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半身动物/系统维护中》 第1章 书名:系统之半身动物 作者:西西特文案:一觉醒来,从大学老师变成“神奇”系统选定的人,莫名其妙惹了一身人·肉债。“叮,系统维护中。”这句话是伴随着他穿进不同角色过着不同人生的唯一支柱,他等着该死的系统维护好,能送他回去。注定是一个悲伤的故事o(╯□╰)o无节操无下限的np主受狗血肉文,好这口的,速速进来公告1:作者神展开,神逻辑,跟作者口味相投的欢迎大胆的跳进来,作者在下面接着~公告2:作者丧心病狂,随时都有可能撒点狗血☆、卷一冬天的夜晚很冷,尤其是南方,没有冰天雪地,空气里拂过的寒气随着肆掠的冷风吹进领口,能让人禁不住起一层寒栗。后背有坚硬不平的冰冷之物,鼻息除了草木的气味,还有略淡的香皂味。沈默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双·腿被拉开,暴露在外的皮肤起了一层寒栗,私密处有湿·润的触·感,伴随着唾液吞咽的声音分外清晰,提醒他这不是在做梦。想到这他猛地坐直身体,扣住埋在他腿·间的男人两边肩膀大力往旁边推开。黑暗中男人小声埋怨了几句,呼吸粗重,声音略哑,带着尚未褪去的欲·望,接着就是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陌生的环境,寒冷的空气容不得他耽搁,沈默起身把裤子穿好,期间指尖有些微的轻抖。只是加班在办公室睡着了,怎么就到了这里,借着对面湖边的灯光,他看着身上的粉色衬衫,再次愣了一下。“叮,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辛运值爆棚的沈先生晚上好,我是111号,欢迎您成功通过检测,接下来您会享受111给您带来的惊喜。”沈默呼吸慢了一拍,望着昏黄的灯光下的建筑物和来往的零散行人,脑中的声音太突兀,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才让自己稍微冷静。“第一个副本是默认的,是今年网络火爆的一本耽美小说《干·死风流男人》,而您现在的身份就是男主角周绍辉,恭喜沈先生,您将体验被两个优质男人同时爱上的欲·仙·欲·死感觉,您的任务就是3p,别名双龙,一旦完成,那么,再次恭喜沈先生,您会进入下一个副本。”沈默额角青筋突突的跳,浑身气息阴沉,身后穿好衣服的男人身子高大健壮,站在原地不停的搓着手。“后面还有一百多个,等您完成第一个,需要在那一百多个当中挑选十个,每本书里面的任务都不一样,有没有很刺激,111有必要再次恭喜沈先生,另外,完成所有任务以后,您会回到真实时空,祝您旅途愉快。”胸膛起伏快了起来,沈默眯起了眼睛,习惯性的去碰鼻梁,却没碰到冰凉的眼镜,他放下手握紧了拳头。“天冷,注意防寒,如果需要购买防裂膏,润·滑剂,零距离超薄丝滑安全套,高品质独家出售按·摩棒等一系列物品请务必随意,随想随到,111的服务绝对会让您满意。”“如果任务失败了会怎么样?”沈默试着在心里问出一个疑问。“叮,系统维护中。”沈默抿紧唇角,维护?纵然一贯自持冷静的他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妈的。” ☆、卷一身后脚步声靠近,耳边有带着困惑的声音,“绍晖....”沈默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英俊的脸庞,波澜不惊,一言不发。男人将搓热的手放在沈默两边耳朵上捂着,凑近几分,几乎贴着他的鼻尖,咧嘴笑,细小的眼睛弯起,宠溺的问,“还冷不?”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沈默抿了抿薄薄的唇角,眉峰轻皱,眼睑下的阴影有些许捉摸不透。男人叫卫军,30出头,一家面馆的老板,没什么文化,实诚,下面那活儿尺寸很可观。周绍晖有次在酒吧厕所偶然碰见卫军自·慰,见到他月退间的巨物后,当场勾·引着他就做了一次。之后周绍晖对卫军的那玩意儿念念不忘,所以才会一次次勾着卫军。而这次是周绍晖跟周铭吵了一架,喝了不少酒,飚完车后就来找卫军,两人在公园湖边准备做一场。周绍晖喜欢刺激,随心所欲,在他看来,野外的快·感比室内要强的多。两只手用力的揉着太阳穴,沈默微阖着眼,那什么见鬼的系统挑选的人是在同志群里面挑的?一想到那个任务,沈默脸色就霎时沉了下去。“绍晖,怎么不做了?”看着青年略微细长的凤眼有冷意,露出了些许愤怒又像是嘲讽的表情,卫军体内的火焰如同被一盆冷水浇熄,他试探着问,“是不是草地咯到了?附近有一家菜馆,要不我们去厕所做...”印象里青年喜欢在厕所洗手台上做。一想到对方白皙的大腿和放·荡的呻·吟,卫军下半身又涨·疼了起来。目光似乎有意无意从男人鼓鼓囊囊的裆·部扫过,沈默微微抬了抬眼,语气疏离,“回去吧。”卫军挠挠头发,哦了一声,有明显的失望,被牛仔裤包着的地方正精神着,他偷偷夹·紧腿摩·擦了几下。两人并肩沿着湖边走着,夜晚的寒风吹起发丝,眼前的陌生世界若隐若现,沈默大脑也整个清醒过来。第一,目前回不去了。第二,这个任务必须尽快完成。周绍辉有很多情人,双龙的对象会是其中哪两个?沈默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叮,尺寸决定一切,卫军跟周铭的长度和硬度都是最强的。”“不维护了?”沈默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叮,系统维护中。”沈默眼角抽了抽,额头青筋突突的跳,他在冷静理智的分析之后,得出一个结论,今后的旅行会很“惊喜”。边走边拿余光打量身边的青年,一如既往的好看,很漂亮,衣服下的身子却有着明显的雄性特征,肌肉轮廓流畅鲜明。不说话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傲慢无礼的感觉,可现在青年嘴角微抿,侧脸线条绷紧,更多的是冷酷,还有些严苛。 第3章 沈默像是受到刺·激,腰部激烈颤·动起来,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带着疯狂的力量侵蚀着他,灵魂都禁不住被拉进欲·望的深渊。从晚上九点多到早上黎明,周铭疯了,变换着各种姿势在沈默体内激狂的贯·穿,两人从厨房做到客厅大理石地面上,再到沙发,墙边,床上。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沈默的神志非常清晰,甚至清楚的感觉到体内的火热温度没有褪去的迹象。而身后被蹂·躏了一晚上的地方依旧有丝丝瘙·痒难耐的感觉存在,应了那句,不戳不爽。还不够。这是这副身体反应给他的强烈感觉。他终于体会到那个该死的系统所指的冷却时间无的意思。起来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衫,扫视了一眼床上斜躺着的男人,冷静略显严谨的视线从男人赤·裸在外的结实胸膛扫过。沈默皱紧眉头,昨晚的疯狂在提醒他,这个男人比卫军要难对付多了。关了门走出去,他两条腿有点打·颤,腰部更是酸的厉害,可隐·密处没有一点疼痛,只有强烈空虚感,仿佛一个无底洞,急切的想要什么东西填进去。“叮,小跳蛋是111独家配置的神秘药方,只要塞进体内,遇热融化成液·体,内部就会清凉舒爽,再也不用担心菊花残。”沈默眉毛抖了抖,面部表情变了又变,这次没有在心里对那个111发出一点回应。下楼买了份早点,坐在小区公园里,试图吹吹凉风缓解身体,他扫了眼路过的男人裤·裆部位,抿了抿唇角。尺寸小了。 ☆、卷一沈默按了按涨疼的太阳穴,半阖着眼靠在长椅上坐了一会,然后从裤子口袋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在忙?”电话那头有点吵,男人欣喜的声音响起,“不忙,一点都不忙。”“出来一下。”沈默抬头看了眼六楼一扇被窗帘遮住的窗户,报出了一个地址就挂了电话。某家面馆里面,穿一身白色工作服的男人垂头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咧嘴傻呵呵的笑着,眼睑下有一圈淡青色的阴影。昨晚回去他一宿没合眼,担心绍辉生气了。“大军,嘴巴都笑歪了。”走过来的中年男人开玩笑的说,“怎么,媳妇儿电话?”卫军一个劲的笑,边笑边点头,他快速把手洗干净换了一身稍微体面点的衣服出门。半个多小时后,某家宾馆,双人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交叠在一起坐着简单原始的运动。“绍辉,媳妇儿。”卫军压着身下一具白皙纤瘦的身体,在大力的冲·撞声里忘情的唤着。下一刻他脸色一变,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强壮的胸膛快速起伏,急促的呼吸压制了下去,有点紧张。察觉到埋在他体内的火热微微抖·动,有一丝想要缴械的迹象,沈默睁开双眼,慵懒的音调,“嗯?”见青年布满情·潮的漂亮脸上没有丝毫厌恶和怒气,男人惊喜的微睁大那双小眼睛,有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在眼中浮现,渐渐清晰。“媳妇儿...”男人很激动,声线轻微颤抖,抱紧了怀中的青年,不停的轻吻他的脸颊,眼中有着宠溺和爱意。沈默再次闭上眼睛,放松的在卫军的怀里随着欲·望沉浮。尺寸都是一样可观,不过这个男人跟周铭不同,在床上的时候不懂得调·情,只会用笨拙的方式取悦周绍辉。“嗯.....”抑制的低吟声从沈默喉间溢出,他抓住卫军的头发,腿抬上去,搭在对方的肩上,更紧贴一些的契合。不是往常放纵的柔软呻·吟,很轻,落在卫军耳中,带来的刺激远远更甚,他眯起小眼睛,这一刻,男人很认真的端详在他身下的青年,紧抿着好看的唇瓣,皱起的眉间有几分隐忍和难耐,水波荡漾的凤眼也没有对他露出勾·引的表情,为什么胸腔流淌的炙热比从前更加强烈....卫军虔诚的吻着青年的额头,干燥的唇贴着他湿漉漉的发丝摩·挲,手指在他白皙光滑的皮肤上抚·摸,偶尔在有些绯色的暧·昧痕迹上停留,力道明显大了些。老实的男人也会嫉妒。修长的手攀着男人宽厚的肩膀,指腹下的肌肉很结实,沈默掀开眼皮子扫了眼身上不断冲·刺的男人,对方朝他弯起嘴角笑了,眼睛也同样弯了起来。挺不错。沈默坐起身,勾着男人的下颚,在他震惊,僵硬的目光里凑过去吻上他因为惊讶微张的嘴唇。“绍...绍辉...”卫军哭了,很不争气 ,狼狈又丢脸的哭了,不知道怎么回应,完全被动的由着青年在他口腔肆虐的活动。30出头的男人因为一个吻激动的情不自已,鼻尖微红,就这样睁着流泪的眼睛去看近在咫尺的人。咸咸的泪水混合着汗水一起流下,从两人贴着的唇间吞没。沈默从鼻腔发出一声淡淡的嗤笑,觉得这个男人单纯的可爱,舌尖在对方上下颚舔·舐了一圈,勾着他的舌头转圈的缠·绕。“绍辉,我觉得你不一样了。”卫军小心翼翼的去舔青年的唇瓣,像是对待珍宝一样的疼惜,他的浑身血液都在沸腾。以前只要他凑近,青年就会露出嫌弃的表情。他知道嘴对嘴的亲吻是只有爱人才会做的,青年不愿意,那就说明他们还不是爱人。“哦?哪里不一样了?”沈默漫不经心的问,语气里听不出多少情绪,微挑的眼角有些许在欲·望外的冷静。“说不上来,以前你没有亲过我。”卫军很认真的思考,冲·击的速度放慢,开始深入浅出。忍不住想调侃,沈默呼出一口热气,后面那处有点痒,他动了动身子,“那你喜欢现在的还是以前的?”“都是你,所以都喜欢。”卫军停了会,身下用力的一撞,“但是我更想跟现在的你在一起。”沈默脸色忽地有一丝异样,他的声音有些不稳,忍耐快要消失殆尽,“再快点。” 第5章 “叮,111还有剧情加速技能。”剧情加速?沈默的视线在空气里掠过一道暗光,他还没做出任何回应,就听到脑中那个声音,“叮,恭喜沈先生得到加速技能,111需要补充一下,技能不能单独使用,必须要在开启空虚寂寞冷,好想被穿透这个技能的前提下,那么,恭喜沈先生,从现在开始剧情加速,串珠会很快就会翻滚起来。”沈默面色阴沉,额头青筋突突的跳。房门从外面打开,一头黄金狮子走了进来,矫健的跃上床,站在沈默面前,甩了甩细长的尾巴。粗糙的舌头舔了一下沈默的脸。沈默眉头紧锁,他的脸色有点难看,还在他脸上舔来舔去的那根大舌头上的细小倒刺所过之处,几乎让他脸部每个毛孔都有种被搜刮的湿·滑触感。想捏住那根舌头,然后他也就这么做了。☆、卷二狮子发出一个类似纵容,仿佛还有点享受的声音,爪子在沈默头上一阵乱按,然后用细长的尾巴卷起沈默的腰把他翻过去。下一刻沈默就感觉到后面屁股那里有硬物蹭着他,太阳穴隐隐开始发疼,“埃林?”长尾巴在小雌性圆·翘的屁股上扫来扫去,狮子口吐人言,“戈林,你终于肯跟我签伴侣契约了。”声音里是极为明显的激动和愉悦。“叮,沈先生刚才把手伸进狮子的嘴里,并且抓住了它的大舌头,这是雌性的暗示和邀请。”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沈默抿唇,他不喜欢动物,尤其是大型猫科动物。“埃林,先让我起....”后面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冰凉打断,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起了寒意,沈默脸色黑沉了下去。“完成契约的最后一道程序就带你出去。”狮子拿爪子拍了拍光·滑雪白的屁股,尽管收了力道,却依然留下了浅红的痕迹。“抱歉,戈林,我伤着你了。”湿·滑的大舌头舔·着细腻的皮肤,狮子愧疚的说着。沈默绷紧脊背,他感觉在他皮肤表层来回滑·动的粗·糙舌面让他浑身血液都带起了强烈的颤栗感。“这是剧情加快?确定不是崩坏?”沈默脸上肌肉抖动了几下。脑中的声音响了,“叮,系统维护中。”格外的欠揍。妈的,沈默在心里低骂了一声,他垂下眼帘,呼吸随着那种侵略的舔·舐渐渐快了起来。“戈林,把屁股翘起来。”狮子很紧张,长而浓密的金色鬃毛下胸口雄壮结实的肌肉紧绷。沈默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冷静,手肘撑着被子,他慢慢抬·起屁股,额角有细汗渗出。这种形态真的不会出现奸尸结局吗?“我变不回人形了,戈林,别紧张,我会慢一点。”狮子看着眼前两瓣雪白臀·肉间的浅红色地方,它眯了眯褐色的眼睛,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喷在隐·密处的气息湿热厚重,沈默缩了一下身体,腿间垂着的伙伴在从四面而来的燥热中缓缓抬起头来。他知道那个技能开始启动了。有毛茸茸的触感在股·间绕圈的扫着,沈默咬紧牙关,狮子的呼吸已经彻底乱了,尾巴末端黑色球体的跟刺轻轻碰着那些细小的褶子,一点点往那个蠕·动的小嘴戳着,它很小心翼翼,仿佛在担心自己的私有物会受伤。“戈林,别担心,我问过阿瑞斯那小子,他说不会痛。”狮子侧身抓着自己的长尾巴塞进去。“嗯.....”沈默咬着嘴唇,音调紧的直抖,在那个球体根刺戳到自己体内某个凸起的区域时,他差点痛的晕过去。不敢再动,狮子一声声安抚着,嘴巴上的毛轻轻扎着身下的雌性细腻的皮肤,很快就见红了。过了一会,沈默从那种疼痛中缓过来,肠道开始分·泌水液,有清凉的感觉在体内四处游走,渐渐的,那股凉意把灼痛取代。察觉到雌性放松的身体,狮子开始来回活动着长尾巴,随着每次·拔·出来,尾巴上面都带着不少液·体,渐渐的,顶端的深色长毛贴着尾巴,湿·粘的厉害。“戈林,你是我的。”在一声低吼中,狮子猛地拔出尾巴,前腿抱着雌性的细腰,将自己早已涨的充血的器·具·捅·进去,碾开一层层软·肉,整个撑满。“啊....”虽然有那个系统提供的药膏润·滑,但是尺寸过大,伴随着那些可怕的倒钩一路刺着脆弱的内·壁,沈默脸色瞬间就白了,浑身轻微颤抖起来。被粗·糙的肉·刺擦着,他发现这副身体开始发热发烫,沈默脸上身上全是汗水,脑中有声音冒出,“叮,雄性兽人大丁丁上面的倒刺是用来刺激雌性的肠道,目的只有一个,为了更好的受孕。”“受孕?别告诉我,这卷还有什么隐藏的任务。”沈默在心里冷冷的说了一句。“如果这是沈先生希望的,那111一定竭尽所能为您争取。”机器般的声音似乎比平时慢了一些,期间还存在细微的类似卡壳的声音。这让沈默暗自捏了把汗,他指望系统靠谱点,自己也能早点回到生活的现实世界。“既然剧情加快了,那是不是很快就可以结束?”沈默轻喘了一声,体内很痒,他本能的缩了缩甬·道,下一刻就听到身后有急促的呼吸。回答他的是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声响。“戈林,你留了好多水。”奢靡暧·昧的笑声从狮子口中发出,爪子轻轻摸了一下,拉出一条细长的银线。狮子仰头吼了一声,吭哧吭哧动了起来,粗·壮赤红的柱子在窄·小紧·致的肠道狂猛放肆的进·出。根本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沈默跪在床上,膝盖和手肘都已经摩擦的通红,腹部鼓了起来。“戈林,你为什么不像其他雌性那样大叫?”狮子粗重的喘息,金色的毛发随着剧烈的律动如风拂过。快·感的潮流扑来,沈默抬起一只手伸到后面抓着狮子的前腿,抿紧唇角,湿漉漉的发丝黏在后颈,他在狂热的攻·击下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埃....埃林,已经十次了....”沈默眨了眨眼睛,睫毛上的汗水滴下来,他的视线有点模糊。 第7章 ☆、卷二沈默微阖着眼,一只手放在狮子柔软的鬓毛上,另一只手被狮子的肉掌抓着放在它站立的雄性·欲·望上面揉了揉。戈林的毛爪子放在雌性圆润的臀·部·搓·捏,毛茸茸的粗尾巴在那个窄·紧的通道开始动起来。股·间很快就有了湿意,沈默不易察觉的夹·紧了双腿,未免车上的人发现他的异样,他低头把下巴抵在狮子脑袋上,外人看来像是在休息。好在公共飞行车上左右两边的座椅是两个并排的,车上的人都很安静的坐着,偶尔跟同伴交谈几句。尾巴顶端球状根刺捣着雌性湿·软的小嘴,狮子挥动的节奏快了一些,于是刚上车的人当中有的就无意间看到最后一排靠左的椅子上一头黄金狮子尾巴根部快速挥动,但是尾部不知道藏哪儿去了....沈默垂下的发丝间已经渗出了不少细汗,在他体内活动的尾巴上粗·糙的硬·毛和那些肉·刺仿佛无数只蚂蚁啃·噬着他的肠·壁,让他痒·痛难忍。他抑制的喘息里带着淡淡的鼻音,手心隐隐跳动的巨大已经流了不少液·体,湿·滑的厉害,那只摸着狮子鬓毛的手绕到它胸口,在那些浓·密的毛·丛里抓住从未被触碰过的乳·头抠玩。狮子低低的吼了一声,激动的把大脑袋埋在沈默腿·间用力蹭着,尾巴上的毛全都竖立了起来。却在这时,在一波上车的人当中有一个五官漂亮清雅的男人走过来,他身边还跟着一只黑豹。男人站在沈默前排位置停下,突然出声,有一丝喜悦,“戈林,好久不见。”沈默面色从容的抬眼,手在狮子鬓毛上擦了擦,狮子浑身的毛抖了抖,那条长尾巴啵的一下·抽·出来。隔了几瞬,等体内的空虚压下一点,沈默平静的理了一下头发,顺便擦掉额头的汗水,他勾起唇角,“温乐老师,最近好吗?”“挺好,你们家族那边....”温乐露出温和的笑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跟我说。”“好。”沈默笑着回应。温乐暗自咦了一声,印象中飞扬跋扈的少年跟眼前这个沉稳宁静的完全不相符合,他转而一想又觉得情有可原,毕竟一个人的经历的确会让他的性情改变。他坐在椅子上,身边的黑豹看着狮子尾巴上的毛湿湿的黏在一起,尤其是前端根刺那里染了很多白色液·体,它眯了眯眼睛。狮子一脸淡定的对上它戏谑的目光,甩了甩长尾巴。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的温乐耳根子红了,尴尬的冲沈默微微一笑,便迅速转头。黑豹往温乐身边蹭了蹭,尾巴轻车熟路的溜进去。温乐身子一震,耳根子上的红晕直接蔓延至整个脖子,他坐的端正,由着那条尾巴肆意活动。下了飞行车以后,沈默坐在狮子背上,往家的方向走。路过的行人看着一头狮子顶着腿·间的擎天柱走的那叫一个淡定。刚回到家,就听屋里的尖锐叫声,接着一个身材略肥胖的雌性跑出来,“戈林,你出去干什么去了?”雌性是戈林的二叔来垭.马尔斯,沈默从狮子身上下来,抿着唇角,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出去逛了一圈。”听着对方似乎什么都无所谓的声音,来垭脸上的表情青白交加,被愤怒冲昏了头,也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少年跟平时大不相同。瞥了眼旁边的狮子,来垭眉头一皱,“埃林,你应该回自己家,以后别再来找戈林了,我们家戈林可是要攀上.....”视线停在一处,来垭拔高的声音有些刺耳,“你腿上的串珠哪来的?”他可不会傻到以为一头狮子会有闲情佩戴上等品质的饰品。沈默按了按额角,“我送的。”“戈林!”来垭气的浑身发抖,一想到那个串珠花了多少帝国币,他就想把狮子那条腿剁下来。当然,他也只敢想想,对方兽元力就算全没了,也还是一个兽人,本身的武力在那。而且,埃林这小子平时看着话不多,对戈林也好,暗地里还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二叔,如果还指望我去勾·引雷格少校为家族争取平湖区的拥有权,就给我安静一点。”沈默说完又平淡的扫了眼处在炸毛边缘的狮子,“你也安静一点。”房里,狮子抬起前腿啪的关上门,双眼因为愤怒隐约赤红,显得有些狰狞,“你真要去勾·引那个雷格?”察觉到狮子浑身散发的冷气,沈默眯起眼睛,一闪而过光芒,他走到洗手间把手上的黏·湿洗掉。狮子对着洗手间发出粗重的愤怒喘声,传言大损的兽元力运转,带起可怕的力量,“你已经是我的伴侣了,戈林,别这样对我,我怕自己会疯。”手上的动作一顿,沈默低头,嘴角噙着一抹笑。会疯?等的就是你发疯。 ☆、卷二平湖区的拥有权是几大家族一直以来争夺的目标,明里暗里都使出不少手段,因为那里有一个很大的能源补给站。而这次有传闻雷格少校其实是东林区邰家的子嗣,于是,就算那几个家族不派出优秀的子弟去套近乎,很多雌性都会按耐不住争先恐后的围上去。这次的聚会是上层名流举办的一场酒会,其实就是那些贵族借此招揽雷格的一次机会。沈默站在一处角落,单手拿着酒杯轻抿了一口,平静的视线巡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在看到被很多雌性包围的英俊兽人时,勾了一下唇角,没有多少笑意的弧度。前两天埃林次次把他做到瘫软在床上,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他知道那头狮子在生气。仰头抿了一口鲜红的酒水,沈默抿了抿唇,埃林喜欢的是这副身体的主人戈林,与他无关,这点应该清楚,却莫名的,觉得那头狮子不错。忽然想起了第一卷里的那个老实男人卫军,沈默脑中有声音响起,“一旦完成十一卷任务,沈先生有一次机会,可以任意回去其中一卷跟喜欢的人物过一生。”过一生?沈默嗤笑,以这种灵魂潜伏在他人体内的形态? 第9章 ☆、10·卷二沈默意识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艰难的滚动了一下喉咙,嗓子那里仿佛有什么在一寸寸搜刮着,捏住他的咽喉阻拦空气的侵入。他感觉自己被放进滚烫的油锅里翻来覆去的烧燃。“戈林.....”耳边沙哑带着急促喘息的声音孜孜不倦的响着,嘶磨着薄弱的耳膜,沈默转动了一下眼睑,缓缓睁开。近在咫尺的是一张血盆大口,原本黄金烈阳般的金色鬓毛沾满了血水,有的已经凝成了血块,强壮的狮子浑身是伤,多处皮开肉绽的血口子,深到能清晰可见森森白骨。浓稠的血水往下滴,狮子一只眼睛那里有道竖立的裂痕,仿佛有利刃从中滑下,浓烈呛鼻的血腥味会让人忍不住干呕。“怎....”沈默喉间的声音突然被一只爪子堵住,锋利的爪刃刺进薄弱的皮肤,沈默的双腿本能的在半空中踢打。狮子埃林愤怒的吼叫,喷出的湿热呼吸里掺杂浓厚的腥味,它动了动那只血肉模糊的眼睛,如毒蛇般盯住弱小的雌性,脑中有破碎的记忆片段。“埃林,你怎么那么弱?”“我喜欢卡尔,埃林,你去帮我跟他说点好话。”“气死我了!滚开,埃林,你太让我失望了。”斥骂声,嫌弃,看低,疯狂....没完没了的循环,狮子双眼暴睁,嗜血的光芒乍现。沈默抬起手去碰狮子的眼睛,虚弱的声音,“埃林,你需要止血......”受伤的眼睛上有微凉的指尖触碰,狮子呼吸一顿,仿佛受了惊吓般猛地把雌性甩出去。砰-----沈默被甩到地上,痛的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当空气重新吸入肺里,沈默意识到一件事,现在他可以轻易的掌控这个已经疯魔的狮子,那么,这一卷的任务就可以结局。微微垂下眼帘,他在心中询问目前的情况。“叮,沈先生昏迷后,雷格少校想从狮子手里把您带走,发狂的狮子就爆发了隐藏已久还没有彻底修复的兽元力,他们大战了一场,雷格身负重伤生死不知,西林区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政府派出几支军队,狮子遭受围攻,它打算背水一战,把所有的兽元力集中到骨灵中置之死地,突破重围。”机器的声音停了一下就又继续,“狮子神智受损,目前已经处于奔溃状态,简单来说,就是疯了。”疯了......沈默咽了一口口水,他现在可以肯定剧情不是加快,而是崩坏了。“埃林,是我,我是戈林。”谁知沈默这句话一落,狮子非但没有露出一丝清醒的迹象,反而更加发狂,怒焰在它的呼吸里灼烧,摧毁了一切,只有地上的雌性,那张漂亮的脸跟脑中模糊不清的脸庞融合,在嘲笑它。吼-------突起的瞳孔狰狞充血,狮子前腿上的串珠在那种膨胀的冲击下砰的断裂,一颗颗色泽光润的珠子掉下来,在地上四散的滚落。沈默吃力的呼出一口气,浑浊的视线停从滚到脚边的一颗串珠上,眼中闪过一道光芒。阴暗的房间突起可怕的狮吼,穿透墙壁震慑着附近的一切生物,沈默平静的看着狮子一步步过来,不再是前几天的温顺,此时却对他露出凶狠的表情。直到冰凉的珠子送进炙热的肠·道,一瞬间沈默就难受的痉挛了一下,然而已经被恨意和愤怒驱使,大脑一片空白的埃林却没有丝毫停顿,一颗颗珠子塞进去,它的眼中浮现着变态的疯狂。“戈林,你是我的,我的.....”疯言疯语从埃林口中发出,它把周围的珠子全都捡起来塞进去,中途有锋利的爪刃把薄·弱的肠·道刮伤刮破,血液和分·泌物一起往外流,异常淫·靡不堪。“啊.....啊....”沈默脸色骤然苍白,绷直身体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声音。狮子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瞳孔闪了闪,却又一次浑浊,巨·大的兽·柱抵着那个滑·软无比的肠·道,凶残的闯进去,空气中仿佛有撕裂的一声轻响。沈默双腿轻微发抖,颤抖着嘴唇,那一霎那,他有种被刀子一分为二的感觉,甚至感受到骨头血肉切开的痛楚。跟兽柱差不多大小的粗·大尾巴在那个被肆·虐到布满触目惊心艳红色彩的地方戳·着,粗·暴的撬·开一道空隙猛地·刺·进去。肠道·被撑到极致,只剩下一道柔弱的薄·皮,随时都会撑破,被·顶·进去的那些串珠撞到最敏·感的一点。仿佛有无数把刀子剐着脆弱不堪的内·壁,沈默脸色苍白一片,冷汗大颗的滴落,无意识咬·紧的嘴唇血肉模糊。没有一点缓冲,疯狂的力量和速度可怕的在雌性身体内乱·撞狠·刺,狮子后腿微曲,爪子牢牢的把身下的人箍在椅子边缘跟它血迹斑斑的胸膛之间,或许它已经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潜意识里想把这个人圈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布满肉·刺的兽·柱带着死亡气息的逼近,挥舞着尾巴不停的撞着最深处的串珠,血流的肠·壁磨的剧痛,血腥味愈发浓烈。全身都是青紫痕·迹,混合着血污的液·体,后颈被细尖的牙齿咬·住血肉,下·半·身的器·官在剧烈纯粹的疼痛中处于半·勃·状态,又受不住的垂了下去。贯·穿身体的窒息感让他无法呼吸,沈默抓着椅子的双手渐渐无力,最后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痛到麻痹之后,诡异的出现丝丝快·感,沈默眼角发红,分·泌出生理上的泪水,他的呼吸弱了下去,浑身血液一点点冷却。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喊着什么,意识太模糊,他分辨不清,而后是结实粗壮的胸膛把他抱紧。“戈林,你身上为什么这么冰。”“戈林,好多血,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类似悲痛和慌张的嘶吼声震天,沈默已经神志不清了,躺在结痂的鬓毛里抽·搐着喊,“冷....”“不怕,我在,戈林,一会就不冷了...”浑浊的双眼睁大,瞳孔是涣散的,无数个碎片里映着的全是眼前蒙上灰白气息的脸庞,狮子用锋利的牙齿咬破血脉,源源不断的血液涌出,它把前腿放到沈默嘴边,露出温柔的笑容,傻傻的喃喃,“喝吧,喝了就不冷了...”有什么在他体内抽·离,四肢百骸的温度逐渐下降,寒冷铺天盖地般卷来,头顶有温热的液·体滴到眼睛上,睁不开了,耳边是野兽撕裂般凄厉的悲鸣声。沈默在陷入永久的黑暗前一刻,他蠕·动着嘴唇无声的说,“埃林,对不起。” ☆、卷三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民国的文一般比较沉重,涉及的话题很敏感,毕竟那时候是动荡的年代~~~ 第11章 “是,夫人。”管家应了声就迈步离开,不敢耽误片刻。一阵风拂过,有清香扑面,沈默嘴角一闪而过钩子,他微挑眉,“二姨娘。”这一声称呼让两个女人都为之一愣。陆妧式在一番疑心之后是欣慰,儿子跟以前不一样了,不会把喜怒哀乐挂在脸上,这是最大的成长。而白牡丹则是深意的看了几眼沈默,不知想起了什么,美艳的脸上笑容清晰起来。“姐姐,小风长的可真是一表人才。”白牡丹从袖口取出手帕遮在嘴边娇笑了声,朱唇轻启,“估计明儿那些家族听到风声就开始陆续来拜访了。”陆妧式面上只是冷淡的嗯了一声,暗暗却寻思起来。整个上海滩,除了徐峰公司,找不出更门当户对的了,这么一想,陆妧式心里便有了底,徐家那个女儿年纪跟秋风相近,趁着三月那场舞会让他们两个年轻人面对面聊聊。走进大堂,沈默看着装饰的雕栏玉砌,当真是一派富丽堂皇。几个统一着装,梳着长辫的婢女端上来点心和茶水,陆妧式握着沈默的手问着在国外生活的情况。白牡丹在一旁悠闲的嗑瓜子,却是留了几分注意力听着。没过一会,门外就响起了车子引擎声,走进来的陆志兴穿一身长袍马褂,脚步略匆忙,走到沈默面前给了他一个拥抱。父子二人坐在沙发上,在氤氲的茶香里说着男人间的事,没有什么煽情,直来直往。陆妧式和白牡丹起身离开。随着时间的流逝,陆志兴看着儿子的眼神渐渐变了,去年还去国外看望过,只一年的时间,眼前的青年身上没有丝毫浮躁,有的是宁静内敛。“秋风,你对两个月后的滨江码头有什么提议吗?”沈默微微抿了一下唇角,眯了眯眼睛,一闪而过戒备,他皱起眉头,做出为难的样子,“父亲,这件事不好随意下决定,你把那几家竞争者的详细资料给我看一下,另外还有码头今年的运营情况。”“好。”只是随口一提,没指望陆秋风能说出点东西,毕竟是刚毕业的学生,还没进入社会,也不可能懂多少东西。然而,看着陆秋风认真的表情,多年没有真心笑过的陆志兴露出笑意,拍拍沈默的肩膀,略感欣慰。吃了晚饭以后,沈默站在自己的房间,脚下的昂贵毛毯很软,客厅,茶室,卧室三套,装饰的是欧式风格,他打开窗户往下看,正好对着那个小湖,能将所有的美景尽收眼底。接下来的几天,沈默没有出门,而是窝在房里看书,把目前的局势看了一遍,他开始对那个在上海有着罗刹王之称的将军起了兴趣。三月初六,百乐门东家容四在华宇酒店举办了一场舞会,但凡是接到请柬的,无论多忙都必须腾出时间前去参加,就连那些驻足在此的英国名流都会给足面子。沈默换了一身新裁剪的西装,礼帽压的很低,几乎看不清双眼,只留下线条清秀的轮廓和形状漂亮的嘴唇。酒店门口停着一辆辆小汽车,门前侍应忙着接待,有穿着各式各样西装的来宾挽着女伴进去。沈默把手中的请柬递过去,侍应看了一下便弯身做出手势,“陆氏陆秋风少爷到。”随着这一声喊,各种好奇的目光投在走进来的白色西装配领带的翩翩公子身上,只可惜礼帽打下的阴影挡住了他们想看的部分。整个大厅流光溢彩,昂贵香艳的葡萄酒和头顶的水晶灯相交的色彩倒影在高脚杯里。名媛佳丽,富家公子,上海滩有头有脸的年轻一辈都在这了。沈默端起一杯红酒找了处远离中央热闹位置的角落倚着,一双红色皮鞋闯进视线,没有尼龙袜,露出白嫩的脚背,沈默抬了抬眼。女人有着过分妩媚的容颜,涂满红色丹蔻的手指端着一杯酒,杯沿上面有诱·人的口红印记,另一只手上懒懒的夹着一支烟卷,在魅色红唇边吸了一口,漫不经心吐着烟圈,身段婀娜,貂毛披肩略散,艳红的束领口旗袍下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陆公子,赏脸喝一杯?”带着一簇笑意的目光注视眼前的青年,视线停在青年眼角那颗朱砂痣上,女人手中的烟卷弥漫的烟雾缭绕,神情一时模糊。沈默淡淡瞥了眼,晃了晃酒杯,仰头喝了一口酒,略涩的味道瞬间在喉间充溢。“林建白林将军到。”随着一声高喊,大厅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众人向两边退开。皮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发出塔塔声响,男人一身严谨的军装,肩头的铜质肩章投出光来,冷硬的五官愈发寒气逼人,健硕笔直的身材令人侧目,却又畏惧他那双深邃如同寒玉的眼睛。沈默眯起眼睛不动声色的注视这卷的主线任务,似乎有些棘手啊..... ☆、卷三“林将军舍脸参加,容某实在倍感荣幸。”楼上传来爽朗的笑声,男人迈着修长的双腿慢悠悠下楼,一身昂贵的黑色西服,嘴角上扬,温暖雅然的笑容,俊美的脸型让在场的名媛佳丽怦然心动。容四,上海滩黑白齐聚,最奢华的娱乐场所百乐门的东家。在他左右两边分别是百乐门的白玫瑰和红玫瑰,一圣洁的白,一妖艳的红,把无数男人的魂勾了去。林建白几不可察的微眯双眼,他身后的几个穿着黑风衣的男子分别向不同方向走去,直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在灯光下,林建白立体的五官让人心生畏惧,咵咵咵的军靴声一声声敲在所有人心口,他们把心提到嗓子眼,看着上海两位不同气势的风云人物伫立舞池中央,仿佛能将头顶上方的水晶灯亮光都给比了下去。容四跟林建白握手打招呼,一个眉眼含笑,另一个如同出鞘的利剑。这时轻快的舒缓交响乐响起,大厅灯光黯淡下来,容四挥手,红玫瑰以一身火红的晚礼服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腰肢轻扭。气氛也随着这支舞蹈重新变的活跃,有一个个富家公子领着自己的舞伴加入。女人红艳的嘴唇勾出一个魅惑的弧度,在沈默面前鞠躬,伸出左手来,风姿绰约。“陆公子,你我都却一个舞伴,不如凑个伴如何?”这个邀请的动作通常都是由男人来做,这一幕让附近的人都露出古怪的表情,有羡慕沈默的桃花运,也有鄙夷那个女人不懂矜持的。 第13章 夜晚是最好的掩护。沈默带走的不止是车钥匙,还有他自称装着相机的包,那里面是陆家的传家之宝,商周时期的青铜器。这个计划沈默筹备了很长时间,一旦成功,那这卷的任务就会有头绪。陕西商会会长贩卖国宝这件事还是沈默无意间从陆志兴跟别人的电话里听出来的端倪,他甚至怀疑陆志兴是孙中山的人。沈默走进一家服装店,再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西装就换成了蓝色长衫,把头上的帽子往下压了压,拿着包上了一辆黄包车。半个多小时候,黄包车停在一家大院门口,沈默付了钱,找处隐僻的角落等待着什么。过了一会,一辆小汽车过来,车里下来的是个中年男人,陕西商会会长的秘书,陈翔。暗中的声响惊动了打算开门的陈翔,“谁?”沈默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大步走过来,他把帽子取下来,露出一个笑容,“陈秘书,晚上好。”陈翔瞳孔一缩,随即皮笑肉不笑,“原来是陆少爷,不是您有什么事?”“我这里有一批货想出手。”沈默微抿唇,黝黑的瞳眸看着他,“还麻烦陈秘书帮我跟会长搭个线。”看着陈翔震惊戒备之后的为难表情,沈默在对方说出推辞之前从包子拿出一张照片,翻到正面对着他,“能帮忙吗?”陈翔脸色发白,“能,能。”下一刻就把沈默请到家里,让屋里的女人收拾东西先离开,他打了电话,在陈翔告出是青铜器时,那边发出了很大的动静,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要求立刻见面,确认真假。在沈默喝完两杯茶的功夫,他见到了陕西商会会长王福生,后面还跟着几个鉴定师。王福生在看到沈默翘着二郎腿,一副纨绔子弟样子时,内心的戒备并没有减轻多少,他在鉴定师去坚定那件货的时间跟沈默聊了会。“听闻陆家有一套代代流传下来的无价之宝,陆贤侄拿出来贩卖,你父亲清楚吗?”沈默高高扯起嘴角,“那个老不死的早就说过,家里的财产到时候都是我的,既然是我自己的东西,怎么处置都是我的事。”面上努力装出一副我酷我拽我吊的样子,沈默内心有点紧张,希望不会被识破。顽劣浮夸的语气让王福生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报纸上的都是虚的,随即在心里冷笑,喝过洋墨水之后还不是二世祖一个。陆志兴,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引以为傲的好儿子。很快,那几个鉴定师就得出结果,验证是货真价实,世间罕见的珍藏品。王福生激动的拿不稳茶杯,从他手里过去的珍宝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商周时期的还是头一次,更是难得的青铜器。“开个价。”“我需要跟买家亲自谈。”抖着腿肚子,沈默轻笑,“王会长,想必你也清楚这件东西的价值,我现在急需用钱,所以才拿出来卖。”王福生思索着说,“这样,三天,陆贤侄给我三天时间,到时候给你一个答复。”眉毛一挑,沈默说出两个字,“一天。”“好,那就一天。”王福生立马答应,仿佛就怕沈默后悔。“一天后我在这里等你。”沈默说完就拿起包离开。沈默不担心王福生会透露风声,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了,这是王福生传递给他的讯息。回到陆家大宅的时候,沈默是从后门翻墙进去的,一路偷偷摸摸的站在小湖边,他把包带咬在嘴里,抱着那颗大树攀爬上去,用力跃到阳台。一天后废弃的仓库,沈默孤身一人前来,没有电视里看到的一排排日本兵,对面站着一个日本人,旁边是王福生。“松下君,这就是陆秋风。”王福生恭敬的介绍。不标准的国语从日本人嘴里蹦出,“青铜器,什么地干活?”沈默勾唇,从容的打开包,下一刻就听到王福山的大叫,“有诈!快,快来人!”低估了王福生对青铜器的重视程度,沈默显然没料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他把包大力扔过去。“八嘎!”日本人发出愤怒的骂声,外面监视的那些日本兵没有冲进来,因为他们遭遇了伏击。铁钉插|进日本人的喉咙,血喷了一脸,沈默吐出一口气,精心筹划这一出,为的就是取得林建白的信任。林建白爱国,不可能看着国宝流失到国外置之不理,他早就知道林建白对王福生的调查,只是没有当场抓捕的机会,所以他帮助林建白创造了这个机会。王福生试图逃跑,却被门口闯进来的人打中头部,他不是死在枪子下,而是死在自己的贪婪下。青铜器太珍贵,他昏了头,不自觉的放松防备,这才让沈默有机可乘。“放下武器。”沈默抽了一下眼角,手中染血的铁钉掉在地上。他配合的被逮捕,成功的送到将军府,林建白面前。将军府林建白点了一支烟,看着第二次出现在他视线范围的青年,比上一次还意外。帮他解决了那件事,按道理是有功的。“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探究和冷漠。“如果我说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国,将军信吗?”承受着犀利的视线,沈默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起身走到青年面前,身高的问题,林建白微低头就能捕捉到青年白皙的后颈,他偏薄的嘴唇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爱国?陆秋风,我在你眼里看不到这两个字。”下一刻他就看到青年突然向他倒去,发生的太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肩膀上已经多了一个沉沉的脑袋,鼻息间全是陌生的气息。 第15章 沈默挑了挑眉,看了眼对他使眼色的副官,他不紧不慢的跟了过去。站在卫生间,沈默那张看不出情绪波动的脸上出现了清晰的古怪之色,沉默着洗干净手,站在林建白面前。林建白低着头,由着青年修长的手在他脸上涂满泡沫,剃须刀刮着上面冒出来的胡渣。从去年冬天沈默无意间给林建白刮一次胡子以后,这就成了他安抚林雪外的第二个工作。抬眼去看镜子,那双深邃凌厉的眼睛从镜子里反射过来,沈默平稳的呼吸着这个人身上的气息。用湿毛巾替林建白擦干净脸,沈默又洗了一次手,帮他整理了一下军装领口。蓦地,林建白抓住沈默的手,面容隐在橘黄色灯光里,眉鬓若刀裁般凌厉,“你答应容四什么?”沈默感觉到覆盖他手背上的大手掌心微凉,右手食指第一关节和虎口上有一层薄茧,常年用枪的人。“三万大洋一夜,整个上海滩,也就容四这么大手笔。”他说完就抽|出手越过林建白出去。身后有玻璃被重力击碎的声音,沈默没回头,嘴角轻扯,漆黑的眼睛含着笑意。林建白,我在百乐门等你。天幕降下来,晚上七点四十六分,将军府。副官啪的行了军礼,“将军,车已经准备好了。”“去百乐门。”林建白把军帽戴上,面部轮廓比平时更加冷峻。“将军,跟英租界那边约定的时间...”察觉到一击凌冽的目光,副官立刻对司机喊道,“去百乐门!”百乐门三楼某间豪华包间,容四正斜靠在沈默旁边,手臂搭在沙发背上,乍一看就像是他把沈默搂在怀里。“陆秋风,别说三万,就算是三十万花在你身上,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狂妄的话语说着,容四在沈默耳边吹了一口带着酒味的热气,“我跟林建白不一样,他心里只有国家...”沈默侧头看着窗外的夜上海,漫不经心的笑,“容爷喜欢男人?”“呵...”低笑声响起,容四挑起的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簇火苗,他低头,唇蹭着沈默的后颈,湿热的气息喷洒,带着几丝调·情。一声枪响,门从外面踢开,林建白一身寒气,薄唇抿直一条凌厉的直线,背影逆着光,眉宇间的阴影笼罩煞气。沈默一直紧绷的脊背放松下来,撞进那双深如幽潭的眼睛里,他松了一口气。“林将军这是闹哪一出?”容四擦着唇上的气息,眼神微冷,却在一瞬又笑了,用只有沈默听到的声音说,“你欠我一个人情。”林建白身后的副官上前拿了一物放到桌上,纪府的地契,容四阴谋算尽,都不曾得到手。“回家。”冷冷的声音,林建白扫了眼容四搁在沈默肩膀上的手,目光霎时一沉。离最近的副官偷偷退后半步,他最清楚将军现在有多危险。沈默站起身走到林建白面前,唇角微翘,配合的抬手,让林建白脱掉他身上的外套,然后换上另一件大衣,是他熟悉的冷冽气息。这一幕发生的不过几秒,副官低头在心里嘀咕,天开眼了,将军竟然在吃醋。容四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他倒了两杯酒,自己先喝了一杯,另一杯递到林建白面前,“谢谢林将军高抬贵手。”那块地契被分配充当军饷,如果林建白不放手,他容四就算把天捅个窟窿都得不到。林建白接过酒杯仰头一口饮尽。车上的时候,沈默发现坐在他旁边的男人呼吸比平时略快,以为是错觉,等回到将军府,他看着对方犀利的双眼显得有些浑浊,扯着军装领口,气息极为不稳。眉头一皱,眼睛微微眯起,跳动着说不清的火焰,沈默让副官离开。“将军?”沈默把林建白的军帽取下来,捋过他额头的发丝,“我扶你回房间。”林建白猛地把沈默拉下来,粗鲁的撕开他的衬衫,扣子蹦了一地,粗粝的大掌在他光滑的胸口蛮力的揉·捏,很快就起了不少淤青。 ☆、卷三衬衫被扯拉下肩头,裤子拉链直接拉断了,松松垮垮的扒到脚踝,沈默轻皱起眉头,在他身上肆·虐搓·捏的大掌力道实在太大,每过一处,都能生出皮肤被灼伤的痛。粗重的呼吸带着酒精的浊气喷出,林建白的双眼在欲·望里发红发热,如猎豹般盯着身下的猎物。血脉深处冲破的热浪袭击着大脑,找不到发泄口,在那一刹那的空白之后,他的手已经捏·住沈默胸口的乳·头,手劲很重,林建白没有什么技巧,只是依靠蛮力,想着把指尖的豆子捏碎。被玩·弄的地方传来肿·痛感,沈默在林建白怀里轻微动了一下,下一刻就迎来更紧的钳制,压着他的双腿就跟火钳子一样,摩擦着,纠缠着。“将...将军....”沈默抓起林建白的一簇头发,轻喘着,目光蒙上一层雾气,“我是谁?”视线落在那颗仿佛鲜红滴血的朱砂痣上,林建白浑浊的双眼有瞬间的停顿,手指捏着沈默的下巴,厚实有力的舌撬开他的唇齿,野蛮的吸啜。男人的气息里带着烟草味,争先恐后的闯进他的呼吸,口腔黏膜被舔·舐的发疼,沈默皱起的眉宇间是难言的情绪,直到自己主动伸出舌头去迎合,他才恍然。林建白堵住沈默的呼吸,不留一点空隙,把他抱到书桌上,堆积的文件和墨水瓶子全都掉到地上。后背抵着冰冷的桌面,前面有火热宽厚的胸膛,沈默看着紧蹙剑眉的男人,看着他坚毅冷硬的轮廓在灯光下模糊。军裤皮带几乎是扯掉的,林建白赤红着眼,手心的器|官硬得青筋暴凸,他按着沈默的臀部,没有开拓,粗狂的侵·入,越往里推越干涩,绞上来的力度让他有种会被折断的感觉。收紧下颚,抿紧削薄的唇,隐忍的汗水从喉结往下滴,埋没进松开的衬衫领口,林建白低吼一声,绷紧浑身肌肉直冲到底。肩胛骨猛地收缩,后背突然弓起,沈默的脸色完全白了,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渗出,手指在林建白后背抓出一道道血痕,痛的窝在他怀里不停颤抖。空气里散发着汗水味和雄性气息,包含着丝丝血腥味,沈默大腿肌肉轻微绷直,牙齿在泛白的唇上留了一圈齿痕。燥热的温度焚烧着血液,林建白把衬衫整个扯开,露出结实健壮的腹肌,随着每次运动,有着强烈爆发力的肌肉硬的像铁。 第17章 “要上药。”林建白眉头深锁,眼底涌出厉色。沈默看着他,目光平淡宁静,过了几瞬垂下眼帘,往门口走。“那个,将军,请问....”陆志兴到嘴的话第三次被打断.....“这几天他不回来。”走到门口的林建白突然说了句在陆家激起千层浪的话语。不回来?“秋风应该是陪着林雪的。”陆志兴沉吟的说,“虽然那孩子身体不太好,但是家世在那,跟我们陆家也算般配,如果能结成亲家,这以后对陆家也是一个保障。”“该不会出什么事吧?”陆妧氏心事重重的看着门口。白牡丹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牛奶,“我总觉得要变天了。”林建白看小风的眼神似乎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回到将军府,沈默就跟着林建白上楼,脱掉大衣,慢条斯理的解开皮带,把裤子褪下去趴床上。背对着他的青年白皙的屁股上大面积的青一块紫一块,两条大腿更是触目惊心的瘀伤,而那处隐·秘的地方红肿破裂的厉害,有多处血痂,见证着曾经被残|暴的蹂|躏施|虐过。昨晚找医生过来医治的时候他脑子混乱,不在现场,并不知道情况会这么严重。林建白手里的药瓶捏的变形,双眼赤红。淡淡的看了几秒,沈默嘴角噙着一抹笑,知道心疼了就好,也不枉费他昨晚回家自己动手加重身上的伤势。 ☆、卷三林建白打开药瓶,倒了一手药膏,绷着身子过去涂在那个伤口处,拿枪的时候杀多少人都不会抖,这会手臂明显不太稳定,额前隐约渗出薄汗。察觉到指腹下的地方突然收紧,林建白手指的力道下意识轻了一点。而他不知趴床上的沈默这会被他涂药涂出欲|火来了,刚才收紧身体,倒不是因为痛,是想要。门外有恭敬的声音,“将军,小姐吵着要见陆公子。”抓住还在他身后涂抹的手,沈默翻身坐起来,忘了后面的伤,下一刻疼的闷哼一声,很快恢复过来。林建白收好药瓶,起身整理好身上的军装,垂下的眼帘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一闪而过,“你我都是男子,我对你那样,你却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陆秋风,很多事我不懂,你可以说,我想我会去听。”“那样是哪样?”沈默的眼睛隐隐一挑,眼角那颗朱砂痣仿佛鲜活起来。深邃如墨的眸子蓦然一眯,林建白结实有力的手臂揽住沈默,薄唇轻擦过他的额前黑发。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沈默微微扬眉,他抬眼直视林建白,“如果我说我喜欢你,想过日子的那种喜欢,你也会去听?”没有答复,沈默勾唇笑了,为自己刚才的情不自禁。林建白凝视着青年瘦高的背影,直到卧房的门阻挡了他的视线,眸中越来越深的光仿佛被一块黑布铺展,再也看不到半点痕迹。上午沈默去书房跟林建白征求,想带林雪出去,谁也不知道他们交谈了什么,只是当沈默再出来时,嘴唇有点肿。车里林雪扒着窗户兴奋的大叫,“秋风,快看那是什么?好大的鸟,可是为什么它不飞走呢?”对于第一次出门的林雪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美好的,看不见弥漫的硝烟,她看的只有神秘的大世界。1931年的深秋,人们看到一辆小汽车从他们身边驶过,车里的小女生笑的像个天使。屁股下放了一块厚垫子,却依旧有点不舒服,沈默揉了揉眉心,看了眼那栋建筑上面的壁画,是一只金色羽毛的鸟,盘旋在树梢,他淡淡的说,“因为那里是它的家。”“我也有家,哥,我以后也不会飞走。”林雪撅撅嘴,拉着林建白的手傻傻的笑。林建白撩了一下眼帘,见林雪大半个身子都在沈默怀里,他略微凝眉,“坐好。”“哦。”林雪缩了一下肩膀,有点害怕的垂着头,两只手用力捏着裙子,不敢再说话了。车里的气氛因为林建白的一句话整个冷了下来,沈默的眼角挑了一下,余光在林建白坚毅的侧脸轮廓上扫过,他没有再说什么。车子在上海滩绕了一圈,沈默在中途下了车,他说有点事要处理,林建白皱了一下眉,让副官跟着。福云庵“陆公子,将军还等着你回去吃午饭。”看着庵门,副官压了一下帽檐,突然冒了一句。沈默脚步一顿,大步往庵里走去。庵里很安静,静的连脚步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呼吸的空气里有香火味,寻着木鱼声,沈默站在其中一间禅房门口。“我叫陆秋风,是陆夏雨的弟弟,来这里是为了看看她。”沈默语气诚恳,“还麻烦师太帮个忙。”里面敲木鱼的老尼姑放下木鱼锤,深深的看着门口的年轻人,轻叹了一口气,“施主请随老尼来。”沈默快步跟了上去。沿着草木丛生的小路,在静谧的后院里,他看到了这卷的支线目标,陆夏雨。“阿弥陀佛。”老尼姑默念了一句便转身离去。女人穿一身素色旗袍,对着怀里抱的枕头疯言疯语,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 ========================================== 作者有话要说:  这卷不会那么快的,还有十章左右,需要先完成支线任务,估计会屎点人什么的,总之比较狗血和神逻辑..支线完了,主线就会很快结束,唔,窝看到有妹纸希望快点说粗那三个字,这不科学,如果是对不起,那还比较容易,让将军说我爱你,现在明显不科学....泥们看着这卷写了快十章了,其实内容并没有写多少,看看每章的字数就知道,两三章应该合一章...作者已经投机取巧,避开了好多该写的,而且节奏么,真心不慢了~再快,那完全不可能有故事了,只有不停爆菊花,那样,泥们也会腻的捏~肉这种东西还是要故事的..窝说过,这卷里面的将军会是小攻之一,不写粗感情,那这篇文绝壁he不起来..... 第19章 晚上十点三十五分副官传话给林建白,南方那些地下党出没在滨江一处裁缝铺附近,他必须要出去一趟,走时再三强调保证沈默的安全,却没料想有些事是天意。林建白走后没多久,林雪就出了事,癫疯的在阳台大喊,沈默扑过去的时候抓到的只有她的一片衣角。将军府乱了,灯火通明,士兵们的注意力全放在生死不明的林雪身上,没有人注意少了个人。沈默被打晕后醒来时眼前是黑暗的,类似地下室,上面依稀有脚步声,他在很短的时间恢复平静,联系脑中的声音。“叮,系统维护中。”沈默按了按太阳穴,维护的还真是时候。回忆之前发生的一幕,袭击他的是地下党,因为他在那名杀手身上闻到了跟在舞会上认识的女人一样的味道,跟香水味不同,倒像是某种暗号。林建白应该已经知道将军府发生的事情,林雪不会有大碍,二楼阳台跳下去的时候衣服从树梢上挂了一下。那么,只要简单推算一下就能得出一个事实,林建白肯定清楚他的失踪,以及这里面的猫腻,但是他没有立刻出兵救他。沈默闭了闭眼,唇边泛起嘲弄的笑意,一年的相处,林建白还是不够信任他。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在衣服里面口袋摸了一下,在摸到一点不容易发现的硬物时,松了口气。这个年代的上海不太平,他一直存了心眼,衣服里面隔出一个夹层,以防什么时候用上。伸进去一根手指,草草开拓了一下就把那个塑料袋里面的东西卷起来全部塞进体内。然而当沈默痛的卷在地上咬紧牙关浑身抽搐的时候,东边那座上海无人不知的府邸却是一片死寂。“将军,救不救?”副官取下军帽去擦额头的汗水,又给戴上。他在心里干着急,小姐受伤在医院,已经确定无生命危险,陆公子可就惨了,将军不会为了他背弃自己的信仰。然而他不知道地下党想要的东西,林建白早就让沈默保管了,其中有多少试探,不为人知。林建白没有给出一点回应,只是喝完杯里的酒又去倒满,一杯杯的喝着,脸部轮廓逆着光,谁也看不透。1931年,11月初十,凌晨四点零五分,龙港码头发生大爆炸,枪林弹雨,死伤无数。一辆黑色小汽车从弥漫的黑焰中开出来,车里的司机是个年轻副官,后面坐着一个男人,身上的军装依旧整齐,只是军帽上沾了点血,他怀里躺着一个青年,看不到脸,白色西装断了一截袖子,略显凌乱,有不少污迹。“将军,不能从华中路那边过去。”车外有子弹袭击,副官焦虑的大声说,“怎么办?”林建白的手停在沈默后背,缓缓摩挲着,他沉声说,“调转车头,碾过去。”碾?副官咽了口口水,咬牙转动方向盘,在一片急雨的枪声里冲着。“东西在....”沈默把脸埋在林建白肩窝,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轻声说了什么,下一刻就见林建白眸子闪了闪,暗了一点。 ☆、20·卷三汽车没有开回将军府,而是停在码头西边一处树林。副官打开车门下车,走了几步远停下,似乎察觉背后有道凌厉的视线,是他最为熟悉的,有警告和危险,于是他又迈步走了几步,那道视线还在。他面部肌肉一抽,小声嘀咕了一句,大步走出大几十步远才停下,拿着枪靠在树上警惕的巡视四周。车里,林建白脱掉手上的皮套,擦拭沈默额头的细汗,抿着薄唇,手指探进他的股·间。“你怎么比我还紧张?”沈默的下巴抵着林建白的肩膀,勾着发白的唇角,忍不住调侃。手指从很小的口挤进去第一个关节,吸上来的异样触感很奇怪,紧紧缠·住,林建白浑身肌肉绷紧,狭小的车内,他的嗓音多了几分低哑,“怕你痛。”沈默轻咳了几声,深呼吸,“那天的事....”“我以为你永远不会提。”手指碰到硬物,林建白眼角往下,落在沈默的发顶,他试着再伸进去一根手指,慢慢用两根手指夹·住往外面拉。身后那处有疼痛和痒意交织着涌出,沈默轻皱起眉头,嘴唇有意无意蹭着他的脖子,气息吹拂,“要不要负责?”“好。”唇角勾勒出一个细微的弧度,林建白的语调几不可察的上扬。椅子不大,两个男人挤在一起并没有空余,气氛突然静谧,唯有渐渐纷乱的呼吸和贴在一起的身体传递的热度。林建白手指突然用力抽·出,卷在一起的透明塑料袋沾满了分泌物,掺杂着一些血丝,车内弥漫些许腥味。深深的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青年,手指上的黏·湿分外清晰,他的目光深沉难测。“叮,擦擦擦擦是一款效果最好的催·情药,能让您体会冰火两重天的巅峰快·感。”随着脑中机器的声音,原本受伤的肠·壁瞬间变的滑·软湿·腻,留下的细小伤口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快速蔓延的瘙·痒以及空虚感在疯狂的滋生,渴望有什么粗·大的东西填进去。沈默紧抿唇,从喉间发出来自欲·望的颤意,他抓着林建白胳膊抬头,抵着他的鼻尖,默然相视。而当吻压上眼前的薄唇时,沈默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我想要你。”舌纠·缠着,唾液在交融,呼吸触碰,林建白的耳尖存着一点淡红,似乎为此刻的情·动,青年的低语,心底某块被打乱,陌生的情感。“你身体不好。”气息里的燥热被竭力压下,林建白把塑料袋拆开,没有去看一眼里面的一张牛皮纸,只卷起来放进口袋。这是林建白自己都没发觉的事。他的一生,被亲人,同僚,战友背叛,很难再相认他人,这次,出现了一个例外。手攀上林建白的军装,一点点解开上面的扣子,又去解衬衫的纽扣,手指抚·摸着他胸口的突起,沈默垂下的眼角有光芒在闪动,“慢一点就行。”努力控制的欲·火蓦然冲出,电闪间游遍全身,最后占据在下半身,军裤下面撑起的形状惊人。林建白勾住沈默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第21章 而林建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会从工作中抬起头去看一眼沈默,深邃的眼眸微微暗沉。码头事变被林建白强行压下来,靠的是腰上的一把枪。沈默每天跟在林建白身边,无论出入什么场合,吃饭睡觉,就连林建白在书房看书都把他带着。其实他现在急的焦头烂额,支线任务一点进展都没,陆夏雨那边情况完全不知,他想单独出去根本不可能。陆家的人过来带话,说陆妧氏思念他,林建白一口答应准许他回去,结果,等他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车子已经在等候,后面还坐着某位有着可怕占有欲的将军。海军闹事,港口航运危机,费用暴涨,外面形式恶化,各大商会一时风起云涌,他们当心林建白为了解决军饷问题,对他们作出无法应对的事情。暗自资助地下党的富商里面究竟有没有陆志兴,无人知晓,内应死了,而那份秘密信件究竟有没有落到林建白手上,同样不知。没过多久海军哗变,股票市场天翻地覆。一夜之间,有人哭着跌进地狱,有人笑着站在天堂。当沈默看到报纸上说庵堂被一把大火烧了之后,惊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侧头看边上处理文件的林建白,“陆夏雨是死是活?”“死了。”林建白没抬头。沈默把报纸扔桌上,眉头紧锁,心中巨浪拍打,他低头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林建白。“陆秋风,你不信任我。”手中的文件放下,林建白脸色骤然一冷,他察觉到来自青年身上传递的疏离与淡漠。“你又对我信任多少?”沈默嘴唇一抿。林建白眯了眯眼,那一刻,凌厉的锋芒乍现,却又一瞬即逝,他刚起身,就见沈默先一步离开。两人陷入冷战不到两分钟,林建白就按耐不住的揉着太阳穴,“外面还在下雪?”边上一直装空气的副官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是在跟自己说话以后,他斟酌了几下,吐出一个字,“嗯。”没有耽误,林建白立刻取了大衣和围巾追上去。沈默站在后花园一处角落,看着天空飘飞的雪花,情绪极度不稳定,他在脑中联系111。“支线任务目标死了。”111独一无二的机器声,带着诡异的调侃,“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卷三“任务一旦失败,系统就会出现漏洞,简称bug。”沈默隆起的眉宇有极深的阴霾,“大概会出现哪种状况?”“未知。”沈默抿着唇,垂下的手紧了紧拳头又松开,望着朝他这边大步走来的男人,一身整齐严谨的军装,踏着风雪,眉和鬓都染了些许银白,而那双深邃如谭的眼睛里似乎倒映着什么,看不太清,随着沉稳的脚步,他渐渐看清了里面的东西。他莞尔一笑,那双眼睛里的人也跟着笑了。“下这么大的雪,你跑出来干什么?”隐隐有着严厉的喝斥,习惯的上司对下属,却又截然不同。林建白把大衣披在沈默身上,拉紧了些衣领,手里的围巾也给他戴严实,这才把他的两只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捂着。身子前倾,沈默靠着林建白,视线越过他的宽厚肩膀去看天空的大雪,“将军,我想回家住几天。”见林建白没有给出答复,沈默嘴角动了动,凑过去在他脸上轻碰了一下。“我不是林雪,也不需要你养。”寒风似乎比前刻愈发冷冽,拂过脸颊,有些许蚀骨的寒冷,林建白伸手把沈默揽入怀中,手臂收紧,低沉的声音吐出,“还冷不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每次都被对方刻意避开某些处在两人之间的现实问题,沈默语气凌厉,第一次唤出了他的名字,“林建白。”薄唇微勾,林建白剑眉一扬,愉悦的弧度,“记住以后都要这样叫。”沈默被他勒的全身骨头都有点疼痛,耳边的心跳声清晰有力,隔着衣服传递的温度给他带来了不少温暖,随着每次的呼吸,身体某处渐渐起了反应。而裤子那里抵着他的东西明显变硬了起来,耳边是隐忍的声音,微哑,“别动。”沈默耸动着肩膀趴在他怀里轻笑,他说,“我不动,可你下面的那根东西却一直在动。”说着就把手伸进林建白的军裤里面,熟悉的找到他的敏·感点,缓缓摩·擦着,撸·动着。林建白呼吸一沉,侧身替沈默挡住风雪,把他圈箍在怀里,低头亲吻着他的额头,鼻尖,而后吻过他的嘴唇。宽实的大衣下,温情依存。第二天林建白就吩咐人送沈默回了陆家,雪已经停了,却下起了大雨。他站在将军府大门口望着消失在视野的汽车,眯起了眼眸,深谙难测,“庵里的几个老尼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收拾干净。”“是。”副官吞了口唾沫,犹豫的说,“将军,陆公子如果知道....”“他会知道吗?”林建白眉峰一挑,狠戾的杀气涌出。副官面色一紧,啪的一个军礼,“属下以性命担保,陆公子绝不会知道。”沈默回到陆家,没有想象中的过多悲伤气氛,陆志兴苍老了很多,陆妧氏穿了一身素白色旗袍,眼睛残存淡淡的红血丝,憔悴了不少,白牡丹也同样如此,只是她脸上风韵依旧。陆夏雨的灵堂布置的很简单,前来参加赞礼的都是陆家生意上的伙伴,上海几大家族。出殡那天,天又下起了大雪,长长的队伍从陆家出发,散开的纸钱比那些雪花还要白,铺满了来时的街道。陆夏雨的突然离世让沈默清楚一点,陆家,或者说这个年代的中国大家族,亲情有时候是能用东西衡量出来的。大年26,沈默安慰了陆妧氏,又跟白牡丹几分真假的聊了会天,他进去书房,看着办公桌边眉宇深锁的陆志兴,“父亲。” 第23章 蒙面的人大约二十来个,枪法快准,如果不是林建白未雨绸缪,早就在暗地里派遣一支队伍护在沈默身边,那他这次必定被劫。当林建白带人赶到的时候,正是交锋时刻,黑暗中冒出第三批人马,那些子弹全部射向被保护的沈默。硝烟弥漫小树林,枪击声如急雨彻响。霎时间,林建白脸色骤变,离沈默最近的蒙面人在危急关头朝他扑过去,几颗子弹射中后心。低头看着缓缓倒下去的人,血染了他一身,没去管周围的战火,沈默蹲下身揭开那人脸上的面巾,下一刻微微眯起眼睛,是舞会认识的女人。看来陆志兴真的是孙中山的人无错,或许商会还有人也是暗中资助南方的那批人其一。他这次出事,地下党为了那批大额资金隐藏点,不得不现身。“孙...救...”只说了两个字,女人就断了呼吸。枪声停止,却没有听到走过来的脚步声,他抬手贴着女人的脸,按下那双睁着的眼睛。沈默站起身凝望着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男人,边上的副官眼神戒备怀疑,周围的士兵都把枪对准沈默,仿佛只要他敢动一下,立刻成为枪下魂。目前形势看来,种种迹象都证明他是孙中山的人,当真是百口莫辩。在黑洞洞的枪口下,沈默伸出手。 ☆、卷三作者有话要说:  窝要向某个童鞋认错,冬天下大雨罕见,但素雪停以后再下大雨,是bug,呜呜呜,原谅某蠢作者,跪求原谅~~~另外有童鞋说这是为嫖而嫖的文,说看着很累,唔,我以为文名已经够直白了,这是无节操无下限狗血小黄文,会进来看的应该都是好这口的。小说而已,而且第三卷里面谁也不能说沈默没有对将军动心。咳,如果不喜欢,尊滴表勉强,毕竟大家口味不同是正常的~么么哒西西给大家拜年了,送上满满的祝福,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事事顺心,心想事成,成龙成凤~~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大吉大利~~发红包鸟,1,8,18,28,38...以此类推,今天明天,不能刷分捏~~么么哒╭(╯3╰)╮图个开心~悄悄的说,俺在看春晚,噗哈哈哈哈哈,一起看么么么么么沈默抿着唇,目光直视着林建白,在他迈动脚步时,收紧的下颚有一丝柔和。随后四周整齐的脚步声响起,那些士官把枪收进枪套,后退着离开。“你是谁的人?”林建白捏着沈默的下巴,目光落在他青紫的唇角上,有一瞬间的锐利。平静无波的漆黑眸子泛起笑意,沈默看着他,轻笑着说,“我是林建白的人。”林建白深邃的眼眸微眯,他伸手揽住沈默的腰,把他拦腰抱起来,垂下的眼角闪烁着光芒。身后副官摸摸鼻子,刚才还真是虚惊一场,转而一想,如果陆公子真是南方的人,那岂不早就整死将军了,办法千万种,种种成功。但是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对陆公子舍命相救?这点沈默一个字没说,林建白也没提及,似乎这是他们之间达成的某种平定。回到将军府,两人还没上楼就见一个粉色的身影跑过来。沈默伸手,想要扶住欲要扑过来的林雪,却见一只手臂先一步把林雪阻拦下来。“秋风,你这里怎么破了?”林雪撇撇嘴,突然睁大眼睛,手指着沈默的嘴角,歪头想了想,笑嘻嘻的说,“啊,我知道了,一定是被蚊子咬了对不对?”沈默撩起眼帘看一眼边上的男人,唇间扬起清晰的弧度,“对。”“好可恶的蚊子。”林雪嘟囔了一句,想要凑过去却被腰上的手拦住,她急的直嚷嚷,“秋风,我给你吹吹。”大手制止林雪的挣扎,林建白眉宇隆起,强硬的语气,“回房里。”林雪眨眨眼,坚持着,“哥,我要给秋风吹吹!”“这件事我来就行。”林建白沉声说了一句就挥手让下人带着林雪离开。沈默嘴角轻微抽了一下。“将军,药拿来了。”副官快步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要箱子。微勾青紫的唇角,沈默淡淡的笑了,“谢谢。”副官错愕了一瞬,下一刻就得意的抬手正了正军帽,到嘴的话语在突然降低的气氛下吞了进去,默默低下头行了一礼就片刻不敢停留。卧房里,沈默仰着头,平静的凝视着眼前给他上药的男人,“将军,你不问点什么?”“不问。”手中的棉签扔掉,又换了一个新棉签沾了药水继续涂抹,林建白抬了抬眼,目光深沉幽暗,“你说过不会背叛我,还算不算数?”“嗯。”沈默微点头,唇边的棉签力道突然大了些,他微微蹙眉,按住林建白的手,凑过去亲吻他的脸颊,鼻子。自然的亲吻,脖颈相交,唇舌缠绕,唾液交融,温柔的缠绵。晚上沈默跟林雪两人吃完饭之后,出门办事的林建白还没回来,他们坐在沙发上聊着天。“秋风,你晚上跟我睡好不好?”手戳着沙发靠背,林雪神秘兮兮的说,“我会给你唱歌。”把报纸翻过来,沈默没抬头,“你现在给我唱,我听着。”林雪脸上挂着高兴的笑容,她摇晃着脑袋,专注的唱了起来,清脆的歌声渐渐低了下去,没一会就趴沈默腿上睡着了。清楚是药性发作,沈默起身抱着林雪进房间,弯身给她盖好被子,靠着墙双手抱臂,注视着床上的小女孩,抬手按了按额角。 第25章 沈默说完就弄开腰上的大手迈步离开,谁知刚走出去几步又被抱回来,有力的手臂勒的他无法呼吸。门大力关上,外面的副官摸摸眉毛,看了眼手里的报纸,将军一大清早就这么精神,看来今天的事情或许不至于会让他发火。报纸上面写着一行字,滨江码头受袭,迎春之际,大肆抨击日本文化的教授张成一家惨遭灭门。 ☆、卷三两人在洗漱间待了会出来,副官走上前,递过去上海晨报,微低头敬畏的说,“将军,五分钟前,南京国民政府那边来电,要求您尽快前去参加会议。”看清报纸上的内容,林建白眉峰一冷,当下便吩咐副官领两支军队前往滨江码头。“在家等我。”整理好军装袖口,林建白把军帽帽檐调正,俯身在沈默发顶亲了一下,快步离开。沈默靠在门边,望着林建白挺拔的背影,眼睛跳了跳,他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上午他在士兵的保护下去医院看望陆志兴,没有发生争执,父子两人一躺着一坐着,聊起如今的局势。陆志兴的话语有点奇怪,似是在托付,又像是知道什么。“父亲,我喜欢林建白,跟我爱不爱国,这是两回事。”沈默平静的纠正。“他曾经是北洋政府的不败将军,如今是国民政府委以重任的督军。”听到前一句的时候,陆志兴锁着眉,竭力忍住没有发怒,他的语气沉重,“秋风,你是我陆志兴的儿子,该走哪条路,希望你想清楚。”沈默没有开口,眼角朝下。“徐家跟我们陆家是几代世交,徐莹那孩子学识涵养都是一等一的,秋风,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病房陷入一瞬的沉静之后,有道淡淡的声音响起,“父亲,已经晚了。”沈默说完便朝陆志兴深深的弯下脊背,停顿了会就站直身子迈步离开。陆志兴终究没有管住满腔的怒火与失望,桌上的茶杯被他扔出去,重重的砸在门上。两天后,林建白回来,下巴冒出的胡渣衬着那张刚硬的脸庞,显得有些疲惫。“出了什么事?”沈默按摩着林建白的太阳穴,蹙着眉头问。林建白握住沈默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他的声音沉肃,“上海要乱了。”当天夜里,将军府的宁静被一通电话打破。沈默在林建白起床后就立刻穿好衣服出去,他听到书房里副官正在打着报告,很长,也很严谨,但他只捕捉到一句。日军以保护侨民为由,要驻守的军队必须撤出闸北。脚步飞快的进去,沈默脸色有些难看,他抿着嘴唇问书桌前看地图的林建白,“今天多少号?”“1月8号。”8号.....沈默捋了捋因为起床太急没有收拾的头发,垂下的眼帘遮住了其中的惊骇,原来这就是bug。历史上的一二八事件提前了二十天。在看到林建白对副官下达指令后,他脱口而出,“我必须跟你一起去。”林建白拧眉,一脸煞气,“我不批准。”扫了眼地图上涂着记号的几个地方,沈默抬眸,语气淡定,“这次我能帮到你。”手放进他的发丝里摩挲,林建白的嗓音放轻,亲昵的哄着自己的爱人,“听话好吗?”沈默抿直唇角,紧了紧垂在两侧的手,没有再说什么。林建白走后一小时,沈默在书房里冷静的走了两圈,然后把随身携带的怀表拿出来,打开外面那层,把里面那张折起来的东西放进书桌抽屉一本书里面。一张薄薄的纸,上面的数字惊人,能够让南方势力崛起一大步,也能让林建白在上海集齐大量的军资。他从来都是个自私的人,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林建白走后两小时,沈默开始焦躁不安,找出林建白平时爱抽的烟卷,点燃一支,靠着书桌静静的抽着。同一时间,日军以二十余辆铁甲车为前导,分兵五路,从闸北各路口发动进攻,林建白亲自带兵猛烈还击。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寒风吹拂,将军府正门站岗的士兵打了个哈欠,一夜没睡,尽管很困,却也不敢松懈。外面火焰漫天,以闸北为中心的周围地区战场极为惨烈,街市四处可见火光。日军在装甲车的掩护下,连续发起猛攻,日机也由航空母舰“能登吕”号起飞,对闸北、南市一带狂轰滥炸,战火迅速漫延。这时,一辆小汽车经过,停在将军府外,车里走下来的男人穿着黑色大衣,双手懒散的放进口袋,俊朗的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看不清有几分真几分假。门口的士兵看清来人,走过去问,“容爷,不知您来是...”“我从闸北那边过来。”容四扯开唇角,挑了一下眉毛,“目前战况不太理想,将军有话要我传达。”片刻后,将军府的大门拉开,有士兵跑进去传递消息,十九军跟二十四军被困,南京政府那边没有动静,由宋培带领的三十五军也迟迟不出兵援助。很快,一辆军车从将军府出发。“大清早跑来当信差,还真是无聊。”角落里,容四靠着墙壁,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卷,他仰头看着天空,笑的有点伤感,“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在做好事积功德,争取能得到点福报,下一世,我会去找你,怎么惩罚都好。”风过,烟卷上的火星子时明时暗,发丝轻微晃动,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眸掠过落寞与懊悔。等沈默赶到的时候,商务印书馆总厂和东方图书馆在日军投掷的炸弹下付之一炬。他从顽强抵抗的士兵那里得知林建白已经前往北站,那里作为上海陆上交通枢纽,得失关系整个闸北的安危,林建白带走的只有一支主力军,全军四十五人,全是跟随他历经杀场的老兵。 第27章 理清所有思绪,沈默微微阖了一下眼帘,不知道那个男人现在怎么样,希望抽屉里的东西能起到帮助。身下的黄沙经过一天的烈阳晒烤,残留的温度灼人,沈默动了一下身子,身边那匹狼突然发出一声响亮的喷鼻。似是确定了什么,银狼蹭着他的胳膊,之前的警惕消失,这会像是在表达某种欢喜。沈默脸上浮现犹疑,缓缓伸出手,随即就见银狼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心。绷着的神经松懈,他在心里舒了口气,这匹狼是当年救下原身的两匹狼之一,另外一匹是它的老伴,已经在两年前老去。可以说世上与少年最熟悉的就是这匹老狼王了,好在对方没有从他的气息里察觉出什么。狼王昂着头,引颈长啸,悠长的啸声彻响,让这片无边沙漠愈发萧瑟荒芜。下一刻沈默就见黑压压一片从四面八方出现,近了才看清是一头头野狼,没见过真狼的沈默头一次见到一匹,已经惊吓不小,这会有上百头朝他的方向狂奔而来,着实震撼了一把。所有的狼围着沈默呼啸,声音之大,刺激的耳膜发疼,他抬手把身上脏乱的古怪衣服整理了一下,试图直立行走。没有人教少年像人一样走路吃饭,活了十五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狼,四肢在地上爬着走动。老狼王伏在地上安静下来,余下的上百头狼像是接到狼王的命令,在沈默周围跑了几圈就转头分散跑开。天边不知何时有一轮明月,皎洁的月光洒在无垠的细沙上,覆盖了一层清冷的银色,有风徐徐而来,卷起的风沙宛如一缕轻纱飘舞。沈默趴在狼王身上,双手轻拂着它两边的银色鬓毛,这副身体极为虚弱,不知道能撑多久。晚上的时候他忍着恶心喝了几口野狼叼上来的沙狐血,又咬住一块血淋淋的肉吞下去,剩下的都给狼王吃了。在沙漠里,活着最重要。六天后,一个少年出现在巴伦部落外围的多柯勒草原,他的身边还跟着一头年老的银狼。沈默蹲在河边,把头埋进水里不停的喝水,直到感觉肚子撑了才抬起头,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他满足的叹息。看着同样俯在水边喝水的狼王,沈默把它眼睛周围的沙土洗干净,“多喝点水,能不能成功就看晚上了。”夜晚,万籁俱静。沈默紧了紧脏破的衣服,跟着狼王沿着隐秘的小路,避开巴伦族外守夜的几个族民,从后面的帐篷那里躲进去。今天是巴伦族一年一度的摔跤节,族人们聚集在篝火旁载歌载舞,为今天得胜的勇士们呐喊。沈默跟狼王没敢靠近,偷偷躲在远处山丘那里瞭望。巴伦族的男女在长年累月的狂风烈阳下皮肤粗糙,身材健硕魁梧,他们奔放热情,尤其是女子,看到仰慕的勇士,就会送上烈酒,在族人们的鼓舞中示爱。篝火旁掌声与起哄声大起,一名精壮的英俊勇士跑过去抱起头扎花色布巾的女子高兴的大吼。“请大汗赐婚!”族人们纷纷重复,一声比一声响亮。有道浑厚的声音传出,“准。”激烈的欢呼声响起,有祝福,也有庆祝巴伦族接下来的喜事。沈默寻着声音搜寻,借着大片火把的光亮,他看清了被拥戴的人。彪悍威猛的高大男子赤着上身,玄色腰带随意绑着,腰间挂着一把银色弯刀,肌肉粗犷,胸口有图腾栩栩如生,骨节粗大的手接过族人递上来的一坛酒,仰头大口饮着。他就是这卷的任务目标,巴伦族的新任大汗乌尔罕.巴图,性格火爆野蛮,嗜血残忍。想要接近那个暴力狂,并且取得他的信任,简直比登天还难,就算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飘来的空气里除了烈酒的香味还有诱人的肉香,沈默舔着干涩破血的嘴唇,疲倦的双眼眯了眯。他拍拍耸拉着脑袋,饿的精疲力尽的狼王,手指着乌尔罕.巴图的方向,“去吧。”狼王长啸一声,驰骋而去。 ☆、卷四巴伦族的大汗永远都要比别人狠,第一勇士,最强的男人。对于生活在草原的族群而言,女人用来增加人口,马是战斗力,食物是不够的,尤其是冬季来临之前,需要去抢去争。所以他们不需要仁慈,优柔寡断的大汗,只需要最狠最厉害攻击性最强的领导者。如果领导者不够强,他们会反抗,会去推举更强的勇士。但巴伦族人对他们的大汗虽有尊敬,却没有效忠。在他们心里,只有两个字,生存。乌尔罕.巴图就是巴伦族威望最高的男子,他坐上大汗之位那天,屠杀了二十多名强盗,用热腾腾的鲜血洒遍族外的双峰泉。今日的摔跤节之所以史无前例的壮大,一是为了庆祝今年的牛羊丰收,二是与天朝的谈和协议。月光下,火把上的光焰随风摇曳,族人们端起大碗爽快的喝酒,大口吃着烤熟的羊肉。篝火边一匹银色的巨狼猛然窜出,正在饮酒的男子猝不及防,面前的火架被扑翻,酒坛被他掷出去,砸在那匹奔跑的狼身后,哐当一声响。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狂欢的夜晚在狼啸声中被打破,族人们看着银狼矫健的身影从他们视野闪电般穿过,等他们反应过来,寒光一闪,锋利的匕首直袭乌尔罕.巴图的心脏。空气骤然震荡,噌一声,弯刀出鞘,乌尔罕.巴图粗壮的手臂猛地一挥,刷,弯刀劈下,头颅飞起,鲜血噗的喷涌,在半空划出血色的弧线。所有族人没有一点恐惧,更多的是亢奋,对强者的崇拜。那名不知何时站在乌尔罕.巴图身边的女子失去头颅的身体砰的倒在地上,浓稠的血咕噜噜的往外冒。 第29章 但是收服不代表永远不会叛变。而南边分布的几个小部落当中,以扎西里的部落为首,也是这次狩猎的目标。两支骑兵一共34人,他们要在不惊动东西两边的情况下灭掉扎西里的部落,否则一旦打草惊蛇,等他们收拾东西迁徙,那接下来的战斗就是不死不休的拉锯战,耗费时间不说,还消耗大量的物资。草原除了一望无际的绿草,还有那些高低不齐的山丘。在那些山丘后面往往会埋伏着什么,突然出其不意,给出致命的一击。黎明前的黑暗显的格外地漫长,沈默伏在狼王背上,在他两侧还有拿着长矛,马刀和弓箭的骑兵。那些骏马都很焦躁,跟一头狼待在一起,它们开始不停的踢土,打着喷鼻。“还有多久?”八阔拉了拉缰绳,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长久的等待在消磨着草原汉子本就不多的耐心。边上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突然低喊了句,“他们出来了。”远处有急促的马蹄声,是出去打猎的骑兵。八阔做出几个手势,下一刻就见所有人分成四组,举着手里的武器朝那些帐篷奔去。老狼收到沈默的指令,悠哉的步伐,走的很慢,偶尔甩甩尾巴。天有一点鱼肚白的时候,屠杀才刚开始。扎西里被活捉,跟女人们一起被带往巴伦部落,而剩下的那些老人孩子一个都不留。慌乱的尖叫声,凄惨的哭声把这片天地渲染成人间地狱,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瞬间化为乌有。刺鼻的血腥味扑面,白色的帐篷被鲜血染红,沈默终究还是忍不住偏头,他不是救世主,没有能力去救谁。午时,出去打猎的男人回来,隐藏的骑兵在他们下马后,突然攻击,他们猝不及防,一时灭族之仇,失去亲人之痛交织,愤怒的咆哮声是他们死前留下的最后声音。那些试图逃跑的直接成了守在外围的狼群嘴里的食物。看着野狼拽着肢体啃咬,溅出去的碎肉很快被抢空,沈默皱了皱眉,身边的老狼有些躁动,张着狼嘴哈气,伸长的舌头舔着锋利的牙齿。“去吧,我不该忘了你也是一头狼。”狼王仰着颈子看沈默,又看了眼远处美味的食物,前腿一弯,趴在沈默脚边蹭蹭他的腿。看着一头狼人性化的动作,沈默有些好笑,叹了口气,“你终究还是要回狼群的,那里才是你的家。”“小兄弟,你的那些朋友是不是该撤了?”走过来的八阔擦掉刀上的血,指指那些野狼。“你们为什么要活捉扎西里?”在狼王发出信号让狼群离开后,沈默好奇的问。八阔嘿嘿笑,“大汗有个爱好。”回去的路上,沈默没再问那个爱好是什么,直到他看到那个叫扎西里的中年人被倒吊在半空,下面是一排泛着寒光的刀尖后,他终于明白,乌尔罕.巴图是比野狼还要可怕百倍的食肉动物。这次的突击很成功,剩下的东西两边部落失去扎西里的支持,他们再也不敢有什么举动,只能夹着尾巴上缴牛羊和女人来巴结乌尔罕.巴图,以示他们的诚服。乌尔罕.巴图赏赐给沈默单独的帐篷,几张上等的兽皮,一些美酒。巴伦族人对沈默也没有了疏忽与敌视,给予他英雄的待遇,但是对他身边的狼王依旧充满敌意。还有两天,和亲的队伍就要抵达,沈默几乎每天都找机会在乌尔罕.巴图周围转悠,他除了发现对方喜欢杀戮,其他的无从得知。坐在双峰泉边,沈默眯起眼睛看着那些疾奔的骏马,后面有十几个手持打着活结绳索的骑手纵马追赶。亲眼看到所谓的套马,画面挺热血,他把半个身子靠在狼王背上,莫名其妙的唱起了那首广场舞必点的歌。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狼王眯着眼睛,有点犯困,没过一会,它就在耳边的歌声里睡了过去。沈默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随意唱的歌在中午的时候就已经传到乌尔罕.巴图那里。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垂下的眼底有光闪过,或许机会来了。帐篷里八阔大口吃着肉,含糊着嚷嚷,“大汗,那什么汉子完全描写出我草原的风情,我觉得可以作为...”上方的乌尔罕.巴图嗤笑,“你懂个屁。”其他人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屁这个东西连大汗都不懂,我就更不可能懂了。”八阔没皮脸的咧嘴笑。乌尔罕.巴图喝了口酒,手一挥,“滚出去把那小子叫来。”没过一会,八阔就带着沈默走进来。撩起眼皮扫了眼坐在最上面的乌尔罕.巴图,身高九尺,魁梧至极,刚硬的头发不受束缚的披散,鼻梁高挺,棱角鲜明,雄性特征强烈,跟俊美搭不上边,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不怒自威。沈默绷着神经不敢松懈,这个男人太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一口咬死他。“你过来。”上方的人突然开口,帐篷里安静下来。沈默面色冷静的走过去,停在五六步远的位置,这是他认为的安全距离,待会有什么突发状况,也好有退路。“走不动了?需不需要拿绳子套你脖子上?”乌尔罕.巴图瞪着少年,磨磨蹭蹭的像个女人。这么一想,他明目张胆的在少年身上扫视。沈默眼角一抽,硬着头皮挪了几步,隔着一张桌子,他感觉对方身上的血腥味不断挑战着自己的嗅觉。 第31章 沈默在帐内转了几圈,身上抓出了很多痕迹,最后没办法就拿出多柯勒草原的地图,找到一处偏僻的河流。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打算跟狼王一起去洗个澡,却被八阔拦住,后面还跟着一个少女,好像叫什么月牙儿。“给你。”少女把头上戴的布巾解下来塞到沈默手里,低着头快步跑了。“月牙儿看上你了,啧,她可是我们草原最美的姑娘。”八阔一脸羡慕,酸溜溜的语气。沈默把玩着手里的布巾,按照草原的一贯习俗,他如果也对月牙儿有意,明天就射下一只鹰送过去。八阔看少年没什么兴趣,他转了转眼珠子,“小兄弟,你裤裆里的鸟儿莫不是有什么...”沈默把布巾扔给老狼王,对方用嘴叼住朝月牙儿跑走的方向飞奔。“我喜欢男人。”看出八阔的疑惑,沈默勾起唇角,“尤其喜欢威猛的男人。”“你....你...你别过来!”八阔脸顿时就白了,胸口两块发达的胸肌都颤了一下,他后退几步,“再过来我就要大叫了啊!”沈默满脸黑线,这时候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卷四草原的男子衣袍宽大,胸口的衣襟都会大敞开,露出引以为傲的健壮肌肉。看着八阔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衣襟往后退,沈默弯起唇角:“我只看的上草原最强悍的勇士。”说完他就留下呆滞的八阔离开。八阔是出了名的嘴大,一个消息从他嘴里出去,很快整个巴伦部落人人皆知,如果不出意外,他相信会在河边遇上乌尔罕.巴图。一轮明月当空,夜晚的风拂过,泛起一丝凉意。多柯勒草原深处有一条河流,名为绸子湾,顾名思义,如同绸缎般弯弯扭扭的占据着草原最后一点空间。越过绸子湾就是一片无垠沙漠,再继续前行,就会看到另一番风情,天朝人的细腻,文雅。从怀里拿出特意包好带出来的羊肉,剥开外面那层,沈默把羊肉递给狼王,见对方没有吃,而是看着他,用一如既往的温柔目光,仿佛在注视着自己的孩子。“我吃饱了。”沈默说着就惬意的躺在草地上,双手放在脑后,难得的有点懒散。老狼王低头吃完羊肉,用爪子在自己嘴边抹了抹,这才弯着前腿趴在沈默身边,尾巴甩了几下。眯起眼睛看头顶的明月,沈默轻声说,“是不是每个时空的月亮都是同一个?”老狼王也仰着颈子看天,过了会它对着月亮嚎叫一声,低头凑近了点在沈默发顶喷着鼻息,舌头舔了舔他的脸颊。有风拂过,饱含太多情绪的叹息声被埋没,只留下啸声在草原回荡良久。片刻后沈默把脑中不该有的惆怅掩藏,他起身摸摸老狼王的脑袋,“回狼群去。”老狼王走了几步回头看一眼,嗷呜一声,就不走了。“我不会有事。”沈默轻抿唇笑了,语调不禁柔了几分,像是安抚着老朋友,“去吧。”“嗷---”一声呼啸,老狼王往草原另一端奔跑。望着老狼王渐渐消失在视野的沉稳身影,沈默感慨,狼终究还是适合大草原啊....抬头看了会皓白的月光,沈默脱掉身上的袍子进去河里,微凉的河水冲洗着,他阖着眼,大脑飞快的运转。“叮,菊花灵两瓶已经倾情送上。”沈默掀开眼帘,一掠而过暗光,“两瓶?需要这么多?”“叮,尺寸决定分量。”回想起宽大裤子下撑起的形状,沈默打了个寒颤,也不知道是给风吹的,还是怎么的,他好像没之前那么从容淡定了。夜晚的一切都很安静,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放大,草原上一匹黑色的骏马飞奔着,哒哒哒的急促马蹄声惊醒了沉睡的大地。身后有很大的马嘶声,沈默没回头,他慢慢下滑进水里,直到整个人全被河水覆盖。水面发出一声很大的水花,可见掉进去的东西体积之大。沈默闭着气,睁眼看着向他游过来的男子,没有反抗的被伸过来的手臂带到对方怀里,又被轻松的拉离水里。不着衣物的两具身体紧贴,呼吸不免有意无意的交织,夜晚的风似乎都变的暖了起来。动作粗鲁的把湿发捋到后面,露出一张棱角过于鲜明的脸庞,乌尔罕.巴图胸膛起伏,哈哈大笑,“听说你只看得上草原最强悍的勇士?”垂着眼角扫了眼抵着他的坚硬之物,对方侵·略的雄性气息浓烈,沈默不动声色的收·缩了一下身子,呼着气,“嗯。”有意思的捏着少年的下巴,粗糙的手指摩·擦着,乌尔罕.巴图眯了眯眼,少年其实长的比草原所有女人都要好看,这几天只是被那层污垢遮掩了,“你说说整个草原,谁最强悍?”水珠从滚动的喉结滑落,停在胸口被挤压至有些石更·立的突起上,沈默平静的说,“是大汗。”“你在勾引本汗。”乌尔罕.巴图眼中呈现的欲·望跟语气里的难测完全相反,他的手臂一紧,把少年压在怀里,“不过你成功了。”下一刻沈默被抱起来,紫黑狰狞的热物凶狠的破·入,他闷哼一声,那一霎那传递的撕裂感让他双腿颤抖的厉害。☆、卷四眼睛里流出过于疼痛产生的生理性泪水,体内仿佛有一根被烧红的铁棍不停的来回穿·插,每一次的顶·入,沈默都有种被顶到嗓子眼的错觉。乌尔罕.巴图满足的低吼,随着一次次进·出,紧紧缠着他的甬·道越来越热,如炉火般灼烫,空气里的血腥味更是刺激着他,舒服的让他恨不得把少年整个身体都给贯·穿。“叮,任务目标处于极度亢奋状态,这副身体崩坏的可能达百分之九十九,111友情提醒,需不需要用掉最后一瓶菊花灵?”听到脑中响起的声音,沈默几乎迫不及待的回应,“非常需要。” 第33章 “滚!”乌尔罕.巴图冷眼一扫,暴吼一声。草原上的雄狮发怒,周围的人都低头跑开,干自己的事去了。八阔左看看又看看,帐篷前只剩下他一人,孤身奋战的感觉一点也不好,他吞了口唾沫,“大汗,探子来报,天朝的人马已经进入多柯勒草原。”☆、卷四沈默被乌尔罕.巴图扔到木塌上,他闷哼一声,躺在兽皮上面不动了。把那把银色的弯刀·拔·出来,拿布擦拭了一遍,乌尔罕.巴图朝外面喊道:“特木。”帐篷外等候多时的特木立刻应声:“在。”乌尔罕.巴图眉宇间戾气很重:“领三支人马前去接应。”“是,大汗。”随着一声高昂的应答,脚步声走远,帐帘边杵着的八阔震惊的看着整个巴伦族的王者将那把象征荣耀与权势的弯刀递给少年。沈默动了动眼帘,没接。“拿着。”乌尔罕.巴图粗声喝道。几瞬之后,沈默淡淡的说,“我要这刀有什么用?”霎时隆起眉心,乌尔罕.巴图那张脸与地狱阎罗无异,放眼天下,连那个狗皇帝都用尽方法想夺走的弯刀,竟然还有人不想要。“带上它,草原没人敢动你。”粗厚的嗓音因为愤怒微冷。扫了眼面前的弯刀,沈默抿了抿发干的嘴唇,还是没接,任务一完成,他会直接消失,不留半点痕迹。帐内气氛古怪的压抑。八阔盯着少年脸颊不正常的红晕,突然大叫,“大汗,他好像发烧了。”乌尔罕.巴图紧锁浓眉,大手往沈默额头一压,掌下的温度灼人,他的眼眸顿时涌出暴躁,扭头朝八阔吼了声,“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我这就滚去准备。”八阔浑身肌肉都颤了颤,转身快步跑开。沈默轻蹙下眉,在他身上肆意抚摸的手掌火热粗糙,碰到淤青的地方,更是难受的刺痛。“大汗,再来一次,什么药都救不了我。”他扯起嘴角,没一点笑意。抬起他的两条腿,乌尔罕.巴图拿拇指按压着那处折腾了一夜依旧红润柔软的小口,流连的摩挲,“你真是个宝贝。”说罢,食指猛地挤进去,那一瞬间就被滚烫的嫩·肉·绞·住,销·魂的感觉让他眼底欲·火爆燃。“你可以试试。”察觉在他体内活动的手指速度加快,沈默淡淡说了一句,就阖上眼。乌尔罕.巴图眯起眸子凝视着少年烧红的脸颊,视线从他两条腿上那些青紫淤血痕迹掠过,异常不舍的把手指·拔·出来,放在嘴边吸·吮着湿·腻的体·液。当八阔端着一碗药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他的大汗盘腿坐在少年身边,就像是雄狮守护着自己的食物,谁敢碰一下,必死无疑。接过药,乌尔罕.巴图挥手让八阔出去。“起来喝药。”走到帐帘的八阔听到身后的声音,还是粗声粗气的,但是跟随二十多年的他还是听出那一点关心,他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大汗一定鬼迷心窍了。更惊悚的是躺着的那位,竟然没死,瘦的干巴巴的,没想到那么逆天。沈默手捧着大碗,看了眼碗里黑乎乎的东西,那股子呛鼻的古怪味道让他胃里翻滚,他映着头皮凑过去。乌尔罕.巴图见沈默喝的很慢,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他端起那碗药汤大口喝完,捏着沈默的下颚,直接灌进去,末了还伸出舌头在对方的口腔舔·舐了一圈。有不少药汤都来不及咽下,顺着嘴角流出来,沈默抓着乌尔罕.巴图的手臂痛苦的咳嗽。少年的眼角泛着潮红,凸显的锁骨上还有他昨晚留下的啃·噬痕迹,乌尔罕.巴图胯·下一热,他抓起酒囊大口喝着烈酒,今天第二次试图压下·体内的欲·望。难得遇上这么个宝贝,不能给弄没了。过了会,药性发作,沈默侧身睡了过去,乌尔罕.巴图把手从他的怀里·抽·出来,起身走出帐篷。吩咐人找了两个女子和两个男子,本打算解决一番,谁知看到那几人吓的煞白的脸和惊恐的眼神,兴趣瞬间就少了一半。随便抓起其中一个青年,乌尔罕.巴图低头闻了闻,皱着眉头扔掉,又换了个女子,撕掉她的衣服,刚靠近,对方就抖的厉害。“大...大汗...”乌尔罕.巴图不耐烦的粗声骂了几句,一脚踹翻了桌子,阴沉着脸骑着爱马在草原转了一圈。回来时,他脱掉袍子,赤着上身压着少年,硬邦邦的胡子扎着对方的脸颊,用力嗅着好闻的气味,餍足的睡去。沈默是被压醒的,全身被制住,无法自由活动,他拧了拧眉,把横在他胸口的粗壮手臂挪开,侧身打算下去,背后就有道的声音,大概是睡意正浓,少有的懒散,“去哪?”“出去解手。”他淡定的说。睁开双眸,乌尔罕.巴图手臂一伸,把沈默压在怀里,“本汗同你一道。”眼角抽了一下,沈默面不改色的躺回去,“我好像又没了。”☆、卷四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沈默就被外面的动静给吵醒了,他打了个哈欠,鼻子动了动,身上有淡淡的药草味。坐起身体,沈默抬起手臂把袖子撸起来,看到皮肤上的青紫痕迹淡下去不少,有些红肿的地方都消了,他轻挑了一下眉毛,看来昨夜那人给他上药了。 第35章 能承受乌尔罕.巴图的蛮横力气,那大概只有吃菠菜的大力水手。“听着,本汗会遵守当初的约定,永远不再挑起战争,但是...”乌尔罕.巴图松开钳制玉谨下颚的手,当着她的面在衣服上擦了几下,“巴伦族的阏氏不是你,天朝的娘们,本汗对你提不起性趣。”粗鲁的话语,字里含间都没有任何遮掩的暴露对天朝的厌恶。沈默脸黑漆漆的,看乌尔罕.巴图的眼神仿佛在说“大汗,你是不是疯了?”族人们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那属于草原的阏氏是谁?天朝的人也都陷入震惊中,他们对蛮夷的恐惧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杀戮,残暴,是他们对蛮夷的全部认识。好在国书已经被收下来,这已经是万幸了。吩咐人安置车马,乌尔罕.巴图命人把他的爱马牵过来,他跃身上马,手抓着沈默的肩膀,用力一带,等他坐稳后,踢着马肚子离开部落。手里的马鞭甩了一下,乌尔罕.巴图对着沈默耳朵大声喊道:“怎么样?”圈着他的手臂霸道强硬,沈默皱眉:“什么?”“做本汗的阏氏。”乌尔罕.巴图贴上去,嘴巴咬·着沈默的耳朵,“做草原唯一一个敢打本汗的人。”沈默抬了一下眼帘,又垂下去,视线停在乌尔罕.巴图抓着缰绳的手上,那里有一排很深的牙印。等了又等,没有听到满意的答复,乌尔罕.巴图脸沉了下去,扬起马鞭大力·抽·了一下,马跑的更快了,往多柯勒草原深处奔跑。乌尔罕.巴图把马鞭与弯刀固定在一起,手撩开衣摆,将自己精神抖擞的器·具释·放出来,压着沈默,隔着裤子肆意磨·蹭。“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愿意。”粗犷的声音里透着可怕的威胁。抵在股·缝处的东西又硬又热,沈默背部一僵,腰际传来的酸痛清晰,提醒着他昨晚的持久战。“很好。”乌尔罕.巴图低吼一声,扯下他的裤子,带着怒意,彪悍的进·入,刚一进去,就被湿·热的区域紧紧箍·住,紧的有些发疼。他粗喘一声,没有把持住,凶狠的往深处冲·去。沈默趴在马背上,手抓着飘起来的鬓毛,耳边的风呼呼的吹,身后闯进来的东西野蛮的侵·略,不给他留半点拒绝的机会。抓着他的腰部用力往深处一·撞·,乌尔罕.巴图双眸被怒焰燃烧出骇人的色彩。“说,愿不愿意?”沈默抿直嘴角,坚·硬的铁棍随着马蹄的急速狂奔一下下的撞·着他的身体,他夹·紧了马肚子,拉伤的肌肉传来的疼痛让他脸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下去,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好,本汗就做到你愿意为止。”察觉出怀中人身体的不适,乌尔罕.巴图胸腔被通天大火充斥,这人宁愿沉默的承受,都不愿当他的阏氏。他竟然被嫌弃了,如果换做他人,早就死在他的刀下。乌尔罕.巴图呼吸粗重,双眸嗜血,大力拍打着掌下柔韧的臀·部,如暴风骤雨般的冲·刺起来。马跑的很快,不停颠簸的步调更加提高了这场性·事的契合度。眼睛被烈风吹的流泪,视线模糊的沈默开始断断续续的呻·吟,他抱紧马脖子,明明已经浑身颤抖,身体却是兴奋的迎·合上去。空旷的野外,蓝天白云下,可以无休止发泄自己最原始的欲·望,肆无忌惮的粗·野狂·爆,把那内心深处最大的渴·望宣·泄出来。乌尔罕.巴图把沈默按在马背上,踩着马鞍狠狠的掠·夺,他看着自己的东西在那个暖·湿的小口进进出出,眼眸里的疯狂足以泯灭万物。食肉动物遇到自己感兴趣的食物,一旦发狂起来,谁也阻拦不了。胸口急促起伏,沈默被压的呼吸难受,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他的身体随着马的奔跑上下晃·动,命悬一线的感觉再一次滋生。乌尔罕.巴图吹了个口哨,随即就见马奔跑的速度渐渐降下来,拉下沈默的衣袍,吸·吮着他背上的皮肤,身下转圈的活动,也更加迅·猛了起来。当马停在多柯勒草原北部深处,沈默才察觉体内的铁棍颤了几下,他收·缩了一下身体,在那些滚烫的热·流充溢体内时,浑身哆嗦着咬紧牙关。释·放过一次的物件很快活跃,依旧硬邦邦的霸占湿·滑的区域,乌尔罕.巴图把沈默翻过来面对面抱着,手紧紧搂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把他的脚抬起来搁臂弯里,全身肌肉绷紧,牢牢护着他,开始一点点律·动起来。“不....不做了...”颤抖着嘴唇,沈默艰难的呼吸,浑身痉挛的厉害,脸色苍白如纸,大颗冷汗滴落,他的瞳眸已经有轻微的涣散。“本汗就当你答应了。”把沈默搂近点,舔·着他脸上的汗水,仿佛品尝美味的烈酒,乌尔罕.巴图哈哈大笑起来,眼中尽是愉悦之意,埋在他体内的物件并没有退·出,速度放缓,慢慢的磨·碾。沈默抖了抖,瘫软在乌尔罕.巴图的臂膀里,微阖眼眸,全部包·紧的小口不受控制的张·合。“随本汗一起飞上天。”说罢快速冲·撞了上百下,腰部一庭,又噗噗的持续了几十下,这才跳·动着喷·洒出精·华。没有把自己的东西从湿·润紧·热的地方退出来,乌尔罕.巴图拿手掌在沈默脸上擦了擦,把他脸上的汗水擦掉。捕捉到沈默极为虚弱的呼吸时,乌尔罕.巴图脸色一变,用手掐着他的人中,又不放心的抬起他的下颚,咬破舌尖灌进去血液。“别再给我喂血了.....”口气血腥味浓烈,闭着眼的沈默蹙紧眉头,“我只是有点累。”乌尔罕.巴图神色放缓,把袍子解开,裹住沈默,让他靠在自己胸口,踢着马肚子以很慢的速度回去。“你以后能不能听话一点?”乌尔罕.巴图低头一看,怀里的人已经累的睡过去了,他用手指放在对方鼻息那里停顿了会才收回手。草原人有个古怪的习俗,男女成亲之前先关在一起睡上三天,男子要确保妻子的初夜属于他,之后还要等每月的初九才能办礼,而草原的统治者必须要在一年当中规定的一天举办婚礼,也就是七月初八。当天朝的人看到他们的公主顺利走完流程被送进帐篷,都松了口气,尤其是那个使臣,任务完成,可以回去交差了。谁知当晚就发生了祸事。夜色沉下去,草原孤冷一片,帐篷外有族人拿着火把巡逻,在他们毫无防备之下,一声凄惨的叫声把他们全给惊住了,也惊醒了部落的男女老少。浑身没一处不痛的,沈默没出去,躺在上等兽皮缝制的厚毯子上,睁着眼注意外面的变故。天朝的大臣本来可以有个舒服的觉,安心等着明天回程,谁知大半夜被叫醒,穿好衣服出去,就看到应该跟公主行鱼欢之乐的男子披着袍子站在那里,眉眼笼罩杀气,就跟一头凶恶的狮子一样。乌尔罕.巴图眯起眸子,胸口衣襟大开,有不少暧·昧的痕·迹,“你们天朝当本汗是傻子?”“大汗此话从何说起?”那些痕迹都不像是晚上留下的,使臣快速低头,隐藏心中的困惑,毕恭毕敬的道:“臣受陛下重托,不远千里将我朝公主送到此地,足以表明对大汗的敬重。” 第37章 不等他开口,乌尔罕.巴图直接把他抱起来转圈,沈默听到耳边男子高兴的像巴伦族人,像整个草原宣誓。“他就是你们的阏氏,永远的阏氏。”沈默眯了眯眼睛,在对方火热的目光中轻微勾了一下嘴角,他自己都不知道脸上有没有笑容。但他看到乌尔罕.巴图眼中的影子,是一张带着笑意的脸。族人们先是一愣,而后便是拍掌欢呼,他们从来没见过大汗这样开心,比打了一场胜战还要兴奋。只要大汗身体无病,阏氏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他们只在乎大汗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的食物。部落一直狂欢到深夜才消停,乌尔罕.巴图急切的抱着沈默当着族人的面又抱又啃,手在他身上乱摸。那晚他们又一次去了绸子弯,沈默两条腿张开,头朝下,嘴里发出轻喘,眼前的青草随着身后人攻·击的节奏荡来荡去。啃·噬着沈默的耳垂吸·吮,乌尔罕.巴图捏·着他的屁·股用力往前侵·占,让自己深深的埋在他的身体里。“叫我的名字。”把少年的两只手拉到后面钳·住,低吼一声,控制不住的狠狠侵·略,臀·部肌肉绷硬,啪啪的撞·着。沈默仰着脖子,细汗从喉结滑·下,脊背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他喘息着唤了声,“巴图.....”却不料在他体内冲·刺的热物猛地加快速度,丁页的他身子不停往前倾,鼻息间麝香的气味与泥土味清晰,草地上沾了一滩白色粘·稠物,还在渐渐增多,一滴滴的打在草上面。整个人伏在沈默身上,汗·湿的火热胸膛摩·擦着,乌尔罕.巴图咬·着他的脊背,滚热的舌头·舔·干净上面的汗水,沙哑的嗓音,“真香。”“嗯唔.....”沈默被一击深·入攻·击·撞·到敏·感处,浑身颤抖了一下,从喉咙发出呻·吟。乌尔罕.巴图从背后把沈默抱起来,手臂稳稳的搂着,继续时慢时快的进·攻。身体腾空,腰上的两只手圈着他,固定的很严实,沈默双脚在半空划了几下,踩在乌尔罕.巴图腿上,上半身往前,臀·部紧紧与他贴在一起。在百余下的冲·刺之后,乌尔罕.巴图把他翻过来面对面抱着,沈默两条腿架在对方宽厚的肩上,身子后仰,全身重量都倚在背部按着他的手臂上。乌尔罕.巴图把嘴凑过去亲他,又把他胸口的豆子叼·在嘴里吸·嘬,像是要吸·出汁·液出来。“松....松口...”沈默疼的发抖,两条腿肌肉拉紧,他感觉胸口那里快被咬·掉了。“再等会。”乌尔罕.巴图没松开,舌头转圈的扫·动,兹兹的水渍声渐大,把豆子咬·的深紫充血才移开,转到被冷落的另一边。勾着他的脖子,沈默闭了闭眼,全身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宝贝,再做一次。”同样的话在今晚已经说了四次,每次都是最后,却根本停不下来,乌尔罕.巴图让沈默侧躺在草地上,抓着他的一条腿从背后进·入。两人在绸子弯不知道多了多少次,沈默直接昏过去了,乌尔罕.巴图抱着他在河里洗干净身体。他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快没了。第二天醒来,沈默发现自己还睡在乌尔罕.巴图怀里,他立刻跟系统联系,结果那边一句“系统维护中”堵住他所有的疑问。没过几天,玉谨死了,据说是自己服毒自杀,但是究竟是怎么死的,谁也不知。天朝敢冒险训练一名宫女顶替真正的金枝玉叶,大概也算到了这个结果。在草原迎来冬季的时候,沈默终于听到脑中的声音,不再是他听了几个月的系统维护中,而是在告诉他怎么离开。当天晚上,他陪乌尔罕.巴图吃了顿晚饭,两人照常运动了两次之后,他被抱在怀里睡觉。后半夜沈默睁开眼,推了推身边的乌尔罕.巴图,没反应,然后他就把搭在腰上的手臂拿走,放轻手脚离开。快速穿好衣袍,沈默侧头看了眼呼呼大睡的乌尔罕.巴图,把那把弯刀放到他旁边,想了想,还是伸手把兽皮毯子往上拉了拉。“你不是说无论我走到哪,都能找到我吗?”沈默轻笑,“如果你能找到我...”后面半部分他没说,因为这个如果实在太荒谬,他自己都觉得可笑。晚饭的时候他用了那包蒙汗药,分量足够让乌尔罕.巴图睡上两三天。因为之前他们经常在帐篷里好几天不出来,所以族人不会产生怀疑,顶多会赞叹他们的大汗天赋异禀。他拿着地图,避过巡逻的人离开部落前往草原西边,他就是从那个方向来的,时隔大半年的时间,重返来时路,感慨颇多。老狼王来了,身边还跟着一头小狼,他知道那是下任狼王。沈默俯身在老狼王脑袋亲吻,叹了口气,低低的声音,“我要走了。”狼王甩了甩尾巴,呼啸一声,身边的小狼也跟着嗷呜,走到沈默面前,仰着颈子看他。摸了摸小狼的鬓发,沈默仰头长啸,啸声嘹亮悠长,这是他最后一次跟他们沟通。老狼王背着沈默往西边奔跑,小狼紧跟其后,月光下拉长的影子显得有几分离别的悲伤。几天后,沈默站在沙漠边缘,他蹭了蹭老狼王的颈子,挥手让它带着小狼回狼群去。这场离别拖了很久,仿佛狼王感觉出了什么,跑段路就回头望一眼,蓝色的眼睛里不再是凶残的光芒,在阳光下,折射出些许柔和。沈默站在原地目送老狼王跟小狼的身影,久久才收回视线,大概是长久的凝视,眼睛有点干涩,他抬手在眼睛上抹了一下。没有再耽搁,他知道乌尔罕.巴图发现他失踪,必定会亲自带人马搜寻,时间不多了。之所以完成任务还不能离开,是这幅身体留下的一点残念困住了他,对方传给他的意识是想要永远留在沙漠里。所以他才来到这里,火折子在风中燃起,远处隐约传来马蹄声,沈默回过神来才察觉出痛,低头看去,才发现已经火点燃了全身。衣物燃尽,皮肉被烤熟的气味弥漫进空气,沈默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他看着一望无际的荒漠,风沙在火焰中便的滚烫,心底有个不属于他的意念通过他传递给这片土地。当意识空白的最后一刻,他看清了那个骑着黑马而来的魁梧男子,以及对方脸上定格的表情。极大的悲痛与无尽的恐慌交织,从马上摔下来,向他奔来的身影,与背后的苍凉荒漠融为一体。那将会在他的记忆里存留很长一段时间。 第39章 萧家与沈家的结亲在清河镇上来说无疑是个笑柄,明里不敢乱说,背地里却各种造谣。新房里喜烛幽幽的燃烧着,沈默坐在床边,这幅身体一天没进食,一口水都没沾,这会饿的前胸贴后背,他已经听到自己的肚子咕噜叫唤了好几次。“咳....你们下去吧...咳咳...”男人低头咳的厉害,身子随着咳嗽轻颤着,仿佛是要将肺咳出来。媒婆一听也是欢喜,交代了接下来的适宜就跟丫鬟离开,忙活一天,脚不沾地的,早就饿了。门吱呀一声关上,新房陷入令人沉闷的寂静,与一条迂回的走廊相隔的正厅那里的吵闹截然相反。沈默站起身走到放满食物的桌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仰头喝完,然后又倒了一杯,转身走过去,递给倚着床柱咳的轻喘的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接过茶盏,发白的唇沿着边缘抿了口,男人垂下眼角,语调似乎有细微的柔意,“多大了?”沈默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才道:“十五。”接下来又是一阵发闷的宁静,沈默实在饿得不行了,坐在椅子上拿筷子大口吃着菜。门外有敲门声,原本轻下去的咳嗽声又一次响起,伴随着外面拔高的女声。“三少爷,您的药煎好了。”沈默扭头去看掩嘴重重咳嗽,眼角有些发红的男人,他放下筷子打开门,淡淡的目光看着门口站着的女人,萧齐氏当年嫁进萧家时的陪嫁丫鬟,府里下人都叫她吴妈。吴妈踮起脚尖往屋里看,“这药啊,得趁热喝,凉了,效果可就没了。”“好。”沈默把药碗从她手里接过去,转身进屋,打算关门的动作被女人后面的话制止。“三少奶奶,今日是你们大喜之日,夫人交代下来,替你们小两口着想,特地咨询大夫在平时的药里面加了几位药,都是上好的药材,早点喝完,也省的夫人操心。”吴妈露出为难的表情,“这药碗我还等着拿回厨房呢。”言下之意,喝药的时候她得在这里候着,沈默从鼻腔发出一个没什么情绪的声音,算是回答,下一刻就把门砰的关上。他把药碗放到桌上,看着不知何时站起身的男人,“给你煎的药。”为了完成这卷的艰难任务,111是给了他很多东西,但是那些东西里面可没有百毒不侵的身体,他就算想利用这个机会来取得这个男人的信任,也没能力。男人端起药碗,他的速度很慢,唇沿着碗口一点点喝光,整个过程都显得优雅极了。沈默微微挑眉,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端起空碗快步走到门口,递给正往屋里偷看的吴妈,而后不等对方说什么就合了门。空气里有浓烈的药味,墙角那盆不知名的植物枝叶泛着水光,那股子药味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竟然充斥着满屋子,沈默还是可以断定,他什么也没问,坐椅子上继续吃菜。男人喝了几口茶水,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仿佛是在吞咽着什么,他咳了几声,“沈家把你送过来时,可有什么交代?”“说我以后就是三少爷的人了。”沈默停下咀嚼的动作,漆黑的眼眸里浮现的是真诚之色。这句话很有说的必要,不管对方能信几分,必须要让对方知道,敌人在门外,而自己会是他的亲信。“是吗......”男人的嗓音柔柔的,似是在自言自语,勾了一下泛白的唇角,古怪不明的弧度。沈默心底又一起生起了那种汗毛竖立的感觉,他突然对这卷的任务充满了期待,就像对面前这个捉摸不透,城府极深的男人,以及隐藏着无数秘密的萧家,看似平和的表层下尽是丑陋与黑暗的清河镇。喜烛已经燃去三分之一,桌上的菜也被沈默消灭了大半,而男人一直支着头,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排淡淡的阴影,看不清里面的东西。“大娘说要喝交杯酒。”吃饱后打了个嗝,沈默装出一副懵懂少年的样子,期许的目光。男人缓缓张合着眼睛,没抬头,“还有?”沈默眼角轻微一抽,只能继续装下去,“和三少爷睡觉。”男人拿起酒壶,斟了两杯,两人交叉着双臂,酒杯送到嘴边,对视一眼,古怪的气氛蔓延,烛火中,看清了彼此眼中的内容,一个淡漠,另一个沉寂。沈默喝完那杯酒,发觉视野有些模糊之后,就知道自己失策了,这副身体一点酒量都没。他晃了晃头,迷迷糊糊的起身,摇晃着走向床边,索性把自己摔在床上。隐约有冰冷的气息逼近,脖子上被一双大掌覆盖,慢慢勒紧,他的呼吸被阻拦,张着嘴发出支离破碎的喘息。然而下一刻呼吸重新进入肺腑,那种窒息的感觉不在,他动了动眼帘,沉沉的睡去。后半夜沈默醒了,头痛的厉害,鼻子里扑进一股药香,他在一瞬之后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侧头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细看之下,没有一点缺陷,只是脸上的皮肤也确实白的跟纸张一样。已是深秋,屋里的温度很低,被窝里的暖气并没有多少,沈默把手伸进衣服里摸了摸后背藤条·抽·打后留下的伤口,眸色沉了沉。沈默往男人那边靠了靠,手掖住被角,却在收回的刹那僵住,他感觉自己身边睡着的人已经断了呼吸,试着轻唤了声。“萧亦笙?”原本毫无气息的人突然睁开眼,细长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波澜,“有事?”大概是在深夜,一切都莫名显得寂冷,沈默猛地缩回手,这要是换成其他人,准会被吓成神经病。“刚才你没有呼吸。”萧亦笙把沈默的手拉近贴着自己鼻子,微弱的呼吸喷在手心,痒痒的,也凉飕飕的,沈默挣脱开握着他的那只手。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对方的举动,萧亦笙闭上眼睛轻咳了声,“睡吧。”沈默淡淡嗯了声,重新躺好,睡在萧亦笙旁边,微阖着眼,沉默良久,他说,“我不会害你。”伸过来放在他脖子上轻轻摩挲的手掌微凉,沈默吞了口口水,他感觉脖子那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应该多晒太阳。”“沈家的人没有跟你提过我的病?”摸着少年细滑的脖颈,萧亦笙的声音很轻,“我这病见不得过强的阳光。”沈默抿唇,克制住想现在撕开对方身上戴了几年的面具。好,今后你怎么安排戏,我都会陪你演,就看谁先按耐不住。被困意笼罩的沈默打了个哈欠,他把被子紧了紧,翻身侧躺着,余光从窗户那里扫过,却霎时顿住,蓦地皱眉。 第41章 会不会还有他不知道的地方。迂回的走廊曲折,沈默停下脚步从怀里拿出银票递过去,“这是爹给的三百两。”“放你那。”萧亦笙看着少年的目光有细微的深沉,很快便恢复过来。“你有缺的东西吗?”沈默把银票收好,两只手揣在袖筒里面,“从庙里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了。”低首瞥了眼身边的少年,萧亦笙垂下眼角,“以前缺一样东西,现在不缺了。”沈默挑了一下眉,该不会指的是他吧?“我能知道任务目标对我的态度吗?例如常见的那种好感度百分比。”“叮,这就要涉及到人类的七情六欲,并且相关联的内容包括情绪变化引起的荷尔蒙浓度起伏........”“简短点。”“叮,不能。”“有句话我早就想说了,这个系统存在很多漏洞,根本就是个半成品。”“叮,少年,你很有机智。”“过奖。”沈默跟脑中的声音进行短暂的沟通过后,眉头皱的都能打结了。萧家有萧家的一道规矩,新人在第二天都得去苓山檀香寺上香祭祖。天空被乌云占据,上午,几辆马车从萧府大门口出发,路过的行人看到马车标志,纷纷让开道。沈默坐在马车里,盘着两条腿,手里捧着一杯茶,面前的长形小矮桌上放着一本书,从上马车到现在,他没见萧亦笙伸手翻过。“水。”沈默抽着嘴角递到他面前。萧亦笙浅浅抿了口,抬手把他额头的发丝撩开,凝视着他的眼睛,“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你睫毛真长。”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像黑色的小刷子,轻微扇动着,沈默伸出手指从上面拂过。这还是第一次,他见到一个男人好看到这个地步,就像文字里说的,蛊惑人心。如果对方的内心不像得知的那么阴暗,那也不至于冷的跟个死人一样,浑身上下没一点人气。“靠一会。”萧亦笙把书合上,闭了眼靠着沈默。沈默扬眉:“不用在书上做记号?”“在这里。”手指指自己的脑袋,萧亦笙轻说了句,呼吸渐渐变的均匀。沈默嘴角又一抽,他想起自己读书那会,其实他更喜欢历史,但是文科要背大量的东西,最后思考再三,不得不放弃研究历史,选择了数学。离开了清河镇,马车开始颠簸起来,沈默揉了揉太阳穴,靠在车壁上,也慢慢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萧亦笙腿上,没有立刻起来,而是打了个哈欠,手搂着对方的腰打算装睡,就听头顶一道轻柔的声音。“你睡觉会说梦话。”沈默心里一紧,从他腿上离开,面上淡定,“我都说了什么?”时间一秒秒的过去,萧亦笙看着少年那双澄净透亮的黑色眼睛,动了动嘴唇,“忘了。”沈默额头青筋跳了跳,侧身把毯子打开盖着,懒的再理萧亦笙。深秋的急切,山上的树叶都枯黄掉在地上,大树光秃秃的,寒风呼呼的吹,来烧香的人不多。萧启明跟苏月娥走在前头,然后是萧成跟兰芷,下人没带几个,都是府里资历老的。走在最后面的是沈默跟萧亦笙,他这副身体个不高,瘦胳膊瘦腿的,搀扶着比他瘦高的萧亦笙,谁看了都挺滑稽。兰芷回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过了片刻,她小声说:“爹,要不就让三哥回马车里吧。”“成儿,你去。”萧启明听到背后痛苦的咳嗽声,神色间有着担忧,却又因为某种原因极快的遮掩住。萧成苦着脸哀嚎:“爹,这石阶还长着呢,才走了不到一半,你看我这身板,走几步肯定就背不动三哥了。”沈默皱了皱眉,平静的说:“爹,还是我来吧。”萧启明想说点什么,到嘴的话被边上的苏月娥堵了回去,“老爷,这误了时辰可不好,祖宗会怪罪的。”石阶很长,沈默额头已经渗出一层细汗,呼吸也不再平稳,他腾出手把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捋到后面,喘息着说,“要不要歇会?”萧亦笙轻点头,咳了一路,他的嗓子沙哑的厉害,虚弱的说,“去那边。”手搂着萧亦笙的腰,沈默挪着步子过去那边树底下,靠着大树喘气,累的够呛。萧亦笙垂着头轻声咳嗽,苍白的脸颊染了淡淡的红晕,风吹动他的发丝,有种病态的美感。“我背你试试。”歇了会,沈默眯了眯眼睛,思虑着什么,随后他蹲在他前面,抿着唇,“上来。”迟迟没有动静,他扭头看去,就见男人正盯着自己,细长的眼睛里似乎流转着什么,看不清,他凑近点,却还是一片虚无。但他知道今天这趟收获不少。阴沉沉的目光凝望着已经离他们有些远的几人,萧亦笙收回视线,把沈默的手握住,唇含·住他的食指,吸干净上面的血痂,却没松开他的手。“花刺有毒,回去后去药堂拿点子榕跟红杉。” 第43章 “哎哟,三少奶奶可冤枉我们了,做下人的也只有听主子的吩咐办事。”“吴妈,晚上不是喝过一次药了吗?”手指着桌子被打翻的药,沈默脸色不太好,“那些都是什么?”周围四散着细长银针,还有几根针的针头上都带着血。“夫人担心三少爷体力不支,就找来大夫给少爷针灸。”瞥了眼被一个少年护在后面的男人,病怏怏的,还真是窝囊,吴妈眼中闪过讥讽,小姐还真是把这人当回事了,一个病鬼而已。她叹了口气:“可是少爷说要等三少奶奶回来。”“他体力不支也是我该操心的。”沈默皱眉,他没担心萧亦笙会在床上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那不科学。听到少年的话,屋里的下人,包括吴妈脸上呈现的表情都是一个意思:真不害臊。“那既然三少奶奶都这样说了,我这就去告诉夫人。”吴妈敷衍的欠身,让人收拾东西离开。沈默绷着脸过去关门,回来盯着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不动弹的萧亦笙。这个男人还真能忍,算准了他能赶回来还是相信他会站出来?愤怒过后,沈默冷静的问,“哪里被扎了?”男人把被扯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扣子解开,胸口有几个清晰的针孔,渗着血丝,在周围苍白的皮肤衬托下,诡异的显得有些妖异。沈默挥去脑子里突然冒出来想凑上去把那些血丝舔干净的念头,自己动手把桌上的药汁擦掉,他对从沈家过来的丫鬟都不信任,所以也就懒的使唤。都忙完了还见男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沈默的声音挺淡定,“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不睡?”萧亦笙抬眼,看过来的眼神在烛火里有些模糊,他起身吹灭灯盏上床。屋窗户上还的喜字还在,两人盖着同一床绣着鸳鸯的大红被褥,被褥下是谁也没有越过的距离。“生气了?”耳边想起的声音微低,沈默阖着眼,有微凉的唇贴上来,轻轻的磨蹭,没有更深一步的探索,彼此的呼吸在略燥的空气里交融。☆、36·卷五在一阵良久的沉默之后,沈默微张嘴,伸出舌头舔了舔萧亦笙的唇。“睡着了?”萧亦笙离开沈默的唇,微凉的脸颊埋在他的脖颈轻蹭着,嗓音里透着一丝哑意,“没。”“萧成伤的不轻。”沈默微阖着眼,“他抽大烟的事爹娘知道吗?”“谁告诉你的?”细长的眼睛微微一凝,萧亦笙伸手把沈默搂在怀里:“会当瞎子聋子吗?”沈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他笑着问,“不需要当哑巴?”“有时候很需要那些嘴上没把门的人。”萧亦笙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之后就闭上眼,“睡吧。”深秋的夜晚很冷,阵阵寒风从窗棂缝隙往里钻,屋内的空气渐渐冷森森的,沈默整个人都缩被窝里了,他摸索着把手伸进萧亦笙的衣服里,本打算取个暖,谁知到手掌下的温度比外面的空气还要冷。大概是萧家整栋宅子都显的有些阴森,被黑暗笼罩着,后院荒废的厉害,连只鸟雀都没有。而整条巷子里面也没几户人家,零零散散的,天一暗下来,单独走在巷子里,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声。沈默想起窗户外面看到的影子,浑身汗毛又一次竖了起来。他以前是个唯物主义,但是自从出现诡异的系统,不科学的任务,从一个世界穿到另一个世界以后,就难说了.....过了片刻,沈默闷闷的声音说,“我去那头睡。”萧亦笙按住乱动的少年,嗓音很轻,在夜晚更显阴柔,“我说过我这病不传染。”“不是这个问题。”沈默利索的从被窝里出来,“你身上太冷。”借着窗外稀薄的月光,萧亦笙看着少年往另一头爬,他隆起眉宇,伸出手拽住对方的胳膊,“回来。”沈默被拉回去,趴在萧亦笙身上,隔着衣服传递的体温不再透着凉意,而是渐渐清晰的暖意。他的嘴角一抽,前一刻还是冰箱,这会就成了小太阳,111果然有一些关键的东西没告诉他。见少年要从他身上下去,萧亦笙伸出双臂搂着,“就这样抱着吧。”沈默打了个哈欠,调整了一下姿势,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很快就睡了过去。第二天早晨,大雾笼罩着清河镇,温度更低了,府里的下人忙着清扫院落,擦拭桌椅板凳,沈默缩着肩膀往萧亦笙身边靠,趁着给他拍背的机会取暖,对面沈家过来的丫鬟春妮正在清点等会回门该带的礼品。“二少爷,都齐全了。”“嗯。”沈默从鼻腔发出一个没多少情绪的声音,他搀扶着不停咳嗽的萧亦笙上马车。车里宽敞,软榻上铺着锦被,沈默坐在上面,脊背靠着轿箱,脚放在萧亦笙腿上,他从左侧的小橱柜摆放的几盘点心中拿了一块桂花糕吃了口,“我爹喜欢下棋,你陪他下一局,大娘信佛,成天在佛堂念经,应该不会出来,至于二娘,她说什么你都别当回事。”萧亦笙没回应,而是掀开车帘子看了眼外面驾车的下人,他用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声咳嗽。驾车的小厮扭过头看了眼车帘,眼睛闪了闪。沈默看到萧亦笙咳的厉害,他不明白这个男人还在等什么,或者到底想玩多久猫捉老鼠?穿过错综的巷子,从镇北那条主道过去,靠近杨柳河的一处府邸,便是镇上几家米行之一的沈家。马车停在沈府门口,大门却是紧闭,小厮跑过去敲门,无人前来应答,他冲马车那里喊道,“三少爷,三少奶奶,这府里没人。”沈默跳下马车走过去拉了拉门上的铁环,站在门口吹了会冷风,他面色淡定的回马车吩咐春妮把礼品取下来,让对方在这里等候。车里的萧亦笙起眼,看着少年,眸光淡淡的,如果仔细去看,那双细长的眼睛里,探究的情绪一点点地涌出来,却仿佛有闸被拉下,瞬间又退回去。 第45章 ☆、37·卷五萧和突然昏迷不醒,府里的气氛变得压抑,人心惶惶,下人们做起事来都把心悬着,就连走路都格外留着神,有不少人直接放弃萧家的优厚工钱收拾东西回家。沈默自从那次亲眼目睹萧和不停的吐血,仿佛要将体内的血全都吐干净,他每次喝茶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低头看茶水,总有着错觉,那茶水里面有股铁锈的味道。临近除夕,镇上很热闹,大家伙忙着置办年货、买花炮、春联、年画、添置新衣,为后日的蒸馍、过油、叠糖购买食材,每家每户也都会准备一根比擀面杖大一半左右的木棍,除夕夜守岁的时候斜放在门口,寓意把财源福气留住。沈默趴在柜台那里,手里的算盘噼里啪啦作响,他对着账簿上的记录,目光一顿,朝药堂老伙计问,“全叔,这批虫草的单子怎么回事?”全叔目光躲闪,支支吾吾的说,“回三少奶奶,那批虫草是由大小姐负责的。”“我只是随便问问。”沈默没再追问,却是暗自将这笔账记在脑中,毛笔轻轻动了动,添了一横,一就成了二。“好了,这个月的账基本没什么出错,我先回去了。”没有错过全叔那一霎那的放松,沈默把账簿合上交给药堂掌柜保管,径自出去,在街上买了点吃食回府。刚走到萧府,门口的家丁就快步跑过来,满脸焦急,“三少奶奶,您可回来了。”沈默跨过门槛往里走,嘴上问,“怎么了?”“三少爷打翻了药汤,溅了夫人一身,夫人一气之下就去找老爷,后来不知怎的,四少爷被三少爷轰出去,额头还出了血,老爷赶过....”家丁开始语无伦次。“我知道了。”打断越解释越乱的家丁,沈默脚步飞快。沈默没第一时间去看萧亦笙,而是冷静的分析目前状况,直接去了苏月娥那里,他进去的时候,苏月娥支着头,吴妈站在后面给她捏肩,气氛过于沉闷,大概是屋里摆放的炉子冒着烟雾,吸进去的空气有些浑浊。他微低头,“娘。”苏月娥淡淡嗯了声,手指着面前几案,沈默过去端起来递上前,谁知对方手伸过来的那一刻,茶杯突然被一个力道推翻,滚烫的茶水全部洒在他身上。沈默抿了抿唇,看来他一进府,这女人就接到消息,准备好了一杯刚泡的热茶,还真是费尽心思。“出去。”苏月娥闭着眼休息。沈默应了声就转身走出去,站在门口,他把身上的水抹掉,轻叹一声,这个封建的年代,丈夫犯了罪,受罚的是他的妻子,家里的人都会把过错归结在这点上。真够悲哀的。“叮,恭喜沈先生,您通过了最后一关考验,任务目标已经把您认定为亲信。”沈默微扬眉,他之所以第一时间去找苏月娥,替萧亦笙出头挡下今天的事,就是要利用萧家下人之间的舆论让萧亦笙知道,他们是一起的,同进同退。目前看来,这杯茶受的值。“叮,沈先生今晚会春风一度。”“谢谢。”沈默唇角翘起一个弧度,在心里说了两字。“叮,应该的。”背后有很咳嗽声,在静谧的夜晚,显的有几分阴森,沈默听着脚步声渐渐靠近,他没回头,直到熟悉的微凉气息包裹着他。“今天的事我想听你亲口说。”萧亦笙把沈默拦腰抱进屋里,关上门,迈步走到塌边,压着他,“只是打翻了一杯茶。”“我身上的衣服湿了。”沈默轻蹙眉,淡淡的说,“你起来。”萧亦笙伸手解着沈默的衣扣,解的很慢,很专心,修长白皙的手指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他轻笑着去亲沈默的唇瓣,“索性脱了。”床幔放下来,狭小的空间,两具不着衣物的身体相贴着,肢体纠·缠在一起,静静的拥抱。“好重。”沈默抿唇,他早就发现了,萧亦笙只是看着瘦高,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一点也不轻。萧亦笙轻·舔着他的舌头,一下一下的勾着吸·吮,慢慢堵住他的呼吸,手臂收紧了些。男人的吻并不急躁,更是温柔,却是不容拒绝的霸道,纠·缠的舌头在分·泌的唾液里发出暧·昧的啧啧声响,呼吸的空气在彼此摩·擦的身体中渐渐燥·热起来。“嘶-----”沈默倒吸一口气,舌尖上传递的疼痛瞬间刺激中大脑,他也咬住对方的舌头,两人谁也不让半分,口腔被淡淡的血腥味充斥,那股药香被遮掩,一切都覆盖上了层灼热的温度。微凉的指尖从少年光·滑细·腻的皮肤上游移,萧亦笙微阖着细长的眼睛,唇一点点啃·着他的锁骨,慢慢下滑·,亲着被茶水泼过,隐约有点泛红的胸口,谁也看不到他此刻眼底的心疼,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眉间映出极为可怕的阴沉。“舒服吗?”当手滑进下面,握·住那个青涩的器·具,他听到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沈默轻声喘息,呼吸随着那只手的节奏缓缓失去平稳,他攀着男人的肩膀,抬起身子去咬对方的耳朵。“夫人,轻一点。”耳边轻柔的嗓音透着无奈的笑意,沈默斜他一眼,咬的更重了,牙齿厮磨着。“快过年了。”萧亦笙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些,唇擦着沈默的胸口,舔·着那颗小豆子,“都在传言我活不过这个冬天,以前倒不觉得有什么,自从娶了你之后,我开始思索,那些谣言是不是不太吉利。”张嘴重重的吸·住又松开,舌头上下舔·舐,萧亦笙的声音很轻,带着一贯的叹息语气,“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沈默挺起胸口把自己离上面的人更近点,舒服的喘了口气,“那就好好过。”从枕头里面摸出一个小盒子,手指抠·出上面的一点白色膏状物,萧亦笙迎上少年染着水雾的漂亮眼睛,他弯着唇笑了,这一刻,他并不知道自己脸上呈现的表情是这些年从未有过的愉悦,发自内心的。“一直想要你。”手探索着那个小口,边留意少年的表情边慢慢侵·入,萧亦笙的嗓音有点发干,额角渗出薄汗,他不会告诉少年,他有多紧张,心跳的有多快。闯·进体内的东西正在以缓慢的速度往里推,沈默浑身颤了一下,他把腿缠·在萧亦笙腰上,脚跟蹭着他的皮肤,试图忽略掉那点细微的痛意。不再冰冷的手指从紧·致暖热的区域退出来,萧亦笙望着手指上面的点点液·体,眸色暗沉了下去,有些生涩的放出自己的器·具就要往里推,却被堵在小口那里,他隆起眉宇,面色微紧。沈默并不知道这两秒时间,萧亦笙已经把私自翻阅的小书在脑中过滤了一遍,更不知道对方现在天人交战,很想凑近点看看,却又不知道怎么做。“进来吧。”他搂着一脸凝重,变幻莫测的男人,嘴角抽了一下,不懂对方在思虑什么。思绪被打断,萧亦笙有一瞬间的不确定,却很快收敛,他把沈默抱在怀里,身下慢慢的进·去,太紧,以至于他每走一步,都感觉阻碍重重,吸上来的力道很强,不给他半点退出的机会。 第47章 萧成使劲搓了搓胳膊,他也闻到了,觉得诡异,又按耐不住好奇心,便喊了几人下去看看。被叫到的几个家丁均都一脸不安,身材最瘦小的那个磨磨蹭蹭的把绳子固定在腰上,其他人拉着他,慢慢放下去。“啊--------”枯井边上的所有人都听到井里传出来的一声惊叫。萧家在今年注定过不了安生的年夜,接到消息赶过来的几个护卫将打捞上来的一具尸蜡抬到祠堂。族长坐在上面位置,边上是族里的几位长老,萧启明经常施药给那些没钱看病的人,在镇上名声很大,尽管这场前所未闻的离奇命案发生在萧家,他也不用跪在下面。“萧老爷,请坐。”萧启明嗯了声,坐在下面的椅子上,视线从架子上那具已经不算是尸体的东西上快速扫过。“肋骨上有伤痕,是利器所致,头骨有轻微裂痕,应该是重击的原因,其他地方的骨头并无损伤。”蹲着的验尸官仔细的观察,目光突然一凝,手指着一处,“这里有根腿骨扭曲,磨损的厉害,应该是旧疾。”堵在祠堂门口的人开始交头接耳,发出惊呼声。族长沉声说,“还希望萧老爷配合。”“府上的确雇用过一个腿脚不利索的下人,但是一年前他就离开了。”萧启明沉吟着,“实不相瞒,之所以还有印象,因为那个人是萧某故交的侄子。”当天,萧启明就派人回去取来这些年录用的下人名单以及详细资料,出了这档子事,这年肯定过不好了。家里藏了一具尸体,还一藏就藏了一年左右,仍谁想了都觉得慎得慌。深夜,风寒,月冷。“夫人,萧家根基丰厚,想必也不会在乎这点钱。”“一下子要这么多钱,我怎么拿得出来,再给我几天。”“哼,夫人最好别想玩什么花样,把我逼急了,要是不小心在老爷面前说漏了嘴,您可就完了。”匕首进去血肉里的沙沙钝钝感觉刺激着神经,苏月娥猛地睁开眼,瞳孔中映出恐惧,脸上布满了冷汗,她惊魂未定的大喊,“吴妈、吴妈!”外室披着外套拿着灯盏进来的吴妈走过去询问,“小姐,怎么了?”“没事。”苏月娥突然又冷静了下来,冲吴妈摇摇头,眼底涌出了某些晦暗不明的东西。沈默在第二天就发现了一件怪事,萧家的人个个不对劲,连兰芷都心不在焉。上午的时候,府里的安静被一声叫喊打破,萧成衣衫不整的从走廊一头跑到院子里,抓着苏月娥的胳膊,“娘,三姨娘来找我了,怎么办?”萧成双眼充着血丝,惊恐的尖叫:“不是我杀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把他带下去。”苏月娥手里的茶杯砸到桌上,脸色难看,“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给他开门。”下人过来抓着还在说着疯语,神志不清的萧成离开。“四少爷得了失心疯。”苏月娥凌冽的目光一扫,“谁要是敢把他的疯话传出去,想走都走不成。”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是。”不巧刚好碰见这一幕的沈默轻着脚步走开,他清楚萧成口中的三姨娘才是萧亦笙的生母。看来萧亦笙等不及了。回去抱着男人补了个回笼觉,醒来后两人去了药堂,一墙之隔,一边是抓药施诊的铺子,另一边是用来查账看书的休息室。进去的时候,没想到萧凝也在,看萧凝拿着书,垫起脚想放回架子上,沈默走过去,“大姐,我来吧。”谁知手无意碰到她手腕的时候被对方大力甩开,沈默眯了眯眼,这个女人给他的印象一向都是不动声色,今天似乎有些失常了。萧凝煞白着脸,条件反射的抬手扇过去,手掌没有落到沈默脸上,在半空被一只手拦住。“大姐,他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萧亦笙轻咳了几声,他钳制萧凝的力道明明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要打要骂也是我的事。”沈默站在萧亦笙边上,异于同龄人的宁静内敛让萧凝更显愤怒。“三弟,你要为了他跟我作对?”萧凝冷着脸。“大姐说笑了。”萧亦笙勾起没有多少血色的唇角,“我当然会护着他。”说完就松开手,牵着沈默离开。萧凝站在原地,很长时间才回过神来,她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有怀疑,震惊,不敢置信,不安。晚上在一番运动之后,趴在萧亦笙身上睡觉的时候,沈默还在疑惑这个男人装病装了几年,怎么突然不装了,还在萧凝面前故意露出破绽,但他第二天就知道了原因。因为萧凝完了。萧凝有了生孕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出去的,萧家阴云密布,这无疑是萧家的耻辱,清河镇的笑柄,她被关进囚室等待族里的审视。除夕前一天,本该是守在家里陪伴妻儿迎接明日的除夕,但是镇上的人都往同一个方向跑,他们想去目睹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是怎样的下场。房里,萧亦笙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一盘棋,棋局才刚开始,却给人一种成败已定的错觉。他从棋笥里拿起一颗黑子慢慢放上去,又拿出白子,漫不经心的布棋,开始下出筹划了几年的一盘棋。苏月娥,我要你到死都没人给你送终。清河镇祠堂外面围着很多人,萧家大小姐在外面偷人了,天理不容。“那个男人是谁?”萧凝跪在地上,披头散发,平日里精明冷静的女人在爱情面前,乱了思维,失去了判断力,她只知道一旦供出来,那个男人就毁了。族长见她一字不提,愤怒的站起身背着手来回踱步,外面吵闹议论声很大,粗俗污·秽的词语此起彼伏。 第49章 次日,清河镇出了一件大事。祠堂的几个护卫在江边打捞上来两具尸体,一男一女,男的是镇上富有才学的教书先生,至于女的,正是本来会在今天沉塘,昨夜从囚室逃出来的萧凝。明眼人都知道,事情已经明了,萧凝腹中的那块肉就是教书先生的,当镇上的人看到两具冰冷发白的尸体,他们并没有多少同情。只能说,天都容不下他们。沈默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正在院子里挖泥土,他发现屋里那盆不知名的植物最近连枝叶都卷缩了下去,而原本开出来的唯一一朵白色的小花没了。他想了想,才觉得可能是泥土养分不够,这才打算给植物换土。把装着泥土的花盆搬进屋里,沈默洗干净手就去苏月娥那里,如今的萧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赶事。萧凝的后事已经开始操办,大过年的,府里死气沉沉,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不安两字。“三少奶奶,你在干什么?”背后的声音突然靠近,沈默快速敛去眼底的情绪,手指着梳妆台上摆放的一个红木匣子最下面一层露出一截的绿色镯子,“吴妈,那是个...”吴妈古怪的看了眼沈默,不着痕迹的把那个匣子关上,“小姐的陪嫁之物。”沈默捏了捏袖子里的手,那天在后院捡到的一块碎片上面的雕刻跟这个一样。脑子里装着杂乱的讯息,沈默回到屋里,继续给那盆植物换土,刚摸到花盆的边缘就被头顶的声音给阻止,“别碰!”萧亦笙显得有些紧张,垂下的眼睛闪烁着不安的波动,他抓起沈默的手放到眼前,“让我看看你的手。”“我只是想换土。”沈默被这阵势给怔了怔,“前些天看见的小白花凋零了,我估计是土不行。”萧亦笙拿帕子把沈默手上的泥土擦干净,“有没有碰到上面的枝叶?”“没有。”沈默动了一下手指,轻抿唇。萧亦笙收紧的下颚放松下来,“这盆植物已经没用了,换不换土都成活不了。”他说着就把花盆端出去。沈默望着萧亦笙的背影,沉思了下来。哪里不对劲。除夕那天,萧家没有半点热闹气氛,一大家子人忙着端菜,却感觉不到一点活气。年夜饭上面,已经不省人事的萧和没在,还沉浸在丧女之痛当中的苏月娥也没出面,萧成一杯杯的喝着酒,嘴里还小声念叨着什么。萧启明跟往常一样,坐在上面沉默寡言,偶尔问上两句,脸色不太好。一顿饭下来,沈默始终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饭菜,他吃完就起身打了招呼去厨房给萧亦笙准备饭菜。关上门,那种死寂的氛围被阻挡在外面,屋里是温暖的。沈默看着萧亦笙吃完饭,给他倒了杯热茶,两人坐在桌前下棋。看着棋局上面的走势,余光瞥了眼对面紧皱眉宇的少年,萧亦笙突然说有点饿了,便起身端了一盘点心过来,目光扫了眼棋盘上面那颗明显有变动的白子,他的眼底闪过笑意。“夫人,你耍赖。”沈默很淡定的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没有。”“好,是我看错了。”萧亦笙脸上的笑容清晰,拿起一块点心放进沈默嘴里。接下来的这局因为沈默偷偷摸摸改变棋子的位置,实则是被萧亦笙有意放水的情况下赢了。快接近黎明的时候,沈默困的眼皮打架,被萧亦笙抱上床,迷糊的张嘴任由对方的舌头滑·进他口中侵·略了一番。过完年,镇上的人没有听到萧家三少爷去世的消息都挺惊讶,那个精明能干的大小姐死了,这萧家三个儿子个个不管用,看来萧家早晚会完。济世药堂生意出现问题,进货渠道受阻,以前的老主顾都用各种理由拒绝合作,萧启明跑遍了附近的小镇,脸上的疲惫越发明显,整个人一夜之间老了很多。没了萧凝,萧家的千疮百孔全部暴露出来,靠着沈默慢慢往里面填充,他两条眉毛都快打结了。萧家偏厅看着面前的妇人,沈默唤了声,“大娘。”“小默,你大哥跟二哥在外面做生意被人骗了,欠下一大笔债务,现在他们不敢回来。”妇人握住沈默的手,苦苦哀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们,救救沈家。”“我尽力。”沈默把手·抽·回来,没有去看这个曾经出言讽刺,多次吩咐下人打他的妇人。说的是尽力,但沈默没有出手,他平静的看着沈家被巨额债务逼迫的流落街头。那样一个家,救回来有什么意义?年后的日子非但没有一点太平,反而愈演愈烈,萧和死了,不是死在床上,而是死在后院的那棵枯树下面,被发现的时候已经硬的跟冰块一样。苏月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过房间了,她面色一日比一日灰白,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吸着她的血液,一开始还有大夫进去医治,后来无论给出多少银子,都没有大夫敢来。只因为苏月娥满脸长出红点,一个个就像是绽放的花朵,屋里光线很暗,空气里有浑浊的腥味,连丫鬟都纷纷跑了,她们怕被传染。沈默站在门口见过一次,他看着那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雍容不再的女人。为了荣华富贵,争了一生,斗了一生,到头来,无人送终,死无全尸。没过几天,萧家大夫人死了。镇上的人每天都伸着脖子看西街那栋府邸,他们私下里也不敢再议论什么,怕被恶鬼缠身,有条件的直接带着妻儿离开这里。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萧亦笙咳嗽几声,“四弟,我来看你了。”“滚,滚出去!”屋里传来痛苦不堪的声音。 第51章 “任务目标死了,有没有可能复活?”“叮,未知存在无数种可能,沈先生,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吗,希望在人间。”“111,你是说.........”“叮,系统维护中。”沈默深吸一口气理清思绪,坐起身打量起陌生的房间。杂乱无比。“把这卷的情况告诉我。”“叮,《配角逆袭》,又名《被金主包养的小白脸》,这卷任务目标是m市景天集团的老总楚凌,他的爱人即将回国,沈先生要做的就是成功抓住楚凌的心。”沈默找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青年,白皙,精致,长卷的睫毛下是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的确有当小白脸的资格,当然,这张脸跟楚凌的爱人有五六分像。正主快要从国外回来了,冒牌货要怎么做才能不被退场?把家里收拾了一遍,沈默冲了个澡,理智的分析目前的所有情况,原来这幅身体的主人平时爱撒娇,爱看言情剧,幻想那些浪漫的故事,天真过了头,偶尔发发小脾气,扔点东西什么的,这不,撞到楚凌的枪口上去了,所以他会被扔出去,滚到自己租的房子里。晚上的时候他拿着钱包出去,打算进超市买点吃的,谁知刚到楼下就看到热火朝天的一幕,楼道里一对少年身上的校服凌乱,呼吸急促,口水的声音很大。“你们继续。”在两个少年看过来的时候,沈默抿了抿唇,淡定的说了句,就迈步离开。看着大街上来往的车辆,空气里充斥着汽车尾气,沈默弯起唇角,终于看到这些熟悉的东西了。他去附近拉面馆吃了碗面,然后又在超市买了一大堆自己以前爱吃的零食和几本书。这个世界跟他生活的世界差异不大。久违了的感觉。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沈默拿起来看了眼,手指在屏幕上滑了一下,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去哪了?”沈默停下脚步,眯起眼睛望着不远处靠在车边的男人,“往后看。”拿着手机的男人转身,路灯下,橘黄色的光斜斜映下来,打在男人轮廓分明的脸庞上。看着走近的青年,男人的视线从他手里捧着的几本书上顿了顿,挑起的嘴角弧度讥讽,“苏燃,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懂这些。”沈默看着他,一脸平静,“想试着考公务员。”男子约三十岁,身材高大,刚毅的下颌,似笑非笑线条坚硬的唇,挺直的鼻梁与一双冰冷的眼眸,整个人显的优雅高贵,但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景天的老总楚凌。大手捏着青年的下巴,楚凌低低的笑声里充满嘲笑,“你连大学都没毕业,宝贝儿,这次又是迷上了哪部电影里面的角色?嗯?”沈默被迫抬头,面上冷静,内心却是无力,他给忽略了这副身体的真实资料。“我坦白。”沈默垂着眼帘,语气没有多少波动,“我只是想多学点知识,怕你不要我。”公式化的情话让楚凌眉峰一挑,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这张脸,换做以前,对方早就扑上来缠·着他。又想玩什么?“去我那边。”楚凌搂着沈默进去车里,一回别墅,鞋子还没来得及换,就把沈默压在门上,急切的扯着他的皮带。沈默深呼吸,把手里的购物袋同书一起扔地上,裤子已经被拉下去,两条光溜溜的腿暴露在空气里,他冷的打了个颤。掏出坚·挺的器·具,从旁边鞋柜上面拿到一个安全套,撕开袋子·套·上去,用手扶住器·具用力顶·进去,楚凌发狠的挺·身撞·击,粗重的呼吸,“叫啊,给我叫。”从来不会有什么前戏,都是直奔主题,楚凌的温柔只给一个人,不是苏燃。沈默蹙紧眉宇,他抿直唇角,只是发出压制的喘息声,无论楚凌怎么用力操·干,都没呻·吟一声。想要让这个男人对他留心,必须要不择手段的吸引注意力。时间不多了,如果那个正主回来时,楚凌没有一点留恋的把苏燃当废弃品一样扔出门,那一切就难办了。似乎察觉出青年在走神,楚凌脸色阴沉,抬起他的一条腿,加快速度狠狠的抽·插起来。沈默被撞·的腿直发抖,脸被按在门上,有点变形,他困难的呼吸着空气,在脑中询问,“菊花灵到货了没?”“叮,有全新改版的菊花灵,更紧更持久更湿润,无色无味。”“你看着办吧。”沈默懒的思考,身体被顶的不停往门上撞,胸口撞的发疼。楚凌感觉包住他的小嘴比平时要紧要热,绞上·来的软·肉简直让他欲罢不能,他把青年另一条腿也抬起来,拉开很大的弧度,继续狂·干。两只手紧紧地抓着门把手,沈默身体腾空,抓着他两条腿的手力道很大,下半身有种被撕成两片的错觉。“楚.....楚凌....我抓不住了....”正在冲刺的速度霎时停止,楚凌微眯眼,青年以前可从来不敢直唤他的名字。不动声色的敛去眼底的探究,他把青年抱到沙发那里,埋在对方湿·滑肠·壁的器·具抽·送着,继续未完的攻·掠。沈默倒吊着,后背摩·擦着冰冷的地板,两条腿被楚凌按在沙发上,紫红胀·硬的器·具湿淋淋的从红·润的小口进进出出。漫长的运动持续了很久,沈默又饿又累,最后直接被做晕过去,而那个水润光泽的小口依旧翻着嫩·肉张·合着吞·吐楚凌的器·具。再醒来时他睡在沙发上,有点冷,酸痛的腰际难受的厉害,沈默扶着沙发背坐起来。楚凌从来不会带苏燃进他的卧室,只会在客厅做,也不会同床共枕,这里的客房是苏燃的,住的时候不多,因为他大多时候都是被做晕,睡在沙发或者地上。 第53章 “叮,不算。”过了会,机械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算老朋友。”阳光打在玻璃窗上,暖和和的,沈默整个人都窝在椅子上,把毯子拉了拉,这次是真睡着了。从来没有睡过这样的安稳觉,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回到老家,那里开满漫山遍野的映山红,他看到朝他走来的几个男人,有林建白,乌尔罕.巴图,还有萧亦笙。从梦里醒来,沈默脸上的表情很古怪,真要是他们几个碰头,三个不同年代的人,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为人处事风格都截然不同,估计日子很难太平。晚上楚凌回来,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把沈默压在玻璃上翻来覆去的做了几次。很少抽烟的沈默出门买了包烟,站在路灯下缓缓的吸了一口烟,他看着在稀薄的烟雾笼罩下的景物有些发怔。直到烟卷燃尽,指尖被灼热的温度烫了一下,他才回过神,一根烟就这也燃没了,长长的烟灰在风的吹拂下掉在地上。已经完成了五卷,决不能在这卷上面失败,沈默眯起眼睛,眼底闪烁着自信睿智的光芒。楚凌,你逃不过我的手心。m大校门口一辆黑气轿车停在那里已经有一会了,来往的学生偶尔会议论两声,因为那辆轿车实在昂贵,他们只在杂志上见过。车里,青年跪在皮椅上,赤·着的身体上有几处很深的青紫痕·迹,白皙的双腿更是止不住的发抖,他在大力的律·动下浑身颤·动着。身后贴着的汗湿胸膛发出粗重的喘息,男人小麦色皮肤上渗·出细密的汗水,顺着紧绷着的肌肉流了下来。肉·体的碰·撞声,噗嗤的水·渍声,压抑的轻喘,充满欲·望的低吼,纠·缠的两具身体在皮椅上来回的坐着原始的运动。“别在学校里给我惹事。”楚凌一个深·刺,接着便是狠狠的冲·了几十下,他把套子从自己的物件上取下来,拿纸巾包住。双腿抖的厉害,沈默把被揉成一团的里裤找出来穿上,又从旁边找到裤子和上衣,低头穿好,他嗯了一声。几天的相处,楚凌已经断定,青年变了,变的跟以前那个只会浪·叫的白痴判若两人,现在的这个过于冷静内敛,看不透。楚凌承认,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晚上自己打车回去。”楚凌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抓着青年的头发让他把自己的物件舔·干净,“苏燃,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不在,后果你应该清楚。”鼻腔雄·性气味浓烈,混合着套子的草莓香,沈默闭了闭眼,忍住喉咙的不适,舌头上下舔·舐了几遍。当他察觉到在口腔的物件突然变·硬,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不停吞·咽着分·泌的唾·液,用嘴来回滑·动。毕竟是生疏的行为,加上对方恶意的顶·着他的喉咙,沈默干呕了几声,眼角流下生理性泪水,在几击很深的吞·吐之后,他没忍住,直接在一旁呕了起来。楚凌脸色极为可怕,一巴掌扇过去,揪住青年的头发把他拖到面前,“你在找死。”逼近的气息冰冷,口腔有血腥味,沈默只是皱了皱眉,垂着眼帘,用手背擦掉嘴上的湿意和溢出的血丝。压抑凝固的气氛蔓延,前一刻的情·色之事带出的燥热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苏燃,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楚凌捏着他下颚的力道加重,出言警告。沈默抿着唇,垂下的发丝遮挡在额前,掩盖了眼底的一切。看着青年通红的眼角和脸上的泪痕,楚凌厌恶的把他甩开,冷冷的说,“滚下去。”沈默打开车门下车,他把围巾整理了一下,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边的血,垂着眼帘往校门口走去。车里,楚凌的视线盯着消失在校门口的身影,晦暗不明的情绪。刚才那一幕不像是装的,对方似乎真的是第一次,那么以前跪在他腿·间,变着花样的用嘴服侍他的人是谁?打了一巴掌,不哭不闹,平静的跟没事人一样。难不成他见鬼了?走在校园里,呼吸着掺杂着香樟树气味的空气,沈默心中五味杂全,一时间,他有种回到现实世界,去教室上课的错觉,他没去管四周投过来的各种视线,按照资料找到楚霄今天该去的教学楼。坐在梯形教室最后一排,沈默心中感慨万千,沉默了许久,他才晃过神来,望着远处讲台位置,以前他都是站在那里。这堂课是公共课,国际金融,讲课的是个老教授,从其他学校聘来的,以至于不太了解学校的恶霸是谁。“楚霄。”当老教授念出这个名字时,偌大的教室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挪向最后一排靠墙的那个位置,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人。很了解学校的占座规矩,沈默知道楚霄每次上课都有个专座,也就是每个教室的最后一排靠墙位置,所以他特意很早来教室占了座位。在无数道恶毒羡慕嫉妒的视线下,他已经坐了半节课了,一直没打扰身边睡的挺香的少年,这会听到老教授点名,嘴角抽了一下,拿手肘拐了拐,“同学。”少年不满的嘟囔了句,继续睡觉。手肘大力的拐了一下,沈默声音拔高了些,“同学。”“操,叫魂啊!”少年一脸暴躁,英俊的脸上带着可疑的口水印子,他捋了捋额前的发丝,不耐烦的斜眼,“小白脸,干什么?”看着跟楚凌有几分相似的少年,自动忽略对方的称呼,沈默淡定的说了句,“老师叫你。”☆、42·卷六“楚霄,你来回答一下,国际收支失衡的主要原因是什么?”老教授固执并且淡定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响起。楚霄慢吞吞地从座位站起来,他掏掏耳朵,“什么?”教室依然很安静,换做其他人,大家估计都已经开始取笑,但是现在这个,作风实在太差,他们怕哪天被莫名其妙的打了。沈默看着前排坐着的学生都举起书,答案全都用笔画出来了,场面很壮观,他支着头,转着手里的中性笔。吊起的眼角扫了眼旁边位置的小白脸,楚霄这人有个毛病,你越不鸟他,他还就偏要鸟你。 第55章 原本在房里熟睡的人站在楼梯口,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沈默目光闪了闪,很快恢复平静。任意回来了。后半夜一直维持浅眠状态的沈默听到楼下的动静,他打开床头灯,从被窝起身披着外套打开房门出去,站在楼梯口听着下面的争执,隐约有什么“当初为什么要走”“我回来,不打算走了”之类的对话,接着就是家具砸地上的声音。他听到悲痛的哽咽,压抑着,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哭了。沈默抿了抿唇,低头,看清了客厅的一切。高傲优雅的男人抱着五官精致出尘的人,双臂紧紧的勒着,融进身体里的力道,两人在满目狼藉的客厅纠·缠着缠·绵的吻着彼此。从沈默的角度,能看到楚凌微偏的额角,那令人移不开眼的温柔,只属于一个人。站在原地停了很久,沈默面上没什么表情,他转身回房,再出来时已经穿好衣服,手里只带着笔记本和一条围巾,下楼的脚步声让任意抬起头,他看着跟自己有几分像的青年从楼上下来,很多事不用说就已经明了。而楚凌甚至没有看沈默一眼,抱着怀中的人,专心沉醉的亲吻,眼中心里容不下第二个人。隔着虚空,任意跟沈默的视线对上,沈默弯了弯唇,任意也挑唇一笑。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冬天的夜晚,很冷,风无孔不入的钻进衣服里,冷的人哆嗦。沈默坐在路边的石阶上,把手放在嘴边哈着气,他看着头顶的月光,喃喃自语,“人都到齐了,计划终于按照预知的走了下去。”过了会,沈默拿出手机拨了一个最近经常出现的电话号码,他眯眼看着路对面抱在一起的情侣,轻笑出声。“霄,我流落街头了。”电话那头先是带着睡意的不满嘟囔,下一刻就响起震耳的暴躁声,“操,你他妈在哪?”听着那边一连串骂骂咧咧的声音,沈默把手机拿远一点,淡淡的说了一个地址。“在那等我,哪里都别去。”正焦急往外面跑的楚霄狠狠的命令,“别乱跑,听到没?啊?”“嗯。”沈默挂了电话,抬手拢了拢衣服,垂着眼帘静静的坐在路边。☆、43·卷六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沈默抬头,从远处驶来的是辆漆黑的哈雷,流线顺畅的车身线条,从车头延伸到车尾,200多公斤的车身划过路口,以一个绚丽的漂移弧度,调转车头,平稳厚重的刹车,尾部火焰的色彩燃灭。车上的少年取下头盔,一双黑眸在微乱的发丝间有着慑人的光芒,沈默此刻才发现,这个少年跟楚凌很像,不笑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冷漠凌厉的感觉。焦急的视线在看到路边的青年,楚霄吐出一口气,大步跑过去,“妈的,你是傻逼吗?不知道在附近的咖啡厅等我?天这么冷,你坐路边干什么?吸收汽车尾气?”沈默扯起微凉的嘴唇,苦笑,“我身上没钱。”“你真是......”楚霄捂住沈默冻红的耳朵,从嘴里蹦了句,“蠢透了。”沈默看着面前几乎贴上来的人,对上那双有着心疼情绪的眼眸,笑而不语,由着少年把他抱进怀里,没有挣扎。因为他太冷了。把头盔带到沈默头上,楚霄上车后发动引擎,拉上离合,加好油门,再缓缓松开离合,他朝后面大声喊道,“抱紧我!”沈默伸手搂着他,闭着眼休息。黑色哈雷在路灯下一个拐弯,车轮在地上划出漂亮的痕迹,以平稳而迅疾的速度消失在路口。直到出现在酒店,沈默身上的冷意才得以缓解,他捧着刚烧的热水,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夜景。楚凌这会在干什么?失踪多年的爱人归来,误会解除,激动的落泪,的确是该高兴的事。“那...那个苏燃...我先回去了。”楚霄紧张的磕磕巴巴,话是这么说,人却站着不动,定定的看着沈默。看着少年嘴唇发干,沈默举起手中的水杯,“要不要喝?”“要,要!”楚霄大力点头,跑到沈默面前,接过水杯,偷偷的沿着上面的水迹喝了好几口,舔了舔唇。大概是青年趴在窗口,毛衣领子无意间拉松,露出后颈一处皮肤,楚霄的余光捕捉到一处,瞬间就顿住了。“苏燃,你....你是不是......”楚霄听到自己发抖的声音,“被人养了?”沈默没说话,转身平静的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脸,年轻,张扬,帅气,他突然觉得自己走上了一条罪恶的路,无形中步好的棋毁了这个少年原本耀眼的人生。可他没有选择,因为他也是个被命运玩·弄的人,他在等待救赎。青年的默认让楚霄胸膛起伏起来,他抡起拳头,却在靠近沈默的时候砸向墙壁,就像个暴走的兽类,受伤了,愤怒了,在房间乱砸东西。把房间砸的凌乱不堪,楚霄缓缓蹲下来,抱着头,缩在墙角,从喉间发出一声声低骂。沈默穿上外套,他说,“楚霄,我脏了。”“我不嫌弃你。”楚霄一慌,猛地起身抱住沈默,力道过大,沈默猝不及防,向床上倒去。沈默抿唇,“起来。”楚霄摇头,把脸埋进他的脖颈,哑着声音,“跟我过吧。”脖子那里隐约有湿意,少年颤抖的压在他身上,压抑着,哽咽着,哭了。沈默看着头顶的水晶灯,绚烂夺目,真美。见青年没有回应,楚霄有点急了,他抬起头,赤红着眼,“我一定会对你好,苏燃,你跟我,好不好?”沈默伸手撩开他额前的发丝,轻叹,“楚霄,我们不是一路人。”“老子不管!”楚霄手脚缠·着身下的人,脸颊胡乱的蹭·着,“老子看上你了,想跟你在一起,就这么简单。” 第57章 楚凌,你会后悔的。☆、44·卷六突发的一幕让酒店大厅陷入古怪的气氛,楚父把酒杯放到旁边侍应的托盘里,他露出一点笑意。“一点家事,让各位见笑了。”众人纷纷收回打量沈默的目光,这才举起酒杯继续畅谈,气氛也渐渐轻松起来。楚霄把沈默拉到角落,绷着脸,“苏燃,你跟楚凌....你们.....”“记不记得得第一次见面,你是怎么叫我的。”没有给出答复,沈默反问。只花了两秒不到,楚霄就在自己的机智下明白过来,随后是更加的愤怒与心疼,他握住沈默的手,“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说完就大步跑去酒店,片刻后粗喘着气回来,脸上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些,他把皮夹打开,拿出三张卡递给沈默,“这些都给你,密码我刚才出去改了,全是你身份证后几位数,我以后会努力赚钱养你。”低头看着手中的卡,沈默轻挑眉,没说话。“不是老头的,都是我自己投资车行赚的。”楚霄见青年不要,他有点急了,“一开始是问他借的启动资金,后来就还了。”楚父远远的看到这幕,脸又黑了,儿子真是白养了。酒宴结束后,楚父对身边的助理交代了几句,又跟同行们打了招呼,背过身去,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楚家把西装脱下来递给下人,楚父扫了眼沈默,“你跟我来。”“老头,你想干什么?”楚霄瞬间就咆哮了,他把沈默护在后面,戒备的盯着楚父。“臭小子,你爸我是洪水猛兽?”楚父黑着脸,“难道我还能吃了他?”沈默看着楚霄一副全身毛孔都在战斗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他抬起手。边上的下人,包括楚父,他们看到原本炸毛的少年一下子就乖顺了,配合的低头,一脸享受的被青年摸头。楚父嘴角抽搐,不忍直视,他这张老脸被小儿子给丢尽了。不放心的抓着沈默的手,楚霄拧着眉毛冲楚父嚷道,“喂,老头,不准欺负他!”楚父懒的再看一脸蠢样的小儿子,径自迈步去书房,沈默跟楚霄说了几句就跟了过去。书房里“苏燃,一年前我们见过。”楚父双手交握着放在书桌前,就像是跟晚辈随意聊天的语气。沈默不易察觉的蹙了下眉,脑中怎么没有这段记忆?“那时候我让你接近楚凌,你开口要一百万。”说到这里,楚父语气顿了顿,“任意的出现不在预料中,这不是你的责任,这一年时间,你做的不错。”他清楚,儿子已经对面前的青年上了心,能不能明白是早晚的事。但是......楚父眯了眼睛,这个青年跟一年前的样子,判若两人。“你把我的小儿子玩弄于鼓掌之中,无非还是为了钱。”见对方还在沉默,楚父开门见山,“说吧,这次要多少?”沈默抬眼,刚要说点什么就听身后的门被大力踢开,楚霄气冲冲的跑进来,两手撑着书桌,怒瞪着楚父,“老头,你想干什么?当年用这招把任意逼走了,现在还想这么对苏燃,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他一直没离开,偷偷的站在门口偷听,在听到那句话之后,楚霄就疯了,他害怕,万一苏燃张口说出一个数字,不要他了,那他怎么办?楚父看着儿子失去理智的样子,气的肺都快炸了,他随手拿起边上的东西扔过去。旁边的沈默突然凝眸,伸手拉住楚霄,扔过来的东西砸到额角,剧痛扩散,有湿热的液体滴下来。看着青年额角渗出鲜血,楚霄眼眶一下就红了,“老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要打要骂冲我来。”“好了,都出去。”事情弄成这样,现在显然不是坐下来沟通的最佳时机,楚父捏捏鼻梁,疲惫的挥手。“楚凌能找男人,我为什么不能?”楚霄冷着脸,绷直嘴唇,“老头,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苏燃我要定了。”楚父气的发抖,索性眼不见为净,“滚!”“这可是你让我走的。”楚霄拉着沈默走到门口,一手抄进裤子口袋,微偏身说了句,“老头,生日快乐。”楚父叹了口气,看着老伴的照片,“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我也懒的管了。”走出书房,楚霄把沈默拦腰抱起来,吩咐管家通知医生,他蹬蹬瞪的大步上楼,直奔自己的卧室。楚家的家庭医生来的很快,给沈默处理好伤口,又交代了该注意的几点,就拿着药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挺怪异,觉得在哪里见过床上的人,后来才想起来那人跟大少爷当年的爱人有几分像。“疼吗?”问完才发现自己问的是废话,楚霄把沈默的手放在嘴边摩擦着,“苏燃,我很高兴。”沈默阖着眼,听着耳边少年的承诺,他渐渐睡着了,再醒来时,看着背对着他趴在桌上的人,“你在做作业?”手里的笔哗哗写着,楚霄拧着眉宇,纠结的对付一道题目,“老头说只要我顺利毕业就不反对我们。”沈默眼角一抽,太难了。但他嘴里却很平静诚恳的说了句,“加油。”听着对方的鼓励,楚霄顿时信心满满,他翻着资料,唇角弯弯的,“要喝什么?我去给你弄。”“温水。”沈默抿了抿唇,“你把书拿过来。”楚霄起身倒了杯水,拿着书走过去,“我还没开始做。”脸上有点难为情,实在不怪他,上课的时候基本都是在睡觉。看着书上乱七八糟的批注和一堆看不清的类似鬼画符的解析,沈默不自觉的露出一副失望的样子,类似发现教的学生不成器时会出现的表情。 第59章 看着天花板,任意闭上眼在心里说,楚凌,别怪我.....沈默在二食堂买了杯刚泡好的原味奶茶,远远的就看见一个高大的少年向他这边跑过去。“妈的,你去哪了?”楚霄粗声喘着气,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水,“以后能不能先跟我说一声?”天知道他看不到这人,心里有多急。“我去图书馆占了两个位置。”沈默把奶茶递给楚霄,“下星期的考试准备的怎么样?”“应该能及格吧。”楚霄挠挠头发,没什么底气,妈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公式他一个没记住。图书馆很安静,冬天,温度很低,更是冷的很,沈默跟楚霄两人拿着书出现在二楼角落僻静的位置。一张桌上放置着两把椅子,楚霄把对面的椅子挪到沈默旁边,一屁股坐下来,他身上热乎乎的,像个火炉,把沈默冰冷的手放在大腿那里夹·着,过了会又觉得不成,索性拉开外套,给放进怀里捂着。“把里面的前十道题目做一下。”这些高数复习资料全是沈默整理的,仅此一份,这要是被学校老师看到,一定会很震惊。楚霄嗯嗯两声,拔·掉笔帽,眉头拧的都快打结了,只做了两道题,他就不行了,趴桌上打着哈欠,“好困....我先睡会...”“不想毕业了?”沈默没抬头,翻着手里一本很厚的《说文解字》,淡淡的说了句。楚霄使劲抓抓头发,手在大腿上拧了一下,痛的倒抽冷气,他抓着沈默一只手放在嘴边,时不时蹭蹭,另一只手拿着笔在草稿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外面的太阳下山,图书馆的人变得稀少,过了一段时间又多起来,但是唯一不变的是依旧寒冷。桌子是冷的,书是冷的,呼吸的空气也是冷的,一下午没动弹,沈默两条腿冷的有些僵硬,他看了眼走道对面的学生,抿着唇把脚放到身边依旧暖和的少年腿上。腿上的冰块把楚霄的思绪从书上拉离,粗神经的大脑导致他没有沈默的顾忌,直接凑过去把沈默抱怀里,手臂圈的紧紧的,贴着他耳边说,“还冷不?”“你想明天上学校通告栏?”沈默压低声音,话是这么说,脚却没离开,他在心里感慨,这人身上真的很暖和。大概就是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年纪,血脉都是热烫的。楚霄偷偷在沈默嘴上咬了一口,把试卷上的瓜子壳扫干净,递到他面前。只随意扫了眼,沈默眼神瞬间就严厉了下去,再次浮现出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对了几题?”楚霄眉头皱起,烦躁的嚷道,“操,你倒是说啊,没关系,我能扛得住。”眼前的少年是脱缰的野马,野惯了的,不能过急,得慢慢来,沈默拿笔挨个打上x,在楚霄眼睛快瞪出来的时候,终于出现了一个√,他随意的问,“楚霄,你最想要什么?”原本的失望跟焦躁立刻被这个问题带跑了,楚霄定定的看着沈默,“要你。”“除此以外。”沈默收起书起身往楼梯走,“还有什么想要的?”楚霄快速跟上去,把他手里的书拿走,似乎挺认真的想了一圈,“没了。”“当我没问。”过了会,沈默才头疼的回了句。楚霄把手搭在沈默肩上,大半个身子挂上去,懒散散的,外人看来不过是要好的哥们。没过多久,景天出现了危机,本来要在年底发布上市的新产品被敌对公司前一步暴露在公众面前,带来的损失太大,合作的老客户纷纷倒戈,会有几场官司要打,公司出了内鬼,楚凌连续加班,孤军奋战,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而那双眼睛却是愈发渗人,逼急了的疯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拉上所有人同归于尽。沈默在饭桌上听到楚父提及的时候,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任意要看着楚凌一无所有,直到完全依赖他。爱分很多种,任意选择了一条极端的方式。毁了所爱的人,再彻底占有。圣诞节那天,楚霄不知从哪扛回来一棵圣诞树,所有下人就看着平时火爆脾气的少年耐心的把彩灯一一挂树上,边骂边焦急的想摆出一个他们不懂的形状。“二少爷,需要帮忙吗?”管家实在看不下去了。楚霄紧锁眉,专心摆弄着彩灯,“不用。”到晚上的时候,圣诞树上的彩灯亮了,他们才不太确定的看出好像是个心形。管家咳嗽了声,提醒自我陶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脸蠢样的少年,“二少爷,给苏先生准备苹果了吗?”楚霄扭头,愣愣的说,“还要准备苹果吗?”“我想是的,二少爷。”管家低头,嘴角抽了抽,“越大越圆越好。”楚霄一听,撒腿就往外跑。等沈默从楼上下楼,意外的看到客厅沙发上的男人,以及一个个闭嘴不敢吭声的下人,他在管家偷偷使眼色之后,走到门口看到院子里被破坏掉的圣诞树。估计等会楚霄回来,会发狂。“怎么,十几天不见,就开始装不认识了?”楚凌交叠着双腿,低沉的嗓音打破客厅的压抑。沈默看他一眼,垂着眼帘靠在门上。“哑巴了?”楚凌走过去,捏住沈默的下巴,拇指大力的摩擦,“看来楚霄把你养的很好,瞧瞧,下巴都圆了。”院子里传出一声咆哮,“操,这他妈是谁弄的?”“我。”楚凌没松手,冷冷的说了个字。楚霄脚步飞快的走过来,手里的一袋子苹果放到地上,可怕的视线从沈默下巴上的那只手上扫过,他冷着脸,“楚凌,老子从小就看你不顺眼,今天有你没我!”说着就拿起果盘里的水果刀,冷笑了声,发狠的朝楚凌背心刺过去。楚凌眼神凌厉,敏捷的侧身,手臂伸过去,抓住楚霄的手,两人扭打在一起,彼此脸上都带着凶狠的表情。他们是兄弟,一朝反目,同室操戈。“楚霄,他身上每个对方我都玩遍了,你一定不知道吧。”楚凌把楚霄压在下面,钳住他的手往地面撞,阴冷的笑出声,“他下面的小嘴巴又紧又湿,我每次都换把他的腿拉开,不停的操·干...” 第61章 服务员显然习惯了这一幕,看着眼前的大帅哥,“刚走没一会。”楚霄爆了句粗口,拧着眉头往外跑,跟前面的人撞上,他一嗓子吼出去,“麻痹的,找死是不是?”撞了人还能这么横的,大概也就楚霄一人。前面的人站稳脚步,转身,“这么急着去干什么?”耳边的声音淡淡的,会误以为没什么感情,但是楚霄却笑了,他说,“怕媳妇跟人跑了。”“楚霄,你已经不需要我了。”沈默走到路灯下,侧头看着英气勃发的少年,“我指的是你按照这样的进度下去,毕业没问题。”“你什么意思?”按着沈默的肩膀,楚霄低头,凑过去,几乎贴着鼻子。望进少年暴躁不安的眼睛里,沈默垂下眼角,再抬起头,平静无波,“我是说,我该多花点时间看书准备考试了。”“就这事啊。”楚霄松了口气,脸上又挂上懒懒的笑容,搂着沈默往校门口走,嘴里说着课堂上的趣事。一路听着少年嚷嚷,沈默思虑着这卷的任务,前几天他在商场看见楚凌了,身边还有任意,至少从表面上看,他们是恩爱的一对。他不敢确定楚凌对苏燃到底有没有情,或者有多少,楚凌跟楚霄不同,什么都藏在心里,藏的很深。除非拿刀划开,否则什么也看不到。但他相信,那一刀没白挨,楚凌对任意本就没有曾经那么迷恋,加上那次的事,多少能够让他清楚,任意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最让沈默无法淡定的是系统一直没什么动静。走到偏僻的小路,楚霄把书给沈默拿着,蹲在他面前把他背起来,绕着学校后面的那条路奔跑。而这座繁华的大都市另一个区,高档别墅里,白炽灯下,两个男人躺在床上,沉默无言。楚凌把杂志放床头柜上,一双凌厉的眸子在消瘦的面庞下更加寒气逼人,他揉着眉心,余光撇到身边的人,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似乎看到青年正用那双勾人的丹凤眼注视着他,在发现自己所想之后,楚凌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察觉男人投过来的视线,任意垂着眼帘,喝了口热水。人命很脆弱,无论贫穷富有,都只有一条命,没了就没了,所以谁也不会嫌命长,敢往刀口子上撞。任意不蠢,反而够聪明理智,他跟沈默一样,是最传统的理科生,做起事来条条框框全都理的清晰,甚至连利弊都考虑进去。他没有说出自己所见的事实,一,缺少证据,二,他不认为把这件事说出来,事情会出现多大的变化。只不过他需要重新估量那个叫苏燃的青年,或许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在想什么?”楚凌一把拉过任意,大手从他的大腿滑·进去,低垂着眼抚·摸着他精瘦的腰。任意敛去眼底的情绪,微微一笑,亲着楚凌的嘴唇,“还记得你以前答应过我什么吗?”不等楚凌回应,他又开口,“你说要带我去看日出,楚凌,我等了五年。”轻轻的声音里带着叹息。“等你身体好了就带你去。”楚凌随意说了句,手急切的解开他身上的睡衣,拉到肩膀下面,凑过去啃·着他的后颈,脊背,掌心摩·擦着他的屁股,腿间的物件蹭·着往里推·送。任意轻蹙了下眉,身后那处传来的刺痛清晰,但他没说什么,跪在床上,抬着屁股迎·合着,他那张有几丝病态苍白的脸上浮现一层潮红,渐多的细汗渗出,打湿了脖颈。“唔....嗯...”他仰着脖子喘息,眼底除了情·欲,还有几分迷·离。楚凌抱着任意,收紧下颚,抿着唇,身下一次次的深入浅出,胯·部撞·击着他的臀·肉,唇蹭着他的脖子,在一阵急猛的律·动中哑着声音低喊。“苏燃.....”☆、47·卷六任意浑身猛地一震,唇角缓缓勾勒出没有一点笑意的弧度,衬托着他那张过于苍白的脸,显得有些可怕。而身后的男人仍然在不停的驰骋,两具赤·裸的男性身体亲密的紧贴着,还真够讽刺的。楚凌忘我的沉浸在此刻的幻想中,一声声的低唤,却不知道怀中抱着的人究竟是谁....那夜,任意睁着眼睛到天亮。没过多久,景天出事了,接手一个最大项目的负责人卷款跑了,当楚凌知道这件事时,更多的是愤怒,那人跟了他近十年,也是最信得过的下属,所以才会将公司最核心的部分业务授权过去。项目一停,合作商要求撤资,接踵而来的是巨额赔款,以及一封封律师事务函,他拿起手机,又给关了,坐在皮椅上,手扶着额头,眉宇隆起的深度透露着此刻的焦躁与疲惫。大概也只有跟楚凌相处最短的沈默了解,楚凌这人,面子,自尊,比什么都重要,让他伸手跟楚父借钱,这不亚于在他心里捅一刀子。而且康源剩下的活动资金堵不上他现在的缺口,除非停下几个施工的案子,到时候如果景天救不回来,搞不好连康源都搭上去。康源是楚家历代经营下来的,一代代至今,不止是楚父的支柱,也是楚家的根基,他不能那样做。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楚凌脑中的思绪,“进来。”走进来的是秘书小李,他的面色凝重,“老板,意凌那边的人已经来了。”公司已经员工走了大半,留下的都是跟着楚凌一起打拼过来的老员工,他们看着景天一步步做大,直到超越其他对手,成为国内最顶峰的企业,这无疑是自豪的。如今面临着危机,他们并不想轻易放弃,或许还有希望。因为在他们心中,楚凌在商场创造了无数个奇迹。楚凌挥手让秘书离开,片刻后沉稳的脚步声慢慢靠近,熟悉的气息让他眉峰一凝,抬头看着一声黑色西装的男人,他猛地站起身。“原来是你....”绕过办公桌,站在男人面前,楚凌伸手摸着他的头发,而后用力拉近,低笑出声,森冷无比,“任意,你真让我意外。”头发被大力揪住,任意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他看着自己的爱人,轻轻的笑了,那张风华夺目的脸上尽是愉悦的笑容,他说,“楚总,我今天来的目的,想必也不用我多说,时间宝贵,希望你配合一点。”昨晚还同床共枕,拥抱入眠,今天就争锋相对,楚凌接二连三的承受遭身边人背板的滋味,他的呼吸有点重,双眸浮现的冷光渗人。“处心积虑的收买我的手下,暗地里背着我筹划这么多事,你究竟想干什么?景天也有你的一份,想要,给你又如何。” 第63章 ☆、48·卷六冬去春来,一年过去,七月,楚萧毕业了。沈默没能离开这个世界,系统告诉他,任务失败了,系统还告诉他,出现的bug没及时刷新出来,破例给他开启一条支线任务,很人性化的让他自己选择,他选了最后一条,陪伴楚霄度过他人生最美的时光。不靠谱且坑爹的系统又一次把他坑了,他习惯了。生活顺风顺水,就像是有双手在背后解决所有阻碍,楚霄顺利接管康源,他看着楚萧从少年到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的男人,经历的岁月匆匆而过,仿佛不过弹指间。一晃多年,康源的员工都知道,每年的大小节日,老板都会特别忙,尤其是情人节那天,整个人都会很亢奋,在那天提出请假或者加薪,都可以通过。久而久之,大家伙都知道,老板是个妻管严。楚霄26岁那年,他带着沈默出现在教堂,交换了戒指,也完成了他今生最大的心愿。那天,楚父脸上露出的笑容有几分哀伤,他说,当年如果不是自己顽固,强行拆散楚凌跟任意,或许结局就不是那样。沈默没吭声,只是把他跟楚霄领养的小东牵到楚父面前,又让楚霄站在左边,他看着没有血缘关系,却同样温馨的画面,停住几瞬,才调整好相机,走过去站在楚霄身边,被他搂在怀里。咔的一声,相机里是一张三代同堂的照片,记录下那一刻的美好。初春,小雨淅沥。床头柜上放置的闹钟已经记不清第几次响了,沈默睁开惺忪的眼睛,把靠在他肩窝那里的黑脑袋挪开,下一刻对方就从喉咙发出嘟囔的不满声音。腰上结实有力的手臂紧了紧,早已褪出青涩,变的冷硬帅气的面部轮廓带着一点孩子气,一条腿横过来,接着一具强壮的身体压上来。沈默捏了捏鼻梁,摸着男人略硬的发丝,又把弄乱的被子拉好。这么多年过去,男人其实还是个孩子,会吃些莫名其妙的醋,也会因为他的一个表情变化而坐立不安。生活中心永远都在他身上,一直没变过,就如同男人看过来的眼神,一如从前的火热真挚。拍拍男人的脸颊,沈默说,“不早了。”“今天周末。”楚霄蹭着他的脖颈,专心的吻着,手伸进睡衣里面,抚·摸着光滑的身子,“老婆,你怎么还是这么瘦?是不是趁我不在家,把我准备的那些药膳给倒了?嗯?”沈默脸上难得有一丝尴尬,他捧着楚霄的脸,凑过去亲吻,话题很轻易的转开,这个方法百试百灵。“衣...衣服...慢点..”趴在他身上的男人工作上的事轻重拿捏的到位,但是关上门,还是那么猴急,至于技巧,基本没有。但是该夸奖的时候还是要夸奖的。比如这时候,当楚霄问,“老婆,舒服吗?”沈默的回答是,“嗯,很舒服。”男人需要鼓励,尤其是在某些时候,尤其是某个视老婆如命的人。裤子湿的一塌糊涂,欲·望一度上升至最高点,又轰然倒塌,楚霄叼住沈默胸前的一颗豆子,细心的吸·吮,舌面来回滑·动,引的口水声啧啧的响。“痒....”沈默挣扎了一番,没成功。转移阵地,咬·住他的另一颗豆子,楚霄嘴边勾出笑容,“乖,一会就不痒了。”沈默抽了一下眼角,腿架在楚霄宽厚的肩膀上,微阖着眼,细软的呻·吟。当楚霄将自己·刺·进去的时候,他依旧绷紧神经,不停亲着沈默的嘴唇,安慰着,温柔的哄着,收紧双臂,身下慢慢的律·动。都是老夫老妻,结婚后的十六年,他们还会像以前一样,热情如初。楚霄伏在沈默身上,手绕到后面按着他的头,凑过去吻着他的发丝,额角,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织。“我腿...腿酸...”沈默大口喘息,脸上爬满一层绯红,他都快忘了自己多大年纪了,刚才已经抽筋了。楚霄连忙把他整个抱起来放在腿上,手按摩着他的小腿,吻着他汗湿的脸颊,“不做了。”话是这么说,兄弟一点也没退出去的迹象。“真不做了?”沈默喘了口气,收紧了一下身体,明显感觉在他体内的器·具整个大了一圈。楚霄双眸深沉,一瞬不瞬的盯着沈默,始终保持锻炼的身体依旧硬朗迷人,此刻布满了汗水,浓烈的雄性气息扩散,撩·拨着本就灼热的温度。下面深深的动了一下,楚霄粗声呼吸,紧紧的拥着怀里的爱人,用他的独有温柔包容着,带着爱人一起慢慢沉沦。端午前一天,楚霄在外地出差,沈默送走小东,坐在客厅看着电视,当他看到正在播报的一段新闻,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打电话给楚父报平安,用冷静的语气柔声宽慰,但是谁也不知他自己内心有多紧张。楚霄住的那家酒店还是他在网上给定的,沈默在客厅转了两圈,耐心被消磨干净,他穿起外套走到玄关处,正准备换鞋,大门就从外面打开了。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伴着略显喘息的声音,“老婆,我回来了。”沈默站直身子,摸摸楚霄的胳膊腿,这才安心的舒口气,“没事就好。”“我没事。”风尘仆仆,连口水都没喝,一心只想着赶回来的楚霄不停的安慰在他怀里的老伴。“嘶....”脖子上有刺痛,楚霄捧着沈默的脸,“张嘴。”沈默抿抿唇,配合的张嘴,在他嘴里的手指碰到左边一颗有点松动的牙齿,他咽了口口水。“你这颗牙本来就不好,再出个事,能疼死你。”楚霄把袖子撸起来,手臂递过去,“用另一边牙齿咬。”沈默嘴角抽搐,转身,懒的再打理他。两年后的冬天,楚父辞世,享年97岁,陪伴他的是儿子,儿媳,孙子,孙媳,重孙,闭上眼睛的那刻,他是安详的。康源在楚霄50岁那年以楚父的名义捐赠给贫困区大额资助金,并且会每年拨款一部分赞助郊区孤儿院的孩子。小东的名字当年是沈默取的,姓楚,单名一个湛,只是希望他为人坦荡,能像楚霄那样,好在对方没有让他们失望。 第65章 沈默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十字,低头虔诚的亲吻脖子上的十字项链。走出教堂,边走边看周围陌生而神圣庄严的建筑物,沈默在心里感叹,这是个神秘又暗藏无数危险的世界。他记得书上记载的中世纪的欧洲,古老神秘,奢华的城堡,骄傲的贵族,这个年代,无论是宗教,哲学,科学,艺术都具有不可小觑的代表性。贫穷,愚昧,肮脏。这是沈默根据这副身体的记忆以及眼前所见的种种对这个世纪的欧洲得出的感觉。脚下的路狭窄而坑洼不平,空气混浊,掺杂着多种古怪的气味,刺激着鼻腔,沈默把手放进衣服口袋,下一刻就看见手指从口袋露出来。他有些无奈的摇头,穷的可真彻底。蛋糕店位于街口靠南,店门口挂着一个木牌,里面的客人不多,柜台那里站着一个妇人,她正在给心爱的猫咪梳理黑色的毛发,也就是这家店的老板,艾德琳太太。苛刻,古板,吝啬,是个了不起的商人,从她把死去的丈夫留下的蛋糕店经营下来,并且在这里拥有良好的口碑这点来看,她是成功的。走过来的可爱少女对沈默眨眨眼睛,小声说,“亲爱的,愿上帝祝福你。”“谢谢。”沈默淡淡的回应。少女微露诧异,瞪大了眼睛,似乎遇到了某种令她无法相信的事。事实上的确如此,因为戴维性格孤僻内向,极少搭理谁,总是喜欢抬着漂亮的下巴,吊着眼角看人。在其他人看来,明明只是个低级的平民,每天都做出一副高傲的姿态是会让他们嘲讽的。这也是戴维不合群的原因。艾德琳太太将黑猫抱在怀里,抬头,露出一张略显刻薄的脸,“戴维,给阿金缝合伤口,一共花去70个铜币。”沈默抿了抿唇,“从我的工资里面扣。”似是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艾德琳太太又低头摸着黑猫,“你将会有两个半月没有工资可拿,戴维,祝你好运。”语气顿了顿,她拔高声音,“阿金,你要像戴维道歉。”听到声音跑出来的是个肤色黝黑的精瘦少年,额头缠着纱布,他一脸忿忿,“为什么?”说完就朝沈默这边看过来,没有掩饰的厌恶。沈默微挑眉,是个东方人。“因为你触犯了天神的宗旨。”艾德琳太太语气突然严肃,放缓的音调有些古怪,仿佛是怕打扰了某个存在。阿金呼出一口气,硬邦邦的口气,“对不起。”“神父说天国在每个人心里。”沈默深深的看了眼阿金,他淡淡的说,“我觉得天国就在我们脚下。”阿金嗤笑一声,“这个被垃圾堆满的城市是天国?蠢货。”艾德琳太太余光从沈默身上掠过,气氛瞬间变的怪异,而在这时,店里来了一位客人。少女甜甜的声音,带着让人亲切的笑容,“下午好,劳伦尔先生。”“戴维,你去帮劳伦尔先生准备一份布朗尼芝士蛋糕。”艾德琳太太绕过柜台,走过去打着招呼。沈默站在原地待了会才把脑中所有的记忆消化掉,进去后面的工作间,不过是跟外面隔着一块玻璃,这样的目的是为了让客人对制作的过程放心。找到蛋糕圆模,在模具内涂上一层软化的黄油,再洒上一些面粉,沈默低头,皱紧眉头。边上给一块蛋糕挤奶油的阿金瞥了眼,讥讽的笑了,“去教堂接受忏悔回来,连蛋糕都不会做了?”沈默垂了垂眼,脑中闪过一道亮光,他说,“我可能需要请个假,阿金,你看看,我连让面粉均匀贴在模具边缘都做不到。”“你以为我会信?”阿金斜他一眼,看到那些面粉,嘴角抽了抽。沈默做出一副真挚诚恳的表情,“阿金,我们可以是朋友。”手指着额头,阿金冷笑,“这就是朋友?”“那是因为你想挖我的眼睛。”沈默锁着眉看他,眼中很适时的露出畏惧。阿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谁要挖你的眼睛,我只是想....想...”后半部分怎么也说不出口,他耳根子泛起可疑的红晕。如果每个世界算一世,作为一个已经活了六世的人来说,十四五岁的少年那点心思很容易就能猜透,沈默看着面前突然腼腆起来的少年。“我从教堂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两个东方人,他们说了不少东方的事情,你帮我这次,晚上我会把听到的都告诉你。”阿金哼了声,“你还是收起这套连路边的卡尔大叔都不信的说辞吧,蠢货。”“我听到了长安这两个字。”沈默平静的说了句。阿金狠狠的皱眉,低声威胁,“你敢骗我,以后就别想进房间。”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少年熟练的将黑巧克力和黄油切成小块,放入大碗里,隔水加热并不断搅拌,没一会就完成了前半部分步骤。沈默注定要悲剧,他没预料到一向手脚麻利,工作认真的阿金竟然会趴在桌上发呆,蛋糕从烤箱拿出来的时候,由于时间设置偏差导致蛋糕不够松软,他又被扣去一天的工资。糟糕的开始。下午7点,小店关门歇业,门口的牌子翻到另一面,那个叫莱心的少女拉着阿金去吃晚餐。走远的阿金突然回头,“蠢货,要不要一起?”沈默把破洞的口袋露出来,他耸耸肩,“我身上没钱。”身边的莱心吸吸鼻子,催促着,“走啦。”“回去等我,给你带吃的。”阿金不耐烦的喊了句,带着莱心离开。 第67章 沈默心生不妙,该不会这人真想一次把他的血全吸走吧?就在他打算走第二个计划赌一把的时候他听到男人低柔的声音,“明天见。”明天?沈默看着以常人不可能有的诡异速度消失在窗口的身影,他扶着墙想站起来,却失败了,再不补点血,明天准死。门从外面打开,阿金走进来,他看到倒在墙边的人,脚步飞快的跑过去。意识模糊的沈默眨了眨眼,这才看清对方是谁,他动了动嘴唇,“你总算回来了。”“你脸怎么这么白?”阿金皱起眉头,晃了晃他的肩膀,“要死了?”沈默抓着他的衣服,闭了闭眼,“对,我要死了。”把少年扔到床上,阿金冷着脸,“上帝是不会收蠢货的。”沈默感觉身上很冷,他吃力的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抿着没有一点血色的唇,在心里咒骂。妈的,吸血鬼这种邪恶的生物是怎么存在的?看到少年难看的脸色,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阿金神色戒备的环顾小屋,“哪来的血腥味?”“我打死了一只耗子。”沈默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它竟然在偷吃我晒的面包干。”阿金狐疑的盯着眼前懦弱愚蠢的少年,见他时不时去弄衣领,“蠢货,你老拿手碰脖子干什么?”没有把手收回来,而是很淡定的摸着脖子,手掌按住两处伤口,沈默抬眼,“阿金,你今晚话有点多。”把带回来的面包扔过去,阿金坐在火炉边烤火,他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年,抿了抿唇,从怀里拿出一个很小的梨子,放在火上烤了会也扔过去。沈默正在费力啃着一块黑面包,又干又硬还磕牙,吃一口面包,用掉的力气不亚于干一次体力活,他的太阳穴突突的疼,对这个世纪的好奇与热血顿时淡然无存。把烤热的梨子塞怀里捂着肚子,沈默语气真诚,“上次打你那件事,我感到很抱歉。”阿金重重的冷哼一声,算是接受他的道歉。床就一张,一直以来都是两人各睡一头,沈默躺在里面,整个脑袋都缩进了被窝里,小屋里全是阿金打呼的声音。后半夜他被冻醒了,摸索着坐起身,翻出铜炉子装上烧红的木炭踹被子里,就这么点事,累的他直冒冷汗。流出去的血还不知道怎么补回来。第二天早上,阿金收拾好就去催促床上的人,“蠢货,如果你再不起来,艾德琳太太会再扣去你一天的工资。”被褥动了动,里面冒出来一个黑色的脑袋,沈默顶着惨白的脸起床,揉着乱蓬蓬的头发,下一刻他想起什么,赶紧把衣领往上拉了拉。“你又骗了我一次!”阿金出门前,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清楚对方所指是什么,沈默认真的说,“昨晚我有点不舒服,今晚一定告诉你。”阿金瞪他一眼,黑着脸离开。早上店里生意不错,出炉的白面包都被卖光了,这样的情况不多见,艾德琳太太脸上的笑容比平时都要清晰。给黑猫喂着奶酪,艾德琳太太无意间看到沈默,她惊讶的说,“亲爱的戴维,你的脸色很差。”沈默平静的朝她微笑,“别担心,我只是没睡好。”如果他说生病了,面前的妇人肯定让他回去休息,然后就不用来了,走之前还必须把欠下的钱还上。艰难的撑了一上午,吃午饭那会,沈默拿出一个铜币买了点花生仁,时不时往嘴里塞一两个。莱心喜欢阿金,这点沈默从这幅身体的记忆里搜到的,他看着蹲在路边交头接耳的两人,挺羡慕。“莱心,你头上的丝带真美。”少女露出甜美幸福的笑容,头微微侧向身边的少年,“是阿金送我的。”阿金嘀嘀咕咕说了句什么,把手上捣鼓的木头小人扔给沈默,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木屑,迈步走进店里,莱心紧跟过去。低头看了几眼木头小人,雕刻的挺细致,刀功不错,把小人放缝好的口袋里,沈默绕着店去另一个地方。店后面走不远就是手工业者聚集的区域,其中有条皮匠街,住着不少老鞋匠,沈默走到一家小门面那里,坐在门口整理皮鞋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凯亚.隆拉尔,戴维的唯一朋友。凯亚眼中浮现担忧的神色,“小戴维,你的脸色可不太好。”“可能是睡觉着凉了。”沈默把手摊开,示意对方去拿花生仁。老人七十多岁,两年前教会抓走了他的唯一女儿,放在修道院活活烧死,理由就是人们谣言出的女巫。这时候的欧洲,强制人的原罪,人性收到压制,出现多例因愚昧而导致的残忍事件。凯亚拿了几颗花生仁,用他坏掉的牙齿慢吞吞的咬着,口齿不清的说,“今天的太阳不错。”就在沈默看着来往的人们发呆时,耳边老人有意压低的声音响起,“小戴维,教会那边已经发出条令,有一种生物专门靠吸取鲜血为生,他们拥有上帝无关的力量,不老的美丽容貌,被称之为吸血鬼。”凯亚神色微紧,“晚上回去的时候跟阿金结伴,别在街上逗留。”低头吃着花生,沈默嗯了声,“我会的。”一老一少坐在路边聊着天,偶尔有客人上来,沈默会帮点忙,直到阿金过来喊他,才起身回去。到了晚上,赛尔特公爵大人准时出现,只不过这次是在街角,沈默被他按在怀里,脖子再次遭受袭击,体内的鲜血仿佛受到某种牵引,全数往脖子那里涌去,鲜血汩汩地流动着,耳边吞咽的声音依旧怪异,他头晕目眩的厉害。男人微阖着眼,快要溢出的可怕欲望饱含毁灭性的色彩,唇边牵起餍足的笑意,他用唾液将少年脖子上的伤口凝结,只剩下两个小红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什么。接下来几天,上演着一模一样的事情,食物跟饲养员的和平相处,唯一成功的就是男人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沈默,有时候吃饱了,心情不错,还会说点沈默不懂的话,就像是一个寂寞孤独了几千年的老怪物。但是长时间的失血导致体质越来越弱,沈默彻底扛不住了,他想他有必要跟眼前的吸血鬼同志说点什么。“塞尔特先生,你看看我的脸。”沈默把头凑过去,脸几乎贴到男人的鼻子。“相信我现在走出去,人们肯定会慌张,教会的人会收到举报过来把我抓走接受神的惩罚,理由,符合吸血鬼的其一特征。” 第69章 第二天,他本来想早点完成手里的工作跟人群一起看看伦敦城的领主,但是艾德琳太太心爱的黑猫丢了,这是个糟糕的消息,一天下来,艾德琳太太尖锐的叫唤就没停过。沈默耳膜发疼,“阿金,早上我好像看到杰西从柜子里翻出一块奶油,后来它好像跑进里面的杂货间。”手里的动作不易察觉的一顿,阿金不耐烦的说,“那只贪吃的猫搞不好这会正躲在哪里偷吃什么东西,蠢货,这不是你该操心的。”走过来的莱心面色担忧,她趴在台子上,“我想上帝会保佑杰西。”沈默余光瞥了眼身边低头忙活的阿金,眼睛闪了闪,他什么也没说,把手上的奶油舔掉,洗干净手出去帮艾德琳太太寻猫。一天后,莱心在店门口的发现了一团黑色的东西,她的惊叫声吸引了店里人的注意力。沈默跟着阿金一起跑出来,是丢了的黑猫,它死了,尸体已经僵硬,艾德琳太太抱着它,像往常一样用手梳理着它的毛发,那张刻薄的脸上流下了泪水。店里的气氛沉甸甸的,压在每个人心口,有老顾客得知事情经过,会出言安慰艾德林太太。沈默在马鞍街碰到了一个男人,他突然觉得很不舒服,那是黑暗看见光明才有的抵触感。男人五官俊朗,他的脸上浮现友好的笑容,如同和煦的春风,“小家伙,你身上有黑暗生物留下的气息。”吸血鬼的敌对就是教廷,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觉得眼前的人让他很不舒服,沈默不动声色的敛去眼底的情绪,他平静的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一个银色的十字架从男人袖子里露出来,沈默眯了眯眼睛,面上没有表情变化,内心却戒备了起来。而当十字架毫无反应,他片刻不敢停留的快步跑了,连付了钱的葡萄都忘了拿。男人将圣物收好,看着人群里少年瘦小的身影,沉思了几瞬,不会错。一路跑回住处,沈默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汗水,呼了几口气才走进去,他看着坐在椅子上发呆的人,出声喊了句,“阿金?”少年吓一跳,眼神不太对劲,他躲闪着没有看沈默,“干什么?”沈默盯着他,“你昨晚哭了。”“只是一个噩梦。”阿金脸色变了变,把手里的小刀跟木头全扔在桌上,他站起身添了火炉里的木柴。“杰西是你杀死的吧。”肯定的语气,沈默的视线依旧没从他身上移开,黑猫经常在后面工作间捣乱,几次打翻了模具里的面粉,甚至偷吃小饼干,阿金被艾德琳太太骂过很多次,扣掉的工资也不少,长久的怨恨累积,精神一旦奔溃,冲动的年纪,必定会失去理智做点什么。“不是我!是那只该死的猫,它又来偷吃东西,我只是想赶它走,可它竟然挠我,”阿金脸上的表情因为愤怒显得有些扭曲,他突然扭头,不等沈默反应,就掐住他的脖子,大声威胁,“你是不是想把这件事说出去?戴维,你不能说出去,我们是朋友,你说过的.....”脖子上的手力道越来越重,沈默痛苦的咳嗽,他抓着阿金的头发往边上拉,“快...快松手..”阿金看着眼前的人发青的脸,手一抖,惊慌的松开,无错的杵在那里。窗外闪过黑色阴影,下一秒,巨大的威压袭来,小屋里的两个少年都同时感到危险,沈默看到阿金神情呆滞,飞进来的黑蝙蝠盘旋在屋顶,发出诡异的声音。他眼睛一眯,“塞尔特,别咬他。”站在阿金身后的男人挑了一下眉峰,意味不明,“维,你在命令我吗?”“我在请求你。”沈默嘴角抽了抽,“要不是他,我早就饿死了,塞尔特,我死了,你肯定胃口大减。”塞尔特挥手,一道黑色光芒浮现,他的眼神邪恶,“敢惦记我的食物,他必须得到惩罚。”看着阿金脸上出现一条条黑线,像是有生命的蠕动,啃噬着他的血肉,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原本年轻活力的脸庞干枯下去。沈默后退一步,抓紧了桌子边缘,他不停的吞着口水,试图减轻对眼前一幕带来的恐惧。“你在怕我。”塞尔特把少年搂进怀里,冰冷的鼻子蹭着他暖和的脖颈。沈默打了个寒战,竭力克制着没有大喊大叫,“他是不是死了?”“活着,也死了。”塞尔特抱起沈默,从窗口跳下去,却没有摔成肉饼,而是敏捷的在半空留下一片黑色衣决,黑暗中响起一道声音,“欢迎新伙伴的加入。”冬季,天寒地冻,广阔幽深的森林显得的阴森,经常在深夜听到乌鸦时不时发出难听的叫唤声,这对于刚住进来的沈默来说,是个非常难熬的过程。古老的城堡被大片树木包围,后面是一座庄园,沈默每天都在庄园里散步,看着花匠怎么打理大面积的玫瑰园。阿金成了吸血鬼中的一员,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代价,被阳光抛弃。他只见过一次,对方站在他很远的地方,弯着身子,是令他感到陌生的少年,死亡,淡漠。赫纳是塞尔特的管家,城堡里的仆人们在她的管教下渐渐把她当做城堡的女主人,在沈默出现后,很多事就接二连三的出现了。“你只不过是大人的食物,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吃腻,到时候你会被扔去喂那些黑蝙蝠。”沈默揉着眉心,“赫纳,这是你今天说的第五次了。”吸血鬼其实跟人类一样,也会嫉妒,怨恨,贪婪,他们只是失去了一切跟温度有关的东西,并没有抛弃原罪。“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在大人面前任性。”赫纳没有一点起伏的语调又一次发出。沈默垂了垂眼,天知道他有多想跑了,白天的时候,整栋城堡,死气沉沉的,就他一个活人出没。至于任性?他额角一抽,确定任性的是他,而不是那只吸血鬼?血族有血族的一套规定,抓捕的优等食物不能独自享用,必须要贡献给他们的主人。当沈默跟赫纳回来时,就看到大厅有十几个人类,那些昏迷过去的人里面,除了美丽的少女,也有英俊的少年,还有两个是珍贵的处子,味道也是最美的。斯洛法克语气恭敬,“大人。”椅子上的男人微阖着眼,慵懒的音调表示对下面的食物提不起丝毫兴趣,“你们自行处理。”“大人不满意的话,属下会再派人出去寻找更美味的食物回来。”“不用了,最美味的我已经有了。”男人的目光落在门口的少年身上,那是对食物的强烈渴望。随后众人只见黑光一闪,椅子上的男人已经带着他的食物消失不见。 第71章 塞尔特把少年抱起来放进棺材里,青涩瘦小的身子被周围黑色的毯子包裹,少年白皙的胸口布满深浅不一的吻·痕牙印,两点红色小豆子被折磨的发肿,上面还残留些许湿意,匀称的两条腿微微夹·紧,遮掩了下面的一滩水泽,而少年那双蓝色的眼眸此刻染了一层水雾,正静静的看着他。他在那一湾水潭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种感觉无疑是微妙的,落在他眼中,就像是一个散发着诱人味道的可口食物。苍白冰冷的手勾起他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擦着,“宝贝儿,这副棺材很适合你。”一股寒意猛地从尾骨窜上来,沈默看着他,“塞尔特,我有点冷。”他知道自己躺着的棺材是整个血族独一无二最为华贵,但是一个大活人躺进去,那种感觉....塞尔特轻挑眉,抬脚跨进棺材,抱着沈默翻身,位置调换,手掌摩·挲着他的脖子,身下再次·冲·进去。棺材盖子合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视野一片漆黑,只有耳边男人冰冷的气息,紧贴着他的胸膛没有温度,没有心跳,没有脉搏,只有一声声透着欲·望的粗喘和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格外的真实。沈默眨了眨眼睛,汗水滴落,他把脸颊那里的湿发弄开,轻声喘息着,细碎的呻·吟,胸口起伏有些吃力。两人在漆黑的棺材里拥吻,舌尖缠·绕的声音更为清晰,湿腻的音色分外的淫·靡。冰凉的鼻子蹭着他,塞尔特卷起他的舌头,汲取着分泌出的唾液,这种带着啃·噬意味的感觉让沈默呼吸困难,他拍打着塞尔特的后背,想要说点什么,而发出的只有破碎的呻·吟。“维,呼吸。”耳边低沉沙哑的声音撞进耳膜,沈默眼角分泌出不少泪水,他张嘴大口的呼吸,如同缺水的鱼儿,贪婪的吸进棺材里不多的氧气。“塞...塞尔特....咳....”沈默把被汗水跟泪水充斥的脸埋在塞尔特的胸口,他不确定有没有鼻涕之类的。温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封闭的棺材里响起,“我在。”塞尔特吻着沈默的脖子,对温热鲜血的强烈渴望叫嚣着去刺破下面的皮肤,他咬住唇下跳动的脉搏,没有露出尖锐的牙齿,而是学着人类,只是来回磨·蹭。埋在体内的冷硬之物畅通无阻的驰骋,滋滋的水声中蓦地有一道水柱喷涌,没有第一次那么冷,但是沈默还是很不舒服的绷紧了双腿的肌肉,夹·着塞尔特。塞尔特拖着沈默的臀·部将他往上移了些,把自己湿哒哒的欲·望退出来在他的腿边蹭了蹭。手盖上沈默的眼睛,塞尔特低沉缓慢的嗓音里透着一丝蛊惑,“睡吧。”沈默抽了抽嘴角,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塞尔特,我想我可能会因为缺氧死去。”公爵大人没说话,只是在黑暗中凝视着身下的少年,血红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光,手在他后颈摸了摸。棺材陷入寂静中。沈默醒来的时候是在塞尔特怀里,这很不科学,但是的确如此,更令他无语的是,他嘴边流的口水还把塞尔特的礼服濡·湿了一块。“我感到很抱歉。”“大人,还是将戴维先生放下来比较妥当。”赫纳穿着仿佛从来没换过的深红色长袍,今天她的嘴唇涂上了同色系的口红,她把一双印着黑蝙蝠图案的白袜子递过去,恭敬而严肃的说,“这样亲王大人或许不会打翻他心爱的红酒。”沈默看着男人抓着他的脚,想要给他穿袜子,他开始挣扎着蹬腿,对方抓的更紧,两人干瞪眼。“食物就该有食物的样子,以后我说的话要听。”公爵大人将白袜子套进少年白皙的脚,他抬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少年,“我亲爱的维,你的血是我的,身体也是我的,思想,灵魂,都是我的。”“是,了不起的塞尔特先生。”沈默乖乖的把脚放在塞尔特掌心里面,他说,“我是你的。”公爵大人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愉悦之色一闪而逝,拨弄他柔软的发丝,冰凉的唇吻了一下他的脖子。赫纳跟几个血族看到这一幕,纷纷低头,冷淡的气息中隐藏着某些令他们无法理解的东西。古朴厚重的大门背后是金碧辉煌的大厅,上百只蜡烛燃烧着,中央位置一个小型的池子,里面流淌的是昂贵的葡萄酒,醇醇香四溢于流动的空气中,周围红色绒布上桌摆放着精致的点心,放眼望去,全是清一色的俊男美女。美丽,优雅,他们是令人们恐惧,让教廷戒备的血族。所有血族都停止交谈,目光一致挪到门口迈着慵懒随意的步伐走进来的削瘦颀长身影,他们同时弯腰,恭敬而优雅的行礼。沈默全身毛孔都竖起来了,被几十道冷淡的视线打量,那种感觉就像是有冰凌在身上划拉着。大厅原本的死气沉沉被新鲜的血液打破,那些血族眼中翻腾着渴求,但是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惧怕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被绅士优雅的公爵大人抱在怀里的人类瘦小的跟只小猫一样,而那双眼睛是高贵的蓝色,那是他们厌恶却又向往的蓝天。走到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男人面前,塞尔特微低头,“父亲大人。”沈默想从塞尔特身上下来,但是抱着他的手臂如同两只钳子勒着他的腰,无奈之后,只能低头敬重又警惕的打招呼。斯尔兰亚亲王在整个血族位高权重,在他的领导下,血族维持了长达三千年之久的和平,足以证明他的领导能力与管辖能力。老亲王挥手让其他长老安静,他看了眼沈默,停顿了几秒,将目光落于塞尔特身上,“孩子,你决定好了吗?”“是的,父亲。”塞尔特轻勾唇角,清晰的弧度上扬。沈默轻皱眉头,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东西。老亲王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将手中的红酒打翻了,清脆的声音在大厅发出诡异的回音。恐怖的气势袭来,沈默屏住呼吸,身上溅了不少红酒,他本能的往塞尔特怀里躲去,直觉眼前这个拥有英俊轮廓的亲王想杀死他。赫纳跟几个血族大步上前,个个神色戒备,其他血族都大气不敢出。“父亲,你吓坏了他。”拿帕子擦着少年身上的红酒,塞尔特脸上带有冷冷的怒意,围绕在他周身的气压渐渐散去,一时间席卷了整个大厅。沈默第一次看到这个高傲的贵族露出绅士以外的表情,他垂着眼帘,做出受惊的样子。“孩子,他不是最合适的人选。”老亲王原本温和的目光变的犀利,直视着沈默,意味深长的看了几眼。沈默依旧低着头,任凭各种漠然无温度的眼神审视,他猜测活了大几千年的血族恐怕起了疑心。应该是在怀疑他对塞尔特的忠诚。“父亲,只能是他。”塞尔特转身,对所有血族说道,“给大家介绍一下,戴维,我的继承人。”对上少年平静澄澈的目光,塞尔特放缓的慵懒磁性语调拖长,“也将会是我唯一的伴侣。” 第73章 血族可能更愿意去遵守伴侣间定下的规定,例如,一天几次性·爱。沈默跟塞尔特经过两难多的磨合才定下一天不超过五次,但是某人现在正在做的是第七次。“早上我没吃饱。”公爵大人低笑了声,拥着自己的伴侣,身下激烈的冲·刺起来。☆、55·卷七沈默咕噜咕噜吞咽着冰凉的血液,他感觉自己跟塞尔特融为一体,无论是意识,还是血液。这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从心底生出,一瞬间占据整个脑海,他像个在荒漠流浪太久的人寻到一处水源,迫切的,无法控制的去汲取。身体里的温度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寒冷,心脏仿佛正在被无数蚂蚁吞噬。“啊--------”沈默痛苦的大叫一声,抓着塞尔特的手,拉下一条条血痕,他痛的发出嘶哑的喊叫,不停的挣扎着。“维,别咬着自己。”塞尔特撬开少年的嘴巴,将自己的手指塞进去,由着他的牙齿发狠的咬下去。房间的痛苦呻·吟并没有持续太久,沈默面色发白的窝在塞尔特怀里,他动了动手指,垂下的眼角能清晰的看到塞尔特衣服上的大片血迹,诡异的是连沾染的灰尘都能看的清楚。“塞尔特,我是不是变成吸血鬼了?”手指的狰狞伤口渐渐愈合,只剩下一滴血珠子滴落,塞尔特亲吻着少年血迹斑斑的嘴唇,抵着他的鼻子,哑着声音纠正,“宝贝儿,你只是变成我的伴侣。”沈默张张嘴巴,却没有说什么,虽然知道是任务中的一卷,但是即将变成吸血鬼还是.....太不科学。夜晚不再神秘,一切都在眼中放大无数倍。站在城堡外面,可以听到森林里乌鸦扑扇着翅膀带出的细微声音,玫瑰园里的娇艳玫瑰花瓣细小的径路,就连上面正在慢慢凝聚着露水都看的清楚。沈默愣愣的神情取悦了身边的公爵大人,他看着少年露出孩子气的一面,能够理解对方的心情,因为他也从那条路走过来的。拥有看透大自然的神秘力量,这是血族的荣耀。“塞尔特,我好像听到斯洛法克的喘息,还有.....”沈默脸色有点古怪,他仔细听了一下,确定城堡后面庄园某个房间,斯洛法克正在发出放·纵的呻·吟,而另一方是庄园的花匠丹尼尔。塞尔特唇角微扬,抱起沈默,几个起落站在城堡最顶端,他说,“维,有没有发现夜晚的美好?”沈默搂着塞尔特的脖子,视线毫无阻挡的穿透茂密幽暗的森林,他看到小镇的街上有只小老鼠正在一堆垃圾里面翻找面包渣,清晰的连小老鼠胸口那块因为某种原因而稀疏的黄色毛发都能看到。“好了,维,你该吃点东西了。”塞尔特将神色略感兴奋的少年按在怀里,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伦敦城的夜晚充满着喧嚣,热闹,走在街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个人身上血液流动的速度甚至薄弱的皮囊下的一层细小毛孔,沈默杵在原地,他的呼吸从不易察觉的纷乱到越发强烈的急促,在他发现内心快要抑制不住的渴望时,有些慌了。“塞尔特,我有点饿。”公爵大人摸摸少年的头发,手指着街边一处,“去吧。”沈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站在一家花店门口的是个穿着亚麻长裙的美丽姑娘,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远远的看着少年缓缓靠近,塞尔特突然皱起眉宇,那一瞬间的感觉太过突然,但这并不妨碍真实存在,他因为嫉妒而愤怒。在少年跟那个姑娘交谈愉悦,刚要进行捕获时,塞尔特将他带走。“维,我无法忍受你去碰他人的血液。”塞尔特摩挲着少年的脸颊,他解开衣领扣子,将自己的脖子送过去。没有一个血族能抵抗得住血液的诱惑,而还不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沈默在看到面前诱人的脖子,几乎是一瞬间,他的眼睛就红了,有些迷惘的凑过去,先拿舌头舔了舔,伸出的细小獠牙猛地刺进去。当冰冷的血液灌入口腔,他兴奋的颤抖,搂着塞尔特的腰,更加用力的汲取。塞尔特拥着他,轻拍他的后背,过了会,带着笑意的声音发出,“维,这是你第一次进食,够了。”舔着嘴巴的血,沈默眼中带着贪婪的目光,还有些复杂之色,他知道面前的男人身上一滴血就能够让整个血族疯狂,刚才对方却主动让他吸饮。摸摸男人苍白的脸,沈默把头埋在他的肩窝,“塞尔特先生,我想邀请你去玫瑰园里做·爱。”塞尔特眯起眼眸,低沉磁性的语调缓慢,仿佛最为醇美的葡萄酒,“亲爱的维,如果这是你的愿望,那么.......”“如你所愿。”黑暗的王者许诺自己的孩子,今夜,玫瑰园注定百花绽放。庄园一片寂静,几只黑蝙蝠接到命令,以最快的速度从玫瑰园离去,下一刻黑光消失,伴随着一片黑色羽毛而落的是已经纠缠在一起的男人与少年。沈默看着漫天的玫瑰花瓣飘起来凝聚在一起,铺满了脚下的路,他只见过魔术师,还是隔着电视,这一刻带来的震感让他觉得不可思议。苍白而有力的手指慢慢解开少年的衣扣,塞尔特冰冷的唇蹭着他的脖子,舌头从他的耳朵往下舔,“维,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走神?”沈默轻微抿唇,他配合的抬起手,让塞尔特更方便将他的繁琐礼服脱掉。当夜风拂过赤·裸在外的皮肤,沈默打了个寒颤,他微睁双眸,手摸摸自己的胸口,温度虽然不够明显,但却不是极致的冷。似乎知道少年所想,塞尔特舔·着他的肩膀,牙齿啃·咬着,“还需要点时间,维,很快,你就会完完全全属于我。”沈默脊背放松了些,这么说,他明天还是可以见到太阳的。玫瑰花的香气充斥着鼻息,身下的花瓣被碾压出红色的花汁,又很快被风吹干,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尽显几丝鬼魅之色。塞尔特将沈默禁锢在怀中,膝盖顶开他的双腿,湿滑的吻从脖子,胸口,再到腿间,这一切都做的暧·昧。“痒....”沈默曲着双腿,被风吹起的花瓣落在他的胸口,凉凉的痒意蔓延,又被一击疼痛取代,他低头看去。男人正叼着一颗红润的小豆子细细的品味,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忽地抬眸,嗜血的眸子里翻滚着令人胆颤的情·欲。 第75章 沈默吞了口唾沫,把塞尔特的手指松开,扑到他脖子那里。他们会在棺材里聊天,拥抱,亲吻,做·爱,享受着黑暗的宁静,沉浸在单纯的肢体碰撞中。直到天近黄昏,新的一天来临。这天,血族举办了一场婚礼,幽深的森林,木质的餐桌上摆着绿色的酒杯,在烛光中,鲜红的血液散发着诱人的味道。是沈默曾经在伦敦街头见过的那个女人,坐在竹椅上,他看着那个拥有美丽容貌的女人挽着隆威塔长老的胳膊,在轻缓的交响乐与血族们的掌声中踩着红地毯站在四层的蛋糕面前。白色的水晶,血红色的玫瑰,女人笑开的容颜,月光下,血族们见证这对新人的幸福。无名指上有凉凉的触感,沈默低头,举起手看着那枚雕刻古朴,似乎有些年头的戒指,弯起了唇角,“塞尔特先生,你是不是忘了哪个环节?”侧头,好笑的勾起男人的下巴,愉悦的语调微扬,“例如,求婚?”男人今天把一头黑发扎成了一束,搁在脑后,这让他整个人愈发的迷人。公爵大人身子后仰,脊背贴着竹椅,慵懒而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温柔,他看着自己的小伴侣,“维,我的棺材另一半是你的,我的血液也分了一把给你,如果可以,我愿意把心也一并给你,这样的我.....”塞尔特用披风将少年裹的密不透风,抵着他的额头轻笑,“你会拒绝我吗?”手搭上他的肩膀,将他拉下来,沈默缓缓凑过去。“不会。”☆、57·卷七“塞尔特,吸血鬼会流泪吗?”沈默趴在男人身上,双腿夹·着他的腰,手摸着他的眼角,缓缓摩·挲着。公爵大人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维,血族虽然没有温度,但他们仍然保留着人性的一面。”沈默垂了垂眼,其实这卷任务他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做,而且他敢肯定一旦做了,就一定会成功。但是他迟迟没去做。一年又一年的过去,对于血族来说,他们并没有时间概念,日出沉睡,日落苏醒,就是他们的全部。他们有无限长的生命,而那些普通人却会经历生老病死,这是无可避免的事。莱心死于80岁,算是安稳的度过一生,唯一的遗憾,她在阿金失踪后,终生未嫁。好在临终一刻,上帝听到了她的愿望,她爱的少年站在她面前。记忆里的英俊阳光,而她已经白发苍苍,奄奄一息。看着头顶的夜空,沈默轻声说,“我以为你会让她成为血族。”阿金拿着小刀在墓碑上一笔一划的刻着,他的声音很平静,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却让人不忍落泪。“她是活在阳光下的天使,如果我夺去她的阳光,那么,等于亲手毁了她的生命。”良久后,沈默将手中的黄·菊放在那个小土包上面,“阿金,你怪我吗?”当年,如果不是他,那对恋人会结婚生子,会幸福的走完一生。森林一阵寂静,只有刀子刻着木头的沉重而有节奏的声音。手放进裤子口袋,沈默转身,迈步朝着森林出口方向走去。“我是个罪人,我爱上了自己的伙伴。”阿金放下小刀,吹去上面的木屑,他侧头,凝视着背对着他的消瘦身影,隐藏了无数个日夜的情感在夜色中悄无声息的涌出,他无声的笑了,“........很久了。”沈默脚步不易察觉的顿住,却又很快接上,他没回头,但他知道,少年那双炙热的目光一直停在他身上,直到走出森林。很久以前,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阿金的那点心思,只是,他以为随着岁月的流逝,终会改变。不曾想,有些东西是岁月带不走的。刚回到城堡,就看到赫纳面色凝重的站在那里,一身深红色的长袍下,愈发的诡异。沈默抿着唇,“怎么了?”“教廷大肆活动,加持光明力量的十字架与木桩出现在大街小巷,他们想将我们赶尽杀绝。”沈默过去给塞尔特最忠诚的仆人一个拥抱,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一只黑蝙蝠飞到沈默头顶,翅膀不停的在他头上乱拍,催促着什么,沈默跟赫纳告别,跟着黑蝙蝠上楼。男人坐在椅子上,黑色的礼服难得的有些许乱意,领口敞开,露出的苍白皮肤上有几个浅色的牙印。那是他的小伴侣留下的。沈默摸摸黑蝙蝠的头,挥手让它离开,手关上门,走到男人面前,俯身搂着他的脖子。“塞尔特,我听赫纳说了。”“维,那不是你该操心的。”塞尔特拍着他的屁股,将他抱在腿上,手滑进领口抚摸着。沈默调整了一下坐姿,腿张·开,由着男人渐渐苏醒的欲·望抵上来。他伸手解开衣服扣子,又去解塞尔特的,凑过去吻着眼前笑容蛊惑的男人,舌头舔·舐着他的下巴。塞尔特的手从酒杯离开,沾了的红酒从少年漂亮的脊背留下诱·惑的痕迹,一滴红酒顺着尾骨流进那条缝·隙,在他人看不到的角落悄悄发生着什么。“维,你这段时间的热情让我意外。”伴侣对他露出渴望的眼神,他是愉悦的,但是莫名的觉得将会失去什么。沈默垂下的眼帘遮掩了眼底的情绪,他抬眸,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而后就低头去咬塞尔特的胸口。塞尔特深吸一口气,滚动的喉结显示着他此刻的饥渴,他看着少年的乌黑发顶,由着对方像个孩子一样,舔·着他的胸口。 第77章 这是很大的讽刺。那些跑过来的人举起手中的枪,镀银的子弹轻易穿透,沈默连挡都没挡,他的表情突然一变,缓缓转身,无数只黑蝙蝠扑向那些人,他看着那个黑暗的王者露出震惊而慌张的神情。熟悉迷恋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沈默扯起嘴角,慢慢跪了下去,却被落入没有温度的怀抱。“塞....塞尔特....”沈默伸出手,想要去摸男人的脸,却看到自己的手一点点消失,他虚弱的笑了,“千年...等我...一千....”他选择自己死,这个决定他花了近百年的时间才决定下来,因为他不想走。但是必须要走。冰凉而轻抖的唇贴上逐渐消失的唇瓣,塞尔特划开自己的心脏,鲜红的血液大股涌出,很快将怀中的人全部染红,诡异的没有被雨水冲刷,而是一点点渗透进去。他抚摸着少年的头发,用力搂紧,沙哑的嗓音颤抖,“维,从上帝手里把你偷走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的。”一滴血泪从赤红的眼睛里落下,空气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心随之破裂。沈默慢慢合上眼睛,带着那颗血红的泪,陷入永久的黑暗。惊心动魄的凄美将周围的黑蝙蝠们震慑住,他们静静的守在旁边,只沉浸在那种天地可悲的凄凉中。 ☆、58·卷七作者有话要说:说点开心的,俺的评论快5000个了,这是从来没上去过的巅峰,谢谢宝们~ 城堡在少年陷入沉睡之后,又变回从前的死气沉沉,玫瑰园里的玫瑰再也没有绽放过,连森林里的乌鸦跟蝙蝠都变的沉默了不少。赫纳几乎每天都站在廊道,听着那头房间里传来大人发怒的声音,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陪着大人一起漫无目的的等待,还有森林里的少年。通体黑色的棺材里睡着一个少年,黑色的礼服整齐,没有一点褶子,面容安详,唇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就像是在做着什么美梦,随时都会醒过来。男人亲吻着少年的唇瓣,温柔的碾压着,不舍得离开,他的喉间发出一声叹息,就像是在面对不听话的孩子。他很难过,却又无法抑制自己不去期望,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等待。但是他愿意去催眠自己,或许,总会有那么一天,他的小伴侣会睁开眼睛对他微笑。“维..........五百年了。”“我很想你。”男人把脸埋在少年的脖颈,压抑的哽咽着,他的嗓音颤抖,“每天都想。”几百年的克制,无尽的思念,极致的悲伤,在这一刻崩塌,他抱着少年,在他们曾经度过无数岁月的棺材里,一声声的轻唤着伴侣的名字。“再等五百年,如果你不醒.....”男人嘴角牵起苦涩而疯狂的笑意,他划开自己的手腕,看着鲜血一滴滴的滴到少年的胸口,再慢慢渗透进去。“.....毁了这个世界又如何。”一滴血红的泪水从男人的眼角滑落,啪的落到少年脸颊边,溅起了淡淡的红色涟漪。美丽却不鲜活。棺材盖子合上的沉闷声音没有惊扰静静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那是连窗外守候的黑蝙蝠都不愿去打搅的梦。☆、59·卷八江左城冬夜,月凉如水,风冷如刀。西街巷子里有一处府邸,门口擦的蹭亮的牌匾上是三个大字。衍王府。城里的百姓们私下里将那座府邸称为阎王府,而那些妇人往往在教训哭闹的孩子时,她们会手指着那条巷子,“那里有个阎王府,里面住着一位阎王,专门吃不听话的孩子。”寂静的巷子口站着一个瘦高的青年,一身朴素的灰衣,脸上染着风尘,黑亮的眸子盯着远处的府邸,他抿了抿发干的嘴唇,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将剩下的一点干饼吃掉。“叮,第八卷《无用》,目标,当今天子的第九个儿子刘衍,主线任务,成为刘衍的心腹,支线任务,让王妃自愿提出求一纸休书。”沈默靠着墙坐下来,舔着嘴边的饼沫子,他狠狠的拍了拍脸让自己尽快融入这个新身份里面。“继续。”“叮,程无用,邶山城程家遗弃在外的私生子,也是沈先生目前的身份,刚满20,背井离乡出来,家中年迈的老母前不久过世,现在孤身一人,理想,出人头地。”“111,有时候我在想,还好有你。”沈默闭了闭眼,“提醒着我,完成任务回去。”“叮,111提醒沈先生,目前正在往煽情戏码上走,建议您停止,不然.....”“知道,不然又维护。”沈默扯了一下嘴皮子,他把手揣在袖筒里面,阖着眼,在伦敦城的回忆中渐渐睡去。天刚破晓,王府里出来几个侍卫,他们搬着一条长桌,沈默看到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走过去,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往那边跑,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将脸颊边的发丝理好,也跟了过去。其中一个侍卫拍拍桌子让所有人安静下来,“都过来看,王府招人,月俸二两,要求,无病无痛,身强体壮,干活利索,最好能识文断字,看清楚,是奴仆,终身为奴.....”侍卫噼里啪啦的说完一大通,场面更加热闹。长桌边众人涨红着脸拉扯的厉害,就怕晚了没名额。月俸二两这句话让年轻的小伙子们都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他们对后面的那部分,成为王爷的奴隶并不在乎,有口饭吃,还有那么高的月俸,这是祖上积德来的。“我读过书,以前也做过书童,会....”沈默嘴里的话被一声不耐烦的粗喝打断,看着他瘦胳膊瘦腿的,侍卫嫌弃的挥手让他离开。 第79章 直到琴弦突然发出翁的声音,沈默暗自松了口气,他撩起眼帘看了眼刘衍,谁知对方也在看他,狭长的凤眼微眯,似笑非笑的神情。沈默被他注视的浑身发毛,觉得自己身·无·寸·缕的站在他面前,那种感觉极为诡异。“奴才甘愿领罚。”刘衍勾了勾唇,听不出多少情绪,“下去吧。”“是。”沈默皱紧眉头,忍着双腿的不适站起来,后退着离开。见身边的男子眯起眼睛,捉摸不透的深意,孔月微微欠身行礼,“王爷,孔月先回去了。”将狐裘给她弄严实,刘衍的声音里不难听出几分柔和,“你身子不好,让杜九送你回去。”冬日的晌午,阳光并不炙热,透着温暖,但是花园却仿佛笼罩在冰雪之中。“马夫......无用...呵....”刘衍唇边挂着一贯的笑意,可眼底却是一片冰寒,“这回又是谁派来的....”沈默挨了十板子,一瘸一拐的往下人房走,屁股上火辣辣的痛,每走一步,那些伤口摩擦着粗布,能让他压制不住的牙关打颤。下人房很大,由冷硬的木板拼凑的床铺一排排,空气里混合着各种奇怪的气味,沈默已经从当初的排斥变成习惯。环境能使人改变的,远远都会超出自己所预料。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趴床上,沈默在脑中呼唤111,他手里凭空出现一个白玉瓶子,正打算给自己上药就听门外有脚步声。“无用,你没事吧?”随着开门的声音,章远快步走过来,直接把沈默身上的被子拽开,二话不说就扒了他的裤子。沈默:.........屁股那里的伤口暴露在冷冽的空气中,沈默不经意的打了个抖,磨着后槽牙,“看够了?”章远尴尬的咳了声,摸摸后脑勺,也不别扭,“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好害羞的,来,无用,我帮你上药。”但是他的眼珠子就跟按在沈默屁股上一样,一点也没挪开半分。章远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药膏,他拔·掉瓶塞子,手弄了点药膏往上面抹,声音有点紧,“无用,忍着点。”沈默嗯了声,把脸埋在被子里咬紧牙关,疼的浑身抽搐。用嘴吹了吹,章远见青年呼吸平缓了些,他凑近轻唤了声,“无用?程无用?”沈默闷闷的声音带着鼻音,“干吗?”“大管事手段毒辣,你不该把这件事扯到他身上。”章远咬着下唇,沉思着,“再过些天他就要从老家回来,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服个软认错,实在不行,我把攒的银子拿出来。”沈默双眸闪了闪,没吭声。王府的下人吃饭都在后厨,掌勺的厨子是50多岁的老妇,下人们都尊敬的唤她婆婆,她是府里资历最老的,手底下管着十几个厨子,连大管事在她面前说话都会掂量着点。因为她是当年跟随大军出征西北平乱的火头军之一。老妇将一勺子肉丁放到沈默碗里,笑着问,“无用啊,你家里都还有什么人?娶妻生子了吗?”“谢谢婆婆,嗯,家里没什么人了。”沈默扒拉着大碗里的饭菜,含糊道,“我这个样子,没有哪家的女子看得上。”老妇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婆婆觉得翠花那丫头就不错。”噗----章远嘴里的饭喷出去,“婆婆,翠花都快40了,无用才20,你是想让无用给她当儿子?”“娶妻在贤,年纪啊,相貌啊,那都不叫事。”老妇看着沈默,“翠花能吃苦,也能干,一手绣工连婆婆都自叹不如,无用要是跟了她...”噗----这次是沈默没把持住,他看着脚边的一口米饭,还有几颗肉丁,嘴角抽了抽。章远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周围的下人听见,也跟着笑。老妇这才发现自己说岔了嘴,她摸摸沈默的头,“无用啊,这过日子,谁跟谁都一个样,重要是.....”“婆婆,我去给您倒茶。”沈默起身打断,端着碗大步跑了。老妇把视线挪到另一个青年身上,“章远,你家里都还有什么人,娶妻生子了吗?”“婆婆,我来府上三年,你总共问过我...”章远手一抖,他把碗放下来,举起两只手来回翻了翻,“不少于五十遍。”“婆婆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老妇语气顿了顿,叹了口气,“那你娶妻生子了吗?” ☆、61·卷八作者有话要说:噜啦啦~~(≧▽≦)/~ 沈默又开始养马的枯燥生活,那时候他见过巴图怎么跟马沟通,所以学了点皮毛。应了那句话,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干的比驴多,吃的比猪少。好在计划挺顺利,正在一步步的往前走。把嘴里的草儿吐掉,章远过去喊道,“无用,二管事叫你去一趟。”沈默回头,盯着他不太对劲的脸色,视线不易察觉的从他不自然的左臂那里移开,随意的问,“章远,你手受伤了?”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变化,沈默猛地抓住他的左臂,略用力拉了一下。 第81章 “青竹青叶,去跟飘姨说声,让孔月好好休息,晚间过来,另外,本王会在这里休息一晚。”“是。”两道细柔的声音发出,青竹青叶偷偷瞄了眼雅间的另一人,青叶眼中流露出些许好奇,但她不敢多看,拉着青竹一起出去。眼前一暗,刘衍已从软榻出现在沈默面前,身手之快让他惊叹。“怎么?方才不是说有隐疾吗?”刘衍捏·着掌心正在渐渐发硬的热物,他冷笑一声,“你告诉本王,这是什么?”沈默抬了抬眸,盯着他,“是欲·望。”两人离的很近,喷出的呼吸拂过彼此的面颊,雅间不知何时弥漫出一点暧·昧的气氛。青年消瘦的脸庞没半点紧张与波动,这样的淡定他在这些天见识过多次,不得不承认这人比以前的那些都要严谨,已经派人去查,却没查出一点蛛丝马迹。刘衍忽地勾起唇角轻笑,他松开手,厌恶的拿帕子擦了擦,声音淡漠的开口,“出去。”将衣服整理好,沈默淡淡应了声便迈步出去,关上门站在门口。月满楼白日客人不多,倒挺像茶楼,晚上却是一派淫·靡,沈默跟柱子一样站着,纹丝不动,漠然的望着来往调笑打趣的男女。翌日一早,雅间的门打开,刘衍搂着孔月慢悠悠的走出来,气色不错。“本王还以为你昨日回去了。”睨了眼门口憔悴不堪的青年,刘衍漫不经心的问,“站了一夜?”沈默眼底有一圈明显的青色,他抿着发白的唇,“保护王爷是奴才的职责。”孔月拿帕子掩嘴,清咳了几声,本就染了几丝病态的面容似乎比以往更加虚弱,她吩咐自己的丫鬟去端来一碗姜茶。“暖暖身子,天寒地冻的,莫不要染了风寒才好。”伸手接过,沈默道了声谢,唇刚凑过去,手里的碗就被夺走,耳边是刘衍不带情绪的笑声,充满嘲讽。“本王的马夫岂是连一点风寒都抵御不了的,月儿,你太小看他了。”沈默眨了眨疲倦的眼皮,看着走过的一双镶着金边的靴子,他拖着沉重的脚步下楼,腿肚子不停的打颤,没走几步就直接从楼梯那里摔了下去。“啊-----死人了”月满楼里的人看到青年不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均都发出惊叫声,孔月欲要上前却被腰上的大手按住。“给本王起来。”沈默闷哼一声,手撑着地面艰难的起身,额头鲜血往下滴,他抹了抹,似乎懊恼怎么抹不干净,却又奇怪的放在嘴里舔了舔。“是咸的,塞....”一瞬间的迷茫消褪,沈默晃了晃头,滴下来的鲜血模糊了视线,他只看到大红的衣袍,宽实的手臂,一双狭长的凤眼,以及那里面的怒意。☆、62·卷八夜已深沉,雾影重重,万物寂静,天际盘踞着层层乌云,将整个江左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冷冽的风吹着树叶沙沙的响,一切都覆上了层诡异,西街巷子里发出一声很细小的动静,一道黑影如电闪般掠过,墙角只有微乎可微的灰尘飘落。王府梨园,幽静的书房中传来哗啦哗啦的纸张翻阅声,夜色透过雕花的木窗洒进书房里,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蒙面人正在寻觅着什么。忽然,蒙面人一顿,他的耳朵动了动,双目一寒,迅速把手中的账册放回原处,翻上了房梁。不急不缓的脚步声靠近,紧接着书房的门从外面打开,点燃的烛火摇曳,照的红衣男子那双狭长的眸子里仿佛有暗火跳跃,若隐若现,极为阴冷。蓦地,寒光一闪,冰冷的长剑划破气流,刘衍眯起双眸,面不改色的看着在瞳孔放大的剑尖,他反手成爪,朝蒙面人的喉咙袭去。那人敏捷的后退,手臂横档。刘衍手掌一翻,往上一撩,朝他面门拍去,蒙面人脚尖一点,退了半步,腰肢一拧,如鬼影般在原地划了一道弧线,手肘下沉,用力一推,软剑化作一道耀眼的银光直奔刘衍的胸口。一红一黑,两道身影不停交错,剑气划破原本宁静的书房,掌风势如破竹。刘衍唇角噙着一抹笑,身形一偏,左掌欲要擒住那人肩膀。却在这时,窗外传来刀剑碰撞声,伴着风吸入肺腑的空气里掺杂着极淡的气味,似是花香,却又不是。刘衍身子一震,动作放慢半拍,蒙面人险而又险的避开要害,闷哼一声,倒退几步,破门而出,极快的速度隐没于黑暗中。刘衍身形微急的飞出去,锐利如刀的目光扫视四周,却在片刻后涌出失望之色,他负手而立,看着墨色苍穹,眸底不再平静,翻滚着复杂之色,低低的嗓音自言自语,透着伤感。“兰息.......是你吗?”一道黑影出现,来人是个冷面男子,他单膝跪地,半边脸隐藏在银色鬼面面具中,极为阴森。“主子,人跑了,属下该死,愿以死....”“派人出去,一寸地都别放过,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打断他的话,刘衍擦着大拇指的玉扳指,嗜血的笑意,“三天,找不到,提头来见。”“是。”话落,原地已经没了踪影。王府灯火通明,黄浩大声喊道,“你们四处搜索一遍,连茅房都别放过。”侍卫领命,分成几队在府里展开了密集的搜索。西苑茅房,两名侍卫捏着鼻子挑起茅房的竹帘,一股呛人的臭味扑面而来,里面正在撒尿的几个下人连忙收拾好,唯唯诺诺的站在那里。“可有见到一个黑衣人?”其中一个侍卫粗声吼了句。那几个下人里面有个正在提裤子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章远,他先是恭维的说了几句,而后随意问道,“马大哥,这黑灯瞎火的,出什么事了?”“这不是你们该打听的,知道多了,脖子上的脑袋可就不稳了。” 第83章 沈默挑了挑眉,没动,古怪的眼神看着面前紧拧着眉头,似乎在纠结着什么的王爷。门外有脚步声,接着便是黄浩的声音,“王爷,王妃明日抵达城外,您看要不要派人前往城门那里.....”到嘴边的话被打断,刘衍脸顿时就黑了,冷笑了声。“如果她连王府的大门都找不到,那就不用回来了。”边上的沈默抽抽嘴角,他对那个只爱美食不爱美男的小王妃挺好奇。☆、63·卷八作者有话要说:噜啦啦~~~啦啦啦~~~╭(╯3╰)╮ 当今九王妃李婉书是将门忠烈李家的遗孤,自幼被姑姑皇后抚养,跟着那些皇子们一起长大,享受公主待遇。皇后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精心培养她,是想把她许给太子刘宏,谁知李婉书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性子无拘无束,毫无半点婉约端庄之气,着实难登大雅之堂,偶尔做出的古怪言行举止更是有损皇家颜面。在李婉书12岁那天,她提出想嫁给刘衍,皇后大怒,将其因全怪罪于还在边关打战的刘衍身上。那时,一年有余,刘衍处处受人打压,明里暗里的各种事端发生,他也九死一生过几次,大概是命太硬,老天都不敢收。三年后,李婉书笄礼之日,一道圣旨降下。然而至今为止,宫里的那些人和天下百姓都不知道,李婉书坚持也想嫁给刘衍,只不过是想离皇宫远一点,好游山玩水,吃遍天下美食。前厅,八仙桌上摆满了一道道精致的点心,一身穿鹅黄色翠烟衫的女子低头吃着瓷碗里的珍珠翡翠汤圆,勺子碰到碗沿的响声跟吞咽咀嚼的声音挺大,自有一番洒脱之英姿。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刚从都城回来的李婉书,刘衍用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妻子。从沈默的角度,能看到女子吃的很欢,时不时抖动的腿,他抽了一下眼角,真够豪放的。打了个饱嗝,李婉书笑的璀璨,看着对面令满园春·色尽失的妖魅男子,眉眼弯了起来,“表哥,你怎么不吃啊?”坐在上方的刘衍支着头,慵懒的语调,眸中带着点散漫的笑意,“饱了。”打小就看惯了宫里的是非虚假,李婉书很清楚,对方嘴角永远都勾着几丝邪气的笑意,但是他其实没有对任何人笑,也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中,除了那个死的不明不白,早就投胎转世的兰息。“节俭是中华民族的光荣美德。”她口中随意蹦了一句,蹭过去将刘衍面前的那碗汤圆端到自己位置上,埋头一个个吃了起来。沈默呼吸一顿,猛地看过去,眼中泛出震惊之色,如果不是情势所限,他肯定跑过去抓着李婉书问上一句“听没听过毛·主·席”或许是沈默一直盯着李婉书看,脸上的表情变化过于明显,这让余光扫过的刘衍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在他递过来茶水时,手很随意的一挥,那杯新添的茶水全给洒了出去。沈默抿唇,垂着的那只手通红一片。周围的下人均都身子一抖,大气不敢出。李婉书也吓一跳,手里的勺子掉碗里,她眨眨眼睛,有些害怕的看着突然动怒的男子,“表哥?”刘衍挑唇,带着笑意的目光看过去,“嗯?”仿佛前刻发生的一幕只是错觉。缩了缩脖子,李婉书吞了口口水,还是赶紧想办法搬出去,远离这个神经病比较安全。偷偷瞄了眼平静沉默的青年,她多看了两眼,刚才也发现对方一直在看她,难道自己魅力指数大增?这么一想,李婉书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古怪到让她想吐出去一口老血的念头。表哥不会在吃醋吧?她可是听说了的,这个叫做程无用的青年目前是表哥的贴身小厮,关上门,谁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年宴将至,一直安静的兰园每日都能看见进进出出的漂亮公子哥,那些男宠们开始有了小动作,家中有些财势的会打点府里的下人,指望能有机会接近刘衍。而有学识的才子们自然也不会放过一年才有一次的机会,准备到那时候全力施展自己的才华。他们当中大部分都带着家里的交代进王府,想牢牢靠住刘衍这棵树,但是这几年下来,毫无进展。厨房里,沈默吃掉一颗肉丸子,眼睛放在那笼冒着香味的包子上,“婆婆,这些是给谁准备的?”“给小王妃做的。”老妇拉着沈默的手,摸了摸他手背的烫伤,“无用啊,婆婆听说了,王爷还小,脾气差了点,心眼不坏,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比经常过来偷吃东西的野猫还可怜,他以后做错了什么事,你要原谅他。”听着老人疑似托付的话语,沈默嘴角抽搐,“婆婆。王爷今年三十有二。”“是啊,还小.....”沈默扶额,陪着老人你说东我说西的聊了会天,看到李婉书的贴身丫鬟过来,他过去打招呼,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嘘寒问暖,等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后花园。“无用,你过来。”李婉书对沈默扬手。石桌上摆放着莲叶羹,梅花香饼,味道鲜美的汤包,边上有几碟子吃剩下的茶点,翻开的书上沾了一些口水。沈默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低头行礼。“会唱歌吗?跳舞?”李婉书拢了拢袖子,眨眨眼,”下棋?弹琴?”沈默摇头,“奴才大字不识几个。”盯着他看了会,实在扛不住鼻息间游荡的香味,李婉书索性不去想了,咬下一口汤包,忍不住赞叹。“美味,人间美味。”沈默扫视四周,突然开口说了三个字,原本正吃的痛快的李婉书蹭的站起身,抓着他的胳膊语无伦次。“你....你....你是不是....是不是...” 第85章 “看够了?”开口之后才发现自己嗓音干涩的厉害。章远没像以往那样露出尴尬的表情,眼神没有躲闪,反而直直的盯着,过了半响,他才开口。“无用,你怎么会昏倒在梨园的,当时翠花吓的脸都白了。”沈默脸上有一丝迷惘,他猛地坐起身,却发现头部一阵晕眩,随之而来的是疼痛感,四肢也虚弱无力。“我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在暗室吗?被刘衍掐住脖子,他蹬着腿拼命挣扎,那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强烈,脑中的记忆一股脑的涌上来。却在想要看清的时候,出现了一道薄雾,硬生生给阻挡住了。沈默大力掐了掐眉心,好让自己尽快理清脑中纷乱的思绪,他记得刘衍先是掐着他,跟头饿狼一样啃上来,然后将他的两条胳膊卸了,剧烈的痛让他在地上不停抽搐。衣服撕掉了,再后面.........身后那处没有半点异样,说明事情没有再往下走。“叮,沈先生已经动用了那粒重元丹,111友情提醒,尽快完成任务,目标已经丧心病狂,下次再犯病,有多远躲多远,躲不掉,只能节哀。”沈默脸色一变,重元丹是这次任务最后的保障,能起死回生,治愈百伤,这么说,还是发生了?额角有冷汗渗出,这是他遇到最棘手的目标,怎么跟疯子斗?只能更疯。成为刘衍的心腹,这个任务对他不公平,心腹这个词的含义本就模糊,他担心到时候系统坑爹。“怎样才算完成任务?”沈默垂着眸子,在脑中询问。过了几瞬,才有个机械的声音响起。“叮,将最大的秘密分享出来,例如,朝廷几个势力都在寻找的那张藏宝图。”沈默暗自放松脊背,有个明确的方向就好。见青年似乎发起了呆,章远拿手在他眼前晃晃,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沈默掀了掀眼帘,“二。”下一刻,章远又伸出两根手指,他凑过去问,“那这是几?”沈默嘴角轻微一抽,“两个二。”连续重复问了几遍,章远松了口气,夸张的拿袖子擦擦额头,咧嘴笑道,“没事就好。”接下来,沈默从章远口中得知他昏迷了三天,是从梨园抬出去的,发现他的人是过来打扫的丫鬟。那晚,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死了不少人,无人知道究竟出了何事,只看到一具具尸体被扔出去,全是统一的黑衣。将自己关在房中的刘衍没有过问一句,隔日依旧过着不问世事的逍遥王爷生活,巡街逛月满楼,只是吩咐大管事派人过来给他医治,大夫看不出任何病症,便开了普通的补血药方。这要不是那粒重元丹,他肯定已经死在梨园,无人知道的角落。沈默阖起眼眸,他对刘衍跟兰息的故事不感兴趣,也不想去思索章远藏在王府的真正目的。如果他没估摸错的话,死去十年的兰息快出现了,那时候,天就要乱了。夜很黑,风很刺。下人房条件恶劣,火盆只有一个,后半夜炭火灭了,扛不住的能活活冻醒。沈默被叫醒,说是王爷回来了。他快速起身穿好衣服走出去,到门口的时候脚步略微一顿,留意了一眼窗棂那里,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飘过。不排除是起床太急产生的晕眩,但是那种发毛的感觉却很真实。府里只有守夜的侍卫来回走动,监视着四周,那些人见到沈默之后,戒备的神色放松,主子的人不是他们该操心的。准备好一木桶热水,沈默卷着袖子,手里拿着一块毛巾,“王爷。”斜躺在榻上的刘衍身上的衣袍凌乱,胸前衣襟敞开,似醉非醉的眸子望着规矩站在不远处的青年。“过来给本王宽衣。”沈默把毛巾搭在木桶边缘,走过去俯身给刘衍解开腰带,鼻息游走的酒味刺激着脑海,他抿了抿唇,把那身大红的袍子脱掉,而且响起的声音让他微微挑眉。“你脖子怎么回事?”刘衍一把将沈默抓过去,拉下他的领子,手指摩挲着那道浅浅的痕迹。沈默抬眸,一丝古怪之意极快的掠过,快的近乎错觉,“王爷不记得了?”“什么时候的事?”刘衍微微眯起眸子,明明在笑,却透着寒芒,“是大管事?”但是福全那人也就是爱财了些,不会对下人动用私刑。更何况是他亲口要的人。“奴才做了个噩梦,自己把自己掐成这样。”不动声色的后退,沈默垂着眸子,额角抽了抽,默默把那口血咽了下去。刘衍探究的目光盯着他,良久,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张开双臂,示意他过来。看着刘衍,眼眸淡淡的,沈默压下内心的疑惑,将他的白色里衣褪下去,又去褪掉他的亵裤。赤身的刘衍没一点不自在,挺从容的跨进木桶里面,热水包裹上来,他舒服的闭着眼,任由着那只手在自己后背擦拭。沈默撩起刘衍的发丝放到前面,手弄了些猪苓去清洗他的后颈,慢慢往下,顺着脊骨一路下去,而后挪到前面,突然看过去,不知何时睁开眼的男子也在看他。 第87章 于是他们都友好的跟沈默套着近乎,没人去搭理边上的李婉书,不怪他们,实在是王府的女主人存在感太低。而兰园那些侍从们更是小心翼翼的行礼。李婉书哼了声,所有人这才低头打招呼,她翻了个白眼,把原本堆积起来的雪踢了踢,脚尖一点,身形矫健的飞过去。但是,有可能是雪太滑,也有可能是衣服穿的多,或者是晚饭没吃,所以她落地的时候没站稳,脚下一滑,差点栽了个跟头。沈默偏头,不忍直视。那几个公子里面有人忍着笑,他们中有人身怀武艺,会点拳脚,脸上的表情更是轻蔑。沈默暗自摇头,连最简单的不动声色都做不到,又怎么能在刘衍那个最成功的演员面前得到点注意力。“无用,这个给你。”李婉书把一把铁锹递给沈默,自己拿着扫帚走到一边扫起了雪,力道轻的跟挠痒一样。“继续吧。”对其他人说了句,沈默拿着很多年没碰过的铁锹铲起来一点雪往边上一扔,很快就堆积了一个小雪山,然后再往山下清。这附近是梨园后山,平日多半是刘衍吃喝享乐的地方,歌舞一片,就跟现在一样。沈默听着小屋持续的琴声,手里的动作没停,思绪有点远了,早上碰到章远的时候发现他神色不太对。这本不该是他管的事,而且每卷任务,每个世界里面,他的心都很平静,不会花时间在无关的人和事上面。说白了,就是薄情自私了点。但是,如果可能,还是希望章远能活着,从111那里得知章远的身份,只不过是孤儿,背负着不该属于他的重任,在刀光剑影里面,次次绝处逢生。只是,运气不可能每次都好。“无用,我不行了。”耳边的痛苦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沈默侧头,寻声看去,就见李婉书顶着一张冻红的脸瞅着他。“能不能帮到你,我不保证。”“只要你按照我说的来做,就一定能成功。”李婉书吸吸鼻涕,快速扫了眼四周,见没人发现,她把扫帚扔地上。沈默动了动眉毛,跟着她往小屋方向走去,一路上,李婉书都面带一抹微笑,很好的诠释着那两个字“尊贵”小屋门口的下人弯身行礼,“王妃。”“嗯。”李婉书微微昂起白净的下巴,推开门进去。丝竹声,琴声,欢笑声,伴随着浓郁醇厚的酒香扑面而来,沈默平静的视线扫去,为眼前的奢靡一幕。懒散斜躺在软榻上的红衣男子衣襟大开,散开的墨色发丝倾泻,蜜色皮肤上沾着些许湿意,沿着嘴角淌下的酒水留下情·色放·纵的痕迹,说不尽的魔魅邪气,言行举止是惹人心跳的挑·逗,然而他的眼底却无一星半点温度。沈默将目光移到站在塌前随着音律舞动的少年身上,一袭白色衣衫,清新出尘的脸庞,眉心一点朱砂痣,平添了一点妖娆,却不及那个最为妖媚的男子万分之一。凤七,心甘情愿跟着刘衍,也是没有目的,只奢望跟刘衍做一双人的少年,单纯,天真。而跪在塌下的少年身着墨绿衣衫,仿佛高级的宠物正匍匐在他的帝王脚下,虔诚的姿态,等着被临幸。墨玉,天下出名的玉公子。旁边抚琴奏乐的两个少年是一对双胞胎,就像是还没有开封过的美酒,会让人忍不住遐想。沈默跟李婉书的出现让屋内的淫·靡消退不少,乐声停止几个少年起身对李婉书行礼,规矩的站到一边。迎上那双有着几分邪佞,几分冷酷的眸子,沈默淡淡的开口,“王爷,王妃受了风寒。”话一落地,在刘衍撩起眼帘看过来时,李婉书就拿帕子掩嘴轻声咳嗽,气若游丝的,手捂着腹部。刘衍挑了下眉,“受风寒了?”“嗯。”李婉书蹙着眉心,做出柔弱的样子,“表哥,我头有点痛。”刘衍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戏谑,“那你手放在腹部干什么?”旁边的沈默垂着的眼角一抽,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李婉书脸一红,尴尬了几秒,厚着脸皮硬着头皮狡辩,“刚才还是头痛,这会是肚子痛,表哥,外面下小雪了,我看要不就算了吧,意思到了就行了。”眼珠子转了转,李婉书笑弯了眼,“马上就过年了,大家要是都伤风了,那年宴肯定就不热闹了,你说是不,表哥。”尾音拖长了些,娇嗔的让沈默起一身鸡皮疙瘩。屋内安静了下去,刘衍没开口,凤眸流转暗光,盯着沈默,两人视线对上,一个似笑非笑看不见底,一个淡定从容的如同一潭死水。就在李婉书等的焦急,手心冒汗的时候,她听到门外有下人的通报声,原来是兰园的药罐子丹青来了。随着脚步声而至的是一阵淡淡的药味,所有人都一同看去,来人面容消瘦,目光却是异常澄净,给人一种随时都会倒下去的脆弱,却又自带极少见的清雅。在男子越过他的时候,沈默忽地眉心一跳,不易察觉的抿了抿唇,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众人就见原本慵懒散漫的王爷手中的玉盏突然放下来,神色微变,在他们困惑的目光中抓住丹青的手腕。语气低沉的问,“你是谁?”李婉书瞪大了眼睛,手肘不停的去拽沈默,催促着他一起看好戏,只不过沈默这会很难冷静的围观。“表哥,那我回去了啊。”很好,看都不看一眼,李婉书撇撇嘴,好奇的多看了几眼丹青,她的脚步蓦地顿住了。就说那个疯子怎么一下子变了,原来这人身上有兰息的影子,那种白月光的朦胧美。来府里一年多了,现在才发现,刘衍估计会气的呕血。 第89章 这人是十年前皇宫发生的那件血案幕后指使者,冷无痕,也是章远的师傅,兰息的爱人。大同小异的宫闱丑事,宫女一朝得宠,从此飞上枝头,后宫那些阴暗也都浮出水面,之后的结局无非就是惨死,报仇,狸猫换太子。结再打结,一个死结在下一代的怨恨中出现,并且根本不可能解开,只有死亡。说起来,刘衍应该叫冷无痕一声大哥,而宫里的太子本该有着属于他自己的粗茶淡饭,无忧无虑的普通人生活。女人间的权势,争宠,毁了他们本来的人生。把在集市买的东西放屋里,章远出来时,端着一杯茶水,“师傅,要不要我推你出去走走?”冷无痕把书放下,接过去茶杯抿了口,他的嗓音抵押难辨,“叶儿爱吃的红枣糕买回来了?”“买了。”章远偷偷对沈默使眼色让他进屋。沈默装作没看见,搬了一把竹椅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把章远给他的大柿子往后扔过去。伸手将砸过来的柿子接住,章远笑了笑,揣怀里高兴的哼着曲儿,在冷无痕一击冷眼之后,他摸摸头,唇边的笑没收回去。真是向往这种没有斗争的生活啊.....在章远被冷无痕派出去打听消息之后,小院周遭氛围一下子变的冷肃。冷无痕转动轮椅把手,正对着那边闭着眼晒太阳,似乎睡着了的青年,“你不是程无用。”过了片刻,沈默眼眸动了动,没睁开,他轻笑了声,“对,我不是。”既然知道瞒不过,索性承认,而且他也懒的再遮掩。冷无痕并没有问他的真实身份,只是拿锋利的视线在他身上停了几瞬就移开了,似乎不怎么感兴趣。“秋叶也不是秋叶。”见男子又变成雪山之巅的积雪,没一点人气,沈默却不打算结束这个话题,“你把他变成你的,也掩盖不了他是兰息的事实。”冷无痕脸上浮现一刹那的戾气,似乎并不好奇对方是从何得知这个秘密,他看着袖口的那片针线混乱的兰花,目光柔了下去,“事实只有一个,他是我的妻子。”沈默垂了垂眸,阖着眼,他想起了那天在梨园后山见到的丹青,好奇那张人皮面具下的脸是什么样子,究竟哪儿能让帝王家的两个兄弟都投入了感情。黄桥在江北城的十里坡附近,天幕下的一切都静悄悄的,马蹄声在深夜极为刺耳,踏着尘土而来。近了,以红衣男子为首的几十个黑衣人面色冷峻,手中三尺青峰散发着冷光,将夜色熏染的杀机重重。红衣男子手慢慢抬起,一声冷喝,“杀。”几十个黑衣人分散开,将黄桥四周死死包围,连只野猫都过不去。章远脸色一变,他没料到刘衍竟然一点也不担心身边人的死活,这根本不是来谈判,是想将他们逼上死路。眼前的一幕让他不得不相信师傅所说的话,刘衍根本不是人,他没有心。朝后面看了眼,见轮椅上的男子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整个人都跟黑暗融为一体,可怕的杀气散开。章远的呼吸发紧,师傅一定在担心师娘那边的情况。收回视线盯着马上的红衣男子,寒光一闪,章远腰间出现一把软剑,手腕灵活有力的持剑加入打斗,金属碰撞声跟衣决摩擦声在肃杀的气氛下愈发迅疾。沈默站在冷无痕后面,手抓着轮椅,这是他第二次看到章远杀人,震感他的是平时嬉皮笑脸,偶尔还有些大无谓的青年一旦拿起剑,就再也看不到半点熟悉,变的陌生,也变的可怕。他将目光放到那个红衣男子身上,轻皱了下眉,不对。下一刻沈默抿紧唇,手紧了紧,不是刘衍,他在心里笑了笑,难道这次真的赌错了?黑眸凝成冷酷的色彩,冷无痕抬头,唇轻动,很轻的声音传入章远耳中,“退后。”人群里的章远软剑一挑,从一人喉管拔·出,身子一闪,飞至五丈外。沈默屏住呼吸,他看着那剩下的十来个黑衣人跟稻草人一样被利箭射出血窟窿。耳边发出砰的声响,是手掌拍打轮椅扶手的声音,沈默看着冷无痕忽地飞出去,青衣无风自动,宽袖一甩,就将最后一人抓起扔到地上。剑一划,那人脸边一张人皮面具扯下来,露出原本的面目,是刘衍手下另一名统领,他身子抽搐了几下,黑色的血从嘴里涌出来。看到这一幕,冷无痕脸上没一点温度。沈默舔了舔唇,五六十个鲜活的生命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就这么化为乌有。“无用,看见了吧,那人根本就没来。”章远阴沉着脸,剑回鞘,他看着沈默,却不见对方脸上半分失落。看不透这个人。三个男子站在断肢残骸的黄桥边,大面积的血染红了桥下的水流。这场密谋的调虎离山计失败了。原本是想把刘衍引出来,给秋叶时间去找想要的东西,谁知刘衍早有打算,前来的根本不是本人,只是个替身。那么真正的刘衍在哪?王府梨园书房,藏匿在黑暗中的身影慢慢走出来,单薄的身子轻巧到有点诡异的闪进窄小的书架,手快速的在那一排排书上翻过,最后在最底下那本有些破旧的书那里停了一下,翻开后是个空阁,一张残破的牛皮卷静静的躺在里面。那人目光闪了闪,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耳边杀气划过,他猛地偏身,牛皮卷被两指夹住放进怀中。戏谑的笑声中是冷漠凌厉的语气,刘衍嘴角噙笑,“本王很好奇你面具后面那张脸是谁?”秋叶抿抿唇,露出一个笑容,清雅如风,没一点杂质,像个孩子一样,“得罪了。”下一刻就主动出击,袖中匕首直刺刘衍的咽喉,不再是弱不禁风的样子,眸中涌出冷意。不退反进,刘衍伸出的手掌带起可怕的劲风在他的匕刃一拍,趁他那一瞬间的顿住,手指从他耳边擦过。眼前的男子那张脸让刘衍震惊失色,指尖抖的厉害。 第91章 “可是一向手段残忍的冷无痕竟然没有灭口。”黄浩欲言又止,“那个马夫章远跟他曾经很要好,突然失踪,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秘密?”没有去想这个问题,刘衍眯了眯凤眸,冷芒闪烁,“黄浩,你说一个人死了十年,突然出现的是人是鬼?”当年的少年是什么时候跟冷无痕产生交际的?又是怎么避开那场滔天大火?如果那天见到的人真的是兰息,那么,他亲手埋在地底下的那个尸首是谁?又为什么不与他相认.....刘衍隆起的眉宇紧了紧又松开了,事过多年,似乎并没有最初的那般激动。见身边的男子散发出的气息不定,黄浩有些摸不透,“爷?”“去打盆温水过来。”刘衍说罢就迈步进去屋里,薄唇微微勾了勾,似乎期待着什么。黄浩抬头看看天,低声喃喃,“果真是要变天了。”解决完浑身舒坦的沈默在门口转悠了个来回,又在前屋里呆了会,啃啃下嘴唇,这才进去里屋。斜躺在床上的刘衍招招手,“过来把衣服脱了。”沈默把身上好几层衣服脱掉,换上里衣,前襟敞开,露出腹部狰狞的伤口,他由着对方微凉的指尖在伤口四周游走。“无用,本王七岁开始习武,如今已过二十六年,所用的武器最多的就是匕首。”给他抹着药,刘衍漫不经心的语气,似笑非笑的,“当一个人拿起匕首刺自己和别人捅过来,伤口的切口是不一样的,这点你同意吗?”沈默身子不易察觉的顿了一下,垂着眼角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慢慢的用力,平整的指甲扎进伤口,血丝一点点渗出,他拧着眉头痛的倒抽一口气。“本王还以为你不知道痛。”刘衍嗤笑一声,不见动怒的表情,仿佛刚才的动怒和杀气都是错觉。腹部伤口上完药,换好纱布之后,沈默把里衣拉开一些,露出肩膀的几处刀伤。毕竟是宫里都稀缺的药物,不深的伤痕已经脱痂,只有一两处还维持着结痂状态,刘衍的指尖从他的后颈划过,仿佛有挑·逗的意味。“本王能不能信任你?”沈默轻抿唇,淡淡的给出答复,“能。”从鼻腔发出一个不带多少情绪的声音,刘衍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十日散,十日后,必须要从本王这里拿到解药,否则不出一日,肠穿肚烂而死。”沈默抬了抬眼,伸手拿走,倒出一粒白色药丸,没有半分犹豫的吞进腹中。这一幕让刘衍眸子闪了闪,深邃的眸底似乎掠过什么色彩,唇边的笑意略微清晰,“睡会吧。”耳边的声音仿佛极有蛊惑力,穿透耳膜在脑海盘踞着,困意席卷上来,沈默打了个哈欠,嗯了声,眨了眨眼睛,侧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了过去。手覆上青年的脖子,慢慢摩·挲着,又移到他的唇上,拇指来回抚·摸,刘衍俯身,唇贴上去,手捏着他的下颚,舌头滑进去,汲取着他口中的气息,做着近几日深夜都做的动作。直到将青年的唇吻的红肿,刘衍才退出来,舌尖舔掉他嘴角的银丝,低沉的嗓音里压抑着什么。“一个个都想拿到那件东西,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睡了一觉,沈默醒来时是中午,他坐起来摸摸嘴边,有点干,可能是天气的原因。穿好外衣出去,看到眼前的一幕,饶是一向冷静自持,不动声色的高数老师都给呆住了。平时举止玩世不恭的妖魅王爷这会撸着袖子,正绷着脸盯着那只备受危机的公鸡,衣摆上还占了点类似鸡屎的可疑物。手伸过去想抓住那只大公鸡的脚,对方扑扇着翅膀飞开。“本王就不信了。”刘衍冷着脸,体内真气运转,手掌成爪,一道浑厚的掌力拍出去。鸡棚塌了,公鸡没事。站那里的刘衍一身大红衣袍溅到不少雪渣子,他黑着脸,如果眼神能实质化,那只“咕咕”叫的公鸡早就死透了。沈默看不下去了,哭笑不得的眼神扫了某王爷一眼。“我来。”某个高数老师跟那只情绪不安的大公鸡耗了几分钟,拾起地上的石头子往它身上扔,公鸡怒了,想扑过去用嘴啄他,这时,沈默下意识喊了声,“刘衍,快抓鸡。”等着看笑话的刘衍听到这个称呼,有一瞬间的古怪,默不吭声的过去,乘其不意,抓住那只公鸡的两边翅膀。黄浩不在,沈默什么也没问,包括他们来都城干什么,他的任务目标是刘衍,其他人的事跟他无关。支线任务他也有十足的把握,走之前给李婉书说的那些话应该够她想一段时间,对智商不够发达的伙伴多等等。杀鸡的时候倒是挺顺利的,杀人无数的刘衍拿起菜刀在鸡脖子上一划,鲜血喷涌,他抬头,那一刻觉得成就感不少。午时过去半盏茶功夫,把厨房弄的一片狼藉的两人坐在桌上,看着一大碗飘着葱花的鸡汤。“其实我不饿。”鼻息间的腥味飘来飘去,沈默嘴角轻微抽搐,“要不你先尝尝?”视线从鸡汤表层那些黑色不明物上扫过,刘衍摇头,“本王也不饿。”沈默蹙了蹙眉,眼看外面又飘起了小雪,肚子饿的很,犹豫了会,他拿起勺子舀了一点汤放到碗里,在柳刘衍有意无意看过来的目光中淡淡的抿了一口。“嗯,味道很不错,王爷,你尝尝。”“是吗?”盯着青年,见他脸色浮现满意的表情,刘衍将信将疑的拿勺子舀了口喝了。噗----见刘衍吐了,一直忍着没咽下去的沈默也吐了。就在两人把那碗鸡汤倒进锅里重新煮一遍时,郊区某处别院一片刀光剑影,血染地面的积雪,惨叫声四起,带了一批人打算跟几个老臣碰面的七王爷惨遭毒手。生在帝王家,手足情深只是天方夜谭。☆、68·卷八 第93章 秋叶弯弯唇角,嗯了声,跟着沈默出去,没过多久就回来,已不见另一人。离开琼玉宫的沈默往回走,看到一排排整齐的黑甲军,他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是跑的,当他一刻不停的跑到原处,没有那个人的身影。风更冽了,地上只有大片的血和交叠的断肢残骸,空气里的血腥味吸入肺腑,沈默擦掉额角的冷汗,头一次撕掉脸上的淡定从容,异常不安,却又极为可怕。当他站在冷无痕面前质问时,对方冷冷的开口,“我只答应在这里不要他的命,谁让他蠢到以为你跑出宫,就独自一人出去找你。”刘衍可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太子刘宏,他不但有势力还有谋略和治国之才,冷无痕怎会放虎归山?沈默心一紧,上马飞奔出去,所过之处,无人阻挡。天启殿中冷风灌入,灯影摇曳,轮椅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在压抑的殿内极为清晰,一身青衣,面容孤傲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身后推着他的是个清雅如风的白衣青年,澄澈的眸子与一脸惊悚的安平对望了一眼,他微微笑了笑,没有一点恶意。“你....你...”看到男子那张脸,乾于帝原本涣散的瞳孔睁大,“蓉儿....蓉儿可是....”冷无痕面色清冷,“是我的母妃。”说罢他将一个锦囊拿出来,那一刻,乾于帝眼底出现了明显的动容。边上的安平不停的咽着口水,三十五年前,皇后身边有个模样娇俏的宫女,皇上赐予她芙蓉之名,寓意纯洁无暇。不会错,相似的容貌.....这人进来天启殿如入无人之境,足够说明太多讯息,只怕衍王跟太子都凶多吉少了。可悲可叹,兄弟相残,到头来,却落到一个本该死去三十多年的人手里,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看着他的双腿,乾于帝叹了口气,“当年之事,朕自感亏欠你的生母,你说说看,想要什么。”冷无痕深眸一抬,唇边轻挑,“我想要这天启殿。”几字落下,如同冰雪封住了殿门,刹那间,蚀骨的冷扩散开,安平已经忘了呼吸,他几乎能听到死亡的脚步在一点点靠近。乾于帝脸色煞白,片刻后怒道,“你身份不明,何能稳住天下?”“丞相是我的恩师,朝堂之事他自会压制妥当,至于身份....”冷无痕嘴角浮起一抹隐笑,“父皇,我的母妃在地下看着你,她希望你能为她的儿子做点什么。”安平脚下一软,咚的跪在地上,他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朕可以给你,但是你那几个兄弟...”后半部分话被一道冷漠的声音打断,冷无痕抬头与他对视,“刘翼跟刘赴已经自杀了,刘宏甩掉将士逃跑,在途中摔下马,当场死亡,至于刘衍....”他的语气顿了顿,“大概下去见他的几个兄弟去了。”乾余帝猛地吐出一口血,抓着床沿的手发力,“你...你可真狠!”“跟父皇学的。”冷无痕不冷不热的声音吐出,自始至终,他都拉着秋叶的手,似乎并不像面上那么冷静。活在黑暗中三十五年,那种积压的仇恨早就将他的灵魂给摧毁了,如果不是身边人的陪伴,他撑不到现在。除了在场的安平跟秋叶,没有人知道那晚发生的一切,当玉玺盖上去那一刻,乾于帝瞪着这宏伟清冷的天启殿,无人知晓他最后脸上出现的笑容是看到了什么,还是想到了什么。辉元三十八年初一,昭告天下,失散多年的皇子得天意归来,领旨登位,改国号承天。五月,各地臣子成交上来的折子被一一抚平,朝堂渐渐稳定,百姓们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早就换了,他们不会去在意帝王家的那些丑事,只想着今年的收成,过好自家的日子。之前掀起大波的封后也慢慢淡去,但是后宫却愁云密布,那些太监宫女们走路都提着气,就怕声音大了点被拖出去砍了。皇后得了一场怪病,一日比一日消瘦,成日郁郁寡欢,太医们束手无策,为此,太医院已经有不少太医都搭上了性命。冷无痕摸着秋叶瘦下去的脸颊,“怎样?”见倚着床柱的青年面无表情,冷无痕面色冷寒,拂袖,一物掷过去,“朕说到做到。”沈默把那面金牌收好,淡淡的声音,“谢皇上。”随后他将一颗黄色药丸喂进秋叶的口中,“放心,我不至于蠢到以为加害于他之后还能活着走出宫门。”但是这心病可不是药物能治好的。这句话他没说出来,把最后的十颗药丸全留拿了出来,看了眼冷无痕跟秋叶抵着额头的亲昵画面,默默后退着离开。走出殿外,阳光大好,可沈默心中却是乌云密布,密谋许久的一场戏谢幕,所有人都演的很出色,只有他觉得从一开始就错了。他看错了刘衍对自己的态度变化,也低估了秋叶的细心和执着,十年前的事情他没想揭露出来,而且秋叶也不会信,但是谁又能料到还有知情者存在,又恰巧被秋叶找到。再照这样下去,积郁成病的秋叶如果再不解开心结,只怕回天乏术。揉了揉眉心,沈默往宫外走,他在心里说了句,“111,该带我去找他了。”西陵镇桃花村,世代靠捕鱼为生的老汉在一次出船打捞上来一人,那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身上多处恐惧的伤口,只有一点微弱的气息。怀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好心,老汉将男子带回家,没有上好的药材,也请不起大夫,于是老汉便上山采药,用草药给他治伤。大概是老天不想把他的命收回去,半个月后,男子苏醒过来,但是却忘了他从哪来,忘了他的过去,只记得一个名字,程无用。直到某天,老汉将从男子贴身的衣物里找到的竹筒还给他,那是一封信,男子出奇的看的很认真。那天,老汉看到男子蹲在门槛傻傻的发呆,他想,大概是想起了失去的亲人,所以才会哭的那么伤心。村里人渐渐认识接触了那个身材高大,模样极俊的男子,行为古古怪怪的,做起事来勤恳能干,后来村里人就叫他大傻,往往那时候,男子都会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过于妖媚的笑容让村里的那些小姑娘们都羞于自愧,不敢表达自己的心意,只敢偷偷的暗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男子身体全好了,每天都会坐在村口,眼睛盯着远处,认真专注。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等什么。☆、69·卷八阳春三月村里来了一个青年,模样清秀干净,自称是大傻的朋友,老汉没有多问,因为他见过大傻在纸上随意乱画的东西,跟出现的青年有点像。沈默按住乱动的手,笑着开口,“我姓程。” 第95章 直到几人坐在客厅,李婉书才平复下来,她吩咐人去准备糕点和茶水,“无用,你在我这里住下来吧,我们两个一起在镇上做买卖,我想啊,可以做做香皂啊香水啊,肯定能大发。”摩挲着刘衍的手心,看着那条生命线,沈默轻笑,“你会?”李婉书摇头,“但是我相信你肯定会。”“我不会。”沈默直白的话语直接打破了李婉书的发财梦。接下来都是李婉书在说,吐着苦水,原来皇后似乎捕捉到什么风声,早在宫变前几日派人给她报了信,当天,她就收拾东西离开江北城,一路马不停蹄的跑到江南。那夜,在得知乾于帝命归九天之后,皇后就穿上高贵正式的凤袍吊死在大玉宫,死在她耗尽手段跟心思住进的地方。“无用,你说新帝会不会把我也给灭了?”连着吃了几块糕点,李婉书很小声的问出了自己这些日子都睡不好的事情。“不会。”沈默挑眉,“他想当仁君。”李婉书翻了个白眼,“翼哥哥跟赴哥哥的子嗣全死了,说是遭遇马贼,这理由也就骗骗三岁小儿。”沈默没吭声了,总归还是会留点的,否则等冷无痕老去,皇位继承人都没。翌日,带着刘衍从镇上溜达一圈,给他置办了些新衣物回来,沈默就去找李婉书,说明来意。吃完午饭之后,李婉书就吩咐丫鬟去取了一样东西过来,她摊开那张纸,对低头数着沈默手指头的刘衍说,“表哥,你在这上面按个手印。”“不要。”刘衍拒绝,而后又继续一根根摸着沈默的手指。李婉书脸上的笑容一僵,也不生气,诱哄道,“你按了之后,我让厨子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大拇指沾了点红泥在纸上按下去,刘衍认真的强调,“不要红烧肉,要清蒸鱼,无用爱吃。”“叮,恭喜沈先生,支线任务完成。”脑中的声音让沈默微微一顿。李婉书闻言把视线放到沈默身上,见他脸上并无一丝表情,心下觉得傻表哥挺可怜的。夜间,睡前沈默把贴身带着的金牌放到刘衍怀里,一再叮嘱,“这是能保住你性命的东西,一定要随身带好,别弄丢了,别让其他人知道。”刘衍抓着沈默的手,像是在吃糖一样舔着他的指尖,双眸期盼的看着他,“无用,我想跟你睡觉。”沈默看着刘衍,眼底出现了细微的波动,他阖了眼帘。凑过去轻碰他的嘴唇,黑暗中刘衍的眸子闪过一丝光芒,或许当事人自己都不知晓那里面的欲·望跟占有欲。“我出去办点事,要过很久才回来,你在这里住着,婉书是你表妹,跟村里的花花一样,是个好人,不会打你骂你。”冲·刺的动作一停,刘衍粗重的呼吸打在沈默脸上,“我也要去。”“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沈默没睁开眼,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下去!”刘衍胸膛快速起伏,最后不说话了,把沈默抱在怀里,喉头轻微哽咽了几声,律动的节奏慢了下来,缓缓的摩擦着,他舍不得早早结束,想一直停在这人温暖的身体里面。像是个委屈的孩子,怕被抛弃,所以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心思藏好。第二天天没亮的时候,沈默走了,再也没回去过。而刘衍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蹲在门口看着那条人来人往的大街,指望能看到一个身影。两年后来了一个极美的女子,她的脸色过于苍白,眉间笼罩的忧愁分外浓郁。她看着让自己唯一放心不下的男子,瘦了,三十多岁的年纪,就已经白了双鬓。那时,是这人自己过来找她索求“断伈草”,说想忘掉过去,不给自己留退路,如今好了,那些过往忘了,过的却并不好。相识那么多年,她终究还是不能看透这人的心,也走不进去。介绍了她的身份,在提到一个名字时,原本无精打采的男子双眸瞬间就亮了,“无用什么时候回来啊?”眼眶渐渐红了,孔月露出一个笑容,“他还有些事没做完,说都处理完了就回来看你。”刘衍哦了声,不难看出他脸上的失望和难过,无用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不要他了....孔月偏头,泪如雨下,她拿帕子快速擦掉脸上的泪水,低头将带来的包袱递过去,“这些是他的衣物,你收好,还有这个。”她将一个木头小人放到刘衍手里,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是他亲手雕刻好让我过来送给你的。”刘衍摸着那个小人,嘴里自言自语“真像,跟无用真像。”“他说你要按时吃饭睡觉,别每天跑出去等他,也别多想,他没有抛弃你,他还让你多看书学点东西,等他回来要检查。”孔月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说完这些话的。“嗯,我会听话。”刘衍把小人放进怀里,又摸了摸,他的唇角弯了一个弧度,“如果你见到无用,一定要告诉他,我很想很想他。”孔月再也呆不下去了,她匆匆起身出去,躲在柱子后面哭了。两年前青年去找她的时候就已经快走到尽头,就算师傅在世,也不可能把他从病魔手里抢回来,过了半月不到,青年就死在床上。她按照青年的要求把他葬在江北城城西的树林里。知道体内的冰毒压不住了,所以孔月想在最后做点什么,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心想,让刘衍有个希望总比没有好。承天四年七月初七,皇后于寅时殡天,悲痛欲绝的天子颁发旨意,后宫永不纳妃。承天七年十月十九,当年月满楼的花魁孔月奄奄一息之际命陪伴她一生的丫鬟取出那枚本该被毁的解药,偷偷放进刘衍的杯中让他服了下去。并且将她最大的秘密说了出来,她没有失约,因为那时她只是在刘衍面前承诺有生之年会保守下去,最后一个字落下,她安心的合上了双眸。刘衍恢复记忆,得知他等了七年的那个人早就死了,又是哭又是笑的将自己关在房中,那几日李婉书吓的彻夜不眠,就怕又变成疯子的刘衍血洗宅子里的所有人。几日后刘衍便前往江北城找到那座墓碑,成日守在那里,酒坛子扔的到处都是,可他就是不醉,清晰的记得那人的点点滴滴。承天七年腊月二十六,天降大雪,刘衍死在坟前。是李婉书吩咐人给刘衍安排的后事,将他跟沈默葬在一起,两副棺材靠拢着,就像是两人并肩躺在一起。 第97章 听众:温老师,你还在吗?连你都要抛弃我了吗?过了一会,那头回了句:我还在,嗯,张先生,是这样,你不妨跟你爱人静下心来好好谈谈,问问她的态度跟想法。听众:谈不了,他劈腿的对象是我上司,怎么办?温老师,我爱人为了我的上司,腹股沟肌肉都练出来了,昨晚我想跟他做,可他说辣的吃多了,便秘的厉害,大便的时候还有轻微出血,这一定是借口,他现在连做都不想跟我做了。.............沈默手一顿,翻了个身,突然觉得这个节目对深夜党来说,挺不错,靠这些乐趣缓解熬夜的疲劳。听众:温老师,你歧视同性恋?我以为你是同道中人,难道你不是?其实你是吧?那边低沉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抱歉,刚才打翻了水杯,你继续。一小时以后,节目结束,群里有个企鹅号亮了。温老师:我明天要去c市旅游,求包养- 。-群里那些深夜党瞬间沸腾了,炸开了锅,就跟刷屏一样,一排排文字冒了出来。温老师,我愿意,我愿意,我一百个愿意!么么哒,╭(╯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c市的土豪在这里,温老师,快扑过来!嘤嘤嘤,温老师,俺在d市,你要不要顺便来d市?请你吃大闸蟹沈默也打了几个字,响应着这种激烈的气氛。我也在c市,住在春阳区,春暖花开,额,最重要一点,我家就我一人。打完之后他觉得不妥,准备改一下,谁知道点错了,就这么发出去了。群里的小伙伴们又一次激动了,不过这次是鄙夷。(#‵′)凸这个表情瞬间占据了整个聊天界面。温老师:那么,明天见,晚安。等那个图像暗了之后,群里那些人依旧淡定不下来,尤其是c市的。嗷嗷嗷嗷,怎么办,温老师要来c市了,我要去做头发逛商场。嘤嘤嘤,我去刮腿毛。╭(╯^╰)╮我让我男朋友先滚回家!!!第二天一早,沈默就起来刷牙洗脸,把自己收拾了一下,然后去了一趟理发店,出来时他感觉世界都大了不少。按照昨晚搜的地图,他找到419路公交,等到了火车站才发现走到了半小时,挑了个角落,沈默打开矿泉水盖子喝了口水,轻吐一口气,等着那个拥有温柔嗓音的男人。当广播响起,接站的人开始往那边走,沈默也跟过去,看着出站的人群,挨个搜索着,视线抓捕到很突出的一个身影,他的眼睛眯了眯。那是个挺拔的年轻男人,端正帅气,修剪自然的发丝微乱,干净的白衬衫,洗白的牛仔裤,帆布鞋,手里提着一个笔记本包,另一只手拉着黑色箱子,完全是一副在校大学生的模样,不像是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染过。确定是手机照片里的人,沈默大步走过去,“你好,我是...”后面的话被围上来的十几个男女打断,他们激动的语无伦次,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惊喜的笑容。“温老师,我是你的脑残粉。”“我也是你的脑残粉,温老师,我是大猫。”“啊,真的是温老师,活的,温老师我爱你!”被大力挤到旁边的沈默嘴角抽搐,他看着鞋上的脚印子,额头青筋跳了跳,抬头扫视那些打了鸡血的人,无语极了。这些人都是从哪冒出来的?温祈笑着跟他们打招呼,没有一点距离感,眉眼都很柔和,但是细看之下会发现他脊背略微僵硬,额角汗水渗出,这大概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不太适应热闹场面的缘故。来c市旅游只是想一个人理清这段时间工作上的事,不想过于闹腾,他有点抵抗不了这些粉丝们的热情,耳膜被刺激的发疼。温祈的视线越过人群看向某处,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皮肤有些苍白,像是不经常晒太阳的那种白,静静的站在那里,五官并没有多么出色,组合在一起却平添了舒服的光彩,大概是身上的气息导致,干净斯文。温祈轻扬眉峰,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少年刚才是第一个过来的,好像认识他,那么就应该是群里的人。走到少年那里,温祈低头看进他那双与年纪不符,过于冷静,甚至有些漠然的眼睛里,笑着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包养我几天?”手放进裤子口袋捏着不多的几张纸币,沈默淡淡的问,“你吃的多吗?”温祈闻言,唇边的笑意更加清晰了些。☆、71·卷九周围的众人都石化了几秒,温老师向一个少年主动求包养,对方貌似一点也不激动,淡定的的样子让他们想自戳双目。沈默主动自我介绍,“我叫路向北。”那些人当中有个小胖子咦了一声,快速在群里翻找,在找到一个“一路向北”时,直接艾特,然后在群里把事情真相给揭发了。大猫:温老师被北北包养了【泪牛】群里有一秒的安静,随后就沸腾了,他们几乎同时的点开那个图像去看对方的资料,结果都失望而归。“一路向北?”看着到他肩膀上面一点的少年,温祈微笑着问。忽视掉四周看过来的幽怨以及羡慕嫉妒的目光,沈默从鼻腔发出一个淡淡的声音,“嗯。” 第99章 两人异口同声,随后相视而笑,温祈拿出钱包买了两杯冰镇的绿茶。越往里走,人越多,个高的视线不受阻,个矮的就悲催了,沈默被挤的跟温祈贴在一起,他没什么其他反应,倒是温祈身体僵了僵。走到关东煮那边买了几串豆干和鱼丸,沈默问温祈要不要,对方笑着摇头。“很久没吃这些东西了。”沈默没在意温祈的惊讶,他弯起唇角,吃的很满足。接下来两人把老街每条巷子都走了一遍,沈默也是第一次来,他感觉自己回到生活的城市,也有一条这样差不多的老街,他的心情很不错,自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笑意,少有的轻松。温祈发现他跟少年相处起来很舒服,对方就像是他养的那只猫,乖顺,懂他,永远知道他的意思,在他想清净的时候,对方能准确的接收到这个讯息,不会过来吵他。从开始礼貌的你问我答到后面的无话不谈,这样的变化很快,少年的广泛学识让他再一次惊讶。一种相识恨晚的感觉在心里产生,他看少年的眼神也愈发温暖了些,唇边的笑容发自内心。晚上回去,沈默登上企鹅,围观群里那股一天下来都没褪去的怨气,他敲了几个字。一路向北:冒泡。几乎是同时的,下面也出来一行字。温老师:冒泡。包养与被包养的同时上线,同时冒泡,这种巧合让群里又狼血沸腾了。奸·情满满,这几个字被刷屏。有人问,温老师,你是不是跟北北住一起?温老师:我住在酒店。那些人还是不放过,脑洞各种大开。沈默看了眼时间,不早了,他打了个哈欠,打了几个字上去。一路向北:我先下了。温老师:我也下了。得,又一次神同步,沈默嘴角抽了一下,把聊天记录关掉,手机震动起来,他打开后看了眼短信,很简单的两个字:晚安。手指顿了顿,他也回了两个字:晚安。接下来几天,沈默靠手机地图的帮助,成功的扮演着出色的导游,带着温祈把c市该逛的几个景区都玩了一遍。吃饭坐车,包括买的字画全是温祈出钱,有时候坐公交的硬币都是他出,好像他才是被包养的那个。两人相处的也很融洽,不交谈的时候,有默契的投入自己的世界,当某个话题带起共同的兴趣时,无疑是愉悦的。有时候坐在街边,并不交谈,也不会感到尴尬和无聊。请的几天假到了,温祈躺在酒店床上,手里的手机已经被他握的发烫,那条短信改了又改,一个个字读了很多遍,从最开始的找借口检查错别字,到现在的放弃自己被莫名情绪淹没。脑中一直浮现少年的身影,温祈苦恼的叹息,慎重考虑,他想,还是再等等,确定自己到底怎么想的。c市另一个区,沈默在看书,手机放在旁边,一直没动静,他按了按眉心,对温祈的理智表示赞赏,之后就是对自己计划失败表示悲哀。自从温祈离开c市后,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交际,也没有通过电话,在群里都隐身或者潜水,仿佛那些天的朝夕相处真的没留下一点痕迹。沈默每天都很忙,他发现自己随便写的一章,告诉所有人那篇文无法再写下去之后,读者反应极为强烈。不知道那些读者是男是女,生活在哪个城市,做着什么,一切都不知道,但是只字片语间的鼓舞却能让看到的人莫名的感动,这大概就是文字的魅力。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在无法面对面的情况下,有时候得到的感觉或许会更真。两天后,沈默按照自己以前写记录资料的风格,重新开了一篇文,写了5000多个字上去,没想到效果比自己预料的要好太多。沈默打字的时速基本3000到4000,所以每天一章上去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压力,那篇文是挖墓的,主要是他以前研究历史的那些知识。他会跟文下的考据党讨论,这对他来说,是种享受,就像是在课间跟学生在一起。比较麻烦的是,沈默最近才了解到一篇文想上架还需要满足数据要求,以及字数达限,这么说,他必须得写二十多章才能看看要不要再继续下去。夜里沈默洗完澡出来,已经习惯的打开收音机,过了会那边响起一个声音,没变的温柔,好听。“各位听众晚上好,欢迎收听《零点时刻》,我是温祈。”边听节目边把床收拾了一下,沈默穿着大裤衩躺在席子上,头顶的电风扇呼呼的吹着,风没有多少凉意,很热,呼吸的空气燥热,带着淡淡花露水的气味。把手枕在脑后,沈默静静的听着收音机里面的声音,听着温祈跟听众的轻松聊天,当他捕捉到温祈在听众有意调侃之后露出无奈笑声,他会不自觉的弯弯嘴角。温祈就像是一张画,颜色不多,也没有跳脱的色彩和那些强烈对比的明暗调子,一眼看过去,全都是统一的暖色调。收音机里的音乐停了,温祈的声音略沉了点,“跟大家说声抱歉,借用一点时间说一下我的私事。”沈默猛地翻身,把收音机音量调大了点。而世界各个角落,那些城市里,深夜守在收音机前的人也做出了跟沈默一样的动作,只不过他们是兴奋的好奇,而沈默是那种捕获到猎物的自信。“不知道你睡了没有,是不是在收音机前,这些天我一直在想,那天的见面,我是不是对你一见钟情,但是,我已经确定了一件事,我想说,我其实.....”温祈没有逃避自己现在的紧张,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调整了一下麦的开关。“我喜欢你。”☆、72·卷九刚才那番话不是一时冲动,相反,是经过前思后想,思虑再三之后才坚定下来,但是,这对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表白的温祈来说,无疑是一个艰巨的挑战。跨出这一步,他花了将近半个月时间。 第101章 沈默轻声笑了笑,没说什么。回到家把沈默安置好,温祈又出门了,去超市给他买了生活用品,顺便买了一些食材。总会遇上一个人,相识时间没有几年几十年,但是那种默契度和相容度毫无突兀,一把锁配一把钥匙,理所应当。温祈在厨房洗菜,沈默出去帮忙,等他洗完葱之后就见男人看着他,眼底尽是温柔的笑意。“你把葱白剥的只剩下最后一点了。”沈默眼角一抽,面色淡定的把一根洗的特别干净的葱白递给温祈,低头继续洗青椒。三菜一汤,干干净净的,两人坐在饭桌上,吃饭的声音不大,不怎么交谈,听着电视里的新闻,偶尔会说点自己的看法。温祈谈吐有度,是那种大家族培养出来的气质,沈默没问过对方的家世,尽管在接触之前就已经一清二楚,但是如果他亲口跟自己说,那种感觉大概会有所不同。吃完饭之后沈默起身,温祈先一步去厨房拿抹布过来。下午的时间是安静的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沈默又变成深潜党,偶尔闲下来围观一会,他会喝着茶听音乐,享受着这种简单的生活。如果不是脑中那个时不时跑出来的系统,估计他会更惬意。住在一起,难免出现不少尴尬的场面,比如两人都要用卫生间的时候,对于一个心理年龄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岁的沈默来说,不会掀起一点波澜,但是温祈就悲催了,有次硬是憋了很久。每天晚上下班回来,温祈都像个贼一样,脚步放的很轻,洗漱完都会去客房小心翼翼打开门进去看一眼床上的少年,给他盖好被子再出去。日子一天天过去,从七月初到八月末,时间过的很快,沈默不出门,有时候半天都不出房间,而温祈因为上班时间是凌晨,所以白天时间很充裕,他不喜欢在床上度过太长时间,以前是独自一人搬着椅子去阳台,但是现在是两个人。午后的阳光炙热,透过落地窗的玻璃洒进来,打在少年白皙的脸上,仿佛镀了一层光,温祈的注意力从手中资料上移开,看的有些出神。心想,得找个时间回家一趟,把小白接过来,这样他不在家的时候也能陪陪这人,相处的时间越长,他越觉得这人与世格格不入,就像是一潭静静的死水,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安全的角落。风吹的进去,雨打的进去,阳光照不进去。温祈走过去,伸手摸摸沈默的头发,见他没露出排斥的表情,又摸了摸,俯身温柔的唤道,“小北。”沈默没抬头,视线依旧落在书上,手里的钢笔在感兴趣的地方做出记号,“嗯?”男人清爽的气息靠近,伴随着因为紧张而微哑的声音,“我可以吻你吗?”轻微挑眉,沈默放下书,身子后仰,放松脊背靠在藤椅上,唇角含笑,“可以。”少年笑起来的眉眼极为清朗,往深处看,却又笼罩出诱人的神采,原本只是干净秀气的外表一下子变的夺目。明明从头到脚都是冷淡的,严谨的,禁·欲的,却无端给人一种是在发出邀请的错觉。温祈下巴绷的死紧,喉头微动,他慢慢凑过去,碰上那两片浅色的唇,吻的很轻,手放在沈默后脑勺那里,缓缓摩挲着指腹下柔软的发丝。☆、73·卷九伸手把沈默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放边好,温祈凑过去亲吻他的眼睛,唇轻轻摩擦。沈默垂着眼帘,视线停在男人的白色t恤上面,他发现这人的穿衣打扮都是简简单单的,单色调,给人干净的帅气。唇不舍的移开,亲了一下少年的鼻尖,温祈一直细心观察着少年脸上的表情变化,他见对方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不由得心下一喜,另一只手摸着他的肩膀,指尖略僵。感受着唇上的力道很慢很轻,沈默微张唇。这个动作给予温祈的是巨大的惊喜,他的眼底涌出能将人溺毙进去的柔情,舌头缓缓描绘着沈默的唇形,然后一点点探进去,那一瞬间,带给他的温暖前所未有的激烈。等了会,见男人还在他的唇边一点点磨蹭,软软的,痒痒的,沈默嘴角动了一下,手拉着他的脖子,伸出舌头缠上去,在对方口腔扫了一圈,随即舔·舐着他僵硬的舌尖。两人都看着彼此,唇舌间,你来我往的追逐,一次次轻柔的吸·吮再放开,引起的湿腻音色渐渐清晰,本就燥热的气温愈发灼人,难耐的火焰在体内窜走。温柔缠绵的吻持续了很长时间,两人的唇慢慢拉开时拉出一条长长的银线,暧·昧而情迷,气息都变的不稳,看着彼此的目光里闪烁着光芒。流连的舔了舔他被吻的轻微红肿的唇瓣,伸手把沈默抱起来,温祈迈步进去自己的卧房,将他放在床上,随后自己也躺上去,手臂横搭过去,搂紧。沈默:.....这是第一次,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纯洁到不可思议的午觉在一个多小时后结束,沈默是被耳边拂过的湿热气息给弄醒的,他微侧头,就见男人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沈默微微眯起眼睛,不知何时放在温祈腿上的脚没拿下来,姿势挺暧昧,他没有动,唇角的弧度略明显。“晚上想吃什么?”温祈在他额头吻了一下就坐起身,抓了抓头发,微笑着问。沈默的眼睛闪了闪,这个男人的理智与毅力超乎他意料之外。“还想吃炸酱面。”“好。”温祈说完就下床走出房间,再回来时手里拿着沈默的拖鞋,俯身把他拉起来,嘴里温声说着,“午觉睡够了,再睡下去,头就该晕了,跟我一起去超市逛逛。”沈默眼角抽了一下,踩着拖鞋跟温祈一起出门。超市什么时候去人都挺多,又是一年年关将近,摆在中间,最显眼的是各种包装的年货,两侧是一排排炒货,边上的服务员热情的介绍。“你想吃什么?”温祈推着车走到那里,随手拿起一包开心果,又放下来,换成蛋黄酥,他记得少年特别喜欢吃蛋黄。果然,耳边响起淡淡的声音,“就那个。”又拿了一包杏仁和一袋子核桃,两人推着车往里面走。沈默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扫了眼边上已经跟了他们有一段路的两个女生,抿了抿唇,他跟温祈说了句就转身去另一边。几乎是沈默前脚刚走,那两个女生中有一个就走到温祈面前,直直的看着他,并且害羞的说出自己的来意。无非就是借手机打个电话之类的搭讪方式。温祈的人生阅历没有沈默丰富,但是智商方面毫无疑问,把沈默的突然离开和眼前一幕连上,尤其是女生眼中的东西,不陌生,经常看到,他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第103章 呼吸被对方不留空隙的堵住,沈默脸上爬了一层淡淡的潮红,他抬起腿搁在温祈身上,随即整个人翻上去。☆、74·卷九温祈呼吸紧了,身体绷紧着,放在沈默后背的手小范围的抚摸,他感受手心传递的温度一次次攀升,也覆了一层薄汗。“温祈...别勒这么紧..”男人两条手臂跟钳子一样环在他腰上,沈默蹙眉,忍不住提醒。这是第一次,唤他的名字用的不是淡淡的语气,会有种在无奈的撒娇的错觉,温祈心跳漏了一拍,随后便是纷乱的跳动了起来。手臂放松了点,吻·着沈默的唇轻轻吸·吮,温祈感觉自己就像个被装满火药的器皿,砰的一声,点燃,爆炸了。舌头相互勾着拉出来轻·咬,不断的缠·绕着,汲取彼此的气息,呼出的热气灼热的厉害,紧贴的两具身体交·叠在一起,四肢纠·缠着,砰砰的心跳声隐没在愈发响亮的唾液相容带起的水泽声中。睡衣脱下,再无一物遮掩,紧紧触碰在一起的那一刻,温祈大脑轰的一声,什么也不去想了,只想与身上的少年更进一步的结·合,嵌进他的身体里。沈默自然也察觉到温祈的不对劲,胸口相贴的皮肤火热,身下抵上来的热物比之前更加发硬发热,黑暗中看过来的视线灼烫,透着强烈的欲·望。这个有着可怕自制力和理智的男人乱了。轻笑出声,沈默把手放在他的发丝里缓缓摩·挲,不轻不重的力道隐隐带着不易察觉的安抚与情趣。温祈放过他的唇,吻移到沈默的脖子上,锁骨,一寸寸啃·咬着他细腻的皮肤,慢慢舔·舐着,留下渐多的暧·昧痕迹。手摸到床头柜的台灯,按了一下开关,卧房中亮了起来。温祈也看清了少年眼红的情·欲,他扬起唇角温柔的笑了,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不想在黑暗中,想看着彼此,看清彼此的投入与情迷。视线停在沈默红肿的嘴唇,往下,在看到自己留下的那些痕迹后,温祈眼神暗了下去,心中充斥的是无言的幸福。这个人是他的,真好。接下来的气氛徒然燥热起来,两人相拥着亲吻,身体也跟着呼吸的节奏慢慢摩擦着,盖住的被子滑下来,显示着下面已经控制不住的局面。沈默舔·着温祈的胸口,像只懒散的小猫在舔着牛奶,漫不经心,却又极度的专注,守着属于自己的私有物。牙齿咬·住一个突起,听到头顶的吸气声,沈默垂了垂眼帘,嘶·磨着缓缓变硬的东西,时不时拉起来放下去,偶尔用舌头在上面转圈的绕·着,来回的舔·弄。温祈垂着眼角,视线停在趴在他胸口的乌黑发顶,那种疼痛与舒服交织,从未有过的感觉冲进大脑,他的手跟随着迅速膨胀的欲·望摸到沈默的腰上,慢慢往下,停在他的臀·部,掌心下的柔软光滑极为清晰,刺激着神经,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揉·捏着令他心乱的地方。沈默抬眸,凑过去舔了舔温祈的嘴唇,同样闪烁着炙热光芒的眼神看着他。再也压制不住,温祈把沈默压在身下,手撑在两侧,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把自己眼底的渴求与欲·火呈现出来。沈默抬起双腿缠着温祈的腰,手搂着他的脖子与他深吻,当修长的手包裹自己身下的某个部位,他抬起身子凑上去,追求更多的快·感。跪在他的腿·间,亲着最柔·嫩的白皙皮肤,吸·住一个个红印子,又轻柔的舔了舔,温祈试着用唇包·住青涩的物件,没有恶心,也没有异味,是他喜欢的沐浴露味道,舌头从下往上的舔·舐,听着少年舒服的呻·吟,他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更加温柔认真的让自己的爱人舒服。湿·腻的音色渐渐大了,伴随着吞咽的声响与压抑的喘息,轻吟。沈默突然颤抖了一下,张开的双腿轻微绷直,弓起脊背,手抓着温祈的头发丝,将自己释·放出去。冲进喉管的腥味清晰,口腔被温热的液·体弥漫,温祈眼角有些潮红,纯碎是被呛的,他掩嘴咳了几声,迎上沈默愧疚的眼神,他宽慰的笑了笑,纵容的吻了一下沈默的鼻尖。温祈一直纠结怎么润·滑,就见沈默把抽屉打开,找到新买的防裂面油,弄出一些。白皙的手上下套·弄着他略显狰狞深紫的部位,灼热的温度被清冷的触感覆盖,温祈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冰火两重天,他把枕头放在沈默下面垫好,拉开他的腿,亲吻着那个隐·秘的地方,用唾液沾·湿,手指掰开一点,眼睛盯着那个缓缓蠕·动的小地方,他凑过去舔了好一会,舌尖钻·进去搅·动,重复着这个动作。男人温柔的吻着他,沈默胸口起伏的快了,被情·欲充斥的双眼看着天花板的灯,这一刻,他极少有的没有去想别的,思绪全集中在此刻。随即俯身压上去,当早已滴出银丝的饱满前·端进去紧·致的小嘴,温祈倒抽一口气,背部绷的特别紧,他感觉自己被那种吸上来的力道折断了。“疼吗?”腿架在温祈肩上,体内进去一小半的异·物让他差点痛的叫出声,抿紧唇,沈默慢慢呼出一口气,过了会,他慢慢放松身体。“进来。”温祈皱起眉宇,小心翼翼的挤进去,轻轻动了几下,一只手伸过去搂着沈默,另一只手抚1摸着他的肩膀,开始前后律·动。渐渐的,床上响起了细微的呻·吟声,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淫·靡的碰撞声,带着整个床一起摇晃起来。敏·感点被撞到,全身被汗水浸湿的沈默忍不住仰头发出一声略高的呻·吟,腿勾在温祈的肩上,身体被动的来回摩·擦着被单。将自己全部退出去,温祈看了眼那上面的白色液·体,有部分是面油,其他的是自己前一刻泄·出去的那点精·华,而那个张·合的小嘴此刻维持的形状正不停的吞吐着,让人血脉喷张的诱·人。粗重的喘息急促了几分,他再次埋进去,撞到最里面,前前后后的进·出,唇吸·嘬他胸口的一个小豆子,吮咂出声。沈默脸上布满汗水,大腿经过汗水的笼罩,湿漉漉的,他挪动了一下臀·部,在温祈激烈却又不失温柔的爱·抚中颠簸,沉浮。“快....快一点....”“好。”低沉的嗓音沙哑,透着宠溺,温祈隆起的眉宇有汗珠滴下,双臂的肌肉开始用力,更加迅疾的律·动去占有,嘴吸着那颗豆子往外拉扯,离开时,在嘴边拉出一条长长的银线,空气里发出有啪的声响。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猛,腰部猛地颤动,温祈从喉间发出一声低哼,身寸在他体内,汗湿的身体紧紧的抱在一起,在纷乱的喘息中享受快感的余温。手摸到两人结·合的地方,感受着指腹下被撑·开的柔弱,温祈吻着沈默黏湿的脸颊,“小北,我能不能....”沈默掀了一下眼帘,在温祈说这句话之前他就已经察觉到在他体内的热物在慢慢恢复,极快的速度硬起来,填满他。没吭声,只是收紧了一下身体,迎了上去。眼底的柔情深浓,温祈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不停的亲吻沈默的眼睛,鼻子,嘴巴,一次次往上动了起来。两人第一次发生实质性关系,做了两次,沈默最后是被温祈抱进卫生间清洗好身体的,他累的浑身无力。忙到凌晨五点多才重新躺回床上,温祈掐了掐眉心,他在自责今晚的失控,之前给少年清洗时就发现那个地方红肿着。 第105章 沈默掀了一下眼帘,在听到身边的男人先开口替他回答时,眼角抽了一下,不用看就知道老爷子脸色肯定不太好。无论哪个家庭都一样,老一辈都希望自己宠爱的孙子孙女是被人宠着的,而不是去宠别人,因为在他们心中,自己的孙子孙女是最好的。人心都是偏的。“问你了吗?”布满皱纹的眼睛微凌,老爷子冷声说,“去厨房帮忙。”摸摸鼻子,温祈轻笑,“已经忙完了。”随后他的手偷偷碰了碰沈默的手,无声的安抚。沈默冷静从容,淡淡的说了起来,“我住在c市,高中毕业之后就没再读书了,目前靠写小说赚钱,不多,一个月四千到五千左右,也没有什么五险一金。”“家里面都还有什么人?”沈默平静的说,“我是个孤儿。”老爷子不知怎的又不悦了,在饭桌上看到温祈给沈默夹菜,那张脸彻底沉了。大妈是温祈雇来照顾老爷子的,邻镇上的人,也干了十几年了,但是往年都是让她在大年二十八左右回去,当老爷子吃完饭后通知她这几天不用干活,只需要负责监督工作,不止大妈愣着了,连温祈都懵了。“你不是带回来一个媳妇了吗?抱着爷爷的腿口口声声说要好好过日子,那就让爷爷看看他能不能达到家族定下的要求。”老爷子冷肃着脸,“那些事让他做,包括年夜饭。”正在擦桌子的沈默:....边上的大妈同情的瞅了眼沈默,她清楚老爷子既顽固又古板,眼里容不得沙子。花了不少时间把锅碗洗了,客厅打扫干净,沈默见温祈鬼鬼祟祟的对他比划着什么,他扯了扯唇,手一挥,大方的告诉对方一个讯息“这点事难不倒我”原本担心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温祈哭笑不得,他可是没错过少年在厨房洗碗时的样子,估计连手都是僵的。晚上的时候,沈默躺下没多久,门就被轻轻的推开,走进来的人脚步很轻,被子掀开,进来的身体带着凉意。“晚安。”温祈温柔的在沈默额头亲了一下,把他搂在怀里,舒服的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唇边勾勒出知足幸福的弧度。第二天天没亮,他就起身偷偷回自己屋里。在床上挣扎了好一会的沈默苦逼的也起来了,这里的天气巨冷,等他把桌椅板凳和窗户擦干净,两只手已经冻的麻木。温祈把沈默冻红的手握住,唇心疼的亲吻着他一根根手指的指尖,晚上在房里给他上药。之后沈默又帮温祈的后背那些伤口涂了药,两人抱在一起聊天,至少老爷子没把沈默赶出去,也并没有过多的过激话语,这对一个严谨肃然的军人来说,已经异常不容易。毕竟另一个当事人是自己的大孙子,带个男媳妇回家,这样的冲刺可不小,一般人家沉不住气的,估计都闹翻天了。镇上的人等了又等也没看到温家的一点笑话,只有少数人会上门关切的问上几句,基本都是温祈笑着应付。每次看到沈默不熟悉的切菜,大妈不敢违背老爷子的指令,所以她没有上去帮忙,但是她会有意无意的提醒沈默偷懒的方式。得知年夜饭要炸圆子,包饺子,还要烧那些复杂的菜,随后又听到说大妈那天要回家过年,沈默脸上的表情就跟听到什么惊天消息一样,在原地站了会,眼中又恢复了平静。老爷子捕捉到这点,眼中流露出些许赞赏,少年异于常人的沉稳的确很不错。腊八那天,准时出现在沈默屋里的温祈把一个在微波炉热过的豆沙包递过去,两人安静的呆了会,他的的手绕到后面,拖住沈默的后脑勺,温润炙热的唇·压·上来,辗·转·厮·磨,流连着,温柔的轻吻,舌尖抵·开他的唇齿,吸·吮着他的舌头,汲取着豆沙残留的甜味,缓慢轻柔。嘴里是雄性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唇舌柔暖,带着清晰的占有欲,慢慢掠夺着他的呼吸,沈默勾着温祈的脖子的手离开,放进他的发丝里,慢慢收紧,摩·挲着。良久,唇分,两人的呼吸都变的急促了些,凝视着彼此的目光是毫无遮掩的情·动。躺进被子里,沈默的姿势放松随意,让温祈将他的衣服褪去,当那双温热的手摸·向他的腿·间,沈默的气息快了。安·抚着手心慢慢站起来的物件,温祈的舌头来回滑·走,舔·弄,整个吞·进嘴中,挑·逗的吸住再放开。唇往下,舔·着那两个微凉的球状物,温祈将它们吸·进嘴里,用唾液濡·湿,手缓缓摩·擦着他的大腿,移到他的臀部揉·搓着变形。被子里的喘息火热,沈默抓着温祈的发丝,拉着往前蹭,将自己全部放进他温暖的口腔,最后在十几下来回的舔·舐·滑动中颤抖着身子弓起来再躺回去。舔·掉唇边的液·体,温祈抚·摸着沈默赤·裸的身体,两人被窝里亲吻了会分开,凝视着彼此几眼又凑过去亲吻。膝盖抵·着沈默的双腿压上去,把准备的套子拆开套上自己的欲·望,温祈用手抚·摸着那个小嘴,拇指按·压着周围的褶·皱,让他放松。“小北,舒服吗?”沈默从鼻腔发出懒懒的声音,手攀上温祈的肩膀,唇轻咬·着他的脖子,又舔·舐了几下他滑·动的喉结,被情·欲带的发热的身体随着渐快的律·动颠簸。手臂用力,将爱人紧紧圈在怀里,不停的亲吻他汗·湿的脸颊,温祈粗声喘息着,身下一点点向前,将自己跟他密不可分,仰着的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渐渐的,单一的撞击声在两人紧·贴的地方响起,伴随着每次进出的强烈快·感。鼻息全是男人身上的气息,强势却不失温柔的霸道,沈默动了动腰部,腿放的更高一点,抬起臀·部迎·合上去。渐多的汗水覆盖彼此的身体,两人很快找到默契点,均都在照顾着彼此,想让对方更舒服一点。温祈的手从沈默的肩膀缓缓往下摸,将他的手握·住,十指相扣,感受着同样汗湿的手心传递的灼热温度,随后温柔的笑了,低沉的嗓音唤着沈默的名字。“嗯....唔...”一击突然深·入的冲·刺让沈默身体一颤,嘴里溢出带着喘息的呻·吟,额头的汗水滴落,眼帘有些模糊,唇上有湿·热的触感,暖暖的鼻息喷在脸上,本就断断续续的呼吸被堵住,他轻蹙了一下眉头,牙齿咬·住伸进来的舌头,力道不重,隐约带着些许调·情。温祈眼神沉暗了下去,由着他舔了舔自己的舌尖,又含·住吸·吮了几次,直到口腔被对方翻·搅了一圈,发现对方想走,这才及时·缠·上去。四肢不留空隙的纠·缠,在粗重的低吼声与呻·吟声里激烈的摆着腰部律·动。两人做·爱的姿势大同小异,始终都是面对面的抱在一起,在汗水与深吻中相互摩擦着冲向快·感之巅。结果第二天一早,沈默忙着去厨房干活,温祈忙着去陪他,两人都忘了垃圾桶里用过的套子,当大妈神色古怪的提着垃圾袋站在他们面前,从上到下的打量沈默,那眼神就跟刷子一样,把沈默全身给刷了一遍,最后停在他屁股那里。“小北啊,大妈下午回家之前给你炖一锅鸡汤,多补补身子。”沈默跟温祈两人都精明的很,不出片刻就明白问题出在哪,两人的视线默默的从大妈手里的垃圾袋上面飘过。温祈扶额。 第107章 温祈笑而不语。下午的时间,沈默写了两副春联,温祈拿到老爷子面前显摆起来。“爷爷,怎么样?”温祈言语尽是骄傲。老爷子不咸不淡的嗯了声,眼神却多看了几眼,毛笔字大气磅礴,笔锋老练,没有几十年功底是不可能办到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写出来的。虽然字不错,但是比起他的,还是差了点。老爷子又暗自琢磨起来,那个小子心思多,他都看不透,担心孙子会吃亏。三十早上,镇上的人就看到老爷子一家人提着袋子去上坟,他们碰到了都会上前打招呼,说上几句关怀的话语,并且好心的提醒路不好走之类的。温家祖辈就生活在这里,老爷子从机关退休下来就回到小镇过上了悠闲的生活,温祈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两人都组建了新的家庭。那时候,温祈就跟着老爷子生活,爷孙俩也有个依靠。在祖辈坟头烧了纸钱放了鞭炮,沈默就跟温祈一起在坟前磕了三个头。最后一个拜祭的是温老太太,老爷子眼角有点湿润,平时严厉的脸色也柔和了下去,他自言自语说了一通,又把坟头的枯草拔掉。温祈没去帮忙,他了解这个老人,固执,也坚持。年夜饭温祈张罗,煮了一锅糯米饭,倒在大簸箕里捏圆子,沈默在边上捏一个吃一个,他吃饱了就看着温祈发呆。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这句话也并非假话。温祈挺享受沈默的目光,他眉眼含笑,把捏好的糯米圆子塞到沈默嘴里。两人在厨房忙活了很长时间,基本都是温祈洗菜切菜,沈默看着看着就看不懂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盘盘复杂的菜从生的变成熟的,色香味齐全。一个温柔英俊的男人能做一手好菜,无疑是加分的。饭前放了一挂鞭炮,是沈默放的,他很多年没干这件事,面上淡定,内心是激动的。小镇有个习俗,年夜饭前要挨家挨户送上一小碗红烧肉,也不多,就几块,寓意红红火火。几十户人家挨个送完,每户家里也就多了几十碗红烧肉,当天不吃,等初二过后才吃。忙活完了,一家老小坐在桌上,电视里放着广告,都是拜年的贺词,喜庆,热闹,晚会还没开始就能让电视机前的家家户户感受新年的氛围。沈默端起饮料,温祈也一起站起身,“爷爷,祝你身体健康。”扫了他一眼,老爷子喝了一小口酒,咂了咂嘴,等着那股烧心的感觉弥漫开,这才应了声。接下来气氛很祥和温馨,温祈看着老人眉宇没拧着,估摸着心情应该不错,他提起一件事,“爷爷,年后跟我们回c市住吧。”老爷子吃了口热腾腾的青菜,“不去。”清楚老人不悦了,温祈没再说什么,那句话是他每年都会提及的,老人答案始终一样,但他还是希望对方能跟他去c市,这样方面照顾。“叮,新年快乐。”脑中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沈默手里的筷子轻微一抖,他在心里问,“111?还是000?”“叮,是000在给沈先生拜年。”沈默额角青筋跳动,拜年什么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系统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他能不能准时回去。“叮,不瞒沈先生,系统出现漏洞,以前存档的部分有不少丢失,目前正在竭力修复中。”“别告诉我,前面那几卷都丢了。”“叮,并没有,但是.....滴滴滴滴滴滴.....”脑中滴滴滴的声音响了会就没了,沈默锁紧眉头,嘴里的菜怎么也不是原来的味道。晚饭后陪着老爷子看了会晚会就打了招呼回屋,群里正在相互拜年,沈默把自己跟温祈的企鹅号都登录了。群里的那些粉丝们都热切的询问温祈的生活。温老师:我跟我媳妇在看春晚。大家伙狼血沸腾了好一会,就见大猫突然问起沈默的事。一路向北:我跟我男人在看春晚。边上的沈默看到温祈非常自觉的替他回答,打上去那几个字,顿时无语。这么明显的暗示,群里那些脑洞大开的人没用多长时间就在大猫的有意无意提醒跟温祈的配合下被发现出来。大家伙先是各种不可思议,最后全都挨个送上祝福,看到一排排祝福,温祈笑了,搂着沈默笑的很幸福。十二点整,两人唇贴着唇,相拥着亲吻彼此,在深情专注的唇舌间迎接新的一年。年后等大妈过来,沈默跟温祈待了两天就回去c市,台里给温祈量身制作了一档节目,在每周的周五,他的工作量大了,变的忙碌起来。情人节那天,温祈从台里回来,手里拿着一大捧玫瑰花,裤子口袋有一个小盒子,他一整天都不在状态,很激动。在他回家看到沈默趴在电脑前,喊了声,见没回应,他以为对方困的睡着了,把外套脱掉,走过去,本想把沈默抱到床上,却在触碰到他的脸颊时,指尖一颤。“小北?”紧闭着眼,脸上全是冷汗的沈默没吭声,没有血色的唇抿的很紧,额前被汗水淋湿的发丝贴着苍白的脸,温祈被莫大的恐惧感席卷,他抖着手把沈默抱起来,大步出门。一路闯红灯开车到医院,得知是急性阑尾炎之后,温祈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手脚凉透了,他木讷的配合交警的工作,内心久久都无法平复。从医院回来,看到桌上的玫瑰花,只要简单一想,把男人那几天的古怪行为跟那天的日子联系在一起,很快就知道,如果他没生病,那晚会发生什么。 第109章 温祈笑了笑,搭在沈默腰上的手紧了些,再次吻住他的唇瓣,这次没有松开。解开的睡衣褪到肩膀下面,温祈舔.着沈默的肩膀,锁骨,舌头往下,停在他的胸口,缠.着在唇齿间慢慢硬起来的小豆子,牙齿叼.住,不舍得离开,流连的吸.嘬。沈默没有压制自己,放松的被胸口的轻.咬.慢.吸带起了欲.望,他把双腿抬起来放在温祈肩上,脚跟挨着。舌尖在小豆子上面滑.动了一圈,舔的滋滋响,温祈抬眸,与沈默对视着,舌头边来回舔.舐.搜.刮。这一幕极为色.情,沈默半阖着眼帘,赤.裸的胸膛布满情.欲的色彩,他发现男人不但好学,而且学习能力很强。只不过是前几天两人坐一起看了部同志电影,对方就学到了精髓所在。该表扬的。于是,沈默收.紧了双腿,脚磨.蹭着温祈两边的耳朵,带着明显的挑.逗与邀请。嘴里的小豆子被放开,轻微抖了一下,温祈拿手指夹住往上拉.扯了几下,唇再次吸.住,似乎怎么吃都不够。沈默被他极具耐心的前戏给折腾的浑身发热,每次都这样,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忽略掉他的感受,反而会慢慢的将他带入一个被火焰笼罩的领域,之后才会顾及到自己频临边缘的欲.望。当两人再无一丝空隙的结合,那种契合感无疑是愉悦的。汗水洒落,呼吸粗重,呻.吟响起,灼热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爱人,一点点摩.挲着敏感点,相互迎合上去。温祈的视线停在沈默开.合的隐.秘处,看着自己的一部分时快时慢的进.出,湿.腻的音色跟那种让他血脉喷张的呻.吟在耳边持续的响着,除了更加温柔,更加深.入的占有,温祈再无他想。“小北,舒服吗?”身下往前一.顶.,温祈吻着沈默的嘴唇,沙哑着嗓音,温柔的笑容,“抱紧我。”沈默轻声喘息,耳边已经被汗水濡.湿的发梢轻微晃.动,缠.着温祈腰的两条腿在渐渐扩散增大的快.感下忍不住颤栗。两人在床上运动了一场,浑身是汗的进去浴室冲了个澡,温祈去厨房弄早餐,沈默给阳台的花草浇完水,又收拾了一下客厅。天已经开始热了,但是他在家里必须要穿好袜子,因为手脚偏凉的原因,温祈不让他碰凉水,一日三餐不用管,该忌口的都不用他自己操心,估计孕妇都没他这么被照顾。起的很早的黑猫在屋内溜达了一圈,它特别乖,爱干净,小屋整整齐齐的,从来不会在家里乱折腾,制造垃圾。当初沈默跟温祈去买猫的时候,原本是想买一只暹罗猫,但是在看到温顺窝在笼子里的黑猫时,他就看上眼了。缘分这东西太玄乎,自从养了黑猫之后,沈默越来越觉得黑猫跟他投缘,就连生活细节都有点像。都是那种一窝下来就能窝半天不动弹的,也都是家里的两只米虫,填饱肚子就可以享受在自己的世界。一人一猫走到厨房,神同步的抬头,视线停在锅里冒着香味的小米粥上面,一副等吃的样子。温祈转身就看到这幕,他笑出声,伸手把沈默鼻梁上的眼镜扶正了些,盛了一碗粥,吹凉了,“尝尝。”凑过去吃了一口,沈默嗯了声,温祈又舀了一勺子递过去,动作熟练,他享受眼前的少年对他的依赖。黑猫用爪子挠挠沈默的裤腿,有些圆滚的身子往上蹭,但是刚蹭上去一点就滑下来,来回试了几次,它趴地上不动了,估计是累了。晚上上班的时候,沈默跟温祈一起去台里,他见到温祈的上司曾大贤,是个外表端正帅气,但是接触后擦发现有点傻,有点单纯的男人。“要喝点什么?”曾大贤盯着沈默看了好几眼,带着好奇,“我这里有碧螺春和咖啡。”温祈摇头,“曾哥,他肠胃不好,我给他带了汤。”听到这句话,正准备去拿咖啡的曾大贤嘴一抽,他扭头,手指着桌上的相框,“大黄都没有给我熬过汤。”沈默偏头,实在无法直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露出委屈的表情,最无语的是对方在假哭。下一刻他终于见识到这个老男人真的脑子缺根筋。当着沈默跟温祈的面,曾大贤给自己的爱人黄一打了个电话,添油加醋,可怜兮兮的说了一番话。达到目的的曾大贤得意的哈哈大笑,全然不是之前的难过表情。看来多年同事的份上,温祈清咳了声,觉得自己还是提醒一下比较好,“曾哥,你手机....好像还在通话中...”曾大贤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没了,他大力抓了抓头发,一副赴死的表情拿起手机。“亲爱的,刚才那个笑声不是我,不知道是哪个傻逼。”视若无人的厚脸皮对自己的爱人讨好,曾大贤一本正经,“我发誓!”“嗯,我相信。”电话里是带着笑意的声音,细听之下磨着牙,“帮我告诉那个傻逼,晚上回来在客厅打地铺。”随后就传来嘟嘟声,曾大贤哀嚎一声,脸上的表情跟世界末日差不多。“曾哥,节哀。”温祈难得的开了一句玩笑,调侃的说了句,随即带着沈默离开,他清楚那两个过了半辈子的男人经常吵吵闹闹,但是他们一直深爱着彼此。沈默不是第一次来直播间,他坐在椅子上,没有去打扰工作中的温祈,只是静静的听着,偶尔翻一页书。隔壁小房间里的苗苗羡慕的咂嘴,同性之间的感情还真美好,她要不要也找个?平淡的日子过的很快,从春天到夏天,没变的还是身边的人。“想不想吃?”温祈拿着新买的猫罐头诱惑趴在沈默脚边的黑猫,奇了怪了,黑猫跟他一点都不亲。有时候看他的眼神挺古怪,如果是个人,估计就是温祈理解的那种敌意。黑猫轻喵了声,在温祈错愕的目光中摇摇尾巴,一点也没要扑过去的意思。温祈又试了几次,把不同品位的罐头都拿出来诱惑了遍也没成功,他苦笑一声,“小北,我感觉我被孤立了。”正在给温祈修改报告的沈默没抬头,笔圈住一句话,在旁边写上自己的意见,眼镜滑下一点,像个认真的老学者。“才知道?猫不是一直跟我亲近吗?”被这个事实打击的温祈扶额,他把沈默抱起来,脚没用多大力道的在黑猫圆圆的身子上小踹了一下,似是宣告胜利权的大步往房间走。 第111章 “曾大贤,你真有能耐。”仰头饮尽杯中的红酒,黄一脸上的笑容风华,“别在这里给我丢脸,回去再算账。”再清楚不过是发怒的征兆,曾大贤在心里比划了一个十字,愿主保佑他,顺便警告的瞥了眼已经知道犯错的苗苗。沈默跟温祈跟老爷子说了一些话,主要是老爷子说,他们听。“既然结了婚,那就把以后的日子过好。”老爷子眼睛有点红,“祈子,别学你爸。”温祈嗯了声,像以前那样,手理了理老爷子花白的头发,“爷爷,谢谢您。”知道让这个老人接受小北很不容易,他很感激,也感谢上苍,在一生最重要的时刻,两个重要的人都在身边。沈默站在温祈身边,没怎么说话,在必要的时候会作出表态,让老爷子放心。跟老爷子打了招呼,两人走过去的时候就见曾大贤脸上的表情跟上战场一样。拍拍温祈的肩膀,又给了一个拥抱,曾大贤说,“兄弟,恭喜你加入已婚男士的队伍。”温祈笑着说了几句,他一直牵着沈默的手,两人手心都起了一层汗。当天,温祈在微博向所有人宣告了自己的幸福,那条微博被转载下去,有他的粉丝们,也有他的朋友。婚后的生活没什么改变,要说有,那大概就是两人会更加的去包容对方。在沈默跟温祈婚后三年,黑猫悄无声息的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儿,再也没有回来过。那天沈默在客厅坐了很久,每天跟在他脚步走来走去,陪着他晒太阳,看电视,散步的黑猫没了,他觉得身边缺了一样重要的东西。温祈安慰说,黑猫到了寿命,大概是不愿他们看到,所以独自离开。这个说法可信度不高,但是沈默试图让自己信了。老爷子在他的一百零二岁那年过世,很平静,也很安宁,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没能抱到自己的重孙子。不过他是知足的,过世前的那段时间跟自己的孙子孙媳生活在一起,亲眼目睹他们的幸福,他也倍感欣慰与安心。去另一个世界去找老伴的时候,可以有底气的说,他把孙子养大成人,看着对方成家立业,过的很美满。二十年的光阴过去,沈默从十九到三十九,温祈从二十七到四十七,房子没换,住久了会有感情,他们习惯也喜欢自己的家。为了更多的时间陪伴爱人,温祈多年前就跟台里请求将零点节目调整到十点,他的声音除了温柔低沉,还多了以前没有的东西,是岁月的沉淀,也是生活带给他的经历,会让人听了感到幸福。那些老听众里面,有人离开这个世界,有人结婚生子,也有人为了追寻梦想,加入苹果台,成了他们一直崇拜深爱的偶像的同事。生活中的精彩很多,不属于你的会去羡慕,而那些属于你的,能做的就是牢牢抓住。沈默跟温祈每年结婚纪念日都会出去旅游,他们的感情一如从前,珍惜彼此。这天,温祈下班回来,照例去厨房把走之前炖好的汤倒进碗里,端着走到房间,看见男人趴在桌前,他皱起眉宇。放下碗,温祈把已经滑下来的毛毯拉上来,手摩挲着他的后颈,“小北,怎么又趴桌上睡了?”沈默按着眉心,他垂着的眼底布满红血丝,没有告诉温祈他内心的痛苦,只是伸出手抱紧了温祈。察觉出沈默的不对劲,温祈吻着他的发顶,担忧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沈默捏了捏鼻梁,轻声说,“温祈,我们做吧。”这天晚上,温老师略感诧异,一向冷静自持的太太很疯狂,缠.着他,激烈的亲吻,紧紧的相拥,在洒落的汗水,舒服的呻.吟,温柔的安抚中,在已经熟悉,契合完美的律.动中一次次去攀向高峰。早上醒来,温祈把背对着他的沈默搂到怀里,触手所及一片冰凉,入眼所见的是冰冷僵硬的人。他身子一震,茫然了一瞬,眼眶红了,泪控制不住了模糊了双眼,抱着已经没有气息的爱人失声痛哭。另一个时空,忙碌繁华的一线大城市,中国的首都北京,早晨八点整,某个大学教学楼其中一间办公室,趴在电脑前的年轻男人从漫长的睡梦中醒过来。 ☆、79·卷十办公桌上吃剩下的水煮,喝了一半的绿茶,电脑里显示的日期,旁边那盆照顾很好的仙人球,堆满的文件夹,几本书,这些都在提醒沈默,他回来了。经历的那些漫长的人生,真的只是一场梦,到头来什么都没改变。谁都会做梦,但是他的梦前所未有的长。坐在椅子上,良久,沈默听到手机闹钟的声音,他有些迟钝的反应过来,看到设置的闹钟才想起,上午没他的课。门从外面推开,进来的人是系里的老师,办公室里弥漫开肉包子香味,和交谈的声音。“沈老师,你昨晚没回去?”耳边的声音让沈默微皱眉,过了一瞬,他才看过去,对这些人来说,昨天刚见过,而对他来说,仿佛过了太长的世纪。“忙的忘了时间,就在这里睡了一夜。”沈默淡淡的说了句,就推开椅子站起身走出去。光线有点暗的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户,冷清的楼梯口,白色墙壁上熟悉的抽象画,沿着熟悉的一切,沈默出现在厕所那面镜子前,他打开水龙头,凉水在脸上清洗了会,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疲惫不堪,倦累,焦躁,往日的冷静从容淡然无存。用力捏了捏鼻梁,重新把眼镜戴上去,撩开微湿的发丝,整理了一下衬衫,沈默深吸一口气,轻声自言自语。“回来了。”下楼走在校园里,沈默复杂的心渐渐平静,太阳还没炙热,拂过的风清爽,脚下的路和来往的学生让他的思绪开始清晰,梦跟现实的差别就在于,一个是真实的,另一个是虚构的。在食堂买了份早餐,边吃边往宿舍楼走,偶尔会有不认识的学生上前打招呼,沈默会看一眼,多半都是冷淡的。学校里很多学生都知道计算机系有个高数老师,是留校的学长,很年轻,又高又帅,倨傲疏离,一股浓浓的禁·欲色彩让那些人浮想联翩,名气很大,霸占了校园内部网首页。 第113章 浑身血液凝固,白皙的脸骤然变得苍白,沈默慢慢转身。 ☆、80·卷十沈默冷着脸,面部轮廓跟石头一样,额前的发丝在他的手指下微乱,眼镜扔在一边,显得极为暴躁。他不知道这是在哪里,面前的陌生男人有着精细雕刻的外貌,就像是被尺子量过的比例,没一点人性的动作,活脱脱一个在完美数据下打造出来的机器。事实上的确如此,对方对他说了三句话,用机械的语气,平铺直叙,足以让他连续爆了几次粗口。“沈先生,您好,我来自四千年后,是零星2020公司负责人之一,也是您的伙伴111。”“抱歉,用这样的方式把您带到这个虚拟的空间,您目前生活的时空并非真实,只不过是我们这边根据您原来的时空模拟出来的,如果再不控制那个跳动点,您目前所处的世界很快就会崩塌。”“沈先生,由于卷七的世界遭受突袭,连累其他一百多个世界,系统全部瘫痪了,我们没有办法按照约定送您回去,不过为了补偿,我们会送您去另一个时空,在那里,只要和平不被打破,您将会永存。”沈默抿紧唇又松开,重复了几遍,他需要做点什么来缓解这一刻得到的惊人讯息。见客户迟迟没反应,男人开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们公司这次的项目主要是针对落后文明中的人类在遇到突发状况后带出的极限力量来研究........”听完男人的阐述,沈默皱眉,“参数值调整一下看看,可以试着将本源的始发点降低。”一个人类竟然能找出关键点,男人转动了一下脖子,“果然是老家伙选中的人。”随后男人又说,“这点我们也考虑过,但是考虑到牵动的领域过大,目前还不能根据这些数值得出准确的判断。”沈默动了动唇角,“我这副身体不会也是你们根据什么参数打造的吧?”“不是,是您的本体。”男人单调的语调终于出现一点起伏,“在您成功完成第一个任务后,我们这边为了万无一失,就将您的本体调移。”“他已经毁了三个世界。”竖起三根手指,男人说:“抢救都来不及。”沈默抬头,“那我听到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是我们调出之前记录下的音波,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实他发现了什么,但是有一点能肯定。”男人没有波动的声音发出,“他的数值恢复不了原貌。”沈默垂下眼角,他的声音里几不可察的激动,“在哪?”“根据目前那个跳动点的位置,他在沧澜星58 ° 73停留,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跳跃。”男人给出精确的回复,“我们将送沈先生过去,那个时空是沈先生目前所在的时空另一套模型,除了增加了几个城市和人类品种,其他的一模一样。”不想再继续处在被动位置,只要有一线希望,沈默肯定会本能的去抓住。“系统全崩溃了?”“是。”“目前没有其他办法,只有我能扼制?”“对。”“条件有二。”沈默垂了垂眼,“一,除了卷七的任务目标,我还要见到另外几个,活的。”“那不可能。”没有去在意对方那里发出的强烈波动,沈默还在说,“二,我要跟他们在那里永远生活下去,一样的永存。”男人脸上看不出怒意,但他的声音更低了些,“沈先生,您在说笑吧?”“111,你觉得呢?”这是第一次,沈默提到三个数字,跟陪伴了自己经历那些人生的伙伴眼神对上,他的眼底坚定,“在我知道第十卷的任务没办法继续之后就清楚系统出现了大问题,现在看来,已经穷途末路。”语气顿了顿,沈默轻笑,“我是计算机出身,很了解再不进行修复,那些一点点得出的数据全都会消失,我不知道你们研究这个是因为什么,但我肯定你们的努力会白费,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目前看来,因为数据误差,我跟系统绑定了,你们很看重这个系统,可能还牵扯到你们那个时空的稳定,所以你们有求于我。”有些惊讶于这个客户的强大分析力与判断力,男人似乎也明白其中得失,“让我考虑一下。”心里松了口气,掀起了巨大的波澜,沈默面上却平静,“一天。”“不行,一天时间太短了,我需要回去请示上级,拿到那边的许可证,还要通过交接才能吩咐手边人去执行。”男人低头,手指在那块蓝色仪器上扫动了几下,“最快三天。”沈默淡淡的说,“好,就三天。”看着面前的第一个客户,怎么感觉自己被设计了,男人按了一下手腕佩戴的古怪物件,随即就见虚空出现一个光幕,“沈先生,如果您觉得我的服务不错,请填一下这份资料。”“等我跟他们几个重逢,并且完好的活在那个时空,我会给你打分。”扫了眼突然出现的东西,将那些问题巡视了一遍,脸上没有露出多少表情,沈默挑了下唇角,“满分。”男人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沈先生,我记得您说过,我们是朋友。”“在我们那里有句老话。”轻嗤了声,沈默似笑非笑,“亲兄弟明算账。”男人棕色的眼睛闪了一下,人类真狡猾。眼前一黑,再看清时,就是陌生的房子,从摆设的家具上看,的确跟他生活的世界差不多,沈默按了按眉心。没有跟系统断开联系,他从那个男人比百度还要全面的知识上面早就断定对方不是正常人类,而是只有在电影里才见到的高智能机器人。来自未来,4000年后,简直可笑,但是由不得沈默怀疑,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早已跟科学挂不上边。伦敦沈默出了机场,看着眼前的城市,心中五味杂全,再次踏进这片土地,有些事不曾变过。他想念那个优雅傲慢的吸血鬼。沿着脚下的路迈着轻松的步伐,手放进裤子口袋,仿佛有个按键被按下去,沈默脑中的那些画面开始播放起来。从街角的主动引·诱,到小屋里的初次见面,再到后来的吸引,相伴。在这里待了几天,一无所获,沈默眉间映出焦虑的情绪,他早早出门,又开始不去想终点,随便搭上车,一个站一个站的寻找。大片的草坪,如画的场景,绿色与白色交织,大群的白鸽悠闲的停在草坪上,典雅幽静。 第115章 塞尔特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疼,由着沈默把他肩膀咬的触目惊心,床单沾上了渐多的血与泪,他手臂更紧了些,舌头舔·着沈默眼角的泪水,心疼的,痛苦的,也是无可奈何。带着快把胸腔撑破的愤怒与杀意,狠狠的撬开沈默的身体,继续着不留一丝空隙的侵·略。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臀·部被·撞·的发青,腰上的手始终没放开,如果能看得见,可能骨头上面有映出了痕迹。渐渐的,沈默察觉塞尔特的动作变的轻柔,他喘息着,舌头跟塞尔特缠·绕在一起,两人望进彼此的眼中,前者的眼睛几乎被水雾溢满,少了平时的严厉冷静,而后者那双赤红的眼睛里浮出太多东西,最后沉淀的是浓情,深情勾起的爱意。把他的一条腿抬高,塞尔特从侧面进去,唇舔·着沈默的耳垂,后颈,借着那些湿漉漉的液·体前后的退·出进·入,噗嗤噗嗤的直响。沈默感觉自己肚子已经被那些冰凉的液·体填满,撑的很,身上持续的律·动没有尽头。分别了千年的公爵大人和他的小伴侣在房里度过了五天,从床上到地上,纠·缠的身体到后来仿佛有胶布给紧紧缠在一起,如果不是对方最后抓着床单求饶,公爵大人想一直抱着他,一直埋在里面。臀·部中间的小口没半点伤痕,但是体力严重透支,腰部以下基本麻痹,沈默在床上躺了十多天,过了饭来张口,刷牙洗脸都被伺候的生活。能下床轻松活动之后,沈默就开始跟111讨论能尽快恢复体力的办法,顺便帮着提供一些意见。一个塞尔特就把他给压榨干了,估计等他们几个全都找回来,他大概要在床上躺几个月,想到其中有位草原汉子的逆天尺寸,沈默就坐立不安。不过好在他的秘密跟塞尔特分享了,至少表面看来,塞尔特没当时那么可怕,其他的到时候全都聚齐了再说。沈默相信一点,塞尔特不会冲动到去伤害他。而且,更严重的是,因为塞尔特的突击行动,那几人中间也出现了偏差,空间扭出错,带动数据错位,估计有个别早就已经到了这个世界,生活在某个城市某个角落,可能待了几天,也有可能几年。一大家子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以后吃饭好办,也就多点米多点菜,但是睡觉就不好办了。沈默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看的一部电影《十兄弟》,他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挺像的,在茫茫人海中找自己的几个爱人。早间的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下来,本该处在沉睡状态的公爵大人很早就醒了,手摸着趴在他身上的人乌黑的头发,手指放进去感受着柔软的发梢。垂下的眼底闪过血光,他对那几人的到来很期待,倒是想看看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在这个家里立足。谁都容不下谁,又不能直接毁了对方,塞尔特眉间映出杀气,他对那个系统充满敌意。“维,早。”习惯了一千多年的称呼,一时还改不了口。“早,塞尔特先生。”打了个哈欠,沈默给了他一个早安吻,掀开被子下床,打开衣橱,找出给塞尔特买的衣服扔到床上。刷牙洗脸后把眼镜戴上,昨夜的放纵在这张冷漠的脸上再也找不出半点痕迹。走出来的沈默微挑眉,看着一直穿着那种传统绅士黑色礼服的男人换上休闲宽松的黑色毛衣,休闲牛仔裤,苍白的皮肤更显病态的美,让人看了就想靠近,扑上去,但是那些冲动会被扼制在对方邪恶冰冷的目光下。除他例外。“很别扭。”公爵大人对自己这身衣服不是很满意。“习惯就好,塞尔特,你这样穿很帅。”沈默帮他把头发绑起来,动作依然很熟练,“以后都这样穿。”牵动苍白的唇,塞尔特吻了一下沈默,“好。”住的房子很大,总共三层,一楼是大厅跟厨房,靠左是一间很大的健身房,二楼跟三楼都是房间。从里到外都贴着豪宅的标签,外面那一大片花园跟游泳池就够奢华的,沈默每次路过都会去想,系统设置的时候取用的参数值是多少。塞尔特不用吃饭,所以他自然不会做饭,沈默只会熬粥,充其量再加个蛋炒饭,不喜欢家里出现陌生人,请不了保姆。111给的那张金卡上面的金额无限制,怎么刷都有,太逆天,沈默取了一点钱之后就没动了,工作还是要找的。他上次看过那个系统数据,想毁掉根本不可能,那么他就会拥有无限长的寿命,跟他们几个一起。不去想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一切都是圆满美好的,牵挂的人都在身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在塞尔特给他们养的金鱼喂食的时候,沈默打开电视,正在播报一则新闻,针对近两个月的恐怖分子街头袭击事件。看着这种脆弱的生物填饱肚子,塞尔特走过去对沈默说,“走吧,吃饭去。”“嗯。”就在沈默关掉电视之后,画面里出来的是个男人,五官冷硬如石,严谨威严的警服,身材挺拔笔直,剑眉微皱,凌冽深邃的眼睛对着镜头,给人一种无处遁形的可怕感觉。下面是主播对他的个人介绍,45年通过考核入编,无论是枪法还是身手都是顶级,在他手下破开的案件太多,累积功勋无数,那名警官叫林建白。已经出门的沈默错过了这条报道。每次跟塞尔特下楼溜达的时候,沈默都会特别留意,他觉得天上很有可能会掉下来什么。两人在附近的饭店吃饭,塞尔特只点了一杯水,双手交握放在桌上,看着对面的人用餐。店里的服务员跟顾客还是会忍不住的看上几眼那个举止优雅绅士的男人。吃着嘴里的菜,沈默心里琢磨着事情,按照他对林建白的了解,如果已经到这里了,大概会跟保家卫国有关的工作,很有可能就是警察。巴图估计会在工地搬砖,搞不好愤怒之下,能把砖头拍人脑门上,沈默嘴角抽了抽,脑部的画面真的很滑稽。楚霄那时候对摄影有着特别的情节,估计会涉及,温祈极有可能还会从事电台工作,至于刘衍,沈默想了想,也没想出对方能干什么,耍耍剑喝喝酒的王爷在这个世界不好混。唯一一个捉摸不透的就是城府最深的萧亦笙。蹙着眉头,沈默问,“塞尔特,你知道他们在哪吗?”摇头,塞尔特不会对沈默撒谎,他如实说,“只能断定他们都来了,具体在哪,不知。”从饭店出来,两人步伐轻松的沿着马路走,没过多久,一辆红色跑车开过来,走下来的女人大约三四十岁,高贵的香水味迎风扑来。听到对方的开场白以及看塞尔特的贪婪目光,沈默冷着眉眼,“抱歉,这是私人物品。” 第117章 塞尔特缓缓勾起苍白的唇,没有半分笑意,阴冷无比,却在侧脸看沈默的时候,瞬间柔了下去。腰上的那只手骤然大力勒住,阻挡了沈默靠近林建白的动作,伸出手握住林建白,就算隔着皮质的手套,依旧能感觉到他手心哪些地方有茧,“先回家。”坐在驾驶座的青年透过后视镜扫了眼坐在车边的男人,他吞了口吐唾沫,“头儿。”林建白视线停在沈默身上,没移开。报了一个地址,沈默靠着椅背,左边是不说话,身上血腥味渐浓的塞尔特,右边是刚重逢的爱人,他垂着眼帘,思考着接下来即将面对的棘手问题。一直到车子停下,塞尔特走出来,车里的紧张气氛才消失,几个警员绷紧的神经得以松懈。车里的几人心有余悸的交谈。“那个一路上都没抬头的男人真可怕。”“你们说戴眼镜的年轻人跟头儿是什么关系?”“中途车子有四次拐弯,其中两次s型路线的时候,头儿拿手臂放到后面防止他撞到头,我对我媳妇儿都做不到。”“一小时四十六分钟十五秒,头儿一共跟他对视十二次,就像是.....”刚走进大门的林建白沉着脸,“陈成,常连,李顺。”“到!”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冷硬的声音,三人听到之后,就跟启动按钮一样,条件反射的站起来敬礼,结果砰的巨响,撞到车顶,他们捂着头,痛的脸冒冷汗。“千字检讨书,下班前。”话落,林建白关掉对讲机,迈步走进去。三人坐在客厅里,静的只有墙上的欧式时钟滴滴哒哒的响。坐在沙发上,沈默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掐了掐眉心,“这件事说来话长。”林建白盯着眼前的人,虽然换了一张脸,但眼睛里的内容骗不了人,当年吸引他的内敛冷静配上现在的五官,真正的契合。他林建白爱上的人无疑是出色的。客厅里只有沈默一个人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多少情绪,但是熟悉他的两个男人都清楚他这一刻的不稳定。塞尔特站起身走到窗户那里,背对着沈默,漆黑的瞳眸翻滚出让人毛骨悚然的黑暗,第二次听了,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想把客厅的男人和很快就会出现的那几个给杀了,把这个世界全毁了。但他必须忍住,不能让自己的伴侣有一点伤害,等待了漫长的岁月,他知道,什么也比不上那人的一根头发。手紧紧握成拳头,掌心有黏湿的触感,林建白那张脸上的表情极为骇人,一动不动的坐着。沈默说完之后就静静的看着林建白,他其实拿不准,毕竟这个男人心太硬,能爱上已经是幸运,再有其他人插足,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建白。”这个称呼唤醒了太多回忆,收紧的下颚微绷,林建白抬眸,越来越浓的情感仿佛纸上的墨水,晕开了。沈默垂下眼帘,他不敢直视男人眼中的深情与愤怒。手机震动打破了这种喘不过气的局面,林建白低沉的声音发出,“嗯。”沈默抿着唇,耳边是军靴踩在地上,烦闷有威逼力的声音,内心是跟脸上截然相反的焦虑。走到门口的时候,林建白没回头,低低的说了句,“我先回去开会,晚上六点回来。”沈默脑中绷着的那根弦松下来,他抿了抿没有多少血色的唇,躺在沙发里,手盖着眼睛,找到一个要解释一次,他的头也要痛一次。希望快点结束那些不快,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好好过下去。把已经睡过去的人抱上楼放到床上,塞尔特坐在床边,手支着头,凝视着他,俯身吻住他的唇。当林建白重新出现在这里,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包,这是他全部的行礼。既然在这个世界遇上,他不会放手。早已等候在此的塞尔特黑色的眼睛慢慢变红,栖息着邪恶的光芒,苍白的脸上浮现狰狞的笑容。看到这一幕,林建白眼眸凌厉,他将包放下来,脚后退一步,军靴在地上一点,率先出击,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剑。塞尔特冷笑一声,腿抬起,带起强大的劲风,踢向林建白的头部。夜色下,两个黑色的身影打在一起。浑身肌肉紧绷,汗珠从额角滴下,林建白眯起眼睛,这是他遇过最强的对手,骨骼在承受不住可怕力量的攻击下发出咔嚓声音,一阵剧痛存抵达脑海,他的脸色有些扭曲,差点跪了下去。塞尔特十指指甲变长,锋利的钳住林建白,而在这时,受制的林建白突然反击,手肘猝不及防的打中塞尔特的太阳穴。活了漫长岁月的亲王头一次遭受这种待遇,他露出阴寒的笑容,指甲直接刺进林建白左臂的伤口,涌出的温热血液打湿了他整只手。身子微侧,挡住林建白挥过来的拳头,塞尔特突然挑眉,视线似是无意的从那扇窗户扫过,他收回手。风起,只有一人粗重的喘息,空气里血腥味浓烈。身上出现多处伤口的林建白巍然不动,他擦掉嘴边的血,双腿晃了一下,却又稳稳的站着,弯身拿起包,一步步迈出,住进了这个家,在塞尔特之后。那天晚上的事沈默知道,他在楼上窗户边目睹整个过程,男人之间的战争不容掺假,林建白输在实力上,但他也赢了,赢了自己的尊严。如果沈默出面求情,等于在林建白伤口上捅一刀子。二楼靠近走廊尽头的房间住进去林建白,就在塞尔特对面,两人把二楼最僻静的两个房间给霸占了。沈默有自己的房间,他需要有个时间独自一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他床上经常会出现不请自来的人,有时候是林建白,有时候是塞尔特。 第119章 “是我。”沈默伸出手,轻声说,“我来接你回家了。” ☆、83·卷十车里,萧亦笙脊背紧绷,正襟坐着,当车子开的那一刻,他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曲了起来。沈默握住他微凉的手,相扣在一起,轻声说,“这是出租车,跟马车和轿子一样,代替步行。”他侧头凝视着身边的人,从眉眼到鼻子,微抿的唇,专注的视线描绘着这张好看柔美的轮廓。清楚这人会把他那句话放在肚子里拆开了细细嚼上十几遍,最后能理解透彻。回想起当年,在点燃的鞭炮中跟着媒婆踩着那些芦苇站在喜堂,那时,他看着这人一身格格不入的大红喜袍,瘦高的身子微弯着,痛苦压抑的咳嗽声仿佛就在耳边。相扣的手更紧了些,贴在一起的手心触感真实。“小默,真好。”反握住沈默的手,萧亦笙垂着密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排淡淡的阴影,遮挡起了他此刻深刻的情感波动。手指被用力攥紧,有点疼,沈默唇边却扬起了一个弧度,“嗯,真好。”能在这个世界相遇。后座两个男人都挺怪异,一个穿着家居服,鞋子还是混搭的,另一个穿的是古代的长衫,不知道是去说书还是去拍戏。都拥有比电视里的明星还出色的长相,再加上两人交谈的内容说不出的奇怪,不说话的时候更渗人,每次抬头扫过后视镜的刹那间都会有点发毛,感觉那两人随时会做点什么,到第二个路口的时候,前排驾驶座上司机实在忍不下去了。“二位,你们是不是报错地址了?”去精神病院更合适吧?沉浸在重逢后的莫大喜悦中的萧三少爷跟他的夫人都没给出回应,两人对视一眼,情不自禁的额头相抵。司机擦掉额角的汗水,以后真的不能随便带人了。怪吓人的。虽然他不止一次的带过同性恋,有直接坐进车里就开始抱在一起乱亲乱摸,到目的地才停的,也有矜持的牵着小手含情脉脉的,吵架的也遇到过,哭的撕心裂肺。但是都没有这次带的两个顾客吓人,明明是觉得很温馨的氛围,两人非常相配,相敬如宾,但是那种毛毛的感觉怎么都去不掉。一到目的地,沈默给了钱,司机迫不及待的开车跑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渐渐生了一层薄汗,始终没放开,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走。将巡视陌生建筑物的目光收回,萧亦笙看到跟他记忆里不太一样的夫人,“小默,我们这是?”抿了抿唇,沈默说,“网络里有一个词叫穿越,就是从一个时空穿越到另一个时空。”将穿越这两个陌生的字理解明白,萧亦笙蹙起了眉心,“可我明明.....”他已经死了,清晰的记得刀尖划开心口的痛。沈默下意识的觉得胃里不舒服,记起了一件事,不想再去感受那种极致的痛与悲伤,他只回了句,“等会我都告诉你。”回到家,沈默给萧亦笙泡了一杯茶,放了一点蜂蜜,他去玄关拿了一双新的拖鞋。在蹲下来的时候,原本打量房子的萧亦笙后退半步,“夫人,你这是做什么?”“给你换鞋。”嘴角一抽,沈默把他按在沙发上,手脱掉萧亦笙脚上的布鞋。萧亦笙看着自己的妻子蹲在他面前帮他换鞋,细长的眼睛里泛起了柔光,把他拉起来,手臂用力圈在怀里。两人静静的抱在一起,呼吸着彼此身上的气息,又拉开距离,在对视中亲吻,唇齿间,情浓了。“这是沙发,比椅子软,也暖和。”沈默一一把能见的东西都介绍了遍,“你脚上的是拖鞋,在家里穿的,下午我带你去商场,给你买衣服鞋子。”沈默凑近,一颗颗解开萧亦笙长衫的扣子,弄开白色里衣,手摸了摸他的胸口,没见到伤口之后,松了口气。略感诧异的神色掠过,萧亦笙抿了一口茶水,他琢磨着这个陌生的世界,思虑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把眼镜取下来,沈默捋了捋头发,这件事只能是他说最为妥当。“亦笙,接下来无论你听到什么,能不能答应我,有什么想法跟感受都别藏在心里,都告诉我。”萧亦笙微挑眉,将手中的杯子放桌上。“我叫沈默,却又不是清河镇沈家的沈默,我来自另一个时空,一样的名字,一样的相貌,完全不同的命运。”沈默垂下眼角,“这么说吧,你那个世界只是一本书,你是书里的主角,而我就是无意间被一个...神奇的系统选定,灵魂穿梭在十本书里面,也就是十个世界,去完成不同的任务,遇上你,是第五卷任务,目标是从你拿到最珍贵的东西。”“这个世界能永存下去,除了我,还有你们所有人,平衡点不能被破坏,缺一不可,否则,我是第一个遭殃的....”“我是个罪人,我每路过一个世界都欠下一笔债......”沈默平缓的音调阐述着,“我爱你们,放不下任何一个,对不起,无法给你同等的感情。”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也带着轻微的颤意和哽咽。脸埋在双手中,沈默将眼角的潮湿抹去,他抿着唇。这个男人在充满阴谋与黑暗的大家族长大,见多了丑陋的人性,他是对方唯一信任的人,可他到头来是伤害对方最深的。偷了他的心,连心头肉都吃了,沈默第一次感觉自己被过大的罪恶感笼罩,他对萧亦笙没把握。良久的沉默之后,沈默抬头,见男人注视着他,眯起了那双细长的眼镜,捉摸不透,深谙莫测,什么也看不见的黑。沈默心下一惊,暗道不好,估计那些讯息已经在对方心里拐了七八十圈,最后沉淀的只怕是他应付不了的结果。塞尔特活了几千年,恐怕也比不上萧亦笙内心的阴暗面十分之一。至于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默渐渐冷静下来,他把能想到的结果都分析了一遍,发凉的指尖揉了揉额角。“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不会放你走。” 第121章 沈默挣脱开,“哪里不舒服?”“没有。”林建白绷着面部线条,“只是胃有点着凉,中午在外面喝的饮料是加冰的。”沈默盯着林建白看了好几眼,下床去给他倒水拿药,看着他服下之后,重新躺会被窝里,手搂紧了些。从那次以后,沈默就谨慎的下厨,也更用心的去学烹饪,当然,效果甚微。做菜这玩意除了努力还要靠天分,高数老师能解透那些复杂的公式,也能在仅凭自己爱好下,钻研出历史文学类的诸多知识,唯独做菜方面没多少进展。萧亦笙的理解能力与掌控力让沈默惊讶,家里的东西说一遍就全部记住,并且会用。这点连刚到这个世界,吃过几次闷亏的林将军和公爵大人都佩服。五月,天热了起来。弄了沐浴露,沈默让萧亦笙低头,手在他发丝里摩·挲着。鼻息是淡淡的香味,不浓,也不刺鼻,萧亦笙微阖着眼,“小默,你教我用电脑吧。”不想教,他本来就摸不透这个男人,再教会电脑,懂的更多,也就更难揣摩,但是沈默嘴里却说“好。”淋蓬头里的温水洗着身体,浴室被雾气萦绕,除了哗哗的水流声还有两人的呼吸与心跳声。萧亦笙的手抚·摸着沈默光滑的脊背,顺着脊骨往下....... ☆、84·卷十萧亦笙掀了一下眼帘,清黑,锐利的眸子攫住沈默,手掌从他的腰际往下,停在他在热气冲洗下变的湿热的臀·部位置,轻轻的揉·压。关掉淋蓬头,沈默微仰脖颈,滚动了几下喉结,因为没戴眼镜,加上雾气笼罩,他的视线模糊,只是单独的放在近在咫尺的男人身上。同样絮乱的呼吸交错,炙热的身体紧·贴,带有雄性标志的某个部位前后摩·擦着,被水濡·湿的黑丛贴着皮肤,将硬·物彻底暴露,肆意的张扬着。手抚开沈默脸颊边湿漉漉的发丝,萧亦笙低头,噙·着他的柔软唇瓣,也不着急,漫不经心的舔着吻着。被撩·拨的体内火焰乱窜,沈默笔直的双腿不易察觉的微颤,那种叫嚣着想主动凑过去,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奉献出去的强大念头让他有瞬间的怔神。菊花灵真的有猫腻。两只手抚·摸着他昂起头的欲·望,沈默微眯起眼睛,“亦笙....”“嗯。”略感诧异妻子的激情邀请,印象中对方一向都是隐忍的,压抑的,不过片刻,萧亦笙就敛了眼底的情绪。无关紧要,只要这人是他的,便好。如他所愿,萧亦笙的手探向他的臀·间那道缝隙,指腹摩·挲着附近的褶·皱,食指指尖伸进去那个小口。刚进去一点就被紧紧吸·住,静谧的浴室里,感官放大,他几乎能感觉到那些蠕·动的软·肉有多暖热有多紧·致。沈默的手放进萧亦笙的发丝里,慢慢收拢十指,下颚蹭着他的肩膀,由着闯·进体内的东西肆意活动。两人的气息都变的粗重,摩·擦的身体已经不能满足膨·胀至顶的强烈渴·望。绷着的身体线条柔韧漂亮,萧亦笙张口,含·住沈默的喉结,用力吸了几次,深邃的侧脸与柔美的眉眼在此刻都被无法抑制的欲·望饱含。想把怀里的人狠狠揉进身体里,碾碎,融进骨子里。内心疯狂的念头在以可怕的速度滋生,延长,并且极快的游走在每个角落,萧亦笙一直垂着眼帘,手上的动作很温柔,跟他所想截然相反,他怕吓坏了自己的妻子。唇吸·吮着沈默胸前的突起,牙齿轻轻嘶·磨,听着他喘息的声音,萧亦笙眼底暗沉一片,齿间的力道大了一点。无人知晓他是靠着那一点仅存的理智多艰难的压下那种即将涌出来的疯魔欲·望。“小默,舒服吗?”“嗯。”沈默身子后仰,腰被有力的搂住,他的余光扫过那面模糊的宽镜子,隐约能看到两具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把他的胸口吸·吮的发红发肿了些,萧亦笙吻了一下沈默的唇瓣,随即弯身蹲下来,唇包·住他腿间的热物。沈默呼吸急促,一手扣住洗手台边缘,另一只手放在萧亦笙脑后,情·动的拉着他往前,想要将自己更深的进去舒服的地方。虽然以前也帮妻子这般舒缓过,但是那时候不过少年,略显青涩,而此刻的热·物要突显的多。萧亦笙先是受阻的停顿了一下,而后才在不适中慢慢适应,开始来回吞·吐起来。腿轻微颤·动,沈默喉间溢出声声舒畅的喘声,腰部向前动了几下,在舒润的舌头舔·舐了好一会之后他才释·放出去。萧亦笙右手握拳放在唇间咳嗽了几声,搂紧沈默,将自己早已湿·腻不堪的欲·望在他腿边蹭着。口腔有淡淡的腥味,一条腿被抬起,脊背靠墙,冰凉的大理石墙壁跟前面火热的胸膛一同靠近,沈默下意识的打了个颤。微弯着膝盖,萧亦笙手扶着自己的欲·望慢慢挤进去,太紧,之前明明拿手指开拓过,这会的吸力大的让他寸步难行。沈默胸口不停起伏,攀着萧亦笙的肩膀,身体立刻缠上去,他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绞·缠住不放了。萧亦笙显然也没料到会这么....急切而且在他记忆里,提前扩充了会比较容易进去,怎么这会....“小默,上次你跟我提过那个系统,莫不是....”沈默轻挑眉,显然没料到这点会被萧亦笙提起,他挺讶异。“可能是。”他含蓄的说了句,“不是坏事。” 第123章 “你跟我上楼。”淡淡说了句,沈默先一步离开。林建白侧头,对上阳台那道阴冷的视线,他挑了挑刀削的眉毛,冷酷的转身走了。阳台坐着的萧亦笙掩嘴轻咳了几声,掌心有一点血丝,他不在意的拿纸擦掉。昨晚的交手,他输了。不要紧,机会还有很多。回到房间,沈默给林建白下巴那里上了药,把他衣服全脱了,他在看到后心一道更深的伤口时,脸色冷了下去。什么也没说,手放轻的给上好药。“建白,你今天别出去了。”“嗯。”林建白侧躺着,手一伸,把沈默摁在怀里,带着淡淡胡渣的下巴蹭了蹭他的脸颊,脖子,嗅着好闻的气息,呼吸慢慢均匀。沈默没动,维持着这个姿势,把男人脸上每一处都看了一遍,他垂下眼角,放松的躺在对方怀里。以沈默的思维,不难知晓昨晚发生过什么,他在萧亦笙两条胳膊上看到或大或小的淤青,胸口那处更是狰狞。上药是不行了,直接带萧亦笙出了一趟医院。接连两件事,沈默开始思考,怎么去防止后面类似的事件,温祈一个读书人,估计一个回合都抵不住。无论谁受伤,最疼的还是他自己。他第一次觉悟,一家之主不好当,只能偶尔跟111交谈几句,多半是需要缓解压力。t市,一家摄影公司,有个男人正在看着一组照片,鼠标停了下来,他瞧着那张照片,入了神,英俊的五官不自觉的出现专注的表情。“楚霄,看什么看的这么出神?”身后同事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楚霄捋起额前的发丝,将桀骜不驯的眉眼暴露出来。“刚子,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梨桥附近?”“怎么样?是不是很美?”程刚凑过去,指指照片,那是个年轻男人,戴着金丝边的眼镜,瘦高,俊美,却一点也不过分的张扬,反而如同清晨的一弯泉水,宁静清澈,让人看一眼就很难再移开目光。楚霄皱起眉头,说不上来为什么,就觉得必须见上一面,不然会错过很重要的东西。这种古怪的念头在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就生起了,并且越来越强烈。当天下午,他就拿着心爱的摄像机去了梨桥,在那附近溜达,指望能碰到照片里的人,但是他失望了。接下来,连续几天,楚霄都去那里,似乎有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执着在里面。夏天,酷热,走累了的楚霄靠着大树,手背擦掉额头的汗水,随意扫动的视线无意间捕捉到一处,他突然站直身体,滚动了几下干涩的喉咙。从书店出来的沈默看着向他这边跑来的男人,可他满腔的激动与欣喜在看到对方眼中的好奇之后降了下去。“我叫楚霄,启梦的摄影师。”楚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他从口袋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说完他就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人,比照片里还要好看,但是很冷。视线停在这人的眼睛那里,楚霄呼吸一顿,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见过很多有着出众男女的他都没兴趣,唯独对这人例外。因为对方的眼睛,流露的东西跟他内心深处藏着的那个青年,他的妻子一模一样,淡漠,冷静。眯了眯眼睛,沈默冷淡的说了句,“我叫沈默。”这个名字落入耳中,楚霄身子猛地一震,眼中窜出激烈深浓的伤感与回忆,却又黯淡了下去,他低声自言自语,“只是名字一样而已....”很好,没认出来。沈默拿着书的手指紧了些,下一刻就把书砸到楚霄头上。 ☆、85·卷十楚霄:.......在反应过来后他微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用书打他头的人,挑高的眉毛带着古怪,难道这人脑子有问题?不对啊,被陌生人打了,不是应该愤怒的还击吗?楚霄抬手揉揉头,以前那人也常打他,一样的动作......察觉到对方身上传递的失落与悲伤情绪,沈默拧了拧眉头,淡淡的声音里带着无奈的叹息。“活了两世的人,怎么还一点长进都没?”大脑轰的炸开,空白了,楚霄猛地抬头,手抓着沈默的胳膊,唇抖动着,“小默?是不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封闭的记忆被唤醒,情感的束缚在这一刻打破,迎来的是不敢去想的阳光。“认错人了。”胳膊上的力道加重,沈默挣脱了几下,没挣开。头伸过去,几乎脸贴着脸,楚霄定定的看着沈默那双眼睛,渐渐的,他的眼眶红了,把沈默拉进怀里,抱起来幸福的大笑,“老婆,真的是你....”街上来往的人群看着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其中一个正在哽咽的哭着说些什么,像只可怜的大型犬类,等着被安抚。耳边的哭声还在持续,语无伦次的说着陈年往事,沈默额角青筋突突的跳动。“松手。”手臂更紧了些,楚霄哽着声音,孩子气的嘟囔了句,“不松!”“先把你身上挂着的相机拿开,咯人。”沈默嘴角抽了一下,大夏天的,太阳底下,抱一块的温度真高,他被勒的浑身起汗了。 第125章 楚霄立马侧头去看沈默,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当下就吞了口唾沫,“只是普通同事。”挑了一下眉,沈默从鼻腔发出一个淡淡的声音,手放进裤子口袋,只是随意扫了眼那个女人,没错过对方身上散发的敌意。不知想到了什么,沈默拿眼角瞥了眼身边的男人。楚霄擦掉额角的汗,太熟悉了,清楚自己的老婆这会心情不太好,他低头快速的翻着被他弄的杂乱的背包,越想快点找到钥匙越找不到。靠在门边的女人语气好奇,“楚霄,这位是?”手一搂,楚霄微抬下巴,“李荷,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李荷脸上的表情维持不下去,僵了,“你在开玩笑吧?”楚霄唇边的笑意依旧,眼底却冷了下去,“我从不开这种玩笑。”“可他是个男....”“妈的,男的怎么了?”暴躁的吼完,楚霄抓抓头发,对着自己的邻居兼同事说了声,“我很抱歉。”李荷咬着唇,眼中涌出过多的情绪,她看着面前高大出色的男人,一直偷偷恋着的对象,“你以前每次念叨的人就是他?喝醉了哭喊着要自杀,也是因为他?”她的目光停在一直沉默的人身上,她发现自己只能羡慕,这人跟她原本想象的完全不同,安静内敛,身上的气质冷淡,不近人情。“没有那种事。”跟沈默澄清完自己神经病的举动,楚霄把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找到钥匙的时候他松了口气。一刻没耽误,打开门就拉着沈默进去。没有去扫视眼前的屋子,沈默盯着楚霄,“你自杀过?”楚霄眼神飘忽,“没。”拉着他的头发,沈默冷声唤道,“楚霄。”被点到名字的男人顿时垮下了肩膀,“好像有那么几回,记不清了。”沈默目光一顿,他发现楚霄右边额角有一道很深的伤疤,头发遮住,不经意的时候根本看不见。手指摸了摸,他问,“疼吗?”“不疼。”摇头,楚霄笑眯眯的说着,手不老实的在沈默身上摸来摸去。沈默深深看着他,“蠢货。”眉头狠狠皱起,楚霄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这个词都是我用来形容别人。”他的话锋一转,在沈默唇上啃了一下,“不过如果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接受。”下一刻他快步过去把阳台玻璃窗窗帘拉下来,又快速跑回来。沈默嘴角轻微抽了抽,由着一具火热的身体贴上来,他往后靠着墙。解开沈默的裤子皮带,手伸·进他的裤子里面,慢慢的摩·挲着,楚霄呼吸粗重了起来,唇急切的在沈默脖子上四处亲着。唇齿相碰,口腔被彼此的味道充斥,呼吸瞬间交·融,两人都很激动,那股子喜悦冲进脑海,很快就投入进这场久别的运动中。沈默的手放到他脑后,鼻息间是清晰的汗水味以及强烈的荷尔蒙气息,空气里擦出的火花燃·烧着,将周遭的温度一再灼热。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四肢纠·缠着,呼吸都乱了,靠在一起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低头亲着他的脖子,锁骨,一路吻下去,吮·吻着一个突·起,放在嘴里不舍的松开,楚霄把脸埋在沈默胸口,深深的呼吸着,眼角有烧红的欲·望,更多的是为这一刻的幸福。对方跟婴儿一样霸占着他胸口的突起不松,丝丝痒·意散开,沈默全身被汗水浸·湿,发丝贴着潮红的脸颊,眼镜斜的挂在鼻子上,赤着的胸膛布满深浅不一的痕·迹,错乱的,肆无忌惮的霸道的宣示着所有权。裤子跟上衣全被褪去扔地上,修长匀称的双腿暴露在燥·热的空气里,跟他一样激动的物件被一只手握·住,在汗·湿的手心里上下活动着。湿·腻的音色在耳边游荡,伴随着炙热的呼吸,微张的唇溢出舒畅的声音,极度开放的姿势迎接着爱人激烈热情的掠·夺。这会,高数老师严谨的形象淡然无存。“老婆,我要进去了。”楚霄眼底被欲·望烧红,跟头豹子一样,手臂肌肉绷紧,把沈默抱起来一点,将自己异常兴奋的物件慢慢·送·进去。按着楚霄肩膀的手用力,指尖微微发白,沈默闷哼一声,余下的声音都被堵·住,进来的舌头急躁的活动着,汲·取了仅存的一点呼吸。慢慢的动了几下,强烈的快·感像浪潮般凶猛的席卷上来,在这人面前,楚霄根本把持不住,理智基本没有,控制力直线下降,眨眼间成0,滚烫的手掌抚·摸着沈默光·滑的后背,腰部,在他紧·致温暖的身体里疯狂的动了起来。亲密的吻着他的脸,楚霄的声音沙哑,“老婆....”沈默把眼帘的汗水蹭到楚霄同样汗湿一片的肩窝那里,听着他乱七八糟的话语,没回应,只是收·缩了一下身体。发动储备的精力狠狠的攻城略地之后,猛地加快速度律动了几十下,楚霄搂着沈默,脸上是尚未释放干净的情·欲,他突然抱着他往浴室方向走。依旧毫无缝隙,紧紧接·触的地方慢慢活动着,亲密无间的缠·着并无一丝缴械迹象的柱体,随着每次的脚步走动,时快时慢的进·出。沈默把下巴抵在楚霄发顶,身体上下颠·簸着,长期使用菊花灵之后,他的身体变的异常敏·感,只要轻微一碰,就能不自觉的发热,渴·望有什么填进去,而一旦被填·满,几乎每次都能让他舒服的颤·栗。一番温情的运动之后,沈默几乎没什么倦样,他现在已经被淬炼的体质大好,除非一次做五个小时以上才会觉得累,一两个小时基本没什么异样感觉。这让楚霄微感惊诧,拉着沈默的手带动着摸·摸自己的兄弟,很快就又一次活跃了起来,实在不怪他,平时压根就忘了还有欲·望这件事。今天的奇迹重逢,一把火把他整个人都点燃了,他才觉得自己找回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两人在床上又做了一次,刚洗过的被单散发着好闻的清香,在火热的气氛中跟随两个相爱的人一同去沉沦。完事之后沈默穿着楚霄给他拿的衣服坐在椅子上,看着楚霄收拾行李,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就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把租的公寓手续办好,楚霄带着沈默往停车的地方走,挺随意的问出他的所想。“他们都分别是谁?”他的眼角划过一道厉芒,沈默抿了一下唇,“塞尔特是个活了大几千年的吸血鬼。”脚下一个趔趄,楚霄面部肌肉抽搐,谁来告诉他,敌人的队伍里怎么会有只老蝙蝠的? 第127章 沈默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眼底浮现些许苦恼,把那个家伙接回家,会不会把天花板给掀了?“111,在不在?”很快,脑中有机器的声音,“叮,000在。”“菊花灵库存够吗?”“叮,库存爆满。”沈默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那就好。监控器里,男人拍了一下桌子,面色狰狞的争执着什么。对面的林建白撩起眼帘看他,手中的钢笔放下来,薄唇微动,眉峰拧紧了些。当林建白拉开椅子站起身的那一刻,沈默就见他四周的其他人也全都跟着站起来了。气氛突然变的紧张,个个大气不敢出。这是沈默第一次目睹林建白审讯的过程,比他预想的还要威严,肃静,也更冷酷。就在所有人都拿捏不稳,准备采取紧急措施时,他们就见那个刚毅冷峻的男人靠着桌子,微低头,只是点了一支长烟,并没有其他动作。淡淡的烟雾燃起,萦绕在他那张强硬的脸上,神情晦暗难辨,让人不寒而栗的可怕。“嫂子!”李顺突然出声,视线停在监控器上面。几乎是同时的,沈默已经转身出去,脚步飞快,就在刚才,他看到那个草原汉子一拳头把桌子给砸了。北区的权势很大,掌控着包括t市周边在内的诸多省份,分布的大小势力仿佛收到某个号令,近期突然开始大肆活动,隐隐有着要将已经做出退出姿态的南区吞并的趋势。这个世上,大概也就沈默清楚那个男人的野心有多大。审讯室里,林建白按掉烟头,冷漠的看着把桌椅全给破坏彻底的愤怒狮子,他将手铐扔桌上,手慢慢握成拳头。就在剑拔弩张的气势下,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眉头皱起,林建白转身去开门,略感诧异的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他将眼中的煞气收敛,示意跟过来的李顺进去。李顺垮着脸,在同事们同情的目光中慢吞吞的走进去,独自面对那个跟蛮夷一样的凶残动物。办公室里,林建白扯了一下领口,就在沈默靠近的时候,他微侧头躲开了。沈默挑眉,静静的看着他。“我刚才·抽·了半根烟,嘴里有一点烟味。”林建白抚摸着爱人的脸颊,手指停在他下巴那里摩挲着,低声说,“吸二手烟不好。”什么也没说,沈默伸手搂着林建白的脖子拉下来一点,唇覆上去,磨蹭了会,舌头探进去。鼻息间除了熟悉的气息,有一点淡淡的烟草味,他的手放进林建白的发丝里收紧,唇舌纠·缠上去。林建白的手绕到后面摸着沈默的后背,带了些力道把他摁在怀里,舌头在他口腔肆意的活动着。办公室里,唾液交融带起的水渍声响起,两个男人的呼吸都乱了些。直到体内那股灼热的温度冲进四肢,沈默才在紧要关头凭着强大的理智扼制住,他后退一步,却见林建白及时按住他的后脑勺,不舍的持续了这个缠·绵的深吻。手拉开林建白的裤子拉链伸进去,触碰的棉质内裤已经濡·湿了一块,粘·腻的厉害,沈默弯了一下唇角。男人经常执笔的手细长干净,握着他狰·狞的器·具,呈现的强烈对比让林建白呼吸清晰可闻的重了。咬·住他的耳垂吸·吮了会,沈默把下颚抵着林建白宽厚的肩膀,手往下握·紧了些,就着湿·润的透明液·体开始上下套·弄起来。林建白后背靠着办公桌,一手搂着趴在怀里的爱人,一手伸进他的衣领里面,缓缓摩擦着他的后颈,垂下的眼角泛起浓烈的欲·望,在次次的隐忍中渐渐压了下去。手上的动作加快,感受着手心硬·物的跳动,沈默舔了舔林建白突出的喉结,用力圈住再放开,来回重复了几下,最后整个的从下往上捋了一圈。林建白腰部轻微一震,一股股热流从充血的小孔喷·洒出去,溅了沈默一手。拿纸巾擦掉手上的粘·稠液·体,沈默扶正鼻梁上的眼镜,把凌乱的衣服理了理。“是李顺给你打的电话?”低沉的声音微哑,林建白的语气骛定。“嗯。”沈默把林建白身上的警服整理了一下,抚平领口,“里面那位我大概认识。”林建白是谁?无论是谁,往他面前一站,他那双深邃凌厉的眸子就跟扫描仪一样,什么也藏不住。“是那个草原的....勇士?”他的声音古怪,那人身上的凶狠气息可不像是勇士该有的,倒像是个刽子手,血腥味很浓。沈默抿嘴,“在那个年代,杀人就跟割草一样,弱肉强食。”“看的出来。”林建白脸沉了下去,不容置疑的强势,“我跟你一起去。”等两人再次出现在审讯室的时候,来了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是名律师,显然就是来替东区老大保释。正在做着最后工作的李顺如释重负,就这么一会,他已经浑身湿透,那人身上散发的狠戾跟头儿不一样,完全没有可预料性,高度危险分子。男人野兽的视线扫视了一圈进来的几人,挑衅的停在林建白身上,脸上露出森冷的表情。“你惹怒了我,林警官。”林建白淡淡看过去,漠然的收回视线,冰冷的声音,“本职所在,倒是我想奉劝你一句,下次别再被我抓进来。”边上的律师脸上渗出汗珠,混口饭吃而已,他可不想在职业生涯把自己的命搭上,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他都不想得罪。就在他沉吟着,打算出口缓解凝结气氛时,有道平静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第129章 办公室里摆设一眼望到底,简单,整洁,一看就是个生活严谨的人。林建白走到窗户那里,点燃了他今天的第二次拿出来的长烟,没放进嘴里,只是拿食指跟中指夹着,仍由橘黄色的火苗慢慢燃烧烟卷。“宝贝儿,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你当着所有族人的面说过什么吗?”见换了副皮囊,有着更为出色容貌的人神情有一瞬间的茫然,乌尔罕.巴图粗厚的嗓音因为遭受背弃变的阴冷,他气的浑身发抖,“你竟然忘了?”眉头锁的更紧了些,萦绕的是道不清的回忆,沈默抬眼,冷静的声音里饱含着几分叹息。“我愿献上所有的忠诚,一生追随你。”“骗子!”乌尔罕.巴图面色暗沉,嗤笑了声,从牙缝挤出几个字,“你是个骗子!”沈默:......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压迫感游走在流动的空气里,静的仿佛能听到林建白手指间的烟卷积攒的烟灰啪的断开,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面前魁梧高大的男人一直盯着他,想把他给活活撕开,沈默叹了口气,“如果我真的骗了你,那你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站在我面前。”乌尔罕.巴图胸口不断起伏,他见惯自己的父汗左拥右抱,可以跟自己的兄弟分享草原最美的姑娘。他倒是有不少兄弟,全在相互争斗过程中丧命,只有他坐上了那把椅子,所以整个草原,只要是他看上的,无论人或物,都会是他独占的。在听到那个消息时,他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那种想去杀戮,把让他痛的伤口挖掉,却下不了手的无力感让他发疯。该大笑的,亲眼目睹被大火焚烧,成为灰烬的人活生生站在他面前,这是上苍的恩惠。但他就是不甘心。见男人脸上的表情扭曲了起来,沈默把眼镜取下来,让他看清自己眼中的东西,“巴图,我只是个普通人,有血有肉,会爱上对我好的人,也会眷恋能给我安全感跟温暖的怀抱,这是人的本性。”说完之后,良久,他朝乌尔罕.巴图伸出手,“欢迎你回来。”睨了眼他那只细长的手,乌尔罕.巴图狠狠的抿紧带着乌青的唇角,头也不回的离开。还维持着这个姿势的沈默抿了抿唇,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过了片刻,他哭笑不得的看着已经消失在门口的男人。闹脾气吗?他也想这样肆无忌惮的,固执的闹一次,沈默揉揉眉心。长烟卷不知何时已经燃尽,那股子灼热的温度烫到指尖,林建白才从给自己强加的束缚中走出来,他怕什么时候会压制不住的开枪把那个叫乌尔罕.巴图的男人给一枪崩了。转身走过去,手捏着沈默的下巴,林建白沉声问,“难受了?”“不知道。”下巴上的手指带着淡淡烟草味,活跃了沈默的思绪,他说的是实话,对那个草原的汉子说不上来究竟有多少情感,最深的就是对方粗糙的手掌按在他额头,粗鲁的照顾他。在这个奇迹的时空相见,没有遇见塞尔特的那种控制不住去落泪的感动,没有与林建白重逢在街头,忘了去呼吸的激动,也没有见到楚霄时,那一刻的动容,更没有看到萧亦笙后,那种因为剧烈惊喜而无法抑制的颤抖。但是刚才伸出手那个动作完全是由心而生.....说起来,按照草原的习俗,他已经是乌尔罕.巴图的妻子了,虽然是在马上被逼的没有退路下发生的。沈默垂下眼角,发丝打下来,挡住了脸上的表情。他不能让自己的爱人难过,这比受多重的枪伤都要痛,林建白从后面搂住沈默,把他圈在怀里,“我很知足,也很幸福,我想他们也是。”沈默勾了勾唇角,手覆上林建白放在他腰间的手,“以前我觉得自己被老天玩了,最近我发现是老天对我独一份的厚爱。”一直等到林建白下班,沈默跟他一起回去,就见大门口路灯下站着一人,脚边的石头子踢的直响。闹脾气的大汗跟手下那批人打了招呼,下达了一道死令,找到林建白的住处,跑来蹲点了。丢不丢人这件事在乌尔罕.巴图脸上压根看不出来,皮糙肉厚的,脸肯定不红,就是气息有点不稳。霸占着客厅几个角落的塞尔特几人看到沈默回来,视线扫了眼他身后的粗壮男人,他们对家里的新成员抱着冷淡的态度,连楚霄脸上都没笑容。沈默换了鞋子提着食材去厨房,带乌尔罕.巴图去三楼,被他压在墙上粗鲁的激吻了很长时间,隔着裤子不停的操·弄,脖子跟脸上都被对方硬邦邦的胡渣扎的发红。晚上的菜是沈默炒的,萧亦笙负责加调料,其他人都不会。五个成年男人,饭量都大,尤其是乌尔罕.巴图加进来后,沈默觉得电饭锅可能要再备一个。一个警察,一个黑道老大,死敌关系,坐在一张长桌上吃饭,这要是让记者们看到,估计会震惊的不知道怎么报道。晚上沈默给萧亦笙洗头发,动作熟练的去按摩他的头皮,摩擦出的泡沫渐多,他见这人出奇的沉默,动作停了一下又继续着。夏天的夜晚炎热,房里空调没开,萧亦笙不喜欢那种感觉,他见沈默往他怀里蹭,索性运转功法,将自己身上的温度降低了些。手拉开萧亦笙的衣襟,沈默把脸贴上去,舒服的叹息。萧亦笙把沈默搂紧,微凉的唇在他额头吻了一下,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吻住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唇齿相碰间,有呢喃声,“亦笙,抱我。”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着沈默的后背,指尖慢慢滑下,所过之处,仿佛点燃的火焰,停在尾骨那里,萧亦笙翻身压上去,温柔的亲吻变的更深。不多的衣物褪下,两具雄性身体紧贴,沈默抬高腿架在萧亦笙肩上,脚跟蹭着他,无声的邀请。掰·开他的臀·部,萧亦笙并不急着进去,拿溢出液·体的器·具在沈默腿上左右擦了擦,俯身吮·吻着他的胸口,牙齿叼·住一边的乳·尖,拨·弄了几下,用力吸·住再放开。早已湿·润不堪,酥·痒难耐的沈默抓着萧亦笙的手去摸自己,口中发出细微的喘息,偶尔夹着压抑的呻·吟。“亦笙....进来..”见夫人情·动的在他身下拿火热的目光看着自己,萧亦笙一直垂着的眼帘掀起,比对方强烈百倍的热度与欲·望暴露出来。放过他两边被折磨充血的乳·头,萧亦笙将自己涨疼的器·具慢慢抵进去,房中只剩下重复不断的律动带起的声响。第二天,沈默是被吵醒的,见枕边空了,他清楚萧亦笙估计在书房,起床随意穿了一件睡袍出去,就见本该已经去上班的楚霄靠在门口。“怎么了?”“老婆,我今天要去一趟m市,当天可能回不来。”楚霄说完就定定的看着沈默,俨然一副等投喂的样子。 第131章 急促的脚步声靠近,感觉都带着劲风,沈默第一反应就是乌尔罕.巴图,他转身看到来人,嘴角抽了一下。乌尔罕.巴图把衬衫扣子解开几颗,拿出一样东西扔到桌上,粗声说,“你的。”扫了眼,好像是枚印章之类的,沈默拿在手里看了看,轻挑眉,“这是什么?”“是南区,我夺回来了。”乌尔罕.巴图边说边把衬衫给脱了,扑过去把沈默抱在怀里,下巴上的胡渣蹭着他的脸颊,“送你。”男人眼中的可怕欲·望没有遮挡,沈默抿起唇,危险。“那几个碍眼的都不在家,今天我们好好干一次。”乌尔罕.巴图直接把沈默抗肩上,砰的关上大门,大步走到楼梯口。一米八的沈默趴在乌尔罕.巴图肩上,钳住他的那只手掌力气很大,逃脱不了,他抓着对方的头发,命令,“先放我下来。”“不放!”乌尔罕.巴图快步上楼进去自己房间,把沈默扔床上,房门关的严实,连保险栓都弄了。沈默看着乌尔罕.巴图把裤子皮带·抽·出来,看着他粗大的手快速拉下拉链把裤子脱掉,连同条纹内裤一起。看着他身下那处青筋暴露,随着走动一抖一抖,拥有尺寸逆天的巨物,沈默抿起唇,说胆战心惊一点都不夸张。见自己的大宝贝拿那种古怪的目光盯着他引以为傲的地方,乌尔罕.巴图双目微睁,“你怕我?”草原汉子受伤了。“我只是在为你的天赋异禀震撼。”沈默眼角抽了一下,额头已经渗出细汗了。乌尔罕.巴图闻言,露出一个笑容,真切的,也是真的高兴,把沈默压在身上,像头动物般拿鼻子嗅着他身上的气息,眼中满是疯狂的颜色。蹭·着他大腿的恐惧物件刺·激着神经,沈默察觉裤子有清晰黏·热的触感,他微偏头,腿踹了一下压·着他的粗壮男人。把他的脚抓住放在唇边亲吻,乌尔罕.巴图用嘴巴吻·住他一个脚趾放进嘴里,学着融·合的动作来回亲着,舌头灵活的转来转去,把他的脚趾给折腾的湿·漉·漉的,掠食般的眼睛一直盯着沈默,贪婪的,饥渴的,侵·略的。沈默的脚背绷直了些,那种湿·润舒服从脚心窜上来,仿佛被电流击中,瞬间穿·透全身每个细胞。把他的脚趾一个个全给吮·吸了遍,在他脚背上·舔·了好一会,整出很多红印子,乌尔罕.巴图呼吸厚重,平时粗狂的嗓音这会黯哑,不停的吞着口水,那样子似是想把身下的人给活吃了。“宝贝,你可真美....”敏·感的身体变的炙热,沈默的衣服被扯·开,松垮凌·乱的挂着,露出清晰的锁骨,白皙的胸口,两个浅色的小豆子已经受到刺激而起了一层小颗粒,那上面还存有一些淡淡的痕·迹,是早上塞尔特留下的。乌尔罕.巴图盯着那些痕·迹,目光一下子就狰狞了,低头亲上去,唇来回用力摩·擦,牙齿不停的厮·磨着,想把这人啃·噬进肚子里。“嘶---你轻点---”沈默痛的浑身发抖,胸口要遭,不用看就知道一片触目惊心的咬·痕,在巨大热浪席卷下活跃起来的东西被粗·厚的大手大力的抓着揉·着,疼痛与舒服并存,交错着冲进脑海,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呻·吟。这可把乌尔罕.巴图给怔着了,下一刻就是铺天盖地,更为凶猛的欲·火,他的眼睛赤红,放弃沈默的胸口,去嘶·磨他的嘴唇。有点意外对方并不着急进去,而是耐心的亲吻,虽然动作野蛮了些,口腔肆·虐的舌头带着强势的侵·占,下巴跟嘴唇都被他的胡渣扎的发痛,沈默揪着乌尔罕.巴图的头发,被·吸·的有些麻痹的舌尖上有血腥味,也不知道是谁的,摧古拉朽的撩·拨着味蕾。拿唾·液把手指弄湿,乌尔罕.巴图弄·开沈默的腿,食指·伸·进去一点,就全部推·到里面,转了几圈,舌头在周围吻·着,用手指跟嘴一起帮他拓·展着。这次沈默真的诧异了,他并不清楚乌尔罕.巴图为了等这天做了多少功课,从一个直来直去随心所欲的大汗到学会顾虑爱人感受,试着去学习让他厌烦枯燥的知识,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其实早在沈默起了欲·望时,他已经用了五包菊花灵,身体变的烫热湿·润,仿佛有无数只蚂蚁爬过,连同无底洞般的空虚感一起,仿佛有一把火丢到干柴上,一发不可收拾。四根手指并拢在那个漂亮的小地方里面活动,搅·着一滩水啧啧的直响,乌尔罕.巴图快烧起来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想要撕开一个人。当手指全退出去,沈默不满的蹙了一下眉,他的腿高抬着折起,几乎贴着胸口,极度情·色的姿势,隐·秘处完全暴露出来。把几个手指放进嘴里用舌头·舔·干净上面的东西,乌尔罕.巴图托·起沈默的臀·部,手感极好,他大力·捏·了好几下,直到给·捏·的发红才停下来。可怕的狰狞柱体呈现深紫色,抖·动了几下,一个用力,全部刺·进那个不停缩·紧的水·润区域。沈默双腿剧烈颤栗,尽管提前使用了大量菊花灵,可在乌尔罕.巴图进到最深处的时候,还是会有轻微的撕·裂之痛,他本能的抽·搐了几下,身子往后挪,想拉开一点。但是不受控制的瘙·痒愈发强烈,紧紧的绞·住将身体一分为二的直·硬长柱,就像是有块巨大的吸铁石在他们中间,根本由不得他。浑身每块健硕的肌肉都在用力,紧绷着,舌头·舔·了一下沈默的腹部,顺着精实的肌肉纹理下滑,看着他浑身一颤,乌尔罕.巴图吐出的气息火热,一身是汗,胡乱扎起来的长发散开,整个人就跟一头发狂的凶兽,伏在自己的猎物身上。狠狠的往前庭了一下,沈默吃痛,直接一掌拍过去,乌尔罕.巴图也不恼,由着他在自己身上制造渐多的伤口,愈发兴奋的低吼几声,在一湾水潭里疯了般肆无忌惮,狂野兽性的去扫荡。床承受不住的发出吱呀声音,被单给踢到地上,乌尔罕见.巴图抓着沈默的两条腿,粗重的喘息,汗珠往下滴,几近癫狂的去直·刺,去劈开重重阻碍,霸占领地。他已经身寸了两次,对方一次没身寸,跟打了狼血一样,不要命的一直持续极快的速度,鸷伏了太久的凶兽得以释放,疯了。沈默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浑身发软的被乌尔罕.巴图搂在怀里,两人紧·贴的地方湿·哒·哒·一片,黏·糊·糊的,还在持续不断的发出噗噗声响。从上午到傍晚,床已经折腾的不成样子,布满一滩滩水渍,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腥·味,沈默原本白皙的身体从头到脚没一处干净的地方,不是吻·痕,咬·痕,就是大力拍打导致的掌痕,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阖着眼睛发出细弱的喘息。“嗯.....呜....”还趴在他身上猛烈律·动的乌尔罕.巴图咬·住他的后颈发狠的吼了声,腰部突然颤·动,凶狠的向前去·撞·,强劲有力的释·放出去一股股滚·热的岩浆。已经瘫软的身体承受不住的痉挛,沈默布满红印子的双腿无力的挂在乌尔罕.巴图身上,内侧那里沾了一些粘·稠物,红·肿的唇微张,脖子跟胸口全是暧·昧不堪的痕·迹,无一不在显示着今天的疯狂。沈默把脸埋在同样乌尔罕.巴图汗·湿的肩窝里,这次的量猛了点,倒是不疼,但是无法满足的空虚感还在。等乌尔罕.巴图把他全身清洗了一遍,他自己泡在浴缸里,强行压下那股把他血液都烧热的恐惧欲·火。“小默,你的电话。”赤着雄壮上身的乌尔罕.巴图走进来,把毛巾递过去让沈默擦掉手上的水,就把手机递过去。“喂。”电话那头是个年轻女人,礼貌的说明来意,“请问是沈先生吗?我是日都报社的林琳,事情是这样的,上次您要求刊登过两篇报道,下午五点左右,有两个男人来报社打探您的个人资料,据他们所说,您是他们的.....的重要之人。”猛地从浴缸站起身,沈默两条腿一软,被乌尔罕.巴图抱住,他出声询问,“在哪?” 第133章 在乌尔罕.巴图发火之前,沈默已然开口,唤了句,“刘衍。” 刘衍浑身一震,猛地看过去,猩红着眼睛,“你刚才叫我什么?”“江北城。”沈默在刘衍锐利的目光注视下再次说出足以打消他最后一丝不确定的几个字。 “无用?”破天荒地,这个无论是在过去,还是在这个新的世界,都同样处变不惊,不可一世的男人露出呆愣的表情,他的声音很低,仿佛是从喉咙里碾出来的,“程无用?”温祈在看到刘衍把手伸过来时,他比乌尔罕.巴图反应还要快的把沈默拉到身边,挡住了那只手的靠近。 一向温柔的男人动怒起来也挺可怕,“你干什么?”低笑声发出,刘衍挑起那双凤眼,慑人的光芒闪过,“放手。”一贯上位者对下属的命令,不容置疑的口吻。 见几个保安上前,沈默微抬下巴,“抱歉,只是一场误会。”他的声音落在周围工作人员跟保安耳中,平静淡漠,会让人下意识不会去怀疑,仿佛真的只是误会。 沈默看看身边的温祈,再看看刘衍,他觉得太阳穴又开始疼了。半个小时后,某家饭店二楼其中一个包间里面,八个男人围着一张桌子坐在一起。气氛压迫的人喘不过来气,空气凝结,随时都会面临暴风雨。在来的路上,温祈跟刘衍同时听到沈默的解释,两人一下子都变脸了。如果不是有大山一样的乌尔罕.巴图在场,估计车子要废,他们也不可能安全到目的地。 从听完那段话之后,车里的气氛就没好过,一直到坐在这里,依旧没缓过来。沈默垂着眼帘,身上的气息有些抑郁。这让几个男人都有点摸不准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难不成要笑着欢迎新成员加入?还是一次来俩?林建白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胃不舒服?”沉默着喝了口水,沈默抬起眼帘,从左边的林建白开始,挨个的看了眼自己的几个爱人。他看到林建白冷漠的侧脸轮廓,塞尔特那副优雅绅士背后的嗜血,萧亦笙细长的眼睛里流露的阴冷,楚霄眉间的暴躁,乌尔罕.巴图绷着的脸上凶残的杀意,刘衍勾起的唇间似笑非笑的表情,最后的视线落在温祈身上,对方与他对望,温暖的目光一如从前。 都团聚了。 虽然团圆饭的开头不怎么和睦,不过以后时间还有很多,日子很长。包间的门推开,走进来的服务员开始上菜,她们个个都很紧张,头一次遇到这样强大的场面,禁·欲的,强硬的,清冷的,优雅的,阳光的,妖魅的,温柔的,彪悍的,各种类型都有,眼花缭乱,全了。在他们一同走进来的时候,就有人按耐不住的拿手机拍照,跟模特走秀一样的阵势,少见。想偷看又被那种极致的骇人气氛阻挡,她们小心翼翼的把一盘盘菜摆桌上。 包间的门再次关上,安静了下来,只有冒着热气的菜散发出的香味。一声咕噜叫声突然响起,沈默淡定的拿起筷子,“吃饭吧。”他跟乌尔罕.巴图折腾了一天,早就饿了。 菜是沈默点的,全顾虑到了他们的不同口味,除对人类食物没什么口味的塞尔特外。拿筷子夹了鱼片沾了点调料放到林建白碗里,舀了一勺子毛豆弄到右边的塞尔特碗里,坐在对面的楚霄见沈默够不到,他主动站起身把碗递过去。嘴角抽了抽,沈默连着夹了两筷子莴笋放他的碗里。 接下来他没有弄混淆的把剩下几个男人爱吃的菜一一夹了放对方碗里,做完这些事,气氛有轻微的变化,沈默重新坐下来,吃掉嘴里的菜,面上沉着冷静,内心不知道是何样子,“以后都是一家人,不认识的打个招呼。” 慵懒的声音第一个响起,塞尔特轻挑唇,“塞尔特。”薄唇微抿,林建白脸上的表情冷漠,“林建白。” 萧亦笙阴柔的声音带着森然,“萧亦笙。” 把筷子放下来,楚霄的语气有点冲,“楚霄。”紧接着是一个粗鲁的声音,“乌尔罕.巴图。”下一刻是跟前面声音完全相反的,低沉温柔,极为好听,“温祈。”最后一个开口的是刘衍,他半眯着凤眼,看不清隐藏的东西,“刘衍。”一圈下来,沈默抿嘴,他突然觉得就像是回到了教室,第一堂课,学生们在轮流做自我介绍。 一顿饭吃的很难消化,一个多小时后,沈默拿纸巾擦了一下嘴,琢磨着什么。 刘衍嘴角噙着一抹邪笑,在天花板的灯投射的光芒中妖异极了,他凝视着沈默,语调缓慢。 “在你心里,我们几个人当中,谁排第一?”看着眼前的男人,陌生的面孔,一样的气息,不变的内敛冷淡,刘衍的心中酸甜苦辣全涌了出来。跟他一样,坐在这里的几个人都跟这人有着极为重要的关系,扯不断也隔不开。怎么办?不接受他们,他只能回去自己的世界,孤独寂寞,还有忘不掉的回忆。真是可笑,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个世界,身份换了,权势在自己手中建立,变来变去,有一样东西始终没变。这句话一落,几个男人的目光刷的移到沈默脸上,就连一直默不吭声的萧亦笙也抬起那双细长的眼睛,黑漆漆的。 ☆、90·卷十气氛再次陷入压抑的状态,包间里的空调似乎一下子失去作用,那股子沉闷堵在几个男人心口,让他们不能去想其他的,只是一同把所有感官全都放在一人身上。在七道直接又炙热的目光注视下,沈默狠狠地捏了捏鼻梁,生平头一次,他想逃避。 第135章 看着嘴里说的话跟动作完全相反的男人,沈默无语。 内裤卡到腿上,拉扯的乱七八糟的,沈默整个人被刘衍压在怀里,双腿并拢抬起搁在他腰·部, 暴露的隐·秘处直接与那处热石头亲密接触。 并没有多少阻碍的进去,刘衍满足的低吼了声,他以往都是靠那些幸福的记忆片段来催眠自己,但是那时候他神智并不是清醒的,每每想起,都觉得是最大的遗憾。好在上苍给了他第二次机会,这次,他抓住了。 沈默直接呻·吟出声,白天好不容易死命压制下去的空虚感在这一刻尽数摧毁,天塌地陷,山河崩塌般把他掩埋。 “好紧。”刘衍额角渗出薄汗,一开始没有阻碍,可是越往里面越困难,紧的他感觉快折断了,那种近乎窒息的陌生快·感席卷上来,他不禁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这要是公司那些下属听到一向皮笑肉不笑,不时加班,加薪几乎不存在,外号阎王的老板说出这么下流的话,估计会惊吓的大脑当机。 两人脸贴着脸,汗湿一片,呼吸都有点喘,沈默的手摸着刘衍的肩膀,下滑,抓着他的胳膊,用力了些,身体不受控制的张·开再缩·紧,重复着,把刘衍带入极致的销·魂中。 面对面做了一次,浑身湿透的沈默突然懒了,他趴在床上,很放松的姿势让刘衍又一次进去,不时从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喘息。覆着汗水的手抚摸着身下人的后颈,慢慢移动,沿着肩膀一路下滑,从纤细的腰到柔韧富有弹性的臀,刘衍的眼底充斥着浓郁的欲·火,喉头上下颤·动,他把唇贴在沈默的脊背,舌头一寸寸的舔掉上面的汗水。 沈默浑身哆嗦了一下,微眯起眼睛,眼角有些潮湿,腿间的物件早已黏糊一片,被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一波波的强攻掠夺中一次次的带进高·潮。 一番温存之后,刘衍把沈默拦腰抱起,去浴室清洗了一遍,手指伸进去抠·掉那里面的东西,被那股依旧极其紧致的触感所感染,看着顺着沈默大腿往下流淌的东西,他的呼吸重了,就着这个姿势慢慢进去。沈默贴墙站着,脸微侧,身子后仰靠着刘衍的胸膛,他一手撑在一侧,另一只手被刘衍拉到后面亲吻。 在浴室又做了一次,两人才重新躺回床上,沈默的手臂随意横在脑后,今天一天过的还真够放·纵的。摩挲着指间的柔软发丝,刘衍另一只手支着头,“公司一直缺一个职位,是给你留的。”沈默轻皱眉,思索着说,“我对商场那块不了解。”“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刘衍勾着唇角,凤眼微眯,一丝柔光划过,“但是我希望你能偶尔去公司走走,看看我工作的地方。” 没有再去回绝男人的建议,清楚是想得到认可,沈默嗯了声,“好。” ☆、91·卷十早上沈默醒来的时候,枕边的温度已经没了,他捋了捋头发,又闭上眼睡了会才起来。洗漱完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闻到了空气里的香味,沈默抿了抿唇,下楼的脚步明显的快了些。厨房里有碗碟发出的清脆声音,伴随着浓郁的香味,看着男人忙碌的背影,沈默唇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生活变的真实,也变的更加美好。 迈步走过去从后面搂着温祈,脸埋在他的后颈蹭了蹭,沈默吻了一下他的发丝,“早。”温祈放下手里的勺子转身在沈默额头亲了一下,温柔的笑了,“早。”背后突然冒出一股寒意,沈默回头,就见阳台不知何时坐在那里的萧亦笙正拿着剪刀在修剪盆栽,修长苍白的手指带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赏心悦目。沈默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手摸了摸温祈的下巴,凑过去吻了一下。家里就剩下他们三人,除去上班的几位,还有二楼棺材里躺着的公爵大人正睡的沉。早饭有花费不少时间熬出来的小米粥,还有几盘清淡的小菜,是沈默喜欢的。三人坐在桌上安静的吃着早饭,偶尔交谈几句,温祈的嗓音一直温和,唇边挂着让人舒服的笑意,习惯在沈默碗里的粥喝完的时候会起身去给他再添一碗。而萧亦笙话不多,每次开口的时候都在关键点上,不时跟沈默讨论开,多半时候,会有意无意的退后一步,不留痕迹的让沈默的观点张居上风,看着他眉宇间露出自信的神采,会适时的说上一句“夫人,我输了。” 在这个家里,七个男人无论是性格还是处事方式都完全不同,他们有自己独特的方式去呵护照顾自己的爱人。 林建白是绝对强硬的保护,平时说的不多,一旦沈默遇到危险,可以随时抛开生命的那种。塞尔特是几人当中活的最久的,也是最简单的,他没有经历过那些喜怒哀乐,吸血鬼的世界只有两样不变的东西,生命,血液。只不过他的世界多了一样,尤为珍贵的,也是不可丢失的。 因此,他会在背后默默守护着,用漫长的岁月去看着自己的小伴侣成长,蜕变。 楚霄的生活中心就是沈默,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与他有关,唯一也是全部,一切以他为主。乌尔罕.巴图爱的野性,不受束缚,他会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送给沈默,并且更肆无忌惮的告诉全世界,这是他的爱人。 温祈有谁也做不到的温柔,他会把沈默照顾的无微不至,放在手心里去疼。 至于刘衍,是个阴晴不定的人,或许这一刻还在漫不经心的说着什么,下一刻就能翻脸。而他的爱人并不是个柔弱的性子,反而很冷淡,也够严谨,错就是错,不会因为某些借口就会去推翻自己的结论,所以有时候刘衍会跟他发生口舌之争,闹僵了就冷战。但是,沈默头疼的毛病犯了,他比谁都急,又碍于面子,只能背地里去四处寻老药方,是个心口不一,容易纠结的人。 而萧亦笙的爱一直是隐藏的,而且藏的极深,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他不会甜言蜜语,也不懂的怎么去表达,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去宠溺他的夫人。 除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塞尔特,就他还没在事业上有动静,男人间的较量在沈默不知道的时候早就打响了,谁也不想输给谁。古玩市场什么时候去人都很多,各色各式的古董眼花缭乱,琳琅满目。 沈默在听到萧亦笙说要来这里,毫无置疑的,他就一同跟过来了。 走在靠近马路的那边,替他挡住过往的人群,萧亦笙微微垂着眼帘,身上散发的气息清冷,像是浮华中的一泓清流。擦肩而过的人们会留意两眼这个极为好看的男人。停在一个摊位前,萧亦笙拿起一物,是个不起眼的蒜头瓶,底款大明成化年制。 摊位老板是个中年人,他带着利益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眼沈默跟萧亦笙,说这是康熙官窑仿成化年的,绘声绘色,天花乱坠。 第137章 车窗外的雨继续着,车内的两人鼻尖抵在一起,贴在一起的胸膛起伏不定,呼出的气息湿热,沾了彼此的味道,无法控制的欲·望蔓延在眉梢眼底。 修剪整齐的手指从沈默的肩膀离开,温柔的往下,停在他的胸口,隔着米色毛衣,摸索到那点突起的地方,不时的拿指腹按·压,抬眼看着他微红的脸颊,温祈柔和了眼底,唇碾上去,细细的轻吻。毛衣在相互磨·蹭的过程中微凌乱,露出一点白皙肩头,沈默的下巴靠在温祈发顶,嗅着那股淡淡的清香,唇角抑制不住的翘起,轻轻的呻·吟溢出。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温祈一手楼着沈默的腰,想把他给融进骨子里,唇咬·住一个颗粒啜了几下,米色毛衣被濡湿了一块,颜色也比其他地方深了些,显得异常勾人。呼吸乱的不成样子,温祈把沈默的毛衣卷起来,毫无间隙的吻着那个突起,舌头卷·住轻轻的啃·咬,一只手顺着他的光滑脊背抚·摸,停在尾骨那里,慢慢往下,轻柔的探索。 在隐·秘处摩·挲的指尖让周围的皮肤全起了一层寒栗,沈默打了个抖,亲了亲温祈带着淡淡青色的下巴,他仰着脖子,声声喘息。 温祈掀起眼帘,温润的眼睛被灼热的情·欲取代,腾出的另一只手放在沈默那处,掌心的热度灼人。他再次吻住沈默的唇瓣,慢慢吸·吮着,手上的动作时快时慢,时紧时松,随着每次圈·弄的速度提升,有粘·腻的声音在他的掌心响起。 微阖着眼帘,沈默伸出舌头与温祈缠·绕在一起,不时的画圈,含·着他的舌头拉出来,挑·逗的吸·住。 温祈气息絮乱又炙热,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手臂搂着沈默的腰,让他更舒服的坐在自己腿上,手再次覆上他的热物上面,拇指抹去渗出的粘·液,从上到下的套·弄起来。 沈默抿唇,下巴抵着温祈的肩膀,呼吸不着痕迹的快了,他抬起头,牙齿猛地咬·住温祈的耳垂,浑身哆嗦了一下。 带着温热液·体的手探向他的身后那处已经迫不及待开·合的隐·秘地方,温祈不停的亲吻着沈默的唇角,温柔的安·抚着,示意他放松。 额头碰在一起,粗重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一切都很暧·昧,温情。 食指全部伸进去,指尖左右动了动,很紧很烫,温祈呼吸发紧,皱起的眉间映出隐忍的情绪,身下某个地方早就已经被承载的硬度跟热度逼迫的快撑破那层布料。 全身重量全靠在温祈身上,沈默感受着温祈的手指在他体内进·出,从一根变成两根,再到三根,进·出的速度加快,他浑身也更加燥·热,确定没有动用菊花灵,但是那股急切的渴望丝毫不减半分,看来他的身体真的在菊花灵的改造下变了。 “难受?”见妻子拧着眉头,温祈心里一紧,手指的动作停下来,担心的问。“没。”沈默挪动了一下臀·部,骤然缩·紧身体把温祈的手指吸·住,轻笑着说了句,“很舒服。” 眼前的人取下眼镜,露出清晰的轮廓,不是张扬过分的浓艳,是那种淡淡的,能流进心里的魅力,越看越觉得好看,尤其是当那张冷淡的脸上浮现干净的笑容时,无疑是有着强烈的视觉冲击,温祈微愣,他看的有些出神。 “小默,你笑起来真美。”温祈在这一刻词穷了,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字能勉强形容,虽然他的妻子不一定会喜欢。 沈默嘴角一抽,无奈的看了眼温祈,手搂着他的脖子,拉近了些,唇贴上去。 “温老师,专心点。” 温祈微微一笑,嗯了声,手指来回送进退出,过了会,他将自己濡·湿一片的欲·望从裤子里释放出来,对准那个小口,一点点·挤·进去。 见温祈停在一半,身体绷得很紧,一副特别紧张的样子,沈默攀着他的肩膀,慢慢坐下去......让炙热的温度如同破闸的洪水般,顷刻间将自己淹没。“嗯......唔.....”身体从下往上的贯·穿,如同被一道灼烫的岩浆灌满,晕眩感铺天盖地而来,急促炙热的气息吐在耳窝,沈默抓着温祈肩膀的手微微收紧,双腿肌肉绷直了些。 一手抚着他的脊背,另一只手扣住沈默的腰,温祈向上撞了一下,见他垂着的眼角潮红,不免心疼的去亲吻。 皮椅在渐渐加快的律动中不堪的发出惹人脸红的嘎吱嘎吱声,汗水味,皮革味,麝香味一同交织着占据车内的空气,充斥在两人鼻息间,刺激着神经未梢,去更加热切的结·合。 沈默脖子微仰,一滴汗珠从额角滑落,顺着脸颊淌下,温祈神色一暗,凑过去伸出舌头将那滴汗珠舔·掉,咸咸的,有这人身上的味道。 裤子凌乱的扔在旁边的座椅上,内裤更是扯的起了皱痕,沾着不少粘·稠物,深默双腿抬的很高,眼睛半搭着,架在温祈结实的臂弯里,上身衣服完好,只是毛衣领口扯乱了些,露出布满红·痕的脖子跟锁骨,有几个牙印的肩膀,而他的下半身则是完全暴露出来,尤其是股·间正在被占有的那处。 “温......温祈....慢...慢点.....”强烈的快·感让他的手指微微蜷起。 耳边的声音压抑着,怀里的人体温攀高,温祈看着自己的东西不停的从那个红·润的小口进进出出,他低声粗喘,额前汗湿的发丝下那双变的深谙的眼睛里窜出来的火焰燎原般冲进脑海,烧的他血液沸腾。 旋律中的心跳渐渐加快,连同降下来又猛然迅疾的撞·击,那是能持续一生的幸福。 在一阵激烈的浪潮中,两人颤栗着拥吻,涔涔地滲着汗的身体挨在一起。 弄开他脸上湿漉漉的发丝,温祈的唇从沈默的下巴一寸寸轻吻,疼惜的搂在怀里。却在这时,沈默睁开眼,湿润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温祈,什么也不说,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温祈先是微挑眉,随后便毫不迟疑的把自己刚退到外面的器·具再次埋进去,填满属于他刚喷·出精·华的小口,噗的一声,没入深处。 车内再次响起声声呻·吟,粗喘,单调而激烈的碰·撞声,跟雨的节奏一样,仿佛没有止尽。 两人回家的时候,灯火明亮,该睡的几个男人穿着整齐,大厅气氛凝重,伴随着烦躁的粗骂声。脚步还没稳住,就见一人朝他扑过来,被那股突然的力道给带的整个人被撞到门上,后背微痛,沈默轻蹙眉,伸手摸摸扑到他身上的高大男人。 “老婆,天都快亮了。” 楚霄烦闷的声音里透着不安跟埋怨,沈默拍拍他的背,唇蹭了一下他的耳朵。“出什么事了?快五点了,你们怎么.....”沈默后面的话被那几个男人一同扫过来的眼神给吞进了进去,一个个都想把他给吃了。 换好鞋子的温祈拿起边上的另一双灰色拖鞋走过去,“小默,把鞋子换了。”楚霄跟温祈眼神对上,冷冷的,他蹲下来把沈默的鞋带松开,强硬的给沈默换了鞋。 坐在沙发上,椅子上,还有靠墙站着的林建白几人视线没从沈默身上移开。沈默屁股刚碰到沙发,对面刘衍嗤笑了声,冷不丁的开口,“电视台到家,开车40分钟足够,深夜堵车的情况不多,就算堵车了,那一个半小时也够了。”思绪明了的分析了一下,沈默很快就理清头绪,他抿唇,“我忘了带手机。”那句“我去接温祈下班”他没说出来,除非想火上浇油。 可他忘了还有个心思慎密的萧亦笙,耳边是阴柔的声音,“夫人,去接温祈下班,你带身份证干什么?” 第139章 见一个女生高高的举起右手,如果他再忽略不见,对方估计要站起来,沈默示意对方提问。“老师,你有爱人了吗?”沈默轻挑眉,声音冷淡,“嗯。”底下哀嚎声一片,女学生们玻璃心也碎了一地。接下来那些学生两只耳朵听着深奥的“一元二元”“微分方程”,脑子里想着别的,高数老师很年轻,很高很帅,长着一张明星脸,一言一行却很苛刻严肃。一节课下课之后,张泽就跑到讲台那里,尴尬的眼神直飘忽,沈默低头翻书,头没抬起,只是听着少年磕磕巴巴的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从成绩来看,是个优等生,转学进来,大概是家里的原因。或许是计算机系的老师平均年龄都在40岁以上,沈默的出现,掀起了不小的波澜,连偶尔碰见的其他老师都会开玩笑的说上几句。经常会有学生过来提出困惑的地方,沈默会认真的讲解,他并不知道在办公室里,学生趁他不注意,偷偷把一封情书塞到他书里。晚上,温祈习惯的去给沈默收拾书桌的时候,手肘无意间碰到上面的书,掉地上的时候正好露出一个蓝色信纸,折叠的,有些粗糙的心形。温祈的手指捏了捏,没拆开,垂下的目光微沉,“小默,在学校上课还适应吗?”在浴室洗漱的沈默没发现温祈声音里的不对劲,“挺好。”挺好?怎么个好法?男人的那点小心思在作祟,手里折成心形的情书怎么都觉得烫手。现在的大学生这么热情?这天,站在教室上课的沈默突然浑身起了一层寒栗,他揉了揉太阳穴,心神有点不宁。他不知道的是,几个本该去上班的男人这会全都聚集在大厅,连应该在棺材里睡觉的公爵大人都在场。林建白把手中的资料扔桌上,深邃的眼睛微眯,“张泽,18,c市人,父母都是教声乐的....”随着他低沉的声音发出,片刻后,大厅气氛比前一刻愈发的可怕。坐在椅子上的温祈低着头,视线停在手上,那封情书他没拆开看,也没透露出去,本想找个时间跟沈默好好谈谈,意料之外,没想到去学校接沈默的楚霄撞见一个男生跟他走的很近。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当初小默跟我认识的时候就在学校,那个男生用的招数是我用过的。”楚霄烦躁的把额前发丝捋到后面,露出充满狂暴情绪的眉眼,“妈的,我敢断定他在打小默主意。”当时要不是理智告诉他要冷静,他就直接上去了。说来真可笑,几个男人一听到这件事,就什么都干不了,满脑子全是怎么把那个人关在家里。他们都是不同行业,不同领域的成功者,却有个共同的致命弱点。塞尔特手支着头,那双邪恶的眼睛阖了起来,黑色长发绑在后面,脸苍白,身上死亡气息颇重,一副死透了的样子,他的后头微动,慵懒磁性的声音里有一丝嗜血的味道,“维太诱人了。” 交叠的腿放下来,萧亦笙拿起桌上的茶轻抿了口。“治标不治本。”他说了句很奇怪的话,却有几人懂了。刘衍凤眼一挑,他低头整理西装袖口,将那点阴霾给遮掩,“你们怎么想的?”想让那个人消失太容易了,但是,后面再出现第二个第三个怎么办?这类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爱人太优秀不是好事。他们在外人眼里被扣上成功人士的帽子,无论怎么有成就,回到家就是个普通的丈夫。“还谈什么,直接派人把那小子做了。”乌尔汗.巴图脸上表情狰狞,一个个都想窥视他的宝贝,家里几个弄不死,外面还时不时冒出来一个,偏偏那人还浑然不知。眼底厉色掠过,林建立白突然说,“明天我送他去学校。”温祈眉头深锁,“还是先试探一下,他不同意就别提。”气氛安静了下去,他们都清楚那人的性子,强硬不了,说道理的话,除了萧亦笙,其他人根本说不过,过了片刻,几人各怀心思的出门。从学校回来,沈默一走进去,就承受七道视线的审视。这个场面他太熟悉了,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往温祈身边走去,直觉和经验告诉他,那里安全点。把大衣脱了,沈默俯身端起温祈的杯子喝了口水。扫了眼林建白跟塞尔特,又迎上刘衍似笑非笑的目光和乌尔罕.巴图想把他按床上的表情,沈默面部肌肉抽搐,见楚霄定定的看着自己,他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些?耳边是最不敢去直视的人极轻的声音,“夫人,你在想什么?”见萧亦笙阴沉的目光看着他,沈默不自觉的抿唇,我在想什么你不是都知道吗?他捏了捏鼻梁,是时候开一次家庭会议了。“出什么事了?”楚霄眉头拧紧,咬着牙关,很直接的问,“老婆,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嗯。”沈默坐在温祈边上,挨着他,在几人锐利的视线里淡淡的说,”我是有喜欢的人,七个,全是见风就是雨的毛病,还爱吃醋,每个都非常出色,但是都没有安全感。”声音顿了顿,沈默带着笑意的视线挨个去看自己的几个爱人,“权势,外表,才学,这几样你们都有,要担心的也应该是我。”末了他又说了句,“找个时间把婚期定了。”如果说沈默之前一番话让林间建白几人神色微动,那这句话就真的让他们动容了,早就在商量这件事,谁都想尽快给办了。最先沉不住气的是楚霄,他过去把沈默抱住转圈,激动的亲了好几下,声音很大,勾的其他人也按耐不住了,之前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