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球场我租下了，现在请你们滚！》 第1章 传统美德？扯淡！ 平行世界，蓝星中原省峡市，幸福城邦小区外的公共篮球场。 “接着！陈默！” 陈默瞅准时机，飞速闪身晃过防守队员，接过半空中飞过的篮球，一个帅气的干拔后仰跳投！ 唰！ 随着球网干爽的声音，皮球应声穿网而过！ 陈默右手高高举起握紧拳头，对着场边支架上的手机直播间晃了晃，以示庆祝！ 尽管直播间里仅仅只有可怜的二十几个人。 “可以啊！小芳什么时候学会的这招儿？”火鸡味的锅巴很是惊奇。 “什么时候开发新招式啊？看来平时不光是搞搞直播啊？”爱绣花的程咬金很是捧场。 面对直播间里粉丝的热情，陈默只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压低身体重心，准备重新开球进行防守。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大妈拉着个大音响，带着二十几个差不多年龄的大爷大妈们呼啦啦涌入球场。 他们高声说笑着，四四五五按队形站好，很快就挤占了球场的大半个空间。 如今的老年人普遍非常爱美，大妈们更是穿着色彩极其艳丽的各式服饰，称得上是争奇斗艳！ 大爷们也毫不示弱，身上的着装更是时髦的不行。 甚至有个身材高大的大爷穿着黑中带紫的大翻领紧身上衣，下身则是喇叭阔腿裤，再配上为数不多的头发努力梳出的大背头，简直比年轻人还时尚。 “姐妹们！都舞起来吧！”拉音响的李大妈呼喊一声，按下了开关键。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悠悠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大爷大妈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身体也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开始翩翩起舞！ 完全无视了篮球场上小伙子们的存在。 “卧槽！这还怎么打？”暴脾气的赵志文把手上的篮球重重的砸地上，又弹起老高！ 旁边的球友们也都面露不满，明明我们先来的啊！ 这公共球场建在马路拐角处，周围几个小区的居民休闲一般都会来。 可一般如果有人打球，大家也都会刻意避开，没有这样强自挤占场地的行为！ “走！找他们理论去！” “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打个球，真下头！” 球友们也都纷纷跟着赵志文朝大妈大爷们走去，陈默则是小步跑到场边，取了架子正在直播的手机。 “老铁们，发生点小状况，我先下播处理下！” 他和直播间的粉丝们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关掉直播间。 “别啊！我还想看怎么赶走大爷大妈们呢！姐不白看，姐给你刷礼物！” “这样的事我也遇到过，小区里的大爷大妈们真是见缝插针，有片儿空地就要跳舞，连活动的地方都没有！” 直播间里的粉丝也都纷纷打字发言，要看看陈默他们怎么处理，表示自己都遇到过类似的状况。 陈默看着直播间飘过的跑车，不由有些无奈，平时让你们加个粉丝灯牌都难如登天，有热闹看，这跑车就整起来了？ 这帮娘们不馋我英俊的外表，居然看热闹这么积极！ 他毕业后在大城市做了几年的牛马，实在扛不住天天无休止的加班，厌倦了那些做不完的方案，见不完的客户，喝不完的酒！ 对了，还有吃不完的大饼，领导画的那种，闻着贼香！ 陈默干脆辞了职，回到家乡五线小城市，首付买了套面积不大的小户型蜗居。 平时网上接点视频剪辑的活儿，偶尔直播分享点生活日常，挣得虽然不多，日子倒是过得逍遥自在。 既然收到了人生中第一辆跑车，陈默也就干脆不下播了，举着手机快步追上球友们，共同走到音响旁边领舞的大妈身旁。 要尊重金主爸爸，哦不，是金主妈妈！ “大妈！这儿是篮球场，不是舞池，你们还是换个地方跳舞，别妨碍我们打球！” 赵志文顺手就把音响关掉，原本吵闹的球场瞬间安静下来。 身后的球友们也都围了上来，小伙子们各个人高马大，竟是形成一片阴影把李大妈笼罩其中。 李大妈本来没把这群小伙子们靠近当回事，还以为小伙子们自觉给他们腾地方呢！ 哪想到居然敢关她的音响！ “你这小伙子手怎么这么欠呢？凭什么动我们的音响啊？” 李大妈面对几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不由退后几步，却仍旧梗着脖子不服气。 刚才还在沉浸在音乐中翩翩起舞的大爷大妈们也都纷纷围了过来，很是不满的开始指责赵志文。 “谁说篮球场不能跳广场舞了？” “就是，有规定吗？拿出来看看？” “随意动别人的物品，你有没有教养啊！” 李大妈见身后有这么多人支持自己，心中胆气上涌，也不再害怕。 赵志文本来就嘴笨，不擅长辩驳，见大爷大妈们群情激奋的开始指责自己，不禁后退几步。 身后的球友们想要帮赵志文扳回局面，可毕竟赵志文先动别人东西不对，竟是找不到切入点。 陈默挤开身前的球友，走到李大妈跟前。 “大妈，他动音响是他的不对，可以给您道歉！可篮球场为什么叫篮球场？就是给人打篮球用的，你们想跳广场舞就要去广场啊？何况这球场也是我们先来啊！” 陈默最擅长的就是摆事实，讲道理。 这些都是过去工作中，和客户谈判中锻炼出来的。 “你们先来的？这可不是先来后到的事儿，我们天天都在这里跳舞，是你们占了我们的场地！”李大妈甩了下脑后的长发。 陈默有心讲理，哪知道大妈大爷们根本不打算讲理，开始耍无赖了。 “现在的年轻人哪里还有公德心？公交车上都不知道让座了！” “你说的没错！世风日下啊！” “不好好努力工作，打什么篮球！工资兴许还没我退休金多呢！不用想也知道你们没娶媳妇呢吧？”身穿喇叭裤的黄大爷不屑看着陈默等人。 他身旁的两个大妈听到这话，竟是主动同时左右挽住了黄大爷的胳膊，让黄大爷顿时成了全场最靓的仔！ 原来真的有大爷身上挂着大妈，有时挂俩，有时挂仨？ 陈默没心情看黄大爷装逼，听到这些奚落的话语，心里是真的愤怒了！ 我们本来每天辛辛苦苦上班就很累了，好不容易周末才打个球放松，还被你们这样挤兑？ 我们先来的球场，你们招呼不打一声就占了场地开跳，这样对吗？ 为什么我们年轻人普遍熬夜加班学习，公交地铁上好容易有个座儿能小眯一下，还必须给你们让座？ 什么传统美德？扯淡！ 你们不也是起早去锻炼身体，要不就去超市挤早上的特价菜！ 和人挤着买菜的时候，也不见你们腿脚不灵便！身体不舒服！ 陈默思虑至此，血气上涌，那张酷似吴彦祖的脸庞瞬间变得通红！ “恭喜宿主，最强死磕系统已被激活！” “生活中总会遇到这样那样不起眼，但又非常气人的事情。请宿主与他们死磕到底！让那些人明白不能因为事情小，说算了就算了！” 第2章 无耻的黄大爷！ 脑海中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陈默呆立原地。 得到身后舞友们声援的李大妈见出头鸟陈默不吭声，以为是被大家说的不好意思了。 “小伙子，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们还是走吧，听话哈！” “就是，有时间多想想怎么挣钱！这个月的房贷还清了吗？” 赵志文见刚才有理有据的陈默突然不吭声，还以为他怂了呢！ 球友们面对一帮老大爷老太太的强势攻击，根本都没有丝毫招架之力。 就连直播间的粉丝们也都纷纷对陈默的沉默表示极大的不理解。 “就这？怂了？” “主播发什么楞啊，刚才不是说的挺好的吗？” “你们说的容易，这些老头老太太一旦不讲理起来，你们谁敢惹？” 而陈默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他正在研究突然获得的系统。 系统啊！谁不知道有了系统人生就要逆转了？ 通过系统冰冷声音的说明，陈默大致了解最强死磕系统的内容。 简单来说，系统会根据宿主的遭遇，并给予一定的支持，帮助宿主和对方死磕到底！ 系统会评估死磕的完美程度，从而下发不同的奖励！ “检测到宿主遭遇突发事件，谁说年龄大就一定有理？为老不尊是为寇，老不正经是为贼！面对老年人的道德绑架，请宿主死磕到底！” “任务支持：一百万元！” 陈默听到系统给予的支持竟是一百万元，心脏忍不住嘭嘭猛然跳动几下！ 现在这个时代，尽管钱贬值的厉害，如今的身家百万和二十年前身价百万早已是两个概念，可拥有百万元现金，仍旧是大部分人终其一生也没办法做到！ 陈默感觉到手上还在直播的手机阵阵颤动，短信来了！ 他定睛一看，银行短信提示一百万已到账！ 发了发了！ 还没等陈默高兴，脑海中再次响起系统的声音。 “该笔资金仅能用于任务，不得满足宿主私欲，任务完成后剩余资金，系统会自行收回！” “资金来源绝对正规合法，请宿主放心使用！” 卧槽，白激动了！ 原来仅仅是百万富翁体验卡而已啊，还有这么多的限制！ “啊呀！” 忽然的惊呼将陈默从沉思中拽回了现实，竟是场内发生了变故。 原来是人高马大的赵志文气不过这些老年人的无端指责，鼓着身上的肌肉作势向前几步，看着好似要动手般。 他这一招很是管用，老年人们看到一脸煞气的赵志文步步逼近，的确都被吓的纷纷后退几步。 黄大爷后退几步之后，觉得有些丢脸，尤其当着身旁两个舞伴的面儿！ 他脸上不禁有些火辣辣，好在皮肤黢黑显不出来那种羞愤的红。 所有雄性生物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在雌性生物面前丢份，何况是在一群雌性生物面前丢份！ 左边的红衣大妈轻轻拽了拽黄大爷：“老黄，精神点！” “就是，别丢份！”右边一身花衣的大妈也跟着拱火。 有了两个大妈的撺掇，高大的黄大爷顿时来了勇气，挺起干煸的胸膛，扬着头向赵志文走近两步。 两人已经面对面了，都是用愤怒的目光盯着对方。 就连躲在黄大爷身后的李大妈也悄声说道：“老黄，好样儿的！” 赵志文本身也就是想吓唬吓唬这帮老年人，压根没想着动手，对面这么一帮中老年人谁敢动手啊？ 信不信马上倒地拽着你的袖子讹你？ “年轻人！你还想动手？来！你朝这儿打！不打你就是我孙子！” 黄大爷用手指着自己的有些谢顶的脑袋高声挑衅道，言语之中尽是挑衅的味道。 赵志文有些骑虎难下，看着面前这个有些发癫发骚的黄大爷，心里有些打退堂鼓了。 何必呢，哪里还能真打啊？ 黄大爷见赵志文有些怂了，竟是不肯罢休，喉头一阵涌动，鼻腔不断震颤。 “我呸！不敢打就滚回你妈妈的怀里吃奶去吧！我家的泰迪狗都比你有种！” 一口老痰竟是吐在赵志文的左眼之上，浓黄之中还带着些许红丝。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黄大爷身后的那群大妈们。 老黄，有事你是真上啊！ 陈默就是被这一声“我呸”惊醒，有些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直播间里的粉丝也没想到能看到这么震惊的场面，一时间弹幕如雨！ “卧槽！这老头太恶心了！” “这是刻意传播病毒啊！谋杀！谋杀！” “揍他！换我是绝对忍不了！” 直播间的人数急剧增加，瞬间从原本的几十个人增加到几千人！ 黄大爷感受着身后大妈们“崇敬”的眼神，头扬的更高了，好似斗胜了的公鸡。他不仅没有为自己的冲动后悔，反而看着对面呆若木鸡的年轻人洋洋自得！ 赵志文本能的用手把脸上的污物抹下，还用另一只眼睛瞟了一下。 目光之所及，尽是腌臜污物！ “老登！我屮你麻！” 无名业火胸中起，怒发冲冠汗毛立！ 他脸上的表情因为愤怒而扭曲，右臂高高扬起犹如老树根般粗壮，作势就要重重砸在黄大爷的脸上。 什么赔钱，什么打人要进去，老子现在根本不在乎，我就想让面前这个可恶的王八去死！ 这个现在赵志文唯一的想法。 好在陈默眼疾手快和身旁的几个球友拼命阻拦，才没让这头蛮熊犯下大错！ 他这一拳真要是砸下去那还得了？ 赔钱什么的都是小事，这老大爷要是真有个好歹，赵志文这辈子可就完了！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老王八！你得死！你们放开我啊！” 赵志文声音中带着哭腔，不管不顾的奋力想从众人的阻拦中突破出去，双臂更是冲着黄大爷不断挥舞！ 与这形成鲜明对比是黄大爷满是皱纹老脸上的不屑一顾，还有众大妈大爷们的幸灾乐祸。 “小伙子，你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真当我们老年人好欺负呢！” “我们老黄手段多着呢！这才哪儿到哪儿！” 陈默见赵志文一副死不罢休的架势，便凑到他耳边飞快说了句：“志文，你要是信我，就先别急！看我怎么搅合他们！” 这句话好似有种特别的魔力，原本疯狂的赵志文瞬间不动了。 陈默把赵志文拽到一边儿，免得他再冲动干出什么事。 他转头对着旁边的一位球友说道：“大壮！你不是认识体育局的领导吗？问问篮球场承包一年多少钱？” 第3章 叫人？我老黄也会！ 黄大爷和李大妈等人见这帮小伙子貌似是退让了，还不忘高声嘲笑几句，再次放起了欢快的音乐。 篮球场上翩翩起舞的身影也再次出现，一切就好似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 大壮的叔叔就是峡市体育局的领导，他听到陈默的问话，似乎明白陈默想要做什么。 “陈默，人我倒是认识，你可想好了，承包一年可不便宜，你那点收入......” “少废话，哥们儿我今天就跟他们死磕到底！钱算什么！我要为我兄弟出这口气！” 陈默的脸上写满了为兄弟可以插任何人两刀，把旁边的赵志文感动的稀里哗啦。 “陈默，你的心意我领了，这可不少钱啊！算了算了，大不了换个地方打球，咱们回去吧！” 赵志文清楚陈默现在没有正式工作，当个主播也是饱一天饥一天，收入不多还不稳定。 “就是，陈默，要不算了，咱们撤吧，和这帮人没什么好说的！” “陈默，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惹不起咱们还躲不起吗？” 几个球友和赵志文都开始劝说陈默，为了这点事去死磕，显然不划算，只是意气之争罢了。 “不行！那他吃的亏怎么算？难不成叫赵志文吐回去？你们能忍我忍不了！今天就是让他们知道，这场地咱们说了算！”陈默指着赵志文愤怒的说道，炯炯有神的双目此刻亮的好似闪耀的星辰！ “愣着干什么！去问啊！不管多少钱，告诉体育局的领导，先承包一年！” 大壮见陈默态度异常坚决，只好到旁边开始打电话。 “问好了，这个球场一年承包费用是八万块钱，期间的维护费用也得你来承担！” 陈默听了点点头，这点费用对于卡里的百万巨款来说，自然不算什么。 一年八万块，算是维护保养费用撑死也超不过十万。 “行！你去要账号，我现在打钱！请他们现在到这里，我要当场签合同！” “陈默，你来真的啊？你要想好，这钱打过去，想退可就难了！” 大壮还想再劝一劝，毕竟八万块钱，很多人一年收入都没有这么多！ “大壮！你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叫你去你就去！啰嗦！记得，要带上合同！” “好！我现在要账号，联系人过来！” 陈默看着大壮要过来的对公账户，默默的打开手机银行转了账。 一众球友纷纷见陈默来真的，各个眼神都很是复杂。 有感到震惊的，有觉得不值的，不一而论。 “你等等，我叔已经安排人打印合同过来了。”大壮放下手中电话，朝陈默说道。 陈默点点头，长长吁了口气。 他在网上的昵称非常的老土。 芳心纵火犯，简单又朴实，粉丝亲切称呼他为小芳。 直播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人数已经到了一万多人，不少人都是通过好友推荐而来。 “小芳，你玩儿真的啊！” “八万块钱就这么眼都不眨一下付了？没看出小芳还是个有钱人啊！” “大佬啊！八万块可够我吃半辈子猪脚饭了！” 直播间弹幕如雨，刷新的讨论更是此起彼伏，陈默都已经看不过来了，只是草草打了个招呼，继续挂着。 “老铁们！今天这事我就是要出口气！年龄大不是不讲理的理由！刚才谁录屏了？把我兄弟被吐的那段帮忙截一下私聊给我！” “我要让那老头也付出代价！” 陈默说着又把手机架了起来，镜头对准了篮球场中央，这才转头对着黄大爷高声叫嚣道：“等着吧！哥们儿我叫人了！有种你别走！” 从刚才发生的事情，陈默就看出来这位黄大爷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他越是这么说，这老头就越不会走！ 李大妈一听陈默叫人，不由有些慌神，拉着黄大爷到场边紧张劝道：“老黄，不如你先躲躲，免得等会对面人到了找麻烦！” 黄大爷心中有些慌乱，可表面上强装镇定，毕竟旁边的大妹子们都看着呢！ 他缓缓从口袋中摸出老年手机，脸上带着不屑说道：“就他们会叫人？我也会！” “你能叫人？叫谁？你儿子？” “老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别闹大了！” 几个大妈凑上来纷纷发问，老黄还有这本事？ 陈默看黄大爷的架势似乎要叫人，都快气笑了。 您还叫人？叫一群老大爷来吗？ 黄大爷瞥了眼远处的陈默，侧身走到一旁，明显是不想让陈默听到对话。 他很是自信的在手机上按了几个数字，对几个大妈露出得意的笑容：“等着！咱也有人！！” “喂！是星星日报的王记者吗？” “你好！你好！我是个老年人，在广场上好端端的跳舞，就有一群年轻人要揍我们啊！您能不能来一趟？” “好的好的，谢谢！谢谢！” 黄大爷放下手机，旁边的大妈也都好奇都凑上来。 “老黄，你这是跟谁打电话呢？我怎么听着不像是叫人啊？” “这可是法制社会，谁跟他们小年轻一样打打杀杀的，我找的是都市频道老王来帮忙栏目的老王，把他们的粗暴行径都曝光出去，看看谁丢人！” 几个大妈听到“粗暴行径”这几个字的时候，都不由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眼老黄。 谁有你粗暴啊，朝人家小伙子脸上吐痰。 不过老黄也是为了他们大伙，几个大妈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老王来帮忙是当地非常有名的一个电视节目，经常报道群众生活上的家长里短，有时还会充当调解员的身份进行调解。 李大妈听到是这个节目的老王，两眼不禁放光。 “可以啊！老王，知道用脑子了，等人家老王来了，给他们都曝光出去！不尊重老年人！没有美德！” 李大妈别看胆子不大，可玩起道德绑架来，那叫一个6的飞起。 “老黄，还是你有本事！”刚才从黄大爷身上下来的花衣大妈不吝赞美。 红衣大妈也竖起大拇指，满是脂粉的脸笑的好似朵菊花，对着黄大爷也是一番夸赞。 黄大爷听着两位红颜知己的夸赞，嘴角勾起一个残缺的弧度，眼角的肌肉一跳一跳的，好似根嘚瑟的蚂蟥。 这股子得意劲，哪里像个老年人，远处看还以为是哪家的狗腿子呢！ “这老登不知道又憋了什么屁，瞧他乐呵的！” 远处的赵志文看着黄大爷小人得志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陈默轻轻拍了拍赵志文的肩膀：“别急，让子弹飞一会！” 第4章 老王帮忙 论效率，还是电视台的新闻记者高效一些，毕竟要第一时间赶到新闻现场，这点都只算基本操作。 留着寸头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小年轻扛着摄像机抵达了战场。 哦，是现场。 早就带着两个大妈翘首以盼的黄大爷赶忙迎了上去，满是褶子的老脸笑的好似一朵菊花。 “王老师，您好您好，我就是刚才提供新闻线索求助的老黄。” 别看老黄上了年龄，电视娱乐节目看的可不少，碰到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一律喊老师准没有错，双手攥住老王的手摇晃不停。 “不用客气，黄大爷，您喊我小王就行，说说前因后果吧。” 老王见黄大爷这么客气，嘴上虽然谦虚，手却是不漏痕迹的抽了出来。 别看老王主持的是亲民类的纠纷节目，背地里却是个很高傲的人。 自己可不是闲的没事来和老大爷扯闲篇儿的，没那么多闲工夫，直奔主题。 黄大爷见老王问起正事，面容悚然一肃，脚步挪动和两个大妈稍稍拉开距离，绕有其事的整了整衣领，甚至还用手理了理头顶为数不多的头发，生怕在镜头前的自己不排场。 “咳咳......” 清了清嗓子，他开始眉飞色舞声情并茂的讲述前因后果，在他的描述中，大爷大妈们受尽了陈默他们的挤兑，不仅遭受恐吓，甚至马上就要挨打。 关于他们不征询陈默他们的意见，就自顾自挤压场地空间跳广场舞，还有他自己一口千年老浓痰吐赵志文，那是只字不提。 “师傅，这老头话里肯定有隐情没说，咱们可别光听他一面之词......” 扛摄像机的小张等录制完黄大爷的表演，凑到老王耳边低声提醒道。 他一个年轻人都能想到，见多了人生百态的老王又怎能看不出。 只是这个为老年人打抱不平的新闻点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老王为了节目效果，有意无意直接无视了黄大爷明显的隐瞒。 最关键一点，这帮老年人和小伙子们比起来，明显就是弱势群体！ 他们干新闻的，只要站队弱势群体就绝对不会翻车！流量也会爆到飞起！ 对不起了，小伙子。 老王看着陈默一行人，心中默默道了个歉，挥手打断了徒弟小张的话。 “你不用再说了，一切听我安排。” “好的，师傅。” 小张见师傅自有主张，也没有坚持，识趣的退后扛摄像机。 “黄大爷，您别怕，我们一起去和小伙子们沟通沟通，不能因为他们要打篮球就赶你们走吧？您们都辛苦一辈子了，老了好不容易有个兴趣爱好，就不能谦让谦让？” 老王义愤填膺的感言刚说完，就听到底下这帮老年人如雷贯耳的掌声！ 记者的到来，陈默自然早就看到，周围的球友也有认出老王的，赶忙出言提醒他。 陈默却是没有没有太当回事。 就算电视台记者来了也得讲道理，对吧？有理走遍天下！ 陈默显然高估了这位老王的节操，为了新闻的火爆，有时候也会选择性的拉偏架。 老王一眼就相中了被人群环绕的陈默，明显就是领头儿的！ “小伙子，请问您们为什么要抢占老年人活动的场所？而且我听说还要打他们，能谈一下你们的想法吗？就没有觉得你们做的不对吗？” 好家伙！上来就是三连问，大帽子瞬间就扣在陈默等人的头上！ 性格冲动的赵志文马上挪动身子向前一步就要反驳，却是被陈默拉住了。 陈默并没有着急辩驳，而是扫视一圈老年人后，目光停在老王身上。 他的星眸中满是淡漠，好似神明俯视众生般，眸子中没有丝毫感情。 “老王是吧？” 老王被陈默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听到陈默的问话回过神，心中又是一阵好笑。 自己不知道见过多少形形色色的人，赫赫有名的大富豪，位高权重的大领导，哪个自己没见识过？今天怎么在个小年轻眼神下有这种发毛的感觉？ 他定了定神儿，声若金石的又紧逼一步。 “我就是都市频道老王来帮忙节目的记者老王，请你回答刚才我的问题，小伙子！” 老王说到小伙子的时候，语气中的不屑，任谁都听得出来。 此刻陈默架在半空的手机直播间中，早就炸开了锅。 “卧槽！这不是都市频道的老王吗？这位动作够快啊？”有中原省的网友眼尖一眼就认了出来。 “老王？老王是谁？他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小芳啊！” 外省的网友肯定就不知道老王这号人了，网红都认不过来，谁会知道地方电视台的记者。 “我们这边专门调解民间纠纷的栏目记者，不过很多时候他的观点立场明显有问题，有人说他是老王帮忙，越帮越忙！” 马上就有中原省的网友用调侃的语气科普起来。 “果然有问题，这是光听了老年人们的一面之词，上来就指责啊！” “小芳别怂！干他！” 陈默这个时候哪里有空去看直播间，双眼带着质疑的意味审视着老王。 看来这位赫赫有名的老王，来者不善啊！ “回答问题？好，我回答你！” “第一，这是篮球场！不是舞池！并且是我们先在这里打球，他们来了招呼也不打，直接开始跳舞，反而是无理的挤占了我们的空间！该道歉的是他们！” “第二，至于打人，那更是无稽之谈！谁想打人了？谁看到打人了？有没有证据？没证据你再这样说，我就告你诽谤！我朋友是想上去和他们讲道理，反而是他！非但不讲理，还冲我朋友脸上吐带有病毒的浓痰！” 陈默用手指着黄大爷，脸上的淡漠之色更加浓郁。 “你还问我怎么想的？老王，换做是你，你会怎么想？你会怎么做？来，当着我直播间的几千位网友谈一谈！” 他从架子上拿起手机，把手机屏幕在老王眼前晃了晃，让他看清直播间的人数，手机一翻镜头开始对着手持话筒的老王。 打败魔法的最好方式就是也用魔法！ 现在可是自媒体时代，不是你们传统媒体独掌喉结的时代早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老王还是头一次在采访别人的时候，被对方拿着手机开直播反制。 他心中有些恼怒，这小年轻不是想象中那么好拿捏的啊！ 可刚才陈默的手机直播间他也看到了，里面根本不是他说的几千人，而是几万人！ 言语中稍稍有些不慎，会引起很大的争议，对自己那可是大大不利！ “年轻人......” 第5章 老奸巨猾的老王 老王还想要辩解一下，然后站在道德制高点让陈默认错就范。 可话刚出口，就被陈默无情的打断了。 “王记者，请先回答我的问题！” 妈的，凭什么你采访我，我就得回答。我问你的，你就可以置之不理？ 老王心中的火气升腾而起，国字脸变得更加阴沉，可仍旧没有放下手中对着陈默的话筒。 “小伙子，我们可是正规媒体节目，麻烦你配合一下！” 陈默皱着眉头说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刚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要是想调解，先让那位吐痰的黄大爷得跟我朋友道歉！” 这下不等老王说话，后面的老黄忍不住了。 “小畜生！要我给他道歉，门儿都没有！回家吃奶去吧！做梦！” 老王听到老黄出口成脏，眉头不由深深皱起。 摄像机可录着呢，总不能回去不停的删减吧？猪队友！ “大爷，咱们这是在调解，您不要骂人，我看这小伙子也不是不讲理，能等我问完再说吗？” 黄大爷有些不满的看了眼老王，在两个大妈的低声劝说下，暂时熄了火。 老王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出现在对方手机的直播间，心中不得不对言行更加的谨慎。 屁股不能再偏了，起码不能偏的那么明显。 “小伙子，你们可都是年轻人，要学会尊重老年人，少打一场篮球又不会损失什么，今天咱们就让让，你看好吗？” 老王尽可能用温和的语气和陈默商量，继续试图道德绑架众人。 是的，看似商量的语气，完全没有开始那种咄咄逼人的架势。 其话中满满都是老王明目张胆的道德绑架，陈默都被气笑了。 “您这话说的，我就不认同了。什么叫我们少打场篮球不会死？他们少跳一次广场舞更不会死！我朋友的被他吐到脸上怎么说？他得道歉！” 脾气火爆的黄大爷上前两步，又要开始怒喷，还好被两个大妈死死拉住。 “老黄，别冲动，等等看老王怎么说。” “放心，老黄，有我们在你背后！急什么！” 老王忍不住又瞪了眼黄大爷，又看了看丝毫不肯让步态度强硬的陈默，调解一时间陷入僵局。 “师傅，两边都不愿意让步，怎么办？” “不急，常有的事，你去打听打听这年轻人单位是哪里的？不行就找他们领导！” 老王调解过大小多少纠纷，两边都不愿意让步是常有的事情，到最后不都调解成功了？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大部分的调解成功都是建立在伤害到一方利益之上。 找到其中一方当事人单位，借势施压，更是常有的操作！ 你不让步是吧，我给你们单位施压，给你们领导施压，你让不让步？还要不要工作了？ “师傅，这小子看着就是个主播，怎么会有单位？” “让你去查就去查，哪里那么多废话！顺便把黄大爷背景也调查一下！” 小李不敢再说话，和扛着摄像机的小张对视一眼，匆匆跑开了。 “黄大爷，小陈，这样吧，你们双方这会情绪都比较激动，咱们都歇一会，冷静冷静。” 黄大爷听到老王的话，冲着陈默冷哼一声，带着两位大妈左拥右抱的晃悠着走到一旁。 李大妈也跟了上去，几个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还嚣张的爆发出笑声。 “老王，您也看到了，他们根本没有对侮辱我朋友有丝毫的歉意，至于调解，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 陈默很平静的说完，耸了耸肩膀，带着赵志文几个人走到另一边。 只留下面色难看的老王和扛着摄像机的小张。 “这个年轻人，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小张抿了抿嘴唇，想要说些什么，还是没有开口。 您老觉得年轻人好欺负，这下是遇到硬茬了吧？本来就是那个老头的不对嘛！ 老王见小张没有回应自己，也不在意。 “希望小李动作能快一点，要不这趟就白跑了！” 老王还在纠结会不会错过这次新闻，那边的陈默可没有停手。 “大壮，签合同的人到底什么时候到？我不想再跟这帮不讲理的老年人纠缠下去了，尽快结束这件事。” “我再去打个电话问问，应该就在路上了，这种合同不用草拟，都是制式合同，应该很快的。” 催促完大壮，好不容易闲下来的陈默，才有空看了眼直播间。 此刻直播间不知不觉已经涌入了几万人，这样的人数吓了他一跳。 弹幕和粉丝发言也是漫天飞舞，多到陈默根本看不过来，这泼天的富贵说什么今天也得给他接下来！ 他预感到这次的事件，没准对自己的直播事业会有很大的帮助！ 只是不同于刚才直播间内铁粉的认同，不少人也在质疑陈默的做法。 “不就是块场地嘛，主播让就让了，老年人也不容易嘛！” “我觉得老王说的没错，就是要发扬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主播干嘛这么较真呢！” 只是这少部分人的质疑，马上就被更多的网友喷了回去！？ “你说的屁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等你有一天遇到类似的事情，就知道多憋屈了！” “你是不是刚才没看到那个大爷干的什么？朝人家小伙子脸上吐痰？这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 “当然不是正常大爷！哪个正常大爷身上会总挂着两个大妈？”爱吃冰的小熊疯狂吐槽。 “啧啧！你别说，我看这两位大妈也是风韵犹存！”火鸡味的锅巴如是说。 “楼上的！你他么是真的饿了！”爱绣花的程咬金被恶心到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正方就一定有反方，总会有不同意见。 陈默没觉得自己做法有什么不对，系统都支持我了，你们还说个屁！ “哪位是陈默先生？” 一位穿着白衬衣黑色西装裤的中年人走进篮球场，左右环视一圈，出声问道。 “刘叔？你怎么亲自来了？他就是陈默。” 陈默还没有回答，刚挂了电话的大壮主动迎了上去，指着陈默介绍道。 “陈默，这位是体育局的刘主任。” 刘叔似乎是没有想到陈默会如此年轻，眼中微微一怔，随即恢复正常。 他大步走到陈默面前，伸出手露出个非常官方的笑容。 “你好，陈默，我是刘文海，这是合同，你看下没问题我们就可以签了！” 第6章 破防的黄大爷 陈默非常喜欢刘文海开门见山的办事方式，少了很多虚假的客套。 他接过合同，并没有着急翻看。 按大壮的说法，这些合同都是制式合同，条条框框是体育局早就找专业的法律机构咨询过。 即便有不认同的地方，你指望人家会改？ “刘主任，合同我就不看了，我就问一件事。” “好，你说。” “球场我承包下来，有没有权利指定谁在这里进行运动？谁不能留在球场内？” 刘主任微微一愣：“那是当然！你有权利使用球场进行各种各样的体育活动，更有权利安排谁使用球场！” “好，我没有问题了，现在就可以签！” 陈默把手上的两份合同刷刷签上大名，又用刘主任递来的印泥按上手印！ “好了，承包日从今天开始，为期一年，这是球场围栏大门锁的钥匙，有什么需要沟通的可以直接和我联系！” 刘主任留下两把钥匙，和大壮打了个招呼，匆匆走了。 陈默看着手上的合同，目光看向还在眉飞色舞吹牛的黄大爷，嘴角不自觉勾起个弧度。 “陈默，你能不能不要笑的这么渗人？”赵志文皱纹眉头，语气中有些嫌弃。 陈默回过神：“我有吗？” 四周的球友各个和赵志文的眼神一样。 “不仅渗人，还很淫荡！” “少废话！现在这个球场属于我们了，把不相关的人都赶走！” 陈默忍了好半天，这会合同到手，不用忍了！ 球友们心中更是觉得一阵畅快，八辈子都没有这么舒坦过！ 赵志文和大壮更是积极开始驱赶篮球场上的人。 当然，目标主要就是那群老头老太太们！ “你们凭什么驱赶我们！我们不走！” “球场又不是你们家的，我有权利呆在这里！” “老王记者，您快看看，这帮年轻人的嘴脸！” 老王心里尽管不明白为什么陈默一帮人突然如此强硬，可还是让小张架起摄像机。 别看这帮老头老太太平时总说身体不好，身上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痒，此刻却好似跟打了鸡血似的，各个面色红润，声嘶力竭的控诉陈默一伙人的霸道！ “凭什么？凭我手上这份合同！从现在开始这个球场我承包了一年！我想让谁用就让谁用！现在请你们滚出球场！” 陈默挤到人群的最前方，手上高举着那份刚签好的承包合同！ “你小子少骗人了！你说承包就承包了？你以为这是你家地里啊？” 黄大爷跳着脚冲着陈默大声的嚷嚷着，语气中满是不可一世。 李大妈则是在后面轻轻拽了拽黄大爷的袖子：“老黄，我刚看看到他们确实好像签了什么合同，会不会......” “大妹子，你傻了吧？承包球场可要不少钱，你看他们这帮小年轻像掏的起的样子吗？肯定是诳咱们呢！可不能上当！” 黄大爷理由很充分，也给这帮老头老太太吃了颗定心丸。 “就是，他说包了就包了？他一个月能挣几个子儿？” “我们就不走！要走也该他们走！” 陈默面对众多老年人气势滔滔的指责，身形好似一道山峰岿然不动，让身后的赵志文等人很是安心。 “这是球场的承包合同，你们要不要看一看？” 黄大爷看着陈默手上的合同，并没有去接，仍旧嘴硬道：“谁知道真的假的？我是年龄大，又不是傻，少拿废纸来蒙我！” 陈默轻轻晃动着手中的合同，微笑道：“你分辨不出来，有人可以分辨出来啊？不是有老王嘛！”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黄大爷了。 老王是他打电话喊来的，总不可能和这帮小年轻穿一条裤子，相对于其他人信任度要高不少。 何况人家是大记者，是见过世面的人！ 总不会被陈默的小伎俩欺骗！ “我来看看，你们双方都不介意吧。” 老王不等黄大爷招呼，走了过来，翻开陈默手上的合同开始仔细翻看。 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看完合同，用略微惊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陈默。 没看出来啊，这小年轻还挺有实力啊！ 社会就是这样，除了权力，大部分时候都是以财力衡量一个人的地位。 当你有钱的时候，身边永远不会缺少朋友，当你落魄的时候，狗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只要你有钱，别管干什么来的，那就是牛逼！那就是大爷！ 不信且看杯中酒，杯杯先敬有钱人！ “老王，你倒是说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黄大爷见老王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仍旧不愿意相信合同是真的，忍不住催促起来。 “黄大爷，合同是真的，人家刚刚承包了一年，花了不少钱呢。” “不可能！他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你会不会看错了？” “真的！上面有体育局的章，真真切切！” 老王有些不满意黄大爷对自己的质疑，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不太好。 妈的！别说这份几万块的承包合同了，几千万的合同，老子也见过！会走眼？ “这可是公共球场！我们有权利在这活动！谁也没有资格赶我们走！” 黄大爷梗着脖子，涨红了老脸，破罐子破摔，打算硬赖。 “黄大爷，从法理上讲，人家真有权利驱赶你们。”老王把合同还给陈默，还是耐着性子跟黄大爷解释。 “我们一直在这里跳广场舞，他赶我们走，我们去哪里跳？”李大妈也不死心，很是委屈的大声嚷嚷。 “我再说一遍，请你们拖着音响滚出球场！爱上哪跳舞上哪！那和我们没关系！” 陈默很是优雅的用右手比划了个请的姿势，脸上的嘲弄毫不掩饰。 李大妈一行人很是不情愿的拉起音响，开始朝外走。 只有黄大爷呆立在原地，仍旧不肯挪动脚步。 “黄大爷，我们先出去吧，这里属于人家了。”老王叹了口气，看着一动不动的老黄不禁出言相劝。 哪知道黄大爷突然怪叫一声，冲着老王开始爆发！ “狗东西！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吧！都来欺负我们老年人！还老王帮忙呢！真是越帮越忙！你老实说，是不是收了他们好处费了！” 老王是万万没想到这位黄大爷会突然冲着自己发难，还污蔑自己收了黑钱！ 自己倒是想，人家小伙子压根没有这个行为啊！ “大爷！你不要血口喷人！凡事要讲理！” “讲理？我讲你哒那个蛋！我呸！那分明就是假合同！你就是故意说成真的对不对？” 黄大爷就好似黄鼠狼，情急之下，居然又是一发毒镖喷出！ 这次准头极好，竟是喷到了老王的嘴唇上！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就连陈默都没有料到。 第7章 谁是喷水壶？ 陈默手机直播间此刻炸开锅了，这一幕可是罕见的很那！ 爱绣花的程咬金飞快的发着自己的看法：“这大爷破防了！破防了！哈哈！” “精彩！太精彩了！狗咬狗一嘴毛！”爱吃冰的小熊更是乐的哈哈大笑。 “早就看那个老王不顺眼了，这下遭到报应了！哈哈！”火鸡味的锅巴更是乐不可支。 伴随着无数的弹幕和评论，大大小小的礼物此刻更是刷到飞起！ 此刻的陈默根本没有功夫关心直播间的盛况，他半幸灾乐祸半担忧的看着僵直不动的老王。 黄大爷的毒镖硬生生控了老王十几秒的时间。 赵志文挨了老东西第一发毒镖，年轻气盛控制不住自己要和老黄拼命，都能理解。 可一向自诩文化人的老王会怎么办？这可是莫大的侮辱啊！ 老王小心翼翼用两根手指抹去嘴上的浓痰，抬起头用已经红了眼珠的双眼看向黄大爷。 “老王八蛋！小张！给我揍他！” 小张扛着摄像机，明显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听到师傅的命令，又看了看黄老头，有些犹豫，没有动作。 开玩笑，那么大年纪，揍出个好歹，我可赔不起！再严重点进去的可是我！ 黄大爷此刻也冷静下来，知道是自己有些无理取闹，纵使有心想要道歉，可骄傲的自尊不允许低头。 老王眼看宝贝徒弟对自己的命令无动于衷，心中暗骂不中用的家伙，开始对老黄破口大骂！ “黄老头！你他么是不是个人啊？公道话都不让人说了？老年人的名声就是被你这种人败坏的！为老不尊！是非不分！血口喷人！就连街边的狗都比你懂事！” 他越骂越气，鼻腔内还弥漫着刚才浓痰的气息，心中火焰像是不断被泼了油，不断升腾！ 老王猛然一口吐沫喷到了黄大爷脸上，主打的就是个以牙还牙！ 陈默和周围的人都被老王的举动惊住了，这还是刚才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大记者？ “哈哈！活该！老东西！这就叫以牙还牙！” 老黄什么人？曾经也是十里八乡闻之色变的滚刀肉！ 面对老王的反击能无动于衷？ “呸！” “呸！” “呸！” 一个不顾自己的年龄，一个不顾自己的身份，双双面对面，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喷吐起来！ 陈默和周围的人慌忙四散开来，生怕遭受无端溅射攻击。 直播间的人数已经不知不觉上涨到几万人的地步，不少人看到这精彩的画面，更是纷纷点了陈默账号的关注。 “好家伙！这不是只有在短视频里才能见到的名场面吗？” “双方貌似都懂法啊！都克制不首先动手！” “物理攻击哪里有魔法攻击解气！剩下就看谁的法力雄厚了！” 直播间内的粉丝刷的小星星之类的礼物根本数不过来，飞机跑车什么的更是一辆接着一辆，让人应接不暇！ “陈默，老王不是文化人吗？怎么也是这幅德行？”赵志文很是不理解老王的行为。 你他么刚才比他也好不了多少！ “正常啊！老黄那么大年纪了，打肯定没办法打，可你被吐了，怎么办？”陈默双手一摊，倒是认同老王的行为。 赵志文忍不住双手一拍，很是懊悔的说道：“妈的！我刚才怎么没有想到！” 陈默忍不住冲着赵志文后脑勺拍了一下：“想什么呢！你觉得他们俩会有胜者吗？” 此刻的黄大爷和老王满头满脸都是对方的口水，任谁也分辨不出到底谁占便宜谁吃亏了...... “哪也好过我白白被喷一口啊！” 陈默算是对赵志文的脑回路服气了，这都什么思维。 场上两位好似斗鸡的选手貌似弹药库都告罄了，却仍旧不服输的互相喷着，只不过两人都是气多水少了。 “两位！两位！停停吧，要喷出去喷，别弄脏了我的球场！” 陈默的声音给了两人的台阶，双双大口喘着粗气休战。 “哼！小张！刚才的画面都拍到了吗？”老王缓过点劲儿，朝徒弟小张问道。 小张满脸兴奋的连连点头：“拍到了拍到了！您和黄大爷大战过程我是拍的清清楚楚，真是堪比华山论剑！绝对能火！” 老王听到小张这话，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回手对着小张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你他么胡说什么！我的意思是刚才他朝我喷口水的那一幕！谁说要拍我喷的画面了？” 小张捂着后脑勺很是委屈的解释道：“肯定拍到了，回去剪辑就可以！” “好！我非让这老东西在电视台上现眼！你们这事我不管了！” 老王带着小张就要离开，却被李大妈带人拦住。 “王记者，你不管我们了？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就是，我们的事你不能不管啊！你可是大记者！不能骗我们老年人啊！” “身为公众人物，不能没有责任感啊！遇到困难就要退缩，那可不行啊！” 老王看着七嘴八舌数落自己的老年人都差点气笑了，他今天算是亲身领会到道德绑架的威力，内心暗暗懊悔自己曾经办过的一些事情。 “都给我闭嘴！” 老王们然一声大吼，让李大妈一帮人都停下了指责。 “首先，这件事本就是你们不对！先来后到，你们来的晚！” “其次，这个球场人家小伙子已经承包了，白纸黑字红印章，可是有合同！人家对球场有支配权！想让谁用人家就让谁用！” “最后！我这么帮你们，还要遭受他的口水，换你们也被吐了一身，你们还会管吗？” 到底是大记者，说话条理清晰，说的众多大妈哑口无言，纷纷朝黄大爷投去埋怨的目光。 要是换了我们，非要把黄大爷的脸挠出花儿不可！ “看什么看？我不是为了你们？有本事你们上啊！”黄大爷被这帮大妈看的有些恼火。 他数落完大妈们，又转头看向老王：“不帮就不帮，有什么了不起，网上的人说的真没错！真是老王帮忙，越帮越忙！” 老王平时也上网，对这种差评自然是见过，他不屑在网上辩解。 可被人当面骂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老东西！你就活该被人家小伙子赶出来！还跳广场舞？小心猝死在广场上！” 黄大爷被老王这么一激，干脆地上一坐！ “想让我离开？没门！今天谁都别想用这场地！” 陈默见黄大爷坐在地上想要耍赖皮，对着身旁的球友招呼一声：“走！把这位黄大爷抬出去！死也死外面！有什么责任我陈默一个人担着！” 妈的！卡里还有九十多万！真要是被讹了！老子现在也赔得起！ 他这么一说，其他球友哪里还会有顾忌，跟着陈默把黄大爷围了起来。 几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形成的阴影淹没了黄大爷，黄大爷不由有些心慌：“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要过来啊！” 他张开嘴想要故技重施朝他们发射毒镖。 赵志文早有准备，瞄准时机，把擦汗的毛巾一把塞进了黄大爷嘴里！ “一二三！起！” 第8章 事情闹大了 “呜呜呜......”被抬起的黄大爷想要破口大骂，奈何嘴里被满是汗臭味的毛巾塞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陈默带着人吭哧吭哧把黄大爷放到外面的马路牙子上，嬉笑着一哄而散。 此刻黄大爷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奈何文化有点少。 否则他就能大呼一句：“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 赵志文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朝黄大爷脸上狠狠啐了一口。 这一幕恰巧也被陈默身上挂着的手机拍了下来，再次在直播间引来新的高潮！ “赵志文这人还怪好的，只是回敬了口唾沫，居然不是浓痰！” “楼上的，你真是够了！恶不恶心啊！” “我觉得没毛病啊，就该以牙还牙！” “我看不是老人变坏了，分明就是坏人变老了！” 赵志文吐完还对着刚刚把嘴里毛巾拽出来的黄大爷做了个鬼脸，很是欢快的跟着陈默进了球场！ 黄大爷眼睛珠子一翻，干脆躺倒在地上，手舞足蹈的大喊大叫道：“打人了！打人了！都来看啊！打老年人了啊！” 他的喊叫迅速吸引了不少路人过来围观，不明真相的众人都看着地上面露痛苦之色的黄大爷，对着球场内的陈默他们指指点点。 甚至有好事者拿起手机就开始拍起了视频。 “陈默，有人已经在拍视频了。”赵志文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下陈默。 陈默此刻已经把还在骂骂咧咧的大妈们赶出了球场，并重重的落了把大锁！ 谁都别想进来！这可是老子的球场！ “管那个老登作什么妖！咱们打球！” 陈默对黄大爷的行为显得很是不屑一顾，他早就料到这位黄大爷肯定还会作妖。 这种老年人最擅长的就是两点。 一点是利用舆论来进行道德绑架，另一点就是讹人呗。 “感谢直播间的老铁们支持！现在事情已经暂时解决了，不过哪位黄大爷此刻又开始说我们打了他，有人都开始拍视频了，网上估计会有人攻击我，还希望大家做个见证！” 陈默即便对黄大爷行为不屑一顾，该做的准备还是会做。 爱吃冰的小熊：“放心吧！老铁！我可以作证！” “你把那个穿花衣的大妈介绍给我，我就给你作见证！”火鸡味的锅巴还发了个色色的表情。 “你们愿意作证有屁用！人又不在现场！万一人家问你，你没事抬人家老头干吗？你怎么解释？”程咬金爱绣花似乎说的有很有道理。 “上面的，你是真的恶心，就那样的老葱你居然也有兴趣！”一个名叫董吃吃的粉丝鄙夷道。 “卧槽！这位董吃吃难道是北方的粗粮？” “她就是前一段和南方的细粮鱼丸pk，给对方带去泼天富贵的大冤种董吃吃？” 火鸡味的锅巴一看是董吃吃，口风马上转变，哪里还顾得上花衣老baby。 “董吃吃！靓仔我虽然是南方人，可我就喜欢粗粮啊！我这胃可好了！” 这位网名叫董吃吃的大网红到来，引起了直播间内粉丝的强烈反应，更是带来了新的流量！ 陈默看着这个昵称，忍不住点进去看了看，发现对面居然是个爷们人设的漂亮小姐姐。 粉丝好几百万呢！远远不是他这样小卡拉米能相比。 得益于他今天直播遇到的突发事件，现在他的粉丝数量也终于是破了万。 “小芳！一定要和这种人死磕到底！姐们喜欢看！姐们不白看！来，大火箭走起！” 董吃吃没有在意直播间的人对她的调侃，而是主动支持起了陈默！ 一枚酷似火箭的宇宙飞船瞬间从直播间底部出现，然后冲天而起！ “卧槽！主播被董吃吃打赏了大火箭！” “得了吃吃的大火箭，你以后可就是我们粗粮大军的人了！” 陈默也很是配合感谢几句，不用她打赏，自己也会死磕到底！ 球场外的老王见黄大爷被人群围住，赶忙让小张继续拍摄。 “师傅，咱们站哪一边？” “站个屁！那小子和黄老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陈默那小子，刚才可是得意的很！我们把他做成狗咬狗一嘴毛的节目！” “一个为老不尊？一个不尊老爱幼？”小李反应倒是快。 老王看了小李一眼，眼神中满是孺子可教的赞许。 小李赶忙把胸膛挺的老高，还得意的瞥了小张。 小张心中暗怒，夸你一句怎么还装上了？ 黄大爷的戏演得越来越逼真，周围有热心的围观者还主动打了派出所和救护车的电话。 不一会警车和救护车前后脚都到了。 李大妈们见状，赶忙围到警察身边，几乎声泪俱下的控诉着陈默他们的暴行。 当然，描述中的添油加醋肯定是不可避免，很多关键点都是用春秋笔法略过。 听得警察连连皱眉头。 “大爷，您哪里不舒服啊？”领头的护士看着地上哼哼唧唧的黄大爷询问道。 黄大爷眼珠子一翻，用手比划着：“后背疼的厉害......那几个小伙子把我扔了出来，好像摔住了。” “啊哟！估计是伤住脊柱了吧？”护士皱着眉头猜测道。 黄大爷赶忙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脊柱疼！” 身穿制服的警察挥挥手：“你们先把大爷送医院检查！别耽误了伤情！其他事情我们去处理！” 护士和护工点点头，七手八脚的把黄大爷抬到了担架上，救护车呼啸而去。 看热闹的众人跟着警察朝球场走去。 “陈默，警察来了！”赵志文提醒陈默，只是语气中略微有些颤抖。 身为市井小民，天生对穿制服的多少都有点骨子里的畏惧，尤其是关乎自己的时候。 陈默镇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慌，大家伙实话实说就行！都朝我身上推就行！” 他的话好似定心丸一般，让周围的球友都稳住了心神。 “把球场门打开！我有话问你们！”穿制服的叔叔态度明显不是很好。 大妈们更是在叔叔的身后耀武扬威，对着球场内的小伙子们大声呼喝，好似胜利了般。 老王更是激动的手舞足蹈，哈哈，这周的新闻可算是稳了！ 从生活中的小事，发展到道德品质高度，到后来小伙子们展现超能力，现在又来了转折！ 精彩！这才是我想要的新闻！ 陈默很是配合的把球场门打开，放两位叔叔进来，又马上把球场的门关上！ 把本想跟着混进来的大妈们又隔绝在外面！ “让我们进去！” “我们是当事人！” “就会欺负老年人！你有没有教养啊！” 第9章 我愿意为自己的话负责！ “同志，你不让他们进来吗？”中年警察对陈默马上关门的举动有些疑惑。 陈默不顾外面大妈们的叫喊，微微摇了摇头：“对不起，这地方他们禁止入内！” 妈的！管你是谁，现在这地方我说了算！不让进就是不让进！ 李大妈等人听到陈默的冰冷的拒绝声，呼喊的更来劲了。 “警察同志！我们这也是配合你们办案，进都不让进，太过分了！” 后面的红衣大妈和花衣大妈更是带着人起哄。 “就是！就是！我们是来配合警察同志办案！都是目击证人！更是半个当事人！” “小子！快点开门！你这是妨碍警察同志们的公务！” 回答她们的只有清脆的锁门声，给了这群大妈一个大大的后脑勺。 “小伙子，要不你就放他们进来吧，这样我们问话也方便啊。”中间警察和陈默商量打开门。 大妈们一听叔叔出言让自己进去，更是激动不已，纷纷催促陈默开门。 “这个球场永远不欢迎他们！” 中年警察身后的年轻警察很是奇怪，忍不住询问道：“我记得这是公共球场吧？你好像没有权利这样做！” 陈默不慌不忙的摸出那份合同：“你说的没有错，就在一个小时前这里还是公共球场，现在，它不是了。” 中年警察接过合同，低头看了起来，身后的年轻警察也凑上来。 “你居然承包了？”年轻警察明显有点吃惊。 陈默长吁口气，微微仰头看着远处的篮筐，双眼有些失神：“这不是爱好打球嘛，就顺手包了个球场......” 这逼都让你给装完了。 年轻警察看着陈默仰头鬼迷日眼的德行，不禁有点蛋疼。 前因后果他们刚才在门口已经听了了大概，这小子居然为了置气，真的花了快十万块承包了个球场！ 狗大户啊！ 不过说实话，还真有些羡慕。 中年警察把合同还给陈默，摆手拒绝了赵志文递过来的香烟。 “刚才有人报警，说那位黄大爷是被你们打伤的，现场的群众也都指认是你领头干的，现在请和我们走一趟吧？” 看似商量的语气中，满满都是不容拒绝。 陈默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可以！我有义务配合你们的工作，我去拿下包。” 两个警察见陈默这么配合，也没有在这点小事上为难他。 “等下，我看你的手机是一直在拍摄吗？”年轻警察眼睛还是毕竟毒的，早就注意到陈默脖子上的手机摄像头从开始就对着他们。 陈默并没有避讳，而是淡定的点点头：“对啊！我是做直播的，刚才发生的所有一切都直播出去了。” 两个警察忍不住对视一眼，脸色明显变得有些复杂。 “这个貌似不犯法吧？你们有要求我可以配合关掉。” 陈默主打的就是配合工作，态度良好，妥妥的一个守法好公民！ “那你先关了吧，要是你在这里能把事情讲清楚，就没必要跑一趟。”中年警察点点头，对着还想说些什么的年轻警察摆了摆手。 陈默这才拿起手机，本能扫了眼直播间的评论和弹幕。 火鸡味的锅巴:“小芳！我们都听到了，你先和叔叔们讲清楚！说好的要刚到底哦！可别掉链子！” “就算是叔叔来了咱也不怕！咱有理咱不怕！”程咬金爱绣花文字中满满都是理直气壮。 爱吃冰的小熊：“放心吧，我从开始就把全程都录下来了！可以随时传给你做证据！” 董吃吃：“没想到小熊还蛮细心的嘞！我就没有这样的粉丝！” “谁说的！我能细到你无法想象！” “楼上的！哪有你这样自报家丑的！” 陈默看到爱吃冰的小熊说录了屏，心中更是定了几分，他无视了一群粉丝踊跃要给董吃吃细心，简单告了个别，关掉了直播间。 “好了，我可以给你们讲述下前因后果。” 不用等中年警察提醒，年轻警察摸出就开始记录。 ...... “太过分了！到底是谁没有公德！现在的老年人真是太气人了！” 还没有等陈默讲述完，年轻警察就忍不住嚷嚷起来。 中年警察狠狠瞪了一眼年轻警察，他赶忙低头继续记录。 “麻烦你在本子上签个字！” “好的！” 中年警察听完陈默的讲述，态度明显好了不少。 “我是负责咱们辖区的陆警官，这位是常警官。小伙子留一下联系方式。我们还要去询问下其他的目击证人和伤者，手机保持开机，保证能随时联系上！” 陈默额前的刘海被风微微吹动，轻轻点点头：“因为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正开着直播，所以有网友录屏了，是否可以作为证据。” “当然可以！我们加下微信，你回去就可以传给我！” 有视频就什么都好说了，事实会很清楚。 陆警官带着常警官出了篮球场，李大妈马上带着人围了上来。 “你们为什么不把那个混小子抓起来！他可是坏人！” “就是！不尊老爱幼！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父母能教出这样的孩子！” “看看老黄都被打进医院了！你们就这么放任不管？” 陆警官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地听着众人群情激奋的嚷嚷着，倒是常警官几次想要说话，都被他制止了。 过了好一会，这帮大妈似乎是累了，声音渐渐小了。 “你们七嘴八舌的说，我们没办法工作，谁可以为自己说的话负法律责任，单独和我们说！” 陆警官表情很是严肃，语气中更是带着威严。 此话一出，刚才还群情激奋，只恨生了一条舌头的大妈们瞬间鸦雀无声。 “没人说话是吧，那你们的意见不足以作为证词！我们走！” 陆警官说完就和常警官转身就朝外走去。 李大妈和花衣大妈还有红衣大妈低声赶忙商量几句。 “怎么办？总得有人为老黄说话啊！”花衣大妈明显有些着急。 红衣大妈脸上也显得很焦虑，搞得脸上的粉底都掉了不少。 “要是按事实说，老黄肯定不占理啊！他明显就是想故意恶心那帮小崽子才装病，怎么说？” 李大妈白了两个瞻前顾后的大妈一眼：“你们两个真是榆木脑袋！肯定先向着老黄说啊！真要是暴露了，我就说年纪大了，记得不是太清楚，道个歉不就完了！” 她说完不等两个大妈说话，就快步追上两位警官。 “我愿意为自己的下面的话负责！” 陆警官看了眼常警官，常警官心中会意，无声的按下执法记录仪的开关。 “您老可要想好了，这可不是开完笑的！” 陆警官再次提醒李大妈，这个时候说话一定要深思熟虑。 李大妈满不在乎的摆了摆胖手，自信的笑容跃然脸上。 “我是成年人！愿意为自己的话负责！” 第10章 异想天开黄大爷 当李大妈高举右手，中气十足喊出这句话的时候。 感觉人生似乎回到了当年在大队当旗手时的岁月！ 那么的光荣！那么的自豪！ 她又想起了红衣大妈和花衣大妈，平日里看着和老黄亲密无间，似乎感情深厚，可到了关键时候，还不是得靠我嘛！ 到底谁的感情深厚？到底谁的感情真挚？ 殊不知此刻，红衣大妈和花衣大妈看她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这种证是能随便做的吗？ “李艳这是疯了吗？”红衣大妈捂着嘴低声念叨着。 花衣大妈则是扯着红衣大妈的袖子：“走走走！我看她就是疯了！老黄做的事情，占不占理她能不清楚吗？” “你说得对！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免得惹火上身！”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人群中...... 陆警官见李大妈神情坚决，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点点头说道：“行，我询问您一些问题，小常记录好！” 常警官面无表情的拿出刚才的本子，开始记录。 别小看了这种询问，也是带有一定技巧性。 往往开始会询问几个简单的问题，放松被询问人的防备心警惕性，然后后冷不丁问题就会变得敏感起来。 被询问人如果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往往就会出现异常。 比如下面的问题。 “事情的最后，是您亲眼看到陈默，也就是那个小伙子亲手殴打了黄大爷吗？” “他没有亲手打，他是带着人把老黄从篮球场抬出去，重重摔在马路上！” “你确认不是轻轻放下？而是重重摔了下来？”陆警官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再次核对。 李大妈拍着胸口：“对啊！要不老黄能站不起来，被送到医院吗？” “能在你的证词上签字按手印吗？”常警官把手上的笔和本子递给李大妈。 李大妈听到要签字和按手印，面对递过来的本子和笔，本能的迟疑起来。 “您是有什么顾虑的吗？”陆警官盯着李大妈迟疑的表情，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李大妈猛然回过神，似乎是在为刚才的迟疑辩解。 “没有，这都是事实，没什么好迟疑的！” 她接过本子，在下面刷刷的签上名字，又按上了手印。 “谢谢您的配合！有什么需要，我们会联系您的！” 李大妈听到两位警官感谢自己，内心欢喜不已，好似体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 就连那张满是褶皱的脸都笑的哗哗落粉。 目送李大妈离开，常警官忍不住吐槽道：“她到底有没有法律意识？知不知道在这个本子上按手印的性质吗？” “该警告的已经警告过了，要说什么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该去医院看看了。” 等到陆警官和常警官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恰好黄大爷正坐在床上绘声绘色的跟隔壁床病友讲述着下午的经历。 他一进医院，那是把身体上上下下都用各色设备检查了一遍！ 有多贵上多贵，有多仔细就检查多仔细！ 人家医院本想让他出院，根本什么事儿嘛！ 最后还是在黄大爷强烈要求下，拼命的装惨装病下，才安排了个病房，观察两天。 至于说要花多少钱，他根本不担心！ 陈默那小子不是有钱吗？正好给老子来买单！ 眉飞色舞的黄大爷见到推门而入的两位警官，喉咙好似被人扼住般，声音戛然而止。 正在挥舞的手臂，也很是尴尬的僵在半空。 好在黄大爷人老精滑，脸皮够厚。 “原来是两位警官到了，快坐快坐！” 黄大爷好像没事儿人般，慌忙招呼两位警官落座。 可陆警官和常警官似乎并不是很买账，并没有配合黄大爷的虚引。 “黄大爷，看您这精神头不错，看来身体没什么事儿啊！”常警官走到床前上下打量着黄大爷。 黄大爷努力挤出个苦瓜脸，一副痛苦的神色。 “哪里没什么事儿啊！刚才是和这位病友聊得投缘，竟是忘记了伤痛，不信您瞧瞧我这背脊！” 他说着就要掀开衣服，让两位警官看背脊。 “行了行了，我们来就是看看您的情况，稍后我们会去医院的科室，查看您的检查结果。” 黄大爷听到检查结果四个字，他刚刚拿起水杯的手忍不住抖了下，以至于杯中的热水洒出些许。 常警官似笑非笑的打趣道：“大爷，您可要慢点，免得再被水烫伤就不好了。” “是是是！”黄大爷慌忙取了点床头柜上的抽纸，低头擦拭着身上的水渍。 他低着头趁机也掩饰下自己的慌乱。 “您老好好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两个警官和黄大爷打了个招呼，在黄大爷目视下离开。 黄大爷见没了警官，也就不装了，从床上跳下来，胡乱的穿上拖鞋，慌忙蹿到病房门口，缓缓打开一道门缝。 他看到两位警官消失在走廊尽头，赶忙出门溜进了走廊尽头的医生办公室。 “黄大爷，您不好好在床上养伤，到这里做什么？” 正在电脑前写文件的周大夫见到下午才被救护车送来的黄大爷，不由有些吃惊。 “我有事找您啊！” 黄大爷看起来很不好意思，双手不断在身前搓着。 周大夫也不能让老年人站着和自己说话，万一被人看到，拍照发出去还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儿呢！ 他赶忙请黄大爷坐到面前，笑容满面的说道：“请您有话直说吧。” 估摸着也就是想多报销点医药费之类的吧？ 周大夫本来也没有多想，哪知道黄大爷下面的一番话可是把他惊讶的够呛！ 黄老头趁着办公室没有人，有什么话也就打开天窗了。 “周大夫，晚一会可能会有两位警官来询问我的伤势，您能不能尽可能讲的严重一些？” 周大夫尽管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也猜出个大概。 无非就是想讲的严重些，多讹对方的钱财呗。 这号人他见得多了，可明目张胆上门要求他谎报伤情黄老头还是头一位！ “好的好的，大爷，你先去病床上躺着，我知道该怎么说。” 周大夫为人处事从来都是谁都不得罪，他当然不可能在警官的面前说假话，只是想赶紧打发了这异想天开的老头。 “谢谢！太谢谢您嘞！最好是能把我的身体检测结果，也最好做些改动......” 周大夫呗黄老头的要求彻底惊住了。 我尼玛，你咋不上天呢！还想着改仪器的检测结果？ 第11章 盗号风波 陈默提着背包打开了家门。 这是套两居室的小户型，装修的极其简单，一间做了卧室，一间做了电脑房。 室内的绿植不少，趁的室内生机盎然，显然是经过悉心照顾。 一个人住，很住惬意！ 随手丢掉背包，陈默边走边把身上满是汗渍的运动衣脱掉，通通丢进洗衣机。 随着水声响起，开始洗去身上的因运动带来的黏腻感。 系统的到来好似一场梦，让陈默终于有了逆天改命的机会。 原本不过是个无业在家的小主播，现如今成了身怀系统的超能力者。 陈默尽管冲了很久的凉水，却仍旧没有让心底的火热完全冷静下来。 从冰箱中取出一听可乐，陈默把身体重重摔进沙发中，懒洋洋的把双腿放到茶几上，一口气闷进去大半罐。 “嗝！” 体内的二氧化碳化作大大的嗝喷出，似乎带走了陈默身体中大部分的情绪。 “叮铃！” 陈默放下手中的可乐罐子，摸起手机，查看刚到的信息。 却是粉丝“爱吃冰的小熊”发送来下午事情的全程录屏！ 陈默随手给爱吃冰的小熊发了个红包，表示感谢后，又把视频转发给下午的常警官。 有了这东西，即便黄老登可以作妖上天，他也不怕！ 陈默想到刚才锁篮球场大门时候，李大妈们在旁边无能的狂怒，心中不由泛起阵阵舒爽之意。 他起身坐到书房电脑前，点开了畅想西游。 这游戏在他上初中的时候就发行了，当时家中没有电脑，都是偷偷跑到网吧去玩。 只是当时只是个穷学生，能付的起点卡就很不错了，哪有精力更进一步。 前两天他在交易狗网站上发现有人出售游戏账号，号上没什么装备，修炼什么的也都没有点，就是胜在175的满等级。 卖价也不贵，仅仅只要一千块。 他便毫不犹豫的出手买下，算是圆少年时一个心愿。 很顺利的陈默登录了账号，发现上面几乎没有多少点卡，摸出手机，打算充点钱，也没打算充多，够玩儿就行。 随着屏幕上游戏信息的提醒，三十块钱已经到账。 显示的游戏可玩时间也按比例增加，就在陈默重新摸上鼠标，打算开始游戏时。 一个条系统提示跃然屏幕上，随后游戏便自动退出。 陈默愣了下，因为那条系统提示便是：“您的账号已在其他地方登录，请核对账号后，再进行游戏！” “卧槽！” 这明显就是有他人在登录账号，把他挤掉线了。 陈默眸子中升起些许火焰，拿起手机报了警。 “您好，这里是报警专线，请问您需要报警吗？” “我的游戏账号被人盗取了，可以报警吗？” “请问您的游戏账号上面有没有值钱的物品呢？按照规定，只有价值三千元以上才够立案标准！” “我刚刚充了三十块，算吗？” 接线的警员并没有马上拒绝陈默，而是耐心的询问了信息后，说了句有结果会和你联系，便挂断了电话。 尽管很礼貌，可语气中的满不在乎，陈默听出来了。 好好好！不就三千块嘛！老子现在又不是掏不起！ 陈默盛怒之下再次点开游戏登录页面，飞速的输入账号密码，顺手点开了电脑的录屏功能！ 妈的！用脑子都知道，碰到那种卖账号又找回去的王八蛋了！ 他很顺利的挤掉了对方的账号！ 陈默迅速打开充值页面，一个648！两个648！三个648！ 啪！ 屏幕再次弹出账号被登录的提示！ 陈默没有放弃，而是再次输入账号密码！ 再次成功挤掉对方的账号，继续充值！ 四个648！五个648！七个648！ 够三千了！陈默也再次被对方挤下线！ 等他再次去登录的时候，却发现游戏账号的密码已经被人修改掉了。 彻底登录不上去了！ 显然是对方恼怒陈默一直挤账号，干脆把密码也改掉了！ 陈默点开网页查询到交易狗的客服电话，拨打过去！ “您好，欢迎致电交易狗的客服，交易流程咨询请按1！交易异常请按2！投诉建议请按3！人工服务请按0！” 妈的！为什么每个机构的客服电话，都要经过漫长的选择才能选到人工客服！ 陈默气冲冲的按下了“0”！ 随着一阵悠扬的音乐声过后，客服系统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由于当前人工坐席繁忙，您可以通过智能选项解决问题，继续等待请按1！” 真是沙雕设置！他再次按下了1键，选择继续等待！ 如此重复三次，客服系统这才不情不愿的接通了人工服务！ 陈默之前的公司就有客服部，很多时候根本不是人工繁忙，而是逼迫客户失去耐心，选择放弃咨询或者用智能系统来解决罢了！ 到底哪个沙雕发明这个流程！简直是狗屎！ “工号9527话务员为您服务，为了保证您的权益，以下通话将被录音！” 又是一堆屁话，录音在你们那，真有纠纷你们会提供录音给消费者？ 扯淡！ 这帮无良商家处处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做小动作，其实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权益罢了！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一个甜甜的小姐姐声音传来，倒是让陈默的火气降了不少。 “我三天前在你们平台花一千元买了畅想西游的账号，今天已经登陆不上去了，显然是被原号主找回，你们看这件事怎么办？” 妈的，你们以为就你们会录音？ 陈默悄悄按下了录音按键，有备无患！ “请提供您姓名和身份证号码，我需要查询下，谢谢配合！” 陈默很是配合的提供了信息，随后便是一阵音乐声。 片刻后，9527话务员再次接通了对话。 “我们查询到您确实在三天前在我们平台进行了交易，你是说现在登陆不上去了是吗？” “对的！这件事情想问下你们平台打算如何处理？” “请留下随时可以联系上您的电话，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去和账号原主人去沟通协调，请您耐心等待！” 陈默没有这么好打发，而是进一步询问道：“请给我一个时间期限，你们要到明年再调查好，我总不能等您们到明年吧？” “陈先生您说笑了，一般情况下，在48小时内我们就会联系您反馈！” “可以！我等你们电话！” 第12章 我满意你个头！ 中原省，省会市周边莽村里。 满脸青春痘叼着烟的刁小飞蹲在板凳上，双手在键盘上不断的敲击！ “哼！拿了我的账号，还不想还！” 随着电脑屏幕上游戏界面弹出掉线的提示。 刁小飞吐掉嘴里的烟屁股，飞速打开游戏官网，干脆改了登陆密码。 他做完这一切，再次登陆游戏！ 哈哈，这次你挤不下去了吧！ 刁小飞得意的勾起嘴角，随意点开账号的账户。 点开他就有点懵！ 40000多的点券！ 卧槽！买我号的人这是充了多少钱？ 以他初中毕业的文化水平，算了半天。 “4000多？” 刁小飞先是一愣，内心中马上涌起一阵狂喜。 狗大户啊！ 哈哈哈哈！ 他本来卖号就是想骗一笔卖号钱，没准碰到冤大头还能把点卡充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 也不知道买号的人闲钱得是有多少！ 刁小飞懒得在乎那么多，自从初中毕业后，就一直赖在家里。 不上学，不上班，也不帮着家里干农活。 家里父母每次指责，他都对这些不屑一顾。 自己将来是要搞大事业的人！ 上班和干活都不是自己该去做的！ 今天这就挣了票大的吗？ 再找个平台，把账号转手一卖！至少3000多到手！ 不比老爹地里刨食强？ 到时候卖了再找回来！换个平台再干他一票！ 刁小飞正畅想着自己无比伟大的商业模式，桌上已经裂了屏幕的手机铃声响起。 “96开头的号码？又是骚扰电话！” 刁小飞没有理会叫的欢快的手机，反手又掏出一支红塔山。 他眯着眼深深吸了一口，又很是惬意的吐出阵阵烟雾。 “我们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刁小飞皱着眉头瞟了眼屏幕上的手机号码。 跟刚才的一模一样，还是96开头的号码。 刁小飞从嘴上掐下烟，拿起手机接听。 “你们这些人有完没完？我他么不办卡！不贷款！不办poss机！更不买保险！” 他愤怒的吼完，就准备顺手挂掉。 听筒中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 “是刁小飞先生吧？我们这边是交易狗的工作人员，不是推销的！” 听到是交易狗的工作人员，刁小飞心里一咯噔！ 这么快就来兴师问罪了！ “我是刁小飞，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前几天你挂在我们平台的游戏账号已经售出，相关的钱款您收到了吗？” 刁小飞本能的点点头。 “收到了啊！” “现在有一个情况，要跟您核实一下，购买您游戏账号的买家反应，账号被人改了密码，请问是您把账号找回了吗？” “我没有！不是我！别瞎说啊！” “请您不要激动，我们就是和您沟通一下，看您了不了解情况。” 听到电话里的女声仍旧温柔如初，有些紧张的刁小飞稍稍松了口气。 “相关的事情我们会进行调查。在此，我有义务提醒您，如果发生已经售出的账号被原主人找回，是会触犯法律，形成盗窃罪！” “……” 刁小飞被最后一句话吓住了，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您确定自己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吗？” 客服小姐姐再次发出灵魂拷问。 “你再这样我告你诽谤啊！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 “好的，有任何线索请您尽快和我们联系！祝您生活愉快！” 刁小飞还想说些什么辩解，却听到话筒传来已经挂断的忙音…… 应该不会来找我吧？不就一个账号嘛！ 刁小飞想到这里，心情又好了起来。 还以为这些平台有什么本事呢，最后不也就是走个形式打电话询问而已？ 还能有啥？还能把我咋！ 想到这里，刁小飞得意的哼起小曲……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陈默熟睡的脸上。 他用被子蒙住头翻了个身。 自由职业就这点好，想睡几点睡几点！ 不用打卡，没有没完没了的文案要写，更没有什么破考核！ 可今天注定陈默睡不成懒觉。 床头的手机不停的震动，终于是把已经在梦里称王做祖修炼有成的陈默生生拽了出来。 “妈的，喂？谁啊？” “您好，我这里是交易狗的客服。” 陈默顿了大概有三秒钟钟，反应过来，从床上坐起，按下了录音键。 “事情有结果了？” “您先不要着急，昨晚我们第一时间和账号原主人联系过了。” “对方虽然嘴上没有承认，可我们后台已经查到登陆ip就是他常用的地址，基本确定就是他干的。” 早就料到是他了！ 陈默挠了挠头发，又问道：“那你们的解决方案呢？” “我们平台已经把他列入黑名单，禁止他任何账号交易。” “其次，作为平台，我们会赔偿您二百元，作为补偿。不知道您是否满意呢？” 陈默冷笑两声：“满意？你觉得我满意吗？” 开玩笑！老子一千块买的账号，又充值了四千多！ 两百块就想打发老子？ 钱的事还不是最关键的，这种事气人才是真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陈默的不满，对面的客服耐心继续解释道。 “因为咱们账号交易金额也就一千块，真要是去上门讨要不仅有很多不确定的风险，而且也不一定可以要的回来。” “我们平台已经拿出最大的诚意了，而且我们也受到了不小的损失……” “呵呵，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个账号我已经充值了快五千块，足够立案标准了！行了，先这样吧，和你多说无益，你可以加下我的微信，一会我会发一些有意思的东西给你，到时我也会去你们总部登门拜会！” 陈默说完便挂了电话，没有再给这个说话很甜的客服解释的机会。 因为他再一次听到了系统声音。 “不能因为事情小而纵容！请宿主通过系统的帮助和盗号者死磕到底！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叮！下发事件帮助一百万元！稍后到账！请宿主善加利用！” 得，卡上还有大几十万没用完呢，这就又来了一百万元！ 有钱的烦恼啊！ “妈的！我就不信你们不管！” 陈默摸出手机，对着原来的账号就开始充值！ 反正这游戏充值，只需要账号就可以！ 十万！二十万！三十万！五十万！ 他时不时还截取一张充值的图片，一张张的发给客服小妹。 直到整整充值了五十万，他才停下！ 只怨恨为什么每次充值只能648元！搞得人累死了！ 陈默还没来得及凡尔赛，手机再一次响起。 “喂，是陈默先生吗？这里是湖滨辖区派出所，我是常警官。昨天您和老人的纠纷有了结果，请您上午到湖滨派出所一趟！” “好的，一个小时后见！” 被挂了电话的交易狗客服小妹有些茫然的放下座机话筒。 “怎么样？对方同意了吗？” “孙经理，对方不同意啊，还说要登门拜访呢！” 西装革履的孙经理不屑的转动着手里的中性笔。 “不同意拉倒！他的ip是峡市，总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到省会跑一趟！来回路费都快赶上那个账号的价值了！不用理他！” 客服小妹讪讪的说道：“经理，他还说那个账号已经充值了四五千块，足够立案了！” “不过几千块，没什么大不了的。”孙经理很是淡定！ 客服小妹手机这时候响了，她拿起一看！ “经理！陈默又朝那个账号充值了十万元了！” 孙经理闻言从转椅上跳了起来，失声叫喊道：“什么？他脑子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经理，他已经充值了三十万了！” “我尼玛！快！联系他！别再充了！” “经理！”客服小妹又一次看完刚到的图片，哭丧着脸抬起头，看着孙经理。 “说！我心脏承受的住！” “陈默他......充值了整整五十万......” 孙经理血气上涌，双眼发昏，瘫软的坐到地上...... 第13章 受到惩罚的大爷大妈 且不说交易狗总部因为孙经理受惊昏厥，闹得鸡飞狗跳。 陈默已经穿戴整齐，叫上赵志文一同到了辖区的湖滨派出所。 常警官接到陈默的电话，出来将两人安排进了办公室，里面早早就坐着李大妈和黄大爷了。 这两人看起来精神都不是很好。 尤其是李大妈，放在桌上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皮肤被指甲压出了深深的印子。 听到动静，发现是陈默和赵志文到了，没等黄大爷反应，李大妈摔先站起身，主动迎了上去！ 她满脸堆笑，热情的想要去拉陈默的手，却被陈默灵活的躲开。 无奈之下，李大妈竟是拉住了赵志文的手。 “来来来！坐！昨天的不愉快，都是一场误会！” 赵志文有些无奈的看了眼陈默，被李大妈按着坐了下来。 陈默顺势坐到了赵志文的身旁，和黄大爷隔桌相望。 只是相对于陈默脸上的淡然，黄大爷则是有些局促不安，看向陈默的眼神中躲躲闪闪，显得有些心虚。 常警官叫了主办的陆警官，两人才进入办公室。 “现在人都到齐了，我先说两句，你们双方要是有什么看法，可以在我说完后提出来。” 陆警官把手上的文件袋打开，从中摸出几份资料放到桌上。 “关于昨天黄文儒报警陈默殴打老师一案，已经有了初步的调查结果。” 原来这位大爷叫黄文儒啊！名字倒是文绉绉的，可做出的事情嘛...... 啧啧啧...... 似乎是感受的陈默和赵志文带有玩味的目光，昨天还胡搅蛮缠的黄大爷，现在低着头，竟是医生也不吭。 “经过峡市湖滨辖区民警调查，事情系黄文儒捏造，陈默等人并未有殴打黄文儒的举动，有现场视频和医院的诊断证明作为旁证，更有当时在场的附近居民为人证。” “黄文儒在事情发展之时，有刻意制造矛盾举动，后又装伤行为，性质更为恶劣的是竟然在医院试图贿赂医生做假证明！” “李文慧在事发之时，不断挑唆激化矛盾，更是向警方提供虚假证词，试图混淆视听，为黄文儒做假证！” “故对此二人做出出如下处理，黄文儒涉嫌在公共场所寻衅滋事，处以行政拘留五日！并处罚金三千元人民币！” “李文慧涉嫌提供假证词，为当事人做假证，处以行政拘留十日！处罚金伍佰元人民币！” 陈默和赵志文听到这样的处理结果，当然很是开心。 黄文儒知道自己做的不对，面对这样的处罚，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并未作声。 反倒是李大妈急眼了，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不对不对！这不对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警是黄文儒报的，凭什么我比他拘留的时间还要长？” 黄大爷听到李大妈这话也不乐意了。 “大妹子，你这是什么话？合着你还盼我比你多在里面住几天？” “我要不是为了你，能有今天？” 黄大爷听到李大妈这话，即便不喜欢听，也不得不忍着。 “你说啊！你怎么不叫了？看看平时挂在你身上的人都在哪？只有我才是真心的......” 陆警官眼看着李大妈越说越离谱，再说下去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赶忙摆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闭嘴！这里不是你们吵架拌嘴的地方！你还叫屈起来了？” “证词是不是你提供的？上面的名字和手印是不是你？你是不是成年人？干过的事情不想承担？” “你做的是伪证！幸好没有酿成严重后果！否则我们是有权利向法院提起诉讼的！” “你认不认？不认咱们就麻烦些，拘留你十天，完事再向法院起诉你，再进去蹲两年！” 陆警官面容肃穆，看向李大妈的双眼更是炯炯有神，让李大妈低下头根本不敢直视。 “李大妈，我可提醒你，您要是真进去了，养老金国家可就不会给你发了，自己掂量。” 陈默的这句话，似乎是击中了李大妈的命脉！ “什么？取消我的退休金？那我认！认还不行吗？” 李大妈一听说被起诉进去会取消退休金，认罪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行了，认了就在这个上面签字吧！” “等等！我还有些小看法，陆警官，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陆警官倒是没有被陈默的打断而生气，平淡的说道：“你当然可以说，你是当事人，可以提出合理的诉求！” 看到陆警官都在给陈默背书，黄大爷和李大妈紧张极了。 完蛋了，这次要大出血了！还不知道要赔偿多少钱呢！总不会让我们两个把他租球场的钱掏了吧？ 两人当时的想法竟是出奇的一致，以为陈默是要他们两个大出血，赔偿他的损失！ “我要这位黄大爷给我朋友道歉！这位李大妈向我们两个道歉！而且必须保证向外界传播时不能扭曲事实，要实事求是！我还要录像为证！” 黄大爷和李大妈一听居然不是要钱，顿时欣喜若狂，哪里还管你是不是录像！ “好好好！我们一定配合你！” “我们愿意！我们愿意！” 陆警官见黄大爷和李大妈都没意见，还上赶子答应，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于是，在两位警官的见证下，黄大爷和李大妈分别向两人道了歉，并拍着胸口做出保证，绝对不会在外乱讲话。 这一切都是在陈默手机录制下完成，两人还都面对这陈默的手机认错。 赵志文脸上都笑开花了，这下可是赚了，昨天他可是把黄文儒给吐回来了，今天这老头还得给自己道歉！ 还得是自己精明啊！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两个就先走了。” 陈默见他们俩什么事情，就打算告辞离开了。 “行，你们可以走了。” 陈默拽着赵志文走出了派出所，此刻正值上午，恰好是阳光明媚的时候，暖暖的阳光洒在两人的脸上，好似穿上套金色的铠甲。 “那老头那么坏，害你花了那么多钱，还想讹你，就这么算了？”赵志文觉得自己没有吃什么亏，就是认为陈默付出不少。 陈默皱了皱眉头：“没办法，他们的行为仅仅只是违法，也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更不是犯罪，送到法院也不会受理的！” “更何况年纪都不小了，也都受到惩罚了！再说我现在手上可是有他们的把柄，敢要出来再胡来，那就别怪我了。” 陈默看着手机里时间长达快半个小时的视频，默默把他备份到了云端。 “我倒是认识一位律师，很有能力，要不咱们去见见？” 第14章 潘晓 “你还有律师朋友？”陈默瞬间来了兴趣。 “嗨！这也是在一场饭局上认识的，当时表现的特别牛！而且要价特别贵！就是脾气有些古怪......” 赵志文翻着白眼似乎还在回忆。 “人在哪呢？能不能去见见？我正好又遇到一个纠纷，可能需要他的帮助，钱不是问题！” 陈默并没有纠结贵不贵的问题，不贵才说明没能力呢！ “他的事务所在省会呢，有点远，还不知道他最近有没有时间，他们干法律的，平常都很忙。” “你现在就约，约得上咱们下午就过去！” 赵志文有些吃惊：“什么事这么着急？你不上班我下午还要上班呢！” “事关五十多万呢！我能不着急吗？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班可上可不上，你爸还能让你滚蛋？” 这下子家里做粮油生意的，谈不上大富大贵，在峡市这种五线城市吃喝却是不愁，小富即安。 “什么事情，这么大？行行行，我回去就约，等我电话！” 赵志文开车把陈默送回家，匆匆回家约人去了。 陈默则是打开电脑，打算剪辑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一件是刚刚解决的篮球场事件，一件便是账号被盗事件。 刚才回来的路上，系统已经提示过陈默。 由于事件处理结束，系统给出了优的评价，给予了十万元人民币的奖励，顺手把卡上剩余的资金划走。 当然，昨天刚刚到账残留用来解决游戏账号被盗的款项，并没有被误划。 看着卡上真正属于自己的十万元，让陈默竟是产生了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就，.....挣到十万元了？ 对于一个兰州拉面卖九元的五线城市，这笔钱足够他花好久好久！ 这不比给资本家当牛做马来的轻松？ 陈默想到这里，手里操作剪辑软件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时间大概过去了两个小时，陈默终于是把视频剪辑配音完成，然后点击了上传！ 这才靠在电脑椅背上长长吁出一口气。 相信这两个视频应该能带来不少流量！没准这个月的收益能大大超出上个月！ 桌上的手机也亮起了屏幕，正是赵志文打来的电话。 “喂，陈默，已经约好时间了，下午我开车带你过去，可以直接见面详谈！” “好！你忙完直接来接我好了。” “行！” 得知赵志文约好了，陈默随随便便对付了口中午饭，也不打算午睡。 不多时，赵志文就开车接上了陈默，两人风尘仆仆高速上开了近四个小时，才到了省会。 又体验了把省会城市拥堵的交通，这才到了一栋写字楼下。 来时的路上，赵志伟已经把律师的情况和陈默又详详细细的介绍了一遍。 潘晓，北方政法大学毕业，师从更是法律界泰斗级人物，年纪不大就打了几场轰动业内的官司，早早闯出了新锐律师的名头！ 所以为人有些傲气，而且有个毛病，有洁癖！ 贼严重那种！ 陈默和赵志文坐电梯上了十六楼，电梯里还顺便欣赏了把职场女性制服丝袜的风景。 试问哪个男人不喜欢丝袜的？ 两人出了电梯才发现，潘律师的事务所竟是占了十六层的一半还多！ 站在事务所的门口，看着里面忙忙碌碌来回穿梭的工作人员，两个人有些麻了。 “你说的潘律师，他不只是爱钱吧？”陈默有些怀疑的发出灵魂拷问。 赵志文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个我也不确定啊！毕竟打交道不太多......” “要不然为什么他的事务所都是美女......连个男的都看不到......” “我也想知道......我能不能在这里上班......” 赵志文都有些魂不守舍了，脑子甚至想好和这些女人结婚，生下孩子取什么名字。 “您好，您二位是不是约了潘律师？” 正当两人看的有些迷糊的时候，一个悦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陈默反应快些，赶忙转过身。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俏丽的身影，一身标准的职场女性着装。 黑色的高跟鞋、灰色套裙、白衬衣、配上脸上精致的妆容，无懈可击。 “是的，你好，我叫陈默，他叫赵志文！我们和潘律师有过预约！” “真是不好意思，我叫关悦，刚才就在外面专程等你们呢，只是临时接了个电话，走开了一会，没想到......” 关悦笑起来很好看，那双满是天水的眼睛弯的好似月牙。 “没关系！没关系！都是我们太莽撞，应该在外面多等一会才对！” 没等陈默回话，赵志文抢先开始胡言乱语。 完蛋，我怎么完了这货是个见美女就走不动道儿的主儿。 关悦被赵志文逗得花枝乱颤，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魅力。 “很高兴认识你们，有机会一起去喝咖啡，和你们聊天相信会很有意思。我们先去见潘律师吧！” 关悦乐呵完，便合理的岔开话题，切回到工作的频道，在前面给两人带路。 看着前面带路身姿诱人的关悦，陈默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然后他就是眼前一黑。 “不许看我老婆屁股！” 卧槽！陈默扭头看向赵志文，发现这小子竟是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 “你他么是不是疯了？她？你老婆？” “你别管那么多，我说是就一定是！” “好好好！不看！不看！” 陈默只好扬着头走路，表示自己对关悦毫无兴趣。 赵志文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满脸堆笑的挤了上去，和关悦肩并肩，找机会说话。 出乎陈默的预料，本以为事务所占了整层楼一半儿还多，办公室会很大！ 却没想到潘晓的办公室仅仅不过十五个平米，基本和住宅的主卧室差不多大小。 屋内尽有一张办公桌，背后几个柜子里面密密麻麻放着档案袋，大概是卷宗一类。 一节短沙发，一个小茶几，一个饮水机。 很是简单。 潘晓看起来三十多岁，看起来很是精明干练，身上黑西裤黑皮鞋白衬衣，显得一尘不染。 这倒是附和赵志文之前说的洁癖。 不过这一切看起来还是普通了些，倒是鼻梁上那副精致的金丝眼镜后的精光四射的双眼。 才真正让陈默看出几分能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