势比较缓,而河岸比较宽,因此后河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湖泊. 这一年临近七月半的时候,卖鱼的生意就开始好起来,因为在我老家那里,七月半算是个大节日,家家户户需要买些好肉好鱼来祭祀祖宗,所以呢,这家人便白天休息,晚上去打鱼.晚上鱼会浮出水面呼吸,打鱼会比较方便.这天晚上,这家男主人坐在凳子上抽烟,他妻子就在一边剪脚指甲.那时候还没什么脚指剪,都是用做衣服剪纸片的大剪刀.他妻子剪完指甲,就随手把剪刀扔到了打鱼的竹篓里.抽完了烟,又说了会话,他估摸了下时间,是该鱼浮出水面的时候了.就招呼妻子,两人带足了家伙,拿起竹篓,就驾船出去打鱼了. 这天晚上没有月亮,到处都是一片黑,但打鱼的运气却非常好,鱼特别的多,一网洒下去,可以打到5,6条.男的便不停的洒网,女的也高兴的把鱼往竹篓里面装.没打一会,两人就听见周围有两人声音在嘀嘀咕咕的说话,但仔细听却也听不到.女的有点怕,就想早些回去.但是男的不干,说这么好的打鱼机会,不能放过.渐渐的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能听出是一老一少的两人在争吵.小的说:"快动手吧,动手吧",而老的说:"不行,有夹夹,有夹夹".男的对这些声音充耳不闻,一心一意想多打些鱼.过了一会,耳边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快动手,快动手吧","不行,不行,有夹夹,有夹夹".又过了好一会,妻子对男的说,竹篓装满了.男的这才依依不舍的驾船往回走,心中盘算明天一定能卖不少钱.到了家,男的兴奋得抱起竹篓倒鱼出来."啪"一把剪刀掉了出来,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婆婆最后说,他们也是运气好,那晚带了把剪刀在身边,剪刀是辟邪的嘛.要不然,可能都回不来了! 迁移的校址 ★ 迁移的校址 从我家往山里面走,会经过两个学校,第一个学校是红旗乡中心校,我小学就是在那里上的.在往里面大约走路半个多小时,就是红旗乡第四村小学,这个学校我也去过,不大,一栋环形的二层教室环绕着操场.其实,听人说,这个学校当初的选址并不是在这里的,而是在离这里的不远处山上的一个山坳里. 当时,据说那边的教室根基都已经打好了,只差盖房了.让人运来了许多盖房的材料,每天晚上派一个老师睡在工房里面值班看守盖房材料.这天晚上,是一个30岁出头的女老师值班.晚上,女老师睡得迷迷糊糊的想上厕所.于是就拿了个电筒,穿上衣服,往厕所里面走.由于是刚开始盖校舍,所以厕所是非常简易的:在地上挖个1,2米的坑,在坑口搭几根木板,然后再在上面搭个棚子,这就是一个厕所了. 来到厕所,女老师蹲下身来.不知怎的女老师觉得有种怪怪的感觉,于是就拿着电筒四处照,没发现什么.无意间的,她把手电筒往自己身下的坑照去."哇"女老师一下子尖叫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了,赶忙跑了出去.因为她看见在那两块木板中间,有一双光溜溜地脚在那里来回晃动.第二天,女老师就把自己的经历报告了上去,一下子都没人愿意在那里干活了.上级没办法,只好掩埋了这边,另外选了一个平地盖了这间学校. 我家有亲戚住山上.去他们家时,这所废弃的校舍原址是必经之地.尽避掩埋在一层黄土下面,但是还可以模糊的看见以前用石块打好的根基形状.每当如此,我都想起那晚上女老师碰到的事情,心中那个怕呀! 压鬼 ★ 压鬼 住在山里面的一位亲戚他家隔壁有位小伙子,父母都早逝了,现在只有一个人在家,日子过得挺清苦的.后来,小伙子便一个人去广州了,90年左右那几年,全国都是很盛行外出打工的.小伙也挺能干的,在广州那边打工了几年挣了点钱,便回到老家,把老房子给推倒了,另外在村子东头找了块平地准备另修一栋小楼.我们那边民风还是蛮纯朴的,一般谁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全村人都会来帮忙.所以呢,没过多久,那间新房子就建成了.白屋红瓦,独立的两层建筑,可谓是村子里一大亮点.小伙子高兴得办了"房子酒",宴请了全村人,便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入住新房了. 但是,自从入住后一连好几天,小伙子都睡不好觉,总觉得晚上睡着后,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叫唤:哎呀,好累啊,压死我了.但是一当他醒来,仔细听却什么也听不见.他也没多想,认为大概是自己耳鸣了,可能是在外太辛苦,回来做事轻松些,自己反而不习惯了,所以也没有跟别人说起这件事情.但是晚上他还是在睡梦中听见若有若无的呻吟声,累啊,压死我了.晚上睡不好,第二天自然精神就不好,日子久了,小伙脸上开始有些疲倦之色了. 有一天小伙子在自家地里干活,刚好邻村一个好久没见的老中医,老中医看到他,便停了下来问他是不是那里生病了.不是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吗,他怎么反而没有前段时间健壮.小伙看有人问他话,便说了,晚上睡不好觉,总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唤累的声音.老中医大概也是有些门路的,一听这话,便仔细算了算说,他的房子大概是压着什么东西了,建议他挖开地基看看.小伙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如果是自己耳鸣的话,不可能每次耳鸣的声音都是一样的.于是就跟老中医约好,找个时间去他家新房子看看.老中医去了他家,在家里里外外转了转,说把床 挪开,找人往床 底下挖.大概挖了2,3米,便在坑里面发现了一个已经腐朽了的棺材,棺材里面是一幅白森森的骨架.巧的是,棺材的摆放位置和小伙卧室床 的摆放位置时一模一样,这或许也是每晚小伙听见"压死我了,好累的"原因.老中医说把棺材移走就可以继续在新房里住了.但小伙吓得那里还赶继续住啊,便马上把新房重新推掉了,便又出去打工了,准备挣好钱后,还是在自己家老房子基础上重修几间房. 去这位亲戚家时,去看过那间已经被推掉的新房,砖呀,石头呀什么的都已经被村民用了,只剩下了一块地基. 雨夜龙影 ★ 雨夜龙影 我妈一直都说她也见过龙的. 我家就坐落在一条河边.那条河不大,仅仅只有10米来宽,但却是从来没有干涸过,同时离家不远有另外一条河,虽然很大但是近年来却经常断流.河的边上坐落着其他许多人家,挤挤挨挨的.现在那条河边的人家比以前更多,多得几乎都找不到去河里的道路. 那是我小学读3年级暑假的时候,我们家那时候正在新修房子。我爸在街上租了一间房子做生意,所以基本上都是我妈晚上睡在工地上看材料,而我和我姐睡在街上的租房里.修房子开始没有几天,天就开始下雨,瓢泼大雨的下个不停,连续好几天.我记得当时街上的下水道的水都走不急,街上迷漫着一尺深左右的水.在雨停的头天晚上雨点更是大,伞谤本都撑不住,上面下大雨,伞里下小雨.不过一下子第二天,天一下子就停了,只是河里还汹涌着黄黄的洪水.第二天早上我妈就来到街上跟我们说,昨晚她见到龙了.因为雨大,所以工地也停着,妈就一直呆着临时屋里.在夜里大概2点钟左右,我妈一下子被一道光给刺激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看见有两束强烈的光从河的上游往下而来.我妈的第一反应是有人在打灯笼,但转眼一想不对,怎么可能有人在大雨之夜打灯笼夜行呢,而且这边又好多年没人用灯笼照明了.很快的,两束光从我妈眼前一晃而过,后面带着一条长长的黑影.我妈后来想想,这该是龙才对,只有龙的眼睛才会那么大,那么亮,才会浮在河面上行走的.而且这是条蛇转化成龙了,因为老家那边的传说是龙都是由蛇转化来的.一般蛇修炼成功后,就会乘着风雨之夜升天. 除了我妈之外,那天晚上临家附近的好几个邻居也说她见着两束非常亮的亮光了.可惜啊,我那天晚上住在街上,没有目睹这一盛况.不过更让我可惜的是,那次大洪水之后,把河边的一条小水沟给冲毁了,那可是我小时候捉鱼的天堂啊.现在的残存记忆里,我后来在那条毁了的小水沟壁上,发现了一些貌似鸡爪的痕迹. 猪儿鬼 ★ 猪儿鬼 “猪儿鬼”听老人们说是猪死后,魂魄不散形成的游魂野鬼。 那是妈还在她娘家当姑娘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妈的娘家我去过,格局就是几间土房依山而建靠在一起,形成工字型,然后就是一个天井,我们哪里俗称地坝,然后猪圈坐落在地坝的对面,与住房之间隔着地坝。妈的卧房在最里面,仅靠着山体,因此一般而言,在妈的房子里是听不见猪的叫声的。但是事情却偏偏奇怪,一连好几天妈总听见在自己的窗子底下有类似猪发出的“呜呜呜呜”的声音,从天黑一直叫到天明,妈大概也是听说猪儿鬼的事,吓得大哭,但是外公他们听不见,也去窗子外面看了,但什么都没看见。没办法,妈吓得不敢睡,就去和她妹妹挤一张床 。没过几天,村子里面的猪就得了猪瘟,死了一大半。 奶奶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也是在听到猪儿鬼叫唤后,周围的猪就开始得猪瘟,进而大片的死亡。 后来我问我妈,说猪儿鬼的事情是不是她骗我的,窗子底下本来就有一只猪在哪里睡。我妈一本正经的说,那时候她虽然也不大,但是还是能分别出猪的声音的。那声音虽然跟猪的类似,但绝对不是真猪在那里叫的,而且自己的猪都关在猪圈里面,窗子下面怎么还可能会有猪睡在哪里呢! 死而复生 ★ 死而复生 真的是一个真事情。 故事的主人公是我小学死党 的爷爷。他爷爷我是见过的,为人很好挺善良的一个老头。也认识我,因为我常常去他们家找我死党 玩,不过他现在已经去世好多年的。但是我知道的,他死了不只一次的! 在我们小学5年纪的时候,死党 的爷爷就死了,因为上学的时候我看见我死党 的手臂上系着黑布条了。但没过两三天天,死党 手臂上的黑布条又没了,因为他爷爷又活过来了,也就是他爷爷在死后3天后又活回来了。这一下子就成了一个传奇故事在我们哪里传开了。据说,他爷爷一醒来,就开始讲他死了这几天的经历,说黑白无常把他带走,然后走过一条荒无人烟的路,走过一片森林,走过了一条桥,然后把他带在阎王爷 面前,阎王爷 一查,说他还有几年陽寿,就差人把他带着在地府转了转。他爷爷说他在地府见了不少的监狱和一些刑具,然后一天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跤,就一下子从地府回来了。 后来听说他爷爷又活了好几年,然后无疾而终! 空潭瓢影 ★ 空潭瓢影 这是我幺姑n年前的男朋友在n年前给我们讲的他老家村子里发生的事情。 我们那里都是山区,山里面的人家吃水都没有自来水的,现在一般都是用水管子自己接在水源丰富的水沟里,把水引进到自家的水缸里面。但在更早之前,都是用水桶挑水回来吃的。 说是他家村子里面有一户人家,只有两个女儿。父母忙于农活,所以多半家里的水都是家里的女儿挑的。说那一年下了一次大雨之后,她们时常挑水的山泉便从娟娟细流变成了一条粗水柱。住在山里的人都知道,在暴雨过后等水稍变清澈后的水是最干净最香甜的。因此一等到山泉水变清,两姐妹就去挑水了。姐姐年纪比较大,所以挑的是水桶;而妹妹年纪小些,所以只拿了家里的水壶。接水的方式是用水瓢接满水后,然后往水桶里面倒。姐姐先接满水,然后把水瓢递给妹妹,说慢点接,然后就挑着水桶往回走了几步,休息着等妹妹过来。但等了好一会儿,妹妹还没来,姐姐就回去山泉边看,但只见到一个水壶放在路边,妹妹和瓢都不见了——糟了,妹妹肯定是被水柱冲走到底下的水潭中去了。姐姐连忙蹼爬连天的回去向父母报告,说妹妹被水冲走了。村子里赶忙派人下水潭去找,但是没找到尸体,瓢也不见踪迹。据说从那之后,每当山里面下完雨,水沟里面水转清的时候,从山泉边经过的人,都会听见有人拿着水瓢往水壶里面倒水的声音。 夜遇红衣女鬼 ★ 夜遇红衣女鬼 我们老家那边有个爱喝酒的人,每天干完农活后,就要到街上去喝酒,每次都是喝的令酊大醉,然后才在夜色里跌跌撞撞的往家里走。从街上到他家里有一条大河,现在有两座大桥横亘在河上,不过那个时候还没有,只是放在河中间几块大石头作的简易桥。 有一年呢,下了大雨,河里面水变大了,把那几个石头给淹没了,要过河只有赤脚趟水过去。这个醉鬼仍然和以往一样,天天照常喝酒,喝好后就脱鞋赤脚过河。一次,他又去喝酒了,从下午喝酒喝到午夜,喝得大醉之后然后开始往家里走。来到河边,脱完鞋后,正准备往河水里面迈脚,突然感觉有人在拉他衣服,他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漂亮的女的,穿着红红的衣服。那女的拉着他说,羞涩的说,大哥我害怕水,不敢淌水过河,能不能把我背过河去一下。醉鬼一听就来气,我自己脚都站不稳呢,还背你!说着甩开那女的手,就一个人赤脚过河去了。一连几天,醉鬼喝完酒回家的时候都会遇到同一个女的,缠着他让他背过河。渐渐的,醉鬼开始心理有点嘀咕了。这一次呢,他去街上喝酒的时候,就偷偷的在口袋里装了一根红绳子,然后喝酒的时候就只喝了6分左右。同样,又是晚上了,醉鬼来到河边。跟前几天一样,那个女的又来了,说让他帮忙把她背过河一下。这次,他就很爽快的答应了。把鞋脱了,塞在口袋里,然后背起了那个女的,开始过河了。在河中间的时候,醉鬼就偷偷把红绳子拿出来,把背上的那个女的绑在自己腰上。等过了河,刚走了几步,这个女的就娇滴滴的对醉鬼说,好了,大哥谢谢了,放我下来吧。但他装着没听见,也不顾那女的在自己背上挣扎,继续往前走。眼看的就要到村子里了,因为远远的听见有狗吠声了。那个女的就说,大哥,快放我下来,不放的话,我就吓死你。醉鬼没有理她,仍旧往前走。走了一会儿,女的叫他回头看下。他回头一看,妈呀,那个女的头一下子变得有3个猪头那么大,醉鬼心理打着响鼓,但仍假装不怕什么的样子,没有理她,继续往前走。一会儿,醉鬼感觉自己肩上搭了个东西,他仔细一看,哇呀,原来是一条1米多长的红舌头。醉鬼心中虽然这是两腿就开始打哆嗦了,但事已至此,他只好继续往家走了。于是他使劲的把那女的箍在自己背上。越往家里走,背上的女的挣扎越厉害,然后渐渐的就不动了。等回到家里,醉鬼把身上的东西放下来,哪里是个女人啊,是一块腐迹斑斑的棺材板。 后来,醉鬼找到懂行情的人,用桐油把这个棺材板给煅烧成灰了。据说,是下大雨涨洪水的时候,不知怎的这个女的坟给冲毁了,把棺材板冲到了河里。幸亏被醉鬼发现并毁灭了,不然的话,这个女的就要开始害人了! 鬼挡路 ★ 鬼挡路 老家有一个邻居以前是开长安车的,专门在城乡之间运送货物和人员.在那几年里,开长安车的可都是很能挣钱的一份职业.不过他似乎没有开多久时间的长安车,然后突然就不开车了,把车卖了去干别的了.这种反常之举自然引起了邻人们好一阵子的好奇.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邻居他妈到我们家里来缝补衣服(我们家是做缝纫的),坐着和我婆婆闲聊.在闲聊中才把她儿子突然决定不开车了原因说出来:说是几个月前,她儿子拉货跑长途去了长石(老家那里的一个乡,离市里有100多公里),歇完货后已经是晚上1点钟了,由于这段路他跑了很多趟,很熟悉,所以就决定连夜往回赶,回家里面休息.去过四川的人都知道,四川的道路多是盘山路,一边是悬崖,一边就是山体,虽然距离不长,只有100多公里,但是道路条件不好,基本上需要开2到3个小时.开到盘山路的时候,她儿子小心翼翼的放慢了速度往前开.突然在一个比较陡峭的拐弯处,看见靠近悬崖一边的路边有一个女的向他招手,似乎是想要打个顺风车.晚上视线不好,她儿子也没看清楚女的长啥样,只是看见那女的穿一身白的衣服,在风里面衣袂飘飘的.山里面车少,或许是这种打顺风车的事情发生过多次了,但是这么晚了还有人搭顺风车还是第一次.不过她儿子没怎么考虑就在离那女的几米远的地方停车了,准备载那女的一下.她儿子停下车,打开驾驶室车门跳下,往那女的站立的地方走去.绕过车头,却没有看见刚才那女的.夷,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她儿子跳上车,通过挡风玻璃往前一看,那女的还在,穿着飘逸的白色衣服向他招手.他又跳下去,绕过车头一看,根本没有人!一下子,她儿子头皮就麻了,赶紧跳上车,加足了马力,一路没停息,一口气回了家.回了家就一下子病了好几天.病一好后就把长安车给卖了,然后决定再也不跑长途了. 婆婆说,可能她儿子就遇到鬼挡路了.幸亏他跑的快,不然结果肯定是连人带车掉到悬崖下面去. 剪刀 ★ 剪刀 老家那边有个说法,就是石匠家的矬子,木匠家的墨斗,裁缝家的剪刀都是辟邪之物。因为我们家是做缝纫的,所以剪刀有好几把,每把都大约有1、2斤重,用来铰布料的。下面这个故事,可是我亲身经历的。 那是我读初中的时候,家里比较小,所以我爸和我的床 都放在了同一个屋里,只是中间用凉席隔成了两间。那天晚上我很早就睡觉了,因为第二天要上课。但是迷迷糊糊的就被一阵吵闹声吵醒了。声音是从我爸那边传过来的,似乎是爸在骂什么人?“你赶快给我滚开”,“再不走你给你好看”,“你他x的是不是不走”类似的话爸爸说了好一阵子。爸爸的声音很大,我吓得不敢动,因为这个房间里面只有我和我爸两个人睡,那爸爸是在跟谁说话?我大气不敢出,只是使劲把被子蒙在头上,耳朵一直倾听爸爸那边的事态发展。后来爸爸也是大概说话说累了,就麻利的起了床 ,蹬蹬蹬的下了楼,从楼下拿了一把大剪刀,并在空中剪了几下,嘴里说着:你再来,试试看,然后把剪刀就放在枕头下面。过了一会,没有再听到什么声音,于是我就在迷迷糊糊中睡过去了。 第二天我问爸爸是昨晚上他在跟谁说话?爸爸说那天晚上他一闭上眼睛就模模糊糊的感觉有个穿红衣服的女的立在他床 头,耷拉着头发,但看不清什么样子。所以他一直都睡不着觉。后来拿了把剪刀放在枕头下面才睡得下去。我大汗,从此我的钥匙串上无论如何,总是会带把小剪刀的,一是为了方便,二是心中有些害怕啊! 占卜 ★ 占卜 老家那边有种占卜术,是用鸡蛋做材料.先是在鸡蛋上画一些符,然后把鸡蛋放到火堆里面去烤.鸡蛋一受热就开始爆裂,然后蛋清蛋黄什么的就开始从裂开的蛋壳缝往外冒,等鸡蛋差不多熟了的时候就拿起来,根据蛋壳外面的裂缝纹路和里面的蛋清蛋黄状态进行占卜,占卜完后就让被占卜人把鸡蛋给吃掉. 我是不信的,但是我父母和奶奶信这个,并给我算了n次命,所以我也被迫吃了n个这样带着糊味的鸡蛋.至于算的命如何我已经记不起了,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令我非常奇怪.那就是我是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那里算过这样的命的,但是在占卜过程中,所有的占卜人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一点:那就是我忌水,最好离河啊,湖泊什么的远些.我一直觉得奇怪,如果这种占卜术是假的话,那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会提到我忌水这一点呢,他们也不可能为了糊弄我们而互相串通吧. 不过,可想而知,我父母是多么反对我夏天在河里游泳了.基本上偷游一次,被发现了,肯定要挨打一次.我现在也很少再去河里面游野泳,不知道我是不是也相信那个占卜了. 转盘 ★ 转盘 起雾的清晨,他只好走路上班,因为骑车很容易出交 通事故。很快他就汇入了清晨上班的激流。 他在往常走过无数次的城南路转盘迷路了,车子喇叭叫着呼啸而过,人们也是急匆匆的走着,只是盲流的人群像蚂蚁一样被挟裹着在转盘周围打转转。在铁桶似的白雾围城中,依稀可以看见垂挂下来的天网,将上班的人群兜住,像兜住一网子活蹦乱跳的鱼虾。 突然有两根柱子从网中泄露下来,他正愁没处扶身,他被这些横冲直撞的人撞到网子的边缘,他看着那些被网格勒住的人紧绷而扭曲的脸,听着他们揪心的喊叫和呼救,就抱得更紧了,那根硕大而白皙的柱子。咦,等等,怎么闻到一阵幽兰似的馨香传来,他不禁抬头一看。原来自己抱住的是一条女人的颀长美腿,那个网格——原来是她的黑色丝袜 !他不禁心旌动摇起来,心想幸好没有恋足癖,否则在这样不得不抱紧丝袜 美腿的情况下他还能坐怀不乱。 一阵黑影掠过,他看到女人弯下腰,把他像玩偶 一样提起来,之后套上绳索。他变成一只拉磨的牲口一样,再怎么挣脱也是无济于事,他一直拉着这个硕大的转盘一直转下去,转下去…… 尽避在干苦力,他一刻也没停止观察,那个巨大的“女神”不断弯下腰,从丝袜 的网格里沸沸扬扬的人群里抓起一个人,咔嚓一声拧断他的手,咔嚓一声拧断他的脚和头,放进磨盘里,两片磨盘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磨盘周边都是残肢和鲜血淋漓的汁液,宛如一个修罗场。他一下子晕过去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陽光高照,白雾散尽,尽避全身虚脱,他还是往公司赶去,因为请假要写个批条。他走进公司,大家都在各自忙着,没来得及和他打招呼,经理在殷勤招呼一个老客户,也没问他早上为什么旷工。他打印好请假条径直走进自己办公室找签字笔,突然发现自己位置上坐着一个人,仔细一瞧,嘿嘿,和自己一模一样。只是他两眼无神,一只手在不停地一圈一圈搅动着咖啡杯里浓浓的咖啡,咖啡早已经冷却,却很粘稠。他坐到办公椅子上的时候,那个搅咖啡的人才恍然醒悟过来,像经历了一场梦一样,只是他再也无法想起早上那件事情的完整经过,只有破碎的记忆残片。 经理进来,吩咐他去送一个文件,他病恹恹地动身起来。经理登时就火了,大骂他:“小韦,你一个早上都这样魂不守舍的,你看你招待的那个客户,叫你给他冲一杯咖啡,你怎么冲一个早上?你是冲个屁的咖啡,你是混一早上的工资!”经理愤怒地把他桌子上的咖啡摔在地上。 地上殷红一片,粘稠如血。他在内疚和自责中打开网站,跳入眼帘的新闻是:由于早上起了大雾,在本市城南路转盘发生了十几车连撞事故,死伤甚众,地上残肢零落,现场十分惨烈,他再也不敢往下看了…… 绞绳 ★ 绞绳 这个干旱的北方村子里只有一口水井,它成为整个村子里村民赖以生存的甘霖。最近打水的人较多,水面骤降,水井正上方的滚木上缠绕的绳子又被加长了一段,前来打水的人转动摇转长柄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吃力了。 “咚——”的一声,在深夜里格外的悠长,贾铉把水桶扔下去。要不是明早要磨豆腐,他是不会在黑夜里赶五里多路来打水的。然而今天的水桶着实太重,摇上来的时候绳子的末端好像被什么牵着似的,贾铉一时兴起,好像和井绳卯上了,他拼命地搅动着,不顾满头大汗,结果看见光溜溜的木头横梁上,殷红的汁液从绞绳的缝隙中被挤出来。那天他打上来的水是淡红色的。用来做豆腐,嫩白的豆腐表面好像布满了血丝。 村里的人买了贾铉家的豆腐,没买豆腐的也喝了井里的水,呈现了不同程度的中毒现象,且毒性像瘟疫一样在村子里蔓延开来。族长召集大家商量对策,大家觉得井里有邪气,要找个人填井。他们要找到那个给全村带来霉运的人。 仿佛有了默契一般,大家私下里都把目光集中在绣娘身上,在那样众口铄金的偏僻村子里。绣娘的种种隐私像爆炸的火药池一样传开来,绣娘靠经营自家开的染坊糊口,她能染出鲜红鲜红的布匹。有人说很多男子经常借口为妻子母亲上门染布,一来二去,其实和她有着暧昧 关系。绣娘的桃色新闻成为不详的征兆,她被认为是罪恶的肇始者,被五花大绑绑起来。在族长宣读了她的数条罪状以后,高头大马拖着绣娘的羸弱之躯游街示众,她早已伤痕累累,绣娘呼喊冤屈和呼救的声音回荡在街巷中,整个村子里面的人都好像死去一样,坚闭门而不出,没有人知道她最终被那匹马拽到哪里去了。 后来盛行的瘟疫果然被压制下去,村民们再去打水的时候,尽避打出的都是红色的井水,然而方圆十里没有可饮用水源,大家只好将就。因为井水颜色始终不褪,大家越发怀疑绣娘是跳井身亡的,他们怀疑绣娘的灵魂呆在井底。最近村民打水的时候,总是感觉水桶越来越重,井上绞架上的绳子绷得很紧,而一旦把水桶摇到井口,人们把水桶提过来都感觉摇摇欲坠了。 那次,贾铉终于摇断了井绳,断裂的井绳和水桶一齐落入深渊,发出悠长的回声,顺着惯性,绞绳架上的绳子终于松到尽头。贾铉趴在光溜溜的井架木头横梁上大口喘着粗气,惊疑未定,突然手一滑,一个趔趄,贾铉一摸,惊出一身冷汗,差点掉入井中。原来井上的滚木是绣娘的尸体,上面还能看见深深的伤痕和勒痕,原来每次村民提水,转动摇转长柄,绞紧的绳子把绣娘体内的血汁榨出一点,滴入井里。 就在贾铉惊疑未定的时候,井底传来幽怨的哭泣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声,贾铉什么东西也没顾得上拿,撒腿跑回家。第二天,大家来井边看到光滑的井壁上面有十道深深的指甲痕。族长请来道士,道士做了法事,附在族长耳边耳语了一阵,后来族长告诉大家。井架上的滚木原是绣娘的身躯,平时不打水时被井绳牢牢缚住,无法和在井底幽怨的灵魂合二为一,直到昨天晚上它们才真正合并,当夜一起爬出深井。绣娘的灵魂和躯体才得以在井边散去…… 阳台上的衣服 ★ 陽台上的衣服 六人间的寝室只有一个陽台,大家洗好衣服都往外面挂。男生们比较懒,洗完衣服拧都不拧,以至于那几个挂晾衣绳的钩子挂下来很长一段。寝室里的小a和小c是一对球友,体育课选的是足球,下课跟着大伙一起踢球,要是没赶上还坐在陽台上看球品球。那天是两个院队之间的火拼,看着很精彩。两个人评头品足,直到球赛结束一摸脖子后面,感觉特别冰凉,不明就里的他们顿时毛骨悚然。可是小c抬头一看,哈哈大笑,用手一指,原来是宿舍一哥们洗了衣服又没拧就挂上去了。 某日,两人在陽台看球看得入迷,小a不禁犯了球瘾,在陽台上学着下面球员的动作来一个凌空抽射。由于用力过猛,脚踝碰到栏杆,小a剧痛难忍,又失去重心,大半个身子探在外面,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感到身后小c猛地撞过来,这个动作很大,抖落了一件衣服。小a被推了一把,还是就势一闪,翻身抓住栏杆保住一命。小a十分恼火,大骂小c,可是一转过身,甚至找遍寝室都不见小c的踪影。“奇怪了。”小a骂骂咧咧,他刚才明明是和小c一起讨论足球的,可是现在房间内空无一人,连门都反锁了。只有晾衣绳上一件衣服掉下来。 小a本想把衣服留在地上,等小c回来找他当场对质,可是仔细一看地上那件衣服是自己的。他拍了拍土,踩着凳子挂上晾衣绳,可是那件衣服像是中邪了一般,再次猛地向他撞过来。 小a猝不及防从陽台上坠落 ,经历了剧烈的疼痛,他擦擦眼睛,感觉世界黑白颠倒过来了一般。小a猜想自己应该是死了,但是他不甘心自己这样不明不白被弄死。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倒在血泊中血肉模糊的身体,然后决绝地走回宿舍。原本冷清的寝室热闹无比,b、d、e、f四个成员谈笑风生,唯独不见小c,小a连忙跑到陽台上,他一定要揭开这个谜底。 拨开晾衣绳上挂着的一大堆衣服,小a果然找到了小c,在那个突出吊钩的位置上,小c的脖子被一根绳子勒紧挂起,然而小c好像还没有断气。他转过头来,朝小a笑笑说:“小a,快扶我下来,我会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小a过去一扶,又一件衣服掉落下来。小c说:“地上的衣服你不要捡了,反正你也穿不着了。” 正说话间,寝室一哥们走出陽台,将掉落的衣服拾起,拍了拍土,一边嘀咕一边踩在凳子上准备把衣服挂上晾衣绳。然后,只听“啊——”的一声尖叫,小a眼睁睁看着小c把他推出陽台的护栏之外。 军大衣 ★ 军大衣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老爷子。现在已经去世了。他的针灸非常棒。既信奉佛家也信奉道家------这点比较奇怪。我从他这听到的故事不少。 话说这位老爷子,心非常善良。他给人治病,完全免费,有的时候还会用退休金替人买药。碰到乞丐就更不必说了。我曾经和他说过现在有职业乞丐,他的意见是宁可被骗10次,不能放过一次行善的机会。再就是有点保我初心的意思。 大概在07年冬天,有一次我去他家。他告诉我在街上遛弯的时候看见一个乞丐。四十多岁,男性。穿一件破军大衣。自称出门在外,钱包丢了,求人帮个忙。当然了,几乎没人给钱。老爷子上去问他家乡何处?大概要多少钱路费?最后,给了他80多块。钱不多,将将够此人回家了。 老爷子叙述完,我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一种惯用的乞讨伎俩。不过我没和老爷子说。本来嘛,他做好事但求心安,我何必煞风景呢。 过了大概一个月,我又去老爷子那里。他见到我就说,我告诉你件怪事。我当然洗耳恭听。老爷子当时年近九十,但是一个人住,儿女们只过几天去看看。他住的是平房,内外两间,床 就是大学里常见上下铺,他在上铺放东西,下铺自己睡。屋子还是烧炉子的。炉子在外间。那天晚上老爷子睡下。总觉得不踏实。到了后半夜,他听见外间有响动,几次去看。都没什么。老人家嘛,冬天的晚上更不愿动。后来再听见声音,他就自认是老鼠。反正也没什么值钱的怕偷,不起来了。 他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外间又传来声音了。这次可不是一般的响动,是人咳嗽的声音,这不能不起了。他出了里间一看,炉子旁隐隐约约蹲着一个人。身材臃肿得很。老爷子胆子大,叫了一声:你是干什么的。那人没回音。老爷子摸索着走过去,近了几步,发现那人不是臃肿,是穿着一件军大衣。 等老爷子走到炉子边上了,什么都没有。你想,纵然他胆子大,还能睡着吗?老爷子就坐在外间等天亮。不一会,里屋一声巨响,他进去一看,原来是上铺塌了下来。万幸人不在床 上。 事情讲完了。老爷子长叹一声:‘唉,那个人啊。怕是完了。这还回来救我’ 当天晚上,老爷子给那个穿军大衣的陌生人烧了一包元宝(我们这里用黄纸叠成元宝状的纸钱) 回复.收藏.关注楼主.转发 鬼打墙 ★ 鬼打墙 这个题目已经写烂了。不过因为是我亲身经历,所以也写上。 我算是半个驴友。为什么说半个呢,因为我有那个体能,没那个装备~(^_^)~。 1982年的时候我去张家口,在独石口爬个野山。其实山下不远不但有田地,还有村子。只不过是没开发而已。 秋天,下午2点多。山不高。我原打算上去转一趟,下来赶到公路上坐去赤城或者沽源的汽车。但是点背啊在野长城耽误的时间太多了,又扭了一下脚,虽然不重,但是也折腾到快七点了。我只好退后求其次,想今晚赶到独石口去。 然后就是很俗的套路了,我居然在山上转开了。原本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走到晚上九点,离我出发的地点还不到200米。 既然迷路了,就不要在晚上瞎撞。我把带的衣服都穿上,管他什么路不路的,且梦周公。我说实话,当夜做了不少噩梦。不过现在都不记得了。印象最深的,就是看见陽光的那一刻。立刻觉得所有恐惧一扫而光。 俗话说远怕水近怕鬼。经过这次,我的经验是鬼离近了也没什么啊,顶多让你享受一夜 山风------如果有鬼的话 预兆 ★ 预兆 这个故事是老爷子讲的。从他的人品说,我相信是真的。从其他方面说,我真不大信。孰真孰假。大家判断吧。 老爷子生于1920年。7岁的时候和父母从山东传关东到了辽宁。这个事就发生在他十岁的时候。 为什么他这么肯定那个时间呢?因为“案发当日”他正在过十岁的生日。 穷人家的孩子,上半天念书,下半天干活,难得有玩的时间。那天因为是生日,老爷子难得下半天放假。他家住在大连郊外,附近有一个土丘,他和伙伴们正商量去土丘玩,远处来了一个男孩。 那孩子也是十岁上下。奇怪的是一身大红,不过最奇怪的,是他很有节奏。每走几步,必然转头向西,叫:长人来,长人来。没有表情。 老爷子说最可怕的是他的声音。不像喊,不像哭。可是听着就那么渗人。(70多年过去了,老爷子说的时候的表情还是很恐惧,我极少见他这个表情)他说后来长大看1 3看網上写伥鬼叫人,有出声无入声。恐怕就是这个声调。 话说这些孩子都吓得不轻。可是红衣男孩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的经过他们。他们谁都没动(我当时想,那是吓的)及至红衣男孩叫着走了,他们一窝蜂的跑回家。谁也不敢出来。 奇怪的是,村子里的大人们都说没看到也没听到什么。 当天晚上,他们听见远处,好像就是那个小山包上,一声一声的:长人来,长人来。直到鸡鸣。老爷子说,他第二天和伙伴们吓白了脸聊这个的时候才知道,那天晚上村子的孩子都没敢睡觉。而且不会说话的婴儿,都哭了一夜 。奇怪的是孩子们这么闹。大人们都说什么感觉也没有。而且那一夜 ,就连村子里的狗都没有叫一声。 老爷子几天后去私塾,附近几个村子的孩子,也和他们有同样的经历。 老爷子说,后来他想,这是叫兵呢。上天知道小日本要入侵中国,所以有向西叫兵的预兆。 我想。童年时候的恐惧才是真的恐惧 风水 ★ 风水 这故事还是老爷子的。不过我也亲身经历了一点。 我说过,这老爷子既信佛也信道。风水应该就是道家的吧。 他有时候会帮人看风水,纯属于朋友帮忙性质的。但是他只看陽宅,不看陰宅。 下面是老爷子的叙述,加上我一点描写。 大概在09年。有一个人,我们叫他甲,托老爷子的女儿牵线,请老爷子去看风水。老爷子在他家看了一回。告诉甲,你家风水好极了,东西摆设也肯定是请人看过的,很不错。赶紧找房搬家吧。 把甲说糊涂了。 甲只好说你老人家给看看,还有什么改动没有。老爷子就说了一个字;笑。 甲的脸色立时变了。说我没干过坏事啊。你老人家给想想办法。老爷子叹口气说我只能保你一年,你趁这功夫赶紧搬家。 甲答应下来。老爷子告诉他;举头三尺有神明。搬家只是权宜之计,你要不改,谁也没办法。 老爷子于是做法了。怎么做的。我不在现场不知道。总之最后的结果。是老爷子拿回家一个小香囊。 后面我就该出场了。一天我去老爷子家,老爷子把上面的事跟我说了一遍。然后说你帮个忙吧。我说:什么啊。老爷子拿出香囊说;你晚上子时(11点到1点)找个僻静的路口,把它烧了吧。我说这是小事,不过您的告诉我为什么啊。 老爷子大意说,甲做生意大不规矩。家里风水有这么好,德不配位,妖孽滋生。甲这些天睡觉,梦里不是听见哭声,就必然听见笑声。这香囊里是xxx。其实与人无害。不过甲既然信这个,叫他晚上去烧,只怕时衰鬼弄人。 于是我就得到了一个玩火的机会。 不过甲也是该着。他都找好房子了,时间一长,再加上那一段有点忙,没有搬家。10年他出了车祸。还好只是骨折。出院之后,立刻搬家。 不过老爷子和我说。他做生意还是不规矩。只不过新家的风水没有那么好,所以看起来没什么事了。其实一报还一报,钱财悖出悖入。甲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罢了。 儿子 ★ 儿子 这是我去一个哥们家喝酒,他老爸讲的。 故事的主人公是我哥们老爸的表舅母。 要说这位大娘真的很伟大,离婚以后,一个人含辛茹苦十几年带大儿子。在农村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不幸得很,他儿子17,8的时候,去村头的河里洗澡,淹死了。 大家可以想象这个大娘的心情吧。天天以泪洗面。不但地里的活不做了,就是自己吃饭,有时候都会忘记。好在她为人好。农村人情又厚。邻居们做熟了饭,就给她端一碗过来。 虽说大家都这么安慰她,这大娘心里总是过不去那道坎。天天一个人念叨着:“儿啊,回来吧。儿啊,回来吧。”开头几天是在家念叨,后来没事就跑到大堤上去念叨。 有一天中午,她又在大堤上念叨了半天。回到家,进了院,看见屋里影影焯焯好像有人。她很奇怪。农村中午,大家都在门口边吃边聊,她门口附近也有几个人呢,要是有人进来了不会不告诉她。 不过这大娘也没多想,举步就进了屋。进屋看看,一个人都没有。她叹口气坐在床 上,又念叨了一句:“儿啊,回来吧”,再一抬头,床 下跪着个人。披头散发,浑身水淋淋,低着头。但是大娘一看身形就知道是自己儿子。她顾不得害怕,高兴地叫了一声:“儿啊,你可回来了。”那人猛一抬头,撩开头发叫到:“你看看我是你儿子吗” 这大娘吓得大叫一声,直跑出去。邻居们不知道怎回事。有女人去扶大娘,不少男人们直奔进院------怕她遭了贼。 后来据几个男人说,他们进院以后,好像看见屋里跪着个人。但是进屋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大娘以后,再也不敢去喊儿子了。 至于大娘看见的脸是什么?没人知道。 敲门鬼 ★ 敲门鬼 这故事是我去五台山,一位游方僧人给我讲的。很好玩的故事。 我见这老和尚时,他已经60上下了。故事发生在20年前,那时候,他刚刚出家。 这位僧人出家,不是因为走投无路,而是真心的信仰佛教。所以一出家,就勇猛精进。怎么勇猛精进呢,他要去闭关。 简言之,就是在一段时间内,找一个地方少见人乃至不见人去修行。 一般闭关的,都是有了一定修为的。像他这样刚出家就闭关的,比较少见。不过他不在乎。在一座名山的后山,找了一个石洞。安置点必要生活用品,石洞前放了块木板当门。就开始闭关了。 头两天还行,后面杂念就开始纷至沓来。他应付的办法,就是打坐。于是他把一个月的口粮分配成3个月的,以减少自己下山的时间,让自己少受诱惑。口粮不够的部分呢,他在山上拣点果子放在洞里,就当补充了给养。 过了几天,他晚上打坐的时候,就觉得门外有人。后来逐步发展到有指甲轻轻在门上划过的声音。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开始他安慰自己,魔由心生。这不过是静极魔生。但是不打坐的时候也有这个声音,让他骗不了自己。唯一的一点安慰是,每当他心不散乱的时候,那个声音就会消失。 不过前面说过,他刚刚出家啊。哪有这么深的功夫。后来直弄得他坐不下去了,每天晚上,就是一个怕字。下山,又违背了自己的誓言。他不能打坐了,那个声音就越来越放恣。指甲划过的声音,变成了挠门的声音,后来又变成了撞门的声音,以至于最后,居然有一种压着嗓子憋着气嚎叫的声音。 终于有一天,和尚忽然发现,自己蒲团 前盘旋着一股风。慢慢向他靠近,和尚到这个地步,反倒静下心来。很平静的看着旋风,旋风也对得起他,很淡定的从他身边过去,在他放果子的地方盘旋了半天。 旋风消失以后。和尚没来得及害怕,一心体味刚才那种平静的心情。然后坐下来。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入了禅定了。”从那以后,旋风再也没来过,门外也没有怪声了。和尚开始真正的勇猛精进。据他说他已经可以参悟一些因果。我问他可曾参悟出旋风,或者敲门鬼什么?和尚合十一笑:“他是个酒鬼啊.”别说,当时从和尚的笑容里,可以看到一片大自在。 报应 ★ 报应 这是我表舅给我讲的。 “现在农村人口越来越少了,尤其是青壮年。所以村子里也常出怪事” ------我表舅 “村北头的x,你还记得吧。去年死了。该死啊。他家里人都躲着他,村里人都说,陪着他死的,还就是他那头老驴。驴都比他强。 x文革的时候,可是一把好手。没有比他更红的了。(这个红,是又红又专那个红)他整的老甲家透不过气。不但整大人,连孩子都整。现在,甲家2个小子都有出息。前年回来,都开着小车。请村上的人去镇上喝酒。x也腆着脸去了。去了,就让人家损的够呛。喝了几口空心酒,自己驾着驴车回来。回来就不知道怎么在路上掉下车,摔得都不能动了。数九寒天,晚上道上人又少,他那个岁数冻上俩小时,就回去了。亏的那头老驴,居然自己跑到卫生所去了。x是捡了一条命啊。 去年,老驴伤了。连x儿子都劝他。治不好再说。x看老驴岁数太大。非要吃驴肉。你吃也行,给它个痛快。他不知道从哪本缺德书上看来得,说有钱人吃生剐驴肉。你也得有那手艺。他把老驴绑上,上去就下来几块肉。老驴叫的都岔声了。最后怎么样,驴肉吃了那么一小块。到弄了半院子的血。 没几天x就病了。本来他人缘就不行。现在天天像个贼似地,出来进去的躲着人,脸色青得像叶子。更没人搭理了。一来二去,不上一个月,也下去了。 他家住在紧北头,就南边挨着乙家。x死前两天,正赶上乙的儿子带着孙子回来住。小孩子第二天说。到了后半晌,x家一声接着一声的驴叫。村里人这才知道,x是让老驴带下去了。这叫啥?报应!” 小熊 ★ 小熊 这是我表妹说的,她是听她同学说的。女孩子的故事,不恐怖。 她同学高中上的寄宿中学,有一个舍友甲。这姑娘对神秘事件感兴趣。 女孩子可能都是这样。这一次,甲带动了多半个宿舍的人玩笔仙。笔仙大家都知道。这几个女孩子玩了一会,看上去没什么效果,也就心懒了。甲忽发奇想,抱过来自己的玩偶 小熊,让它也参加游戏。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折腾的,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小熊在纸上划出一道两端向上的弧线。 晚上甲一如既往抱着小熊入睡。第二天醒来,舍友们都惊异于她的脸色---就好像熬了一夜 似的。后来几天,甲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据甲事后说,自从玩过笔仙,她总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盯着她。每天晚上睡觉,其实她都睡不着,但是自己一下也动不了,直到天明。 后来呢?不过几天甲就被家里人接走。据和她住的相近同学说,她家里给她请人做法,才把附在小熊身上的小表送走。甲留了一年级,现在也快大学毕业了。 椅子 ★ 椅子 故事发生在大约30年前。老爷子一直强调那时候他还年轻呢⊙﹏⊙b汗 当时他已经退休了,在市区北部郊区的一个工厂补差。有一天出去办事,回来走差了道。赶到回到正路上,已经多走了2个多小时,60多岁的人,怎么能不累。这时候他发现路边放着把椅子。那时候可不像现在,一把椅子也是财产呢,况且这是郊区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老爷子也很奇怪。但是正在累的时候,有椅子没理由不坐。于是他就很休息了一气。 回到工厂,工人们都下班了。除了他和看门的一个大爷,整个厂区静悄悄的。老爷子回到屋里,抓紧时间睡觉。一是因为累,二是因为他住的地方紧挨着厂房。第二天5点来钟就有工人来上班,吵。 睡到半夜,老爷子不知道怎么就醒了,再也睡不着。披上衣服出来转转吧。走到院里,发现厂房亮着灯。老爷子进去,把灯关上。刚关上就听背后有人叫:“x大爷”他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回过头,什么都没有。这可是怪事。不过老爷子的宗旨,一向是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他回屋躺下,睡不着也当闭目养神呢。 歇了没一会,就听见屋子里有极轻微的沙沙声。老爷子睁开眼睛,蒙蒙的月光下像是有一个人影,佝偻着背,脚擦着地,在屋子里转圈。老爷子下床 直奔厂房(为什么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是他一种术法?)从那个影子身边经过的时候影子就转得很慢,好像要跟上老爷子一样。 到了厂房,老爷子站在铣床 前开始干活。干不到一分钟。他说感觉从脚下开始麻起,很快就到了腰。那种感觉就好像下半身变成了石头。老爷子扶着铣床 站了一会,忽然失声笑道:“原来是你这个东西。”说完这句话,浑身一下子轻松了。老爷子拍拍手,回房一觉睡到天明。 早上老爷子请了个假,去把那椅子驮回工厂。几斧子劈开,溜出一条小蛇来,也不知道他一直藏在哪里。老爷子关了小蛇3个月的禁闭。在发现椅子的地方,把它放了生。 医腿 ★ 医腿 这故事也是老爷子说的,不过说的是他老师的故事 老爷子的老师,是清朝一位秀才。据他自己说,之所以没考上举人,进士乃至入阁拜相,就是因为自己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医术和道术上。 有一天他在路上,看见几个人抬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过去一问,这几个是河南来东北干活的,出了事故,又没钱去医院。老师听了很难受,他自己也是河南人啊。于是把伤者抬到私塾,也就是他家里。要说治这一般的骨折伤,老师是药到病除。但是这位病人可奇怪。病情反复,而且单纯的骨折,他一时出现中毒的症状,一时又出现肠胃疾病。闹的老师也头大。 老师不是还喜欢道术吗。他就往这方面想了。专门去了事发地点,一问。原来给他家修正房屋的都伤了好几个了。都是腿部骨折。老师在当地小有名气,于是和主人说好,自己在宅子里住几天。主人把人口工人全都带走了。老师住了一天,两天。什么都没发现。第三天晚上是十五,老师闲来无事,在院子里休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到醒来,正要回房,却发现西屋背后的夹道里好像有个小孩在磕头。 老师不动声色,回房取出一张网来。轻轻绕到夹道后面,一网网住那个家伙。原来是个大黄鼠狼。这家伙拜月呢。老师捉住他,在附近一搜,发现有几根枯枝,大概摆成几个人形,人形的腿部,无一例外都是断开的。 找到犯罪分子就好办了。第二天开公审大会,老师的本意是以故意伤害罪判处肇事者死刑,不过包括主人伤者在内都不同意。于是老师教育了他一回,将其放归山野了。伤者自然很顺利的痊愈了。 后来老师说:人有人道,兽有兽道,无论何道,不离公道。莫说一只黄大仙,就是天上的真神仙不讲道理,也得跟他干到底。 电梯 ★ 电梯 这是我大学舍友的事。他在宿舍排行第6.咱们就叫他老六。 老六这方面的事情多得很,完全可以自成一个系列。老爷子见过老六,用他老人家的话说,老六是:“运低陽气衰” 老六有一个优点:慢工出活。所以他在公司里,是走得最晚的。这么说也许不确切,因为一般一周之内,他有3,4天都住在公司。节假日经常自动加班。为什么呢?因为第一:老六人厚道。第二:干不完活老板一定请他走人。 老六这次工作的公司---为什么说这次呢,因为老六经常换工作单位,虽然每一次都不是自愿的---在市中心。老六更加放心大胆的加班了。因为老六还有一个优点---老六的优点是很多的---胆子小。市中心繁华啊,彻夜灯火,老六觉得有安全感。 话说老六这次加班,又是直到凌晨。坐上电梯老六感叹:“到底是大写字楼,你看人家这个电梯,能当镜子使。”因为先天质量差,所以老六很在乎自己的仪表。于是真的把电梯当做镜子,整整发型。 老六正整的高兴,忽然脸变白了,他发现电梯反照出来他的形象的后面,还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然后呢。没有然后了。老六就在电梯里睡过去了。这是他的原话,大家可以直译成晕过去了。等老六醒过来,发疯似的冲出电梯。回到家以后,老六就病了。只要是能当镜子使的东西,老六一定会从中看到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更加诱人的是,那长发每次见都近了一点,看样子不出意外的话,再多看几次,老六就能触摸柔顺的发梢了。 不幸,出现了意外。我得知老六高烧的消息,当然要去看望他。前面那些他讲的,我一概当成胡 话。但是39度的高温 是货真价实的。于是我把老爷子请去了(这是老爷子第一次见老六,也就是下评语那次)。老爷子针灸的技术真不错。老六退了烧,然后老爷子和他又鼓捣了一些怪力乱神的行为。老六算是痊愈了,长发也再不见踪影。只不过从那以后,老六拒绝在晚上乘电梯,宁可爬十几层的楼。 这事到现在为止,我也认为完全是心理作用。我太了解老六了。毕竟,他是走在街上能被猫吓一跳的人 煞气 ★ 煞气 还是老六的事。 老六又交 女朋友了。 从认识他开始,老六换女朋友就很频繁。只要老六看上了,我们宿舍就必须承认那个女孩是老六的女朋友,不管那女孩是不是对老六有印象。只要看上的女孩交 男朋友了,老六就算失恋了。 不过在大学期间。我们真给老六撮合成过。 我专业的一个女孩被老六看上了(老六和我宿舍中大多数不同专业)。这女孩人品很好,我们决定帮帮老六。于是说好了周末,约上女孩宿舍,一起去爬山。晚上就住农家院。 这话是周二定的。大概周三,四吧。晚上睡觉的时候,老六忽然拿出一把刀来。不是水果刀,是长近一尺的管制刀具。把我们都吓了一跳。老六很陰险的笑道:周末我带着它去。作为热血青年,我们不能看着他犯这种错误,于是一拥而上,把刀夺过来,把老六打到。 老六一边擦着鼻血一边怒斥我们:“你们干什么。”我们当然要告诉他,这其实是对他的爱护。老六长叹一声说:“你们懂个屁.你们知道山里有什么?凡是刀都带煞气。我们俩人独处的时候,有煞气保护那种东西就不敢来了。”我们面面相觑。老六总是这样,一句话说的全宿舍哑口无言。愣了半天老四说:“带把水果刀不行吗?”老六很鄙视的对老四说“宰水果的有煞气吗?我这倒是从邻居那要的,这刀捅过人!”我说;“把刀给他。睡吧。他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有那贼胆也没那身板。” 周末,老六怀揣利刃意气风发的去把妹。白天爬山,我们给老六创造机会。晚上回到农家院,一切酒水饮食自然是老六买单。全喝大了。老六也不例外。喝大了之后,老六居然豪横起来,要和野猪(老三)抢厕所。体重是无情的。老六惨败。于是他一怒之下,要孤身一人去院外解决。老八带头喊:“鼓掌”(在宿舍晚上去厕所老六都要叫人)在热烈的掌声中,老六手拍着腰(刀藏在那里)红着脸,仰着头大步而去。 我们这群喝大了的人继续喝得更大。直到很久,(大概一个多小时以后)老大喝的最少,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老六呢?”我们才想起来。真是,他跑哪去了。农家园的老板不着急,说这都是旅游区,大小伙子没事,找找就行了。我和老三接受了这个任务。我们找了啊,也得一个小时。这时快11点了。那年头手机又不像现在这么普及。我们真急了,爬上附近的一个个小山包喊老六。爬过了几个,看见远处山下隐约有东西晃动。一丝的希望也要过去看啊。我们走过去,看见老六疯了似的挥着刀,涕泪满面。 我们走近,老六好像不认识人了。对我们也挥刀。没办法,只好把他打到。打到了,老六也清醒了。哭得那叫一个惨。整个人虚脱了。没办法。只得叫老三回去叫人,(老三把刀拿走了,怕老六忽然发疯捅我)我在那陪着老六。 老六慢慢恢复了一点,坚称刚才四面都是奇形怪状的东西。我还是抱着一贯的宗旨:姑妄听之。不过我这个态度起了作用。老六看见我这么不着调,紧张的心情也大为缓解。过了一个多小时吧。老三带着人来了,就是这几个兄弟,再加上农家院的老板,女同学可是一个没来。 我们替换着把老六背回去,在路上一块变好了瞎话。无非是老六怎么胆大,怎么神勇。对着女同学,吹呗。 在老六吹牛的时候,农家院老板提出他的疑问:“那原是个乱坟岗。又没路。喝醉了的老六怎么会去那里?”其实答案很简单“喝醉了呗。” 至今,老六都认为刀上的煞气救了他一命。在我看,这不过是醉鬼偶尔迷路。 忠魂 ★ 忠魂 这是我一个同事说的,他是听他爷爷说的 他是河北人。家乡有一座与众不同的土地庙。因为这庙里的土地公有名有姓。 故老相传,土地公是明末人,时年已近80。本是村里的大户,人望极高。满清入关杀到他们村子。村民都逃上山了。惟有土地公一家,只让媳妇把孙子孙女带走。土地公的两个儿子---都是读书人。手持钢刀站在村口。 清兵看了奇怪,但是跟着就一拥而上,可叹两个读书人怎么能抵抗成千上万的暴敌,也就以身殉国了。清兵进村,全村只有土地公一个人。何况他家高门大户,正式清兵抢掠的对象。清兵杀进他家,土地公端坐在正房,一手持酒杯,一手拿书膝上放着一个手炉。清兵看了反倒不敢动。叫来向导(也就是汉奸翻译)。土地公见他汉人衣冠来,说道:“鞑子不通人伦,我本不愿多费口舌。你既是汉人,为什么认贼作父?胡 虏纵然猖獗一时,难道能一直占据我大好河山。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今后怎么面对自己的子孙。死后又有什么脸去见自己的祖宗。”向导哑口无言,只说:“老先生,我带你去他们军营,你不要说话,我救你性命。”土地公哈哈大笑,抬手把手炉人在地下,原来他已经准备好引火之物,一霎时各个房屋烈焰升腾。清兵和向导没办法退出来,只听土地公喊道:“大明之民,义不受辱。” 清兵去后,向导留在这个村子。向回来的村民讲述此事。村民和向导钦佩土地公的高义,但是在满清统治之下,只要以土地庙为名,来祭祀这一门忠烈。 这是同事说的土地庙的由来。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他爷爷小的时候,正赶上抗日战争。日寇追击国军路过这个土地庙。忽然庙里传来一声嚎叫。大晚上的,日寇疑心又重。简而言之,日寇在这里折腾了一夜 。 天亮了,小破土地庙一目了然。什么都没有。日寇少佐不甘心。可能他以为,庙里一定有秘密。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挖了一会,士兵报告,挖出个洞。少佐很高兴,带着几个军官过去看。刚走到洞边上,一股气喷出。这几个敌酋翻身倒地,直奔无间地狱去了。其他日寇大惊,匆忙地走了。后来之再来过几个宪兵,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此事不了了之。 村民们也去看那个洞,什么都没有,不过黄土而已。大家都说,是土地爷来保国保民了。 后来村民们又重新盖起了被日寇毁坏的土地庙。可惜文革时期,被当做四旧拆了。 狗 ★ 狗 同事老大哥讲的。 这是老大哥很年轻的时候,发生在他家邻县的事情。 话说当时正是文革,老大哥也还是翩翩少年,年方8,还是9岁啊,既不清了。邻县来了个男青年,20出头。好像是北京来的。 男青年的出身好像不怎么样,所以也没什么朋友。有一天下地回来,看见只赖狗。这狗真得很不体面,走走停停的跟在他后面,男青年轰了他几次轰不开,也就默认了。 男青年自养了这条狗,生活也不是那么寂寞了;狗呢,有了家,慢慢的也就体面起来。按说,到这故事就该美满的结束了。不幸,男青年少不更事啊。上面下来工作组,男青年向他们揭发了革委会主任的问题。工作组怎么查的,咱们不知道。反正结果是;主任是好同志,“狗崽子”(指男青年)必须紧盯。 以后的事就可想而知了。人高马大,孔武有力的主任有机会就整男青年一下子,而且有机会要整,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整。手法越来越新,手段越来越狠。最后一次不知道找个什么茬口,居然直把男青年活活打死了。 男青年死后狗没了生活保证。它倒有主意。村头有一座桥,是村民回村的必经之路。他每天趴在桥头,来人就摇着尾巴叫几声,赶上好心的,也能混点吃的。再加上它自己在野外找补点,苟延残喘的倒没饿死。 当时生活都不富裕,村民们之所以有时候能给这野狗点吃的。实在因为它自己的表现。这狗趴在桥头,但是绝不挡路,绝不讨厌,就是单身的小孩子过,它也那么亲热的摇着尾巴招呼。最让村民们满意的,是唯有主任过桥,那狗趴在地上,好像看都不屑于看主任一眼。 主任很讨厌这条狗。 男青年刚死的时候,主任回村,看见狗趴在桥头,主任直担心狗过来咬他。及至以后发现,狗只是鄙视主任。主任逐渐也就放了心。暂时不理它吧。几个月以后一个晚上,主任那天喝多了。真是一步三摇,好不容易晃悠到桥头,正要过桥,那狗一跃而起,快如闪电,一口咬掉了主任的命根。主任惨叫着掉下桥去。村民们把他送到县医院,一是天晚,耽误不少时间;二是那个年代的医疗手段也有限;三是这地方真致命啊。主任几天后伤重不治而死。 那条狗呢,趁乱早跑了。它能逃走不奇怪,村民们谁也不真心想捉它,奇特的是一条狗居然知道隐蔽意图,等待机会。 同事老大哥,到现在也不肯吃狗肉。 小狗 ★ 小狈 这是我一个同学讲的。他邻居的故事。 他邻居夫妻只有一个儿子,在国家推行计划生育以前,这种情况不多见。独子,当然是很受宠 的。可惜,这孩子出车祸死了。做父母的天天以泪洗面。 孩子去世几个月以后,他们夫妻走在街上,有只小狈蹒跚着跟着他们。吓唬也不走。做妻子的心一软,就把它带回家了。 这狗估计都不到半岁。倒是很通人性。这对夫妻很喜欢它,有点时候偶尔叹气;就拿它当儿子养吧。 过了一年多,这狗长到几十斤重了。中国发生了一件天崩地裂的事情------唐山大地震。我同学家虽然不在唐山,但是相距也不是很远。那天小狈怎么也不肯进屋,一个劲的狂叫,这对夫妻一生气,把它扔到屋外去了(住的是平房杂院)。这下更好了。连邻居们都被吵得睡不了觉。 折腾到半夜,最后丈夫是在受不了,拿根棍子要出去教训他。没想到刚一开门,小狈就直闯进来,叼起他们亡子的遗照就跑。你想他们能不追吗。小狈把遗像叼到院外,丈夫直追出去。妻子看小狈把遗像放在地上了,也就转身回了屋,小狈急忙追进去。这个时候,地震了。 妻子赶紧向外跑,眼看要出屋了,身边架子上的箱子直落下来。这个时候小狈忽然人立起来,两只前爪一扑,如同推了一把,把妻子推了出去。 这场大地震,所幸夫妻都没受伤。清理废墟的时候,小狈的尸体还没有坏。 夫妻很伤心。也有人说,小狈是他们死去的孩子,转世回来救父母的。 上大学 ★ 上大学 这是我宿舍老大讲的。 老大学习 不是很好,高考过后。他最纠结的是能不能考上本科。 在家等通知书的时候,老大天天抓耳挠腮。他爷爷就叫他:“去,带你侄去公园玩去。”也是为了教老大疏散一下心情。老大带着4岁的侄子到了公园。他哪有心情陪小孩玩啊。即便坐在公园里,还在纠结:我能上个什么大学呢? 他纠结到什么地步?居然把正在打滑梯的侄子抱下来,说:你看叔能上哪个大学?他侄子懂什么啊。瞪着眼看他。老大把自己报的几个志愿跟侄子说了一遍,说:你说叔能上哪个?说了叔给你买冰糕。他侄子听了这个贿赂,立马喊出一个大学的名字。就是老大刚才说的第一志愿那个。 老大这个气啊。大家都知道一本二本录取时间是不同的,眼看一本招生就要结束了。这小子还说这个,太忽悠人了。一怒之下,不给买冰糕了。这时候听见背后不远有人说:“他说的话你都不信,你傻了吧!”老大听着不是味,回头一看,是两个人聊天,跟自己没关系。只能说着急等通知书等得神经过敏了。 他侄子不管这一套:说了。不给买冰糕,这不是欺负小孩吗。俩人正在对抗。老大的爷爷远远地跑来了。没到跟前就喊:“xx,你学校来信了。”老大跑过去抢过来一看,正是他想也不敢想的第一志愿。 所以老大感慨:不能欺负小孩,小孩说话就是灵啊。 反受其货 ★ 反受其货 要说老爷子,也算家学渊源。他族中一个伯父,据说善于治鬼。 这位伯父会一种咒语。但凡哪家闹鬼请他去,他就准备一个小木瓶。到了地点,念动咒语,鬼就自动被收进瓶中。不止是鬼,寻常乡村的小妖,比如刺猬,黄鼬什么的一样随意收。治鬼之后,他的报酬是一包烟,或者一瓶酒。 有一次他去邻村办事,晚上踏月回家。走到一片松林,月光下一个人蹲在地上。他丝毫不怕鬼,大步直走过去。原来蹲着的是一个人,穿得破破烂烂的陌生人,看上去是个乞丐。他老人家见是个乞丐也不在意,继续向前走。不料乞丐忽然从他身后跳起来,把一罐秽物倒在他身上。他老人家大惊,接着几道黑气迅速的飘过来。。。。。。 第二天人们在松林发现他的尸体。嘴唇发绀,一看就是窒息而死的。 乞丐在半个多月后归案了,他是专门做这行的:帮鬼做事为生。 老爷子的评价是人有钱可以让鬼推磨,鬼有钱,一样可以让人推磨 开玩笑 ★ 开玩笑 这是老六的事。 老六在前年的工作中做了一件很有挑战性的事———一个人出差。 当老六一个人到了那个小县城的时候,他真想大哭一场。等到到了乡里办完事情,住在乡上的一个旅馆的时候,老六死的心都有了。一个人,在山里的旅馆,住一间屋子。这么大的旅馆,除去老板一家就是老六了,这还不够恐怖吗? 不过以老六的小体格,车马劳顿了一天,再恐怖他也支撑不住,终于昏昏睡去了。 老六睡得腰酸背疼,没办法睁开眼睛一看。老六几乎昏过去。山里的天还是那么黑啊,老六却已经不在床 上了。他在门口的地上!老六真想去找老板,可是他实在鼓不起勇气去开门。老六吸一口气,努力地回到床 上,大睁着双眼。。。。。。终于他又睡过去了。睡了一会,老六觉得胸口滑溜溜凉苏苏的,老六慢慢地偷偷地睁开眼,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床 边,正在抚摸他的胸口。这是好事啊,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女人没有脑袋。老六这次痛痛快快彻彻底底的晕过去了,直到陽光把他叫醒。 老六当机立断做了两件事1:回家。2:回家以后休息几天,然后在和所有朋友的聚会上吹牛。 我第一次听老六说完,很痛惜地对老六说:“你最重要的事没办。”老六立马停止吹牛,表情凝重:“什么事。”我说:“都出这种情况了,你居然不叫老板给你免单。”老六:“你又扯(#‵′)凸” 其实不止我,所有听完老六的叙述,都认为不是老六做春梦 了,就是老六自编的段子。证据?真要碰上这种事,老六还能神志清醒的回来吗? 不知道是鬼和老六开 了个玩笑呢?还是老六和我们开了个玩笑。 黄大仙 ★ 黄大仙 这就算我亲身经历的吧 有一次我去老爷子那里,他要我帮个忙。带我骑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老爷子去世前半年,还能自己驮着一大包药,骑1,2个小时的自行车)到了郊区一户人家。 那家的男主人是个40多岁的农民,身体健壮。我一进屋就看他被绑在床 上。一副要咬人的表情。 老爷子不在乎,拿出针来开始给针消毒。我想这样的壮汉,不说挣开绳子,就是撞老爷子一下,他老人家也受不了啊。我说您看着,我来吧(老爷子教过我一点针灸知识)。老爷子自信满满,说不用。消完了毒,他没马上过去诊治。把我叫到院里。告诉我:“你们几个小伙子看着,一会什么东西叫,就把它捉起来。你把它放这里拿着。”说着递给我个筐。(后来知道是柳条筐)。 我和几个本家小伙子在院子里等着。老爷子回屋,大概有10分钟吧。院子西北角一棵树后一声嚎叫。我们跑过去。最前面那个小伙子转过树,一下子刹住脚步。回头带着很恐怖的表情向我们喊:“黄仙” 那几个人也慢下来了,我倒是无知者无畏。跑到树后,看见一只黄鼬蜷缩在地上,看见人也不跑。我把它捡起来放在筐里。这时候老爷子也出来了。看了看。对我说:“你跑一趟吧。骑车送到20里外,找个地方把它放了。道上它要是想跑,就扎它十三鬼穴。”我说“这又不是人,十三鬼穴在哪啊”老爷子说“跟人差不多,也不用都扎。” 我骑上自行车就上路了。路上这黄大仙确乎有一次想逃跑。我骑在车上,怎么给它针灸啊。于是我是用了比较古老的手段:一拳砸晕。到了地头,我放它走的时候,黄大仙还走猫步呢。估计是轻微脑震荡了。 回去中午,放开量吃了一顿农家菜。土鸡是真香。至于男主人(就是患者)虽然没陪我们吃饭,不过已经放开绳子,自己坐在床 上喝粥了。 吓唬人 ★ 吓唬人 这是老六讲的。但是我怀疑其真实性,总觉得像是一个电影 桥段。 老六上高中的时候,班上有个同学,特别喜欢恶作剧。高二学农,全班都住在郊区一个学农基地里。男生都想法设法晚上跳墙出去,没办法,天性嘛。 相比之下,老六是好孩子。根本没动过这个念头。不过喜欢恶作剧的甲,不会因此放过他。 终于一天晚上,老六受激不过,也跟着几个人爬墙出去。原定出去后的项目是是去镇上的小卖部买吃的。(学农基地,离镇子还有4,5里路)可是走着走着,老六和其他人就走散了。无奈的老六立刻决定,壮着胆子向回走。走不上一里,老六就觉得路旁的地里有东西。老六告诉自己,可千万别看。可是越这么想,越紧张。 老六终于没禁受住诱惑,用余光瞟了一眼。地里有白色的东西,飘来飘去。忽然,他好像发现老六再看它,不紧不慢地,向着老六飘过来了。 老六开 始用鄙视刘翔的速度做直线运动。至于怎么翻过了墙,怎么上了楼,怎么回到了宿舍,因为这些过程过于流水行云,所以老六不记得了。等老六缓过神来,已经是他回到宿舍半个多小时以后了。老六需要安慰,于是向同学们讲起刚才的遭遇。奇怪的是,几乎他每说一句话,都会引来一阵爆笑。笑的最响的,是爱恶作剧的甲。 这场尴尬的局面,被老六的一句话结束了:“我看见地里有两片白雾,一片跟着一片追我。”没人笑了。 第二天。老六和甲都病倒了。医生诊断是外感风寒引起的发烧。自然,几天以后老六知道了,追他的一片白雾是甲和甲的白被单。另一片呢?没有答案。 老六在我们宿舍神气扬扬的讲了这个故事。最后他总结这个故事的中心思想是:“谁吓唬我都没好下场。” 我觉得老六现在干广告,真是入对行了。 养鬼 ★ 养鬼 这是我堂妹跟我说的 我堂妹大学的一个同学,住在她旁边宿舍。这女孩是个很一般的女孩,家境一般,相貌一般,学习 一般,人缘一般,但是她却遇到了一件很不一般的事。 这个妹妹大三的暑假,曾经跟几个同学去南方旅游。在一个中部省份的县城,她买了一个很有民族色彩的包,同时买一赠一,还给了她一个小堡艺品————-木制的圆球,上面有五彩的纹饰。 妹妹回来以后,运气变得非常好。去食堂打到好菜,考试遇上的题目都是自己复习 的,喜欢的学长主动邀自己吃饭。。。。。。美中不足,妹妹的精神变得很差。其实她每天睡眠的时间比正常人还要多。但是总好像只睡了5,6个小时似地。随着时间的推移,妹妹感觉每天只睡了3,4个小时,2,3个小时。。。。。。直到好像每天不曾睡眠一样。 她的运气变好了,可是越来越不愿意见人。妹妹的家长最后用强制手段把她带到医院。没有别的毛病,只是很严重的贫血,严重到会危及生命。家长震惊了。不要说妹妹原本没有这个病,就是父母双方的家族里,也没有这个病啊。几次求医问药无效以后,家里的亲戚给请来了一位道士。 道士怎么做的,我不知道。但是事情解决了。据妹妹事后的复述:那个圆球就是养鬼的凭证。这鬼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你只要养了它,它就会主动帮你的忙,然后吸取你的精气作为报酬。你不需要召唤它,只要你心念一动,它就开始行动,你完全控制不了它。而且,除非用术法消灭它,它会一直跟着你。 不知道那人把圆球送给妹妹,是不是也是为了摆脱这个鬼呢? 行头 ★ 行头 我宿舍的哥们都对京剧比较感兴趣。有的是上大学以前就如此,不过大部分,还是受了老七的影响。 老七并不是梨园子弟。不过他的二太爷(老七这样叫,是他太爷爷的弟弟)确乎是当地的一个名角。 当日寇入侵到他们县城的时候,二太爷不过40多岁。还没有结婚,戏班子就是他的家。老七的太爷爷,那时候已经和这个兄弟断绝了关系。因为他老人家自认是书香门第,家里居然出个戏子,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二太爷呢,万贯家财可以不要,奚啸伯的唱片,是每天不能不听的。 日寇入了城,就有汉奸要备台欢迎会。第一个被点名的,就是二太爷的戏班子。为什么汉奸没点常见的杂耍之类的?因为据说占领县城的日寇头子,是个“中国通”他自己说了,他要听{群英会} 到了欢迎会的日子。老七的太爷爷气的一天没吃东西:“家里出了个戏子还不够,还要去给日本人唱戏,唱的还是群英会!”老爷子气成什么样暂且不说。那天汉奸们可是忙坏了。台前台后的不知道跑了多少回,只怕出一点错。最后二太爷叫人把后台的门用椅子顶上了,并且隔着门告诉汉奸:“后台谁都可以进吗?出了错你担着我担着!”汉奸们没了法,谁叫日本人好这一口呢。 及至开锣,演员们一上台。汉奸们差点坐在地上。{群英会}?哪是。{哭祖庙}。日寇的军官倒是摆摆手,意思是安静。谁也不敢闹了。二太爷使出全身本事,真如同奚啸伯一样。那一声:“国破家亡,死了干净。”只要不是铁杆汉奸,台下的中国人,无不落泪。 戏唱完了,日寇指挥官站起来,倒是很客气的用汉语说:“x君,现在可以唱群英会了吗。”二太爷大大方方的一点头,也不去后台换行头。在台上张口就唱。击鼓骂曹!二太爷刚唱了第一句,满台的演员,不论是角还是龙套,一块和起来。击鼓骂曹!日寇指挥官真绷不住了。一声怪叫,二太爷他们被上了绑。 押到刑场上。日寇的指挥官恢复了风度。问二太爷:“x君,你希望明天继续与我探讨京剧艺术吗?”二太爷和他的戏班子哈哈大笑。日寇指挥官铁青了脸:“那么,我只有拿这些行头当做战利品了。” 老七的爷爷当时正在家生闷气。不过这么大的事,又事关二太爷,消息很快就传到他老人家那里。老爷子听完愣了半天,然后拔步就往外走。老七的爷爷当时才10几岁,赶快追上去。老爷子对他说:“我找你二叔去,你回去。记着,我下了大狱,不许求人救我。”老七的爷爷还要跟着,被一个老家人哭着拉回去了。 老爷子赶到刑场。戏班的人已经全让日寇用刺刀挑死了。只有二太爷,日寇折磨他,被挖眼割舌。老爷子大喊了一声:“老二,大哥来给你收尸了。”二太爷用耳朵找到方向,点了一点头。老七的爷爷,当然也被日寇抓了起来。当晚,两位就全被日寇折磨死了。连老七的爷爷,也下了几天大狱,好在他年纪小。汉奸也不敢过于得罪乡亲,他爷爷捡了一条命,不过左腿也残疾了。 就在老七太爷爷和二太爷殉国的当晚——————日寇不是把行头当战利品存到一间破屋子了吗——————那间屋子忽然发生了大火。连房子都烧成白地,更不用提行头了。要说有人纵火,可能性不大。那是在日寇驻军的大院啊。 老七小蚌子,好脾气。但是认死理,有担当。我想两位老人家,也是这个样子吧。 水下尸 ★ 水下尸 说个轻松点的。喜剧的。 我和老三要给老六介绍女朋友了。 为啥我们这么热心呢?因为我们很惭愧。那天和老三去食堂吃饭,看见老六约了个女孩,也正在食堂装才子。我们原没想打扰他们,可是实在受不了那天新添的烤串的诱惑,就把老六俩人拉到我们这桌了。(没办法,我们兜里的子弹不够啊)。 吃着烤串喝着酒,老六忽然就高了。于是不但才子装不下去,连本来面目都露出来了。结果可想而知,那女孩以后再也不和他联系了。 我们要赎罪。 正赶上老三的初中同学也和我们同校,而且还没有男朋友。这不是天赐良缘吗。老三发誓要把他俩撮合成。交往了几次,那女孩直接把老三叫出去,不玩了,嫌老六没有男子汉气概,越看越像老太太。老三好说歹说,这女孩才答应再看看。 老六也很纠结。一方面他很喜欢这个女孩(几乎没有老六不喜欢的女孩)另一方面,这女孩很强势,让老六感到有压力(几乎所有的女孩都让老六感到有压力,不过这个亚历山大) 老三看老六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我费了多少口舌,才没让人家甩了你啊。老三给老六安排了一项精彩的约会。周末晚上先去吃西餐(当时大学生尝这个口味的不多),然后去商业步行街消费,然后在河边风景最好的x地,一吻定江 山。全程钱不必老六操心,由我,就是作者友情赞助(可怜我的奖学金) 老六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了。吃得很饱,花的不少。到最关键的一步了,俩人来到河边。老六先走下亲水平台,他要诵小诗一首。当他把眼睛转向荡漾着微波的水面的时候,老六发现水底有一双惨白的手,随着微波轻轻摆动。老六不敢相信,使劲看了看。没错,是手。而且奇怪的是,虽说河水能轻轻溅上他的脚面,但是其实岸边的水也就一尺来深,清澈的很。别的地方都能看见水底的石头,唯有摆动的手这里,好像万丈深渊那么黑,好像特写镜头那么清楚,只有手,手,手。 老六大喊一声,扭头就向上走。这时候女孩正从上边下来,看见老六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样子很奇怪:没有几个台阶啊。就问老六:你不是说要看水吗?老六喊得嗓子都变音了:“回去。”女孩很生气;“干什么啊?”老六一边向上走一边喊:“我走,你随便吧。” 老六独自一人,像被鬼追着一样回到宿舍。我们听他叙述完,一致将其痛骂一顿。 第二天,那女孩叫老三。老三垂头丧气的出去,很不好意思的和女孩说:“我也没想到他这样,你们分就分了吧。我们哥几个昨天都骂他了。”女孩:“?。我也没想到他这么有男人味。昨天表现得太酷了。跟这样有主见的男人在一块我有安全感,你帮我再约他出来。” 老三?着回了宿舍。老六?着花枝招展的去约会。我们?看着老三。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痴情 ★ 痴情 这是老四说的。老四是我们宿舍的舍草。 老四最喜欢被一些甜的发腻的女性小笔事感动的泪流满面。 话说清朝末年,有一书香门第,亲戚凋零,幸而其家的公子文采风流 ,有神童之目。同乡有一大富之家,其家的小姐花容月貌。富家看公子日后必能出人头地,就与之结了娃娃亲。 没想到公子11岁的时候,家里遭了火灾,只剩下公子一个人。又没有亲戚,只好去富家求帮。富家看公子这样落魄,未必再有心攻读。就起了个悔婚的念头。但是又怕物议。于是在乡里找了个无赖,许下不少好处,让无赖把公子结果了。11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反抗能力。无赖答应后不到半个月,公子就失踪了。富家装模作样的找了一气,也就作罢。 过了2,3年,富家又发了一笔财。举家搬到北京做生意。富家的老爷也就开始在京城觅个女婿了。又过了1年多。有一天他的店里来了个太监买东西。富家当然极其小心。太监买完告诉富家。明天某时,我叫人来拿。 第二天果然准时来了个小太监,富家老爷一看吓了一跳。长的和公子一样。原来无赖以为杀个人又不能得钱,于是把公子卖进了宫。富家老爷等小太监走后告诉家里人,不论他是不是公子,回内宅不许胡说。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小姐到底知道了。又想了个办法和公子通上气。公子只知道是无赖害他,叫人回复小姐;我都这样了,小姐就另择佳婿吧。没想到小姐深受礼教的教育,认为就应该从一而终。当天上吊死了。 公子知道也很难过,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几十年以后,公子也去世了。鬼差拉着公子的魂魄到了望乡台下,说这是你们最后看陽间的地方,上去看看吧。别的魂魄都上去大哭,唯有公子不上台,说;陽间我没什么留恋的了。这时候远处飘来一个鬼魂,说:公子,我终于等到你了。公子一看,正是小姐。因为枉死,所以飘荡在陰间受苦,直到陽寿年满为止。 公子和小姐执手痛苦。鬼差不管这些,把这些魂魄押进森罗殿。阎王审讯不必说了。等到该投胎转世,要喝孟婆汤了。公子和小姐坚决不喝。陰间也有意思,你不喝,我不勉强,但是你就一直在这里飘荡吧。还要受孤魂野鬼的欺负。公子和小姐在陰间受了很长时间的罪(那的时间尺度和我们这里不同)直到有一个鬼差可怜他们。说我交 给你们一个办法。孟婆汤还是要喝的,但是用了我这个办法,你们纵然喝了孟婆汤,也不会忘记对方。 公子和小姐正是用了这个办法,才又转世为人。在这一世结为连理,恩恩爱爱的结婚生子。 这个故事完结了。但是最让我们感到震惊的,是老四后面的话;“这是我爸跟我说的,就是他们俩的事。”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第一次见到老四的父亲,我在心里说:“叔啊,你的口味真重啊!” 相面 ★ 相面 这个是个新故事。新到冒着腾腾的热气。 昨天老六约我们几个去喝酒。老六有喜! 酒菜摆上,老六很兴奋:“礼拜四我去相面了。”老三一口酒喷在老六的脸上。实在忍不住,笑的。 老六很喜欢相面的。注意,不是相面,是相面的人。 老六一向没什么野心,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星宿下界。他只是自认帅的惊天动地。无奈,所有的人对老六的相貌都很不屑一顾。只有相面的先生,有时候会给老六一些自信。 当然老六也不会无缘无故跑到街上找个相面的去聊天,每次去,他都是带着问题的。这次让老六苦恼的问题是:他的女朋友有男朋友了,老六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和她交往下去。 鉴于这次问题的严重性,老六特意精挑细选了一个看上去外地来的,有点道行的先生。而且老六有心眼,并没透口风,只说让先生看看自己最近的运道。先生像择菜一样端详了老六半天:“你满面桃花,姻缘动了。明天某时在某地,第一个和你说话的女人就是你的妻子” 老六请了假。早去了一个小时蹲守。正在老六被太陽晒得快睡着了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把他的睡意直打到那美克星:“叔叔,请问去某地怎么走?”(我们笑得啊:“虽然你长得像奔五张的,但是你实际不到三十啊,你没抽她”)老六急睁眼:一个不是高中就是大一的女孩子,背个双肩包正在看着他。老六贼起飞智:“不远,我带你去吧。” 然后呢?老六得意了:“现在她qq已经加我好友了,我们聊得特好。相面的还真灵。哪天碰上,我给你们打电话,让他也给你们看看。” 但愿那个无辜的小泵娘早早醒悟全身而退 吴子玉 ★ 吴子玉 同事讲的 同事老家甲县,3,4年前来了个日商,希望在甲县投资。这下轰动了。不但分管的副县长忙的不亦乐乎,就是县委书记大人也忙得脚打腚了。 但是书记就是书记,受党 这么多年的教育,水平比分管副县长高,有两三层楼那么高呢。书记岂能忙中出错,一定有切实的搞好可行性研究。书记吩咐下去:“把徐半仙请来。” 徐半仙可不是凡人。他原本家境小康。但是抗日战争时期成了孤儿。万幸一个游方道士收留了他,徐半仙也就学了一手扶乩的技术。解放以后,徐半仙被当做反动会道门专政 了几十年。所以直到改革开放,他还是宁可捡破烂,也不敢露出会扶乩的技术。 直到90年代后期。徐半仙有一次得了重病,他孑然一身。一天不能拾破烂,就一天没饭吃。当地一个商人有了大困难,徐半仙找上门去露了一手,从那以后名声大噪。得了半仙的名号。不要说商人,历任主政的书记们,都对徐半仙礼敬有加,有几位甚至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现任书记虽然没这么虔诚,但是如此大事,不请教半仙,那还是讲科学讲法治的县委书记吗? 书记的面子不能不给。徐半仙带着徒弟来了。搭好沙盘,准备好纸笔,徐半仙闭目念咒。不一会神灵下降了。神灵的话语一出,不但书记,副县长,就是徐半仙也倒抽了一口凉气:没见过口这么野的神仙。神仙越骂越痛快,不愧是神仙,近一个小时,居然没有骂重样。最后估计神仙也累了,才说:“小表子运气好,老子在人间带着千军万马的时候他们没赶上。在下面,老子可灭了不少倭子的鬼魂。你们还敢问我要不要和他们的后人做生意!惹得老子发了火,先带兵把你们抓下来。”最后落款——————吴子玉。 徐半仙和书记们都面无人色了。当晚书记盛宴招待日商,酒席上委婉但是坚决地把投资的事否了。日商也没办法,只好在邻近的乙县开工。 在以后的一年多的时间里,日商为乙县带来了不少税收。甲县的书记要不是怕得罪神仙,真是不想搭理徐半仙了。有时候喝大了,书记也偶尔抱怨几句,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乙县的书记可像娶媳妇那么顺心。忽然晴天霹雳,因为不可说的原因,日商玩了个卷包会。又因为不可说的原因,乙县的书记被双规了。甲县的书记得到信,第一件事是毕恭毕敬的赶到徐半仙家,给神仙上了一个大红包。 不知道是玉帅显灵呢,还是徐半仙急中生智。 鹅鬼 ★ 鹅鬼 同事讲的 他小时候曾经走丢过。 那是放学以后,他回到村里,一群孩子玩捉迷藏。他藏在一棵树后面。几次捉人的孩子从他身边走过,都对他视而不见。他以为游戏结束了,很生气的,想过去和别的孩子吵架。但是身子一离开树后,不受自己的指挥,反向山上走去,别的孩子好像没看到他出了村。 当时他年纪小,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好玩。走了一会他发现,原来前面不远(他现在给我们描述,大概有10来米吧)有一团 白色的东西。没有四肢,椭圆的躯干上弯弯曲曲的伸着细长的脖子,至于有没有脑袋,他不敢断定,也可能那家伙像蛇一样,脖子和脑袋差不多粗呢。 他跟着,或者说被那个东西领着一直走。直走到一个小山包下面,那个东西不走了,他发现自己也动不了了。那个东西转过身向他“游”过来,速度却不快。直到这个时候他还是觉得很有意思。 按照正常情况,我们就应该听不到这个故事了。可是不正常的情况发生了:下雨了。那个东西马上不向着他“游”了,而是如同飞起来一样,擦着地皮向左侧掠过去。很快就无影无踪。 那个东西不见了,同事的感觉浑身好像被绳子绑过一样。接着,按他的话说,就是一下子清醒了:我怎么到了这里。跟着就是很俗套的情景:这个小爷们痛苦流涕。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他是第二天早晨,被一个采药的山民看到送回家的。那时他们全村出动,已经找了一夜 了。他回去发了几天烧。清醒以后把事情和家里人一讲。爷爷奶奶直念佛。 那个东西叫鹅鬼,最喜欢吃小孩子的肝(口味很奇特),适者生存,它引诱小孩子也很有一套。据说它住在池塘里,但是最怕雨水。真搞不清雨水和池水有什么不同。 拆房 ★ 拆房 这个是姥爷讲的。就是他本村的事。 姥爷小时候村里有个甲,按毛主席的划分方式,也算个富农了。美中不足的人丁单薄,就是一夫一妻。 甲的邻居,是个单身的低能儿。阿甘那样的。靠打短工凑合着过日子。这样的人反而容易满足,有点事情就哈哈大笑,村里的人觉得他很喜庆,倒不讨厌他。 后来不知道甲从哪听说了,低能儿的卧房下,埋着元宝呢。财动人心,甲去找低能儿,要买他的房子。低能儿认死理,就是不卖,甲也没办法。 过了几个月,甲进了一趟城。回来的第二天中午,低能儿正在门外蹲着吃饭,忽然大口大口的吐血。大家连忙把他抬进屋,也给请来个医生,但是医生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病症。熬了2,3天,低能儿死了。 他死了,房子就是无主的。甲自愿出一口棺材并且请人抬埋,自然而然的,房子变成了甲的。甲收了房子,立刻就说要翻修,不出所料,甲挖出了一坛袁大头。 村子里当然有对甲各种流言,甲不在乎。又买了头牛,牵着牛刚一进院,牛就疯了。东冲西撞,不但把甲的双腿撞断,而且引发火灾,甲两套房子都成了废墟。牛也跑了。好在火灾没牵连到别家。 村民们把甲夫妇安顿到村头的小庙。当天晚上,全村都听到甲家的废墟上传来低能儿招牌式的笑声。大家都很害怕,甲夫妻都要崩溃了。一连几天,天天如此,甲连伤带怕,奄奄一息。这天有个游方和尚路过化斋。村民们把事情跟和尚说了。和尚到小庙看了看甲,把手一拍甲的额头。甲忽的一下僵直地站了起来,张口就说,声音完全是低能儿的。他说甲贪图他家的银元,用不知从哪学来的恶咒把自己咒死。自己来报仇也是天经地义。和尚长叹一声:“这也是你们的冤孽,冤冤相报何时是了。他用咒术害人,陰司自然有报应,你何必耽误自己投胎自来报仇呢。。。。。。”最后低能儿答应去投胎转世,和尚念了三天的经文超度他。 甲的命保住了,腿到底没好。家业也完了。村里不齿他的为人,他只得和老婆去了城里,有进城的村民见过他们,要了饭了。 做棺材 ★ 做棺材 我敢保证这是真事 去年5.1我把存的假期加上,回老家住了几天。 老家村外有一片林子,属于集体所有。村民们可以拣些掉落的枯枝当柴火,树的主干是不能动的。 村主任的小舅子,(叫他甲吧)比我大几岁,30出头。这人是个村痞,芝麻大的便宜他占不上就能懊恼好几天。他去林子里,每次都把树锯得光秃秃的,只留下主干,他还狡辩说他拉回家的是“枝子” 那天我和表弟站在村口,看见他又拉着一车“枝子”回来了。我喊了他一声:“x,又给树剃头去了。”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又说:“难为你怎么捡的.你打算回家盖个天安门 吧。”他听着实在不是味,嘟囔了一句:“做棺材。”我和表弟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甲赶着车急急走了。 过了会x哥下地回来,看见我们,笑着过来招呼:“给你们讲个笑话,刚才x拉着车木头从地里过,我知道他要做个凳子,就问,x,你做个啥样的凳子啊。他瞪了我一眼说,做棺材。”我们也笑着把刚才的事情讲了。 第二天早晨我正睡的香,被外面乱哄哄的人声吵醒了。农村的早晨难得这么热闹。我也起身去看。原来甲昨晚死了。 他身体很好,又没有喝酒。老人们都说这是暴死,要请人看看的。他家里怕丢人,不肯。没想到到了下午,甲的尸体就发臭了,到了晚上,连邻居都受不了了,只好拉到殡仪馆,转天就火化了。 甲火化后2,3天。他老婆连着梦见甲面目狰狞的站在门口喊:“我的棺材呢。”开始甲家给他换了一个更高级的骨灰盒,但是他老婆还是噩梦不断,家里只好买了个棺材,把他的骨灰葬在祖坟里。无效。最后还是他老婆想起来,把他拉回来的“枝子”拿到坟上烧了,家里才平安。 表弟回到学校,也把这事当做现代聊斋讲给同学听;我这个人心理比较陰暗:这是不是现代版的杀夫奇案呢? 卖鬼 ★ 卖鬼 这是我舅舅讲的。 他战友的爷爷,年轻的时候就是一赌徒。 不过他的运气和他的技术都很差,或者,运气更差一点。 后来他没了本钱,只好在赌场里混来混去,像赢了的赌客说几句吉利话,或者跑个腿什么的,讨两个赏钱挨日子。 一次他碰上一个老赌徒,这老家伙,逢赌必赢。他在赌场里连赌了三天,除了上厕所,一直呆在赌桌旁。 当第三天晚上老赌徒离开赌场的时候,年轻的赌徒跟上去。他想法很简单,说几句好话,讨两个钱。老赌徒出了门,拐到紧挨着赌场旁边一个僻静的胡 同里,撩开衣服,看样子要放水。忽然身子抖了几抖,慢慢的瘫在地上。年轻的赌徒走上去,发现老赌徒死了。吓得扭头就跑,跑不几步,他又停下来,装着胆子走过去,把老赌徒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奇怪,他赢的钱呢?最后他只摸到一个荸荠大小,像罗盘一样的东西。摸了半天死人,只摸出这么个玩意。赌徒很生气。 他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走到路灯底下,顺手拿出荸荠罗盘,看见罗盘上的指针向着一个方面不停的伸缩。他很好奇,罗盘的指针不是转圈吗,伸缩是什么意思。他冲着那个方向走下去。 一直出了镇子,过了河,到了一片松林。远远地他看见树上挂着个人。吊死鬼!他的头轰的一下大了,继续刚才的程序:扭头跑,跑不几步又回来了。万一吊死鬼身上有东西呢。他壮着胆子过去,伸出空着的左手一摸,发觉上吊的人身上还有点热,还有救啊。他把右手也伸过去,想托那人出绳子,右手拿着的罗盘刚和那人一接触,那人身子颤动了一下,等赌徒把他放下来看,已经没救了。赌徒在那人身上,还是没发现钱。 过了几天,赌徒又在赌场熬了一夜 ,出门正想回家睡觉,一个看上去像算命先生的人拦住了他。这人要和赌徒谈生意!赌徒才知道,罗盘是用来收魂的,专收将死未死的枉死的鬼魂。两人很快达成协议,赌徒提供鬼魂,作为报酬,算命先生给他好运气。赌徒提出试行几天,算命先生笑着答应了。结果当然是赌徒这几天的运气出奇的好,他暗自庆幸,多亏我拿到了这个罗盘,不然算命的自产自销,我上哪发财去。 从那以后,赌徒除了上赌场,就是到处打听哪里有出事的。好在当时中国战乱频繁,赌徒胆子又大,他甚至上战后的沙场去找货物。如是三年。赌徒的日子过得太滋润了。直到有一天他在街上碰上一个道士。 道士叫住赌徒,说你只有三天性命了,怎么还想着害人。赌徒认为道士在跟他玩江湖口,理都不理。道士拿出一面镜子,说你来看。赌徒往镜子里一看,正是老赌徒去世的画面,后面跟着他怎么遇上算命的,怎么到处去收鬼魂,一幕一幕清晰无比。赌徒这才害了怕。 赌徒请道士救他,道士说那些鬼魂固然是自己寻死,但是将死未死之际,你不救他们一把,反而力促其死,大干天和。况且你的好运,其实是算命的用你的陽寿换来的,你以为你卖鬼获利,其实你也不过是算命之人的货物而已。没人能救你,你回去准备后事吧。赌徒大哭,道士也不管,只一伸手,从他怀里拿过来罗盘。放在地上,口里念念有词,拔出背的宝剑一指,一道火光,罗盘化为灰烬。道士飘然而去。镇上的人都看傻了。 赌徒没办法,回家准备自己的后事。亲戚们都笑他,他也不管,只找族中一个本家兄弟,说要过继他儿子。他兄弟贪赌徒有钱,一口答应。第二天赌徒就办了酒席把孩子领回家。这孩子就是我舅舅战友的父亲。 第三天,赌徒很守信用的去世了。 贼 ★ 贼 这是我当警察的一个同学讲的。 贼有很多种,有在街上掏包的,又在公交 上行窃的,还有拧门撬锁的。这个贼的作案手法是从楼房顶层缒下来,从陽台进屋行窃。 这种贼的工作地点,一般都是8,90年代的居民区。行窃前他们会仔细的侦查。 这次他们选择了一家。是一户独单。这家人常常不在家。为什么他们这么确定呢?因为这家晚上总是黑着灯,但是窗户很干净。这就表明不是无人的住宅。 凭借熟练的业务,他们没费什么力就进了屋。原本贼们以为,找金钱财物要花点功夫,没想到这家的财物都在明面上放着呢。比如大额的现款,就那么放在桌子上。贼们很少见到这么体贴的客户,那还客气什么呢。 搜刮完毕之后,贼们准备撤退,这时候他们发现了一件很扯的事:他们找不到门和窗户了。贼们在这几十平米里用尽了办法,他们甚至冒着危险打开了电灯。没有用。四周永远是白花花的墙壁。 最后贼头果断的作出了决定:报警。 被惊诧的警察带回局子2个多小时以后,他们见到了屋主——————一个文质彬彬的男青年。在屋主向警察道过谢,转身要出屋的时候,一个贼实在忍不住了:“你家的门窗咋会变没。”屋主一笑;“门窗这种东西,原本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我这个警察同学给的解释是: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奇门遁甲? 斩大郎 ★ 斩大郎 这是老爷子老师的故事。 他是河南人,民初离开家乡去东北。这天过了山海关,走到一个村子,天已经晚了。他会点武功,也不在意。看远处有所小庙,就想去那里忍一夜 算了。 他正冲着小庙走过去,被一个农民老大爷看见了。立刻叫住他。他把来历一说,大爷请他自己家。 老师道了谢,跟随大爷回了村子。村子很小,只有几户人家。来了外人,大家都来看。老师随口问:庙里供的什么神仙啊?村里人表情都很奇怪。 老师原本想转天起来就走,但是第二天有村民生病了。他本身会医术,自然留下来治病救人。在这几天里,他倒把小庙的事打听明白了。 庙里供的是大郎神。几十年前忽然附个村民的体,要建庙供奉他。村民们一开始没在意,但是接着村里暴死了了几个青壮年,大家害了怕,建了庙。这几十年,每年三大节供奉整猪,牛,羊,再加上别的小北品。倒也平安无事。大郎神倒没别的忌讳,就是不许人进庙。他有事情,就给村民托梦。那么他就不怕有人假借他的名义,败坏他的名声吗?他不怕。曾经有村民假传圣旨,当天晚上就死了。 老师听了没什么表示,只是说眼看八月十五了,我能不能看看你们怎么上供。村民说可以啊,随口又嘱咐老师几句。老师一一答应。 到了八月十五,老师也跟在村民后面,在庙外跪拜了一番。晚上,他偷偷地绕到庙门口,听见里面有擦擦的声音。老师听了一会,觉得这声音四平八稳的,看来大郎神没发现庙外有人。老师猛地冲进去,看见供桌上趴着个东西,他一匕首把那东西钉在供桌上。 这时候借着月光老师才看清楚,一只大刺猬,冲着老师直点头,好像磕头求饶的意思。老师指着它说,你骗点吃喝没什么,害了几条人命,这可饶不得你了。说完,举起佩刀,一下子把它砍成两段。 第二天老师带村民来参观了大郎当尸体,村民们都不放老师走了。一定要他留下来当先生。老师在那干了一年多,才又启程奔了大连。 赌鬼 ★ 赌鬼 这是我一个小学同学说的,他是一个混混。 他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在赌场的时刻。这天他又从早晨赌到凌晨,不得不暂时离开赌台,他要去放水。 赌场的厕所很昏暗,而且只有一个位置。他进去一看,有个瘦长的家伙已经低着头站在那了。我这同学等了5分钟,那人还是一动不动,他急了,过去推了一把:“快点,爷们。”那人说:“借点钱。” 我这同学很不高兴,不但因为瘦子占着位置,而且哪有在这借钱的。赌场里自有放债的,一般都是这个赌场的主人。其他赌客要占个彩头,很少有人借钱给别人。他一把把瘦子扒拉开:“玩去。”瘦子就这么并肩站在他旁边:“借点钱。”我同学这水放得很不爽,不搭理他。 放完水,他扭头往外走,瘦子在他身后说:“不借我也要。”他骂了一句:“x,你过来。”连头也没回就要推门出去。这时觉得身上一冷,打个哆嗦。 回到赌桌上,他手气变得这个顺,过去一年赢的也没这一会赢的多。他越赌越高兴,直到天快亮了,在闷热的难受的赌场里,他又无缘无故的哆嗦了一下,接下来半个小时内,他把赢的钱又都输回去了。 天亮了,他睡头丧气的走出赌场。在早点摊上碰上一个熟识的老赌棍,也是个老混混。他纯为发泄的,把昨夜的事情说一遍。老混混点上根烟,眯着眼看着他:“小子,你碰上赌鬼了。” 吕祖 ★ 吕祖 这是火车上一个大哥讲的 在中国,佛教界最有亲和力的,恐怕是观音,道教界的,恐怕就是吕祖了。 某风景区的一个道观,以吕祖灵签闻名。随便求一只签也要几百元,高端的更不必说了。 有一天道观来了的大款,上了几万元的香火钱,要求签问问自己的健康。此人求签是在大殿上。道士看了签文,说大款能有百岁高龄。大款很高兴,道士也很高兴,把他请进云房。道士的意思是,出手就这么大方,进屋好好忽悠忽悠,那不是发大财了吗。 你想大款这么招摇,大家能不议论吗。正议论着,道士疯了似的从云房跑出来。大家很奇怪,这才几分钟,大款就明白过来了,要揍道士?不是,大款死了。公安机关当然得带走道士去调查,还好,大款死于心脏病。道士无罪。庙里的香火可是大受影响。也是,刚许完人家有百岁高龄,这人就暴毙了。也太不灵验了。 道士费了好的的劲,稍微挽回了一点声誉。庙里来了个老头,扣扣索索的上了点香火,,求了签,非要道士給讲解。道士心里这个不耐烦。心说我骂他几句,解解气。就说老头一辈子孤苦,穷到底,而且没人送终。老头抹着眼泪走了。道士心里稍微舒服一点。2天后,老头西装革履的来了:他中了彩票 ,特意来骂道士解气的。道士刚挽回的那点声誉一下子全完了。 晚上道院刚要关门,来了个小伙子,要进去看看。道士心里正烦着呢,叫保安来:“把他轰走。”小伙子说:“别啊,对故人不能这么无情。”道士说:我他妈认识你是谁啊。小伙子哈哈一笑,再看他,那是什么小伙子,分明是死去的大款,跟着又变成了白天来的老头。道士和保安都吓愣了。那人变回小伙子的摸样,指着殿上的吕祖,对道士说:“你拜他干什么?”说完就不见了。 道士傻了半天,忽然醒悟,这就是吕祖啊。翻身进殿给吕祖磕了几个头,跟着把道院交 给徒弟,自己下山去了。 火车上那个大哥怎么这么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哥就是道院的保安啊。 拜师 ★ 拜师 这是大学门口饭店的老板讲的。 老板十几岁的时候,曾经疯狂的想要修仙。 经过几座名山之后,在一处后山,他得到一个信息。再转过几个山腰有一个洞,洞里有个老道士,已经在那闭关几十年了。传说的神迹不少。 老板虔诚的绕过几座山,远远看见前面山脚下的确有一个洞,洞里坐着个老道士。他怎么看的这么清楚?因为第一他出门准备的装备很好,带着一部望远镜呢,第二是离得不很远,山势平缓,看来从他站的地方到洞里也就4,500米。 老板大喜,迈步就走。奇怪,不到一里地的距离,走了1个多小时,看着还是那么远。他就好像原地踏步一样。但是青天白日,步移景换,不会是原地踏步啊。何况他看见洞里的道士,开始是坐着,后来起来喝了口水才又坐下,证明他也没有绕圈啊。 老板横下一条心,从早上10点一直走到太陽落山。还是差着这么一里地,老板推头丧气的回了借宿的村子。村民们劝他:“老神仙轻易不见人。”他不信,又连去了几天,天天如此。最后只好打道回府。 现在老板也算家财丰厚的了。有时候想起来:“恐怕这就是缩地法?”不过他也不想再去了,毕竟有妻有子,他也舍不得再去做神仙。 报仇 ★ 报仇 这是老六最得意的一件事。 老六对自己的评价是:厚道不是懦弱。 老六是有事实依据的。上大学的时候,老六曾经认为我们欺负他,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买了张符纸,据说此符可以诅咒仇人,代价就是一段时期内丧失自己的运气。老六虽有此利器在手,但是从没对我们使用。 今年元旦后,他所在公司从别子公司调来一位新同事培训。老六喜欢上这个女孩了。后来老六打听到,这姑娘喜欢蹦迪,于是鼓起勇气约了她。 在迪厅开始俩人玩的还可以,后来过来一个人。谁呢?老六邻居。前面一个故事,老六借过一把片砍,就是这个人的。这人喝的醉醺醺的,过来非拉老六去喝酒,老六当然婉言拒绝。这醉鬼劝了一回,劝不动,可能觉得老六扫了他的面子。举起手来就是两个耳光,老六躺在地上都晕了。迪厅的人过来,把醉鬼劝走了。 这事要放在平时,估计老六也就忍了。可是当着自己喜欢女孩的面,老六怎么也得雄性一回。老六愤愤然地把女孩送走,自己回家点燃了符纸。 ,3天以后,老六刚下班回家就得到消息:他那个邻居就因为持械斗殴被警察拘留了。老六大仇得报,正想去和女孩表功,同时表白。不幸,当天晚上,他就病倒了。这一病就是4,5天。等到他上班,女孩调回原单位了。 “难过当然很难过,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就是把女人丢了,也要报仇。”老六每次和我们谈起这件事,都双眸精光闪闪,斩钉截铁地说。 附体 ★ 附体 老五的堂兄也在我们城市上大学,常来找老五,他女朋友,就是老五后来的嫂子我们也见过,这个故事就是关于她的。当然,是老五讲的。 他堂兄订婚以后,带着未婚妻回了一趟老家,这是他家乡的规矩,要祭告祖坟。 祭祖之后,当然要在家住两天。这时候出事了。 一个村子住着,多少都有亲戚关系。他表叔的堂弟的小婶的孙子,出去玩,回来就昏迷不醒了。这孩子的爷爷,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做奶奶的怎么能不着急。立刻就请来了关帝庙的道士。 道士的办法很简单:请神。这可是个新鲜事。老五的堂兄准夫妻怎么能不去看,不止他们去看,几乎全村的人都挤在院子里,房上。。。。。。 给神准备好白酒,烧鸡等祭品。道士画符念咒,堂兄给未婚妻解释:“你看他一会念完,把符纸烧了,神就附一个人的体,然后就可以求神办事了。”:“那附谁的体?”:“随机。” 话说完,道士也烧符纸了。这时候就听老七的准堂嫂大吼一声,跳到院子当中,顺手抄起一根杠子,边舞边喊。舞几下喝一口酒,吃口肉。前后不到十分钟,喝了四瓶酒,吃了一只鸡。道士会家不忙,趁舞杠子的功夫,把求神的事情说清楚。准堂嫂说道(男人的声音):“吾乃周仓是也,孩子被吓掉了魂,我已经送回到门外,至亲去接,我去也。”说完瘫倒在地上。从她一跳出去,堂哥就要过去,被乡亲们拦住了,说没事。这会一瘫,堂哥直窜过去。把她抱进屋。道士和孩子的奶奶自去接孩子的魂。 到了第二天晚上,准堂嫂才醒过来,又晕又吐,喝大了。堂哥的表叔的堂弟的小婶送来了无数鸡蛋。村里人对这个媳妇也非常有好感:周老爷点上的,那一定是好人。 臭嘴 ★ 臭嘴 这是我一个亲戚的事 说起来他和我同辈,不过年纪大多了,今年已经60多岁。 他外号叫臭嘴。据长辈说,这个人倒是一般人,就是嘴啊,没有口德。他说话又急,让别人插不下嘴去。所以人跟他说话,要么说几句不愿意理他扭头走了,要么就得打起来。一来二去,他得了这么个外号。 他本人不在乎,一如既往,而且有变本加厉的倾向。他单位有一个男青年,像个大姑娘那么腼腆,人缘很不错。臭嘴也爱跟他逗。腼腆的男人,往往心路不宽。后来这个男青年远远看见他就躲开,臭嘴呢,反以为人家怕他。每次得着机会,说话就更没有把门的。 有一年春天男青年捡了一只野猫。男青年很喜欢它,猫也很乖巧。臭嘴得着话题了,说他和猫是玩人兽 恋的。当然,臭嘴说的比我恶心多了,而且不分时机地点。总说这个,单位里的人都看不下去了。那个年代,可不像现在。现在我们可以在大街上很自如的谈论德艺双馨的苍老师,那时候多保守啊。男青年一怒之下,回老家了。 刚刚改革开放时期,逼得人家从进城的工人,回村去当农民,单位里的人都认为,臭嘴这个德缺大了。臭嘴不这么看,他认为这是男青年不识逗,活该。臭嘴宣称:“我还想把猫剥了看看怀他的孩子没有呢。”万幸,男青年走了以后,猫就跑了。 臭嘴和同事谈不来,周日就喜欢到处瞎逛。这天逛到郊外,忽然小腿被挠了一把。他回头一看,正是跑了的野猫。他气不打一处来,追上去就打,猫带着他跑跑停停,有1,2里那么远。迎面来了一个老头。猫跑到老头身后,臭嘴也追过去:“老头,把猫给我。”老头真痛快,抬手就是两巴掌。以臭嘴的性格,他一个大小伙子能吃这亏吗。可是当时他打了个冷战,很害怕的,回头就跑。 臭嘴回来以后发现坏了:他变成结巴了。嘴还是那么臭,可是现在,他一个字要说好几遍,趁这个功夫,别人很轻松的几句话,就把他噎得翻白眼。臭嘴常常急的捶胸顿足。 据臭嘴回忆,当时夕陽下,那老头长得圆脸圆眼小鼻子,扎扎的几根胡 子,这不是个老猫吗。 太平广记 ★ 太平广记 这是老爷子讲的,关于他老师的故事。 老师授课之余,喜欢到处散步。这天在村外的河边看见个孩子,谁呢?前村老王家的独子。老王算是个地主,不过并无恃财欺人。他虔诚的信奉鬼神,连家里坐馆的先生,都是托镇上的庙祝给找的——————他认为这样神仙会保佑儿子文道大昌。这个先生,老师也认识。为人很好,学问也不错。两个人算是诗酒之交 。 且说小王。他正蹲在地上玩一只大龟。看见老师过来,他有点紧张。老师问他你这是干什么呢?小王说来河里洗澡,碰见这只大龟上岸晒太陽。一时好奇玩了起来。小孩子没轻没重,居然把大龟折腾死了。 老师过去看看,这只龟足有锅盖大小,未必是凡品。老师问有人看见你玩吗?小王说刚才还有几个孩子一起来着。老师知道,老王要是知道儿子折腾死这么个大龟,非闹个天翻地覆不可。对孩子说,回去你爹要是打你,你就让他问先生要太平广记看。 不出老师所料,晚上老王从村民那听说,儿子把一个好大的乌龟整死了,回家就跟小王去算账。小王吓得一边跑一边说老师嘱咐的话。老王素来佩服老师的本事,于是到书房去见先生。先生问了来意(他知道东家不识字)低头想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请东家坐下。说不怪孩子。老王不放心,说x老师是什么意思呢?那么大个龟还能没灵性,找我家来怎么办? 先生知道老王最佩服书上的字。但凡写在书上的,他都当做金科玉律。于是取下太平广记,讲给他:曾经有一个叫张胡 子的渔人,一天网着一只大鱼。鱼肚子上有红色的文字“九登龙门山,三饮洞庭水。毕竟不成龙,命尽张胡 子。” 老王听了好像有点明白。先生又安慰他。畜生修道最是不易。童子关就很难过(童子关者,是说童子杀生,陰司不罪)这恐怕是上天假手小王杀了大龟,不但不会降灾,反而可能给点奖励呢。老王喜滋滋的走了。只是便宜了小王,当晚还混了一顿好吃的。 敲门 ★ 敲门 老六的故事 老六对老爷子很尊重,他一直认为,老爷子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次我和老六在市郊的公园玩了一天,回到市里又喝到凌晨,晃晃荡荡的回家去。老六的父母那天去亲戚家了,所以他回家没人管束。上了会网就睡了。 晚上他几次被敲门的声音吵醒,第一次很害怕,几乎把酒都吓醒了,但是他跟着明白过来;电脑没关,qq有人上线的声音。 老六实在累得动不了了,没关没关吧。他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之后,还有点头晕,老六迷迷糊糊的下床 先去关电脑。到了电脑桌边,老六脑袋嗡的一下:电源都没插,他睡觉前已经关了。难道昨天晚上真的有人不停地敲门? 从那以后老六就变得“晕头晕脑”。后来发展到天黑以后有时会抽搐。据他自己说,还总能听见脚步声。医院的诊断是神经方面的毛病(注意,不是精神病) 我把他带到老爷子那,说实话,我当时认为他这是癫痫的前兆。老爷子却说,这是虚病。他老人家也知道我不相信这些,自去准备道具。3,4次以后吧,老六痊愈了。只不过落下个后遗症:不能见大风。 冥婚 ★ 冥婚 老爷子家里,曾经留宿过一个小和尚。 其实他当时也有30多岁了,不过老爷子喜欢这么叫他。小和尚是个孤儿,是他师傅把他养大的。长大以后,师傅说他尘缘未了,叫他还了俗。还给了他一件护身的法宝。 小和尚在我们的城市卖早点,有时候会去老爷子那坐坐,房东催他搬家,他又一时找不到房子的时候,也会去老爷子那借宿几天。毕竟,自幼出家的人,谋生手段还需要锻炼:-d。房东们对他的态度,也是出奇的一致:轻视。不过他最后一个房东,对他很尊敬。 小和尚租她房子的时候,房东的老闺女刚去世半年,小和尚住的就是死者的屋子。亡故的原因,是因为母亲不同意自己的恋爱对象,一时想不开吃了安眠药。房东的伤心不用说了,她总觉得对不起女儿。后来听了一个仙家的劝告,要给女儿办冥婚——————仙家说那样能让她女儿借运,投胎到大富之家去。 房东被这个建议迷住了,请仙家操持一切。办的很顺利。但是办成之后,房东总是梦见女儿哭哭啼啼的,她去找仙家,仙家说没事。但是母亲看女儿这样,毕竟放心不下。于是又找了个人,那人看了说,她女儿不喜欢这头婚事。不过男方(仙家给找的那位)太厉害了,女儿也没办法。房东恍然大悟,对啊,女儿就是因为感情不自主去的世,现在自己又强给办冥婚,这不是错上加错嘛。 房东请那人帮忙,解除这头婚事,那人说没这么大法力。房东只好去找仙家,仙家也变了脸:说好的事情怎么能反悔。房东正束手无策的时候,小和尚来租房子。 房东心里有事,本不愿意理他。但是小和尚一句话让房东动了心:“这屋子有鬼气啊,便宜点怎么样?”房东要试验试验他:“别胡说。”小和尚不服气,打了一会坐,把来龙去脉说了个**不离十。房东信服了;“你能让他们离婚吗?”小和尚说这有什么,可是离了婚,你得把房子租给我。 房东一口答应下来,问小和尚:准备什么吗?小和尚说不用。到了晚上,小和尚独自在房里打坐,房东坐在客厅看着。一会微微有风动,小和尚闭着眼睛,轻轻的好像和人对话。又过了一会,小和尚好像很不耐烦了,大声说:“你走不走?”说罢伸手到怀里掏出一个铃铛,当朗朗一晃,一阵风吹开窗户向外去了。小和尚走过去对房东说好了。我再念卷经超度了你女儿也就是了。 当夜房东梦见女儿笑吟吟的来和她说和很多话。 这就是小和尚和他最后一任房东的故事。 他那个铃铛,就是师父给的护身法宝。据他说叫摄魂铃。给我看过,摄不摄魂不知道,工艺粗糙得很。 开眼鬼 ★ 开眼鬼 这是表哥讲的,关于他一个同学的故事。 这个人很喜欢神秘事件,有一次听说一个见鬼的办法,就是生吞乌鸦眼。在农村,乌鸦不是什么难找到鸟,他没费多大力气就捉了一只。但是吞了以后,一点效果也没有。 过了一段时间,这个人不知道又从哪听说了:上次之所以没有效果,是因为他吞的方式不对。要把乌鸦的眼睛活生生的挖出来吞掉。而且时间也有要求,午时。同时要把这只乌鸦养在自己的卧室里24小时。这期间必须保证乌鸦没有死。 他如法施为。挺受罪的,睡不了觉啊。屋子里飞着一只惨叫着没有眼睛的乌鸦,那是什么情形。第二天时间一到,他就把乌鸦拿出去砸死了。 他补了个午觉,睡醒已经天黑。吃点东西,出门转转。到了村口看见有个人背对他站着,谁呢?他想过去打个招呼。过去一拍肩膀,拍了了空。那人可是回过头来了:是上月死了的x。这人吓得扭头就跑回家,又惊又喜:自己终于能见鬼了。 一开始他还抱着点好奇的态度。但是很快就苦不堪言了。鬼不是美女 ,天天见这个谁也受不了。整整两年,他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后来托人找到一个和尚,和尚施法,他才不再见鬼,不过左眼也瞎了。 发财 ★ 发财 这是我姥爷讲的,故事的主人公我也见过。 这人,甲,是村里一个二流子。我姥爷当村长的时候没少敲打他。他倒是个多面手,吃,喝,嫖,赌,抽五项全能。就一种事提不起精神来:干活。 可是不管怎么说,你得吃饭啊。有的时候,他就去村外的树林下套子,80年代,我老家野兔子还不少,这也算一个谋生手段。 这天他又去查套子,忽然听见远处有人说:“xx,发财。xx,发财。”是个小孩的声音。他很奇怪,找了一气,没有人。不过心里很高兴,这是个彩头嘛。 第二天他下地——————再懒也得种点地啊。干着活就听见小孩的声音:“xx,发财。xx,发财。”他急忙抬头看,这可不比林子里,四周没什么挡头,还是没有人。 以后他在家里也曾经听过,晚上从镇上回来也听见过。不仅是他,他老婆也听见过。这两口子明白了:这是神仙点化啊。慢慢村里也传开了。谁传的呢。这两口子自己。村里人又多了个笑话的题材。 这两口子不在乎:一帮村民,哪知道神仙看上谁。夏天过去,秋冬过去,转眼到春天了。不但没发财,日子过得更穷了。那个声音,还隔几天就出现,所以甲对人生充满了希望。觉得自己很快就是万元户了,连村子里修河,他都不屑一顾,出工不出力。 我姥爷,村长急了。这天傍晚他老人家宣布:“今就到这了,都回吧。x,你把那段挖完再走。”甲很不满意,但是他很识时务,知道自己现在还不是万元户,那么低调一点好。一个人留下干吧。挖着挖着,猛地觉得铲下的感觉不对,他一时福至心灵:原来发财应在这里。正要加把劲,坏了。我姥爷带人来了。 原来他老人家回了家,被我姥娘埋怨了几句。嫌他得罪人。又说甲最近吃饭都有点困难,说不定是真没力气。我姥爷一想也对,就和几个人去叫他回来,明天再补工。 甲看来了这些人,紧张了。慌慌忙忙的想遮掩,他那样子怎么瞒得过我姥爷。他老人家过去一看就明白了。叫个人回村:把人都叫来。 村民来了,甲可真急了。拦着不然过去。好汉架不住人多,何况他这么个赖汉。甲被推到一边。他一开始是喊,以后就是哭了:该俺发财的,该俺发财的。 大伙不理他,顺着他的铲子印挖下去,一会就挖出来一具破棺材。除了一把骨头,什么都没有。 从那以后,那个叫他发财的声音也没有了。 看来人懒了,什么东西都敢拿他开玩笑啊。 上坟 ★ 上坟 我奶奶去世很早。他老人家去世的第二年,我爷爷带着我姑回老家去给奶奶上坟。 那时候是60年代,我们老家那个乡,常年来不了一个外乡人。所以交 通也极不方便。路上又遇到点事,到了乡里,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 我爷爷是急脾气,不顾天晚,找个熟人借了一条船就回村。为什么借船呢?因为陆路回去,要走近3个小时,水路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 我爷爷撑船是把好手,至少村里没有比他快的。要说就应当平安无事的到家了。可是走了20来分钟,原本晌晴的天,居然下起雨来,而且是瓢泼大雨。没办法,硬着头皮撑吧。我爷爷撑船,我姑在后面给他打伞。原以为支持一会就到了。没想到直到快12点,还是没看见村子。 此时我爷爷几乎精疲力尽。一下子坐在船头,歇一歇。刚坐下,他又忽的蹦起来,破口大骂。边骂边拼了命撑船。我姑吓得都哭了,我爷爷也不管她。这么着闹了一会,俩人几乎同时看见前面远处有一盏红灯。我姑很高兴:到村了。我爷爷只是骂的声音小了点。 又划了近一个小时,才到村子的渡口。说是渡口,其实就是一个稍微平缓的坡地。我爷爷先把我姑推上去,跟着自己迈步上岸,脚下一个趔趄,几乎栽倒水里。幸亏他老人家会功夫,转体俯身——————想象不出来的,可以参考太极拳的蛇身下式——————跟着几乎是一跃上岸。 到了我大爷爷家,(就是我爷爷的亲哥哥)大爷也几乎吓了一跳。我爷爷也简单一说。大爷爷叫大奶奶赶快去炒鸡蛋,拿酒。我姑累得不行了,再说那么晚再叫人家生火也不合适,她就说不吃了。我爷爷反倒叫她:“你进屋睡觉去吧。”他们老哥俩喝上了。 直到我爷爷去世后,我们回老家上坟,我大奶奶(那时候我大爷爷也去世了)才说起:我爷爷告诉大爷爷,那天晚上他一下坐在船上,就看见有一只灰白的手扒着船帮。上岸那一趔趄,也是被那手拉住了脚踝。好在我爷爷从小生在水边,知道怎么办。咬破中指,回头把血点在那手上才脱了身。到了我大爷爷家,他们几个长辈都看见了我爷爷脚踝上乌青的手印。 其实那天,直到看见那盏红灯之前他们一直在原地转悠。后来我爷爷说起,总说那盏红灯,是我奶奶来保佑他们的。 他们转圈的那个地方,其实是乡里都知道的一个险地,白天也少有人去。我爷爷自然也知道,不过他出名的胆子大,为了赶时间也就冒了这么一回险。这还是晚年他喝大了的时候自己说的。当时估计是没好意思提。:-d 借火 ★ 借火 这是表姐讲的,她舍友的故事。 男人和女人谁胆子更大。我的回答是:女人。 尤其在谈恋爱的时候,哪恐怖她们往哪溜达。这位舍友姐姐也不例外。 他们大学在市郊,外面有一座小林子。舍友和男朋友经常去那溜达。有一次他们正溜得好,远处走来一个男人。中等身材,低着头。走到他们面前,对她男朋友说:“兄弟,借个火。”她男朋友随口回答:“对不起,我不抽烟。”那个男人一笑,拍了他男朋友一下就走过去。 第二天,她男朋友暴卒。 学校里都传,那个男人借的是:人活命必须的陽火。 吊死鬼 ★ 吊死鬼 这是老爷子讲的。他也是听他堂兄复述的。 那时候山东人民正在遭受灾难,什么灾难呢?张宗昌督鲁。这人是个大军阀,无恶不作,人称狗肉将军。他有三不知,其中一不知,就是不知道姨太太有多少。督办如此,手下兵丁的纪律好得了吗。 老爷子的表兄的一个朋友,当时给城郊结合部的一个大户人家看宅子(其家的人都不在本地,雇一个人看着房子,是为看宅子)。那天傍晚,忽然跑进家个妇女。把他吓了一跳,妇女向他求救,说有兵追她。这事太多了。朋友把这个妇女安顿在柴房。柴房柴草几乎堆到房顶,朋友以为很安全了。 刚安顿好,兵们就到了。骂骂咧咧的叫他交 出妇女。他说没人来啊。兵们不信,到处搜。朋友上前阻止,被兵们几下打倒在地,跟着给绑上了。兵们搜来搜去搜到柴房,朋友心说坏了。不料兵们进去转了一圈出来,骂着踹了他几脚,扬长而去。他慢慢磨开绳子,进去一看,原来妇女听见他被绑上,自知不免。在柴房上了吊。 朋友挺过意不去买了领破席,叫了几个穷哥们,把妇女葬在乱葬岗了。 过了几个月,当地闹起了瘟疫。死了不少人。朋友给人看着房子走不了,原以为就是等死了。没想到自己一直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瘟疫过去,就是前面说的,老爷子会治鬼的那个伯父进城,顺便住在他这,一进屋就说有鬼气。朋友不信说大伯,我这绝对没有鬼。你看死了多少人,就我平安,有鬼不先把我带走了。伯父说嗯,有点奇怪。 晚上伯父布了个阵,俩人看着。一会门外飘来个东西,正要进门。不知道哪又飘出来一个。后来这个对门外那个说:这是我要找的替身。那个就飘走了。伯父跳出来催动阵法,后来那个东西一下子被困住了。他老人家正要下手,朋友给拦住了:是那个上吊的妇女。吊死鬼赶紧说:自己横死,投不了胎,只能在宅子里游荡。瘟疫起来,好多鬼要来找替身,她为了报恩,就告诉那些鬼魂,朋友是自己看上的替身。新鬼不敢和她争,朋友也才平安无事。 伯父认为她知恩图报,给她算了个时辰方位,告诉她那个时候可以去抢着投胎,来生做个小斌人呢。吊死鬼大喜,行个礼去了。 眼睛 ★ 眼睛 每当回到家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偷窥,即使拉上窗帘也并不觉得安心,我家跟前面那栋楼间隔着一个球场,想要用望远镜偷窥也是不可能的。 一个人在家我总是习惯性的将窗帘紧闭,隐私可是很重要的,最近心脏也总是有些难受,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难道是太累了。 后来被偷窥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心脏也越来越难受,我以为是这种被偷窥感觉的压迫感导致心脏难受。 有一天我的心脏不堪重负的绞痛了起来,我颤抖的跪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脸憋得酱紫,汗水大滴大滴的滑落,渐渐视线模糊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医院醒了过来,身边坐着很久没见的妈妈,她正一脸焦虑的看着我,要不是她那天凑巧过来我估计就死在家中了。 关于我的病情,母亲一脸难色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后来还是医生来给我看了拍的片子,心脏的位置有一个东西,那个东西似乎是有生命的。 后来做了手术,医生在手术的时候骇了一跳,心脏处竟然生出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血淋淋的,后面生出许多毛细血管深深的插入我的心脏。 我家对面的那栋楼里,正有一个人,表情惊慌的趴在窗台上往医院这个方向看,那个人没有眼睛。 楼道 ★ 楼道 送了这么久的快递,这个地方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找寻了好久终于看到了他要送快递的地方。 是一栋旧楼,楼的颜色陈旧,还有长久被雨水冲刷的斑驳,一些快要脱落的墙皮随风摇摆,摇摇欲坠。看着让人很不舒服,想伸手去把它揪下来。 楼道里有股霉味,陰暗潮湿,他想快点送完从这个地方离开。楼上下来一个人带着快递的帽子,声音很轻,应该说他根本听不到有脚步声。那人低着头,从帽子上看得出来他跟自己同一个公司。正要打招呼,手竟然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他依然低着头下着楼。 他吃了一惊,站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楼上又陆陆续续走下来许多人,都是快递员,不同公司的,有的胸口撕裂,有的脖子处往外喷着血,有的像被腰斩一半,只连着一点儿肉,大家都面露或痛苦,或惊惧的表情。 这些人从楼上下来,他一个踉跄跌坐在楼梯上,那些人没有看他径直的下楼去了,最后一个出现的人,手上握着把刀,目露寒光,刀上的血还没有干。 最后那把刀深深的插入他的腹中,他挣扎了一会儿,断气儿了。 后来一个新的快递来到这里,看见一个人戴着快递的帽子腹部流着血缓缓的向下走着。 涂鸦 ★ 涂鸦 这是一套漂亮而又神秘的房子,漂亮是因为墙壁上全是涂鸦大师的作品,神秘是因为这里已经有数不清的人失踪了,更传说涂鸦的那位大师也在绘制完墙壁不久后失踪了。 他被派来写关于这套房子的报道,他们报刊总是报道些奇怪的东西,因此他也被派去许多地方调查然后把那些故事写出来。 他去过许多传说神秘惊悚的鬼屋,最后都是骗人的,一个又一个谎言,他觉得无聊极了,但是这是工作他必须得去。这次他又极不情愿的背上相机,拿上资料出发了,房子的钥匙早就为他准备好,就等他带回来的报道了。 房子位于繁华地段,楼里都住着极为普通的住户,他想这又是一篇无聊的报道。不紧不慢的来到那套传说中神秘的房子门口,从大门看起来平淡无奇,他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满墙的涂鸦倒是让他吃了一惊,虽说之前有材料说墙上有很多涂鸦,但他没想到能有这么密集,就像壁画一般,这几面墙似乎再讲一个故事,不愧是涂鸦画家的作品,画得精细美丽,而且还有些许诡异,里面有很多陰暗的东西和地方,还有许多缠绕的古怪植物。 他忍不住拍了许多照片,这么密集压抑的涂鸦,最后住在里面的人跟涂鸦的人该不会是精神压抑出问题而自杀了吧。 他决定在这儿住一晚,来感受一下。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他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些涂鸦,跟它凌乱的表达的故事,这些故事没头没尾并不连贯,不知道表达了什么,他忽然觉得也许破解了这些,就真相大白了,这次工作比以前那些有意思多了。 想着他从床 上一跃而起,打开灯从门口开始一点儿一点看着那些画,并用手轻轻抚摸着,似乎这些都是有生命的一般,再后来他完全沉浸其中,脚步急促而踉跄,神志也有些恍惚起来。 他累了随便靠在一面墙上,那面墙上画着许多缠绕的古怪植物,它们缠绕在一起,包裹着一颗花苞。就在他靠上去没一会儿,那些墙上的藤蔓都活了过来,它们缓慢的不易察觉的缠绕在他的身上,继而将他拉了进去,他来不及疾呼,就被中间那颗忽然张开的花苞裹了进去,继而一切又恢复正常。 自此他再也没有在报社出现过。 酒 ★ 酒 他是一个很宅的人,上班这么多年很少跟同事出去玩,也从不应酬,一直平平稳稳的工作着。 那一天他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辆红色奔驰开得飞快,在路上蛇行,然后它狠狠的冲向一辆停在路边的卡车上,车头整个扭曲变形,顶部也被刮蹭掉一大片,他吓坏了赶忙报了警。 交 警抵达现场的时候那人已经死了,据说是酒驾,他心情沉重,他似乎在那人被抬出来后看见有个透明的东西飘了出来,他不确定,心有余悸的离开了。 事后新闻报道了这起车祸,车主自己开了间小鲍司,算是有点儿钱,但那**子说他肝不好平时极少饮酒。昨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在酒吧喝了很多。 他对此不以为然,那些人平时要应酬,喝酒是必须的,他觉得那个女人惺惺作态,便关了电视,躺在床 上。 晚上他只觉眼皮越来越沉,继而呼呼大睡起来,起来之后,他觉得喉咙干涸,想找些东西来喝,喝了许多水也没能消除那种馋却干渴的感觉。 他知道他需要什么,他去小区外面买了几瓶酒,迫不及待的在路边打开狂饮了起来,一瓶又一瓶,直到视线模糊,走路歪歪扭扭,踉跄而行,后来在不觉中他冲到马路中间,一辆疾行的车没能刹车撞在他身上,他的身体像被踢出的皮球一般,高高飞起,继而狠狠的砸在地上,嘴角渗出些许血迹。 他断气了,这时从他身体里走出一个摇晃的身影,那是酒鬼,他又要去找下一个人来解他的酒瘾了。 面具 ★ 面具 自出生以来,这里的人都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这些面具的类型都是政府规定好的,由家长来抽签决定属于自己孩子的那个面具。 梅子阿姨很不幸,她抽到一个失败者的面具,她黯然神伤却也只能接受,她知道这个面具代表着什么,这个面具将跟随她的孩子直至工作,那时他们又一次自己选择的机会。 在此之前她的孩子只能是学习 最差的,表现最不好的,受人欺负的失败者。 给他戴上面具的时候,他还在欢笑着,他并不知道他将面临什么,这将陪伴他许多年,如果下次运气还不好,梅子阿姨不敢想。他们的社会分工早已被订好,这都是命运的安排,不能违抗。 梅子阿姨的孩子逐渐长大了,在学校里处处受气,老师也不能站在他这一边,因为失败者是他的职责,他必须扮演好这个角色,默默承受。 每当看到孩子回来满脸是伤,梅子阿姨都很心疼,但她什么也做不了。 那是他上高中后的一天,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可以做好的题,可以获得的奖励却总是差一点,他懊恼,那些优秀者肆意的对他挖苦讥笑,那些强者经常欺负殴打他,他受够了,他回去跟母亲倾诉。 梅子阿姨痛苦的告诉了他面具的事情,他惊讶极了,他的人生竟然被这个东西牢牢抓住不能改变。 他愤怒了,他不想让别人操控他的人生,那一晚他偷偷的用刀,将早已与脸融合为一体的面具割裂,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延伸至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血流了下来,他昏迷了。 后来他以自己的面孔出现在学校里,他努力获得他想得到的一切,但是大家都不喜欢他,没人愿意理他,因为他破坏了游戏规则,成了异类。 曾一心想要把握自己命运而拼命努力的他迷失了,他不知怎样才是对,是否该坚持自己。 这样在孤独,被排挤,不被理解,大家冷漠的眼光中过了几年之后,又到了再一次选择自己面具的时候,他犹豫了。要不要为了信念坚持下去。 若干年后,在一个大型企业里,一位领导者站在前面在讲话,那个人就是他,他带着面具。 溺水 ★ 溺水 天空一片凝重的黑色,只有黑漆漆的湖水微微的泛着些许光亮,这是一个望不到边际的湖,他独自一人泛舟于上,船随着水激烈的摆动着,他觉得自己要坠入深渊,一下惊醒,汗湿一身。 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就总爱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每天晚上他都睡不好,总是在梦里经历着另一个世界,感受着另一种生活,有时喜悦,有时伤心,有时紧张,有时恐惧。 当他害怕的时候妈妈总是轻声哄着他再睡,并告诉他这只不过是场梦。很多时候那些梦太真实,让他分不清是真是假。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着,他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了,有着自己的工作,压力很大,即使工作的再累他也依然睡不好,会做梦。 那一晚他闭上眼睛之后很快又进入另一个世界,同样黑漆漆的湖水,同样泛舟之上,船在摇晃,他怎么也醒不过来,湖水就像一只黑色的大手一般,一叶小舟只不过是它股掌上的小玩物。不一会儿船就翻了,他落入水中,拼命挣扎,手使劲抓住船缘,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这时水中有一只冰凉的手触碰到他的小腿。 他下意识的向黑漆漆的水中看去,按理应该什么都看不见的水里出现一张煞白的脸,白色的脸孔上附着一张与之不符的鲜红嘴唇,那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抓住他腿的手同样惨白,他扑腾着,想摆脱他,却被抓的更紧。 最后他被拖入水中,大量的水涌入他的肺部,刺痛感来得如此真实,没一会儿他便不再挣扎,被拖入湖底。 第二天床 上躺着一具白的发胀的尸体,小腿处有被手抓过的淤青。 木匣子 ★ 木匣子 那一天他收到一个木匣子,木匣子雕刻精致,他用手轻抚着它,那些雕在上面的图案跟符号就像有生命一般温 润而有质感,他激动极了。 这个木匣子曾出现在一个拍卖会上,被拍出了很高的价格,它对人似乎有种独特的吸引力,大家莫名的都想得到它。最后它落入一位富商手中,那位富商就是他的父亲,前不久他父亲去世了,这东西就到了他的手中。 他想知道这个木匣子究竟有什么魔力,另这么多人都愿意出高价买它。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木匣子,再打开的一刹那,他双眼放空,直愣愣的盯着木匣子上方。 在他面前出现了许多狰狞的恶鬼,他们就像潮水般涌出,在他面前上演着自残,或互相残杀的戏码,有时候他能感觉到那些温 热的血液飞溅到他脸上,有时候那些家伙的修长干枯的手指几乎穿过他的眼睛,他惊呆了,没想到这个匣子里装着如此可怖的东西。 他表情扭曲,身体渐渐的透明,后来他也成为了这匣子里关着的恶鬼的一部分,他在跟一个老人厮杀着,这个老人就是他的父亲。 在他完全进入木匣子之后,那木匣子立马盖上,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不久后木匣子又出现在下一场拍卖会上。 捉迷藏 ★ 捉迷藏 今天天气陰沉,豆豆又挨揍了,脸上尽是青紫色的瘀青。家里现在只有他自己,虽然被打了,沮丧一会儿之后他又开始呼朋唤友,他甚至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被打,来家里玩捉迷藏。 捉迷藏是小孩都喜欢玩的游戏,豆豆游戏喜欢,每次到他捉人的时候总有种侦探破案的感觉。豆豆家很有钱,家也极大,还有小绑楼,很适合跟朋友玩这个游戏。 豆豆的朋友陆续溜进来,平时豆豆的父亲不让他随便跟这些人在一起玩,这一次又是豆豆来抓人。 大家在豆豆背过身数数的时候四散而去,有的藏在床 下,有的藏在楼上的柜子里,有的偷偷爬上了阁楼。 豆豆家的阁楼黑乎乎的,只有一些外面透进来的微弱的光,阁楼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封死了,朋友躲上去后不由开始害怕,里面堆满杂物,还有股臭烘烘的味道,似乎还有蟋蟋窣窣的声音,细小轻微的传出,不知道会不会有老鼠。 他紧缩着身子向后靠,靠在一个东西上,哗啦那个东西散落开来,一颗圆滚滚的东西滚落在他身边,他一惊,借助微弱的光线看到,那不是豆豆母亲的头颅么?他尖叫哭喊着跑出去,其他小朋友还藏着呢。 豆豆站在他面前喊:“抓住了。” 他看着豆豆大喊,你家阁楼有死人。豆豆不做声冷静的跟着他上了阁楼,豆豆摸索着阁楼的灯开关,一切都变得明亮,地上那颗母亲的头颅显得格外刺眼。 朋友抖得像筛子,不住的干呕,豆豆从地上抱起母亲的头颅,指着母亲尸体旁边露出来的一块有毛发的肉色淡淡的说:“那个是我的头。” 泪人 ★ 泪人 最近我遇到一个忧郁而贴心的男子,他总是在陰雨绵绵的天气出现。 他的出现让原本同样忧郁的我变得渐渐开朗起来。 从前的我曾拥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在长时间的拉锯战后宣告终结。自此我变得郁郁寡欢,多愁善感起来。 初见他是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天气,他就那样端着一杯咖啡静静的看着窗外,他的样貌气质都与我心中的标准男友相差无几。 我们相爱了,他很神秘,从不告诉我他是做什么的,也似乎没有任何朋友,我就是他的唯一。他也不常与我一起,每当陰雨绵绵他便出现。 我被他的一举一动深深吸引,不在乎他的任何异常之处,那时我想能跟我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每天都如同泡在蜜罐里,他出现的次数却越来越少了。 直到我们最后一次相见,我知道了关于他的全部,关于他为什么只在雨天出现,知道他为什么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 原来他是我每一次伤心欲绝的眼泪化成的男子,陰雨天便会汇聚成形,变成我心中喜欢的男子的样子。当伤心的眼泪减少的时候他便很难成形,会渐渐消失。 那一天我再次流泪,我期待着与他再次相见。 劫车 ★ 劫车 晚上他坐在大巴上,车在黑乎乎的山路上拐来拐去,坐着让人很不踏实,深怕司机一不留神将他们带进万丈深渊。 开了不知道多久,路上依稀的已经没有其他车辆了,司机在一个旱厕旁停了车让乘客下去小解,乘客们蓬头垢面的陆续下车小解,后面有几个带着小孩的乘客一路都没怎么下过车,孩子一直在熟睡着。 等大家陆续回来,司机准备开车的时候,车上上了一位不速之客,他紧握着一柄短刀,刀刃被车灯照着不时闪出银光。他走到司机旁边用刀抵住司机,大喝一声:“把你们值钱的东西都交 出来。”继而从黑暗中又窜上车两个拿着短刀的同伙。 司机并未紧张,反而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看着满车面无表情的乘客,劫匪不禁有些紧张。 一个一直低着头玩手机的年轻男子抬起头看着这三个人,这个男子脸上有道淡淡的疤痕,他满脸嘲弄的看着这三个劫匪,漫不经心的说道:“打劫啊,值钱的东西,我想想能给你点儿什么呢?”继而从包里掏出一包包里面装着白色粉末的袋子。“这个要不?很纯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劫匪。 劫匪不禁心里一抖,倒这玩意的都是亡命之徒,这不撞在槍口上了么。还没想完,另一个男的一把拽过来一个女人跟孩子,说:“这是我路上带的货,这就是我值钱的东西。” 继而还有人拿出槍啪一声扔到劫匪脚下,三个劫匪顿时失去方寸,汗如雨下,车门也在这个时候应声关上。 车里的人都笑吟吟的盯着他,一个劫匪咬紧牙从地上迅速捡起槍给面前那个卖白粉的头部一槍,没有迸出的脑浆,没有飞溅的血花,他甚至没有应声倒下。 一个劫匪顿时失禁 了,他们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 没过多久车缓缓开动起来,路依然黑漆漆的,大巴在山路上绕来绕去,车里一切归于平静,三个劫匪整齐的坐在大巴后面,面无表情。 司机加快了行车的速度,还有几个恶人在山的那边等着他去接呢。 追车 ★ 追车 夜里,这是最后一班去郊区的车了,车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刚下夜班的乘客,大多很疲惫的在闭目养神。 大多是熟面孔,有一个女的司机估摸着是第一次走这个方向,提着很多东西,上车还问了司机这车是不是到那里。这么晚还提着这么些东西往郊区走,司机不免有些疑惑,却也没问出口。 那女的披着长头发,长的略有些乡气,安静的坐在车门附近,在黑暗中仔细的辨认着要去的地方。 在一片黑乎乎的房子前,那女人提着东西下车了,司机那会儿已经有些困意了,那人前脚刚落地,后脚司机便关了门要赶紧去下一站,这车一启动,司机只听见车门那里啪啪作响,也没多管,开了车。 开了一会儿,便从后视镜看见了可怖的一幕,一个女人的头跟着自己的车在飞,脸色煞白,表情扭曲,头发凌乱的在飞舞。司机吓坏了,开夜车这么多回,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司机害怕的回了头看了眼车厢,大家都睡了,没人注意到车外发生了什么。 只有司机一个人看见,他顿时更害怕了,使劲踩了油门向前开去,撞击车门的声音更大了,咚咚作响。慌乱中司机的车撞在了路旁的护栏上,车上的乘客一下都惊醒了。 司机踉跄着下车,头也不回的跑走了。一个会开车的乘客到车前去将车里的灯和车门打开,车门开的时候,大家只听见一声闷响,一个东西掉在地上。 大家心里都都一紧,一个乘客大着胆子走过去,接着车里的光亮,看见了极其血腥的一幕,是一个女人的头,脖子处齐刷刷的断了,血迹已经风干,那女人的脸已经面目全非,像被钝物撞击了很多次,有许多血迹跟淤青,头皮更是有一处有撕裂的痕迹,但还留着一部分挂在那里。 看到这状况,有的乘客马上吐了出来,一个乘客报了警。 警察来了,找到仍在路上的她的身子,身子居然没死透,还抽动着,在路上做着爬的动作。 原来当晚女人下车头发被车门夹住,拍车门,司机没开,女人跟着车跑起来,并越跑越快,路上有一小段横着的钢片,硬生生将女子的头割下了。 夜 ★ 夜 梦中他被湿潮之气所扰,不由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发现眼前景色大变。 原本应该躺在自家舒服的大床 上,现如今怎么躺在一片漆黑的野外。原本还有些睡意的他一下清醒了过来,缩成一团 ,抱着膝,大睁着眼睛环顾四周。 眼睛很快就适应了这黑暗,加上风不时扫动树叶发出的哗啦声,原来他在一处林子里,这里他是知道的,开车也要个把钟头。 他浸在这黑暗中不敢动弹,夜里的风吹的林子里的树叶肆意飞舞,不少拍打在他身上,那呼呼的风声被树割裂,像无数声音在于他低语,他不禁又缩了缩身子,除了那些风声跟树叶,还有偶尔冒出的不知名的声音。 黑暗的恐惧侵入他的内心,汗不停的流下来。脚下不知哪里蠕动了起来,惊的他大叫一声拔腿就跑,但那在脚边的蠕动感并未消失。 他开始回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零碎的记忆不断进入脑中,最近晚上一直彻夜难眠,只因为那件事情,今晚却忽然睡的香甜,不知睡了多久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只觉被抬到什么上便又睡过去了。 想着,他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地上满是湿乎乎的树叶,现在那些树叶似能挤出水来,那些液体沾在手上,怎么也蹭不掉。 地上的蠕动越发靠近了,树叶中慢慢显现出一张脸,残破却让他熟悉,前几日就是在这里他亲手杀死了跟自己谈了七年的女朋友,那一夜 的所有细节都让他每晚失眠。 激烈的争吵,他扼住她的脖子,她拼命挣扎却无用,直至女友双眼充血,脸色青紫,没了呼吸他才作罢,那一双血红的眼睛他至今记得。 他满眼都是慢向后退着,这时一只枯槁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脚,他还没来得及叫一声,便被迅速的拖入地下。之后林子里恢复往日平静,风停了。 清晨晨光射入他的卧室,床 上卷曲的坐着一个男人,他眼睛可怖的大张着,双眼充血,脸涨得青紫。 鬼城 ★ 鬼城 初来这个城市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城市街道干净宽敞,白天人不多,有种悠闲自在的感觉。 可是住了几日便发现,这里很奇怪,晚上很少有亮灯的人家,似乎很多空房的感觉,街道也只有冷清的路灯亮着,连只跑动的猫猫狗狗都没有,似乎少了些人气。 白天路上倒是有些人的,但都是些面部表情僵硬,目光呆滞的人。商店门市也少的可怜,不过老板都是很热情的,东西也挺便宜。 住的旅店生意貌似不佳,只有我一个房客,老板只说极少会有人来这里玩,这里人口也少,所以生意冷清。晚上这里也没有什么夜市,天还没黑那些店面便都关了门。旅馆亦是如此,老板早早便要关门,而且他跟伙计都不住在旅馆,说是在这边有自己的家。 每每老板走前都要嘱咐我早些睡,一个人在这个空荡荡的旅馆还真有些吓人,外面都黑乎乎的,唯有我的房间亮着灯,电视也看得令人觉得无味,我便早早睡了。 我将此视作是一次特殊的经历,并给朋友发短信说我来到一个奇怪的城市,是一座鬼城。 一个白天,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走进了一处居民楼,这栋楼每晚都有固定的几户亮着灯,我忽然想去拜访一下他们,听听关于这城市的故事。 楼里并没有街道那么干净整洁,里面有很多散落的垃圾,还有一股腐败的臭味,我掩着鼻子上到三楼,这里的右手边那一户人家总是亮灯到很晚,我轻轻的敲了敲他家门,生怕惊扰了他们。 没有人响应,我再次敲了门,还是没人应,我便习惯性的推了一把那个门,门竟开了,浓浓的腐臭味从中飘出,我差点窒息,我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屋里的陈设简单,走到厨房我吓了一跳,一个人姑且这么称呼他吧,他正举着铲子,火早就熄了,锅里的菜也腐臭了,拿着铲子的那个人也腐败的不成样子,但不知为何还能一直保持站着的姿势。 我强忍想呕吐的欲望跑了出来,我无力的跪在客厅地上,这真是诡异之极,继而我扫到茶几上立着的那张照片,那人竟是旅店老板。 那一刻我有种浑身的血被抽干的感觉,连滚带爬狼狈不堪的跑了出去。小区里有几个面无表情在散步的人,见到如此狼狈的我不禁将头转了过来。 有一个人似乎来露出一丝笑意,没错,她在笑,我倒宁愿没有看见那笑容,是那么的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样一个城市,我朋友称它为鬼城,他忽然邀请我去那里找他,我去了,这座城市街道干净宽敞,白天人不多,有种悠闲自在的感觉。 我去了他曾住饼的旅馆并未找到他,旅馆老板很热情,那一晚旅店两个客房的灯亮起。 补课 ★ 补课 学生齐刷刷的坐在教室里,聚精会神的听着老师讲课,安安静静,没有一个开小差的人,老师满意极了。 期末考试的成绩让家长们也露出舒心的笑容。 殊不知几个月前,这个班还是一团 糟,是学校出了名的差班,各种恶作剧,上课期间更是气走了很多老师。 后来她来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女老师跟校长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带好这个班,惹来不少冷嘲热讽,说她太高看自己。 第一堂课,教室里一如既往的混乱不堪,大家完全无视老师的存在,她并未生气,只是默默的注视着一个最调皮的孩子。下课后她主动联系了他家长提出要给他补课,他家长自然乐得如此,也强逼着儿子去她那。 之后没多久,他开始变乖了,学习 极其认真,上课的时候不再玩闹,安静的注视着黑板。 其他同学见到他那样还真有些不习惯,怎么逗他他都不理,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后来同学们陆续被送到她那里去补课,回来后一个个都像被洗脑一样,学习 成了他们唯一感兴趣的事情。 很多老师都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她成了学校里首屈一指的名师,多少人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她那去。 后来她离职了,没有人知道原因,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只在另一个地方的另一个学校,她又在创造着奇迹。 到了夜里,她默默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是一个模拟的学校,做的非常逼真,教室里面有很多穿着各色校服的学生,铁链将他们与座椅牢牢固定在一起,他们绝望,恐惧,却始终也逃不出去。这些学生都极其调皮,只有她的铁链能牢牢的锁住他们。 她看着这个模拟学校,她露出一脸满意的笑容。 室友 ★ 室友 最近我刚刚搬到一个新的地方,跟我合租的也是个女孩儿,她很文静,不爱说话,似乎也没什么朋友,总是下班后就躲在屋子里不出来。 晚上屋里总是安安静静的,我也乐得住的这么清净。后来的一天夜里,我忽然肚子疼要起来上厕所,走到厕所门口我骇了一跳,我的室友正黑乎乎的站在厕所的镜子前梳头。 我不禁尖叫一声,她只淡淡的回过头来看看我,不做声的回屋了。情形很诡异,但我肚子疼的厉害也顾不上那么多。 后来我便留意起她来,她的头发很长,似乎每天都要梳很多遍。偶尔睡的晚就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在屋里走动。我想应该又是在厕所梳头呢吧。 有些人有怪癖也说不定呢,所以我对她半夜黑着灯在厕所梳头也并不在意。 后来的一天她忽然主动跟我说话,向我借梳子,我想也没想就借给了她。梳子还回来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我开始脱发了,开始只是觉得掉的多,后来有一天我用手轻轻一拨头发,竟掉了一缕。 我慌了,开始吃黑芝麻,换洗发水,还去看了中医,但是脱发依然很严重,渐渐的都能看见我的头皮。而我的室友头发却越发的长跟乌黑了。 难道是她用过我的梳子做了什么手脚,但我去看中医并没看出什么毛病。终于有一天我的头发全都掉完了,我气急败坏的去找室友,她却不在,之后她再也没有回来过,问房东房东说她已经搬走了。 我看着自己光秃秃的头毫无办法。 另一处租屋里,一个女孩儿有着乌黑的长发,总在夜里梳头,回到房间后将头发取掉,露出光秃秃的头,手里握着一把梳子,口中喃喃道:“多亏你们才将我的假发养的这这么好。” 军大衣 ★ 军大衣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老爷子。现在已经去世了。他的针灸非常棒。既信奉佛家也信奉道家------这点比较奇怪。我从他这听到的故事不少。 话说这位老爷子,心非常善良。他给人治病,完全免费,有的时候还会用退休金替人买药。碰到乞丐就更不必说了。我曾经和他说过现在有职业乞丐,他的意见是宁可被骗10次,不能放过一次行善的机会。再就是有点保我初心的意思。 大概在07年冬天,有一次我去他家。他告诉我在街上遛弯的时候看见一个乞丐。四十多岁,男性。穿一件破军大衣。自称出门在外,钱包丢了,求人帮个忙。当然了,几乎没人给钱。老爷子上去问他家乡何处?大概要多少钱路费?最后,给了他80多块。钱不多,将将够此人回家了。 老爷子叙述完,我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一种惯用的乞讨伎俩。不过我没和老爷子说。本来嘛,他做好事但求心安,我何必煞风景呢。 过了大概一个月,我又去老爷子那里。他见到我就说,我告诉你件怪事。我当然洗耳恭听。老爷子当时年近九十,但是一个人住,儿女们只过几天去看看。他住的是平房,内外两间,床 就是大学里常见上下铺,他在上铺放东西,下铺自己睡。屋子还是烧炉子的。炉子在外间。那天晚上老爷子睡下。总觉得不踏实。到了后半夜,他听见外间有响动,几次去看。都没什么。老人家嘛,冬天的晚上更不愿动。后来再听见声音,他就自认是老鼠。反正也没什么值钱的怕偷,不起来了。 他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外间又传来声音了。这次可不是一般的响动,是人咳嗽的声音,这不能不起了。他出了里间一看,炉子旁隐隐约约蹲着一个人。身材臃肿得很。老爷子胆子大,叫了一声:你是干什么的。那人没回音。老爷子摸索着走过去,近了几步,发现那人不是臃肿,是穿着一件军大衣。 等老爷子走到炉子边上了,什么都没有。你想,纵然他胆子大,还能睡着吗?老爷子就坐在外间等天亮。不一会,里屋一声巨响,他进去一看,原来是上铺塌了下来。万幸人不在床 上。 事情讲完了。老爷子长叹一声:‘唉,那个人啊。怕是完了。这还回来救我’ 当天晚上,老爷子给那个穿军大衣的陌生人烧了一包元宝(我们这里用黄纸叠成元宝状的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