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游:雄鹿的新生》 第一章 新生 (上) 283ac最后一天 君临城 红堡 梅葛楼 黎明破晓,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划破宁静,那是王后瑟曦·兰尼斯特,在华丽的寝宫中承受着无尽的苦楚。 瑟曦的碧绿眼眸犹如翡翠,金色的卷发宛如阳光下的麦浪,纤细的身姿和瓷白的肌肤,如同雕塑般精致,美得令人窒息,又带着一丝不可抵挡的诱惑。 詹姆·兰尼斯特爵士,那金发碧眼的英俊骑士,他是瑟曦的孪生弟弟。 此刻他听见了姐姐的痛苦,望向满头银丝的大学士派席尔,焦虑地问道:“派席尔,你必须做些什么!我姐姐的痛苦,难道不能减轻吗?” 派席尔回应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爵士,分娩的疼痛是每个女人的宿命。我已经为瑟曦陛下喝下了镇痛的花奶,也派人去请圣贝勒大教堂的修女特蕾莎前来助产。” 室内,瑟曦汗水涔涔,痛苦的尖叫回荡。侍女们手忙脚乱,用温热的毛巾为她擦拭着湿透的身体。 门外,詹姆握紧了派席尔的衣领,眼中的寒霜仿佛能冻结空气: “为什么?三次月茶,都没能阻止这个孩子的到来?这是为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愤怒。 派席尔被詹姆的怒火吓得喘不过气,他颤抖着解释: “我检查过了,都按照配方来的。第三次月茶我还让人试过,确实有用...” “可是为何没效果,我也不明白,爵士,或许这是七神的意愿吧...” 詹姆斯闻言,咆哮出声: “什么七神的意愿,都是胡扯!派席尔,如果有什么闪失,你就祈祷七神能让你看到明天的日出吧。”说完,他神色不安地在门口踱步。 总主教带着特蕾莎修女匆匆赶到, 特蕾莎修女正要向詹姆斯和派席尔行礼。 詹姆斯立刻让开道路,焦急地示意特蕾莎快步进入瑟曦的房间,以助她分娩。 当特蕾莎修女步入瑟曦皇后的闺房,她先是无声地观察着王后的一举一动。 接着她慎重地检查了瑟曦的身体,尤其是下腹部。突然,她的面色如暮色般沉重。 片刻之后,特蕾莎眉头紧锁,满面忧郁地步出房门。 这幅画面直刺詹姆——这位英俊骑士的心扉,他的胸膛瞬间绷得如紧弦之箭,连忙追问:“究竟发生了何事?瑟曦她还好吗?” 特蕾莎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安,她的声音颤抖着: “王后提前早产,还遭遇了难产的困境。胎儿的胎位姿势不对,我竭力矫正,却困难重重。爵士,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多久了?” 詹姆闻言,心头一紧,焦虑的答复脱口而出:“已经整整半天了。” 他的思绪飘向了姐姐瑟曦房间内那传来的痛苦悲鸣,那声音如同他母亲乔安娜·兰尼斯特当年因难产离世时的回音,悲剧的记忆在他的心底翻涌。 特蕾莎修女的脸庞黯淡得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她的话语沉重而忧虑:“王后陛下,这样的情况恐怕会有严重的出血风险……” 詹姆的声音颤抖,痛苦地回应:“不,不会的……这怎么可能……” 紧接着,室内响起了瑟曦凄厉而痛苦的呼唤,特蕾莎修女毫不迟疑地重返房间。 酒气弥漫中,劳勃国王踉跄而入,身边是无畏的巴利斯坦·赛尔弥——御林铁卫队长,以及其他忠诚的铁卫。他们匆忙闯进瑟曦的卧房,国王惊骇地喊道:“天哪!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孩子会提前一个月降临?” 特蕾莎修女再次详细解释了现状,劳勃听完心急如焚。她微妙地提醒道:“陛下,时间紧迫,若胎儿的胎位无法矫正……”她的眼神恳切地落在劳勃身上。 门外的詹姆听到了特蕾莎的暗示,猛然踢开门,腰间的剑出鞘,目光凶狠地扫向特蕾莎。他的剑尖疾速向她斩去,巴利斯坦迅速拔剑挡下了詹姆这满腔愤怒的一击。 巴利斯坦队长厉声诉责:“弑君者詹姆·兰尼斯特,你还要玷污我们白袍的荣誉吗?” 詹姆手中剑被拦下,怒火中烧,反驳道:“你又何尝不是,背弃了效忠的誓言。如今,坦格利安时代的御林铁卫只剩下我们两人,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詹姆·兰尼斯特的言语似乎触及了巴利斯坦的痛点,他沉默下来,剑与詹姆的剑僵持不下。 特蕾莎被詹姆的举动吓得脸色苍白。 目睹这一切,劳勃狂怒咆哮:“弑君者,你想找死吗?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周围的铁卫见状,纷纷拔剑指向詹姆。 瞬间,整个场面紧张到了极点,唯有瑟曦痛苦的哭喊在空气中回荡。 劳勃望着床上的瑟曦,只是他为了政治联姻而娶的女人,尽管如此……他的内心已经有了决定。 突然,一名接生侍女兴奋地高呼:“陛下!陛下!婴儿的胎位已经纠正过来了!” 劳勃和詹姆闻言,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詹姆手中的剑也随之坠地。 劳勃身边的御林铁卫迅速上前制住了詹姆,将他按倒在地,詹姆并未反抗。 而特蕾莎修女则赶紧走向床前,全力以赴地参与接生。 当晨光初绽,天边的曙光温柔地揭开夜的帷幕。 一声响亮的啼哭在瑟曦王后的卧房内回荡,宣告了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经历了一夜的挣扎与痛苦,瑟曦终于沉沉睡去,她的世界暂时归于宁静。 “陛下,陛下!是个黑发的小王子!”特蕾莎修女激动地捧着新生的婴儿,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劳勃国王闻讯,心头涌上无尽的欢喜,他快步走向那满载自己的希望,凝视着自己第一个亲生骨肉。 他看见那个小小的,黑发浓密的婴儿,眼中闪烁着初生的光芒,仿佛能感受到母亲分娩时的艰难与坚韧。 他疲惫却好奇地瞪大眼睛,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然后被劳勃那略带胡茬的脸庞所吸引。 劳勃轻轻接过孩子,微笑着用他的胡须轻触着孩子的脸颊。 孩子疑惑地看着他,那一刻,孩子似乎忘记了疼痛,只是好奇地盯着眼前这个陌生而又亲切的男人。 “瞧这小子,像极了我。”劳勃自豪地说。 七神的总主教肖恩上前,脸上洋溢着喜悦:“小王子出生之际,曙光照耀大地,他是伴随晨光降临的,这是七神的恩赐,陛下。” “他将成为破晓者,未来的七国之主。” 劳勃国王心中五味杂陈,他刚刚结束了坦格利安王朝的统治。 开启了拜拉席恩的新纪元,如今,他终于有了一个合法的继承人。 劳勃随后向肖恩和派席尔问孩子该取什么样的名字。 总主教肖恩建议取名为亚瑟,寓意着高贵与英勇。 而大学士派席尔则提议卢卡斯,这个名字源自瓦雷利亚的光明神祇。 然而,提及瓦雷利亚,劳勃的神情变得不悦,他瞥了派席尔一眼,然后坚定地说:“那就叫亚瑟吧,亚瑟·拜拉席恩,这个名字将承载我的希望和荣耀。” 第二章 新生 (下) 在特雷莎修女温暖的怀抱中,亚瑟仰望这位黑发威猛的父亲。 他正与两位白发苍苍的顾问低语交谈,话语叽里呱啦如外语般对亚瑟来说难以理解。 他还未意识到,他的名字已被决定。 然而,当亚瑟看到父亲头戴王冠,周围环绕着恭敬的侍女和随从。 亚瑟心中萌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逸感。 他意识到,他可能是一位王子,无需再如前世那般辛劳。 亚瑟在特蕾莎修女怀抱中转过头,目光落在床上沉睡的瑟曦身上,他的母亲,心中不禁感慨: “我的母亲宛如天使一般美丽,她的容貌应该能反映出她内心的善良!” 劳勃为亚瑟命名后,走向了孩子,不断地呼唤他的新名字。 亚瑟好奇地注视着父亲,重复的那个词汇似乎就是他的名字。 他对这位刚出生就触碰他私密部位的父亲感到些许抗拒,倦意袭来,他缓缓合上双眼。 劳勃见亚瑟入睡,没有再打扰,他瞥了一眼因分娩之痛而陷入昏迷的瑟曦,眼中闪过一丝内疚。 接着,他命令御林铁卫释放被压制在地的詹姆·兰尼斯特。 尽管对这位小舅子的行为感到愤怒,但毕竟劳勃是瑟曦的丈夫,劳勃犹豫片刻,警告道: “这是最后一次,詹姆·兰尼斯特,若你下次再敢用剑指着我,我不会手下留情。滚吧。” 詹姆站起身,沉默地望着安然无恙却昏迷不醒的瑟曦,收起剑,转身离去。 劳勃则瞥了眼新生的儿子和妻子,然后转身离开,打算去与他的首相兼养父琼恩共享庆贺的宴席。 在离别之际,他安排了两名御林铁卫守护门口。 其中一位是阿尔杰·克林顿,来自风暴地的鹫巢堡,年轻英俊的黑发骑士,家族次子,家族纹章是两只狮鹫。 另一位马林·特兰,是个老练的金发骑士,肌肉发达,眼神低垂,同样来自风暴地,特兰家族,城堡名为绞刑架,家族纹章是一片天蓝背景下的吊死的黑色人像。 七神总主教肖恩带着特蕾莎修女离开,派席尔大学士也退出了房间。 此刻,房间里只剩下四位自幼陪伴并照料瑟曦王后的兰尼斯特家族侍女。 不知多久的沉寂之后,瑟曦王后在一片模糊中慢慢恢复了意识。 “王后陛下,您终于醒了。”侍女们紧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宛如晨间的鸟鸣。 “水……我需要水……“瑟曦的声音虚弱却坚定,她的身体在痛苦的折磨后急需滋润。 饮过侍女递来的水,瑟曦渐渐恢复了神志。短暂的休憩后,在侍女们的悉心照料下,她的体力有所恢复。 瑟曦目光移向床畔,凝视着婴儿床里瘦弱的小亚瑟,不禁皱眉:“他怎么如此瘦小,像是个小老头呢?“ 侍女长简妮·法曼,那位来自西境仙女岛的美丽贵女,法曼家族的次女,自幼陪伴瑟曦左右,既是她的密友,也是忠诚的侍女长。 她轻声回应:“王后陛下,新生儿大多如此,过些时日,他的皮肤就会变得光滑如玉。“ “把我的孩子抱过来,我要好好看看他。“瑟曦吩咐着,同时示意侍女为她揉揉疲惫的身体。 简妮轻轻地将亚瑟抱起,这动静惊扰了小家伙,他瞪大眼睛看着简妮,一脸迷茫。 简妮看着安静而好奇的亚瑟,不禁笑了,对床上的瑟曦说。 “陛下,小王子真是乖巧,将来一定是位英俊的少年。不过,孩子出生至今还未进食,恐怕一会儿就会饿了。” 瑟曦闭目享受侍女的按摩,轻声道:“这个孩子差点要了我的命……” 闻言,简妮和周围的侍女都选择了沉默,她们深知瑟曦的脾性,此刻的寂静是最恰当的应对。 简妮将好奇的亚瑟带到瑟曦身边。 亚瑟的目光转向了他的母亲,对这个母亲充满了好奇。 看着这个拥有劳勃黑发的儿子,瑟曦问:“劳勃给他取名字了吗?“ 简妮立即把亚瑟的名字告诉了她。 “亚瑟……“瑟曦低喃,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随即质问:“为何这个酒鬼未经我同意,就擅自给孩子命名?” 简妮谨慎地回答:“陛下,劳勃国王取这个名字,寓意是尊贵和英勇,希望他成为一位英雄。“ 瑟曦瞥了简妮一眼,寒意四溢,然后冷冷地说:“简妮,你带其他侍女先离开吧。” 简妮立刻领着侍女们退下,她深知瑟曦的狠绝。 回想起过去,瑟曦曾带着她和童年伙伴梅拉雅去寻找兰尼斯特港附近森林中的巫姬,她因害怕而先行离开,只剩下瑟曦和梅拉雅。 然而,自那天之后,梅拉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简妮心里明白,瑟曦的可怕之处。 房间里只剩下了瑟曦和亚瑟。瑟曦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而亚瑟则困惑于母亲突如其来的变脸,他意识到,母亲可能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善良美好。 瑟曦的手臂忽然伸出,轻轻掐住了亚瑟的脖子,亚瑟瞬间感到无助,心中暗想:“这个世界上的母亲,是个异世界的武则天吗?不会吧,我才刚开始新生活,就要结束了吗?” 然而,瑟曦望着黑发的亚瑟,终究没能下手。 她怨恨劳勃,怨恨他从新婚之夜起就将她视为莱安娜的替代品,醉酒后拿她与那个女人作比较。 她曾以为自己嫁给了终结坦格利安王朝、建立拜拉席恩王朝的英雄,结果却发现丈夫是个酗酒的无情人。 甚至亚瑟,这个在劳勃醉酒后意外诞生的孩子,她曾试图三次堕胎,但为何未能成功? 瑟曦复杂地看着亚瑟,轻声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离开我,让我承受如此痛苦?” 她那娇嫩的手臂最终松开了亚瑟的脖子。 此时,亚瑟安静地看着她,微笑着,这一瞬间,母性的本能占据了瑟曦的心头。 看着怀中的亚瑟,瑟曦的眼中闪烁着温情,低语:“这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谁也无法夺走。” 而亚瑟在心里默默嘀咕:“我妈是不是有点神经质啊?” 随后,瑟曦慢慢地解开衣裳,露出丰满的乳房,准备给亚瑟哺乳。 亚瑟看着那片向他扑来的雪白,陷入了沉思。 第三章 御前会议 (上) 那场震撼维斯特洛的篡夺者之战中,琼恩·艾林,身为谷地的守护,率领两万英勇的骑士,义无反顾地站在了养子劳勃的一方。 北境的狼(史塔克)、河间的鱼(徒利)、谷地的鹰(艾林)以及风暴地的鹿(拜拉席恩),四大守护公爵家族汇聚一处,共同反抗龙家(坦格利安)。 在三叉戟河之役中,劳勃亲手终结了雷加王子的辉煌,紧接着,西境的狮子—(兰尼斯特)背叛了坦格利安,骗开了君临城的大门,开启了对龙家的残酷清算。 最终,劳勃在五大势力的簇拥下,坐上了铁王座,而那些曾忠诚于龙家的保王党家族,如河湾地的玫瑰(提利尔),也在战火中选择了屈服,承认劳勃为七国之主。 只有多恩的马泰尔家族,因在这场战争中付出了沉重代价——失去了伊文亲王与伊莉亚公主,以及一万多英勇的战士,他们仍坚守着对龙家的誓言。 午后的阳光洒满君临城红堡的御前会议大厅,犹如金色的细沙铺满了古老的石板,等待着国王的到来。 此刻的大厅,凝聚了权力与期待。 劳勃国王的国王之手,首相琼恩·艾林,那位五十载风霜的鹰钩鼻男子,蓝眸金发间已悄然滋生银丝,脸颊微醺,上午的喜酒庆祝了国王长子的诞生。 琼恩首相近期刚迎娶了河间地总督霍斯特·徒利公爵的千金莱莎·徒利,婚姻的喜悦与政务的重任交织在他心头。 法务大臣霍斯特·徒利,河间地的守护者,六旬有余,蓝眸如湖,白发苍苍,篡夺者之战的创伤在他的身躯上留下了痕迹。 情报总管瓦里斯,一位来自厄斯索斯的圆胖太监,头颅光亮,浑身散发脂粉香气,昔日坦格利安的密探,如今宣誓效忠于拜拉席恩王朝。 大学士派席尔,学城派出的智者,曾在坦格利安麾下效劳,如今斑驳的光头上仅剩稀疏白发,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而御林铁卫队长巴利斯坦·赛尔弥,被誉为无畏的巴利斯坦,高大的身躯,蓝眼中深藏着哀伤,他是风暴地的荣耀,曾在篡夺者之战中为坦格利安拼尽全力,最终被劳勃的宽容所打动,投身新王。 财政大臣威曼·曼德勒,北境白港的权贵,肥胖而和蔼,由北境守护艾德·史塔克公爵举荐,他坐在那里,代表着北境的利益。 大厅内,唯有国王劳勃与海军大臣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缺席,后者正于黑水湾操练舰队,准备明年对龙石岛上的坦格利安残部发起致命一击。 在庄严的御前会议室内,一众朝廷重臣皆屏息凝神,等待着劳勃国王的到来。 终于,伴随着沉稳的木门吱呀声,国王陛下醉意盎然地步入了视线,他的双眸闪烁着欢庆的光芒,宣告着王室新生命的诞生。 劳勃歉疚地微笑着,歉意中透着无法掩饰的喜悦,“今日,我的王位继承人降临世间,我庆祝过度,让各位等候,实属不应该。” 御前众臣闻言,纷纷起身,脸上洋溢着诚挚的祝贺,他们的话语如同潺潺溪流,汇成了一曲赞歌,献给这位喜得嗣子的君主。 然而,琼恩首相,这位睿智而忠诚的辅佐者,听到劳勃的话语,却眉头紧锁,轻叹一声。 “陛下,国事如火,不容拖延。御前会议已搁置两月有余,诸多重大事务建急需决断,今日不能再避而不谈了。” 琼恩目视着劳勃,心中满是忧虑,昔日那位英勇的英雄如今似乎更钟情于杯中物和猎场。 劳勃国王听到琼恩的劝告,微微点头,妥协道: “琼恩,你说得对,我们开始吧。”他步履蹒跚地走向宝座,身体尚未坐定,便已阖上双眼,仿佛在寻找片刻的宁静。 昨夜的狂欢、清晨在王后宫中忙碌、紧接着与琼恩首相的醇酒会谈,这些都让劳勃疲惫不堪。唉,帝王的重担,何其沉重。 琼恩首相瞥了一眼沉睡中的国王。 无奈之余,他清了清喉咙,以庄重的口吻宣告,今日的御前会议正式开始,字句间充满了决定与决心,仿佛是要唤醒国王的责任意识。 琼恩首相,睿智的目光中闪烁着对王国未来的深思,适时地提出了那个承载着皇家喜悦的议题——尊贵的劳勃国王的长子亚瑟的降生。 就在晨光微醺的时刻,国王本人已与首相在醇厚的酒香中交换了对此事的共识。 此刻,琼恩以其沉稳的嗓音,将劳勃的意愿娓娓道来: “为了欢庆小王子亚瑟的到来,国王慷慨地提议,七国的贵族与庶民今年向王室缴纳的赋税减半,以此共享七神所赐的福祉。” 琼恩转向财政大臣威曼,那双锐利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关切:“威曼大人,如此慷慨之举,我们的国库能否承受得起这份喜庆的负担呢?” 财政大臣威曼,以其一贯的稳健,回应首相的疑虑: “首相大人,您有所不知。自劳勃陛下登基以来,虽然宫廷的开销与王后的婚礼确曾令国库一时紧缩。” “但我们成功追讨了前朝坦格利安遗留的巨额财富,如今约有三百万金龙静静地躺在国库之中。” “因此,为了庆祝亚瑟王子的诞生而减免一半的年度税务,对王室财政来说,无异于拂过水面的清风,轻盈且无碍。” 伴随着威曼大人充满信心的话语落下,提案自然而又顺畅地获得了全体大臣赞同。 紧接着,琼恩首相缓缓提出了第二个议题,那是一道尚未愈合的国家伤疤——篡夺者之战虽已落幕近一年,然而维斯特洛的土地上,龙家的余烬仍未熄灭。 就在前日,国王大道,那条连接北境与君临的雄伟大道上,接近孪河城地段,发生了一场惨剧。 一伙龙家的残党骑士对一支自君临前往北境的商队进行了无情的劫掠与屠杀。 琼恩的目光转向了法务大臣霍斯特,期待着他的见解。 霍斯特法务大臣皱紧眉头,揉搓着疲惫的额头,回应道: “首相大人,您清楚,河间地曾有许多贵族家族效忠于龙家。徒利家族对河间地的控制力并不牢固,我怀疑这可能是依然某些忠诚于龙家的河间地贵族在暗中庇护这些叛逆。” “加之河间地水网密布,森林茂密,地形上的优势使得这些叛军得以藏匿生存。” 琼恩凝视着深思熟虑的霍斯特,追问道: “霍斯特大人,对此有何良策?此事关乎王国的公正,也牵涉到你的领地。” 霍斯特坚定地回答: “我计划派遣我的封臣,河间地的第一骑士杰森·梅利斯特,率领五百骑兵展开清剿行动,针对那些藏匿的叛军。” “同时,对胆敢庇护叛军的贵族,我将严厉惩处。至于七国其他地区的叛军,我建议通知各地守护组建专门的清剿骑兵队,一旦发现,立即处决。” “当然,所需经费,需要王室对各地守护提供一定的财政支持,首相大人,您认为如何呢?” 琼恩赞赏地点点头,目光转向财政大臣威曼。威曼对于出资清剿叛军,并为各地守护提供财政援助,毫不犹豫地表示同意,微微颔首。 在座的其他大臣们也都纷纷点头表示支持。 第二个议题就这样顺利通过。而国王劳勃依然沉浸在主位上的鼾声之中,他的沉睡对众人来说已是常态,无人在意,也无需询问他的意见。 因为劳勃早已在之前的御前会议上明确,琼恩首相的决定就是他的旨意。 第四章 御前会议(下) 关于第三个议题,琼恩的声音深沉而沉重,他揭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篡夺者之战后赫伦堡还驻扎的三万大军每年开销竟高达十七万枚金龙币。” 他的目光转向财政大臣威曼,期待着答案。 威曼,被首相的凝视所迫,勉强起身,声音中透露着无奈: “王室全国的税收大约预估为四十万枚金龙币,但若按首相你之前所说的,为了庆祝亚瑟王子的诞生减半征税,那么今年的收入将只有二十万枚左右。” “再算上三万军队的17万枚金龙,以及王室生活费约六万枚,维修七国道路和君临设施以及都城守备队的十一万枚,还有皇家舰队的七万枚——” 说到这里,他瞥了一眼空荡荡的海军大臣座位,“目前的皇家舰队建设还需要七万枚。” 琼恩沉思片刻,缓缓开口: “那明年我们可能需要从国库中再提取二十一万枚金龙币来填补赤字吗?” 威曼尴尬地插话:“实际上,应该是36万枚金龙币……” 在座的大臣们,包括琼恩,都被这个数字吓得倒吸一口冷气。琼恩怒不可遏:“那多出来的十五万枚金龙币是从哪里来的?” 财政大臣威曼胆怯地望向正在宝座上沉睡并发出鼾声的劳勃国王: “首相,这是国王的要求……他上午派人告诉我,计划为亚瑟王子举办一场盛大的庆生庆典。” “据说要花费15万枚金龙币打造维斯特洛最奢华的庆生庆典,以庆祝亚瑟的诞生……” 琼恩闻言,头晕目眩,他揉了揉额头,走向沉睡中的劳勃。然而,劳勃沉浸在美梦中,鼾声如雷。 琼恩无可奈何地试图唤醒他。经过一番努力,劳勃终于从梦境中惊醒,恼火地发现是琼恩打扰了他,无奈地说: “琼恩,有何事?会议上的事,不是说过你可以处理吗?” 琼恩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陛下,您知道因为您的决定,我们七国今年得多付出15万枚金龙币吗?” 劳勃刚醒来,无动于衷地伸了个懒腰:“不过是15万枚而已,亚瑟作为我的儿子,拜拉席恩王朝的首位继承人,难道不值得这样的投入吗?” 琼恩无奈地提醒:“陛下,我们明年必须从国库中拿出36万枚金龙币来填补窟窿……” 听到这话,劳勃认真起来:“为了减税,为了我儿子亚瑟的庆典,就算花费再多,我认为都是值得的。” “从281ac到283ac,短短两年,战争带走了无数生命,我结束了坦格利安的统治,开创了拜拉席恩的时代。” “现在,为了巩固拜拉席恩的统治,这样的花费是必要的,琼恩,你说呢?而且,我会尽量减少此类支出。”他微笑着看着琼恩,笑容灿烂,“我希望你能支持我的决定,琼恩。” 琼恩沉默了一会儿,回应道:“劳勃,你的观点有点道理,但我希望你能多学习如何治理国家,而不是在每次御前会议时睡觉。” 劳勃安心地笑了:“有你们辅佐,我无需担忧。我清楚自己的能力。” 在座的大臣们纷纷谦逊地表示不敢当。于是,琼恩继续讨论赫伦堡军队裁减的问题。 他提议明年先裁撤大约一万人,然后逐步削减,最终保持一万常备军驻守赫伦堡。 这个提案让劳勃和各位大臣陷入了深思。突然,御林铁卫队长巴利斯坦提出异议: “首相大人,如果一下子裁撤这么多战士还有“誓言骑士”(誓言骑士都是来自贵族家族的次子没有土地继承权,他们的装备还有战马都是自备,他们向雇佣他们的人发誓效忠,维斯特洛大陆在战争时往往会雇佣这一大批骑士,维斯特洛大陆没有战争时这些骑士大多会前往东大陆厄斯索斯加入佣兵团)。 “他们可能会成为无业游民,引发动乱。而且,三万士兵中有一半多人来自北境。” “劳勃国王曾在赢得三叉戟河之伇前承诺过这些北境战士会留在军队,领受军饷,并能在南方君临生活,您打算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 琼恩面对巴利斯坦的质询,冷静地回答: “现在的军队规模确实过大,国家已进入和平时期,裁军势在必行。不过,你说得对,裁军不能操之过急,应逐步进行。” “毕竟,维斯特洛仍还有一些心向坦格利安的残党。这样吧,每年淘汰约2000人,每人补偿四个月的军饷,并赋予被裁撤的北境战士君临市民的身份。你们觉得如何?” 于是,第三个议题无人质疑,因此顺利通过。 在宏伟的御前会议厅内,刚刚从沉睡中醒来的劳勃国王,坐在权力的宝座上,他的目光犹如冬日的寒霜,凝视着面前的第四个议题。 多恩昨天派出的使者到达君临,带着一份要求,请求交出那个被称为“魔山”的格雷果·克里冈爵士,他,一个兰尼斯特家族的封臣,被指控杀害了纯洁的伊莉亚公主。 同时,多恩恳求归还勒文亲王与伊莉亚公主的遗体,以慰亡魂。若此,多恩愿承认劳勃为七国之主,琼恩首相一字一顿地陈述。 然而,劳勃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仿佛在嘲笑那些试图挑战他权威的人。 “格雷果爵士做得恰到好处,”他低沉的话语回荡在大殿中,“对狗杂种的血脉,唯有彻底铲除。” 劳勃瞥了一眼琼恩,命令道:“告诉多恩,等我清除掉龙石岛上的孽种,他们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屈膝,要么等待被我征服。” 琼恩首相心中满是忧虑,他知道战争的残酷,王国的伤痕还未愈合。琼恩提议: “这场战争已夺取了多恩无数生命,我们可以考虑归还亲王与公主的遗体。” “但魔山,我们不能交出。兰尼斯特家族应赔偿多恩五万金龙币,你看呢,陛下?” 劳勃国王沉默片刻,最后轻轻点头, “那就照你说的办,琼恩。如果多恩仍不满足,我会率领六大王国,让他们的土地淹没在血海之中……” 面对国王的决断,会议厅内的大臣们无一敢异议,于是这个第四议题就这样在沉重的气氛中,无声无息地通过了。 第五章 情报 首相琼恩·艾林,犹如一位驾驭风暴的舵手,巧妙地引导着议政殿内的议题航向。 琼恩环视着群臣,目光如炬,询问是否还有未尽之事。在得到一连串的否定答复后,琼恩的声音犹如晚钟,宣告了会议即将落幕。 然而,正当众人准备散去,国王劳勃·拜拉席恩,突然转头向情报总管瓦里斯抛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他急切地想要了解那些在龙石堡的坦格利安残裔的最新动向。 瓦里斯,拜拉席恩情报网络的主宰,听见国王的问题,应声而起,缓缓道来: “陛下,据我所掌握的情报,坦格利安家族还拥有一支五千人的海军精锐,舰队由潮头岛的瓦列利安家族前任海军大臣路斯里斯·瓦列利安执掌,他们犹如磐石般镇守在龙石岛四周,封锁黑水湾,令君临的海路贸易与粮草供应陷入困境。” 他继续说道: “此外,前朝王后雷拉怀有身孕,她的身边不仅有王子韦赛里斯·坦格利安,更有前朝的法务大臣赛蒙·斯汤顿爵士和威廉·戴瑞爵士等忠心耿耿的追随者。” 瓦里斯说完,目光谦卑地落在劳勃身上,等待着国王的指示。 劳勃国王闻言,眼中闪烁着思考的火花,微微颔首,对瓦里斯的回答表示赞赏。 劳勃宣布会议结束,但留下琼恩,其他大臣则纷纷退场,各自忙碌。 待大殿空荡,劳勃望着满脸疑虑的琼恩,提出了一个充满冒险的计划。 “我打算派遣史坦尼斯偷袭龙石岛坦格利安皇家舰队,你认为如何,琼恩?” 首相琼恩闻言,惊讶之余,语气中透出谨慎。 “陛下,这似乎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史坦尼斯的舰队仅三千人而且还只训练了一年。” “而坦格利安家族的兵力是其两倍。如此悬殊的对比,恐怕风险巨大,还请您三思。” 劳勃国王嘴角勾勒出一抹自信的弧度。 “琼恩,你可还记得,当年我反抗坦格利安家族,我心中就笃定自己会胜利。” “如今,同样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亚瑟的诞生给了我无尽的信心,我相信这一次,我们仍将凯旋。” 琼恩的目光中交织着忧虑与敬重,他回应道:“陛下,容我再深思熟虑一番,制定更为周全的策略。” 劳勃国王微笑点头,示意琼恩退下。 琼恩离去后,劳勃的思绪如烈火般燃烧,他挥毫疾书,一封密信跃然纸上。 此时,侍立在一旁的曼登·穆尔,那位来自谷地、穆尔家族的武勇骑士,忠诚的御林铁卫,他以武艺为傲,对国王的忠诚坚如磐石。 劳勃低语吩咐,曼登接信,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会议厅。 门外,一名宫女正在擦拭地板,她瞥见曼登爵士匆匆离去,眼中闪过一道好奇的光芒。 但随即又专心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皇宫日常的一瞬。 在深邃的夜色中,黑水湾波涛轻涌,史坦尼斯·拜拉席恩那三千人的海军雄师静静地驻扎在营帐之间,宛如暗夜中的钢铁壁垒。这位年轻而刚毅的领主,约莫二十载春秋,脸庞如同磨砺过的钢铁,线条硬朗,身躯挺拔,被忠诚的随从从沉睡中唤醒。 一封来自君临王城的密函,由白盔白披风的御林铁卫曼登·穆尔亲手递交。 曼登目光冷峻,完成使命后,又无声无息骑马返回了繁华的都城。 史坦尼斯接过信函,信纸上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刻在他的心上,他深吸一口气,内心翻涌起无法言说的波澜。 他随即召来了他的至亲至信,那位曾是走私者的洋葱骑士戴佛斯·席渥斯。 戴佛斯,一个平凡的面孔,二十出头,身形消瘦,棕发飘扬,左手仅剩三指,那是他对过往罪孽的烙印,也是他成为骑士的荣耀代价。 戴佛斯阅读过劳勃国王的密信后,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眼眸中闪烁着忧虑的光芒。 “大人,”戴佛斯以恳切的语气进言, “面对坦格利安家族的龙石岛舰队,由瓦列利安海军大臣路斯里斯·瓦列利安统率的皇家舰队,我们的力量显得如此微弱。贸然发动攻击,一但被发现,恐怕赢的机会渺茫啊。” 史坦尼斯听罢,静默如雕塑,信纸在烛火的舔舐下化为灰烬。他眼神开始变的坚定,声音铿锵有力: “明日,传令所有海军将领,聚集在我的大帐之前,我要宣布进攻龙石岛的命令。” 戴佛斯望着史坦尼斯,心中五味杂陈,但他的话语依然决绝:“大人,您的意志,我将无畏地执行。” 君临城 白天 红堡内 在红堡的昏暗角落里,雨滴轻敲着窗户,仿佛低语着秘密。 瓦里斯,那个身形饱满、身着柔软丝袍的男子,他的衣袖间弥漫着馥郁的香气,曾是坦格利安王朝情报网络的主宰者。 王朝更迭,他选择了忠诚于新主劳勃·拜拉席恩,但这位昔日的情报大师却无法完全赢得新国王和首相琼恩的信任。 此刻,瓦里斯听说瑟曦王后诞下了一个黑发婴儿,嘴角不禁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三次月茶也无法阻止的生命,难道真是诸神的旨意?这孩子的到来,或许会加深兰尼斯特与拜拉席恩的联盟,巩固劳勃的王权。” 然而,劳勃和琼恩对他的疑虑如影随形,让瓦里斯不得不谨慎行事。 他琢磨着,或许透露一些关于坦格利安家族的情报,能缓解他们的戒心……对于这个新生儿亚瑟,他已有计划,他要利用那些潜伏的保王党,通过“小小鸟”来编织一张无形的网。 瓦里斯随后展开一封密信,仔细读着,笑容便加深一分。 劳勃竟妄图依靠史坦尼斯仅训练了一年的三千人海军,去偷袭龙石岛上坦格利安家族五千人的皇家舰队,这是自寻死路。 他立刻提笔,准备致信给在龙石岛上的密友,琼恩·克林顿爵士,告知这场注定失败的突袭计划。 第六章 忠诚 在那片遥远而神秘的龙石岛上,苍穹终年被一层深邃的灰雾轻纱般萦绕,使得天空变得模糊而富有诗意。 波涛汹涌的海洋无情地拍打着海岸线,发出低沉的轰鸣,仿佛在用古老的韵律讲述着这座岛屿的秘密故事。 巍峨的龙堡,这座由失落的瓦雷利亚技艺铸就的奇迹,全由黑石精雕细琢而成。 高塔形态各异,宛如巨龙盘旋,其翅膀的雕刻栩栩如生,似乎下一刻就会振翅翱翔,划破天际。 滴水嘴巧妙地化身为城垛,既实用又艺术,闪烁着冷峻的光泽,与周围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堡垒内,龙的元素无处不在。小至门框上的龙首装饰,它们瞪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 大到墙壁伸出的龙爪火炬台,以及那承载铁匠铺和兵器库的龙翼,甚至龙尾化作了拱门、桥梁和露天阶梯。 每一处细节都在诉说坦格利安王朝的昔日荣光。 邻近的潮头岛,是瓦列利安家族的领土,同样源自瓦雷利亚的血统。 龙石岛,历史悠久且坚不可摧,尽管它的统治者都是坦格利安,封臣数量有限。因岛上人口稀疏,在动员军力时往往遭遇困难。 在龙石岛上的雄伟龙堡,它傲然屹立于海洋之畔,拥有一座容纳巨轮的宏大港口,其战略位置犹如天然屏障,守护着君临城和黑水湾的门户。 这里是坦格利安家族的荣耀象征,也是他们血脉传承的神圣之地。 在夜幕的掩映下,龙堡犹如一座沉睡的巨兽,静谧而庄重。龙堡圣堂内,七神的雕塑矗立,它们的目光穿越黑暗,见证着历史的流转。 琼恩·克林顿,这位鹰巢堡昔日的英勇伯爵,他的灰红发丝在烛光下闪烁,映衬出他刚毅的面庞和深邃的眼眸,他曾是雷加·坦格利安昔日的好友。 他忠诚的心从未改变,始终坚定地向着坦格利安家族的方向。 一封来自君临渡鸦传来的信件,在他手中悄然展开,那是瓦里斯,那个狡猾的八爪蜘蛛,表面上对拜拉席恩家族宣誓效忠,实则暗中扶持坦格利安家族的复兴。 字里行间,透露出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的舰队可能即将对龙石岛发动的闪电袭击,一场关乎坦格利安命运的风暴正在酝酿。 琼恩·克林顿,不假思索,手握信笺,如同握住了命运的咽喉,他疾步踏入龙堡那宏伟的大厅。 在龙堡宏大的大厅内,雷拉·坦格利安端坐在龙石桌的尊贵位置上,这张桌子是由古老的伊耿亲手铸造,其表面刻满了七国的精细地图。 尽管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约摸四十岁的雷拉依旧憔悴,却怀揣着孕育生命的肚腹。 曾经,她定然是个银发倾城的佳人,如今,她的美丽被忧郁与疲惫所侵蚀。 她的丈夫,伊里斯二世,那位被称为疯王的人,已被弑君者詹姆·兰尼斯特亲手杀害。 而她寄予厚望的儿子雷加·坦格利安,也在三叉河之战中命丧劳勃·拜拉席恩之手。 此刻,她仅剩韦赛里斯这唯一的儿子,连同腹中的胎儿,成为她生命中仅有的希望。 她紧紧握住韦赛里斯的手,害怕失去这最后的儿子。 雷拉能预感到,肚中一个新的生命即将降临。在她身旁,四位忠诚的坦格利安侍女静静地守护着。 法务大臣赛蒙·斯汤顿、海军大臣路斯里斯·瓦列利安以及效忠的贵族还有坚守忠诚的骑士们围坐在王后身边。 他们等待着前往东大陆寻求各自由城邦支持的使者——威廉·戴瑞骑士,带回的消息。 威廉·戴瑞骑士愧疚地禀告: “女王陛下,潘托斯、罗拉斯、泰洛西、密尔、里斯等自由城邦的领导者或议会,听完我们的请求后,纷纷表示无力插手维斯特洛的纷争。” 闻言,众人的心沉了下去,但他们也明白,那些自由城邦只会锦上添花,绝不会雪中送炭。 何况现在坦格利安家族在维斯特洛大陆的最后堡垒——龙石岛,也岌岌可危,更别提他们会提供任何实质性的援助。 然而,威廉爵士的话语中蕴含着一丝微弱的曙光,照亮了在场所有人焦虑的心灵。 “陛下,布拉佛斯和瓦兰提斯,这两个强大的自由城邦,似乎对插手维斯特洛的动荡局势表现出兴趣。” 威廉的声音虽轻,却如石子投入湖水,激起一圈圈涟漪。 雷拉王后的眼睛闪烁着期盼,她急切地询问。 “他们对我们的坦格利安家族提出了什么条件?” 威廉的回答让希望与疑虑交织在一起。 “布拉佛斯的铁金库提出,我们可以寻求庇护于他们的城市。” “但他们只保护坦格利安家族的核心成员,其余的忠诚封臣和战士们,他们并未承诺保障。” 他的声音充满无奈,仿佛揭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布拉佛斯要削弱坦格利安的力量,以便自己来操控大局。 如果接受布拉佛斯的帮助,坦格利安家族或许只能成为其手中的傀儡,失去自由。 这沉重的现实让在座的每一位忠诚者眼中掠过一抹黯淡。 王后转向威廉,试图从瓦兰提斯那里寻找一丝转机。 “那么瓦兰提斯呢?他们有什么打算?” 威廉爵士犹豫了一下,但王后的宽容使他鼓起勇气。 “陛下,瓦兰提斯黑墙内的瓦雷利亚贵族领袖瓦哈拉·何里斯对你表现出了异常的关注。” “他提议,如果你愿意与他联姻,并让韦赛里斯王子承认他为父,他会找其他自由城邦商量此事,也会动员三万大军干预维斯特洛。” 法务大臣赛蒙·斯汤顿闻言,愤怒犹如烈火。 “这些卑鄙之徒!东大陆的杂种竟敢如此侮辱亵渎我们!” 他的谴责在空气中回荡,触痛了每个人的心。 雷拉王后闻言,美丽的面庞满是哀愁。 曾经,当坦格利安家族的巨龙翱翔天际之时,这些自由城邦哪敢如此放肆和轻视。 然而,自巨龙纷纷陨落之后,维斯特洛的贵族阶层中,那些潜藏着野心与不满的种子开始悄然萌发。 尽管坦格利安的先王们一度以政治手段和联姻还有统治的法理维持着维斯特洛七国统治。 然而,当疯王伊里斯二世坐拥铁王座时。 他所统治的晚年犹如一颗孕育混乱的种子。 疯狂与傲慢在他心中滋生,如同风暴席卷维斯特洛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将曾经的祥和与安宁撕扯得支离破碎,推向了动荡不安的深渊。 疯王伊里斯的每一个决策,每一次疯狂妄为。 都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疮痍,让整个王国贵族百姓颤抖于疯王的疯狂之下。 雷加王子,那个曾被王国人们寄予厚望的天之骄子。 却以一种近乎毁灭性的任性,无视一切规则与约束,如同烈火般炽烈,不顾一切地燃烧。 雷加的行为如同一根引燃的导火索,点燃了那早已潜伏的矛盾与纷争。 “坦格利安,因龙而兴,亦因龙而衰。”雷拉王后轻声悲叹,她的声音如同一首哀婉的挽歌,飘荡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在场的大臣、贵族、骑士,甚至那些忠诚的龙家亲卫。 无不被王后这沉重的哀思所打动,他们低头垂泪,泪水顺着他们的铠甲滑落,如同冰冷的雨滴打在铁石般的心上。 他们的愤怒与誓言交织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他们向王后发誓,无论付出何等惨痛的代价,都要用生命守护坦格利安家族最后的尊严。 这一幕忠诚的宣誓,让雷拉王后心中的悲痛稍稍减轻。 她明白,即便在这最黑暗的时刻,仍有这些忠贞的人愿意为坦格利安赴汤蹈火。 他们的忠诚,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给雷拉带来了微弱却坚定的希望。 第七章 龙石岛之战 (上) 突然,大厅的门猛地被撞开,琼恩·克林顿的身影硬生生地闯入,全然不顾守卫的阻挠。 他的到来,犹如一阵狂风骤雨,瞬间打破了平静。 法务大臣赛蒙厉声质问:“琼恩·克林顿,王国的叛逆,你竟敢擅闯会议之地?” 这位曾因鸣钟之战中的英勇,重伤了河间地的霍斯特·特利公爵,终结了琼恩·艾林首相继承人的生命。 然而,在叛军逼近石堂镇之际,琼恩·克林顿出于骑士的荣誉,放弃了焚烧城镇、消灭叛军领袖劳勃·拜拉席恩的机会,宁愿选择笨拙的搜索,最终导致了战局逆转。 疯王伊里斯二世因此将他从统帅的宝座上拽下,剥夺了他的封地,只因雷加王子的恳求,才免于他一死,仅仅流放了他。 琼恩·克林顿此刻气喘吁吁,挺身而出,急切地说: “陛下,事态紧急,我别无选择。” 身边的骑士和卫兵立刻围拢过来,准备将他带走。 雷拉王后,坐在主位上,复杂的眼神凝视着他,那个曾经是她儿子雷加密友的人。“等等,让琼恩·克林顿说说看,究竟是何等急事。”她命令道。 琼恩·克林顿递上瓦里斯传递的信,里面详述了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即将带领三千海军突袭龙石岛的秘密计划。 雷拉王后看完信,沉默地转交给海军大臣路斯里斯。 信中的内容让路斯里斯惊出一身冷汗,他自认为皇家舰队的实力足以抵御那些训练才一年的叛军舰队。 根本没有想过才训练了一年的叛军舰队,胆敢过来偷袭。 所以他让皇家舰队上大部分士兵回到岸边休息。 然而,看过信后,他内心充满了恐惧,立即冲出大厅,急促地吩咐手下召回正在龙石岛港口里休息的士兵,整装待战。 大臣们和贵族、骑士们面面相觑,雷拉王后的许可下,他们纷纷查看信的内容,顿时一片哗然,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雷拉王后突然痛苦地紧握腹部,双腿鲜血直流,预示着腹中孩子的降临。 身边的韦赛里斯看到母亲的痛苦,心如刀绞,无助地为她哭泣。四名忠诚的侍女连忙将王后扶向寝室,准备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在深夜的幕布下,龙石岛周边的海域被一场骤然而至的暴雨笼罩,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的海军舰队,如同黑色的幽灵,悄然向岛屿驶近。 暴风雨的狂暴预示着即将来临的冲突,如同命运的号角在夜空中回响。 暴雨中,龙石岛的港口,皇家舰队的统帅路斯里斯在旗舰的甲板上,愤怒的命令如雷霆般震撼:“升起战帆!” 巨大的黑色帆布上,三头炽红的龙跃然其上,象征着坦格利安家族的威严。 随着指令的传达,一艘艘皇家船只纷纷扬帆,浩浩荡荡地离开避风的港口,迎接与拜拉席恩舰队的生死对决。 史坦尼斯的瞳孔中映射出令人心悸的景象:龙石岛的皇家舰队已经出港,正向他的舰队逼近。 戴佛斯焦急地劝说,提议尽快撤离,至少要让部分舰队殿后,以免全军覆没。 然而,史坦尼斯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他紧咬牙关,决绝地回应,绝不后退,也绝不抛弃任何一名士兵。 史坦尼斯的誓言如同战鼓的轰鸣,鼓舞着旗舰上的士兵,他们齐声高呼,誓死追随。 戴佛斯见史坦尼斯心意已决,拔出宝剑,热血沸腾高呼。 “为我们的统帅史坦尼斯战斗!为拜拉席恩而战!” 这呐喊如同波涛汹涌,感染了旗舰上的每一位士兵,他们一同振臂高呼,声音在风雨中回荡,振奋着整个拜拉席恩舰队。 史坦尼斯的旗舰率先冲向坦格利安家族的皇家舰队,勇往直前。 拜拉席恩的其他船只见状,纷纷紧随其后。然而,路斯里斯看到拜拉席恩舰队惊人的阵势,冷笑着,下令准备集火史坦尼斯的旗舰。 路斯里斯话音未落。在那瞬息万变的苍穹之下,宛如天神的愤怒,一道道炽烈的闪电犹如银色的巨剑,无情地撕裂了皇家舰队的航路。 将那些昔日威震四海的战舰化为炽热的废墟,烙印在漆黑的夜幕之中,留下一道道灼目的伤痕。 恐惧,开始如同瘟疫一般在坦格利安士兵们的心头蔓延,他们颤抖着双膝,祈求七神的庇护。 然而在狂风的怒吼声中,他们的祷告显得如此微弱,哀鸣被无情的暴风雨吞噬,消失在无边的混沌之中。 天地间,狂风如同狂舞的凶猛巨兽,咆哮着席卷而来,它挥动巨翼,将皇家舰队所在的海域搅动成一片汹涌的战场。 巨浪翻滚,犹如巨人愤怒的拳头,狠狠地砸向每一片甲板,让皇家舰队陷入了一场无法挣脱的噩梦。 海军大臣路斯里斯,面色苍白,竭力发出撤退的命令,试图让舰队退守至龙石岛的避风港。 然而在风暴的肆虐下,皇家舰队的船只犹如落叶般无力,任凭风浪摆布,迷失在茫茫大海。 海面上,一只巨大的海龙卷骤然崛起,它仿佛是深海中的恶魔,张牙舞爪,疯狂地在舰队周围肆虐。 皇家舰队在这狂风暴雨的洗礼下,如同飘摇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路斯里斯,这位皇家舰队的海军大臣,矗立在旗舰的甲板上,凝视着那因闪电而破碎的天空,暴雨打湿了他的披风,却浇不灭他眼中的恐慌与绝望。 他嘴唇颤抖,向着苍穹发出无声的质问,声音在雷鸣电闪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难道七神也抛弃了我们,将胜利的桂冠赠予拜拉席恩?” 皇家舰队在风暴的狂涛中挣扎,有的船只被巨浪无情吞噬,有的在海面形成的漩涡中消失。 坦格利安的士兵们在雷电交织的战场上发出无助的哀鸣,他们的英勇在大自然的怒火前显得如此脆弱。 而此时,史坦尼斯领导下的拜拉席恩舰队选择了退避,他们在远处观望着这场末日般的灾难,心中却燃烧着胜利的希望。 统帅史坦尼斯的脸上刻着坚毅,眼神中闪烁着狂喜与自信,他明白,今晚坦格利安最后的统治即将土崩瓦解,而拜拉席恩的旗帜将飘扬在维斯特洛这最后坚固的堡垒上。 皇家舰队的旗舰,在风暴的狂澜中,终究未能逃脱毁灭的命运,被无情的巨浪推向暗礁,开始了它漫长而悲壮的沉沦。 旗舰甲板上的士兵们纷纷跃入冰冷海水,试图逃离死亡的魔爪。 路斯里斯,这位曾经的海军大臣,跪倒在甲板上,目睹着自己舰队的覆灭,泪水与雨水交织,滑过他的脸庞,他低语: “为何...为何会如此...”话音未落,他决绝地以匕首割开了自己的喉咙,以此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为这场悲剧画上结束。 风暴过后,皇家舰队的残骸散落在海面,如同战争的挽歌,静谧而凄凉。 风雨开始减小,闪电不再咆哮,史坦尼斯毫不迟疑地命令拜拉席恩的舰队向龙石岛进发,他知道,此刻的龙石岛已无兵可守,无法抵挡拜拉席恩军队的铁蹄。 第八章 龙石岛之战 (下) 在龙石岛的巍峨龙堡内,王后的房间内沉浸在一片凄厉的哀鸣之中。 两名侍女匆忙穿越房间的大门,准备着接生工具,她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理石地面上回荡,犹如敲响的丧钟。 王后门外,8岁的韦赛里斯王子双膝跪地,双手合十,向着七神的方向虔诚祈祷,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无声地洒落在冰冷的地砖上。 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哀伤。 威廉爵士和琼恩·克林顿,两位身经百战的爵士,肃立在一旁。 他们的眼神犹如深邃的冰湖,映射出对未来的忧虑。 门内侍女用颤抖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重的寂静:“陛下,恐怕在分娩中遭遇了困境...” 突然,一个气喘吁吁的信使从城堡的龙堡大厅方向跑了过来。 他的脸上满是绝望的神色,嘶吼着带来了毁灭性的消息: “我们的舰队已被无情的风暴席卷,被大海无情地吞噬!而拜拉席恩的舰队,此刻正步步逼近龙石岛!” “法务大臣赛蒙正在竭尽全力地调动剩余的兵力,准备为保卫龙堡做最后的殊死抵抗。” 威廉和琼恩的脸色瞬间变得如铁般阴沉,他们紧紧握住腰间的剑柄,准备迎接这即将到来的死亡。 就在这时,寝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王后的声音虚弱却坚定,召唤他们进去。 三人踏入房间,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心如刀绞——雷拉王后躺床上下身一片血泊中,因为痛苦她的双眼充满了血丝,仿佛预示着坦格利安王朝即将陨落。 韦赛里斯王子奔向母亲,祈求七神保佑她,甚至愿意牺牲自己以换取母亲的安全。 雷拉王后强撑起身体,尽管疼痛让她咬破了嘴唇,但她依然用坚毅的目光命令: “韦赛里斯,威廉,琼恩,听我说,跟着这位侍女,她知道一条秘密通道,它能通往龙堡下的隐秘岩洞,那里有一艘备用的小船。” “你们必须趁拜拉席恩大军进攻的时候,带韦赛里斯逃走,去布拉佛斯,寻求铁金库的庇护。” 韦赛里斯含泪望着母亲,无法接受即将离别的现实。 雷拉王后狠心地甩给他一记耳光,冷冷地说:“不许哭,韦赛里斯,你要坚强,你是最后的坦格利安了。” 在侍女的帮助下她艰难地将自己的王冠戴在儿子头上,威廉爵士和琼恩·克林顿立刻跪下,向新的国王表示效忠。 闪电照亮了窗外的世界,伴随着隆隆的雷声,韦赛里斯三世正式登基。 在母子深情对视的那一刻,雷拉王后催促道:“快走,时间不多了。” 韦赛里斯满眼泪水,但他知道不能犹豫。琼恩·克林顿适时地轻触韦赛里斯的颈背,使他陷入昏迷。 他们三人迅速跟着带路的侍女准备撤离,雷拉王后在痛苦中挣扎,目送他们离去,泪水在她脸颊上滑落,如同破碎的梦。 琼恩·克林顿抱着昏迷的韦赛里斯,威廉紧随其后,他们深深地向王后鞠躬,然后跟随侍女匆匆离开。 当他们消失在黑暗的走廊尽头,雷拉王后再也无法承受分娩的痛苦。 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悲吼,那声音仿佛是她心中破碎的呐喊。 一位忠诚的侍女继续为她接生,另两位则努力用毛巾擦拭她的身体,希望能减轻她的痛苦。 在那座巍峨壮丽的龙堡大厅内。 法务大臣赛蒙,引领着仅存的五十名身披龙纹盔甲的坦格利安亲卫,与二十位视死如归的贵族骑士并肩作战。 共同抵御着汹涌而来的拜拉席恩军队。 坦格利安亲卫,他们盔甲上的镶染的龙仿佛被传说的巨龙点燃,盔甲上每一片龙鳞、每一根龙爪都在大厅中火焰映照下熠熠生辉。 龙堡外拜拉席恩的战士们深知,龙堡的壁垒正处在崩溃的边缘,他们开始如疾风暴雨般无情冲锋。 拜拉席恩的统帅史坦尼斯,以黄金为饵,掷出重赏:每消灭一名守卫,便赏赐百枚金龙币,而若是有幸俘获任何一位坦格利安家族的成员,更可获得令人咋舌的二万枚金龙币。 这道命令如同烈火,瞬间点燃了拜拉席恩军队的贪婪与疯狂。 那曲折蜿蜒的登龙阶梯,连接着龙石岛与龙堡的纽带,此刻成为双方殊死争夺的战场。 阶梯上,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每一级石阶,以至于后来的战士不得不将前方同伴的遗体推下两侧深渊。 整个阶梯上血流成河,沿着石阶奔涌而下,将整条阶梯浸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赤红之色。 坦格利安家族的亲卫们,如同钢铁铸造的壁垒,站立在这生死攸关的阶梯上,用生命守护着坦格利安的尊严。 无数拜拉席恩的勇士从阶梯两侧跌落,消失在黑暗的深渊,只留下凄厉的回响在风中回荡。 战斗愈发惨烈,即便是最勇猛的拜拉席恩战士也开始承受不住这般惨痛的代价,纷纷选择逃离这人间炼狱。 丝毫不顾及身后的战友可能被他们推下深渊。 史坦尼斯怒不可遏,脸色铁青,他下令对任何退缩者处以极刑,并派出督战队严密监控登龙阶梯后方,确保无人胆敢逃离。 在这场血腥的争夺战中,拜拉席恩的军队付出了六百条生命的沉重代价。 鲜血如同赤红的瀑布,自阶梯顶端倾泻而下,形成了一条震撼人心的血河,蜿蜒至阶梯底部。 令每一个踏上阶梯的拜拉席恩战士心惊胆战,生怕脚下的一滑,便会跌入两侧那无底的黑暗深渊。 然而,龙堡的守护者,那些披挂着龙形盔甲的坦格利安亲卫,此刻已寥寥无几。 只剩下几人依然坚守在阶梯之上,他们以生命为誓言,誓死捍卫坦格利安的尊严。 拜拉席恩的战士们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天际闪烁,他们的斗志瞬间被点燃,不顾一切地向前冲锋。 经过一夜的浴血奋战,他们终于迈上了通往龙堡大门的最后几步。 那一刻,他们仿佛听见胜利的号角在风中悠扬,准备迎接那最终的决战。 龙堡的大门之内,法务大臣赛蒙屹立如磐石,身旁仅余二十名贵族骑士,他们的目光犹如熊熊烈火,燃烧着无尽的决死之意。 法务大臣赛蒙的声音在空旷的龙堡中回荡,豪情万丈: “能与你们共同捍卫坦格利安王朝最后的荣耀,是我此生最璀璨的勋章!” 拜拉席恩的战士们驾驭着威力巨大的攻城锤,每一次撞击都震撼大地,如同雷霆之怒。 门后的赛蒙与骑士们屏息敛气,心中蓄势待发,准备迎接那最终的宿命。 当大门在狂暴的攻势下破碎,一场血色的飓风瞬间席卷了整个龙堡。 刀光剑影生死交织中,双方的勇士们在血泊中奋勇厮杀,伤亡的数字在悲壮的交响曲中疯狂攀升。 经过这一场血与火的激战,最后的二十名贵族骑士全部战死,他们用生命诠释了对坦格利安家族的忠诚。 而战胜的拜拉席恩军队,尽管脸上写满了胜利的喜悦,却也对这些英勇赴死的敌人充满了敬畏。 拜拉席恩三千人的大军,竟被仅仅七十名龙堡卫士们用坚毅和地利之便,杀伤将近千人。 伤痕累累的赛蒙,倒在大厅门口,气息微弱,幸存的拜拉席恩战士识得他的身份,才未痛下杀手。 史坦尼斯与戴佛斯,踏着满是残肢与鲜血的登龙阶梯,沉重的步伐仿佛踏在史坦尼斯的心头。史坦尼斯低语着:“战争,即将结束了。” 进入龙堡,史坦尼斯在大厅门口看到了重伤躺地的法务大臣赛蒙,他郑重许诺: “你的忠诚,将被世人铭记。如果你愿意投降,我愿在国王面前为你求取一线生机。” 法务大臣赛蒙满面血污,虚弱地说:“拜拉席恩的小子,杀了我吧,不要做无谓的慈悲。我渴望死亡,也不愿蒙羞。小子。” 史坦尼斯理解地点点头,拔剑出鞘,剑光闪烁。 拜拉席恩战士们轻轻扶起赛蒙,剑光一闪即逝,赛蒙的头颅飘然落地,他的眼神在生命的最后那一刻,透出了宁静与释然。 史坦尼斯的这一剑,至少让他的死亡带去了些许尊严。 随后史坦尼斯命令道:“安排一些人,去为这些忠诚于龙家的贵族和骑士们挖掘墓穴,让他们安息。” 在龙堡那被阴影缠绕的长廊深处,史坦尼斯领着他的卫队,每一步都烙印着决心与坚毅。 他们在寻找最后的坦格利安血脉,犹如猎犬追踪着巨龙的足迹。 早晨的曙光从窗外透过,犹如天使的羽翼轻轻拂过雷拉王后那如霜雪般清冷的容颜,将她的美丽映衬得更加凄艳。 在王后的闺房内,刚刚诞下新生命的雷拉,她的笑容虚弱却明亮,如同初升的晨星。 双腿间那不断涌出的鲜红溪流,预示着生命的脆弱与无常。 侍女把出生的女婴放在雷拉王后脸旁,这是新希望也是无尽的忧虑,而雷拉的目光却温柔地停留在她身上,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爱意。 突然,门扉轰然打开,史坦尼斯的身影与他的卫队一同闯入视线。 史坦尼斯的目标——雷拉王后,此刻正徘徊在生死的边缘。 史坦尼斯看到侍女们虽因恐惧而颤抖,却依然忠贞不渝地守护着她们的王后。 史坦尼斯命令士兵们退下,只留下他一人,独自面对这沉重的时刻。 他以深沉的嗓音询问:“陛下,韦赛里斯王子在哪里?” 雷拉的微笑中带着一丝嘲弄,回应道:“拜拉席恩的小子,你真的需要问这个问题吗?” 史坦尼斯沉默不语,凝视着雷拉大腿处不停流出的鲜血,以及那挣扎着来到世间的小生命。 他问:“陛下,这位小公主,你给她取了名字吗?” 雷拉的微笑中透出一丝凄凉:“就叫她风暴降生,丹妮莉丝·坦格利安。” 雷拉的眼泪悄无声息地滚落,她深知自己无法陪伴这个新生儿的成长。她哀求史坦尼斯: “请不要伤害丹妮莉丝,她是无辜的,纯洁如初雪。能否让她以平民身份生活,由他人抚育,我恳求你。” 史坦尼斯的铁石心肠微微颤动,但他随即坚定地冷冷承诺:“陛下,我保证,这个孩子,我不会亲自剥夺她的生命。” 雷拉闻言,悲痛如潮水般涌来,她缓缓闭上双眼,留下最后的遗言:“拜拉席恩,现在王国属于你们的了。”说完,她疲倦的身体如同凋零的玫瑰,静静陨落。 侍女们悲痛欲绝,用匕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以生命的祭礼向她们的王后致敬。 史坦尼斯目睹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沉重。 他抱起床上的女婴丹妮莉丝,吩咐门外的戴佛斯,要以最高礼仪为雷拉王后举行火葬。 因为坦格利安家族的传统,便是火焰中的永恒。 第九章 母爱 君临,那七大王国璀璨的王冠明珠,坐落在维斯特洛壮丽的东海岸,威严地俯瞰着波涛汹涌的黑水湾。象征权力与威严的铁王座的所在。 这座城市,被高耸的城墙紧紧环抱,那些壁垒由勇猛无畏的都城守备队守护,他们身披镀金色的甲胄,被民众称为“金袍子”。 而在城墙之外,贫穷的百姓们搭建起他们的简易小屋,形成了一道独特的城市边缘风景线。 君临的人口密度堪称壮观,然而相较于其他繁华都市,这里却显得格外杂乱且肮脏。 污秽的垃圾在街头巷尾堆积,其散发的恶臭甚至能飘散至城墙之外,令过往的旅人心生忌惮。 作为七大王国的重要港口,它的规模仅次于河湾地历史悠久的旧镇,繁忙的船只穿梭其中,彰显着其商贸的繁荣。 城市的南端,一片广袤的森林曾被坦格利安王朝的皇家猎场,名为御林,东邻风暴之地,如今是拜拉席恩王朝年轻公爵蓝礼的领土。 然而,篡夺者的战火让御林成为了强盗出没的危险之地。 君临北侧,有着维斯特洛大陆上曾经最为雄伟壮观的城堡——赫伦堡, 这座“被诅咒的城堡”据说会给任何拥有它的家族带来厄运。 最近的领主,河安家族,便因“错误的春天”事件——那场在赫伦堡爆发、震撼整个维斯特洛的比武大会。 篡夺者战争爆发后,河安家族忠诚于坦格利安家族,投身保王党,结果家族血脉几近断绝,仅剩一名孤女。 战后,新建立的拜拉席恩王朝,劳勃国王下令将这位河安家族的唯一幸存者,河安夫人,幽禁于赫伦堡内,并将麾下三万大军驻扎于此,以示威慑。 此刻,整个君临城沉浸在一种神圣而欢腾的气氛中,自那位未来的继承人亚瑟降生以来,已过去了七个昼夜。 此刻的君临城,沐浴在亚瑟王子降临的荣光里,那尊贵的继承人已降临世间满七日,犹如曙光穿透乌云,带给国家崭新的希望。 国王劳勃,携手七神教会,决定在这神圣的一天,于宏伟的圣贝勒大教堂为小王子举行盛大的赐福仪式,吸引着全国上下显赫的贵族纷至沓来,他们乘坐华丽的马车,载着荣耀与期待,共襄此历史性的时刻。 街头巷尾,人潮如织,欢声笑语宛如和煦春风,荡漾在每个角落。劳勃国王的一道慷慨诏令,因亚瑟的到来,将今年的王国税赋减半,犹如甘霖洒落在民众心田,人们纷纷赞颂这位小王子,口耳相传着他在黎明破晓之际降生的传说。 更有甚者,国王宣布,凡是七神教会认证的虔诚之人踏入圣贝勒大教堂见证这一神圣典礼。 将获赠象征七神的七枚银鹿币,此等恩赐犹如星辰照亮了人们的目光。 于是,人们亲切地称呼亚瑟为“晨曦王子”或“银鹿王子”。 亚瑟·拜拉席恩的名字成了温暖的祝福,萦绕在每个市井之口,而那熠熠生辉的银鹿币,更是如同王室的许诺,闪烁在每一个想进大教堂的人们心中。 北境公爵艾德·史塔克,正率领五十多位随从,从多恩途径至君临准备返回北境。 闻听劳勃的长子亚瑟的降生,艾德决定参与这场盛事。 在他的怀中,紧紧抱着妹妹莱安娜临终前所诞下的儿子琼恩,他同时也是逝去的雷加·坦格利安王子的孩子。 莱安娜的失踪,点燃了篡夺者之战的导火索,雷加的行为激起了劳勃对坦格利安家族的滔天怒火。 最终推翻了曾显赫一时的坦格利安王朝,建立了拜拉席恩王朝。 艾德深知,不能让劳勃发现私生子琼恩的真实身份,否则可能会引发无法挽回的悲剧。 这个秘密,只有他一人能承受,连最亲近的随从也被蒙在鼓里,只知道艾德公爵带领他们杀死了守护在极乐塔外的御林铁卫,其中包括被誉为七国最强的“佛晓神剑”亚瑟·戴恩,为此,二十多位英勇的北境战士献出了生命。 随后,艾德走进极乐塔,怀抱婴儿而出,宣称这是他的私生子。尽管随从们心中疑窦重重,但他们选择了无条件相信自己的主君,并遵命对此事保持沉默。 在君临城的正午阳光下,红堡的雄伟石墙上投射下长长的影子。 国王的仪仗车队庄严地启程,目的地是城中的圣贝勒大教堂。 劳勃国王并未选择安逸的马车,而是威武地骑在一匹雄壮的骏马上,身姿挺拔如松,引领着队伍前行。 他的身后,御林铁卫们如同银色的箭矢,忠诚地紧随其后,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芒。 马车内,王后瑟曦怀抱着她挚爱的小王子,眼神中满溢着慈爱与关怀。 七日大的亚瑟,肌肤日渐细腻,犹如初融的雪,洁白无瑕。 亚瑟的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刻,那份稚嫩的俊俏足以让任何人心动。 他的存在,仿佛就是王后的全世界,瑟曦的目光从未从他身上移开。 瑟曦,那位美艳动人且充满魅力的王后,并未因七日前分娩的艰辛而显得疲惫,反而浑身洋溢着活力。 她不时逗弄着小亚瑟,或是深情地亲吻他的脸颊,那些举动都流露出无尽的母爱。 一旁的侍女长简妮掩嘴轻笑。 亚瑟,这个来自现代的灵魂,此刻身处母亲的怀抱中,心中却不禁有些无奈。 他不得不配合瑟曦的互动,发出咯咯的笑声,这让瑟曦更加欣喜,对亚瑟的宠爱更是无微不至。 然而,亚瑟的内心却隐藏着一丝无奈。他能感受到瑟曦那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无论走到哪里,瑟曦王后总要带着他,仿佛一刻也不愿与他分离。 亚瑟望着她,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内心却暗暗嘀咕:这样的母爱,是否太过让人窒息? 第十章 赐福(上) 国王的仪仗队在红毯的铺展中前行,国王的随员们忙碌而恭敬,他们在队伍前方细心地铺设着象征尊荣的红色地毯。 都城的守备队金袍子如壁垒般分立两旁,以确保围观的市民们不会打扰到国王的行进。 人群中,君临的市民们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们高声欢呼,“晨曦王子亚瑟!银鹿王子亚瑟!万岁,劳勃国王!” 这些声音汇成一片热烈的海洋,回荡在空气中。 骑在马背上的劳勃国王,脸上洋溢着无尽的自豪,他享受着这份来自民众的爱戴。 而在马车里,瑟曦王后怀抱着小亚瑟,身边是侍女长简妮。简妮开心地对瑟曦说: “看来,整个君临都在为亚瑟的降临欢呼雀跃。” 瑟曦王后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 “我的儿子,亚瑟,生来就是王者,也会让七国的人们所敬爱。” 当国王的车队抵达圣贝勒大教堂,两千名拜拉席恩的士兵严阵以待,他们的存在是为了确保庆典的秩序。 教堂前,白发苍苍的总主教肖恩带领着一众主教,庄重地迎接国王与王后。 人群望着劳勃国王,敬畏中夹杂着惊叹,这就是那位战胜雷加王子的英雄国王吗? 瑟曦王后抱着亚瑟走下车,她美丽的容颜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人们惊叹于她的美丽,她是七国公认的绝色佳人。 国王、王后和小亚瑟,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赢得了人们的赞美。劳勃和瑟曦牵着手,缓缓踏上教堂的台阶。 而阶下的詹姆·兰尼斯特,身为御林铁卫,看着姐姐的笑容,心中却充满了苦涩。 七天以来,瑟曦未曾找过他,他对亚瑟的嫉妒之情无法掩饰。然而,他立刻警醒,那是他姐姐的孩子,他不该如此。 当劳勃和瑟曦带着亚瑟站在教堂的最高点,向欢呼的人群挥手致意时,人们的敬仰之情更甚,他们高呼: “国王万岁!王后万岁!亚瑟王子万岁!” 随后,国王夫妇抱着亚瑟缓步走入教堂深处,身后,随从和御林铁卫紧随其后。 拜拉席恩的军队开始引导民众安静下来,有序地进入教堂。 在总主教庄重的引领下,劳勃国王与瑟曦王后缓步踏入雄伟的大教堂,这里挤满了来自王国各角落的显贵,他们耐心等待着国王夫妇的莅临。 圣贝勒大教堂的外堂宏大至极,足可容纳一万名平民,一同见证亚瑟王子的盛典。 内堂则更为精致,仅容数千,专为王国的权贵保留,他们在此为王子的庆典献上敬意。 当国王和王后怀抱幼小的亚瑟步入内堂,贵族们纷纷低头致敬。 劳勃的目光被北境公爵艾德·史塔克所吸引,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为欣喜。 两人同为琼恩·艾林的养子,他们的关系超出了寻常兄弟的情感。篡夺者的战争胜利后,艾德与劳勃并肩踏入了君临。 然而,因劳勃对兰尼斯特家族的支持,尤其是对兰尼斯特家族屠杀坦格利安家人的默许,艾德与他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艾德愤然率军离开君临,解围了风息堡,随后带着随从前往南方。 此刻,艾德出现在亚瑟的庆典上,令劳勃心中涌起无尽的宽慰。 劳勃注意到艾德手中似乎也抱着一个婴儿,这让他困惑。凯特琳怀孕后,艾德不是已经带领北境军队南下来援助自己了吗? 这一年,他并未收到艾德返回北境的消息,只知道艾德解围风息堡后,便派大军在瑞卡德·卡史塔克的指挥下返回北方。 而艾德本人,则宣称要南下寻找他的妹妹莱安娜,带领一部分亲信前往河湾地。 尽管心中满是疑虑,但此刻众目睽睽之下,劳勃不便发问。 他决定等庆典结束后,找个机会私下向艾德打听莱安娜的下落,那个他深爱的女人。 亚瑟王子在瑟曦的怀中,好奇地看着那些身着华服的人向他低头致敬。 随着圣贝勒大教堂悠扬的钟声回荡,全君临城都听到了七声钟鸣,象征着重大事件的发生——那是为王国未来的继承人举行的庆典。 在拜拉席恩家族的士兵保护下,七神的修士穿梭于君临的大街小巷,分发着象征纯洁的白面包。 领到面包的民众欢呼雀跃,高呼:“七神保佑,国王万岁!晨曦王子万岁!” 为了这场庆典,劳勃投入巨大,慷慨捐赠了十五万金龙给七神教会主办这次庆典,以此巩固拜拉席恩王朝的统治基础。 在圣贝勒大教堂内堂的崇高讲坛上,劳勃国王稳坐于他的黄金宝座,身边是银光熠熠的瑟曦王后之座,而懵懂的亚瑟王子尚未预见到即将降临的洗礼。 在瑟曦温暖的怀抱中,亚瑟王子好奇地注视着七神的总主教肖恩。 他正激情澎湃地向下方来自全国各地两千多位贵族和他们的家眷宣扬七神的教义。 同时表示七神教会坚定地支持着拜拉席恩王朝对七国的合法统治。 劳勃国王尽管对肖恩的表演感到好笑,却仍尽力克制,专心倾听。 肖恩渐入佳境,开始讲述新生的亚瑟王子,称他为晨光之子,破晓的希望,七神的眷顾者。 接着,修女特蕾莎缓步走向王后瑟曦,标志着洗礼仪式的开始。 亚瑟王子在母亲的怀中,看着特蕾莎修女将他轻轻抱起,走向主教肖恩,心中充满了困惑。他不明白这一切的意义何在? 亚瑟被交到肖恩手中,教堂内的牧师、修士和修女们齐声唱起赞美七神的圣歌,台下的信徒贵族们也随之和声。 肖恩祭司满面笑容地凝视着小亚瑟,而亚瑟却突然惊恐,当肖恩提起他的右腿时,他大声啼哭。亚瑟内心暗自惊呼:哎呀,天哪!他要做什么? 肖恩祭司握着亚瑟,让他头朝下,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洗礼盆。他将亚瑟的头短暂浸入水中,重复了七次。瑟曦王后在王座上焦虑地注视着,生怕儿子受到伤害。 洗礼过后,尽管经历了这样的折腾,亚瑟却没有再次哭泣,反而令肖恩惊讶的是,亚瑟微笑着望向自己。 肖恩总主教谨慎地举起亚瑟,仔细检查,生怕自己无意间将未来的继承人变成了痴儿。 就在这时,亚瑟的尿液忽然如喷泉般洒在了肖恩的脸上,全场贵族、修士、国王和王后都不禁尴尬。 然而,亚瑟王子却咯咯笑着,笑声清脆悦耳。 肖恩祭司尴尬地接过修女递来的毛巾,擦去脸上的湿润,然后准备继续下一项仪式,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微笑。 第十一章赐福(下) 接下来的神圣仪式,是为亚瑟描绘七神的七芒星图案,用那神圣的油膏,由于他尚是个娇小的婴儿,这蓝色油膏便轻柔地涂抹在他的胸膛之上。 亚瑟瞪大眼睛,感受着圣油带来的清凉,那份舒爽令他不自觉地微微笑了。 肖恩主教完成了这项工作,仪式本该就此结束,然而,被亚瑟尿了一脸的他,心中萌生了一丝微妙的报复之意。 肖恩突然举起亚瑟,此刻,婴儿亚瑟毫无遮掩,被他高高举起,面向台下满座的贵族。肖恩暗自思量:你有种在尿。 亚瑟心中暗骂:“这狗东西,真是个浑蛋。” 台下的贵族们饶有兴趣地微笑注视着小王子亚瑟,一些贵妇贵女则掩嘴窃笑,显得既好奇又尴尬。 一旁的劳勃国王皱眉询问:“总主教,这是仪式的一部分吗?” 肖恩主教轻轻放下亚瑟,嘴角挂着微笑回应: “陛下,这是向贵族们展示亚瑟王子已受七神祝福的象征。” “同时,也该让外堂的民众知晓,亚瑟王子是受到七神眷顾的孩子,这将使他未来的统治更加顺遂。” 王后瑟曦担忧地问:“如此一来,亚瑟王子岂不是被众人一览无遗?” 肖恩主教宽慰道: “王后,无需担心,亚瑟王子尚幼,这并无大碍。更重要的是,我们要让世人知道,亚瑟王子是七神的宠儿,他的统治将得到七神的庇佑。” 随后,见到国王和王后点头同意,肖恩主教笑容满面地携亚瑟走向外堂。 外堂万民欢腾,迎接这位七神的使者。肖恩主教怀抱着亚瑟,缓步登上高台,身侧是御林铁卫和修士们开道。 亚瑟望着外堂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小脸瞬间变得煞白,他已经明白这条老狗的意图了。 肖恩在外堂高台上宣布亚瑟是晨曦王子,七神的宠儿。 并且再次将他裸露的小身躯举起,让人们见证他胸口那颗由圣油绘出的七芒星。 然而,台下大多数民众的目光都被亚瑟的私密部位所吸引,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亚瑟目光空洞地凝视着下方的万众,心中却在默默祈求:快点结束吧,这一切。 仪式结束后,肖恩带着亚瑟回到了内堂,将他交还给瑟曦王后。 瑟曦看着似乎被民众惊吓到脸色苍白、眼神迷茫的儿子,心疼地亲吻着他的脸颊。 随后,总主教肖恩宣布庆祝七神的盛宴已经开始,圣餐已经准备就绪。 瑟曦王后抱着亚瑟,感到有些疲惫,她打算去内堂二楼的私人房间休息。 侍女长简妮紧跟其后。 御林铁卫詹姆·兰尼斯特找到队长巴利斯坦去守卫自己的姐姐瑟曦,确保她的休息。 在母亲怀抱中亚瑟盯着在贵族间谈笑风生的肖恩主教,内心发誓: “只要我继承王位,总有一天,我要砸了你的庙。让你这老东西恶心我。” 在七神宏伟的大教堂内堂,一场盛大的宴会正在热闹上演,各地的显赫贵族与他们的眷侣们穿梭其间,有的商讨着经济联盟的蓝图,有的则在暗中策划着联姻的策略。 劳勃国王,神色庄重,示意巴利斯坦爵士引领艾德·史塔克公爵前往一楼的私人房间。 艾德公爵的脸上掠过一抹沉重,怀中抱着一头灰色发丝的婴儿,默默跟随巴利斯坦离去。 在内堂的一楼会客厅内,劳勃国王眼见他的好兄弟艾德步入,手中紧紧搂着一个稚嫩的生命,他的笑容中满是惊讶和关怀。 他迎上前,紧紧拥抱艾德,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低语道:“艾德,我们几乎一年未见,你看上去多了几分风霜啊。” 艾德回以微笑,目光落在劳勃身上,调侃道:“我倒是没想到,你这一年过得滋润,腰围可有些见长。 “还有,我今天见到了你的儿子亚瑟,真是个英俊的小家伙,恭喜你,劳勃,你的王位终于有了接班人。” 劳勃闻言,嘴角上扬,然后他转向艾德怀中的婴儿,眼神中闪烁着好奇:“这是……” 艾德的语气显得沉重:“这是我私生子琼恩。劳勃,我打算带他回北方。” 劳勃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艾德:“你,你竟然有私生子?你这样的骑士,怎么会……而且这孩子,看起来更像他的母亲。” 艾德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他编织了一个谎言: “那是在篡夺者战争期间,我在河间地遇到了他母亲,她美丽动人。我一时冲动……后来她生下他后就因病去世了。我得知消息后,才从她亲戚那里接回了这私生子。” 劳勃为艾德的遭遇感到心痛,接着问道:“那么,你妹妹莱安娜的消息呢?” 艾德的脸色黯淡下来,缓缓地说: “我打听到消息,莱安娜在被雷加带走的路上染病,不幸离世。雷加将她安葬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尽管艾德心中清楚妹妹莱安娜的真正归宿——极乐塔附近,但他选择保持沉默。 劳勃闻言,泪水瞬间滑落,他痛苦地咆哮: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雷加那个杂种临死前都在欺骗我!他说莱安娜死了,从未爱过我!他们才是彼此深爱的!我真该一锤子砸碎那个杂种的脑袋!” 劳勃的脸色涨得通红,愤怒犹如烈火。 艾德安抚地拍了拍劳勃的肩膀。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忘了它吧,减少些痛苦。何况你现在有了妻子瑟曦,亚瑟也是你的继承人。” 良久,劳勃恢复了平静,他诚恳地看着艾德:“今晚,别离开君临,留下来陪我在红堡喝一杯,好吗,艾德?” 第十二章 惊喜 在红堡的深夜,月光如丝般洒落在古老的石墙上。 劳勃国王、艾德公爵和他们的养父琼恩首相围坐在熊熊燃烧的壁炉旁,杯中的琥珀色液体在火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劳勃一手持杯,眼中闪烁着微醺的光芒,回忆起年少的岁月,那些与艾德共同度过的时光,他们一同狩猎,一同痛饮,还有那个让他初尝情欲滋味的侍女——艾雅。 “艾雅,是的,我记起来了。”劳勃嘴角扬起一抹轻浮的笑,仿佛那些日子就在昨天。 艾德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惋惜,轻轻地提醒他:“是叫莱雅后来为你生了个私生女,名叫米亚·石东...” 劳勃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琼恩首相适时地插话,试图转移话题:“让我们继续喝酒,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然而,劳勃的好奇心已经被点燃,他转头向艾德追问:“艾德,你究竟想说什么?” 艾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出莱雅的遭遇,以及这些年琼恩如何默默处理他留下的烂摊子。 劳勃沉默了,良久才回应:“那只是一场交易,我付钱了。”他提到米亚·石东,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温情。 艾德闻言,苦笑一声,想起了他已故的妹妹莱安娜对劳勃的评价,他摇了摇头。 琼恩首相这时插话,提到了劳勃还有儿子亚瑟和王后瑟曦。 这让劳勃笑了,带着几分醉意: “我确实喜欢亚瑟,但对瑟曦,我没喜欢过。” “我们的婚姻可能从一开始就错了,我对瑟曦的感情复杂,我尝试去爱她,但从她的眼神中看到的只有对我的恨意。” “所以我们之间......”话没说完门外御林铁卫曼登突然闯入,附在劳勃耳边低语几句。 劳勃的笑容收敛,他似乎清醒了一些,宣布有一份“惊喜”,并邀请琼恩和艾德稍后一同见证。 琼恩和艾德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目送着劳勃离去的身影,红堡的夜,变得更加深沉。 在深夜的寂静中,红堡的王座厅内,国王劳勃端坐于铁王座上,怀中拥着一个熟睡的女婴。 他的弟弟史坦尼斯立于阶下,低垂的头颅掩藏着难以捉摸的情绪。 两侧是庄严肃穆的拜拉席恩家族士兵们,他们身披宝冠雄鹿徽章的铠甲,宛如静默的雕塑守卫着这权力的中心。 劳勃下令,在大厅中央燃起熊熊的火焰,映照出每个人心中的阴影。 琼恩·艾林首相步入厅内,目光在女婴和低头的史坦尼斯之间徘徊,心中满是疑虑。 而艾德·史塔克公爵,他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不仅对劳勃怀抱中的神秘女婴,更对这不合常理的火堆。 这让他回想起当年那场血色的记忆,当年的疯王伊里斯,正是在这大厅内火光中,残忍地烧死了他的父亲瑞卡德公爵,绞杀了兄长布兰登·史塔克。 坐拥铁王座的劳勃,眼神坚定,他示意御林铁卫曼登爵士引领那些忠诚的士兵们退出王座厅。 留下的是权力的余烬和这即将揭晓的秘密。 在铁王座的冷硬阴影中,仅余国王劳勃、史坦尼斯、艾德公爵,以及首相琼恩共处在大厅内。 琼恩的目光如炬,他质问,声音中充满困惑。 “陛下,史坦尼斯不是应在黑水湾操练舰队吗?而这婴儿,她是您的私生子吗?” 劳勃坐在象征权力的铁王座上,怀中拥着婴儿,嘴角挂着得意的微笑。 “我秘密传令给史坦尼斯,要他对龙石岛发动突袭。你想知道结果吗?” 他故意停顿,语气中满是戏谑,“七神在上,坦格利安家族的舰队在风暴中灰飞烟灭。我早知我的直觉无误。” 他畅快地大笑,接着道:“这婴儿是雷拉王后的女儿……而那个小杂种韦塞里斯,让他逃走了……” 首相琼恩的震惊如同潮水般涌来,无法相信劳勃竟绕过他,私下对史坦尼斯下达了命令。 艾德公爵的眼神深邃而沉重,仿佛洞察到了劳勃的意图。 “这就是你要给我们看的惊喜?”他沉声问道。 劳勃看着艾德和琼恩,满脸的报复之色。 “我的好兄弟艾德,我正在为你报那旧仇。” “当年疯王如何对待你父亲,今日我就如何对待他的血脉……”话音未落,他便命令史坦尼斯上前,将女婴投入火堆中。” 年轻的史坦尼斯低垂的头颅下,眼神闪烁不定,他抗拒道,“大哥,我不能这样做……” 劳勃在铁王座上勃然大怒,“懦夫!” 见史坦尼斯违逆,他亲自从王座上站起,怀抱着女婴,一步步走向那熊熊烈火,嘴角仍挂着嘲讽的笑,像是在对殿内的三人低语: “坦格利安家族,他们自称是真龙,不惧火焰,今天我就要验证这传说的真实性...” 琼恩首相和艾德公爵望着劳勃即将走向火堆的背影,愤怒的咆哮响彻殿堂,“够了!劳勃!” 听见他们的呼喊,劳勃的身体微微一顿。 琼恩的目光锁定在仍在倾听的劳勃背影,他的声音低沉而恳切: “放过这无邪的幼苗吧,劳勃,你虽铁石心肠,但从未滥施暴虐。” 艾德公爵则以更为理智的口吻劝诫: “龙石岛已被我们攻陷,坦格利安家族在维斯特洛的最后一片避风港已化为乌有。” “战争的尘埃已落定,劳勃,别再让无辜的孩童承受血债。” 劳勃缓缓转过头,眼神坚定,语气决绝: “这孩子是灾厄的种子……只要她还存在,一旦被维斯特洛的龙家余孽知晓,将会威胁到我儿亚瑟的王权……我必须亲自斩断这孽种。” 琼恩首相与艾德公爵闻言,陷入了沉思。首相琼恩眼中闪烁着灵光,开口反驳: “陛下,这孩子非但不会撼动亚瑟的王权,反而会巩固拜拉席恩王朝的根基。” 劳勃满脸疑惑地望着琼恩:“什么意思?” 琼恩从容不迫地解释: “让你的儿子亚瑟,在成年之后迎娶这位坦格利安家族的最后血脉末裔。” “就像你的先祖奥里斯·拜拉席恩娶了末代风暴王之女亚尔洁娜·杜兰登那样。” “那次联姻,使得奥里斯得到了风暴地贵族们的拥戴,从而真正坐稳了风暴地的王座。” 劳勃听完,沉默片刻,随即怒吼:“我儿子亚瑟怎么可能娶这个坦格利安的孽种!” 琼恩首相见状,冷静回应: “陛下,别忘了你的祖先奥里斯正是坦格利安家族的私生子,而你的祖母是雷蕾·坦格利安公主。” “你和你儿子亚瑟的血脉里,都流淌着坦格利安的血液。” 劳勃闻言,整个人愣住了。 这时,艾德不失时机地插话:“劳勃,你不能忘记,即使我们赢得了这场战争,但仍有些人质疑你的正统性,称你为篡夺者。” “难道你想让拜拉席恩王朝的未来继承人都背负这样的污名吗?” “让亚瑟娶这个坦格利安女孩,将是最佳的选择。他们的孩子出生后,任何贵族都无法找到质疑拜拉席恩王朝合法性的借口。” 劳勃沉吟半晌,看向艾德:“那我们之前为孩子们定下的婚约怎么办?” 艾德的双眼流露出对未来的女儿和妻子凯特琳的愧疚,这意味着史塔克家族可能会失去一个王后的宝座。 然而,为了救赎一个无辜的生命,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沉声道: “亚瑟并非你唯一的子女,我的女儿可以与你的次子联姻,或者作为补偿,你可以将未来的女儿许配给我的继承人罗柏……” 劳勃闻言,深受感动,他明白史塔克家族将会付出的牺牲。 “你真是我的兄弟...艾德……”劳勃感激地说。 接着,他转向话题:“现在,我们该如何处置她?”他看着怀中的女婴丹妮莉丝,她银发紫瞳,天真无邪。 琼恩首相答道:“绝不能让兰尼斯特知晓,他们已屠杀了坦格利安全家,若让他们知道亚瑟要娶这个女婴,只怕他们会痛下杀手。” “我们必须保密。我的提议是,秘密将这孩子送往圣贝勒大教堂,让修女们抚育她成长,让她接受七神的教诲,成为一位合格的王后。” 劳勃和艾德听完,皆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在夜色的掩护下,曼登爵士抱起女婴,悄然离开红堡,向圣贝勒大教堂进发。 然而这一切,都在红堡内瓦里斯的眼线之下悄然发生。 大厅内,四个身影静默无言,目光追随着那个渐行渐远的孩子。 紧接着,劳勃,开始对他的胞弟史坦尼斯论功行赏。 史坦尼斯对于龙石岛的征服,他慷慨地赐予了史坦尼斯“龙石岛亲王”的称号,将未来的拜拉席恩王朝皇家舰队指挥权交到了他的手中。 史坦尼斯接过了这份荣耀,脸上交织着五味杂陈的神色,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他转身离去,拳头紧握,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渗出血丝,鲜红的血液如同他对这份恩赐的痛楚。 他在内心深处质问,为何,为何你从未视我为真正的手足...宁可将风息堡的继承权赋予幼弟蓝礼,而仅仅给我这顶空洞的亲王冠冕... 第十三章 黑与金 288ac 君临城南面御林 御林中,亚瑟的诞辰庆典上,国王劳勃率领着朝臣与显贵们,步入狩猎的盛宴。 大帐内,五岁的亚瑟,一头乌黑的秀发映衬着他的英俊面庞,继承自母亲瑟曦的碧绿眼眸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亚瑟静静地坐在瑟曦身边,瑟曦腹部隆起,怀抱着年幼熟睡的女儿弥赛拉。 侍女长简妮手中抱着四岁男孩乔佛里·拜拉席恩,金色的卷发与他哥哥亚瑟形成鲜明对比,他是亚瑟亲爱的弟弟。 而瑟曦怀中熟睡的两岁小天使弥赛拉·拜拉席恩,她的甜美面孔仿佛凝聚了纯真。 亚瑟坐在母亲身边,眼眸微阖,仿佛在探索无尽的深邃。 他的思绪沉浸在与琼恩首相的顾问柯蒙学士探讨的维斯特洛历史中。 那些巫师的神秘、巨龙的威力、巨人的传说以及森林之子,如遥远星辰般令他敬畏不已。 岁月流转,这些传说中生物已成为尘封的记忆,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 而维斯特洛的贵族,他们的血脉深远繁复,多数家族已统治自己的领地长达千载。 拜拉席恩家族的崛起,得益于先祖奥里斯·拜拉席恩与风暴王最后血脉亚尔洁娜·杜兰敦的联姻,否则能否执掌风暴之地,还是个未知数。 在这个分封制度更加严苛的世界,阶级壁垒坚不可摧。 唯有三百年前,征服者伊耿凭借巨龙的力量,勉强统一了这割据的大地。 即便如此,这种分封体制,即便是巨龙也无法轻易撼动,除非有人愿意挑战整个维斯特洛的贵族势力。 拜拉席恩王朝继承了坦格利安的领土与税制,经过坦格利安三百年精心削弱,王领上的权利渐趋集中于王室之手。 加之劳勃·拜拉席恩在风暴地的崇高威信,这种力量的结合,是其他守护公爵所无法企及的。 然而,在亚瑟沉思中,这个世界贵族的千年传承意味着王室想要集权漫长而曲折,需经最少几代人的辛勤耕耘。 此时的拜拉席恩王朝,更像是大贵族利益联盟的领袖,北境艾德公爵、琼恩首相的谷地支持,半数河间地的归附,以及与西境兰尼斯特的联姻,共同维系着这个脆弱联盟。 拜拉席恩王朝如同行走在刀尖上,稍有闪失,这脆弱的均衡一旦失衡,家族将面临无尽的风险。 “亚瑟,你在思索什么呢?”劳勃大步从营帐外走入,看着深思的儿子,轻柔地抚过他乌黑的发丝。 亚瑟回过神,对父亲报以微笑:“没想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乏味。” 劳勃国王看着亚瑟,内心渴望带儿子一同狩猎。 但看到身边瑟曦王后警告的目光,他不愿在儿子的生日引起争端,尤其是此时大帐内还聚集着各地的贵族家眷。 于是,他转身让侍从帮他穿戴好狩猎装备,准备踏入御林内。 亚瑟看着帐篷内,那位正由侍从们精心装扮,准备出发狩猎的父亲劳勃国王,眼中流露出同情。 因为他清楚,乔佛里、弥赛拉,甚至是瑟曦腹中未出生的孩子,可能都不是劳勃的骨肉,那是一个令他震惊的秘密。 然而,自打他降临世间之日后,母亲对于他的恶意就已消散。 瑟曦对亚瑟的呵护无微不至,给予他前所未有的安心。 但这安心背后,却蕴藏着她无法遏制的控制欲望。 这股强烈的控制欲令亚瑟倍感窒息,不论瑟曦身处何方,他都得寸步不离地陪伴在侧。 劳勃曾试图在亚瑟三岁那年,借口培养他的社交,带着他去与王领和风暴地的贵族们畅饮。 结果幼小的亚瑟在父亲这个酗酒者的引导下,尝到了醉人的葡萄酒,只觉天旋地转。 而当瑟曦如护崽的雌狮般怒火中烧,从劳勃手中夺回亚瑟,一场激烈的争执不可避免地爆发。 劳勃国王披挂整齐,准备狩猎,他的随从簇拥在他身边,他对着亚瑟咧嘴笑道: “亚瑟,看我为你猎一头雄鹿,为你准备一场盛大的鹿宴。” 亚瑟微笑着目送父亲离开。而瑟曦则以一种微妙的厌恶眼神,注视着劳勃和他的随从远去。 劳勃走后,七国各大家族的贵妇名媛们纷至沓来,步入瑟曦王后的大帐内,以优雅的礼节拜访,并带来了为王子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 瑟曦款待着她们,目光时常落在亚瑟身上,生怕他突然消失。 那次劳勃的偷带事件,使得瑟曦对亚瑟的掌控欲更为炽烈。 尽管如此,亚瑟对母亲瑟曦仍保持着一丝距离感。 早在他三岁的一次家庭聚会上,他就展现出了聪慧,提出让御林铁卫队长巴利斯坦教授他武艺,请求首相琼恩安排柯蒙学士教他研读,还要求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 劳勃欣然应允,而瑟曦因为有了乔佛里和弥赛拉,暂时压制住了对亚瑟的控制冲动,只是偶尔会要求他在空闲时陪伴她左右。 瑟曦凝视着亚瑟,亚瑟那份宁静和沉稳仿佛是夜空中的一颗璀璨星辰,让人心生安慰。 这孩子极少发出啼哭的噪音,他的黑发如乌木般光泽,明亮的翡翠绿眸如同夏日森林的深邃,肌肤洁白无瑕,犹如初雪。 然而,亚瑟那漆黑的发丝却在她心中留下一丝惋惜,仿佛缺少了一抹她期待的色彩。 此时,简妮怀中那个三岁的乔佛里突然躁动不安,四肢挥舞,犹如小狮子般咆哮着索要乳汁。 亚瑟在一旁无奈看着,他偏爱乖巧的妹妹弥赛拉,她总是那么安静。 回想起几月前,趁着亚瑟跟巴利斯坦学习武艺时,乔佛里竟擅自闯入亚瑟的卧室,偷走了叔叔史坦尼斯赠送的那只精雕细琢的雄鹿雕像,亚瑟怒火中烧。 他毫不客气地给了乔佛里一记耳光,然后宣布将雄鹿归他,但这巴掌,是作为教训的烙印。 那一刻,瑟曦在一旁注视着,深邃的目光中蕴含复杂的情感,但她没有阻止,只是默许了亚瑟的教育方式。 自那次以后,乔佛里对大哥亚瑟多了一份敬畏。 第十四章 亲人 在华美的大帐之内,一众贵妇人如繁星般环绕着亚瑟王子。 亚瑟安详地坐在瑟曦身边,那股与生俱来的气质已然初现端倪,令在场的所有人为之赞叹。 对于乔佛里王子,尽管他的哺乳期似乎过于漫长,引人莞尔,但贵族夫人们出于对王后的敬重,皆以微笑掩饰了心中的轻笑,保持了应有的礼仪。 瑟曦聆听着那些贵妇们溢美之词,心中涌动着无尽的喜悦。 帐外,御林铁卫詹姆·兰尼斯特注意到叔父凯冯·兰尼斯特的来临,他身后跟着两名随从,凯冯的威严中流露出一种深沉的稳重。 詹姆热忱地迎上前,与从遥远的西境赶来的叔父深情拥抱:“叔父,为何父亲大人和提利昂没有一同前来呢?”他询问,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 凯冯轻声回答:“你父亲泰温大人对这些奢华宴会并不感兴趣。” “而提利昂,你应该了解他的处境。” 詹姆闻言,脸上掠过一抹失望,但他渴望与弟弟团聚的心愿只能暂时深藏心底。 詹姆迅速调整了情绪,引领凯冯进入了瑟曦的大帐。 帷幕后,凯冯·兰尼斯特在詹姆的引导下缓步走入,手中紧握着象征兰尼斯特家族荣耀的礼物,准备为瑟曦和今天的主角亚瑟献上最诚挚的祝福。 瑟曦看到叔父的到来,心中为亚瑟能得到这份亲情的关怀感到宽慰,同时,她也为泰温公爵的缺席松了口气,她深知自己在父亲面前难以掩藏任何秘密。 而对于提利昂,瑟曦暗自庆幸父亲没有派他前来,免去了家族因他而来的羞辱。 凯冯向瑟曦行了一个庄重的礼,然后视线转向了那个静静注视着他的亚瑟。 瑟曦轻轻抚过亚瑟的乌黑发丝,轻声指示:“亚瑟,向你的外祖父问好。” 亚瑟乖巧地起身,向凯冯鞠躬,稚嫩的声音在帐篷中回荡:“凯冯外祖父,你好。” 凯冯闻言,满心欢喜地抚摸着亚瑟那光泽熠熠的黑发,赞许道: “你是个教养有素的小王子,我们的兰尼斯特家族为拜拉席恩王朝有你这样的继承人深感骄傲。”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豪。 瑟曦挺着微微隆起的孕肚,优雅地微笑着回应:“叔父,亚瑟从小就聪明过人,就连御林铁卫队长巴利斯坦爵士也对他赞誉有加,认为他未来必将成为七国中最卓越的骑士。他的老师们都说他具备成为贤明君主的潜质。” 凯冯欣慰地点点头,将亚瑟抱入怀中,亲吻着他精致的小脸: “这孩子聪慧出众,王后,你的教诲真是功不可没。我相信大哥泰温听到这一切,一定会非常欣慰。” 他随即展示了泰温公爵为亚瑟精心准备的礼物——三套精美绝伦的丝绸礼服,分别对应着儿童、少年到成年的衣服。 每一套都装饰着生动的雄鹿和狮子图案,有着各种各样宝石装饰用丝绸细线编织而成。象征着拜拉席恩与兰尼斯特的联姻,整体华美非凡。 凯冯短暂地与瑟曦交谈后,将亚瑟放回地面,便离开帐内,前去参加劳勃国王的盛大狩猎盛宴。瑟曦让简妮带亚瑟去换上新衣。 帐篷的帷幔轻轻揭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少年,他容颜俊秀,身材颀长,身旁伴着一位蓄着火红胡须、光头铮亮的中年男子。 这两位便是,风暴地的守护公爵,蓝礼·拜拉席恩,劳勃国王的幼弟。以及风息堡的代管者,骑士科搭奈·庞洛斯 鉴于蓝礼的年轻,劳勃将风暴地的治理大权托付给了科搭奈爵士,并且也将蓝礼的教育重任交到他手中。 科搭奈,出身于效忠拜拉席恩家族的庞洛斯家族,他的祖先随奥里斯·拜拉西恩征服了整个风暴地,终结了杜兰登的风暴王朝,家族的荣耀如烙印般深深刻在他们心中。 庞洛斯家族的忠诚代代相传,他们从未因功绩而去讨要领土,始终以拜拉席恩家族的忠诚家臣自居。 家族的纹章,两支交叉的白色羽毛笔,寓示智慧与权力的完美融合。 据传,庞洛斯家族曾有一位成员迎娶了坦格利安家族的女子,他们的血脉中或许潜藏着龙的炽热。 礼节完毕,蓝礼带着贵族的优雅,朝瑟曦王后致意,笑容可掬地说道: “尊敬的陛下,我为亚瑟准备了一份小小的惊喜。”瑟曦王后回以微笑,优雅地应答。 “请您允许科搭奈爵士呈上这份礼物,一把饰以黄金,镶嵌宝石的精致匕首,虽非瓦雷利亚的神兵,但其华丽程度足以彰显尊贵。” 蓝礼向瑟曦解释时,眼中闪烁着诚挚: “陛下,匆忙赶来风暴地,未能带上预备的礼物,只好将随身携带的这把匕首,作为我对侄儿的一份心意。” 瑟曦对这份出乎意料的礼物略感诧异,但她以王后的礼仪接受了。 蓝礼微笑着目送五岁的亚瑟走近,亚瑟身着外祖父泰温公爵赠送的新衣,显得格外庄重。 蓝礼给予亚瑟一个充满亲情的拥抱,尽管亚瑟从小就知道这位小叔叔总是竭力讨好自己,但他还是以同样的热情回应了蓝礼的拥抱。 片刻之后,庄重的亲王史坦尼斯·拜拉席恩步入大帐,他偕同端庄的妻子赛丽丝·佛罗伦,以及怀中娇嫩的女婴希琳·拜拉席恩,一丝不苟地向瑟曦王后行礼。史坦尼斯忧虑地开口道: “大哥身为国王,应以国家为重,连年举行的奢华宴会对国家财政造成了沉重的负担,陛下,您应找个适当的时机,规劝大哥一番。” 然而,瑟曦王后和蓝礼等人只是轻轻撇了撇唇,无人愿意回应他的忧虑。 他们对史坦尼斯的严谨正直并无好感,就连劳勃国王也对这位弟弟的执着感到不悦。 史坦尼斯心中亦对哥哥劳勃抱有芥蒂,五年前封他为龙石岛亲王时的冷淡,像一把锐利的剑刺痛了他的心。 回想起自己的婚礼之夜,劳勃竟勾引了妻子的胞妹狄丽娜·佛罗伦,甚至在他们的新婚床榻上,事后生下了私生子艾德瑞克·风暴。 这无疑是对他和妻子佛罗伦家族的莫大侮辱。 为此,他将这个私生子交由风息堡的忠仆照料。 当史坦尼斯的目光落在侄子亚瑟身上,王子恭敬地向他行礼,并上前拥抱着这位二叔。 这一幕让他的心境稍有宽慰,尽管他与赛丽丝结婚多年后才有了孩子,且是个女儿。 而拜拉席恩家族拥有亚瑟这样优秀继承人,让他深感安慰。 接着,史坦尼斯献上了赠予亚瑟的礼物——一匹来自龙石岛的纯黑骏驹,这是他精心挑选的良驹,瑟曦愉快地代表亚瑟收下了这份厚礼。 随后,史坦尼斯转向蓝礼,蓝礼面对这位严肃的二哥,内心不禁有些畏怯。 在双亲离世,劳勃不在风息堡的日子里,是史坦尼斯教导他成长。 最后,史坦尼斯带着蓝礼和科搭奈离开了瑟曦王后的帐篷,一同投身于劳勃的狩猎盛宴之中。 第十五章 贵妇 在这场盛大的皇家围猎盛宴上。 唯独多恩和铁群岛缺席,多恩,那片炽热的沙海,其缺席背后是深深的哀痛。 是对劳勃和兰尼斯特家族冷酷无情地终结伊利亚公主及其无辜幼嗣生命的铭记,也是对伊文亲王逝去的沉痛哀思。 而遥远的铁群岛,那里的铁民已经撕毁与王室的协议,开始重新拾回古道,与拜拉席恩王朝的权威发生了剧烈的碰撞。 在帐内,王后瑟曦,轻揽着睡梦中的弥赛拉,脸上洋溢着母性的温柔,款款迎接自北境、西境、谷地、河间地,以及河湾地的贵妇名媛和她们的孩子们。 艾勒莉·海塔尔,这位银色玫瑰般优雅的女子,带着她那五岁的女儿玛格丽·提利尔,优雅地踏入了帐内。微风轻拂,她的银色长发在空中飘舞。 她的面容端庄而充满优雅,微笑着向瑟曦王后以及旁边的亚瑟王子介绍起了她那如瓷娃娃般的小女儿玛格丽。 玛格丽的头发柔软如棕色的波浪,卷曲在她的颈边和肩膀上,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她的眼睛宛如两颗明亮的星星,清澈而明亮,仿佛可以看透人心的深处。她的皮肤白皙如瓷,晶莹剔透。 玛格丽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一朵刚刚绽放的小玫瑰,带着她的娇嫩和纯真向王后礼貌问好。 多年前,那场震撼人心的篡夺者之战,当时河湾地的提利尔家族毅然决然地站在了坦格利安王朝这一边,与声势浩大的劳勃为敌。 然而,随着坦格利安王朝的覆灭,提利尔家族不得不审时度势,向崛起的拜拉席恩低头,承认劳勃的统治。 在这个转折点上,艾勒莉肩负着家族的重大使命,她试图修复高庭提利尔家族与劳勃国王之间因战争而生出的裂痕。 在这一次会面中,年仅五岁的亚瑟王子展现出了他的早熟和礼貌,他回应了艾勒莉对他的礼节。 然而,他的敏锐眼光却注意到了玛格丽一直在偷偷注视着他,于是他回以一个温暖而纯真的微笑。 年幼的玛格丽,被发现后,羞涩得像一只小鹿般躲到了母亲的背后,紧紧抓住艾勒莉的手,仿佛在寻求一种安全感。 艾勒莉察觉到了这一切,作为母亲,她清楚女儿的心思,她知道玛格丽对亚瑟的意思仿佛已悄然在心底萌芽。 艾勒莉决定利用这个契机,她轻声对亚瑟说:“亚瑟王子,你觉得我的玛格丽如何呢?” 闻言,躲在艾勒莉背后偷偷注视亚瑟的玛格丽脸颊瞬间变得像熟透的桃子般娇艳,那是羞涩与期待交织的颜色。 亚瑟虽然年纪尚小,但以多年经历明白艾勒莉的意思,他微笑回答:“玛格丽小姐美丽动人,我非常喜欢。” 瑟曦适时介入,轻声劝道:“艾勒莉,这些孩子们尚且年幼,有些事情不妨待他们成熟后再议。”她对于亚瑟的婚约显然并不急于一时。 艾勒莉察觉到自己的急躁,便以温婉的微笑表示理解,并以此缓和了气氛。 接着,她与瑟曦深入交谈起日常的繁杂事务,巧妙地运用赞美之词,如同丝线般巧妙地编织起她们之间的亲近感。 最终,艾勒莉优雅地起身,不失礼仪地带玛格丽离席,她的每一个举动都彰显出无尽的风度与教养。 回到为她们预留的尊贵座位,五岁的玛格丽悄声对母亲笑道: “母亲,你看我刚才的表现如何?”她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艾勒莉轻轻梳理着玛格丽那一头棕色的卷发,柔声道: “看来亚瑟王子对你颇有好感呢,玛格丽,你真的也对王子产生了喜欢吗?”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关爱。 玛格丽绽放出纯真的笑容,低声对母亲说:“祖母曾说,我生来就是王后的命,若亚瑟王子能成为我的未来,我会感到无比欣喜,他正是我心中理想的王子形象。” 艾勒莉溺爱地看着玛格丽,心头却不禁涌起一丝忧虑。 玛格丽自幼受祖母宠爱,早已被灌输了成为王后的梦想,这也使得她在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权谋手段。 紧接着,丰腴曼妙却略显疲倦的莱莎·徒利,琼恩·艾林首相的挚妻子怀抱着一个降临的男婴,走进视线。 而她怀里的小生命,劳勃·艾林,承载着首相的万千期盼,尽管他的诞生伴随着早产的脆弱。 莱莎以一缕淡淡的微笑,携子向端庄的瑟曦王后致意,言语间满是温文尔雅的客套。 短暂的交谈后,她迫不及待地退出了大帐,她那颗敏感的心不愿在王室的森严之中久驻。 凯特琳·徒利,艾德·史塔克公爵的贤妻,腹部微隆,怀抱一个活泼的幼女,带着那炽热如火的红发与精致的容颜,在瑟曦王后热情地邀请凯特琳入座。 艾德·史塔克与劳勃缓和了关系,这次劳勃的邀请,艾德受邀带着妻子而来。 亚瑟,一直在母亲面前装做乖宝宝感到了一丝厌倦,提出想骑上叔叔史坦尼斯赠予的黑马驰骋。 经过一番思量,王后委派了御林铁卫阿尔杰·克林顿保护。 瑟曦的目光如春风拂过凯特琳,提及可能的联盟,她轻声细语:“我曾听劳勃提到,我们的孩子们可能会结为……” 凯特琳回以微笑,带着一丝俏皮:“陛下,您的孩子们犹如星辰,相比之下,我怕我的孩子们会显得黯淡。” 瑟曦的目光落在珊莎·史塔克身上,那个三岁的红发小天使,吮着拇指,对着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肌肤如霜雪般纯洁。 瑟曦赞赏道:“珊莎真是迷人至极,而我怀里的弥赛拉,就是一个小瞌睡虫。” 凯特琳看向瑟曦怀里的弥赛拉,回应道:“陛下,弥赛拉公主才是真正娴静,更显淑女气质,而我家珊莎则是活泼好动。”她们的笑声交织,宛如和谐的旋律。 莱莎离开大帐,召唤来自谷地的仆从,准备启程返回君临的红堡和首相塔。数次的流产让她的身心疲惫不堪,加之刚刚降生的劳勃状况,使得她满心忧虑。 就在此时,她无意间瞥见了一位英俊男子,深邃的眼神溢满柔情,正凝视着她。莱莎不敢置信,手捂着嘴巴,心底低喃:“你还在爱我……培提尔。你竟为我踏上了君临的土地……” 第十六章 骏马 当亚瑟王子从豪华的大帐中步出时,他的步伐显得轻松自如,仿佛所有的重担都已被抛在身后。 紧随其后的是他的忠诚护卫,御林铁卫的阿尔杰爵士,他如同王子的影子一般,时刻不离。 王子此行的目的地是马厩,那里寄放着他叔叔赠予的一匹骏马。 马厩的管理人,唐托斯·霍拉德爵士,一位来自王室领地的骑士,此刻却正沉浸在廉价红酒的香气之中,酒香与汗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味。 看到亚瑟王子的到来,唐托斯连忙扔下手中的酒杯,踉跄着上前,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他的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变得通红,就像是一片熟透的苹果。 亚瑟王子看着唐托斯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好笑。他直视着唐托斯的眼睛,问道:“你的职责是酗酒,还是照料这些马匹,爵士?” 这个问题让唐托斯立刻匍匐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请求王子的宽恕。 王子的目光带着微笑,轻轻扫过他,淡淡地说: “去向你的上级曼力·史铎克渥斯请罚,就说我罚你一个月薪水的薪酬。” 这句话对于唐托斯来说,可能只是他骑士生涯中的一次小挫折。 作为一位没有家族背景的王领小贵族,唐托斯的命运和前途全都掌握在亚瑟王子的心意如何。 得知王子要试骑叔叔的礼物后,唐托斯迅速引导他们走向马厩的深处。 在那里,一个年近半百的平民马夫,身着粗糙的麻布衣,正在精心喂养一匹黑马。 看到华服翩翩的亚瑟一行,他连忙伏地致敬。 亚瑟凝视着那匹由叔叔赠送的黑马。 它的毛色黑亮如夜,四蹄轻跃,充满活力。 它在马厩里不停地打着响鼻,仿佛在向人们展示它的活力和力量。 王子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下令道:“把它牵出来,我要试试。” 阿尔杰爵士闻言,立刻转向管理马厩的唐托斯严肃询问:“这匹马已经被驯服了吗?” 唐托斯赶忙回答:“亲王的随从送过来时已经说了,这匹马已经驯化,而且只有三岁,性情温和。” 听完这些话,阿尔杰才安心地点点头。 五岁的亚瑟王子在忠诚的阿尔杰的帮助下稳稳地坐上了骏马。 而阿尔杰则走在前面为王子牵引马匹。 他们的目的地是大帐附近的训练场。 然而亚瑟已经在巴利斯坦爵士的悉心教导下掌握了骑马的技巧。 在训练场上,亚瑟目光坚定地对阿尔杰说:“我会骑马了,阿尔杰。”他渴望在这片空旷的操场上策马奔腾。 听到这句话后,阿尔杰无奈地松开了缰绳并警惕地关注着王子的动作。 尽管骏马看起来温驯无比,但他仍然不敢有丝毫大意。 随着亚瑟开始在操场上欢快地驾驭着马儿缓步奔跑时脸上洋溢着的喜悦之情。 在不远处的贵族大帐里,首相琼恩端坐于首席,目光如鹰般锁定着在操场上驾驭着骏马缓步奔跑的亚瑟王子身上。 王子的马术天赋在周围贵族们的赞誉声中熠熠生辉。 情报总管瓦里斯,手持晶莹红酒杯,步履轻盈地来到琼恩身旁,大学士派席尔、法务大臣霍华德以及财政大臣威曼簇拥在首相周围。 瓦里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悠然说道:“亚瑟王子自幼就展现出聪慧。”瓦里斯的话语如同蜜糖,甜而不腻。 琼恩微微颔首,深以为然:“亚瑟王子仁慈有教养,是国民心中的理想继承人,贵族们也将心悦诚服地拥戴他。” 随后,他转向瓦里斯,询问韦赛里斯的最新动态。 瓦里斯笑容温和,眯了一口红酒回答道:“自从韦赛里斯接受布拉佛斯铁金库庇护,我们就已发出警告,要求他们交出韦赛里斯。 “如今,我们的商业往来已经切断,布拉佛斯的商人们对韦赛里斯的不满日益加剧,相信很快,我们就能借助贸易作为谈判工具,迫使布拉佛斯交出韦赛里斯。” 琼恩转过头,目光投向财政大臣威曼,问道:“国库中的金龙储备还有多少?” 威曼慎重其事地回应:“国库尚存二十万金龙,但以陛下的慷慨,恐怕马上就会消耗殆尽。” 琼恩望着威曼,无声地叹了口气,威曼虽然尽职,却缺乏卓越的财政见识。他更多的是作为北境的利益代表。 琼恩暗自思量,或许需要寻找一个更具备理财的大臣,来应对日益严峻的财政挑战。 虽然劳勃的慷慨大方赢得了贵族们的喜爱,让拜拉席恩稳固了王权,却也让国库日渐空虚。 琼恩虽然多次谏言,却难以阻止劳勃的挥霍。 也预示着亚瑟将来继位时,国家财政可能面临严峻的困境。 法务大臣霍华德则静静地躺在一旁座位上,不发一言闭目养神。 多年的伤病和岁月的痕迹让他准备在下次御前会议上提出辞职,回到奔流城,陪伴家人度过余生。 大学士派席尔适时提出建议,如果需要资金,可以考虑向西境的兰尼斯特家族借贷,兰尼斯特家族的金龙储备丰厚。 听到这个建议,琼恩眉头紧锁目光担忧,他对兰尼斯特家族的戒心始终未减,尤其是泰温·兰尼斯特,他的冷酷无情与背叛,让琼恩首相始终心生忌惮。 泰温在篡夺者之战中的最后时刻出手,一出手就毫不留情地屠杀了坦格利安家族成员,即使是对昔日的朋友疯王伊里斯,他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背叛。但琼恩也庆幸至少不是劳勃来动手。 然而,派席尔提醒他,亚瑟王子作为泰温的外孙,兰尼斯特家族或许会乐意投资在王子身上。 琼恩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权衡着派席尔的提议。 突然,帐篷内一阵骚动,贵族们的惊呼声汇成一片“七神保佑”。 琼恩循声望去,只见亚瑟王子的坐骑突然狂奔,倒吸一口冷气,身旁的瓦里斯则面带忧虑,眼中却闪烁着一丝欣喜。 操场上,亚瑟王子紧握缰绳,试图驾驭这匹突然发狂的马。 阿尔杰和两名金袍子奋不顾身地追赶。 阿尔杰试图抱住马头,然而,骏马的狂乱踢出的蹄子击中了阿尔杰胸部,即便身披铠甲,他也被重重踹飞,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失控的马儿带着伏在马背上保持平衡的亚瑟奔向了御林深处,营地内四周的金袍子们紧急出动,却无法阻挡它的狂奔。 王后瑟曦的帐篷内,贵妇们笑声戛然而止,詹姆·兰尼斯特神色严峻地带来消息。 瑟曦听闻儿子的险境,焦急万分,命令詹姆立即去寻找亚瑟。 帐篷里的贵妇们顿时紧张起来,生怕触怒王后。 詹姆毫不犹豫,立刻带领卫兵奔向马厩,追踪亚瑟王子的踪迹。 马厩的唐托斯爵士听到这个消息,脸色苍白,预感到自己的命运可能因这场意外而走向终点。 第十七章 狩猎 此刻,国王劳勃·拜拉席恩,驾驭着七国的权柄与荣耀,正带领一众显赫的贵族和拜拉席恩的士兵,在御林的幽深处狩猎。 他身旁,如星拱月,御林铁卫队长巴利斯坦爵士,以及北境守护,艾德公爵和他的五岁儿子罗柏。 此外,严肃的龙石岛亲王史坦尼斯,风暴地的守护,风趣的幼弟蓝礼也在行列之中。还有西境的凯冯爵士。 而河湾地高庭的提利尔家族,以其高贵的血脉,增添了几分优雅。尤其是14岁的加兰·提利尔,受邀于蓝礼,伴其左右,共同参与这场皇家的狩猎盛宴。 劳勃国王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艳羡,对艾德公爵说道:“艾德,你的儿子罗柏真是天生的猎手,今日已将数只狡兔收入囊中。” 他轻叹,“而我的亚瑟,却只能在那兰尼斯特母狮的庇护下,连狩猎的契机都被剥夺。” 此言一出,让一旁的凯冯爵士面露尴尬。 年幼的罗柏听到国王的赞誉,湛蓝的眼睛里闪烁着纯真的喜悦,红发在阳光下跃动,仿佛春天的火焰。 艾德公爵以宽厚的微笑回应:“亚瑟王子生来就有王者之姿,陛下,你无需挂虑。” 劳勃闻言,不禁一笑:“亚瑟太过温文尔雅,尽管巴利斯坦爵士称他在骑士之道上已有所成,未来必为七国所敬仰。” “然而,我这个粗犷之人,竟育出如此宁静而沉着的儿子,这实在出乎我的预料。”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儿子的自豪。 接着,劳勃国王的目光转向了凯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那精明的岳父泰温公爵,我特意邀请他莅临此宴,他却为何缺席呢?” 凯冯爵士面露无奈,缓缓道: “陛下,泰温公爵原有意前来,可惜如今海上的风波骤起。” “那些铁种在巴隆·葛雷乔伊的带领下,又开始在兰尼斯特港口附近的海域肆虐,他实在难以抽身参加这次盛宴。” 闻言,劳勃咬牙切齿地提及巴隆的名字: “这个叛逆的狗杂种,上个月竟敢让被他放逐的七神教士,携带着铁群岛七神主教的头颅来见我,还妄言宣告与王室的契约终止,铁群岛只效忠于坦格利安,而非我拜拉席恩,这个散发着腥气的无耻鱿鱼!” 凯冯爵士忧心忡忡地回应: “陛下,现在的巴隆似乎正在竭力召集各岛的铁种贵族前往派克岛聚会,他恐怕是想称王...” 劳勃国王心中对铁群岛的挑衅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然而,面对空虚的国库,他只能按捺住冲动。 等这次宴毕,他计划立刻召开御前会议,讨论借款事宜。若任由巴隆称王,铁王座袖手旁观,只怕会动摇七国贵族对拜拉席恩王权的信任。这是劳勃决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劳勃国王侧目向他的弟弟,那位严谨的史坦尼斯亲王询问:“我们的皇家舰队,它能否有能力在波涛汹涌的战场之上,战胜铁群岛?” 史坦尼斯的回答如同冷硬的钢铁,沉稳而坚定:“皇家舰队目前拥有五千人,然而面对铁舰队的一万两千铁种,仍显得力有未逮。 这些铁民们,他们是天生的海上战士。 唯有集结北境白港的海军,再加上谷地海鸥镇的舰队,或许才能勉强抗衡。 若再得到兰尼斯特港舰队的援助,我们或许有一战之力。然而,”史坦尼斯的话语中流露出一丝犹豫,“这需要巨额的金龙,用于军队的筹备,以及战后可能对受损舰队的家族补偿。” 劳勃皱紧了眉,手抚额头,他深知这些年奢华的宴会还有比武让王室金库空虚。 如今,铁群岛的叛乱威胁近在咫尺,国家财政却捉襟见肘。 忽然,蓝礼身旁的加兰·提利尔,提利尔家族的一员,笑容如春风般绽开: “陛下,提利尔家族愿贡献青亭岛和旧镇的舰队,并愿分担一半费用。” 劳勃看向这位陌生人,一旁幼弟蓝礼解释道,这位是河湾地守护梅斯·提利尔的次子,加兰·提利尔。 劳勃对这位勇武的加兰有所耳闻。 沉思片刻,劳勃心中盘算,七大王国中最强大的青亭岛舰队与皇家舰队联手,或许无需动用北境或谷地的力量。 只需兰尼斯特舰队和青亭岛舰队的帮助,便足以压制铁舰队。然而,具体的想法与金龙的分配还需在御前会议上详议。 加兰的恭维让劳勃的心情舒缓许多。劳勃戏谑地问道:“大腹便便的充气鱼没敢来君临吗?派你小子来,他在畏惧什么呢?” 加兰听见国王对父亲的打趣,微笑着回应: “陛下,家父对于当年围攻风息堡的过失始终心怀愧疚。这次,他派遣我带来了三十万金龙币,以赔偿当年侵犯风暴地的罪行。” 他的道歉中,对史坦尼斯亲王的敬意若隐若现,毕竟,他的父亲梅斯曾险些将史坦尼斯逼入绝境。 史坦尼斯在一旁面色阴郁,默默不语。 劳勃闻言轻轻一笑,宽宏地道:“这些往事都过去了,告诉你父亲梅斯,我不再计较此事。但若有重演,我绝不宽容。” 加兰见国王接纳了他的提议,脸上洋溢着喜悦。 提利尔家族长久以来期盼与拜拉席恩王朝和解,但每次的拜访都遭到劳勃的冷淡。 梅斯·提利尔一直忧虑,担心劳勃会借此机会剥夺他们家族对河湾地的统治权。 河湾地虽然富饶且军事潜力强大,但内部的纷争并不亚于河间地。 与团结一致的北境、谷地、西境和多恩不同,河湾地的部分贵族心中并不服提利尔家族,他们的血脉流淌比提利尔着更高贵的血液。 对提利尔的命令,他们表面上遵从,背地里却另有想法。 一旦劳勃宣布剥夺提利尔家族的守护地位,这些野心勃勃的贵族恐怕会蠢蠢欲动。 加兰暗自思量,此行回去,他将带给父亲一份安心,能有一个好觉。 劳勃国王转向他身边的幼弟蓝礼,眼神中透露出沉稳与关怀。 劳勃轻声嘱咐:“提利尔家族承诺的三十万金龙,你可以拿走一半,然后召集那些一直忠诚于我的风暴地贵族,告诉他们这是河湾地的赔偿。” 蓝礼听后,立刻点头答应,但劳勃并不知道,提利尔家族能够参与这次皇家狩猎,其实都是蓝礼策划的。 这些年来,他一直暗中与提利尔家族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突然,御林中传来几匹快马疾驰而来的声音,众人疑惑地看着这些赶来的骑兵。 此时,消息传来:亚瑟王子所骑的马匹失控,惊慌失措地奔向了御林深处的方向。 此消息一出,劳勃国王顿时勃然大怒,贵族们也面露沉重之色。 一旁的史坦尼斯亲王更是脸色难看至极,因为那匹马正是他所赠予亚瑟的。 于是,一行人迅速返回王室营地,劳勃国王准备调动金袍子进入御林寻找他的儿子亚瑟。 第十八章 困境 黄昏中御林,万籁俱寂。 在这片被暮色笼罩的御林中,奔腾的马蹄声逐渐消退,只留下受惊的骏马在原地喘息。 亚瑟,展现出勇气和冷静。他紧紧地握住缰绳,努力安抚着这匹失控的骏马,直到它终于停下了脚步。 亚瑟松开了紧握的缰绳,他的小手因长时间的紧握而微微颤抖。 御林中微风轻轻拂过,拂过亚瑟稚嫩的脸颊,让他感受久违的安宁。 忽然,身后一阵笑声从林间传来:“哟,来了一只肥羊。”亚瑟深吸一口气,试图驱使疲惫的马匹疾驰,逃离这个险境。 然而,身后的声音带着警告传来:“孩子,别乱动,安分地下马,否则我们箭矢可不会客气。”他的声音充满喜悦。 亚瑟此时无比冷静,他用小手撕了精美衣服上那用丝绸细线缝制的雄鹿图案。小手因为用力拉扯撕开,被细线割伤,流出鲜血。 随后转头看去。看到了四个身影显现,三个身披老旧皮革甲胄,手持长弓,另一个则是满头银丝的老者,身着学者的长袍,手中提着猎获的野兔和雉鸡。 老者瞥见马背上的亚瑟,黯淡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微光,旋即消失无踪。 亚瑟无奈地跳下马,老者向首领建议:“我看还是放了这孩子吧,他可能只是迷路了,而且穿着贵族的服饰。现在国王正和贵族在御林狩猎,我们不要惹上麻烦。” 强盗中的首领冷笑一声,怒斥道:“科本,如果你想在御林中生存,最好别多管兄弟会的闲事。” “老大虽然让我们这几天避开那些贵族,但这样的贵族子弟送上门,我们怎能放过?瞧瞧他那一身华贵,肯定是哪个大贵族的公子,值不少金龙呢。” 亚瑟平静地看着他们,首领要求他交出身上值钱的物品。亚瑟看着他们蠢蠢欲动,平静说着:“别碰我,我自己给你们。” 说完,亚瑟摘下手上的金狮手镯还有那把华丽的镶染着宝石的匕首扔给了他们。 其中一人注意到亚瑟衣物上镶染着宝石,提醒首领。 亚瑟听后,镇定地问:“你们还想要剥下我的衣服吗?东西都给你们了,能放我走吗?” 首领闻言,看着手中的金狮手镯,又看了看亚瑟的衣服上图案是一只狮子,疑惑地问:“兰尼斯特?” 亚瑟眼神带着冷静回复:“我是兰尼斯特家族的一员,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保证不追究此事,并且事后给你们1000枚金龙。” 首领听到亚瑟的回答愣了愣,随即贪婪笑着:“传言,兰尼斯特家族连拉的屎都是金子,我看你至少值5000枚金龙,乖乖跟我们走吧,孩子。” 其他三人也被他的贪婪所震撼,亚瑟也不在多言。 他们绑住了亚瑟的手,首领则吩咐科本去准备篝火和晚餐。 然后悄悄对另外两人说:“这孩子我们不带回兄弟会的老巢,赎金我们三人平分,我拿2000枚金龙,你们一人1500枚。” “事成之后找个时机放了他,毕竟他是兰尼斯特,我们若杀了他,兰尼斯特家族必定会追查到底,疯狂报复的。” “至于科本,我们等一会处理掉,事后带着钱,我们三人远走高飞,带着这笔钱去东大陆。” 两名手下点头同意了首领的计划。 夜晚月色下科本烹制完晚餐,五人围坐在熊熊燃烧的篝火旁。 那三个御森的强盗狼吞虎咽。 老人科本带着食物走向了火堆边五岁亚瑟问是否需要食物,亚瑟面无表情看着老人科本摇了摇头,老头向亚瑟眨了眨眼。 月光如丝绒般轻拂着营地内的帐篷群,王后的主帐内弥漫着无尽的哀伤,瑟曦皇后的心在为她失联的儿子亚瑟的安危碎裂,她的悲泣在宁静的夜空中回荡,令贵族们不敢言语,营地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中。 劳勃国王的怒火如火山爆发,他调动全部守备力量,深入御林搜索亚瑟的踪迹,并下令风暴地的军队增援来搜查。 而此刻,伤痕累累的御林铁卫阿杰尔爵士,目光中闪烁着忧虑的火花,他向盛怒的国王夫妇解释,亚瑟王子的坐骑突然发狂,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国王的命令下达,金袍子的指挥官还有管理马厩的唐托斯被召至面前。 回溯历史,坦格利安王朝的疯王伊里斯二世在王领暮谷镇被囚禁,他的军队包围了城镇。丹尼斯·迪克林伯爵以伊里斯的生命为赌注,阻止了攻击。 巴利斯坦爵士悄然行动,成功解救了伊里斯,霍拉德家族在此过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然而,此事让伊里斯陷入疯狂,他下令屠杀了暮谷镇所有人,迪克林家族及其他相关家族无一幸免。 巴利斯坦爵士,出于对伊里斯的救援,请求宽恕了霍拉德家族唯一的幸存者——唐托斯·霍拉德,将他带至君临,并助他成为骑士。(原著中那个差点被乔佛里灌酒灌死的胖子骑士,后面紫色婚礼救了珊莎随后被小指头弄死的悲惨小人物。) 此时,劳勃国王的目光犹如熊熊烈焰,直刺唐托斯,他瞪大的瞳孔捕捉到骑士脸颊上的一抹尴尬红晕,怒吼问道:“你当职时竟敢醉酒?” 唐托斯颤抖着,连忙承认:“陛下,我……我确实饮酒,但亚瑟王子已对我施以了惩罚。” 然而,这番坦白并未熄灭国王的怒火,反而如同火上加油。劳勃随手抓起酒杯,狠狠掷向跪地的唐托斯,酒杯砸在他的额头,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给我一个答案!马厩的管理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是谁照顾那匹马?”国王的声音冷酷无情,每一个字都像利剑般刺入人心。 唐托斯头晕目眩,血流如注,他痛苦地环顾那些马夫,却无法找出那个贿赂他的中年男子。 就在亚瑟王子的生辰宴会前,他被2枚金龙贿赂,让此人可以在王室马厩工作。 王后瑟曦冷眼看待着,仿佛在审视一个死人,贵族们则带着嘲讽的笑容注视着这位愚蠢的骑士。 劳勃转向金袍卫队的司令官曼力,质疑他的失职。 曼力默默承受着国王的怒火,他多年的老练和职责在这一刻显得无力。 劳勃的目光凶狠地扫过众人,一字一句地宣布:“找不到那人,就让负责这一切的,每一个人为这个疏忽付出代价!” 首相琼恩·艾德公爵和巴利斯坦爵士纷纷站出来,试图平息这场风暴。琼恩试图安抚国王的怒涛:“陛下,请让我们冷静一点,现在我们只知道王子失踪,我相信王子应该没事。” 然而,劳勃的怒火犹如烈火,无人能扑灭。他高声咆哮,震动整个营帐: “我无辜的孩子可能正面临危险,这些人,都必须为此受罚!阿尔杰,我对你的忠诚产生了动摇。” “这是阴谋的开端?还是坦格利安家族的毒蛇在暗中作祟?或是有人怀着恶意?” 史坦尼斯亲王的脸色铁青,他深知劳勃的指责所指。那匹马的确出自他手,但他从未对侄儿有过半分恶意。 阿尔杰·克林顿,此刻脸色惨白,伤势加重了他的困境。 国王对他的信任产生裂痕,对他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为了赢得王室的信任,摆脱叔叔琼恩·克林顿的影响,他费尽心思进入御林铁卫,渴望重振家族,恢复家族的荣耀。 然而,他所有的努力,一旦亚瑟王子遭遇不幸,都将付之一炬。 第十九章 学士 在月光洒满的御林深处,火光如同跳动的精灵,映照着三名御林强盗。他们被麻醉后躺在地上,无法动弹,也无法言语,只能死死地盯着火堆旁的老人科本。 科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如同低沉的钟声。 “我曾劝过你们,”他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放了他,为何你们非要拉我一起寻死呢?” 说罢,科本起身走向了正在好奇地观察着他的亚瑟。他轻轻解开束缚着亚瑟的绳索,带着一丝笑意说道: “殿下,这一切,都与我不相干,是这三人自己要找死。” 亚瑟好奇地问道:“你知道我的身份?科本?” 科本眨了眨眼睛,笑着回答:“你有兰尼斯特的金狮手镯,还有那华贵的衣服。虽然衣服上的图案被撕开,只剩下一个雄狮,但据我所知,兰尼斯特家族现在并没有五到八岁的孩子。” “然后,你身穿这种华贵的衣服,一看就是大贵族的子嗣。能符合这种情况的,那就是劳勃国王的儿子亚瑟了,王后瑟曦所生。” 亚瑟扭了扭被绳子松开的手腕,说:“你是一个聪明人,你给他们下了什么药?” 科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苍老的笑容:“一点点小把戏而已。” 科本携着五岁的亚瑟王子缓步接近那三个陷入深度麻醉的御林强盗,从他们的首领怀中取回了自己失窃的手镯,以及叔叔蓝礼赠予的精美匕首,其刃如月光般闪烁。 科本俯视着年幼的亚瑟,语气温和却蕴含力度:“走吧,殿下,再过些时辰,他们将陷入更深的麻木,最终在窒息中结束生命。” 亚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情景,天真中透着一丝好奇:“你的知识如此渊博,你在学城是学习的是杀戮吗?” 科本淡然一笑:“王子,看出我的学城背景了。只是我所学驳杂,至于杀人,那只是为了自保的无奈之举。” 亚瑟忽然举起匕首,那锐利的刃尖轻巧地刺入首领的心脏。他面不改色地看着强盗首领因全身无力而发出的痛苦喘息,死死瞪着亚瑟的眼睛,血液如泉水般从伤口汩汩流出,染红了亚瑟的小手。 “你的贪婪让你付出了代价,我曾提出建议,你却拒绝。我厌恶被像你这样的人拒绝,一旦有机会,我必以百倍报复。”亚瑟笑容灿烂,直视着那双逐渐失去生机的眼睛。初次夺走生命的体验并未让他感到不适,反而在体内激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科本站在一旁,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凝视着这位年轻的王子。 亚瑟拾起地上的弓箭,走向另外两名被麻醉的强盗。他费力地拉开弓弦,箭矢准确地瞄准他们的心脏,瞬间穿透,只听见痛苦喘息之声,鲜血四溅,沾染了亚瑟的脸庞和衣襟。 科本望着亚瑟,眼神复杂,低声道:“贵族和民众都赞你仁慈善良,现在看来,那只是你的表面...” 亚瑟微笑着回应科本: “那是因为他们期待我成为那样的继承人,我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况且,这些扰乱御林的盗贼,我认为他们罪有应得。” 亚瑟用随身的手帕轻轻擦拭脸上的血迹,平静地说:“按照王室法令,平民无权在御林定居。遵从王室的人,才能得到生命的保障和尊严,而违抗者,都是叛逆之徒。” 科本反问道:“那我呢?” 亚瑟答道:“你救了我,你不在这个范畴之内。” 科本看着王子,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所谓王法,不过是你一念之间吧?” 亚瑟闻言,碧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酷和玩味: “在维斯特洛,哪位统治者会顺从平民意愿?就像狮子从不会在意羊群的感受。 “对我们王室而言,贵族的支持才是我们王权的根基,忽视贵族利益而亲近平民利益只会给国家带来动荡。” “维斯特洛,教会掌握信仰,学城垄断知识,贵族主宰土地和人民,而王室依靠这三股力量维系统治。科本,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科本闻言,笑了:“你真是个独特的孩子。”然后他沉稳地说:“王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营地。国王夫妇必定为你担忧。” 亚瑟点点头,他深知父母的关爱,不愿让他们焦虑。在科本的协助下,亚瑟重新跨上了马背。 在银色月光的沐浴下,林间一片沉寂,唯有马蹄轻轻触地的悠长回响,如同风中的低吟,伴随着亚瑟与科本的呼吸,交织成这静谧之夜的唯一旋律。 科本,那个走在前方的老人,手中紧握着马绳,步履稳健,他的身影在月色中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 亚瑟坐在马背上,思绪纷飞,脑海中重现着今天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他这匹骏马突然狂暴失控,显然是有人蓄意为之,而这背后的黑手,无疑是拜拉席恩王朝的无形敌人。 他庆幸自己并非寻常孩童,否则早已在这场阴谋中丧命。 他本能地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叔叔史坦尼斯,但深知叔叔的刚毅性格,绝不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然而,再多的猜测也无济于事,唯有提高警惕,加强自身的保护,才是应对之道。 目光移向前方,亚瑟望向那位行走中的老者科本,心中疑惑涌动,忍不住问道:“科本,你身为学士,为何会选择成为盗贼?” 科本闻言,牵着马继续前行,朝着王室的营地迈进,他并未回头,只是淡然回应: “我从未背叛过自己学士的理想,我是被学城驱逐的学者。只因我对魔法的研究,触动了学城的禁忌,我的学识链条被学城切断,学士的身份也随之消逝。” “因为没有身份,贵族们不肯招揽我,我虽拥有学识,却无人肯要。” “为了生存,我只好在御林兄弟会中担任医师,或是杂役。如今,我只是一个渴望生存,追逐自己梦想的老人,不愿默默无闻地死去。” 亚瑟听罢,眼神深邃:“你的学识非比寻常,作为你救我一命的报答,我将邀请你进入红堡,成为我的几位导师之一。我相信,我父亲劳勃不会拒绝这个请求。” 科本闻言,不禁露出一丝惊讶的笑意:“那我将深感荣幸,殿下。” 就在这时,林间的宁静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 亚瑟看到了久违的舅舅,詹姆·兰尼斯特。月光洒在詹姆的白盔甲上,映照出他关切的目光。 亚瑟身上衣服血迹斑斑,他朝着詹姆微微一笑,轻唤:“舅舅。” 第二十章 父子 詹姆·兰尼斯特,偕同麾下的士兵,引领着亚瑟与科本返回营地,马蹄的铿锵回音在林间的静谧中悠然荡漾。 一路行来,众人皆沉默不语,詹姆内心一直深感困惑,为何外甥亚瑟自幼对他这位舅舅的情感总是显得如此疏离。 而在詹姆的心中,他一直把亚瑟当做自己亲人的存在,因为他是瑟曦的孩子... 当他们抵达王室的营地,哀嚎声如潮水般涌动。 亚瑟目睹阿尔杰爵士身负创伤,低垂着头颅,身披洁白的盔甲和披风,跪在地面,身旁是年迈的金袍子司令官曼力伯爵。 唐托斯和马厩的马夫们则被剥去衣物,捆绑在木桩上,遭受金袍子们无情的鞭挞。 大帐内,王后瑟曦无视自己尚在孕中的身体,飞奔至安然无恙的亚瑟身边,而国王劳勃惊喜交加,见到失散的儿子归来,尽管亚瑟衣衫上沾染血渍,令他心生忧虑,但见亚瑟无恙,夫妇二人才宽慰下来。 贵族们目睹平静站立的亚瑟王子,也纷纷松了口气,他们不希望亚瑟遭遇不测,国王与王后的愤怒足以令在场所有人窒息。 亚瑟心中五味杂陈,他以恳切的口吻劝说,劳勃最终宽恕了失职的阿尔杰爵士和曼力伯爵。 然而对马厩管理者唐托斯,施以剥夺骑士头衔的惩罚,降为侍从。 亚瑟请求父亲表彰救了他的科本,并透露科本是一位被学城放逐的学士,期望科本能伴其左右。 劳勃在亚瑟恳求下,犹豫片刻,最终点头应允。 无奈之下,亚瑟被瑟曦王后紧紧守护在一边,而劳勃从愤怒中渐渐恢复理智。 环视四周的大臣和贵族,劳勃国王下令狩猎活动提前结束,所有贵族次日即返回各自的领地。 亲王史坦尼斯遵照劳勃的要求,带着蓝礼返回帐篷休息。 亚瑟默默注视着周围的大臣和贵族。 劳勃意识到,即便坦格利安王朝已灭亡五年,国内仍有蠢蠢欲动的余孽。 他对最后的坦格利安继承人韦赛里斯的杀意此刻犹如熊熊烈火。 这些年来,是琼恩首相的劝说,才让劳勃放弃了肮脏的刺杀手段,转而利用贸易方式胁迫布拉佛斯交出韦赛里斯。 如今,似乎那些龙党们已对他的儿子下手,这让劳勃不再顾忌什么,决定暗中派遣刺客解决这个孽种。 劳勃开始指示情报总管瓦里斯,务必加强对韦赛里斯在布拉佛斯确切位置的监视,并设法让人接近他。瓦里斯微笑着应承了陛下的命令。 琼恩首相面对劳勃的抉择,心中明了,但这一次,他选择了沉默。 大帐内随后,劳勃国王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回去休息。母亲瑟曦想带着亚瑟离开,却被劳勃国王要求亚瑟留下,劳勃国王有事想问五岁的儿子亚瑟。 瑟曦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亚瑟,他看起来似乎并不愿跟随瑟曦离去。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劳勃国王,然后带着一点失望地离开了。帐篷内只剩下父子两人,劳勃国王看着亚瑟的衣服带着血迹,但却没有受伤。在这个儿子亚瑟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和眼神中,身为久经战场的劳勃国王确定,自己的儿子似乎已经杀过人。 劳勃国王沉声问道:“你杀人了,亚瑟?” 年幼的亚瑟仰头看着父亲劳勃:“是几个贪心的御林强盗,在科本的帮助下。”在亚瑟的讲述中,劳勃国王了解了一切。这让劳勃国王感到了后怕,他摸了摸亚瑟的秀发:“是我的无能,导致今天的事情发生,亚瑟。” 亚瑟微笑着看着父亲劳勃:“我没怪过你,父亲。身为王室拜拉席恩家族,我们潜在的敌人太多,出现这样的危险,我也不会意外。” 劳勃国王欣慰地抱起了自己的儿子亚瑟,为他的早慧感到欣喜。在父亲劳勃的怀中,亚瑟低语说:“父亲,我希望有一个属于我的人手。” 劳勃国王带着惊讶地看着怀中的亚瑟:“我会给你安排的。” 亚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不需要父亲你给我安排,我有我自己想安排的人手。” 劳勃国王疑惑地问:“你想安排哪些人?” 亚瑟有点尴尬地开口:“父亲,我想让我的那些私生子哥哥们当我的侍从,我的私生子姐姐则作为我的侍女。” 听到亚瑟的话,劳勃国王面带尴尬。然后问:“他们虽然是我的私生子,但是我不确定他们是否怨恨拜拉席恩家族。” 亚瑟轻轻地说: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比血脉更加值得信任的了。父亲...我们拜拉席恩家族现在只有我还有乔佛里和弥赛拉...三个孩子...” “我需要我的这些私生子兄弟们来帮我。同时他们跟我在一起也会得到更好的教育和培养...父亲,拜拉席恩的王权需要更多的族人来稳固...” 劳勃看着亚瑟大胆的话语。 “你把他们私生子视为你的族人吗?” 亚瑟过了一会,冷静向着劳勃诉说。 “他们都是我的兄弟,都流淌着拜拉席恩的血脉,只是地位上的高低罢了。如果他们有着贡献,未来我愿意给予他们拜拉席恩分支的身份。” 劳勃考虑了一会。 “这件事我答应你,我会安排他们成为你的侍从...。” 随后亚瑟继续诉说自己的想法:“我想离开母亲一会,母亲很爱我,但是也让我感到压抑,我想出去见识一下各地。” 劳勃国王听到亚瑟的诉说,目光柔和中带着担忧。 “等铁群岛的事情解决,我会给你安排的。我会让你外祖父泰温·兰尼斯特给你母亲写信让你去凯岩城看望他。” 劳勃国王对于自己的儿子已经有了更高的期待。 听到父亲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亚瑟非常开心。随后他被轻轻放下。劳勃国王交代道。 “一会去洗个澡,顺便换一身衣服。不要让贵族们知道你这年纪就敢痛下杀手。贵族们希望你是一个仁慈的继承人,而不是担忧的认为是一个不可控的风险。” 他继续叮嘱说道:“还有不要学我,我的统治我自己心里清楚,要是没有琼恩首相他们这些忠心的人辅佐,这个国家已经乱成一团糟了。” 第二十一章 计划 布拉佛斯 海王殿 在波光粼粼的海王宫殿内,海王的亲信顾问托尔莫,嘴角挂着一抹深思的微笑,凝视着神色沮丧的韦赛里斯王子,轻声劝道: “尊贵的殿下,您何苦如此固执呢?海王大人已明言,无谓之事,他不会见你。” 那位失落的青年韦赛里斯,银色的秀发映衬着他英俊的脸庞,此刻却低垂着头呢喃道。 “我只是想知道,布拉佛斯是否已将我遗忘……” 托尔莫微微一怔,随即安慰道。 “殿下,布拉佛斯绝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位受邀的宾客,您尽管安心。” 韦赛里斯默默点头,随后像一只失去了灵魂的蝴蝶,缓缓离开了海王的殿堂。 托尔莫随即步入宫殿深处,那里,海王费雷哥·安塔里昂正坐在暗影之中,见他进来,便问道:“那个年轻人,已经离开了吗?” 托尔莫带着一丝不解,向费雷哥发问: “既然我们决定不把韦赛里斯交给维斯特洛,为何又要断了他的月供呢?” 费雷哥饮下一口清泉,沉吟道。 “布拉佛斯不会屈服于维斯特洛的拜拉席恩家族,尽管他们势力庞大,但我们布拉佛斯也不是任人摆布的。” “只是如今布拉佛斯商人们对韦赛里斯的怨言如潮,他的存在阻碍了我们的贸易。我承认,庇护他是个错误,但拜拉席恩妄图以贸易为武器迫使我们交人,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断绝资助,让他自愿离开布拉佛斯,至于他流落到哪个城邦,我们不再过问。就让他自求多福吧。” 托尔莫若有所思:“这样,维斯特洛会重新考虑与我们交易吗?” 费雷哥的目光犹如淬了寒冰,斩钉截铁。 “他们必须接受,如果不答应,他们的商船在驶向东大陆与其他自由城邦贸易时,可能会遭遇无数的海盗……” “再过些时日,我会派遣你去与拜拉席恩的王室谈判,恢复我们的贸易关系。” 托尔莫接着提道:“听说维斯特洛王室的财源日渐枯竭,铁金库是否可以提供贷款援助?” 费雷哥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我期待他们需求巨大,我对维斯特洛的秩序深感厌恶。只有混乱,才符合布拉佛斯的利益。” “维斯特洛大陆已经积累了多年的财富,需要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才能让我们有机会榨取。然后,他们会主动寻求与我们的条约。” “可惜了篡夺者之战,我们无法干预,那些心怀怨恨的自由城邦始终盯着我们……” 韦赛里斯王子,被挫败的阴影紧紧裹挟,回到了布拉佛斯给予自己的孤独避风港,他走进了威廉·戴瑞爵士病榻前。 这位英勇的骑士,此刻宛如秋日落叶,虚弱地躺在床榻之上,目光追随着韦赛里斯踏入房门的沉重步伐。 王子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嗓音中充满了自我质疑。 “威廉爵士,布拉佛斯似乎已不再欢迎我们,我是否太过无能?” 威廉爵士艰难地挺直身躯,尽管病痛缠身,他的眼神依旧坚定:“陛下,您是坦格利安家族的最后的火焰,切勿熄灭。” “别忘了,还有忠诚的追随者愿为您赴汤蹈火。我将致信琼恩·克林顿爵士,他会派人来,照料并保护你。他在黄金团中潜伏多年,如今已是副团长。” 韦赛里斯凝视着威廉,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沉重地点了点头:“爵士,坦格利安的耻辱,我必报之。” 威廉爵士深深一叹,忧虑的目光落在韦赛里斯决绝的面庞上: “陛下,仇恨如同烈火,会烧尽理智。拜拉席恩如今强盛,我们需要耐心等待,等待时机。” 韦赛里斯的手指颤抖,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孤独:“你不懂,世间仅存一个坦格利安,那种孤独是何等的恐惧。” 他转身离去,背影显得那么孤独而坚决。 威廉爵士忧虑的目光追随着他,心中充满了对这位流亡王者未来的担忧。 在韦赛里斯的房间里,阴郁的气氛犹如乌云笼罩。 韦赛里斯的目光犀利地投向那位红袍僧卡特罗,一年前正是此人预言他将唤醒巨龙,重振坦格利安家族的辉煌。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将孵化出龙,为何至今仍无半点头绪?”韦赛里斯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与期待。 卡特罗面带微笑,仿佛未察觉韦赛里斯的阴霾,平静地回应: “殿下,我受瓦兰提斯大祭司之命前来帮你。大祭司指示,时机尚未成熟,何必急于一时?” “你的命运已被光之王亲自扭转,你被选中去孕育那传说中的魔龙,已是无法逆转的命运。” 韦赛里斯的脸庞扭曲低语着。 “我是坦格利安家族的最后血脉...无人能比我更了解龙的秘密...” 此时,卡特罗的手掌中忽然燃烧起一团火苗,他轻声说:“殿下,请看看我手中的火焰。” 韦赛里斯虽心中不屑,但在最近的压力下——威廉爵士的病弱、对于琼恩·克林顿爵士的疑虑以及布拉佛斯的驱逐威胁,让他别无选择,只能寄希望于这些信仰光之王的人。他们坚信自己能孵化出巨龙,重现坦格利安的伟大。 他凝视着卡特罗手心的火焰,惊讶地发现其中似乎映射出一幅血色天空下,一头鹿与巨龙纠缠在一起的画面。 接着,他又瞥见一个身影在一座宏伟教堂的加冕仪式上,伴随着民众的欢腾,旗帜上飞扬着坦格利安家族的龙徽。 韦赛里斯满腹疑惑,他转头向身边的卡特罗寻求解答,然而红袍僧只是微笑着回答: “殿下,您所见皆是光之王的启示,而我并非红袍女,无法为你解读预言。一切的答案,您需要自己去理解。” 韦赛里斯陷入了沉思,那些如梦似幻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回荡。 在君临城红堡幽深的地窖里,贝勒里恩的巨龙颅骨静静地陈列着,自劳勃国王登基以来,它已被宝冠雄鹿的旗帜取代,象征着新的统治。 瓦里斯,正凝视着这古老的遗骸,仿佛在倾听它的历史低语。 突然,一道暗门悄无声息地开启,走出一位身披黑斗篷、腹部滚圆的男子,他笑盈盈地望着瓦里斯。 “瓦里斯,你在怀念那个被火与血铸就的坦格利安王朝吗?” 瓦里斯并未转身,只是沉声道: “伊利里欧,坦格利安的陨落,真是令人哀叹。我曾试图劝阻疯王伊里斯,不要信任泰温,但他不听。否则,坦格利安或许还能延续。”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惋惜。 伊利里欧微笑回应:“但现在,我们有机会让红与黑交融,让两股力量汇聚在一起……让教堂里那被寄养的女孩与伊耿联姻。可惜,伊耿尚且年幼。” 闻言,瓦里斯转过头,目光坚定地对伊利里欧说: “这还远远不够,其实我并不愿看见国家动荡,民众受苦,但形势逼迫我如此。只能苦一苦人民了,或许这是必要的牺牲。” 地窖内的微风轻轻拂过,如同叹息。 伊利里欧的好奇心被勾起:“瓦里斯,你有何打算?” 瓦里斯缓缓道来。 “首先,琼恩·艾林必须离世。他是劳勃和艾德的养父,霍斯特的女婿,鹿狼鹰鱼同盟的支柱。只有他的逝去,才能开始瓦解这个同盟。” 接着,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其次,亚瑟王子也必须消失。” 伊利里欧不解地问:“为何?” 瓦里斯嘴角上扬。 “亚瑟是瑟曦与劳勃的亲生子,但瑟曦的其他三个孩子却是她与弟弟的孽种。” “亚瑟的存在,正是拜拉席恩与兰尼斯特紧密结合的象征。” “若琼恩和亚瑟都离去,再悄悄让劳勃得知瑟曦那三个孩子的真相,劳勃将对兰尼斯特产生怀疑,进而决裂。” “我们只需推波助澜,让劳勃成为兰尼斯特的敌人。而我们帮助兰尼斯特再度弑君。” 瓦里斯揭示了他的计划。 伊利里欧皱眉道:“即使如此,兰尼斯特也无法单独对抗整个同盟……” 瓦里斯从容回答:“蓝礼·拜拉席恩野心勃勃,与河湾地的提利尔家族私交甚密。” “如果计划顺利,劳勃死去,然后他的三个孩子是私生子的消息一旦公开,王位将归属亲王史坦尼斯,但蓝礼绝不会让他哥哥轻易即位。这将引发拜拉席恩家族的内战。” 他继续阐述:“而艾德·史塔克,在琼恩和劳勃死后将作为联盟的领袖,以其高尚的品格,将会支持史坦尼斯。” “而兰尼斯特为了家族延续下去,只能选择支持蓝礼。蓝礼拥有风暴地、河湾地和西境的强大势力,实力将远超北境、河间地和谷地。” “此时,我们再让韦赛里斯秘密进入多恩,迎娶道朗亲王的女儿亚莲恩。” “剩下的,只需静观拜拉席恩家族的内乱,待其两败俱伤,伊耿带领黄金团自东大陆开始,择机在谷地或风暴地登陆。那时,我们的胜算将大大增加。” 伊利里欧忧虑地问:“你不怕之后伊耿与韦赛里斯之间爆发冲突吗?” 瓦里斯淡然一笑,回答:“你的顾虑过于长远了。我知道你偏袒伊耿,但首要之事是清除这些叛国者,然后再考虑这个问题。先让我们等待伊耿长大再说吧。” 瓦里斯说完,伊利里欧消失在了密道之中,留下瓦里斯独自面对贝勒里恩的颅骨默然低语。 “对于坦格利安或黑火,我已经竭尽所能了……” 第二十二章 血脉 黎明的曙光温柔地拂过,带着清晨的清新与宁静,君临城红堡训练场上。 亚瑟王子刚刚在巴利斯坦爵士的严格指导下完成了早间的训练,汗水与决心交织在他的额角。 在国王劳勃的安排下,巴利斯坦爵士引领王子步入了红堡深处的一方静谧庭院。 这里,几位孩童看见亚瑟,立即低头行礼,敬畏中透着一丝好奇。 爵士向亚瑟介绍,其中有一位年约十岁的女孩,她拥有如夜的黑发和深邃的蓝眸,外表虽平凡,但眼神中闪烁着不凡的光芒,她是米亚·石东,劳勃国王长女,母亲曾是谷地的侍女。 接着,是一对八岁左右的双胞胎男孩,容貌英挺,黑发灰瞳,他们的母亲,只是旅店中的一位歌姬,名叫罗戈·河文和布洛克·河文。 国王的旨意让这三个孩子成为亚瑟王子的贴身侍从与侍女,陪伴他成长。 巴利斯坦爵士悄然退去,留下亚瑟与孩子们在庭院中对话。 王子的目光满含善意,他轻声说道:“你们虽然是我父亲的私生子,但我会视你们如手足。” 私生子们闻言,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与意外。 亚瑟凝视着他们,继续道: “我们的血液中流淌着相同的印记,你们将接受严格的训练,为我,为我们的家族效力。” 他承诺:“作为报偿,未来我将赋予你们合法的身份,让你们成为拜拉席恩家族新的分支。” 私生子们的眼神闪烁着期待,亚瑟见到目的达成微笑着离开了内院。 巴利斯坦爵士则静静地守在门口,等待着他。爵士疑惑地问道:“殿下,您如此慷慨,难道不怕重现坦格利安时代的黑火之乱吗?” 亚瑟淡然一笑,答道:“我选他们,正因为他们母亲的卑微出身。黑火之乱源于那些有着高贵身份的私生子,背后都有显赫的贵族支持。 而我选的他们,无足轻重,即便身为国王私生子,贵族们也不会真正重视。他们只能依赖我,这才是关键。” 巴利斯坦爵士沉思了一会后,赞叹道:“殿下的天赋与才情,竟与已故的雷加王子如此相似。” 亚瑟淡然一笑,回道:“父亲若是知道你拿我与他比较,他或许会找你比武,他可是最痛恨雷加的人。” 巴利斯坦爵士诙谐地笑了:“我承认陛下的武艺或许在战场上无人匹敌,性格刚烈。但在马上长枪对决上,他不是我的对手。” 两人谈笑声回荡在四周,一同走向红堡的处女塔,那是亚瑟为远离宫廷纷争,尤其是避开母亲与舅舅的秘密,特意请求父母为他准备的独立居所。 对于母亲瑟曦王后所生育的弟弟妹妹,亚瑟选择了沉默,他知道,一旦真相揭露,不仅会动摇拜拉席恩王朝的根基,自己的血统也将受到质疑。 巴利斯坦爵士默默目送着亚瑟王子步入那座象征着尊贵的处女塔,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后,方才转身离去。门边,依然是那位坚毅的御林铁卫阿尔杰,他的忠诚并未因过往事件中的表现受到亚瑟的质疑。毕竟,能在生死关头挺身而出,无论能力大小,忠心已无需多言。 亚瑟王子迈步踏入位于处女塔三层的私人空间,那里的一张书桌上,躺着一具被解剖的尸体,引起了他深深的疑惑。科本学士正沉浸在一本厚重的书中,直到门后的敲击声打断了他的专注,他起身开门迎客。 亚瑟凝视着桌上的尸骸,皱眉问道:“这些黄金是我赐予你的,你却用来购买尸体,日复一日地解剖它?”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解。 科本连忙解释:“不,殿下,并非如此。我正在研读血脉学的典籍,这具尸体是我研究的一部分。它身高两米,我怀疑其祖先带有巨人血脉,通过解剖,我能更深入地理解人体结构和血脉秘密。传说瓦雷利亚人曾利用血魔法改造自身,从而驾驭巨龙。难道殿下对此不感兴趣吗?毕竟,您也拥有坦格利安的血脉。” 亚瑟轻笑一声,略带讽刺:“人人都说坦格利安家族近似于神,可他们失去了龙,王朝也随之陨落。世间并无永恒的王朝,驾驭人心,远比驾驭龙更为艰难。” 科本神色认真,缓缓道:“殿下,我在研究血脉和血缘的书籍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 亚瑟投去好奇的目光,期待着科本的下文。 科本继续说道:“拜拉席恩家族,种姓强韧,子女皆生有黑发。这是源于古老的杜兰登家族……”他向亚瑟眨了眨眼,暗示意味明显。 亚瑟震惊之余,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知道吗,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往往离死不远……” 科本没料到亚瑟或许早已洞悉一切,显得有些尴尬:“殿下,我只是想分享真相,看来您已知晓……” 亚瑟的眼神恢复平静:“从现在开始,这件事没有存在过。” 科本点头表示理解,接着说道:“拜拉席恩的血脉故事同样引人入胜。” “你们家族的坚韧血脉源于古老的杜兰登,传说英雄纪元时,杜伦,杜兰登家族的祖先,迎娶了海神与风之女神的女儿为妻,自此,每一代风暴王都拥有黑发。直到您的祖先奥里斯迎娶了最后一位杜兰登女性,这一血脉特征便延续至今。” 亚瑟困惑地问:“那你到底想说明什么?我们拜拉席恩家族既流淌着坦格利安的血,又与神女联姻?你是想告诉我,君权神授?” 科本一脸困惑:“君权神授?我从未听说过,殿下,能详细解释一下吗?” 亚瑟意识到自己失言,选择了沉默。 见王子无意解释,科本转而表明自己目的。 “我希望,殿下能提供一些血液供我研究,只是一点点……” 亚瑟微怒,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这个疯老头,早知如此,我就应该让父亲割下你的脑袋。” 科本苍老脸上尴尬地笑了笑。 随后,亚瑟冷漠地说:“我可以给你一些血,但别把我当试验品,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科本欣喜地答道:“放心吧,殿下,我还没有那么大胆。我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解开这些血脉的秘密。可惜坦格利安家族遵循火葬传统,或许他们也不愿被人研究他们的血脉。” 科本开始小心翼翼地采集亚瑟的血液,亚瑟看着他,问道:“你现在对坦格利安血脉的理解有多深?” 科本认真回答:“古瓦雷利亚那些龙王家族,我怀疑他们通过血魔法,将自己的血液与龙血融合,他们中一部分人行为极端,另一部分则睿智非凡。我推测,是龙血对他们产生了影响。” “而坦格利安的血脉,我更倾向于称之为疯血,瓦雷利亚毁灭后,他们为了保持御龙血脉的纯净,内部通婚,导致诞生的疯子越来越多。坦格利安的一部分先王往往在登基前英明神武,但一旦遭遇重创,就会显现出疯狂的倾向。” 亚瑟听完科本的推论,说道: “你的研究费用,我会承担,金龙由我支付。但请别在我的住处进行,我会在红堡的地牢为你准备一个研究场所。” “此事若被教会或学城得知,将对我的声誉造成严重影响。” 科本闻言,恭敬地低下头:“如您所愿,殿下。” 第二十三章 小指头 在一个阳光普照的清晨,君临城红堡的首相塔内,琼恩·艾林首相正沉浸在对即将召开的御前会议的深思之中。 微风从窗外轻轻拂过,带来无尽的惬意,而他的思绪却被身后悄然开启的房门打断。 琼恩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他的夫人莱莎,手中捧着一杯醇香的红茶,这一幕让琼恩感到一丝意外。 平日里,莱莎鲜少踏入他的书房,更别提这般殷勤的举动,她总是全心全意守护着他们的儿子劳勃·艾林。 琼恩深知,她从未真正爱过自己,这场年龄差距悬殊的婚姻,不过是一场政治的联姻。 莱莎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热情将茶递到琼恩面前,轻声道:“亲爱的,我需要你的帮助。” 琼恩心中暗自叹息,果然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他回应道:“莱莎,告诉我你需要什么帮助,只要我能做的,我都会尽力。” 莱莎向琼恩提议起培提尔·贝里席,他是她父亲的养子,五指半岛的贵族,同时也是琼恩的封臣。 据莱莎所说,培提尔在海鸥镇担任财政官期间,成功地提升了地方税收几倍之多。 她提及琼恩对现任财政大臣威曼的替换,建议或许可以让培提尔试试看。 琼恩对培提尔略有耳闻,那个被称为“小指头”的人物,以及他在海鸥镇的辉煌政绩。 他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莱莎,让培提尔准备一份关于王国财政的报告,如果他有足够的能力,我会考虑向国王提名他接任。” 莱莎的笑容犹如春日暖阳,她告知琼恩,培提尔此刻就在首相塔下,她已经邀请他前来。 琼恩感觉到莱莎的急切,但同时也看到了她久违的喜悦。他没有再多言,只是说道:“好吧,让他上来,我会听听他对国家财政的看法。” 于是,莱莎引领着培提尔进入了房间。这位男子拥有俊朗的面容,灰绿色的眼睛深邃如湖,深色的头发中夹杂着些许灰白。 他见到琼恩,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地问候:“首相大人,您好,我是来自五指半岛,你的忠诚封臣培提尔·贝里席。” 琼恩直截了当地向培提尔询问关于财政的问题,随着房门轻轻合上,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培提尔信心十足地阐述着自己对于王国财政的见解,而琼恩则专注倾听。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交谈似乎越来越投机。 午后,阳光如丝绒般洒满华丽的会议厅,劳勃国王早早地占据了主位,他的到来是为了平息铁群岛的叛乱风暴。大臣们有序地就座,期待着琼恩首相的开场。 琼恩首相,眼神坚定,拉开了会议的序幕,首要议题便是筹备与铁群岛冲突的预算,以及如何筹措必要的资金。他转向财政大臣威曼,目光中带着询问。 威曼心中已有所预感,关于琼恩首相将换掉他的风声在宫廷中悄然流传,他这几年的努力,为北境争取了诸多利益,此刻或许已到了告别的边缘。 威曼开始了详细报告:“预计战争的费用将达到一百五十万金龙,借贷方面,兰尼斯特家族慷慨地提出提供底息贷款两百万金龙,而教会方面也愿意贷款五十万金龙。” 琼恩首相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威曼,为何向兰尼斯特借如此多金龙?” 威曼苦笑回应:“我只是传达了王室的借款意向,兰尼斯特家族的泰温公爵表示愿意提供200万金龙底息贷款,并提出,法务大臣霍斯特即将离职,他们希望凯冯能接任此职,进入御前会议。” 会议室内,劳勃国王和众臣听到泰温的提议,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法务大臣,这个掌控七国贵族法律秩序,又肩负君临城安全重责的职位,通常由国王信任的人担任。 劳勃犹豫片刻,最后说道:“我支持泰温公爵的建议,让凯冯爵士出任法务大臣,三年后,等蓝礼成年,再让他接任法务大臣。” 然而,琼恩首相对此持有不同的忧虑,红堡内的卫兵已有近半数是王后瑟曦·兰尼斯特的亲卫,若再让兰尼斯特家族染指君临金袍子守备队,那将是极大的隐患。 他意图提醒劳勃,海政大臣亲王史坦尼斯也察觉到了问题所在,准备说服其兄。 而此时,御林队长巴利斯坦,财政大臣威曼,大学士派席尔,以及情报总管瓦里斯,都静静地注视着国王,等待他的决策。 法务大臣霍斯特则闭目静思,仿佛不关他事。 劳勃凝视着弟弟史坦尼斯和琼恩,他们的反对之意溢于言表,他深沉地说:“兰尼斯特与我们拜拉席恩是联姻,我信任他们。” “他们对于王国的慷慨援助,我不能忽视他们的请求。而凯冯爵士的严谨与认真,是众所周知的,我批准这项提议。” 见国王已做定决定,琼恩与史坦尼斯虽有异议,但并未当场反对。琼恩决定私下与国王深入探讨此事。 这个提案在无人敢挑战的氛围中,顺利通过。 琼恩首相缓缓揭示了他的第二个议题,涉及法务大臣霍斯特·徒利公爵以及财政大臣的替换。 财政大臣威曼,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动,面无波澜,毕竟劳勃国王日益增长的开销已使国库重负如山,此刻能重返他的领地白港,对他而言,亦不失为一种解脱。 在座的大臣们纷纷将目光投向那位始终静默的法务大臣,霍斯特公爵,这位岁月沧桑的长者,面对众人瞩目的压力,终于向王座上的劳勃开口,声音中带着疲倦: “陛下,我在这高位上已感力不从心,那场战争的伤痕使我无法继续承担此重任。我仅渴望在余生中陪伴我的家人。” 劳勃国王颔首,接受了霍斯特的辞职,并慷慨地表彰他多年的辛劳,给予奔流城五年免交王室税赋的恩惠。 接着,琼恩首相开始介绍他提名的新财政大臣培提尔·贝里席,分发了培提尔的财政报告和个人经历供各位大臣研读。 霍斯特公爵原打算在结束这场会议后悄然归家,不再过问政事。 然而听到培提尔之名,霍斯特皱紧了眉头,思绪飘向了他曾的养子培提尔,以及他与女儿莱莎之间的纠葛,莱莎因培提尔和她与首相联姻之事对自己心存怨恨,以至于在君临的五年间,莱莎从未主动见过父亲。 霍斯特犹豫是否要告知琼恩这段过往,但他最终选择了保持沉默,坐在座位上默默休息,心中默默重复着家族的信条:“家庭,荣誉,责任。”最后,他无奈轻声叹了口气。 劳勃国王浏览完培提尔的报告,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的报告中提到的这个钱币重铸法构思独特,以原购买力交易掺杂杂质的新币,以及他在海鸥镇担任财政官期间令税务翻倍的业绩,都令人印象深刻。” 琼恩回应道:“培提尔表示这方法只适合在国家财政危机时的应急策略,而且我与他私下交谈过,他对财政的见解的确独到。” 这份报告在大殿内引起了热议,众大臣对培提尔的财政理念和阅历赞叹不已。 瓦里斯看完那钱币重铸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知道以劳勃的个性,即使此刻未采用,未来也定会采用,然而这种方法若长期使用,将导致全国货币贬值。 对于劳勃来说,一旦尝到甜头,他必将乐此不疲。这无疑是危害国家、殃及人民的手段。 瓦里斯在心中默念着培提尔·贝里席的名字,对这位新财政大臣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最后,替换财政大臣的提议得以通过,培提尔接任新职。威曼在任期内的贡献得到了国王的认可,赏赐了三千枚金龙作为嘉奖。 这场御前会议在这样的决定中落下帷幕。 第二十四章 鱿鱼 光阴如梭,岁月悄然,转瞬之间,已是一载春秋。 此刻,阴雨笼罩着派克岛,雨水如同银色的帘幕,倾泻在派克城那陡峭的岩壁上,大海的海浪猛烈地拍打着岩壁,每一次冲击都在岩壁上激起高高的水花 派克城周边,拜拉席恩大军的营帐如繁星般密布,足足三万士兵驻扎其中,形成一道严密的包围网。 曾经傲视维斯特洛的铁王巴隆·葛雷乔伊,如今却只能率领不足四百名铁民困守孤城,度过了漫长而煎熬的半个月。 城外,投石车的轰鸣声不绝于耳,一块块巨石无情地砸向坚固的城墙,再坚硬的壁垒也抵挡不住这样的日夜侵袭,震耳欲聋的石头撞击声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这一年,铁群岛那曾经威震七国的铁舰队灰飞烟灭,派克岛周边海域被拜拉席恩的舰队牢牢封锁,切断了所有退路。 而胜利的代价亦是惨重,兰尼斯特的强大舰队在被偷袭中全军覆没,海陆交织的战场上,无数的生命化为尘土,战争的开支远超预期,让王国财政重负累累。 劳勃的营帐内,骑士如云,教会的主教与六国权贵齐聚一堂,北境守护艾德公爵、西境守护泰温公爵、龙石岛亲王史坦尼斯各据一方,周围贵族们纷纷前来观礼。 数十位来自铁群岛各岛的贵族,此刻跪在地上,郑重宣誓效忠劳勃国王。 劳勃淡然应允,口中虽是客套,心中却已盘算说着:“我接纳你们的忠诚,明日攻城,你们家族的军队将作为前锋,以此证明你们的忠心。” 接着,他目光转向那些已经低眉顺眼的铁群岛贵族,沉声道:“铁群岛的诸位领主,你们今日向我效忠,承认我是铁王座合法的统治者。” “那些在冲突中被剥夺和封锁的岛屿,我将悉数归还。然而,作为惩罚,每一个家族需缴纳两万金龙,以赔偿王国的损失。” “不久之后,你们的军队将冲锋在前,攻打派克城,希望你们明白,叛逆只是徒劳,也为这场原本可以避免的流血事件,承担起你们应有的责任。让我们回到这一切的起点。” 就在这时,一名骑士疾步闯入帐中,高呼:“陛下!陛下!城门大开,叛军领袖巴隆宣布投降!” 劳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个顽固的叛徒终于屈服了。原本预计几个月就能结束的战争,却被巴隆这个杂种的顽抗拖得如此漫长。 此刻,他恨不得亲手处决这条鱿鱼,但他曾许诺接受所有投降,在众目睽睽之下,劳勃也不能食言。 他在心中暗自咒骂,这个该死的鱿鱼,为何不坚持到底?随即他已经在脑海构想了种种羞辱巴隆的手段,只待这一刻的到来。 铁王巴隆,那位以铁冠束首,身披单薄黑衫的铁群岛领袖,他的面容如同雕刻般刚毅,却掩盖不住那一份憔悴。 那份深深的不甘犹如铁链缠绕心头,他知道,若再顽抗,葛雷乔伊家族将会在战火中灰飞烟灭。 此刻,唯有屈膝投降,或许能换取家族的生存。然而,他能预见到劳勃的嘲讽与羞辱,那将会是比死亡更为痛彻。 战争已令铁群岛的众多贵族俯首,唯有他,铁群岛的铁王,还在孤军奋战。 派克城内的粮草虽还能维系数月,但城墙在敌人的石弹下摇摇欲坠,家族的牺牲让他心如刀绞,仅存的儿子和女儿成了他最后的希望。这时的冷雨刺骨,真令人心颤啊。 两个孩子,席恩与阿莎,跟随在巴隆身后,他们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惶恐不安,明白家族的败局已定,自己也将成为敌人的战利品。 巴隆挺直腰板,步入劳勃的营帐外,那里聚集了六国的权贵,士兵们嘲笑声此起彼伏。 帐外的卫兵的冷言冷语如刀割般刺痛了他的心,他被迫脱下最后的尊严,赤裸着身躯,屈膝于大帐之外。 周围的人群中,六国的贵族们尽情嘲讽,而铁群岛的贵族们则神色复杂,他们在巴隆的屈服中看到了铁群岛的衰败。 巴隆咬紧牙关,任由那些侮辱如潮水般涌来,他跪在地上,拳头紧握,心中的愤怒犹如烈火燃烧。 劳勃、艾德公爵和泰温公爵缓步走出帐篷,劳勃的眼中闪烁着胜利者的得意。 劳勃看着面前低头的巴隆,拔出腰间的剑轻易扫落了巴隆的铁王冠,冷笑道:“巴隆大王?你的不甘我看到了,但这是你叛乱的代价。” “现在,我让你亲吻我的鞋面,以此证明你的臣服。否则,你的家族和荣耀将与你的反抗一同消失。” 巴隆抬起头,眼神挣扎,他艰难地选择了屈辱,舔舐着劳勃的鞋面,周围的人们哄笑不止。 随后,劳勃满意地看着巴隆神情呆滞麻木的表情,然后转向那两个孩子,言语间透露着无情: “你的男嗣似乎都已凋零,现在只剩下这一个雏鸟?” 劳勃短暂的沉吟后,他瞥了一眼身旁的泰温和艾德,决然宣布,席恩将成为艾德公爵的养子,一旦巴隆再生叛逆,席恩即刻斩杀。 对于女孩阿莎,他轻蔑地说。“鱿鱼的血脉不配与六国贵族的孩子联姻。” 身边的贵族们闻言发出哄笑,像潮水般涌来,吞噬着巴隆仅存的尊严。 他们如看小丑般的目光在巴隆赤裸裸身上扫过,那些尖锐的目光仿佛像锋利的刀片割破了他的皮肤。 “你的投降我接受了,巴隆,回到你的派克城去,我会取走你家族的一半财富。如果你还想反抗?我期待着。现在,带着你那一身鱿鱼腥味,滚出我的视线。”劳勃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判决。 这是巴隆一生中最耻辱的时刻,经后他的名字将在七国贵族间沦为笑柄。 巴隆全身赤条条的,毫无尊严可言,雨水打在他身上,每一滴都仿佛在敲击着曾经骄傲的心。 他颤抖着,不仅仅是因为寒冷,更是因为内心的痛苦与绝望。 他的双手紧紧握着女儿阿莎的手,那双曾经指挥铁舰队的手,如今却只能无力地牵着唯一的女儿,试图在风雨中寻找一丝慰藉。 他们一步步艰难地走在回派克城的路上,每一步都如同踏在尖锐的石砾上。 席恩望着那个曾经勇敢自信的父亲,泪水充满了眼眶。 他的心在疼痛,他曾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巨人,一个无畏的铁种。 然而现在,他却成了被人羞辱的对象。 而他自己,已经被父亲抛弃给了别人。 席恩哭泣着,周围那些贵族们带着玩味的目光看着他。这一刻他的世界崩塌了。 艾德·史塔克,那个有着骑士风范的男人,走向跪在地上的席恩,伸出温暖的手,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 “孩子,站起来跟我走。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养子,没人可以在羞辱你。” 艾德的话语如同春风吹拂,也让周围贵族停下了对他的羞辱。 艾德不愿让他的未来养子继续承受这份侮辱,他决定带席恩离开这个让他痛苦的地方,回到自己营帐内,给予他庇护。 席恩,迷茫而又警惕地握住艾德的手,被引领着走向未知的未来。 第二十五章 马车 黄金大道上,一道壮观的队伍缓缓行进,琼恩首相和瑟曦王后的豪华车队共有五百余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目的地是兰尼斯特港。 他们此行是为了参加劳勃国王为庆祝铁群岛之战的胜利而举办的盛大比武大会。 在这浩荡的队伍中,一辆宽敞的马车内,六岁的亚瑟王子慵懒地躺在舒适的桌椅上,双眼微微合拢,享受着宁静的时光。 突然,一阵痒意从鼻尖传来,亚瑟睁开眼,只见他那宛如小天使般的四岁妹妹弥赛拉,正用她金色的秀发轻轻扫过他的鼻子,玩得不亦乐乎。 发现哥哥已经察觉,弥赛拉咯咯笑着想要躲回母亲瑟曦的怀抱。 亚瑟反应迅速,一把抱住了她,亲昵地在妹妹脸颊上吧唧一口。 弥赛拉看着哥哥,眼中带着一丝委屈,轻声说道:“亚瑟,放我下来,下次我不逗你玩了。” 亚瑟望着这个顽皮的妹妹,不禁有些无奈,这样的场景已经上演过无数次,妹妹就像是他的小尾巴,总爱捉弄他。 五岁的弟弟乔佛里,手中握着一把木制小剑,正对着侍女长简妮挥舞不停,嘴里大声嚷嚷着:“闭嘴,受死吧,雷加!” 亚瑟抱着弥赛拉,看着这个痴迷于父亲英雄事迹的白痴弟弟,心中五味杂陈。 劳勃国王每次酒醉之后,偶尔会来看他们,总会滔滔不绝地讲述他在三叉戟河战役中如何英勇地击败宿敌雷加,自诩为无敌的勇士,甚至一手推翻了坦格利安王朝。 对于父亲的这些故事,亚瑟早已习以为常,早在他两岁时,这些传奇就已经被劳勃反复提及。 乔佛里似乎被父亲的光辉事迹深深影响,成了他的狂热崇拜者。 然而,亚瑟对这个弟弟的感情并不深厚,乔佛里的傲慢和欺软怕硬让亚瑟对于这个弟弟难以亲近。 瑟对妹妹弥赛拉的感情却深得多,她从小便性格沉稳,除了对自己有些任性之外,对其他人都表现得很有教养。 至于最小的弟弟托曼,他还只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尚未展现出自己的个性。 乔佛里的举止愈发放肆,手持着小木剑不住地朝简妮挥舞,简妮满目无奈,竭力平息他的任性。 瑟曦王后目睹乔佛里越发过分,忍不住出言制止:“乔佛里,住手,别再胡闹了。” 然而,小王子并未收敛。 瑟曦瞥了一眼好大儿亚瑟,微妙地传递着讯息。 亚瑟领会了母亲的目光,随即放下怀中的弥赛拉。 弥赛拉跑到瑟曦身边,紧紧抱住母亲的膝头,瑟曦轻柔地梳理着女儿的秀发,流露出母爱的温情。 而亚瑟决定去应对那个给他带来麻烦的弟弟。 亚瑟果断上前,从乔佛里手中夺过木剑,当着他的面毫不留情地折断,接着说:“还想玩吗,乔佛里?不如我教你如何真正使用剑吧。” 乔佛里看着自己心爱的木剑被毁,眼中闪烁着泪花,委屈地说:“我是你的弟弟,你从小到大只会欺负我。” 亚瑟略显无奈地回应:“正因为你是我的弟弟,我才需要管教你,换了别人,我懒得理会。” 乔佛里不听解释,含泪奔向瑟曦王后的怀抱。 瑟曦安慰着抽泣的乔佛里,轻轻抚弄他的头发,同时向亚瑟投去赞许的目光。 亚瑟叹了口气。每次乔佛里犯错,母亲都会示意他来纠正,让他扮演坏哥哥的角色,而瑟曦则扮演慈爱的母亲。 片刻后,瑟曦抱起刚出生不久、才满一岁左右的金发小托曼,温柔地看着因哭泣而沉睡下来的乔佛里。 一旁弥赛拉公主则好奇地打开马车窗,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亚瑟感到乏味,便问身旁的侍女长简妮:“离兰尼斯特港还有多远的路程?” 简妮微微一笑:“不远了,我们应当能在天黑前抵达。” 亚瑟好奇地问:“简妮,这次你会回仙女岛与你的家族团聚吗?” 简妮微笑回答:“是的,我已经向王后陛下请辞了。我已24岁,家族为我安排了婚约。” 亚瑟感慨道:“那我们以后可能很难再见了,简妮,感谢你多年来的照顾。” 简妮谦逊地笑道:“这是我应尽的职责,王子你如此具有骑士风度,若你年长些,我定会视你为心仪之人。” 亚瑟还未及回应,瑟曦便以稍带冷意的口吻插话:“简妮,下车去准备些柠檬蛋糕,弥赛拉公主待会儿要吃。” 亚瑟内心无奈,他知道母亲的醋坛子又打翻了,她无法容忍异性当着她面对他表现出的喜爱之情。 哎,不过他们很快就要抵达外祖父泰温·兰尼斯特的领地了。 亚瑟出生六年后在生活中从未造访过君临的神秘人物。 被七国贵族尊称为雄狮,无情且冷酷。亚瑟渴望亲眼见识一下这位令他从小就充满好奇的外祖父。 片刻间,亚瑟在颠簸的马车上倍感乏味,忽然,他萌生了一个念头,想去另一辆马车上找那位新晋的财政大臣培提尔·贝里席闲聊一番,这不失为一种消遣。 况且自从培提尔接手财政大权后,首相琼恩还特意安排他指导亚瑟了解财政方面的事务,两人逐渐熟络起来。 培提尔似乎消息灵通,时常在与亚瑟交谈时透露一些引人入胜的小道消息。 亚瑟于是便向他的母亲瑟曦短暂告别,声称要去找财政大臣培提尔探讨财政方面的知识,瑟曦并未阻止。 亚瑟步入培提尔的马车,目光落在车厢内正埋首书卷的财政大臣身上。 培提尔察觉到亚瑟王子掀开车帘,轻轻合上书本,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问道:“殿下,是什么风将您吹到了这里?” 亚瑟回应道:“只是觉得这旅程太过漫长乏味,走走停停的。” 培提尔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殿下,我刚得到一条新消息,你想听听吗?” 亚瑟的好奇心被勾起,微微点头。 培提尔开始讲述:“四天前,君临城的金袍子司令官曼力不幸去世了。” 亚瑟略显惊讶:“难道君临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不是还留守了法务大臣,我的外叔祖父凯冯在照看君临城吗?” 培提尔回应:“殿下,只是一场发生在君临市井里跳蚤窝的骚乱。” “法务大臣凯冯爵士命令曼力伯爵率领金袍子们平息暴动,却不幸在冲突中丧生。那次行动,包括曼力伯爵在内,共有四名守备队员牺牲。” 然而,培提尔话锋一转:“真是可惜了曼力伯爵,竟陨落于暴徒之手。他对王室的忠诚历历在目,我听说有个传言,曼力伯爵可能是遭人谋害。” 亚瑟陷入沉思,似乎从这些信息中捕捉到了什么线索。 二十六章 兰尼斯港 随着夜幕降临,海风带着咸鲜的气息拂面而过,他们在豪华的马车上穿越海滨,首相琼恩和王后瑟曦,连同贵族显贵们与数百名士兵,正慢慢抵达兰尼斯港口的大门。 马车内,瑟曦凝视着窗外灯火闪烁的港口,回忆起那童年时光,思绪不觉飘向了曾经的探险——那时的她在林深处追寻那个传说中的神秘女巫,那个被称为蛤蟆巫姬的奇异存在。 巫姬的预言在她耳边回响。 她曾预言瑟曦将会有三个孩子,他们都将身披黄金的冠冕,却也以黄金为殓衣。 瑟曦现在想来,这无非是个荒诞的笑话——她孕育了四个儿女,那些所谓的预言似乎只是巫姬狡猾的谎言,只为迷惑人心。 当巴利斯坦爵士,那位威严且经验丰富的御林队长,率领队伍出城迎接远道而来的车队时。 映入眼帘的是兰尼斯特家族的荣耀象征——兰尼斯港。这座雄踞于西境的港口,不仅是七大王国中最繁忙的海港之一,更是人口逾三十万的繁华城市,其金色的穹顶和闪耀的船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昭示着它的财富与地位。 兰尼斯港以其精美的金匠工艺享誉四方,城市的街道上,金发与琥珀色的头发交织,如同家族纹章上的狮鬃般闪耀,那是兰尼斯特血脉的鲜明印记。 这里的居民,许多都是兰尼斯特家族的远亲,他们的忠诚如同他们发色中的黄金,纯正且坚定。 因此,兰尼斯港成为兰尼斯特家族招募士兵的首选之地,这些子弟兵对兰尼斯特家族的忠诚相比其他守护领地要高。 历史的车轮在这座城市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无数次,铁岛的铁种试图用烈焰和刀剑抹去它的存在,三次大规模的焚烧几乎将其化为废墟,二十多次的劫掠未能摧毁它的意志。 然而,每一次,兰尼斯港都如狮子般从灰烬中崛起,屹立不倒。 在坦格利安王朝那场著名的“血龙狂舞”内战中,兰尼斯特家族曾因站错队险些招致毁灭性的打击。 然而,就像港口的坚石抵御住了海洋的狂风暴雨,他们凭借坚韧与智谋,最终挺过了那段黑暗血腥的岁月,让家族的荣光得以延续。 在夜幕的掩护下,一支车队悄然驶入繁华的城市,两旁的街道上,雄狮守备队的卫兵手持熊熊燃烧的火把,为车队保驾护航,确保王后的安全抵达。 兰尼斯港的市民们簇拥在道路两侧,他们的笑容与欢呼交织成一片,热烈地欢迎着嫁给劳勃国王的瑟曦王后。 瑟曦·兰尼斯特,被誉为西境的璀璨明珠,七国最动人的女子,她的归来受到了多数拥有金发或黄发的兰尼斯特家族远亲的热烈欢迎。 马车里,瑟曦沉浸在这欢迎的气氛中,脸上洋溢着喜悦。 四岁的弥赛拉公主,如同一只谨慎的小猫,轻轻撩起马车窗帘的一角,好奇地窥探着那些对母亲充满敬爱的市民。 人群中,当他们瞥见小公主的身影,不禁发出赞叹,称赞她是如此完美,甚至有人认为弥赛拉比幼时的瑟曦还要美丽。 听到这些赞美,弥赛拉的小脸蛋瞬间变得绯红,她害羞地退回母亲身边。 一旁的乔佛里王子,听见妹妹受到的赞誉,也来到窗边,掀开窗帘,微笑着向人群挥手。 人群中又是一片赞美之声,他们误以为这是亚瑟王子,然而马上有人纠正,那是二王子乔佛里,他那英俊的面庞和金发,犹如一头骄傲的小狮子。 乔佛里沉浸在人们的赞美之中,心满意足,他转头看向马车里的兄长亚瑟,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较量的意味。 亚瑟慵懒地倚在座位上,看透了这个蠢弟弟的攀比之心。他在心里冷笑,自己这位大哥可是曾在圣贝勒大教堂接受过万众瞩目的祝福,这种荣耀,这个白痴能理解吗? 终于,巴利斯坦爵士引导着车队穿越了繁华街道,驶向雄伟的狮堡,亚瑟王子和他的母亲瑟曦太后以及琼恩一众御前重臣一同踏入了城堡的雄伟大门。 堡内,欢宴的乐声此起彼伏,亚瑟与瑟曦皇后从马车上下来,詹姆骑士如影随形地守在瑟曦身旁。 琼恩首相和其他朝廷要员也纷纷下车。 然而,前来迎接的并非国王劳勃,而是艾德公爵,他告知众人,劳勃因酒醉无法出来迎接王后。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詹姆…”泰温·兰尼斯特公爵脸上如同寒霜般从门口出现,目光落在瑟曦王后和詹姆身上。 年过半百的泰温身材魁梧,金色短发中夹杂着岁月的银丝,淡绿的眸子中闪烁着金光。 他身着鲜红的长袍,其上绣着用金线精心编织的威猛狮子图案。 瑟曦和詹姆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刻望向父亲,但泰温的目光仅停留在詹姆身上,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詹姆对于泰温的目光显得有些回避,倔强地偏过头去。 瑟曦心中五味杂陈,一直以来,父亲泰温对詹姆的宠爱让她感到不公。虽然她也深爱着弟弟詹姆。 泰温公爵收回了他的目光,无声地叹了口气,对这个让他失望的儿子,内心感到悲哀。 亚瑟带着弟弟妹妹好奇地注视着这位威严的外祖父。 接着,瑟曦上前向父亲介绍了自己的四个孩子,泰温公爵只看了一眼亚瑟,微微点头,旋即转身返回城堡深处。 “亚瑟,我们的外祖父,好可怕。”弥赛拉公主悄悄拽了拽哥哥的衣角,声音中透着一丝害怕。 而乔佛里因为被外祖父忽视,心中颇为不满。 亚瑟凝望着泰温公爵离去的背影,这就是西境的雄狮吗? 泰温在冷硬的石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瑟曦皇后眼中的父亲形象显得格外无情,这令她身处尴尬的境地。 紧接着,瑟曦带着琼恩首相和一众御前大臣们步入了城堡内宏伟的宴会大厅。 国王劳勃面色绯红,显然已沉醉于酒香之中,他慵懒地倚在首席上,怀里依偎着一位动人的女子,她笑意盈盈,手中的金杯正倾注着青厅岛的佳酿,喂着沉溺于酒水中的国王。 大厅内周围的贵族们对此习以为常,他们深知国王的放纵本性。 然而,亚瑟的目光却无法从那位沉迷享乐的父亲身上移开,他注意到了父亲的身形日益臃肿。 再瞥一眼身旁的母亲瑟曦,她的脸色阴郁,仿佛预示着风暴即将来临。亚瑟心中暗叫不妙,这座压抑已久的火山恐怕难以避免地要喷发了。 第二十七章 母狮 在华丽的宴会大厅中,王后瑟曦虽满腔怒火,目睹着国王劳勃公然拥着一名女子坐在宝座上,但她克制住了情绪,毕竟,她必须顾及皇家的尊严和颜面。 她抱着托曼,孩子们紧随其后,步入厅内。 贵族们察觉到王后的到来,目光纷纷投来,又瞥见国王,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仿佛预感到一场无声的冲突即将上演。 劳勃沉溺于与女子的亲昵中,络腮胡的脸颊在她脸上留下爱的印记,耳边低语着绵绵情话。 巴利斯坦爵士快步上前,低声告知国王,瑟曦王后带着孩子们已抵达现场。 劳勃闻言,视线终于转向了王后和孩子们,让那女子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然而,劳勃只看着自己几个孩子,对自己视若无睹,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瑟曦已经被父亲泰温公爵的冷漠刺痛,此刻又被忽视,她压抑已久的怒火瞬间燃烧。 她抱着托曼,挑衅地质问:“陛下,当着这么多尊贵的客人羞辱我,这位村妇让你如此着迷吗?” 劳勃醉态明显,却仍能听出妻子的讥讽,心中自知理亏,沉默以对,显得十分尴尬。 然而,瑟曦并未就此罢休,再次开口:“陛下,看来亚瑟和他的兄弟们很快就要有几位出身卑微的私生子兄弟了?” 亚瑟站在一旁,心头一紧,他知道父母间的争执不是他所能干预的。 劳勃听到这尖锐的讽刺,怒不可遏:“够了!你这只母狮!”他冲动地想甩一耳光,但瞥见瑟曦怀中的托曼,只好强忍怒气,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 首相琼恩带领一众大臣紧跟其后,离开了宴席。 瑟曦抱着托曼,看着国王离去的背影,内心感到一阵释然,于是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尽管国王与王后爆发了冲突,但这场宴会依然照常进行,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紧张。 音乐在宴会上悠然奏响,贵族们纷纷邀请女士翩翩起舞,六岁的亚瑟王子则托腮坐在瑟曦王后的侧旁,略显无趣地注视着舞池中的热闹景象。 忽然,一位同样年幼的女孩走到他面前,伸出如玉般的小手,天真地问:“亚瑟王子,我能有幸与您共舞吗?” 亚瑟抬眼看去,那是玛格丽·提利尔,她的眼睛犹如迷雾中的鹿,流露出柔和的美感,此刻正朝他绽放出甜美的笑容。 王子无法拒绝玛格丽的邀请,轻轻地握住那只白皙的小手,两人在华丽的大厅中央开始了他们的舞蹈。 得益于早前接受的宫廷礼仪教育,亚瑟的舞步显得从容而熟练。 坐在一旁的瑟曦王后看见儿子与这个陌生却有些熟悉的女孩共舞,心中不禁疑惑,那女孩是哪家的呢? 公主弥赛拉满眼崇拜地看着哥哥优雅的舞姿。 而乔佛里则一脸不屑,他认为男子汉应当像父亲劳勃那样,英勇无畏,而非在舞池中旋转。 贵族们目睹亚瑟王子与玛格丽的舞姿,私底下议论纷纷。 有人赞赏亚瑟王子的英俊和温文尔雅,玛格丽则是娇小可爱,尤其是那双杏仁眼,似含着晶莹的水光。 也有人感慨提利尔家族的精明,早早地让小女儿玛格丽做好了准备。 舞蹈中,玛格丽在亚瑟的手心里轻轻挠了挠,引起了他的注意。 亚瑟看着她,玛格丽回报以温柔的笑容。她脸颊微红,再次轻挠亚瑟的手心,低语道:“亚瑟王子,我可以喜欢你吗?” 亚瑟好奇地问:“你喜欢我什么呢,玛格丽?” 玛格丽回答:“只要是属于亚瑟王子的,我都喜欢……” 舞毕,亚瑟礼貌地向玛格丽微微鞠躬,玛格丽则优雅地提起裙摆回礼。 亚瑟感激地悄声说:“玛格丽小姐,感谢你的喜欢,我也很喜欢你。” 玛格丽听后,心中更添喜悦,回到了自己的家族席位。而亚瑟回到瑟曦身边安安静静的坐着。 在深夜的寂静中,一场盛大的宴会逐渐落下帷幕。劳勃国王的缺席使得瑟曦王后成为宴会的焦点,她庄重地宣布了宴会的结束。 狮堡内的贵族们,各自携带着家眷,步履缓慢地离开了灯火辉煌的大厅,留下一片沉寂。 瑟曦王后带领着她的弟弟詹姆和孩子们,来到了泰温公爵特意为他们准备的餐厅。 他们在匆忙赶来参加宴会的路上,连晚饭都未来得及享用。 此刻,亚瑟王子的小脸蛋上写满了饥饿。 面对桌上的佳肴,他虽然垂涎欲滴,却保持着良好的教养,耐心等待着外祖父泰温公爵的到来。 不久,泰温赶到,身后跟着一个引人注目的侏儒。 泰温公爵看到围坐在餐桌旁、略显饥饿的众人,便宣布可以开始用餐。 他坐在主位上,默默地注视着家人们。 詹姆边吃边向侏儒投去关怀的目光。 而侏儒提利昂·兰尼斯特,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小恶魔”,也在打量着久违不见的姐姐瑟曦、哥哥詹姆和那些侄子们。 提利昂的存在,因为身材侏儒,且面容丑陋,成为了其他家族的谈资,也是泰温公爵心中的一根刺。 泰温公爵的目光扫过两个儿子,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然后冷淡地对提利昂说:“提利昂,去给我倒杯酒。” 瑟曦王后不失时机地讽刺道:“我亲爱的弟弟,看来已经培养成了小小侍酒童了呢?” 提利昂面带微笑,为泰温公爵倒酒,回应道:“就算我是侍酒童,那也是为自己父亲服务。姐姐,听说你今天在宴会上对劳勃国王咆哮,可真有我们兰尼斯特母狮的风范。” 瑟曦王后立刻反驳:“是劳勃先对不起我!他侮辱我,我就要让他难堪,我有什么不对?” 泰温公爵冷漠地打断她:“够了,我的女儿。你的行为让劳勃国王以曼力伯爵事情为借口,差点让你叔叔凯冯失去法务大臣的职位。” “而且,你在宴会上那样对国王咆哮,难道还不够让七国的贵族嘲笑我们兰尼斯特家族和王室吗?” 看着这些让人操心的儿女,泰温公爵不禁摇头。 詹姆的逃避责任,瑟曦的固执己见,以及提利昂带给家族的耻辱。 泰温公爵的目光转向了他的外孙们。 乔佛里王子和弥赛拉公主都被他的严厉吓得不敢出声,只有亚瑟王子,他的外孙,依旧面色平静,专心致志地吃饭,仿佛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第二十八章 比武(上) 在兰尼斯港的数日比武盛会中,比武大会如火如荼地举行,那片城郊的平坦土地上,一座巍峨的临时竞技场拔地而起。 六岁的亚瑟王子,王室的骄傲,并未依偎于父母膝下,而是选择与一众前来观看比武的贵族少年共坐,他们的位置恰在中央,周围环绕着尊贵的气韵。 亚瑟王子的身边,12岁的蓝礼公爵,他的叔叔,以及来自提利尔家族的洛拉斯·提利尔,英俊得犹如春日盛放的花朵,他们正热络地交谈,笑声洋溢,吸引了四周的目光。 贵族子弟们,遵循着微妙的礼节,逐一来到亚瑟面前,以敬仰和忠诚的神色向他表达敬意,王子微笑着接纳这一切。 然而,亚瑟的目光无意间掠过看台边缘,一个孤独的贵族少年,十多岁的模样,眼神中满是哀伤,仿佛一只被世界遗忘的小鸟。 亚瑟王子向蓝礼公爵询问,后者温和一笑,解答道:“那是巴隆·葛雷乔伊的独子,席恩·葛雷乔伊。因他父亲战败屈膝,如今在劳勃国王的安排下,作为养子生活在艾德公爵的庇护之下。我们都戏称他为“小鱿鱼”。” 感觉到国王长子的目光,席恩更加低垂了头,尽管有养父艾德公爵的守护,贵族孩子们虽不至于公然欺凌,但那些冷嘲热讽从未停歇。 他害怕引起亚瑟王子的注意,担心引来更多的霸凌。 而亚瑟王子听闻叔叔的描述,只是淡淡地瞥了席恩一眼,旋即转移视线,对于叛乱者的后代,他觉得并不值得自己浪费时间和怜悯去结交。 此刻,竞技场内,几日激烈的长枪对决已步入尾声,只剩下最后的决战,两位英勇的骑士,御林铁卫詹姆·兰尼斯特爵士,以及来自北方熊岛的伯爵乔拉·莫尔蒙,正蓄势待发,剑拔弩张。 詹姆披挂一身炽烈的红狮铠甲,头戴狮首头盔,一改往日的白色御林铁卫装扮。 詹姆揭开面罩,视线落在奔跑向他,为舅舅加油的小公主弥赛拉身上。马边弥赛拉双手合十,虔诚地祈求七神保佑詹姆获胜。詹姆满眼温柔地看着她,掀开狮面,轻声道:“弥赛拉,看我为你夺取爱与美的皇后桂冠,为你加冕。” 而乔拉·莫尔蒙,他在与一位金发碧眼、肤如凝脂的女子低语情话。她是来自旧镇海塔尔家族的琳妮丝,乔拉在战后于兰尼斯特港邂逅了这位让他心动的贵族女子。 为了赢得琳妮丝的芳心,他不惜花费重金。 琳妮丝承诺,若乔拉能赢得长枪比武的冠军,她便愿意嫁给他。 乔拉佩戴着琳妮丝的信物,坚定地骑上战马,决心必胜。 他身披厚重的黑色盔甲,准备迎接决战。 亚瑟看到双方骑士已整装待发,准备欣赏这场对决。 玛格丽带着微笑走向亚瑟,她俏皮地请求蓝礼公爵让她与亚瑟及她的兄长洛拉斯坐在一起。 蓝礼愉快地让出座位,坐在洛拉斯旁边。玛格丽坐下后,转向亚瑟,含笑说道:“期待将来能在长枪比武中目睹王子您的英姿。” 亚瑟微笑着回应:“感谢玛格丽小姐对我的期待。” 他对玛格丽并无反感,尽管她小小年纪便显现出心机,但长大后必然是妖娆的尤物。 况且提利尔家族在河湾地的影响力,娶她为妻对他的王权将大有助益。 亚瑟深知,王后的选择将影响拜拉席恩王朝的未来,他不希望自己未来的王后过于单纯。 不过,他并未明确表达自己的立场,他更希望自己的联姻能稳固他的王权。 眼前玛格丽的家族,无疑是个合适的选择。 国王与王后的看台上,王后瑟曦注意到亚瑟身边的玛格丽,心中暗自感叹。 这提利尔家族似乎真是无处不在,这个机灵的女孩一有空就陪伴在儿子亚瑟左右,瑟曦觉得有必要与自己单纯的儿子亚瑟谈谈,以免他被这个“小狐狸精”迷惑。 在竞技场中央,两位骑士骑着马傲然而立,一个是身披雄狮盔甲的詹姆,他的身影犹如狮子般威猛,宛如兰尼斯特家族的骄傲。 他的每一次举手投足都引来贵族们热烈的欢呼,尤其是那些痴醉于俊美面容的贵族女士们,她们的赞美声如同海浪般翻涌。 詹姆,这位在自家港口的英雄,无疑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而另一位骑士,乔拉,他的盔甲黝黑如夜,来自北境熊岛的他,没有华丽的装饰,只有那份深邃而坚韧的目光。 他的面庞虽不如詹姆那样夺目,却充满了硬汉的刚毅。他手中紧握着琳妮丝的手帕,那柔软的布料上仿佛还残留着爱人的香气,他轻轻一吻,这一吻承载了他对爱人无尽的爱意和承诺。 乔拉深知,他是北境熊岛的伯爵,贫穷而偏远,若不能在这场比武中赢得无上的荣耀,他可能会永远失去那个住在旧镇、出身在高贵海塔尔家族的美丽女子。 这是一场荣誉与爱情的较量,乔拉的眼神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他要用自己的剑,向全世界宣告,哪怕是来自贫瘠之地的骑士,也能拥有赢得维斯特洛大陆璀璨明珠的决心。 在雄伟的看台上,亚瑟王子,那位尊贵的王室后裔,逐渐摆脱了身旁玛格丽小美人微妙的诱惑,将目光凝聚在竞技场中激烈的比武之上。 尽管他对自己的舅舅詹姆的情感略显冷淡,但他对詹姆骑士的勇猛与实力却抱以深深的敬意,这场比武的胜利,他预判将属于他的舅舅,无须任何悬念。 至于乔拉,那位来自北方冰雪之地的骑士,尽管蓝礼等人言谈间透露出他在战争中的英勇,甚至因此获得了国王劳勃的骑士封号,但亚瑟对此并不抱过高期待。 北境人虽是天生的战士,然而他们的骑士传统因地域的贫瘠而显得黯淡,无法与南方贵族从小就精心培养的骑术和马上战斗技巧相提并论。 在亚瑟看来,长枪比武是贵族专属的游戏,普通人难以插足。 尽管长枪比武制度并未将普通人拒之门外,只要有骑士的引荐就行,或是本身就是骑士,或者出身高贵,再配上一身铠甲和战马,便能踏入这个领域。 然而,普通人往往缺乏从小习武和骑马的机会,面对贵族的长枪,他们的命运似乎早已注定,如同枯枝败叶般轻易被扫荡。 历史的长河中曾出现过一个奇迹——“高个邓肯”,在御林铁卫中也是传奇人物,从跳蚤窝的平民一跃成为御林铁卫队长,他的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成为了普通人仰望的神话。 成为御林铁卫,是每位追求骑士精神的骑士是梦寐以求的荣耀,而邓肯的幸运在于遇见了年幼的伊耿五世。 亚瑟更倾心于那种战场般的团体混战,残酷而热血,那是普通人战士以生命为代价,换取贵族青睐和认可的方式。 比武大会对参与的平民残忍而又无情,亚瑟不置可否,毕竟他身为王室,作为贵族阶层的领袖,维护贵族的利益是他的天职。 第二十九章 比武(下) “我的天哪,神圣的七神见证,这位黑骑士的坚韧无人能及!” 比武场上的观众惊叹连连,声浪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詹姆与乔拉的长枪对决正处于白热化的巅峰。 詹姆,那红甲熠熠的骑士,已连续六次以比武专用的长枪在疾驰的马背上刺中乔拉,尽管这些长枪的威力逊于实战,但每一次冲击都足以令人心悸。 乔拉,尽管身披黑色铁甲,仍被无情的枪尖刺中六次,其中一次,他的骑枪也狠狠地撞击到了詹姆。 鲜血开始渗透乔拉的铠甲,然而他的目光如钢铁般坚硬,一只手紧握马缰,如同生命线般牢不可摧,另一只手执着长枪,稳稳地夹在腋下。 看台之上,玛格丽也被这位坚韧的骑士深深打动,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敬佩。 亚瑟则以赞赏的目光注视着这位黑骑士,尽管他的骑术和枪技不及詹姆,但那份坚毅和勇气,让他在失败的边缘依然挺立,无畏地向詹姆冲锋。 詹姆凝视着对面的乔拉,那个勇往直前的骑士,心中涌动着久违的敬佩。 这正是骑士精神的真谛,那无畏的决斗,无尽的荣誉,而他自己,似乎已经太久未曾感受到这份荣耀的炽热。 于是,詹姆毫不犹豫地策马冲向对手,犹如一道红色的闪电划破竞技场上的阴霾。 两位骑士,一袭红甲如烈焰,一披黑甲似夜幕,手持长枪,在奔腾的马背上交织出英勇与无畏。 他们的马蹄踏破空气,每一次撞击都震颤着观众的心弦。 在两匹战马即将交错的瞬间,詹姆的长枪如天边陨落的星辰,狠狠地刺中了乔拉,但黑骑士坚韧不拔,紧握缰绳,硬是抵挡住了这一击,未曾从马背跌落。 琳妮丝,乔拉心爱的女子,掩面而泣,泪水滑落在她惊讶的脸庞上,她无法相信乔拉竟为她展现出如此决绝的勇气。 周围的人群惊呼声如潮水般此起彼伏,竞技场内的气氛燃烧到了沸点,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劳勃国王也被黑骑士乔拉·莫尔蒙的坚韧精神深深打动,他从座位上霍然站起,声音洪亮地赞叹道:“这才是真正的骑士,面对强敌毫无畏惧,果敢坚毅,向死而生,百折不屈,无愧于七神的荣耀与庇护。” 然而,瑟曦王后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轻蔑,她看着乔拉,与自己弟弟詹姆较量,却始终不肯低头,这无疑是不自量力。 艾德公爵和泰温公爵在一旁默默点头,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巴利斯坦御林队长的目光中充满了对乔拉的欣赏。 国王周围的贵族们也纷纷对乔拉表示赞叹。 艾德公爵凝视着乔拉,这位忠诚的封臣,听闻他是为了爱情奋不顾身。 乔拉跟随他多年,自篡夺者之战以来,始终为他这个封君披荆斩棘,坚定而可靠。 艾德暗自思量,如果乔拉不幸败北,他会亲自为他向海塔尔家族提亲,哪怕需付出一点代价也在所不惜。 像乔拉这样秉持骑士精神的封臣,他更为珍视,也希望麾下的封臣能以此为榜样。 詹姆的目光凝视着那位坚毅的黑骑士,在他的长枪之下已七度受创,身躯在马上摇摇欲坠,却仍执着地握紧马缰,那份不屈的毅力令詹姆既敬佩又困惑。 詹姆,内心深处对乔拉所坚持的骑士精神产生了疑问。他决定暂时中断这场对决,寻求答案。 劳勃国王并未阻拦,应许了他的请求。 詹姆跃下马鞍,朝那位坚韧的对手乔拉缓步走去,心中充满了好奇与尊重。 他靠近乔拉,声音低沉而庄重地问道:“告诉我,你的战斗,究竟是为何而战?” 乔拉望向詹姆,面色苍白,尽管身披铠甲抵挡了长枪的冲击,但鲜血已开始悄无声息地流失。然而,为了挚爱,他不能倒下。 乔拉的回答坚定而深情:“我为我心中的所爱而战,这场较量,我不能败。” 詹姆闻言,心中微颤,随即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傲然,向着乔拉宣告:“你无法战胜我,稍后我会彻底击垮你,荣誉,我绝不让步。若想胜出,就展现出你最强实力吧。” 乔拉望着詹姆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 他知道,若不全力以赴,他会抱憾终生。 国王劳勃庄严宣告,决斗再启,詹姆与乔拉策马冲入最后的对决。 这两匹战马在激烈的比试中已筋疲力尽,却依旧承载着主人的坚韧意志。 猩红与黑墨,两股决斗的颜色在沙场上交织,詹姆与乔拉的长枪交锋,瞬间闪烁出火花,宛如星辰碰撞。詹姆的枪尖,如同疾驰的流星,划破天际,而乔拉,尽管伤痛缠身,他的长枪却如雷霆万钧,紧随其后,直指詹姆。 一瞬之间,詹姆的长枪如风中的幻影,轻盈却犀利,但刺空了...乔拉的长枪尖却似雷霆一击,将詹姆连人带马掀翻在地,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观众席上,赞美声如潮水般涌动,这位黑甲骑士以逆袭的姿态,赢得了人们的敬仰。国王劳勃、艾德公爵,贵族们对乔拉的无畏和坚毅报以热烈的掌声。 詹姆静静地躺在泥地上,眼神悠远,嘴角挂着微笑,伸出手仿佛要触及什么,他在乔拉眼中看到了过去的自己,那个简单而明亮的年代,每个人都像初磨的宝剑,锐利而闪耀。 然而,那些人已长眠于地下...他自己呢?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何时也踏入了坟墓?是在披上白袍的那一刻?还是在刺穿疯王喉咙的瞬间?少年时梦想成为拂晓神剑亚瑟·戴恩的他,却在人生的岔路口,成为了微笑骑士...如今,那些都已遥不可及... 乔拉走近,伸出援手,但詹姆拒绝了他的善意,他独自站起,如雄狮般傲视乔拉,宣告道:“你今日胜出,尽情享受这份荣光。下一次,我会彻底击垮你...” 说完,他默默地离开了竞技场,荣誉对他而言,已如过眼云烟。他现在只为了瑟曦而活,为了那份执着而活,那些曾经的梦想,已被他深埋心底,不再眷恋。 泰温公爵在看台上凝视着离去的詹姆,心中暗自叹息,他的儿子依然如此固执地坚持自我,终究还是个没有家族责任感的男人...在他看来,真正的胜利应是将对手碾压至尘土,不留一丝余地。才是对于对手最大的敬意。 比武和荣耀,不过是统治者赐予骑士们追逐梦想的工具,让他们以此保持骑士精神,服务于统治者。而作为权力的玩家,泰温必须始终以家族的利益为先。詹姆深陷于骑士之道中,无法自拔。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兰尼斯港长枪比武中,乔拉成为了最终的胜利者。他站在比武场上,身上的伤口还在渗出血迹,但他的目光却坚定地注视着自己所爱。 劳勃国王走上前来,举起乔拉的手,高声宣布他为本次比武的冠军,并赐予了他三万金龙币的丰厚奖赏。 在场的贵族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同时也为乔拉的坚持和勇气喝彩鼓掌。 乔拉接过了属于胜利者的奖赏——一顶由爱与美皇后鲜花编织而成的王冠,这是他要送给心爱之人的礼物。尽管身体遭受了重创,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 他步履蹒跚,但坚定地走向琳妮丝·海塔尔,那双深情的眼眸里满是对她的眷恋。 在场的女性们激动不已,目光紧紧跟随在乔拉的身上,她们都在期待着这浪漫的一幕。 琳妮丝站在人群中,如同阳光下闪耀的珍珠,当乔拉将那顶花冠轻轻戴在她的秀发之上,瞬间,全场的女性无不为之动容,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向往和羡慕。 琳妮丝泪光闪烁,感动得无法言表,乔拉在此刻单膝跪地,向她求婚,琳妮丝欣然应允,她的幸福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耀眼,顿时成为了所有女子心中艳羡的目标。 一旁,亚瑟王子微笑着见证这一切,他的目光柔和而深邃。 玛格丽,那位宛如晨露般清纯的女孩,依靠在他身边,轻轻地对他说:“如果有一天,我心爱之人,为我戴上那象征爱与美的王冠,我定会感动得无法言喻。” 玛格丽的大眼睛里,雾气缭绕,充满了期待,她的话语如同细腻的诗篇,飘荡在两人之间。 第三十章 品酒 阳光洒在兰尼斯港的碧波之上,犹如金色的细沙撒在一片清新蔚蓝的画卷之中,海鸥翱翔天际,它们的歌声与海浪的轻吟交织成一首宁静的交响曲。 比武大会的壮丽景象在人们的记忆中渐渐淡去,贵族们的奢华马车络绎不绝地驶离这繁华的港口,带走了一时的喧嚣,只留下淡淡的海风和无尽的遐想。 国王劳勃与王后瑟曦的华贵马车,如璀璨星辰般在万众瞩目中闪烁,缓缓驶向遥远的君临城。 亚瑟·拜拉席恩,这位因国王劳勃的许诺而选择留下的少年王子,毅然决定留在外祖父泰温·兰尼斯特的身边,接受这位西境公爵的教诲。 兰尼斯特家族的军队如洪流般离开港口,朝向那座象征家族荣耀的凯岩城挺进。 亚瑟与提利昂·兰尼斯特,那位机智的侏儒舅舅,一同坐在装饰繁复的马车内,提利昂慵懒地倚在天鹅绒垫子上,手中握着一串透亮的紫色葡萄,一边品味一边打量着亚瑟,眼中满是好奇和不解。 “亚瑟,你真是个谜,”提利昂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泰温的孩子们都渴望逃离他的视线,而你,却选择了靠近。这究竟是为何呢?” 亚瑟回以微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温暖。 “我相信,在外祖父泰温身边,我能学到更多。” 提利昂闻言,轻轻一叹,眼神中闪过一丝哀怨: “我父亲,你的外祖父,他的世界只有家族的荣耀。我伴他左右多年,却始终得不到他的认可。” “他认为我这个侏儒只会为兰尼斯特家族带来耻辱,甚至不准我离开凯岩城半步。在外,他是公正无私的泰温大人,而在内,他却是冷酷无情、让人窒息的政治生物。” “我和詹姆、瑟曦,都在他的阴影下挣扎求存。你真的愿意走这条路吗?”他的话语如同深秋的湖水,平静却又深邃。 提利昂凝视着亚瑟,眼神中交织着疑惑与欣赏:“或许,你和你外祖父的志向确有共鸣……我真不明白,铁血如劳勃的国王,怎么会有你这样对政治如此敏锐的孩子?”他的话语中,既有困惑,也带着不解。 亚瑟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提利昂,那份微笑挂在脸上。 提利昂看着亚瑟,带着一丝艳羡:“我多么羡慕你,能拥有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被父母宠爱,受人们敬重。” “而我,却因为身体的缺陷,被世人嘲笑,家族视我为耻辱。除了詹姆,我感受不到任何温情。” “从我降生的那一刻起,母亲乔安娜因我难产去世,父亲泰温将这一切痛苦归咎于我,而他最无法接受的,就是我是个侏儒...他再也无法从乔安娜的去世中走出来。” “据詹姆所说,从那一天开始,他的笑容便消失无踪。我从小就在他的冷漠中成长,我知道他恨我...” 提利昂自嘲地苦笑,举起一杯青亭岛红酒,一饮而尽:“谁让我...是个异类呢?” 亚瑟聆听着提利昂的诉说,心中泛起波澜,却保持着沉默,那份理解和同情深藏在他明亮的眼眸中。 在深夜的寂静中,国王的豪华车队犹如一座移动的宫廷。在国王大道上缓缓行驶,财政大臣培提尔正沉浸在来自君临的情报中。 突然,马车帘幕被轻轻掀起,一股淡淡的香水气息随之飘入,伴随着一个身影进入车厢。 来者是情报总管瓦里斯,他手里拿着一瓶佳酿,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对培提尔说: “长夜漫漫,培提尔大人,不如我们共饮一杯?” 培提尔抬起头,看着瓦里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礼貌的微笑,声音中带着一丝磁性: “瓦里斯大人,如此破例的殷勤,我倒是颇感荣幸?” 瓦里斯打开手中的白葡萄酒,为培提尔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微笑着: “这瓶酒来自里斯,我珍藏多年,一直想找个合适的酒友共享。” 培提尔的笑容逐渐加深,他调侃道。 “在王国这么久,瓦里斯大人竟找不到一个能共饮的朋友吗?国王可是出了名的爱酒之人。” 瓦里斯微笑着轻啜自己的酒。小声说: “遗憾的是,我的酒量无法与国王匹敌,实感羞愧。不过,我思来想去培提尔大人或许是能陪我小酌几杯的那个人。” 培提尔凝视着瓦里斯,神色转为严肃。 “我对这种异国的酒并不感冒……我来自谷地,更偏爱家乡的佳酿。但大人您深夜携酒而来,我怎好拒绝,就陪您小酌一杯吧。”说完,他一饮而尽。 瓦里斯见状,也一饮而尽,随即又为培提尔添满酒杯,兴致勃勃地说: “培提尔大人,亚瑟王子对你的赏识非同一般,未来你可能成为他的亲信,甚至可能成为国王之手。” 培提尔谦逊地苦笑,继续品酒,淡笑道: “我出身平凡,只是五指半岛的小贵族,哪敢妄想成为国王之手呢?” 瓦里斯微笑着举杯共饮,安慰道: “不,培提尔大人,我坚信你有能力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培提尔含笑,眼神深邃,默默注视着瓦里斯,后者也同样微笑回望。 最后,瓦里斯叹了口气,再次为培提尔倒酒,笑道: “我坚信,培提尔大人,你会成为我的酒友。” 培提尔接过酒杯,再次一饮而尽,瓦里斯眼中闪烁着赞赏。 培提尔突然提到:“君临的守备队司令曼力伯爵也是国王的酒友,可惜如此忠心的大臣却遭暴徒毒手。” 瓦里斯脸色微红,饮酒道: “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十分震惊。我当时就怀疑可能是兰尼斯特家族的阴谋,我想劳勃国王和琼恩首相对此也是忧心忡忡。” 培提尔回应着,笑道: “我同意您的疑虑,但考虑到亚瑟王子和瑟曦王后其他三个孩子还在,兰尼斯特家族不会做出如此失智之举。” 瓦里斯微醺的脸庞上带着微笑,回答: “培提尔大人,看来我得承认,我酒量真的不行了。今晚就到这里吧。很高兴能与您共饮,期待下一次。” 培提尔微微一笑,答道: “酒友难觅,能与瓦里斯大人共饮,我感到荣幸。期待下次的相聚。” 瓦里斯摇晃着身子离开,口中低语:“你看亚瑟与乔佛里……黑与金……” 培提尔听着瓦里斯离去时的话语,脸上闪过一丝困惑,接着是一阵惊讶,带着笑意低声重复:“黑与金……” 第三十一章 凯岩城 在灿烂的阳光照射下,亚瑟从马车上下来,凝视着眼前被金色光芒笼罩的凯岩城,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惊叹。 这座大自然精心雕琢的奇迹,实则是一座拔地而起的千米高山,其内部已被巧妙地掏空,容纳了无数居民。 它坐落在维斯特洛大陆西海岸,高傲地俯瞰着兰尼斯港和那片壮丽的日落之海,是西境的权力中心,兰尼斯特家族的威严象征。 凯岩城如其名,由一块巨大的岩石凿刻而成,其上的城墙和建筑更强化了它的防御力。这座城堡从未被攻克,是七大王国中最大、最富饶且防御最为坚固的要塞。 在巨岩之巅,还矗立着一座环堡,用于监视四周的领土。这座岩石的雄伟高度远超绝境长城或旧镇的高塔,东西延绵近两里格,内部错综复杂,拥有隧道、地牢、酒窖、军营、大厅、马厩、阶梯、庭院、阳台和花园。 数百个矿井深入其底,尽管历经数千年的开采,红金和黄金的矿脉依旧在岩石深处熠熠生辉。 凯岩城还设有一个完备的港口,码头、船坞和造船厂一应俱全。 这个天然的避风良港,其实是大海在巨岩西面侵蚀形成的巨大洞穴,九个宽敞的天然入口足以容纳大型战舰乃至商船自由进出,装卸货物。 “被震撼到了吗?”舅舅提利昂微笑着看向亚瑟,眼中闪烁着得意。 亚瑟回应道:“我曾听说过,但亲眼所见,感受截然不同。” 提利昂轻轻摇头,对亚瑟说:“很快,你就会体验到攀登凯岩城峰顶的艰辛。你的外祖父泰温大人正在最高峰的塔楼上等着你。” 亚瑟一脸困惑:“凯岩城不是有升降梯吗?为什么我要爬上去呢?” 提利昂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亲爱的外甥,他说,如果你想要得到培养,就必须独自攀上那无数极的盘旋楼梯。 “他说,你可以选择放弃,那样的话,他也不会浪费时间在你的培养上。你可以在凯岩城脚下安逸地度过一年,会有专人来照料你的生活。” 亚瑟反驳道:“我是他外孙。” 提利昂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他的性格就是如此,所做的决定也不会改变。如果你做不到,放弃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你才六岁。” 亚瑟沉默不语,目光坚定看着凯岩城。 提利昂看着亚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温和: “我没有小看你,我的好外甥。我只是希望你能尽全力,不要强求自己。”说完,他领着亚瑟朝凯岩城迈进。 他们很快来到雄狮之口,凯岩城那唯一的巨大主入口,一个天然形成的百尺高洞口,经过数世纪的拓宽和加固,据说现在能容纳二十匹马并排行进。 入口两侧,全副武装的兰尼斯特士兵,身披雄狮盔甲,肃立守卫,静待他们的到来。 提利昂走在前方,亚瑟望着这个壮丽的入口,不禁惊叹:“难怪凯岩城千年来从未被攻克。” 提利昂微笑着没有回应,他想让亚瑟亲自感受这一切。 不久,他们抵达了由钢铁铸就的凯岩城主大门,厚重而坚固,需要三十多名守卫合力启动机关才能开启。 大门缓缓敞开,提利昂指向上方的通道,那里悬挂着一个囚笼,里面有一副枯瘦的骸骨。亚瑟好奇地顺着提利昂的手指望去,然后问:“舅舅,这是什么意思?” 提利昂面带微笑,向亚瑟娓娓道来: “你说凯岩城千年未破,这副枯骨便是见证。他是道尔顿·葛雷乔伊,曾差点让我们的兰尼斯特家族覆灭……” 在那段兰尼斯特家族历史上最黑暗的篇章——坦格利安王朝血龙狂舞时期,家族的荣光被鲜血染得黯淡无光。 提利昂以沉重的语气缓缓揭开尘封的记忆。那时,兰尼斯特家族站在绿党的阵营,挥师东进,与支持黑党的河间地势力展开殊死搏斗。 家主杰森·兰尼斯特,如同狮子般勇猛,率领西境大军浩浩荡荡地踏入河间地,却在红叉河畔的激战中,死在了河间地联军的刀剑之下。 尽管西境军队最终艰难取胜,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满目疮痍,伤亡惨重。 紧接着,在湖岸之战决战中,南下的史塔克冬狼军与河间地的军队联手,像狼群一般扑向了疲惫不堪的西境军团,将他们屠杀殆尽。 西境的脊梁在那一刻几乎被折断,杰森的遗孤罗利恩·兰尼斯特接过了家族的重担,由他的母亲乔汉娜夫人辅政。 而此时的西境如同一片废墟。道尔顿·葛雷乔伊率领铁群岛的铁种,嗅到虚弱的气息,宣称支持黑党,并悍然对西境宣战。 兰尼斯港在铁种的肆虐下化为焦土,西境各地遭逢铁种的疯狂掠夺,领主们只能龟缩于城堡之内,颤抖着抵御入侵者。 铁种的魔爪最终伸向了凯岩城,一千名守军孤军奋战,抵挡住了一年的围困。 乔汉娜夫人更是披甲上阵,带领民众和残兵浴血抵抗,直至河湾地的援军到来,铁种才被迫撤退。 这场浩劫让西境人口骤减,满目疮痍。西境人们的仇恨和愤怒犹如野火一般炽烈,幸存者们铭记在心。 兰尼斯特家族们向黑党借贷出大量黄金,俯首称臣,只为积蓄力量。 血龙狂舞的战火最终熄灭,黑绿两党最终以联姻达成了和平。 二十年的艰辛恢复,西境重振旗鼓,道尔顿·葛雷乔伊的突然离世,让复仇之火再次燃烧。 西境联合河湾地的海军,对铁群岛发动了名为“复仇之战”的战伇,铁种的舰队在战火中灰飞烟灭。 道尔顿·葛雷乔伊的遗骸被带回,悬挂在囚笼之中,他的儿子罗德利克·葛雷乔伊则被乔汉娜夫人亲自阉割,成为儿子罗利恩·兰尼斯特的弄臣,以示羞辱。 提利昂对侄子亚瑟眨了眨眼,沉声道:“兰尼斯特,有债必偿。” 亚瑟聆听这传奇的故事,眼神深邃,若有所思。 随后,提利昂领着亚瑟深入城中,来到了凯岩城那螺旋而上的阶梯前。 他温和地提醒外甥:“走不动就别走,不要勉强自己,亚瑟。” 并安排了几名兰尼斯特随从陪伴亚瑟左右。 提利昂自己则踏上升降梯,稳步向上,留下亚瑟仰望着那似乎永无尽头的阶梯... 第三十二章 祖孙 在雄伟的凯岩城,高耸入云的狮心塔顶端,泰温公爵正沉浸于西境的繁杂政务之中,他的目光犹如鹰隼般锐利,扫过了走进房间的提利昂,旋即又专注于案牍。 提利昂的存在仿佛只是微风拂过的瞬间,未能引起他的关注。 提利昂,那位矮小的侏儒,终于打破了沉寂,他的声音虽微弱,却充满了质疑: “亚瑟毕竟是你的外孙,难道你真的忍心如此去考验他?你期待一个孩子去攀登那遥不可及的阶梯吗?”他的话语如同石子投入湖水,激起层层涟漪。 泰温公爵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寒冰般的鄙夷,他短暂地扫过提利昂,后者立刻噤若寒蝉。公爵以冰冷的语调回应: “如果你对那孩子的遭遇感到怜悯,那么就回到你该呆的阴沟里,做好你应尽的职责。” 提利昂只能选择沉默,退居一旁,任由自己的尊严被无情地践踏。 泰温公爵继续埋头工作,笔尖在羊皮纸上疾走,犹如舞者的灵动步伐,直到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才低声询问:“那孩子……已经过去了多久?” 提利昂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大约有两个小时了。” 闻言,泰温公爵吩咐门口的卫兵下楼查看,让亚瑟再多走一个小时再带回来。 提利昂又一次试图劝说:“父亲,亚瑟是合法的王位继承人,也是您的亲外孙,这样的折辱是否太过分了?” 泰温的目光深邃,语气淡然而坚决:“是他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他。如果未来的国王连这点羞辱都无法承受,我又何必浪费时间去培养他呢?” “他自出生起就被捧为天之骄子,享受着人们的敬仰,却从未体验过屈辱的滋味。但你要明白,成就伟业的最大驱动力,往往源于内心的耻辱……” 提利昂苦涩自嘲地回应:“所以,父亲,这就是你每天羞辱我的原因?你是在激励我吗?” 泰温的目光瞬间变得冷酷如冬:“提利昂,我没有羞辱你,而是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对我们家族的玷污……” 闻言,提利昂愤怒反驳道:“我生来就是个侏儒,这不是我能选择的。母亲因我而死,这难道也是我所希望的?在你的眼里,我永远只是一个畸形的小恶魔!对吗?” 泰温公爵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提利昂的情绪失控,似乎对他的一切情感波动都无动于衷。 提利昂挑衅地继续说:“如果按照维斯特洛的继承法,詹姆已经披上了白袍,而我现在就是你唯一的继承人,兰尼斯特家族的未来与西境的守护者都将由我来担当。” 泰温公爵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杀意,但转瞬即逝。提利昂察觉到了这一变化,内心不由得生出恐惧。 然而,泰温很快恢复了平静,长时间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你应该感谢你的母亲乔安娜,提利昂。如果不是她在临终前恳求我养育你,你早就从凯岩城的悬崖上坠落……” 提利昂闻言,心中一片哀伤,那股破碎像潮水般涌来。他一直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可,证明自己是一名真正的兰尼斯特,而非家族的耻辱。 过了一会,泰温冷漠地下令:“滚吧,提利昂...滚去君临。” 提利昂盯着泰温,反问道:“我去君临有何事?” 泰温沉声回答:“似乎,有人正在谋划针对我们家族,凯冯处境堪忧,你去君临协助他。” 提利昂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父亲,你还是承认了我的价值。” 泰温却只是冷冷地回应:“滚远点。” 提利昂听到这话,哼着小曲,步履轻快地离开了房间,仿佛解脱了一般。 泰温的目光冷冷地追随着他的背影,双手靠着桌上掩面,无声地叹了口气,那份复杂的感情在心底翻涌。 不久,门外的卫兵进来报告,亚瑟王子并没有踏上任何台阶,而是安静地在原地等待,未曾移动半步。 泰温公爵对此感到一丝惊讶,随即命令卫兵使用升降梯将亚瑟带回。 亚瑟抬起头,望见提利昂从那幽深的升降梯中徐徐降下,矮小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中显得尤为醒目。提利昂的目光犹如夜幕中的星辰,直射向亚瑟,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却又夹杂着深深的忧虑。 提利昂迈近几步,嘴角勾勒出一丝微妙的弧度,那笑容中蕴含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未来的不确定,也有对亚瑟的关切。 亚瑟回应的微笑中带着一丝稚气,却也透出不可动摇的决心:“我坚信,外祖父会派人前来接我。舅舅,是你亲自来接我吗?” 提利昂轻轻摇头,眼神中交织着多种情绪:“亚瑟,你误解了。或许…我们短期内无法再相见。愿你一切顺利。” 说完,提利昂转身离开,准备启程安排前往君临的马车。 不久,一名卫兵乘坐升降梯降临,恭敬地引领亚瑟王子踏上通往上层的阶梯。厚重的橡木大门在他们面前缓缓开启。 泰温公爵端坐于高大的雕花椅上,眼神如寒冰般冷漠,脸上毫无波澜。他瞥见亚瑟,冷硬的目光注视着。“为何不愿意走?”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充满威严。 亚瑟并未回避泰温公爵的审视,他直视着这位强权的外祖父,毫不退缩地回应:“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我也不会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孩子。” 他的声音虽显稚嫩,却洋溢着不容侵犯的尊严。 泰温公爵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这个孩子会有这样的勇气顶撞他,敢于挑战他的权威。 他缓缓开口,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自信是好事...但一个人过度的自信,只会给自己带来自毁。” 亚瑟还未及回应,泰温公爵已接着说:“下去吧,好好休息。狮心塔里已为你备好房间,明日我会安排人教导你。” 他的声音依旧严厉,但字句间却流露出一丝关怀之情。 亚瑟离开后,泰温独自留在房间里,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回忆的神色。 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詹姆,那个同样骄傲、自信的兰尼斯特。 第三十三章 开支 阳光洒在王室的马车上,那辆华丽的马车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停在了黄金大道的边缘,寻找到一片宁静的湖泊作为临时的歇息地。 湖畔的微风轻轻拂过,河面上泛起一道道细碎的涟漪,阳光在水面上跳跃,闪烁出一片金灿灿的光芒,如同无数细小的钻石在水中舞蹈,将整个湖面装点得如梦如幻,波光粼粼,美丽得令人窒息。 四岁的弥塞拉公主,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纯真,怀中抱着一只洁白无瑕的小猫,安静地坐在母亲瑟曦的身旁。 她的手指轻柔地梳理着猫咪柔软的毛发,那份专注和爱意仿佛能温暖整个世界。 一旁的女仆和随从们忙碌起来,他们带着食材,准备为国王和王室成员们烹制一顿美味的午餐。 炊烟袅袅升起,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垂涎欲滴。 国王的侍从们更是忙碌不堪,他们熟练地摆设餐具,为这场湖畔的野餐增添了几分仪式感。 国王劳勃,他的威严与豪爽并存,此刻正坐在一张圆形的餐桌旁,身边是沉稳的琼恩首相,以及始终守护的巴利斯坦爵士。 其他的御前大臣们则围坐在附近,他们的交谈声、笑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轻松愉快的氛围。 侍从端来了劳勃最爱的青亭岛红酒,他恭敬地为国王倒满酒杯,劳勃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 他随即转头,又为琼恩首相倒了一杯,然后看向一旁的巴利斯坦爵士,提议道:“巴利斯坦,这样的好天气,你应该也享受一下,来,喝一杯吧。” 巴利斯坦爵士,他的眼神坚定,微笑着回应国王:“陛下,职责所在,不能饮酒。” 然而,劳勃国王并未因此放弃,他将一杯红酒强行递到巴利斯坦爵士面前,半开玩笑地说: “我说,国王允许你喝一杯,这是特许。”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这位老朋友的亲切和理解。 面对国王的坚持,巴利斯坦爵士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这是国王对他的一种关心和亲近。 他微微抿了抿唇,轻轻地品尝了那杯红酒,那份微妙的滋味在他的舌尖上跳跃。他心中感激国王的好意。 在这广袤无垠的野外,微风如呢喃,轻轻拂过绿叶的耳语,劳勃转过头,目光落在了身旁一脸忧虑的首相琼恩身上,带着一丝不解和关怀: “琼恩,为何你总是满腹忧愁?这场胜利的战争不正是你期待的吗?你应该感到欢欣鼓舞。” 琼恩,这位饱经世事的首相,凝视着无忧无虑的劳勃,心中却满是忧虑: “陛下,现在曼力伯爵,我们的守备队司令,已经不在了。您觉得,谁能够接替他的位置呢?” 劳勃国王沉思片刻,眼神中闪烁着决断:“我想,杰诺斯·史林特是个合适的人选。” “杰诺斯·史林特?”琼恩首相的眼中流露出疑惑,“陛下,这人是?” “他是钢铁门的队长,”劳勃解释道,话语间透露出对这位下属的认可,“他擅长饮酒,善于言谈,虽然没有高贵的血统,但他在酒后多次向我表达他的忠诚,我相信他有能力担任守备队司令的职务。” 琼恩皱紧了眉头,语气中带着些微的担忧:“陛下,他只是您的酒伴吗?” 劳勃国王脸上掠过一丝微妙的尴尬,随即爽朗地笑了起来:“琼恩,你多虑了。我对人的洞察力还是有把握的。杰诺斯是个忠诚的人,我已经在酒桌上考验过他多次,他的忠诚毋庸置疑。” 琼恩首相看着劳勃国王那坚定的目光,深知国王对于守备队司令官的要求首要便是对王权的忠诚。 既然劳勃对此已有定论,琼恩也就不再多言,默默接受了国王的决定。毕竟,首都的守备队司令官,唯有对国王的忠贞不渝,才能担此重任。 劳勃忽然向首相琼恩提出了一个沉重的问题:“我们的战争账单究竟多少了?” 琼恩示意附近财政大臣培提尔·贝里席走近。 培提尔以一种谨慎而又不失恭敬的语气回应: “陛下,据估算,此次战役的耗费大约是180万金龙。”劳勃和琼恩首相闻言,皆露出了惊愕的神色。琼恩皱眉追问:“为何会有如此庞大的开支?” 培提尔解释道:“起初,我们预测的费用是一百万金龙,预计在数月内平息叛乱。然而,战争的残酷超出了我们的预期,持续了一整年。仅三万大军与一万海军的日常开销就达到了70万金龙。”琼恩叹了口气,目光转向劳勃,国王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尴尬,因为他半年前在击溃铁舰队后,本不必派出如此庞大的军队前往铁群岛,但他的雄心壮志让他坚持留下这三万人继续征战,这无疑加重了财政的负担。 琼恩继续追问剩余的巨额支出,培提尔详细道来:“用于补偿领主们的装备损失,战马的替换,以及船只的修复,还有对伤亡士兵及其家人的抚恤金,以及对贵族的封赏,这些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另外,举办比武大会的费用也不可忽视,最后,还有45万金龙用于赔偿兰尼斯特家族在战争初期因铁民偷袭而全军覆没的舰队。” 劳勃国王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他咆哮起来:“那是兰尼斯特的舰队,被铁民在港口一举摧毁,一无是处的废物!他们竟还有脸来向我要赔偿!” 国王的怒吼让周围的侍女和随从们战战兢兢,气氛变得紧张。 不远处,瑟曦王后听到了劳勃的咆哮,起初她不明所以,但随着声音的传来,她意识到这是在指责她的兰尼斯特家族。 王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瞪着劳勃。 琼恩首相见状,连忙上前安抚国王的情绪。培提尔则谨慎地补充道:“泰温公爵,已经同意将赔偿金额减半,一半由兰尼斯特家族承担,另一半由王国支付。” 劳勃国王听后,无奈地点点头,低声说:“那就报销吧,报销吧。” 培提尔接着带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陛下,还有一个好消息,铁群岛的贵族们缴纳的战争赔偿,以及我们从葛恩乔伊家族那里没收一半的财产,总计达到了70万金龙。因此,实际的战争开支降到了110万金龙。” 劳勃和琼恩首相闻言,心中的阴霾稍稍散去。 培提尔最后报告,目前国库加上今年的税收,总额已有190万金龙。然而,欠兰尼斯特家族的债务达两百万,教会五十万,铁金库五十万,总计铁王座欠债三百万金龙。 这使得劳勃想起了培提尔之前提出的那个关于重铸货币的计划,他想,如果用这190万金龙去重铸货币,再掺入一些杂质,那么金龙的数量将会大幅度增加。 然而,他决定暂时不公开讨论此事,打算私下找培提尔详谈这个计划。 第三十四章 丹妮莉丝 在君临城的夜色中,圣贝勒大教堂二楼的圣坛内,静谧而神秘。几抹纤细的身影跪在七神雕像前,她们手中的蜡烛火焰摇曳,映照出虔诚的面庞。 其中一位女孩,丹妮莉丝,嘴唇轻启,低语着无声的祈祷,紫罗兰色的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熠熠生辉。 她的黑发如丝绸般顺滑,倾泻在背后,增添了几分神秘的美感。她穿着洁白的修女袍,那雪白的肌肤和略显苍白的脸颊,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特蕾莎修女轻步走近,温柔地呼唤着丹妮莉丝的名字,轻拍着她的肩膀。 丹妮莉丝,那双明亮的眸子与修女对视,带着一丝令人心疼的黯淡。她问:“修女,有什么事吗?”声音虽小,却充满期待。 特蕾莎修女望着丹妮莉丝,眼中满是慈爱,微笑着说:“丹妮莉丝,你的养父琼恩·艾林来探望你了,他在二楼的房间里等你。我们去看看他吧。” 听到养父的消息,丹妮莉丝眼神掠过一丝光芒,跟着特蕾莎走向了那个房间。 琼恩首相坐在房间里,目光深沉,等待着丹妮莉丝的到来。当丹妮莉丝被特蕾莎带到房间门口时,修女悄然离开,留下养父女俩独处。 丹妮莉丝抬头看着琼恩,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 年迈的琼恩看着丹妮莉丝,心中充满了愧疚。他轻抚她的头,歉意地说:“丹妮,上次你的生日没能参加,我很抱歉。这次我给你带来了一只小白猫,希望它能陪伴你。” 然而,丹妮莉丝的眼神却流露出一丝失望,她回应道:“我不需要什么礼物,我只是想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面对丹妮莉丝的追问,琼恩沉默了片刻,最终沉重地回答:“你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 听到这个答案,丹妮莉丝的脸上闪过一丝哀伤,她看向窗外,喃喃自语:“为什么我只能待在这个大教堂里?我多么渴望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为什么我总觉得我是被囚禁在这里,无法挣脱?” 琼恩听到这番话,心中一震,他想了想,安慰道:“丹妮,我会考虑的,你不要着急。” 丹妮莉丝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地离开了房间,连琼恩送的礼物也未带走,只留下一室的寂静和无尽的思绪。 房间的暗门悄然开启,劳勃与总主教肖恩步出,他们的面容在昏黄的烛光中显得庄重而深沉。 琼恩轻轻一叹,向劳勃国王陈述道:“陛下,看来丹妮莉丝已经厌倦了这座大教堂的四壁,渴望外面的世界。” 劳勃闻言,目光投向肖恩,询问:“她在孤独中挣扎吗?” 肖恩主教回应:“我已挑选了几位纯洁的少女陪伴她,或许长期的禁锢让她感到厌倦了。” 劳勃沉思片刻,决定道:“那就等他们都满七岁,在七神的见证下秘密订婚。之后,派遣忠诚的人守护她,允许她在君临自由行走。” 紧接着,劳勃对肖恩提出了关于丹妮莉丝的教育还有信仰问题。 肖恩主教坚定回答道:“陛下,丹妮莉丝,我已指派专人教导,无论是学识、礼仪还是对七神的信仰,她在各个方面都表现出色。” 劳勃望向琼恩,忧虑地问:“这个孩子,我们该如何安排她的未来?” 琼恩略加思索,提议:“先给她一个合适的家族身份,待她成年后与亚瑟结婚,等他们有了子嗣,再公开她的真正身份,您觉得呢,陛下?” 劳勃无奈笑了笑:“瑟曦若知此事,恐怕会像母狮般怒吼。” 琼恩坚定地回应:“这是必要的,陛下。” 劳勃转向肖恩,确认道:“她的身份,至今仍保密吗?” 肖恩保证道:“丹妮莉丝的真实身份只有我和修女特蕾莎知晓,我们已竭尽全力保密,她的银发也由特蕾莎修女精心处理,您无需担忧,陛下。” 劳勃微微颔首,随后与琼恩一同离开了房间,踏上回红堡的路。 而丹妮莉丝,被特蕾莎修女带回圣坛,独自跪在七神的雕像下,低声祈告。 不久,另一位身穿修女服的小女孩悄然而至,与她并肩跪下。 丹妮莉丝在七神的注视下低语:“他再次造访,我向他倾诉了我的期盼。他说会权衡。” 丹妮莉丝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请告诉那个神秘人,我需要更多关于我唯一亲人的事情。” 小女孩听罢,无声地起身,离开了房间。 自从一年前,那个神秘人通过信使找到了她,她开始了解到自己的家族还有仇人。 此刻,丹妮莉丝跪在七神雕像前,为她唯一的亲人,低声祈祷,那份执着与坚韧,如同烛火中的光芒,虽微弱,却坚韧不息。 此刻,亚瑟沉浸在自己的卧室里,品味着吉娜·兰尼斯特用心烘焙的苹果派,而牛排的香气则在空气中弥漫。 吉娜·兰尼斯特,尽管岁月已悄然爬上她的额头,却依旧掩盖不住她年轻时的动人魅力。 她身旁,站着一位中年男子,他的头顶光秃,畏缩地立在那儿,那是她的丈夫艾蒙·佛雷,河间地孪河城侯爵瓦德·佛雷的次子。 艾蒙的样貌与他的身份相去甚远,相比之下,吉娜夫人则是泰温公爵的妹妹。 当年因吉娜的父亲“笑狮”泰陀斯·兰尼斯特在宴会上经不起瓦德·佛雷的殷勤恳求,不忍心再拒绝言辞有礼的瓦德·佛雷于是将吉娜许配给了艾蒙。 据说,泰温对此事深感愤怒,甚至传闻他因此动手打了父亲泰陀斯。 在泰温继承西境后,他要求佛雷家族将妹妹吉娜以及她的孩子们接到凯岩城,以此弥补父亲对吉娜的伤害。 亚瑟吃完后,望着吉娜夫人,由衷地赞美道:“夫人,您的手艺真是非凡,我在红堡从未品尝过如此美味的食物。” 吉娜夫人微笑着接受了赞美,回应道:“殿下,往后您的每顿晚餐,我都愿意为您亲自料理,让您在凯岩城的生活更加惬意。” 亚瑟感激不尽,回答说:“夫人,您的厚爱让我深感荣幸。” 吉娜夫人闻言,轻轻拍手,门外走进了三位少年。她对亚瑟介绍道:“殿下,这是您外祖父泰温为您挑选的三位家族成员作为侍从,他们在凯岩城的日子里将守护并照料您。” “这两位金发碧眼的双胞胎是法务大臣凯冯的儿子,马丁·兰尼斯特和威廉·兰尼斯特。而这位则是我最小的孩子,提恩·佛雷。” 亚瑟亲切地与三位新侍从交谈起来,房间内洋溢着融洽的气氛。 而吉娜夫人则带着羞怯的艾蒙离开了房间。 关上房门,吉娜夫人对艾蒙的胆小显得有些无奈,责备道:“我不是叫你去讨好殿下吗?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艾蒙憨笑着,低声解释:“我只是太紧张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吉娜看着他,叹了口气,感慨道:“我嫁给你,真是……。” 艾蒙试图安慰她:“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只能尽我所能让你开心,以减轻我的愧疚。” 吉娜认真地说:“讨好殿下很重要,他是未来的继承人。我大哥泰温也希望我们的孩子能有机会继承孪河城。只要有国王支持,再加上我哥哥泰温作为西境守护者的压力,那个狡猾的黄鼠狼瓦德·佛雷就不得不承认你作为孪河城继承人。” 艾蒙面露犹豫,忧虑地说:“我不敢去跟我的大哥史提夫伦争这个位置。” 吉娜闻言,愤怒地甩了艾蒙一巴掌,斥责道:“你死了,我死了,都不重要,但我们的四个孩子怎么办?现在我哥帮我们,让我们住在凯岩城,可将来呢?如果孩子们无法继承,他们的后代只能沦落为平民。” 艾蒙听到这话,似乎坚定了决心:“夫人,我会听你的,为了我们的孩子……” 看着小心翼翼的艾蒙,吉娜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跟泰温好好谈一谈。 第三十五章 雄狮 拂晓时分,凯岩城笼罩在一片朦胧的薄雾之中,显得神秘而庄重。亚瑟,由兰尼斯特家族的双胞胎少年马丁和威廉,也就是司法大臣凯冯爵士的儿子们,引领着参观这座雄伟的凯岩城。 沿着幽深的地道,三人引领亚瑟深入凯岩城的地底。 马丁笑容可掬,介绍道,这是最后的景点,如果不是因为亚瑟体内流淌着兰尼斯特的血液,这个地方是禁止外人涉足的。 他们来到英雄之殿,门前矗立着八名卫兵,提恩则略显尴尬地留在门外。 这里不仅是兰尼斯特家族的荣耀之地,也是历代成员的安息之所。地下回荡着宛如雷鸣般的轰响,那是大海波涛拍打岩壁的声音。 殿堂内,上百件雕刻精美、形态各异的雄狮盔甲静静地悬挂在两侧,每一副都熠熠生辉,显然有人精心照料。 马丁解释说,这些都是兰尼斯特家族历代成员曾经披挂过的战甲,其中甚至包括了兰尼斯特家族击败或杀死的敌人们的遗物。 亚瑟不禁感慨,兰尼斯特家族的财富深厚,这些华丽的盔甲在其他贵族家中或许被视为传家之宝,但在兰尼斯特,它们仅是陪葬品而已。 “殿下,凯岩城的游览结束了。泰温大人为您安排了一位教头。”马丁爽朗地说着。 随着晨光驱散雾气,亚瑟跟随马丁和威廉来到了凯岩城山顶的训练场。 在那里,一位身着铠甲、半边脸庞被烧伤的男子坐在一块岩石上,他的眼神坚定看着前来的亚瑟。 马丁介绍,此人便是外号“猎狗”的桑铎·克里冈,克里冈家族属于兰尼斯特家族的家臣。 亚瑟疑惑地问:“他是那个被称为魔山的格雷果家族的人吗?”桑铎听到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猎狗克制着不满,回应道:“他是我兄长,也是个畜生。殿下,以后请不要再提起他的名字。” 亚瑟看着身边的侍从,他们面露尴尬。 马丁悄声解释:“猎狗的脸,是因为小时候与魔山争夺玩具,被他按在火盆里造成的。两人的关系恶劣,泰温大人也尽量避免他们相见。” 亚瑟微笑着道歉:“桑铎爵士,我并不知情,抱歉。” 猎狗冷漠地回答:“我不是骑士,也没有爵位,更无意成为骑士。我厌恶那些虚伪的骑士规则。殿下,您就叫我猎狗吧。” “我受泰温大人之命,来教导并保护你。现在,让我看看殿下的基础如何。” 亚瑟展示出在红堡时,巴利斯坦爵士教授的剑术和武技。 猎狗静静地看着,待亚瑟展示完毕,他说:“殿下,您的基础不错,但都是那些骑士训练的套路。现在,我们实战演练一下。” 训练场上,亚瑟疾步向前,剑尖直指猎狗。 猎狗轻松挡下攻击,对亚瑟手中的剑未被打飞感到惊讶,他说道:“慢了,殿下,你应该更快。” 亚瑟并未沮丧,再次刺出一剑,速度比上次更快,但在猎狗看来依然不够快。 这次,猎狗没有立即挡开亚瑟的剑,而是等到剑即将刺中时才挥剑挡住,并瞬间用左手的匕首架在了亚瑟的颈项上,令亚瑟瞬间冷汗涔涔。 周围的侍从紧张地围了上来,担心王子的安全。 猎狗收起匕首,说道:“殿下,您的训练是按照骑士的标准进行的。” “基础虽然扎实,但在真实的战场上,任何东西都可能成为卑鄙却有效的杀人工具。虽然卑鄙,但实用。” 亚瑟闻言陷入沉思。接下来,猎狗在训练场上传授给亚瑟一些实战中的狡猾技巧。 在深邃的夜晚,月光如银色的细纱轻轻洒在狮心塔的尖顶,为这座雄伟建筑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此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塔门前,那是泰温的妹妹,吉娜。 她轻轻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橡木门,带着满腹心事踏入了哥哥的书房。 泰温,这位冷峻的雄狮,正坐在桌前,烛火摇曳中,他的眼神犀利而深邃,瞥见吉娜的一刹那,那无言的凝视中包含了无尽的关怀与无奈。 吉娜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她走近哥哥,向他倾诉着自己这些年的抑郁。那些被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的话语像是一条悲伤的溪流,流淌在寂静的塔内,激起一阵阵涟漪。 泰温静静地听着,他的心如同铁石般坚硬,但面对这唯一妹妹的苦楚,却无法保持冷漠,那份亲情的柔软在心底悄然涌动。 泰温抬起头,目光柔和坚定地对吉娜说:“吉娜,瓦德·佛雷的卑劣为他儿子骗婚的行径,我一刻也没忘记。这是对我们家族的侮辱。” “我会用我的力量,去为你的孩子争取那份孪河城的继承权,那是你本就应该拥有的权利。”泰温的话语虽冷,但却饱含着对妹妹的承诺和对家族荣誉的执着。 受到泰温的安慰,吉娜轻轻点头,接着关心家族问道:“那么,泰温,你的小儿子提利昂呢?他在哪里?” 泰温的回应带着冰冷的理智,他揭示提利昂已被派遣至君临,协助凯冯处理一些事情。 吉娜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柔声说:“看来,你对提利昂的才干还是有所倚重的。” 泰温选择了沉默,他的眼神深邃而遥远。 吉娜以一种平和的口吻劝导:“你的三个孩子中,詹姆已被他的誓言束缚,固执地坚守着白袍,不愿接过家族的重任。你为他的错误付出了多少代价?你还期待他能回头吗?” “只有提利昂,他有能力和智慧,最像你,你应该心里明白,他是兰尼斯特家族最合适不过的继承人,即使他的身体有着明显的缺憾……”话未说完,泰温已怒吼打断:“够了!离开吧,近期内别再来找我。” 吉娜望着这个固执坚决的泰温,无奈地摇头,缓缓起身,离开了房间。 泰温独自坐在椅上,思绪纷飞,回忆起君临那天,詹姆背誓手染君王之血,杀死了疯王伊里斯二世。为了保护詹姆,也为了洗刷伊里斯带给他的耻辱。 他选择了大开杀戒,屠灭坦格利安一族及其忠诚追随者,用自己的污名,来铸就了劳勃·拜拉席恩的英名。 以此为代价,他的女儿瑟曦得以嫁给劳勃。然而,这场交易的阴影也让泰温多年在西境默默沉寂,期盼詹姆能有一天回头。 第三十六章 黑火 午后,狮心塔顶端,阳光犹如一匹金色的锦绣,轻轻铺展在这间典雅的书房之中,将泰温公爵深邃的眼眸浸染得熠熠生辉,映射出他冷硬而又不失威严的神情。 手中握着一份答卷,那是亚瑟对黑火叛乱的独特见解。 亚瑟的文字,如同雕琢的珍珠,虽略显稚嫩,却锋芒毕露,字句之间流露出对戴蒙·黑火的敬仰。 “戴蒙·黑火,这位尊贵的私生子,生来便带着王者气质,他的举止风度,如同诗篇中的骑士,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无法抵挡的魅力。他是当时七国最为耀眼的骑士,其光芒照亮了每一个贵族的心扉。” “那场在红草原上展开的决战,戴蒙与加尔温·科布瑞爵士的对决,如同瓦雷利亚钢剑在阳光下交锋,激烈碰撞,这场骑士间地决斗持续了一个小时的激战。” “然而,正是对于骑士精神的追求,让戴蒙·黑火错过了胜利的关键时刻,王军的血鸦公爵布林登·河文借此机会,一箭洞穿了戴蒙的心脏,将这位叛军领袖的辉煌瞬间化为尘埃,也将叛军的希望一同埋葬。” “戴蒙的骑士精神,如同烈焰般炽烈,他的失败,反而让他在七国贵族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贵族们对他的赞誉超越了胜败。” 亚瑟的语气中充满了惋惜与无奈,“而血鸦公爵布林登·河文,他的胜利虽然被视为卑劣,他的行为玷污了骑士的荣誉,但正是这种卑劣的手段,确保了坦格利安的胜利,让叛军分崩离析。” 亚瑟的目光清澈如泉,直视着桌上那份答卷,继续认真带着清脆声音说道:“戴蒙·黑火的失败告诉了我一个道理,在自己处于优势,就必须狠下心来,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因为最后的胜利会为自己曾经的卑劣而辩白。” “人们总是同情失败者,而胜利者往往主宰着世界,这就是最残酷的现实。” 泰温公爵,眼神中的冷硬如磐石般坚固,金色阳光似乎也无法穿透他内心的黑暗深渊。权力与卑劣,往往比荣誉与道德更能左右这个世界的轨迹。 泰温公爵,那位威严而冷峻的狮子,正凝神倾听着他那年仅六岁的外孙亚瑟对黑火之乱的解读。 他的目光如同冬日里的坚冰,深邃且锐利,闪烁着对亚瑟的赞赏。 那双冷硬的眼眸悄然掠过亚瑟那一头乌黑如墨的秀发,仿佛在无声地抚摸,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寒风中的刺骨一般说道:“即使戴蒙·黑火能在这场决战胜利,占领了君临城,他的铁王座也将是摇摇欲坠。因为,从一开始,戴蒙就已经败给了戴伦·坦格利安二世。” 亚瑟,好奇看着泰温所做出的回答。 过了一会,泰温公爵从房间的书柜一角取来一本尘封的典籍,那是一本记载着黑火之乱历史的厚重书籍,泛黄的纸页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和历史的重负。 他熟练地翻开书卷,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那些文字,引领着亚瑟的目光深入历史的深渊。亚瑟屏息凝神,一字一句地念出了那些名字: “雷耶斯、布林肯、培克、韦伍德……这些家族,他们家族的荣耀如同繁星,实力不俗,来自王国的四面八方,却甘愿追随在戴蒙·黑火的旗帜下。” 亚瑟的目光随之转向那些忠于王室的家族:河湾地守护提利尔,西境守护兰尼斯特,谷地守护艾林,多恩亲王马泰尔,河间地守护徒利,最后是风暴地的拜拉席恩和北境的史塔克,他们在这场叛乱保持中立。 亚瑟一一审视这些家族,心中的震撼如同潮水般涌动,守护公爵们的坚定支持,揭示了这场黑火叛乱的本质——从一开始力量的天平就已然倾斜于坦格利安。 亚瑟渐渐领悟到了泰温公爵的深思熟虑,他明白了为何外祖父坚信就算戴蒙·黑火赢了也无法占据住铁王座。亚瑟向泰温公爵深深点头,以示理解。 泰温·兰尼斯特,那位铁石心肠的雄狮,此刻正端详着他的外孙亚瑟。亚瑟,一个聪明且敏锐的孩子,仿佛是一块未经雕琢的宝石,只需稍加点拨便能熠熠生辉。看到亚瑟对权利的渴求与领悟能力,泰温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安慰。 他轻轻抿了一口醇厚的红酒,那深红色的液体如同他内心的满足,流淌在他的唇齿之间。 “那些支持戴蒙·黑火的家族,”泰温的话语如同红酒般深沉,带着一丝丝寒意,“他们大多都怀揣着野心,如雷耶斯家族,他们希望通过戴蒙——那个高贵的私生子,妄图颠覆坦格利安王朝。” “去打破现有的秩序与规则,篡夺各境的守护公爵之位。这样的举动,无疑触犯了其他各个守护公爵的底线。”他的话语如同刀锋,直刺人心。 “表面上,这是一场私生子与正统的较量,但实际上,这是那些拥有强大力量与野心的次级贵族家族试图篡夺他们封君地位的战争。” “最终,黑火一脉走向末路,戴蒙·黑火的败局在于他对权力的天真认知。” “他误以为凭借个人的魅力,便能聚拢这些家族为他反叛,殊不知他这种做法将七国守护们一步步推向自己的对立面。” 亚瑟听罢,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泰温没有再开口,他静静地观察着亚瑟,期待着他能从中悟出更多的道理。 最后,泰温向亚瑟微微点头,示意今天的课程到此结束,让他回去休息。 亚瑟缓缓地走向门口,就在即将离去的一刻,他的脚步突然停滞,转身望向坐在书桌后的外祖父泰温,目光交汇,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沉静的期待。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权力真正的本质是什么?”这个问题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泰温听到这个问题,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沉默了片刻,然后用一种几乎是低语的声音缓缓开口:“是暴力...”声音中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和深远。 第三十七章 亲情 夕阳余晖洒落,金辉与微凉的风交织,君临城的豪华庭院中,御林铁卫詹姆轻轻推开了一扇房门。 眼前的景象如诗如画,却又带着几分荒诞。只见一个矮小的人影,正是提利昂,他正与三位裸露肌肤、美丽绝伦的女子在床上嬉戏调情,笑声与柔情交织在一起。 提利昂瞥见詹姆的到来,嘴角勾起一抹玩笑,嘻笑地邀请道:“詹姆,何不一同加入我们的欢乐?” 詹姆微微摇头,以手势婉拒,嘴角露着一抹微笑,缓缓说道:“提利昂,我未曾料到,父亲竟然会放你出来。” 提利昂闻言,挥手示意那三位女子离去,她们如同流水般轻盈地穿过房门,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 他拍了拍手,仿佛是在驱散空气中的最后一丝旖旎,然后转向詹姆,眼神中闪烁着思念之情。 当房间里只剩下提利昂和詹姆,提利昂对他的兄长挤出一丝微笑,透露出内心的戏谑:“我惹怒了父亲,所以他让我滚到了君临,让我协助叔叔凯冯。” 提利昂接着问:“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 詹姆对提利昂的话显得有些错愕,反问:“你想说什么?” 提利昂严肃地回应:“父亲一直期望你能回到凯岩城,作为家族的继承人。” 詹姆在提利昂的话语下陷入沉默。 提利昂继续劝导:“脱下你的白袍,你的荣誉已经破碎得无法修复了。” 短暂的静默后,詹姆坚定地说:“我不会回去的……” 提利昂紧接着质问:“那你留在御林铁卫的意义何在?只是为了承受世人的嘲笑,被称为弑君者吗?” 詹姆回答:“提利昂,这是我的选择,你无需多问。” 提利昂调侃道:“泰温大人对我们两个头疼不已,一个侏儒,一个弑君者,恐怕兰尼斯特的名誉都被我们毁得差不多了。” 提利昂笑容满面地补充:“或许现在唯一让他宽慰的是,三个孩子里,至少瑟曦还没出什么乱子。” 他笑着继续说:“前两天我刚到君临时,就听见城里的人们戏称红堡为狮子窝,里面全是兰尼斯特家族的人。” 詹姆显得有些尴尬:“瑟曦已经把拜拉席恩家族的人清退了,换上了我们兰尼斯特的人。” 提利昂惊讶地问:“国王不管吗?” 詹姆解释:“劳勃和瑟曦的关系一直很紧张。自铁群岛战争结束以来,国王就把政事交给了琼恩·艾林首相,自己则沉迷于与贵族们的宴会和狩猎,偶尔才回红堡一次。” 提利昂感慨道:“这样看来,我可怜的外甥亚瑟摊上了一个多么不负责任的父亲,还有可怜的琼恩首相。” 詹姆提议:“你不去红堡看看瑟曦吗?” 提利昂翻了个白眼:“得了,詹姆,你知道瑟曦有多讨厌我,我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他抬头看向詹姆,笑道:“我在君临好不容易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和自由,你就别打扰我了。” 詹姆看着提利昂那充满生机和惬意的表情,微微一笑,然后提醒道:“提利昂,玩归玩,别忘了父亲让你做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你被他召回,我们兄弟好不容易才能聚在一起。” 提利昂保证:“你放心,哥哥,我心里有数。” 提利昂躺在床上,大声召唤外面的女子们再次来到他的床边。 詹姆闻言,只能无奈地笑笑,摇头离开了这个充满荒诞趣味的房间。 在红堡梅葛楼,装饰华贵的王后房间内,瑟曦王后正沉浸在与四岁女儿弥赛拉的亲密时光中。 她耐心地教导着弥赛拉刺绣,金色的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映照出母女间的温暖。 弥赛拉的小手指灵巧地穿梭在丝线之间,她的进步让瑟曦王后满心欢喜,不禁将她抱起,轻吻她嫩滑的脸颊,逗得弥赛拉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然而,快乐的气氛被弥赛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她好奇地问起哥哥亚瑟何时归来。 提到亚瑟,瑟曦的神色瞬间黯淡,心中涌上对劳勃的不满,她不愿亚瑟被送到父亲泰温公爵那里,但无奈于劳勃的坚持,这使得她对劳勃的怨恨又加深了一分。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静谧,瑟曦王后疑惑地示意开门,阿尔杰爵士恭敬地步入。 他自亚瑟王子离开后,便被委以重任,负责保护乔佛里王子的安全。阿尔杰行礼后,带来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乔佛里王子在首相塔学习时,似乎伤到了人。” 瑟曦闻言,立刻要求阿尔杰引路,她急切地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 抵达现场,只见乔佛里王子站在一旁,泪水涟涟,两名随从立于他身旁,而一名仆人痛苦地捂着眼睛,血迹斑斑,倒在地板上哀号。 乔佛里看到母亲的到来,立刻躲到瑟曦的背后,仿佛寻求庇护。 “究竟发生了何事?”瑟曦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柯蒙学士,那位负责教导乔佛里知识的学者,向王后解释道:“乔佛里王子把那名仆人当作马骑,仆人疲惫不堪请求休息,王子却因此动怒,手中的木剑不慎刺伤了仆人的眼睛。” 瑟曦转向柯蒙学士,语气中带着责问:“为何乔佛里没有专心听你的课,反而做出如此冲动之事?”听到王后的斥责柯蒙学士面露难色。 此时,首相塔顶层的琼恩首相匆匆下楼,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得知详情后,他的眉头紧锁,严厉地说道:“王后陛下,乔佛里王子的这种行为必须受到惩罚。” 乔佛里听到琼恩首相要惩罚他,吓得紧紧抓住瑟曦的裙摆。 瑟曦感受到儿子的恐惧,她安抚道:“我会派人给予这名仆人50枚金龙作为赔偿。” 然而,琼恩首相并不满意这样的处理方式,坚持认为乔佛里必须接受惩罚,以免将来再酿成更大的悲剧。 瑟曦面对琼恩的坚持,语气冷淡地回应:“孩子还小,管教他也是我来负责,不劳你费心。” 说完,瑟曦牵着乔佛里的手,毅然离开了现场,留下琼恩首相忧虑的目光凝视着母子俩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第三十八章 金矿 时光荏苒,亚瑟在泰温的悉心教导下已经走过了一年的岁月。如今,他即将踏上返回君临的旅程,在离开之前的最后一天,亚瑟向外祖父泰温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请求,想去探访凯岩城地底下那传说中的金矿。 泰温公爵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头答应了亚瑟的请求。 亚瑟带着一行人来到了金矿井口,他手中拿着一枚金光闪闪的金龙币,好奇地问道:“金矿石出产后,你们是如何处理的呢?” 侍从马丁微笑着解释道:“兰尼斯特家族出产的黄金会被送往君临城王室的铸造厂,铸造成金龙币。而王室则会从中抽取百分之三十的铸币税,作为国家的财政收入。” 亚瑟听后,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他继续问道:“那兰尼斯特所赚的这些金龙,最终都流向了哪里呢?” 马丁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西境之地虽然富饶,但地势崎岖,人口相比周围的河间地、河湾地少了点,因此,西境的富裕使得我们必须保持一支强大的军队,以震慑周围的强邻。” “兰尼斯特的军队装备精良,连普通士兵都配备了盔甲,此外,当长夜降临,粮食欠收之时,我们需要储备足够的粮食以应对可能的危机。至于剩余的金龙,则作为家族的长远储备,以备不时之需。” 亚瑟听完马丁的解释,心中对兰尼斯特家族的运营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 亚瑟渴望探索凯岩城这传说中的金矿,尽管侍从马丁、威廉和提恩警告说里面比较危险。 然而,亚瑟只是微笑地回应道:“我仅仅在矿井的上层稍作观察。难道你们忘了我的外祖父泰温允许我进入金矿了吗?” 听到这番话,马丁和他的同伴们便不再阻拦。 当亚瑟一行人踏入矿井上层,他们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喧嚣声。 几名兰尼斯特的守卫正严格检查矿工们挖掘出的金矿石。 一名守卫用牛皮鞭子狠狠地抽打着一位躺在地上,因恐惧而抱头不敢反抗的矿工。 守卫怒斥道:“你这头该死的蠢猪!如果今天你还挖不到应有的份额,就等着被从凯岩城的山顶扔下去喂鱼吧!” 那名守卫看到矿工竟然没有向他求饶,愤怒之情愈发高涨,又是一鞭子挥了过去,咒骂着:“你这个打不死的贱骨头!” 终于,那位矿工无法承受痛苦,哀嚎了起来。守卫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终于放过了他。 目睹这一幕的亚瑟,并未阻止,而是转向身边的马丁,语气平静却充满质疑:“马丁,这些矿工的处境是怎么回事?” 马丁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权衡如何回答,最终缓缓开口: “殿下,西境的贵族们拥有丰富的矿产,因此对农业税的要求并不高,导致很少有西境农民愿意投身矿工这个职业。于是我们只好从河间地引进了流民,让他们下矿劳作。” “这些河间地的流民,为了逃避他们领主的税法,往往躲进森林里自行开垦。一旦被他们领主捉住问罪,我们就以金龙购买他们,连同他们的家人,让他们在我们的矿井中工作。” 亚瑟的目光如秋水般透彻,看向马丁,质问道:“这不是变相的奴役?”他的话语中蕴含着深深的疑虑。 马丁回应的微笑中蕴藏着一丝苦涩,“不,王子,这只是他们洗清罪孽的途径。泰温大人明智地规定,他们在矿坑中工作三年,即可赎回自由,重返光明。”他解释道。 “我们还安排他们的亲人于兰尼斯特庄园的土地上耕耘,他们每月能收获约十五枚银鹿的报酬,比以往农耕生活更为优渥,并且每月享有两天的休憩时光。”马丁补充道。 闻言,亚瑟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外祖父真是精明,让他们在生死边缘徘徊,却又给予生存的希望。那么,此刻凯岩城的矿工尚存几何?”他追问道。 马丁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回答:“王子,自泰温大人当年彻底平定了雷耶斯和塔贝克两家族的叛乱,剥夺其领土并纳入兰尼斯特的版图,凯岩城的矿工便被派遣至那两处金矿效力。目前,凯岩城仅余百余名矿工坚守矿道。”他如实禀告。 远处,岗哨的守卫们发现了亚瑟一行,他们认出了衣服上雄狮纹章,领头者匆忙上前行礼。 亚瑟的目光飘向那些远处疲倦而麻木的矿工,身边马丁看到后对守卫队长下令,今天矿井所有人员休息一天。 守卫队长得到了马丁许可后,开始传达命令。 亚瑟随后走近守卫的桌子上,拿起一块金光闪烁的矿石,尽管他无法鉴别其品质,但那份纯净的光泽足以让他能感觉到金矿的丰富含量。 突然,四周响起感激的声音,那些被剥削的矿工向贵族们的仁慈表达谢意。 亚瑟对此不置可否,他这么做只是出于内心的意思。他不会因为这些矿工而去得罪他的外祖父泰温。 了解到凯岩城金矿的情况后,亚瑟觉得已无多大意义,便离开了这片充满沉重气息的地方。 凯岩城的雄狮之口,君临城的御林队长巴利斯坦爵士率领着一队身披铁甲的士兵,伴随着装饰华丽的马车,如约而至,他们此行的使命是迎接亚瑟王子返回君临城。 亚瑟王子站在那里,目光掠过人群,寻找着他熟悉的身影——他的外祖父,泰温公爵。 然而,泰温并未现身,唯有吉娜夫人,亚瑟看到这一幕,眼中的期待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失落。 他沉默地登上马车。马蹄敲击石板路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凯岩城的天际线后。 随后,吉娜夫人缓缓回到狮心塔的顶端,那座矗立在凯岩城最高处的建筑,如同一只俯瞰维斯特洛的雄狮。 她找到泰温,只见他在房间的一隅,凝视着窗外的风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藏着无人能解的思绪。 吉娜轻声对他说:“亚瑟没见到你来送他,他显得有些失落,就这样离开了。” 泰温公爵并未转过身,只是冷淡地回应:“他终究是一头雄鹿...不需要狮子的庇护。” 第三十九章 婚约 在深夜的宁静中,君临城的轮廓逐渐浮现,月色洒落,秋光如水波般荡漾。巴利斯坦爵士护卫着马车,在通往君临城的黄金大道上行进。 周围环绕着十几名忠诚的护卫骑兵,他们肩负着一项来自国王的紧急使命,即便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也要迅速赶往君临城外。 突然,马车行进的声音戛然而止,车轮在石板路上的滚动声被突如其来的寂静所取代。只有微风在耳边轻轻低语,亚瑟下了马车,一道模糊的影子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伴随着沉稳而坚定的脚步声,那影子逐渐靠近,亚瑟瞥见了父亲劳勃国王的身影。劳勃微笑着看着亚瑟,眼中带着温暖的笑意,他说道:“亚瑟,跟我来。” 不久,一辆马车缓缓驶向君临城中庄严的圣贝勒大教堂。马车内,亚瑟疑惑地看着劳勃与琼恩首相。 劳勃随后向儿子亚瑟解释道:“你将与一位坦格利安家族的女孩在圣贝勒大教堂秘密订婚。” 亚瑟王子的内心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撼,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坦格利安家族不是只剩下一个男性了吗?况且,我们两家不是有着深深的恩怨吗?”他的话在马车的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首相琼恩,坐在一旁,目光坚定,开始详细阐述这个看似不可能的提议。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前行,车内的亚瑟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地聆听着琼恩的解说。 琼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揭示了这个决策的深远影响。 迎娶坦格利安家族的最后血脉,意味着拜拉席恩王朝的根基将更加稳固,这场通过武力取得的王位,将在法律与法理的双重认可下得到正名,彻底摆脱篡位者的污名,这是一场政治联姻。 接着,国王劳勃神色严肃,语重心长地告诫亚瑟,此事必须保密,尤其是不能让他的母亲,瑟曦王后知道。 劳勃知道,以兰尼斯特家族的狠辣,一旦坦格利安女孩的身份曝光,她的生命恐怕将岌岌可危。亚瑟明白地点了点头。 在深夜的圣贝勒大教堂,月光如丝绒般洒落在古老的石阶上,七岁的亚瑟,国王劳勃的嫡子,被父亲和琼恩首相悄然引领至这座神圣的殿堂。 大殿内,特蕾莎修女轻握着丹妮莉丝的小手,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彼此投以好奇的目光,他们的命运在此交汇。 内堂深处,七神的雕像静静守护,总主教肃立其前,庄重而神秘。 特蕾莎修女开始向这对孩子诠释着婚姻的神圣誓言,声音如同夜风中的低吟。 琼恩首相侧目看向劳勃,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疑虑:“我们是否过于仓促了?” 劳勃国王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他低声回应:“让他们尽早相识,或许能化解未来的仇恨。毕竟,我是她家族的仇人。” 他继续道,“若按照正常剧本来,等到他们长大,知晓彼此的身份,只怕坦格利安的女孩会对亚瑟心生怨恨。我不能让我的亚瑟承受这样的痛苦,唯有从小培养他们的情感纽带。” 琼恩首相微微点头,却难掩心中的忧虑,他叹了口气:“你能否为了王国,放下你的狩猎与杯中物?” 劳勃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我从未渴求过铁王座,它现在带给我的只有疲倦。我只想找回曾经的那个自己。” 琼恩无奈地问:“那你的孩子们呢?” 劳勃笑容淡去,但语气坚决:“我已为他们铺好道路,亚瑟迎娶这个坦格利安女孩,乔佛里联姻艾德之女,弥赛拉则许配给你的继承人罗宾·艾林。至于最小的儿子托曼我会让他娶了艾德的二女儿。” 他转向琼恩,“你看,他们的未来我都已规划妥当,有了你们的辅佐,我这个国王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面对固执油盐不进的劳勃,琼恩选择了沉默,他的目光转向了这场预定的婚礼,心中五味杂陈。 在银色月光的洗礼下,古老的教堂内,七岁的亚瑟与同样年华的丹妮莉丝相对而立,她那细腻的脸颊上,精致的五官如同雕琢,深邃的紫色眼眸如同夜空中的璀璨星辰,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一头如瀑的黑发,柔顺地垂落在身后,增添了一抹幽深的诱惑。她身披纯白的修女袍,映衬着她雪白无瑕的肌肤和略带病态的粉嫩面颊,一双眼睛静静地凝视着亚瑟。 亚瑟心中微微一叹,还没恋爱过,就已经被预定为了他未来的伴侣。 尽管这个政治联姻对他的王位稳固和统治合法性大有裨益,但丹妮莉丝是坦格利安,与他拜拉席恩之间早已结下了深深的仇怨。 丹妮莉丝,一旦知晓彼此的真实身份,未来又该何去何从? 突然,亚瑟似乎到丹妮莉丝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恨意,那短暂的火花仿佛照亮了整个教堂。 他心头一震,疑惑涌上心头:这女孩为什么仇恨我?还是我眼花了? 月光下的他们,各自揣测着对方的心思,一场无声的战争在他们之间悄然拉开序幕。 主教肖恩,轻轻的两声咳嗽,宣告了仪式的启幕。亚瑟,他的右掌紧紧握住丹妮莉丝纤细的左手,两人在七神的见证下,步入了神圣的婚约。 肖恩主教,手持一方纯白的绸缎,宛如白云环绕在他们的手腕,象征着彼此的联结,如同经纬交织的命运。 面对着七尊庄重的神像,亚瑟与丹妮莉丝并肩而立,他们共同诵读起古老的誓言:“天父,铁匠,战士,圣母,少女,老妪,陌客,我们在此宣告,我属于她,她属于我,我属于他,他属于我。此誓,直至生命之河的尽头。” 仪式完毕,亚瑟回首,他的目光中蕴含着千言万语,望向丹妮莉丝。而丹妮莉丝,那双如泉水般清澈的眼睛,此刻也回视着他,纯真中透出一丝不解。 亚瑟心中暗自思量,或许是自己刚才太过臆测,她不过七岁的年纪,如何能洞悉世事,理解两人之间的复杂的身份? 于是,他转过身,跟随首相琼恩和父亲劳勃离开了大教堂。 然而,丹妮莉丝的目光,那曾经清澈无暇的眼神,此刻已染上了一抹复杂的色彩,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恨意,深深烙印在亚瑟离去的背影上。 第四十章 六年 时光如白驹过隙,岁月无声地流逝,转眼间,六个春秋已经悄然走过。 296ac君临城 当晨曦的第一缕光线透过窗帘,洒在君临城一处奢华的别墅房间内,一张床上,黑发英俊的青年亚瑟·拜拉席恩与丹妮莉丝·坦格利两人紧密相拥,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中。 亚瑟缓缓睁开明亮的双眼,凝视着眼前这位黑发如瀑、娇小绝美的少女。她纤细的身姿仿佛瓷娃娃般精致,肌肤白皙如玉,睫毛在晨光中轻轻颤动。 亚瑟心中涌起一股高兴,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自六年前两人在七神大教堂下秘密订婚以来,他们的爱情历程便充满了甜蜜与温馨。 当时,总主教、特蕾莎、琼恩首相以及亚瑟的父亲劳勃国王共同见证了这一时刻。 六年来,亚瑟时常带着丹妮莉丝离开大教堂,游览王领各地,希望能为她带去欢笑,驱散心中的阴霾。 这些美好的时光让丹妮莉丝的笑容愈发灿烂,也让他们的感情逐渐升温。 在这六年里,亚瑟越发了解丹妮莉丝的性格。 她谨小慎微,对他言听计从,不敢有丝毫反抗。 虽然亚瑟觉得这位未来妻子有时显得过于单纯,但她的身份却能为他的后代带来正统性的保障。 因此,亚瑟对她倍加珍惜,将她视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在亚瑟的内心深处设想中,他们最坚实的情感纽带莫过于共同拥有一个孩子。 这样,即便丹妮莉丝在知晓一切真相后,有了孩子的牵绊,她也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 不过,出于婚姻与王室的声誉考虑,他不能让丹妮莉丝在未婚前生子。 在晨光微熹的柔纱中,丹妮莉丝缓缓睁开她那如紫罗兰般深邃的眼眸,凝视着眼前亚瑟碧绿如翡翠的双眸。 他轻柔地勾勒着她的鼻尖,低语道:“等到我的生辰庆典,君临城将举行一场辉煌的比武大会,之后,在万众瞩目的圣贝勒大教堂,我们将在全国贵族前宣告我们的结合,你还记得我告诉你的每个字吗,丹妮?” 丹妮莉丝微微仰首,嗓音如丝般轻柔:“我,丹妮莉丝·赛尔弥,来自风暴之地的丰收厅,阿斯坦·赛尔弥伯爵的爱女。” 闻言,亚瑟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他深情地印下一个吻在她的额头上,许诺道:“未来的日子,你将是我的王后。” 随后,亚瑟起身,背影在丹妮莉丝的眼中显得愈发高大而伟岸。她目送着他的离去,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亚瑟转头对不远处站立的御林铁卫阿尔杰投以歉意的微笑,感谢他彻夜守护。 阿尔杰,向亚瑟行了个礼,对王子与丹妮莉丝的关系已然知晓。 这是王子的私事,无权过问,保持沉默,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紧接着,亚瑟视线落在了匆匆赶来的米亚·石东身上,她那晨光下的英姿映衬出独特的魅力,美丽之中蕴含着坚毅。 亚瑟将米亚安排在丹妮莉丝身边,既作为她的贴身侍女,又担当起守卫的重任。他让米亚陪伴丹妮莉丝登上马车,一同返回圣贝勒大教堂。 目送着米亚和一众随从簇拥着丹妮莉丝,马车渐行渐远,亚瑟身旁则有劳勃的私生子孪生兄弟罗戈和布洛克相伴。 亚瑟接纳了父亲劳勃那些出身低微的私生子,将他们纳入他创立的精英团体中,精心挑选了人对他们进行严格训练。 这个已经成立五年的团体,汇聚了王领的贵族子弟以及对劳勃国王忠心耿耿的风暴地贵族的后代。 这一百多名成员,亚瑟视其为构建未来皇家骑士团的种子。 如同前世法兰西的做法,让全国贵族子弟自幼自愿加入皇家骑士团,培养他们的忠诚,并以华丽的装备和骑士的荣誉还有丰厚奖赏吸引他们。 同时,他们也扮演着潜在的人质角色。 而对于风暴地,亚瑟深知父亲宠爱幼弟蓝礼,封其为风暴地守护公爵。 他预见到,若将来自己登基,仅握有王领,虽富饶人口众多,但与其他守护地公爵相比,实力难言优势。 因此,重新掌握风暴地对王室至关重要。 在父亲劳勃在世时,风暴地的贵族效忠于劳勃,如今的守护者蓝礼虽有虚名,实则权力受限。 一旦父亲劳勃离世,风暴地就落入了蓝礼之手。 为了未来的布局,亚瑟决心继位后找到蓝礼犯错的事情,剥夺蓝礼对风暴地的统治权。 随后如同劳勃对史坦尼斯一般,明面上晋升他为亲王,将其留在君临城监控,自己则重新掌控风暴地,以确保王室的实力足以制衡国内的各个守护。 亚瑟,身披晨光,重返雄伟的红堡,目光触及一夜无眠的阿尔杰,那疲惫却坚定的脸庞,便指示他回白剑塔休息一天。 操场上,亚瑟英姿焕发,骑马比武,与侍从们磨砺技艺,为的是在几个月后的比武大会上,一举夺冠,向全国的贵族宣告他这位未来的君主的实力与决心。 首相塔内,法务大臣蓝礼立于四楼窗畔,面色凝重,视线锁定在操场上英勇驰骋的亚瑟。他目睹侄子一次次以锐不可当的枪术击败数名对手,心中五味杂陈。 蓝礼深知亚瑟近年来对风暴地贵族的笼络,怒火在胸中悄然燃烧。 然而,亚瑟是未来的国王,而他的兄长劳勃依然在位,蓝礼只能尽力维持着与侄子表面的亲情纽带,那份叔侄间的微妙平衡。 室内仅余二人,蓝礼背后,洛拉斯·提利尔,他的挚友,在背后双手环抱蓝礼,轻语问及是否他对亚瑟的忧虑。 洛拉斯,这位河湾地提利尔家族的骑士,同时也是蓝礼与河湾地之间友谊的桥梁,二年前便已加入蓝礼的麾下。 蓝礼未曾转过身,只是静静望着窗外的亚瑟,低声道:“洛拉斯,我有预感,一旦亚瑟登上王位,我将首当其冲。” 洛拉斯的笑容温暖而坚定:“只要你行事没有差错,亚瑟就找不到借口和理由剥夺你的领地。” “若他胆敢妄动你,我相信全国的守护们不会不插手这件拜拉席恩的家事。” 闻言,蓝礼无声地叹了口气,回首望向倾心于他的百花骑士洛拉斯,心中不禁感慨:“你就是我最大的错误…洛拉斯...” 第四十一章 家庭 上午时分阳光明媚,红堡内,梅葛楼的王室餐厅沉浸在晨曦的静谧中。 八岁的托曼王子,一头灿烂的金发映衬着圆润却依旧不失俊俏的小脸,正沉醉于一块醇香四溢的柠檬蛋糕之中,仿佛每一口都是对快乐的热烈颂歌。 忽然,大门被推开,少年乔佛里王子翩然而入,他优雅地为自己斟满一杯深红的葡萄酒,轻啜一口,目光随即转向托曼,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语带讥刺:“托曼,一大早就沉迷于奶油蛋糕,你是不是生怕自己的身形不够壮观?我真担心,我们拜拉席恩王朝的脸面,会被你这小胖子一手毁掉。” 托曼面对乔佛里的挑衅,声音微颤,略显无助地反驳:“父亲不也是这般体态,我胖一点又如何?为何你不敢指责父亲?” 此言一出,乔佛里仿佛被戳中痛处,他愤怒地甩出一记耳光,直击托曼的脸颊,怒火中烧地斥责: “你怎敢与父亲相提并论?他可是开创了王朝的英勇君主,而你,不过是玷污父亲威名的懦弱之辈,记住了,这是兄长对弟弟出言不逊的惩戒。” 餐厅内的侍从们见状,连忙上前拉开狂躁的乔佛里,生怕这位年轻王子的怒火再次波及托曼。 侍从们深知乔佛里的脾性,他们若不及时制止,一旦此事传到国王和王后耳中,他们将会倒大霉。 托曼泪眼婆娑,承受着这一记屈辱的耳光,哭泣声在寂静的餐厅中回荡。 乔佛里对这个爱哭的弟弟更是嗤之以鼻,侍从们死死拉住乔佛里,试图平息他的怒气,却被乔佛里狠狠甩了几巴掌。 此时,门外的弥赛拉公主,那位金发璀璨、容颜绝伦的少女,正优雅地步入餐厅,发现弟弟托曼满脸绯红,正低声抽泣,而乔佛里则被侍从们竭力制住。 弥赛拉连忙奔向弟弟,温柔地拥他入怀,同时急切地向侍从询问原委。 得知事情经过后,弥赛拉满心愤怒地质问乔佛里:“乔佛里,你太过分了!托曼是我们的幼弟,就算他说父亲胖又如何?你竟因此动手打他?” 乔佛里见到弥赛拉,情绪稍稍平复,冷淡地回应:“弥赛拉,这不关你的事。我只是在教育我的弟弟。” 弥赛拉紧抱着泪痕未干的托曼,愤慨且震惊地质问道:“难道你把我当作外人看待吗?” 乔佛里轻蔑地笑了笑,冷淡地说:“女子终将出嫁,成为他家之人,不是吗?” 弥赛拉怒不可遏,扬手欲掴乔佛里,却被他轻易避开了,他冷冰冰地说:“没有下一次了,弥赛拉……”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亚瑟,他们的大哥,刚结束比武训练,踏入餐厅,听见了乔佛里嘲讽弥赛拉的话。 乔佛里猝不及防,脸庞被狠狠击中,他踉跄跌倒在地,震惊与愤怒交织在他的眼神里,他扭头寻找那胆敢挑衅的杂种。 却只看见他那冷峻的大哥亚瑟站立在面前,带着淡漠的目光审视他。 乔佛里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斜倚在地上,眼中闪烁着倔强。 他早已习惯了亚瑟这样的对待,深知哭泣只会换来亚瑟更严厉的管教。 他们的母亲瑟曦,偏爱长子,即便她疼爱乔佛里,但在亚瑟的管束下,除非亚瑟过分,否则瑟曦从不干涉。 而父亲劳勃,尽管也疼爱着乔佛里,却沉溺于狩猎和醇酒,但鲜少回到红堡。 乔佛里冷硬地站起身,背对着房间,临出门时丢下一句冰冷的话:“你从未真正把我当作亲弟弟。你对我的不屑,我很清楚。但在我看来,你不过是比我早些来到这个世界而已。” 亚瑟闻言,内心涌起冲动,欲再次出手让乔佛里清醒清醒,但是乔佛里显然预见了他的意图,迅速离开了现场。 亚瑟望着乔佛里的背影,对于这位弟弟,他已经有了计划。 他决定向父亲劳勃进言,并说服母亲瑟曦。在乔佛里迎娶艾德公爵的女儿珊莎后,亚瑟希望能将乔佛里送往北境,由艾德公爵亲自教导和约束。 亚瑟相信,凭借艾德公爵的高尚品格和坚定道德,足以压制乔佛里的狂躁。 然而,艾德公爵能否驯服这个桀骜不驯的乔佛里,那又是另一番考量。 亚瑟轻轻转过头,目光中闪烁着温暖的笑意,望向身边的妹妹弥赛拉和稚嫩的弟弟托曼,他轻声承诺:“如果那个白痴乔佛里再胆敢对你们有无礼举动,告诉我,我会来管教他。” 弥赛拉,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无奈,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呢喃道:“我那位自以为是的好哥哥乔佛里,原来一直将我视为外人。” 亚瑟闻言,连忙俯下身,轻抚着弥赛拉的秀发,笑容满载着亲情:“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挚爱的妹妹,别让乔佛里的妄言影响你,他只是活在他的幻想世界里。” 弥赛拉微微颔首,理解在心。亚瑟的目光转向托曼,后者正感激地凝视着他,他知道托曼虽有些懦弱,但内心善良,温文尔雅,从不动怒。在家中,托曼是最小的孩子,常常被忽视,劳勃和瑟曦的注意力往往不在他身上。 亚瑟优雅地咀嚼着早餐的煎蛋和熏肉,对托曼说:“托曼,你的确需要控制一下体重了,明天我会为你找一位侍从,帮你锻炼体魄。”他的话语充满了关心。 闻言,托曼的小脸垮了下来,而弥赛拉则戏谑地捏着托曼圆润的脸颊,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餐厅:“若是你一直这么胖,恐怕没有姑娘会多看你一眼哦,托曼。” 托曼却毫不在意,淡定回应:“有哥哥姐姐的庇护,我并不需要其他女孩的青睐。” 话音刚落,餐厅内的氛围愈发融洽,三兄妹沉浸在愉快的早餐时光中。 乔佛里漫步在宫殿的廊道,心中满载着哥哥亚瑟和妹妹弥赛拉那刺骨的冷漠,每一阵微风仿佛都在嘲笑他的孤独。 乔佛里渴望亲情的温暖,他决心寻找庇护,向父母倾诉这无尽的哀伤。 乔佛里怀揣着希望,迈向母后瑟曦的房间。 门边的侍女试图拦下他,准备通报王后瑟曦。然而,乔佛里心中的悲伤让他失去了耐心,侍女被乔佛里傲然一挥手,坚决地推开。他的步伐坚定,每一步都踏响了心中的不平。 他敲响了门扉,里面传来母亲熟悉而温柔的声音,询问着是谁。乔佛里深吸一口气,表明了身份。过了一会儿,房门缓缓打开,露出母亲瑟曦那美丽精致的面庞。 乔佛里发现舅舅詹姆也在场,母亲瑟曦脸颊微红,瑟曦解释道,他们正在喝酒。 一会后,瑟曦坐在华贵的椅子里,凝视着面色涨红的乔佛里,关切地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温柔地抚过儿子的脸庞,那动作充满了母性的怜爱。 乔佛里开始讲述他的遭遇,关于亚瑟在餐厅里那无情的一巴掌。 瑟曦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敷衍的向乔佛里承诺,她会找亚瑟谈话,让他向乔佛里道歉。 然而,乔佛里对母亲的反应感到愤怒,他站起身,目光炽热,控诉道:“你始终偏爱哥哥,任由他欺凌我,你从未保护过我!” 他怒吼着,然后转身坚决离去,留下瑟曦和詹姆在房间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冲突,面面相觑,气氛尴尬而沉重。 第四十二章 情报 亚瑟,刚用完一顿精致的早餐,被一位举止优雅的侍女悄声引领,步向王后的房间。 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年轻俊朗的面庞上,增添了几分活力。 在王后的门前,身披御林铁卫纯白铠甲的詹姆立如雕塑,亚瑟走近,微笑着唤了一声:“舅舅。” 詹姆回应以一个温暖的笑容,轻轻拍了拍亚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母亲对你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你知道的,就是刚刚你教训乔佛里的事。做好心理准备,面对她的训斥。” 亚瑟保持着微笑,从容回答:“感谢您的提醒,舅舅。” 詹姆带着亚瑟步入了王后的房间,詹姆独自走到一隅,斟满一杯深红的葡萄酒,细细品味着其醇厚的口感。 瑟曦端坐在她的座位上,目光如炬地打量着进来的长子亚瑟,缓缓开口:“你是否真心视乔佛里为你的亲弟弟?” 亚瑟站在母亲身旁,略作思考,然后开始详述早餐时餐厅中的冲突。 听完亚瑟的叙述,瑟曦短暂地陷入了静默。 亚瑟接着说:“母亲,你对乔佛里的溺爱已经太过。” 他直视着瑟曦那双碧绿的眼睛,他的身高已与她不相上下。 瑟曦回应道:“我只是期盼你们兄弟间能和谐相处……别因小事破坏了兄弟感情。” 亚瑟闻言,忍不住反驳:“乔佛里伤害了幼弟,还恐吓妹妹,你觉得这算小事吗?” 瑟曦闻言,轻叹了口气,接着说:“你应该明白,乔佛里从小就对你心存嫉妒,嫉妒你的长子地位,嫉妒你先于他来到这个世界。” “他总想超越你,证明他更出色。这些我都清楚……但他毕竟是你的弟弟,作为兄长,你应该更加理解他。” 亚瑟坚定地回答:“我从未因他的嫉妒而忽视他作为弟弟的身份,正因为他是我弟弟,我才需要教导他。乔佛里这些年所犯的恶行还少吗?” “七岁就刺瞎了别人的眼睛,九岁竟残忍地剖开母猫的肚腹拿出幼猫来展示他的‘英勇’给父亲劳勃看。还有一些恶行,我就不说了。” 詹姆在一旁品着酒,对亚瑟的话语默默表示赞同。尽管乔佛里是他的儿子,但他并不欣赏这个孩子。在他看来,乔佛里这些年所做的事,大都是愚蠢且恶劣的行为。 瑟曦满心怨怼,固执地说:“乔佛里变成这样,全是你父亲劳勃的错,那个可卑的酒鬼从不在乎他的孩子们...” 亚瑟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叹息,母亲,您也有责任啊。您像一头母狮,将孩子们紧紧束缚在身边,父亲劳勃难道不曾爱过亚瑟、乔佛里、弥赛拉和托曼吗? 然而,您不让孩子们亲近劳勃,自己用冷暴力对待他,所以劳勃宁可在外酗酒狩猎找情人,也很少回到红堡。当然,劳勃的问题也同样严重。 三人沉浸在沉默中,片刻后,瑟曦转向亚瑟,吩咐道:“你下去休息吧。”亚瑟闻言,默默退离了房间。 房间内独留瑟曦与詹姆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紧张气氛。 “我看他们俩这样的态势,真的害怕有一天他们会反目成仇,“瑟曦忧虑地对詹姆低语,眉宇间凝聚着深深的关切。 詹姆望着她,温和而坚定地回应:“有时候你越挂念,事情反而会变得更糟。何况亚瑟对亲人的情感深厚,你的顾虑或许有些多余。” 瑟曦闻言,满腹忧思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对未来的不确定。 在清晨的红堡首相塔中,财政大臣培提尔的私人书房显得格外宁静,只有窗外初升的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精致的橡木长桌上。 培提尔,这位精明干练的大臣,此刻正坐在柔软的椅子上,面带微笑,眼神狡黠地望着对面的亚瑟王子。 “殿下,您的风度翩翩,君临城中我那些闺中的姑娘们都直言,能与亚瑟王子共度一夜,即便是梦中,也是她们一生的荣幸。”培提尔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 亚瑟王子,那双深邃的眸子中闪烁着温和的光芒,他微微一笑,回应道:“培提尔,你太抬举我了。你的女孩们热情如火,我怕是无法抵挡那样的热烈,只怕会让她们失望呢。” 上午的阳光突破天际,红堡首相塔内,财政大臣培提尔的私人书房中,一股淡淡的晨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在亚瑟王子的黑发上。 培提尔,这位机智幽默的大臣,坐在椅上,与亚瑟对视,戏谑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殿下的风采,足以令我那些闺中的少女们甘愿以一夜春梦换取一生的荣华。” 亚瑟王子微微一笑,回应道:“培提尔大人,您的女孩们恐怕比狮子还凶猛,我这单薄的肩膀可承受不起。”他的言辞中,既有自谦,又不失王子的风度。 话题陡然转至严肃,亚瑟问:“对于我那位蓝礼叔叔,您有何见解?” 培提尔狡黠地笑了笑,说:“殿下,瓦里斯的情报网遍布七国,他或许能给您更详尽的信息。” 亚瑟轻轻摇头,表示他对瓦里斯的不信任:“我与瓦里斯之间,缺乏足够的了解。” 培提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那么,王子,你是否信任我呢?” 亚瑟的回答冷静而坚定:“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培提尔的笑容加深,他试探性地问道:“王子,您是否已认定蓝礼会是你的最大障碍?” 亚瑟微笑地分析:“蓝礼是对我威胁最大的人,北境的史塔克,河间的徒利,谷地的艾林,他们皆会在我继位后为我效力。西境兰尼斯特是我母族,河湾的提利尔态度暧昧,多恩的马泰尔静默多年,而风暴地,是我继位后必须掌控的关键。但这样蓝礼就处在我的对立面。” 培提尔闻言,笑得更加灿烂:“关于蓝礼,他有一个秘密,一个他不愿为人知的秘密——他并不钟情于女子……” 亚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微笑。自己可以利用七神教会的力量对蓝礼进行道德审判和谴责,从而用合法理由剥夺蓝礼对于风暴地的统治权。 亚瑟起身,对培提尔赞许道:“培提尔,你很好,很不错。在我看来你的才能远超财政大臣这一职位。”说完,亚瑟翩然离去。 而他的思绪却愈发清晰。身为未来的君王,深知情报的重要性。若总是依赖臣子的耳目,他的统治将如薄冰。然而,人选却成为了他心中的难题。 培提尔望着亚瑟离去的方向,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低声自语:“殿下,你的看重让我感激涕零,可惜,我所渴望的,你们都无法给予。因此,我只能靠自己去争取...” 他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决心和野心。 第四十三章 预言 在红堡幽深的地牢三层,亚瑟置身于科本精心改造的牢狱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令人心悸。 他凝视着科本学士的最新科学奇观——一个中年男子,如同行尸走肉般矗立,毫无生机。 科本向亚瑟解释道:“这是通过脑部改造和魔法材料的结合,使得临死之人得以复活,并绝对服从您的命令。 他们如同加强版的无垢者,但更加强大,没有痛感,除非致命伤,否则无法让他们倒下。”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些许狂热。 亚瑟闻言,目光中闪烁着惊异:“即使是死人也能复活吗?” “不,殿下,必须是濒临死亡或尚存呼吸的人,真正的死者无法唤醒。”科本纠正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亚瑟望着眼前这个失去灵魂的躯壳,心中暗自思量,这岂非与植物人无异? 亚瑟接着问道:“是否能解决他们身上的异味问题?” 科本皱眉回应:“恶臭问题还需更多研究,资金是个大问题。”他望向亚瑟,期待着答案。 亚瑟果断地承诺:“资金由我来解决。”接着他又问:“每个人的成本大约是多少?” 科本尴尬一笑:“加上从亚夏进口的昂贵魔法材料,大约需要一千金龙。” 亚瑟轻声叹息:“太贵了…”他沉吟片刻,接着说:“我给你一万五千金龙,解决恶臭问题,并为我制造十个这样的仆从。” 科本欣然应允:“殿下,没问题。只是,这些人的来源呢?” 亚瑟答道:“我会提供一些健壮的罪犯给你。”科本点头表示理解。 亚瑟转向科本,再次确认:“这个实验没有其他人参与吧?” 科本向亚瑟保证:“请您放心,殿下,只有我一人知晓此事。现在,我需要您的血液,日后注入这些改造者体内,他们就会服从您的命令。” 亚瑟微微颔首,科本开始小心翼翼地抽取他的血液。亚瑟暗自思量,若有十个这样的忠诚死士,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他对身边的私生子随从并不完全信任,除了阿尔杰爵士,未经生死考验的人,他无法全然信赖。自幼年的坠马事件以来,亚瑟始终怀疑龙家的残党或是叔叔蓝礼。 而对于二叔史坦尼斯,亚瑟清楚他的性格,尽管对父亲劳勃有所不满,他是个执着的男人,如同钢铁般坚硬,坚定地追求自己的信念。 至于小叔叔蓝礼,多年与河湾地守护,多恩亲王暗通款曲,他究竟意欲何为? 虽然消息来源于培提尔,但亚瑟已经确定了提利尔家族与蓝礼之间存在秘密联系。 若是公开交往,亚瑟或许不会在意,然而这种私下的勾结,往往预示着某种目的。 在东大陆潘托斯的伊利里欧总督宅邸深处,庭院之中,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韦赛里斯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庭院内熊熊燃烧的火焰。 这位曾对光之王嗤之以鼻的王子,如今却如同被火焰深深吸引,眼中闪烁着痴迷的光芒。 火焰中,似乎隐藏着某种预言,韦赛里斯紧盯着火焰,仿佛能看透其中的奥秘。 雄鹿在铁王座之上挣扎死去,而台阶之下,冰原狼的尸体冰冷而僵硬。 殿内,群狮蠢蠢欲动,准备啃食这两具尸体,而在狮群之中,一头幼鹿却悄然混迹其中。 韦赛里斯,眼中闪烁着期待之光,目睹着眼前这一幕,他的内心深知这预言所蕴含的秘密。 在他身后,红袍僧卡特罗静静地站立着,他的目光如同温暖的阳光,静静地洒在韦赛里斯的身上。 韦赛里斯从火焰的幻影中回过神来,他转头看向卡特罗,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他沉声说道:“你们向我提及的龙,为何至今仍未有任何动静?多年来,你们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不肯告诉我真相。” 他的目光落在了卡特罗身后那三名红袍僧手中抱着的三颗龙蛋上。这三颗龙蛋,是韦赛里斯从伊利里欧总督那里讨要来的,据红袍僧所言,他将会孵化出三条魔龙。 卡特罗微笑着,他的声音如同清泉般流淌:“韦赛里斯殿下,光之王的至高牧师本内罗大人正在赶来潘托斯的路上,他掌握着孵化魔龙的方法。” 韦赛里斯闻言,怒气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微笑。说道:“只有你们,始终支持着我,未来维斯特洛将不会再信奉七神,而是只属于光之王的信仰。” 卡特罗的神情变得肃穆起来,他说道:“韦赛里斯殿下,您是光之王命定之人,我们这些卑微的仆人会竭尽全力协助您孵化出魔龙。” 韦赛里斯听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他转身离开了庭院,去寻找伊利里欧总督。 在伊利里欧总督的房间内,总督看着韦赛里斯,眼中充满了疑惑。自从几年前接纳了韦赛里斯和他带来的红袍僧们,伊利里欧就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原本打算在韦赛里斯落魄之时再伸出援手,给予庇护。然而,韦赛里斯却亲自找上了门来。 对于韦赛里斯讨要的那三颗已然变成化石的龙蛋,伊利里欧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毫不犹豫地交给了他。 这些年来,韦赛里斯对火焰和光之王的教义痴迷不已,让伊利里欧感到惊讶。 为了探明真相,他派人暗中监视韦赛里斯的一举一动。 然而,当红袍僧卡特罗找到他时,他却被告知韦赛里斯是被光之王选中的命定之人,将会孵化出魔龙。这让伊利里欧对韦赛里斯的行为更加警惕。 房间内,伊利里欧恭敬地说道:“陛下,多恩亲王道朗不日将派使者前来商谈与您联姻之事。” 韦赛里斯淡然一笑,说道:“联姻之事,我并无异议。” 伊利里欧随即微笑着恭维道:“我听那些红袍僧所言,恭贺陛下即将孵化出巨龙,让坦格利安家族再次伟大。” 韦赛里斯自信地笑道:“无人比我更懂巨龙。我将会效仿先祖征服者伊耿,再次为维斯特洛带去血与火的洗礼。” 第四十四章 高庭 高庭城堡,以洁白如雪的大理石精雕细琢而成,被誉为维斯特洛全境最为瑰丽的城堡。它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河湾地这广袤的土地上,闪耀着令人瞩目的光芒。环绕着高庭城堡的,是三道同样以白色石块修建的环形城墙。 走进城墙之内,仿佛置身于一个绿色的天堂。花朵在这里尽情绽放,争奇斗艳,为这片土地增添了无尽的生机与活力。庭园、水池、人造瀑布等景致错落有致地点缀着整个城堡,构成了一幅幅如诗如画的美丽画卷。 城堡内,石雕、喷泉和大理石廊柱交相辉映,彰显着古老而典雅的建筑风格。葡萄与蔷薇缠绕在墙壁与雕塑之间,为这座城堡增添了一抹别样的浪漫与柔情。 在高庭城堡的繁花似锦的花园中,荆棘女王奥莲娜·雷德温正优雅地修剪着盛开的花朵。六十岁的她,银发如雪,虽然身材矮小,却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她的双手苍老而灵活,十指消瘦,仿佛能轻抚过每一片花瓣,赋予它们新的生命。 在她的身旁,孙女玛格丽·提利尔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青春洋溢。玛格丽拥有精致的脸颊、魅惑的棕色卷发和如湖水般深邃的棕色眼眸,她的身材线条优美,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奥莲娜夫人一边修剪着花朵,一边轻声嘀咕:“我那愚蠢的儿子,自以为与蓝礼亲如父子,却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毁灭。我们家族如同玫瑰一样生生不息,为何要去触碰那危险的怒火呢?” 玛格丽轻轻挽起祖母的手臂,轻声辩解:“祖母,父亲只是想为我,为我们家族的未来铺路。” 奥莲娜夫人不屑地冷笑一声:“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帮他说话。若早知你那父亲如此愚蠢,当初我就应该叫我的丈夫罗斯把他像甩垃圾一样甩到墙壁上去。” 玛格丽尴尬地笑了笑,无言以对。 奥莲娜夫人转过头,看着孙女那张充满纯真魅惑的脸颊,脸上重新露出慈爱的笑容: “孩子,我不是在说你。你们这一代都是优秀的孩子,却摊上了这样一个无能的父亲。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比如让你嫁给亚瑟王子,成为未来的王后。” “他却听信蓝礼的鬼话,以为能让你成为劳勃的王后?真是可笑至极!” 说着,她抚摸着孙女的头发,仿佛能感受到自己年轻时的感觉。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喜欢亚瑟王子,祖母会帮你实现心愿的。” 玛格丽用雾蒙蒙的眼眸感激地看着祖母奥莲娜,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此时,花园中走来一名中年男子,虽然身材有些发福,但依旧能看出他昔日的英俊。 他一头卷曲的棕色头发,胡须间已有些许斑白。他是梅斯·提利尔公爵,带着美丽的妻子艾勒莉·海塔尔前来拜见母亲奥莲娜。 奥莲娜吩咐孙女玛格丽离开,因为她要开始训斥这个让她失望的充气鱼了。 奥莲娜夫人,那位微笑中的威严存在,优雅地向梅斯公爵招了招手,邀请他走近。梅斯,满腹疑虑,却无法抗拒母亲的召唤,缓缓靠近。 奥莲娜夫人的双手轻轻捏住了他日渐臃肿的脸庞,嘴角挂着一丝讽刺的笑意,“我已经放手了,权力已归你所有。我曾寄希望于维拉斯和加兰这两位聪明的孙子辅助你,不至于让家族因你的愚笨和无知而衰败。然而,你的愚蠢超出了我的想象,你竟与蓝礼走得如此亲近。” 在夫人艾勒莉的注视下,梅斯公爵面对母亲的侮辱,只能忍气吞声,因为他深知母亲的手段,多年以来,他一直在母亲的阴影下挣扎成长。 梅斯公爵的脸颊在母亲的手中微微泛红,小心翼翼地辩解道:“母亲,我只是在投资蓝礼,我很看好他……” 奥莲娜夫人凝视着儿子,叹了口气,松开了他的脸颊,嘲笑的笑意在她唇边蔓延,“你看好他?那个在信中无休止地奉承你,赞美你的未来囚徒?” 梅斯公爵愕然,“母亲,你怎么会知道我和蓝礼私下通信?” 奥莲娜夫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个瞎子吗?你和蓝礼的秘密交往早就被我看穿,那时为了缓和家族与王室的关系,我没有多言。” “你的努力,我并不否认,只是我没有料到你会如此深陷其中,甚至让洛拉斯效忠于蓝礼,我的孙子,竟成了别人的棋子。” 梅斯公爵气鼓鼓反驳,“那蓝礼是风暴地的守护公爵,怎么可能成为囚徒?” 奥莲娜夫人沉默片刻,摇头叹息,为儿子的无知感到悲哀,“你还不知道吗?国王的继承人亚瑟正积极笼络风暴地的贵族,一旦新王登基,蓝礼将成为首要的目标。” “蓝礼很可能因此发起叛乱,而在我看来,他最好的结局就是成为一个失去权力的囚徒。你与他如此亲密,是要让提利尔家族陪葬,让玫瑰凋零吗?” 梅斯公爵面色苍白,惊恐不已,“我真的一无所知,母亲,如果我知道……”不待他说完,奥莲娜夫人冷笑道:“如果你知道,你就不会被称为‘充气鱼’了。” 艾勒莉试图为丈夫辩护,“母亲,梅斯的初衷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他在这件事上可能糊涂了,但在其他事务上他总是亲力亲为,尽心尽力。您也看到了他这些年的付出……” 奥莲娜夫人冷冷打断,“闭嘴,艾勒莉,不要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还有,别叫我母亲,如果我记得生过你的话...总之,我没说你,你插什么嘴?我只是在责备我的儿子,那个痴傻的高庭公爵。” 艾勒莉对奥莲娜夫人的冷漠早已习以为常,于是沉默地退至一旁,不再言语,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不满。 奥莲娜夫人目光转向梅斯公爵,语调冷冽而深沉,“你真的相信蓝礼的计划,妄图将玛格丽嫁给给劳勃?” “假设这可能成真,用你那微不足道的智慧想一想,你该如何面对西境的泰温·兰尼斯特,那头咆哮的狮子,他的怒火会如何席卷我们?” “兰尼斯特家族的敌意将使我们提利尔陷入困境,而蓝礼则会在动荡中伺机而动,坐收渔翁之利。我们两家都将遭受重创,你这个愚蠢的傻瓜!” 梅斯公爵在母亲的责备下低下头,语气谦恭地问道,“那么,母亲,你的建议是什么呢?” 奥莲娜夫人轻描淡写地回应,“我的建议是,你放弃你的爵位,让位于长子维拉斯,而你,去长城加入守夜人的行列。” 梅斯公爵闻言,尽管已届中年,眼中闪烁着泪花,“母亲,如果这是您的期望,我会遵从。” 奥莲娜夫人叹了口气,望着这个满腹委屈的儿子,毕竟他是她身上掉下的肉,“这段时间,你留在房间里,家族的事由我来处理。我们必须与蓝礼划清界限。” 梅斯弱弱地问,“那洛拉斯怎么办?” 奥莲娜夫人镇定自若地回答,“现在,给我备好马车,我要去西境,亲自和那头狮子泰温谈谈我的孙女玛格丽与他外孙亚瑟联姻的事宜。” 梅斯公爵困惑地问,“为何不去找劳勃国王?” 奥莲娜夫人微微干涩的喉咙里灌下一杯红酒,润了润嗓,“劳勃可能更倾向于亚瑟与北境艾德公爵的女儿珊莎·史塔克联姻。” “所以我先去找亚瑟的母族兰尼斯特,也就是他的外祖父泰温,让他们给国王施压。 “兰尼斯特必然也不愿意见到,未来的国王一直处于鹿鹰狼鱼的联盟中。” “之后,我们再去见国王,商谈联姻,作为代价,我们愿意支付两百万金龙作为玛格丽嫁给亚瑟的嫁妆。目前王国的债务已高达四百万金龙,我相信国王会接受的。” 梅斯公爵心疼地说,“两百万金龙,会不会太多了?高庭一年的税收也只有二十五万金龙。” 奥莲娜夫人看着吝啬的儿子,严肃地说,“这笔钱我们负担得起,只要能提升我们家族的影响力,这是值得的。” “我们提利尔家族已经远离权力的核心太久,河湾地那些桀骜不驯、野心勃勃的贵族们正对我们蠢蠢欲动。” “我们需要在新兴的拜拉席恩王朝中占据一席之地。此刻,玛格丽嫁给亚瑟王子是最好的选择。” 她接着说,“如果洛拉斯追随蓝礼叛乱,我们可以付出一些代价,赎回他的罪过。” 梅斯公爵沉思着母亲的想法。奥莲娜夫人咳了一声,吩咐儿媳艾勒莉,“去叫些侍女来,我要休息了。” 随后,奥莲娜夫人在侍女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安歇。 第四十五章 怒火 在君临城的一所豪华别墅,亚瑟踏入了提利昂的私人殿堂,这间屋宇此刻正寓居着他那位风流倜傥的侏儒舅舅提利昂。 亚瑟的目光略带愕然,落在提利昂与一位绰约多姿美丽的女子之间,他们似乎刚从一场炽热的交流中走出来,此刻仍缠绵在床上,低语着绵绵情话。 亚瑟轻咳几声,提利昂这才注意到外甥的到来,微妙地拍了拍女子丰满的臀部,暗示她退场。 女子款款起身,披上一袭紫罗兰色的丝绸长裙,向一旁英姿勃发的亚瑟投去一记魅惑的眼神,然后翩然离去。 亚瑟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提利昂毫无遮掩地横卧在床上的身躯,眨巴着眼睛,戏谑道:“看来,舅舅你的‘秘密武器’相当可观嘛。” 提利昂闻言,不紧不慢地拉过一旁的被褥遮住自己,感慨道:“七神慈悲,虽然诅咒我身材矮小,却慷慨地赋予了我秘密武器...” 随后,提利昂从容地着装,走到一个上了锁的柜前,打开了它,从中取出一份情报递给亚瑟,语带宠溺:“我的好外甥,你所求之事,做舅舅的我怎能袖手旁观呢。” 亚瑟接过情报,笑意盈盈地浏览着。 提利昂则端起桌上的红酒,轻啜一口,好奇地问:“为何你会对圣贝勒大教堂的主教们产生兴趣呢?” 亚瑟听见此言,短暂的沉默后,略显迟疑。提利昂则戏谑道:“我的宝贝外甥,难道你连我都信不过吗?看来我这些年对你的默默付出,都成了空气吗?” 亚瑟淡然回应道:“舅舅,我只是在为未来的总主教人选做准备。毕竟,现任总主教肖恩已是风烛残年。王权与教权,两者相辅相成,不可或缺。” 提利昂面带微笑,慵懒地倚在椅背上,悠悠地说:“亚瑟,你总是试图布局未来,但世事无常,未必都能如你所愿。如此生活,只会让你疲惫不堪。我劝你珍惜当下,享受这份热烈的美好吧...” 亚瑟对提利昂的劝诫深思片刻,微笑着说:“谢谢你的建议,我亲爱的提利昂舅舅。”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提利昂忽然开口:“亚瑟,你的外祖父泰温,他对你寄予厚望,也非常关心你……每年都会给我写信询问你的近况。” 亚瑟身形微微一怔,驻足了一会,然后微微点头,转身离去,留下一室的寂静。 御林 下午黄昏时分,皇家狩猎林深处,劳勃国王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沉郁的怒火之中,身旁是巴利斯坦爵士和一队肃穆的卫兵,他们刚结束了一场激烈的狩猎。 在临时搭建的帐篷内,劳勃国王坐镇,王者的威严与内心的烦躁交织,手中的几瓶红酒已然喝光了。 巴利斯坦爵士目睹了一幕令人心寒的情景,前任法务大臣凯冯爵士的儿子,蓝赛尔·兰尼斯特,一位来自兰尼斯特家族的侍从,胆战心惊地将盛满醇厚佳酿的金杯递给劳勃。 国王一饮而尽,目光中却充满了鄙夷。紧接着,他猛然将酒杯掷向蓝赛尔,砸在他的额头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少年的额头。 蓝赛尔捂着伤口,无声地退下,他的内心犹如置身于七神的地狱七个层级之中。 巴利斯坦爵士,这位见证了国王昔日辉煌的御林铁卫,此刻只能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眼中的王者早已不复当年的英姿飒爽,尤其是近年来,这种堕落更为明显。 巴利斯坦试图劝解酒气熏天的劳勃:“陛下,这样的侮辱并非对待兰尼斯特家族的明智之举。若你不满,就让他返回西境。” 然而,劳勃的回应是一阵狂怒的咆哮:“你懂什么?兰尼斯特家对我的侮辱还不够多吗?我真希望……”话到一半,他意识到自己的酒后失言,立刻沉默下来。 片刻后,劳勃对着帐篷外擦拭着眼泪和额头血迹的蓝赛尔吼道:“杂种!再去给我拿酒来!” 面对国王无端的怒火,巴利斯坦爵士心中疑惑,但他明白,此刻唯有静静地守护在国王身边,才是他的职责所在。 红堡地窖 在红堡的隐秘地窖中,瓦里斯目光深邃地望着穿着黑色长袍、腹部微凸的伊利里欧,面带微笑地说道:“一切计划都在顺利推进。不久之后...坦格利安家族将在火焰中重获新生。” 伊利里欧以愉悦的口吻回应:“我确实没想到,两年前你能巧妙地让劳勃知晓瑟曦的三个孩子是私生子。” “据说如今的劳勃更加沉湎于酒精与狩猎,国事已全然置之不顾,完全交由琼恩首相处理。” 瓦里斯含笑说道:“这个篡夺者的内心现在充满了痛苦,但又无法释放这股怒火,因为他视亚瑟为亲生骨肉,为了亚瑟,他只能忍受这份屈辱。如今,他只能通过酗酒和狩猎来缓解内心的苦楚与愤怒。” 伊利里欧沉吟道:“即便我们不主动推动,这样的耻辱和痛苦也会将他推向疯狂的边缘,说不定拜拉席恩王朝的篡夺者,会成为下一个‘疯王’。” 伊利里欧接着询问:“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呢?” 瓦里斯带着自信的微笑回答:“一旦亚瑟与公主联姻后,接下来只需让琼恩首相离开这个世界即可。” 伊利里欧好奇地追问:“你打算如何实施这一计划,让琼恩首相离世呢?” 瓦里斯神秘地笑了笑:“我无需亲自动手,自然会有人代劳。” 伊利里欧惊讶地问:“瓦里斯,你还有同伙吗?” 瓦里斯轻声解释:“我们只是目标一致,希望看到拜拉席恩王朝分崩离析。他有他的目标,我们有我们的。” 瓦里斯略带担忧地补充:“公主可能会成为不稳定因素。她似乎对亚瑟王子产生了感情...” 听到这里,伊利里欧也显得忧心忡忡。 随后,瓦里斯安抚道:“放心吧,我有办法确保公主配合我们的计划。” 伊利里欧听后点了点头。瓦里斯随即关心起小伊耿和韦赛里斯的状况。 伊利里欧回答:“关于小伊耿,你就不必担心了。在黄金团副团长琼恩·克林顿的协助下,黄金团团长哈利·斯崔克兰已经同意,只要维斯特洛大陆陷入混乱,他们就愿意支持伊耿,条件是支付巨额的金龙以及归还他们祖先因黑火叛乱而失去的封地。他们将愿意为伊耿而战。” 瓦里斯听后满意地点头。 伊利里欧提到了韦赛里斯,“他……”话未说完,便显露出犹豫。 瓦里斯关切地问:“怎么了?” 伊利里欧叹气道:“韦赛里斯殿下可能已经被红神信仰彻底洗脑,整日沉浸在唤火的仪式中。那些信徒不断向他灌输能够孵化巨龙的荒谬言论,殿下甚至狂妄地宣称要让整个维斯特洛改信红神。 瓦里斯眼神变得冰冷,他对魔法深恶痛绝,因为正是魔法剥夺了他的男性尊严。他问:“你不能驱逐韦赛里斯殿下身边的那些信徒吗?” 伊利里欧犹豫地回答:“我甚至受到那群狂热的红神信徒威胁,他们说如果我敢阻挠他们的仪式,我将面临生命危险...” “这些信徒来自东大陆最大的红神庙——瓦兰提斯城邦,他们的至高牧师本内罗据说已在前往潘托斯的途中。” 瓦里斯沉思片刻后说:“既然他们愿意协助韦赛里斯,我们就暂时不要干预,避免产生新的变数。” “当前最重要的是确保拜拉西恩王朝崩溃,至于这些红神的信徒,我们可以稍后再想办法解决他们。” 伊利里欧点了点头,然后悄然离去。 第四十六章 家事 君临城的正午,阳光犹如金色的丝线,穿透云层,洒满这座雄伟的城堡。 劳勃国王,携同忠诚的巴利斯坦队长及几位御林铁卫,以及一众随从,回到了红堡。 红堡士兵们和侍从们,包括那些婀娜的侍女,一见国王那阴沉的面色,无不俯首低眉,敬畏地迎接他们的君主归来。 劳勃走进梅葛楼,那双深邃的眼睛透露出沉重的情绪。 劳勃的到来让乔佛里王子感到开心,很久未见自己所崇拜的父亲终于回到了红堡。 乔佛里飞奔而出,满心期待地想要投入父亲的怀抱。 然而,劳勃并未流露出喜悦之情,只是望着这个璀璨金发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 “怎么了,父亲?”乔佛里紧紧拥抱着劳勃,疑惑地看着他阴郁的脸庞。 劳勃看着怀中的乔佛里,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最后他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温柔地对乔佛里说:“小乔,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你们始终是我的孩子……” 乔佛里困惑地听着,却无法理解父亲话语中的深意。劳勃牵起他的手,一同走向餐厅。 餐厅里,弥赛拉公主看到父亲和哥哥的到来,脸上洋溢着喜悦,她跑上前去,给了劳勃一个温暖的拥抱。 这令劳勃的心情稍显宽慰,尽管复杂,但他仍尽力表现出开心。 而年幼的托曼则安静地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父亲劳勃。弥赛拉开心地说:“父亲,你这么久没见,我好想你啊。” 劳勃看着弥赛拉,心中的苦楚仿佛瞬间消散,他轻柔地抚摸着女儿金色的发丝,暗自下了决心。 对于给他带来耻辱的妻子瑟曦和詹姆·兰尼斯特,他决定秘密处理,以防止王室丑闻的公开,同时也为了保护长子亚瑟的地位不受威胁。 对于乔佛里、弥赛拉和托曼这三个非亲生的孩子,多年的感情已使他视如己出,他实在无法狠下心来。 他内心已然决定,只要这三个孩子不威胁到亚瑟的地位,他都可以接受。 弥赛拉的小手摇晃着劳勃的手臂,恳求道:“父亲,以后能不能多陪陪我们,别再离开那么久了……” 劳勃感受到内心的挣扎,微笑着回应:“我会的,我会听你的。” 此时,亚瑟走进餐厅,看到久违的父亲,脸上绽放出笑容。劳勃看到亚瑟那乌黑的头发,心中顿时舒畅了许多。 “我太久没回家了,看到你们现在都如此优秀,我真的很欣慰很开心。”劳勃开心的拍了拍亚瑟肩膀说道。 亚瑟看着眼前的劳勃,诚恳地说:“父亲,你应该把注意力从酗酒和打猎中转移出来,国家的重任现在都落在琼恩首相肩上了。我上次见他时,他已经因为政务操劳过度,身体瘦弱,面容憔悴。” 劳勃听后,感到愧疚,承诺道:“你放心,我会把国事放在心上的,不会让琼恩再这么辛苦。” 然而,亚瑟并不完全相信父亲的保证。他知道劳勃对政务的厌恶,自两年前被派去代替父亲参加每月的御前会议以来,他见证了劳勃给国家财政带来的巨大缺口。 劳勃沉迷于比武大会,酗酒和狩猎,甚至还有十几个私生子,这让亚瑟头痛不已。 两年前,劳勃突然开始关心这些私生子,命令财政大臣培提尔每年支付给未成年的私生子100金龙,成年后则一次性发1000金龙,之后不再发放。 亚瑟当时不禁怀疑,父亲是否打算效仿坦格利安王朝的庸王伊耿,将这些私生子合法化? 这无疑会给亚瑟带来麻烦,因为其中一些私生子的母亲身份是贵族。 但或许父亲是因为多年来对这些私生子心存歉疚,才作出这样的补偿。尽管如此,每年为这些私生子发放的金龙数目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在一片宁静的餐厅之中,忽然,一阵华贵的步声打破了沉寂,那是瑟曦王后,她的到来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耀眼且不容忽视。她听说劳勃国王已归,便特意从宫殿深处赶来,那双碧绿如翡翠的眼眸在金发的映衬下,闪烁着微妙的光芒,犹如夏日湖面的涟漪。 劳勃国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双碧绿眼眸和金色的秀发让他想起了他深信不疑的事实——他的三个孩子,却非他血脉所出。 这耻辱和痛苦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杀意。 劳勃国王的手指微微紧握,几乎想要将眼前这个曾经的妻子,如今的王后,扼杀于无形。 然而,他深知,这样的愤怒不能公之于众,否则七王国的嘲笑和质疑将会像瘟疫般蔓延,连他的长子亚瑟,也会被贵族们的唾沫星子玷污,拜拉席恩王朝的根基将面临动摇。 他坚信亚瑟是他骨肉,尤其是那一头乌黑的头发,与两年前那封神秘信件中描述的种姓强韧如出一辙,信中提及的其他私生子,无一不是黑发。对于瑟曦,只能秘密处理。 瑟曦王后敏锐地捕捉到了劳勃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意,冰冷的寒意让她感觉发凉。 以往的劳勃,即使愤怒,也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这使得瑟曦的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安,她开始在心中细细盘算。 餐厅内,国王与王后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静默,他们静静地用餐,彼此间没有言语交流。 而他们的孩子们,亚瑟、乔佛里、弥赛拉和托曼,却在餐桌上愉快的聊天,他们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 夕阳的余晖渐渐淡去,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暮色,处女塔内亚瑟王子的房间中,亚瑟静静地凝视他的私生子姐姐米亚屈膝向他汇报,她的声音低沉而急切,仿佛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不安。 “殿下,有一名少女在大教堂丹妮莉丝附近徘徊,她悄然接近了丹妮莉丝殿下的位置。”米亚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紧张。 “我随后跟踪了这名少女,然而不幸的是,我的行踪被她察觉。”米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懊悔和无奈。她继续说道:“我只能强行去抓拿她,但在关键时刻,她撕碎了手中的信件并吞咽了下去。” “随后,她口中似乎有毒药,已经毒发身亡。”米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难受。 亚瑟听完米亚的叙述,他的碧绿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断回荡着米亚的话语。 第四十七章 龙穴 在银色月光的映照下,深夜的圣贝勒大教堂显得庄重而神秘,其内堂一楼的一间静谧房间里,年轻的亚瑟王子矗立其中,目光冷冽地审视着跪在他脚下的主教肯尼。 肯尼面色惶恐,不住地祈求亚瑟的宽恕,生怕他将自己在总主教面前的秘密揭示出来。 亚瑟王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位名叫肯尼的主教,他的背景源自提利昂提供的情报,一个出身暮谷城的平民,凭借早年的卓越表现被现任总主教提拔。 然而,中年的肯尼在君临城却留下了几个私生子,还涉嫌挪用教会的金龙。 亚瑟冷淡地开口,声音如同夜风拂过石阶:“肯尼主教,生命本就是对欲望的追逐...我尊重你对七神的信仰,也期待你在教会中能给予我更多的支持。” 肯尼主教连忙应答,点头如捣蒜,表示愿意服从亚瑟王子的吩咐。亚瑟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在亚瑟的心中,数百年前,教权曾在坦格利安王朝的威压下屈服,解散了教团武装,但王权也做出了妥协,规定国王必须是七神的信徒,加冕仪式必须在圣贝勒大教堂举行,并需要得到教会的认可。 尽管目前教会仍在王室的控制之下,但未来难以预料。必须加强对教的压制与利用,而在教会内部安插眼线无疑是重要的一步。 亚瑟登上二楼,迎接在大教堂中的丹妮莉丝。她看上去心情愉快,身边跟着身穿修女外袍、内着皮甲的米亚。 丹妮莉丝身着黑色兜帽长袍,纯白的衣摆衬托出她如瀑布般的黑发,小巧玲珑的面庞上,一双明亮的紫色眼睛闪烁着对亚瑟的喜悦。 亚瑟亲吻了她的额头,然后引领她离开大教堂,步入月色笼罩的君临街头。 此刻的君临城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只有巡逻的守备队在昏暗的巷弄间穿梭。即将到来的比武大会使得城市的治安状况堪忧,宵禁令已实施。 一辆马车在十二名身披镶嵌宝冠雄鹿徽章的黑色盔甲的骑士保护下缓缓前行,领头的是白盔白甲的御林铁卫阿尔杰爵士。 马车正驶向雷妮丝丘陵,守备队的士兵们见到这显然属于王室的马车,皆敬畏地退避。 马车内部,亚瑟穿着绣有狮子与雄鹿图案的精致黑袍华服,微笑着看向坐在一旁略显拘谨的丹妮莉丝,她身着白色兜帽长袍,美丽得如同月光下的精灵。 “丹妮,我要带你去雷妮丝丘陵,看看坦格利安王朝曾经建立的龙穴。”亚瑟温柔地说。 闻言,丹妮莉丝的神色变得紧张,她小心翼翼地问:“亚瑟,为何突然要带我去那里?” 亚瑟回望她,微笑回应:“因为那里,我还没带你去过,今天特意想带你去见识一下。” 丹妮莉丝闻言,紧张之余,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马车最终停在了雷妮丝丘陵的龙穴入口,那是一座位于君临山丘的巨大巢穴式建筑,曾是坦格利安王朝的象征。 月光洒在亚瑟和戴着兜帽的丹妮莉丝身上,他们走下马车,骑士们也随之下马。 这座荒废已久的龙穴,如今已被岁月侵蚀,显得寂静无声。 阿尔杰爵士带领四名骑士率先步入龙穴,其余六名骑士紧随亚瑟和丹妮,还有两名骑士留在车队和马匹旁警戒。 不久,阿尔杰和四名骑士带着十几个男女走出龙穴,他们衣衫不整,显然是流莺和嫖客。 因为宵禁,他们将交易地点转移到了这座废墟般的龙穴。这些人伏地颤抖,乞求宽恕。 亚瑟并未多看一眼,而是牵着丹妮莉丝进入了龙穴。 月华如练,洒落在那座宛如巨龙沉睡之巢的古老建筑上,龙穴在夜色中显得庄重而寂寥。 昔日的巨龙骸骨,那些曾见证了坦格利安王朝辉煌的巨龙遗骸,即便王朝衰落,仍受到保护。 然而,自篡夺者之战的开始,拜拉席恩王朝崛起,龙穴便被时光遗忘,沦为了荒凉的遗迹。 贪婪的君临市民们诉说着龙骨蕴含着能壮阳力量,竟将那些曾经威震七国的龙骸剥削殆尽,化作尘埃,消逝于世。 亚瑟引领着丹妮莉丝漫步在这空荡荡的龙穴之中,轻声问道:“丹妮,你可曾听说过坦格利安家族的传奇?”他的声音在石壁间回荡,如同历史的低吟。 丹妮莉丝谨慎地回应,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在教堂的典籍中,我读到过他们的故事。那是一个驾驭巨龙的王朝,曾经统治着整个王国。” 亚瑟的目光深深凝视着她,接着说道:“即便是拥有龙之力量的家族,也无法抵挡岁月的侵蚀。坦格利安家族曾被视为最接近诸神的人类,几乎被人们奉为神明。” “但在我看来,自从坦格利安家族失去他们强大的巨龙后,那些昔日对他们顶礼膜拜的贵族们开始逐渐转变态度,随着坦格利安家族神秘光环的消失,他们的权势也开始衰败。” “当世人不再以敬畏的眼光看待坦格利安时,挑战他们权威的力量便如潮水般涌现。” 亚瑟的话语落下,四周弥漫着沉重的寂静。丹妮莉丝静静地聆听着,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亚瑟翡翠的目光饱含着关切:“我希望我们的婚姻能为七国这带来稳定。丹妮,我也不愿你受到任何伤害...” 丹妮莉丝抬起那双紫色的眼睛,看向亚瑟,小心翼翼说道:“亚瑟,你想说什么?” 亚瑟碧绿的眼眸看向丹妮莉丝,语气坚定的追问:“你知道了什么吗,丹妮?” 丹妮莉丝显然面对亚瑟的追问,开始沉默,过了一会,她的紫罗兰眼眸闪烁着,语气轻柔说道:“我一无所知...但我能确定,我喜欢你,亚瑟…这龙穴太过寒冷了,我先回马车了。”米亚紧跟在她的身后,一同离开了这冰冷的遗迹。 亚瑟眼神复杂的看着丹妮莉丝背影,他已经确定丹妮似乎知道了什么。 在银辉的月色下,亚瑟的面容显得格外阴郁,他吩咐阿尔杰,要他带领着四名骑士,护送着丹妮莉丝的马车返回大教堂。 罗戈,他忠诚的私生子兄弟黑甲随从,看着亚瑟的背影,询问如何处置那些流莺还有男人。 亚瑟没有回头,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消沉与冷漠:“让他们在黑暗中消失吧......” 第四十八章 军事 在红堡雄伟的会议厅内,乌云笼罩的天空似乎将它的沉郁倾泻进了室内,使得国王劳勃的出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在这场御前会议上,琼恩首相提出的各项王国政务解决方案,一一得到了劳勃国王的批准。 王子亚瑟,静立于父亲劳勃身旁,他那专注的目光如同星辰,凝视着王国事务的每一个细微转动。 当琼恩首相的提议逐一落地,主座上的劳勃终于打破了长久的静默,掷地有声地宣布:“我决定在赫伦堡重建一支三万人的军队。 ”此言一出,瞬间如石破天惊,令在座的大臣们感到一片哗然。 亚瑟王子看向父亲,眼神中满是疑惑,毕竟曾经那支王室拥有三万雄兵的军队,已在不断的缩编与财政困境中,四年前彻底消失于尘埃之中。 亚瑟曾经想试图说服父亲重启军备,但面对王国摇摇欲坠的财政现状,亚瑟只能将这个念头深藏心底。 此刻,会议厅内陷入了深深的沉寂,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只有那些权柄重臣们的思绪在无声的波澜中翻涌。 “陛下,是否我们有未知的强敌?或是潜藏的危机即将显现?“首相琼恩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与疑惑。 劳勃国王沉思片刻,缓缓开口,“王领的军事力量过于薄弱,整个王领的封臣们即便倾力召集,也不过一万多人的军队。再算上君临城的金袍子们,王室能调动的武装力量仅有一万五千余众。” 首相琼恩的眉头紧锁,忧虑地补充道:“陛下,眼下王国的财政状况令人堪忧。”他朝财政大臣培提尔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培提尔立刻领会,起身陈述,“陛下,目前王国债务已高达四百万枚金龙,若再建立一支三万人的军队,我们的财政将濒临崩溃的边缘。” 海军大臣史坦尼斯也起身,略显迟疑地道:“国家久无战事,而如今财政重压如山,大哥,你不能再如此放任随信处理国事了。是时候减轻财政负担了,否则拜拉席恩王朝将面临空前的险境。” 劳勃听闻弟弟史坦尼斯的反对,怒火中烧,厉声呵斥:“你懂得什么,史坦尼斯!给我滚出去!” 其实,劳勃心中已有周详的计划。瑟曦·兰尼斯特必须秘密处置,而弑君者詹姆·兰尼斯特将被遣回西境,以满足泰温的意愿,让他重新成为兰尼斯特的继承人。 同时,他将一封密信送到泰温·兰尼斯特手中,揭露詹姆与瑟曦的丑行,以此抵消兰尼斯特家族的三百万金龙贷款,作为对王室的补偿。 他还会告知泰温,王国的合法继承人仍是瑟曦的儿子亚瑟。 这样,一旦成功,王国的财政负担将大大减轻。 如果泰温对此不满,劳勃也不惧将自己受兰尼斯特侮辱之事告知养父琼恩和兄弟艾德,他们了解实情后自会支持他。 到时候,劳勃将以鹿狼鹰鱼的联盟彻底击溃西境。 至于詹姆·兰尼斯特在接手西境后是否会对拜拉席恩王朝怀恨在心,劳勃并不在意,只要拜拉席恩的力量凌驾于兰尼斯特之上,兰尼斯特家族就只能俯首称臣。 因此,当前首要之务便是重建并强化自身的军备。 面对劳勃的呵斥,史坦尼斯面色铁青,深深地凝视着他的兄长,最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会议室。 亚瑟和首相琼恩在一旁劝慰劳勃,希望不要因此事伤害了兄弟之情,毕竟史坦尼斯也是出于对国家的忧虑。 而法务大臣蓝礼在一旁,眼中闪烁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看着大哥劳勃和二哥史坦尼斯的争执升级,直至史坦尼斯愤然离去。 亚瑟注意到了小叔叔蓝礼看着史坦尼斯离开时的眼神,蓝礼感觉到侄子的注视,报以微笑,亚瑟也以同样微笑回应,看着这位小叔蓝礼。 国王劳勃的目光转向财政大臣培提尔,希望寻求一个临时缓解财政困境的对策。 培提尔以一抹温和的笑意回应:“陛下,重建军队的话,我们或许可以求助于铁金库或教会。目前,王国负债四百万金龙,兰尼斯特家族就占据了其中的二百万。铁金库承担一百万,教会则五十万。” 沉思片刻后,劳勃提议:“能否再向兰尼斯特借贷一百五十万金龙?”培提尔微笑着摇头:“陛下,恐怕不易。兰尼斯特家族已借款二百五十万,再次提出可能不会得到回应。” 劳勃权衡后决定:“那便向铁金库借一百万,教会那边借五十万。” 首相琼恩忧虑地提醒:“陛下,如此一来,王国的债务将高达六百万金龙。” 劳勃以坚定的微笑安抚琼恩:“我已心中有计划,琼恩,相信我。这次的借款不会再被滥用。” 琼恩满脸忧心忡忡,建议道:“陛下,若能将新军规模减半至一万五千人,财政压力将会减轻一点。” 在琼恩的劝说下,劳勃最终同意了这个琼恩提议。随着御前会议的结束,大臣们纷纷退场,只剩下劳勃与他的儿子亚瑟相对而坐。 “亚瑟,多年以来我对国事疏忽,现在有些懊悔,怕给你留下一堆麻烦。”劳勃坦诚说道。 亚瑟宽慰父亲:“父亲,我理解你的个性,从未责怪过你。只希望你能减少酗酒和无休止的狩猎。” 听到这,劳勃对亚瑟许下承诺:“亚瑟,我答应你,不再沉溺酒色与无意义的狩猎。” “我会为你的未来清除一切威胁...现在,国政就交给你和琼恩处理。我的事多,我要把精力放在军事上面。” 说完,劳勃离开了会议厅,留下亚瑟,疑虑地看着父亲劳勃的背影,亚瑟不解父亲劳勃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走出会议厅,劳勃望见守卫的士兵们身着兰尼斯特家族的雄狮盔甲,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决心要找个机会扫清红堡中的这些狮子,然后重新换上拜拉席恩家族的人。 兰尼斯特家族的侍从官蓝赛尔见到劳勃脸色不佳,误以为他需要解忧的红酒,急忙送上劳勃钟爱的红酒囊。 然而,劳勃看到这一幕,怒火中烧,一巴掌狠狠甩在蓝赛尔脸上,怒吼道:“你这个自作主张的蠢货!我有让你给我酒吗?” 蓝赛尔被这一突如其来的怒火击倒在地,俊俏的脸庞瞬间染上了红肿,一颗牙也被打飞。他的嘴角渗出血丝,眼神迷离,仿佛置身炼狱。 此刻,蓝赛尔深知自己每日都处在地狱中度过。 第四十九章 毒药 在夜幕降临的红堡,梅葛楼深处,瑟曦王后的房间内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 派席尔大学士,一位岁月侵蚀的智者,面对着王后,他的话语如同暮色般沉重: “的确,王后陛下,国王陛下曾召见我,要求我调配慢性毒药,它的配方中融合了甜睡花的温柔、冰菇的寒冷,以及夏凉花的淡雅,诸如此类的草药秘方。” 瑟曦王后的眼中闪烁着疑惑和不安。 她的孪生弟弟詹姆同样面露惊讶之色。詹姆转向派席尔,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劳勃国王有提及这毒药的目标吗?” 大学士派席尔微微低头,回答时语气低沉:“陛下未曾透露具体对象,只是命令我现在配制这一种慢性的死亡之药。” “其作用因人而异,短则半年,长至一年。服用后,约一个月左右,毒性将开始慢慢显现,使人开始四肢无力,仿若中风,接着逐渐剥夺一切活力,直至无力抵抗,最后在床榻上静静等待终结。” 瑟曦王后听后神色复杂,随即感激地回应: “派席尔,你对兰尼斯特家族的贡献,我们铭记于心。你的私生子们也会得到应有的赏赐,其中最杰出的一位,我将授予他爵位。好了,派席尔,你可以退下了。” 大学士派席尔闻言,恭敬地点头,然后缓缓退出,留下一室的深沉与秘密。 瑟曦与她的孪生弟弟詹姆还留在房间里,空气仿佛凝固在他们的对话之间。 瑟曦的目光犹如月光下的冰湖,映射出对詹姆的疑问:“劳勃,他究竟想策划什么?”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安,像是在寻找一个无法预见的答案。 詹姆的回应,带着寒意和沉重:“或许,他已察觉到我们之间的秘密?”他的声音低沉,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瑟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反驳道:“不,不可能!我们的势力遍布红堡,他怎可能察觉到?”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却也难掩内心的恐惧。 詹姆的眼神在灯光下闪烁,他深知此刻最重要的是揭开劳勃的意图,带着寒意说道:“现在,我们必须弄清楚他在想什么,想干什么?” 然而,就在他们讨论之际,一阵敲门声打破了静谧。 瑟曦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询问来者身份。 门外,堂弟蓝赛尔的声音颤抖而急切,随后他被允许进入王后的房间。 蓝赛尔的脸庞肿胀,满是疲惫和绝望,他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向瑟曦王后恳求:“王后陛下,求您劝说国王陛下放我回西境吧,再这样下去,我将被他折磨至死……”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助和痛苦。 瑟曦从座椅上起身,目光落在蓝赛尔曾经英俊如今却憔悴不堪的脸上,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触摸他的伤痕,语气中带着安慰: “家族派你去侍奉劳勃,他为何要如此对待你?”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母性的关怀,尽管这关怀的对象是她的堂弟。 詹姆在一旁看着,心中五味杂陈。他理解瑟曦的安慰,但也无法抑制内心涌起的醋意,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蓝赛尔在堂姐瑟曦的安慰下,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滚落: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陛下每次见到我,就燃起那无名之火。” “陛下每一次注视我,都像要将我吞噬……我总是尽力遵从他的命令,但他似乎就是要刻意羞辱我,折磨我。王后陛下,我求求你,帮我摆脱这一切吧。” 瑟曦闻言,陷入了沉思,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然后轻声对蓝赛尔说:“蓝赛尔,姐姐会帮你,但我需要你的协助。”她的话语如同丝绒般柔软。 蓝赛尔感激涕零,他看向瑟曦,答道:“王后陛下,只要能解脱,我愿为你做任何事。” 瑟曦缓缓开口:“我需要你密切监视劳勃国王,了解他的每一步行动,毕竟,你是他的侍从官。”她的声音虽然温和,但蓝赛尔却感到了一丝寒意。 蓝赛尔闻言,心中充满了挣扎,他颤抖着说:“王后陛下,您不是答应过要劝说国王陛下放我走吗?为何还要我留在陛下身边,监视陛下?如果被陛下知道,我将死无葬身之地……王后陛下。” 瑟曦的表情瞬间变得冷硬,她盯着蓝赛尔,语气坚定:“蓝赛尔,你可以选择不帮我,但我可以保证,你未来的日子只会更糟。” 蓝赛尔听后,陷入了沉默,他能感受到瑟曦的决心和威压。 瑟曦再次温柔地抚摸着蓝赛尔的脸颊,语气温柔却又坚定:“蓝赛尔,只要你听话,我保证能帮你摆脱劳勃的束缚。” “帮我,就是在帮你自己。别忘了,你是兰尼斯特家族的一部分。” 蓝赛尔咬紧牙关,做出了决定:“王后陛下,我听从您的吩咐,我会去做……” 瑟曦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她对蓝赛尔说: “去吧,蓝赛尔,记住,你是狮子,哪怕面对再凶猛的雄鹿,我们兰尼斯特家族都会站在你身后。” 蓝赛尔带着复杂的情绪离开了王后的房间,他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凄凉而无奈。 当蓝赛尔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詹姆陷入了沉思,良久才低声道: “我开始揣测,劳勃或许已洞察了我们的秘密。否则,他何以对蓝赛尔施以这般羞辱和折磨的惩罚,仿佛在寻找一个泄愤的靶子。” 瑟曦坐在椅中,背对着詹姆,她的面容显得异常疲惫,声音中透着无力:“或许他真的知晓了,只是因为亚瑟,他不会明面上翻脸。” “所以,他选择用毒药对付我……他的狠毒真令人不寒而栗。” 詹姆的目光充满了柔情与坚定:“瑟曦,你放心,如果证实毒药确是针对你的,我会挺身而出,承受所有后果……” 瑟曦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回应道:“你打算再次犯下弑君之罪吗?劳勃的左右,除了蓝赛尔一人之外,有着巴利斯坦爵士和其他忠诚的御林铁卫还有随从们。” “我们想要下手,不被泄露,简直难如登天。而且,一旦动用红堡的兰尼斯特卫兵,整个维斯特洛都将知晓我们弑君……” 詹姆的眼神变得冰冷,他反驳道:“未必如此,我已经掌握了御林铁卫中的两位,为兰尼斯特家族效命。并非毫无机会,瑟曦……” 瑟曦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泪眼婆娑地说:“要不然,我们就把这事告诉父亲泰温吧……” 詹姆的脸色骤变,痛苦地说:“你疯了吗?父亲要是发现我们的关系……他会毫不犹豫地让你以秘密的方式死去……” 瑟曦泪流满面,却语气坚决:“但父亲一定会设法保全你,对吗?詹姆……亚瑟是我的长子,也是劳勃的亲骨肉。我若不在,亚瑟的地位和名誉将无人能撼。” “我现在只求劳勃放过我们的三个孩子……还有你……” 詹姆的神情满是悲痛,他坚定地保证:“这一切我都不会让它发生……瑟曦,相信我,我会找到出路的,我会的,我会的……” 第五十章 训练 在白剑塔塔顶,御林队长巴利斯坦的房间内,阳光下,映照出一张满载忧虑的面容。 巴利斯坦爵士正面对着王子亚瑟,如实禀告:“殿下,国王的性情近来愈发有点疯狂,酗酒与狩猎比往日更加的多。” “特别是兰尼斯特家族的蓝赛尔成为侍从官后,陛下对他似乎有着一种特殊的侮辱与折磨,执意让他留在身边。” 巴利斯坦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王室未来的忧虑。 亚瑟王子闻言,眉头微蹙,沉思片刻,接着巴利斯坦又透露:“陛下在醉酒后曾提及兰尼斯特家族似乎羞辱了他,之后陛下便沉默不语。” 王子的内心一阵震颤,但他仍保持着微笑,回应道:“爵士,感谢你的告知,我先离开了。” 他转身离去,留下巴利斯坦凝视他的背影,低声补充:“殿下,陛下对你的爱无时无刻不在,每次醉酒后,口中唤的都是你的名字...” 亚瑟王子点头示意,但脸上已笼上了一层阴霾。随从们默默跟在他身后,走向红堡的练武场。 王子的心中盘旋着一个念头:父亲劳勃似乎已知悉母亲瑟曦的秘密,私生子的事...我该怎么办?他苦笑一声,那笑容背后藏着沉重的思绪。 突然,弥赛拉公主轻拍了他的肩膀,笑盈盈地说:“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一脸愁容?” 她站在训练场边,身边伴着两名侍女。弥赛拉的出现如同一抹亮色,打破了这沉重的氛围。 亚瑟努力挤出笑容,回应妹妹:“弥赛拉,你怎么在这里?” 弥赛拉俏皮地笑道:“红堡的日子太单调,比武大会快开始了,我想来给你打气,看看你训练。” 亚瑟望着这个唯一的妹妹,心中明了她的少女心事。“你确定不是来看其他人的?”亚瑟戏谑说道,他知道弥赛拉已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弥赛拉闻言,脸颊微红,佯装生气:“哥哥,再这样说,我可不理你了。” 亚瑟想起弥赛拉多年如一日被困在红堡,如同笼中的金丝雀,于是承诺:“弥赛拉,等我训练完毕,带你出去逛逛君临城。” 弥赛拉闻言,眼中闪烁着喜悦:“你说的,不准反悔!” 亚瑟微笑着点头,弥赛拉便兴高采烈地带着侍女们前往看台,准备观看他的训练。 训练场上,亚瑟的身影引来了贵族们的敬仰,他的私生子兄弟们也对他满怀敬畏,众人环绕,犹如群星拱月。 而一旁,乔佛里王子看着这一切,心头涌起嫉妒:“亚瑟,无非就是比我早出生,他想要什么,父母亲都会给他。你说是不是,猎狗?” 乔佛里转身看向身后的桑铎·克里冈,也就是猎狗。 猎狗桑铎·克里冈无奈地点点头,承认事实。 猎狗刚刚被泰温公爵派遣到君临,成为瑟曦王后的下属,然而没过多久,乔佛里就看中了他,向母亲索要,自此,他成了乔佛里的贴身侍卫。 乔佛里眼中闪烁着渴望,问猎狗:“猎狗,你在凯岩城训练了亚瑟一年,你觉得我和他相比,谁的武艺天赋更高?” 猎狗看着乔佛里的背影,心底暗自摇头,口中却道:“亚瑟王子从小就接受训练,而你,乔佛里王子,虽然只练了两年,但你的天赋不容小觑。” 乔佛里目光坚定,继续问道:“猎狗,我将来能超越他吗?” 猎狗冷静回答道:“王子,攀比只会给人带来不幸,做好自己才是关键。” 乔佛里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他转头瞪着猎狗:“连你条狗也看不起我?你们都觉得我不如亚瑟?” 乔佛里怒意渐生,手中的剑朝猎狗挥去。 猎狗敏捷地避开,平静地说:“王子,你并非国王,而我是泰温公爵的封臣,不是你的封臣。如果你想要折磨我,我会很遗憾,会选择离开你。王后派我来是保护你,训练你,而不是来忍受你的侮辱。” 乔佛里闻言,脸色变得难看。此时,他听见训练场看台上的妹妹弥赛拉为亚瑟的训练欢呼,喃喃说道:“你们都瞧不起我...我会证明给你们看,证明我自己的...” 阳光照耀下的训练场上,亚瑟在侍从的协助下穿戴着华丽的黑红色盔甲,上面铭刻着雄壮的狮子纹章。 他戴上精致的头盔,形似雄鹿的雕塑,这副盔甲和头盔是泰温公爵去年花费巨资请凯岩城的名匠打造,由提利昂转赠给亚瑟的珍贵礼物。 亚瑟准备与阿尔杰爵士、布洛克和罗戈三人进行比武,三人早已全副武装,准备就绪。 亚瑟对于传统的骑马长枪比武已感乏味,只有这种铁与血、面对面的真剑对决才能激发他的战斗热情。 训练场被亚瑟的贵族子弟支持者们围成一圈,他们屏息以待,期待这场激烈的比武。 亚瑟双手持剑,舞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他凝视着对面的三位对手:阿尔杰爵士、布洛克、罗戈。随着亚瑟剑法的加快,他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每一次挥剑都干净利落,让旁观的贵族子弟们和私生子们惊叹不已。 阿尔杰用骑士盾稳固防守,同时挥剑反击,他清楚亚瑟的实力,知道自己现在已非亚瑟对手。 此时能与亚瑟一较高下的,恐怕只有他的舅舅詹姆·兰尼斯特和御林队长巴利斯坦了。 亚瑟的攻击猛烈无比,阿尔杰感到力不从心。 罗戈和布洛克也加入战团,分别从两侧向亚瑟发起犀利的攻击。亚瑟以惊人的反应速度和力量应对,他左手剑挡住阿尔杰的致命一击,同时左脚猛力一蹬,将布洛克重重踹倒在地。 右手剑顺势挥下,罗戈的剑被震偏,紧接着亚瑟的右手肘击中罗戈下巴,罗戈倒地不起。 看到三人已无法形成有效配合,亚瑟必须迅速结束战斗,他向倒地的罗戈颈部装甲缝隙虚拟一剑,示意罗戈已死。罗戈苦笑着接受败局。 亚瑟随即转向刚刚起身的布洛克,一记沉重的肘击再次将其击倒。 然后,他的剑锋转向再次攻击而来的阿尔杰。 阿尔杰不屈不挠,再次挥剑斩向亚瑟,但亚瑟冷静挥舞双剑,使阿尔杰手中剑被打飞出,手掌流血。 随后亚瑟的双剑势如破空之雷,直劈阿尔杰。 阿尔杰举盾抵挡,但盾牌几乎被打落。 亚瑟的另一剑刺向阿尔杰胸部,但在触及盔甲的瞬间停下,示意阿尔杰认输。 随着阿尔杰的认输,布洛克也弃剑投降。 比武至此结束,训练场陷入短暂的寂静,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向亚瑟王子致敬。 亚瑟虽然汗水湿透了内衫,但成功击败了三人,也释放了他心中那一股压抑。 远处,弥赛拉公主高兴地向哥哥亚瑟跑来。她的微笑让在场的年轻贵族子弟们为之倾倒。 亚瑟答应带妹妹去君临逛逛后,便前去沐浴更衣。 与此同时,训练场一边乔佛里对亚瑟的表现嗤之以鼻: “他一点不像父亲劳勃,如果是劳勃,早就用铁锤把那三人砸得粉碎。” 猎狗对乔佛里的言论置若罔闻,他深知亚瑟的现在实力已非同小可,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击败三名实力不俗的强敌,足可以证明了亚瑟在年轻一代中比武方面无人能敌。 第五十章 训练 在白剑塔塔顶,御林队长巴利斯坦的房间内,阳光下,映照出一张满载忧虑的面容。 巴利斯坦爵士正面对着王子亚瑟,如实禀告:“殿下,国王的性情近来愈发有点疯狂,酗酒与狩猎比往日更加的多。” “特别是兰尼斯特家族的蓝赛尔成为侍从官后,陛下对他似乎有着一种特殊的侮辱与折磨,执意让他留在身边。” 巴利斯坦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王室未来的忧虑。 亚瑟王子闻言,眉头微蹙,沉思片刻,接着巴利斯坦又透露:“陛下在醉酒后曾提及兰尼斯特家族似乎羞辱了他,之后陛下便沉默不语。” 王子的内心一阵震颤,但他仍保持着微笑,回应道:“爵士,感谢你的告知,我先离开了。” 他转身离去,留下巴利斯坦凝视他的背影,低声补充:“殿下,陛下对你的爱无时无刻不在,每次醉酒后,口中唤的都是你的名字...” 亚瑟王子点头示意,但脸上已笼上了一层阴霾。随从们默默跟在他身后,走向红堡的练武场。 王子的心中盘旋着一个念头:父亲劳勃似乎已知悉母亲瑟曦的秘密,私生子的事...我该怎么办?他苦笑一声,那笑容背后藏着沉重的思绪。 突然,弥赛拉公主轻拍了他的肩膀,笑盈盈地说:“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一脸愁容?” 她站在训练场边,身边伴着两名侍女。弥赛拉的出现如同一抹亮色,打破了这沉重的氛围。 亚瑟努力挤出笑容,回应妹妹:“弥赛拉,你怎么在这里?” 弥赛拉俏皮地笑道:“红堡的日子太单调,比武大会快开始了,我想来给你打气,看看你训练。” 亚瑟望着这个唯一的妹妹,心中明了她的少女心事。“你确定不是来看其他人的?”亚瑟戏谑说道,他知道弥赛拉已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弥赛拉闻言,脸颊微红,佯装生气:“哥哥,再这样说,我可不理你了。” 亚瑟想起弥赛拉多年如一日被困在红堡,如同笼中的金丝雀,于是承诺:“弥赛拉,等我训练完毕,带你出去逛逛君临城。” 弥赛拉闻言,眼中闪烁着喜悦:“你说的,不准反悔!” 亚瑟微笑着点头,弥赛拉便兴高采烈地带着侍女们前往看台,准备观看他的训练。 训练场上,亚瑟的身影引来了贵族们的敬仰,他的私生子兄弟们也对他满怀敬畏,众人环绕,犹如群星拱月。 而一旁,乔佛里王子看着这一切,心头涌起嫉妒:“亚瑟,无非就是比我早出生,他想要什么,父母亲都会给他。你说是不是,猎狗?” 乔佛里转身看向身后的桑铎·克里冈,也就是猎狗。 猎狗桑铎·克里冈无奈地点点头,承认事实。 猎狗刚刚被泰温公爵派遣到君临,成为瑟曦王后的下属,然而没过多久,乔佛里就看中了他,向母亲索要,自此,他成了乔佛里的贴身侍卫。 乔佛里眼中闪烁着渴望,问猎狗:“猎狗,你在凯岩城训练了亚瑟一年,你觉得我和他相比,谁的武艺天赋更高?” 猎狗看着乔佛里的背影,心底暗自摇头,口中却道:“亚瑟王子从小就接受训练,而你,乔佛里王子,虽然只练了两年,但你的天赋不容小觑。” 乔佛里目光坚定,继续问道:“猎狗,我将来能超越他吗?” 猎狗冷静回答道:“王子,攀比只会给人带来不幸,做好自己才是关键。” 乔佛里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他转头瞪着猎狗:“连你条狗也看不起我?你们都觉得我不如亚瑟?” 乔佛里怒意渐生,手中的剑朝猎狗挥去。 猎狗敏捷地避开,平静地说:“王子,你并非国王,而我是泰温公爵的封臣,不是你的封臣。如果你想要折磨我,我会很遗憾,会选择离开你。王后派我来是保护你,训练你,而不是来忍受你的侮辱。” 乔佛里闻言,脸色变得难看。此时,他听见训练场看台上的妹妹弥赛拉为亚瑟的训练欢呼,喃喃说道:“你们都瞧不起我...我会证明给你们看,证明我自己的...” 阳光照耀下的训练场上,亚瑟在侍从的协助下穿戴着华丽的黑红色盔甲,上面铭刻着雄壮的狮子纹章。 他戴上精致的头盔,形似雄鹿的雕塑,这副盔甲和头盔是泰温公爵去年花费巨资请凯岩城的名匠打造,由提利昂转赠给亚瑟的珍贵礼物。 亚瑟准备与阿尔杰爵士、布洛克和罗戈三人进行比武,三人早已全副武装,准备就绪。 亚瑟对于传统的骑马长枪比武已感乏味,只有这种铁与血、面对面的真剑对决才能激发他的战斗热情。 训练场被亚瑟的贵族子弟支持者们围成一圈,他们屏息以待,期待这场激烈的比武。 亚瑟双手持剑,舞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他凝视着对面的三位对手:阿尔杰爵士、布洛克、罗戈。随着亚瑟剑法的加快,他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每一次挥剑都干净利落,让旁观的贵族子弟们和私生子们惊叹不已。 阿尔杰用骑士盾稳固防守,同时挥剑反击,他清楚亚瑟的实力,知道自己现在已非亚瑟对手。 此时能与亚瑟一较高下的,恐怕只有他的舅舅詹姆·兰尼斯特和御林队长巴利斯坦了。 亚瑟的攻击猛烈无比,阿尔杰感到力不从心。 罗戈和布洛克也加入战团,分别从两侧向亚瑟发起犀利的攻击。亚瑟以惊人的反应速度和力量应对,他左手剑挡住阿尔杰的致命一击,同时左脚猛力一蹬,将布洛克重重踹倒在地。 右手剑顺势挥下,罗戈的剑被震偏,紧接着亚瑟的右手肘击中罗戈下巴,罗戈倒地不起。 看到三人已无法形成有效配合,亚瑟必须迅速结束战斗,他向倒地的罗戈颈部装甲缝隙虚拟一剑,示意罗戈已死。罗戈苦笑着接受败局。 亚瑟随即转向刚刚起身的布洛克,一记沉重的肘击再次将其击倒。 然后,他的剑锋转向再次攻击而来的阿尔杰。 阿尔杰不屈不挠,再次挥剑斩向亚瑟,但亚瑟冷静挥舞双剑,使阿尔杰手中剑被打飞出,手掌流血。 随后亚瑟的双剑势如破空之雷,直劈阿尔杰。 阿尔杰举盾抵挡,但盾牌几乎被打落。 亚瑟的另一剑刺向阿尔杰胸部,但在触及盔甲的瞬间停下,示意阿尔杰认输。 随着阿尔杰的认输,布洛克也弃剑投降。 比武至此结束,训练场陷入短暂的寂静,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向亚瑟王子致敬。 亚瑟虽然汗水湿透了内衫,但成功击败了三人,也释放了他心中那一股压抑。 远处,弥赛拉公主高兴地向哥哥亚瑟跑来。她的微笑让在场的年轻贵族子弟们为之倾倒。 亚瑟答应带妹妹去君临逛逛后,便前去沐浴更衣。 与此同时,训练场一边乔佛里对亚瑟的表现嗤之以鼻: “他一点不像父亲劳勃,如果是劳勃,早就用铁锤把那三人砸得粉碎。” 猎狗对乔佛里的言论置若罔闻,他深知亚瑟的现在实力已非同小可,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击败三名实力不俗的强敌,足可以证明了亚瑟在年轻一代中比武方面无人能敌。 第五十一章 龙 在夜幕低垂的潘托斯城邦,伊利里欧总督府的庭院中,火光跳跃,如同渴望自由的精灵。 韦赛里斯王子,最后的坦格利安血脉,站在火堆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期待又恐惧,仿佛未来已在夜色中展开其神秘的双翼。 “你确定,这个方法能孵化出龙?”韦赛里斯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他的问题像夜晚中的寒风一样刺骨。 而从瓦兰提斯赶来的红神至高牧师本内罗,神色却异常坚定。 “殿下,唯有流淌着龙之血脉的存在,方能唤醒沉睡中的魔龙。”本内罗的话语铿锵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韦赛里斯的眼睛闪烁着犹疑的光芒,心中的天平摇摆不定。 见韦赛里斯犹豫不决,本内罗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语调温和而诚恳:“没有牺牲,哪来的伟力?不付出代价,怎得回报?光之王是公平的,殿下。” 这番话像是一记重锤,击中了韦赛里斯的心。他的脸色逐渐阴沉,最终,在火光映照下,他仿佛做出了某个重大的决定,“只要能复兴坦格利安,一切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本内罗闻言,满意地拍起了手。庭院中,随之出现了一名婀娜多姿、美丽的银发女孩,她步履轻盈。 这是一名自幼被培养为光之王信女的女子,血脉可以追溯到坦格利安王朝杰赫里斯·坦格利安一世的女儿塞妮拉·坦格利安公主身上。 “殿下,这女子,是我们费尽心思在瓦兰提斯寻找源自于塞妮拉公主的血脉。”本内罗的声音带着一抹笑意。 然而韦赛里斯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声音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冷意,“历史上那个败坏我们坦格利安名声的妓女血脉?” 面对韦赛里斯的质疑,本内罗依旧保持着微笑,“殿下,请相信我们并无恶意。你是光之王选中的人,长夜将至,我们需要你。” 这番话仿佛触动了韦赛里斯的内心深处,他深深地望了一眼本内罗,缓缓开口:“本内罗,我相信你所说,请不要让我失望…” 听到这里,本内罗只是微笑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后,韦赛里斯领着那名银发少女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内。 深夜的潘托斯,总督府邸沉浸在一片深邃的静谧之中,只有星光透过窗棂,洒落在伊利里欧总督的脸上,映照出他深思熟虑的轮廓。 他坐在宽大的橡木书桌前,手中握着一杯琥珀色的葡萄酒,目光却紧紧盯着走进房间的本内罗。 这位光之王的大祭司,身披猩红长袍,宛如暗夜中的烛火,神秘而引人注目。 “尊敬的红神大祭司,您的光之王引领您来到潘托斯,我深感荣幸。”伊利里欧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蕴含着无法言喻的复杂情感。 本内罗回应的笑容犹如月光下的冰河,寒冷而明亮,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黑与红,伊利里欧大人,你们的计谋如繁星般众多,然而在光之王的启示下,不过如此。” 闻言,伊利里欧的额头上滑落了一颗冷汗,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告诉我,你的光之王有何企图?” 本内罗的双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他轻轻摊开手掌,一团微弱的火焰在掌心跃动,犹如生命的火花。“这是未来的预兆,大人,请你仔细观看……” 他的声音如同夜风中的低语,充满了魔力。 伊利里欧虽然怀疑,但还是无法抗拒那火焰的诱惑,目光聚焦在那跳跃的火苗上。 刹那间,他的眼前展开了一幅壮丽的画面:小伊耿在庄严的教堂中,被一位主教加冕为王,坦格利安家族的黑底红龙旗帜高高飘扬,震撼人心。 画面消散后,伊利里欧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疑惑:“本内罗,这一切,你究竟意欲何为?” 本内罗依旧保持着那神秘的微笑,仿佛知晓一切说道:“伊利里欧大人,我们并非对立的两极,我们的目标是共同的。” 听到这话,伊利里欧陷入了深思,他缓缓问道:“对于韦赛里斯殿下,你有什么看法?”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期待和担忧。 本内罗的笑容中透出一丝悲悯:“韦赛里斯殿下渴望恢复坦格利安的荣光,我们会助他实现这个愿望,但恩赐都伴随着代价……” 伊利里欧咀嚼着本内罗的话语,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本内罗再次开口,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深意:“黑火,同样也是坦格利安的血脉,不是吗?” 他的话语如同古老的诗篇,唤醒了伊利里欧心底深处的某种共鸣。伊利里欧的眼神瞬间亮起。 在凯岩城最辉煌的狮心塔顶,泰温公爵正与一位尊贵而年迈的女士进行着一场会晤。 这位女士,便是来自河湾地高庭的荆棘女王奥莲娜夫人。 泰温公爵面带歉意地说:“实在抱歉,奥莲娜夫人,若是早知高庭的代表是您亲自前来,我定会亲自下去迎接。” 奥莲娜夫人,虽然年岁已高,但气质依旧高贵,她微笑着回应:“泰温公爵大人,你的诚意我已感受到,不必为此劳烦。我这把老骨头尚能行走,此次前来,全是为了我的家族的将来。” 泰温公爵认真地听着,随后说道:“那么,就让我们直接切入主题吧,夫人。” “我希望我的孙女玛格丽能与劳勃国王的长子亚瑟结为夫妻,”奥莲娜夫人缓缓地说,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深意,“不知泰温公爵大人意下如何?” 泰温公爵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道:“奥莲娜夫人,此事你应与国王商议。我只是亚瑟的外祖父,他的婚姻,我无法作主。” 奥莲娜夫人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们高庭愿意为这桩婚事献上200万金龙作为玛格丽的嫁妆,希望泰温公爵大人能在劳勃国王面前为我们说几句好话。” 泰温公爵显然也感到了惊讶了,他感叹道:“奥莲娜夫人,你真是慷慨啊。” 奥莲娜夫人则淡然一笑,语重心长地说:“泰温大人,金龙固然重要,但在权力和稳定面前,也只是工具。” “我们高庭愿以此为契机,更加紧密地与拜拉席恩王朝靠拢,维护王国的繁荣稳定。” 她继续道:“自古以来,河湾地与西境便是盟友。如今,四家联盟掌控着朝政,我们高庭亦希望能够成为其中的一员,而非永远站在权力的边缘观望。” 泰温公爵沉思良久,最终答应:“奥莲娜夫人,您的意思我会转达给劳勃国王。” 第五十二章 嫁妆 在深邃的夜色中,红堡的梅葛楼,静默而庄重。国王的寝室,灯火摇曳,映照出劳勃国王那张沉重的脸庞,他紧握着派席尔大学士精心调配的慢性毒药,目光深邃而忧虑。 他的心绪如旋涡般复杂,王后的影子与那三个并非己出的私生子在他脑海中交织,愤怒与哀伤交织成一幅痛苦的画卷。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仿佛寒冰凝结,口中低语:“这并非我所愿,瑟曦,是你将我推向了这一步......” 门外,蓝赛尔·兰尼斯特,这位国王的侍从官,正悄然倚在阴影里,一双警惕的眼睛,不放过室内的一丝动静。 蓝赛而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对未知的恐惧。 不远处,两名身披白甲的御林铁卫如同雕塑般矗立,柏洛斯·布劳恩的坚毅和马林·特兰的冷峻形成鲜明对比。他们的眼中只有警觉,耳朵捕捉着夜晚的每一个微小声响,守护着国王的最后一道防线,警惕着那些可能在深夜悄然靠近的人。 在梅葛楼那古老的石阶上,回荡着沉稳而庄重的脚步声,瓦里斯如一阵和煦的春风般翩然而至,他的到来伴随着淡淡的熏香,手中紧握一封信函,仿佛承载着未知的秘密。 蓝赛尔依旧在门口悄然窥探房间内的一举一动。 马林·特兰,那位身披白甲的御林铁卫,轻轻地咳嗽一声,将蓝赛尔的注意力唤回。 蓝赛尔立刻调整姿态,挺直腰板,立于门前,那严肃的表情无懈可击。 瓦里斯走到了国王门口,瓦里斯目光如月光洒在蓝赛尔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轻启唇瓣: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呢?蓝赛尔侍从官你还真是尽忠职守呢。” 蓝赛尔微微低头,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苦笑,回应道: “陛下时不时就要我深夜留守在他门口,等待他的命令。我已经习惯了...” 瓦里斯闻言,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他低声说道:“陛下的信任是你的荣耀,蓝赛尔。王国需要更多如你这般忠贞不渝的人,只有这样,我们的国家才能繁荣昌盛。” 他的话语如同琴弦上的乐音,悠扬而深邃。 接着,瓦里斯轻轻拍了拍蓝赛尔的肩膀,那是一个无声的嘉许,一个期待的激励。 蓝赛尔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惊讶,望着瓦里斯离去的背影。 瓦里斯敲响国王房门的动作显得郑重其事和小心翼翼。 在得到应允后,瓦里斯谨慎地步入室内,低声道:“陛下,这是来自西境泰温公爵的密函。”说完,得到劳勃眼神示意离开,瓦里斯悄然退出了房间。 劳勃国王,那位雄心勃勃的王者,此刻正凝视着来自西境泰温公爵的信函,其上金色狮子的纹章在烛光下闪烁。 信中提到,高庭愿意以二百万金龙的嫁妆,促成玛格丽·提利尔公主与亚瑟·拜拉席恩王子的联姻。 玛格丽,那位在礼仪与政务中如花朵般绽放的女子,无疑是对王位继承人最完美的匹配,她的智慧与教养,无疑将是未来的王国王后最佳人选。 如果联姻成功,河湾地的归顺,意味着在军事上,劳勃可以对西境兰尼斯特家族形成包围网的威胁,一旦兰尼斯特有任何异动,都将陷入被包围的困境。 而在经济层面,通过这桩婚姻,未来兰尼斯特借款给王室的债务将被一笔勾销,甚至可能盈余五十万金龙,充实国库,为亚瑟铺平道路,而非留下一个烂摊子。 劳勃的心思开始动摇,他不再思考于长子亚瑟与那个坦格利安家族丹妮莉丝的秘密婚约,尽管那曾是他巩固拜拉席恩王权的方法。虽然能给自己未来拜拉席恩王朝法理还有正统性并加强拜拉席恩的王权。 然而,如今提利尔的提议显然更具诱惑力,它为拜拉席恩王朝带来的利益远超之前的安排。 于是,劳勃决定明日便与琼恩首相深入探讨此事,心中的喜悦如同潮水般涌动,他对着门外的蓝赛尔大声呼唤:“蠢货,给我拿酒来!” 蓝赛尔,那个始终在劳勃羞辱折磨下生存的侍从官,闻言小心翼翼地踏入房间,手中捧着醇厚的葡萄酒,为国王斟满杯盏。 劳勃今日心情舒畅,罕见地对蓝赛尔露出一丝宽容,吩咐蓝赛尔完成服务后可以早些休息。 蓝赛尔惊讶地抬起头,又迅速低垂下去,低声回应:“陛下,您的快乐就是小人的荣幸。” 他的声音虽谦卑,但隐藏在低头的阴影中的眼神却透露出深深的怨恨。 然而,劳勃并未察觉这份微妙的情绪,享受着这即将来临的胜利感觉。 在寂静的夜晚,圣贝勒大教堂内烛火通明,映照出丹妮莉丝忧郁而深邃的脸庞。她手中紧握着一封从一位修女处获得的神秘信件,目光复杂。 在微弱的火光之下,信件被焚烧成灰,犹如丹妮心中那被现实摧毁的梦想。 尽管亚瑟派遣了米亚来守护她,但米亚只有一个人,总有那么一刻,她的警惕会放松。 信件内容令丹妮莉丝心如刀割。信中直言,若她不能尽快为亚瑟怀上子嗣,她未来的地位将岌岌可危。 拜拉席恩的劳勃国王及琼恩首相可能会说服亚瑟解除婚约,跟其他家族女子联姻。 然而,如果丹妮莉丝能育有子嗣,亚瑟可能会在这件事上犹豫不决。 丹妮莉丝对亚瑟的感情如同迷雾般复杂。 她或许已对他心生情愫,不愿见他受伤害,但对造成坦格利安家族悲惨的亚瑟之父劳勃·拜拉席恩及其母瑟曦的家族兰尼斯特,她的内心只有深深的仇恨。 她常常幻想,未来是否能在不伤害亚瑟的情况下,暗中铲除这些仇敌。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米亚温柔的敲门声,她轻声告知:“丹妮,殿下的马车来接你了。” 深吸一口气,丹妮莉丝整理了情绪,步履坚定地走出房门。 第五十三章 联姻 当清晨的曙光穿透轻盈的窗帘,如同细腻的金色粉尘洒落在君临城的一隅华邸之内,那张镶嵌着精致雕花的床榻上,亚瑟从梦境中悄然醒来。 他的目光沉静地落在身旁熟睡的丹妮莉丝身上,她如丝般的秀发散落在枕头上,宛如一幅梦幻的画卷。 亚瑟不愿打破这份宁静,他静静回味着昨晚丹妮莉丝的主动,那份炽热的情感让他无法抵挡,也未曾预料到会在婚前发生。 丹妮莉丝的睫毛在晨光中轻轻颤动,预示着她的苏醒。 亚瑟凝视着她,轻声唤道:“丹妮,再过一个月,我们就要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她紧贴着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你会离开我吗?” 亚瑟的眉头微皱,回应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丹妮莉丝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脆弱,她低声道:“我梦见你抛弃我而去。” 亚瑟望着她紧抓着他的小手,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他坚定地保证:“我们曾在七神的见证下立下婚约。丹妮,我很喜欢你,但我不希望有任何秘密横亘在我们之间。” 丹妮莉丝避开他的目光,柔声细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真的很爱你,亚瑟,我希望你知道这一点。” 亚瑟看着她的逃避,不禁叹了口气。 他怀疑是否是总主教或特雷莎修女泄露了丹妮莉丝的真实身份给她,这让他更加忧虑。 单靠米亚一人保护丹妮莉丝显然不够,他决定必须再派两位可靠的侍女陪伴在她左右。 最后,亚瑟温柔地亲吻丹妮莉丝的额头,嗓音如晨风般柔和:“今天你可以晚些回去,这里我会安排人守护你。” 然而,他刚欲起身,就被丹妮莉丝的小手紧紧拉住,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亚瑟微微一笑,无奈而又深情地回抱住她:“我上午陪你,不走了。” 在午后的阳光下,君临城大街小巷显得格外繁忙。 亚瑟王子安排米亚和随从们护送丹妮莉丝安全返回大教堂之后,他自己带着身边随从踏上了返回红堡的路。 当他抵达红堡时,巴利斯坦爵士正站在城墙之上,巡视着周围的环境。 见到亚瑟的到来,他迅速下楼迎接。巴利斯坦对亚瑟说:“殿下,你让我们好一番寻找。” “整个红堡都找不到你的踪影,陛下和首相都在急切等待您的归来,有重要事宜需要商议。我猜你可能在君临城中,便决定在这里等候。” 得知父亲劳勃国王和琼恩首相正在寻找他有事商量,亚瑟没有多言,跟随巴利斯坦前往首相塔。 在首相塔的顶层,琼恩首相的房间内,亚瑟悄然步入。房间内,劳勃国王与琼恩首相正沉浸在一场关于国事的深入讨论中。 当劳勃的目光捕捉到亚瑟的身影时,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问道:“昨晚你未归红堡,究竟去了那里?”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询问,亚瑟选择了沉默,没有回答。 见亚瑟不语,劳勃突然改变了话题的方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和那个坦格利安的女人之间的事,就此打住吧。” 亚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急切地反问:“我们不是已经在七神的见证下许下了婚约吗?父亲,您真的希望我成为一个背信弃义之人?” 这个问题让劳勃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此时,琼恩首相用他那沧桑的声音插入了谈话:“陛下,荣耀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个人也认为不能轻易背弃在七神见证下所发的誓言。” 然而,劳勃的目光紧紧锁定着亚瑟,严肃地说道:“现在,有一个更好的选择摆在你面前。” 亚瑟满是疑惑地看着他的父亲。劳勃继续道:“提利尔家族的玛格丽,你觉得她如何?为了这次联姻,提利尔家族愿意支付两百万金龙。” 亚瑟听到这个名字,思绪飘回到了童年,那个有着心机的女孩玛格丽的形象在他脑海中浮现。他略带惊讶地问:“是她?” 劳勃点了点头,解释道:“与提利尔家族的联姻将更有力地保障你未来的王位。我向你保证,亚瑟...” 亚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纠结,他坦白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 “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要在七神面前立下那样的婚约呢?这么多年来,我已经很喜欢她了...” 琼恩首相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陛下,我尊重王子的选择。既然契约已在七神面前立下,我们也有责任去履行它。” 这时,劳勃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对琼恩说道:“够了,琼恩,你这个只知荣耀的老糊涂!” 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可能过激,劳勃稍作停顿,补充道:“抱歉,琼恩,我只是一时冲动了。” 琼恩叹了口气,深沉地说:“你现在要求亚瑟背弃约定,这与当年的雷加有何区别?”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击中了劳勃的心,他愤怒说道:“那个坦格利安女人,我饶她一命已是宽容至极。撕毁这个约定又怎么样?又有谁知道这一切?” 琼恩首相选择了沉默。而劳勃转向亚瑟,试图说服他: “与提利尔家族的联姻对你只有好处。我也是为你考虑,吾儿。如果觉得对不起坦格利安的丹妮莉丝,或许你可以在与玛格丽结婚后,让她成为你的情妇。” 亚瑟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挣扎。经过长时间的沉默,琼恩首相缓缓地说:“亚瑟,我尊重你的选择。做出你内心自己的决定吧。” 说罢,琼恩离开了房间,他重视荣耀高于一切,不愿目睹这一幕。 毕竟,当年是坦格利安家族先背弃了他们守护,雷加的行为侮辱了他的养子劳勃,而疯王更是残忍地杀害了史塔克老公爵。 因此,琼恩带领谷地支持养子劳勃,形成了针对坦格利安的联盟。 劳勃望着亚瑟那充满挣扎的神情,轻轻抚摸着他的黑发,柔声说道: “好好考虑吧,半个月内给我你的答案。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亚瑟沉默着,心中波涛汹涌。正当劳勃准备离开时,亚瑟开口了:“父亲,如果我答应这个联姻,你能不能改善与母亲之间的关系呢?” 劳勃听到这话,正要迈出房门的脚步突然停滞。 他转身看向亚瑟,父子俩之间的空气凝固了。在这份沉默中,两人的心思各自纷飞。 第五十四章 挑衅 在红堡的王座厅内,阳光透过高窗洒下温暖的光芒,铁王座显得更加威严而庄重。 劳勃国王端坐其上,瑟曦王后的座位紧邻其侧。 亚瑟站在劳勃的身旁,乔佛里、弥赛拉和托曼三位年轻的王室成员也在厅内静待史塔克家族的到来,整个大厅笼罩在一片肃穆的沉默之中。 在这凝重的氛围中,劳勃国王突然示意随从端来两杯香醇的红酒,一杯递给了瑟曦王后,另一杯则留给了自己。 瑟曦王后接过酒杯,目光深邃,默默饮尽杯中之物。见此情形,劳勃国王心中涌起一丝满意之感,随即也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亚瑟王子站在铁王座旁,沉浸在对昨日午后那场与父亲劳勃的对话的回忆中。 他仍心存一丝希冀,于是试探着劳勃的态度。 然而,父亲劳勃最终选择了沉默以对,显而易见,劳勃的心已经决绝,对瑟曦怀有的杀意已是不可逆转。 亚瑟的心中一叹,决心至少要守护住弥赛拉和托曼——那两个无辜的生命。 他们虽然是私生子女,但在亚瑟的心中,他们同样是血脉相连的妹妹弟弟。 亚瑟王子深陷沉思,直到王座厅的大门缓缓开启。 他听见脚步声响起,转头望去,正是御林铁卫队长巴利斯坦引领着北境艾德·史塔克公爵及其随行人员进入大厅。 艾德受邀前来观赏即将举行的比武大会,但艾德心知此行的真正目的远不止于此。 艾德的目光在大厅中扫过,最终落在了劳勃国王身边的亚瑟身上。 这位身材高大、黑发的年轻王子正冷静地回视着他。 艾德一眼便认出,这便是多年未见的劳勃之子亚瑟,他的面容隐约透出年轻时的劳勃的影子。 艾德带领着他的家人向国王一家致意问候。随后,劳勃坐在铁王座上,盯着艾德笑道:“岁月在你脸上留下了痕迹,艾德。” 艾德笑着回应道:“北境的严寒让我看起来略显老态,不过,陛下,你胖了很多。” 接着,艾德点头致意看向年迈的琼恩首相,说道:“琼恩,感谢你为国家操劳多年。” 琼恩首相带着慈祥的笑容回答:“只要看到你和陛下都安好,我别无所求。” 劳勃闻言大笑,从王座上站起,走下台阶,热情地拥抱了艾德。亚瑟紧随其后,表情凝重。 瑟曦王后带着乔佛里王子、弥赛拉公主和托曼王子一同走下台阶,与艾德一家亲切地打招呼。 艾德注意到亚瑟正向他走来,微笑着说:“殿下,时隔多年,你已经长这么高了,真像你父亲年轻时的模样。” 亚瑟回以微笑,对艾德说:“谢谢你的夸奖,艾德大人。” 乔佛里王子站在一旁,保持着他的傲慢和冷漠,除非艾德他们主动与他交谈,否则他不屑于搭理他们。 艾德随后向劳勃一众人介绍了他的长子罗柏·史塔克——一位红发、野性帅气的青年。 亚瑟对他报以友好的微笑。 艾德的妻子凯特琳夫人正与王后瑟曦进行着亲切的交流。 而在凯特琳身后,站着一位红发少女,她的肌肤如雪,容貌精致,拥有清澈的蓝眸和浓密的枣红色秀发。 她就是珊莎·史塔克,一个身材修长、充满女性魅力的少女。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亚瑟王子的身上,心中暗自想着,这便是母亲凯特琳夫人所言的亚瑟,自己未来或许将成为王后。 珊莎旁边是她的好动而英气的妹妹艾莉亚,她好奇地观察着国王一行人。 她曾听临冬城的鲁温学士提起,劳勃国王在三叉戟之伇中杀死了当年七国最强骑士之一的雷加王子。 然而,在艾莉亚看来,劳勃国王现在只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这让她感到有些失望。 在人群中,罗柏·史塔克的目光不经意间被弥赛拉公主吸引,他的眼神微微一愣,似乎被她的美貌所摄。 弥赛拉公主,那位拥有着月光般柔和眼神的少女,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她的身影。 她轻轻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艾德公爵的长子,罗柏·史塔克,他的眼神闪烁着一种坚定而热烈的光芒。 弥赛拉的面颊上悄然爬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如同初春的樱桃,娇艳欲滴。(原著中,有描写过罗柏还有弥赛拉两人曾经互相有好感,两人还牵过手。) 劳勃国王,那威严而又不失亲和力的君主,此刻正与艾德热烈交谈,他们的笑声如同波涛拍打岸边,激荡起阵阵情感的涟漪。 然而,国王敏锐地捕捉到了罗柏对弥赛拉的专注,他戏谑地看向艾德公爵,笑问道:“看来我的弥赛拉公主已经迷住了你的儿子?” 罗柏闻言,不禁微微垂下了头,脸庞上掠过一丝尴尬。 艾德公爵回应道,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陛下过誉了,是你的女儿,弥赛拉,有着如王后一般的魅力,连我儿子都无法抵挡。” 此言一出,劳勃国王的神色略显复杂,却随即被他豪爽的笑声淹没,“宴席已备,今日就让我们畅饮言欢。” 在华丽的宴会厅中,劳勃国王、艾德公爵与琼恩首相的谈笑声如醇厚的红酒,流淌在空气中。 而瑟曦王后与凯特琳夫人则在另一边,她们的交谈犹如丝绒般的琴音,优雅而深沉。 亚瑟静静地坐在一旁,他的目光却无法忽视罗柏对妹妹的凝视,那炽热的眼神让弥赛拉的脸颊愈发绯红,这让亚瑟心中涌起一股微妙的不满。 亚瑟王子微笑着看向罗柏,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挑衅的火花,“罗柏,我听说你在北境年轻一代无人能及,能否宴会结束后,我们在训练场一较高下?” 罗柏闻言,眼神坚定,他坦然接受了亚瑟的提议,“殿下,我期待着与你的对决。” 劳勃国王和艾德公爵听到他们的对话,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两个年轻俊杰的较量,无疑是对他们父辈荣誉的最好证明。 宴会中渐入尾声,而两个年轻人的较量,似乎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五十五章 荣耀 阳光洒满红堡的训练场,席恩·葛雷乔伊,这位身世复杂的青年,因身份的阴霾无法伴随艾德公爵步入国王的视线,此刻他孤独地站立在箭靶前,手中弓弦紧握,每一次箭矢的离弦都伴随着他对被人轻视的愤怒与不甘。 他的箭术犹如疾风骤雨,精湛非凡,正是为了在这场王国的盛大比武大会上,证明自己的价值。 忽然,席恩注意到不远处,罗柏率领着北境的随从,而亚瑟王子则带着他的随从,一同朝训练场缓步而来。弥赛拉、乔佛里和托曼,三位王子公主,也在兄长亚瑟的引领下现身,罗柏的两位妹妹,珊莎和艾莉亚,也紧随其后。 与此同时,国王劳勃与艾德公爵也莅临现场。 在高高的看台上,劳勃国王自豪地向艾德公爵夸赞他的儿子亚瑟,那是一位自幼便在刀光剑影中磨砺的勇士,他信心满满地预言:“罗柏在比武中的胜算,恐怕不及我的亚瑟。” 艾德公爵闻言,只是淡然一笑,谦逊而不失威严。 乔佛里,那位傲慢的小王子,瞥了一眼身旁的珊莎和艾莉亚,轻蔑地宣称:“罗柏绝对不是亚瑟的对手。”尽管他对亚瑟心存芥蒂,但在维护王室尊严的时刻,他依旧会选择站在亚瑟一边。 艾莉亚,那个坚韧的北方女孩,不甘示弱地反击:“胜负未定,我们北方人骨子里的勇猛,远超你们这些南方人!” 然而,乔佛里见她竟敢反驳,冷笑一声,嘲讽道:“北方的野孩子,也就那点本事。” 艾莉亚正欲再言,却被姐姐珊莎轻轻拉住,她用柔软的手指按住了艾莉亚的唇,示意她保持安静。 珊莎目光中流露出温婉,对着乔佛里柔声说:“殿下,妹妹年纪尚小,您不必与她计较。” 乔佛里欣赏地看着珊莎,满意地答道:“你说得对,我不会跟一个小女孩计较,那显得我过于狭隘了。” 艾莉亚看着眼前的珊莎,内心充满了不满,她不明白为何姐姐要对侮辱他们北境的乔佛里示好。 但珊莎的心思早已飘向远方,她预见自己将成为亚瑟的王后,怎能轻易得罪亚瑟的弟弟乔佛里呢? 在训练场上,亚瑟凝视着罗柏,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问道:“你打算进行训练对决,还是选择真剑实战?” 罗柏沉吟片刻,回应道:“殿下,我选择真剑比试。” 亚瑟闻言,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观众席上,劳勃和艾德望着他们的儿子,艾德眉心微蹙,流露出一丝隐忧。 劳勃洞察了他的心思,宽慰道:“如果你担心罗柏会败北,现在就代表他向我投降,一切还来得及。”他的话语中带着戏谑,目光投向艾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艾德轻笑,回答说:“我只是害怕他们会因真剑而失控。” 劳勃则安慰道:“有盔甲的庇护,艾德,你无需过多忧虑,这不是你死我活的较量。” 随后,在侍从的协助下,两位年轻人披挂上阵,身披重甲。亚瑟身着象征雄狮的华贵盔甲,头戴雄鹿形制的头盔,威风凛凛。 而罗柏则身着刻有冰原狼图腾的盔甲,头戴白狼毛头盔。 比武正式开始,他们以骑士的荣耀互致礼节。 罗柏首先挥舞起巨大的双手剑,如疾风骤雨般向亚瑟斩去。 亚瑟身手敏捷,巧妙地侧身避开这凌厉的一击。 罗柏的剑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却未能触及亚瑟。 此刻,罗柏的身体前倾,双手剑向下在地面。 亚瑟抓住机会,双手剑疾如闪电般向罗柏袭来。 罗柏竭力抵挡,双剑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亚瑟的力量显然更胜一筹,罗柏的脸颊在头盔内渐渐泛起红晕,显得有些吃力。 见罗柏顽强抵抗,亚瑟并未继续施压,反而放松了姿态,再次挥剑向罗柏砍去,不给他任何喘息的空间。 罗柏再次全力以赴,试图阻挡亚瑟的攻击,但他的双手剑却被亚瑟的双手剑直接击落在地。 亚瑟见罗柏的剑掉落在地,便收起剑,不再进攻。 罗柏的目光中充满了愕然,他未曾料到自己会如此轻易地败下阵来。 亚瑟走近他,低声说道:“我不喜欢你注视我妹妹的眼神,如果你真的喜欢她,那就让我对你感到满意。” 训练场的看台上,劳勃、艾德以及一众随从报以热烈的掌声,这场激烈的比试至此落下帷幕。 在深夜的红堡深处,一间装饰华美的客房内,艾德·史塔克的目光落在了正在镜前轻梳长发的凯特琳身上。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红色的发丝上,如同星辰在夜空中闪烁。 艾德心中满是挣扎,他深知珊莎的婚事早已经发生了变故,却迟迟未曾向凯特琳透露半分。 凯特琳梳完秀发,转身看到艾德那凝重的眼神,疑惑地问:“艾德,你在想什么呢,为何眼神如此犹豫?”艾德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个秘密不能再藏下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凯特琳,关于珊莎的婚约,事实并非如你所想……”凯特琳闻言,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惊愕:“什么?你说什么?”艾德艰难地吐出实情:“珊莎,她将与乔佛里联姻。” 凯特琳的脸上写满了震惊:“我们不是已经和劳勃有了约定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艾德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过了许久才回答:“是我取消的...” 凯特琳闻言,沉默良久,声音带着难以置信:“我们的女儿,本应成为尊贵的王后……你为什么要取消这个约定?”艾德的脸上掠过一丝痛苦,欲言又止。 凯特琳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似乎猜到了,她质问道:“你总是为了所谓的荣誉,不顾我们的孩子?你牺牲了她的未来,去追求那些虚无的荣耀?” 艾德沉重地点了点头。 凯特琳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艾德,泪水在烛火下闪闪发光,她痛心疾首地说: “你总是高举荣耀的旗帜,却忘了考虑孩子们的幸福。他们的未来,难道就比不上你的荣誉吗?” 艾德面对凯特琳的质问,只能低下头,无言以对,愧疚与苦恼交织在他的心头。 第五十六章 骑士团 拂晓时分,细雨如丝,弥漫的雾气如同一层薄薄的纱幕,轻轻萦绕在红堡首相塔的尖顶,给这座雄伟的建筑增添了几分神秘。 亚瑟,身披盔甲,步履稳健地踏入了法务大臣蓝礼的私人房间。 蓝礼正在与洛拉斯爵士共享轻松的笑声,他们的交谈如同潺潺溪水,流淌在清晨的静谧之中。 看到亚瑟,蓝礼的脸上洋溢着长辈的关心,他立即起身,以一个深情的拥抱欢迎亚瑟的到来, 亚瑟王子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文尔雅的微笑,手中握着国王劳勃的诏书,他平静地对蓝礼说: “叔叔,我已经向父王表达了我的意愿,希望接手都城守备队的指挥权以及君临的防卫重任。” 蓝礼微笑着,尽管微笑中带有一丝犹豫,他缓缓地说:“你不仅是我们王国的未来,我们的血脉更是紧密相连。” “作为君临城的守护力量,守备队自然应当由王族的直系血脉来领导。我对此完全赞同。” 亚瑟王子微笑着回应:“我担心这会让身为法务大臣的您感到失落,毕竟这意味着权力的分割。” 蓝礼的笑容中隐藏着深邃的意味,他回答道:“哥哥劳勃对我已仁至义尽,至于法务大臣的职责,我自知未能全力以赴。我甚至考虑向国王提出,回到风暴地,等到你登基的那一天,我将以风暴地守护的身份,用生命来捍卫对你的忠诚。” 听到这里,亚瑟王子的微笑中透露出一丝微妙的冷意,他答道:“叔叔,您的贡献早已超越了公爵的称号,御前会议和整个王国都需要您的智慧。我计划向父王提议,封您为亲王,并请您专心于君临的政务。” “至于风暴地,我会派遣一位忠诚可靠的家臣代为管理,您认为如何,叔叔?”亚瑟的话语中带着礼貌,但暗藏的锋芒已无法掩饰。 蓝礼咬紧牙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殿下,如果国王如此安排,我唯有服从。” 亚瑟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地回答:“叔叔你能理解就好。抱歉,我现在得去检查守备队的情况,不耽误您处理政务了。” 说完,亚瑟便退出了房间。 留下蓝礼独自坐在椅上,脸色铁青。 蓝礼身后洛拉斯爵士观察着这一切,眼中满是忧虑,他轻声对蓝礼说:“他的敌意越来越明显了,蓝礼大人。” 蓝礼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他低声回应:“他已不再掩饰,直接挑战我,不仅要剥夺我法务大臣的权力,还企图将我困在君临,不允许我返回风暴地。” 洛拉斯的忧虑更甚:“蓝礼,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 蓝礼的脸色愈发沉重:“国王宠爱的是他的长子亚瑟,而我只是他的弟弟,这种偏爱已经昭然若揭。” 短暂的沉默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要国王还在位,风暴地就不会真正属于我...那里的贵族们忠诚的对象,始终是国王...” 细雨如丝,轻轻洒落在君临城的石板路上,给这座古老的城市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然而,在这宁静的午后,一股紧张的气氛却在守备队营地中弥漫开来。 亚瑟王子,带着他那二十多位重装骑士随从,闯入了这片原本平静的营地。 守备队的金袍子们纷纷紧握长枪,紧张地围拢着这支陌生的重装骑士队伍,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不安。 亚瑟王子身边的布洛克扬起马鞭,咆哮着在营地中回荡:“叫你们司令官快来接见亚瑟殿下!” 这一声怒吼,让金袍子们纷纷放下手中的长枪,领头的军官匆忙跑去通知司令官。 在守备队司令官的房间内,亚瑟王子正目光审视着在他面前低下头颅的杰诺斯·史林特。 这位曾经的平民,因父亲劳勃国王的赏识,一跃成为了守备队司令官,并赐予了贵族男爵的身份。 然而,如今他统帅的守备队却如此涣散,让亚瑟王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都城的守备队在你手上,竟然如此涣散?”亚瑟王子语气冷冽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带人进来,你们守在门口的那些士兵拦都不带拦的?这要是暴民或者敌人冲进来怎么办?” 杰诺斯·史林特额头冒汗,声音颤抖地解释道:“国王已经把都城守备队的军饷砍了三分之一。金袍子们得不到有效的军饷,自然都有点涣散。” 亚瑟王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守备队的军饷我会解决的,不过发完后,要是在这么涣散,我拿你是问。” 杰诺斯·史林特点头如捣蒜,连声答应。 接着,亚瑟王子话锋一转,看着杰诺斯·史林特说道:“国王跟我说,你会是一个对于王室忠心耿耿的人?” 杰诺斯·史林特听到亚瑟王子所说,心中一紧,立即表态道:“我对王国忠心耿耿,殿下!” 亚瑟王子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听说你这些年在守备队司令官位置上捞了不少钱呢?” 司令官杰诺斯·史林特脸色一变,连忙否认道:“殿下,这都是一些人不怀好意,中伤我。我对王国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任何贪念。” 亚瑟王子没有直接回应杰诺斯·史林特的表态,而是意味深长地说道:“有欲望是好事,但是也要懂得见好就收。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随着亚瑟王子的话语落下,房间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杰诺斯·史林特心中忐忑不安,深知这位年轻的王子并非易于应付之辈。 杰诺斯突然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殿下,你说得对,我永远铭记劳勃国王对我的提拔之恩。是他让我从一名平民蜕变为贵族,更是让我担任守备队司令的重任。” 亚瑟王子目光如炬,他淡淡地回应道:“你能明白最好,王室给你的,同样可以收回。” 杰诺斯开始坚定地表示对亚瑟王子的忠心。 随后,亚瑟开始详细询问守备队的人员情况。 杰诺斯站起身一一介绍道:“殿下,这些是法务大臣蓝礼上任后,为守备队安排的人员。” 亚瑟看了一眼名单,冷静说道:“现任法务大臣安排在守备队的军官,全部清退。我会安排我的人手接替他们的职位。” 接着,亚瑟又拿出一份国王的喻令,递给杰诺斯。他说道:“我已经向国王请求,并得到了他的许可。这是国王的命令,你自己看吧。” 杰诺斯接过喻令,低头一看,心中顿时明了。他深知自己必须服从国王的安排。 此时,亚瑟继续说道:“守备队驻扎处,我将成立一支宪兵重装骑士团,预计规模约为800人。” “这支骑士团不受你的管辖,指挥权暂时交给御林铁卫阿尔杰担任团长。” “骑士团团长的职级也比你高一等。他们只听从国王和我的命令调遣,平时负责缉拿王领、风暴地以及龙石岛的不法贵族。” 杰诺斯点头表示支持国王的决定。然而,他面露难色地说道:“殿下,名单上还有一些人员……” 亚瑟眉头一挑,问道:“什么意思?” 杰诺斯回答道:“还有一些人员是上任法务大臣凯冯大人安排的。请问殿下,这些人该如何处理?” 亚瑟沉思片刻后说道:“关于兰尼斯特安排的人员,也全部清退。我会安排我的人手接替他们的职位。” 杰诺斯立刻回应道:“加上蓝礼安排的人员,总计在守备队有三十余人的军官。我会按照殿下的命令,把他们全部清退。” 亚瑟满意地颔首,心中暗自筹谋。如今,他已牢牢掌握君临最强大的军事力量——四千人的守备队。 他打算利用这次比武大会的机会,吸收贵族骑士和誓言骑士加入宪兵骑士团。 至于宪兵骑士团未来,亚瑟在收回风暴地的管辖权后,开始从财政的角度考虑其发展。 未来可以开始招收全国贵族的子嗣,保持约1500人的规模。这样,宪兵骑士团将成为王室手中的一支精锐力量。 第五十七章 情报 在首相塔财政大臣的房间内,培提尔,这位王国的财政大臣,正静静地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夜空。突然,门被轻轻敲响,亚瑟王子走了进来。 培提尔看到亚瑟,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仿佛春风拂面。 “殿下,早上好。”培提尔热情地打招呼,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尊重和敬意。 亚瑟微微一笑,回答道:“培提尔大人,晚上好。我听说国王已经决定将教会给予王室的五十万金龙贷款中的三十万交给我来管理。” 培提尔点了点头,确认道:“是的,殿下。国王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亚瑟感谢道:“感谢培提尔大人的配合。我相信在您的帮助下,这笔资金我会得到合理的利用。” 培提尔微笑着回应道:“殿下,您太客气了。我相信您一定能够充分发挥这笔资金的作用。” 接着,培提尔话锋一转,说道:“陛下希望您能参与后天与布拉佛斯铁金库代表的商讨借款的事情。布拉佛斯是东大陆的一个重要城邦,他们的铁金库拥有雄厚的财力。与他们的合作将对我们王国的经济发展产生重要影响。” 亚瑟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问道:“关于那个坦格利安的韦赛里斯,你了解多少?” 培提尔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料到亚瑟会突然提及这个话题。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关于东大陆的情报,我了解并不多。殿下,您应该去找情报总管瓦里斯询问。” 亚瑟冷笑一声,说道:“瓦里斯?我对他的能力表示怀疑。自从六年前国王命令对韦赛里斯的刺杀开始,韦赛里斯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这实在是让我对瓦里斯的忠诚产生怀疑。” 培提尔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回答道:“殿下,我也曾对瓦里斯产生过怀疑。但他是坦格利安时代留下的大臣,对于王国的情报工作有着深入的了解和掌握。我的建议是,您可以向国王申请罢免掉瓦里斯的职位。” 亚瑟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问道:“罢免他?你认为现在王国里有谁能顶替他的职位?你吗?” 培提尔微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殿下,情报工作只是我所做的副业之一。对于瓦里斯的建议,我认为应该采取更加果断的措施。” 说着,培提尔右手轻轻滑向自己的喉咙,做了一个暗示性的动作。 亚瑟缓缓地点了点头,明白培提尔的意思。他说道:“自坦格利安王朝到拜拉席恩王朝这二十年,情报工作一直都是瓦里斯所领导。” “他知道的太多了……整个拜拉席恩的情报现在失去了他就相当于瘫痪,变成一个聋子瞎子。我必须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来接替他掌握王国的情报。” “而不是没有经过我父王劳勃的命令下,就贸然直接处死一位御前大臣。” 亚瑟接着说道:“我曾向父王劳勃表达过对于瓦里斯的担忧,但他似乎对其他事情更加关注。” 培提尔微微一笑,道:“殿下,当你对一个人产生怀疑时,真相往往已经不再重要。” 亚瑟听后默然点头,表示理解培提尔的话。随后,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在午后日光的沐浴下,君临城的古老街道沐浴在一片金黄之中。 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一座静谧而庄重的宅邸内,亚瑟独自坐在窗边,手中紧握着一封被精心截获的密函。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沉,仿佛要将信纸上的每一个字迹都刻入心底。 信纸上的娟秀的字迹犹如一条隐秘的河流,流淌着丹妮莉丝的心声和计划。 她会怀上亚瑟的骨肉,同时需要更多关于自己哥哥韦赛里斯的消息。亚瑟的心中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和复杂。他不禁回想起与丹妮莉丝相处的那些日子,那些温馨而美好的瞬间如今变得如此遥不可及。 他试图理清自己纷乱的情绪,但心中的纠结却如同一团乱麻,难以解开。 七神教会的肯尼主教走近,他的眼神沉稳而坚定:“殿下,您让我监视的那个女子,最近似乎与教会的两位修女有所接触。她们已经被我带来见您了。” 亚瑟抬头,注视着被肯尼主教手下领进来跪在地上的两位修女,随即问:“她们有家属吗?” “她们的家人都居住在这座城市,君临城中。”肯尼主教回答。 亚瑟蹲下身,轻轻抬起一名修女的下巴,声音平静却有力:“告诉我,你们背后的人是谁?谁指示你们接近她的?” 修女颤抖着回答:“我只知道他们要我传递信件给那位女士...每月会给我的家庭三十枚金龙作为报酬。” 亚瑟的目光变得柔和,语气温婉:“他们是谁?告诉我。” 修女小心翼翼地回应:“他是一个中年男子,灰发,身形瘦削,每月会出现一次。”另一位跪在一旁的修女紧接着小声补充道:“而与我联络的是个年轻人,个子很高,黑发。” 亚瑟轻声道:“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下次跟他们接触时,我会保护你们,你们愿意和我合作吗?” 两位修女低首应允,亚瑟示意随从将她们带离。 转向肯尼主教,亚瑟提出:“我需要更多的情报,我希望你能协助我在教会的侍女米亚建立一个情报网。另外,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会派遣一些亲信到教会工作,人力和资金我都会提供。” “同时,我将代表王室支持你未来竞选总主教,你的两个私生子我会带在身边充当我的随从,他们的未来将充满光明,肯尼主教,你看如何?” 肯尼主教闻言,微微一笑:“殿下,自你诞生起,七神就已眷顾于你。我相信教会应当更紧密地站在你身边。” 亚瑟回以微笑:“你的理解令我欣慰,我也期待教会能有更多的力量支持王室。感谢你的支持,肯尼主教。” 随后亚瑟轻轻挥手,示意肯尼主教退出房间。 随着主教的离开,房间内的空气仿佛也跟着凝固了。 现在,亚瑟独自一人坐在窗边,阳光温柔地洒在他的脸上,投下了斑驳的光影。 他低声念出那个熟悉的名字:“丹妮莉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然而,随着思绪的流转,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冷峻如冰:“坦格利安家的那些余孽……” 第五十八章 牵挂 在君临城的一隅,一间静谧的居室中,丹妮莉丝的目光与亚瑟的深邃眼神交汇。 亚瑟的目光如静静的湖水,却透出无法忽视的异样,令她不安。她轻声问:“亚瑟,你今天为何如此不同寻常?” 亚瑟的回应充满了沉重和哀伤,他的眼神直视丹妮莉丝,仿佛在她的眼中寻找答案:“你是否已经意识到,你是坦格利安家族的血脉?” 丹妮莉丝闻言,选择了沉默,只是注视着亚瑟。他叹了口气,手中握着一封信,缓缓地递到她的面前。 “你与那些坦格利安的遗留势力接触多久了?”亚瑟的话语里带着一丝痛苦和质疑。 她看完信后,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站着。亚瑟的耐心渐渐消磨,他抓住她的肩膀,声音中带着愤怒和担忧:“丹妮,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丹妮莉丝的声音几乎要被泪水淹没:“我是坦格利安,我哥哥被你父亲所杀,我的家人惨遭你母族的毒手。我想要复仇,难道有错吗?” 亚瑟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上,然后冷静地开口:“到此为止吧。我会让人来照顾你,我们都需要安静一会儿。” 说完,他决绝地转身离开,留下丹妮莉丝,独自面对那份黯淡的失落。 梅葛楼的国王房间内,亚瑟沉默地走进来。他的眼神透露着内心的坚定。 “我同意与提利尔家族的婚约。”亚瑟断然说道。 劳勃国王满意地笑着,轻拍儿子的脸庞:“那么,你不再沉迷于与那坦格利安少女的过家家了吗?” 亚瑟深吸一口气,坦白了关于丹妮莉丝的一切:“坦格利安的丹妮莉丝一直在利用我,她的心中只有复仇。” 他冷静地补充道:“她欺骗了我,她对一切都心知肚明,留在我身边只是为了报仇。” 劳勃深情地望着亚瑟,双手轻轻捧起他的面颊,低声嘱咐:“记住,杀死你心中的那个男孩,勇敢地承担起你应该肩负的责任。” 劳勃继续嬉笑说道:“我们父子,一个是篡位者,一个是背誓者,这是多么讽刺的事实。对我们来说,荣耀不过是锦上添花。” 他叹息一声:“当初我真不该听从琼恩和艾德的建议,留下那条余孽的生命。我们拜拉席恩与坦格利安早已是不共戴天的敌人。” “那些贵族在背后怎样称呼我们为篡位者并不重要,只要权力掌握在我们手中,谁也改变不了现状。” “只有牢牢掌握暴力,他们才会对你俯首帖耳。你太过犹豫,太过优柔寡断了。你是拜拉席恩家族的成员,永远不要忘记,怒火可以燎原。” 劳勃询问:“你打算如何处理那个坦格利安的女人?” 亚瑟决绝地说:“我会将她囚禁起来。” 劳勃点头:“既然如此,比武大会结束后,我们将举行你和玛格丽的订婚仪式。” 亚瑟忧心说道:“我怀疑情报总管瓦里斯有叛国的嫌疑。” 劳勃再次听到亚瑟对瓦里斯的怀疑,他凝视着亚瑟:“既然你如此坚信,那就让我来处理这件事。” 劳勃接着说:“现在,你必须管理好都城守备队和你组建的骑士团,不容有任何差池。” 他最后嘱咐:“去吧,好好休息。明天我将带你去见提利尔派来的加兰,商讨联姻事宜。几天后便是比武大会了。”亚瑟沉默的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房间。 在王后的房间里,詹姆凝视着瑟曦,他的眼神如同深邃的星河,充满了忧虑和不解。“你为何不告诉我,劳勃让你饮下那杯酒的真相?”他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冰晶,冷硬而清晰。 瑟曦回望着詹姆,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她轻启朱唇,淡然道:“那只是一杯毒酒罢了,为了我们的孩子们,我愿意献出生命。”她的声音平静得让人不寒而栗。 詹姆的眉头紧锁,坚定地回应:“如果你死了,我会亲手终结劳勃的生命。” 然而,瑟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轻声道:“弟弟,别傻了。我已经请求劳勃,让你离开御林铁卫,回到凯岩城。”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詹姆的疑惑与痛苦交织在一起,他急切地质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在喝毒药,你会死的!” 瑟曦的目光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笑得更灿烂了,“谁会死,还尚未可知...你觉得呢,詹姆?” “劳勃的毒酒,你以为派席尔会给他真正的毒药吗?我已经让蓝赛尔暗中给劳勃下了真正的慢性毒药。”瑟曦的话语犹如冰冷的匕首,直刺詹姆的心脏。 她接着说道:“你回到凯岩城,完成父亲泰温的期望,成为合法的继承人。而我,已经悄悄地将劳勃置于慢性毒药之下,父亲泰温即使想要逃避,也无法置身事外。”瑟曦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 詹姆望着眼前的瑟曦,她似乎变得陌生而可怕,他忍不住指责:“你这样做,可能会把整个兰尼斯特家族拖入深渊,你疯了吗?” 瑟曦却悠然自若,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笃定:“我只是确信,我会是最后的赢家。亚瑟已经掌控了都城守备队,我知道我儿的性格,他会乖乖听我的。” “一旦劳勃中毒瘫痪在红堡,那里的一切都将属于我,而君临的守备队也在亚瑟的掌握之中。我们必将赢得这场游戏。” 瑟曦继续道:“劳勃心中有所牵挂,那就是亚瑟。我能说服中毒后的劳勃,让他心甘情愿地等待死亡,他也不会愿意让我们之间的儿子亚瑟接手一个四分五裂的王国。” 詹姆无言以对,短暂的沉默后,他提出疑虑:“如果亚瑟发现了真相,又该如何是好?” 瑟曦闻言,沉吟片刻,然后坚决地说:“他不会知道的,他只会是未来的国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瑟曦看向詹姆,提议道:“现在,我们必须让父亲泰温站在我们这边,只有你回去成为他的接班人。到时候,我会在君临的御前会议重新召回你。” 詹姆思考了一下,然后说:“但琼恩首相,他若不死,就算我们困住劳勃,也是徒劳。” 瑟曦听到这话,轻轻点头,坚定地回答:“我会找到办法,让他消失……” 第五十九章 里斯之泪 在庄严的议政大厅内,提利尔家族的使者加兰公爵带着微笑悄然离去,留下一室微妙的寂静。 国王劳勃·拜拉席恩的目光转向了他的继承人,亚瑟,询问他对即将来临的联姻的看法:“亚瑟,你觉得与提利尔家族的联盟会带来怎样的影响呢?” 亚瑟,深思后回应:“父亲,河湾地的提利尔家族固然强大,但他们的忠诚并非一定可靠。 我们的根基,始终在于北境、谷地以及河间,这些地方才是我们王朝的真正支柱。” 劳勃凝视着亚瑟,语气坚定:“我已经为北境和谷地安排好了联姻。乔佛里将迎娶艾德公爵的女儿珊莎,而弥赛拉将嫁给罗宾·艾林。至于托曼,我打算让他到时与艾德公爵的小女儿艾莉亚订婚。” 亚瑟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琼恩首相的独子罗宾自小体弱多病,弥赛拉比他年长四岁,这样的婚姻对弥赛拉来说,是否过于苛刻了?” 国王的话语中透着决定不容置疑的态度:“这是弥赛拉的责任,不论她的意愿如何……” 亚瑟提出建议:“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史塔克家的罗柏,我听说弥赛拉对他颇有好感。” 劳勃反问道:“那琼恩首相呢?没有他,就没有我们的王朝。罗宾是谷地唯一的继承人,也是琼恩首相的唯一继承人,我对罗柏也很欣赏,但为了回报琼恩的恩情,弥赛拉必须嫁给罗宾。” 亚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后提议:“二叔史坦尼斯有一个女儿希琳,或许可以让希琳与罗宾联姻。” 听到这话,劳勃轻轻叹了口气:“希琳患有灰鳞病,你还不知道吗?史坦尼斯从未对你提起过此事吧?” 亚瑟震惊之余,只剩下无言。他知道灰鳞病是一种无解的恶疾。 劳勃严肃警告亚瑟说道:“我因为艾德的关系我不好插手,你看好弥赛拉,让她远离罗柏,我不想再看到类似‘错误的春天’事件在我们拜拉席恩王朝重演。” 亚瑟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告诉弥赛拉这个消息将会让她有多么难过。 关于罗宾,他听说过不少传闻,说这个孩子直到五岁还在依赖母乳,且一直病弱,身边总离不开母亲莱莎的呵护。 在宏伟的会议厅外,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沉寂。劳勃国王以声音方式命令进入。 门缓缓开启,御林铁卫的曼登爵士步入室内,面色凝重地向国王报告:“陛下,遵您的旨意,我带领士兵前去逮捕情报总管瓦里斯,然而他在红堡的踪迹已然消失。” 劳勃国王的脸色顿时阴沉如水,沉声说道:“瓦里斯,他果然不出你所料...” 劳勃回想起两年前那封神秘的信件,信中所透露的信息无疑是瓦里斯刻意让他知晓的,目的是为了激化拜拉席恩家族与兰尼斯特家族之间的矛盾。 与此同时,亚瑟王子对于父亲的果断行动感到惊讶。 亚瑟深思后说道:“瓦里斯竟然能预知我们的计划,尽管那晚我们父子之间的对话极为私密,他的情报网显然遍布每个角落。” “如今,当我们企图将他绳之以法时,他却如同幽灵一般从红堡中蒸发...红堡中一直传言提及众多隐秘的通道。我不禁担忧,红堡是否早已成了瓦里斯精心编织的蜘蛛网,每一个角落都被他的耳目所渗透。” 劳勃一世面色凝重地回应:“红堡内的密道乃是坦格利安王朝时期的产物,只有历代君王才知晓其秘密。” 亚瑟王子郑重其事地建议:“看来,我们必须对整个红堡进行一次彻底的搜查与整修。” 国王劳勃点头同意:“你的建议甚是,我们应该找机会将这些隐秘通道一一揭露并清除。” 随后,劳勃转向亚瑟,询问道:“现在告诉我,谁有资格接任情报总管一职?” 亚瑟沉默片刻后沉重答道:“没有了瓦里斯,我们拜拉席恩家族仿佛失去了眼睛和耳朵。” “必须追捕瓦里斯至最后一息,他掌握的秘密太多。而新任情报总管的人选,恐怕难以找到既有忠诚又能胜任此职的人。” 劳勃沉思良久,最终决定:“我将咨询琼恩首相,听取他的意见。” 在同一时刻,于君临的一隅,一间装饰典雅的厢房内,丰腴的莱莎紧搂着培提尔,他们的交流刚刚落下帷幕。 培提尔凝视着她微隆的小腹,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为了我们的孩子,莱莎。” 莱莎闻言,目光如炬,语气中透出无尽的愤怒:“我真没想到,那个老狗一直在给我喂月茶,他夺走了我们的骨肉!” 培提尔回应着莱莎,眼神里交织着愧疚与痴迷: “大人琼恩或许早已察觉我们的秘密,不动声色地让你服下月茶…我承认是我的过错,但我对你的爱却无法自拔,莱莎。我渴望我们能拥有一个共同的孩子,一个见证我们爱情的结晶。” 莱莎望进培提尔的眼眸,柔情似水:“这个孩子,我一定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他是我们的爱的见证。” 泪水在培提尔的眼眶中打转,他忧虑地道:“我害怕,一旦琼恩大人发现你腹中的秘密,他会对你和我们的孩子下手。” 莱莎被培提尔的深情所打动,泪光闪烁,亲吻着他:“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那个老东西付出代价。” 培提尔,轻轻回吻着莱莎,他的目光坚定而又充满柔情,字句中蕴含着承诺: “莱莎,为了我们的孩子,让我们联手铲除琼恩这个障碍。一旦目标达成,我们便能堂堂正正地走到一起,我将全力辅佐罗宾,然后,我们的血脉将会延续。我们的未来,将永远交织在一起。” 小指头的目光犹如星辰璀璨,向莱莎许下永恒的誓言,无论何时何地,他们都将并肩同行。 莱莎热烈地回应着培提尔的吻,她的眼神炽热如火,轻语道:“亲爱的,从孩提时代起,我就认定你是我的未来伴侣。” “只恨我那可恨的父亲霍斯特·徒利,生生拆散了我们的姻缘,将我推向那个腐朽的老头。但这一切都是梦魇,因为我的心,始终属于你。” “你说得对,琼恩妄图扼杀我们的爱情结晶,我必须除去他。亲爱的,你有何计划?告诉我。” 培提尔微微一笑,从一旁抽屉里取出一瓶晶莹剔透的“里斯之泪”,他将其递至莱莎面前,轻声道:“莱莎,这就是我们解脱困境的答案。” 第六十章 兰尼斯特 清晨的凯岩城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之下,狮心塔顶端的金色狮首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犹如泰温公爵此刻的心情一般,表面的辉煌难掩内心的沉重。他手中的信函,尽管纸张光滑,上面的字迹却是冰冷而刺骨,那是他的女儿瑟曦的笔迹,每一笔一划都在无情地撕裂他的心。 泰温的沉默如同一座冰封的山峰,高耸而深邃。他身边的弟弟凯冯爵士察觉到哥哥的异样,忧虑之情溢于言表,忍不住打破了这份压抑的寂静:“兄长,发生了何事?竟让你如此忧心忡忡……” 泰温的目光从远处的天际收回,落在凯冯关切的脸上,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他缓缓将信函递给凯冯,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清:“你看看就知道了。” 凯冯接过信,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手逐渐颤抖,脸色由红润转为苍白。读完最后一句,他震惊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问道: “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她难道疯了吗?竟然连我儿子蓝赛尔也牵扯进来,参与到这场疯狂的弑君计划之中!” 泰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笑意,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兰尼斯特家,先是出了一位詹姆,为了所谓的骑士荣誉沾染了君王的鲜血。” “然后是瑟曦,身为王后却策划弑君,我这一对双胞胎真是绝配。 再加上那个不断被世人们嘲笑的侏儒提利昂,我为他们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但他们却从未考虑过为家族贡献过。” 泰温的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他轻蔑地说道:“我多么幸运,拥有这样一对敢于弑君的儿女,以及一个让家族蒙羞的侏儒儿子……”他的语气虽然尖酸,但其中的苦涩和哀伤却无法掩饰。 泰温长叹一声,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凉:“他们,都是我手中无法炼成钢的废铁……”这句话里,他的失望和心痛如同潮水般涌动。 凯冯看着泰温,眼中充满焦虑,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 泰温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他的声音冷若冰霜:“自我那个好女儿瑟曦给劳勃下毒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无论我们如何解释,也无法改变事实。现在唯一能做的选择就是准备好战争的到来。” 凯冯面色严峻,忧虑地提出疑问:“但我们面对的是谷地、河间地、北境、风暴地,甚至可能是河湾地的联军,这样的力量我们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泰温的表情更加凝重,他深知这场战争的生死攸关:“我们必须掌控住亚瑟,他是未来的王国继承人,这是我们唯一的翻盘机会。” 随即,泰温从书柜抽出一张详细的地图,目光专注地扫过每一个角落,最后手指停在地图上的一处:“立即召集我们的精锐骑士和骑兵,让他们在深穴城附近集结,等待我下一步的命令。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看到凯冯仍显担忧,泰温平静地说道:“兰尼斯特家现在面临着生或死的抉择,我们只能非赢即亡。” 凯冯沉重地点点头,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家族的命运此刻已悬于一线,他们必须全力以赴。 站在狮心塔的顶端,泰温俯瞰着凯岩城的全景,沉默再次笼罩着他。 阳光下的凯岩城显得那么安静,然而在这静谧之下,一场风暴正在酝酿,一场决定兰尼斯特家族命运的风暴。 在梅葛楼的幽静角落,亚瑟王命令侍女们将弥赛拉带回。在弥赛拉的房间内,她的大哥亚瑟正坐在椅子上,面带温柔的笑容注视着她。 弥赛拉的情绪显然有些波动,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我与罗柏的谈话如此愉快,你为何要派人来打扰我们?” 亚瑟的笑容依旧,他的声音柔和说道:“弥赛拉,作为王室的公主,你必须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 听到这话,弥赛拉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后突然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罗柏接近我?” 亚瑟的眼神变得深邃,他缓缓地说:“我不讨厌他...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保持距离。” 弥赛拉的眼睛开始泛红,声音中带着哽咽:“从小到大,我一直听从父母和哥哥的话。作为我的哥哥,你应该知道我对他的喜欢。” 亚瑟伸出手,想要安慰地抚摸弥赛拉的头发,但被她轻轻挥开。他依然带着微笑说:“喜欢,并不等同于爱,弥赛拉。” 弥赛拉伤心地追问:“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和罗柏?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亚瑟转过头,避免直视妹妹那双充满期待答案的眼睛,他叹了口气:“弥赛拉...” 最终,亚瑟站起身,吩咐身边的侍女这几天要好好照看弥赛拉,等到比武大会结束,她的禁足就会解除。 听到这些话,弥赛拉的眼眶再次湿润,她目送着亚瑟的背影渐行渐远。 在古老的处女塔中,亚瑟王子的目光如同碧绿的翡翠般深邃,他注视着前来汇报的米亚。米亚以她惯有的冷静语调报告道:“丹妮莉丝公主已经接受了医师的检查,确认她确实有了身孕。” 亚瑟的目光未曾移开,他的声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对于丹妮莉丝的安全,你必须格外小心,那些潜伏的敌人随时可能采取行动。” 米亚略显疑惑地看着亚瑟,询问道:“殿下,为何您会让我负责这样关键的情报工作?” 亚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缓缓地回答:“你是我的姐姐,与我血脉相连。我对你充满了信任。将情报工作交付给你,是因为我相信你的能力,希望你不会辜负我的期望。” 米亚微微一愣,随即轻声道:“但是殿下,您是国王的嫡子,而我们不过是私生子...” 亚瑟平静地注视着她,深沉地说道:“在我看来,身份的高低并不重要,唯有血脉之间的联系才是最真切的。我曾经对你们做出的承诺,将永远不会改变。” 第六十一章 意外 宏伟的比武盛会已拉开序幕整整一周,今日,长枪对决的半决赛如约而至,吸引了举国上下的贵胄纷至沓来,或亲身参与,或驻足观赏。君临城的广场上,人潮如织,沸反盈天,盛况空前。 在激烈的骑枪竞技中,洛拉斯·提利尔,那位声名远播的百花骑士,再次彰显了他的无双风采,现场的人们为之惊叹。 他力克来自河间地的勇者杰诺斯·布雷肯,只见杰诺斯在百花骑士精准的枪术之下,犹如秋风落叶般跌落尘埃。 胜者洛拉斯并未沾沾自喜,而是向杰诺斯伸出象征骑士荣誉的手,展现了高尚的骑士精神。 比武之后,他从马鞍旁悬挂的玫瑰花束中,精心挑选一支,赠予了高坐贵族妇人包厢中的珊莎·史塔克。 这位少女接花之际,脸上洋溢着纯真的喜悦,引得四周贵妇们艳羡的目光如丝如缕。 洛拉斯的目光流转,落在了场边,亚瑟王子身边簇拥着侍从,而王子本人正注视着他。 百花骑士向亚瑟微微俯身,右手轻轻抚胸,以骑士的礼节向这位尊贵的亚瑟表达敬意。 亚瑟则身披镌刻雄鹿图案的铠甲,静默回应,目光深邃如湖。 提利昂·兰尼斯特走近亚瑟,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低语道:“百花骑士洛拉斯,真是令在场的女子们心生爱慕啊。” 亚瑟王子微笑着回应:“舅舅,您怎么亲自来了?” 提利昂回答道:“我是来为詹姆助威的。” 亚瑟随即说道:“詹姆舅舅实力超群,巴利斯坦爵士缺席,他夺冠应是易如反掌。” 提利昂却微笑提醒:“亚瑟,你低估了自己的影响力,此刻贵族们的热议焦点可是你和百花骑士。” 亚瑟闻言,含笑反问:“若我与詹姆舅舅对决,你会支持哪一方?” 提利昂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会站在詹姆这边。” 亚瑟听后,笑容未改,沉默不语。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注视,循目望去,玛格丽·提利尔,如同一朵绽放的白玫瑰,身着雪白长裙,坐在贵族妇人之中,她的眼神柔和如晨雾,含笑凝视着他。 亚瑟礼貌地向玛格丽微笑点头,而玛格丽回报以更为柔情的微笑。 珊莎目睹这一切,心中不禁泛起疑云,不解为何她的未婚夫会对另一位明艳动人的女子报以微笑和致意。 此时,场上,詹姆·兰尼斯特,身披红狮盔甲,迎战风暴地的守护者、法务大臣蓝礼,蓝礼的盔甲上刻画着拜拉席恩家族的雄鹿标志。 提利昂饶有兴趣地评论:“亚瑟,你如何看待这场叔舅的比武?” 亚瑟平静地回应:“我希望拜拉席恩能获胜。” 提利昂闻言,不禁投去诧异的一瞥。 蓝礼在詹姆凌厉的攻势下,不久便败下阵来。 亚瑟随即调整好呼吸,因为他即将面对的,是与百花洛拉斯的对决。 他望向王座上的父母,劳勃国王为儿子的即将出战大声鼓励着,瑟曦王后则以温暖的笑容给予鼓励。 这一战,无疑将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亚瑟与洛拉斯的交锋,都将触动无数观众的心弦。 在玛格丽的身边,奥莲娜夫人以其特有的诙谐口吻笑问道: “在你哥哥洛拉斯与你未婚夫亚瑟之间,这场激烈的比武,伱心底里更期待谁能夺取胜利呢?” 玛格丽的眼眸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她回答:“亲爱的祖母,无论是谁获胜,我都会感到由衷的喜悦。” 夫人奥莲娜狡黠地注视着她:“你这聪明的小机灵,假设你必须做出选择呢?” 玛格丽沉思片刻,随后坦诚道:“祖母,我期盼亚瑟能赢得胜利。” 奥莲娜夫人意味深长地凝视着玛格丽,语重心长地说: “我期待你这朵玫瑰在君临的土地上永恒盛开。你选择了亚瑟,这是明智之举,毕竟他是你未来的伴侣。但请记住,提利尔家族始终是你坚实的后盾,无论何时何地。” 玛格丽报以甜蜜的微笑,感激地回答:“感谢你,祖母,你的支持将助我实现梦想。” 奥莲娜轻轻抚过玛格丽娇嫩的脸颊,感慨万千:“青春真是美好,玛格丽。不像我这个啰嗦的老妇人。” 在竞技场中央,两匹骏马翩翩而来,停在劳勃国王与王后瑟曦的包厢前,骑士们优雅地点头致意。身披银花盔甲的洛拉斯爵士,他的微笑犹如春日里的繁花,朝对面身着黑甲、雕饰雄鹿的亚瑟王子说:“尽管这是殿下的初次对决,但我不会轻易让步,这场胜利将属于我。” 亚瑟王子以冷静的回应:“你无法胜过我。” 洛拉斯爵士报以洒脱的一笑,随后各归其位。亚瑟戴好头盔,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对手,双方的马儿躁动不安,蓄势待发。侍从们忙碌地递上长枪和盾牌,气氛紧张而肃穆。 全城的目光聚焦在这场盛大的对决,君临的民众为亚瑟王子高声喝彩。随着御林铁卫巴利斯坦爵士庄严宣告开始,两骑如闪电般冲向彼此,黑白交织在沙场之上。亚瑟的长枪直指洛拉斯的心脏,而洛拉斯的枪尖也瞄准亚瑟,然而亚瑟的速度更快,但洛拉斯的盾牌顽强抵挡住了攻击,亚瑟的枪尖竟在此刻折断。洛拉斯因失去平衡在马背上摇晃,他的长枪也未能命中目标。洛拉斯丢弃了盾牌,侍从们迅速补给,亚瑟的侍从同样敏捷地为他更换武器。观众席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第二轮较量拉开序幕,两骑再次逼近,枪矛交错,却被对方的盾牌挡开。马匹的冲击力如此猛烈,以至于他们都险些从马背上翻落。亚瑟紧握缰绳,双腿夹紧马腹,才未被冲力掀翻。 现场瞬间寂静,接着是为两位骑士的喝彩。劳勃国王与瑟曦王后紧张地注视着亚瑟,见他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亚瑟接过侍从递上的新武器,深吸一口气,凝视着洛拉斯。两人再次策马冲锋,这一次亚瑟的长枪更快,眼看就要刺中洛拉斯,洛拉斯却来不及防御。 木制的比武长枪在撞击中碎裂,洛拉斯的枪被亚瑟的冲击力打偏,刺入了他的坐骑。 洛拉斯在冲击下坠马,陷入昏迷。 亚瑟的马虽然身披铠甲,但也受创倒地,亚瑟随之落下。 随后全场一片惊愕。 随从们纷纷奔向洛拉斯,却见那断裂的长枪碎片,穿过洛拉斯盔甲的缝隙,直刺他的喉咙,鲜血汩汩而出。洛拉斯痛苦地捂住脖子,发出嘶嘶之声。 亚瑟从地上而起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 洛拉斯的兄妹们疾奔而来,加兰和蓝礼公爵扶住洛拉斯,焦急地呼喊医生,玛格丽哭着用手帕捂住洛拉斯的伤口,而奥莲娜夫人则掩面,目睹孙子的惨状。 劳勃国王惊讶地站起,咆哮道:“我的七层地狱啊,快来人救救这个年轻人!” 全场陷入混乱,亚瑟王子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第六十二章 不安 在夜幕低垂的红堡,皎洁月光洒落在处女塔的顶端,亚瑟的寝室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 他独自坐在宝座上,深陷沉思,脸上映照着月色的冷辉。刚从洛拉斯的丧礼归来,那个被誉为百花骑士的英勇身影已成永恒的记忆,他的生命在那场比武的意外中戛然而止。 亚瑟的内心如同翻涌的海洋,混乱不堪,双手无力地覆在脸颊,试图遮掩内心的混乱。 国王劳勃猛然推门而入,望着一脸阴郁的亚瑟,不禁叹了口气,轻声道:“这不过是个意外,亚瑟,别太往心里去。” 亚瑟抬起阴郁的脸颊,凝视着父亲,眼中闪烁着懊悔:“是我把这一切搞砸了,父亲……” 劳勃走到儿子身后,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以父亲的宽慰回应:“这真的只是个意外……” 亚瑟转过头,摇头否认,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我质疑:“或许是七神对我违背誓言的惩罚吧,父亲……” 劳勃看着儿子,心中五味杂陈,他安慰道:“你无需自责,这是比武的规则,意外总是难以避免。这不是你的错。” 亚瑟苦笑着,语气沉重:“看来联姻计划已经破灭了,父亲。” 劳勃默默点头,承认了这個事实。 亚瑟有点难受说道:“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参与这场比武,现在又多了一个对拜拉席恩心怀不满的家族。” 劳勃保持着冷静,反驳道:“高庭算得了什么?他们有何资格不满?你并非故意杀死洛拉斯,本来比武就伴随着风险。” 他瞥了一眼亚瑟,接着说:“你先好好休息几天,这些事交给我来处理。” 说完,劳勃静静地离开了房间,留下一室的寂静。 不久,瑟曦王后悄然而至,她的目光落在亚瑟的脸上,满是疼爱和理解。亚瑟看着她,:“母亲。” 瑟曦紧紧盯着亚瑟,语调坚定:“吾儿,这与你无关,也不是你的错,是那洛拉斯自不量力,比武中的意外,是他自己选择了这种命运。” 亚瑟看向母亲,脸上露出笑容回应道:“谢谢您的安慰,母亲。” 瑟曦严肃地看着他,承诺道:“伱要乖乖听我的,未来,我会帮助你,教导你,让你成为明智的君王。” 亚瑟感到诧异看了母亲一眼,仿佛能感受到了她的决心。 瑟曦温柔地抚摸着亚瑟的头发,柔声道:“好好休息,亚瑟。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亚瑟独自看向窗外的月色。 亚瑟静静地坐着,月光洒在他身上,如同一层银色的纱幔。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内心的波澜难以平息。 在深邃的夜晚,月光如银色的丝带,洒满了古老的圣贝勒大教堂,使得这座庄重的建筑更显神秘与肃穆。奥莲娜夫人,一位睿智而坚韧的女性,陪伴着她的孙子加兰和孙女玛格丽,共同见证了静默修女们对洛拉斯遗体的最后敬意。她们轻柔地为他整理面容,仿佛在唤醒一个沉睡的梦境。洛拉斯,曾是家族的荣耀,此刻却静静地躺在那里,他的脸上仍保留着那份骑士的尊严,只是眼睛不再闪烁光芒。蓝礼公爵站在一旁,满眼泪痕,仿佛失去了灵魂,他的悲痛如同潮水般涌动,无法平息。 加兰,年轻的面孔上写满了沉重,他选择沉默,将心中的哀痛深藏。玛格丽,那位娇小却坚韧的女子,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她的悲痛如同无声的乐章,低回在教堂的每一个角落。 奥莲娜夫人,她的眼神犹如夜空中的星辰,明亮而坚定,注视着孙子的遗体,轻声吩咐:“等一下,我们将洛拉斯送回马车,带他回到高庭,他生于高庭,也要埋葬于高庭。” 转头看向玛格丽,奥莲娜夫人的话语中透出决断: “联姻之事暂时搁置吧,现在这样的情况,如果我们还要坚持,只会成为贵族们的笑柄。” 玛格丽默默点头,她的目光中透露出理解与无奈。 奥莲娜夫人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回家,回高庭。” 蓝礼公爵,他的眼神红肿,带着质疑看向奥莲娜夫人:“夫人,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杀害洛拉斯的亚瑟?” 奥莲娜夫人以冷峻的目光回应:“你很清楚,这是一场比武的悲剧,若是因此对亚瑟王子怀恨在心,只会让世人嘲笑我们的狭隘。” “况且,亚瑟是你的侄子,你身为叔叔,竟要我们去痛恨你的亲人,蓝礼,你的心中究竟藏着何等的打算?” 蓝礼摇头,痛苦的悲鸣从心底涌出:“我只是觉得洛拉斯的死太过不值,他是天生的骑士,却死于这种非命。” 奥莲娜夫人淡然道:“蓝礼公爵,老妇人我要提醒你,雄心壮志是好事,但切莫显露,不要自以为是。在君临城,你要懂得保全自己,局势万一转变,你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我相信你,蓝礼。” 蓝礼聆听着奥莲娜夫人的教诲,沉默地点了点头。 奥莲娜夫人带领着随从,携带着洛拉斯的遗体,以及家族的希望——加兰和玛格丽,缓缓离开了大教堂。 玛格丽登上马车后,加兰转头向祖母询问:“祖母,我们不是要与蓝礼断绝关系吗?” 奥莲娜夫人看着孙子,眼中闪烁着深思:“我失去了一位孙子,尽管是意外,但他毕竟是我的孙子。要说我对拜拉席恩家族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至于蓝礼,我只是略施教诲,万一他能有所作为呢?” 劳勃国王自其子亚瑟王子的房间走出,心中沉甸甸的,恰似背负着整个王国的命运。他寻觅着艾德公爵与脸色略显苍白的琼恩首相,三人最终在首相塔中,琼恩的私人房间里找到了片刻的宁静。这里的烛火摇曳,光影斑驳,宛如他们此刻的心境,飘忽不定。 艾德与琼恩纷纷劝慰劳勃,试图抚平他因比武意外而产生的忧虑。他们声称这只是一场意外,无需过分挂怀。 然而,劳勃深邃的目光看着琼恩那苍白的面容上。 “我本想拉拢提利尔家族,却不料事情演变至此。”劳勃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与遗憾,仿佛是在向命运诉说着自己的不甘。 琼恩首相,尽管脸色苍白,却仍努力保持镇定,回应道:“陛下,这确实是一场意外,无人能够预料。” 然而,劳勃的情绪却如决堤的洪水般难以遏制,他痛苦地问道:“难道这是我教唆亚瑟背誓,而七神给予的惩罚吗?” 艾德公爵对此感到困惑,不禁追问:“亚瑟何时背誓了?” 劳勃将事情的原委一一告知艾德,听完之后,艾德公爵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他凝视着劳勃,沉声说道:“我实在不赞成你教唆亚瑟背誓的行为。” 劳勃苦笑一声,回应道:“艾德,你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一切,所以你才能保持那份纯粹的荣耀。然而,现实往往迫使我们做出妥协和选择。” 话音未落,琼恩首相突然捂住肚子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劳勃和艾德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呼喊门外的御林铁卫去请大学士派席尔前来治疗琼恩首相。 劳勃焦急地呼唤着琼恩,他的养父,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突然,劳勃也感到头痛欲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踉跄着向后退去,最终倒在了地上。 在场的三人如今只剩下艾德公爵愕然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不安与不解。 第六十三章 安排 红堡的晨光柔和地洒在劳勃国王的床榻上,他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亚瑟王子那满是哀愁的面庞,宛如被夜色浸染。 瑟曦王后以及他们的孩子乔佛里、弥赛拉和托曼,围在床边,泪水涟涟,他们的脸颊上写满了对父亲的担忧。 劳勃试图起身,但身体却如被铁链束缚,无力动弹。 他看向长子亚瑟,声音虚弱却又坚定:“亚瑟,琼恩首相的情况如何了?” 亚瑟强忍着伤心,冷静回答:“父亲,琼恩……他已经不在了。” 劳勃闻言,眼睛微微阖上,心中的波澜如同潮汐般涌动。片刻后,他问道:“艾德公爵呢?他是否安好?” 未待亚瑟开口,瑟曦王后抢先一步,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硬:“陛下,艾德公爵被指控涉及琼恩首相的死,目前在白剑塔接受询问。” 劳勃的目光直视瑟曦,语气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命令:“释放艾德公爵,我相信他与此事无关。瑟曦,你明白吗?” 瑟曦王后凝视着国王,眼中闪烁着犹豫,但她最终低声道:“陛下,一切遵照你的旨意。” 劳勃的目光如寒冰般射向瑟曦,而亚瑟则在一旁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微妙的变化。亚瑟心中已然猜到了什么,但还是按照劳勃的命令,带着他们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只剩下瑟曦孤独地坐在床边,凝视着瘫痪在床的劳勃。劳勃的眼神则像两把锋利的剑,直刺瑟曦的内心。两人之间的沉默仿佛凝固了空气,让人窒息。 终于,劳勃打破了这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知道这一切的?” 瑟曦没有回避劳勃的目光,她平静地回答道:“从你想杀我那一刻开始,劳勃。” 劳勃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压抑着怒火,继续问道:“琼恩首相的死,是你指使的吗?” 瑟曦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她缓缓说道:“我只对你下了毒……但我向七神发誓,琼恩首相的死与我无关。” 劳勃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冷笑一声,说道:“伱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瑟曦的语气依然冷静:“如果是我杀了琼恩首相,我会承认。但现在红堡内都是我的人,除了御林铁卫,你一旦动手,整个拜拉席恩王朝都会陷入混乱。这对我们的长子亚瑟不利。” 劳勃沉默了片刻,然后叹息道:“你赢了,瑟曦。拜拉席恩的王位只能交给亚瑟继承。否则,拜拉席恩和兰尼斯特之间将不可避免地爆发战争……” 瑟曦轻声说道:“劳勃,亚瑟是我们的长子,我非常爱他。我会竭尽全力扶持他成为一名英明的君主。” 劳勃看着瑟曦,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你还想摄政吗?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国家的局势有多么错综复杂吗?” 瑟曦坚定地回答:“我有这个能力,兰尼斯特家族也会全力辅佐亚瑟,确保他的王位稳固。” 然而,劳勃的态度却异常坚决:“你不能当摄政。摄政将暂时交给艾德公爵,同时国王之手首相之位也将由他担任。” 尽管瑟曦心中充满了不甘,但她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劳勃的要求。 劳勃的视线在瑟曦身上停留了最后一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你出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叫亚瑟进来。”瑟曦默默地转身,没有再说一句话,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亚瑟缓缓走进房间,他的目光落在病榻上的父亲身上。劳勃静静地注视着亚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我会安排艾德为你辅政,我现在这种状态,只能躺在床上等死了。” 亚瑟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他看着父亲,坚定地说道:“不管是谁,让你这样,我会为你复仇的...父亲。” 劳勃盯着亚瑟,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你要牢牢掌握住君临城的军权,至于赫伦堡还有我新建的15000人军队由巴利斯坦管理,加上王领封臣们的军队,总计大约三万人。” “至于风暴地的领主们,也大约能有二万五千人。加上还有艾德辅佐你,北境还有河间地,谷地...还有兰尼斯特,最少你的统治无人可以撼动。” 亚瑟沉思着父亲的话,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想让二叔史坦尼斯代管风暴地。另外撤掉史坦尼斯的海军大臣,皇家舰队重新归与王室手上管理。而蓝礼留在君临辅佐我。” 劳勃听到亚瑟的话,睁开眼睛,认真地看着他:“你相信史坦尼斯吗?” 亚瑟毫不犹豫地回答:“二叔史坦尼斯,勤于王事忠诚于王朝,如果有他,最少能保证风暴地还能掌握在王室手里。” 劳勃看着亚瑟,点了点头:“你不信任蓝礼吗?” 亚瑟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我认为他有野心,想在你去世后篡夺王位。” 劳勃闻言,闭上了眼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解脱:“随便你吧,但是要记住,不要弑亲,弑亲者没有好下场的...” 劳勃继续说道:“至于史坦尼斯,我不喜欢他,但是他对拜拉席恩的忠诚,我是知道的...可以用他去代管风暴地。” 他看向亚瑟,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至于我,现在只是瘫痪在床,并不是没有能力,你不用担心我。可惜了琼恩...我不能去见他的遗体。”劳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伤,眼眶似乎有着泪水。 亚瑟握住劳勃的手,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决:“父亲,这件事不算完,我会让害了你们的人,都付出代价...” 劳勃看着亚瑟的眼神,知道了他的决心。他点了点头,缓缓开口: “先稳固你的地位,亚瑟。记住听从艾德的话,最少他不会害你...亚瑟下去吧,看你的样子,昨夜肯定也没有好好休息。” 亚瑟哀伤地点了点头,他转身离开房间。门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的背影显得坚定而孤独。 亚瑟离开后,乔佛里、弥赛拉、托曼三个孩子走进了房间。他们一进来就趴在劳勃的身边,为父亲的病情感到悲伤。 劳勃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乔佛里、弥赛拉、托曼,我要你们三個人答应我。” 三个孩子看着劳勃,点头答应。劳勃继续说道:“亚瑟永远是你们的大哥,也是王国未来的君主。我不许你们有任何心思对你们大哥亚瑟有任何不好的想法,你们能答应吗?” 弥赛拉、托曼随即向七神起誓,发誓永远忠于大哥亚瑟。 乔佛里迟疑了一会儿,但在劳勃的注视下,他也向七神起誓,发誓永远忠于大哥亚瑟。 劳勃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随着三个孩子离开房间,艾德公爵也被释放并走进了房间。 他看着躺在病榻上的劳勃,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劳勃苦笑看着艾德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是这样的下场,艾德。” 艾德看着劳勃,坚定地说道:“这是不是一场阴谋?劳勃。” 劳勃看着艾德,摇了摇头:“不用了,艾德。当务之急是我会让你摄政和担任国王之手首相,辅佐吾儿亚瑟稳住现在的局势。” 艾德听到劳勃的命令有些犹豫,但随后他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会的,我会好好辅佐亚瑟。” 劳勃感激地看着艾德:“我现在能信任的人就你了,艾德。” 艾德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劳勃久久不曾言语。 六十四章 王座厅 在雄伟的王座大厅,亚瑟身披漆黑的雄鹿纹饰长袍,稳坐于冷硬的铁王座,他的母亲,瑟曦王后,尊贵地陪坐在侧。 下方的阶梯上,劳勃国王指定的新首相,同时也是摄政艾德首相,被赋予了一席之地。环顾四周,御林铁卫如钢铁壁垒般肃立。 当王领地贵族们和风暴地的众多贵族陆续抵达,伴随着宫廷重臣和各地方守护代表的到来,大厅内熙熙攘攘。 人们分列两旁,低语议论,似乎在揣测国王与首相琼恩的意外事件。 艾德轻咳一声,犹如寂静的号令,瞬间让大殿内的贵族们噤若寒蝉,静待新首相艾德的指示。 艾德声音坚定地宣布:“由于劳勃国王因病无法起身,琼恩首相不幸逝世,我已被委以摄政重任,同时接任国王之手,辅助亚瑟殿下治理七大王国。” 艾德话音刚落,他转向铁王座上的亚瑟,后者平静地回应:“如你们所知,父王劳勃已决定由艾德首相摄政,并担任国王之手,协助我管理国家。” 闻言,王座厅两侧的贵族们纷纷低头,向铁王座上的亚瑟表达敬意:“愿七神保佑吾王,我等愿遵从陛下的命令。” 亚瑟接着说:“各位御前大臣暂留,其余人,我们已备好宴席款待远道而来的各位,现在请先去享用吧。” 随着时光的流逝,大殿内渐渐只剩下亚瑟、王后瑟曦及忠诚的御林铁卫们。 还有现任首相艾德、学士派席尔、法务大臣蓝礼、威严的海军大臣史坦尼斯、财政大臣培提尔,以及情报总管一职的空缺,都在场。而此刻,身在赫伦堡组建新军的御林铁卫队长巴利斯坦·赛尔弥未能出席。 众人目光聚焦于铁王座上的亚瑟,他轻轻启唇,向艾德首相询问:“对于情报总管的职位,你是否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首相艾德眉头微皱,回应道:“殿下,目前我尚未寻得恰当的人选……” 亚瑟心中已有定论,他考虑的是自己的母系亲属,提利昂·兰尼斯特。然而,兰尼斯特家族的复杂性让他犹豫不决。 他转头看向艾德,问道:“艾德首相,你觉得提利昂·兰尼斯特能否胜任此职?” 一旁的瑟曦王后眼神中对亚瑟流露出不解,她对提利昂的厌恶并不掩饰,亚瑟对此心里也清楚。 艾德首相深思片刻,谨慎地回答:“殿下,情报总管的任命历来由王室决定,若您认为提利昂合适,我无异议。”铁王座上亚瑟闻言,微微颔首。 紧接着,亚瑟转向他的两位叔叔,法务大臣蓝礼和海军大臣史坦尼斯,他温和地提议:“关于我的亲叔叔史坦尼斯,我已与父王劳勃讨论过,他将卸下海军大臣的职责,暂时治理风暴地。” “同时,蓝礼将继续留在都城,担任法务大臣。两位叔叔,你们怎么看?” 艾德首相深知这是拜拉席恩家族的内部事务,便保持沉默,尊重他们的决定。 蓝礼脸上洋溢着赞同的笑容,欣然答道:“我完全支持陛下与殿下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 相比之下,史坦尼斯对失去海军大臣的地位感到一丝不悦,但他明白管理家族的核心领地更为重要,于是坚定地回应:“殿下,我也没有任何异议。” 亚瑟王子审视着会议室内的氛围,确保两位尊贵的叔叔都对先前的讨论表示了默许,便将目光转向坐在首席的艾德首相,宣告道:“父亲劳勃的事务我们已商议完毕,剩余的国事就交由您来妥善处理了。” 艾德首相微微颔首,随即转向财政大臣培提尔,询问国家财政状况。培提尔脸上带着一丝苦笑,透露出当前的困境:“陛下,我国财政的确面临严峻挑战,目前负债已达600万金龙。兰尼斯特家族的贷款占了250万,教会又有100万,而铁金库的贷款同样是250万。这些数字让人忧虑。”他接着说,兰尼斯特的250万金龙贷款得益于泰温公爵的宽容,无须支付利息,且可在二十年内分期偿还。教会的100万则需十年内还清。至于铁金库,每年需支付18万金龙的利息。 艾德首相皱眉追问王室的年度收入。培提尔依然保持着微笑:“多亏王国的稳定,王室从全国领主征收的税款已从十年前的45万金龙增长至55万金龙。” “另外,王室在君临的私人财产,加上王领和风暴地的王室庄园,每年带来18万金龙的收益。总计年收入约为73万金龙。” “不过,军事开支,包括都城守备队还有骑士团和赫伦堡新组建的军队,每年消耗18万金龙,维护君临及主要道路的费用约9万,去年王室的其他开销是5万金龙。再加上铁金库的利息,总计每年花费约50万金龙左右。” 艾德闻言,计算道:“这么说来,王室每年只能结余23万金龙了?” 培提尔轻轻点头,确认了首相的计算。 坐在铁王座上的亚瑟听到这个数字,建议道:“或许我们可以将今年的王室开销压缩到两万金龙左右。” 艾德首相赞同地点点头,他深知劳勃国王过去的豪奢,但如今国王病榻不起,那些举债办的盛大的比武大会和宴会已成为过去。 虽然劳勃的慷慨赢得了贵族和平民的爱戴,但也给王室财政带来了沉重负担。 艾德首相转头对培提尔说:“有什么方法能增加国家的收入吗?” 培提尔微笑回应:“在劳勃国王时期,王室税率较低,适度提升应该可行,这样税收可以从55万金龙增至90万金龙。但建议提高税率的人将恐怕会引起全国平民的不满。” 艾德首相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后坚定地说:“那就暂时提高税率,为期三年,优先偿还铁金库的债务。三年后,再将税率回调。你觉得这个计划如何,培提尔?” 财政大臣考虑片刻,答道:“如果只是税率上调的短期措施,我相信民众和贵族会有足够的耐心能接受。” 艾德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法务大臣蓝礼,期待着他的报告。蓝礼的回应略带一丝落寞,透露出王国贵族近期的安宁: “首相,七国内贵族们近来的行为尚属规矩,未见大胆的违法之举。至于君临的防务与治安,国王已委以亚瑟殿下全权负责。” 艾德的目光移向铁王座上的亚瑟,询问海军大臣的任命事宜。 亚瑟轻轻摇头,微笑着对首相提议:“艾德首相,若阁下心中已有合适人选,不妨直言。” 然而,沉默中的瑟曦王后突然开口,提议由凯冯爵士接任海军大臣。 亚瑟望向母亲,感受到她期待的目光,但他内心并不愿兰尼斯特家族在御前会议中再占据更多位置,提利昂和瑟曦已然足够。 艾德闻言略显忧虑,眉宇间凝结起淡淡的疑惑。亚瑟王子则坚定地回应: “母亲,艾德首相是我们的摄政,也是国王之手,他有权力决定此事。我们父子对他的信任也坚定不移。” 瑟曦见到亚瑟坚定的眼神,只得叹了口气,然后默然不语。 艾德首相随即露出一抹深思熟虑后的微笑:“那么,我们可否请教龙石岛亲王史坦尼斯?他对海军事务了如指掌,可能有合适的人选。” 史坦尼斯朝艾德点了点头,稍加思索后提议戴佛斯·席渥斯,一位既有能力又有故事的骑士。 亚瑟在铁王座上对这位新名字充满好奇。 史坦尼斯有些尴尬地叙述,戴佛斯曾是走私犯,却在风息堡之围中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骑士,如今已赎清过往的罪孽。 蓝礼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戴佛斯是你的封臣,出身卑微,又曾是罪犯。伱代管风暴地,又让封臣执掌皇家舰队,你的意图何在?” 蓝礼的话一出,王座厅众人皆陷入沉思。 铁王座上亚瑟却冷静地回应:“戴佛斯既是史坦尼斯的封臣,也同样是我们拜拉席恩的封臣。” “历史上,也有平民因功受封并担重任的例子。况且戴佛斯现在也有骑士的爵位。我相信二叔史坦尼斯的推荐并无不妥。” 说完,亚瑟看向艾德,等待他的最终决定。 艾德首相,深知史坦尼斯对于拜拉席恩的忠诚,经过一番深思,他宣布:“戴佛斯·席渥斯骑士,我看无异议。” 在大多数大臣和亚瑟的认同下,唯有蓝礼面露不满,但人选已定。 会议即将结束,艾德询问是否还有其他事务。确认无事后,他宣告会议终结。 大臣们纷纷退场,亚瑟则在铁王座上静静目送蓝礼离去,后者低垂的头颅和阴郁的面色昭示着他此刻的孤独与困境。 第六十五章 夜话 在月色朦胧的夜晚,大教堂的深邃内室中,亚瑟静静地凝视着那张刚刚撤去餐具的桌子。 围坐在桌旁的,是他能够信赖的心腹—阿尔杰、米亚,以及罗戈和布洛克。 而那位拥有劳勃神力遗传的私生子詹德利,也在其中。 詹德利的力量在最近的训练中得到了亚瑟的瞩目,这位未来的御林队长人选,正在亚瑟的心中悄然崭露头角。 毕竟,现任的御林队长巴利斯坦已步入暮年。詹德利的母亲虽是个游鸢,但詹德利性格略显憨厚,但他忠诚于亚瑟,为人老实。 阿尔杰的目光转向亚瑟,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凝重: “殿下,米亚为我们提供了一些重要线索,使我得以命令守备队在君临捕获了一批曾是瓦里斯线人的人物。” “他们中有成年人,是曾经的坦格利安残兵;还有十几名被割去舌头的孩子。殿下,这些人应如何处置?” 亚瑟陷入了沉思,最终他缓缓开口:“对于那些成年人,若能从他们口中套取有价值的情报,便留他们一命。若毫无价值,便处死”。 “至于瓦里斯的那些小小鸟们,便将他们送往北境,成为守夜人的奴仆。” 亚瑟的目光转向米亚和阿尔杰,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瓦里斯的下落仍然成谜吗?” 米亚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惭愧:“殿下,我已经尽力了...” 亚瑟微笑着安慰米亚:“这不怪你。另外,记住,现在君临城中所有被割去舌头且没有家人的孩子,一旦查明就派守备队去抓获,然后送往守夜人。 随后,亚瑟转向阿尔杰,带着一丝严肃的神情问道:“骑士团目前的招募情况如何,阿尔杰?” 阿尔杰微微一笑,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自豪:“经过这次盛大的比武大会,我们吸引了许多来自全国各地的杰出骑士。无论是出身贵族的骑士,还是誓言骑士,甚至是那些四处流浪的骑士,他们都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和潜力。经过严格的筛选,现在骑士团的人数已经扩充到了四百多人。” 亚瑟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接着说道:“关于骑士团的新驻地,我已经有了决定。” “蕾妮丝丘陵上的龙穴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那里已经荒废,但那座巨大的龙巢建筑仍然屹立不倒,而且它是王室的资产,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起来。” “维修和改善居住环境的费用,你去找米亚领取。”阿尔杰听后,恭敬地表示遵从。 随后,亚瑟又询问阿尔杰、罗戈和布洛克是否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得知三人没有其他事情后,亚瑟便让他们返回骑士团的驻地。 待三人离开后,亚瑟转身对身边站立的詹德利吩咐道:“你去守在门口,确保这里的安全。”詹德利点头应命,立刻走到门口站岗。 当房门轻轻合上,只剩亚瑟和米亚在静谧的室内,亚瑟的目光落在了正在汇报的米亚身上。 米亚显得格外紧张,小心翼翼地禀告:“殿下,丹妮莉丝殿下请求见你,她的状态似乎有些不稳定,情绪有些难以驾驭...” 亚瑟的回应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他的声音淡然说道:“只要她没有伤害自己,就随便她吧。孩子的平安是最重要的。” 米亚闻言,迟疑了一下,试图继续说关于丹妮莉丝的情况:“殿下,丹妮莉丝...” 然而,亚瑟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冽,他的话语如寒风般打断了米亚:“米亚,你究竟是站在我的立场?还是站在她那边?” 面对这样的质问,米亚只能选择沉默,明智地在这个敏感的话题上保持了缄默。 米亚继续她的汇报,声音里开始带着一丝轻松说道:“罗柏·史塔克再次找到了弥赛拉公主,他们似乎相处得十分愉快。” 亚瑟听到这话,原本冷漠的面容缓和了一些。他轻轻按摩着自己的额头,语气平和地指示:“告诉那些照看弥赛拉的修女和侍女们,只要弥赛拉和罗柏之间没有越界的行为,就不必过于干涉他们的交往。” 米亚点了点头,继续更新情报:“根据我们在君临城跳蚤窝的密探回报,那里似乎正在酝酿一场针对艾德首相的抗议活动。他们计划前往红堡门前请愿,要求艾德首相撤销最近实施的税务法。” 亚瑟语气冷静做出回应:“派人通知守备队司令杰诺斯·史林特,让他带领适量的守备队维持红堡前的秩序。如果抗议演变为暴动,则采取必要的武力予以镇压。” 随后,亚瑟转向了另一個话题,询问关于国王身边侍从和侍女的情况。 米亚回答说:“蓝赛尔·兰尼斯特,凯冯·兰尼斯特之子,本是国王的侍从官。自从国王遭遇不幸后,他就留在了瑟曦王后的周边。” 交代完毕后,亚瑟示意米亚离开房间,独自一人留在那里,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在红堡的雄伟首相塔内,餐桌上尚未布满佳肴,艾德望着他的妻子凯特琳和孩子们——罗柏、珊莎、艾莉亚,还有坐在一隅的养子席恩,开始了严肃的对话: “我已被委以首相还有摄政之职,罗柏,你需要回到临冬城,接手北境的政务。”艾德说完,目光转向了大儿子罗柏,期待他的回应。 罗柏的脸色在听到父亲的话语后显得有些黯淡,他恳求说道:“父亲,我能留在君临再待一段时间吗?” 然而,艾德的答复是不容置疑的:“不可以,临冬城需要一位史塔克家族的人来守护北境。”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如果不是国王病重,琼恩首相突然离世,我也不会成为摄政。我们史塔克家族属于北境,而非南方。” 凯特琳在一旁轻声劝慰:“艾德,伱现在肩负着整个国家的重担,这也是国王对你的信任。罗柏想要多留一会儿,我看也没太大问题,罗德利克·凯索爵士和鲁温学士可以暂时代理临冬城和北境的政务,不会有太大困扰。” 艾德直视着罗柏,问出了关键的问题:“你留下来的原因是什么,罗柏?” 罗柏坦诚地回答:“我很喜欢弥赛拉公主,她对我也有好感。我希望你能为我提亲。” 艾德听后沉默片刻,餐桌上的其他人也都惊讶地看着罗柏。他再次叹了口气,说:“孩子,换个人吧,我会为你寻找一个合适的未婚妻。但弥赛拉公主,她不合适。” 罗柏激动地反驳:“父亲,为什么不行?我是北境的继承人,我足以匹配弥赛拉公主。” 艾德看着眼前这位流淌着史塔克家族奔狼之血的倔强儿子,不禁感到一阵头痛。 凯特琳也好奇地询问,弥赛拉公主只比罗柏小两岁,而艾德和劳勃的交情如此深厚,只要开口,劳勃必定会同意。 艾德缓缓解释:“弥赛拉公主,已经被劳勃国王和琼恩首相私下许诺给琼恩的独子罗宾·艾林。” 听到这个消息,罗柏沉默了。凯特琳为了儿子的所愿,反驳道:“那只是秘密约定,而非承诺或誓言...” 艾德严厉地看着凯特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凯特琳?罗宾是你妹妹莱莎和琼恩唯一的儿子。你希望我做出这样的决定,做一个不义之人吗?” 凯特琳痛苦地看了艾德一眼,然后指示珊莎带艾莉亚去休息,罗柏则带着席恩离开房间。 等孩子们都走了,凯特琳对沉浸在沉思中的艾德说:“我们史塔克家族本该有王后的地位,你因为荣耀放弃了,为什么罗柏就不能娶弥赛拉公主呢?” 艾德叹了口气:“那琼恩的独子罗宾怎么办?” 凯特琳的眼中闪烁着明亮:“我们可以让艾莉亚嫁给罗宾,而不是托曼,这样就可以交换婚约。毕竟这只是一个约定,没有誓言,也没有承诺。” 艾德沉思了一会儿,最终坚定地说:“凯特琳,你不用再劝我了,我的决定是不会改变。我会为罗柏找到一个匹配他身份的未婚妻。” 面对固执的艾德,凯特琳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她已有计划,她会亲自去找王后瑟曦,或是病床上的劳勃国王,借助艾德和劳勃多年的情谊,也许能说服他同意这个安排。 第六十六章 暗害 在阳光明媚的照耀下,君临城的圣贝勒大教堂钟声悠扬。 艾德首相带领着王储亚瑟、御前重臣以及一众贵族,前来瞻仰已故前首相琼恩·艾林的遗体。 琼恩已经离世七天,今日便是他长眠地下的时刻。 亚瑟凝视着琼恩首相的遗体,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这位曾是拜拉席恩王朝的顶梁柱,四家联盟的核心人物,如今却已然逝去。 而父亲劳勃也瘫痪在床,整个王朝的局势都压在了艾德·史塔克的肩上。如果没有他,拜拉席恩王朝恐怕已陷入混乱之中。 在琼恩首相的遗体旁,站着的是他的遗孀莱莎·徒利。 她的腹部微微隆起,显然是怀着身孕。她的侍女抱着的还是孩子的罗宾·艾林,而莱莎夫人则在一旁低声哭泣。 亚瑟看到罗宾·艾林那病怏怏的面容,心中不禁一阵心痛。这便是他妹妹弥赛拉未来的未婚夫吗? 艾德首相与亚瑟拜祭完琼恩后,来到了莱莎面前。 莱莎哭泣着说道:“我的丈夫琼恩,绝对是被人暗害而死的。艾德首相,请你一定要仔细调查此事。” 艾德首相沉重点了点头,一旁的亚瑟也向莱莎保证:“夫人,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们王室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你。” 莱莎看着亚瑟,轻声说道:“殿下,琼恩首相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一直念叨着一句话,好像叫‘种性强韧’。你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亚瑟听到莱莎的话,心中不禁一惊。他略作沉思后,脸上恢复了淡然之色,轻声回复道:“我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夫人。” 一旁的财政大臣培提尔微笑着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是暗潮涌动。 莱莎又哭诉道:“我怀疑有人就是因为这句话杀害了我的丈夫琼恩。” 艾德首相闻言,严肃地说道:“夫人,你放心,我会亲自去调查此事的。” 莱莎无助地摇了摇头,说道:“殿下,等琼恩首相下葬后,我会带着罗宾·艾林返回谷地鹰巢城。我不想再呆在君临了,我害怕我的小罗宾也会遭遇不测。” 亚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夫人,你要返回谷地,我们王室不会阻拦伱。但是……”他话锋一转,看向了莱莎夫人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夫人,你是又怀孕了吗?” 莱莎听见亚瑟所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中闪烁着母性的光辉:“这是我和琼恩多年以来好不容易拥有的第二个孩子。” 说着,她的眼眶又湿润了,“可惜琼恩被人暗害,再也见不到他的第二个孩子了……”在场众人闻言,无不为之动容。 新任情报总管提利昂站在艾德首相身边,微笑着说道:“首相大人,需要我去调查这件事吗?我觉得以我的能力,应该能查出些线索。” 艾德首相看了一眼这個侏儒情报总管,刚想开口说话,旁边的亚瑟却抢先说道:“我认为这件事可以交给我舅舅提利昂去调查。作为新任情报总管,他也应该展现出自己的能力。” 艾德首相本想亲自去调查此事,但看到亚瑟王子如此信任提利昂,便点头答应了。 提利昂内心欣喜不已,他终于有机会展示自己的才能了。一时激动之下,他直接开口对亚瑟说道:“我的好外甥……” 这句话刚刚出口,亚瑟身边的亲卫们立刻怒视提利昂,认为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称亚瑟为殿下,是对亚瑟王子的侮辱。 艾德首相和御前大臣们也微微皱起了眉头,觉得提利昂确实缺乏规矩。提利昂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感到有些尴尬。 亚瑟看到周围亲卫们的表情,抬手示意他们不要过于激动。 亚瑟微笑着对提利昂说道:“你是我的亲舅舅,我小时候你也照顾了我很多。我允许你大庭广众下这么叫我。” 提利昂感激地看着亚瑟:“不必了,多谢殿下看重我的能力。这件事我会仔细查证,一定会查明琼恩首相死因的真相。” 亚瑟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很期待舅舅你的表现。” 提利昂感到斗志昂扬,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在这个新职位上展现出自己的才能。 午后,阳光斑驳地洒在圣贝勒大教堂的古老石墙上,亚瑟带领御前众臣及其亲卫们策马而行,返回红堡。 沿途,他们发现红堡城墙前聚集了众多来自跳蚤窝的贫民,他们静坐于此,无声地表达着不满。 周围,君临城的居民们好奇地远远观望,议论纷纷。 看到亚瑟一行人归来,负责现场秩序的金袍子司令杰诺斯·史林特匆匆上前,眉头紧锁。亚瑟扫视了一眼那些静坐的平民,沉声问道:“这已经是第四天了?他们还未散去?” 杰诺斯小心翼翼地回答:“是的,殿下。他们都是虔诚的七神信徒,每日上午便来此静坐,只求能面见艾德首相。他们并无过激行为,只是静坐抗议,周围还有众多君临居民围观,我实在找不到驱散他们的理由。” 艾德首相在一旁深吸了一口气,心知这些贫民是为了税务法的问题而来。他看了看亚瑟,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亚瑟则对艾德首相说道:“首相大人,此事交给我吧。守备队归我管理,这种治安问题我自会处理。您先回红堡吧。” 艾德首相点了点头,带着御前大臣们返回了红堡。亚瑟则仔细观察着现场的情况,数百名平民静坐于此,他转向杰诺斯问道:“他们连续四天都来这里静坐抗议,肯定是有组织的。你可知带头的是谁?” 杰诺斯指了指人群中一名穿着简朴羊毛制及膝束腰外衣的老人。他高大、瘦削,眼神冷峻,灰色头发,脸庞上布满皱纹。杰诺斯小声说道:“这名老人似乎没有名字,人们都称他为大麻雀。他是跳蚤窝教堂的牧师,深受贫民们的爱戴。” 亚瑟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吩咐杰诺斯将大麻雀带到自己面前。面对亚瑟的询问,大麻雀微笑着说道:“殿下,我认识你。在你出生的庆典上,我曾在大教堂为你祝福。” 亚瑟闻言,脸色一沉,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亚瑟深吸了一口气,对大麻雀说道: “关于新税法的问题,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很艰难。但请相信,这只是暂时的困难。我希望你们能理解并忍耐一下,日子终会过去的。” 大麻雀微笑着继续说道:“殿下,君临的人们都相信你是未来善良仁慈的君主。那么,为何不能撤回新税法,让跳蚤窝的贫民们能吃上饱饭呢?”说完,他指了指身后那些静坐的贫民。 亚瑟眼神变成冷沉声说道:“你是在威胁我吗?大麻雀?” 大麻雀认真地看着亚瑟说道:“我们只是微不足道的贫民,新税法一旦实施,我们跳蚤窝的生活将更加艰难。我们只希望能每天吃饱饭,殿下...” 亚瑟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也希望我治下的民众能吃饱饭。新税法还是要推行,但我会吩咐教会圣贝勒大教堂每月给跳蚤窝提供一些粮食援助,直到这次的税法结束。” 大麻雀听后陷入沉思。亚瑟则继续说道:“你好好考虑吧,我不希望明天还在红堡见到你们在这里静坐。” 说完,亚瑟带着亲卫离开了现场,杰诺斯紧随其后。 回到红堡后,亚瑟平静对杰诺斯说道:“如果他们不接受我的建议,明天还来静坐抗议的话,你就安排一些守备队成员换上贫民衣服混入他们的人群中,制造一些混乱。这样就有了镇压他们的理由了。” 杰诺斯眼睛一亮,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六十七章 交代 红堡 在首相塔的最顶层,艾德首相的房间内,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整齐的书桌上,映衬出房间内的宁静与庄重。凯特琳夫人带着满心的喜悦,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房间,生怕打扰到正在专注办公的首相。 她走到艾德首相的身边,轻声说道:“艾德,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艾德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看到凯特琳夫人脸上的笑容,他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是什么好消息?”艾德首相沉声问道。 凯特琳夫人微笑着回答:“陛下已经答应了,将婚姻调换,让罗柏和弥赛拉的婚事,而罗宾将娶艾莉亚为妻。” 艾德站在那里,双眼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妻子凯特琳。他紧皱的眉头下,一双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他沉声问道:“凯特琳,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凯特琳夫人却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里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和深沉的想法。 凯特琳轻声说道:“艾德,你为何如此震惊?这样的联姻难道不好吗?罗宾,作为谷地的唯一继承人,娶了我们的二女儿艾莉亚,这无疑会加强我们两家的联盟。” “而罗柏迎娶当前的唯一公主弥赛拉,更是让我们的家族地位水涨船高。至于珊莎,我们可以开始考虑再次联姻亚瑟王子,而不是乔佛里王子。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为了我们家族的未来和利益吗?” 艾德的话语让凯特琳的世界瞬间静止,他那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看穿她内心的想法。他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坚定:“凯特琳,你为什么总是自作主张?” 凯特琳紧咬下唇,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回应道:“艾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史塔克的未来。” 艾德微微皱起眉头,他明白凯特琳为了孩子的用心,但他也有自己的忧愁。 艾德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无奈和忧虑:“凯特琳,你我都清楚,现在的我已是摄政,国王之手首相,位高权重。” “我们与谷地唯一的继承人联姻,又与王子结亲,娶了公主为妻,这一切都会让我们史塔克家族站在了风口浪尖。伱若是想把所有的好处都揽入怀中,而不愿与他人分享,那么只会让我们史塔克家族更加树敌众多。” 凯特琳听着艾德的话,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担忧。她沉思片刻后,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艾德首相看着凯特琳,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凯特琳,你已经把王室拜拉席恩想做的联姻都做了,现在还能怎么办呢?我想劳勃也是看在我和他多年的交情上,才改口答应你的。” 艾德首相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会去面见劳勃,详细谈谈这件事。看看他有什么想法或建议。”说完,艾德首相转身离开了房间,准备前往国王的寝宫。 君临城 在君临城的某处一间房屋里的密室中,哀嚎与求饶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原本死寂的氛围。 蓝赛尔·兰尼斯特,这位曾经国王的侍从官,此刻却如同破布一样的玩偶,被粗糙的绳索紧紧绑在冰冷的木桩上。 他的身上布满了鞭痕,每一道都仿佛在诉说着他所经受的痛苦。 布洛克带着身边的侍从,手持蘸着盐水的鞭子,他们的眼神冷酷而无情,仿佛在看着一个猎物。 “蓝赛尔,只要你老实交代你所犯下的罪行,或许还能少受一些折磨。” 布洛克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带着一丝威胁和嘲弄。 蓝赛尔紧闭着双眼,冷汗与泪水交织在一起,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与恐惧,但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房间内的一旁,亚瑟静静地坐着,面容冷默,看着眼前的景象。 蓝赛尔难得离开红堡,对他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他必须谨慎行事,以免引起母亲瑟曦的疑虑,让她的警惕之心如野火般蔓延。 他不能让瑟曦察觉到他的真实意图。 蓝赛尔的声音在痛苦中颤抖,带着一丝绝望的恳求:“亚瑟殿下,我真的不知情,求你放过我……毕竟,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亚瑟淡淡地命令布洛克退下,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了他和蓝赛尔两人,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如同凝固的冰霜。 “蓝赛尔,”亚瑟冷静说着,“你应该知道,弑君之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蓝赛尔摇了摇头,苍白的脸颊上泪水滴落在地上,他试图否认着:“我不知道殿下,你到底在说什么。” 亚瑟的眼神如冰,他冷冷地追问:“蓝赛尔,为什么要给我父王下毒?” 蓝赛尔的脸色更加苍白,他反驳道:“我没有给国王下毒。” 亚瑟继续快速追问:“那就是说你父亲凯冯也参与了?” 听见亚瑟所说,蓝赛尔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快速回应道:“我父亲没有参与...” 亚瑟眼神欣喜的看着蓝赛尔,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那就是说?你承认谋害国王了?” 蓝赛尔沉默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和恐惧。 亚瑟突然发问:“是瑟曦吗?” 蓝赛尔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是...” 蓝赛尔抬头不可置信看着亚瑟,意识到自己被套话了,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 亚瑟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剑锋,直指蓝赛尔的心脏:“如果你再不交代参与的人员,我会想尽办法拿你父亲凯冯开刀。” 他看了一眼犹豫挣扎的蓝赛尔,继续说道,“谋害国王已经是死罪,你还想拖累你父亲?或者你的兄弟马丁还有威廉?” 蓝赛尔的身体颤抖着,他的头颅低垂,一丝血液从额头渗出。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殿下,我认罪...是大学士派席尔交给我毒药,瑟曦王后指使我下的。”随后蓝赛尔失去了灵魂一样,交代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听完蓝赛尔的交代好,亚瑟冷漠地看着蓝赛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厌恶。 随后他缓缓走出了门口,吩咐布洛克带人看好蓝赛尔,因为蓝赛尔现在还不能死。 在亚瑟离开的那一刻,蓝赛尔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他瘫痪在木桩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无法改变。 第六十八章 同情 红堡 深夜的寂静笼罩在国王的华丽房间中,劳勃国王静静地凝视着乔佛里,内心的满足与欣慰如潮水般涌动。尽管乔佛里并非他亲生的血脉,但这份情感纽带却比血缘更加深厚。 乔佛里,这个年轻而忠诚的王子,每天都会抽出宝贵的时间陪伴在劳勃的身边,为他驱散孤独,带来欢笑。他的存在,就像是那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劳勃灰暗的生活。 尽管劳勃因病瘫痪在床已有半月之久,但他的精神并未因此消沉。乔佛里的陪伴成为了他生活中最宝贵的财富,让他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与力量。每当他看到乔佛里那崇拜的眼神,心中总会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年轻时的英勇岁月。 与此同时,劳勃的亲生儿子亚瑟虽然也关心他,但由于政务繁忙,只能隔几天才来看望他一次。这使得乔佛里在劳勃心中的地位更加重要,他的陪伴为劳勃那孤独痛苦的生活带来了一丝慰藉。 乔佛里坐在劳勃国王的床边,聆听着他父亲年轻时代的英勇事迹。 那些关于篡夺者之战的辉煌岁月,在劳勃口中娓娓道来,仿佛他仍是那个身披铠甲、手持战锤的英雄国王。 乔佛里眼神中充满了崇拜与敬仰,他凝视着劳勃那曾经威震七国的面容,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敬意。 然而,眼前的劳勃已不再是那个驰骋沙场、威震八方的国王。他瘫痪在床,无法再体验昔日的比武与狩猎,这种如同废人一般的生活让劳勃感到无比厌恶。 但为了亚瑟、为了王朝的局势稳定,他只能默默忍受这种痛苦,坚强地活着。 一天深夜,劳勃看着乔佛里,感慨地说道:“小乔,你每天都能来看望我,我真的感到很欣慰。” 乔佛里听后,满脸喜悦地回应道:“父亲,我会努力成为你最优秀的儿子。” 然而,劳勃的神态却变得复杂起来。他并不想打击乔佛里的积极性,但也不想让他误解自己的期望。 于是,劳勃语重心长地说道:“乔佛里,你不必学我,只要做一個合格的拜拉席恩族人就好了。” 乔佛里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他认为自己在父亲心中并不重要,只是因为他不是长子而已。他忍不住问道:“父亲,难道就因为我不是长子?我在你眼里就没有大哥亚瑟那一般重要吗?” 劳勃听到这个问题,心中不禁一沉。他知道乔佛里是在嫉妒亚瑟,但他并不想直接说出原因。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沉声说道:“小乔,你回去休息吧。夜色已经晚了,好好休息。” 乔佛里王子重甸甸地颔首,缓缓背离了房间,他的面色在门框的阴影中闪烁不定,犹如风暴中摇曳的烛火,映射出内心的动荡与挣扎。 乔佛里每一步都承载着失落,他思绪纷飞:为什么会这样?这个亚瑟,他的大哥,为何能夺走所有人的宠爱——母亲的关怀,父亲的信任,甚至他自己的弟妹的仰慕? 而他,仿佛是个沉默的局外人,只能在心中低语,“难道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角色……”乔佛里的眼神开始带着寒意,语气中透出坚定,喃喃细语道:“我会证明我并不比你差……只需要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 “王子殿下?”首相艾德注意到梅葛楼的阶梯上,乔佛里那交替着失落与挣扎的神色,心中不禁生出疑惑。 乔佛里被艾德的突然出现打断了思绪,他迅速恢复礼节,向首相行礼,随后快步离去,留下一串纷乱的脚步声。 艾德望着乔佛里的背影,眉头紧锁,他对这位未来的女婿,乔佛里王子的心理状态产生了深深的忧虑。 在国王劳勃的房间,艾德悄然到达,只见两位御林铁卫像雕塑般立于门前,守护着他们的君主。 艾德谨慎地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劳勃闭目安睡的身影,他不禁轻声叹息,准备悄然退出,尊重他的挚友休息。 然而,即便细微如风的动静也无法逃过劳勃的耳朵,他睁开眼睛,捕捉到艾德即将离去的背影。“艾德,是伱吗?”他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艾德闻声转过身,与劳勃的目光交汇,彼此之间无言的对话在空气中流转。 艾德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深沉地注视着劳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怜悯,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劳勃如今变得如此消瘦。 劳勃感受到了艾德的注视,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倔强说道:“艾德,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他试图用强硬的态度掩饰内心的脆弱,但眼中的疲惫却无法掩饰。 艾德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劳勃,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艾德的话让劳勃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但他很快便掩饰了过去。劳勃苦涩一笑,喃喃自语:“我宁愿现在就死去,让陌客来接引我。” 艾德闻言,选择了沉默。 劳勃叹了口气,接着说:“但我不能走,王国不能动荡,我的继承人亚瑟……” 艾德听罢,默默从腰间取出酒囊,又从桌上取了两只杯子,走近劳勃,提议:“陛下,要来点酒吗?” 劳勃躺在床上,看着酒囊,微笑道:“酒只会让人迷失...” 艾德惊讶于劳勃的改变,他疑惑地问:“难道是有人在酒中下毒害你,劳勃?” 劳勃沉默片刻,然后微笑回答:“没有那回事,艾德,你多虑了。” 艾德感觉到劳勃的顾忌,决定暗中调查真相。 两人举杯共饮,艾德问起:“劳勃,为什么你要答应我妻子凯特琳的请求?” 劳勃不以为然回答:“如果你的儿子罗柏倾心于弥赛拉,而弥赛拉也有好感,我并不反对这桩婚事的交换。” 艾德闻言,久久无言,深深地望着劳勃,感激地说:“谢谢你,劳勃。” 躺在床上的劳勃直视着艾德,认真说道:“尽心辅佐亚瑟,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艾德。” 艾德坚定说道:“我会倾尽全力,辅佐亚瑟治理这七国。” 夜色渐深,两人在静默中继续饮酒,各自的思绪在酒香中飘荡。 第六十九章 秘密 在红堡的梅葛楼深处,亚瑟王子终于走进了他母亲瑟曦王后的房间。 门口,那位被称为弑君者的詹姆·兰尼斯站得如松般挺拔,当他看到亚瑟走来时,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他轻声说道:“亚瑟,你的母亲瑟曦最近经常提起你,她一直在期待你的到来。” 亚瑟回以一个充满温暖的笑容,温柔说道:“我也一直想念着母亲,还有你,我的舅舅。让我们一起进去吧,我有些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你们分享。” 詹姆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点了点头,随着亚瑟一起走进了王后的房间。 在那里,瑟曦王后正品尝着来自青厅岛的特酿红酒——夏日红,她的脸色因酒意而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看到儿子亚瑟的到来,她的眼中充满了喜悦。亚瑟和詹姆的到来,无疑为这宁静的房间带来了一丝生动的波澜。 瑟曦王后满脸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亲手为他倒上了他最爱的夏日红酒。 自从劳勃国王瘫痪在床后,亚瑟因为各种原因鲜少来看望母亲,这让瑟曦王后对他的缺席感到有些失落。 但今天,亚瑟的到来让她心中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亚瑟喝着母亲给他的夏日红,微笑着对母亲和舅舅说:“母亲,舅舅,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瑟曦王后好奇地问:“是什么好消息,亚瑟?” 亚瑟带着春风般的笑容回答:“我刚刚和父亲劳勃商量过,他已经答应了伱的请求,让舅舅詹姆·兰尼斯特脱下白袍,离开御林铁卫,回到凯岩城,重新成为兰尼斯特家族的继承人。” 瑟曦和詹姆听到这个消息后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亚瑟继续笑着说:“母亲,舅舅,你们是不是为这個好消息感到高兴?” 瑟曦王后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我当初只是向劳勃提议了一下,并没有真正征求詹姆的意见。” 詹姆则有些尴尬地说:“我并不想违背御林铁卫的誓言,我想继续为王国服务。” 亚瑟安慰柔和说道:“舅舅,你没有违背荣耀和誓言。父亲已经给了母亲这个特许,让你可以离开御林铁卫。如果你违抗父亲的命令,那才是真正对御林铁卫誓言的背叛。” 瑟曦王后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注视着儿子亚瑟,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难道就不能收回吗?我的好儿,你去劝劝劳勃。” 亚瑟微微一笑,带着一丝从容不迫的自信,回答道:“好的,母亲,我会尽力去劝父亲收回成命,但效果我却无法保证。”他转身离开房间,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但内心的冷漠已经如同冰霜一般。 一旦詹姆被弄回西境,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将红堡的兰尼斯特卫兵们找个理由全部换成拜拉席恩的士兵。 然后,大学士派席尔也将消失,而母亲瑟曦王后也将被囚禁于梅葛楼。这一切,都是为了王国,为了父亲劳勃。 房间内,瑟曦王后忧心忡忡地看着詹姆,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责:“我当初也没想到我那个提议,竟然让劳勃现在答应了...” 詹姆痛苦地喝着桌上的红酒,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不舍:“我不想离开你,瑟曦,我也不想离开我的孩子们。” 瑟曦王后紧紧握住詹姆的手,声音颤抖:“会有办法的,詹姆,我会有办法的。” 詹姆随后缓缓起身,回到了门口脑海中思索着办法,就在此时,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是弟弟提利昂,他的脸色阴郁看着詹姆,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詹姆,”提利昂的语气中充满了紧迫感,“我需要你的帮助,有件事我们必须谈谈。” 詹姆看着提利昂,心中泛起一丝不安。他的弟弟,向来机智而乐观,此刻却满脸阴沉和愁云。 这让他不禁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提利昂如此焦虑。 提利昂没有浪费时间,他直接领着詹姆来到了首相塔的房间,这里是他的情报总管的办公室。 他快速打开一本书,指向其中的一段文字。 詹姆的目光落在那些文字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种姓强韧…”他低声念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提利昂紧紧地盯着詹姆,沉声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关于我们的姐姐瑟曦,关于那三个孩子…” 詹姆的震惊无法用言语表达,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混乱和恐惧。 提利昂继续说道:“琼恩首相死前一直在重复这句话,他的死是否与瑟曦有关?还有劳勃国王的事,是否也牵涉其中?” 詹姆的嘴唇动了动,说道:“琼恩首相的死与瑟曦还有我无关...但...”他心中的无奈和犹豫让他无法开口 提利昂看出了詹姆的犹豫,他追问道:“你在担心什么?这件事我只能暂时瞒住艾德首相,一旦他发现,我们兰尼斯特家族将面临灭顶之灾。” 詹姆终于鼓起勇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瑟曦的那三个孩子,他们是私生子…”他低声说。 提利昂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紧紧地盯着詹姆,声音颤抖地问:“是谁的?” 詹姆的声音更低了,“是我的…” 提利昂感觉仿佛被重锤击中,他努力保持冷静,思考着这件事可能带来的后果。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这件事曝光,你和瑟曦,甚至整个王国,兰尼斯特家族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詹姆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提利昂,我知道你在这个家族中的智慧,我需要你的帮助。为了我,为了兰尼斯特。” 提利昂叹了口气,“难道又要重蹈覆辙,杀了新任首相?到时候谁都会看出其中的不对劲。” 詹姆俯下身,双手紧紧抓住提利昂的肩膀,“提利昂,我再说一次,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没有杀害琼恩首相...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知道你从小就聪明过人。我求你了,帮帮我,我也是被逼无奈。” 提利昂的头脑开始飞速运转,他试图理清这团乱麻般的局势。“詹姆,你先回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想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詹姆看到提利昂的表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他的弟弟,将会是他在这场风暴中最重要的依靠。 詹姆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提利昂独自坐在那里,面对着这个可能改变一切的秘密。 第七十章 纷争 君临城红堡,处女塔内,科本学士坐在他的工作台前,专注地审视着亚瑟递过来的小瓶。 小瓶内装的是蓝赛尔交代的残余慢性毒药,黑色的液体在瓶底沉淀,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殿下,这毒药的成份,我会仔细研究。”科本接过毒药,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亚瑟微微点头,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科本,我希望你能尝试配置出这毒药的解药。” 科本学士微笑着看着亚瑟,他的脸上虽然满是岁月的痕迹,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充满了智慧的光芒。“殿下,我会尽我所能。”他轻声说道,然后悄然离开了房间。 科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后,亚瑟打开了那只渡鸦带来的信件。 内容如同一道惊雷,在他心头炸响。 莱莎,那个琼恩首相的妻子,如今的谷地女主人,带着她的幼子罗宾重返谷地。 她接下来行动,却像是一场惊涛骇浪,席卷了整个王国。她给王国所有贵族家族渡鸦送信。 莱莎的信件如同火药桶,点燃了整个王国的火药线。 她公然宣称,前任首相、谷地守护琼恩·艾林公爵并非自然死亡,而是遭人暗杀。 她的信件中,充满了对拜拉席恩王室的指责和愤怒,认为他们在琼恩首相的死因上隐瞒了真相,毫无作为。 紧接着,莱莎以谷地守护的名义,将她的幼子罗宾推到了台前。 她下令,任何想要进入谷地的人,都必须在血门接受严格的检查。 她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向整個王国宣告,谷地已经不再是往日的谷地,而是充满了紧张和危机。 莱莎夫人进一步要求,所有忠于艾林家的贵族们必须前往鹰巢城。她将在那里,揭示琼恩首相死亡的真相。 她的这一举动,立刻在谷地引起了轩然大波。谷地贵族们纷纷议论纷纷,对于真相的渴望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法扑灭。 亚瑟读完这封信,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这个疯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喃喃自语,无法理解莱莎的动机和目的。然而,他知道,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 突然,门被粗鲁地推开,艾德首相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手中也紧握着一封信件。 他的目光充满了忧虑,直直地看向亚瑟王子。他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说道:“殿下,有事情需要您知晓。” 亚瑟王子并未立即回应,只是冷静地凝视着艾德首相,已然知晓的他沉声问道: “艾德首相,莱莎夫人这封信究竟是何意?她的真实动机又是什么?她的信中内容,是否暗指我们王室有什么不妥之处?” 艾德首相的眉头紧锁,显然他也对莱莎夫人的信还有行为动机感到困惑。 “殿下,我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莱莎夫人的信中所言,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但我却无法确切地理解她的意思。” 亚瑟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如今,整个谷地的贵族都纷纷前往鹰巢城。如果莱莎夫人真的疯了,开始胡言乱语……” 艾德首相忧心忡忡地打断了亚瑟的话,“我会立刻派遣王国信使前往鹰巢城,劝说莱莎夫人保持冷静,不要在真相未明之前胡言乱语。” 亚瑟的目光变得更为冷漠,“她是个疯子,但她的儿子却是谷地的守护者。如果她真的开始疯狂地胡言乱语……” 艾德首相听到这里,沉默了下来,显然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亚瑟再次看向艾德,语气中充满了严肃,“你认为,如果谷地封君家族假如与拜拉席恩王朝对抗,那些谷地的贵族会站在哪一边?” 艾德首相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开口,“莱莎夫人,如果她掌握了确凿的证据,那么她有可能说服那些谷地的贵族。” “毕竟,谷地的贵族们都非常重视骑士的传统和荣耀。如果证实封君的死是被人暗杀,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站在谷地封君的一边,为封君复仇。” 亚瑟冷笑一声,“那么,莱莎夫人如果真的掌握了证据,为何在葬礼上不公开?我们都是一个联盟,但她却带着罗宾返回鹰巢城后就开始胡言乱语。” “我怀疑,这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艾德首相的眉头紧皱,他沉声问道:“殿下,您是否知道劳勃国王与琼恩首相事情的秘密?” 亚瑟王子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艾德首相。” 艾德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已在暗中进行了深入的调查,国王的瘫痪,我怀疑是被人毒害的。” “那个侍从官蓝赛尔·兰尼斯特,在劳勃国王倒下后,就在瑟曦王后周边侍奉。前天,他离开了红堡,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亚瑟听闻此言,眉头微皱,叹气说道:“艾德首相,你是在怀疑我的母族兰尼斯特吗?” 艾德的眼神锐利如鹰,他果断地说: “在证据确凿之前,我仅仅是怀疑。但亚瑟,你要记住,你是拜拉席恩,不是兰尼斯特。” 亚瑟直视艾德的眼睛,冷静地说:“我是拜拉席恩,这一点,无需艾德首相提醒。” 艾德深深地看了亚瑟一眼,沉声道:“记住这一点就好。” 亚瑟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说道: “我将带领骑士团前往赫伦堡,与那里的御林铁卫队长巴利斯坦会面。一旦谷地有事,我将亲自带领王军进行征讨。” 艾德听后,担忧地说:“亚瑟,如果你这么做,王国的局势可能会更加混乱。” 亚瑟冷静地回应:“如果谷地的莱莎不听劝告,执意要与我们对立,我们必须有所行动。” “否则,整个七国都会质疑铁王座上拜拉席恩的实力,届时局势将更加混乱。” 艾德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如果莱莎夫人胆敢轻举妄动,我会召集北境和河间的力量,配合王军征讨谷地。只是...” 亚瑟打断了艾德的话,温和地说:“我明白伱的顾虑,艾德首相。琼恩·艾林首相为王国付出了许多,罗宾·艾林以后也将是谷地的守护。请放心,首相。” 艾德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 亚瑟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酷说道:“无论是谁,只要他们试图破坏王国的稳定,扰乱拜拉席恩的统治,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如果他们想要战争,那么,血与火的序幕将由我亲自拉开,也必将由我亲手结束这场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