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之神的男人》 第1章 《反派之神的男人 [快穿]》作者:牧白  文案:花斯年,男,艳冠群芳、绝代风华、倾国倾城,升级爽文小boss,因与男主抢男人,扑街。  but!!花斯年发现自己并没有死,而是穿越到了晋江神文之中。  在看到那些颜值爆表、身材封顶、八块腹肌的男人们后,花斯年突然乐不思蜀了……  注意事项:1、全篇美男当道,苏爽雷金  2、主受文,1v1,攻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个灵魂  3、攻每次都失忆,每次都上演各种角色扮演y  4、he,he,he,每一世都是he,重要的话说三遍  5、看文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带入情绪  6、最重要的一点,要评论啊,要收藏啊  7、本文所有故事均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章内容关键字提示:颜值当道,护妻狂魔,瞬间黑化!  你的历史已经结束,而我的辉煌正要开始!  内容标签: 破镜重圆 甜文 快穿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花斯年,局长大人 ┃ 配角:夙愿系统 ┃ 其它:快穿、爽文、甜文、颜控第1章 影帝心中白月光1  晴空蔚蓝如洗,和煦明艳的阳光从密密麻麻的枫叶缝隙中泻下来。晕着金点的光柱将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林荫映照出明暗相间的反差美感。少年坐在金色的光点之下将头埋进膝盖中,阳光将他白皙的侧脸打上了一层薄薄的鎏金光芒,缱绻卷发上点缀着无数星辰,背影无助又孤寂。  一阵脚步声悉悉索索由远及近走来,刻意压低声音慢慢凑到少年旁边,男人英俊冷酷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温柔,“小弟,回家了。”  少年抬起头,亚麻色的瞳孔略微迟疑一瞬,尔后看清来人,登时迸射出万丈光芒,璀璨地仿佛要将人灼烧殆尽一般。少年猛地站起来扑到男人怀中,激动道:“哥,哥,不要丢下我。”  “卡!”周导大喊一声,将这如梦如幻的画境彻底打破,“好极了,又是一条过,亚伦,你今天状态不错,马上准备下一场!”  欧亚伦直起身子将怀里的少年扶正,脸上还残留着未消褪干净的温柔表情,“向笛,这么多年不见,你的演技还是这么好。”  花斯年低头笑了笑,“本色演出而已,需要什么演技。”他从欧亚伦的手臂中挣脱出来,缓慢踱到冷清清的角落休息。  欧亚伦看着牧向笛萧瑟的背影,心中略一抽痛,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牧向笛风头正盛时一呼百应的景象。  他喉咙干涩,正要抬脚跟上牧向笛的脚步,却突然被一拥而上的助理们团团围住。助理们打理衣服的打理衣服,送水的送水,众星拱月般将他送到了休息区。  花斯年独自坐在躺椅上,等待接下来的第二场戏。他喝了口水后闭上眼睛,在脑海中问道:[系统,查看欧亚伦对牧向笛的怀念度。]  [花斯年先生,欧亚伦对牧向笛的怀念度已达到30%,距离任务目标100%还差70%。]  花斯年在脑海中轻轻[嗯]了一声,仅仅因为牧向笛这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看到牧向笛从巅峰跌下来的落魄境况就对牧向笛产生这么高比例的怀念度,看来这个任务并不难。  果然是因为是试炼任务,所以比较简单?花斯年翻了个身,眼皮渐渐沉了下去。  …………  花斯年浮在半空,看着一名清冷秀美的男人神情悠闲半褪下衣裳躺在床上,将那具花斯年曾经对着镜子看了百年的身体托到他自己身上后假作昏迷。  清冷秀美男人躺下不过几息功夫,门便被人毫不留情一脚踹开,一名英挺健壮的男人直冲而入如入无人之境!  英挺男人将已无生气的花斯年抓起向后扔去,身体砸到墙上发出一声“哐”的巨响,俊美容颜顷刻间不复存在。  尾随在男人身后的十几名妙龄女子鱼贯而入,百花齐放,争相斗艳,各个美艳绝伦。英俊男子用看蝼蚁般的鄙夷目光扫了倒在地上的男人,森冷道:“胆敢辱我子车兄,将花斯年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  花斯年慢慢睁开眼,惺蒙的眼睛环顾四周,既没有子车离裳,也没有雕梁画栋的宫殿,恍惚了片刻才想起今昔在何处。  对了,他早已经不是幻天大陆的皇级高手花斯年,而是将要成为晋江“夙愿系统”圆梦仙人的试炼者。  花斯年揉了揉太阳穴,撑着躺椅扶手坐起从桌边烟盒里抽出根烟,用火机点上后夹在两指间猛吸一口,混混噩噩的脑子顿时清醒了几分。  [花斯年先生,这个试炼任务完成的话,您就可以正式成为“圆梦仙人”了。只要您足够努力,一定可以飞黄腾达,生活发生质的飞跃,美好的未来就在不远处等着您。]  [借你吉言。]花斯年又抽了口烟,眯起眼睛看着冉冉升起的飘渺烟雾,不由回想起当日被这系统以霸王硬上弓的方式强制绑定“夙愿系统”的情景。  自己死了之后,本以为万事休矣。  等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漂浮在了一间偌大的空中阁楼之中。圆形阁楼墙壁上从自下而上挖空了一般镶嵌着密密麻麻的格子,每一个格子中间摆放着一颗闪烁光芒的火种,火种颜色五颜六色,灰色、黑色、蓝色、红色,各种颜色,五彩斑斓。  半透明的身体悬在半空中,花斯年微微睁大眼睛,看着许多和自己同样半透明的人在半空飞来飞去,陆陆续续飞进火种中,消失不见。  [叮!系统匹配及绑定成功,欢迎花斯年先生正式加入“圆梦计划”,恭喜花斯年先生成为晋江“夙愿系统”第888名志愿者。晋江出品,必属精品。下面进行灵魂觉醒,并同步世界记忆。] 花斯年还在纳闷自己这阴曹地府倒有些稀奇,脑海里便出现了一道从未听过的奇怪金属质感声音。  那奇怪声音话音刚落,无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出现在脑海里,他捂着头,愕然之余却是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不过是一本修真升级爽文里的反派boss。自己存在的唯一价值,也只是推进剧情的发展。真实存在的百年,视若珍宝的记忆,仅仅是作者一句话的勾勒就实现完成的。什么皇级高手,什么幻天大陆的英雄,不过是在作者的一念之间生成的产物。  在知道真相的那一瞬间,历经百年、岿然不动的优雅贵公子花斯年,终于挣脱了英雄的标杆和贵族的枷锁,暴露了他隐藏极深的恶劣性格。  我屮艸芔茻,狗日的,作者我想弄死你啊!你敢把本皇写死你怎么不敢把你自己写进去啊,你写进去本皇我保证不弄死你啊。  接受自己的定位从天下无敌的高手转变成一本书里的几段话是一件很纠结蛋疼的事情,花斯年挣扎了三分钟时间,终于认命了。他深吸一口气,一脸人畜无害的和蔼可亲模样,[我只是一个书魂,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花斯年先生您好,我可不是东西奥,我是您的专属客服——小可。希望以后能够合作愉快,让我们共同为世界和平和繁荣昌盛而努力。]  [奥,不是个东西啊,挺好挺好,那“夙愿系统”又是个什么东西?]解开封印花斯年简直像觉醒了什么新技能,以前的他有多么优雅高贵,现在的他就有多么腹黑。  [咳咳,那个,花斯年先生,是这样的。您看墙上,镶嵌在墙壁中的每个小盒子我们称之为魂龛,魂龛中盛放的燃烧火种则是书中魂魄。火种的颜色代表书魂临死前的情绪,蓝色悲伤、黑色绝望、红色愤怒、灰色无助等等等等。]  [人有灵魂,书亦然。每个故事里的角色都有他所被赋予的使命,但使命完成,不是所有的角色都能坦然面对自己的结局。书魂心存执念,无法进入极乐世界,只能留在晋江书魂阁中停滞彷徨,这些书魂我们统称为“苦主”。久而久之,阁楼中的苦主越来越多,执念加重,力量增强,若是再不尽快阻止,这些力量极有可能动摇现实世界。]  [所以为了爱和正义,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我们晋江不遗余力,紧急启动s级系统——“夙愿系统”,从其他故事中寻找符合条件的志愿者成为“圆梦仙人”,圆苦主夙愿,消苦主执念,平苦主悲恨,令苦主安息,还天下太平!]  系统说得慷慨激昂,花斯年听了一个没忍住,开了口,[所以说,罪魁祸首还是你们“晋江”?]  [额……花斯年先生,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您如果成了我们的人,将会发现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福利优厚,包吃住,有假期,薪水高。最主要的是名字还好听,“圆梦仙人”,倍儿有面子。]  花斯年:[……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你们绑定我,问过我的意见吗?]  [花斯年先生,绑定是强制的,我们寻找了数以万计的人物角色才找到为数不多和系统100%匹配的书魂。您若是拒绝,我们将有两个方案来应对。方案一是将您和系统解绑,让您回到魂龛中。]  [我也有夙愿?]  [是的,您有。]  [那我的夙愿是什么?]  [很抱歉,为了苦主的隐私,目前只有您自己的潜意识和将来为您消除夙愿“圆梦仙人”知道。]  [我回到魂龛中会如何?]  [只是静静等待,任由执念滋生蔓延,百年之后,可能会有别的“圆梦仙人”发现您,读取您的夙愿,帮您实现愿望。]  [那方案二是什么?]  [方案二则是简单粗暴地清除您的记忆,让您成为没有记忆的最合适志愿者,这也是我们会首先考虑的方案。我们选择方案二的可能性是99.99%,毕竟寻找一个匹配的书魂对我们来说实在太不容易了。]  花斯年听完后沉吟了一分钟之久,才悠悠开口道:[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到底是哪一位神人提出来的这个方案。]  [晋江书魂阁隶属于晋江书魂管理局,提出这么完美方案的人,当然是我们局长大人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去总局里,看到那个最有气魄最英俊的男人就是我们局长啦!和局长说话嘴一要甜,这样局长大人一开心说不定就会给我们很不错的丰厚奖励。]系统小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飘飘然的粉色气息,毫不吝啬地表达对那位局长迷妹样的崇拜。  [局长是吧,麻烦你帮我给局长带句话行不行?]  [嗯嗯,您说。]  [帮我给他们全家带去最真挚的问候。]  系统: [ …… ]  发现系统没了声音,花斯年的心情这才稍好一些。他整了整衣领,笑道:[算了,还是我自己亲自带去吧,为了能够亲自问候这位局长大人全家,这个“圆梦仙人”,我当了。]  [好极了您一定不会后悔这个决定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您花斯年先生正式成为“圆梦仙人”之前您还要通过试炼考核考核通过才能享受到优厚的福利待遇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否则晚了就错过时机了!]系统生怕再有变故,以最快的速度解释了一遍后,趁着花斯年还未反应过来,就让最底层的一朵火种飞了过来。  花斯年倏地眼前一黑,再醒来时便穿成了牧向笛……  魂龛从下往上整整齐齐的排列着,越往上,苦主的夙愿越重,力量也越强。而作为试炼任务,则是随机从最底层的魂龛中任选了一位苦主。  这次试炼任务的苦主是一本娱乐小说中的配角——牧向笛,苦主的夙愿则是希望牧向笛这个名字成为他的前男友,也就是这本书的灵魂之子欧亚伦心底不可磨灭的朱砂痣,求而不得,只能成为心中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论被情敌的舅舅看上了怎么办?  ——好办,当然是让情敌叫我舅妈。  标准答案,无所畏惧!  快穿新文、爽文,日更,求收藏,求评论,求点击。  粗长,爽爆,攻的猛,受的强,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来啊来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求收藏了~  鞠躬!感谢ing第2章 影帝心中白月光2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个多月,可五天前才算真正和欧亚伦打了个照面。  欧亚伦是这篇名为《影帝大亨》的娱乐圈复仇文的灵魂之子,未来将会成为演艺圈的巅峰王者,完成复仇,睥睨群雄。不过现在的他如今只有二十五岁,还仅仅是当红明星,复仇之路也十分遥远。  欧亚伦和牧向笛之间的孽缘还要从五年前说起。  牧向笛是童星出道,他们这个年代,十个童星九个残,剩下唯一没长残的就是牧向笛。牧向笛从小就是在镁光灯下被人投入了过多关注的童星,享誉盛名。十八岁就开始独当一面,成了青春偶像剧里的男主角,接连拍摄了好几部耳熟能详的偶像剧。  他红极一时,备受好评,被赞誉为“明日之星”。  欧亚伦当时刚刚出道,打算借着电视剧来拓展一下人脉。两人相识的时候欧亚伦二十岁,牧向笛二十一岁。牧向笛是男一号,欧亚伦顶多算得上是男十号。  在一个剧组两个年纪相仿的人总是能玩得比较开。更何况牧向笛一向是乖宝宝,家里和经纪公司管的又比较严,女性朋友怕传绯闻,能交往的朋友也只剩下欧亚伦。  奈何我把别人当做兄弟,那人却只想上-我。  欧亚伦是个不折不扣的gay,还是1号的那种。早在来剧组之前就知道红遍街头巷尾的牧向笛,更是下定决心想要一亲芳泽。  欧亚伦使出浑身解数,终于俘获了牧向笛。不过牧向笛家教实在太严,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欧亚伦数次情到浓时求-欢,却都被牧向笛拒绝了。 第3章 花斯年干咳一声,推开吕温纶,赶紧将最后一颗纽扣系上,“不要了啊,我现在可一点力气都没有。”  吕温纶闷声一笑:“呵,每次说着不要不要,却又缠着我、比谁都热情的到底是谁?”  ——哎呦我去,这句男友力max爆棚的霸道总裁经典语句简直是……让人肝颤肾疼啊。  花斯年脸赧红着,转身看向镜子。  镜子里娃娃脸男人的身后是一个高挑的男人,将近190公分的身高,俊美无俦的脸上总是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看起来温文尔雅,十分谦和有礼,书中走出来的贵族恐怕都不及他一半的风采。  可花斯年知道,这些只是看起来,看起来清瘦而已,那脱下衣服来之后完美的肌肉和曲线,简直是为自己的审美量身定做的啊!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简直诱人地不要不要的,让他欲罢不能!  吕温纶见花斯年系好最后的衬衣纽扣,整理好衣服,这才收起眼底的遗憾,笑道,“去吃点东西?”  “好啊。”  餐桌上,吕温纶将花斯年抱在怀里,用汤匙喂他吃着早点,动作轻柔舒缓。花斯年乖巧地坐在自己双腿前面,他一低头便可以看到花斯年光洁的颈项和满足的侧面。  在吕温纶的记忆里,从没有一个人可以把单纯和妩媚糅合得这么恰到好处。  …………  他是一个多月前在一家高级会所认识花斯年的,那是家只招待gay的私人高级会所,出出进进都是上流社会的人,不对外开放。只有持会员证才能进入,具有极强的隐私保护性。  为了保护有些人的隐私,会所还特意为每个人定制了假面舞会的面具,会员们可以带着面具进来欢乐。  黄老板是这家高级会所的老板,这家会所当初能建起来多亏了吕温纶投资了不少钱。换句话说,吕温纶算是这家高级会所的股东,只是吕温纶投资的项目实在太多,这家会所对他而言又只是歇脚的地方,吕温纶也从未以股东自居过。  吕温纶闲暇之余偶尔会来这里坐坐,不过每次来吕温纶做的事情也不过是戴着面具在vip专供座椅上闷声喝着酒。  那天吕温纶去的那天刚好花斯年在台上表演,花斯年穿了一身猫耳长尾的衣服,可又不是暴露的那一种,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却又紧紧贴着身体,可爱与妩媚兼容。18岁的娃娃脸上满是单纯,可在舞台上扭动的动作比谁都要来的性-感放浪。  这家会所他其实很少来,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着实有些寂寞和躁动。  五彩斑斓的灯光之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名突然出现的少年吸引住了。他们的眼睛牢牢黏在少年身上,掺杂着别种味道的口哨声、喝彩声此起彼伏。  少年面无表情地尽情跳着,他的身体有多妩媚,他的表情就有多么的无辜。头高高昂起,不像其他身边的舞者,用沉醉的表情俘获观众,对他而言,这段舞蹈,仅仅只是工作而已。  一个靠自尊苟延残喘的倔强少年……  “喂,看见那个穿猫耳装的男孩了没?”  “怎么,你也对他有兴趣?”  “说得好像你没有兴趣一样,真想和他来一发啊,啧啧啧,你看看他的腰,极品啊。”  “今天轮也轮不到你,你看看周围这些人饿狼一般的眼神,哪个不想?等着吧,下下次说不定就轮到你了。”  吕温纶突然觉得耳边那些声音格外刺耳,他皱紧眉头,一边是少年倔强的表情,一边是这些1号的污言秽语。  吕温纶猛灌了一口酒,霍地从高级vip座椅上站起来,大步流星走上舞台,一把将少年扯进了怀里。  音乐戛然而止,台下沉寂不过两秒,突然爆发出更大的躁动声。  少年似乎没有预料到这种状况,倔强地挺着脖颈,弓着身子戒备着,可眼神中无助却出卖了他。  …………  低头看着花斯年乖巧地张开口,一口一口含进自己喂来的饭,好像依赖主人的小宠一般,吕温纶的整颗心都要融化了。  每次看到花斯年趴在自己怀里的模样,看到他曲线优美的颈项,吕温纶压抑在内心深处的邪恶念头都会狂乱叫嚣这,让他撕碎他的衣服,扯开他的手臂,攻占他的身体!  他有恋宠癖,只是这个癖好在西装革履的精英之下隐藏得很深很深,深不见底,从未被人发现过。可那一天看到猫耳装的花斯年,那身装束和表情瞬间将他隐藏在面具之下三十多年的癖好揪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这么可爱的一只小猫,他只恨不得将他绑在身边,关在笼子里,套上枷锁,日日疼爱怜惜……  “今天几点开始拍摄?”  “上午九点半开始,吃完饭我就马上过去了。”  “那等下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花斯年想了想,便点点头道:“好,开一辆最低调的车。”  “行,佣人平时买菜用的代步车,很普通。”  “妥。”  吕温纶又将一口饭喂进花斯年嘴里,花斯年接住,细嚼慢咽吃了起来。  [花斯年先生,您好歹以前也是堂堂皇级高手,这么被人当宠物养着,真的好吗?]  [衣来张手,饭来张口,人生幸事不过如此。]花斯年不以为意,张口又接过吕温纶喂过来的饭。  系统:[……]咱还能不能有点下限了?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啊。  [要不是你的系统功能当时出了问题,我能到了今天的地步?我落得如此下场,你这个系统也脱不了干系。]  [什么叫‘落得如此下场’?我看您享受得很。]  花斯年轻笑一声,要说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没去接触欧亚伦,那还要从一个月前刚来到这个世界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打卡签到。  求收藏,求评论,毕竟读者为天,是不是?第4章 影帝心中白月光4  花斯年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候,入目的是一间狭窄的单身公寓。房子很小,但幸得整理的相当干净,看得出原主人是个有修养的人。  在了解了任务和大体内容之后,花斯年为了能尽快完成任务,首先就想到了在那家高级会所跳舞,不为别的,只为了守株待欧亚伦这只兔子。通过系统给自己的记忆,他知道欧亚伦会在之后不久就出现在会所,自己的前男友身败名裂之后在gay会所舞台上倔强地卖艺,难道不是一件非常有冲击力的事情?  只是理想很饱满,现实很骨感,花斯年用尽全力跳的舞还没等欧亚伦出现,就被另一只猛兽尽收眼底。  为帮助圆梦仙人顺利完成任务,系统开发了许多金手指功能,比如说让志愿者瞬间学会某种技艺、催眠书中其他人物以达到目的等等。  花斯年当时跳得钢管舞就是用的技艺学习功能,他跳得正欢呢,突然一个高挺的身影挡在面前,二话不说就抱起他来离开会所扬长而去。  花斯年一脸的呆滞,就听到系统淡淡开口道:[花斯年先生,这个人叫吕温纶,是吕氏集团的掌舵人。剧情连贯紧凑,稍有变动就会影响整个剧情,得,看你如何脱身。]  [吕氏传媒影视公司的那个吕氏集团?那你倒是赶紧用催眠功能啊。]  [正是。哎,我刚才已经尝试通过催眠让他将您送回去,但是催眠反而对他起了反作用,这个人的脑电波出现了闭合现象,现在失去理智,只想把你带回家。斯年啊,好自为之。]  花斯年:[我说系统,出错我见过,可像你这样出错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架势眼看我就要被辣手摧花了,你不能用催眠,那你总能把我暂时从这个身体里抽离出来吧?]  两边的景物在车窗里飞驰掠过,车内死一般静寂,只除了呼吸声就连呼啸而过的风声都听不到。不愧是好车啊,隔音效果就是好。花斯年试着从吕温纶的怀里挣脱出来,却发现吕温纶看似温柔搂着自己的一双手又非常坚固,牢牢禁锢着自己,让他动弹不得。  [很抱歉,花斯年先生,一旦附着到苦主身上,您就成为苦主。感苦主之情,受苦者之苦,除非任务成功或者失败,否则都无法离开苦主的身体。]  花斯年:[……]哎呦我去,好想骂人啊,但是还要保持微笑,毕竟我是有气度的幻天大陆皇级高手花斯年。  吕温纶这一路上也不说话,只笔挺地坐在后座上,怀里抱着花斯年,直到回到公寓。  车甫一停下,吕温纶抱起花斯年便大步流星走上了二楼卧室,直接就将花斯年扔到了床上,重重的身体压了下来。  难道我堂堂幻天大陆皇级高手,我这么一朵高贵冷艳的百年高岭之花,今晚就要被人辣手摧花了?虽说这身体不是我的,可如今感受着这具身体的灵魂的确是我花斯年,这笔账要怎么算?他亏大了。  就在花斯年内心吐槽的时候,却发现那具刚才还强劲有力的身躯,突然就一动不动了。  等了几秒钟见吕温纶还是没有动静,花斯年这才用力推开吕温纶。  只见吕温纶软绵绵地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还挂着没来得及脱下的黑色眼镜假面。紧致强健的肌肉隐隐透过衬衣露出来,四肢大开,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谁能告诉他这什么情况?辣手摧花的两个主角突然互换吗这是?  因为花斯年穿越到的是书本里,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剧情也仅仅是转化成文字的描写,对于吕温纶的外貌描写原作者并没有给出太多,只草草掠过说“这是一个压迫感极强的男人”,仅此而已。  吕温纶是欧亚伦追求者乔飞的舅舅,独自一人支撑着偌大的吕氏集团,旗下无数产业链,涉足多个领域,可以说是掌握着这座城市经济命脉的男人。这么一个站在商界巅峰的男人,花斯年突然好奇他到底是什么容貌了?  心中有了想法花斯年也不迟疑,直接上手解下吕温纶的眼罩。  顿时,英俊无俦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猝不及防地闯入了花斯年的眼帘。花斯年喉咙一干,笑了出来,[哎呦我去,盛世美颜啊。]  系统:[花先生,这个人刚才由于抵抗催眠精疲力竭陷入短时间内昏迷。哎,既然这个人已经昏迷了,那您还是赶紧趁机离开吧,毕竟刚才不是还差点被辣手摧花吗?]  [不不不,我现在只想辣手摧花。]  系统:[……]  自己虽然一直喜欢男人,可在幻天大陆活了百年,也没有机会触碰到这么极品的男人。昏迷了还这么英俊有魄力的男人,就算在幻天大陆也很少见。没见过的时候也就罢了,可见到了不摸一下,实在对不起他这么配合的昏迷啊……  花斯年笑着擦了擦口水,伸手隔着吕温纶的衣服感受他藏在衬衣下面的强健肌肉,感动得几乎要流出眼泪来。他颤抖着手摸得正起劲,身体的人突然眼睛霍地一睁,连给他反应的余地都没有。  两人四目相对,吕温纶看着自己被解开一半的衬衣,又看看将自己的衬衣解开一半的花斯年。  吕温纶:“……”  花斯年:“……”  吕温纶揉着脑袋,只记得自己走上台一股脑地将花斯年抱上车,让司机开着车扬长而去。等意识回归本体,吕温纶才发现自己已经把花斯年带回了家,还跑到了床上。  少年还穿着那身猫耳装,双眼含泪表情倔强地取悦着自己。动作笨拙地抚摸着自己的胸膛,明明排斥到极点,却又强颜欢笑。  吕温纶呆愣了一瞬,推开花斯年,“住手吧,别勉强自己了。”  ——不,一点都不勉强,让我再摸一下。  “对不起,刚才我可能是疯了,连怎么带你来的都不知道。”  ——求求你,请你继续疯下去。  “和我上床这么痛苦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可能不痛苦。”——不,相信我,这只是兴奋激动的眼泪。  吕温纶一阵烦躁:“既然在那种地方工作,就要做好被陌生男人碰的心理准备。”  “我不是卖屁股的牛郎,我的工作只是跳舞,我从没想过要出卖自己!”——如果那个陌生人是你我也很乐意啊!  看着花斯年无辜委屈的脆弱表情,吕温纶低咒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撩拨了一下头发,全身散发着狂野的雄性荷尔蒙味道,“抱歉,刚才是我失态了,起来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可以走。”——别,让我在你家住下吧,快过来拉住我的手别让我走。  系统:[内心戏真多,多大点事儿,不就是想留下吗,看我的。]  花斯年正和吕温纶聊得正欢,系统突然蹦出来一句话。花斯年还没明白过来系统这话是什么意思,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花斯年再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原先穿的那件猫耳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身轻薄的丝绸睡衣。此刻的自己正躺在一个宽厚的怀里,耳边则传来“飒飒”翻动纸张的声音。  觉察到花斯年醒来,吕温纶低下头,“醒了?”  花斯年脸“唰”的一白,“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趁我昏迷了对我做什么,醒着才有感觉啊!  “放松些,你太紧张了,我还没有急迫到强要了一个人的地步。” 第5章 苏梓人冷笑一声,“可是谁又知道?乔飞若是没有其他想法,我发给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我也没想到乔飞做的那么绝,把牧向笛折磨成那副鬼样子。只要你这次能够说服牧向笛,我答应你,等完成复仇之后,我绝不阻拦你和牧向笛在一起。我知道,你还没忘记他。”  欧亚伦浑身一阵,迟疑片刻后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要说:坚持日更奥,坚持打卡签到奥,你们也要坚持下去!  ——————感谢小天使们对本文的打赏~————————  呆萌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10-09 13:15:35  秘密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12-21 22:25:58  呆萌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1-28 22:01:35  呆萌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1-28 22:01:57  小紫凌殇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2-09 00:11:37  呆萌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7-03-25 22:34:04  羽诺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4-03 13:27:58  果子蓝。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4-10 18:28:41  大白是我和星星中间受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7-04-10 21:01:50  秘密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4-10 21:33:22  银夙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4-11 20:44:33  银夙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4-12 10:34:22  银夙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4-13 08:27:50  银夙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4-13 17:26:30  果子蓝。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4-13 18:53:09第6章 影帝心中白月光6  “重新拍戏也有半个多月了,感觉怎么样?”吕温纶如葱根般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花斯年的微卷头发,像在抚摸最宠爱的一只小猫。  花斯年舒服地“嗯哼”一声,眯起眼睛笑道,“像回到了我风头正盛的时候,浑身舒爽,我果然还是最喜欢拍戏。”  “好歹是根红苗正的老戏骨,就算几年不演戏,重新复出也能很快适应那种环境。”吕温纶一手抚摸着花斯年的卷发,一手翻看着公司的材料,“宝贝,后天晚上陪我去参加个宴会。”  “乔老爷子的八十大寿?”  “乔家下了请柬,虽然我和乔家没什么来往,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去一趟比较合适。”吕温纶看着资料,语气很是漫不经心。  花斯年从吕温纶怀里爬起来,定定看了吕温纶几秒钟,道,“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不暴露在公众场合?”  花斯年一眨不眨的眼神好像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一样,吕温纶尴尬地别过脸去,神情严肃认真道:“那不算是公众场合,乔老爷子只请了一些亲戚和关系密切的友人。再说出席那个宴会对你有好处,到时候会有很多知名导演到场,我会把你介绍给他们。别忘了我们的五年之约,你既然付出了你的那一部分,我也会给你相应的回报。”  花斯年又看了吕温纶几秒钟,突然展颜一笑重新躺回吕温纶腿上,侧身面朝吕温纶小腹双臂环住了他健壮的腰身,“谢谢你。我们只是肉体-交易,你大可不必对我这么好,能够回去拍戏我已经很知足了。”——你已经在床上让我很舒服了,亲爱的。  吕温纶不敢低头看花斯年泉水般清澈的眸子,他紧紧盯着面前的书桌用低沉喑哑的磁性嗓音心虚道:“我说过,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开口,自己是因为想要宣誓领土所有权才想要带花斯年出席宴会。乔家的家宴,他从来不屑于去参加,可这次宴会上欧亚伦也会出现。  花斯年拍摄《父兄》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这二十天他虽然从未到过现场,可对那里的情况了若指掌。这些天欧亚伦刻意接近花斯年,和他走得越来越近,眼看着几乎到了死灰复燃的地步。  可他又不能说什么,毕竟当初为了牵绊住花斯年,说出这只是肉体-交易的那个人是他吕温纶。什么狗屁的肉体-交易,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堂堂吕氏总裁,活了三十多年一直独善其身,多少人对他投怀送抱,他都对他们视而不见,什么时候想到过会为了一个男人患得患失?  花斯年就像开在天堂的罂粟,外表乖巧清纯,却又热情如火不加掩饰,让他成瘾。  呵,他怎么可能只满足于拥有五年这个短暂的期限?  枕在腿上的头若有似无擦过他□□的小腹,缱绻的头发隔着衣服都能让他感到软绵绵毛茸茸的触感。吕温纶呼吸急促,开始意乱情迷,不管要这个人多少次,都让他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吕温纶合上看到一半的资料,将花斯年打横向上提到自己怀里。  怀里人的呆愣让吕温纶心生愉悦,他不给花斯年反应的时间,低下头狠狠将自己的舌头闯进花斯年的口中长驱直入,任意采撷。吕温纶的手熟练地掀起花斯年后背轻薄的睡衣滑进他的后背,略带薄茧的指尖擦过他敏感的腰部,引得花斯年一阵痉挛。花斯年闷哼一声,吻着吕温纶的嘴唇不由自主轻咬了一口。  吕温纶吃痛,手下动作不由加重,花斯年的身体战栗地更加厉害,眼神也越发迷离朦胧。吕温纶眼中含笑,亲吻的动作凶狠又不失温柔。良久,他才松开花斯年的唇舌,转而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单手去解花斯年的睡衣纽扣。不一会儿,花斯年就像剥了壳的白鸡蛋全身泛着荧光呈现在了吕温纶的面前。  吕温纶呼吸急促,一把将花斯年抱起,走向与书房相连的卧室。  灯,不过一会儿就关了,静谧温暖的四周回归于浅淡的黑暗。  空气中除了此起彼伏的动情声音,便只剩下偷偷探进来的朦胧月光,平添了这一室的祥和温馨。  …………  乔老爷子是乔氏影业的创始人,前些年将董事长职务让给了自己的独子乔宏,自己则退居二线。虽说影视业后来者居上,乔氏影业已不如以前风光,但作为三朝元老,业界人士对乔老爷子的态度还是十分尊重的。  今天是乔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乔老爷子喜静,请的也都是自己的亲戚和业界好友。  被邀请的人一般都是业内巨头,彼此之间就算不认识也听过名号,倒也不会觉得尴尬。有的甚至想要通过这次宴会与对方结交,拓宽自己的人脉,也是何乐而不为的事情。  “向笛,你也来了。”花斯年正坐在不起眼的院外角落喝着红酒,听到声熟悉的呼唤,一抬头就看到了一身白色西装格外显眼的欧亚伦。欧亚伦身材修长偏瘦,这种淡雅的白色西装穿在他身上正合适,衬得整个人不仅精神饱满而且俊逸非凡。  花斯年举起酒杯淡淡笑了笑,“是啊,你也来了。”  欧亚伦在花斯年旁边坐下,“自己在外面喝闷酒,怎么,不适应里面的应酬?”  “倒也不是,吕温纶被乔老先生叫过去了。里面又没有我认识的人,实在有些尴尬。你呢,怎么自己在这里,乔飞呢?”  “他?也被乔老先生叫过去。我本来打算出来透透气,一眼就看到了你。”花斯年今天穿了一身低调的黑色燕尾服,脖子上打了个简单的黑色领结,淡淡的灯光和月色下本来就比别的一般男人白的皮肤显得更加苍白。  “乔飞挺好,祝福你。”花斯年扯出一抹微笑,虚空对着欧亚伦举了举手中酒杯,继续往自己嘴里灌着。  “不,你别误会,我和乔飞,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强颜欢笑的牧向笛越发的脆弱,欧亚伦心中抽痛,忍不住急急解释道。  “你不必向我解释,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都和我没关系了。”我当然知道你们不是那种关系,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嘛,“我看得出乔飞对你真的上了心,这么执着的人,不是谁都能碰上的。”  “那么你呢?像你这样的人,也不是谁都能碰到的。”  花斯年又抿了口酒,抬头之际眼角余光扫到了在欧亚伦身后向这边走来的乔飞,苦笑道,“我只是一个生活的失败者,我认命了,放下了,现在只要拍戏就知足了。”  “你如果真的认命,为什么一定要来《父兄》剧组?在吕温纶的怀里,你就算想拍男一号都没问题不是吗?你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再次来到我的面前?你扪心自问,你真的认命放下了吗?你还爱着我,对不对,向笛?我可以看出你还爱着我。”——对个屁啊!我现在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滚到吕温纶大帅哥的怀里洗洗眼睛啊。  花斯年低下头,沉默不语。  “向笛,再次爱上我吧,我们一定可以回到过去的。”欧亚伦握住花斯年的肩膀激动道,“这辈子最让我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曾经让你独自面对那些流言蜚语而失去了你,我不想再次失去你了。”  花斯年正要开口,突然心中没来由的一阵苦楚,眼泪不由自主就流了下来。  一个声音在脑海里泣不成声:亚伦,回不去了,我们永远都回不去了……  系统:[那是苦主的思想和心情,你和欧亚伦的频繁接触已经开始让他得到解脱,他的执念正在慢慢瓦解,情绪正在感染整个肉体。不要被苦主的情绪左右,斯年。]  花斯年在脑海中轻轻[嗯]了一声,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道,“欧亚伦,我和吕温纶做了交易,我答应了吕温纶陪他五年,我就会信守承诺。”  “那就和他取消交易,我可以照顾你、养你,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吕温纶不是什么好人,他能给你什么?他只是想要玩弄你,你醒醒,向笛。”  随着乔飞的越走越近,花斯年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铁青,眼看着乔飞就要到欧亚伦身边,花斯年霍地站起身“啪”给了欧亚伦一巴掌,“那又怎样?他让我能够演戏,你呢?你只会害我无法演戏,吕温纶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从不曾伤到我,你呢,伤我最深的就是你,欧亚伦!”  看到欧亚伦被打,乔飞愣了一瞬,突然表情变得更加狰狞,猛地冲上前将花斯年按到身后的墙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那声音清脆响亮,十几米开外的人都侧目看过来,“他你也敢打,牧向笛,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明明骨子里是个贱-人,表面上还一脸的无辜纯善。以前勾引欧亚伦,现在又勾引我舅舅。下贱!我告诉你,牧向笛,不要以为现在有我舅舅当你靠山你就了不起,我舅舅早晚有一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的!你给我小心点!”  ——卧槽,真他娘的疼啊。  花斯年无助地捂住一边的脸颊,呆呆望着地面,眼底强忍着泪水留下。  眼看着乔飞越说越起劲,欧亚伦赶紧拦腰抱住乔飞,捂住他的嘴将他强行带离了这里。两个人磕磕绊绊走出老远,花斯年还能听到乔飞怒不可遏的声音。  [脸大概肿了,怎么办,小可。]花斯年背靠着墙壁,揉着生疼的腮帮子无奈道。  [活该,谁让你用这么极端的手段来刺激乔飞和欧亚伦。]  [良药苦口利于病啊,查看一下欧亚伦对牧向笛的白月光度。]  [屁,什么白月光度,是怀念度。叮,恭喜志愿者,任务目标欧亚伦对苦主牧向笛的怀念度已达到50%。]  [妈妈说过,好系统是不能说mmp的。操,挨了一巴掌怀念度才只涨到了50%。]  [局长大人说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一个好系统的基本守则。哎,斯年,赶紧先去卫生间找块毛巾冰块冷敷一下吧,真的要肿了。]  [好,正有此意。]  花斯年一手拿起放在长椅上的酒杯,一手揉着脸绕过墙壁向后厅走去。他刚迈过墙壁不久,突然浑身一僵,慢慢转过身去。  在墙壁的背面,不知何时,立着了一个男人。  花斯年干笑一声,“那个,吕温纶,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卧槽,他听见了多少?完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花斯年:qvq卧槽,卧槽,我屮艸芔茻,我要完蛋了怎么办,可爱的读者小天使们快来救救本皇级高手啊!  ——————感谢小可爱们的打赏,爱你们哟————————  银夙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4-14 14:11:23  无幽雨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4-14 21:33:45第7章 影帝心中白月光7  车风驰电掣,公路两边的树木飞速掠过,只留下一道虚影。  花斯年僵直着身子端坐在吕温纶身边,腰杆挺得笔直,双腿并紧,双手整齐地放在双腿上,像个最听老实话的小学生,每个表情、姿势、气息乃至细胞都在散发着“我很乖巧、可爱、懂事”。  吕温纶看着花斯年的模样,看着看着突然笑了,“刚才吓到你了,斯年?”吕温纶虽然知道他之前叫牧向笛,可既然他把艺名改成“花斯年”,他就一直叫他“斯年”。  “吓尿了都……”花斯年目不斜视,一动不动道,“合约期内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和欧亚伦已经是过去式,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  吕温纶刚才阴沉着脸的表情宛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魔,饶是身经百战的花斯年都吓了一跳。花斯年此话一出,吕温纶轻笑一声,手稍稍用力就把花斯年压到了真皮座椅上。  吕温纶按下按钮关了后座和前座之间的电动屏风,这才伸手揉了揉花斯年肿起来的脸颊。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他自己都不舍得打骂一下,却被别人扇了耳光,他当然怒不可遏。  他一想到刚才那声震耳的巴掌声和口无遮拦的骂声心中不由一股邪火就蹭蹭往上窜着,再看看花斯年忍气吞声的样子,那股邪火就压抑不住,更是熊熊燃烧。  花斯年隐忍的表情让吕温纶气不打一处来,他以为自己是生他的气,其实根本不是。  欧亚伦和乔家的恩怨他不插手不代表他不知道,欧亚伦的母亲、乔飞的父亲、乔飞的母亲,他们这一代的恩恩怨怨,吕温纶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们自己造的孽,后果再苦都要自己吞下去。管他们是不是有血缘关系,就算是乔家身败名裂,他吕温纶都不会多看一眼。可这两个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次又一次招惹花斯年。  花斯年侧过头瞥向一边,闭上眼睛等待着即将“发生”的车上y。——哎呦我去,这可是只有在小黄文里才有机会看到的车上y啊喂。  花斯年吞咽了一口口水,激动得热泪盈眶。——这么经典的桥段,自己就要有机会感受一把了吗?!  看着花斯年“害怕”得眼泪都出来了,吕温纶轻叹一声,要钻进花斯年衣服里的手方向一转变成伸向后背处,将花斯年捞起来固定在了自己怀里。  吕温纶一边轻轻安抚地拍打着花斯年的后背一边轻声道,“我不会在车上要了你的,别害怕。” 第7章 [经过你们那一闹,两个人已经打着了,还打成了一片呢。]  [一个是我的“前男友”,一个我的现男友,这么喜笑颜开的,我吃醋啊。]  小可:[……]  作者有话要说:咩,打卡签到,你们呢~第9章 影帝心中白月光9  隔着老远就能听到他们两个聊天的声音,花斯年故意跺着脚走路,果然没走两步就引起了吕温纶的注意。吕温纶朝着花斯年招了招手,花斯年二话不说就奔了过去,坐在吕温纶身边看向欧亚伦:“欧亚伦,你怎么会在这里?”  也不知道两个人刚才谈到了什么,欧亚伦的表情很放松,就算是看到了牧向笛,表情也只是稍微有些不自然,“早上的时候吕先生打电话让我今天过来一趟。”  “难怪去剧组听说你请假了,刚才听你们两个聊得似乎很投机,都在聊什么啊?”花斯年从欧亚伦那里收回视线,看向吕温纶。吕温纶噙着笑将花斯年一把捞到自己怀里,“聊了聊一位故人。”  说完他看了眼手表又看向欧亚伦,“亚伦,今天天色不早,就留在家里做客吧,我已经让保姆收拾出了一间客房,今晚就在这里留下,我还没和你聊够呢。刚好你和斯年在一个片场工作,明早你还能帮我把斯年捎过去。”  欧亚伦盯着花斯年和吕温纶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咽了口唾沫道:“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餐桌上,两个人聊得投机,花斯年都插不进去话。  花斯年闷声低头吃着饭,在心里和系统吐槽:[小可,快帮我看看。]  系统:[看什么,斯年?]  [帮我看看头上绿了没有,是不是已经一片大兴安岭了?]  系统:[……]  花斯年:[艾玛,我怎么感觉自己的男人要被前男友抢走了?这剧本发展不太对啊!难道不是应该他们两个为了我大打出手,冲冠一怒为蓝颜吗?]  系统:[……]  两个人从餐桌聊到书房,被冷落了的花斯年只好悻悻地躺在床上打着滚,今天的工作量比较大,花斯年滚着滚着睡意袭来,睡着了。  睡着睡着就梦到了子车离裳暗算自己的事情,他挣扎着想从睡梦中醒来,可又如何也睁不开眼睛。突然一双熟悉的手轻轻拍抚着自己的后背,本来焦躁不安的情绪顿时平静了下来。花斯年睁开眼看到吕温纶后又重新闭上,习惯性张开手臂揽住吕温纶的脖子,“回来了?”  “恩,做恶梦了?”  “没事儿,已经醒了。”  “那就再睡吧,我陪着你。”  “恩,好。”吕温纶温醇的声音像一条涓涓流淌的溪河,花斯年将自己的意识慢慢沉入吕温纶的声音中,不过片刻就又睡着了。一夜无梦,等花斯年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吕温纶有个清晨会议,已经早早便离开了。偌大的餐桌上只有花斯年和欧亚伦两个人四目相对,他们谁也不先开口说话,直到快吃完的时候,欧亚伦才道:“向笛,坐我的车吧,昨天吕先生特意嘱咐我载你去片场。”  花斯年点点头,拿着包跟欧亚伦上了车。  车是欧亚伦自己开的,花斯年坐在副驾驶上,眼睛直直盯着前方。  车中一片寂静,静谧中又透着尴尬。  欧亚伦的表情有些微妙,喉结在喉咙里滚了好几下,才鼓起勇气道:“向笛,那天很抱歉,我应该及时拉住乔飞的。一直想和你道歉,可总找不到机会。”  花斯年轻笑一声,“打我的是乔飞又不是你,你道什么歉。”  欧亚伦默然,车内再次归于平静。  欧亚伦烦躁地挠了挠头,想要打破这种寂静,“向笛,吕温纶人不错,之前是我误会他了。”  花斯年挑眉:“一天就让你对他有所改观?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吕温纶说从我身上看到了他一个姐姐的影子,就和我聊了很多他姐姐的往事。”欧亚伦踌躇片刻,开口道“还谈了你的事情,谈到了怎么和你相识的……向笛,你这些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如果不是吕温纶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曾经在会所里跳过舞。”要不是吕温纶当时带走了花斯年,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真不知道向笛当时会遭遇些什么,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我以前只恨吕温纶抢走了你,直到昨天我才庆幸你当时遇到了吕温纶。”  欧亚伦回忆起昨天吕温纶说起两人相识时候说过的话,心中十分懊悔。  ——“我吕某倒是很感谢那场谣言和制造谣言的那个人。要不是因为他们,恐怕我今天也不可能有机会认识花斯年,得到花斯年。”  要不是因为那场谣言,牧向笛又怎么会离他而去?不,根本不是牧向笛离他而去,而是他舍弃了牧向笛。为了明哲保身,将牧向笛独自抛了出去面对洪水猛兽般的指责。  和吕温纶相比,他根本没有任何资本和权利拥有牧向笛。还谈什么重新和牧向笛在一起,这样的自己,根本没有任何优势和机会同牧向笛破镜重圆。他这一辈子是不是只能远远地看着牧向笛,再也无法拥有他了?  [叮!恭喜志愿者,欧亚伦对牧向笛的怀念度已经达到了86%,再接再厉,还差14%就完成任务了。]  [我还再接再厉个屁我,这16%的怀念度是我搞出来的吗?我不过就是睡了一觉,人欧亚伦和吕温纶促膝长谈了一天,就多出来个16%,这是吕温纶的功劳,你应该让他再接再厉。]  系统:[不,就是你的功劳。是欧亚伦从吕温纶那里得知你之前在会所里发生的事情之后,才增加的这16%。你那一跳没有浪费啊,不仅跳出了了个好男人,还跳出了16%的怀念度。]  花斯年:[你这句话说得倒还有几分受用。]  系统:[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达到90%了,一想到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任务位面,见到我最亲爱的局长大人,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激动之情啊!第一次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你高兴吗,斯年?]  花斯年敛下睫毛遮挡住自己的眼神,[高兴,怎么不高兴。]  系统又在脑海中哼哼了几句,这才消失不见。  车缓缓行驶在马路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欧亚伦发现花斯年总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不愿与他过多交流,便难过地闭上了嘴。两个人各怀心事,一个人漫不经心开着车,一个人百无聊赖看着风景,不一会儿便到了片场。  经过了四五天两个人的连续请假,两名主演总算是合体了。  周导长舒了一口气,将“两兄弟”同镜头下的场景齐刷刷摆在两个人面前,“拍不完不准吃饭,不准下班!”  花斯年有点头疼,今天的任务量比昨天的稍微重点,这倒不是让他头疼的地方。真正让他头疼的是在拍摄的过程中,脑海中还一直[叮!叮!叮!]响个不停。一天下来,欧亚伦对牧向笛的怀念度已经高达98%,还差2%就算完成任务了。  花斯年瞪着欧亚伦的背景有些无语,只是拍个戏而已,真的有那么怀念吗?拜托别再涨怀念度了,我还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啊。  花斯年:[小可,任务完成之后我还可以在这个世界滞留多久?]  小可:[半个小时。]  花斯年:[时间不能再长一点?]  [半个小时已经是最长了,不过这这是针对试炼任务,开始正式任务之后这个时间还可以缓和。]  花斯年点了点头,烦躁地从烟盒里抽了枝烟点上后深吸一口,[我知道了。]  …………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介于欧亚伦对花斯年的怀念度已经达到了98%,马上就完成任务的临界点,花斯年几乎把每一天都当最后一天用。只要拍完戏一有时间,他就和吕温纶腻在一起,享受“最后的晚餐”。  可这最后的晚餐享受了两个多月,剧本的拍摄都杀青了,欧亚伦的那98%竟然还是一动没动,想卡住链条的自行车一样,不动了。  每晚每晚的,吕温纶和他在床上缠绵温存,这一个月下来,花斯年可吃不消了,原本马上离开的伤感也因为突然遥遥无期的2%而冲淡消散,让他及无语又想笑。倒是吕温纶这两个月下来脸色越来越白皙红润,就连眼睛也晶亮了不少,让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一样。  就在《父兄》的杀青宴结束不久,苏梓人和欧亚伦渐渐产生了隔阂。原因是股权问题,或者说是信任问题。  苏梓人用这些年欧亚伦挣的钱买了乔氏影业的股权,股权持有人写的是苏梓人的名字。本来欧亚伦一心复仇,这件事也是他默许的。可在这几个月里和吕温纶的接触里,欧亚伦开始对苏梓人产生质疑。  欧倩死的早,欧亚伦很小就进了孤儿院。  之后是苏梓人领养了他,欧亚伦才从苏梓人这里得知了他母亲欧倩和吕家长女、乔宏之间的恩恩怨怨。  苏梓人给自己所描述的欧倩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女人,受了委屈后悲伤难过,临死前绝望怨恨。可在吕温纶的描述里,自己的母亲欧倩却是一名积极向上的女性,乐观、开朗,就算是未婚先孕,对未来依旧抱着希望。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肯定有一个不是真实的。  随后欧亚伦为了打消自己的质疑和顾虑,试探着要求苏梓人归还回股权,却得到了苏梓人的拒绝。共同的目的还没完成,这两个人之间的捆绑已经因为股权和信任先产产生了断裂。  作者有话要说:准时打卡签到~第10章 影帝心中白月光10  当初,苏梓人要求以他的名义购买乔氏股份是担心欧亚伦太靠近中心地带容易引起乔宏的怀疑。可现如今,欧亚伦却觉得苏梓人是别有用心。  两人产生隔阂,欧亚伦虽然已经开始失去对苏梓人的信任,但毕竟共同生活了十几年,还没有撕破脸的地步。欧亚伦面上没再深究,可心里却总是有个槛无法越过去。  ……  装潢奢华的房间中,淡黄色的台灯照亮着,在不远处的书桌上笔记本还闪着莹白色的光芒。  浴室处传来几声动静,紧接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慢慢推开浴室的门,裹着浴衣走了出来。他一边漫不经心地擦拭头上的水珠,一边拖拉着拖鞋往床边走去。突然电脑发出了“叮”的一声邮件提示音。男人脚步一顿,调转方向朝着书桌走去。  欧亚伦弯腰打开邮箱,发现邮箱中多了一条匿名邮件。  看到这封匿名邮件的时候,不知为何,欧亚伦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而当他打开邮件的动作,更是脸色一变。  欧亚伦表情呆滞地望着眼前亮着的电脑屏幕,不知在想些什么。正在这时,放在他手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欧亚伦浑身一震,刚才游离而出的魂儿这才归体。  他拿起手机看清楚上面的电话号码后迟疑片刻,将手机扔在桌上没有接。  电话声响了二十多秒才停止,可就在它停止后不久又再次响起。欧亚伦轻蹙着眉头听着电话又响了两声,这才接起了电话道:“喂,向笛,怎么了?”  “我是吕温纶,亚伦,刚才怎么不接我电话?”  电话那头吕温纶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担忧,欧亚伦愣了愣,回答道:“奥,刚才在洗手间,没听到手机响。”  “原来如此,对了我刚才收到了一份匿名电子邮件,里面说了点关于你的事情,我觉得你有必要来看一下。”  吕温纶的话让本来稍稍有些放松的欧亚伦再次浑身紧绷,“什么信?”  “亚伦,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是欧倩和乔宏的儿子?”  欧亚伦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部褪去,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承认还是该否认。吕温纶收到的邮件应该和自己所收到的那封匿名邮件内容是一样,即便自己现在否认理由也十分苍白,毫无信服力。  那封邮件将他的身世写的一清二楚,他母亲和乔宏的关系,他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母亲什么时候去世的,他又是什么时候去的孤儿院,什么时候离开的孤儿院,什么时候进入的乔氏影业……  电话那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也收到了?”  欧亚伦嗓子干涩,巴巴挤出一个字:“是。”  “既然你我都收到了,很有可能别人也收到了。先不管信上说的是真是假,我现在马上封杀这封邮件,不管什么娱记或者媒体收到,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这封邮件不公之于众。亚伦,报警吧,这已经侵犯到了你的人身安全和个人隐私,如果不尽快采取行动,你会重蹈斯年的覆辙。”  重蹈覆辙?  向笛的?  吕温纶的一句话让欧亚伦从混沌中清醒过来,说感同身受什么的都是假的,直到事情完全降临到自己身上,他才能切身体会到当年向笛所经历的恐慌。他并不怕丑闻爆出来对自己的事业有什么打击,可他厌恶着和乔宏扯上一点血缘关系。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乔宏的儿子。  这一刻,他突然很想见到牧向笛,无比地想见到他。  “我现在方便去你们家吗,吕董?”  “好,我和斯年在别墅等你,我们都很担心你。”  二十分钟后,一辆车疾驰进吕温纶的别墅。  欧亚伦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神情有些慌张,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风采。他脸色凝重地进入吕温纶的别墅里,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两人。  牧向笛正蜷缩在吕温纶的怀里,似乎是睡着了。听到脚步声,牧向笛睁开眼睛看过来,当看清是自己时顿时一脸关切地站起身跑过来,“亚伦,别担心,没事的,温纶已经把事情都帮你解决了。”  吕温纶也跟着站起身,笑容风轻云淡,从容道:“我已经都打过招呼,放心,不会有一点风声。” 第9章 花斯年摇摇头,又皱眉看了吕温纶数眼,[没什么,大概是我产生的错觉。]刚才有那么一刻,他竟然感觉吕温纶不是吕温纶,这怎么可能?  [不是要去下个任务故事吗?就选那个深黄色的火种吧,我们出发。]  小可:[好嘞,那我们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个故事:abo!第12章 正太有三好1  星河新历438年,星河帝国国王凯恩?布莱驾崩,其幼子也就是星河帝国二皇子——西顿?布莱登基。两个月后,西顿国王突然下诏,要同时迎娶两大家族的omega以巩固权势……  黑暗中的花斯年耳边传来若有似无的啜泣声,他挣扎着张开眼睛循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坐在床边哭泣。少年见花斯年醒了,“噌”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擦干眼泪冲过来,红着眼眶道:“蒙迪少爷,你可算是醒了,要不我们逃跑吧!”  花斯年眨巴了眨巴眼睛,看着这梨花带雨的小受,啊不,小可爱,在脑海中消化这个世界的故事背景。  他不消化不知道,一消化顿时大脑里飘过四个大字:哎呦我去。  这是一个abo世界,人类的外形全是男人,但同为男人性别却又各不相同。这个世界里的人分为三种性别,分别是alpha、bete、omega。  alpha,精神力和□□实力都很强大,绝佳的战斗种子,只能让别人怀孕,自己却无法生孩子,有着十分强大的基因。  bete,精神力和□□实力都不如alpha,数量最多,平平无奇的凡人。既可以怀孕也可以让别人怀孕,说白了就是双性人,但他们的受孕率和孕育率并不高,而且孕育出来的孩子实力普遍低下。  至于omega,那就厉害了,超级稀有的种群,精神力和□□实力都是最差的,只能受孕,无法使别人怀孕。虽然看似柔弱,但omega却有一个开了挂的属性使他们成为了整个abo世界最受欢迎的种群,那就是能够使子嗣100%甚至120%地继承来自攻方的强大基因,而且受孕率极高。  这三种性别里,alpha占总人口的25%,bete占总人口的60%,而omega仅仅只占总人口的15%。对于拥有强大alpha的家族而言,能娶到一名omega来孕育后代是一件非常光荣和自豪的事情。  花斯年附身的这名苦主叫蒙迪?海茵,是帝国两大家族之一——海茵家族的长子,海茵家族最出色的omega。西顿国王登基,要同时迎娶两大家族的omega为后。原本众人都以为蒙迪?海茵成为帝国王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没想到西顿国王以国父的身份将蒙迪?海茵嫁给了立下显赫战功的奥顿王——星河帝国的大皇子。  “西顿国王竟然那么狠心,把蒙迪少爷您嫁给奥顿王,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小可爱如丧考妣,抱着花斯年哭个不停。这个小可爱花斯年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蒙迪?海茵身边的贴身小侍从——加尔,一名bete。  小侍从还在哭泣,房间却被人猛地推开。一名脸色阴郁的英俊男人大咧咧走进来,边走边指着加尔骂道:“滚出去。”  这个世界的记忆花斯年刚消化到一半就被这个不速之客打断,他抬头打量了一下来人,在看到对方额头上带着的金色王冠后顿时明白了来人的身份。加尔已经吓得脸色惨白,花斯年只好拍了拍他的背,“你先出去,加尔。”  将人都撵了出去,英俊男人几步走到花斯年面前,揪着他的头发将他提到自己面前,“蒙迪?海茵,再过不久你就会成为皇室成员了,高兴吗?”  “我亲爱的陛下,再过不久我将成为您的兄嫂,请自重。”花斯年淡淡扫了眼前这个男人一眼,云淡风轻道。  “成为我的兄嫂?呵呵,蒙迪,我亲爱的蒙迪啊,你还有后悔的机会。只要你现在开口说愿意嫁给我,我立刻改变旨意,将你和你的弟弟做个交换,让他嫁给奥顿,而你将嫁给我,成为我的王后,我会给你全天下omega都羡慕的最豪华耀眼的婚礼!”  花斯年翻了个白眼,“陛下,您是一国之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西顿国王的眼神更加阴郁了……他静静看了花斯年漫不经心的表情几秒钟,突然猛地将花斯年压在床上,手掌钳住他的脖子微微用力,“宁愿嫁给那个怪物都不嫁给我?好,那你这辈子就好好傍着那个小怪物守活寡吧!”  花斯年脸色涨红,在心底无语地问系统:[小可,怎么办,我要死了。你确定这是你们局长所谓的“过程简单,奖励丰厚”的任务?]  [那个,肯定有转机,肯定有的。] 小可干笑两声:[对了,斯年,试试你之前获得的外挂技能。]  花斯年:[怎么用?]  小可:[眼睛和对方对视试试。]  脖子被钳住,窒息感通过神经传到大脑里,刺激着花斯年的感官,那感觉并不好受。  他脸憋得通红,双目紧紧盯着西顿国王的眼睛。西顿国王和花斯年对视着对视着,原本凶狠的表情慢慢收敛,手也渐渐从钳制改成环抱花斯年的肩膀。  西顿国王低下头亲吻着花斯年修长的脖颈和性感的锁骨,抬头用迷恋的眼神一眨不眨注视着花斯年,“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就是不懂呢?和其他omega一样乖乖听话不好吗?”  [看到没有,这就是“倾倒众生”技能的伟大之处!啧啧啧,看看这位兄弟对你的迷恋程度,那简直了。]  花斯年简直无语了:[……]这个姿势比刚才好不到哪里去好吗?  “没关系,我等你。待在那个小怪物身边,你总有后悔的一天。我会让你跪着求我救你,求我把你从他身边带走。”西顿国王痴痴笑了两声,再次低下头贴近花斯年的锁骨,“虽然那个小怪物没有攻方的能力,可我还是不放心,不如先让我在你身上做个标记一劳永逸,这样就真的没人敢碰你了。”  眼看着西顿国王的嘴唇再次靠近,花斯年头皮发麻。也得亏自己现在只是个圆梦仙人,在幻天大陆上一个敢这么对他的,坟头草已经三尺了。当然子车离裳那次不算,那次纯粹是自己被坑了。  就在花斯年用什么方法弄掉这块狗皮膏药时,耳边再次传来震耳欲聋的踹门声。  床上的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虚黑便鬼魅般闪了进来。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刚才趴在自己身上的西顿国王已经被一个人影拽起来狠狠扔在了地上。  地面发出“嘭”的一声巨响,震得床几乎坍塌。  哎呦我去,这一下,啧啧啧,凶手不仅手辣,胆儿也够肥啊。  小可在花斯年的脑海里吹了声口哨:[看吧看吧,局长大人怎么可能会坑我们,这不是马上就来了英雄救美?]  震颤过去,灰尘散尽,一个矮小的身影挡在花斯年床前,身体还保持着扔出西顿的姿势。  从身影推测那人也不过十二三岁,因为是背对着自己,花斯年也看不到对方的容貌。  西顿撑着地面慢慢爬起来,吐了一口和着血丝的唾沫,指着少年破口大骂,“你想干什么,你这是弑君知道吗?!”  “呵,弑君?”少年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中的灰尘,“只是教训一个企图染指兄嫂的弟弟罢了,怎么能叫弑君。”  “奥顿!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不过眼下陛下还是疗伤要紧。作为未婚夫看到未婚妻被人染指下手也没个轻重,陛下估计应该也断了三根肋骨。”  西顿被奥顿当场抓住把柄,再加上受了伤不宜久留,只好暂时忍气吞声地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开了。  奥顿?奥顿王?蒙迪的未婚夫?  那刚才岂不是,□□的捉奸在床?!  周围出现了短暂的静谧,因为刚刚西顿出现而被打断的世界记忆再次涌入脑海中。  奥顿王是西顿国王的哥哥,按年计算的话今年也该有二十七八岁了,可奥顿王在十岁时受了伤,从此之后身体就保持在了当时的体型再也没有成长过。  身体无法正常发育也就意味着无法繁衍子嗣,大皇子奥顿曾经是整个星河帝国的希望,可在那一刻,星辰陨落,跌落凡尘,成为了陪衬流星的尘埃。  不过奥顿皇子的身体虽然不再增长,可作为alpha的力量一直不曾停滞过。虽然因为身体原因无法成为国王,可成为守卫一方的领域王还是可以的,因此奥顿大皇子被前国王册封为奥顿王,守护着星河帝国南半部分领域。  蒙迪是海茵家族最优秀的omega,本应该成为帝国的王后,可他却喜欢上了叛军首领,为此甚至不惜拒绝了西顿的求爱。再加上海茵族长并不怎么看好西顿,曾经和西顿一起出征时当着众士兵的面教训西顿让他出丑,西顿因此怀恨在心。  前仇加旧怨,西顿越看海茵家族越不顺眼,他知道蒙迪喜欢叛军首领,那他就偏偏折磨蒙迪,断了他的念头。为了报复海茵族长和不知好歹的蒙迪,西顿国王一怒之下将蒙迪赐给了奥顿王,也就是身体永远保持着孩童模样的帝国大皇子。  蒙迪嫁给奥顿之后,曾多次借用奥顿王妃的身份帮助叛军首领对抗帝国。奥顿对这一切都心知肚明,可每次蒙迪为了叛军首领惹下祸端,奥顿全都不声不响扛了下来,独自承受来自西顿国王的迁怒。渐渐地,蒙迪对奥顿的感情从厌恶变成愧疚、又从愧疚变成感激。可在他的心底,最重要的依旧是叛军首领。  帮助叛军背叛着枕边人,不惜伤害枕边人为叛军首领带来利益。  终于,因为蒙迪一次告密,星河帝国一处基地受到重创,而这处基地正是奥顿所守护领域中的基地。西顿国王趁此机会将奥顿王进行了炼狱制裁,在制裁中奥顿王失去了生命。  直到这时,直到奥顿王死去,蒙迪看着镜子中不受控制汩汩流出的泪水,才明白自己早已经不知不觉爱上了奥顿王。  西顿国王残暴昏庸,再加上奥顿王势力的消退,叛军很快攻下了皇城,俘虏了暴君西顿。  就在叛军首领提出要迎娶蒙迪时,蒙迪却拒绝了。他选择离开,选择放逐自己来进行对奥顿的赎罪。  二十多年后,蒙迪死在一个山崖上,从山崖那处看去,正好能看到曾经的奥顿王宫。蒙迪就在回忆和自责中渐渐结束了生命,死后成为了无法释怀的苦主。  花斯年解读完全部剧情后沉默片刻,面无表情道:[故事的确又狗血又感人,但是这个夙愿到底是什么鬼?和奥顿王来一发?这就是蒙迪的夙愿?!我读书少你不要逗我?  小可:[其实可以隐隐约约猜到了,毕竟火种的颜色摆在那里。]  花斯年:[你老实告诉我,那些苦主的火种,蓝色代表忧郁、黑色代表绝望、红色代表愤怒,那浅黄色到底代表什么?]  小可:[想男人了。]  花斯年:[明黄色呢?]  小可:[很想男人了。]  花斯年一脸的生无可恋:[深黄色?]  小可:[想男人想得不要不要的!]  花斯年:[……]我草我花斯年对天发誓,别让他见到那个狗币局长,否则见他一次我弄死他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对天发誓天不停,对地起誓地不灵啊!第13章 正太有三好2  “多亏了奥顿殿下恰好赶到,否则我们海茵家族多年的声誉也将毁于一旦。”在装潢成一片白色的客厅里,真皮沙发上坐着三个人。  一名是头发花白的老者,端正的五官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的英俊。  另一位是个黑色及耳短发的青年,看模样约摸二十一二岁的年纪。他虽然是omega,但容貌并不像一般omega那样阴柔。  这个世界里人们的外形虽然都是男性,但不通过信息素只通过外观的话还是能做一个简单区分。alpha的身高普遍比其他两种属性的男人要高,面容也更加英俊和硬挺。而omega体型就偏娇小些,面容也是最阴柔漂亮精致的。  这名青年身高却几乎和alpha相平,五官不是带着冲击性的阳刚英挺,也不是阴柔,而是更加偏中性的含蓄淡雅,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贵族的高贵优雅。黑色的刘海微微遮挡住青年的淡蓝色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眼神柔和,让人看了特别舒服,总忍不住想要亲近一二。  最后一位则是名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少年,灿阳般淡金色的微卷蓬松短发,森林般幽深的绿色眸子,精致的五官,白皙光洁的皮肤,宛如童话世界中走出来的天使。  青年撑着头一眨不眨含笑盯着身边的少年,少年听了老者的声音,轻抿一口红茶,淡淡道:“分内之事,是西顿国王过分了。”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占了苦主身体的花斯年。花斯年眼睛直勾勾盯着少年娇嫩的嘴唇,暗暗吞下口水,一脸的喜爱: [好可爱,你们局长是个好人。]  小可: [ …… ] 刚才骂他们局长大人的那个混蛋哪去了?!  “话说回来,殿下今天来海茵家是……”老者是海茵家族的族长,蒙迪的祖父。蒙迪父母死的早,兄弟二人就托付给了族长。  蒙迪还有个亲弟弟,是一名alpha,也是海茵家未来的家主。他弟弟如今在全封闭式的帝国alpha学院就学,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经被西顿国王赐给了奥顿王,即将成为奥顿王妃。  少年沉吟片刻,侧头淡淡瞥了花斯年一眼,脸颊微不可查地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来看一眼我的未婚妻。”  花斯年捂住鼻子,艾玛啊!好可爱啊!!!  心口中了会心一击,花斯年痴痴地笑着,眼神更加肆无忌惮地放在少年白豆腐般的脸颊上。  “殿下这次在帝都呆多久?”  “呆不了多长时间,南部叛军最近不安分,明天一早我就离开帝都返回寻海城。”  “这一代的叛军首领狡猾的很,一直带着叛军在海上打游击,我听说此人神秘莫测,几乎每人见过她的真容,”族长点点头,“他们一旦动起来的确让人防不胜防。”  ——当然有人见过,您宝贝孙子就见过叛军首领的真容,还喜欢得不得了。  “我和叛军首领打过几次交道,狡猾,奸诈,的确不好攻破。”奥顿说着偷偷看了一眼花斯年,欲言又止。  他想了想,还是嘱咐了花斯年一声:“西顿国王不会善罢甘休,你自己小心些。”  花斯年轻轻一笑:“殿下是担心我?”  奥顿脸颊微红,却还是点了点头。  鬼使神差地,花斯年突然问道:“殿下打算什么时候迎娶我?”  奥顿略显局促,“还没想过。” 第11章 雷瑟尔皱起眉头看向花斯年,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恼道:“既然如此,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明天我再过来。”  他说着转身离开,花斯年听到他走到门口时小声嘀咕了一声:“冥顽不灵,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等到雷瑟尔彻底离开,花斯年这才放松强撑着的身体,重新躺回了床上。他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可除了海水拍打岩石的声音再没有其他,雷瑟尔的脚步声不知是掩盖在了沙子里还是海浪声中……  周围一片静谧,听了听房间外的声音似乎也没有看守。花斯年又试着起了起身,却发现只是徒劳无功。难怪没有守卫,自己现在这种身体状况,根本不需要守卫好吗?  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在这片静寂的黑暗房间中格外响亮。  花斯年无声地哀嚎一声,在脑海中吐槽:[小可啊,你的仙人大人要死了,死于饥饿。]  [死不了,你的生命值还剩下50%,起码还能再撑两天。]  [!!这是一个系统客服该对志愿者说的话吗?!]  时间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漫长,花斯年摊平在床上呈躺尸状,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了在试炼任务里的吕温纶。每天不重样的美食,果汁,甜品,还有那没来及吃完的西瓜……随便哪个都能勾起他肚子里的蛔虫。  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更大了……  当一种感觉处于极度崩溃的时候,另一种感觉就会尤为突出起来。花斯年正听着肚子里咕咕的叫声,耳边竟然传来了几丝轻缓的脚步声,听到那个脚步声,花斯年努力扒着窗框爬起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个黑影在夜色下飞速奔来,那身影由远及近,原来越清晰,等花斯年看清来人到底是谁后眼前一亮,用尽浑身的力气高呼一声:“我在这里!”  黑影在月色下稍稍迟疑片刻,随机身形一转便朝着花斯年的位置狂奔。  花斯年轻轻一笑,松开窗框瘫软在床上,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临昏迷之前,花斯年禁不住在脑海中吐槽:omega这个身体实在是太不顶事了,不过是饿了两天,竟然能饿晕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好好,你们要的双更!第15章 正太有三好4  花斯年又一次从黑暗中醒来,一股暖流沿着身体血液游走着,让他忍不住舒服地呻-吟一声。  周围空无一人,装潢典雅古朴的房间里一应俱全,镂空雕刻的大床上只躺着自己一个人,十分空荡。花斯年试着坐起身,发现前一秒还虚弱不堪的身体如今已经重新恢复了力量。  这间房间不大,但可以看出每一处都是精心布置过的,窗外是一片薄霭,阳光并不刺眼。  花斯年之前的衣服已经不知去向,身上穿着件米色轻纱睡衣躺在软被里。他环顾四周,发现床边柜子上四四方方叠放着一套衣服,想来就是为他准备的了。花斯年也不客气,拿起衣服就穿了起来。  一套很舒适的丝绸质感的衣服,上半身是纯白色欧式风格衬衣,下半身则是笔直的黑色裤子。这套中性的衣服刚好可以凸显花斯年这个omega的高挑和优雅。  换好了衣服,花斯年又摸索着找到了洗漱间,打算洗把脸清醒一下。可刚打开门,里面的场景顿时把他吓了一跳。原本以为奥顿是出去了,却没想到奥顿竟然倒在洗漱间里昏迷了。  苍白的脸颊上就连嘴唇也毫无血色,雨刷一般厚厚密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瘦弱白皙的身体几乎都要呈透明色。奥顿就这么无声无息躺在地面上,仿佛死了一般。花斯年心中一紧,赶紧拦腰抱起奥顿冲向床边,将他塞进了软被中。  这都一个个什么事儿啊?开晕倒大会啊?  花斯年把了把奥顿的脉搏,发现他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外并没有其他毛病后才松了一口气。可这里毕竟不是幻天大陆,不能武断地全用幻天大陆的医术来诊断。  他正要打算站起身去外面找个护卫什么的去找个医生过来为奥顿再仔细诊断一下,却没想到他刚要站起身时就被一个不大的力道拽住。  花斯年扭头看过去,奥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不要出去。”  花斯年看着少年倔强的表情,沉默几秒钟后点点头,随即坐在了奥顿头顶处将奥顿的身体向上轻轻一托就让奥顿枕在了自己的腿上,“怎么晕倒了?”  “老毛病,十几年前那场伤病留下来的,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少年脸上的血色开始慢慢恢复,“不用叫医生,叫了也无济于事。”  “好吧……”花斯年低头俯视着奥顿精致的容颜,看着他柔软的金色柔软卷发和微微颤抖的长睫毛,心中又喜又怜,禁不住伸手抚摸梳理起来奥顿的头发。  花斯年刚把手指插-进奥顿的头发中,温柔的触感便瞬间缠绕上了十指,两个人皆是浑身一僵。  花斯年保持着手指不动,小心翼翼观察了下奥顿的表情。发现奥顿只是略显尴尬却还是接受自己的爱抚后又心安理得地摩挲起来。  摸起来真的好舒服啊,难怪当初吕温纶那么喜欢摸自己的头发。  “话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花斯年摸得爱不释手、不亦乐乎。  “我和叛军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几个藏匿的地点我基本能猜得到。”  花斯年点点头,却不见手上的动作有要停止的意思:“原来如此,短短几日奥顿王已经救了我两次了,我要怎么才能回报你?”  奥顿还是一贯的认真表情:“分内之事,况且这次是我害了你,叛军是冲我来的,是我连累了你。”  ——这次还真不是你连累了我,是我连累了你啊好孩子。  清晨的薄霭渐渐散去,明媚的阳光穿过雾气透过纱窗洒落进来,借着清晨的淡淡的雾气晕染成了一道朦胧的白窗。两个人就这么一个静静躺着恢复体力,一个心安理得抚摸着头发,宛如一幅岁月正好的画卷。  侍从推门而入的时候入目的就是这么一副温馨的景象,他怔愣了片刻,也不进去就在门口打了个军礼:“殿下!”  侍从眼睛直勾勾盯着两个雕塑一般的美人,当看到奥顿从花斯年腿上坐起来时眼中闪过几分遗憾。  奥顿坐起来将手肘撑在大腿上问道:“怎么了?”  “殿下,赛罗将军求见。”  奥顿“哦”了一声,从床上站起来,“带赛罗将军先去会客室,我随后就到。”  侍从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他走在走廊上,耳边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花斯年和奥顿交谈的声音:“亲爱的,让我帮你穿衣服吧?”“不必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跟我客气什么,早晚都是一家人……”  声音随着自己的走远慢慢消失,侍从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自行脑补了一个画面,面红耳赤地一路小跑走了。  送走了奥顿,花斯年仰头枕着手臂望向外面。奥顿应该是在救了自己之后给自己注入了营养液,否则以这个omega的身体,今天根本站不起来,[小可,我这个任务就要顶着这么虚弱的一个身体度过?]  小可:[奥,可以强化□□的,而且是免费强化。]  花斯年:[你怎么不早说。]  小可:[你没问,我也就忘了。]  花斯年:[小可,来来来,我们好好谈谈作为系统的职业素养。]  小可:[额,那个,主要是身体强化有点疼,我心疼斯年你啊。]  花斯年:[做人啊,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才行,这个强化能强化到什么程度?]  小可:[可以让你的身体素质达到alpha的水平,当然这个强化是奖励任务里带的福利,在其他任务里不一定有的。]  花斯年:[哦,明白了,那你强化吧。]  小可:[真的有点疼,确定强化吗?]  花斯年:[人在风雨中,这点疼算什么。来!]  十分钟后……花斯年软绵绵瘫软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  花斯年一脸生无可恋地望着外面的灿阳:[小可,我真的要和你谈谈作为系统的职业素养了,你单说疼,可你没说过要洗髓去尘、重塑筋骨啊?做人还是不要对自己太狠……]  小可:[所以一般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其他圆梦仙人是不会选择这个福利的。]  花斯年:[你怎么不早说?]  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花斯年软趴趴地躺在床上,浑身乏力。他喘着粗气等待着这股周遭都被碾碎过得疼痛感消退,窗户外时不时响起一两声鸟鸣,原本听不到的海浪拍打声如今也清晰可闻。  突然间,他嗅到房间中充斥着一股股若有似无的甜腻味道,那味道时而浓郁,时而浅淡。花斯年微微蹙眉,对着空气嗅了嗅,最后发现这个味道正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房间外开始传来嘈杂的声音,吵闹声夹杂乱七八糟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祥和的气氛。  花斯年闭着眼睛脱下被汗水打湿的衣服,揪起软被将自己裹了起来,将头蒙进被子里。不管外面出什么事情了都和他毫无关系,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刚才的强化实在是太让他身心俱疲了。  花斯年打了个哈欠,意识在外面的嘈杂声中渐渐模糊……  毫无征兆地,房门被人大力推开,花斯年一个机灵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疑惑地看向门口。  奥顿站在房门前,一脸的铁青。  而在房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围聚了很多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那种如痴如醉的模样,眼睛赤红,表情痴迷,仿佛下一刻就要扑过来。  花斯年忽然想起这个世界的设定,又想起刚才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甜腻味道……他猛地打了个寒颤,脑海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难道说……他……发……情……了?啊不对,他的信息素,扩散了?  噢!天呢!不会吧!  奥顿铁青着脸回头低吼一声:“都滚到训练室里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出来。”  alpha们眼睛赤红,但摄于奥顿的威严,到底还是没有失去理智。他们强撑着最后一点毅力,互相搀扶着朝训练室的方向走去。  房门被奥顿猛地推开,又被奥顿狠狠关上,将走廊的景象全都挡在了房门外面。  他一步一步踱到花斯年面前,眼睛冷冷地盯着花斯年,“你怎么会突然发-情-了?”  [对了斯年,忘了提醒你,身体被改造后会伴随着后遗症存在,因为身体素质提升,血液循环加快,信息素的扩散也会很难控制,随时处于暴走的边缘。]  花斯年心里暗骂了一声,面上只好呵呵干笑两声,“或许是因为被叛军带走造成心理紧张所致,或许是因为来到南部水土不服造成的,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  奥顿深吸两口气,“其实我一直不赞同你我的婚约。”  花斯年:“嗯?”  “你也看到刚才那些alpha的表情了,那才是一个alpha见到产生信息素后omega该有的模样,我不是,我对你的信息素一点感觉都没有,换言之,我根本……”  “那不是很好吗?!”花斯年急急打断奥顿的话,“被信息素吸引而产生的关系还有什么纯粹可言?有了信息素这个借口,就算是素未谋面的人,都可以不分场合的发-情。那我们和野兽又有什么区别?那不是人类的爱情,那只是野兽的交-媾。两个人类相爱应该更加纯粹,因为对方的美好而被吸引,而不是因为那些什么狗屁信息素!”  奥顿站在原地有些出神,他呆呆地望了花斯年片刻,突然无奈地笑出声:“明明乱发-情的那个人是你,竟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  一本正经的花斯年脸憋不住了:“额……”  不过奥顿这么一说话,刚才紧绷的气氛也算是褪去了。花斯年耸耸肩,“我也很无奈啊,不如你给我来一针信息素抑制剂。”  “信息素抑制剂对omega有害,我不建议你用。而且我看信息素对你本身好像没什么影响,就暂时先这样吧,你忍一忍,过一晚就消退了。”  abo每一类属性的人都有信息素,信息素在幼年时期会处于蛰伏期,随着身体的成长,信息素也渐渐每隔一段时间扩散出来。omega产生信息素的时候会让自己处于发-情期,而他们产生的信息素也会让alpha为之疯狂,两个人会因为信息素的影响迅速失去理智,进入xx期。  不过bete以及其他omega却对这个个体omega产生的信息素有较强的抵抗,不会轻易进入xx期。  奥顿这么一说花斯年也发现了,“你这么一说也是,我自己的确没什么感觉。”  汗水从花斯年的额头和脖颈慢慢滴落,修长的脖颈和性-感锁骨露在软被之外。奥顿咽了口唾沫,走上前轻轻拽着软被盖住那露出来的春光,“躺下好好休息吧,若是将你照顾不周,海茵族长也会埋怨我的。”  他的指尖一不小心擦过花斯年的锁骨位置,一股强烈奇异的电流通过两人接触的地方,毫无防备地袭上了两人的感官。  花斯年浑身猛地紧绷起来,强烈的感觉一瞬间充斥着全身。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的更新来了!猜猜还有没有二更???第16章 正太有三好5  花斯年周身被一股奇异的感觉牵动着,浑身酥麻,难受得不得了。奥顿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额头布满了冷汗,眼睛失神地望着脸色酡红的花斯年。  奥顿向前走了两步,慢慢逼近花斯年。 第13章 读者“银夙”,灌溉营养液+102017-04-16 10:18:23  读者“未离”,灌溉营养液+12017-04-15 16:48:17  读者“橘啊橘”,灌溉营养液+102017-04-13 21:29:13  读者“黄浩天”,灌溉营养液+52017-04-13 21:12:44  读者“深青色”,灌溉营养液+12017-04-13 12:41:47  读者“银夙”,灌溉营养液+102017-04-13 08:27:50  读者“”,灌溉营养液+12017-04-11 20:30:45  读者“天晴无雨”,灌溉营养液+12017-04-10 10:29:12第17章 正太有三好6  奥顿小天使的小迷弟花斯年很尴尬,低着头跟着奥顿进了会议室。  花斯年的到来让整个会议达到了一个小高潮,还未开始的会议瞬间嘈杂起来。  奥顿一改和花斯年在一起时的羞赧,表情冷硬,浑身散发着威严的气势。  本来嘈杂的会议瞬间又回归平静,花斯年被奥顿安排到了自己的身边,“这是我的未婚妻——蒙迪海茵,从今天起他作为参谋,会偶尔参加我们的会议。”  底下又传来几声窃窃私语,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花斯年有些称奇,他也是做过领袖的人。他可是很明白,对于领袖某些出格的行为,下属总有办法把它搅黄了才罢休。  奥顿在纸上写了一行字送到花斯年面前:在这里,我说一不二。  花斯年恍然大悟,既然奥顿能有让所有人都闭嘴的气魄,别人都不说什么,他自然不必站出来当枪靶子,何乐而不为。  会议开了两个小时,主要就如何擒获雷瑟尔展开的分析和布局,计划中的各个环节环环相扣。  整个过程中,花斯年在这个会议里扮演的角色则只是个安安静静的花瓶,保持微笑,失语沉默。  天渐渐黑下来,会议也接近了尾声,奥顿再次强调了各个分工后拉着花斯年站起来,“剩下的你们再互相讨论一下,我们先走了。”  奥顿的身体有些颤抖,花斯年心中微动,赶紧像太监搀扶老佛爷一样搀扶着奥顿离开了会议室。  在外面嘛,能给小天使多少面子就给多少面子。  两个人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奥顿再也支撑不住,斜倚在了花斯年身上。花斯年见状拦腰抱起奥顿大步流星地回到房中,将奥顿又塞进了被子里,“你这种虚弱状态到底多久出现一次?”  “以前是一个月出现一次,现在有时候两天,有时候七八天,说不好。”奥顿迟疑一瞬,低声认真嘱咐道,“这个秘密只有你知道,虚弱期的我好比一只蚂蚁,一捏即碎,你绝不能告诉任何人。”  花斯年重重点点头,“放心。”  在花斯年的安抚下奥顿很快就睡着了,大约到了深夜才有醒过来。醒过来之后的奥顿披着衣服坐到书桌前,对着地形图研究了起来。  羽毛笔滑动在纸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花斯年本来睡得昏昏沉沉,听到这一阵一阵的声音也醒了过来。  “怎么又起来了。”花斯年打了个哈欠,起身披了件衣服走到奥顿身后按住他的肩膀,“饿不饿,要不要来点吃的?”  奥顿:“不饿,你去睡吧,我突然想到了叛军可能藏匿的地点。”  花斯年低下头,就看到在奥顿将海中一座孤岛特意圈了起来。  花斯年叹了口气,从一旁搬了把椅子凑近奥顿。两个人又忙了一会儿,这次重新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花斯年醒来的时候就不见了奥顿的身影,抓了个侍从问了一下,才知道天刚鱼肚白的时候奥顿就领着一支军队离开了寻海城。  侍从毕恭毕敬站在花斯年面前,“蒙迪少爷,奥顿王殿下临走前特意命令小的带您参观一下寻海城,您是想吃完早饭出去还是午饭之后再出去?”  花斯年想了想,回答道:“早饭之后。”  草草用了早饭,花斯年和侍从随意打扮一下便离开了王城。寻海城是靠海的一座城市,这里的气候长年温暖,四季如春,天空中不时飞过海鸥,海风习习。  寻海城之中修建了一条贯通全程的环形大道,环形大道外侧是一排居民区,内侧则是一圈商业区。人声鼎沸,熙熙攘攘,一派繁荣盛景。花斯年两人沿着皇城环形道走了一圈,侍从便拐着弯带他到了海边。  码头上排着一列列扬帆起航的船只,水手的呐喊声、海鸥的啼叫声、船笛的鸣笛声相互交杂,构成了一片独有的海边景象。  “蒙迪少爷,您看!”侍从兴奋地指着远处紧紧相连的船只,“彩虹。”  花斯年顺着侍从的手仰头看向天边,果然看到了一道七色彩虹挂在那里。天碧蓝如洗,苍穹之下,心旷神怡。  花斯年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转头道:“不错。”  蓦地,他表情一变。刚才身边还是侍从站着的地方变成了带着宽沿帽的雷瑟尔,而侍从早已经不知去向。  雷瑟尔侧过头,勾唇扯出一抹奸诈的表情,“偶遇啊,蒙迪。”  …………  “您好,请问二位想要点什么?”  花斯年:“一杯拿铁。”  商业区里一间咖啡馆的独立隔间里,雷瑟尔将手中的菜单还给服务生,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秒杀众生的微笑:“那就一共两杯拿铁。”  bete服务生红着脸快步走开,徒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青天白日的,这么明目张胆出现在街道上,就不怕士兵来抓你?”  “你以为我是谁,就连和我打交道多年的奥顿都不清楚我的长相,更何况是那些虾兵蟹将。我不过是在海上经商的商人,遵纪守法好市民,他们凭什么抓我。”  ——就凭你敢三番两次抓走并且戏弄奥顿王妃!  花斯年皱着眉,厌烦地撇过头看向窗外。  雷瑟尔十指交叉撑着自己的额头,“你好像很讨厌我。”  “的确是不喜欢。”  雷瑟尔玩味地打量着花斯年:“三年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三年前你说我是你见过的最特别的alpha。”  “那现在可以在这句话里再加上两个字了。”  “哪两个字?”  “你是我见过的特别讨厌的alpha。”  雷瑟尔笑了笑,英俊的五官透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迷人,“那天我跟你说的那句话,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吗?”  花斯年:“……”  “不说话?那看来是知道了。”  花斯年依旧沉默不语,连眼神都不给雷瑟尔一个。  “蒙迪,跟着我的话,你曾经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帮你实现,自由、理想还有爱情。你的信息素自从来到寻海城就很不正常吧,一次都让你无法忍耐,更何况之后漫长的岁月里。和奥顿在一起才是你灾难的开始,他不能帮你纾解任何欲望,当你因为信息素而疯狂无助时,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而我不一样,我可以带你享受前所未有的快感,带入你从未想象过的极致世界,说不定将来我们还会有个孩子。”  花斯年嗤笑:“你想和我生孩子还要问问我愿不愿意。雷瑟尔,别装了,我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家庭不是你的梦想,只会是牵制你理想的绊脚石。你眼里充满了欲-望,那不是我能给你的。”  bete服务员托着饮品来到两人面前,为他们放下了拿铁,临走前还不忘偷偷多看雷瑟尔一眼。雷瑟尔也不吝啬自己笑容,迷得服务员托着红通通的腮帮子,暗送几下秋波离开了。  花斯年“啧啧”两声,“神出鬼没的叛军首领,可真是受欢迎啊。”  雷瑟尔托腮用调羹搅拌着拿铁,“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看来就是奥顿透露给你的,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都说了我不知道,我走也跟你走了,咖啡也喝了,奥顿的侍从你弄哪去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急什么,咖啡还没喝完,这场谈话还没结束。”雷瑟尔端起拿铁轻抿了一口,“你既然不想谈我们的事情,就来说说这个星河帝国。你看到的寻海城表面上一派风光,可背地里又有多少阴暗?奴隶制一直存在,人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被三六九等分。身披华服的贵族,衣衫褴褛的奴隶。过去百年,贵族还是贵族,奴隶也依旧还是奴隶。”  “这种没有人权的世界早就需要舍弃了,只有打碎腐朽的帝王统治,才能完成人类的进化,进入全新的时代。我的那些士兵,有的曾经是连牛马都不如的奴隶,他们曾经跪拜在奴隶主脚下,只为能有一口饭吃。还有的也是被饥饿逼迫的难民,天灾当道,帝国不是下令开仓救济,反而是紧闭城门,将难民关在城外活活饿死。”  “可这一切并不是奥顿的错。”  “但不可否认的,他也深陷其中。”  “时代更迭,社会总是会越来越完善,来适应不同的世界模式。这是时间造成的,就算没有奥顿,没有你,也无法阻挡时代的变化,所以你为什么非要咬着奥顿不放。”  “是啊,可能即便没有奥顿,没有我,腐朽的帝国制度自己会消亡。可现在我就在这里,而奥顿也在帝国那边。我们已经存在了,还是水火不容的对立面。奥顿是帝国最有震慑力的鹰爪,击败了他,就是对帝国的一大重创。我和他之间有一人死去,那个人不会是我,所以作为老朋友我奉劝你,尽快离开奥顿抽身而出,否则和他捆绑在了一起,到时候兵临城下,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为新时代的创造奉献自己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一更。第18章 正太有三好7  “我知道奥顿很器重你,甚至打破惯例将你带进了会议室。我也不用你告诉我他们的计划,你只需要告诉我他们下一步要去什么地方即可。”  花斯年保持着微笑:“我拒绝。不过我可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奥顿王的城堡守卫那么严密,你是怎么知道我跟着奥顿王进入会议室的?”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我的眼线,我连奥顿王的房间都可以自由进入,一个会议的参加人员又怎会不知?”  不得不说,雷瑟尔是个很出色的说客,只可惜对手是花斯年。  两个人交谈甚久,花斯年都没有松口的意思,雷瑟尔只好站起身地给了他一个哨子失望道,“侍从被我藏在了码头下面的仓库里,你自己去找吧。如果你改变主意,就吹响这个哨子,我会再次出现。”  雷瑟尔扔下这句话后戴上宽沿帽就匆匆离开了,花斯年坐在窗边,撑头看着雷瑟尔离去的背影,唇角微勾,端起拿铁轻抿了一口。  直到雷瑟尔的身影消失在嘈杂的人群中,花斯年才拿起哨子起身离开。  他走到门口,刚要推门而出就见刚才那名bete服务员突然拦住自己,笑眯眯地指着单子道:“先生,还没付钱呢。”  花斯年:“……”那个谁,狗逼雷瑟尔,你给我回来!  ……  花斯年在雷瑟尔说的地方找到了侍从,侍从软趴趴躺在装满渔网的仓库里,鼾声连天,看来睡得正香。花斯年叫醒了他,在侍从疑惑的目光中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  等到了晚上深夜奥顿才骑着马回到城堡,花斯年笑眯眯迎上前帮奥顿收拾了一下,十分体贴地抱着他上了床:“亲爱的,明天有时间吗?”  奥顿:“我这边事情都忙完了,明天没什么事情。”  “那陪我去个地方怎么样?”  奥顿:“去哪?”  花斯年轻轻抚摸着奥顿的头发,“秘密,等明天到了你就知道了。是个好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去。”  奥顿在花斯年的轻抚下眼皮很快就沉了下去,他模糊地应了一声便睡着了。  次日清晨,花斯年起了个大早。  怀中的金发少年还在睡得香甜,嘴唇微张,睫毛颤抖。温柔的晨光顺着窗户投射进来,洒落在少年身上,让花斯年生出一种少年本身就在发光的错觉。  揉了揉奥顿的头,花斯年把他叫了起来。两个人收拾一番简单吃了点早饭,便同骑一匹马出了城堡。 第15章 第20章 正太有三好9  “力量恢复之后我欣喜若狂,告别了老师,回到皇城,冲锋陷阵,立下显赫战功,令众人哗然喝彩。”奥顿的声音飘忽起来,渐渐陷入回忆,“只是我早已没有了最初的兴奋和自豪,我为帝国镇压那些叛军,脑海里想的却是那些奴隶、难民。”  “后来我开始尝试扭转这个现状,但很遗憾我失败了,面对帝国专治太过腐朽,一人之力根本无法从根本上纠正。事实证明,唯一的途径,只有推翻旧世界,开辟新世界。”  “三年前,我突然变成了成年人的体型,并且可以随心所欲在雷瑟尔和奥顿这两种身份中切换。然后我脑海中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想推翻旧世界,就要借助叛军的力量,所以我请愿去了众人闻风丧胆的寻海城。”  “嗯嗯,然后呢?”花斯年听得起劲,顺着奥顿的话问道。  “我先是用雷瑟尔的身份加入了叛军,然而地位并不高。要想掌控叛军,就要立下汗马功劳,让他们看到我的价值。我用奥顿的身份擒获那支叛军队伍,大肆张扬,活坑他们。叛军们闻讯而来,无能为力之时雷瑟尔出现,将叛军从山后巧妙地救了出来。雷瑟尔立下大功,在叛军中的地位瞬间一日千里,很快就成为了叛军首领。之后的事情就没什么好讲的,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  花斯年点头“嗯”着。  灯光昏暗,两个人低声说着话,“蒙迪,至于我两次三番靠近你欺骗你……”  “过去的不必再说,”花斯年打断了奥顿的话,“好了,睡觉吧。”  花斯年说着紧紧搂住奥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奥顿复杂地看了花斯年一眼,轻叹一声,也睡了。  第二天,帝都信使快马加鞭,送来了一封来自西顿的手函。  帝国国王西顿布莱将于十日后在帝都与其他两位omega举行盛大婚礼,邀请他们二人出席参加。信中特意提到了蒙迪海茵这个名字,看来这件事是花斯年想躲也躲不掉了。  花斯年和奥顿看着这封信,偏头问向奥顿:“你为什么不标记我?”  标记是攻方在受方脖子后面注入自己的信息素,从而使自己的信息素留在受的体内,宣布所有权的方式。一旦攻方在受方身上做了标记,强大的信息素就会威慑其他攻方,让他们知难而退。不过标记也不是绝对的,一旦有更加强大的攻方看上了受方,也是可以用强过之前攻方的信息素标记受方,抹去前任的存在。  那天他们两个虽说做的酣畅淋漓,可事后奥顿并没有标记自己。  “还是接昨天晚上的话吧,我两次三番变成雷瑟尔找你,是因为我发现用奥顿这个身份不忍心赶你走。”奥顿迟疑了许久,还是咬咬牙道,“我虽然可以变成成人,但是我的孕育能力早已被破坏,你跟了我,永远都不会有孩子。我变成雷瑟尔之后信息素很强大,一旦标记了你,这世界上就真的几乎没人敢再靠近你了。”  “这场战役我说不定哪天就会死去,就算不死去,奥顿这个身份也必须死去。奥顿是帝国的鹰爪,是君主集权制下的产物,只有废掉了鹰爪,才能迅速打击帝国皇权。我既没有能力标记你,也不敢标记你。”  花斯年听了奥顿的话眼睛却亮了,“你真的无法孕育?”  虽然自己已经很坦然面对这个身体,但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问,奥顿还是尴尬的点点头。  “那简直不要太好,”花斯年扔掉手函抱起奥顿,“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生孩子。”  ——废话,正常的男人哪个能接受生孩子这一说?omega的设定本身就不是一般男人能接受的好吗?他还在纠结怎么能避过生孩子这个身体构造,没想到奥顿的人设已经在那了。  “以后我们大可以领养个孩子,再说你说的轻巧,我就问问你,以你的占有-欲,当真能眼睁睁看着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还送上祝福?”  “那倒还真的不能。”  两人解开了心结,就开始商量回帝都的事情。  婚礼是在十天后举行,从这里到帝都大概需要五天时间,这来来回回就是半个月的时间。奥顿先是变成雷瑟尔去海上地基安排下之后一段时间部署,又返回王城安顿了帝国士兵的部署。  花斯年看着奥顿在地图上一人分饰两角的模拟战斗图,忍不住吐槽:“真是自攻自受啊……”  两天后,两方都交代好了,奥顿便和花斯年开始往皇城赶去。  承载着奥顿王和奥顿海茵的马车迎着晨光在士兵的簇拥下缓缓驶出了城堡,朝着帝都方向前进。  马车上,花斯年掀开窗帘看到外面透亮的风景,心旷神怡。马车在官道上很有节奏地颠簸着,竟然让花斯年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他抬头看向坐在自己面前闭目养神的奥顿,二话不说就把奥顿提起来,双手环上奥顿的腰将奥顿抱在了自己怀里,“奥顿,我突然有个想法。”  奥顿睁开眼,仰头看向花斯年,“什么想法?”  “上个月最后一天和下个月第一天的那个想法。”  奥顿:“啊??”  “就是,那个,你有没有试过马车y?”  奥顿眨巴了眨巴眼睛,脸上懵逼了一瞬间好表情突然变得很微妙。  欧式马车的空间很大,两排座椅迎头相对,只见本来老老实实待在花斯年怀里的奥顿勾唇轻笑一声,花斯年也没见他怎么动的,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奥顿压在了椅子上。  幽绿色的眸子好整以暇看着自己,娇嫩的唇瓣轻启,“这么饥渴?真的那么想要吗?”  花斯年咽了口唾沫,满怀希望地点点头。  “不行,等回来的时候再说。”用小手点了点花斯年的脸颊,奥顿站起身拉起花斯年,重新钻进花斯年的怀里,“我一旦变成成年人信息素就会迅速扩散,等回来的时候我们两个单独回来,到时候……”  花斯年失望的眼神猛地亮起,“到时候就不仅仅只是马车y了!”  奥顿哑然失笑,“你脑子里到底有多少种y?”  花斯年但笑不语。  ——小黄文里看到的他都想试一遍的呢。  马车走走停停的过了四天,终于在第五天来到了帝都,第一站就是王宫。  两个人来拜见西顿的时候西顿正在裁缝的服侍下尝试新衣,白金搭配的衣服穿在身上甚是华贵,惊艳绝伦。西顿看看镜中的自己,想了想后也不脱下婚服,就直接召见了两人。两个人行了礼后很快落了座,奥顿和花斯年坐在沙发一边,西顿则是坐在另一面。  两个因为舟车劳顿而略显疲倦的人很快就出现在了会客厅里,西顿站起来抬起头傲慢地俯视着奥顿,又转头惋惜地看了眼花斯年,“蒙迪这些日子受苦了。”  “寻海城风景怡人,倒并没有觉得苦。”花斯年低头看着地面,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还说不苦,我记得上一次见你,你还是满脸红光,可现在,看看你的黑眼圈。”  ——不,这只是欲-求不满造成的而已。不过这一点来说,自己忍得还真是有点苦。  西顿看了奥顿一会儿,突然展颜一笑站起来将奥顿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坐下,“奥顿王,说起来我们也好久没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说些话了。”  他话是对着奥顿说的,可眼睛却直勾勾看着花斯年。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们两个,一个华服加深、英俊不凡,一个却只是个无法长大的小怪物。两人坐在一起,孰优孰劣,他不信蒙迪看不出来。后悔吧,后悔失去我这么一个英俊有权贵的丈夫。  花斯年看着奥顿微不可查蹙起的眉头,无奈笑了笑,权当没看见西顿的视线。  西顿发现自己被人忽视,心生恼意,十分不悦。  这场谈话持续了十几分钟,就被推门而入的几个裁缝打断了。这几个裁缝是给两位omega制作衣服的皇家裁缝,此次前来正是要将赶制出来omega衣服拿给西顿过目。  西顿随意看了一眼就放下了,“不错,让人给两位新娘送去吧”。  西顿侧头看着无视自己的花斯年和奥顿,脑海中有个想法一闪而过。他低头嗤笑一声,拦住正欲离开的裁缝,“择日不如撞日,奥顿王好不容易来到皇城,不如你们两位就和我一起举行婚礼吧。去,给他们量一下,三天之内赶制出两件新衣。”  西顿和两位omega的新衣是几十个裁缝从两个月前就开始制作,也只是在昨天才赶制完成。现在三天赶制出两套新衣,简直是个笑话。  裁缝们面面相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花斯年拦住了他们,“尊敬的国王陛下,那大可不必了。我们这次来帝都,本来就是打算参加完您的婚礼之后就完婚,婚服都带了。多谢国王陛下的好意,很荣幸能和您一起举行婚礼。”  不仅西顿吃惊,就连奥顿也惊讶地看着花斯年。花斯年向奥顿挤了挤眼,继续道:“您要不要过目一下?”  西顿脸色有些不好,“不必了,你们有准备最好。”反正不管你准备什么,都只是白天鹅身边的丑小鸭,陪衬我婚礼的小丑罢了。三天后的婚礼,一定会让你们丑态百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们也要继续浪奥,笔芯。  嘻嘻嘻嘻。第21章 正太有三好10  辞别了西顿国王,奥顿就和花斯年前往海茵家族。  路上奥顿看向花斯年的目光有几分审度,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我还有婚服?”  “我偷偷找人做的。”  “那我的尺寸呢?”  “天天抱在怀里, 还能不知道你的尺寸?大的小的我都知道。”  奥顿笑了一声, “那里也知道?”  花斯年吧唧亲了口奥顿的额头, “如果你想, 我现在就能说出来。”  奥顿哑然失笑,无奈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 我算是发现了, 比不要脸这个技能我比不上你。”  马车渐渐驶进了海茵家族的地盘, 花斯年刚从马车上下来, 贴身小侍从加尔就冲了过来一把扑倒在花斯年脚下, “蒙迪少爷,终于又见到您了!”  花斯年拽起加尔, 笑着问道:“之前让你赶制的衣服怎么样了?”  “昨天都做好了,就等着您去试穿。”  要说花斯年也不是有先见之明, 而是作者就是那么写的。花斯年看了整个故事剧情, 是知道西顿国王为了让奥顿和蒙迪出丑,突然提出让他们在自己之后完成婚礼。  因为没有提前准备, 奥顿和蒙迪的婚礼十分仓促和尴尬, 就连婚服也有些不合身。  花斯年在到了寻海城之后没几天就把自己和奥顿的尺寸写在了信上, 让加尔为他们尽快赶制婚服。当时想的是不管用到用不到,有总比没有强,不过还真让他用上了。  拉着奥顿走进试衣间, 人形衣架上的两件纯白婚服顿时让两人移不开视线……  …………  巍峨雄伟的皇家大教堂中,在高台上站了两个人,一名是身材修长挺拔英俊的帝国国王——西顿?布莱,白金华服加身,器宇不凡。站在他身边则是位只有十二三岁模样的少年,纯白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就连领带都是白色的,全身上下唯一不是白色的则是插在胸口口袋里的那朵红玫瑰。少年金色的头发一丝不苟梳理到了后面,面容精致,犹如天使。  两个人风格各不相同,却都深深吸引着众人的视线。  参加婚礼的众人也是今天到来之际才被通知帝国曾经的两位皇子,如今的帝王和领域王将同时举行婚礼的消息。  钟声敲响,从大门处三位omega新人一同踏入了教堂。  其中两位穿的是相同款式的金色华贵婚服,另一位则是单独穿了件白色婚服,在胸口地方同样和少年一样,别了朵玫瑰。红艳艳的玫瑰在纯白色婚服的映衬下更显得娇艳欲滴。  倘若只有一名金色婚服的新人和一名白色婚服的新人,那众人的视线可能还会被金色华服的omega吸引过去,可如今有两个身穿金色华服的新人,人们的视线就不由自主被凸显出来的白衣青年所吸引。  在两名娇小的omega身边,白衣青年不仅显得修长挺拔,就连气度也是两人望尘莫及的。英俊的五官淡雅高贵,相反的另外两位omega新人小巧的五官就显得小家子气一点。  三位新人在众人的注目下缓缓走到了台阶处,等待自己的爱人将自己牵到对面,为自己披上宣誓所有权的披风。  听牧师念完了誓词,剩下的就是新郎为新娘披上披风了。  盛着披风的托盘被侍从缓缓送了上来,西顿却突然打断了音乐的奏鸣,“士兵,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呢?拿上来。”  众人面面相觑,好奇地看向士兵出现的位置。  只见从侧门走出两名士兵,手中抬着一把椅子。士兵将椅子安放在奥顿和花斯年的位置后就退下了,西顿国王仰着头笑眯眯道:“奥顿王,请走上椅子为你的新娘披上披风吧。”  众人哗然,一片窃窃私语声响起。西顿国王这是在嘲讽奥顿的身高,让这一对新人出丑啊。  海茵族长坐在长椅的第一排,脸憋得通红,他气愤地瞪着那把椅子,好像要将它射穿一般。  西顿国王的笑容更灿烂了,他笑吟吟率先拿起披风,要为自己的新娘披上。  可就在他触碰到托盘的一刹那,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爆炸声,立在台阶两侧的其中一个花瓶“嘭”的一声炸。,碎片四散飞去,射向离他们最近的西顿国王和两位新人身上。西顿眼疾手快,想也不想拽起离自己最近的omega就挡在自己面前。  等他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第17章 奥顿表情一凛,“呈上来。”  花斯年撑着头,面无表情看着奥顿的即兴表演。您老尽管表演,笑出来算我输。  只见奥顿寒着脸打开信封看了一会儿,“啪”就将信封往桌上一拍,“欺人太甚!这个叛军首领简直是得寸进尺,竟然敢跟我提这种条件?”  花斯年看着,脑海里蹦出了三个字:神经病。  花斯年正撑着头喜滋滋看着奥顿的表演,突然发现奥顿一脸愁容往自己这边瞅了一眼。花斯年顿时浑身一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没过多久他就看见奥顿几步走过来,将书信放在了他的面前,“夫人,你怎么看?”  花斯年拿起信封瞅了一眼,学着奥顿的样子“啪”将信封往桌上一拍,“这个杀千刀的叛军首领,他怎么还不进海里喂鲨鱼去?!”  奥顿手握成圈放在嘴上咳了一声,“那夫人,要不我们就不同意他们的条件?”  “别!”花斯年一把按住奥顿要拿走信的手上,“我这不就是过过嘴瘾嘛,您别当真。不就是前往敌营吗?我去!”  奥顿拿开手,只见那张信封上赫然写了一行字:想要人,拿蒙迪海茵来换。  奥顿叹了口气,抚摸着花斯年的脸颊,“可我着实不忍夫人去冒险。”  ——哟,还飙起演技来了?  花斯年反手握住奥顿的双手,“为了帝国的荣耀,为了我的王,这点冒险又算得了什么?”  两个人的脸越凑越近,侍从眼睛直勾勾看着,傻了。  吃过早饭两人回了书房,房门一关花斯年就把信拍在了书桌上,“我单单以为你是要算计我弟弟,原来是把我也一块算计进去了。”  奥顿呵呵笑了两声,“之前你不是说想试试别的y,囚禁y怎么样?”  花斯年“跐溜”吸了口口水,一下子就没了脾气,“这个好像,有点不错。”  奥顿笑眯眯点点头,“那不就行了。”  花斯年无奈一笑,按着奥顿的肩膀上将他按在了椅子上,“你其实是在帮我弟弟,我知道。叛军的势力一旦成功,拥护帝国的两大家族海茵和梅登尔首当其冲会受到波及,我弟弟若是能在叛军中立下功劳,将来海茵家族起码不会太难过。”  “不是不会太难过,而是会桂冠加身。”  “那我什么时候过去?”  奥顿撑着头笑,“叛军首领说,当然是越快越好。”  第二天,奥顿和花斯年依依惜别之后,被几名将士包围着上了马车,前去交换人质。  半个小时后,士兵急冲冲来报,路上遇到叛军偷袭,王妃被劫走了!  奥顿一拍桌子,顿时怒发冲冠:“找!不放过一个地方,给我把叛军的根据地找出来!”  花斯年头上绑了个黑漆漆的头套,一路上摇摇晃晃被人带到了船舱里。周围安静了几秒种后房间再次被人推开,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冲着自己跑过来,揭开了自己的头套。  “哥,你没受伤吧?”  花斯年皱起眉头,“克里斯汀?”  克里斯汀紧紧拥抱了下花斯年:“太好了哥,终于把你从那个囚笼里救出来了。”  花斯年低头看了眼被绑住的双手,要说囚笼,这里才更像吧?那混蛋给这傻小子喂了什么药?傻了吗?  克里斯汀眼角泛着泪光,“雷瑟尔说能把就救出来,我当初还不信,现在我总算是信了。”  克里斯汀说着又有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走来,没过几秒雷瑟尔也进了房间。克里斯汀回头冲雷瑟尔露出感激的微笑,继续跟花斯年道:“西顿国王竟然让你嫁给了奥顿王那个矮冬瓜,哥,我毕业之后听说你已经嫁到了寻海城,这才故意来的这边。”  花斯年尴尬笑笑,眼角余光瞅着克里斯汀嘴里的“矮冬瓜”。  雷瑟尔拍了拍克里斯汀的肩膀,“克里斯汀,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你哥哥有点事情要谈。”  克里斯汀点点头,不情不愿离开了。  花斯年:“……”好弟弟,你可是我亲弟弟啊。你没看到你哥哥的手还被绑着吗?  克里斯汀离开后还非常善解人意地给他们把门给带上了,花斯年在关上门之后瞪了雷瑟尔一眼,就见雷瑟尔挑眉,咧开嘴侧着身指了指门的方向笑了笑。  他顺着雷瑟尔的目光看去,就见依稀的灯光下能照出一个人的身影。  “好久不见,蒙迪。”雷瑟尔欺身向前抚摸着花斯年的脸颊,双腿一跨就半骑在了花斯年身上,“一个多月没见,有没有想我?”  花斯年皱着眉头,“请自重。”  “你明明喜欢我,”雷瑟尔的手顺着花斯年的脸颊向下滑去,“看你这战栗的身体,已经有感觉了。”  花斯年仰起脖子,“我结婚了。”  “我不在乎。”  “但我在乎。”  雷瑟尔停下手中动作,亲了亲花斯年的额头,压低嗓子凑到花斯年的耳边咬着他的耳垂喃喃道:“我看得出来,你在奥顿身边并不快乐。那天之后你已经很久没有享受一次了吧?”  温热的气息吹进耳朵了,花斯年心跳加速。  雷瑟尔的声音压得更低,低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夫人你说,这算不算**y?”  花斯年用能活动的脚向上猛地一踹,雷瑟尔吃一堑长一智,迅速后跳躲过了花斯年的攻势,嘴巴无声地说了一句话:你还真敢踹啊?  花斯年呵呵笑了笑,就听雷瑟尔又道:“你明明还爱着我,蒙迪。我也爱着你,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就因为那个暴君所谓的赐婚?!这太不公平了。”  “可我有什么办法,我已经是奥顿王妃,我的命已经和皇室纠缠不清。”  “我带你离开,我可以带你远走高飞。”  “不可能的,我还有家族,我还有弟弟,我弟弟还那么小,我一旦离开,西顿国王和奥顿王一定会迁怒于他。”  门后的人影晃动了几下,花斯年苦笑一声,“放弃吧,雷瑟尔,你走吧。”  雷瑟尔深深忘了花斯年一眼,轻叹一声推门而出。  就在雷瑟尔推开门的一刹那门后的人影飞速掠起,消失了。  雷瑟尔打开门刚要走,想了下又退了回来把绑着花斯年的绳子解了开来,“虽然这么绑着很有感觉,但你好像不太舒服。”  花斯年翻了个白眼,“你知道就好。”  雷瑟尔:“要不要我给你换一件舒适点的房间?”  花斯年:“不用,不用,这里意境好。”  雷瑟尔揉了揉花斯年的手腕,“行,我等下让人给你送点吃的过来。”  雷瑟尔走后过了一段时间,克里斯汀托着一些吃的喝的进来了,他一进来就放下东西,红着眼眶扑到花斯年身边,“哥,原来都是因为我。你放心哥,我一定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的。”  花斯年看着耿直的克里斯汀,叹了口气。——哎,傻孩子。  克里斯汀揉揉眼睛,将水送到花斯年面前,“哥,封建主义害死人,爱情是自愿的,不是可以被人拿来做买卖的砝码。不要管奥顿王那个矮冬瓜了,我支持你和雷瑟尔首领。”  ——哎,傻孩子,人奥顿王也没做错什么,怎么就被你说的这么不堪入目?  “雷瑟尔首领?你加入了叛军?!”花斯年试探道,“你可是我们海茵家族未来的族长。”  “要不是因为我是海茵家族未来的族长,哥你也不会受到这种委屈。我就在刚刚已经加入了叛军,并发誓不遗余力铲除帝国主义。哥,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打败奥顿王和西顿国王,还你自由,让你能够和真正心爱的人在一起!”  花斯年:“哎,你这又是何苦。”  深夜,花斯年正在沉睡,一个熟悉的味道传入鼻中。紧接着一个温暖宽厚的身体揽上了自己,将他圈进怀里。花斯年闭着眼睛笑了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揽住雷瑟尔的脖子,“恭喜你又获得一员大将。”  “虽然潜力无穷,但毕竟年轻,还需要多磨练磨练。”  “那克里斯汀就拜托你了。”  “不,是拜托你了。”  花斯年没听明白,“嗯?”了一声,正要提问,紧接着唇瓣一个温热的触感袭来,厚实的舌头便滑了进来在他口中逗弄。花斯年浑身一个痉挛,忍不住回应起来。  月色漫长……  第二天,克里斯汀带着花斯年上了岸,一边走一边小心保护着花斯年,“哥,首领有个计划,他希望我能打入奥顿军队的内部帮他里应外合。所以我要暂时带你回去那个囚笼,不过你放心,我们的胜利已经看到曙光了。”  花斯年:“……”那句“不,是拜托你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二更~第23章 正太有三好12  不知是谁走漏的风声,本来极为隐秘的交换人质事件不胫而走, 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大街小巷。  奥顿王妃的胞弟被叛军劫走, 奥顿王妃前去营救胞弟被袭一同被掳走, 不仅如此, 奥顿王妃甚至在叛军基地里呆了两天两夜!这两天两夜叛军首领会对奥顿王妃做些什么?孤男寡男, 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奥顿王妃有没有被玷污身体,有没有和叛军首领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有没有对不起奥顿王?  这些野料无凭无据,可被传得却是有形有色, 情节紧凑, 跌宕起伏, 花斯年听了差点信以为真。  奥顿王妃、奥顿王以及叛军首领之间更是被人们编排了一场爱恨纠葛的大戏, 成为寻海城的人们茶余饭后私底下最喜欢拿出来说悄悄话的时候的谈资, 内容千奇百怪,但都带着些香**节在里面。什么叛军首领那个多强啊, 金枪-不倒啊,一夜n次啊。  奥顿王和叛军首领之间原本就水火不容的局势更加紧张, 奥顿王对于奥顿王妃被擒一事大发雷霆, 扬言定要将叛军连根拔起,将叛军首领五马分尸以泄心头之恨。  虽然奥顿王妃被擒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克里斯汀, 但克里斯汀救兄长从叛军敌营逃出, 也算立下功劳。再加上克里斯汀是海茵家族未来的族长、蒙迪海茵的胞弟, 在军中表现也极佳,很快就被奥顿王从一个小兵提拔到了巡逻队队长,负责寻海城周围的巡逻安保。  这个职务说大不大, 说小不小,但小到保家,大到护城都是他们负责,也算是身居要职。  “哥,首领可真聪明啊,他怎么就猜得到奥顿王会提拔我呢?”克里斯汀把花斯年喊到一个小角落里,咬着耳根子说着悄悄话。  花斯年嘴角微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慈祥和蔼道:“两人屡次交锋,僵持三年不下,对对方的脾性十分了解也没什么。”  克里斯汀分恍然大悟,“那奥顿王是不是也能猜到我是首领派来的奸细?”  “咦?”自己这个弟弟,看起来这么呆萌,有时候脑子反应很快嘛,“怎么可能,你可是奥顿王妃的亲弟弟、拥护帝国的两大家族海茵家族未来的族长,你是最不可能参加叛军的人啊。”  克里斯汀又点点头,摩挲着下巴疑惑道,“哥,你说,我这个不可能参加叛军的人都加入叛军了,那奥顿王有没有可能也早已参加了叛军?”  花斯年:“……”有的时候他真是怀疑自己这个弟弟是不是装疯卖傻……  干咳两声,花斯年望了望往这边走来的士兵,“找我什么事情?”  “哥,最近我听街道上关于你的谣言甚嚣尘上,虽然都被我及时制止,但怎么也遏制不住。奥顿王明面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暗地里有没有为难你?”  “这个嘛……”花斯年摆摆手,“放心好了,没关系。奥顿王还没有蠢到听信谗言的地步。”  “那我就放心了,哥,那个矮冬瓜如果敢欺辱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克里斯汀紧紧握住花斯年的手,“你的笑容由我来守护!”  “额……行……那个,有人来了,你快走吧。”花斯年好不容易赶走了克里斯汀,慢悠悠返回奥顿城堡。  他走着走着,就听到后面马蹄声“哒哒哒哒”飞快响起,花斯年闪躲到一边探头看过去,就见一名信使打扮的bete飞快地甩着马鞭在闹市中穿梭。信马掠过自己身边,扬长而去,方向直指城堡。花斯年皱起眉头,脚下速度加快,也朝城堡赶去。  等花斯年到了城堡后在广场上略一打眼,就看到了那匹非常醒目的信马,一名侍从正牵着马往马厩方向走去。  花斯年很快就在书房找到了奥顿,奥顿手里正拿着封信出神,竟然连花斯年进来都没察觉。 第19章 “我也以为我死定了,”花斯年道,“大概他是个m吧,有受虐倾向。”  海茵族长点了点头,“也只能这么解释了。蒙迪,我看西顿国王的架势,似乎是得不到你不会罢休,我这边并无大碍,你还是赶快回寻海城为好。”  “不会,”花斯年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我想西顿国王,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来我们海茵家族了。”  ——都不能人道了,还来心情来这里找揍?  …………  西顿精神恍恍惚惚,只记得刚才自己仿佛身在梦中。  他一会抱着蒙迪,一会儿蒙迪摸向自己的小腹,热情似火。  两个人更是不分彼此,龙腾凤翔了许久才停下。  等自己醒来,他小腹处疼痛十足,可以想到那个如梦似幻的场景,西顿顿时一乐,蒙迪果然还是蒙迪,竟然榨干了他的精华。  西顿不怒反喜,疼在他身,喜在他心。  蒙迪?海茵,他一定要想尽办法得到他,不惜一切代价拥有他。他一定会找借口杀了奥顿,让蒙迪只成为他一人所有!  等西顿回到皇宫,小腹处已经是疼痛难忍,让他汗流浃背。  掀开衣服一看,自己整片小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乌青一片,淤血聚集在皮肤下面,黑黑紫紫,极为可怖。  …………  果然如花斯年所言,西顿国王自从那日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这里骚扰过花斯年。不仅如此,西顿国王还称病,鲜少出现在众人面前。议会厅议事告一段落,那些还没有实行的荒唐事情也终于停止了下来。  一个月后,南方寻海城有消息传来,叛军首领带领着一直精兵悍将攻破了奥顿的兵甲军团,击毁了一座极为重要的基地。  这座基地专门负责冶炼建造武器,再将武器输送给全国。基地被毁,也就意味着武器供应将会出现断层,无法及时输送过去,这对以一个四面受敌、时时处于备战中的帝国而言,是非常致命的。而且更严重的是,叛军不仅仅是毁了基地,还将基地中刚刚建造好的一批武器全部运走,搬空了整个基地。  西顿王勃然大怒,命令奥顿前来帝都领罪。  几日后,奥顿被押解到了帝都里。  西顿很急迫,奥顿来的当天便提审了他,不仅如此,还将花斯年请到了皇宫,让他亲眼看到奥顿狼狈的模样。  花斯年赶到审判厅时西顿国王正坐在华贵的龙椅上傲慢地俯视着奥顿,审判厅里已经坐满了官员。  花斯年的位置西顿早早就为他留了出来,花斯年一进入审判厅就被被安排到了最前面的一个座位上坐下。  西顿国王的伤显然还没有好,他的脸色因为能够审判奥顿而兴奋不已,可他不敢轻易站起来,身-下垫着厚厚的软垫,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  金发少年一生银白色的盔甲,盔甲上脸上都沾满了血污和泥泞,头发有些凌乱,外形十分狼狈。可少年笔挺地站在关押着他的栅栏中,眼神轻蔑。不仅不畏惧西顿国王,反而像看蝼蚁一般看着西顿。  西顿心中愤懑,“啪啪啪”地将桌子拍得一声比一声响,“罪人奥顿?布莱,你串通叛军,将基地的地点泄露给他们,通敌叛国,罪不可恕,你可知罪?!”  奥顿叹了口气,“我当初被陛下派到西南平定叛乱,基地在东南位置,分身乏术,没有保护好基地是我的失误和过错。但通敌叛国这个罪名,我不承认,陛下可有证据?”  “证据?基地被毁就是最大的证据。你想看证据是吧,来人!”随着西顿的声音落下,从审判厅的一角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花斯年看着有些面熟,他仔细想了想,就想起了他来。  这个人是奥顿王宫里的一个小兵,他有什么证据?  小兵颤颤巍巍走上来,低声道:“启禀陛下,那天傍晚,我巡逻的时候尿急,就脱离队伍找了个地方小解。找着找着就听到一个压低嗓子的交谈声。当时我偷偷探过头去,就看到奥顿王和叛军首领躲在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在交流着什么。”  西顿又问,“你能确定对方是叛军首领?”  “我确定!我曾经见过叛军首领一次,那晚奥顿殿下交谈的人和叛军首领打扮一模一样。”  西顿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侍卫,带他下去吧。”  遣退了小兵,西顿看向奥顿,脸上露出胜利的神情,“奥顿?布莱,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奥顿呵了一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既然想要杀我,又何必找这些借口。”  “这可不是借口,我审案讲的是真凭实据。基地被毁,你要为它付出必惨痛的代价。奥顿,我宣布将你毒酒赐死。”  奥顿深吸两口气,“我要求进行炼狱审判。”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气,一脸惊讶地看向奥顿。  炼狱审判是从古老时期流传下来的一种审判方式,内容十分狠辣可怖,可却也能让受审者无罪释放。  在帝都中有一处禁地,那里喂养了数头凶物。凶物凶神恶煞,见人s-a人,见鬼杀鬼。炼狱审判就是投身入这些凶物的洞穴之中,若是三天内能活着出来,这个人就可以获得无罪释放。  对于死刑之人,都有权利申请一次炼狱审判,但太多的前车之鉴出现,而且很遗憾,从古至今,从没有一个人能逃脱炼狱审判。所以死刑犯虽然有这个权利,却很少有人申请。毕竟都是死,受刑而死他们尚且可以保留个全尸,可若是死在凶物之下,凶物会吞食掉他们的每一处地方,让他们连根毛都剩不下。  西顿听到奥顿的话后先是一愣,然后拍着桌子哈哈大笑了几声,“好,好,既然你想要炼狱审判,我就成全你。想送你一个体面的死法你还不要,偏要铤而走险。”  炼狱审判恐怕是最恐怖的死法了,西顿相信,奥顿就算有通天本领,也无法从凶物中抽身而出。  三天后,帝都广场上,西顿亲自来进行奥顿的公众宣判。  炼狱审判有这么一项过程,那就是在全人民的见证下,将死刑犯送入凶物巢穴。  西顿一丝不苟的华服站在穿着破烂囚服的奥顿身边,清清嗓子对着聚满广场的人大声喊道:“奥顿?布莱,犯下通敌叛国的死罪,本是被判以毒酒之邢。但囚犯要求,将会进行炼狱审判。诸位可有什么异议?”  台下的人窃窃私语,却都没有说什么。  突然,人群中一个人高喊道:“我有异议!”  西顿看过去,就见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出了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蒙迪。  “你说什么?”西顿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我说我有异议。”  西顿咽了口唾沫,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好道:“那你上来说。”  花斯年踩着台阶跑到广场上,站在了奥顿身边,“我是奥顿王的妻子,蒙迪?海茵,我有话要说。”  “我申请和奥顿王一同进行炼狱审判。”花斯年侧头看了眼奥顿,弯下-身轻轻抚摸了他的脸颊,将他凌乱的头发用十指仔细梳理到后面。  西顿大怒:“荒唐,炼狱审判是只有死刑犯才拥有的权利。”  “我作为奥顿王妃,我也犯了死罪。”  西顿:“你何罪之有?”  “我曾经殴打辱骂过高贵的君王——西顿?布莱陛下。西顿陛下,难道您真的忘记了吗?”  西顿看向花斯年的眼睛,在他的鄙视下眼睛精神一个恍惚,那日失去的记忆竟然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花斯年的重脚,他的狠踹,还有他的辱骂,都像是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  西顿脑子“嗡”地一声,炸了开来。  原来是他,原来是自己最想要的蒙迪,害得自己无法人道!第25章 正太有三好14  花斯年小心翼翼为奥顿擦拭干净脸上的血污,让他看起来不至于那么狼狈。  “我如今站在这里, 忏悔自己的罪行。我殴打了我们圣洁的国王--西顿·布莱陛下。一个多月前, 海茵王后去世, 西顿国王以祖父病重为由将我急召回帝都。却将我的丈夫, 蒙迪·布莱遣去西南方平定叛乱, 整整一个月。西南方有叛乱吗?只是些许聚众的暴民罢了,何须大材小用让我的丈夫花费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我只身来到海茵家,第二天西顿陛下便来了, 他站在我的面前, 竟然告诉我他把海茵王妃当成了我, 将海茵王妃活活凌虐至死!”  西顿的脸色已经铁青, 慌忙命令士兵将花斯年拉走。可正在这时, 本来被枷锁捆缚着的奥顿却全身用力,挣开枷锁, 将花斯年护在其中,不让别人靠近一分一毫。奥顿用他矮小的身体保护着自己的妻子, 声音中透着不容置喙的冷厉, “星河帝国法典有记,任何人不得打断自首人的忏悔, 就连帝王都不行。”  广场中聚满了人, 因为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炼狱审判, 几乎全城的人都围聚在了这个地方。人们听到花斯年最后一句话,现场一片哗然!  海茵王后死亡的真相,竟然是被国王凌虐而死!这可信吗?这是真的吗?人们不禁联想到坊间传闻的国王大婚现场, 西顿国王就曾经两次拿着自己的王后挡了刀。  如果这是真的,那西顿国王还真不配当一名alpha!  众人哗然,却没有议论风风。人们很快纷纷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在等花斯年接下来的话。  奥顿王妃,那可是奥顿王妃,连叛军首领都垂涎三尺,三番两次被掳走的奥顿王妃。本身他三番两次从叛军首领手里逃走已经是个传奇,可今天他却站在广场上,打着忏悔的名义把王族秘闻说了出来。  从没有贵族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这些事情,奥顿王妃果然是当之无愧的传奇人物。  “就算是omega,也有自己的尊严。盛怒之下,我打了西顿国王。这是我一个人的行为,和我的家族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花斯年深吸两口气,脸上是视死如归的表情,“这和我的海茵家族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就算海茵王后死了,我们海茵家族对帝国依旧是付出着最真挚的忠诚。”  “我们海茵家族世代效忠星河帝国,将全部的生命和信仰都投诸到了其中。我的父母为了帝国而战死,我的祖父因此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表弟海茵王后却死在了我们海茵家族誓死效忠的男人手里……我的丈夫为这个帝国付出了自己的全部,他为此甚至失去了成为真正alpha的权利,可他如今却将死于王室阴谋之下。而我,蒙迪·海茵,愿与我的丈夫同赴黄泉。”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奥顿王和叛军首领势同水火,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联手?一个小小士兵的证词,竟然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了我丈夫的头上,将他送上了断头台。”  众人再次哗然,奥顿王、叛军首领、奥顿王妃之间的纠缠早已传遍了整个星河帝国,单单是夺妻之仇,这两个人见面不会厮杀起来已经是不错,更何况是联手,的确是荒谬。  西顿已经气得脸色铁青,“放屁!简直是放屁!都是一派胡言!来人,将他们带去炼狱之地!立刻!马上!”  在这片帝都广场暗无天日下面,隐秘地伺养着数只凶物。花斯年和奥顿在西顿的监督下,慢慢进入了漆黑的铁门之后……  身后的大门被缓缓关上,直到最后一缕阳光也被截断,周围再次恢复了一片漆黑。  花斯年抱起身边的奥顿,叹了口气,“这下完蛋了,**过头了。”  黑暗中,奥顿呵呵笑了两声,“超常发挥,有乃夫风范。”  花斯年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接下来怎么办?”  “没关系,我都安排好了。”  …………  “把海茵家族的人都抓起来,我要把海茵家族的人统统杀光。”西顿坐在象征着帝王身份的华贵铁椅上怒不可遏,“那个蒙迪·海茵,他让我今天出尽了丑。”  一直担任参谋的国师却摇了摇头,“国王啊,现在动海茵家族不是个明智的选择。虽说皇权至高无上,但布莱皇族能有今天的成就,全得赖于海茵家族和梅尔登家族。您已经以‘通敌叛国’的罪处置了帝国最强的战士,您的亲哥哥。不能再故技重施,颠覆海茵家族了。”  西顿脸色不愉,没有说话。  国师又道,“说句难听的,当年布莱皇族也是建立在推翻前王朝之上。树大招风、民愤群起,不是个好兆头啊。”  西顿沉吟片刻,只能硬生生吞下这口恶气,“只是暂时饶了他们。”  “好,给彼此一个缓冲期,既能让我们积蓄力量,又能让对方放松警惕。”国师顿了顿,笑道,“陛下,那寻海城如今群龙无首……您看……”  “寻海城以后就是你们范赛家的领地了,奥顿三年攻不下叛军首领,你们范赛家可不要让我失望。”  国师大喜过望,“多谢陛下,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厚望。”  西顿想了想,又问道:“那个小兵呢?”  国师回道:“陛下放心,已经处理干净了。”  “好,退下吧。”  国师走后,西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个被侵犯的自尊心,愤怒地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吼了一声。  他西顿·布莱,自出生以来,还从未受到过如此的羞辱,这接二连三的羞辱,竟然都是来自那对夫妻。蒙迪·海茵,奥顿·布莱!  西顿深吸了两口气,又突然嗤嗤笑了。  如今已经两天过去,这对夫妻怕是在炼狱之地已经连尸骨都找不到了吧?  你是帝国最强的战士?那又如何。 第21章 一双宽厚的大掌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将花斯年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他抬头看了眼雷瑟尔,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了个地方出来,“忙完了?”  “恩,已经部署完了。”  克里斯汀识时务地离开了帐篷,临走还不忘为他们拉上帘子,花斯年见帐篷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才问道,“这么说起来,你从一开始就想过要通过炼狱之地来死遁?要不然怎么三年前就想到要挖到那个地方去。”  雷瑟尔笑了笑,有些无奈地耸耸肩,“我当时还真没想过会通过炼狱审判死遁。我当时是因为,我早就知道自己注定成不了国王。而国王的唯一人选就是西顿,他要是登基,死的那个人肯定会是我。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小时候得罪了他那么多次,以他记仇的性子,给我留个全尸就算是大发慈悲了。”  “挖到那里只是为了想给自己留条后路,若真是到了哪一日西顿要处死我,我也可以申请炼狱审判,从那里死里逃生。”  ……  海茵家族的临时倒戈让这一次的帝**队的军心越发涣散,自己在前线英勇杀敌,可自己的国王却躲在后方舒适华美的宫殿中享受着美酒和安逸环境。哪怕他不像对面的雷瑟尔首领一样带军杀敌,站在前线后方远远地振奋军心也好。  可怕死的西顿一次都没有出现,他们这些帝国士兵,到底是为什么而战?为了什么信仰而战?为了谁而战?  帝**心涣散,可叛军却愈战愈勇。  星河帝国442年,叛军首领雷瑟尔带着身披铠甲的奥顿王妃闯入王宫,将昔日帝国国王西顿斩于刀下,彻底结束了这场历时三年的起义战争。  雷瑟尔将星河帝国改名为星河共和国,废除国王集权制和君主禅让制以及奴隶制。  废除这些腐朽制度的同时,创立了选举制,国家的最高决断者称之为“统帅”。十五年一任期,任期一满,退位让贤。  雷瑟尔当了第一届统帅,并在次年迎娶了奥顿王妃蒙迪?海茵成为统帅夫人。海茵家族在这次起义中立功无数,受到了很高的赞誉和殊荣,海茵家族的族长克里斯汀甚至被赋予将军头衔,成为镇守一方的杰出勇士。  十五年后,任期一满,雷瑟尔便退位让贤,由呼声最高的克里斯汀?海茵担任下一任统帅。  而雷瑟尔则带着蒙迪离开皇城,返回了寻海城,在那里一呆便是二十年。  雷瑟尔死的时候只有六十多岁,那场年幼时留下的伤病到底还是给这个身体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害。雷瑟尔临死之前躺在花斯年的怀里,眼睛直直盯着花斯年的双眼,目光流露着不甘。  他紧紧握住花斯年的手,一字一句道:“我真不甘心,先于你一步,离开人世。若是可以,我真想把你永远捆在身边。我宁愿看着你死去,也不想你在我死后,独自一人,存活于世。”  花斯年紧紧握着雷瑟尔的手,低头亲吻着他已经不再年轻的皮肤,“恩,我知道了。”  雷瑟尔的手更加用力了,“如果有来生,我不会放过你的。”  花斯年轻轻一笑,用已经下垂的眼眸和雷瑟尔四目相对,“好,有本事你就别放过我。”  雷瑟尔轻叹一声,合上了眼睛。他的手力道渐渐放松,最后垂在了床上。  花斯年又低头亲吻了雷瑟尔的额头一下,低喃了一句“再见了,我今生的爱人”后,便趴在雷瑟尔的怀里,也失去了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下个位面,修真师徒文:腹黑剥皮师父攻x叛门偷书徒弟受。  笔芯,爱你们哟。第27章 我的美人师尊1  花斯年从黑暗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蹲在一株散发着乳白色光晕的灵草面前。  灵草有七片叶瓣, 每一片都是金灿灿的颜色, 七个排列起来, 远远看去就像七片金光闪闪的龙鳞。  他愣了愣, 顺着灵草的根茎看到它没入的土壤, 当看到几乎紧紧贴着根茎的灵铲时,花斯年浑身一震,下意识地把铲子立刻扔了出去。  艾玛, 好险。  如果再晚来这个世界一秒钟, 自己的命就玩完了啊。  花斯年拍着胸膛长舒一口气, 这才有心思站起身环顾四周。  一片充满苍翠绿意的药园, 灵草清香迎面扑来。药园说大不大, 但里面的灵草据花斯年从故事剧情的了解来看,随便拿出一株亮出来都是震惊修真界的稀世珍品!  花斯年踮脚猫腰把铲子重新拿回来, 给院子里的灵草挨个翻了翻土,抹去自己站在七星龙鳞草前的痕迹, 这才擦擦汗返回了房间。  他这次进入的是修真故事, 典型的**丝逆袭的修真故事。  这个故事的位面之女叫冉诗诗,是修真第一大门派万仙门的掌门之女, 也是门内极备受欢迎的女修。如姣姣明月超凡脱俗, 清纯绝美。  位面之子是个从俗世进入修真界的内门弟子, 无权无势。好在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单系火灵根,又加上运势了得,机缘巧合获得了一本仙级秘法, 年仅二十五岁便进阶为金丹修士,不仅得到长辈们的认可,还得到了高岭之花冉诗诗的青睐。  这修真位面里秘宝的等级由高到低分为天、地、玄、黄四种,而在天级之上,更高的则是仙界流落至此的仙级秘宝,只是仙界秘宝可遇而不可求,有些人穷其一生都无缘一见。  修真等级则是从低到高分为: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合体期、渡劫期以及大乘期八个阶段,算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修真文。  自己这次帮助的苦主名叫白雨,是玄天阁阁主的关门弟子。  据这本书里的描述,玄天阁是这个修真世界最神秘的存在,世人只知玄天阁,却不知玄天阁何在。没有真正知道这座门派的所在,只知道门派中藏有无数瑰宝秘法,十分神秘。  既然给了玄天阁这么强大的逼格,那就不能白给,玄天阁阁主——元修真尊就是这个修真故事里的一个大反派,马上飞升仙界的大乘期修士。  位面之子凌阳炎为救冉诗诗染上了至寒之毒,只有玄天阁的七星龙鳞草可以救他一命。白雨外出历练时巧遇冉诗诗,惊为天人,顿时对她一见钟情,恨不能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送给他。  起初冉诗诗因为心中早已有了凌阳炎对白雨不屑一顾,可在得知他是玄天阁弟子后,态度顿时大变,不仅刻意亲近白雨还动不动昏迷晕倒,谎称自己身患绝症,只有七星龙鳞草可以救她一命。谁若是能救她,她就嫁给谁。  白雨心中一喜,趁师父在闭关修炼,将玄天阁仅有的那柱七星龙鳞草偷出来送给了冉诗诗。  冉诗诗拿到七星龙鳞草,将白雨安置到了万仙门山下的一个乡镇上,约定两个月后在此见面后便带着七星龙鳞草返回万仙门。  本来七星龙鳞草是元修真尊打算炼制成丹药在历劫时服用的,元修真尊出关后发现仙级灵草七星龙鳞草被徒弟偷走怒不可遏,立刻去追。可还是晚了,七星龙鳞草已经被凌阳炎暴殄天物地整株吞下,效力只吸收了三成左右。  眼看着自己渡劫用的灵草没了,元修真尊一怒之下活剥了白雨,用他的皮炼制成了法器招魂幡,又将白雨的元神祭炼成器灵放在了招魂幡里,成为了自己的贴身法器。  为了能在飞升仙界的天劫中活下来,元修真尊意图抓走服用了七星龙鳞草的凌阳炎,用他炼制成丹药。虽然七星龙鳞草的效力在他体内只剩下三成,但聊胜于无。  不过反派终究是反派,在元修真尊的不断逼迫下,凌阳炎反而越击越勇,实力大增,打伤了元修真尊。  恰时元修真尊天劫已至,他身负重伤,法器受损,最终没逃过雷劫,灰飞烟灭。而凌阳炎却根据元修真尊最后留下来的法宝找到了玄天阁,霸占玄天阁瑰宝,成为新一代玄天阁阁主,并迎娶了冉诗诗成为双修伴侣。  苦主白雨开始还挺厌恶元修真尊,可日日被元修真尊拿在手里,竟是也生出感情。当看到自己那个不可一世的师父中了凌阳炎的计谋而受伤、又被雷劫毁得魂飞魄散时心中顿时后悔不已,后悔当初不该沉迷女色,反误了自己和师父的性命。  白雨在元修真尊死后便也死了,死了的他变成书魂阁中一名苦主,夙愿则是祝师父元修真尊飞升仙界。  想起那个活剥了皮的剧情,花斯年躺在床上又是一个寒战。  [你说这个苦主,和他师父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儿?虐恋情深?]花斯年将头枕在胳膊下面,仰头望着头顶。  脑海中一个漆黑的豹子盘腿而坐,翻了个白眼,[我哪知道?]  [你这个实体还真不错,]花斯年称赞道,[难怪奖励任务的时候你天天喊着要完成啊,奖励丰厚啊,原来这个奖励是让你可以实体化?]  可:[当然不能实体化!只是可以在你的脑海中随心所欲进行变幻,可以更加形象的督促志愿者完成任务!这是完成任务的必要基础,我可没有任何私心!]  花斯年在脑海中啧啧两声,[说了好像我信一样,就你这个工作态度,也就碰上了我。]  可:[……]自从可可以在自己的脑海中实体化之后,每次看到可的形象他总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  [你跟我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咬咬牙,[说起来就生气,奖励任务完成后领了奖励,我立刻马不停蹄去见局长大人,结果局长大人又去找宠物去了!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宠物独得局长大人专宠?!]  花斯年笑了笑,正要继续调笑它一番,却突然眼神一凛,看向窗外方向,[有杀气。]  [咳咳,那不是杀气,是你的那位剥皮师父充满爱意的凝视。]  花斯年“噌”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恩?不是要过几天才出关吗?]  可两只前爪交叠叹了口气:[我也不清楚啊,可他就是出关了,你能怎么样?按着人家脑袋说:麻痹快点滚回去,你还没到出关的时候?]  花斯年:[神经病……]  花斯年刚从床上坐起,脑海中便突兀地响起了一声低沉悠扬的男人声音:白雨,来为师书房。  正是修士之间的传音入密。  花斯年一边朝元修真尊的书房走着,一边回想着今天上午的七星龙鳞草,越想越心虚。虽说要动师父救命草心思的是白雨不是他,可在元修真尊面前他们就是一个人。  花斯年想着想着,就来到了元修真人的书房前,踌躇着要不要开门。  突然,门从里面霍地自己打开,花斯年凝神向里望去,就见一名满头银发、一身素灰色长袍的男人正低头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这便就是自己那个剥皮师父——元修真尊了。  强大的威压随着房门的打开向外涌出,直灌得花斯年倒退了两步才定住脚。  这个威压…………到底是怎么被一个金丹期的臭子干翻的啊?!  花斯年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并不见这刻意外放的威压有减弱的趋势,心中的不安更甚。他叹了口气,任命的顶风朝里走去。  每一步都要用尽全力,这段仅仅只有二十几步的距离,花斯年却走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花斯年走到了书桌面前,擦了把嘴角流出来的血,行了个礼低声道:“师尊,我来了。”  威压瞬间全部收回,花斯年长舒了口,就差没跪下来“谢师尊不杀之恩”。  元修真尊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慢慢抬头看向花斯年。  那是怎样一张英俊而淡漠的面容,俊美的脸庞上是入浩瀚海洋一般幽深的黑色眼瞳,鼻梁高挺却不突兀。他的嘴唇微抿,眼睛一眨不眨看向花斯年,如同山间玉石,又如林间青竹,最是清雅脱俗。明明穿着一身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素灰长袍,可他举手投足间的风采却让任何华美的衣物乃至风景都黯然失色。  花斯年咽了口唾沫,看到元修真尊的嘴似乎动了几下,“啊?”  元修真尊微微蹙眉。————哎呦我去,连皱眉都这么好看!  花斯年正犯着花痴,就听到元修真尊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为师这些时日闭关修炼,徒儿可有什么要和为师说的?”  花斯年听完,“扑腾”就跪下了,“师父,我有罪!”——我错了,我不该骂你剥皮师父,从今天起你再也不是剥皮师父,你就是我的美人师父!  元修真尊挑起眉,“徒儿何罪之有?”  “师尊,徒儿不是个东西,求师尊责罚徒儿!徒儿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听信了妖女谗言,差点酿成大错。”花斯年吧啦吧啦就把前因后果全都吐露给了元修真尊。  元修真尊气急下剥了白雨的皮花斯年其实是理解的,白雨也理解,这就是为什么白雨后悔自己对他师父所做的事情。  一场修真界版的农夫与蛇的故事,元修真尊是农夫,而白雨则是那条蛇。只是寓言故事里的蛇跑了,白雨后悔反省了。这个苦主的夙愿有些特殊,因为他在里面加了一条,他愿意用他的全部神魂换元修真尊飞升仙界。也就是说,一旦任务完成,等待白雨的不是解脱和前往极乐世界,而是彻底的魂飞魄散。  花斯年凭他多年的经验基本已经断定,元修真尊知道了自己打七星龙鳞草的主意,既然他已经知道了,那自己若是再隐瞒,只会让自己面临更大的危险。  元修真尊听完花斯年夹杂着自我贬低谩骂式前因后果,沉默良久,又重新拿起手中的笔,“为师知道了,你去取一片七星龙鳞草的叶片交给万仙门的那名女修。”  花斯年微愕,“师尊,使不得。”  元修真尊“啪”将笔重新放下,凝眉俯视着花斯年,“为师话还没说话,治普通的伤病七星龙鳞草半片足矣,我要你告诉万仙门女修。你因为偷了七星龙鳞草而被我逐出师门,除非是让你进万仙门成为内门弟子,否则休想得到七星龙鳞草。”  作者有话要说:新故事,开搞。第28章 我的美人师尊2  冉诗诗已经在这个镇子上等了七天了,这七天里她每天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头探出窗外张望, 看看有没有白雨的身影和气息。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 凌阳炎的伤势一天天加重, 冉诗诗心急如焚, 娇美的脸上整日愁容不展。 第23章 凌阳炎的头发风中飞扬,眼中也染上了炽热的火焰,那火焰随着风跳动着,甩出一个又一个光尾。  花斯年下足蓄力,不敢有一丝懈怠。  蓦地,凌阳炎化作一道流星,直冲花斯年而去!  若花斯年还只是白雨,那凌阳炎出击的一刹那他已经败了,可白雨不是白雨,而是幻天大陆那个不可一世的皇级高手花斯年。  在幻天大陆多少人曾经向他挑战,无不拜倒在他的脚下。  只见花斯年向前一冲,也化成了一道流星。  修为较低的练气期弟子如今只能依稀看到白刃相交时的那一道光影闪过以及那一道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在他们眼里,两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而修为稍高一点的筑基期以上弟子也不过是能捕捉到他们运动的轨迹,这两个人,就像是流星一般在天上碰撞、后退、再碰撞、再追击后退。  真正能看轻两人的全部打斗过程的,便要到了元婴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做到。  场下所有的人都在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的打斗,他们从来不知道,原来金丹期的修士竟也能爆发出这种元婴期才有的力量来,而且还不是一个,是两个金丹期修士!  掌门冉星空抿嘴静静凝视着空中交战的二人,突然他眼中露出失望的神情,口张开轻轻叹了一声。就在他叹息的同时,天空中一人疾疾往地面坠去。  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地面被砸穿了一个两米深的大洞,胜负已分!  花斯年缓缓落在对剑台上,弹掉了身上的灰尘,整了整头发和衣服,轻轻一笑,“承让!”  众弟子台下静默良久,猛地爆发出一阵阵激动地呐喊声:“太精彩了!”“太精彩了!”“好样的,师弟!”“白雨师弟太棒了!”  长相普通的清秀男修弯眉洒脱一笑,顿时在他的身后宛如有万丈光芒!  冉诗诗也站在内门弟子之中,她抬头望着身负万丈光芒的花斯年,竟是觉得他分外吸引人,心也跟着猛跳了几下。  冉诗诗眼睛一转,就看到了从坑洞中狼狈爬起的凌阳炎,她心中一跳,猛的惊醒。  自己刚才在想什么?白雨只是阳炎的救命恩人才让她产生了几分亲近而已,她心里爱的只有凌阳炎,她怎么可能会对白雨有感觉?!  内门弟子大比到此为止,已然结束。  毫无争议地,花斯年成了今年的内门弟子第一人,凌阳炎紧随其后,只堪堪夺了第二名。  内门弟子大比的前三名都有奖励,而第一名则拥有优先选择权。  可作为第一名的花斯年却踌躇许久,尴尬道:“启禀师尊,白雨还未想好。”  冉星空也只是一愣,便捋着胡子笑了,“不急,奖励早一日晚一日都无妨。既然如此,你们三人且都回去想想,待明日辰时,你们三人来为师殿中,再告诉为师你们的选择。”  ………………  花斯年躺在床上,手时不时就伸到身侧的床上摸一摸。  美人师尊,今天的你,怎么还没来呢?  直到深夜,花斯年都快要垮了的时候,突然一个冰凉的触感摸上自己的额头。  花斯年脑子里的瞌睡虫霍地飞得一干二净,他正要坐起身,就感觉一个厚重的东西压着自己,钻进了身后的被子里。  一双手慢慢顺着额头滑到花斯年的腰间,花斯年脸色微红,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美人师尊传音低声道,“嘘,屋外有人。”  花斯年浑身一僵,便就要凝神将神识伸出窗外一探究竟。  一双看不见的手连忙抓住了花斯年的手,“莫动。此人修为在合体期,以你的修为本不应该发现他的存在,就当做假装不知吧。”  花斯年只好松开了手,转了个身眼巴巴看着空气。那让我们怎么交流啊,我亲爱的美人师尊?见不到真容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交流的权利都剥夺了?  超委屈。  许是猜到了花斯年的想法,元修真尊安抚般拍了拍花斯年的背,传音道:“你只管听我说,点头或者摇头即可。”  花斯年枕在枕头上对着轻轻点了点头。  “今日表现不错,没丢我们玄天阁的脸。”  花斯年点头。  “至于那个奖励……你们比试时候为师去看了一下,乾坤铃、天级凝神丹还有一株上品皇仙草。啧啧啧,这种东西,我们玄天阁一抓一大把,哪个能入得了我们的法眼?”  花斯年重重点了点头。  “不过戏还是要做的,你明天就要了乾坤铃,把它转送给你喜欢的那名女修吧。”  花斯年赶紧摇了摇头。  “不送?不是喜欢到为了她差点刨了为师的救命草吗?现在有大好机会献殷勤,怎么不送了?”  花斯年有些欲哭无泪,果然,美人师尊还在记恨着他吧?  花斯年又摇了摇头。  紧接着就听元修真尊低低闷笑一声,“天级凝神丹和上品皇仙草我们玄天阁应有尽有,可是这乾坤铃嘛……冉诗诗想要这个没有认主的天级法器祭炼成本命法器。凌阳炎这次内门大比,也是为了夺美人芳心,冲着那乾坤铃去的。既然他们那么想要……”  ——美人师尊!你不能再做好人了!  元修真尊拖了个长长的尾音,话音一转,低声道:“那就一定不能让给他们。”  ——呃……这果然还是那个剥了“我”的皮的那个美人师尊,之前一定是他的错觉。  “正好为师闭关这么多年,也缺个出关行走外界的护身法器,徒儿就把这乾坤铃要了来送给为师吧?”  花斯年鸡啄米一般拼命地点着头。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在写: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地面被砸穿了一个两米深的大洞,胜负已分!  这一句的时候,我一开始是写成了“duag”地一声,你们知道我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压制住了我内心蠢蠢欲动的谐星,改成了正儿八经的“轰”吗?  这个世界上,从此又少了一位谐星……第30章 我的美人师尊4  冉诗诗看到花斯年要了那乾坤铃,心中竟是一动。  这门派上下, 谁不知道她冉诗诗想要这件未认主的天级法器当本名法器?  看着花斯年向自己走来的身影, 冉诗诗低着头看向地面, 十分踌躇。  怎么办, 他就要过来了。  他如果给我, 我是要还是不要?  要了会对不起凌阳炎,可若是不要,她一定会寝食难安。  真的很想要这件法器……  眼看着花斯年的身影越发靠近, 冉诗诗咬咬牙, 他送我是他乐意, 送来哪有不要的道理。  如此一想, 冉诗诗心里便有了些底气, 抬起头高傲地看向前方。  距离自己还剩十步、八步……三步、两步、一步……  一步、三步……十步……  望着花斯年从自己身边擦过径直离开的身影,冉诗诗呆在当场。  就这么, 走了?难道说是因为现在人多口杂,不便相送, 所以打算私下送予她?  真是为她着想, 若不是她心中已经有了凌阳炎,和白雨倒还真有几分可能。  凌阳炎要了天级凝神丹, 和花斯年的那一场比斗他虽然落败,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强劲的对手, 让他本来已是遇到瓶颈的烈焰九天诀得到了突破,眼下正是需要凝神静气,将修为重聚加强巩固的时候, 这天级凝神丹正是最合适的丹药。  他见到冉诗诗,想了想走过去低声安慰道,“诗诗,我一定会给你找到合适的法宝炼制本名法宝。”  冉诗诗笑了笑,“没事,我已有你相送的连水剑防身,本名法器到金丹期才能用,我如今只有筑基期大圆满。”  凌阳炎叹了口气,“已经是筑基期大圆满了啊,那寻找法器的事情是该抓紧了。”  冉诗诗看到凌阳炎关切的神情,心中掠过一丝心虚。  两人正打算结伴离开,却突然被冉星空叫住了脚步,“炎儿,你来一下为师书房。”  冉诗诗和凌阳炎面面相觑,凌阳炎歉意一笑,“诗诗,那我就先过去了。”  “好。”  冉诗诗目送凌阳炎离开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后,立刻转身大步离开。白雨此刻一定已经在自己房门前等着了,她要赶紧回去。  …………  冉星空的书房里如今只有冉星空和凌阳炎两个人,冉星空一脸肃容地俯视着凌阳炎,低斥道,“跪下。”  凌阳炎一怔,却还是跪了下去。  “逆徒,我竟从不知道,你暗地里学了些歪门邪道!”冉星空眼中射出寒箭,看向凌阳炎。  “徒儿没有!”  “还在狡辩,你在对剑台上用的是什么旁门左道的术法?我可没教过你那种东西!”  凌阳炎咬牙,烈焰九天诀是仙级法诀,他机缘巧合下在万仙门中的一处荒废浮岛的山洞中发现,便私藏了起来。仙级法宝一出世,必定惊起无数腥风血雨,所以他也只是偷偷修炼,从未对外展露出一二。  如今事情败露,他私学秘法的事情是藏不下去了。  他想了想,低声道:“师尊息怒,那并不是什么旁门左道,那是我们凌家自古传下来的一本玄级法诀罢了。我们凌家虽说是身处俗世,但千年前也曾是修真之家。祖先根据我们自身的火灵根自创了这套烈焰诀,祖先羽化,可这烈焰诀却一直流了下来,传到我这里。”  凌阳炎咽了口唾沫,继续道:“弟子并非故意隐瞒师尊,这法诀弟子入门前便已修习。自从入门后自知万仙门派规,便再也没用过。昨日同白雨师弟大战,被他逼得节节败退,竟是无意中使了出来。”  冉星空站在凌阳炎面前俯视着他,脸上若有所思。  良久,冉星空叹了口气,弯身将凌阳炎搀扶起来,“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你了,炎儿。只是我那日见你使用此诀,身上隐隐有黑气溢出,恐怕是你的烈焰诀和飘渺剑心诀相斥相逆,会走火入魔。”  他说着食指中指化成剑在凌阳炎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修为紊乱,气血不调,气海翻涌,果然是有走火入魔之象。炎儿,烈焰诀为师便帮你化去吧?太危险了。”  眼看着冉星空的就要握住自己的手腕,凌阳炎赶紧跪在地上,“不可师父!我是我们凌家唯一的修士后人,倘若我把烈焰诀化去,凌家便再也没有人会烈焰诀了。”  冉星空迟疑片刻,“那本烈焰诀你可带在身上?不化去也可,自古都有大能修士同修书本法诀。只是即便是这些大能修士,修习的法诀也都是相辅相成的。你且将烈焰诀交予我一看,待为师帮你研究一下如何同修这两种法诀。”  “这……”凌阳炎迟疑,“徒儿并未带在身上。”  “罢罢罢,”冉星空叹了口气,“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你且快些回去用这天级凝神丹修习凝聚神魂,或许还能挽救一二,为师再想些其他办法。”  …………  凌阳炎回到房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了收拾东西,进入后山闭关修炼去了。  而在他修炼的这几日里,冉诗诗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花斯年。 第25章 而且万一日久生情……那岂不是引狼入室?  空气中传来元修真尊的声音,“难怪我见这魂魄有几分熟悉。”  “既然如此,那我便另寻一个魂魄当器灵。”看不见身影的元修真尊不知做了什么,花斯年就见方才还是奄奄一息的魂魄慢慢恢复生机,从暗灰色变成了幽蓝色,尔后松开了它。  凌阳炎的魂魄恢复神识,只有火种模样的魂魄在房间上空飞了飞,看向花斯年,“是你救了我?”  元修真尊的手放到了花斯年的腰上,传音道,“照着我的话说。”  花斯年轻轻“嗯”了一声,便低声道:“对,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救你了。”  凌阳炎沉默片刻,魂火飞到花斯年面前,“救我也不过是利用我罢了。你第一次救我是为了讨好冉诗诗,那这第二次呢?是有什么目的还是又为了讨好谁?”  花斯年冷笑一声,“利用你?不管是不是利用,你都收益了不是?况且以你这种状态,我能利用你什么?”  “呵,你也想要我的烈焰九天诀?”  “区区仙级秘法,我还瞧不上。我们玄天阁中瑰宝无数,我自身修炼的无上心诀便就是仙级秘法,我又岂会贪恋你的。”  “那你到底为何要救我?”凌阳炎顿了顿,突然道,“倘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得今日天地。要不是因为你在对剑台上与我针锋相对,我又怎会被冉星空盯上。”  “要不是我带着七星龙鳞草来到你面前,你那时恐怕早就死了,哪里还有机会站在对剑台上与我针锋相对?我与你在对剑台上比试,输赢各凭本事,我又怎知你会用什么烈焰九天诀?说到底是你自己一次又一次害了你自己,反而我这个不相干的人一次又一次救了你。”  花斯年的一句话堵得凌阳炎哑口无言,他沉吟片刻,终于拉下脸低声道,“多谢救命之恩。”  花斯年沉吟片刻,突然眉毛微皱疑惑一下,却还是道:“在鬼界有一名鬼修叫鬼母阴姬,你去找她,她或许能帮上你。进了鬼界一直向东走,我已经和鬼母阴姬打了招呼,她会去接应你。希望这次你能好自为之,别再丢了卿卿性命。”  凌阳炎:“鬼修?”  “修仙之路繁杂多变,就算成了鬼,通过苦修也有历劫成仙的那一天。这世间万物皆有法道,人修、妖修、鬼修等等,各有自己的一套修仙之道,你的身体被冉星空毁掉,灵根被冉星空夺去,回去是不可能了。”  凌阳炎的魂火在半空中点了几下,“好,我去找鬼母阴姬,冉星空今日加诸在我身上之痛,他日我定千万倍还给他!”  花斯年点点头,凌阳炎不见他动作就见半空中凭空出现了一道鬼门,那鬼门阴气森森,正是通往鬼界之门。  凌阳炎临走之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进入万仙门,到底有何用意?”  花斯年:“待他日你从地狱归来,便知道了。”知道个屁啊,我也很想知道我混在万仙门到底是干嘛,可是美人师尊不说啊。  作者有话要说:才不会结束呢,不写够一百万怎么能结束呢!第32章 我的美人师尊6  随着凌阳炎的离开,外面世界末日般的躁动渐渐平歇下来, 一切归于宁静。  天生异象, 在各地苦修的大能修士纷纷驻足望天, 若有所思。  分崩离析, 万物震颤, 是有哪个天命之人脱轨而亡了吗?  待透明的元修真尊将鬼门关闭,花斯年这才望向半空问道:“师尊早就和鬼母阴姬打了招呼?”  元修真尊:“鬼母阴姬是鬼界极有威望的鬼修,马上就要飞升, 想在临走之前找个合适的徒弟继承衣钵。我和她相识已久, 总要帮她达成这个夙愿。”  “所以说……师尊一早便看上了凌阳炎的魂魄?”  元修真尊沉默一会儿, 才低声闷闷笑了笑, 不曾回答。  花斯年:“…………”这种阴险狡诈的腹黑性格, 为什么那么似曾相识?  花斯年突然发现,自己的这位美人师尊, 好像在计划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  次日,第一缕太阳升起的时候, 凌阳炎的死讯便传遍了了整个万仙门。  死因不明, 修为尽毁,灵根失踪, 魂魄不再, 死相惨状。  冉诗诗知道的第一刻就晕了过去, 冉星空眼眶泛红,强忍着悲愤主持大局。  他为凌阳炎在灵堂中立了一盏灵灯,每日以灵气充沛的灵油浇灌, 使其生生不息。  凌阳炎的死调查了很久也没有结果,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万仙门一大悬案。  冉星空伤心过度,在房中休息数日后宣布将会辞去掌门之位,闭关修炼,由神剑峰的峰主继承掌门之位。  看着这已经跑到喜马拉雅山的剧情,花斯年表示已经回天乏力。  花斯年依旧待在万仙门,元修真尊丝毫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反而是因为凌阳炎的死,再加上花斯年超群实力,很快就在门中弟子里面占了极高的声望,一呼百应。  这日,花斯年正在房中百无聊赖,元修真尊便悄然而至,贴上来花斯年的腰际。  “徒儿,三十年开放一次的崆峒神宫秘境还有一年就就会在万仙门出现。到时候各大门派的金丹和元婴修士都会进去秘境历练,崆峒神宫里面凶险万分,在那之前你必须要修炼到元婴修士才有把握成功拿到我要的东西。”  “师尊想要什么东西?”经过长时间这样相处,花斯年已经渐渐习惯了美人师尊的透明状态,他自然地抓住元修真尊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摸上了他的手腕,“徒儿现在只是金丹六层,就算有无上心诀加持,一年之内进阶元婴也是犹如天方夜谭。”  “明日你就下山历练,鬼母阴姬为了报答我给她寻了个称心如意的徒弟,送了我一间洞府。那洞府乃是集日月精华而成的福天洞地,里面有一处灵泉,灵力充沛,在里面浸泡一日堪比苦修数月。”元修真尊的魂气在花斯年的耳边轻轻吹着,带着蛊惑的味道。  耳朵发痒,耳根温热,花斯年咽了口唾沫,点点头,“好,我明日就去和万仙门的掌门说。”  “不过那处灵泉历时已久,甚通人性。它若喜欢你,便会不由自主与你亲近。倘若你泡在泉水中觉得水中有异动也切莫担忧。”  花斯年的表情有一瞬间十分微妙,但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师尊。”  次日,花斯年便携着细软离开了万仙门,元修真尊将洞府的位置已经通过神识传入花斯年脑海之中,花斯年御剑而行,不出一日便寻到了这片福地洞天。  洞府隐藏在一片山林之中,外有一层坚固的禁制,若不是自己有元修真尊的的魂气加持,根本不可能进去禁制之内。  花斯年倒是想回玄天阁找美人师尊,可美人师尊不准,便也之后悻悻地来到这里。  通过禁制,充沛的灵气瞬间扑面而来。花斯年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积存已有的浊气吐了出来。  洞府就在山林之中不远处,花斯年没走多久就来到了这处其貌不扬的洞府之内。进了洞府,灵气越发的充沛。沿着洞内蜿蜒路走了一会儿,花斯年便来到了元修真尊所说的那处灵泉面前。  灵气浓郁的灵泉上空已经有凝结成雾气的白茫茫雾气漂浮在上面,使得整座灵泉格外缥缈。  花斯年见此处没人,再加上灵泉分外喜人,便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就将衣服脱净泡进了灵泉中。  刹那间,花斯年神清气爽,舒服极了。  这可真是处好地方,花斯年一边喜滋滋仰头温热的灵泉,一边在脑海中幻想着美人师尊。  细细想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虽然已经快有一年之久,可真正见到美人师尊的却只是在来的第一天,剩下的日子再如何交流,也只是和透明的美人师尊。  花斯年流了一把辛酸泪,连美人师尊的手没有真正摸过,还妄想得到美人师尊的身体?简直是痴心妄想。  泉水舒适温和,花斯年转了个身换成伏趴在池水边上。这些泉水不仅可以洗涤他身上的浊气,还能进入内里贯通气脉,让他的气海能够更加快速地吸收灵气。不过片刻,气海中的灵气就已经多到溢出。  花斯年打了个哈欠,身体摇摇欲坠。  恍惚间,一缕清泉抚上他的腰际。  花斯年舒服地嗯哼了一声,那缕泉水就像活了一般,开始沿着花斯年的全身游走。  不过片刻,活水便流遍了花斯年全身。花斯年本来不甚在意,可当那缕不安分的泉水开始往奇怪的地方钻的时候,花斯年一个机灵,清醒了过来。  眼前,还是一片白蒙蒙的灵泉,没有任何人。  可刚才,他明明感觉有个什么东西,在摸自己。  这个感觉是……美人师尊?  花斯年强自抑制住内心的兴奋,作势就要向岸上爬去。说时迟那时快,一缕十分强劲的水流突然从水中窜出,捆住花斯年的腰就把花斯年重新拉了回去。  将花斯年拉回水里之后,那缕泉水又分成了数缕,如同麻绳一般将花斯年的四肢全都牢牢捆住,让他一动不动。  花斯年脸上露出惊惧的表情,对着半空喊道:“什么人?是谁在这里?!”  回答花斯年的之后更加翻腾的水声。  花斯年被水流卷着打了个转,变成身体趴伏在池水壁的姿势,他努力仰着头,一边挣扎着向岸边爬一边出声哀求,“师尊,你在哪里,师尊,救我!”  回答花斯年却是比之间更加澎湃的水流拍打声。  洞府之外,鸟鸣幽啼,洞府之内,氤氲丛生…………  花斯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他仰躺在池水之中,灵气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大周天,赫然发现自己已经从金丹六层初阶达到了金丹六层末阶。  从此之后,花斯年日日泡在这灵泉之中乐不思蜀,和灵泉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自从花斯年来到这处灵泉美人师尊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时间一晃而过,如白驹过隙,在花斯年看来不过眨眼功夫,时间已经过了一年。  就在花斯年已经沉溺在某件事情里忘乎所以时,耳边中突然闪过了美人师尊的声音,那声音十分遥远,可又像在耳边回荡,瞬间就让花斯年清醒了过来,“徒儿,这一年过得可还好?”  花斯年低头看向已经平静了的泉水,无声笑了笑,传音道,“好极了。”  “不错,修为已经到了元婴三层,而且十分稳固。”  “托师尊的福。”——那是,日日泡在温柔窝里,能不稳固吗?  池水边的衣物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托举送到花斯年面前,“徒儿,崆峒神宫的开放就在这几日,是时候回万仙门了。”  花斯年有些不舍地望了望身下的池水,却还是点了点头,“好,师尊。”  ……  花斯年走出禁至,身后的熟悉的洞府和灵气瞬间消失,周围的一切重新化成普通山林之景。遗憾地叹了口气,花斯年驭起飞剑,朝着万仙门而去。  当日从万仙门赶到这里是用了足足一日时间,可今日再从这里飞回万仙门,却只使用了半日功夫便到了。花斯年回来的时候万仙门正在开一年一度的内门大比,花斯年驾着飞剑缓缓降落,瞬间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原因无他,皆是因为他身上散发的那股纯净而又充沛的灵气。  新任掌门已经渐渐熟悉了万仙门掌门的位置,他不仅接替了万仙门,顺便还将冉星空的一众徒弟也接了过来。新任掌门看到短短一年时间花斯年做飞机一般的修为后心中不由大惊,却还是维持着一名掌门的矜持,直到内门大比结束,才召见了花斯年。  花斯年不过是随口编造了些奇遇,便将此事蒙混过关。新任掌门虽是不信,却无从查证,只能赞叹花斯年的境遇顺便惋惜了一下凌阳炎的遭遇。  作者有话要说:池水的具体内容,明天下一章更新后会同步到微博。  大白的新浪微博名字叫:白色的牧草。第33章 我的美人师尊7  崆峒神宫秘境在这个修真位面已经算是中高等秘境,里面凶险万分, 然而伴随着凶险的却是莫大机缘。  曾有元婴修士在崆峒神宫呆了区区一年, 修为就从元婴期拔高到了化神期, 这等突飞猛进的速度, 也自然吸引地修士们趋之若鹜, 只是这座秘境又有限制,只有金丹期和元婴期的修士才能进入,所以那些高阶修士和低阶修士只得望而却步。  花斯年回到万仙门不久, 崆峒神宫秘境便开启了。  每隔三十年, 各大仙门都会选二十位合适的修士进入秘境历练, 秘境开放时间为一年。  每人一枚玉简, 一旦遇到危险或者想要离开便可捏碎玉简, 而一旦离开秘境,便再也无法进入秘境。  就算是修真人士, 三十年也是不短的岁月。因为秘境开放周期太长,有些修士甚至无缘进入这座崆峒神宫秘境。 第27章 “那便好,”元修真尊冷笑一声,慢慢站起身,用一种花斯年从未见过的冰冷目光看向他,“难得为师加了那么多配料,不入口岂不是对不起为师的一番苦心。”  花斯年一愣,抬头看向元修真尊,可抬头见,他意识竟突然昏昏沉沉。元修真尊的身影在自己面前模糊晃动,依稀间,他仿佛看到元修真尊身上萦绕着一层浓郁的黑气。  …………  花斯年是被一阵冷风冻醒的,明明是六月天气,周围却寒气凛冽。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外面的天朦朦胧胧,屋子里也是昏昏暗暗的。房间摆设别致淡雅,他记得是元修真尊的寝殿。  顺着窗户看向窗外,花斯年便发现玄天阁空中一改往日祥云漫天、灵鸟翩翩起舞,可如今再醒来,玄天阁中却死一般寂静。原本碧朗的晴空之上黑气盘旋萦绕,凝聚不散。而黑气的中心,赫然是元修真尊的这座寝殿。  花斯年心里已经升出了不祥的预感,他试着运用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灵力,果然不出他所料,灵力全无,气脉被封,周身一点灵气也使不出来。不仅如此,花斯年还发现在自己的手腕脚腕上都被锁上了粗大的锁链,足足有两个指头粗细。  [哎……]花斯年在脑海里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这不是你期待已久的捆y?]  花斯年翻了个白眼,[错了,这明明叫囚y。]  可:[……]  花斯年叹了口气,探出手摸了摸手腕上的铁链。仔细看看,铁链上画着几个繁杂的梵文,原来是设了禁制。铁链随着花斯年的动作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在这片寂静的空气中显得尤为响亮。  花斯年:[情况不太妙啊,美人师尊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可:[我刚才在你昏迷的时候查了一下,元修真尊走火入魔了,我想可能是跟原剧情有关。]  花斯年:[莫非还是与白雨偷盗灵草的事情有关?]  可:[不清楚,他目前的情况已经超出了原本剧情的发展,很抱歉,无法给斯年你提供有效的帮助。]  一人一人工系统正在交谈,房门却被毫无征兆地从外面推开了。霎时,一阵寒风从外面卷入房中,将花斯年的长发吹得凌乱飞舞。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从外面走了进来,花斯年逆着光看过去,眼中难掩惊讶。  还是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可曾经的沉如水潭般的眸子如今一片赤红,昔日满头银发也是血红一片。美人师尊一袭血色长袍,乘着寒风卷起,宛如红莲业火,张狂狰狞。  云修真尊慢慢走到花斯年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花斯年,慢慢欺下了身子……  猩红色的眸子里有火红色的光璀璨流转着,空气凝重,风渐渐停了下来。  天空上黑云欺压,开始有雷电聚集,电闪雷鸣。房间渐渐暗了下来,只依稀在闪电绽放出那一朵朵短暂的雷花时才能依稀辨认出房间中纠缠的两个人。  身下的人一脸惊恐,衣衫凌乱,身上的男人却野兽一般攻城略地,征伐自己的领土。他就像一把剑一般,一次又一次占领着自己的领土。  哭喊声渐渐变成呻-吟声,期间夹杂着泥泞的水声和男人粗壮的低吼声,不绝于耳……  良久,天空中几缕阳光穿透密布的乌云射进这片领域,乌云散去,苍穹之中霞光映照,仿佛前不久的黑暗只是恍惚之间的错觉一般……  云修真尊已经穿好衣裳坐在一旁的桌前,他眉头紧蹙一眨不眨看着床上了无生气的花斯年。花斯年的衣服并没有全部碎掉,可也被撕扯地差不多了,零零散散挂在身上,全身泛着苍白的光,表情惨淡,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一般。  他烦躁地揉了揉猩红的长发,急躁地三步并作两步离开房中。  填充着甜腻味道的房间再次恢复沉溺,花斯年失神地擦掉嘴角的口水,长叹一声,[终于……终于正儿八经来了一次,太感动了……]  可:[……]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想我没?第35章 我的美人师尊9  花斯年咽了口唾沫,压抑住内心的兴奋。  ——天辣噜!囚y, 真带劲。  脑海里的可来来回回走个不停, [完了完了, 全完了, 这下完蛋了。我这就向总局申请马上放弃这个任务离开这个世界, 这个故事已经完全崩坏了。]  花斯年抹了一把脸,链铐发出“蹡蹡”的清脆碰撞声,[怎么了?]  可:[元修真尊入魔了, 还怎么让他历劫成功飞升仙界?]  [我们离开这个故事后会如何?]  [重置, 所有的一切都将进行重置。任务判定为失败, 我们领取相应的惩罚后会有其他圆梦仙人来重新完成这个任务。]  花斯年听完顿时皱起眉头:[元修真尊虽然入魔了, 可本性还在, 说不定还有挽救的机会。]  可:[此话怎讲?]  花斯年:[你别看他刚才来强的时候表情那么凶狠,都是假的。关键时候该温柔的时候极尽温柔, 根本未曾伤及我分毫。]  可:[这个大概除了你,还真没人能看出来吧……]  [这个任务有时间限制吗?]花斯年问道。  [没有, 除了试炼任务, 正常任务是没有时间限制的。我们在书中过了四五载,在我们的世界只是眨眼的功夫, 时空的错位有利于我们更好地完成任务。]  花斯年:[所以即便我在这个故事里呆上数百年, 于现实而言可能只是几分钟的时间。我呆在这里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完成任务, 可放弃任务就是失败了,你真的不想让我再尝试一下?于你我而言没什么损失吧?]  可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它在花斯年的脑海中拉下脑袋看着地面, [斯年,你真是傻了,连我都看得出来,元修真尊很危险。我们虽然是书以外的灵魂,但也不是无敌的。寄存在魂龛中的书魂尚且能够动摇现实世界,这些书中的角色又有何不可?元修真尊是书中直逼仙界的人。一旦他伤害到你,你在书魂局里的灵魂也会受到波及。]  花斯年却还是不肯松口,[我知道了,但现在还没有离开的必要。]  可见花斯年意已决,只好耸耸肩无奈道:[那你就再在这里浪一阵子,不过我一旦发现事态不对,会采取紧急措施。]  花斯年:[好!]  ——就算平时再怎么嬉皮笑脸,可不得不承认。眼下能够帮助元修真尊的,恐怕只有他了。如果他都不行,就算再换多少人,元修真尊也只是重复一次又一次相同的煎熬罢了。  ——说他自恋也好,自负也罢。他都希望由自己解元修真尊的心结。那曾经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已经因为自己的徒弟跌的比所有人都要低。不可否认,看到这样的元修真尊,他的确有些动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元修真尊被自己的徒弟祸害,自己又何尝不是?  在自己的世界里,若不是自己的那个宝贝徒弟,他也不会那么轻易上了子车离殇的道儿,子车离殇的那个姘头也不会踏进他的宫殿时犹如入无人之境。  ……  花斯年的修为都被封住,再加上锁链上的禁制,想从这座宫殿出去是不可能的。要想见元修真尊,只有等着元修真尊来找自己。可自从那一晚上元修真尊强要了他之后,元修真尊再也未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过花斯年发现在他睡醒之后床边多了一件崭新的衣服,可因为身上绑着锁链,就算给他再好的衣袍,花斯年也穿不进去。  如此任由破破烂烂的衣服挂在身上五六天,元修真尊终于出现了。  红头发的元修真尊皱着眉俯视着花斯年,指着那些衣服道:“为何不穿?”  花斯年耸耸肩,摇了摇自己的手链和脚链,“师尊,我怎么穿?”  元修真尊愣了一下,手对着那件衣服轻轻一点,方才还叠放的整整齐齐的衣服就已经出现在了花斯年的身上。  花斯年摸着身上的衣服,苦笑一声,“师尊,何必如此浪费?你现在是想一直把我当炉鼎养着的话,每天这么撕碎衣服再穿上,倒不如干脆不穿。”  元修真尊浑身一僵,周身的黑气再次萦绕全身。只见元修真尊凭空消失,倏地便出现在花斯年面前,将他按在床上,掐住他的喉咙,“不要试图试探我的底线,没有杀你已经是我仁至义尽。”  灼热的气息从元修真尊的身体传到花斯年这里,花斯年认真盯着元修真尊,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那师尊倒是说说为何要如此待我!师尊让我离开玄天阁,我便离开玄天阁。师尊让我同那女修虚与委蛇,我便同那女修虚与委蛇。师尊让我入万仙门,我便进去那个恶心的万仙门。我有多么讨厌那个门派师尊您知道吗?那种假仁假义的门派,我一刻都不想多待!可师尊让我去,我便去了。师尊您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还是说您一开始就是将我当做炉鼎豢养?!”  元修真尊冷笑一声,眼中红光乍现。只见他嫣红的嘴唇轻轻张开,一字一句道:“因为你偷了七星龙鳞草,害得为师魂飞魄散啊,我的好徒儿。”  花斯年浑身一震,“七星龙鳞草不是师尊让徒儿给那女修的吗?”  ——果然,元修真尊似乎知道了原剧情。  元修真尊放开花斯年,重新站回床边,“是啊,不让你把七星龙鳞草给那名女修,我怎么能改凌阳炎的命格?”  “你曾是我最信任的徒弟,为师将你当成接班人培养,可你做了什么?”元修真尊甩着长袖在空中一扫,半空中便出现了一串画面,那画面不是别的,正是原剧情里白雨偷偷取走整株七星龙鳞草,将它交给冉诗诗以及其后的剧情。  花斯年看着不断变幻的画面,一直看到凌阳炎将元修真尊引进上古弑神阵中才停了下来。  幻境放的时候,元修真尊一直盯着花斯年的脸,他以为花斯年会惊恐、看到自己剥他的皮时会愤怒,可在花斯年的脸上,这些表情统统没有出现过。有的只是一种低沉的悲伤,直到看到自己被凌阳炎陷害,花斯年的眼角滚下了两行热泪。  那泪水沿着花斯年洁白的脸颊划过耳垂,落到床垫中,也滴打在了元修真尊的心里。  元修真尊的心阵阵抽痛,竟是忍不住想要上去抹去他的泪水。压抑着这股念头,元修真尊撤去了幻境,“当时魂飞魄散,我以为自己死了,可万万没想到再回过神来,竟然回到了这时候。”  他慢慢靠近花斯年,掐住花斯年的下巴看向自己,“真羡慕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花斯年侧头看向元修真尊,眼中还有滚滚泪水,他深吸一口气,“庄周梦蝶,不知是庄周化蝶还是蝶变庄周。师尊,我不可能做这些事情,那不是我,至少不是这个世界的我。”  “因为我爱着你啊,”花斯年的一句话让元修真尊掐着他的手都松了开,就听着花斯年继续道,“这次也罢。那次在灵泉中是你对不对?我知道那就是您,就是因为知道是您,我才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任由灵泉对我为所欲为。您以为我耽于那种快乐吗?不是的,我是因为知道那是您啊。我只想对您敞开身体,为你张开双臂。”  元修真尊后退两步,却被花斯年眼疾手快地抓在手里,“师尊若当真怨恨我,只管告诉我便是。只要您一句话,就算让我以死谢罪,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可是我不甘心啊,那些明明不是我做的,我想站在师尊身边,看你扶摇直上九重天。”  元修真尊定定俯视着花斯年,满眼震惊。  他任由花斯年攀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  良久,元修真尊才回过神来,推开花斯年站了起来,“我倒是从不知道,白雨还是舌灿生花的辩者,真是巧舌如簧。灵泉中你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休要胡言乱语。我此生就是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儿上才没有杀你,别再得寸进尺。你不配对着我谈爱,你说的没错,你现在只有一个身份,那便是我的炉鼎。”  元修真尊说着一甩衣袖便从寝殿中走了出去,只留下花斯年一人。  花斯年抹了一把脸,[可,你说……会不会元修真尊才是男主角?]  可:[……不能吧。]  花斯年:[那这个魂飞魄散了还能回到过去的外挂还不够主角???你逗我?!]  可:[书魂一旦力量足够强大,扭转剧情也不是不可能的……大概是元修真尊足够自强,所以就,呵呵呵……]  …………  当夜,元修真尊来到花斯年房中,杀伐果断征战沙场,花斯年情到浓时揽住元修真尊的脖子,哀求道,“师尊慢点,我疼。”  元修真尊停顿片刻,冷道,“我说了,你现在只是我的炉鼎,除了生受着,没有提条件的权利。”他嘴上虽是这么说的,可动作却的确变缓了不少。  又是一晚过去,清晨来临之际,花斯年已经沉沉睡去。  元修真尊披上外袍站在床边,表情很是微妙。他看了熟睡中的花斯年许久,用于还是念了个净身咒,为花斯年换上舒适的衣服上才慢慢离去。  他从未来而来,带着仇恨想要翻手为云覆手做雨。  原本这个徒弟他是打算直接斩杀祭炼的第一人,可看到他顶着自己的灵气跪到他面前时,他却突然不想动手。  为什么?因为觉得杀了他太无趣?不是,因为他下不了手。  三千世界于他而言不过是万千浮云,琳琅灵宝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尘埃了了。  那前生对这些人的恨意,在看到此生的徒弟后,竟然就那样被他强行压抑了回去。  那就权当他觉得杀了他太无趣吧,就当让他完成最后的使命,让他进入万仙门。  命令白雨将七星龙鳞草交给女修冉诗诗带着他进入万仙门,他当时想的不过是让白雨和凌阳炎残杀。反正这两人,都是要死的。  可不知为何,他就是忍不住想靠近白雨。  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因为不信任他,抽出魂气潜藏在他身边偷偷监视着他,看着他睡梦中喊自己的名字,震惊地看着他念着自己的名字自渎。  几乎是每日,花斯年都要伴着自己的名字入睡。  可元修真尊发现自己没有生气,反而心底深处滚滚而出了一道道热浪,那热浪浇荡着他的理智。 第29章 作者有话要说:补偿给大家的第三更……:ゝ∠第37章 我的美人师尊11  次日,元修真尊刚睁开眼, 便身子一顿, 发现了异状。  平白无故地, 他增加了许多寿元。  元修真尊看着手腕上被花斯年昨晚情到浓时要出来的伤口, 猛地一下清醒过来。  花斯年此刻还在昏睡着, 不同于以往脸色红润的沉睡,此刻的花斯年脸色惨白,比纸片还要白。  将阳寿给了别人一半, 能不虚弱吗?  元修真尊表情复杂地看着花斯年, 黑盒子还四四方方放在桌上, 刚刚打开的盒盖像在嘲讽他的大意一般, 张开嘴巴, 肆意狂笑。  自己本来打算要杀了的徒弟,竟然把阳寿分给了自己一半。  这不是很讽刺吗?  可为什么, 他觉得这个讽刺,竟甚是美好?  天空上盘旋着的黑云又散去了一些, 淡淡的晨光已经可以透过黑云洒进院落, 铺在院子外的鹅卵石上,造就了一条金灿灿的甬道。  …………  温暖的阳光晒在脸上, 花斯年伸了个懒腰, 舒服地睁开了眼。  刚睁开眼没有一秒钟, 花斯年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看着重新捆在了身上的镣铐,欲哭无泪。  自由来的快, 去的没想到也这么快。  “醒了?”  花斯年扭头看向声音来源处,就见美人师尊斜倚在桌前,将手放在桌上撑着头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花斯年试探地答道:“一天?”  “再猜。”  “三天?”  “再猜。”  “难道是一年?!”  元修真尊轻笑,“十天十夜。”  花斯年摆弄了摆弄身上的镣铐,“就因为我十天没有伺候师尊,师尊就把我又绑起来了?”  元修真尊,“少同我贫嘴,我且问你,这个禁术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九转换命术?”  元修真尊眼神微暗,“对,九转换命术。”  “您闭关修炼的时候,我曾经偷偷看过藏书阁,在里面看到的,没想到有能用到的一日。”轮起编故事的能力,他花斯年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元修真尊摇摇头,“我虽然知道九转换命术,但玄天阁里没有这个秘法。”  花斯年:“额……”现在收回刚才吹得牛逼还有机会吗?  元修真尊:“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迫你,既然后九转换命法,便也有它的解法,我会找到解除这个禁术的方法,把命还给你。”  花斯年霍地从床上站起来,身上的链铐因为他的剧烈动作而猛烈撞击着,“我不用你还!你的阳寿不是快要尽了吗?为什么还要给我!”  元修真尊皱眉看了花斯年一眼,“你想给我阳寿,也要看我想不想要。万一哪天你死了,我岂不是跟着遭殃?”——我早已经是已死之人,没必要再拉一个人陪葬。  “师尊,您解开我的禁制,从今日起,我便进洞府长伴青灯苦修。我如今已是化神期修为,阳寿还有三千年,你我各用一千五百年。师尊您也说了,我天资聪颖,一千五百年的时间,即便我再愚钝,也一定会进阶。到时候师尊你我二人便又各有五千年寿元,就算我无法飞升,也一定给您足够的时间飞升仙界。”  花斯年从床上走下来,马上就要走到元修真尊面前时,却被身后的锁链一挣,停下了脚步。  元修真尊就坐在茶几旁边,也不站起来走过去。花斯年想要走过去,却被锁链束缚着,无法来到元修真尊的面前。两个人明明只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却又想天涯海角。  花斯年的表情有些崩溃。  “师尊,我会藏在洞府里,自此再不出去。除了你,没有任何人可以杀我。”  “师尊,我知道您怨恨我,那就请一直利用我,利用我的身体,利用我的生命。我愿用我的一切来赎罪。”  “师尊,我不想看你死。我想看你飞升仙界,可我更奢求着和你一同千万仙界。”  元修真尊表情越发复杂,他火红色的眸子里火光飞速流转着,像一团团捕捉不到身影的风。  终于,元修真尊站起来,狼狈地落荒而逃了。  花斯年紧紧盯着元修真尊的身影,伸出去的手颓然落下。  元修真尊回到书房,脸上一片迷茫。  在回来的那一刻,他已经决定逆了这天道,斩了这天道。天道要凌阳炎飞升,他便偏偏让凌阳炎留在鬼界。他要修真门派维持着摇摇欲坠的和睦,他偏就要让冉星空引起门派之争。  格局大变,天下大乱。天道冲出,扭转乾坤。  到那时,他便斩了那个天道,来个同归于尽也好!  可现如今,他的身体里竟然有花斯年的一半阳寿。  那就带着花斯年一起死啊。  不,花斯年不能死,他不想让他死。  将他绑回这玄天阁,不正是为了让他避开修真门派之斗,坐山观虎斗吗?  他的阳寿将尽,但鬼母阴姬给自己的丹药足够撑到天道降临的那一刻。  本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却没想到一时疏忽,被花斯年插了进来。  元修真尊脑海中浮现出花斯年撕心裂肺的表情,苦笑一声,想和我一起飞升仙界?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胆真肥啊,不愧是他的徒弟。  元修真尊突然仰天大笑几声,眉间的血红渐渐褪去。  天空中的黑云只是在一瞬之间,“嘭”地一声,完全消失。霞光重新笼罩着这片玄天阁上空,灵鸟从四面赶来,踩着霞光落在灵树之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  [你说我这位美人师尊怎么这么别扭,好好地干我就行了,非要日天。天有什么好日的,有我好吗?]  [那叫逆天,把舌头捋直了说话。来,跟我念,i逆。]  [ri日。]  可:[我跟你讲,你这样公然对着我这么单纯的系统讲黄段子,是会被举报的你知道吗?]  花斯年,[真被举报了也是你干的呗,反正你举报我讲黄段子我就举报你玩忽职守。这年头出来混,谁还没有谁点把柄?]  可:[……]  元修真尊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花斯年一脸落寞地坐在床边。  元修真尊大步走向前,手指一勾便把花斯年身上的镣铐全都撤了去。  花斯年正在和可讨价还价外加拌嘴中,突然看到身上的镣铐消失,猛地抬起头来,一眼便看到了元修真尊,眼中顿时迸射出惊艳的目光。  元修真尊满头的红发已经褪去,但可能是因为还有些魔性残留在体内,他长长的银发里夹着几缕灿烂的金红色头发,眸子已经变成了淡金色。原本高贵冷艳的气质顿时掺杂了几分撩人的性感,花斯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激动地扑到元修真尊怀里,“师尊,你果然还是念着我的。”  元修真尊轻轻一笑,勾起花斯年的下巴,“你当真想同我共赴仙界也不是不可。”  花斯年点头:“嗯,嗯。”  “你悟性虽比不过我,但比一般修士已经好很多。”  花斯年:“哦。”美人师尊夸人都别出心裁。  “若是再有大能修士与你双修,你的修为会更加突飞猛进,成仙之日指日可待。”  花斯年眼前“唰”的一亮,“哪位大能修士愿意屈尊和我这个不是炉鼎体质的阳性体质双修啊,师尊!”  元修真尊干咳一声,正色道:“既然你的体质如此差,那就只能委屈为师了。”  花斯年:“那简直不会更好了!”  …………  自从解了花斯年的禁制,花斯年也再也未曾离开玄天阁。  他在元修真尊的“亲力亲为”之下修为大增,而元修真尊已经放弃了逆天,尽量压制自己的修为,打算等到花斯年进入渡劫期后和他一同飞升仙界。  只是元修真尊还有几分不肯定,飞升到底能不能成功。  若凌阳炎是天命之人,注定是要飞升仙界。而他飞升仙界所用的机缘和资源,自然会从着散落在修真界里零零散散中寻找。  这么说来的话,或许可以和凌阳炎共存也说不定。  这日两人双修完后花斯年自己睡了,元修真尊披着一件单薄的灰色衣裳在桌前写写画画。  已经很久不曾亮起的幻天镜这时候突然狂闪了几下,元修真尊见了伸出左手掐指算了算,突然皱起眉头铺开了幻天镜。  幻天镜中一名二十来岁的女子哭上着脸趴在镜子前,手里的竹萧甩的十分大力,“怎么办,怎么办,凌阳炎回修真界去了。”  元修真尊眼睛被女子手里的竹萧吸引了过去,指着竹萧问:“凌阳炎送你的?”  此话一问,女子顿时脸上一暖,“是啊,我徒弟给的,不错吧。”  元修真尊皮笑肉不笑,“这是我给他的。”  “那又如何?你给了他便就是他的,他将仙级灵宝送给我,便是念着我这个当师父的。”女子扬头哼了声,像是才注意到一样轻呼了一声,“你,你竟然退魔了,而且你这身阳寿是怎么回事?”  元修真尊嘴角的笑容渐渐放大,“我徒弟助我退的魔,这三千年的命也是我徒弟给的,怎么样,比你徒弟的礼大多了吧?”  此时此刻花斯年已经被两人的交谈声吵醒了,他蒙着被子头朝里躺着,耳朵高高竖起,听着两个师父在那攀比徒弟。  幻天镜中的鬼母阴姬拍拍手,拿着竹萧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脸颊:“不错不错,你倒真养了个好徒弟,能用禁术将自己的命分给你,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对着墙壁的花斯年听到几声铃铛响,紧接着幻天镜中的阴姬笑道,“这女里女气的缎带也是你徒弟送给你的?竟还绑了铃铛。”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铃铛曾是万仙门的东西,是我徒弟在内门大比中赢了你徒弟,赢来的。”  花斯年有些忍俊不禁,他刚刚明明记得,美人师尊没有绑头绳。这么说……刚才美人师尊是为了显摆,才特意拿出来绑上的吗?  元修真尊说到万仙门,鬼母阴姬才想起找元修真尊的正事来,“糟了,凌阳炎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他听说闭关十年的冉星空这几日刚刚出关,看样子已经破了化神期的瓶颈,进入了合体期。他一听说他出关,带着本命法器便离开鬼界,去修真界找他寻仇去了。”  “在鬼界不管凌阳炎做什么事情我都能护的了他,可在修真界我真的无能为力,你是知道的,我无法离开鬼界。所以拜托,你去万仙门看看,莫要让凌阳炎吃了什么亏。” 第31章 [可,你们局长, 是不是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咦, 没有啊, 我看局长大人很想上你。]  花斯年眼前一亮:[很想上我?你也觉得你们局长大人想上我?]  可:[我呸,我说的是很欣赏你,我们局长大人才没有你这么猥琐。我们的局长大人, 宛如天边那一轮白月,皎皎无瑕;又犹如云巅的那一缕清风,缥缈神秘。]  [可是你们局长大人那天还门咚,他不仅门咚我,他还每次都给我黄色系任务。]花斯年的眼神有些迷离,[啧啧,你们局长大人那个翘臀,啧啧啧,简直没谁了,腰力肯定好极了。]  可:[……说到这个,我在进办公室之前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局长大人,他会读心术。要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和局长大人交流的?所以当时在办公室,你yy局长大人的所有想法,我们局长大人那都是心知肚明,却又很恰到好处的权当不知,给足了你面子,知道不?]  花斯年不以为意,耸耸肩,[所以你们局长大人才给了我这么个任务呗?]  这个故事是个现代背景的舞蹈文,苦主名叫罗子真,是“碎月之魂东方舞团”的成员之一,这个舞团在几年前也曾是叱咤风云的一个舞团,在国内获奖无数,在国际上也是名声鹊起。舞团的代表作就是团长唐越秋原创的《东皇太一》和《逍遥游》。  唐越秋自幼便被誉为舞蹈奇才,从到大,斩获大奖项无数,他的代表作《东皇太一》更是使他达到了无人企及的高度,被世界所惊叹。很多舞团都向他伸出橄榄枝,却都被唐越秋一一拒绝,后来唐越秋用自己的所有奖金,成立了“碎月之魂东方舞团”。  碎月之魂东方舞团刚成立的几年里因为出色的表现备受关注和宠爱,可有一次在跳舞过程中,唐越秋不甚被落下的钢管砸中腿部,韧带受损,虽然行走奔跑看不出异状,可再也无法完成高难度舞蹈动作。  也正是从这时候起,碎月之魂东方舞团渐渐衰败,宛若昙花一现。  苦主罗子真便是“碎月之魂”的众多成员之中的一员,自幼习舞,擅长民族舞,在碎月之魂最红火的几年里被唐越秋发掘,吸引到了碎月之魂里。而作为罗子真本人,对这位团长却是抱着不可告人的想法,他一直深深迷恋着哲为团长。  之所以认真学习舞蹈,也是因为看了唐越秋的《东皇太一》,只那电视屏幕里的一眼。  女主许逸伊同样是碎月之魂东方舞团的成员,而这个故事大主流,是讲述了女主如何一步步从最底层的舞者,一步步走上国际的巅峰。她是如何一步步征服要求严禁的唐越秋,获得他的赏识,如何一步步得到男主的青睐,如何从一名名不经传的伴舞成为碎月之魂东方舞团的主跳。又是如何和唐越秋意见相左,最后离开舞团另立门户,成就了更高辉煌的故事。  男主不是别人,正是递给自己名片的那名经纪人的东家,一个有足够财力帮助许逸伊的男人。  唐越秋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许逸伊的身上,随着许逸伊的离开,碎月之魂东方舞团再也没有灵魂主跳,越发没落下去。这是一篇大女主题材的言情文,这样的题材也注定让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情见不得光。  花斯年读了原文,字里行间只是寥寥几笔,诉说着苦主罗子真对唐越秋的崇拜,而更深层次的爱恋乃至迷恋,便读不出来了。  以书为基,以人为骨,填之加之,任其生长。  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生根发芽,自成一个整体。  不写出,不代表不存在,只是藏得越深,越加沉重罢了。  罗子真虽自幼习舞,但资历不及开了外挂的许逸伊,再加上唐越秋心力憔悴,无心培养下一个接班人,舞团没几年便解散了。  唐越秋连普通人可以完成的基本动作也完成不了,无法再继续从事舞蹈方面的工作,虽然后来改行当了作家,可沉默寡言,鲜少与人交谈。  唐越秋去世的时候只有五十岁,罗子真一边烧着唐越秋的海报,心中不停地懊恼。  若当时他足够出色,足够打动唐越秋,他一定不会让碎月之魂到了那样的地步。  没有实现唐越秋的梦想一直成了苦主的心病,乃至苦主去世成为书魂后也一直困扰着他,直到成为了苦主,遇到了花斯年。  可:[这次的任务内容是:一、帮助唐越秋完成理想,成为碎月之魂的主跳,带领碎月之魂重返巅峰。二、苦主自己的私心,想让唐越秋爱上他。]  花斯年盯着名片发了会儿呆,[上是动词?]  可:[是短语!]  花斯年耸耸肩,站了起来,[反正最后肯定能变成动词。]  花斯年穿越成苦主已经有一星期的时间,距离唐越秋的腿受伤已经过去了两年,罗子真在这个舞团也呆了两年多点。而女主许逸伊则是刚刚加入舞团没多久,还是个崭新的新人,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新人。  可花斯年知道,再过不久,许逸伊就会以一首惊艳的嫦娥奔月获得唐越秋的赏识,很快就会被唐越秋收为弟子,被视为接班人一般培养着。  花斯年穿来这里虽然已经有一周,但因为唐越秋每年都要出国过一次韧带恢复,花斯年一直没机会见到这位苦主暗恋到不行的团长。  而今天,便是团长回归的日子。  花斯年将名片留在桌子上,头也不回急匆匆出了咖啡厅的门。  碎月之魂最辉煌的时候曾经有数百名舞者,之后随着渐渐没落,人数骤减到了一百多人。可就算只剩下一百多人,也比很多其他舞团的人要多。毕竟唐越秋盛名在外,瘦死的骆驼也要比马大得多。  碎月之魂的基地离这里不远,花斯年走了没多久便来到了训练基地。  话说唐越秋这人真的不错,就算经费紧缺,对成员训练发面的配发也从未短缺过,服装,场地,舞台,完全是达到了一种极致。  这里是一个东方舞蹈家,怀揣着梦想的地方。  花斯年回到基地没多久,就接到了唐越秋回训练基地的消息,刚落地没都就,便就要召开集体会议。  花斯年随着一行人风风火火来到主舞台处,就见在舞台中央站着一名男子。  一身绛蓝色的唐装将男人的身姿衬托的文雅不凡,头发三七分着,七分头发落在耳边,三分搭在耳后。一身的儒雅之气,五官如同玉石一般,俊逸非凡。站在偌大的舞台中间,不说话便能将所有的目光都投注他他的身上。  花斯年眼睛晶亮,连连点头,[难怪苦主喜欢这个男人,让我我也喜欢。这个男人,气质不凡。]  可笑了笑:[就问你高不高兴?]  [高兴。]  唐越秋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岁,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我站在这里只是想和大家说一件事情,两个月后便是我们国一年一度的全国民族舞大赛,这是国最权威的比赛,我希望你们都有机会参见这个比赛。第二件事情,自从我退居幕后已经两年,我决定找一位接班人。我会在近期选出几位接班人候选,而全国民族舞大赛的结果,也将直接影响这位接班人的选择。”  唐越秋此话一出,坐在舞台下的团员顿时传来一声声的窃窃私语,那窃窃私语从细微变大,再从大慢慢变得细微最后完全消散。  听到没有人继续讨论,唐越秋才接着道,“我希望你们珍惜能够跳舞的每一分钟,这将会是你们以后最珍贵的一段回忆。”  花斯年眼睛直勾勾盯着唐越秋,见唐越秋说完这几句话后离开,这才遗憾地收回目光。眼睛一打眼的时候恰好看到了坐在自己斜前方的女生,一头齐腰的长发,饱满光洁的额头,精致的五官,不是女主还会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东方舞蹈背景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可能里面讲的名词不是很专业,希望大家可以见谅,谢谢。  新故事,开搞了。第40章 818那个想要折辱我的舞团团长2  许逸伊身穿一身洁白长衫,水秀翩跹, 如水中幽莲, 扭动着身躯慢慢绽放在月光之下。  一首《幽兰曲》作罢, 许逸伊轻喘着站在舞台中央, 胸脯上下剧烈波动着, 脸颊微红,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汗。  台下唐越秋坐在最中间,撑着头审视了许逸伊几眼, 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 下一个。”  花斯年咽了口唾沫, 慢慢从舞台的幕后走了出来。  伴奏开始之前, 花斯年先摆了一个动作,在他摆出这个动作的同时, 唐越秋微微睁大了迷离的眸子,周围坐着的团员声音也渐渐消停了下来, 大气也不敢出。  他做了一个卧佛一般随意洒脱的动作, 手中举着不存在的酒杯,嘴巴微张, 就像有酒要饮入口中一般。  这是唐越秋的成名作《东皇太一》的开场动作, 这是唐越秋的传奇, 同样也是其他民族舞者所追求的的极致。  唐越秋跳这首舞的时候年仅十七岁,可他的一颦一笑,每一个步伐, 每伸展的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迷人,让人为之着迷,为之陶醉。  这首《东皇太一》是根据屈原的《九歌东皇太一》改编而成,书中描写了迎接东皇太一祭祀时候的情景,是从人类的角度看待东皇太一这位天神。而在这段舞蹈中,却是从东皇太一的视角,跳完了这整段舞蹈。  天神的洒脱、飘逸、自信,被唐越秋演绎地淋漓尽致。  而唐越秋因此成名,不仅仅是因为他其中的神韵,还因为这首舞蹈中的诸多高难度动作,软踹燕、深下探海、探海变踹燕……等等等等,衔接的也是完美无瑕。  自从这首舞蹈出现在大众面前之后,无数人争相模仿,可都无法复制唐越秋的完美,更不能达到唐越秋表现极致的十分之一。  从此之后,《东皇太一》既成为了唐越秋的代名词。  碎月之魂舞团中的人不是没人跳过《东皇太一》,但得到的结果都是这位不苟言笑的团长的大发雷霆,既然无法做到极致,无法做到极致的《东皇太一》在创始人眼中看来就像一件残次品一般,让他忍不住想要摧毁。  而《东皇太一》也就成了碎月之魂里的禁忌,没人敢当众跳这个舞。  可今天,在这个接班候选人筛选现场,花斯年竟然选了这个舞蹈。  是他太自信了,打算孤注一掷,还是他疯了?  唐越秋有些坐不住了,本来散漫的表情渐渐凝起,好看的眉毛也微微蹙起。  随着《东皇太一》歌声前奏的开始,花斯年一扭腰,从地面上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提跨,转身,伸展双臂,手中的“酒杯”轻轻掷出。  变手为剑,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同时耳畔中想起箜篌的悠远歌声。  ——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  唐越秋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皱起的眉头也渐渐平缓。他深吸两口气,眼神紧紧跟着青年起舞的身影。  青年一身飘逸的长袍,唐越秋知道,这是他们化妆间里为团员们准备的衣服,材质很好,完全可以表现出古典舞中的美。可即便如此,此刻穿在青年身上,衣服随着青年的摆动,也让唐越秋惊艳了一把。  青年动的时候,连衣服的弧度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东皇太一是神,俯瞰众生的神。  作为神,就要有神的的高傲和神圣,可他在屈原的歌声中,又是象征着春天的春之神,带来希望的神明,所以东皇太一又是一名悲悯众生的神明。  别人在他面前跳这个舞他之所以大发雷霆,无非是因为那些跳舞的人都是凡人,他们跳出来的东皇太一,失去了神的神圣,只保留了形,一个只有形没有灵魂的舞蹈,一个将不食人间五谷的神明演绎成在众生中挣扎的神,唐越秋自然是气急败坏。  这样的舞蹈跳出来,还不如直接毁了。  唐越秋眼睛跟随着花斯年的步伐又移动了起来,这个青年的动作虽然还不够完美,可他在表达神的那种气度洒脱上面,却都表现出来了。虽然有缺点,但足可以忽略。  花斯年还在舞台中放肆大胆地扭动着身体,他上辈子曾经做了七万年的仙,对于仙的举止,自然是得心应手。  脚下如踩祥云,脚尖微抬。  ——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  三分钟的独舞,很快就进入了尾声,结尾的花斯年慢慢从远处走来,头微微昂起,脸上一派肃静,就如同天神降临一般,气拔盖世,让人不敢直视,又不忍移开视线。  音乐戛然而止,花斯年双手搭在前面,鞠躬谢礼。  这场接班候选人的比赛,结果仿佛已经定了。  唐越秋又深深看了花斯年一眼,表情虽不凝重,但也称不上愉悦,“跳的不错,下去吧。”  看着唐越秋的表情,花斯年竟然有些忐忑起来。  ——跳的这么好,竟然还这么不动声色吗?这次的任务目标莫不是个唐僧?  花斯年离开后台,收拾了收拾舞服,和其他人一样回到台前的椅子上坐下观看其他人的表演。  唐越秋说了要选接班人后大家本以为还早,可没想到第三天就召集起大家,让大家准备一晚,第二天随性舞蹈。花斯年目标很明确,他既然是为了唐越秋而来,那自然要选一个能让唐越秋过目不忘的舞蹈,《东皇太一》就成了他的目标。  一人三分钟,一共一百三十多人,四百分钟,一天下来,唐越秋坐在椅子上几乎一动未动。团员们有些跳完离开的,有些在这里坐到最后一刻。终于,最后一个人跳完了,唐越秋捏着肩膀站起身,慢慢离开了这座厅堂。  当夜,花斯年辗转反侧,却左右也睡不着。  眼看着时间指针已经到了十一点,花斯年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匆匆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可:[你要干嘛?] 第33章 花斯年看着钟表指针已经指到凌晨两点,纠正道:“今天上午。”  唐越秋呵呵笑了笑,一直凝着的眉微微放松,原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瞬间融化了不少:“不,就是明天上午,这两天是周末,明天才是周一。周一例会我会把结果告诉大家。回去吧,好好睡一觉。”  花斯年点点头,将汗水浸湿的衣服抱在怀里,只套了一件白色背心便离开了。  他刚回到房间一头便仰躺在了床上,从前天早晨七点起床后就一直睁着眼,全身处于高度的紧绷,连续四十多个时的运动,就算是**得到了强化,这个身体也已经到达了极致。  全身都湿透了,可花斯年却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洗澡吗?去他妈的洗澡,爷要睡觉!  …………  花斯年一觉醒来,拿起手机一开,竟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自己这一觉睡了整整三十个时。  哎呦我去,难怪唐越秋要说明天上午,他是算准了自己起不来啊。  周一例会一般是早上九点召开,花斯年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半,赶紧穿好衣服匆匆赶往会议大厅。花斯年到的时候大厅中已经是人满为患,唐越秋还没有到,花斯年随便找个位置钻了进去。  墙上的时针指到9,分针和秒针指到1的那一刻,唐越秋踩着步子从侧门走了进来。  会议很短,唐越秋也不啰嗦,俯瞰了一圈众人,就道:“我的接班候选人已经找到了,那就是罗子真。罗子真,过来。”  花斯年在众人的瞩目中走到主席台上,老老实实站在唐越秋的身旁,唐越秋又说了一点事情,全体会持续了不到半个时就散会了。花斯年见唐越秋示意,跟着他来到了办公室。  两个人刚进了办公室没一会儿,就有个人推门而入,女人一见到唐越秋就用清脆声音问道:“团长,您不是说过会挑选几个接班候选人吗?为什么只选了罗子真这一个?他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花斯年看了过去,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许逸伊。  唐越秋挑起眉,“几个的意思是不定项,也可以是三个,也可以是十个,也可以只是一个。”  许逸伊扬着唇,握紧拳头,“可他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他连基本功都做不到尽善尽美。”  “那你觉得谁才是最好的选择?你吗?”  许逸伊咬着唇角,“对,就是我。”  唐越秋低笑了一声,“你那段《幽兰舞》的确演绎得很完美,但我还是更喜欢罗子真的《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是一个无法超越原作的作品,既然无法超越原作,他又怎么能带给大家更多的精彩?可我的《幽兰舞》不一样,那是我的原创舞蹈,我可以给大家带来更多的惊喜。”  唐越秋看了眼许逸伊,又看看在自己身边紧张站着的罗子真,低声道:“你怎么看,罗子真?”  花斯年用眼角斜睨了唐越秋一眼,老狐狸,这是把球踢给他了。  “三个月后不就是全国民族舞大赛吗?既然你觉得我无法胜任,那不如正儿八经比一场。我如果能在比赛中夺冠,是不是就可以让你心服口服?”  许逸伊:“可如果是我夺冠呢?”  花斯年愣了愣,看向唐越秋。  唐越秋笑了笑,“既然这样,那就由我的接班人做这次赌注的筹码。罗子真如果夺冠,那他就是我唐越秋唯一的接班人。而许逸伊你如果夺冠,不,不用夺冠,你只要在最后的比赛中赢了罗子真,那就算你赢,我会郑重地邀请你成为我舞团的接班人,当然到那时你可以拒绝我。”  许逸伊想了想后点点头,“好!”  送走了许逸伊,唐越秋看了花斯年一眼,“决定好比赛的舞曲了吗?”  花斯年:“还没有。”  “比赛一共分为三部分,都是采用打分制。地区选拔赛,通过选拔可以参加赛区比赛。第二部 分赛区比赛,六十四赛区比赛,选出最后胜利者,进入六十四强,参加最后的角逐。角逐赛一共有三场比赛,第一场原创单人民族舞曲,第二场指定乐曲民族舞曲,第三场自由民族舞曲。总分最高者,成为冠军。”   “既然你已经夸下来海口,能够夺冠,那就祝你好运。”唐越秋为自己倒了杯茶水,看样子是打算送客。  花斯年呵呵一笑,“老师是打算置身事外了?”  “老师?我什么时候成了你老师?”唐越秋低头看着青色的茶水,看着水波微微荡开。  “您都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我是您的接班人,不是老师是什么?”  “呵,”唐越秋端起茶杯撇去茶沫抿了一口,“有碍公平。”  “你是我的老师啊,亲口承认我是接班人的老师啊,为什么要和那些外人比公平?”花斯年搓搓手恬不知耻地凑上前给唐越秋倒了杯茶水,“老师您说对不对?我这么乖巧、懂事、认真的徒弟,您上哪找去。”  “可我想让那些质疑你的人输的心服口服。”唐越秋盯着花斯年端过来的茶水看了几秒才接到手里,“这杯就当是你的拜师茶,从今天起,在人后你就叫我师父。你先回去吧,晚上在大门口等我,我带你回家。”  “回家?这里不就是师父的家?”  “呵,你还真当我穷的只剩下这个训练基地了吗?我在训练基地之外有栋房子,只是不常去住。”  ——两人独处的练习时光?那不就是机会吗?!  花斯年眼睛贼亮,重重点了点头。  到了下午五点,花斯年站在大门口,看着脚步轻盈的许逸伊,皱起了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逸伊乜了花斯年一眼,“团长让我过来的,难道你不是吗?”  “团长也叫了你?”  “难道你还以为只给你开灶?”  花斯年紧皱眉头。  ——**的,好好的两人时光,多了一个这么大度数的电灯泡。  两人等了没多久,唐越秋便开着一辆轿车缓缓迟来,摇下车窗向两人招呼了一下,两人也不迟疑,赶紧钻进了车里。  白色的轿车在路上慢慢行驶着,一路上一片寂静,车开了三十多分钟,就驶了一栋带着院落的别墅里。  一栋复式别墅,三层楼高,带着车库,带着一个院落,不算多么奢侈,但是打理地十分简单整洁。  唐越秋将车停在车库里后便带着两人进了房子,唐越秋今天穿了一身白衬黑西装,进了家门换了拖鞋将西装外套随手挂在衣架上。  花斯年在后面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抬起手臂时若隐若现的肌肉,轻轻咽了口唾沫。  一转头,就看到许逸伊也两眼放光地盯着唐越秋目不转睛。  唐越秋刚脱了外套,就有一名五十多岁年纪的女人迎了出来,看到唐越秋领了两个人回来后女人甚是惊讶,“先生,今天带客人回来了?”  “是啊,黄婶。麻烦你收拾出两间客房,他们今晚在这里住下。”  黄婶扫了两人一眼,笑眯眯答道:“好嘞,那我多做点菜?五菜一汤,绝对色香味俱全。”  唐越秋笑了笑,“不用这么大费周折,给他们两个一人下一碗面条,再炒一盘青菜就行。”  花斯年:“……”喂……说好的待客之道呢?  吩咐完黄婶,唐越秋看向两人,“你们两个跟我来。”  跟着唐越秋上了二楼,就见他随手推开两扇对着的门,两人同时愣了一愣。  两间房子竟然是一模一样的训练间,地板、镜子、隔音墙、播放设备,一件都不少。  “既然是比赛,那就要公平。海选赛和六十四强我舞曲我不过问,如果连这两个都进不了,那完全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我只指导你们后面的六十四强比赛,给你们两个选出最合适的舞曲。第二场是抽题,我就算是神仙也不知道你们会抽到什么,这个就靠你们自由发挥。我能帮你们的只有第一场和第三场比赛。”  “这里的训练室是我精心布置的,隔音效果很好。你们两个先进去练习一个时,想想自己要跳什么舞曲,我一个时后再过来。”唐越秋撂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走上了三楼。  ……  一个时后,唐越秋回到二楼,一头钻进了许逸伊的训练室中。  半个时后,唐越秋才从许逸伊的训练室走出来,进了花斯年的训练室。  花斯年正在跳唐越秋的另一首代表作《逍遥游》,没有歌曲伴奏,脚踏在地板上,随着动作发出一声又一声的闷响,有力而紧凑。  唐越秋带着眼睛看花斯年跳完,这才招呼他过来,“我为你选了三个舞曲,其中两个是比赛用的,还有一个是为了连写你的神-韵表达。比赛用的你先放在一边,你先练习这个《嫦娥奔月》。”  花斯年只穿了件背心,将毛巾缠在脖子上擦了擦汗,“《嫦娥奔月》?我跳后羿?”  “不,你跳嫦娥。”  花斯年:“额……”  唐越秋因为无法完成很多高难度的动作,只能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慢慢讲述,时间过得很快,等唐越秋讲完,差不多半个时过去了。  唐越秋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八点,道:“先去吃饭,吃完饭消化一下继续练习。”  饭?这顿饭有什么好吃的?!不就是一碗面条吗?!花斯年和许逸伊不到五分钟就解决了晚饭,消化了消化后九点钟又各自训练去了。  [哎,这个人真是清冷得让我无处下手啊。]花斯年盘膝面对镜子,愁眉不展,[难道我的一世英名,就毁在大女主故事这种设定上了?]  可:[要不你试试诱惑他?]  [怎么诱惑?]  可沉思:[跳点妩媚一点的舞什么的?]  花斯年:[好主意啊亲,脱衣舞怎么样?]  可:[呵呵……你怕是要被打死的哦。]  花斯年:[那要不来个肚皮舞?钢管舞?]  可翻了个白眼,[再见,你已经死了。]  花斯年和可聊得正欢,训练室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唐越秋捧着一件舞服走进来,递到了花斯年的面前,“来,换上。”  花斯年看到这洁白无瑕的舞服上面印着的月亮,头都大了。  “既然是跳舞,就要做到面面俱到,这是你的舞服。许逸伊的我已经给她了。给你们一天的时间练习,这几天你们不用参加舞团的外出表演,就在这里练习这个舞,等下十点半准时睡觉,你们的餐饮由黄婶负责,明晚我会回来检查你们的训练成果。”  唐越秋放下舞服,嘱咐了几句便离开去了三楼。  花斯年盯着手里的舞服,有些出神。  可:[这不是你期待已久y吗?]  花斯年:y?什y?]  可:[异装aly啊。]  花斯年“啪”地将舞服扔在一边,贴着镜子面露忧伤,[你想太多了,这纯粹只是对艺术的执着罢了。]  ……  第二天花斯年和许逸伊坐在餐桌前,面对一如既往的面条青菜,花斯年的肚子愤怒地发出了一声低吼。  许逸伊也是略显尴尬,她看看花斯年,欲言又止。  终于,眼看着眼底的面条越来越少,许逸伊抬起头,出声问道:“罗子真,请教你一个问题。”  花斯年将脸不情愿地从碗里抬起来,“什么?”  “你们男生在做踢的时候,怎么才能够做到舒缓又有力?”  花斯年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团长不会给你挑了个男性舞蹈吧?”  许逸伊哭丧着脸点点头,“是啊。”  花斯年干咳一声,“不错,不错。” 第35章 认定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秘密的经理浑身战栗,连每个毛孔都在兴奋的叫嚣着。  团长竟然是个gay!真不知道团长是奉献菊花的那个还是辣手摧花的那个!  这还用想吗?!他一定是辣手摧花的那个啊!  妈的,早就看唐越秋不顺眼了,没想到他是这么恶心的一个人。  不知道经理突然在兴奋个什么,唐越秋冷冷看了他一眼,问:“还有事情?”  “奥,奥,”经理从yy中回过神来,“没有事情了!那我先去忙了,”  …………  两天后,花斯年撑着头面对这丰盛无比的烛光晚餐,突然甚是想念起唐越秋家的面条。  对面的青年看着约摸二十五六岁,身材挺拔,英俊健美。麦色的脸色挂着灿烂又自信的微笑,眼睛紧紧地追随着花斯年的手。  花斯年:“……”  刘乔山:“还有想吃的吗,子真?”  花斯年:“……”  看着对面这位不俗青年的殷勤,哑口无言的花斯年不由自主回想起了一段原著里的剧情。  ————刘乔山看着舞台上的嫦娥,就仿佛真的是月下的仙子,一瞬间,阅女无数的男人胸口剧烈的跳动起来,脑海中不停叫嚣着三个字:“得到她!得到她!得到她!”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得到手。  ……  ————刘乔山邀请许逸伊共进午餐,他将她带到这间独具风格的五星级米其林餐厅,为她点上了浪漫的烛光。他知道,几乎所有女人都无法抵抗这样的温柔。  ————刘乔山看着西冷牛排、意面一碟碟被端上来,露出抹女人无法忽视的自信微笑,“还有想吃的吗,逸伊?”  花斯年打了个寒颤,从回忆中抽离出意识来。他嘴角抽了抽看向对面一脸柔情蜜意的刘乔山,喂,大兄弟,你搞错了吧,我是跳了嫦娥奔月,但我不是许逸伊啊,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感情你喜欢的不是许逸伊,而是嫦娥奔月啊。  刘乔山见花斯年不说话,又笑了笑,“子真,发什么呆?”  花斯年回过神来,呵呵一笑,“足够了,谢谢刘先生。”  刘乔山嘴角的笑容放大,“叫我‘乔山。’”  ——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