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攻》


 第章 序章

    中国第一张股票诞生于清末，兴盛于民国，许多资本家兴家于资本市场，败于投机。在枪杆子里出政权的年代，活着最重要，财富就像过眼云烟。在民国资本市场诞生过许多富翁，在战争中，财富就象流水，谁的实力最强，就流到谁家。


    张学良接过父亲的财富，成为中国官僚首富，在东北拥兵三十万，有完善的工业体系。日本关东军入侵东北，张学良一枪未放，丢失东北，也丢掉了首富位置，张家势力再也没有东山再起过，连父亲张作霖的遗体都是汉奸埋葬。日本帝国获得张家财富，国力大增，开始蚕食中国。势力膨胀时，日本帝国开始全面对中国实行军事占领，经济蚕食，政治诱降。


    上海证券交易所成为中日经济战的主战场，爱国的上市公司，劵商，资本家联起手来，对抗日本财阀做空中国股市。淞沪会战，战争的残酷，七十万中国军队苦撑淞沪防线。在战争中，在中国股市里多空对决，打的是钱。


    最有钱的是中国财政部，庞大的军费开支，让中国财政部拿不出钱来救市，反而套现离场，加速中国股市的逐波下跌。联手的资本家得出结论，中国股市要想击败日本财阀沽空，必须具备三个条件。


    第一，拥有一亿美元以上的自有资金。第二，有国家经济思维框架的财团。第三，精通国际金融市场。这是中日两个国家的金融战。具备条件的只有中国财政部长孔祥熙，他放弃了为国护盘。联手护盘的中国资本家们想起来一个人，他就是中国股民心中的眼镜小霸王，世界股民心中的金融屠夫，大名叫李家泗。


    李家泗出身金融世家，他的爷爷就是中国第一张股票的交易商，钱庄老板。他父亲接过钱庄变银行，银行支持实业。上海证券交易所就是他父亲，朋友，北洋政府合资开办。只是十几年时间，他父亲成了中国民企首富，家族生意涉足许多行业，是实业救国的企业家。


    李家泗是含着金钥匙出身，是会读书的小神童。六岁就小学毕业，他是跳级生，过目不忘。从小就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学习，玩耍。上海资本家都认识这位小神童，戴着眼镜，背着书包。由保镖，保姆看着。小神童看着股票交易，看着书，看着上海股市的牛熊转换。


    十岁时，拿出他的私人存款，开户融资做庄。他在中国股市赚钱的速度，无人能与他多空对决，小小年纪就称霸中国股市，眼镜小霸王就是他的外号。人生第一桶金就是收割中国股民的财富。别人炒股是炒钱，他做庄是赚数字。中国资本家惧怕他继续收割中国股民，他成了中国第一位股市禁入者。


    十二三岁留学美国，留学期间，人生第二桶金，在华尔街赚到，个人财富超过李氏家族，成为华裔首富。美国股市比中国股市大十几倍，世界最富资本家全在美国。世界富翁们都和他合作炒股。他的博士学业读完了，就和美国富翁们一起征战欧洲股市。收割世界股民成功，获得金融屠夫的称号。欧洲各国财政部都怕国际游资收割，都举全国之力，应对国际游资发动的金融战。


    李家泗收割完欧洲各国股民，高兴回国，遇到了北伐革命。蒋介石和杜月笙联手想没收李氏家族的财富。那知李氏家族财富已经是外汇存款，外国银行为客户保密，不认可北伐军政权。李氏家族灭门之灾，只是新仇恨的开始。


    姐夫哥吴峰，拿到李氏家族少量巨款，组建反蒋救国军，与中央军在北方各省征战八年，数十万人为了仇恨死亡。二年前，吴峰兵败入狱，残疾。李家泗在家族保镖拼死护卫下，已经失踪十年。有人说李家泗已经出国，外国银行家都知道李家泗投资的各国银行股权，十年了从没有领过股息，现在是外国银行最大的客户和大股东。有人说李家泗已经死了，为了李家财富，国民政府有专门的抓捕机关针对他。


    在中国股市节节败退的中国资本家们，这时，希望李家泗活着，拿出家族财富与日本财阀对攻，拯救中国股市，全中国只有他有能力和财力。摆在中国资本家面前的是：如果李家泗活着，他必须具备二个条件，第一，要有国家经济思维框架，强烈的民族主义思想。第二，长大成人的李家泗必须文武双全，有军事头脑，杀人如麻。只要李家泗出现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国民政府举国家之力，对他抓捕，来获得李家财富。日本财阀知道他在股市对攻，那就是举国家之力消灭他。这是一场接一场的内外血战，没有武力应对能力只能是死路一条。


    中国股市到了崩溃边缘，股市是中国经济的晴雨表。中国资本家们看着天天缩水的资产，思念起失踪十年的世界级中国股神起来，真是国破思良将，财破思股神。中国股神活着吗？他能在枪林弹雨中为国护盘吗？

 第1章 合作抢银行 美色释兵权(一)

    中国股神没有死，他现在过着身无分文的军旅生活。十年前，在铁血保镖保护下逃出数千人的追杀，全国各地都在抓捕逃亡的这伙人。出国，各国领事馆，海关都被特务严密监控。投靠姐夫哥吴峰，沿途到处是土匪在绑架戴眼镜的青少年。他逃到了南方，为了活下去，长大成人，他率领四十七位保镖加入了一支对抗蒋介石政权的队伍。


    改名换姓，自尊长相帅气，文艺帅气，武艺帅气，工作帅气，大名全称伍泗帅，小名我最帅。年纪太小，不能成为战士，他在后勤部门跑腿，他是留过洋的经济管理系博士生，高级知识分子，能写会算能讲课，他不经意间成了战友们的老师。这是文盲成堆的部队，老师是受人尊敬。


    伍泗帅对权力，财富不感兴趣，整个部队鼎盛时期的财富，还不如他存在外国银行的存款零头。十年军旅生活，六年管经济，四年打内战。少年时管后勤，为报仇苦练杀敌本领，等着身体长高，战斗力爆发。


    保镖们投军，是受老主人的重托，以保护少爷活着长大为第一目标。已故主人已经支付一笔丰厚的抚恤金，保镖们为义气护主，李家泗还是士兵时，保镖的军职，最高的已经是团长。十年间，四十八位保镖，只剩八位活着，这是伍泗帅在部队里的八大金刚。


    二三年间在深山老林里苦练杀敌本领，李家泗的视力恢复，本领出师，他离开后勤部门，开始从士兵到将军的战功升职。在内战中，身经百战成为勇猛睿智的将领，有中国第一神枪手美称和世界第一杀手血色幽灵的名号。


    李家泗遗传了国色天香生母的相貌和生父的精明聪慧，内战中让他从宠爱中的少爷长大成为精明强干，充满魄力和霸气的军人，在军中尊为第一帅哥，他的皮肤白净，全因为长期战争中掩饰相貌，长期佩戴神秘的蒙面巾作战，许多亲信都是蒙面作战，简称蒙面军。


    数百次的大小浴血战斗，李家泗亲手击毙三千余敌人，这是无数牺牲的战士牺牲生命换来的。李家泗负责一弹击毙，战士们负责吸引敌人的火力。李家泗指挥部队累计击败过十几万敌人，他从没在战斗中受过伤，堪称军人奇迹。指挥过的战斗从没打败仗，也是将领中唯一没有打过败仗。


    他在所率军队军力达到鼎盛时，离开军队。开始部队的自治政府，国家经济框架的筹备。经济委员会成立了，这是牌子大的政府经济规划部门。比银行行长，后勤部部长级别高。实际工作就是授课，培养高级经济人才的地方。如果是太平年代，那是位高权重。这是战争年代，权力还不如后勤部部长。


    日本军队全面入侵中国。为了抗日，全国的军阀全部改编为国民革命军。部队改编成国民革命军，视屠杀李氏家族的主谋蒋介石为领袖，伍泗帅承受不了，萌生离开队伍的想法。家仇不能报，他是队伍中拒绝收编级别最高的。


    离开队伍需要合情合理的理由，伍泗帅掌握着部队的许多机密。离队就是逃兵，部队有权追杀。经济委员会制定了一套完整的经济战略政策的八字方针：休养民力，力争外援。伍泗帅想出了一个离开队伍的计划书，外援计划之金融争夺战。


    金融争夺战的核心内容是伍泗帅带领少量人马，杀入战火纷飞的淞沪战区，寻找机会趁机武力夺取日本帝国设在上海的日资银行，取得敌国资金发展部队。这是一项秘密任务，不能以原党派，原部队的名义完成。以脱党形式完成最好，避免国民政府，日资银行追责。任务完成恢复原职。经济委员会主任位置让出，这是停止内战后，最有权力的位置。从根据地总部（简称地总）到集团军总部（简称集总），决策层领导都签字同意的绝密任务。地总集总需要资金发展队伍，改善地盘民生，部队太穷了，收编之后，不能没收地主资本家的财富。


    伍泗帅开出的小分队名单，只有警卫员王虎是亲信。王虎是伍泗帅的八大金刚，十大亲信，十三太保中铁血战友的十三太保之一。八大金刚是保镖亲信。十大亲信是十年内战中，一起浴血奋战的战友。十三太保是徒弟级亲信。


    地总集总调派十五位委派官兵跟随。将领中有程子伟，李洪涛，张鼎兴，团营级军官郭杰，刘卫国。连级军官有小陈，郑文龙。警卫员小蒋，藏刀等。他们放下武器装备，换上老百姓的服装一起出发。


    出发到交通站接到最新命令，一行人暂时改道山东，山东省情报组织破坏严重，伍泗帅带队巡视山东工作，武装劫狱的概率极大，以伍泗帅率队队员本领，数十人能够攻下一座戒备森严的国民党监狱，别的指战员至少需要一个营的兵力，何况山东情报组织武装配合劫狱，武装力量足够，任务完成，择机再去南京，上海。


    原计划轻装步行去乘坐长途汽车去省城，由省城乘坐火车去南京，再去上海，新任务改变行程。


    十七位同志总共携带四把手枪，子弹百发，手榴弹17颗，军刺17把，经费五块大洋，新任务长途奔波，武装劫狱需要各种轻重武器装备，一切靠自筹。


    随行队员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满怀疑虑，就在交通站商量对策。李家泗说出自己的想法，刚才经过忻州市区时，有意经过市区最大的日资正金银行忻州分行营业部，看见有便衣武装秘密布控，围而不攻，表明一路武装想抢劫停业的日资银行，最怕动手抢劫获利不多，反而落下武装抢劫日资国际银行的国际罪名。协助便衣武装抢劫，合作成功，分配上只求人员安全，装备配齐。


    李家泗脱口而出的临时作战计划，大多数同志同意。张鼎兴只说山西军阀要动手抢日本人的银行，敌人的资产不抢白不抢。程子伟要求执行计划时，第一保证所有队员安全，第二，不要暴露身份。


    侦查情况的郭杰，藏刀回报，便衣武装还在蹲守，没有行动。李家泗知道合作的机会来了，就选在市区繁华的街道大餐馆雅座休整，让大家敞开肚子吃顿丰盛的地方特色美食，程子伟掌握五块大洋经费，一顿丰盛的晚餐，吃掉一大半的经费，让他心疼。


    郑文龙狼吞虎咽时，竟然流下眼泪，他说好几年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上次丰盛的饭菜还是队长创建地盘的光荣岁月。当年伍泗帅在根据地执政时，伙食水平那是军队中最好的，伍泗帅调离根据地，伙食水平一天比一天差，地盘一天比一天少，最后全被中央军占领。


    吃饱喝足，看到大家精力充沛，满桌的菜肴扫了个精光，大家喜欢吃的，多叫几份打包带走，程子伟心疼他的钱，担心未来生活。


    就在餐桌上定下行动计划，众人前后来到明哨暗哨众多的日本正金银行忻州市分行营业部。


    日本商人在国统区设立金融，工业，商业等企业，在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时，就处于停业状态，在等待皇军占领中国各地后再复业垄断。国民政府没有胆量正式对日宣战，不能名正言顺的没收日本商人在华财产。想没收没用，日本商人财富全部隐蔽。


    李家泗观察营业部周围环境，巡逻的警察是流动哨，四个日本浪人是明哨主力。周围伪装的暗哨比明哨多十几倍，李家泗的部下，悄然无声地，三三两两进入战斗位置，立即引起了暗哨们的警觉。


    李家泗在正金银行关闭的大门口观察，围绕整个建筑，计算步伐，来往两次，分析来往路人和暗哨。从中准确地判断为首的指挥官，两人在路口上面对面相遇，指挥官亮出腰间的手枪，李家泗掏出刚买的高档香烟，说：“兄弟，合作吧！一起瓜分日本人的不义之财。”


    为首的指挥官，三十几岁年纪，标准的军人体格，他接过整包烟，放入口袋里说：“不要趟这趟浑水，我的人比你的人多几十倍，凭什么合作？”李家泗说：“我知道正金银行地下金库准确位置。”指挥官心情一惊，眼神对视。李家泗说：“你们的人侦查了无数次，就没搞清金库的位置，动手就怕劳而无功，我想跟你们上级谈合作。”指挥官犹豫一下，把塞进口袋里的高档香烟又掏出来，抽出一根，整包还给李家泗。


    一个合作的眼神，两人并排走进正金银行对面的民居，指挥官对着街面做了一个平安手势，本来暗中对峙的双方人马，立即放松警惕。


    走进民居，便衣武装人员数十人。为首的便衣说：“严团长，他是谁？”严团长说：“这位帅哥是来抢正金银行的，有一个加强班的人，要求合作。”为首的便衣说：“师长不会跟来历不明的小子合作。”李家泗说：“抢劫日本银行是不分职位高低，讲的是成功率，我在日本银行当个差，知道日本战时金融保密条款，你部都在内外踩点无数次，一直找不到金库位置，所以没有行动。”严团长说：“战时金融保密条款，你是想合作的抢匪中唯一说的。”


    客厅里的人员不少，一位喝着茶，戴眼镜的中年胖子说：“可以进来谈，日本的确有战时金融保密条款，属于日本最高商业机密，我们都不知道具体内容。”戒备森严的众多守卫，知道合作对象，没有搜身检查，放行。


    李家泗走进客厅扫视全场，八仙桌上是一幅大型的建筑平面图，客厅里的工作人员多，戴眼镜的那位中年胖子看似为首的，气质不像军人，像商人。穿着打扮像公职人员。李家泗说：“你不是师长，是省一级金融家，正金银行大客户，师长抢银行是为了黄金白银，你抢银行是为了把国际跨行结算上的债务消失，从账本中找出汉奸的资金往来。”中年胖子举起大拇指说：“年轻人眼光不错，可以谈合作条件。”


    话音未落，从内室里走出来一群军人，中将，少将，校官，尉官，二十多人。唯一的中将说：“能一眼看出龙行长的任务，是位人才，你要什么合作条件。”


    李家泗说：“我带了十六位兄弟，装备不行，希望将军配给一挺重机枪，一门迫击炮，两挺轻机枪，九支冲锋枪，弹药一个基数。抢劫成功，正金银行的两辆汽车归我，加满汽油。日本电台归我。我的人分二千大洋，金条看师长心情随便给。抢劫成功，龙行长拿着正金银行的票据合同向上级邀功。军长拿着外汇现金，师长拿着黄金，各级军官平分大洋，法币。合作共赢。”


    中将师长说：“你不贪，干脆爽快，我有点喜欢。”严团长说：“他的兄弟装备不行。他们想有了装备再抢第二家日本银行。”李家泗说：“严团长是我知己，成功抢劫，我的人开着抢来的汽车四处逃亡，师长的队伍设卡追捕，真正尽力追捕我的是商会的亲日派，投降派。装备在手就有能力抵抗追兵。”少将参谋长说：“天衣无缝的完美计划，比我们商量了十几天，还拿不出一套方案来，干脆，简单。”


    中将师长看着部下都是同意的目光，挑不出任何毛病。他说：“你们把抢劫的事揽在身上，我的人一路设卡追捕，我承诺我的人一律枪口朝上，愿你们带着重案一路顺风逃亡。商会的亲日派，投降派武装靠你们打击。”


    李家泗补充说：“抢劫枪战中，我的人负责寻找隐蔽金库位置，参与击毙日本人和抢劫汽车电台。日本商人家的活口只留妇孺，同意的话，马上准备动手。”


    一位政训上校突然说：“你是谁，是那支来山西的部队，是逃兵？师座，还是先政审吧！”


    李家泗说：“抢劫不问出身，黄金白银在手才实惠。何况，我的这支人马只是一颗棋子，都在师长掌握中，无名无姓更能下毒手。这里快沦陷了，还在等日军占领？”师长哈哈大笑说：“政训干部干不了大事，他们十七个外人，这附近就有我的一个特务营，找到隐蔽金库位置，追捕追杀，全在我手，说干就干，合作愉快。”


    中将师长望着自己的部下说：“参谋长负责善后事宜。事成之后，严团长负责布控现场和假追捕。特务营协助这位无名帅哥行动。陈营长你是神枪手，动手知道轻重。”陈营长是便衣为首的，他答应一声。


    政训上校说：“师座，抢劫杀人，如果黄金，白银，现金不多，怎么办？”龙行长说：“黄金，白银是银行业务的小头，只要抢到正金银行的票据合同。我批十万经费下来犒赏你部。我的人盯了一个多月，票据合同，黄金大洋，百分之百在，没离开隐蔽金库。”


    约好行动时代号，李家泗为帅哥，龙行长为老大，陈营长为老二。其他人没有代号，不能叫喊名字，服从三位指挥。师部旅部马上转移出城市回到驻地。少将参谋长坐镇民居指挥全局。严团长负责整个行动，准备控制整个街面上的局面。


    李家泗的同志们，首先配齐了部分所需装备，弹药一个基数。兵分二路，一路随大队行动，去缴获日商电台。一路专抢停在院落里的日本两辆汽车，把赠送的迫击炮，轻重机枪布置在汽车里。


    程子伟担心合作徒劳无功，山西军阀派遣的各路人马早就踩点无数次。李家泗同意龙行长的观点，金银现金可能不多，找到银行的票据合同就算协助任务完成，何况借装备的任务完成。


    参与武装抢劫的是山西军阀特务营的主力连，装备精良，作战经验丰富，都和李家泗的人马一样，头巾蒙脸，杂色武装。随同行动的除了主力连，还是龙行长等十几位文职官员。戴眼镜的就有四位，与李家泗等人形成核心指挥。


    天色渐晚，街上路人减少，严团长一声令下，行动开始，一分钟时间，整个街面上枪声大作。控制区域的老百姓被数百国民党官兵赶出了枪战街面。


    一百八十余人的杂色武装围攻整座正金银行。二个排的国民党杂色武装发动第一波攻击。第二波由陈营长带队紧跟，守卫银行大门的日本浪人被悉数击毙。围攻人马冲入银行里面，外部人马封路，驱赶老百姓远离出事地点，街头上快速设置路障，抢劫队伍早就演练过无数次。


    二十六人日本商人和武装保安，那里是国民党正规军的对手，四面八方的围攻，很快，活着的日本人就剩下正金银行分行行长一家人和五位女性员工，被押在一起受审。武装对抗中，国民党部队阵亡十八人，伤十六人。李家泗的人马无伤亡，张鼎兴带队一路人马抢夺汽车和电台，搬运装备上车。


    李家泗说着日语，用手枪枪口对准日本行长脑袋逼问隐蔽金库和保险柜钥匙。行长跪求不杀家人，他全力配合。陈营长和龙行长部下三人，带领一个排火速前往银行金库。


    押送人消失，龙行长犹豫是否跟随。突然，李家泗扑向日本行长老婆，一位蒙面官兵说：“这么老也强奸……。”话音未落，李家泗的人纷纷扑向关押者，做同一个动作放肆搜身。龙行长由犹豫变为坚定。程子伟注意全场，日本小少爷和众多女职员在此刻都有意无意地保护她们中年纪最小的女孩。


    程子伟伸手打昏女孩，就从女孩右手袖口里掏出一串钥匙。龙行长说：“保险柜钥匙，隐蔽金库在哪？”李家泗说：“全部跟我打昏，舍命不舍金，把她们都打死了，都不会讲。”龙行长说：“隐蔽金库自己找？”李家泗说：“隐蔽金库在两个地方，枪战中死人最多的地方，和没有发生枪战的地方，这就是隐蔽金库的主钥匙孔。”钥匙扣上有低部凹凸的人像配物。


    在场的看清钥匙扣上的凹凸物，一位蒙脸官兵插嘴说：“老大，我们从后院攻进来，没遇到抵抗。”又一位蒙面官兵说：“抵抗最多的地方是银行柜台金库，老二去哪里了。”龙行长说：“我们去后院，你们通知老二，注意这种形状的装配孔。”


    五六十号武装人员来到后院。李家泗说：“兄弟们，注意这种形状的钥匙孔。院子里的东西，不能移动的，每寸土地都要检查，快，能移动的东西都丢到街上去。每个人负责一片区域，负责警卫的不要让外人进来。”


    众人各站各位，火把照亮夜空如白天。


    军人孔武有力，抬起东西就往墙外马路上丢，院外负责戒严的山西军军装官兵闻声进来，带来街面封路的消息。他们手中拿着各种挖掘工具，得知院子里任务，马上帮忙抬走重物丢到街面上，后院杂物被清理得干净。


    李家泗站立方位是他盘算出日本隐蔽建筑工程，估计的钥匙孔位置。火把照耀下，很快，他就发现了凹凸钥匙孔，他尝试扭开无果，动作吸引了大家，他说：“大家注意这种钥匙孔，假的多，真的只有一个。”


    大家轮流观看假钥匙孔，由无头苍蝇似的乱找，变成目标寻找。龙行长说：“日本鬼子真滑头，隐蔽金库肯定在这块地方，帅哥！你是行家，不要心急，多思考，想好下一步。”


    龙行长的部下从前院大堂金库跑过来说：“老大，现金只有几千块钱，账本全是小客户。”龙行长说：“这次行动亏大了，就靠这位帅哥兄弟让我们大获全胜。”话里有话，证明军方单独动手是错误的，临时合作是否成功，看搜索结果。


    这时，程子伟举手说：“我发现一个钥匙孔。”


    紧接着一位蒙面官兵说：“老大，我这也有一个。”又一位蒙面官兵说他也发现一个。望着三位的方位，李家泗闭目思考，龙行长说：“帅哥，多思考，不要急，还有没有假的。”大家都安静的寻找钥匙孔。


    又一位蒙面官兵说他找到一个。李家泗睁开眼睛，确定四位所言方位。判断出正确隐蔽金库方位。真正的钥匙孔就在后院门口的墙角，推断金库是用钢筋水泥修建在公共大街上。大街上的临时早餐摊，实际是隐蔽金库所在地，早餐摊是日式食品摊。


    李家泗走到后院大门口，对准蒙面官兵所指的钥匙孔，用力扭转，感觉到墙面动摇，他说：“大家站在三米外，老大是现场总指挥。”


    墙面移动，露出手杆，手杆向下压动。泥土地板开始发生抖动，一大块地面开始升起。这时，严团长带人进来，他看到现场说：“鬼子真狡猾，隐蔽金库修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们制定的十套方案都是徒劳无功，合作愉快，帅哥。”


    龙行长接过丢给他的保险柜钥匙说：“严老大，你的人负责警卫，帅哥的人负责搬运，我的人负责清点，车辆开到外面准备。”严团长一声令下，部下四处警卫。


    地板完全打开，隐蔽金库一览全貌，面积八十多个平方。金库位置在街面上，隐蔽金库是钢筋水泥结构，泥土地面都有二米厚，证明，正金银行从建筑设计起就修建了这处隐蔽工程。金库塞满了东西，通道只有一米宽，只能个人进出。麻袋占地面积就有一半，木箱，保险柜也占一半空间。


    首先进去的是龙行长的人，蒙面的恢复本来面目。龙行长打开一个麻袋，整整齐齐的一捆捆包装好的纸包，打开一捆，果然是白花花的大洋。另一助手打开木箱说：“古董。”龙行长笑着说：“发财了，马上找到账本，财物太多。我的人负责记账，帅哥的人负责第二道警卫，有权击毙，趁乱私藏的人。严老大派两个排负责搬运，一个连第一道警卫。”


    站在入口的李家泗知道任务结束，分赃靠口头承诺。命令部下准备撤离准备，两部日本车是口头协议，没人干涉。负责搬运的是脱去军装的二个排杂色武装，他们卸下武器装备，一对接一对地走进隐蔽金库搬运重重的麻袋，每个人的脸上喜笑颜开，大胜利的喜悦心情。


    李家泗看着大木箱抬出来，火把照亮下检查，他说：“赝品归我，逃跑时，丢在路上掩人耳目。”龙行长说：“赝品，小额现金归你，追捕途中，你丢弃在路上，特别是小额现金要散落到处都是，追捕你们的人抢钱去了。小客户账本你们也带上乱丢。”负责古董的二位戴眼镜的行家，对一箱箱古董开箱检查，真品多，赝品少。


    严团长从外面把电话线拉进了后院说：“老大，上头电话。”龙行长拿着一大本帐本走出隐蔽金库，接过电话，连续嗯嗯几声，说：“我会挽留他，战果估计翻十几倍以上，跨行票据合同存根很快就到手，还有不少价值不菲的古董。嗯嗯。”龙行长连续嗯嗯几声，挂上电话。电话机让通讯兵撤走。


    龙行长高兴地说：“帅哥兄弟，你是行家，跟我干，干一票给十万大洋，怎么样？任团一级军官。”李家泗说：“你这一单，估计抹去不少跨行债务，古董上百万，现金数百万。我缺装备不缺人。这单很快就传遍全中国日资银行。日本商业间谍比中国特务厉害十倍。以后国统区的日本隐蔽金库更加隐蔽，金库不设在经营场所。掘地三米也挖不到财富。武装抢劫沦陷区的日本银行才是我的目的。给我的装备，师长一个战损报告就抹平了。”军方长官都微笑点头。


    麻袋里的大洋搬空，大木箱古董，只清理出一箱假古董。假古董木箱，由警卫员王虎背进，没人守卫的日本汽车上。隐蔽金库的保险柜全被龙行长的开锁专家打开。头寸箱里的账本，票据，合同，存根，黄金，珠宝，一箱接一箱搬出来。黄金六箱，珠宝二箱，外币头寸箱四个，法币头寸箱十个，其中二箱是小额面值法币。在龙行长的同意下，二箱小额头寸箱，二箱小客户资料箱，三麻袋银毫辅币，都搬上了日本车。龙行长清点到熟悉的票据合同，存根，兴高采烈地知道任务圆满完成。


    隐蔽金库的所有财物搬空。严团长下令撤退。


    李家泗的人马乘坐抢劫来的日本两辆汽车，级别高的乘坐小轿车，装备塞满。卡车的空间有余。张鼎兴驾驶轿车，郭杰驾驶卡车。


    正金银行除了财宝归公，好一点的物件都被合作官兵洗劫一空。李家泗的部下专抢厨房设备和粮油食品，这是逃亡必须的物资。


    山西军阀的车队只有十辆军车，财物加人员，早就挤满。李家泗所在卡车，空间有余，龙行长带领五位部下，塞进来一个黄金头寸箱，同行，他信任帅哥人马。


    十二辆车队，浩浩荡荡驶过大街小巷，离开山西军队控制的军事封锁区。忻州市老百姓都知道有群土匪抢劫了日本银行。看热闹的封锁区外老百姓一层接一层看不到尾。


    满载全副武装的地方军官兵军车开道，老百姓主动让出通道。车队高速驶入戒备森严的城门口。车队临停，龙行长和随从下车，他的人带走了票据头寸箱和满载古董，黄金珠宝的汽车。龙行长和严团长短暂交流。龙行长的部分人马在城门口接应的轿车小车队接走。这场内外数千人的银行抢劫案胜利结束。


    车队快速离开城市，驶入宽敞的郊区公路。郊区有一个整编营的接应人马。严团长布置完任务，只带二个警卫就爬上李家泗的那辆军车。军车车队再次行驶时，装货的和装人分开行驶。装人的车队和接应人马是追兵，


    迫击炮先是在无人的山岗上轰上几炮，几十颗手榴弹爆炸声，加上响了一排枪，算是让老百姓知道军队在追击抢匪。


    严团长对着天空射击一个弹夹子弹，车上学样的国民党官兵众多。李家泗的官兵学样，子弹只打一半，是舍不得浪费。提供的枪支弹药真枪实弹，大家还都没开过枪，更没伤亡，山西军阀是真诚合作。


    夜空深沉，车队驶入驻军军营，面熟的中将师长带队迎接，数百官兵过来搬运财物，数千官兵在营房外观看。


    中将师长亲自来搬黄金头寸箱，师长说：“帅哥兄弟，你是行家，跟我军一起干吧！给你一个团，专门跟我军抢日本人的财富。”李家泗说：“将军，我们合作大获全胜，再给我一百条枪，金条看着给，我要去敌占区去抢日本银行。国统区抢劫成本太高，关系太密，报酬太低。”师长笑着说：“从上到下都眼红这单买卖，到我手中，估计没多少钱，兄弟，下一单去那里。”


    李家泗说：“召集人马齐全，去北京，上海大城市，只抢金条，外汇。合作伙伴五五分成。敌占区伤亡大，收益更大。亲日派追兵都熟悉你部人马，我们外来人容易吸引亲日派的侦缉，加上把小额法币，银毫满山遍野的丢，你部官兵四处哄抢，谁会怀疑我们是合作伙伴？”师长想想也对，副官说：“小额法币，银毫让我们去丢吧！兄弟们好久没钱了。”


    师长看着财务人员清理黄金头寸箱，心情愉快说：“我给你二百条步枪，弹药一个基数。”他从头寸箱里拿出二根十两重的金条递给李家泗说：“兄弟不留你，你们能打得过亲日派商会武装，活着就算你们命大，战前分析你全说中了。”二千块大洋，一千块大额法币，一把金银首饰，在财务人员见证下给了李家泗。


    师长心情愉快，更是爽快人，承诺的旧装备兑现。程子伟负责装备上车。张鼎兴负责把汽车加满油，分赃的场面，每个人都开心。


    一位少将赠送周边五省的军用地图。口诉山西境内都是集团军的人。集团军上下都知道你们的功劳，会放你们顺利过关，冲关时，只要对天开枪，不给追捕特务留下故意放跑的迹象，与商会武装的追兵遭遇那是一场真枪实弹的遭遇战。


    装备装载卡车后箱，空间有余。二万法币零钱，一万五千大洋银毫硬币，被师部劫留了一万法币，一万大洋银毫。师长说一万法币，五千银毫硬币让数千兄弟抢，平均几块钱那也是一笔小收入。四位尉级军官爬上车负责撒钱。至少留两千大洋银毫由帅哥的人马把沿途关卡都要打发。


    师部直属部队实枪荷弹排成长队，官兵们都接到命令捡钱，抢到的归自己。一个通讯兵传来消息，由日本商会和中国商会的武装，陈营长的人组成的追捕车队在五公里之外高速追捕。


    李家泗挥手告别，张鼎兴，郭杰分别驾驶汽车高速行驶。车辆行驶到公路，二位尉级军官向天空上撒着小额面值法币，二位抛撒整把整把的银毫，道路，山岗，散落一地。加上车速带风速，钞票飞天飘飘，在火把照耀下显得特别诱人。李家泗的人开始四处抛撒小客户资料。纸张飞扬。假古董，一件接一件轻巧地让藏刀用皮鞭送到山道草丛中，不准损坏是唯一要求，藏刀有这种手法。


    远离射程时，骑兵，步兵组成的追兵，放着枪，丢着手榴弹，热闹的在后面追捕。看到了散落一地的钞票，数千追兵一哄而散，满山遍野的举着火把搜索散落的零钞。形势表示山西军阀希望帅哥这伙人吸引日商的注意，掩盖抢劫的真正主力。


    满山遍野的官兵在捡拾零钱，堵住了追捕的要道，陈营长的人也加入了抢捡行列。大股追捕追兵变成了机动车追兵。日本商会留下一位日本人和中国商会的翻译沟通。日商要求归还客户资料和古董。假古董破损严重，日商也要回去修补。


    本以为只是一段距离，一万法币，三千银毫硬币，让四位尉官足足撒了五公里山路。加上一个小客户资料，这是满山遍野的纸和钱。四位尉官丢光了计划里的，每位拿了几把银毫塞入口袋中，中途跳车，银毫都撒落一地，来不及捡拾，飞快地躲藏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山野。


    第一个戒备森严的关卡是驶出忻州地区地界，守兵一个排，路障全部撤开，看见黑暗中的高速两辆车，守军对着天空开一枪，排长高喊：“兄弟们，加速，快跑，追兵只差三四公里路。”黑暗夜色，李家泗看着车后一排车灯正火速追赶。丢下一二百块银毫和几十张小客户资料。一个排的官兵开始哄抢。


    车辆远离射程，传来一排枪响和手榴弹爆炸声。事实证明守军把逃亡车辆视为友军。


    天空黑暗，不用临时改变行车路线，小轿车，卡车都是载重行驶。后面的追兵是轻装追捕，车速反而快速，只需要时间，追兵只会越追越近。山道中加速行驶，遥望后方，黑暗之中，一辆接一辆的追车车灯划破夜空追捕。程子伟提议寻找有利地型，打一个伏击。


    高速行驶途中，后面的车灯越追越近。李家泗盘算着有利逃亡路线，行驶到有利地型时，命令张鼎兴及时停车，命令部下迅速作好战斗准备。卡车熄灯，前面的轿车紧急停车，战友们跑过来帮忙。


    李家泗精通夜间炮战，追兵车辆十五辆，首尾车灯亮堂，中间微弱，肯定是首尾是军车，中间是轿车。迫击炮瞄准追捕车队，一发炮弹校正目标，一发接发，远处二声巨大的爆炸声，接着就是两辆汽车的爆炸声，二公里外的公路上火光冲天，紧接着火光处的车灯熄灭，打过来一阵慌乱的枪击声。从枪声中判断追兵根本不知道迫击炮位置。


    命令全体上车，程子伟和战友已把重机枪架在车辆后部。程子伟对准二公里外的火光冲天处，近百发重机枪子弹呼啸而出，击发时，两辆车同时驶离。


    行驶十几公里路程，山道上再也看不到夜色中的车灯跟随。


    第二道关卡是一个县城的入口。驻守关卡的是一个整编连官兵和一个中队的警察。全蹲坐在关卡处几百米外休息。只有一位上尉连长，不带手枪，站立关卡中央，车辆经过。他跳上车踏板说：“兄弟，干得解气，一发炮弹炸死一车日本鬼子，一发炮弹炸翻了一卡车汉奸，追捕的主力成了各地驻军负责，上面要你们连夜逃出山西境内，追兵会保持十几公里的追捕速度。日本人用一块大洋收购一张客户资料。我熟悉路况，要我当向导吗？”程子伟坚定地说：“不需要，兄弟，开枪为我们送行！”


    上尉说了声一路顺风，兄弟们好运，就跳下小轿车，看见卡车上正在抛撒银毫和客户资料。上尉快速去抢小客户资料，二三百官兵，警察兴奋过来抢拾。车辆驶入县城，身后的关卡处，良久传来奚落的枪声和手榴弹单调的爆炸声。


    火速赶往河北境内是李家泗的命令。张鼎兴，郭杰会驾驶汽车，两人轮流驾驶，其他同志休息中备战。李家泗驾驶小轿车领路，后面的追兵一直保持一段距离，前面的关卡重兵越来越多，由排变成了连，由连变成了营，由营变成了团。关卡都是摆设，都认为李家泗等人是完成特殊任务的友军，均是一路事后开枪送行，每道关卡都撒一路银毫和小客户资料，关卡官兵都是一路哄抢。


    凌晨时分，一处团级关卡出现前面，驻地篝火冲天。


    一团官兵没有严阵以待，核心区域只有一个班，重兵离关卡一公里外驻扎休整。一位上校团长前来接车，他拦下车说：“终于等到你们了，司令部要我看到你们出省，穿的，我部都准备好了，军装是中央军的。”停车闲聊，李家泗知道这是最后一道山西境内的关卡，小客户资料还剩大半箱，银毫所剩无几，上校团长在火把照耀下说：“还剩这么多，客户资料这么值钱？”李家泗把小客户资料送人说：“一家国际银行想长期营业，诚信第一。银行被抢，客户资料不能流失……”


    上校团长是行伍之人，李家泗简单解释，客户和银行关系，银行和银行之间的跨行关系。听明白的上校团长说怪不得上头只要大客户资料，现金现银都归兄弟们了。怪不得一个成功的银行抢劫案，获利最大的不是劫匪而是银行系统。


    上校团长述说了司令部昨晚策划了三起日本银行抢劫案，帅哥这伙是最成功的，吸引了山西日本商会的主力。还有二起牺牲不少兄弟，战果都是几千块钱。其中一起最为惨烈，攻入银行顺利，掘地三米时，看见了隐蔽金库，日军的穿插部队赶到，抢劫变成了遭遇血战，城市沦为沦陷区，一个团被打残。


    李家泗说还有一起是太原城，动手顺利，太原城里的外国投资者赶到现场抗议，上面只能快速平息。上校团长说：“兄弟高，你们动手到撤退只用了二十几分钟，太原城用了一个小时才攻陷，几千块钱是抢到了，少数人撤不出来，假装关进监狱。前面就是河北境内，河北的军队不管山西的事。司令部说了，你想再次合作，现金现银五五分成。古董和大客户资料归省里，随时随地在山西境内调一个团。”


    李家泗说肯定会再次合作。


    上校的部下搬走了客户资料箱，丢上几捆中央军军装和一箱军用罐头。告别时，官兵们在团长的指挥下集体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送行，这伙逃亡的杂色武装是抗日英雄团队。


    二辆大小汽车驶入河北境内。在僻静处停车休整，埋锅造饭。带有山西标准的车牌丢弃，日本正金银行标记销毁。大家都换上中央军军装。程子伟，张鼎兴为最高长官少校军装，李家泗穿着大头兵军装。


    大家心情愉快的换装，有钱有枪让大家充满希望。程子伟说他以为只有伍泗帅同志在打日本银行的主意，那知山西军阀付之于行动，让队长分析整个作战计划和政治的来龙去脉。


    经不起部下的怂恿，李家泗分析的观点；山西军阀抢日资银行的总指挥是阎锡山，李家泗的人马加入是整个系列行动中最成功的案例。政治上讲，中央军，山西军阀，各路援军和日本鬼子在山西境内抵抗入侵。日本鬼子对所占之地明目张胆的没收中国军民财产。中国军队不敢没收国统区日侨资产，就因为国民党中央政府没有正式对日宣战，没有下达没收日侨资产命令，为以后能够投降谈判作条件，何况国统区还有他国的侨民侨资，明目张胆不行，只有暗抢。


    日侨不是傻瓜，七七事变爆发前，在华日侨商人就紧缩在华所有业务。公开营业变隐蔽交易，日侨囤积现金，收卖亲日派，投降派，作好长期隐蔽准备，客户交易处于保密状态。在国统区亲日的，投降的中国官员大有人在。武装抢劫日资银行是军事机密，合作抢劫是偶然单独事件，一路追捕是做样子，查不到山西军阀上。这就是各有所需。


    日侨为何藏金不跑，是因为日军入侵山西，就被抢银行的队伍包围，龙行长率队守了一个多月，日侨无法脱身。估计山西有过几次伪装抢劫，收获不多。布控是国统区最好办法，等日商中途转运财富，容易劫杀。对地方军队而言，为金银而战是上战，为军火而战是中战，为地盘而战是下战。对中央军而言，国土为上战，金银为下战。


    大家有了这次成功抢劫日资银行的经历，对以后作战是借鉴。二根金条，二千大洋，一千法币，一把金银首饰珠宝，和剩下的几十块银毫，经济账不大，所以合作愉快。半个营级装备对十七人的小队伍来说是重大胜利。大家谈论的结果是需要增加人手，扩大队伍。


    明白整个行动的部下，只说怪不得每处关卡官兵都等车辆离开射程，才放枪为我们送行，原来是友军的合作。没人询问李家泗为何能够找到日本隐蔽金库，队长当过自治政府经济决策人之一，当过银行行长。


    这时，国际级股神李家泗才由身无分文，变得有路费。他是队长借口发津贴，口袋里私款才有五块大洋。装备已经变成了两把驳壳枪，一把冲锋枪。单独脱离队伍的时机成熟。可身边十六位兄弟，明显分为两派人马，最多的绝对服从他的命令，都是底层神枪手，视他为师傅。脱离了大队伍监控，现在需要合情合理离开小队伍理由。


    李家泗是携带部队机密的队长，这是在国统区，他提议部队文件，电码本交给程子伟保管。按年纪和级别，程子伟都是最佳人选。程子伟是副队长，三十几岁的人，李家泗是年青帅哥，跟十八九岁的王虎站在一起都显年轻，他隐藏队伍里当幕后监督，作决策性决定。大多数同志同意这个决定。


    李家泗知道这支小分队每个人都面熟，都是在职军人。不象他十年军旅生涯六年在后方，四年在队伍里，只有警卫员王虎从小跟随他。当部队逃兵带不带他一直犹豫，他是十三太保之一。


    河北境内的各地关卡，没有山西省那种逐渐增加的重兵防守。基本上是以班排为主的正常关卡，无牌军车，中央军军装，车载武器，武装行驶，关卡处守卫都主动让道，一路关卡无数，畅通无阻。李家泗决定不顾疲劳，不分昼夜，快速赶到山东省省会济南市。张鼎兴，郭杰轮流驾驶卡车，李家泗驾驶小轿车，其他同志在乘车时保持一分警惕。


    二夜一天的高速行驶，临近早晨时分，二辆无牌大小汽车经过河北省驶入山东济南，一路平安无事，途中补充给养。驱车直接行驶进入密电报所在联系地点。


    济南市闹市中一家独院民居，众人全副武装地冲入联络站。站里有一位中年妇女和两个小男孩，中年妇女慌乱地掏出手枪，李家泗阻止她拉动保险动作说：“我是中央经济委员会主任伍泗帅，奉命巡查山东省工作。你是杨文丽？”中年妇女放弃枪支说：“山东省妇女部长杨文丽，久仰大名，这么年轻这么帅！我最帅名不虚传！”


    李家泗，程子伟留下密谈，其他同志警卫，从电报原文确定身份，和电文的真实性，这是杨文丽利用掌握电台的便利，越级向地总报告，请示地总集总支援山东情报组织。


    杨文丽简单汇报山东省情报组织成员数百人，近年来山东军阀韩复榘不断加大铲除力量，被捕和杀害不少同志。近月来的抗日游行示威，不少同志被捕，山东组织拿不出一套营救方案。


    杨文丽的亲弟弟杨文杰，前几天被捕入狱，散尽家资无法营救。杨文丽是前任山东省负责人的妻子，烈士遗孀。杨文杰是济南市学运会负责人，山东政府秘密枪决的对象之一。为了迎救亲人，自做主张向地总求援。中央巡查组提前赶到，让她惊喜万分，特别是天下第一杀手血色幽灵。第一份情报就是今晚就有一批同志被秘密枪决。


    李家泗对求援电报是以权谋私，也不斥责，只骂韩复榘，抗日是中华民族存亡大计，还在枪杀抗日群众，他作出山东省工作方针。


    济南市日资银行是否能够抢劫成功，以扩充军费来源。马上筹建武装力量，开辟抗日游击区。晚上武装劫狱，敌人的敌人就是友军，关押的劳改犯中，有势力的土匪就是友军，共同劫狱力量扩大。


    李家泗战术思想说完，任命程子伟为山东军政临时总指挥，张鼎兴，赵洪涛为正副劫狱指挥。巡查组队员分散到劫狱队伍中，加强队伍指挥系统。


    李家泗说完，倒头睡下。程子伟为战友盖好被子，说首长三天三夜没睡觉了。程子伟与山东负责人黎武平级，黎武是潜伏情报出身，他是军政出身，一切武装行动他作决策权。


    杨文丽安顿好全副武装的巡查组，由郭杰驾驶小轿车，出门联系。临时召开会议，十几位情报员从各行各业集中开会。山东负责人黎武赶到杨家，看见熟睡的上级，心里有底，大会由程子伟主持。


    会议上，程子伟分配给情报人员的任务是，第一批人蹲守济南市日资银行。第二批人寻找最佳适合游击战的山区。第三批人，动用手中所有资金购买军用物资，粮食，运输工具，药品。火速运往预定游击区。第四批人集结参加武装劫狱的人，包括快速训练群众使用武器。第五批人，联系敌人的敌人，组成友军共同劫狱。


    巡查组主要组建武装劫狱行动。


    满卡车的武器装备让参会情报人员兴奋。在会议上补充完善山东抗日大计各项准备工作，全面开展。


    黎武兴奋地完成了他的工作安排，看着熟悉上级熟睡的样子，知道由他谋划许久的抗日大计由纸上谈兵变成武装斗争。一切筹备工作完成。


    傍晚时分，黎武推醒了鼾声如雷的上级。李家泗醒来看见熟悉的面孔说：“吃饭，马上行动，老黎抓政治，程子伟抓全局。我当神枪手负责主攻。”黎武说：“伍主任雷历风行，说干就干。”


    程子伟汇报的坏消息是济南市的日资银行完全无人防守。山东军阀挖地三米也不见财宝。为何如此，都有疑问。李家泗说：只要日资银行企业把财物存入英美驻济南银行或者藏在百姓家中，抢劫都是无用之功。


    济南情报人员侦查济南市远郊关押政治重刑犯的最大监狱近一个月。守卫人数，装备，在押犯人都了解清楚。张鼎兴对目标监狱侦察了几个小时，认为可以武装劫狱。


    黎武选择出劫狱成功后撤退，休整，狱中同志的政审，开辟徂徕山游击区。情报组织一位同志联系上狱中最大一股服刑土匪的家属，关押土匪五十余人。动员参与武装营救的土匪一百多人，合作后是否收编占山为王的土匪？土匪头子杨三公是徂徕山区最大一股悍匪。


    敌情分析，狱警只有一个连，一挺重机枪，五挺轻机枪，重火力全布防在监狱大门口之内。战斗打响，估计快速增援的军阀为营团级援兵。


    济南地区参与劫狱的情报人员，群众，土匪总计四百多人，参加过战斗的不足百人，第一次军事训练的占了多数。张鼎兴估计战斗力最强还是土匪，他整编队伍一营三连，土匪编为一个连，提供部分装备。


    程子伟决定的劫狱计划是诱攻。一个排的中央军军装可以大摇大摆用假调令开进监狱，快速抢占先机和有利地型，配合另二个排和土匪武装内外攻击。重机枪交给张鼎兴，领兵一个连，在交通要道上布防，劫狱成功，伏击快打快撤，吸引追兵往东跑。劫狱不成功，就是一场血战，适当时，化整为零逃窜徂徕山山区会合。


    李家泗感慨地说：“一个营长就能指挥的战斗，让四位将军谋划，可怜。我不负责指挥，负责伪装主攻任务。”黎武本想落实细节，被这句话点醒，血色幽灵是世界第一杀手，亲自打主力，以一挡百，一切困难简单化。在座的各位都明白伍泗帅对抗十万敌军指挥都游刃有余，不屑指挥，他相信部下的能力。劫狱的关键在于战斗力，巡查组成员都是野战军中主力中的精英。把世界第一杀手放在伪装冲锋陷阵的位置，连警卫员王虎都有信心指挥一场漂亮的劫狱战，伍主任有能力百发百中，消灭大部分狱警。


    夜间武装劫狱非常成功迅速，整个战斗过程中有惊无险。


    大家乘坐卡车赶到地处济南市远郊的监狱外，高墙铁网下建筑物四面八方寂静黑暗。郊区的老百姓民居稀稀落落，整个监狱的灯光昏暗，但在茫茫夜色中显得亮堂。


    李家泗等人乘坐卡车赶到，一刻也不停留，带领提前待命人员投入准备。


    李家泗带队一个排，伪装成中央军，大摇大摆地奉上级命令协防监狱。假的命令轻而易举骗开戒备森严的监狱大门。列队进入时，队伍有意拉开各自距离，队首进入监狱里面，队尾还在监狱大门口。


    李家泗身穿中央军上士军装，大步流星地走在队伍最前面，观察敌情，眼前最具危险的抵抗力量是一个加强排的荷弹实枪的军警，军警正在看押五六十位囚犯。在昏暗灯光照射下，每个囚犯都是手铐脚链蹲坐在地上。


    院门停着四辆卡车，二辆警车，男囚多，女囚少，不少囚犯身上遍体鳞伤，看样子这伙重犯在等待转运和押送刑场。


    李家泗毫不迟疑地，掏出驳壳双枪，使出他盛名全世界的无敌连发速射枪法，每把驳壳枪，弹夹容量二十发，短距离速射。伪装中央军的战斗排，精挑细选的战友都是神枪手，包括土匪。枪声就是命令，战友们的枪支上膛时，李家泗的速射已经三十发三十中，三十位武装狱警就在数秒钟内被被一弹击毙。反应过来的狱警想举枪还击，转眼间就倒在李家泗战友的冲锋枪扫射下。


    第一声枪响传到狱外，一发迫击炮弹呼啸飞向监狱大门口的地堡，狱外埋伏的开始围攻，狱内的伪装部队兵分二路，一路人数最多的，转身就进攻驻守在狱外的狱警一个排，人数少的以神枪手为主，对监狱各处露身狱警狙杀。


    最先被营救的罪犯是蹲坐待命转移的囚犯。一位囚犯哄亮地高喊：“兄弟好枪法，你是天下第一杀手血色幽灵？”这是中央军给伍泗帅的美称。李家泗蒙面起来大声问：“狱中那里的守备最薄弱？”众多囚犯指着右边的狱舍。获得自由的囚犯纷纷捡拾尸体上的钥匙，互相打开镣铐，会打枪的加入战斗。神枪手再次兵分二路，李家泗只带警卫员王虎，在点射中奔跑，闯入右狱。


    监狱分男女监区，右边小狱舍是女囚监区。


    女囚监区关押的女囚基本上都是刚被捕不久，参加抗日游行的爱国女学生。女监区的男女看守十余人，枪声响起，李家泗闪电般的冲进正在开展抵抗的女监区，男警察立即击毙，有抵抗动作的女狱警被快速击毙，剩下的女狱警吓得屎尿齐流举手投降。


    三十四位男狱警和二位女狱警被李家泗一弹击毙，拳脚打伤四位女狱警。王虎缴获长枪，李家泗收缴手枪。女监区看守女狱警举械投降总共十四位。武器装备收缴，交给王虎看押，他已经击毙八位男女狱警，是一流神枪手。


    李家泗独自闯入女子监区，他左手持着德国造驳壳枪，右手在狱门第一道门锁上使出大力金刚指，门锁应力脱掉，厚重大牢门被打开，连狱警的牢房门钥匙都不用缴获。蒙面军装闯入女监室，惊慌的女囚们都跑到栅栏前观望事态发展，少数不由发出叫喊声。


    第一个女囚室的门锁被大力金刚指破坏，牢门打开，女监室的学生装女囚有数十人，遍体鳞伤的数位。女生装女囚估计许久没洗澡，头发蓬松，脸面黑黝，衣裳邋遢，散发出酸臭味，牢房昏暗，蒙面武装冲进来，吓得女囚们神态紧张缩在一起，不敢相信为何牢门打开。李家泗揭下面罩说：“同学们，我奉命武装劫狱营救你们，走回家。”


    众多学生装女囚，其中一位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女囚中最明亮，邋遢的脸蛋，女子中学的校服。李家泗顺手牵着她的手说：“自由了，同学们。”转身就看到前后冲进来的四位女狱警。一位举起警棍就袭击，李家泗抬起脚就是一腿，把那位袭击女狱警踢翻几米远，哼都没哼一声被踢晕。李家泗右脚落地时，使出连环腿，打翻打昏近身一位女狱警，这位女狱警倒地没有吭声。身边传来一声哎哟，手牵着的女囚，在李家泗发力打击时碰搏中，她不小心扭伤了脚。


    剩下的两位女狱警被闪电般的打杀吓得丢弃警棍。女囚们本对蒙面中央军上士怀有一丝敌意，此刻打斗，让聪明的女学生明白，伪装的帅哥是来营救她们的，充满仇恨的女囚们开始群殴女狱警。


    李家泗不看女囚打群架，整个女监区在沸腾，他继续使用大力金刚指，第二监舍，第三监舍，只要牢门打开，喜获自由的女囚们，胆大的寻找女狱警复仇，王虎看守的被俘女警也成了殴打对象，看来女狱警对女学生囚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最后一间女监舍的门是敞开的，三位仪态万千的太太，两个保姆，一个小女孩，对发生的暴乱感到不可思议，估计她们是探视罪犯的家属。


    女同志和女囚家属组成的第二波冲锋队伍，冲进女监区，混乱的复仇暴乱场面才受到控制。老师找学生，家属找孩子。十几位男女劫狱者成了女囚们的指挥，女监区平息暴乱，有纪律有组织的开始撤退。那位第一女监舍的大眼睛女生的脚扭伤也让李家泗矫正好。


    女囚暴乱只伤皮毛，男监区劫狱暴动继续，男囚暴力是女囚百倍，不少投降的男狱警被乱拳乱脚活活打死，女囚逃了个精光，男囚才停息暴乱。


    巧妙的强攻让装备精良的一个加强连军警防备不及时，没有形成有效抵抗。狱方重武装，没起作用就被缴获。占尽地址优势，装备优势的狱警，在兵力和火力优势相差明显的混编劫狱部队面前不堪一击。十几分钟战斗结束，击毙击伤大多数狱警。俘虏男女狱警二十七人，四百多人的劫狱武装，阵亡三十二人，伤二十九人。伤亡最大的是合作的土匪和没有战斗经验的少数群众，土匪作战勇猛，却没有协同作战的配合。巡查组无人伤亡，每位参战人员都击毙数人，任务最艰难。


    解放在押囚犯三千余人，其中解救同志和爱国学生一千多人。


    被俘狱警为了活命主动献上情报组织叛徒。黎武在铁正如山的投敌证据面前，当场击毙在押叛徒，和通知城里同志追杀情报队伍中叛徒。密档曝光，山东政府破坏情报组织的许多悬案游刃而解。大量的审讯材料和犯人卷宗将搬上游击区仔细审查。


    关押在监狱里的各种刑事犯，逃出监狱可能会危害社会。囚犯们最恨的罪犯是强奸犯，牢里最有地位的牢霸基本上是战俘和土匪，强奸犯不被释放，这是劫狱的土匪提议。


    不愿不能离开监狱的囚犯数百人，都是刑期即将到期或强奸犯。刑期即将到期囚犯自愿留守监狱，看守受伤和被俘的狱警。交待他们在官兵赶到监狱后主动释放狱警，争取提前立功刑满释放。


    撤离监狱紧张有序，监狱里一切有用的搬空。


    劫狱武装的行踪是军事机密。


    犯人报名参军才能一起集体逃亡，休整时政审，政审合格后整编。犯人自愿参军高达二千余人。最有团伙势力的是土匪武装，山东各地土匪武装都有关押者。被营救的土匪自愿收编，赵洪涛给一个营级编制，留枪不留人，来去自由。枪支弹药大多数掌握在劫狱群众手中。枪支不足一个整编营，人多枪少。


    被营救的囚犯，少数遍体鳞伤，车辆满载行动不便者。三千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趁着夜色，举着火把，快速离开监狱。一路途中，一千余囚犯自动脱离大部队四处逃窜，对山东警察形成追捕的吸引。


    李家泗最后一队离开监狱，他思考前后，趁着无外人在旁，就在监狱长办公室的墙上，用办公桌上的毛笔字在墙角上书写一段话：


    伍泗帅，警告山东国民政府各级官员，对汉奸媚日分子进行城市狙击战，狙杀名单第一位韩复榘。


    李家泗放好毛笔，欣赏墙上杰作，满意书法文章。抽上一根香烟，大摇大摆带着王虎赶上殿后大部队。


    负责狙击援兵任务的张鼎兴所率人员，顺利完成任务，没有伤员。增援的军阀没有大部队，只有一小队侦察骑兵，十二人，六位神枪手，一人两弹，干净利落缴获十二把战刀，十二把小马枪，十二匹战马。


    先锋部队以劫狱武装为主，乘坐卡车领路前进，车队以伤员为主，不能快速行军的都安排乘车，程子伟，赵洪涛，郭杰，黎武为先锋负责人，任务是安置伤员，做好防御准备，车辆不用回来接应，休整为主。步行是人数最多的囚犯，李家泗带队居中，主要护卫学生群。


    张鼎兴会师后，押尾武装由他负责。李家泗由步行变为骑行。


    骑行途中，火把照亮道路。李家泗巡查奔跑缓慢的，几乎整个学生队伍在拼命奔跑逃亡，看见两位女学生互相扶持，只在队尾跟跑，询问之下才知道那位女监舍牵手的大眼睛女学生，扭伤脚骨，虽被扶正，奔跑起来还是不方便。水汪汪的大眼睛被李家泗扶上战马，掉队的女同学跑步跟上大队。不让一个爱国学生掉队是大家的承诺。


    夜色在火把照亮下，道路朦胧，数小时疯狂奔跑，离开监狱二十几公里。李家泗明白大队人马进入战术性安全区域。继续牵马奔跑，疲倦让他睡意浓浓。实在想睡，李家泗翻身上马，由王虎牵马，他的右手保持握枪姿势，左手环抱大眼睛的腰部，头部靠在她的肩膀上，姿势舒服，鼾声一声接一声。部下查看，也不惊扰睡梦中的队长，队伍继续奔跑，大家知道，跑得越远，再次被捕的概率越小。


    逃出追捕范围是每个被解救人犯的心声。不停奔跑，快速行走，快速慢走，距离济南城越来越远，所有人都累。最疲惫的就数武装人员，负重急行军还要保持战斗力。数十公里路途之后，还有战斗力的就数土匪人数最多。大家第一休整目的地是徂徕山区土匪活动区域，天亮前赶到是愿望。


    大规模的追捕在劫狱后两小时完成联合行动，警力集结追逃。驻军部队组成快速机动部队，协助警察搜捕一个晚上，抓捕归案的罪犯有二百余人。军队，警察，以监狱方圆五十公里设防，抓捕逃犯。消息传遍济南高层，伍泗帅武装劫狱，马上上报南京中央。逃犯的大部队有迹可寻，估计逃进了徂徕山区，零散逃犯，没有武装容易抓捕归案。


    疲倦，饥饿，口渴，大队伍越跑越慢，当有骑兵喊报，还有十几公里山路就到游击区休息。大队伍的人群兴奋起来，步伐加快。等大家兴奋地赶到游击区山下，大家才知道真正的游击区是更高的二座山脉。让人高兴的是，山脉脚下有数十山民接应，可以临时休整，第一次补充食物。

 第1章 合作抢银行 美色释兵权(二)

    这时，天色已蒙蒙亮，劫后余生的人群已经奔跑了一个整晚。


    此刻，李家泗一觉醒来，精力充沛，翻身下马，马背上水汪汪大眼睛睡意浓浓也被惊醒，被抱她睡了一晚上的帅哥扶下战马。她的脚伤早就痊愈，能够行走。


    大家眼前是一条清澈的山涧，水汪汪大眼睛跟着大家跑到山涧处，清洗脸蛋，头发，手脚。王虎把战马牵到山涧边，让战马喝水吃饲料。长长的山涧边除了战马吸水，就是女囚，男囚们疲惫地洗脸，梳妆，一千多人的洗脸场面庞大。


    大眼睛女学生叫刘倩倩，今年十七岁，明年考大学，小贩家庭出身，是参加抗日游行的群众，被捕后，父母亲拿不出一笔款项去监狱取保候审赎人。刘倩倩是济南女子中学的校花，聪明美丽的学霸。家境一般，哥哥读书不认真，年年留级被学校劝退，父母失望，把读书成才的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刘倩倩的学习成绩没让父母亲失望，极有可能是整个刘氏家族唯一的女大学生。失望的是女儿参加抗日游行成了政治犯，倾家荡产不能拿出足够的钱赎人。


    李家泗洗干净脸面再伪装。再看脸部清洗干净，头发梳妆整齐的女学生，只觉得眼前一亮，衣裳依旧邋遢，容貌恢复国色天香，仿佛看见了他的初恋童养媳一样。水汪汪的大眼睛迷人，五官精致诱人，脸蛋吹弹可破，肌肤白嫩引人注目。刘倩倩羞涩地说：“你抱着我睡了一夜，我的名声给了你，我跟你一辈子。”


    甜美的声音说出，李家泗被眼前意外的美色打动，他竟然想不出拒绝的词语。要是相貌平平早就拒绝，眼前是国色天香，秀色可餐的小美人，这是他投军年代遇到过的第三位值得拥有的美丽佳人。


    战友的汇报工作打断了他的无言以对，简单工作决定，让人高兴的是爱国学生没人掉队失踪。


    接应的人准备不足，大多数人都是两口食物，作战人员才能管饱。李家泗是最高幕后指挥，分得一碗山鸡肉和四个馒头。刘倩倩等女同学只能四个人分食一个馒头，两口就吃光。李家泗快速吃完三个馒头，看着眼馋的美人刘倩倩，递给她一个馒头和两只山鸡腿。


    刘倩倩嘴里说这是战斗人员的食物，说不定是最后一餐。饥饿感让她伸手来接，吃起来不秀气。女学生们都眼馋，李家泗一声招呼，每个人一块山鸡肉，分不到在场每一位，转眼之间连碗都舔干净。女生负责人是杨文丽，她说这碗山鸡是接应人员有意留给他的。


    再次行军，刘倩倩如影随形，懵懂少女认定的事，朦胧的坚守，她时刻围绕在帅哥身边，女同学闺蜜劝都劝不住。


    爱美的女学生们在山涧处恢复了本来面目，白天行军，相貌都一清二楚。单枪匹马营救女囚的大英雄让众多自恃美貌的女学生不时围绕李家泗身边聊天，大英雄相貌帅气，吸引春心荡漾的女学生注意力。刘倩倩纯真可爱的美貌，让李家泗心里多了一份美好的关照之心。


    大多数逃出牢房的犯人忍住饥饿，带着对美好未来希望，咬紧牙关，信心十足的翻山越岭，赶往徂徕山最大的土匪山寨，杨家寨，骑兵让大家都知道那里能让大家都吃顿饱饭。


    前有接应部队，后有殿后部队，白天强行军，警惕性放松，围绕李家泗身边众多女学生正是青春年少，她们对英俊勇敢的大帅哥都有一份感激之情和仰慕之情。王虎长相普通，在女人堆中，他骑马睡觉了。守卫女学生队伍的男性全是女囚家属，不是父就是兄弟，能为闺女，姐妹挺身而出的只有十二位家属。


    李家泗放松心情，留意美色，众多女性中最美的就数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同志最抢眼，朴素衣裳，天生丽质，高挑身材，胸部丰满，她在众多女性中排名第一美丽，学生们叫她鲁老师。鲁老师是电报员，缴获的日商电台归她管。行路时，偶有工作对话，时刻保持距离。


    聊天最多的就数杨文丽，她展望未来，请教发展机遇。李家泗重视眼前，当他询问队伍中除了巡查组，武装人员有多少人参加过数月的军事训练。杨文丽避而不谈，她是妇女部长不是武装部长。


    众多人流先后赶到居险而立的山匪杨家寨，山寨四五十户人家，那里容得下二三千人，休整时，杨家寨准备充足，每个人都能饱餐一顿。


    进山后，第一次公开扩大武装会议，就在丰盛的接风宴上召开。


    李家泗是幕后最高指挥官，在混乱的组织中，保持神秘。程子伟，张鼎兴，赵洪涛都是将军，有能力指挥师军级部队。


    三人协商的战术方针是：杨家寨为进山防御的第一道防线。大部队纵深发展，向深山老林的镇级小城市进攻，建立政权，抢占占领山区的主要要道。如果军事行动顺利，必须占领整个徂徕山，立足徂徕山，发展泰山山脉是长远方针。


    被捕入狱的土匪是兄弟出卖了行踪。土匪的受审档案材料公开。杨家寨匪首杨三公公开枪毙了隐藏在山寨里的结拜兄弟。能够联系这股土匪共同劫狱，联系人是一位山东大学的学生，他的父亲是杨三公。血色幽灵伍泗帅的威名称雄全世界，中国土匪的第一号杀手，无数大小土匪的偶像。杨三公率领土匪，自愿效忠，为儿女有一个美好前途。劫后余生的匪众更是感恩戴德，大家都以为程子伟是伍泗帅。


    会议结束，马上整编战斗部队。确定以杨家寨方圆十公里范围为第一道军事防线。愿意留在杨家寨的囚犯，留下休息整编。整编之后人数三百余人，枪支不足五十支，土匪以冷兵器，猎枪，鸟枪为主。一挺重机枪，二挺轻机枪，二支冲锋枪，五十支步枪是重新分配给山寨的军火，杨家寨的实力大增，杨三公担心大股军队进山围剿，动员山寨家属随大队开辟新根据地或投靠山里亲戚暂住。


    杨三公得到劫狱的消息，马上通知整个徂徕山区的土匪集结接应，整个山区的大小土匪群一共十二股，早晨时分就来投靠。关押的囚犯中都有兄弟被解救，十二股土匪武装总共三百余人，步枪不足六十支，猎枪，鸟枪稀少，以冷兵器为主。各路土匪愿被杨三公收编，杨三公职位升为营一级。


    黎武委任一位亲信为政训人员，主要负责土匪改编后的思想工作，不参与指挥作战，杨三公的儿子也是政训骨干。


    程子伟决定成立快速机动部队，由骑兵组成第一梯队。汽车载运步兵成为第二梯队。十三路土匪平日占山为王，抢劫过路客商，从没想过建立政权。当听到快速机动部队攻下城镇，以后不用抢劫过日子，直接征税，这让山匪们兴奋，参战意愿强烈，他们是以逸待劳的新主力。各路土匪贡献战马，一支八十余匹战马组建的第一梯队组成。


    所有车辆只能满载三百多人武装，营级部队快速组成。赵洪涛，郭杰为正副指挥，兵力以精力旺盛的新加盟土匪为主。经过一夜的逃亡，参加劫狱之战的殿后官兵都有点力不从心。先撤退官兵有过参战经验的，精神状态好成为军中核心力量。众多自愿当兵的囚犯中，只有五十余人选为第一波队伍。


    徂徕山连绵29公里，250平方公里，山峰99座，泰山的姐妹山，风景秀丽。官道只有一条，能通汽车，国民政府设置的重要路卡都在官道上。徂徕镇是第一个攻击目标。


    各山头土匪熟悉整个山区，向导二十余人，都批准骑上战马，互通消息报信，快速机动部队组成。赵洪涛一声令下，全营出发，大队随行。送行时，杨三公希望首长讲几句话。程子伟说：“时机成熟，你儿子将到我党根据地学习，将来回来，你儿子领导你打天下，你是否愿意。”。杨三公高兴地说愿意。


    一个小时不到的高速行军，快速机动部队攻入徂徕镇。


    镇政府的守军一个排，镇警一个小队。骑兵轰枪入镇，车载官兵跟随，转眼间就占领全镇。


    战斗简单快速，张鼎兴第一个冲进镇上，打死为首的排级军官。抵抗力量那里看到过人多势众的杂色武装，死亡十二位官兵，镇警。


    大多数士兵和镇警举手投降当了俘虏。痛快淋漓的一场胜利，鼓舞参战土匪。平日打家劫舍，看见官兵还有胆怯之心，看到如此轻松，伤亡极小，就建立政权，让他们脑洞大开，纷纷请战，再攻下一个关卡，立功升职。


    俘虏守军编入后勤改造，镇警成了无枪之警。徂徕镇居民不足两百户，八百余户籍人员。镇政府无法容纳随后赶来的二千余人。


    李家泗留守建制，黎武建立镇政府。程子伟为总指挥，张鼎兴为前线总指挥，赵洪涛，郭杰为正副先锋。这时，熟悉路况山道的第三梯队土匪抄近道，加盟进攻队伍，胜利让他们兴奋参战。张鼎兴率领三百的多人快速武装，沿着官道，火速攻占下一个交通要道。


    首批轻装奔跑的男性囚犯，学生等少数体力好的跑到徂徕镇时，捷报频传，张鼎兴率队连续攻占两座政府驻地，没有较大伤亡，疲惫之师开始分驻两地。新加盟的土匪士气正旺，机动部队依旧保持三百余人。


    按计划，每占领一座政府驻地。政权由地方同志组建，地方驻守武装由山民组建。山匪为战略机动部队。约定山匪完成进攻任务，依旧驻守各自地盘。政府军开始围剿时，互相联系，等待新政府发出集结命令。


    张鼎兴是攻城夺地的老将，不再扩大地盘，派遣小股武装清剿村一级武装。村级武装连土匪都打不赢，一枪未发就被占领整编，收缴武装。张鼎兴派遣工作组时，发现身边的除了巡查组，地方同志不是会议上吹嘘的上百位，而是个位数，群众到是多，亲人团聚后，战斗力就打折扣，还好新增的土匪战斗力爆发。


    方圆七八十平方公里的山地政权握在手中，怎么样吸收山民入伍建制。胜利来得太快，让黎武等情报人员兴奋中，带点盲目自信。经验丰富的巡查组成员都忧心忡忡。


    李家泗对看到的战斗力不自信，他相信只要一个团的敌人，就能消灭这支没有完全建制的杂色武装。一百多人的留守武装，镇守四通八达的新建镇政权。看上去人多，战斗力不行。征兵山民不是贴出招兵令就来人，山中土匪倒是收编成功。


    徂徕镇留守武装兵分五处，东南西北四处要地各驻一队人马。临时任命的队长都是被捕学生的家长，满腔热情，不顾疲劳，只学会射击，连准头都没有，乌合之众明显。


    李家泗把镇周围要地兵力布置完成，心想如此兵制结构，经不起一场血战，会牺牲毫无战斗经验的热血群众。唯一的工作优势就是让热血群众为家人而战形成了凝聚力。这支乌合之众还没遭到较强的抵抗力量，抵抗力让巡查组的老兵和土匪解决。


    黎武在镇中展开征兵工作，无人响应，使他从兴奋中跌到失望，新生政权需要广大老百姓的支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是唯一正确的政策。


    缴获镇政府的资产中有六匹马，二匹成了李家泗和王虎的战马。一起回迎大队人马是首选，电台还在女生大队伍里。


    李家泗带着警卫员骑马巡查防线，先期奔跑赶到的青壮年囚犯，加入了防御阵地，休息就是蒙头大睡，这是十几个小时不停逃亡，大多数人都疲惫不堪，这批领先赶到，身穿囚衣的青壮年囚犯，军事素养不错，囚犯中一定有股被关押的战俘。李家泗给守军和囚犯的命令是睡觉，睡到吃饭时，精神状态好的做好接应工作。


    李家泗骑马沿着官道骑行，第一批迎到的大队人马是土匪家属组成的山民，山民中夹杂着军事素养极高的囚犯，他们按体力形成了一条奔跑的直线，到达的，没到达的，有几里山路长。王虎看出苗头说：“囚犯中当过兵的好多人，还有一个统一的指挥系统。”李家泗说：“眼光不错，当连长有余了。”


    说完快马加鞭。


    途中遇到第二批大队人员，大多数是男学生队伍和人数更多的囚犯队伍，越往后走，由大队变小队，小队变三五成群。王虎通报的最新战况让爬山者兴奋无比，赶快进镇休整睡觉，让他们加快奔跑步伐。


    第三支大队队伍是一二百女学生队伍，她们正在山道旁休息，她们是空手行军，还不如少数山民抬伤员走得快，伤员队伍那是一眼望不到头。李家泗心想营救的都是被捕入狱的学生和众多囚犯，战友没几个人。


    李家泗留守女学生队伍，守卫电台，欣赏最美鲁老师。王虎领命视察女队后面的队伍，通报最新战况。汇报得知二公里外，大量山民和伤员正在山道上休息，都想等待车辆载行，只有体力好的山民在运送伤员。


    牵马巡查女学生队伍，李家泗看见一位女同学正在翻看一本旧的电影画报，画报上的封面美人像极了十年前的童养媳魏莲花，越看越像，佩戴的珠宝首饰正是当年赠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他借过画报翻看，封面大美人的消息不多，不如众多女学生对封面大美人知道的详细。


    电影画报上的封面大美人艺名叫花姐，是中国无数美少女的偶像，无数富家公子追求对象。花姐不是演艺界的超级大明星，却是亚洲演艺界的大姐大，旗下的各国男女明星亚洲第一。各国世界级不少明星签约旗下。她掌握着数千万大洋的资产。在中国女富翁排行榜上名列第三，排名在官僚资本宋美龄，宋霭玲之下，被全世界企业界称为最美东方女企业家，艺术家。


    电影画报的相片，摄影效果一流。花姐模样成熟美丽，完美体现女企业的自信，气质高贵逼人。身材诱人遐想，姿色美艳迷人地展现给无数星迷。女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画报中的大美人是中国最大娱乐公司小老板，她的姐姐才是幕后老板。姐妹俩共同建立了中欧演艺界龙头老大地位，几乎中国所有欧美进口化妆品，服装，奢侈品都由旗下公司的男女明星代言，也是总经销商。公司办公地址正是熟悉无比的上海法租界黄金地段中法艺术街。


    从女学生得到的消息，李家泗肯定中欧艺术集团的两位大姐大正是十年前的童养媳。姐妹没有丝毫情色新闻。姐妹俩发展如此辉煌，证明当年没有遭到蒋介石的抄家追杀，意味着李氏家族的小部分财富没有被北伐军政府没收充公。当年隐藏身份是成功的，现在还认不认可李家泗是一个问号。


    童养媳魏莲花穿着新款旗袍，站立月牙窗前的古典大美人，显得时尚端庄，姿色诱人，旗袍穿出了高贵典雅的气质。李家泗多望几眼画报里的大美人，吸引他的目光和无限想象，不经意间，身体内升起一股想脱光她衣裳的欲望。十年前，那是一起洗过澡，每寸肌肤熟悉的很。


    李家泗的思想从这刻起，自立门户的思想强烈。他只要回到上海，他的私款和家族的财产，那是数亿美元。占中国国民生产总值的百分之几，中国首富，世界五十大富翁之一。


    有钱就能购买先进武器，组建忠于自己的军队。当年的保镖，活着的只有八位，都是将军之材，从没泄露过李家泗的任何消息给外人。他们是亲信中的嫡系，该拿出财产，让那些为他活着的，牺牲的家人过上好日子。


    马上离开山东去上海。小分队留在山东发展，也算对得起一起战斗的战友。


    李家泗是战略家，发展新势力成了新想法。


    李家泗盘腿而坐看画报，身边女学生大多数衣裳邋遢，是被捕前的打扮，书包里有教课书。此刻脸蛋清新，刘倩倩杀出重围，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身边，假装疲惫而睡，时不时睁眼观看，可爱迷人。


    山道周围，数百女学生都躺地而睡，连续逃亡疲惫不堪。当得知军事安全线构成，生命安全无忧，休息放松心情，女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安心地躺地而睡进入梦乡。聊天的声音越来越少。


    杨文丽和最美电报员，分坐在李家泗周围，她们打断了他的思考，汇报实情。


    一起逃出监狱，女学生们大多数选择暂时跟随劫狱队伍，确定安全后回家，女生家属也是一样。女学生中，人身安全起来，思想动摇，自愿参军者极少，投亲靠友的最多。统计之下，女学生中有坚定的投军者，只有九人，其中七位最美女学生都对帅哥感兴趣，希望发生一段战地情缘。


    男生阵营，自愿投军，人数比女学生高许多。自愿参军最多的是无家可归的，东北，北京，天津等外地流亡学生，他们抗日激情最高，本地男生选择安定后回家占了大多数，拥有武器的家属，大多数选择暂时武装对抗，安定后各奔东西。


    最新统计出来的实情，没有让李家泗感到意外。杨文丽是带着私心为救兄弟而上报地总。两位想听伍泗帅的意见。特别是当年伍泗帅以五百人的将士创建了一个高达三万余人军事的地盘，眼前这股人数远高于五百多人。


    李家泗讲述当年的五百多人，那是他的亲信嫡系当师长时，从一万多官兵中挑选出来的特战营，按德国陆军训练方法特训，每位战士都有一年的军龄，单兵作战能力极强，绝对服从命令。当年特战营兵力对抗敌军一个整编师，有利条件极好，所率大部队偷袭占领敌军军火库。小部队城区肆意袭扰敌军指挥部，三天三夜，战斗力非常强悍，战术配合完美无缺，成功的击溃敌军一个整编主力师，获得世界战争史上以少胜多排名第一的经典战例，血色幽灵名扬天下，战例成为各国以少胜多的经典战术军事教材。


    获得战役胜利，以二三百官兵为基础，不断征兵扩充地盘，教育老百姓，改造俘虏，部队由营扩编到团，由团扩编到师，由师扩编到军。一场胜利接一场胜利，地盘不断扩大。为何在短短一年时间不到，使地盘和军队火速发展，主要是部队官级制度完整，人才雄厚，加上总部不断补充中高级军事人才。促成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兵容易招，营盘打造需要政治思想长期经营。


    中央巡查组和当地组织，临时组建的劫狱队伍，以武装劫狱为例，如果选择正面进攻，结局是全军覆没，一个加强连的狱警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军警，只要监狱守军依托地型优势展开防守。久攻不下，援军赶到，全歼容易。程子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没有巧攻，凭借联手军力，根本不可能完成劫狱任务。


    力捧杨三公为众匪匪首，是借用土匪的匪力，中央巡查组的强将精兵把土匪武装联合成一个作战体系。不足八百人混编队伍，只要一个团的中央军进山剿匪，一战即溃，混编部队就四处逃命，能够保存实力的只有擅长游击战的杨三公土匪营，他的兵制形成数十年，等级形成。


    当务之急是在被营救的学生军中，集中训练一批学生新兵，忠于民族忠于国家，人数估计二三百人，三个月新兵训练结束，才能大规模由营扩编到团，由团扩编到师，成为山东省地方抗日武装的劲旅。地总集总对山东的支持就是巡查组武装，再无武装入鲁，半年难成气候，日军比国民党厉害百倍，不会让你快速发展。


    两位女同志都是聪明人，伍泗帅讲话没有点破本地组织最心虚的实情，挑明山东省今后的武装斗争的发展方向，首先抓一批骨干力量军训，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摆在眼前的危险是中央军，地方军的进攻围剿速度不会让你有时间实行军事建制。


    山东地方军队建制需要一定时间。李家泗决定成立财经委员会山东分会，分会成员由懂会计的山东本地人组建，属于中央财经委直属下辖单位。杨文丽毛遂自荐为山东财经委员会负责人。


    杨文丽说了实话，参与武装劫狱的同志只有九人，解救狱中的战友只有五人，原被关押三十余战友，都被秘密枪决或转移监狱，她的弟弟被成功营救，再晚一个小时，就被秘密枪决。劫狱时牺牲的是为救亲人心切没有战斗经验的家属。还好劫狱胜利隐蔽一切弊端。


    李家泗是这支新生武装力量的决策人，他的心在上海。


    被捕入狱的爱国女学生中不乏漂亮姑娘，白天看清楚长相，李家泗感到最美的几位女学生都在他的周围休息，时不时投来芳心暗许的目光，以搭上话为荣。随意聊天了解情况，才知道有钱的同学家庭早就出钱取保候审赎身回家，坐牢的女学生不是家境一般，就是政府确定要犯。


    能在大帅哥面前主动示意爱慕的女学生，每个人的姿色都不可挑剔，论综合资色，刘倩倩在女学生中显得最美，天真可爱。综合资色排名第二的是一位大三学年的美少女名叫黄惠，今年二十岁，抗日活波分子，性格外向开朗，家境小资产，有钱赎身，却被山东政府怀疑是学生会组织者，她只是一个爱国积极分子，穿着打扮还是被捕前穿的衣裳，十分脏，脸蛋洗得干净美丽，从模样上观看，双腿修长纤细，婷婷玉立，特别是大胸脯诱人，她是性感诱人型。昨晚她是被枪决的人，亲眼看见血色幽灵杀人如麻，让她死里逃生全靠他的功劳。外向型的美少女会讲话，救命之恩唯有以身相许，她不想牺牲了还是处女，手脚关节处都有镣铐印记，坦白的表白让人多留意她的资色。


    刘倩倩的话语不多，她最大的希望是有一个强大的男人陪她去看父母一眼，保护她的男人，能够打死来抓捕她的警察，血色幽灵最有能力。李家泗说他是血色幽灵的徒弟，许偌保护她，只希望她在街上偷看一眼她的家人，今后就离开小家走向革命大家庭的有志女青年。


    鲁老师的成熟美貌资色远在两位心动美少女之上，大眼睛，大胸脯，肌肤胜雪，高挑身材，曲线诱人，她大学毕业后参加工作一年，是一位思想成熟的女党员，对未来充满阳光。多看几眼，觉得娶她能够成为事业上的帮手。刘倩倩思想单纯可爱，黄惠处于天真和成熟之间。


    女性中只有杨文丽和鲁老师是本地同志，动员工作悲观失望，大多数女学生选择安定生活，不选择从军牺牲。面对面欣赏国色天香的鲁老师，言语是未来，眼神流动着爱意。


    主动示爱的美丽女学生太多，使两人保持距离遥远相望。


    刘倩倩依偎在旁，黄惠由众多美貌少女中突出重围，进入李家泗眼中，她最美丽性感，说话银铃般干脆，无话找话的能力强，也是最美追求者之二。杨文丽看出情缘端倪，挡不住两位最美美少女主动投怀送抱，李家泗也和两位眉来眼去。


    军情紧急，李家泗召开临时会议。


    王虎把两匹战马拴在树边，席地而睡，鼾声如雷，连老战士都疲惫不堪，何况没有军训过的女生。众多女生都席地而睡，临时休息演变成睡觉。让李家泗惊讶地是刑事女囚没看见一个，她们是身穿囚衣，不像政治犯，抓进来是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


    杨文丽和鲁老师先走一步，寻找密谈地点。李家泗起身时，女学生中最美的两位让他牵手，几百米的山道山林里，只看见密密麻麻的睡觉女学生。杨文丽选择的密谈地点在远离睡意人群中几十米的山岩后面。杨文丽看见新面孔说：“她俩不是组织成员。”


    李家泗说：“女囚中判刑的都去哪里？”杨文丽说吃饭时都在，是不见了，我只留意女学生。黄惠说：进了山，她们都去找山民换衣服，她们说女人的资本是嫁人。山民都穷得讨不到媳妇，母猪赛貂蝉，容易嫁出去，嫁人能躲过警察的抓捕，等事态平安，就可以离开保护她们的山民回老家。”


    李家泗说：“女刑事犯，求生欲望强烈，敌人封山围剿，你们怎么办？”刘倩倩说：“你会保护我的，我是你的小媳妇。”黄惠说你叫我们密谈早就有失败后的计划。杨文丽说你想以中央财经委员会的名义脱离这支武装？李家泗说：“我的战斗力只能保护你们四个逃亡，明天，黄惠，刘倩倩必须登上去上海的火车，两个貌美如花，只要化妆，换套衣裳就能躲避警察的盘查抓捕。你俩带队打前站，谁守密谁就是上海接头人。离队理由是鲁老师调往上海。工作安排结束，发枪。”


    刘倩倩说：“我的闺蜜能去上海发展吗？”李家泗说：“能，只要今天没有受伤，路上作伴也行，到上海那就是参军的知识分子，守密才能活得更好。嘴巴多，会丢命的！”


    李家泗把军用背包放下，从背包里掏出六支女警用的手枪，监狱里缴获的，一直没有拿出来。当面演练弹夹卸弹装弹，使用枪械瞄准，全过程演练一遍。四个女人都轻而易举学会，除了没有装弹实射。都演练得熟悉无比。密令大家一个接一个出去，避免女学生们注意。


    黄惠首先笑咪咪离开，刘倩倩随后出去。鲁老师本准备第三个离开，杨文丽拉住了她说：“伍主任，为何放弃这支部队？”李家泗说：“这群囚犯中，有一个营以上的战俘，他们有统一的指挥系统，跟来的刑事囚犯，除了学生都听他们的，一但遭遇大战，杨三公由防御战变成游击战，我们的武装根本抵抗不了剿匪部队。这群数量众多的战俘以逸待劳保存实力，在剿匪战斗中逐渐取得控制权，是敌是友很难说，我需要跟他们的最高头头谈判合作，共度难关。”


    杨文丽说如果真有这股力量，他们应该和黎武，程子伟谈判，而你躲在幕后当一个小兵，大家以为你是伍泗帅的徒弟。李家泗说黎武看不清局势，就算谈判也会拒绝，程子伟更像参谋长，张鼎兴像军事首脑，他在前线作战，他没权决定军队走向。会议结束，赶快休息，如果杨三公报信失守，记住跟着我跑。


    杨文丽第一个离开，鲁老师准备跟随，被李家泗拦腰抱住，李家泗说：“我娶你做老婆，你叫什么名字？”鲁老师由紧张变得温柔，她说：“我叫鲁瑛，你不是喜欢那两个女学生？”李家泗说：“一个天真，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配不上明媒正娶，你配！”


    李家泗松开手说：“愿意嫁给我，以后做事要看我的眼色行事。你属于财经谍报员，调离了山东，直接归我指挥。为我保守一切机密。”李家泗保存的文件是金融争夺战的地总集总决策层批准的秘密文件，这是李家泗个人政治前途文件，交给心上人是信任和试探。


    李家泗留下发愣的大美女鲁瑛，他大步流星回到满山遍野熟睡的女学生群里。刘倩倩高兴地向他招手，她和黄惠由情敌变闺蜜。李家泗就在她俩中间躺下。


    刘倩倩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中透露出爱意，睡姿几乎依偎在一起，亲吻她的嘴唇，刘倩倩脸色红润羞涩。李家泗耳语说我喜欢几百个美人，只能娶一个，你怎么决定？。


    刘倩倩凑到耳边说：“你都娶了吧！我听你的。”


    黄惠依偎过来，她主动亲吻李家泗的脸蛋，李家泗转身与她脸对着脸，长久亲嘴时，顺手摸着她的胸脯，胸部丰满得真实饱满，同时耳语与刘倩倩同样的话。黄惠耳语说：“只要你有钱养，娶你最喜欢做大老婆，最爱你的娶作小老婆。我就是你的小老婆。”这句话让李家泗喜欢，得寸进尺下，黄惠柔情似水的接受了初恋。激情已经火热。要不是自己许久没洗澡，两位美少女关在监狱里没洗澡，李家泗真想直接拉到森林里，三人身上都有一股酸臭汗味。


    鲁瑛背着电台过来，手指头一个过来的示意，李家泗离开温存的小美人怀抱，马上坐在她身边，双手一握，鲁瑛依偎在怀，她柔情说她会配合工作。亲嘴就顺利完成。鲁瑛没有酸臭味，淡淡的处女香诱人，李家泗感觉到十年前，在美人堆中生活，从这一刻又开始了。


    自立门户需要真心实意的人加盟，三位美少女成了爱情亲信，感谢一夫多妻制。


    亲热之间，看见山脚下，由山民脚夫分轿抬上来三位雍容华贵的美貌太太。竹椅滑杆旁跟着两个矫健的佣人，女佣孔武有力，是武林高手。美貌太太中年纪最大的最显贵族气质，她穿着红色旗袍，身边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只要见过容貌难得忘记。


    昨晚劫狱，冲进女监舍时，最里的一间探视室就看见这几位。女囚基本上都是许久没洗澡，这几位都是香气袭人，打扮时尚，珠光宝气，当时就确定为探监的家属。现在三位美貌少妇，只剩时尚打扮，珠宝收藏。她们随逃亡大部队一起进入徂徕山区，第二次看见是在机动车辆旁休息，估计逃亡时是坐车过来的，这是第三次看见。


    一位年长女佣过来说：“他们说你是最高指挥官，我家太太要跟你谈合作。”李家泗说：你家太太探监的关押者是杂牌军阀将军？年长女佣说：我家老爷主动找你部下谈合作，一个是榆木脑袋，根本不懂军事，一个说级别不够作不了主。


    杨文丽过来说一个自称反蒋救国军的少将参谋长说关押的囚犯中，有几百号兄弟，要求给个番号。发放枪支或借电台联系旧部，黎书记拒绝了他，程军长说人多枪少，他部作为预备队，番号作不了主。


    竹椅杆越抬越近，三位大城市美貌少妇在阳光照射下越看越美，那种久违了的大城市贵族妇女的气息飘来。年纪最大的身穿淡红色花边旗袍，举手投足贵族气质高贵典雅。年纪居中的身穿淡黄色花边旗袍，颇有艺术家气质的妩媚，三人中就数她最美最性感。年纪最轻的身穿淡绿色花边旗袍，风情万种，骨子里透露迷倒万千男人的风骚。


    黄色旗袍的最美少妇首先落椅下来，她步步走近，香气袭人，美妙动听的声音传来：“你一定是世界闻名的血色幽灵伍泗帅的秘书，长相帅，文艺帅，武艺帅，工作帅，秘书果然这么帅。”李家泗说：“有事说事。”黄旗袍继续说：“前夫姓段，做过一路军阀的少将参谋长，这是大姐，六妹。”大姐是颇有贵族气质雍容华贵的淡红色旗袍美少妇。李家泗说：“你前夫段将军，逃狱后一直跟随我军逃亡，他当过少将参谋长，肯定有自己的前途。”


    黄旗袍美少妇说：“你的组织在山东不成气候，组织被当局灭了几次，头头换了几任，山东境内的情报人员不足百人。以山东境内的势力，根本没力量劫狱成功。”李家泗说：“可以密谈。”


    李家泗一脚踢向王虎的脚板，王虎惊睡之下翻身，保持警惕状态。李家泗说：“马上去调阅在押犯人的档案过来。”黄旗袍美少妇说：“前夫的档案是绝密，中央，地方，监狱都留有档案，整个监狱档案，只有他的属于绝密。”王虎说：“啰嗦，档案的名字。”黄旗袍美少妇说：“段滨，段祺瑞的段，三点水加宾客的滨。”王虎翻身骑马朝着山下方向奔腾。杨文丽也骑上马跟随。


    脚夫们收到工资，把工具放在大路边抽烟休息。


    三位美貌少妇寻找密谈地点，又找到几十米远的森林岩石宝地，那里还有李家泗丢弃的烟头。此时，一位年轻女佣打开行囊在山坡上铺上一块干净长布，三位美貌时尚太太端坐长布上休息。两位佣人带着小女孩在四周玩耍和警卫。


    李家泗背着电台，手牵着鲁瑛，就在原地伸腿而坐。三位美貌少妇中记忆力最好的黄旗袍美少妇陈述强记的军事见解。


    黄旗袍美少妇说：“你是从贵党总部调来的，人数在十七八人，单兵作战能力中国第一。劫狱的第二股力量杨三公，杨三公有一二百土匪，体力勇猛，缺少作战协调性，舍得牺牲。劫狱最成功的第一点，血色幽灵独步天下的驳壳枪速射点杀，十几秒钟，狱方最有战斗力的一个排，全体阵亡。你们伪装成功，少数人攻入监舍，大多数人里外夹击守卫监狱大门的一个主力排。监狱的女警根本没战斗力，几百杂牌武装围攻剩下的狱警，胜利简单。”


    李家泗说少将参谋长战后分析一流，谈谈今后的演变？黄旗袍美少妇听不懂军事术语，她还是自圆其说：“你重用土匪，只有土匪颇有战斗力，你部的大多数群众都是乌合之众，遇到真正的战斗，一击而溃。你们组建快速机动部队，你的人为官，土匪为兵，把指挥系统连接起来，今天会连克数关，在徂徕山形成方圆七八十平方公里的战略纵深。给你运作的时间只有一天，中央军剿匪主力团赶到，众多土匪失败后展开擅长的游击战周旋，加上韩系地方军的围堵，全军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黄旗袍美貌少妇表示结束，再无话可说，眼神透露出妩媚诱惑力。绿旗袍美少妇一直搔首弄姿诱惑人，只有高贵典雅的红旗袍美貌少妇保持高贵气质。李家泗明白最担心的事被一个前军阀囚犯一言点破。


    这时，王虎跑过来，递交一份绝密档案说：“张师长连克两道关卡守敌后，快速反应部队的车辆全部腾出，车队过来抢送伤员。土匪精力旺盛，求战意愿强烈，由老郭，老赵率领土匪继续，骑兵，步兵同时推进。”李家泗知道土匪人多枪少，推进实际是抢枪壮大势力，不像革命群众疲劳作战。张鼎兴以逸待劳的战术成功运用，土匪们熟悉地形，


    骑兵加步兵在赵洪涛的指挥下能够快速推进，张鼎兴稳步扎稳已得地盘。


    李家泗说：“伤员转运一部分，一半运力快速运送参军积极分子，迟早会离开阵营的群众最后载运。电台留下，瑛，你去唤醒睡觉的学生，马上赶往徂徕镇休整，加强档案管理，象黄惠这种被冤枉的同志，地方监狱有档案，是参军的主要发展对象。我在这里独立思考！”鲁瑛应了一声，她和王虎快步离开。王虎去通知车队，鲁瑛去唤醒学生。


    很快，熟睡的女学生们被叫醒，山道上又热闹起来，汽车的喇叭声传来，意味着快速的运输开始。


    李家泗翻看段滨的绝密档案。他是1934年的一次遭遇战重伤被俘，那一次命保住了，彻底丧失生育能力。同年，他的六位姨太太全被他在狱中签下休书离婚，有登报休妻妾的声明。段滨是反蒋救国军的一个师级参谋长，反蒋救国军曾经派人营救，几次失败，派军队来山东抢地盘，都被韩复榘重金收编。1935年反蒋救国军总司令吴峰兵败落网被捕。营救停止。


    李家泗询问反蒋救国军的消息，三位美貌少妇一问三不知，她们与前夫聚少离多，对反蒋救国军知之甚少，大多数时间都生活在大城市里享福，从不过问时事。


    监狱方的机密档案被李家泗烧毁，他借着火苗点燃一根香烟沉思。


    年纪最大的美貌少妇询问怎么合作？李家泗笑着说：“你们跟前夫段滨没有婚姻关系，时常探监愿意为他牺牲，合作需要代价，你们三个作为人质！写卖身契约。”


    李家泗把钢笔递给他已经确定青少年时代熟悉的名门闺秀，那位最有贵族气质的年长美貌少妇，三位美少妇之中，她不算最美最性感，却有最高贵身份。段滨再婚的原配妻子。原配段滨夫人接过钢笔，从她那时尚的挎包里，掏出几张相片。龙飞凤舞地在相片背面书写卖身契约。


    第一张相片是身穿淡黄色花边旗袍的那位最美最性感，交流最久，艺名红牡丹，红牡丹艺名肯定比本名更有知名度。文字书写简单，自愿卖身为奴。今后所有家产全部归持相片的新主人。


    李家泗要求写完卖身契，合作就开始。


    第二张相片是最高贵气质的美貌少妇，李芳菲的名字熟悉，仔细欣赏她的相貌与少年时代的千金小姐极为挂相。李芳菲递交她的卖身契时，李家泗突然说：“你父亲叫李洞之，十年前是南京市市长，北伐时代冤死的。”李芳菲一惊，她说：“你怎么知道亡父的名字，他的事情这么清楚，你是？”李家泗说：“十年前，你父亲固守南京城，城破投降，一个北伐军连长见财起意，杀人越货，你仇恨北伐军，仇恨国民政府，仇恨中央军，你以千金小姐身份嫁给反蒋救国军的段滨将军，为父亲报仇，你还有一个弟弟李德生，监狱里的档案里都写了。”


    李家泗的这句谎言，掩盖了自己青少年时代认识的千金小姐。当年，李芳菲带着弟弟投靠上海亲戚家，拜访父亲，那是历历在目。估计，就在那时，李芳菲加入了大舅哥吴峰的反蒋救国军。


    李芳菲书写完三张卖身契的照片，手印清楚。最年轻的美貌少妇名叫小桃红，颇有青楼花名。李芳菲交给卖身契约，她严肃的说：“你扣押我们三个为人质，只为一件事，让段将军掌握部分枪支和使用电台。”


    山间树林里,李家泗看见几十米外的人影走动，整齐行装，言明保持距离。


    李芳菲等三位美少妇，花枝招展地跟随。与路边等待的女佣会合。女儿说：“妈妈！爬山好累，我要回家。”李芳菲说：“事情顺利，我们去上海看舅舅。”女儿天真地说：“好！那个坐牢的爸爸，一起去吗？”李芳菲说：“不会去的，他自由了，我俩该去上海过自己的生活。”女儿欢欣鼓舞。


    李家泗走出树林，美少女黄惠和刘倩倩主动左右挽手，看见鲁瑛快步过来，黄惠嗅嗅说：“有什么军事机密跟妖精谈？”李家泗说：“记住，军事机密只有决策者知道，老百姓知道叫泄密，乱讲要枪毙。”鲁瑛接话说：“这点没错，不知道为好。”李家泗说：“她们的前夫在前面，等我谈具体合作事项。”


    正好，山坡上一辆空车经过。李芳菲一挥手，空车在山道平坦地停驶。杨文丽认定的积极分子，逐个扶爬上车。李家泗把战马交给王虎骑行。他坐上驾驶室，随后坐上李芳菲，鲁瑛。司机是壮年囚犯，缴获的监狱车辆总共六辆，加上缴获日侨的一辆卡车，会驾驶汽车的同志只有李家泗，张鼎兴，郭杰，本地同志和土匪没人会驾驶汽车。囚犯司机认识李芳菲喊她夫人，这让鲁瑛明白，段滨的部下早就渗透新建部队。


    只是十几分钟车程，山道边，有二位中年人在一处村落路边等待，一位孔武有力象军人，一位文质彬彬象官员，都穿着囚衣，


    李芳菲叫停汽车。


    杨文丽和战友跟着下车，两位美少女想要下车，鲁瑛要她俩去镇上等，军事机密，老百姓最好别打听，何况随后就到。


    见面介绍，李芳菲称李家泗为帅哥，称前夫为段参谋长。段滨介绍身边中年人，贪污犯，被判刑无期，做过山东地区专员，姓刘，蒋介石下令批捕的。他是段滨指定的送信人。段滨提示前夫人，路边的山民民居临时租用泗，民居位置能接无线电。


    一群人行走，段滨走路一拐一拐，档案上有伤痕的文字描写，弹片毁了他的下半身。李家泗是名将，像段滨这种在战场上受到炸弹伤，丧失生育功能的将士多。


    佣人拿出二块大洋，就让山民住户欢天喜地全家暂时投奔附近亲戚家。家徒四壁的土砖破屋，只有水喝和新鲜的萝卜。


    就在堂屋的破烂八仙桌上，段滨推开他绘画的小型地形图说：“帅哥，你怎么利用地型吓跑一个中央军团部，全歼一个营。”地图绘制与第一道防线一样。李家泗说：“缺少装备，不能纸上谈兵。我代表剿匪军进攻，你怎么防守。”


    这时，三位美貌少妇和佣人在堂屋左边房间收拾，鲁瑛等人在堂屋右边房间选择最佳位置摆好电台，搭好天线，准备收发报工作。土屋二室一堂屋一厨一厕，面积狭小，小女孩呆不住出去玩耍。


    李家泗把中央军和山东军阀的进攻布置说出，徂徕山区被围得象铁桶一样。段滨只说名不虚传的借位思考，他防守的第一要素是再次整编队伍，以老百姓为主的部队作为总预备队。他的老部下为整编队伍的核心骨干军官，除了杨三公的嫡系土匪，各个山头的松散小股土匪补充到他的部队为兵。加上监狱里收编的刑事犯，估计一个小团的编制。新混编部队装备不齐，战斗力不行，协调性需要磨合，与一个营的正规军在占尽地利优势的山区打成平手容易，全歼有点难。


    第二要素就是联系旧部，旧部会赶来增援，特别是原有交情的剿匪地方军，会在协同作战的战场上出工不出力。更有可能为新混编部队提供少量武器弹药，医药，等军用物资。


    第三要素，书写密信给韩复榘，争取以打促和，接受韩复榘的收编，共同抗日抵挡中国人的共同敌人日本鬼子。韩复榘早想放过他，蒋介石要关他一辈子。


    李家泗询问送信人，贪官刘专员，刘专员原来是山东地方上的行政专员，地方上的官员他都认识，要帅哥派人送他去泰安县城，他在泰安县政府投案自首，县长是他内弟，肯定保护他。他和段滨是蒋介石亲点的对象，再次被捕，那就是就地正法。两人的密信由内弟县长亲自派人送给韩复榘，内弟能当县长还是他当年提拔任命的。


    李家泗看见王虎牵着两匹马在屋外拴绳。他说：“马上写信。”段滨说：“马上写，保证明天早晨前密信送到韩主席手中。”李家泗拿出挎包里的信纸，信纸是专用的文件纸，他在信纸上书写数句话；


    反动军阀韩复榘限你三天内，无条件释放山东境内所有关押的我党成员和抗日群众，为收编合作作表率，老子消灭不了山东军阀，却自信能暗杀你，一日为限，二日内开展暗杀行动。你的住宅多安排点卫兵，老子一天最高阻杀记录是二百六十七人，好之为之，别让我破记录。


    1937年月日 伍泗帅


    贪污犯刘专员看完信后说：“你写得太霸气了！”伪装下的李家泗看不出真面目，只是一张年轻帅气的脸型。李家泗笑着说：“韩复榘要的是真迹，而不是内容。”段滨书写速度慢，写了又改，改了又写。写得满意才互相观看，得到大家认可，这是一封求收编的书信。内容誊写在专用文件纸上。段滨对李家泗的书法书写赞不绝口，比他的信更有威摄力。


    杨文丽看完信件说韩复榘会释放关押的组织成员，收编我们这支抗日武装？李家泗说不能，收编三要素没形成，第一战场上打不赢，第二影响自身，第三强敌来袭。段滨说：“打，靠我的反蒋救国军。影响自身靠血色幽灵暗杀韩复榘，强敌靠日本鬼子入侵山东境内。”李家泗说近日有日本鬼子入侵山东的可能性，伍泗帅的大名可以吓跑中央军一个团，全歼一个野战营要靠段将军的兄弟拚命完成。段滨只说全歼一个野战营没信心，他的生死兄弟几年没摸过枪，生疏，战斗力不如土匪，但为了活下去的共同目标，会拚死一搏。


    王虎走进来，李家泗交待任务。


    贪污犯刘专员不会骑马，两人共骑一匹战马，王虎保证不耽误时间。共骑策马而行，遇到土匪骑兵小队，王虎要求派人带路。土匪骑兵队派出一位向导，两骑三人，沿着山间小道策马狂奔，数小时后，平安到达泰安县城城郊，向导没枪，城郊等待。


    刘专员引路进入县长家里，县长夫人马上打发王虎一百块大洋和路上吃的几包卤味，承诺马上派人送信去省城。


    王虎离开县长家，他留了一个心眼，躲在街上观察。县长家还真赶来一辆汽车和车载一个加强班的官兵。县长夫人交待为首的几句，汽车行驶。王虎骑马尾随汽车出城，询问路人，车辆行驶的方向是开往省城济南。王虎这才圆满完成任务，和向导会合，快马加鞭赶回徂徕镇。


    李芳菲从左卧室走出来，她手中拿着一本电码本。段滨说电码本是与山东交情好的军阀以前联系的密电码，保密程度不高，可以试试赌运，他从口袋里掏出已经书写好内容的数张电文稿，他说回电就由帅哥议定，我的人应该部分休息好了，我能不能马上整编部队，军情紧急！


    李家泗说合作的前提是，他打下的地盘不丢一块，人员尽量完整。段滨说：“只要收编成功，泰安地区驻军由我负责，徂徕山都是你的地盘。救命之恩，再造之恩，我们是永远的友军。”


    李家泗书写一道命令，交给杨文丽带给程子伟。


    段滨心态着急，一刻也不停留，一拐一拐地兴奋上路，连正常人杨文丽等人要起跑才跟上速度。山道上到处是奔跑快走的男女囚犯，融合在一起向前奔走，等待汽车中途停车载客。


    鲁瑛翻看电文，编写电码，仔细认真。李家泗翻看一遍电码本就记住字根，编写电报数字更快速。鲁瑛审核时佩服未婚夫的记忆力。编写电码完成。


    李家泗对心上人的解释是，这种人质合作，可以淡化无情的互相猜忌和阴谋诡计，大敌当前，团结才能共进退，这是一场不见硝烟的合作大战。鲁瑛不支持不反对，听起来合情合理，她是山东省基层人员，无权反对，她手中的电文必须发报。


    李家泗关上临时电讯室的房门，房间里传来电报声。屋外没有行人，连保姆小女孩都不见影子。李芳菲笑容迷人地说：“谢谢你让我前夫心想事成，恢复自信心，看看你的真面目。”


    李家泗去厨房洗澡，第一桶水非常脏，第二桶水有点赃，第三桶水，李家泗的肌肤恢复男性最强魅力。红牡丹看清李家泗的真面目说主人是天下第一帅哥。


    相貌泄密那是死路一条。


    聊天中得知。


    段滨本有七房太太。段滨迎娶李芳菲时，休掉了为段滨生育一对儿女的农村原配，立她为正室。姐妹每年增加。李芳菲生育女儿后就退出了争风吃醋，主持家政大权。段滨受伤被俘入狱，生活断了来源，靠储蓄维持生活，由奢华变节约，加上段滨在狱中签定离婚协议，三位姐妹先后离开。她们三位为感恩而等待，在生活即将进入困境时，一笔神秘的生活费从天津寄来，每个月准时寄到，寄款足够三姐妹生活，三姐妹至今不离不弃，是因为段滨对三位有恩情。


    李芳菲为父报仇，当年逼死她父亲的北伐军连级官兵，全被段滨带队亲自灭口。


    红牡丹是山东名角，红遍山东境内，梆子腔第一美人，有一年闯码头，遭遇戏霸土匪联手欺负，混战中戏班死伤一半。段滨带着两位卫兵路过凶杀现场，及时出手，打死打跑残匪。存活的戏班都感谢救命之恩，数位师兄弟都成了段滨的亲信，被解救的战俘中还有她的数位小师弟。


    小桃红的父亲做生意被骗光财产，她被卖入青楼抵债。段滨在青楼鬼混时，见她誓死卖艺不卖身的清纯美丽，替她赎身。派遣侦缉力量破获诈骗团伙。当集体枪决改变她家命运的诈骗团伙，她爱上了段滨。段滨在职，三姐妹是锦衣玉食享尽人间富贵。兵败入狱，为感恩相守，只愿有人营救。


    原来段家六位太太，个个艳丽迷人，丈夫被捕入狱后，山东各级官员都不接受美人计，原因简单，段滨是反蒋救国军的师参谋长。蒋介石下令永久关押的重犯。韩复榘妥协中央军势力。法外开恩无能为力。监狱中有专门针对看守人员，隶属于国民党中央党部。李家泗带队冲进监狱。第一个弹匣里的子弹就把五位中央直辖特务当场击毙。有韩复榘的关照。监狱方对段滨在生活上有优待。六姐妹有空就能在女囚囚室探视或小住一夜。另三位姐妹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不是远走他乡，就是改嫁他人。


    段滨被营救出来，如果再次被捕，结果是当场击毙。逃亡征途没有选择带队离开，而是带队选择参军待命。第一，枪支弹药都掌握在李家泗的人马手中，人比枪多。第二，随队逃亡更有成功率，来到徂徕山原始森林，容易躲藏。激起了段滨的雄心壮志，合作需要绝对信任，三位美少妇是自愿抵押作为人质。段滨重掌兵权需要她们牺牲。一山不能容二虎，血色幽灵是一条龙。其他战友都视她们为城市阔太太。反蒋救国军的人马，谁都没想到一位身穿中央军卫士军装的帅气年轻上士，竟然是名扬天下的血色幽灵。


    尽快离开徂徕山是她们目标。红牡丹抛出的诱惑是，她在济南有一个合资的牡丹戏院。戏班美女如云。小桃红的诱惑是济南的青楼红牌，她都认识。血色幽灵就是她们的保护伞，警察局长喊杀就杀。伍泗帅是帅哥，人见人爱。李芳菲最实际，日本鬼子很快兵临济南，逃往上海租界最安全，她希望去上海英租界，那里有她的亲弟弟。


    李家泗打断美貌少妇的遐想，她们是人质，那天不高兴就卖掉。李芳菲对自己的美貌信心十足，她有能力养活天下第一帅哥。红牡丹说她的戏班，可以赚钱养家，血色幽灵当幕后大老板，负责保安戏班。


    对未来美好的向望，增加了相互的信任，特别是李家泗的未来工作地在上海。


    每一封对外发出的电报，在很短的时间内都有复电。第一句都是兄弟出狱，大展宏图。鲁瑛是山东本省人，熟悉山东地级市。按回电的位置，遍布省内外。泰安驻军都有回电。一份从济南驻军电传一份围剿计划。接收完毕，译电出来。鲁瑛吓出一身冷汗，她以为伍泗帅和段滨的战前分析是经验推演。电传围剿计划的排兵布阵竟然与伍泗帅诉说的一模一样。这支劫狱进山武装，处于一万多野战军的合围之下。


    所有回电译完。鲁瑛的心态转好，一万多围山大军总共六个主力团。五个主力团，出工不出力。真正对抗的主力是一个团部，这个团三千余人，中央军系统。先头部队是一个营，正稳步推进第一道防线外的五公里处。大部分进出山区各条道路被中央军，地方军围得水泄不通。韩系三个地方团正在警察大队的配合下，以济南为中心，50公里范围内，大肆抓捕，枪毙，四处逃跑的刑事犯罪分子。700余刑事犯不死都再次入狱。围剿友军两个团，出枪出人，出辎重，接收地点需要确定回电。友军是泰山地区驻军旅部，段滨是老上级。


    鲁瑛接收好所有回电。需要回电的电文，她做不了主。李家泗翻看电文，书写回电。


    李芳菲妩媚地说：“打扮一下，你比我们三个都漂亮。”鲁瑛拿着手枪说：“他是我的男人，你们是人质，好好合作，做好人质，记住不要自以为聪明，你们逃跑的速度没有子弹快。”三位美貌少妇热情地喊着大姐好！


    李家泗议定好回电。


    鲁瑛平定情绪，坐回电台前工作起来。军事机密让她明白，为山东这支武装，争取生存空间。与战俘合作，避免一场内部的兵变。一切都怪这支混编部队，筹建工作全无，大多数战士，战斗经验全无。


    电文发完，复电一份接一份，译电内容全是按计划行动。电台工作结束。鲁瑛收拾好电台。按回电，泰安驻军将在数小时后派人送新电台和新密码上山，旧密电码保密程度不够。


    李家泗走进临时电讯室。他嬉笑着说：“段将军的旧势力，保存了我党在山东省的唯一武装力量。”询问地总集总回电。


    地总回电；离开总部之日，南京办事处周主任，密会蒋介石。讲述伍泗帅，对职位安排不满，带着一批亲信失踪。极有可能流窜到各地犯案。伍泗帅杀人不眨眼，冷静果断。只能诱捕，不能强攻。几年前成名战，单兵作战，三天三夜击毙719人，击伤1260人。被赞为世界第一杀手。劫狱事件爆发，驻南京办事处派遣笔迹专家，警卫员钱贵随行，连同国民党中央特派员，带领侍从室神枪手数十人，乘坐专机赶往济南。笔迹专家确定伍泗帅流窜到山东。利用了山东组织为营救狱中同志心切。弹痕专家确定劫狱时，有36人是被一弹击毙，系伍泗帅所为。笔迹专家乘坐飞机回南京汇报工作。山东省军政大员都明白的世界第一杀手，在山东拉武装抢地盘。


    国民党中央和地方，主战主招降在争论不休。从与段滨的回电看得出来。


    鲁瑛明白地总回电，我党我军收编合作只是国难当头，结束内战，联合抗日。地总想借日军入侵时，抢民心，抢地盘，发展武装。金融争夺战是地总集总核心层知道的绝密任务。密派小分队的核心任务是抢劫日本银行，伍泗帅从离开地总起，就是脱离队伍，单独率队行动，与原党派和原部队无关。任务完成凭计划书恢复党籍军籍，这是地总集总领导层签字批准的秘密任务。李家泗要求鲁瑛保管好地总电文，段滨友军电文。


    鲁瑛收拾好行装。李家泗背着电台，恢复伪装。两人手牵手一起走出民居。


    夜色渐渐昏暗。这时，三位美貌少妇打扮妥当出门。不忘虚拥家徒四壁的山民房门。佣人早就去附近山民家借到一辆马车，小女孩被一位女佣抱在怀里睡觉了。她们乘坐马车。李家泗搂抱着鲁瑛骑马奔行。


    战马奔跑一阵，山路上没有路人。与马车有一段距离。

 第2章 一路探上海 二路战济南 (一)

    鲁瑛询问为何需要人质？李家泗说出收编后的好处，为山东这支武装，保留火种，保留武器装备。为赢得宝贵的建军时间。反围剿是需要人牺牲，牺牲老百姓，还不如牺牲刑事犯。夸耀鲁瑛聪明，在接触中，三位人质都是精明之人。鲁瑛猜测她们是女特务。


    李家泗说她们比一般国民党女特务厉害，常年混迹于山东上层社会，获得情报比潜伏特务还准。单独办事能力非常强，跟她们学习上层社会社交，会轻而易举获得想要的情报。鲁瑛说：“跟谁学？李芳菲看上去端庄美丽，说话条理清楚。”李家泗说：“眼光不错，像她这种出身高贵的美人，自愿献身是为了报恩。”


    边骑边聊，相爱的心越来越近。搂抱时，鲁瑛欣喜接受。本对美人计有些反感，军情紧急，让她欣然接受。组织利益高于生命。前方几百米山道出现押尾的山民和革命群众。策马奔驰，越往前走，三三两两的男女囚徒正在紧跟行走。


    一辆空车经过，随后队尾的山民，群众，囚犯一个接一个上车。骑马骑行，临近徂徕镇，沿途到处都是赶到镇内外休息的囚徒，囚犯集中地已经搭起灶台要造饭。缴获的镇政府物资还是挺多。山间小镇是容纳不了二千余人的外来人口，除非分散到各山头的山民家。


    伤员全部安顿在镇上公共场所，小旅馆。女学生都借居在镇上居民家。大多数人将露宿街头。占领徂徕镇。第一条严令就是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没收政府的充公平分。土匪都严守这条纪律，刑事犯都在段滨部下指挥下安定团结。


    接近于镇政府时，一家服装店门口站立着看来刚洗完澡，换了一套干净衣裳的刘倩倩。她那纯真少女面孔，这一刻体现出青春魅力，长相甜美，笑脸更美。多看几眼，激起拥有的欲望。鲁瑛询问怎么安顿刘倩倩？


    李家泗说她们明天去上海和李芳菲同行，替我完成一个试探任务。刘倩倩高兴的说这个店子是黄惠姐姐买的，衣服好多，许多同学都换了衣服。称呼由鲁老师变成了鲁姐姐。李家泗是牵马步行，身边多了一个可爱迷人的美少女。


    刘倩倩话语多了起来，黄惠的一切情况在聊天中透露。


    黄惠是政府下令枪毙的要犯，家属交纳罚款都不能减轻罪行。她父亲受亲人指点，把总计一千块大洋银票分成五张，缝在送进牢里的衣袖里，银票没有被狱警搜查出来。她父亲已知密审结果，探监时，要女儿机警，在执行枪决最后时刻买通执刑官。活着还能得四千大洋。黄惠是聪明人看着父母探监泪别，知道自己将与死神赛跑。哪知枪毙前一刻被武装营救。


    两位美少女乘车来到镇上，洗澡，换衣是最迫切的事。女囚不能像男囚一样，脱个精光，跳入山间河边洗个凉水澡。加上一起坐牢的女同学众多。黄惠掏出两张银票买下了整个商店。商店全家人害怕人山人海的囚犯，当心抢劫杀人，协议转让商店里的一切财产，拿着全省通兑的银票就收拾简单财产，携带家人离开小镇。店家全家人没有行李。岗哨以为是拜访亲戚，何况方圆一百多平方公里的山峰都在控制之下。


    商店总值远远超过四百大洋，服装店成了女学生们，脱下脏衣服，洗澡，换上新装的地方。镇上的外来人口，看上去疲惫不堪，精神面貌上，每个人都眉开眼笑，心情舒畅。


    走进镇政府，每个房间都是伤员。第一个消息，监狱缴获的，自备的药品已经用完，占领区的药品正在收集。第二个消息，开辟新地盘都有伤员，正在源源不断送过来，医生，护士都在镇上。第三个消息，段滨在程子伟的支持下，他的老部下快速组建成两个加强排，枪支弹药拉走一大半。黎武持反对意见，军权掌握在程子伟手中，反对无效。


    走进临时总指挥部，段滨正和他的两位部下查看缴获的，徂徕山行政地形图。程子伟和他的警卫员藏刀坐在一旁睡觉。屋内还有五个床位，躺着伤员。杨文丽看似正在照看她的弟弟。黎武正在四处巡查工作。段滨见面就说：“回电怎样？先头部队连攻六寨，三寨根本没有驻军。三寨驻军在集结。我的人成建制增援，希望能够赶上。”


    国民党友军的电报传阅，段滨只说还是老交情讲义气，出狱了就是猛虎下山。程子伟看完电报之后说合作愉快，大家一起面对生死之关。李家泗说他只做战略性的工作，现在具体的事项由程子伟临时负责，将来由洪涛负全责。杨文丽说准备回济南阻杀韩复榘？李家泗说三大要素缺一不可，洪涛当过师长，作战能力，我相信。他留下负责军事。二千多人的混编武装，四五百条枪，用不着这么多将军管理。


    此刻正是晚餐时分，马上就餐。晚餐丰富不亚于杨三公的接风宴。镇公所的猪，羊，牛都被屠杀。程子伟说生死之战将要展开，吃顿饱饭，好上战场。五位伤员都是经过严刑拷打的，吃喝拉撒都能自理，每人一大碗，吃得痛快。


    程子伟打开二瓶酒。段滨和部下痛快畅饮，就在吃喝中研究战术。李家泗席间见黎武眼色不悦。他要鲁瑛把总部密电交给他独自传阅，阅后烧毁。黎武端着饭碗出去了。


    李家泗从不喝酒，程子伟是酒鬼，几杯酒下肚，大家保持着说话谨慎。李家泗是把话题由战术转向反蒋救军国军，话题打开，段滨和两位部下滔滔不绝的讲述反蒋救国军的历史。


    反蒋救国军总司令吴峰。1927年时，被北洋政府任命为徐州驻军中将师长军长。吴峰是中华民国民族资本家首富的女婿。小舅子出钱资助他的军队。一两万人的进口装备，两三个月内就拉了起来。同年，岳父家惨遭灭门。只有最聪明的小舅子李家泗在众多保镖拼死保卫下失踪。吴峰的老婆和将要出生的孩子，亲生父母也遭灭门之难。消息传到徐州，吴峰发誓报仇。当年段滨为了迎娶同在军中的李芳菲千金小姐，是参与报仇的最积极参谋。借军令为李芳菲家报血耻，获得佳人下嫁。吴峰获得的资金雄厚，第二次北伐，中原大战，北方联盟抗战，那是历经百战。成为北方军阀中的一路，是专打的中央军的敌对机动部队。在北方所有军阀中最讲义气，北方军阀与中央军混战，每场战役都参与。吴峰与北方各路军阀称兄道弟，朋友满天下。1934年，段滨兵败被俘。1935年，吴峰被叛徒出卖，兵败被俘。纵横北方各省八年之久的一支劲旅，被蒋介石中央军歼灭。群龙无首，没有军费支持，反蒋救国军残部各自投靠。


    总结战败原因，吴峰一门心思报家仇。反蒋总司令的名头有了。却没在军力鼎盛时期，留下一片发展的地盘。与他称兄道弟的军阀部队把北方地盘占满了，他才恍然大悟。从兄弟军阀部队抢地盘，又下不了手，跟中央军抢地盘，那就是血战。想当年兄弟军阀部队被中央军追着打，反蒋救国军都是全军出动化解兄弟军阀危险。反蒋救国军被十倍于敌的中央军围困，兄弟军阀没有一个派兵解围。如果当初，吴峰借着反蒋救国军旗号，获得长江以北三个省的地盘还是可能，加上岳父家族源源不断的外汇资金，成为北方霸主也有可能。


    反蒋救国军的残存部队，分散在北方各省。吴峰关押在南京，无数忠臣都去武装营救，无一成功。第一个被营救出来的反蒋救国军的第一位将军却是段滨。段滨说自己走狗屎运，还是沾武装营救的光。


    喝酒喝得痛快，对往事畅所欲言。程子伟都是好酒之人，不停拼酒不落下风。看着同志和囚犯称兄道弟，黎武只摇脑袋。


    李家泗提出反蒋救国军就是铁打的友军，表示将尽一切力量，武装营救吴峰总司令出狱。这句话获得三位囚犯的感恩首肯。当李家泗提出提供一份反蒋救国军的关系名单。段滨等部下口述，李家泗书写反蒋救国军被俘的，另立山头的，与吴峰称兄道弟的。山东军阀韩复榘排名第一。泰安地区守备旅旅长，三年前还是段滨旗下的一个团长。


    鲁瑛，刘倩倩最早吃饱肚子，两人在整理电台待命。当电报接收器响起，喝酒的五人，像得到命令似的加速喝酒速度。


    鲁瑛接受的第一份来电是围剿友军，向山上运输装备，医疗用品等战备物资，需要面熟的人员接收。段滨的一位部下，立即准备出发。按复电地点，带领镇上的机动部队出发。这支身穿囚衣的机动部队乘车离开，镇上的装备只剩指挥部的。


    李家泗一日之内，得到数位亲人的信息，特别是姐夫哥吴峰不爱江山爱报仇，是值得营救的。一个庞大的战略计划在头脑中构思，家族的势力还有多少，北洋政府的旧势力能不能利用，一切都是未知数。


    程子伟和段滨达成军事合作计划，只要装备接收成功，段滨就带刚整编成功的一千多人囚犯队伍，兵分两路，人数最少的一路休整训练，教会刑事犯怎么射击，学会射击就上战场做预备队，老兵按一比二带新兵。一路人数最多，老兵按一比一带新兵，这路乘车出发，协防杨三公的第一道防线。摆在面前的是怎么靠三年没摸过枪的老兵带队指挥从没摸过枪的刑事犯，全歼中央军一个整编营的剿匪正规部队。


    李家泗要确认友军支援的装备到手，才能有作战计划。酒醉饭饱。段滨的另一个亲信去镇上各处，巡查集结的部下，随时待命。段滨围在电台前有点心急，不似鲁瑛细心的教刘倩倩学习收发报，他初掌军权，急于开创新事业。


    泰安县本地情报员鲁其带着数十人穿过封锁线，赶到徂徕镇。带来的情报是徂徕山区被一万多国民党部队围得水泄不通。下午时分，第七道关卡打得血流成河。黎武本对兵权旁落有意见，此刻着急起这支武装的未来命运。带来的物资是医疗用品，这是雪中送炭。让无药可用的伤员马上得到医治。带来的好消息是张鼎兴在早就到达的泰安县隐蔽组织协助，顺利的完成没收官僚资本，没收大量田产，房产，物资。大量学生可以分流六处新地盘，避免露宿街头。


    第二批赶到徂徕镇的是进攻第七道关卡的伤员运输队。前线副指挥郭杰受伤让人心痛，弹头从身体取出。郭杰身经百战，连他都受伤，可见战况激烈。恢复元气的郭杰为大家讲述作战过程。


    四，五，六关卡太顺利了，大多数土匪都轻敌冒进，郭杰率领整编的一百多骑兵，准备快速占领第七道关卡。第一队先锋骑兵三十余骑率先冲进守军包围圈，几乎被歼灭。守军集结人数超过一百多人。郭杰弃马防守，等待洪涛的步兵赶到。步兵赶到，人数倍于守军。两人各带一队人马，分东西两面进攻，进攻时，守军配合默契，人少据险固守，大量杀伤土匪。要不是段滨部下带队及时赶到加入战斗，全歼守军，还会造成更大伤亡。身穿囚衣的反蒋救国军战斗力远胜于土匪。


    洪涛正在整编残兵，固守第七道关卡。土匪和守军的伤亡人数差不多，多了一百多伤员。鲁其带来的药品，很快就要告尽。


    李家泗巡视送来的伤员。他要确定死亡抚恤金，给多少合适？鲁其是本地人，上报的抚恤金是二百大洋。李家泗提议暂时先发一些，等地盘稳定补发。此令由鲁其协助完成。黎武说哪有几万大洋支付烈士家属。李家泗说他不会变通，缴获的田产，房屋，物资，那是算钱的。


    鲁瑛再次收到电文是；接到部队发来的电报，物资清单众人欣喜。一个整编营的旧装备。医疗药品器械是团级标配。弹药一个营的基数。唯一数量按团级标配基数的是炸药，手榴弹。原反蒋救国军的军医护士数十人加入段滨阵营，段滨只说当年没提拔错人，知道当年知遇之恩。


    李家泗在徂徕山行政图，作出全歼一个营的战术计划。由杨三公部边打边撤，引敌入埋伏阵地。口袋阵阵口埋满炸药，引爆时间是进攻部队撤退时，或第二个营梯次进攻部队赶到时，守山容易攻山难，攻山部队最怕山上丢手榴弹，集束手榴弹更可怕。唯一的要求是，全歼一个营的时间不能超过半小时。中央军是一个野战团，梯次进攻开始，不能打成血拼战，依险而战，从第一道防线到徂徕镇，途经七处险要地形，可设七道防线，每道防线可灭一个营。


    排兵布阵的全歼计划说出，李家泗在地图上标明设伏地段。段滨部下感慨的说：“我的妈呀，一个整编营炸死一大半，剩下的不够一个冲锋，八道防线可灭八个营，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中央军是我军的敌人，全歼都有可能。”段滨显得兴奋，要求连夜赶到埋伏地点，再次熟悉地形。以后的战斗反蒋救国军是主力。郭杰说他轻伤不下火线，他要求守第二道防线，主要兵力是杨三公的残兵。二三道防线都是由残兵组成。守在第七道关卡的是洪涛，面对的是泰安地方军，段滨的老部下，友军可以不设重防。


    商量战略性决策，以打促谈是上策。韩复榘上面有蒋介石。战略战术决策必须兵分两路，化解强敌。


    李家泗带领巡查组潜回济南，伺机行动。包括暗杀中央军将领，高级特务或山东省军政要员，包括韩复榘。段滨说有世界第一杀手团队阻杀山东军政要员，比守徂徕山更有危险，更能以打促谈，更加危险重重。大家都是共患难的兄弟，为活着而战。

 第2章 一路探上海 二路战济南 (二)

    洪涛，郭杰受巡视组正式委派到山东，为军事首脑，协助隐蔽组织发展武装。郭杰是混编部队的总参谋长，段滨认可。


    外援物资运输到达，众人都去接应。医疗物资，医护人员及时抵达，抢救无数伤员的生命。黎武这才感到伍泗帅决策是正确的。军装是反蒋救国军的旧军装二千多套，两台旧电台，一台交给了洪涛，一台留给段滨部，电码本换成了地方守军的通讯电码。


    段滨带队离开徂徕镇时说大难不死，必是兄弟。镇上身穿囚服的，大多数换上了反蒋救国军军装。他们的口号是打倒中央军，誓死不坐牢。分批乘坐汽车赶往第一道防线布防。白天从第一道防线跑到徂徕镇休整，算是出狱后的体力拉练。


    段滨的囚犯部队赶到第一道防线。杨三公正着急山下人山人海的围剿大军。新援军赶到，装备陈旧，但比土匪武装还算先进。段滨带着亲信，连夜按照李家泗的全歼计划排兵布阵。电台与镇上电台联系，大家都心安。


    王虎骑马汇报任务完成，一百块大洋上缴。众人更加心安。王虎疲惫不堪，躺在指挥部门口就熟睡。除了在徂徕山的地方人员精力充沛。大家都疲惫，在黎武的提议下，召开了徂徕镇会议。


    会议确定黎武为这支武装的军民两政首脑，鲁其为地方民政主管。洪涛，郭杰为军事指挥官。会议提出，以徂徕山为基地，尽快训练出营一级作战部队，在学生中培养大批军政民政人才，快速发展队伍。当徂徕山军政民政人才足够，派人支持全省武装斗争。隐蔽组织主要负责城市情报和潜伏任务。未来的主要任务是对日作战，尽快挑选出一批爱国知识分子赴总部学习。


    战略性会议决策形成。参会的都明白，大敌当前，当务之急是以打促和。解决重点围剿之根本改变前提是日军入侵山东。日本鬼子是占领，这支武装是为了活着。洪涛，郭杰是游击战高手，郭杰表态，有信心让这支武装在徂徕山区存活。


    兵分两路是上策，一路有洪涛，郭杰留在徂徕山坚持武装斗争。二路由李家泗带领巡视组，秘密返回济南，没有暴露的同志一同返回。宣传部长林浩，财经委员主任杨文丽，鲁瑛随队撤离。林浩连夜赶回济南，任务有二。一，找到友好媒体控述韩复榘当局在全面抗日浪潮中，杀害抗日志士时，争当汉奸。二，传递获救同学的消息给其家属，特别是秘密枪决的同学，让家属控诉当局罪行。林浩信心十足，他的公开身份是记者。他会利用舆论媒体，把韩复榘打造成汉奸，为冤死的同学们报仇。


    杨文丽返回济南的。主要任务有二：一，建立各大银行的转账系统，特别是外资银行。山东沦陷，外资银行就是资金唯一快捷转账，提现的可靠银行。建立独立的运金战线。二，协助林浩，传递获救同学消息给家属。鲁瑛调到巡视组。


    会议结束。杨文丽说原来每次开会都是夸夸其谈说说梦想。军训爱国学生都需要三个月训练，才成兵。今年内完成一个团的武装比较现实。还是在巡视组的支持下建立。


    会后黎武找李家泗密谈。


    黎武当面销毁电文，请教今后工作方向，巡视组离开，徂徕山失去了最有战斗力的队伍。山上打游击，解围需要日军入侵山东。


    李家泗说优势全在执政当局手中，是无法改变的现实。敌强我弱，我部没有发言权。和反蒋救国军合作是危机降临必须的选择，囚犯是为自由而战，再度被捕就是当场击毙，活着才是硬道理。


    巡视组离开山东，山东组织最大强援离开，接下来具体演变怎么走。这时，旁听的增多。


    李家泗推测他的猜测，段滨被招安后，是属于死里逃生的死刑犯，他需要我部作为一支友军，反蒋救国军已经没落，朋友满天下，实际朋友全无，不然被捕入狱，韩复榘不能法外开恩。获得支援，是旧部在韩复榘手下混得窝囊。段滨有势力，旧部也就受重视。招安之后，段滨成为无政权，无支援的流窜武装，对南征北战的段滨来说，徂徕山是他的脱困之山，不是他东山再起之地，段滨的招安之日就是分道扬镳之日。


    徂徕山后面就是泰山山脉，适合于山地作战，今后武装割据的发展方向。


    抗日自卫军是一面共同的旗帜，分道扬镳意味着分家。分兵源，分枪支。兵源中，在监狱中的囚犯全部归顺于段滨旗下，牢房里就定下的上下级关系。第七座关卡的血战，土匪武装损失惨重，全部收编到杨三公部，人数不足两个连。再来一场血战，杨三公部能保持一个连就算不错。徂徕山是争取兵源的主战场，山民是兵源。扩编，钱是关键，劫狱队伍手中掌握着连攻七寨，没收原政府资产尽在手中。


    段滨的囚犯部下，个个身无分文，后勤保障要全力支持。段滨分家，带不走徂徕山的物资。分配枪支是分家关键，段滨获得友军的援助枪支，肯定是他的。预计在第一道防线全歼中央军一个营，获胜后的装备，应该由段滨部和杨三公部按功劳分配。


    郭杰说主力连攻七寨后，枪支情况，大概七百多条枪，其中一二百条破损需要修补。预计中央军血战，会再损一二百条枪，真正在分家后，留在根据地的枪支不足四百多条。一二百学生军是黎武站稳徂徕山的资本。


    受到严刑拷打的五名情报人员，经过一天一夜的治疗，能够参与简单工作，查看狱中档案，分析爱国者。


    李家泗像讲故事一样展望未来，说着说着就备感疲倦，疲惫不堪的战友们都席地而睡。眺望整个山区黑暗一片，镇上各家的煤油灯昏暗，道路上难见行人，只有临时医院在忙碌，煤油灯最多。


    李家泗视察各处完毕，心态平静，就在几十号男女同学共宿一间房内，席地而睡，不一会儿鼾声如雷。鲁其精力旺盛，他值夜班，为明天的工作计划。


    李家泗在睡梦中梦到了他的童养媳薛小玲，魏莲花，正在和她俩做爱时，一觉醒来，对女性的身体特别渴望。查看怀表，已是凌晨二点，屋内伸手不见五指，窗外月光昏暗，满屋子的人都在席地而睡，鼾声起伏。


    借着抽烟点火的光线，屋内男女各睡一边，李家泗睡在男女之间位置，他身边依偎他而睡的是换了新衣裳的黄惠，黄惠和他共盖一张大衣。火柴光线能看见黄惠那白嫩的脸蛋，李家泗心想，眼前的美人正是试探童养媳对他的感情处于何种情况。如果十年如一日，那他的新生活就彻底开始，他是中国首富，数亿美元在手。


    一根烟抽到一半，醒来的黄惠主动亲嘴，越亲越上瘾，没有丝毫拒绝，私定终身的举动明显。


    李家泗投军十年，最初几年，一门心思苦练一身本领，学习战略战术，发展地盘经济。独自带队开辟地盘时，已是十七八岁的年轻帅小伙。地盘上的两位美丽的少女进入了他的心里，一位是新兵杜小娥，一位是参加慰问演出的女演员白雪。二选一，脚踩两条船。还没来得及，享受爱情果实，决定娶谁时。白雪冤死了，冤案工作组被李家泗和他的保镖秘密处决，报了心爱女人之仇。冤案工作组被集体暗杀之事，杜小娥用婚姻保护了他的行踪，查无实证，两人的爱情变成有缘无份。


    刘倩倩是热情的羞涩美少女，进入指挥部就显得无所适从，还好鲁瑛把她当姐妹。黄惠焕然一新赶到指挥部，主动示爱，落落大方，高调投军，成为优先发展的对象。黄惠是李家泗喜欢的那种聪明的大城市女大学生。


    精力充沛的李家泗此刻感觉到了火热的欲望，感觉到了娇羞，黄惠在他耳边耳语：“我和刘倩倩都是处女，今晚就娶了我俩吧！听你安排。”李家泗说：“我是穷人，所有财产只有五块大洋。”黄惠说：“一块钱彩礼娶一个，你可以娶五个。”


    黄惠的痒笑传来，抚摸，让她第一次强烈感受男女之爱。她再次耳语：“刘倩倩还在服装店裸睡，就等你洞房花烛夜，我们去那里吧！”李家泗应了一声好，他此刻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拥有少女俏佳人。


    点燃火柴，借着微弱火光，李家泗站起身来，光亮中，看见鲁瑛正趴在电台前的桌上睡觉，她是最想娶的妻子。李家泗把大衣为她盖上。


    偷欢的情人，一前一后，借着火柴光，小心穿过席地而睡的战友。从室内到室外，到处都是席地而睡，武装人员抱着枪而睡，也有睡不着的战友，不是安静的躺着，就是轻巧的走动。伤员房间醒着的人更多，医生护士也在座着睡，女学生中有数位在庭院里打瞌睡和走动，她们是临时护士。


    黄惠的走动没有人注意，她走在前面，拿着煤油灯，李家泗在她身后跟随。


    夜间巡逻的武装人员见到李家泗都行注目礼，以为在巡岗。黄惠去敲服装店的门，门是虚拥，里面安置了不少女学生，看煤油灯下的黄惠回眸一笑充满诱惑。


    李家泗没有马上跟随进去，四处巡视，一切平安无事，明哨暗哨，数十人在保卫着镇政府。


    李家泗巡视中，思考着人生的决策。他知道只要走进商店，他就彻底离开从军十年的队伍。天降两位国色天香的大城市美少女，主动示爱，睡了就是老婆，违反军规。这是面临的人生转折点。


    李家泗忍不住压抑数年的对处女情结的拥有欲望，想好托词，再次经过商店门口时，商店的大门虚拥，周围没有路人，岗哨在一公里之外，天空黑暗，一闪就闪进商店。


    本以为商店里只有两位芳心暗许的美少女，那知是近百少女的休息院落。所有人的脏衣服都晾晒在院落里的每个角落。服装店里微弱的煤油灯亮着，营业场所就是十几位女学生在席地而睡，个个睡得香甜，布匹成了她们的被子。


    刘倩倩坐在楼梯口，用手指作出嘘的样子，模样儿更添美丽诱人几分，他轻手轻脚的引路，先后走进服装店营业大厅转角的第一间房间。


    房间里有张炕床，躺着熟悉无比的三位美貌少妇和小女孩。两位健壮女佣坐椅而睡，此刻惊睡，主动关紧房门，推醒女主人。房间是相连的，里面还有间大卧室。经过炕床，最里卧室是张雕花大床，家具齐全，一看就是主人房。雕花大床旁是一桶热水，黄惠正在倒水，她小声说一起干干净净洗澡，她俩干净嫁人。


    李家泗在山间民居洗澡，但没换衣服，这里连老百姓便装都准备在床头。没有鸳鸯浴，洗澡时，李家泗感觉到想上美人的床，先洗干净澡，美女越多，每天洗澡越多。


    刘倩倩是第一位洞房的小老婆，她的脸蛋比黄惠更显美丽清纯，失去宝贵贞操的美少女，由向往美好生活，痛楚让她流下幸福的眼泪。黄惠是第二位洞房的小老婆，痛楚让她流泪。


    一块钱的彩礼，让李家泗感觉到了纯爱，可以让她俩去试探童养媳的态度。

 第2章 一路探上海 二路战济南 (三)

    门外传来女学生起床的声音，这把沉醉于男欢女爱的李家泗堵在了床上。两位新婚美少女脸薄，她俩自愿为秘密小老婆，不能声张是唯一的要求。


    怎么让整个院落里的女学生离开呢？李芳菲说需要外力。两位美少女老婆对丈夫言听计从，李家泗要刘倩倩出去暗示鲁瑛，鲁瑛是女中学生的老师，老师有权让女学生们集中离开，如遇到其他同志跟随，要刘倩倩暗示鲁瑛，鲁老师不够精明，不能维护英雄形象，那就不作大用。


    天蒙蒙亮，刘倩倩带着丈夫的小鬼计心怀忐忑地走进镇政府。镇政府里的同学们，战友们都已经起床忙碌，参军的正在初次集训。刘倩倩看见鲁瑛正在讲话，电台恢复工作，防线外无战斗。刘倩倩说出慌话，伍泗帅要在商店里单独政审今天去上海的新同事。黄惠是第一个，她是第二个，鲁老师协助，在监狱的档案中，重刑女学生是去上海培养的主力。


    杨文丽说她是山东财经委主任，要她参加政审吗？刘倩倩脑袋转不过弯，她眼巴巴地看着鲁瑛，鲁瑛猜出几分，她说杨大姐是山东财经委的，只负责推荐人才，主政山东，伍主任跟她讲过，第一批去上海的女同事，优先考虑文化程度高的，在山东地方法院，监狱留有档案的重刑犯，避免工作时，再次被捕。负责监狱政审的同事，连夜整理出女生档案中，数十人属于重刑犯，无法再回家是女生们参加队伍的动力。


    这时，段滨带着一个班，乘坐卡车赶到总指挥部，他来要援兵，山上第七个关卡上，驻扎着他认为最精英的老兵二个排，段滨对首战全歼信心不足。开战在即，与友军联系的电文公开，联系的电文，完全可以放弃重兵把守的第七道关卡和所有的防御关卡。集中兵力对抗第一道防线，中央军是敌军，地方军是默契友军，友军只要释放俘虏和尸体，就上报战损，徂徕镇长一家人是市政府要员的亲戚。


    程子伟本想跟随鲁瑛一起去找幕后指挥，军情紧张，只让鲁瑛带两位警卫员陪同刘倩倩前往商店。


    鲁瑛来到商店，店里女学生众多，聪明的鲁瑛看见刘倩倩欲言又止，她叫喊着女学生们都去镇政府集合，早餐就要开了，去晚了就没菜了。消息传递，住宿商店的女生们慌乱的奔向镇政府，镇政府的免费早餐点正在排队。刘倩倩配合呼喊，商店再无女学生时，前后门各站一位警卫员站岗。


    在刘倩倩的指路下，鲁瑛看见未婚夫的出轨，询问为何把黄惠给睡了，人家是处女，要负责的。李家泗的答复：这么美的死刑女犯还是处女，死了可惜，再次被抓，依旧死刑。黄惠说她自愿，决不抹黑英雄的形象，她收了一块钱的彩礼。


    李家泗询问段滨来总指挥部没？鲁瑛说段滨是来要求援兵，谁去济南暗杀主帅，正在争论。


    商店守卫情况了解，要求鲁瑛带着前门守卫先走一步，要求刘倩倩估计他出门后，去叫后门警卫跟随。


    依计行事，李家泗大摇大摆地走出曾经是女学生如云的服装商店，快步追上，与前门警卫王虎会合，后门警卫藏刀又快步追上，天衣无缝的小伎俩。


    被营救出狱的五位情报人员，能够下床走动，身体恢复不少，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身份，老师，由各学校老师带领学生容易就职，委派五位老师带领熟悉的学生，分驻五处关卡驻地，与已驻守关卡人员会合，重组各山峰村级政权，数十位叛了重刑的女学生，看到了自己的判决书，留在山上参加投军的占了少数，多数愿意去上海。鲁瑛是主持人，那些一起追求过未婚夫的美丽女生个个入选。刘倩倩的两位同学闺蜜在她的努力下入选，黄惠也推荐一位好友入选。这批人员初定十五人，黄惠为队长，刘倩倩为副队长，路费每个人发十块钱。


    汽车队汽车总计七辆，库存的汽油存量只够往还整个徂徕山山区一趟，成了战术运力。没汽油的汽车等于报废，报废车辆用于阻碍进山要道是郭杰提出的第二道防线的作战计划。在老师统一带领下，近千余人男女学生和家属，一个中队一个中队的出发，都是填饱肚子后步行出发。


    程子伟向李家泗汇报段滨部的电报和他的决策，巡查组成员都在赶来的路上。留下赵洪涛，郭杰，两人正在开展工作，与反蒋救国军关系融洽。


    电报里的情报一；一起逃狱的刑事犯人，有一千多人没随大队逃亡，四处逃亡，经过一天一夜的追捕，各地方势力介入，被军队，警察打死八百多人，归案一百多人。反蒋救国军内线消息互通后，得出这次越狱，在社会上逃亡的刑事犯只剩三十九人没有再次被捕。驻军，驻警的主力还在抓捕剩下的逃犯。二，进攻根据地的时间定在下午。


    李家泗当众表示，吃饱喝足，立即带队潜回济南，亲自带领神枪手在济南城展开暗杀行动，配合段滨部反围剿。潜回济南的行动路线确定，段滨连援兵都没提，高兴的带领部下乘车回第一道防线，他说劳改犯都学会了打枪，大家为自由而战。


    黎武奇怪友军的举动。程子伟解释，要援兵是借口，第七道防线也重要，确定伍泗帅潜回济南是重中之重，只有伍泗帅亲自出马，带领助手，在济南城大开杀戒，逼迫韩复榘释放山东所有在押政治犯。暗杀之战比全歼之战更重要，暗杀是挑战山东最高权力人物。徂徕山的两千多人杂色武装根本不是一万多野战正规军的对手。


    人员到齐，在土匪向导的带领下，骑马抄近路赶赴第一个目的地泰安县城。


    三位美貌少妇的去留确定，红牡丹舍不得济南的财产，她要回去拿。小桃红也想财产，放弃舍不得，连换洗衣物都没有。李芳菲愿意放弃济南的一切财产，只带女儿，她要去上海投靠亲弟弟，留下的地址正是李家泗熟悉的英租界地址，还是李家的房产之一。李芳菲成了去上海的带队大姐，李家泗只要她负责把十五位没出过远门的女学生带到上海租界。李芳菲保证完成任务，她还靠这群女学生看好她的女孩。


    为了出行方便，大家伪装。三位美貌少妇的衣裳是名贵时装，红牡丹，小桃红成了村姑打扮，依旧掩盖不住国色天香的美丽，两人的衣裳送给了黄惠，刘倩倩。黄惠穿上淡黄色旗袍还有几分贵妇人气质。刘倩倩穿上时尚旗袍像新媳妇。去上海的掩饰身份是，李芳菲是带女儿回娘家，佣人五个，黄惠，刘倩倩都是新媳妇去上海回婆家，佣人各四个。


    一行人的穿着打扮完全是中央军护送家属。


    快马加鞭离开徂徕山区，进入官道，土匪向导向众人行了一个不标准的军礼，骑马归队。一行人策马奔腾在官道上，偶遇驻军小部队和警察，没人上前询问。


    进入大岔路口，程子伟带领队伍，冒充中央军，携带电台，骑马进入济南。鲁瑛，杨文丽成了护送的家属。李家泗只带警卫员王虎，藏刀领着妇女儿童去县城火车站，各赶一辆马车。


    李家泗对车外的一切留意。进入泰安县城口，看见城郊骡马市场。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旅馆临时开房，李家泗一声令下，三辆马车都是缴获的战利品，贱卖马匹马车，套现黄金大洋。王虎，藏刀牵马去马市。


    黄惠对未来的大上海生活充满希望，父亲给的银票还有六百块，她在县银行兑换了小金条和银元，她活着，父母还会给四千大洋。刘倩倩等十三位女学生，手握十块大洋，不知所措，这是去上海的生活费，上海的物价非常高。路边小贩多，黄惠购买了一大堆电影画报，其中一本就有花姐封面的那一期，那期买了两本，李家泗要了一本。


    三位美貌少妇去火车站内购买火车票，黄惠领着大多数女学生们去附近购物。李家泗在临时客房等待，刘倩倩和两位闺蜜在旁，李家泗搂抱刘倩倩亲嘴，闺蜜主动上街购物。


    刘倩倩主动亲热，李家泗在花姐封面的画报上写下数句；刘倩倩今年十七岁，亲人，投靠你善待，安排好学校读书，如怀孕是李家血脉。黄惠今年二十岁，大学三年级，亲人，任其发展，如怀孕是李家血脉。随行十三位女学生训练生存手段。我活着会与你相见，爱你的弟弟！落款没有名字，只画了一头牛和一匹马。


    刘倩倩看着写完，李家泗亲热时，要她守密，她一个人知道去上海的目的地。黄惠是个大嘴巴守不住秘密。要刘倩倩到上海法租界艺术街去找花姐，花姐属狗，花姐的姐姐叫薛小玲属马，联系方法简单。刘倩倩询问他怎么认识国际明星，李家泗说他小时候就认识，那时候姐妹俩还没钱，没出名。薛小玲的第一次洞房时，就被丈夫在肚皮上画了一匹马和一头牛。这是与薛小玲密谈后说的话，也是接头暗语。


    刘倩倩忍不住笑容满面，以为是开玩笑，心上人的一本正经，又让她确信有这种接头暗语。十五人都是罪犯之身，投靠花姐，花姐是冒生命危险的。交待刘倩倩在陌生环境下不要相信任何外人，防身武器不能丢。画报只能给花姐，宁愿烧毁画报也不能示意任何人。刘倩倩表示，她会保守秘密，画报她会藏好。


    三位美貌少妇敲门进来，红牡丹说十六张去南京的火车票买好，三个包厢，十二张软卧铺票，四张站票。李芳菲预定在南京停留一天，为父母扫墓，接着去上海。


    去济南的票，一个包厢，四张座票。比去上海晚半小时。听火车站售票员说，这是最后一趟去南京的，以后火车军管。这条意外消息，意味着日军主力接近山东境内。


    一个小时后，去南京的火车到站。李家泗有天然的优势，帅得比女人还美，体力旺盛，估计家族财产依旧存在。刘倩倩，黄惠是学生，对爱是崇拜英雄。他的优势对美人最无敌的征服是他的财富，一个新战略计划萌芽。


    黄惠购买了两个挎包，她送给了刘倩倩一个。李家泗交待两位小老婆去上海相依为命，不要互相排斥闹意见，一定要团结好十三位姐妹，不让一个人掉队失踪。黄惠保证她会照顾好从没出过远门的漂亮小妹妹，会让十五位姐妹顺利到达上海。到达上海找组织，什么接头暗语。刘倩倩笑而不答。


    李家泗说到了上海听刘倩倩的，没到上海听李芳菲。李芳菲说她会把爱国女学生带进租界，在她家临时住几天没问题，询问李家泗何时去上海，李家泗说半个月内去上海。红牡丹说不要半个月，她收拾财产就去上海发展，带走一批人去上海。


    离火车出发，还有半小时。李家泗首先走出旅馆，他换上黄惠挑的衣服。佣人，小女孩，十三位少女都在火车候车室等待。抽烟等待一会，两位警卫员卖马回来，得款上缴。李家泗只取三百大洋。


    一起走出旅馆。黄惠和刘倩倩各得一百大洋，她俩是正副队长，负责队员的今后一切。公款一百，路上费用。刘倩倩的挎包里多了一百大洋，她的购物欲望升起。李家泗说留着钱去上海，上海是时尚之都，泰安城里最好的东西都是乡里货。黄惠后悔乱买东西，她的挎包和三位美貌少妇的挎包比较之下，果然土气十足，挎包里多了一百大洋，让她高兴。


    黄惠的新行李不少，其她美人都是简单物品，多数连行李都没有。会合后，黄惠向大家保证，她会照顾好最美小妹妹，不让她被拐卖，保护好十四位女学生，她的挎包里有枪。


    泰安火车站是山区火车站，进入火车站，有无数警察在盘查衣裳不整的旅客和无票乘客。二个全副武装的中央军大兵护送雍容华贵的三位美貌少妇，二位清纯少妇，随行女佣众多，警察只是多看几眼，不敢上前盘查，验票员查票进站。


    大家站在月台上等待，有警卫员在身边，保持一分拘谨。去南京的火车首先进站，李家泗独自护送上车。

 第2章 一路探上海 二路战济南4

    李芳菲定的是包厢，包厢连在一起，正好互相照应。李家泗知道停车十分钟，他要与三位密谈，小女孩和刚认识的女生成了好友，不认生。包厢门一关，李芳菲说跟我一起去上海吧！命重要。


    李家泗担心十五位女学生到达纸醉金迷的大上海，生活比较艰难。李芳菲说女儿的脖子上有祖传之宝，足够她在上海买套房，上海有房就有家。


    李家泗说原南京市市长千金小姐，光祖传之宝就值十万大洋以上。李芳菲说一起去上海吧，你的队伍想除掉你，伍泗帅，济南是场血战，你长得这么帅，死了不值得。这话让李家泗警觉，只问什么情报。


    李芳菲说前夫谈判时，看得出分三派，山东本地的是崇拜，巡查组分两派，一派支持你，一派想把你清除，错误是劫狱和拒绝收编，渎职。你的计划全是血战。李芳菲说不出所以，她是听前夫的参谋长说的。


    在李家泗的脑海里，王虎最值得信任，十三岁就跟着，当警卫员有五年，认识的第一个字都是他教的，形影不离警卫员，他父母都牺牲。站台有藏刀，是程子伟的警卫员，藏刀是藏族人，连汉语都说不出来。藏刀在站台看着红牡丹，小桃红，和两位佣人。


    王虎在各车厢巡视，此刻正好是离开十年队伍的时候。悄然无声的和三位美女，十三位女学生去上海。至于任务已经不关亿万富翁李家泗的事。小分队有人奉上级命令想杀他，这是明正言顺离开队伍的借口，逃兵在部队明正言顺的枪毙，他是拥有大量机密的人，叛逃是部队不惜一切代价追杀。找出暗杀幕后指挥是上策，反杀起来可以光明正大，脱离队伍名正言顺，他是部队里的无敌英雄，战士们的偶像。支持他的人会认可他脱离队伍，还可以带走八大金刚十大亲信。原阵营分本土派和海归派。


    营长刘卫国，值得信任的神枪手，并肩战斗过，有生死之交。除了警卫员，其他同志都是调派来的，暗杀，借刀杀人，不敢先动手，就因为谁都不够李家泗快射击毙，谁都不是血色幽灵的对手。


    李家泗不要求李芳菲善待两位小妹妹，只要她保证小妹妹们安全抵达上海，给一个临时安全住所，翅膀硬了单飞。


    站台传来铃声，这是要开车的信号，李家泗毫不犹豫的约好上海见。


    李家泗下车，站在月台上挥手惜别，他不想当逃兵，巡查组大多数同志是战友，部队里大多数是战友，想他死的是海归派。他要明正言顺离开队伍，带走八大金刚。王虎来报，火车上只有几位乘警，没有其他武装。李家泗知道她们南下是安全的，身边的两位美貌少妇有两位女保镖，但安全存在风险。


    红牡丹，小桃红为了分得大姐留在济南的家产高兴，到底是出身普通家庭的小女人，根本不懂安全第一的名门闺秀的思绪。


    李芳菲是受过良好家教的千金小姐，没有留住帅哥的心，感觉到失望，她不缺钱，缺保护她的人，她是经历过生死离别的。她与黄惠，刘倩倩，谈不上姐妹情深，她需要女伴多一双眼睛照看活波可爱的女儿。一路平安旅行，小女孩成了大家快乐的源泉。


    火车到达南京市时，听到日本飞机经常空袭南京。李芳菲放弃了拜祭父母，立即就在站台内转车去上海。火车经过淞沪战区，大家感觉到了激烈战争的环境，平安无事到达上海。华界战火连天，租界太平繁华。


    弟弟接到电报，一行人顺利进入租界。意外遇到团伙抢劫，李芳菲掏出小手枪击伤一位抢匪，用手枪逼迫团伙抢劫犯下跪。反应过来的黄惠和刘倩倩分别掏出手枪示威，十五位姐妹同仇敌忾，财产没有任何损失。这群女人到上海第一天就为巡捕房抓了七名抢劫犯，众多美少女这才明白，为何伍泗帅拜托孩子她妈护送，一路结伴的美少妇竟然受过职业军事训练。


    李芳菲的弟弟已经娶媳妇，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家人团圆其乐融融。


    十五位女学生反而不适应新生活，大家是借居在别人家，李家只有一栋大洋房，为人客气，姑娘们还是感到不方便。


    刘倩倩和闺蜜商量，她要去法租界艺术街去追星，少女们都有一个明星梦，一呼百应，十五位女学生都愿意结伴去追星。刘倩倩心情忐忑不安，不知道亚洲演艺界大姐大和血色幽灵的关系。


    大家出门游玩，由李家佣人带路。大家来到向往许久的亚洲艺术殿堂中欧艺术中心，上海人都知道的法租界黄金地段艺术街。


    象她们一样的追星少男少女成千上万，每位明星出现艺术街，追星族都一哄而上追星。众多明星保镖挡住了少男少女近距离追星的奢望。保镖是追星的第一道防线，初到上海追星的十五位女学生由菜鸟追星，当看见喜欢的明星出现，立即叫喊着变成狂热追星。


    刘倩倩没有进入追星行列，她记住了李家泗交待的接头程序，她把手枪交给了保镖队伍中，年长头目，她说：“我要见江南一点红，有要事找他。”保镖们如临大敌，把她请进保镖办公室，一位彪形大汉说：“我就是江南一点红，小姑娘是山东人，拿枪来干什么？”


    刘倩倩感觉到他是众多保镖的最高指挥，她说：“我是来找花姐的姐姐薛小玲，她的故人要我给她一封信。你真的是宋朝杨家将杨六郎的第六十三代传人，成名绝技是夺命锁喉枪，南方第一高手。”江南一点红笑着说：“小姑娘，连我的来历都一清二楚，知道的没几人，什么信给家主。”江南一点红一挥手，男保镖们散了个精光。


    刘倩倩从挎包里掏出那份画报，翻页到伍泗帅书写的内容，说：“这封信，笔迹鉴定，我和你家家主有接头暗号。”江南一点红接过画报，没看内容说：“你受谁的指使来见家主。”刘倩倩说：“伍泗帅，我是他的小老婆，伍泗帅是世界第一阻击手血色幽灵。”


    保镖办公室的数人都吃惊不小，貌美女保镖说：“血色幽灵世界第一杀手，中国土匪的偶像。”她立即搜身，刘倩倩举起双手让她搜。江南一点红见到搜查结果说：“这个小姑娘没有恶意，刚才的谈话是机密，六妹，你通知老陈，调查血色幽灵的一切，我去通知家主。”


    江南一点红再次出现时，把刘倩倩带进了艺术中心的董事长办公室，一路上，刘倩倩知道的中外明星遇到不少。


    在董事长办公室，刘倩倩见到了梦寐以求想见的大明星花姐，花姐正在翻看画报上的字迹。刘倩倩高兴的索要签名，满脸的追星小妹。花姐说：“没头没脑的文字，我是看在血色幽灵的面子见你一面，你跟我姐有接头暗号？”刘倩倩说：“接头暗号只能对你姐说，她认识伍泗帅，伍泗帅留有字迹在你姐手上，请你喊笔迹专家对笔迹。花姐姐，你好漂亮！比画报上还美。”


    一位比李芳菲更显高贵的贵妇人出现办公室，她进来时说：“小美女，你跟我有接头暗号？”刘倩倩说：“接头暗号只能对您和花姐说。”贵妇人一挥手，办公室里只剩亚洲娱乐界的两位大姐大。


    刘倩倩说：“伍泗帅对我说，玲姐姐失身的那天，您的丈夫在你的肚皮上画了一头牛和一匹马，您丈夫说牛和马相爱了。”花姐哈哈大笑说：“这就是接头暗号？”贵妇人说：“这是我和少爷的暗号，花妹，你马上请笔迹专家，把画报上的字和少爷的笔迹对照，十年了，他还活着。”


    花姐收起了嘲笑，见姐一本正经，还有点情绪激动，连她都感觉到震惊。贵妇人说：“伍泗帅是少爷或者是少爷的保镖，肯定是知情人，我要知道伍泗帅的一切，年纪，长像。”花姐马上出门安排工作。


    贵妇人就象大姐姐一样，坐在一起关心小妹妹。刘倩倩把她和伍泗帅的相识相爱过程，全程描绘一番。贵妇人关心伍泗帅的相貌，刘倩倩的素描画画水平一般，她见过真面目，会素描的闺蜜没见过真面。一轮亲密谈话，贵妇人了解刘倩倩的一切，刘倩倩却不知道贵妇人的底细。


    花姐再来办公室时，说天下人都知道的伍泗帅的出身，十四岁在南方当土匪，开始时，掌管后勤，十六七岁一战成名，从此领兵打仗，所带部队鼎盛时，有三万军队。三年前，失去军权。字迹专家对照笔迹，相似度为百分之九十。


    花姐从江南一点红的江湖判断中知道，他的出身只跟少爷讲过，家主都不知道，少爷改名换姓躲避蒋介石的追杀是明智之举，十四岁的少男在深山老林中，视力恢复正常。少爷记忆力超常，保镖的各门派功夫，看一次就学会。


    贵妇人综合得到的消息，她认为李家泗在队伍中改名为伍泗帅，世界第一杀手是学会生存的手段。贵妇人下令消息封锁，刘倩倩纯真可爱，同行女伴还在街上追星。姐妹俩商量着安顿山东美人的生活，刘倩倩听从新的安排生活。


    刘倩倩高兴的去找同伴时，身边跟了两位女保镖。闺蜜正在街上着急寻找失踪的刘倩倩，大多数同伴对追星处于疯狂地步，刘倩倩一个接一个把同伴从成千上万的追星一族中找出来。


    刘倩倩向大家宣布一条消息，她被星探发现，大家都有资格去中欧艺术中心参加艺考，未来成为大明星。大家以为她吹牛，别上当受骗，人财两空。当一辆运送明星的客车，停在附近，有认识的明星叫她们上车，大家才彻底相信她的话。


    客车把众人送到了离中欧艺术中心附近的一栋四层楼的大别墅。大别墅面积比李芳菲家的洋楼还大几倍，能让山东学生妹，每个人都有一间睡房。附近住户都是大明星，这是演艺界的明星花园。近距离看到明星，让女学生们更加兴奋。大别墅是她们以后的家，这让大家一下子生活在梦境一样。


    第一位拜访的是江南一点红，他是安保负责人，他的讲话是，他受伍泗帅将军的委托让她们在上海有一个临时的家，今后的生活，大家不要谈坐过牢的经历，这里是法租界。中欧艺术中心是国际机构与中华民国无关，你们是山东政府的罪犯，为了逃避追捕，如有必要大家改名换姓。有艺术潜力的将去艺术中心学习，淘汰的每天的生活是接受生存训练。所有的生活学习是有费用的，一切费用先欠着，将来由伍泗帅将军支付。


    江南一点红说完就离开。


    接着进来的是追星少女们的偶像老师。少女由不知所措，到狂热追星，这是近距离接触明星。在几位中外明星老师的考试下，刘倩倩，黄惠是第一批先打欠条的明星培养。


    李芳菲得到佣人的通告，她赶到明星花园时，正碰上艺考。她要求当明星经纪人，这群美少女是她千辛万苦从山东带来的。第一轮艺考，十五位学生妹，长相最出众的，颇有才艺的八位入学中法艺术学院艺术班插班生，落选者成为文化班插班生。


    房子，车子，佣人，保镖，培训费。李芳菲是经纪人，她要大家签下巨额欠款，她说每位上海的明星是用重金推出来的。李芳菲是社会经验丰富的女人，她相信刘倩倩的慌言，她是在追星过程中遇到星探，被导演看中，有部电影请她演女配角。


    当着众人的面，刘倩倩签下了合同，按上了手印，来上海第二天，她就负债二十万大洋。黄惠为了当明星，也负债二十万大洋。其她女学生负债不多，都是生活费用。


    黄惠，刘倩倩的生活改变了，刘倩倩继续求学，只有她一个人明白能进明星培训班是掩人耳目。黄惠进了明星培养班，班上明星云集，黄惠兴奋万分，做着大明星美梦。上课时才知道差距，她是同学们中的空降少奶奶。学习最重要的课程是怎么成为雍容华贵的贵族妇女，言谈，举止，仪态都要学习。


    十三位同伴，没有两人幸运，每天都要体能锻炼，擒拿格斗，每天累得洗完澡就上床睡觉。


    刘倩倩想父母了，花姐告诉她，按伍泗帅的要求，发了电报。她已经委托江湖朋友，把她的家人和黄惠的家人，都在来上海的路上。这一天，两人接受了一个新的学习课程，学习股市股票操盘手法。两人没有户籍证明，没有股市开户资格。


    刘倩倩没想到她的依计行事，替李家泗完成了第一次试探。一个庞大的国际机构是李家泗的亲人友军。

 第2章 一路探上海 二路战济南5

    李家泗及时的下火车，他自信战友比海归派多。在站台上等车，交待王虎，队伍中有人想害他。王虎说海归派太无耻，冤死了那么多好战友，他都差点被秘密枪毙，是伍主任担保躲过一劫。


    王虎和藏刀是好友，李家泗的命令以下，王虎开始侦查藏刀。就在站台上分组成了相隔很远的两处等车。


    乘坐去济南的火车票不在一起。李家泗和人质坐包厢里。


    李家泗不忍心貌美少妇落入虎口，他说钱财是身外之物，她俩是济南当局的侦缉对象。取财物最佳人选是两个保姆女佣。佣人被捕没事，主人逃亡消息就能无罪释放。她俩被捕就是严刑拷打，段滨出狱的情况，知道内情的就是她俩，活着女狱警就是见证人。自保第一要素是找到势力当保护伞，估计国民党中央派遣的特务是主要敌人。


    讲到中央特务，小桃红说她认识中央驻济南特务科李科长，和他的老相好艳红，经常一起打牌，被调戏数次，得手两次，提上裤子不认账，再没第三次。艳红是山东青楼名妓，李科长包养的情人。李科长成了李家泗第一个阻杀目标，小桃红不相信李科长会加害她，他一直想拥有她，顺便勾搭两位姐姐，是大姐让她及时回头。


    红牡丹也不相信，李科长对她也有想法。看见李家泗对她宠爱，半信半疑。


    李家泗的新计划是财色兼收，由两位出面，把济南城里的最美少妇，借口济南即将沦陷，大家一起去上海生活，他提供房子居住，被邀请美少妇的财产要有不少。离婚少妇，别人家的姨太太越多越好，带上一家人的户籍证明，不要少女，少女都没钱。


    红牡丹，小桃红对李家泗的计划没有兴趣，李家泗只有帅气相貌，身上总共三块钱，养不活挥金如土的美人。说话说不到一起。


    火车进入济南火车站，入口处严阵封锁，出站口反而正常。两位警卫员是老兵，在车上就换上了便衣。王虎汇报，藏刀不是海归派杀手，他连汉语都不灵光，他是程子伟派来保护的。


    大街小巷的警察，军人，暗探到处都是，只要认为是怀疑的人，就掏枪武装盘查。形势严峻，红牡丹第一个心虚，小桃红没有自信，收拾行李的任务交给了两位保镖佣人打前站。李科长知道两人的住宅，牡丹戏院。


    路上一起行走，李家泗和两位美少妇讲好要去的地方，遇到突发事件，再次见面的地方，她俩负责逃跑，他负责阻击。


    经过联络站时，两位警卫员先去联络点，随后跟来。路上就分道行走。


    和美貌少妇手牵手步行，李家泗总觉得牡丹戏院是个大陷阱，两位女佣自告奋勇走在前面探路，保持数百米距离，探路的没离开李家泗的视线。


    久经沙场的李家泗感觉到目的地的埋伏，他停下脚步四处观察。这是一条济南主要交通要道，最高建筑是中国银行济南分行大楼，大楼左拐第一处大院就是牡丹戏院。李家泗的驳壳枪上膛，红牡丹说只剩半里地了，这么胆小。


    李家泗四处观察，他看到身后几百米外的两位警卫员跟来。这时，转弯处街道，先传来格斗声，枪声，路人在四处奔跑，这场面让两位美貌少妇紧张起来，知道是针对她俩的逮捕，庆幸所在位置安全和女佣的忠诚示警。


    李家泗观察四周情况，一个天然的大型狙击场所在他脑海展现。打斗声位置正处于济南市的黄金十字路口，交通四通八达，特别是地标建筑中国银行济南分行大楼，层高五层，独立大楼，以阻击手的眼光站在楼顶，一把阻击步枪就能控制街区方圆五百到一千米范围，抢银行进行阻击战是简单想法。


    李家泗迎着逃窜的路人而走向现场，当狙击步枪的枪响，刺激了李家泗的好胜战斗力，他要人质美少妇躲在一边，他快速蒙上面巾，掏出双枪奔跑起来，闪电般地投入战斗。


    李家泗快速转弯，看见两位女佣倒地身亡，十六位便衣，三死七伤，活着的在警卫和检查女佣尸体。连狙击点的两位特务也从狙击点上观察。李家泗的快枪出手，最先被击毙的是站在牡丹戏院对面的狙击点观察的两位神枪手，几秒钟功夫，活着的特务被一弹击毙，受伤的补枪击毙。


    李家泗快速冲进出事地点，牡丹戏院门口，快速地捡拾枪支弹药，手枪和尸体身上弹夹捡完，就奔向狙击点，狙击地点的院内还有两人持枪冲锋，被李家泗快速击毙。捡拾枪支上楼，到达狙击场所房间窗口。


    看见窗口上是进口的狙击步枪，瞄准镜，崭新的枪支，狙击手被击毙，年长的副手没有死亡，正在中弹后的抽搐，军刀割喉毙命。年长者身上的金表，荷包缴获，荷包里的数十张名片证明他就是国民党中央驻济南特务科少将科长。值钱的一律缴获。室内弹壳一粒，特制子弹九十九发，桌上进口冲锋枪一支，弹匣四夹。武装弹药收缴。一个大型医药箱，手术工具，药品齐全。


    刚观察街面敌情，五位警察持着长枪，在紧张地向这边围过来，红牡丹，小桃红正在慌张的经过尸体堆，跑进牡丹戏院。她俩身后的警察被李家泗缴获的狙击步枪一弹一个击毙。


    连续枪战让整个大街都在混乱，这时，银行大楼那边也传来枪声，首先出现在拐角的是王虎，他在捡拾警枪和子弹。李家泗在狙击点窗口做出一个手势，要部下抢劫银行。


    王虎明白手势指挥，他捡拾的警用步枪和弹药，丢给藏刀一把警用长枪。两人开始对中国银行大楼展开武装进攻。中国银行的武装警卫不多，被逐个击毙或击伤。王虎冲进银行大楼，大声喊：“快跑，跑慢了，枪毙。”银行里的工作人员和客户乱成一团，争相逃命。


    李家泗从民居下来，与两位美少妇相遇时说：“收拾好行李，投靠亲友，找到靠山，我会狙击到天黑，或者七天七夜，狙击大战已经开始。”两位美少妇慌乱的跑进牡丹戏院，戏院里是红牡丹的戏班子，佣人的搏斗把戏院埋伏的特务都吸引到戏院门口街上。戏院里的戏子没有受到威胁，是典型的特务布控抓捕现场。


    红牡丹，小桃红慌乱地指挥戏院熟人逃跑，她俩收拾好财物也马上逃亡。


    李家泗一刻也不停留，快速跑向银行，一辆军车飞快地奔驰向银行大楼。看到军车，车载军人至少两个加强班，轻机枪一挺。李家泗毫不犹豫举起冲锋枪，瞄准车后厢，边奔跑边打光冲锋枪枪里的子弹。


    也不换弹夹，枪管打热了。他换上驳壳枪，连续击发。藏刀一弹击毙开车的司机，军车失控，撞在路边岗亭停下。


    李家泗跑到军车边，没死的补枪，补枪之后就是捡拾枪，轻机枪和弹药箱被李家泗背进银行大堂。王虎负责赶跑银行大楼里的一切人员，李家泗和藏刀轮流来回，警卫，捡拾武器互相轮替，不用言语，战友都知道自己做什么。


    加入捡拾武器行列的，突然增加五位熟面孔，他们是程子伟派来增援的。程子伟带队赶到联络点，看见王虎留下的地址。派遣五位神枪手先行一步，五位神枪手听到目的地枪声，跑到现场，知道狙击战已经展开。狙击战需要步枪，大家携带的都是短枪。二分钟功夫，二个班的装备拉进了银行大楼大厅。


    银行大楼共五层，三人从上至下扫一遍每个房间，三人从下至上扫一遍每个房间，两人在大楼门口设置障碍物。再无外人时，银行大门关闭。李家泗分配任务，三个在楼顶，三个在楼下，他和藏刀负责增援。郑文龙，王虎等守在楼顶，狙击步枪和轻机枪为主要武器。


    清点所有武器弹药；捷克式轻机枪一挺，弹药一箱，子弹一千发。冲锋枪三把，子弹二百八十发。步枪三十一把，子弹二千六百发。缴获手枪十八把，子弹二百六十发。手榴弹两箱，自带手枪九把，弹药三百二十发。如此弹药将面对一个师以上的敌人，显得弹药不够。藏刀有独门绝技，他的任务是掩盖在民居中，伺机寻找机会捡拾枪弹。


    藏刀只携带手枪，就趁着街面上混乱，找到有利民居隐藏进去。


    抢劫银行目的是抢占有利地型进行城市狙击战，开始没有抢劫银行的意思。李家泗冷静下来，楼上传来狙击步枪声，几百米外，又有持枪军警被击毙。


    观察现场，十字路口，四条街上的人流越跑越少，街面上所有的门店，民居都关门避灾，这是闹市血战。同志们都紧张地注意敌情，这是四条街的敌情，人手备感不足，每个人要看守一条街。伍泗帅是增援。


    刘卫国趁着单独相处，他说程子伟派兵积极，巡查组集体参战，张鼎兴反对，外围更重要。刘卫国是自作主张带四位同志赶来增援。李家泗说队伍中有海归派的密使，想借机干掉我。刘卫国说我听你的命令，我可以牺牲，你不能死。李家泗说活着才能找出海归密使，山东认识我的只有黎武和杨文丽，你冒充我，我借故离开队伍，密使失去目标，大多数是战友。刘卫国笑着说以退为进高招，从今天起，我就冒充你。


    李家泗打起了银行金库的主意。银行大厅的营业柜台是敞开的，门口还有血迹，王虎击伤里面的警卫，银行工作人员抬走了警卫，敞开银行柜台大门。李家泗的人少，时间紧，也就没打银行地下金库的主意，何况金库重地的保险柜钥匙一般都在银行行长手中。武力驱赶银行职员时，谁都不知道谁是行长。


    银行营业柜台里，企业业务窗口，储户业务窗口是连在一起，每个营业窗口就有一两个头寸箱，每个头寸箱里都是现金，十六个头寸箱，估算现金几十万。十六个头寸箱都被李家泗拖到一起整理查看，李家泗按金条，银元，外币，法币，零币整理出五大类。金条，外币一共二个头寸箱，价值十几万大洋，这是必须带走的抢劫资金。


    程子伟是最佳伙伴，枪击行动开始，他就猜到行动指令，按计划好的。第一，电台联系徂徕山友军，城市狙杀战开始。第二，派遣情报人员往省政府递交一份无条件释放各大监狱政治犯的通告，当局不同意，晚上展开一场血腥政治暗杀，明确阻击战将血战七天七夜。第三，宣传部林浩开始他的舆论造势，控述韩复榘通敌卖国不敢领兵抗日，只会镇压抗日群众。


    从攻击银行的那刻起，山东省高层就震惊万分，开始以为是抢劫银行的劫匪。当神秘的信件出现，展现的是政治事件，惊动了山东所有的高层官员，世界第一杀手伍泗帅在济南城区展开狙杀，消息立即通报中央。省政府临时指挥部马上改变布置，以中国银行大楼为点，方圆一公里的道路才能封路。指挥部的高官为了确定伍泗帅真假，派遣一个连的军警送死。


    银行顶楼传来阻击步枪击发声，轻机枪连续击发，步枪远距离击杀。李家泗停下手头工作，快速跑向楼顶。一个连的官兵就在南大街二三百米外展开攻击态势围攻银行大楼，一挺重机枪是主战武器。大楼里的部下都是神枪手，一开火就是一个接一个击毙。


    李家泗飞奔上楼，郑文龙放弃轻机枪，举起步枪狙杀。李家泗装满轻机枪弹夹子弹，用楼顶上的步枪连续点杀。八位神枪手人少，但枪法准，每弹必杀一人，挡不住潮水般的攻击。楼下，二把冲锋枪响起，意味着敌人靠近一百米。


    李家泗感觉到轻机枪冷却时，才使出闻名世界的轻机枪速射连发，一个弹夹子弹数秒钟打完，子弹同时呼啸而出，百发百中，打死冲锋在前的敌人，进攻潮流变成成堆尸体。剩下的感觉到恐怖，不再恋战，恐惧弥漫整个进攻队伍，指挥官全死了，由大进攻变成大撤退，点杀继续，活着的敌人更加慌乱。


    藏刀从藏身处出来，手枪近距离击杀，只打了两枪，近距离再无敌手，敌人在大溃败，溃败的官兵一个接一个被狙击步枪追着杀，只到逃出射程。跑出步枪射程生死线的军警们互相相看队友，所有军官都死光了。接应的人清点人数，大多数被击毙，少数受伤倒地的在喊救命，活着跑出死亡之线的士兵只有三十一人，大家都吓得浑身哆嗦，不少屎尿齐流。现场更高一级警官看见部下惨烈，命令是一公里外休整。他们眼睁睁看着藏刀在搬运武器装备，接着是从银行大楼下来三个蒙面人，来搬运武器，一挺重机枪被两个蒙面人抬进银行大楼。


    楼上一把狙击步枪还在精准连续射击，那些躺在地下负伤的，被一弹接一弹的狙击步枪击毙，由三百米距离，不断延伸到八百米，九百米。一公里外的军警高级指挥官吓得躲在墙角。眼看着四个蒙面人在五六百米的主战场上，忙而不乱的捡拾武器弹药搬进银行，死亡最多的地点上的武器装备搬空。


    听到受伤者被击毙的枪声，再无声音时，一公里内的街面上死一般的寂静。十字路口，四条主要街道，路人不断向四处躲藏，方圆三公里范围内的沿街关门闭户的商家占了大多数，住户都处于慌乱中，慌乱不断让恐惧继续向街尾无限延长，商家越关越多。


    子弹存量超过一万发，弹药足够。摆在李家泗面前的决策是；多余枪支和钱财怎么转移。四条主要道路的防线还没建立，马上启动路边军车趁乱逃窜还来得及，但偏离了本来的计划目标。


    统计战果，一死一重伤，是赵洪涛，郭杰的警卫员。赵洪涛，郭杰留在了徂徕山，警卫员是神枪手，安排在小分队。刘卫国抢救重伤员时，重伤员是赵洪涛的警卫员，弥留之际，他希望伍主任活着。最后一句话震撼在场所有人。


    二楼西头近百平方米是银行内部食堂，食堂的午餐已经做好，抢劫清场，厨师都熄火逃跑。食堂库存粮食足够六位勇士吃半年。银行员工食堂伙食不错，六位勇士敞开肚皮只挑好的吃。边吃边警卫，分别就餐。


    李家泗吃饱喝足，想去看牡丹戏院的情况，站在五楼最佳窗户位置观看，牡丹戏院与银行大楼只有一墙之隔，翻墙就能进入戏院，戏院内空无一人，门口街边的尸体依旧，红牡丹说过她家的财富全藏在水井旁，忍不住想去观察。


    刘卫国的军职在参战部下中最高，他担任主要阻击的责任。每位同志观察一个方向，打一条街。刘卫国是增援。李家泗是总指挥。所有武器装备配备完美，火力网，阻击点。一楼守二人，顶楼守一人，二楼守二人，按东南西北中布置，楼层机动是李家泗，唯一的阻击步枪由他负责。一挺重机枪守两条街面视角，三挺轻机枪守三个方向。李家泗相信部下的能力，他单独行动。


    李家泗翻墙进入戏院，戏院的大门都关闭，庞大的戏院静听之下没有人员气息。按照红牡丹所讲的方位，顺利地走进原来是三姐妹的套房。房间里乱成一团，连隐蔽口都草草盖上，隐蔽口并不高超，属于最简单的隐蔽工程。炕床上有四方形木板，揭开木板，下面是一个人深的通道，通道尽头是屋外的水井，水井中央是出气孔。出气孔离井台有两米，从井外看不见出气孔，出气孔是内斜，出气孔离井水有三米距离。通道面积被一个大木箱占位，木箱里有保险柜，保险柜已经打开空无一物。李家泗估算储藏面积，多余的枪支能够装满，头寸箱能够塞入十箱。


    李家泗满意隐蔽的地方，他知道红牡丹，小桃红逃亡之后，不会再回到牡丹戏院。牡丹戏院是谁的主人？戏院门外到处是尸体，只要敞开门就可以掩人耳目，在人流量大的地方，谁会留意红牡丹房间里并不高明的隐蔽通道。


    李家泗翻墙到银行大楼院，刘卫国报告方圆一公里内，民居，商店都在紧闭，一公里外的路口都在设路障，驱赶老百姓。此刻是隐藏最好时刻。李家泗下达新命令，郑文龙和他的警卫员在楼顶看四方敌情。刘卫国，藏刀在银行墙角搬运，王虎骑在墙头接货，李家泗在牡丹戏院墙角接货。搬运工作开始，按李家泗的要求，先是多余枪支，再是头寸箱，黄金，大洋，法币，外币，小钞是次序。


    第一趟搬运是搬部分头寸箱就结束。银元箱被搬下墙，王虎翻身跳墙。李家泗和王虎先搬武器装备，再搬头寸箱，水井隐蔽通道塞满大半，计算位置，还可以塞四个头寸箱。王虎马上翻墙过去，再搬四个头寸箱，一切办妥，隐蔽通道空间只剩炕床位置。还能塞满多余的弹药和一挺重机枪。重机枪是防御战重装备，敌人一弹未打就遗弃，大家都是神枪手，专打军官和机枪手。


    李家泗把隐蔽口恢复隐蔽状态，把戏院内每个门都打开，翻箱倒柜一番，看似洗劫一遍，实际凌乱不堪。李家泗认为可以掩盖痕迹。李家泗，王虎翻墙进入银行大楼。


    银行大堂还有九个头寸箱没动。固守一楼的藏刀用手势表达，一公里外的敌人越来越多，由几百人，上升到几千人，一场真正的阻击战将要展开。李家泗下达作战命令，他单独守楼顶。王虎，藏刀用重机枪守住正大门，防守三处街道近距离攻击。


    跑步上楼，在五楼遇到下楼的同志，郑文龙两人携带装备下来。郑文龙述说敌情，对手是狙击手，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同时推进，都是一个人当靶，一个人瞄准。每个方向都是八人四组，每组都有一人持有狙击步枪。三十六人中，至少十六位神枪手。同志们都没有连续射击能够百发百中的水平。刘卫国决定五楼狙击，李家泗布置任务，刘卫国带二位同志固守一面，争取第一弹就干掉一位神枪手，一面接一面的逐个击毙。


    李家泗说他先打东面，刘卫国负责北面。李家泗快速赶到楼顶，选择东面街道。


    刘卫国布置狙击点时，郑文龙突然说他是海归派派遣的杀手，巡视组里有他的上级，不知道是谁，有接头暗号。命令是在行动中暗杀伍泗帅，他下不了手，伍泗帅在军中最关心普通战士生活。政训部李副科长找他密谈，交待任务，说伍主任有三条罪，渎职罪，拒绝收编不服从命令，暗杀罪。


    刘卫国说你出卖上级，政治前途完了，李副科长必死无疑，你的上级肯定知道你的任务。郑文龙说他恨死了海归派，打仗不行，整战友就行，我们村三十五人参军，牺牲十二人，残废五人，海归派枪毙的十六人，那是从小长大的农民，参军是为了过好日子，好日子只有伍泗帅执政地盘那几年。六个打上万人，是不可能的事，我死了，我希望伍泗帅活着。


    刘卫国要他别分心，先打好眼前这一仗，大家都可以牺牲，伍泗帅不能死，守到天黑他有能力突出重围的机会。牺牲两位，六个人太少。同层的三位战友同心协力的准备生死之战。


    东面街道，四组八人都是头戴钢盔，身材高大的排前，举枪快走，


    后面的身材矮小一些，紧紧跟随，一样的装束。按普通神枪手的手法，第一弹击毙一人，第二人就看见目标反击。这就是一声枪响，七发同时反击。重机枪射击，四组分散，枪响只能击毙一组，另三组马上反击。郑文龙没有选择点杀，意识到最厉害的敌人神枪手对攻出现。


    李家泗选择轻机枪，按着速射点射装置，瞄准目标，八发子弹同时点射，同时击中八个目标，六死二重伤，重伤者倒地抽搐挣扎。李家泗快速换位到南街方向，这时，楼下传来三声枪响，刹那间传来五声反击枪响，这是高手之间的对决，战友的优势是隐藏，对手的弱势在于暴露。


    此刻南面楼顶传来乱枪，一共八响都成了流弹，可以看见弹头划破天空。李家泗趁着敌手换弹的刹那间，闪电般的架枪，瞄准射击，闪电八弹，把正在快速退弹壳的八人击中，五死三重伤。趁着这一刻，举起狙击步枪，连续三弹，三重伤者补枪死亡。再跑向东面，两重伤还在挣扎，补二枪击毙。楼下传来二声枪响，对手反应过来一弹，紧接着一弹反击。


    李家泗爬到西面，观察敌情，西面八人四组，分成前后四组，快速推进，先来四弹，击在所在地周围。李家泗更换轻机枪弹夹，采取轻机枪枪口对准街口，机枪处于连发装置，前半夹子弹是火力压制，乱枪把场面控制，瞄准速射点杀，一个弹夹十几秒钟打光，七死一重伤，狙击步枪点射补枪。


    这时，楼下传来四弹先后齐发，激烈对攻，我方还击只有一人。第八弹时，楼下再无枪声。刘卫国跑上楼说：“小蔡牺牲了，郑文龙受伤，还是首长厉害，连续击毙二十四位高手。”郑文龙真实伤情是左肩膀中弹，还剩半个战斗力。刘卫国说郑文龙是派来的杀手，李副科长是下命令的人。李家泗说下命令的是海归派，要小郑不要背包袱。


    一起下楼，小蔡是被对手一弹击毙。郑文龙的伤由李家泗治疗，弹头取出，郑文龙说他应该早点示警。李家泗说李副科长是小人物，幕后的人才最可恨，以后跟我混。郑文龙说他愿意为他牺牲。


    大家一起下楼，连小蔡尸体都搬下楼，三位战友尸体排成一排。重新布置防守，郑文龙负责一楼，协助王虎守住正面重机枪阵地。阻击手之战，重机枪不起作用，确能抵抗大规模进攻。刘卫国和藏刀一组，各自观察一路，动手时一起守一方。兵力明显不足，援军是等不到，敌军是越来越多，方圆一公里内围得水泄不通。伍泗帅是大家希望最后一个牺牲的。大家牺牲的概率是百分之百，谁都没有怯场。


    敌人新添三十二具尸体，最诱人的是每个方向都有四支进口狙击枪弹。只要李家泗固守楼顶，狙击步枪秒杀一公里内的距离，轻机枪能守一路。捡拾枪是可行的，这个方案是藏刀提议。行动批准。大家按计划行动。


    李家泗独自上楼，经过行长办公室，有意把收音机拿上楼，先选择最佳射击位置，枪控东南两个方向。打开收音机，听广播，不听中国电台，只听日本电台。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是日本鬼子进攻山东。凭着活着的五位，只要一个营级部队四面进攻，战友们全部牺牲，李家泗没把握独自突围，此刻想起了李芳菲的离别话音。


    藏刀听到楼顶的口哨声，他快速行动，携带手枪，先从东面街道搜索，一趟就是八支枪弹装备。你来我往，南面换成王虎。楼下战友忙着捡拾武器，楼顶的李家泗注意敌情，枪控一公里外的敌情。


    日本无线广播里传来日军今日派遣一个旅团进攻山东德州，这条日本的新闻，让李家泗感觉到幸运之神再次降临他的身上。山东省政府应该得到消息。日军是占领。伍泗帅，反蒋救国军是为生存而战。这对李家泗来说是死里逃生的机会，五人抵抗数百人的四路进攻那肯定是越打越少，数千人根本拖不到天黑，就用各种武器消灭世界第一杀手血色幽灵。


    李家泗的心情愉快，他现在可以宣布明正言顺离开队伍，通电全国，海归派想杀他，反杀是正当防卫。地总集总的老战友肯定保持沉默。他的眼睛一直观察敌情，做好生死之战的准备。整个日本播放新闻最多的是中国股市，这是十年前最熟悉的市场，李家泗是国际大师级的股神，从新闻中肯定，中日金融战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多空对攻。


    从南方大街远处，一位穿着短裤的中年人左手拿着白旗，胸前挂着照相机，右手是数卷胶卷，清凉的样子，走路过来还有点担心生命危险。在六七百米处，还把短裤拉下，转个身，示意他是裸投，没有任何武器。他走进正在捡拾收集弹药的王虎。他举起双手在喊：“我是记者，要求跟血色幽灵谈条件。”王虎捡拾完毕，边跑边说：“慢慢走，别做危险动作，长官不杀手无寸铁的。”


    王虎快速跑回银行大楼，藏刀又向另一个方向去捡拾枪支，出发前吹出口哨声，提醒李家泗改变楼上枪控封锁路线。


    王虎跑上楼顶汇报情况。李家泗的答复是：无条件释放牢里的政治犯，释放后才有谈判诚意。记者可以拍摄尸体，洋人医生护士可以救治伤员，红十字会的可以抬走尸体。男性必须裸露上身，阻击手认为的危险人物一律击毙。由刘卫国冒充伍泗帅谈判。


    赤身记者走近银行大楼，四条街道上的枪支弹药正好捡拾完毕。刘卫国冒充伍泗帅的口气说出李家泗的意思。赤身记者表示，他需要跟总指挥部通报，银行大楼里有电话可以对外联系。银行营业大厅里的电话线被拉扯到大路边，赤身记者当着两位警卫员的面拨打电话，王虎细心观察电话对话内容，与刘卫国传达命令一样意思。


    打完电话，赤身记者开始拍摄，由近到远，最仔细拍摄地点是牡丹戏院门口大街上的尸体和民居狙击点尸体，每处摄影快速，时刻示意无危险动作。


    一公里外南街，出现大队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都是洋人，一共二十七人，神职人员占多，为避免远距离狙杀，嬷嬷都露出西方人的面孔。这群西方人先检查伤亡，确定死亡，庄严祈祷，接着就用板车抬走尸体，由远到近，一切安全无事。


    第一轮搬运结束，尸体太多。再次进入步枪射程，洋人分成了四组，每组洋人都带领一批中国男女护工，男护工清一色的赤裸上半身，女护工衣裳单薄，中国人进入射程时，都举手转身，让埋伏的狙击手看清楚没有携带武装。中国人人数众多，都在洋人的统一指挥下，清理街上的尸体。不一会儿，清理干净四条大街。尸体运往同一个方向，北街大道，北街大道估计是政府的主要指挥部所在地。

 第2章 一路探上海 二路战济南6

    将门虎女曹玉兰，今年十九岁，不爱读书爱武装从小跟着父亲杂牌军曹副军长南征北战，上山打猎，练就一身好枪法。她家兄弟姐妹多，她排行老八，亲生母亲是二姨太曹李氏。可惜她猎杀无数野生动物，却没有伤过人。今天，她在家中练习枪法，突然，家人传来消息，有人抢劫母亲亲家任职的中国银行。曹玉兰收拾武器装备带着丫鬟准备出门救人。


    还没走出大门，消息更正为世界第一杀手伍泗帅占领中国银行，要求山东省政府无条件释放关押的政治犯。省政府传令济南市所有公职人员中神枪手到省政府集合。开出击毙一名抢匪，赏大洋一万块，击毙伍泗帅，赏大洋一百万。赏金诱人，连家人都鼓动她参战，何况曹副军长是现场总指挥。


    曹玉兰兴奋出门，曹李氏向丈夫电话报信，曹副军长披头盖脸痛骂小老婆一顿，根本不知天高地厚，中央军校射击教官，侍从室上校神枪手，带队突击，一弹未发就被天下独步的轻机枪连发击毙。曹李氏立即担心女儿安全。


    曹玉兰带着两位全副武装的贴身丫头，乘坐小轿车赶到集合地点山东省省政府。省政府附近街道集结一个团的部队，看热闹的广大市民早就被戒严部队赶到道路两边。小轿车缓慢行驶，在军队中行驶，快到省政府门口，一切车辆严禁入内。省政府大院路边，除了待命部队，一排接一排的尸体正在尸检，守卫大门的最高指挥官是一位上校团长。


    曹玉兰带领着贴身丫头下车，一位背着她的狙击步枪。上校团长笑着说：“曹小姐想参战，曹副军长刚下的命令，见到你马上缴枪。”数位官兵上前，背枪的丫头主动缴枪。曹玉兰说：“死了这么多人，敌人很多？”上校团长说：“敌人估计八九个，死了三四个，都是一流的神枪手，为首的是世界第一狙击手血色幽灵，根据弹道痕迹专家分析，这些牺牲的，百分之九十五都是被他一弹击毙，职位最高的是少将特务科长，最有名望的是中央军校射击教官侍从室上校领队枪神。”一位胆小丫头紧张的说：“小姐，我们回家吧。”


    胆大丫头看过尸体过来说：“你的偶像被打死了，血色幽灵好厉害，听说长得很帅。”女孩子多看几眼尸体都觉得心惊胆战，紧张万分，一个丫头胆大，一个丫头胆小，曹玉兰说：“这么胆小，以后怎么跟我打鬼子。”胆小丫头突然呕吐起来，尸体让她恶心。上校说：“回去吧，曹大小姐。”曹玉兰说：“我看热闹总行吧！胆小的回去吧！”胆小丫头转身独自离开。


    数位军官在一具尸体旁敬军礼，尸体被盖上白布。


    身穿中将军装的曹副军长领着随从走出省政府，看见女儿说：“记住看热闹，别冲动，不要以为自己是打靶冠军，比你实战经验丰富的着名神枪手，在枪战中被一弹击毙，连一发子弹都没打。血色幽灵是死神，死了二十六个神枪手，侍从室派来的枪手四个，特务科神枪手死了十二个，和部队神枪手十二个。”曹玉兰说：“一百万奖金，这么多部队打不死五六个人？”曹副军长说：“中国银行总行行长出的奖金是二百万，韩主席奖金出五十万，蒋委员长出的奖金是一百万。”曹玉兰说：“血色幽灵的命真值钱。”曹副军长说：“据中央密电，血色幽灵伍泗帅拒绝收编想自立门户，前天的劫狱事件就是他带人干的，没想到他流窜到山东搞武装。”


    一位少将过来说：“曹军长，神枪手已经待命，侍从室除了带队的副队长都参战。”曹副军长说：“这波冲锋失败，那就无条件接受伍泗帅的无理要求，这是韩主席的意思。中央希望这种事不要政治化，让战术家伍泗帅钻了空子。”一行人边走边说，走进拐角的临时指挥部。


    曹玉兰看见同母弟弟的老丈人中国银行山东分行行长谭行长着急地坐在门口等待，她上前喊了一声：“谭叔叔，谭叔叔，我让我爸，命令炮兵，一顿乱炸，炸死伍泗帅，替你省下二百万奖金。”谭行长说：“不可以用炮轰，炮弹无眼，要是炮弹打在票证仓库里，毁了客户资料，那是几千万的流水，欠银行贷款的客户就高兴死了，账单被毁，谁还会还贷。”曹玉兰惊讶一声，曹福林说：“亲家，这是最后一批狙击，败了就谈判。”


    临时指挥部将军都有五位，校官成群，数部电台忙个不停。曹副军长大声说：“五分钟后，阻击开始。警卫员钱贵在那。”身穿军装的年轻小伙子钱贵，快速从里屋走进来，他手中拿着半只烧鸡边吃边说：“准备谈判了，在我师傅面前，别派神枪手送死了，我说过无数次，我师傅在复制当年的经典战列。”


    曹玉兰看着年纪与她相仿的小伙子，她说：“什么战例，五六个人打败几万人，吹牛。”一位少将参谋长说：“当年是五百人，对抗一万二千人，伍泗帅一人就击毙击伤二千多人，当年是占领弹药库，今天是占领银行大楼，全世界的军校都把那场以少胜多的战役编入教材，中央军校觉得丢脸，没编入教材，那是中央军最丢脸的一战。”


    曹副军长说：“劫狱后的劳改犯，估计二千武装以上，反蒋救国军段滨是副指挥，徂徕山战役已经结束，中央军一个整编营，不到一刻钟被全歼，援军主动后撤三十里，兵力对比是五打一，中央军打了个大败战。”曹玉兰说：“伍泗帅这么厉害。”钱贵说：“我师傅，以少胜多的仗打得多。到了晚上，炸毁发电厂，整个城市伸手不见五指，第一个被暗杀的肯定是韩复榘。”


    三十人的狙击队伍，集中在西大街，三人一组，分十组，中间一人是拿狙击步枪的侍从官。三十人火速前进，举枪瞄准银行大楼，轻机枪的有效射程比狙击步枪更远更有穿透力。队伍才进入九百米距离，银行楼顶的快速点射的轻机枪枪声传来，只是十几秒钟枪声，三十人的队伍不死即伤，受伤的躺在尸体旁痛苦嚎叫。墙角观察的少校军官清点伤亡后，迅速跑进临时指挥部。


    少校军官报告说：“九百米距离，轻机枪点射速射，十五死十四伤，一人不能确定死伤，我方没还击一弹。”钱贵笑着说：“我师傅的轻机枪速射，世界第一，再不妥协，十五个伤员就被狙击步枪点杀。”曹玉兰说：“一公里距离，才推进到九百米，就把一个排一梭子解决了，血色幽灵名不虚传，还好我是看热闹的。”


    曹副军长看见女儿脸上的怯场，拍胸脯的可爱举动，他大声说：“狙击对抗结束，启动谈判程序。”钱贵掏出一份公文说：“我代表师傅，要求山东军政当局，无条件释放关押的所有政治犯。”曹副军长接过公文袋，公文是国民党中央签发的，收编合作的主要前提之一就是无条件释放关押在国民党监狱的政治犯，中央军在山东势力不如韩复榘。谭行长说：“马上释放，十六个头寸箱的钱，你师傅想拿多少算多少，千万别毁了票据仓库。”


    穿着短裤，举着白旗的中年人起身说：“我又去谈判。”一位少将说：“只有你象记者，不会在谈判过程中被击毙。临时指挥部直接与伍泗帅通话。”谭行长说：“用我办公室的保密电话。”举白旗的中年人在长官们的点头下，快步离开临时指挥部。


    曹玉兰说：“曹军长，他怎么穿成这样去谈判。”曹副军长说：“对方人太少，只要感到危险，就会击毙谈判者。谈判者携带武装与杀手谈判中对决，那是电影里瞎编的，这是生死对决的谈判，十几秒钟，三十人的武装就死伤。”曹玉兰说：“他是老牌特务？”


    曹副军长说；他对内是特务科上校副科长，对外是中央日报记者。他出马整个事件就明确。事件第一案发现场是牡丹戏院门口，最先被击毙的是特务科狙击手和少将科长，占领中国银行大楼是枪响后，以狙击手的眼光抢占有利地形。跑出来协助调查的老百姓也是这样汇报。这帮人眼法真好，没一个老百姓被误杀，误伤，死的全是特务，警察，军人。


    以洋人为主的救护队，开始在九百米处，处理战场，伤者很快抬回临时医院抢救。


    统计伤亡的少校，飞快跑入临时指挥部说：“军座，十五伤，十五死，伤者中弹位置偏离要害一厘米，抢救及时都能活命，侍从室又死了四位。”曹副军长一挥手，少校立即继续现场工作。


    曹玉兰说：“伍泗帅这么厉害，部队怎么越打越少。”曹副军长说：“内斗，他在鼎盛时刻，拥兵一个整编军。33年时候，内斗，抹去了他的兵权。中央军听到这消息，五路围剿大军疯狂歼灭，半年功夫，他的精英部队就被无能之辈玩垮了，连部队的番号都取消了。伍泗帅拒绝收编，跑到山东自立门户。”曹玉兰说：“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曹副军长说：“我是他的手下败将，这是中央内参传来的，从中央到地方最怕伍泗帅在山东做大做强。反蒋救国军是他的新援军，收编段滨部就断了他的盟军。段滨已经同意不让伍泗帅收编他的部队。借释放政治犯扩大影响，每个政治犯都知道他是无党无派人员。”


    李家泗从瞄准镜中再次看见中年短裤男，知道武装斗争结束，谈判是主题。刘卫国飞奔上楼，李家泗把谈判权交给刘卫国，从这刻起刘卫国将冒充伍泗帅。李家泗书写的二份电报给刘卫国看，刘卫国没看，他说他愿意替伍泗帅牺牲，这是上级的命令，一切行动听伍泗帅指挥，真诚的态度让李家泗心情愉快。


    一起下楼，刘卫国去一楼，藏刀五楼四面警卫，李家泗走进银行系统的商务电台。亲自对外发了二份电报。


    第一份，地总。内容是巡视组郑文龙是海归派派遣暗杀他的杀手，主动交代是李副科长派遣的杀手。巡视组还有级别比他更高的上级。无论是谁，谁想杀我，我必杀谁，我的生命属于我自己。忠于我的战友会替我击毙李副科长。


    第二封电报是集总。内容简单，没抢到日本银行，先抢济南中国银行，给全军抹黑。一切责任由我承担。


    第一份回电是集总。获悉你被中央军，山东军阀血战，八个打一万多人，不可能活着逃亡。集总同意你，离开队伍，退党退军。话语不多，让李家泗感动，集总将军们是值得信任的老上级。


    李家泗关闭电台，电台成了缴获品。


    十几辆囚车行驶临时指挥部街道，每辆囚车押下来一二位遍体鳞伤，戴着手铐，脚铐的政治犯下车。临时指挥部少数人出来观望，曹副军长说：“都放了，代表注意说话分寸。”


    警察们打开了囚犯们的手铐，脚铐。钱贵向众人行了一个军礼说：“大家辛苦了，我代表我部，要求韩复榘无条件释放山东省的政治犯。这是伍泗帅将军为你们争取的武装胁迫达成的。”一位少将说：“大家休息一下，等谈判结束，跟这位代表回家吧！”


    曹副军长看着女儿，自言自语说打不赢，重要政治犯全放了。曹玉兰说一万多人打不赢几个人？曹副军长说：“伍泗帅是中国人，日本人已经打到了德州，山东省很快就被日军占领，今天击毙伍泗帅，我军两条战线上，要死几千人。抗日比剿匪重要。”


    曹玉兰说日本鬼子打进德州了？神枪手全都白死了。一位电讯少校过来报告：“总指挥，与伍泗帅的电话接通了。”曹副军长说：“参谋长你去谈判，先让徒弟和师傅确认身份。”少将参谋长拉着钱贵走进电讯室。


    高级将领都凑在一起在侦测电台前窃听。曹玉兰凑到父亲身边窃听。


    钱贵对着话筒喊：“师傅是你吧！我是小贵。”刘卫国说：“钱小贵，你不在南京来济南？”钱贵是精明人，听到声音就知道是刘卫国，国民党在窃听，在录音。他说：“师傅，我和老陈受国民党中央委派来济南，确定劫狱真伪。”刘卫国说：“劫狱是我带人干的，韩复榘这个王八蛋，秘密杀害了许多兄弟，让我白干一场。让老陈跟我说。”钱贵说：“老陈已经坐飞机回南京了，我留下负责监督韩复榘释放我们的战友。”


    曹副军长示意手下接电话。少将参谋长抢过电话说：“兄弟，俺是第三集团军少将参谋长受韩主席委托与你谈判。”刘卫国说：“马上无条件释放政治犯。”少将参谋长说：“政治犯正在释放，等会就交给钱小贵带走。”刘卫国说：“我要看着他们离开济南，沿途不准再度抓捕，确认政治犯安全，我会消失在济南城。不然到了晚上，请韩复榘小心他的脑袋。”少将参谋长看见曹副军长点头，他说：“兄弟照办，保证政治犯安全。”刘卫国说：“我准备跟你们这些反动派大战七天七夜，没想到日本鬼子这么快就进攻山东，天不助我在山东搞武装。日本鬼子从德州进攻，先头部队只有一个大队，一个旅团随后跟进。再从青岛派遣一个联队，两头进攻，一个月内山东省成为沦陷区。”


    谭行长接过话筒说：“俺是中国银行济南分行行长，请兄弟高抬贵手，不要破坏银行内的保险柜，头寸箱里的现金想拿多少是多少，别动外汇现金，山东境内也花不出去。”刘卫国说：“放心，我只要政治犯安全，我不要外汇，不会破坏银行的票据保险柜，你可以派三个女员工进入银行内部，查账封门。”对话结束，大家你望我，我望你。


    少将参谋长说：伍泗帅算准了日本人进攻山东，从青岛进军没想到。抗日是山东存亡之战，剿匪是内战，死的全是中国人，得利的是日本鬼子，众人再次沉默。


    曹玉兰打破沉默说：“谭叔叔，头寸箱里有多少现金。”谭行长说十六个头寸箱，黄金，大洋，法币，外币，铺币，每天的日常流水在五十万左右。曹玉兰笑着说：“五十万现金，想拿多少是多少，你真有钱。”谭行长说；总行的意思是花二百万解决这场危机，能承受的损失是一千万，现金是零头，票证是大头。谭行长说完走出临时指挥部。


    曹副军长一挥手，临时指挥部只剩高级将领和曹玉兰。曹副军长说：“我们只给一辆军车，把所有路障都撤了。”曹玉兰说：“曹军长怂了，一万多人打不赢五六人。”少将参谋长说：“曹小姐，再过一二个小时就天黑，表面上银行大楼只有五六人，实际外围帮手不详。”电讯科长说：“银行大楼的商用电台活跃，都是长波，破译难度为最高级，地址是西北方向。城区的短波电台活跃，主要是徂徕山方向。韩主席一直与反蒋救国军段滨部联系收编。”曹副军长说我们的目的是不能让伍泗帅在山东成气候，现在趁他们合作不牢靠分化他们。


    曹玉兰说：“还是怂样，我要是团长，三千多人，四条街同时进攻，六七个人再好的枪法，也不能在进攻中全歼。”少将参谋长说：“你的这种打发，第二轮进攻就准备实施，你千万不要到外面乱讲，今天上午，日本第十师团已经进攻山东德州，守军快坚守不住，主力全在增援路上。消息传到中央，中央的电令是阻击手行动，部队紧急支援德州，德州失守，无险可守，济南不保。”曹玉兰说：“伍泗帅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曹副军长说不是老爸怂，伍泗帅目的是救人，日本鬼子是来抢江山。


    曹副军长面对大家说善后工作做好，大家开始工作。


    曹副军长手牵女儿的手走出临时总指挥部，门口遇到韩主席带人进来。曹玉兰喊了一声韩主席好！。韩主席说：“美女群众没添乱吧！”曹玉兰说：“我带阻击步枪一来这，枪就被没收，我要是把世界第一杀手干掉，我就是世界第一神枪手。”韩主席笑着说：“中央来电，谁要是击毙伍泗帅，直接升少将，侍从室，军统又派一飞机的阻击手来了。”曹副军长说：“山东军队应该不参与？日本鬼子已经兵临城下，舆论对我不利。”韩主席说：“日军第十师团对德州大举入侵，山东所有机动部队将调往德州前线，曹军长你负责善后。”


    一大群中外记者过来，韩主席把一份文件举起，让记者拍照，在公文上签上字说：“我宣布释放所有关押的政治犯，参与抗日爱国的学生都无罪释放回家。本人将亲率军队，马上去德州前线督战。”


    韩主席说完，众多记者都鼓掌，拍照。韩主席挥手告别，坐上专车，在众多警卫的保护下离开。记者们很快散去，临时指挥部的军方开始有序撤离。


    完成任务的中年记者穿好衣服说：“你是山东着名的女神枪手，来军统吧！上前线，打鬼子。”曹玉兰看着父亲说：“我听老爸的，你是记者还是特务？”中年记者说：“我当了二十多年记者，也当了十几年的特务，科长死了，该我升职了。我看好你。”


    一辆军车，载满刚释放的政治犯，车后箱几乎挤满。


    三位美貌银行女职员站在一排，谭行长说：“注意生命第一，劫匪要你们怎么样就怎么样，保护好票证。我批一年的薪水作为这次冒险的奖金。上车。刘经理。”两位年轻的女职员坐上驾驶室。


    风韵犹存的年长银行女经理和谭行长走到一边耳语密谈。谭行长拿出一张清单说：“如果票证合同保持完好，你在大队清账前，销毁单上贷出去的几笔款，我们把账算到血色幽灵头上。”曹玉兰凑到身边听了一耳朵，她说：“叔叔，你好坏。”谭行长示意业务经理出发。


    谭行长说；日本鬼子打进了山东，一二个月内济南必定沦陷，没钱逃难防身，会饿死的，俺走狗屎运，济南市这么多银行，血色幽灵偏偏抢了我任职的银行。我还不趁机把账抹平，顺便把你爸欠款也抹平。


    曹玉兰跑到父亲身边小声说：“老爸，你欠了银行的钱？”曹副军长说：“欠了不少，傻闺女，我当临时总指挥，就想抹平欠中国银行的账，不要到处乱讲，给你一百块去玩。等血色幽灵撤离银行，银行头寸箱里的现金都是我们的。”曹玉兰高兴的接过一百块钱，塞入她的荷包，手挽着父亲，笑咪咪地说：“老爸，血色幽灵不知道搬空银行里的现金。”曹副军长说车子只给一辆，驾驶室可坐三四人，后车箱挤满了释放的政治犯，对职业军人来说，枪支弹药比金钱更宝贵。曹玉兰说她不相信，她赌血色幽灵要钱不要命，把所有政治犯赶下车，把钱箱都搬上去，五十多万，可以买许多东西。少将参谋长递过来望远镜说：“血色幽灵不打老百姓，要钱还是要命，你有胆量马上揭晓！”


    曹玉兰看着卡车驶往中国银行大楼，她鼓起嘴角，手拿望远镜，麻起胆子走到正在撤离的临时路障中间，她举起望远镜观察银行大楼。顶楼有挺轻机枪，一支阻击步枪瞄准她，蒙面杀手在注意她，曹玉兰穿着时尚服装，楼顶杀手没有对她下黑手。再看附近，穿军装，穿警装的都躲在角落观察，生怕冷枪击毙。不少男人举起大拇指，曹玉兰心虚时，胆大的贴身丫头站在她身边说：“人影都看不见，隔这么远，子弹能打死人？”


    曹玉兰看见满载囚犯的汽车停驶在银行大楼大门口。司机和三位银行女职员先后下车。司机作出双手投降状，熟面孔钱贵高喊几句，和银行里的蒙面武装交流，两人拥抱一起。武装人员示意司机脱得只剩裤衩，三位银行女职员也一样，除了裤衩，多了件胸衣，白嫩嫩地象夏天的泳装。蒙面武装人员搜查衣服后，三位银行女职员才准许抱着衣服走进银行大楼内部。


    蒙面武装人员由两位变成了四位，其中一位受伤，担任手枪警卫。钱贵和三位蒙面武装进入大楼里，搬出来的是大量武器弹药。曹玉兰看着有点失望。重机枪驾设在车头顶箱，很快武装搬完，头寸箱只抬出来两箱，一箱分散给车后箱拥挤的政治犯，一箱放在了驾驶室。


    三位蒙面武装人员中的每位背着一个蒙面武装乘坐汽车。观察哨确定三死一伤。这是武装押运。钱贵站在驾驶室踏板上，左手扶窗，右手持枪，汽车朝西行驶，关卡处主动放行，汽车每行驶一公里，都对天上发一串冲天烟花炮。


    曹副军长观察全景后，估计银行大楼只剩一二名窃犯留守。部下传来请示是否阻拦，他一声令下，全城街面全面撤离封锁，军队集结开拔出城，新任务是前线抗击日军入侵。警察恢复原来状态，让十字路口四条街的老百姓先走进射程。交通恢复，谭行长命令银行所有职员开始回单位盘点损失。曹副军长心想；伍泗帅由狙击战变成抢劫犯，不拿钱，我也要把他打造成银行抢劫犯。


    释放政治犯的汽车，经过撤岗的岗哨，经过人山人海的人流，老百姓都欢呼雀跃。一路行驶，没有黑枪，没有阻碍。冲天花炮，保持一公里一发的信号。西城门路口，张鼎兴蒙面跳上车，司机被逼停车下车。张鼎兴把汽车驶出济南城。城门口的武装没有车载装备好，眼看着卡车出城。


    城外五公里处，接应人员，从政治犯中认出十四位情报组织成员，车载政治犯四十二人，钱贵不认识山东本地同志，他只骂韩复榘缺德。有人说在山东只要涉匪，立即枪毙，他们是其他党派的政治犯。与情报组织毫无关联的二十八位政治犯，就地解散，每个人发给二块法币，换上准备好的旧衣服，伤重的政治犯安排在路边农民家里。韩复榘签发了释放令，让他们感觉到一丝安全，派农民去家里通知家人。


    汽车车载空间扩大，在统一安排下，获救人员被安置在本地家属中，武装弹药就地隐藏，没有暴露同志分散进城。张鼎兴独自驾驶汽车，绕路去济南南城，遗弃快没油的汽车，人消失在城南郊区。


    钱贵是公开人物，他的新任务是保护好获救组织成员，等待一批学员去总部，顺便带走一批资金，上缴财政，等待出发命令。刘卫国是逃出济南的最高级别的军官，他知道伍泗帅的命令，保护好郑文龙，这是人证。谁是郑文龙的接头人，程子伟，张鼎兴，赵洪涛都有可能是上级。


    刘卫国看了所有的电文，他的文化程度不高，从银行大楼出来，他就冒充伍泗帅，挖出郑文龙的上级。临走时，伍泗帅说极有可能上级象郑文龙一样改变态度，进入隐蔽。这是部队里的海归派和本土派的斗争。


    三位牺牲同志的葬礼是庄严的，山东组织在场的全在帮忙。刘卫国是主持人，以伍泗帅的名义举行。


    留守银行大楼的是李家泗和藏刀。多余枪支弹药，头寸箱无法带走。战友离开，固守银行大楼就没有意义。下一个固守点狙击点是牡丹戏院对面的民居，特务科埋伏的阻击手的地方，守不住四面八方，能守住一方。多余枪支弹药由李家泗把红牡丹房间里的隐蔽通道塞满，头寸箱的法币，只能塞满两人口袋和武装袋。


    李家泗看见三位女性，意味着血色幽灵背黑锅。银行女职员紧张清点柜台票证，特别是业务女经理清理票证时的小动作。精通会计的李家泗明白中国银行是国民政府官方银行，一场庞大的武装抢劫银行，报过战损，无数贪官从中获利。背黑锅意味着地方政府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真正的敌手是国民政府中央派驻山东的特务。


    望着汽车离开，李家泗和藏刀飞快地把三位女职员关入营业柜台里，连六个头寸箱也搬入柜台里。李家泗说这六个头寸箱清点，抢了多少钱我认账，没抢的现金我不认账。说完就快速跑开，藏刀跑时手里提着一大包熟食。


    两人飞快地翻墙进入牡丹戏院，打开戏院大门，飞快地跑进对面的民居。路上看不见任何行人。民居的最佳观察点还是第一声枪响的房间。房间的血迹还在，尸体都搬走了。李家泗负责观察，天空中出现第一颗冲天烟花炮。藏刀负责寻找民居内的藏身之所，藏刀没隔几分钟回报，阁楼可以藏身，打开阁楼的窗户，可以爬上屋顶，屋顶逃窜方向有多种选择。


    李家泗四处侦查，肯定藏刀的眼光。把藏刀留在身边是李家泗知道藏刀只有两年军龄，藏族农奴，汉语不灵光，绝对不是派来的杀手。当确认政训部海归派针对伍泗帅的暗杀，又喜又忧。这是李家泗对十年的投军生涯的正式结束。他的心寒了，一种强烈的生存意识让他彻底开始他的人生转折点，也是高兴的事。


    李家泗的第一次人生转折点是他家惨遭灭门，十四五岁的他在一群保镖护送下一起投军，十年内战，忠诚的保镖牺牲一大半。这次转折点是思想成熟，一身本事。他该为自己活着。逃出生天后，他将彻底告别原来的生活。


    半小时后，街面恢复正常，中国银行大楼全面戒严，武装人员数百，严禁老百姓靠近。便衣人员向各街道分散。李家泗所在民居，大门本来敞开，却被无枪警察反关，还贴上封条。看来济南高层根本不相信有人藏在凶杀民居。


    同时，十五位男女便衣涌入牡丹戏院，数分钟后都空手出来，戏院大门虚拥，进十男五女，出来九男四女，看来一对男女便衣在里面蹲守。


    天越来越黑，两人吃饱卤味，藏刀在睡觉，李家泗在观察。


    一户人家来到大门口，男主人大骂政府缺德，暂借变成了凶宅，讲理的地方都没有，在女主人劝说下，一家人投奔亲戚。


    街面上的路人越来越多，李家泗所在民居成了路人观看的凶宅，走了一波又来一波，银行大楼附近聚集更多的观众，警察赶走一批又来一批。晚餐散步时刻，围观群众达到顶峰。


    一群戏子走进戏院，开门营业，两位便衣无处藏身，成了大门口的无枪警卫。开锣声响起，三三两两的观众开始买票看戏，卖票点在曝光内幕消息，云集的观众听戏是假，听新闻是真，走完一批又来一批，戏院生意兴隆，看来牡丹戏院的真正后台老板绝对不是红牡丹。


    出事地点本是黄金码头，夜宵摊摆出街面，街面更显热闹，打听消息的路人更多，真消息，假消息到处传播，牡丹戏院的消息是正宗。


    热闹的街面把睡梦中的藏刀吵醒，李家泗认为可以趁着热闹人流离开，交给藏刀的任务是留守，只要注意牡丹戏院人流，如果藏枪地点被敌人发现，肯定会有大队人马赶来搜索，他可以避战撤退，集合地点是杨文丽家。


    李家泗在黑暗中的房间里简单行李，携带一把进口手枪，子弹一百发，一对驳壳枪，子弹两百发，手榴弹二颗。藏刀只留二块钱，一律上缴全部携带钞票，钞票成为包裹。剩余卤味足够藏刀吃一天一夜。


    李家泗趁着夜色飞檐走壁从百米远的他家民居楼顶顺墙下街，混迹于人流之中，没人注意他的行踪，远走一公里，在公共厕所改头换面，恢复本来面目。出现大街时，时刻注意周围情况，并无跟踪和值得怀疑之人。


    心情愉快起来，知道自己再一次死里逃生。路过一家外国人开的服装店，橱柜里洋装把他拉到了十年前的奢华生活。包袱里有钱，又精通英语等八国语言，穿着打扮是黄惠送给他的土洋装。济南城满大街的都是土洋装。这里是正宗洋装店，李家泗一眼就看出品牌。


    李家泗进店购物，洋老板亲自接待，流利的英语，让洋人认定李家泗是济南上等人，李家泗说他是美籍华人。洋老板更有亲切感，无话不谈的购物。李家泗当得知十年前的炒股合作伙伴成了现任美国白宫核心成员，美国驻华大使是十年前征战欧洲股市打前站的招待负责人。整个心情更加愉快。两套正宗的洋装，从内到外全部置齐。

 第2章 一路探上海 二路战济南

    半条街都是洋人在中国济南的生意经营点。包袱里的现金越来越少，李家泗的穿着打扮越来越像美国归国华侨。连大皮箱都购买美国货。李家泗是精通沟通的人，又懂八国语言，连济南上层社会的娱乐场所都在洋人嘴里知道。


    当李家泗拖着行李坐上黄包车，车夫都以为他是归国华侨。李家泗选择济南最高档的涉外宾馆城西宾馆下榻，开了一大一小总统套房，开房的名字是美籍华人汤姆。


    李家泗独自一人在房间里洗澡，改头换面，使自己的形象更象一个归国华侨。武器装备只是携带一百发子弹的手枪。包袱里的钱，已经用了一半。正在思考，房间服务电话打来，是女性声音。李家泗没有拒绝上门的客房服务，而是下楼去挑美女。


    李家泗一个典型的海外华侨形象，走出房间门，门口就有两位漂亮高级妓女，小费五块法币，亲亲摸摸的去上层社会的娱乐场所，就在城西宾馆的隔壁。天上人间娱乐场所的美女比顾客还多，从进门到里面都是美女如云，国色天香的众多。李家泗花钱大方，最想打听的是，济南上层社会最需要什么，只是几分钟交流，有钱人想出国，可惜没海外关系，这是现实，定居上海租界算小出国。


    天上人间是歌舞厅和茶室，一楼是歌舞大厅，二楼是茶室。李家泗在热闹的歌舞大厅抽烟和聊天，身边美女不少。不过李家泗的目光在歌舞厅的洋人身上。洋人十几位，李家泗主动打招呼，年少时，精通八国语言的优势在此刻发挥，而且外语越说越顺，好像回到了十年的交际圈。陪同洋人的中国人，翻译水平不够流利。李家泗能听懂山东话，说得不好。上海话加山东话，都不如外语流利。李家泗客气，美国华侨的派头让洋人都认可。


    出来玩的洋人都认识，都是来济南做生意，有位买了火车票回上海，火车军控，被滞留济南。李家泗说他也是一样，被迫留在了济南。李家泗只抽烟不喝酒，却大方的请洋人喝一杯。


    得到想要的消息，李家泗返回原座位，除了宾馆带来两位，座位上多了两位有身份的大美女。李家泗出身在富豪家，有一眼能识别，身份的本事。两位宾馆妓女穿着打扮时尚，却是一眼看出是出来卖淫。


    这两位，一位是天上人间的头牌，风尘十足，在舞台上表演过。一位看似是老板娘，穿着打扮不逊色于头牌。头牌花名赛西施，是众多中男顾客追求者。


    赛西施主动说她的出场费一百块钱，换包厢聊天。李家泗点出一百块钱。两位宾馆妓女主动离开。李家泗抽着高档香烟，跟随两位国色天香的美人身后，李家泗带一份警惕跟着走向二楼，遇到初识洋人不忘打招呼。进入一个大包厢，门口女服务生立即招待。


    赛西施说；你是美国华侨，有门路出国。李家泗说；办签证简单，出国没有几十万大洋最好不要出国，有几万块去上海租界也算出国。赛西施主动，李家泗却搂着老板娘。老板娘说他的老公有几十打手，天上人间最美的明星在面前。李家泗说我可以带她到上海，送一套租界的小户型，你带你去美国。赛西施说为何我不能去美国。李家泗说你没钱，我养不起你。我带你去美国，你养我。


    老板娘本想拒绝李家泗的轻薄，几句诱惑的话就放弃抵抗。李家泗说钱留在济南，日本鬼子来了，钱没了，命也没了。


    老板娘说你把我睡了，命就掌握在我手上，我老公是黑白两道吃得开的人，到了美国我养你。李家泗说你离婚我娶你，你老公不是我对手，我是美国西点军校的高材生，十几个人近不了身。李家泗带的手枪，女人的手摸得到。


    老板娘说帅哥，我早就想离婚了，我跟你去上海去美国，我旗下的美人你都可以跟你走可以娶，钱不能问我要，经济分开。李家泗同意经济分开，保证没钱的上海定居，有钱的出国，他负责代办签证。


    老板娘叫东方菱，东北人，出身显贵。由大富之家，东北沦陷，固定资产都留在了家乡，流动资金投资在济南。有了前车之鉴，手头上的流动资金比固定资产多。


    东方菱说出的最低要求是把她们卖到上海租界去，乱世活着才幸福，美女多了，就不怕被卖。


    从茶室出来，左拥右抱去经理室。经理室有数人在赌博，东方菱说：“老王，我们离婚吧，天上人间归你。”老王是中年人，说：“小白脸，勾引我老婆。”话音未落，李家泗上前就是分筋错骨手，老王痛得躺地抽搐。赌博的男人都结账离开，只说不干涉家务。


    东方菱本比前夫强势，那知新欢更强势。离婚协议由东方菱说，经理室的性感女秘书书写。老王忍痛答应，签字按手印。李家泗不干涉两人谈判，他走出经理室，和赛西施一起去楼下。赛西施去后台传递消息，李家泗说他等会再来，在生意兴隆的天上人间离开。


    凭借美籍华人的身份，去上海去美国的诱惑力，成功的鼓动一位已婚美貌少妇离婚。看来出国签证，上海租界，在济南是所有美女的诱惑力，中国富翁们依旧崇洋媚外，洋人依旧高人一等。


    李家泗返回宾馆，带上双枪，拿上旧衣服出门。乘坐黄包车，觉得无人跟踪，离目的地还有一个路口就下车。在公共厕所换装，步行到达杨文丽家。


    这时是晚上十点多钟，她家门口有玩耍的孩子，其中一个认识，他一个微笑，和孩子们告别，就牵着李家泗走进他家。家里，有一对夫妻，熟面孔是鲁瑛。鲁瑛介绍，原来是大舅哥鲁勇和妻子林美娜。杨文丽说巡视组的都在郊区，济南城全城搜查外乡人。


    数十份往来电报让李家泗独阅。


    电报内容分四类，第一类，地总集总电报。地总的电令是李副科长被人暗杀，追踪不到痕迹。地总和集总公开宣布二个月前伍泗帅自动辞去一切职务，失踪。批准文案一个月前已经递交给国民政府备案。济南银行抢劫案与原部队原党派无关，劫狱是伍泗帅个人行为。


    第二类，据情报，国民党派遣了数位南京高官来济南游说韩复榘抗日。窃听到山东军阀之间的电文。


    第三类，程子伟和徂徕山段滨部的联系，程子伟的回电处理非常完美。


    第四类，段滨和军阀友军之间的电文转发件。


    从国民党中央到山东地方，孤立伍泗帅是计划，内斗，已经震惊全世界。这是国民党电文分析出，段滨保持中立，一个明白人。


    杨文丽进来，她要李家泗到客厅接听中国银行战损通报。李家泗抽着烟，静坐在收音机旁。电台的女声播报；中国银行济南分行经过清点，这次被劫走头寸箱十二个，主要财物有黄金五百两，大洋二万二千二百十一块，法币三十二万六千五百六十二块。经过激烈枪战损失毁灭大量合同票证，最初估算为六百五十万大洋。本次激战，中央侍从室官兵阵亡十二人，重伤九人。山东特务科阵亡三十七人，伤六人。军人阵亡三十六人，军警阵亡一百一十一人。银行保安死三人，伤九人。本次劫匪主犯是江湖人称血色幽灵，有世界第一杀手名号，此犯作恶多年，我党我军牺牲在他枪下的烈士超过三四千人。希望广大市民知其下落，积极举报，山东省政府举报奖金十万大洋。中央政府希望该股抢匪，洗心革面，在日寇入侵山东的国难当头，为山东抗日作贡献，多杀日本鬼子，而不是抢劫杀人与政府为敌。


    李家泗听完广播，感觉到自己从这一刻起，彻底与过去脱离，开始孤军奋战的新生活。


    李家泗向杨文丽通报藏刀留守牡丹戏院，隐蔽通道的枪支和头寸箱运出来是艰难任务。现在牡丹戏院的便衣无数。


    李家泗更关心徂徕山根据地的情况。


    一份转发的电报，鲁瑛接收。


    韩复榘和段滨达成收编协议，收编后的军队全称山东抗日自卫军，属于泰安地区民团，只给民团番号。无补给，无经费，一切军备自筹。


    赵洪涛发来密电，段滨同意韩复榘的收编协议，极力排挤他的武装。段滨是明白人，与赵洪涛达成战术军事分界线，基本放弃徂徕山地区武装。收编成功，急需解决对烈士家属的承诺，段滨部活着的囚犯，只剩八百人不到，其中三百人还是伤员。以较大的伤亡态势，打出了歼灭战的气势。抢劫银行成功脱险，大家都望着经费支持。段滨要求二万法币经费。


    李家泗的回电是阵亡抚恤由黎武负责，四万法币经费特别拨给段滨部，坚定合作愉快。缴获车辆可由段滨部卖给友军，换取医药。段滨部经费和阵亡抚恤金即日送到。


    徂徕山根据地电文刚发完。


    地总来电已到：速报实际抢劫资金，到手的，藏匿的数量上报。


    杨文丽整理在手的财物，李家泗已经用去三千多块钱，他第一次违反一切缴获要上缴的政策，他是经济决策人，他报了一个秘密行动经费记账，会补足缴获。


    李家泗整理段滨部的回电，译成电文，上报地总。很快，地总回电，黄金五百两上缴总部，由钱贵负责运送，藏匿资金到位，优先解决徂徕山的资金需要。


    在杨家，山东财经委员会成立。会议由李家泗主持，就是眼前四位。日本第十师团已经入侵山东省，山东抗日局势空前紧张。财经委是隐蔽工作。主要任务是向地总集总和各地输送黄金抗日，山东是产金大省。广泛吸收爱国人士进入秘密财经战线。


    牡丹戏院的藏金和枪支弹药是必须转移出来。杨文丽制定一套计划。李家泗负责的方案是找红牡丹密谈，也许她有办法。计划只能巧取，不能抢夺，武装抢取还不如再抢一家银行，任务由杨文丽负责，成员全是山东隐蔽组织。从今天起，鲁瑛是单线联系人。在会的都觉得伍泗帅心寒了，在作最后的工作处理。海归派在山东也有，结局是海归组长投敌，冤死无数同志。


    山东晚上天气寒冷，晚上十点钟，街上就夜深人静。约好由鲁瑛传达命令。杨家院落里停着从山西抢劫来的无牌小轿车，汽油已加满。


    这成了李家泗的专车。


    李家泗驱车按记忆把汽车开到了离城西宾馆几百米的街头。他正式长谈，试探鲁瑛对自己的态度。鲁瑛说她刚参加组织不久，是兄长发展的，杨文丽最恨海归派，丈夫就死于海归派的出卖。当伍泗帅被海归工作组暗杀消息传来，她请程子伟等人去郊区，伍泗帅在血战，同志却想找机会暗杀。


    李家泗说杨文丽是明白人，所以开会以山东财经委名义。鲁瑛说要不要我脱离组织。李家泗说相爱会连累她的。鲁瑛主动亲嘴，她愿意共赴生死，坚定的站在伍泗帅这一边。


    李家泗说跟着他需要改变人生，以前的经历已经过去，这需要她的应变能力，说出和东方菱的合作。要她分析未来的发展。鲁瑛说东方菱是济南的富婆，天上人间的老板娘，她不明白为何选择她。


    李家泗说他的人生转折点，他要借代办签证，兑换外汇，从而混进山东省高层。得山东者得天下。骗一小轿车的人去上海办出国签证是失败，骗一卡车的人去上海那也是失败，只有骗一火车的人去上海办签证，那就成功的混进山东省高层，最终窃取国民党地盘。


    鲁瑛听不懂，她绝对服从命令。李家泗给她的人设是，两人白天在购物时相遇，是马路情缘，鲁瑛去过美国。鲁瑛说她读大学去过最远的是北京。李家泗在车上换上美国进口服装，改头换面让鲁瑛觉得形象改变。李家泗说应变能力表演开始，不合格那就是有缘无分，趁早分手，免得连累战友。


    李家泗交待鲁瑛注意她的人设，对话多讲英语。一对驳壳枪交给她保管。

 第3章 虚构新身份 开始新生活

    驱车来到天上人间，大门口出来的比进来的多，门口有警察，李家泗说这是东方菱老公叫来的白道帮手。李家泗把轿车停在门口，手牵鲁瑛下车。碰巧遇到散场的洋人，洋人主动搂抱李家泗聊天，鲁瑛懂两国语言，她也说上几句流利的法语。鲁瑛看见警察拿出手铐准备抓捕李家泗，如此外国交友场面，数位警察主动消失。不一会儿，赛西施和几位美人出来，一起打招呼。洋人礼貌的离开。坐上轿车，赛西施说老板和老板娘离婚了，警察那有胆子抓美国人。


    李家泗说我有外交赦免权，在中国杀了人，美国大使馆问中国外交部要人，基层警察没胆惹起外交风波。只是一分钟车程，进入城西宾馆。赛西施主动手挽手，说车子是你的。李家泗说生意伙伴给的，买火车票不到，开车去上海。赛西施说要有我的座位。


    走进总统套房，对面的房间门敞开，赛西施把李家泗拉进去，东方菱和几位太太在打牌。东方菱说我前夫准备动用警察关你几天，没怎么样？李家泗说没看见警察。赛西施说警察见到外国人，绕路走，济南城没几辆小汽车，你有一辆。李家泗说我在上海有房有车，这是我的原配夫人。


    东方菱说你能办签证，多少钱办一份出国签证。李家泗说办签证只收工本费。李家泗搂抱东方菱说我和你假结婚，到了美国，你养我。东方菱说我是原配。李家泗说鲁瑛在美国生活过，我父母认可，你不认可，你不懂英语。


    一位漂亮太太说你代办签证开个价。李家泗说我没代办过，却办过女朋友签证。成为我的人，我尽力代办，没钱的去上海租界，有钱的去美国。


    李家泗要鲁瑛回避，房门钥匙给她。鲁瑛看出了美人计，主动离开。房门一关，屋内八位论姿色，赛西施最美最性感，与她一起来的都有国色天香，是天上人间的四大美人。打牌最美的，她说怪不得菱姐要离婚，帅哥，你把我带出国，我养你。一位少妇说我们四个养你，我老公只要他儿子出国就行。李家泗说；象你们这么美的女人，跟我去上海租界，机会成熟都出国，人越多越好。上海租界房子贵，美国房子更贵，大家都出点钱，先在上海租界买栋房，日本鬼子来了，财产，生命都送给了日本人。在场美女都认可上海集资买房，有了共同认识的男人，就象一家人，上海买房团可以筹建。


    打麻将的都是人家的姨太太，个个貌美如花，房间电话响起，是找其中之一的美少妇。


    电话内容是出国门路找到没。美少妇说找到了，先去上海，再办签证。对方询问价格，美少妇说没谈价，找他的美人多，连菱姐都离婚了。


    三位美少妇都从挎包里掏出五千块银票，这是辛苦费，只要为夫家办一两个人出国，保证送份大礼。李家泗收下钱说保证每位家庭出国一位。打电话的要回家，李家泗开车去送。


    鲁瑛正好开门出来，一起送回家。鲁瑛的脸色有点古怪。打电话的叫美玲，走出宾馆时，一本正经，坐上轿车，就说去上海要辆卡车才行，她要坐轿车。鲁瑛突然笑颜满面，她听李家泗说过这话。


    离美玲家还有几百米时，美玲主动喊停，美玲风骚的说帅哥就是好，本来是买签证，我相信你，你把我卖了，我给你数钱，我没菱姐有钱，我喜欢你，记住把我卖到上海租界去。


    李家泗说我想带一群美女去上海租界，象你一样的姿色，没钱了，卖到美国去。美玲说好，说话算话，先去上海租界卖到美国去。鲁瑛听到感到不可思议，美国是所有中国美人向往的地方？


    李家泗看着一本正经的美玲离开，驱车离开。在路上，李家泗说利用代办签证，拿到手的钱比抢劫银行还多。一万五千块银票，要鲁瑛首先还账，他动用了抢劫银行的缴获，置了行头。剩下的钱她立即购买最贵的时装和珠宝，这是利用美男计骗钱。要鲁瑛分析接下来的发展。鲁瑛说不出所以，她听从安排。


    李家泗说情场弑杀已经开始，不出两天，近百位美人会携带财产跟他回上海，资金超过几百万，比抢劫银行还多。他的人设是美国华侨，西点军校毕业，家族是亿万富翁，缺点是他身上的美国护照没有。红牡丹，小桃红出面推波助澜，她们比鲁瑛的社交能力更强，鲁瑛还是保持清纯本色，做原配夫人。


    鲁瑛熟悉济南的大街小巷，街上行人稀少，没有车辆跟随，按红牡丹提供的地址，竟然是鲁瑛任职中学旁边民居。


    到达目的地民居，民居内亮着灯，四周环境并无异常。李家泗没有停车，而是先去鲁瑛在学校里的老师宿舍。


    老师宿舍安静，静悄悄开门进屋开灯，


    志同道合的两人成为夫妻。


    鲁瑛询问丈夫的第一个女人是谁。李家泗如实相告。如果当年全家没被灭门，身边的童养媳，女明星云集。当年，花姐还是资质平平的美少女。十年未见面，童养媳是敌是友，只要童养媳记恩就是最亲密爱人，一个庞大的国际机构为他指挥。刘倩倩，黄惠是试探先锋。李芳菲蒙在鼓里最好。童养媳善待刘倩倩，黄惠，就证明童养媳是亲人。鲁瑛担心学霸刘倩倩能不能完成认亲任务。


    李家泗的计划说出，鲁瑛明白了为何敢收钱，诱婚黑白两道的大美女东方菱。美国白宫决策层班子，驻华大使，竟然认识丈夫，有几个月生活工作的经历。特别是拥有数亿美元，这是中国首富，世界五十大富翁。


    伍泗帅在队伍里的政治前途是死路一条，队伍在中国北方，是十几路杂牌军最弱的军事势力。今天死里逃生最大的收获是断绝了组织关系，新势力萌芽。


    李家泗有三大优势：


    一，中欧艺术中心是十年前的资产，童养媳只要是认可逃亡小主人，一个国际组织就握在手中。而童养媳家里放着他私藏欧洲各国股票，现在估计是数亿美元。中欧艺术中心规模没有上亿美元资产，证明私藏的各国股票还在。


    二，十年前，和美国富翁们征战欧洲股市，没想到大资本家们成了美国白宫核心团队。站在国家的利益看问题，美国侨民侨资要从中国战区撤离，需要外汇大资金接盘。中国外汇为零。李氏家族存在美国各银行的存款，国债，股票，那是数亿美元。资金足够让美国侨民侨资撤离中国。为美国侨民接盘需要对等交易，李家泗会通过美国驻华大使向白宫申请专门为李家泗设置美国移民签证政策。


    三，十年前，李家泗就是世界股神眼镜小霸王，中日金融战已经打响，在中国股市赚一把，是中国籍股神必须做。日本处于军事，经济强势方，赚日本人的钱，进场布局需要十分隐蔽。开户户头需要人头账户，能控制在手的账户。利用不明真相的美女去上海租界生活，或美国移民。美女人数至少上千，家属几千。控制住美女的人生，就控制了人头账户。真金白银投入到私人账户，这是数亿美元总投入。利用虚假身份骗娶是最佳手段，国民政府执行的是一夫多妻制。


    弱势之一，李家泗没有外籍护照，骗中下社会美女容易。弱势二，手上没有多少钱，一切缴获要上缴。三，需要平台行骗。


    最低战略目的是由伍泗帅身份转变成美籍华人，带着数千人头账户去上海与日本财阀进行中日股市金融战。最高目的是打入国民政府系统里，成为自立门户的杂牌军。


    鲁瑛觉得她生活在梦里，不可思议。下午血战她还担心心上人的生死，晚上就行骗想办签证的美少妇，还有一个为了出国跟丈夫离婚。一万五千块银票在手，信心飙升，她是中国首富的妻子，她对丈夫的话半信半疑。李家泗要她以后混入山东上层社会拿出气势，就象他在警察面前那股美籍华人的派头，吓跑不敢管外国人的警察。


    今晚认识的八位美女，是济南中层社会佼佼者。鲁瑛听李家泗分析，和想尽办法打入济南上层社会，感觉到危险重重，她愿意服从命令。


    李家泗深夜出门，他出去联系。


    夜深人静，街上看不到行人，目的地民居房间依旧亮着灯，四周环境安静。李家泗小心奕奕的敲门，开门的是位俏丽的美少女，见到帅气的青年，主动牵手进屋，笑容可爱，她关上门说：“你是来找牡丹姐，桃红姐的吧！她俩快急死了。”


    李家泗保持一份警惕穿过堂屋，经过庭院，来到内室。内室里全是睡意浓浓的大小美人，男人不见一个。藏在口袋里的手枪关掉保险，红牡丹见面就说：“亲爱的，来了，姐妹们让亲爱的看中，大家一起去大上海赚大钱。”屋内六位大小美女都主动微笑。


    有要事密谈，李家泗和红牡丹从内室走进卧室，红牡丹的关系网透露的消息是，山东军队全力抗日。第三集团军总司令韩复榘，副司令于学忠，沈鸿烈。于学忠是东北军将领，沈鸿烈是中央军系统。两位副司令全力抗日，手中军队不多，韩复榘对抗日不够积极。追杀追捕血色幽灵的任务落在了特务科和警察局。警察部队一直是损失最大机关，劫狱阵亡的警察抚恤金都没发到位，警察局上下出工不出力。真正负责追捕的是特务科的残兵败将，他们负责追查行踪，配合行动组。行动组由神枪手组成，真正负责追杀任务的是第二批乘飞机来济南的侍从室神枪手小队。但谁都不知道血色幽灵的长相，只要不主动暴露，无人知晓。四位小美人面前，只知道伍泗帅是帅哥，无名无姓要带她们去上海发展。


    牡丹戏院的最大股东是韩复榘的姨太太徐水仙。两位跟随多年的保镖在街上落网，而不是在戏院落网，是原特务科长顾忌省主席小姨太的面子。抓捕目的是追查问讯段滨下落，谁知演变成一场血腥阻击战。徐水仙是红牡丹的大师姐，一手捧红了红牡丹，嫁给段滨后，身份变成了合作关系，牡丹戏院股权，红牡丹只占百分之二十，平日由红牡丹经营，看似红牡丹是老板，实际幕后老板是徐水仙。


    按牡丹戏院的固定资产折算，戏院那栋单边院落属于红牡丹私产，购买私产，主要是方便去监狱探视段滨有房子住。地道是保镖花半年时间秘密挖的。藏匿的重要财物，加起来不到五千块大洋。红牡丹，小桃红冒险回家去取，主要舍不得日常时尚的时装。她俩只得收拾财物，最后逃窜，大门是小桃红带关的，地道口外人不知道。枪战开始前，大批便衣特务就让众多梨园戏子人心慌慌，被禁通风报信。枪战结束，梨园众多戏子都去找徐水仙告状。特务科科长，大小队长当场击毙，特务科势力损失大半。徐水仙要众多戏子照常营业，她让丈夫警告特务科的残兵败将，不要干涉她的戏院子。段滨和红牡丹三年前就离婚，没有警察看见红牡丹在劫狱时探视段滨。


    现居地方是小桃红姐妹名下产业，赎身为良的红牌妓女的家。红牌妓女能够赎身还是段滨出面帮忙。替她赎身男人，二年前得梅毒死亡，红牌妓女耗尽家资治好性病，房屋产权卖给了小桃红。名义上房屋产权是红牌妓女，实际是小桃红。这是三姐妹隐蔽在济南的秘密住宅之一。红牌妓女是济南交际花，二年前就和新姘头居住一起。三姐妹偶尔打理闲置产业。李家泗看到的四位小美人，是牡丹戏院里最美的女戏子。


    红牡丹，小桃红收听到广播，她俩猜测资金的去向，打听到消息是，军方，警方，特务都在寻找藏枪，藏金之地。牡丹戏院里内外被军警宪特联合搜查一遍，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这次轰动全国的政治抢劫与牡丹戏院毫无关系。李家泗实言相告，红牡丹说想取出枪支，头寸箱简单，迎娶小美人阿香，阿香是人美戏不红的二流戏子，是徐水仙的最小徒弟，平时，戏院的收入都由她交给师傅。


    红牡丹的计划简单，阿香带着伪装的人员，大摇大摆去牡丹戏院搬东西，就算碰到特务盘查，有阿香押阵，阿香的师傅徐水仙是不好惹的娘们。只要大张齐鼓搬运时，不露出枪支弹药，露钱财。牡丹戏院的戏班子是走马灯似的，走一批又来一批。复杂的任务被红牡丹三言两语就解决。挑不出毛病。


    段滨三年前书写的休书被红牡丹拿出。证明没有骗人。


    四位小美女只知道红牡丹，小桃红近日嫁给了一位大帅哥，大帅哥将带她们去上海发展。怎么骗取小美人的信任，需要伍泗帅自己编身份，特务科执行任务时没有向戏子言明任务，戏子们都在红牡丹的指点下，枪战后马上向徐水仙求援。


    要不是李家泗的预测准确，二姐妹不是被击毙就是在特务科监狱受到酷刑。牺牲了跟随李芳菲多年的两位女保镖，家人的抚恤金由伍泗帅出，每个人五百大洋。女保镖平日都跟随李芳菲，戏子们都不认识两人，就因为固定的戏院，流水的戏班。李芳菲的家在青岛，每次来探监，从不在济南的二姐妹家里住，而是住大宾馆。


    李家泗相信红牡丹的话，行踪，社会关系保密是一个在押将军夫人所具备的小心翼翼。小桃红跟被击毙的特务科科长有一腿，没想到，被情人当成敌人，白睡了，还要她的命。救命的是世界第一杀手大帅哥。


    李家泗说段滨和李芳菲是明白人，我和他是生死战友，敌强我弱，韩复榘看不起段滨，高看一眼，早就释放回家。现在高看是因为和世界第一杀手成为友军。现在，伍泗帅和红牡丹，小桃红是生死之交。红牡丹认可，她怕活不出济南城，四位小美女是从小养到大的徒弟。


    李家泗说出了他的新计划，冒充美籍华人汤姆，已经把天上人间的老板娘给娶了。红牡丹笑着说，东方菱离婚是令晚最大的花边新闻，她只是没想到主角是天下第一杀手。李家泗认识的八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李家泗只知道三位花名。红牡丹却知道另五位身份，其中有天上人间的四大花魁，她们挑客人。


    美玲等三位，原来是天上人间的花魁，最美的叫艳艳，都嫁给了富翁，是有钱没势的那种。李家泗的理由是，济南城外来人进出都会严格审查，还不如大摇大摆，骗一些无知的富裕美少妇出国或去上海租界定居，这是举家离开济南，美少妇肯定带上全部家产。集资买房，出国是目的。红牡丹赞同李家泗的决定，她和小桃红会让他收到集资款到上海。


    红牡丹忍不住叫喊小桃红，小桃红进来，她说一辈子忠于大帅哥，只求大帅哥救她的命。红牡丹说出了计划。小桃红立即就想住进城西宾馆，城西宾馆是外国人的势力，中国军警宪特都不敢进去抓捕。这里要是被特务盯上，那只能武装突围，她俩的反击能力只能是死里逃生。


    借代办签证，集资去上海租界买房，两位想发财的美少妇，立即想去城西宾馆。李家泗交待纪律，两人立即明白，伍泗帅骗术成功，大家有钱去上海定居。牵线达桥的美女，全部是美少妇，身份是离婚少妇，颇有家财，美丽寡妇，为了出国愿意离婚的姨太太。初定诈骗一百位有钱美少妇，收到上缴款一百万大洋以上。


    两位手上就有现成的几十位小富婆，李家泗定下唯一姿色要求，年纪不超过三十，要有国色天香的美色。红牡丹把少女排除在外，千金小姐看不上身边美女如云的帅哥，没钱的大美人，还要没钱的伍泗帅掏钱出来养。富婆美少妇的财产标准至少是几千大洋，或者是国色天香的大美女，资产也要有几百块大洋。相貌一般的拒绝进入上海租界买房团。美少妇是财色双收，相貌平平的加入就是暴露诈骗嫌疑。美中选美才是美男计关键。


    阿香就是大门相迎的美少女，李家泗答应娶她为小妾，娶她的彩礼是一千大洋，等有火车就带她去上海。李家泗编造的身份是美籍华人，从上海来的富家公子，美国西点军校毕业，来济南做生意，生意伙伴乘车回上海，他买了火车票，被强行退票。遇到了红牡丹，小桃红，两人想去上海，把她介绍。李家泗慌话和红牡丹的慌话连在一起。阿香信以为真，高兴的成了新欢。


    房内还有三位美少女，红牡丹想带她们去上海发展。红牡丹，小桃红笑了，哄骗阿香的故事让她俩开心。阿香成了李家泗的老婆，靠她促成牡丹戏院行动。


    李家泗驱车来时，六位大小美人都收拾好贵重行李。只有两位美少妇出门，四位小美人在家睡觉。红牡丹上车说在济南有辆小轿车，送上门的美女一个接一个。红牡丹会开车，她驾驶，只是十几分钟车程就到达城西宾馆。


    李家泗负责随后警卫，红牡丹等人提着行李先去小总统套房。按计划，两位先找到东方菱的共同熟人，一起为去上海定居自愿献出全部家产。这是必须的人物设定，应对特务的盘查。伍泗帅置身事外，两位美少妇就有活着的机会。


    李家泗等红牡丹，小桃红背影进入宾馆，他观察四周，夜深人静，除了宾馆保安，没有路人。李家泗下车走进宾馆，看见一辆黄包车里下来一位国色天香的美少妇，从穿着打扮象姨太太。一起乘坐电梯上楼，美少妇香气吸人，眼神对视，只是细看一眼，李家泗心动。


    是同一楼层，电梯内没有其他乘客。李家泗主动说：“你是东方菱叫来打牌的。”美少妇说：“你是美籍华人汤姆？”李家泗说：“你想出国？”美少妇说：“菱姐住那间房。”李家泗说：“05号房。”顺利的就在电梯内聊天。


    到达楼层，亲热的走向目的房间，房门敲开，赛西施说你们怎么认识的，李家泗说刚认识，牌桌继续，多了五位陌生大美人，连美玲都在内。


    李家泗出现，东方菱说天上人间最美最性感的美人都跟你去上海，你的美国护照，能给我们看看。李家泗说我放在上海的公司了，中国办事用不着美国护照。一位美少妇说出流利的上海话，李家泗用流利上海话回答。


    东方菱说美人人多力量大，就算你骗我们，记住把我们卖到上海租界去。李家泗说出国基本上就是坐吃山空，华人做苦力。没钱最好在上海租界买房，躲避战乱的最好地方，再不跑，等着日本鬼子先奸后杀，钱没了，命也没了。一位美少妇说你就算是骗子，看你长得帅的份上，我心甘情愿。李家泗说先有信任，就有了爱，有了爱，就有了家，有了家，就成了亲人。我有种感觉，你们都是我的亲人。


    李家泗的说话，有的心动，有的怀疑，热闹的场面。李家泗知道如果思想不统一，那就是要怀事的前兆。


    有人敲门进来，有位美女说是芳姐来了。开门进来，十几位性感时尚美少妇，其中有芳姐，也有红牡丹，小桃红。李家泗见到友军，就看友军表演。红牡丹说：“你是美国人汤姆，我相信你，我要做上海集资买房团大姐。出国我没钱，定居上海靠大家集资，完成心愿。”李家泗说了声好。


    由一直质疑李家泗的身份，红牡丹和小桃红的加入，局势扭转。李家泗成了至高无上的美籍华人。红牡丹和小桃红由人质变成了买房团大姐，掌管一个团队。东方菱本来相信李家泗的鬼话，被闺蜜动员核实身份，被李家泗定了买房团老三。


    有了红牡丹的作主，李家泗不再应对圆慌。红牡丹把今后的生活都规划好，都在承诺书上按上手印。


    洋人在中国杀了人，中国政府都没权审判。李家泗唯一要承诺的是，把大家带到上海租界定居，在场的要有大额私房钱，才能移民外国。对买房团美女的要求是，上缴家人的身份证明，财产集中，汤姆为总负责人，此事由姐妹连手集资，不用汤姆操心。


    不同意的，红牡丹退还集资款。东方菱代表着高级妓女大姐，红牡丹等代表上层社会的离婚美女，在身份上高贵。众多美女本就是为了签证而来。汤姆承诺在场美女，其夫家可以代办出国签证一二人，代办费用按市场价收取。出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是要拆散婚姻，汤姆主张离婚改嫁的，先交代办费，简称改嫁美人。


    红牡丹有离婚证明，东方菱也有，赛西施等红牌是未婚。美玲说她回家，前夫愿意离婚，只要搭上出国的关系，办妥一位出国签证就送离婚礼物。


    红牡丹等人只认识东方菱旗下美女数位，在李家泗的肯定下成了大姐，取代了东方菱。东方菱叫来的美女多，但没红牡丹带来的美少妇有身份，前夫的身份。


    有了红牡丹，小桃红的组织能力，东方菱交出了部分财产，五万法币。李家泗说到上海生活或美国。大洋是硬通货币，大洋兑美元汇率值钱。总统套房里一共二十九位美人，红牡丹收到的财产有近八十几万，比李家泗冒险抢劫银行到手的钱还多。红牡丹，小桃红整个晚上兴奋，大家一致同意，钱财交给鲁瑛，她是汤姆的原配夫人。


    李家泗看着众多美女，为了自己，家人，前夫移民海外。为自己躲避战乱，定居国中之国上海租界。成立美女买房团，移民团，这是国际金融战起步战略。


    李家泗布局中日金融战计划是：第一步，人头账户，注册皮包公司。第二步隐蔽进场，这靠黄惠，刘倩倩和童养媳联系上，魏莲花是他培养的操盘手。第三步，拿出部分资金，交给魏莲花诱敌，日本资金，汉奸资本加大做空资金流。第四步，中国股市资金流庞大，李家泗进场绝杀。第五步，获利资金逃跑。


    第一步人头账户，这是获利最大的散户群，人头账户至少数千户，才能达到隐蔽效果。日本经济特务最难侦察到的群体。皮包公司注册，只要进场，日本经济特务就可以从注册地，营业执照，获得皮包公司的信息，日本特务可以秘密逮捕，枪决，没收新进场资金。


    人头账户是安全获利关键。在上海证券交易所，登记股民信息，需要真实的户籍证明。开户是要注入资金，这是数亿美元分散注入。资金的安全性，可靠性是隐蔽账户核心。


    买卖个人户籍证明不可取，不利因素多，户籍本人知道自己身份账户里有巨款。诚信之人没有窃取之心，就怕贪婪之人，利用户籍提取巨款。个人账户曝光，如果引起日本经济特务关注，挖出幕后指挥，那就是一场血战。


    人头账户最佳处理是，利用移民者，上海租界定居者的心态，收集户籍证明，到达上海，定居上海。户籍证明扣压，金融战结束后归还。花钱租房子给人头账户住，人头账户是利得者，根本不知情。


    红牡丹，小桃红以为是诈骗，巨款让两人做梦都笑着。李家泗也睡得安稳，他计划先在济南获得数百近千的人头账户，在南京再获得数千人头账户，这需要一步步走。


    美少妇们把自己和家人的户籍证明，全部家产上交给李家泗，生怕是诈骗，人人留在宾馆监控美籍华人。她们那里知道汤姆在布局中日金融战，只有鲁瑛知道全部计划步骤。


    中国股市是中国财富的集中地，几百大洋是穷户，几千大洋是散户，几万大洋刚起步，几十万大洋不算富，几百万大洋算大户，几千万大洋是庄家机构。中国军队对中国执行的是三光政策，杀光，烧光，抢光。李家泗对中日金融战的决策是，经济汉奸死光，日本最优秀经济学家剿光，日本富翁财富败光。


    日本的三光政策对攻李家泗的三光决策。需要李家泗巧妙布局，中国股市里的几百吨黄金，在等世界股神金融屠夫去收割。

 第3章 虚构新身份 开始新生活2

    第二天，李家泗上午有任务。


    独自开车，赶到鲁瑛所说的校园茶楼，茶楼生意兴隆，无数中学生在购买早餐。门口遇到杨文丽和鲁瑛。鲁瑛是老师，负责观察，她俩在茶楼附近等待和观察许久，杨文丽携带最新的电文。


    第一封是黎武代表山东向地总申请由伍泗帅留在山东负责。地总的回电是由伍泗帅决定去留，当前各条战线急需资金发展部队。


    在单独餐厅，杨文丽上报搬运计划，伪装身份，准备好马车，麻袋，制定运送路线，运送人员等等，唯一的补充是以什么理由让车马进入牡丹戏院，光明正大的搬运，杨文丽相信伍泗帅的办法更好。


    四位小美人来茶楼吃早餐，看见李家泗在吃早餐，阿香主动亲热，李家泗说牡丹姐要她带着陌生人去把她的行李运出来，她要典卖，现金在手好去上海。阿香乐意接受任务，亲密的叫鲁瑛姐姐。


    杨文丽是情报人员，打破脑袋也想不出，阿香竟然是韩复榘姨太太的徒弟，牡丹戏院的账房美人。李家泗趁着阿香吃早餐，修改计划，交给杨文丽执行。任务由阿香和杨文丽一起完成。


    杨文丽立即去布置人手。


    王虎出现时，意味着人手到齐。王虎汇报城外的工作，暗杀行为让大家气愤，背后朝战友开枪是最无耻的行为。刘卫国在下级调查上级。程子伟说政训部找过他谈话，是关于白雪冤死后的一系列报仇行为是谁所为，他拒绝了叶副科长的任务。刘卫国确定叶副科长同程子伟，张鼎兴，赵洪涛谈过话，谁都不会承认谁接受了任务。


    李家泗说上午任务要紧，他负责和藏刀联系。


    大家挤坐小轿车来到碰头地点，山东情报人员都是陌生人，由鲁瑛和杨文丽一起完成任务。李家泗连车都不下，他会尾随。


    四辆大马车，车夫，中央军。阿香看到场面，她说马车夫怎么比士兵多。鲁瑛说都是便衣，真正的车夫只有四个。杨文丽立即明白破绽，还好马车里准备了军装，车夫变成了四个，军装变成了十二个。


    复杂的任务简单，车队出现牡丹戏院门口，王虎出现，藏刀神出鬼没的归队。搬运顺利，戏班子的戏子在集中一起排练。阿香去账房结算昨日收入。王虎带三人封锁，其他人搬运。


    阿香结算好昨晚的收入，大家已经搬运好一切。杨文丽递给鲁瑛一千块大洋。鲁瑛亲手交给阿香，阿香亲密的和鲁瑛坐在第一辆马车，离开戏院，有数位武装便衣上前询问，看见是阿香，马上离开。


    远离了牡丹戏院，李家泗一直远去观察，随时准备武装营救。担心的场面一直没出现，也没特务跟踪。


    在预订路线会面，李家泗送阿香，要鲁瑛花光所有的钱。就此分手，李家泗先送阿香到省政府大院。


    望着离开的车辆，花一千块大洋卖个平安值，杨文丽说出阿香的身份，大家都说这是情报战线的重要突破。鲁瑛在车队经过银行时，她说要把伍泗帅用了的缴获经费上缴，有朋友借钱给他。


    鲁瑛手上的银票是真实的，鲁瑛用李家泗告诉她的跨行结算体系，三家不同的银行银票，在一家银行兑现，一万五千块在手，其中一万块购物承兑支票，和五千块现大洋。在人山人海的银行挤兑风潮中，优先办理。银行旁边就是银行办的首饰店。她记住丈夫的话，先骗美少妇是提高知名度，二十九位美少妇上当，集资了八十多万，比抢劫银行还有钱了。上海是富人的天堂，逃难珠宝首饰最值钱最容易携带，李芳菲就有十几万的首饰。红牡丹只记得现钱，所以差点儿送死。鲁瑛相信丈夫的话。


    鲁瑛挑首饰，先看贵的，十几万大洋的珍宝首饰让她一眼看中，买下的是七千多大洋的珠宝项链。和十几万大洋的珍宝首饰对比差太多了，服务女孩羡慕不以。首饰店旁边就是洋人商店半条街。


    鲁瑛继续购物，她见过美少妇的穿着打扮，她是原配夫人，在穿着打扮上要压她们一头。这条街，她和闺蜜逛过无数次，没钱购买，这次是购买，心情愉快，挥金如土的感觉真好，一万块承兑支票用光，用现大洋支付。


    大哥大嫂一起来找她，焕然一新的穿着打扮，让大嫂只说象出国回来的。大哥鲁勇拿走了缴获的应上缴数目。鲁瑛购物结束，剩下几十块大洋，她去理发店做头发。


    李家泗的第二步计划是打入济南高层，靠阿香牵线搭桥，她的人设是在美国旅游过。骗美人的钱，坏事了，顶多是开枪逃跑。骗山东高层的钱，那就是全家死绝，这是夫妻俩与政府为敌。


    当李家泗驾驶的小轿车出现理发店门口。大嫂说你俩发财了，李家说新形象新生活，不知道为好，人笨死得快，还连累战友。大嫂不再说话。购买的洋装放上车，鲁瑛做完头发，立即去交通站。


    交通站比杨文丽家更加便利。杨文丽已经清点作账，数目和广播里的数目，只有十几块的差额，看来广播里的是真实数据。


    缴获数据上报地总，地总回电，五百两黄金上缴总部，二十万法币上缴集总。其他资金以徂徕山根据地优先，资金调动由伍泗帅负责。


    杨文丽提出现金分为四笔，一笔由钱贵带队负责护送五百两黄金去地总。二笔是集总，这需要另一批人护送。三笔是徂徕山的抚恤金和经费。四笔是山东留用资金。


    李家泗直接否决二笔提议。他相信钱贵的单兵作战能力，只需有人陪他去地总，他绝对忠诚。二十万法币现金换成汇入山西的承兑汇票自带。黄金，汇票由他携带，顺利护送去地总学习的鲁勇夫妻。鲁勇夫妻是财经委员会骨干。


    第三笔资金，由电台联系段滨。段滨回电，要求联系他的一位秘密亲信，亲信是济南警察局下辖的一位所长，所长负责，人钱在封锁区畅通无阻。电报有地址和姓名，接头暗号内容。拨给段滨部是四万法币。由于用徂徕山没收的房子，田地作抚恤，实际现金抚恤在牺牲的囚犯家属。


    缴获现金分配好，留在济南的保管现金还有一万多元。李家泗决定分给每位巡视组的同志一百块钱。杨文丽获得二百元。李家泗没有领取一分钱，他有上海买房团集资款。


    李家泗对武器装备的处理是由程子伟负责集中清理发放。巡视组把手中武器装备，少量经费分散到全省各情报组织发展武装，送枪时间定在四天内完成。


    任务交待清楚，二十万法币现金，被抬上小轿车，只带大嫂同行。领到津贴就消失的王虎，藏刀还是贫民苦力装。王虎汇报，给他们的两百块钱，被藏刀兑换成银锭，打造成了两把银柄匕首，说将来没钱用，用匕首换饭吃。李家泗看着两位可爱的警卫员说：听从安排，枪支弹药需要护送。


    说这话时，内心有点心酸。李家泗决定自立门户，不带走任何武装人员。留枪不留人是部队建军时的核心口号，带走武装人员是叛军行为。不愿意在部队发展，留下枪，留封信，独自离开革命队伍。部队里有人要伍泗帅死，再不走死路一条。带走鲁瑛，鲁瑛是妻子，夫唱妇随是正常的离队。


    只是十几分钟车程，一路上，看到的银行都在挤兑，战火将到济南城，有钱的准备好逃亡。


    农业银行济南分行门口，排队的人流排到了大街上。大嫂说这么多人，排队排到下午。李家泗下车，要两位姑嫂看车。排队的老百姓都是来取现金的。老百姓相互谈论，日军入侵山东，只要一个月内就打到济南。血色幽灵抢劫中国银行济南分行，社会不安定。两条消息让广大储户对政府丧失信心。取钱的比存钱的多。各大银行都在挤兑，银行利息正在上浮。银行贴出布告，存钱的优先办理业务。


    李家泗跟银行经理沟通，经理立即派金融卫士，前来取钱。大家进入企业柜台。企业柜台存钱数目都有五六位数，都在办汇票自带。


    排小队存钱任务交给了姑嫂俩。等待的少数人一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是生意人。李家泗主动上前沟通，很快就跟数位企业家打成一片。十万现金让银行出纳数一遍都要半小时，最大面值十块，大客户不需要排队，手下人排队。


    李家泗看见前面有数十万存款在排队，在企业家面前谈政治军事，他不看好韩复榘，谈到上海股市，更是说大话，他是美国股神的好友，他的水平在亚洲第一。李家泗说他刚从美国回来，公司在上海设有办事处。这时，昨晚李家泗请客喝酒的一位洋人和银行行长一起来到柜台里，他竟然是汇丰银行的一位经理，洋经理主动打招呼。


    银行的经理说帅哥吹牛，敢不敢实战。李家泗提出借货炒上海股票，他以二十万作保证金，与农业银行签定对赌协议，汇丰银行为第三方银行。对赌内容是，他借农业银行的自营盘股票，沽空股票，以存钱速度为交易时间。他在存钱时间内赚到一吨黄金利润，多赚的算第三方银行的抽佣，或算农业银行自营盘利润。失败，以二十万为基数，亏损十万就资产归零。


    洋人支持李家泗的对赌协议，汇丰银行今天存钱客户的大增，山东省各大中资银行的业务都是取大于存，农业银行向洋行借头寸应对挤兑风。在洋人主持下一份对赌协议签定，甲方为农业银行，乙方为鲁瑛，她有山东户籍证明，第三方为汇丰银行担保。


    在场的企业家都想看热闹，这时上海股市已经开盘。长途电话直接在农业银行上海证券部经纪人报单。电报为交易数据。农业银行企业柜台在上一个客户存款完毕。经理大喊一声，对赌开始。柜台出纳飞快的数钱存入，鲁瑛是一头雾水，大嫂是会计师懂得对赌厉害。有意拖慢存钱速度，银行柜台就增加人手。


    大嫂正在相持磨蹭。洋人突然大叫一吨黄金到手，汇丰银行承诺三个工作日后，汤姆先生凭黄金存根在汇丰银行提取。行长说你能调动庄家跟风厉害，自营的亏损弥补，一吨黄金给你。查看电报的经理说老板，总行自营盘的亏损全部回来了。


    黄金一两按市值重量是三十一点二五克，现在兑换成大洋在基本上是一两黄金兑八十五块大洋。大洋有白银成色，黄金也有纯度。平均一克黄金兑大洋是二块七角二左右，一吨黄金折算成大洋是二百七十二万大洋。鲁瑛看着丈夫，拿着长途电话说着数据，以二十万法币作本，操作鲁瑛的账户，在众人面前神奇般的在中国股市赚取了一吨黄金。


    李家泗停止电话报单，分开香烟，他那十年前打遍世界金融界的感觉回来了。他说上海股市一直在暴跌，战争因素第一，日本做空资金第二，汉奸资金第三。这时，李家泗感觉到，他成功的进入了山东上层社会圈。


    由夸夸其谈变成有意结交，在场的企业家都掏出名片。鲁瑛此刻相信了丈夫的话，他是国际股神眼镜小霸王，中国首富。丈夫的话全部真实。大嫂看着名片，连她俩都知道的山东富翁名字，在这里见到本人。存钱还在继续，李家泗交易已经结束，他要兑现一吨黄金。汇丰银行经理最积极，跨行办理对赌业务，一个电话叫来手下协助。


    李家泗有意在企业家面前透露信息，企业家都是行业精英，听不懂半点外行之音。一位企业家本来是准备采购物资，听了李家泗的鬼话，改变汇票汇往地，要去上海租界买房子，全家人安全才最重要。在企业家面前，李家泗是美籍华人，美国富翁之子，是上海来的大资本家洋买办，任职美b集团公司，他是路过济南办理业务，买好了火车票被退票。偶尔几句上海话，几国语言时刻来，对企业家而言，地方方言听得懂，外语需要翻译。


    农业银行济南分行经理姓丁，行长姓王。丁经理决定中午请客吃饭，对赌是他一手促成。王行长说总行行长刚打长途电话问询，大家肯定美籍华人汤姆是国际级投资高手，中日资本对抗正在每天进行。农业银行总行邀请汤姆先生作为高级投资顾问。


    这时，存钱结束，大嫂按李家泗的意思办理了山西农业银行的汇票自带，会计科目是购货款。交给大嫂先走，要她给她老公，不要对任何人讲，他赚钱的事。他会去汇丰银行办黄金托管。离开有意结交的企业家时，李家泗的中国名字是借用了韩复榘的姓，姓韩名少武。李家泗的临别话题摆在每个企业家面前的抉择，济南即将沦陷，企业的未来何去何从。李家泗的信口开河为众人指点迷津，听完者都恍然大悟，上海租界是抗日战争中未来中国的经济希望。


    丁经理也邀请了今天来办业务的三大客户一起就餐，同时约好了商界大老板一起聚会，听投资大师韩少武讲解发财秘籍。李家泗给的联系方式是城西宾馆的总统套房。丁经理报的餐馆，鲁瑛知道地方，就在城西宾馆对面。


    李家泗和洋人一起离开农业银行，夫妻俩坐前面，两位洋人坐后面。洋人说中国人讲话含蓄，想要你代办签证。李家泗感谢他的担保，洋人说英国股神是他的老师，知道他家英国地址，是商业秘密，汤姆知道，绝对是亚裔投资大师。李家泗说有济南亲戚想在汇丰银行做份中层会计师。洋人说这需要济南大资本家的担保，他只能决定基本员工的工作，这要济南分行行长的点头。


    只是几分钟车程，到达汇丰银行济南分行，英国的旗帜在楼顶飘扬。只是几分钟工作时间，一张黄金储蓄单开出，名字是鲁瑛。洋人说农业银行的黄金入库后，要几个工作日。


    鲁瑛身上携带一吨黄金单据，她的心情愉快。坐上车问，二十万法币转眼间就赚了一吨黄金。李家泗说他十四岁时，就打遍世界无敌手，欧美国家财政部把他当金融屠夫，限制他搞垮欧洲经济，当年一起征战欧洲的美国富翁中就有十几位进入了现任美国白宫决策层。鲁瑛再次听到金融战。人头账户是济南必须完成部分。中日金融战在上海股市已经厮杀多日，李家泗神采飞扬的说按股市水平，他在世界股神中是教授级，欧美国家是老师级，日本是大学生，中国财政部是中学生。鲁瑛说怪不得，你投军，十四岁就是财政负责人之一。李家泗说国际金融战，连杨文丽都没资格参与，你大嫂合格，懂得对赌协议的厉害。


    驱车到达城西宾馆，看到了路边有黑白两道人马徘徊，鲁瑛说是天上人间的关系网，你抢了别人的老婆。李家泗说一吨黄金在手，济南上层社会已经传播，汤姆是美国富翁，能代办签证，让想办签证的出手。


    夫妻俩走进宾馆，就看见赛西施等美人大堂等候多时，身边陌生美人数位，都是穿着打扮时尚的女郎，性感无比，如不是鲁瑛在旁，就想亲密。赛西施说今天又有十几位美女想要去上海。李家泗说人越多越好，汽车装不下，火车运。


    鲁瑛知趣走进大总统套房。


    赛西施去敲门，李家泗进屋，


    东方菱说他前夫邀请江湖人准备干掉你，他想复婚，你的态度。李家泗说情敌之战，就是生死之战，不是我死就是他死。你选择谁死。小桃红说当然帅哥活，你是大家的，我叫人灭了他，这话让美女们达成一致。


    东方菱说你怎么灭了他，我的财产可给你保管了。李家泗说谁跟警察厅长有联系，要厅长把你前夫抓到监狱，你前夫死于牢中。红牡丹说借刀杀人，高，给徐厅长什么好处。李家泗说他的直系亲人想出国的，我免费代办去美国签证，其中一位可以免费移民美国。邢芳说这可要数十万美元才能办妥。


    有位美女拨打电话，跟有一腿的警察厅长打电话。说的话是汤姆的意思。让李家泗接，李家泗接过用英语打招呼，电话那边传来声音，他说汤姆先生，你在农业银行干了件震惊济南的大事。李家泗说由汇丰银行担保，我在农业银行赚了点小钱。警察厅长说东方菱的前夫是小人物我替你扫清情敌。怎么办一位移民。李家泗说我会去南京美国大使馆找大使面谈，搞一批移民指标，移民比签证难一万倍，需要时间等，到了上海租界美国领事馆，b集团开张证明就能办妥签证。


    警察厅长说红牡丹小桃红是你的情妇，李家泗说她俩是新娶的要去上海。警察厅长说她俩躲在城西宾馆，不要出来，特务科想找她俩麻烦，你办妥了签证，她俩能跟你去上海过好日子。她俩的事比东方菱的大。李家泗说你先帮我，我再帮你，大家心里有数。警察厅长说中午吃饭时谈。


    电话挂上，红牡丹和小桃红已经在身边偷听。红牡丹说你真的能办签证。李家泗说办签证要到上海南京，济南没有领使馆。红牡丹机智的说对呀。李家泗说代办签证是门大生意，我要把济南城最美的最有钱的美少妇带到上海去。东方菱说干嘛只带少妇，少女不行。李家泗说少女没钱，没钱怎么去上海。


    李家泗想到中午应酬，应酬能力需要象东方菱，红牡丹似的美人。李家泗提出带一位出去应酬，要求没有婚姻状态。


    比较之下，应酬能力就数李雪梅。


    李雪梅是戏子，是本地有点名气的艺术家，前夫是意外死亡，是寡妇身份，有自己的戏班。李家泗选择她应酬。李雪梅的穿着打扮不够时尚，红牡丹说衣裳可以借用。


    第一个电话打进来是鲁瑛，她接到了吃饭的邀请。


    第二个电话是找东方菱的，东方菱说刚才他的前夫被出狱的仇敌杀了，警察封锁了天上人间，凶手当场被捕，前夫请来的打手被调查身份。红牡丹说到底是白道第一权贵，一个电话就合情合理灭了情敌，东方妹妹，前夫的财产是不是天上人间。东方菱说房地产契约在我手上，我管钱。红牡丹说中午吃饭，李雪梅偷偷地把天上人间房地产契约给徐厅长。李雪梅接过契约说我怀疑我前夫被买凶杀人，没想到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李家泗说情敌是来消灭的，今天秘密不可外传。众美都明白厉害关系，东方菱决定去收尸，她开始对大帅哥有了恐惧心情，众美也是一样。李家泗先去鲁瑛套房，红牡丹，小桃红紧跟。


    鲁瑛换了一套新装，首饰多了一对名贵的耳环是丁经理派女秘书送来的。耳环是黄金镶钻石，价格两万大洋以上。丁经理想让上级从山东撤资去上海。鲁瑛对名贵首饰爱不释手，心花怒放对着镜子欣赏自己。


    红牡丹，小桃红有点紧张，如果不是躲在城西宾馆，她俩已经被捕。李家泗说段滨还没成气候，他会在饭局把山东省有钱的都骗到上海，上海不是山东人的势力。要红牡丹，小桃红把有钱的美少妇多骗点，主要是黄金，大洋，珠宝首饰，收缴好户籍证明。红牡丹说她的朋友圈已经达到极限，貌美如花的都来了，相貌平平的图财的意思太明显。


    李雪梅打扮妥当，果然迷人几分。李家泗左拥右抱走出城西宾馆，驱车去目的地。经过天上人间，凶杀现场已经清场。


    几百米距离，乘车，李雪梅说老公摆谱，鲁瑛知道为何，安全第一。


    目的地是济南最高档的酒楼，古色古香中国装修。停车场停车意外遇到了阿香。阿香身边的中年妇女珠光宝气，雍容华贵，风韵犹存。佣人两个，保镖四个，派头十足。见面就打招呼，徐水仙说：“挺帅的，听说你要把阿香拐到上海去。”李家泗说：“要拐卖也要拐卖你这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美人。”韩夫人听到这话笑个不停，众人陪笑，不敢肆意。


    门口等待的丁经理邀请韩夫人一起就餐，她认识的熟人多。阿香对李雪梅怀有敌意，她又搞不清新关系。鲁瑛主动与她示好，鲁瑛，李雪梅都比阿香漂亮几分，鲁瑛最美。


    行长早在包厢等待，有韩夫人入席，包厢换成了最大的豪华套间。


    行长首先把话题切入正题，韩老板的经济分析是正确的。话题扯开，李家泗高谈阔论起来，随着入席的富翁不断增加，话题全面扯开。


    身穿高级警服的山东警察厅长，看见韩夫人在场，礼貌的打招呼就离开。李雪梅得到李家泗的眼神示意，立即出门。只是几分钟，李雪梅回座，耳语，徐厅长收下了房产契约，给了她一百块钱，要汤姆先生只要兑现电话里的承诺，不可暴露两人的交易。


    人员到齐，男人一桌，女人一桌，为显示韩夫人显贵，她和李家泗同坐。韩夫人是经济外行人，外行人讲外行话。李家泗从浅到深解释着，用经济术语和办公步骤。政治，经济，军事，李家泗高谈阔论，时刻切入现实。在座的行家，找不出一丝反对意见，华裔投资大师是大家的认可。


    山东第三大富翁第一位支持李家泗的建议，他看好投资海外，移民海外。只是没有海外关系，兵临城下，有些产业是应该忍痛割肉，山东沦陷，家族的财产生命就留给了日本人。第二位支持李家泗论点的是韩夫人，她要把名下所有家产转移到上海租界买房子，她什么都不懂，还靠大帅哥帮忙。


    李家泗说人和财产全部到达上海租界，才算是在国中之国躲避战乱，寻找机会出国才最安全。口讲都是扯淡，他给大家以后联系方法是，上海法租界夜巴黎大酒店。济南的临时地址就是对面的城西宾馆总统套房。徐水仙约好李家泗，饭后去她家跟韩家人上移民课。


    连徐水仙都想去上海，办签证。在座的富翁太太劝说丈夫，赶快携带资本去上海租界发展，找到机会移民海外。大家的共同语言是，日本鬼子来了，杀人放火，跑都跑不赢，中国前首富张学良那是把全部家产丢在了东北，送给了日本人，连父亲张作霖的尸体都是汉奸埋的。


    餐馆本是达官贵人云集之地，包厢里的消息传递出去，打招呼的，敬酒的，在席间形成一股风潮，赶快套现跑入上海租界，在上海沦陷前，进入国中之国，时刻准备移民海外。


    话题扯开，有位富翁询问汤姆在上海办理出国签证的手续和费用。李家泗席上扬言，他在各国领事馆都有熟人，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西班牙等国代办几份签证的能力还行。欧美国家加起来一百多人没问题。办理各国签证费用大概一万大洋左右。李家泗越说越高兴，要求服务生拿来纸张，当场书写各国签证申请表格。书写表格各栏内容，指出被拒签大多数是因为中国人填写表格时不规范和担保人经济实力不够。


    一位富翁拿着书写的英国签证申请表，和他自己携带的一张在上海英国领事馆领取的签证申请表，对照每个内容一模一样。大家互相传阅，惊叹汤姆如此熟悉出国流程。证明韩少武认识或办理过出国签证。富翁虚心请教签证申请表填写方法。李家泗大笔一挥，就在那张拒签作废的签证申请表上修改四处栏目内容，解释一下拒签理由。富翁恍然大悟，自己打自己耳光，填写错误浪费了几千块差旅费。席间马上有人请李家泗代办签证，愿意给好处费。李家泗表示愿意代办签证。


    李家泗从小就是珠宝鉴赏专家，正好两位老夫人坐在一起争斗身上的珠宝，其中一位五六十岁的贵妇人佩戴的项链是皇宫宝贝。李家泗说代办签证，是送礼给洋人签证官，皇宫宝贝的妇女肯定优先办理，领事馆的洋夫人们大多数是赏宝之人。富翁说韩老板是鉴宝大师，他夫人佩戴珠宝是道光皇帝赏给家族的祖传物件。李家泗说他喜欢看佩戴现代工艺珠宝，价格远超过皇家宝贝，在洋人面前，只认皇家宝贝。同时送礼，签证官能为皇家宝贝办理十人签证手续。富翁当众表示能让家族一次性出去十个人，祖传宝贝愿意送给外国签证官。


    大包厢进出打招呼的人多，门是敞开的，门口有警卫。这时，一对中年洋人夫妻路过门口，李家泗昨晚在天上人间见过男士，知道是德国人，打声招呼，洋男人礼貌的过来拥抱，只说会德语的中国人太少，说话要从英语变德语，夫妻俩英语水平不行，中国翻译精通英语，德语要看字典。李家泗借用一位富翁放在餐桌上的进口雪茄烟，两人边聊边抽烟，在场的没人听懂对话，从肢体语言上，两人看似老朋友。中方陪同人员是山东富翁，他主动邀请李家泗临时作翻译，沟通太难，吃一顿合作饭都费劲。


    这位富翁认识在场的所有人，李家泗乐意做翻译，恢复十年没说过的外语水平。包厢就在隔壁，德国人直爽，雪茄烟抽上，亲近许多。李家泗为德国夫妻点了一桌德国口味的中国菜。德国女人看到熟悉的菜式，说她在上海吃过，中国菜名难记。请客主人客气，送给李家泗二盒进口雪茄烟。


    李家泗再回席上，席上见多识广的富翁们由半信半疑变成了信以为真。一盒烟还给了借烟的富翁，这才知道与德国人谈生意的是山东首富。李家泗开着手上昂贵的雪茄烟，心想代办签证获取劳务费，大家需要信任的证人，他明白在众人面前是美国归国投资大师，上海有公司，在济南默默无闻。骗东方菱等美人的集资款，还保持一份清醒，没有美国护照，凭嘴巴说是行不通，红牡丹帮他躲过最大破绽。在场的那是山东党政军财上层社会，手眼通天，没有实际的落实，那是枪战开始，鲁瑛第一个牺牲。韩复榘的外交夫人徐水仙在山东闻名，李家泗提议代办签证的活动经费交给韩夫人，鲁瑛为韩夫人秘书书写收据，鲁瑛管账目，徐水仙管钱。


    第一张收条是丁经理送的首饰，估值二万大洋，承诺为他家代办一二张出国签证，至于能不能申请成功靠运气，不成功在上海退款或换汇。丁经理高兴的配合，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高兴，中国外汇归零，能换到外汇就是帮大忙。在租界换汇，买房，出国，李家泗承诺百分之百办到，他的家族公司是美国注册公司，认可黄金大洋，法币贬值太快。代办签证，靠他去南京大使馆，上海跑领事馆，送礼成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徐水仙高兴的收取活动经费，承诺没办妥签证全额退款，反正她准备去上海换汇。


    酒席之上，徐水仙师徒就收取了二百万之多，现金，支票，汇票，古董。鲁瑛书写收据，心里感慨；伍泗帅率七位神枪手，三死一伤，在中国银行大楼浴血奋战，与近万敌军阻击，抢劫银行的财物不到五十万现金。李家泗在山东上层社会的一顿午餐，就轻而易举得款二百多万，简直不可思议，由徐水仙保管是权宜之计。


    加上美女买房团的集资款，三百万资金到手。加上手中一吨黄金，已经是济南大富翁。鲁瑛有钱的感觉是一种强烈的信心，美少妇是提高知名度，在山东权贵面前承诺，她知道李家泗有两种渠道兑现，他去拜访美国驻华大使，童养媳的关系网。兑现了代办签证，那就成功混进国民党高层。潜伏国民党阵营，获得地盘，军队是第三步计划。


    阿香是小姑娘，见到丰盛的宴席，嘴巴吃个不停。李雪梅是小艺术家，见过大场面，她在权贵面前，没有身份，她是知趣的人，她和阿香一样，第一次吃二三十个菜的宴席。李家泗没灭门前，那是吃尽天下美味，投军后，对饮食没有要求，只求吃饱。在见过世面的达官贵人面前，他展现的是军人的速度，他的人设是西点军校毕业的。聊天之际已经吃饱，开始他的长编大论，有配枪让大家相信他的话。


    警察厅长主动缴纳代办费用，鲁瑛有点糊涂，李家泗是明白人，耳语李雪梅，厅长的代办费用，是换汇定金，到上海给外币。李雪梅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时耳语，代办排队可以排后面，办理时排在前面。李雪梅又获一百大洋小费。


    宴席散了，李家泗，徐水仙是众人的交流中心。趁着散席，丁经理塞给鲁瑛一袋东西，他告诉鲁瑛，他调到了上海总行，终于能和上海的妻子团圆，这靠韩少武老板说话水平诱惑力太强，赢得他的上级喜欢。鲁瑛趁着高兴独看礼物，一眼就肯定是价值二万大洋的珠宝项链，与钻石耳环一样值钱。


    李雪梅走路回城西宾馆，做好去上海的准备。


    在韩夫人，佣人，保镖护送下。李家泗，鲁瑛一起走进山东省省政府机关大院的韩复榘家。


    韩复榘带领部队开赴抗日前线了，家人都在。闻讯赶来送钱的人络绎不绝。徐水仙直说消息传得真快。连在前线的韩复榘打来电话询问情况，得知能够换汇，代办出国签证，只交待，不见兔子不撒鹰，让她收钱是大家对她的信任。


    韩家人比商人好说话，三言两语就成真的。随着拜访韩家的客人不断，钱款不断交到徐水仙手中。韩家不缺能写会算的文书，鲁瑛结束了她的工作。徐水仙担心超过了一百个名额，李家泗说越多越好，大家到达上海租界总比济南安全，这句话得到韩家上下和客人的一致同意。


    徐水仙询问代办签证的利润，李家泗说按有些老板的申请资格，的确要花一些钱送礼，不收钱反而显得你太虚假，办好一二十张签证，赚几万块路费是可以的。徐水仙给了徒弟阿香二千块大洋置办出嫁行头，阿香从没拥有如此之多的现金，高兴万分。徐水仙更高兴，因为送钱的人说只要代办签证成功率达到百分之十，她就是救苦救难的经手人。徐水仙想确定李家泗什么时候去上海。李家泗说他和鲁瑛结婚后就成行。保证二天内成行，大家一起去上海。


    资金马上汇入上海是最佳选择，徐水仙一个电话，他的老熟人，中国银行济南分行谭行长带着银行工作人员上门服务，省政府大门口就有中国银行城区支行。为徐水仙办理汇款手续，谭行长传播一个内部消息，所有银行的大客户，资金都汇往一个城市，上海租界各大银行。原来的银行业务保持资金往来平衡，刚才就打破平衡，流出山东的资金，大于上海流入山东资金百倍。连谭行长都给了徐水仙十万大洋，为亲人出国排队，能够办成一个出国签证，他就感谢万分。出国太难。


    韩氏家族的金融关系是山东第一。李家泗说他尽快落实与鲁瑛的婚期，晚上再聚。徐水仙记下下榻房号，让韩大公子送客，她太忙了，上门的达官贵人一个接一个。


    韩大公子开着李家泗的小汽车，只说性能一般，驱车来到城西宾馆。城西宾馆的洋人住客多，意外遇到中午交流的德国夫妻，山东首富正缺德语翻译，李家泗承诺帮忙，他要回房拿点东西。


    阿香走进总统套房，豪华装置和四床软床让她惊喜万分，她要喊小姐妹过来同住。韩大公子说家门的车子有公事，用他的车。韩大公子是城西宾馆的常客，他交待司机护送阿香，自己和好友打牌去了。


    隔壁房间房门紧闭，没遇到买房美女团的富婆。总统套房只剩夫妻俩。鲁瑛感觉一下子从下层社会进入了上层社会，李家泗凭借一个梦想，就使鲁瑛意外地获得价值四万大洋的钻石首饰，真正的大头由徐水仙控制。李家泗说鲁瑛的脑袋不笨，让她分析为什么丁经理会送她价值四万大洋的钻石首饰。


    鲁瑛说出了十几个理由。李家泗说她聪明答对了一半，适合于今后任务。李家泗的分析是丁经理在上海工作过，在上海娶妻生子，夫妻分居两地。战争爆发，淞沪会战在租界外打得昏天暗地，血流成河，租界还是一片繁荣。第一次送首饰是上午的对赌协议的多余利润，第二次是丁经理准备送给妻子的礼物，山东盛产黄金，实际是代办签证的费用，丁经理是小角色，宴席上是一直招待人。


    为什么徐水仙能够收取几百万巨款，因为她是山东省主席的二姨太，在山东信誉第一。韩少武是谁，山东富翁唯一的见识是韩少武娶了阿香。韩少武说得天花乱坠在济南上层社会还是海外富翁，在山东没信誉，不值得真金白银送给他办事。韩少武需要一个平台才能获得上层社会认可。


    现在任务是让山东财经委员会的情报人员成功在山东省各大银行工作。包括外资银行，大量的资金调动，还是靠银行体系完成。主要成员以亲人为主。


    夫妻俩的新计划在亲热中谈成。鲁瑛明白为何留在济南，借口婚姻，实际在等刘倩倩完成试探任务。鲁瑛的家庭地址给了刘倩倩，只要上海平安电报到来，超级大骗局就真的变成真实的代办签证。代办签证是向国民党势力发展最有力的本钱。李家泗信心十足，鲁瑛也梦想未来生活。想去上海生活的美少妇是金融战的人头账户，给一个梦。就交出身份证明，交出财富，


    李家泗书写一份电文，一式二份，地总，集总。内容很长：吾带着保镖投军改名伍泗帅。在十年的战斗生涯中，跟我一起上山的保镖，牺牲大多数，活着的被大家称为伍泗帅的八大金刚。我是孤儿，十四岁投军，十年中，击毙敌人三四千人，歼灭敌人超过十几万。世界狙击手杀敌第一位，整个部队中，谁有我的贡献大。本想以金融争夺战为名为我军抢劫敌人银行，我部八人，面对一万多敌人，在枪林弹雨中，生死存亡之际，有人竟然想在战斗中暗杀我。杀手明白任务的可耻性，临时反正。


    吾在枪林弹雨中活下来，结局是队伍中有人想暗杀我。吾心寒。吾不带走一兵一卒，枪支上缴。从此自立门户。为了感谢在十年中，为了让我活着的牺牲战士，伤残将士，特捐赠一吨黄金，由山东财经委负责保管，地总秘密派人来取。自立门户后，不干涉我的发展，提供帮助的，我视为友军。意图干涉我的行动，我视为敌人，必定杀之。不出一周，蒋介石的中央军将遭受打击，先定个小目标，消灭蒋介石的一百万军队，消灭日军十万。


    鲁瑛看完电报，说这是决裂电报。李家泗说地总回电肯定是派人来取一吨黄金，把曾经的保镖八大金刚，十大亲信，以合情合理的任务归还给我。


    密电由鲁瑛单独发，电报发完，烧毁电报纸。一吨黄金交给杨文丽。李家泗说他参加队伍前的家族往事只有八大金刚知道，保镖们舍生忘死，是希望李家泗有能力接管家族财产。


    鲁瑛惊讶万分，发誓保密，她是中国首富的原配，做人做事要象李芳菲一样象个名门闺秀。鲁瑛是聪明人，一点就通。自立门户是为了以后的工作安全。黄惠，刘倩倩等十五位学生去上海，是去试探李氏家族秘密成员的试金石。蒋介石为了李家财富，已经追杀李家泗十年。黄惠，刘倩倩被善待，证明家族秘密成员的财富还在。财富在，亲人关系就认可。花姐是老公的童养媳，中欧艺术中心，连鲁瑛都知道每年出国演出的护照签证都能办几千份。韩少武对山东权贵许下的诺言是真的能实现。


    鲁瑛说怎么获取济南上层社会信任。李家泗说韩少武说过的话需要实力证明，首先在山东上层社会的眼里，韩少武是美籍华人，初来济南公干，碰上日军入侵德州，山东境内的火车成了军列，一吨黄金收益证明韩少武是大投资家。想回上海，买不到火车票回家。遇到美少女就娶，遇到美少妇就集资。人设非常完美。代办签证，集合想去上海租界的山东上层社会力量，调动专列去上海。鲁瑛的人设就和东方菱一样，爱慕虚荣。此刻，韩少武已经是搅动济南上层社会的人，有势力的时刻跟踪。鲁瑛只要人设成功，她只是貌美如花的无知少女。


    潜伏行动已经开始，开弓没有回头箭，生命已在别人的枪口下。只要人设稳定，抓捕后在酷刑之下，人设打死都要一致。鲁瑛听到这话立即明白这是一场生死之战，斗智不斗勇，多一个人知道行动，就多一份前功尽弃的可能。


    怎么混进外资银行工作，李家泗说整个山东的资金都流入上海租界银行，中资银行和外资银行有跨行业务往来。当中资银行汇往上海的资金超过上海分行所能承兑的支付压力，那中资银行必须武装押送护送黄金储备到上海。还有就是跨行结算，拆借头寸。


    鲁瑛突然听明白，她说嫂子是会计，公开身份是山东大学学校会计，是热情的群众，兄长想发展她，她有点不乐意。代办签证的找美籍华人韩少武，让客户帮忙，把韩少武的嫂子换工作到外资银行是小要求。外资银行的薪酬比大学会计高。跨行业务是几百万的流水，外国人会买大客户的账，今后山东抗日经费经过外资银行在沦陷区里最安全。李家泗说老婆终于明白借势的道理，一个平台已经开始，是高智商高风险的隐蔽斗争。


    夫妻俩结束了恩爱，开始准备各自工作。


    门铃声传来，进来的是红牡丹，她关上门，传来二个好消息，第一，警察局，特务科撤销了三姐妹的协助调查，三姐妹都离婚三年多了，特务们还想从她俩口中打听到段滨部的内情。原来的二姐，四妹被特务严刑拷打，一无所获，反而落了个冤枉好人的恶名。何况，段滨被收编成县民团司令。核心内容是韩少武的代办签证已经吸引特务的注意力，这是数千万的真金白银。特务在伍泗帅面前那还不是一梭子就击毙的事，女人都置身事外。第二，经费顺利到达徂徕山，段滨传来口信，要她俩去上海找李芳菲，济南迟早沦陷，第三集团军根本不是日军对手，人身安全最重要。


    红牡丹说会在济南上层社会编造一段爱情故事，韩少武去鲁瑛任职的中学公干，一眼就看中了鲁瑛的资色，花言巧语骗她去上海。红牡丹把这个爱情故事告诉了阿香。酒席上，徐水仙一直关心鲁瑛是何许人物。


    红牡丹提议鲁瑛不要混迹于上层社会，她还很嫩，容易暴露身份，还是去学校工作为好。混迹于上层社会是两姐妹的强项，能够成为韩少武身边的左右手，代办签证是现在最热门的诈骗，她俩会配合默契，诈骗一大笔钱离开济南。


    李家泗不同意红牡丹的观点，说两人嫉妒鲁瑛的姿色和获得的好处，却不知鲁瑛的才能在李芳菲之上。她俩是刚脱离苦海就谋划未来，说不定危险正等待两人化解，再来一场血腥厮杀，谁死谁活难说。时刻准备逃难，逃难需要简单行李，黄金，珠宝，现金是首选，太多的衣服不容易携带能卖出折现最好。代办签证，安分就是最好的支持。美女买房团的资金收取，千万不能把鲁瑛牵扯进去，能够有钱出国的人非富即贵，济南是他们的势力范围，千万不能露出马脚，到达上海才是诈骗最好机会。


    询问美女买房团的资金收取情况，红牡丹说东方菱和众多美少妇，不再怀疑汤姆身份，交钱的数额突破一百二十多万，美人又多了十几位。东方菱的财产最多，二十五万巨款，全部上缴。美人的财产需要伍泗帅亲自决定。李家泗说段滨的武装需要发展，骗取美女买房团的十万现金，给他发展。红牡丹说前夫有了军费，发展更快。


    李家泗想起答应的事，一起出门。鲁瑛要去联络站先走一步。


    李家泗走进对面房间。东方菱说签证还要排队，我要排第一。李家泗说，到达上海，就免费办签证，你们的财产我一分钱不要，我b集团公司董事长，身家一亿美金，我要的是信任，到达上海每个人一套房。


    红牡丹，小桃红差点儿笑出声来。


    李家泗说她们的财产全部归他保管，现金兑换成黄金先存到汇丰银行。东方菱说好，众多美女都同意，李雪梅说珠宝首饰更容易携带。李家泗说财产套现赶快，很快就有专列到上海，财产兑现后交给鲁瑛统一保管，包括户籍证明，包括直系家人的户籍证明。上海租界办出入证要户籍证明。


    户籍证明已经让红牡丹收缴，红牡丹收缴的财产只限于她俩的好友，东方菱收缴的财物最多。李家泗出门兑现承诺的翻译工作，美少妇们开始兑现资金汇总。


    鲁瑛走到宾馆大堂，遇到嫂子林美娜。鲁瑛还担心哥嫂已经去了地总。林美娜会驾驶小汽车，鲁瑛有车钥匙，一起去停车场。鲁瑛受过兄长单独的特工培训，有特工留守城西宾馆，她不是目标人物。


    林美娜拿到汇票，直接交给丈夫，没有透露李家泗半点信息给战友，一起出城。果然是盘查外地人，逮捕的外地人数千人。


    林美娜因为怀孕被钱贵当场拒绝同行，他要完成艰巨任务，孕妇同行是累赘，鲁勇只带上一位男同志随行护送。林美娜夫妻就匆匆分别。林美娜独自回城，错过吃饭时间，赶来汇报工作。鲁瑛说她没泄露帅哥的事吧，林美娜说大家都忙，没空听她的工作汇报，连老公都兴奋的想去总部根据地。


    鲁瑛说出新任务，林美娜高兴万分。来到电台秘密据点，林美娜门口警卫。鲁瑛独自发报，二份电报发出，不需要回电。鲁瑛就烧毁内容和大嫂一起乘车返回城西宾馆。


    在停车场，姑嫂俩刚下车，鲁瑛就遇到中午宴席上的一位熟面孔，对方询问韩少武的行踪。共同走进宾馆寻找。


    在宾馆的会议厅找到了，中德企业家正在签定协议，众人等待，签字盖章结束，山东首富和德国人互换合同，意味着中德合资金矿公司成立。


    鲁瑛读大学时，主科英语，副科法语。林美娜在大学当会计，兼职讲师，会四国语言，德语水准一般，能够沟通，多了一个人会德语会山东话，翻译人数增加，中德企业家沟通更加方便。仪式结束，德国人高兴的返回住所办公，电传总部。


    山东首富询问林美娜的工作单位，得知是山东大学会计兼讲师，他愿意作担保人，推荐林美娜去英国汇丰银行济南分行当会计。银行的薪水比大学老师更高，假如济南沦陷，中国人最稳定的工作就是在外资银行工作。姑嫂俩感谢山东首富，山东首富只说要感谢的是韩老板，经济谈判水平一流，让他的家族顺利走出困境，中德合资的家族金矿，日本人来了，不会霸占德国人的产业。


    山东首富委派管家亲自去送姑嫂俩去办理入职担保手续，家族是汇丰银行济南分行的最大客户。鲁瑛没想到，林美娜进入外资银行工作，只是山东首富三言两语就解决。原因简单，山东首富欠韩少武一个人情，鲁瑛是要陪同韩少武远嫁上海，嫂子是要留在济南。


    姑嫂俩乘坐管家的旧汽车来到济南汇丰银行分行大楼。山东首富的推荐信由人事部上交给分行行长。洋人行长亲自面试，第一关是大声阅读英文报纸。林美娜熟练的英语阅读水平让洋人行长只听几句话就正式面试业务水平。得知眼前相貌中姿的女士是山东大学会计兼教师，授课会计基础学，精通四国语言，由傲慢态度变为敬重。职位暂定大客户会计，入职揽储业务是二百两黄金。揽储业务把姑嫂俩吓坏了，以为高兴而来，失望出门。鲁瑛手中的黄金存单是短期业务，员工是长期业务。


    管家询问面试结果，高兴的说行长没有为难鲁太太，新揽储二百两黄金由首富家族存入。让洋人会计主管面试才能签定入职合同。副会计主管是中年中国人，管家和他很熟。两人私聊几句，副主管交待林美娜入职工作时会计科目不要出错。


    洋人会计主管正是鲁瑛熟悉的洋人，主管说汤姆真有办法，只要不出差错，林美娜女士是中层管理人员，会计部第三号负责人。林美娜的入职第一项工作就是在洋会计主管监督下，她负责下午的企业流水账。今天存钱，汇款的大客户比平日多了几倍，柜台人手不够。林美娜马上投入工作，和柜台一线中外员工忙碌起来。认真细心的工作态度让洋人会计主管认可能力。


    下午工作结束，副会计主管说鲁太太到底是山东大学的会计系讲师，太熟悉业务，得到上下洋人的认可，加上山东首富推荐，为她揽储二百两黄金，她的正式职位是高级会计师，签定三年合同，薪水是原单位五倍。明天签定用工合同就能正式入职。平日行内普通员工会计知识授课由她负责，一周二节课。


    林美娜在汇丰银行工作二三个小时，鲁瑛在洋行外茶楼等了二三个小时。鲁瑛不知道，东方菱等美少妇的集资的数百两黄金在下午存入。姑嫂俩见面时对未来充满信心，一起在街上行走。会计副主管骑着自行车过来，看见鲁瑛只说韩老板眼光不错，他是来通知林美娜，城西宾馆晚上有宴席请她当德语翻译，林美娜说她父亲留学德国，是山东大学的德语教授，德国的许多专用术语，她还不明白，她只能日常沟通。


    管家的旧汽车行驶过来，管家邀请副主管会计一起出席宴席。副主管会计说他回家换一套衣服就去，能不能带夫人孩子，在城西宾馆客房洗个热水澡。鲁瑛说出总统套房号码，她欢迎嫂子的同事去她开的房间洗澡，总统套房光浴缸就有二个。副主管会计挥手告别。


    坐上管家的旧汽车，管家告之，韩少武下午时分，换了一套平民衣服，去追昨晚在城西宾馆下榻的两位上海来的时尚美丽太太。看上去是骚扰，一路追上了济南到青岛的轮船，最后一刻，飞身跳上轮船去追求，好象是认识其中一位太太。山东首富在城西宾馆西餐厅宴席请德国人，需要德语翻译。


    鲁瑛听到心惊肉跳，如此详细的经过，证明山东特务对丈夫监管之严，还好追美人。男人好色，英雄本色。如果他在接头，特务很快就发现情报站，离开队伍是明智之举。


    旧汽车路上行驶，防空警报响起，日军飞机第一次轰炸济南。恐怖气氛弥漫了整个天空，挨炸的是城东，城西没事。日军入侵山东的战争笼罩整个济南城市。街面上到处是慌乱的人群。


    姑嫂俩在城西宾馆下车，管家按林美娜书写的地址赶往山东大学去接她的父母。


    姑嫂俩在西餐厅遇到不少熟面孔，西餐厅洋人不少，姑嫂俩的外语水平容易与各国洋人沟通。林美娜与德国人沟通日常用语流利，专术语就不懂。林教授夫妻俩赶到，山东首富和德国人的一切沟通就畅快。


    徐水仙等人也到西餐厅，不懂英语就与洋人沟通不畅，认识她的洋人用不熟悉的汉语问候，交流需要翻译，鲁瑛成了她的翻译。徐水仙安慰徒弟阿香，大帅哥立鲁瑛为正室是因为出身书香门第，对事业有帮助，在外国人眼里不会外语成了只会微笑的东方美人。餐厅里中外客人谈得最多的是中日战争，济南能否守得住。


    徐水仙拜访总统套房，总统套房大客厅成了徐水仙待客的地方。大家聚在一起，为战争的降临感到恐怖，空军先炸，陆军推进，全被韩少武言中了，韩少武成了大家的转移家庭出国的希望。一个消息传来，韩少武追逐上船的那艘轮船被日本轰炸机炸沉江底，生死不详。消息刚传开，客人们都担心韩少武的生死。


    一个电话打进总统套房，是韩少武的声音。沉船的乘客，只活了四个人，韩少武，堂妹，曹玉兰和一位特务教官。韩少武为了纪念死里逃生，他决定明媒正娶迎娶曹副军长之女曹玉兰为正室，鲁瑛，阿香为小妾。


    徐水仙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愿意做媒，曹玉兰是有身份的大家闺秀。本来大家还刚担心韩少武安全，他活着就能继续为大家代办签证而高兴，要办签证的人明白，大家多了一个送钱的地方，曹副军长的家。阿香高兴起来，书香门第的大美人成了小妾。


    唯一有点伤感的是鲁瑛，从正室变成了小妾。不过，李家泗跟她说过，要想在山东打开局势，如果美男计成功，娶一位军一级国民党将军的女儿，那山东的军事局势就彻底打开，婚姻改变命运。山东地下组织在山东的武装不成气候。段滨只要有军费，一个团，一个旅只需要一二个月，兵制是现成的。在没地盘，没军官，没经费的山东发展武装很难。借势力发展就能短时间内，有地盘，就能成师成军的发展武装。


    来客们都想韩少武如此好色，为什么自己的漂亮女儿不嫁给韩老板，成为亲家，连代办费都省了。


    当楼顶楼下传来宾馆员工在忙碌挂着英国大型国旗时，大家恍然大悟，城西宾馆是中英合资的宾馆。宾馆服务生通报，英国驻日本领事馆早就照会日本外交部，英国在华的一切财产受英国保护。楼顶早就插着英国国旗。楼下是大型英国国旗，灯光照耀，让人感到人身安全。城东还真没一家外资企业。为了家人的安全，有人去楼下开房，房价上涨一倍。本来生意清淡的城西宾馆，转眼间就暴满，一房难求。宾馆负责人为徐水仙留了二间房，价格上涨一倍。


    姑嫂俩去汇丰银行应聘。李家泗没有陪同山东首富去打牌，而是想去找美女买房团。


    李家泗走到电梯旁，一起等电梯的有两位漂亮的美少妇，其中一位不逊色于红牡丹，穿着打扮更加时尚前卫，两人聊天是十足的上海话。这引起李家泗的欣赏观察，其中最美一位越看越觉得象他父亲为他物色的童养媳李丽芳，近距离欣赏越看越像青少年时代的影子，就象从画报上确定花姐是童养媳的感觉一样。同坐电梯有洋人二位，不好有意插话答讪，他听明白上海话的意思。


    她俩在普通客房楼层先下电梯。李家泗出了电梯，去了总统套房，抽烟思考，电梯偶遇最美少妇是不是十年前的那位童养媳。想到李芳菲是十年前的旧相识，却能够在十年后不期而遇，李芳菲比他大五岁，李丽芳比他小二岁，花姐比他大三岁，过目不忘的李家泗最终确定电梯里遇到的最美少妇就是当年父亲定下的童养媳李丽芳。


    李家泗换了一套土西服，从宾馆楼梯下去，还真赶上了时尚打扮，已经退房，离开宾馆的两位上海美佳人。


    大街上两位衣裳鲜艳夺目的绝色美女，在一位国民党中央军上校和八位警卫护送下，乘坐黄包车，向轮渡码头方向走去。李丽芳的美艳容貌，性感身材，时尚打扮，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成熟女人的风情。李家泗追赶跟随，在她俩身后左右欣赏审视一会，她是童养媳李丽芳吗？


    到达轮渡码头，李家泗大胆向李丽芳走近用上海话喊了一声：“李丽芳。”李丽芳惊慌起来，躲避在时尚美丽性感的同伴翠翠身后，翠翠小声说：“帅哥在叫你，认识？”李丽芳慌慌地说：“不会吧，追债追到这里。”翠翠机警的挽着张上校，挡住李家泗的视线，八位士兵持枪威胁。


    李家泗抽着烟，保持距离尾随到轮渡码头里面，李丽芳用上海话说：“穷帅哥还跟着我们呢？”翠翠用上海话说别怕，有我老公保护。


    听到上海地方方言的对话。李家泗毫不迟疑的跟着上船，被查票的挡住。李家泗马上去买票。


    买到票，轮船正在起锚，李家泗飞身跳上甲板。


    张上校和翠翠挡住了李家泗的去路，八位警卫举枪威胁李家泗，张上校说：“穷鬼想找死，跟了我们一路。”李家泗用上海话说：“李丽芳，是我失散十年的妹妹。”翠翠说：“她没有你这样的穷亲戚，动手。”八位警卫动手来抓，李家泗使出浑身功夫，赤手空拳快如闪电般，一招制敌，打伤围攻他的八位警卫和张上校。李家泗轻松获胜，快速的用缴获的武器武装自己，缴获的手枪指着张上校的脑袋，嘴里高喊：“投降不杀。”警卫全部受伤，无力抵抗，枪支弹药全被李家泗收缴。


    轮船甲板上一群女兵看见这一幕。新入伍的女兵曹玉兰，她身穿女兵装，身材显得苗条修长，雪白细嫩的皮肤，美貌容貌中就数闪动着一双灵活的眼神最为吸引，眼神之中露出几丝傲气。看见此刻，她内心升起一股行侠仗义的豪气，她向身边的送兵教官叶玫借配枪。


    曹玉兰那日见伍泗帅大闹济南城，她满脑子是官升少将，奖金几百万。她悻悻回到家里，父亲给的一百块零花钱转眼间就打发了日常费用。亲生母亲曹李氏说日军入侵山东，日子会越过越紧，要她不要大手大脚，时刻准备逃难。曹玉兰做了一晚上升官发财的美梦。家里传来侍从室招女兵消息，女神枪手录取就给五百块钱。曹玉兰瞒着父母亲偷偷赶到报名处当兵，连贴身丫头也被她裹挟进了当新女兵的队伍，她领到五百块，丫头只有五块。


    美丽性感迷人的叶玫，中学毕业就被国民党间谍机关录取，稀里糊涂当了女特务，她的各科成绩平平，由于貌美如花滥交，毕业就留校任职，上尉军衔。


    曹玉兰熟练的摸到叶玫的佩枪，枪上膛瞄准李家泗说：“把枪放下。”那知李家泗的枪已经对准她，持枪对峙。李家泗不屑的说：“美女会不会打枪。”一群鸟类在轮船周围飞翔，曹玉兰朝天连开七连发，击落一只飞鸟。李家泗惊呼：“好枪法！”他朝天连开七枪，击落七只飞鸟，其中三只落在甲板上，数位女兵都去捡拾，有位女兵惊呼：“鸟惊了，七发七中，全世界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枪法。”李家泗瞬间换弹夹，曹玉兰的弹夹子弹打光了，对恃变成李家泗单方优势。


    李家泗走进女兵群，靠近曹玉兰笑着说：“美丽的神枪手，枪法不错，可惜没杀过人。”曹玉兰说：“你杀人不眨眼？”李家泗说：“被我击毙的敌人有很多，前几天在山西前线，我就击毙九个日本鬼子，级别最高的是大尉。”叶玫问：“你是那个部队的？袭击友军！”李家泗说：“你们是新招募的女谍报人员，侍从室连女人都用上，伍泗帅，你杀不了他。我和他半斤八两，三天三夜与他对攻，助手死了一二百。”曹玉兰高兴着说：“我俩联手击毙伍泗帅，几百万奖金平分。”李家泗说：“当特务是瞒着父母吧！”


    贴身丫头小香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瞒着老爷来参军，小姐的老爸是第三集团军副军长。”李家泗心动的说：“将门虎女，到我的部队来，我协助你成为中国历史上击毙成百上千日本鬼子的女王牌狙击手。”曹玉兰机灵地说：“干嘛要去你的部队，我要加入侍从室神枪手小队，击毙伍泗帅，官升少将，奖金几百万。”李家泗说：“据我的消息，伍泗帅去了淞沪战场，要与日本国际射击队决战。击毙一二位日本将军。小姐姓韩，姓孙，姓于，姓沈，姓曹。”小香插话说：“小姐姓曹，帅哥。”李家泗说：“第三集团军曹副军长是你父亲。”小香笑咪咪的举起大拇指，李家泗说：“去我的部队，你将成为伟大的抗日巾帼英雄，为民族抗日事业贡献自己的光和热。”


    叶玫收缴曹玉兰手中的佩枪，重新装弹塞回枪套，对峙解除，她说：“你是那支部队的？你敢殴打国军上校。”李家泗收起左手手枪说：“他想死，坚决击毙，我是西点军校毕业的美籍华人。”叶玫说：“国防部的？侍从室的？”


    李丽芳过来插话说：“你有什么证明是我哥！”李家泗说：“我十一岁就赚到了人生中第一个一百万。拥有第一栋别墅时，送给你一块价值五万大洋的翡翠项链，留学美国时，那年你读中学一年级，我读经济学博士。”翠翠惊叹地说：“一百万得用多少汽车拖，阿芳，你的翡翠项链呢？”李丽芳说：“早送当铺了，哥，把枪放下，他们是朋友。”


    李家泗收起右手手枪，紧张状况放松，张上校和八位警卫这才松懈一口气，互相疗伤。李丽芳说跟我来。手挽着翠翠走进轮船舱门。李家泗把缴获的武器装备背起，他不会给敌人任何机会，他笑着对曹玉兰说：“考虑一下，美丽的神枪手，我的狙击小队欢迎你，专杀日本军官。”


    轮船走廊上，李丽芳回头看见李家泗随后跟随，她小声说：“翠翠，他是我失散十年的未婚老公，要是知道我不是处女，又欠了一屁股债，瞧他那样凶神恶煞的样子，会杀了我的。”翠翠说老张真没用，平日耀武扬威，九个人还打他不赢。


    走进一间狭小的五号船舱，李丽芳从行李箱堆中掏出一只打开，说：“泗哥，换套衣服，帅哥招募女神枪手更容易，我要确定你身上的胎记。”李丽芳和翠翠相视眨眼，就在舱门外等待。


    李家泗见行李箱还真有一套时尚的男性衣裳，价格不菲，行李箱里全是时尚女性衣裳。缴获的枪支弹药被他熟练的拆卸成零件，用平民衣服包裹，一共缴获短枪六支，长枪三支，手枪子弹六百发，步枪子弹三百发，手榴弹三十二颗。特别是三支驳壳枪，德国造的进口货，没打过几枪，就是李家泗的了。这次缴获是正式离队后的缴获，用不着上缴，是私人物品，有枪就有第二条生命。


    那日在中国银行顶楼，李家泗就从瞄准镜中看过青春美丽的女神枪手，当时以为是老百姓。自己正在布局自立门户后的军事，经济战略。人生成功三要素，第一家庭拥有，继承不用费力。第二，自己努力，现在一切归零。第三婚姻改变命运，曹玉兰不够聪明，父亲是副军长，想当兵，入伍就是校级军官，是不懂人事的小姑娘。迎娶曹军长之女，对今后的大肆收取出国签证手续费有极大的帮助，只要曹家认可女婿，混入国民党杂牌军中当将军轻而易举。怎么勾引涉事未深的将门虎女？童养媳会不会成为帮手？东方菱，红牡丹的介绍一下，那是美少妇如云。


    舱门关上，李丽芳小声说：“好妹妹，跟我一起勾引他，好不？”翠翠好奇地说：“你是他的童养媳，你说过的那位大富翁之子？”见到李丽芳点头，翠翠说：“主动勾引陌生帅哥要确定他很有钱。”李丽芳说：“我养父十年前是中国首富，家产大概一个亿？”翠翠说：“哇！这么多钱，我干。”李丽芳说：“十年前，蒋介石杀光了，他的全家人，没收了养父的实业，有银行，公司，工厂，只有他逃出追杀。”翠翠说：“中国首富的零头的零头就够我花一辈子。”李丽芳说：“我相信家族在外国银行的现金存款应该没被政府没收，泗哥应该有金库钥匙。”翠翠风骚地说：“我们一起强奸首富二代。”两位美少妇一个会心的微笑，推开舱门走进去。


    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李丽芳，翠翠，诱惑成功。


    李家芳确定李家泗身上的痣与失踪前所熟悉的位置无误，她柔声说：“哥，这十年，你跑到那里去了。”李家泗说：“蒋介石追杀了我十年，我跟蒋介石打了十年仗，视力八年前就恢复。从现在起，我不关心你俩以前的男人，跟我一辈子，不会让你俩缺钱花。移民美国都可以。对我背叛，出卖我的消息给国民党，死路一条。为了生存下去，我杀了许多人，是一流的神枪手。”李丽芳说：“好，我俩是你的财产。”李丽芳国色天香容貌，比翠翠更显美丽几分。


    一切秘密谈妥。


    李丽芳是美容家，她在李家泗脸上涂抹面膜说男人要美容，脸上的污垢很快就没了，这样就能吸引美少女。什么时候回上海是两位新欢的问话。李家泗说他的事情顺利就回上海，上海是赚钱的印刷厂。翠翠说下船就跟你回上海租界，再也不来山东这个穷地方。李家泗要求李丽芳说出十年的生活，她的过去不追究，扯谎就枪毙。他是死人堆里活下来的人，活着最重要，其他事看得淡。翠翠询问她要不要交代过去。李家泗说不用，从现在起，对我忠诚就行，保证生活富足。


    翠翠娇媚地说每月要零花钱五百块大洋，李家泗表示只要忠心，不出卖他的一切，到达上海，名下是一栋上海租界的别墅。翠翠兴奋地搂抱亲嘴，这是她受到的最大诱惑。


    翠翠甜美的温柔把李家泗从温柔乡中回归现实，在国民党统治区，伍泗帅的名号是吓破中央军胆子的第一猛将。现在蒋介石想花几百万大洋买他的人头。李家泗的名字，世界着名，估计是全中国特务追查的对象。身在国统区，伍泗帅，李家泗都是国民党追杀目标，两位新欢值得信赖吗？


    李丽芳知道他是李家泗，翠翠与她相熟，估计猜出几分。李家泗决定继续使用韩少武的人设，靠上海美人一起去圆谎。


    李家泗提着行李箱左拥右抱地走进隔壁张上校的船舱，翠翠依门而靠，点燃香烟说：“老张，我跟帅哥走了，要回上海了，好聚好散，我们把账结清吧！”张上校说：“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要是我的部队在，我毙了他！”李家泗手枪上膛，露出杀气腾腾的眼神，翠翠连忙阻止，张上校和部下看着李家泗的脸色有点胆怯，不敢言勇。翠翠说：“帅哥杀人不眨眼，你别被当场击毙，咱俩夫妻一场，好聚好散。”李丽芳说：“九个打一个，打得伤痕累累，讲霸道的人是帅哥。”张上校无可奈何的掏出钞票和金条，翠翠接过放进挎包里说：“写份休书吧！”


    翠翠在舱内收拾行李，李家泗右手拿手枪，叼着烟，站在舱门口观看一会，索然无味，走向甲板。


    甲板上，曹玉兰和女兵们一起观景聊天，李家泗和李丽芳出现眼前，吸引女兵们的眼光，有女兵惊呼帅哥神枪手来了，李丽芳提示说想把军长的千金小姐追到手，要求婚。


    李家泗精神抖擞以军人的步伐走近曹玉兰，她身边女兵纷纷嬉笑着让道，曹玉兰笑着说：“你的样子象模特，叫什么名字，那里工作。”李家泗说：“韩少武，二十八岁，毕业于美国西点军校，我刚从山西前线过来，从小到大，家人都喊我帅哥。”曹玉兰说：“自恋狂，你是国防部的吧？”李丽芳机智的说：“韩少武是国防部委派留洋美国培训的军官。”李家泗说：“美女神枪手，我决定娶你为妻，嫁给我吧！”


    李家泗握着曹玉兰的手背亲吻，曹玉兰挣扎轻微，她说：“你得征求我父母的同意，好像我跟你还不熟。”李家泗说：“下船，我就去你家提亲，中国的婚姻是夫妻双方洞房花烛夜才认识，我们应该算自由恋爱。”


    翠翠提着两个行李箱，笑容可掬地走向甲板，站在李丽芳身边，她问：“帅哥这么快就跟女兵扯上了。”李丽芳说帅哥从小就让女孩子喜欢，女朋友成群结队，男朋友屈指可数，他是在女人堆中长大。翠翠说他的男朋友多不？李丽芳说他读书年年跳级，男朋友都是保镖。


    叶玫推开眉目传情的亲密着的恋人说：“放开手，调戏我的新兵。”


    天空中传来飞机机群的轰鸣声，李家泗望着天空说：“不好，日本人的轰炸机群。”蔚蓝的天空出现几十架各种日本飞机，细看之下是轰炸机群在战斗机群的护航下飞行。李家泗大声喊：“快，做好逃生准备，轮船遭到空袭，我们会被炸死，淹死，会游泳吗，曹小姐！”曹玉兰紧张地说：“我不会游，怎么办。”李家泗说：“亲爱的未婚妻，我会救你的。”


    一架战斗机离开机群朝着轮船方向俯冲下来，李家泗预感轮船是敌机打击目标，他叫喊着：“不好，快脱衣服，轮船成了靶子。”叶玫叫喊着：“女兵们快躲进船舱。”许多女兵慌乱地跑进船舱。李家泗大声喊说：“美人教官，一道错误的命令会死很多人。船长，向岸边靠拢。”李家泗边喊边脱衣服，数秒钟就脱得只剩内裤，他去脱曹玉兰的衣服，遭到拒绝，李家泗说：“游泳穿这么多，游得慢，淹死更快，快脱。”李家泗快速拿起挂在船舱壁上的一个救生圈。


    李丽芳和翠翠慌张的脱衣服，只剩内衣内裤，衣裙放入翠翠的行李箱。一架日军战斗机迅速地俯冲下来射击。机载二挺重机枪子弹打在甲板上留下二道长长的犀利穿透弹痕。甲板上慌乱的数人中弹伤亡，子弹呼啸声，惨叫声，喊叫声，使整个轮船慌乱无序。有船员跳入江中，李家泗大声喊叫：“靠岸，快靠岸”张上校和警卫也齐声高喊：“赶快靠岸。”


    轮船缓慢地转弯向岸边航行。


    李家泗对翠翠说：“你会游泳吗？”翠翠说：“我会。”李家泗去脱紧张万分的曹玉兰衣服，没有遭遇拒绝。李丽芳说：“现在跳河不？”李家泗说：“轰炸时再跳。”翠翠说：“来得及不嘛？”李家泗说：“我打过仗，可以准确判断出航空炸弹的落点，现在跳，你有力气游上岸。”几百米远的岸边，让会游泳的人都胆怯，这是在宽敞的黄河河中航行。


    一架日本轰炸机俯冲下来，六枚航空炸弹呼啸落下。翠翠翻身站在轮船的护栏外边，手抓铁栏杆做好随时跳船准备，张上校学样靠近她身边，可他没脱衣服。李丽芳连忙学样。李家泗说：“这波轰炸没有击中轮船。”炸弹落入河中爆炸，爆炸造成巨大的浪花席卷跳入江中的逃命人。


    李家泗右手提着脚边三个行李箱最重的奋力向岸边抛，接二连三，三个行李箱连续紧贴河水飞翔，五六个水波起伏落到岸边，如此神技，让人惊叹。


    第二轮轰炸来临，航空炸弹的坠落声使李家泗知道危险降临，他大声喊叫：“不好，第二波轰炸，有两枚炸弹击中轮船，快跳。”李家泗右手拉着曹玉兰，左手抓住慌乱无神的叶玫，跳入江中。


    轮船在二枚航空炸弹的爆炸声中解体下沉。


    轮船在燃烧中慢慢下沉，李家泗在江水中露出脑袋呼吸，他拉出水中挣扎的两位美人。曹玉兰喝了不少江水，脸色苍白，她拚命抱紧李家泗。李家泗把救生圈套在叶玫身上，任她飘浮。对曹玉兰说：“别紧张老婆，抱着我的腰，亲个嘴。”嘴里说，强行改变曹玉兰的姿势，曹玉兰吃了几口水，惊慌失措，脑袋浮出水面。李家泗快速地展开仰泳姿势，迅速向岸边方向仰泳，曹玉兰压在李家泗身上，双手搂着腰部很紧，连连吃水。李家泗游泳速度飞快，很快就游过拚命向岸边游泳的李丽芳。


    李家泗在江岸边浅水区战起身来说：“老婆安全了，我该去救别人。”亲吻浑身哆嗦惊魂未定的曹玉兰，快速抱她上岸。曹玉兰落地江边，李家泗转身向江中游去。


    轮船在燃烧中下沉，江面上看不到几个逃生的人，尸体在漂浮，血流染红河道。河水中，紧张而失魂落魄的叶玫不幸失落了救生圈，正在水中挣扎。李家泗快速潜泳到她身边，右手抱着她的头，托出河面，左手奋力划水。看见李丽芳和曹玉兰手牵着手在岸边冷得发抖，她俩找到李家泗奋力一掷飞漂到岸上的三个行李箱，脱下湿衣换上干净衣服。周围几公里内看不见人影。


    李家泗游上岸，见叶玫处于昏迷中，对她进行人工呼吸，嘴对嘴，击打胸口，撕开军装，抚摸击打几下，叶玫苏醒，嘴吐污水，目光呆滞神智不清，李家泗感慨的说：“你真美，让我充满力量。”李丽芳高喊：“泗哥，翠翠还没上岸，快去救她。”


    李家泗转身向江中潜游，睁开眼睛在河水中寻找，很快发现目标，露出头，向岸边游。


    江中沉船离岸边二三十米远，轮船是在转弯行驶中炸毁，江面上露出部分船体，挡住无数浮尸，浮尸没有四处漂流，四周死一般的安静。


    李家泗游上岸，他的左手牵着翠翠的右手。翠翠保持着拚命游泳的姿势，她是在游泳中被张上校紧紧抱住右脚。两人尸体被拉上岸。李家泗对翠翠进行人工呼吸，嘴对嘴，抚摸击打胸部，紧急抢救无效，翠翠尸体逐渐冰冷，她是让张上校活活害死。抢救换成李丽芳。李家泗对张上校的尸体击打，感觉到他身上衣服里装满硬物，一件装满金条的特制内衣从他身上脱下，李丽芳伤心的说：“几百两黄金害死了翠翠。”


    李家泗对叶玫说：“你马上去附近叫人来打捞尸体，老婆多穿衣服，别冷得发烧。”亲吻曹玉兰的嘴巴，转身跳入江中。一辆木制独轮车在河水中漂浮，车上有绳索。李家泗明白轮船上的生命的生存机率很低，不让尸体漂流到下游是对亡灵的安慰。


    曹玉兰和叶玫搀扶着走上堤岸，看见数十公里外的天空火光冲天，隐约听见阵阵爆炸声，浓浓烟雾漂荡在远处的整个天空。日军空军飞机正在轰炸济南城。叶玫一阵呕吐，瘫软在地下无法动弹。曹玉兰从小娇生惯养，没有主见，刚从生死存亡的意外使她胆战心惊无所适从。


    李家泗以独轮车为浮标，用绳子捆绑四处漂流的尸体，尸体绑到一定数量，在水中推动独轮车，拉上岸，一串尸体，被他快速整齐的摆在岸边。


    李丽芳忙碌地收拾打捞的财物，行李箱掏空一个，衣服全部塞入装有武器弹药的行李箱里。她把张上校的金条和翠翠身上的佩戴首饰丢在空箱中，干净衣服要叶玫穿上。


    六神无主的曹玉兰在丫头小香尸体边流泪，曹玉兰正处于懊悔中，后悔来到侍从室招兵处，一时兴起报名参军，小香阻拦无效，被迫一起报名。在去秘密军校培训路途中惨遭空袭，间接害死与她情同姐妹的贴身丫头，不去参军就不会有此飞来横祸。


    李丽芳再看瘫软在地，浑身哆嗦，不时呕吐迷糊的叶玫，她俩帮不上忙，独自开心收集尸体上的财物，被打捞出的箱子被她掏空，装上黄金，钞票，首饰，手表，银元，等等一切值钱的东西。


    李家泗打捞尸体，他是用一根绳子捆绑尸体手脚，先游上岸，绳子一拉，尸体被连成一串拉上岸。沙滩上尸体很快整整齐齐摆满数百具，行李箱袋堆积如山。


    天色逐渐暗淡。李丽芳在尸体身上和旅客行李中清理的财物，足足收拾出八个大皮箱。


    李家泗从河水中浮出，左手拉扯着绳子，把一串行李箱和三具尸体抬上岸。气喘吁吁的说：“阿芳，你真聪明。”李丽芳说：“打捞尸体是要收钱，死人是不用花钱，活人没钱就无法过。”李家泗说：“这些钱全部用作抗日军费。”李丽芳说：“你娶大老婆要钱，没十万大洋彩礼，曹军长是不会把宝贝女儿嫁给你。”


    打捞出来的武器弹药堆放一起，做完，李家泗精疲力尽，抽烟休息。体力恢复一点，武器装备装进二个大行李里，天色渐渐昏暗，不少飘流的尸体和财物流入了下游。


    天色昏暗，李家泗再也捞不着东西，这才上岸，在沙滩上捡拾自己的干衣服穿着。走到叶玫身边摸她的额头说：“还穿着湿衣服，发烧了。”叶玫说：“长官，送我去医院，好不！我要死了，帅哥哥。”李家泗说：“换套干净衣服。”


    李丽芳说：“一船的人，只有我们四个活着，我们应该成为一家人，如果哥哥不爱你，活着的应该是翠翠，你应该以身相许才能报答救命之恩。”曹玉兰无言以对，有点心动。


    李家泗把八个行李箱袋捆绑在独轮车上，形成平板，翠翠和小香的尸体堆放上面。李家泗背上叶玫，叶玫双手紧钩他的脖子，他的手臂钩着叶玫的双腿，手掌抓住独轮车车把，用劲推动，曹玉兰帮忙推扶着独轮车。李丽芳肩背一个行李箱，右手提着一个行李箱，吃力行走。


    四人走向岸上，遥远的城市火光冲天，照亮整个夜空。


    寻找一段路程，走进一处村庄，通知村长派人去江边处置尸体。租用村里的一辆马车，快马加鞭，跑到镇上。镇上医院对叶玫进行简单护理，提议去济南大医院救治。镇上有公用电话，李家泗向鲁瑛报了平安。曹军长的名号，调动到镇上唯一的一辆汽车。半小时的颠簸，夜间来到被日军飞机轰炸掉小半个城市的济南。


    叶玫被曹玉兰送进最大的医院，医院人山人海，医护人员忙碌，政府人员负责登记分流。叶玫是军校教官身份，优先就医，病症无大碍，住院观察治疗。她比起医院收容的，被航空炸弹炸伤的伤残人士来说是幸运。政府对尸体处理方法是家属自理，但要去政府申报死亡。二千块大洋的分红让叶玫后悔没帮忙打捞财物，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身体在恢复。


    投宿医院附近最大的旅馆，旅馆老板在烧香祈福，他家有亲人在轰炸中伤亡。同病相怜，不然是不会允许顾客抬尸体进店安置。开了一间客房，旅馆有热水，大澡盆让李家泗搬进客房。


    趁着曹玉兰陪同叶玫就医不在，李家泗交待李丽芳要看他眼色行事，不要乱说话，统一身份口径。李丽芳是聪明人，知道李家泗在冒险，她保证配合，回到上海才安全。李家泗纠正未来生活，混得好飞凡腾达，真实身份曝光必死无疑。李家泗回到上海才有钱，国民党特务已经追杀他十年，李丽芳明白凶险。


    打电话喊来鲁瑛。


    鲁瑛和林美娜驱车赶到，交待林美娜任务。极为聪明人参与这次诈骗收钱行动，真正的敌人是山东省经济犯罪调查科和特务科。济南沦陷就是日本特高科。这两股敌人是长期斗争对手。林美娜领受新任务，乘坐黄包车离开。


    鲁瑛的任务是与曹玉兰成为好姐妹。能与山东军阀曹副军长结为翁婿，李家泗在山东的身份就有了，施展平台搭建成功。鲁瑛收取代办出国签证手续费就有了信用担保，时刻注意李丽芳的言语，乱讲话会造成被动局面，可以就地正法，李家泗看得出来李丽芳是聪明人，她摸不清李家泗近十年的生活，她坚信跟着中国前首富儿子的脚步，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任务刚下达，曹玉兰就出现旅馆门口。李家泗挥手叫喊兰兰。曹玉兰坐上轿车说：“这是你的车。”李家泗说：“聪明，她叫鲁瑛，遇到你后改为小妾，原来是原配夫人，比你大三岁，我和你是患难之交，跟她是自由恋爱。生死之交为大。”曹玉兰面对国色天香的时尚大美女鲁瑛，心里妒忌，鲁瑛比他漂亮。鲁瑛说：“你的家境比我好，在外人面前，我可以叫你姐姐，愿意共侍一夫，早点说。”挑逗的眼光。


    曹玉兰岔开话题，她打电话给家里人，同父异母兄长会带人来处理小香的尸体。李家泗搂抱着曹玉兰亲嘴，没有遭遇拒绝，表明将门虎女认可婚姻。李家泗亲摸中知道未来的任务是攻破岳母娘，岳父这两关。想进一步亲热，曹玉兰坚定刚认识不久，没经过父母亲同意，婚姻名不正言不顺，死守最后一道防线的样子娇羞可爱。


    一起走进下榻的旅馆客房，李丽芳洗完澡，恢复美丽动人的时尚大美人形象，她在清点打捞的财物。曹玉兰身穿别人的衣裳，衣裳时尚，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想洗澡。李家泗为他打好洗澡水，门缝里偷看，曹玉兰手臂上的小肌肉象女汉子，如不是身份显耀，李家泗根本不会对她情有独钟，使出美男计。


    李家泗左拥右抱坐在客房门口，要求李丽芳无条件配合鲁瑛，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那大家就是一起被人追杀。李丽芳表示无条件服从，她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机灵鬼。当前，怎么完美的和曹玉兰结婚登记，没有军长女婿身份，下一步计划将是死局。


    曹玉兰浴后出门，她又换了一套干净时尚衣裳。李丽芳对山东话一知半解，鲁瑛对上海话也是一知半解，沟通还是鲁瑛，她有语言天分。英语聊天十分迅捷，曹玉兰听不懂英语，会说的只是几句问候话，英语早还给老师了。


    洗澡水留用清洗女尸，三位美人把任务交给看过无数具尸体的李家泗完成。为牺牲的战友清洗身体，李家泗做过无数次，这是他第一次清洗女尸。


    本是三位陌生的大小美人，不经意间成了好友，约好一起上街购物，打捞的财物是八个大皮箱，黄金，大洋，法币，还没点算金额，每个人荷包塞满，高兴驱车出发，曹玉兰会开车。


    李家泗打了两桶井水备用。洗澡水为翠翠，小香洗干净尸体上的污垢，李家泗认真细心。他后悔让一位美丽性感有一腿的美女淹死，只要留一个心眼，她不会死，活着的叶玫没有她漂亮时尚性感，叶玫还是国民党特务，翠翠是追求幸福生活的拜金女。热水洗净尸体污垢，再用井水冲洗洁净。两具女尸被李家泗清洗得干干净净，再为女尸穿着打扮。


    尸体的安葬方案，李家泗估计是，小香由曹家派人送回家乡土葬，家属领曹家给的抚恤金。翠翠是苏州人，路途遥远，火葬后带骨灰到苏州交给她家人，她携带的金条不少，原封不动送给她家人是对死者敬意。


    李家泗处理好遗体，打扫干净客房。他就在旅馆井边洗冷水澡。


    这时，鲁瑛，曹玉兰，李丽芳带来曹家几十号人，抬进来二副棺材和二箱新买衣裳，一箱半女装，小半箱男装。李家泗回到客房，男装从内到外都是进口衣服，价格不菲。穿着打扮好，对着镜子看自己，李家泗感觉帅气十足，有信心娶到将门虎女。


    曹玉兰介绍同父异母的二哥曹达义和二嫂曹王氏。此刻，两具尸体让勤快的曹家佣人收敛入棺，抬上军车准备移送，按商量的土葬，火葬分出两路。观看佣人做事，从闲聊中得知曹家所居住的军区家属区域惨遭日本空军空袭，防空警报来得及时，人没事，曹家大院有三栋房被炸毁失火。


    曹玉兰本可以跟哥嫂回家，她说韩少武在济南人生地不熟，她怕他找不到曹家去提亲。愿意去城西宾馆的总统套房坐坐。曹王氏说城西宾馆成了全城达官贵人的避难所，一房难求，那是济南的洋人集中地。许多济南权贵都愿意露宿餐厅，也不愿意回家住，就怕夜间空袭。姑嫂俩的对话让李家泗明白曹玉兰彻底爱上他，目标婚姻有第一道保险，美男计离成功有基础。


    曹家佣人处理棺材后事先走。


    遇难的三位都没吃晚饭，美人购物时只吃了小吃。


    一起乘坐小轿车，在曹达义夫妇指点下来到一家熟人餐厅，曹达义说他请客。李家泗决定从打捞出的财物交给曹达义夫妇变现，这是第一笔彩礼。餐厅是曹家亲戚开的，水里捞出来财物，黄金，大洋由李家泗自带。法币潮湿，金银首饰等财物总计七个大皮箱，由餐厅亲戚雇工抬进餐厅后堂清点，李家泗言明是彩礼，曹家人作主。虽说是死人身上的财物，曹王氏高兴的负责清点，她回悔没有参与打捞，这是在河里捡钱。财物初步估计近十万大洋，价格不菲的首饰早让李丽芳私藏。李丽芳负责交接，曹玉兰面对如此之多彩礼，也高兴起来，她没有参与捡拾，却是最大受益人，她协助二嫂接货清点，受二嫂的影响，喜欢的东西属于自己。


    鲁瑛没有参与核算，她留在餐桌上聊天，她想知道曹氏家族在济南的势力和亲戚。鲁瑛，曹达义夫妇本就吃过晚餐，曹达义当吃夜宵，独自喝酒。曹玉兰，李丽芳端着饭碗去交接，边吃边点象小财迷。李丽芳得知曹军长的山东势力，只说没白费打捞之力。清点财物让人觉得如同一家人。


    李家泗知道曹达义代表山东上层社会，聊得最多的话题就是转移财产去上海租界躲避战争，出国办签证在此刻难上加难，南洋各国能够自由出去，东南亚小国比中国还穷，远不如欧美国家富裕。


    曹玉兰，李丽芳回到餐桌吃饭聊天，李丽芳竟然也熟悉驻沪各领事馆的一些洋人，说起洋人的故事眉飞色舞，暴露了她是上海交际花的卖淫经历。她的上海话浓厚，山东人听得半懂。李家泗听得全懂，再说股票，李丽芳如数家珍，讨论上海股票，交谈几句，李家泗就断定童养媳属于典型的散户投资水平。一条不经意的消息传递，李家泗的英国名字，十年前购入的汇丰银行股票，现成了汇丰银行的第二大股东，市值估计超过一亿英镑以上，十年间的股息和分红不详。


    曹达义自饮酒有点上头，妹夫妹夫叫个不停。李家泗自然哥哥，嫂子喊个不停，宛如一家人。李丽芳，曹玉兰吃饱之后，放下碗筷又去清点财物。


    餐厅老板接到电话报来消息，曹玉兰的亲生母亲在城西宾馆总统套房等待上门。立即散席，曹达义去后院喊妹妹。李家泗和鲁瑛走出餐厅，坐上无牌轿车等待。


    李家泗问为何不去清钱，私藏宝贝。鲁瑛说从河里打捞出的财物，私藏是违法行为，虽有打捞费之说，数目巨大可以依法立案。财物作为彩礼，曹家势力介入。警察局不会介入私藏之罪，会以轮船遇难，尸体被好人打捞上岸，财物沉入河里无法确定金额，尸体由家属领回。李家泗夸赞她精明。对鲁瑛来说，她的名贵首饰价值不菲，代办出国签证费那才是财源滚滚。


    李丽芳和曹玉兰上车，二哥二嫂相送上车。


    鲁瑛驾驶小轿车，李家泗搂抱曹玉兰亲热，曹玉兰半推半就，先说洞房花烛夜，再说领证结婚，需要父母亲同意。李丽芳听到如此纯真的话语笑容可掬。曹玉兰从小习武，不愿意的事，强行动武，不见得有效，只能顺其自然。鲁瑛明白娶不到曹玉兰，凭借嘴里的身份无法获得济南城富翁们的信任，曹副军长位高权重，见识广阔，不是花言巧语能够骗取信任，开弓没有回头箭，任务执行到一半就失败，一条线上的同志开始逃命，韩少武已经吸引了济南特务的重点监视，连鲁瑛都看得出，从她见到丈夫，就有便衣跟踪。


    到达城西宾馆，原来平静的街道十分热闹。天上人间依旧营业，生意兴隆。附近民居一房难求。夜间灯光照射下，巨幅英国国旗，让人感到安全，夜间空袭是老百姓最担心的事。


    临时招募的服务员对进店人员盘查，客满招牌摆在了路口。报出总统套房房号，服务员让轿车驶入城西宾馆，连停车位都找不到。鲁瑛技术初学，在宽敞的大马路上没事，三位大小美人先后下车。李家泗驾驶汽车继续寻找车位，宾馆四周行驶一周没有车位，就在角落里车道上停车，刚提着大皮箱离开，尾随的轿车一辆接一辆停靠，转眼间就堵死了行车路线。李家泗把车钥匙丢给门僮，说出停车位无牌轿车，打赏一块大洋，门僮高兴地让李家泗放心，有机会会找到停车位，车钥匙会放在服务台。


    宾馆大厅里的沙发上有众人品茶休息。


    李家泗找到行李车，重重的大皮箱让服务生送上楼。阿香正巧过来，她说总统套房成了聚会中心，师傅等他回来，一起乘坐电梯上楼，在楼梯间看见曹玉兰站在门口等待，小费打赏服务员。李家泗提着最重的大皮箱走进总统套房。


    总统大套房二百多米的宽敞会客厅，坐满了老少，站了不少男女老少，还有孩子在跑来跑去。熟面孔不少，李家泗行点头礼，曹玉兰介绍她家亲人。李家泗亲热地随着曹玉兰叫喊。曹玉兰的亲生母亲曹二姨太，发福身体，曹玉兰长相跟母亲相貌相似八成，估计曹二姨太年轻时是大美人。


    第一次见面就给人一种一眼同意，二眼满意的态度，笑容满面，给李家泗一种强烈的亲切感。李家泗信心激增，他当众打开大皮箱，满箱的黄金，银元，估值数万大洋。李家泗说这是见面礼，曹家人人人有份。曹二姨太更加高兴见女婿会说话懂人情，她替曹家人谢了，大皮箱交给了她的佣人。


    徐水仙首先打破曹家人的结亲，她单刀直入说：“大家都等你代办签证，这是警察厅出入境管理处杨处长，厅长你们见过面。”杨处长身穿高级警服，他站起身来说：“韩老板，你好，你怎么代办出国签证，我好配合你的工作。”此话说出，鲁瑛的心里紧张起来，在座的穿警服的高级官员五位，意味着警察厅整体行动，她明白山东省经济犯罪侦缉局的势力介入。没有实力就是罪犯，如果不是丈夫表明十年前的家族背景，她此刻早跑了，这是一只脚已经踩到生死门。


    李家泗说：“大家都是头面人物，办签证要去上海各国领事馆去办签证，在济南没有驻外领事馆，但有驻华经营机构，那国的投资最大，级别最高。”一位富翁说：“洋人在济南最大的老板是汇丰银行济南分行的詹姆斯先生。”李家泗：“那位老板与詹姆斯先生认识。”举手的老板数十人。


    李家泗说：“我跟美国白宫决策人一起吃过饭，打过牌。代办美国签证数量大。代办去英国的签证，几十份的能力还是有，我写一个人的名字，由他经济担保，能办英国签证。”李家泗拿起宾馆的便笺和笔，书写英文字母，写完之后说：“谁去和詹姆斯联系。”一位面熟富翁举手，他接过便笺说：“詹姆斯刚跟我一起吃晚饭，由詹姆斯担保，我家已经办妥一个家人的签证，这位是。”李家泗说：“汇丰银行银行董事，英籍华人，今年二十五岁，是我留学美国的大学学弟，他出经济担保函，能办多少份签证。希望你，话不能讲透，旁敲侧击，讲多了泄密，泄密的话，我的大学同弟就不会帮忙出担保函。”面熟富翁说：“我要考虑一下用词，泄密还真会害了你的大学学弟，根据英国法律，出假担保函盈利是犯法坐牢。”


    李家泗说：“杨处长，在中国除了外交部，还有那家机构能够代办出国签证。”杨处长脱口而出说：“中欧艺术中心，每年都能代办几千份世界各国的签证，那是中外艺术交流，你认识负责人？”李家泗说：“我的小老婆鲁瑛，她的表姐是中欧艺术中心的美女明星，嫁给了洋人。瑛妹，你的表姐叫什么。”鲁瑛是追星族，熟悉中欧艺术中心的各大男女明星，女明星的一切婚姻了如指掌。鲁瑛灵机一动说：“大明星琦琦是我远房表姐，姐夫哥是法国签证官，找我姐夫哥帮忙，几个法国签证还是有办法。”李家泗说：“大家要是着急出国，只要有能力调动飞机，马上去上海各国领事馆办签证。要我代办，要等我的婚事办完。”


    李丽芳突然说：“到上海租界要办出入证，就是这种证件。”李丽芳从新买的挎包里掏出一张出入证，递给杨处长，杨处长看上一眼用上海话说：“还真是租界出入证，你在上海公共租界有房子，有工作。”


    李丽芳用上海话说许多华界的姐妹，都是由我提供证明，领的出入证，要我帮忙尽管开口。一位富翁拿出相同的证件对比，一模一样。杨处长用上海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出入证退还，李丽芳这个举动，彻底打消了所有人的疑问。


    大家瞬间沉默，徐水仙说：“刘老板还呆在这干嘛，落实，杨处长打个配合，笔录，不要泄密。”杨处长，刘老板一起起身出去，随从四位。


    客厅里男女各占一半，这是上层社会聚会，乱说话会不经意间得罪人。徐水仙首先谈的是韩少武的婚姻，在座的各位太太们一下子热闹起来。曹玉兰是明媒正娶的大老婆，鲁瑛是明媒正娶的妾室。阿香全名徐小香，在韩家排第三。婚姻证书需要政府民政局婚姻登记处签发。


    客房的外线电话打出，要求民政局局长亲自来办理，局长没找到，副局长找到，副局长马上委派办事人员过来办公。彩礼，嫁妆成了最热闹的话题。气氛热闹起来，小孩子们又快乐的玩耍起来。


    刘老板首先哭丧着脸进来，大家立即安静，心里一沉。杨处长高兴万分的进来说：“韩老板的大学学弟出经济担保函，能够办理一百人以上去英国签证，移民英国都有个位数名额，如果沟通顺利几百人签证都有可能。”李家泗说：“英国本土面积太小，美国是世界老大，我认识美国驻华大使詹森，我单独去他家拜访，谈妥事情，想去美国的，代办几百上千还是可能。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苏联，加拿大，澳大利亚等欧美发达国家。你们可以先办中国护照，按通过率，成功率再收代办费，再加上送礼，一张签证费用不会超过一万大洋。”众人异口同声说钱是小事，拿到签证才是大事。


    徐水仙说：“我今天收到各位的钱，一共有一百二十五人，我和韩主席商量过，必须通过签证的确定六十三人，其他各位的钱款名单，我转交给曹太太。”徐水仙从挎包里掏出一张名单，曹二姨太过来，她接过六十二人的名单和转账支票。曹二姨太说：“韩少武在危难中，救了我女儿，我认可女婿的救命之恩，我要和他商量通过率，晚点给大家答复。”


    山东省民政局正副局长带领员工出现，签定婚姻登记表格，在欢声笑语中进行。曹家佣人早从外面购买喜糖袋，分发给众人品尝，只多不少。徐水仙是媒人，曹二姨太代表女方父母，李家泗代表韩少武签字按手印，他说父母都在美国，美国婚姻自由。在祝福声中，客人走了一批又一批。代办签证需要真金白银，回家去取是理由。


    杨处长和助手留到最后。


    总统套房只剩曹家亲人。杨处长助手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份速记材料，杨处长说：“韩老板，这是刘老板和詹姆斯对话的旁听记录，你看合适不，不会影响你的关系网吧！”


    长达十一页的速记对话，大多数内容是生意往来，涉及签证的对话总共半页，中英对话，语言被红笔划圈。刘老板说：“你帮我儿办理出国留学，谢谢，我女儿女婿也想出国。”詹姆斯说：“我的权限只有这么大，银行的董事长，董事的经济担保就大多了。”刘老板说：“董事长和那位董事在经济担保上谁的权限最大。”詹姆斯说：“董事长在英国总行，他从不为亚洲人发担保函。银行第二股东史密斯是英籍华人，从没参加过董事会，他出担保函，想办签证简单，办移民那是几十个人都没问题。”刘老板说：“能不能介绍认识史密斯先生。”詹姆斯说：“史密斯先生很有名，财政部长，外交部长，驻华领使馆大使，公使，领事，这些大人物见过，连我行董事长还只见过他一面。”后面的谈话又扯到了生意上。


    李家泗一目十行，快速阅读，曹家认识英语的旁观。李家泗说：“刘老板的诱导力极强，杨处长不走，肯定有事找我。”杨处长一挥手，助手离开会客厅，出门时把房门关上。


    杨处长说：“我儿子，女儿也长大了，亡国之战来了，我这位负责出入境的父亲，没能力送儿女出国，二个字没钱。今晚，找你代办签证的家庭，那一位不是百万，千万，亿字号家族。抗日战争以来，出入境护照批准，东南亚小国容易。欧美国家拒绝中国难民，特别是美国，拒签率是百分之九十九。拒签两大理由，外国人的经济担保，韩老板已经解决，还有一个理由是警察厅出具的材料有问题，你明示，我好向别人收钱。”杨处长从他的公文包里掏出两根金条，继续说：“这是我给韩老板结婚的份子钱。”


    大家你望我，我望你，曹家大多数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警察厅的高级警官。李家泗笑而不答，一个眼神丢给鲁瑛。鲁瑛笑容可掬的收起两根金条，放入她的挎包。鲁瑛说问题出在出入境上报各国领事馆的身份证明材料上。中国官员办理出国签证最好是经过外交部。中国官员不想经过外交部，身份证明材料上必须虚构商人身份。商人出国必须注明投资移民，资金小拒签，资金大才通过。


    李家泗说正是这样。杨处长恍然大悟，意会明白，一拍脑袋说：“谢谢，简简单单，中国人把问题想复杂了。”李家泗说：“韩夫人要求必须出国的人员中，你负责签发证明材料，都改成商人，这么多改档案的，足够你家儿女出国留学。”


    杨处长笑着说：“谢了，曹夫人请大家保密。”曹二姨太面对家族成员说：“刚才的对话，大家不要在乱说，杨处长动用警力关入警察局，曹家是不会营救，泄密是挡别人财路。”曹家人满口答应。杨处长笑着说：“谢谢各位，曹家人办出国护照，工本费我出，交照片就行。”杨处长起身告辞。


    突然，杨处长想起什么事，停下转身说：“韩老板，办移民手续，费用上涨几十百倍都行。签证只能在国外呆几年，办移籍，你一定有能力。”李家泗说：“这由驻华领事馆转入了移民国的移民局。移民人员必须在移民国购买自住房屋，拥有独资或合资公司。独资公司规模员工不低于一百多人，为所有员工办理一切社保。居住一定时间，缴纳一定税额可向移民局申请移民。我父亲的公司规模有几万洋鬼子做事，每年只有十个移民名额。公司每年上缴美国的税收都是几百万美元。”杨处长摇着脑袋说：“我的妈呀！怪不得许多富翁出国多年，几十年都改不了国籍。”


    杨处长高兴地离开，曹家佣人送行。

 第4章 崇洋媚外计 世纪诈骗案一

    会客厅再无外人，曹二姨太说：“韩少武，你是我女婿，我有话单独谈，大家都下去玩！丁管家，把小椅子摆在外面排队。”曹家三哥说：“城西宾馆有歌舞厅，旁边是天上人间，今天人最多，费用算谁的。”曹二姨太说：“彩礼，见面礼这么多，还差钱？”曹家三哥也不客气从大皮箱里拿出一根金条，数十卷银元。曹家人每位都有，在祝福声中，曹家老小高兴出门。曹玉兰想留下也被母亲喊走。


    鲁瑛最后一个离开，房内确定没有其他人。


    走进一间客房，说话声隔音。曹二姨太笑着说：“少武，你是聪明人，骗我女儿还行，骗我骗你岳父就不行，我同意婚事，因为你救了我女儿，我希望我俩开诚布公，心存异念就成不了亲人。”李家泗说：“妈妈，你说我听，我想知道岳母大人处于什么精明程度。”曹二姨太笑着说：“当时，轮船被日军空军轰炸，你只救玉兰，论姿色玉兰根本比不过淹死的那位上海美人。我家佣人都说上海美女真美，死了可惜。东方菱等移民团买房团美女，个个比玉兰性感，娶她你有目标。你能代办签证，十句话有九句是真的，杨处长是侦缉高手，你连他都能骗过。你娶玉兰，因为你需要一个济南上层社会的平台。徐水仙能收代办费，我也能收代办费，因为我们分别代表韩主席和曹氏家族，能够利用长途电话，在上海证券交易所赚到一吨黄金，在中国还没有这样的高手。这点让所有人相信你是美籍华人。从这刻起，曹家和你是一家人。荣耀与共。你在济南上层社会打不开局面，代办费收不到。骗女人的钱，不是你的目的。婚姻是最好的钥匙。史密斯是谁。”


    笑容可掬的岳母娘一针见血就找出李家泗的破绽。李家泗看到了一种亲人的感觉，李家泗说：“我有二个真实的身份。第一个身份是十年前的身份。第二个身份是现在的身份，韩少武是虚构人物。十年前的身份，轻而易举代办签证，只要亲爱的岳母大人认同女婿，认可一家人。”曹二姨太说：“我在婚书上签字，就认同你是我女婿，十年前，你是谁？”


    李家泗说：“十年前，我叫李家泗，外号眼镜小霸王，美国名字叫汤姆，英国名字叫史密斯，意大利名字叫墨索里尼，李。每个欧美国家都有外国名字。蒋介石为了夺取李氏家族的财富，杀光我的族人，我在舍身忘死的保镖保护下逃出青帮追杀，蒋介石派特务追杀我十年，至今还要夺取李氏家族留下的财富。”曹二姨太说：“你叫李家泗，原中国首富第五子，反蒋救国军总司令吴峰的小舅子，段祺瑞政府任命的总理助理，张作相总理的孙女婿。当年你十四岁，就是打遍世界股市的金融屠夫，在中国股市赚一吨黄金对你来说简单。”


    曹二姨太一把搂住李家泗，在他额头上亲吻一下，高兴地说：“我也姓李，一千三百年前，我们是同一个祖爷爷。”曹二姨太从胸衣里掏出一根金项链，玉坠是古董。李家泗一眼就认出是大唐帝国的皇族专用玉佩。曹二姨太说：“大唐皇帝留给代代相传的唯一念想。我们祖先在北方几兴几衰，兴旺就被灭门，留下祖训，灭门之灾来临，全家必保一条根。我家前十几代，被灭门一次，就再没兴旺过，成为破落家族。我结婚时，你父亲还通过族人送礼。你的祖先在南方发展，在家谱上同属一族祖先，唐太宗李世民。”


    此话说出，本是勾心斗角，随时翻脸杀人的对峙场面，转眼就烟消云散。同属一个祖先，一千多年来，世人为了大唐帝国的财富，李氏家族被灭族无数次。但族人都拚命留下一条根，延续家族血脉，李家人相互帮助是老一辈留下的祖训。曹二姨太说：“玉兰是韩少武原配，继承李氏家族一半财产，代办签证，收取车马费，算彩礼。”


    李家泗拿起曹二姨太的肥手亲吻一下手背说：“按祖先遗训，大部分财产发展势力。妈妈，以曹家的实力，保管几十吨黄金还是有能力，只要妈妈真心疼我这位还被蒋介石追杀的李氏孤儿。您老这么精明，岳父跟我是敌对关系，希望妈妈自立门户。大唐帝国的后代只为家族兴旺奋斗。我承诺，您收到的代办费，外汇兑换，你全部换成黄金交给我的人，总金额今后就是你出国移民的养老金和玉兰的财产。家族的钱全是外汇，李氏家族复兴事业需要黄金储备。”


    曹二姨太说：“我只关心我的孩子，蒋介石的命令不关我的事。今天你我的谈话，我不会跟曹军长说，如有必要我会脱离曹家自立门户，大唐帝国的后代只为李氏家族复兴牺牲。我手上有多少黄金，交给你的人，你在美国就给我多少美金！”见李家泗点头，曹二姨太说：“你的第二个身份我也猜到了。”李家泗说精明的妈妈分析下。


    曹二姨太又亲了一下李家泗的脸蛋，兴奋地说：“你叫伍泗帅，玉兰一天到晚想击毙的人，蒋介石追杀你十年失去踪影。根据国民党军事情报，伍泗帅十四岁投军，一直主管经济，十六七岁一战成名，改为军事长官，有一个军的部队时被庸才接管，又去主管经济。李家泗的经历我清楚，十二岁留学美国，哈佛大学经济学博士，由于年纪太小，没有文凭。十四岁无书可读，改读西点军校，西点军校嫌你年纪小拒收，但赠送了全套军校教材。你在美国股市赚到一亿美元，随后同美国富翁们合伙征战欧洲各国股市，整个大唐帝国的李氏后代都知道，为你的成功感到家族的复兴。你抢劫中国银行，内部人准备暗杀你，你对身边的同志失望，自立门户是明智之举。与东方菱的情敌之战是提高知名度，娶我女儿才有施展你的才能，抓捕伍泗帅一直秘密进行。记住，我们是大唐帝国的后代，祖训是互相扶持。眼前最要紧的是，一座金山摆在我面前，我傻呀，不去拿。如有必要，我会跟你岳父分道扬镳，他是伍泗帅手下败将。我的目的是李家子孙移民美国。你能办到。”


    李家泗承诺他能答应办到的事，一场亲人间的交易达成。李家泗说：“我想，韩少武新身份的人设天衣无缝，段滨的前妾红牡丹，小桃红的漏洞需要弥补，她俩是战友。”曹二姨太说：“从东方菱开始，你一直在补漏洞，红牡丹，小桃红一直在补漏洞，美女虽多，不是戏子就是交际花，她俩在情妇中会让人浮想联系起，伍泗帅，段滨。真正扰乱侦察视线只有增加红牡丹这种前军阀姨太太数目。前任山东军阀张宗昌的美丽妻妾如云，张宗昌被人暗杀后，妻妾四处发展，你包养几位最漂亮最年轻的为情妇。韩少武身份无懈可击，猪队友暴露就前功尽弃。”


    李家泗说：“玉兰不会生气吧！”曹二姨太说：“原配最大，你敲锣打鼓迎娶我女儿，我上了你的船，我会调教她。伍泗帅枪法天下第一，你跑了，曹家只是受蒙骗者。从伍泗帅转型到韩少武需要运气。你的女人中，你有帮手。红牡丹，小桃红是受段滨所托，你必须保两人安全。牡丹戏院的凶杀案还在侦缉，两人抛头露脸的时机不成熟。帮手是不是鲁瑛。”李家泗说：“身份暴露，拚命保她一命。玉兰有本领一起并肩战斗。”曹二姨太说：“鲁瑛，我会派人保护她，她肯定掌握李氏家族所有秘密，她是聪明女人。张宗昌的妻妾，有几位大美人，需要包养，你不缺钱，代办出国签证，黄金，大洋源源不断送上门。我打电话叫她们来，再加上几个最美的寡妇，红牡丹，小桃红的漏洞就补上了。”


    曹二姨太在卧室拨打外线电话，她叫喊杨小环，李芳的名字，谈话内容是包养，得到对方肯定，包月费是五百块大洋，讲明目的地是上海租界。对方提出包月费全免，只求上海租界住别墅，连她们的生活费都不用给，反而倒贴家用。曹二姨太要她俩联系熟悉的大美女一起去上海，貌美，无孕，无病是最低要求。


    曹二姨太第二个电话打给的女人叫王真真，王真真的餐厅在这次空袭中被毁，愿意被包养，到达上海租界只要求有餐厅开，愿意带上全部身家，只要不嫌弃她有女儿，也愿意通知济南的十大美女寡妇一起去上海发展，肤白貌美大长腿是最低要求。


    杨小环，李芳代表着旧军阀的姨太太，王真真代表国民党阵亡军人的遗孀。二路美女云集，红牡丹，小桃红就变成了典型的为了去上海而求包养的离异美人。挂上电话，曹二姨太说：“漏洞全给你补上了。我在山东换多少黄金，你在美国就兑换多少美金给玉兰作为彩礼。曹家的平台就是嫁妆，怎么发展靠你自己。”李家泗笑着说：“亲爱的妈妈，谢谢你的支持，保密。”曹二姨太说：“保密，我要打开大门收黄金了。”


    两人心情愉快走到大客厅，李家泗去开房门，第一位进来的是鲁瑛，她手上是一叠名片，身后是一位大胖子富人，富人笑容满面说：“亲家母，恭喜你收了一位有实力的女婿。”曹二姨太说：“坐，我正找你帮忙，少武，这位是中国银行济南分行谭行长你的长辈。”李家泗说：“谭行长好，你们谈。”曹二姨太说：“这些支票，换成黄金。”谭行长说：“出国签证本来是不花钱的，现在难办才花钱，这些都是彩礼？”曹二姨太说：“明智故问，事情做得好，你家里出国的，移民不用花一分钱。”谭行长说：“亲家母，我现在就是你手下的兵，忠心不二的兵。”


    李家泗明白曹二姨太被一亿美元资产砸成了自己人。曹玉兰聪明不够，阅历不多，亲身母亲却是一点就透的精明中年人，思维性强，红牡丹，小桃红的身份就是漏洞，被岳母娘给堵上了。李家泗接过名片都是山东省大型企业的老板。鲁瑛眼神只眨，似乎有话要讲。李家泗说：“妈妈，我出去玩了。”曹二姨太说：“我今晚就睡在这里。”鲁瑛说：“玉兰妈妈，这层楼共六间总统套房，两间是老公定的，两间是东方菱定的，这间最大，一套顶二套。”曹二姨太说：“我喜欢大房间，少武，正室住在这，外室在外面。”李家泗说：“我去对面腾空房间，曹家亲朋好友多。”


    谭行长笑着说：“那我们开始收钱了。”亲家公母一对视，工作开始。


    李家泗和鲁瑛手牵着手走出房间。门外数十男女，没一个熟面孔，行伍身份最多，他们手中都提着大挎包，有秩序按职位高低排队。高官每位都有一张小椅子，一杯茶，曹家佣人在招呼贵客。大家对视一眼，都喊韩老板。李家泗说：“大家好，我听岳母娘的，她保证顺利通过签证官的，我保证能拿到出国签证。欧美国家要排队，出国分先后，保证都能出国。”


    谭行长出门来请排在首位的高官，高官走进去。谭行长交待佣人不可怠慢客人。


    鲁瑛打开对面房间，李家泗以为美女如云，那知没有一位。这是红牡丹主动离开，随着买房团美女增多，新定了二套房，红牡丹有自己的客户，这是没涨价前定下的。没过多久，疯涌住客抬高了房价。当韩少武迎娶曹玉兰的消息传来，红牡丹，东方菱主动让出最大总统套房，避免露脸过多。


    关闭房门，鲁瑛说红牡丹，小桃红是整个计划的漏洞，李家泗说岳母娘协助补漏洞，死军阀张宗昌的最美姨太太杨小环，李芳等，加上王真真等军阀遗孀寡妇，人员都有代表性，去上海租界卖春是搅乱特务视线，越乱越安全。红牡丹，小桃红的出现就合理化。鲁瑛说韩少武的身份已经深入济南上层社会，一吨黄金在买房团里都传开。


    李家泗说出与岳母娘的密谈内容，岳母非常精明，她猜得出李家泗的二个身份，一亿美元的财富把她砸成自己人，敲锣打鼓迎娶曹玉兰是面子上的尊敬，一亿美元诱惑是无法抵抗，女儿的救命之恩。事情如此顺利，李家泗推算出曹家现在负债累累，需要实力亲家解困，四种主因让岳母成了自己人。鲁瑛知道李家财富是听老公说过，却没有见过。李家泗要鲁瑛分析为何徐水仙只保六十三人出国，曹二姨太为何接过定单。


    李家泗心想自己的身份破绽为何岳母娘看出，就因为死了的上海女人比女儿漂亮，生死关头救初次见面的女儿，肯定有目的。同是同族人是意外相遇。


    鲁瑛沉默一会，要丈夫分析，诈骗失败，鲁家全家，嫂子全家人都受株连。李家泗分析：徐水仙保六十三人，是山东省党政军首脑的子女家属，韩复榘介入。徐水仙不会拓展名单，她是有身份的人，不会无事去帮忙，其他六十二人是宴席上富翁们临时加入的。曹家关系网以军界为主，数量有限，结交是有门坎的，排队的都是党政军要员。鲁瑛恍然大悟说：“怪不得富翁们留下名片就走，连队都不排。”


    李家泗交给鲁瑛的任务是收取党政军以外的山东土豪富翁的钱，夫妻俩在山东富翁圈没有朋友，股市赚到一吨黄金那是一个身份的确定，有身份就让富翁们结交。鲁瑛说红牡丹，小桃红还混迹与上层社会。李家泗说她俩是过去式，还不如东方菱的势力，为了几千块大洋都冒牺牲去取，她俩从上层社会混到了中下层社会。红牡丹，小桃红精明得很，让我承诺行骗买房团，她俩也想捞一笔逃到上海，代办签证费是诱人的，凭两人的社会关系能搞到个位数。


    鲁瑛说她是婚姻登记的姨太太，身份比情妇高，琪琪大明星为表姐，富翁们信任你我。李家泗说：“这需要一个突破口，你是书香门第的下层人物，强行进入上层社会，需要人推一把。”鲁瑛说：“曹玉兰的圈子，被你岳母一网打尽，怎么样开辟朋友圈。”李家泗说：“美人计，主动送上门的，你要有识别身份能力。”鲁瑛说：“红牡丹，小桃红的金银首饰估值几百块大洋，我的首饰少，却值四万大洋，衣裳光鲜不如首饰贵重。”李家泗说：“一点就透，我俩分开物色，只找富翁们的家属，不要未婚少女，只要姨太太，拆散家庭，增加改嫁美人数。记住出国就是拆散家庭，出国签证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富翁家姨太太，特别是没有儿女的，在战争来临，是用来抛弃的。”鲁瑛说你就不怕富翁们报复夺妻之恨，东方菱就是最好的情敌之战。李家泗说她没在资本社会混过，留在家里的是老婆，出门应酬的是姨太太外交，许多大老板为了生意都牺牲姨太太的身体。我手中有两大优势，代办欧美国家出国签证，换取外汇。鲁瑛说：“你在众人面前说父母的美国公司，员工几万人，税收几百万美元，实际暗示大家，你手上有外汇换。”


    李家泗普及外汇知识，鲁瑛一点就通，换汇目的是黄金大洋留在中国，支持家族部队经费。拆婚行动的优势是中国外汇归零，无数资本家拿着黄金白银兑换不到外汇。


    账户双控是商人们最喜欢做的交易手段。黄金大洋是唯一兑换外汇的中国货币，法币是贬值货币换汇损失巨大。鲁瑛记在脑海，夫妻俩一个亲嘴，信心十足分开寻找富翁姨太太拆婚。


    打开总统套房房门，走廊上排队陌生面孔更多，站着的比坐着的多几倍，站着的拜托坐着的顺利为他家加一二个名额。站着的盖住了坐着的，夫妻俩出门没有引人注目。鲁瑛去对面房间让曹家人派人接管房间。总统套房楼层，是四大两小，李家泗和东方菱定了三大一小。


    李家泗走到楼层尽头客房，小总统套房房门紧闭，对面的房间却敞开，买房团美女全在里面，走进去，房门紧闭。


    第一次见面的美少妇又多了十几位。李家泗说：“谁是杨小环，李芳。”小桃红说：“她俩可是张宗昌大帅的最美最性感寡妇，原来包养费是五千一个月，现在降到五百块每月。”李家泗说：“有人拉皮条，我许偌在上海租界给她一栋大别墅住，小费全免，倒贴生活费。”众多美女异口同声愿意倒贴。东方菱说：“上海租界别墅一栋就是几十万大洋，你在上海股市一个长途电话，就赚了一吨黄金，原来是有钱的美国人。”一位新面孔说：“只要上海别墅给一间房给我住，我愿意倒贴。”


    鲁瑛门口敲门，她进来看见丈夫神秘一笑，她看见房内所有性感大小美人，穿着打扮亮丽，大多数普通，是中层社会的美丽少妇。她说：“对面的502房应该开门，有美人只知道房号，去那里打牌。”小桃红说：“明白，那边开桌麻将，认识杨小环的去接人。”红牡丹立即明白杨小环是帮她俩脱困的，这是她俩没想到的美人。


    对面的房间打开，进去十几人打牌，李家泗身边只剩几位大小美人，一起走到电梯口。


    电梯门打开，上来一群男女，两位打扮时尚，首饰普通的国色天香大美人，姿色不逊色于鲁瑛，年纪都大几岁。身边的情妇说：“杨小环，真的赶来了，这位帅哥就是带你去上海住大别墅的美籍华人。”电梯下来的人都走了，杨小环笑着说：“姐姐好，几万大洋家当，果然国色天香。”杨小环见面就看出鲁瑛的身份，鲁瑛明白首饰重要性。


    两位新面孔美人都是国色天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李家泗说：“去502房等我。”夫妻俩走进电梯，两位新欢主动飞吻，就此离开。


    二楼是娱乐场所，歌舞厅还有节目表演，二位曹家佣人站在歌舞厅门口等待，见到夫妻俩，只说曹小姐在里面看节目，要不要进去。李家泗说他是来喝茶的，他走向茶室。鲁瑛想加深与曹玉兰的姐妹情，她选择去看戏。


    李家泗独自走进茶餐厅，满场喝茶的，大多数都在椅子上熟睡，空位置没有。李家泗感到尿感，走向二楼卫生间，在进出口洗手台前，一位国色天香的性感大美人在化妆，两人一对视，李家泗从她的穿着打扮上判断，她是富翁的姨太太，穿着打扮估值数千，珠宝首饰估值数万。李家泗对她做出一个亲吻的手式走进男厕所。


    李家泗解完小手，大美人没走，反而在等他，原来端庄秀丽，小外衣掩盖大胸脯。此刻，她发出诱人眼光，大美人说：“你是韩少武，美籍华人汤姆？一起聊天喝茶！”李家泗洗完手，大美人还拿出手帕，为他擦干净手。四周无人，李家泗说：“离婚，改嫁，我娶你。”轻薄动作没有遭遇拒绝，只是有点紧张，颇有第一次偷人的纯洁风情。大美人说：“城西宾馆客满了，去外面开房？”李家泗说：“去我的房间。”


    准备进一步，听到脚步声，两人松开，大美人整理衣裳，脚步声是一位女胖顾客来上厕所。


    大美人主动手挽着李家泗走出卫生间，李家泗迎面看见鲁瑛走来，鲁瑛惊讶无比的眼神，她真佩服丈夫的魅力，上个厕所就勾搭上富翁的姨太太，她是来报信的，在歌舞厅看戏的美貌姨太太更多。这一刻，鲁瑛相信了丈夫的话，为了达到出国目的，富翁的姨太太是用来陪客户睡的。


    李家泗急于享受美人计成果，没有和远处老婆打招呼，直接搂抱着大美人走员工通道楼梯。城西宾馆的楼梯分顾客逃生楼梯，电梯，员工楼梯。电梯，顾客楼梯都有电灯照亮，员工通道楼梯却没亮灯。


    李家泗摸黑进去，鲁瑛跟着过来也不声张，她守在通道边。


    大美人叫叶媚娘，今年二十一岁，是山东第五大富翁张老板的第十七房姨太太。姐妹六人一起来城西宾馆对韩少武展开美人计，美人全在歌舞厅看戏，只要韩少武同意张氏家族儿女能够全部出国，没为张氏家族添丁进口的六位最年轻的姨太太一律离婚改嫁，并赠送嫁妆。


    李家泗询问张老板多少岁，叶媚娘说六十五岁，六十二岁时娶了她，二年婚姻生活，房事还是新婚几日，她是冲喜娶的。平日衣食无忧，抗日战争打破了平静。美籍华人汤姆，中国名字韩少武横空出现，给张氏家族带来海外移民的希望，谁勾搭上韩少武，张老板重奖。


    叶媚娘没有扯慌。


    突然传来步步走近的脚步声，门口传来鲁瑛的声音：“怎么是你？”李丽芳的声音传来说：“武哥呢？我还以为你俩在一起。”李家泗走出楼梯门，看见李丽芳身边的大美人，就觉得艳福不浅，姿色不逊色于李丽芳，穿着打扮首饰超过一万大洋，典型的富贵姨太太。李丽芳耳语说：“山东富翁榜第十五位的第七房姨太太，一看就知道想勾搭上你办好签证。”大美女主动上前说：“你好，我叫齐美丽。”


    李家泗也不客气，牵着齐美丽就去楼梯间，叶媚娘还在楼梯间。鲁瑛，李丽芳机警地在通道口放哨。隔了一会，齐美丽先走出楼梯间。


    叶媚娘宛如亲密爱人一般手挽着帅哥，一起走出楼梯门。鲁瑛主动勾手，心情愉快，丈夫拆散富翁的姨太太，意味着局势打开，源源不断的黄金，大洋将经过她的手。齐美丽有意走路很快，想要拉开大家距离，李丽芳主动跟着她的脚步。大家经过茶室，没睡觉的看到了这一幕，有人认识叶媚娘。齐美丽走进了歌舞厅，歌舞厅还在表演节目。


    李家泗左拥右抱走到电梯口，从一楼上来的电梯打开，里面有二位打扮入时，青春美丽，性感十足的大美人，特别抢眼。其中一位认识叶媚娘，她说：“媚娘换新老公了。”叶媚娘说：“对呀！张老头休了我，我跟帅哥去上海租界。”一起乘坐电梯，叶媚娘主动与李家泗亲嘴，熟人大美人说：“我也要去上海租界，502号总统套房，有老板想我俩去上海。”叶媚娘说：“他叫什么名字。”熟人大美人说：“韩少武，美籍华人。”叶媚娘说：“帅哥，我要做她俩的大姐，她俩在家里是妹妹。”李家泗说好。


    欣赏两位陌生美人，无可挑剔的容貌，打扮时尚，透着青春气息。乘坐电梯的客人都在二楼下。电梯上升，电梯内只有四位美人，两位上门求包养的美少妇，一个叫秋婷，一个叫刘丹红，刘丹红认识叶媚娘。两人是女中同学，叶媚娘是校花，刘丹红是班花。刘丹红羡慕叶媚娘嫁给有钱人，叶媚娘羡慕刘丹红的第一个男人是帅哥。


    走到总统套房楼层，走廊上坐的是曹家佣人，两套大总统套房的客人两边走动，房间里热闹，谈笑声不断。501，502房大小总统套房里面全是女人声音。


    鲁瑛打开502房，门口客厅二桌麻将，陌生大美女十二位都是大眼睛，大胸部，穿着打扮时尚，都是几百块大洋的普通金银首饰，八位打牌，四位观看扎鸟，有位美人高喊：“秋婷，你终于来了，买房团已经淘汰许多美人。”李家泗看见角落沙发上躺着一位三岁大小的小女孩在睡觉。


    杨小环妩媚的说：“帅哥，带我去上海租界，给别墅。我的一切都给你。”李家泗说：好！上交你和你家人的户籍证明，就是合作第一步，一家人高高兴兴去上海。在场的新面孔美人都明白，大帅哥在眼前。


    红牡丹从右边卧室出来说：“帅哥，买房团的美女，都能上山东美人排行榜，怎么样，个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眼神里有股高兴的神采。红牡丹，小桃红开始由依赖保护，到诈骗发财，困在城西宾馆，心里清楚。伍泗帅已经成功脱变成韩少武，美籍华人汤姆，一个外国人在中国睡中国籍美女，只要身体好，睡多少美女都正常。外籍身份，一吨黄金就是诱惑力。她俩还是段滨的前妻，无法摆脱侦缉。


    杨小环等美人代表着山东最大的军阀，许多在职的都是张宗昌的部下，王真真等大美人代表山东军队最美的寡妇群，为了能去上海租界，消息在济南美女群中传播，一批接一批美女赶到502室要求加入买房团，移民团。美中选美成了她俩的工作。因为来自各阶层的美女，为去上海定居，足够扰乱山东特务的视线。


    红牡丹，小桃红不知道为何这么多美女先后赶到，许多人都不认识。其中竟然有妇科医生一位，护士两位。东方菱控制美女有她的老套路，她彻底变成了帮手。美中选美的美人都是中产阶级。从东方菱的社交圈，到红牡丹的社交圈，现在扩大到最美寡妇圈，军阀的前妻就有三十几位。叶媚娘是富翁的姨太太，姨太太圈肯定要扩大。


    红牡丹，小桃红明白，伍泗帅已经成功的成为美籍华人汤姆，汤姆在为达官贵人代办签证。她俩由段滨的前妻彻底变成想去上海卖身的美女，不是两个，而是已经超过一百多位美女，特别是杨小环的前夫，连韩复榘都是张宗昌的手下，杨小环比红牡丹更有知名度，调动的势力比红牡丹强几倍。红牡丹，小桃红明白，她俩成功的摆脱特务的追查，成不了伍泗帅的助手，不成为漏洞就是友军，上船容易下船难，一步走错大家一起把命丢掉，伍泗帅凭借天下第一杀手的枪法能够逃亡，她俩没本事逃出枪林弹雨。


    李家泗看着室内美女如云，挑不出一位中等姿色美女，都是貌美如花，胸脯丰满坚挺，肌肤白嫩，身材曲线完美，长腿修长，这可是几百美女中美中选美，是一吨黄金的消息扩大了美女的加盟。汤姆是美国富翁之子。


    杨小环越看越美，值得骗娶，年纪比李家泗还大三岁，聊天几句就是精明之人。她和李芳等人的人生跟红牡丹相同。丈夫张宗昌被刺客暗杀，山东省党政军各级长官都不恋其美色，富翁们都敬而远之。姐妹俩坐吃山空丈夫的遗产，生活越过越差，几位姐妹相约卖春，本地人敬而远之，她们专找外地富翁诱人，上钩富翁春风一度后，得知她的前夫，都吓得留下一笔钱，逃之夭夭。想嫁人，多的是中下层男人追，她又看不上，她是住别墅的国色天香大美人，不想掉身份。抗日战争开始，包月费降到五百块，还是无人问津，外地富翁都跑回家了。


    在灯光照射下的叶媚娘，姿色不逊色于杨小环，综合美丽排入前十，叶媚娘比杨小环青春美丽，脸蛋吹弹可破。


    看见王真真时，她是带三岁女孩一起来求包养。综合美丽排入前十。一位女孩的母亲从一群未孕美女中脱颖而出，可见她的姿色迷人，还保养得青春美丽。她的前夫是一位团长，二年前打内战阵亡。她靠着抚恤金在省军区大院路口开了一家餐馆，厨艺一流，日军空军轰炸，餐馆化为残楼，伙计死伤一半。母女俩逃出生天，渴望远离战争，在她的动员下，不少军中寡妇也成功进入买房团，她有厨娘西施的美称。与赛西施的姿色不相上下。韩少武是她的第二个男人，只求善待女儿。到达上海租界，新丈夫有能力让她开个饭店。


    鲁瑛看见如此之多的绝色美女加盟，只是想要美籍华人带到上海租界躲避战争。


    东方菱已经彻底相信了李家泗。迎娶曹玉兰，山东省党政军财全部加入代办签证行列，由姐妹监督变成了山东省党政军监督。出国名额有限，东方菱担心在权贵面前，她出不了国。李家泗承诺，她家优先办理签证，她的钱一分钱不要，到达上海全部换成美元。


    东方菱再也没有犹豫，交出了全部财产，三十五万大洋的富婆，家人出国三位。加上姐妹们的存款，加上黄金存单，全部交给了鲁瑛。鲁瑛开始书写金额和名下财产。这是美女们第一次彻底相信李家泗的话，场面让红牡丹和小桃红不经意间笑容满面，心想：一群傻白甜，骗财又骗色，被帅哥卖了，还为帅哥数钱。


    叶媚娘说：“我跟了你，你要给租界的房子给我。”李家泗说：“你先领到离婚抚养费再说，租界的房子是小事。”


    叶媚娘拨打电话，接通之后说：“老张，我在502房，拿休书过来吧！”电话声音苍老：“马上过来，还是媚娘成了事，全家人感谢。”叶媚娘放下电话说：“帅哥，我前夫几分钟就到，他在401室。”东方菱说对面人更多，为了不打扰你和张老板谈判，大家换地方。


    鲁瑛笑眯眯的统计集资款。李丽芳，齐美丽在沙发上聊天，沙发上睡觉的小女孩被抱走。在东方菱带头下，大多数美女都到对面大总统套房里。鲁瑛耳语红牡丹拿着十万集资款，马上派人去送军费，有军费就有武装保护她俩。很快，房内清静，一桌麻将坐着四位，秋婷，刘丹红，还有一位陌生观牌大美人，留下的是初次见面图个脸熟。


    李家泗抽着烟，欣赏国色天香。门铃传来，观牌大美女起身去开门。


    首先进来三位漂亮的美少妇，穿着打扮时尚，首饰过万，最后两位年纪较大的美人，手搀扶着一位白发苍老的老头进来，李家泗在酒席上见过一面，只要见过不会忘记。李家泗脱口而出：“原来是张老板，做房地产生意的。”张老板说：“这五位姨太太，韩老板看中谁，我马上给休书。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日本鬼子打进来，富人变穷人，投降被除奸，出国移民才是硬道理。日本鬼子没人性，几年前的济南惨案就是沦陷后的每一天。”


    李丽芳示意最美最性感的说：“这个可以。”胸脯最大的马上坐到李家泗左边，张老板说：“韩老板喜欢丰满的，十五，是姨太太中最经看，长得最漂亮，名气最大。”张老板推着身边美少妇中，相貌是最美，最美的立即坐在右边。叶媚娘说：“老张，十五姐长得最漂亮，不够性感。”李家泗细看十五姨太蓉姐，相貌真美，值得改嫁。


    张老板从皮包里拿出六张休书，点出三张说：“你们三个，改嫁之后，你们父母住的房子，都过户到你们名下，我一次性补偿五千块大洋的青春损失费。送给你们的都是你们自己的。”李家泗收起休书说：“张老板是痛快人，有什么要求请讲。”张老板说：“你和岳母娘密谈之后，消息传遍，曹夫人只收黄金。你的家族在美国有数万人以上的公司，税收几百万美金，兑换外汇肯定没问题，移民个把人肯定没问题。”李家泗年轻精干，看张老头慢条思理的说话，他插嘴说：“你家出去多少人，兑换多少外汇，看在张老板割爱的份上，出国签证排前几位，移民个把人要排队，移籍价格无人能定价，外国领事喜欢中国古董。”


    张老板笑得开心，他感到年轻人不喜欢他的啰嗦，他说：“再加十二人，这是名单，排名靠前。”李家泗接过名单递给鲁瑛，鲁瑛把张老板已报名单合并，重抄。张氏家族总计出国二十一人，张老板本人没上名单。李家泗说：“我保证一次性全部出国，绝不会分散你的家人，一年内只保证一个人成功移民美国。”张老板笑着说：“谢谢，我有一个生意伙伴在美国奋斗几十年，死在美国都没入籍美国，钱不是问题，古董也不是问题。”李家泗说：“那个儿子先办移民。”张老板在三儿子名下划了一个圈。蓉姐说：“你还是偏心老三。”张老板说老三经商头脑一般，兄弟姐妹之间关系最好，顾全大局，到了美国，扎稳根，他的英语学得最好，会让兄弟姐妹一个接一个入籍。


    李家泗说：“换汇，我只兑换黄金，按国际近期五个交易日平均金价兑换美金，我加收百分之五的手续费，黄金存入汇丰银行双控，上海和济南对接双控，我设一个总账户分笔双控。”张老板说：“国际佣金，能不能再降千分之三的手续费，看在三位美女的份上。”李家泗说：“现在国内外汇储备归零，换汇是我要找我老爸支持。我可以看在三位美人份上免收经手费。”


    叶媚娘说：“再降千分之三手续费不算高。”李家泗说张氏家族是举家迁入美国，中国房地产市场套现的现金全部换汇，总量大，千分之三，手续费降到了百分之四点七。美元实行的是金本位，中国是银本位。银价兑金价一直在跌，民国初年，四十块大洋兑换一两黄金，现在八十几块大洋兑一两黄金。以一百万大洋为兑换总数，千分之三折三十八两黄金，在汇率市场，三十八两黄金一个尾数的涨跌幅就损失干净，赔本的买卖谁做。李丽芳第一个听明白说：“汇率每天在百分之一之间波动，数量大，就要多做波动，遇到百分之二以上的巨幅波动，国际手续费能保本就不错。大宗交易介绍人收取的介绍费都在一个点和半个点之间。”


    张老板笑着说：“到底是行家，现在的介绍费有这么高。那就签定协议，百分之五的手续费不能再涨。”鲁瑛明白过来说：“汇率波动，金额越大，波动也越大，你在股市赚一吨黄金，成交量是十几吨黄金。”李家泗说：“明白就好，你马上书写协议，你是甲方b集团公司老板娘，张老板是乙方，内容三点保证，议定名单全体办妥签证，排队首位，张三公子排移民美国首位。汇率按国际黄金兑换美元时价，加收百分之五的手续费。”


    鲁瑛马上书写内容。


    张老板笑着说：“我公司在上海公共租界有一栋六楼一底的小洋楼，位置一般，底下门面可以开餐馆，小商店。”李家泗说：“移民的定金，我的人先住进去，移民成功，产权过户给我，够意思，加上古董，一定成功。”张老板说同意的话，我打电话通知驻沪分公司腾空房间。李家泗说代办移民成功多了动力。


    第一份协议，鲁瑛书写好，李家泗修改用词，只在协议上增加一句话，换汇金额按实际双控收款单据为凭证。张老板审核内容，没有改动一句话。鲁瑛书写两份协议，张老板在甲方协议签字按手印。鲁瑛在乙方协议签字按手印。张老板接过乙方协议，心情愉快，握手告别。李家泗一个眼神，鲁瑛明白含意，她起身说：“我去送送张老板。”


    房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位中将军衔的将军，军装不是中央军，也不是山东杂牌军，军装是旧式军装，见面点个头，一个人进来。


    中将自我介绍，他是山东民团总司令。房门关闭时，民团总司令来意简单，韩少武需要空职军衔，那是他大笔一挥的事，目的是少收签证代办费。李家泗干脆的说：“免费代办签证，移民都可以，人数限定直系家人。你想好空职来告诉我，上校升将军的过度职位。”民团总司令敬军礼，干脆的离开，从进门到出门，对话几句，二分钟时间，来得快，去得快。


    鲁瑛送张老板出门，明白丈夫含意，以张老板作为介绍人，无限拓展富翁圈代办签证的人数。几句简单交流，鲁瑛就与张老板和三位没改嫁的三位姨太太一起在往下走的楼梯间密谈。


    鲁瑛本是原配夫人，一场生死存亡，曹玉兰成了原配，她成了二姨太。她在山东济南商业圈没有根基，现在代办签证比的是熟人多，客户多，她的业务难有拓展。张老板笑容满面指点鲁瑛，为他介绍生意伙伴没问题，但排名上要鲁瑛吹枕头风，她是名媒正娶的姨太太，跟无名无份的情人不一样。何况她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又精通两国语言，山东美人懂英语的很少。


    张老板分析，代办签证分为三拨人，韩夫人徐水仙的人数已定。曹二姨太太人数时刻增加。张家人多，排队就在一二百山东省权贵家属之后。提醒鲁瑛，按家庭为单位分开排队，张家就到了第三位。鲁瑛保证张家以总排名第三。张老板分析啰嗦，细节非常详细，鲁瑛听得明白。


    民团总司令离开小总统套房，齐美丽就打电话叫来前夫孙老板。孙老板带着原配夫人一起走到总统套房楼层，夫妻俩还听到鲁瑛和张老板的对话声。孙老板夫妻走到502房敲门进屋。


    孙老板到底比张老板年轻十岁，精干之人，看见张老板的最小三位姨太太都在韩少武身边，准备好的休书拿出来，要求条件应该跟张老板一样。李丽芳拿出协议书，孙夫人笑着点头。李家泗要李丽芳写二份协议，只要改动乙方名字。孙老板的名单人数只有九人，包括孙老板夫妻在内。李丽芳更改乙方书写协议，字迹工整比鲁瑛逊色许多。


    齐美丽见夫妻俩目光都在李丽芳笔上，她主动提出张老板的三位姨太太待遇。孙夫人说她想得美，自己出轨还想要青春损失费。齐美丽委屈的泪水流出来，躲进卧室里去了。李家泗说：“孙家家大业大，名声要紧。”话中有话，孙老板啪了原配夫人大腿上一巴掌说：“对对，名声要紧，美丽改嫁，待遇跟江蓉妹妹一样。”江蓉说：“要不是上海公共租界还有一栋洋楼，我跟张老头没完。”孙夫人询问怎么回事。江蓉叙说过程。孙夫人说公共租界的房子非常贵，按平方计算，与济南房价对比，那是十几倍的价差，洋楼加古董，张老板拚了。孙老板说那栋洋楼是张老板几十年前置的业，当时房价不高。


    李丽芳书写完，孙老板痛快的签字按手印，给他的协议，李家泗要李丽芳配合孙老板夫妻一起去找鲁瑛签字按手印，鲁瑛负责具体交易。李丽芳拿着印泥和张氏夫妻一起离开。


    李家泗这才知道江蓉是红遍山东的艺术家，是越看越美。


    李丽芳看见走廊上空无一人，两套大总统套房依旧人声鼎沸，对面的房门反而安静。一起行走时，孙夫人从挎包里掏出一根金条，塞到李丽芳手中说声谢谢，要不是她慧眼识美人，她还没办法打发美丽这只狐狸精。一起走到电梯口，听到客人通道的楼梯间，鲁瑛还在与张老板沟通。


    站在电梯口服务台等待。楼梯间说话细声，主要谈交易细节，一二分钟等待，鲁瑛上楼，张老板和未改嫁姨太太下楼。


    李丽芳一个手势，鲁瑛明白，她接过协议书签字按手印。心情愉快的一起乘坐电梯下楼，具体交易细节，鲁瑛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张氏夫妻在城西宾馆没有客房，只订到一间麻将室混一夜，麻将室在二楼，走进二楼，分道而行。


    鲁瑛不明白为何李丽芳不知道拆婚行动，她主动帮忙拆婚。李丽芳说在上海租界，最有钱的人全往国外跑，市场上外汇归零，为外汇，为出国，在上海，那是天天看到漂亮的姨太太离婚，男人出国就等于离婚，多一个人出国就多一份经济负担。租界有房子的男人，彩礼都不要，想娶多少都可以。上海是中国美女离婚率最高的地方。资本发达的发达城市，没有礼义廉耻。


    李丽芳，鲁瑛去歌舞厅 去找曹玉兰，曹家部分家人还在看戏，歌舞厅出售了午夜场票，现在由群演变成了单演，午夜场要到凌晨三点散场休息。曹家人本来来得晚，是看头遍戏。歌舞厅的观众睡了一大遍。城西宾馆成了济南上层社会的避难所。


    鲁瑛推醒曹玉兰要她一起回总统套房，曹玉兰怕没床位睡觉，鲁瑛说世上那里没有新娘子的床位。曹玉兰想想也对，她离座，曹家亲人由坐睡变成躺睡。


    曹玉兰回来总统套房，她熟悉无数面孔，大客厅沙发上躺着六位高官，地毯上躺着四位熟睡的长辈。更多的熟悉面孔在坐着聊天，抽烟，喝茶，食品，夜宵，曹家众多佣人打着瞌睡招呼。曹玉兰跟面熟的高官长辈挥挥手，就在曹家女佣的指引下，走向她的婚房。


    婚房里只有两张沙发座椅，内对内靠，布置成了一张床，里面躺着一个熟睡的小男孩，曹玉兰的小侄儿，曹玉兰亲吻几下小脸蛋。床是整齐奢华，曹玉兰看到厕所浴池豪华现代装修，就想洗澡。李丽芳也想洗个。在浴缸里洗澡比小旅馆环境好上百倍。李丽芳是上海交际花，姐妹俩一起洗澡，曹玉兰无法拒绝，李丽芳说这是消除两人之间的隔阂。


    鲁瑛把这句话听到了耳里，在桌前清点今天的战果，只想美女移民团，美女买房团真有钱，财色双收，特别是东方菱成了财色双收的推手，生怕李家泗不带她去美国。


    鲁瑛整理书写明天的工作安排，打了一个内线电话给李家泗，由接电话的传达新娘子回房睡了，该洞房花烛夜。


    李家泗此刻在了解眼前美女们人生，确定培养谁能成为帮手。


    小桃红，红牡丹密报，十万银票交给了亲信，段滨打来电话知道诈骗计划，他会派杀手在暗处保护两人脱身，去上海是最好逃跑路线。现在济南城被暗探围得水泄不通，被密捕的老百姓有几千人，反蒋救国军势力恢复靠资金推动。


    这是李家泗知道的最新敌情，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转换，成功迷惑了所有人，在追李丽芳到码头，那是特务跟踪，不然早被暗探抓捕，现在诈骗场面更大，特务，家族势力都介入，李家泗拔枪逃跑容易，这会让合作伙伴牺牲。


    不断有人上门，进来的都是拿着离婚休书的大美人，自我介绍，鲁瑛和张老板的密谈起作用，暗里的美人计变公开，改嫁姨太太增多。李家泗来者不拒。美女们想的是帅哥好色，她们那里知道李家泗的金融计划。李家泗拿出一半的财富，就可以在中国股市绝杀，金融屠夫不是虚名。把手中外汇套现成黄金，大洋，留在山东作为军费。兑换外汇的资本家大地主，他们手中掌握着山东市场上大多数的黄金白银。韩少武跟山东富翁们没有交情，拆婚是最快的合作手段。资本社会就是简单的财色交易。


    负责接待的是小桃红，在小桃红眼里，伍泗帅是超级大诈骗犯，目的是捞一笔就跑。她只是做好自己的事，美中选美。一夜之间，韩少武成了拆散富翁婚姻的美籍海外大帅哥。


    改嫁姨太太越多，李家泗明白这意味着鲁瑛获得的代办费越高。清点人数，突破一百二十四人，快一个加强连的美人，李家泗必须带到上海的，确定总人数为一百六十八人，一个吉利数字。


    李家泗实际按出身类别，一类是很早就离婚，交际花。二类是高级妓女和娱乐圈小明星。三类是丈夫死亡的大小军阀，特务头子的情妇，小明星。四类是丈夫阵亡的遗孀。五类是为签证改嫁，人数最多。曹二姨太把李家泗的美人圈搅乱，杨小环，李芳，王真真，叶媚娘，等人再把这个圈扩大成了大杂烩。


    眼前美少妇，任何身份的前男人都有，足够掩盖伍泗帅和段滨的关系，段滨和前妻的关系。一大群美少妇为去上海租界上缴户籍证明，全部家产。这和山东省党政军财高官和富翁们为出国签证实为同一目标。情场之战已经上升到政府和家族荣耀与韩少武的单独战。对北方人来说，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对世界第一杀手来说，情敌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李家泗结束拆婚工作，后续任务交给了笑脸如花的红牡丹，小桃红。返回总统套房，在曹家佣人指引卧室。


    李家泗敲门走进客房，开门的鲁瑛，接过新名单，回到书桌前书写。


    李家泗上床拥有了韩少武的原配妻子曹玉兰，发展平台稳如泰山。


    曹二姨太没有敲门直接进来，床上一幕被子盖着，猜出几分。曹二姨太硬着头皮说：“女婿，外汇兑换怎么算。”鲁瑛收拾好东西说：“我知道。”


    一起出门，曹二姨太尴尬地笑着说：“外汇交易，我不懂，你跟谭行长谈。”曹二姨太走进她的卧室密谈。谭行长是行家听取鲁瑛的工作汇报，在场的大多数不懂。鲁瑛拿出一份协议书，谭行长阅读完，明白外汇交易规则，价格平均价，夸耀几句鲁瑛，说大学毕业的中学老师就是聪明，什么新事物一点就透，怪不得韩老板器重，玉兰只会舞刀弄枪，当不了秘书。谭行长明白韩少武制定的是国际标准的外汇交易，他必须从浅到深在高官中普及外汇知识。


    徐小香从徐水仙的客房回来，她通报一件事。徐水仙和赶赴前线的韩复榘打了数小时的电话。政治，军事，人际关系说得最多。徐小香对大人物的事根本不懂，徐水仙的说话记得清楚。李家泗一听就懂，整个山东的局势了如指掌，心里有了主意。


    睡梦也香甜。手枪藏在枕头下，危险没有发生。


    李家泗一觉醒来，三位登记婚姻的老婆都有鼾声，李丽芳没有鼾声，推醒她，李丽芳眼睛睁开，搂抱她进了厕所小声密谈。李丽芳向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讲述自己的遭遇。


    李丽芳是战乱孤儿，父母在军阀混战中被打死，她被人贩子卖到上海，在一次打击人贩子行动中被警察厅的行动解救，她被送到孤儿院抚养。孤儿院最大的慈善家是李家泗父亲，李家泗父亲见她聪明伶俐，小美人形象可爱，她从成千上万的孤女中脱颖而出。七岁那年收为李家养女，送她读书。十二岁那年，她的容貌出落得标致水灵，是学习成绩拔尖的学霸，在李家泗身边玩耍的同年女孩中显得最美最聪明。养父收她为李家泗的外室童养媳，她成了李家泗的秘密姨太太，有自己的小洋楼和佣人照顾生活。


    十三岁那年，李氏家族惨遭灭门之灾，秘密外室没有牵连在内，因为她的身份只有养父母和李家泗知道。李家泗十一岁时，就名扬天下，成为世界级中国股神，赚钱的速度比花钱快。小小年纪自立门户，大量购买上海租界的房产。养母在确定秘密外室童养媳身份，在她私人账户存入够她生活一辈子的存款，每月领取这笔钱。她在忠诚的佣人照看下成长。


    读大学时，遇到一个感情骗子，学习的空余时间经常约会，大二时就被感情骗子骗到歌舞娱乐场所玩耍，专门逼良为娼的江湖老大林阿大强行夺取她的贞操，拍摄裸照，威胁利诱她卖淫，做风月场上的高级应召女郎。李丽芳求救于大学老师，老师为她报案。警察分局探长利用职务之便成了她的第二个男人，又被押回林阿大的场子，她这才明白世道险恶，警匪一家，仗义的大学老师被黑帮报复打成重伤，住院几个月。


    李丽芳寄宿学校，周末都会回家，保姆见周末女主没回家，去大学打听她的行踪，数周后找到她的落脚点，说她读书聪明，遇事糊涂，李氏家族灭族，保存势力微弱，但有能力消灭一小股社会流氓实力。保姆以身冒险助她逃出火坑，誓死保卫她逃离，力尽而亡，重伤帮派三人。案件立即公开，死人案传遍上海滩，探长和黑帮颠倒黑白，使舆论偏向警方调查。


    李丽芳本对未来绝望，黑帮和探长本以为事情完结。庆祝当晚，林阿大旗下黑帮就惨遭数十位蒙面人追杀，林阿大侥幸逃亡，消失上海滩，分局探长死于家中，妓院从老板到龟奴全被蒙面人灭口。为首的是一位蒙面女侠，妓女全部遣散回家。女侠对李丽芳说：“你已是烂货，配不上少爷，保姆都知道以死示警。李氏家族推不翻国民政府，但屠杀几百号人的实力还是有的，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不要对外讲你的愚蠢。”


    案件反转，蒙面人留下做案的标记，一朵菊花。这正是中国闻名的暗杀组织美人帮。先杀人后公开被杀者之该杀理由，是美人帮的作风，舆论导向由洋人报纸传到中国报纸。美人帮犯案基本上是警察局不了了之。


    李丽芳脱离苦海，大学除名。一起脱离苦海的高级妓女成了好友。别的高级妓女卖淫多数是缺钱，少数是被迫。李丽芳不缺钱，保姆死后，她在家里收拾房间，没有找到房产契约，却找到了她名下的巨额存单，存单不能一次性支取，但每月有一定数额生活费支取，她是有房有存款的小富婆，女友都是高级妓女，久而久之，她就成了上海滩最自由的交际花。再也没人逼迫她卖淫，她卖淫是自愿。在风花雪月的风尘岁月中，结交无数高级妓女，翠翠是其中之一。


    风月场上混久了，知道姐妹们大多数是受黑帮控制，警察局是幕后后台。她没人敢控制就因为林阿大帮派的灭门事件，警察局，黑帮猜测被解救的十六位高级妓女中，有一位是被美人帮保护对象。李丽芳是聪明人，黑帮，警察局都忌讳美人帮的蒙面势力，立案怕报复灭门。惊天大案不了了之。


    李丽芳利用美人帮的侠客威名，成功地与黑帮谈判，把数名要好的交际花由卖身变自由身，其中之一就有翠翠。她家的洋楼成了同吃同住同睡男人的风月场所。第一个报恩的自然是大学老师，交际花投怀送抱，大学老师没有沉迷风月，规劝她向往未来美好生活。


    李丽芳在大学学的是金融，股市那是从小就熟悉，她的钱进入股市，开始是小赚，那知中日淞沪会战，看错行情，一夜间负债累累，欠交易所的债最多，洋楼被追债人司法冻结，户主与李丽芳无关，李丽芳这才知道，房产是李氏家族名下，追债人和特务留守洋楼外，她时刻被特务跟踪。正好，翠翠搭上张上校，她跟随翠翠为逃债方便，张上校对她有意思，鬼混几次，利用军权帮她顺利逃脱法院系统下的江湖追债人，和击晕特务。


    李家泗对李丽芳讲述的经历半信半疑，她是跟他生活在一起几年的亲人，调教好她的思想会成为有用之人。旁敲侧击从她嘴里知道艺术街的发展轨迹，肯定花姐童养媳依旧守着他家部分财富发扬光大，并对国民政府没有好感，美人帮在花姐资金扶植下有可能。李家泗不对李丽芳吐露经历，李丽芳没有过问他的经历，李丽芳答应保密以前身份，绝不会在外人面前透露家庭内幕，蒋介石还在派专职特务追捕李家泗，负债事发，特务们对她轮奸数次，她的经历一清二楚。这次美人帮没有出现，是她靠翠翠逃出上海。李家泗说现在是在敌人阵营中存活，只有团结一致，才能活得更好，这点李丽芳清楚得很。


    密谈轻声，没有惊动睡觉的三位，李丽芳却明白李家泗的计划，女人越多，美籍华人的身份越真实。洋人在上海骗中国女人上床，那是成百上千，都在为出国搏机会。财色双收很正常。


    鲁瑛是情报人员，工作能力强，学习能力更强，是志同道合的帮手和伴侣。李丽芳工作能力一般，交际能力远胜于鲁瑛，潜伏敌营核心只有两位亲人，利用不明真相的徐水仙成了今天的首要任务。


    李家泗离开卧室，李丽芳又上床睡觉。


    客房大客厅，留宿的高官权贵十三位，都在抽烟，谭行长趴在桌上睡觉。大家无语静听，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至近。李家泗脱口而出：“日军轰炸机群又来了，城西宾馆能不能成为国际避难所，马上见分晓。”站在窗户边的高官拉开窗帘，窗外朦朦亮，视野开阔，一位高官说：“空袭警报怎么没有。”


    李家泗拉开窗帘，遥远的天空上，他看到了机群，越来越近。眼睛看着机群飞近，远去传来轰炸下的爆炸声，空袭警报全城响起。一位高官冷静地说：“保佑城西宾馆成为国际避难所，人跑不赢飞机。”


    一公里外的地方出现航空炸弹的倾斜，轰炸机群飞过城西宾馆，在西边又开始轰炸，巨幅的英国国旗让日本飞行员知道城西宾馆区域是涉外地点。航空炸弹的爆炸声产生地震，轻微影响城西宾馆建筑。李家泗明白，日本特务在城内引导日本空军轰炸，第一次轰炸是针对性战术轰炸，打击山东党政军，这次是无目标轰炸，目的是制造恐惧。日本战斗机超低空飞行，对着城内目标肆意射杀，十几分钟屠杀，轰炸机群打光了所有载弹弹药胜利返航。


    整个济南城火光一片，给早晨带来悲伤痛苦。城西宾馆成了国际避难所，这让紧张的内心平静庆幸起来。


    李家泗想知道拆婚人数，来到502房。陌生大美人又增加不少，众人都惊魂未定。拆婚大帅哥能带她们去中国最大的国际避难城市上海租界，国中之国。


    电话铃响起，是客户服务，餐厅里的人太多了，餐厅有送餐服务，小总统套房免费六人餐，大总统套房免费十二人餐，接电话的红牡丹报了一百五十人份的早点，含十八位免费，这是两套大小总统套房的定餐。一夜之间，红牡丹，小桃红完成了一百六十八美的计划。从拆婚效果来看，山东的大富翁被一网打尽。


    送餐的服务员还真快捷，收费让客厅应酬的美人争辩几句，一碗面粉价格比外面贵十倍，送餐员说是刚调的价，房价又翻了一倍。汤姆，东方菱名下只定了三套大小总统套房，付了四天房钱，其他房间只住一天，到时间就涨价，继续想住价格翻五倍。老板按契约精神，住满四天，价格翻五倍，城西宾馆是国际避难所。


    送餐员笑着解释，让客厅里应酬的大小美女恍然大悟，荷包里最有钱的大美人马玉霞垫付餐费还给小费。送餐员高兴离开。马玉霞说：“我卖的单，帅哥是不是在李丽芳大姐手中报销，还是在？”李家泗说：“在红牡丹手中报，她要发财了。以后大家的生活费由红牡丹，小桃红，东方菱一起管。”红牡丹说：“对呀，现在最大的生意是代办出国签证，收取代办费，我们有一百六十多位姐妹，就有一百多条门路，只要帅哥同意，我们也代收签证费。”李家泗说：“吃完饭，大家开个会议。”马玉霞高兴的去客厅吃早餐。


    早餐放满整个大客厅的桌面，茶几。一位可爱的小女孩正在吃鸡腿，吃得津津有味，满嘴流油。李家泗冲着她一笑，小女孩说：“你好帅，你是我新爸爸吗？”李家泗说：“等你妈妈有了你的弟弟妹妹，我才是你爸爸，现在做你爸爸需要你同意。”小女孩说：“天天有这个吃，我就同意。”小女孩指着满桌的食物说，有位美人说她是小馋猫。


    李家泗闪电般用餐。初次见面问清楚名字，查看登记表，这可是一百六十九位大小美人，来自五十余处关系网，美女们互相之间介绍过，大多数面熟。美少妇和美少妇之间相知相熟不过是四五十人的小团队。


    李家泗抽上一根烟说：“你们从现在起移民团，买房团的人员就聚集结束。你们中有人是我的姨太太。我的财产和势力全在上海。跑到这里公干，回不去了，遇到你们是缘分。我承诺，到达上海租界，每一位都有一套房住。兑现出国承诺，集资款外汇还。我希望大家站在我这边，枪口一致对外。第一不当汉奸卖国，第二不要出卖我。我相信张老板的三位改嫁姨太太，和王真真。”杨小环说：“张老板的三位姨太太你凭什么相信。”


    李家泗说；张老板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战争来了，富翁变穷人的事情每天发生，张老板为何送我六位姨太太，原来养在家里是冲喜的花瓶，现在养着就是麻烦。济南的房子再多也是变不了现的财产，张老板的流动资金估计全部带到美国，他不去美国，第一年纪大了，第二有群人跟他混饭吃。至亲至爱都去了美国，济南沦陷，他就是当了汉奸，也会不断变现资产汇给在美国的儿女。年轻的，没有子女的就不能跟他一起当汉奸。我是年轻人，要去上海去美国。送给我顺利就把你们带走。江蓉突然说：“你跟张老头动员我们勾引你说的一样，他说你年轻帅气，见到大美人主动送上门，马上就动员改嫁。”几位美女会心一笑。


    李家泗说：“大家在济南的房产，是带不走的财产，交给我托管出租。我说的是空置房，亲戚住就不存在托管。到了上海，租金我给，算你们的生活费多一点。”红牡丹，小桃红知道伍泗帅的身份，巧取美女们的房产，自然是为隐蔽组织多几个联络点，这群美人卖到上海还在为伍泗帅数钱。红牡丹说：“好，我的房子给你托管，租金不能算在生活费里。”小桃红说：“每个月给我多少生活费。”李家泗说：“不会饿死你，不会让你出去赚钱，你们的美貌天生就是享福命。现在是战争年代，现金为王，钱要存在洋行，除了一日三餐生活必须品，化妆品少买，我喜欢天生丽质的大美人，特别是王真真厨娘西施。”


    众多美女一看王真真还真没化妆，天生丽质，带着女儿求包养去上海租界，突然大家意识到王真真还真是最受宠爱的一位。


    李家泗说：“真真把你的包给我。”王真真的挎包是漂亮的布包，唯一的布包，在皮包堆中最为显眼。布包里的东西当众倒出来。金条，银元，金银首饰，法币，存折，房地产契约，一卷纸，一盒饼干，一瓶水。李家泗说：“我为何喜欢王真真，她知道命比钱重要，连逃命的都准备好了。”金条，银元，金银首饰，法币，存折，房产契约，一样样放回布包里。李家泗说：“纸，在逃难中搞好个人卫生，真真把你的衣服折叠好给我。”王真真走进卧室，李家泗说举起一瓶水说：“在逃难中，这有什么作用。”小女孩笑着说：“喝水呀！”李家泗举起饼干，小女孩说：“肚子饿饿，有饼饼吃。”


    王真真把她的衣裙折叠好整齐的拿出来，被李家泗塞入布袋，他把布袋挂在肩膀上，抱起小女孩说：“日本鬼子杀进来，抱起我的宝贝，撒腿就跑。”小女孩笑了起来，放下她，她又去吃东西。李家泗说：“我喜欢聪明的美女，跟我去上海，身上穿一套，挎包里装一套。其他行李托运到上海。坐专列最好，大家有关系动员权力调动军列？”


    东方菱说；曹太太家的亲朋好友能调动军列，那我们的亲朋好友怎么去上海。红牡丹说；大家的亲人想去上海，可以立即动身，坐汽车时间久点，路上不安全多点，结伴同行，张老板拿出的办移民的公共租界洋楼就是联络地方。江蓉立即书写地址，上海的电话号码。大家都抄写一遍。


    李家泗搂抱用餐的叶媚娘，把她身上佩戴的首饰取下说：“你是我的财产，这是你的嫁妆，不要在逃难中露财，慌乱容易丢。”叶媚娘说：“好，我不化妆也很美丽。”她接过首饰，握在手中，放入她的挎包里，继续用餐。


    李丽芳，鲁瑛敲门进来，两位美人都是穿着打扮时尚，首饰全无。


    鲁瑛要丈夫有空时，岳母娘找他有事商量。叶媚娘突然说她要看两人的包，是不是准备逃难。李丽芳的挎包里跟众多美少妇一样，化妆品比钱财多。


    鲁瑛展开她的挎包，众多美女观看，一套薄衣服，纸，水，食品，金银首饰。王真真布袋里有的，鲁瑛挎包里都有，还多了一个文件袋和一把小手枪。红牡丹说：“大家明白，鲁姐姐为何差点儿就成了帅哥的原配夫人。这是夫妻同心。”一百六十八美让鲁瑛感觉意外。

 第4章 崇洋媚外计 世纪诈骗案2

    鲁瑛是来通知去汇丰银行工作重点，李家泗明确工作重点，新添客户名单让她心喜。


    鲁瑛，李丽芳跟随曹家派遣的卫士，来到停车场，清空了车道。一位卫士驾驶，一位警卫。


    无牌轿车驱动，城西宾馆一公里范围内没有遭到日军空袭伤亡，天上人间完好，一公里外，到处是爆炸后的废墟和政府基层抢救人员。一路行驶，到处是惨状，唯一让人不解的事，政府重要部门都在轰炸之列，省市级各大银行却安然无恙。小储蓄所也在轰炸范围内，网点没有出现轰炸后的市民哄抢行为，连巡逻的警察都没有，只有附近老百姓自救。


    到达汇丰银行总部大楼，楼顶是巨幅英国国旗，方圆一公里外无伤亡。林美娜在银行大门口等待，鲁瑛不解问题询问林美娜，林美娜无法回答。回答的是赶来上班的会计副主管，他说金库一般设在总行，分行储蓄所，每天有运钞车武装押送到营业点。储蓄所营业结束后，所有现金，账本都要进入银行金库。银行金库一般在隐蔽地下室，航空炸弹能够轰炸银行大楼，却不能炸毁银行隐蔽地下金库。储蓄点，分理处炸毁了只是损失办公设备，现金，账本没有损失，办公设备银行仓库多的是，炸光了换新的。说完，他自己都笑了起来。


    林美娜向副主管说明小姑要办的业务，会计副主管要她专职接待好新的大客户。银行人员先后上班，营业部还没营业，客户已经人山人海在排队。


    鲁瑛，李丽芳在银行大门口等待，熟面孔越来越多，孙老板，张老板先后赶到，为她介绍老板，李丽芳手中有改嫁姨太太的名单。汇丰银行开门营业前十分钟，林美娜带着鲁瑛等大老板从员工通道进入银行大堂，企业柜台，第一个客户是鲁瑛，第二个是张老板，第三个是孙老板等等。


    鲁瑛在柜台人员指导下开了两个账户，一个账户是黄金账户，总账户下设无数个双控小账户，总账户里存了十根金条。一个私人大额账户，存入东方菱等美人的集资的半吨黄金，这个账户凭借鲁瑛的私章可以马上转账。鲁瑛负责对存入她的总账户的客户签字按手印。李丽芳负责书写代办名单和核对。林美娜负责监督银行内部柜员工作，也传来好消息，汤姆炒股赚取的一吨黄金已经运到汇丰银行金库，鲁瑛私人账户里有一吨半吨黄金可以提前一天通知提取。


    张老板第二个办理柜台业务。鲁瑛私人账户里有一吨半吨黄金，让所有在场老板认可汤姆的实力。张老板办业务痛快，五千块大洋每个人，一共二十五人，总数十二万五千大洋，转账进入鲁瑛的私人账户，1.25吨黄金转入了双控子账户。林美娜核对数目无误后在汇丰银行开具的双控回单上盖上鲁瑛私章。张老板办完业务，双控子账户回单，他自己塞入一个信封，贴身收藏。那张转入鲁瑛私人账户的银行回单上，让鲁瑛签字按手印。


    鲁瑛在回单上签上一句话，签证代办费已收，人数总计25人。


    鲁瑛递还回单时说：b集团承诺，外汇兑换百分之百，超过五吨黄金的加收百分之一的手续费。代办签证要排队，怎么多了三个名字。”张老板笑着说：“亲戚的没办法。整个山东省，不到三个人，能拿出五吨黄金，谢谢。”


    李丽芳书写代办名单，询问去那个国家。张老板说：“都去美国。”


    张老板从身上拿出一张名单说：“中国护照都办好了，放在谁手上。”李丽芳说交给曹太太手中集中，曹家大公子是上海公共租界英租界山东会馆沪鲁公司经理，到了上海在那里集合。张老板说：“明白，一起去，还是单独去。”李丽芳说：“谁有本事调到飞机，马上去上海领事馆，调军列在想办法。”张老板说：“调动军列，党政军这么多人，一起去上海安全，军列调到通知我家。”鲁瑛说：“一定通知，买不买到票，靠你们自己。”张太太说：“你是韩老板最漂亮的媳妇，自然能买到贵一点的票，车票涨十倍都可以。”


    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老板传来一个最新消息，总统套房传出消息，韩少武报出二十人免费代办签证，从地方打点到中央，中央在调剂山东军列。十万大洋调专列，让众多老板感觉韩老板够意思，一下子解决大家的出行。老板们办完汇款进账手续，聚在营业大厅里聊天。数小时工作，代办签证费是全额支付，双控黄金子账户，黄金不多，都说钱款早就汇往上海各大银行。如果兑换成功，按上海的行情继续兑换。鲁瑛说她只作统计，上海兑不兑那是汤姆作主。


    法币兑换外汇拒收，法币在全国贬值。


    一个上午的工作，鲁瑛的黄金双控总账户突破十吨黄金，私人账户收到的代办费突破二百多万大洋。每个人收五千大洋，鲁瑛手中办了二百五十七人。这是有些老板，黄金不多，银元足够，每笔数额不大不小，在进账回单上，鲁瑛签字按手印，书写非常详细，扣除代办费后，多少万大洋按市值兑换黄金多少两，黄金兑换外汇多少。商人的要求，鲁瑛求之不得。商人们极为信任鲁瑛是，曹玉兰在中国银行办理业务快速，双控黄金突破二十吨，而曹玉兰私人账户资金全部变现黄金。


    鲁瑛没想到拆婚行动，成功兑换十吨黄金。


    李家泗在鲁瑛等人出去公干，红牡丹希望韩少武提出条件，她们联系关系网代办签证。李家泗定下三位关系网不能动。韩夫人徐水仙的大客户不能动。曹二姨太的关系网不能动。鲁瑛开展的关系网不能动。限定于发展济南中层社会，条件开出，第一个提出客户名单的是王真真，她说她的客户中，有十万余元家产的老板，跟她说过出国，官场上认识的都是街道上的小官，大商人有联系，却关系一般。富裕家庭都想出国一个，想在战争年代留下根，小国，穷国不想去，欧美国家去不了。


    王真真打开电话本，一个外线电话拨出。几句沟通，对方高兴让儿子出国，条件按大多数老板一样，事成之后送她一两小金条作感谢费。对方提供一条线索，小官巨贪，如果达上线，他有几位客户介绍，只是有一点，警察厅出入境管理处杨处长，亲自坐镇临时办公室，平日几块大洋的中国护照工本费，上涨到了一百块大洋，这还是达官贵人的价，象他这种县级富翁，就怕没熟人办不到中国护照。办不到中国护照，也就办不了出国签证。现在整个济南有钱人都传遍了，有位美籍华人有能力代办欧美国家的出国签证。


    李家泗询问众多美女，谁跟杨处长有一腿或者关系熟。东方菱说她的中国护照没花一分钱，有位美人说这是情敌之战，警察厅都挂上号。东方菱望着交际花宋小莲，宋小莲说：“他是我的保护伞，从不给钱就上床，还要我给钱给他用，老娘貌美如花，不缺有钱人，要我牵线搭桥，除非你和我亲热地出现在他面前转一圈。”李家泗说根本不需要转一圈，杨处长是高级警官，在场的各位花名早就摆在警察厅长，我岳母娘桌前，你们的社会关系比你们坦白交待的还清楚。


    李家泗要宋小莲牵线搭桥，小富翁给的好处费就是大家的生活费。宋小莲只要求一定带她去上海租界，现在人太多了，让韩少武人财两得。李家泗表示绝对带宋小莲去上海租界。


    柳红梅在美女群中不算最美，不算最差，综合姿色在众美中排名中下。两人对话医学，柳红梅是济南医院的最美内科见习医生。第一个恋爱是学长，学长留学美国，两人和平分手，感情受到伤害。护士左芳是烈士遗孀，王真真打电话给左芳，左芳约上柳红梅，柳红梅又约好好友护士许琪。三位大小美女进入小总统套房就入选买房团。许琪在三人中最性感美貌，她的婚姻得不到男医生家庭的支持，被男医生抛弃，嫁得好和嫁出去是唯一信念。


    她们三个正在等待李家泗的决定，带她们去上海租界，同意，她们就去医院辞职。李家泗承诺一定带她们三个去上海租界，给她们在上海开专科医院是承诺。


    美女中携带手枪的就有十二位，王真真是其中之一，丈夫的遗枪。杨小环，李芳的小手枪最豪华，亡夫送的礼物。东方菱的手枪是男性手枪。美女带手枪让李家泗高看这些美女一眼。


    叶媚娘说山东富翁们想改嫁的姨太太有一百多位，按汤姆喜欢的选美标准，每位老板至少有一位，最多三位，一共五十四位姨太太改嫁。每位都是青春损失费五千大洋，让汤姆财色双收带到上海租界。


    王真真说象她这样的寡妇，入选的有二十六位，她是唯一生过孩子的，她们不象改嫁的姨太太，在济南有房产，有五千大洋改嫁费，大多数资产不多。


    小桃红说她们是经过精挑细选，加上李丽芳大姐，一共一百六十九位美女。小桃红从她的挎包里掏出一大堆休书，离婚证书，个人经历。李家泗让她保管，女人管女人才有威信。柳红梅保证大家卫生。东方菱保证在场的美女不会节外生枝。


    打扮之下，女人的身份体现。改嫁的姨太太就是一个小富婆，首饰过万，衣裳最时尚，是上层社会美女群。中层社会群就数红牡丹，小桃红，杨小环等原军阀的姨太太和交际花，首饰过千，衣裳最时尚。下层社会美女层就是柳红梅等人，不是工薪阶层就是遗孀，衣裳漂亮普通，首饰普通，浑身上下财物几百上千。上层社会美女群都有贵妇人气质，中层社会美女群个个风情万种，下层社会群清纯许多。被李家泗的计划，把她们集中在一起生活。


    柳红梅等三位先走一步离开，她们要去医院辞职，收拾行李告别家人。叶媚娘请求按三方第一名排队，她的前夫就是第三名，让他财色双收，她前夫出力不少。李家泗满口答应，会让改嫁姨太太得到牺牲色相有应回报。


    李家泗打开客房门，走廊上全是排队的人，主要方向是两间大总统套房，走廊上都有椅子坐。以年轻人和中老年女性为主，谭行长把东方菱让出来的总统套房改成了中国银行的临时设立的柜台搬进里面。李家泗明白办公程序，外拨电话连接银行，线路由军方控制保密，银行柜台针对每一个专款专用客户报来存钱数据。总统套房办公室开据双控子账户回单，曹玉兰盖私章认可。如此换银行办公地点，证明今早的日军轰炸有日特参与了暗杀行动。城西宾馆成了最安全的地方。谭行长是交易负责人，他守电话，手抄数据，喊名字。两个总统套房进进出出热闹。


    李家泗进屋，熟面孔不少，警察厅长见面就是一个拥抱说他是福星，昨晚来这，一家人都来宾馆，没房间，在朋友的客房睡地铺，他老婆讲他没用。早晨日军轰炸时，他家遭到日本特务暗杀，九死七伤，击毙三个日特。伤亡的是警卫佣人，家人齐全，万幸。一位中将说：“大家都万幸，军，师，旅一级留守人员住宅都遭到日特袭击，大家都举家来这里排队，都躲过生死一劫。”李家泗说：“到我这里排队是突发事件，袭击党政军要员是日特预谋，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句话迎来叫好声。


    曹玉兰和她二嫂，抬着一个小头寸箱，从外面进来，李家泗上前帮忙，二嫂松手。曹玉兰说：“我妈要和你密谈。”夫妻俩抬着头寸箱走进一间卧室。卧室的床铺上躺着打鼾的岳母娘，房间里堆放的大头寸箱，占满房间。夫妻俩把小头寸箱里的金条放入大头寸箱。李家泗估算房内大头寸箱数量，房内是上吨黄金。曹玉兰笑咪咪说：“老公，给我的彩礼好多，爱你一辈子，批准你在外面鬼混，记住不准带回家睡觉，这是底线。”李家泗搂抱曹玉兰说听令，大老婆。


    李家泗也不打扰做梦都笑咪咪的岳母娘，岳母娘在巨款面前成了亲人。李家泗和提着空头寸箱的曹玉兰离开卧室，门口警卫的曹家人立即关门守卫，曹玉兰又去隔壁总统套房。


    怎么排队是大家最想知道的事。李家泗说他有三个名媒正娶的老婆，以家为单位，每个人推一家名额排队，曹玉兰推一四七，徐小香推二五八，鲁瑛推三六九。大家询问鲁瑛的名单都是商人，为何排三六九。李家泗说这是专门针对各国领事馆外调人员调查，假资料中还是要有真资料。民团总司令说：“洋人外调和中国外调不同，前一百个没一个真企业家会出事，到底是美籍华人想得全面。”一场排名之争，就在三言两语中化解合情合理。


    李家泗重申，他的关系数美国驻上海领事馆最硬扎，一次性批一二百人容易，如果和高博领事沟通顺利，高博大笔一挥，说不定头五百名就一次通过。英国，法国，德国等欧美国家的关系就一般。他只能保证这些国家前十名都能拿到签证，年限都是五年以上的长期签证，说不定总排名最后一名，选择冷门国家，还先拿到签证。按总排名选择国家，一家人可选择数个国家，只要愿意分家。


    曹玉兰进屋说她家排第一，她可以去几个国家。李家泗说他有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五国护照，她可以办五国签证。徐小香从外面进来说：“那给我办几国护照。”李家泗说：“鲁瑛有几国，你就有几国。”徐小香是来通报师傅要找他密谈。一位曹家中年管家说：“姑爷，把名单给我，按你的要求排名。”李家泗交出名单，中年管家一看就说有钱人都去美国。


    李家泗突然想起一事，他说：“在座的谁有能力调动火车专列。”一位高官回答现在山东省铁路调度权统归中央和铁道部。李家泗说：“我拜托有中央关系的各位，我免费代办二十张出国签证，近日内一定搞到军列去上海，越快越好，拜托，不到上海租界，大家全让日本鬼子包饺子。”应者无数，免费代办签证诱人，何况是命运共同体，呆在城西宾馆排队还不如去上海租界排队。联手起来搞军列成了在座高官必须的任务，有关系的乐意完成，大家都谈到这个问题。


    李家泗牵着徐小香离开总统套房，走到走廊上，跟着出来两位，一位是山东首富，一位是民团总司令。警察厅长只在门口露脸，又折返。山东首富追上来说：“韩老板，移籍美国，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开个价。”李家泗手臂搭在山东首富肩膀上说：“移民不谈钱，准备好古董，移民主动权在驻华大使和领事手上，古董送大使和领事，古董少了不起作用。移民，曹家人最多，赔钱买卖。鲁瑛本是原配，我会在两人之间平衡，找她，你的排名就靠前。送多少古董，你自己估算，要真古董。”山东首富恍然大悟说：“怪不得搞出个三六九。”临走时，山东首富不忘送了两盒进口雪茄烟。


    李家泗往前走，民团总司令跟上，李家泗分给他一盒雪茄烟。民团总司令也不客气，当场打开，拿出两根分着抽，李家泗询问有合适的机会没。徐小香机灵她说师傅的房间在308房，她知趣地乘坐电梯下去。李家泗和民团总司令走顾客通道，坐在五六楼的楼梯间密谈。


    李家泗想要一个级别非常高，无权无具体职位无薪的挂名将军，


    上海是龙潭虎穴，没有军方背景做事打不开。民团总司令抽烟考虑一下说：“很简单，在民团司令部挂个上校参谋长闲职，再到南京国防部考个少将参谋长，有了少将军衔就顺理成章接管岳老子一个师。少将在上海黑白两道都买账。到南京国防部考试，第一需要真材实学，第二需要韩复榘的推荐信。”李家泗信心百倍地说他是西点军校的高材生，考试绝对通过。


    民团总司令从公文包里拿出档案公文，空白材料。开始书写韩少武简历，一份假档案就在两人抽烟中做成。假档案内容简单，韩少武，二十八岁，美国西点军校毕业，山东民团上校参谋长，国民党党员。


    民团总司令签字盖章一气呵成，一式三份，第三集团军一份，民团总部一份，中央那份备档和第三集团推荐信一起上交国防部。一根雪茄烟抽完，假档案做成。只要交五张大头照，军官证，党员证，每份档案相片一张。


    民团总司令从公文包里掏出六本中国护照说：“这是我家的，随便那个国家，签证不花钱，我的家产足够老婆带儿女媳妇在外国混十年。”李家泗把六本中国护照塞入他的挎包说：“岳母娘收的钱，我让鲁瑛到上海后还给你美元现金。排队都是假的，实际帮忙才是真交情。岳母娘收钱没退的。”民团总司令哈哈大笑。李家泗说他当了光杆将军，你的功劳不小，家人在美国混，没工作到我父母的美国公司混日子，混得好不花钱，移民也是可能。民团总司令说：“够意思，韩夫人是第二关，第三关是中央。帅哥，心想事成，美女成群。”


    两人都心情高兴的分道而行，民团总司令返回总统套房，李家泗往楼下走，三四楼楼梯间有人密谈，一位中等职位警察和一位老百姓密谈。三楼到二楼，排队的人望不到头，有警察维持秩序排队，青年男女，小孩居多。都以为李家泗插队，说出房间号，才顺利的在人山人海的队伍里穿行。


    307室是山东警察厅涉外临时工作室，今天，大家都在办出国护照，有数十警察维护排队次序，走廊被堵死。308室门外站着等待的徐小香，她挥手示意，警察才让李家泗经过人墙。


    徐小香说办护照的队伍都排到了一楼，两人手牵着手走进房间。


    308房是宾馆标准间，面积小，厕所，浴室，卧室连在一起。总面积四十余平方米，空间狭小，装修豪华。徐水仙坐在椅子上与四位权贵太太聊天喝茶，见到李家泗，四位权贵太太知趣告别。徐小香说：“师傅，我在外面站岗放哨，不让别人打搅。”


    李家泗坐在床上，徐水仙说：“你这位大帅哥，真的是福将，军队上前线，后方日特暗杀，特务力量全在郊区和徂徕山附近地域布控。留守济南的党政军差点儿全军覆没，一本签证没看见，场面搞得这么大，你真的有这样的能力没？”李家泗说：“我的能力已经向岳母娘交待清楚，不然，她不会敲锣打鼓要黄金，我的底细只限于岳母娘，代办签证是违法之事，洋人特务比中国特务厉害。”


    徐水仙坐上床头说：“是长得帅，五十四位姨太太高兴改嫁，这些老板为了出国，还真舍得割爱，你来者不拒，代办签证前后就包养一百六十八美，许多苗条美女都入不了围，几百万资金到手，参与代办签证，每位美人背后的势力，已经联手，只要你骗人就是命丧九泉。山东人最恨夺妻之恨。情场如战场。”


    李家泗说：“代办签证对我来说是小事，所有的怀疑势力就烟消云散。我可是拆婚大帅哥。”徐水仙说：“自以为是。”李家泗说：“我准备拆散，你和韩主席的婚姻。”徐水仙哈哈大笑说：“我不相信，吹牛不能无边际。”李家泗说：“你丈夫韩复榘，不出三个月，必被蒋介石以汉奸罪枪毙，你就是汉奸家属，家产充公坐牢。”


    徐水仙脸色严肃起来。李家泗说：“韩主席，现有三大罪，第一拥兵自重，中央军在山东地界极少，中央军三令五申要开赴山东抗日，韩主席不肯。山西战场，中央军不比晋绥军少，加上各路杂牌军，都在与日军血战，这是守土之战。晋绥军投入的主力部队超过阎锡山总兵力的一大半。阎锡山出钱出人，只要是中国武装都欢迎，这不是地盘之争，而是国土之争。第二，民怨十足，全国都在抗日救国，你老公在济南大肆抓捕救亡学生，敲诈学生家长。四处游荡的血色幽灵伍泗帅看准机会，劫狱，占山为王，段滨部歼灭中央军主力营，中国银行大楼阻击，中央派专机调来阻击手，最后结果是释放政治犯，牺牲那么多本该牺牲在抗日前线的精英，这是误国。委派大批特务布控城郊和徂徕山，意图秘毙伍泗帅，要不是我是福将，鬼使神差让济南党政军和家属都来城西宾馆，排队跑签证，躲过生死大劫，这是误党。侥幸逃过生死劫的部下，会存杂念。”


    徐水仙没有出声，抽起香烟来。


    李家泗说：“第三，德州开战，日军先头部队根本不是山东主力的对手，全胜应当全力推进，光复外省国土。趁日军立足未稳，不能固守，等日军主力援军赶到，德州攻坚战变成会战，会战最少伤亡五万人以上的规模。有德州会战，中央不会拿你丈夫开刀，就怕你丈夫没胆量与入侵日军决战，又不愿中央军，杂牌军开进山东，提供军饷补给。结果就是在日军主力进攻下撤退，丧失山东大片国土。一撤再撤，变成只为保存实力，撤回济南无险可守，固守济南，只要日军炸开黄河水，水淹济南守军。弃守济南，撤回泰安，反蒋救国军是敌是友难说。主力撤出泰安，山东无险可守。大片山东国土沦陷，韩主席拥兵再多，失去自己的地盘，投靠他省地盘，死路一条。如果你认为我说得对，马上和老公离婚，带走韩家一部分财产，将来除奸清算，你就置身事外保住韩家血脉。你是外交夫人，政治上比我这位西点军校的混混强多了。”


    徐水仙进入思考。李家泗抽着烟欣赏一直深思熟虑下时事分析，论点让思考。良久，徐水仙说：“拆婚大帅哥，拆散一对又一对，肯定有事找我。”李家泗掏出文件袋说：“让韩主席做点好事，推荐我去国防部参加将军升职考试。有了少将参谋长虚职，在每天死亡上万人的淞沪战场上是一个护身符。代办签证本是神秘特务工作，免得中国特务把我当成可疑分子。”


    徐水仙说：“你想把代办签证产业化，我马上去前线，让韩总司令签字盖章，敲锣打鼓离婚，怀不得这几天沈鸿烈阴阳怪气，在看我笑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国土之争，没经过血战，就丧失国土就是重罪，打不赢是一回事，抗令不尊是另一回事，我太了解他了。他那舍得向中央军，杂牌军提供粮饷。”


    徐水仙收拾好文件说：“你的事，我替你办。”李家泗首先出门，胜利的喜悦满脸都是。


    徐水仙走出客房，命令门口卫士调动一个加强连准备出发到前线。


    李家泗明白从这一刻起，他算正式打入国民党体系内。代办签证只是一个敲门砖，成功第一步就是混进国民党队伍。如果代办签证成功，这是他手中掌握的本钱，军队，地盘，争夺天下将一步接一步实现。


    李家泗和徐小香手牵着手从内部员工通道上楼。员工通道没人。边走边谈。徐水仙找汤姆密谈的真正原因，想查清楚为何红牡丹和小桃红会求包养去上海。这是警察厅，特务科的疑问，随着一夜之间，一百六十八美的聚集，比红牡丹更有调查背景的美女一个接一个。五十四位改嫁姨太太代表着山东家族势力，其她美女各有各的背景。徐水仙是提醒美籍华人好色要有度。


    在济南的特务科，警察厅现在面临着，是侦缉伍泗帅下落，还是追捕日特，日本鬼子可比伍泗帅更有实力争天下，日特早晨的行动打醒山东省决策者，警察厅，特务科分出大部分特务，工作重点转为防日特，对红牡丹，小桃红的秘捕不了了之。


    五楼走廊还在排队，人数少了一半。徐小香去大总统套房帮忙，她想搞好与曹玉兰的关系。


    李家泗走进501房，敲门进屋，房内美人少了一半。五十四位姨太太的行李箱把整个客厅堆成小山箱，都是富翁们派佣人收拾出的行头，在上海租界有落脚点，更多的行李会被托运。


    改嫁姨太太中，第一个把全部家产交给李家泗的是叶媚娘，她说房屋产权过户到她的名下，父母兄弟居住，等她在上海站稳脚跟，家人再去上海。房子留给亲戚留守。她除了数万首饰，嫁人之后还存了一万多块私房钱。存折在张老板派人换成了大洋和法币。法币在济南贬值不明显。张老板说法币在上海租界跌得更厉害，上海老百姓购物几乎用银元，许多商铺用法币结算那是一天一个价。叶媚娘的财产以黄金，大洋为主。法币零用，黄金，大洋，首饰整理成小箱。


    江蓉是所有改嫁姨太太中最富的，嫁人之前就有私房钱。五十四位姨太太改嫁，私房钱最少的也有六七千块，多的数万，还不算首饰。


    她们的现金加起来，足够在上海租界买一栋洋楼。这群美丽姨太太任务一个，看紧汤姆，原夫家家人领到签证出国，外汇兑换，前夫另有一笔奖金。


    财富最多的就数王真真，资产在四万大洋以上，她开的餐馆，生意非常好，厨房西施美名不是白叫的，东方菱是第一富婆，她和家人要去美国。留在中国的第一富婆是王真真。最穷的就数寡妇美女，资产还不如叶媚娘的零花钱。


    寻找小客户，王真真最顺利，三个小伙子出国，正在排队领中国护照，代办费交给了王真真，双控黄金金额太少，要求三个小伙子携带黄金大洋硬通货去上海兑换。小客户最多的是东方菱，只要去过天上人间的中小老板，都认识东方菱，知道夫妻离婚，前夫被仇人杀了。


    一百六十八美的私房钱实在太多，李家泗根本没有私吞之意。黄金，白银由他统一集中托运。法币自带。红牡丹，小桃红心想，发财了，一群傻白甜美女跑到大上海，被卖了都不知道。李家泗交待两人带好姐妹，从济南到上海，一直有人盯梢，这不是单个案例，而是山东省党政军集团统一行动，重要人物家人没拿到签证，盯梢是不会放松，到了上海租界，那是洋人地盘。


    李家泗本来是思考计划，白天看见如此之多的性感美女，几乎清一色的天生丽质，化妆只是增加几分妩媚。众多美女见帅哥喜欢素颜美女王真真，纷纷效仿，本来面目多了几分清纯。论年纪，杨小环，李芳最大，杨小环恢复清纯，姿色远在王真真之上。留意美女们的思想，还真发现爱上他的美人。


    王真真最明显，一切财产奉献，到达上海租界，不要他出一分钱，每月上缴生活费给他，她想去上海租界开餐馆，见李家泗善待女儿，女儿也希望有个帅哥爸爸，加上感觉到宠爱，色诱变诱色。叶媚娘也是明显，却喜欢听从李家泗的喜好，尽心满足。


    李家泗是擅长观察之人，杨小环，李芳是聪明人，一唱一和，两人竟然猜出来自不同出身美女，实际是在隐盖一二位嫌疑人，这让李家泗刮目相看，许多美女不明白的一唱一合，李家泗看懂了暗示。


    杨小环，李芳的现金不足五千大洋，拥有的房子却是买房团中面积最大的。一栋独门独院大别墅，地处济南黄金地段，前夫赠送的。房子毫无保留托管给李家泗，守房女佣已经打发，行李全是最喜欢的衣裳。


    两人的爱情故事露出本意，张宗昌死后，坐吃几年山空，想改嫁，本地人不敢娶。勾引外地人那是需要时间施展美人计，几个月下来，追求者花了不少钱，春风一度后，得知亡夫威名，个个留下费用跑了，山东党政军许多高官都是张宗昌的部下。两人的改嫁路途艰难，近半年都没开张，搭上了美籍华人，那就一辈子跟随，韩少武根本不对亡夫威名忌惮。连警察厅徐厅长都恭喜两人终于被美籍华人长期包养。两人从没怀孕过，柳红梅检查身体就确定。


    两人鬼混史，透露出的信息之一，山东党政军对她俩都有戒备之心。张宗昌统帅过几省军队，名气，实力远大于段滨。其二，勾搭上的外地富商，春风一度后，留下费用，富人也忌惮张宗昌残余势力，二是在职的张宗昌部下的警告。她俩介绍的美女无数，入选阵营就达八位，由当初的盲目，到现在看来，曹二姨太介绍搅局成功。其三明显告之，韩少武，鲁瑛，红牡丹，小桃红是山东党政军红人，也是重点监控对象，她俩把收藏多年的数十把小手枪交给李家泗，搅局更复杂。


    改嫁姨太太中，虚情假意的多，她们是经济特务，为原夫家服务。东方菱等旧爱，完全想信李家泗描绘的未来。


    客厅时刻增加的行李中，精美乐器有数十件，边听唱边做爱更是美不胜收，满屋美女，弹唱高手占了一半，色艺双全的高手以天上人间，改嫁姨太太的最多，江蓉是她们中的优秀者，到上海租界卖艺能养活自己。


    美女们文化程度是大学生的少，多数曲艺出身。山东在张宗昌时代，韩复榘时代，山东人民最感谢政府，就是广大女性接受文化教育。美女们文化最差也有小学生一二年级水平，能写自己名字，数清账目。美女中半文盲占了一半，王真真的文化程度是中学毕业。


    李家泗分析每个美女的思维方式，寻找成为亲信的可能。大多数美女在两套大小总统套房打电话对外联系，二部电话打不停，在红牡丹指挥下，还真有十一位中产阶级子弟出国，基本上都是一家一个男丁，约好见面交易。


    中饭时间，酒店总机在插话通知，韩少武接电话。


    李家泗接过电话，是曹二姨太的插入电话，要女婿有空，过来与她密谈。这让红牡丹庆幸，没用宾馆电话联系外面友军，宾馆总机让政府特工监控。


    李家泗任命王真真掌握生活费。红牡丹，小桃红协助记账和管理财物，大家协助。王真真的第一个费用支出是打电话让外面餐馆送餐。


    李家泗走出总统套房，楼梯上排队的都是年轻人，手里拿着中国护照，人数不多，减少的人流比增加的多。曹家收钱工作结束，出国人员在上缴中国护照。走进房间，曹玉兰笑咪咪地拿着五本中国护照说她可以去五个国家旅游。


    房内一位中央军军装的中将点头微笑说了一声密谈。一起找到一间人少的卧室。房内人都喊出去，介绍之下，一位是山东省铁路局郑局长，一位是中央军驻鲁联络处于中将。于中将说二十人美国免费签证作用真的大，一路红灯从中央到地方。中央的十六人在南京站上车，要求签证排队是第一批。李家泗同意。铁路运输成了军事机密，只有室内密谈的三位知道时间，地点。


    国民党中央军委准备调动山东战区的重炮旅到淞沪前线。军列四列：重炮货车二列，炮兵一列，征用的普通列车一辆。统计办签证的人只有那么多，送行的，去上海租界长住的，人数数千上万，意味着大多数没座位。军列出发时间定在明天下午五点，重炮旅装载完毕就转到普客，普客军管。于中将说完军事机密。


    郑局长说军列是直达上海，中途会在离南京几十公里的隐蔽小站停留许久，昼伏夜出，南京到上海是日本空军袭击的重灾区，真正的军列就在小站卸车。入夜时分，军列进入南京站，停留二分钟，上来几十人去上海。白天抵达南京，时间基本上浪费在南京隐蔽小站。二夜一天的高速行驶，准时到达上海站，军列加挂的车箱达到极限。曹家人乘车免费。


    李家泗听到弦外之音，他说曹家有一班人，他有一群人。至少三个车厢座票。郑局长开始只给一个车厢，涨到一个半，最后李家泗承诺，如果人太多，可以站票。郑局长给了一节卧铺车厢，一节普客车厢，以普客座为例，座票是一百多张，站票可以发一百多张。卧铺车厢站票减半，总计四百张票。


    密谈结束，李家泗开完雪茄烟离开卧室。两位高官留在卧室里密谈。李家泗明白，两人会借军列发笔财，军列是免费的，费用支出由国家承担。


    李家泗走出卧室，曹二姨太正在吃饭，邀请女婿，李家泗叫了一声岳母娘。曹玉兰说郑局长给曹家多少车票。李家泗说两节车厢，卧铺一节，普座一节，加上站票，总计四百张票。曹二姨太说：“还是你厉害，多了一倍火车票。”饭菜是套餐，在场的每人一份。李家泗快速用餐，曹家佣人收拾餐具。


    从门外快速走进来一位年轻人高喊：“徐水仙和韩复榘主席离婚了，刚刚在前线登报，徐水仙有外遇，财产分割。”客厅里用餐的人多，你一言我一语，消息灵通之人，马上对外电话联系，还真证实了年轻人的话语。确有其事，各大报纸更在加急印刷新闻特刊，韩主席似乎在向全世界宣布他的二姨太给她戴绿帽子，他要离婚。


    徐小香感叹地说：“老公，师傅离婚了，好可惜的一对。”李家泗说：“我俩又没离婚，我还指望你，生几个孩子。”客厅里的太太们多，闲话说开，徐水仙没为韩主席生孩子，离婚太正常。曹二姨太看着女婿，精明的脑袋在思考，笑咪咪的越看越喜欢帅哥女婿。


    民团总司令大踏步进来，对着李家泗举起大拇指说：“韩上校，恭喜，定个时间，国防部等你去参加升职考试。”李家泗说：“军列到达南京就报名参考。”这时，曹家佣人端上来套餐，民团总司令也不客气，用餐速度不比李家泗慢。


    曹二姨太用完餐说：“少武，咱俩聊天。”曹二姨太走前，曹玉兰想跟随，让她轰走。


    婆婿俩走进金条满屋的卧室。关上门。曹二姨太说：“徐水仙是你鼓动离婚，顺利把你推荐给国防部，你做得好就是没动用曹家力量为你办事。想夺取岳父兵权，他对兵权看重。”李家泗说：“他的兵权不够大，代办签证，一张签证还没办成，岳母娘就成了山东首富，要是真办成了，那遍布全国的关系网就建立。办签证，洋人只收工本费，办移民需要海外投资，移民的不缺钱。”曹二姨太太笑得开心说：“我是中国首富的岳母娘，黄金留在山东，是准备将来实力丰厚时作为军费？”


    李家泗说：“天赐我一位聪明的岳母娘，协助我完成建国大业。”曹二姨太说：“我听大家传闻，中欧艺术中心从来不为国民政府的认任何官员代办签证，文化部的演员还是得到出国演出许可证，才代办签证。”李家泗说：“负责人是我的童养媳，蒋介石杀了她的公婆，仇恨似天，暴露就是灭门。鲁瑛是原配，她去上海就能完成代办任务。”


    这话一点就透，李家泗的计划是，夫妻俩兵分两路，鲁瑛找童养媳代办签证，他在南京找驻华大使詹森大使密谈，密谈是移民数量，争取在列车出发前，解除党政军的跟踪。此事只能让未来地盘争夺时军阀知道。


    曹二姨太说：“老头子跟我打电话，他都怀疑你是骗子，他在德州前线抗日，听到你由民团上校，韩主席推荐，参加国防部将官升职考试，马上从前线回来，晚上到济南，我跟你是亲人，一千多年的一家人，他跟你是敌对关系，你们谈判时，记住，只要威胁到你的生命，伍泗帅可以大开杀戒。”李家泗说：“我需要一个阻击点。”曹二姨太说：“我家就是最好的阻击点，家里的武器弹药足够装备一个连，今晨连日本特务都攻不进去。不动手最好，我搭上了玉兰，我会交待她与你同一战线，你的一百六十八美，有二位寡妇打过仗，利用好了就是帮手。鲁瑛在我这，保护她，她是核心人物，你不去上海，她去上海代办签证还靠她。”


    一份厚厚的名单交给李家泗，可见自己在特务的注意下，姨太太改嫁简简单单评语，美人计三个字代表特务政审。王真真跟丈夫参加过围剿土匪战斗，这让李家泗没感到意外，王真真手臂上的小肌肉，以为是炒菜形成，原来摸过枪。第二位是刘兰兰，土匪头子新娶的小老婆，一次剿匪，政府击毙其丈夫，刘兰兰投降，政府宽宏大量，刘兰兰和兄弟留在风月场所营生，男当保镖，女当交际花。兄长刘虎子被俘就关入大牢服刑。


    李家泗的下一步计划说明，曹二姨太说会保守秘密，她靠女婿发财，移民美国，离开战乱中国，势力留给李家泗，她不看好曹家，李家泗更看好反蒋救国军。


    婆婿俩笑容满面的走出黄金满屋。曹玉兰说：“谈什么，这么开心。”曹二姨太说：“大局以定，玉兰你陪少武去我家，顺利把一百六十八位丫头从总统套房里搬出来，住到家里去。鲁瑛妹子比你能干，留在我这。”


    郑局长正在用餐，他说：“韩上校，软卧，硬卧各半节车厢，普座车厢和软卧车厢相连，可以吗。”李家泗说：“没问题，四百张票要给足。”郑局长说：“马上售票，给个办公地方。”曹二姨太说：“502小总统套房腾空，给你办半天工，晚上有人住。”郑局长说：“谢谢大姐，我去调人过来售票。”郑局长端着饭盒边吃边走去打电话。


    李家泗有意说：“妈妈，曹家能力强的留在济南，第二批出国，能力差的先去上海。”曹二姨太说：“我的亲信第二批出国，但要先把护照办好。”李家泗说：“没问题，郑局长，我第一个办托运，502房快被行李塞满了。”郑局长放下电话说：“一个小时后，我的人过来，502房办公。所有乘客只准携带随身小行李和贵重皮箱，一般生活用品一律绑在车顶上托运。军列行车过程，行李遗失不负责。人为主，财为主，是大家同意的结果。”


    郑局长望着身边吃饭的年轻人继续说：“象你这样的年轻人根本上是站到上海。”年轻人说：“我爸是局长。”郑局长说：“军列军管，如果你家只有一个座位票，你家里人去三个人，你肯定没座位。”年轻人啊了一声。李家泗说：“军列军管，卧铺车厢是有身份的，上铺中铺能躺着去上海，下铺是坐票，过道是站票。你想躺着去，第一躺在行李架上，第二躺在座位低下。人挤人，挤都挤不动，不要想着解手，吃饭，连厕所都站着人。”曹玉兰说：“老公，你讲笑话吧！”


    郑局长说：“曹小姐肯定有座位，你老公没讲笑话，这是直达火车，中途只停几站，老人，妇女，儿童优先有座，有座是避免被挤死，这列火车是军控，第一批是有身份的人，第二批是老人，妇女，儿童。第三批是年轻人。年轻人不要想你父亲是局长，你们进站时，抢到行李架躺着算你有狠，能挤上这趟火车，家境都不差。”曹二姨太说：“去上海领事馆办签证的是少数人，多数人想在上海租界扎根。”


    郑局长说：“这趟是军列，由中央军委，铁道部控制票源，韩老板花了十万块大洋打通上下，才四百张票，大多数是站票。大家有能力找中央军委，铁道总局，我认上级的条，也认平级的条子，下级就要讲关系讲实力。”他的话说完，大家明白，军列只有这一趟，票源只有那么多，郑局长要应付的人多，当众挑明了反而不会得罪人。李家泗说：“要办签证，并支付代办费和双控，要保证一张站票。”郑局长说：“这个自然，办签证的，人数只有那么多，上海租界定居才是大队伍。”两人一唱一和，大家都觉得合情合理。


    曹玉兰说：“四百张票，我家好象没这么多人。”曹二姨太说：“办签证的只有几十个，你的陪嫁丫头，佣人，厨师，警卫，少说也有几百人。你出国旅行结婚，也要有人为你守上海租界的屋。”曹玉兰说：“这么算，四百张票就少了。曹家那么多亲戚，我不管车票，妈妈管。”


    一位面熟小美女，手里拿着密封的电报，递给李家泗就转身离开。李家泗是红牡丹，小桃红亲信。电报送达地址是牡丹戏院。李家泗站在墙角看，电报内容如下：安全抵沪租界，倩读书，惠当明星，住明星别墅，同伴陪读，花销大，负债多，速回沪。


    电报肯定是李芳菲发的，汇报清楚，没透露任何姓名，地址，不知情的人，根本不知内情，表面上是家庭电报，却让李家泗明白十年不见面的童养媳善待他的小妾。电报递给曹二姨太，曹二姨太不让女儿阅读，知道内容说：“这回安心了。”李家泗看着曹二姨太的手指着明星两字，婆婿俩会心一笑。李家泗抱着曹玉兰说：“老婆，我们去照结婚照吧！”


    曹二姨太笑咪咪地说：“快去。”说完，电报卷成一团，拿起火柴点燃，烧尽在烟灰缸。大家都看到婆婿俩有意神秘的阅读，曹二姨太冷静中有意让旁边的人看到是上海来的电报。大家看到此刻曹二姨太眉飞色舞，满脸兴奋。大家知道上海来的电报内容是喜事。曹二姨太是聪明人，李家泗的一切都知道她看懂内容，推想：李家泗投军时改名伍泗帅，抗日战争爆发，就准备自立山头，来到济南，伍泗帅武装劫狱，营救不少被捕女学生，倩，惠肯定是美女学生，并且有一腿。从劫狱到徂徕山，再回济南。从时间上推算，倩，惠坐上了最后一列普通列车去上海。今天已到上海一日。中欧艺术中心是中国明星的培训基地，倩，惠是探路先锋。毕竟十年没有音迅。童养媳善待不明真相的女学生，证明童养媳认可失踪十年的丈夫。曹二姨太原对女婿是百分之九十信任，黄金掌握在她手中是信心，一封没名，来自上海的电报让她彻底相信，李家泗把她视为家人，亲人不存在利用，而是无条件支持。最胆心的事已经让电报确认真实。


    一位权贵妇人询问什么电报让曹太太如此高兴。曹二姨太说：“原来鲁瑛是原配，韩家认可，韩家家姐要她去上海，使她移民美国，先寄婚纱照到美国。从电报内容来看由鲁瑛去上海代办签证，前一二百人去美国，第一轮面签就能办妥。”曹玉兰说：“我才是原配，我也能代办签证。”曹二姨太说：“你没鲁瑛精明强干，英语不会讲，外国领事跟你讲话，你一问三不知，听天书，你怎么办得成功。”曹玉兰伸了一个舌头，在座的会心一笑。


    李家泗还真佩服岳母娘的反应机智，在场跟着高兴。李家泗左手抱着曹玉兰，右手牵着徐小香，高喊照像去，夫妻三人高兴的走出房间。大家的眼神都注意郑局长的用餐结束，军列票源他掌握大权。


    李家泗经过情妇们的大小总统套房时，要两位老婆先走，楼下等，他去通知502的房间腾空，注册妻妾知趣先走。


    大小总统套房的大小美女正在财产造册，询问才知，所有美女一定要赶上这趟军列，只要能到上海租界，就算把她们卖到上海租界都行。几个真实的经历让大家恐怖。


    大小美女有十五位来自东北，东方菱家族在东北是豪门大族，东北沦陷，东北财产全送给日本人，留在东北的亲人快死光了，残存家人已经在逃难上海的路上。大资本家变小资本家，这是千万级家产变几十万家产的经历。


    百万富翁的千金小姐陆露，张学良的不抵抗，东北富翁连逃亡的机会都没有，日军占领东北过程中，一路屠杀。陆露父母亲放弃家族固定资产，携带现金，在战火中逃亡，家人，佣人，保镖一百多人一起逃往关内。关外最后一站，遭遇一场日军屠杀。真正逃入关内的只剩陆露和大哥十几人，父母亲死在了逃亡路上。携带的大量家产损失大半。陆露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成年后美貌成了生活的资本。


    内战不可怕，死的是军阀，苦的是老百姓。外战结果是死的是老百姓，跑的是中国军队。日本鬼子非常残酷，看见漂亮女人都是先奸后杀。十五位东北美人的逃难经历都是一样，一路上逃难，看得最多的是中国女人被割掉乳房，开膛破肚，刺刀捅烂下身，惨不忍睹。


    山东德州保卫战已经打响，山东各地逃难的人越来越多。最富的人逃出国，比较富的逃往上海租界，一般富的逃往内地，为了活命，富人都舍家弃业。姐妹齐心，只要能到上海租界，连买房子的钱她们都集资买房。只要韩少武承诺带上军列去上海租界。李家泗说她们的行李马上会托运，座位票不保证，站票还是有一张。代办签证的客户都有一张站票是郑局长的承诺。她们心中的石头落地。


    李家泗手牵着王真真，杨小环走出房间，走到电梯口说：“真真，你去喊刘兰兰一起下来，住进曹家，城西宾馆所有的客房给曹家，502房做为火车售票点。”王真真不认识刘兰兰，但她肯定在大小总统套房，王真真回到大小总统套房走廊上高喊：“刘兰兰，帅哥要我俩去曹家，这里等会成了火车售票点。”刘兰兰应了一声，拿起挎包就跟着。


    杨小环去过曹家，她自告奋勇带路，只是军区大院门卫不让她进，需要曹家警卫招呼一声。李家泗看见刘兰兰出现，姿色没有王真真抢眼。正巧，曹家管家带人处理饭盒，李家泗交待管家几句。管家要姑爷放心，他会派人送美人们去军区大院。


    李家泗左拥右抱到达城西宾馆一楼，看见街道外人流不息，被临时人员和警察控制大门，只出不进，进来的人要里面的人来接。警察厅长和数位便衣正和曹玉兰聊天。曹玉兰看见老公，要老公和厅长聊聊，厅长的二子是她的学长。


    便衣警官中有位年轻人与徐厅长挂相，他和曹玉兰说话随便。厅长说：“刘兰兰一起上车聊聊。”刘兰兰有点紧张，李家泗和她手牵手坐上一辆轿车，轿车上的警官都主动下车。几米外布控。


    徐厅长说：“民团总司令打开了你的前途，东方菱的案子就不值得一提。从一开始，代办签证就是象是一个大诈骗，由我亲自带队侦缉，上海来济南的民用电报由数十位警察分析。这是曹太太烧毁的电报。”一封电报拿出。内容正是李家泗熟悉的内容。明星别墅被圈了一个圈。李家泗说你的分析。


    厅长说代办签证是真实的，曹二姨太知道汤姆先生底细，收了那么多黄金不手软。现在党政军这块已经解除怀疑，你娶了五十四位别人的老婆，情敌之战比处理东方菱的案子更棘手。这是山东四十五大家族的荣耀，你占有了。李家泗说：“只要我兑现承诺，情敌都消失，如果情敌有额外要求，我成了将军，估计没人找我报夺妻之恨，厅长的意思？”


    厅长拿出一份公文说：“你需要保镖，你的这位当过土匪，亲兄长刘虎子关在牢里。放谁出来，刘兰兰你决定，不能超过八人。”李家泗说：“兰兰，你决定，八个人要对你真诚，对刘虎子真诚，跟我混，我要替我挡子弹的勇士。你下车吧。”


    刘兰兰拿着公文下车，徐厅长说：“老刘，你认识，他替你打提人电话。”刘警官看见刘兰兰下车，立即在一边密谈。


    李家泗说：“谢了。”厅长说：“移民，代办签证，具体的行程，我的人配合行动。”李家泗说：“我和鲁瑛分两路，火车到达南京，我在晚餐时分去拜访美国大使詹森，密谈移民和签证。落实，你跟踪的人立即通知火车上特务，防止山东富翁们由于排队问题对鲁瑛不力。”厅长说：“上海的鲁机关和军统的丽机关能够摆平，富翁们的族业在山东。你岳父有几万人马在山东。”


    李家泗说：“谈判结果是，代办签证的数量和移民数量。签证好说，移民那就是无价。南京是中国权力中心，厅长都是小人物。军统特务不是日本特务对手，日本特务不是美国特务对手。数量一出，中国各方面势力都想争，美国特务是防止买卖签证泄密，这是国际荣誉。”厅长说：“你跟我移民的儿子说说，他在山东是条龙，在南京就是一条虫。”


    厅长摇下车窗挥手，儿子上车。李家泗在两位警官面前讲在南京的风险。本答应一位免费移民，如果徐警官在南京暴露关系，南京的中央的势力找他，移民变签证都有可能，徐厅长那是帮了大忙的。密谈结束，李家泗要父子俩保密。徐家父子说已经忘记谈过的话。


    李家泗和曹玉兰见面，她说徐哥哥从小就替他出头，由他保护去上海安全。李家泗和两位妻妾乘坐曹家轿车，准备去汇丰银行济南分行。刘兰兰过来说谢谢帅哥，李家泗要她跟姐妹去曹家。


    曹玉兰这边的黄金双控工作结束多时，鲁瑛，李丽芳还在加班工作。谭行长是动用中国银行所有人员办双控，收代办费。鲁瑛却要利用汇丰银行窗口，慢慢仔细办理。看着鲁瑛在银行大客户室签字按手印。李家泗说她的学生安顿在上海法租界，到上海租界有房子住。鲁瑛听得明白，信心更足，去照像馆照相要等她工作结束，曹玉兰说照相馆是曹家亲戚开的，银行外的保镖知道地方。


    鲁瑛也有份上海电报，她看不懂内容。电报内容是姐好，接人。四个字是李家泗要刘倩倩写的密信方法。李家泗说注意你的学生家人是不是离开济南。鲁瑛立即明白四字电报内容：姐姐对她很好，安排人来济南接她的家人。这份电报连警察厅的高级侦缉高手都骗过。


    这条电报比李芳菲的电报更让李家泗高兴，证明薛小玲重视家族的血脉，依旧是十年如一日的姐姐，心态不改。


    照相馆早接到电话，接待热情，李家泗说结婚合影，照完就冲洗。曹家亲戚说婚纱照精美装至少需要一天，李家泗说只有他和鲁瑛的双人照，先冲洗装框就好，上海亲戚认识他，不认识鲁瑛。曹玉兰说我们两个不行？马上又改口，她不懂英语，徐小香也不懂。曹玉兰交待清楚，亲戚明白洗照片冲洗的快慢。


    证件照最快洗出来，曹玉兰派遣佣人去民团司令部送照片。


    单人照，双人照，三人照，鲁瑛没等来，等来了十五位大美人，其中二位清纯美丽动人，第一次见面，是改嫁姨太太带来的前夫小妾女儿，目的简单，相亲。王真真汇报搬家过程，曹家大院经历过一次空袭和一次武装袭击，五栋别墅无一栋完好，其中三栋能居住。姐妹们收拾好金银财宝，在曹家佣人和武装便衣护送下，全部到达曹家大院，大家一致选择曹家的防空洞为今晚下榻之地。日特袭击时没有攻入防空洞，反被歼灭。十三位美人是大家推荐出最美美人，形影不离是大家的要求。美女们的行李已经按货运的要求重新打包托运。


    刘兰兰的姿色根本进不了十大美人之内，众美觉得她受到帅哥喜爱。她们先去汇丰银行，她们找不到李家泗的形踪，却找到鲁瑛的行踪，是鲁瑛要她们来照相馆，鲁瑛说她还有最后二位客户。


    美人们想照合影，被李家泗以父母亲不会同意婚姻拒绝，双人照不行，单人照自便。照相馆本有二位摄影师，多了十五位美女，生意更好。


    摄影空档，刘兰兰和李家泗亲密聊天，她感谢李家泗的出手相救，她和狱中服刑兄长刘虎子通长途电话，一起八人是刘虎子同意的。她成了最受宠爱的女人，她感到意外。李家泗说战争年代，他需要亲密助手，这个时候，美女再多在身边，只是多一份累赘。刘兰兰说她不是神枪手，跟着土匪前夫打过仗，只有乱打的胆量。李家泗要求二位打过仗的美女，今后做她的贴身保镖，不求杀敌，确能示警。家人能去上海租界生活，给王真真三张站票，王真真喜笑颜开。刘兰兰等兄长来后再决定。


    鲁瑛赶到照相馆时，大小箱子四个，是曹家佣人抬进来临时摆设，李丽芳负责照看。鲁瑛照相连妆都不补，天生丽质，衣裳时尚，摄影师觉得天然美丽无可挑剔，化妆反而少了清纯感。合影，四人照，换装，化妆，补妆，单人照。鲁瑛最后一个来，却要求第一个冲洗出来。特别是她和李家泗的夫妻合影。鲁瑛私产收获不小，小箱子里是金条，客户们额外打赏的，大箱子里是大洋。


    军列本不收费，新订规定有中国护照的一律免费，人数确定，保证一张车票。中老年人，妇女儿童保证座票，年轻人一律站票。没护照的一律收费。郑局长定下收费标准，软卧五十块，硬卧三十块，硬座十五，无座五块。车顶票免费，五张座票以上才有一张车顶票。下面人负责具体事项，下面的人分工有点乱，502房总统套房快成了战场，出现拥挤打斗现象，对面客房投入使用，警察局介入，售票才由混乱进入权力争夺，军列只有一列，上海的直达火车，济南富人最快逃难列车，谁都想挤进去。


    银元是商人们拜托鲁瑛，家属买不到票，请她帮忙。银元是票款，票价没人反对，逃难的客人众多，一票难求，黑市票价更高，也是有价无票。金条是鲁瑛的私款，代办签证时，她的好处费。


    李家泗和鲁瑛的夫妻合影，首先冲洗出样照。摄影师推荐最有艺术性的，李家泗却选择了一张特别清楚的夫妻俩的合影照。摄影师摇头说这张属于报废照。李家泗表示要以最快的速度放大扩影，装潢，目的不是艺术婚纱照，而是让上海的亲人，一眼就看清两人相貌。摄影师恍然大悟，他需要一天时间内完成。李家泗说这张是马上要带到上海去，其他照片，几周后完成都行。曹玉兰要亲戚加班加点完成任务，亲戚明白重要性。


    离开照相馆，曹玉兰和李丽芳要去上街购物，二大箱银元是她们的购物款。李家泗决定晚上和鲁瑛举行婚礼，喝喜酒地点在鲁瑛家。明天中午和曹玉兰在火车站最大的宾馆举行婚礼，婚礼结束上火车。徐小香的婚礼在上海举行，韩家的亲人在上海租界。徐小香满意安排。曹玉兰同意这样的安排。上街购物是美女们最爱的事，美女们分二路逛街。


    鲁瑛就在照相馆的打电话，第一个电话是通知山东首富管家，派人去她家帮忙搞婚宴。鲁瑛的家庭地址早让特务，商人势力知道，是山东首富管家在交钱时主动提出提前办婚礼，首富家有几万人，调几百人帮忙，一个小时就完成。


    第二个电话是山东大学，通知林美娜父母参加婚姻，可邀请校长出席，免收礼金。第三个电话给家里，要父母准备婚礼，有人帮忙，父母通知亲戚。第四个电话是打给杨文丽通知她参加婚礼。连打八个电话，通知人参加婚礼。


    事完，感谢曹家亲戚。一起乘坐无牌轿车时，目的地是洋人半条街，鲁瑛要用姐妹们的存款购买贵重首饰，她说携带黄金还不如携带珍宝。珍宝容易携带。一路上警惕，没有跟踪者，李家泗说警察厅徐厅长是专案组组长，为了儿子免费移民，放弃侦缉，成了帮手。


    李家泗把警察厅的手段说出，鲁瑛说李芳菲的电报是有意隐瞒，却又透露痕迹，刘倩倩的电报则没头绪，让人理解成姐姐病好了，派人来接。李家泗商量着下一步计划，稳步推进，做好二手准备。代办签证成功，就成功混入国民党队伍，在国民党行政区，窃取地盘是最终目的。


    鲁瑛恍然大悟说怪不得场面这么大，民团总司令送上上校军衔，徐水仙代跑推荐信。警察厅长主动撤消监控，连红牡丹的监控都消失。这些平时趾高气扬的高官，只是为了儿女出国。


    购买珍贵珍宝顺利，店家优惠不少价格。鲁瑛戴上十几万的珍宝，她感觉她是豪门女主人。


    鲁瑛家一家五口，鲁瑛肯定去上海，兄嫂肯定留在济南赡养父母。山东首富免费承包简单婚宴，说好了只要鲁家四张火车票，林美娜同意留在济南。


    鲁瑛父母亲是退休老师，住在老师一条街。无牌轿车驶入老师一条街，鞭炮声就响个不停，街面上锣鼓喧天热闹。鲁瑛的淡妆还没卸，加上衣裳时尚，派头不比新娘装差，李家泗西装革履，派头十足。


    鲁家是小门小户，亲戚朋友不多，酒席摆了八桌，帮忙的反而数十人，可见山东首富重视，来人熟悉中洋婚礼。没到饭点，八桌坐了七桌半，李家泗的战友参加婚礼只有王虎和藏刀。隐蔽组织只有杨文丽带孩子到场。


    王虎和藏刀是出不了济南城，被国民党特务密捕时，是两人携带的银柄匕首让两人躲过抓捕，藏刀是藏族人，王虎也伪装成藏人，密捕的对象是外地人。藏刀不会几句汉语，王虎会几句藏语。隐蔽组织是本地人，进出济南城容易，任务全由隐蔽组织完成。王虎，藏刀成了杨文丽的警卫。


    结婚只是一个形式，热闹简单的婚礼。鲁瑛父亲戴着眼镜，岳母娘微胖。鲁瑛父母知道女婿在中国没亲人，祝福话语是同心协力共创幸福。自己的战友身份是鲁家远亲。


    厨师是山东名厨，酒席开席，山东名菜诱人，酒水是山东高档酒。


    自己的战友只有半桌客，鲁家真正亲戚只有二桌，三代人同桌，邻居，好友总共五桌多，山东大学来了一桌。校长和林美娜父母关系不错，校长是来推荐山东大学最优秀的学霸，出国留学成为国家栋梁。李家泗没拒绝，他说由他的美国公司出资，公费留学生，以理工科为主，重点是武器制造专业，发展兵工是抗日发展的方向。出国要笔试优秀，口语流利。林美娜父亲说，这方面天才，山东大学还真有六位这方面学霸。


    李家泗表示可以一起去上海，鲁瑛安排一切，学生只要带好书籍，生活用品到上海租界后由鲁瑛提供。学费食宿，出国费用全免。学成回国，就分配到国家军工企业，第一批就六人，第二批出国可以增加人数，这需要鲁瑛在上海稳定下来。山东大学的客人在校长带头为夫妻俩敬酒，李家泗以水代酒客气。


    支助留学生是酒席上最多话题，杨文丽是情报人员知道伍泗帅在招募军工人才。林美娜是家属，知道鲁瑛账户里的存款，这可是数万美元一个人的支助，留过学的知道经济账。校长当众表态第一批六个必须是物理化学，想从事军工的。李家泗说第一批火车票有限，第二批可以乘坐汽车到上海租界。出国留学的都要在上海强化外语水平。校长高兴能有几十个学生出国，喝酒高兴。


    鲁家亲戚一一认识，亲戚关系清楚。邻居和好友这几桌，比较客气礼貌。战友们这半桌，藏刀说不出汉语，只是高兴的喝酒，王虎不会喝酒，吃菜起来不客气。杨文丽满脸的疑问，招呼着孩子吃丰盛的酒席。一场小门小户的婚礼连八桌都坐不满。


    酒席快结束，帮忙的不收费用撤走，桌椅是邻居借的，留下了不少酒水，菜肴，岳父岳母不会做山东名菜，亲朋好友顺手拿回家。一场简单婚姻就结束。


    客人不多时，杨文丽安排好警卫布局，藏刀抱着一瓶酒，坐在二楼门口，喝酒吃肉。王虎把二楼楼梯间堆满鞭炮，时不时点燃一捆。楼下看热闹的孩子不少，每次炸完，都来捡没燃的鞭炮。零星鞭炮时刻在教育街响起。


    李家泗知道安全工作做好，他走进二楼电报室，杨文丽说：“你自立门户了。”李家泗说：“我成了被暗杀的对象，还不走送死。有我的回电。”一大叠回电。


    地总，集总来电都是伸手要黄金的借款电报。


    李家泗亲自回电，杨文丽接通电台，立即敲门，门外的王虎立即点燃一挂鞭炮，鞭炮一响。


    李家泗给集总地总回电是：一吨黄金捐款。运金部队凭借条在外围人员手中领取黄金，杨文丽为中间人。


    集总地总先后回电：当不了战友当友军，感谢一吨黄金捐款。


    二份电报发完。这时，几挂鞭炮也放完。杨文丽从口袋里掏出二份电报说：“组织走向分裂了。”李家泗接过电报说：“分分合合，才能让部队由小变大，”


    二份电报内容是，留枪不留人，伍泗帅原来的两位金刚保镖已经离开地总失踪，四位在集总，都是做个师长的将领。不带走一兵一卒，是尊重地总集总。六位将军，正是当年保护李家泗上山从军活着的家族保镖。伍泗帅的八大金刚之六，还有二位在南方游击区打游击，根本联系不到。


    李家泗说杨文丽是地方上的干部，不懂内部斗争。伸手要钱的都是支持他的，发展壮大才能夺取天下，军队现在真实现状是连饭都吃不饱，人比枪多，枪比弹多，得不到补充。我手中有黄金，不管来历，先补充政府，军队才是策略。


    交待杨文丽，见到接金部队，由林美娜负责提取黄金，绝对不能不暴露林美娜，这是一条长期隐蔽的战线。杨文丽说成立山东经济委员会就知道内部内斗，只有亲人可靠。


    缴枪仪式开始，李家泗的双枪分别交给了王虎，藏刀。两人高兴万分，这可是击毙数百敌人的名枪，一人一把。先收藏，等见到刘卫国交给他。李家泗承诺，等消灭暗杀的幕后真凶，王虎想跟谁就跟谁。两位警卫员高兴，杨文丽心酸，这是偶像离开阵营的仪式。离开队伍时还留下一吨黄金给自己战斗十年的队伍。


    李家泗和鲁瑛手牵手告别父母。鲁瑛把她赚取的金条给了父母，父母亲还以为二个小头寸箱装的是大洋，重重的，这是彩礼。鲁家父母遥看夫妻俩离开还泪流满面。鲁家父母不愿意去上海，年纪大了，留在老师街熟悉左邻右舍，最主要是儿子在出差。


    杨文丽走了，新婚夫妻走了，亲朋好友也走了，鲁家恢复往日平静。


    鲁家父母亲这才打开女儿交给的二个小头寸箱，头寸箱金条让老两口惊讶无比，知会儿媳林美娜，林美娜说小姑任务艰难，时刻牺牲，金条是留给两老养老的，鲁家父母知道儿女在干神秘事业，不支持不反对。这笔财富又惊又喜。林美娜劝告公婆不要存银行，战争来到济南，这是逃难保命钱。


    杨文丽等人撤离到山东省委秘密驻地，等待上级复电，约定时间到了，没有回电。

 第5章 争坐大军列 二探童养媳

    地总和集总的电台一夜之间都在讨论电报内容。一吨黄金留在党外人士手中，伍泗帅是不是吹牛，抢劫银行都没这么多钱。集总比较简单，运金部队准备出发，集总从上到下都熟悉伍泗帅是一言九鼎的。为了伍泗帅活着，是牺牲了无数英烈。


    山东运金部队立即成立由后勤部长杨部长带队，集总向国民政府借用二十五辆军车，精挑自有司机五十，总兵力五百多人。装备精良不逊色于一个大队日军。兵分三路出发，共同目的地山东济南。中途换装成了中央军军装，三路出发是地总命令，选择回途由杨部长决定。


    三路人马会师济南城外，杨文丽独自迎接，车队大摇大摆开进汇丰银行济南分行。二位负责人共同提取，黄金由汇丰银行安保押送上车。大家知道山东知道这次行动的只有两人，杨文丽和汇丰银行内线。装载黄金离开汇丰银行，行驶过程生怕遭到武装抢劫，离开济南城才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无惊无险，唯一的停留是车队加油加水，车队一刻不停留，日夜赶路，赶到集总。黄金押送部队顺利完成任务。


    钱贵也完成了他的送金任务。这天是部队开辟抗日战场以来，收到的最大一笔捐款，一吨黄金。一吨黄金，至于还，没人想过。部队有了这笔巨款，彻底脱离贫困。进入高速发展时期，大规模建立敌后地盘有了强大的经济基础。


    李家泗心情高兴，有情有意的离开躲藏十年的队伍，一心一意的开始中日金融战。移民团买房团美女和家人是第一批人头账户，她们的财产根本没看上眼，代办租界出入证，合情合理的借到户籍证明。有了户籍证明，就能在外国银行开户。只有外来新开户，才能躲避日本经济特务的追查。人头账户需要几千户，这需要骗娶近千美女，李家泗对骗娶近千美女，信心十足。


    驱车来到城西宾馆，街面上都在排队。城西宾馆新规定住客只能停进宾馆一辆轿车，多余车辆随进随出，李家泗的无牌轿车被曹家佣人驶离宾馆门口停靠。


    夫妻俩遇到面熟富翁，才知道从五楼一直排到大街上，一票难求。指点新婚夫妻乘坐电梯去六楼，再由六楼去五楼。听说曹家的亲朋好友来要票的都有五六百人。富翁只后悔没多报几个人办签证，定居上海租界的比办签证的多十倍，拜托夫妻俩有多余票可高价转让。


    夫妻俩从电梯上六楼，从六楼楼梯间下楼，整个城西宾馆购票队伍是弓形。有酒店员工维持秩序。询问知道，这趟军列，有票出售给在济南的洋人，还是外交部的电令，有军列到上海，消息传遍济南城，城西宾馆的投资英商，电报求助英国大使馆，英国大使馆照会中国外交部，外交部一声电令，军列负责人经过协商，给了在鲁的洋人十张卧铺票，十张座票。城西宾馆是济南洋人的集中地，由宾馆方协调票源，票价免费。


    走进506房大总统套房，数十个小孩子在四处跑动，多数大人都无座。曹玉兰见到李家泗为丈夫介绍亲朋。曹二姨太指着书桌上的四百张火车票要女婿分配，曹家亲朋好友要去上海租界定居的高达六百多人，还不包括佣人警卫。一个关门手势，曹家佣人关上房门。


    曹二姨太一拍巴掌，房内安静起来，奔跑娱乐的孩子被大人抱住，曹二姨太说：“听我女婿分票”


    李家泗说：“四百张火车票，我分成三份，第一份曹家，一百五十张，硬卧我不要一张，软卧我要二个车厢，坐票我要一半，其余的全是站票。”曹玉兰说：“曹家分这么少。”李家泗说：“你妈妈都留在济南，第二批出发，由军队护送到上海更安全。”李家泗做出数钞票的手势继续说：“这个东西不武装押送到上海，那有外汇出国，这趟军列，老人，儿童，少量妇女先行。为何他们先走，敌人一来，小孩子，怀孕妇女，老人都跑不动。你们都是我的亲朋好友，不要抢这趟，记住，我岳母娘会武装护送，曹军长缺军队吗？”


    曹二姨太从挎包里掏出一根金条，举起说：“大家明白不，我和我儿，儿媳都选择武装押送这个去上海，别人抢票是要把这个带上火车。曹家的这个东西，都在中国银行的金库里。”谭行长站起身来说：“我赞同韩老板意见，没有这个东西到上海，大家在租界过不上好日子，现在所有的银行系统办不了汇票自带。老人，儿童，妇女先走。”


    曹二姨太说：“军控铁路只是这几天。军队，军用物资运得差不多时，普通列车会开通。”


    鲁瑛分好票，软卧十二张，座票七十八张，无座票一百六十张。其他票给了曹玉兰。软卧为四车厢，座票，无座票为五车厢。李家泗拿起四张软卧和八张座票，十三张无座票，总共二十五张票，交给了徐小香，要她给师傅。徐小香说声谢，询问怎么知道找你要票。李家泗说所有人知道我的票最多，你师傅是伯乐，我是千里马。徐小香高兴的拿着票走了。


    李家泗询问鲁瑛需要多少张票，鲁瑛点出两张软卧，十三张座票，二十五张站票说足够，言明包括六位学霸的无座票。李家泗的票只剩一百八十五张票，六张软卧，五十七张座票，一百二十二无座票。


    曹二姨太说：“帅哥，你还剩一百八十五张票，你要给岳老子留十张。”李家泗说：“多余的没有几张了，那我去岳父家休息了。”曹玉兰手挽着丈夫，向大家挥手告别。鲁瑛留下来，等待预订的贵客上门取票，主要是林美娜。


    李家泗手牵着曹玉兰，走出大总统套房，看见走廊人群中，徐小香高兴地穿插过人墙。走近，徐小香打开挎包，说师傅赏了一根小金条给她，一份绝密档案袋掏出递给他，继续说要他自己去国防部报到参考，留下多余的票要给民团总司令一两张。民团总司令是镇守济南的最高指挥官。


    李家泗驱车离开城西宾馆，在曹玉兰的指点下，无牌轿车驶入省军区大院，这里戒备森严，进入都要登记查人。上街购物的美少妇被挡在了警卫区之外，曹玉兰一声招呼，值班长官放行，等待的挑夫，抬着小箱大箱装车。曹玉兰驾驶，她乐见财富装满车内。一声招呼，挑夫们拿工钱散去。曹玉兰先行驱车，李家泗和众美步行。


    步行进入省军区大院，王真真说她们一共办了十一份代办费，每位客户都办好了中国护照和拿到了无座火车票。李家泗说这群姐妹卧虎藏龙连队都不排，王真真说的确众姐妹齐心协力，熟面孔，关系不干不净，不让插队家宅不宁。她们代办的是清一色的年轻男人，小门小户重男轻女。


    一路经过省军区的别墅群，到处是炸毁的房屋，此刻正是晚餐时分，巡逻的武装人员不少，住户路人没看见几个。许多完好的别墅，连灯都没亮，可见住户担心再次空袭。曹家大院五栋别墅，毁了二栋，三栋受损不严重，别墅亮了二栋。


    购物美少妇经过其中一栋，进入防空洞，洞口，曹家佣人正在搬运车载钱箱。防空洞是修在几十米高的山坡下面，是水泥砖头碉堡，没有重武器是攻不进去。曹家大院只适合于固守防空洞，等待救援，不利于阻击。岳母娘是军事外行。李家泗心想老军阀曹副军长不会对新女婿下毒手，这靠岳母娘的口封，更多的是想法是岳父是来要钱的。


    防空洞洞口，曹玉兰指挥着佣人，她说家里有不少贵客，登门等待多时。


    一起走进待客的别墅，客厅里热闹，民团总司令，于中将是熟面孔，郑局长，十六位高官，巨商在曹家佣人的接待下在喝酒用餐。曹家是大家族，佣人比主人多几十倍，主人不在家，依旧客气待客。李家泗开着玩笑说郑局长不去坐阵票房，躲在我这里喝喜酒。郑局长说写条子的人太多，都得罪不起，下面人去应付，玩失踪最好。于中将说军列时间定下，买票的人怎么通知上车。


    一个预订好的圈套等着。


    李家泗说：“很简单，我明天和曹小姐中午结婚，以结婚的理由广发请帖，行李都要先托运。曹军长嫁女酒席军控，日特找不到破绽破坏，曹家嫁女的人情钱归岳母娘收，我的就全免，免费让有车票的各路朋友吃一顿，老外也一样。”郑局长说：“就等你这句话，火车站附近的大酒店二家，第一家最豪华，那是你岳母娘收人情钱的地方，第二家普通，是老人，儿童，孕妇，妇女席，火车站的小店就是年轻人的流水席，上车军控次序。”曹玉兰说那不是几百桌的场面，还要加上送行的人。李家泗说流水席管饱不管好，岳母娘收人情钱的地方才是真正酒席，入席名单还要你爸确定。曹玉兰说：“请不相干的人吃大餐，那要花多少钱？”郑局长说：“酒席是收人情钱，后付账。流水席凭票免费用餐，铁路局出，不然票价那么贵。”曹玉兰放下心来，她知道票价是平时的十几倍，部分是免费票，大多数是收费的。


    上海各租界对大量流入的人口施行控制，租界当局执行租界通行证制度。山东驻沪机构沪鲁贸易公司由曹玉兰大哥负责，能开出证明，拿到一些租界通行证。李家泗说：“火车到达上海是凌晨，只要鲁瑛一个人先进入法租界，找到她的表姐琪琪，一次性办理几千张租界通行证容易，问题是鲁瑛没有法租界通行证，她要带礼物，第一个进入法租界，就靠大家十拿九稳的帮忙。”大家你望我，我望你。


    民团总司令说：“韩上校南京下车去国防部考试将官升职，前途要紧。鲁瑛是我们这批代办签证的经手人。”大家都说明白，一位高官说：“大家等会联系上海各路关系，法租界特别硬扎，鲁瑛一下火车，就坐上汽车，带上礼物去拜访关系。”李家泗说：“鲁瑛精通两国语言，办事能力很强，大家想信她，女人拜访各国领事夫人效果比男人还好。洋人的女性地位比较高，认可家族地位，何况，我考试完就去上海。”大家还是担心鲁瑛的能力，似乎都明白，汤姆到南京是去拜访美国大使，考试是借口，谁都不说出口。


    商讨租界通行证，民团总司令说用不着这么麻烦，曹军长的七姨太是上海丽机关特务科科长，特务进出租界容易，这条关系不到最后关头不能动用。当官的最忌讳假公济私太明显。李家泗询问山东驻沪办事处楼盘大不大。曹玉兰说她去过，住过几个月，有饭店，歌舞厅，住宿，能容纳几千人开会。李家泗决定要办签证的都在鲁机关集合。


    按使领馆关系，鲁瑛独自送礼出去，马上就能代办签证，第一批应该几十人没问题。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一套完整的工作日程安排妥当。李家泗重申一点，代办签证是违法行为，人在美国都不能说花钱买签证，被美国移民局知道，有权收回签证，驱逐出境。这点大家都认可，有同胞遇到过这种情况。


    酒醉饭饱，高官们都高兴离开。


    民团总司令借故留下，他担心韩少武考试不及格，浪费了资源。又没军功在手，升职难上加难，他提供了一份国防部关系网的名单。李家泗南京下车，实际夫妻俩是同时进行升职考试和代办签证。只要鲁瑛当天办妥超过十张签证，其中要有南京上车的人物。考试不及格也能马上找关系混过笔试。面试基本上是军政部长何应钦主考，参谋总长，中央军校校长。笔试有熟人过关容易，面试过关难靠运气。李家泗信心百倍，让民团司令感到意外，一无战功，二无实权职位，直接考试将官有点悬。


    民团总司令说：汤姆跟岳母娘一个口气，考试不花钱，升将军了要靠人支持。民团总司令与曹副军长关系一般，他做过反蒋救国军的友军。看着与曹家关系好的代办签证，主动找李家泗合作，没想到他是最大受益人，曹二姨太给了他二个移民名额免费的。现在想听李家泗的安排。李家泗说办签证跟鲁瑛走，办移民跟曹二姨太一起办，只要落实，曹二姨太坐飞机去南京办。民团总司令说移民的孩子跟军列出发，在南京亲戚家等。


    民团总司令高兴的告别，拿走了一张软卧，一张座票。李家泗承诺他家的亲人第一批拿到美国签证，上缴给曹二姨太的四万大洋换成二万美元。到达上海后，鲁瑛换成现钞给他亲人。


    鲁瑛笑咪咪地在曹家保镖护送下进屋，说老公猜中了，好消息传达。鲁瑛说出面见曹军长的过程。


    曹副军长赶到城西宾馆，家族女人还在为票源争论不休。鲁瑛，曹二姨太，曹副军长进卧室商量，曹副军长见到成箱的黄金，想借钱周转，他有不少债要还，先借一点救急。


    曹二姨太插开话题，述说女儿的相识相爱过程，韩少武是美国归国华侨，西点军校毕业。曹副军长说女婿的办事能力比他还强，从民团到国防部考试都是利用代办签证，把一群没有任何关系的权力联系一起，达到自己的目标，证明女婿是官场高手。特别是警察厅长由监控变成了兄弟。两口子为了借钱，动用女儿的彩礼，争了几句，曹二姨太逼着丈夫当着鲁瑛的面写下借条。从对话中听出曹军长挪用了军费，要拿彩礼填补亏空，前线已经开战。


    曹副军长借到黄金高兴，抬走头寸箱时，面对亲朋好友说了几句话：出国生活那是一堆钱，上海租界的物价是济南的三五倍。老子拥兵几万，对日作战谁胜谁负还难讲，现在就跑，丢曹家的人脸，家里没钱的留在济南，别去上海讨米。只要军用物资到达前线，民用铁路就开通，现在是站着去，说不定过几天坐卧铺去。曹军长这些话比曹二姨太霸气十足，要票的亲戚少了一大半。一百五十张票还多出十八张站票。


    鲁瑛一个电话就卖掉十张，留下八张，曹二姨太得钱后，要佣人保镖护送鲁瑛回曹府。


    询问曹玉兰，岳老子外面欠了多少债。曹玉兰说欠了多少钱不知道，唯一盈利的家族企业，上海排第一，济南排第二。北京，天津全被日军没收。李家泗立即明白，曹副军长从德州前线赶回来，就因为债主们知道曹二姨太双控几十吨黄金，二姨太代收签证费，动员他挪用还债，债主估计是北方实力军阀，军一级军阀，猜出是军用物资买卖。七七事变，北京，天津失守，军用物资送给了日本军队，债却留下了。债务巨大，曹二姨太遇到李家泗这个大骗子，明知是大骗子，依旧配合，钱抓在手里才重要，按配合的保密程度，曹家已经破产多日。曹二姨太选择站队大骗子，就有心支持李家泗。


    在几小时前，李家泗和鲁瑛结婚时，就密谈过行动走势，全让李家泗猜中。鲁瑛也就心情愉快，整个诈骗是按李家泗的设计走。眼前的曹玉兰不知两位的眉飞色舞意识，李家泗说岳老子欠钱欠多了，那就用部队还。


    曹玉兰打电话给母亲，传达李家泗的决定。曹二姨太笑着说：“帅女婿放心，岳老子欠女婿的钱欠多了，用部队用地盘还。作好准备，见面时就是十倍的欠款。”李家泗说挪用越多越安全。两人在电话里哈哈大笑，心照不宣。


    李家泗望着眼前三位美貌妻妾，加上一百六十八美，票还多出十一张，鲁瑛手中还有八张。鲁瑛暗示移民团买房团美女可以少去几十个人到上海，票更多。李丽芳等美少妇进来，她说一张票都不能少，所有美女财产打包，准备去上海租界定居，都知道票源紧张，许多富翁都一票难求，美玲说前夫除了出国的有票，市场连一张站票都买不到，一百六十八美都担心韩少武丢下她们。


    听到群美财产贡献，李家泗的兴趣来了。鲁瑛看见丈夫喜色，心里盘算，经过她手里的资金，账面上的代办费交给了林美娜管理，首饰留着收藏，金条给了父母，手中现金不足百元，大笔进钱，大笔出钱，她的思想对钱的概念非常强烈。曹玉兰，徐小香不愿意陪同，她俩是名媒正娶的，对丈夫外面的情妇藐视，猜想肯定有人拜访应酬。


    一起走进防空洞，防空洞里的武器装备还真可以装备一个加强连。重机枪，轻机枪，步枪，进洞十米之内是碉堡似的弹药库，通道是水泥沙石结构，无渗水现象。洞内有武装警卫，询问知道，防空洞是三个月前开始修建，一个月内完工，是部队工兵修的。吃，娱，睡，守，库存粮食能够数百人坚守半个月，有三个逃生口，主要是防空，由三户人共用。


    防空洞里狭长，三条通道在前面分叉。李丽芳领路进入一条通道，通道尽头是一张厚铁门，铁门开着，一个庞大的坑床通道，里面美女如云，尽头堆满头寸箱和乐器，不少乐器是名贵之物。铁路打包托运员要求她们随身携带，车顶行李箱是要睡人的。行李袋是铁路专用帆布袋，美女们的四季衣服等生活用品全部托运。美女们随身携带行李就是挎包和乐器，清理出的大皮箱，都放金银首饰钱财。


    李家泗看见炕床上都是木板上铺棕垫，棕垫上有军用床单上有小被单，灯光照射，本是军营营房布置，此刻显得女性味十足，香气十足。李家泗说我有一百八十五张，不愿意去上海租界的，缘分尽了，现在可以退出，我给小费。东方菱说没人愿意退出，大家所有家当都在这，到了上海租界，钱归你，人归你，心情不好把我们卖到租界妓院也行。


    李家泗说：“放屁，到了上海租界，鲁瑛大姐会安排你们的生活。”齐美丽说：“你不嫌弃我们是二婚。”李家泗说：“不嫌，你们个个貌美如花，生出的孩子也美也帅。”数十位美女笑出声来。


    李家泗要红牡丹带路，他四处看环境。在红牡丹领路下四处查看防空洞，三家人共用防空洞，出入口都有警卫留守，主人都到城西宾馆，这里打过仗，死了不少人。在地道交叉路口，没人处，红牡丹耳语说济南城对外乡人控制极严，被捕的外乡人上万，财色双收，准备逃了，我配合你行动。暗中保护我的人由师弟带队，由一个变四个，没枪没钱没车票。


    李家泗耳语说，鲁瑛去上海，政府的特务由她自己摆脱，家族的跟踪靠你们拖延，借机逃跑，找李芳菲。红牡丹耳语说明白，一个大骗局把济南最有势力的家族都圈进来，改嫁就是监控。两人几句话就沟通好。在红牡丹，小桃红的思想里，代办签证就是世纪大诈骗，现在是把骗到手的钱带到上海。在上海想办法脱身，上海有组织势力，鲁瑛脱身容易。她俩反而脱身艰难，还好段滨派来熟悉的师弟暗中保护。鲁瑛手中的八张票将给她，会让她有几千法币管理，从杨小环手中分配到四把手枪。到达上海，约好不到万不得以不要开枪逃亡，要装出受害人样子。


    鲁瑛，李丽芳对美女们的财产兴趣浓，二十一位精通财物的大小美女协助清账。每位美女都有一本明细账，黄金，大洋，首饰都造册登记，集中装箱，法币自带。三十九栋房屋产权托管。除了东方菱，王真真名下财产最多，美女中最少的也有现大洋五百块。银行存单无数张，银行兑换困难。美女家属户籍证明集中一起装箱，这群美女还真的背水一战，跟随李家泗逃难去上海租界。


    鲁瑛报着新集资总金额，一百六十八美，总计大洋四十二万，首饰无数，装箱十二箱。代办签证，收大洋五万五千，信任换汇金条一千八百两黄金。李家泗决定这笔钱由鲁瑛负责管理，作为送礼的财物，以换取租界房屋。军管专列到达上海站，接人的车辆，带着礼物，直接送入目的地。换汇，代办签证，全权由鲁瑛负责。红牡丹从中提取数千法币作为大家临用。


    李家泗说到了上海，他的姐姐会安顿好这群美女，听家姐派来的人管理，不愿意定居就拿走自己财物离开，愿意定居就深居简出，做良家妇女，等他开了家银行，每位的财产是家族银行的第一批储户。


    济南的房屋产权托管，交给林美娜负责打理，租金由上海的家姐支付。鲁瑛把房屋产权托管材料装入了她的挎包。女主人离开，出租屋是新组织的联络点，鲁瑛一点就通。


    防空洞里有外线电话，是曹玉兰的声音，她的闺蜜来找她要几张去上海的车票。美女的票由李丽芳拿着，众美高兴万分。


    多余的票由鲁瑛处理，李家泗要求第一个赠送的是刘兰兰兄长，刘兰兰感动得流泪，她是靠美色成为交际花，兄长已经赶来济南，


    释放的土匪兄弟八个，加上娱乐城的二位土匪。李家泗给了她四张票，保证他的兄弟有车顶票。


    鲁瑛清点好余下票额，只剩六张加她手上的八张，红牡丹是有徒弟的。两人一起走出防空洞，洞里的曹家佣人全部出来，曹小姐吩咐的，要票的人多，姑爷失踪最好。


    红牡丹拿到了她的票，两张座票，六张站票，座票是分开的。红牡丹打电话叫来徒弟拿票，是曹家佣人去门卫接人。


    曹家客厅还真坐满了不少人，曹玉兰和一位年纪相仿的少女坐在一起聊天，见面就问还剩多少张车票。鲁瑛如实相告，曹玉兰说：“那我就给我妹妹了，大家没意见吧！”大多数人失望而别。留下一家人，鲁瑛点出三张座票，三张无座票。闺蜜长辈点出票款感谢，曹玉兰不收，闺蜜提意花光这笔钱。


    曹玉兰同意，她带上了鲁瑛，徐小香，闺蜜家四位男女小主人，加上丫鬟，保镖，十五位男女，分乘三辆汽车，从逛街到戏院看戏，吃夜宵，想花光五十块大洋，济南消费水平低，那里花得光。一夜女孩子间的交流玩耍，鲁瑛摸清了闺蜜身份，曹玉兰中学同学，济南市政府副市长的五闺女。一个大家族，票价让济南富翁们在郑局长手中就炒高。车票最多的是曹家，十万大洋买四百张票。


    三位美女深更半夜回家，听佣人说要票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


    洗澡后睡觉，三位妻妾共睡一张床。鲁瑛蒙头大睡。曹玉兰，徐小香还在畅谈上海租界的美好生活。


    鲁瑛醒来时，已是清晨时分。她穿好衣服，洗漱干净，坐在书房计划周密工作安排。抬眼一望，就看见李家泗从防空洞里出来。进了楼下房间好一会儿，才听到轻轻的敲门声。曹玉兰，徐小香睡得正香甜。夫妻俩相抱，庆贺一夜无事，去隔壁房间睡觉。


    李家泗说出下一步计划，鲁瑛是聪明人，记忆力非常好。李家泗耳语说一遍，鲁瑛耳语重复一遍。一切行动交待清楚。鲁瑛明白下一步她的任务，计划比鲁瑛自己想象的更完美。李家泗是超级电讯高手，鲁瑛是电讯熟手，亲摸中，独创了夫妻间的摸摸电码。


    早晨时分，曹家大院醒来的佣人越来越多，不少人时刻站在院落观察天空，生怕空袭再次早晨来袭。曹玉兰，徐小香没敲门进屋，这个房间是曹二姨太的。李家泗对空袭不担忧，他把鲁瑛去上海法租界找童养媳的任何环节都计划成熟，这是鲁瑛独自赌命的一场行动。鲁瑛只要细节上出现误差，就命丧黄泉，连累一群帮手，李家泗事无巨细交待清楚。


    鲁瑛感觉到能够独自完成任务，夫妻俩一起起床。


    这时，曹家佣人准备好早餐，多数早餐送进防空洞。李家泗接到曹家的电话是警察徐厅长的，刘兰兰的兄长刘虎子等人在军区大院门口等。红牡丹过来说徒弟们来拿票，挤眉弄眼。王真真说她店里的伙计，解散一半，留下的组队乘汽车去上海。


    李家泗等分乘两部轿车去军区大院门口。红牡丹的戏子小明星都在大院门口等待，四位美少女身边是四位老中青少的精壮男人，红牡丹耳语，他们是段滨派来护送的，青年人是师弟，动手时不要误伤。鲁瑛主动上前沟通，只是露个脸，四份礼物给了四位小美人。红牡丹的战友就离开。


    李家泗看见路边有群警察在一栋民居内，路边警车四辆。李家泗和刘兰兰一起走进民居，在身穿便衣的厅长徐公子的带领下，来到最宽敞的房间，房间里八个身穿囚犯服的男人，只有一位形象好点，理了个头发，衣服是旧衣。刘兰兰搂抱着他泪流满面，只说是武哥花大价钱买你出狱。狱警打开囚犯的手铐，脚铐。一位机灵囚犯说：“大舅哥好。”


    警察撤离，徐公子说：“这是他们的档案，今天，我听从你的安排。”李家泗把档案袋给刘兰兰，要她的兄弟，改头换面。李家泗和徐公子一起离开民居，四辆警车已经离开。


    路口附近餐馆，看见鲁瑛在挥手，她正和民团总司令一家人在一起。鲁瑛和司令夫人已经熟悉，到了上海租界，二万美金现金是要给司令夫人。一起进店吃早餐。李家泗只交待几句话，在南京那是天子脚下，在南京办证不要公开，与曹玉兰保持单线联系，名额只有那么多，南京要的人更多。民团总司令说他在济南横冲直闯，在南京别人一个电话就可以抹了他的一切。话说到这，在座的改变话题。


    这时，换上了旧衣的刘兰兰土匪兄弟，走进饭店，刘兰兰另开一桌。这群释放犯，吃起来不要命似的。民团总司令说收了土匪兄妹为保镖，多了个帮手。要李家泗拿出五块大洋作奖赏，刘虎子是山东省的硬骨头，擒拿格斗少遇敌手。


    鲁瑛掏出五块大洋，民团总司令对部下开出的条件是，与刘虎子打成平手，由夫人公子带去上海混。餐厅就餐的全是官兵，一个个争相请战。五块大洋也刺激刘虎子的战斗力，刚吃饱，就想动手。李家泗要求点到为止，不致残，不致伤。许多官兵都端着饭碗走到店内口观战。


    军区大院附近到处是当兵的，第一个是民团总司令点名的少尉，少尉打的是军队搏斗拳脚，都是一招致敌。刘虎子打的是流氓拳法，无招胜有招。十几个回合交手，拳打脚踢，半斤八两，当兵的都为少尉加油。土匪都为刘虎子加油，拚命喊叫，也盖不过数百当兵的。李家泗看出不拚命相斗是分不出胜负。他叫喊休息有赏，少尉拿走了五块大洋，高兴的站在一旁观看。


    鲁瑛又拿出五块大洋，刘虎子要求再战。民团总司令没点名，想要五块大洋的官兵踊跃欲试。一位彪形军人下场子交手，在鼓掌声中交手，六个回合就有落败样子，心怯主动退出比赛。刘兰兰拿着赏银给兄长。刘兰兰说她试试与军人搏斗，不知厉害的曹玉兰说她出十块大洋看男女对抗。民团总司令也不示弱，他要副官派遣最没用的军人打，身高，体重不能超过刘兰兰。


    刘兰兰身高一米六五，高挑长腿，没有精心打扮，穿着便装，貌美如花。围观的官兵数百人，身高体重弱于刘兰兰的被副官挑出十个，排成一排。由刘兰兰挑对手，她挑了一个眉开眼笑的，两人一交手，男兵只想占便宜，没有使出全力，被刘兰兰一招致敌。现场一遍嘘声，落败男兵丢脸丢到家了。民团总司令说：“土匪一支花名不虚传。”刘兰兰把赏金丢给兄长。


    鲁瑛又拿出十块赏金，刘兰兰再挑一位士兵，士兵这回小心，交手使出全力，军体拳与流氓拳打成半斤八两。李家泗看出门道，兄妹俩是东北逃难时，无师自通，加上当过土匪，打架打得多，形成对练丰富。李家泗叫停，赏了士兵十块大洋，士兵接赏高兴，战友们都觉得丢脸，不象少尉打成平手叫喊声一片。


    曹玉兰技痒提意比枪法，民团总司令说她是济南城第一美女神枪手。李家泗说增加射击难度，提高参赛奖金。曹玉兰说伍泗帅九百米速射三十发三十中，那就比一千米，奖金多少。李家泗说按倍增设立奖金。十米手枪兑一块大洋，五十米手枪兑二块，一百米步枪兑四块，二百米兑八米，三百米兑十六块，四百米兑三十二块，五百米兑六十四块，六百米兑128块，七百米兑256块，八百米兑502块，九百米兑1004块，一千米兑2008块，每个人二弹，第一名获得奖金。五百米参赛选手只要进入六百米每个人给参赛奖金五块，七百米十块，八百米二十块，九百米四十块，一千米八十块，冠军是全额奖金，亚军是半奖，季军是三分之一奖，取最高奖金成绩。全体参赛选手中午吃大餐，费用由韩少武出。民团总司令兴趣高涨，官兵们参赛积极，民团总司令负责组织参赛，打一千米那就是上靶率。


    这时，曹达义夫妻赶到，是来送钱的，打捞的财物全部变现，总计折现七万八千五百块。曹二姨太不收法币，转送女婿。曹玉兰心里高兴，她说奖金来了，广邀天下神枪手比试，分男组女组。民团总司令见到奖金，马上让众多部下分别传达军，警，宪，特，民团进行比武大赛，二百米二发二中才有资格往上参赛。曹玉兰信心十足说她五百米距离开打。


    鲁瑛说倍增奖金十二个档次，为何越远奖金越高，民团总司令说：“五百米百发百中是神枪手起步水平，每增加一百米距离，难度加大，有瞄准镜也没用，全靠运气和实战经验，一千米能上靶就是一流神枪手，八百米目测连靶位都看不清。”


    曹达义夫妻为总裁判，第一开支就是酒水食品。民团的小副官带着刘虎子的兄弟去改头换面，他们成了民团的新兵。刘虎子出狱时就形象恢复。大家一起走向省军区射击场。


    李家泗面对身边美女们说防空洞的女人，会打枪的都叫到靶场，子弹上靶次数越多，出国旅游，出国移民的机会越高。鲁瑛明白丈夫话里有话，一百六十八美，藏着国民党特务就可以提前预防。鲁瑛去通知防空洞里休息的美女们，奖赏诱人。红牡丹，小桃红一点就通，跟着起哄，东方菱带头，会打枪的都想去碰运气。三十四位大小美人跟着鲁瑛去射击场，一个明显的典型，改嫁姨太太无一会使枪，交际花大多数没接触过枪支。


    到达庞大的露天射击场，数百军人在长官们的指挥下布置。


    射击场是标准的军训靶场，最长靶位长达六百余米，靶位尽头是小山丘，小山丘被训练弹打成了弹头山。射击场连着大操场，射击场距离加上操场部分距离，靶位才能达成一公里距离。人站在千米之外，远望靶位，多数人目视是一个小点，少数人看不见，瞄准镜下看，只是更清楚一点。民团总司令是总指挥，五百米，六百米是现成的。一千米内的四段靶位重新丈量，民团人多，忙碌起来快速。


    民团总司令技痒，代表民团队，领一号选手牌，他第一个射击，二发二中，二十环，掌声一片。李家泗代表民团队二号。曹玉兰的代表侍从室，她是领了入伍奖金的。警察厅徐公子第一弹就被淘汰，他的随从便衣五位，三位通过资格赛。通过预赛的狙击手基本上都是军官。


    刘兰兰兄妹不是神枪手，却能弹弹上靶。李家泗说他想知道刘虎子兄弟的射击真实水平，距离可以越打越近。王真真上场，枪法比兄妹俩好点，她是受过前夫的正规训练，刘家兄妹是当土匪时练过，没有正规训练过，刘兰兰带队去四百米靶位。参赛的选手越来越多，等待的时间长久。


    趁着这段时间，李家泗走向连新兵都不愿意打的手枪靶，男子组，十米，五十米被一群军区大院的青少年占据。女子组十米靶集中了所有参赛美女。手枪靶位多，鲁瑛在第一排射击，她是学过射击，训练弹只有五发，只学会怎样射击，准头不够。手枪是一匣七弹，鲁瑛当训练，结果七弹上靶二发。大小美人一组接一组比赛，十米靶一个弹夹七发子弹，美女们连上靶的都少。


    装弹递枪的官兵，笑容满面的看着这群美女出洋相，民团总司令等人实在看不下去，青少年组的枪法都比她们好。民团总司令笑咪咪参赛，他的手枪打的是连发，弹夹子弹打光，满环，靶位中心被他打成一个洞。鲁瑛问，为何五百米比赛只用两发定胜负。民团总司令说神枪手上了战场，第一发可能先发制人，第二发是生死之弹。民团总司令说完去指点小孩子比赛。


    借由头让美女参赛，从比赛姿势，射击手法。可以看出，一百六十八美，没有潜伏在床边的国民党女特务。叶玫身穿军装过来，她是弹弹上靶，九，十环之上，不愧为军校女教官，真正的国民党女特务潜伏在身边。


    李家泗让多数美女当观众，挑出最美四位，亲授射击速成法。连发上靶，培养重点是鲁瑛，要领传授，杨小环第一个上阵，连发无一上靶，手枪后座弹力，让她有点乱射，要不是站在身后指导的李家泗看出不对，及时出手，避免误伤，她是所有美女中最好的，弹弹上靶，成绩跟叶玫相差一个档次。杨小环说她还是练单发。


    鲁瑛上阵，连发还真有一发上靶，再试一弹夹，三发上靶。曹玉兰说：“新手打连发，浪费子弹。”李家泗说：“上了战场，新手不求百发百中，只求一个弹夹射杀一个敌人。上靶就决定生死。”换美女射击，情况比杨小环好一点，却比鲁瑛差许多。


    这时，卫兵通知六百米预赛开始，七，八，九，一千米的靶位已经摆好。


    李家泗观察整个靶场，手枪五十米只有叶玫和几位女军官排队比赛。一百米靶位，男女混和排队步枪射击，二百米，三百米靶位没人。四百米的排队越来越多。五百米等待排队的最多，一二百位神枪手在等待预赛。全场观看的军人近三千，做生意的都有几百人，这是后勤保障，每位参赛选手，按级别都有烟酒，看热闹的军人有水，有烧烤吃。场外全是汽车，军，警，宪，特，民团全都有人参赛，奖金太高诱人。中央侍从室的狙击手特别引人注目，装备精良，没有一位被五百米淘汰。


    民团总司令第一个打出六百米，二发二中，成绩十八环，他摇着头说感觉状态不好了。曹玉兰打出十九环，她担心被淘汰。李家泗打出二十环。曹玉兰为丈夫感到高兴，李家泗安慰妻子，女子组肯定能参与下一轮，过关五百米淘汰赛的女神枪手不多。


    曹副军长赶到现场，翁婿俩第一次见面，没有敌意，还多几分亲人感觉。曹副军长说玉兰一高兴，整个济南城的神枪手都来了，奖金开得太高，八百米那是比谁运气好。


    李家泗关心未来亲信成绩，王真真从四百米淘汰到三百米，刘兰兰兄妹也是一样。刘虎子兄弟的是从一百米往上打，没有神枪手是现实。男子十米靶上，青少年还越打越多，练枪的居多。


    女子十米靶上没人了，五十米靶只剩鲁瑛在点射，她不是拿名次，而是学射击技术。点射变连发，李家泗要她改用驳壳枪，争取上靶。鲁瑛十米靶达到七弹六中，她掌握了连发要领。第一个弹夹打出二十发十中。曹福林说她上战场能够自保。一百米靶上没人，鲁瑛又是一个弹夹打出二十发五中，曹福林鼓起掌来，曹玉兰说是新兵枪法。民团总司令说：“你是成千上万发子弹打出来的神枪手，她一个新兵，上了战场，二十发五中，还不把一个敌人打死，打死敌人自己活着就是本领。”鲁瑛再打连发，水平停留在二十发几中之内，她完全掌握手枪连击发手法，战场上能够自保是老兵的认可。


    王真真从三百米淘汰到二百米，刘兰兰也是一样。两百米成了女军人和老百姓之间的对决。刘虎子留在了三百米与淘汰选手争十六块奖金。刘虎子的兄弟在一二百米之间争名次，与青少年争。民团总司令提出安慰奖特别是青少年，曹副军长同意，曹达义夫妻马上点钞票。


    七百米，八百米，九百米，一千米的靶场已经摆设好，安全措施一流，现在提前打靶出成绩。


    曹玉兰背着狙击步枪参赛，七百米二发二中，只得八环。民团总司令二发一中，只得二环。李家泗二发二中得十五环。八百米，民团总司令放弃比赛，说自己老眼昏花，靶位有点看不清。曹玉兰八百米打出二发一中得二环，李家泗打出二发得十环。九百米，曹玉兰打出二发无中。李家打出二发二中，得五环。一千米，李家泗打出二发二中，一发上靶，一发中四环。这成绩让曹福林满意，这水平代表地方和侍从室决赛，地方和中央的射击决赛。


    女子组十米手枪第一名是叶玫，五十米第一名是女警察。一百米手枪只有鲁瑛参赛得第一，唯一参赛选手，驳壳枪连射。步枪一百米由女特务获得。二百米步枪由王真真获得第三名，三百米是一位女上尉获得。四百米，五百米争夺的女将众多，还没决出成绩。


    男子组，十米，五十米，一百米都是由军区大院小男孩获得。二百米只有新兵参赛，刘虎子兄弟多数被淘汰，三百米，四百米，五百米争夺激烈。六百米以上的女神枪手越打越少，曹玉兰一直领先，三位侍从室女神枪手紧跟其后。


    射击赛从五百米开始，变成了中央和地方之间枪手较量，六百米比赛，参赛者高达二百人余人，中央分侍从室，中央军，地方分野战部队，地方民团，警察，地方特务。选手只有参赛号和代表队。按六百米参赛选手，分细代表队，侍从室神枪手入围最多，地方野战部队第二，中央军第三，特务第四，民团第五，警察第六。


    狙击手平时训练都是五六百米，七百米极少，大多数神枪手都在七百米开始淘汰。六百米比赛，与曹玉兰水平一样的女性三个，男性继续参赛选手有百人，侍从室的人数最多。七百米成了大淘汰的场地，许多神枪手二弹无上靶，七百米与曹玉兰水平一样的只剩二十一人，曹玉兰是唯一女性，曹玉兰成了七百米，八百米女子组冠军，八百米比赛水平超过曹玉兰水平的只有三位男人。九百米，三位侍从室的，带队上校打出二发一中得六环，其他二位无环，带队上校进入千米决赛，由于紧张，第一发没上靶，第二发打出三环。


    比赛结果曹玉兰高兴万分，她可以联合老公去和伍泗帅决战。带队侍从官得九百米第一，只说大家联手，五百米群攻有机会，七百米以上联手没机会，伍泗帅是超一流杀手，千米狙击，连发九到十环。连发比单发更难，这么多人，单发上靶都难。中国银行楼顶与九百米阻击实际是一千米射程。这次打靶把众人与伍泗帅相差几个级别。曹玉兰满意自己的成绩，自己给自己发奖金，要丈夫变现。父亲和丈夫早就离开靶场，奖金是由她出的，她依旧非常高兴。


    比赛中最让人惊讶的是鲁瑛，手持驳壳枪，从一百米练到四百米，四百米的成绩震惊所有教官，二十发十几中，一直保持。这是神枪手打连发的水平，五百米都能二十发十中，连侍从室的带队教官都亲自考察，曹玉兰也试驳壳枪，成绩没有鲁瑛好。鲁瑛单发打十米靶，新兵都比她的环数多。大多数人都认为美女是碰中的，多练习会成为神枪手。鲁瑛却知道，近距离射击，成绩为何差，李家泗是远距离一流速射杀手，她学到的是远程速射手法。曹玉兰想不通新兵比她的成绩还好，不过连侍从室带队上校，二十发二十中只有六发十环。鲁瑛的射击姿势是外行，五百米驳壳枪射击无一发上靶。


    鲁瑛知道数百发的训练弹，把她从新手练成了能上战场的士兵。比赛用的子弹是要算钱的，现在德州大战，前线需要弹药。曹达义不缺钱，奖励加后勤保障加弹药钱，总数几万元。参赛者都高兴。


    曹副军长找女婿有要事相商。李家泗没等最后名次出来，就和岳父离开射击场，美女们在射击场也觉得无味跟随在后。靶场上只剩鲁瑛继续训练，徐小香当观众。刘兰兰兄妹和土匪跟随，李家泗要刘虎子兄弟在军区外的旅馆休息，刘兰兰带着他们走了，他们身上缺钱，车票卖了，预留十张车顶票就行，还有二位兄弟一起去上海。约好火车站附近一起进站。


    走进曹家主栋别墅，曹副军长说：“少武，我俩单独聊聊。”一起走进别墅隐蔽密室。


    曹副军长说：“韩少武，美国归国华侨，二十八岁，美国西点军校毕业，上校军衔，山东民团司令部参谋。第三集团军韩主席推荐你为少将参谋长。档案做得不错。跟玉兰结婚后去南京军委会参加将官升职考试，领取委任状。考试有把握吗？大家都担心你考不上。”李家泗说：“岳老子，我有把握，战术理论我在白崇禧参谋总长之上，战略水平与蒋百里平分秋色。只要有平台，我就能成龙腾飞。”曹副军长说：“为人父母都希望女儿平安一生，你到达上海租界，有空职无实权，怎么经营。”李家泗说：“看机遇，无机遇发笔财也行，代办签证是无本买卖。叶玫是何意思。”


    曹副军长笑着说：“是军统有意安排，叶玫还没做你的姨太太。”李家泗说：“安排党国女特务在我床边。”曹副军长说：“敌中有我，我中有敌，曹家就不会被赤化，国军将领娶小老婆，都会有特务处二大科，丽机关，靓机关的美女特务潜伏身边，我的第七位姨太太，她的公开身份是沪鲁贸易公司经理，实际身份系丽机关上海租界站上校机关长，她叫胡桂香，到上海，你要收买的第一个人。”


    李家泗接过胡桂香的像片欣赏说：“玉兰小妈是陈立夫旗下美女老牌特务。”曹福林说她是国民党中央安排在他身边的特务，她的儿子肯定不是他的，他没背叛党国，她才失去留在他身边的意义，她现在对钱感兴趣。丽机关获取情报非常准确，给她钱能买到机密情报。李家泗说：“漂亮的女特务头子，以钱相待，好，岳老子，这么机密的事相告，肯定有事找我。”


    曹福林说：“聪明，我有九房姨太太，你的岳母娘，平日装傻充愣，实际最精明，你和玉兰结婚，她立即要脱离曹家自立门户，问她借钱还要打欠条。”李家泗说：“父母只有我一个男丁b集团是美国大公司，美国百强企业之一。我是西点军校高材生，我想在中国干一番事业。”曹福林说：“要地盘早说，你得有人接管，跟日本人争地盘，那是血流成河。”李家泗说：“给我一段时间，亲信召集，自然开口。”曹福林说：“等你势力扩大需要时间，我现在手头紧，欠了一屁股债，你跟你岳母娘通个电话，替我还债不要我打欠条，一家人讲信誉。”李家泗说：“没问题，没钱还，还地盘。”


    李家泗询问欠债数目，曹福林从公文袋里掏出一本账单和欠条。他说还欠四百多万，他在北京，天津都有家族企业。七七事变，许多朋友都和他一起发国难财，他伙同四位杂牌军军长，囤积大批军用物资，在北京，天津，货还没变成钱。日军就占领北京，天津。军用物资成了日军战利品。合作伙伴还损失一个野战旅，买主29军被日军打残，牺牲数位将军。如不是五位军长在北方军权势大，欠钱没人逼债。


    李家泗从单据合同上分析，五位军长国难财没发，反而欠下银行几笔巨债。伍泗帅在济南中国银行大楼狙击，亲家谭行长一次性就抹平了山东党政军高层的数百万贷款。这是中国银行总行批准的损失。可其他银行欠款还是要还的。挪用军费是军中大忌。曹二姨太大肆收取代办费，偏偏选中中国银行交易，整个山东银行体系只有这一家银行度过挤兑风。原因简单山东的银行资金都因代办签证，流入中国银行和汇丰银行。如果曹二姨太选择其他银行办理代办签证保证金，十有八九要先还贷。曹福林在前线打仗，银行催款的不少，他只能向二姨太借黄金，先填军费窟窿。银行欠款欠到日军占领济南就不用还了，损失了曹家的名声。


    李家泗说；欠钱不还，是缺德，银行收不回贷款，自然没钱付款给老百姓存在银行的储蓄，最受苦的是广大老百姓，也许一辈子的存款在战争来临，连逃难的本钱都没有。李家泗愿意替岳老子还，还贷专用，各大银行一百块以下的客户全额支付，由中国银行挎行监督。曹副军长听到女婿替他还清一切债务，高兴的忍不住拥抱一起。顺便解除了四位军长的债务，北方军界多了四位友军。


    翁婿俩一起走出隐蔽密室，李家泗打电话给岳母娘，曹二姨太摸不着头脑，对银行业务一知半解，她说岳老子欠钱，女婿还，岳老子也做得出，没钱还，还地盘。谭行长一听就懂，各行行长都在催曹家还清欠债，各行的黄金储备金基本上都转移到中国银行和汇丰银行，还贷专用是其他银行度过挤兑风的一种手段，一百块以下的客户占储户总数的百分之五十以上，中国银行愿意派人监督其他银行还贷专用，让济南银行业度过挤兑风。


    曹福林高兴地去城西宾馆，夫妻见面，曹二姨太提出生意失败，可北京，天津的房产权都要交出来，弥补女婿损失，虽然现在不值


    钱，无人管理，但光复之日，那就值钱，挽回一点算一点。


    曹二姨太知道女婿真实身份，心想女婿做事完美。办理出国签证，各国领事馆只收工本费，根本不需要什么费用，只是亡国战争来临，出国逃难的人多了，各国领事馆拒签，水涨船高。代办签证收费是劫富济贫。李家泗代办签证，对换外汇的利润，几乎替岳父还债。曹二姨太替夫还钱心痛，却喜欢女婿做事风格。


    曹福林见曹二姨太开始兑换还款，谭行长在和各大银行行长通电话。马上让大老婆拿出京津房产契约。交易顺利。曹福林心情愉快，无债一身轻，顺手摸了曹二姨太钱箱里的六根大金条，自己留一根，大老婆三根，受宠的小妾两位一根。言明中午吃完嫁女喜酒就上前线收复德州，做抗日名将。曹二姨太已经从曹家净身出户，她要移民美国，连亲家谭行长都成了亲信。


    很快，济南五大银行都贴出布告，一百块以下的小储户，可以全额提取。王真真手中的小额存单最多，她要喊人帮人帮忙，去银行排队。小存单留在济南那是送给了银行。李家泗鼓动有小存单的美女去五大银行取款，在中餐前，不论取不取得到存款，一律去火车站。李丽芳发放火车票，身边只剩改嫁美人，无一人去取小存单，所有的私房钱都让前夫兑现了。


    临近中午，曹家佣人提示姑爷该去火车站。


    防空洞的整理皮箱一百七十个，装了一卡车，美人挤满二卡车。李家泗带上名媒正娶的三位太太，加上新入门的女特务叶玫，共坐无牌轿车驶往火车站。


    远离火车站两公里，地方民团，警察，已经封路，凭借火车票，进入车站路。


    鲁瑛眼尖街口看见林美娜等人，她下车交流。山东大学校长介绍六位年轻学霸，交出学籍档案。青年学霸五位戴着眼镜，行李都是理工科书籍。校长说第二批留学要经过考试，主要是外语口语，听不懂洋人讲课，出国是浪费人才。鲁瑛把无牌轿车钥匙交给林美娜，钱财交给孕妇嫂子放心。校长叮嘱学子几句，六位青年背着书包跟随鲁瑛，经过检查口，武装人员查看火车票放行。


    李家泗站在路口关卡抽烟等待，看着大多数美女提着大包小包走向火车站。曹家男佣搬运大包小包的钱箱，放在火车站专用拖车上拖走，东方菱等美女押送。鲁瑛明白丈夫在等待两人结婚照，她要去安顿学霸，有一公里路步行。


    警察厅长是第一道防线主官，以为李家泗在等待美女，知道原因，他派精干警官去照相馆去接，警车比曹家佣人的自行车速度快。两位在指挥部聊天，徐厅长说原来对他的重点监控改为随从，汤姆借代办签证为名收取的代办费，外汇佣金收入，全替北方几大军阀还债了，黄金是双控，他儿子成了监控的负责人。这时大家才明白，汤姆是想在中国有军事势力。民团总司令是最大受益人，两人移民名额。厅长说想增加一个名额，大儿子是警察，英语不会几句，在南京大学读书的三儿子精通英语。山东大学的留学名额，打醒了所有办签证，移民的人，不会外语，出国就是坐吃山空。


    李家泗说密谈出的名额有限，地方一部分，中央一部分。地方基本上是以岳母娘的名单为主，保证一个名额，到达美国后，再免费办一个，在美国要有自己的房子，工作他会提供假证明。警察厅长高兴，他说出了一个秘密，刘虎子的土匪兄弟被捕入狱的三百余人，只要汤姆认为可以利用，想杀谁，想放谁让儿子通知他。


    出门的美女，第一个赶到火车站的是刘兰兰和刘虎子兄弟十人，新面孔穿着好些。刘兰兰说兄长的几张票被民团的人高价买了，兄弟们出狱身无分文，都要求安排车顶票。警察厅长说车顶票是负责看行李，夜间行车，会冻坏的。刘虎子兄弟愿意睡车顶。厅长一挥手，部下放进他们，在关卡处办公的列车员手中拿到车顶票。领取车顶票的人多，富翁们的保镖都是车顶票，车顶票有名额限制。李家泗手握四百张，车顶票八十张。曹家人没要几张车顶票，车顶票有多。


    等待许久，不少面熟富翁要求李家泗同意，多一张车顶票就多一个保镖上车，财产保全就多一份保险，徐厅长感叹，今天这趟军列，是运送几千万家财的富贵列车。


    买房团美女，一个接一个经过，先来的见银行排队太长，主动放弃，小存单交给亲人，最后来的还真取了钱。一百六十八美都经过了关卡，相片还没来。警察厅长接到了部下的电话，说相片在最后的装潢，半小时内完成。厅长看着时间说婚礼要开始了，他负责婚纱照，家人都上了礼。


    李家泗大步流星往火车站赶，第二道防线是铁路局郑局长，铁路员工主要针对车顶票的年轻人，要求多穿衣服，上车顶前交出易燃易爆物件，火柴，打火机，鞭炮，酒精等等，军人搜身是要挨打的。


    第三道关卡是民团，民团把火车站附近几公里的地方戒严。经过关卡就是车站路大街。第四道关卡驻扎的是军队，火车站被军队控制进出。车站路大街上不是乘客就是当地的住户和商贩，众多商贩是每看见一个进入关卡的都热情迎客，流水席免费，赠送水果，吆喝吃饭，生怕乘客路过走人，生意结算估计是记人数。六位学生见过一面，正在小餐馆围在一桌吃喝。


    李家泗碰到了王真真等美人，她们正在进入一家酒店。十一位购买签证的年轻人正跟在她们身后。赛西施说酒席就等你这位新郎开席，她指点火车站标志建筑是酒席酒店，美女们只能吃流水席。车站酒席酒店军管，曹家人都站在门口迎接贵客。


    李家泗赶到，鞭炮响起，婚礼开始，酒席几乎满客，小孩子几百人，在席间玩耍，凉菜已经上桌，贵客中熟面孔不少。主持人宣布婚礼开始。仪式不洋不土，热热闹闹。新婚夫妻敬酒，每桌都客气，没人为难新婚夫妻。


    正在敬酒，警察厅长和随从手拿着结婚照进来。大家一看相片，都说照得不好，厅长解释这是中国最大的证件照，韩上校的父母不认识鲁瑛，证件婚照让人认识。婚纱背囊可背着，鲁瑛高兴的背着试试，感觉良好，她感谢厅长。


    酒醉饭饱，酒席散了，换成茶具，大家一起聊天喝茶等待。


    一个消息传来，日军轰炸机群刚刚对德州轰炸，德州争夺战开始。


    喝茶的将军们立即明白，最佳上车时间到了。军列可以提前出发。登车命令首先在酒席上流传。大家都云集车站进站口。曹家是第一批进站的，李家泗是会安排的人，要鲁瑛招呼好学生，王真真招呼好客户。


    第一批进入火车站内，连检票的都没有。大家直达停靠多时的客运列车。列车车顶上的行李堆成一米高，车顶上新焊了铁架，麻绳捆绑铁架，防止行李行车中掉落。车站里执勤的全是军人。


    曹军长送行，执班军人也不查票。曹家精壮佣人都在搬运行李箱，车厢里有执勤军人。在军人要求下，按车票，码齐钱箱，钱箱成了坐椅。六位学生的书籍也成了坐椅。十一位客户按要求都简单行装，多出来的四季衣服，打包丢上了车顶。


    曹家佣人下车，上车一个班的官兵，实枪荷弹，开始检票，实行军管，帮忙的刘虎子兄弟被叫下火车。曹军长夫妻不敢赶，曹军长，曹二姨太看重的贵重物品都在软卧包厢，能有软卧票那是位高权重的家人，夫妻俩各处查看，与亲朋好友告别。李家泗送岳父岳母下车，曹玉兰打开车窗坐在窗外跟送行的亲人聊天。


    在列车军管长官的命令下，车顶守卫的士兵丢下软梯，刘虎子等十位青年人交出火柴等禁带物品，飞速等登顶。登顶的年轻人一个接一个。


    达官贵人家属是第一批登车，抬上车的都是金银珠宝古董，保镖众多，妇女儿童更多。保镖护送好行头都登上车顶，衣服穿得多。第一批进场的人结束，站台上都是送别亲人的山东高官和佣人。


    曹副军长说：“上车吧！希望将来你的部队比我的还多。”李家泗说：“一定会有这一天，我不会忘记爸爸妈妈的支持。”曹二姨太说：“你岳老子没上进心，我全力支持你的一切，中国总理的位置等着你。”李家泗高兴地托起岳母的手掌，亲吻手背一下说：“一定努力。”曹玉兰惊讶看到这一幕。曹二姨太对女儿说：“夫妻俩要同心同德，多呆在公共租界的公司里，战争与你无关。我替女婿完成任务，一起出国移民。”曹玉兰说：“放心，我会协助大哥管理好家族生意。”


    曹二姨太小声说：“你去南京想干就干，曹家在山东是十大军阀，发展没希望，自保有余，你成功了。”岳母娘的话中之话，只有李家泗听得懂。他敬个标准军礼，干脆的登上列车。曹福林夫妻和车上亲人挥手告别。


    曹玉兰从小跟随父母走南闯北，无数次结伴旅行，早没离别伤感，她笑容满面地目送父母亲离开月台。这时，送行的达官贵人都份份离开，不少人泪流满面。


    一支加强营编制的部队整齐的进入月台，分段站岗。第二批车站放进来的是儿童，妇女，老人。这波人数众多，慢吞吞的行走，行李都不多，官兵们主动上前帮扶和抱着儿童上车。


    李家泗走进车厢，数十个小孩子在软卧车厢过道里跑来跑去，他说：“小孩子们，等会儿会挤死人的，快回妈妈身边。”数十玩耍的孩子看见车外情况，各找各妈。看见硬座车厢众多美少妇乱坐。李家泗说：“站票就站着，坐着的隔一段时间让座，这是直达车，只停几站。别丢我的脸，占座。”美女们都主动集中一起，位置是连在一起，站在最前沿的都是男人，学生，和年轻客户，他们一直站着。让出的座位，被上车的妇女儿童，老人坐下。空间有余，有几个座位没人。车内军人开始检查票和位，没有误差。长官一声令下，所有官兵都飞身爬上行李架。背包当枕头，枪支弹药挂在胸前。


    李家泗看见车站老人，小孩，妇女都登上车说：“春运开始了。”话音未落，站台的长官一声令下。第三批进站的人数最多，一眼望不到头，都是年轻人，背着小行李，一阵风的拿着车票，寻找票上车厢登车。列车窗口也成了登车口。年轻人动作都快，加上月台上的官兵在乘客身上推扶一把，窗口顺利登车。红牡丹的漂亮女徒弟，连扶都不需要，手搭车窗，一钻就进来。车厢很快就挤满，有坐票的是少数人。人数最多的年轻男女比儿童，妇女，老人，登车快几倍，几分钟功夫，全部上车。


    这列军控列车是第一股道，第二股道的一辆军列，多数是闷罐车皮，少数挂现代化绿皮车，满载成建制的数千官兵，从军装上是炮兵部队。在第二月台的铁路员工指挥下，首先驶出月台，这列军列比第一股道还晚二十分钟登车，速度比老百姓登车速度快几倍。靠右窗的乘客都看见军队登车全过程，


    第一股道军列车顶上的数百保镖们，看见，持枪护卫列车的士兵登上车顶，全身都是冬装，车顶上穿得少的马上意识到，晚上行车是在冷风中度过。月台上的官兵，每节车厢都有一个班，在长官指挥下，把自己的行军背包丢上每节车顶。车顶上的军人拉起滑杆。


    月台上的执勤军人在长官命令下，分为两队，一队在第一节车厢登车，一队在最后一节车厢登车。军队登上军列快速，月台上只剩列车指挥员，指挥灯挥舞，军列由慢到快驶出火车站。


    刘虎子生死土匪兄弟，抢到六个军用背包。车顶上的人看见第三股道铁路上，数千官兵正在装运大炮，弹药，它是一列军用货车。第一股道驶出火车站，第三股道接着也出发。三辆军列先后出发，直达南京。李家泗看着手表时间，下午一点三十八分军列启程。


    车上广播室传来女性的声音：旅客们好，我是本次军列播音员，按行程，下一站南京停车，本次列车不售卖食物。今天晚餐，明天早餐自理。各位乘客是不是都领到免费的饼干，水果，和水。没领的，那就空着肚子到南京站。车上的军人军医请注意，老人，小孩，孕妇是优先照顾对象。祝大家旅途愉快！


    登上火车这一刻，美女买房团中的大多数知道自己根本没能力登上这趟富贵列车，韩少武兑现了他的承诺，带她们去上海租界，开始亡国之战的新生活。


    红牡丹，小桃红最高兴，她俩差点儿就被捕入狱，四位反蒋救国军的枪手，分为两队，站立在两头的车厢门口处，时刻警卫。她俩已经开始想象上海的富裕生活。


    鲁瑛从火车启动起，她就明白，老公逃离了已经密捕上万外乡人的济南城，一个十年前的关系网，能按李家泗的指挥走吗，她觉得有点悬。计划是周全的，遇到变化靠应变能力。她的随身携带的除了数十万首饰，一颗美式手雷，一把进口手枪，都是曹玉兰的收藏。


    李家泗从火车启动起，他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代办签证只是一个骗局？十年前，他的确认识美国现任决策层和驻华大使，那时是合作关系，美国政治家能认可他这位被蒋介石追杀十年的富翁？唯一的希望是童养媳的势力。


    曹二姨太的话中有话意思明白，骗局失败，曹家也是受害人。曹家是这场骗局的最大受益人，还清所有债务，获得五个杂牌军军长的友军。也替韩复榘还了账，出事没人追责。如果成功代办签证，曹二姨太也猜出李家泗去南京的最大任务。


    按军委会的惯例，新升职将军都要面见蒋介石。面见之时就是暗杀仇人的唯一时刻。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一杀蒋介石，二杀戴雨浓。是计划好的，连鲁瑛都知道。


    山东的两场战斗在李家泗的经历战斗中是小战斗，南京才是大战斗，在他的心中，定了一个小目标。南京到上海，那是血战不断，死一万敌人是个小目标，杀气腾腾的霸气在脑海中飘扬。

 第5章 争坐大军列 二探童养媳2

    曹玉兰传达军列最高指挥官的命令，开车十分钟后，韩少武和鲁瑛去火车头召开碰头会议，军列最高长官是中央军高炮旅少将旅长。


    曹玉兰和闺蜜去她小妈妈软卧车厢睡，那里小孩子比大人多。徐小香去师傅软卧车票睡，徐水仙的软卧车厢只有四位贵妇人。不像李家泗唯一的软卧车厢，挤满最美的少妇，是睡是坐是站是一番争斗。


    站立软卧车厢过道的武装警卫不少，是达官贵人的贴身警卫和佣人。站立过道的美女众多，只有软卧车厢过道不拥挤，硬座车厢那是人挤人，行李架上躺满了人。


    李家泗走进软卧包厢，鲁瑛在整理她的上铺，婚纱照放在显目处。关上门，最美少妇们风情万种感谢韩少武，兑现承诺去上海生活。怎么安排行程，需要韩少武决定。鲁瑛是原配二姨太，是去上海租界的核心人物，旅途休息好是必须，拥有一个上铺是经过大家首肯。李家泗当场决定，另一个上铺由红牡丹，小桃红一起睡。一个下铺改为坐铺，一个下铺归李家泗。硬座位子有限，身体不适的长坐，其他位子轮流坐。


    红牡丹，小桃红本不坐软卧，很快通知过来。李家泗突然想起王真真带着女儿，李家泗要她女儿跟鲁瑛睡一起，王真真要陪他在南京站下车。王真真高兴教导女儿，要听鲁妈妈的话，外婆外公没出过远门。李家泗安排妥当，手牵着鲁瑛朝着火车头方向走去。


    软卧车厢过道上，站立的人多，但不拥挤。李家泗经过曹家包厢，曹玉兰和她闺蜜的包厢，大人六个都坐在下铺聊天，每个上铺都有二三个小孩玩耍，小一点的孩子在下铺玩耍。经过徐水仙的包厢，四个软卧，只有五位妇女，其中一位面熟是山东首富的妻子。李家泗招呼一声，徐水仙笑着说：“你还真把一百六十八美带上火车。准备拐卖到上海。”李家泗笑着说：“拐卖到外国，东方美人才值钱。”五位妇女笑得开心，徐水仙说：“开会内容传达下。”


    李家泗牵着鲁瑛离开，继续前行。软卧车厢只有一节，硬卧车厢三节。硬卧车厢拥挤，能够通行，行李堆得比餐桌还高。曹家熟面孔不少，富翁们的熟面孔更多。鲁瑛比李家泗认识的老板还多。过完四节卧铺车厢，是一节客座车厢，满载官兵。人数比李家泗所在客座车厢还多。在长官的一声令下，官兵们让出一条通道。下一节是满载头寸箱的临时货厢，头寸箱摆满只剩一人独行通道。车窗位置都被大木板钉死。门口警卫的上校团长知道韩少武身份后放行。李家泗估计头寸箱里的黄金在十吨以上。头寸箱尽头只有两排桌椅，这里是军列的总指挥中心。桌上摆的全是通讯设备，设备处于静音状态。


    二位少将坐着，站立等待的有熟面孔，山东首富在其中。少将旅长说：“你是韩少武上校，我是这辆军列的总指挥，你们谈。”山东首富说：“在场的都是全国有影响的人物。说出下一步工作程序。”李家泗说：“到达南京站，我下车参加考试，考试结束马上去上海。兑换外汇和代办签证由鲁瑛负责，我家关系网，她背得出。证件婚纱照是给我家人相认。我必须知道两点，专列何时到达上海站。从上海站到法租界关卡，鲁瑛没有法租界通行证，她怎么进入法租界？”


    少将旅长让站立的少校掏出军用地图，铁路地图由两位副官按在窗户上，少将旅长说：“按日军飞机作战半径，德州大战，北线的日本空军从返回再载弹，再来济南，军列提前三个小时出发。二小时，日军飞机再来济南，追都追不上军列。”少将旅长指着铁路图说：“现在出发，在明天下午三点左右，到达离南京五十公里的隐蔽车站，第一次停车。隐蔽车站是三列军列卸载的车站。这趟军列，在隐蔽车站停留六个小时，夜黑，列车再度启程，南京站停留三分钟，直达上海站。到达时间预计是凌晨三四点钟左右。”


    李家泗说：“我带随从在南京站下车，鲁瑛在上海站下车。凌晨四五点，有那家银行与法兰西银行达成秘密商业协议？”一位年长老者说：“建设银行与法兰西银行达成秘密协议。”李家泗说：“建行的交易延后，人员全力护送鲁瑛，携带礼物进入法租界，赶到法租界艺术街。在巡捕房斜对面的艺术学院大门口卸下礼物。鲁瑛去传达室打电话，有艺术街保安人员来接收礼物。建行护送人员任务完成，返回继续商业协议。陪同鲁瑛的随从人员去艺术街美食街吃早餐，在那里等鲁瑛出来。”


    年长老者说：“中法艺术街我去过，那是几年前的事，你写详细地址给我。”李家泗掏出钢笔，桌上有空白电报纸，他书写详细地址，中法两国文字，画好地形图，递给年长老者，老者看着地图说：“我知道地方了，送朋友的孩子去上学。艺术中心的老板娘是国际名人，从来不买政府的账，她写的推荐信，全世界的着名大学都免试入学。”


    李家泗说：“鲁瑛不找老板娘，是找艺术中心的美国艺术家，我的姐夫是美国企业一百强，去年排名三十七，亿万富翁，我姐姐是艺术中心挂名董事。鲁瑛拿着礼物，带着证件婚纱照，我老姐认识我，弟媳见姐姐，姐姐肯定无条件帮忙。”一位中年人说：“艺术中心的挂名董事在全世界非富即贵，许多国家领事夫人都有挂名。”李家泗说：“艺术中心的董事长不喜欢中国政府官员，政府特务最好不要参与护送，特别是不要搞丢证件婚纱照。”年长老者说：“银行系统不属于特务系统，放心建行安保人员，保证鲁夫人平安顺利找到你姐姐。”


    李家泗说：“如果，鲁瑛顺利得到老姐认可，老姐会打电话给法租界巡捕房的华人探长，探长会带法租界通行证，到关卡处现场办公。没办法进入租界的都从法租界关卡进入。这点要通知大家，别搞得大家千辛万苦跑到上海租界，没有租界通行证，望洋兴叹，我连租界通行证都搞不定，签证还搞个屁。”大家都笑出声来。


    山东首富说：“办租界通行证要钱。”李家泗说：“成本费不贵，领证时用好烟能够打发租界关卡军管人员。鲁瑛接下来的工作程序是，一日内全部办妥外汇兑换，我家的财产我知道，代办签证那是要排队，鲁瑛的表姐琪琪，法国签证能代办一点。我在南京谈判，鲁瑛在上海送礼。保证一周内，全体出国。”几位富翁叫了一声好。


    李家泗说：“签证排名册！”一位少将从公文包里掏出十几张名单说：“中央的二十位，要排在张老板之前。”李家泗说：“没问题。”鲁瑛接过名单，塞入挎包里，手挽着丈夫告辞离开。


    经过拥挤的军人车厢，上校长官一声令下，官兵们让出通道。


    李家泗走到软卧车厢，第一处汇报的是徐水仙，经过说出。徐水仙笑着说：“这么霸气，连租界通行证都搞不定，签证还搞个屁。”夫妻分开行动，李家泗要徐水仙支持鲁瑛的工作。徐水仙说她会支持，鲁瑛需要的是趾高气扬，曹玉兰有，能力不行。


    经过民团总司令夫人的软卧，里面一桌麻将，王真真坐一方，女儿在上铺和同年女孩玩耍。看牌的比打牌的多，这是最热闹的软卧包厢。司令夫人一挥手，鲁瑛坐在了王真真身边看牌，让李家泗没想到的是，移民的是个小男孩。民团总司令夫人说小孩子移民，容易融入美国社会。


    李家泗向曹玉兰通报工作，她相信丈夫，她在南京跟着下车，她说出一个实情。由于她的无知，拿了侍从室的五百块钱，父亲出面，为了让她在上海有身份，托熟人在军统特务射击队任职，夫妻俩一起去南京登记入职。这条消息让李家泗相信曹副军长这个老军阀为他挖了个坑。这刻，李家泗是个大骗子，靠没有落实的关系，骗了山东省党政军财的数千万财富双控，数百万资金落入李家泗夫妻俩的腰包，情况不对，夫妻两地失踪。


    李家泗回到自己的软卧车厢，开始旅途中的快乐。


    美女们的胃口小，赠送的水果充饥每个软卧车厢里都有两箱赠送的食品。为何赠送，李家泗分析这是中央军和铁路局共同合作，军列是不收任何费用。收费的车票钱肯定要多拿出一些花在食品上，从进火车站路，就提供免费用餐开始。坐车的非富即贵，中央告一状，合作人会说提供在免费食品上。韩少武的四百张票是免费的，洋人的票也是免费的。坐软卧，硬卧的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车厢里的乘客大多数只能在拥挤中忍饥挨饿，车内官兵控制着免费食品，只有老人，儿童，孕妇才有分发。


    车顶上的保镖们能够饱餐，军用食品在车顶上每节车顶都有，他们面对的不是饥饿，而是军列飞驶速度带来的冷风，天空越黑越寒冷。军用被单盖上还是觉得冷，车顶上的都是年轻人，硬生生地度过一夜。除了卧铺车厢人数少，大小便容易。硬座车厢那是人挤人，连厕所都站着人。车顶上的大小便简单，第一去车尾下到车厢里厕所，第二在车厢连接处，扶着铁杠踩到塌板，一手抓铁杠，一手脱裤子，车顶上的不是保镖就是官兵，大小便是一种男人的气势。


    第二天早上，车顶上的不少人就感冒，车厢里的人没人感冒，男人们是越来越饿，车厢内的军人都有一箱食品和一箱水果，他们只分发给儿童，妇女，老人，但很快就发完。年轻人只有忍饥挨饿，经过车站时，火车那是一闪而过。大家都有点羡慕正常停车的列车，徐州的火车就正常。


    当军列进入一个戒备森严的车站，车站顶部都用大型帆布伪装。月台上到处是伙食摊，摊主都是炊事兵。车上女播音员声音传来：列车临时停车六七个小时，免费食物管饱，离站三公里外是小镇，由军队负责安全，记住，军列不等人。


    广播员声音结束，军列进站停稳。从车门出来，从车窗爬出来，从车顶扶下来。整个月台都是饥饿的年轻人。军方免费食物是大米加小菜，清水汤连油花都没几颗。车载军人全部下车，站了一天一夜的年轻人，出身富贵的公子哥，不想争食，手下人都争食。饥饿让人放弃自尊，因为犹豫就被人抢着先吃，看别人吃，肚子更饿。


    下车的军人吃饭速度比年轻人快得多，吃饱之后，排着整齐的队伍出发。


    李家泗下车观看伙食，这可比原部队的伙食好得多，带头吃饱。刘兰兰和寡妇美女经历过战争饥饿，都放下美丽动人，加入争食行列。人多，提供的食物，一车抢光，又推过来一车。军方准备充足，还真是管饱不管好。年轻人拿着军用饭盒，在月台各处填饱肚子，老年人


    儿童，妇女，排队领食，大家对免费饭菜慢慢接受，挑食的是儿童，不吃饱要吃苹果和饼干。


    李家泗观察四周，看见车载军队离开，心想多了两个车皮。王真真的女儿不争军用盒饭，剩下的饼干，苹果，够她吃饱。软卧，硬卧车厢下来取食物的都是年轻人，证明车载食物足够，或是佣人端食物递上车。无座的年轻人吃饱喝足，就在宽敞的月台上一躺休息，站了一夜，好好睡觉。小孩子们又在月台上跑来跑去，让母亲跟在后面看护。


    李家泗在月台上休息，刘虎子兄弟有的感冒，在吃军方提供的药。曹玉兰传来一个消息，中央军腾出一个半车厢，无座票五张换一张座位票，南京到上海也是半个晚上。曹家的无座票排在众多家族之首。无座票收集，不一会儿，曹玉兰兑回了三十张座票，她给了亲朋好友，站在软卧和硬座车厢过道之间可以少站三十人。美少妇有意思争座票，也不好开口要票。


    山东首富传来一个确实的消息，昨日，上海各国驻沪领事馆总计通过的中国人签证不足二十人。全中国的外国人都在逃回本国。各国领事馆怕中国人获得签证，抢购本国国民回国船票，黄牛票中国人最舍得花高价买。李家泗信心百倍让山东首富等人释怀，鲁瑛是华侨的媳妇，她借媳妇的身份能办妥十人，他谈判肯定是几百人。山东首富等人对百分之百兑换外汇充满信任，对鲁瑛代办签证不抱希望，一天能代办十人，那就是大家中了彩票头奖。


    军列的新负责人是面熟的刘少将，他传来一个消息，国防部明天有一场升职考试，今天下班前要报名，明天报名又要推迟几天笔试，南京民团总部已经派车过来，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李家泗感谢万分，决定车一到，立即出发到国防部报到。


    山东民团司令部的是一位吴上校跟随，吴上校熟悉军政部机关，没硬扎关系，熟悉军政部办公程序。刘少将委派一个加强班跟随。一起去南京的有二十余人，徐公子是警察，同行人小孩子就有三个。各路高官，富翁又怕韩少武路途不安全，新增四位保镖同行。李家泗不点破小伎俩，知道四位保镖是军警宪特的便衣。


    曹玉兰叫了贴身丫鬟韩玉当随从。李家泗要的跟随美女，李丽芳是第一个，女特务叶玫一个，王真真一个，她把女儿交给鲁瑛，她女儿也喜欢鲁瑛妈妈，母女俩离别反而随意，可见她女儿从小是被众人带大的，不认生。众多美女不愿意又站一夜，李家泗挑出最喜欢的十五位最美美女跟随，美女们热热闹闹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李家泗和鲁瑛借故返回软卧车厢关门密谈，众多美女知趣也不打扰。李家泗快速书写一封信，耳语鲁瑛，到达上海，如果童养媳能力不够，外汇能够兑换。如果有出卖的意思，马上逃命。火车上唯一的友军是红牡丹，小桃红，出事之前一起逃，两人的保镖是一流的枪手。


    李家泗离开时，不忘跟徐水仙打声招呼，说鲁瑛是聪明人，独自拿着结婚照去上海租界陌生地方去办大事，千万不要给她压力，让她乱了思绪，少点搔扰。徐水仙说鲁瑛毕竟年轻，没见过大世面，工作能力强，交际水平还不如徒弟徐小香，徐小香要是会外语，肯定能代替鲁瑛。徐小香说她没上过文化学校，鲁姐姐是大学生。


    在无数人送行下，李家泗带走了十九位美女和陪嫁丫头，刘虎子亲信十位。徐公子等四十余人，武装警卫将近半个排。车队是二辆卡车二辆轿车。轿车由曹玉兰领着办移民的小队伍乘坐，连徐公子都没坐位，同李家泗乘坐卡车。


    车队飞快地驶入南京城，一路无惊无险，并无日军空袭，大家看到的南京城比济南更惨。不到一个小时，李家泗下榻在最豪华的国防部招待所总统套房两套。


    军车载着护送兵归队，李家泗把安顿移民的任务交给曹玉兰，告诉徐警官，这是天子脚下，如果顺利，中央和地方争夺起来，他会先中央后地方排队，这群人要保密行踪。徐警官说他今天才知道移民的父母个个比他父亲官大，他懂得保密法。这群人离开，跟踪者只剩二位伪装者。


    李家泗给了二百块钱给刘虎子，叫他招呼好兄弟，这是天子脚下，犯法那就是当场击毙。机灵的说不会影响大舅哥的前途，你当了将军，大家都是亲信。刘兰兰拿过钱去安顿土匪兄弟。


    李家泗在民团吴上校带领下，去国防部办理了升职考试资格手续，领取上校军装和少将军装各一套。吴上校说他的工作结束，下面靠韩上校自己。李家泗给了他一百块大洋，吴上校也不客气，告别归队，他还要赶上列车，民团总部有车派送。


    李家泗回到国防部招待所，遇到曹玉兰，按保密程序，她单独联系办移民的。李家泗回房说他备考，曹玉兰以为老公备考，原来床上备考，她担心韩少武考不起，消费了山东各路头面人物的推荐。李家泗说他从十一岁起，就从没备考过，成绩都是出类拔翠。


    鲁瑛带着王真真的女儿霞儿，在隐蔽车站隐藏自己。红牡丹，小桃红都与她密谈，是不是分散逃跑，诈骗戏码实在演不下去，她们是带了六把手枪，还有友军，和十位大小美人，是不是进入上海租界就一起逃。鲁瑛暗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逃，她俩是混进上海的买春女，别自乱阵脚。


    有了官场生活过的两位战友，鲁瑛面对带有目的询问的官员和富翁有了信心，一桌麻将在软卧车厢架起来。


    下午五点，军队开饭，依旧管饱不管好。吃得好的人属于少数，都是保镖从三公里外的镇上带来的熟食，各种食品，饮料。鲁瑛沾了徐水仙的光，吃了一顿武汉特色饭，霞儿也跟着吃饱。大多数人吃的都是官兵餐。天还没黑，乘客们都挤上车等待，车厢里还是人挤人，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挤出过道上厕所。


    天空黑暗起来，军列启动。在南京站停留十分钟。火车再次运行时，徐小香过来叫鲁瑛，师傅找她。红牡丹伸出脑袋看过道，吓了一跳，整个软卧车厢的被武装特务封锁了三间包厢。看着鲁瑛进入居中包厢，红牡丹心想自己的那点保镖不够特务杀的。


    鲁瑛走进软卧门，前后两个软卧包厢被临时腾空，山东首富，徐水仙，两位高官太太。房门一关。徐水仙拿出电报说：“韩少武在一小时前进入了美国驻华大使詹森家里，韩少武可能签定了卖国条约。北方军阀都疯了，移民数额不少，有外交官确定了护照的真伪。北方移民数目在曹二姨太手中，韩少武掌握中央名额。”一位高官太太说：“韩老板没骗我们，他跟美国决策层认识，移民比签证难办百倍，一年都没几个中国人移民美国。”


    鲁瑛接过电报，内容是移民是真的，韩少武解除跟踪，鲁瑛由跟踪变保护，特别是各大家族由于利益冲突，对鲁瑛不力。消息严禁走露，这是中央和地方的博弈。地方靠保密获得最大利益，出卖鲁瑛信息者枪毙。


    鲁瑛看到内容，整个下午的紧张放松，丈夫的上上之策已经实现。面谈的内容是保密会议。山东首富表态，他保证由政府特务维持秩序，他会暗示各大家族不要闹事，一切按市场价代办。上海办签证走外交部的关系都要一万多大洋。徐水仙说到达上海，鲁机关，丽机关负责保密工作，现在知道情况的不到十人，多一个人知情那是要枪毙的。


    鲁瑛说她怕完成不了任务。徐水仙说大家不指望你一天内办成，韩少武去上海肯定全办妥。在座的都说单独去上海接触，工作难度是非常大，洋人不卖中国人的账正常。鲁瑛的排队名册，就开始更改，山东首富，由各国排队，变成了美国排队。徐水仙和二位高官夫人一起改动国家排名。


    山东首富说补款是怎么结算，鲁瑛说用珠宝首饰补齐。鲁瑛说出了李家泗交待的话，代办签证，移民，是高度机密的外交，拿到了签证和移民护照，到达移民国都不能讲是买来的，为了丈夫的事业，许多人会退款，老公不缺钱。移民是不谈价格，谈古董，要真古董。山东首富说一百件真古董送礼应该办得成。鲁瑛说跟外国领事谈判时会暗示。


    密谈结束，徐水仙和鲁瑛耳语，腰间插枪的是韩主席的卫士，他可以先杀后奏。鲁瑛见过几次面，有印象的中年卫士。鲁瑛回到自己的软卧车厢，警卫解除。红牡丹，小桃红见到鲁瑛喜出望外，鲁瑛说一切顺利，不要节外生枝。


    打听消息的官员富翁都满怀疑问的而来，带着疑问回去。第一份礼物是山东首富老婆过来看打麻将，借口鲁瑛的首饰不够名贵，出手就是价值几十万的首饰。鲁瑛识别能力不够，这让改嫁太太看出价格不菲。红牡丹，小桃红惊讶万分。


    鲁瑛以为送礼的很多，那知只有两家人，还有一家人是李家泗初次让鲁瑛为徐水仙写收据代办签证时，两位夫人在宴席上斗身上珠宝的，现代珠宝的那位夫人，李家泗说过喜欢的珠宝，成了鲁瑛的礼物，代办签证名单，加了几个人，都改成了美国。


    再无送礼之人，可见保密程度。


    鲁瑛搂着霞儿提前睡觉，下铺还在打麻将，麻将声没有火车声响大。经过苏州时，有美人叫醒鲁瑛，打麻将的已经换成了新面孔。


    鲁瑛见过一面的年长老者，带过来一个排的军人，中年卫士也在其中。只是十几分钟，火车到站，站台上停着无数外国银行的运钞车，有法兰西银行运钞车。法国人两位，中国雇员十几人。


    鲁瑛背着挎包和像框袋，双手抱着霞儿。鲁瑛指挥者军人搬运一百六十八美的财产，一百七十二箱的真金白银和材料箱。足足装满两个运钞车。年长老者交待接车的上海负责人，负责人让鲁瑛坐上轿车。


    一百六十八美的财产搬走。红牡丹，小桃红心想鲁瑛是在高手如云的环境下独自办事，上海到了，熟悉的特务没人跟踪鲁瑛，反而在两位段滨前妻扫来扫去，红牡丹心想，师弟的武装不是特务对手，特务太多了，十几倍的力量。


    一辆轿车，二辆运钞车，首先驶离月台。各大银行都在军人帮忙下卸货，装上运钞车。持枪军人维护各车厢门，各国运钞车不走，乘客不准下车，军列就是军管。


    上海街面上黑暗一片，车灯照射下行驶，鲁瑛依稀看见华界惨状，到处是残墙断屋，一路上完整的楼房都少。鲁瑛知道决定命运的时刻开始，丈夫已经扫除风险，童养媳是不是风险是未知数。


    半小时的行驶，小车队由华界战区驶入法租界，分界处有全副武装的法国军队驻守。关卡两边街道到处都是睡大街的中国老百姓，人数在十几万余众。鲁瑛被街边难民场面感慨，对未来工作感到信心百倍。华界是战争下的地狱，租界是繁华的天堂，鲁瑛明白了山东一位富翁说过的话，进入租界就等于出了国门。怪不得丈夫的代办签证，得到山东各界的一呼百应。


    三辆汽车没有接受法军检查，直接缓慢通过检查岗哨，车队驶入法租界。上海租界不愧为不夜城，东方明珠，一路上繁华似锦，街灯四射，西方建筑林立，一路行驶就是从地狱到天堂。


    小车队行驶到目的地，艺术学院校门口，传达室有两位校警看守。三辆车一停，男人们都下车搬运卸下箱包。中年卫士是总指挥，他负责看守。鲁瑛抱着霞儿走向传达室，传达室门敞开，走出来两位校警，年长的说：“小姐，找那位？”鲁瑛报出电话号码，她的心格登一下，生怕十年前的电话号码改变。年长的命令年轻人去帮忙，叫醒其他保安，他请鲁瑛走进传达室。


    这举动意味着十年前的电话号码没改变，校警知道寻找对象，年长的校警热情的接过熟睡的霞儿说：“小姐，这么早，我不敢打这个电话，我怕开除。”鲁瑛拔打电话号码，第一遍没人接，第二遍有人接，鲁瑛用英语说：“你好！你是苔丝，还是小露丝。”对方紧张的说：“你是谁，我是苔丝。”鲁瑛用英语说：“我是少爷原配夫人鲁瑛，马上通知你的人到学校门口搬东西，一级警备，只让我进学校。”对方说：“好，你让年纪大的校警接电话。”


    鲁瑛放下话筒，接过霞儿，年长校警连续嗯了几声，校警挂上电话，拔打内线电话。


    鲁瑛抱着孩子走进传达室，查看卸车财物。中年卫士等所有箱包整齐卸完说：“一共一百七十二个箱子对不对。”鲁瑛点点头示意。法兰西银行雇员马上上车驱车离开，留下五个武装警卫，中年卫士为首。这时，从街道转弯处过来五辆行李运输车，下来数十位保安制服的人，年长校警一声令下，一百七十二箱包财物又搬上三辆运输车。校门打开，三辆运输车驶入学院里。


    鲁瑛面对五个留守的武装警卫说：“我，一个小时后出来，你们先去吃早餐。”年长校警说：“老李，带他们去餐厅，免单，会计报销账。”老李应了一声，面对留守五位警卫说：“走，兄弟们，辛苦了，去美食街，想吃什么点什么，免单。”中年卫士看见鲁瑛点头，一个眼神，五位警卫一起乘坐老李的运输车上。


    运输车驶入依旧生意红火的主要街道。有位长驻上海多年的特务说：“这是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没来过的特务开了眼界。老李选了一家最豪华餐厅，对门口收银员大声喊：“老板娘，来贵客了，会计免单报销，给我来三包好烟，每位出勤兄弟抽根好烟。”收银员从柜台里拿出三包好烟，老李接过，对五位警卫说：“不陪各位，你们在这里等抱孩子的夫人出来。我还要执班，谢了。”老李举起三包好烟。


    中年卫士感谢一声，看着老李等人离开，他也不客气，最贵的，每位警卫配上一包上海好烟。


    年轻校警留守校门，年长校警陪同鲁瑛坐上运输车，驶入学院，他见大美人不放手像框袋，小女孩却舍得放手，能说出英语叫董事长接电话，董事长要他护送，同来五位护卫都身怀手枪，那是一眼就看出。年长校警觉得来者不是大明星，董事长重视的人肯定来头不小。


    在别墅区和校园侧门的通道门口，男保镖在学校这边卸车，女保镖在别墅区那边接货。数百女保镖全体出动搬运。年长校警把霞儿交给熟悉的女保镖，他也加入搬运队伍。鲁瑛说把东西搬到董事长家里。


    女保镖抱着霞儿引路，鲁瑛完全放心保镖们的搬运，这是管理严格的国际企业，数万员工，中国福利待遇排名第一的单位，比政府公职人员还难进的企业。在灯光照射下，校园墙上写着：女生别墅，男生禁入，初犯打腿，再犯入刑。看到这个标题，鲁瑛笑了，这是李家泗十几年前定下的标语，保镖们现在都严格尊守。


    鲁瑛跟随抱孩子的女保镖，行走几百米，路过几栋别墅，和庞大的剧院大楼。女保镖把鲁瑛引进一栋院落，灯光照射，花园树花修剪得漂亮气派，宛如仙境。别墅里灯光明亮。


    豪华装修的大客厅，家具陈旧古色古香，沙发上坐着一位三十来岁，身穿睡衣的美貌少妇，气质高贵典雅，她说：“你是鲁瑛，黄惠，刘倩倩的老师。”鲁瑛笑着点头说：“你是大姐薛小玲，这个女孩是棋子，让她上幼儿园吧！外公外婆来接。”薛小玲说：“阿菊，送她去幼儿园，让最好幼教老师关照。”女保镖阿菊接过还在睡梦中的霞儿离开，箱包被一个接一个抬进来。鲁瑛感觉到整个房间全是女人味，丈夫最担心童养媳改嫁，现在得出结果。


    魏莲花从楼下走下来说：“这么早，吵人。”鲁瑛看见熟悉的大明星，高兴的说：“花儿姐姐，你好！”鲁瑛一把抓住薛小玲的手说：“走，我们去少爷的书房密谈，他藏的宝贝都告诉我了。”薛小玲说：“多少个箱子。”鲁瑛说：“一百七十个钱箱，二个文件箱。”薛小玲对着客厅里搬箱的女保镖说：“一个都不能少。”在场的都应了声。


    魏莲花说：“老姐，她是谁？”薛小玲说：“少爷的原配。”魏莲花心中一惊，眼神交汇，鲁瑛那种见到偶像的兴奋满脸都是。


    薛小玲走到二楼书房门前，面对楼下众人说：“二楼书房，任何人都不准进来，偷听者赶出家门。”楼下应者众多。


    三位美女走进书房，鲁瑛说：“这是我和丈夫的结婚照，这是他的命令。”像框袋给了薛小玲，一封信给了魏莲花。薛小玲打开袋子，欣赏巨大的婚纱照，越看越象，泪水不由涌出。魏莲花没看信，她说：“凭什么相信你，你是少爷的原配。”鲁瑛说：“少爷说玲玲姐是笨笨的大美人，花儿姐是资质平平的小美人。你俩不够聪明，李氏家族的财富，放在家里十年，估计你们也没找到。”魏莲花平日趾高气扬，没人敢说她平常，想到蒋介石追杀少爷十年，财富肯定隐藏，自己的确没有找到，而是在家找了无数次。


    鲁瑛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中法词典，大词典放在书桌上。鲁瑛按李家泗所说，把大封面对角撕开，从封面夹层倒出一小叠股票实物和文件。薛小玲说：“这本书翻了无数遍，还借出去几次，没想到封面是特制。”魏莲花看见熟悉无比的原始股票，清点数量说：“法兰西银行第二大股东，我一直以为是传闻。是露丝夫人骗我们开心。”


    薛小玲说：“怪不得，泗少爷娶你做原配，比我俩聪明，凭借少爷口述，凭记忆力找出财宝，在五个男特务的监控下，临危不乱。”鲁瑛搂着薛小玲亲个嘴，笑咪咪地说：“大姐姐真美。”又搂着魏莲花亲嘴，嘴对嘴深吻，魏莲花嗯哼几声不高兴，看得出是初吻。女人间的亲吻，从这刻起，三位美人抛开了不信任，家人的感觉油然而生。


    鲁瑛看着手表时间说：“已经用了二十五分钟，还有三十五分钟。山东国民党特务就会对我追查，你们将受到怀疑。少爷在南京只能靠杀人不眨眼逃出追杀。”魏莲花翻看信件说：“代办签证简单，大姐一个电话，每个欧美国家办理几百人签证都行，移民几十个人不是问题。这些股票套现，全部兑换外汇，买房子安顿情妇，黄金大洋放进地下金库。多余资金给我救市。大姐负责签证，我负责外汇。”


    鲁瑛说出李家泗的整个战略计划，中欧艺术中心还是保持保密状态，让亲信外人代办，鲁瑛在外国人眼前的人设是李家泗的代理人。姐妹俩是中间人。


    鲁瑛没办过签证和外汇交易，知识点是李家泗的口述。再次确定移民章程是否改变，并无大改。薛小玲说艺术中心办出国签证，基本上都是几百人的办理，领事馆上门办理，从没办理过几十张签证，人员调动起来反而引人怀疑。让手下人代办签证是好主意，听到收取的费用，魏莲花说她们办只收工本费，没想到中国最赚钱的生意是代办签证。薛小玲说她俩拿着金钥匙，不知道用，弟弟一出手就是产业化。


    魏莲花手上的法兰西银行股票市值是现在艺术中心估值的二倍多。李家泗所提出的兑现要求全部完成，资金还有多。鲁瑛说出金融战，她不知所以，但她记忆力好，口述整个中日金融战整个过程。魏莲花一听就懂。鲁瑛传达李家泗的一切命令，得到的结果是几个电话就解决。中欧艺术中心是国际机构，亚洲第一大艺术中心，世界第四，各国都有分支机构。培训出的明星，少数大明星比艺术中心还有钱。


    鲁瑛见到的两位姐姐是办事能力极强的女企业家，管理几万人的国际团队，电话对外内容滴水不漏。鲁瑛是李家泗的代理人，姐妹俩代表第三方机构。薛小玲委派两位最强女保镖跟随鲁瑛完成工作，配合她的是一个外围团队。一切商量妥当，鲁瑛看了看时间，心想跟精明人谈判，只是二十几分钟就布置成功。


    鲁瑛搂着魏莲花搂抱，魏莲花害羞万分。薛小玲说：“花儿，原配是看你是不是处女，我证明花儿是百分之百处女，男朋友不少，每次出门，男女保镖都有几十个，再帅的男人也没机会下手。”鲁瑛说：“泗哥是孤儿，想开支散叶，两位姐姐旗下的所有性感女明星都娶为姨太太，中日金融战需要她们带着获利资金逃出国。”魏莲花说：“漂亮的平胸的不好。”鲁瑛说：“战争年代，性感妈妈有奶给孩子吃。”魏莲花抚摸鲁瑛胸脯说：“怪不得，你的孩子不缺奶。”三位美女姐妹笑着走出书房。


    楼下客厅平放着一百七十二个箱子，女保镖站立十位。三位女主人下楼，鲁瑛打开其中二箱文件，中国护照足有两箱，一份李家泗圈定办理的优先名单。鲁瑛想起山东美人的户籍证明，说是金融战的人头账户。魏莲花说几百个人头账户太少。薛小玲说人头账户最少几千人，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三千佳丽，金陵美女多。鲁瑛这才明白具体金融战。李家泗说过金融战是国家之间的经济战争，战场在股市，姐妹俩的旗下明星早被对手监控了资金流动，新账户就是隐蔽户头，对手无法追查，起到绝杀的作用。控制好人头账户本人，这是数亿美元的分散投资。


    薛小玲挑选两位精干女保镖说：“这位韩夫人是贵客，她遇到危险，杀无赦，援军在外围。”两位女保镖应了一声，领着鲁瑛从别墅区内走向中国最繁荣的街道，艺术街。


    鲁瑛走进艺术街，她看着时间，还多一分钟时间，她看见五位警卫人员，坐在餐厅里靠窗户边，看着手表，注意街道，有点坐立不安。看见鲁瑛神采飞扬的影子，又开心喝酒。


    鲁瑛走进餐厅，五位警卫用餐完毕，鲁瑛说：“姐夫哥同意帮忙，你们去通知关卡外面，第一批进关的是韩老板的女人，山东大学推荐的六位留学生，东方菱带队的十一位年轻人，民团总司令，警察厅长的家人排在前面。其余的排队入关，你们的老板随意安排。从法租界关卡入境，我保证山东来的每个人，都能领到法租界出入证。”鲁瑛说完，五位警卫争相恐后去找电话联系。


    鲁瑛吃着早餐，女保镖吃饭速度比她快几倍。餐厅外面的停车场的车辆越来越多。一辆巡捕房的警车驶到餐厅门口，走下来巡捕房的中法高级督察警官。中国籍总探长说：“谁是鲁瑛女士。”女保镖示意，鲁瑛放下碗筷说：“一起吃早餐。”中国总探长说：“趁现在天还没亮，办出入证简单。”


    鲁瑛起身就走，在女保镖引路下，坐上了高级轿车。轿车车牌让熟悉上海的警卫再次惊讶，车牌是法国领事馆的专用车牌。法国籍高级警官是专职负责法租界出入境管理的长官。五位警卫的任务已经完成，电话通知华界的上级，连上级都觉得韩少武背景强大。


    天色还没亮，巡捕房警车开道，大车队到达法国军队控制租界边界区。两位中法高级警官现场办公，手下从警车里抬出几箱子出入证。中国总探长命令部下，鲁夫人认可的人才发放通行证。


    鲁瑛在数位洋人巡捕的陪同下走到关卡处，身后男女保镖上百位。一群美丽的熟面孔，大包小包的排在最前面等待。一百六十八美来沪者果然全排在最前面。鲁瑛点头示意，低级洋巡捕，一个接一个放行，美少妇们一个接一个背着沉重的行李过关。鲁瑛让女保镖帮忙，年长女保镖一挥手，无数男保镖在法租界接过行李。鲁瑛说这些美女由老板娘安排地方。


    美女们一个接一个领到租界出入证，坐上路边接人的巴士车辆。红牡丹等人行李被男保镖提走，红牡丹挤眉弄眼说：“韩老板真的神通广大，外国人都开先例。”鲁瑛说：“你们会安置在新住所，体检是来上海的第一件事，不服从安排的就地遣散，退还所有集资款。”红牡丹，小桃红满怀疑问。不过鲁瑛的强势，使她俩在特务包围中脱身，暗中的帮手不起作用。来到国中之国，上海租界是所有人高兴的事，跟买房团美女一个不少的登上了大巴车，包括红牡丹带来的美少女。她们坐满大巴车就离开关卡，消失众人面前。暗中保护红牡丹的警卫被安排到队尾，他们认可鲁瑛的安排。


    第二批是六位学生，鲁瑛说：“你们将安排到学校，时刻备考外语，考得起，才会支助出国留学，跟第二批一起出国。考不起，留在国内兵工厂深造。”六位学生异口同声有信心公费留学。鲁瑛从挎包里掏出一叠法郎，每位学生十张，她说：“你们从山东来，只带了书，这些钱购买生活用品。”六位学生说着感谢的话，鲁瑛转身通知女保镖，安排他们六个去学校安置。


    当众发放外币给留学生，让十一位没有背景的年轻男人感觉到信心，东方菱是他们的指挥。鲁瑛交待他们领到出入证，随办签证的大队一起走。东方菱高兴的领着十一位年轻人背着大背包进入关卡领证。


    山东民团总司令一家人通过，鲁瑛递给她一个纸袋，里面是二万美金。山东民团总司令夫人掏出收条，收条还是鲁瑛打的。鲁瑛耳语夫人，她家第一批办理签证。民团总司令夫人说韩老板有了番号，民团是训练新兵的地方，老头子大笔一挥就是建制成功。民团司令夫人一家人高兴的走进关卡领取出入证。


    山东警察厅长徐夫人接过退还的代办费用说，没想到最没权力的获利最大，整个北方的军阀都乱套了，玉兰妈妈成了指点北方局势的人。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韩少武是想在中国有番作为，地盘，军队是必须的。徐夫人负责通关，团队已经临时组建。


    下面的过关领通行证就简单，以家为单位，保镖背行李，男女老少，一家接一家进入法租界。鲁瑛不认识客户家人，却认识介绍人，介绍人一拨接一拨，加上团队负责人确认，二三千人排队进入法租界。许多人都后悔亲人走公共租界关卡，大家都没想到韩少武背景如此强大。


    当大部队只剩几百人时，鲁瑛交待几句，中国巡捕立即沟通，法国军人立即派兵，把鲁瑛团队指定的山东老百姓围起来。关外的众多老百姓看着几千人进入法租界，没人混水摸鱼，对老上海人来说，关外的区域也是安全区，租界内的物价是中国最贵的地方。


    鲁瑛走进法租界，大多数山东老百姓拿着租界出入证就各自离开，代办签证的都集中在一起等待。鲁瑛经过发证临时办公点，两位高级警官桌边，桌下的各种香烟堆积如山，都是懂味的山东人送的。低档香烟被法军长官，分给值班的士兵，每个士兵的口袋里都装满。


    中国山东籍巡捕轮流在解释：没照片的，二天内一定补上照片，写上居住地，遇到巡捕查证，证件属于特事特办，巡捕不会为难。申请表格交给鲁夫人统一办理。只在法租界呆几天，就不要上缴申请表格。山东人都听得明白各自散去。


    数十位面熟的老板，都围在鲁瑛周围等待，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希望。鲁瑛成了他们心中最有能力的女人，比中国外交部长王宠惠还有能力的人。一次性特事特办在戒备森严的法军关卡入境。这是抗日战争起，第一起人数最多难民入关。


    鲁瑛小声告诉面熟老板：办理法国签证的都坐上巴士，其他国家签证去英租界曹家公司等待。一辆大巴车很快坐满，十一位年轻人只有两位办法国签证，鲁瑛要东方菱带他们跟她一起走，第二辆大巴车很快坐满。


    最后一位山东客人入境办完，两位高级警官和鲁瑛握手，中国总探长交待特事特办，二周内补齐申请表格。两位高级警官带队离开，高档香烟装满一辆警车。


    法租界关卡处内还滞留数百人男女老少。鲁瑛看着时间，没到七点钟。鲁瑛说了声：“都去艺术街吧！”几百号人挤满了来接应的大巴车。鲁瑛乘坐高级轿车，东方菱在一个眼神示意下坐在一起。领路飞快地驶入中法艺术中心繁华街道。


    车上，鲁瑛交待东方菱每位办法国签证的补齐市场价差，由她负责，移民的古董先收货。东方菱说她认识的几位富翁家属都接到了补款通知，高档首饰都有。东方菱从她的挎包里掏出几盒首饰盒，鲁瑛拿出法国代办签证名单，说于军长家的退款，让于太太向富翁们收钱，东方菱作为中间人。在夜巴黎酒店的咖啡厅玫瑰包厢交易，交易时不要大张齐鼓，要秘密进行。东方菱说放心，她做过无数次秘密交易，何况有于夫人主持，她信心更足，要鲁瑛当好外交官。


    车队一停，东方菱就和于夫人沟通，于夫人很快就指挥起来，一行人，去了夜巴黎酒店的咖啡厅玫瑰包厢。车队大多数人是没想好地方落脚的人，其中包括外交部的小职员。大家都留意鲁瑛的安排。


    一位女保镖走过来与鲁瑛耳语说：“琪琪身边的男人是她丈夫，法国领事馆签证官。演戏开始。”鲁瑛立即跟着这位女保镖，走进夜巴黎酒席的大门口等待。


    一辆轿车走下来一对中法夫妻，鲁瑛从电影画报里认出了大明星琪琪，鲁瑛笑咪咪地用法语喊了一声：“琪琪姐，姐夫哥。”琪琪认识鲁瑛身边的女保镖，琪琪是演员，她看见笑脸相迎的鲁瑛说：“她就是凌晨叫你起床的东方美人。”法国签证官说：“夫人比他更有气质。”鲁瑛说：“琪琪姐，真美。”琪琪说：“这是我的法籍丈夫，领事馆签证官，他替你办手续。”鲁瑛和法国签证官握手说了声谢谢。琪琪说：“领事大人来了，我们先上楼。”


    鲁瑛身边的女保镖多了四位，一位迎宾小姐示范法国外交礼节，鲁瑛一学就会。认识鲁瑛的看出了场面，都主动回避。鲁瑛站立位置是大堂迎宾口，闲杂人流都在法国特工出言下回避，鲁瑛一下子成了大堂迎宾的核心。法国驻沪领事夫妇在中国翻译官的指导下握手，被随行记者抢拍。法国领事说着法语，鲁瑛礼貌回答，她满脸笑容迷人，领事夫人礼节性相拥贴脸。


    法租界最大的大人物能与鲁瑛友好握手，原因简单，因为鲁瑛是法兰西银行的第二大股东持有的代理人。薛小玲拿着法兰西银行的股票约好领事夫妇，法兰西银行中国区最高经理约谈。这是法国经济界的大事，大股东套现是影响法国经济事件。法国领事代表法国政府，法兰西银行上海分行经理代表银行，来夜巴黎酒店与薛小玲友好洽谈。签证对法国领事来说根本不用提，面见握手是提高鲁瑛形象的最佳办法。礼貌握手，记者摄影，就是正式的外交场面。


    为了能办到去法国的签证，山东各路势力都与外交部官员熟悉。人群中就有中国外交官，外交官惊讶鲁瑛的背景，大家都知道琪琪是鲁瑛的选房表姐，韩少武的姐姐，姐夫才是大人物，连法国领事都给面子。外交礼节结束，礼仪小姐就把这群法国的高官带进餐厅。


    看见领事大人一行人消失在酒席里的餐厅里，一位女保镖进来时，与鲁瑛耳语，带移籍的面签就可以。


    鲁瑛走到酒席大门口，看着熟面孔人群，她小声说：“我记得有二位移民法国，到我这来。”二位年轻人举手过来。鲁瑛说：“跟我一起去见面签官，办签证的，不要跟着去。两位的家长马上去买法国最贵的红酒一件，这个酒店就有买，买完单，酒就放在迎宾柜台里。”两位家长高兴的点头。


    东方菱过来说补款已经交足，每位移民的古董都有一百多件，她不知道真假，于夫人认为应该都是真的。鲁瑛在六位女保镖配同下走进电梯，二位移民的年轻人紧紧跟随。两位家长高兴的去大堂收银台去购买红酒，红酒价格不菲，两家合伙掏钱购买，并留在收银台。


    电梯到达三楼，六位女保镖只剩二位陪同，走进308房房间，女保镖敲门，门打开，琪琪和鲁瑛亲密招呼，宛如姐妹，女保镖留在门口警卫。两位年轻人走进客房，还显得紧张。房间内的办公桌前，法国签证官正在一大堆中国护照上加盖公章和签名。


    琪琪询问两位青年带证件像片没，两位年轻人点点头拿出自己的数十张一寸大头像。琪琪在每人手上挑出两张，就在移籍的法国护照上熟练地贴像片。移民申请表格表格上贴上照片。琪琪询问两位年轻人有没有法国名字。两位年轻人都紧张，鲁瑛要他俩放松，没有法国名字，琪琪给他俩取了法国男人常用的名，姓还是中国姓。


    琪琪把两位青年的法国名字写在二张便纸上，法国签证官，举起法国护照，对照像片确定本人，对照原中国护照内容，在法国护照上填写新法文姓名，年纪，移民原国。法国护照填写完，又在申请表上填写。法国护照上盖上钢印。法国签证官说出中国话说：“移民需要领事大人签名，鲁瑛夫人作的经济担保，她会帮你办妥。”第一位移民手续办妥，接着是第二位。


    中国护照上的公章印泥干显，琪琪就收起交给鲁瑛，鲁瑛知道一共八十七位中国男女老少去法国，其中二位移民，八十七份报废三本。八十四份办好签证的中国护照被鲁瑛塞进了牛皮纸袋里。两位年轻人办完面签。鲁瑛把牛皮纸袋交给年长一点的说：“交给东方菱，分给大家，我留在这，你们先去英租界曹家沪鲁贸易公司等我。”


    两位年轻人高兴的走出房间，有位年轻人在楼梯间高兴的大喊：“法兰西，我来的。”两位年轻人兴高彩烈从电梯下去。酒席大堂里许多人在等待。东方菱在其中，她接过牛皮纸袋，一个眼神，大家都跟着走向更宽敞的广场角落。两位年轻人的法国护照，在父母中接过传阅，每个人都高兴万分。


    东方菱按补款名单，为大家分发了通过法国面签官的中国护照。这是还没到上班时间提前办妥。还没补齐款的，立即去酒店咖啡厅玫瑰包厢补款。拿到签证的男女老少都兴奋，都表示钱花得值得，早知道韩老板在洋人中背景如此强大，为亲朋好友可以多办几份。中国外交官都认可护照的真实性，不过向移籍的家人泼了一桶凉水，连外交部长都没办成的事，鲁瑛办成了，移籍是要法国领事签字，法国领事喜欢中国古董。家长说按韩老板定下的数量，他家又怕有假古董，都多送了几件。


    于家人过来说韩主席电令，鲁瑛的一切保密，出卖给外省人信息，按叛国论处，就地枪毙。领到签证的都说保密，打死都不泄密。几百号人高兴的各乘交通工具散去。于夫人来报，东西都交给鲁瑛身边的保镖看护，老于后悔办法国签证，想再办美国签证，她家要去曹家等消息。于家人一走，东方菱成了守财人。


    十一位年轻人没有离开，而是守在夜巴黎酒店门口的草坪里，他们是美女们牵线搭桥，携带整个家庭的全部财产，独自来上海，人生地不熟，鲁瑛又要他们跟着东方菱，失散了就难找到。二位办妥签证的高兴的与大家分享，虽说互相认识不久，在无依无靠的上海形成了小圈子。


    第三名移籍的是曹玉兰，她有五本中国护照，要办五国签证，签证让鲁瑛变成了移籍法国。琪琪为她起了个好听的法国名字。第四位换证的是李家泗，十年前的法国护照和十年后的不一样，李家泗更换了新护照，像片是近照，他原来就被法国政府诚邀入籍。护照被薛小玲珍藏十年。琪琪丈夫只认盖章，签字，还以为是那位男明星换证。


    鲁瑛知道中欧艺术中心，法国领使馆，工部局都持有股份。薛小玲和法国使领馆各级官员关系最好。一切办妥，琪琪夫妇还没吃早餐，一起下楼去餐厅。琪琪丈夫要鲁瑛拿着三张移籍申请表格，让领事签证，他没权力审批移民。


    鲁瑛在一楼大堂不见任何代办签证的人，前台服务员来告诉琪琪，有件高档酒，是送到客房还是她家里。琪琪听到酒名说送到她家里，家里有佣人收货。


    在夜巴黎豪华餐厅包厢里，此时此刻，薛小玲和法国政府代表，法兰西银行代表，在用餐过程中，谈妥内容。按照李家泗的意见，十年的持股利息转入鲁瑛的私人账户，股票由法兰西银行托管交易，第一在法国一级市场寻找机构投资者转让，第二在法国二级市场秘密抛售套现。法兰西银行作为托管方，为中欧艺术中心集团速批二千万法郎拆借贷款。按市值套现清空股票，套现的金额是贷款的倍数。


    双方在早餐后，就在餐桌前。薛小玲和法兰西银行代表，在协议书上签字盖章。


    鲁瑛赶到，她把移民申请表格交给了薛小玲，法国领事也不迟疑，在三位移籍申请表格上签上名字，批准理由是政治难民。法语鲁瑛认识。法国领事戏称由观看仪式变成签字者，资料不齐，要补齐入档。薛小玲感谢领事支持，领事感谢薛小玲及时出面避免了一场法国经济界的一场风暴。


    餐厅里的人在领事的手势下，房内的人只剩领事夫妇，薛小玲，鲁瑛。法国特工在门外警卫。


    领事夫人用中国话说：“你是李家泗的代理人，法国政府会保护他的长相，行踪，给他一切帮助。”领事用中国话说：“移民，签证，你就能办妥，法国政府愿意为他改变一点移民政策。”薛小玲说：“你见到李家泗按原话传达法国政府的意思。李家泗想进入法国股市，大家一起发财。”鲁瑛说一定传达，她没想到李家泗如此受法国人的重视，金融屠夫十年前就血洗欧洲。欧美政治家，经济家熟悉的人物。法国领事握手离开。


    只剩三位妇女，法国领事夫人说李家泗真聪明，女人打前站，自己在南京和美国大使密谈，昨晚，美国领事馆就在这里包了一层楼作b集团的上海总部办公室。薛小玲说美国白宫决策层许多人都是他的朋友，只要来上海，我们肯定一起发财，财产翻几十倍。领事夫人说只有眼睛霸王做得到，安全第一。


    闲聊几句，领事夫人和鲁瑛亲密的告别。


    餐厅恢复平日的态势，薛小玲得到保镖的示意，要鲁瑛支走东方菱。鲁瑛在女保镖领路下，在咖啡厅玫瑰包厢，门口是于夫人的保镖站岗，房内礼物不少，东方菱正在吃早餐，她说：“洋鬼子喜欢破铜烂铁？”鲁瑛说：“账对数。”东方菱指着账本说按上海代办签证的市场价只多不少，他们说按市场价不见得能办到签证。


    鲁瑛说姐夫哥在调人手，要东方菱带十一位客户去公共租界等她，她是第一个去美国领事馆办签证。东方菱高兴的带队离开。


    鲁瑛看着账目和实际现金，首饰没有差错，古董反而真的象东方菱说的破铜烂铁。薛小玲进来，只说古董是真的，为了移民这些有钱人真的舍得。


    包厢门关闭，外面全是亲信保镖。


    姐妹俩喝着茶，看着古董，点算着首饰，金银。商量下一步工作。法租界是薛小玲的势力范围，出错了没关系，法国人是利益受益方根本不会追究。何况现有势力可以弥补出错点。公共租界不能出错，虽说薛小玲和各国领事馆关系不错，互惠利益不多，最容易出错，出错就容易暴露深藏多年的企业。换汇不会出错，代办签证容易出错。鲁瑛是山东人面前的表演者。


    魏莲花带来两位中老年人，进入细节上的工作。中老年人是姐妹俩的长辈是实干家，叫鲁瑛少奶奶。整个工作被细化，落实到个人。鲁瑛是听众，她旁听中明白，魏莲花负责经济，薛小玲负责政治，两位中老年人负责的是家庭的安全。怪不得蒋介石以国家之力，都查不出李家泗童养媳的企业。


    红牡丹等人的安排简单，按照李家泗的上海租界战争经济分析，全世界都在中国撤侨撤资，撤侨容易撤资难。租界的房地产行业最惨，洋人抛售物业回国，需要外汇接盘，中国外汇为零。租界的新楼盘销售困难。法兰西银行的客户中，就有无数家在破产边缘的大型房企。魏莲花委托手下以第二大股东的名义与一家法资房企谈判收购。法国房企老板接到电话喜从天降，可以先入住，后付款。只求一次性付款或签定购房合同，承担公司债务，愿意亏本大抛售，法租界一栋二十层高的高档住宅，写字楼迎来了新主人。


    大楼十五楼是样板房，一切现代化家具齐全，红牡丹等人被安置在十五楼。大楼是四梯二十四户，分大，中，小户型。装修豪华，家具新潮。红牡丹，小桃红在楼层各房观看，惊叹不已，美女们所有家产相加买不起一层楼。


    当引路人告之，十四楼以上，每个人可拥有一套房，整个大楼只有豪华装修，家具需要自己添置。美女们一下子点燃争房大战，摆在她们面前的现实是，房屋产权是韩少武公司的，一切等韩老板来上海决定。红牡丹有赶走美女的态度，众美看见的舒适环境，决定与过去告别，开始深居简出的监控生活。


    当各国领事馆离上班还剩半个小时时，鲁瑛在众多女保镖护卫下，赶到沪鲁贸易公司。鲁瑛到来，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无数男女老少都围了上来，她成了大家的明星人物。七嘴八舌，许多人都后悔，没走法租界关卡入境，许多人连租界出入境证都没办妥，家人保镖还在华界听爆炸声，看战争血腥。


    鲁瑛询问代办签证的人都到齐没，这点得到肯定，全在眼前，不少人是花了大价钱买到的出入证。许多人愿意增加签证名额，各种声音杂乱。徐水仙拍了拍巴掌，手下人叫喊安静。大人们立即停声，小孩子还在嘻闹，被大人制止。徐水仙大声说：“鲁老师虽然聪明，经不起你们这么多人的胡说八道，还会打乱她的工作。大事情要冷静，鲁老师说，你们听。”二三千人的场面安排一片。


    鲁瑛站在沪鲁公司歌舞厅门口的台阶上说：“法国签证是百分之百通过，是姐夫哥帮忙。移民的两位家长来没。”两位家长在人群中举起手来。鲁瑛说：“移民需要法国领事签字，法国本土移民局登记，有钱在法国买房子吗？”两位家长异口同声说有。鲁瑛从挎包里掏出二张全是法文的文件说：“这是到达法国后，要办理的移籍各种手续。简单说就是到了法国马上买房子，拿着房产证明去法国移民局办理正式入籍手续。”两位家长高兴地接过公文，法文看不懂也收藏好。


    鲁瑛说：“要移民的古董准备好没？”一位家长说：“准备好了，只多不少。少送礼不办事看得多，都比韩老板要求的多几件。”另一位家长说：“家里古董少了，我还同朋友借货，黄金在上海是硬通货，古董跌价厉害。”鲁瑛说：“等下有人来收货，记住了，古董是送给我鲁瑛的，与任何洋人无关，明白吗！”数位家长点头说明白。


    鲁瑛说：“大家记住一件事，代办签证，移民，都是鲁瑛从中取利，与任何洋人无关，大家明白吗！”徐水仙说：“鲁瑛代办签证，移民，办不了，山东国民政府特务会逮捕。现在证明鲁瑛有实力办妥，山东省政府宣布，大家不要到处炫耀，更不要把洋人扯进来。国际间谍比中国特务厉害。大家应该明白鲁老师的话中话。”大家异口同声说明白。曹家大哥曹达仁说：“鲁机关，丽机关，山东特务科，政府，都要求大家保密，泄密就是与山东省政府为敌，与曹家为敌。”


    家族一个接一个表态。这时，几辆卡车停在大街路口，卡车走下来中国司机和洋鬼子，一位女保镖说：“接古董的人到了，记住不要在洋人面前乱说话。”曹达仁说：“我的人负责安全。”女保镖是联系人，要移民的家长指挥着家族保镖搬运，曹家人负责警卫。


    鲁瑛说：“还有二十五分钟，各国领事馆上班，经过姐夫哥商量，对名单作出调整，美国签证，有一半人等下一次。其他各国人数不多，通过率非常高，姐夫哥派一位女保镖带路，曹家人派两位协助安全。”


    曹达仁说几百人还是调到出。


    东方菱站在鲁瑛身边，鲁瑛耳语一句，鲁瑛说：“第一批办美国签证的我点名。”鲁瑛就象上课点名一样快速念读。第一位是徐水仙，点到名的都应了一声，一百多人点过名，大家很快分析出：经商的几乎排前的都全家通过，排后的商人家属男多女少，党政军家属，排前的女性全部进入名单，男性少数。在山东党政军系统全家通过，有民团总司令，警察厅长，曹家，韩家，二十位中央系的。美国移籍的全在名单中。有人欢喜有人愁。第一批名单是李家泗制定的排队名单。山东省党政军要员要办签证的本来就多，每家每户都有人上榜，心里安慰。


    曹家大哥见鲁瑛报名完毕，递给鲁瑛一份电报，内容是于军长一家是友军，免费代办美国签证。这是曹二姨太刚来的电报。鲁瑛看见于太太就在眼前，她说你有中国护照没。于太太拿出十几份刚办中国护照，扬了扬。鲁瑛说岳母娘最大。山东军阀于军长一家人成了办了法国和美国签证的一家人。大家突然明白韩少武想在军队中混，第一批人中，军阀的家属是全家通过。


    代办美国签证名单说完，鲁瑛说：“办完签证，就是换汇。我在汇丰银行上海总部等你们。曹家的业务下午办理。”车队出现路口，鲁瑛说：“路口有车，点到名的出发，先去美国，英国，德国，意大利。”大多数人四处散去，三百多人办签证，都在女保镖的指挥下坐上街口大巴车。


    东方菱的挎包里有十一个袋子，袋子上有姓名，这是美少妇拉的业务，他们都补齐了市场价。


    鲁瑛路过古董装车，她看见包装结实的一箱接一箱搬上车，富翁们还真舍得祖传宝贝让儿子移民。按李家泗的计划，古董流入童养媳的仓库，清点后，由文物专家点出数件乾隆年代以后的文物，赠予关系户。乾隆前的宝贝留在中国。收货的外国人不是领事馆的，是群众演员，艺术街上这类洋人群众演员多的是，给薪水就装模作样，在中国人面前卖弄演技，语言不通，洋群演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送礼是绝密之事，数家人只负责指挥家人保镖搬货上车，生怕消息走漏，对移民不利，曹家人，山东政府特务已经介入。


    车队驶入美国驻沪领事馆，街道两边那是数万人排队场面，从街上延伸进领事馆里面。大巴车司机和女保镖认识派来接应的六位帮手，四位洋人，二个中国人。大家下车，站在一起。一个中国人随便抽取满箱的中国护照，每满三十人，就由一位洋人领队走进美国领事馆。五位移民的由一位洋人领路。接待这些人是专门为中欧艺术中心办签证的雇员，童养媳旗下雇员，每年办去美国演出的签证都是上千份。熟人熟路。


    薛小玲早晨打电话给美国驻沪领事高博，高博满口答应。在一起上班时，高博夫人说昨晚詹森大使说有国际机构来办数百份签证，数位移民，原来是你。无条件通过是大使馆的命令。只是简单的几句话，薛小玲就知道人数最多的代办签证出事都没事。


    山东办理签证者，是在无人排队的企业窗口，每一份签证简单快速，签证官对照护照上的像片，是本人就盖章签字。移籍只是时间久一点。移民申请表格由代办洋人交给美国领事签字，没有遭到拒签，移民者懂英语，批准内容是政治难民，移民者都是商人。出发前，李家泗就决定商人可以试探性办理移民，党政军家属必须在南京代办。


    企业窗口多，一队接一队办理，没有一个拒签。办理美国签证的人数最多。鲁瑛相信童养媳的势力，开始一国领事馆接一国领事馆的跑，每国领事馆门口都有接应人。英国是人数第三的国家，英国领事馆有四位接应。最少的一国只有一位中国人办签证。鲁瑛看见最后一位办理签证的山东老乡在一位接应人走进意大利领事馆，她知道自己的代办签证任务结束。


    接下来的工作是换汇，鲁瑛在女保镖护送下，到达汇丰银行上海总部大楼。女保镖介绍认识花姐委派协助鲁瑛换汇的六位会计人员。会计主管介绍银行业务部洋人经理。洋人经理派遣大多数工作人员配合工作。这时，银行大门口早就等待解除双控的老板们在排队。


    工作简单，老板们电报通知济南亲信在汇丰银行济南分行办理解除双控手续，办妥之后，济南分行发过来一份内部解除双控电报给上海总部。鲁瑛赶到时，已有二十几户解除双控电报。会计人员都是花姐亲信，从鲁瑛户头上调拨外汇资金。汇丰银行提供的解除双控内部电报和鲁瑛提供的黄金数量，会计人员折算成各国货币。鲁瑛签字盖章开出转账支票。老板们一个接一个办理外汇自带业务，不忘把鲁瑛在济南分行书写的收条单据交还。


    汇丰银行业务遍布全世界最发达国家，办签证出国的全是最发达国家。每位老板办妥自己的业务，都有小礼物送给鲁瑛，小礼物都是价格几万，数十万的首饰珍宝。美名补齐差价，只多不少。其中有张老板在租界的房产契约。挎包装不下，手提纸袋装，手提纸袋装了四个。鲁瑛在济南花了一整天办理存金手续，这里兑换外汇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工作。林美娜发来解除所有双控的内部电报。


    鲁瑛约好下午去沪鲁贸易公司，就带着花姐派来的人走出汇丰银行上海总部大楼。鲁瑛身边的女保镖，个个会驾驶各种机动车辆，六位会计，年长的都会驾驶汽车。鲁瑛带着花姐的亲信，小车队只奔中欧艺术中心，不怕被人跟踪，从公共租界到法租界，界与界之间有两国军队，巡捕守卫。鲁瑛乘坐的轿车是法国领事馆牌照，英军关照，小车队经过关卡畅通无阻，就算有车跟踪，也过不了双方的关卡。

 第6章 国际新友军 金融大布局1

    小车队从艺术学院大门驶入。


    鲁瑛白天看学院还真感觉到这是中国最雄伟的艺术殿堂，西式建筑，园林式校园，在校师生数千人，正是下课时间，到处都是师生。鲁瑛不愿与刘倩倩等学生见面，她快进快走。


    女生别墅门口，只剩最后一车货车在卸货，接货的大小美女数百。古董是轻拿轻放的收藏品，外包装都非常牢靠，内包装轻巧，多数藏品轻巧，少数沉重。搬运的大多数美少女，只知道是大盒小盒。薛小玲是现场总指挥，要求轻拿轻放。


    古董全部搬入离学校侧门最近的一栋别墅。鲁瑛和女保镖手拿着大包小包走进别墅。薛小玲交待司机几句，开车离开学校。


    搬运结束，关上门。房门的美女都是鲁瑛从电影画报里看到的数十位女明星。外包装打开，内包装十分精美，一件件古董展现出来，美女明星感叹发财了。薛小玲说：“还是少爷聪明，一个小计谋，人家收藏几代人的宝贝都贡献出来，还没讨价还价余地，生怕送少了，等于白送。”鲁瑛说：“移籍美国的五个，英国的两个，法国的两个，德国的一个，一千多件古董归家族收藏了。这是山东富翁们千辛万苦从山东带来的宝贝，为了儿子移民成功，忍痛割爱，还搜空友好客户珍藏，目的只有一个，儿子移民成功。”


    在场的大小明星，多数说她们移民，不花一分钱，外国领事馆都邀请她们移民。薛小玲关心她的古董，每位明星都配合工作。


    鲁瑛更关心她的小礼物，这是补齐差价的有价物资。每件小礼物都是首饰，区别在于新旧。旧首饰居多，价格不菲，没有低于一万大洋的，鲁瑛在不自觉中成了珠宝鉴赏家。让鲁瑛意想不到的是古董中，有一箱是送给她的，白纸黑字写着鲁瑛亲收。薛小玲说第一批古董是混装，没有标明主人，第二批都标明送礼主人，每件古董还有文物的来历和收藏历史。


    鲁瑛清算名单，除了十一位美少妇经手的业务，没有送小礼物，都以家庭的名义送礼，免费代办的除外。首饰最贵的价值二十多万。最便宜的也值万块大洋。按实际收入，比上海代办签证都贵点，成功率是百分之百。美女明星对古董不感兴趣，对鲁瑛的首饰感兴趣，个个羡慕万千，连价格都比鲁瑛清楚。说鲁瑛成了珠宝店的百万富婆。


    鲁瑛知道李家泗免去了曹副军长的贷款还债。免费代办是为了事业。兑换外汇的差价，代办签证的成本，计算之下，只有把剩下的人都办了，才能讲颇有盈利。连薛小玲都算出了成本，动用数千人员，古董是收藏的，将来赠予国家。


    薛小玲说弟弟从不做亏本生意，中午，正好是公司聚餐，请美国领事夫妇吃中餐，时代不久的两件古董送给他，选一件新首饰给领事夫人。鲁瑛说：“那中午，找个借口把签证都办了。”一件精美新首饰让一位美女明星挑出，她说她昨天逛街，遇到了美国领事夫妇，领事夫人看中了这件，要高博买，领事不肯，两口子还吵了几句嘴。新首饰连购买发票都在首饰盒里。


    美女明星中有三位文物鉴定行家，加上每件文物都注明来历和年代，鉴定起来容易，所有古董没有赝品。这证明送礼的老板不愿意以假充好，最终害了儿子移籍。拆装后的精美文物搬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有二层，第一层是正常地下室，钢筋水泥结构。室内堆放杂物。第二层是隐蔽工程，鲁瑛这才知道家族的密室。密室有数位美女明星在按年代，按品种，分开收藏。美女明星对鲁瑛的礼物多看不动，鲁瑛对珍宝首饰爱不释手。薛小玲说首饰是家族的，鲁瑛说姐姐说的不错。美女明星说有重大应酬活动，师傅可以借首饰。薛小玲满口答应，美女明星搬古董有劲。


    魏莲花敲门进来，文物古董都收藏于隐蔽隐蔽室，她心情不好，搂着鲁瑛又亲又摸说：“怎么勾引少爷。”薛小玲说：“全部套牢？”魏莲花说：“那么多资金，竟然无法控盘，快成大股东了。”鲁瑛说：“少爷跟我讲过，花姐做庄水平中国第一，如果被围攻，对手盘是国际游资。要想脱困。提取股票现货抵押给银行贷款，股票放大杠杆，只要不被清盘，他来上海就是建仓成功。”


    商讨股票，鲁瑛一问三不知，她只能转述李家泗交待她的话。金融战由没有国际水平的花姐开始，终结于少爷的金融屠杀，日本财阀，汉奸财团，只是十几分钟的绝杀。魏莲花说：“最高能给多少资金。”鲁瑛伸出一个手指说：“一亿美元，如果不够就一亿英镑。”


    薛小玲说：“少爷十年前在法国买的股票，光十年股息就是本金的一点二倍。股票按法国股市昨收盘，股价是四倍。扣除外汇结算款，多于的三千万法郎，你不到半天就全军覆没，还好有少爷这座世界股神大靠山，套牢变建仓。二亿美元够你源源不断被套牢。”魏莲花自信的说：“我可是亚洲最美女企业家，躲过了世界金融危机，艺术中心财富翻了五倍。”


    鲁瑛除了佩戴的，把所有首饰盒都交给了薛小玲保管，薛小玲收藏于隐蔽室的保险箱。藏物别墅成了鲁瑛居住房间，专职女保镖四位。


    薛小玲，魏莲花等美女明星，精挑细选最没文物价值的古董十件，美女明星们手巧的包装成精品礼物。今天办理签证国的各国领事夫人都有一件文物一件现代品。美名为伴手礼，中心每次重大活动都有伴手礼，是上层社会的交际礼。中欧艺术中心是中外合资企业中福利最好企业，逢年过节，演出成功，签约成功都有伴手礼。法兰西第二大股东横空出世，受益方当数中欧艺术中心，中间人的百分之五的利润抽成就是重大盈利。美国办签证最多，只有两件古董，法国也是二件文物，礼物早晨就由魏莲花送到法国领事夫人手上。


    中欧艺术中心本是各国领事馆夫人们聚会娱乐场所，连大门都不要出去，礼物放在夫人们的各自办公室，下班带回家。


    各国驻华大使，领事，参赞接受赠品时都要登记造册，上交各国外交国库。私人间的物品不需要上缴国库。薛小玲送礼是以福利为名，各国领事馆的夫人们都在中欧艺术中心挂着大名，争当挂名董事，挂名董事高达数百名之多。这次聚餐都有伴手礼，二套景泰蓝现代瓷器，市值近百块大洋。真正送古董的自然是签证发放国。礼品盒一样，里面的东西不一样。法国领事夫人早为丈夫领到了古董，中午是中心的聚餐，理由是中心获得一笔暴利收入，就订在夜巴黎酒席，各国都有一个包间。


    薛小玲，魏莲花能够成为各国领事馆外交官朋友，除了外交艺术家支持，还因为旗下有进出口贸易公司，各国领事夫人们通过公司名义，携带收藏的中国古董文物，流入各自国家，文物成为私藏。海关报税时，申报的名称为中国道具。中欧艺术中心的艺术家们每年都有无数次全球巡演，以道具为名，携带中国古董文物出境名正言顺。主管集团公司运营的魏莲花，明知古董文物出国违法，她仇恨国民政府，十年如一日，放任挂名董事走私中国文物。签证之事对姐妹俩来说简单容易，这是十多年心照不宣的秘密。


    珠宝首饰能够清洗，让鲁瑛大开眼界，许多看上去古色古香的珠宝首饰，清洗之后，放出应有光辉。鲁瑛印象最深就是山东富翁太太在餐桌上比珠宝，这两家人为了儿子移民，都送出了当日的珠宝。清洗之后的皇家宝贝，比现代珠宝首饰更显贵族气势。


    中餐还早，鲁瑛觉得跟大艺术家们在一起，感觉到自卑想法，她看珠宝首饰是喜欢，脸上表露无遗。美女明星心里喜欢，但表情上不露丝毫，冷艳高贵。薛小玲说艺术中心的所有人都是表演艺术家，接触久了就是生活如戏。鲁瑛关心起六位山东大学学霸的安排，女保镖陪她去视察。


    鲁瑛去校外男生宿舍，六位学霸正在埋头学习，生活能自理。在笔试中，都是合格的学霸，口语中就是哑巴外语。补习班都是外籍教师讲课，没有一句中国话，这让学霸们感到听课吃力，加倍努力。薛小玲的关照，鲁瑛放心。


    鲁瑛最不放心是霞儿，小小年纪就和母亲分开。当她去幼儿园去看霞儿，霞儿正开心的和年纪相当的女孩子，学习舞蹈。衣裳换了漂亮的小裙，她竟然有了明星梦。鲁瑛妈妈成了熟人，王真真亲妈成了努力的动力，约好妈妈回来接她时，她要学习几支舞蹈，学会歌曲给妈妈看。见到新环境不认生，还能适应，有单独老师照顾，何况外婆外公晚上来接她，这让鲁瑛放心。让鲁瑛大开眼界的是幼儿园老师的艺术素质，不输于山东二线明星。霞儿在中国最贵的幼儿园学习生活，让鲁瑛放心。


    鲁瑛在女保镖领下从别墅区走进夜巴黎酒席后面，只是几百米的距离。这时，夜巴黎酒席热闹非凡，男女明星如云，她从电影画报上认识的中外明星来了不少，走进早上进去一回咖啡厅走廊，已经成了伴手礼领取通道，数十种伴手礼由来客自选。队伍排成了长队，鲁瑛不领伴手礼，她看到自己喜欢的男星，洋人影星，多看几眼就慢行。


    无意中听到别人的英语谈话，内容是中国华界打得稀巴烂，全世界在华企业都损失惨重，唯一盈利的只有艺术中心，淞沪会战中，十几天前，来过一次聚餐，这么短又来聚餐，听说董事长牵线搭桥，一单就赚了几百万，这是国际亿字号人物想追花姐。女明星说战争停顿全球汇演就要开始了。又有人说听说花姐把中心移师美国，法国，英国，三选一。鲁瑛听到话都是为艺术中心好的话。


    女保镖耳语，男女明星中，有外交官夫妇出现，连日本领事馆由领事夫人带队日本外交官都在领伴手礼。鲁瑛明白了李家泗的话，中欧艺术中心从开业起就是各国外交官聚集地方，国际特务随处可见，许多国际情报就由这里传出。怪不得大家都有两张面孔。


    餐厅入口处，薛小玲正在和外交夫人们聊天，法兰西银行第二大股东露脸是重大国际新闻，不少外交夫人都向薛小玲打听经济内幕。薛小玲说不要打听小道消息，一切以法兰西银行公告为主。法兰西银行，法国领事馆，中欧艺术集团，三家之间有口头保密协议。


    鲁瑛是无名人物，还不如身边女保镖认识的人多，她在看世界上男女大明星。她是追星族，此刻不能去追星。在地下室看见的美女明白此刻各自应酬，与她没交集是薛小玲的命令。鲁瑛只能观察来客，身份，按首饰识别。在外交场面，官员的夫人都是端庄打扮，首饰普通。明星们却是时尚潮流先锋，衣裳价格不菲，首饰越贵越好。外交夫人代表国家的公务员，收入稳定。男女明星的收入是按知名度领取片酬，高的是别人一辈子的薪水，最低的月薪也是公务员年薪。


    女保镖如数家珍，向鲁瑛秘密介绍，各国外交夫人身份，随着客人越来越多，鲁瑛看到外国领事，领事夫人不下十位。当美国领事高博和夫人在美国特工护卫下出现，女保镖说：“美国领事夫妇来了。”


    鲁瑛看着美国领事馆小队伍走进安排的包厢，女保镖拿到餐厅里董事伴手礼，递给鲁瑛。鲁瑛走向包厢，与薛小玲走到一起。门口的美国特工礼貌让路。


    美国领事馆的高级外交官刚坐定，高博夫妻正在点菜。领事夫人高兴的收下礼物，她把美国领事馆其他同事都喊出去抽烟，她要打听法兰西银行第二大股东的事。


    包厢外面被美国特工把守，包厢门关闭。


    薛小玲介绍鲁瑛，高博说：“眼镜小霸王的代理人，终于见面了。”鲁瑛掏出首饰盒送礼，高博夫人见到心仪的钻石戒子惊喜万分，发票还在里面，收下了等于自己购买。高博询问什么事，鲁瑛说她的几百个朋友被拦在了公共租界外面，错过了一起办签证的时间，能不能开绿灯。高博在鲁瑛英语交流之际，看见薛小玲的示意，他打开每位挂名董事夫人都有一样包装盒的礼物，他最喜爱的中国古董，看一眼就是真品，市场上根本买不到，只问要办多少人移民。鲁瑛说不移民，全是工作签证。高博高兴的说趁着美国领事馆中午休息，下午，美国领事馆闭馆，为鲁瑛的人集体办理签证。


    高博收拾好爱不释手的中国古董，装模作样地把首饰盒放在口袋里。等美国领事馆其他美国官员进来。饭菜上桌前，他掏出首饰盒，领事夫人高兴地佩戴，旧首饰放入首饰盒，高博交待夫人收拾好发票，将来凭发票免费清洗珠宝。


    牛排，红酒，沙拉，等西餐，鲁瑛还真不习惯，薛小玲教会她怎么使用刀叉，鲁瑛一学就会。闲话聊了不少，关键话语是高博让部下通知巡捕房，送一千张公共租界出入境通行证和下午闭馆，专门为艺术家们开通绿色通道。席间闭口不谈法兰西第二大股东。


    用餐时，美籍明星传来花姐的宣布的消息，未来的事业将在，美，英，法国选址发展。话题立即转到投资上，文化参赞说出了无数政府优惠政策。


    用餐还没结束，手下报来信息，公共租界巡捕房送来一千张出入证到艺术中心办公室。鲁瑛明白薛小玲是国际艺术家，平日与各国领事馆夫人们关系要好，姐妹俩抵制国民政府各级官员，是国际认可的没有任何政治背景的可移籍的大艺术家，交往不扯国家政治，政治家最放心的人物，加上数不清次数的交往。薛小玲送礼开口，各国政治家自然买账。


    用餐结束，美国特工欲拿伴手礼物，被高博拒绝，夫妻俩小心翼翼各拿一件礼物高兴回家。餐厅里尽是薛小玲的客户朋友，她忙于应酬，鲁瑛要去英租界沪鲁贸易公司，薛小玲尽派亲信协助她的工作。


    鲁瑛离开餐厅时，见过面的美国外交官介绍身边的年轻人美国人，小詹森，美国驻华大使的儿子，美国大使馆的面签外交官。现任美b集团董事长助理，政治部最高长官，昨晚从南京赶来。鲁瑛明白了李家泗的谈判。


    鲁瑛和小詹森一起乘坐电梯，到达六楼b集团招牌崭新，一层楼都是集团办公室各机关，全是洋人，大家都吃着盒饭。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女保镖去主动会客室等待。


    小詹森说从早晨起来访的中国人不下数十起，都在调b集团。他昨晚就见到一起生活过几个月的偶像，参与了父母亲一起的密谈。父亲受总统密令一直在中国秘密寻找李家泗。谈妥之后，父亲立即上报白宫，白宫命令李家泗的一切安全按国家特级机密保密。父亲要他协助李家泗隐藏身份。李家泗在美国存款，估计在三亿美元以上。在美国总统的派遣下b公司已经在美国成立，注册资金为一亿美元，并且在美国已经经营二十年，由当初的一百万注册资金经过二十年的发展，最近几年成为亿万富翁，美国官方造假配合。在美国纽约市，黄金地段b大楼已经挂牌成立。


    现在核心工作是，李家泗要让保护过他，活着的家人移民美国。昨晚，高博领事就接到父亲电话，中欧艺术中心是李家泗朋友，不能暴露朋友是李家泗的要求。小詹森是来补漏的，用中欧艺术中心办签证就是最大的漏洞，外交界国际间谍云集。当高博领事确定鲁瑛就是李家泗代理人，立即闭馆。以后办签证，鲁瑛出面露脸就行。


    先办事，先贷款，等李家泗来上海还款。小詹森放弃外交官身份来李家泗的未来公司工作，目的简单，任务是白宫下的，父亲是指挥，他是为了认识美女明星，接受任务。小詹森比李家泗大二岁，政治头脑一流，经济头脑一般。他说薛小玲在各国代办签证中，法国领事馆是滴水不漏。英国是整个办理签证漏洞，经济政治是相连的，大笔资金流动就是各国经济间谍调查。法国领事夫人及时发现漏洞，才会出现中欧艺术中心在美，英，法三国考查的事来。英国领事馆也就开始封锁消息，英国也是受益国。


    小詹森说现在办理签证，为何拒签高，主要是因为中国许多老板在外逃，留下一大堆债务，所有国家都欢迎有钱人移民。每个中国人办签证都要调查经济担保。李家泗的存款十年间增加多少，各国财政部长都知道，他的钱已经困扰各国财政部长多年，只要一动，全世界的股市就是李家泗的天下。金融屠夫那是打遍世界股市无敌手，美国股神是他的徒弟。


    鲁瑛从美国外交官嘴里听到丈夫的过去，满脸的崇拜。来之前，丈夫说过，现在她彻底相信了。为何美国决策层出面b集团改变国策。核心是李家泗的财富，在抗日战争中，美国撤侨容易撤资难，李家泗的财产能让美国资产套现离开中国，这是美国的国策。估计李家泗的存款，能够买下一个上海。


    在上海办理签证，以后鲁瑛出面就好。小詹森是美国大青年，交待完，就带鲁瑛参观整个办公室。会客厅，女保镖都在看中英文公司简介。鲁瑛看了墙上的公司发展，除了李家泗在山东富翁们面前说过的话，还添油加醋美化公司，女保镖都惊b集团真牛，董事长资助过美国现任总统竟选。


    鲁瑛笑着认识了不少美国间谍，一层楼的美国特工，冒充员工。


    替李家泗圆谎动用国家力量，让鲁瑛为丈夫的战略能够实现充满信心，这是来上海前就计划好的上上之策。


    鲁瑛离开六楼，离开时没有人跟踪，在一楼依旧是聚餐的热闹。看见一起密谈计划的二位中老年人，鲁瑛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两位跟着上车。鲁瑛说出了面谈过程，年长的说：“还是少爷想得周到，我们只防国民党，没防国际间谍。下面的工作是把董事长的势力隐蔽起来。”年轻一点的传来好消息，少爷平安，董事长派遣南京的徒弟加入他的队伍。


    只是几分钟布置，鲁瑛开始她的工作。魏莲花早为鲁瑛办理了六国驻沪银行的私人账户，账户里的外汇可以兑换曹二姨太双控中国银行的黄金。女保镖两位，女会计六位，都是上午露脸的人。出入境证件让女保镖提上轿车，携带头寸箱一个，是外汇现金满箱。男保镖四位，分乘两辆轿车。


    沪鲁公司的人流依旧很多。第一个消息传来，鲁瑛成了将军夫人。韩少武的考试成绩得到国防部认可，战术理论不在白崇禧之下，战略理论不在蒋百里之下。考试题目是随意抽取，韩少武笔试提前交卷。阅卷老师层层上报。面试时与参谋总部唇枪舌剑，获得蒋百里举荐荣升少将。军政部长何应钦授衔。蒋介石正在指挥淞沪会战，没空任命新将军。鲁瑛早就得到消息，李家泗和蒋介石见面，蒋介石绝对死于赤手空拳的韩少武之手，灭门之仇大于天。这是计划好的。


    将军夫人比原来有身份，没有了七嘴八舌，大家都眼巴巴等着鲁瑛讲话。鲁瑛说：“还有多少山东老乡没有进入租界？”徐水仙说：“大概六七百人。”鲁瑛接过一位女保镖递过来的包装袋，拿出一叠公共租界巡捕房签发的无相片，但盖章的出入证说：“徐小香妹妹，你负责发。”徐小香应了一声，徐水仙说：“到底是将军夫人，顾全大局，鼓个掌。”在场的都鼓掌。


    鲁瑛等掌声停下说：“曹家负责临时进出租界出入证的收缴。”曹达仁说：“鲁机关，丽机关正在做。”鲁瑛说：“中午，我和美国领事高博夫妇一起吃饭，我把千斤重担给了美国人。美国人同意下午闭馆，专门为没办签证的开专柜办理。名单上的全部代办。新添名单由曹家增加。”曹达仁说：“新添名单都按市场价交款了。”


    鲁瑛说：“下面办理，曹夫人在济南中国银行的黄金双控换汇手续。”曹达仁说：“鲁老师，你在汇丰银行解除双控换汇，中国银行济南分行就全面解除双控，由曹家部队秘密送出了银行金库。我手上有电报和兑换名单。”鲁瑛查看之下，她相信曹达仁的话，那批黄金原来就是交给曹家看护。


    鲁瑛把兑换名单交给为首会计，为首会计说：“鲁夫人在六个国家开户，我负责协助各银行资金调动。鲁夫人开出转账支票，兑换金额结算出来，我协调转账资金到位，各位再去各国银行办理转账手续，这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差。法兰西银行，英国汇丰银行的客户，就不需要等待转账，马上兑换转账，明白。”大家都明白似的点头。鲁瑛说：“开始办理手续吧！转账结束，想换外汇现金的准备好黄金，大洋，法币拒收。外汇兑换结束，我带大家去办签证。”


    沪鲁贸易公司的经理办公室让出，六位会计开始核对，计算，换汇，每张支票由会计填写好，鲁瑛负责盖私章和复核数目。队伍是按官级，徐水仙排首位。大客户工作认真细心快捷，不一会儿就转账结束。曹二姨太让人书写的一切单据上缴，鲁瑛再次核对数目无误。六位会计走了五位，去银行转账走了一小股人。


    留下一位会计记总账，出纳由曹家人派财务人员帮忙。一个头寸箱的外汇现金让众人排队。鲁瑛想起十一位美女介绍的业务，特别是是兑换钱少的，记得名字，叫喊几句张勇，门外远处有人应了一声。


    熟面孔张勇挤进办公室，他首先掏出一盒首饰说：“鲁老师，这是我们十一人合伙买的，感谢韩老板让我们出国成真。”鲁瑛打开首饰盒，一看就值一万大洋以上的珠宝，她笑容满面地把首饰盒放入她的挎包说：“你们十一人优先兑换外汇现金。”张勇说了一声谢谢，十一人中有六个人办理了汇票自带，签证办完，就去银行兑换了黄金，大洋。这时才知道，市场上的外汇为零，他们没能力兑换外汇。人数如鲁瑛预计的一样，对美少妇牵线搭桥极为信任的早换了外汇支票。


    十一位年轻人优先兑换了外汇现金。


    曹达仁接过了兑换外汇现金的任务，他的语气是，出国最好是携带汇票，现金足够用就行，他保证每家每户都能兑换一定现金。鲁瑛重视弱势，曹达仁重视平均，他比鲁瑛圆滑，二十位中央大员的免费签证，他们家都没兑换外汇，他给这群人的交待是妹妹妹夫来上海一起解决，在现金兑换上，金额不输于十一位年轻人。这是在山东办好的双控，中央大员家属早就明白。相求于鲁瑛，鲁瑛说等所有转账信息确认，多出来的外汇全部拿出来，只要黄金，大洋。


    鲁瑛放心曹达仁的主持大局，她成了旁观者。没到约定时间办签证，大家只能等待。


    闲聊成了鲁瑛的话题，她聊得最多的是韩少武在美国的生活，她说，中国许多有钱人跑到美国发展几乎全是一代富，二代衰，三代穷，中国穷人出国则是一代穷，二代拚，三代兴。旁听者都认可，大家要鲁夫人讲解。


    鲁瑛说听老公讲，有钱人到达美国，首先买房置业，花去一半财富。生活习惯，经商头脑，跟美国本土人无法沟通，就没工作机会，发财机会，坐吃山空，华人圈中打牌度日。第二代能够与美国人沟通，大事做不了，小事不愿意做，父母留下的财富不断消耗。第三代没有遗产继承，虽说从小出身美国，融入美国社会，没遗产就没发展机会，终身处于工薪阶级。穷人则不同，全家人的财产送他出国，居无定所，发奋图强，第一代穷，第二代融入了美国社会，是拚搏一代，财富增多，司徒美堂就是华人在美国的拚搏典型。


    鲁瑛说完，认同者众多。这时，转账回来的，一个接一个说办妥，许多人都后悔没有双控。


    鲁瑛感到自己的任务圆满完成，决定今晚就回南京与丈夫会合。询问大家有同行者没有？这个消息让许多人感到意外，事情完美，返程的老板不少。没有回济南的专列，晚上有数趟去南京的短途。消息散布出去没五分钟，反馈消息传来，晚上七点一趟去南京短途，有软卧，铁道部长请客，什么时候派车来接。鲁瑛说她晚上六点在法租界关卡处，她坐的轿车车牌是法008。有人告诉鲁瑛，法008是法国领事馆注册车牌，免检车辆。


    现金兑换比想象中快速，十一位年轻人，加上中央高官家属，就兑换了大半个头寸箱。按家兑换，数量少，每家都有。毕竟每家每户的大资金都兑换了外汇。一个确实的消息在大家言谈中传播，中国所有银行系统外汇为零，少数洋行可用黄金，大洋兑换，限于老客户。大家来到上海租界，最大感觉是法币贬值厉害。


    现金外汇兑换完，被出入证挡在华界的山东老乡全部进来。连双控账户转账的都回来。总会计计算账户资金，还多出六十多万美金，按黄金价，被六家中央大员家属用黄金兑换。鲁瑛开出支票，谁都想信真实。大家在鲁瑛的命令，鲁瑛看看时间还早。


    新加名单是曹二姨太同意的，免费办理。整个签证，外汇兑换非常完美，没有一个人有怨言，只有后悔的人，没有相信韩少武的实力，错过了签证和换汇。韩少武已经是少将，身份已经拔高。鲁瑛当众表态，将由曹达仁接过签证和换汇的大旗，只要韩少武夫妇来到租界，新一轮工作就开始。资金由曹家双控。


    这时，街头出现数辆大巴车，鲁瑛一挥手，要办签证的争先恐后上车。


    一支车队到达美国领事馆，领事馆没人排队，街道周边是常态。鲁瑛的轿车是领头车，领事馆大门警卫主动打开大门，车队进入停车场。鲁瑛下车，在领事馆大楼大厅，站着小詹森一行人。鲁瑛见面打招呼，小詹森只问多少人。鲁瑛报出实数。


    小詹森团队，有人点出申请表格，申请表格上的公章b集团。在女保镖的指挥下，办签证的男女老少，分成几队，快速办理。小詹森一个眼神，他和鲁瑛坐上轿车密谈。


    小詹森从公文包里掏出几套公章b集团临时营业执照和多余的申请表格，说一切准备工作做好。除了财务公章外，要李家泗亲自办理外。国际公司的一切办好。筹备费用是由花旗银行贷款，李家泗来上海后还，花旗银行希望借款越多越好。公司的主要人员由特工应付国民政府的官员调查。经济参赞带队，组建一个团队，在摸底上海的美国人资产，争取在李家泗来上海，马上收购租界美国侨民房产。


    鲁瑛只说见到李家泗立即转达。小詹森说除了移民，签证办理，领事馆认b集团的行政公章。小詹森交待完，就下车，数位美国人同坐一辆轿车离开大使馆。


    只是十来分钟的办理签证。男女老少们又返回车队，最后一位上车。车队离开领事馆。就在出口处，车队分成两队。鲁瑛乘坐的小车队驶往法租界。


    一路上，鲁瑛考虑着整个一天漏洞，她现在是全国知名人物，世界各国间谍，需要了解的通天人物。


    鲁瑛回到女生别墅区，金银搬进地下室。隐蔽室堆满了新买的保险柜，大洋放入头寸箱，金条放入保险柜。按李家泗的战略计划，储备黄金，大洋，是筹建家族国际银行。鲁瑛计算开支，除了曹二姨太的黄金。产生的利润，不但弥补了替曹福林还债亏空，还多出一百多万纯利，这让鲁瑛笑得开心，还没算古董的价值。


    薛小玲报来一个好消息，法兰西银行总部接到第二大股东清仓套现的通告，连夜召开董事会议。第一大股东，法国财政部同意增持，价格是昨收盘价上打八折，是溢价回购。法兰西银行上海总行储备黄金的一半，尽在鲁瑛名下，由薛小玲临时保管。黄金存在法兰西银行上海总行金库，利息全无，免费保管一个月。这是李家泗和法兰西银行的双赢的结果。中欧艺术集团的抽成是，法国财政部拿着第二大股东的股票，在法国二级市场偷偷出售，差价利润的百分之五。


    除了魏莲花在中国股市做庄。负责安全的长辈，坐在一起喝着茶，都在思考工作的细节，思考造成的漏洞，掩盖好中法艺术中心是重中之重，李家泗不想为了自己的战略把隐藏十几年的童养媳暴露。


    鲁瑛思考李家泗在济南所承诺的签证，换汇都完成。这帮办签证的都出了国，留在租界的几乎全是保镖，佣人或是实权人物。鲁瑛思考细节，只要回到丈夫身边，压力就全无，丈夫可是天生的王牌间谍。前一天还在与国民党特务展开生死战斗，第二天就和国民党高层称兄道弟，第三天就财源滚滚，美少妇如云，第四天就敲锣打鼓想混入国民党高级将领阵营，第五天就达到战略目标，要不是李家泗预测准，鲁瑛提心掉胆配合，生怕不小心暴露整条线。


    两位长辈想不出漏洞，派人协助鲁瑛帮忙的不是亲信就是临时演员，一队人在明，一队人在暗。暗队报来信息，没有人跟踪鲁瑛行踪，山东人反而掩饰鲁瑛的后台，曹家介入，丽机关介入。鲁瑛的后台是大家不必知道的人物，曝光对已得签证不利，消息走漏，各国领事馆有权收回已经发放的签证。消息由山东时的敲锣打鼓在上海变成神乎其神，最后演变成慌言故事。


    按代办签证的数量，美国最多，法国第二，英国第三。法国是最隐蔽。代办英国，德国等国家时，中欧艺术中心的艺术家有办签证的，代办签证是凑数的，代办意大利时，是一个年轻人夹在数十位艺术家中，还是第一个办理。


    暗队传来的消息，让鲁瑛，薛小玲宽心，两位长辈继续打听风声。有了曹家的神助攻，漏洞被神奇的补上。


    美国领事夫人打来电话，b集团来办签证，直接通知丈夫，闭馆是最安全的。薛小玲听出弦外之音，她说有事一定会找她帮忙，她有一件礼物送给她。领事夫人言明晚餐她请客，丈夫对中午的礼物观察了一个下午，快成神经了。挂上电话，薛小玲马上去鲁瑛名下别墅地下室去挑文物古董一件。


    鲁瑛趁着房内这时没人，简单晚上行李，一件首饰都不带，挎包里只留一卷法币，几块大洋，一根小金条，手枪，手雷，换洗衣物。


    一切收拾好，厨房报来晚餐准备好了。鲁瑛第一次感觉到上海人的节约和丰盛，菜肴丰盛，一共十八小碟菜，每碟菜只有二三口食，菜碟里各种美食吃完，肚子也饱了，还回味无穷。


    魏莲花笑咪咪地从外面进屋，身边是一群美少女明星。魏莲花说：“还是少爷高招，提取股票洋行抵押，交易所放杠杆，盘面由我控盘，以前亏的全部赚回来，变成持平微利。”鲁瑛说她没见过股票交易，根本不懂。姐妹相谈无味，心情都高兴，财物托管那是家人信任。


    女佣收拾好餐桌。


    美少女明星们把一本本书籍放在桌上，分别是欧美国家，企业一千强。由各国领事馆经济参赞亲自监督打印的欧美国家在中国投资企业目录。近三个月中国股市的所有股票交易记录。三种资料放在一起足有几十斤重。


    薛小玲回来，三姐妹在书房密谈，回想整天工作漏洞，实在无懈可击，除了鲁瑛成了比外交部长还牛的女人，这是从上午去美国领事馆就名声在外。下午，那是滴水不漏。


    鲁瑛轻声说出李家泗最后的命令，让两位童养媳发展家族武装，人数越多越好，消灭一切不利于家族的敌人。姐妹俩对家族武装力量信心十足，她会通知保镖，让保镖秘密发展武装，保镖都是千挑万选的亲信，只要安家费高，招集江湖死士容易。魏莲花询问李家泗何日归来，薛小玲说当花儿把一亿英镑套牢就来，这是中日国际金融战，花儿是诱敌深入诱饵，多头主力，要让中日空头主力不断增加投入，最后十几分钟，中日空头破产。


    魏莲花想想也对，股票下跌一二个月，中国企业市值不到三亿美元，以家族的资金完全可以买下中国股市。闲聊一会，鲁瑛看到时间五点，她决定出发。


    鲁瑛提三堆资料，还真吃力。薛小玲叫来女保镖，女保镖轻轻一提，快步如飞的离开别墅，装上轿车，等鲁瑛等人赶到停车场，女保镖已经坐在驾驶位上。


    鲁瑛在送别中离开，她熟悉的中国女明星送行，未来的姐妹。


    轿车经过时代广场，一座新建摩天大楼，黄金地段的。没有多少人流，看见的是一百六十八美在附近身影。轿车临停，鲁瑛下车观看，立即有熟面孔过来。小桃红一个眼神，两个坐上车密谈。保镖拦着打招呼的众多美少妇。


    小桃红说：“这是帅哥的产业。”鲁瑛说：“管好这帮女人，随后就有一二千南京美女入住，时代广场更名为美女大楼，你和红牡丹负责。”小桃红说：“玩得这么大。”鲁瑛说：“等时机成熟，会拨一百万军费给段将军发展，山东抗日正规军靠他发展。帅哥会派人接管他的部队，一个整编师半个月筹建。”小桃红说：“借曹家势力，发展，高！”


    鲁瑛说：“金手指国际银行已经成立，这么大一个楼群，发财靠你俩自己。”小桃红说：“出租都是钱。”鲁瑛说：“去把东方菱叫上车。她该出国了。”小桃红高兴的下车。


    东方菱坐上车说：“没想到汤姆是美国亿万富翁，支助过现任美国总统竞选。鲁瑛姐姐，我还有黄金存单，没有兑成外汇。”鲁瑛说：“老公早就猜到了，东方家族在东北是豪门世家，十年前就是中国富翁榜第三十六大家族。”东方菱说：“日本鬼子没收了大半财富，家人都快死光了。”东方菱掏出一张上海汇丰银行的黄金存单，数字显示为六百公斤黄金。


    鲁瑛掏出汇丰银行支票，计算出东方菱的集资款和黄金兑换，没有收佣金。东方菱说：“不扣百分之五的经手费。”鲁瑛说：“东方家族在是东北抗日武装，家族死了几百人，部下死了一二万。东北的抗日是东北土匪，豪门世家，东北抗联在抵抗。英雄遗孀不收经手费。让你弟弟在美国好好活着，他可是东方将军唯一活着的骨肉。”


    东方菱差点流出眼泪，她不知道怎么暴露身份。鲁瑛说：“走吧！我送你出国。”东方菱的弟弟，妹妹，姑姑，坐上车，这是移民团成员。


    轿车行驶，在汇丰银行上海总行兑换汇票自带。鲁瑛就离开。


    跟随而来的东方菱的保镖们足有一个排，买到当晚出国的国际油轮船票。东方菱的亲人过海关时，保镖们完成了主人任务，行标准的军礼，大步流星的离开海关码头，离开租界，离开上海，赶往东北抗日，那里有太多的亲人被日本关东军杀害。这是血性东北人民，死亡近千万人，苦撑六年，才迎来全面抗日战争。仇恨日本鬼子，东北人排第一，在东北，家家户户都有亲人死在屠刀下。


    李家泗出身豪门，中国富翁排行榜，那是从小就熟悉富翁圈。上山投军，敌我双方每位将军的资料都熟悉。与东方菱相识，是代办签证开始。身份漏洞出在，一，她比前夫强势，中国夫妻，女为强势，肯定女方家族强势。前夫一看就是济南的黑社会。天上人间是娱乐场所，背后不是警察就是黑帮。二，夺妻之恨，山东人更恨，黑帮老大干掉一个小白脸，动手就行。李家泗可是在城西宾馆进进出出，肯定是有势力压着黑帮势力。李家泗注意东方菱的一切，她可是移民团，买房团推手。加上天上人间的花魁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信息，就猜出身份。


    东方家族活着的四个亲人，站在甲板上，看着夜色下的海平面，国际轮船进入公海，这意味着一家人，彻底离开了苦难的中国。轮船上有熟悉的山东富翁家属，一位熟悉富翁说：“你也出国了，我还以为你被包养了。我们都以为是诈骗。”东方菱说：“汤姆是美国亿万富翁，看不上残花败柳，他要娶一线女明星。”


    人头账户安全排第一的就是东方菱一家四口，人去美国了。国籍证明留在了中国。花姐拿着她的户籍证明，在外国银行开户，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开户。注入资金是大户级。主要是资金获利逃跑时，最安全。日本经济特务从户籍证明调查新资金账户，最终结果是查无此人。花姐有三帮人经手此账户，第一批，开户。第二批，经纪人炒作。第三批获利了结后，资金逃出。这三批人只要中日金融战结束，就全部出国。

 第6章 国际新友军 金融大布局2

    鲁瑛乘坐的轿车在华界和法租界关卡处，送行的人还不少。女保镖刚把东西提下车，就有人抢着帮忙。轿车是上海铁路局的专车，一位铁路局的科长当司机。送行的人有曹家的人，也有不少熟人面孔想办签证换外汇。鲁瑛是实办人，曹达仁是旁观者，鲁瑛解释说，如果有人出卖，她就进巡捕房坐牢，以后的事，全由曹达仁负责，他是大舅哥。女保镖见任务完成，迅速驱车离开。


    真正送行去火车站的只有曹达仁夫妻和佣人。同行的有两位山东富翁和保镖，是山东首富和张老板，他俩在上海买不到今晚的有座票，上海始发的火车票，是提前购买，当日一票难求。华界的穷人想逃出上海，外面的富人想逃进上海租界。铁道部部长亲批的是一间软卧，两位山东富翁年纪都大，有女伴，山东首富和曹家还沾亲带故，二位的随从保镖并不差。


    曹达仁在路上说出了他昨晚就接到山东政府的命令，今天早晨接到了韩少武的电话，协助鲁瑛外围工作，代办签证高度机密，外汇不出差错，可惜鲁瑛能代办签证的消息还是散布出去。鲁瑛要求出入证离境全部收回，韩少武回上海时统一上交，特别是长期在租界居住的要填好申请表格在各租界巡捕房留档，连出入证都要与鲁瑛的姐夫哥无关b集团在韩少武来上海后，会做大做强。


    曹达仁说放心，公司的全体员工正在督促领到出入证人员，出了事责任是曹家。曹达仁上交了没贴照片的公共租界出入证，和回收的法租界出入证。鲁瑛明白，丈夫在利用一切资源防范她这位菜鸟出错。


    曹达仁夫妻俩没送鲁瑛进火车站。


    夜间，上海火车站人山人海，鲁瑛看到了从山东来的那场面。铁路局的轿车一直开到月台上，停在软卧车厢边，跟随进站的车辆是张老板朋友的。铁路局科长的一句话就让验票执勤的军人无票上车。鲁瑛的书籍由山东首富保镖提上火车。软卧车厢满员，过道上都是旅客，科长喊出一条通道，用专用钥匙打开一间关闭的软卧厢门。


    鲁瑛大摇大摆坐进左侧下卧，山东首富进门之前，往科长口袋里塞法币，科长装作没看见。随行人员，一位女伴，双方保镖八人。科长离开时说列车长会来关照各位。女伴靠着鲁瑛而坐，她是山东首富姑表亲，送儿子出国。


    书籍放在餐桌上。山东首富看了几眼内容，他问鲁瑛，同去德国办理签证，为何家族合作伙伴只能代办二人，而她的关系能代办几十人。鲁瑛说他的合作伙伴是德国中小企业。鲁瑛从欧美国家企业一千强目录书籍中，找出德国企业那本说：“这是德国企业一千强，看有你的合作伙伴公司没，没有就是德国小企业，我这有德国驻华经商机构名册。”


    列车启动，列车长和女服务员过来询问几句，送来了一堆上海零食。列车长保证她顺利到达南京，由女服务员护送鲁瑛，出站有部长的专车来接。


    鲁瑛请大家一起吃上海零食，女伴也不客气，她还没吃晚餐，火车不提供晚餐。张老板一路说着笑话。山东首富找遍德国企业一千强，也没找到合作伙伴的企业名称。虽说是德文资料，伙伴公司的德文熟悉得很，再找最新的德国驻华机构名册，合作伙伴企业还真找到，这是德国领事馆提供的企业资料，营业执照，经营范围，法人代表，企业地址，注册资金，固定电话等等，从资料上看的确是家德国私人小公司。被德国小企业兼并让山东首富生气。张老板要他想得开，他家的金矿至少不会被日本人占领，而他的房子基本上是送给了日本人。


    山东首富想喝酒，派保镖在火车上去买，保镖还真买到了，他却没喝，各国领事馆最新打印的本国驻华机构，这是最真实的经济信息。两位山东老富翁这一刻想到了一起，一起各自抄写。


    鲁瑛看着两位山东富翁抄写，字迹还真的写得好，只是摸仿外文书写差劲，指出英文写错点，女伴说两人糊涂，这满火车的人，还找不出几国翻译。保镖听令，火车内四处寻找，还真找到了，英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的四国翻译，还是大学外语系教授。翻译不要钱，只要几个座位，翻译都是拖家带口。在拥挤的车厢孩子受不了，软卧包厢是豪华包厢，是山东军列软卧面积的两倍。两位山东富翁爬上右上铺，翻译们的四个小孩也一起登上左上铺。


    留下右下铺位，让四位翻译抄写，保镖又把箱包叠成桌面。翻译抄写，边写边解释边写成中文。两位富翁听得明白。软卧空间大，没有拥挤，保镖在门口站立，翻译的家人能有行李坐。


    中欧艺术集团是法国在华第一大企业，规模超过法国在华银行和企业，是世界一千强企业，排名九百多位b集团在世界一千强企业无名，在美国在华企业中资产排第一，美国本土企业排第十九位。翻译成中文是中国海外建设财团，英语直译有几十种翻译，核心有三种解释，中国华侨，建设，银行财团。每本资料后面都有领事馆编写，盖有公章。


    日本领事馆的在华企业名册也在内，是最厚的一本。翻译的妻子有两位精通日语，也主动翻译。张老板自言自语，将来济南沦陷，手中的房子卖给日本大企业，至少能保留守家人活着。两位日语翻译，边翻译边骂，原来这家企业是日本的，大家还以为是中国企业。山东首富知道企业说是东北企业，东北沦陷就成了日本企业。张老板说上海沦陷，许多中国企业也成了日本企业。


    日本在华企业在两位教授夫人翻译下出来，共二份。两位山东富翁各一份。从上海开往南京的火车只是数小时的旅途。由于企业太多，两位富翁分工合作，约好回山东后互相抄写。一路上安静起来，翻译的孩子都爱学习。鲁瑛无话可说，躺着小睡一会。


    到达南京站时，各国外资企业名单还没抄完，不过都满意结果，山东富翁喜欢的发达国家都抄完，这是两人花了二百块大洋获得的成果，翻译连中文都注明，每位翻译获得五十块大洋。两位教授夫人没要稿费，都抄下了汉奸企业。


    列车长和一位女服务员来到软卧，要求鲁瑛最后下车。


    两位山东富翁万分感谢鲁瑛，他们先走一步，南京就是天子脚下。


    陪同的是女列车员，鲁瑛明白，她处在最大危险中，李家泗没有来接车。车站的乘客走得没有人时，一辆高级轿车驶入月台。女列车员看见轿车停靠月台，她帮忙提着书籍行李。一前一后送上高级轿车，还好鲁瑛没多想，知道自己的战斗力不行，她相信女列车员的话，部长派人来接。


    司机是一位中年人，接人的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她是铁道部部长的二姨太，她说是韩将军密令，消息不要被其他部门官员知道，条件是免费为部长家人代办签证和移籍。在南京比少将官大的多于牛毛，谁都得罪不起。二姨太说来接车的有三波车，第一波，第二波负责引开站外数百辆来接鲁瑛的车。


    高级轿车从员工车道离开火车站，轿车是借的。鲁瑛一路上总觉得有车辆跟踪，连司机都提醒，二姨太说还是有厉害人物。


    到达目的地，一家小旅馆门口，刚一下车，五辆轿车先后赶到，停在路边，第一辆车走下来一位中将，过来说：“嫂子，我当过侦察兵，你家的前两路人马都是虚的。”刘兰兰带着刘虎子的十位土匪兄弟在路口迎接，刘虎子身穿少校军装，他的生死兄弟分别穿着上尉，中尉，少尉军装，装备精良。刘兰兰说：“说话算数的跟我们走，司机开车离开。”


    少尉来提鲁瑛的书籍行李，鲁瑛只到这一刻，紧张的心态才安心。对手是来找她代办签证，接人就是猫捉老鼠的游戏。


    五部尾随轿车在刘兰兰的说话中，下来五位男女，轿车飞快离开。


    大家跟在鲁瑛和刘兰兰身后，走向小旅馆后面另一条街道，在街道里面的夜宵摊，与停车点将近一公里远。夜宵摊外面没有生意，有间小雅室，刘虎子兄弟分散在夜宵摊警卫，摊主立即招呼。李家泗，王真真，李丽芳，坐在雅座里，李家泗笑着说：“部长夫人厉害，只有五家没丢掉。”部长二姨太说：“不好意思，没完成任务。”李丽芳热情的招呼大家。


    部长二姨太分别介绍五位，陆少云中将是国防部的高级幕僚参谋长，一位是南京市市长姨太太，一位是南京首富的大公子，一位是南京第二大富翁的小叔子，一位是南京第四大富翁的姨太太。南京富翁有着共同点，财力雄厚，得到同行的消息对铁道部部长一家人进行追踪。南京市市长利用手中资源想接到神通广大的鲁瑛。


    在上海，鲁老师的大名传遍中国上层社会。在南京无人认识鲁瑛本人。陆少云没有资源，却是侦察兵出身，他守在车站外，看见铁道部部长和原配夫人先后乘坐二辆轿车进站出站，先后引发了大批车队跟踪，看到大多数接人的车辆跟踪去了，犹豫中，他看见部长的二姨太借用轿车驶入车站接人，肯定前二路都是虚的。


    费话不说，谈话直入正题。李家泗的开场白是天子脚下谈出国签证，代办人多是招来杀身之祸。各国驻华大使馆都在南京，任何风吹草动，就是一场外交厮杀。国际间谍比中国特务厉害百倍，人少嘴严办起事来就密不透风。南京城就限定在座的六家。保密是第一要素，泄密等于鸡飞蛋打，他背后的洋人关系暴露，就算办到了签证，各国大使顾忌颜面，没收已发签证。这一点大家都同意。


    富翁们家属懂市场行规，移民那是一百多件真古董，富翁们的家属大多数都在上海各租界，排队办签证，上海都有产业。李家泗交待的是，古董文物放在曹家双控，每家一百个签证名额，交易全在上海，代办费不定价，汇率不定价。只保证百分之百成功率。鲁瑛会找他们家主动联系，约好的日期，古董和代办费上缴。三位富翁家属留下了上海租界的电话号码和地址，也写下了南京的公司名称，地址，电话号码。李家泗留下的上海联系地址是沪鲁公司地址，代表人是曹达仁。曹达仁是联系人，鲁瑛是代办人。


    鲁瑛携带过来的上海租界通行证，展现众人面前，言明由部长二姨太按家族人口发放。公共租界出入证，多数连像片都没贴，少数像片被刀片割开，法租界出入证，每张证件上的像片都被刀片割开。鲁瑛说明这是快进快出的出入证，留在上海租界的需要填写表格在巡捕房备案。三位富翁的代表人每位领取十张，他们家族大多数人都有租界出入证。鲁瑛言明快进快出的将把出入证还给曹达仁。


    在座的家族代表人都保证保密，绝不会泄密鲁瑛的一切。部长二姨太接到眼神，知趣地喊三位富翁代表人离开。


    市长姨太太本想拿五十份出入证就走，被部长姨太太按住要她多坐一会，会南京话的李丽芳送客。陆少云抽着烟，夜宵上桌，拿起筷子吃夜宵，他是今晚唯一的中央实权人物，知道自己最后一位离开。


    市长姨太太有点坐立不安，一问三不知，李家泗想问市长的社会关系和背景。市长姨太太有点胡扯。陆少云中将严肃的喝酒表情变成了微笑。李家泗打断了市长姨太太的胡说，他说市长一家人可以少收签证代办费，移籍由他和市长通电话，主要是不要四处传播，韩少武将军和鲁瑛能代办签证，这是自断生路的事，自己没被日本人干掉，却被办证国的国际间谍暗杀。陆少云被这句话笑出声来，市长姨太太立即明白自己的话是费话，男人的事要跟市长讲。部长二姨太进来，她都觉得好笑，要市长姨太太留下上海租界的地址和南京市的地址和电话。


    市长姨太太书写好，部长二姨太拿好所需出入证，在鲁瑛的笔记本上书写领取数目，每张出入证都有可能泄露背后的人物，丽机关，鲁机关的人盯着每一张出入证。事情办完，两位高官夫人告别，一起结伴离开回家。部长二姨太路上点醒市长姨太太，韩将军是想市长帮助他的前途，移籍的名额只有那么多，部长级的中央委员有几百人。


    陆少云和李家泗的谈话直接，陆中将一家人去美国，移籍一个人。李家泗承诺办到，并不收任何费用，只希望与陆中将之间保持默契，小事不门，大事暗中帮忙。陆少云高兴的说兄弟大恩不言谢，搂着李家泗作出战友间的拥抱。陆少云大笔一挥，留下他的关系网和各种联系方法，连密电码本留下一份，关系能用则用，不用心照不宣。他不象文官，不断扩大免费代办签证队伍，坏了韩将军的财路。李家泗问他要了一辆军用大吉普，一套军用电台。陆中将满口答应，电台私下赠送，军用吉普车还车地点在上海警备司令部。


    王真真会驾驶汽车，刘兰兰兄弟一起护送。陆少云中将高兴的拿走了二个排的出入证，出发时，王真真离开夜宵摊时说口味一般，却是谈事的好地方。


    夜宵摊的路边停着一辆普通旧轿车，是铁道部长亲戚给的。夜宵摊有人提前结账。李家泗，鲁瑛，李丽芳坐上轿车，行驶过程没有车辆跟踪。李家泗把车停在僻静处，支开李丽芳，轿车上密谈。


    李家泗说鲁瑛是情报新手，漏洞百出，一下子成了焦点人物，把一手好牌打成了烂牌。分析前因后果：在济南敲锣打鼓告诉山东各路人马，韩少武有能力代办签证，突然出现在山东上层社会，韩少武的身份来历不明，经不起特务的深入调查。如不是曹二姨太支持女婿，诈骗犯的形象就是死路一条。李家泗是从美国大使家出来，由诈骗犯变成了真实的代办签证，山东特务由跟踪变保护，到封锁消息，那是一夜之间就办妥。从韩少武授陆军少将参谋长那刻起，身份由美籍华人成功混迹于国民党系统里。手中王牌就是代办签证，移民，这是外交部长王宠惠都没能办妥的事，让夫妻俩办成了。这是当今权贵所需要的一张王牌，所向无敌。利用好了就是要枪，要人，要地盘，势力做大，将来争夺中国天下。


    事实证明，童养媳的势力是最值得信任的亲人，不能滥用，防破绽是决策。钱是小事，李氏家族留下的存款和李家泗十四岁时投资欧美国家的股票本金和收益，足够建立一支国家军队。十年前投资的美国银行，花旗银行，英国汇丰银行，英格兰银行，德国银行，意大利银行，等等银行，大国际企业，李家泗的各国名字都是十大股东之一。十年间的股息就高达一亿多美元。鲁瑛相信丈夫的话，法兰西银行第二大股东，就让她顺利完成任务，她从魏莲花嘴里知道，十年前，李家泗携带自有资金一亿多美元和美国富翁们征战全球股市，所向披靡成为世界大师级股神，如果不遭到灭门，成为世界首富只是一年之内，就有了北洋政府诚邀他为经济大臣。


    告诫鲁瑛不要贪小便宜，以后小人物不再接受免费代办签证之事，她的身份变了。少将和地方行署，普通市市长平级。省一级才是上级。代办签证人员确定为公职人员以地方行署以上级别官员，将来执政地盘为了扫干净地方势力，才能向下级免费代办签证。富翁没有半车古董，一律免谈。商人是用来赚钱的，高官是有利用价值。为何陆中将，南京市长，铁道部长，李家泗保证家人免费出国，移籍一位，因为利用价值长远。今晚，闻风而动的南京高官是数百京官集体接人，因为大多数人只知道鲁瑛，不知道韩少武。


    国民党中央知道韩少武存在的，只有铁道部部长一位知道韩少武是来南京考升职考试，是他特批调动的军列，解决了十六位铁路系统子弟签证。这是违法行为，军列私用。法租界开关之前，提前发出入证，法国领事馆签证官在上班前就办完所有赴法的签证和移民，消息传遍中央和山东。


    铁道部部长接到亲信电话，马上赶到国防部招待所与李家泗面谈。单独面谈，保密是唯一合作条件。部长是中央委员知道保密条例，军方是最有保密原则的人，山东有曹军长坐镇。当法国签证办妥，济南的曹二姨太就在城西宾馆开了一个山东省党政军高层会议，她退还了高官们的代办费。她说山东各路人马都找她女婿代办签证，不收费不行。现在女婿升职在望，就需要高官扶持。双控解冻，山东党政军都领回了自己的代办费。授衔消息传到山东，高官们许偌要地盘，要枪，要人，只需要开口。高官们在曹二姨太面前，提供了新的移籍名单，曹二姨太要求是女婿实力充实就开口，山东党政军支持韩少武。


    鲁瑛从电报内容看出，山东省政府出面让丽机关，鲁机关全力支持鲁瑛，隐藏她背后的势力。韩少武在上海势力稳定，要人要枪要地盘尽管开心。电报内容让鲁瑛明白，曹二姨太是半个政治家，不跟女婿商量就归还了高官们的钱财，实际是利用自己优势图谋山东地盘，黄金留在山东是军费。怪不得陆少云中将在韩少武面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象南京市长姨太太明明有权在手，没有底气。


    李家泗指出鲁瑛代办签证，第一大错误出现在，法租界出入证办妥就证明了背后的实力。鲁瑛不办一张签证，山东所有人都相信她，相信韩老板后台。在出入证办妥那段时间，暗中监控的各路人马都消失。第二大错，没到上班时间，就让法国面签官在酒店面签，背后的后台是众人追查对象。还好童养媳人多势众，亲信精明，防守一流，没露马脚。最好的工作程序是，办理部分出入证，以美少妇，代办签证的为主。那些数量最多的上海定居者，在未来是定时炸弹。在二大错误出现，还好法国领事夫妇是国际政治家，和童养媳是十几年的交情，领事夫人十几年前还是追求艺术的美少女，中欧艺术中心，让她相爱结婚，与童养媳情同姐妹。利用国家力量把中欧艺术中心扫出了关系网。琪琪是鲁瑛的表姐，表姐夫替鲁瑛代办签证。前二大错，演变成完美的工作。


    如果这时开始换汇工作，停止代办签证，鲁瑛的上海之行是完美的，不留痕迹的。兑换外汇是商人应该的生意承诺，外汇兑换是商业行为，只在经济界引起震动。代办签证首先违法，是国际政治事件，任何国家都禁止买卖行为。


    第三大错是，敲锣打鼓代办了大多数人的各国签证，提高的鲁瑛后台的名气。第四大错是，承诺代办签证的所有签证都办成，连中国外交部部长都没这样的能力，唯一做得正确的是敲锣打鼓回南京和丈夫见面，还通过曹家关系。


    在山东时，李家泗一直暗示山东人，他和美国决策层的关系，鲁瑛和琪琪的关系。童养媳和法国领事馆是十几年合作伙伴，出事都没事。李家泗和美国驻华大使谈判成功，美国代办签证的大门已经打开。只是童养媳和鲁瑛还在按童养媳的思维方式做事。最好的办法是，第二套方案，鲁瑛在童养媳那里遇到实力不够，鲁瑛自己去美国驻沪领事馆与高博面谈，小詹森是连夜赶到上海布b集团。说到这，鲁瑛等人想破脑袋找破绽，原来是工作方法错误。下午的代办签证和琪琪丈夫在宾馆面签是最隐蔽的工作方法。


    三位原配老婆见钱眼开，一天内解决了代办签证，换汇两大工作。如此实力，外交部，中国首富都没能力办妥。鲁瑛的后台办妥了。各国领事馆认可中欧艺术中心，牵扯到这，等于曝光了童养媳，这是李家泗最不愿意看到的。三位原配夫人一直商谈出现的工作漏洞，实际漏洞在于代办签证太快太容易。美国，法国还好说，其他国家就难说，如果买卖签证事发，关系不好的国家收回签证，那就公开了童养媳的身份。


    今后任务，鲁瑛代办签证工作只限于美国。童养媳退出代办签证，换汇工作。来南京多住几天，等上海的风声过去，曹达仁是老油条，比鲁瑛强。第一与来南京的八大金刚中的数位保镖会师，他们是最强战友。第二，尽力网络忠于自己的人才，向国防部要番号，和招集武装亲信。鲁瑛的上海之行只能算合格。


    任务交待清楚，李家泗招手，抽着香烟的李丽芳从蹲着的街边过来。李家泗公开了明天任务，有军事行动，李丽芳听着都紧张，她愿意协助，做她能做之事，她没受过职业军训。鲁瑛明白营救吴峰是战略布局之一，肯定不知道吴峰下落。


    李家泗驱车来到下榻的风月场所大酒店。正巧遇到王真真，刘兰兰从一辆大型军用吉普车下来。刘虎子兄弟十人，愿意留在车内。车内有一套大型的长波电台和一台短波电台，这是最新的进口设备。军用进口手枪十把，进口步枪十八把，进口冲锋枪十二支，手榴弹两箱，车载重机枪一挺，重机枪子弹两箱，手枪子弹十盒，步枪，冲锋枪子弹各一箱。王虎子兄弟知道枪是第二生命，愿意守候。


    王真真从内衣里掏出一本密电本交给李家泗，述说经过。


    陆中将离开夜宵摊，就在路上拦下了一辆军车。众人上车，陆少云问清楚了十二人的关系。王真真，刘兰兰如实相告。陆中将说刘虎子跟着妹夫将来也是当将军的材料，亲信是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为了妹夫连命都要舍得。


    陆中将在他家里接待众人，拔打电话通知部下送来装备。陆夫人说韩老板不缺钱b集团是一亿美元的注册资金。缺的是装备，番号，地盘。一套大型长波电台组，只有集团军总部才有装备，陆少云一个电话就要来。陆夫人把密电本密封，交待王真真不该看的不要看。王真真是烈属，知道军队保密法，她把密封文件塞进她的内衣里。


    密封文件打着蜡印，王真真还真没看过。李家泗提起短波电台，说了声辛苦兄弟了。刘虎子兄弟在吉普车内外布控，车上有军用帆布，帆布一盖，里面的装备掩盖。


    秦淮河上的风月一条街，依旧灯红酒绿，最豪华大酒店此刻冷清许多。总统套房开了两间，最大间由集资美女居住，小间由李家泗的妻妾居住。就在走廊分道进房。


    曹玉兰和丫头还没睡，见到鲁瑛互相拥抱，庆贺代办签证顺利。让鲁瑛意想不到的是，房内多了三位美女明星，喊她二姐姐，真是一天不见又添新姐妹。为了工作方便，鲁瑛又去开了一间工作房，电台搬入。


    李家泗回大老婆房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南京市市长，市长还没睡，只说小老婆听不懂韩老板的话。他个人的前途是会调到某部里当次长，南京守不住。李家泗说他以后在军界混，两家保持默契，办妥了心里有数，将来军界中遭到党中央暗算，及时通报。市长保证心照不宣，一切保密。他传来一个消息，铁道部长亲自接车，跟随的大车队在南京城转了一圈，在八路军办事处门口的街道吃夜宵，暗中监控的数百特务还以为上级视查，这是几十个中央委员群聚办事处街道外。铁道部长说鲁瑛是无锡人，在无锡站就下车。大家都明白移籍那是数量少，要的人多。第二路还在街上逛。


    南京市长说她老婆不会办事，连租界出入证都少拿许多，他派一位美女来取。中央艺术团的陆小芳，她就在韩少武下榻的酒店，驻酒店演出公司的职工宿舍，总机转101号。南京市长家的电话由政府警卫掌控，外线电话拔打立即显示来电，地址，房间。李家泗说他去送，保密第一。市长说他家正在收拾行李，就等出入证送来，连夜赶往上海。陆小芳是他的未婚待嫁红颜知己。


    有了代办签证的能力，李家泗真是每到一地，美女主动登门求包养的一群接一群。


    昨日，李家泗一行人下榻在最豪华的国防部招待所，住进招待所，感觉到招待所内的军警宪特对年轻人漂亮的女人审查严格。还好身份女伴都是山东美人。经过打听，这里风传一个日本女间谍的传奇。


    一个美丽的日本女间谍曾经在招待所工作，勾引到军事委员会机要秘书黄浚父子，淞沪会战爆发，黄浚父子透过日本女间谍向日本透露中国国家机密。包括中国海军封锁江阴水道，及起居行踪等机密情报。车队被日军飞机定点轰炸，炸死炸伤亲信无数。如果不是蒋介石忙于处理国事没有同行，让他躲过一劫。


    军警宪特全力以赴破案，宪兵司令谷正伦从人事档案中发现黄浚留学日本的记录，从而破获中华民国最大的间谍案，抓捕黄浚父子，审讯出以他们苟且的日本女间谍庄晴。庄晴闻讯黄浚父子被捕消息，马上逃跑失踪，中国特工全力追杀。庄晴据同事描述是国色天香的大美女。李家泗带着二十几位大小美人投宿，进店就吸引军警宪特的注意。


    连政府最高权力机构军事委员会都被日本间谍渗透。新组织容易防日本间谍，按他的思路工作才是发展。


    李家泗躺在床头抽烟思考，知道一场特工对特工的行动将在他的指挥下残酷展开。


    李家泗询问身边美少妇，她们中谁在南京有闺蜜，晚上一起吃饭。第一位说在南京有熟人的是叶媚娘，她的前夫在南京有房地产分公司，她和江蓉来过南京。李家泗说请美女吃饭才会财源滚滚，杨小环说她的姐妹在南京混生活，也是张宗昌的小老婆之一，几年不见，是不是漂亮依旧难说。江蓉说她毕业于中央艺校，在南京工作的同学老师很多，美女如云。


    杨小环拨打电话联系，真的打通了，给了一个新号码，曾经同伺候一夫的妹妹舒兰在南京青楼一条街开店。青楼一条街是南京人的戏称，实际喊秦淮路，秦淮路上明娼，暗妓，艺人云集，是南京最繁华的一条娱乐场所。杨小环拨打新号码，舒兰接到电话，两姐妹互道生活经历，舒兰听明白杨小环来南京的目的和去处，她愿意带旗下最美的女人一起去上海租界，南京三天两头不停轰炸，人心慌慌，苦于没有上海租界的门路，租界的房子又买不起，只要韩少武肯收留，保证财色双收。舒兰报来地址，在秦淮路最高档酒店开两间总统套房，让韩老板小住，她有结拜姐妹姚玲玲，那是南京私艺界的大姐大，旗下美女更多。


    李家泗以为舒兰是开妓院的，杨小环说她姐妹重操旧业，出身梨园，组成了一个戏班子，平日卖艺不卖身的那种，最终卖身的那种，现在看来，又添一位大美人。南京比济南更恐怖，淞沪会战进行了一个多月，空袭南京无数回。济南空袭才开始，杨小环就靠国色天香登上了韩少武这艘航空母舰，将平安抵达国中之国。杨小环二个电话就解决了美女，住宅，又让李家泗财色双收。


    江蓉的联系电话打了十几个，不是电话主人不在家，就是要找的人离开南京，只能留下客房电话号码。江蓉有点失望，正想出去找，电话打进来，是江蓉的同班师妹刘美美。两位同门师姐妹聊起生活，为了出国张老头休了她，韩老板不嫌她二婚，重获爱情，一起为老公物色美人。刘美美听说能办签证，她说现在许多人都在找外交部关系，许多人钱花了不少，一张签证都没办成，中国人都是骗子，要钱又要身体。嫁给老外还真能出国成功，南京城的老外，除了大使馆的洋人，几乎全跑回上海乘船回国。


    江蓉说她请客，刘美美答应晚餐时带来几位最美最性感的明星美人来出局，谈得好财色双收，谈不好不伤姐妹情，貌美如花，性感是成熟男人的喜爱。晚餐定在国防部招待所，夜宵定在金陵大酒店，两路美人局都不误。


    李家泗回到曹玉兰所住客房，曹玉兰身上携带的钱，一场大购物就花了一个精光，询问老公有钱没，她还有看中的物品没买。战争让南京商场的许多商品打折抛售。丈夫谈人生一下午，她购物一下午。李家泗说出新娶美人计划，才能财色双收挪用钱款。曹玉兰说姑娘才给名份，以后收取代办签证费，统一归她管。李家泗同意，他感谢她父母给他一个平台发挥，现在这个平台继续集资。曹玉兰搜空了丈夫荷包里的所有法币，她要带丫头韩玉，教官叶玫再去购物。


    李家泗知道李丽芳腰包里有个小金库，不担心晚上请客，何况随行的最美山东美人身上肯定有法币。再去美少妇窝，打碎了他的想法，美少妇们都是简单行李，南京多呆几天，需要新买衣服，化妆品，不然不够美丽动人。有钱的只有杨小环，她有一张一万元的汇票自带，目的银行是上海。携带钱财最多的还是李丽芳，她因为要携带翠翠的骨灰盒，行李是一个小皮箱，小皮箱里装满她在山东获得的金银财宝。


    江蓉，叶媚娘最先打扮妥当出门，两人要去招待所门口迎接刘美美等人。


    李丽芳的金银财宝不少，她要保留翠翠的那份财产，还给她父母，只能暂时借用，晚餐是第一笔公用花费。杨小环有信心让韩少武财色双收，在南京获得的财色绝对超过济南。南京是中国首都，美女如云，财富集中。李家泗决定不接受任何党政军财高官的代办费，不接受改嫁富翁姨太太。财色双收，只针对熟人介绍集资，主要是南京戏子。在南京城乱找对象，连命丢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杨小环做过大军阀姨太太，知道天子脚下，韩少武只是小人物。


    江蓉，叶媚娘在招待大门口遇到了赶来的刘美美等人，一起定下餐厅包厢，一番久别的交流。刘美美相信了几分。叶媚娘的姿色让南京混生活的美人感慨真美，这可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儿。江蓉差点儿就搭不上山东富贵军列，让刘美美高傲的美貌信心大打折扣。


    李家泗左拥右抱和山东美人一起去餐厅，看见江蓉和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刘美美耳语，陌生美女个个性感迷人，穿着打扮最为时尚，陌生美人一共七位，年纪最小的粉嫩可爱，年纪大的风情万种诱惑男人的眼光。招待所服务生竟然要求签名，坐在餐厅包厢聊天的陌生美女中有公众女明星，保镖，保姆是随从。


    山东最美的美女，在姿色远胜陌生美人，高挑长腿，性感时尚，女人选女人，陌生美人姿色能进李家泗的十大美女行列，只有两位。李家泗身边美色占优，陌生美人星光占优。


    这是招待所最大的包厢，一内一外，保镖，保姆门口一大桌。内室一大桌，够一个排用餐。李家泗的女伴们坐进内室，叶媚娘不熟悉新来的美人，又听不懂南京话，显得孤单，大家一到热闹起来。


    李家泗欣赏南京新美人，江蓉只认识刘美美，刘美美带来了闺蜜和好友。大家客气的点菜。江蓉把李家泗拉进了包厢里专门为抽大烟或醉酒提供的休息单人床铺间。江蓉关上门耳语，刘美美是南京一线明星，是处女，父母是小艺术家，要求给姨太太名份。其他六位美人都是南京演艺界的大小明星，年纪最小的英子也是处女。如果韩少武同意迎娶刘美美，刘美美就代收美女集资款。李家泗同意，不过刘美美要和曹玉兰一起收集资款，南京不能明目张胆，只有美人集中财产一起逃难上海租界。江蓉替刘美美同意，男人的世界勾心斗角，女人的世界只有安全感和舒适生活。


    重新入座，刘美美就坐在身边，细看刘美美，除了身高比叶媚娘矮二三公分，姿色身材比叶媚娘清纯几分，浑身上下珠光宝气，数万块大洋家财展现视野。香气袭人，正宗的法国名牌香水。多看几眼，就想娶她为妾。


    刘美美说：“你娶我做姨太太给什么彩礼。”李家泗说：“美国旧金山一栋十层以上高楼，一楼做门面经商，自选一层居住，其他楼层出租，只办签证，禁止移民。”刘美美说：“我是黄花闺女，上了当就回不了头，写份婚约彩礼单。”


    李家泗把刘美美搂抱在怀里，刘美美挣脱时害羞表清纯迷人。李家泗就着餐桌上菜单本，撕下一页，书写着英文，一笔而就。刘美美接过那张英文菜单说：“英语，我认不全，芸姐，你看。”英文菜单交给一位最美，气质最优雅的丰满美少妇芸姐。芸姐看完笑着说：“你未婚夫的意思是你俩结婚后，美国旧金山市一栋十层以上高楼产权归你俩的小宝贝，不论男孩女孩一人一栋，生十个就是十栋。”


    芸姐归还英文菜单婚约彩礼单，顺势坐在李家泗身上，说出了流利的英语。在座的美女大多数不懂英语。看着两人用英语亲热对话，芸姐越说越风骚。最后，众目睽睽之下亲吻。


    众多美人不知道两人讲了什么话就到确定关系，面面相对而笑。李丽芳听懂英语对话内容，两人在谈中国经济走势，中国股市未来，世界经济变局。论点相同，让两人先亲嘴再交往。


    最吃惊的美人就数刘美美，她认识芸姐，并无深交，知道芸姐是一家戏院的当家花旦兼老板娘。刘美美接到原房东的电话，她听信了同班同学嫁给富翁的江蓉的话。刘美美和所在公司老板娘芳姐密谈，现在有钱人都想出国，江蓉是大红大紫过的地方大明星，嫁给富翁，刘美美当过伴娘。前夫老公为了出国签证改嫁，战争已经使生活改变。南京天天上演离婚大戏，和平时代美女是家里的花瓶，战争到来，无子女的离婚正常，嫁给上海租界的有房的男人是潮流。芳姐旗下不缺性感美女明星，代办签证的骗子在南京城横行。芳姐打电话请芸姐帮忙识别真假。


    芸姐出过国留过洋，精通英语，熟悉外交部的官员，面熟许多洋人。刘美美在七位美女中，知名度，美丽姿色排第二，纯真让她傲娇十足，她们中最红的是她的闺蜜谢雨婷，一线大明星，比刘美美还红。


    谢雨婷能歌善舞是戏院里的台柱子，周旋于达官贵人之中，破了身，获得了许多大红大紫资源。是南京排名前五十名女明星之一，艳名远播，成名曲数曲。刘美美是靠家庭资源出名，女明星排名在六七十。


    南京是中华民国首都，简称金陵，建康，国内想出名的大小明星必到南京献艺提高知名度，这帮艺人俗称宁飘。上海法租界的中欧艺术中心，走的国际路线，俗称洋飘。洋飘是全球艺术界的四大机构之一，亚洲第一。


    中日战争爆发，宁飘们都在寻找今后的生活出路。洋飘没经过中外艺术家考试，薛小玲是不会同意签约。宁漂比洋飘好混，洋飘是中国艺术界收入最高的团队，进入门坎太高。宁飘进入门坎低，草台班子都能争一席之地。洋飘从来不愁出国签证，宁飘搞到出国签证比登天还难。谢雨婷本想凭借知名度一举拿下英俊潇洒的大帅哥，那知被明星光环逐日淡去的芸姐争先。


    芸姐几年前就是红遍大江南北的大明星，年长李家泗二岁，失身于达官贵人之手，获得的资源让她成立了自己的私人艺术公司。李家泗是芸姐喜欢的那种霸气男人。两人的财富知识共同点是战争来临，全国的富翁都往外国跑，租界跑。国家外汇归零。黄金，大洋硬通货全部集中在上海租界。上海租界的经济将会出现畸形发展。上海租界的房价在跌，这是租界洋人在不断抛售二手房回国，中国人又没外汇买，造成房产交易供需不旺。


    谢雨婷看到刘美美暗示眼神。江蓉说新欢还在犹豫，争宠是不分先后。来访七位美女明星，二位纯真，纯真放弃争宠，姨太太身份摆在明面上。李家泗知道中日金融战需要人头账户，他决定对南京艺术界美女一网打尽，确定二十四小时内完成，人头账户的户籍证明，皮包公司注册，芸姐是人才，必须给姨太太身份。


    他不想济南那样，搞个移民团，买房团，决定利用假身份骗取婚姻，在场的都娶，还要在场的大小女明星不断扩大，移民团，租界定居团，给姨太太身份。给芸姐承诺，如果芸姐怀上了宝贝，那就是租界一栋别墅。唯一要求是芸姐认识的性感美女，全都要牵线搭桥。芸姐答应了。


    确定婚姻关系，说话就随便。李家泗说他在济南只想回上海，没办法带一列车的乘客。他在南京只有一个目的，娶尽天下美女，保证彩礼是租界有一套房。南京是天子脚下，风流讲安全，第一官太太不娶，第二有势力的富翁姨太太不动员改嫁，更不接受代办签证。第三女特务不要。在南京不开展代办签证，只是让南京美人在上海租界有一个安全的家。


    杨小环不愧是当过大军阀的姨太太，见识不凡，确定了舒兰这条线，意思与李家泗的相同，保证韩少武在南京娶尽天下美人，不让任何权贵富翁知道他有能力代办签证。她说从山东到南京，韩少武一直处于特务的远程盯梢，一共三拨，第一拨山东政府特务，另两拨是山东富翁的暗探，三伙人相加近百人。交待新入门姐妹，一切按老公的意思做。韩少武是一介草民，过于张杨容易引来杀身之祸。芸姐附和，帅哥进来时，她还留意周围的确有几股人暗中盯梢，开始以为是保镖。刘兰兰说真正的保镖还不知道到那里鬼混去了，保镖是她亲哥哥，十个土匪。


    李家泗承诺在座的美女，到上海租界后，每个人分一套洋房，名气大的二栋，大姐大一栋别墅。在发达城市，包租婆是最稳定收入的小资本家。承诺让在座大小美女兴奋。


    杨小环在李家泗吃饱喝足之后，温柔地说舒兰的结义姐妹姚玲玲可比芸姐有势力，已经招集了近千宁飘美人，美中选美，至少可以娶二百个，目的一个，要把她们带到上海租界安置，每个人至少一套房，最差也要有一间独立卧室。与谢雨婷齐名的一二线女明星不少于二十位。一网打尽了私营文化娱乐公司的大多数一二线女明星。芸姐认识姚玲玲，她的确是私营明星中的龙头大姐，舒兰是公司股东之一。


    地方文化局主管的国有文化娱乐公司的数位大姐大，姚玲玲可以介绍。杨小环能有如此见解，因为她相信小人物不会用慌言欺骗国家地方党政军决策层，惹来特务布控。韩少武说过的话，一百句话中，九十九句是真的。她敢肯定，山东军列到达上海法租界，一百六十八美，每个人都有一套房，东方菱第一家办到美国签证。代办签证能办妥一半，外汇兑换肯定百分之百。芸姐和杨小环在酒店之中，聊天之中成了新好友。将来生下的儿女那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李丽芳结账，李家泗走出餐厅，遇到曹玉兰一行人，曹玉兰认出一线女明星谢雨婷，刘美美。介绍之后，刘美美亲密的和姐姐搂抱示好。大多数美女去客房休息，开始钱财集中，美女和家人户籍证明集中。曹玉兰乐意女明星们为离开南京而缴纳身家去上海租界。


    跟随李家泗一起走出招待所的是李丽芳，杨小环，芸姐。一起赶姚玲玲的场子。芸姐认识姚玲玲，两人有共同的好友。


    私营宁飘美人中，靠姿色，色艺双全在南京城挣下一片家业，都称之为姐，有金陵十三姐美称。十三姐最有实力的就数姚玲玲，舒兰的公司规模最大，十三姐是南京城风情万种的绝色美女，十三位私艺界大姐大，走了五位去上海租界，今晚八位大姐大愿意让美籍华人财色双收。


    李家泗来南京城那是十几年前的事，路况不熟。一起乘坐两辆黄包车，芸姐提出走外交街到金陵大酒店近些，过气大明星是留着小心眼。各国大使馆是办出国签证的地方，没有熟人，一切言语都是诈骗。李家泗从芸姐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怀疑，这时，看到尾随的队伍，人数之多有二百余人。杨小环看出了态势，只说她没想到怀疑老公的人真多，联系上了不要便宜了这帮人。


    黄包车到达南京洋人居住的外交一条街口。南京唯一的国际安全区，外交街里冷清，外面热闹，路口有路障。在路口下车，李家泗看见一家眼镜店，买了一副平光眼镜。李丽芳付款，身边美女都知道帅哥身无分文，只有双枪傍身，李家泗交出一把枪给李丽芳保管。


    李家泗在洋人宁静的生活圈张望几眼，他看见了记忆中年面熟的洋婆子，他交待三位美女，不要靠近拉近关系，外国特工都是一流国际间谍，以一抵百。他说他看见了遛狗的美国驻华大使詹森夫人。


    路口负责警卫的是各国联合卫队，这是傍晚时分，是休息时间，闲人免入。李家泗趁着有外交官进出的之际，混进小区，立即有警卫上前询问，李家泗满口日语，霸气离开门口警卫区。


    詹森夫人牵着一条小狗，在二位美国特工保护下，正在与其他外国夫人聊天。李家泗距离她几十米远时，背后感觉到门口警卫对他形成包围圈。李家泗知道身上的藏枪躲不过优秀特工的眼睛，李家泗双手抱头，此举动意味着投降没有恶意，脚步走得更快。跟随的各国的特务由紧张的掏枪变成跑步来检查。只有十来米的距离，对他的武装围攻就形成。美国特工挡住了李家泗继续向前，没有掏枪动作。


    李家泗用熟练的英语喊了一声：“詹森夫人，我是东方湘美人的儿子汤姆。”詹森夫人听到呼喊，一挥手，特工让道，身后的联合警卫立即收枪，返回路口。李丽芳等人看到了这惊险一幕，一位中国外交官说韩老板真的认识詹森大使，遛狗的是大使夫人。不在门卫登记，太冒险了，联合警卫是一流的神枪手。李丽芳却明白为何，不闯，李家泗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詹森夫人走近观看，看见李家泗相貌一惊，这是熟悉又陌生的东方面孔。这时，饭后跑步的小詹森从那边跑步过来，李家泗说：“小詹森还是爱运动，杰克的徒弟，功夫学得怎么样。”詹森夫人说：“汤姆，你小时候给他起了什么外号。”李家泗说：“笨笨蛋。”听得懂的英语的外交夫人们都不经意间微笑。


    詹森夫人是精明外交官夫人，她能够精准的确定东方大帅哥的身份，理解为何强闯门卫，差点儿就是枪战。


    十年前，李家泗在哈佛大学修完经济学博士所有课程，年纪太小，拿不到毕业证。报考西点军校，军校嫌他年纪小拒收。李家泗在纽约证券交易所炒股，美国几十位大富翁邀请他征战欧洲股市，一起征战欧洲股市的富翁中就有弃政经商的现任美国决策层，负责安排住宿外交的是詹森夫妇。从英国股市一直杀遍欧洲无敌手，被国际游资称之为东方游击队，金融屠夫。实际是李家泗的资金冲锋在前，美国富翁们的资金紧跟，数月一起合作赚钱，关系和谐。


    詹森夫人熟悉十年前的小汤姆，眼镜小霸王。识别身份简单，詹森夫人家里有本相册，一张当年一起征战欧洲股市的三十七位世界富翁的集体合影，这是高度机密的经济联手合作，知道的人极少，大多数世界富翁从没来过中国。东方人想认出合影各位，除非是参与者。


    瞧见美国特工保持戒备，李家泗准备缴枪，詹森夫人主动示意两人关系密切，不必缴枪防身最好。李家泗替詹森夫人牵狗，詹森夫人和外交夫人们告别，言明是老朋友的儿子来拜访。李家泗跟随詹森夫人的脚步，说的话是家常，小詹森是共同话题。行走时，紧张的态势消除。李家泗眼光扫视周围，离得最近的东方男人是社区警卫，离得最近的东方女性是他的三位情妇，在近百米的距离，情妇身边的东方人面孔众多，在外国人的势力范围内，中国人被各国联合警卫挡在了警卫区之外。


    警卫区只是第一道防卫区，没有武装搜身。李家泗走进戒备森严的美国驻华大使馆家属区，在詹森夫人的证明下。李家泗没有被搜身走进美国驻华大使詹森的中国家中。


    詹森大使正在看文件，李家泗看见熟面孔喊了一声：“詹森叔叔，你好，我是眼镜小霸王汤姆，死里逃生寻求美国政治避难。”詹森心里一惊，放下手中文件，他注意似从相识的面孔说：“识别你的身份真伪简单，你存在美国银行的账号，托管股票的投资行。你不是杰克？”小詹森跑步回家说：“杰克师傅，你怎么戴着眼镜。”詹森夫人从房内拿出一本相册说：“他是杰克的哥哥汤姆，来身份识别。我刚见到他，还以为杰克来中国了。”小詹森说：“你比师傅瘦点。”


    詹森夫人翻着相册，打开那张十年前合作的合影。李家泗一一说出像片中的成年美国人，连续点出十几位从没在中国境内出现过的美国富翁和十年前所在企业的名称，如数家珍般的指出。詹森夫妇俩彻底相信眼前帅气十足戴着眼镜的东方青年就是十年前一起合作炒股的可爱神童股神。当年一起征战欧洲各国股市的美国国际游资决策人，当年的大多数人成了美国总统罗斯福的高级幕僚和美国决策层。


    小詹森每年都和李家泗弟弟见面，他怀疑师傅又来冒充哥哥想取哥哥的财产，师傅欠钱太多了。詹森说杰克是不知道哥哥把钱存在那里。李家泗书写出存入和托管美国银行的，自有资金账户里的股票数额和李氏家族资金账号金额。


    詹森拨打一个内线保密长途电话，打给上海花旗银行，说出其中一个资金账号。行长听到号码回答账号正确，十年间本息增长不少，这是花旗银行头痛的一笔没主的巨款。询问是不是眼镜小霸王找到了。詹森挂上了电话。小詹森高兴的说：“哥哥替弟弟还债，师傅又成了快乐的富二代。”


    友好的谈判开始。李家泗的要求不高，第一寻求美国政府的保护，现在的长相在国民政府无人认识，长相保密，身份保密。第二家族和自己存在美国的储蓄存单和股票，债券在不久之后将全部套现和重新投资美国，这要看美国政府的何种保密程度。第三，在十年的逃亡生活中，为了让他活着而牺牲了的各路人马的遗孀需要移民美国，或去美国工作，这是对牺牲者的一种抚恤。


    从十四岁开始，十年间的枪林弹雨的逃亡生活，每天应对蒋介石派来的特务追杀，三天三夜没吃过饭，吃过树叶，皮鞋。经历让詹森夫人听着流出泪花。小詹森说杰克师傅在过天堂的日子，哥哥在地狱中逃亡。


    李氏家族惨遭灭门，消息传到美国，震惊了美国的合作伙伴。1928年，罗斯福弃商从政，在当年征战欧洲的美国富翁们的支持下，一步步走向权力鼎峰成为美国连任总统。按李家泗持有的各国存款本金和十年利息，各国股票市值和十年分红股息，债券本金利息。李家泗为亚洲首富，世界十大富翁之一，唯一的亚裔富翁。除了在美国持有一家房地产上市公司第一大股东外，在美国并无其它实业投资。手上持有的是最优质的股票和存款。负债是弟弟欠的，只是李家泗存款的零头。


    詹森不加思索同意李家泗的要求，他可以，为李家泗逃亡十年中的救命恩人家属提供移民保护。唯一的要求是李家泗的财产大量流入美国本土，支持美国经济建设b集团马上就可以在美国由虚构的公司成为新财团。他会派儿子去上海组建严b集团组织机构。


    李家泗保证流入美国的本土资金比他套现的存款还要多，愿意为美国政府在撤侨撤资作出贡献。家人和亲信的家人安全比钱更重要。


    詹森夫人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二万美元，十年前，夫妻俩向李家泗借了十万美元，现在应该归还。她说还有八万是存款，银行晚上不开门。李家泗感谢夫妻俩的承诺，小詹森说逃难需要钱，长胖点，吃好点，跟师傅一样健壮。


    詹森是国际政治家，知道一个亚洲人在他家呆太久会引起别国间谍的刨根问底。密谈没有一句废话。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一整扎美国护照，一共一百本。一百张移民申请表格写下他的名字，小詹森负责盖章。詹森言明这一百本美国护照是有编码的，只要移民者贴上大头像，写上美国新名字，其他内容无需填写，按政治难民申请。直接到美国驻华大使馆，各地驻华领事馆的换证窗口办理，照片和本人确定一样，办公人员会在照片上盖上钢印。钢印就在保险柜里，没相片只能再跑一趟。要求每位移民者财产带入美国境内至少是二十万美元。签证本人携带一万美元。李家泗不缺钱。詹森父子俩合作快速。


    詹森书写一封公函给美国驻中国各地驻华领事馆，由李家泗携带公文，交给各地驻华领事馆领事，内容是无条件支持李家泗为朋友办理移民和签证b集团由虚构，打造成世界级财团，驻华大使馆，领事馆提供行政上支持。


    罗斯福当选美国总统时，决策层高官，不忘派遣美国特工在中国境内秘密寻找可爱的小股神，数年无果，反而知道蒋介石专门成立了一支部队专门针对李家泗进行抓捕的特务部门，1314部队。一个星期前，美国中央情报局，五角大楼分析：中国军队战败上海，李家泗如果活着会回到家乡上海，当年灭门之时，日本特务曾经帮助李家泗以本田次郎名字逃出扣压。在个人利益面前，日本人是李家泗的友军，蒋介石领导的国民政府反而是敌人。李家泗持有巨款在美国银行，日本争夺的财团。


    詹森看见李家泗携带枪支，从他的武器柜里展现最新的各种轻武器。李家泗看中了一把美国间谍专用无声手枪，子弹一百发。二万美元现金，空白美国护照，签名盖章的移民申请表格，无声手枪，消音器，子弹一百发，弹夹二个。詹森夫人全都塞入一个美国制造的新挎包里，赠送给十年前，那位她心中可爱的小朋友手中。詹森此刻才如释重负，终于完成总统交给他的秘密任务。


    李家泗告别时，詹森夫人流泪拥抱，要李家泗好好活着逃到美国去，美国是民主自由的强大国家，娶个美国姑娘。李家泗说他肯定会娶一位美国姑娘，分一半家产作彩礼。


    詹森夫妇相送李家泗出门口，由小詹森护送出去。留意他国特工对李家泗的跟踪。


    詹森看着离去的背景，心想一个可怜的中国孩子，就因为是中国首富，而执政者想窃取他家财产，他一回国，就失去大多数亲人，自己的孩子与他年纪一般大，无忧无虑成长。而他在追杀中成长。詹森回到大使馆办公室，书写电文，直接向美国白宫汇报情况。


    美国总统罗斯福起床不久，秘书就送来美国驻华大使馆的密电。密电内容让他心喜，让秘书去叫国务卿，财政部长，当年征战欧洲入主白宫的十几位高层。


    十几位白宫决策层，在会议室制定了一个挽救美国侨民在华撤资计划，经济分析如下：中国政府外汇归零，欠下无数外国贷款，贷款无力偿还，变成呆账，坏账，死账。美国侨民在华的公司，工厂，个人房屋，损失惨重。在华侨民私产，国有资产无法兑换回国。亚洲首富横空出世，李家泗的财力足够让在华美国侨民割舍财产贱卖回国，总比侨民在中日战争割舍不了财富丢命要好。机会难得，移民政策使用得当，李家泗将为美国在华侨民经济接盘。日本比美国更有军事实力让李家泗移民日本，这是美日之间的人才和金融争夺战，无条件满足李家泗提出的让他活着的恩人的家属，来美国移民和工作。工作签证放宽到十年，这对美国政府来说只是针对一个特定财团的移民的特别照顾。获得的成果是在华的美资割肉大撤侨。


    财政部长负b集团的选址和造假，纽约市中心多的是新修摩天大楼，只缺海外资金收购。国务卿议定回电，命令美国驻华大使馆派遣特工完b集团在沪安全保障。


    白宫十几位决策层，分别高兴的去工作，动用国家力量保护一个东方国家熟人，这是美日之间的人才争夺战。罗斯福以一位长辈口气，书写一封热情洋溢的亲笔信，交给秘书，连同美国总统动用国家力量保护的公函，一起发往中国。密封的信函派军机从美国飞往中国。罗斯福相信他的承诺信，会让孤立无援的中国孤儿投靠强大的美国。罗斯福夫人说：“找到汤姆了，杰克欠债的日子终于过完，他是美国欠债最多的华人。他有一个最会赚钱的哥哥。对世界股市是丢了颗原子弹。”罗斯福心情愉快看着升起的太阳说：“今天又是一个晴朗的天。”


    李家泗和小詹森一起出门，小詹森讲述了杰克的生活轨迹。两人在美国特工的护送下从另一条道路口出去。分手时没有看见他国特工跟随。李家泗绕道返回原地，没有跟随者，也没看见山东特务。


    只见李丽芳优雅地抽着香烟，两人手牵着手离开，枪支归还，李丽芳小声说空手走进美国大使家里，出门时还多了一个大挎包，真的认识美国大使，许多跟踪的人都先后散去。询问两位情妇去处。


    李丽芳说芸姐认识美国驻华大使夫人长相，你和大使夫人，大摇大摆走进美国大使家里，证明关系不错，她去调美女了。跟踪者里有外交官也认识大使夫人。李家泗说是十年前的旧关系，美国白宫决策层团队还没入住白宫时，大家一起合作炒过欧洲股票，驻华大使那时还是小秘书，此话做到心里有数就行。李丽芳说她死都不乱说，她一直相信李家泗在严密的跟踪下不会说大话，鲁瑛那是家族的原配夫人，曹玉兰是借助的曹家势力的平台。她看得出局势，美女如云，只是生育的工具，刘兰兰最有可能成为家人，需要通过生死经历。


    杨小环从前面的电话亭跟了过来，姿色性感迷人，她说：“美国驻华大使还送给你礼物！”李家泗说你真美，两人搂抱一起亲嘴，在大街上不避嫌，寻找开房的地点。杨小环说芸姐看到李家泗和大使夫人亲密的动作，她去调集旗下最美的少女来让你娶为姨太太。她刚和舒兰通完电话，舒兰说先娶老板娘再娶旗下美女。


    山东警察厅长的徐公子和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过来。介绍之后，来人是山东籍的外交官，没实权的那种。徐公子说曹玉兰在赶来的路上，一起走进路边的茶室。李家泗和两位美人左拥右抱，两位友人在路口等待。曹玉兰带着丫头赶到，两美和丫头负责门口警卫，一起关上门。


    徐公子说：“韩老板，听你的工作安排。”李家泗拿出美国护照，申请表格，美元现金，公函。曹玉兰高兴的清点美元现金。中年人拿起公函，只看密封口说：“是大使馆的公函。”放下，拿起申请表格，和一本护照说：“这是政治避难移民护照，像片上加盖钢印，就是美国公民护照。”中年人识别后，主动归还。


    李家泗收拾好，曹玉兰把美元归还。李家泗小声说：“经过谈判，我答应了许多不公平条款。”中年人说：“比王部长谈判水平高，连签证才几百份。这是一百人移民申请，签证要几千份没问题。”徐公子说：“韩老板的工作安排。”


    李家泗说：“立即解除鲁瑛的监控，由监控变为保护，防止家族势力分配不公对鲁瑛不利。希望山东势力在上海封锁消息，避免鲁瑛成为公众人物。动用山东政府力量，警告山东人，泄密是与政府为敌。”徐公子书写内容。中年人说：“这是由国内机密进入国际情报。”


    李家泗说：“在南京办移民，上海办签证。南京的日子未定，我岳母娘决定北方的名单，我决定中央的人数。人数不超过这些本本。”


    徐公子说：“父亲说，保一争二，中央势力太强大，唯一名额让我弟弟。”李家泗说：“政府的事办好，这次来南京的北方子弟，由你负责联系，玉兰与你单线联系。时间一到会提前通知你。”曹玉兰说搞到跟情报工作一样。徐公子说这是国际情报战。


    李家泗说这次南京移民，唯一的要求是办证的一定是从没来过南京大使馆。曹玉兰说她就不知道大使馆在那里，许多人都没来过南京。中年人说地方势力这点占优，那些天天在美国大使馆跑的基本上排除。曹玉兰说国际情报战明白。


    李家泗交待完。徐公子说送曹玉兰回招待所，曹玉兰领着丫头高兴离开。中年人有车，一起出发，只是几分钟来到一家小院，小院里，曹玉兰见到了不少熟面孔。厅长公子接过电话汇报情况。曹玉兰这才知道，丈夫，鲁瑛一直是山东特务重点跟踪对象，投入的特务之多让她吃惊。


    李家泗喝完茶走出茶楼，远远看见芸姐从前面走过来，身边是两位打扮入时的女明星，一位丰满性感，一位面条俏丽，越走越近，气质散发高雅风彩，一举手一投足都诱人。见面相遇就确定夫妻关系。


    看见路边旅馆，芸姐开了一间钟点房。苗条俏丽的大美女叫杨红梅，是她旗下最美的少女，娶了就是美国旧金山的一栋十层楼的洋楼，她要做大姐。李家泗心情愉快，只要让他娶尽天下美色，给她做家里的大姐。杨小环说也要做大姐，她相信舒兰，姚玲玲不会让她失望，约好的，她去街边等待美人过来。


    李家泗左拥右抱走进钟点房。一线女明星杨红梅不在纯真，李丽芳指出破绽，芸姐脸色大变，顺手一巴掌打在杨红梅脸上。杨红梅开始伤心流泪，美国的房产变租界的房子，让芸姐越想越气，打人更重。芸姐要她老实交待，谁夺走了她的贞操，柳絮说是张公子。


    房门外传来敲门声，杨小环的声音。杨小环领进来五位打扮时尚，性感丰满的大美人。杨小环介绍最年长的美人是姚玲玲，姿色不如杨小环，一看就是精明之人。舒兰比杨小环年轻一岁，姿色也差点儿。最年轻的一位叫姚思思，十七岁，二线女明星，保证纯真。


    姚思思果然纯真，李家泗心情高兴的说：“从现在起，姚思思是韩少武的第四位姨太太，生了孩子有继承韩家财产的份。”姚思思在痛楚中接受了新身份。


    李家泗抽烟休息时，看见姚玲玲，芸姐的眼神似乎有话要讲，他说：“移民和签证相比，谁难办。”芸姐说：“移民签证比工作签证难上几百倍，许多中国人在外国生活几十年都拿不到外籍护照。”李家泗打开赠送的挎包，整扎的美国护照，移民申请表，大使馆公函。


    芸姐一一查看，心情愉快，说：“移民美国，几十万美元一个人。帅哥你真有钱。”舒兰认识美国护照，识货之人都惊喜万分。这是价格几千万美元的护照。姚玲玲说她旗下和朋友旗下的美女，美中选美，挑了二三百美人，姨太太名份能不能给。芸姐，舒兰，姚玲玲保证南京城只要他喜欢的美女，加上其他大姐大的力量会让韩少武娶到。


    李家泗说：“美女越多越好，不差钱。记住上缴户籍证明，家人的也要，财产集中保管。一起去上海租界，出国的出国，定居的定居。”


    除了无声手枪，都收拾在李丽芳的挎包里，交待她，由她和姚思思送到曹玉兰手中。原配老婆掌握一百位移民美国的名额，二万美元现金是给岳母娘的，岳母娘的出国路线不是上海，移民手续要来南京办，飞机快来快去，时间待定。


    李丽芳和姚思思手牵着手离开客房。


    两人乘坐黄包车来到国防部招待所，曹玉兰正和刘美美，谢雨婷等美女打包新收上来的财产。曹玉兰高兴地接过看过一遍的东西清点，只是奇怪为何不当场给她。李丽芳说当场给，山东人以为是单线联系人负责，她受不了各种压力，一张好牌打成烂牌。刘美美见到姚思思只后悔没早点失身，老五的位置变成了未知数。


    曹玉兰兴奋地打长途电话给母亲。曹二姨太再次接到女儿电话，她首先交待电话双方监听，注意用词。现在山东省政府由跟踪变为保护上海代办人，现在火车上对代办人不利的是山东富翁的保镖，保镖是不进租界不撤离。曹玉兰说东西都放在她手上，曹二姨太说这么做替她省去了压力，不要声张，询问女婿在那里鬼混。实情让曹二姨太安慰女儿，女婿就算在南京睡几千美女也正常，她是家里的原配夫人，掌握所有女人的未来。作为家里大姐，要维护家族颜面。曹二姨太一直诱导女儿的说话，正经话只是一句话就说清，费话特别是管束丈夫身边美人的话就谈了几十分钟。


    曹二姨太为何如此诱导女儿，她的压力全在身上，中央和地方都在争，家里电话响过不停。


    曹二姨太知道李家泗底细，她得到消息，立即打电话给前线的丈夫，曹副军长说每一个移民名额那是一堆美元，夫妻俩商量分配，自然是中央，地方平分，曹副军长负责北方军阀，亲戚中，曹二姨太单点谭行长家人。曹副军长点了亲家军阀，一份移民名单在战场上确定。曹副军长和曹二姨太商定，没移民的亲人都有出国签证。曹副军长电话通知友好同僚，获得铁血战友的支持，亲家又多了二位军长。


    议定的名单，无亲无故的是山东民团总司令，他家有两个名额，大家都知道，如果韩少武想在山东拥有自己的部队，民团是准军事组织，新兵训练基地。自己的部队和岳老子的部队是两码事。


    同行是冤家，此刻表现出一家人的争宠。芸姐要为杨红梅讨回公道，纯真明星失身没有名份也要得到财产，芸姐带着杨红梅先走一步，她要利用一切关系。姚玲玲表态现在是同嫁一夫的姐妹，姐妹同心，她的人马任她调遣。


    李家泗左拥右抱和六位大小明星一起赶到姚玲玲的场子。


    路上，姚玲玲说韩少武英俊威武，更是风流成性的大帅哥，想娶遍天下美女，南京城来自全国各地的美女如云，娶私艺大姐大必须给个名份，私艺大姐大都在总统套房，每位艺术界的大姐大，旗下美女无数。姚玲玲推荐的第一位大美人是常驻金陵国际大酒店的艺术团团长王美玲。


    王美玲今年二十八岁，未婚，几年前红遍大江南北，是南京市着名艺术家，女明星的年纪越大，一线变二线，二线退居管理和教学。王美玲是拿市政府文化局旗下文艺单位的工资。是国家演艺人员，人美舞更美。承诺一家人的出国签证就能财色双收。王美玲的社交能力，不输于姚玲玲。


    金陵大戏院正在演出，舒兰买了包厢戏票，姚玲玲买下了一个花篮送给后台的王美玲，点唱一首成名歌曲，交纳了赏金。戏院里的观众不多，稀稀落落感觉到演员比观众还要多。空袭让南京许多行业萧条，只有食物紧俏。


    李家泗留意看戏观众，几乎全是情侣，多数在黑暗中亲摸，少数欣赏。舞台上的演员是自演自乐，观众一不鼓掌，二不叫好。包厢里宽敞黑暗，舞台表演角度最好。姚玲玲听到熟悉的音乐，她耳语说王美玲是主唱，伴舞的十五位舞蹈女艺员，十三位在等帅哥带到上海定居。看她怎么演唱成名之曲，原来是行家在捣乱。


    王美玲声音首先出来，歌声果然动听。舞蹈演员首先出场，二男二女跳着双人舞，二位舞蹈女演员长相迷人，只是胸部平坦。王美玲唱歌跳舞出场，果然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身材丰满性感，一身粉红旗袍穿出古典美，人美歌甜。姚玲玲耳语，王美玲是某高官情妇，不然以她的水平当不了国家艺术团的一团之长，比她还大二岁。政府举办的演艺晚会，都有她的演出。


    王美玲演出结束，姚玲玲，舒兰说她俩去拉皮条了。娶完了艺术团团长再娶旗下的女明星。


    不一会儿，舒兰过来说，谈妥了，王美玲在她的办公室等待确认婚姻。在舒兰的领路下，从后台上楼，进入团长办公室。


    姚玲玲开门，王美玲正坐在化妆镜旁卸妆，看了李家泗一眼说：“帅哥，比我还小，叫声姐姐。”李家泗上前搂抱说：“我就喜欢姐姐级大美人，会伺候人。”


    王美玲说她的后台太有实力。李家泗说国家都快成日本人的，武将上前线被日本人打死，文官被我打死，再硬的后台变尸体，我是美籍华人在中国杀人，中国政府不敢管。姚玲玲说文官怕死，说她的思想还不如旗下的美女，歌舞团连工资都只发一半，大小明星一个接一个辞职想去上海租界，韩老板是美籍华人，养得起你，几千万美元的家产，我们是亲眼所见。


    李家泗心情愉快，他说南京城所有的女明星，我全娶了。有钱的出国发展，没钱的给租界的房子，给丰厚的生活费。南京城所有的漂亮美女都可以去上海租界发展，我提供免费的住宿。可惜，济南到上海的火车票是一票难求，没有带美女的亲人是遗憾。杨小环说她在上海租界稳定下来，她的亲朋好友投靠，老公要给饭吃。李家泗豪气地说他养得起几十万人吃饭，他在美国的公司关美国工人就有十万人。他在中国想发展以他为首的家族势力，娶上三千美女不嫌多，一千美女不嫌少。今晚实现目标就最好。


    众美都哈哈大笑。


    面前美女，杨小环最美，王美玲第二，舒兰第三，姚玲玲第四。按实力来讲看得出王美玲第一，姚玲玲第二。王美玲是重点发展对象，成为帮手的可能最强。


    想要王美玲作介绍，她说她是团长不做缺德事，无数人想她的位子，自己失节，还动员别人失德，坚决不做。李家泗独爱王美玲目的明显，姚玲玲说她打电话联系，美国的出国签证，旧金山的房子，肯定让王美玲旗下的一线女明星主动嫁人，这样做伤了姐妹感情，三四线小明星那是租界一套房就高兴辞职不干。


    李家泗根本不了解国民政府娱乐圈明星，谁是一线明星，老婆比他清楚，还真得了解民国女明星，不然就错过了江蓉这位在山东大红大紫的大明星，江蓉已成爱他的美人。


    第一次了解娱乐圈。南京娱乐圈有潜规则，大多数艺人想出名，几乎第一次贡献给实力权贵。王美玲旗下纯真多点，每年都有艺术院校毕业生加盟。中国女明星阵营中，纯真明星集中在中欧艺术中心，负责人之一花姐是老处女，旗下的女明星想谈爱都要经过董事会同意。那里是艺术家的天堂，南京是潜规则的教堂。


    一个实情让李家泗得知。淞沪会战开始，一拨接一拨的军队开赴前线，中高级军官将领都想战前图个吉利，花重金开苞处女，卖艺不卖身的美少女那能拒绝军权在握的长官，极少数艺人嫁给了长官。一半以上的长官在处女开苞后兴高采烈上了战场，不死即伤，再无音讯，多数得到阵亡消息，少数保持联系。去上海租界生活是战争下美人最大的希望，李家泗的美籍华人身份，家产亿万美元，一呼百应，争当情妇，上缴财产，上缴户籍证明。


    一夜之间，上缴美女户籍证明，二百五十六，家属一千四百五十五。这远远不够，还需要想办法。完成金融战人头账户任务。

 第6章 国际新友军 金融大布局

    睡梦中，一个外线电话打进来，是打给杨小环的。杨小环传达来电信息：鲁瑛带队把法租界境外的山东老乡都顺利带入租界，特事特办的法租界通行证每人每张。鲁瑛是第一个让中国人进入法租界办理出入证数量第一，消息传遍全中国。李家泗知道他该回到原配老婆身边，事实证明童养媳认可鲁瑛为主母，全力配合，这让李家泗一颗悬挂的心落下。


    南京艺术界的大姐大，都没轿车专用。金陵大酒店有单位客车，王美玲一个电话预订客车出租。李家泗带走了王美玲等最喜欢一二线


    南京女明星，要求姚玲玲等私艺大姐大，处理好各自财产，打包好行李，象山东美人一样随时随地准备去上海租界生活，所有美人都去，队伍只扩大不缩小，如果事情顺利，他会跟山东一样买下一趟专列。


    李家泗带着数十位花枝招展的女明星，来到国防部招待所，来到山东美女客房，杨小环一敲门就开，屋内美女多了十几位，是刘美美老板芳姐旗下最美美人，芳姐代表国家艺术团队，比王美玲小一个行政级别，昨晚就辞去公职，带着最美女明星一起辞职。


    李家泗单独走向曹玉兰住的客房，敲门之下，开门的是丫头韩玉，睡意正浓。曹玉兰的房内紧闭，刘美美正在沙发上睡觉，睡姿很美，客厅四个大沙发上，韩玉，叶玫，英子各睡一处。韩玉开门之后，倒头就又睡觉。


    曹玉兰亲点刘美美为四妹妹，姚思思为五妹妹，英子六妹妹。


    客房电话铃响起，是陌生的男性声音，对方说：“韩老板，我是铁道部张部长，我在你下榻招待所的楼下餐厅玫瑰厅等你一起吃早点。”李家泗答应马上下楼相见，约好是单独聊天。张部长说他正是单独来见。李家泗明白，国民政府高官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山东政府由半信半疑监管，昨晚实质性的一百人移民名额，相信变成互相利用。按时间计算，童养媳的十几年平稳发展，默默的在洋人世界里耕耘，获得的资源出乎想象力。


    餐厅里没几个人这么早就餐，服务员比顾客多。李家泗走进玫瑰厅包厢。一位老年大胖子独自坐餐桌前吃着丰盛的早餐，一身铁道制服，级别最高那种。李家泗笑着说：“你是张部长？”张部长拿出他的工作证，李家泗拿出韩少武那本假证件，互相观看，归还时会心一笑。李家泗关上门，话不多说直奔主题。


    张部长说韩老板的租界实力不同凡响，一个精通英法语言的姨太太拿着结婚照，从山东中学老师走到陌生大城市，办事能力比外交部长还厉害，法国签证官只面签移民的，签证连审核都不用，背景吓人。铁道部同仁要多带一些人去上海租界定居，少数人出国办签证，同仁愿意出钱办美国签证。张部长有能力动用资源助他升将军。


    李家泗谢绝张部长的暗中帮忙，他希望靠自己能力升将军，将军的势力是靠朋友支持。合作唯一的要求就是替韩少武保密，特别是背后的洋人，一个中国人是指挥不了洋人外交官，只有利益合作，暴露背后的后台得不偿失。张部长说他本对能办签证怀疑，在南京城还只有他知道韩少武有能力，要他批专列的是他亲戚，昨晚亲戚就通知隐蔽韩少武的消息，山东政府特务全力封杀出卖鲁瑛消息的人。


    两人简单聊天，就心照不宣，留下联系方法。谈妥互相所需，张部长高兴赠送一辆旧轿车，让韩少武开到上海去，一个海外大老板在南京没轿车不方便。鲁瑛能带中国最豪华车队接人进法租界，肯定不缺钱。南京人生地不熟，旧轿车丢了就算了。


    张部长讲了南京发生的一个事件，前几日，英国大使馆发生一位英国外交官私自面签，被英国驻华大使调离岗位，签证作废。国际特工比中国特工厉害百倍。话里有话，李家泗一点就透，对国民政府中央委员级别的高官，保密不用讲。


    相送时，张部长的随从只有两位司机，旧轿车并不旧，车钥匙拿到手，李家泗马上跑回房间打山东长途电话。


    长途电话直拨到曹副军长家里，接线员把电话转接到省政府。曹二姨太太在省政府开会，能让法国面签官去夜巴黎酒店开房面签，已经震惊山东整个高层，比昨晚李家泗密会美国驻华大使更震惊，鲁瑛只是姨太太。李家泗要岳母娘调动一切力量把鲁瑛代办签证的事进入高度保密状态。泄密那是领到签证也是会作废。曹二姨太说正因为韩少武背后的海外关系强大，山东党政军正在商量此事，已经决定以沪鲁公司为主，丽机关协助，这次临时的保密特务组，人盯每个家族，避免消息扩大传播，大家都怕买到手的签证，消息走漏，被各国领事馆依法收上去作废。


    李家泗说美国，法国没事，后台硬扎，其他国家难说。如果泄密那就是山东所有办签证人员的责任。长途电话是在两地电信局监听之中，代办签证的从没说出口，婆婿俩心照不宣，谈妥保密事项。曹家亲人可以乘飞机来南京快办快走，名额不要超过七十位。后续的移民名额不用担心。李家泗预测美国决策层为了美国侨民经济利益，放b集团买卖签证，移民。他将在南京多呆几天，等待美国核心层的亲笔信。


    曹玉兰醒来，听到了电话里的密谈，只字不谈签证，证明婆婿俩比她默契。


    李家泗心情愉快。曹玉兰的房间里尽是收集来财物，交她保管的移民护照袋，整齐的塞在枕头下。通报鲁瑛在上海办事顺利，曹玉兰更关心挎包里移民的决定。李家泗说这是屋里人的指标，和事业发展友军，不要张杨。曹玉兰高兴地拿出一份名单，曹副军长和曹二姨太高兴地议定的移民名单，一共五十七位，三十六位是曹家亲人亲戚，谭行长家人在列，二十一位是北方各省友军亲属，最多二位，基本上一位，十八位在南京等待。曹玉兰说她妈在等待他的命令，父亲的好友调动运输机，人少快来快回。接到父母的名单，曹玉兰这时才明白，山东军列上的亲戚只是一般亲戚，她的兄弟姐妹，侄儿侄女根本没出发，所以火车票有多。


    刘美美想要移民美国，李家泗说她和她的家人可以先办签证，可以游遍全世界，要求她为核心家庭保密。刘美美说女人最大的忠诚就是怀上小宝宝，就是把自己的最美丽青春赌在未来。姚思思没有多少追求，在上海租界有栋洋楼就行，一家人有地方住，没想过出国。英子单纯可爱，没有多少欲望，姐妹们有的她都有。


    刘美美说着一件保密的事，许多女明星连家人都不知道，女儿已经隐婚，上缴财产，是为了去上海租界开始新生活，都在等山东美女的结局。现在满足老公的一切喜爱，许多女明星的前任男人都不知道，漂亮的女友已经出轨，只要山东美人那边传来好消息，就被韩少武拐跑。芳姐旗下的二三线明星都在隔壁房间，连芳姐也愿意嫁人。


    李家泗交待眼前老婆，她们是一辈子的老婆，二婚姨太太那是情敌树立，搞得好就是出轨带绿帽子，搞得不好就是时刻担心情敌报复，街头上被打得头破血流。这话让纯真老婆笑出声。曹玉兰说为何树立那么多情敌，李丽芳说老公连情敌都解决不了，怎么去争夺天下。


    李家泗换到情妇房间，美女如云。商谈保密之事，来访的美女越来越多。芸姐赶来，笑容满面，说有了几位大姐大势力出面，为杨红梅争取了二万块青春损失费，杨红梅人笨，已有身孕，她爱的男人家庭也不要她。李家泗说她愿意去上海，就带上户籍证明，财产，和亲人一起走。


    一个外部电话打进来，是找江蓉，叶媚娘的，叶媚娘接过电话说：“真的，每个人一套高档住宅，在那，法租界新楼盘时代广场，摩天大楼，天呀，我们三个的钱只够买半套房。房价真贵。什么，整个时代广场都买下了，一千多万法郎，老公真是美国大富翁的独生子。”聊着无意，听着无意。山东美人，南京美女都去旁听电话通话。电话里传来一个消息，东方菱一家四口亲人，全部办了美国签证。


    李家泗搂抱王美玲时说：“我在美国长大，对你们以前的男人不再乎，只在乎跟我以后的生活，我从小就有一个愿望，娶中国女人，来到中国发展，看到东方美人，我就有一个愿望，要娶尽中国女明星，你帮我实现，娶你做姨太太，在租界为你置下一栋别墅，赠送一家公司。出国，全家免费办签证，还送路费。”姚玲玲说：“我可把私艺女明星，全部介绍了，美玲姐，你的国艺女明星二三线都让我挖走，不挖一线女明星给你面子。”


    王美玲说一线女明星，你是要动别人家的宝贝，不要命了，帅哥在南京没有势力。韩少武的情敌之战，大家联手清除，只要没结婚，不怕情敌报复。舒兰说她拉来算她的成绩，她也想要一栋租界别墅，一家公司发展。李家泗说：“好。”


    房间内有一百多位大小美人，入住上海时代广场的山东姐妹传递过来的快乐，让在场所有美女们一边倒，支持帅哥娶遍中国女明星的想法，情敌由姐妹们一起联手解决。


    姚玲玲分析中国女明星状态：洋飘明星以中欧艺术中心为主，具备移民海外资格，洋飘三四线明星的收入比宁飘一线明星都高。洋飘女明星不要指望。宁飘女明星有能力的早跑进了租界，留在南京的宁飘私艺美女，昨晚就娶尽了美色，都让帅哥财色双收，只要到了法租界时代广场，每个人名下都要有一套房。李家泗满口答应。


    王美玲说国派女明星分为三大机构，军队文工团，文化部旗下的文艺团体，地方政府旗下的文艺团体，都是由财政发工资奖金，许多明星都服从国家调派，除非是开除和自动辞职。


    一位国派美女明星说她辞去公职，连基本工资只发百分之五十，不红不火，跟着帅哥一起生活在没有战争的国中之国才是人生最大的追求，家人跟着平安。李家泗说上海沦陷，租界成为国际安全区，日本会对一些女明星实行逮捕，同化当汉奸，拒绝就枪杀。名气最大的一律免费办理出国签证，避免日本特务进入租界抓捕明星，这是战略安排。中日大战期间，上海租界自然比国内安全，爆发第二次世界大战，租界不见得安全，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是美国，美国的经济实力，军事实力，装备制造世界第一。在座的每位都有去美国旅游几年的工作签证，在美国置业就看老公的喜欢程度，和小宝宝的亲生。


    杨小环混迹于上层社会，察言观色的人精，她突然想起在山东，江蓉和叶媚娘同时改嫁，叶媚娘只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江蓉是红遍山东的大明星，要不是张老板强令改嫁，江蓉估计还在山东生活，虽说她貌美如花，可惜不够性感。美国华侨帅哥喜欢性感美人，根本不了解中国女明星。杨小环说：“各位姐妹，把在南京的一线女明星的像片让老公选择，大家齐心协力帮他娶遍南京女明星，多一位姐妹，就多一份保障。如有必要，一线女明星可以改嫁。山东美女改嫁的就多。”


    这句话有效果众多南京女明星纷纷打开挎包，国派一线女明星的像片展现在李家泗面前。一线美女明星多，不过大家都抹去了洋飘女明星，她们不缺钱不缺出国签证，韩少武的王牌诱惑对她们无用。


    李家泗看着眼前美女，年轻的天生丽质，年长的风情万种。金陵十三姐是南京私人艺术家混迹最好的，都曾经大红大紫，年纪大靠关系创出一番事业。创业艰难，能创出一定事业，证明她们非常精明，芸姐就是佼佼者。女人的资源利用好就是自己的资源。


    李家泗听说金陵十三姐中财力最雄厚的莲姐，率领旗下最红最火的男女明星，跑到上海租界，买下了英租界一栋五层楼高的小洋楼，几百人居住在里面，坐吃山空。娱乐界是战争爆发后最萧条的行业。莲姐旗下一二线女明星众多，只要李家泗承诺时代广场的产权归众多姐妹所有，众美齐心协力拉皮条。


    时代广场是法租界新楼盘，南京明星美女都知道地方，几个月到楼盘看过，房价太高买不起。时代广场是综合楼群，一到三楼是经营场所，未来的商业街。被神秘富翁全款买下，是由山东美女先传达过来，再由南京美女打电话给法租界好友落实消息真伪。


    本来是一团散沙的宁飘美女，被李家泗的组织能力，把平日里同行是冤家，变成了一家人。韩少武是美籍富翁，租界有亲姐姐，亲姐姐买下时代广场。变成众美的财产是美女们最渴望的事。宁飘女明星是高收入群体，南京的房价是中国第二高城市。南京美女的流动资金还不如济南美女的多。南京的一套房可买济南的五六套房，南京美女的财产全在房子上，日本空军轰炸下，贱卖都没人买。


    李家泗说：“中国军队有中央军和杂牌军。老婆也就分正牌老婆，杂牌老婆。纯真的是正牌老婆。”


    李家泗答应时代广场归爱他的杂牌老婆平分。众多美女就自觉诞生一个家族新组织，杂牌老婆情敌委员会。从山东起，东方菱改嫁，动用警察厅力量灭了东方菱前夫。每位大小明星或多或少都有潜在情场敌人，让老公无忧，就是家族安宁。


    杂牌老婆情敌委员会分三大机关：皮条部这是人人参与的部门，只要老公喜欢的美女，美女都是皮条客。应急部，专门应对由于改嫁，强娶，美女们前任的报复行为，杨红梅就是典型，芸姐力量不够，姚玲玲动用了她的力量。武装部，专门对付前夫，前男友的武装挑衅。


    应级部由社会经历最强的组成，王美玲为首，她有管理才能，金陵十三姐都是核心人员。武装部，山东美女，刘兰兰，王真真为首，杨小环自愿加入，她参与过受过军训。


    美女们为了时代广场自发成立了保护帅哥的组织。李家泗心情愉快，郑重宣布，为了让女明星们有一个家，一个温柔快乐的大家庭，时代广场的产权属于这个大家庭的。李家泗说：“中央军只有一支，杂牌军在中国那是无数支，有能力的可以自主成立一个大家族。”


    新家丈夫的名字叫韩少文，在南京谁有能力在民政部门登记结婚，那就注册结婚，婚姻注册是韩少文喜欢的。李家泗警示众位美女，在签定婚姻登记那一刻，在册的美女将全心全力维护好这个大家庭，家设在时代广场，整栋群楼都是韩家产业，杂牌姨太太是有名份的，将管理一批杂牌姨太太，掌握生活费用。


    有能力的也可以自立门户，建立杂牌老婆群，特别是王美玲。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杨小环，她说老公是美籍华人，韩少武是中国军界名字，只娶纯真。韩少文是他在中国又一个新名字，只娶二婚美女。一位美女小明星询问王美玲团长的丈夫新名字叫什么。李家泗说：“那就叫韩少白，韩少白原配夫人是王美玲。等我又娶了一位有实力的美女当原配，就叫韩少云。”说完，美女们感觉从这刻起，变成了一个杂牌大家庭，大家庭是要维护家的形象，豪门家族形象。


    南京美女中，实力最强的就数姚玲玲，舒兰。舒兰和杨小环以前是共伺一夫的姐妹，现在又共伺一夫，舒兰说是一种缘分。姚玲玲保证韩少文娶尽天下二手美女，她在南京警察局户籍警官关系，虚开身份证明，她家作为婚姻登记地址。姨太太排名成了最热闹的争宠。姐字辈排前，山东美女次之，再是二线明星，三线明星，韩少文的姨太太超过三百余位。李家泗定的排名是最有能力排前面，领导力，最喜欢，忠于家庭，生活一段时间再重新排名。


    王美玲说韩少白娶姨太太总不会是一套高楼套间，她们是大红大紫的一线明星。李家泗保证每个人有上海租界的小洋楼，最喜欢的，最忠于婚姻的有别墅，家人可以出国，移民免谈。王美玲说：“那我尽量帮你组建韩少白的大家庭，你的财力把所有美人砸晕了。你这么有钱，为何要我们，财色双收？”


    美人们安静下来，李家泗说：“对男人而言，二手女人如内裤，是自己的天天穿，是别人的就算上午穿，下午却穿在别人身上。婚姻讲夫妻诚信，我收你们的钱是看嫁妆，我给你们的房子是彩礼。战争来了，为了共同生活，在一起是缘分。团结才是家族兴旺。我是有理想的人，连女人都同床异梦，将来怎么争夺天下。杂牌老婆话真多。。”


    王美玲拨打外线电话，她说：阿芳，有个美籍华人帅哥，叫韩少白想娶你做姨太太，他开的彩礼是上海给一栋别墅，全家人可以去美国工作。你愿意。他有个婚前协议，你所有财产作嫁妆。婚前协议，你的钱是你的，他的钱是她的。他有几千个老婆，他没空提出离婚。能办美国签证。你愿意，那到我办公室谈，可以先领结婚证。


    王美玲拨打电话一个接一个，得到的结果是愿意嫁给韩少白，可以先领证，确定名份，打击一大片追求者。


    没有拒绝者，在姚玲玲点名下，一线女明星有夫之妇也是联系着，对方竟然愿意跟老公离婚，跟着韩少白去美国生活。王美玲放下电话，她说韩少白老公，你的彩礼砸晕了一线女明星，你这样拆散了多少个家庭，多少对情侣，美籍大帅哥娶遍天下美女还真能实现。江蓉说：“拆婚大帅哥，从济南拆到南京。越拆人越多。”


    李家泗笑眯眯的想：美，英，法，等国侨民在上海租界的房子，随着海外资金套现，会变成我的名下。我就不信，上海租界的房子，砸不出，数千人的人头账户。杂牌老婆中有实力注册皮包公司的不少。


    曹玉兰派人来通知韩少武快到考试时间了。李家泗赶到正牌老婆房间。告之韩少文，韩少白的婚姻。正牌老婆都哈哈大笑，曹玉兰非常淡定，她母亲早就规劝她，爱老公的美女一多，用假名字骗娶姨太太是手段之一，财色双收是男人本色，她是雷打不动的原配夫人。迎娶她这位原配夫人，根本没有嫁妆，彩礼是天文数字。二姨太鲁瑛第一次去上海租界，出手就成了轰动全中国的风云人物。


    曹玉兰，韩玉先走一步，她们要去特务部门报到，叶玫陪伴。夫妻俩约好先退房，在金陵大酒店见，有总统套房让韩少文的妻妾包下了。听到退房，刘美美说把上缴的财产转移去她家，还是金陵大酒店。李家泗说还是她家最好，以后财产上缴，金银玉器首饰上缴给曹玉兰，法币统一存入银行。


    李家泗一个眼神丢给李丽芳，两人在厕所密谈，轻声耳语中，李丽芳明白了，李家泗参考的两个任务，考试合格成为将军，受衔时，如果蒋介石出现，李家泗会赤手空拳解决仇人的生命，在混乱中寻找机会趁乱逃跑。事发，所有美人都是特务怀疑对象，她可以提前趁乱逃亡，轿车归她，顺利带走一些不知真象的大美女。在南京除了李丽芳明白意图，所有美人都不知道想法。曹二姨太猜出计划，曹军长是山东军阀之一，国民党中央多的是朋友，能保曹玉兰的命。


    李丽芳听闻计划，感觉到生死离别，她又无依无靠需要依靠，那年营救她脱离苦海的蒙面女侠是谁。李家泗说鲁瑛知道，李丽芳的保密性不够。鲁瑛知道计划，此刻应该在家族武装力量保护下。李丽芳跟随着大家去时代广场，鲁瑛会派人来找她。


    如果受衔仪式没有蒋介石，就没有刺杀。


    杨小环等美女在厕所门口叫了一声，李家泗结束密谈，李丽芳在厕所恢复情绪。


    李家泗看见山东美女们都来主母客房，山东美女们提出动用上缴嫁妆，买几套新衣服，她们的行李太简单了。李家泗说现金为王，南京姐妹众多，随便挑几套时装换洗，钱就省下来了。舒兰说她家最多的就是时尚衣服，许多都是没穿几天就挂在了衣柜里，现在想卖，也卖不起价格，反正都是要去上海，多一位姐妹拿行李，家里就多带一些时尚衣服去上海。


    招待所离考试场地只有几百米，车钥匙给了会开车的王真真，行李重新装车，李丽芳负责退房，转移到刘美美家。一切安排好，大家一起退房离开国防部招待所。

 第7章 少将参谋长 金手指银行

    众多新欢旧爱在招待所路口边，祝愿老公考试顺利，李家泗一个接一个搂抱亲嘴，李家泗成了美女丛中的唯一帅哥男人。


    同时，参加将军晋升考试的同考之人一共七位上校团长。他们走出招待所就看到了送考的美女群。


    其中，五位上校，一边欣赏美女，一边大步流星地赶考，随从都回头观看，欣赏美色，脚都走不动。一位身受重伤的伤员上校被两位担架兵抬着，副官拿着档案袋。担架兵的眼睛盯着美女群，脚都走不动，伤员上校说：“眼睛长那了，没见过女明星，等我升了将军，也娶个明星，天天管着你俩。”副官拍打担架兵说：“走，走。将军，这位帅哥娶的女明星也太多了吧！”


    一位龙上校带着副官王上尉经过美女如云的吻别场面，龙上校摇头笑着，王上尉眼睛不离美女群，龙上校说这位上校娶了一个加强连的女明星当姨太太，厉害。王上尉说一共一百二十位美女，道个别都要亲上几十分钟，我的妈呀！真有钱，我最喜欢的明星都嫁给他了。龙上校看见熟人，在进入考试大院门口例行检查排队，门口的警卫长官在拿望远镜观看群美吻别。


    龙上校排在熟人后面说：“张团长，那位美女众多的上校是那个部队的。”张上校说：“听说是第三集团军韩复榘推荐，民团资历，西点军校毕业，海归，没战功，娶这么多美女明星，家里肯定有钱。”龙上校说：“这轮考试又内定了。”张上校说：“名额三个，内定一个，受伤一个。受伤那个，人家一个团阻击日军七天七夜，打得只剩一个连，何部长亲点的，黄埔系。”龙上校说：“白团长是参谋总长的家门，桂系军官，我们全是陪跑的。”王上尉说：“那位风流海归会不会买个将官。”这是最直白的话。


    刘虎子带着两位生死兄弟，满身酒气，互相搀扶着赶来。刘兰兰说：“哥，到哪里鬼混了，他们呢？”刘虎子说：“从晚上喝到早晨，东北人喝酒，谁怕谁，他们都喝趴下了，我们没醉。”刘虎子的舌头都打卷，刘兰兰看着兄长，生气的踢了他一脚说：“你妹夫升将军，你就是校级军官，没一点当官的样。”刘虎子三人站直身体，行了一个醉酒军礼，刘虎子说：“不会误事，妹夫当将军，我当少校副官，妹夫，你肯定当上将军。”刘虎子接过妹妹递过来的小衣箱，箱子里是套将军军装。


    李家泗吻别结束，武器装备交给李丽芳，身上除了准考证，钢笔，法币，一切多余东西交给刘兰兰。李丽芳给李家泗戴上墨镜，李家泗在一群美女的祝福声中，领着三位互相搀扶走路的尉官无衔的随从。


    一起走向戒备森严的军事委员会临时办公点。参考之人都在排队，警卫搜身，连抬担架的伤员和担架兵也严格搜查。参考之人，随从，携带的武器全部上缴，刘虎子等三位被搜出了半瓶酒，卫兵闻过之后，确定为酒，言明出来时归还。身上携带的钱财，香烟没有没收，火柴，打火机被没收。李家泗没有什么东西上缴和没收，他料定搜查严格。


    龙上校看到李家泗参加考试的签名，他说：“韩参谋长，你这么有钱，娶这么多明星。”李家泗说：“不是娶，是骗，我是世界上最大的骗子，专骗美女上床。”这话说出，排队的，站岗的警卫们都笑出声音，本来严肃的搜身检查，被这句话化解严肃的气氛。


    在考试院长官带路下，参考的上校和随从一起走进办公大楼，龙上校说：“韩兄弟，我考了八次，当了五年团长，升不上去，没卓越战功，有资历，大家一起参考，有内幕没。”李家泗说：“受伤的兄弟，战功明显，肯定升职。加上军阀嫡系亲戚，又抹去一个少将名额，我们六个在争取第三个将官名额，面试官有三位，六争一的机会。”龙上校说：“跟我一样没后台陪考的，第三个面试官是蒋百里校长，他从没推荐过任何军官当将官。面试论战略在中国谁是他的对手。”李家泗说：“论战术，参谋总部都不是我的对手，与蒋百里校长论战略打个平手，我靠他推荐。”龙上校笑着摇头。


    一位年长张上校和陆少云中将在走廊尽头聊天，张上校说：“老长官，这次考试又内定了，我可当了四年团长，该升了。”陆少云考官说：“六争一，蒋百里手中有一个推荐名额。”张上校说：“谁敢与蒋校长谈战略。”陆少云说：“有，就是那位和一百二十位女明星在大街上亲嘴的那位。”张上校问：“什么门路。”陆少云说：“他是第三集团军曹副军长的女婿，部里有亲戚，亲戚想帮忙，打电话给曹军长，曹军长在德州前线打仗，电话联系上他的岳母娘，她岳母娘口气好大，说整个参谋总部都不是她女婿对手，三局二胜，连蒋百里校长都不是战略对手。正巧蒋百里在他亲戚家做客，气得要跟韩少武论中国战略。面试官一换，我没办法。”张上校说：“不知天高地厚。”陆少云说：“笔试我让你过，面试和蒋百里对谋，有信心没。”张上校说：“没信心，不敢与蒋校长论战略。”


    四位笔试将官出现走廊那头，张上校，陆少云等一起走进考场。


    宽敞的临时教室，分为八个考位，每个考位相隔几米距离，每个考位都坐着一位上校，身边是二三位蹲坐着的随从。受伤的上校还是趟在担架上，担架兵和副官在旁。李家泗端正姿势坐在前排座二，三位随从都醉熏熏睡在座位边睡觉打鼾。前排座一的上校，两位随从为他提供的参考书籍比书桌还高。


    五位笔试将官坐在一排监考。最年轻少将说：“今天的考试题目是论淞沪会战的战术，战略。两篇文章不限时，考不完可以带回家写，写完后上缴军教处。”最年轻少将在黑板中央上写下淞沪会战四个大字。战略，战术写在大字下面，并被画了两个圈。负责笔录抄写的是一位少校军官，他为八位参考上校每个人发两张白卷子。


    受伤上校被左右两位担架兵扶起，副官把一张白纸放在一块木板上举起，受伤上校在第一张白纸上写下一行字，论淞沪会战战术：服从命令为军人天职。落款是姓名，原部队番号，职位。副官又换了一张白纸，受伤上校在白卷子上写下一行字，论淞沪会战战略：保家为国。落款是姓名，原部队番号，职务。


    笔试试卷让各位监考官阅卷，每位笔试官都签名。书记少校说：“笔试合格，请团长进入面试。”两位担架兵高兴的抬走长官，副官向监考官敬礼，受伤上校躺在担架上敬礼，监考将官集体回礼，尊敬抗日英雄升职。


    经过一段时间考试，七位上校都在埋头书写。一位年长的少将监考官，开始巡查，走到最后一排，最靠后的白上校桌边。白上校的随从站立身后，少将监考官从口袋里摸出两张试卷。白上校接过试卷，上缴已写试卷。年长少将监考官不慌不忙把上缴试卷折好放在口袋里，转身又去看别人的试卷。


    只是一分钟，白上校举手，年长少将接过上缴有折叠印记的试卷，白上校的姓名，部队番号，职务都是枪手写好的。年长少将拿着试卷上缴各位监考官。监考官阅卷后都签名。书记少校说：“笔试合格，请团长进入面试。”白上校兴高采烈在随从陪同下，在每位将官面前都送上一盒高档雪茄烟，才离开笔试考场。年长少将打开送给自己的那盒雪茄烟，同行考官一人一根。


    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少将，他看见李家泗书写完第一张试卷，起身去收卷。收起试卷，观看之后，连声说好，他签上自己的名字。各位监考官分别阅卷，各种表情都有，都写上自己的姓名，战术论文全体通过。


    戴着眼镜的中年少将，又走到李家泗身后，看着他龙飞凤舞的书写淞沪会战战略。书写中，来看试卷的由一位变三位。李家泗书写完毕，三位背后查看试卷的监考官都在阅卷一栏写下自己的名字。另两位在监考位抽烟的唐中将和陆少云中将，两人连试卷都没看，相信前三位的水平，就签名。书记少校说：“笔试合格，请上校参谋进入面试。”


    刘虎子三兄弟正在地板上打鼾，李家泗没叫醒他们，竟直走出教室。五位监考将官都去面试室观看面试的兵棋推演。前两位是关系户面试简单，韩少武的战略战术理论非常高，面试是和参谋总部对攻。


    看守监考的是书记少校和大头兵。


    龙上校说：“你去看看那位狂妄自大的帅哥，怎么打败参谋总部，白总参谋长分分钟灭了他的气焰。”王上尉快步走出考场，受到传染似的，五位上校都派随从去面试室观战，这是六选一。


    只是十几分钟，王上尉第一个跑进教室说：“团长，眼镜刘胜文中将高参大败，气得吐血了，一个乙种旅被一个丙级师全歼。”张上校说：“日军一个旅团全歼一个国军丙级师，那不是一天之内全歼。”王上尉说：“是国军一个丙级师七天七夜，全歼日军一个旅团。”龙上校说：“刘胜文高参那是要气得吐血，总参谋部进入第二轮集体对攻，快去。参谋总部败了，我们就不要考了。”王上尉刚走，李上尉跑进来说：“参谋总部的高参全体论战，第一天就损失一个大队先头部队，第二天就夺走了日军炮兵，局势又势均力敌。”


    中将陆少云走进教室说：“大家可以把试卷拿回家做，韩少武升将军板上订钉。刘胜文高参是中国战术家，制定了多少中外战役，面试的还没人打败过他。参谋总部估计中途言和。”张上校放下笔说：“陆长官，第一轮排兵布阵怎么打的，能让你如此高看小白脸。”


    中将陆少云从黑板角落边的粉笔盒里拿出粉笔，在黑板左边写下：日军总兵力一万二千人，飞机三十二架，坦克战车五十六辆，各种炮兵二个大队，二个步兵联队，每个联队总兵力四千多人，人均步枪一支。轻重机枪足额配制，车辆一个运输大队。弹药基数为二倍。右边黑板书写国军总兵力一万五千人，步枪八千余支，轻重机枪一百挺。干粮配七天量，弹药为一个基数。黑板中间是八个大字淞沪会战战术战略。五位上校团长都感慨，龙上校说：“我的妈呀，国军如此装备能打赢，不可思议。”


    中将陆少云说：“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国军取胜！韩少武在兵棋推演中做到了。韩上校重新整编部队，一万五千人，把五千老兵整编为一旅二团，炮兵连，轻重机枪连，加上步枪四千五百支，组成老兵主力旅。携带一个满额弹药基数。一万人组成一旅三团，每个团三千多人，每个团平均一千多条步枪。这支部队七千人没有枪，这在淞沪会战中最常见的现实。刘高参制定的是歼灭战。韩少武制定的是运动战，游击战，破坏战。不守一城一地，在运动中寻找战机。以南京到上海广大区域作运动战场。一万五千人在整个淞沪战场上跑了三天三夜。主力五千人时刻穿插迂回，只在太湖地区打圈圈。一万人的旅，兵分三路逃跑，分分合合，吸引日军追击和日军的空军侦察，七千没枪的步兵，携带破坏工具，破坏公路，让日军机械化部队优势无法展开，坦克过不小桥。大炮难拖出公路。”


    教室墙壁上挂着巨幅淞沪地区军用地图。白旗代表日军，红旗代表国军，陆中将按兵力排兵布阵。五位上校一看，龙上校惊叹：高，调动日军兵力分散，集中优势兵力专攻一路。张上校说只有主力旅拿到日军炮兵，兵器对比就是半斤八两。


    陆少云说：“说到点子上了，三天二夜调动日军分散兵力。第三天晚上，休整一天的五千主力旅，兵分二路，一路设防打击增援日军，一路三千主力全歼日军火炮二个大队。开战前兵力对比是二比一，开战后，没有枪的五千人快速赶到设伏地，二千人补充到打援部队，三千人补充到主力部队，主战场兵力对比是四比一。日军没有重兵保护，日军炮兵的优势发挥不出来，交手就是总攻。这是夜战，不是日战。日军是人生地不熟，夜间增援，有枪的四路袭扰，让日军判断不出真实意图。伤亡比例是一比一点五倍，国军多死一半人。主力旅由四五千人枪，把缴获的各种火炮，迅速逃离战场，到达第二战场。在夜晚中，在外线游击的三个小团，停止袭扰。打援与主力会师，九千多人的主力旅形成。三个小团还是兵分三路与日军打游击，打半天就跑，吸引日军跟踪。日军没有炮兵，还有空军，坦克，武器照样厉害。日军兵分四路，首尾相连，相隔距离五十公里。第四天，四路日军在四路出击，其中一路遇到国军主力，三千日军步兵遇到九千多国军主力。国军的重武器，加上缴获的各种炮，以逸待劳设下口袋阵，遭遇就是歼灭战。按双方对比，装备对比。伤亡比例打成一比一点二倍正常。炮兵打坦克，坦克没有优势。日军空军参战，地上燃烧的芦苇烟雾，让日空军失去精准轰炸。第四天，二战二捷，兵力总比是日军七千多人，国军九千多。国军的装备换成了日本装备，每个人都有枪。”


    张上校说如果二战二捷，日制各种炮加三千日制武器，上头肯定补齐一万五千人的满编师。一万五打七八千，我有把握打平。陆少云说：“韩少武是按七千对九千对攻。第五天，运动战，游击战变阵地战，依靠要塞固守，九千多国军在装备上并不差，炮兵打坦克，步兵打步兵，日军空军在烧芦苇烟失去目标。一天一夜，缴获的装备打成伤亡比例是日军死四千，国军死五千。仗打到这里，日军由全面进攻转为防守。活着的四千多国军装备比日军还要精良，多余的武器可以运往后方。”


    龙上校说：“装备比日军还好，仗就好打。”陆少云说：“说得不错，韩少武就是凭借装备比日军还精良，接着是一比一点二的消耗战，打到第七天，一个整编旅团被全歼，国军还剩几十人。刘高参指挥日军，气得当场吐血。为什么，中国军队不缺人，缺装备。韩少武的战术理论是在运动战中缴获敌军的装备。”龙上校说：“我要是缴获一个大队的日军装备，上面肯定给我补二个营的新兵。只要有装备，实力越打越强。”


    一位少校副官跑进来说：“参谋总部打成了惨胜，日军一个旅团打国军一个整编师，活着的日军还剩一个大队。在国军全歼前，二万条枪转移到后方去了。韩上校准备和蒋百里校长论战略。”陆少云说如果日军一个旅团被国军一个师打得只剩一个大队步兵，指挥官会被日本天皇枪毙，大家都不要考试了，去听战略论战。


    五位参考上校知道再考下去毫无意义，论文回家去做，再上缴论文只是颜面，笔试难过，面试几乎没机会。大家一起走到面试教室，走廊上尽是旁听者，宽敞的面试室里比平日多了几十位站立的将校旁听者。眼镜刘胜文高参坐在轮椅上，被医生护士治疗，打着吊针，他的眼睛看着巨大的沙盘发呆。


    只见蒋百里中将说：“你说整个淞沪会战，国军的战略一流，战术二流，论点。”李家泗说：“中国军队主动发动淞沪会战，在战略上是逼日军两线作战，从而减轻北方各省的快速沦陷压力。日本派遣军是一流的战术家，二流的战略。日军一个联队在各大战场能够击溃我军一个师，这是装备之差，更是战场双方指挥官的差距。”


    蒋百里看见李家泗在有意无意的摆着手中香烟，他走近掏出打火机说：“说说淞沪会战的结果。”李家泗接过打火机，不忘开烟，也为蒋百里点燃香烟，场面变成朋友间的聊天论战。


    李家泗点燃香烟，吸上一口，他说：“我敢肯定，在日本优秀战术家的指挥下，二个月内南京沦陷，一年之内武汉沦陷。二年内半个中国都沦陷。中国一切平坦地势的省，市，县都将在日军飞机，坦克，大炮，数十万训练有素的武士道军队围攻下沦陷。中国军队想要保存抵抗力量，二个字进山。死守山区，山区作战，日军飞机只能轰炸战略战术要地。日军坦克开不进山，大炮拖上山缓慢。日军装备上的优势变劣势。我军装备再差也能与日军在山区抵抗十几年。军事上守住进山要地，血战要塞。经济上，工业内迁，内迁到大后方，保住薄弱的民族工业。国民政府各部门动员即将沦陷的大片国土区域的老百姓，实行人口内迁到大后方。特别是人才内迁，所有的中高等学校学生，内迁到大后方。军事上在日军围歼堵截下，没逃出日本包围圈的中国军队，统一改编成战区游击军，发扬浴血奋战的精神，在沦陷区游击抗日杀敌，为稳定大后方作出牺牲。政治上要求全民抗日，中日战争打上二十年，日本财力，人力被长期战争拖垮。我国军民死伤超过一万万，日本必败。”


    蒋百里抽着烟，等话语刚落，他说：“你的战略观点是现实的，你是中国第一个讲述中国政治，经济，军事相结合的校级军官，有战略思维方式，继续讲。”


    李家泗喝了一口水说：“我刚才讲的是中国小战略。大战略是世界局势，我敢肯定，一二年内，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跟第一次世界大战一样，欧洲再次发生统一之战。日本打亚洲，德国打欧洲。第二次世界大战变成欧洲战场，亚洲战场。国与国之间需要结盟战胜对手，中国外交需要站队。世界各国实力，美国第一。美国是靠第一次世界大战发财兴国。第二次世界大战不到决出胜负阶段，美国军队是不会参加盟国战争，战争前期，美国是要发战争财。如果获得美国的援助和军事支持，中国抗日只需五年就能收复全部国土，包括东北各省和台湾。问题是中国和美国不是盟国，美国现在国策是一心一意发战争财，恢复到世界经济危机前的鼎盛时代。中国外交必须拿出诚意拉拢美国，英国，法国，苏联，德国的援助或者派军队为中国参战。德国和日本结盟的可能性比较大。余下四大国任何一国愿意援助或中国参战，中国就能提前几年抗日胜利。”


    李家泗又接着烟头点烟，他继续说：“中国抗日需要世界列强的武器装备和军事教官，现在的列强都在看热闹，中国需要独自抵抗日军入侵四到五年。只要第二次世界大战同盟国形成，世界列强的援助就源源不断。最难熬的是中国独自抗日的这几年，中国经济在战争中越打越穷，法币逐年贬值。怎么解困，最简单，就是一个字，借，向全世界借钱，向老百姓借钱。借钱不到怎么办？最简单的就是二个字粮食。在政府统治区，严禁地主买卖粮食，粮食由国家统一收购，粮食实行计划分配，军队管控。手中有粮，抗日长久。工业内迁，大力发展小兵工厂，以生产轻武器为主，小兵工厂安全，日本空军轰炸不会造成武器制造系统毁灭性打击。有粮有枪，中国浴血坚持二十年抗日没问题。军事上力争盟国军队参战，政府统治区军队处于守，沦陷区游击军出于游，年复一年的战争中，大量消耗日本国力，当日军国力微弱时，我军反攻必胜，一举成为五大世界军事强国。”


    李家泗讲完，室内外静悄悄的一片。蒋百里说：“完了。”李家泗点点头。


    面试速记官这时停笔，稿件交给蒋百里，蒋百里翻看几眼说：“韩少武讲的世界大战略，是中国第一位校级军官讲出来的，战略人才，我推荐你为将，在参谋总部打磨，理论点更有说服力。”蒋百里在升职面试表格上写下了他的名字。


    机要秘书把表格递给，一直抽烟喝茶的主考官，军政部长何应钦，何应钦签字说：“你把国家领导人考虑的国策，毫无具体论点，是校级军官中优秀者，我批准你为将。”表格递给白崇禧，白崇禧签完字说：“你把刘高参气病了，参谋总部容不下西点军校的假洋鬼子。”


    李家泗明白话里有话，他说：“刘高参是为国家呕心沥血，劳累过度，请白总长让刘高参疗养几天。”刘胜文高参还在发呆，军医护士看懂白参谋总长手势，军医推着轮椅说：“高参，下班了，到医院疗养几天去。”刘高参一言不发，被军医护士推出面试室。龙上校说：“神预测，真有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国找到盟军，是要少打几年仗”


    蒋百里说：“调到战略研究室来，你让我的思维从中国战略转到世界战略。”李家泗说：“我没真正接触中日实战，我去淞沪战场，了解敌我实力，研究兵团作战实用战术。”蒋百里说：“好，我等你上缴报告，李秘书给韩将军签发一张介绍信。”李秘书应了一声。


    何应钦说了一声面试结束。蒋百里领着研究室的随从军官，一起走出面试室，身边全是亲信同僚，他边走边说：“马上通知外交部派人来我办公室，成立第二次世界大战发生的可能性研究工作小组，主要研究德美关系，德英关系，德法关系，德苏关系。”一位少将幕僚说：“校长，你真的想信第二次世界大战会爆发。”蒋百里说：“凭中国的力量，东北沦陷六年了，没能力收复。抗日战争是需要打二十年，牺牲一万万国民，这个观点我认可。”


    何应钦带领众多高参离开面试室，少将随从说：“真有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国外交站队要提前，与友好国家结盟，中国将少打十几年仗，少死几千万人。”白崇禧说：“还只有西点军校的假洋鬼子想得出，大家都知道德日关系好，第二次世界大战，德国打欧洲，日本打亚洲，中国的盟军还真的是美，英，法，苏。”


    军事委员会的高级将领，各回各办公室。楼下遇见何应钦夫人上楼。


    何夫人兴奋地传递一个上海传来的消息，有个叫鲁瑛的姨太太，比外交部长还牛，上海租界的领事馆都卖她丈夫家族的账，各国的几百张签证都办妥了，听说她丈夫正在南京参加将级升职考试。何应钦示意老婆不要以讹传讹。何应钦身边高级幕僚数位，却无主政北方的巡查高参黄涛中将，黄涛和曹副军长是亲家。何应钦带着夫人竟直去黄涛中将办公室。


    黄涛办公室外警卫数个，说着闲人免入，警卫只有权挡住随从，却无权挡住军政部长夫妻俩。


    黄涛正在打长途保密电话，黄涛说：“放心，冯玉祥老长官肯定会帮忙，一个军的番号，只要番号，与岳老子打对台。”黄涛看见上级，示意坐下。继续说：“调动军机没问题，肯定保密，南京是个大染缸，说话不注意都得罪人。绝对封锁消息，好，好，好，谢谢，下回再说具体。”黄涛放下电话，眉开眼笑，心情愉快，他说：“何夫人无事不登三宝殿，韩少武升将军了，是百里兄推荐。”


    何应钦说：“天马行空的人才，不是我们考他，而是他指点我们，蒋百里都听信了他的战略思想。”何夫人说：“鲁瑛是不是韩少武的姨太太。”黄涛说：“是，请封锁消息，韩少武在军界混，上级比牛毛多，美国长大的华人，自负，受到一点挫折就回美国继承家产，大家找他无非是签证，移民，兑换外汇。”何夫人说：“移民是不是一百多件真古董，签证要收八九千大洋。”黄涛说：“兄长，嫂子，这是对山东商人而言，在山东时，大家都不相信他的能力，他连韩复榘的钱都收，从济南到南京，一路上几百特务暗中跟踪，随时准备抓捕世纪诈骗犯。昨天晚上，韩少武独自去美国驻华大使詹森家作客，空手进去背着一个美国挎包出来。暗中跟踪的山东特工马上汇报归队。由跟踪变成封锁消息，人多了，消息还是散出去了。刚才打电话的是韩少武的岳母娘，她昨晚就把山东省党政军要员缴纳的钱，全部退还。韩家不缺钱，岳母娘是想在北方为韩少武有个好前途。”


    何应钦说：“韩少武从美国大使家拿出来的挎包一定很重要。”何夫人说：“怪不得，鲁瑛在上海领事馆办事顺利，原来韩将军在美国大使馆打了招呼。”何应钦说：“我找他帮忙，是以权压小，他找我签字是大笔一挥。”黄涛说：“山东所有人都担心韩少武考不起将军，我都想帮一把，那知他岳母娘口气好大，真让他岳母娘讲中了。当将军要番号是韩将军下面的工作。曹家与北方将领关系最好。大家都知道曹家合伙生意在北京做砸了，欠了一屁股债，被女婿抹平了。韩家在美国是亿字号家族。岳母娘在北方要番号是一个军，他岳老子有地盘，但韩将军想在上海立足建军。”何应钦说：“我可以批一个军的番号，一切自筹，想当师长，中央军随他挑。”


    黄涛说：“韩将军从詹森家拿出来的挎包里，有二万美元，移民护照一百本。她岳母娘说帮忙建军的，签证移民全免费。”何夫人说：“一百本移民护照，那是一万多件古董。有权不用，过期作废。”黄涛说：“那就先批给他在上海一个师的番号。”何应钦说：“申报一个军的番号，实批一个师，关系融洽，升中将军长，中将集团军司令，要看他的能力。”


    黄涛觉得幕后交易谈妥，他开出了何家移民的条件，第一批一百人，光北方各省都有七八百人排队，这次一家只办一个，唯一一家办两个的只有山东民团总司令。何应钦说由民团推荐，番号得到，民团有新兵补充，接别人的部队是抢班夺权。黄涛说移民限定人数，签证不限名，以家庭为主，免费代办。这次一百位移民在南京办，要求在各国领使馆露脸的家人一律不办移民。等韩将军在上海立足，代办签证b集团每年有移民名额，在美国移民局办人数会更多。


    何应钦夫妻俩谈妥，二个从没露脸的孩子，将随黄涛中将的家属一起去美国大使馆办移民手续，绝对保密是合作条件。何夫人说她只想要几十张美国签证，那知能移民，中国人移民美国很难。


    何应钦夫妻俩高兴的离开黄涛办公室。来到部长办公室，何夫人说老公大笔一挥，就省去了二百多件古董，你不批，冯玉祥一批就是北方的新编一个军，还好老黄是你的人。何应钦说韩少武看中上海，上海是钱袋子，赚商人的钱，靠免费移民签证发展自己的势力，估计韩老板要亏不少钱。何夫人后悔托王宠惠的帮忙，最喜欢的亲人，连办签证都跑美国大使馆数十次，补齐了无数资料，还在等待结果，这下好，在学校读书的最小孩子先移民美国。何应钦是军人，知道冯玉祥的实力，他命令秘书做了二件事，番号申请表格，军事委员会各部门长官，战区司令部各部门长官名册。何夫人赶回家中，家中所有钱财兑换成黄金，大洋，作好换汇准备。


    一位少校把三位熟睡的刘虎子兄弟推醒说：“恭喜，你们的长官升将军了。”刘虎子酒醒时说：“坏事了，将军服装还在我这。”三兄弟一拍而醒，刘虎子提着小衣箱，飞快地跑出笔试室，看见妹夫站在走廊上和一群上校在谈兵论战。


    李家泗接过小衣箱，去厕所换军装。


    刘虎子看着身边的兄弟，高兴地说：“我妹夫当将军，赏个什么官当。”柱子说：“排长，我们当土匪时，虎哥就只有一个排。”猛子说：“连长，一定是连长，虎哥，给我一个什么官。”刘虎子高兴的说：“我当连长，你们两个都当排长，王大富当连副。”两兄弟高兴的叫虎子哥，刘虎子生死三兄弟，高兴的从士兵升军官。


    李家泗在厕所换上合体的将军军装，校官军装整齐的放入小皮箱。从厕所的洗手镜看着自己帅气的形象，复仇计划更详细，大胆。


    整个军委会保安是外紧内松，将军基本没配枪，有配枪的是侍从室低级官兵和特务。杀人只需几秒钟，再夺取侍从官的枪支，有枪在手，死的敌人更多。刘虎子兄弟是不是帮手不要紧，从牢里出来的，只是棋子。在逃亡过程中只对少将以下的击毙。李家泗知道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派系林立，派系斗争复杂，冯玉祥肯定力保曹家，曹副军长是山东军阀，肯定是新任委员长拉拢对象。在刺杀过程中，在最危险中，他的易容术能让他逃出死地。


    复仇计划简单，脑海里一个庞大的战略计划由草稿变得详细可以实行，李家泗对未来前途充满信心，他根本不担心刺杀风险，他是世界第一杀手，杀人不眨眼的英雄，做过无数次杀手的孤胆英雄，从没受过伤，是最骄傲的成果。


    李家泗从厕所出来，小衣箱交给刘虎子，刘虎子笑着说：“韩将军，给我一个什么官。”李家泗说：“我喜欢两种男人，一种没本事，对我真诚无比，以命相赠。一种有本事，有能力支持我的事业。”刘虎子说：“我没本事，送死的事，交给我们十兄弟，你花钱救我们就是救命之恩。”三兄弟连忙应声。李家泗说：“你先当少校副官，警卫营营长，你的兄弟都为上尉，中尉，少尉军官，先有军官，再有士兵。”三兄弟高兴的誓死跟随。


    一位少校副官高喊：“受衔开始。”


    受伤新任将官由两位担架兵抬着，三位新晋将军，按笔试交卷先后，一起排队走入挂着军旗，党旗的受衔室。受伤的改成座位，三位排成一排，观礼的只能站在室外窗户边。李家泗看见有枪的室内警卫只有两位，子弹估计两个弹夹，二把手枪，二十八发子弹。只要出手，敌手必死无疑。


    紧张时刻到来，何应钦，白崇禧先后走进受衔室，身边警卫四把手枪，弹夹总计十六个。李家泗失望极了，他知道一生中能够近距离接触灭门原凶，没了。他的最高搏斗记录是一比一百多，对手全死在他的搏杀中。抢枪击毙那是一个人对几千人。.


    何应钦首先从 副官手中拿着委任状和少将肩章，与受伤将官握手，再递委任状，亲自佩戴少将肩章。受伤将官坐着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何应钦说：“好好养伤，伤愈出院归队，在本部升任少将副旅长。”受伤将官笑容满面。


    轮到白少将，受衔仪式正规，一套标准的受衔仪式。白崇禧为亲戚受衔完毕，他说：“去本部升任少将副师长。”白副师长庄严的敬礼。


    轮到李家泗，受衔仪式正规，一套标准的受衔仪式。何应钦受衔后说：“韩少武少将参谋长，记住，有了军队再接受正式的任命。先挂第三集团军参谋部，临时抽调战略研究室。”李家泗敬礼完毕说：“何部长，等我筹划好部队的属性，向您要部队番号，请您高抬贵手。”何应钦说：“光杆将军要番号，说说理由。”李家泗说：“美国军队和日军军队相比，美国军队更强大，我想建美式军种。”


    何应钦笑着说：“年轻人，有想法，我支持。”一个眼神丢给身边的少将副官，少将副官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大叠军队建制申请表格，最后一张已经签字盖章。何应钦说：“这可要几十个部门的公章，我等你的建军报告。二个主要的公章是政治部陈立夫的签字盖章，战区司令部张治中签字盖章。”


    话里有话，李家泗明白，岳母娘在中央的有新靠山，和曹玉兰商谈移民名单，黄涛中将的家人全部移民，待遇和曹家人一样。黄涛是何系将领，昨晚就猜到大概。要番号只对鲁瑛和岳母娘讲过，岳母娘不愧为中国半个女政治家。


    番号申请表格，军政部各级机关首脑名册，是高度军事机密。白崇禧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中央军第二号人物竟然对一位新任命的年轻将军如此看重。番号申请表格已经签字盖章，实际建军工作完成百分之九十，几十个部门签字盖章只是工作上走程序。李家泗收起递过来的文件说：“谢何部长栽培。”李家泗分别握手告别，他在受衔室没熟人，他是公事公办，另两位是和老长官关系不错。


    李家泗雄赳赳，气昂昂离开受衔室。


    在一位少校陪同下，李家泗填写好入档资料，一张相片沾贴在证件上，一张相片沾贴在入档资料上。个人资料齐全，走进档案办公室，在陪同少校指导下备案留档。走进组织部办公室，证件上盖上军事委员会的钢印。其他二位受衔将军由本部代办，免去了亲自办理。


    少将委任状，将军证，番号申请表，军政部各机关首脑名册，放入公文包那一刻，李家泗成功的成为国民党军队中的一位少将将官。


    陪同少校打乱了他的思维，他说恭喜韩将军，从现在起您就是军事委员会正式任命的少将参谋长。李家泗感谢他跑上跑下，他需要在部里购置一些军用品。李家泗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法币递给少校请喝酒，陪同少校眉开眼笑说：“将军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替你跑腿。”


    李家泗书写物资清单，抬头是第三集团军军购物资：全国最新军用地图一套，五只军用望远镜，一部军用短波电台，十支军用阻击步枪，十把手枪，各类子弹一箱，手榴弹一箱。陪同少校询问是申请还是现金购买，申请需要无数个公章和各级长官签字。现金马上备齐。


    李家泗看见刘虎子三人过来，李家泗说现金，由部下去领。物资单上多写十套校官和二十套尉官服。陪同少校书写着价格表，李家泗心算价格，从公文包里掏出法币，现金购买物资只多不少。陪同少校眉飞色舞接过现金。


    李家泗交待刘虎子兄弟去接收物资，他在外面安全区等。陪同少校向李家泗敬军礼，目送离开，他身边是几位想捞好处的官兵。他摸着口袋里的钱说：“地方军阀出手就是大方，兄弟们今天晚上我请客。”领着刘虎子兄弟，带着他的部下，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领买装备。


    曹玉兰在丫头韩玉陪伴下，手拿着父亲的介绍信，在军事调查统计局大门等待一会。门卫值班军官，电话联系。局长的一位机要秘书出门迎接，确定身份后，一起走进中国最高特务机关局长办公室。局长办公桌上放着曹副军长的亲笔信。


    局长接过韩玉派发的一大包喜糖说：“欢迎曹小姐加入谍报机关，我和你父亲是老朋友，从现在起，你就是靓机关上海站特工。军衔是上尉。我是挂牌局长，负责监督。陈立夫是主管，主管一处，二处。二处处长是戴笠。一处二处都要扩大编制不出半年，陈立夫一处为中统，戴笠二处领导军统。现在两大机关都在扩编，神枪手最吃香。我的机要秘书帮你办理入职手续。办完之后，我和你谈一件事。”看着林局长忙碌，曹玉兰说：“谢谢林叔叔，不打扰你忙国家大事。”


    曹玉兰，丫头韩玉跟着机要秘书去办理入职手续，填写档案，韩玉成了新女兵。办理的人多，要排队，机要秘书插队办理。曹玉兰穿上上尉军装照相，办理证件。一切办妥，她去局长办公室，林局长不在办公室，只能在秘书办公室等待。


    等待中，机要女秘书不断传来韩少武的好消息，通过笔试，面试，授衔。何应钦部长破天荒的给了韩将军一个师的番号。曹玉兰高兴万分，想与丈夫见面庆贺，机要秘书告诉曹玉兰一条保密条款，凡是进入军事委员会的外来人员，从进入起，就处于监控视线内，乱走被捕是要接受审问，小角色挨打，大角色有陪同人员一般不会乱走。林局长公干结束会和她密谈。


    有佩枪警卫准备询问李家泗，在走廊上遇到战略研究室的一位李少将，他送来一份介绍信，言明介绍信能在中国任何军事作战机构调查研究，管饭管安全，不要干涉当地军务。李家泗感谢蒋校长的抬爱，他考察战况，会以西方人的视野写一份详细的淞沪考察报告。李少将说蒋校长正有此意，西点军校的高材生看问题的想法的确不同。两人边走边谈，李少将相送李家泗走出军事委员会。


    少将高参把李家泗送到戒备森严的警戒区内折返。


    李家泗心情失落的离开让他高兴和沮丧的中国最高军事机关。大步行走时，想到亲人家族的惨死，伤心痛决的感觉让他眼泪盈眶，他戴上李丽芳给他的墨镜，掩盖住伤心眼泪。


    警戒区外停车场，有三位美女在轿车边等待，李丽芳，王真真，刘兰兰。七位刘虎子兄弟在附近依靠着睡觉。


    李丽芳看见少将军装的李家泗平安走出军事委员会大院，想到自己痛苦的经历，她忍不住哭出声来，泪如雨下，越想越伤心，如果没有家族的屠杀，她象公主般长大，大学毕业是大企业负责人，有未婚夫陪她生活，她怎么会受爱情骗子的当，落入风尘，一个女人永远的伤痕。


    刘兰兰受到感染，她高兴地流泪，她当过压寨夫人，当过女保镖，她嫁给了将军，兄妹俩的命运从此改变。兄妹俩从小从东北老家一路逃难过来，从小受尽战争苦难。她感觉到李家泗对她的喜爱，命运已经改变，刘兰兰抹干眼泪。

 第7章 少将参谋长 金手指银行2

    王真真不明白两位姐妹为何喜极而泣，她感觉到嫁得比前夫更好，她抽着香烟，笑容满面的等待丈夫过来。李家泗的眼泪盈眶，声音依旧，他要上厕所。


    李家泗走进国防部招待所男厕所，待在便位，等泪水流干，情绪稳定，他洗了一把脸，恢复平稳脸色。


    走出男厕所，洗手间站着等待的五位大美女，两位陌生面孔，姿色胜于三位旧爱。李丽芳归还一切保管财物。两位新欢有着女性的高贵气质，脸蛋迷人透露出一股傲气，大明星的气质袭人，浑身散发出名贵香水气，诱惑人的欲望。两位美人，多看几眼，就觉得应该娶为杂牌老婆。李丽芳介绍中国一线明星，安琪，娜美，她的脸色恢复了正常。


    安琪拿出结婚证，妩媚的说：“韩将军，好帅，我在韩少白家排老七。”主动上前挽手，娜美也凑上来，她在韩少白家排十三。两位大明星太美，李家泗左拥右抱走出国防部招待所。


    王真真说东方菱办了美国签证，现在时代广场，只问要不要来南京。李家泗说：“她想出国可以立即走。”李丽芳说这个消息使南京一线女明星都是先嫁人领证，连有夫之妇都心动。


    路上遇到龙上校和王上尉，龙上校叫了一声：“韩将军好，升官娶大明星，真幸福。”李家泗笑着说：“兄弟，我们是友军，战场上见。”简单交流，匆忙走到停车场。


    看见刘虎子十兄弟，刘虎子身穿少校军装，九位兄弟都在换装尉官军装，他们把购买的装备装上轿车后座，每个人都佩戴手枪，威风十足。刘兰兰知道刘娜美的家，李家泗要她在这里等曹夫人，口袋里的钱交给她，家族军队已经诞生，她管好兄弟，他们不再是土匪，劳改犯，而是职业军人。


    叶玫这时赶来，刚喊几句韩将军，半旧轿车让王真真驾驶着驶入大街上。


    要去的地方是刘娜美的家，十分钟车程就到达。


    刘家是前后院，前院当街是一家照相馆，后院是别墅，中间院落没有花园，是一个小型庭院，梨园的家当摆满院落。别墅的对面楼宇是政府的办公楼群。


    看见了山东大美女都在别墅里帮忙。


    院门是敞开的，轿车驶入小庭院，守院门的是刘家佣人。听到停车声，别墅里走出两位时尚大明星，李丽芳等人先下车。美女大明星陆小梅，李菊看见男人主动招手。李家泗说：“屋里的美女多吗？”李菊说：“三十二位在南京的一线女明星，都跟你领证了，先到上海，再出国发展。”


    李家泗左拥右抱中走进别墅，住宅里的装修高档，家具古色古香，整个家居环境充满了女性艺术品。


    安琪说她的三个干爹在淞沪会战一开打，举家迁入上海租界，想尽办法让家人出国。她这位情妇只能在南京等死。南京的房子变不了现钱，存款在上海租界又买不起房子。美籍华人汤姆出现眼前，移民美国，定居上海租界把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女明星都连成一家人，合资的钱财还真能在上海租界置业。时代广场是淞沪会战期间刚推出的楼盘，房价，位置，一二线女明星多数知道。李家泗承诺的别墅，成了要门面，时代广场是新的高档商业区。


    几位大美人询问李家泗收不收留被老男人遗弃在南京的美人，李家泗说只要国色天香来者不拒，上缴户籍证明，资金集中。


    最新的上海租界居住证和出入证办理，巡捕房是按一户人家住宅面积决定人数。上海租界的房产主要是用外汇和黄金，大洋购买。南京是全国最早禁止使用银元的城市。山东由于是韩复榘执政，黄金，大洋，法币全省通用，所以山东美人上缴的财产，黄金，大洋占了多数。南京新娶大小老婆上缴的财物集中，竟然是整箱整箱的法币，南京没有出现存单兑换困难。几百美人集中的黄金大洋不足一箱，珠宝首饰却值几百万大洋。


    王美玲说女明星心甘情愿地嫁人，一辈子的就给了帅哥，帅哥给她们全家人一种活着的安全感，不然平日里心高气傲的大明星，放下身架，甘愿选择嫁作姨太太，让韩少白财色双收。李家泗望着众多美女，明星思考问题十分敏捷。


    李家泗从山东起就布局中日金融战，现在决定实现他的隐蔽经济战略第一步，由人头账户收集，转为南京注册多家空壳公司，南京所有美人上缴的法币在南京注册十家一千万元的集团公司。


    确定愿意先领证后结婚的宁飘美人，都是美中选美，美人总数突破三百五十人，总上缴金额才五百多万法币，最少的上缴几千块法币，最多的就数舒兰，存款三十二万法币，南京名下房子五栋，首饰二十万大洋左右，前夫张宗昌留给她的财产，让她在数年间十几倍的增长。比杨小环有经商头脑。姚玲玲财产排第二位，王美玲财产排名第三十七位，姐字辈过气明星的财产都进入前十。舒兰说这点家产拿到上海租界，换成外汇才有一套电梯房，法币在租界不值钱，她的珠宝首饰值钱。


    南京美女的房子在战前，房价是直涨不跌的硬通货，南京的经济是房本位，普通老百姓工作一辈子都买不起一套房。南京美女比山东美女多一倍多，平均起来山东美女比南京美女有存款。日军每一次空袭南京，房价就下跌，主要是没人接盘，城市人口在减少。特别是空袭下，房子变废墟砖头，地皮更没人要。。


    舒兰，姚玲玲等几十位大小美女进来，都是美女中的大姐，都恭喜老公荣升将军，所娶的姨太太都不敢红杏出墙。将军杀小老婆，杀了等于白死，民国至今还没有一位将军枪杀老婆而坐牢判刑，校级军官杀妻坐牢的到是多。


    五百多万法币是无法注册十家一千万的集团公司，还是中外合资企业。李家泗说他能，他一分钱不出，就能注册一亿美元的国际大集团公司。李家泗计划好工作流程，实行要靠众多有能力的美女们群策群力，共同协助办成。有一家一千万南京注册的空壳公司，临时工商执照拿到上海租界，租间高楼大厦办公室，能开出几万张工作证明，工作证明能够在巡捕房换成几千张出入证，少量居住证。


    这条简单理由，让美女们兴奋起来。姚玲玲第一个反应过来，她立即叫喊，去把精通工商税务关系的姐妹叫进来开会。惠姐说这是一本万利生意，租界的出入证，居住证，那是要花一个月工资才办妥。


    注册集团公司需要工商验资，五百多万资金肯定不够，注册中外合资企业，另五百万由外资出资，外资注册只需提供外国企业名称。外国企业最大的在华企业就是洋行，银行。十家新注册合资集团公司分别合作伙伴是美国银行，美国花旗银行，德意志银行，英国银行，英国汇丰银行，法兰西银行。十家新公司经营范围分类是：房地产，纺织工业，国际文化电影，进出口贸易，交通运输。


    外国银行的公章需要雕刻大师雕刻一套假公章，只骗南京工商总局，市工商局。注册成功，领到临时工商执照，假公章销毁。让外国银行举报不实伪造，是要受租界工部调查。中外合资企业注资是有时间给予筹建，筹建不违法，经营违法，只要不出现诈骗行为，租界工部局巡捕房是睁一眼闭一支眼。何况目的是出入证，居住证。姐妹们的亲人相加，那是几万人出入证，居住证。


    王美玲听得心惊胆战，她说她是南京市市政府旗下的市级文化公司，注册资金才五万法币，在南京市是龙头老大。一千万以上注册资金，在亚洲，只有中欧艺术集团。中欧艺术集团是房地产，国际文化电影，进出口贸易，小金融，四大项目集团公司。


    李家泗说她脑筋还不明白，办皮包公司目的是让更多的中国人逃入租界。他可以带王美玲一家人进入租界，王家的亲朋好友逃难到上海，出入证就是大数量。中日战争是杀人生命的战场，多一个人活着就是做伟大的事业，有了出入证，亲朋好友可以睡家里的客厅。舒兰说如果注册成功，买卖租界出入证也是发财的手段。


    李家泗动员有效果，一百多大小美人在商量中谈妥，下午就去注册十家一千万级的中央集团公司。大多数美女只知道注册的好处，实际工作完成还是依靠少数姐字辈大美人完成任务。


    第一家集团公司全称为南京美玲电影艺术股份集团，法人代表韩少白，总经理王美玲，董事会成员，由韩少白名下姨太太担任。南京注册地是王美玲的家，注册资金一千万元，众多中小股东出资五百零一万，花旗银行出资四百九十九万。经营范围为电影制片，进出口贸易，影剧院经营，文化出版社。


    第二家集团公司全称南京小环房地产集团公司，法人代表韩少文，总经理杨小环，副总经理舒兰。董事会成员由韩少文名下姨太太担任，山东大小美女部分入选。南京注册地是舒兰的家，注册资金一千万元，众多中小股东出资五百零一万，美国银行出资四百九十九万。经营范围房地产。


    第三家集团公司全称南京媚娘房地产集团公司，法人代表杰克，总经理李丽芳，副总经理叶媚娘，董事会成员由山东大小美人部分入选。南京注册地是叶媚娘前夫的办公地址，注册资金一千万，众多中小股东出资五百零一万。英国汇丰银行出资四百九十九万。经营范围房地产。


    第四家集团公司全称南京娜美纺织品集团公司，法人代表白朗，总经理刘美娜，董事会成员部分南京大小美人入选。南京注册地是刘美娜的家，众多大小股东出资五百零一万，德意志银行出资四百九十九万，注册资金一千万元，经营范围纺织工业，进出口贸易。


    第五家公司名称南京梦中情人集团公司，法人代表史密斯，总经理姚玲玲，主营文化，娱乐，服装，进出口贸易。英国汇丰银行出资四百九十九万。姚玲玲的家为注册地。


    第六家集团公司没谈成，三家公司法人是洋名。王美玲提出注册一千万级的集团公司，第一要工商总局局长签字，审查严格，这属于中央企业，牌子大，虚假注册，工商总局是要当责任。虚假注册是违法行为，是要坐牢的。姐妹们上缴的嫁妆足够注册五家百万级注册资金的真实公司，省级集团公司能够办理无数张出入证。帅哥把一大群美女集中在一起，是一种缘分，为何一定要用五百万去注册一亿元的超级国际集团公司。李家泗的理由简单，公司牌子越大代办租界出入证就越多。五家千万级公司注册必须成功，五十家百万级公司注册必须成功，真实公司至少五家，这五家是在上海注册。皮包公司是用来获得租界出入证。


    五家千万级中央企业，大家一看，小环地产，媚娘地产，杨小环，叶媚娘是山东美人，关系网全在山东。是众美之中最没信心办妥营业执照。李家泗认为这两家公司最有希望以最快速度成立皮包公司。


    杨小环的前夫张宗昌是被暗杀的大军阀，南京残余势力依旧存在。要杨小环拿出过世大军阀姨太太的霸气，带足武装人马，注册千万级中央企业，需要国家工商总局局长签字，要总局局长签字认可，二个字气势。杀人不眨眼的气势，脱光了陪局长上床都没用，假的就是假的，张宗昌大帅的威名才有用。舒兰立即认可这点，她来南京创业，张宗昌的大名让各路势力忌惮几分，连潜规则都没有。姚玲玲说张宗昌人死几年，亲信遍布全国。


    媚娘地产在五家千万级央企中，最容易成立。江蓉，叶媚娘是张老头离异改嫁的姨太太，张老头在南京有集团公司总部。借用他的人马代办，办证容易，江蓉说她前夫的房地产公司的注册资金正好是五百万，两家公司合并还真有一千万注册资金。叶媚娘说南京总部经理是中央大员的亲戚，负责南京业务，由他出面办理事半功倍，准备花多少钱好。李家泗说连饭都不要请，张老板的朋友全国都有，代办签证只有他能办妥，这是商人之间的互相关照。工商注册的登记费，工本费，加起来不超过数千法币，皮包公司只办工商营业执照，花的钱更少，何况是临时工商营业执照，外资企业批准证书，税务，海关，等等部门的执照就不需要办理。


    工商验资银行一般是工商总局指定的工商银行，存入五百多万法币是下午的任务。江蓉，叶媚娘为第一拨办证人员，第二波是杨小环，杨小环带足姐妹人马，刘兰兰兄妹为主力武装。江蓉这拨人办证走正常程序，杨小环这拨人走正常注册程序，行不通动武，交待刘兰兰，要拿出当土匪的杀人放火的霸气。


    最难办的是千万级中央企业，百万级省市企业，众多美女信心十足。李家泗表态每一位一线明星都是省市企业的法人代表，二三线明星都是董事会成员。李家泗唯一的要求是注册省市企业的资金总量至少总注册资金超过五千万。


    美女们对一千万级央企信心不足，用五百万资金注册成高达一亿法币的数十家集团公司，众多美女都觉得是天方夜谭。为了办证，李家泗说我把工商总局，市工商局的美女，娶了，内线就有了，这条美男计让美女们觉得简单。


    有数位美人敲门进屋。王美玲的亲信，她们带来的是一叠结婚证书，美人户籍所在地登记。韩少白为夫，王美玲为妻。王美玲介绍的国家一线大明星均为姨太太。王美玲说丈夫是假名字，真户籍真结婚证。韩少白就是法律上的一家之主，真正的财色双收。韩少白妻妾名下总嫁妆，南京房产三十六栋，战争因素房产无法估值，房产如果出租每月收入大概在一千块法币左右，名下首饰过二百余万，现金二百余万，是最富裕的大明星妻妾。人少财多。


    李家泗这才认识户籍妻妾真名和艺名。


    又有美人进来送结婚证，韩少文为夫，李丽芳为妻，姨太太有一百六十八位。眼前美女个个嫁人，舒兰，姚玲玲，惠姐，芳姐等旗下的二三线女明星全领结婚证。韩少文妻妾总嫁妆，南京房产一百五十六栋，战争因素房产无法估值，门面七栋，租金每月估计二千五百法币左右。美女名下首饰二百多万，现金二百多万，是富裕的小明星妻妾。


    还有近二百多位美女，在犹豫要不要嫁人。李家泗看着妻妾满屋，各有各的美艳，都是美中选美的俏丽女人，他高兴地宣布他的心声。他这一辈子爱三种美人，第一爱他的女人，愿意为他牺牲一切，爱得越深回报越高。第二种是他爱的女人。第三，他喜欢精明能干的女人，江蓉，杨小环，惠姐，姚玲玲，舒兰，芳姐，王美玲是他喜欢的事业型精干美人，到了上海会支持她们的事业。


    点到名的七位美人笑脸迷人，对下午的工作安排认真策划，美男计的对象确定两位。


    众多美女中少了王真真，一问才知道，她去了厨房了，她想拿出手艺让老公吃上一顿爱妻餐。李家泗说中午去金陵酒店吃，刘家厨房做不出几百人的伙食，他有一种预感，在金陵大酒店，一位仙女般美少女将嫁给韩少武为姨太太。她将为他办一家国际大型企业，注册资金五千万元。众多美女都说帅哥，开皮包公司上瘾了。


    李家泗的少将军装收入刘美娜的衣箱，军装不方便在南京城出现，他换上了娜美姐夫哥的西装革履。一起去金陵大酒店吃中饭的美人，定为山东美人，办证团队。一线嫁人女明星，人数定为六十三人。大多数美女本是宁飘，在南京有家或租房，她们中餐自便，何况还要收拾行装，足够她们忙碌一天，美女专列那是时刻准备出发上海租界。


    下午，大家的落脚点是姚玲玲的舞蹈培训基地，在金陵大学近郊的山丘脚下，培训基地后面是新修的防空洞，适合于简单群居。第一批驱车离开的是姚玲玲等风情万种的老牌美女，她们要去金陵酒店落实下午工作，工商总局，市工商局的美女，那是要美中选美，还要选实力，办皮包公司是头等大事。


    轿车载满能力强的大姐大出发。刚走不久，空袭警报传来。众多美女在刘美娜的示意下，她家有一个防空洞，是枯井改造而成，改造为一间宽敞的隐蔽室，宁飘美人越聚越多，防空洞很快站满。李家泗负责押尾，不能再进人时，还有十五位大小美人只能在李家泗命令下站在空阔地面，观看天空轰炸机群。


    李家泗遥望日本空军轰炸机群在南京各处肆意轰炸，他担心起曹玉兰的安危来。这时，他看见曹玉兰，叶玫身穿上尉军装，领着丫头，正朝这边跑，身后是刘虎子兄弟十人。李家泗一挥手，大家跑过来。李家泗让大家站在空阔地带观望，不要乱跑，飞机精准轰炸时，就地卧到正确姿势。曹玉兰知道李家泗的经验，主母坐在草坪等待，大家都分散而坐。


    李家泗的听力一流，听到娜美家的厨房方向还有人声，进去一看，王真真正在切菜熬汤。空袭对她来说，在济南轰炸中让她家少了一半房屋。王真真要老公尝尝她的手艺。李家泗喝上一口，果然美味。厨师西施名不虚传，亲摸中把王真真推出厨房。


    两位搂抱中离开厨房，李家泗听见了航空炸弹的呼啸声，感觉到危险来临，他高喊一声卧到。多数人就势卧倒，经验丰富。李家泗把王真真压在身下，顺势把慌乱想跑的两位注册小明星老婆拉倒，要大家张开嘴，捂住耳朵。


    正确的防空袭姿势做完，一声接一声爆炸声响起，从厨房边的街道开始，一直向街道那边民居政府机关延伸，一条直线的爆炸线路，数十栋房屋炸毁起火。


    李家泗只感觉到爆炸的气浪把他和三位大小美女盖上一层泥土。天空上的轰炸机群飞快的飞走，李家泗站起身来喊：“穿军装的救人。”他首先冲进刚离开几分钟的刘家厨房。刘家厨房是被街边爆炸的弹片和气浪震毁，刘家小别墅被震裂，墙体破裂成危楼，厨房被炸毁，火灾刚起苗头，水缸里的水，水笼头的水，李家泗快速扑灭火点，加上刘虎子等人帮忙，几分钟功夫就浇灭起火点。


    隔壁和街对面的民居和政府机关就不幸运，火苗越烧越旺。李家泗没穿军装，他是少将，一声令下，叶玫带着刘虎子兄弟十人，开始扑灭隔壁的着火点和救人。南京的空袭解除，越来越多的人参与抢救。


    李家泗清点人数，无人在空袭中死亡，小老婆倩儿被石头击中腰部，受点轻伤，在地面上的人，或多或少有耳吟。


    刘娜美从防空洞隐蔽室出来，她跑进别墅，物件家俱都被航空炸弹震波冲级，别墅成了危楼，她泪流满面搂着李家泗说：“老公带我们去上海租界吧！南京天天轰炸，我都快疯了。”李家泗说：“走，一定走，我要带走更多的人，我会定一列美人专列，爱我的，我爱的女人，她们带着一家人去上海租界生活。”李丽芳说：“老公开皮包公司的目的，是让更多的人躲进租界，姐妹们努力！”


    王真真感谢老公的神搂抱，让她度过生死劫，霞儿先失去父亲，如果再失去母亲，她就成了可怜的孤儿。众多美女，为家破伤心的刘娜美收拾房间和行李。


    姚玲玲是老司机，她驱车来时，汇报情况，金陵大酒店区域没有遭到空袭。金陵秦淮一条街至今没有遭到空袭，证明卖春场所不是日本空军轰炸目标。


    姚玲玲随从是女保镖，女保镖负责一趟接一趟接送美女，一去金陵酒店，二去舞蹈培训基地，每趟坐满十几位大小美人，人挤人。自行叫车回家的大小美女只占少数，大多数人将坐轿车去舞蹈培训基地，基地地偏，至今没有遭到日本军机轰炸过。


    第五趟轿车接送时，刘娜美的家里电话响起。听完来电，刘娜美告诉李家泗，说老公真是神仙，仙女般的美少女还真出现，成为韩少武正牌姨太太的机率非常高。对方是国际大明星高小琪，是文化部歌舞团的独唱女高音歌唱家，意大利歌剧学院的高材生，从小就在中欧艺术中心培训，她在姐妹中打听韩少武的去向。


    李家泗知道高小琪肯定是薛小玲的得意门生，人绝对聪明伶俐。薛小玲和鲁瑛相认，薛小玲肯定会调动她的人马配合李家泗。刘娜美等一二线国派女明星对高小琪的家世如数家珍。


    高小琪的父亲高啸天是南京十大黑帮之一的老大，主营赌场，码头，妓院，放高利贷是最大的营生，旗下子弟几千人。高啸天发迹之后想洗白身份，送高小琪去中欧艺术中心读书，花了不菲学费，出国培养，终于成为世界女高音歌唱家之一，为人高傲自满，文化部高薪诚聘，成为国家系的一线国宝女明星，政府的大型晚会都邀她登台演唱。平日在国家艺术学院任最美女教授。一般家境的人家高攀不起，达官贵人嫌她父亲出身黑道。大红大紫时成了老处女，欧美国家争相邀请入籍的优秀中国女人才。


    高小琪是意大利政府诚邀的优先引进人才，可以代办几十份意大利签证。淞沪会战爆发，这段时间，天天相亲，高小琪是骄傲的公主，她喜欢帅哥，富翁。达官贵人家族富翁最多，官二代帅哥，能让她看上的不多。如果高小琪在战前，有达官贵人家族来上门提亲，早就嫁人，她手握数十张意大利签证，现在待嫁选择，帅中选帅。现在同时和十三位名门贵族帅哥谈情说爱。高啸天怕女儿吃亏，身边总有女保镖随从，没有那家达官贵人公子染指。


    数位美女从照相馆出来，背着成袋的新相册。最显成熟美丽的与刘娜美有点脸蛋挂像，大胸脯诱人，在同行的美少妇中最为抢眼。刘娜美赶去迎接，接过一袋，她喊老姐。老姐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刘娜美拍打老姐几下。


    刘娜美笑脸过来耳语。


    刘娜美说她老姐想红杏出墙，给姐夫哥戴一顶绿帽子，喜欢的话，马上找理由跟姐夫哥离婚。姐夫哥在南京连房子都没有，连工作都是刘娜美的前任帮忙找的。老姐想去上海租界过没有战争的好日子，同意离婚，再婚就是一套租界的房子，姐姐刘娜娜是一位优秀摄影师。


    刘娜美在家排老二，下有妹妹，弟弟。妹妹刘静静更是小仙女，艺术学院的高材生，追求者无数，想娶必须是韩少武将军的正牌姨太太。全家福就挂在墙上，论姿色，刘静静不逊色于两位姐姐。李家泗说：“我的女人够多了，看在你的面子上，给姐姐弟弟一套租界房，亲人是来关照的。”


    韩少武在大家眼里就是色欲滔天的拆婚大帅哥，财色双收已经让无数久经情场的明星美人奉献一生财产，顺便搭上一群梨园姐妹。刘娜美感谢老姐在她的人生转折点上干涉，刘娜美的街边门面，小别墅就是第一个男人赠送的，这是她老姐带人要的，要不是第一个男人的老婆怕她顶替原配位置，两人和平分手，只保留一份曾经伤心感情存在。


    院外传来汽车声。刘娜美说：“高小杰的轿车，高小琪对老公还真上心。”


    李家泗看见驶入院内是一辆旧轿车走下一男一女时尚夫妻，夫妻俩亲密在一起。男的英俊面孔上多了几分江湖老大的气势，女的是美丽少妇，优雅之中多了几分明星气质。美少妇高喊：“娜美小妖精。”刘娜美说：“来为妹妹相亲，杰哥。”高小杰看见刘娜美身边的李家泗说：“是个小白脸，真性福，这么多女明星跟你混，一网打尽南京城所有的女明星，拆婚大帅哥，拆散一对又一对。。”杰嫂说：“一位美人一套租界的房子，这可是几千万美元的家产，比高家有钱多了。怪不得小姑子要来相亲。”高小杰说：“兄弟，中午一起吃顿饭，我请客。”李家泗说：好。


    交待刘兰兰，交待她的兄弟是下午动手的主力，要拿出土匪的霸道，有两三个人就行。刘兰兰愿意为姐妹们以身示法，威逼工商总局局长，协助杨小环办证成功。刘虎子等人都有军装，有武器，没证件，没番号，出事容易逃跑。刘兰兰说兄弟们刚成牢里放出来，不做点事，心里愧疚，他们都愿意牺牲。李家泗明确兄妹任务是威逼办证，不是去杀人放火。


    李家泗要离开刘娜美家，在隔壁帮忙救援的军装，在刘兰兰的叫喊中收工归队，来救援的是成建制的部队。


    高小杰主动上来握手，使出十分劲力，被李家泗反扣，高小杰一惊说：“功夫不错。”闲聊几句，一起上车。轿车前座是高小杰夫妻，杰嫂和要好女明星共坐副驾驶位，后座李家泗抱着王真真，挤坐上来六位俏丽佳人。


    行驶过程中，高小杰询问韩少武在那里混，美人们帮他回答，刚升职为第三集团军少将参谋长。高小杰说原来是职业军人，怪不得比我厉害。


    到达金陵大酒店，高小杰把轿车交给王真真，王真真去接姐妹，她已经熟悉路况。


    酒店餐厅生意一般。高小琪夫妇把李家泗带进一间雅间。雅间里与先到的一线女明星坐在一桌聊天的是一位打扮入时，珠光宝气的贵族美处女，性感貌美，年纪绝对比李家泗大一岁，脸面没有少女的清纯，却有处女的天然娇羞，看得出童养媳的美人计派遣的仙女绝对精明强干。


    高小琪用熟练的意大利语说你好，帅哥，我是高小琪。李家泗用意大利说你好，我是墨索里尼.李。座位已经坐满，高小琪站起身握手，两人一握手，李家泗顺势坐上高小琪的位子，高小琪顺势坐在李家泗的身上，十分亲密的用意大利语交流。曹玉兰说：“这是那国语言，完全听不懂。”众多女明星都摇头。杰嫂说：“意大利语，我反正听不懂一句，两个人就这么简单的对上眼了？”


    李家泗和高小琪的意大利语言交流，越说越起劲，最后大家都看见两人亲嘴。李家泗把曹玉兰手上价值十几万的钻戒，戴上了高小琪的手指上求婚成功。高小琪高兴的举起手指上的戒子用中国话说：“我宣布，我是你的意大利籍原配夫人。”高小杰说：“什么意思，老妹。”高小琪说：“我和韩将军都是意大利国籍，意大利实行一夫一妻制，在意大利，我和老公是原配夫妻，在中国和曹玉兰姐妹平起平坐。”


    曹玉兰似乎听明白，她说：“老公，你有多少个国籍。跟我平起平坐的有多少个。”李家泗说：“我有九国国籍，意大利国籍是其中之一。中国原配是你。意大利国籍是高小琪。”众多美女都问美国国籍原配是谁。李家泗说是洋妞，父母亲定的，大家不要乱传，泄密意味着去美国签证，人就算到了美国，买房置业工作，美国妻子只要举报美国移民局，大家手上签证作废。这是高度机密的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更不能确定她是谁。包括他和高小琪的婚姻，也是国际机密，泄密者当场击毙，这是国际婚姻。见过世面的女人都明白厉害关系。


    曹玉兰本是一家之主，母亲早就跟她说过跨国婚姻，只要中国原配的位置不变，汤姆的海外婚姻不关她的事。曹玉兰是高小琪的歌迷，见面时就要了签名照，平起平坐没有感到威胁，反而认为多了一个有势力的姐妹。其她女明星那是羡慕嫉妒恨，高小琪的家族势力是在座南京美女实力最强的。


    高小琪询问兄长，谁愿意加入意大利国籍，兄嫂异口同声都愿意去美国，家里人中，还只有小弟高小龙有意思去意大利读书，家人都不把他当回事。李家泗询问大舅哥是做什么生意的，高小杰说他家是开香堂的，帮众几千人，开赌场放高利贷。李家泗说就让岳老子加入意大利国籍，人用不着去意大利，日本和意大利是友好国家，日本军队占领南京，他家的生意依旧红火。


    这句话让高小杰夫妻脑洞大开，酒菜上桌，只想和妹夫敬酒。李家泗从不喝酒，不作陪，包厢里全是女明星，没人喝酒。


    两辆旧轿车轮流接人，餐厅里的美女越来越多，最重要的先来。刘兰兰兄妹赶到，高小杰和刘虎子在酒席上一见如故，赌酒上瘾，两人一杯接一杯热闹地拚酒。刘虎子是北方人，酒刚醒。高小杰是南方人，几天没喝酒。南方人拚酒自然落败。刘虎子自从跟着李家泗，就泡在了酒坛里，一直没停过酒，这桌是高档酒。


    李家泗吃饱喝足，他转席去了办理营业执照的美女包厢。包厢里共二桌人，首次见面的是两位大眼睛大美女，穿着工商制服。杂牌老婆吴芳介绍两位工商系统的大美人。一位是工商总局最美未婚美女，一位是市工商局的一位科员。两人愿意帮忙，成功注册，要赠送租界洋楼一套，唯一缺点是不能让韩少武财色双收，她们的南京住宅是按揭房，每月要还贷款，日军空袭，财产归零，还欠银行贷款。


    两位新欢都能为办证顺利出力。李家泗满口答应她们的要求，只要临时工商执照到手，给租界房产产权。工商总局的大美人叫李祖儿，是总局局长女秘书之一，她说只有美籍华人才有财力把南京女明星一网打尽，卖租界出入证是一笔横财。


    市工商局的叫柳艳红，是专门负责企业档案。李祖儿传来的信息是，来省部级工商总局来办理一千万法币的中央企业，今年还没有一家。陈总局长是一支笔，央企成立，连政府主席都会出席开张典礼。柳艳红说五百多万注册资金，通过反复转账验资，足够开出五千万注册资金的省级大型企业执照，不过要排队。


    从淞沪会战开始，长江沿线的大小公司，一是内迁，二是进入租界。柳艳红说近期办理的合资企业百分之九十九的为虚假注册，目的只有一个，在租界租下一间办公室，申报租界出入证，居住证。一家注册一百万的公司能够在租界巡捕房开出五百张出入证，一百张居住证。新注册的合资企业，都是筹建的临时工商执照。皮包公司专门靠出入证居住证盈利。各大租界人满为患，现在注册一百万的公司，现在只能在巡捕房开出二百张出入证，五十张居住证。注册资金到位，开始营业缴税才升为五百张工作出入证。


    柳艳红向大家传来一个确实的现实，连市工商局都参与皮包公司注册生意中。与韩少武的思想相同，市局雕刻了一套各国银行的假公章，专门用于办皮包公司，每个章收取一百块大洋，局长夫人专门负责收钱。连雕刻假公章都省了，只要在局长夫人手上盖章，办证最快。临时营业执照的档案存根，市工商局都不保留，因为南京沦陷，工商执照是废纸。


    如此消息让不了解工商执照运作的姐字辈大美女口瞪目呆，虚假注册已经公开化，大家对市工商局办理充满信心。工商总局有点信心不足，李祖儿说快一年了，还没有一家千万级公司注册。


    又一批大小美女赶到餐厅就餐。山东美人传来一个消息，山东美人在时代广场办理的是居住证，各大租界自由出入，居住地址是摩天大楼时代广场，一二三楼的门面是不是可以经营。南京美人传来一个坏消息，是姚玲玲旗下二位美女在逛街时，遇到空袭，一死一伤，死者家属来问能不能去上海租界。


    李家泗说跟我领结婚证没，领证证明是爱我之人，运气不好享不了福。上缴的财产嫁妆全数退还，家属到达上海，我愿意无偿提供一套住宅，二十年内不出卖家族情报给敌人，房子归她家人。姚玲玲问明白谁死谁伤，她说死的是领证的，受伤的姿色不够性感，没有入选。


    有美人问是什么家族情报，舒兰说：帅哥是少将参谋长，租界，日本人追捕的对象，拆婚大帅哥在租界就是帅哥，不是军人。


    李家泗表示他预订的美人专列，只要是姿色过得去就行，不一定要领证，美中选美，人数太少。现在是躲避战争逃难，多一个女人逃到上海租界，你们就多一个患难朋友。美女专列可带你们的好友，不带她的家属，把户籍证明交给我就行。有名份愿意厮守终生的，那就全家人去租界，有实力可以去外国，我免费代办签证。姚玲玲说帅哥讲义气，未入选的美人那是一二千宁飘，这给她们新希望，只要人安定下来，可坐各种交通工具去上海。成立皮包公司，让大家进入租界。


    李祖儿说把大家的钱集中起来，在租界真实注册，在租界又能经营，一举二得。皮包公司赚出入证，居住证的钱。李家泗表示他只要皮包公司，她们在租界注册真实公司，估计是本行，他支持不干涉，唯一的要求是户籍证明交给高小琪。


    姚玲玲，舒兰交待亲信处理遇难美人的后事，受伤的也去上海治疗，将来姐妹们的合资企业成立，主角都在，也需要龙套角色。


    就在用餐时，众多美女商量的重点是下午去工商总局办证，精减人员，一击击中。一批人去市工商局排队，一批人专攻工商总局一支笔陈总局长。李祖儿是工商总局内线，只保证办到临时营业执照后，有效期七天，吃了哑巴亏的陈总局长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威胁过他的人，他是副部级中央委员。上海租界是洋人天下，中国军队都没权管。柳艳红是市工商局内线，保证两天内办到总计五千万注册资金的皮包公司，临时营业执照有效期为半年，市工商局局长为了捞钱，放任皮包公司成立。真实公司还是在租界成立。


    江蓉，叶媚娘进来报告一个好消息，两人前夫的南京公司蔡经理是中央大员的兄弟，认识陈总局长。蔡经理下午亲自代办营业执照，要求只有一个，注册成功给五百张租界出入证，二百张居住证。张老头在上海接到蔡经理电话，张老板说要不是鲁瑛办事能力强，公司不少人都进不了租界。张老头的公司在租界已经不能申请出入证。蔡经理表示愿意高价购买签证，办理皮包公司临时营业执照的一切正常费用由他掏。江蓉只需要提供银行的资金进账单。


    李祖儿听到蔡经理的兄弟，中央大员的名字，说在老公指点下，在南京没有关系的改嫁姐妹，轻松办妥第一家皮包公司，连饭都没请就成功。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南京美女被山东美人抢占先机，宁飘美女们在南京混迹多年，好斗心升起。


    高小琪走进包厢，和认识的女明星打招呼，提醒丈夫该去意大利大使馆去登记婚姻。李家泗要她去外面等，他有几句话交待下午办证团队。高小琪说她在轿车上等，高小琪挥手离开。


    包厢门关上，李家泗说：“下午去工商总局办皮包公司，你们唯一的一件事就是不准让陈总局长又亲又摸又睡，这只能证明，你们姐妹办事能力差，一件小事就让老公戴绿帽子，动动脑筋，团结一心。你们信不信，高小琪在我的指点下，一分钱不花，五千万的注册资金，开家国际银行，还是正式执照。”李家泗说完一溜烟的离开。


    几十位精明强干的办证团队，你望我，我望你，她们最有信心的就是姿色，丈夫一句话就把她们信心打没了。大型企业注册容易，央企成立就困难重重，刘兰兰说文的不行，来武的，十一个土匪不是吃闲饭的。李祖儿成了她们的领头人。


    对于高小琪，在指点下能办银行的正式执照，两位工商局的美人都觉得不可能，金融牌照是最难办的执照，工商总局的执照排第三位，第一位是招商总局，第二位是金融管理总局，要有几十个副部级机关的签字盖章。跟财政部长孔祥熙没关系，根本办不了银行执照。


    大家都相信是老公有意抬高高小琪的地位。李丽芳是个明白人，她知道李家泗是有计划的人，她相信高小琪会成为一家国际银行的行长。真正办皮包公司的目的已经猜出来，她不想点破，她知道眼前这群美人是不择手段的女强人。肯定会为了达到目的牺牲色相，她提出一个色诱计划。


    美女出马办证，性爱姿势有很多种，李丽芳开启了新思维。姚玲玲突然明白说，把办证过程中，陈总局长以权压人做实，陈总局长明知是办假证，让他有苦说不出，被强奸的美女是陈总局长得罪不起的人物。媚娘房地产公司最好办，办证排第一。杨小环排名第二，刘兰兰武力胁迫，有土匪武装在外放哨，做实强奸，其她姐妹办证，一劳永逸。


    李祖儿自告奋勇，实在不行，她愿意牺牲色相保全姐妹，反正陈总局长以权压人，好几次还挨了他夫人的打，一场武装办证的强奸戏在精明强干的姐字辈明星中商量出，队伍精减。计划完美，让李丽芳自愧不如，她想的是性爱姿势，而大姐大们想的是利用以权压人栽赃陈总局长，顺利完成办证。


    高小琪站在停车场，正好铁道部部长赠送的旧轿车送来一批女明星，高小琪言明新身份，连女保镖也不带，坐在驾驶位。李家泗过来，正好看见叶玫带着刘虎子的九位兄弟坐黄包车过来，轿车里的装备送回客房，再到餐厅用餐，禁止喝酒，九位土匪满口答应。


    李家泗坐上轿车，高小琪驾驶轿车行驶。


    高小琪是薛小玲电话通知叫来的帮手。高小琪询问为什么让众多女明星联手办理一亿法币的皮包公司。李家泗问她会不会炒股票。高小琪说中欧艺术中心的明星，每个人都有一个户头，不会炒股的由艺术中心证券投资部代管，这几年都是翻几倍增长，大家都信任花姐。高小琪懂一点股票，家境又好，收入固定。淞沪会战开始，她的股市资产快速缩水，存款都亏进去了，她后悔没有听花姐的劝告割肉，几年的卖唱收入都打水漂，现在生活费还是老爸给的。


    李家泗说她是典型的中小散户，牛市来了赚钱，熊市来了亏本，有份稳定收入，不愁吃喝。花姐是庄家，熊市中能够做庄赚钱，但遇到一个国家的对手攻击，结局就是破产。上海股市已经是中日资本的金融屠杀战场。中国财政部放弃抵抗，不会拿出一分钱救市，反而会在股市套现抽走资金。股市一波接一波的股市下跌就是这样来的。


    高小琪听不明白意思，她却喜欢李家泗的声音，这么帅的长相，当演员一定大红大紫。经过交谈，李家泗肯定高小琪是杰出的歌唱艺术家，对经济大事一窍不通。


    高小琪驾驶轿车驶入外交一条街，门卫岗哨认识世界级歌唱家，车辆没有检查就放行。轿车驶入意大利大使馆生活区，意大利警卫认识高小琪，喊她东方歌后，又来找文化参赞。


    车辆停在意大利文化参赞的中国家里，佣人说参赞夫妻正在午睡，参赞夫人下楼迎接客人，中国话硬生生，意大利语反而让李家泗听得明白。高小琪是来打保密长途电话的，参赞家的长途电话没人监听。参赞夫人见李家泗人帅，意大利语说得十分熟练，猜出几分，询问高小琪是不是要结婚了，高小琪要向启蒙老师报告喜讯。


    在参赞夫人指点下，长途保密电话打通。高小琪确定是师傅薛小玲接的电话，两人闲聊几句，就让李家泗接听电话。李家泗叫了一声：“笨笨老姐，你好吗！”薛小玲听到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说：“弟弟，你活着真好，高小琪的父亲是黑帮，娶了她，带几千人来上海发展。”李家泗说：“老姐，我说你记，第一鲁瑛办完事，马上回南京，你把你俩的合作做得完美，毫无破绽。”参赞夫人是懂礼貌之人，她说了句你们聊，她就去她家花园闲坐。


    薛小玲说：“放心，协助她的都是亲信。”李家泗说：“第二，我持有意大利银行的股票，现在是第一大股东，你马上找驻沪领事或夫人，要求领事馆和大使馆通报。我会以意大利名字在南京注册一家五千万元的独资银行。意大利大使馆开出政府资信证明，顺便让高家父子入籍意大利。意大利银行股票的十年股息，你在租界低价购买意大利人的别墅，洋楼，办公大楼。意大利银行股票的转让按法兰西银行一样。我会书写一份委托书交给意大利驻华大使，股票套现资金为意大利在华侨民成功套现离开战争区域，交易保密是首要基础。营造好国际关系，我手上各国股票能够让各国撤侨撤资。这是经济和政治合作，我会向意大利政府提出对等合作条件。”


    薛小玲书写着说：“记住了，法国人非常保密，只是股票市值太少，不能让法国侨民成功套现离开中国。意大利银行股票放在那里，持股多少。”李家泗说：“就放在我替你拍摄的艺术照的相册里。”薛小玲恍然大悟说：“你比老姐聪明，那本相册，我藏在柜子里十年，从没看过，谁会想到你放在那里面。”


    李家泗说：“日本经济间谍渗透到中国经济的各个领域，加上汉奸帮助。为何中国资本家联手救市都失败，就因为自己盟军的消息泄露。这次与日本财阀的多空对决，失败了真金白银收购几百家毫无价值的上市公司。按我的计划成功了，不但收购几百家上市公司，而且还能逼着日本财阀破产，家族手握外汇数倍增长。花姐对抗国际资金的水平不够，就让她在股市挣扎，要有破产的态势。你做好各国外交夫人的联系，欧洲各国的股票会源源不断套现给花姐诱敌。我及时出手就是中日财阀之间的金融大屠杀。千万不能泄密，就你我知道，连花姐都不要告诉，按我的计划做。”


    薛小玲说：“听聪明弟弟的话，你什么时候回上海。”李家泗说：“我在等美国白宫的亲笔信，这是我的另一个战略计划，我的财产集中在美国，英国，其他欧洲国家都是小投资，足够花姐挣扎的。”薛小玲说：“中午，美国领事还向我打听你的消息。”李家泗说：“电话里不多讲，我会派人来上海指导花姐，你交待小琪几句。”话筒交给高小琪。


    高小琪说：“师傅，中日金融大屠杀，我没听错吧！你信。”薛小玲说：“我信，他是我的偶像，世界级投资大师，欧美国家财政部最怕的国际庄家，他说什么，按他的要求做，无条件配合他，不要向你家里人泄密，更不要跟外人谈。”高小琪说：“我不是嘴巴多的人。”薛小玲说：“你比他大一岁半，做个好姐姐，不说了，意大利领事夫人来了，正事要紧。”高小琪放下电话，看着身边的拆婚大帅哥，笑着说：“老公，我比你大一岁半，叫姐姐。”李家泗亲嘴不答。


    两人手牵手在花园找到修剪花草的意大利大使馆文化参赞夫人。李家泗说下午大使馆上班，高小琪会麻烦参赞夫人协助她办理一些有利于意大利人民的公事。高小琪礼貌地告别，打扰了参赞夫人的午休。参赞夫人摸不着头脑，依旧高贵的约好下午上班时间见面。


    李家泗和高小琪乘坐轿车，就在外交一条街尽头的一家高档涉外宾馆，开了一间标准房。


    高小琪是百分之百的纯真，真心相爱中成为夫妻。


    李家泗预测出工作计划，只等薛小玲在上海那边的工作进度。如果事情顺利，意大利驻华大使等外交官，会在大使馆等待高小琪带着父亲，小弟办理移籍手续。有了意大利大使馆出具的资信证明，下午注册独资国际银行的手续就简单化。李家泗从浅到深的解释，高小琪这才知道什么叫金融战，一个庞大的国家经济战争，是老公独自挑战日本财政部。


    高小琪明白自己的任务，她用酒店电话打给父亲高啸天，要求想去意大利移民的来涉外宾馆，守得住秘密的家人可以来见女婿。高啸天答应一定是守密的家人，反问询问为何守密，高小琪说他人老话多，不懂江湖规矩。


    薛小玲和意大利领事夫人本是要好同事。领事夫人是来打听内幕的，法兰西银行的第二大股东横空出世，这是震惊欧美国家的经济大事。意大利银行的第一大股东墨索里尼.李是谁，意大利政府要员都清楚知道他是谁。意大利银行，领使馆也寻找了李家泗几年，中日战争爆发，为意大利在华侨民资产的接盘侠横空出世。


    薛小玲找出了秘藏十年的意大利银行的股票，印章。领事夫人惊讶万分数着股票，她明白，意大利银行第一大股东的市值，能够让在华的意大利侨民在华投资成功套现回国，这是意大利使领馆当前最重大的政治经济事件。薛小玲说出了先用十年股息购买意大利侨民在租界的房产，市场价上打七折。领事夫人说租界的房子就是有价无市，五折都有人卖。


    领事夫人立即通知丈夫，意大利领事立即通知意大利银行驻华行长，和意大利在华商行会长。


    意大利人和薛小玲团队在上海意大利驻华领事馆协商，同时电话联通意大利南京大使馆。协商顺利，购买意大利侨民在上海租界房产是复杂工作，价格上没人反对。需要成立一个协调小组。股息好算账，股票套现是重大经济事件。在南京办理国际银行是墨索里尼.李的头等大事。领事向大使汇报要求，大使愿意派遣一等秘书协助高小琪去中国各机关办理新注册银行执照手续。


    意大利银行的第二大股东是意大利财政部，十年前是第一大股东，意大利银行在意大利股市一直上涨，数次减持之后，变成了第二大股东。驻华大使向意大利政府发出密电。意大利总理府回电内容是：无条件满足墨索里尼.李的要求，财政部增持他手中的股票。协议谈得好，能让意大利在华侨民成功套现离开战乱中国。此次交易为国家机密。


    有了意大利政府决策层的回电，意大利驻华经济参赞亲自办理决定意大利侨民资产命运的决策者，驻华大使为意大利撤侨总指挥。


    高啸天是江湖人士，喊打喊杀的地痞流氓，是南京一霸，专门欺压南京下层老百姓，恶名在外。女儿高小琪是国际女高音歌唱家，给家族带来洗白的机会。高小琪是高家家族中最有出息，使他在家族中地位最高，目空一切家人。高啸天许多江湖上的混账事，有些还靠女儿帮忙牵线。女儿越大留成仇，父亲在女儿面前抬不起头，女儿终于嫁人了，一位升职将军，让高家又喜又惊。


    高啸天带着一群人赶到涉外宾馆，手下人早就摸清房间。一家人上楼，站立门口。高夫人说这样相见将军女婿，有点不好，还是女眷先进，避免见面尴尬，手下人就不要进出。


    敲门进屋，高夫人看见女儿脸蛋红卜卜，衣裳不整。看见一位帅哥在书写材料。杰嫂主动打招呼，高夫人眼睛看见床上的凌乱，床单上的血迹显得耀眼。杰嫂眼神中透着微笑，婆媳对视明白，两人初次见面就成了夫妻，高小琪谈了一个多月的恋爱是虚的。


    李家泗书写完银行章程，处理股票委托书，和意大利政府的对等要求，高家人的工作安排。在高小琪的介绍下叫喊岳母娘。杰嫂收拾床单，掩盖洞房结果。高小琪只让家人进屋。房门关紧，高小琪说：“爸，妈，韩少武是将军，指挥过千军万马，消灭过十几万敌人，他说你们做，少说费话，多做事，别丢我的脸。”


    高啸天本想在家人面前摆起岳父架子，他看见女婿的眼神明亮，透露出的威严让他心里七上八下，一股好强的霸气让他摆不起架子。高夫人对女婿那是喜欢无比，言谈中透露母爱。高家儿女知道新添家人是将军，身份上多几分尊敬。高啸天在家里地位在高小琪之下，女婿霸气进门，岳父身份变成了将军跟班。


    李家泗的安排如下：高啸天移籍意大利，好处在于，日本和意大利是友好国家，领取意大利国籍对避免日军空袭有帮助，将来日军占领南京，意大利国籍华侨身份有保命作用。高小琪的四弟高小龙是在校中学生，向往意大利生活，愿意留学，高小龙移籍，陪读的女佣和保镖办理签证。高家大多数人愿意去美国发展，高小琪愿意为家人办理美国签证，前提是保密，对外传播是高小琪嫁给了意大利总理家族华裔亲戚墨索里尼.李。在南京，韩少武是小角色，意大利总理家族的亲戚就是高人一等的大人物。


    意大利最有名的黑帮叫黑手党。李家泗决定新注册的银行名称为中国黑手银行。中文的意思是金手指银行。英语，法语的意思是手掌银行，只有意大利语的意思与黑帮银行挂钩。墨索里尼.李为独资股东，法人代表，董事长。高小琪为副董事长兼任总行行长。银行注册地址分别为公共租界，法租界。薛小玲办事顺利，意大利侨民的租界房产被低价转让到黑手银行名下。


    南京分行由高啸天为行长，注册地址设在高家大院。现经营业务只有一个，囤积黄金，大洋，送到上海总行，算高小琪的嫁妆。以后黑手银行除了本金，所有盈利作为高小琪的彩礼。暂时法币不开展兑换外汇业务。有意大利大使馆出具资信保函，高小琪只需要露脸，签个字，经营执照就能办理，她是黑手银行的副董事长和总行行长。薛小玲的办事能力比高家强无数倍，在公共租界，法租界的经营执照说不定比南京还快。


    高夫人只说法币在南京照样流通，钞票多轻，金银很重，还要人看护，何况南京城限制金银作为流通货币。杰嫂是个明白人，她说开银行目的是换外汇，上海的外汇交易全是金银，换汇的差价比开赌场赚钱。放高利贷还要武力讨要，换汇是有钱人主动送钱上门。李家泗说将来一万法币不出十年，只能买一斤米，金银永不贬值，囤积金银是让家财永不贬值，房子土地在战争年代都不值钱。


    李家泗把高家人的工作安排好，平辈人都得到最好的发展，长辈只愿南京生活。李家泗说他下午另有要事，让高家人自由发挥。高家老小高兴的离开，新生活开始。


    高家人在走出酒店后分道而离开，大部分人高兴地回到高家大院，布置好黑手银行开业准备。高小琪领着父亲，高小龙，她的贴身女保镖，将去意大利陪读的保镖保姆夫妻俩，主仆六人乘坐一辆轿车去意大利大使馆。


    轿车驶入外交一条街，意大利特工主动跳上车踏板引路。高小琪熟悉意大利大使馆大多数工作人员，她演唱的意大利歌谣，在中国还真有不少意大利侨民歌迷，使馆门卫轻易让高小琪的轿车驶入大使馆。意大利驻华大使，带着经济参赞，文化参赞等和他们的夫人们，正在大使馆内草坪上，专门等高小琪的家人。


    礼节之后，高小琪只奔主题，二等秘书立即为高家父子去办移籍手续和办理保镖保姆签证。


    文化参赞夫人搂抱高小琪，说她没想到她嫁给了世界闻名的十大富翁，各国争相邀请入籍的经济天才。秘信让参赞夫人不在提眼镜小霸王的威名，内容传达，意大利大使馆高层兴奋，大家一起走进大使办公室。


    高小琪成了意大利大使馆高层会议的唯一东方女性。秘信内容公开，是一份商业机密，意大利银行套现的数种方法，中欧艺术中心为第三方中间担保人。经济参赞对减持计划赞不绝口，这让整个意大利在华侨民资产顺利套现回国，以意大利银行的优质股票换取意大利侨民的劣等在华资产。意大利将成为第一个成功在华撤侨撤资的国家。


    高小琪对生意一窍不通，她唯一做的事，是在秘信上签名，证明秘信是她转交给经济参赞，经济参赞将携带这份委托书，和南京的意大利企业家赶赴上海租界，与第三方机构展开秘密协商。


    意大利上海领事馆通过电传，传来用股息购买的意大利侨民侨商的房屋转让地址。高小琪和薛小玲通过长途电话，法租界一栋十八层高楼确定为黑手银行亚洲总部大楼，原址是意大利进出口集团公司的企业大楼，二手旧搂，低价转让，一楼门面适合改建成银行营业大厅。


    银行成立细节互通，一杯茶功夫，李家泗起草的银行章程被意大利工作人员打印成册，修改了一个错字，意大利文字。修改的章程条款更流畅。银行章程也电传到上海领事馆，同时在上海，南京办理营业执照。


    十几本意大利文，中文的银行章程交给了高小琪，大使交待一等秘书协助高小琪跑中国政府机关，高小琪只负责签字，她是歌唱家，对银行业务不熟，对大多数政府机关不熟。离别时，意大利大使馆高层礼貌的握手夸奖，高小琪的婚姻，让意大利侨民侨商的财产脱离了战火纷飞的战区。大使将向意大利政府为高小琪申请罗马优秀公民称号，以示表彰。


    一等秘书陪同出发，高小琪遇到父亲，弟弟，家人的脑袋还没恢复平静，一家国际银行就要诞生。高小琪要父亲，弟弟回家，筹备黑手银行开业大事，营业执照下午能够办理。


    高小琪带着女保镖，趾高气扬的在意大利大使馆一等秘书陪同下，乘坐大使馆的轿车，开始办证。


    第一站是中华民国政府招商总局。局长接到意大利大使电话通知就携带高层列队欢迎，只说中国女高音歌唱家嫁给了意大利总理家族，一家国际大型外商独资银行就在中国诞生。意大利大使馆的公函和银行章程上缴。外资企业批准证书，在局长的陪同下简单快速的诞生了，高小琪说出李家泗交待的场面话，有招商总局领导的条子，银行招聘员工时起担保作用，名额限定十位。美国，英国，法国，意大利总行派驻人员考试合格，她优先照顾条子。这话让招商局高层感谢。


    第二站是国民政府金融管理总局，副局长陪同。公函，银行章程上缴。金融企业批准证书，在副局长的陪同下简单快速的诞生了。局长在上海公干，不然几年才批准的一家银行的业绩，让副局长经手。按李家泗的明示，领导的条子可以批二十人。这是上级主管机构。


    第三站是国民政府工商总局，副局长在办公大厅等待多时。陈总局长正在审批一家中外合资企业。


    大家一起走进局长办公室，看见一位年轻人正和陈总局长握手告别，江蓉，叶媚娘等八位男女在旁跟随，江蓉，叶媚娘没打招呼，心里只想，仙女姐姐找外国人帮忙。


    陈总局长见到意大利一等秘书，热情地握手欢迎，马上起身陪同办理。工作人员参照外资企业批准证书上的地址，十几分钟的办公程序。工商注册的银行正式执照就简单诞生，正本，副本，拿到手中。高小琪认可的条子是十位。工商总局高层都喜笑颜开。


    办证速度比先办一步的江蓉和叶媚娘还早几分钟。她们多了几道手续，最主要是指定银行的验资证明。


    高小琪离开工商总局营业大厅，出门时与南京一线大明星相遇，王美玲看着趾高气扬的高小琪，张杨着手中的三大政府机关颁发的正式执照。这是五千万注册资金的金融执照，李祖儿说是意大利大使馆公函，这是意大利政府担保函，最难办的金融机构就正式成立，租界的出入证那是直接批数万人以上。


    众多美人都羡慕嫉妒恨，论名气，高小琪是高音歌唱家，国际民歌手，大多数中国歌迷不是她的歌迷。论后台，高啸天不过是一个江湖小角色，她们有一腿的前任，那一个都能秒杀黑道。这是正牌老婆和杂牌老婆的能力比较，韩少武的背后指点真的有效。还好江蓉的办妥，接下来看她们的结果。


    高小琪笑容满面的跟姐妹们挥手告别，三个部级证照在手，中国最重要的监管部门办妥，象海关总署，警察总署，税务总局等等十几个监管部门证照，只要委派手下携带三个已办执照正本，去各部门登记注册领证就行，办证时间从营业起，一个月内办妥。接下来的工作是雕刻公章。公章雕刻完成，所有发证机关都要公章印章入档。税务总局是第四重要执照单位。


    黑手银行成立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中国经济界，消息传播，大家都说，女高音歌唱家高小琪嫁给了意大利总理家族，夫家大笔一挥，在华开了家独资银行。高啸天这个江湖混混从放高利贷的黑帮洗白成了国际银行的行长。上海传到南京的消息是，银行执照已经在公共租界和法租界注册成功，意大利金融管理局以国家名义批准黑手银行在意大利开设银行。接着法国金融管理局以国家名义批准黑手银行在法国开设银行。国际经济间谍正在南京上海两地收集经济情报。


    美少妇办证团队，在高小琪，江蓉的胜利的消息，让众多能力强的大姐大激起好胜心。中国最难办的营业执照是金融牌照，这张牌照是正式执照，办理租界出入证，居住证不算事。高小琪是一支笔，只要他国金融管理局批准开设银行，就可以以银行职工名义申请签证，或移民。意大利签证是第一国可办理。


    进入第二张工商执照阶段，杨小环遇到了阻力。刘兰兰见势不妙，二话不说就在工商总局局长办公室武装控制拒绝签字的陈总局长，刘兰兰掏出匕首抹着陈总局长的脖子，刘虎子酒气熏天掏枪准备击毙。在刘家兄妹的武力威胁下，陈总局长签字盖章。李祖儿急忙拿着签字盖章的申请表格去工作，她从陈总局长的眼神中看到了求助的眼神，她心意以决投靠拆婚大帅哥怀抱，离开这个比父亲还老的高官。


    李祖儿马上与下面几批办假证的姐妹们商量对策，假注册就是假注册，陈总局长有权调动手中权力吊销已办临时执照。只有按计划陷害陈总局长，那就让他忍气吞声，临时执照有几天使用权，出入证，居住证早办妥了，赚到钱了。


    除下的三波办证团队在刘虎子兄妹威逼之下，陈总局长被逼签字盖章，李祖儿利用资源带着大家快速办理临时营业执照。


    刘兰兰，杨小环，王美玲，刘娜美，姚玲玲，惠姐，李红梅，向玲，八位美人留守局长办公室。刘虎子带着众美的保镖保姆在办公室门口警卫。刘兰兰左手持匕首，右手持枪威胁。


    局长办公室房间紧闭，叫床的女性呻吟声不停从办公室传出，办公区域的高级雇员都猜测陈总局长在办公室乱搞，一线女明星占了四个。如李祖儿预测的一样，局长夫人的亲信，立即电话联系陈总夫人，报出四位一线女明星的艺名。


    陈总局长夫人乘车飞快的赶来，走进办公楼层，熟悉的办公人员，那是各种表情。李祖儿赶来快迎接，一个眼神，门口守卫的刘虎子兄弟，立即让道敲门。


    李祖儿带着陈总局长原配夫人走进办公室，进来的人，看见八位美女，六位还在穿衣服。看热闹的立即缩回去，房内关上。原配夫人给了丈夫一个巴掌说：“你不要命了，连老蔡的女人也敢碰。”陈总局长有口难辩，他的裤子还没穿上，惠姐还在整理衣服。刘兰兰的匕首早就收起，听到兄长的口哨信号，接过手枪，持枪手上放着衣服，继续抵在局长身后，姚玲玲装模作样整理衣服。原配夫人并没看出细小场面，反而骂着丈夫与熟悉的一线女明星道歉。


    八位美人害羞的无语的离开办公室，连同道歉的原配夫人也跟随送行。刘虎子在门口等待的保镖中最显得凶神恶煞，手中手枪把玩，总局警卫时刻关注他的举动。


    陈总局长敢恨不敢言，他本以为今天是幸运日，连续两家央企成立，为自己的政绩增彩。黑手银行是正式执照，由意大利政府担保，外交部长打电话来特事特办，接着是意大利驻华大使打电话，大使馆一等秘书协助高小琪办理。这个执照是国家机构办理与政绩无关。


    媚娘房地产公司那就是政绩，中午时分，老熟人中央委员打电话询问办理央企手续。知道企业发展目的地是上海，他提意内资变外资，只要提供五百零一万指定银行的入账证明，先领临时营业执照，在上海租界经营中，再改为内资企业。还指点老熟人去市工商局找局长夫人盖假公章。老熟人是中央委员，级别比他还高。如此操作是为了转移资产的行为，只要运作成功，临时营业执照变正式执照是老板的心情问题。


    杨小环办理时，他是以社会背景考察，张宗昌是过去式，一千万的注册资金那是要有几万人的实业。中国千万元级的集团公司，基本上都是数家几百万的公司重组合并，都上缴了一百万以上的税收。要不就是中央政府出资的组建，行政级别最低是厅局级，最高为副部级。


    杨小环凭嘴巴子注册临时执照肯定是假注册，那知文的不行来武的。


    四家千万级央企就在一群美女明星联手下诞生，陈总局长有苦说不出，新注册的央企，四家是皮包公司，从工商总局成立至今还没有一家央企是皮包公司，李祖儿离职了，这个内奸，以权压人几年的最美女秘书，没想到加盟了办假证的陷阱团队，背后的势力高深莫测。陈总局长思考对应之策，决不能让家宅不宁的美女假证团队得逞。


    办证美女团队除了正常的工本费支出，陈总局长原配夫人还赔偿了二根大金条的封口费，鬼混之事不能传杨。王美玲满口答应，她们为办证牺牲色相，让老情人戴绿帽子，只要临时营业执照能够使用有效期，不找陈总局长算账。原配夫人回到丈夫办公室，陈总局长如实相告。原配夫人半信半疑，借口也太扯了。


    下午的五家一千万临时注册公司，只有中国媚娘南京房地产公司确定为真实注册，税务总局等企业监管部门都受理了临时办证手续。电传给上海，上海租界工部局已经受理出入证和居住证申请。


    武力威胁下的四家新注册公司，确定为只办工商临时执照，办假证也太明显。陈总局长利用总局系统通知上海工部局，对四家临时执照的企业申请租界出入证，居住证，要求审核除了临时工商执照外，还要审核其他部门的临时执照。原配夫人这才怒火消停，临时执照有的作用是办理租界出入证居住证，这条路被工商总局的协查公文堵死。进行诈骗，现在战争年代，所有银行都停止贷款。

 第8章 国际安全区 诚邀老军阀

    南京市工商局是工商总局下属机关，从淞沪会战开始，租界进去需要出入证，居住证。办证大厅就逐渐增加省市级企业注册，注册资金由原来的十万元逐日提高，现在变成了一百万注册资金。办证大厅人山人海，各路人马全在排队，警察专门维持秩序，完全不象工商总局冷冷清清，一年内才在今天完成六单注册工作。


    美女明星们熟悉的老上级，南京富翁们，高官情人们，都派人在办证大厅，办理虚假注册，市工商局局长夫人亲自设立假章办公室，盖章看心情，她说大家都是为了租界出入证居住证，该出的钱还是要出，市工商局半年内保证不吊销临时执照。假章办公室还只收黄金，大洋，法币金额是局长夫人乱要，不经过她手，没人办成过临时执照。


    柳艳红是市工商局的领头人，她带着办证团队，插队办理内资企业，已有三家二百万公司注册成功，这是美女明星们商量出的全新新公司，正式执照，法人代表分别是王美玲，姚玲玲，惠姐。按照办公时间，总计五千万注册资金，分几十家独资公司，中外合资公司，一个下午不够，明天中午前应该能够排队办理。有内线好办理，平时十个工作日的注册复核领证，被两位工商局的内线缩短到一个工作日。


    媚娘房地产公司在中央委员的电话通知下，他的侄儿亲自办理，一个政府机关接一个政府机关的办理正式执照，有了工商总局颁发的营业执照作备案材料，一个下午时间不够，明天中午前应该能办妥。南京办证，上海租界在关系户帮忙下，出入证，居住证提前申请批准，接到上海朋友的电话报喜，中央委员心想这是十几倍回报，老张的关系户是能人，一个牌子就赚几十万。


    一个消息在市工商局办证大厅传播，意大利大使馆出具政府担保公函为女高音歌唱家高小琪注册一家五千万意大利元的金手指银行，三个最重要的正式执照让意大利一等秘书代办办妥，还有十几个部委的部局长都坐不住，都亲自带队去金手指银行南京分行现场上门办证。办证成功，银行正式营业。高小琪成为一支笔，只要银行向世界各国拓展业务，高小琪能够为旗下员工代办出国签证，意大利签证是第一国。


    第二个国家是法国，这条消息是上海传来。金手指银行在公共租界，法租界，分别全资购买两栋摩天大楼作为总行，分行办公大楼。金手指银行在美国，英国，德国等欧美国家设立分行时，高小琪是总行行长有权代办员工出国签证。


    金手指银行已经向全世界招聘职员，中国籍员工占百分之六十，外籍员工占百分之四十，第一批招聘员工一万人，要求精通各国语言，精通国际银行业务优先录取。高小琪只承诺每个主管机关，愿意代办意大利工作签证。意大利是冷门出国国家，现在金手指银行成了最热门企业。


    人山人海的办证大厅，排队无聊，高小琪的消息是谈论的重点。美女明星都认识高小琪，高小琪本是女明星中，属于高冷型，走国际路线，好友几乎全是中欧艺术中心的同窗好友，关系最好的是经常与学院联系公演的王美玲。美女明星办证团队都是口封紧的佳人，羡慕嫉妒恨，都不在任何外人面前透露高小琪的一切。


    王美玲正排在队尾，市工商局柳局长领着一队人马经过办证大厅，柳局长一眼就看见熟人王美玲，他带队走近说：“王大美人也来排队办假证，搞租界出入证。”王美玲说：“柳局长，夫人在搞假公章，工商局发小财。”柳局长说：“我现在是皮包局局长，一二个月来，百分之九十九的办证都是皮包公司，我局连验资都省了。”美女们都笑得迷人，王美玲说：“柳局长，让我插队行不！”柳局长说：“你跟高小琪熟不熟。”


    王美玲说：“跟她关系一般，跟她的新婚丈夫熟。”柳局长说：“到我夫人办公室去聊。”王美玲是聪明人，她对排队的姐妹说：“不排队了。”大多数排队远的美女明星都跟随柳局长大队伍后面。


    大家走出办证大厅，在市工商局对面街道的一家无牌大门面里，前面门面是排队的人流，后面是办公室，柳夫人正在复查部下点数收入，她负责盖上各国银行，公司的假公章，柳夫人看见王美玲说：“美玲妹妹，又来新开皮包公司，你们这群美女，总注册资金超过五千万元还不够。”柳局长把门店里的人都示意离开。


    办公室只剩柳局长夫妻，王美玲。柳局长说：“墨索里尼.李是高小琪的丈夫，意大利总理的亲戚，洋鬼子你认识。”王美玲听出话里有话，她说：“洋鬼子本想娶我的，那知道她先得手，五千万注册资金是真实的？”柳局长说：“在招商总局，金融总局，工商总局，代办的是意大利大使馆的一等秘书，出具的是意大利驻华大使馆公函。这是意大利政府的担保。从意大利大使电话通知外交部长起，整个外交部，整个国民政府就进入核实。大家都知道中欧艺术中心的法人代表是苔丝女士，苔丝女士是高小琪的师傅。高小琪跑外资企业批准证书时，苔丝女士在公共租界，法租界全款购买了两栋摩天大楼，为金手指银行确定了租界总行和分行。代办了营业执照，疏通了法国金管局。这是金手指银行第二国可办分支银行。注册资金是不是足够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金手指银行能办理法国，意大利的移民签证，工作签证，可以向中国市场释放外汇。”


    王美玲说：“我的天啊！有中欧艺术中心为后台，全世界的签证都办得到。现在最赚钱的生意就是出国签证，换汇。租界出入证。”柳局长说：“聪明，金手指银行成立，公章雕刻备案，高小琪就可以代办意大利签证。法国要银行成立一个月以上的筹备期，才能代办签证，工商总局总共才十位优先招聘名额，市局分二个名额。要精通外语，熟悉银行业务，我的儿女根本考不起。”


    王美玲说：“你们带队去高家办市工商局分行营业执照，局长想要我出面沟通，局长想要意大利签证。”柳夫人说：“美国，英国，法国是出国首选，孩子也不想去意大利留学。金手指银行工作，出国工作那是根本考不起，留在中国银行工作，老柳一个电话就解决。银行工作不要，两个名额只办签证就好。”


    王美玲说：“局长让我们姐妹优先办假证，我先联系高小琪确认。”柳局长说：“痛快，市局的二位改为美国签证，按市场价兑换外汇，能够按市场价代办签证更好。”


    王美玲说：“我打电话联系高小琪，她在家吗？”柳局长说：“在家，上门负责的发证机关把她堵在家里办公，高家大院是南京分行办公室。”王美玲拨打高小琪家的电话，一直占线，柳局长说他在办公室打过，接电话的是高家小子，说好了上门服务，高家小子挂电话快。


    王美玲反复拨打，拨通之后，她说她是王美玲找高小琪商量，接电话的是高小杰，听出声音，马上去叫老妹。高小琪听到王美玲叫喊她妹妹，诉苦市局排队辛苦。高小琪听到来意，她说只要市局办证顺利，市工商局的二张签证由她师傅出面，今晚是她的婚礼，以收红包的名义，代办签证按市场价，办证费用可以抵消部分代办费，红包只收黄金，大洋。换汇有多少黄金，大洋就按国际外汇价。金手指银行开通美国分行需要几个月，没开通就没权利申请工作签证。


    电话的对话让柳局长夫妻眉开眼笑，王美玲说着见面再聊挂上电话。免费的工作签证，柳局长夫妻根本不指望，金融管理局是获得名额最多的，中国的金融管理和欧美国家的金融管理是部分相通的，这些官员家属十个有六个考不起免费的工作签证。高小琪是总行行长，真正申请各国工作签证的是法人代表。高小琪能办理意大利的签证，其他国家就需要银行业务走向正规，这需要时间。


    柳夫人说她有远见，家里的财产都换成了黄金大洋。柳局长心情愉快，他说出了让王美玲意外的话。来办假证的都是为了租界的出入证，居住证，他搞工商几十年，真假注册一眼就分析出。假证除了申请表格保留外，一切资料都当废纸卖了，假的就是假的，只应付租界巡捕房。开验资证明根本不需要，其他材料也不要。市工商局就是出一张纸钱，来赚不明真相的钱。排队的都是不明真相，送钱给市工商局用，大家都是拿半薪。


    柳夫人高兴的退还王美玲等美女在市工商局盖假公章的费用，假公章，花十块大洋雕刻了几十个。反复使用赚足了不明真相的钱。柳局长在申请表格上签名盖章，有了局长的认可，根本不用到办证大厅，直接到制证办公室，打印临时营业执照。


    这种现实让王美玲都觉得不可思议，工商总局的经过跟市工商局是天壤之别。柳局长得到王美玲的确认消息，高兴的就在门口和美女明星们分道。


    柳局长夫妻带着市工商局上门办公的部下，分乘两辆公车先去下级工商所，张所长早就在工商所街道边等待。张所长是管理高啸天黑帮的政府机关之一，张所长认识高啸天。张所长打过招呼，立即上车，在张所长指路下，两辆是市工商局的公车驶入了车水马龙的高家大院。


    高家大院是高家黑帮的集中地，整整两条街，这里不是帮派产业就是租赁场所，吃喝玩乐的两条街，地处南京的城郊结合部，附近没有政府机关。其中半条街被日本空军炸毁下的残破，此刻由意大利监理的大型工程队在废墟上拆迁。


    张所长说高家在办证的同时，意大利大使馆非常重视侨民的产业，拆迁重建后，在高家势力内新设一个意大利侨民收容所，是大使馆的官派机构。高家势力的产业和租赁地都插上了意大利国旗，巨幅意大利国旗在产业的中心最高处飘扬。柳局长不由感叹，一个国际安全区在这里诞生。


    高家大院正门，几十个只穿一条内裤的青壮汉子跪成排，受着高家帮众的鞭刑。柳局长看见监督现场是市警察局李局长。市工商局的人下车打招呼，几句闲聊得知，从高啸天入籍意大利籍回家起，高啸天就宣布金盘洗手，与高家黑帮结仇的各派势力，一边倒的服软，由李局长代表警察局出面调停关系，不出人命，不能伤残，鞭刑释恩仇。


    警察总署上门服务获得总共二十张名额，警政部要去了一半。金融卫队需要警政部备案，分到市局没有一张名额。李局长和柳局长是亲戚，李局长耳语，是他鼓动高啸天金盆洗手，鞭刑释恩仇，高啸天硬是从闺女手中要了十张意大利签证，江湖事江湖了。


    市警察局李局长眼尖，看见了钱箱，柳局长实言相告。美国签证比意大利签证吃香。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李局长的脑洞大开，立即派亲信回家取钱。


    柳夫人询问招聘事项，高家大门贴着招聘布告，李局长说这是外国人监考，分口语，笔试，只要是在读金融系大学生都能考上。只是有名额的由考不起的掌握。竞争比不过从外资银行裁撤银行员工，柳夫人说高家走国际路线，正好遇到抗日战争，全世界的在华银行都在栽员撤点回国，金手指银行解决了洋人回国就业。李局长说怪不得洋人聚越多，光建筑工地都请几十个意大利工人，外资企业用外籍员工，中国员工只是借口。


    在李局长的带领下，高啸天笑容满面地迎接从没见过面的各路高官，手里扬着意大利护照，让每位客人都知道，他是意大利人了，意大利总理亲戚，现在是金手指银行南京分行行长。


    市工商局团队跟许多上级主管部门一样在会客厅现场办公，会客厅的墙角上挂满各部正式执照。高小杰是负责人，知道妹妹的电话内容，认识李局长。李局长说来送结婚礼金的，介绍市工商局柳局长，柳局长立即会意，上缴酒席礼金。


    高小杰领着李局长等核心客人来到自己的房间，这里成了礼房，礼房两字刚贴上不久。李局长把高小杰拉进内室密谈，柳局长夫人在上缴礼金点数。


    柳局长说出王美玲的电话交待。李局长要把他的免费的意大利签证改为美国签证。高小杰说老妹只能办意大利签证，意大利大使馆认她的工作签证。美国签证是要找她师傅帮忙，人少没问题，人多只能等美国分行开始筹建，美国金融管理局发出邀请。柳局长说三个月内能让美国分行筹建就不错，先要购买美国的银行总部大楼，邀请函才有，没几百万美元的购房款，不要谈美国分行的筹建。


    李局长说三个月，日军鬼子都占领南京了，意大利都不想去，那就花钱买美国签证。高小杰说那敢收局长的钱，改国籍签证，只限于家里人。李局长家人，高小杰熟悉，但加上柳局长家人，十二个人的免费签证就谈成。柳局长的礼钱换成外汇，按黑市价结算。上海总行去领取，交待两位局长保密，动用老妹师傅的关系，就怕人多。


    谈妥，外室的黄金，大洋已经入库。高小杰在一张意大利银行的空白票据填写换汇金额，高小琪的私章盖上。柳局长是行家，空白票据上有一个意大利银行作废的公章。没有那家做假公司能够制造出意大利银行的空白票据，作废是防伪作用。意大利银行肯定对金手指银行提供技术支持，高家人没有金融家，只有私人钱庄。


    票据后面由高小杰的签字，内容是：程杰，美国签证十二张，票据金额，在总行兑换成美元。签名是高小杰。高小杰在李局长耳边说到上海找中欧艺术中心的出国人员办公室的程杰，他可以在美国领事馆代办工作签证。中欧艺术中心的外汇部在帮忙筹建总行，办证顺利由程杰负责换汇。


    上礼的人多，高小杰大声说：“换汇的可以去上海总行，南京分行只有借其他洋行作废的票证作背书。”柳局长说：“意大利银行作废票据，实际由意大利银行背书，金手指银行刚注册，一切工作由零开始。需要几个工作日完善。”账房里的高家人鼓起掌来。


    柳夫人高兴的收藏好票据，一起离开礼房，就遇见熟面孔数位，是跨行业的高官，市政府会议中熟悉。见面就说来了几十波各机关首脑，只有市工商局柳局长抬着钱箱送礼金，什么亲戚关系。柳局长说：“换点外汇，外汇是有额度的。只收黄金，大洋。”


    一位高家女佣端着一个盘子给柳夫人说是喜糖。盘子里装着高家赌场的筹码，二千元整，一封婚礼请帖，两包高档香烟，一包喜糖。女佣说赌场筹码，不玩可以在赌场兑换法币，玩的话赢钱可以提现，输光了拒绝借钱签单。柳局长把烟分给李局长一包。


    二千元筹码让高官们惊讶，柳夫人知道为何，是沾李局长的光，免费美国签证，外汇兑换的差价又还给了柳家。一位高官拿着婚礼请帖翻看，看完之后说：“我们收的请帖，不是魏局长的，就是李厅长的，你的请帖竟然是歌唱家的，老实交代什么关系。”柳局长反问魏局长，李厅长在高家有请帖？


    高啸天和高小龙从意大利大使馆办完入籍手续，高啸天回到家里。高夫人在学校门口等待高小龙多时，她为最小儿子张罗喜事。


    高小龙喜欢班上的两位女同学，高夫人到学校找老师调查女同学家事。高小龙在姐姐的关系下，求学的中学是南京市一中。南京市一中是中国排名第一中学，考上大学的升学率全国第一。一中求学的孩子不是学霸就是权贵子女。权贵子女统一安排在一个班，俗称空降班，


    空降班的学习成绩不计入一中成绩，享受的是全国一流的师资力量。高小龙在班上是最没势力的学生，老实读书。


    为高小龙找到实力岳父是李家泗给高夫人的任务，婚姻改变命运。在南京，只有高小琪能够在上层社会混。高夫人用女儿是黑手银行总行行长，许偌安排老师家人在上海租界工作。老师提供了两位女学生的家庭地址电话。


    高夫人打电话给两位儿子喜欢的女孩家长，自报最新身份，给出的彩礼是免费为亲家办理入籍意大利或者其他国家的签证。李厅长没有当场答应，他要核实新身份。魏局长接到电话就同意，说本来在一起读书，两小无猜，家长座谈会见过高小琪，连父母见面都免了，直接晚上成亲，魏局长的千金小姐入籍意大利，魏家人全办美国签证。魏局长主管的是工业，与银行业务不搭界，却是最早知道高小琪开办黑手银行。


    李厅长是第一个接到电话，当确认新身份落实，马上打电话联系高夫人，知道魏局长捷足先登，他提出的合理办法是，魏局长的千金小姐为意大利籍妻子，他的千金小姐是中国籍妻子。高夫人自然同意，李家人全家都免费办理美国签证。


    李厅长是警政部里的一位厅级警官，高啸天从事的偏门，最有权威的监管部门就是警政部。警政部下面是警察总署。警察总署是黑手银行的主管单位之一，负责金融卫队的申批。本来高小琪承诺的是十张出国工作签证，被李厅长谈到了二十张。战争年代，金融卫队是银行的武装力量，规模小了没用。警政部的金融卫队审批的是一个团的编制。


    李厅长和警察总署邱署长是警界的兄弟。邱署长是明白人，管理南京市的是市警察局李局长，明说总署的出国工作签证市局没份，暗示李局长亲自出面，调解高啸天的江湖恩怨。


    高啸天是意大利国籍，在中国杀人放火，中国政府无权对高啸天抓捕入刑，这一点就让所有江湖老大认输赔罪。李局长管着南京市的大小帮派，做出了鞭刑释恩仇。高啸天的江湖面子达到鼎峰，无数友好的大小帮派加盟，势力一下子扩张数倍。


    这时，邱署长的夫人，带着几十号便衣，抬着十个重重的箱子，在高家人指引下去礼房。邱夫人打着招呼，要柳夫人慢点回家，一起打麻将。刚消失视野，从门口走进来一对母子，儿子是高小琪的恋爱对象之一。高夫人接待，一下子成了大家的焦点。


    找高夫人理论的是高官乔夫人。高小琪结婚，就伤了同时谈爱的心，高小琪的处理方法是她让恋爱过的男朋友家属都免费办理意大利工作签证。找高小琪谈爱的帅哥目的是为了出国签证，解决了。前任们的家人都办好了意大利工作签证，只有乔家突然后悔想把意大利签证改成美国工作签证。


    意大利工作签证只要有人去，可以直接由高小琪盖章签字，就可以去意大利大使馆办签证。突然增多的达官贵人手上都有高小琪的承诺，这是大家共同的想法。


    乔夫人为儿子打抱不平，高小琪抛弃她痴情的儿子，恋爱期间，儿子花了不少钱，用意大利签证就打发了，理论的目的是意大利签证换成美国签证，免得两人在意大利再续前缘。邱夫人会说话，即顾忌了高家的颜面，又合情合理要求。高夫人一时无法应对。


    柳夫人说高行长办意大利签证，那是金手指银行的职工工作签证，不花多少钱，只出工本费。金手指银行是新注册银行，业务还没开展。要美国签证，高行长只能去找她师傅苔丝女士，苔丝女士从来不买国民政府官员的账。只要金手指银行在美国开设分行成功，办理美国签证就简单，估计要三个月以上。现在急着办，你是要高行长花钱跟你家买美国签证。


    高小琪母亲接过话说三个月后一定办美国签证。看热闹的达官贵人，有位突然说：“我明白了，意大利签证是免费的，美国签证是要花钱的。”乔夫人说：“我按市场价买美国签证。”高小琪母亲说美国签证很贵的，还是等三个月后免费办理。乔夫人说先出国先安全，买。高小琪母亲说女儿承诺的兑现，希望大家不要给我女儿压力。


    看热闹的达官贵人都散去。乔夫人和儿子回家拿钱。柳夫人不知道丈夫的交易，一直以为是花钱买美国签证。柳局长也不点破，这时，一位高家管家拿出赠票无数张，戏院赠票，餐厅赠票，住宿赠票，洗脚城赠票。按市工商局代办人员，每个人两张。赠票拿到手，市工商局的随行人员过来，分发赠票，女员工都去戏院，男员工选择洗脚城。柳局长带队，只去高家洗脚城。外出工作的市工商局的工作人员提前下班。


    邱夫人办事快捷，走出礼房时，便衣警察端着赌场筹码。两位夫人还没聊天，就遇到共同的熟人，李夫人，谭夫人，约好一起开桌麻将。随从便衣说进了赌场，玩麻将的都是消磨时间的，一块钱玩一天。邱夫人说等你们到了大赌场，根本就不想玩麻将。


    高家赌场是十五栋民居组成，随从便衣交待一位赌场侍者，陪同招待。四位高官夫人走进人山人海西方格局的大赌场，连张空位置都找不到，四位高官夫人成了旁观者，侍者说明想玩什么，他让客人让位。邱夫人筹码多，她选择了扑克牌，侍者出面让客人们让出四处座位。


    邱夫人说平日生意一般，今天怎么这么多人，侍者说从赌场挂起意大利国旗起，全南京的赌客都闻讯赶来捧捧场，这里是国际安全区，日本空军来了，不用躲进防空洞。意大利大使馆已经照会日本大使馆，高家经营场所是意大利侨民产业，加上高家产业集中在一起，目标大。日本飞行员看得见不该炸的地方。一个秘密消息，日本潜伏特务已经地面测量了高家产业。邱夫人说高家发财了，成了南京赌场老大。


    在赌场玩耍，高官夫人们越聚越多，赌博是游戏，消息是满天飞。最新消息是由市警察局出面，替高家扫清一切敌对势力，赌场，妓院都要扩大。特别是推倒重建的地皮，城市规划是几栋群楼，高六层，意大利建筑风格，意大利出设计图纸，中国建筑南京公司进场施工。建成后的营业面积超过高家帮派所有经营场所。


    高啸天受到女婿指点，帮派势力升格为国家势力，高啸天说他手中是一手好牌，不能被打成烂牌。家族生意变成了意大利产业。高啸天对帮众分析军事，南京在年底前必定沦陷，南京的政治势力土崩瓦解，南京进入日据时代。日本和意大利是友好国家，高家势力在日据时代，保命有余，发展靠天。新建设需要钱，南京黑帮势力都愿意入股新建设项目，为将来日据时代为家人得到意大利国保护。


    高啸天的生意收入，主要是赌场，妓院，高利贷。真正强力监管部门是市警察局和税务局。金手指银行在筹建阶段是不用交税，高啸天在金盘洗手，以前的营生会逐步放手。大家都在谈论高家帮派成为意大利政府指定的国际安全区是不是真的。


    由警察总署传来消息，高家帮派大院定为国际安全区是真的，意大利驻华武官和日本驻华武官刚才一起来丈量地址，日本确定高家大院为意大利国际安全区。高啸天已经拨出最豪华的一栋住宅作为意大利驻南京民间难民收容所。如果南京迁都，意大利大使馆随南京政府迁址，意大利驻南京民间难民收容所就成了意大利准外交派驻机构，专门收留各国难民。到底是意大利总理的远房亲戚，动用国家力量为高家创造条件。


    一条消息传来，工程队正在修围墙，附近居民在阻工，要求把他们家修到围墙内。李局长出面协调，扩建围墙可以，工钱，材料钱由附近居民出。高啸天同意围墙扩建，不愿意出附近街道的围墙钱。高官夫人们都认同国际安全区就是意大利租界，附近居民肯定想挤进租界，命比钱重要。


    实际情况是，高啸天一分钱没花，按公路沿线修了一段围墙。意日武官的会谈，建立国际安全区，就是按公路沿线设立禁炸区域。高家势力由二条街变成四条街。在南京地图上，正好是长方形的一个大型社区街道。围墙修建，墙内的房产就变成了可以套现的财产。南京市的房地产市场随着淞沪会战开始，南京第一次被空袭，不到几天，房产交易量就归零，就象国家外汇一样，储备归零。


    高小琪是歌唱家，艺术圈的人物，她的朋友圈全在艺术界。高啸天是黑帮老大，白道熟人由市警察局，区税务局两大机关监管。黑手银行是正常金融行业，外商批准证书获得，南京市的黑帮势力就被邱署长支持，李局长动手摆平。白道势力疯狂涌入，谁都得罪不起，白道的目的是出国签证，换汇。高家是社会的中层阶级，家族没有官员，上层社会关系为零。上层社会的各路人马云集，高官虽多，几乎没有人能够与高小琪见面，能与高啸天说上几句，高啸天根本不知道政府有这么多的机关，人客气，但搞不清关系，高小龙的两位岳父请假帮忙，才明白社会关系。


    文化部部长带队，高小琪的上级和同事都组队过来祝贺。密谈热闹，达成协议。高小琪书写一封信交给苔丝女士。


    高官们都对书信感兴趣，邱署长的人马是便衣，刘局长的人马是警装。中途劫信是众多警官的意见，在文化部部长离开高家大院三条街之后，一场车祸发生。文化部长的专车和工业部部长的车相撞，交通警察介入。警察高手偷窃了高小琪的亲笔信，就在警车上拆信拍照，几十秒钟完成取证，信件归还。


    是意大利文，翻译看过影印信后，传出一个消息，文化部获得五十份，美，英，法的免费签证，并且由苔丝女士向三国最高学府出具推荐信，免试进入国际名校读书。


    邱署长，李局长拿着影印件和胶卷，翻译的意大利语和中文，修改好信件关于警政部和市警察局的数量。


    两位高级警官带队，经过热火朝天的工地，市民观看的比建筑工人还多十几倍。南边是高家产业区的正面，街道门店云集，人行道上在修建围墙。这是门店老板集资修的围墙，交通不便利了，都指望安全区生意更好。北边是日本空军轰炸过的区域，数百工人用现代化工程机械工具夷为平地。意大利的工程师，中国建筑公司为主的施工队，工地上进入原地挖掘泥土阶段。按工程建筑预计速度，围墙毛坯在明早之前完工，数千工人连夜赶工，围墙贴灰需要二个工作日。黑手银行大楼，高六层，只要不下雨，一个月内完成毛坯，半个月内完成经装修。二个月内完工。整个南京工程，除了国防工程，由军队完成。建筑工程公司的业务归零，闲置的建筑工人高达十余万人。先做事，后给钱是高啸天的决定，通过各种关系找到高啸天要工程的不少，高啸天只认中国建筑集团公司，只要南京分公司的近万施工队进场，竣工时间将提前。


    由金融管理总局出面，中央银行向金手指银行，同行拆借出一笔工程信用贷款，利息正常，专款专用。中国建筑公司由垫人工，设备进场，变成收到工程款。


    听到最新消息，连央行都支持金手指银行。邱署长，李局长想参股高啸天的产业投资。两人走进高官云集的茶楼，他俩要当众公开信件内容。影印件内容如下：


    两位师傅您好！


    不成器的徒弟，今日结婚了，对象是意大利总理的侄儿，是半个中国通，我在意大利求学时认识的，他的父母一直反对，他放弃了家族的荣耀，来到中国，愿意和我结婚，我感动了，坚决的抛弃了十几位追求我的中国帅哥的感情。


    新婚丈夫来中国想开一家独资银行，师傅帮忙在租界注册，万分感谢。我没想到中国上层社会对出国签证如此重视。父母兄弟都是帮派人士。刚完成银行注册，各路高层闻讯赶来，推动银行成立，让我倍感压力。父亲在压力之下，变得傻乎乎，没有江湖老大的气势。我家承担不起泰山压顶的各方势力，希望两位师傅帮我一把，让我度过人生中的难关，也让丈夫看得我起。


    银行成立，我能代办银行申请意大利工作签证。我按花姐师傅的要求，把意大利工作签证分配给了金手指银行各级监管部门，没收一分钱。意大利签证在国人眼中是冷门国家，中国人学意大利语的非常少，可能是语言不通。


    王美玲女士打电话给我要求把分配到市工商局的两张意大利免费签证换成美国签证。市工商局局长还按美国黑市签证价送礼金，兄长无法拒绝。那知消息走漏，越来越多的监管高层送来礼金，都暗示按黑市价购买美国签证。大哥大嫂负责收礼金，兄嫂是江湖混混，收到黑市价礼金，大哥言明师傅拒绝代办，礼金换成外汇。实际是必须求师傅代办。


    恳求师傅代办签证的是如下关系户，这对高家今后的生意有影响，是南京市沦陷前的强力监管部门。


    市工商局柳局长，两位家人去美国签证，王美玲作的担保，同是艺术家，以后好相见。


    市警察局李局长，十位家人去美国签证，李局长为父亲清除敌对帮派势力，出警出力，父亲担保。警察总署，警政部总共二十张，金融卫队给团级编制是主管单位，代办美英法等签证都有，金融卫队在战争年代非常重要，这是董事会同意的。


    金融总局由二十张意大利签证改为，美，英，法三国签证。是母亲担保，由金融总局协调，金手指银行从中央银行拆借一笔贷款，无担保的信用贷款，支持南京银行大厦建设资金。


    师傅可办可不办的关系户如下：


    这个月跟我谈恋爱的官二代，我免费提供意大利签证，有家人要求换美国签证，兄长言明礼金收下，办不办靠师傅一句话，他们这些官二代，当面爱我一万年，拒绝求婚，无耻要求换美国签证让我无语。师傅是明白人，这靠您的关系。我不能承诺，只承诺礼金换外汇。其他政府部门的按市场价收取的礼金，兄长承诺礼金换外汇。


    文化部谭部长带着我的上级，艺术学院校长，歌舞团长，十三位艺术家，一起向我诉苦。文艺工作者自当为抗日救国作贡献，家长可以为国操心，可孩子们的安危就是家长们的担忧。出国留学最好，师傅跟各国名校校长都有联系，现在已过新学期招生期，希望师傅为艺术家的孩子们向世界名校写推荐信，先插班留学，新学期补学籍。您负责代办签证，金手指银行负责经济担保。


    谭部长说孩子们是祖国的未来，大家同是艺术家，共赴国难，要为艺术家们留一条根。大家为祝贺我新婚，每个人拿出半个月工资作为礼金，表示用黑市价购买出国签证，艺术家们都拿不出来。何况出国留学，衣食住行都要花钱，几万美金是要花光积蓄。艺术家，师傅都认识，他们都开不出口求师傅。


    我和谭部长达成协议，由师傅出面，免费代办美国，英国，法国签证总计五十位，金手指银行经济担保。师傅书写五十份推荐信给三国名校，中途插班。艺术家们保证，十位学生中肯定有中国艺术界未来的大明星。四十位孩子，天资不够，在国外名校混到成人，躲避战乱，也是对家长的一种安慰。


    师傅是爱才之人，在战乱之际，伸出援助之手，我替中国艺术家感谢您的功德。南京分行处理好，与师傅携手共创未来。


    偷拍的信件是意大利文，邱署长带着警政部唯一的意大利翻译，全程陪同意大利武官设立国际安全区，翻译成中文的内容，邱署长大笔一挥减少警政部的数量。两位高级警官不由感叹，谭部长不愧是中国艺术家的魁首，几句话就免费骗取了五十份免费签证，还有国际名校校长写推荐信。


    侍从室小车队停在路边，警政部次长陪同侍从室主任钱大钧，数十人走进高家的餐厅，最豪华的餐厅，现在是茶室。在座的都是南京市的高官，少数中央大员。都在品尝点心，喝茶，明谈中意友好。实际打听签证事议。


    邱署长刚坐下喝口茶，钱大钧的声音传来：市警察局出手，文化部和工业部部长在宽敞的大路上竟然发生诡异的车祸，市警察局竟然在出事几十秒之内赶到现场，有内容。警政次长说：“跟大家说明情况。”


    邱署长从他的公文包里掏出偷拍照片，胶卷，递给上级说：“次长，谭部长和高小琪谈成了一项秘密协议，我只好采取非常手段窃取谭部长的信。高小琪写给中欧艺术集团董事长的信，内容丰富。”李次长说看着照片的意大利文说：“在座的没人认识意大利文，翻译件。”


    翻译件由警政部次长首先阅读，阅读之后在级别高的传阅。李次长阅读完之后，烧毁了偷拍的相片和胶卷。翻译件传阅完毕，警政次长又把翻译件烧毁。


    钱大钧首先说：“我跟大家讲几个星期前的事，我陪同蒋夫人去拜访苔丝女士。谈论国家大事，目的是请苔丝女士利用自己的关系，为政府代办一批出国签证。苔丝女士当场拒绝，她说她是一介草民，没能力指挥外国领事。蒋夫人代表国民政府，政府有外交部。苔丝女士指出，为何外交部公函拒签，理由是中日战争，外国投资者损失惨重，中国政府欠外国银行的钱，还款遥遥无期，国家外汇为零，所以各国领事馆提高拒签率。苔丝女士说，每一个签证持有者，她将为出国人员垫资几万美元作经济担保。代办签证无利可图，还要她垫资，她不是傻瓜，用集团的钱为别人担保。不用花钱办签证，艺术家可以，以文化交流名义，持证者只要带足留学费用，她出推荐信。蒋夫人临走时，收到了苔丝女士的一万美元私人抗日捐款。当时，我们在场的都没明白苔丝女士的话中之话。这份高小琪写给苔丝女士的密信，我才明白，为何谭部长要高小琪出面写信免费代办美国，英国，法国的签证。谭部长出人才，高小琪出经济担保，苔丝出推荐信。艺术家的子女那个都有才艺。那些花钱买美国签证，我估计不要经济担保。”


    在座的非常安静，钱大钧代表蒋介石。他继续说高小琪只是艺术家，没多少关系网，高家家族，在座的都有能力铲除。大家不要再继续向高家施压。刚刚外交部接到意大利大使馆的照会，由意大利政府出面在南京，以高家范围内，设定国际安全区。同时，意大利政府照会日本驻意大利大使馆。意大利驻日本大使馆照会日本外交部，提出南京安全区的方案。日本政府同意建立南京第二条国际安全区，以高家为核心的四条街道成为安全区。有了新的安全区，离这里二公里的长江码头也跟着成为禁炸区，这是意大利政府为高家争取的安全区。金手指银行未来发展在上海租界和海外发展。高啸天夫妇不愿意去上海发展，不愿意出国，高小琪的丈夫为了岳父岳母在南京安度晚年，动用意大利政府力量设立国际安全区。金融总局做得非常好，借钱给高家修屋，只要高啸天夫妻在南京就有国际安全区。委员长说谁要是向没有背景的高家人施压，没有了南京第二个国际安全区，谁就是汉奸。花高价买美国签证的，我不支持也不反对。


    邱署长说国际安全区是国家大事，存在对附近居民安全有作用。空袭来了，老百姓都不能总去外交一条街躲空袭。大家都表态说不会施压。钱大钧说外交部承诺在第二国际安全区不设立政府机关，国际新安全区成立，许多外国人会进来。本想在高家设立政府机关被这句话堵死。


    钱大钧说大家找高家施压无非是想为家人找到买卖签证的地方，大家最想出国的地方是美国。今天在上海，美b集团董事长的中国姨太太，鲁瑛，山东中学老师，精通英语，法语，利b集团在美国的声望。上午在上海美国领事馆代办签证几百份，下午，美国领事馆闭馆，鲁瑛又代办几百份美国签证，一天将近一千多人拿到了美国签证。从淞沪会战以来，中国人在各国领事馆办的签证，加起来都没一千人。


    有高官说上午就听到了上海的消息。钱大钧说侍从室也打听消息，从美国驻华大使馆传来消息，在美国政府公开的富翁排行榜b集团注册资金是一亿美元，成立二十多年，是美籍华人，几年前退休由儿子汤姆继承。资助过美国现任总统竞选b集团在上海法租界设有办事处。负责办事处的主管是，美国大使詹森的大儿子，大使馆的面签官。背景如此强大。今天上午在上海风传，中午基本上都封锁消息，这是几个部门同时调查。对方让政府的一股势力封锁消息。是侍从室从整个事件始末分析，一个核心人物被我找到，铁道部部长，利用权力调动军列办移民签证，受益人就有铁道部的人。我找铁道部长谈话，他说他不认识鲁瑛，透露晚上七点有趟上海到南京的火车，鲁瑛会来南京，部长亲自接车，部长不认识鲁瑛，只提供两条消息，鲁瑛长得漂亮，山东美人。


    一位高官说上午消息是真的，移民是一百多件真古董，签证市场价。钱大钧说：“鲁瑛比外交部长厉害，高家在南京没有背景，办理意大利签证，大多数人不肯去。高小琪还要求师傅帮忙，才能办美，英，法等国签证。能不能办成，现在还是未知数。找到鲁瑛是你们的狠。建立南京第二个安全区是国策，从现在起禁止与高家无关的人搔扰。警政部李厅长今晚嫁女，负责处理谁在搔扰高家人，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别坐在这里，都回单位上班。”


    这时空袭警报响起，大家都不慌不忙继续喝茶。是不是国际安全区的检验时刻来到。邱署长马上带队赶往大街上，他要落实禁炸区的真实性。警官们都看见预订围墙区域内的国民都不慌不忙，慌张的是围墙区域外的老百姓，疯狂涌入预定区域。围墙才打基脚，老百姓跑入安全区没阻碍。


    天空中出现一架日本侦察机，还真在新国际安全区附近盘旋一周，随后，远处数十架日本战斗机掩护轰炸机群，飞速航行。警官们判断日军飞行方向，由北向南，不少人朝南跑，跑到南边尽头，老百姓挤满了围墙边。日本轰炸机群由超低空飞行，视力好的，看见日本飞行员向意大利国旗敬礼。机群飞过南边大街，开始爬升。轰炸机群在天空中，一波接一波地丢下航空炸弹。对面街道的民居立即一片火海，倒踏一大片房屋，火光冲天。一二千米之外的老百姓看到这一幕，知道以高家大院为中心的四条街道成了新的国际安全区。


    邱署长看着轰炸机群在南京城有针对性的轰炸，等看不见日本飞机，立即带领部下冲进轰炸区域。附近挨炸区域，只有国民财产损失，没有国民在轰炸时受伤。


    一轮轰炸过后，义务劳动修围墙的市民不断增多，有了新的国际安全区，附近市民多了一个天然躲炸弹的场所。


    外国人在南京除了外交一条街是外国人群居地。外国的商人，传教士等洋人都分散在南京各处，最大的群居点是外资工厂和独栋大楼，飘扬的各国国旗作用不大。高小琪嫁人，南京横空出世一处国际安全区。安全区的房价在一轮轰炸之后，买卖交易开始火热。


    房价上涨，租金也跟着上涨。高小琪母亲听信了女婿的话，拿出家族的所有财产，支付少量定金，购买租赁了二百多栋民居作为黑手银行的未来发展点。其中十三栋全款购买的被推倒重建，新楼盘是有规划的。高小琪母亲还心痛投资，没想到轰炸之后，原业主集体后悔，不但退还定金，还给予定金的一倍违约金。高小琪母亲稀里糊涂发了一笔国难财。消息传到每个高家人，与李家泗见面的高家人都知道预测过程，都不想信，南京的房子能卖得出去。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高家的财产就倍增。


    新设的国际安全区四条街，房价由于外来势力一时一价，不断推高。租金跟着房价一起涨。安全区的经济开始繁荣起来。安全区的洋人越来越多，意大利侨民收容所是第一家外国机构，第二家外国机构是西班牙侨民收容所。只要是外国机构入驻，高家都免费提供办公场所。


    高家人对李家泗的预测佩服得五体投地。最先佩服的是高啸天，李家泗预测他改籍之后，命运改变，他在江湖地位突然拔高，强有力的友军是警察局。警察势力让他无比风光，敌对势力俯首称臣，江湖人最讲面子。高夫人发财后更高兴，孙子辈每个人赏了根金条。高家全家人得到实惠。更让高家人高兴的是夷为平地的在建工程，还在打地基，上门购买的部分产权的客人，争先恐后的预付定金，只等可以预售就签定买卖合同。


    高小琪在丈夫面前，开始以姐姐自居，现实让她明白为何她最佩服的师傅都视丈夫为偶像，现在她明白了。李家泗利用意大利银行第一大股东身份，承诺套现资金全部用于在华的意大利侨民撤资。对等条件是意大利政府出面，以高家为中心设立国际安全区。调动国家力量为高家撑腰成为现实。


    高小琪在眼前的红利面前，视丈夫为偶像了，他竟然预测出，她写给上海师傅的意大利文私信，会在一场车祸后，被特务偷拍。国际安全区确定，中央的，地方的高官会散了个精光。这是新亲家李厅长告诉她的，高家再无压力，只要兑换信里承诺就行，以后不需要承诺。


    下一步怎么走，高小琪相信丈夫会来指点。今晚是喜宴，丈夫会来。她等来的是二封信，王美玲，叶媚娘，刘兰兰兄弟赶来送信。


    刘虎子的兄弟是背着电台进来的，刘虎子交待喜酒，他们兄弟不准喝酒，他们有任务。


    厚信是黑手银行的发展规划。薄信是英语书写，电台是用来联系。王美玲说出联系方法，薄信交给黑手银行的承建方，中国建筑南京公司的负责人，由负责人找到懂得与前总理张作相联系的密电。


    高小琪派遣丫头去找承包商。


    不一会儿，承包商季工程师戴着工程帽，一身尘土，年纪四十多岁。王美玲，刘兰兰，七嘴八舌传达李家泗的意思。季工程师恍然大悟说原来是老总理的关系，赏我们一口饭吃。是叫老总理的亲信，还是总理的二公子，二公子是公司经理。王美玲说老总理的亲信，跟老总理执政过的政府前高官。


    季工程师说：“我父亲做过张总理的高级幕僚，当过部长，民国十大谋士之一，现在家养花遛狗。”王美玲一点头。季工程师拨打家里的电话，说：“爸爸，金手指银行是张总理的故友，有封密电要通过你和张总理联系，电台有，没发报员。”


    落实之后，季工程师说他父亲马上过来祝贺高小姐，没红包给。高小琪说能来就非常高兴。刘兰兰说这项工程能不能用光南京公司的库存建材。季工程师说按设计，南京公司的库存材料，加上意大利建筑公司的库存材料，还要采购点。王美玲说：“材料运到工地，一次性付款。工期越短越好。”季工程师说趁着天气好，加满人，工期缩短一半，不陪你们，这是用工程和张总理联系。谢谢高小姐的免费的工作餐，伙食不错。


    高小琪观看厚信之后，招集家人开会。此刻正是婚宴客人到场高峰，帮派人手众多，不需要主人招呼。高小龙也是今天结婚，两位岳父岳母早到高家帮忙，官场上的关系都是两家人的。


    李家泗厚信内容是，逐步让高家帮派大多数人转入银行业务，高家房产，只保留高家老宅，帮派生意逐渐出售，出租。新楼盘只保留银行营业面积，和部分办公室。大部分楼盘出售，部分楼盘免费借给洋人办公室。人员安排，年轻人都进入培训，有文化的委托到金融系统短期培训。文盲一律进入金融卫队，在南京的军营和警校进行武装人员培训。有文化的帮众美名银行职工，没文化的帮众改称金融卫士。


    黑手银行1937年计划，上海租界两家，南京一家分行，如果政府公布新陪都，立即派人设立一家分行。香港一家分行。意大利一家分行。六家分行在一二个月内筹建成功。特别是今年第一家驻外银行，意大利总行，员工大多数是意大利在华金融机构裁撤人员为第一批筹建人员。管理高层为高家人，中高层为少数洋人，中低层为中国人和多数洋人。意大利员工占意大利分行百分之八十。


    今年为筹备年，今天银行各种人材招聘齐全，明年布局全世界，将同时在美国纽约，法国巴黎，英国伦敦，德国柏林，只要各国金融管理局批准经营，就快速成立分支机构，建立国际分支机构的银行员工待遇按国外标准起薪，中国员工按外资企业起薪。


    听高小琪读信的家人由几十人，到几百人客人，都安静听女高音读信。信读完，一个庞大的金融机构规划出，在华银行，中国员工比洋人多，在海外机构，洋人比中国人多。这是几万人的金融机构筹建，听众都惊讶万分。


    这时，意大利文化参赞夫妇带着一群意大利人来赴宴，高小琪热情迎接。文化参赞带来一大叠电传纸，当众宣布，黑手银行在上海租界的银行资产，拥有法租界一千二百栋房产，公共租界一千一百多栋房产，收购还在继续。意大利分行的筹建需要意大利职业经理人，文化参赞推荐他的亲戚，意大利在华银行的一位经理，被裁撤多日。高小琪按李家泗筹建要求，委任他为筹建经理，组建意大利职工队伍。


    高小龙的两家岳父岳母，两家亲人非富即贵，听得懂内容，接过原信转阅，两家人是在场唯一听得懂全部规划。黑手银行是真实注资，财产全在上海租界。高小琪念自己对银行的经营一窍不通的规划，租界的房产却知道，出租那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这是战争年代，婚礼简单，来客们都讨论金手指银行的实力。


    高啸天在亲人，帮众面前解释明白，他和老伙计将留守南京，年轻人将在未来几年走遍全世界，帮派五千余人，大多数将赶赴各地发展，帮派产业将瓜分出售。他和老伙计都舍不得辛苦打下的基业，有文化的那是跟高家人全世界发展，没文化都想去上海。两位新亲家一句话点醒他，南京沦陷，老年人舍不得老宅留下，年轻人全世界发展是孩子们的前途，金手指银行资产是高家产业的几十倍。有了亲家的劝说，高啸天夫妻这才想通。


    年轻帮众都希望跟随高家公子，小姐全世界发展。黑手银行向世界发展，高家帮派远远不够，原信中言明将向社会招聘各种金融人才，银行不是家族企业，而是国际企业。热闹的高家人为未来生活向望。


    今晚，高小龙最开心，娶到两位同班同学美少女，他要了罗马分行行长的职位，他的学习成绩一般，跟老姐学了意大利语，对话没问题。国际银行是垂直管理方法，行长负责全行，实际只是监管，经理主管才是实际管理者。意大利文化参赞见到高小琪善待亲戚，大笔一挥，助高小龙免试入学意大利名牌大学金融系深造。


    高小琪的好友不多，下午由文化部部长牵头的同事赶来，信件内容走漏，国民党中央权力人员出面，五十张名额，被要去了二十七张。除了十位真正人才，苔丝女士面试五十人是不会怀疑。看见同事伤心的表情。高小琪说去不成美，英，法，去意大利艺术学院也不错，签证只要她盖章签字就行。推荐信，意大利文化参赞也可以。


    意大利文化参赞是半个中国通，中国艺术的票友。苔丝是专家，千挑万选的眼光，文化参赞是外行，外行看热闹。婚宴结束后舞台表演是出国留学推荐表演。四个评委，文化参赞一家三口，儿子在南京读书，喜欢中国女孩，喊高小琪为姐姐，这两票就固定。文化参赞夫妻，只要一人投票，一份推荐信就诞生。失落的中国大艺术家们转眼就充满了希望，他们是艺术界的佼佼者，儿女深得真传。苔丝眼里自然不合格，征服外国人信心百倍。


    高小琪把好友同事安顿好，心情愉快，她接到来自上海的通知，法国金融管理局同意黑手银行在法国开分支机构。就明白李家泗的预测正确，黑手银行已经具备向各国申请签证的资格。黑手银行是未来的家族国际银行，只能在筹建阶段利用签证搞好中国政府的关系，不能成为买卖签证的地方。经营方向是海外，从淞沪会战开始，无数外资银行都在裁撤机构，都不看好中国的金融业。承诺的签证容易解决，用意大利人为筹建经理，是高招。自己在南京没多少朋友，家人都是江湖朋友，没人出国。再无新签证要求，让她高兴。


    在佣人的引路下，一位精神抖擞的六七十岁的老者，在四位精壮保镖保护下走过来，老者笑着说：“高小姐。”刚喊一声，酒席上的高官都过来打招呼，连意大利文化参赞夫妇也过来握手。高小琪明白丈夫要联系的人物来了。


    老者应酬结束，高小琪把信递给了季老，季老一看封面上的英文字说：“高小姐，给我一间能打长途电话的房间。和电台。”高小琪重视季老的到来，领路到她的闺房。


    电台由刘虎子安放在桌上，一位保镖熟练地使用电台，架好天线，作好发报准备。季老举起信说：“这封是国家一级机密，闲人离开，高小姐留下。”高小琪要佣人安排好座位，三位保镖礼貌的让外人离开，负责三个方向警卫。高小琪远离季老，季老在梳妆台前看完信件，喜笑颜开，掏出钢笔纸张书写数字。写完，把整个信件烧成灰，灰又在脚下踩成粉。如此动作，让高小琪感觉到是机密。


    季老拨打长途电话，电话通后说：“我是老季，请老总理，启动5号密电码，一级情报，五分钟后接收。我回家后与老总理通电话。”季老挂上电话，与高小琪闲聊，询问与写信人的关系。高小琪如实相告。还没讲完恋爱过程，季老把预写的电文稿递给电报员说：“频率602。”


    电台工作开始，先是发电，后是接电。回电是一整张电报纸，一长串数字，发报员根本不知道内容。季老扫一眼，就把电报纸放入他的内衣口袋里。说：“高小姐，酒席把我安排在送信给你的那桌里。”高小琪说了一声好。


    季老说你丈夫应该不会出席婚礼，你已经是中日金融战的诱敌主力。高小琪说你怎么知道金融战。季老说我估计还有许多皮包公司一起注册，你现在最担心没丈夫结婚，很简单，在意大利朋友中，你坐在两位意大利帅哥中间。你的亲人应该被你老公交待保密。客人中大多数，你不认识。都是为了签证和外汇。你跟谁结婚不重要，得到实惠才重要。你应该会演戏。高小琪不由笑出声，眼前的老人，有如此观察水平，这句话说到她心里去了。


    高小琪回到婚宴上，安顿好季老一家人。就在熟悉的意大利参赞那桌，坐在熟悉的意大利帅哥身边，邀请他一起应酬。意大利帅哥的汉语不灵光，是意大利商人的儿子，他都想到黑手银行意大利分行工作，脱离父母的控制。高小琪学过演戏，一场姐弟同场的婚礼，大多数人都把两人当新婚夫妻。


    王美玲本来是看热闹的，她知道韩少武不会出席婚礼，她想看高傲的高小琪怎么应对，那知一个洋人就解决了困境。高小琪没当众宣布丈夫，大家都以为和她在一起的是意大利丈夫。


    酒席正式开始，季老是善谈之人，平日好酒，今晚滴酒不沾。王美玲，刘兰兰，刘虎子，交谈几句。季老就推断出刘虎子当过土匪，坐过牢，刘兰兰当过押寨夫人。初次见面，几句话就推断出身份，刘兰兰兄妹惊讶万分。王美玲说季老是民国十大谋士，痕迹学家，阅人无数，与蒋百里才能不相上下，做过部长，当过上将。向季老敬酒的高官不少，不少来打听消息，季老高兴的说有财团愿意拿美国国防部长的高薪请他当高级幕僚，将来各为其主，手下都留情。


    季老是老者，讲究清淡伙食，酒席丰盛也不多吃，保镖就餐快速，他中途离席告辞。


    季老坐上轿车吩咐司机，如果发生跟随，不要惊慌，不要做危险动作，一位好友会来与他相见面谈，面谈是机密。保镖们多了几分警惕。五分钟车程，保镖察觉到了跟踪车辆，询问要不要停车。季老说去江边繁华路段在停车。随后十分钟行驶，有车辆跟踪明显。司机选择路边停车。

 第8章 国际安全区 诚邀老军阀2

    下午，李家泗等高家人都离开酒店，他小心翼翼地离开客房。他腾出时间独自去拜访原党派原军队驻南京办事处，简称京办。。他熟悉十年前的南京，城市扩大一半，主要街道依旧变化不大。独自驾驶轿车，根本没人跟踪。


    驱车到达离京办还有两条街时，李家泗停车步行，整理伪装，一个西方人的装扮，戴着墨镜。一路小心百倍直奔目的地。


    离目的地还有一条街时，他感觉到进入了包围圈，他明白京办，处于众多国民党男女特工的严密控制下，人数数百。离目的地还有几百米远。李家泗看见了街边巡逻的两位战友，负责京办警卫工作的老王，小江。老王是优秀警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可接头的目光。眼神在几十米距离交流，老战友的暗示明白。小江年轻，差点儿喊出师傅打招呼。老王说正常巡逻。


    两位老战友按正常巡逻速度，在京办周边地域转一圈，回到警卫室。上报上级。整编谈判代表之一，京办负责人之一，集团军参谋总长李滨。李滨曾任黄埔军校教官，现在是陆军中将衔。在战争中被子弹打中腿部，走路一瘸一拐，外号拐子将军。最优秀战术家，许多战役由他制定。


    李滨说现在不能接头，外面的特务太多，马上监听电台。老王说伍泗帅来了，两位离队的师军级亲信，在南京等他，我跟他走。办事处内部人员思想开始分化。


    李家泗经过京办大街口，目不斜视地路过，京办武装警卫不足一个排，国民党特务各种打扮人数数百人之多，侦缉高手如云，简直是数人盯一人。李家泗漫不经心路过，就吸引老牌特务注意。李家泗暗藏身上的双枪在老牌特务眼里就是怀疑对象。离开京办街道，跟踪四位特务。快走快跟，慢走慢跟。新身份是韩少武，便衣里有证件，脱身容易，特务怀疑就是浪费了新身份。掏枪杀人，没信心全歼数百特务，没有得力帮手。


    正在苦思脱身之计，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老公，这里。”顺声望去，杂牌老婆一线大明星正在家门口招手，她身边的两位女伴也有杂牌老婆。三位国色天香的女明星，加上四位女保镖女佣，七个女人都在招手。李家泗快步相遇，一线明星丘蓉蓉，见面就搂抱亲嘴，左拥右抱，大街上肆无忌惮的亲摸亲热。原来丘蓉蓉正在家里收拾行李，她家就在斜对面几百米远的独栋小别墅里。丘蓉蓉正准备在街上叫黄包车，那知黄包车车夫都是特务，有钱都不出工。


    与情人相会的场面，使跟随的老牌特务消失，躲过暗中被检查身份的命运。分布南京城的杂牌老婆群让李家泗再次化险为夷。李家泗在左拥右抱中走进丘蓉蓉的租赁小别墅。


    丘蓉蓉询问怎么找到她家的。李家泗编了个故事，他在前面的二条街上，开车时，看见一位国色天香的大胸脯美女，下车跟踪，刚到这条街，就消失在这片区域。李家泗自信一个街头猎艳的故事就能圆谎。杨莲说他看见的一定是凤五师姐，这栋别墅的宅主人。


    丘蓉蓉，杨莲，宋玉是苏州人，宁飘艺术家，别墅是三人合租。凤五师姐是苏州人，论师门辈分是同门师姐，大红大紫时嫁人，无生育经历，估计是丈夫年纪太大。凤五丈夫是印尼华侨巨商，淞沪会战爆发，凤五丈夫决定回国，不愿意带她去印尼，原因简单，凤五是中国的临时老婆，儿女的年纪都比凤五大。好聚好散，南京的房子过户给凤五收租，在小别墅左右七栋民居都是凤五收租，已有一月有余。


    敲门声传来，一个美妙的声音传来：“蓉蓉，阿莲，阿玉。那位帅哥，是不是你们的老公，让我见见，一起坐上美人专列。”杨莲说想不想财色双收，李家泗说想。杨莲开门，只要凤姐一个人进来。凤五进来就关门。


    凤五果然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气质高贵，穿着打扮时尚，丰满胸脯诱人。李家泗嘴里只说街上遇到隔重山，进屋遇到隔层纱。凤五没有拒绝求爱。她的魅力不逊色于杨小环，年龄比杨小环还小二岁。


    李家泗说这么美的佳人不早介绍，差点儿让一位大美人在战争中挣扎。宋玉说拉姐妹入伙，条件之一是未婚，结婚的女人容易让老公树情敌，情敌委员会的工作忙不赢，几位大姐大的力量都在防备情敌报复，已经打了二架。


    凤五说她已经协议离婚，休书在前夫离开时就书写，财产分割，南京的房子归她，和一套印刷设备，只留一千块生活费，三年的夫妻生活就不声不响结束。凤五说南京的房子不值钱，遭到日军空袭，剩下的只是砖头，卖出无人问津。房产中介没有买家，全是卖家，从第一次空袭起，房价一跌再跌。


    淞沪会战开始，南京人口由鼎盛时二三百万人口，从空袭第一次到今天，流动人口消失，常住人口缩减到一百多万，还在逐日减少。老百姓全在四处逃难。最有钱的逃出国，欧美国家第一选择，上海租界第二选择，东南亚各小国第三选择。凤五言明，只要韩少武愿意带她这位离开梨园三年的女戏子去上海租界，她愿意卖身为奴，贡献全部家产，不求锦衣玉食，只求在上海租界有一间房，一张床。白天可以庆幸地看着天上的日军飞机飞过天空，而不需要拼命跑进防空洞。


    李家泗满口答应，只要象她一样的性感大美女，越多越好。只要前夫愿意离婚，不让情敌委员会操心，他都带到上海租界，名下一套房没有，几位美人共有一套住房还是有的。如果有必要，纯真的为正牌老婆，改嫁的为杂牌老婆，愿意一夜情的统称为游击老婆。正牌老婆一个大队，杂牌老婆至少二个大队，游击老婆拉上三个大队。凑成一个美女团。我给上海租界房子，车子。给一个安全的家，让美人们继续活着生活。


    凤五信心百倍愿意介绍，社交场上的大美人，特别是没有为丈夫生儿育女的大美人，战争开始，全成了弃妇。她有把握一二个小时内，召集凤韵尤存的大美人，一同搭上美人专列。


    丘蓉蓉讲明韩少武制定的姨太太规定，凤五满口答应。宋玉说按老公的决定，将新增美人数量成千上万，光宁飘美女就是十几万，据保守统计，在南京做情妇的美人少说几十万人。离开的减半，愿意美中选美的美人现在南京城少说也有五万之众。


    凤五的聊天让李家泗感谢提醒。凤五说搬新家，就要添置家具，在战争中添新家具，美女多也是一笔不菲费用。南京的好家具搬到上海租界，第一不花钱添置，第二在租界折价卖出，价格肯定比运费高。三位女明星的结婚证是花了一百多块钱办的，这是身上有钱不在乎，前夫留下的印刷设备是专门印刷彩色证件的机器，一张结婚证，生产成本只要几分钱，结婚证是婚姻的契约，政府承认，南京国民政府被取缔，婚姻是靠夫妻双方的爱情承诺维系。


    凤五的思维方法让李家泗明白，她的才能不逊色于王美玲。李家泗验明凤五的休书，正式给凤五姨太太名份。凤五的聊天让李家泗少花多少钱。美人专列分为客运专列，货运专列。丘蓉蓉说她租用小别墅二年，还真添置了不少值钱的家具，正犹豫是不是办托运。李家泗言明，值钱的带，不值钱的一律不带。凤五提出方案有功劳，到上海租界后名下一套洋楼，产权直接过户。


    凤五心情愉快，立即上缴所有私房钱，金条，金币，银元，法币，加上金银首饰总计五万余元，法币只有几百块。前夫是印尼巨富，进出口贸易看淡法币交易，交易以外汇，金银结算。凤五是前夫工作上的帮手，财产比一线女明星丘蓉蓉还多。


    轿车是丘蓉蓉的保镖拿着车钥匙开来的，金银财宝打包装上车。凤五言明，七栋房屋值钱的古董家俱至少半个车皮，三位现役女明星家俱不及她的十分之一。李家泗感觉到凤五是精明的商人思维，他是行家，家俱至少值五万大洋。


    凤五的商人本性暴露，李家泗收集到的南京的房产，少说也有一千栋以上，值钱的行李，家俱都运往上海。有家人留守南京更好，家人不能留守南京，由留守人员成立房屋管理委员会，统一管理，出租或出售。李家泗当即决定，如果凤五介绍的美人超过一百人，她可以自立门户，成为原配夫人。任命为杂牌老婆第二大队大队长。凤五信心十足，晚餐前保证超过一百位性感美女嫁给老公。


    离开凤五的家，点数她家七栋房屋，知道临街一栋被国民党特务征用，连房租都没支付。凤五是艺名，原名土气，她喜欢艺名凤五，凤字辈排行老五。


    一起出行，凤五要介绍周边的青春美少妇，她串门的第一个闺蜜就在附近。车上观看，果然风情万种，姿色迷人，穿着打扮成熟性感，她叫艺姐。艺姐挤上轿车说街上特务太多，秘密监控一家机构，她家就是总指挥部，一百多号武装特务随时准备抓人。


    凤五介绍，艺姐主动，关系就确定。艺姐是弃妇，前任出国了，跟凤五一样，房子三栋。战前房子值几十万，开战，房子就是砖头。李家泗约好晚上有空相会，美中选美确定的美人，要求收拾好行装，财产，家俱，随时准备登上美人专列。他要落实专列。


    第三位新识美人是李家泗停车地点街上，一家服装店门口，招牌是美丽服装店，老板娘秦美丽，知道来意，邀请李家泗进店。李家泗说晚上再来，开车离开。


    三位美少妇进店，开始不断邀请美人加入美人专列，租界的出入证是阻碍美女盲目去上海，进入上海没有住房，那就是白跑，时代广场那是汤姆买下的。


    轿车驶入目的地，南京各种艺校的培训基地。李家泗看到了小站铁路线。舞蹈培训基地楼房离铁路线只有一二百米距离。李家泗下车，步行观察地形，这里还真是天然的登车场所。原来是南京市郊的一个弃之不用的小站。车站在淞沪会战前是慢车的小站，每天有二趟客车，乘客都是学生，车站附近云集了南京市数百家大大小小各种学校。战争爆发，小站取消营运。现在偶尔有货运火车停留。


    丘蓉蓉，宋玉一路跟随，丘蓉蓉说这里登车，大家就有了目的地。读书时，看过能同时停三辆火车。这里校舍众多，学生走了不少，食堂众多。李家泗决定与铁道部协调，货运，客运都选择在这里。


    一起走进培训基地，学校的舞蹈室面积庞大，能容纳一二千人，就是一个中等剧院，排练，演出，观看。防空洞面积也大，能容纳几千人，有六个出入口，是附近居民，学生的避难所，至今为止，日军空军没有轰炸这一大片校区，这里的私立学校林立，高峰时学生老师有数万人之众。


    舞蹈学校办公室有电话。拨打电话给铁道部部长。部长听到美人专列启动，满口答应。他手中掌握着全国的火车车皮。南京附近，白天车皮隐藏，晚上出来。小站可以挂十二节硬座车厢，座票一千三百八十余张，货车车厢可以挂二十节，送到上海租界的家俱要提前摆放在露天站台上，同时装车一二个小时完成。部长只担心韩少武没这么多乘客美人，李家泗说美女拖家带口就怕车厢少。部长说可以加挂，小站站长会看站台上的行李多少，确定货车车皮。一个小时后就可以办托运，时间定在明天下午六点货车先走，晚上九点客车准时发车。


    谈论鲁瑛的回程安全，约好保密行程，鲁瑛成了名人，来南京就是各路权力争取的对象，不求身份公开，越少人接到车越好。部长保证接车的人多，真正接到人的不超过十家人，名额只有那么多。李家泗要出二列专列列车的车费，运输费。部长说不谈钱，专列是他大笔一挥的小事，大家互相扶持，他的二姨太会过来送票。


    李家泗放下电话，二列专列确定，一分钱没花。证明部长是明白人，免费移民一人，签证数十张。从黑市办签证移民，价钱是车票钱运费的几十倍，而且有钱不见得办得到。


    舞台大场地，行李堆满角落，眼前美女二百多位。专列确定，时间确定，美人们都高兴万分。


    王真真传来一个消息，山东美人在时代广场每个人都分到一套房，是精装修房，除了样板房，家俱齐全，许多生活用品要买。她们手中的法币只够零花吃饭。她们的私房钱都上缴了。一列货运专列，把所有南京姐妹的家俱，生活用品运往上海租界。省下的钱足够多买无数套房子。


    山东美人都夸老公聪明，李家泗说出了新欢凤五的名字，为了奖励她的提案，到上海，名下就有一套住房。值钱的家俱都搬到上海，在南京姐妹间传递，电话一个接一个打出去通知，家俱和今后生活用品，赚钱工具都办托运。


    美女时多时少，她们在计划搬家。房屋管理委员会，搬家委员会就在美女们的七嘴八舌中诞生，完全不需要帅哥操心。


    江蓉，叶媚娘赶来，兴高采烈的扬着手中的营业执照，前夫的手下出面，还真办成了真实执照。正本由她们保管，副本已经送上海。


    办证的美人纷纷赶来，凤五的名字对姐字辈美人来说熟悉无比，就因为提出搬家俱提案采纳，到达上海租界名下就有一套房。入住和名下有套房是两码事。李家泗说凤五有经济头脑，他的杂牌老婆众多，在上海添置新家俱就是一大笔钱，她是有能力的女人，事业上的助手。有了能力最强的大姐大加入迁入上海租界的组织团队，许多事情开始细化，各有负责人。


    刘兰兰，杨小环说她们靠武力解决执照，事办成了，假的就是假的，几天之内，陈总局长会借用各种办法，取缔新临时执照，能在一二个小时拿到临时执照是集体的功劳。所有营业执照交给李丽芳保管，李丽芳的工作是收齐美女们的户籍证明，包括美女们的亲人，佣人，保镖。到上海时由高小琪统一办出入证居住证。


    李祖儿失望的来到李家泗身边。她说工商总局的内线告诉她，陈总局长已经以协查为名，通知了公共租界，法租界工部局。如此手法，就赌死了办理出入证的用途。只有高小琪，叶媚娘的两家新注册公司有效。李家泗说他采取的是多点开花，本不指望高小琪能办成，那知在指点下办成了，有了银行这块招牌，办理几万人的出入证都没问题。叶媚娘办了执照就交给前夫公司去办理出入证，居住证。


    中小公司注册没问题，市工商局注册的都是皮包公司。也算有成果，统一交给租界的朋友代办。那四家被工商总局协查的临时执照就留着纪念，统一交给租界的朋友看有办法利用没。李家泗安慰这群失败的美人，把搬家这件事做好就是对家最大的贡献。王美玲说她没有高小琪师傅本领，没想到冷艳型的高小琪把社会关系动用到点子上，老处女的战果在她们这群老江湖面前称后。


    李家泗说明晚出发上海，还真靠高小琪领着众多姐妹大摇大摆进入租界。


    外面办公室负责财产清算的刘美美进来汇报，铁道部部长的二姨太拜见，专门送来美人专列火车票。李家泗手牵着刘美美去迎接。


    曹玉兰等账房老婆在接待一位中年妇女一行人，见面之后，二姨太把车票拿出，言明这是专列，一张座票可携带数位无票的家人，十二节车厢变成了十五节车厢，三节是铁道部系统的，车票上的发车时间是明晚八点。商量行李托运，登车细节，二姨太是铁道部家属，行规说明。众美答应痛快。


    细节交待清楚，李家泗陪同二姨太和随从去小站里沟通。二姨太独自留下，肯定密谈态度。李家泗身边美人知趣离开，主动在车站和站长沟通细节。


    二姨太密谈两件事，第一件，移民，签证。李家泗回答干脆，移民在美国驻南京大使馆办，和他的关系网一起办，办证过程高度机密。签证一律在美国驻上海领事馆办。他和鲁瑛，只要谁在上海都可以代办。就怕消息走漏，一百人移民签证，来了几百位，这是权力的争夺，多余的人只能在大使馆办签证，到美国后优先办移民。二姨太说她马上电话叫部长敲定的孩子马上回南京。二姨太拨打电话出去，通知丈夫，部长要她确定晚上怎么接鲁瑛的具体事项，侍从室找他密谈了。


    接鲁瑛，李家泗的计划简单，部长家人分为三批人接车。部长带队大队伍进站台，让冒充的假鲁瑛乘坐部长的专车，引诱最多的一群权贵，在南京逗圈子，说鲁瑛在中途下车。部长原配夫人带队在乘客下到一大半时，进站接人，让第二位冒充鲁瑛乘坐原配夫人专车，引诱又一批权贵。二姨太在乘客下完之后，再去接鲁瑛，还有势力接人的权贵就没办法拒绝代办签证和移民，人越少越好。这是各家利益，名额只有这么多。


    二姨太说真是妙计，南京权贵谁都不认识鲁瑛，消息是上海传来的，顶多知道穿什么衣，长相怎么样，电话里也讲不清楚。上海有鲁机关保密，车上有列车长保密。接到鲁瑛怎么见面。


    李家泗看到墙上有幅南京地图，要二姨太随便点地方，他会派人在路口接鲁瑛，实际在附近的地方等待跟踪的权贵面谈。二姨太随意一点就在南京城里的一个大社区，交通四通八达，她的司机是有反侦察经验的，尽量会摆脱跟踪权贵。


    密谈结束，二姨太认识刘兰兰兄妹，她怕记忆力不好，让司机一起相认，司机和刘虎子聊天，二姨太和刘兰兰聊天。这时，姚玲玲等人也和站长沟通好，女明星的男保镖，男性家人，正式成立数百人队伍固守小站。一切谈妥，二姨太高兴的带着随从向部长面谈。


    李家泗兑现了美人专列的承诺，美人们高兴万分，四处忙碌。李家泗带上刘家兄妹，腾空车上的东西，保留电台，叫上王美玲，叶媚娘，一起去高家，上车时，王真真，丘蓉蓉挤坐上轿车。行车时交待刘虎子兄弟去金陵酒店，晚餐严禁喝酒，好好歇息，准备好战斗。刘兰兰留下一百块钱给王大富。王大富接过钱高兴的带队步行去金陵酒店。


    到达目的地，李家泗并没有直接去高家，而是四处观察，觉得见面不妥，只留刘虎子兄妹在车上，其她美女在车外等待。李家泗没有交待，而是书写二份信。写好，交待王美玲，刘兰兰兄妹，叶媚娘，见到高小琪具体事项。王美玲说不跟高小琪结婚了，李家泗说已经领了结婚证，婚礼没新郎都处理不好，那就是家里的花瓶。王美玲兴灾乐祸的笑出声。


    王美玲走进高家之后，看见高小琪，就知道友军来了。三个女人一台戏，王美玲高兴，刘兰兰想帮无新郎的姐妹又想不出办法，叶媚娘想帮全是昏招。刘虎子严格执行交待的任务。


    李家泗驱车去秦美丽的家，赶到服装店附近，美女如云的场面震憾。停下车观看。从街上排队可以看得出秦美丽在招聘女性，工作地点在上海租界，工作性质有银行女职员，门店营业员，公司文职女工，等等女性最喜欢的职业。高薪诚聘，一经录用，提供租界住房一套，工作十年，房子归私人。年纪限定三十岁以下，年轻貌美，未婚，离异，均可报名。数十位穿着打扮时尚的美少妇在大街上维持秩序，年轻貌美者才能进入第一轮面试。


    王真真有意离开丈夫，有意打听招聘事宜，她还真被维持秩序的看中，单独聊天几句。王真真看见李家泗和丘蓉蓉亲密的走进了附近的一家餐馆，王真真了解情况后，说她有老公，立即折回餐馆。


    王真真看见丘蓉蓉在一处包厢门口与漂亮的女歌迷聊天。李家泗四处欣赏，王真真告诉李家泗，凤五的能力比王美玲她们强多了，一招瞒天过海，就把南京城里未婚的，离异的大小美人一网打尽，还没一个情敌。李家泗说餐厅里就餐的美女是经过初选的佳丽，要两位旧爱假装不认识他，他要猎艳。


    李家泗去餐厅厕所抽上半根烟，再出现时，餐厅里的美人更多来就餐，许多美人进店之后就说是乔美丽的员工，就餐是不是免费。侍者都答随便点，乔老板买单。


    李家泗四处欣赏，还真找不出一位相貌平平的，均是时尚打扮，天生丽质，丰满胸脯，姿色迷人，其中不乏数量不菲的美少女。最让李家泗惊叹的是一位年轻母亲，分别手牵一位三四岁男孩，一位二三岁女孩。论姿色不逊色于王真真，没有丝毫化妆，国色天香的容貌，皮肤比王真真还显得白嫩几分。


    这时，餐厅里没有空桌，侍者要大家拚桌，都是乔老板买单。看见美少妇四处寻找，李家泗主动上前说他是包厢，人少可以拚桌。美少妇说了一声谢谢。李家泗顺手抱起小女孩说：“小美女，你爸爸呢？”小女孩说：“爸爸死了，鬼子的飞机炸死的。”走进包厢，位置只剩三个，王真真说：“老公，你还真的喜欢小女孩。”


    李家泗扫视包厢里的新面孔美女，清一色的美少女模样，丘蓉蓉是她们的偶像笑而不答，王真真主动邀请，李家泗说：“真真，你要是为我生个女孩，我宠她成小公主，保送你女儿上大学，长大成为妇女界的佼佼者。”这时，菜肴逐渐上满十个菜，年轻母亲还有点拘谨，她说拚桌这么丰富，李家泗说乔老板买单，他这个男人沾女人的光。


    李家泗有意询问年轻母亲带孩子来招聘，把许多美少女都比下去。年轻母亲说根本不是招聘工作，而是借招聘之名劝她改嫁。有位美籍华人想讨无数小老婆，给出的条件是上海租界的一套房，改嫁条件苛刻，简直是卖身为奴，不过为了孩子安全长大，她愿意登上美女专列，就怕对方看不上她带孩子卖身。王真真说：“餐厅就餐的这么多美女，美籍华人只看上你。”年轻母亲恍然大悟，看李家泗的眼神妩媚起来。


    年轻母亲是杭州人，嫁到南京，有一手针线活，娘家时姓黄，小名秀秀。黄秀秀的前夫在南京第一次大轰炸中丧生，家里失去重要财源，还好公婆关系融洽，苦撑一个家。公婆有让她改嫁的意思。


    美少女入选更简单，明媒正娶，丈夫叫韩少龙，原配凤五，二姨太秦美丽，三姨太艺姐。没想到三位只见过一面的美少妇在交际圈好友的支持下，另起家庭，婚配正牌老婆过百，婚配杂牌老婆几百，游击老婆无数。第二轮面试成功，确定新身份签下婚约契约才能来餐馆就餐。美少女就是一张结婚证，彩礼就是租界里的一套房，少女父母听到上海租界一套房，立即同意婚约。


    秦美丽敲门进来，她身后跟着五位国色天香的美少妇。见到李家泗吃完饭，抽烟聊天。她走近坐在李家泗大腿上亲热的说：“老公，这些都是你看中的。”李家泗说真是美中选美，黄秀秀这位寡妇也是倾国倾城，杂牌第二大队可以成立。


    结婚证就是凤五的彩印印刷厂的成品，丈夫韩少龙，妻子的真名。老婆在结婚证上都有指纹。秦美丽说选中的初嫁纯真超过二百，万里挑一的美少女，杂牌老婆，游击老婆超过五百。美少女只求婚姻，都是普通老百姓的女孩，家人同意婚姻，一家人去上海，也可以带亲戚。正牌，杂牌，游击都愿意贡献全部家产，上缴集中的财产超过三百余万，现金收缴还在不断增长。


    李家泗问她们为何如此信任他，不怕上当受骗。秦美丽说凤五跟随前夫，印尼十大富翁在国际市场上学习。分析韩少武在山东包养一百六十八美，是为了出名。对南京女明星大规模迎娶，上缴财产，签定婚约，实际证明一点。老公势单力薄，婚姻把一大群美女家庭捆绑在一起，形成命运共同体。一点五亿的注册资金绝对不会办皮包公司这么简单，这是一个庞大的经济布局。所有美女的财产相加，都只是上海名下房产的零头，金手指银行是大注资。这是你情我愿的婚姻或包养。老公年青帅气威武，人见人爱，家族实力不菲，在上海租界开始新生活是所有美女的梦想，上缴财产是让美女收心统一思想，集资买房是最初美女的底线，安顿好山东美人就是一种布局。南京明星加盟，人数更多，人多力量大。是种布局，具体是什么，大家猜不出来。李家泗没想到凤五团队竟然有如此见地，核心要点，集资买租界的洋楼是需要一个男人把一群美人联系起来。


    凤五说美人专列，她要拿一千张车票，婚嫁纯真是要携带全家家人登车，游击保证一张站票。李家泗当众拿出三百张座票，每张座票能让一家人登上美人专列。凤五等美人知道登车的小站，她会分发车票，让更多的美人去上海生活。秦美丽说她家收集的现金超过三百万元，老公有车，先送一趟上缴集资买房款。美女们都知道一线女明星是财务总负责人。


    上缴财物打包上车，黄金，大洋，首饰只有二个皮箱装，法币足有七个皮箱，车后箱塞满，车后座车厢内放着四个皮箱。李家泗没空清点，带上王真真，黄秀秀一家三口和五位正牌老婆。丘蓉蓉留下继续收集钱财，物色美女，她是一线女明星号召力一流。


    李家泗驱车离开满大街的美女街道，有意路过黄秀秀的家宅，放下三家三口，要母女三人明天收拾行李坐上美人专列，公婆如果不愿意去上海，一双可爱的孩子必须带，战争来临，孩子最容易死亡，失踪。黄秀秀感动得主动搂抱亲嘴。黄秀秀是小门小户，没有财产上缴，她有一手刺绣手艺，只要上海有房住，不会让他多花钱。黄秀秀知道登车地点，领到了一张票，她高兴牵着儿女回家。李家泗留意背影，黄秀秀穿着鲜艳旗袍，手绘的布料上的花朵还真是栩栩如生。


    李家泗驱车到达高家大院门口停车场，看见婚宴酒席才开席。他是比晚餐时分提前一个多小时吃的。就在车上熟悉第一次见面的挂名夫妻，美少女的服装都是新衣裳，在服装店确定婚姻，旧衣换新衣。五位都是小门小户的闺女，都读过中学，三位是在读生，还是在母亲陪同下，招聘变婚姻。母亲当场同意，上海租界有套房，那是无数家庭的梦想，机会来了，必须抓住。


    只是数分钟聊天，熟悉无比的季老就在随从保护下离开高家大院，连电台都带走。李家泗驱车一路跟踪，在闹市区停车。李家泗要新欢旧爱去请车内年纪最大的上车，交待王真真带着五位小妹妹在附近玩耍，密谈内容是高度机密。王真真应了一声，招呼新妹妹一起下车。


    季老没想到来见面的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丽少妇带着五位纯真美女来请他换车。季老在保镖的陪同下看清车内的男人，示意保镖四处警卫。季老坐上车就说：“视力恢复了，你真像你的母亲，帅得象美女。”李家泗说：“季老，你能为我工作几年。”季老说：“动脑不动手，我要领美国国防部长的薪水。领美元。”李家泗说：“分析分析，脑力处于什么阶段。”


    季老接过雪茄烟，李家泗为他点燃，他抽上一口说： 十年前，你在家族保镖拚命保护下逃亡，失踪。你没去反蒋救国军的姐夫哥阵营，那是你觉得学不到真本事。七年前，伍泗帅一战成名，一个营扩编到一个军，你就进入了老总理的情报分析，精明强干的派遣人员认出你的保镖。从保镖嘴里得知，你逃亡那年投军当土匪，一直掌控后勤财政大权，从十四岁到十六岁，一直在深山老林中苦练杀人本领，视力恢复，学会了以少胜多的本领。世界第一杀手血色幽灵就在无数次血战中闯出来的名号。七年前，张作相就确定伍泗帅就是他的孙女婿李家泗。你当年的势力在不断发展，也就没有相认。五年前，三十万大军围剿你的三万军队，你攻其中央军那路，十路围剿的杂牌军突然回撤，实际是张作相的旧部故意放水。那年，你的地盘，军事势力达到鼎盛。三四年前撤销你的军权，那时你有自立门户的想法。年轻没信心是主要因素，你的恩师也是失去军权，还让你放弃军权。你部失去了最杰出的两位大小军事家，军事实力开始由占中国部队的五分之一变成了现在的三十分之一。三年内，你都在韬光养晦，寻找机会东山再起，你部内部一直在夺权，你想出了经济外援计划，自立门户开始萌芽。


    伍泗帅在山东济南劫狱，营救山东被捕兄弟，竟然与反蒋救国军段滨联手在泰山地区占山为王。大闹济南城，那是几位神枪手对攻一万多野战军。你部海归派派遣的杀手就在几位神枪手中，神枪手在阵前反水。伍泗帅宣布正式名正言顺反杀，队伍里的战友比敌人多。从那时起，你就开始布局新生活。伍泗帅的长相怎么样，国民党内无人看过。


    李家泗说情报系统不错，继续分析。季老说：自立门户是在济南的构想，海归派想杀你，你搞不清谁是战友，孤家寡人最安全，婚姻是高速发展新势力的步伐，迎娶曹玉兰，抹平曹家的债务，得到曹副军长的家族势力支持。山东敲锣打鼓代办签证，黄金换外汇，你凭借由东方菱开始的美男计，鼓b集团，成功的完成身份转换，来南京考式只有授衔才有机会见到仇人。同时二姨太鲁瑛在上海代办签证，换汇成功，中国只有李家泗能让各国领事馆买账，李氏家族的钱和投资都是各国国有银行的头号巨款，能够让各国在华投资顺利撤侨撤资。你利用了各国政府的撤侨撤资国策b集团就是美国政府指挥下诞生，我知道你和美国现任十几位决策层在十年前的关系。黑手银行注册成立，是你在意大利投资的套现，意大利政府配合你，是因为你的股票套现，能够让意大利在华侨民的投资全部撤离。黑手银行成立就是中日金融战的开始。美人列车，是靠婚姻骗取户籍证明，数千上万人头账户形成，几十家皮包公司是股市主力，黑手银行是引诱日本经济特务上当的棋子。日本特务的主力渗透到黑手银行，没空调查皮包公司。日本资金汉奸资金就是你歼灭的对象，赚取军费就更多。韩少武用移民，签证，很快就有地盘，番号，只要八大金刚，十大亲信，十三太保到齐，家族势力形成，与我联系是想收编老总理的势力。


    李家泗举起大拇指说：“脑袋依旧灵光是拿美国国防部长的美元薪水，我的家人还有几个活着。”季老拿出电码本和电报纸说：“张作相吩咐，无条件配合你。”电报纸上的数字，用电码本翻看，就是简单内容：季，无条件服从伍泗帅，配合韩少武，动用一切力量保李家泗回上海。李家泗烧毁电报纸，这是最强大的友军，用钱收编，值得信赖，一群失去中国政权的老军阀老政客。


    季老说：你大姐在法国，生了三男二女，一直没回过国，回国处理的都是你的法国大姐夫哥。小弟李家杰从六岁起一直关押在女子监狱，法国姐夫哥一直拜托法国使领事馆出面担保小弟出狱，政府要求保释金一亿美元，你大姐拿不出钱。法国姐夫哥意图行贿监狱方，开出一百万法郎和移民法国的诱惑。先后三任监狱长被专案特务察觉枪决。李家杰在监狱里关傻之后，近二年来没有营救风声。现在李家杰关押在南京女子第一监狱，我的势力可以武装营救。


    李家泗说：“我的二姐夫哥吴峰关押在那里。”季老说：“无锡陆军第一秘密监狱，看守是一个加强营，十公里外常年驻军一个整编师，一百公里外是一个集团军。监狱就是一座大碉堡，没有重型武器，短时间内攻不进去。吴峰双腿残疾，留有一条命，是引诱反蒋救国军残部营救。二年内失败四次武装营救，反蒋救国军残部越抓越多，监狱关押二三千人，大多数是吴峰旧部。以少胜多强攻，中国境内只有二伙人有能力。伍泗帅当年率领的警卫营和潜伏在中国长江沿线的日本特务突击队。”李家泗说：“二地同时进攻才有效。”


    季老说：“三地同时进攻才有效，在上海英租界，你名下的老宅，关押的是你大哥养在外面的小妾，生了个女儿，软禁她一家人十年。从国外旅游回国就遭到软禁。吴峰没关押前，你侄女和小弟的关押地点飘乎不定，反蒋救国军中计无数次。吴峰被捕，三地成一线，是想诱捕失踪的李家人。我在南京武装救你小弟，张作相在上海武装救你的侄女，吴峰就没能力武装营救。一年前一个团营救，都失败。”


    李家泗说：“救亲人，我会想出妙计，姐夫哥才是推翻蒋家王朝的核心。我想知道原部南京办事处情况，我的形象不能让老牌特务知道，有友军加盟，多一份力量。”季老笑着说：“办事处附近的二百多位特务必须全歼，兵分三路。办事处警卫队长王队长，应该是你的亲信？”李家泗说：“徒弟，十三太保之一。”季老说：“军事委员会今年进口了十把最先进的间谍手枪，装有消音器的无声手枪。五把在侍从室，五把在军统。五把在军统老特务手上专门用来对付王队长，王到哪里，五把无声手枪就跟到那里。”李家泗掏出无声手枪说：“我有一把，王队长诱敌出来，缴获五把，易容术易成特务模样，六把无声手枪，悄然无声的干掉二三百特务，我有信心。”


    季老说：“世界第一杀手伍泗帅，领着几位神枪手，在济南吓退一万野战军，击毙神枪手超过百人，艺高人胆大。”李家泗说：“第二路。”季老说：“我派人协助你，经过戴笠的军统秘密驻地，展开一场大屠杀，能干掉多少算多少。”李家泗说：“第三路。”季老说：“我派人用丰厚抚恤金招一批江湖死士，经过陈立夫的秘密特工总部，展开一场屠杀。三路人马，唯一缺点是没有重武器。”李家泗说：“包围办事处的特务，重武器肯定不少，用缴获的武器完成二三路屠杀。”季老说：“牛，事后，重武器归我，轻武器归你。用二万法币抚恤金招集死士足够。”


    李家泗就在后座提起一个大皮箱，打开一看，满满一箱子法币，一份缴钱清单，总计三十六万八千七百块。李家泗把缴钱清单放入口袋里，钱箱递给季老，季老早就看了一眼清单金额，他高兴地说：“那我就领美国国防部长的薪水了。”


    季老点出二万法币现金，放在皮箱上，摇下车窗，一挥手示意。远处一位担任警卫的保镖走过来，二万法币递给他说：“你去秘密联系一批死士，这是安家费，明天武装袭击陈立夫的秘密特务机关，不求胜利，子弹打光就跑。”保镖拿走法币说：“放心，绝不留痕迹。”保镖拿走钱，立即消失在人海中。


    季老关上车窗说：“凭借各国领事馆的关系，代办签证，移民，换汇，这手好牌怎么打。”李家泗说：“自立门户，窃取地盘，一个月内的目标是徐州公署，靠近公署附近地盘，那个地区最容易接管。”季老说：“盐城行署，现任市长是我的老部下，全家人出国，能不费吹灰之力政权交替。”李家泗说：“季老，你收几个关门女弟子，除了你在中国工作，儿女小辈都可以国外发展，孙辈我出留学费用，让你孙辈免试进入全世界名牌大学读书。美国国防部长的薪水够季家人生活。”季老笑着说：“脑袋不灵光了，我才退休，帮你完成建军建国大业。”


    李家泗说：“我愿意支持我师傅成为新中国的领袖，他比我更有战略思想，旗下战将如云，只缺钱，不缺人才。我只有钱，光杆司令一个，发展势力缓慢，还要经得起团队的起落。还不如支持师傅获得新中国概率更大。”季老说：“不论你支持谁，季家永远支持你完成建国大业。鲁瑛能够独立完成代办签证任务，我收为徒。高小琪海外资产持有人，不敢收。刘兰兰，叶媚娘不够聪明，我不收。王美玲是防备之人，只能利用，不能重用。”


    话题再次细谈明天的作战计划，借刀杀人是核心。李家泗是优秀的军事家，经济学家。季老是民国四大谋士，曾经任过总参谋长之职，比蒋百里更讲实战经验。一老一少都是聪明绝顶的战略家，一点就透，谈得无话可谈时，一个大胆的计划形成。


    季老临别话语是李氏家族存在时，张家资产是中国第二大富翁，净资产有一点四亿大洋，不到十年，净资产缩水一半。用了几千万是养了一帮老兄弟，实则管理混乱，中国建设的黄金十年，一个最赚钱的行业，靠做假账蒙骗股东，十年间没有分红派息过。张家需要天才经济学家重振雄风。


    李家泗说建筑行业在战争中是亏本行业，改为国防工程兵才是建筑工人的出路。季老把二本密电码本交给李家泗，一本是他的专用电码，一本是张作相的专用电码，李家泗翻看一遍，不要，他记住了电码。


    一箱子法币，季老提起来感觉沉重，走出轿车，立即有保镖过来接皮箱，电台交还给李家泗。王真真等美人在路边等待多时，看着密谈结束，领着小妹妹们上车，少了一箱集资款，没人问。


    季老回到自己的专车，司机驾驶轿车，在回季家的路上，司机提醒张二少爷的车一直跟着，保持几百米距离。


    季老到家下车，张二公子的车也停下，下车，他主动过来试提皮箱说：“老季，美国国防部长的薪水真重。谁请你。”季老说：“这是启动资金，美国国防部长薪水是美元结算，足够儿孙在美国生活。他只要指点张家一天经济，中国首富的位置就是你爸爸。”张二公子说：“原来故人是我大哥的女婿，赚钱，还是来争天下。”季老说：“赚钱是副业，夺天下，建立新中国。”


    走回家里，季老打电话给上海的张作相，张作相说：“活着就好，象父亲还是母亲。”季老说：“象母亲，我们猜测准确，他出师了，要自立门户。”张作相说：“多久回上海。”季老说：“事情办完就回来。”几句简单对话，数十年的交情，就心照不宣地结束通话。张二公子还没跟父亲说几句。


    季老开始他的工作，有了启动资金就有了信心。张二公子武不能带兵，文不能治国，是纨绔子弟，败家一代，孩子是败家二代。季老规划中国建筑集团的未来，企业改制简单。最低按净资产收购，管理层换人，大多数人转化为工程兵，有固定薪水的陆军一大兵种，是工兵的扩大编制，西方发达国家都有的兵种。张二公子只夸天才就是天才，十几万的建筑工程队有了新饭碗，父亲谈个好的收购价，张家从此分家，我也出国去混。张二公子答应立即以董事会名义把散布在全国各地停工的工程队将近期内集中于江北一带，等待收购，烂尾楼算成本价。


    张二公子高兴的领命走了。


    季老马上派遣亲信调集南京周边的亲信势力，完成军事集结，人不多，可个个忠于张家，服从季老。季老心想：斩首组织，原先有二拨，一拨是武力最强的日本间谍突击队，日夜不停地寻找蒋介石的秘密官邸，实行斩首行动。一拨是反蒋救国军的潜伏南京的特工。吴峰在八年的反蒋武装中，资金雄厚，李氏家族北方的产业都归吴峰，向西方各国贷款，从没向他追债，养着一大帮死忠效忠于他。伍泗帅成了第三拨，也是最狠地一拨。


    季老派遣二位最精明的部下，领活动经费，去全世界各国特务最集中的区域，散布谣言，中国第一杀手血色幽灵伍泗帅来南京了，准备暗杀，现在伍泗帅一心一意抱仇，明天上午八点与侍从室血战。


    二位部下不负使命，整个南京间谍圈都传遍了，连谣言的始发者是谁，各国间谍都是一头雾水，查不出来源。不少间谍去京办落实，伍泗帅真的来南京了。


    李家泗驱车离开闹市区，寻找无线电最佳发射的僻静处，架起电台就发报。电台联系上，电文如下：老王，为牺牲的兄弟报仇，能带多少兄弟，明早六点出发，左走直走五公里接你，伍泗帅。电码密码是废弃的旧电码，国民党特务早就破译。


    发报结束，李家泗就和惊讶的新欢旧爱一起去美人专列的小站。


    接到电报的是李滨，他立即判断出，伍泗帅要歼灭京办附近的国民党特务。摆明是故意让军统知道。为了使京处脱身，出卖是借口，伍泗帅要反杀海归派。


    国民党特务头子们聚在一起，商量对策。伍泗帅是世界大师级一流杀手，行踪不定。内部秘杀根本不可能，忠实的徒弟众多，一直是广大中下级官兵的偶像。伍泗帅的八大金刚中的二位在南京等他会师。真实战报，地总已经死了十二位海归派，国民党特务死了四十二位，这两位已经公开离队，神出鬼没的打法，连影子都抓不到。


    有人提出捧杀计划，还是让伍泗帅去上海前线，与日本狙击手对抗。由京办任命他为江苏省军委主席。


    最新情报传来：伍泗帅在招集各路人马，日本特务闻风而动，反蒋救国军，二路人马都会参与暗杀行动。各国情报机关已经确定消息真实，这是以少打多的经典战例，有赌场开出国民党特务牺牲数量，二百人起注，以离真实牺牲的数据，最近的为赢，最高牺牲人数超过五千人。


    大特务们的决策是伍泗帅，日本特务，反蒋救国军，三路人马只是少数人，日本空军才是杀手锏，伍泗帅最会声东击西，不动应万变。


    开会决定，侍从室新调一个加强营增加秘密官邸外围守卫，连夜派运输机，去接滞留在山东济南的狙击手中队回南京增援。不动应万变是最高决策，各军政部门守住各自机关，相互之间不增援，增援的是驻扎郊区的野战军，调动兵力以团级建制，援军连级建制就是敌军伪装，一律就地歼灭。各种应对方法提出，会议结束，各回各机关，特务全体集结在岗。


    剿匪司令在机关召开全体会议，京办保卫队长老王是条线索，跟踪者全派精明强干老兵，以跟踪报信为首要任务。王队长是诱饵，不需要投入重兵。早上六点是农民送菜进城的黄金时刻，门店开张的时刻，监控办事处的留守人员超过二百多人的精英。王队长只派十五人三组跟踪，第一组携带无声手枪伪装跟踪，第二组相隔五十米跟踪，第三组乘坐机动车尾随，保持一百米，随时增援报信。


    军统特务高层会议结束，剿匪司令感觉到部下个个无精打采，死亡危险涌上心头。伍泗帅一天最高击毙记录是二百六十七人。无数特务都写下遗书，只说没死在抗日战场，却死在世界第一杀人魔王伍泗帅之手。想到抗日前线，所有特务突然明白，十年间，最在行还是铲除匪患，对日作战摸不着头脑，更没杀过日本军人，伍泗帅在战场上击毙过日军，已经是中国抗日军人击毙日军的前十名英雄。那个部门会遇到死亡危险呢？特务们都希望是侍从室特工。


    李家泗驱车来到舞蹈学校，观看小站，此刻小站灯光照亮，无数人在搬运行李，家俱，又是一个不眠之夜。美人的家属比铁路职工还多。学校附近的住房都能容纳源源不断赶来的家属。


    凤五的美人队伍过来，送来了二百多万的现金。凤五旗下的美人人数最多，上缴财产远不如美女明星的私人财产。按照约定，金，银，首饰是要打包装上美人专列，刘美美负责总会计，缺一箱法币，刘美美只把财产清单汇总，支取一项是杂费经手人韩少武。财务明细，证明美人中有会计人才。支出最多的是餐费，住宿费，运费。美人们上缴财产，只留零花钱，一次庞大的搬家是要支付费用的。


    李家泗决定法币明天银行开门就存入外国银行，以大姐大的名字存入，办理汇票自带后，交给高小琪。


    高小琪的报喜电话打来，高氏家族和帮派服从安排，三千年轻帮众都进入警校和中央军校培训新兵，这是弟弟的两位岳父出面办。明晚由高小琪带队进入租界，高小琪满口答应。


    金陵宾馆住着一线明星，人少貌美，晚上最佳睡觉之地。估计，鲁瑛乘坐的火车将到南京，李家泗叫上王真真，刘兰兰兄妹。


    路上询问刘虎子兄妹愿意跟他出生入死吗，一起并肩作战消灭他的敌人。刘虎子回答干脆，他和他的兄弟愿意为他牺牲生命，他当过土匪，坐过牢，如果不是妹夫搭救，他和兄弟们还有十几年的牢坐。妹夫把他当兄弟，他愿意用命相送。


    李家泗说他将来时机成熟，拥兵数万，地盘几十个县，成为一路军阀，给他几千人带带。刘虎子说给他官就要，给钱就要，给权就不要，他的能力只够当一个排长，指挥几十个人可以，几千人军队没本事指挥，反而会坏了妹夫的事业。李家泗许偌参战之后成为一个战壕里的兄弟，他将任团一级督战队队长一职，指挥不行，督战可以。刘虎子高兴的接受新任命，参战之后，团级军费由刘兰兰掌握，刘兰兰只问每月军费多少。李家泗说出团级整编部队所需装备，物资，和官兵薪水。刘兰兰兄妹惊讶无比。王真真说枪炮一响，黄金万两，一个县的财政都养不起一个野战团。


    王真真愿意生死相依，日间空袭让她死里逃生。询问在江边密谈是不是军阀和军阀之间的仇恨，她在前夫的部队里训练过，却没杀过人，就象杨小环一样，只有基本功，没实战经验。


    当年，杨小环为了替夫张宗昌报仇，姐妹们一起组成姨太太复仇团。当年，枪手郑继成打着替父报仇的名号，暗杀张宗昌明正言顺。连牢都没坐多久就被特赦，官越做越大。一天，军训结业的姨太太复仇团一起行动刺杀郑继成，娘子军那里是民国十大刺客之一的对手，枪声一响，三个受伤，其她姨太太举手投降。郑继成说他替父报仇名正言顺，张宗昌杀了他的父亲。姨太太替夫报仇也明正言顺，第一次原谅，第二次当场击毙，当场全部释放。姨太太报仇团由热血澎湃组队，心灰意冷散伙。军训过的女人在老百姓面前威风凛凛，在职业杀手面前就不堪一击。


    土匪一支花刘兰兰是参加过无数次战斗的土匪婆，打死过敌人个位数，是韩少武的美人中唯一击毙过敌人的。刘虎子兄弟比刘兰兰更凶猛。与刘虎子兄弟会合，众兄弟愿意牺牲，他们出狱后，过着好日子，将军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顺利接到鲁瑛，鲁瑛对丈夫在极短时间内做到的成果感到佩服，不愧为经济决策人，一千多万现金收入腰包，美女成千，美人专列，黑手银行，几十家皮包公司，高家帮派加盟，新添几千新兵，请到民国四大谋士季老出面，收她为徒，新添一路老军阀势力。一切在一天半内完成，只有大战略人物才能完成。鲁瑛心里特别崇拜丈夫为偶像，大智慧把美人的关系网发挥到极致。


    早晨的行动是保密的，李丽芳是敲定人选，她拒绝参战，经历战火练胆是命令。她的任务简单，收集敌人尸体上的钱财和武器。李丽芳这才愿意参战，绝不动武，她怕死。主动要求参战的是杨小环，李家泗拒绝她，胆小的人上了战场，死路一条。山东美人按射击水平，曹玉兰最厉害，没人知会她，她睡在铺满钞票的床上，她在梦里都在发财，象她母亲一样，行动不能有政治偏向的人参加。


    五点钟，鲁瑛把李家泗叫醒。李家泗摸醒刘兰兰，李丽芳，惊醒了王真真。参加战斗要求平民装，不需要携带任何东西，离开房间时，多了一个杨小环。


    一起走到停车场，刘虎子和九位土匪兄弟全在军用吉普车上，十位北方汉子，高大威武，礼貌叫喊老板，叫五位美人为夫人。见面第一件事就是把军用吉普车上的装备，全部搬上客房。刘虎子十兄弟没有冷武器，赤手空拳，就是彪悍老百姓。


    出发前检查装备，五位美人只有鲁瑛持枪一把，挎包一个。李家泗持有无声手枪一把，子弹百发，弹夹两个。鲁瑛的挎包里携带几万法币。所有人检查无漏洞。杨小环惊讶的说赤手空拳去打仗。李家泗说半小时后公开任务。王大富是土匪军师，会驾驶汽车，是土匪的智多星，读过几年书，土匪中唯一读过书的杀手。


    一辆轿车，一辆军用吉普车在李家泗和王大富的驾驶下，驶入空阔的预定地点，五点半钟城区静悄悄。四位土匪四处警卫。李家泗在吉普车上布置任务。第一波任务由他和友军完成，这是一场世界顶级杀手之间的暗杀绝杀，战斗经验，枪法都是以一杀百的高手，他们这些杂牌军参战会被敌人秒杀，影响战果。第一波任务是奇取敌人的枪支弹药，武装自己。


    第二波，主要枪手伪装成敌人模样，混入敌人的大本营，展开一场伪装屠杀，参战的人员，全部伪装成战俘，男的只穿短裤，戴上手铐装俘虏，参战女人负责打开手铐，边占领边处理尸体，女人负责清理敌人尸体上的财物，男人负责尸体抬进隐蔽处。第二波参战人员确定为刘虎子的土匪。


    参战就有牺牲，首先男人保护好女人，男人牺牲，抚恤金定为一千法币。抚恤金让刘虎子兄弟参战激情高涨。鲁瑛把一万法币交给刘虎子，刘虎子兴奋无比，法币交给妹妹。鲁瑛早就登记档案，十位土匪，四位来自东北，无家人，六位来自山东德州山区的山民，一个叫王家村的小山村。土匪们参战意愿强烈，重赏之下都想立功。缴获的财物归自己，参战美女又高兴。


    五点四十五分，任务布置结束。李家泗独自驾驶轿车首先出发。鲁瑛持枪坐在驾驶副座，指挥王大富车距保持三百米距离，王真真陪坐在驾驶副室。


    李家泗行驶一分钟，就在路口看见了熟悉无比的战友。一位是窜天猴，一位是野狼。二岁小男孩是窜天猴的儿子，七岁小女孩是窜天猴现任妻子的孩子。十五岁男孩是野狼的警卫员，也是在部队流窜时收养的孩子。相貌平平的少妇是烈士遗孀，游击队队长。


    窜天猴今天二十八岁，孤儿，被李家泗父亲收养，是李家泗逃亡时的保镖中，是唯一读书读到中学的。戴着轻度眼镜，李家泗恢复视力，他没恢复。从班长做到军政委，是文武双全的武林高手，也是李家保镖中在部队里级别最高的，三年前和伍泗帅一起被抹去军权，成了民政官员。娶过妻子，生过孩子，流窜作战时夫妻分散。收编合作，才确认妻子死于国民党屠刀下，孩子失踪。与女游击队长相识相爱，生育一子。夫妻俩都是神枪手。


    野狼今年三十二岁，是李家泗逃亡中途加盟的保镖，武林高手，老家有原配，离家时孩子二岁。在参加投军中，没有再婚。从士兵做到师长，是一位打硬战的战术家，是李家泗创建根据地的十大主力之一。部队改编，给的职位是团长，他选择离职。


    窜天猴，野狼是没有投军前的江湖称号，在队伍中用的是假名。跟所有的生死保镖一样，参军用假名，不在任何人面前暴露李家泗的一切，他们用牺牲做到了。


    此刻，三位成年人带着三个孩子，站在路口等待。王队长应该通知了他们。李家泗拍的电报只有两位保镖知道，直线五公里，实际是直线二点五公里左右处左转弯走二到三公里。路口处，早餐的摊点，已经在做生意，孩子们都看着早餐摊，看来没吃饭。


    李家泗车一停，说：“猴子开车。”李家泗掏出钞票，购买一蒸笼包子，坐上驾驶副室，战友们都已经坐上车。包装袋的热包子，被车内的人抢着吃。窜天猴说：“少爷，是不是自立门户了。”李家泗说：“后面那辆车，是我的新兵，有土匪，有国民党的姨太太。我在国民党中是少将韩少武。”野狼说：“我们等你这句话，等了十年，死了那么多兄弟。终于决定自立为王。”猴嫂说：“孩子们以后叫叔叔为老爷。”七岁女孩说：“他不是伍泗帅叔叔吗。”窜天猴说：“伍泗帅叔叔是假名，他是韩将军。记住，有韩将军在，到了上海，你就住大房子，天天读书，不会再挨饿了。”小女孩说：“我都两天没吃饱饭。”


    李家泗简单布置任务，友军是张总理的人。除了两个小孩都有任务。李副科长是窜天猴杀的，夫妻俩一起动手，猴嫂的前夫是被海归派整死的，李副科长就是主谋之一。窜天猴负责追查，猴嫂负责动手。夫妻俩从地总到离开，都是野狼一路护送。进入国民党统治区，野狼也宣布离开，小警卫员愿意生死相随。许多忠于两人的战友也愿意离队，是窜天猴动员回归。


    一行六人到南京那是没多少钱。到达南京，饿着肚子来到京办，窜天猴留了一个心眼，野狼是公开人物。由野狼，猴嫂，警卫员去找办事处，海归派的同志想批捕，王队长拿出身上钱财支助。国民党特务穷追不舍，一场弑杀，才脱身。枪支弹药缴获不少，钱却花光。六口人饿了一天多。只为在南京等待李家泗到来。转眼之间，几十个包子就吃光，每个人都有了新希望。少爷的自立门户，意味着富翁打天下。李家泗对一起参加投军的保镖，牺牲的一律是五千大洋抚恤金。事成之后，兵分二路，野狼带资金去发阵亡保镖抚恤金。窜天猴带猴嫂去上海，联系江南一点红，把孩子安顿好，立即去无锡第一监狱侦察。未来几日会师，野狼办事如果顺利，在苏州会师。猴嫂这才知道，十四岁投军的偶像，是中国首富。学到了建国建军本领才自立门户。而这一刻，舍身忘死的保镖们等待了十年，牺牲了大多数隐姓埋名的保镖。


    刘兰兰坐在吉普车车后厢，看管九位土匪兄弟，李丽芳，杨小环分坐左右。土匪的目光近距离欣赏最美的两位美人，刘兰兰虽美，大家看习惯了，加上母老虎形象，非分之想全无。刘兰兰看见熟悉的兄弟色迷迷的眼神，挥手就打，任务结束，老兄就是团长，你们不是连长就是排长，娶个农村的姑娘才是正道，大城市的小姐，你们养不起。色迷迷的土匪都低下头去，不去目视大美人。刘虎子等兄弟，吃着丰富早点，土匪兄弟都没战前紧张感，反而激情参战意愿强。紧张的是没打仗的三位美人，刘兰兰打过仗不紧张，鲁瑛的核心任务，战斗与她无关，思想保持冷清。


    前面的轿车停车，王大富看见了上车人影，鲁瑛知道中途上车的是友军，交待王大富停车，上前面车的人都是一流的神枪手。王真真说孩子是第二任务的棋子。

 第9章 剿匪救国军 美女大专列 1

    六点钟，京办保卫组，王队长带着四位卫士，象平时一样巡逻办事处附近街道。巡逻队在路口转弯处，王队长和四位战友搂抱握手，上缴枪支，临别惜别。伪装布控的军统高级特务明白，留枪不留人。王队长脱离队伍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独自上路，办事处四位同志都用标准的军礼送行，继续巡逻。


    王队长是老牌特工，枪法一流，战斗丰富，部队十大杀手之一，他知道长达五公里的路线，伍泗帅会在中途出手击毙跟踪的三组十五位国民党老牌特务，十五位特务是他熟悉无比的剿匪专家。王队长在南京担任京办警卫工作，每天和对手对视，晚上做梦都想干掉他们，何况，他昨晚就通知了伍泗帅在南京的亲信，三位神枪手可以干掉跟踪者。


    三组特务分别伪装出发，一组二组都是枪上膛，步伐稳健，跟踪时时快时慢，一组保持二十米距离，二组保持五十米距离，三组驾驶军用吉普车保持二三百米距离。民居内观察的少将指挥官从望远镜里看见了分别的一幕，王队长身上没有枪械，少将特务认定侍从室的分析正确，王队长是诱饵，第四队跟踪没有出发，前三队是军统的佼佼者。立即通知命令机关里的大小特务整装待发，机关门口伪装特务担任留守任务，二千多剿匪救国军特务武装随时出发。


    王组长快步行走，他不担心身后三组特务，眼睛留意道路上的突然出现的老战友。快步行走两三公里左右，他看见了熟悉的面孔，一位少年抱着一个，手里牵着一个，抱着的小男孩在做右转手势。王队长明白武装歼灭跟踪者开始了，


    一辆轿车是正常速度，在马路上行驶，飞快的驶过三位指路者，窜天猴驾驶汽车，车窗摇下来，李家泗举起无声手枪准备射击，车上四位都看见的三路跟踪者。


    王队长的脚步正踩在街道转弯处，王队长转弯就跑，转弯处五六米的地方有一辆早餐推车，早餐车没有煤火，推车挡住了人行道。两位青壮年，壮年人小声说：“兄弟，过来卧倒，夺枪。”王队长向前来了个空中翻身，与二位友军几乎同时蹲在早餐车后，做好推动早餐车就能夺枪准备。


    第一组紧跟的二女三男，军统老牌特工，百米冲刺地转弯奔跑，五支无声手枪举枪射击。李家泗此刻精准的五弹速射，五发子弹同时射出枪膛，二女三男特工后脑中弹当场死亡，无声手枪果然神奇，只是五道风声，悄然无声的击毙。没有引起二组的五位男老牌特务警觉，留意，几十米远行驶轿车，他们加快速度增援。


    王队长和两位友军，听到早餐车被击中两枪，听到人倒地声，青年人推开早餐车到街上，看到五具尸体。三位飞快的捡拾枪，王队长捡枪一支，脚踩一支，脚踩的那位还在抽搐，举枪瞄准。壮年人捡到一支伸出二字手势，王队长明白，他负责二人，壮年人负责一人，青年人负责二人。青年人左右开弓，左右各捡拾武器，右手举枪瞄准。


    第二组特务飞快的举枪冲进转弯处，用力过猛看见队友牺牲。王队长近距离击杀，按三位所在位置，二弹速射，二弹补弹。壮年人连续三弹，击中中间那位三个要害。年轻人只是击发二弹二发，年轻人枪法稳定性在二人之上，年轻人有点骄傲，壮年人又是二弹补杀。十位一流的剿匪专家在无声手枪击发中击毙。王组长马上捡拾武器，换弹，准备增援，年轻人跟着学样。壮年对着身后街道打着手势示意友军。


    李家泗和车上战友看见捡拾武器反杀的那瞬间，李家泗信心大增，一支真正效忠家族的杀手，在高薪诱惑下归于李家泗旗下。


    第三组是驾驶军用吉普车，飞快的加速冲刺。与李家泗的轿车会车时瞬间，窜天猴的驾驶速度慢下来，第一个弹夹被野狼补齐五发子弹，递给猴嫂。李家泗瞄准目标，七弹连发，二发子弹穿透车窗玻璃，五发从破损玻璃空隙间击中五个目标，敌人吉普车失控撞墙停下。窜天猴停车，车没停稳，野狼已经跳下车。李家泗换上猴嫂递过来的弹夹，空弹夹由猴嫂装弹。车一停，窜天猴和李家泗同时下车，李家泗站稳，看清车内，连击车上五位死者伤者。野狼和窜天猴已经跑到车边收缴武器，


    李家泗持枪注意街面，敌人没有援军。猴嫂递过来装满子弹的弹夹，李家泗换弹夹，自己装弹，捡拾弹头。猴嫂过去帮忙。确定车上五位死亡，三位收集车上的枪支弹药和钱财，窜天猴身无分文。车上一部军用电台，二女三男，一女司机，一女电报员，三位男子手握冲锋枪，就在悄然无声中死亡。王队长奔跑过来增援。


    一辆大型货车，在壮年人的手势下，飞快地驶入出事地点，从车上下来四位身穿警服的警察，连枪都没有和四位便衣男子。吉普车里的冲锋枪，狙击步枪，李家泗分发给伪装警察，假警察拿到弹药，立即四处警卫。起得早的老百姓以为是警察办案，血腥场面，武装警察的威胁，开店营业的关店，新增八位友军打扫战场。


    李家泗和壮年人见面，李家泗说：“彪叔，还跟年轻人冲锋陷阵。”储彪是张作相的警卫队长，他说：“家里太穷了，战利品中钱财归我。”李家泗说：“现金全归你，男人的东西归你，女人的东西归我，多少把无声手枪。”彪叔说：“十把，我小儿子小威，小子不要骄傲，不补枪。泗少爷比你大二岁，已经做过集团军司令。”小威敬礼说：“司令好，行驶中，五弹速射，世界第一。”


    彪叔看见熟人，忍不住搂抱一起，彪叔说：“猴子，你还活着。”窜天猴说：“当年的兄弟死得差不多，只剩华南虎，狮子，我们三个。”储彪说等少爷成才等了十年，苦尽甘来。


    李家泗朝着远处做了一个手势，鲁瑛命令王大富快速赶到现场。


    王队长说：“怎么行动。”李家泗说：“伪装成他们样子混进总指挥部，一流枪手，彪叔，你们有几个。我有四个半，猴嫂达不到百发百中。”彪叔说：“三个，他们的无声手枪子弹是特制的铅毒弹头，一共一万发。”李家泗说：“老王，指挥部多少，外围多少。”王队长说：“监控特务总共二百四十五人，干掉十五个，指挥部里还剩一百一十九，内勤五十二，外勤六十七，为首的是少将。外围据点便衣一百一十一人，分十组，为首的是上校，跟踪五组，狙杀五组。”


    鲁瑛带队的吉普车行驶面前，鲁瑛下车说：“首战胜利，怎么安排。”李家泗说：“你带胆小的男人，二公里外观察。嫂子你负责外围警卫。”李家泗把无声手枪递给猴嫂，猴嫂和鲁瑛握手，三位孩子在街对面，被小警卫员不让看血腥场面。鲁瑛坐上借来的轿车，在猴嫂的指挥下，行驶到孩子身边，最小的已经睡觉，小女孩也有睡意。小警卫放下孩子加入战斗团队。


    刘虎子兄弟跳下主动帮忙把尸体抬成一排。李家泗说：“胆大的伪装成俘虏，你们将面对一流杀手，专门抬尸体，清理财物。男人胆怯，可以现在退出。”十一位土匪无一胆怯，每位尸体上的财物让人眼红，尸体上的一切扒了个精光。转弯处的尸体让彪叔的人搜走，车窗破损的吉普车上尸体财产，被窜天猴等收缴，由猴嫂保管。


    又一辆货车行驶过来，挡着前面的车路。四位警察，四位便衣，这时分四路封路，不明真相的早起者被假警察赶走。这辆车下来六位身穿医生护士服装，三男三女。医生背着医药箱，两位护士抬着一副担架，担架是伪装工具。彪叔说：“前面十个，尸体的弹头取出。伪装。”一位医生打开医药箱，拿出手术刀，知道弹头数量，开始在李家泗击毙的男女尸体提出弹头。李家泗总共打了十七弹，弹壳十二发留在轿车里，五颗跌落街头早被捡拾。十七颗弹头硬是让那位医生取出，消灭证据一流。


    二位医生和护士打开伪装工具，王队长指着一位级别最高的便衣死者说：“他是上校，有权调动外围特务。”几辆货车驱动，掩盖住伪装现场。李家泗看着十五具尸体，确定与他头部轮廓相近之人，先换上他的衣服，就在担架上取出面皮，套取死者面容，提取人脸面皮，自己对着车镜伪装。窜天猴也是易容高手选择好目标，开始伪装。


    野狼，小警卫员是在特务面前露过脸的，野狼给自己的任务是被俘受伤，躺在担架上，领一把无声手枪，小警卫员负责抬担架。刘虎子兄弟中最显得矮小负责抬担架。尸体上都是血，野狼是第一个伪装成功。他躺在担架上就是身中几弹的重伤员。


    李家泗花几分钟伪装，八成与死者相似，这让帮手惊讶万分。七位一流枪手在二位医生三位护士帮忙下进行伪装。王队长伪装的时间最长，最神似，伪装的破绽处用伤势代替。


    李家泗看着十位男土匪傻站着观看，李家泗说：“脱光，装俘虏，手臂上都带伤，戴上手铐。”一位友军把收拾的手铐脚链，为十位脱得只剩内裤的土匪反铐起来，赤裸的上半身，每位身上都有旧伤痕，加上新伪装假伤，还真象俘虏样。手铐十五个，脚链只有五个，最有形的都戴上脚链。


    这场面，李丽芳紧张的哆嗦，杨小环也不经意的紧张，王真真不显得紧张，刘兰兰最冷静。李家泗说：“只要眼前敌人消灭，兰兰负责打开兄弟们的手铐脚链。”手铐钥匙给她，刘兰兰收入裤口袋里。


    李家泗面对王真真说：“你可以不参加，只要敌人对攻，以你的战斗力，死亡率百分之百。”王真真看见轿车上的鲁瑛和猴嫂，犹豫不决，这是爱与不爱的选择。李丽芳说：“亲爱的，我不参加，我会被打死的。”杨小环说：“我想上厕所。”李家泗说：“进入敌人指挥部的女俘虏，十个有九个被吓出屎尿，越怕死越真实，你俩保持这种状态。”


    十把无声手枪和几十盒铅头子弹摆在车前头。彪叔伪装好，过来说：“幽灵，四把二十响改装枪归你。”四把改装弹夹容量的无声手枪，区别在于弹夹部分，长弹夹容量为二十发，改装弹夹八个，长弹夹总装弹量一百六十发。四个长弹夹和四盒子弹交给刘兰兰。刘兰兰把四盒子弹塞入她的挎包，刚接过弹夹时，李家泗说：“动手时，看我的枪，你负责接枪，换弹。我是奇袭的核心。”李家泗说完，双手手枪跌落，刘兰兰反应飞快，双手各接走一把，熟练的卸弹夹换弹夹。只是两秒钟之内完成。


    六把七弹夹无声手枪伪装者每个人一把，弹药无数。彪叔的安排是主攻手为伪装者，副攻手在主攻手牺牲后接枪继续。窜天猴是第二批增援，负责击断电话线和剪断电话线，两位季老的人为协助，他俩熟悉外围环境。彪叔说：“人多主攻靠幽灵。”


    王队长从口袋里掏出敌指挥部的布防图说：“二楼是内勤，女兵比男兵多，先占领电讯室，我主攻，谁助攻。”野狼说：“我是曝光人物，由敌人安排位置。”彪叔说：“我们父子助攻，打掉二楼内勤。”储威说：“爸，我要和司令比枪法。”彪叔说：“小杰，你在一楼协助主攻。”张小杰说：“好，威弟，听命令，你杀敌数量是个位数，司令击毙数量是四位数。我们靠他四秒之内击毙八十人，还剩三十九个一流杀手，我都觉得我们六个有点吃力，还靠司令的女助手换匣成功。美女，我们能否全活着，就靠你秒速换弹夹。”刘兰兰熟练的玩耍枪支说：“我打过仗。”李家泗说：“彪叔，老王，威弟，二楼的无声行动靠你们提前动手，野狼没有位置，一楼大队敌人归我和小杰，电话线击断，窜天猴补位。猴嫂负责外围。出发。”


    王队长首先坐上一辆大卡车上，驾驶汽车准备出发。


    彪叔一共带来男人十三位，女人三位，参与绝杀行动只剩三位一流狙击手。来者都是精明强干之人，用不着命令都配合行动，补上漏洞。不在行动内的与鲁瑛形成扫尾队伍。一把无声手枪和全部的有声装备，是最后的增援。


    王真真在出发前选择参战，李丽芳和杨小环越来越紧张。李家泗扶抱参战队员上车，他最后一个坐上车后厢，看着十位戴手铐穿短裤的土匪，询问刘虎子，他们中谁的枪法最好，刘虎子说他排第一，王大富第二，其他人入不了眼。李家泗分析敌情，院内解决，房内里的搜索战，会给两位无声手枪协助张小杰行动。


    说话之间，李丽芳的衣裤上流出了尿水，高度紧张吓出来的，杨小环也是脸色苍白，越来越紧张。刘兰兰笑容满面，王真真的紧张不明显，死里逃生过。


    几分钟车程，卡车停在敌指挥部后院，王队长首先下车，伪装一流，警卫特务马上打开院门押送。在无声手枪看押下，俘虏跳下车，跳得不好的，还摔倒在地。十几位特务帮忙，押人。看到躺在担架上的野狼，为首特务说抓了个将军无声手枪厉害。王队长和彪叔父子看押着野狼，大特务七嘴八舌跟随，押往二楼。


    后院是一个大院落，杨小环在押进院子刹那间，大小便失禁，大便顺着裤腿滚出来。她和李丽芳一样吓得不敢出声，大小便边走边流。屎尿味，让帮忙特务都丧失警惕，早晨视线不够清晰。楼上楼下出来迎接的特工越来越多，见惯了各种囚犯，无数特务都看到闻到吓坏了的大美人，大多数特务都在国色天香美人身上。九位土匪押进院子就靠墙角跪地。李家泗的双枪押着刘兰兰和胆大一些的王真真，张小杰的单枪押着吓破胆的两位俏佳人，各司其职的特务根本没留意拿枪的伪装者。


    王队长走上二楼，高级特务都来协助，王队长一个眼神，直奔电讯室，口里只说：“大获全胜，伍泗帅不在，活捉土匪十六人，十二男四女，我们死了十个。”王队长和储威在押送中，分成两队。大特务都押送野狼去最大办公室。彪叔押着三位战友寻找最佳射击点，他与野狼的目光交流。


    电侦室男女特务一共十二人。王队长边走边说丢眼神，和小威同时，举起无声手枪，小威从左射击，王队长从右射击。十二位男女特务当场死亡九人，这是近距离射击，偏差不大。王组长打光弹夹，换匣，近距离补枪。储威知道敌营核心，见友军小心，也跟着补枪。只是几秒钟，更换弹夹后，王队长关上通讯室的门。


    一起去审训室，审训室的无声行动正好开始，野狼和彪叔在室内打，王队长和储威射击审训室外看热闹的老特务。


    后院的男女特工都来观看战果，人数超过六十多人，人数还在不断增加。李家泗感觉到了楼上的无声行动。他和张小杰对视一眼，张小杰从左打起，李家泗从右打起。一秒钟，四十发无声子弹呼啸而出，秒杀四十位特工。李家泗丢弃手枪，快速掏枪继续连发，刘兰兰快速卸弹换匣。第三秒，活着的二十几位特工反应过来，才掏枪，李家泗的连发快速击毙。


    张小杰弹无虚发，七发七中，换匣快速，他面前没有敌手，他开始占领有利位置，枪口对准楼房准备进攻。李家泗小声说：“打开手铐。”左手丢枪接枪，二十发速射，枪膛热火。


    刘兰兰换匣成功的双枪插入腰间，拿出钥匙为兄长打开手铐，脚链。刘虎子快速的接过一把无声手枪警卫。王真真从惊讶中清醒，如此精彩秒杀，她是第一次看见，紧张的拿着钥匙为土匪们打开手铐。二变四，四变八，只是几十秒时间，刘虎子，王大富参与战斗。七位土匪开始处理尸体，挣扎在生死线上的，他们从尸体身上取出军用匕首，加速重伤死亡。刘兰兰，王真真快速的为空弹夹装子弹。


    李家泗手持一冷一热长弹夹无声手枪，冷枪作为主攻武器。张小杰领着刘虎子，王小富从左搜索房间，李家泗从右搜索房间，身后跟着两位美人，边装弹边跟随。李家泗的听力一流，逐个房间秒杀，都是一弹一个，两位美人负责进屋收缴武器，一个弹夹还没打完，右边房间的特务全部击毙。李家泗并不急于踏入前院，他在等。张小杰领着刘虎子，王大富灭杀左边房间，顺利会师。


    这时，窜天猴带队从后院进来，后院外的敌人已经消灭，五具尸体被抬进来。张小杰一个手势，窜天猴放下尸体，带队增援二楼。


    李家泗快速更换弹夹，等双枪彻底冷却，示意他冲锋，小杰协助，从房间搜索到正门大堂。左手枪击毙堂屋九敌，步伐加快，从堂屋冲出，前院院内的二十七位特务击毙十九人，无声手枪散热，子弹越打越紧感觉，准头就差点儿。他机智地躲藏有利位置，让出射击位置，被张小杰击毙三人，击发七弹。刘虎子打死三人，击发十二弹。王大富打死二人，击发八弹。


    院内一楼特务在快速的无声行动中全歼，只是沉闷的枪击，敌手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前院各处对外防务，缴获的装备有：迫击炮二座，迫击炮弹药十箱。重机枪四挺，弹药二十箱。轻机枪十挺，弹药二十箱。冲锋枪，步枪，狙击步枪，手枪无数，弹药无数。前院的门是关闭的，外围特务全散落在京办周围。从动静中判断，外围特务无人知道总指挥部在一场无声手枪的攻击下全体阵亡。


    二楼的行动也结束。战友没人伤亡。点数尸体，一共一百三十七人，王队长说内勤增加了十八位陌生面孔。


    下一步任务，王队长利用伪装，负责出门引诱外围特务入院，分批逐次，展开又一场无声行动。窜天猴负责后院外敌情，野狼负责二楼观察敌情。前院走廊有一张桌子，十把无声手枪都放在桌上，每把枪都是热的，一流狙击手都围在一起分配任务，弹夹装满子弹。最热的枪被野狼和窜天猴分别拿走，野狼只带警卫员，窜天猴带走两位友军。


    刘虎子是清理尸体总负责人，刘兰兰是财物收缴负责人，女人的财物归她保管，男人的财物和所有现金由彪叔的人收缴。


    一场无声的拖尸体行动开始，前院的尸体搬入后院，楼上的搬到一楼后院。


    四位参战女兵，刘兰兰专门收缴女尸财物，王真真男女都收。杨小环，李丽芳从紧张中度过，大获全胜，情绪稳定，先去厕所处理恐吓中的不洁物，两位找到换洗衣物，在厕所洗冷水澡。情绪稳定，首先处理厕所里的两具女尸。财物让两人心情痛快。女特务的财物不少，男特务就显得不富，富裕的男特务都是年纪大的，年轻人没有多少财物。


    刘兰兰看见熟悉的土匪兄弟奸尸，只是哼了一声走开，去隔壁房间搜财，她知道一起并肩作战的土匪兄弟说不定下一秒就牺牲，无声行动是七大神枪手主攻，下一场有声战斗那就是牺牲。刘兰兰赞叹，伪装之计高超，轻松完成灭杀任务。保险柜连锁都没关，女性首饰都值十几万，现金金条没首饰值钱，正巧四位美人不约而同的出现将军办公室，发财的喜悦，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衣柜里的各种服装，高档的不少，名牌货不少。


    八把无声手枪冷却，前门大院内只有血迹没有尸体。易容的高手站好射击位置。李家泗坐在桌子上，抽着香烟，桌上摆着数十盒无声手枪子弹和五把无声手枪。王组长得到战友的肯定，放心大胆打开院门，走到街上大喊：“一队，二队，院内集合待命。”声音学着伪装者十分像。


    总指挥部外围的特务，见到熟悉长官的命令，从隐藏处出来，二十五人的各种伪装，先在街上集合。王队长一挥手，特务们飞快的跑进院子，一看，八位身穿短裤的青壮男人靠在墙角跪下，双手搭在墙壁上，面熟的是内勤四位长官，无声手枪对准墙角犯人。张小杰把院门一关。李家泗打中间，彪叔打左边，储威打右边。彪叔求稳定，一人两弹，只打六弹。储威七弹七中，四弹是补枪，死亡率是百分之五十。李家泗一个弹夹打光，死亡率是百分之百。重伤的补弹。秒杀之间，敌人倒地，靠墙的人立即补刀和抱起尸体往后院转移。


    第二批被王队长叫进院内的国民党特工，进院就看见靠墙的短裤男人是十位。


    第三批被王队长叫进院内的国民党特工，进院就看见靠墙的短裤男人是十二位，彪叔的两位战友也加盟抬尸体行列。


    负责清理尸体的人越来越多，彪叔带的人全部从后院进来参与。警察，便衣，医生，护士，全都进来，第一战的十五具尸体都集中搬进来。


    这是秘密据点，除了武器装备证明是伙便衣武装外，敌人总指挥部所有的一切东西，没一点痕迹证明这伙武装的身份。


    刘兰兰开心搜索财物，女特务的手表，首饰，各种名贵皮包，时装应有尽有，还都是新货，皮箱收集好几个。李丽芳见友军越聚越多，搜索财物，胆子变大，搜索财物时，不忘换了一套价值不菲的高档时装。杨小环是聪明人，虽不知道敌人是谁，她却猜出了李家泗的另一个身份，世界第一杀手伍泗帅，全世界只有伍泗帅能够打出二十发速射二十中的连发水平，她第一次惧怕丈夫的威风，还好她感觉到自己是受宠的小老婆，钱比出卖重要，命比钱重要，未来的一生就是老公的财产，何况伍泗帅是她的猜测。王真真搜索财产，满脑子疑问，军阀之间的仇杀，日本特务，只能肯定武器装备上是正规军。无声的秒杀，让她佩服爱她的第二任丈夫的无敌暗杀。


    男式衣服中，杨小环挑出最时尚的一套男装，西装，风衣。她看见李家泗抽着烟装弹，把衣服放在桌前。李家泗换上杨小环提供的衣服。无声手枪冷却，门外传来王队长的声音：“全体集合。”


    李家泗拿起两把改装长匣无声手枪，插在腰间。又拿起两把在手上，对大家说：“最后一击，我完成，都是友军，分配战利品不要抢，现金归彪叔，猴子协调好。”刘虎子一点头。李家泗大步流星的打开大院前门，杀气腾腾走出前门。


    京办，从王组长离队出走之后。办事处全体人员进入战斗准备，连招牌都撤下，武装人员脱去军装换上便衣，办事处就象平常民居一样，可以随时打包离开。


    李滨是战斗总指挥，五处观察哨不断用手势示意对面特务机关的情况。当外勤特务集结，李滨感觉到老战友成功杀进了敌人指挥部，怎么杀的是不解之谜，没有一声枪响。当听到大街上传来最后的集结命令，他知道伍泗帅的绝杀行动开始，目光透过玻璃窗注意街上最后的特务集结场面。


    王队长看着五十二位熟悉无比的最后特务集中排队，各种打扮都有，男四十一，女十一。特务手中的各种枪械毫无顾忌的露出。王组长听到院门打开，一个向前卧倒姿势，李家泗的双枪左右开弓，一秒之内，三十发三十中，左手枪子弹一秒之内射光，左手枪放入风衣口袋里，左手拔出腰间的枪。这一刻，反应过来的一流特工在上膛之际，右手枪的十发子弹秒杀过来，紧接着左手枪继续射击。右手枪放入风衣口袋里，右手拔出腰间枪。对挣扎的进行补枪，四把无声手枪前后不到五秒，全歼最后的敌人。


    躲在办事处各处观察敌情警卫高叫一声：“师傅来了，对面的军统特务全歼了，快，捡好枪了。”十几位战士，放弃手中的枪，飞快地跑出防御阵地，特务手中的枪比他们手中的更精良。王队长此刻已经撕掉面具伪装，站起来大声说：“五分钟内打扫战场，一班警卫，二班三班捡枪，外面归我们，里面由伍泗帅协调，在场的都是友军，别为战利品起冲突。”

 第9章 剿匪救国军 美女大专列 2

    有了战友们捡拾武器，没有危险。李家泗整理无声手枪，装弹插腰。他看见鲁瑛在猴嫂的陪伴下，从街口那边高雅的走过来，夫妻俩会合，京处的警卫都认识伍泗帅的神态，见到夫妻俩手挽手，主动敬礼，夫妻俩亲密地走进办事处，警卫人员很快封锁现场，不让当地老百姓观察，他们太熟悉住户了。


    京办所有人在办公楼前迎接。李滨说：“这位女士一定是山东鲁瑛。”鲁瑛说：“大家好。”大家一起走进办公室，李家泗说：“我只待五分钟，下一场更激烈的战斗要打响。从现在起，出卖我的长相就是得罪八大金刚，枪下无活口。刘卫国的形象就是伍泗帅，他代表伍泗帅，我在幕后绝杀。”


    有人说：“你一个人杀得痛快，破坏收编合作大局，办事处于高度危险中。”看到大家都欢迎伍泗帅夫妻俩，特别是那些警卫，个个把伍泗帅当枪神崇拜，一场以少胜多的战斗，全歼军统特务。野狼来时，他下令逮捕，警卫们都不愿意动手，伍泗帅违反军规，他连命令都不敢下，感觉到反杀开始。


    鲁瑛掏出了李家泗交给她保管的文件，由地总集总决策层签字同意的金融争夺战文件。可以恢复党籍军籍的证明文件，此刻，京办领导层确认无误，当场销毁。李家泗说：“从这一刻起，是战友并肩作战，是敌人，我反杀，绝不优待俘虏。”


    李滨说：“下一场激烈战斗在那里。”李家泗说：“十分钟后，我率自己新招新兵，突击剿匪救国军总部，打光重机枪子弹就跑，不出五分钟，日本敢死队进入第二轮袭击。对手二十分钟内没有火速撤离。日本空军会把那片地域炸为平地。”


    李滨点头说：“借刀杀人，玩得顺。昨晚各国情报人员都在传播，世界第一杀手，原来是你放出的消息。城中的激烈枪声一响，日本突击队成为第二波，高招，调动敌人才是最高境界。”


    李家泗说：“剿匪救国军，从不打日本鬼子，正面作战不敢我们打，专门害死军属烈属，原来的地盘，那是几十万的孤儿。血债得用命来还。”


    京办是海归派大本营。本土派只有主任夫妻和李滨。绝密文件当众销毁，意味彻底告别原党派原军队。


    伍泗帅夫妻从办事处出来，走在戒严的大街上。王队长凑过来说：“大功率电台组，我们要。”看见彪叔，猴嫂站在鲁瑛驾驶的轿车车后箱旁，后备箱盖打开，十盒精美的手枪盒，六只盒子装上了卸下消音器的手枪，每个盒子，空弹夹，子弹百发，消音器，手枪，都有摆放位置。四个空盒，李家泗明白缴获的武器装备，最珍贵的装备就数无声手枪，国际间谍专用手枪，全中国才十一把。四把无声手枪分别取下消音器，猴嫂熟练的清理保养手枪，装进空盒，彪叔帮忙说：“别的战利品好谈，这十把怎么分。”李家泗说：“徒弟拜师，至少成双，子弹千发。”彪叔说：“够意思，大功率电台归你们。”王队长立即示意手下去搬大功率电台。


    无声手枪收藏枪盒中。李家泗说：“第二战备战情况。”彪叔说：“现成的装备。”一起走进总指挥部的小巷里。


    小巷里，二辆轿车，二辆军用吉普车，二辆军用卡车。卡车经过伪装改装，车后厢都固定二挺滚轴式重机枪，只需一位射手，一千发一箱的重机枪子弹，每挺架边四个备用弹箱。车载一个固定迫击炮装置，弹药十箱。一辆卡车车载装备在左边，一辆车载装备在右边，背面是防弹装置。如此重型装备如果冲入办事处，只是数分钟强攻就解决战斗。


    李家泗说：“我负责第一辆主攻，我要一个炮手，二个枪林弹雨中能驾驶汽车跑路的老司机。”彪叔说：“小杰开第一辆，老张打炮，小吴开第二辆，第二辆不要炮手。”李家泗看着两位亲信保镖说：“你俩留在这协助彪叔善后。老王跟我行动。”


    李家泗走进忙碌分赃的敌指挥部里，他大声喊：“美女集合。”四位美女背着大包小箱过来，李丽芳手中东西太多，跌落一个小箱，小箱里全是女式手表，她慌乱地去捡拾入箱。四位美女都脱去平民装换上时尚时装，女特务的行头还真走在时尚潮流。


    刘虎子的兄弟，听到喊声，知道命令他们，十位兄弟快速排成一排，每位都是清一色的冲锋枪，弹药配齐，武装装束象一个标准军人，每位手提肩扛不少包裹。李家泗喊声立正，一位土匪手中的大包裹跌落，包裹里全是皮鞋。李家泗说：“再过十分钟，敌人的增援部队赶来，我们主动出击，这是一场血战，你们中可能会有牺牲，愿意牺牲的马上出发，不愿意的留下跟娘们抢东西。”刘虎子说：“别丢老子脸，准备出发。”十位土匪把收集的包裹全部放下，鲁瑛说：“你们的战利品，我会在下一个接应点还给大家。”


    李家泗领着十位土匪出发，登上院门口待命的二辆军统重装卡车，王队长背着缴获的一支狙击步枪登上第一辆卡车。李家泗命令土匪坐上第二辆车。他对刘虎子说：“我打冲锋，你随后。”彪叔拿出二张照片说：“这张是正面，二三千敌人。这张街对面，二十位狙击手。”街对面那张递给刘虎子说：“二挺重机枪，子弹打光，能击毙一个隐蔽的狙击手，算你立大功。”刘虎子说：“二挺重机枪，打死二十个敌人，轻松，兄弟们战斗力不弱。”李家泗说：“记住，子弹打光，司机才会开车离开。”


    李家泗和王队长坐上第一辆车厢，相片互相传递，相片上是一栋六层楼高的大楼，其中二楼的一个窗户上点了一个红点。炮手老张上车，刘兰兰一身戎装上车，她的武器装备齐全。彪叔说：“给我半小时撤离，有用的东西太多了，没想到发大财了，人少了。”窜天猴说：“我让办事处士兵帮忙装车。”


    李家泗说：“成功胜利。”送行的人都说：“胜利。”


    司机驱动汽车飞速行驶，经过第一战街道，街道上除了血迹之外，现场清理十分干净，连早餐车都不见影子，彪叔的人都是老手。第一轮无声血战，大获全胜，无人伤亡，军统特务连苗头都没察觉。


    李家泗指着照片上的红点说：“剿匪司令的办公室，是你来第一枪，还是我开第一枪。”王队长说：“重机枪速射，我没你精准，枪一响，几百把狙击步枪还击，我开第一枪，赌运气，大家都活着。”李家泗对炮手说：“兄弟，枪一响，炮也响。”炮手说：“放心，一顿乱炸，炸弹这么多。”刘兰兰说：“我干嘛？”李家泗说：“看见人就打，别省子弹。”刘兰兰说：“我们山上的兄弟，就是剿匪司令下令，死了几百兄弟，打死这个老东西。”


    这时，司机敲着车窗，示意快到目的地。李家泗调整重机枪，作好射击准备。炮手拿出迫击炮弹。二辆卡车是军统内部的军车，街边布岗明哨，暗哨以为是兄弟驰援，老远就打开路障放行。李家泗蒙上面罩，王队长，刘兰兰，炮手都蒙面行动。


    王队长举起狙击步枪，精准地瞄准目标窗口，瞄准镜里看见了窗内的人影，王队长毫不迟疑的打出第一弹，再打第二弹，目标窗口玻璃破损，没有人影。这一刻，李家泗的滚轴重机枪开火，炮手第一发炮弹射击。王队长看大楼街面那是数百便衣，军装特务，他放下狙击步枪，快速加入重机枪射击。刘兰兰对准人群乱射，二挺重机枪，一支冲锋枪，一门迫击炮，强大的火力封锁街面，还击微弱。前一辆汽车停驶，车不熄火，卡车停在最佳射击位置。张小杰低头躲在驾驶室座位下，用厚木板挡住身体，车窗被子弹打碎，车头是重点攻击对象，准备充足，有惊无险。车辆是改装车，打油箱没用。


    第二辆卡车的枪声也响起。重机枪声，迫击炮声，在南京城区局部响起。激烈的枪战打破了黎明的曙光。时间提前一个小时，计划能成功吗？正面街道上成群的特务来不及抵抗就丧生。李家泗先换弹药箱，继续射击时，全城的空袭警报传来。这证明借刀杀人计划成功。张小杰按实战经验低头操作驾驶技术，卡车由慢到快，脱离交战区域，才起身驾驶。车头左边的明哨暗哨被重机枪打得没人还击，接着右边明哨暗哨被重机枪扫射。


    第二辆卡车的刘虎子匪众，听到前一辆卡车的开火声，却见目标区域，如同照片上的一样，一排平房，路上没有路人，门店关张，大家都是戒备迎战，正在犹豫是否开枪乱射，一位土匪兄弟被冷枪击毙，刘虎子等兄弟反应过来，二挺重机枪没目标的乱射，手中的冲锋枪也乱射。第二位中弹身亡。第三位中枪重伤，活着的土匪兄弟全体不停胡乱开枪。强大的火力压制住隐藏平房内的狙击手，第四位重伤兄弟捂住中弹位置挣扎，活着的兄弟终于看见一栋平房里的一个狙击点。一挺重机枪把那栋房屋打成了数百弹孔。第五位兄弟重伤中弹挣扎。健全的土匪兄弟感觉到了恐惧，当卡车行驶时，刘虎子竟然有逃出生天的想法，对手连影子都没看见，重机枪子弹打出一二千发，没伤一敌，脱离目标地域，活着的感觉到死里逃生，无声行动太顺利，有声行动损失折半，冲关时重机枪才击毙特务。


    脱离狙击步枪射程，刘虎子等活着兄弟，看见正面街头横七竖八的尸体数百具之多，追兵数百，被一挺重机枪压制。土匪兄弟由衷佩服韩少武将军的战斗力，内心里变成了偶像，年纪轻轻就是国军少将，是英勇作战得到的，想到那些友军对韩将军的态度，那是神一般崇拜。


    车辆急转弯，刘虎子等人看见几百米远的道路上，数辆卡车，满载便衣武装，疯狂驶入出事地点。很快出事方向，暂停的枪声又再次激烈响起。


    这股便衣武装，先后二批赶赴现场参战，是日本驻华武官集结在南京的大部分斩首突击队，潜伏的武装日特倾巢而出，第一声迫击炮声，就被日特判断出准确的地点。最高现场指挥官是大佐，双方交战，大佐就心喜，对方的战斗力极为顽强，人数之多，狙击手之多，让全体日特兴奋无比。大佐判断逃跑的两辆卡车武装肯定是伍泗帅，人少无法完成任务，数百具街面尸体证明伍泗帅不愧为世界第一狙击手。二路日特突击队会师出事地点，将近一个大队的日特，击毙眼前武装，皇军就大胜，中华民国投降，交战就互有死伤，越打越惨烈。


    剿匪司令成功的躲过人生中致命一击，是自己走狗屎运。机要女秘书正弯腰低头捡拾掉在地下的文件，她抬头时，当场被击毙，子弹在她体内穿透转弯，弹头击中他的肩膀，顺势倒地，一秒之差，让他躲过爆头一劫。重机枪，迫击炮响彻整个街区。剿匪司令明白世界第一杀手伍泗帅在武装袭击机关，马上庆幸自己走狗屎运，开第一枪的不是弹无虚发的伍泗帅，伍泗帅在重机枪位置上，数十秒钟速射，火力压制，街面上的便衣特务连还手的机会都稀少。空袭警报响起，剿匪司令作出决定，文职人员躲进防空洞，收藏好机密文件，武装人员全力备战应敌。


    枪声刚停几分钟，又一股更大更强的武装人员参战，不是打光子弹就跑，而是歼灭态势。特务总部的武装人员数量多，没有空袭前的慌乱紧张，沉着有序的交战。激烈的攻坚战中，十二架日本空军飞机参战。战斗机超低空射击，轰炸机把整个区域炸毁一半，轰炸机打光航空炸弹返航。战斗机在空中盘旋还在打光机载子弹。


    飞机离开，区域的争夺战依旧，剿匪司令听到空袭警报一直不停，立即明白，日特把他的剿匪总部当成了委员长官邸，第一波是小轰炸，第二波是大轰炸。


    城中的迫击炮响，与此同时，陈立夫的秘密特工总部也遭到不明武装袭击，袭击人员就是简单的使用步枪，轻机枪，冲锋枪等轻武器，边驶离边打，短暂交火。特工死伤人数只有二十余人，对方也在防守的狙击战中牺牲数人。空袭警报来临，陈立夫积极备 战，文职人员躲进防空洞，武装人员准备一场血战。没等来一场血战，日本空军轰炸的地点是剿匪总部的机关重地。


    与此同时，反蒋救国军残部，听到城中的迫击炮声，发出进攻命令。一支十二人的敢死队，袭击目标区。只是几分钟的血战，敢死队全歼，警卫部队死伤近百。敢死队没有身份，猜测是反蒋救国军残部。城中的武装冲突越打越激烈。第一轮小轰炸机群越过上空后。后面是更大一轮日本空军轰炸机群，一百多架轰炸机群飞过秘密官邸时，数千侍从室官兵庆幸轰炸机群，没有在短暂的血战区域，丢下数千计的航空炸弹。


    能够调动日本空军，潜伏突击队的最高指挥官是日本驻华大使馆武官。他从南京秘密观察点上情报汇总分析：三处地点都有武装袭击，第二波大机群是斩首行动的主力，三选一。从战斗场面分析，首战激烈，有迫击炮。随后二处的武装，战斗力一般，没迫击炮。日本突击队的袭击地点最为惨烈，带队大佐兴奋的汇报决战到最后一兵一卒，可见战况惨烈。特别是第一轮轰炸过后，抵抗力量依旧强烈。武官作出的决策是：日本突击队面对的敌人，是国民政府重要军事机关驻地。这是淞沪会战打响以来，空军唯一抓住的重大军事机会。一百次毫无目标的轰炸，还不如一次精准轰炸。日本武官当机立断，日本突击队快速撤离，交战城区进入日军空军毁灭性轰炸。


    残存的日本突击队快速有序的撤离。


    剿匪司令感觉到下一轮大轰炸的含意，他赶忙下令撤退，他乘车逃离，无数剿匪亲信留在了防空洞和轰炸区域，一起乘车逃离的只是少数中的少数。飞机的速度比汽车快几十倍。剿匪司令看见天空上成群飞机来临，他飞快的弃车，只奔入离车最近的一家民居餐厅，躲在桌子低下，移动桌子靠墙，刚靠墙瞬间，餐厅被航空炸弹炸毁，把剿匪司令埋在砖头下。强大的爆炸声把耳朵震聋，内脏翻江倒海。


    毁灭性空袭过后，两位伤痕累累的护兵把废墟中的长官救起。剿匪司令除了肩膀上的伤，是外伤，内伤怎么样需要检查。让剿匪司令感动的是有位亲信拨开砖头，救他出来，微笑着牺牲。剿匪司令被扶起站立废墟上，他的周边是一片废墟，在废墟中能够站立的只有数得清的数十人，老百姓过来救援占了多数。


    剿匪司令重返核心地区，无数的剿匪一线将士在空袭中牺牲或重伤。眼前的现实惨不忍睹告诉他，南京城里熟悉的优秀国民党特务被伍泗帅的连环计，借刀杀人之计一举全歼。防空洞被炸毁，大批文职人员牺牲和材料档案烧毁。


    赶来救援的是增援的野战军，临时指挥部正在架设电台，增援少将认识，剿匪司令说：“向局座发电，我无能，根本不是伍泗帅的对手，人家十几个人，一个借刀杀人，我部三千特工被歼灭。如果伍泗帅还在南京散布第二次袭击的消息，大家危险。”剿匪司令说完，口吐鲜血，昏倒过去，临时救援指挥部马上抢救。

 第9章 剿匪救国军 美女大专列3

    城中的激烈枪战，第一轮小轰炸，第二轮大轰炸，在同一地点两次轰炸。京办办事处的战友们都兴奋的流泪，他们知道军统在南方的剿匪特务主力，被伍泗帅的借刀杀人之计全部解决。剿匪特务，内战内行，外战外行，镇压抗日势力全心全意，对日作战一窍不通。


    国民党特务分为二大系统，抗日和剿匪。抗日的特务力量全部集中在北方前线，南方在上海，苏州一带铁血抗日。剿匪的特务力量全部集中在南方，特别是南京武装。


    收获丰厚的友军走了。鲁瑛带着新任务随队离开办事处，她和丈夫走进办事处，主任夫人就邀她去另一间房密谈。主任夫人本想调查鲁瑛的出身，鲁瑛却说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伍泗帅已经在自立门户，发展自己的势力，带走八大金刚，不出半个月就拥兵一个师。主任夫人是老情报人员，感觉到了危机，当机立断，她将另派一位年轻女孩协助鲁瑛工作，回归组织怀抱，交待接头地点和暗语，两人结束简单的密谈。


    鲁瑛带队走了，主任夫人把周主任把叫到她办公室秘谈。周主任心中最大的疑问解开，无声行动，数十人的武装，在战友眼里是二股势力，一股是旧军阀势力，一股是新收编新兵。窜天猴等人知道海归派想暗杀伍泗帅，脱离队伍，有意在南京等待会师。


    海归派是想干掉伍泗帅，伍泗帅寒心了，这事上下都知道。反杀已经开始。


    伍泗帅夫妻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在没有战友支持下，快速发展武装。伍泗帅的八大金刚也在脱离队伍，以伍泗帅为核心，八大金刚为骨干成员的新武装已经萌芽。十大亲信估计跟着跑。


    军统高级特务们开会，分析出一条证据链，段滨和伍泗帅，段滨和吴峰。伍泗帅和吴峰。伍泗帅会不会和反蒋救国军联手。淞沪会战前对反蒋救国军吴峰部的处理是诱饵，现在能不能诱惑伍泗帅去营救。本来军委会已经签发集体秘密枪决命令，变成延后执行，监狱新增一个特务连武装。诱饵是最完美的阵地，反蒋救国军的成团建制都被歼灭，伍泗帅人少是事实。


    伍泗帅是中国小战略家，借刀杀人之计玩得高超，加上他是世界第一杀手，今日一役，杀人数量又突破新高。南京城的全世界间谍都在打听战况，都参与了赌博，没有想到死亡特务破三千人。以少胜多，是谍战教科书的经典之战，谁都想知道内情，步骤。


    国际间谍都得出一条结论，只要国际情报区再度传出伍泗帅暗杀的消息，中华民国军事委员会临时驻地会被日本空军炸毁。


    日本新闻播报了最新战况，日本空军在空袭支那首都时，炸毁了蒋政权的一个重要军事部门，带队大佐负伤，因功晋升为将军，这是日本空军取得的空前胜利。而情报的获取是从国际情报区获取，虽说时间提前，日本特务是从昨晚就等待时机。没想到伍泗帅说到做到，不愧为世界第一杀手。日本情报局怀疑，在袭击前，伍泗帅还进行了一场无声的军事计划，用缴获的武器装备，来袭击军事机关。四挺滚轴式重机枪，迫击炮。日本敢死队都看见兵力不足的伍泗帅转移，最后一辆车牌是军786，是军统的专车。


    侍从室是从日本获胜的战报中，听到了有意泄密的情报，大家都注意剿匪救国军总部的情况，忘记了京办附近的特务。电话线不通，电台呼叫无效。京办的回电才知道伍泗帅已经全歼办事处附近的特务，用监控的特务装备，去袭击剿匪救国军总部。是监控特务出卖了总部地址。


    日本的新闻是日本的军事胜利。


    各国情报局很快知道，为何伍泗帅离开原收编部队，原部队海归派想暗杀他。几十个人打出了一个军的气势，是内部反杀的开始。各国间谍去出事地点调查，这是谍战教科书。


    躲过一劫系的特工总部，许多部下要求上抗日前线杀敌。陈立夫同意机关立即撤离原办公区域，派遣大批特务对日作战。


    各国特工都来京办调查，很快国际间谍圈就传来了，伍泗帅的第一战在这里，用敌人的武器打敌人。外国特工比中国特工还先到现场。


    侍从室吴少将只领着一个亲信司机来到办事处，军用吉普车上还挂着一杆白旗，估计是怕一支狙击步枪把他给点杀。吴少将见面就要求京办派人维持秩序，别让外国间谍破坏现场。办事处武装分出一半人，才把取证的外国间谍赶走，附近中国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吴少将在办事处警卫的陪同下，巡查枪击现场，男尸体一堆，女尸体一堆。指挥部的财产被搬了一空。吴少将是行家，一眼就看见是无声手枪的致命一击，大多数一弹毙命。吴少将委托京办运送尸体去指定地点验尸入殓。在办事处李滨委派的贴身警卫护送下，吴少将这才扯下军车上的白旗。


    剿匪司令是无兵可派来收尸体，陈立夫的特务总部在转移，秘密官邸在转移，没有那个部门来收尸体。尸体由京办警卫运达指定地点。各部门派遣的特务云集，尸检报告出来，十位跟踪王队长的弹头找不到，其他尸体的弹头都是从特批给军统特务手中的十把无声手枪击毙。拿军统的枪，干掉军统特务，还只有世界第一杀手做得出。整个过程让人想起都惧怕。


    李家泗率领的二辆卡车一前一后到达第一个接应站，伤员马上抢救。接应人员是医生护士和小股军人，在炮手老张，和张小杰的指挥下，车载装备卸下，卡车还改头换面。


    当场牺牲二位土匪兄弟，三位伤员得到及时抢救，脱离生命危险。日本的第一轮轰炸开始。张小杰准备安排伤员去军队医院，只要伤员不乱讲话，不会暴露行踪。


    李家泗决定，伤员马上去山东招集旧部，建立自己的军队，他会要求山东警察徐厅长利用职务，释放一批坐牢的土匪和一批牢改犯，释放人员要求服从刘虎子的指挥，有战斗力的到南京来，人数不能太多。人数最多的由伤员去接管，尽快组建游击队。刘虎子等人赞同，刘兰兰说被打散的土匪兄弟近百，关押的土匪兄弟数百，刘虎子能够指挥是少数。李家泗说这是建立家族军队，打散的管不了，坐牢的不服刘虎子管的，继续坐牢，或由监狱方枪毙。


    刘虎子说只要有钱，招集千余人没问题。九位土匪你一言我一语，数百人的土匪被提上改编的名单。伤员中受伤最轻的叫钻山猫的土匪，在山上是头目之一，他念念不忘搜索来的物品。张小杰决定派遣一辆卡车，由炮手老张护送，老张是山东人，搜索来的财物，全部带回山东出售，作为军费。王队长身份暴露，不能留在南京，回地总归队是京办命令。老张驾驶，王队长中途护送，完美组合。


    山东新编部队确定以炮手老张为首，事机成熟，部队完整交给刘虎子。李家泗说只要协调好，军费会由季老的人组成后勤保障部。老张说有季老支持，他有能力整编好土匪部队。老张领齐伤员的药品，在第二轮日本空军轰炸开始时，第一个接应点的人，全部乘坐改装车来到第二个接应站。


    第二接应站在南京郊区，路上看见，一队接一队的野战军跑着进入南京城。接应的人多了野狼和警卫员。老张带上了三位亲信，要了一门迫击炮，五十发炮弹，几十条枪和弹药。


    接应点有电话，在刘虎子就地安葬牺牲兄弟时，李家泗打电话给山东省警察厅徐厅长。徐厅长满口答应李家泗的要求，释放五百囚犯，其中十位刘虎子的亲信，马上乘车来南京。李家泗给出的条件是移民签证是两人，外加二十张免费签证，外汇兑换不用送到南京上海，李家泗会派人去济南取。中午再打电话就是移民办证确定时间。


    老张，刘兰兰，刘虎子听到了对话，高兴万分。土匪们搜索的中低档财物装满一卡车，三位负伤的轻重伤员躺在财物堆上，向往着美好生活。老张身穿少校军装，带着三位亲信。王队长身穿中校军装，领五十块路费，负责保管鲁瑛赠送给地总的二支无声手枪和铅毒子弹一千发。野狼和警卫员上车，领一千块路费，约好联系方法，军费，抚恤费通过银行转账。十人同坐一辆缴获的车辆出发。


    在祝福声中，老张驾驶卡车行驶，一路上畅通无阻。


    第一处下车的是野狼的家乡，卡车继续赶路。


    野狼是江苏人，离开家乡十年，为少爷保密是当年当保镖的承诺。回到家乡是招集家乡兵入伍。当年一起出发的数十兄弟只剩他一个人回家，见到父母，父亲说：“少爷活着。”野狼说：“少爷要打天下，要兵源，保护少爷死了的每个人有五千大洋。”父亲说：“少爷是诚信人，当年走时，留下的钱，大多数家人没有经营能力，变成穷人的多。”野狼回家，不少牺牲的烈士家属来看望，五千大洋让家属们悲中有喜。


    野狼按约定的时间，接到了电汇款五十万法币。野狼发放烈士抚恤，消息传遍家乡。征兵顺利。野狼出生武术世家，是江苏省武林四大派系之一。父亲是一代宗师，徒子徒孙成千上万。江苏省是中央军地盘，大规模招兵，引起当地政府注意，县长带队拜访。


    野狼知道李家泗的计划，他面对当地政府的审查，他说他的上级是集团军司令，他靠征兵能力，招满一个整编团，他就是少将师长。县长被野狼的财力吓住，不敢多问，反而做起了后勤生意。野狼父亲送了一根金条，民团团长就由县长签发。新兵训练基地由政府提供。


    县长带队走了，为亲戚拿到了军购大单。野狼当过师长，征过兵，这次家乡征兵刷新了他的认知。原部队征兵靠政策，动员。实际是官兵连顿饱饭都很少吃到。江苏省是中国最富裕地区，也是贫富悬虚最严重地区。野狼出去十年，当少将回家，当年一起出去的兄弟抚恤金那是五千大洋。这消息传出。自愿当兵的穷人踊跃报名。野狼父亲是德高望重的武林宗师，为儿子的过去，解释为何如此之高抚恤金，牺牲的都是为保护总司令而牺牲，是总司令特批的。普通官兵是没有这么高的抚恤。野狼说普通官兵抚恤标准是按国家标准。


    当过中央军的退役军人说中央军抚恤标准都打折扣。野狼说按国家标准，他不会克扣军饷。这话所有人信。野狼从回家算起，一天之内，招收新兵超过三千多人。如此场面，让野狼知道李家泗的话有道理，穷人闹革命，富人争天下。军队是钱堆出来的。


    伙食标准是野狼老婆定的，比原部队的标准多几倍，比中央军标准高一倍，管饱有肉。警卫员在他家吃了一餐，就感叹这是他长大吃得最好的一顿。野狼的儿子比警卫员小一岁，身体比警卫员强壮许多，两年军龄，在擒拿格斗上败给儿子。儿子也成了他的警卫员。家族有会计，还在上升的兵源，采购的物资，预算远远超过手中现金。野狼知道李家泗是拿出家产，组建军队，肯定挥金如土。


    野狼和父亲的思想一样，军队是练出来的，营养要跟上。父亲与他密谈时，反蒋救国军也来家乡招过兵，吴峰入狱，在家乡有一支数十人的反蒋救国军。野狼说他们是嫡系部队，可以收编。父亲当过李家泗父亲的保镖，第一支军官队伍就诞生。


    野狼原来想和李家泗一起去收编南方残部，那知家乡扩充势力可以靠钱，火速建制。野狼想用最短时间，训练出一支警卫小部队，为李家泗增加铁血卫队。


    卡车到达徐州，王队长下车告别，独自改乘火车去地总。王队长回到地总。他象英雄般受到战友们的欢迎。上缴的先进间谍专用枪，让保卫局视为珍宝。王队长接受保卫局行动科科长之职。整个无声行动打掉一个剿匪特工基地是他反复教学的样板战例，剿匪救国军是隐蔽斗争最强敌人。


    炮手老张驾驶卡车，到达山东地界，联系上季老势力的情报网，被告之，经费已经收取，他部的发展是游击队，不是正规军。未来山东局势是反蒋救国军是主力扶持，等待主力收编。老张的部队又补充数十余人，大多数是情报系统特工。在协助人员的帮助下，彪叔不要的男人和女人用品，包括汽车，全部变卖。得到一笔资金，加上刘兰兰给的抚恤金。这是游击队的总经费。只有老张的人和钻山猫三位属于正式编制，游击队员只有在战斗牺牲才下拨抚恤金。


    钻山猫在山区不断寻找旧部，人越聚越多。老张的协助人员把警察厅长特批的释放囚犯，一个营的土匪武装成立，除了从南京带来的装备，一些旧装备，一百多条步枪。刘虎子为团长，老张为参谋长的抗日武装在德州地区成立。老张是职业军人，训练新兵有一套，土匪本就接受过战斗训练，老张靠着一百多条枪在山区快速的拉起一支千多人的抗日武装。囚犯们都有感恩之心，老张成了他们的主心骨。这支以土匪囚犯为基础的队伍，一举成为山东北部的抗日武装之一。


    刘虎子留在南京的五位土匪兄弟，李家泗要求他们对今天之事保守秘密，任何人都不要讲。五位山东土匪承诺保密。李家泗正式宣布刘虎子为中校副团长，旗下兄弟由刘虎子自封，部队扩大才是真正势力。为了奖励战功，李家泗加赏二千块法币。钱在刘兰兰手中记账，只有刘兰兰手中有钱，刘兰兰给伤员兄弟拿走了八千块钱。五位拿到手的杀敌奖金，只给了五百块。


    刘虎子兄弟兴高采烈，不用招呼，自行去妓院鬼混，跟着妹夫执行任务，那就是刀山火海。五位兄弟本是土匪出身，缴获的财物，口袋里装了不少，没有充公，成了私人财物。离开第二接应点，回南京城路上，才交给刘虎子统一保管，财物比李家泗的奖励还多。打劫政府机关比土匪打劫更有收获。


    刘兰兰看着五位土匪离开的背影，说该给兄长娶个老婆了。李家泗说等到达上海，送他一栋洋楼，有房在大城市就不缺老婆。刘兰兰问那她呢？李家泗说两人是并肩作战的患难夫妻，我的财产她有份，她的财产，我没份。刘兰兰兴奋起来，珍惜来之不易的爱情。


    夫妻俩乘坐张小杰驾驶的轿车，一路上看见街上的路人四处躲藏进入防空洞，大家知道目标轰炸区域，不担心日军空军中途轰炸。路上，李家泗和张小杰的唯一对话是，李家泗询问他们的人是不是个个会开车。张小杰回答驾驶汽车技术是基本功，组织人员个个都会，他们中还有飞行员。


    李家泗明白，前政府高官只有情报网，没有多少军事势力。蒋介石会挖空心思消灭前军阀势力。情报网是隐蔽组织，很难破获。刘兰兰在车上谈得最多的是战利品怎么和姐妹俩分配。按照李家泗和彪叔的口头约定标准，张小杰认为男人的东西比女人值钱，男人占多数。刘兰兰说女人人少，可钱多。两人开心的打赌。


    刘兰兰说过不停，军统女特务的衣柜里尽是各种时尚衣裳，挎包，鞋，帽，化妆品，生活用品，高档的占了大半，估值数万法币，加上首饰，手表，又是十几万。这次女性战利品最少估值十几万大洋。张小杰听完之后中途认输。


    轿车驶入目的地，是南京郊区的一座大民宅。门口相迎的是一位身穿国民党上校军装的一位副旅长兼任团长，他和窜天猴夫妻正在聊天，窜天猴的孩子正和院内孩子玩耍。李家泗数秒钟回想，确定是前总理的贴身保镖之一，彪叔的大儿子储刚，怪不得彪叔只要重装备，原来是送给儿子的礼物。储刚喊李家泗为少爷，话不多讲。


    刘兰兰和储夫人见面就热闹说话，这时，彪叔的运输大队到来，储家上下忙碌，重装备和京办不要的步枪，手枪，都让储刚部的军械师改装，送到储刚的杂牌军部队。


    鲁瑛带着参战美人赶来，两辆车满载货物，后面还有一辆卡车，除了装备，在物资上，女人用品比男人用品多半车。就在储家院落重新打包，李家泗决定打包后一律送往上海。储夫人帮忙打包，她是购物行家，惊叹品牌服装，储夫人挑了街面上最常见的品牌时装，女式手表挑最贵的，而是最常见的牌子，手表上没有痕迹。


    张小杰看到打包场面，只说女人的东西真多。窜天猴让猴嫂也换上时尚衣服。窜天猴说他的两个孩子由储家带到上海，夫妻俩好协助李家泗。李家泗给窜天猴新任务是两个，与野狼家乡建立银行业务，第一笔军费是五十万法币。第二个任务是夫妻俩任命为高家军的正副书记。电话打给高小琪，问她要了五十万法币现金，交给他派遣主抓高家军事的一对夫妻。高小琪说姐妹们偷懒，把上缴的现金都存在了黑手银行。李家泗要她按资金分存外国银行，按预定的计划办。


    窜天猴的孩子此刻由穷人的孩子，变成了富人的孩子，彪叔夫人和窜天猴还是亲戚，窜天猴夫妇放心孩子在储家寄养。高小琪是挂历明星，储家就有挂历，窜天猴夫妇从挂历上认识少爷的意大利籍妻子。张小杰开车去送。


    高小琪见到窜天猴夫妇，确定身份，立即委任窜天猴夫妻为金融卫队军事副官，高家人是主官，是挂名主官。窜天猴办妥电汇给野狼家乡的巨款。夫妻俩走马上任，才知道，金融卫队是团级编制，高家帮派有三千子弟，其他帮派收编二千子弟，社会上招聘就有六千多人。按人数，参加军训的就是一个师的新兵。


    夫妻俩原打算在收编的南方残部，担任重要位置，毕竟六大金刚全留在南方打游击，当地总在西北立足，四大金刚带着少数人寻找地总，只留两位在南方打游击。窜天猴夫妇看到如此发展势头，培养自己的势力比去抢位置好。高家对管理金融卫队是一头雾水，窜天猴夫妻都管理过军队，和高小龙岳父派来的助手，把金融卫队的军训走上正轨。窜天猴夫妻的工作方向是，协助高家处理好高家帮派，重点是管理其他帮派和社会招聘人员。


    储彪看着眼前打包，感叹还是少爷厉害，扣除军用装备，这次行动，现金超过五万，加上男人的财物，还没女人的东西值钱。储夫人说：“爸爸，男人的钱花在花天酒地上，女人的钱全在衣柜里。”彪叔说：“下次联合行动，我要女人的东西。”


    李家泗说在行动中捞钱，就抢日本在租界的银行，黄金，白银，外汇，一车一车的抢。这个话题扯开，储刚的兴趣高涨，他带储家军上淞沪前线抗日，连军饷都要自己先垫。约好一起抢劫日本银行，少爷谋划，他出人枪。


    缴获的女性物品重新打包好。彪叔密谈中午拜师宴，夫妻俩一定准时赶到季老宅院。地址默记好。李家泗带着大小老婆离开储家，彪叔委派两位司机。李家泗驾驶铁道部赠送的轿车，出发前把车牌上的泥巴清除，储家佣人立即清洗车牌。参与今晨行动车辆，除了陆少云中将转赠的军用吉普车没牌照。所有车辆的牌照都有泥巴。


    轿车带队，军用吉普车居中，一辆货车押尾，小车队驶往目的地，艺校边的小火车站。南京城在空袭过后，加上空袭区域集中狭小，不似平日到处轰炸。空袭过后，南京人都在忙碌，行车之际，街面上到处在搬家，美人专列的消息传遍了南京城。


    离小火车站还有五公里路程，十字路口上，一辆高级轿车旁站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姨太太，在佣人保镖的帮助下，挡住了小车队。姨太太说她是铁道部部长的三姨太，知道借车车牌，她在这是来报信，小车站各路人马聚齐，韩将军得罪不起的人多。东西她派人送进去，夫妻俩回避。美人专列由十二节加挂四节，现变成再加挂四节。货车由一列变二列，市面传播，由高小琪带队进入上海租界，坐火车的人连出入证都不要，意大利驻上海领事馆，通知租界巡捕房，统一办理居住证。谁都想坐租界直达列车。


    李家泗询问清楚五位办移民的孩子到齐南京没，三姨太说只有她家孩子和陆少云中将的在南京，其他家的孩子都在往南京赶，明天早晨准时到齐。李家泗交待两位特工司机，卸货之后，军用吉普车停在金陵酒店停车场，钥匙交给前台。特工司机机灵，刘兰兰每个人打赏一百法币。司机高兴，驾驶汽车跟着三姨太的轿车驶入小站。


    小站来往的各种运输工具不少，有了三姨太的帮忙，插队，提前打包送上月台，收货人只有三个字老板娘。三姨太把消息在小范围内传递，美人专列，老板和夫人会留在南京。


    高小琪是公开高调开黑手银行，美人专列由秘密变成公开，是铁道部无意走漏风声。让李家泗没有想到的是，骗娶的美人近千，没有一位出卖他的行踪和身份，估计是有婚约，生怕赶不上美人专列。得到上海租界的家最实惠。意外中的意外是刚缴获的财物，天衣无缝地送上了美人专列的货车，赃物消失在南京飞快。


    漫无目的的回程车，这时，大家都发觉早餐都没吃。李家泗是经得起饿的英雄。五位美人都是发财兴奋忘记饥饿。寻找路边摊，意外地经过黄秀秀的家门口，碰巧看见收拾简单行李的黄秀秀领着两位孩子和小叔子，小姑子，一对老年夫妻为孩子送行。李家泗停车询问那家餐厅好吃。


    黄秀秀把行李丢上车，她家人一起步行几十米，一家不起眼的巷内小餐馆。早餐已过饭点，生意依旧红火，没有座位。黄秀秀公公跟餐馆老板一沟通，走上了老板家的二楼卧室，卧室里有餐桌。王真真是厨师，厨房观看，确定厨房师徒四位，跑堂四位，典型的家庭式餐馆，行家一看就知道做菜有独家秘方。


    黄秀秀小叔子戴着眼镜，李家泗询问之下，知道他是南京大学医学院三年级学生，主修外科。医学院高年级学生都参与了南京各医疗站救援。重伤员，他的手艺不精，不敢动手。轻伤员，他取过弹头，是外科手术技术不过硬的实习生。现在医学院，能动手术的老师都在各大医院，学习是自习或等老师叫他们去医院帮忙。


    李家泗询问小舅子魏振武愿意到他的部队任军医不。魏振武见李家泗年轻帅气，询问是什么官职。鲁瑛说韩少武当过集团军参谋长，现在是少将军衔。杨小环说老公是当元帅的料，跟着他前途无量。


    早餐丰盛，李家泗填饱肚子只夸手艺不错。众美也说口味不错，是南京小吃。老板免单，他愿意去上海租界帮厨，王真真说她到上海租界开餐馆，山东老伙计人少，她听到达时代广场的姐妹说，有间大门面，能摆一百多桌，加上南京姐妹，是需要地方吃饱，上海租界聚集了全世界的好厨师，开大餐馆还是需要各派厨师加盟。李家泗表态，她有权决定自己餐馆的人手，时代广场最大的餐馆给她经营。但人需要她一起并肩作战，女性中象她这种经验丰富的帮手极少。如果再立功劳，餐馆的产权是她名下。


    刘兰兰说她是最勇敢的女帮手，还没封官。李家泗说国民政府的女人，在军队服役的官职最高是上校，给她上校军衔，专管刘虎子部军费。刘兰兰高兴万分。王真真心里就有点小落差，她的美貌胜于刘兰兰，军事技能不输于刘兰兰，早晨之战没有表现，只怪自己贪财，没有参加第二轮血战。杨小环没胆子去争功，只求平安，她知道自己成了老公亲信，只是缺少胆量并肩作战，老公把她拉上战车，无法退出。李丽芳越来越怕李家泗，杀人不眨眼让她胆颤心惊，女特务被他打死不少，她的未来也是枪林弹雨。


    黄秀秀公婆拒绝去上海，年纪大了，只盼望孩子们过得好，何况南京的家业要守。小姑子同行，她是黄秀秀的徒弟，相貌平平，她的婚姻由黄秀秀作主。伺候公婆的是魏家老二一家人，黄秀秀一家离开，小姑子一走。魏家就少了二个家人争家产，魏振武入伍，魏家老二成了唯一继承人。


    大家离开生意红火的小餐馆，小餐馆门上贴上了布告：下午不营业，全家去上海租界发展。


    魏振武要去学校保留学籍，报名参军，约好归队地址，就在路口分别。小姑子带着孩子在餐馆里帮忙，有老板的车不急着出门。

 第9章 剿匪救国军 美女大专列4

    黄秀秀今天的着装有点时尚，王真真开车，返回金陵酒店。


    李家泗从枪林弹雨中回过神来，独自书写，开始布局中日金融战第二阶段。


    中日金融战第一步，注册皮包公司，人头账户，已经被美人计美男计，骗娶婚姻，最快最短时间内完成。向第二步由魏莲花诱空布局。


    人头账户的安全：出国人员的户籍最安全，可以投入大户资金。留守租界生活的只能是小户投入，决战中，资金快进快出，起到绝杀作用。


    人头账户的开户，以外国银行为主，开户人为一批人，最好是马上要出国的洋人和华人。开户结束，代理人消失上海，账户由经纪人接手，只是简单的一次买入，二次卖出。避免过多交易引起负责资金流监控的日本银行团队注意。


    皮包公司开户，开户人必须是洋人代理。这是金融战的核心账户。必须成立近千人的三大队伍。第一大队，经纪人团队，负责具体的操盘。第二大队，也是人数最多团队，掌握两个团队，一个团队分析对手盘的账户，持股，资金量。一个团队负责对团队成员安全负责，这个团队，高薪诚聘二路人马，一路负责经纪人团队人身安全，洋人，华人都可以。一路负责反侦察，专门捕捉到对手来调查皮包公司，进行反杀。这路人，以国际经济间谍为主，开出佣金五百万美元。第三大队，人员必须持有外国签证，她们将在中日金融战后携带巨款出国。


    李家泗认真计划，每一个步骤。事无巨细详细书写。他希望魏莲花看过计划书，魏莲花重视，严格按步骤走。他已经把老婆阵营分为四大战队。


    国际战队以拥有外国签证，外国国籍为主。主要负责资金撤退，外汇资金逃出中国。正牌战队，少数出国，携带少量外汇出国，大多数美女留在租界囤积黄金。杂牌大队，游击大队，都定居在上海租界，只要不出卖家族秘密就行。亚裔首富拿得钱出，养活几万人。


    李家泗心想：我有数千美女，还斗不过，日本财政部。眼镜小霸王是打遍世界股市的金融屠夫。


    隔壁房间，参与行动的在鲁瑛主持下，参战美人成了小团体，鲁瑛没要缴获财物，由她按功劳分配，财物分为五份，刘兰兰领二份。鲁瑛说她是原配夫人，老公的财产有继承权，她愿意陪老公打江山。四位姐妹只是通过了爱情关，有前任就是老公心里的一道坎，需要时间来消化。四位美少妇分配好财物，马上打包好小包裹，存在刘美美处，统一由高小琪带到上海。


    鲁瑛知道八把无声手枪是最珍贵武器装备，一短一长弹夹的二把无声手枪作为礼物送给季老，子弹一千发。李家泗自留六把无声手枪，弹夹是两长四短，加上美国大使赠送的一把。装备交给刘兰兰保管，刘兰兰知道无声手枪的厉害，保证不会在众多姐妹面前曝光。


    鲁瑛准备好一切东西，喊李家泗出门。


    夫妻俩走出宾馆，乘坐的是军用吉普车，轿车让美人们要走了，李家泗按提供的地址找到季老家。


    季老的宅院在南京城区是大门大户，容易找到。吉普车停在宅院门口的停车场，夫妻俩在他家宅院附近转了一圈，周围的暗探不少，看上去精明强干，没人跟踪两人行踪。夫妻俩再转到正门口时，季老得到密报，门口迎接。季老手握李家泗高兴的去内宅密谈。


    季老和鲁瑛亲切交谈，交流一段时间，只夸鲁瑛，人美聪明，在他的徒弟中排老七，他最小的女弟子，唯一的女徒弟。鲁瑛赠送拜师礼物，礼物让季老把玩，季老只说这种先进的进口武器在血色幽灵手里才发挥最佳威力，凭借一把赠送的无声手枪，一夺十把，十把创造出军事间谍史的一场奇迹，用敌人的枪，悄然无声的秒杀，他派出去的高手都自叹不如，这可是零伤亡。


    季家宅院里有一栋楼房，里面是一组大功率电台，数十位男女在窃听。季老说都是张作相留下的情报系统。张作相的儿女这一辈，搞政治没人才，搞经济没人才，挥霍家产那是人人争先，第三代暂无人才，会读书的不少。季家辅佐人才众多。


    季老办公室庞大，摆满书架子，每个大书架子都有标明国家，百分之九十的书架上是各军阀系统的内部窃听电报，分年代分类摆放整齐。庞大的窃听系统，分析人才，还只有前总理有能力留用。窃听电报中，包括地总集总。季老知趣，领着鲁瑛四处查看，李家泗要师徒俩处理好钻山猫和老张在山东发展。


    李家泗留在办公室查看窃听到的最新地总集总的往来密电。密电码李家泗早就熟记。刚才不久的一份南京和地总的一级保密电报引起注意。数字翻译成内容是：地总夸耀伍泗帅一举歼灭南方的剿匪特务势力，从西安办事处情报科传来的内线消息，军统的南方剿匪专家一举全歼，坐阵西安的国民党十大特务头子剿匪将领欧阳不败，正在秘密随队撤离西安，旗下剿匪骨干力量会逐步退出的剿匪防匪情报系统，秘调上海南京一线防匪。


    地总和京办没有大功率电台，通讯不发达，许多机密情报靠隐蔽组织特工把全国的网络联系一起，省与省之间才有电台联系，长途电话没有秘密可说。


    钻山猫和老张的发展，由季老决定。经过聊天，鲁瑛喜欢师傅讲学的节奏，不似李家泗反应快速遇事就诞生新计划，大战略摸不着头脑，小战术跟不上节奏。季老授课先由小战术分析透彻，再延伸到大战略，鲁瑛许多脑海里的问题游刃而解。


    季老的对山东局势分析是，家族手中掌握三支武装：第一支最强大，曹副军长部，山东几十个县的地盘，这支只能利用不能收编为自己的队伍。第二支是钻山猫的劳改犯，这支部队没有完整的组织系统，只能作为游击队扶持。第三支是段滨部，现在看上去还不如钻山猫部，有军费在段滨手中，部队发展快速，只要吴峰出狱，山东的家族军队就有段滨一部，编制是一个师或旅。张作相的势力在山东有数百人武装，会建立完整的情报系统，由老张控制钻山猫部，资金支持段滨部。山东民团是后备役部队，数万新兵，民团总司令为了家人移民美国，肯定会批几千新兵给李家势力。山东的势力是布局，江苏省的势力是争取，当韩少武被任命为徐州公署主任，一路军阀正式诞生。


    现在局势分析如下：从中日爆发战争，金融战在高层一直在谋划，抢劫敌人隐蔽金库一直是各集团军重要任务。唯一一次获利不菲的行动在山西境内，几百万的纯收入，无数军阀眼红。李家泗向储刚透露，储刚肯定会逐级上报，抗日救国军人只图名却无利，金融战图名又图利，实际上是李家泗在一计十用，很快就打开上海的局势。


    季老一生已收六位徒弟，一位病死，二位战死。活着的三位都在国民政府任高参之职，二位中将，一位少将。位居高位的三位师兄只能利用，不能重用，收编势力不在一个档次上。李家势力加上吴峰势力，与原部队处于同一起跑线。徒孙里人才济济，特别是亡故的三位师兄子女，有聪明谋略却没施展平台，只要李家势力膨胀，尽可网罗旗下建制。


    李家泗在客厅找到授课的师徒，季老一挥手佣人回避。


    山东的决策由季老说出，李家泗同意，启动资金马上由季老的人去山东警察徐厅长手中去拿。鲁瑛一个长途电话就兑换了徐厅长的外汇。


    李家泗让季老分析刚从西安传来的消息。


    季老分析：军统系统的剿匪二大特务机关，南方一线剿匪势力几乎全歼，活着的也是断胳膊断腿，北方剿匪势力欧阳不败正在集结北方的剿匪精英，在作工作上的交替，半个月内赶赴淞沪前线，再对实行封杀。陈立夫的特务系统是拉拢对象，未来的建军靠他签字。


    李家泗请季老设计一举全歼欧阳不败，以鲁瑛为诱饵。季老想听计划。李家泗说利用手中王牌，第一步部队番号，第二步借兵，借枪，借地盘，第三步，鲁瑛会执政盐城行署行政长官，获得徐州地盘，家族势力不可消灭时，伍泗帅的妻子叫鲁瑛，鲁瑛在徐州摆开战场，季老设计全歼欧阳不败。


    季老只说大胆冒险，要不要一石二鸟。鲁瑛说什么是一石二鸟。李家泗同意一石二鸟，只要不错杀师傅的嫡系，海归派务求歼灭。鲁瑛听得心惊胆战，这是内部斗争。李家泗解释是：原党派武装力量不足十万，前总理的旧势力接管，就是人数上超过。反蒋救国军地盘更大，十万野战军轻松集结。利用手中王牌借兵十万，地盘贡献部队几十万。近百万军事势力和十万军事势力合作，打江山，是谁吞并谁。吞并是有条件的，原党派内部的庸才和纸上谈兵的必须清除在核心领导层外，


    季老说四路大军兼并，成立北方各省民主联合政府，二十年内必成新中国，十五年打日本，五年打内战。聪明人不多讲大道理，按部就班实现建国大业。商谈建国大业，全靠李家泗的战略计划成功。


    佣人在门外远处高喊客人都到齐了。一起走到饭堂。饭堂有六桌，小孩子都有二桌。公开身份是韩少武将军。


    李家泗认识的熟人是前总理的二公子夫妻，两人相谈的第一件事就是怎么在战争中拯救张家建筑集团公司。李家泗说集团公司需要改制，建筑公司在战争中没前途，你修一栋房子，日本鬼子炸一栋，钱都打水漂，沦陷区的房产那是送给日本人。二公子夫人说北京的房子都送给了日本人，命比房子重要。


    张二公子说沦陷区在外国人的庇护下，国人才能保护自家财产，公司十几万建筑工人，未来生活费来源在那里。李家泗说建筑工人改制成为工程兵。工程师，包工头等管理者成为工程兵各级官员，国防工程发不了财，却能养家。工程兵在西方国家是技术兵种，军衔最高为陆军中将。


    一位在面试中见过一面的中将插话说：“师傅收徒弟，原来是韩少武少将，战术上全歼参谋总部，战略上让蒋百里佩服。你出美国国防部长的薪水请师傅出山？”李家泗说：“原来是季老的弟子，我老婆鲁瑛，是你师妹，以后关照。”


    鲁瑛的大名让夫人们纷纷上前聊天，年纪算长辈，辈分在拜师后算平辈。夫人们七嘴八舌询问鲁瑛是不是带着近千人在上海各国领事馆代办签证的山东美人鲁瑛。鲁瑛说她借用丈夫的社会关系完成。夫人们异口同声说现在，在南京许多夫人都想结交她。昨晚半夜，还去火车站接人。女人的声音盖过男人。


    季老换了一套长衫马褂出来，正式拜师仪式开始，鲁瑛恭敬的行拜师礼。礼毕。季老说各位师兄在官场上要帮小师妹一把。三位身穿将军服的实权将领都答应一声，夫人们都是小师妹叫得热闹。


    酒席开始，真正的家宴，没有外人。徒子徒孙拜见小师叔，鲁瑛看年纪打发红包，年轻人的红包里是一百块钱，小孩子的红包里是十块钱。鲁瑛红包准备得多，大红包留下，小红包要小孩子们来抢，热闹的气氛都调起来。


    季老让两位戴着眼镜的孙子拜见师姑，都是在读大学生，一个想去美国读书，一个想去英国读书。鲁瑛一人一个又给一次大红包，要他们好好读书。李家泗说世界名校免试入学，需要驻华领使馆的推荐公函，美国领使馆关系已经走通，英国需要靠童养媳的关系，师姑有能力替你们办妥。季老孙子感谢万分。


    张二公子说鲁瑛到上海代办签证一定走的是童养媳的关系，原来不敢确定，现在可以确定。席上没人问童养媳是谁，官员女人知道秘密就是秘密，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熟闹的酒席开始，季老简单为鲁瑛介绍三位师兄，所在政府职位，和属于国民党派系中的那一支。特别是重点介绍孙子辈人才，特别是亡故的孙子辈人才，大多数大学毕业，政府基层工作，少数在读书。孙子辈的年纪有的比鲁瑛还大几岁，鲁瑛是上校政训长官，叫一声长辈不服气。


    一位丧偶师兄夫人一句话就把孩子们的骄傲气势打灭了，她说鲁瑛从没去过上海，就凭借韩将军和师姑的结婚照合影和童养媳联系，把山东省想办签证的一天之内全部办妥，比外交部长还牛。几位夫人应声附和，晚辈们收起不敬之心。一位中将夫人说鲁瑛为上校主任，是为她从政铺平道路，地区行政长官就是她的。


    季老询问夫妻俩什么时候启程去上海发展。李家泗说他在等美国白宫给他的私人信件，没有美国白宫的信件b集团是办不成上万份赴美长期签证，今明两天应该有美国专机信件来中国，但他不知道飞机航班。


    中将魏高参起身说他和空军司令周至柔是哥们，美国专机进入中国领空，空军会提前知道，他马上落实。魏高参放下碗筷，大家静声吃饭。魏高参直接拨打空军司令部电话，电话接通之后，魏高参说：“请接周司令，请国外飞机入境调度室的陆将军接电话。我是军委会参谋总部，魏行军中将。”


    隔了一会，转机接通。魏行军说：“老陆，近日有美国军机入境没。有，明天上午十点到南京，谢了，我晚上请你喝酒，……。”两人在电话里聊上几句题外话，就挂上电话。


    李家泗询问季老，长途电话是不是保密线。季老点头。


    李家泗离开饭桌，拨打山东区号，直拨曹军长的家里电话，听到转机提示音，被转机接到了前线指挥部。接电话的是曹副军长，曹副军长说：“女婿，终于等来了你的电话，坐飞机到南京的人都到齐了。”李家泗说：“我在等美国老大的亲笔信，信件明天上午十点到南京，十一点到美国南京老二手中。你们的专机可以十点半到南京，办证时间在中午，快办快走。”


    曹副军长说：“改头换面的不多，想出去生活的多，在那里办。”李家泗说：“改头换面的在南京办，想出去的在上海办。明天办证结束，我就去上海，从南京到上海之间，我会考察几天军情。”


    曹二姨太接过电话说：“你的事，我已经办妥，民团总司令给了我五千新兵，由我组建金融卫队，就等你有地盘就兑现承诺。”李家泗说：“明天我去接机。”曹二姨太报来一个电话号码说是亲家公黄涛中将家的，他负责接机。李家泗报出季老的一个特工负责与警察徐厅长联系。曹二姨太说徐厅长已经通知她，来南京的已经出发。


    李家泗挂上电话，拨打詹森家的电话，流利的英语说出，是詹森夫人接的电话，她说白宫有给他的几封私人信，明天中午到。李家泗说中午取信，会为朋友办移民手续，需要詹森先生为孩子在美国名校求学写推荐公函。詹森夫人说马上要丈夫办好，明天中午，大使馆闭馆，她会派美国特工接应他的朋友，中午是避开耳目的最佳时刻。约好明天中午见，短暂谈话结束。


    李家泗重回酒席，他知道在座的大多数都听得懂英语，他要求大家保密，除了季家，张家之外，其他师兄每家代办一位移民美国，签证全家人免费代办和少数亲家。代办签证在上海，南京是首都，各路势力集中地，韩少武光杆将军初来宝地，最怕得罪各路神仙，保密是重中之重。办移民手续，只要近照，书写喜欢的英文名字，出生年月日就行，儿女移民最好是在美国大使馆从没露过脸，交过资料。师兄家属们异口同声表示绝对保密，师妹送的礼物很重。


    李家泗最早吃完中餐，抽烟聊天时，张二公子放下碗筷，一个眼神，一起走进秘室，拨通上海长途电话，听到熟悉的声音，李家泗喊了一声：“爷爷，您身体可好。”张作相说：“好，你活着就好，中国资本快被日本资本打得破产了，你该为中华民族拯救经济。”李家泗说：“我的资金已经秘密进场，做庄要吸筹，筹码不够拉升，日本，汉奸资金会逃跑，民族资本多看少动。我来上海之日，就是中日金融大屠杀。”张作相笑着说：“怪不得只放量，大盘止跌，有你这句话，张家人就安心了。”


    李家泗要爷爷好好休息，不要操心劳累。他派鲁瑛收购张家企业，想出国的海外发展，提供移民，签证便利。张作相连声说好，孙子辈里只有李家泗最有能力，武能百战百胜，文能制定国家经济政策，张家势力想拿就拿走，助李家泗完成建国大业。张家儿孙辈都没才能，掌控不了大局。


    千言万语不如亲人的一句安慰。李家泗把电话交给张二公子。


    张二公子和父亲在电话里说了不少，主要内容是建筑公司的未来，这是十万多人的生计。张作相同意工程兵的提议，拿固定工资和掌控建筑公司是二码事，花钱就不能大手大脚，根本没有应酬费。工程兵就是工资固定，每天工作做不完，一年四季忙不完。张作相没和李家泗谈公司收购具体事项，就知道建国大业中需要工程兵。几位儿子就算拿美国工程兵中将司令的薪水，不够他们花天酒地花费。季老是节俭持家，领美国国防部长的薪水，足够让季家每个人过得富足。


    昨天只是概念，今天电话就是确定。李家泗今天的心情特别开心，与前总理一通话，前总理保留的所有势力尽归旗下。张二公子心情则不痛快，工程兵意味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变成单一，旗下的员工由承包制转为固定制，大多数员工是变个身份生活，他这位老板就不开心。


    回到酒席，酒席依旧热闹。鲁瑛在本子上抄写内容，抄完在座的联系方法。工程兵由张作相定调，张二公子闷闷不乐，夫人反而高兴去美国生活。季老为大战略感到高兴，这是趋势。闲聊中，约定以后大家，小事不登门，大事提前通报。


    李家泗夫妇提前告别。大家相送到餐厅门口，季老召开会议，几十分钟会议后，弟子们这各自回家公干。

 第9章 剿匪救国军 美女大专列5

    李家泗驱车离开季家大院，一路上，鲁瑛述说了她和周主任夫人的商谈，京办会派一位漂亮情报人员协助伍泗帅在南京和上海之间的工作联系。现在早过接头时间，但情报人员在约定地点会连续等待，直到接上头。李家泗说她多此一举，韩少武的身份在国民党阵营会越混越好。跟前北洋政府总理已经谈判，几千万美元收购他家势力，光工程兵都比原党派原部队多，今后是发展家族势力。加一个女情报人员不够聪明，会暴露好不容易建立的潜伏体系，对自己不够忠心，消息传到隐蔽组织，只要隐蔽组织有一个人出卖，所有的努力就付之东流，今天早晨的战斗就毫无意义。而且极有可能出现内部暗杀。


    到现在鲁瑛还不明白处境，伍泗帅是海归派的暗杀对象，在行动中暗杀是已经下达的命令。伍泗帅跟海归派势不两立，只有八大金刚才是亲信。李家泗举个例子，季老家，知道韩少武，李家泗，伍泗帅是同一个人的还有张二公子夫妻，拜师宴上，从没乱说一句话，李家泗公开的信息都是在丰满自己形象。童养媳是谁，为什么没人打听，就因为与大家无关，打听就坏了规矩。


    多一个不了解的美女加入队伍，就多一份甄别。鲁瑛明白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但她还是想去见一面，周主任夫人介绍是南京隐蔽组织市委书记的女儿文静。说不定被美男计策反到家族事业中。


    李家泗驱车赶到目的地，他说已经进入一个封锁四条街的庞大包围圈，数千人的特务武装。鲁瑛感觉不到危险，她在指定地点看见了接头对象。鲁瑛下车，上前接头说：“小姐，去上海路怎么走。”漂亮的文静，盖上小说，说：“南京没有上海路，但有国父路。”鲁瑛说：“可能我记错了，能带我去中山陵吗？我有车。”文静高兴地说：“好，小费一毛钱。”两人亲密地手牵着手坐上吉普车。


    李家泗看见年轻稚气未脱的天生丽质的小美人说：“你太年轻，我不收。”文静说：“我爸爸是隐蔽组织南京市市委书记，妈妈是隐蔽组织妇女救国会主任。”李家泗说：“隐二代，身份值得信任，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前面有三个市井无赖，隐二代，你上前去打他们一顿。”文静脑袋茫然，李家泗说：“瑛，你去处理，有特务已经注意你们的接头，当特务拉练。”


    鲁瑛从挎包里掏出手枪上膛，跳下吉普车，左手握枪，快步走向三位在街头游逛的男青年，鲁瑛右手挥拳击中三位流氓中最像大哥的左眼。流氓大哥吃痛，大声喊：“兄弟们上。”两兄弟吓得跪地求饶，他们看见鲁瑛手上的手枪是真的，流氓大哥慌乱跪地，鲁瑛说：“别追我妹妹，见一次打一次。”鲁瑛关掉保险，举起枪托就击脑门，流氓大哥脑门流血，求饶说：“大姐，我不认识你妹妹，她是谁？”鲁瑛又踢他一脚，两位小流氓见大美女来打他们，直接抱头装死，身上都挨了两脚。


    鲁瑛的特工气势，彻底吓坏了三位流氓。


    文静看到这一幕，紧张地说：“这里到处是特务，你看盘查身份的来了。”两位路边巡逻巡警过来，手放在枪的位置，慢慢犹豫中靠近，附近路过几十个便衣携带长枪短枪，眼神都注意出事地点，观众更多。李家泗说：“接头就暴露身份，主动出击会先入为主，优秀的情报人员，有三百六十个身份，嘴巴只会讲不会做，安全后，你回家吧！”


    李家泗拿着车后座的小衣箱，掏出少将军装，就在车上换。文静机灵一动，小衣箱里有支冲锋枪，她接过枪，快步下车，快步走向出事地点。


    李家泗穿好少将军装，刚下车，一位面熟中将从一辆快速行驶的军用吉普车，停稳就跳下来。两人见面微笑，原来是侦察兵出身地陆少云中将，他说：“带老婆来这里练胆。”李家泗说：“要经过战区，没胆子怎么在枪林弹雨中过封锁线。”陆少云一挥手，数十位年轻便衣特务由形成的围攻态势，又恢复原状蹲守。


    陆少云说：“方圆三公里，全部布控，上海市委敌工部长张杨来这里接头，干掉了两名上海方面追踪者。”李家泗说：“老特务容易识别隐蔽组织，怎么都是学生。”陆少云说：“惨，对隐蔽组织有一手的全牺牲了，运气好的成了残疾，党国的剿匪英雄没了，伍泗帅借刀杀人之计太厉害了。”李家泗说：“剿匪司令死了，把你调来临时指挥。”陆少云说：“没死，肩膀中了一弹，死里逃生，运气，女秘书替他挡住了致命一击，弹头穿透女秘书尸体，飙伤的。”


    鲁瑛结束练武，转身看见陆少云，她微微一笑，挥手打招呼，经过文静身边说：“妹妹打狠点，这是女特务练胆。”文静看见三位流氓正爬起来欲逃，文静手中的冲锋枪示意他们不准跑，流氓大哥说：“大姐，我不认识你妹妹。”文静上前就是一记粉拳，用力过猛，手都打痛，差点儿连冲锋枪都跌落。文静说：“别追我姐姐，见一次打一次。”拳打脚踢起来，三位流氓忍着痛苦，看着走近的警察喊：“救命啊！警察大哥，我没害她的姐姐妹妹。”


    两位走近现场地警察，看见场面变化，本想离开，三位混混那是天天上供的小偷，又不好不管。一位老年警察说：“几位将军，让女特务练胆，挨顿打，总比抓进军牢好，进去了就没命出来。”老年警察拿出警棍递给文静说：“对待小偷用这个。”老警察怕冲锋枪走火，文静一看就知道没有军训过。文静拿起警棍就打，三位混混只能习惯性动作，抱着头部挨打。


    李家泗说明天中午，我岳母娘坐专机来南京，一起办移民，昨晚开会的几个通知到，错过了时间，那就去上海办。陆少云说：“签证一起办？”李家泗说南京人少办移民，上海人多办签证，军政部的黄涛中将是我岳老子的亲家，他有一批人，心照不宣，十一点半在大使馆路口。陆少云说：“黄涛是何总长的人，他是总负责，我把昨晚人数控制在极少数。”


    鲁瑛走近说：“陆高参也来布控抓人。”陆少云说：“抓个屁，一群学生兵，乱抓都不知道抓谁。兄弟，早点离开这里，明天中午的事最大。”陆少云高兴地坐上他的专车离开，抓捕任务交给手下，手下见将官们都不在岗位，出工不出力。


    文静打人打得手累，三位混混都不叫一声痛。年长警察说：“够了，女英雄，最高长官都走了，考试合格了。”文静还给警棍给警察，还说了一声谢，年长警察心想：一位可爱的小女孩成了女特务。流氓头子哭丧说：“今天怎么这么背，才偷两个荷包，就遭二个女人打，还是貌美如花的女特务。”


    文静和李家泗碰面，听到李家泗小声说：“喊一句，叔叔上车。”文静果真喊了一声：“叔叔上车。”五六米外，一位中年人在围观的人群中，提着行李应了一声，坐上车后座。李家泗驾驶汽车，鲁瑛的手枪对准上车的中年人，文静惊讶万分。吉普车行驶，李家泗说：“文静，隐蔽组织，上海和南京的接头暗语说。”


    文静说：“几级暗语。”中年人说：“一级暗语。”文静说：“有到中山陵旅游的没？”中年人说：“我去上海路，顺路吗？”文静说：“南京没有上海路，有国父路。”中年说：“上海市常委张杨。”李家泗说：“原中央经济委员会主任伍泗帅。”张杨说：“伍主任，要不是你来解围，我今天就折了。”鲁瑛说：“运气，我和文静的接头晚了二个小时。”文静说：“接头重复地址了，伍主任，你怎么看出来的。”


    李家泗说：“我开车进来，就知道进了包围圈，京办接头人，我见过一面，他陷于数十学生特务的包围布控，他没有选择接头，坐在原地看书，烟都抽了二包。”张杨说：“我下汽车就感觉到进入包围圈，马上干掉了上海一路跟踪的特务，还好长途汽车站人多，只想混到布控结束溜走。”文静说：“京办没有汽车，街道上的车辆自由进出，车辆被排除怀疑之外。”


    驶过外围布控，整个大街小巷只有车辆进出自由。行人被警察挡住进路，出来的都要接受盘查，当布控区的人流越来越少，那就是活捉之时，包括文静在内，她是南京人好脱身，又没武器。张杨是上海人，有武器有轻伤，只要动手，就是数百特务围攻。


    张杨说：“我奉集总命令来南京接主任。上海对日隐蔽工作太惨了，三位省委书记都牺牲或失踪。”李家泗说：“内部叛徒出卖，在国家存亡之际，一批兄弟都经不起生死折磨，当了汉奸，汉奸比日特还了解我党机密。我的计划是，上海市委只有你见过我，我会派助手冒充我，代表伍泗帅行使权力。我在外围另辟抗日组织，关键时刻出手除奸。”张杨说：“明白，我推荐一位助手，她叫袁惠敏，父母都是隐蔽组织成员，牺牲了，她作为单线联系人。”李家泗说声好。张杨说：“主任，什么时候到上海。”李家泗说：“我的替身还没到。”张杨说：“在路口停车，我在上海等你的替身。”


    军用吉普车在路口停车，张杨提着行李，快速下车，快速消失在人群中。


    文静突然说：“伍泗帅，你成功地打入了国民党阵营，当上了国民党将领。”鲁瑛说：“聪明，主任的新身份是第三集团军少将参谋长韩少武，明天下午启程去淞沪战场调研。到现在为止，有十五万友军收入旗下。”文静说：“比集团军总部武装还多二倍，准备自立门户，有谁知道你的新身份。”


    鲁瑛说：“就我们四个，张杨猜出新身份，他不敢肯定是潜伏还是自立门户，所以他提前回上海。”李家泗说：“文静，跟着我干，连你父母都不能讲，多一个人知道，保密程度就稀释，努力的成果就前功尽弃。整个高层，没人知道我的新身份。愿意为我保密，留下假扮夫妻，不愿意保密马上下车，就当我们没接过头。在国统区出卖伍泗帅的新身份，和长相，就是死刑。”文静说：“我愿意为你保密，我提一个小要求，我们结成真正夫妻。”李家泗说同意。


    文静主动亲吻偶像，看得出获得偶像的婚姻是她的理想。鲁瑛伸出手说：“欢迎你加入后宫佳丽三千的大阵营。”文静说：“你有三千佳丽？”鲁瑛说只多不少，老公就是靠婚姻，把美女的家族，一家接一家拉入他的阵营。韩少武，韩少白，韩少文，韩少龙，汤姆，等等，正牌老婆，杂牌老婆，游击老婆一大堆。每一个美人家庭，人口至少五个，现在几万人靠他吃饭，加上新势力，几十万人靠他吃饭。


    文静说：“我不信，吹牛，快停车，大明星杨丽丽在搬家，我找她签名。”在街上看见女明星，追星一族的文静着急几分，鲁瑛笑着说：“她们是三千佳丽之一，杂牌老婆之一。”


    李家泗驾驶军用吉普车停在搬运家俱的板车车队边上，十五位一二三线女明星看见帅哥，都说来得及时，大家见面搂抱亲嘴，李家泗一个快乐的眼神丢给文静，文静惊讶的说：“新身份，新生活。”鲁瑛小声说：“三千佳丽，只有你我是统一思想，发展靠自己，三千佳丽，各路军阀女特务，出卖就是死路。”文静明白话中之话。


    李家泗眼光检查托运的家俱，还都是值钱货。杨丽丽有自家小洋楼，师姐妹一起同住，今天已经送了第四趟，连厨房的好厨具都托运到上海。搬运的车夫，二十人十车，押车的是杨家人，这是最后一趟。


    一起走进杨家洋楼，不值钱的家俱还剩不少，床铺还是几年前的新款。文静由追星变成了姐妹，得知前因后果，她最喜欢的女明星都成了姐妹，让她相信了为何要自立门户。文静心想女明星收入真高，这么好的家俱就丢在了南京城，连洋楼都不要，硬要去国中之国租界生活。


    美女们都七嘴八舌讲事情。今天早晨大轰炸之后，第一趟货车就出发，有几百位下人乘坐货车出发。高小琪通知了她师傅派人来接货。第二列货车估计出发了，月台上堆满了家俱，许多不值钱的家俱硬是让站台负责姐妹拒收，原路搬回家，基本上都是凤五的姐妹，平头百姓多，美女也多，她们是有色无艺的大美人，私房钱上缴，一个明星抵十个。十二节车厢，美女足够，家人是大队伍。月台出现了许多老人舍不得便宜家俱，老人不会算账，运费比家俱还贵，还是站台负责姐妹厉害，坚决拒收便宜货。


    军用吉普车载满大小老婆，一起去金陵大酒店。在停车场看见了铁道部长赠送的轿车，证明李丽芳等美人在总统套房。


    一起走进总统套房，最美的最有实力的新欢旧爱都在，近二百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南京一线明星众多。让文静明白韩少武的确有三千佳丽，美女专列，一群向往上海租界生活，以得到帅哥宠爱为荣。眼前生活，证明伍泗帅成功的混入国民政府高层。美女中有情敌委员会，让文静笑得不可思议。文静初来乍到，她需要鲁瑛指点内情，暴露身份那她就是千古罪人，还好她是正牌，正牌由曹玉兰管，都是天真可爱的大小美人，容易隐藏身份。


    许多未来生活的细节，需要李家泗决断，曹玉兰的事排第一。


    曹玉兰把李家泗引进楼下一间小客房。一位陆军中将和家人正在休息喝茶，曹玉兰介绍之下，对方是北方军事巡查专员黄涛中将。曹家大哥的岳父。黄涛中将一家八口亲人，全部移民美国，包括大嫂和侄儿侄女，黄涛在国民党中央军委是闲职，没有实权，家人没人去领事馆。加上何总长的二位小公子小姐，何家就是最小的两位没出现在美国大使馆，递交过签证申请，一共十位移民。聊上几句，黄涛摊牌，何总长想拉他为何派的人，中央军师长由他挑，想不受节制，韩少武有能力，当中将军长，集团司令，那是何总长签字作算，大家心照不宣。


    李家泗说出何家人在美国领事馆的人露脸过，先办签证，到达美国后，购买房子后，家人想移民美国b集团优先办理。在李家泗的大战略布局中，黄涛是明面上的人物，他是国民党几大派系中的中间派，是来商量移民之事的细节过程。


    李家泗说出昨晚的经过，黄涛满意权力人物一起秘密去美国大使馆办移民。南京市市长掌控城中的警察，警车比军车更隐蔽，市长和三大富翁可以调动南京城的豪车。


    李家泗打电话给市长家，家人的回报，在小火车站负责全局，报来电话号码。


    拨打火车小站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铁道部部长，声音一听就确定。部长诉苦，他都动用权力太大，对手下，有点承担不起。李家泗给他增加一个移民名额和二十份免费签证。部长高兴地说这下，上下都没意见，询问来找他何事。


    李家泗说在美国驻南京大使馆办理移民手续，移民的不能有任何政府官职，南京富翁就不限定。带官职的美国面签官会拒签，经常跑美国领使馆的有留档的也不行，美国特工认识，最佳人选是从没去过领使馆的家人。部长说这下好了，最有能力的拒签，没能力的孩子走运，反正都是自己的孩子，不用吵架了。


    一起旁听电话的数人，南京首富的声音传来，他愿意提高文物数量，要让家族中的三位亲人移民。李家泗答应，要保证真品，一件伪造就会让洋鬼子有意刁难。南京首富保证全是真品绝无假货，一百多件真品中有一件假品，那是自己找自己麻烦，上海有二百多件，南京有一百多件。李家泗说：“我老婆的闺蜜高小琪是这次去上海租界的牵头人，古董交给她家就行。市长在吗。”


    市长接过电话，李家泗说：“拜托市长二件事，利用权力搞一点药品，我带到前线去。”市长说：“明白，我家的古董不少，能凑成一百多件，名额多要一个，保证移民的从没去过美国领使馆，更没官职。”李家泗说：“好，移民美国的，名下要携带二十万美元汇票，美国的房子买不起，美国移民局会拒绝办理美国身份证。”市长说：“二十万美元小钱，只要韩老板收黄金，大洋为我换汇。”李家泗说：“换汇是小事，我只收金银b集团会打几千万美元到高小琪的黑手银行，支持她的换汇业务。”市长说：“明白，你是金手指银行最大的客户。”


    陆少云接过电话说：“二十万美元汇票，我家拿不出手，美国的房子还是买得起。”李家泗说：“陆兄放心，你的家人到了美国，移民的孩子先不换美国身份证，买房子住下，把地址留在旧金山中国驻美领使馆。我在美国的公司会派人去为移民的孩子提供经济担保。移民的孩子在美国换身份证的时间晚一个月。不象市长，四十万美元是小钱，房子一买就可以立即去移民局办身份证。”陆中将说：“这我就放心了。”李家泗说：“我在战争中看到了许多发财机会，只要陆兄动用手中资源，一分钱不出，赚国难财，赚几十万美元就是几个电话能解决。”陆中将说：“一起发国难财，等你电话。”


    市长接过电话说：“第二件是什么事。”李家泗说：“黄涛中将跟你讲。”黄涛中将接过电话说：“不要在小火车站，我俩去玫瑰茶馆商量明天去大使馆的细节。”市长应了一声好。黄涛寒嘘几句，挂上电话说小火车站成了许多权贵打听消息的地方，还好大家都守住秘密，这是切身利益。夫妻俩就不要露脸，特别是鲁瑛，名气盖过外交部长王宠惠。曹玉兰说：“那我呢！”李家泗说：“南京，谁都不认识你，只会山东话，没人找你帮忙，把山东移民的组织好就可以。”曹玉兰想想也对，她可以通知山东老乡了。


    黄家移民美国八口人，与曹家重复，那就是一百六十万美元携带出国，黄夫人说黄家和陆中将家一样，在美国大城市买得起房子，每个人拿不出二十万美元。李家泗说：“将来番号越做越大，要枪要人要地盘，黄将军的作用就来了。”黄涛说他是巡察专员，得到地盘，政权交替还真靠他鼎力相助。


    李家泗说黄家人先办移民，有能力的晚点走，地盘落实稳定，他会赠送一笔路费和美国房产。曹玉兰突然说：“老公，人在中国，没回美国，先去美国的担不了保。”李家泗说：“第一次聪明了，我在中国发展，我老婆能力最强的去美国办理担保，刘美美是形象代言人。”曹玉兰洋洋自得起来，连她都明白，黄家人那有不明白的道理。鲁瑛成了在座最有能力的老婆。


    黄涛中将一家人高兴地离开，曹玉兰送行。


    李家泗处理的第二件事，黑手银行的发展和众多赴沪美女的安置。李家泗回到金陵酒店客房，王美玲就打电话叫来高小琪团队。


    为了保密，高小琪被安置在另一层客房。李家泗，高小琪，鲁瑛开始密谋中日金融战具体步骤。


    高小琪对银行业务一窍不通，亲朋好友举荐的人才提出跨行合作。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筹建阶段不用着急。李家泗解释说她到上海第一件工作就是与国内银行，国外银行签定跨行合作协议，协议是格式化合同，主要业务就是黑手银行存一笔外汇放在国内银行作为合作保证金，国内银行又存一笔黄金在黑手银行作为合作保证金。保证金是等值的，按当日国际黄金平均价，不收取任何费用。与外国银行则相反，黑手银行存一笔黄金放在外国银行，外国银行存本国货币放在黑手银行，保证金是等值的，以英镑，美元为兑换。银行在经营过程中倒闭，这笔保证金是优先偿还，因为是对等协议。基本上是倒闭银行发出结束跨行业务公函。双方的业务中止。


    银行和银行之间只有拆借贷款，新成立银行一般没有拆借业务。签定了跨行协议，客户就能通过黑手银行转账到其他银行。各国都有银行公会负责同行拆借，客户的资金是不能挪用的。每年各家银行都要上缴银行公会一定管理费。银行公会是非盈利机构，是负责监管各国跨行业务结算。中国的银行公会在上海租界。只要签定跨行协议，双方银行都要互派工作人员去对方总行工作。


    高小琪听丈夫讲明白银行业务，恍然大悟，说上午，南京各大银行都派高级官员来谈跨行合作。家族中没人懂银行业务，她借口去上海再谈，总行在上海。


    李家泗说南京各大银行这么积极，因为中国各大银行外汇归零，黑手银行是外商独资银行，中国境内几年间，才有一家新国际银行成立。国内银行需要外汇作储备，黑手银行需要黄金作储备保证金。只要一位跨行经理协助，只是签定格式化协议，一分钱不花，就能与全世界成千上万家银行合作跨行业务。保证金按银行大小签定金额。


    国内银行是主动上门求签跨行协议，外国银行只有意大利和日本会主动求签。法国各大银行需要花姐出面，由两位大姐出面，许多国外银行会主动上门求签。签定协议后，支付保证金是第一项工作，第二项工作是互相传递合作银行能办理跨行结算的分行，电话，地址，经理人名，银行代码。这是银行间的一级保密经济信息。如世界大行，美国花旗银行，全球能够跨行结算的分行有几千家，这几千家的国别，电话，地址，经理人，银行代码都要提供备案。


    日本各大银行主动上门求签协议，与中国股市有关联。日本财阀利用汉奸做空中国股市，最怕外来资金与他争利，特别是新银行不知底细，从没合作过，来不及渗透。主动签定跨行合作协议是来摸底的，大批日本经济特务会云集黑手银行。意大利银行主动那是意大利政府出面，协助成立黑手银行，行政上肯定无条件支持。


    李家泗是为了打垮日本财阀对中国股市的屠杀，才在大战略上成立黑手银行。主要目的是诱使日本经济特务的主力渗透黑手银行，给花姐和皮包公司减少特务的侦缉。中日金融战已经开始，只能胜利。有了黑手银行就轻而易举获得日本银行在中国境内能够办理跨行结算的分行资料。高小琪越听越糊涂，鲁瑛明白过来，她猜出了伍泗帅下一步计划，有了高小琪提供的日本银行在中国境内的资料，武装抢劫日本在华银行就有目标性。


    高小琪领着千位数美女和数千家人进入上海租界容易，师傅会派手下火车站接，怎么安置是需要内定。李家泗决定由薛小玲决定美人家人的住宅安置权，花姐决定上缴资金使用权，送到上海的古董，黄金，大洋，一律入库封存。黑手银行在中国股市只开户，不交易。大小皮包公司，数千户籍证明都交给花姐。能出国的轰出国。


    高小琪汇报高家帮派产业，一夜之间全部卖空，套现资金达到战前抛售水平，高家产业在南京只剩十栋老宅和一栋在建的综合楼。帮派人员安置按要求完成。达到职业军人标准的数百帮众将护送金银去上海，在册的金融卫队新兵超过一万多人。


    窜天猴夫妻是管理高手，五千余人进入军队新兵团训练，五千余人进入警校集训。帮派老人留守南京分行。南京分行招收新员工，报名来了一万多人，优中选优，确定银行员工的是关系户。李家泗大笔一挥，招收新员工三千人，精通世界各国语言的优先录取，黑手银行走向国际化需要大量的外语人才，外籍员工全部录用。


    曹玉兰送人归来，看见密谈的场面，她高兴地说亲家母给了她两根金条作为礼金，黄家人没参加婚礼，礼金要上人情账。曹玉兰透露一个现实，南京的戏子不出名的美人都是少女，刘美美是唯一一线少女明星，父母亲都是老艺术家。杂牌大队让情敌委员会处理问题，还靠高家帮派出面撑腰。


    李家泗面授银行业发展大业，曹玉兰听不懂，回客房联系山东老乡。高小琪慢慢听懂，她是歌唱家，记忆好，不明白意思，记得住工作要领。鲁瑛却知道这是丈夫金融战略中的一步棋，经过季老传授的分析学，这才彻底明白，从济南到南京，为何对有钱的少妇骗婚，原来是有钱人可以出国，户籍就是主力账户。骗富人的女儿，岳父那是商战精英，中日金融战只限于决策层知道。股市有句名言，做庄无父子，只有输赢两家。


    高小琪负责国际银行。只要有地盘，国内银行就由她主管。高小琪负责海外投资，鲁瑛负责国内军费。


    高小琪背熟中日金融战步骤，拿着二份刚写好的信，就离开，去执行她的任务。


    李家泗来到杂牌大本营的总统套房。众多美人的心思一样，到达上海租界后，怎么分配住房。李家泗当众宣布，将请高小琪师傅派人统一安排。首先安排的是她们亲人住的房子，大明星住别墅，小明星住时代广场，正牌等曹玉兰安排。所有家俱到达租界，高小琪有权派人决定分配，等他到上海，按市值给予贡献家俱的补款。


    美人们知道李家泗明天才离开南京，多数想陪伴身边，山东美人没人愿意提前走，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经过战场区域。时代广场最大的餐馆门面留给王真真经营，众多美人携带去上海租界的一般厨具留在她的餐厅用，吃饭问题解决，就解决了迁徒的最大问题。王真真说一家餐厅从装修到营业至少需要半个月。叶媚娘说时代广场门口是精装修，只要餐具就能营业，代办营业执照的老板去过时代广场，只是没钱买。李家泗要她一心一意留在身边，保证她到上海租界之时，就是餐饮公司老板娘，只管理公司，负责每天收账。


    留下陪伴的美人人数定为一百单八美，南京最美的女人和能力最强的都留下，能力最强的留下来因为要腾出空间让高小琪杀伐果断。名单谈成。


    落选美人收拾行李出发火车小站，货运站工作进入最后的尾声，落选美人互相转告，一百单八美的最强名角王美玲调离了她的岗位，王美玲得知丈夫明天才走，入选陪同人员里有她，高兴的和三十四位大姐大级女强人一起返回金陵酒店。大家离开时交待家人和姐妹，一切都听高小琪的一切命令。


    高小琪回到家里，等待她的金融界人士更多，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领头的是财政部部长孔祥熙夫妇，陪同的洋人是意大利驻华大使和文化参赞夫妇。好友是文化参赞夫人两人先在办公室密谈，密谈前，高小琪宣布，华人应聘成绩排前二千名的直接签定合同，五百人抽签，五百人关系户。洋人直接签订工作合同。这消息让新国际安全区等待消息的高兴。


    意大利文化参赞夫人说黑手银行成立，为了业务扩大，必须签定跨行业务协定，签定协议之人，按各国统一法律，必须是银行法人代表和总行行长，或首都分行行长。中国首都南京，中国各大银行的总部全在南京，中小银行分别在南京上海，外国银行分行总部在上海居多。银行界都知道高小琪是艺术家，对金融一窍不通。由中国财政部牵头，主动找到意大利大使馆，经过协商，由意大利大使馆牵头，意大利银行作为第三方机构中介黑手银行的跨行业务协定。


    如果不是李家泗由浅入深的解释银行业务，高小琪猜不出财政部长和意大利大使一起找到她，完成跨行业务协议。文化参赞夫人谈到跨行业务协议由意大利银行作为第三方机构，高小琪愿意和国内银行签定协议，她对银行业务是外行，协议需要文化参赞夫人把关，承诺把关的是意大利银行的南京分行行长，协议是国际通用的格式化合同，意大利银行作为第三方机构，只赚取千分之一的契约费。


    国内银行提供的协议是全中文的格式化合同，第三方机构提供的协议是意大利文和英文的格式化合同。高小琪按李家泗的要求，国内大银行，保证金的黄金为一吨，中型银行为五百两黄金，小银行暂不签定协议。


    金额超出了孔祥熙的意外，他知道中国各大银行都欠各国银行一大笔贷款，动用黄金换汇，各国银行有权扣压外汇还贷。与新银行签定跨行业务协议，黄金兑换外汇，是一种契约精神，只能协商贷款银行的利息扣除，不能扣除大部分保证金，跨行业务签定，只要银行不破产，任何一方无权单方面撕毁协议。


    与高小琪第一个签定跨行业务的是中央银行，高小琪在中央银行提供的格式化合同上签字盖章。中央银行行长在意大利银行提供的格式化合同上签字盖章。意大利银行行长分别审核后，两份合同上盖上第三方银行的公章和签名。这意味着中央银行存一吨黄金到上海意大利银行金库，意大利银行扣除中介费，和所欠贷款利息，支付价值一吨黄金的外汇给中央银行。高小琪到达上海后，拿外汇去意大利银行提取黄金作储备。互换合同后，高小琪和中央银行行长在互换合同上盖章签字。第一家与黑手银行正式建立跨行业务的国内银行诞生。数位记者抓拍历史性的一刻。


    高小琪签定协议后，中央银行行长用公文袋装着一大本中央银行全世界能办跨行业务的分行资料。文化参赞夫人递给高小琪的是一张薄薄的一张中英文打印纸，黑手银行总共三家分行，打印纸放入公文袋，高小琪交给中央银行行长。意大利大使馆赠送高小琪一个比衣柜还大的保险柜装资料。


    交易成功，高小琪心想还真如丈夫所言，意大利大使馆介入，意大利成为第三方机构，第一笔交易，意大利银行总计收取千分之二的手续费，换成黄金为二公斤。如此赚钱生意，连意大利驻华大使都介入，中国各大银行欠意大利银行的贷款不多，交易成功，意大利银行绝对不是扣除利息这么少。意大利大使知道李家泗的资本，保证金越多越好。


    中国五大银行行长来了三位，另二位在上海，代签的是财政部长，行长的顶头上级，有权代表未出席签字仪式的行长，孔祥熙的签字，加上南京总行副行长签字盖章，合同生效。每家银行签字盖章，记者拍照交换合同握手那刻。仪式结束，随从人员立即打电话，拍电报通知全国系统。


    轮到中型银行签字，高小琪看着手表，离上海股市收盘还有一个小时。她突然说：“民生银行派代表来签合同没。”高小杰见老妹说话，他大声喊：“民生银行派代表来没。”数十位银行行长正排成一个长队，长队中间的一位年轻人举手说：“我是民生银行南京分行行长，荣家老五。”荣家老五从队伍中插队走进核心区域。


    高小琪说：“荣家拿得出五吨黄金吗？”荣老五说：“荣家是中国首富，能换价值五吨黄金的外汇？”高小琪说：“民生银行是民营银行网点最多的，金手指银行愿意和民生银行合作，收购股权，增资扩股。以五吨黄金为标的，黄金不够，大洋也行。”荣老五说：“口说无凭，马上签定跨行业务协议，合同金额为五吨黄金。我行用一个月时间完成资产重组。”


    如此对话，让众人吃惊，都知道高小琪是外行，行话肯定受人指点。本轮到一位中型银行行长待签协议，他立即让位。孔祥熙突然对意大利大使说：“大使先生，黑手银行拿得出五吨黄金外汇入股民生银行？”意大利大使笑着说：“高小琪丈夫不缺钱，收购民生银行连贷款都不要，注册资金是足额认缴。只是高小琪丈夫财产的一小部分。”


    两人的对话，在场的都听得清楚，本来就人满为患的会议室，一下子跑出去不少人。见证荣家老五和高小琪签定跨行业务协议，还是记者和意大利友人，连财政部长孔祥熙都悄然无声离开会议室。


    荣家老五高兴的结束签字仪式，手捧着公文包，去高家找到银行新设的临时电报点。临时设立的电报点都挤满了人，民生银行的电报点，正在忙碌，电报员说：“少爷，老爷来确定是真的签定了协议。”荣家老五说：“签了，五吨黄金外汇。”电报员说：“股票要暴涨了。”


    从意大利驻华大使透露出高小琪的丈夫收购民生银行连贷款都不要，驻华大使代表意大利政府，信誉第一。消息很快就传遍全世界。消息飞快传播到上海，上海证券交易所第一时间发动自营盘扫货，接着国内各大银行加入自营扫货行列。沽空机构来不及反应，由加大沽空力量变成忍痛割肉出局，沽空的力量没有抢盘的资金巨大。


    中国股市在签约后五分钟，所有中国股民都知道民生银行被意大利新设在中国的金手指银行口头收购。中国首富家族荣老二正在股市带着中国民族资本抵抗日本财阀和汉奸资本的围攻。荣老二是经历过经济上的大风大浪的人物，中国股市在淞沪会战打响起，股市天天阴跌，是日本财阀和中国经济汉奸在沽空获利，他联合了一群爱国商人，集中资金与日本财阀对抗，中国财政部不但为国护盘，反而从股市抽资。民族资本联手的财力根本不是日本财阀的对手，他这股为国护盘实力最强的民族资本就快全军覆没。娱乐圈大姐大横空出世，投入大量资金，成了第二股最大的多头力量。花姐的团队水平跟荣家民族资金团队相差一个档次，但总有源源不断的资金投入，时刻把花姐从破产的边缘拉起。


    民生银行昨晚收盘价为三块，是花姐动用杠杆资金护盘，今天上午，下午开盘都在二块九附近多空争夺。荣老二知道民生银行半年的净资产为五块五角一，淞沪会战让银行损失半年的利润，净资产维持在每股五元左右。收购消息传递，民生银行股价由历史最低价二块八角九分，一路扫货，越涨越高，量越放越大。


    中外庄家都熟悉的花姐主力账户，把民生银行的巨额抛单竟然挂在了五块六角。这时股价在三四块间多空对决，空头大败在不断强平，交易量在缩小。只要低部空单被撤底强平，四块到五块五之间就是空涨。荣老二认为花姐的五块六挂单成了大阻力。那知转眼就全部成交，是沽空机构被强平。交易所传来临时政策，暂停民生银行的沽空业务，各大银行及时跟进，对沽空民生银行的客户一律强行平仓，严禁客户融资买入。


    花姐如此精准的高抛获利，是接到了老姐的电话，老姐接到了鲁瑛的电话。高小琪在南京散布收购民生银行的消息，净资产之上挂单抛售，获利资金分散到其他个股。花姐看到成交回报，杠杆率降到了百分之二十，她大手笔扫货再创新低的股票。


    荣老二看到自家股票暴涨，最高摸到六块，回落到五块六就遇到强支撑。行情来得太突然，只是下令清空联手资金在民生银行的获利盘，获利资金马上援手其他股票，二股多头主力，给中国股市带来了一个盘中大反抽。资金打光时，大盘还是阴跌一天。


    民生银行股价收盘为五块八，查看成交回报，沽空单为零。从三块炒到五块的新主力成本为零。股东人数增加十倍，散户化明显，股东在赌收购与反收购，明天下跌就是多杀多，伤害最大的是投机者。


    荣老二心想，花姐是高小琪的师傅，花姐精准高位减持，金手指银行一分钱没出，一个五吨黄金的跨行业务协议，就让花姐从亏损中获暴利。这种国际手法花姐从没用过，花姐走狗屎运？机构强平的价位那是国际级高手定价。查看花姐的杠杆率为百分之五十，全部套牢，再加杠杆，离破产不远。


    荣老二回到民生银行总行，打电话用黄金兑换外汇的客户不少，包括财政部长。荣老二没有回电话，而是去拜访前总理张作相。


    轿车经过法租界的黑手银行时，黑手银行的大招牌已经挂起，装修工人众多，热闹的开工场面。高小琪的丈夫是真的意大利总理的家族成员？荣老二心想能让意大利政府出面，金手指银行出世，意大利侨民在华投资那是胜利大逃亡，接盘的是金手指银行。


    平日清闲的张家大院，荣老二平日来拜访，可以直接进院，今天不同，管家要他先等一会，他去通报，张作相在开家族会议。旗下的建筑公司要改制，工程兵一词让荣老二明白这对中国最大的建筑公司而言是最好的出路。


    没等多久，前总理在孙子的陪同下出来迎客。张作相说家族会议争论不休，赞成改制成为工程兵的只是少数，保留现经营方式的占了多数，请荣老二指明一条正确的经营之路。


    荣老二说提出改制工程兵提意的是一位经济学高人，战争来临，建筑行业是雪崩状态，上海租界的建筑是饱和，华界建筑或整个中国，那是修一栋，日本人炸一栋，或者没收一栋，投入的资金归零。工程兵是国防工程，给集团公司的中下层员工一个固定的饭碗。接受不了的只有高层，平日里吃香喝辣，改制成了工程兵，特权就没有了。张家的企业是国际大公司，最好的办法是分拆，把国内外赚钱资产保留，把亏损的建筑公司改制。


    张作相说：“一位高人指点我改制工程兵，你指点我分拆，把家庭的矛盾解决了，不愧为中国首富。今天肯定有要事？”荣老二说：“刚才，一家新成立的意大利籍金手指银行，在签定跨行业务协议时，动用五吨黄金的外汇合作，行长高小琪是艺术家，根本不懂经济，信口一说，民生银行的股票大涨。我想整个中国还只有一个人有如此经济策略，经济实力强大得让意大利政府撤侨撤资，只有眼镜小霸王才有如此财力。您是他的长辈，肯定有他的消息。”


    张作相说：“荣家经商，的确比张家高一个层次。论经济你是老大，论政治你不是我的对手。”荣德生点头说：“您说得对，请您老指点政治。”


    张作相说：日本军队拿下东北，只用了三个月，日本军队拿下上海，南京，也就是三四个月时间。十年前，蒋为了窃取李家的财富动用武力灭了李家，股神那年才十四岁，李家保镖誓死保护他失踪十年，蒋追杀了十年，死了几十万人，对股神而言，李家和蒋家之间仇恨不共戴天。股神手上有多少钱，外国人知道，各国都争当友军，撤侨撤资是外国人的国策。日本人也是友军之一，当年，股神还是靠日本小军队出面才从北伐军手中逃脱，李家保镖拚死保护，逃出几千青帮弟子的追杀。上海成了日本人的天下，股神肯定借刀杀人，第一个要灭的人就是杜月笙。从政治上讲，荣家和李家之间就面临站队，是敌是友？做庄无父子，只有输赢两家。


    荣老二明白老总理的话中之话：眼镜小霸王还活着，上海沦陷之日就是李家报仇之日，杜月笙的帮派手下，是第一个被消灭。荣老二说：荣家的产业，起家之时，还是老李家的支持。荣家在国民党中央也有关系，今日的成就还是靠我和兄长一起打拚起来，蒋家只会搜刮荣家，得不到半点扶持，荣家愿意站在李家这边。


    张作相说李家老大，我们见过他的能力，十九岁时，拿着父亲给的一块钱，读大学时靠一块大洋，在求学时期，赚学费，创业，四年功夫由一块钱赚到了十万大洋。现在中国还只有李家老大做到，他是李家的接班人。当年保镖力量只能保一个，老李不保精通实体经济的老大，却保虚拟经济的股神，并不是因为他是我的孙女婿，而是他非常重视李氏家族成员。眼镜小霸王出现上海，那就是一场接一场蒋李家族血战，一天死伤一万人正常。中国股市对股神来说体量太小，一个徒弟就能歼灭日本财阀，赚欧美国家的钱才是对抗蒋政权的本钱。打仗是要穷人的命去填。


    荣老二明白话中之话，他说：“老总理，荣家的明镖那是公开的。暗镖有几百号人，您要人，马上交给您。”张作相说：“好，为保老李家这条根，我们出人。股市流动性超过流通市值，离歼灭战不远了。”说完哈哈一笑。荣老二也附和一笑，突然明白，中国股市的流动性一直紧张，股票一直在跌，新主力在建仓才会释放流动性。


    这时，张作相的孙女过来说：“叔叔们又争吵打架了。”荣老二马上起身告辞。


    荣老二走出张家宅院，大院门口停满了高级轿车，都是一起为国护盘的资本家。大家一起围上来打听消息。荣老二让儿子驾驶轿车，他叫上来与老李家有恩的四位大资本家上车。车队回家路上，大家询问张作相的态度，是不是老李家的宝贝在释放流动性。


    荣老二说：“老李家对四位都有恩，车上讲话，心里明白就行，不能外传。”四位几十年的好友都点头，绝不泄密。荣老二说：“跟老总理密谈，老总理是政治家，他只跟我谈一件事，站队。眼睛小霸王出现在上海，蒋会动用一切武装人员来窃取李家财富。李家不缺钱缺穷人送死。站在李家这边不缺钱，站在蒋这边，日本人占领上海，各国都会邀请他入籍，他是世界第一的投资大师，他站在上海的土地上，第一要灭的是杜月笙。接着是蒋政权。”


    老资本家都是聪明人，纷纷表示老李家在家族最困难时都帮过他们，四大家族现在缺钱，人多的是，保镖养多了，这些天企业资金全在股市护盘，员工的工资都快发不出。李家缺武装拿走。站队成功，大家明白，只要眼镜小霸王和民族资本家站在一条战线上，就算八国资本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以李家的资产，光建仓都需要时间。市场上的资金流动性已经释放，结算由几天一结变成日结。这些天大家紧张的心都舒缓起来，眼镜小霸王是中国股民心中战无不胜的偶像。


    车队驶入荣家，荣老二面对众多联手的爱国资本家说他们联手的力量太薄弱，需要新多头友军介入，友军需要低部筹码。大家唯一要做的是锁住筹码观望。大家联手的水平根本不是日本财阀的对手，看新主力的护盘吧！这句话让大家的心情明朗起来，大小资本家都纷纷告辞。留在荣家的是要外汇的政府官员。


    荣老二第一个回复的电话是财政部长孔祥熙的长途电话。孔部长满口的爱国道理，荣老二的回拒理由是孔部长私人要外汇，他尽量调剂，荣家企业欠外国银行的外汇，远超五吨黄金。一个软钉子，还给了孔部长，孔祥熙只说会写纸条让家人兑换。


    身体不好的兄长荣老大来报，黄金已经出库，外汇入库。外国银行的各大经理，希望贷款先付部分利息，外汇本金等有外汇再说。关系户要外汇的他拟定了一份名单。


    荣家兄弟沟通下，上海市吴市长在客厅等待多时。名单上的私人用汇的外汇总额远远超过五吨黄金。吴市长只说名单上的人物谁都得罪不起。荣老二表态用私外汇，他尽量调剂。家族的外汇贷款利息要还，那是家族经商的信誉。吴市长本代表上海市政府来调剂外汇，转眼变成了私人用汇。


    得到荣家兄弟的肯定，吴市长离开时透露一个南京消息，在南京签字的高小琪是个金融外行，一份跨行业务保证金，都把第三方银行的意大利银行的外汇打光了。民生银行动手快，签定合同之后，马上电传上海，马上进入交割，越到后面，变成了只签协议，要等高小琪来上海后，与其他外国银行签定跨行业务协议才有新外汇。


    高小琪签定跨行业务协议，第三方银行在外汇告尽时，暂停了签字盖章。高小琪继续与中小银行签定协议。意大利银行行长善意的提醒，合同是契约，黑手银行还需要第三方银行担保。高小琪说法兰西银行是她师傅的亲密合作伙伴，她师傅出面。就有更多的外国银行签约，外汇就不愁。大家想想也对，黑手银行的定位是国际银行，外国银行基本上都把中国总行设在上海。


    高小琪把来家里的所有银行的跨行业务签定。各大银行的分行材料，把保险柜塞满一大半面积。


    完毕，由财政部请客，高啸天代表黑手银行出席宴会，南京分行的业务发展还是靠这位江湖老大完成。提前吃晚餐，高小琪要率队去火车小站，处理一切事项。


    小火车站的打包，搬运主力是铁路员工。月台上所有行李搬上第三辆货车，货车车皮多出八节车厢。这时，上海传来消息，第一列货车平安到达上海货运部。高小琪师傅派遣旗下负责运输的，调来数千临时工，近千辆租赁卡车，行李家俱全都送进上海法租界时代广场。一路押送畅通无阻，连法租界通行证都不要，第一批美人的家人佣人保镖成功进入租界。空车皮马上抬进数千伤员来南京救治，事实证明，高小琪师傅派人能够完成美人专列的大迁徙。


    小站负责人是铁道部长，他和高小琪沟通，发车时间提前，货车车皮多出八节车厢，可以满载一些年轻人。艺校食堂早就提前开饭，大家都集中在小站附近。


    高小琪命令帮手姐妹，清点到站的姐妹亲人。已经全部到达小站附近，人数高达五千余人。十二节客车车厢根本无法容纳这么多人。姐妹们动员年轻男女乘坐货车，美人，孕妇，老人，儿童是关照对象。高小琪的命令传达，动员变成了帮派拆散家庭，有了第一货车的消息，大家也就服从命令。


    八节货车车皮装进了一千几百年轻的美女家人，每位乘坐货车的都带上一壶水。加上押货的佣人保镖，近两千人的客货混装专列出发。天空渐黑。


    一列二十节车厢的客运火车驶入小站。首先登车的是高小杰的帮派兄弟，这支金融卫队全副武装，古董，黄金，大洋，保险柜，被装进了第一节车厢。工作结束，月台进站大门打开，数千男女老少开始登车，美女都有座位，抱着的都是小辈，大多数家人无座。高小杰帮众负责清点名单上的每家每户人数，十节车厢全部挤满，还多出数百人无数挤上车。


    老人，孩子，妇女是不能抛弃的。高小杰带来的金融卫队大多数是年轻人，听过山东美人讲过山东专列的故事，脑袋转得快。高小杰让金融卫队腾出一节车厢，金融卫队分散挤上十一节车厢的空置行李架上。按名单上登记的人，一个不少的登上美人专列，高小杰向老妹保证，美人家属全部登车。


    八节车厢是铁道部员工和关系户，也是只发座票，不发站票，人数没有统一的管理，先上车的就有站位，后上车的除了座票，站位就人挤人，少数年轻人上行李架。美人们的行李是统一货运，这八节车厢的乘客都携带行李。


    月台上还有几百人无法上车，加挂行不通，车尾再拖挂二节车厢，火车速度会慢下来。加挂车厢费时，不能采纳。铁道部部长当场决定没有登车的男女老少改道南京火车站，他大笔一挥加开一列南京到上海的火车。承诺租界通行证由金手指银行解决。数百人没登上美人专列，这才悻悻地同意去南京火车站登车。


    这次现场指挥吸取了经验，统计人数，按人数发座票，由铁道部提供运输车，数百人没登上美人专列，坐上另一趟火车，虽说人人有座，大家都担心人到上海容易，进不了租界，没有金手指银行协助，那就是家人相隔苏州河，一边是租界的天堂，一边是华界的地狱。


    铁道部长站在月台上和车厢里坐着的高小琪沟通，转车关系户的租界通行证。高小琪满口答应，要确定人数。一列公共列车，那是几千张租界通行证。部长保证只要六百张通行证，实际人数只有四百五十七位男女老少，多出来的让上海铁道系统的员工家属沾光。高小琪满口答应帮忙。


    小站月台上，只剩铁路员工时，火车始发。铁道部长等官员望着慢慢驶出的火车，大家心里感叹，美人专列，中国唯一满载乘客，能够不办租界通行证进入上海租界的专列。


    一夜安全无事的美人专列，由于有铁道部的关照，火车直达，其他火车让道，在第二天凌晨零点几分到达上海火车站。

 第10章 金融战开始 亲笔信空运1

    来火车站接人的有中欧艺术中心的熟悉明星带队，身份最高的是意大利领事馆安排的领事馆工作人员，这让高小琪意想不到，对方是领事馆一等秘书。高小杰带着帮众，把古董，黄金，大洋，保险柜装进进站的运钞车


    一等秘书和高小琪看着搬运过程聊天，高小琪这才知道，她被意大利总理封为罗马最佳市民的称号。她和丈夫把意大利侨民的资产一次性带回家。如此壮举，让全世界惊讶。意大利是第一个成功让侨民侨资撤离中国战场的西方国家。


    上海火车站站长认识高小琪，高小琪却不认识站长。站长带了一位意大利语翻译，主动上前沟通。高小琪和一等秘书协商，她还有六百人乘坐下一趟火车，需要特别通道。一等秘书留下一位领事馆普通工作人员与站长对接。


    装车完毕，高小琪和女保镖同坐在一等秘书的意大利领事馆专车。专车和运钞车，金融卫队首先驶离月台。


    火车开始下乘客，大批的中欧艺术中心的员工拿着高小琪提供的家属名单。组织下车人员整队出发，接人的车队一辆接一辆从月台驶入驶出。美人专列的美人按薛小玲的安排分配住宅，意大利人在上海没有群居点，都散居在两大租界，南京一二线明星家属安排各处的别墅和洋楼。大多数人安排去了时代广场，乘坐的是出站口大巴车。


    人数最多的美人家属赶到时代广场，先到人员近千，整个宽敞的广场中心堆满了家具，众人惊讶整栋高楼，灯光亮如白天，一个安全的新家。此刻家具还在不停运送，押车的都是乘坐货车的年轻人，清点之下没有一位登记在册的失散。


    时代广场的总负责人是红牡丹，小桃红，如此之多美人入住，颠覆两人对伍泗帅的看法。时代广场是美人大楼，家人都安排在附近居住。买下的民居都有家具。时代广场是精装房间，只缺家具入住。在山东美人指挥，美人家里的劳动力都在帮忙，把家具抬上高楼。原来是冷清的大楼，从此刻起热闹起来。


    美人专列的另八节车厢乘客，分为二批人，大车队只负责送进两个租界，在上海租界有亲投亲，无亲投宿。大多数人只想拥有出入证和居住证。


    第二辆列车想进租界的乘客，四小时后到达上海站。站长带来的人和部分乘客在月台上会聚集，在意大利领事馆的低级外交官带领下，六百人又分为二批人，分别送进各租界。


    每个人都知道要办租界通行证，必须去黑手银行租界新总行，凭借美人专列的车票，代办一家人。二家黑手银行分行已经成立，只是人员不齐，营业网点都在筹备期，上班时间代办。


    李家泗制造出的美人专列，美人和乘客进入东方最大的国际安全区，人财安全。


    花姐对千余人的美人们不感兴趣，她认为她们是一群貌美如花的难民，在上海租界象她们一样貌美如花的女人少说也有十万，不过上缴的千万级财产让她心动，数千份户籍证明，几十家皮包公司临时执照，花姐不知道什么意思，薛小玲却明白美人列车真正含意。


    师徒三人在卧室里商量未来生活。高小琪交给了两位师傅一封李家泗的亲笔信，内容如下：花姐，是不是全军覆没，你面对的是国际级日本财阀股神，以你的团队水平根本不是对手。中国股市还有一股联手做多护盘的主力，以荣氏家族为首的民族资本集团。我借高小琪之口敲锣打鼓要收购民生银行。实际上是让荣家家主找张作相密谈，密谈结果是荣氏家族为国护盘集团退出股市观望。


    中日金融战，打的是经济战。输了破产，赢了不见得有命花。日本是强势方，日本输了，动用武力灭杀赢家，只是一声令下。玲姐是成年人，经历过李氏家族灭门，知道为夺取资产的血腥。中日金融战是国与国之间战斗，一个国家会动员国家力量针对敌人，你已经成了日本的国家敌人，在股市赢光你的钱。


    十年前，我带着美国富翁们征战欧洲，英法两国高傲，被我打得中途握手言和。征战德国时，德国政府惧怕我屠杀德国股民，动用国家力量逮捕我的弟弟，直到我彻底离开德国股市，才释放我弟弟。记住，国家之间的金融战就是一场血腥的战斗，是要血流成河。当你们三个一起看到这封信时，中日金融战已经开始，一场数十万资本家破产的血腥战斗已经打响。任务如下：


    高小琪负责诱敌，黑手银行是家族的国际银行，不参与中日金融战。是吸引日本经济特务的重点，高小琪的一个假消息，我估计就打爆了民生银行的空头主力。高小琪的核心任务是筹备银行开业，签定跨行业务协议，培训一批国际银行该有的员工。特别是派出团队在上海证券交易所拿到券商营业资格。


    其兄高小杰负责在银行大楼楼上群楼，经营高家帮派最在行的业务，开赌场，放高利贷等业务，赌场等营业执照需要二位姐姐利用一切关系代办。高家新赌场开业要在半天内完成，合作伙伴可以五五分成，赌场生意越红火，诱敌效果越强，目的是吸引大批的日本经济特务把黑手银行当成重点观察对象。也诱惑国际资本。


    高小琪切记中国股市不关你的事，尽快搞好家族国际银行，与两位姐姐保持师徒关系，不介入两位姐姐的一切，保持高家军的独立性。


    玲姐姐负责家族的安全，包括账户的安全。账户安全是中日金融战的关键。我千辛万苦用美男计骗到上海的美人，是中日金融战核心，大多数美人不知道股票为何物，没有买卖过股票。她们就是做庄的人头账户，美女加家人，人头账户够用。加上皮包公司账户，三大新多头主力诞生。


    花姐公开的账户是第一大主力，中日金融战的结果是：户头是许多上市公司的大股东。账户投入多少钱，不超过数倍的盈利。中欧艺术中心的账户不受盈利要求，暴露的账户必须这样。这是中日金融战，盈利多了，那是有命赚，没命花。这是先奸后杀的战争，宁愿不赚也要人财安全。主要目的是投入的钱要全身而退。


    一大主力是皮包公司，另一大主力是人头账户。皮包公司主要负责拉升，掩护曝光账户，人头账户获利离开。人头账户是暴利的核心账户。


    皮包公司账户明天开盘前可以进场，人头账户只开户不进场。这两大主力账户，开户银行选择，美国，英国，法国，意大利，荷兰，西班牙，德国七国银行开户。美国，英国，法国在上海证券交易所，有券商交易资格，其他四国没有证券交易点。可通过第三方银行交易，第三方银行，为美，英，法三国。如此交易手续费增加百分之五十，但中日金融战结束利于暴利资金安全逃离，而日本特务找不到资金来源和流向。


    账户安全有了，加层保险是，办理开户时，玲姐调动明天中午离开上海的外国人代办。要求关系好，有国际影响力的明星或资本家。造成是代表七个国家的洋人在用人头账户进入中国股市。开户结局是八国联资在中国股市围攻日本。


    明日之战，花姐，你手中暴露的账户，采取获利就平仓的手法。新成立的五家一千万级的公司，希望你委托得力助手操盘。每个公司只存入一百万法币，交易交给第三方银行的经纪人现场交易。按一比十比例放大杠杆融资买入。高抛低吸，新账户尽力拉高暴露账号的成本区。五百万新资金，四千五百万杠杆会让你玩一天交易。五家新账户只要交易回单成交，日本经济特务很快就在上海和南京两地落实公司性质。调查结果是五家皮包公司，高融资的杠杆会在市场上的波动中强平。


    媚娘房地产公司可以通过唐黎找到其前夫的公司，用临时执照办理租界通行证，居住证。所办出入证全部送给唐黎前夫的公司。这里的目的是真假注册的事。要唐黎说明，有黑手银行帮忙，大家不需要临时执照办出入证。


    第二天之战，工商总局，证券交易所立案调查五家皮包公司，股价的稳定就靠新成立的总注册五千万的三十九家市级皮包公司，五百万资金，存入公司账户，按一比十的比例放大杠杆融入，高抛低吸，一定要维护好五家一千万级中央企业账号不被交易所强平。五千万杠杆资金足够你玩一天。日本经济特务很快就在上海和南京两地落实公司性质，调查结果是少数为实体公司，多数为皮包公司。


    第三天之战，如果股市还是阴跌，你的暴露账户全力放大杠杆，维护股市的稳定。杠杆率可以放大五倍，中欧艺术中心的任何财产可以抵押。这笔资金足够你玩二天。


    花姐切记，你面临破产，就是我建仓成功之时。切记皮包公司建仓，按时间段进场，切记不能一哄而上，过早暴露账户，做到三大主力之间毫无关联，分别由三班亲信完成。如果三天交易变成一天交易，切记，暴露账户可以一比十放杠杆，当我预感到花姐破产，鲁瑛携带资金及时增加保证金，避免被强平。没被强平就是建仓成功，中国股市不够我屠杀。三位姐姐安全第一，中日金融战是血腥战场，不要被先奸后杀。


    亲爱的三位姐姐，吻你们，爱你们的弟弟。


    三位美人看完来信，对金钱残酷性最了解的是薛小玲，她坚信安全这一点，两位妹妹也不敢大意。魏莲花是中国股市的庄家，明白皮包公司的隐蔽性，高杠杆风险极大，持仓跌破保证金，首先是通知追加保证金，没钱追加，那就是要强行平仓。她心里把暴露账户杠杆率降到了五倍。


    古董，黄金，大洋入库。魏莲花休息一夜，备战明天。薛小玲说她连夜负责高家赌场的营业执照，顺便把高小琪的亲信，金融卫队人马驻扎两家分行。另一封信，高小琪要师傅独自看。


    高家亲人来沪的占了高家家族的一大半人，他们见到两栋黑手银行大楼，都怂恿高小杰重操旧业，两栋大楼分别处在两大租界的黄金地段，上海是不夜城，凌晨一点正是吃夜宵时刻。高家家族为首的一起返回夜巴黎酒店，想请高小琪师傅出面。


    薛小玲请客吃夜宵的是法租界工部局警务处长，法租界巡捕房最高警政长官夫妇，理由是黑手银行金融卫队的武装管理。也请了公共租界工部局警务处长，工部局巡捕房最高警政长官夫妇。薛小玲和两位警政处长熟悉，关系一般，两位处长夫人却是天天在一起搞艺术的闺蜜。何况美人专列的七八千人的租界出入证和居住证，需要两位处长帮忙督促部下工作。


    薛小玲和高小琪在咖啡厅没等多久，两位警务处长夫妇一起出现。高小琪礼貌认识租界武装警察的最高决策人，由师傅密谈。


    薛小玲说高家帮派银行在两大租界的大楼，二栋高层群楼，地处四通八达的黄金地段，高小琪想开特色行业说出。两位警务处长异口同声同意。两位警政夫人只问是不是昨天一起去收楼的两栋黑手银行大楼。一楼门面是银行营业大厅，最高层是银行办公层，中间层做赌场或特色业务。薛小玲点头。


    两位警务处长只问所占股份。薛小玲说她不懂行规，高家帮派由银行出门面，出管理人才。南京帮派介入上海滩，黑白两道就看两位租界的警界大哥帮忙，从上至下，她只求结果。上午办好营业执照，上午营业就好。股权是扣除成本后五五分账。


    两位警务处长惊讶万分，生怕口说无凭，要薛小玲立字据作中间担保人。见证人是薛小玲，甲方是高小琪，乙方是两位处长夫人。服务员送来笔和纸。薛小玲书写简单的五五分成合作项目，各自入股的条件。两位处长夫人签字之后。高小琪收藏属于她的合同。


    两位处长夫人把属于两位警政处长该保管的合同，交给薛小玲收藏，公职人员和家属是不能留证据的。在洋人心里薛小玲是中国女性中信誉排第一。


    两位警务处长兴奋起来，相约在各自地盘打造上海最大的赌场。原因简单，黄金码头根本没有一家大型赌场，寸土寸金的地方都是巨商云集，根本找不到经营面积如此大的场所。两位夫人帮忙验收房屋时，就把老公叫来看现场，都说开银行可惜了好地方。这是黑手银行的产业，没想到高小琪一来上海就就送一份大礼。


    至于金融卫队的武装，租界出入证，居住证那都不是事。


    正好高小杰带队返回夜巴黎酒店，高小琪只让二叔和高小杰进包厢面谈。二叔是老江湖，知道警政处长就相当于中国的警察部长，租界说一不二的人物。高小琪当场决定，二叔为公共租界赌场负责人，高小杰为法租界赌场负责人。法租界的黑手银行大楼为总行总部，高小琪常驻法租界。


    两位警务处长精通汉语，沟通没有问题。介绍认识之后，立即去现场工作。英法两国在华最高警官发财的想法比高家还严重，除了一楼和楼上办公区域，两位警务处长有权决定中间层的经营项目。


    两位警务处长回到各自管辖区内，招集人马，和高家人马一起，开始赌场，妓院，烟馆的布局。高家人服从命令。黑手银行大楼，赌场比银行先营业。


    两栋大楼原来是意大利商人的产业，是综合商住楼。公司办公楼占了多数楼房。产权过户，原业主拿钱回国，员工遣散。办公室里的东西都送给了黑手银行。警务处长看中楼房，原来东西都搬空，简单搞卫生，赌场所有东西立即搬进新场子。


    黑手银行新招收银行员工，坐的是普通列车，二千多人的队伍，凌晨三点左右进入租界，每家银行大楼分一千多员工。凌晨是招不到工人的，这批人放下行李就投入工作。按警务处长的要求完成的场子的诞生。警务处长满意自己加班的杰作，高兴回家睡觉，做着发财美美梦，赌博可以贷款是赌场的噱头。


    薛小玲独自看第二封信，这是中日金融战的每个详细步骤。安全第一的步骤。她打电话叫来暗卫负责人魏师叔。


    中欧艺术集团的安保分明暗两队人马，明队由江南一点红负责。暗队由魏师叔负责。明队就是拳脚保镖。暗队那是要经过出国军训。


    暗队分三个中队一小队，分是美国中队，法国中队，英国中队，徳国小队。十年间，家族亲信都分别在美国，英国，徳国，法国的军事机关特定委培，十年没有断过委培生。


    中欧艺术集团都有各国参股股份，李家灭门，原集团负责人露丝夫人为了保护李家秘密家人，动用法国国家力量，保护薛小玲等人，让蒋政权找不到痕迹。灭门之后，露丝夫人主动让薛小玲派遣众多亲信去法国接受军训，魏师叔就是第一批委培生。美国英国徳国也想赚委培生的学费，薛小玲每年派遣亲信去四国军事机关委培。


    基本都是参加徳国军训。徳国军训世界第一，战斗力也第一。成为委培生很难。一百人同时军训，徳国军校顶多委培几个人。大多数人淘汰。淘汰的进入美国，英国培训。美国英国只招聪明人，再次淘汰全去法国培训。


    如此委培，徳国军训出来的是特种作战，美英两国出来的是情报特工，法国军训出来的跟国民党中央军校差不多。


    暗卫武装库，轻重武器配置齐全，包括无声手枪。


    魏师叔接受安全任务，他立即电话通知核心成员开会，一套完整的保护账户行动大队，全体出动。


    中欧艺术集团是国际大企业，旗下国际明星云集。国际巨星的安全，平日就由暗卫负责。暗卫以家族亲信为主，洋人为辅。洋人基本上都是，美国，英国，法国，徳国，退役军人，退役情报官，退役军校教官。他们是由家族亲信推荐加盟。暗卫的工资超过国家总统卫队，国际巨星的报酬，比一国总统工资高无数倍。


    任务下达，洋人暗卫都争三个职位。中欧艺术集团将分别在美国，英国，法国分别设立分部。分部保卫科长，那就是诱人的权力高薪。洋人参战积极，家族亲信都想立功。分工合作，徳国军训小队，专门负责暗杀。美国军训中队负责接应善后。英国军训中队负责第二道防线，法国军训中队负责第三道防线。


    暗卫人数一个加强营，个个磨拳插掌，争当先锋，五百万美元的奖金，那是一笔巨款。李家泗从鲁瑛那里知道童养媳手中有一支暗卫，他只是没想到，暗卫是一支强大的国际雇佣军。


    薛小玲电话打给意大利银行驻沪行长，要他派遣账户分析师借调给黑手银行，主要任务是黑手银行和上海证券交易所签订合作协议，黑手银行作为劵商，账户分析师带队进场分析所有交易背后的真实资金来源。


    薛小玲是经历过灭门，听李家泗吹嘘过收割欧洲股市的所有套路。当时不懂，现在也不懂。可她愿意无条件执行步骤。高小琪一个金融外行，魏莲花过于自信乐观。她必须按步骤操作，为李家泗设道防火墙。特别是暗卫在中日特工对攻中失败，她必须利用闺蜜关系，调动美国，英国，法国，情报局出面帮忙，租界是美英法的地盘，驻扎着装备精良的美国军队，英国军队，法国军队。


    早晨时分，华界内的空袭不断，一个消息传来，日本空军对铁路线进行了大空袭。从上海到苏州段，数处铁路中转站被炸为废墟。铁路线修复需要数月，一条铁路生命线被日本空军炸成二段。消息传到时代广场，大家都庆幸自己貌美如花登上美人专列。


    早晨时分，薛小玲在夜巴黎大酒店接待了高小琪从南京带来的一二线女明星，薛小玲认识宁飘明星的一小半。宁飘明星都尊重娱乐界的国际大姐大，高小琪说出李家泗的指令，有钱的赶快出国。没钱的在上海滩老实点。她们的家人生活在入住的房子，她们本人将入住时代广场，深居简出，等待汤姆回家。没人反对，大家都觉得汤姆的大姐想赶走她们。


    早餐过后，高小琪从南京带来的美女全部软禁在时代广场大楼。美名守身如玉，实际监控人身自由，这是金融战的一环。有钱的高兴领到集资款兑换外汇，办理出国签证，一切办妥。才知道一家人根本不懂英语。租界生活的黄包车夫，搞卫生的大姐，都会英语，法语对话。出国就是纯外语世界，一句外国话都不会，出了国，说不定，连厕所都找不到。


    早餐来请客吃饭的是意大利领事馆，动用公费。意大利领事代表意大利政府感谢师徒及时出手解救了侨资撤离。高小琪并没带来李家泗对意大利银行除下股票再次出售的决定，套现，意大利银行不愿意拿出现金支付。


    领事失望，股票换租界外的意大利工厂是想法，高小琪说董事长说过，意大利人在中国设厂，厂房地皮没用，估计也抵押给了银行。工业设备愿意按破铜烂铁价收购，愿意，黑手银行就做收废品的。


    意大利领事觉得正常，两位艺术家对商业经营一知半解。魏莲花旗下优秀员工，工业专家无数，能够协调，却作不了主。负责经营的花姐，一门心思在股市决杀。股权毕竟是墨索里尼.李的，只有等待持股人出现。薛小玲给出的时间是一个星期内，股权人必定来沪秘密协商，她唯一能作主的是协调收废品。


    薛小玲请客的是法兰西银行行长夫妻，行长就在早餐桌上和高小琪签定了银行跨行业务协议，标的是一百吨黄金。法兰西银行是世界十大银行之一，财大气粗。英镑，美元，法郎是世界三大结算货币。一份跨行协议就把外汇额度使黑手银行成为中国银行业的外汇第一大户。餐厅的顾客众多，都见证了这一刻。


    花姐，高小琪，法兰西银行行长夫妇，在包厢里密谈，法兰西银行成了第三方银行之一。法兰西银行提供透支方便。


    中欧艺术集团有小金融信托公司。黑手银行是大金融，面向全世界发展。中欧艺术集团的小金融只面向集团内的客户。金融系统齐全，近一千多员工，储蓄所设在艺术街，业务有限制。揽储面向全上海，贷款只面对系统内。山东美人刘倩倩，黄惠就是贷款购房，消费生活读书。在上海证券交易所，有席位交易。


    黑手银行成立，花姐抽调一部分员工筹建上海黑手银行，昨天就招满一千多员工，这批员工是华界各国银行裁撤的员工，国际业务熟悉，高小琪来上海就可以直接使银行业务进入正轨。


    就餐完毕，意大利领事馆的人，和高小琪握手告别，高小琪，薛小玲一起送别意大利使馆人员。


    薛小玲在餐厅看见荣老二一行人占了五桌，记者两桌，熟悉的中国老板数十位，其中还有证券交易所总经理谢冰。薛小玲打过招呼，荣老二直奔主题，金手指银行高小琪是她的徒弟，什么背景，是真的收购民生银行。记者做好笔录准备。


    薛小玲说高小琪走狗屎运，嫁给了意大利求学时的歌迷，歌迷是亿万富翁，彩礼就是黑手银行，中国人喊金手指银行，意大利语是帮派银行，翻译成中文叫黑手银行。高小琪是艺术家，对金融一窍不通，高家是做赌场生意的。黑手银行估计要成立上海大赌场的后盾。至于收购是不是信口开河，无法回答。黑手银行定位是国际性银行，民生银行是国内银行，决策在高小琪老公手上。


    高小琪送完意大利外交官，走过来打招呼，薛小玲说：“小琪，这位是民生银行董事长荣先生，中国首富。你是不是想收购民生银行，我可以协调。”高小琪说：“我连黑手银行都搞不好，收购什么银行。”荣老二笑着说：“民生银行，民营银行龙头老大。”高小琪说：“我先忙黑手银行的事，今天专办跨行业务，老公交给我的任务。”


    薛小玲说：“你作为一家新建银行的老板娘讲话要有诚信，收购，增资是你在南京说过的。和荣老板合作开银行，你出什么价。”高小琪说：“师傅，正常的价是什么价。”薛小玲说：“按净资产收购。”高小琪说：“师傅说了算，各位拜拜，我去总行上班了。”


    高小琪送意大利外交官走进酒店时，正好遇到法租界警务处长夫人，邀她一起去视查赌场工作。高小琪来跟师傅告别，收购的事踢给了家里的大姐大。高小琪离开，二位日本记者马上离开记者群，跟踪采访。


    餐厅就餐的，走了一起又一批，老外都跟老板娘打招呼。薛小玲礼貌回礼，收购的具体事项还真的要有一个团队互相协商。实际是口头收购，没有股权转让。


    法国领事夫人看到场面，只说荣家又来提亲了，早餐请客。荣德生说请客吃早餐。荣家老三从读书起就一直追求魏莲花，开始时，荣家事业处于高速发展期，荣家兄弟一直不同意明媒正娶一位女明星。席卷全球的经济危机，魏莲花不但度过危机，反而在危机中发财，一举成为新生代女企业家。千万级嫁妆，求婚的达官贵人，巨富络绎不绝。薛小玲一直拒绝上门提亲，每隔一段时间，荣家老三就上门提亲，每次理由都不同，礼物也不同。


    荣老二本来是打听消息的，收购是经济界大事，被法国领事夫人把话题撤到了提亲上。荣老二觉得面子重要，他接过话题，他提亲的理由是老板娘的一句话就是定海神针，稳定了民生银行的股价。


    美国领事夫人上前凑热闹，要看彩礼。荣德生从怀里掏出了他最自豪的限量版，瑞士皇家纯金怀表，所有人的眼光都注意薛小玲的表情，大家都想中国首富又一次遭到拒婚。


    薛小玲说高小琪是她成千上万的徒弟中，运气最好的，拜托各位记者，高家是帮派出身，乱写造谣，那是会有流血事件。记者们都点头表示不乱写。大家都觉得插开话题是典型的拒婚台词。连荣老二等富翁都觉得再次拒婚。荣老二的珍藏怀表，想拿回来，又想等结果，遭到薛小玲拒婚不丢脸。


    薛小玲拿起怀表说：“限量版瑞士皇家珍藏，荣家这是第三十七次上门提亲，花花的婚姻，我决定不了，我能决定的是小辈的婚姻，我和花花所生的儿女，愿意和荣氏家族下一代结为亲家。”法国领事夫人惊讶的说：“娃娃亲，苔丝你还没结婚。”荣老二是资本大佬，懂得婚姻对事业的帮助，这是第三十八次提亲的最好结果，结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荣德生干脆的说：“荣家愿意结娃娃亲。”


    美国领事夫人笑着说：“订亲信物。”薛小玲就从她耳朵上取下一对耳环，价值不逊色于黄金怀表。耳环和怀表摆在空桌上摆放，记者们纷纷拍照，照相后，记者一个不留，这是今天最大的新闻，赶快回报社排版。


    众多富翁都猜测：娃娃亲是未来之事，姐妹俩未婚，荣家是人丁兴旺。亲家母下一辈是男是女不重要，亲家公下一辈是人丁兴旺。定亲是喜庆之事，意味着中国股市在日本财阀打压下，二股多头主力联姻，对股民来说是好消息。娃娃亲很快就传遍上海滩和全中国。


    花边新闻都在预测谁娶了姐妹花，荣家小辈中，那个小孩有希望成为国际大艺术家的乘龙快婿。


    消息传到荣家老三耳朵里，先是着急，母亲却指点他，娃娃亲反而拉进了两人关系，总比冷若冰霜拒绝求婚，下次见面就是亲戚见面，关系更亲密。


    荣家老三转忧为喜，去找花姐道喜。花姐正在她的办公室指挥团队办公，她的办公室设在证券交易所旁的最高摩天大楼的八楼，整层楼都是集团小金融的证券部，数百操盘手为她工作。荣家老三每天准时送花，十次有十次拒绝，鲜花都被证券部的美人要走。这次送花，花姐没有拒绝，虽说没有说上几句话。荣家老三乐了一整天。


    薛小玲指挥着团队，严格按李家泗的要求新开户。第一家第三方银行是法兰西银行，行长是法国领事夫人的亲戚，经常聚会，最快按要求办妥。第二家第三方银行是英国汇丰银行，是旗下即将离开上海的富翁艺术家带队办理。第三家第三方银行是美国花旗银行，是旗下即将离开的富翁艺术家带队办理。至于没有证券交易的四国银行，都严格按保密要求开户，办理开户手续。银行开户，证券公司开户同时进行。


    一户一人是银行开户的办法，银行有委托开户的业务。户籍证明的本人都在时代广场，薛小玲宁愿请群众演员去代办。机构户头好办理，是拿营业执照去办理，可以一人在七家银行先后办理。皮包公司的开户账户首先办妥。


    一千多万元法币存入了七国银行。进入第三方银行企业开户，就要谈佣金，谈杠杆率，签定协议。最先办妥的是第三方银行是法兰西银行，机构交易减少佣金，杠杆率是十倍。经纪人与代理人签定交易合同，条款中有一条，股票强平前是要通知客户，追加资本。条款中也有保密条款，为客户保密。薛小玲出面，关系好洋人艺术家没让她失望，事情办妥。薛小玲亲自送他们回国乘船。


    数千人头账户，只开户，不交易。办完手续。户籍证明都还给本人，连同居住证一起。一条消息在美女中传播，为了支持黑手银行，所有姐妹，姐妹的所有家人银行开户行必须是黑手银行，在其他洋行开户者，一律赶出上海的家。美女的财产基本上上缴，那有钱存外国银行，为了来上海，美女的家人都掏空了钱包，近万人更关心的是房子分配和未来生活。


    唐黎是来沪美女第一位拥有产权房子的美人，早餐过后，她带着管理她们的大姐家的管家，拿着营业执照，去前夫的住宅小楼。前夫的人马都等待几日。二帮人配合积极，房产过户。前夫的核心人马拿着执照去办理出入证，居住证。


    房产证是三人名下，叶媚娘，江蓉，唐黎。产权是三人的，居住人没有改变，山东姐妹们的家人联系方法都在这。居住的留守人员多了一个任务，山东姐妹们家人来上海投靠，出入证由这里出。


    用媚娘房地产公司办出入证。办理时，这是千万级公司，巡捕房没有规定办理多少限额。实行的是每日申报制，第一天申报就是二千张出入证，批准很快。这把代办者吓坏了，立即电话通知南京和济南，转眼就销售一空。


    唐黎只是在申请表格上盖了公章，前夫就兑现承诺房产过户，办理租界出入证，还得到二根大金条。唐黎高兴的回到家里，姐妹们想到了皮包公司，唐黎说她问了四家千万级皮包公司情况，工商总局已经对巡捕房发出协查公告。办不了出入证。


    高小琪率队来到法租界黑手银行总部大楼，大楼附近都是热闹场面，小贩多，顾客更多。昨晚值班的都去休息了，接班的是上海人，负责人认识，高小琪的同班同学，同学介绍工作进展。


    黑手银行一楼大部分门面在封闭性施工，动手的都是中国工人，工头都是意大利人。二楼是歌舞厅和部分餐厅，三，四，五楼都是赌场，由巡捕警官指挥，每层楼都是豪华赌场，大厅，小厅，贵宾房。六，七，八，九，十楼是娱乐场所房间，美女一波接一波，安顿房间。


    最先开业的是大烟鬼，知道场子是警务处长的开的，立即过来捧场，这里是最安全的场所。法租界警务处长夫人满意丈夫连夜工作的成果，她和高小杰的家人很快就熟悉，她才是真正的老板娘。


    十一楼，十二楼，十三楼，十四楼是黑手银行各部门办公室。高小琪的办公室在最高层，十八楼办公。十五，十六，十七楼是黑手银行批给跨行入驻的办公区。


    要和黑手银行签定跨行业务协议最积极的是在华日资银行行长，为了避免遭到中国人的埋伏，每家行长都带着友好国银行行长一起来，德国银行业，意大利银行业。出发前，想请巡捕房出动，那知巡捕房回复，巡捕房有中高级警官在黑手银行现场办公。安全没有问题。


    负责中日金融战的决策人是日本财政部次长清水，昨日，高小琪一个消息，就把民生银行空头主力打爆了。清水次长尽派日本国内着名的心理学家，痕迹专家一起拜访高小琪。


    日本银行业和德国，意大利同行，来到法租界的黑手银行总部大楼，街面上由巡捕房低级警官担任警卫，黑手银行的金融卫队近百，这是最安全的区域。


    日本银行业和德国同行一起乘坐电梯上楼，到达十八楼，巡捕房警官示意日本特工保镖去休息室，警官亲自护送进入行长办公室。


    高小琪正和意大利一家银行签约。排在后面的全是还没签约的中国中小银行行长。日本银行代表扫一眼，上海银行业的法人都在排队等待签约。这里连第三方银行都不要，签约银行只需要等楼下营业大厅开业，先互设办公室，再兑现协议，一百吨黄金，已经可以直接和全世界银行签定跨行协议。


    洋人优先，德国人礼让日本人。


    第一位签约的是日本正金银行上海分行行长。高小琪说日本在中国的银行关了不少。正金行长说关了不少，可新开了不少，东北，朝鲜，那是没有一家中国银行。高小琪说我可是意大利银行。日本心理学家和痕迹学家开始聊天，开玩笑。高小琪心情愉快，本准备签约一百两黄金，更是让两位日本专家说成了五百两黄金。


    签定跨行业务协议，本是枯燥无味的工作，格式化合同，只是填写保证金金额。两位精通中文的日本专家介入，说话热闹，气氛和谐。谈话不影响高小琪签定协议。为了继续观察高小琪，一家德国银行和一家日本银行先后签约。两位日本专家一直在套话。


    每家银行团队来签约完成，每家得到二百块大洋的赌场筹码，作为签约的娱乐，筹码通用，整栋大楼吃喝玩乐齐全。在几位精通日语，德语的新员工陪同下，德国银行业和日本银行一起下楼到十七楼。


    这是黑手银行中国总部，签定跨行业务，签约的银行一般派驻一老一少工作人员，留在黑手银行工作，协助黑手银行开通跨行业务。黑手银行也派两位员工协助其工作。黑手银行是新银行，组织完善时，也要派两位员工去对方银行工作。当合作一段时间后，双方互信，互派工作人员就只剩下一位跨行联络员。派驻职工的工资由派出银行支付，接受行必须提供免费食住。


    十七楼派驻办公室已经驻扎满，国际大型银行才有独立办公室，中小银行那是几家挤在一起办公。也许中小银行和黑手银行的业务只停留在首次签约，目的是换最便宜的外汇，中国中小银行最积极。


    十六楼驻扎一半机构，德国银行业选择在了十六楼。日本银行业和德国银行业在十六楼分道。日本银行业走到十五楼，十五楼只有中国二家银行入驻是中国小银行，安排在最大的房间，等待拚一间办公室。日本银行业都是国际大行，每家银行都有独立办公室，在楼层管理处，登记后，按最佳办公室位置抢占房间。


    日本银行业，每家银行只派驻一位资深跨行结算员，另一位不是结算员而是日本经济间谍小组，心理学专家和痕迹学家为正副组长。


    第一次会议召开，两位日本最优秀的专家对高小琪的表现，定性为，一位真正的艺术家，对银行业务一窍不通。此结论得到日本各大银行驻上海分行行长的一致同意。日本银行行长一起离开黑手银行。正金银行行长，亚洲银行行长一起去日本驻中国股票交易所秘密驻扎点，两位行长是中日金融战正副指挥，他们向负责行政总指挥清水次长汇报情况。


    日本经济特务头子聚集一起商讨黑手银行。各条情报战线对黑手银行汇总，高小琪嫁给意大利亿字级富翁，黑手银行的经济实力让意大利侨民资产全部撤离中国。


    一条最新经济情报，意大利在华企业，全部选择，工厂地皮厂房押给了贷款银行，工厂设备按破铜烂铁价卖给了黑手银行。意大利商人全部撤离中国战区。连意大利驻华大使馆，驻华领事馆，已经准备裁撤外交官数量。意大利侨民侨资彻底割肉大逃亡，很快中国战区就没有意大利人。


    一条街头新闻，法租界法国军队派遣四辆坦克，开到了黑手银行总行门口。接着在公共租界的黑手银行大楼门口，英国军队派遣了四辆坦克，美国军队派遣了四辆坦克。上海的赌客，嫖客，大烟鬼，闻讯赶快，黑手银行的黄赌毒生意人山人海。


    接着，黑手银行开通劵商业务，大批团队进入上海证券交易所，开始前期工作。


    高家是南京的帮派，金融卫队超过一万人。高小琪和中欧艺术集团财政管理一把手魏莲花是师徒。花姐现在是中国多头主力之一，花姐姐妹俩又和荣家结亲，两股多头主力联手。对黑手银行进行全面渗透，在座的每一位都举手赞成。


    清水次长发出命令，数百位优秀的日本经济特务云集黑手银行，分两组，内勤，外勤。内勤以跨行结算为主，黑手银行正在招聘银行，赌场，妓院等新人员，大批人员从招聘中成了内勤。外勤分为行动，跟踪二大组，全力配合内勤行动。


    在座的所有经济特务都明白，中国开业的老牌银行，日本经济特务介入非常深。中国股市正在多空决战中，新开业的黑手银行一但形成多头援军，是对苦心经营多年的战略计划是致命一击。清水次长上报日本大本营，得到的批复是同意执行。


    薛小玲旗下从事房地产交易的员工，全体出动，从昨晚起就加班工作。南京一二线明星家属最有权挑房子，当家属进入意大利侨民的房屋里，就知道，意大利侨民带走了钱财，纪念品和随身衣裳，一切生活用品都赠送给了新业主。家俱分高档，中档，低档之分。一大早，一场大搬家在近万人中展开，美女明星们都兑现群居在时代广场。


    美人集中在时代广场，服从分配房间。这么多人，吃饭是最大问题。美人专列带来的各家厨师有百名之多，伙计百名，加上中欧艺术集团委派的，能容纳一千多人同时就餐的大餐厅就在数百人齐心协力的工作下，上午十点就诞生。


    南京托运过来的最差桌椅，成了餐厅摆设，厨具配齐，艺术集团食堂送来粮食蔬菜，第一个菜从厨房里炒出来，厨师和帮手就没休息过。就餐人员发放的是食堂专门饭菜票。王真真名下的真真餐厅从开张起，生意就红火。管理方是调派来的老账房，王真真父母是负责人。


    美人专列的美女们感觉到逃难出来的幸福，拆婚大帅哥真有钱，她们工作一辈子买不起的租界房子，每家人都居住一套。家人们都感到满意。赶出家门，那是什么都没有。从家人，到美人，每个人都绝对服从调派来的管理人员。红牡丹，小桃红，成了大家的大姐大，群楼的门面是有能力美人争夺经营权的目标。没能力的美人，生活满足之余，帅哥何时来上海成了焦点。


    上海证券交易所十点开盘，民生银行放量不涨，昨日零成本的跟风机构都套现离场。大盘依旧下跌，五家皮包公司快速建仓，第一家十倍杠杆没让大盘止跌，第二家十倍杠杆才让大盘止跌。第三家开始盘中反弹。花姐思想冲动，开始营造大盘反弹。五家皮包公司，五千万级资金，还真诱发大盘反弹，高抛低吸做成。


    荣老二回到中国资本家联手大本营，数百位联手资本家都祝贺他家族新添一股势力。玲姐，花姐的国际影响力，中国女性中第一。


    这是大家第一天收手护盘，大家都紧张，坐立不安。新多头是来自美，英，法的三国证券席位。从交易回报只查到是五家新注册的央企，连名字都是第一次听见，显示资金来源是杠杆资金。新多头隐蔽性极强。


    荣老二一声令下，调查新央企的来头。联手的资本家中，有中央大员是本家长辈，一个长途电话询问。本家长辈立即打电话给工商总局陈总局长。陈总局长一听名字破口大骂，四家皮包公司是几位美女，手持武器，威胁他破例办的临时营业执照，四家皮包公司的名称说出。与上海调查的一样。


    媚娘房地产公司应该是真实注册，二千张租界通行证已经办妥，消息传到南京，许多中央大员都来电话咨询怎么办虚假注册。陈总局长还以为本家长辈是来咨询虚假注册。


    本家长辈得到消息，立即回电上海。联手资本接到来电，都觉得不可思议，四家央企是皮包公司，虚假注册，还是威胁下注册。从交易所不断传来皮包公司入市护盘的成交回报。皮包公司利用央企优势，放大十倍杠杆，只要一个百分之八的振幅就会被洋行增加保证金，无保证金投入那是强行平仓。有赌命资金在护盘。


    陈总局长坐在办公室办公，心里正想，王美玲等美人办央企执照，最初的目的以为是办租界出入证。利用皮包公司名义在美，英，法三国证券部放杠杆入市，不是赌命就是一场经济大战略。陈总局长是经济学家，知道中国股市被日本财阀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中国财政部自知不是对手，早就撤离中国股市，护盘的是中国上海资本家联手。今天从熟人中央大员知道护盘的资本家根本不知道四家皮包公司存在，真实注册的媚娘房地产公司，已经传遍中央，二千张出入证那是十几万大洋的纯利，这还是第一天申请。


    陈总局长正在沉思，见夫人和一男一女进来。夫人的脸色不对。还在奇怪时，一把手枪顶住了他的脑门。女人的手枪顶住了夫人的脑袋。男人说：“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说一句假话，杀你全家。”汉语口语生硬，加上个头不高，一个念头让陈总局长明白，日本经济特务。夫妻俩在日本特务手中。陈总局长老实的回答一切，只是没说王美玲，王美玲是艺名，工商注册必须是户籍姓名。他说出了当日办工商执照的全过程。陈总夫人这几天一直误会了丈夫，整个办证过程，是内外勾结，简直是一场谍战大戏。


    日特男人在办公室直接拨打长途电话，用日语汇报强行取证过程。通话结束，男人要求陈总局长书写办假执照过程。陈总局长在枪口简单书写过程。自白书签字按手印。日本男女特务取证成功，快速撤离。


    夫妻俩面面相对，夫人已经吓得六神无主。陈总局长安慰妻子，保持冷清。四张假营业执照已经上升到中日国家之间的金融战。趁日本人只是取证阶段，要夫人赶快带着家人躲进军营，只相信军中家族成员，他是公职人员必须面对。


    陈总局长的猜想是，第二次日本特务拜访，是要他吊销四家皮包公司。他照办了。第三次拜访，那就是命丧之际。为何？这是中日之间的金融战，他成了一颗棋子。第三次拜访证明中国资本家大获胜利，脑羞成怒的日本人杀他泄愤。当他公开宣布吊销四家皮包公司之时，四家皮包公司宣布注资，在上海租界注册，那他在中国政府内再无颜面。今日之事，被中央查出，那是汉奸罪。如果上报中央，那也是汉奸罪，在日本特务的枪口下，泄密企业秘密。


    虚假注册只是取证阶段，当日办证的八美，背景深不可测。利用虚假注册加入中日金融战是爱国行为，还好日特只知道户籍姓名，不知道王美玲等人的艺名。陈总局长立即让亲信拿来五家千万级的一切注册资料档案，夫妻俩当场销毁，媚娘房地产公司也参与了中日金融战，背后的势力，得罪不起。


    陈夫人冷清下来，说市局办了那么多假执照。市局的假证也进入股市。日本人会对付市局。陈总局长说夫人吓傻了，市局从地方到中央，那是公开的办假证。淞沪会战开始，办假证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皮包局局长经手的假证太多，连商家的材料档案都卖到废品收购站。局长连公司名字都忘记了。从市局上报到总局备案的没有一家新注册公司。日本经济特务用枪指着夫妻俩脑袋，两口子肯定选择牺牲，假证太多了，那张假证背后不是一位重量级人物。陈总局长能坐上副部级的位置，分析问题透彻。


    中国实力最大一股联手护盘力量主力今天集体哑火，新进多头主力花姐的账户也停止炒作。日本财阀本以为大盘会轻松暴跌，一股新的护盘力量从三国最大银行出来，其中两家公司是通过两国银行花高价手续费过桥投资股市。清水次长动员潜伏在南京的经济特务力量侦察新主力来路，中国皮包央企公司在使用高杠杆搏杀短线，连续曝光四家，空头主力开始反攻，第五家也开始高杠杆护盘。空头继续打压大盘，恨不得一下子打爆高杠杆的强平持仓线，主动交出筹码破产。五家大皮包公司打光子弹，小皮包公司接着护盘。这是美，英，法三国为券商，欧洲四国为过桥银行，是欧美七国的客户在护盘。


    日本驻南京的经济特工立即去南京市工商局调查。武力威胁局长两口子。局长夫妻视死如归，局长说他夫人负责盖假章，他负责签发临时执照。淞沪会战以来，为了去上海租界，市工商局办假企业的有数千家之多，这些企业连档案都没有。何况每家成功办证的背景都要夫妻俩的命。痛快点直接枪毙，死了算烈士，反正儿女们都出国了。


    两位一男一女日本特务获得了想要的情报，离开时，局长夫妻大声喊叫抓日本特务。局长被打中一枪，工商局办证的人员太多，有警察和宪兵维持秩序，叫喊声引来了警卫还击。女的当场击毙，男的受伤夺车跑了。日特一死一伤，中国人九死十七伤。


    袭击事件震惊朝野，市工商局，工商总局都增加警卫力量。日本特务在调查南京注册的皮包公司。


    消息传到陈总局长夫妻俩耳边，陈总局长打电话给妻子说：“这是国家间的经济谍战展开，我家成了棋盘上的棋子，任人屠杀。”陈夫人紧张万分，求助于兄长唐军长。唐军长不懂金融战，老妹一家人在他的军营安全有保障，既然不能通报特务机关，唐军长派遣得力警卫班保卫妹夫上下班。


    一千多万杠杆资金打出一个亿的气势，大盘第一次反弹了。这是淞沪会战以来，第一次大盘止跌。等杠杆资金获利了结时，更大一波的沽空形成。恨不得一下子把杠杆资金打爆平仓。魏莲花知道平仓意味着一千多万新资金转眼就化为乌有，她动用暴露账户上的杠杆，转眼就把空头打退。下午收盘，大盘上涨百分之二。


    花姐旗下账户的杠杆率为一倍，花姐看到一丝希望，前几日炒作都是自有资金杠杆率极低，一倍杠杆一放，轻易的控制盘面。一千多万法币杠杆和花姐旗下总资产几千万美元相比，不是一个等级。花姐心想，弟弟真聪明，皮包公司放十倍杠杆，实际提醒中欧艺术集团的杠杆放大更能控制整个股市大盘。


    清水次长没想到花姐的户头主动放杠杆护盘，动作危险，却有效。花姐杠杆护盘，日本投入的资金根本不是花姐资金体量，日本和汉奸资金一直利用杠杆沽空，获利不少。花姐开始赌命，行情反弹。天皇陛下下拨黄金交给他歼灭中国资本，加上日本各大银行支持，本金越滚越大，现在沽空全是利润打压，本金都存入了日本央行。


    日本各大银行召开紧急会议，空翻多，以花姐和荣老二的护国资金，会把空头打爆，这两路人马联手，都不是日本经济精英的对手，只有加大本金投入才能打爆刚尝到放杠杆做庄的花姐。会议决定，得到日本国内大本营同意。清水次长调集资金决定明天再战。


    荣老二等中国富翁，看了一天行情，南京传来的消息，皮包公司是新进主力，过于隐蔽，靠十倍杠杆，都不是日本人对手。还是花姐动用杠杆打伤日本财阀。平日股市下跌，资金流出为主，特别是日本账户每天都在流出股市。今日变成了暂停流出，分析仓位，今日各大行要日本账户追加保证金。荣德生明白中国股神已经进场，花姐是股神的徒弟，手法不够毒辣，只要爆涨百分之二十，空头强平一大群。股神徒弟手头资金不够，只能放杠杆入市。


    暗卫参战第一天就以零伤亡全胜。击毙，毒杀，追杀，跟踪，负责上海证券交易所的账户管理部门，清查出泄露客户资料的汉奸十八人，跟踪到专门负责账户管理的日本经济特务小组。汉奸由美英受训中队逮捕，严刑拷打，秘密处决。徳国小队一股作气，击毙账户管理的日本经济特务小组三十五人。五十三具尸体丢在了上海市火葬场，化为骨灰。


    魏师叔对第一天战果满意，这是打了个出其不意。第二天那就暗卫与日本特工的对决。


    魏师叔看到黑手银行门口的坦克，这是国际资本判断，中日金融战主力是黑手银行。国际资本都想跟着世界股神李家泗分碗肉，美英法把主战坦克都拿出来了。魏师叔看过李家泗制定的步骤计划，当暗卫，高家军，无数抵抗日特的账户排查。美国情报局，英国情报局，法国情报局出面，那就是瓜分日本，汉奸的财富。步骤明示：中国人的股市，中国人搞，不能让欧美列强插手。暗卫打光了，还有高家军，一万二千人，再没战斗力，也够全歼日本特务。

 第10章 金融战开始 亲笔信空运2

    留在南京的一百单八美聚齐，人员分两派。正牌老婆，人数二十七位。国色天香的八十一位杂牌。一百单八美中，三位是护士，二位从山东跟来，一位是凤五带来。凤五还带来从没见过面的十大美女，容貌姿色直接进入家里的最美老婆一百强，五位正牌，五位杂牌，小门小户的美人还真美。


    凤五带来的护士叫白洁，白洁在医院工作忙碌起来，有时，一二天都没睡过好觉。每天面对伤员，人都麻木，精神紧张，时刻只想好好歇息。凤五的招工，让她想去上海改行，战地护士太累，她凭借天生丽质入选。美人们都知道韩少武重视人才。


    白洁二天二夜没睡觉了。回家路上，路过招聘点，一谈妥，就睡进自己的小客房。


    魏振武回到医学院辞学，理由是应征参军，是师部医院。学校支持入伍，来领取学业证是看军职是不是军医，见习医生和军医是两种级别。消息传递。师兄韩国栋，护理专业毕业生男护士廖军主动报名参军。廖军是魏振武的中学同学，护理专业比医科生少读几年书，在医院没转正。


    韩国栋是应届毕业生，分在南京医学院，他父亲是医学院的外科教授。韩国栋深受父亲影响，手术刀比魏振武更熟练。南京各大医院伤员人满为患，老师带领学生，日夜不停的工作。韩国栋为重伤员单独动手术时，连续两位英雄在手术中死亡。韩父停止了他的单独重大手术，只派给他从事简单手术。父子俩吵了一架。韩父自信在重伤员救治中，手术中死亡率极少。韩国栋自信手术操作没有差错，而是重伤员手术中处在生死之间，他的运气背。学弟弃学从军，两人是在医院认识的。韩国栋留书一封，辞去医学院正式工，进入军医体系，他认为从军比医学院更接近战场，更能抢救伤员。


    韩国栋，魏振武，廖军来到金陵大酒店，正好遇到李丽芳等美人，李丽芳马上开了一间三人间，要他们休息，大方地给了他们五百块法币，要他们自己成立医疗小队，采购南京能买到的医疗设备。


    三人上街购物，唯一能够买到的是医生护士的衣服。医疗器械需要市长一级大人物签字才能购买。三人采购五十套衣服，回报李丽芳，李丽芳说韩将军会想办法，多余的钱留着备用金。回到客房，三人蒙头大睡，自从南京成为伤员中转站，他们三个都没睡过正常觉。


    文静是南京情报人员，在美女如云的房间消失一会很正常，她和父亲联系上，父亲通知她，江苏省常委会议在文家召开，伍泗帅必须出席，鲁瑛列席会议。文静秘密通知鲁瑛，鲁瑛借故联系买卖，把丈夫叫来密谈，说明任务。


    曹玉兰忙着联系家人，山东许多亲朋好友乘坐汽车赶来南京，她要去接人。李家泗的安排是，由刘兰兰陪同。刘兰兰的任务是与山东警察厅长的徐公子取得联系。曹玉兰负责明天移民工作，刘兰兰负责接应从山东押送过来的土匪兄弟。


    李家泗，鲁瑛，文静一起来到交了住宿费的空房间，李家泗说今晚的会议是审叛会议，简称鸿门宴。希望鲁瑛以后彻底告别原组织，在南京，没有人帮她。希望文静成为单线联系人，她的思维方式还是父母为大。


    李家泗拨打电话给窜天猴，窜天猴说马上带人过来。只是一刻钟在停车场等待，第一支人马是刘虎子带队的土匪兄弟，李家泗叫他们换上军装，全副武装。他们是正规军。刘兰兰高兴的独自回来，她说接人方法简单，就在这几天山东移民的住宅区等待，秘密释放的兄弟，下车就走，车队全是第二批要签证的，要提前赶到上海。曹玉兰在那里等待兄长一家人。


    窜天猴带来了一卡车的新兵，夫妻俩精挑细选的帮派兄弟，刘虎子兄弟成了他们的军官。新兵是新军装，没有装备。李家泗有装备，每个人都实枪荷弹，对外就是一支警卫部队。猴嫂是实际军事指挥官，刘虎子兄妹服从调派。警卫部队任务是由猴嫂负责收缴开会者武器装备。窜天猴代表伍泗帅开会，李家泗为警卫员。


    任务交待清楚，李家泗就带两位老婆去出席会议，窜天猴带队尾随布控。


    一路上小心翼翼，没有特务跟踪者。


    文静在家门口遇到放学回家的弟弟文俊，文俊今年十七岁，明年考大学，目清眉秀的小帅哥，走路还背诵德语单词。李家泗用德语说：“你好，小兄弟。”文俊用德语说：“现在学德语的很少。”李家泗用德语说：学好德语去马克思的故乡德国留学。


    走进文家，一栋三层洋楼，意味着文家家境殷实。文家父母在客厅交谈，文静母亲许淑敏说：“静儿，你怎么答应组织做假姨太太。”文静父亲文强说：“这是工作需要，你好！市委书记文强。”李家泗说：“原财经委主任伍泗帅，脱党人士。”


    文强和李家泗热情握手，就去二楼会议室密谈，鲁瑛跟随。


    许淑敏帮着女儿收拾行李，她说：“静儿，帅哥是你偶像，你总不能等他离婚？”文静说：“他本来是我老公，组织上安排的，那知道让山东妞捷足先登，姨太太也不错，隐蔽组织工作危险重重，说不定我比瑛姐命长。”许淑敏说：“帅哥是养不起两个女人。”文静说：“帅哥被蒋杀光全家。十四岁投军，是带着四百两黄金投军，浴血奋战，他家原来很有钱。”许淑敏说：“爱上他了，帅气，战功赫赫前途无量，当第三者值得，千万要掌握分寸，以后单线联系。”文静说：“从法律上讲，我是她的姨太太，妈，你同意。”


    许淑敏说：“帅哥一招借刀杀人，十几个人就灭了三千剿匪救国军，整个南京没有了一支剿匪特务组织，同志们都安全了。陈立夫的剿匪救国军主力去了淞沪前线。蒋政权惧怕帅哥呆在南京再来一次借刀杀人，无条件答应了京办的要求，你杨伯伯，李阿姨出狱了。”


    文静说：“京办交涉这么久，蒋政权死活不同意释放杨伯伯，李阿姨，还是帅哥厉害，二场武装斗争，乖乖地妥协，血色幽灵，天下第一杀手。”许淑敏说：“内透一点，伍泗帅的友军有多少。”文静说：“我是他的人了，我俩不是一条战线的，隐蔽工作不准横向联系。”许淑敏说：“我是你妈，我担心你的安全，我只想知道友军有多少人。”文静伸出三个手指头。


    许淑敏说：“三十几个人，他们全来了，海归派想暗杀他，命令你爸设下鸿门宴，没想到反被伍泗帅杀了，不愧为天下第一杀手。”许淑敏的眼睛盯着窗外。文静心里咯噔一下，李家泗的调兵，她还有意见，不杀岳父岳母是承诺。此话从母亲嘴里说出，一场党内斗争开始，没想到如此凶残。伍泗帅那是歼灭了剿匪救国军，从枪林弹雨中活下的英雄，自己的战友要杀他。


    窗外，熟悉的部队押着十六人，占领进入隔壁住户，一共三伙人，二伙人是窜天猴，猴嫂分别押着二位狙击手，狙击手被无声手枪，击中散失战斗力。警卫部队的装备太精良，重机枪，轻机枪，冲锋枪，这是中央军的穿着打扮，在大街上押着便衣武装，老百姓都以为是抓日本特务。便衣武装只有手枪，手榴弹，炸药，四支狙击步枪。人数占优，装备占优，窜天猴出手就全歼，海归派武装还没开始布控，就在缴枪不杀的火力下成了战俘。


    这是窜天猴提前布控二分钟，取得的成果。文静突然想到父亲是海归派培养的知识分子。


    文静家一共四口人，没有佣人，多余的人自然是海归派。李家泗和文强一起上楼，鲁瑛就看见李家泗掏出无声手枪，在楼梯间击昏文强。鲁瑛这才明白，为何，文强要儿子关门做作业。以文静作诱饵设局，暗杀丈夫。全让老公猜出计划。


    破绽出在接头上。京办派人和张杨接头没有问题，问题出在文静上，文静接到任务，自然会通知父母去那，父母肯定是海归派，海归派立即展开接头地点的埋伏。那知错过接头时间，京办派人与张杨接头，埋伏立即撤围，通知国民党布控，大布控把张杨和京办派人，文静，围在包围圈里，张杨为了脱身，反杀跟踪者。李家泗出场气势太强，谁会想到陆少云中将是李家泗的客户。


    文静原是崇拜伍泗帅，转眼就为爱相恋。文静偷打电话时，凤五留了个心眼，是凤五一直在电话边对外联系。文静没想到父母以她做局。从电话结束，双方在抢时间布局，李家泗胜在运气，最得力的亲信及时出现，窜天猴是乘车过来。


    李家泗身经百战，从房屋的外部结构就能断出情况。窜天猴是老情报出身，枪林弹雨中出来的，卡车在文静家转一圈，就布控。夫妻俩和刘兰兰兵分三路，全歼海归派敢死队。


    文静家二楼隐藏二位海归派，李家泗独自上楼进行，无声击杀。房内安静，鲁瑛看着倒在楼梯间的文强，她第一次感觉到党内斗争的残酷。


    李家泗的战前分析是：海归派得手，伍泗帅牺牲，对外宣布是伍泗帅勾结日本，轰炸国民政府重要机关。伍泗帅是大人物之一，需要一场审判。海归派会在暗杀成功后，公开会议宣布伍泗帅为汉奸，会得到蒋介石的嘉奖。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暗杀汉奸明正言顺。等会出现在文家的，一派是海归派，一派是不明真相的江苏省隐蔽组织。


    鲁瑛提心吊胆的拿着手枪，望着楼上楼下。她没想到党内斗争如此残酷，怪不得，被海归派杀害了十几万将士，战功彪悍的将军都被害死一半。现在轮到丈夫被杀，反杀靠布置和运气。


    走进文家的是蒙面的窜天猴，带着五位蒙面人。这时，李家泗出现在楼梯口，鲁瑛知道楼上战斗结束，她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她知道以她的能力在组织内部斗争中必死无疑。李家泗蒙面与窜天猴说：主谋是夏。窜天猴说：我们负责里面缴枪，你嫂子负责外围。


    李家泗拍醒文强说：“看在你女儿份上，不杀你俩夫妻，你看我怎么借刀杀想我死的人。”文强看着失去战斗力的两位战友，被抬走。房间里只剩文家人，和两个蒙面人，鲁瑛没有伪装，她是战略棋子。最让人心痛的是文静，她没想到父母用她做诱饵，去杀她的偶像。


    许淑敏看到儿子在认真读书，她知道女儿的爱让家人躲过一劫。伍泗帅想杀人，那是全歼。绝不留活口，留着肯定有目的。


    文家不断进来神秘客人，都是以达南京市参加全省会议的隐蔽组织骨干。李家泗负责搜身，窜天猴负责开会。开会的同志带枪的少，带枪的都被刘虎子兄弟尾随进屋，缴枪之后外面布控。这是正常的例行安保，伪装成国民党中央军，安全有保障。


    最后到场的是洋人海归代表，十人武装被吓得脸色苍白，四位洋特工在前后夹击的武装缴枪。李家泗用外语自我介绍，来者都听得懂意识，红色幽灵的子弹想杀谁就杀谁。无声手枪那是悄然无声的秒杀这伙人。


    李家泗监控着整个会议，他的双枪的保险打开，对着为首的洋人说：“打电话给上级，我，伍泗帅要了解真实的对我暗杀，是谁的命令。”一位洋人想动手，被李家泗击伤。窜天猴持枪控制场面。鲁瑛知道在开会的人员中，没有友军，她掏出手枪上膛。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为首洋人拨打电话，接通之后，李家泗接过电话用外语说你是上级，我是伍泗帅，你国政府对我下的暗杀令。二十位杀手，已经被我活捉，不是，我限你二小时内处决我部中国区海归工作组成员。时间一到，没有执行，我无差别暗杀你们国家的公民，只到中国境内没有你国活人。让你的人执行对中国籍海归工作组死刑。


    李家泗把电话交给为首洋人，洋人在接电话，连说执行命令。李家泗说不执行，二小时后，今晨借刀杀人的战斗经过，会在洋人身上出现重演。


    李家泗，窜天猴，鲁瑛在警惕中离开，文静此刻明白，她面临人生的转折，这是分道扬镳的时刻，她毫不迟疑的拿上行李离开家庭。猴嫂进来说：审训结果是，海归派发出的命令，十二位隐蔽组织接受命令，当他们看到猴哥猴嫂，就知道是针对伍泗帅的暗杀，主动投降。李家泗说把被蒙蔽释放，持行海归派死刑，这是瞒着京办的单独行动。


    李家泗走出文家，街上两头已经被刘虎子兄弟封锁。街上没有行人，此刻是晚上。被俘的被分成两块，海归派五花大绑，隐蔽组织武装蹲着一边。看守以刘兰兰为首，没人反抗。窜天猴把枪支归还投降的隐蔽组织，隐蔽组织武装成了看守。


    李家泗坐上轿车，窜天猴坐上军用吉普车，窜天猴把左街街口撤哨，三部车从右街撤岗撤离。两条路口恢复原状，老百姓进入时，听到了密集的枪声。


    执行死刑的是洋人武装，参会隐蔽组织代表目睹整个过程，大家突然明白，今天临时会议，实际是海归派对伍泗帅的一场暗杀，没有想到被反杀。死刑结束，两位洋特工处理后事。


    文强看着暗杀主谋全死了，他也是主谋之一，是女儿救了他一命。许淑敏不是主谋，是从犯。那些想伍泗帅死的人，被洋人的刀杀了。


    国际间谍的真实消息是，海归派派遣杀手暗杀伍泗帅，不想被伍泗帅反杀，幕后洋人惧怕伍泗帅报复无差别洋人，只好处决行动失败的负责人，满足伍泗帅提出的要求。


    消息传到剿匪司令耳朵里，连洋人都怕伍泗帅报复，学生军去接头地点布控是海归派通知到他，没想到海归派被全歼，把洋人给搭进去。


    鲁瑛看到了真实的内部斗争，暗杀让她对组织绝望。文静多么好的姑娘，她跟父母亲的关系，一下子成了敌对，下次见面就是亲人相杀。

 第10章 金融战开始 亲笔信空运3

    小车队离开文家，在没有其他武装的地方临停。窜天猴夫妻把武器装备归还，带着部下离开。


    李家泗继续开车在刘兰兰引路下，来到明天要接人的地方。是南京最常见的小院落。留守人员是佣人，主人都下榻金陵酒店了。装备搬进房间，留给刘虎子一百块钱，这是行动的奖金。李家泗只说给的职位是真职位，新兵没战斗力，山东来的人补齐一个加强班，警卫营的军官就建制成功。


    李家泗带着大小老婆乘坐轿车回酒店，此刻正是晚餐高峰。就在路边生意最好的饭店吃饭，刘兰兰不问为何行动，文静心情不好，这是她第一次彻底的离开家庭。内部斗争，鲁瑛没有经历过，兄长经历过，她此刻感受到内部斗争的残酷。文静经历过海归派的清党，国民党的追杀，数千人的隐蔽组织成员，现在只剩几百人。这几百人还在争权，讲究虚无的教条主义。


    李家泗吃饱喝足，整顿新手下是当务之急。自立门户需要无数有志青年加入他的队伍。鲁瑛小声问海归派会不会报复。李家泗说原组织与他无关，窜天猴夫妻一心一意搞金融卫队，手中有军队才是实力。鲁瑛说夫妻俩真厉害，这么短就有一个加强排的官兵。三个月后就是一个师。李家泗说窜天猴是集团军副司令的才能，组织的十大名将。


    返回金陵酒店。


    李丽芳叫来医学院三位学生，他们刚睡醒，一起在外面吃夜宵。李家泗第一次面谈事业。魏振武知道自己为何进入新编医疗队，推荐师兄韩国栋为军医。


    李家泗说他是新编部队的最高将军，兵源还在招募。起步是一个师，争取扩编为军。医疗队的事不多，白洁是师部医疗队队长，三位美女护士都是姨太太，主要负责医疗队的人事和政工。不断扩大医疗队是师部要求。询问三位新入伍的军医护士，上海稳定后，要不要把家人带到上海安排生活。


    韩国栋只要求重大手术由他做，手术中，重伤员牺牲不能怪他手艺不行。李家泗满足了他的要求，说一位优秀的外科医生是从死人堆里救人。韩国栋对未来从医工作充满激情。韩国栋为主治医生，魏振武为实习医生，廖军为男护士长。


    曹玉兰接到了上海过来的亲人，大哥曹达仁和大嫂曹黄氏等一行人，曹黄氏是黄涛中将的大女儿，夫妻俩有一个男孩。夫妻俩都是精明强干的人，沟通之下，曹达仁夫妇愿意协助妹夫事业成功。有必要在韩少武的军中效力。打仗不行，政治，后勤还是能做。这是亲人间的支持，感觉和刘虎子兄妹一样。


    李家泗对未来充满信心。一百单八美变成了一百三十八美，王美玲介绍了从上海过来的六位大小女明星，凤五介绍了十四位一直犹豫是不是迁徙到上海的杂牌游击。都是美中选美的绝色美人，肤白貌美大长腿。凤五说没坐上美人专列的美人，普通客车还是有票买，第一批货车的押送人进入租界，出入证就系统化。她答应无数美人，只要人到上海，租界就有人来接。


    李家泗在睡梦中，被老婆推醒。美人专列的所有人安全进入两大租界。老公的大姐兑现承诺，一二线女明星都有独栋房屋，每位美人的家人都有一套房居住。李家泗说时代广场是美女大楼，从一楼到顶楼业主都是美女，除了带孩子改嫁的不拆散外，有家人照顾孩子的都住外面。


    第二天吃完早餐，黄涛中将穿着便衣，带来一套简易手术器械和少量医药用品。现在南京的医疗用品要集团军总司令签字才有批药权力。市长卖了老脸求来的，这点小忙帮不上，愧对全家人的免费移民和签证。黄涛是整个秘密办移民的总指挥，鲁瑛是现场总指挥，曹达仁为现场副指挥。


    坏消息是苏州地区火车站被炸，长途运输分为二段。再无去上海的直达列车。今天办理移民的大多数将乘坐汽车去上海租界。黄涛中将以视察员的身份武装护送一支超大车队去上海。


    李家泗手中掌握着一辆旧轿车，一辆新吉普车，加上装备，根本带不走一百三十八美，早晨，凤五又新添国色天香的九位美女和家产，如果不是凤五美中选美，新添二三百美女简单。黄涛中将临时调了二辆卡车归李家泗用，车子是国防部的，韩少武一路考察完毕，归还地为上海警备司令部。


    韩国栋会驾驶卡车，技术过硬，归他驾驶军用吉普车，白洁的军衔是少校医疗队长，左芳，许琪为少校副队长。韩国栋不接受中尉军衔，三位同校师兄弟同为少尉军医。重伤归韩国栋，轻伤归魏振武，护理由廖军负责。医疗小设备齐全，三校友高兴。


    刘虎子兄弟十五人归队，老面孔是军官服装，十位新兵是山东的士兵军装。刘虎子为中校，王大富为少校，三位上尉，十位士兵。军官均佩手枪，冲锋枪。十位士兵都是冲锋枪。装备精良的加强班。


    十位囚犯一下汽车，汽车就驶往上海。兄弟们见面搂抱一起，誓死保卫妹夫。刘虎子接到人就过来，还没为出狱兄弟接风。李家泗交待刘兰兰好好招待，军用吉普车由她指挥，上车的全是军人。刘兰兰明白意思。


    三位新军医看着精良装备装车，韩国栋鼓动魏振武要求佩枪。李家泗决定手枪任选，子弹只给一个弹夹，军医的职责在手术台上。三位佩枪军医高兴万分，反复熟练手枪，兴奋无比，知道手枪是在战场上防身，不是战斗。


    李家泗布置好自己人的工作。大家为出发前作准备。


    黄涛中将乘坐的专车，由李家泗开车，只带曹玉兰和鲁瑛。跟随轿车车队，小车队驶入机场方向。


    小车队临近机场道路时，会车时，看见一辆美国领事馆的轿车从机场方向出来。


    驶入机场口，停在机场口的高级轿车十几辆。黄涛中将专车停在戒备森严的机场警卫岗哨，黄涛掏出特别通行证与机场最高长官沟通，不一会儿，戒备区外的轿车一辆接一辆驶入机场停车场。


    二架军用运输机先后降落机场，乘客总计六七十人，最老的乘客就数曹二姨太，年轻人，妇女，儿童是主要乘客。曹玉兰认识一小半，喊这个叫那个。


    乘车时，曹二姨太坐上了李家泗驾驶的轿车，鲁瑛机智地抱着一个小女孩上车。曹玉兰本想坐上车，却被大嫂拦住。车上又送上来一位小女孩，两个小女孩认识，高兴地一起手牵着手。大嫂说玉兰看不懂情况，小孩子听不懂大人的话。婆婿俩的谈话是高度机密，曹玉兰恍然大悟，和大嫂同坐一辆轿车。


    黄涛中将的轿车首先驶离机场，车队快速驶入南京城方向，一路上，每隔一段路都有警察布控，十字路口有交警站岗。看见车队来临，主动封路，车队经过之后撤离。


    一路上聊天，曹二姨太说她的任务顺利，黄金藏在了可靠的地方，她和谭行长又收购了一批黄金，是信用收购，对方要外汇结算。黄金只等李家泗有地盘有军队交给女婿手中。民团总司令给了她几千新兵，要了一个移民名额。金融卫队只要一个加强营足够，多余的新兵是不是补充到段滨部。李家泗说吴峰出狱，就可以扶持段滨部，现只能在资金上支持。


    曹二姨太不解李家泗怎么和美国决策层扯上了关系，她一直以为是李家泗吹牛。


    李家泗讲述了他的辉煌经历。十三岁时，他就提前修完哈佛大学财经学院博士所有科程。哈佛大学不愿意发毕业证，要他多学几门别的学科，等到二十一岁一起补发经济学博士学位。他就到西点军校读书，西点军校嫌他年纪太小，个头太矮，高度近视眼。虽有美国将军的推荐信都拒收，但赠送了一套西点军校所有的教材和参考资料。


    上不了军校，改学别的学科没兴趣，四处游荡，跑进美国股市做庄赚钱，打遍美国无敌手，赚钱中认识了一大批美国大富翁，由美国证券交易所牵头，他和美国富翁们组成了一支国际游资集团，其中许多富翁就是现在的美国决策层。


    当年，以李家泗为首的华人操盘手为主力，美国富翁们集资十亿多美元，交给了打遍美国无敌手的眼镜小霸王操盘，简称东方操盘手团队。合作者分三个团体，打前站的外交团队，外交团队成员中就有现任驻华大使詹森夫妇，他们主要负责提前处理入境，住宿，交通，入市前准备。加上后续团队，主要负责善后，资金撤退。


    征战欧洲股市开始，第一站杀入英国伦敦证券交易所。


    李家泗指挥的国际游资把伦敦股市搅得暴涨暴跌。团队总获利超过十亿美元，成功地对英国经济产生一定影响。大胜利之后，大家第一次分红，提取资金回投美国。李家泗的分红最多。


    撤资快速转账法国巴黎股市，英国经济大臣反应过来，很快追踪到李家泗为首的国际游资集团。进入巴黎股市，法国经济特务捕捉到国际游资集团的动向。英法两国政府出面联手，在巴黎股市大战三天，英法资本联军，眼看就要大败。法国总统电令驻华大使一家人紧急回国。驻华大使露丝夫人是母亲的闺蜜，驻华大使一家人紧急从中国乘专机赶来巴黎斡旋，敌对态度变成了友好合作。


    李家泗母亲同意所获得的利润变成战略投资者，签定长期持股协议。为了不造成持股银行当事国的股市动荡。李家泗所持外国股票，由各国驻华领使馆出面协调。由李家泗本人或委托，以实物股票，印章为证明。由持股银行，领使馆，三方达到秘密减持协议。当事国承诺交易为本国最高经济机密，不向任何一国泄密。汇丰银行的第二大股东就是当年征战英国的利润，法兰西银行的第二大股东就是当年征战法国的利润。


    合作之下，法国经济转危为安，团队成员中有世界首富家族，没花多少钱，就兼并了英法数家大型企业。李家泗的国际声誉响亮，美名为东方金融收割机。


    世界股市以美，英，法市值最大。国际游资第一次缩股，总资本为五亿美元，基本上美国富翁们都是纯利润，团队成员变成了美，英，法三国资本。欧洲小国纷纷拒绝以李家泗为首的国际游资剪本国股市的羊毛。核心团队开了一天闭门会议，由半公开炒股变为更隐蔽的入市。第一个征战的国家是西班牙。


    这是高隐蔽性，打前战的注册了许多皮包公司，人头账户，偷偷建仓。李家泗的操盘团队赶到，只是二天功夫，西班牙股市巨幅震荡，国际游资血洗西班牙。西班牙的屠杀刚结束，打前站的在荷兰股市已经建仓成功。收割西班牙三亿美元，收割荷兰二亿美元，连战四国，英法两国都把损失赚回。


    由欧洲小股市转为大股市，转战德国。


    德国经济特务严阵以待，严禁李家泗核心团队进入德国股市。德国政府严防死守国际游资踏入德国股市。团队成员齐心协力，采取无数手段，各种途径进入德国股市，简称决战日操盘。操盘时间定为一天。无数德国皮包公司收集无数股份，只等拉升。


    决战日那天，李家泗成为操盘手，血洗德国股市，德国股市无对手。正在准备享受胜利果实，德国政府的秘密警察扣留了他的弟弟，母亲。一场屠杀德国股民的炒作，变成了为了救弟弟，母亲的安全，盘中言和。放弃大部分利润。团队还是获利一亿美元。


    李家泗的利润变成了德意志银行的股东，签定战略投资协议时，套现方法变成了，李家泗卖出德意志银行股票时，由德国驻华领事馆协助，套现日按德意志银行股价的净资产，一次性支付美元或英镑。


    核心团队的资本太大，目标大，一次会议后。国际游资分散出击欧洲各国。资金从此分开，各自为战。因为李家泗的名气太大，还没离开德国，欧洲各国的大批经济特务就开始跟踪。


    李家泗领导的东方操盘手介入意大利，刚进入意大利境内，连股市在那里都不知道，意大利政府出面，成功地堵住了他的团队。携带的资金成为战略投资者入股意大利银行。打前站的资金保本出来。意大利银行出钱让李家泗团队游玩罗马古迹。意大利间谍全程陪同，只到护送出境。他国间谍又接力跟踪。


    四处出击欧洲各国的国际游资，缺了李家泗这位天才短线操盘手，四处碰壁。短线变中线，中线变长线。纷纷向在瑞士旅游的李家泗团队求援。交易变成了国与国之间的远程电报电话交易，时间差上只是一二分钟。瑞士特务全程监控，瑞士银行跟着内幕赚钱。


    打前站的詹森夫妻，被当事国扣留，需要保释金取保候审，他的团队不是被抓，就是逃跑。李家泗电汇十万美元给他，詹森夫妻这才取保候审逃回美国。现任美国决策层的富翁们在各国的投资遭受损失，远程交易把他们从水深火热的套牢中解放，还获利不菲。


    同样一支股票，做庄的人，有的大赚，有的小赚，有的套牢，有的亏损。李家泗就是只赚暴利的东方股神。各国股民视东方股神为偶像。


    当年美国财阀把巨资给他征战欧洲，主要看中他操盘手法一流。资金分散，各自为战的国际财阀四处征战欧洲，大多数铩羽而归，减少不少利润。暴利者都被当事国批准逮捕，罪名是扰乱国家经济罪，罚没所得，加罚金。轻则驱逐出境，重则入刑。李家泗没有罚没，他是未成年人，欧美国家自称民主自由，不会对中国青少年动手。德国对他弟弟母亲动手，是因为德国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战败国，经济经不起折腾，只是一种警告。


    远程交易最大的败点是控盘效果不行，加上瑞士政府的泄密套路，依旧四处营救三国财阀。名下一大堆各国银行的股票，总投入没有意大利银行的资金多。一场轰轰烈烈的征战欧洲股市，草草收场。美国财阀基本上资产都翻倍，李家泗手中持有一大堆各国银行的股票，他只带一千多万美元回国。


    东方小股神带队征战欧洲股市的消息，传到中国，北洋政府任命他为政务院经济大臣之一。十四岁的少年，能让中国政府重视，现在想起来是看中李家泗背后的国际游资集团。国际游资集团财富总量加起来超过中国经济总量的一半以上。


    李家泗绘声绘色讲述他当年征战欧美国家股市的风彩，讲到妙处。曹二姨太都笑出声。不明白大人为何而笑，两位小女孩也笑呵呵的可爱。十年前的经历，曹二姨太明白了为何现任美国政府买李家泗的账，李家泗是美国几大银行的二股东，三股东，四股东。加上与美国决策层团队等人的短暂私交，这就是美国政府会帮女婿。女婿作为回报，让美国撤侨撤资。李家泗是要争夺中国天下，资产要留在中国。曹二姨太嘴上只夸女婿经营好自己的势力，成为一路军阀。


    曹二姨太一直疑问，一千多万美元的军费使反蒋救国军对抗蒋介石几年，在没多少地盘的情况下，依旧保持充足的军费来源。一笔神秘资金一直支撑军队。李家泗说出有两种可能：第一，一千万美元的启动资金，加上家族在北方各省的投资，家族经营团队的经营。第二种可能，李家泗是汇丰银行的第二股东，在支持姐夫哥的事业时，为姐夫哥办理了一千万英镑的汇丰银行授信，无限期授信。三千万美元的资金加上最优秀管理团队，能让姐夫哥打几年仗。


    一路上聊天，鲁瑛本对股市一窍不通，听完丈夫的辉煌征战欧美国家，这才明白在南京注册黑手银行，开几十家皮包公司，几千个人头账户。十年前征战欧洲各国股市时，就使用过。这是国与国之间的经济弑杀。金融战不亚于战争的激烈。战争死的是人，金融战损失的是钱。鲁瑛听说过破产的人承受不起破产选择自杀，金融屠杀之词，李家泗在她耳边说过多次，一场中日之间的世纪大屠杀，早就在丈夫的经济战略布局中，迎娶千余位美女，目标是金融战中的人头账户。千余位美人进行人员封闭实际是怕走漏风声。赴沪的百分之百的美人还沉醉在美好上海租界新生活中。挂名夫妻关系确定。何况无人知晓隐蔽金融战的设计。只到这时，鲁瑛这个金融外行才明白金融大屠杀的真正含义。


    两位北方小女孩笑咪咪可爱，说话幼稚，词不达意，听不懂大人的说话。两人开心的玩着手上的玩具。


    车队进入外交一条街，负责警卫的中国特工主动打开路障。车队进入一家洋人餐厅。餐厅外的洋服务生换成了中国特工服务。餐厅对面离美国大使馆只有二三百米远。每停下一辆轿车，乘客下车进店，轿车驶离，乘客下车之后，只是数分钟，车队消失驶离外交一条街，整个安排特别严格保密。


    鲁瑛下车，没有进店而是在外交一条街上散步寻找。李家泗怀抱一个小女孩，和岳母娘手牵一个小女孩走进餐厅。轿车被中国特工开走。


    餐厅里聚集办移民的男女老少和家人保镖。陆少云中将一身便装，坐在最佳餐厅角落，观察美国大使馆。美国驻华大使馆内外那是人山人海的办证队伍，挤满整个大街。以陆中将为首的办移民人员全部到齐，以黄涛中将为首的办移民人员已经到齐，曹达仁的负责山东专列先到人员到齐，北方军机来的人员到齐。


    等待二三分钟功夫，鲁瑛领着张小杰领队的小队伍走进餐厅，小队伍中年纪最大的没有超过二十岁，最小的只有五六岁。小男孩在储团长家里见过一面，他手中拿着一本美国移民手册说：“叔叔，你看。”手册上条款分析的折印。


    李家泗细看折印的英文内容，内容条款是拥有美国国籍移民的孩子，父母是外国公民，在移民局考察期内合格，父母是可以移籍美国。十二岁以下的儿童持有的是儿童护照，十二岁以上办的是成人护照。季老提出的疑问是移民人数，孩子算不算一张名额。


    对乘坐专机赶来的曹家亲朋好友来说，孩子算一张名额，大家都研究了移民手册。小孩子提前移民，父母先办签证，考察期合格后移籍。鲁瑛统计出要办移民的人数超过一百多人，因为承诺的名字多了十几人的名额。


    几股办移民的队伍超过一百多人，曹玉兰是第一个排出队伍中，她拥有法国护照，再拥有美国国籍就是三重国籍。一个移籍就是半车古董。曹玉兰嘴里不高兴，鲁瑛表示她不会移籍美国，她是来帮忙翻译。曹玉兰这才高兴起来，拿出了一百本空白美国护照和移民申请表格。


    曹二姨太面对众人，知道无法再减人数，熟悉面孔都是手握重兵的权贵，不认识的肯定是女婿的战略投资。名额那是夫妻俩商量出，另几股移民人数不多，连南京市市长为了多一个名额，那是半车古董。她带来的人，还真是没花一分钱。


    点数人数，一百零五人，二十二个十二岁以下的孩子。移民队伍要不就是曹二姨太这样的老年妇女，要不就是孩子母亲，这是一支妇女，儿童，青少年为主的移民办证团队。年纪大的男性一共七位，其中五位是南京富翁的公子。多五个人办证，李家泗只能向美国大使开口增加移民数量。


    李家泗面对大家说：“这次办移民，手续非常简单，护照上和移民申请表上贴照片，姓名只填写新取的美国英文名字和出生年月日。面签官只看照片对照本人，这次办移民多出五个小孩，我只有请詹森大使多发几本儿童护照。南京的朋友，在美国领使馆留有资料的主动退出。免得因为一二个人，大家都办不成移民。”


    曹二姨太应声说：“我保证，坐专机来的人，从小到大，从没见过外国人，更没去过各国领事馆。”山东警察厅长徐公子说他反复核对过，他们从没来过使领馆。张小杰说：“我的人，最大的是在校大学生，从没去过外国领事馆，留过资料。”黄涛中将说：“我的人，来过领事馆的都放弃了移民。”


    一位年轻人举起手说：“我在领事馆办过签证，拒签。资料注明父母亲是做生意的。”李家泗说：“留下资料，直系亲人有做政府大官的没？”年轻人说一家人都是做生意的。陆少云中将说：“我的人，除了做生意的家庭在使领馆露过脸。当官的孩子们都没在大使馆露过面。”李家泗说：“商人家庭好通过。那就准备出发，我先联系。鲁瑛带队，岳母娘招呼好办移民的，家人就呆在这里，办完移民手续马上离开。”


    曹玉兰和鲁瑛分发美国护照和移民申请表。十二岁以下的孩子都没有拿到护照和申请表格。小孩子们都不高兴，一个小男孩说：“我怎么没有。”伸出双手想要。李家泗说：“小孩子办的是儿童护照。鲁瑛，儿童归你负责。”鲁瑛应了一声，十七本成人护照没有发放。


    大家都是惊讶的开始商量，美国护照，申请表格全是英语。曹二姨太就不认识一个英文单词，她要女婿填，她手中还有一张白纸，年月日和喜欢的英文名字。白纸的英文极为标准。李家泗刚要填写，观察的陆少云突然说：“韩老板，美国大使馆开始中午闭馆了。”


    李家泗说：“我去联系，鲁瑛带好队，不会写英文的别写，让外国人写，但要有岳母娘这种模式的英文名字。”曹二姨太说：“坐专机的个个一张，专门请外国人写的名字。”李家泗转眼出门。鲁瑛核查，白纸条上的姓名，年龄。每位移民的竟然奇迹般的都有一张。移民人中，懂英语的还只有读过中学的年轻人，在这群人中是极少数。


    李家泗走出餐馆，看见美国大使馆的办证人群正在驱散，领取下午号牌。李家泗戴上平光眼镜，一眼就看见那日一起送他一程的美国特工，正在人群中寻找他，两人对视会心一笑，见面。美国特工用英语说：“你的办证人呢？”李家泗用英语说：“在餐馆等待。”美国特工用英语说：“等人散得差不多时，再叫他们过来。”两人无话可说，抽烟，美国特工说他在工作，却接受了一包美国高档香烟。


    美国大使馆的办证人流被驱散得差不多时，美国特工用英语说：“可以过来了。”李家泗朝着餐馆方向一挥手，几秒钟，鲁瑛就领着移民的队伍走出餐厅，她手上牵着一个小女孩。曹家人在维持队伍，走到一半路程时，美国大使馆门口已经没有办证的人群。


    众人到达李家泗所在的位置，二位美国便衣特工，二位持枪的美国大兵，把这群人维护起来。美国特工用英语询问人数到齐没有。李家泗一点人数，不多不少正好一百零六人。二位美国便衣特工的眼睛扫视这群人，看不到熟面孔，孩子们如此之多，让他们第一次看见。


    跟随美国特工一起走进美国驻华大使馆，馆内没有任何办证中国人。詹森夫人站在办证大厅迎接，她和李家泗礼节性的问候，礼节过后，她说：“小孩子这么多，十二岁以下的办儿童护照。”大使馆一等秘书用流利的中国话说：“十二岁以下的孩子办儿童护照，十二岁以上的办成人护照。”鲁瑛说：“小孩子们排队，姐姐替你们办。”鲁瑛用流利的英语开始沟通。


    李家泗和詹森夫人一起离开办证大厅，走向二楼的大使办公室。


    鲁瑛是办移民手续的主要沟通人之一，主要负责孩子，小孩子们按高矮次序排队。一位签证官从保险柜里拿出二十二本儿童护照，分两个窗口，快速办理儿童护照。整群人，办移民还真如李家泗讲的一样，面签官只对相片，简单填写每个人手上的纸条信息。


    成人组由曹达仁夫妻为主，两人在上海租界呆久了，几国语言都会简单沟通。在读学生英语沟通准确，不过大多数人，一句英语不会说。美国签证官没有为难这批人。大厅所有窗户都办理申请，移民办证非常快速。移民申请表格交到一等秘书手中，他在申请表上用英文写下两个中文意思的字：难民。


    李家泗和詹森夫人走进大使办公室。


    詹森正在办公桌上清理，宽敞的桌上摆着一个美制真皮密码箱，密码箱敞开，八万美元现钞整齐的摆放一角，一百份美国驻华大使馆的推荐入学公函。詹森正b集团的美国营业执照，企业公章放入。桌面上还摆放两封档案袋，一薄一厚。詹森拿起薄档案袋说：“白宫的来信刚到。”


    李家泗接过薄档案袋，档案袋有几封信和密封的公函。李家泗把信都打开。


    内容是热情洋溢的邀请信，有罗斯福总统的亲笔信。有世界首富等人的亲笔信，有美国富翁想招李家泗为孙女婿的信，有孙女的近照十几张。


    白宫办公室主任邀请李家泗去美国定居，有美国政府的庇护，能躲避中国政府蒋政权的追杀。述说他的孪生兄弟杰克在美国过得非常好，一直由美国干妈丽丽夫人关照他的成长。杰克在美国不爱读书，成绩不好，喜欢打架惹事。大家都喜欢他孝敬长辈的品德。十八岁那年，丽丽夫人向白宫求助，杰克凭借白宫的推荐信免试进入美国西点军校，成为委培生，没有美国军籍。杰克在军校学了一身本领，连战斗机都会开。不过学开飞机时，摔了一架飞机，人跳伞逃生，飞机坠入民居，造成重大伤亡。当地政府出面，赔偿民居住户损失。杰克名下没有多少财产，李氏家族资产全在李家泗名下，确定李家泗死亡，杰克才有继承权。由花旗银行出面贷款，杰克负债二千多万美元了结坠机事故。李家泗动用名下资产之时，第一件事就是替弟弟还债。


    白宫办公室主任信中内容大部分是叙旧和弟弟杰克的近况。


    白宫办公室主任，有画龙点睛之笔，美国白宫希望李家泗利用日本的关系为美国人民在华的侨民，撤侨撤资作出贡献。


    信封里有近百张照片，近照是杰克在美国白宫和罗斯福总统夫妻俩的合影，和熟悉的美国财阀合影。当年征战欧洲的美国富翁，不少人进入了美国的决策层。看到第一位亲人活着，李家泗忍不住热泪盈眶，詹森夫人递过手帕，李家泗擦拭眼泪翻看照片，新照有几十张，旧照全是杰克在西点军校的戎装照，飞行学校的戎装，西点军校，飞行学校的同学，教官的合影照。


    詹森见李家泗情绪稳定，从指着没有开封的公函说：“这是总统签发的保护令，在中国只要有美国武装的地方，美国军队可以救援。”李家泗说：“只要我的长相不被蒋政权知道，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万分感谢白宫在百忙之中关心我。为美国侨民撤侨撤资，我尽力而为，我会扶持新势力来完成任务。”


    詹森指着密码箱里的营业执照说：“这是财政部出面，注册b集团，办公楼在纽约，估计是几千万美元的摩天大楼。”李家泗清点里面的东西，说：b集团会在中国成为美国侨民撤侨撤资的主力。”


    詹森指着密码箱里的厚档案袋说：“这是美国驻日本大使馆提供的日本两大家族，德川家族，清水家族的职位和关系网。本田次郎是你的日本名字，亚洲银行第二大股东。利用好了两大家族关系，对你有帮助，我相信凭你的才能，能够完成白宫交给你的任务。”


    一本美国外交部颁发的商务高级护照，名字是汤姆，相片是孪生兄弟杰克的照片。这本护照代表着美籍华人的外交身份，在中国境内乱杀人，中国政府不敢管。


    李家泗整理好密码箱，设计密码。詹森夫妇没有挽留，詹森从抽屉里掏出车钥匙说：“本金还给你了，车和车里的武器算利息。”李家泗连说感谢，和詹森夫妻握手告别，詹森夫妻没有相送，而是在办公室里挥手惜别。一切为了高度保密。


    李家泗从楼上下来，办证大厅的美国工作人员正在下班，一个中国人都没有，那位熟悉面孔的特工，把李家泗带到了停车场。


    一辆崭新的豪华林肯轿车，车牌是上海公共租界美国领事馆的车牌，轿车前盖小旗杆挂着美国小国旗。车窗玻璃顶角贴满通行证。车后箱是简易打包的各种美械装备，足够装备一个警卫排。李家泗看见办公楼上，詹森夫妇站在窗前挥手告别，李家泗礼貌地回礼。


    李家泗驾驶轿车离开美国驻华大使馆，心想当年对金钱概念淡薄，对认识没有交情的外国白领夫妻寄钱保释出狱。夫妻俩当官之后记得连本带息归还，到底是真正的政治人物，不忘帮助过他的人，现在反过来帮助他。


    豪华林肯轿车驶出美国大使馆，附近街面上恢复平静。


    临时歇息的餐厅门口旁，无数人在等待乘车，每来一辆就坐上乘客几位。李家泗取下平光眼镜，摇下车窗打招呼。陆少云说：“看见你带枪走进大使馆，你是第一个亚洲人。”李家泗说：“特工是西点军校的校友，一起在美国酒吧喝过酒。”


    曹玉兰笑咪咪地说：“空手进美国大使馆，出来就送你这么高级轿车。”一位少年说：“比我老爸的车还威风，林肯轿车，总统专车，十万大洋一辆。”李家泗说：“孩子们上车。”车门打开，鲁瑛坐上驾驶副座，手提起密码箱说：“办移民非常顺利，几秒钟一个人，只对照片，这是送给你的礼物？”李家泗说：“连本带息还清人情债。”鲁瑛说：“美国政治家讲信誉。”夫妻俩对视一笑。


    超豪华轿车比豪华轿车乘客座位多一排，车门打开，坐上来妇女儿童，少年，热闹地对车内装置惊叹。曹玉兰和鲁瑛挤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超豪华轿车坐满，黄涛过来说：“跟上前面的车，一起吃顿饭，金陵酒店的部下和美人先到了。”


    轿车行驶，曹玉兰非常高兴，她收到了不少礼物，都是补齐结婚礼金的，她和车内的熟人说过不停，谁都没想到移民面签如此简单顺利。李家泗夸耀黄涛中将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好。乘车的孩子们更高兴，对美国那是陌生的，问这问那，比上海还发达。


    鲁瑛汇报情况，一百零五人办移民，十二岁以下的有二十二个，办了儿童护照多出十七本护照和申请表，怎么处理，这是大家讨论最多的话题。李家泗说移民美国是二十万美元一个的经济担保，给有钱人，我把签证使用期提高到了十年。一位妇女惊讶的说：“十年，日本鬼子都亡国了。”一路上，孩子们最热闹，欢声笑语。


    从城区驶入郊区，郊区行驶中驶入一座大型的休闲山庄，是南京首富的私家园林。


    首次见到南京首富，一个老胖子，自称兄弟，有钱的南京朋友多，手上多余的美国护照，开个价，绝不还价。李家泗说南京是各国间谍的云集之地，中餐之后，就马上去上海租界，要名额，上海再讲。领事馆比大使馆低一个行政级别。老胖子连说明白，明白，保密第一。


    一百四十七美，刘虎子兄弟，加上各路高官众多随从，已在宽敞的餐厅就餐，这是普通席，已经开席上菜。


    走进贵宾席，曹二姨太那桌都是太太小姐，她一挥手，李家泗就坐在她身边，打开密码箱，取出八万美元现金交给她。曹二姨太高兴的点数。曹玉兰看见密码箱还有文件袋说：“英文文件，我还只认识美元。”母女俩把美元现金集中一起，曹玉兰购物花了二三百美元，曹二姨太说她是傻闺女，美元是女婿要我家去美国用的，中国境内没地方兑得到。这话引起太太们共同的心声。国家外汇归零，黑市价高得离谱。


    鲁瑛认识英文，李家泗把推荐公函，交给她保管，多余的美国护照上缴。鲁瑛掏出一份查看说：“这是美国驻华大使馆的求学推荐公函，凭借公函，孩子们可以上美国名牌学校，免试入学，学杂费自理，成绩优秀办理学籍毕业。学业成绩一般发放结业证书。有了公函孩子们上学容易。”


    夫妻俩互相交换东西，看热闹的越聚越多。季老的移民小队伍没有来，来的是师兄的太太，鲁瑛认识，推荐入学公函让师兄太太选择数量，师兄太太立即打电话询问数量，也没准信。


    美国的营业执照，上海租界办的营业执照，公章放在一起，曹玉兰好奇拿着看，又看不懂。一位高官太太，指着营业执照的大写英文说：b集团。”鲁瑛说：b集团在纽约，是不是凭总部的营业执照办移民手续，上海分部的营业执照办签证。”李家泗说：“聪明，以后办签证b集团上海公司申请工作签证，纽约总部申请移民。”围观的人多，没人动手，大多数人只认b三个英文大写。


    精通英语的学生和文职高官都勉强认识全英语营业执照。


    乘坐专机的都在餐厅就餐，办移民来山庄就餐的只有太太们。陆少云中将没有出席，他太太来了。黄涛是唯一的军职人员，进入餐厅就在包厢间换上笔挺的中将军装，他是巡查员，名正言顺出席。文职公务人员级别最高的是铁道部部长和南京市长，文官比武官好出席场面，这是南京首富的私宅。


    黄涛特意安排李家泗收拾好东西去雅座就餐。


    雅座里有一位中年妇女和一位戴着眼镜的青年人。中年妇女是何应钦夫人，青年人是外交部的，青年人抄写美国营业执照的地址和经营范围。何夫人感谢的话不多说，只是场面话，她丈夫静等韩少武提交申请部队番号。她拿出一份丈夫提供的军政部各部门的名单，在重要部门的长官名字上划一个圈，圈的名字是要枪要人的军委会负责人。


    李家泗感谢万分，青年人抄写完就离开。李家泗收拾好营业执照，有意把弟弟的相片和美国富翁的孙女相片，美国外交护照。放在餐桌上，何夫人惊讶的说：“美国决策层都和你的合影，怪不得比外交部长厉害。”黄涛看了几十张说：“真的是西点军校毕业的。你在美国有老婆！”何夫人翻看着美国外交护照说：“就我们三个人知道就行，保密第一。情敌委员会可以撤消了，你在中国杀了人，中国政府是管你不着。”何夫人说着就笑意浓浓。


    李家泗收拾好东西，密码箱上锁。


    黄涛提醒怎么办签证，李家泗说就象今天一样，高度机密，快来快走，神不知鬼不觉，鲁瑛代办就行，明天上午就可以到上海领事馆去办。最好的办证办法是出国的轮船第一，下午出发的船票买好，上午办证就象今天这么简单。办完签证，过海关，登上远洋轮船。日本间谍侦察不到行踪，日本空军捕捉不到目标，大家安安全全出国。


    铁道部长，南京市长敲门进来，部长只说计划好，赴美专船，安全稳定。何夫人赞同赴美专船一词，黄涛负责军事保密。赴美轮船由交通运输部长负责。有了这个时间差，分散各地亲朋好友就有机会出国。签证比移民容易办，领事馆比大使馆行政级别低一级。大家都想信韩少武的快办快走能力。黄涛要韩将军借考察之名，多在长江沿线城市考察。铁道部长说外国的远洋轮船不是那么容易预订的，各国都在撤侨。黄涛说亲家母讲，那些办了签证的，提前走了的都是高价票。


    签证商量妥当，何夫人离开雅座去夫人席，孩子还在外面。


    雅座里全都换成男人，部长，市长，三位富翁，黄涛，曹达仁，八人一桌。席上，李家泗不喝酒，七位个个海量，黄涛，曹达仁为他挡酒。席间谈得最多的是移民，签证，换汇。黄涛负责大家到上海后的安全警卫保密，曹达仁负责接待。


    十年期签证被南京三位富翁定下了八千大洋一张，合四千美元。外汇结算还是以黄金，大洋为主，按上海的黄金兑换外汇价，收取百分之五手续费。在上海办理移民名额都增加。曹达仁说韩老板在军界发展，上级领导多了，先军后民。李家泗说签证可以放大，部长，市长的数量增加一百人，也是八千大洋一张。富翁的数量是每家增加五十。山东签证，有补齐价差，大洋和法币实际按美元结算，约等于四千美元。


    部长，市长是官场混的高官，该收的收，不该收的不收。他们的一百位中，肯定有高官。李家泗的话里之话是免费和收费之间要保持平衡，在场当官的心知肚明。


    黄涛是赴上海租界车队的总指挥，办了美国移民护照，大多数去上海，再加上办签证的，队伍要扩大十倍以上。极少数人，以曹二姨太为首，她带队返回济南完成李家泗的任务。曹二姨太等人乘坐的是跟机，下午两点，有趟去济南的运输机，空军安排座位，黄涛中将联系的。专机和跟机是两个概念。


    中餐结束，不到下午一点钟半，车队准备出发。


    众多美女都想坐林肯高级轿车，司机成了王美玲，她的技术最好。美人们要求打开后备箱放行李，打开全是武器装备。六十份求学推荐信被就餐的夫人们分配，曹玉兰和鲁瑛都收到几根金条，另四十份被何夫人预订，她不知道关系户，有多少学龄孩子，美国大使馆的求学推荐信不亚于一张签证。余下的推荐信放在了密码箱里，密码改成了花姐生日，密码只有李家泗和鲁瑛知道。密码箱放入车后箱里，美女们的小行李又塞满车后厢。


    李家泗驾驶铁道部长赠送的轿车去机场送行，乘客是曹二姨太和儿子儿媳，儿子是曹玉兰同父同母的弟弟，儿媳是由娃娃亲变媳妇的谭行长的千金。路上，曹二姨太说出一件事，如果部队建制成功，特务机构组织内部调查是一道生死大关，没陈立夫的肯定，建制困难。民团总司令部的资料不够详细。李家泗说他如果遇到政治部必须内调的事，他会提前布局化险为夷。


    机场公路是去上海的主要公路之一，车队顺路。返回济南的队伍只有六位成年人。大车队在机场口公路等待，驶入机场方向是两辆轿车，一前一后驶入戒备森严的机场。黄涛下车沟通机场警卫，护送曹二姨太等人顺利进入机场候机。


    目送岳母娘走进候机大厅，李家泗感慨，一位爱他的岳母娘，能抵一个野战师的兵力，最值得信赖的亲人。


    李家泗不送岳母娘一行人进入机场，趁着独自驾车空闲，拿出纸和笔。因为他在酒席上听到了市长说了一件大事。市工商局局长遭到日本特务的威胁，夫妻俩差点儿都死了，原因是日特在调查办假工商执照。南京市个个都知道市工商局局长是皮包局局长。南京市长是轻描淡写随口说的几句酒话，酒席上没人当作说话的核心内容。


    李家泗猜测出花姐面临的困难，花姐没经历过世界金融战，应对手段不够。马上书写两封密信：薛小玲的信，简单。魏莲花的信详细一点。书信写完，黄涛中将还没出现。李家泗对黄涛中将的专车警卫说他在机场口的大车队中等，警卫司机点头，李家泗驱车离开机场。


    李家泗在机场口的大车队，整顿随从人员。一百四十七位美人在长江沿线考察军务是麻烦不是艳福。


    自有车辆是一辆高级轿车，借用一辆普通轿车，一辆军用吉普车，二辆卡车。新增友军，季老派来的张小杰带队的一个加强班，他们的任务明确，乘坐一辆军用吉普，装备精良。两人密谈几句，张小杰明白任务，他的人个个熟悉长江沿线的各条公路，为李家泗分兵提供帮助。


    随行美人，确定为最有战斗力的。一个命令在美人群中下达，自愿随大队去上海租界，在分配房子上有多种优先选择权。有意点名的留下，九十三位愿意随大队出发。这批美人在时代广场与先期到达的姐妹会师，曹达仁手中有近千张租界通行证。


    黄涛中将等送机人员来到机场口，询问李家泗的行程。李家泗定下路线图，第一站，江阴，考察长江两岸的运输能力。第二站无锡，考察太湖地区游击战可能性，特别是大部队撤退路线。第三站苏州一带考察军务，在淞沪会战结束，制定出几条逃跑路线，上交战略研究部。黄涛说他无兵无权却为军队谋化退路。黄涛更担心轮船的确定，全世界都在上海撤侨，船票十分紧张。


    大车队驶入国家公路，一支真正的超大运输队在公路沿线形成。其中二十四辆卡车满载全副武装的军队，一头一尾各有十二辆，二个营的兵力，装备精良。居中的是小轿车，吉普车，客车，卡车，其中小轿车最多，数量超过一百多辆。黄涛的任务是武装护送一批达官贵人巨富的家属到上海租界。


    李家泗调整自己小车队人员安排。


    最后一辆加盟车队的小轿车进入庞大车队里，传令官通知指挥部，人数到齐。黄涛一声令下，大车队出发。数千人的运输车路，排成一条直线在公路上行驶。庞大车队，车辆太多，速度不快，如果掉队，那就没有租界通行证，进不了租界。


    行驶数十公里，速度减慢。公路上遇到了开赴淞沪前线的新投入部队，成团建制，从南京到江阴的路上，开赴前线步行的军队超过一个军。


    分岔路口，黄涛的专车有意并排而行，互相敬军礼，小车队与庞大车队分道而行。张小杰的吉普车是领路车，熟悉路况，速度跑起来飞快，比大车队快多了。


    黄涛中将指挥的庞大的大车队，一路平安无事，没有遭遇日军空军空袭，到了晚上更加安全。晚餐是沿途一家兵站吃的，补充给养，休息半小时。再次全速行驶，黎明时分到达苏州，车队不停留片刻，争分抢秒，力争在日空军展开一天轰炸前，赶到上海。天色渐渐大亮，车队担心的日本空军一直没出现。车队进入上海，军队护送结束，二个营划归新的战斗序列。曹达仁继续领着大车队，直奔法租界，临近法租界关卡，高小琪等人在关卡处迎接。九十三位大小美女由卡车换乘了轿车，高小琪是接到电话后带人在关卡处等待多时，这是接到的第二批美女。


    李家泗的小车队，行驶到江阴地区，江阴县正遭到日本空军的空袭。远远看到了数十架战斗机和轰炸机在江阴县城轰炸。张小杰的队伍立即弃车，在路边空旷的地方躲藏。李家泗下令弃车，美人们还悻悻不乐。日本空军从大家头顶飞过，一场虚惊，日本空军的挂弹全丢在了前方二三十公里的江阴县城。


    一个现实摆在面前，进入战争区域，没有战斗力的美人成了累赘。就坐在小山坡上，李家泗决定，两辆轿车速度快，能够追上大车队去上海，留下最有战斗力的鲁瑛，文静，曹玉兰，刘兰兰，王真真，李丽芳，杨小环，叶玫，加上三位护士老婆，等十四位美人。


    王美玲提出现在分开，一辆超豪华轿车，一辆普通轿车，加上会驾驶的司机姐妹，最多乘客是为二三十位。战斗力最强的留下正常，在长江沿岸活动能力最强的也应该留下。


    五十四位大小美人，按二辆轿车最高挤坐数量，赶赴上海的第二批美人组成。惠姐，舒兰会驾驶轿车，也是老司机。惠姐为首，交待她，豪车交给高小琪，普通轿车还给铁道部长的亲戚。人员分配好，再次乘车行驶时，大家明白，小车队又一分为二。


    小车队在一个三岔路口的小镇停留，提前用餐，补充给养，分配行李。李家泗的两份密信放进了密码箱。张小杰在就餐前，递给了李家泗一封信，他的任务是去无锡打前站。舒兰，惠姐说两人只知道主要国家公路，需要引路。张小杰说他的车会把她们带到国家公路上。


    晚餐结束，张小杰带着他的一个班老兵前面行驶，二十七位大小美女分乘二辆轿车跟随。临别前，李家泗叮嘱惠姐，车载武器，密码箱，轿车一定要交给高小琪。他会电报通知高小琪带队来接。


    天越来越黑，三辆汽车速度非常快，行驶过程中难得遇到会车的车辆，夜幕中，静悄悄的一路狂奔，在无锡地区并入主要公路，三辆车暂停一分钟告别，又分道扬镳。


    熟悉的道路，惠姐驾驶的是超豪华轿车，性能优越，她心里充满信心，车子是身份的象征。国家公路上，关卡众多，看到美国领事馆的超豪华轿车，关卡守卫主动放行。一路超赶前面的车辆，少说近千辆，可见林肯超豪华轿车的性能优越，惠姐还时刻减速等候后面的普通轿车追上来。


    黎明时刻，两辆轿车一前一后驶入上海，在法租界关卡处看见接人的熟面孔，多数是乘坐美人专列的同行，少数是高小琪派来的人。超豪华轿车被一位陌生女保镖接管，密码箱手提着，等后车厢行李搬走，女保镖独自驾驶轿车消失众人眼前。


    铁道部部长赠送的轿车，被一位男保镖接管，行李卸下。男保镖马上驾驶轿车送到了沪鲁贸易公司，有铁道部长的亲属安顿在沪鲁贸易公司招待所，归还的轿车加满了油。部长亲属明白上海租界是韩少武的地盘，根本不缺轿车，他们反而缺代步工具。


    二十七位美人改乘七辆豪华轿车，挤坐一夜的美人们终于有个乘坐的宽松环境，她们被安顿在明星别墅区的一栋大别墅里。吃完丰盛早餐，电话联系美人专列的亲人，一切安排好了，家家满意新生活。大家挤坐一夜，影响睡眠，睡前才知道，她们这批包远路的比大车队提前赶到上海。


    女保镖驾驶豪华轿车驶入艺术学院大门，驶入男生禁入的别墅区。迎接的是花姐，她接过密码箱，以为车载的是黄金，看到是武器装备，交给保镖入库。


    花姐兴奋地走进卧房，薛小玲正在梳妆打扮，姐妹俩一起打开密码箱，箱内东西多，二封信是最主要的，信封上有名字，一人一封。花姐打开她的信，只看几句话，就翻箱倒柜，家里四处寻找。


    薛小玲的信简单：玲姐，密码箱里有三份重要凭证，美国财政部代办的美国营业执照系列，一份是美国白宫签发的保护令，一封是美国决策层的亲笔信和照片。你可以凭借三份重要的凭证，找美国领事和夫人，获取超过一亿美元的短期授信贷款，这笔贷款是避免花姐控制的账户被强行平仓。花姐不到破产边缘不要动用这笔救急资金，切记。


    薛小玲看完信，清理密码箱里的东西。她从密码箱里只拿出美国办的营业执照，保护令公函，亲笔信文件袋。取出三样，连密码箱都锁进了她的大保险箱里。


    这些做完，花姐高兴地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花姐说弟弟真聪明，把德国的股票袋贴在了她的梳妆台的桌内背面，用胶布粘贴，梳妆台那是天天使用，从没发现过。


    姐妹俩一起阅读长信：花姐，我在吃中饭时，听到南京市市长说市工商局局长夫妻遭到日本特务绑架，局长视死如归叫喊警卫，日特一逃一死。日本特务目标是皮包公司，工商总局办的皮包公司估计也被日特调查。


    日本财阀动用国家力量与你对峙，日本的经济战略非常清楚：先沽空中国股市，把中国股票打压到一文不值，再反手做多，收购中国优秀的工业股票。这种操盘思路在十年前，我在英法两国就使用过，世界首富就是在那场炒作中，用最少的钱，收购英法两国最好的企业。特别是在法国，二十亿美元对抗英法资本联手的三十亿美元，如果不是母亲的闺蜜紧急调停，法国的经济将衰败一年。


    在上海，你动用一切关系找到当年的参与者，为你旗下经纪人，操盘手。邀请交易所的经纪人，操盘手，听一堂参与者的授课。回顾十年前的征战欧洲各国股市故事，有写回忆录的，花钱买书，多头主力每家送一本。这花不了多少钱。目的是提高多头的政治觉悟和捂股的决心。花姐你全部领悟，那你就是中国国际级女股神。


    按照十年前的旧协议，持股德意志银行股票套现，一是黄金，二是各国货币。我估计总值在三千万美元左右，合六千万大洋，法币八千万。明天操盘如下：


    我从山东济南，南京带来的美人，每个人和家人都已经开户。估计有一千多美人账户，美人上缴的法币资金打入账户，每位美人户头再打入一万美元。中小散户在外国券商开户不能融资融券，专用于实物股票提取，主力私人户头为两位姐妹名下的国际女明星，未婚纯真，丰满性感无恋爱史，我的国际老婆。暂定七位，分别在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荷兰，西班牙七国银行开户，投入户均资金为百万级美元，专门针对七家意图沽空打破持仓平均线的个股。七个账户是大户标准，十倍融资账户。


    多余的资金在皮包公司开设外汇户头，避免暴跌引起追加保证金。我要你在皮包公司开户时，要连带私人账户，这是互相经济担保。三千万美元足够把皮包公司的杠杆率降到零。


    中日金融战小决战明天开盘就打响。预测开盘，开盘价估计暴跌百分之十几，这是迫使皮包公司处于追加保证金状态。日资目的是开盘就迫使皮包公司强行平仓。三千万美元足够你动用一千多个账户接受所有的沽空盘。开盘成交后，一千多个账户的沽空股票全部提取。消息传达证券交易所。正式开盘，你的主力账户，动用杠杆资金，强行把大盘高开到昨收盘百分之十。这招叫询价开盘强平多头，开盘成交强平空头，这是多空屠杀的开始，第一阶段消灭中小散户空头。


    整日交易就在大盘大涨百分之十的位置上，稳步推高，特别是占总股本的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股票，以中小盘为主，一个接一个强行暴涨，暴涨到大股东减持价位，大股东减持，股价回落，你也获利了结，只到大股东放弃继续减持。你可以清仓出局，或零成本做第一大股东。


    大盘由暴跌百分之十几开盘，到开盘暴涨百分之十，许多沽空的都会强行平仓，引发平仓效果，推高股价。民生银行的半日暴涨就是一个典型的成功案例。


    花姐，你的资金推不动大盘股，却能推动中小盘股，对做庄要有信心。一天的交易就维持百分之十的涨幅，波动控制在千分之五，典型的心电图走势。空头平仓盘，多头回补资金，投机跟风盘，能把你的杠杆率降下，皮包公司的杠杆率降到五倍，如果大盘股放量大跌，切记不要增加筹码，资金集中在中小盘股上面。


    如果大盘不按我预测的走，沽空力量如潮水一般。玲姐将动用一亿美元盘中紧急增援。一亿美元的股票提取，中国上市公司的第一大股东都是你的。


    炒股票不是当大股东，而是二级市场赚差价。中日战争对中国经济是雪崩式，收购一家上市公司没用。股价和上市公司的实际价值是两码事。你收购了一大堆上市公司。我们全家人上阵，也管理不了数百家上市公司。赚外汇赚差价是唯一的目的。


    在中国股市赚钱，赚谁的钱，中国股民已经惨不忍睹，赚钱要赚空头主力的钱，赚日本财阀的钱，击退日资沽空主力不行，而是歼灭战。让参与沽空中国的日本财阀破产，才是最终目的。


    花姐能不能成为国际女股神，就看你的思想改变。


    爱你的弟弟


    姐妹们只是交谈一会。还没出门，美国领事高博夫人就进门邀请一起吃早餐。花姐先走一步。薛小玲和高博夫人进房密谈。


    高博夫人说接到了大使馆的密电，眼镜小霸王出现在南京，要动用存在美国各大银行的股票套现。薛小玲说她是眼镜小霸王扶持起来的，现在是代理人之一。她想信用贷款一亿美元，怎么能够获得一亿美元授信。高博夫人说要有美国财政部颁发b集团营业执照和公章，加上美国白宫签发的保护令。保护令公函上有十种防伪标准，只有美国武官才能检测出真伪。


    高博夫人看到保护令公函，她能识别出五种防伪标准。薛小玲查看五种防伪，惊讶美国的高科技。高博夫人打电话给高博领事，和猜测一样，薛小玲是李家泗的代理人之一。高博只要保护令，营业执照的制造，中国工商总局能够复制。


    两位夫人一起乘车，在保镖的护卫下，车队驶入美国领事馆。高博领事，高兴的接待，确定保护令真伪。由于李家泗本人和当年存款的印信不在，小詹森认识李家泗。花姐要信用贷款可以，保护令进入领事馆的保险柜，由领事馆作政治担保。


    薛小玲同意，一起去美国领事馆附近的思思中餐馆就餐。


    高博说李家泗名下的股票，由于十年没有动用。第一，三家美国上市银行的股息，可以由一家银行托管。薛小玲选择了花旗银行。第一笔要还的钱是他弟弟杰克在美国欠下的贷款。薛小玲作为委托人，要签定两份协议：一份是替杰克还款协议，杰克的债务银行在五个工作日结算好他的债务。一份是短期贷款协议。


    谈妥，吃完早餐，一起去领事办公室。高博几个外线电话，美国在华的几大银行行长都来领事馆报到。由美国驻沪领事馆作第三方担保，薛小玲代表李家泗，与几大行长签定协议。


    李家泗十年前购买的美国银行股，光股息就能还清，杰克在美国的欠款。利息余额还有二千多万美元。


    签定贷款协议的是花旗银行，是一点二亿美元贷款授信，协议中注明，贷款只能用于美国侨民在上海租界的房地产。或资金流入花旗银行中国证券部，购买中国股票将上缴到花旗银行作为抵押。


    薛小玲签定完协议，手上得到的是花旗银行的一亿美元授信。二千万美元汇入领事馆账号，由领事馆出面收购美国侨民的上海房地产。按市场价打八折，免收过户税。高博夫人保证在市场价八折以下，租界的房市有价无市，没有中国人接盘，中国人手上没外汇。薛小玲感觉到美国人都希望李家泗的股票，股息变成几大美国银行手中的房地产。代理人只能贷款办事，李家泗来时才是正式合同。


    魏莲花带着一众保镖秘书来到德国领事馆，找到领事家里。德国领事在家里接待了花姐一行人，领事确定股票真伪后，电话叫来德意志银行的行长，共同协商。


    德国人做事干脆，按花姐的要求，转账到一千多个账户，实际到账资金比李家泗估计的多了四百万美元。德国的经济增长这几年世界第一。德意志银行提出的唯一要求是七位私人主力账户开在德意志银行，作为第三方银行结算。花姐同意在第三方结算账户上多做庄。


    花姐签定协议后，精于开户转账的员工，开始奔波于七国银行。转账，开户，入市前准备。


    花姐通过各国领事夫人的消息，还真找到了十年前征战欧洲的当事操心手。


    第一位是法兰西银行驻上海证券部副经理皮特，皮特是当年法国政府的主要操盘手之一。皮特接到早餐邀请，他知道原因后，又通知了数位当年的同行。花姐没想到一堂授课，引来了当年的所有操盘手，现在居住在上海的就有八位洋鬼子。


    聚集在夜巴黎酒店吃早餐，能说会道，会中国话，讲解能力强的，还只有皮特和美国证券交易所旗下的东方资深股票分析员汉斯。


    汉斯十年前被捕入狱，被判终身禁入欧美国家股市。是美国财阀救他出狱，出狱后，从此不炒股。却成就了他的分析经济大师的名号，经济专着无数。其中就有一本当年征战欧洲各国的书籍。外国股民都视为教材。英文原着躺在中国书店仓库里无人问津，翻译版欠缺水平，成了小说。


    汉斯的中英文两套版本被花姐一单买断货，几千册书籍，让花姐赠送给了中国上市公司老板和证券交易所的所有经纪人和操盘手，包括不少熟悉的日本投资家。


    花姐决定皮特和汉斯为主讲，其他各位助讲，每个人的报酬丰厚，礼物也丰厚。


    花姐一行人赶到上海证券交易所，交易所早就接到电话提前开门。花姐旗下的数百人，除了跑银行的，全部占领了有利位置。汉斯是分析家，整个黑板上写满了他的理论：打前站，建仓，拉升，出货，撤资，秘密收购。皮特主讲，汉斯助讲，六位操盘手补充。五位精通英，法，德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的翻译同时用话筒翻译。皮特是半个中国通，汉语十分流利。


    股市开盘前一个多小时，十年前的欧洲股市征战，听着由几百人飞快地扩大到几千人，交易大厅听着无数。十年前的欧洲征战，美国国际游资集团对攻英法联手资本，皮特讲解得绘声绘色，汉斯补充的完美，黑板上的套路全部公开，实际他的大作上都有记录。


    清水次长派遣的人是第一批混进听众队伍里听讲，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皮特的讲解的十年前的故事正发生在中国，套路使用了百分之六十。接到部下的情报，清水次长团队很快让人收集汉斯的书籍，大家开会，分章节从头快速翻阅，不由确认，日本的套路全在十年前就使用过。沽空，打压，反手建仓，秘密收购中国工业企业的意图。竟然让花姐一个年轻貌美的未婚女人提前知道，成为护盘主力之一。不过日本团队对花姐的分析是，她在联手友军。


    第二个听明白十年前的故事背景的含意是证券交易所谢冰总经理。综合股市情况，他没听完就打长途电话给财政部长孔祥熙，寻找资金支持。孔祥熙说财政部的钱全在战争开销，拿不出闲钱救中国股市。谢冰挂上电话，泪流满面。旗下听得懂整个故事后面的内行的高手，到老总办公室，要求请示上级，看到谢冰伤心，财政部的表态，个个由兴奋变成悲哀。


    第三个听明白是荣老二的团队，荣老二在家看完汉斯的书籍，恍然大悟，他作出决定，他的民族资本救市团队，反正都是闲着，听当年征战欧洲股市的敌我双方操盘手讲解十年前的故事，对提升团队的爱国家爱企业的精神有帮助，出重金让八位转场演讲。


    第四位听明白的是花姐团队中一位资深投资经纪人刘经文，十二前跟随李家泗一起在中国股市炒过股，是花姐的做庄师傅之一。刘经文见老板娘做着笔记，抄写黑板上的套路，以为花姐听明白了故事后面含意。他那知花姐只对过程感兴趣，推测不出故事背后的含意。日本财阀的战略意图明显，先打垮中国股市，再收购廉价中国企业。


    开市前二十分钟，故事还没讲完，交易所要作好开市前的准备。


    皮特等人高兴地接受了中国首富的邀请讲学，皮特与花姐临别时，皮特说他们讲十年前的故事，是提醒中国资本家捂股，日本是沽空主力，目的是收购中国最好企业。法国最高经济决策是撤侨撤资，离开战火纷飞的中国。八位被邀请的洋人，得出统一结论，是各国都在中国撤侨撤资，中国优秀的上市企业还靠中国人自己守住。


    花姐回到团队办公室，薛小玲等待多时。一亿美元的授信让花姐对今天的行情充满期待，一切交易准备就绪。贷款协议交给刘经文审查，刘经文说这笔授信不动最好，动了，美国人就捡了个大便宜。


    紧张的开盘报单开始。皮包公司重仓股，大副低开报单，低开百分之十二。几百个美人账号杀入依旧挡不住沽空压力。操作皮包公司的操盘手，美国，法国银行没有客户通知，英国汇丰银行提醒操盘手注意股市风险。一千多人美人账户杀入接住了沽空盘。成交回单过来，全部提取成交股票，市值三千二百万美元股票。在开盘前，花姐动用旗下账户，使用杠杆资金，开盘第一单强行收在昨收盘的涨幅的百分之十五。


    日资的开盘询价目的是逼昨日十倍杠杆的皮包公司面临强行平仓。日资失望了，没传来强行平仓的消息，反而对空头是致命一击，三千二百万美元的股票被一千多新开户的中小散户提取实物股票。


    开盘价被花姐旗下的账户高杠杆高开百分之十五。询价开盘一笔巨单，开盘价一笔巨单。如此反转，让中国证券交易所各路资金，打得不知道为什么。这是近百分之三十的振幅，无数人的财产归零。


    成交回单确认，所有户头超过总股本的百分之七十的有二支股票，一支小盘股，一支中盘股。花姐亲自操盘这两家股票：小盘股从三元起步，直奔到八块，才遭到大股东减持，回撤过程中，强平盘抵抗住了回落。中盘股从二元起步，真奔到五块，才遇到大股东减持。强平盘挡住了回落。


    一千多个中小散户在开盘询价时，三千二百万美元的股票提出，来自美英法三国券商加七国银行。上海交易所托管的股票实物近百家上市公司被一次性提空。开盘第一单暴涨，交易所很快对沽空客户强平，这是淞沪会战以来空头第一次被大规模强平。终于迎来大反弹，是所有机构和股民的想法。数十只个股向下跌时，不用花姐护盘，股价都被强平盘托起。花姐旗下的经纪人按花姐的计划，开盘第一单之后，大副降低杠杆。


    半个小时的放量交易，大盘还是维持开盘高开价，少数个股被强平推高到昨收盘的百分之二三十。皮包公司的杠杆仓位降到了三到四倍。花姐旗下的杠杆仓位降到了百分之五十。花姐没动用一亿美金授信使她有信心按弟弟的思路炒作。薛小玲有惊无险的看着账户资金回到安全区，交待花姐，按弟弟指点的手法，她带走了一亿美元授信的协议书。


    花姐和团队再无进取心，保持好盈利水平就好。往上再推高就是民族资本的持仓线。再暴涨就是大股东减持。大多数户头是外汇户头，结算是外汇，经过低开暴涨。账户总赢利二千万美元以上，花姐公开账户是扭亏为盈。


    荣老二的护盘团队，对今天询价开盘交易暴跌，开盘暴涨百分之十五开盘。从汉斯的书籍中还真看到这种炒作手法。当年这是英法联手资本做出的手法，结局是更大一波下跌。今天却没出现。从成交回报分析，提取三千二百万美元的股票是七国银行的中小散户，外币交易，七位小富翁是中欧艺术集团的国际一线明星，早前是亏损户，注资后获利。外国券商从不会同意客户透支提取股票，这是实打实的三千二百万美元新增多头资金。这是新一股多头力量。


    大盘大涨百分之十五一直维持，成交量一直缩量，多空双方谁都没首先打破走势。只有两支暴涨的中小盘股，振幅在高位，大股东减持，花姐获利了结。一抛就回落百分之十，停止抛售又创新高。查看成交回报。全是中小散户和投机盘，沽空为零。


    日本沽空团队没有相到如此场面，沽空的筹码被提取，平仓的资金要追高，各大中外银行，交易所要求沽空客户追加保证金。经过混乱的半小时交易，日本沽空二个月来所获得的利润就在集合竞价和开盘价之间的百分之三十的巨大振幅中，一次性全部吐出来。本想打压被沽空强平盘活活拉上来。空头损失巨大。统计友军战果，汉奸主力被强平的为少数，多数亏了利润搭上本金。


    分析盘面，荣老二的民族资金一直按兵不动。花姐的控制的账户成了最大的盈利大户，由一点七倍的杠杆降到了百分之五十的杠杆率。多头主力又新增二股，皮包公司一股，一千多新股民为一股。


    清水次长对客户展开新的调查，一千多新户头根本查无可查。外国银行都为客户保密，肯定是背后主力的人头账户。皮包公司的杠杆率都在混乱中降到了三到四倍。而让清水次长感到奇怪的是，负责管理中国人账户的特务小队，昨晚就消失。


    沽空筹码和新三股多头资金筹码相当。清水次长明白一次资金上的博弈成为现实。花姐往上推没有新资金接盘，往下做关的是自己，她想收购上市公司？日本沽空主力，思想改变，空翻多，获利最多的是，花姐，皮包公司，一千多中小散户。再往上做就是荣老二的护国资金解套，再往上做就是大股东减持。大股东减持价证明收购中国企业毫无意义。清水次长是经济战略家，当多空双方保持平衡时，就需要一个特大利空打破相持阶段。战争上的胜利，淞沪战场上的胜利。


    中国股市一天交易就由开盘时，热闹的强平开始。追加空头保证金，是整个上午的走势。下午，传来数百沽空客户破产，数千沽空客户巨亏。观望不动是市场的主流。日本沽空主力对大盘股进行打压，特别是民生银行，先做多，再多杀多往下做。大盘股向下做，花姐不跟风。


    清水次长把上海的实情上报大本营，下午收盘之后，回报来了。一个特大军事利空在下周二三发动，军事上的胜利对股市多头是歼灭性的打击。清水次长安慰手下，下周一再战花姐，让大家好好歇息一个星期天。


    花姐的团队在收盘之后，花姐高兴请全体员工去夜巴黎酒店聚餐，发奖金，让大家休息好星期天。不请自到的客人不少。


    刘经文提醒花姐降低杠杆，日本财阀的仓位与她的资金形成相等规模。汉斯在酒醉饭饱之后提醒花姐，中国股市最大的利空是战争，如果战争有利于日本，对她来说就是破产，他预测下周一开盘就是暴跌，花姐杠杆护盘，杠杆越大，就离破产不远。


    上海证券交易所谢冰团队提醒花姐，空头主力是小看了开盘的中小散户的提取股票和花姐的高开护盘力度，由于空头资金头寸紧张，来不及反应。下午收盘前，近亿美元的沽空资金已经到位。交易所资金流动性泛滥，财政部在交易所的股票都割肉出局。荣老二说如果需要帮助，大家一起联手。


    花姐知道风险，心态很好，亲爱的股神弟弟就要来上海，反正都是他的钱，只要不被盘中强平就是胜利。想到一亿美元授信的后果，花姐决定不到强平之际不会动用授信资金。


    暗卫和日本特工的对决全面展开，日本特工再次被全歼。死亡一百八十位日本特工，正好一个满编中队。暗卫牺牲洋人十二人，华人二十四人。伤残五十六人。徳国小队损失一半主力。魏师叔紧急发出国际电报，正在徳国军训的一个小队，紧急回国参战。


    暗卫和日本特工交战，租界各处到处是街头追逐战，手枪，冲锋枪，手雷，轻机枪。日本尸体不能及时处理，被巡捕房发现。美英法情报局介入。很快就分析出中日经济特务对攻战。三国情报官和魏师叔密谈，每国情报局获得五十万美元的封口费和情报费。


    暗卫的情报工作刚介入，美英法三国情报官那是十分熟悉租界内的日本经济特务，人员，住宅，假身份。


    除了渗透到黑手银行的日本经济特务，分散在各租界的日本经济特务，遭到了暗卫夜间的灭口行动。这是有目标的暗杀，没有街头追逐战。暗卫打出了一比十的伤亡，再次全歼日特。


    日本经济特务头子得到结果，知道中日金融战，有国际组织介入。


    美英法三国情报官向上级汇报，得出结论。世界级股神李家泗已经介入中日金融战对攻。美英法经济参赞和各国财团进行秘密会议，财团负责人，都认定黑手银行是李家泗的主力部队。十年前，李家泗就搞过。


    中国股市那是几百吨黄金，各国资本家云集，原来是资本逃出中国。徳意志银行拿钱出来，跟风七个个人主力账户，纯利超过一吨黄金。徳国财阀喝着香槟，吃着大餐，叼着雪茄，成立了跟风基金。跟着大主力后面，无风险捡黄金。


    国际资本是逐利的，中国股市是高风险高收益的市场。中日金融对攻战已经打响，这是国际股神派遣花姐作为操盘手的态势明显。欧美各国资本家，在各国经济参赞带队下，分析中国资本市场，一致认为黑手银行是国际股神的主力账户。


    两家黑手银行的附近，各国经济特务云集，派遣优秀经济分析师，分析中国股市。谁都想无风险捡黄金，跟着国际股神发财，先定个小目标，一吨黄金是起步，十几吨黄金是结果。

 第11章 运输大动脉 金融再屠杀1

    季老给李家泗的密信内容是：如果冒险武装劫狱救人，我的作战计划是，储刚的半个旅在二日内赶到无锡城区接防，争取拖延增援陆军第一秘密监狱的野战部队。劫狱成功，关押的犯人，个个都是军人出身，颇有战斗力。按武装劫狱成功战例，山东的劫狱战斗力亚洲第一。伪装劫狱风险很大。


    我部一流神枪手只有三个，张小杰带队归你指挥。储彪父子负责南京第一女子监狱的武装强攻。张作相的人马负责上海强攻。储刚的半个旅只能在无锡城滞留一天时间。


    派进监狱的情报员汇报近况：吴峰双腿截肢，人活着，亲信将领也活着，亲信部队占狱中囚犯一大半以上。监狱守军将近一千人，新增加一二百神枪手。


    最佳劫狱方法是，空军炸毁监狱的碉堡区的一段，迫击炮扩大缺口。敢死队强攻，十分钟内解决战斗。十五分钟内出狱伪装。空军对无锡驻军轰炸。


    季老的信件烧毁，季老明白韩少武考察军务是假，实际在等待伍泗帅的亲信，人员到齐肯定武装劫狱。按季老的最佳劫狱办法，实际就是向日军借兵。


    李家泗就在三岔路口小镇上最大的地主家里，设立司令部。地主家的全家人都跑了，看守的是老佣人，哪里敢拦少将领队的武装借宿。装备抬进院落，叶玫，鲁瑛等人帮忙架设电台设备。


    李家泗决定女人留守地主家，带着刘兰兰等土匪和医生护士，一起开着卡车去江阴县城。


    夜色下的江阴县城，到处是断墙残屋，四处是露宿的难民。县城军管。李家泗带队占领一家完好无损的民居，布置一个临时医疗点。刘兰兰兄妹是武装警卫和帮手。


    布置好医疗点，江阴要塞最高司令海军中将，亲自带队视察新势力介入。战略研究室介绍信交给海军中将。海军中将知道是考察军务的战略家，留下一辆军用吉普车和一个班的海军士兵，约好明早一起视察江阴防线。


    不一会儿，临时医疗点让海军官兵抬进不少陆军，海军，伤病员。级别高的是来蹭稀有西药的，手术早就做完。要动手术的是被炸伤的老百姓。驻军能提供消毒酒精和反复使用的纱布，药品缺少是江阴防线的现实。军队基本上放弃了对老百姓的抢救。韩国栋，魏振武对大量没有及时救治的老百姓动手术。在白洁等护士协助下，分两个手术台，展开救治工作。临时救治点有西药，海军，陆军的军医护士也加盟。


    临时救治点的规模扩大，韩国栋全心全意救治老百姓，看着救治工作进入工作状态。李家泗要刘兰兰协助好医生护士工作，让刘虎子协助好驻军派遣人员，合理分配好药品。刘兰兰掌握着药品使用，与友军合理分配药品。刘兰兰这才知道一支消炎药是按黄金重量计价。免费救活老百姓，手术之后，后续治疗全是中草药。刘兰兰等土匪亲眼看着一位重伤员，注射西药之后，抬进时是生命垂危，吊针打完神奇般的能够躺在床上自理。


    李家泗驱车临借的军用吉普车，在两位海军低级军官护送下，来到三岔路口小镇，约好早晨来接。海军军官驱车返回军营。


    陆少云赠送的那组大功率电台已经调试好设备。叶玫是特务教官，怎么支开她。众美人知道刘兰兰等人在前线救治伤员，聪明的杨小环提议去前线看看姐妹，首邀叶玫，曹玉兰心动。一辆军用吉普车载着八位凑热闹的大小美人去江阴县城。


    文静看着吉普车离开，待在前院和新认识的美人闲聊，担任警卫任务，美人们知趣，不来打扰。


    鲁瑛的第一封电报是民用电报，发给中欧艺术中心，乘坐二辆轿车的美人名单和预计到上海租界时间。电台信号接通。第二封电报示意车后箱密码箱的重要性，需要派人接人接车。


    李家泗打开大功率长波电台，向地总请示，他要调齐精兵强将在无锡陆军第一秘密监狱，武装劫狱反蒋救国军总司令吴峰，吴峰在北方各省势力强大，营救成功，反蒋救国军将成为北方发展最强援军。


    地总的第一封回电是表扬伍泗帅利用友军，团灭京办周围的国民党剿匪特务，借刀杀人差点儿团灭剿匪大本营。地盘上的大批国民党剿匪专家正在秘密交接工作，不日南下上海。明示伍泗帅看准机会，再次团灭这股剿匪为第一任务的国民党特务，团灭这股剿匪势力，组织将迎来黄金发展二年。


    李家泗回电，保证这股剿匪专家来到江苏省地界，一次性团灭，绝无活口。


    大功率电台让地总电讯科惊讶万分，这是连集总都没有的设备，伍泗帅夫妻俩奇迹般的拥有一组大功率电台，简直不可思议。京办缴获的那组大功率电台错过了最佳送出南京城时间，只能等待时机。


    反蒋救国军在北方的势力怎么样，集总没有立即回电，就因为电台是短波，需要数个电台接收转发。地总第二封回电是同意武装劫狱，救出吴峰，地总派遣狙击手参战。第二路，由程子伟带队的已经从山东出发，前往京办。总负责人是李家泗的八大金刚之一华南虎。


    电台关闭。李家泗心想，还是师傅知道他的心机，知道八大金刚都会离队，合作共赢。地总派遣两支狙击手小队伍是一个排，加上手中能调动的可以策划武装劫狱。武装劫狱不重要，亲信到位才是目的。他需要得力干将来协助他。


    李家泗不到一个小时，曹玉兰，叶玫，杨小环等美女回来，都说惨不忍睹，大家都想去上海租界过安稳日子。


    第二天清晨，李家泗刚起床，院门外就有来接应的海军军官。李家泗点了曹玉兰，鲁瑛，叶玫同行。曹玉兰又点了丫头韩玉同行。两辆军用吉普车一前一后驶入海军驻地。


    海军餐比陆军餐伙食好多了。陪同人员是海军少将李参谋长。巡查涉及海军，陆军，江阴要塞等军事机密。餐后，鲁瑛等人在数位军官夫人陪同下游玩江阴县城。


    李家泗在李参谋长陪同下走马观花式的视察江阴防务。当视察到长江口岸时，一切军管。李家泗拿着望远镜观察长江北岸的防务，观察之下，让他找到了一条防务上的战略布局，就在军用码头书写第一份考察报告。


    内容简单：海军，陆军布防一流。唯一不足是长江南北两岸的军事交流和民用运输被军管堵死。江阴防线主要是防空，防日本海军突袭，暂时不是第一道防线。建议开通两岸运输，有利于物资来往。如在江北设立大型后方医院，伤员往北运送，江北的物质南送。


    李参谋长看着内容写后，一声叫好，说到底是西点军校出来的战略家。你的这个提案，海军的一位中校早就提出来，不过没你的精辟。考察报告被机要秘书誊写一份。誊写完，机要秘书立即上交给驻军总司令。李家泗又开始他的视察。


    中将司令官看完报告后，大吃一惊。马上紧急通知，有过类似提案的一位海军中校。韩少武的考察报告简单成了十四个字，江北物资到江南，江南伤员到江北。海军中校的提案是南北军事布局，是军管细则。军事用途被韩少武简化成了十四个字，比海军中校提案更有战略性。


    海军中将司令官召开临时会议，谈论江南江北开通运输线的可能性。参会的海军，陆军军官大多数同意。江北靖江县，那是一大块天然的医疗点，还可以向靖江县后面的各县运送伤员。日本空军至今为止，极少轰炸江北沿岸城市，江南城市那是经常轰炸。开通南北运输线，那就是一个小金库诞生。


    会议形成决策，需要上报军委会同意。韩少武的报告为主提案，中校的原提案为副提案。以文件形式上报国民党中央军委。


    中午在海军餐厅就餐，司令部的将领们都出席简单会餐。中将司令官要求韩少武电报给战略研究室，开通南北运输线。李家泗明白驻军采纳他的提案，同意考察报告署名上报。机要秘书拿到签名就端着餐点去电报室交给电报员发电。


    蒋百里正在办公室吃中餐，加急电报由秘书交到他的眼前，正猜想为何以这种方式电报。海军总司令桂永清上将拿着文件过来说蹭饭，他说几十天前就收到部下的提案，今天才看到，有点意思。韩少武提供的是国家战略报告，海军提出的是详细的两岸驻军战术报告。


    伤员撤往江北是解决伤员云集南京的最佳选择。蒋百里说海军如果以前提出报告，等于无人理会，因为伤员的数量还没达到饱和。现在苏南地区各大医院都是人满为患，老百姓的救治几乎靠自己自理。


    蒋百里理顺清楚思路，连饭都没吃完，马上书写报告。内容是开通江阴至靖江的运输通道，在靖江设立江北总医疗机构。


    蒋百里报告写完，上交军事委员会。国家决策层都签字同意。


    由蒋百里牵头，海军负责江阴航道安全，卫生部调派精兵强将，设立江北医疗分部机构。


    卫生部长接到电话，赶到蒋百里的办公室，接受最新命令。海军负责江阴要塞防线，卫生部负责医务人员过江。一个新的医疗机构，由卫生部副部长牵头。新机关，新人马立即组建筹备处，马上开赴江阴，到靖江筹备。


    下午时分，李家泗还在李参谋长的陪同下视察其他防务。接到战略室打来的电话，李家泗结束视察，去办公室接电话。


    蒋百里高兴的说：第一份提案就立即批准，到底是留美高材生，思维方式不同，一下子处理十几万伤员的去留，下一站去那里。李家泗说会去无锡地区太湖周边考察二条逃生路线，他预测日本海军开辟第二条入侵路线，最佳登陆地点是杭州湾。日军形成南北围攻，意味着淞沪会战，中国军队惨败。国防工程是挡不住二路进攻。


    蒋百里听完战略预测，心惊胆战，他说如此大胆预测那是要被党内某些人暗算，只能作为战略内参提案。考察报告只能电报方式给他作为战略备案或委派当地驻官以秘密文件形式上报战略室。切记不要经过驻军电台上报。李家泗说他明白厉害关系。


    李家泗放下电话，为自己找到一个滞留无锡的最佳借口，蒋百里肯定交待无锡驻军接待。


    李参谋长旁听了电话，他说战术上全歼参谋本部，战略上和蒋百里握手言和，如此年轻，大家都以为是靠父亲。今天的提案让他高看一眼。听了电话，更加佩服。海军参谋本部在全国的海岸线作过一次战略性实地测绘，寻找有利于日本海军陆战队登陆的地方，杭州湾最适合登陆的地点在金山卫，这是海军测量专家得出的地点。


    江阴地区集结了中国所有海军力量，中将司令官一声令下，现成的运输船队就形成，第一支过江医疗队伍就是江阴驻军的部分军医护士和伤员。对岸的靖江县政府全体出动，第一批物资过江，一来一往过江轮船没有空载。


    李家泗设在江阴城的临时医疗队是撤离的小医疗队。小医疗队除了刘虎子等负责警卫几个人外。新兵和医生护士都疲惫不堪，他们一直没停止过工作，老百姓伤员太多。李家泗的撤退令下达，新兵，医生，护士爬上卡车就是坐着睡着。南京市市长赠送的医疗器械都在，药品用了一半。


    新兵有陌生人，鲁瑛说是自愿参军的老百姓，基本上都有家人在空袭中伤残。免费治疗结束，后续治疗那是一笔钱。每个人得了五十块法币安家费，有文化的成了护士兵，没文化的成了新兵。十位自愿当兵的青年人归刘虎子部下，有保长的身份证明。军装是陆军提供的旧军装。


    乘车离开时，亲人送行。


    在海军军官护送下，小车队到达三岔口镇上。


    李家泗安排好，二辆汽车的用途，他驾驶卡车载送所有美女和行李，装备，医生护士。王大富驾驶军用吉普车，由老兵带新兵。下一步工作安排，晚餐后准备上路。


    李参谋长在部下的护送下，来到地主家，他送来一箱绝密文件，中国沿海所有适合于海军登陆的地方，每个地方都有海军测绘局的水文资料，绝密文件共有几百份，其中之一就有杭州湾金山卫。文件大多数成了保险柜里无人查阅的档案。据情报，日本海军有一套更详细的资料，日军舰长一级都有一套。为了感谢韩少武无私赠药，驻军司令特批一套资料赠送。


    感谢的话不多说，握手，敬礼，告别。


    资料箱外面还是干净，打开密封封条，箱内资料陈旧。李家泗找到杭州湾的资料，海军测绘资料，内容十句只懂九句。李家泗没有学过海军，却看过美国海军的教材，回忆默想，多看海军几分资料，越看越懂。


    刘虎子在院外训练新兵，土匪式训练，学会打枪，没有队形。李家泗没空训练部下，他继续阅读各地水文资料，最惊喜的意外是获得盐城地区新港沿海，也是天然的大型登陆地。这个地点将成为李家泗拥有地盘后一个战略新港口。


    晚餐是王真真等人做的，新兵的入伍第一餐是丰厚的。刘虎子兄弟，李家泗从没让他感到高人一等，刘虎子是爽快人，知道势力是兄弟们捧出来的。官兵平等不自觉中在执行。


    准备支付房租，留守佣人说不收抗日军人的钱，何况房屋空着也是空着，他还感谢医疗队救治他家的亲戚，那是分文未取。


    李家泗驾驶汽车行驶前面，不知路况的王大富驾驶吉普车紧跟，直奔无锡城。

 第11章 运输大动脉 金融再屠杀2

    李家泗一行人晚上十一点驱车驶入无锡城。无锡不是日本空军轰炸重点，城内建筑大部分完好无缺。投宿最豪华宾馆，装备抬入房间。李家泗和美女们是最大大套房，刘虎子兄弟和新兵是标准间。大家蒙头大睡。


    李家泗睡醒，脑海里已经谋划出白天的行动。


    早晨，先到一天到达无锡城的张小杰，赶到约好入住的宾馆。张小杰询问服务台，找到投宿楼层，他带来一个好消息，储刚的师部准备明天换防无锡防备，停留休息时间一天，也可延长一天，未来二天是动手劫狱的最佳时间点。


    一起吃完早餐，张小杰驾驶军用吉普车，李家泗带上刘虎子兄弟五人，除了王大富睡意浓浓，刘虎子兄弟精神抖擞，装备精良，以为是一场血战。


    白天军车行驶，看到无锡城是一座大的中转兵站，一拨接一拨的部队开赴淞沪战场，每天路过的部队最少是一个师，最多是一个军。无锡城军管，政府各级部队全在兵站负责接待，提供给养保障。


    张小杰已经侦察过一次，军用吉普车经过援军驻地，驻地驻扎一个旅的野战部队。从援军驻地到秘密监狱，步行奔跑需要一个小时，汽车运兵只要十五分钟，常备军车停在援军驻地，一次运送兵力一个整编营。中央军一个军都没有汽车营，这里一个旅就有汽车营。


    劫狱成功的时间定格在半小时内，劫狱，打援，整编师的大部队跑步增援，就是团灭之时。经过监狱路边，李家泗扫视秘密监狱的防卫和周边环境，就明白地方是天然的易守难攻。监狱外看不到一个狱兵，监狱建筑就象一座大的碉堡。


    一圈转完，张小杰驾驶吉普车进城喝茶。


    喝茶沉思，李家泗明白为何反蒋救国军几次强攻无果，反而被俘。第一狱内守军一个加强营，装备精良，战斗力一流。凭借钢筋水泥狱墙，死守待援。半个小时，援军赶到，强攻变成了包围圈。监狱的地形上就是一个天然的口袋阵，监狱是诱点，援兵轻而易举合围。季老制定的劫狱方案是最佳行动。


    张小杰外围侦察后，电报季老。季老的最新制定的劫狱计划是：一流的神枪手十位以上，靠无声手枪，十个人伪装成运送给养的部队，混入监狱，集中干掉厨房守卫，兵分五路，一路打掉监狱最高指挥系统，一路打掉通讯系统，一路进入关押吴峰的监舍，一路在监舍外接应。一路负责打开监狱大门。前二路完成任务，协助打开监狱大门，外围有几百人足够，优势在于，多救出一位反蒋救国军将士，就多一位抵抗力量。劫狱成功，除了反蒋救国军核心成员能够逃出监狱，大多数将士在掩护中牺牲。劣势是不知道狱方部队能调动多少部队，狱长的级别是少将级。


    季老首推伪装强攻，京办的外围特工之战就是最佳战例。


    李家泗制定的第二套方案是强攻。迫击炮十门，专炸监狱围墙最广阔的一个点，打开缺口，用炸药扩大突破口。一个加强营的进攻部队足够和内部抵抗力量会师，一起消灭监狱之敌。一个营的官兵在半路设伏挡住增援国军。两股势力合力，再次分兵，一路逃，一路牺牲狙截。第二套方案需要迫击炮十门，第一套第二套都需要一支狙击部队。狙击部队首选窜天猴管理的金融护卫部队，能够拉上战场的有多少老兵？


    狙击部队先抢占有利地形，只要装备过硬，狙击十分钟，监狱里的反蒋救国军接防就能完成狙击任务。储刚的部队负责拖延增援，减少援军数量。


    张小杰的任务是联系上无锡地区的反蒋救国军残部。这是季老的命令，张小杰等人只是找不到突破口。李家泗说他有办法，只是太冒险。如果强攻计划改变，会让张小杰联系上友军。张小杰告别，他带部下四处活动，寻找线索。


    李家泗喝茶，思考下一步工作。想通，就领着刘虎子兄弟三人去驻军拜访，王大富回宾馆去训练新兵。


    无锡最高指挥官是位少将，是军委会委派的专员，负责协助参战部队的后勤工作。他接到蒋百里的电话，只说韩将军厉害，调动了海军和军医署。他在无锡工作对南来北往的部队只有受气的份，军长，总司令，个个级别比他大。少将事忙，一位军长的部队开拔过来，他要去迎接。委派一位李上校陪同，李上校在没开战前是驻军的最高指挥官，真正的地主。


    李上校领着一个警卫班，按照李家泗的吩咐提取细化军用地图，带上测绘仪器。


    两队人马合兵一处，得知李家泗的战略计划，李上校展开无锡军用地图。李上校在无锡地区驻扎三年有余，如数家珍畅所欲言。两辆军用吉普车沿着太湖地区展开调查研究和测绘。查看无数公路，除了陆军第一秘密监狱外，小车队都视察一遍。


    李上校请客中餐。中餐结束，李家泗决定下午去太湖北面，湖州地区调查。


    只是几个小时的车程，湖州县城驻军不多，最高军政指挥官是张上校，在湖州执政二年。太湖南北两位当地军政长官，汇报当地情况，情报汇总，实地考察。


    晚餐接待丰盛，张上校请客。两位上校，一位当了四年上校团长，一位当了五年上校，升将军之路天天想，可升不上去，只希望来一场血战，立功升职。就在酒席之上，李家泗言明淞沪会战中国军队失败，需要撤退路线的战略思想。苏州是战区司令部，无锡是撤退的中间地区，几十万人撤退，比现在几万人的投入更紧张。


    两位南北驻军上校口瞪目呆，突然明白，韩少武将军比他俩都年轻十岁以上，官升少将。由当初应付差使，变得这是晋升将军之路的一条重大战功。连酒都不再喝，要投入工作。


    餐后。李家泗在军用地图上绘出淞沪会战结束，六大集团军撤退方向，要求两位上校必须在近日内完成具体路线，具体桥梁的保卫工作。不是纸上谈兵。每条路每座桥都要经过现场测绘，工作必须秘密进行，这是属于战略性计划，保密级别为特级。


    张上校象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按照李家泗制定南线大撤退纲要。立即命令数百手下，连夜赶赴各地实地考察，地形汇总，把战前的汇总的情况，再一次核实，增加多项考察数据。前进和后退是两种概念，撤退还需要破坏公路，桥梁。


    李家泗和李上校连夜返回无锡。李家泗一行人回宾馆睡觉。


    李上校回到驻地向上级汇报工作。少将说他把韩将军交给他的工作做好，蒋百里会为他打开晋升之路。南北两位谁的功课做的好，将来真的实现了战略大撤退，两位就是劳苦功高的人物。撤退就是大破坏，桥梁炸毁要多少炸药，什么位置，都要准确的数字。


    李上校兴奋得连夜布置精兵强将，在无锡地区再一次展开大测绘，汇总最新的交通信息，及时更新路况情况。按撤退制定狙击点，炸毁点。


    晚上电台联系京办，得到消息是，地总的队伍已经出发，山东的程子伟部，还在徐州。李家泗心喜，华南虎来了，亲信又多一个。指望反蒋救国军残部援军成了最大的希望。


    第二天，李家泗领着美女们在无锡地区旅游一整天。刘虎子负责训练新兵一整天，新兵们都学会了射击要领。格斗刚入门，还好伙食好，刘虎子不亏待新兵。


    晚上回到宾馆，张小杰非常着急，他无法联系上无锡的反蒋救国军残部。储刚的旅部已达无锡秘密接手陆军第一秘密监狱的增援工作。时间确定，明天晚上之前就会全旅开赴淞沪前线抗日。


    最佳武装劫狱时间摆在眼前。


    李家泗首先电报联系高小琪。高小琪打过来长途电话：通告两件事。赌场等娱乐场所开张就生意红火，一天经营二十四小时，每天纯利超过一百万法币，两位租界的警务处长夫人成了天天上班的老板娘。娱乐场所的亲信明显不够。她的办公室已经被日本特务盯上，连窃听器都在办公室找到，法租界警务处长是老牌间谍，要她从南京调帮派势力入沪。日本特务渗透太厉害，只有老班底最可靠。二是工商总局陈局长宣布四家央字头皮包公司名单，上海证券交易所要求券商注销户头。三大国际银行证券部洋人回复，皮包公司也好，真实公司也好，只要不被强行平仓就是好客户，拒绝强平，何况杠杆率只有三四倍，还是获利盘。


    李家泗要她打电话给父亲高啸天，调动最有战斗力的帮众先来无锡地区，带队负责人为窜天猴夫妻。


    高小琪拨打长途电话给父亲，高啸天正在家里开会，接到女儿的命令，表示支持，需要女婿指挥。高啸天刚放下电话，女婿的电话就到。


    李家泗要岳父派遣最有战斗力的一股黑帮势力，先到无锡地区待命。高啸天言明帮派的杀手在警卫租界的两家分行，留守南京分行的是老弱和新员工。去军队训练的是帮派中战斗力偏强的帮众。女婿派来的指挥，重点在抓新员工。


    李家泗问明白高家关系，高小杰熟悉帮众，有小帮主威名。安排如下，由高小杰乘坐汽车带着少量亲信从上海赶往无锡。参加军训的金融卫队由他派来的人指挥，乘坐专列或汽车连夜赶往无锡。


    高家亲朋好友都在高家开会，他的亲家和朋友有实力。窜天猴夫妻赶来，专列变成了调动汽车。高啸天的南京分行试营业，又吸储不少黄金大洋，都是兑换外汇的客户。运送金银赶沪是首要任务。车辆由亲朋好友联系准备，反正高啸天不缺汽车租赁费。


    窜天猴夫妻调动部队训练的高家老帮众一千五百多人，其他帮派和金融卫队一千五百多人。三千人分乘六十六辆大卡车，押送五辆满载金银的运钞车，连夜从南京出发。车队浩浩荡荡赶往无锡。


    高小杰比帮众车队先到一步赶到无锡城，他乘坐的是李家泗的林肯豪华轿车，带着全副武装的亲信，他还以为是护送金银去上海，新开业的赌场需要亲信看场子，无锡是中转会合站。


    两人秘谈，李家泗说出真正任务，来无锡是武装营救他的姐夫哥，姐夫哥关押在秘密监狱。武装营救，高家军负责打援。高小杰说妹夫是军阀，姐夫哥也是他的姐夫哥，他的手下亲信，那是从小打到大的江湖豪杰，妹夫喊打谁就打谁。


    一支亲人的打援军有了，高小杰知道劫狱的保密性，他保证在行动前半小时通知亲信。不行动还是公开的护送金银入沪。


    李家泗心想能不能从高家军里调用精兵强将组成主攻部队，窜天猴应该不会让他失望。张小杰接到电话马上率众赶来，他见到高小杰明白打援的部队来了。大家一起出发，在进城的公路上等待。


    帮派车队赶到，李家泗一声令下，立即占领一个村庄，设立军事重地，表面上看似修整，驻军少将还派人送来给养。


    窜天猴夫妻只保证一个连的官兵能拉上战场，这支由社会青年，其他帮派组成的金融卫队，还需要训练三个月。一个连的官兵都有当过兵的经历。


    张小杰协助窜天猴在高家帮派中精选主力部队，帮众的整体身体素质不错，连续苦练军人技能，有点长劲。可惜，在一千五百多人中挑不出一个排的精兵强将。反而是高小杰带来的保镖，二位入选神枪手队伍。这二位保镖是高家帮派中的杀手，执行过无数次帮派的暗杀任务。第一次海选队伍不如人意。


    监狱守军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三千新兵根本不是对手。窜天猴说野狼的发展顺利，家乡有五六千新兵。来无锡前，电话联系，野狼的军费紧张，枪支弹药要钱购买。李家泗再拨五十万法币，猴嫂立即去办理。


    刘虎子等兄弟，看着一个团的帮众训练，比他们的训练更专业，心里只想什么时候也带这么多兄弟打仗，为妹夫争光。张小杰在部队中当过营长，部众中有人当过团长。在窜天猴的指挥下，都学会射击的新兵，开始协同作战。刘虎子兄弟只能督战，新兵参与正规训练。


    高小杰没有参加指挥，而是经手五车金银，交接都要半天。


    猴嫂带来好消息，野狼军费到账，装备到手，原反蒋救国军的官兵就有一个加强连，能打仗的新兵就有一个连。只是当地没有多少汽车，无法快速赶来，野狼保证带足一个加强营，明天下午赶到，带足重装备。


    李上校从接到工作，整理出战略撤退报告，首先上交上级审查。少将说战略备案决策一但实施，升将军之路就简单，要他带好重礼去南京拜访老长官，先请韩少武将军修改完善，报告上缴战略室备案那就是升职在望，重礼要送军一级老长官。


    李上校找到宾馆休息的李家泗，李家泗在上报材料修改数处，指明原因。李上校重新誊写，主编是李上校，审阅人是韩少武。材料归入机密档案。李上校高兴地带着随从拿着机密档案袋，携带重礼乘坐军车赶往南京。


    张上校带着随从，携带大量财物来到无锡，上交上报材料，请李家泗修改后签名。李家泗把原材料内容修改数处，讲明原因，让张上校重新誊写。主编人是张上校，审阅人是韩少武。材料归入机密档案内。张上校高兴地带着随从赶往南京。


    李上校赶到南京，礼物放在招待所，只带一位警卫去军委会。本想先签到明天上报，夜间值班的战略办公室非常重视。连夜办公，一位少将高参和李上校密谈材料。少将高参通知副官去招待所去等张上校一行人。


    张上校赶到南京，刚投宿招待所，就跟随副官去战略室连夜汇报。李，张两位地方驻军最高军政长官分别被两位少将在战略室密谈。


    蒋百里接到部下电话，赶到办公室，分别接见申报人，仔细阅读上缴材料。审阅之后，签上名字，作出归入绝密计划中。交待两位上校连夜赶回驻地，不能泄密。所在地的军力兵分两路，一路保持正常运转，一路备战计划。一但计划施行，两位就升职执行。


    两位上校高兴地告辞，离开战略室，离开军委会。


    两人心照不宣地携带礼物，一起去两人的顶头上司的家送礼。顶头上司夫人看到礼物就说两位上校该升了。老上级说两位一到战略室，整个军界就传遍了，说两位老部下走狗屎运，别人靠在战场上流血牺牲获得升职。老上级也不问原因，愿以江苏省军委保荐两人为将。战略室的任务马虎不得，成功升职，渎职就是枪毙。


    两位上校连夜返回驻地，没到无锡地界就分道。


    张上校回到驻地，迎接的部下不少，夫人来报，送出去的礼金又收上来了，他的位置一动，跟着动的人就多了。一套人马，分出两路人马，要动的位置更多。人还没有到驻地，中央军委的电令以到，驻军由团扩编成旅。


    李家泗送走先后拜访的两位驻军上校，心急如火，他知道还有最后一天时间运作。指望奇迹出现，三路老部下及时赶到无锡，补充到高家军指挥系统，高家军战斗力不行，没有协调性。但人多，只要有一个营的老兵就能把秘密监狱打开一条通道，囚犯的战斗力绝对比高家军强。


    奇迹没有出现，程子伟到是每隔十二个小时，电报一次行踪。


    地总集总都对劫狱给予战略支持。集总密电：反蒋救国军司令吴峰在中国北方各省是布满占山为王的各路小军阀之首，与我军非敌非友。营救意味着成功收编十余万有地盘的杂牌军队。集总高层商量后，决定第一轮不成功，那就是第二轮备战。作战命令编号为军字第十七号作战命令。


    一股以反蒋为主的小军阀就在北方各省占山为王，占县为根据地，和北方各路军阀称兄道弟。加上山东战果，集总情报部门深入研究反蒋救国军势力，调查下，北方十几个省都有小股军队，随着吴峰被捕入狱，各地势力化整为零，国民党杂牌军中都有反蒋救国军残部。一支专门推翻蒋政权的军队，即抗日，也打中央军。集总得出最终结论，武装营救吴峰对我军进入北方各省有百利无一害，结论上报地总。


    地总正为伍泗帅的长波电波电报疑惑，解惑之后，回电同意，连夜调派五位在地总的狙击手出发，带队的是伍泗帅的八大金刚之一华南虎。与西安办事处的五位狙击手会师。利用要员身体不适去上海医治的理由。国民党特务破例批准这群人登上西安到南京的军列，公开为首是钱贵带队，他熟悉京办，军列从西安到南京需要二天二夜。


    接到命令，路程最近就数程子伟带队的巡查组，弃马改乘汽车。那知汽车中途抛锚，只能改乘马车。张鼎兴提意武装抢劫沿途汽车。程子伟严格执行收编合作的前提，不准抢劫地主土豪。再次电台联系京办时，才知道计划变成了集总第十七号作战命令。地总，西安办事处总共派遣一位将军，十位狙击手协同行动。军情紧急，程子伟下令武装抢劫沿途汽车。张鼎兴驾驶汽车，飞快赶赴南京，离南京越近，中途弃车，改乘公用汽车，继续前行。


    最后接到命令的是野狼，离无锡最近，人多装备多，整个县城看不几辆汽车，汽车武装征用足够，二股武装先后出发，野狼带着大部队，警卫员领着小部队先行。


    中餐时分，储刚，张小杰，窜天猴，一起来宾馆的餐厅包厢商谈对策，储刚的卫士把包厢周围警卫。


    密谈，三股老兵武装还在路上。储刚提供迫击炮十门，亲信炮手不足五人。张小杰带来的人，炮手二个。高家军没有炮手。十门迫击炮只有八人能操作。强攻还是靠高家的帮派势力，指挥系统由窜天猴担任。


    储刚说军令如山，杂牌军赣军梁宏部梁宏师长和他是生死兄弟，给笔巨款，增援的时间推迟一个小时。李家泗开出的是五十万大洋一个小时。高小杰说从南京带来了一百五十多万大洋，能拖延三个小时。储刚笑着说：“钱到位，朝天打三个小时，打援的部队只要放两挺重机枪，一个营的兵力就能抵抗三个小时。”


    高小杰信心满满只要妹夫一声令下，喊打就打。张小杰却泼冷水，高家军装备一般，只有一个半连能打硬仗，打起仗来，只能对付土匪。监狱的守军是正规军，战斗力中国陆军排第二。没有老兵的协调强攻胜算不大。


    文静昨日联系无锡隐蔽组织，隐蔽组织成员没超过十人，武装全无，搞情报还行。武装劫狱根本不要指望。


    武装营救商量正在细化，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大喊：“刘总司令到。”这是储刚的警卫示警，大家马上停声。高小杰，窜天猴夫妻领会意思出去，进来三位少将，一位中将，一位上将。


    上将是闽浙赣皖边区绥靖公署主任刘总司令，四省杂牌军混编成一个集团军总部总司令。刘总司令说：“储副旅长，这位是？”储刚说：“战略研究室的韩少武少将。”李家泗说：“我请客。”集团军高参邓胜中将说：“那就不客气，菜单写好没。”张小杰是见过世面的，立即说他去点菜，保证满意。


    曹玉兰，鲁瑛进来，曹玉兰招呼不打，反正将军不认识一个。鲁瑛说了一句各位将军好。少将梁宏师长是储刚的上级。梁宏师长说：“谈什么战略。”储刚一时语塞。李家泗说：“我想和储副旅长借五十位狙击手，办一件大事。”刘总司令说：“五十位狙击手，还只有师一级才调得出，你想抢劫日本人的银行。”李家泗说：“上海租界，日本银行等着我去抢，我部一流的阻击手少了。”


    曹玉兰笑着说：“抢劫银行，老公不是开了家银行吗？”鲁瑛说：“银行是皮包银行，注册资金是假的，你什么时候看见老公手上有钱，全是收集姐妹的钱。”李家泗说：“储大哥，没有多少狙击手，还是请我岳老子，调军机派狙击手过来。”曹玉兰说：“准备抢多少钱。”李家泗说：“抢一亿大洋和一千万法币，你选那个。”大家异口同声地说：“一亿大洋。”


    刘总司令说：“抢劫日本银行的各路人马，从七七事变算起，几百起抢劫日本银行，真正成功的只有一个，在山西沂州，一个帅哥带着十几个人没枪的手下，协助阎锡山抢劫日本银行，几百万大洋的收入。现在市场上出五十万大洋一次请他出马。你不会是那位帅哥吧！”李家泗说：“正是卑职，抗日打鬼子，阵地战不如打金融战，获利最大。现在我有枪有人，就缺狙击手。”梁宏说：“我部不缺狙击手，从我部调。”


    李家泗说：“合作可以，我抢劫的钱，是不上缴国库，是落入老婆的腰包。”鲁瑛说：“买房卖地，出国，移民，抢一亿大洋全搞碇。”刘总司令说：“抢劫日本银行还是要上缴国库”李家泗说：“上缴国库，刘总司令，那合作免谈，大家吃完这顿饭，你抢你，我抢我。”大家都不作声，刘总司令是堂堂陆军上将，虽然韩少武不是部下，但说错话是得罪人。


    高小杰进来说十二个菜点好了，我们在外面吃。李家泗说：“把日本银行在上海租界的网点图给我。”高小杰从他挎包里掏出一份地图。李家泗展开地图，地图上，上海两大租界地名上都标明分行营业部的位置。鲁瑛数着数，看着标注说：“近百家日本银行在上海租界开银行，银行如米市。”李家泗说：“从抗日战争爆发起，全国的金融争夺战展开，战区总司令部张总司令在上海打下的日本银行不下一百家，只有伤亡，没有收获。官兵经过藏金点都不知道。”


    刘总司令本想借位高权重一下子拿下新升少将，为他夺金。那知话说绝了，他的眼神看着中将邓胜，邓胜看着熟悉的地图说：“比我看到过的更详细，张总司令的中央军打进公共租界的日本聚集地虹口社区，死了几千人，无功而返，可能真的是踏过藏金点都不知道。”邓胜的眼睛望着储刚。


    储刚没想到意外地遇到师长，军长，集团军司令。他见李家泗是秘密私会，商量的是劫狱。在少爷嘴里，转眼就圆谎成了抢劫银行。储刚说：“我们合作怎么分成。”李家泗说：“五五分成。”曹玉兰说：“我爸有狙击手，你手低下不是有一个团。”李家泗说：“一个团不假，能当狙击手的只有两个，千里挑一。几万人抢劫日本银行，张总司令抢过，无功而返。”刘总司令说：“什么样的五五分成。”


    李家泗见气氛缓和，他递着香烟，大家抽烟时，他说：“成功抢劫银行，财富分为现金，票据，古董。古董血战下全部破损，我要的是现金的一半。刘总司令要是觉得兵力雄厚，敢跟日本军队谈判，票据换一吨黄金。交易成功，黄金到手，就是成千上万人的血战。”邓胜突然说：“我听阎总司令讲过，日本山西商会购买沂州的银行业部分票据，花了十万大洋谈判。交易成功后，双方投入的兵力上万，打成阵地战，惨。”鲁瑛说：“抢劫一个亿，那不是更惨”李家泗说：“先抢一千万，大家合作愉快。再抢一个亿，大家全世界移民。”


    这时，十二个菜，厨房已经准备好，鲁瑛收起日本银行网点图。包厢里桌位十二座，李家泗三人，加上储刚。五位将军，再加三位将军夫人。整个饭桌上，讲得最多的话就是抢劫日本银行，李家泗是主讲人。


    一千万一套的抢劫方案，一个亿一套的抢劫方案。让听着大开眼界，特别是三位将军夫人只说一分钱一寸血。特别是一个亿的方案，那是天方夜谭的故事。


    一千万元方案如下：设定抢劫目的地为公共租界，日本巡捕房控制的虹口街道。虹口区是上海租界日本人聚集地，上海人心中的日租界。日租界的驻扎的日本军队少说几千人。第一步怎么人枪混进去，李家泗指出的方法是脸型象日本女性的，神枪手伪装成日本女性，混入租界。第二步是日租界的情报，必须落实，不要日本银行的资料，而是日本秘密监狱的地址。监狱关押的是国共两党犯人。表面出师的行动是营救战友，实际是抢劫银行，顺便救战友。二个任务一起上，上级追查只讲救人不讲抢劫银行。第三步，抢劫银行过程，需要友军在日侨区外围阵地进攻，吸引日侨区的大部分兵力。银行抢劫成功，冲出日租界的封锁包围，大部分狙击手成为烈士。承诺阵亡抚恤费为二千法币一个人。第四阶段，公共租界与日侨聚集区要设接应人员。第一救死扶伤，第二分钱，第三票据上交友军。分钱任务交给夫人们数钱。第五阶段分到钱，处理方法是黄金，大洋，外汇直接存入法租界的美，英，法三国银行，办理外汇，汇往国外的亲人。


    一个亿的方案如下：上海华界沦陷，日本主力追击国军。两大租界秘密隐藏一支旅级军队。确定目标日本银行数处，易攻的营业点。行动前，动员所有商界好友，以外国人为主，在数家日本银行存入一个亿现金外汇。办理外汇自带，电汇出国业务。一个亿存入之后，存钱的撤离。抢劫的人进攻，只抢现金，不抢票据。抢完就跑。抢劫兵分三路。一路负责把大多数现金归总，马上把现金存入洋人银行分配好。这路人将在租界生活或出国。一路主力从日租界打到华界，携带少量现金。目的是吸引日军追杀，这路不是攻坚战而是逃亡之战。一路主力，进攻日本人设在上海的特务机关，能打一个点算一个点，打完就跑，和有现金的主力会师。从上海一直逃到南京或其他地方。


    李家泗预测部队会越打越来越多，因为战败，从上海到南京的路上，到处是被日军分割包围的友军。


    李家泗把行动细节，在座的都听得懂。在座的军人在武装行动计划，找不到一点破绽，合情合理。三位将军夫人对一个亿方案感到不可思议，想想也对。储刚却不这么想，他觉得一千万的方案就是少爷存一千多万进去，办完汇票，马上进去抢劫，但总觉得那里想不通。特别是一个亿方案那是一个集团军才能完成的任务。


    在座的上级，个个兴奋，就象一千万大洋就要到手一样。刘总司令一句话干，五五分成，先抢一千万，再抢一个亿，夫人当家，大家为国家抗日，私人发财。金融战比阵地战实惠，阵亡抚恤金都高点。


    宴席上，刘总司令一言九鼎，储刚为夺金行动队队长，一千万元级的夺金成功，他推荐储刚为将，升职为少将旅长。储刚所在部队成为集团军后备旅，一个亿，平分五千万大洋那也是天文数字。


    宴席一散，约好平日不联系，联系就行动。储刚送行长官一行人。


    储刚走进餐厅大堂，餐厅里就餐的尽是四省混编集团军的将官和家属。梁宏询问两位什么关系，储刚说出了准备好的话。两人是在一次聚会认识，是他老婆认识韩将军的老婆鲁瑛，就是就餐时那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鲁瑛的大名，军人可以不知道，家属个个清楚。刘总司令说鲁瑛是不是比外交部长还牛的人物。


    储刚一点头，刘夫人说：“我们一群傻瓜，鲁瑛代办出国签证，一次性就是几百号人出国，在一起吃饭都不知道，走，赶快回去找她帮忙。”几位夫人准备走回路，刘总司令说：“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现在找他，合作变请求，有储旅长在，还怕办不成签证。走，去临时司令部。”


    四省混编集团军司令部临时设在宾馆对面的房子，大街上到处是向前行军的部队官兵，一拨接一拨。临时司令部的将领更多，被刘总司令叫出去督导，留下的就是餐厅就餐的几位。刘总司令说：“储旅长，鲁夫人能办签证是发财之路，为何要抢劫银行。”


    储刚说：“面签官是外国人，鲁夫人就是一个中间人，发点小财。韩将军老婆多，你看见了那三桌美人都是，一线明星就有几十个。我老婆说明星要出国，出国就是一笔巨款，韩将军缺神枪手，向我借兵，抢劫银行，明星老婆出国的钱就出来了。”


    刘夫人说：“那十几位南京女明星，都是韩老板的情人？”邓胜说：“我们看到是一小半，有几百位明星已经到上海租界，韩老板有个外号叫女明星杀手，拆婚大帅哥。”刘夫人说：“包养女明星，那就是烧钱。还几百个，一个一栋房子，就是花钱如流水，帅哥只有抢劫银行博佳人一笑。”众人不由会心一笑。


    梁宏夫人说：“移民是不是一百多件古董，签证五千大洋加好处费。”储刚说：“移民没错，签证涨到了八千，年限为十年。”话说得明白，大家都安静下来，静等刘总司令作出决定。


    刘总司令看着亲信部下，点燃香烟，沉思一会，他说：“储刚，正式任命你代理旅长，任务完成后去南京授衔少将，一，协助韩将军抢劫银行。二，保护好这家人，三跟韩将军协商，先办一百份签证，抢劫银行成功后，我部分得现金的百分之五十，按每位八千元一位，从中扣除。”储刚说：“谢总司令栽培，我现在就去协商。”


    刘总司令说：“等我们走后，再协商。夫人，赶快把一百个办签证的名单挑出来。”刘夫人说好。刘总司令说：“部队马上开拔，抢日租界银行的外围之战，还是靠自己的部队，梁师长，无锡的军字一号作战命令，由师改为旅，马上把主力旅拉上前线，有储旅长一个旅足够。”


    梁宏一个眼神，储刚立即跟随，坐车来到驻地。展开全师高级军官会议，梁宏立即命令一个旅开拔。储刚旅部团一级军官等待训话。梁宏为了储刚好指挥部队，副师长兼旅长的原部旅长跟他一起先随部队开拔。宣布储刚为代理旅长。


    散会后，梁宏交给他一份绝密作战命令。按时间流程，下一拨接替军字一号作战命令是后续友邻部队。储刚部在接防过程中，没有遇到可执行的作战命令。绝密作战命令立即转交后续友邻部队，接到命令的是少将一级将领。


    秘密任务交接完成，梁宏兄长般地说他走狗屎运，有这样一位通天朋友，拜托他用最少的钱把梁家也搞出国。储刚满口答应。


    梁宏带着一个旅出发，留下一个排的神枪手，归储部建制。储刚的部下过来祝贺，一仗未打就代理旅长。储刚说他的战斗几天后开始，大家都跟着他升官发财。


    储刚独自审阅无锡军字一号作战命令，看完命令，才感叹伍泗帅是天才军事家。季老提出的空军参战是最佳方案，季老提出的里应外合根本行不通，强攻是唯一出路。


    监狱的布防图展开，守军为一个加强营，德械装备精良，受过德国军官培训，营指挥官是位上校。总指挥是少将高参。防御分为三道防线，每道防线一个连，每道防线就是一道加厚狱墙，墙内都有暗堡。过了三道狱墙，才进入操场，操场后面是密密麻麻的坚固狱舍。一个加强连居中看守，再加狱警二个连。新增侍从室神枪手一个连。总兵力为七个加强连，一千一百多人，看守犯人两千余人。


    强攻只能选择正面，右边二百六十五米左右的地方作为炮击突破口，一轮炮击打开狱墙一个缺口，二轮炮击打开狱墙第二道墙，三轮炮击打开第三道墙。从缺口中打进去，缺口左右只防墙内增援。进入三道墙，只有一个加强连。狱警战斗力不行，是机动部队。侍从室神枪手分散各火力点。四五百人只要进入监狱内，两千囚犯就是兵源。


    狱内装备：大功率电台两组，各种炮十六门，重机枪二十挺，轻机枪一百挺，狙击步枪二百多支，冲锋枪四百多支，步枪一千多支。弹药配置是一个师的基数。


    靠伪装混进监狱，在第一道进牢大门就被全歼，每天送给养的都是特务，特务只负责送给养，送完就走。唯一漏洞是，一个人探视可以，这需要背景深厚的人完成。


    枪炮声一响，守军求援，第一股是无锡原驻军，驻军一个地方团，加上警察大队，人数超过四千人，从北而下。第二股是无锡流动驻军，原保留一个师。外围兵力总兵力五个团，口袋阵形成。狱中的总指挥可以直接联系军委会，调动无锡所有军队增援。


    储刚是经验丰富的军官，他视察过监狱，如果不是看到监狱地型图，他还看不出有三道厚狱墙。右边狱墙二百六十五米处是薄弱点，暗堡相隔三十米，是射击死角。按排兵布阵，当年反蒋救国军一个主力团都没攻下，反而被全歼。监狱就是诱饵。


    储刚年轻时就认识李家泗，心中一直佩服学霸级小神童。长大了，政治，军事，经济，三大领域都是领导者，连北洋政府前总理，前总参谋长，都无条件支持。他感觉到自己的前途在李家泗这里会得到发挥。储刚决定在办交接时，率领亲信作为强攻部队。吴峰，他也熟悉，共同打击过中央军。按现在的实力，吴峰的残部估计近十万。


    储刚知道下一个野战师，赶到无锡时间是下午五点钟，先头部队是一个团，第二个团是六点，第三个团是七点，第四团是八点。下一个师是四省混编集团军编制。最佳劫狱时间是五点，半小时内完成劫狱。储刚把作战命令交给下一个师师部。留守的一个团四点半开拔，亲信团进攻监狱。高家军打援。一招瞒天过海之计就形成。储刚想好劫狱计划，高兴地去宾馆。


    储刚来到宾馆，就看见一支重装备的部队被张小杰整编，这是野狼的儿子带队的先头部队。部分人是反蒋救国军原残部的散兵游勇，集结的队伍，这股武装人数近百。杂炮三门，重机枪五挺，汽车三辆。野狼的主力还在武装征用汽车。这是一个营的官兵。


    储刚拿出文件，说出计划。李家泗拒绝。原因简单，高家军主攻打援，因为都是帮派势力，江湖人讲义气，对中央军的概念模糊，没有国家第一的思想，跟着老大混，前途无量。储刚的杂牌军则不同，官兵们都有国家概念，劫狱就是造反，储部亲信部队中只要有一个军官上报上级，储刚的亲信和反蒋救国军一起去北方发展，但会连累季老，张作相。营救不求一次战斗的胜利，但求战略上的布局。


    储刚的时间点是非常好的计划，四点半就把军字一号作战命令给友军接防，关系一般的调往苏州。亲信团对天开枪，连打援部队都不设。现在就等野狼的主力到位，就在四点半开始，强攻监狱。


    储刚说出了一百份签证的事。李家泗满口答应，有利于储刚前途无条件支持。抢劫日本银行，四省杂牌军混编集团军不缺精兵强将，但赴美签证那是储刚的面子大。储刚会心一笑，的确如此。连外交部长都没能力办一百份赴美签证，李家泗能办成。李家泗说如果签证能让储刚前途似锦，可以答应代办签证。千万不要乱答应，只能为权负责，不能为钱负责。储刚想来想去，只有梁宏是过命兄弟。


    储刚回到军营，十门迫击炮，五位亲信炮手就归张小杰部建制。


    接到的第一个命令是集团军总部打来的，询问一百份签证谈妥没有。储刚说谈妥了，可以先办证，抢劫银行后扣款，中央有大头头一起办签证。中央头头的意思是，先有船再办证，办完证立即出国。司令部的命令是签证办妥，他立即提升为少将旅长，代理人二字立即抹去，一百张船票可以扣款。储刚部副旅长由集团军总部委派，副团长升团长。总部正式行文。


    储刚挂上电话，副团长高兴地要喝酒庆贺。储刚心想，李家泗潜伏国民党阵营的手中王牌就是代办签证和换汇，不会轻易放弃假身份。为了少爷的事业，储刚决定对亲信部下进行一次暗中排查。抗日救国，人人想当英雄，打内战就分成二批，死忠占一半，效忠党国占一半，这还是他的嫡系团。另一个团，虽说称兄道弟，估计比亲信团还差死忠。打而不援，观望是最佳结局。

 第11章 运输大动脉 金融再屠杀3

    白洁在无锡这几天，领着医生护士去了她的母校，护士学校，新增三位女护士和一位男护士。李家泗夸她终于走上领导岗位，懂得发展势力，值得表扬。白洁说如果老公正式编制下来，一份公函就能扩招几百号师妹师弟。四位是学习成绩最好的，老百姓当护士要学几年。无锡是中转站，医院不多，护士学校的学生很多，只等批文就上淞沪前线，救死护伤。


    窜天猴夫妻是老将负责武装劫狱前的准备，敌我双方的态势分析，高家军只占人多力量大，监狱守军那是一群老兵。只有两种可能才能夺取胜利。第一，储刚部为主力，七千多人队伍足够攻下监狱，估计伤亡是二千人。第二，高家军为主力，加上三路援军全部到位，由数百位老兵带三千新兵，牺牲三千人，营救出吴峰。储刚部负责掩护撤退。


    野狼的援军到达，那是有辆汽车就投放多少部队，没有确定人数，押尾的是野狼。


    文静，鲁瑛守着电台，每隔一个小时，电台联系京办。下午四点半，京办的电报回复是二路人马没到南京。野狼部只有两个连赶到无锡集结，新兵素质比高家军强。指望野狼部到位。下午五点，储刚部的一个团已经离开无锡，接守增援的一个团已经开进无锡。武装营救的最佳时间错过。


    李家泗当机立断，取消这次行动计划，执行备用方案。


    备用方案是，高小杰率领金融卫队，押送五车金银，连夜赶往上海。到达上海，帮众分为二批人流，一批委托租界当局培训一批职业的金融卫士，一批重点保护高家人。赌场等娱乐场所听从警务处长的安排。


    储刚部遵守上级命令，赶赴淞沪战场，备战抢劫银行。组织好愿意反蒋救国的官兵，组成第二轮武装营救队伍。兵力暂定为一个加强营。储刚对第二轮武装营救充满信心，他有时间整编亲信队伍。十门迫击炮归位，储刚亲信团出发。


    张小杰率领本部和野狼先锋部队组成留守部队。李家泗离开无锡时，率领高家车队，有意经过无锡陆军第一监狱，张小杰的警卫班都是能打的精明特工，带着野狼部的反蒋救国军，让潜伏在监狱外的反蒋救国军残部看出苗头。这招叫敲锣打鼓地寻找友军，是一招高招。


    张小杰连发二份电报，一份通知上海取消行动，一封通知南京取消行动，行动延后。季老接到电报，知道伍泗帅的精兵强将没有及时赶到无锡，错过了最佳营救时间。


    季老理顺思想，打保密长途电话给张作相，两人作出统一的想法。李家泗想借日本潜伏无锡城的特务力量完成武装营救计划。毕竟伍泗帅投军，就与过去失联。没跟德川家族联系过，怎么联系，怎么借兵都是未知数，但肯定是一个完美的战略计划。


    储刚的旅部开拔，李家泗明白留在无锡没有理由，他的公开任务结束，他打电话给驻军少将，少将要为他送行，约好晚餐地点。


    高小杰留下林肯豪华轿车，随车队出发。李家泗亲自驾驶军用吉普车，领头，高小杰的金融卫队随后。车队大张旗鼓的经过第一秘密监狱。


    车队有意缓慢经过时，李家泗伤感地双眼湿润，亲人近在咫尺不能武装劫狱。姐夫哥吴峰是活着的少数亲人之一。刘兰兰看到丈夫的伤感，知道监狱中关押着亲人，任务没有下达，她想起南京的血战，生活经验使她明白，丈夫是潜伏敌营的高手。


    张小杰的武装在车队尾，经过监狱时，他故意让两辆车抛锚，目送大车队离开。很快，众人就发现当地的两位农民模样的农民在观察他们这群人。张小杰确定两人是职业军人，车队缓慢行驶时，对方开始跟随。车辆缓行到远离监狱视线的僻静处，双方持枪对峙时，都没开枪。


    对方的人越聚越多，形成包围圈。张小杰高喊我受上级命令来认识北方的豪杰。对方老者说：“那路人马。”张小杰说：“不姓蒋不姓汪。”突然，双方队伍中有熟悉面孔，四五人搂抱一团。老者说：“反蒋救国军有朋友没。”张小杰说：“吴峰司令是我老板的姐夫哥。”


    对峙结束，又有熟人认识，大家合兵一处，另找僻静处警戒。老者说：“这是第三次看见你，人越聚越多。”张小杰说：“原定下午四点四十五分劫狱，老板的主力没到，新兵是打不下监狱的。老板故意让我掉队争取联系友军。”老者掏出将官证，老者是军部参谋长，少将吴伟。张小杰说出季老的大名，他的证件是警卫营营长。此刻由防备变成真正友军。


    一起来到反蒋救国军的营救隐蔽点，这里离监狱只有二公里，每天都派伪装侦察，无锡的人员超过三十二人，二年了都快成了当地真正的农民，一拨接一拨的武装营救失败，大家是靠义气而留守，还好经费一直没断过，生活无忧，前途渺茫。


    张小杰询问留守人员中有没有百发百中的一流神枪手。张小杰手中有两个加强连。吴伟说监狱里有内应，季老的第一套伪装进入监狱行得通。内应能够安全掩护伪装进入监狱，占领监狱口，加上强攻一路，同时动手，外围二千人强攻，一千多人打援，成功概率百分之五十，何况带队的是世界第一杀手伍泗帅。大家一致同意抓住六点钟的第二次营救。


    张小杰只带吴伟数人去见李家泗。必经路上，看见了野狼集结的队伍。野狼认识吴伟，两人搂在一起，十年没见过面。野狼说高家军已经在去上海的路上，打援的主力没了，追回返回，那增援的敌军那是四个团，三四千人强攻牺牲太大。


    一个头寸箱，装满法币。野狼拿出命令，让吴伟看。新命令分二部，第一个计划是由野狼为总指挥，成立营救队伍，一切武装归野狼指挥。第二个计划比较详细。


    第二个计划如下：国际雇佣军在二天后，估计下午五六点时武装劫狱，救出吴司令，兵分三路，一路由张小杰领路，回南京待命，伺机暗杀仇人。一路由野狼带领，救出反蒋救国军得力干将，快速赶往北方各省联系旧部。一路由吴峰带领在国际雇佣军领路下进入租界，带上能打城市攻坚战的官兵和首脑机关。


    野狼负责军费开支，采购机动车辆。野狼是实力的将军，他知道第一套武装营救的计划，会演变成数万人的规模战争。他更希望是借兵。日本空军炸毁监狱的城墙，日本空军炸毁增援部队。以较少伤亡营救出吴峰。


    野狼带队和反蒋救国军残部的人会师集结。吴伟信任野狼，情报系统互通有无。


    季老接到电报和南京城中的反蒋救国军残部联系，两位大人物见面，就知道友军的来历，互相认识，却无深交。情报交换，季老才明白反蒋救国军能如此精准掌握侍从室的行踪，原来反蒋救国军的特工混进了侍从室，这是十年的长期潜伏，只有一位潜伏成功。两位曾经在北洋政府供过职的高官，都感叹如果早一点联系上，伍泗帅的借刀杀人之计，死的是仇人，而不是团灭剿匪救国军。


    高小杰带队，车队浩浩荡荡从无锡出发，去上海吃夜宵是大家的心声。连夜赶路，一路平安顺利，午夜时分就在法租界关卡和高小琪会师。法租界警务处长亲自安排，兵分两路，一路看上去威风的才能进入租界。落后的武器装备由窜天猴夫妇带队在巡捕房指定地点军训，军训基地在华界，靠近法租界。因为晚上还有一路南京帮派人马乘坐专列赶到。警务处长是高级法国间谍，少数人增加公共租界人手，大多数进驻黑手银行总部。


    空车交给接应人，接应人又满载物资返回南京。


    窜天猴夫妇看着被淘汰的近千金融卫士，安顿好大家。夫妻俩开始计划，李家泗来上海的安危。在上海最大的势力不是国民政府，而是有数十万人的青帮弟子，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是上海滩三大流氓头子。窜天猴是在上海度过青少年，熟悉上海。


    兄妹俩单独聊天，高小杰询问妹妹，花姐旗下有多少一流的狙击手。高小琪打电话给师傅，薛小玲说明镖一流的武林高手有数千人，一流的狙击手有数位，都是保镖的朋友，是外围保镖，领固定薪水，行动时增发巨额奖金。暗卫个个是神枪手，为了中日金融战，正在与日本经济特务血战。高小杰得到肯定消息，后悔没有和妹妹沟通，错过最佳武装劫狱时刻，没有为妹夫分忧。


    法租界警卫处长是优秀指挥官，日本间谍渗透严重的黑手银行，被他一夜之间的指派人员，一次性清理潜伏日特和各楼窃听设备。高小杰带来的南京黑帮人数众多，彻底控制黑手银行成为高家银行。


    欢送宴是李上校请客，感谢的话不多说，喝酒。南方人和北方人比酒，刘虎子兄弟占优势。


    欢送宴结束，李家泗就带着一群醉兵出发。一路上，看见无数军队步行赶往前线，车队飞快的超越储刚旅。


    从无锡到苏州只是几个小时的车程，投宿于外资宾馆。苏州城被日本空军炸毁一半城市建筑。外资宾馆的外国国旗在夜空中飘扬。外资宾馆的房价昂贵，刘虎子兄弟愿意躺在车上守装备，李家泗开了两间房，一间给了医生护士。凤五是苏州人，连夜去老家查看。


    文静电报联系南京，南京依旧回电，二路人马没有赶到。


    凤五老宅依旧存在，没有被日本空袭过，到上海去生活让亲人感到希望，留下的地址是时代广场。凤五看到了家里的报纸新闻，立即赶回外资宾馆。


    李家泗看见凤五身穿时尚的女性制服装，觉得美丽动人。凤五手中的报纸上刊登工商总局的行政公文，正式取缔四家皮包公司，要求上海证券交易所强平皮包公司融资。


    美女中多数是皮包公司的注册人员，一时间惊慌起来。李家泗询问大家对策。王美玲说注销就注销，市工商局的肯定不注销。慌乱变坦然面对，皮包公司没办租界出入证，在股市集资炒股。凤五说大家集资投入股市，放大杠杆，老公委托别人肯定胸有成竹，绝对不是开皮包公司这么简单，反而有借股市低迷，利用皮包公司收购上市公司，其前夫在二年前收购上市公司，最后失败，因为收购成本太高放弃。


    李家泗没有想到成熟大美女凤五有如此见地。查看今日股市收盘价，大跌百分之三，成交量却没有放大，知道花姐成功建仓，一亿美元的授信没动，皮包公司需要注资才能躲过明天的强平。


    单独交待鲁瑛连夜带队出发，叮嘱鲁瑛要花姐按他的计划操盘。


    鲁瑛带队去上海，众多美女高兴万分，觉得苏州离上海只是几十公里。身边美女再次分开。凤五愿意留下，她是苏州人，明早陪同李丽芳去小翠家送骨灰和遗产。李丽芳只知道她家门牌号，不知具体地点。


    李家泗留下战斗力最强的美女，三位美人护士只剩南京美女白洁，白洁祖籍苏州人，家族成员在苏州。留下的美女确定：曹玉兰，李丽芳，凤五，王真真，杨小环，刘兰兰，白洁，叶玫，文静，丫头韩玉。两位军医，五位男女护士，刘虎子兄弟新兵二十五位。


    其他大美女，挤坐在豪华林肯车上，王美玲驾驶轿车，鲁瑛坐上副驾驶，大小美人们唱着歌，顶着疲劳，一路欢声笑语地驶往上海，只是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到达上海法租界是凌晨时分，关卡来迎接的是豪华车队。王美玲等人被接进了明星别墅里，与先到的新旧面孔相聚，进入明星别墅，衣食无忧，但控制人生自由，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大家最开心的就是打电话通知家人来上海了，家人自由自在，衣食无忧。就是上海失业率非常高，在家坐吃山空。大家关心皮包公司何时运转起来。只要韩少武回上海，时代广场的门面就有份。


    花姐亲自迎接鲁瑛的到来，鲁瑛换车，两人见面又亲又摸。鲁瑛带来的好消息让花姐高兴。


    花姐今天在股市里抵抗着多杀多的割肉盘，大股东减持盘，空头沽空盘。三股力量在做空。曝光账户负债是二倍，尽力维持皮包公司不被强平。一亿授信，玲姐不同意使用。李家泗就是一二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上海。鲁瑛说花姐从操盘第一天的任务就是高负债建仓，一亿美元授信启动会暴露李家泗的行踪。


    鲁瑛回到薛小玲家，按照李家泗交待的地点，分别找出了西班牙银行第五大股东股票和当年西班牙政府授权书，加上欧洲四小国的股票。五国银行股，花姐折算市值，估计三千万美元，还没算十年的股息。玲姐计算前后的投入，一亿美元的总投入，还抵抗不住空头的重压。鲁瑛转达今日的操盘的思路，花姐完成了建仓行情，进入第二阶段逼迫空头主力放大杠杆。杠杆放大，明天就是金融大屠杀。


    花姐高兴的拿着五家外国银行的股票，带着数百亲信，硬生生地把五国洋人领事一个接一个从被窝里叫醒，要求兑现股票，换成黄金，白银，外币。每国洋人领事分别见到实物股票和政府的委托书，都说十年了，终于兑现了政府当年的承诺。


    五国银行行长被叫到领事馆，都是本息一分不少的按花姐要求转账。各国洋行承诺保密，绝不让一位股东的投资充公中国政府。也提出徳意志银行同样的理由，个人主力账户开在本国银行。


    本息相加是三千六百多万美元，钱到手，花姐带着她的团队连夜备战明天股市。


    鲁瑛和薛小玲一起睡觉密谈，薛小玲说少爷为何没把美国，英国的股票拿出来兑现，银行授信动用那是要计日息的。鲁瑛说老公在美国的投资占总资产的百分之四十，包括李氏家族的八千万美元投资，十年了，李氏家族本息增值五千万美元。英国的投资占李家泗总资产的百分之三十。两大国的所有股票和委托书都藏在了汇丰银行的金库保险柜。支取二大国的资产，第一凭借金库钥匙打开，一共二片。一片被李家泗逃亡中丢进了黄埔江，位置记得。一片被父亲收藏不知去向。第二凭借公开身份，当年的护照，进行身份核实后提取。


    美国政府已经核实身份，一亿美元授信就是证明美国银行家想赚利息收入。薛小玲明白一场中日世纪金融大屠杀正在进行中。薛小玲是见过世面的国际名人，掌控全局，特别是金融屠杀过后的安全问题。暗卫已经大开杀戒，还好美英法情报局介入，日本特工没有派队继续对攻。


    鲁瑛对中国股市一知半解，她希望还是返回苏州，那里是丈夫的重要战场，对股市最大的利空就是淞沪会战。李家泗担心日本海军在杭州湾金山卫登岸，对上海形成南北对攻，这就是日资敢大举沽空的重要原因。


    薛小玲早晨起床，安排好今日的工作，打电话给花姐，要她严格按弟弟的要求操盘，她旗下的账户肆意做多，放大杠杆，明天弟弟就回家，弟弟是天下无敌股神。


    清水次长指挥的日本团队，一觉醒来，唯一的好消息是，日本陆海两军终于在北线战场，打开一条口子，可以派出穿插部队偷袭苏州。意味着中国股市进入血崩之日，血崩之日就是反手做多之日。


    第一个坏消息，渗透到黑手银行的日本经济特务，一觉醒来，被彻底清除出黑手银行系统。美名职工出国再培训。黑手银行员工换成了南京的高家帮派三千余人和一千余人的银行新员工。租界外还有二千多金融卫队在训练。


    第二个坏消息，黑手银行的券商部门已经营业，各国银行都开户，积极做多，资金却不多。黑手银行现在是各国经济特务云集，黑手银行是新多头主力大本营态势明显。


    高小杰带队乘坐汽车在无锡滞留一天，凌晨进入租界。高啸天在第一支队伍出发后，接到一笔大额的存金业务，对方主动提供专列。高啸天一声令下，从警校培训的人中挑选出二千多人担任警卫，一千多人新员工赶赴上海黑手银行工作。新员工都是亲朋好友推荐，达官贵人担保的银行职员。乘坐专列在被炸的车站前下车，然后派车接应，是早晨六点进入法租界。


    法租界警务处长没想到高家军有如此之多的人，五千多金融卫队，一千多经验丰富的银行员工。这么多人，关发工资就把赌场的利润花光。警务处长觉得不影响他家的收益，要干净利落清除数百日本特务，日本特务根本不是七千余人的高家帮派的对手。


    混入黑手银行的跨行结算办公室的日本特工，是残存潜伏势力，来协助跨行结算的中国新员工，个个精通跨行业务，都是各大国有银行员工，想混入上海租界安家，找熟人担保获得的工作。工作积极性强。高小琪不缺房子安顿员工，福利是按意大利银行业的标准。高小琪明白这一刻，黑手银行进入了她的时代。


    跨行结算的中日力量对比是五比一，精通日语的新员工都派驻日本各驻沪各大银行总部。黑手银行的日本特工那是在四位中国新员工盯着下办理跨行业务。跨行结算办公室的日本特工，整天获得的情报是，高小琪准备在香港开设一家分行，在美国纽约开设一家分行，在英国伦敦开设一家分行，在意大利开一家分行，短期培训结束后分赴四地。


    清水次长被这一招打昏脑袋，如此之多的日本特工，渗透到黑手银行，结局都是培训合格赶赴美国，英国，法国，意大利，香港，分行工作。这与当初制定计划背离。


    这招不是李家泗制定的，而是高啸天的亲朋好友动员下达成的，开四国银行，意味着每家银行能够免费代办工作签证。在发达国家有份稳定工作是所有中国人梦寐以求的。


    第三个坏消息是，清水次长本想借皮包公司，利用交易政策强平皮包公司筹码。对股市形成新一轮逼多割肉。大盘跳空低开百分之十询价开盘，按询价开盘，皮包公司全部被强平。但意外出现了，询价开盘成交二千万美元。随后沽空账户都接到证券交易所的追加保证金的通知。


    一个惊人消息传出，五家千万级央企皮包公司被连夜注资二千五百万美元，每家注资五百万美元，折算法币为七八千多万法币，杠杆率为零，反手做多，又能放杠杆。新介入资金名单是由美英法三国在沪证券部发出通告。五家公司受客户注资要求，对其公司在二级市场买入股票进行提取，许多家公司持仓量超过百分之五，达到收购要约的持仓线。


    美，英，法三国在沪证券部对上海证券交易所发出公函，禁止客户采取高杠杆沽空股票。十万元以下客户禁止裸卖空，对卖空者涉及平仓线，第一时间通知追加保证金，第二施行强平制度。


    随后上海证券交易所发出沽空交易性风险提示。交易所所持的许多股票被提取干净，无实物股票者施行强平。两个公告是在开盘后几分钟公告。大盘询价低开百分之十，大盘开盘是昨日收盘价百分之二十。花姐的公开账户在放大杠杆扫货。


    由百分之二十的涨幅开盘，一波接一波的沽空回补平仓，许多个股大涨百分之五十，只到大股东拿出实物股票挡住涨幅。股市一片看涨之势，在无数大股东小股东的减持下，股价回落到开盘价。花姐的总指挥水平不够，没有利用好强平的机会反攻。手中所有账号的杠杆率降到了一倍左右，所有账户盈利不菲，一扫昨天的账面小亏。


    花姐的指挥控盘水平不够，旗下的人才济济。按照李家泗的要求，旗下员工从成交回报中分析出一份日本财阀名单，一份国内沽空机构名单。日本沽空机构以正金银行为主，亚洲银行为辅，无数日本株式会社为散兵游勇。国内沽空机构名单，第一位是亲日的大汉银行，董事长娶了日本老婆，数百家大小机构为辅。


    上午的大悲变大喜，让中国股民大开眼界。


    荣老二为首的民族资本家，近几个交易日没操作，看着大盘暴涨暴跌。只可惜花姐的水平有限，造成了多空平衡。荣老二的队伍中出现了大股东借货给好友平仓，大家都资金紧张，今天的反弹是他们打压下来。荣德生只说如果家族遭到生命危险，大股东借货减持，他不支持不反对。大家商量出一个对策是，联手做多的机构，家人寻求军方保护，如此之便宜被借货平仓，大家都心不甘。


    清水次长统计亏损，日资机构全部吐出利润，亏本的不少，天皇陛下下拨的黄金在开盘之时，就亏光。花姐和皮包公司在降杠杆，竟然与近千家沽空机构达到多空平衡点。反手做多，会不会引起大的轧空行情，股价已经被打得十分便宜。


    清水次长最担心，花姐是护盘主力之一，水平一般，高抛低吸。另一股多头势力，皮包公司的手段一流。还有提取股票的散户。如果这三股护盘主力背后的金主是美，英，法等帝国支持，那就是日本资金冲锋陷阵打压股价，美英法等国大肆收购中国廉价工业。


    清水次长更担心的是国际资本云集黑手银行证券营业部，跟着花姐做多，短线水平远超过日本团队，是国际一流团队。还好资金少，个股上是盘中配合花姐，关键价位，替花姐弥补短线个股漏洞。开盘就赚了几吨黄金。


    清水次长举行全体会议，大多数人赞成追加资本金打残花姐，日军在军事上的胜利是空头的必杀器。大多头反攻的手法不象欧美国家队的水平，小多头的确是国际一流团队。大主力今天明明可以发动一波逼空行情，竟然变成了降杠杆，反手做多表决的是少数。清水次长看见亚洲银行董事长德川太郎投了他一票。


    德川太郎的分析是：继续多空对决，等待特大利空，如果对方是欧洲国家队，也想收购中国优质工业，就不是小资金，他们是在建老鼠仓，小打小闹。多空对决变成了资金对决。任何利空消息，在强大的资金推动下，收购举牌那是血洗空头。多头利器是收购举牌，空头利器是战争胜利的消息。


    会议内容上报日本大本营。大本营回电，要求清水次长负责全力配合打压中国股市，军事上的胜利，也需要经济上的胜利。清水次长接到最高命令，他知道这次经济行为，失败了，他免除一切责任。在电报中，他提出反手做多的明确提案，而大本营更希望军事上的胜利，捡拾更便宜的中国股票。


    沽空机构大本营一片欢呼天皇万岁，各路沽空机构追加保证金，清水次长打出保密电话，通知秘密提取实物股票，向市场上抛售实物股票。上海交易所的股票提取进入平衡状态。


    新一轮的沽空开始，花姐旗下数千个账户，不断放大杠杆，死守百分之一的振幅。股市行情变成了资金的对抗。花姐控制的账户杠杆率可以放大十倍。沽空机构想借资金优势，从个股中突围，只有一家成功，民生银行由五块六打压到了三块。花姐旗下账户本无民生银行股票，三块附近大单建仓，强推到四块收盘。


    一日交易结束，花姐旗下的杠杆率为五倍。明日大盘低开百分之二十，杠杆率超过五倍账户全部强平。上海证券交易所向花姐发出了增加保证金的公函。那知，美，英，法证券部发出公函，所有客户禁止一百万以下的客户裸卖空，一百万以下的沽空者一律连夜追加足额保证金，无追加保证金者一律强行夜间协议平仓。各国银行公布严禁客户裸卖空，夜间一律强行协议平仓。


    上海证券交易所追查花姐仓位，很快就发现花姐持股量，出乎意外。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公司，扣除美英法等外资上市公司，内资的上市公司总数的百分之八十的公司，第一大股东变成了花姐旗下，和上市公司大股东的实物股票相加，已经超过总股本的百分之一百多。


    一条内线消息传遍上海资本市场，花旗银行授信给花姐的一亿美元一直没动。花姐凭借一亿美元授信把旗下账号融资股票提取，空头会被打爆仓。花旗银行突然召开记者会，公开宣布，授信给花姐一亿美元，按合同，只要花姐动用，可以用中国股票抵贷。


    各国银行的公告完全配合花姐，打醒了中国财政部，上海证券交易所。只要花姐和上市公司兼并，直接打爆空头。


    接着上海证券交易所宣布，一百万以下沽空客户一律按收盘价强行协议平仓。从明天起，一百万以下的客户禁止买空卖空交易。一百万以上的客户一律按收盘价增加保证金，沽空杠杆率为一倍，多余卖空杠杆一律强行夜间协议平仓。千万级以上客户杠杆率降为二倍。


    交易所的公告，让收市的客户又云集交易所，办理协议平仓。许多空头认赔，亏损不大，大户变小户，小户变散户。十万户空头被连夜协议平仓，少数破产，多数巨亏。花姐通过协议平仓，把杠杆率降到三倍。一亿美元的资金摆在台面，局势似乎对花姐有利。


    动用一亿美元授信，意味着美国资本介入，廉价筹码送给了美国人。花姐的心情由兴奋到失落，她感觉到自己的水平根本不是国际资本的对手，却意外的放过了做空的中小股民。动用授信意味着借钱，明天大盘只要低开百分之三十，授信启动，能不能打赢日本资本还是未知数。空头主力的注册资金就近十亿美元，这是花姐的一几之力对抗一个国家。花姐信心不足，她已经连续动用了一亿四千多万美元才保持多空平衡。


    薛小玲打来电话，安慰师妹，要她晚上请客去找联手做多资本，她是最好演员，要演出高傲，冷艳，明天就要破产，靠一亿授信支持。公开扬言自己明天控股，股市由熊转牛。


    晚上酒宴，上海滩所有的中外资本家都买账，花姐是大股东，同意联手的是死多头，盼望一亿美元授信解放大家，企业交给美国人比交给日本人好。联手机构都拿不出钱来增持。荣老二一针见血地说她全面开花，资金不够集中，只要以点带面，逐个做庄，保本出局容易，一亿授信不能动，筹码送给美国人，中国民族工业全成了欧美国家天下。


    花姐说中国股市跌无可跌，会有大行情，大家一起联大做多，赚大钱。大家意见不统一，不欢而散。花姐明白授信掌握不好，债务加重，持股无法减仓，只要授信逼债，又是一道催命符。


    宴席中的汉奸主力回报宴席内幕消息给日本主力，花姐骑虎难下，一亿美元授信虽大，但与日资主力和汉奸主力相比，根本不是一个等级。沽空主力庆贺明天围攻瓜分娱乐界的所有家产和美女。


    一条军事消息由军方透露给民众，日本海军将在山东青岛，福建，广东三省新开辟新战场，军事上的大张齐鼓对花姐不利。薛小玲却信心百倍，安慰师妹，建仓就要成功，发动全面的金融大屠杀还需要丈夫出手。交战几个交易日，机会多多，援援不断的资金打成烂牌。鲁瑛转达了李家泗的意见，她忘记了股市最基本的获利原则，炒作不是成为大股东，而是赚空头主力的钱。


    花姐突然大悟，怪不得荣老二说她全面开花，不会利用资金优势打爆空头。稀里糊涂成为大股东，一次接一次提取股票，实际暗示她集中资金打死一支个股空头。一个接一个打爆空头。民生银行就是典型案例。荣老二团队的护盘资金总量不过是三千万美元，足足抵抗了一二个月，花姐的一亿多美元打成了多空平衡。


    薛小玲说出了一个内幕，李家泗的资金交给了花姐，这是各大领事馆都知道的事，为何交易制度为多头改变，就因为欧美银行都知道花姐是世界股神的徒弟，但花姐对抗，做庄水平太差，在短线上变成了大股东。现在的局势反过来说是在建仓，李家泗有多少本金，欧美国家清楚的很，各国证券公司已经空翻多，就是不知道何时发动牛市行情。英国领事夫人今天就找她密谈，薛小玲从不管理经济，从不炒股，自然是一问三不知。各国统一认识是，李家泗出手，一个小时内绝杀日本资金。


    花姐本对师姐的话表示怀疑，找师姐的电话她偷听，是英国领事夫人的电话，薛小玲回答是模棱两可。领事夫人说公司吃肉，她喝汤也行，整个使领馆都集资成立小基金。今天各国老鼠仓，获利最大是犹太集团，后来居上。每天一吨黄金的赚，没意思，几十吨才是目的，各国财团，都认为由黑手银行为主力。


    花姐立即明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含意。想想今天操盘，许多个股争夺，都是神秘小资金托盘。

 第11章 运输大动脉 金融再屠杀4

    鲁瑛醒来是上午时分，她吃完早餐，就在三男二女的保镖护送下分乘两辆普通旧轿车，从上海返回苏州，一路上遇到的军队和逃难的难民不少。


    进入苏州城，意外地看见李丽芳，凤五在街上行走。鲁瑛停车打招呼。五位男女保镖在鲁瑛的示意下折返上海，留下一辆旧车，保镖的护送任务结束。鲁瑛驾驶轿车技术一般，苏州城区机动车辆极少，缓慢行驶。


    李丽芳找到了小翠的老家宅，苏州小市民的家，鲁瑛没进屋。


    李丽芳和凤五敲门进屋，李丽芳看见了闺蜜小翠和父母兄弟的合影，确认身份无误。骨灰和小翠的遗产交给她的父母，她的父母兄弟大骂伤心。小翠母亲大骂女婿缺德，把会游泳的小翠活活拖死江中。兄弟只骂日本鬼子缺德，要去参军为国效力。不过见到小翠丰厚的遗产，伤心欲绝演变成遗产争执。凤五机智地拉着李丽芳离开小翠老宅。李丽芳尽到了朋友的责任，这是千里送骨灰送遗产。


    鲁瑛驾驶旧轿车驶入留宿宾馆，美人们见面，七嘴八舌。鲁瑛询问之下，知道李家泗带着刘虎子兄弟去苏州军营各处视察。苏州是战区总司令部驻地，到处是武装。游山玩水的心情全无，大家都想去上海。白洁的生活就简单，她领着医疗队学习，观摩，帮忙。叶玫是教官，在指导新兵军训。


    李家泗的两封调研报告都受到战略研究室和国民党中央重视。特别是第一封报告，长江江阴口岸南北通畅，过江费让海军设了一个小金库。第二封调研报告只限于集团军司令部内参，高参们都骂韩少武博眼球，看衰国军。特别是参谋总部的高参们，准备在苏州城再战一回，在实战中挽回颜面。参谋总部同意，韩少武在淞沪战场指挥一个师。


    上午时分，总司令部就派一位战略研究室的驻军少将许高参来请韩少武一行人。


    见面沟通之下，许高参只劝韩少武说话低调，总司令部摆下一场实战擂台。淞沪各战场的战报让李家泗查阅。李家泗一目十行，胸有成竹时，带着刘虎子亲信出发，让美女们在苏州城自由行。


    战区总司令部设在一座苏州园林中，随从刘虎子兄妹留在警备区外待命。李家泗和许高参一起走进司令部。精神奕奕的刘胜文高参见面就说他休养好了，来前线指挥打仗。李家泗客气的祝福他身体好，好为国家效力。


    总司令部的上将五位，中将数十位，少将百位以上，虽说各忙各的，实则更关心，白崇禧摆下的实战考察，广西部队已经集结待命在淞沪战场上。李家泗见过面的将军最多的还是四省杂牌集团军的几位将官，他们有意回避。


    刘胜文高参想谈战术安排，各指挥一个师与日军交战一天一夜。李家泗转过话题谈战略。他说他发现整个淞沪战场上排兵布阵的漏洞，北线兵力云集，南线兵力空虚，一但日军从杭州湾登陆，开辟第二战场，南线无人防守，南线失守，南北二线作战，是有全军歼灭危险。


    总司令部的将领们看热闹的占多数，都以为桂军想挽回颜面，以桂军做筹码，来一场师级指挥战术的高低较量。硬是让韩少武谈成了战略布局问题。战略布局那是五位上将要考虑的事。谈战略那是得罪上将将领，他们对一位年轻的新晋少将，自然不屑一顾。谈论战略，在言语中得罪上将们的战略思想，每一步战略决策是经过军委会下达的。


    战略布局是预测未来战争走势，如果猜中敌军意图的确改变淞沪会战格局。许高参在与李家泗不经意对视中，他暗中翘起大拇指，一场参谋总部的战术实战指挥上升到战略讨论，由一场不见硝烟的电令实战指挥，变成了战略上的补漏洞。


    李家泗拿出的实证是杭州湾的水文资料，杭州湾金山卫的确适合于日本海军登陆。总司令部少将机要秘书参谋，还真找出一份一模一样的海军测绘资料。论点有理有据，连许高参都赞同观点。参谋总部搬出的辨证点是最新的情报，中国间谍获悉日本海军的援军将进攻山东，福建，广东，在开辟第三战场。谈论升级，支持韩少武观点的将领逐渐增多。


    白崇禧本指望心腹爱将在实战中打败夸夸其谈的韩少武，他拿出二个广西师，只为争回颜面，是得到军政部的同意。哪知道，韩少武选择与他直接对抗，应战意味着他的排兵布阵出现问题，连看热闹的冯玉祥，张治中在韩少武的分析下动摇，这是关系淞沪会战结局的一个漏洞。望着同僚的眼神，白崇禧明白漏洞不重视那是失职，韩少武是挂在战略研究室的少将，有权提案。


    白崇禧也不正面交锋，而是去电讯室打了长途电话给军政部长何应钦，何应钦交待过他，见到韩少武给他打电话。


    何应钦得知韩少武在苏州考察军务，离上海只有一步之遥。亲朋好友正在上海等着代办签证出国，轮船落实到位就在今天下午。他的回答是，既然韩少武预测日军在杭州湾金山卫开辟第二战场，那就由参谋总部牵头实地考察。给韩少武的死命令是，他明天上午八点，一定要出现在上海公共租界街头，西点军校的高材生，搞好国际关系比指挥一场战斗更有作用。


    白崇禧摸不清军政部长的话中之话，心想在实地考察中打败骄傲的韩少武也行。返回总指挥部，已经分为两派在论战。白崇禧打断了数位高参的争论，由刘胜文带队，立即去杭州湾金山卫实地考察一下，争论不如实地检验，司令部派遣一个警卫营的随从。


    许高参和李家泗同车，一共五位参谋将军共同实地考察。许高参说淞沪会战前，总参谋部在金山卫准备投一个团，那知道日军主力北线作战，提案就不了了之。淞沪会战到了决胜时刻，日本海军有可能从南线突破。


    中午时分，车队驶入杭州湾地区，一片片荒凉湿地，了无人烟。进入金山卫，从地形上看就是易攻难守的一处大型的天然登岸码头。不用派出测绘金山卫水深，相信海军的数据。李家泗是无职无权的外人，四位将军是总司令部的高参，实战经验丰富，毫无争论的战略要地，无人坚守。


    派兵固守是必要，派多少，四位将军都认可最低守军是一个标准整编团，四千余人，能抵抗一天一夜。有二十四小时，增援部队就能赶到，把日本海军消灭在滩头阵地。


    李家泗是实战家，谈论没用，一个警卫营，全部留下来构建防御工事，立即建立通信联系。五位将军都是战术家，在金山卫选择到一处利于防守的驻地。一位少将，一位中将，马上带领一个排，回到总司令部去领器械，准备架设电话线。在申请报告中，留守驻军是一个整编团。韩少武是外人，四位将军都在申请报告中签字。


    刘胜文高参本对韩少武充满妒能思维，来到实地考察，心里不明白一位帅气年轻的青年，一个美籍华人，纸上谈兵的水平比他还高超。他不知道眼前的韩少武就是伍泗帅，一个从十四岁打到二十四岁的一员老将。真正实战，几年前，就打遍国军无敌手，刘胜文几年前就败在他的手中。


    许高参说杭州湾，他只在地图上熟悉，战略研究室标过地方。淞沪会战打到这个样子，日本海军只要从这里出现，武装抢滩成功，意味着国军大败。刘胜文说淞沪会战打响时，这里预设一个团的驻守，现在无兵防守让他吃惊，如果日军从这里登岸，金山卫的防守是淞沪会战的转折点。


    一位上校团级参谋长，带领一队电信兵领命过来，准备架设电话线，设电台。团参谋长是刘胜文的学生，团参谋长报告一个消息，总司令部为了金山卫防线骂成一团，连中央军委都在进行论证，设点是四位高参的提案，主要是投入多少兵力。


    刘胜文高参和他的团队以金山卫为核心，开始计划军师一级排兵布阵，这是他的职责。不过思前想后，刘胜文高参越想越怕，决定回总司令部调兵，带走护兵一个排。


    李家泗说他担心调不来一个团，金山卫多一个排，就多一点支撑时间。刘胜文高参说他调动一个团的权力还是有。许高参突然说他留守指挥。李家泗明白话中有话，他说一个排讲排场，重武器跑来跑去。陆高参下令警卫排弹药减半，轻重机枪留下。


    来时，一个警卫营，乘坐十二辆卡车，二辆吉普车。刘胜文高参带走了十一辆卡车，一辆吉普车。车辆能够快速运兵。一个警卫营满编三个连，走了二个排。车辆只剩李家泗吉普车和一辆卡车。


    看着七个排的官兵在参谋们的指挥下构建防御工事，许高参说：“你确定日军海军从金山卫登陆，肯定有其他旁佐情报。”李家泗说：“老许，你是战略研究室的，政治，经济，军事一定都研究。”许高参点头说：“刘胜文是白总参谋长的亲信，自信带来一个团。我在淞沪会战爆发起就在总司令部参谋，只能命令身边的四个勤务兵，所有的分析只能作为参考。冯玉祥是军委副主席，指挥作战一流，手中没有嫡系部队，根本指挥不动中央军。眼前的七个排，是警卫部队，防御工程做完，特别是电话线，电台，完善。留守的部队最少一个连。至于营，团，师，我估计很难。”


    李家泗说：“老许，你懂股票吗？”许高参说：“老婆炒股，损失大半家用。我只研究不炒。这几个交易日，股市走极端，询价时低开，开盘时大涨，听小道消息是有股神秘海外资金，源源不断地与日本财阀在中国上海股市对攻。”李家泗说：“跟参谋总部的人谈经济等于对牛弹琴。神秘资金和日本财阀对攻，神秘资金做多，日本财阀做空，形成对峙，想要赚钱，日本财阀必须有重磅武器对多头资金作出破产一击。”许高参说：“我明白了，你是从经济上判断，日本海军援军正在海上，山东，福建，广东只是烟雾弹。金山卫登陆，南北夹击，上海股市闻风暴跌，日本财阀大赚一把，那是数亿美元的收益，金融战不亚于一场战争。”


    李家泗说：“股市如此波动，金山卫登陆是大战略，近日我怀疑，日军特工会伪装成中国人，从北线穿插过来一支军队，补给空投，意图占领苏州，这对股市是大利空。几百人就影响几亿美元的市场，北线投入的兵力太多，我找不到漏洞。”许高参说：“如果是大队级穿插部队，能够直指苏州总司令部。只有昆山，是天然的防守区域，那里没守军，就算一个大队日军占领，十几万军队在周边，对大局无关紧要，日本占领昆山消息一出，对股市是大利空。”


    许高参明白了日本军阀和财阀的战略意图，他只是少将高参，绘图高手，就算把经济情报给总司令部参考，也没军队支持。他能做的事是，进行金山卫失守后，第二轮战术纵深设防。团参谋长是总司令部的人，许高参下达的命令是：留守两个连，同时修建一个连的防御阵地。许高参自带一个排，乘一辆卡车，沿着金山卫防线，寻找最佳的第二道防线和第三道防线。


    许高参临行前，握手说：“兄弟，你是真正的战略家，蒋百里校长眼光不错。”互相行军礼，分道而行。


    王大富驾驶着吉普车驶离，刘兰兰说：“这里一个敌人都看不到，打什么仗。”李家泗说：“这是战略布局，战略家才能看得清，你要是认为这里可以排兵布阵，那你就是当将军的料。”刘虎子说：“妹夫，我看你根本看不起他们。”李家泗说：“等你拥兵一个团，是我的嫡系部队，个个像你们一样勇敢，打内战时，这些将军根本不是对手。”王大富说：“俺们的那次行动，灭了那么多敌人。”李家泗说：“兄弟们，借着身上的这身皮，发展自己的军队，将来出人头地。”刘虎子兄弟异口同声效忠。


    李家泗回到战区司令部辞行，白崇禧说军政部长命令，要求韩少武不要插手战区军务，如有必要抽调一个班护送去上海。看见总司令部正在热闹的争论，从前线抽调一个团去防卫一个鸟不拉屎的沙滩上，争论那是从战区司令部争到了军事委员会。


    梁宏师长搂抱着李家泗说：“兄弟，好久不见，我们出去喝酒。晚上去夜总会，叫上几个妹妹一起唱山歌。”李家泗机智地告别，离开时，梁宏豪爽地说我部派一个警卫班护送韩少武将军去上海。走出司令部。梁宏说：“兄弟，乱讲话得罪人，现在的战局变成了委派一个团驻扎，日本海军来了，那就是二线作战，没来，谁舍得丢一个团放在沙滩上。原来是你单挑参谋总部，现在是参谋总部群斗战区司令部。”


    一起走出警卫区的防线，一个整理团在休整。梁宏说挑一个班的新兵，老兵我舍不得。一个整编团四千多人，新兵就有一千多人。挑一个加强班的任务交给刘虎子兄弟。


    梁宏和李家泗走进一间指挥部，指挥部简单，就是一张桌子，桌子摆着一张公共租界日本侨民聚集地的特绘地图。一位少将参谋长从背包里拿出最新的情报。


    这是由战区司令部情报机关提供的情报，金融战一直是战区司令部秘密战线，数十位中国特工早就混迹于日侨聚集区，每家日本银行都有人监控。情报显示，日本银行都准时照常营业，存取款正常，日本银行实行大额存取款都有上门服务业务。


    唯一有用的情报是公共租界日本聚集区的确有二所秘密监狱和一所公开监狱。公开监狱是由日本侨民控制的公共租界虹口区巡捕房。秘密监狱，一家没有牌子，无营业场所的大型监狱。一家没有公司招牌，表面是店铺，实际是秘密监狱。


    无营业场所的秘密监狱，相隔一百米，有一家日本正金银行分行。李家泗确定这家为主攻方向。就在简易地图上标明作战方案。


    李家泗写完，梁宏也看完，他对作战布置没有提出疑问，只是询问秘密监狱和正金银行的关联。李家泗说地图是人测的，不到实地，是纸上谈兵。司令部的高参们没去过金山卫，去看了一遍，马上赞同我的观点。梁宏哈哈大笑。


    刘总司令带着亲信进来说：“何总长电报，他命令你明天上午八点准时在沪鲁贸易公司出现。”李家泗接过电报，内容简单，明白国际轮船已经联系妥当。只问要不要回电。刘总司令说不用，战区司令部调一个班护送，兵从我部集团军挑，是不是一起办签证，一起乘船出国。李家泗说各派势力都有，一二千人还是有，不差一二百张船票。


    话题转到抢劫银行，初步计划已经形成，李家泗说各司其职没有问题，大家有钱出国。刘总司令说：“签定事大，银行事小，几百号精兵强将交给你指挥，我负责外围诱敌。”


    一握手，各有所需的交易成功。


    刘虎子等从一千多人新兵中挑出了十八位曾经当地土匪的新兵，一个加强班的士兵。要人不要枪，吉普车的车载装备可比团部的精良。


    李家泗一行人回到宾馆，十八位新兵只有十二位打过仗，六位没打过仗的新兵，只有一位有文化底子，被白洁安排在医疗队，当男护士学徒，五位成了担架兵和护兵。白洁有模有样的指挥二位军医，五位护士，六位护兵。白洁嫌江阴新兵没文化没培训过。


    刘虎子兄弟十五人，江阴新兵十人，派过来十二位老土匪。一个警卫排诞生。刘虎子指挥三十六人游刃有余，除了江阴新兵没有战斗力，二十七个土匪具备一定战斗力。新增十二位土匪，对精良装备爱不释手。一起就餐，刘虎子很快就和新部下打成一片。结账时，买单的是战区司令部。


    李家泗看过文静秘密私递的电文，知道不妙。地总这批人，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南京，比提前出发几天的程子伟的巡查组还快，证明交通工具先是汽车，后是火车。这绝对不是派遣十位狙击手而动用一切力量，而是核心级人物随队到达。


    地总的人物，会不会对他不利，华南虎那是八大金刚之一。目标之一肯定有大功率电台，大功率电台，连集总都没有的宝贝，伍泗帅手中就有一组，眼红的装备。


    京办在伍泗帅血洗监控特务据点时，收缴了一组大功率电台，这是见不了光的电台，错过了最佳运送时间。地总的大功率电台，早就破旧，反复维修，更新买不到，也没钱买新的。李家泗猜测出要电台的是一路人马，要钱的又是一路人马，二位核心人物由十位狙击手护送来上海。


    李家泗心想：华南虎是值得信赖的，加上刘卫国冒充伍泗帅开始启动。二位核心大员秘密赴沪安全问题是重中之重。现在去上海接头风险太大。上海办事处的隐蔽组织正处于水深火热的内部谍战，寻求保护反而死于谍战。上海各路特务云集，自己的多重身份不能曝光，安排好地总的同志们责任巨大。抢劫银行，中日金融大屠杀，那是确定在明天。


    李家泗交待文静，她留守苏州和隐蔽组织一起接头。接头人员分两批，一批是亲信华南虎率领的总部十位狙击手，任务和安排由他负责。一起是程子伟带队的巡视组，刘卫国，王虎是值得信任的，巡查组里有海归派成员，有任务交待。狙击手不是伍泗帅的亲信就是他教出来的徒弟，徒弟是不会讲师傅的坏话。


    下级尊重上级，平级就怕啰啰嗦嗦打小报告，特别是位高权重的女同事。财经委的宋大姐，后勤部的张大姐，那是不达目的不撤兵的啰啰嗦嗦的角色。


    文静听到二位位高权重的大名，她父母都认识。李家泗确定的接头地点在昆山镇，按火车到达时间，早晨四点到站，行军三十公里。亲信和狙击手肯定在长途奔跑中，落下随从十公里路程。文静的交通工具是自行车，把两路人马分开是上策。


    财经委的宋大姐是直属下级，可以带到上海，丈夫是集总大员。后勤部的张大姐按级别是下属，丈夫是政府的负责人之一。地总来的大员，个个比伍泗帅的资格还老。这批人的安全第一，他们不是海归派的人。


    文静的任务清楚，望着丈夫带着小队伍去了昆山镇。文静腰包里有钱，买了一辆漂亮的女式自行车。和苏州隐蔽组织同志接头，一起等待接车。


    文静凌晨三点起床，和两位苏州隐蔽组织同志一起去火车站接头。二位情报人员顺利的接上头。一共四十七人，其中七位女性，二位孩子。苏州人员只知道秘密接头，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大家随着数千乘客，走出火车站。分乘各种交通工具，一起走进隐蔽组织的接应站方向。文静按李家泗的描述，一眼就看见华南虎，华南虎的体貌特征明显。华南虎是过去的江湖名号，文静一个耳语，两人就确定身份。华南虎骑着女式自行车，搭着文静，按文静指路，飞快的离开大队伍，大队伍也知道这是密谈。


    两人在无人的避静处交流，文静传达第一个任务，华南虎说地总来的都是帅哥师傅的亲信，我负责把他们分开行动。文静传达第二个任务，华南虎愿意独自潜伏储刚部，这是能上战场的部队。华南虎按改编的职位也是团级军官，只是改编部队的军官比兵多，没有团级职位给他。


    两人再骑车前往接应站。同志们早就到了。程子伟主动介绍自己是江苏省副主席，要求文静留下开会，会议内容涉及最高机密，非党组成员回避。年轻人，小孩子，苏州同志纷纷回避。


    文静看见房内只剩四男三女，她明白初次见面的五位都是上级。程子伟首先介绍身体强壮的青年，保卫科叶副科长。身体单薄的病态中年是后勤部杨部长。身体病态的妇女是财经委的宋大姐。身体健壮的妇女是后勤部装备处张大姐。文静心想老公真厉害，从一封简短电报就猜出上级的身份。她掏出一封信说：“这是第十七号作战命令。”


    程子伟和叶副科长，主动站在墙角的灯光下互相观看。华南虎注意在场每个人的表情，他知道吴峰是谁。命令互相看完后烧毁文件，叶副科长说：“把他救出来，我代表神枪手小队表态，愿意全体牺牲。”程子伟说：“我俩晚到一天，错过最佳时间，等第二次机会。”两位不在作声，静坐，军事上两位负责。


    大家的眼睛都望着文静，文静说：“伍泗帅同志不愿意接待，二方面原因，一，他近期开辟了数条新战线，属于高度机密，只对师傅负责。程子伟同志能知道一条战线。”杨部长是在场开会中级别最高，他说：“我回避，不打听。”大家表态回避，程子伟心想新开辟的战线是不是反蒋救国军。


    文静说：“第二个原因，伍泗帅同志不知道上级派各位来的任务，请明示。”杨部长说：“从山东汇丰银行提取的黄金，我是来搞清楚，黄金和借款的区分。借款，我会以后勤部的名义书写借条。”文静说：“一吨黄金是捐款，不是缴获。”


    杨部长把公文包里的一张借款单据，交给了华南虎，华南虎说：“帅哥师傅和我谈过，和我分析的一样。借款单据由我交给伍泗帅。”杨部长说：“许多家属患有重病，总部治不了，西安治不好，南京没药治，来上海治病。”宋大姐说：“我是来看病的，帅哥需要，我可以协助他完成财经委工作。”叶副科长说：“我的主要任务是完成第十七号作战命令，十位狙击手之一，顺便保护病患的安全。”


    张大姐说：“总部接到高强度长波电台，伍泗帅在南京办事处缴获一组，一直运不出南京城。伍泗帅手里还有一组长波电台。”文静说：“帅哥有一组德国造崭新的高强度长波电台。”张大姐笑着说：“我猜中了，连集总都没有的电台，上交，上缴。我就返回总部完成任务。”


    华南虎说：“文静已经跟我谈过。伍泗帅一共新建三条战线，条条战线不够稳定，知道的人越多，对战线上的同志是致命打击。伍泗帅是稳健的指挥官，没落实的实力，是不会上报师傅。我的决定是，看病的去上海，伍泗帅开辟的一条战线是上海法租界最大的医疗机构，也是亚洲最好的医院，什么病都治得好。治不好就是绝症。”宋大姐说：“看病的所有同志，服从安排，只要住进医院，安全有保证，费用由伍泗帅先垫付。医院这条线决不会暴露。”


    华南虎说：“医院接头的我认识，第十七号作战命令已经终止，伍泗帅会利用一条未建立的战线完成。保卫科的狙击任务变为保卫任务，看病一批，电台一批。老程，你的人，还是和伍泗帅会师。”


    叶副科长说：“张大姐，你需要多少人护送回总部。”张大姐说：“我和小王都是战斗人员，二位狙击手足够，电台在城里？”文静说：“电台，武器装备在前面的民居，留下了一辆轿车。”叶副科长说：“小刘，小邱会驾驶汽车，电台护送是保密任务。”


    华南虎说从南京起，国民党特务就放弃跟踪，这是三路人马的防卫。文静拿出一张命令说电台交接按此行动。华南虎接过纸条按计划布置。会议结束，布控兵力全是程子伟的人。


    文静领着大家只走几十米的距离，一辆进口的老式轿车，使用年限超过十年以上，宽敞大气，就停在一家小户人家院落。这是文静花二块大洋临停的车库。院落主人不敢违抗军令，一直避户不出。文静带队过来，全家人赶快睡回笼觉。


    文静拿出钥匙，说加满了汽油，备用汽油一桶，足够跑到地总。汽车是赠送给总部的。车内东西没动。文静打开车后备箱，满载半组长波电台，张大姐和小王都爱不释手。车后座也有半组长波电台，加上各种武器装备藏满后座。


    张大姐检查电台，狙击手检查装备。狙击步枪五把，手雷二十颗，冲锋枪二支，手枪三十支，弹药一箱。


    杨部长是总部来的级别最高，从西安乘坐军列，携带手枪三支。一路上，西安特务一路盯梢到南京。三把手枪，十几位一流的狙击手，足够歼灭一个连级建制军队。程子伟率部会师，每个都有一把手枪。程子伟的分配是，提出手枪二十支，弹药一个基数，苏州隐蔽组织分取十支手枪，只到这时，总部来的狙击手才获得手枪一把。


    小邱驾驶轿车，副座上挤坐着小王，小刘。张大姐挤坐在后座，抱着电台。文静说：“走江阴，江阴有渡船，交过路费就能通过。”文静点出一百块法币给张大姐，张大姐接过，一声令下，高级旧轿车离开小院落，驶出苏州城。


    旧轿车路过江阴口岸时，果真有海军控制的大型渡船过江，收取二块过江费。车辆驶入江北地带，张大姐等人明白，已经摆脱了国民党特务的重点势力范围。是旧轿车让他们躲过一个接一个关卡，特务没有盘查轿车。轿车是有身份的人才有，一个省城的轿车都没多少。


    一路无惊无险，除了在路上的小摊前购买食品，停留几分钟。加油，加水，解手，停留几分钟。轿车没停过，换人不停车，日夜赶路。进入根据地地盘关卡，才停一会。


    设备第一次调试，效果不错，性能比总部的电台还先进，监听国民党西安电台清楚无比。地总要求立即上交。大功率电台重新装车出发。


    到达总部时，车上的汽油只剩一点。电讯科接收新电台，旧电台装车运往集总。


    张大姐去见帅哥师傅汇报工作。帅哥师傅高兴的说伍泗帅留在总部就是一条虫，一天到黑睡大觉，放出处就是一条龙，混得风声水起，他的三大金刚看不起游击队，再过几个月，新兵出来，这小子要收编我们了。张大姐说混得再好，您是他的师傅。


    程子伟带着巡视组，在一位苏州情报人员的领路下，到达城郊。程子伟带头跑步起来，大家都是平民装。文静骑着自行车，跑步队伍越跑越长，十公里过后，苏州情报人员落在了队尾，他骑着自行车，载着文静，才赶在队伍前面。


    华南虎，叶副科长，杨部长，带着看病的队伍，随着难民，乘坐各种交通工具赶往上海法租界，队伍中的家属多。叶副科长，华南虎的护送队伍，作战能力一流，何况队伍中除了小孩子，个个成员拿起枪就能参与战斗的老兵。


    一百多里的路程，早晨太阳光升起时，才到达上海法租界关卡处。关卡内停着一辆豪华大客车和几辆高级轿车，两位时尚潮流打扮的摩登女郎站立关卡处，似乎在等人。路卡的人流进进出出，都要有出入证。华南虎得到的命令是没有接头时间，暗语，唯一的方法是，十年前的李家保镖会来接他。杨部长命令大家坐在关卡处路边等待。


    华南虎睁大眼睛注意着过往所有人，这是十年前的熟面孔，要在人群中找到。他找到了，立即明白对方是那条线。他上前高喊一声，杨哥，两人毫不犹豫的切磋功夫，华南虎长相变化大，是凭功夫相认。杨哥说两位实习生带他们去医院。华南虎认识两位实习生，正是关卡处的摩登女郎。


    杨哥骑着摩托车先走一步。华南虎整理着队伍，在两位摩登女郎的指挥下，分别坐上豪华大客车，高级轿车。华南虎交待大家保密，这条线是帅哥师傅才知道的线，为了保密，他会杀无赦。

 第12章 昆山镇血战 金融战前奏1

    李家泗的小队伍由苏州城出发，驶往昆山镇，这是许高参的指点。能进战略室的都是战术家。如果真有小股日军穿插占领昆山镇，对苏州城形成威胁。今晚，遇到日军突袭就意味着日军军部，服从日本财政部的指挥，明天是中国股市多空双方决战日之战，日本军队要在军事上造成最大利空。日本财政部的外汇会要压垮花姐，对李家泗而言，战争的利空不算事，是他收割日本，汉奸资产的最佳时间。


    苏州地区为东西主要交通枢纽，逃难的老百姓成千上万，一拨接一拨。苏州城的居民逃难走了一大半。城内军营，防卫严密。


    车队来到昆山，李家泗驾驶军用吉普车，视察整个昆山镇防御。镇上无守军，只有民团维持秩序。整个昆山镇巡查一周，地形上心里有底，许高参是位人才，这是日本穿插部队必须占领的军事要地。李家泗没有选择镇上落脚，选择离镇上一二千米的一处小山丘上的村庄。


    李家泗考察刘虎子等人排兵布阵水平，李家泗说：“如果几百人的日军袭击昆山镇，以我们的力量怎么进退有余。”刘虎子愣住，他说：“听你的命令。”王大富说：“将军选择前面村庄落脚，我们有车撤退方便。敌人占领昆山镇，兵力不够的话，不够将军一场屠杀。”


    李家泗说：“日军的战斗力比我们并肩战斗过的敌人强十倍，个个都是神枪手。如果日军是一个连，我们可以险胜，如果是一个营，那就让美女先跑。”刘兰兰说：“以前，一个连的中央军，我们几百号人都打不赢，装备太差。跟着将军，才知道什么是战斗力。听说一个连的日本鬼子能干掉一个团的杂牌军。”


    李家泗说：“一个连干掉一个营差不多，一个团太夸张。跟我训练一个月，你们一样有以一挡十的本领。”刘虎子说：“我们的装备不差，大家不怕死，不给将军丢脸。”


    刘兰兰说：“为何在这落脚，不直接去上海。”杨小环说：“在等援军，文静妹妹在苏州等人。”李家泗说：“聪明，论战斗力，大姐曹玉兰排第二，可她没有杀过人，从射击冠军到狙击杀手需要战争的磨砺，一流的狙击手诞生需要无数战友牺牲。”这句话让大家沉思。


    下午时分，吉普车，卡车驶入小山丘乡间公路边的一家农家小院。振雄武馆的旗帜在门口飘扬，村庄七八户人家。振雄武馆小院里有二十几位少年青年正在练武。两辆机动车停在院门口，让院内人出来观望。


    李家泗说：“刘中校，每户人家借宿，最干净的设立卫生院，布置警戒线。”刘虎子说：“下车。”卡车上的新老兵全体下车，刘兰兰等美人负责逐户武装借宿。


    李家泗跳下车，掏出二块大洋，丢给院内年纪最大的油饼李说：“老乡，我们在你家住一晚。”油饼李迟疑说：“将军老爷，乡下没有什么招待的，前面镇上有旅馆，离这里只有三里地。”李家泗说：“你们村位置安全，日军发动突然袭击，首先占领镇上，住在你家，我有回旋余地。”油饼婆说：“将军老爷到我家住，是我家光荣，老大，老三，快去镇上买鸡，鸭，只挑贵的买。”李家泗对熟悉的老婆说：“每户两块钱借宿费，买一头牛，二头猪，二头羊。”


    油饼婆抢过老公手中的大洋，一块丢给大儿子李大贵，李大贵快速准确地抓到手，油饼婆说：“村上都是李家亲戚，都散了吧！欢迎军爷借宿。老爷，太太，我跟你们准备房间。”


    油饼李挥挥手，徒弟们各自散开。油饼李年轻时参加过义和团，义和团被镇压，他逃亡到了江南，隐姓埋名入赘李家，开间武馆，擅长北方油炸食品，家财日渐红火，他有六子二女，现在儿孙满堂。最小的儿子同孙子同岁。


    有了油饼婆的热情接待，小徒弟领路，小山村一共八户人家，都姓李，其中四户是油饼李的儿女家，最富的还数油饼李家，刘虎子兄弟，军医各领新兵数位分配在七户人家。


    曹玉兰最后一个下车说：“老公，怎么住在这种地方。”李家泗说：“在这等文静领来的友军，神枪手多，我不希望睡觉时候，被突袭的日军包围。”叶玫说：“镇上应该有军统情报站。”大家各忙各的投宿。


    李家泗站在高处，望远镜四处观察周围环境，的确是易守难攻的小山丘。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李学文问：“将军收不收新兵。”李家泗说：“十六岁以上就收。”李学文说：“我今年十七岁，小学毕业，我家就我读过书。”李家泗见他透着几分机灵说：“当勤务兵吧！玉兰，跟他办入伍手续。”曹玉兰说：“没空。”叶玫说：“军统不收乡下人。”李家泗说：“鲁瑛，刘兰兰。”鲁瑛说：“来，你们村想参军的，在我这里报名。”刘兰兰说：“来，来，来，报名参军，保家卫国。给多少安家费。”


    刘虎子一听招兵，他在江阴被动招过，这些新兵能吃苦，每天苦练杀敌本领。李家泗说：“家属给十二块钱，领五斤猪肉，三斤牛肉，二斤羊肉。全家照相一张。”刘虎子立即大声重复一遍。


    招募本地新兵开展抗日救亡工作本是计划。鲁瑛坐在院落里面的石磨边，石磨当桌子，摆开阵势拿出笔和报名表。有位年轻人问：“将军，当兵一个月多少军饷。”李家泗说：“新兵一般四块大洋一个月，训练三个月，老兵四五六块一个月。参加过战斗，不怯敌，冷静打仗，立功受奖，升班长排长，军饷翻倍。将军是一千大洋。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年轻人喜笑颜开，对自己前途充满希望。李学文说：“当上将军要多少年。”李家泗说：“从新兵到神枪手，再到战斗英雄，再到将军，我用了五年。当将军要有谋略。大多数人当兵十几年还是一个排长。战斗英雄在部队里提拔最快。”


    李学文说：“我要当战斗英雄。”油饼李说：“战斗英雄是用命挣来的，别做英雄梦，部队能吃饱饭。能吃到肉？”振雄武馆学徒众多，真正愿意当兵的不多。每位报名参军的新兵，登记之后，都领取了十二块法币安家。新招新兵八位，新兵都是附近村庄村民。


    刘虎子等人没受过长期的职业军人训练，十五位土匪兄弟跟他一样，是经验派。梁宏部的十八位强健新兵受到过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其中二位当过班长，新添八位新兵，补充到各个班。刘虎子，王大富不懂职业军人训练，却能按土匪的思路排兵布阵，小山村的防卫不差。


    让李家泗最赞扬的就是白洁领导的随队医疗站，选址在溪水边的民居，民居破旧，打扫之下干净，医疗队是小山村的核心。


    刘虎子让两位新兵班长开始第一次新兵训练，新入伍的洋相百出，班长不时整训。新兵比江阴兵差多了，学会射击是新兵必须掌握的技术。刘虎子看着土匪新兵训练，到底是野战军训练出来的，有模有样，战斗力似乎比山东土匪强。刘虎子明白，他没有能力掌握指挥，军衔职务上的部队，他明白他是靠妹妹升官，对妹夫的忠诚比本领更重要。


    与李家泗参加过无声行动的五位土匪，刘虎子兄弟级别最低的都是上尉连长，给刘虎子的编制是一个团。没参加过战斗的十位土匪都是班，排级军官。刘虎子是明白人，叶玫是军校教官，他请叶夫人军训，从刘虎子算起，再次接受职业训练，他的兄弟心里只想，学好打仗本领，别丢妹夫的脸。


    小山村每户人家都获得两块大洋借宿费，农家知道是抗日军队对老百姓秋毫不防，买卖公平，都拿出一块钱，聚资去镇上购买物资。蔬菜就在自家菜地里采摘。


    王真真等人同行，去镇上采购不少精美食材，特别是一头牛，二头猪，二头羊，在小山村开始宰杀。小山村由官兵比老百姓多，看热闹的老百姓很快就聚集小山村谈论，十二块钱，五斤猪肉，三斤牛肉，二斤羊肉，那是马上兑现。新兵家属拿着实惠回家，逢人就说孩子当兵了，部队长官好。招兵工作才正式扩大。


    小山村的八户人家的桌椅都搬入了武馆大院，军民一起欢迎新兵入伍宴席。油饼李隔壁女婿家的厨房成了王真真的专厨，农家媳妇成了她的下手。


    油饼婆在厨房炒菜，油饼李在炸油饼油条，帮厨四位，端菜的李二凤说：“奶奶，不知道将军收不收女兵。”油饼婆说：“将军很和气，你去问问，做将军夫人的勤务兵很有出息，一个女孩赚四块大洋一个月的人很少。”


    李二凤端着六盘热菜，每桌一盘。桌椅最好的两张桌子已经摆满一桌菜，对比之下，同样的食材，炒出来的水平就是不一样，二桌是精美好看的好香的菜肴，六桌是大鱼大肉，没有看相。


    大家都在各处照相，二台照相机被两位美女摄影，李家泗正在指挥官兵们合影。动员家属和子弟兵一起照相。新兵家属个个兴高采烈，穿着朴素，贫穷，精神面貌不错。


    李二凤看准机会说：“将军，你收不收女兵。”李家泗说：“部队一般只招收有文化的女兵，女兵有医生护士，文艺兵，谍报员。”叶玫看见李二凤，身强体健有功夫，她说：“伺候将军夫人的女兵，只要勤快和忠诚老实。”李家泗手搭在曹玉兰的肩膀上说：“这是我明媒正娶的大太太。”曹玉兰说：“就收你做我的丫头兵。”韩玉笑容满面，两人牵手，她有伴了。


    除了李家泗的家人照相随意，大多数在场的都没照过相，新兵都是每个人单独像一张，全家福一张，分入班级合影。刘虎子兄弟照过相，不过他们都喜欢和护士兵一起照合影。女护士却喜欢跟两位军医合影。当油饼李一家人一起合影照相时，八桌饭菜已经做好。


    李家泗看到新兵家属不敢入席，招手说：“各位新兵家属入席，这是欢送宴，我代表国家，代表政府，感谢父老乡亲把儿女送入军队，在国难当头，舍小家，为国家。这种精神值得表扬，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当兵，一要不怕死，二要不怕苦，三要对国家忠诚，四要服从命令。各位军人家属，我承诺，部队建军体制完善，家家有田种，读书不要钱，看病不要钱。”


    油饼李连声说好，带头鼓掌，老百姓也跟着鼓掌。农村流行流水席，先来先吃。


    李家泗说：“刘团长说几句。”刘虎子端起酒碗说：“我没将军的水平，一个字，干。”刘虎子喝上一口酒，众部下豪爽，都举起酒碗喝酒。梁宏部的十八位新兵，风卷残云的快速用餐，这比梁宏部的伙食好几倍。虽说菜肴手艺一般，份量实足。


    王真真的手艺不错，李家泗把二碗饭倒入一个菜盘，风卷残云般地吃了起来。这些天，天天饭店就餐，王真真的手艺的确是开饭店的，好看美味。曹玉兰是尝尽天下美食的千金小姐，吃油饼，油条时说：油饼油条好吃！叶玫说：“乡下人手艺都这样，没吃过好东西，搞不出好味道。”王真真说：“没厨艺就是浪费新鲜食材。”鲁瑛说：“乡下只有米和蔬菜新鲜好吃。”


    李家泗吃饭喝足，抽烟喝茶，等待家眷吃饱。李家泗带来的官兵就占四桌，四桌是新兵家属和村上邻居。人多，许多人都站着吃，是流水席，并不着急上桌。闻讯赶来的老百姓，先在院外观望，询问是不是当兵，家属给十二块钱安家费，照相，八菜一汤新兵宴。得到肯定，报名参军的青年络绎不绝。


    李家泗见场面达到预期，他说：“叶玫，你是军统教官，和鲁瑛一起去新兵家政审。”叶玫说：“没问题，为什么要在这里招募新兵。”李家泗说：“我们去上海工作需要本地兵源，上海话不会讲，怎么开展工作。”叶玫第一个吃完饭的美人，她接替鲁瑛的工作，现场办参军手续。


    报名参军的青年人，壮年人越来越多，连镇政府都惊动。镇政府上次征兵还是淞沪会战前，淞沪会战打响就没招募过新兵，上面是怕新兵泄密军事情报，宁愿从外地投入兵力，也不从本地招。这次招兵没有年纪，性别区别，只要是中国人就行。


    镇长是本镇大地主，带着手下过来一看，就知道是将军在招募新兵，装备精良，一看就是正规军。镇政府有民团编制，待遇不如新兵。镇长的级别跟上尉教官叶玫平级，他根本不敢去调查将军，主动来配合叶玫工作。新兵一多，五斤猪肉，三斤牛肉，二斤羊肉很快就送尽，镇长玩了个小花招，把家里的牛，羊，猪，卖给部队。


    镇长等随从也不嫌残席，就在李家泗的家眷席就坐。别桌都热腾腾的满桌流水席，残席上有几道菜没动几筷子，正是镇长喜欢的菜肴。试吃只夸手艺好，大城市手艺一流。


    镇长酒醉饭饱离开时，不忘要一份新兵名单，这是他的管辖范围内的老百姓新兵。名单让他大惊，人数超过一百三十六位，男一百零五位，女三十一位。


    女新兵只有十六位，胆大心细的进入医疗队。十五位农妇分在炊事班。炊事班的工作就是做饭烧菜。农村晚餐，有早有晚。黄昏时刻，只有小山村热闹非凡。


    连一级新兵建制开始，刘虎子对一百多新兵管理能力有余，三位生死兄弟被分别任命为连长，两位副连长，三个排长，六个副排长由土匪兄弟担任。班长副班长由十八位梁宏部的土匪新兵代理班长或正式副班长。这样的任命让李家泗看出了刘虎子懂行的一面。


    吃饭喝足，一场新兵训练又开始，简单的排队行，使用枪械。新兵一多，枪支不够，军装不够。一个连级杂色武装就在黄昏中诞生。新兵第一场实弹训练准备明早开始，江阴新兵最高兴，摸了几天枪，终于可以打靶。


    油饼李夫妻是本地威望武师，新兵兵源中一半以上都在他家学过武，都有刀枪棍棒冷兵器，冷兵器自带当兵。十二块法币安家费，十斤肉，军人照，全家福。都是实惠。只要是中国人，政审就简单，大多数人是全家送兵，少数人是瞒着家庭，自愿当兵。


    政审由鲁瑛，叶玫负责，专门针对瞒着家庭的少数人，在新兵的引路下，逐户调查落实。新兵主要来源，除了昆山镇镇上居民，和方圆五公里的山村居民。其中三位流浪汉，在昆山镇流浪了数年之久，参军是为了一顿饱饭，连安家费，十斤肉记在账上。


    政审结束，新兵军训没有结束，怎么样射击那是新兵必须学会。这比练站姿还重要。小山村成了一个新兵连的驻扎地。


    李家泗上床睡觉，疲惫不堪的美人们在逐渐进入梦乡。一路上，无精打采昏昏沉沉的李丽芳，凤五，此刻精力充沛起来。李家泗小睡醒来，满怀思索再也无法入睡，决定起床察看周围环境。


    小山村安静无比，各班新兵还在练习射姿，各户的灯笼和月光是唯一的亮光。离开小山村时，刘兰兰跟随出门。李家泗身穿便装，左手拿着微弱煤油灯照耀路基，李丽芳，凤五，刘兰兰各拿一支手电筒跟随。油饼李和两个儿子各自挑着担子跟随灯光，快步走向镇上，晚上全是逃难路过的难民，生意最好时刻。


    走进昆山镇，灯光和篝火通明，镇上逃避战火的难民如潮，数千人露宿风餐的场面庞大。油饼李和儿子摆起担子叫起买卖来，生意立即就有。


    李家泗继续朝前走，关心地问：“累了吧！”李丽芳说：“早知道镇上什么都没有，到处是难民，还不如不出来。”李家泗说：“部队宿营，方圆十几里，指挥官要了解情况，侦察可以防止敌军渗透。”刘兰兰说：“镇上有日本特务。”凤五说：“特务没有，难民中的美女不少，买不起租界房子的老百姓。上海租界，明天上午我就来了。”


    一对年轻夫妻正在为逃难的事争吵，婆婆在旁指责媳妇不是，年轻少妇美丽动人，身材性感诱人，她拒理争辩说：“越逃越穷，还不如留在上海蜗居。”李家泗多看她几眼感叹地说：“江南美人真多。”李丽芳说：“看上她了。”这时，愤怒的丈夫打了一记耳光给美少妇。美少妇米丽顿时委屈得泪流满面。


    性感美丽少女江文君和美丽动人少女吴晓薇，坐在吴家父亲昌吉，母亲吴李氏身边，行李中有一大堆报纸。吴家弟妹在和结伴难友玩扑克牌，成为露宿街头的一份子。


    吴晓薇和江文君今年大学毕业，淞沪会战使两人找不到工作。江文君父亲江贵，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美丽的女儿从小放纵粗养，使江文君颇有男孩子性格，反而江文君两位兄长是白面书生。江贵拥有祖传当铺，颇有家财，迷恋古董收藏。吴昌吉是外省移民户，租用江家房屋十几年。


    江文君和吴晓薇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同班同学，被同学们称为姐妹花。江文君颇有文学功底，深受报社编辑吴昌吉的指导。吴晓薇声音甜美，梦想当歌唱家，家境不够殷实，实现不了愿意。


    淞沪会战，江贵把所有家产留给两个儿子，想为儿子去海外发展谋求出息。女儿拜托大编辑吴昌吉寻找有文化的好人家嫁人。兵慌马乱的年代，女儿是家庭的负担。吴家举家逃难离开上海华界，目的地是吴家老家武汉。江文君离开父母亲跟随吴家人一起逃难。


    美丽动人系特务水玲，她和成熟美丽的师姐陪伴下便衣巡逻。水玲是苏州人，淞沪会战开始，响应国家号召，跟随同学一起报名参军，军情紧急，来不及特务培训就跟随特务经验丰富的师姐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小镇上时刻武装巡逻的有镇警察所警员和各村派遣的民团保丁。


    一辆车头破损严重的大型客车停在镇政府门口街口维修。李家泗提着煤油灯，手牵着刘兰兰消失黑暗街头。凤五和李丽芳一起物色目标，李丽芳看中米丽，凤五看中了吴晓薇和江文君，两位做媒高手分头行动。


    李家泗和刘兰兰到达目的地，李家泗说这道关卡最重要，这里设伏将狙击大队鬼子的有利地型。刘兰兰的手电筒只照五米之内，白天来看过，战壕早就已经挖好，没人守卫，没有填坑。刘兰兰明白所在地址。


    李丽芳手牵着美少妇米丽一起在街头与李家泗相遇。对李家泗说：“她愿意回租界。”李家泗惊讶米丽的美丽迷人，灯下照看，穿着打扮有几分少奶奶派头。容貌可人，大眼睛迷人，特别是性感身材诱惑人。


    凤五过来，她来报信，她在难民中物色了两位国色天香的美少女，大学毕业生，未婚。开出的婚姻彩礼是一栋租界的洋楼，先给房再嫁人。李家泗相信凤五的眼光，大学毕业生老婆，众多美女还只有鲁瑛是，只要姿色过人给一栋别墅。


    米丽丈夫寻找妻子，见李家泗腰插双枪，左拥右抱，刘兰兰全副武装，凤五光彩照人，李丽芳美丽动人，他不敢在威风凛凛的帅哥面前发火，他向妻子赔礼道歉。米丽不加理会，缠不过，她说她选择离婚净身出户，从此以后分道扬镳。米丽手挽着刘兰兰跟在李家泗等人身后。刘兰兰的武装，让他不敢造次。


    这时，大型客车发动起来，无数难民争先恐后地涌向客车。


    从旅馆走出一大群人，十九位年轻力壮保镖围绕着一位中老年胖子林阿大和家眷。家眷中有大小孩子七个，抢眼就数林阿大身边美女如云。十六位年轻女人中最年轻美丽性感的是歌星柳月红，舞星翁香玉，越剧新星杨玉香。


    林阿大在携带家人和旗下明星逃难。李丽芳这里遇到逼良为娼的仇人，思想混乱不知所措，她知道林阿大在逃避战乱，离开昆山再想找到他就是大海捞针，她被强迫摄影的裸照就难得找回，报不报仇？


    十九位保镖用尖刀砍出一条血路，数百难民在暴利面前失去抗争勇气，纷纷躲避，受伤难民痛苦流血惨叫，伤人不伤命。军警，保丁人少，不敢上前制止。林阿大高声喊叫：“谁敢跟我抢位置，往死里砍。”军统特工杨敏和同事身穿便衣混在人群中注意事态发展。


    李家泗义愤填膺地出手搏斗，空手夺白刃，十三位保镖被打得断手断脚，激烈打斗危险时，三位保镖被李家泗失手砍死，其中之一身首异处。局势转眼被李家泗控制。他大声说：“仗势行凶，全都跟我跪下。”林阿大掏出手枪说：“打死你这个管闲事的。”话音未落，刘兰兰的手枪击发，一弹打中林阿大的肩膀，一弹打中他的大腿。由于在场的人多，刘兰兰没能力一弹毙命，选择近距离击伤，避免误伤群众。趁着林阿大倒地，顺势用脚踩着握枪的手，先捡枪再补弹，林阿大的四肢被击伤。凤五掏出手枪对着小山村方向射击，只到打光弹夹，再装弹观察。


    在同时，油饼李父子用扁担制服三位保镖。军警，保丁，麻起胆子维持秩序。李家泗掏出双枪注视周围。如此紧张的杀人场面，震慑着全场无声，把不可一世的帮派子弟吓得跪地求饶，散失斗志。


    李丽芳此刻惊喜万分，看着李家泗大获全胜，她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枪上膛，指着熟悉她的林家人说：“要不要打死她们。”


    油饼李父子帮忙，军警，保丁，拿出手铐和绳子，铐起，绑起保镖。林阿大的保镖多数被制服或被打成残废，局面彻底得到控制。李家泗说：“这些人行为构成汉奸罪，参与者就地正法，没收一切财物，汉奸家属入刑坐牢。”


    出乎意料的结果，三条人命和数十人伤残。汉奸罪是重罪，迫使冷眼观战的水玲掏出证件说：“我是党务特工水玲，你没有权力，把当街斗殴杀人，宣布为汉奸罪。”凤五说：“刚才没看你管理治安，现在多管闲事。”李家泗掏出证件说：“我是少将参谋长韩少武，抗战期间，我有权力枪毙任何值得怀疑的日特分子和扰乱社会秩序的地痞恶霸，刺杀抗日将领均属汉奸行为。”


    水玲说：“我对你的身份产生怀疑。”师姐说：“阿玲，不要较真，把一件简单的街头斗殴演变成一场政治谋杀，动手的死了就死了，汉奸罪是要连累家人。”镇长出来说：“刺杀抗日将领一律就地正法，动手的一律枪决。韩将军，汉奸罪是大罪，会连累家属。”


    李家泗观察整个局势，也为定罪思考。文玲突然说：“我不相信这么年轻就当少将，打电话到中央组织部就能确定身份。”林阿大说：“我死不要紧，别连累家人。”林阿大的原配夫人说：“如果他真的是将军，我们就是汉奸家属。”林阿大信心十足地说：“我在上海滩呼风唤雨十几年，那见过这么年轻将军。冒称将军是死刑。”


    刘虎子乘坐卡车带着数十杂色武装过来，下车就接管现场。刘虎一身穿中校军装，杂色武装大多数身穿军装，特别是军医护士服装整齐。大家都敬礼说：“报告，将军。”李家泗说：“军医马上救治受伤百姓。”白洁一看现场就明白，保镖是清一色的衣裳，都被下跪。老百姓是杂色服装都有家人在看护。白洁一挥手，两位军医，九位护士走进受伤的老百姓中，进行救治。


    刘虎子问：“怎么回事。”李家泗说：“这帮人，意图行刺抗日将领，被我和见义勇为的老百姓制服，参与行刺者一律就地正法，让没打过仗的新兵执行军法。”刘虎子立即指挥部下，把待毙犯人集中在街边角落，两位牛高马大的生死兄弟，站立李家泗身边保护。


    此刻，镇政府办公室有电话机，水玲拨打内部秘密电话询问证件的真假，得到肯定。水玲把证件还给李家泗说：“对不起，韩将军，让你受惊了。”师姐说：“韩将军这是政治谋杀还是街头斗殴，汉奸罪很重，是要没收全部家产的。”


    李家泗突然发现观看人群中有两位矮个年轻人带着异常眼神混在难民中，有掏枪上膛的动作，其中一人向镇政府对面的一栋民居发出信号。


    躲藏在民居二楼的六位日特，为首的用日语说：“支那将军，立即击毙。”日本狙击手瞄准李家泗的方位。柱子是北方人，身高比李家泗高半个脑袋，身材魁梧，挡住了狙击手的瞄准射线。柱子今夜全副武装，头戴钢盔，神气十足。瞄准镜里的十字准星在柱子的整个身体边周旋，找不到一丝机会。


    看着忙碌的现场，众多观望的人流。李家泗说：“柱子，别动，一支狙击步枪瞄准了你的脑袋，右手在脖子上做扣痒动作。”柱子想信李家泗的话，他的脑袋上立即热汗直流。李家泗继续说：“猛子，人群中有两个日本特务，我开枪击毙，打敌五枪时，在左边一百米的二楼是狙击点，我进攻，你掩护，连续点射。”猛子说：“明白，柱子哥，别动，日本人打的是将军。”柱子汗流如雨，右手举手抓背扰痒，他知道他移动位置打到的是老板，他脑袋戴着钢盔，手臂挡住脖子，他紧张地说：“将军，我不动，愿意为你挡子弹。”


    日军头目站在窗前，看见混在难民中同伙，向他们示意做出狙杀手势。混在人群中的两名日特，向李家泗方向步步走近，穿过无数群众。李家泗看出异常，观察敌情，大喊一声：“卧倒。”眼疾手快举起双枪射击，每把枪打出二发，击中两位日特的头部，倒地时，他俩手枪已上膛。狙击步枪射击一弹，击中柱子的右手手臂，柱子忍着巨痛不移动位置。


    李家泗快如闪电般移动，瞄准街道房屋二楼连开两枪，从二楼窗户跌落一把狙击步枪和一具尸体。李家泗边跑边喊：“日本狙击手，不想死的卧倒。”双枪子弹不停点射，双枪火力压制二楼，踩着人体飞快的跑向民居前。猛子的冲锋枪开始接力点射，反应过来的官兵都射击，激烈的枪战场面开始，老百姓黑压压的全部卧倒。


    白洁和两位军医放弃救治老百姓，迅速地为柱子检查伤口。刘兰兰没有参战，她握枪看守林阿大一伙人，刘虎子明白枪声就是命令，他带领一部分兵力开始向目的地开枪增援，火力完全压制住整栋民团。


    李家泗左手持枪，右手枪插腰，右手掏出手榴弹丢进二楼，同时，从二楼丢下一颗手雷，李家泗顺脚一踢，手雷朝屋顶飞去。手榴弹在狙击房间，一声巨响，爆炸声炸毁整个房间。手雷又炸毁屋顶。李家泗示意停火，做出两路包抄手势。枪声一停，刘虎子，猛子各带部分兵力包围楼房。李家泗飞檐走壁飞快地翻进暴炸现场，房内连开五枪。


    刘虎子带队从正门冲进民居，猛子带队从后门冲进民居。镇长带着警察，保丁随后。镇长等警察看见熟悉的民居主人一家老小七口，尸体整整齐齐摆放客厅，知道事态严重，走进经过两轮爆炸下的残破二楼。被手枪击毙的五人中有三位穿着日军军装。


    李家泗看见刘虎子说：“收缴战利品。”刘虎子和部下对尸体和房间东西搜查。李家泗说：“我是临时总指挥，镇长你是副指挥，马上调动镇上所有力量搜索，这是日军先遣特务。”警察和保丁慌作一团，镇长知道眼前年轻将军现在是镇上最高指挥官。


    整个镇上所有难民惊慌起来，难民们看见从爆炸的房间先后丢出六具尸体，当杂色武装和警察，保丁抬出一家七口尸体。日本侦察兵灭口消息使整个镇上充满恐惧。李家泗脸色严肃地背着二支狙击步枪和一部日军电台从院门走进，美人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水玲搜索两具头部中枪者尸体，搜出证件，惊呼：“日本海军陆战队。”师姐紧张的说：“镇上有日军侦察兵渗透。”镇长说：“暗杀一位抗日将军对日军特务来说是大功一件。”师姐责怪说：“你暴露将军行踪，日本特务冒险出击，要不是韩将军身经百战，后果不堪设想。”李家泗说：“把这两个女特务抓起来。”刘虎子等人立即上前收缴枪支，师姐说：“我是军统一处，驻昆山上尉党务特工，渎职罪，原接受隔离审查，昆山镇有日特渗透申请先向上级汇报，后审查。”


    李家泗见二位女特务配合，没有收缴配枪和证件。他说：“对值得怀疑的日本特务和汉奸一律枪决，没收汉奸一切财产。马上执行，新兵都参与执行枪决练胆。”林阿大吓得昏死过去，受伤帮众脸色苍白，瘫软在地。刘兰兰兴奋地喊：“没收汉奸一切财产。”


    林阿大原配夫人跪在李丽芳脚边哀求：“阿芳，求你放过我一家，孩子是无辜的。”几个有孩子的妇女都磕头。李丽芳说：“缴钱不杀。”穿着打扮朴素的林阿大的四姨太李翠娥，把李丽芳拉到身边凑过去耳语，李丽芳听完笑容满面。


    凤五等人持枪观看，刘兰兰和李丽芳，开始动手没收财物，在李翠娥的指挥下，十六位夫人，美女纷纷打开腰包，李丽芳只收首饰，钱财，汇票自带也没收。除了孩子不搜身，十六位妇女和美人现金财物被刘兰兰，李丽芳搜刮一空。


    李家泗面对惊慌失措的难民大声喊：“日军特务已经渗透此地，这里不再安全，逃难要讲秩序，政府会帮大家逃命，大家要记住，逃难首先要保命，第二是财产和食物。客车是最快逃难工具，我宣布知识分子和老弱病残有优先上车权。”


    李家泗捡拾起林阿大随身携带的皮箱，打开皮箱，装满金条和钞票，他说：“这是国民政府没收的汉奸财产，镇长，你立即购买食物分发给所有难民，多余资金上缴作为军费。”一千法币一扎的现金丢给镇长，镇长接过法币受宠若惊说：“马上照办，将军。”


    李家泗说：“日军渗透本镇，这里即将成为战场，镇长利用你的权力动用所有居民逃难。”镇长说：“听你命令。”李家泗说：“难民这么多，要想办法疏散，调集所有军警，保丁，兵分两路。愿意保家卫国的留下抗日，和我的新兵一起把部分难民疏散到附近农户家过夜，顺便调查各家各户有不有残余日军。一部分连夜护送结伴赶路。”镇长说：“将军，我负责护送老百姓连夜赶路。”


    鲁瑛等美人带领所有新兵赶到，王真真，杨小环看见场面，立即高兴的加入没收汉奸资产行列。李家泗说：“鲁上校，马上回驻地，我们这点人防御驻地有余，新兵是农活好手，连夜挖战壕，按我下午划定的线路深挖一米。”鲁瑛大声说：“跟我回防。”白洁说：“我马上建立战地医院。”鲁瑛带来的新兵马上返回，带走了缴获的装备。白洁指挥着部下抬走了简单处理伤口的柱子。最后一位受伤百姓被救治完毕，医疗队也搬走了。


    这时，李丽芳在林阿大的原配夫人指引下，从堆积如山的林家行李中，挑出三个大皮箱。李丽芳把手枪拉开枪栓上膛说：“有七发子弹。”塞给李翠娥，林阿大原配夫人颤抖声音：“老头子，你做了一辈子坏事，带顶汉奸帽子死得冤，死在四姨太手中，家里人不会怨她。”李翠娥毫不犹豫的瞄准，近距离当场击毙林阿大，打光弹夹，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快感。


    李家泗看着林阿大的尸体说：“留点子弹打鬼子，每位新兵一发子弹，五人一组枪毙。”刘虎子兄弟负责指挥，十六位保镖，跪成一排。五人一组，近距离瞄准。新兵没训练杀人，大多数心寒。还是梁宏部的新兵受过训练，没让刘虎子失望，五人一组基本死透。江阴新兵有哆嗦者，刘虎子说：“日本鬼子杀人不眨眼，连孩子都杀，上了战场，心不狠，死的就是你们。”


    江阴新兵手哆嗦，依旧开枪射击，这是近距离射杀，看着子弹射进身体，人死透。刘虎子命令昆山镇新兵，由五人一组变成十人一组，江阴新兵哆嗦者，再来一弹。十六位保镖全体死透，新兵杀人训练也就结束。


    一家七口的尸体摆在镇政府，他家亲戚哭泣着认领尸体，被政府公认汉奸的国人尸体和八具日军尸体在路边摆成一排，给数千难民震撼。


    师姐拿着二份就地正法判决书，请李家泗签字，签上韩少武二字，意味着处决命令政治化。判决书上有军统，镇政府，警察所，韩少武四方签名，具备法律效力。李家泗看着镇政府集合军警和保丁，保丁手中都是冷兵器。军警只有十五人，每个人一把枪。李家泗说：“留枪不留人，护送老百姓的用不着枪支。”镇长明白话中之话。


    一份就地正法判决书交给林家人，吓得她们脸色苍白，林阿大身边女人十六位，为他生育儿女的只有四位，有名份的只有七位。丈夫以叛国罪被就地枪决，意味着家庭解散，携带的财产按政策全部充公，汉奸罪牵连家属，她们内心感到恐惧。林家财产以现金为主，汇票自带，刘兰兰看见了都没收。李丽芳成了她们摆脱汉奸嫌疑的逃命希望。


    李丽芳从十六人中挑出十位最年轻的美女说：“你们是汉奸家属，出来接受政府审查，你们跟汉奸不相干，上车逃命吧！”其她女人带着孩子如释重负，赶快登上客车，她们从行李堆中只挑了四个皮箱，打开之后全是衣裳。林家人泪流满面搂着孩子上车，对丈夫的尸体没有任何表示，收尸就会以汉奸罪论处。


    李翠娥没有跟上车，她身边是九位美人。十位汉奸家属被李丽芳，刘兰兰，王真真等押进镇政府。李翠娥早就认识，李丽芳被迫卖淫时是李翠娥指出一条路，说明林阿大黑帮势力大，要利用卖淫机会利用嫖客同情心摆脱控制。林家成堆的行李在刘兰兰指挥下，多数新兵帮忙下拿进镇政府。


    镇长，特务，老百姓，看见这群女人默契，明知有鬼，是达成协议，装聋作哑惧怕韩少武的虎威。


    拦路的卡车让道，坐上大型客车意味着快速逃难，车边立即围上来无数难民，自觉排队，手拿着证件等待。受伤难民和家属成了第二批乘客，引来一片赞许声。米丽家庭本无高级知识分子，一个眼神，李家泗放她家上车。数千难民都明白韩将军是镇上最高行政长官。


    李家泗心想：日军已经动手，中日金融战决战，明天开始。日本财阀调动日军是政治军事上的大利空，中国多头阵营在大利空下，守得住吗！

 第12章 昆山镇血战 金融战前奏2

    吴晓薇，江文君等人手提行李排队，凤五示意两位俏佳人，李家泗觉得眼前一亮，感觉穿着打扮朴素大方的美丽少女值得一辈子欣赏。留下她俩需要手段。他看见吴昌吉的行李是小山般的报纸。李家泗把报纸踢到一边。吴昌吉说：“我是报社编辑，这是几十年的社会资料，未来的历史文物。”李家泗说：“命重要还是报纸重要。”吴昌吉说：“那我就不上车。”吴晓薇说：“报纸是我爸的命，你是要他的命。”李家泗说：“你俩证件。”两位美少女拿出大学毕业证书。李家泗确定证件无假，他说：“吴晓薇，江文君，从现在起你俩应征入伍成为革命军人。”凤五笑着说：“欢迎两位大学生应征入伍。”凤五帮着吴家人把行李搬进镇政府。


    水玲走到李家泗身边说：“镇长想逃跑。”


    远处，镇长对老婆说：“说不定今晚日本人就打进来，命比钱重要。”镇长老婆和小孩子坐上驾驶室副座自言自语说：“我的牛羊啊！”儿子说：“妈妈，武子弟弟死了，下午还跟我一起玩。”被灭门的一家人是镇上富翁之一。镇长老婆才听老公说日本特务杀全家前，财产全部没收，韩将军消灭日特，财产成了军费。


    镇长看见李家泗走过来，心虚站在油饼李的摊位前。镇长说：“韩将军，这是我家的房契，地契，和所有物资的仓库钥匙。”镇长望着油饼李，油饼李说：“镇长是昆山首富，家里有五千亩稻田，新收的新谷和陈谷有一千多万斤。牛羊猪有几千头。”李家泗说：“房契，地契，没有用，日本军队占领昆山，当汉奸能保全财产，粮食和牲口卖给军队值点钱。”新兵都说镇长是昆山的大地主。李家泗从皮箱里掏出剩下的所有法币丢给镇长。足有十万多法币。镇长说：“感谢，我家的房子，稻田就捐给军队抗日了。”


    镇长交出了镇政府公章给李家泗。李家泗说：“我希望你保证一车人安全逃难。”警察所长交出佩枪说：“我保证乘客安全。”镇长说：“我的一家老小全在车上。”客车已经挤满了乘客，全按李家泗的要求，镇长和他的两个大孩子爬上了车厢顶，所长一家人也爬上车顶。


    水玲说：“他们这是渎职，临阵脱逃。”李家泗说：“他贱卖了自家的粮食和牲口作军粮，救济粮，买卖公平，账目清楚。比你去核实我的身份更加渎职。国家规定，一切非武装人员应该撤离战区，减少民众伤亡。”师姐说：“镇长在护送几百人逃离战场。”


    李家泗看着满载几百人的大型客车驶出昆山镇，他问：“你知道粮食在哪？”油饼李说：“镇长把粮食藏在山洞，整个镇上的牲口都是镇长家的。镇长本家兄弟知道地方，新兵中有三个是本家兄弟，要拿出来吗？”


    李家泗面对人群高喊：“向上海走的集中出发，往内地走的集中出发。男人组成团。”


    数千难民被有秩序的疏散，两支大队伍形成，油饼李自觉地加入指挥疏散队伍中，他在本地颇有威望，镇上熟悉的人多。不像李家泗等人人生地不熟。李家泗下达命令，执行情况还是要依靠本地人。两支大队伍分别在副镇长，警察的带队下，连夜逃难，步行赶路。


    刘虎子等武装人员在镇上的军统特工，保丁，军警全体出动。疏散难民，顺利借势逐家逐户盘查有没有漏网日军潜藏民居，火把照亮夜空，人山人海的大街上少了大半难民。


    李家泗走进镇长办公室，二把手枪塞给两位美少女，她俩脸上一片茫然，握枪的手不知所措。这时，王大富驾驶卡车驶入镇政府，刘兰兰等人立即知趣的离开办公室，林阿大的行李是要用车拖，何况还有吴昌吉的行李。


    凤五说：“韩将军是军人，娶的姨太太，自然也是军人。”吴李氏说：“她俩的军饷很贵，只要上海租界的一栋别墅，每个月给一百块零花钱。”李家泗说：“没问题，每个月我给两百块大洋。”吴李氏说：“有什么保证。”李家泗说：“以后两位就是部队后勤部的负责人负责军费，缴获的战利品，两位美人是经手人之一。”皮箱里的金银，大挎包里的钱财和房地契约。


    李家泗说：“写张参军契约，”吴李氏说：“马上就写”，看着吴李氏摆开架势书写婚约。吴晓薇说：“爸爸，妈妈说话我怎么听不懂。”吴昌吉说：“韩将军想娶你们两个。”


    江文君摸着枪支玩耍说：“你有一百万我就嫁，将军夫人不如百万富翁实惠，嫁给富翁全世界可以跑。”李家泗搂抱着她教她使用枪支，感受着搂抱所传递过来的性感。他说：“中国四大家族，二大黑帮，十大私企富翁。现在中国首富是光明银行的古振业，还是民生银行的荣氏兄弟。”


    吴昌吉说：“荣氏家族排第一，古振业排第十九。”江文君说：“荣家，古家，李家，赵家，陈家，张家，郭家，王家，曲家，杜家，黄家，在上海，前一百位中国富翁好像没有姓韩的，韩复榘在山东，不在上海。”吴李氏笑着说：“签个字，两位姑娘就是你的兵。”


    淞沪会战开始，民间迎娶进入极端化，许多男方家不愿意在兵慌马乱时刻多出一口人的饭，江贵在女儿准备逃难时就书写好婚约，拜托吴李氏物色女婿。在上海租界只要男方有房，上门提亲的成群结队，做不成原配做姨太太也行。


    李家泗在二份婚约上签字按手印，婚约意味着二位美丽的知识少女成为姨太太。吴晓薇的拇指被母亲抓住按了手印。她看清是婚约羞涩万分，她知道签字按手印的婚约具备法律效力，眼前的帅哥是她丈夫。凤五做媒时，就心动几分。父亲说将军过于残酷无情，拒绝婚姻。


    江文君按上手印没有迟疑，她好奇的说：“你认识上海十大富翁。”李家泗说：“你说的富翁，我认识七位，他们家的电话号码，我想一想就记起来，只要我到上海，上海滩十大富翁的七位会送钱送别墅给我。”吴晓薇的妹妹笑嘻嘻的说：“姐夫哥吹牛。”


    李家泗说：“小美女，不要听大人讲话，去帮忙抬行李，准备上车。”吴晓薇妹妹说：“去上海，不用逃难了，姐夫哥，我要住大别墅。”李家泗说：“一家一栋。凤五，门口警卫，枪上膛，谁偷听立即击毙。”刘兰兰进来说：“我的人警卫，保证五十米之内没人偷听。”刘兰兰立即清空隔壁房间，凤五站在门口，吴家弟妹拿着行李装车上车。


    等到周边都是刘兰兰的土匪兄弟在放哨，镇长办公室就剩下一家人时。李家泗严肃地说：“我娶你们两位大学毕业生，并不是你们国色天香，我身边的美人，都比你们漂亮一点。虽然，你俩所学的大学知识与我所需要的操盘手不达界，世界股市的每一轮牛市操盘手就是由股盲做成。”吴昌吉说：“股票操盘手，为何选中我闺女。”李家泗说：“你们是无权无势无钱的小老百姓，出卖我对你们不利，成为亲人，你们的命运改变。保守我的秘密是成为一家人的基本条件，泄密就地正法。”


    吴李氏说：“签了婚约，我们就是你的亲人，一切听你指挥，你有什么秘密要我守。”李家泗看见窗外面是刘兰兰布置的警卫。他小声说：“十年前，我有一个外号叫眼镜小霸王。”江文君小声说：“眼镜小霸王没听说过。”吴昌吉大声说：“这五个字的称呼再也不要说出口。蒋动员政府的力量，追杀他十年，从十四岁起追杀，目的就是想没收他家族的钱。每年股市反弹时，就有人冒充他，冒充者都坐牢几十年，十年间，有十三位冒充者入狱。”


    吴李氏惊喜的说：“你真的是传闻中的人物，我女儿从没谈过恋爱，嫁给你是我家荣幸，我家愿意为你牺牲生命，你的秘密就是我家秘密。”吴晓薇说：“妈，你怎么了。”吴李氏说：“当年，你妈貌美如花，差点儿就嫁给一位将军做小妾，嫁给你爸，没有吃没有穿，辛苦一辈子连套租界的房子都买不起，现在逃难内地，越逃越穷，要是租界有套房，我们家逃什么难！”


    吴晓薇说：“妈妈又诉苦了。”吴李氏说：“女婿将军，父母还健在？”李家泗说：“我是孤儿。”吴昌吉说：“那一年失去双亲。”李家泗说：“十年前的一场预谋屠杀。”吴李氏说：“你一定认识中国十大富翁的一半以上。”李家泗说：“我有十年前的电话号码。”吴李氏说：“十年了他们不会改号码？”李家泗说：“电话号码改来改去的人，十人中有九个骗子，还有一个是特务。”江文君说：“这么肯定。”李家泗说：“小富靠智，大富靠德。商人信誉比生命重要，做成大企业家讲道德。荣家的电话号码是。”吴昌吉说：“在电话簿里，这个号码的确是荣氏企业的一个电话号码。”


    李家泗最有岳母娘缘，眼前第一个喜欢他的是吴李氏。吴李氏喜欢帅气，富裕，勇敢，位高权重，是女儿最理想的终身伴侣，至于是不是眼镜小霸王不重要。第二个喜欢他的是江文君，她有男孩子性格，她喜欢勇敢的帅哥，更喜欢有钱的帅哥，她不喜欢骗人的帅哥。江文君说：“能不能打电话联系他。”


    李家泗说：“给荣家打电话，要讲你是四眼小帅帅的八姨太，九姨太。说话内容是，你俩代表我向上海多头机构拆借头寸一千万法币。”吴李氏声音发抖说：“一千万法币可以买十几亿斤大米，这要多少辆卡车装钱。”李家泗说：“四十辆卡车。文君打电话，费话少说，拆借资金由大资本家出，第一要多头机构做多的大股东上缴，签定坚定持股保证金协议，小盘股三万，中盘股五万，大盘股十万。在股市暴涨过程中减持，保证金没收。记住电话里不能谈我现在的身份，上海富翁只是客户关系。我们是亲人。第二，现在的中国股市实际是中日金融战的决杀市场。身份，资金来源，公司都属于国家机密。以两位姨太太的聪明，能够保守秘密。”


    李家泗指着电话示意，吴晓薇拿起电话就打。江文君立即凑到话筒前偷听。电话拨通，对方一个女声传来：“你好，民生银行总机，你找谁。”吴晓薇说：“我找荣家两位大老板。”接线员说：“你是谁？”江文君说：“我是四眼小帅帅的八姨太，有国家机密找荣家。”接线员说：“八姨太你好，如果两位老板拒绝接听，请以后不要打电话骚扰，请不要挂机，请等一分钟。”两位年轻大美女你望我我望你。


    三十秒钟不到，对方的声音传来：“进入保密程序。”电话接通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我是荣老二，你说你是四眼小帅帅的八姨太，有什么证据。”江文君说：“我代表丈夫向中国股市的大资本家拆借一千万元，上市公司大股东签定坚定持股保证金，小盘股三万，中盘股五万，大盘股十万。”荣老二笑着说：“还只有眼镜小霸王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讲话。”


    荣老二想套两位美女的话，两位新欢是聪明人不上当。两人的爱情经历是读大学时，有人天天跟踪，人长得特别帅，跟踪变成了反跟踪，一来一往就成了夫妻。荣老二承诺赠送一栋租界的别墅给两位姨太太住，只求废话少说，请股神通话。李家泗只夸两位知识美人聪明，每个人都亲吻一次。电话内容让吴家父母听到，中国首富的话是一偌千金，一栋租界的别墅让逃难的人特别兴奋。


    李家泗接过电话说：“荣家两老头，身体还好，我是被蒋政权追杀的李家小帅帅。”荣老二惊喜地说：“你活着，荣家欠你父亲的情，终于可以还了。现在中国资本正遭到日本资本的蚕食，只有你能拯救民族资本。”李家泗说：“我的徒弟已经进场，中国股市不够大，徒弟的水平就是诱饵，逼迫日本资金，汉奸资金不断追加资本。当股市资金池足够大，我会展开金融屠杀。跟我合作，多头主力庄家必须锁仓，所有流动资金拆借给我。第一笔锁仓保证金，今晚收上来，交给张作相统一监管。”


    荣老二说：“明白，小盘股三万，中盘股五万，大盘股十万，马上上缴给张老。在行情发动时，借货出去，减持，这笔保证金没收上缴。”李家泗说：“一千万的拆借资金，我到上海会派人拿着中国第一张股票的信物找你。”荣老二说：“荣家不会出卖你，我们需要你支持。”李家泗说：“用行动证明，我定个小目标，明天十万股民破产，日本资金不是我对手，做空中国者破产，明天中日金融战开始，金融屠夫杀无赦。明天会联系你。”


    李家泗挂上电话，房内四位新增家人都兴奋无比，交待家人保守秘密，别人拿枪指着脑袋都不能讲出家族秘密。这时，行李都装车，等待多时，李家泗要新增家人先去小山村。明天早晨返回上海，新增家人坐上卡车离开。


    镇政府只剩刘兰兰，凤五在身边。凤五说她这才明白，为何各国领事馆都买老公的账，原来是天下闻名的东方股神，黑手银行喊成立就成立，皮包公司实际隐藏迷惑对手的把戏。李家泗夸她懂金融，要她保密，送她一家公司当董事长。凤五说公司是虚的，她怀上了小宝贝，那才是亲人。


    李家泗正在亲吻两位旧爱，看见水玲和师姐走进镇政府。


    师姐汇报说军统，军警，保丁，将军的卫士联合对镇上所有民居，进行拉网式搜查和疏散，没有发现敌情，没有新的灭门惨案。是日本潜伏特务还是侦察兵，很难判断。李家泗要军统晚上注意敌情。


    李家泗看着镇政府大操场，一队接一队外巡人员归队。


    根据汇报，李家泗作出重大决定。任命油饼李为昆山游击队队长，委派职业军官担任指挥，新兵立即返回驻地，增加防御力量。警察和保丁，愿意参军的欢迎，油饼李代表昆山镇游击队，刘虎子代表野战军，随时离开昆山。警察，保丁，大多数人选择跟随油饼李抗日，他们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油饼李的游击队任务是让南来北往的难民快速通过昆山镇。兵力不少，战斗力太弱，昆山面积太大，装备太少，守不住昆山镇。李家泗却有能力守住李家村。刘兰兰，凤五带队回防李家村。


    李家泗和刘虎子，油饼李一起查看粮食。大多数警察，保丁坚守昆山镇。油饼李带着一位镇长的本家兄弟，一起乘坐镇政府的自行车出发。


    手电筒照亮山路，夜光中看见黑暗中的路况，近十几分钟的骑行，到达目的地。镇长本家兄弟打开山区中的隐蔽山洞，刘虎子查收洞穴中收藏的粮食，还真有一千万多斤粮食。


    昆山地势平坦，水系众多，粮仓位置处于小山峰里，附近五千余亩土地是原镇长的田地，长短工千余人。昆山地处上海和苏州之间，北至东北与常熟，太仓两地相连。东与上海嘉定，青浦两地交界。西与苏州接壤。南部水乡古镇周庄镇，吴江毗邻，是四通八达的要地。离上海虹桥机场只有四十几公里，昆山是苏州下辖县镇，地理位置极为重要。第一支抗日游击武装设在昆山是战略布局的一招妙招，最佳人选在脑海里确定。


    李家泗作出的战略决定是，十万多法币买下了原镇长的一切财产，房屋将作为未来游击队的驻扎地，田产将作为军恳田，军属耕种稻田，免除一切税收，满足军属生活的粮食自留，多余粮食由游击队出钱收购作为军粮。不愿意保家卫国的长工短工，还是按以前的标准。


    新政策说出，油饼李说将军的政策，会让许多长工，短工，参加游击队。长短工的生活都不富足，劳动时才有一顿饱饭，农闲时，几乎家家饿肚子。镇长的本家兄弟交出了仓库钥匙，钥匙两片，要同时打开才有效，这是镇长家族近百年的秘密粮仓，外人根本不知道门道。


    李家泗询问被日特灭口的一家人情况，这家人是商户，苏州，上海都有产业，在昆山镇以房产为主，昆山三分之一的房产都是他家的，田产只有几十亩地，都是镇附近的田地。李家泗明白这家人是镇级房地产资本家，怪不得从日特手中缴获的都是房契和金银。这家人还有一个儿子在上海读书，一位姨太太在苏州经商。


    一行人返回昆山镇，街面上看不到多少难民，都是快速经过，没有人留宿。


    经过小山村时，看见小山村灯光照亮，成百上千的老百姓在挖战壕。刘虎子跳下车去视察。


    李家泗继续骑行，骑进镇政府。镇政府门口却看见了米丽的丈夫蹲守在大门外，镇政府门口有两个保丁在站岗。


    李家泗本想去镇长办公室向战区汇报，转而又想杭州湾金山卫如此重要的战略位置，连陆高参都调不动一个团，他这个外来将军更加。要不是刘总司令和他有秘密交易，十八位军训过的新兵是不可能建制到部下。


    亮灯的镇政府办公室里，只有李丽芳和杨小环，杨小环说她错过了发财的机会，原来没收汉奸财产也可以瓜分。镇政府大院安安静静，杨小环说汉奸的老婆真漂亮，怎么处理？


    走进关押地，少了几位汉奸老婆，李丽芳说把她们放回上海了，她要接管林阿大的生意。李丽芳逐个介绍眼前美女：“这位是红透大江南北的越剧皇后柳月红，小皇后杨玉香，交际舞后翁香玉，大阿姐李翠娥。”


    李翠娥三十多岁，容貌标致成熟，身材性感绝不逊色于年轻女孩。


    李翠娥愿意无名无份跟随韩少武，细看姿色目清眉秀，肤色保养完美，显得年轻几岁。她说她是被迫嫁给林阿大，她成了留在林家的复仇火苗。


    李家泗阅人无数，她的话不能信，枪杀林阿大时的果断绝对受过训练。杨小环也受过训练，上过战场，屎尿齐流连胆魂都没有。李家泗肯定李翠娥是老牌潜伏特务，那个组织的不得而知。李翠娥绝对不是日本特务，肯定是国民党特务。


    翁香玉精通各国舞蹈，丰满胸部弹性十足，双腿修长，肌肤光滑雪白。她在歌舞厅伴舞数年容貌身材舞姿一流。林阿大视他为摇钱树，她是上海滩的舞后，伴舞收费十块一次，卖淫一次一千大洋。她的辛苦所得全被林阿大没收。她是红牌舞女，想娶她的男人极多，摆脱林阿大控制需要一次性付款五十万赎身费，至今无人过问，卖淫一夜情生意红火。林阿大死了，她自由了，愿意卖身为奴。韩少武是收藏美女的男人，时代广场那可是千余美女。


    柳月红最为美丽性感迷人。柳月红出身梨园，越剧唱腔，现代流行歌曲，那是张嘴就是美妙动听，声音回荡耳边有刻骨铭心感觉。她是红透大江南北的歌星，能歌善舞，歌舞厅演唱一曲收费一百大洋，卖淫一次五千大洋。她是林阿大最有价值的摇钱树，中国最贵妓女之一。知名度与南京一线明星齐名。


    李丽芳说她有钱还债了，没收汉奸家产。墙角里有两个箱子，一箱是几千张妓女的卖身契约，一箱是几百位高级妓女的裸照和卖身契约。原来李丽芳已经跟她们达成协议，她做妓女的大老鸨，她们都是小老鸨。共同经营林阿大留在上海的卖淫集团，当妓院老鸨是无数高级妓女的梦想。


    杨玉香能歌善舞，被人称为越剧小皇后，伴舞每次十块，演唱一次收费五十，她是越来越红的歌舞明星。舞女阿雯，阿莲，交际花阿梅，都是能歌善舞的美人，苗条型的美女，容貌无可挑剔。


    她们想借韩少武势力接管林阿大留下的卖淫集团。


    李家泗表态，坚决消灭妓院，解放一切被迫卖淫的姐妹，此话说出。热心开妓院的九位美女哑口无言，面面相觑，想争辩更怕韩少武的虎威。杨小环说她们不了解老公个性，老公是要建立新政府的人，美籍华人做事是一切不利于政府形象的事一律杜绝。


    林阿大的无形资产就数几千妓女的卖身契约和被迫卖淫的高级妓女裸照。李家泗对这群高级妓女的未来有决策权，卖身契约决定是全部当众烧毁。眼前六位为林阿大赚钱的美女，卖身契约和裸照被当场烧毁。


    林阿大的现金都被没收，李丽芳是学金融的，懂得汇票自带需要的手续，凭证都在她手中，有二百万元汇票，汇往南京。


    大型客车是林阿大花高价票钱包了一半座位，下午遇到空袭，大客车抛锚，被迫滞留昆山镇，稀里糊涂成了汉奸被枪毙。按照军队刑法，组织逼迫卖淫就是就地正法。李家泗说这是无数妓女赚的钱，等他有空，这笔钱用于遣散林阿大旗下妓女的路费，和医疗费。


    李家泗返回油饼李家睡觉。李丽芳，杨玉香，李翠娥，杨小环，柳月红，翁香玉跟随。离开时，柳月红从皮箱里掏出鸦片，烟泡递给三位苗条高级妓女，原来她们四个是大烟鬼。


    大家走出镇政府，微弱路灯照耀小镇，街道上难民全无，有数处夜宵摊在营业，顾客是警察，保丁，疏散工作做得好，游击队队长油饼李拿出原镇长留下的备用金代表政府犒劳他们，巡逻的巡逻，吃夜宵的吃夜宵，有条不紊地轮流休息值班。师姐，水玲看见李家泗等人出现，微微一笑立即消失。


    走进小山村，山村比镇上还热闹，数百男女在挖掘战壕，王大富是现场总指挥。土匪战壕和军队战壕相差不多，军队战壕讲究大面积纵深，土匪战壕讲究人少多点的防御战壕，跟散兵坑一样。李丽芳领着美人去了油饼李家。


    李家泗视察阵地，下达的命令是，老百姓继续挖战壕。王大富是现场指挥，放哨的官兵轮流，每班二个小时，少数人值班，多数人休息。新兵太累，休息不好，作战无力，夜宵过后睡觉。命令下达，官兵们那是走进村里就席地而睡，马上进入睡梦中。


    平日只有六七十人口的小山村，一下子涌进来千余老百姓，大多数老百姓都在各处席地而睡，少数精壮男女老百姓在抢修战壕。鲁瑛开出的条件报酬是，挖战壕的老百姓，劳动一夜，获得一斤肉，二十斤米，夜宵管饱，报酬丰厚，精壮的留下劳动。李家泗到来直接划线，一套标准战壕，让王大富连夜监督完成。


    鲁瑛汇报工作，人多枪少是事实。叶玫发挥了军校教官的特色，新兵中当过猎户的有六位，钢枪掌握速度快，射击水平达到优秀，她提意执行的命令是，新兵中大多数以冷兵器为主，携带十发子弹，持枪的牺牲才能捡拾枪作战。猎户新兵，江阴新兵，梁宏部新兵，都是每个人都有步枪，弹药管够。最有战斗力的是刘虎子的土匪兄弟，负责部队重火力。打仗是老兵为主，新兵锻炼心态。叶玫一直不受韩少武待见，就因为她是特务学校教官，真实水平比刘虎子等人强上无数倍。李家泗的排兵布阵是，刘虎子，王大富，柱子各带一个排。柱子受伤，这个排负责后勤，没有命令不准增援。


    油饼婆家的小院东边的四间土胚房，三间房三张床让李家泗一家人居住。曹玉兰睡觉前，李家泗已把二张大床挤在一排，三张床集中二间最易逃跑的房间。一家人住在一起主要是为了便于遇到紧急的情况共同逃命。


    第一间土胚房，坐满了吴家六口，根本没有床位给新岳父岳母一家人有床睡，土胚房里都是报纸。吴家一对小儿女正躺在报纸堆上睡觉。


    李家泗灵机一动，要求吴昌吉和李丽芳连夜把美国花旗银行，美国银行，美国国债，英国汇丰银行，英国银行的十年分红股息和利息计算出来。李丽芳说她有钱还债，李家泗郑重地说他碰到买卖人口的人贩子一律枪毙。吴昌吉说他的报纸里还真有这些银行每年登过的红利。李丽芳哑口无言，心里越来越怕杀人不眨眼的帅哥哥。家里的姐妹还只有曹玉兰，鲁瑛，文静三位不惧怕李家泗，其她美人，个个惧怕，连刘兰兰也不例外。


    吴昌吉带着家人打开成捆的报纸开始翻看，记录。


    李家泗搂着江文君，手牵着吴晓薇去内室。吴晓薇犹豫中喊了一声妈妈，吴李氏说：“快去睡吧！他是你的新婚丈夫。”吴李氏对着家人说：“大家辛苦一晚，也要把将军女婿交待的事办妥，老头子你收藏的报纸，只有现在值钱。”


    外室的门是虚拥，农家木板床睡着五位，韩玉，李二凤睡在床边，鲁瑛，曹玉兰，白洁睡得正香。鲁瑛睡觉挺快的是疲惫还是什么愿因，今天意想不到的是曹玉兰一直没醒过，一二公里外的爆炸声，枪声，那是短暂激烈。王真真报来喜讯，曹玉兰，鲁瑛怀孕的机率十分高，怀孕的女人爱睡觉。


    吴晓薇，江文君成为正牌老婆，也成了中日金融战的菜鸟操盘手。


    天亮时分，曹玉兰起床穿着，看见里屋陌生美女，她说：“一觉醒来，我多了几位美丽的妹妹。”穿着打扮妥当的鲁瑛说：“老公昨晚娶了四个正牌，七个杂牌。”曹玉兰摇头去梳妆打扮。


    白洁第一个走出房间，她要去视察医疗队。鲁瑛和全身军装的曹玉兰随后走出外室。吴家老小正在堂屋各处乱睡，桌子上都是抄写的数据，鲁瑛推醒李丽芳要她进屋去睡。


    曹玉兰走进院落，看见全副武装的叶玫正在洗脸，这是黎明前时刻。武馆到处在忙碌，帮忙的老百姓众多，从院落出门，到处是席地而睡的老百姓。


    突然，一阵激烈的枪战从前面的镇上传来，镇上硝烟弥漫，杀声阵阵。曹玉兰立即跑回屋里拿狙击步枪。叶玫掏出腰间手枪上膛，跑向公路，看见席地而睡的官兵，大声喊叫：“日本鬼子杀进来了。”用脚踢醒官兵，朝天连射七弹，这才把疲劳睡梦中的杂色武装叫醒。第一批醒来的是刘虎子等土匪出身的官兵，王大富说：“快醒来，准备战斗。”


    叶玫带着先醒来的六位官兵，跑向公路，公路上溃败下来几百人的国民党部队，这是辎重部队，十九辆军用卡车和一辆轿车快速行驶离开战区，几百官兵在抵抗中撤退。溃败部队经过时，叶玫掏出证件说：“我是军统局的，战况如何。”一位上尉边跑边说：“快跑！日本鬼子打进镇子了。”一位上校军官坐在轿车车上探出脑袋说：“美女，要不要搭你一程。”车队过去，是几百官兵慌乱的飞快跑过叶玫身边。


    一位班长说：“夫人，守住防线吧，我们人少。”曹玉兰跑来，韩玉，李二凤紧紧跟随。叶玫说：“快叫老公穿上将军服，阻止溃兵逃跑。”刘虎子跑过来说：“这么多军队都跑了，快进入防御工事。”刘虎子一声令下，旗下的官兵都快速进入连夜抢修的工事。路边只剩叶玫想挡住潮水般的溃兵，她高叫：“别跑，杀鬼子。”


    李家泗听到枪声，边穿衣裤边说：“穿好衣服，每人拿把枪防身，胆小的先把屎尿拉干净再跑。”枕头下有十把手枪。李家泗穿着便装飞快出门，站在高处，用望远镜看清战况。王大富跑过来说：“将军，怎么打。”李家泗说：“正规军都跑了，快，一排，二排守住阵地，三排作为预备队。”王大富转身就跑。


    李家泗跑回房间，换上少将军装，装备拿齐。鲁瑛正在全副武装，李家泗说：“你带她们隐蔽起来，医疗队准备救护。”这一刻，武馆乱成一堆，油饼婆对儿孙们说：“你爸还在镇上。”李家泗飞快地跑出武馆，进入阵地。看见公路上的溃兵已经跑了大半。掩护撤退的数十官兵浴血奋战，一支日军先头部队正在全力追击，互有死伤。日本兵力在六七十人之上，装备精良。


    公里离第一道战壕二百多米。李家泗喊叫官兵们进入射程之后瞄准开枪，看见日本先头追击部队相隔一公里左右，两把狙击步枪装弹完成。日军进入九百米，李家泗的狙击步枪开枪。第一弹，追击日军中最高指挥官被击毙，第二弹是士官，狙击步枪性能优越，弹夹容量只有五发，五弹打光。大量日军离阵地只有六百米。第二个弹夹打光。日本冲锋部队看到了小山村的防御阵地。二挺重机枪架在公路上，准备狙击，机枪手被一个接一个击毙。


    两把狙击步枪的子弹打光，换弹夹时，日本的重机枪子弹呼啸而来，立即击毙击伤数十位新兵，受过训练的新兵都藏在了战壕下。一发迫击炮弹在阵地中炸开，没有击中目标，反而吓得刚参军的新兵四处乱跑，被日军重机枪击毙六七人。


    紧张气氛弥漫，李家泗的狙击枪声把日军的重火力吸引，溃逃的溃兵知道友军在参战，信心倍增，都在公路各处抵抗。日军兵分二路，一路继续清剿溃兵，一路向山村进攻。


    这时，日军二挺轻机枪扫射，打死几名溃兵，一具尸体正倒在路边喊叫的叶玫身边，死亡阴影使叶玫瞬间散失斗志，无力逃跑，瘫软在地，这一路，日军追杀进入步枪最佳射程，眼看着十几位日军把掩护撤退的官兵快速杀个精光。


    迫击炮第二发炮响后，李家泗的狙击展开，炮兵被一个接一个击毙。在二挺重机枪，四挺轻机枪的掩护下，这一路日军快速地冲锋。刘虎子见进入射程，下令开火。阵地上人多，可惜精准枪法的官兵不多。二三十个日本鬼子就要冲到阵地边上。刘虎子的冲锋枪打光了一个弹夹，击毙数人。这时，王大富驾驶着吉普车，吉普车上是车载重机枪。重机枪开火，立即压制了日军的冲锋，冲锋变成了卧倒射击。吉普车的机枪手，一个接一个被日本神枪手击毙。


    日本二挺重机枪在五六百米之外，总共五位。李家泗的狙击步枪大发神威，快速地一弹一个。日军的进攻越打越弱，炮手，重机枪手全体阵亡，只剩一挺轻机枪，步枪在进攻。子弹乱飞，打死打伤数十位慌乱奔跑的老百姓。


    李家泗明白战况，只有曹玉兰颇有战斗力，可她对突然的战斗花容失色，紧张得无所适从，躲在田埂下，田埂下是两位丫头兵和五位溃兵，被日军的追兵火力，压得抬不起头。


    王大富身中三弹从吉普车上跌落，吉普车上的重机枪成了土匪们争先阵亡的必夺的重装备，这里离战场七八百米，是靠重机枪压制日军火力。重机枪响个不停时，进攻阵地的一路日军被阵地上的手榴弹，各种武器全歼。重机枪手是昨晚负伤的柱子，柱子的第三排已经拉上阵地，四处乱跑的新兵全被这个排赶回阵地。柱子从死人堆中接过重机枪，左手开枪，右手的绑带都渗透着鲜血，英勇无比的山东汉子。


    追击溃兵的一路残敌十位，距离阵地五百多米。溃兵残存十余人，依靠简单天然土堆抵抗，溃兵越打越少。李家泗装弹之后，大声喊叫：“军医救护伤员，重机枪手封锁敌人退路。”医疗队飞快地开始抢救，重机枪手换成了刘兰兰，刘兰兰对着残敌扫射。


    这一刻，李家泗身边尽是全副武装的美女，阵地上不是伤员就是尸体，李家泗大声说：“动员，十六岁以上的男人，一律参战，拒绝征兵，以汉奸罪论处。”李家泗说完，飞快地脱离阵地，向田埂跑去，迎着日军冲锋射击，击毙三名，日军低级指挥官和轻机枪手一死，追击逃兵的火力减弱。李家泗已经跑入田埂下，对曹玉兰说：“玉兰要相信自己的枪法，一弹毙命。”


    鲁瑛第二个跳入田埂，她的双枪连续射击，四十发子弹呼啸而出，击毙一个，重创一个。杨玉香，李翠娥，江文君，吴晓薇，王真真，杨小环，都是全副武装，一个接一个跳进田埂下。跟随的男性武装人员，只有刘虎子，猛子和三位杂色武装，他们来不及跳进田埂下，就在射击中匍匐前进，应来日军的还击。江文君趴在天然掩体下，伸出手枪对准日本方向连开。新欢旧爱纷纷学样，形成慌乱的火力网。


    凤五在美女中年纪最大，阅历丰富，知道刚才一战，勇敢的新兵不死即伤，胆小的新兵躲在战壕里数位。建制完整的是医护兵，是江阴新兵和山东土匪兵组成，最后的武装力量。凤五看着村里的男女老少近千人。凤五机灵一动，跑向众多老百姓大声喊：“乡亲们，韩将军在前面浴血奋战，不求你们上阵杀敌，阵地上的伤员都是人民子弟兵，拿出勇气来，帮帮军医。”此话有效，少数大胆老百姓开始加入抢救伤员的行列。


    王大富身体里的三颗弹头被军医取出，打着吊针，脸色苍白，他能走动，他大声说：“将军有令，十六岁以上的男人一律参军，中国男人站出来。”凤五说：“抗日是军人职责，也是整个中华民族的职责，不分男女老幼，拿出勇气来，抗日救国，不当亡国奴。”油饼婆在昆山威望极高，她说：“大家都是穷人，将军比你们的命珍贵。他为我们战斗，大老爷们躲在这里丢脸，让一群女人上战场。”


    油饼婆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她说的话大家明白，当地人都听得懂。男性老百姓受到鼓动一样，加入抢救伤员行列。白洁大声喊：“伤员需要献血，女人快来献血。”油饼婆等人加入献血行列。


    一位年轻人要上阵地，一位年老妇女死活拉着他不放。年轻人说：“妈，我们是穷人，我要去部队吃饱饭，别拦着我。”年老妇女说：“饿死不当兵，不要去。”年轻人向前走，年老妇女死活抱着不放，拖拉到王大富身边，王大富举枪上膛大声说：“拒绝当兵，以汉奸罪枪决。”王大富连开三枪，当场打死年老妇女。这举动当场吓傻了所有老百姓。王大富说：“你是想当汉奸家属，还是想当英雄。”年轻人丧母，他连头都不磕，他说：“让我吃顿饱饭。”


    一位后勤妇女正好拿着一大蒸笼的包子，馒头经过，王大富拿起一个就吃。年轻人不顾热烫，连拿四个，口里塞一个，看都不看母亲一眼。跑向阵地，捡拾武器。老百姓由恐惧到观望，在这一刻全都参与到这场战斗，打输了大家都是死路一条，死亡的老百姓已有数十人。


    在这前几分钟，剩下日军敏捷地卧倒在地瞄准射击，子弹乱飞的对峙，昆山镇的枪战依旧激烈。


    曹玉兰握枪的手颤抖厉害，李家泗窜到她身边说：“玉兰开枪。”曹玉兰着急地说：“我要撒尿。”李家泗说：“眼看着敌人瞄准，屎尿拉在身上不要管，命比身上的屎尿珍贵。新兵打仗裤裆里全是屎尿很正常，你看小瑛子，狗屁枪法，四十发子弹打死一个，你还是个蛋蛋，记住你是神枪手，不是比赛是冠军，打仗是懦夫的神枪手。”


    曹玉兰看着鲁瑛，鲁瑛全身颤抖地在装子弹弹夹，她的裤子上级湿了一大片，尿水正流，满身泥土，其她姐妹全是这样状况，但都举起手，朝着日军方向乱射。脑袋伸出田埂，立即就是被击毙，长长的田埂边，三位溃兵被日军一弹暴头。残余日军中有一流神枪手。


    曹玉兰胆战心惊的状态这一下缓解，见姐妹们都紧张，跑是跑不赢子弹。身边两个丫头兵全身发抖动，屎尿齐流。四周近距离没有其他男人，她把裤子一脱，就在稻田里田埂边拉出屎尿，几十秒钟，拉完，如释重负。


    刘虎子卧倒时，他知道日军都是射击高手，一弹毙命。妹夫躲在田埂边，寻找机会。日军的人数不够，能冲锋的官兵也不多。公路，田埂边的溃兵，和他这路是吸引日军攻击的目标。妹夫在不停移动中突击，一弹一个。刘虎子身边卧着六位新兵，刘虎子大喊一声：“上二个。”二位新兵从卧倒到蹲着射击，二位新兵打出二发子弹后阵亡。


    曹玉兰看见丈夫举枪射击，她颤抖着开枪，第一弹没打中。两位日军站起来冲锋，李家泗说：“我打前，你打后。”二声枪响，李家泗击毙后面的日军，曹玉兰一弹击中一名日军头部，看到日军爆头瞬间，曹玉兰信心暴涨，杀气腾腾。李家泗的第二弹击毙一位卧倒的日军，迎开一弹，射击李家泗刚露头的位置。


    李家泗说：“玉兰好枪法，还剩七个。”李家泗和曹玉兰在田埂下移动，等站位，李家泗一个手势打给二百多米外的田埂下的溃兵，最后二位溃兵端起冲锋枪开始盲目射击，迎来狙击枪声。李家泗，曹玉兰同时举枪瞄准，曹玉兰击毙一个，李家泗击毙二个。李家泗知道这时，神枪手的老婆战斗力激发出来。他说：“你是勇敢的神枪手，还剩四个，作好冲锋准备。”


    王真真头戴钢盔，手握双枪，瞄准目标射击，迎来二弹，一弹打中钢盔，一弹打中手臂，王真真一声惨叫，李家泗击毙一个，曹玉兰没看见目标。


    这时，从阵地跑出一位年青人，正是那位挡儿当兵母亲的孩子，他大喊大叫冲锋，卧倒的日军一起举枪射击，距离远，依旧打在他的肩膀，曹玉兰看见目标却被李家泗击毙，残余二位日军慌了，准备撤离，转身撤退，转身逃跑。曹玉兰打死一个，李家泗打死一个。李家泗爬上田埂说：“打扫战场，补枪。”


    李家泗在检查日军尸体，刘虎子等人端起冲锋枪，对着阵地前的尸体一顿乱射。公路上的枪声停了，镇上的枪声依旧。李家泗看见身后的美女爬出田埂，他说：“玉兰跟我冲锋，你们的枪法都不准，在日军的尸体上补枪，再来一刺刀，你们胆子会更大，收缴好武器弹药。”


    李家泗和刘虎子的残兵会合，小心翼翼地向公路上缓慢行动。看见叶玫军裤中间湿了一大片，瘫软无力，把她拉到路边。李家泗在狙击步枪上插上刺刀，对着围上来的美女作示范说：“捡敌军枪支注意，没死的补一枪或刺上一刀。”李家泗在一具日本尸体上刺上一刀。曹玉兰胆子大起来学样。刘虎子等人学样，尸体上捅刺刀，越捅胆子越大。


    王真真在杨小环的背着下爬出田埂，杨小环叫喊着医生，这时，白洁带着魏振武和一位护士过来。她们身后是无数胆大的男人。魏振武只说是小伤，首先为王真真在露天战场为她动手术。王真真的受伤位置是左肩膀上，连麻药都不打，消毒水倒在伤口上，几秒钟就把弹头取出来。


    李家泗对鲁瑛说：“你在这负责打扫战场，收齐好枪支弹药，参军的才能拥有枪。文静应该要到了，好枪留给老程。”一把狙击步枪给她，鲁瑛背在身后，面对姐妹说：“大家收集枪支弹药。”


    李家泗继续向前行进，刘兰兰，曹玉兰跟随，近距离再无敌情，走到进镇路口，找到隐藏点，李家泗掏出望远镜观察小镇敌情。看见镇上近三十名日军在镇内各处杀人，镇上抵抗枪声稀落。


    李家泗身边只剩两位战斗力最强的女人，刘虎子身边尽是新兵，梁宏部的新兵还剩二位，武馆新兵二位，江阴新兵十位，山东土匪四位，全部轻伤。


    李家泗说：“日军兵力为一个整编中队，一百八十人，被溃兵打死一半。这里死了六十八个。残敌估计还有四五十人。镇口十几，镇尾十几，镇中十几，镇东十几。这点鬼子不够我和玉兰慢慢狙杀。”曹玉兰说：“老公，我们撤吧！日本鬼子个个是神枪手，你打死一半，几十个鬼子硬是让我们伤亡二三百人。”李学文着急的说：“将军，我爸我哥都在镇上。”


    李家泗知道此刻是安全撤退最佳时刻，身边的官兵都渴望战功和报仇，兵力明显不够，要靠曹玉兰发挥潜力，他有几分侥幸取胜的希望。现在撤走，与程子伟的联系就要到上海，到上海联系，昨晚就应该回上海，在这等待接头是必要，替身需要交待。


    李家泗说：“我从不打没把握的仗，我的战斗力是一个营，你的战斗力是一个班，我冲锋，玉兰掩护。”曹玉兰说：“老公，我们撤吧！”刘兰兰说：“大姐，我打了几百发子弹，一个鬼子没被击毙。丢脸，你的枪法此我好，为了让你这位狙击手诞生，死了许多烈士。这么多人全替你挡子弹。”


    李家泗说：“歼灭这股鬼子，刘兰兰，刘虎子，你们全都替女狙击手挡子弹。”刘虎子说：“放心，我替狙击手挡子弹。”李家泗望着李学文说：“昆山的跟我一组。”李家泗决定带二位昆山镇新兵，这时，又有三位新兵赶过来。其中一位左肩膀受伤，右手握大刀，正是那位丧母新兵。一位破衣破裤的新兵，刘虎子认识说他是猎户，击毙二个鬼子，兄长死了，脑袋有点懵，叫小狗子。


    公路上的局面被李家泗等残兵控制，胆大的近百老百姓，在美女们的指挥下，捡拾武器码好，抬救国军伤员。


    慌张的吴昌吉说：“打仗了，我们逃吧！”吴李氏说：“跟你穷了一辈子，好不容易遇到富贵将军女婿，他在前面浴血奋战，薇薇，文君，天上不会掉馅饼的，韩将军如果阵亡，我们还是穷人，你们就是寡妇。”江文君坚定的说：“为了不做寡妇，我跟老公并肩作战。”吴晓薇说：“怎么帮。”吴李氏说：“我没结婚前做过战地护士，跟着鲁上校做，收集枪支弹药，用刺刀扎鬼子尸体练胆，抢救伤员。”吴昌吉手牵着一对小儿女说：“你妈妈想钱想疯了，命都不要了。”小儿女都在十六岁以上，儿子说：“我要当兵。”小儿女开始帮忙，吴昌吉不知所措。


    公路上遗留枪支很多，李家泗的老婆情妇形成了默契，指挥着，帮忙着处理战后战场。伤员集中，尸体集中，武器装备集中。江文君用刺刀扎日军尸体，嘴里不停地说：“为了一千万，要钱不要命。”


    鲁瑛成了这群女人的总指挥，收集武器弹药堆放一起，称手武器武装自己。吴李氏救治伤员，比新兵护士麻利许多。油饼婆带领胆大的十几位妇女过来帮忙，又添力量打扫战场，也带来一个消息，部分伤员在要求参战。


    鲁瑛看着打扫的战场，白洁，吴李氏在指挥救治伤员。李翠娥等美女在收集枪支弹药。凤五指挥老百姓搬运尸体。一切在姐妹们指挥下进行。


    鲁瑛跑回小山村，王大富，猛子，柱子都是绷带缠身，指挥着老百姓往吉普车上搬武器，吉普车车上已经坐上了五位伤员，都是山东土匪，王大富说：“鲁上校，将军的命比我们的金贵，我们的命不值钱，但能挡子弹，不能让女人上战场。”


    鲁瑛突然觉得自己形象不佳，屎尿都在裤裆里流，看着吉普车慢行。她跑回油饼李家，清洗身上污垢，准备换上她那套上校军装。换洗衣服，杨小环比鲁瑛提前一步，连热水都准备好。这是杨小环第二次屎尿齐流，有经验。两人在房间洗干净，鲁瑛换上了军装，又恢复了神采。


    李丽芳，柳月红，翁香玉紧张地躲在内室，李丽芳说：“她们都不要命了，我们一起跑吧！”柳月红说：“我腿发软，跑不动。”翁香玉说：“我也是。”三位美少妇面面相觑搂抱一团，逃跑又不知道往那里跑。鲁瑛安慰她们说援军就快到了。


    鲁瑛首先离开房间，她是上校军官，现场第二指挥官。比凤五更有威信，惊慌失措的老百姓，在鲁瑛和凤五的指挥下，由慌乱到紧张有序，一百多位男性老百姓，在鲁瑛的指挥下，走出阵地向公路进发。


    一队二女二十三男的突击队整理好装备，李家泗带着李学文等昆山新兵，从左公路勇猛的冲锋在前。刘虎子等人在右公路冲锋在前，曹玉兰和刘兰兰押尾在后，江阴新兵合力背着日式重机枪，和迫击炮，弹药箱跟随，形成一波进攻。


    散乱在镇口抢修工事和到处杀人的十二名日军在六七百米之外，李家泗，曹玉兰，小狗子远程狙杀开始。小狗子没让人失望，一弹一个，曹玉兰象打靶一样，轻而易举击毙一位开枪杀人的日军。李家泗动手比两人都快，第一弹击毙，第二弹接着击毙。


    枪声一响，反应过来的日军进入防守，二挺日式轻机枪击发。李学文打死一个，刘虎子打死二个。冲锋之际，李家泗发现新兵战斗力一般，却有不怕死的精神，阵地的新兵都是他们的兄弟朋友，复仇的火焰把他们勇气激起。五位日军开始分散还击，李家泗躲过一弹，还手击毙一名。刘虎子身中一弹，他手中的轻机枪打死一人。曹玉兰再次击毙一名日军。残余二位日军放弃抵抗，回跑去搬救兵。李家泗击毙一个，最后一位被乱枪打死。


    冲进街口，一死二伤。刘虎子重伤不下火线，街口有简单防御工事。刘兰兰为兄长作止血包扎。李家泗整理弹药，观察敌情，知道城市巷战不利于新兵。


    李家泗看见街道上被日军枪杀的尸体堆中有水玲挣扎的挪动，她的肚子被日军刺刀捅了一刀，鲜血流淌衣服。水玲正捂住流血的伤口。师姐阵亡在她身边，多亏李家泗及时远距离击毙行凶日军，第二刀扎下去后果严重。


    街口没有敌情，李家泗掏出急救包裹，为水玲止血包扎伤口。水玲脸色苍白地说：“将军，我快死了，送我去医院。”李家泗说：“死不了，只是多流了点血，放松。”


    曹玉兰跑过来说：“没事吧！”李家泗说：“轻伤死不了，日军兵力有多少。”水玲说：“一个整编中队。”李家泗说：“日军还剩一个排，玉兰有信心干掉他们不，”曹玉兰信心十足的说：“有，我干掉了四个半。”水玲望着镇政府说：“日军把老百姓押在里面，国军兄弟都死光了。”


    一辆吉普车满载伤员到达，驾驶吉普车的是军医魏振国。韩国栋留守卫生所动手术，魏振国负责战场处置。车载一挺重机枪正面封锁街口，一挺封锁左边小道民居。


    韩国栋立即为刘虎子，水玲动手术，携带的麻药不够，刘虎子说先为女人动手术，她严重。水玲被抬到吉普车旁，魏振国开始为水玲动手术。


    伤员都是老兵了，和江阴新兵留守布防，守住路口是命令。


    李家泗带着能够奔跑的残兵，七位快步朝着镇政府方向机警的冲击，看见成百上千老百姓在政府大院的大坪蹲着。七个日军各处看押，李家泗瞄准就远距离射击，击毙两个。曹玉兰击毙一个，小狗子重伤一个，刘兰兰一梭子子弹打死一个，她高兴地说：“终于干掉一个，”她跑上前看尸体。


    老百姓中的油饼李大喊：“跟鬼子拚了，别让女人看不起咱爷们。”油饼李正在炸油条油饼时，日军突然展开全面进攻。慌乱中被日军俘虏，油饼李的摊位是镇上的集中早餐点，日军只枪杀意图反抗的，早餐点被迫为日军准备大量早餐。看押他们的日军被李家泗远距离击毙。立即参与反抗，他家有亲人惨遭屠杀，报仇怒火让人勇气升腾。李家泗奋不顾身杀到，激起众多老百姓勇气，奋起反抗，让他们群殴打死二个日本鬼子，老百姓死伤超过三十余人。李家泗说：“拿起枪就是我的兵，抵抗中死了算烈士，政府发抚恤金。逃跑中死了，政府要收安葬费。”


    劫后余生的老百姓四处乱窜，一部分跑向街口，一群新兵伤兵挡住去路，刘虎子正在咬牙接受无麻药取弹。魏振国快速地取弹。王大富大声说：“十六岁以上男人一律应征入伍，拒绝服兵役就地处决。”几百号老百姓由慌乱变成协从，在街口前，打扫战场，抬送伤员。


    李家泗等人身边聚集近百人，油饼李父子徒弟紧紧跟随他左右。镇中街道到处都有遗留的武器弹药，和成百上千的尸体和伤员。捡拾枪支的老百姓在李家泗指挥下，卧倒在镇政府一带，排成三排形成火力网防御。李家泗鼓励老百姓实弹练胆，四挺轻机枪，摆到最佳射击位置，李家泗知道数百武装老百姓只要不被吓跑，乱枪也能阻截残部日军进攻，何况防守主力是从小山村打进来的新兵为主。


    周围不见日军踪迹，远处有二处奚落枪声。方向是近公里外的镇尾和镇东。


    叶玫带领不怕死的美女慌乱过来，叶玫说：“刘中校在街口防守，老百姓都压制在街上打扫战场。”李家泗说：“日军在街尾和右街设防，残部不到三十人。刘兰兰你们守在这里乱打，只要老百姓不跑，能够形成防线。叶玫你负责教会老百姓打枪。玉兰，你不要指望老百姓的战斗力，他们在前面替你挡子弹，你是神枪手，击毙鬼子靠你和小狗子。”小狗子说：“听从夫人指挥。”李家泗说：“从现在起，小狗子作战勇敢，提升为少尉排长，这群老百姓全是你的兵。”小狗子应了一声。李家泗说：“小环，你组织不怕死的老百姓，收集枪支，救死扶伤。镇政府是第一道防线，路口是第二道防线，女人都去第二道防线，新兵打不了城市攻坚战。我去镇东，要几位武林高手。”


    油饼李喊叫：“春生，你跟着将军，我女婿功夫最好。”巷战只能带老兵和熟悉路况的新兵。镇政府防线最重要，活着的官兵协助曹玉兰和刘兰兰作战，她们带队是三道防线的最后一道，小狗子放在了第一道，油饼李放在第二道。李家泗和刘兰兰互换武器，狙击步枪给了刘兰兰，刘兰兰的冲锋枪给了李家泗，只带两个弹夹。


    李家泗只带春生，春生不会打枪，拿着大刀。两人从政府大院出发，穿过小巷，路遇两个日军。春生紧张的用大刀砍死一个，李家泗击毙一个。


    前面的院落传来女人的惨叫声，顺声冲进一家院落。六名日军正在强奸和奸杀妇女。李家泗的手枪子弹呼啸而出，六发六中。查看敌情院内再无敌人。李家泗捡拾三八式步枪用刺刀挑起压在妇女身上的尸体。六具尸体每具一刀。被强奸的妇女有阿梅和米丽，米丽身体前面几米还躺着死亡的丈夫。阿梅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尸体，惊恐的说：“将军，阿莲还押在前面。”


    院落里被奸杀的妇女有十六人，均被割掉乳房，刺刀捅烂下体比比皆是。春生看见熟人女尸，他全身充满仇恨。阿雯全裸的尸体也在其中，双乳被割，胸脯是两块血洞。下体被刺刀捅得血肉稀烂，惨不忍睹的惨状让李家泗后悔昨晚没有带她们去油饼李家睡。可惜了国色天香的美人，这个院落男性尸体比女性多，唯一战果是救下了六位最美女性。


    李家泗毫不延迟战机冲进隔壁的大院落，这里是日军临时指挥部，看见十二个日军，四处看押数百妇女。五个日军正在暴力强奸妇女。反应过来的日军离开立即组织抵抗，由于日军过于分散，妇女太多，不利于枪击。


    一位日军大尉高喊：“投降。”李家泗用日语喊叫：“缴枪不杀。”他手中的日式步枪开始退弹，在场日军见对手只有两个人，都开始退弹，白刃战开始。


    春生冲上前砍死一个，却被围攻的日军捅中一刺刀瘫软在地，血流满身生命垂危。院外闻讯赶来的日军加入战团，十三位日军在大尉指挥官命令下退弹，展开阵势围攻。日军大尉用日语说：“活捉将领，大军功。”


    李家泗沉着应战展开搏杀技术，用刺刀捅死三个日军，第三刀还没有来得急抽出刺刀。十位日军丢弃枪支，前来活捉擒拿。李家泗展开浑身功夫，拳打脚踢，院落里的门窗在人体激烈的碰撞中被毁，土墙在搏斗中撞出墙洞，激烈搏斗中打死三个日军，重伤五个。李家泗身背冲锋枪，腰插两支驳壳枪手枪，没机会掏出，他太看重误伤眼前的妇女，使他失去天下第一的速射机会。


    两名最厉害的日军相扑搏斗高手已经紧紧按着李家泗的手脚制服在即。妇女群中有军统特工杨敏见势不妙，鼓起勇气掏出藏在腰间的手枪上膛，把手枪正好丢在李家泗手边，李家泗握枪在手，四声枪响，按住他的两位重量级日军被打死。李家泗推开尸体，拔出驳壳枪，双枪击毙五名搏斗中重伤日军，而在每具尸体上补枪。


    程子伟等人听到目的地枪声，拚尽全力奔跑。当他看见鲁瑛身穿国民党上校军装，在指挥男女老少打扫战场。国军尸体一排，日军尸体一排，受伤的抬进小山村。公路上的枪支弹药整整齐齐按火力分类排好。鲁瑛说：“你们终于来了，帅哥在孤军作战，新征新兵不死即伤。”程子伟大声说：“准备战斗，检查武器。”精良的装备让他惊喜。程子伟第一个武装自己。一条长线的部下，一个接一个奔跑到场，也不休息，武装自己。文静最后一个到位。


    程子伟命令部下，机枪手两位，炮手两位，狙击手六位。鲁瑛指挥年轻力壮的老百姓，拿起装备，命令数十新入伍百姓跟着程子伟的队伍出发。公路指挥权交给文静。


    魏振国正在为国军伤员动手术结束，他抬头一看。左边民居的小山坡上有十二个日本鬼子快速包抄过来，他掏出手枪朝着日军方向开火示警。枪声惊动刘虎子兄弟，伤员们立即想移动重机枪。新兵们乱打没有效果，这是远距离。


    小狗子是第一个有效率还击，几百米距离，一弹毙命。曹玉兰是第二个还击，一弹毙命。日军连死两人，依旧朝前奔跑，距离远，日军还没还击。刘虎子等兄弟移动不了重机枪，重伤使不出劲，只能命令新兵抬重机枪。正在大呼大叫之计，包抄袭击的日军鬼子被远距离狙击步枪，一弹一个，小狗子才开第二枪，日本鬼子全部被点杀。


    刘虎子顺声望去，鲁瑛带着十几位装备精良的杂色武装赶来。这是七八百米远的远程狙击。刘虎子笑着说：“援军终于来了。”刘虎子知道妹夫的秘密，这是其中一路，在无锡时就等待。王大富说：“八百米点杀，人少，战斗力这么强。”刘虎子说：“这里离上海只有几十公里，将军是在等他们。从无锡等到了昆山。”王大富说：“无锡是不是一场血战？”刘虎子说：“一共二支神枪手队伍，他们算一支，没来，老大放弃了。”


    鲁瑛跑过来说：“韩将军在那？”刘虎子说：“从右街进攻。”程子伟跑到街口说：“老张带老百姓从左街搜索进攻。”张鼎兴叫上两位部下，数十老百姓在鲁瑛叫喊下跟随，一支搜索队伍形成。三位老战友快速向十二位倒地身亡的日本鬼子跑去，百米之内补枪，再无敌人，两位观察敌情，张鼎兴带着一半老百姓在逐屋搜索。


    程子伟带着部队，鲁瑛配合行动，伤员留下，军医留下。鲁瑛的话有威信，由刘卫国，王虎，组成的近百老百姓队伍，从右街开始逐屋搜索。进攻态势已经形成，伤员们这才放松警惕。


    程子伟带着部下，携带第二道防线上的所有重装备，推进到第一道防线上。观察敌情说：“炮兵准备，前方一公里。”刘兰兰说：“鲁姐姐，你们从中间进攻，我们去增援老公。”曹玉兰一声令下，带着丫头兵，和刘兰兰数十人从右街搜索前进，与刘卫国的人会师前进。


    李家泗从军十年，无数次遇险都能化险为夷，这次差点儿被俘，是怕误伤被强奸的妇女，这里的妇女太集中，不象前院有射击角度。杨敏从妇女群中站出来，敬军礼说：“报告将军，军统情报员杨敏，听你命令。”


    杨敏昨晚混在难民中，目睹韩少武将军战胜日本特工的风彩，知道自己枪法一般，更知道韩将军怕误伤妇女才进行搏斗。李家泗全身颤抖说：“跟我装弹，警戒。”李家泗坐在日军弹药箱上点燃香烟，惊魂未定，手抖动不停，生死搏斗耗尽他的体力。远处镇中方向传来激烈的枪战，迫击炮炮弹的声音从镇政府方向打到镇尾。李家泗明白程子伟及时赶到，一场歼灭战打响，他扫视活着的妇女，看见美丽动人的阿莲活着，心里升起一丝安慰。


    一位被日军强奸的妇女跳井自杀，马上有两位准备跳井。李家泗站起来，揭开弹药箱，拿出手雷说：“拿着手雷冲出去炸日本鬼子，死了算烈士。自杀只会给家人耻辱，被鬼子强奸的姐妹，想死的拿起手雷去当烈士。”两位妇女衣不裹体，如同全裸过来，视死如归的表情来到李家泗身边，李家泗塞给她俩四颗手雷，拔掉引线说：“松手就炸，抱着鬼子炸，死了当烈士，我代表政府给你们家人发烈士证书。”


    两位妇女毫不犹豫地冲出院落，冲出大街，看见镇东防御的日军勇敢的向前冲，残部日军看见裸女乱跑，兴奋地围过来抓捕。


    米丽想要手雷，李家泗整理枪支弹药说：“你不是本地人，好好活着。”


    院外四声爆炸声响起，李家泗快速地冲出院落，冲向大街。冲锋枪瞄准活着的敌人，举枪射击。快速击毙六名日军。相隔二十米也有神枪手在打重机枪手，连毙三敌。曹玉兰等突然出现身后，她举枪打死一个。刘兰兰的冲锋枪一顿扫射打死一个。她俩身后跟随着全副武装的丫头。


    两位被强奸的妇女完成做烈士的壮举，身边炸飞五个日军残体。刘卫国，王虎出现，李家泗知道友军来了，近距离搜索再无敌情。李家泗说：“你怎么来了。”曹玉兰说：“文静带了十几个老兵，个个都是神枪手，兵分三路在那边搜索战场。”韩玉，李二凤朝着日军尸体补枪，她俩胆量越来越大。


    李家泗看着王虎带队向前搜索，刘卫国有意留下。他看见曹玉兰浑身泥土说：“我们的战斗已经结束，换套干净衣服。准备回上海。”曹玉兰说声好，离开带着丫头兵离开，她的屁股还没擦。


    眼前没有熟悉面孔，李家泗递上一根烟给刘卫国，点火时，刘卫国说：“你师傅密电，程子伟受到过海归派的动员，密谈结束转身就汇报给你师傅。你师傅是派程子伟协助。海归派同时还找过张鼎兴，赵洪涛谈过。赵洪涛主动留在山东，他的选择与郑文龙一样，他选择回避。”李家泗说：“我对抗海归派，海归派在部队势力很大。上海就是间谍之战。你冒充我，做好牺牲准备没。”刘卫国搂抱着李家泗说：“愿意替你牺牲，出卖计划就是叛国。”


    鲁瑛带着一大群人出现三岔路口街心，二路人马汇集一起，人多势众，李家泗知道用不着浴血奋战了。近百人枪朝向镇尾机警进发。二发迫击炮响，遭遇到街尾驻扎的十一个残余日军，一阵乱枪扫射，悉数击毙，全无生还。勇敢的老百姓伤亡九人。张鼎兴从左边包抄到镇尾，王虎带队从右边街道包抄到镇尾。数百老百姓收复了昆山。


    分析战况，日军过于相信战斗力，他们一个中队一百八十人，打跑了一个加强营的中央军。以为胜利在望，各自为政，互不增援。那知让李家泗夫妻带着一群新兵老百姓浴血奋战逐个击破，连战术上的互相增援都没做，在享受胜利果实，强奸中国妇女。


    看着熟悉的部下，李家泗身穿国民党将军服，没有让他们感到意外。部下都尊重新身份，何况下属没有权力知道上级的机密。李家泗和程子伟互相交流一个眼神，近九年亲密合作使战友明白内涵。十几位将士身穿老百姓的旧衣服，与当地老百姓一般穿着打扮猜不出身份，只有战斗经验丰富的武装派头显得与老百姓不一样。苏州情报人员象城里人。


    众多老百姓眼望着李家泗，等待他的命令。李家泗第一道命令是，任命郑文龙为昆山军政最高指挥官，油饼李为游击队队长。第二道命令是由刘兰兰带队去昨天看好的地方设伏，张鼎兴带领老兵六人，大多数应征的新兵老百姓去布防，细数人数有四五百老百姓。缴获的日式装备是主作战武器。


    出镇一公里，张鼎兴一看地型，马上抢占。刘兰兰明白，带头的是经验丰富的长官。有文化的负责入伍登记。在张鼎兴的总指挥下，老兵指挥着老百姓挖战壕，教老百姓打枪。刘兰兰看见阵地忙碌，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用日式装备守阵地，弹药库存不多。


    刘兰兰再无其他事，她去看哥哥，熟悉的山东土匪兄弟，正躺在吉普车上睡觉，和他们一起睡觉的都是伤员，他们是挖了一夜的战壕，战壕成功的抵抗住几十个日本鬼子的强攻。十五位从狱中出来的山东土匪，这一战，除了刘兰兰没有受伤，七死八伤，没丢脸。


    镇上幸存的人们，在李家泗的布局下，程子伟协助下，油饼李等师徒无条件服从下，近千老百姓自发的整理亲人和难民尸体。李家泗对美女们的命令是，半小时后出发上海。


    郑文龙找到机会和李家泗单独面谈，李家泗任命他为中校团长，警卫员为上尉连长。只剩两人时，李家泗说把他留在昆山是对他的一种保护，海归派在党内太厉害。给他的新身份是，山东土匪，在狱中服刑，跟刘虎子一起出狱，真人在南京阵亡。郑文龙知道新身份对潜伏在昆山发展武装有帮助。其他事一问三不知，他是刘虎子结拜兄弟，昆山血战唯一没受伤的土匪，是刘虎子推荐他留下抵抗。


    郑文龙换上刘虎子的中校新军装，还真合适。警卫员换上上尉军装还是从数套新装中挑出。核心力量有了，小狗子是少尉排长。小狗子换上军官服神气十足，他在新兵中有人缘。江阴新兵训练最久，保持完整，昆山守卫战靠十三位核心力量。郑文龙熟悉的新部下，立即去接替张鼎兴的防御。


    杨小环是见过大世面的美人，连续两次参战屎尿齐流，让她紧张万分，她是聪明人，冷静下来思考。知道山东来的美人，曹玉兰度过胆怯心态，现在是杀气腾腾的狙击手。鲁瑛一直大胆心细受到重视。一直求包养的她和刘兰兰，王真真。刘兰兰是越战越勇成为左右手，王真真无力击毙日军，多少也算英勇负伤，两次战斗都不敢放枪，她觉得她不是战斗人员，做好后勤工作也好。凤五一直在做后勤工作。


    凤五是在生意场上见过风浪的人，自知不是战斗人员，从第一声枪声，全力投入后勤工作，鼓励老百姓参战，协助伤员救治，人虽说紧张，但没有屎尿齐流，她成了小山村的总指挥。当她看见程子伟等人参战，战斗越打越远，知道胜利在望。她边收听广播边指挥，广播里传来最新消息，是日本人宣传，日军宣布今晨占领昆山，将对苏州发动进攻。凤五对生意经熟悉，一听就联想到皮包公司和股市，老公在她面前提过金融战。


    凤五和杨小环一碰面，两人同时觉得该去上海了。叫上李丽芳，翁香玉，柳月红。一起把寄放在油饼李的行李一起丢上汽车。油饼婆等妇女做好的早餐也搬上汽车。老百姓中有货车司机，车辆经过公路，收缴上来的枪支弹药都搬上车，李翠娥等传来消息，韩将军已经全歼日军，半小时后出发到上海。公路上的枪支弹药搬上汽车，空间有余。美人们一个接一个上车，小山村只留下白洁在卫生所抢救伤员。


    韩国栋是主刀医生，白洁是熟手，四位学生经验不够，新卫生员不懂救护知识，白洁一遍一遍地教会他们。韩国栋只能靠两位学生帮忙动手术，其中一位是确定婚姻的护士，未婚妻手笨，从不责怪。韩国栋，白洁严格执行军医手册。在战斗发生时，军医，护士一律优先抢救军人。这条命令让王大富等英雄人物得到紧急救治后重返战场。老百姓的伤亡，没空救治，处理由老百姓组织的卫生队，作简单的包扎手术。等待军人抢救完后轮到他们，极少老百姓死于没有及时救治。


    吴李氏年轻时当过战地护士，她更关心女婿的生死，她带着全家人一直跟到镇上，战斗向镇尾挺进时，吴李氏带着家人向镇中挺进，一辆军用汽车停在小镇路上，附近国军尸体无数，吴李氏没等抬尸体的老百姓靠近，她首先抢占先机，第一个跳上军车翻看车载物资。跟随上车的吴晓薇惊喜地说：“妈妈，一汽车大洋。”吴李氏说：“现在起属于我们的，保卫我们的钱。”母女会心一笑。吴晓薇摸着头寸箱里的成捆大洋，笑咪咪的点头，她清点头寸箱数量。江文君和吴家老小闻讯爬上车观看，吴李氏说：“这么多钱够我们花几辈子，老头子，你看我多英明，跟着女婿跑，命中注定有黄金，跟着你跑，注定一辈子是穷鬼。”吴昌吉沉默无语，妻子参战，他只好带领小儿女跟随妻子帮忙，李家泗的英勇善战让他汗颜。


    一卡车大洋，是战斗的最大缴获，江文君和吴家老小全副武装护卫。吴李氏是聪明人，她指挥者老百姓，搬运尸体，收缴枪支弹药。一条最新命令传来，一切武器弹药一律上缴，严禁个人在搬运尸体时抢劫财物，抢劫者按汉奸罪论处，就地正法。命令及时，劫后余生的刚起歹念者不敢伸手。


    凤五带队赶到，两辆汽车前后摆放，凤五向李家泗汇报情况，李家泗说她聪明，该去上海了，只等日本空军空投弹药补充。刘兰兰听到弹药补充询问为何，李家泗说不出十分钟日军空军以为昆山占领，会在镇上空投，镇上一处，日军潜伏主力集结地一处，日本轰炸机会轰炸增援昆山的国军大部队。


    日军所有尸体堆在街边排成三排。人数清点正好一个中队满编一百八十人。国军尸体比日军多十九具。幸存重伤员十七人，这是隶属于中国农业银行的金融卫士，怪不得打仗以护送车辆为主。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尸体是日军的三倍多，重伤数十，轻伤无数。


    新兵伤亡统计出来，阵亡四十二，轻重伤员过半，刘虎子兄弟十五人，七死八伤。梁宏部十八位新兵，九人阵亡，九人负伤。昆山镇新兵只有两位战斗英雄没有挂彩，李学文和小狗子，两人都英勇杀敌，仇恨满天，均有亲人在这次战斗中死亡。


    本地人尸体交给亲人处理，外地难民死亡身份调查核实复杂繁重，全家人死光了比比皆是。随身携带的财物和行李是唯一身份。有文化的老婆都参与了外地人的身份核实。


    昆山镇在李家泗，程子伟，鲁瑛指挥下有条不紊地打扫清理和加强防御，近千老百姓齐心协力，整个小镇处于无穷悲伤痛苦中。九位日本重伤员全让愤怒的老百姓找到杀光。李家泗的部下没有阻止老百姓施行优待俘虏政策，全因为妇女，老人，儿童死亡人数是日军死亡的倍数，死亡惨状让人义愤填膺。


    油饼李炸熟的数十斤油饼油条，日本鬼子没吃上，全被李家泗买下分给部下和家人吃，加上凤五及时赶到，大量的热食让惊恐中的老百姓知道，早餐还没吃。老百姓没吃，而是送去修战壕的郑文龙部。


    春生大难不死，他懂得医理，肚子上中了一刺刀，双手捂住伤口，不让血流尽。李家泗解决敌人后，在认识的女村民帮忙下抬到了魏振国身边，及时救治，及时输血，硬是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英勇的新兵，第一天当兵就被李家泗授予战斗英雄。


    激烈的生死存亡之战斗结束，李家泗只有此刻有时间思考和休息。李家泗走到卡车旁，看见两位身上粘染泥土的新娶小妾，她俩零乱的邋遢武装形象，早晨欣赏，感概小老婆真美，脑海里回味起她俩成为他的小妾那一刻美妙性感时刻。她俩的裤衩都是湿的。李家泗叫喊着文君，晓薇，要她们去路边门店里换套衣服。


    车辆停靠的门店，店主一家人都被日军枪杀了。劫后余生的美丽大小老婆，这才想起自己的囧态。王真真负伤是姐妹们帮忙下换了套衣裙。


    评定烈士由李家泗批准，唯一活着的当地特务杨敏，油饼李等当地人协助。刘虎子兄妹评定新兵连。以击毙日军数量为唯一标准。李家泗确定的第一位战斗英雄是春生，伤愈后的职位是游击队少尉队长。第二位是战斗英雄小狗子只要下一场战斗活着，由少尉排长升为中尉副连长。第二位是李学文，只要下一场战斗活着，就是中尉副连长。


    第四位任命的是刘虎子兄妹都官升一级。刘虎子为上校副旅长，刘兰兰为上校。刘虎子活着的兄弟，没有残废伤员。王大富任中校副团长，王大富说他为了执行军令，枪杀了一位阻儿当兵的老太婆，现在想起来过激，李家泗保持他的职位不变。柱子作战勇敢，提升为少校营长。刘虎子评定战斗英雄简单，没死的山东土匪兄弟，都是少尉起步，上尉为止。牛师长的十八位新兵，阵亡的算烈士，受伤的都为战斗英雄，没有一位打仗怯场，活着的都正式任命为少尉排长和副排长。


    杨敏是唯一在小镇能够活着走路的公职人员。镇上的特工和低级公务员，保丁，警察，活着走路的没有一个。没跟前镇长逃难的基本上都死光了。老百姓评定烈士由李家泗圈定的只有两位裸女。在战斗中，打死一个日本鬼子才能评烈士，这需要有活着的当地人和难民作证，才能评烈士或英雄。


    国军将士不用评定，只要登记部队番号，校对花名册，他们是击毙大多数日军的英雄。勇敢的老百姓评烈士就显得为难。第一轮调查，真正为抵抗日军死亡的老百姓，只有十六位男女。绝大多数死亡的老百姓都是逃跑中被日军击毙。


    新兵中有在逃跑中被日军击毙的，李家泗定性为逃兵。无烈士尊称，只有和阵亡官兵同样的抚恤条件。一次性向家属发放五亩军垦田，逃兵没有补贴，烈士有三百块补贴。原镇长，原地产大王留下的房屋，田产和缴获的资金作为烈士抚恤备用金。被日本鬼子绝户的老百姓家产被李家泗宣布财产全部归抗日公产。


    镇上有文化的，活着的男女老少成立新政府，按李家泗的要求行事。以后全由郑文龙负责。活着的老百姓都知道只有参军抗日，政府才有抚恤。家人被鬼子杀害，还要自己掏钱，搬尸体埋葬。


    鲁瑛左手牵着一位八九岁的小男孩，右手拉着一个行李箱来到临时指挥部。李家泗说：“孤儿。”鲁瑛说：“他的父母全让鬼子杀了，他是被母亲压在身下躲过一劫。”李家泗说：“你就做孤儿的妈妈，准备出发，一个城里的孩子，不应该流浪在农村。”小男孩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富家小少爷，鲁瑛是大城市美女，知道城乡区别，这次战斗，孤儿无数，她偏偏收养难民小男孩，算是人生缘份。其他孤儿被镇政府收养，或等待命令。


    李家泗清点完枪支弹药。缴获日式重机枪四挺，轻机枪九挺，掷弹筒九支，迫击炮二门，步枪一百二十支，狙击步枪五支，手枪九支。弹药缴获不多，在战斗中消耗过大。日制武器没有足够的弹药供应，就是一堆废铁，一个中队的武器装备，只剩一个小队的弹药。全押在了新阵地上。


    缴获国军的枪支弹药，基本上都是步枪，冲锋枪，手枪。数量与日本差不多。加上李家泗携带的武器装备。所有弹药只够一个排的基数。这种装备的武器弹药可以购买到，李家泗的命令是，除了带走的，其他多余武器装备一律收藏，等待弹药补充。


    杨敏忙完抢救战友的工作，她来找李家泗汇报工作，她有机密情报汇报。李家泗一个眼神，鲁瑛，文静随后跟随。一起走进军统情报点房子，房内尸体九具，杨敏指着尸体年纪最大的说：“他是军统局苏州情报站副站长上校。身上有二本机密电码本，包括国防部的绝密密电本。我的身份低微，没资格看密电码本。”李家泗说：“看军统机密电码本，除非军情紧急。”杨敏拿出已经写好的电文，是份军情汇报：上校副站长已经阵亡，日军穿插部队攻入昆山，被路过战略研究室小股部队收复，请求增派兵力增援。敌主力部队即将进攻。


    李家泗拿出笔修改几个词说：“我是挂靠战略研究室的少将，本不应该插手军统机密，看在军情紧急，电报以上校名义发，发完之后，你护送他的尸体去上海军统站，电报是在上校死前发的。”杨敏说：“一切听你的。”


    李家泗从上校尸体的内衣口袋里掏出二本电码本。坐在办公桌前把电文改成数字。杨敏打开电台联系。鲁瑛拉着文静出去公干，房内只剩两人。一刻钟过去，二份电报发完，李家泗把电码本放回原地说：“准备出发。”杨敏背着电台，李家泗提着上校尸体，走到装载重伤员的汽车，尸体丢在车里面，杨敏跟随上车看守。


    一刻多钟时间，出发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


    程子伟过来汇报军情，日本空军刚过去，在镇上丢了十个空投包，在预设阵地前，四五公里处空投包超过三十个。轰炸机编队已经飞过昆山上空，朝着苏州方向飞去。


    十分钟前，战斗结束不久，南来北往的难民开始经过昆山镇，四辆满载粮食蔬菜卡车遭到新兵盘查，刘虎子大声喊：“是去上海吗？”押送老板下车连忙开烟说：“上校，我们是上海机械厂的响应蒋委员长号召工厂拆迁，回程车，顺利带点私货。”王大富说：“上海粮食很贵。”老板说：“上海只有粮食和军用物资涨价。”白洁说：“我代表政府征用你的车，拒绝征用以资敌罪就地正法。”


    押车老板是明白人，伤员转运是国家头等大事，沿途的敌我双方尸体到处都是，刚经历过一场战斗，老板叫喊者：“我同意征用，伤员坐在菜堆上两不耽误。”老板知趣偷偷塞给刘虎子一卷钞票，刘虎子高兴的收钱说：“那就两不耽误。”


    刘虎子兄弟四人，每个人坐上一辆卡车，白洁指挥老百姓，把已经做完手术的伤员抬上车，大多数伤员都是本地的，家属自愿陪护。四辆满载卡车车顶上都坐上人，每辆汽车都有十几位伤员和家属，老板生怕四位军官一声令下，卸下粮食，多装伤员。


    突然天空出现日本飞机群，远远望去，其中三架运输机在空投物资。白洁高叫：“医疗物资立即上缴。”整个昆山镇的武装都在争夺十个空投箱。


    空投箱很快就收集，二个空投箱的医疗器械和药品，三箱食品，五箱武器弹药。空投日式重机枪二挺，轻机枪四挺，迫击炮二门。步枪五十支。最多的是弹药，这是一个中队的五倍弹药基数。刘兰兰佩服老公的预计，新阵地全用日式装备是正确，也知道一场大血战又要开始。


    镇上有一辆军用吉普车，二辆卡车。吴晓薇，江文君是聪明人，知道运钞车是不能藏钱。大小美女见钱眼开，大家齐心协力把头寸箱搬上自己的卡车，用行李盖住头寸箱。美女们对武器装备不感兴趣，对缴获的大洋充满激情。


    叶玫已脱去军装换上便装，神经脆弱慌张，她差点儿被日军击毙，至今魂飞魄散，看着水玲昏迷的状态，她思想混乱。运钞车搬空，第一批伤员抬上车，水玲靠输液维持生命。叶玫成了护士。


    大小美人一窝风的坐上满载财物的卡车。阿莲见到熟悉的姐妹，她说出了她们痛苦的经历，刚起床，日军就发动疯狂进攻，正好路过镇子的辎重部队边打边撤。日军占领小镇，慌乱中成了俘虏。日本鬼子被老百姓分女人和男人两队分别押送，谁拒绝合作，马上击毙。恐惧中被押到了日军临时指挥部，强暴开始，拒绝马上击毙，所有女人吓坏了，阿莲吓出屎尿，日军没有把她强奸，阿雯主动献身，日军发泄完了，把她凶残杀害。


    街面上，民居内的尸体，伤员处理一直在处理。首先处理的是本地人，亲人，亲朋好友帮忙，南来北往的难民尸体被摆放成一排，数量是本地人的数倍。鲁瑛负责难民处理工作，她收养的孩子就是父母双亡，亲人全无的幸存者。


    难民中死里逃生的还有一位丰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她叫李淑珍，中国知名教育家音乐家，丈夫是知名作家。一行七人从南京赶往上海，途经昆山镇，遭遇袭击。李淑珍风韵犹存是被李家泗枪下救下的六位女人之一。


    李淑珍劫后余生，她是中年人，找到同行人位置。丈夫死亡，好友全死了，她的精神崩溃，一直不知所措。当她看见老百姓在搬走亲人尸体，突然明白，她要做的事是把六位亲朋好友的尸体搬到上海去，他们都是文化界的佼佼者。


    程子伟结束战斗就决定向京办汇报战况。在临时指挥部里，文静调试缴获的电台，她说：“能够与南京联系了。”程子伟思考良久，郑重地拟定电文：南京转发总部，


    电文如下：巡查组在苏州昆山地区，全歼日军一个整编中队，伍泗帅本人击毙日军数十人，毫发无损。该股日军击溃国民党溃兵，收复失地。总共缴获五挺重机枪，轻机枪十二挺，迫击炮四门，炮弹六十三发。三百三十六支长短枪，子弹数万发。手榴弹，手雷数百颗。大洋，法币二三十万。发展新兵四五百余人。如果上海沦陷，请求上级让我部以昆山为中心展开游击战，发展武装，长江三角洲地区隐蔽组织向我部靠拢。


    程子伟拿出密电电本拟文，文静打开电台发报。


    电报由昆山发出，途经数个中转站，由西安发报给地总。地总回电：命令伍泗帅火速赶往上海，完成原计划。借钱是要还的，缴获的那是充公的。希望来次大缴获，缴获的钱尽快汇往西安办事处。一切行动服从伍泗帅指挥。游击队给部下带，上海工作是重中之重，不要成立游击队放弃大机关，伍泗帅旗下的八大金刚，十大亲信，十三太保，全部还给他，助他成功。


    程子伟接到上级回电，自己想留守昆山的计划落空。他明白伍泗帅另立山头的态度明显，留下郑文龙就是布局，郑文龙知道党内斗争的残酷，新身份让他重新发展势力。现在昆山镇所有人都知道韩少武将军，不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伍泗帅。


    李家泗走进临时指挥部，马上书写强记的密电码。二套军统密电码全被李家泗默写出来，默写完毕收藏。程子伟为李家泗点燃香烟说：“真佩服你的记忆力。”


    李家泗看见临时指挥部，岗哨布置完美，主要负责人都在眼前，李家泗抽完一口烟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在和你们开会。我决定增补鲁瑛同志为机要处处长，直接与地总联系。”程子伟，张鼎兴异口同声表示同意。


    李家泗说：“今天议题有三项，第一，这次缴获的大洋，地总需要钱，谁去武装押送。”张鼎兴肯定地说：“二十几万大洋，我去。”李家泗说：“加上上海大资本家捐款，抢劫日本银行的存款，数目上再加零，谁去。”程子伟说：“任务巨大，只有我去。”李家泗说出了和友军合作的抢劫日本银行的计划。只派几位女同志参战，就能获得一半的缴获。


    伍泗帅伪装成女人模样参加行动，不是第一次，伍泗帅能够男扮女装，栩栩如生。参加行动的同志不能在上海队伍中出现。程子伟想到了地总护送的狙击手，抢劫装车，押车直奔地总，神出鬼没，有钱就有药品。巡视组，兵分三路。郑文龙这路人数最少就两位。


    李家泗说抢劫成功，他能够采购到大批的医药，程子伟将负责押运，巡视组又要分出一路人马。中间联系人是华南虎。说到这时，几十公里外的轰炸声响起，昆山的第二次攻坚战即将展开。


    第二项议题是上海隐蔽组织清理日特的工作怎么样进行。程子伟提意伍泗帅幕后指挥，派人冒充伍泗帅。李家泗顺势提出由老刘，刘卫国冒充的计划说出，第一个考察的是张杨，只有张杨见过他，也猜出计划。上海的除奸由张鼎兴，刘卫国负责，程子伟离开时下达命令。


    第三项议题是国民党少将身份，只有帅哥师傅知道。部下明白，利用好就是发展千军万马，利用不好就是死路一条。保密是第一要素。泄密就是叛军叛党。在上海，伍泗帅将开辟新战线，幕后指挥，文静负责单线传达命令。鲁瑛负责总部联系。


    简短会议结束，大家开始布置准备出发上海。


    李家泗心想到达上海，身边的女人需要细心辩认。昆山镇的美人需要重新分析，认识过程，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李翠娥在昆山美人中，年纪最大。联系昨晚干脆利落击毙林阿大，今日参战颇有勇气，一个直觉告诉李家泗，李翠娥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军统特工还是日特？


    现在所处位置是中日血战战区内。回想认识几位女人过程，水玲是军统第一处陈立系特工，杨敏是第二处戴笠部特工。江文君，吴晓薇有亲人一起，凤五拉媒，李家泗是主动强娶她俩具有偶然性，她俩是国民党特工只要表明身份根本娶不到手，怀疑日特可能性不大，吴昌吉夫妻在上海工作几十年，连租界的普通房子都买不起，那有穷得这样的日特人员。吴昌吉是精通汉语的报社编辑，日特有汉语编辑水平那一定是高级间谍，高级间谍应该潜伏国民政府中，吴家人是中国老百姓无疑。杨玉香是从小培养，有卖身契约，跟柳月红等是中国高级妓女，她首先排除日特嫌疑人。


    李翠娥是那方特工呢？首先摆脱日特嫌疑，激战开始，日军占尽优势，她只要从背后开枪，打死少将韩少武就是大军功，日军将获得胜利占领昆山。


    走到大街上，大多数大小美人都在装头寸箱卡车上等待。李翠娥还在处理尸体。李家泗一声令下，张鼎兴驾驶吉普车形成车队的第一辆，车载电台，武器。张鼎兴携带三位部下，形成第一波进攻武装，多余位置是四位新兵伤员，伤员是梁宏部新兵，有半个战斗力。张鼎兴驾驶吉普车，首先驶离街口，街口的老百姓太多，只能慢行。


    李家泗看见衣着干净李翠娥，一把搂抱着她说：“告诉我真实身份，那个机关的特工。”李翠娥犹豫地笑着说：“帅哥，我是军统靓机关上海站第四组组长少校李翠娥。”李家泗悬挂的心放下。岳父曹副军长讲过军统靓机关的来龙去脉。


    十一年前，国共合作的北伐战争，在蒋介石统帅下开始轰轰烈烈的北伐革命。十年前驻守南京和上海的是张宗昌的直鲁军第八军军长毕庶澄。蒋介石派遣间谍秘密找到杜月笙。杜月笙使出美人计，派遣长三堂子的名妓花魁富春楼老六去勾引毕庶澄，毕庶澄中计，整日留念花国，懒得整顿军务，为北伐军排兵布阵赢得时间，一举打败直鲁军。美人计成为北伐军出奇制胜的经典战例。蒋介石统一整个中国，论功行赏，军统一处的丽机关，二处的靓机关孕育而生，二大机关专用美人计。不是国民党政府高官根本不知道二大美女机关存在。二大机关原来以高级妓女为主，各地军阀对妓女的美人计学乖了，美人计逐渐演变成挑选女子中学毕业的，家境普通的美丽性感女性，以知识美女为主的美人计防不胜防。


    李翠娥是少校，那有多少高级妓女是兵呢？


    新兵伤员去上海继续救治的命令传遍整个镇上。李家泗驾驶卡车排第二。准备出发，郑文龙等留守人员送行，李家泗把战略研究室的介绍信给他。耳语几句命令，郑文龙点头明白。


    李二凤喊了声将军，油饼婆说：“你是女兵，跟着将军夫人走。照顾好重伤的姐夫，你姐你哥的葬礼不要参加，走，阿凤。”李二凤连忙爬上卡车，泪流满面跟亲人挥别，油饼李家在这次战乱中死了四位亲人。在镇上处理尸体，打扫战场最积极就数军人家属和死者家属，家属对日本人充满了仇恨。


    江文君数过每箱装满一万大洋，总共缴获二十万大洋，五万法币。曹玉兰早就自作主张，鲁瑛，文静，刘兰兰每人二万，江文君，吴晓薇，杨小环，王真真，凤五分得一万块。杨玉香，水玲，李翠娥分得一千块，加上见者有份的美人一百块。给李家泗留下一万块。将门虎女论功行赏有章法。


    鲁瑛在战斗中勇敢颇有指挥才能，刘兰兰勇敢无比，文静及时带来帮手，三位贡献最大。吴晓薇的父母弟妹后方帮忙也算功劳。姐妹和谐，只说到了上海去购物。李家泗对神枪手老婆私分缴获钱款没有表示异议，他拿着分到的一万法币给了郑文龙作为军费。


    看着送行的老百姓队伍，油饼李带领全镇活着的老百姓前来送行。油饼李说：“将军，乡亲们等着你带领我们打鬼子。”李家泗说：“郑中校是最优秀的营团级军官，一切命令听他指挥。”油饼李带头下跪，老百姓黑压压跪下一片。目送英雄出发，曹玉兰感叹：“做英雄感觉真好。”


    郑文龙敬军礼送行，他知道从现在起，脱离了内部斗争，警卫员是神枪手，文盲一个，不知道内部斗争的残酷。他现在是装备精良的营一级军事长官。伍泗帅给他发展自己的队伍。


    郑文龙指挥着镇上的一切，运送伤员的卡车，一辆接一辆离开。李淑珍找到郑文龙说：“我要去上海，能不能把这些尸骨带上。”郑文龙说：“还有许多伤员要送，当护士，给你一个去上海的座位。”李淑珍说：“他们是着名的作家，音乐家，作曲家，不能暴尸荒野。”郑文龙说：“活着为大，伤员送完了，再劫到汽车，我让你处理知识分子尸体。”


    最后一辆卡车是满载伤员的卡车，白洁高喊：“还要一个护士，谁去上海。”郑文龙说：“最后一次机会，昆山再过十几分钟，又是一场血战，又是血流成河，尸体我替你保存三天，院长这有个去上海的。”郑文龙推送李淑珍坐上满是伤员的卡车，行李成了座位，白洁给她两个吊瓶说：“看着吊瓶打完支声。”李淑珍坐在行李上一手一个吊瓶，她的眼睛望着渐渐远处的丈夫和朋友尸体，第一次感到无助。


    郑文龙见车队离开，立即领着确认为烈士的家属的老百姓，把多余的武器装备装进了五口旧棺材，棺材抬进了坟山。放进坟墓，填上泥土。油饼李不解的问：“埋了干嘛。”郑文龙说：“这些枪的子弹，能够造，阵地上的武器，子弹造不出。等你们成了真正勇士，这是主战武器。老李，你以后就是游击队队长，我负责军事训练和政治思想，训练三个月，有能力打击日本鬼子时，再取枪。或者等将军命令。”这句话大家都明白，许多新兵只懂打枪，没有准头，浪费子弹，一个敌人没消灭，反而让敌人击毙，击伤。


    郑文龙处理完多余枪支弹药来到防御阵地，阵地在几百个农民的挖掘下扩大了战壕规模。近两百条日式装备，四五百号人，人人学会的打枪。真正有战斗力的还是小狗子，李学文，和江阴新兵。郑文龙见战壕完美，开始整编老百姓，新加盟的老百姓高达一千余人。大多数人整编在镇上，三百余人埋伏在战壕内。郑文龙的战术思想是，阵地上的伤亡过半，第二队补上，一千多人分成五队，各队队长都由烈士家属担任。江阴新兵训练有几天，所有武器都会，重机枪阵地归他们负责。


    布置完毕，郑文龙看见了数百日军向阵地急行军。这是数百人的日军一个整编大队。先头部队已经发现了阵地，一个小队六十人，向阵地发起进攻。小狗子一个人在远距离时就开始冷枪射击。郑文龙和警卫员开始使用日式迫击炮攻击，日本小队连续死亡六人之多。进入步枪射程，迫击炮由警卫员独自完成，郑文龙进入战壕指挥。


    日军激烈的进攻开始，迫击炮，掷弹筒，全向阵地上乱轰，老百姓死伤一片，激烈的战斗开始，老百姓根本不是日军对手，但没有一个逃跑，早晨一战已经打醒老百姓，战死有政府抚恤，被日军枪杀那是家人出钱安葬。后退，家人全会死在屠刀下，镇上绝户的多。


    死伤过半时，郑文龙马上命令第二队老百姓接替伤亡者。新参军的老百姓保家激情无限，战斗力低下，全凭一腔热血接枪抗日。一个小队的日军残部，轮流冲锋，让机枪阵地熄火，老百姓都去接替步枪。郑文龙大声喊叫：“重机枪。”


    警卫员和郑文龙跑到重机枪阵地，江阴新兵不死即伤。二挺重机枪终于开火，压制住了日军进攻。第二小队日军展开进攻，第二队老百姓都参加了战斗，还是抵抗不住精准的射击。中国老百姓人多，枪法没准头，光有勇敢之心，不能有效抵抗日军进攻。警卫员受伤，一挺重机枪哑火。十几个日军冲上了阵地，第三第四队老百姓接力进行白刃战，老百姓人多，硬是让阵地上的日军死光。


    郑文龙知道阵地失守，无险可守，昆山镇再次沦陷，那就完成了日本的战略目标，一个大队日军在昆山镇打上一天一夜，对苏州战区司令部那是极度危险。所有老百姓押在防线上，才挡住阵地前的日军进攻。


    郑文龙击毙第十一名日军时，他听到了十几门迫击炮炮弹从后面呼啸而过，落向进攻的日军阵地。他听到身后是整齐的步伐，回头一看，整齐的中央军，广西军，成建制的赶来增援。野战军部队的战斗力可比老百姓强大十倍以上。先击退进攻日军，快速接防，快速反击，转眼进入反攻。接防的是一位少校营长，他向郑文龙敬礼：“老百姓死得太多，让我们军人来吧。”郑文龙下令撤退。


    少校营长接防，阵地上阵亡的日本军队不足五六十人，老百姓死伤那是五六百人。十倍的伤亡换来的是有险可守，只要大部队赶来，那就是反攻。换防成功，所有官兵对撤退老百姓敬上军礼，这是男女老少都有的武装。


    两位军医忙得不可开交，援军赶到，军医更多，抢救速度更快。缴获的日制医药共用。警卫员被军医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郑文龙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这是他来昆山后唯一的老战友，新战友名字都不知道，他相信有热血的老百姓在他的指挥下能够快速成为一支劲旅。


    郑文龙看着成堆的老百姓尸体和伤员，他觉得他打了最难受的一次战斗，不经意间泪流满面，如此巨大的伤亡获得的是战略性战果。国民党营长，团长，旅长，师长，都从他身边经过，每个官兵从进镇时，就知道昆山老百姓用生命挡住了日军进攻，为主力部队迎来宝贵反攻机会。一位上校过来说：“你是这支老百姓的指挥官，司令部请你去。”


    郑文龙行走在镇上，这是一支师一级军队，一万多人集结。几路同时展开进攻。镇上最高处，临时指挥部，数位将军正在指挥部里分析。上校说：“老百姓指挥官郑中校带到。”一位中将说：“说说具体情况。”郑文龙说：“这是一股日军穿插部队，先头部队为一个整编中队，一个小时前袭击昆山镇，在李家村借宿的韩少武少将带领我们反攻，全歼先头部队。我部兵力不够，只能征用老百姓参战，一个老太婆拒绝儿子参军，以汉奸罪枪决。严令之下就有了一千多老百姓参军。现阵地是最有效防御阵地。韩将军离开去上海时交待，日军空投的装备打光才能撤。老百姓都是第一天当兵。”说到这里，郑文龙泪水直流，他掏出战略研究室的介绍信。


    许少将接过信说：“原来是韩少武将军的部下，刘虎子的兄弟，韩将军和夫人都去了上海。”郑文龙说：“韩将军和夫人乘车带走一批伤员去上海。”许少将说：“韩将军没事就好，你带老百姓新兵去休整，歼敌由军队负责。我们会打光缴获的弹药。”郑文龙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离开。


    许少将收好介绍信说：“韩少武真厉害，这支穿插部队是为了今天股市的金融战而来。还好韩少武夫妻战斗力一流。”将军中有刘胜文中将，他自言自语说：“一个整编中队鬼子打败了一个整编营的金融卫队。韩少武领着一个排的新兵，能够全歼至少半个中队的日本鬼子，厉害。”许少将说如果一个大队的日军占领昆山，依险而守，一个军的兵力不见得能光复昆山，天上有日本空军空投。


    昨晚昆山镇的间谍事件由军统二处特务汇报苏州总司令部。许少将看到密报，立即与司令部的高参们谈论金融战，按情报绘图，李家村是最佳逃跑位置。日本穿插部队，经过密密麻麻的北线防线突袭昆山，只是为了金融战。一派认为金融战是为战略家想出来的，毫无意义，苏州有十几万军队，百倍余敌。一派认为穿插部队政治意义大余战略意义，这是肯定的。如果北线有任何漏洞，那就是战区司令部的责任。南线的金山卫放一个主力团，是蒋介石决定的。


    刘胜文一直想与韩少武争战术上的高超，广西一个师到位，在北线布阵不变的情况下，这个师是准备投入上海防线，昆山处于四通八达的地方，一个师就安驻在离昆山二十公里沿线村庄，布局即可以投入上海防线又可以驰援昆山。白崇禧对布阵拍案叫绝，如果没有金融战，就可以羞辱假洋鬼子。如果有金融战，昆山突袭，韩少武逃跑，参谋总部就可以看笑话，一个连的新兵，老兵都是土匪，刘虎子兄弟还是刚从牢里放出来。


    谁都没想到一个排的土匪，一千多人的第一天参军的老百姓，打出了战略气势。昆山失守，军统的情报就来了。刘胜文高参亲自指挥一个师，在遭遇到日本空军的空袭，不顾一切的增援昆山。昆山是战略要地，一个团的中央军也参与围剿。要地在手，反攻容易，中央军一个团，广西军一个师，顺利追击日军，很快就扫清苏州地区的残敌。刘胜文高参经此一战，再次约战假洋鬼子的心收起。凭借缴获的武器装备打击敌人，在战术上已经实战。靠老百姓的血肉之躯在重要关卡狙击敌人，在战术上是无可挑剔的囧境。


    昆山镇留守一个营的官兵，其他部队追击残敌，越打越远，彻底打破了日军突袭苏州的意图。郑文龙领着老百姓处理战场，还好李家泗留下的抚恤金足够，没有让一位烈士家属失去经济来源，前镇长的田产，前地产大王的房子，在这次战斗中被烈士家属和军属分光。


    昆山有一个营的驻军，有郑文龙的新兵营。正如许少将讲的一样，打光了缴获的弹药，装备还是还给了郑文龙部。


    昆山成了国民党政府不管的地方，这是由于为了昆山血战，伤亡的老百姓太多。苏州政府名存实亡，抚恤是要拿钱出来。战区司令部更不会管，这是临时拼凑的老百姓部队，只要昆山老百姓不来找司令部要功劳和抚恤就好，韩少武的地方部队，由韩少武负责处理。


    有人想管，那就是前镇长一家，专门打电话询问昆山情况。伤亡情况由活着的人报出。前镇长安慰几句，挂上电话。镇长夫人再也不提田地之事，亲幸一家人逃难出来，不然呆在昆山也是家破人亡。

 第13章 上海滩布局 小股神诞生1

    李家泗带队的小车队，一路上再无凶险。


    上海进城路口戒备森严系丽机关上校特工胡桂香站立陈旧的轿车旁抽烟，指挥部下检查过往车辆和难民。胡桂香是貌美如花凶残的成熟美人，肤色保养得白嫩，打扮时尚显得年轻几岁，她是七岁男孩的母亲。顶头上司陈立夫命令她带队来接曹玉兰的丈夫韩少武，保证韩少武将军上午八点钟准时出现在公共租界的鲁机关，是军政部的秘密任务。


    胡桂香带来了十余辆卡车，一个整编营的部队，进城路口被临时岗哨堵死，小车队排长龙等待进城。


    整编营是上海警备司令部行动大队。带队长官是张桂民上校大队长。张桂民是胡桂香的娘家亲戚，靠胡桂香的关系进入警备司令部。是丽机关外围武装之一。张桂民叼着烟，一双虎眼扫视来来往往的人流。他身边是丽机关副科长宾艳红。


    宾艳红是上海警备司令部司令的八姨太，在谍战中，右手负伤。吃饭，写字右手都颤抖。人称八爪美女，是杀人如麻的美女特务头子，既抗日也剿匪。


    路上，李家泗交待文静由她带领同志们去上海办事处，接头时要隐蔽进行。乘车人员开始调整。


    李家泗，鲁瑛，曹玉兰换乘军用吉普车，小车队开始插队，维持秩序的特务，不敢拦截身穿少将军装的将军。


    吉普车停下，曹玉兰下车和胡桂香亲密拥抱，胡桂香说：“接到你的电话，马上在这里等你，你打死七个鬼子是不是真的。”曹玉兰说：“真的，我都吓得尿裤子了。”胡桂香说：“新兵都这样，杀过人就是真正英雄，杀了几十个日军的韩少武是谁。”曹玉兰说：“最帅的那个。”胡桂香说：“看不出小白脸还是特级战斗英雄。”李家泗走过来说：“我最美丽最年轻的妈妈，你好！”


    白洁过来说：“韩将军，伤员安置在那里。”李家泗说：“妈妈，临时安置一天，我部英雄。等我的师部医院成立，所需药品十倍偿还。”胡桂香说：“去上海司令部战地医院，何总长，陈部长打来电话，要我来接你。你们走后不久，昆山又是一场血战，死伤不少老百姓。你们没事，我的任务完成。张大队长！”张桂民应了一声。


    小车队驶入上海华界城区，停靠路边，在张桂民的指挥下，伤员被换成军车。满载粮食的押车老板，见最难过关的关卡，顺利通关，虽说粮食车上，鲜血无数，能轻而易举通过特务关卡，那是省下一大笔费用。刘虎子是痛快人，伤员转车，一挥手，押车老板高兴的驶离进城。


    乘车人员分成三路。一路由白洁带领伤员转乘军车，到达上海司令部总医院。军医复查，初步手术得到肯定。院长表明态度，借药可以，但要归还。没战区司令官张治中上将的签字，药品控制严格。白洁说保证一天内药品送还，丈夫不缺外汇。白洁写下的借条，院长打电话给了张治中，张治中说十倍送还，生意稳赚。


    王真真没有转院，她选择去租界，她想看看女儿。李家泗的车队，有一辆吉普车，一辆卡车，一辆运钞车。吉普车是陆少云中将要求送往上海司令部的，吉普车清空物品，由军统丽机关小特务拿着单据归还上海司令部，吉普车上有子弹打中的痕迹。


    运钞车的伤员改乘，张鼎兴驾驶着运钞车先跟伤员车队一段路，在文静的指点下分道，文静带着巡视组直奔上海办事处。


    胡桂香只邀请夫妻俩坐上她的轿车。李家泗夫妻俩坐在车后座，胡桂香驾驶轿车行驶。特务驾驶卡车，王真真，鲁瑛坐在副座，卡车满载行李，大洋和美人。特务们没有派兵跟随，而是维持关卡秩序，一前一后两辆机动车驶向公共租界关卡。


    胡桂香说：“银行车队在昆山镇遭到日军突袭，丢了二十万大洋，五万法币。运钞车装伤员，头寸箱上放行李。”李家泗说：“消息真快。”胡桂香说：“你们离开昆山，昆山遭到一个整编大队的进攻，又死了几百老百姓，援军及时赶到，由守转反攻，昆山镇没有失踪的钱。”李家泗说：“钱是我和玉兰浴血奋战缴获的。”曹玉兰说：“我们流血流汗缴获的归我，我还换了条裤子。”胡桂香说：“见者有份，给我五万大洋，我替你们保密，再给一份机密情报。”李家泗说：“成交，到了租界我有的是钱，一家人不要为小钱伤和气。”曹玉兰好奇地说：“你很有钱吗？只会骗美人的钱，财色双收，到了上海，看你怎么养活那么多女人。我妈跟我说了，你和我妈一起做个局，换汇，代办签证，本来是赚钱的生意，那知道免费代办的多了，能保本就不错，开皮包公司就是骗女人的钱。”胡桂香说：“外交部办签证都要费用，黄涛中将说你想在军界混名堂，光代办签证一项就亏不少。”


    李家泗没想到岳母娘把他说成了诈骗犯，目的是想女儿不要显富，这对以后的行动有帮助。李家泗见到风韵犹存的胡桂香，想起岳父对她的评价，她是掌握大量国家机密的成熟女特务。


    李家泗回到久违的第二家乡上海，就如进入了一座金山，娶一万个老婆都花不光他的钱，只有军阀大业，才能花光他的钱，何况他是金融屠夫，花钱没有赚钱快。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取得胜利的资本，是必须过程。


    叶玫是军统教官，工作经验和地位低下让她对李家泗身份无法察觉。李翠娥是潜伏在大妓院的特工，对韩少武身份深信不疑，正做着将军情妇的美梦。水玲，杨敏对韩少武那是一种对英雄的崇拜。胡桂香是老牌特务，手下特务几千，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能看出身份的端倪，演好韩少武是重中之重，与原来的关系切割是必须。


    叶玫，水玲，杨敏，李翠娥是小特工，对付她们，李家泗觉得游刃有余。把胡桂香骗进自己的圈套，为他所用，必须靠色诱和金钱。李家泗对自己形象充满信心，身边女人个个貌美如花，女明星云集。金钱只要到达上海租界拿到保险柜钥匙，他的现金财富足够让亲信的军队扩编几十万人。


    胡桂香说：沪鲁贸易公司今凌晨起就人山人海，鲁机关，丽机关投入大量的保护力量。其中有四省杂牌集团军刘总司令的家属，也在办证的队伍中。什么时候和刘总司令挂上了关系。李家泗说我和他有合作的意思，我俩私下交低。曹玉兰说对小妈妈还保密，李家泗说小妈位高权重，是敌是友还不知道，不能把朋友得罪。


    胡桂香说亲家黄涛中将议定的名单，签证数量每天在增加，移民的没有一个，名额都让给了富翁们，只收古董不收钱。古董数量由原来的一百件，上升到现在的一百五十件。胡桂香想确认代办签证移民赚钱不。曹玉兰说赚钱，可惜免费办理的太多，老公为了军界的前途，只好放弃赚钱，现在收费和免费能做到持平。胡桂香想想也对，熟人都是这样分析的。


    小车队驶往公共租界，经过戒备森严的英军路障时，胡桂香掏出证件，英军检查车辆后放行。卡车里满载武器装备，靠近关卡时，两位鲁瑛熟悉的男保镖，飞快地跳上卡车踏板，洋人武装立即开闸放行，连检查都没有，比胡桂香还牛，卡车抢先一步进入公共租界。


    沪鲁贸易公司办公楼附近的街道，停满高级轿车，便衣武装众多，竟然还有隐蔽的路障。鲁瑛的面孔就是通行证，驶入办公楼楼下，曹达仁正和一群人闲聊，看见鲁瑛下车，立刻招呼手下，安顿吴家人和大小美人，卡车上的装备，头寸箱都搬入房间。


    在附近餐馆就餐的达官贵人都出来迎接，李家泗一下子，看到南京的权贵不少。黄涛中将一身便衣，他握手说老弟命大，必有后福。在黄涛中将介绍下，李家泗又认识一群国民党高官。


    一起走进最大包厢喝茶，能进入包厢有个座的非富即贵。曹玉兰，鲁瑛都没座位。黄涛拿出一本花名册，花名册有名字无金额的是高官，有金额的是朋友。李家泗翻看名册，只问关系户都在名册里没。黄涛说都在，有一千六百五十七人办签证。办移民的有三十九人，古董都运进了黑手银行。曹达仁派专家检查的货，专家保证收的古董都是真品。李家泗说在册的马上可以去美国领事馆排队，争取在美国领事馆开馆之前办妥。移民多出的需要重新沟通。有不有多余的船票，黄涛说，只要今天能一起办签证，凭护照大多数给平价票。


    鲁机关有保密电话，曹达仁领路。路上遇到储刚，两人走进一间空房密谈，随时准备行动。储刚说刘总司令说签证比抢劫银行更重要，李家泗要他转告，对我来说，抢劫银行比代办签证更重要，移民是赚几件古董，签证那是倒贴。花名册给储刚看，李家泗是靠记忆能记住人名，储刚是熟悉名单上的军政长官。


    两人从空房间出来，储刚和顶头上司密谈，刘总司令等人恍然大悟，储刚说出名单，免费的比收费的多，代办签证是聚集人气，许多人都是免费办证，一桩赔本的买卖自然是抢劫银行更实惠。


    李家泗和鲁瑛走进鲁机关的经理办公室，曹达仁让所有人回避，最后连自己也回避。


    鲁瑛拨打电话，是夜巴黎大酒店b集团总部的电话，接电话的美国女特工马上叫小詹森来接电话。小詹森听到李家泗来到了上海，他这几天一直放在安保上，上海有两股势力要害他：一股是国民党特务，专门的一支部队。一股是上海青帮杜月笙，数十万子弟找人追杀容易。唯一能克制的是日本特务和日本军队。小詹森说老板做事让代理人去做。


    李家泗的第一个要求是代办签证。小詹森说交给鲁瑛代办就行，移民需要高博领事签证，高博两口子在楼下餐厅和花姐姐妹密谈。小詹森会打招呼，让鲁瑛和高博密谈。


    李家泗的第二个要求是，响应罗斯福总统的号召，为美国侨民在华资产解套b集团拿出一亿美元，专门重组在华美企和房地产，侨民的上海租界房价按市场七折收购。小詹森说七八折是预计内，他代b集团作主，大规模的侨民房地产买卖就开始，本金不够可以动用贷款。李家泗说他会委托姐姐提取家族资金，感谢小詹森的前期工作。


    小詹森突然说高博领事来办公室了。


    鲁瑛接过电话，鲁瑛说出这次办移民的数量，高博说可以在开馆前，提前办理，签证唯一拒签是不准许精神病人，传染病人去美国。鲁瑛约好马上去他那拜访，顺便送他两三件同类礼物。高博高兴的说一会见。


    从办公室出来，等待消息的人众多，李家泗说谈妥了，鲁瑛代办。此话说出，大家都相信鲁瑛的能力，大多数人一哄而散。黄涛拿出军人威严，一切安全保密。准备出发。


    穿铁路制服的高官没走，铁道部长说黄涛主持代办，军人优先，想多要几十张签证都不行，管铁路的就只有权力调动车皮，全国各地都行，绝对保密。李家泗说他的小老婆多，从她们的名额中挤出，趁着人多，先办签证，后办车皮。铁道部部长搂着李家泗说小兄弟感谢，下面的人对我意见太大。


    李家泗看见搬行李的美女中有凤五，把她叫喊上来，车皮的事归她联系，她负责带队进入办证大队伍。没想到凤五竟然认识铁道部的一位中高层。


    凤五询问她能不能跟着办签证，李家泗同意，家人想办的，一起办。铁道部长接过话说大家没领事馆关系，错过这一次，下一次又要等许久。曹玉兰要办美国签证，李家泗同意，连丫头韩玉都可以办。凤五久经商场，擅长交际，很快就自从一队，加入办证大队。鲁机关就有驻沪外交部办事处官员现场办理中国护照。


    鲁瑛乘坐的轿车是詹森大使赠送的豪华林肯，司机是花姐派来的保镖。她带上了孤儿小男孩，小男孩一直没从惊恐中恢复，他视鲁瑛为最亲的人。曹玉兰想同走，大嫂曹黄氏一把拉着她说，鲁瑛是去给美国领事送礼，你跟着去什么。


    高级轿车一辆接一辆离开鲁机关。车队是驶往公共租界的美国驻华领事馆方向，鲁瑛的车是驶往法租界。保镖司机说整个两条街都被便衣封锁，办证中有中央核心大人物，说完就专心开车。


    一路上，鲁瑛一直和小男孩亲密聊天，小男孩喊她妈妈，鲁瑛看着小男孩透着聪明劲，答应他照顾他长大成人为国家作贡献。


    从公共租界到法租界，一路上没有跟踪。到达目的地。薛小玲请客的早餐，已经用完，正在喝茶。包厢里只剩高博夫妇和薛小玲，其他人回避。


    这是第二次见面，鲁瑛知道自己不能说错一句话，见面打过招呼，薛小玲热情的说这是你儿子。小男孩怯怯用英语叫妈妈。小男孩会流利的英语让鲁瑛意想不到。


    高博直截了当询问鲁瑛和汤姆的关系。鲁瑛得到李家泗的指点，没想到小男孩神助攻。鲁瑛说他的丈夫叫韩少武将军，一个北方的军阀，是汤姆的结拜兄弟，救过汤姆七八次，牺牲了不少兄弟，是汤姆扶持的新军阀。薛小玲替她圆谎。


    高博直接把对话谈到侨民撤资。鲁瑛说具体计划执行是非常隐秘，钱没有命重要b公司负责美国侨民的收购，中欧艺术中心负责过户。启动资金，由李氏家族的股息和利润交给玲姐代办。薛小玲说：“我有专业的房地产经纪人团队，绝对保密。”高博夫人说：“小詹森猜得不错，玲姐就是汤姆的姐姐，有中欧艺术中心作中间人，大家都放心。”高博高兴的说：“合作愉快。”


    高博在美国特工保护下离开，鲁瑛跟随，答应的礼物由薛小玲送给高博夫人带回家。


    高博乘坐林肯轿车，动员鲁瑛多买几台这样的豪车，汤姆不缺钱，只缺安全。鲁瑛同意。高博的公用轿车，是领头车辆，从法租界驶往美租界。


    美国领事馆的大门没有开，街面上已是有整齐的小队伍和零散的大队伍。天天如此，高博见惯不怪。领事馆的大门打开，车辆进去。林肯轿车那是黄涛中将等人熟悉无比的轿车。黄涛中将一声令下，旗下便衣特工，开始整理队伍。


    走进领事办公室，高博从保险柜中取出美国护照，签字，盖章，补齐鲁瑛所需的数额。要秘书拿出二千份签证申请表格，申请表格上只要照片和姓名，与中国护照相同，一律盖章，有效期十年。


    高博望着东方大美人和一等秘书走出办公室，第一个电话打给美国大使馆，汇报工作。詹森的命令是：汤姆的身份是绝对国家机密，汤姆是聪明人，扶持北方军阀，任何要求可以答应，有了汤姆的巨款，美国侨民在华撤资撤侨就轻而易举，汤姆家族在中国是一股大势力。


    鲁瑛手牵着小男孩从领事馆大楼走出，身后跟着四位美国签证官。一等秘书指挥美国大兵，打开一个小门。鲁瑛看着熟面孔说：“大家记住，申请表格上填写中国护照的名字和照片。拒签理由是美国不欢迎精神病患者和传染病患者，大家明白吗？”众人回答明白。一等秘书把厚厚一大叠申请表格交给鲁瑛，一等秘书说：“两个人一组，不要慌。”


    四位签证官站立两边，鲁瑛开始分发申请表格，速度飞快，男女老少，一个接一个从鲁瑛手中拿到申请表格，三三两两走向办证大厅。办证大厅的签证官办证快速，只对申请表格上的照片姓名与中国护照是不是相同。


    曹达仁夫妻俩来帮鲁瑛的忙，发放申请表格。鲁瑛说办移民的到我手上领护照。曹黄氏说办移民的排在一千名之后。


    一个傻里傻气的青年人经过，曹达仁赶忙往他手中塞申请表格，傻小子不要，后面的人接过，一等秘书用中国话说：“精神病拒签，回去，回去。”后面挤进来一位便衣警卫把傻小子拉出小铁门之外。傻小子发宝气要打人，被便衣一招制服。


    后面的男女老少，一批接一批走进领事馆，进去一半时，先进去的已经办妥签证走出领事馆。领事馆外办签证的中国人有数万人，想询问门路，出来的人人高兴，便衣警卫比办证的人还多些，外人打听不到消息。


    进去一大半人，才轮到办理移民的，第一位是南京首富，这波人全是移民的中老年人，均是富态穿着。鲁瑛说：“去移民窗口。”一本美国护照接一本发放。一等秘书认识其中一位，他说乔老板，移民美国是需要二十万美元现汇。乔老板拿到美国护照说：“不差钱，谢谢。”


    鲁瑛的发完，她立即站立一边。凤五是最后一批办证。曹达仁知道总人数，夫妻俩把多余的申请表格集中交给鲁瑛。一等秘书说：“没人了。”此刻大门外全是维持秩序的便衣警卫。鲁瑛从曹达仁夫妻脸上得到肯定。鲁瑛用英语说：“这一批到齐。”一等秘书用英语命令美国大兵关门。


    这时，许多美国人乘坐轿车过来，一等秘书立即迎接，沟通几句，美国人一个接一个和鲁瑛问候，开出名片。曹玉兰办完签证，过来一看，她不认识英文。鲁瑛认识，知道这些美国人是在华投资的企业大老板。曹黄氏把小姨子拉开，说她读书不认真，不懂英语，这是外交仪式。


    曹玉兰的心情不好，姑嫂俩走出领事馆大门。大门墙上让美国大兵贴上公告：美国领事馆上午召开经济会议，暂停半天开放。曹玉兰心情变好，是那些中国商人办妥移民，签证手续，送给她丰盛礼物。


    市场传闻，鲁瑛真牛，二次代办签证都让美国领事馆闭馆半天。黄涛暗中指挥的便衣，办妥一批送走一批，安全无事。凤五出来时，办签证进入尾声。


    参加领事馆会议的美国商人赶来的进入高峰期，鲁瑛成了美国人结交的对象。公职人员都是礼节性握手离开，美国商人逗留时间无限延长，生怕错失结交机会，鲁瑛是接盘代理人。凤五能说几句礼节性英语，还没鲁瑛精通，两大美女和小男孩一起应酬不断赶来的美国商人。小男孩精通英语，说得比鲁瑛还纯正。


    办理签证的人全部办妥离开美国领事馆。一等秘书提醒美国商人开会的时间到了。鲁瑛才脱离与众多美国商人的交际礼节。


    上午闭馆，数万办证大军散了一大半，想结交鲁瑛的办证人员被便衣拦截。黄涛见鲁瑛结束礼节，要她去一辆高级轿车上面谈。在便衣的领路下，鲁瑛走向一辆四周便衣保镖众多的高级轿车，见到熟悉面孔何夫人，她身边的男人。鲁瑛一眼猜出身份，她先喊何夫人好，得到何夫人介绍，喊何部长好。


    何应钦说：“你比外交部长还牛，第二批代办，要通知我们。”鲁瑛说：“还是总长确定时间，收费的人数要扩大。免费的多了亏不起。少武说了，他在寻找机会发国难财。”何夫人说：“总长没本钱，只能在政策上支持。”鲁瑛说：“少武说只要总长大笔一挥，行政有保障，财源滚滚，在上海沦陷前，总长轻轻松松赚几百万美元。”


    何应钦笑着说：“黄涛知道我的行踪，批文件容易。”何夫人说：“跟美国人谈判是最难工作。昆山一战，韩将军力挽狂澜，银行想要追回遗留财物。总长说了，被日本鬼子洗劫一次。战区司令部还在为老百姓的抚恤金推脱，这种事不了了之。”


    何应钦掏出一份文件说：“这是新兵团的批文，韩将军没有番号前，一个过渡方案，刘虎子的土匪兄弟在昆山就名正言顺，没有部队去缴老百姓的枪。我希望他尽快办好部队番号手续。光杆将军打仗，不要把老婆的命搭上。”鲁瑛说了一声谢谢总长。何夫人说以后多联系，鲁瑛明白话中之话，她告别握手。


    鲁瑛坐上林肯豪华轿车，凤五正在带小男孩。轿车跟随着车队驶离美国领事馆。本以为有一场追逐战，哪知道没有发生。中国政府第二号权力人物后台坐镇，保密是国家机密，车队驶往港口码头。

 第13章 上海滩布局 小股神诞生2

    林肯轿车驶往法租界，凤五说她已经写下了铁道部各部门的联系方法，保证协调车皮保密。一路上，无惊无险驶入艺术街。鲁瑛想起看病的地总战友，问一句保镖，保镖说负责人是黄惠和保镖头头。


    黄惠，刘倩倩是在法租界等待地总看病的美女，华南虎在江南一点红介绍下。黄惠一挥手，一辆大型豪华客车，从法租界驶出，停靠众人身边，一起上车，座位有多。黄惠上车，刘倩倩乘坐轿车离开。豪华客车再过关卡，法军没有检查，主动放行。


    黄惠面对这群地总高干家属，她说我接到的工作是送你们去医院看病，用我的信用贷款支付住院费。医院是亚洲一流医院，治不好的话就宣布不治之症。法租界，公共租界是亚洲各国间谍云集的地方，看病就看病，不要暴露身份，保镖不用这么多，四个足够。黄惠请华南虎讲话。


    华南虎说：“老板命令，大家看病的地方，只有帅哥师傅知道，其他人不用知道，两个字保密。”大家点头，一路无话，很快就驶入目的地医院。


    医院正大门是一栋现代化的高层建筑大楼，看病的人是人山人海。客车驶入后门，后门是住院部高级病房区，病人稀少，高级轿车停得到处都是。一位在上海工作过的同志张医生说：“明星医院，亚洲第一，世界第八，专家，教授中国第一。中国看病最贵的医院，普通人看病连床位都没有。能在走廊上住院，家里人有钱。”车辆停泊，大家下车，黄惠说：“医院是讲卫生的地方，先洗澡，换上病友服再看病。保镖换套好的。”


    大家走进一栋三层楼高的住院部，里面的护士比病患还多。黄惠和张医生主动和住院部负责人沟通。安排好病室。小孩子的病是肺炎和结核病，平均每位病患都有一位专职护士护理，陪护病人在各科室检查。有西安大医院的初检，复查也快。


    狙击手们身体强健，都快速的在病房的洗澡间洗澡，换上新衣服。华南虎改头换面后带着五位熟悉的狙击手，乘坐刘倩倩的轿车，直达目的地，等待下一步命令。


    每位病患再次复查，确定病因。张医生，叶副科长代表家属负责签字。洋人专家教授一个接一个会诊，手术同时几台一起做。手术室是亚洲最多的医院，地总来的成人患者，每个人都上了手术台。小孩子采取的是保守治疗，昂贵的进口药一打，病秧秧的孩子，又恢复了孩子的天性。


    张医生知道手术结果，百分之百成功。明星医院有世界上最先进的设备，最昂贵的进口处方药，把地总无法治愈的疑难杂症，全部治疗根治。没有设备没有药品，再好的医生也无能为力根治许多常见病症。


    杨部长要随队张医生议定一份采购名单，通过明星医院采购，不管金额采购一套现代化医院的所需设备。张医生说明星医院更换设备是亚洲最快的医院，二手设备那是中国各大医院提前几年订购，来明星医院进修的医生都是各地医院派来等二手设备，设备不指望，药品还真能采购。能够住进明星医院贵宾楼，证明背后支持伍泗帅的实力不菲，这是一家外资合资医院，上海市高官出面，才能在贵宾楼搞到一张床位。这么多床位只有各国驻华领事馆的介绍信才有效，或者是医院的老板之一。


    张医生从入住贵宾楼就猜出了伍泗帅的新战线，杨部长知道为何华南虎交待没帅哥师傅同意，才能动用这条线。这条线动用得好，对改善自治政府，军队的卫生系统那是里程碑式的改变。地总不缺卫生人才，只缺先进的设备和药品。伍泗帅能帮总部改善医疗设备吗？


    曹家早为李家泗等一行人准备五间房临时休息，那知人数增加几倍。旧爱都以为会去时代广场，不知内情的柳月红以为这是家，不解地问：“这么多人能够住下？”李家泗说：“临时落脚点，买房子也要有时间去买。”翁香玉说：“有钱就好，全听将军安排。”


    卡车里的一切，在沪鲁公司员工帮忙下，抬进为曹玉兰准备的套房。江文君点数着汇总的财物，询问要不要存银行。胡桂香说：“兵慌马乱的，谁还把钱存在中国银行系统，现金为王，欠钱的是大爷。”李家泗说：“小妈妈，你怎么不负责警卫工作。”胡桂香说：“级别不够，你怎么不去领事馆。”李家泗说：“亏本买卖没干劲，让鲁瑛去赚点私房钱。”


    属于林阿大的几十个箱子全部打开，时尚时装全有九成新，高档化妆品等应有尽有。女人在一起，谈得最投缘的就是衣服款式，旧爱新欢已经成为朋友，寒酸就数吴晓薇，江文君的小家碧玉装，不用李家泗发话，情妇主动为寒酸美女梳妆打扮。李翠娥熟练地找到自己时尚的衣裳，精心打扮自己。


    王真真在鲁机关的医务室，再次清理伤口，简单手术有效，需要打吊针。王真真询问是否还有战斗任务。李家泗说：“还有一场血战，刘兰兰，杨小环，参与。你养伤，打完吊针后去接你闺女。”王真真说自己没用，子弹打了几十发，一个鬼子没打死，自己差点儿被打死。杨小环说她不要参战，她是来上海享福的。


    李家泗说：“城市巷战，老兵伤亡率小。昆山新兵死了那么多，缴获的钱，不够抚恤费。等会儿城市谍战全是老兵神枪手。小环，你只负责吸引关卡处敌人的眼光。缴获的战利品是昆山战的一百倍。”胡桂香说：“准备抢日军人的银行，从七七抗战以来，中国军队抢劫日本银行，只有一起伤亡少收益大。上百起抢劫银行都是伤亡大收益小。”


    刘兰兰，白洁，杨敏进来。刘兰兰说伤员兄弟都没事，都脱离生命危险，只要进口药足够，几天就能恢复。白洁说所有的伤员再次复查，都脱离生命危险，需要大量的进口药连续服用，才能康复，药品是最大的问题，这是借一还十，由何总长担保。李家泗说有钱在手，再贵的药也买得起，可惜没有自己的军医院。


    白洁说：“只要有进口药，临时组建医院简单，有块空置楼房，能放医疗设备就行。战区医院许多医生护士都闲得无所事事，没药动不了手术。级别低的官兵都是保守治疗，小护士个个都会。我军官兵治疗是何总长打了招呼，张治中担保借一还十，一日内归还。”李家泗说：“行动完成，你去筹建我军战地医院，借调医生护士。”


    杨敏在客厅打电话，她已经处理好上级的尸体，完成任务。李家泗决定给她二千块法币封口费。她没要，她说：“韩将军，我同父异母妹妹杨婕，漂亮性感，跟你老婆比起来容貌差不多，大三学生，给一万块法币提亲，保证成功。”想到杨敏的灵机一动，使李家泗免于被俘，看着杨敏相貌平平，有天仙般的亲妹妹值得怀疑，不过一点肯定，杨敏喜欢韩少武，她自知容貌平常无法吸引李家泗，成为妹夫经常见到也好。李家泗说：“是美丽的少女我就娶。”


    杨敏拨打的电话是复旦公学女生宿舍电话号码，杨婕来接电话，姐妹聊天，直奔主题。杨敏只夸韩少武将军是位大帅哥，身边美女如云，不乏大明星，她要美丽的妹妹嫁给韩少武。姐妹电话里只聊婚姻，工作上的事一字不提。受过严格训练的女特务果然守纪律。


    杨婕接受姐姐的婚姻安排，杨敏把电话给李家泗，李家泗接过电话，听到杨婕声音甜美，她上午有课，约好中午在国际饭店相亲，将军请客吃饭。


    胡桂香说：“杨敏，叶玫应该去军统上海站报到，见到上级长官不要乱说话。”叶玫说她一直待在后方，前线的事不知道。杨敏说将军是我妹夫，我怎么会乱说话。聪明的女特务明白话中之话，缴获的钱与两人无关。二位军统小特务统一口径，一起离开去军统上海站报到。


    这时，便衣进来报告，所有上级警卫撤离。胡桂香说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她出门去指挥丽机关特工，重新安排今天任务。


    李家泗看见李翠娥觉得眼前一亮，时尚性感的暴露装把丰满胸部露出多半，只差乳头没有裸露，细看之下风情万种，李家泗说：“怎么不去上级那里报备。”李翠娥说：“林阿大死了，我可以自立门户，靓机关连工资都要自己去赚，唯一的好处就是黑白两道都买账。”


    一起走进卧室，柳月红，翁香玉，阿莲，阿梅，李丽芳，先后进房，看来她们早就商量好了有事密谈，她们并不急于表露。柳月红说：“老公，我和姐妹商量好了，让你财色双收，做个快乐的男人。”李家泗说：“有什么目的。”


    李丽芳从挎包里掏出七张汇丰银行的汇票和七枚私人印章。名字金额分别是柳月红二十八万，翁香玉十九万，杨玉香三万。阿莲真名叫陆莲，名下汇票十七万，死去的阿雯名下汇票十九万。阿梅真名叫宋丽梅，名下汇票十八万。李翠娥十五万。活在眼前的六位美人私有资金竟然高达一百万大洋巨款。不用表明，李家泗知道她们真实意图，她们想接下林阿大的卖淫集团，需要外围武装支持。高小琪的帮派闲置势力就有二千多人。


    李丽芳说：“阿雯是孤儿，没有亲人，我们可以安葬她，她的钱怎么办？”李家泗说：以她的名义捐给抗日组织。


    七张银行汇票，七个私章，上海混生活的美女真会挣钱，比宁飘美女有钱多了。林阿大的财产大多数没收，二百万汇票，黄金，上海的房地产契约，卖身契约都在眼前。李家泗拿在手里意味着与上海高级妓女同流合污。李家泗对李翠娥当权的娱乐公司，提出一条规定。严禁逼良为娼，等他闲着有空，会整顿卖淫集团，释放被迫卖淫女，当众销毁卖身契约和裸照。


    胡桂香敲门，她笑容满面做出一个眼神示意。李家泗走进了胡桂香的卧室门口。四周没有外人和家人。关上门，胡桂香说：“我要拿五万大洋。”李家泗说：“有什么情报？”


    胡桂香说：“我俩可以合作，你需要什么，我提供什么。”


    李家泗说：“我早就把生死看淡，开个价，我要一组进口通讯设备和装备一个团的武器装备。”胡桂香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存在这里的钱不够，你效忠谁，高小琪的黑手银行谁担保？”李家泗说：“我是美籍华人，想干一番事业，只对自己事业负责。黑手银行是皮包银行，只进不出。”


    李家泗从身边的衣服里拿出七张汇票说：“在上海要有自己的武装，才有发展。”胡桂香看着汇票上的名字说：“财色双收，这么多钱购买武器装备没问题，搞军阀武装要更多的钱。”李家泗说：“我是个大骗子，骗了许多美女来上海。”胡桂香说：“财色双收，签定契约，准备把她们卖到美国去。”李家泗说：“我只是想借个理由借钱。”


    胡桂香说：“时代广场的房子没有产权，一群美女傻呼呼的等你包养。骗术真高。”李家泗说：“代办签证，移民本是最赚钱的生意，加入军界，考上将军，收费变成了免费，亏大了b集团是家族合作伙伴的，我只有招牌，骗美女，曹玉兰是个明白人。”胡桂香说：“为了今后的前途值了。”


    李家泗说：“我去拜访美国大使詹森时，密谈移民签证时，我得到一个发大财的消息。美，英，法，意大利，德国，等国准备联手在中国股市狙击日本财阀。我听到这个消息，愿意一起在股市做庄。做庄的资本金是二千万。”胡桂香说：“南京的美女让你骗了一千多万。”李家泗掏出林阿大的汇票说：“这是二百万汉奸资产。”胡桂香看了一眼汇票说：“你把汉奸杀了，汉奸的女人成了你的，比我还狠。”李家泗说：“还差七八百万，我就伙同四省杂牌集团军刘总司令一起抢劫日本银行，他出大部分武力，我出少量精兵和女人，抢劫成功，现金五五分账，账本分给友军敲榨日本银行。”


    胡桂香说：“你骗了那么多美女，财色双收，还要抢劫日本银行，就是为了炒股票做庄。现在炒股票的人都亏得要死。”李家泗说：“你想我为什么还要武装抢劫银行，没本钱做庄，加入国际财团的入会费太高。今天开盘前，我控制的账户必须要有二千万入账。只要入会，赚一个亿轻而易举。”胡桂香说：“翻五倍。”李家泗说：“如果是小资金，翻十倍很轻松。”


    胡桂香说：“没钱抢劫银行，不要命了。”李家泗说：“没钱买房子，我骗的那些美女，会要我的命。如果在股市赚一个亿什么都解决。你去美国生活，费用是中国消费水平的十倍。我做庄的股票，你跟风，你拿出存在外资银行的存款，至少要拿五万块做本钱。你在股市赚钱了，拿一些出来给我买武器装备。”


    胡桂香说：“我想要你的五万块封口费，你却要我的私房钱。”李家泗说：“信我，今天之内让你成为百万富翁。”胡桂香沉默不语，股票是她从没介入的行业，听闻过风险极高，利润极大。


    胡桂香是久经沙场的老牌间谍，任何人说话都经过三思。


    第一，韩少武的确去过美国驻华大使詹森家里秘谈，这是山东特务私下汇报的情报。从私会起，第二天早上，鲁瑛在上海就成为名人，各国领事馆都买账。第二，代办签证行情，各大特务机关早有情报汇总，几千数万块不等。走外交部的路子比较可靠，办成的是少数。走外交部的路子，也是要收钱的，友情价都是几千块大洋。韩少武新升将军，为了在军界站稳脚跟，为军界前途绝不会收费代办，免费代办是让对方欠一笔人情。第三，山东美人来沪，给出的条件是租界有个家。南京美人给出的条件是租界有个家，少数能出国。开皮包公司，四家皮包公司现在被工商总局紧急叫停营业。时代广场的楼盘，是先住人，买卖延后交款。胡桂香是老牌特务，一切表明，韩少武借富二代身份，成功的哄骗了成千美人进入他的空手套。第四武装抢劫日本银行是手头缺钱，不然靠代办签证，换外汇是养不起成千计的大小美女。昆山血战证明韩少武战斗力一流。一切逻辑推理想通，胡桂香相信了李家泗的鬼话。


    胡桂香说：“信你一回，拆白党中的皇帝，吹牛小心你的命。丽机关成千上万的特务不是饭桶。”李家泗询问混进日本人混居地虹口社区容易吗？胡桂香肯定地说：“女人容易，男人只要有嫌疑，立即被日军枪决，想去虹口除非你男扮女装。”


    胡桂香打开她卧室的密室，打开一个保险柜，拿出汇丰银行存折，存折上有八万多块钱，这是胡桂香所有储蓄。胡桂香说：“只准买五万块钱股票。”李家泗说：“我放在鲁机关的大洋好像不止这么多。”胡桂香笑着说：“昆山缴获的战利品，你别想轻松拿走。”李家泗说：“早知道这种结果，美丽的女特务头子，二十万大洋现金，一百多万的装备费，喊你拿五万块炒股票就啰嗦。”


    李家泗看见密室机密档案满满五个保险柜，胡桂香说：“一万块，你可以看一份国家机密情报。”李家泗决定下次购买，他要借二辆轿车。胡桂香满口答应。一起走出卧室。


    来到临时安置点，李家泗看着新欢旧爱各忙各的。


    李家泗找到打扮时尚的吴家人，江文君，吴晓薇穿着打扮颇有时尚贵妇派头，外表上看似美丽的富家少奶奶。吴李氏时髦打扮，在气度上还是小家妇女，依稀还有年轻时国色天香的美貌。


    米丽出现眼前，满脸伤感的表情，她和李丽芳聊在一起。


    李翠娥首先独自乘坐黄包车出门，只有李家泗知道她的目的地，她要去军统上海站述职，公开离开的话是她和提前回上海的姐妹打前站。


    李家泗安排众美的去处。要李丽芳带着柳月红，翁香玉，阿莲，阿梅，米丽，去医院体检，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会合。吴李氏把写好的纸条交给李丽芳，说刘教授是妇科权威，我们是几十年的朋友。


    杨小环，王真真，杨玉香，白洁和吴晓薇的弟妹留在曹家休息。


    李家泗驾驶的轿车，刘兰兰坐在前排，吴家父母，吴晓薇，江文君挤坐后排。旧轿车行驶时，与胡桂香会车，她摇下车窗说：“在上海证券交易所碰头。”她要去完成李家泗交待的购买任务。


    李家泗驱车到达自己的老屋，荒废的大庭院破烂无比，到处是挖掘的痕迹。十年前中国首富被满门屠杀，遗留下的巨额财富一直被无数窃探秘密的人惦记，和前来盗窃。整个庭院早被挖掘三米以下，楼房挖掘得只差没倒塌。踏上回家的路，李家泗心情沉重。


    远离故居，李家泗停车，脱衣服给刘兰兰，只穿着一条内短裤。下车，快步走向离黄埔江五十米的地方，按照步伐，越跑越快。以标准的跳水姿势落入江中。江文君喊叫：“老公干嘛，早晨游泳？”吴昌吉突然明白，望着黄埔江说：“没想到金库钥匙沉在江底十年，多少势力梦寐以求的巨大财富将重现上海滩。”大家你望我，我望你，站立江边等待。


    李家泗浮出水面，游上岸，手中有一大串钥匙。走上岸，看见自来水管，就在笼头下清洗。三位老婆围着他帮忙洗澡。换上衣服，只有头发稍微湿润。


    一家人走回轿车边，窜天猴夫妻在车边等待。窜天猴笑着说：“我们生死兄弟，都没猜出金库钥匙的所在地。”李家泗说：“准备好没。”窜天猴说：“给两把无声手枪，子弹五百发。三千人替你扫清二大情报系统。”刘兰兰立即从车后箱拿出无声手枪和子弹交给猴嫂。


    李家泗说：“专案队伍围杀，悄然无声外围点杀。”窜天猴说：“办公楼附近被二千人伪装布控。刘智勇不相信，你长大了成了杀手。你下命令吧！他在拐弯处讨米，手上有几百号杀手。他负责杜月笙的情报网暗杀。”李家泗说：“按江湖规矩，你承诺赏金和抚恤金。”


    李家泗的家人都坐上轿车，窜天猴夫妻拿着装备走路。李家泗坐上轿车说：“从今天起，亲爱的家人，我们有一辈子用不完的钱，做人要低调，在上海被绑架的富翁成千上万，死了的不计其数。”刘兰兰说：“今天要死多少人。”李家泗说：“这是内战，从现在开始要死一万人。”刘兰兰说：“这么多人，比昆山还惨。”


    吴晓薇好奇的说：“老公，我家有多少钱，几千万，几亿。”李家泗笑着不作声，吴李氏说：“低调，我家是韩将军最信任的亲人。”李家泗搂着刘兰兰说：“我俩是生死夫妻，有什么愿意。”刘兰兰说：“先给几千块买衣服，我打那场战斗。”李家泗说：“你打外战杀鬼子。内战让穷人去打。任务结束我送给你一家百货公司作为结婚礼物。”吴晓薇说：“那我呢！”李家泗说：“你俩是金融战的操盘手，让你拥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我有一个梦想，就是筹建家族军队，我的财产占中国jdb的百分之二三，金融战后，财产占中国jdb的百分之五六。搞好美英法三国关系，不出一个月。我的资金占中国jdb的百分之二十。”


    吴李氏说：“女婿，你娶一万个老婆，都花不光财产，只有军阀大业才能花光财产。吴家支持你。”李家泗驱动汽车说：“这件事就我们几个知道，要是让别人知道命就难保，你们谁透露给第七个人知道，我以泄密罪就地正法。”在车内的家人纷纷表示守密。


    轿车再次经过李家泗的故居，窜天猴夫妻已经站好射击最佳位置。李家泗把车缓行，在一个残废中老年人面前驶过车停，李家泗掏出五千块法币，丢进讨米碗说：“从今天起别在这里丢脸，要堂堂正正做人。家住哪里，晚上我派人找你。”叫花子刘智勇热泪盈眶地说：“闸北贫民窟。”李家泗说：“服从窜天猴命令，替我扫清敌对势力。”


    刘智勇的名字是李家泗父亲起的，他从小习武，结婚生子都是李家泗父亲的安排，他是李氏家族保镖头目。十年如一日，在已故主人家附近乞讨，希望保镖们舍生忘死保护的李家泗活着。五千法币巨款让他知道众多兄弟的好日子要来了。


    轿车离开，刘智勇一个手势，经常在故居乞讨的叫花子，这时一起行动，悄然无声地干掉了混迹十年的叫花子国民党特务，大家都熟得跟一家人一样乞讨十年，动起手来，绝不留情。窜天猴找到刘智勇时，刘智勇同意行动，报仇杀人是要赏金推动，这是忍饥挨饿十年的报仇计划，敌我双方熟悉得很。一位逃出冷兵器击杀的特务被猴嫂的无声手枪二弹击毙。


    李家泗驱车离开，吴晓薇说：“你就有钱，打发叫花子都给五千块钱。”吴昌吉说：“他应该是将军家以前的保镖，据当年报纸记载，保镖中死了七十六人，残废十九人，轻伤三十九人，只有两人因为落水没有受伤，抚恤金不是小数目。”刘兰兰说：“内战已经开始，敌人为了杀你，当叫花子都当了十年。”


    李家泗从车后镜看到了叫花子之间的弑杀，他知道自己出现上海，一场接一场的弑杀已经展开。从叫花子内斗开始，证明刘智勇是值得信赖的老家丁，他会协助窜天猴扫清盯梢他的国民党特务和杜月笙的情报系统。车上家人目睹了弑杀，吴李氏说：“十年了为了钱，还在屠杀，吴家支持你的军阀大业。”成年人知道家族面临的风险。


    李家泗小心翼翼驾驶轿车驶入十年前的英国汇丰银行上海银行总部。地址依旧，繁荣更盛。


    汇丰上海银行总部是亚洲最大的外汇交易中心，汇市分日市，夜市两班倒。总部白天交易中国汇率，晚上交易欧美国家汇市。银行保安措施一流，禁止客户携带枪支进入银行。此刻正是夜班和白班的交接时间，客户稀少。


    凭借七张汇票办理提现业务，得到汇丰银行的客服人员答复，先申报大额提现计划。下午，五点半才能兑现。林阿大的二百万汇票，一个转账手续就完成，媚娘房地产公司在股市的杠杆率降低。留下吴家父母代办七张汇票办成七本活期存折。


    李家泗提出求见准备交接班的银行经理。大堂经理是年轻洋人，李家泗提出去地下金库要求。大堂经理听到账号，傲慢的态度转变，验明钥匙无误，立即陪同。经过重重警卫，李家泗，刘兰兰，吴晓薇，江文君，顺利地进入汇丰银行的地下金库。


    在大堂经理的监督下，李家泗先用密码打开巨大保险柜中的一个小保险柜，用钥匙打开小保险柜里的小抽屉，取出一大一小两个皮箱。大堂经理说：“先生，我去通知行长和你面谈，你是本行最大客户和第二大股东。”李家泗说：“客户保密。”大堂经理说：“为客户保密是本行的宗旨。”


    一起走出隐蔽金库，走进银行的客户检查室，银行工作人员知趣离开。


    李家泗用钥匙打开两个皮箱说：“怀上我的宝贝，无论男孩女孩，每生一个都给一百万大洋，一栋租界别墅，一部轿车，一件珍宝。”小皮箱揭开，珠光宝气照耀房间。三位美人看见惊喜无比，李家泗说：“钻石最少有十克拉，翡翠，夜明珠，古董文物，这一箱可以换三十亿斤大米。”刘兰兰是视货之人，只说是皇家宝贝。


    李家泗看见吴晓薇手上戴了五个戒指说：“薇薇你不要手指了，走出银行大门，遇到抢劫的，你的手会被砍掉，每个人只准挑一件。”刘兰兰说：“老公帮我挑一件。”李家泗挑了条翡翠项链，打开项链小机关，里面的夜明珠闪闪发光。李家泗说：“这条项链够你一辈子过得富裕，你是军阀女将军。”刘兰兰戴在脖子上，高领时装掩盖珍宝，外表上根本看不出端倪。刘兰兰明白这一刻，她成了鲁瑛一样的亲人。


    李家泗说：“这些珍宝最不值钱的都可换一百万斤大米，每一件都够活一辈子，我宣布四条家规，一不准吸毒，二不准赌博，三不准偷人。四，家庭成员要团结互助，违反一条就地正法。”三位美丽大小老婆异口同声回答没问题。


    吴晓薇挑了一个钻石大戒指，江文君挑了一串大珍珠项链。李家泗挑了几件首饰放入口袋里，把首饰箱交给刘兰兰，刘兰兰好奇地问：“这箱是什么宝贝。”李家泗说：“首饰是我妈妈们收藏的，这箱是各国银行的股票，外国货币，金条。原来首饰的价值是股票的一半。现在股票的价值是首饰的五倍。”


    大皮箱里，一小半是文件，股票，凭证。大半箱是各国的钞票和几根压箱的金条。吴晓薇，江文君是大学毕业生，认识股票，文件，凭证上的英文字母，只说眼镜小霸王名不虚传。两个皮箱的财物分开装，文件股票凭证放入了小皮箱。大皮箱里的外币现金，金条交给刘兰兰，言明是建军的第一笔军费。此刻，让刘兰兰感动得想为李家泗生个孩子，她想她应该怀上了李家泗的小宝贝，她一两年内没跟男人上过床，这些天生死与共，感情上早就心中有爱。


    敲门声传来，小皮箱里的东西正好收拾好，进来的是十年前的熟面孔。李家泗戴着平光眼镜说：“博尔顿，没想到你还在当行长，没退休。”上海汇丰银行行长博尔顿，看着陌生而又熟悉的脸，他感叹地说：“你真象你的妈妈，现在英国领事都着急见到你，去办公室谈谈。”李家泗提起小皮箱一起走向行长办公室。刘兰兰，吴晓薇，江文君留在客户室，继续兴奋的清点现钞。


    博尔顿是十几年前就认识，李家泗父亲的合作客户。十年前，美，英法联手征战欧洲各国的操盘手之一。博尔顿一生中最后悔的投资就是过早的抛弃了汇丰银行股票。他到了退休年纪。汇丰银行现在股价不是最高点，却是十年投资的最高回报点。


    博尔顿一直怀疑有股神秘资金这几天一直与日本财阀对抗，和他猜想的一样，东方股神李家泗一直派人秘密建仓，建仓手法似成相识。中国工商总局公开注销的四家皮包公司就是排头兵。见面就明白，这和当年征战欧洲的手法一模一样，


    博尔顿近期的日子不好过，淞沪会战打乱了汇丰银行在华的业务，银行坏账率居高不下，特别是一大块客户抵押的房地产，上海租界房地产有价无市，他有内部提前退休的压力。有过一定交情的东方股神，十年来，首次长大出现，一个改变他退休后生活命运的人出现。


    第一个电话打给英国驻沪领事的家里。李家泗通上电话就直言不讳，他从十四岁到今天，蒋介石派部队追杀了他十年。美国白宫愿意调动军队保护他去美国投资，要他利用与日本两大家族的关系，帮助在华的美国人撤侨撤资，他同意了。他的财产就数美国和英国的最多，投资不能压在一个国家上。眼镜小霸王出现上海滩，公共租界，法租界就会出现一场李家保镖和中国政府特工之间的城市血战。英租界当局只要保持中立观望，李家泗愿意买下英租界一块地皮，展开城市攻坚战，局部街区所有物业，一次性付款购买。英军，巡捕房负责清空当地居民，避免流弹误伤。误伤发生，李家泗愿意按英国的标准支付抚恤金。


    英国领事欢迎李家泗购买英租界英国人的房地产，愿意派遣军队保护李家泗移民英国，对将要发生的城市攻坚战保持担心，他不能当场做主，上面有驻华大使，外交大臣，英国首相，他要逐级上报，给他时间上报。李家泗说他的行踪一但暴露，租界血战就要展开，他必须选择在英租界，美租界，法租界展开自卫反击战。李家泗的长相是高度机密，博尔顿见过李家泗，英国领事给博尔顿的电话命令是，做好汇丰银行的工作交接，他提前退休，见过李家泗的人员一律调离上海租界。


    博尔顿是聪明人，挂上电话和李家泗搂抱，说他终于脱身，离开战火纷飞的上海，跟着东方股神从中国股市赚取一笔退休金。


    英国领事立即打电话给英国驻华大使。


    英国大使正和到访的美国大使詹森在英国驻南京大使馆密谈国际形势。詹森说美国海军陆战队已经派遣一支小部队，进入公共租界，专门秘密保持李家泗，这是白宫的命令。詹森挑明李家泗的目的，李家泗的家在英租界，以家为中心，收购附近几条街的房地产作小区战场，那是别墅区，炸毁了可以重建，不愧为哈佛大学的经济学家。英租界不划战区，美租界愿意划战区，法租界估计也争着划战区，打得越大，撤资越快。进攻方是蒋政府，李家泗是按租界法律的防守方。英国大使恍然大悟，马上电令英国领事按李家泗的要求。立即通知秘书加急电报英国外交部，首相，寻求政治上的支持。


    美英两位驻华外交官分析：


    李家泗提取英国资产，花姐是李家泗的代理人，花姐在中国股市中日对攻。美，英，法三国劵商都有可能提供交易席位，最有可能为李家泗提供交易席位的是黑手银行，那是李家泗全资公司，国际资本都心照不宣。


    中国股市那是几百吨黄金的市场，美英两国在华最高领导人，相视而笑，股市需要平安。驻军出来游行示威，是可以明示日本特务，不要在上海租界搞暗杀，上海租界是美英法军队控制。


    美租界的美军，英租界的英军，早餐过后，就开始在公共租界开始武装游行，最后停留地是黑手银行公共租界大楼。八辆坦克外加两个连的英美联军武装守卫。黑手银行证券营业部就设在最高二层楼。


    顶楼是仿真交易大厅，电报，电话众多。下一层是各机构室。黑手银行证券营业部，开业就国际资本云集。如此武装，国际投资者都认为国际股神会在这里发动行情。


    下午时分，英国大使接到英国首相，外交部的密电。同意英军保护李家泗提供帮助，这是与美国争夺在华英国侨民的接盘资本。英租界预设小战场，还要预防日本加入争夺对象。李家泗在各国的股权，股息，存款，是世界十大富翁之一。有能力让英国侨民资产离开中国战区，英美可以合作，城市争夺战不能让法国人介入。


    博尔顿看着桌面上的股票，文件，他用英语感叹说他持股二年，翻了一倍就清仓。东方股神躲藏十年追杀，股票市值翻了十六倍，每年的股息滚存累计有二千万英镑，按市值那是一亿多英镑。言明股票套现只能签定秘密转让协议，逐步在二级市场减持，不能因为减持影响股价。深藏十年的巨款让汇丰银行上海分行，马上支付显得体系内的资金周转不灵，但购买股票，购买房地产，那把英国在华的银行业全部激活。


    十年前，博尔顿是中年人，视李家泗为神童。十年后的今天，博尔顿是老年人，李家泗成为他提前退休后的金主。他愿意配合李家泗。李家泗开出的合作条件是，在中国股市收购一家国际性中国上市公司。在欧洲的业务交给他终身管理，如有他的自有资金入股，最终使他成为控股百分之五十一的大股东，欧洲公司采取独立核算。博尔顿是银行家一点就透。


    中国上市的国际性上市公司，开展欧洲业务，一般都有银行授信，利用银行授信，从汇丰银行贷款，欧洲企业盈利就是五五分成，亏损有中国总公司弥补，只要几年高速盈利运转。欧洲分公司经营正常进入增长期，博尔顿就拥有了自己的私人公司。博尔顿是经营人才，李家泗提供一个私人发展平台。如此诱人合作目的简单，配合李家泗完成对日的金融屠杀，他不希望博尔顿向外界透露身份，这对博尔顿来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博尔顿亲自办理各种兑付手续，让秘书提取十万现金，柜台开出二张无金额的承诺票据。签定一份股票减持协议书，一份一亿英镑的短期贷款合同书，一张上海证券交易所机构证。股息按十万英镑一张承兑汇票，一切办好。


    十年前，两人合作过一次，博尔顿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没有把握好机会。今天合作的第一单利润是沽空中华民国发行的所有国债。博尔顿握手，搂抱，表示合作愉快。


    李家泗带着三位美女走了。英国领事的电话来了，李家泗的身份和长相是国家机密，见过他的非公职人员，一律调离现岗位，低级的调往香港汇丰银行。香港，上海两地员工对调。高级的退休和离职。博尔顿保证李家泗的身份在上海无人知道。


    博尔顿马上召开高层会议，决定：第一，旗下证券部所有客户禁止沽空中国股票，已经沽空的客户一律在开盘后一分钟内强行平仓，争取中国股市开盘五分钟，汇丰银行证券部旗下客户沽空单归零。对手银行沽空单保证金为一比一，不足者追加对方银行头寸的扣押。第二，上海所有信贷员全体出动，蹲守中国上市公司，关联企业，只要欠款公司减持股票，一律提前强行抽贷。客户的抵押品只收上海租界房地产。第三与沽空中国股票的中国少数银行，日本注册银行，株式会社，业务往来上只收不出，拖延交割时间。多空交易的多头融资只限于亿级客户，对手银行沽空单先交保证金，后交易。博尔顿命令传达之后，所有的精兵强将开始工作。


    博尔顿留下大堂经理密谈，大堂经理高兴地接受调派香港分行的最新任命，大堂经理也带走了估计见过李家泗面孔的员工。今日就乘坐去香港的轮船，船票是英国领事馆特发。


    汇丰银行的最新政策传遍上海滩各家银行和洋行。美国各大银行都在采取和汇丰银行一样的政策。很快，上海金融市场传遍，上海各大外国银行，统一执行博尔顿的三大金融政策。


    博尔顿知道一场屠杀日本财阀和中国汉奸集团的金融大屠杀即将展开，这是中国股市创建以来，第一次爆发的中日金融大屠杀。以中欧艺术中心为首的花姐是公开的多头主力，手法过于隐蔽，在中国战争爆发期间，不顾基本面，凭借雄厚资本展开多空对决。汇丰银行证券部自营盘错过了最佳入市机会。李家泗是打遍世界无敌手的东方股神，经常以少胜多的资本博弈成为无数世界股民的偶像。博尔顿不能做庄，却能知道内幕开老鼠仓。博尔顿高兴地电话通知妻儿把全部家产先沽空中国国债。


    李家泗左拥右抱来到停车场，轿车旁是等待许久的吴家父母，交待的事情办妥。吴李氏询问取钱怎么这么久，李家泗把两张空白承兑票据交给岳母娘，要岳父岳母一起，一张去买一百辆新卡车和十几辆高级轿车。一张去买一百栋新洋楼，其中十几栋新别墅要连在一起。吴晓薇好奇问承兑汇票怎么没写金额。


    李家泗解释这是汇丰银行开出最高限额的承兑支票，金额在购物时写好，提醒岳父岳母，大宗商品采购，一般有回扣拿，回扣要拿现金。李家泗掏出汇丰银行提供的客户名单，直接找企业法人和老板谈采购。吴昌吉看着客户名单说：“全球五百强企业全在上面。”吴家父母是中老年人一点就透。


    李家泗驾驶轿车驶向他熟悉无比的上海证券交易所，此刻离开盘还有二个多小时。


    轿车停靠路边，李家泗掏出一枚钻石戒指戴在吴李氏的手指上说：“妈妈，你的勇敢让我没有后顾之忧，你现在是有钱的岳母娘，绑匪注意的目标，如果被绑架，你要讲你是有组织的人。”吴李氏又接过手枪，手雷，放进挎包里问：“什么组织。”李家泗说：“抗日抵抗组织，爸爸是报社编辑，购物的回扣足够爸爸开一家出版社，你开出版社，我不指望赚钱，我需要的是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印刷设备。”吴昌吉说：“如果我被日本人逮捕，决不会出卖家人，被国民党逮捕，我的女婿是韩少武将军。”众人会心一笑。


    吴昌吉把办妥的活期存折交给了女儿，李家泗说;“爸爸妈妈，发展可靠的人，要忠于家族的人，有空我会教你们怎么样发展组织。”提示吴李氏送给她的戒指可以换一百万斤大米。十万港币现金，吴家父母拿了一万，吴晓薇，江文君各拿二万。刘兰兰拿了五万，放入了她保管的大皮箱。交待吴晓薇，江文君去上海交易所存钱，开户，学会炒股票，细说之下，两位大学毕业生听得明白。


    就此下车，吴家父母一路，吴晓薇，江文君一路。李家泗带着刘兰兰驱车前往中欧艺术中心。


    上海法租界的中欧艺术中心，对出生在东北，成长在山东的刘兰兰来说，那是在报纸，杂志中才了解的中国最高艺术殿堂。中欧艺术中心中外明星云集，喜爱的男女明星那是熟悉无比。玲姐花姐是艺术中心的大姐大，大名鼎鼎的两位艺术家是高小琪的师傅。刘兰兰以为是去找高小琪。


    李家泗回忆起十三年前的成长道路。


    上海法租界的中欧艺术中心是李家泗炒股赚取的。玲姐花姐是亲生母亲为他名媒正娶的秘密童养媳。两位秘密童养媳，当时只知道李家泗的英文名叫汤姆，豪门显贵少爷。十年前李氏家族惨遭灭门毒手，秘密童养媳的五位保镖都参与了那场生死营救，江南一点红活着，肯定传达了李家的家庭变故。家族灭门前，两位童养媳正带着中欧艺术团出国表演。事实证明，两位童养媳平安地做大做强了李家泗留下的实业。协助鲁瑛代办签证，证明爱情依旧存在。


    薛小玲在十三年前是苏州城红透半边天的苏州评弹第一美人，魏莲花是她最美师妹。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七笑嘻嘻。薛小玲比李家泗大七岁，魏莲花比李家泗大三岁。能够秘密娶到国色天香的曲艺明星做童养媳，全因为两位艺人在十三年前遭到了人生的转折点，一场变故改变两人的人生，两位秘密童养媳成为李家泗父亲和大多数家人都不知道的婚姻。

 第13章 上海滩布局 小股神诞生3

    十三年前，李家泗那年十一岁，天才学霸，天才股神使他小小年纪就在经济界名声震天。


    李家泗五岁时被父亲带进证券交易所玩耍，接触到了各种资本投资。小小年纪记忆力非凡，中外庄家的手法套路，在不知不觉中熟知。跳跃式升学读书方法，随着年龄的增长，变成了精通股市。


    十岁的李家泗和父亲谈论股市时，李家泗父亲惊讶看出儿子的天赋，动员儿子拿出自己的零花钱炒股票，实战操作，亏本等于交学费。


    压岁钱，零花钱，奖学金，十岁的李家泗总计存有八九千块大洋，李家泗母亲补齐一千多块大洋，凑成整数一万块大洋，以她的名字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开户。


    第一次炒作，母子俩同去证券交易所，由母亲担保背书，一万块本钱放大杠杆一百倍。李家泗首次实战做庄，如此放大交易杠杆率风险巨大。经纪人马上联系李家泗父亲，父亲听到实情哈哈大笑，只说小孩子不当散户当庄家，一百万为培养儿子实战水平亏得起，要求证券交易所不能强行平仓，表示今天不会去证券交易所，给小男孩增加压力。


    一天交易清算，根本没出现要被强平的迹象，控盘水平一流，收益率震惊整个证券界。一万块本钱放大杠杆在熊市中炒成了十二万多本钱，特别是交易结算，不留一手股票在手，还清杠杆融资。这种炒作连经验丰富的短线高手都做不到股市日清获利战绩。


    一天翻十多倍，眼镜小霸王成了众多股民热议的话题。大家都以为戴着眼镜的帅气小男孩会再接再励，哪知母子俩高兴的从交易所提取二万块大洋后，就没出现在股市。


    传奇经历成了股民们的偶像，熟悉李家泗父亲的大资本家都动员他带着最小股神儿子来股市做庄，他是世界股市年纪最小的庄家。李家泗父亲不好意思回答，他求了儿子好多次来股市赚钱，孩子爱学习，对金钱的概念是那天赚的钱，够他花一阵子。再有人动员，李家泗父亲说儿子要考试了，放寒假应该会来。


    大中小学校放寒假时间来到，大资本家们又提起李家泗父亲带宝贝儿子来股市做庄。李家泗父亲信心满满动员儿子一起去股市。李家泗说他的寒假作业太多没空去赚钱。李家泗父亲骗儿子要对母亲孝顺，在股市赚了钱，为母亲在租界买栋大别墅，大汽车送给母亲作生日礼物。母亲动员李家泗给她买生日礼物，他做的寒假作业，老师看都不看，他读书跳级太快，开学就换新年级新老师。父母亲的动员，李家泗觉得有理，信心百倍的跟随父亲来到交易所，要为母亲赚取租界大别墅豪华轿车。


    在众多大资本家，股市大庄家，优秀操盘手的关心下。炒作开始，十万多本钱放大杠杆，控盘水平一流，一个上午交易，快速的炒成了五十多万本钱。本钱多，做庄的本钱越大。观看李家泗炒作的资本大佬得出一个结论，天才股神，选股精准，手法凶悍，全凭杠杆资金精准做庄，对手盘被他的手法诱导。


    中餐由上海证券交易所戴总经理请客，交易量巨大，特推出优惠，李家泗母亲账户手续费下调到原来的三分之一。经纪人说小男孩从一万块本钱放杠杆，在一个半交易日，炒成五十万之巨，这在世界股市的历史上是首位。李家泗却说账上的钱足够妈妈买房子买车子。李家泗父亲生怕儿子下午回家，骗他母亲有礼物，他这位父亲也希望收到儿子的礼物。就餐的大资本家明白，孩子就是孩子，对金钱的追求没有欲望，却希望小男孩在股市中创造神奇。


    下午炒作，离收盘还有半小时，李家泗就结清交易。账面资金炒成一百二十万本钱。母子俩兴高采烈的离开交易所去租界看新房子，新车子。李家泗的人生第一桶金就在两个交易日完成。一百万资金在上海可以开中型工厂，数千工人规模。


    再创神奇，众多好友动员李家泗父亲把儿子培养成接班人。李家泗父亲心情愉快之际有点心动。接班人不能一生顺利，要经历磨难才能成大器，不能让小男孩趾高气扬在大人面前神气十足。失败才是磨练人的意志。李家泗父亲决定委派家族操盘手股市狙击儿子，让小男孩尝到破产，套牢的滋味。


    第二天，李家泗母亲账户上划出了购房款，购车款，七十多万的本金，开始了父子之间的股市狙击之战。


    李家泗父亲旗下的优秀操盘手集体出手意图打垮不可一世的小男孩，这支团队是中国股市最优秀操盘手，每年为李氏家族财富增长贡献，收益率在中国排名第一。一日激烈的多空狙击战。李家泗父亲旗下的优秀操盘手账面亏损三十万，李家泗母亲账号本金突破三百万大洋，这战果使李家泗父亲心想，家族操盘手对泗少爷心慈手软。家族操盘手得出的亏损经验是，他们玩的是钱，压力巨大。泗少爷玩的是数字。


    交易所戴总经理提议，由交易所经纪人中挑选优秀操盘手组队狙击。盈利只收高额佣金，亏损由李家泗父亲支付。签定秘密协议，连交易所的优秀操盘手却没信心稳赢，小男孩的本金已经是主力资金体量，他们都是上场狙击战的观众。


    第三天，李家泗在明，交易所操盘手团队在暗，双方展开多空庄家对攻。收盘战果是李家泗母亲账户资金突破四百万。交易所优秀操盘手亏损十万。李氏家族亏损四十万狙击不可一世的儿子，李家泗父亲明白，中国优秀操盘手再无一人是十多岁小男孩对手，反而成就世界级股神的萌芽。想要狙击骄傲自大的儿子，唯有请洋人出手。


    洋人狙击首选人选是英国伦敦证券交易所最大投资金融公司的董事长，有英国股神之称的亨利爵士。亿万富翁亨利正在上海视察工作。李氏家族和亨利的财富在世界富翁排名上差不多。公开请亨利狙击儿子不可能，十岁多儿童下挑战书英国股神更不可能。母亲动员儿子狙击亨利投资的中国外资上市公司英国汇丰银行，迫使亨利出手护盘是首选。


    第四个交易日，在父母的动员下，李家泗开始狙击英国汇丰银行的股票。沽空狙击战使李家泗母亲账户资金增加二十万。却让汇丰银行市值损失五百多万。挑战书随后发出，一个十多岁中国小男孩挑战六十岁的英国亿万富翁股神亨利。


    第五个交易日，亨利公司旗下优秀洋人操盘手，稳住了汇丰银行股价，由再度下跌走势，展开盘中反弹，亨利在汇丰银行总部办公室遥控指挥。李家泗沽空，亨利做多，上海交易所投资客疯狂押宝。临近中午收盘，汇丰银行再度下跌，洋人的现场操盘手无还手能力。


    亨利放下英国股神架子，中餐结束就到交易所认真备战，让十岁中国男孩沽空狙击，他必须为公司挽回股神颜面。


    下午的多空对决，成交量放出汇丰银行上市以来的天量，换手率百分之三十，参与投机客数万。收盘战果是李家泗本金损失五万，无沽空单。亨利成功稳住了股价下跌，护盘资金损失三万，从战果上看，亨利小胜。赚钱的是跟风盘，无论跟风盘是做多和沽空，只要你持股不放就能获利，这是上窜下跳的多空拉锯战。


    首次账面亏损，李家泗父亲认为对不可一世的儿子打击很大，哪知休市的周末。李家泗认真研究亨利所有股市投资着作书籍。


    亨利在李家泗父亲的邀请下来李家做客，签定实体经济合作协议。亨利见到神奇天才小股神，李家泗虚心讨教，不懂就问。对手只是一个十岁多小男孩，让亨利放松警惕，实体经济的合作，比虚拟经济重要。为了避嫌，动用家族势力帮小儿子，李家泗父亲决定周一开盘前，他去苏州巡查家族工厂，腾出空间让儿子独自施展才华对攻英国股神。


    周一交易日，亨利得到旗下亲信汇报，亲信正陪同李家泗父亲在苏州视察合作的实体项目。亨利信心十足，准备歼灭神气十足，不可一世的中国小男孩。


    多空对攻战开始，李家泗的操盘手法忽多忽空不稳定，在庞大的投机盘跟风下，一步一步控制了整个股价的走势。亨利逐步被动的还手，逐渐失去控盘能力，由控盘主力庄家变成了投机客。交易结束，股价维持现状，亨利盈利五万，李家泗母亲账面资金突破五百二十万，眼睛小霸王称号一战成名。


    技术性操盘上，李家泗在国内外已无对手，成为真正的资本大佬，必须经历股市所需的收购重组，注资，破产，为达到商业目的尔虞我诈，等成熟的庄家套路。


    替人操盘成了李家泗父亲的决定。父亲的决定不等于儿子的想法。李家泗对父亲的决定不感兴趣，他最喜欢的大姐李静茹从法国留学归国了。


    李家泗的大姐李静茹，比泗弟大十三岁，家族中的女学霸，留学法国。家里人并不知道静茹在法国的生活状态，大学毕业，李静茹并没有回国接班家族纺织企业，选择在法国就业。这次回国过年带来了洋鬼子丈夫亨特，未告之父母，异国结婚，并加入法国国籍。


    事实震惊整个家族，静茹出国前是有婚约的，静茹的跨国婚姻遭到了家人反对，叛逆的大女儿让大人们的脸面无存。李家泗父亲气得公开宣布断绝父女情义。李静茹丧失家族财产继承权。静茹亲生母亲，李家泗父亲的原配夫人，整日以泪洗面，心痛女儿未来生活。


    李静茹相信中法爱情，怀有身孕，对跨国婚姻坚定不移，不愿被中国传统父母拆散。静茹回到祖国，现金几乎全用在礼物上。大小姐的经济来源停止，夫妻俩来上海的生活费立即窘迫，连回法国的船票都买不起。静茹和亨特是大学同班同学，亨特在法国家境一般，夫妻共同财产在法国。两人因为学习服装设计，从认识再到相亲相爱。设计全球最美时装是夫妻俩共同的理想。


    兄弟姐妹中，静茹从小最爱天才弟弟，也是李家泗爱学习的启蒙老师。李静茹出国留学时，李家泗哭脸相送老姐，姐弟感情难舍难分。


    静茹夫妻高兴回到中国，立即被赶出家门，家族全力封杀一切可以援助两人经济来源。


    李家泗带着一位保镖前来看望住在小旅馆里的静茹夫妇，李静茹搂抱着聪明的弟弟诉苦流泪，责怪同父同母的兄弟都不接济她。店家来要每日房租，李家泗的保镖客气的支付了。李家泗身上没钱，账面上的巨款那是要母亲签字才能提现。李家泗在姐姐面前，信心十足要为姐姐建立强大的经济支持。


    天花乱坠的股票炒作计划，让李静茹夫妻听得云里雾里。李静茹听从弟弟提议，她留守旅社，吸引家族派员的盯梢。亨特带着她的护照和李家泗一起去证券交易所开了一个法籍外资账户，扣除开户费用，夫妻俩全部家当，十块法郎作为账户本钱。亨特办完开户手续就回到妻子身边吸引家族盯梢人员。


    以李静茹法籍账户做操盘，由李家泗母亲账户资金过桥担保，十法郎的账户资金放大杠杆十万倍。重点进攻纺织行业概念股。主要目的为李静茹赚到一家中国上市公司的大股东。证券交易所没接到李氏家族经济封杀令。戴总经理还以为李家泗在开新户头炒作，李家泗母亲的账户是无数老鼠仓紧盯的目标，资金过桥贷款还是戴总经理亲手办理。


    纺织概念股下午异军突起，分化严重，不是暴涨就是暴跌，暴涨的获利了结，暴跌的逐步建仓，半日战果算清，十块法郎本钱炒成十七万多大洋，还加上三家大跌纺织股的五万股股票，这是李家泗首次交易没有日清。


    收盘时分，亨特来到交易所，神情沮丧，告诉，静茹亲生父母苦劝女儿回头是岸，连首饰都没收，防止李静茹典卖出走。妻子账户上的巨款让亨特惊喜万分，恨不得马上提现。账户资金自有，无抵押，无担保，可办理贴现支取。戴总经理账户上有笔空闲资金，他私人赚取了这笔贴现费和外汇差价。十五万大洋兑换成法郎，有钱的亨特决定携带怀孕妻子，躲过上海最大家族势力的封杀。


    李静茹夫妻回到中国，本来是向父亲借事业发展资金，却让天才的弟弟神奇般地完成，爱情和亲情上，她选择了爱情。夫妻俩生怕父母明目张胆没收刚得到的巨款，偷偷托亨特父亲的朋友帮忙。


    李静茹夫妇能够顺利登上去法国的旅程，是靠法国领事馆驻华武官的帮忙，亨特父亲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因伤退役时的职位是上校军官。法租界驻华武官是亨特父亲的老部下。李静茹的家族势力通过法国大使馆展开调查亨特家族背景。驻华武官这才知道对他有提拔之恩的老上级的儿子有杀生之祸。法国中产阶级背景，如不是军人家庭，亨特早就秘密丢进黄埔江淹死。


    李静茹是中国总统婚约儿媳，婚约未婚夫是京城第一花花公子，总统确定的婚姻就是要儿子娶一个钱袋子。退婚是中国最大权力和中国最大财阀之间的脸面问题。法国驻华情报部门侦察得知。李家泗父亲无条件赔钱一千万大洋，化解退婚危机。中国总理张作相从中周旋，得到的好处是李家泗和孙女刘英姿结为娃娃亲家。刘英姿随母亲姓，主要是留学日本方便。


    针对李静茹夫妻的无情打压是中国家长为维护家族颜面必须的态度。夫妻俩秘密乘船回国，让怒火中烧的家长抓了个正形。颜面和爱情冲撞，还是亨特棋高一招。亨特拿出一万块法郎交给驻华武官，驻华武官高兴地说为了老上级，为了中法爱情，他动用法国军队护送亨特夫妻由国际轮船改为法国军舰护送。由上海到香港这段路程，乘坐军舰是法国军事机密。


    从香港改乘客轮回法国，亨特对妻子更加珍爱，平等的地位出现明显的变化，李静茹成了高高在上的一家之主。回到法国，探亲之旅让亨特家人惊讶，惊喜，尊重。


    夫妻俩在法国的事业发展，完全是按照国际跨国公司的标准筹建，十几万大洋是筹建启动资金。李静茹相信弟弟的话，会收购一家中国上市公司送给她发展。亲生父母是碍于脱离父女关系的脸面，绝对不会出面支援。却会暗中支持弟弟的爱心。贷款融资，公司规模扩大，亨利家族对未来发展提心吊胆，李静茹信心十足告诉法国家人，弟弟李家泗的资金会进入法国，中英老小股神的对攻故事已经成了法国股民的偶像。


    李家泗神气十足地在大姐静茹面前夸下海口，要让姐姐成为一家中国上市公司的第一大股东。将来姐姐在法国服装界站稳脚跟，就有上市公司发展中国市场。李家泗父亲有实力赠予一家上市公司作嫁妆，跨国婚姻让父母颜面无存，退婚就花了一千万大洋。


    李家泗明白想成为一家上市公司的股东，那就要有耐心收集廉价筹码，他的那种日清结算的操盘手法就行不通。


    第二日，证券交易所戴总经理见到小男孩又带着保镖来操盘法籍账户，立即准备好现金，只希望小男孩为他私人腰包带来一笔贴现换汇收入。一日战果清算，账户资金增加到五十多万，加上十三万股四家纺织类上市公司股票。


    戴总经理说含蓄询问李家泗是不是今日也贴现取款换汇。李家泗反问他那家上市公司纺织类公司能够生产精美的服装。戴总经理说需要派人去上市公司调研。李家泗给了戴总经理一千块大洋，让他派精兵强将调研纺织类上市公司。


    戴总经理旗下的经纪人刚对每家上市公司都进行过内部调研，调研结果就在资料室。戴总经理感觉到了一场收购大战将要展开，他不相信小男孩的收购能力，晚上上门拜访李家泗父亲。


    李静茹夫妇躲过了层层设防的跟踪网，神秘的在法军帮助下，特别是有钱离开中国，是谁帮忙？李家泗父亲在家里大发雷霆。戴总经理的到来，使他明白最喜欢的儿子在帮姐姐脱困。李家泗父亲这么多天的满腔怒火在十岁儿童面前变成了喜爱。猜出李家泗想为大姐李静茹争取收购一家上市公司感到欣慰。


    李家泗父亲也不点破儿子的小秘密。戴总经理，李家泗父子在一起密谈。为李家泗制定长达一年的秘密收购计划：秘密吸筹，打压，收购，重组，包装再上市，等实际工作。时间之长让李家泗感到不可思议。


    戴总经理说在股市赚取一百万元和收购一百万市值的上市公司是两码事，这是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的区别。一级市场是原始股东为控制上市公司经营，不会轻易让出第一大股东宝座，二级市场是股民之间的差价博杀。李家泗是二级市场的小霸王，一级市场的门外汉。李家泗父亲愿意让儿子学会收购，宁愿花一百五十万，去收购一家市值一百万的公司，目的是学会商场如战场的险恶。


    二级市场的炒作由李家泗负责沽空，明显账户是李家泗母亲账号，筹码收集暗盘账号为李静茹的外资账户。证券交易所为李静茹账户分化为五十个子账号，便于隐蔽。想收购需要廉价筹码，必须对上市公司经营制造出特大利空，让持股股东筹码松动，这由李家泗父亲派一个专门小组负责。


    第一招利用权力关系，封杀目标上市公司的资金流，强压目标上市公司归还中外银行的常规抵押贷款。逼使目标上市公司的正常资金流变成社会上的高利贷。


    第二招收买数位目标公司的管理层，也派一组精兵强将打入目标公司。内外勾结打击第一大股东的经营权，不断制造目标公司的一个接一个经营上的利空。如重大生产工伤事故，重大货损事故，重大合同违约事故，最后连火灾事故都用上，一家优质的上市纺织服装公司，在收购团队遥控指挥下，逐步搞成目标公司成了一家亏损上市公司。


    整个过程让李家泗小小年纪就经历商战如战场。李家泗父亲完全可以轻而易举为李静茹批到一家上市公司指标，他没有这么做，反而出高于收购价的成本。让儿子经历一场下流无耻的收购大战。


    正式秘密收购开始，第一天，李家泗就在二级市场为静茹姐姐赚到了二百万大洋，资金足够可以开目标公司同等规模的公司。收集廉价筹码却十分艰难。很快，没有耐心的李家泗就把收集筹码的工作交给了家族操盘手，何况流通在外的股份只占总股本的百分之四十九，就算筹码收集顺利，合作共营不是首选。


    目标公司股价一落千丈，天天大跌。二级市场上，中国境内无人是李家泗的对攻对手。十元每股的股票被李家泗逐步打压到了二块，从二块反弹到四块。李静茹的法国名字账户成为第三大股东，从四块炒到十块成了第二大股东，可是第一大股东以百分之五十一的持股地位无数撼动。


    为了争夺第一大股东地位，利用股东大会推出扭亏为盈的增资扩股计划，利用高利贷逼债，第一大股东无法进行增资扩股。第一大股东股权由百分之五十一稀释为总股本的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第二大股东李静茹以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增资扩股之后，股本为总股本的百分之五十四，成为第一大股东，掌控公司大权。


    秘密收购历时大半年，总市值不到二百万大洋的目标纺织类公司终于易手。李家泗父亲的亲信的亲信掌控公司，除了戴总经理知情外，社会上无人知道大股东是谁，老鼠仓让戴总经理私人资产翻了一倍。收购成功，李家泗父亲以儿子的名义拍电报去法国。


    李静茹夫妻俩高兴地从法国来到中国上海接管重组的上市公司，带来了法国时装界大公司参与资产重组，也带来了满月的小外孙。法国时装公司再次注资重组，股票停牌重组更名。


    见到重组后的法人代表，董事长李静茹上任，这一刻，原第一大股东才知道大半年内被秘密狙击，原来真正幕后的老板是中国首富的长女。民族服装企业转眼变成了法资控股，打造成中国最大的纺织服装上市公司。重组消息刺激复牌，在暴涨的股价上，原第一大股东彻底放弃经营权，清空了股票，获得的利润足够他再开一家原同等规模的公司。


    李静茹夫妻入主中国上海上市公司，增资扩股的法国时装公司谋求中国巨大的时尚时装市场。李静茹夫妻是服装设计师，一家传统的中国纺织服装公司变成了一家国际时装的代加工厂。管理方法由家族企业转变为现代化职业经理人管理。设计，管理，工厂监工，几乎全换成了法国人。


    李静茹的亲生母亲，对李静茹的现状感到高兴，带着同父同母弟妹来见小外孙一面。最小弟弟李家杰看着比他还小的小辈，高兴得又亲又摸。李静茹从母亲嘴里知道，她拥有的一切是李家泗为她操办，家族成员都不知道。叮嘱她留在法国定居，她的跨国婚姻是家族的耻辱，中国总统记恨的小人物。


    从那年起，李静茹长期居住在法国，丈夫亨特每年往返于中国，经营公司业务。他和李氏家族成员大部分不认识，与家族成员关系淡薄。从那年起，李静茹彻底丧失了家族财富的继承权。亨特万分感谢小舅子李家泗赠送的财富，发誓等李家泗长大成人，将一家国际性大公司归还给他，现在由姐姐姐夫托管。


    李家泗的长兄李子峰，掌握着家族的经营接班权，是不容挑战的继承人，他在商场上赚的钱，远远超过李家泗在股市赚的钱。李子峰接手部分经营权是为家族企业赚钱，李家泗用自己的钱为自己赚钱。李子峰只防二弟争权，压根就没把年纪太小的十一岁小弟弟当竞争对手。李家泗在长辈们的夸耀中快乐成长，他那里知道，从这年起。李家泗父亲把他定为家族接班人。


    原因之一是李子峰和李静茹是同父同母兄妹，妹妹落难，出手相救，规划姐姐人生的是李家泗。李家泗和李静茹是同父异母姐弟，亲情比金钱更重要，这是李家泗在股市赚钱，送给姐姐。家族没拿一分钱支持，一千万大洋的赔偿就是真金白银的付出。原因之二，李子峰的实体经营才能远胜于李家泗。李家泗算是白手起家，一万块私房钱，利润翻了将近一千多倍，是全世界年纪最小靠虚拟经济成为千万富翁的小股神。李子峰是典型的富二代，手拿一个亿去投资实体经济，赚了几千万，利润只有百分之二三十。


    这段为姐姐秘密收购上市公司的时间，李家泗小小年纪就成为抢手的操盘手。原因是他成功的用一天时间，把一家上市公司，在洋人利用各种经营手段，意图恶意收购，围追堵截下获得重生。


    一家化工上市公司，代表着中国化工行业的领军企业。洋人的化工产品进入中国市场的最大竞争对手。洋人动用了一切手段，企图把这家中资企业搞破产或搞成中外合资。董事长姓于，眼看企业大势已去，求助于李家泗父亲，愿意让出股权，挽救中国民族企业。李家泗父亲一针见血的指出，企业缺的是钱和持股数。最会赚快钱的是他的儿子家泗，要他请泗少爷当操盘手，他的公司不缺钱，增持二级市场股票。合作条件是利润对半开。


    数月的被洋人各种金融手段狙击，于董事长思想开窍，请求于帅气的小男孩。李家泗正愁为姐姐的目标公司秘密吸筹太慢。合作的会谈得知，化工企业的各种遭遇正如自己秘密收购的目标公司如出一彻，母亲为他在学校请假一天，他高兴地答应操盘。


    花了一天时间，家族会计师去了解化工公司财务状态。


    有了公司财务的底细，第二天，李家泗在股市开始了化工公司的多空狙击战。沽空狙击的主力是洋人。李家泗控盘能力十分顺手，洋人账面损失数十万美元。控股股东的股票增加百分之三，企业账面资金增加二百多万。李家泗母亲的账号又添几十万现金。于董事长高兴的知道公司度过难关，拿出一半纯利感谢。李家泗想要租界的别墅，于董事长按照搭成的协议，提取现金，出资购买租界新房。


    母子俩高兴的在租界四处看房。在英租界一个大型高档别墅区里，李家泗看中了两栋连体别墅，面积不亚于家。一栋中式古典装修，一栋西式洋派装修，连接处是宽敞的大客厅。此刻，正在崭新的布置，业主正在做入住前的准备。房屋新主人是一家上市公司董事长，见过股市传奇的小男孩，邀请母子俩在各个房间参观。


    李家泗喜欢连体别墅，本想购买。房主当场决定，把夫人精挑细选布置的新房赠予李家泗作为定金，只求李家泗那天请假出手操盘维护他的上市公司股价，纯利五五分账。母子俩开心的答应。


    第一单是为父亲的朋友操盘，获得四栋毛坯房的收益。第二单为别人操盘，获得双栋豪华精装，全套家俱和六栋毛坯房。第三单获得五栋毛坯房，第四单获得七栋毛坯房，第三单第四单是一起炒作，一心二用，同时连做两庄，水平向国际大师靠拢。


    李家泗突然对房子感兴趣，他有一个想法，作为礼物送给每位家人一栋房子。李子峰首先主动向弟弟索要一栋，他的原配妻子正在怀孕期，李子峰又秘密娶了位女明星为妾，正愁没房子安置新欢，子峰利用关系向友好银行申请贷款装修，购买家俱。房子本值等于装修加家私。神不知鬼不觉，子峰在外拥有了小家。获赠的家人，年长的都有办法获得资金装修购买家私，处于学生阶段的兄弟姐妹就只能开口向父亲要。


    本是高兴的事，李家泗准备接第五单操盘手，李家泗父亲坚决暂停了儿子的操盘资格，大声规劝李家泗小小年纪就不读书，学会旷课，长大没出息。李家泗流下几滴眼泪就捧起书包回房认真读书。


    李家泗父亲停止儿子操盘手工作，完全因为上门求助的上市公司老板太多，小股神眼镜小霸王名气太响。何况这时，李家泗为静茹姐姐完成了收购重组的亲情任务，学会了商战中的卑鄙手段。在李家泗的事业起飞时，父母强行阻断发展，就因为年纪太小，如果有十六七岁，早就让他自己发展。赚钱是成年人的生活，小小年纪已经完成了资本积累，学习是提升自己。


    父亲为李家泗立下目标，备考大学，家庭老师轮流为他辅导各科学业，为了儿子学习清静，父亲决定送李家泗去苏州公司静读。


    父亲共娶六位妻妾，共育九个儿子，七个女儿，儿女成群。第四位姨太太是李家泗亲生母亲。第三位姨太太是日本籍妻子本田美子。父亲有句经营名言：同样的投资，同样的商品，每个老板获得的收益不同，有的人赚大钱，有的人保本，有的人亏本。苏州家族企业负责人陈家宝就是经营无起色却能保本之人。


    陈家宝的妹妹是父亲的二姨太，对待家族忠诚，凭借妹妹的庇护，经商头脑平平常常，苏州公司发展只能保本，没有增长，却能在苏州公司站得住脚。陈家宝没有为家族集团公司赚取什么钱。苏州市的党政军要员却与他称兄道弟关系不错。


    接到妹夫的电话，陈家宝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赶往上海，把李家泗和辅导老师一行人接到苏州公司家属大院静读。


    得到消息，苏州地区党政军要员都来看望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李家泗的公开身份是张作相总理的孙女婿，这让地方官员不敢小视。除去佣人，李家泗随从保镖四位，都是以一挡百的武林高手。苏州市市长熊定邦一声令下，市警察局长熊定国派遣市局刑侦大队大队长付勇亲自便衣暗中保护。


    付勇接到命令，为一个十一岁小男孩当保镖，心情不爽。他手上有一起限期破案的命案。付勇妻子十分赞同，只夸局长够意思，正好把一愁未展的命案移交给手下，躲避追责。何况总理的孙女婿在苏州期间的保护费，那是付勇半年的薪水，这是高考前一个半月的复习。破案无数，威镇苏州地区的罪犯克星成了小男孩的便衣保镖。


    闻讯赶来拜访的，除了苏州市的党政军高官，还有打听到行踪的苏州首富邱老板，他是苏州地区唯一的上市公司董事长。邱老板想出巨资让小男孩操盘，提升他公司的股价，改善公司的负债率。李家泗当众拒绝了他的请求，言明父亲要他好好学习，备战高考。陪教的七位家庭老师说出了他们要付出的监督责任。


    小男孩是名震亚洲股市的神奇眼镜小霸王，熊市之中，从没套牢过，从没亏损过，替人操盘的资本运作基本上都是一天内赚几百万，自己也是拥有千万级家产的小富翁。传闻就象一个巨大的诱惑力，震撼着拜访的苏州地区党政军首脑。邱老板留下五千块大洋作为他的招待费，儿子的陪读费。费用交给陈家宝，他在做上海大老板都在做的商场客气。陪读利于孩子的学习环境，陪玩利于孩子的成长环境。


    李家泗在七位中国顶级优秀中学老师的督促下，开始了来苏州后的各科目学习和复习。


    苏州市教育局长出面在应届高考毕业班中，挑选出八位男女尖子生陪读，邱老板的公子是第九位，成绩一般。陪读的是苏州市各中学的八位学霸和一位混混。陪玩的都是十一二岁的年纪相仿的，以女孩子居多，都是苏州达官贵人的子女。陪玩的放学就来，陈家宝特意准备小课堂，每天吃中晚餐时，热热闹闹的几桌人，气氛和谐。


    陈家宝与苏州党政军首脑聚在一起密谈，怎么样让小股神为他们操盘呢？这是几百万大洋的纯利，半个苏州城的财富。陪读陪玩需要时间培养感情。陈家宝提供李氏家族信息，大家合计策划，密谈中无计可用。熊定国提出美人计，这话引来大家一阵笑声，美人计对成年人有效，对乳嗅未干的小男孩肯定无效。


    熊定邦回到家里，市长夫人了解前因后果，她觉得她家里要发大财了，原来小股神来苏州了。市长夫人分析说小男孩在成长过程中有逆反心理，自己的孩子都有这种过程。想要小男孩听取亲戚的话，首先要做到小男孩遇到困难，无法自己解决，只能靠大人帮忙，感恩之心就能让孩子听话。美人计难以实现，半个美人计就是一个美丽的陷阱。市长夫人是小学校长，儿童学专家。


    熊定邦顿时茅塞顿开，一个完美复杂的计算涌上心头。


    一天晚上，熊定邦在家里小摆宴席。客人不多，李家泗是主客，陪玩的要好男孩是次客，他是陈家宝的三儿子，陈三富。晚餐结束，大家近距离欣赏苏州评弹。


    苏州评弹表演形式多种多样，今晚的评书弹唱，变成了清一色的大小美人弹唱。美人弹唱，成年人看姿色，才艺。小孩子们看热闹。


    此刻正是初夏时分，天气闷热。李家泗和陈三富一起躺在一张大摇椅上吃着茶几上摆放的各种零食，看着台上逐个表演的大小美女弹唱。摇椅不时被市长家的佣人摇动，一对悠闲自得的表兄弟俩。


    小宾客中，以陪玩的男孩女孩居多，都有身份。座位边不缺零食，没身份的不是市长家的小佣人，就是陪师姐们来唱堂会的梨园小师弟小师妹。众人盘腿坐在观众席前欣赏学习师姐们的表演。


    两位五六岁左右的小师妹，学习台上的表演不够专心，眼睛不时偷瞄李家泗座边茶几上的众多零食。李家泗是懂得分享的孩子，看在心里，一招手，就把零食递给两位小师妹分享。两位小师妹还有点害羞，把零食都塞进口袋里。很快，学戏入迷的小师弟师妹都知道戴着眼镜的少爷把零食送给同伴吃。嘴馋的不由自主的靠近李家泗，茶几上的零食诱人。却懂得师傅的教诲，不会伸手去拿。眼神渴望。李家泗毫不犹豫的邀请坐在观众席前的梨园小徒弟们都得到了零食。小师弟接到零食那是马上就吃。


    市长夫人瞧见这举动，热心地在李家泗身边的茶几上新增许多零食。


    这时，陈三富表哥突然想起家庭作业还没写完，他请示大人，在市长家的书房和二位陪玩的男孩一起完成作业。大摇椅的位置空出来，不知不觉中，二位可爱的小师妹竟然坐在李家泗身边，摇着摇着，吃着零食，看着表演。


    苏州第一美人薛小玲惊艳出场，让所有在场的成年男人惊叹，不愧是国色天香，色艺双全的大美女。市长夫人整晚都留意李家泗的一举一动。说书的评弹响起，薛小玲的高超艺术水准征服了所有成年男人，弹唱之间，市长夫人看见李家泗有些倦意，慢慢睡觉了，她为李家泗盖上一条薄被。


    薛小玲的表演还没结束，李家泗就让保镖，保姆送回舅舅家。


    权贵们有意经营的美人计泡汤，市长夫人提供一条信息，这么多大小美女表演，只有薛小玲的琴声能够让小财神睡觉，把琴声视为催眠曲，半个美人计就能实现。以薛小玲为突破口，只要让李家泗为薛小玲的事留心，小男孩处理不了大人们带来的事，计谋就成功。


    在李家泗身上找不到突破口，在薛小玲身上找到突破口那就简单。追求薛小玲的男人不少，具体的行动计划在党政军要员们的谈话中形成。陈家宝的唯一的要求是这是不能让李家泗父亲知道，整个计划，李家泗只是热心的旁观者。

 第14章 斧头帮覆灭 小股神出手1

    第二天中午，吃完饭。舅妈要求李家泗睡午觉，他却要看书复习。舅妈说她请来了催眠师。薛小玲的师姐妹一起为李家泗独唱评弹，李家泗不知是累还是什么原因，竟然在弹唱之中进行了午睡。


    午睡时，舅妈鼓动丈夫当机立断，舅舅不能决定李家泗的婚姻，却能赠送一位陪嫁丫头。舅妈看中了比李家泗年长三岁的魏莲花。魏莲花是戏班班主的女儿，在苏州一所女子中学读书，成绩中上，是女校有名的校花，是薛小玲的最美小师妹，深得父母的真传。魏莲花本性外向活泼，说话待人礼貌得体。陪嫁丫头，长大了将是主人的姨太太。魏莲花听到陪嫁，自己刚读中学一年级，可爱的小男孩就在备考高考，这点让她感到惊讶。


    五百块大洋，魏班主就把亲生女儿卖身给李家泗当陪嫁丫鬟。班主唯一的要求是薛小玲被无数人相中，其中就有斧头帮老大的二公子刘智最为凶猛，伤了几位师兄弟，谁能保护女徒弟安全，谁就能娶莲花。市长夫人打包票，小男孩是贵客，连市长都把他当宝贝，他的真实身份能保护天下任何人，他是谁，最好不要打听。这句话让走江湖跑码头的魏班主早看出来，知道小男孩身份显贵，连刑侦大队长都是暗镖。毫无阻力的你情我愿，李家泗和薛小玲的命运被联系在一起。


    陪读的对外宣布是上海实验班，上海的名师辅导。第一次摸底考试，李家泗父母赶来苏州了解成绩。李家泗以第八名成绩让父母充满了希望，他比第一名少五十六分，比最后一名第十名多一百五十分。分数达到了大学的录取分数线。李家泗父亲奖励了上海来的七位名师，语文老师表示只要高考不紧张能够考出好成绩，过目不忘是泗少爷的优势。为了不影响孩子的复习，李家泗父母当晚就匆匆赶回上海。李家泗母亲对魏莲花这位新增丫鬟，美丽纯真感到意外，女学生身份又让她放心。


    陪嫁丫鬟是可以照顾主人起居生活，李家泗身边的丫鬟，老妈子都是文盲，都有武功底子。魏莲花是在读学生。魏莲花聪明好学，不知道的学习难题都请教于李家泗，李家泗神气十足的指点一二。看到这一幕，舅妈高兴地知道半个美人计已经成功。陪嫁丫鬟和少爷之间的交情突飞猛进。当姐弟俩睡在一起时，魏莲花已经是离不开身的贴身丫鬟。


    一周摸底考试结束，魏莲花提议去看师姐表演放松心情。这次考了第九名。总分比上次月考多了五分，与第一名相差缩短到四十分。老师只表扬了第三名，第九名，第十名。特别是第十名，这次比上次多考了五十分。前八名学霸都没有多少分数优势，年纪上相差七八岁，那就是压力。高考考总分，李家泗本来心情为排名伤心，魏莲花的总分进步论，老师的表扬，心情舒畅起来，答应去听戏的要求。


    一行人来到魏家班的戏园子，座位是市长夫人去藤椅店定制的大型折叠摇椅。折起来是长型摇椅，展开就是一张床。加上两根长竹竿是支架，抬起来就是可以抬走。李家泗喜欢特制的摇椅，开心地让保镖演练几遍。


    戏院开场锣响，保镖在观众席最佳位置摆放着摇椅。魏家班的小师弟小师妹知道李家泗好客，加上小师姐魏莲花招手，都坐在李家泗身边，安安静静的吃着零食，学习表演。


    这些天，苏州市党政军首脑们深思熟虑制定的计划在今晚施行。


    斧头帮帮主的儿子刘智，一直想娶薛小玲为妾，哪知追求者众多，情场竞争激烈。自从魏莲花当了陪嫁丫头，追求薛小玲的达官贵人一下子消失无影无踪，情敌竞争实力最强的变成了刘智。社会上传闻薛小玲被外地富翁包养，没有了达官贵人竞争，明娶不成，明抢是有实力。帮主奉劝儿子，白道的权贵都放弃的美女，黑道的都明抢，争个你死我活嫌命长。


    消息传来，一位小帮派老大准备今晚抢亲。刘智本想放弃，却经不起几位手下的鼓动，决定提前抢亲，迎得美人归。


    薛小玲表演结束，后台卸妆。


    刘智带领着数十人，手持刀棍凶器，堵住了戏园子的各处出口。场面转眼紧张，看戏的观众吓得四处逃窜。庞大的戏园子眼看就剩下李家泗的两位保姆，四位保镖和付勇带领的三位便衣警察，十几位武装军警，便衣是手枪，军装是清一色的冲锋枪。付勇命令一位便衣，混入慌乱的观众人群回去报告。李家泗身边的保镖是陈氏父子，阿水，酒鬼师叔。论武功阿水最差，陈师傅排第一，保姆也有一定身手。


    李家泗在听戏过程中已经熟睡，戏园子不是堂会，摇椅不能在众目睽睽下搬走，影响后面看戏的观众。魏莲花见势不妙，她摇醒少爷说：“少爷，有人想抢师姐。”李家泗迷迷糊糊醒来，戴上眼镜看清局势说：“快跑。”阿水，酒鬼师叔马上抬起长藤椅，就往后门方向跑，陈氏父子掏出兵器，防备别人袭击少爷，保姆也保持警惕。付勇的人都是枪上弹，数名武装警察去维护后门秩序。


    梨园的成年人都勇敢的聚集一起，保护薛小玲，不让嬉皮笑脸的斧头帮弟子动手动脚调戏女同行。路过戏院后台时，陈师傅说：“少爷，我们父子俩就能打败这帮混混。”李家泗说：“你作主，不能让他们无法无天。”付勇说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少爷的安全，少爷安全了，警察再出面。


    梨园的师兄弟们哪里是斧头帮弟子的对手，交手之下，花拳绣腿变成了鼻青脸肿。薛小玲即将身陷包围，陈氏父子出手相救，每招每式都让对手手残脚断或踢落凶器。对手痛苦的惨叫。数位武装警察持枪在藤椅前开道，想从后门逃生的观众太多，慌乱中造成拥挤，反而大家都挤在一起难逃。


    付勇掏出手枪，只带数位武装警察，掏出手枪，对天击发一发子弹说：“我是刑侦大队大队长，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再动手都去警察局。”枪响之后，两派人很快分开，陈氏父子全力维护着魏家班。一位中年打手说：“警察只有十几个人，我们这么多人，二少爷别怯场，我们的大队人马就赶过来。”


    这是，从后门逃命的观众刚稀落一点。从后门中冲进来二三十个手持凶器的年轻人，守在后门的四位斧头帮弟子被砍死。为首的是位英俊青年，他大声喊：“兄弟们，有人抢我未婚妻，往死里打。”这群人不多，却个个神勇，除了为首的有头发，都是光头破衣裳。这群人似乎在帮李家泗等人撤退。


    摇椅上坐着未成年人六个，快速撤退不行。陈氏父子是武林高手，以击伤击残为主，这帮人都是要斧头帮人生命，打架斗殴演变成了杀人场。斧头帮弟子立即十几人丧命于刀下，转眼之间首先闹事的斧头帮弟子逐渐处于被动挨打，最后演变成掩护刘智撤退。


    凶杀场面，李家泗没看清楚，他的眼镜被保姆收起，刀光剑影对高度近视眼那是模糊一片。交手的目标不是针对李家泗，连保姆都看得出来。付勇的人不出面维持秩序，反而加强少爷周围的保护。


    陈氏父子收势，感觉英俊青年的光头人马是来帮助他们，看着众多受伤的梨园子弟。警觉的陈师傅感觉到了场外的异动，掏出冲天炮点燃，一筒冲天烟花，烟花冲进夜空，发出一声巨响。陈师傅在向苏州城里的江湖朋友求援。付勇了解武林，他大叫，冲天雷一声响，千军万马来相救。话音未落，数百斧头帮弟子从前门冲入戏园子，局势转眼成了斧头帮的。


    付勇再朝天上开一枪，便衣军装都朝天开一枪，形成保护圈，保护李家泗。数百人中为首的是斧头帮帮主，见到警察开枪示警，心里一慌，大声说：“付大队长想调和？”付勇说：“我在保护重要的客人，坐在藤椅的小男孩，别人的事，我不管。”斧头帮帮主说：“大家听着，把戏园子里的小男孩，小女孩都轰走。”斧头帮帮主走近付勇，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金条，递给付勇，付勇高兴的说：“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在执行上面的任务。”


    斧头帮人数数百，压倒性的优势。武装警察是保护少爷的，动手不见得能灭了眼前斧头帮。魏班主说：“小孩子们，都跟这位少爷逃吧！”成年人明白一场血战不可避免，小师弟小师妹却成了累赘。李家泗坐的特制藤椅上，又坐上来四个小女孩，有两个小男孩自己飞快的爬上大藤椅。陈师傅顺手抱起一个哭脸的小女孩，放在藤椅上，小声说：“少爷，出重手，才能支撑到援军。”李家泗说：“保护好弹曲的姐姐。”


    这时，观众都跑光了，数名武装警察前面开道，付勇押后，一行人从戏院后门出去，接应的成队的武装警察实枪荷弹的赶到。数位人影也飞檐走壁闯入戏院。尾随的斧头帮弟子感谢帮主没有冲动之下杀警察，要不然一个中队的武装警察杀进来，那是枪林弹雨，血流成河。戏院子后门一关，激烈的弑杀声响彻夜空。


    英俊青年拚命地从戏园子里翻墙而逃，同他一起逃离杀戮现场的只剩一位同伴，都带伤痕，两人一前一后，飞快地窜入大街小巷。一公里的路程，看见了警察大队的人马正在街道上戒备森严，对出事地点形成包围之势，他跑向街边停着的一辆轿车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斧头帮中了圈套，劳改犯快死光了。”说完，他和同伴坐在隐蔽处喘气休息，医生护士检查伤口。


    轿车里下来，熊定邦市长，熊定国局长，驻军马师长。一位便衣跑过来说：“小少爷被一中队保护回家，小少爷的保镖和帮手已经参战。”熊定邦说：“局长，你的人五分钟内控制局面。”熊定国局长把手一挥，数百实枪荷弹的警察在他的指挥下在街道上形成几道人流，火速赶往杀戮现场。


    熊定邦说：“警察是地方上的执法者，只抓不杀，军队是地方上的过客，枪毙人是家常便饭。”马师长说：“市长放心，一个师的军队已经把方圆五公里的街道，围得水泄不通。”马师长快步走向街尾，看见部下正火速赶来，转眼之间，街面上全是实枪荷弹的军队，一眼望不到头。


    一辆轿车驶入重重包围圈的轿车，在市长身边停下，车门打开，驾驶的是陈家宝，车后箱坐着市长夫人。熊定邦坐上车，轿车行驶。陈家宝说：“聪明的小男孩，已经吓得不轻。”市长夫人说：“花这么多人力，设一个圈套，歼灭斧头帮值得吗？”熊定邦说：“值得，斧头帮危害社会治安，必须铲除，何况省里早就下公文铲除社会毒瘤，难得党政军为了钱，同心协力一起行动，发财的发财，升官的升官。”


    陈家宝说：“小股神非常聪明，见过大场面，小打小闹，保镖就能处理。这事不能公开，让小股神亲妈知道就行。母子连心，偷偷为我们操盘就水到渠成。”市长夫人说：“这么大的阵仗，要赚多少钱才花得来。”陈家宝说：“一日之内，让你的投资翻十倍。”熊定邦说：“我们家那点本金翻十倍都没用，只要小财神同意操盘，马上借钱炒股，赚他一百万足够。”


    轿车驶入李家泗下榻的院落，院落内外都是持枪的警察和便衣。一行人走进内室。看见李家泗躺在摇椅上，舅妈正在为他扇风，魏莲花正在弹唱曲目。李家泗甜甜地说：“市长伯伯，情况怎么样。”熊定邦说：“一个师的军队已经包围了出事地点。你的保镖万里挑一能够保护好戏班的人。”李家泗说：“谢谢市长维护社会治安。”


    陈家宝使了一个眼神给老婆，舅妈明白地说：“口头谢没用，让你老爸来谢市长。”李家泗说：“不要告诉我老爸，舅妈！我爸会骂我不好好读书，为了一个不怎么熟的人牵扯到情杀案中，今晚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魏莲花眼睛突然流下眼泪来，主人是小孩子，李家泗看在眼里接着说：“钱能解决问题就好。”


    舅妈说：“不让你老爸知道，这戏园子的小男孩，小女孩，将来怎么生活，小帅哥，你有钱养。”李家泗神气十足地说：“我是中国最会赚钱的小股神，我会赚钱安顿他们。”舅妈说：“安顿好这帮梨园子弟要一大笔钱，还要担心斧头帮的追杀，躲在上海租界最安全，一栋洋楼不够，狡兔三窟，每个租界买一栋，就是三栋洋楼。”李家泗说：“我只要偷偷替人操盘一日，赚他一大笔。”


    舅妈一个眼神示意市长夫人接话，市长夫人没留意。市长明白眼神含意，他右手抽着烟，左手有意碰了一下老婆的身体。市长夫人看见丈夫挤眉弄眼，立即明白，她说：“熊市长在外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有许多说不出的苦，他前年买了一个股票，一百万砸进去，现在只剩十来万，好多钱都是跟亲戚朋友借的，小少爷是股神，为市长伯伯参谋参谋怎么保本。”

 第14章 斧头帮覆灭 小股神出手2

    李家泗滔滔不绝说出操盘思路，炒大盘股分几步走。第一步，市长明天派人去上海交易所，秘密加仓005，三块以下价格吸筹。第二步，李家泗到了上海，会让母亲去请005的董事长吃饭，要求005董事长在股价炒高后锁仓。今晚的事，舅妈要去上海一趟，跟母亲当面讲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李家泗母亲的私房钱能够在租界买下两栋房子，李家泗的私房钱早就成了家族的公开账户，不能动用。戏班子的人会成为斧头帮追杀的目标，他们今后的行踪要特别隐蔽。


    熊定邦保证动用一切力量隐蔽魏家班，他质疑005董事长同意李家泗的合作。李家泗说他在上海时，005董事长一天到晚派他的同学作说客，动员他为005操盘，待遇优惠。005的家族流动资金全套在三块到四块之间。李家泗计划给005董事长锁仓的条件是，005公司自营盘在底部套牢筹码，全部在他进场时，协议转让成为对手盘，股价拉起来，005以董事会名义进行反收购，向市场释放毒舌计划。股价炒到二三十块每股，对全体股东实施配股，配股价十五块钱。005股价被稳定在二三十块之间。李家泗的操盘资金首先清仓出局，接着是市长的货，交易所的老鼠仓，最后出货的是005的大股东。


    李家泗边说边从摇椅上的小抽屉里抽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说话之间，飞快地在笔记本上画出走势图和两张协议书。


    一张是为苏州市唯一的上市公司邱董事长秘签的操盘协议，协议注明操盘利润所得利润对半开。邱老板签字后支付二十万大洋作为操盘合作金，获利后从利润中扣。一张是为熊定邦市长的操盘协议，协议内容没提利润分成。要求熊市长承诺保证让魏家班的男女老少安全和未来的隐蔽性。


    在场的成年人，你望我，我望你，对小男孩的话似懂非懂，特别是具体操盘思路，更显不明白。熊市长打一个响指，从门外走进来一位，一直在门外偷听说话的中年人。中年人认识李家泗，李家泗觉得来人面熟。李家泗把四张纸交给他说：“你好像在证券交易所做过经纪人，我的计划你懂，他们可能不懂。这是005，067的走势图和协议书。”中年经纪人笑着说：“泗少爷早点休息，我会讲解清楚你做庄的步伐。”陈家宝笑着说：“早点歇息，舅妈今晚陪你睡。”


    大人们心情高兴走进院落里的正房客厅四张纸在众人手中传阅，两张协议书都看得懂。邱老板的二十万合作金，是送给市长的合作金，协议规定，市长的股票炒作利润全归市长所得。二十万是支付今晚所带来的伤残死亡的抚恤金，特别是抚恤保镖，市长解套后的责任和义务，就是让戏帮子的人安全。两张走势图多数看不懂，市长夫人说：“张老板，说说你的理解？”


    张姓经纪人讲解着两张走势图，一张是005，一张是067的走势图。张经纪人从浅到深解释着二支股票今后的走势。067的走势图和协议书只要交给邱董事长，那是马上盖章签字按手印，支付二十万合作金。邱老板公司有专职的股市操盘手，看得懂思路。


    005总股本为五百万股，每股净资产2.57元，董事会的三大股东控股数为二百万股，近几个月三大股东在净资产左右护盘，增持股票在四十五万股左右，用光了公司的流动资金和贷款。005实际流通在外的股票总数在二百五十万股，今日收盘价为2.15元。陈家宝说流通在外筹码收购需要六百多万资金。


    张经纪人说小帅哥是股神，交易所会让他融资融券，只夸不懂股票的市长夫人信口开河，一百万投资亏成了十几万。005如果炒起来，利润将超过一千多万大洋。如此预测惊呆了不懂股票的市长夫妻。


    市长夫人说：“这二十万能兑现吗？炒股票赚钱听着就觉得虚。”张经纪人说：“我马上打电话给邱董事长。”客厅里有电话，拨通之后，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邱董事长只要拿到067的今后走势图，协议书，马上支付二十万现大洋，大洋早就准备好了，市政府是交易地点。二十万大洋是熊市长决定作为捐款立项。


    苏州市城市小半区域被军队戒严，市政府不在戒严区域。两队车辆汇集在市政府办公楼。二十袋银元被邱董事长的人马抬进市政府办公楼，银元放入民政局局长办公室点数，在场的人都兴奋。邱董事长看到067走势图和协议书，签字，按手印，回执交给陈家宝，高兴地说感谢的话不说，赚钱最重要，他要马上回家，收拾行李，赶上晚上的火车去上海。留下公司会计负责交接，邱董事长一行人离开市政府大楼。


    市长夫妻本对小股神半信半疑，二十万大洋展现众人面前点数，让大家的思想充满了无穷想象。邱董事长在苏州市是有名的吝啬鬼，市长执政多年都没吃过几顿饭，一份协议书就是二十万现金支付。


    根据口头协议，陈家宝的兄长将提升为副县长，任命书由熊定邦当场签发，李家泗的协议书，市长马上在回执上签字按手印。市长夫人提义把二十万大洋设立见义勇为奖金，小男孩的保镖见义勇为是重奖对象，房子，田产，奖金。市长只夸夫人英明，二十万大洋交给市民政局局长，负责专款专用，这笔捐款是各方势力的维稳资金，决不允许贪污挪用，每笔款项要有详细明细账。


    熊定邦当机立断，要求夫人和张经纪人携带自有家产连夜赶往上海，等他借到钱随后就到。陈家宝明说联手做庄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熊定邦对商业机密不重视，对他来说，今晚的重大事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目送市长夫人和张经纪人连夜乘车赶往火车站。


    市长等人赶往出事街区，出事街道，一公里范围内，到处是军队的布防。轿车驶入临时指挥部。马师长报告，军队完全控制整个出事地区。熊定国报告，戏园子被警察控制，李队长从外地调来的光头劳改犯在杀戮中全死在里面。戏班的人，八死十五伤，只有薛小玲没有受伤，人被吓得半死。小少爷的保镖全是万里挑一的武林高手，前后八位武林高手参战，二人重伤，三人轻伤，三人无伤，据说死在八位武林高手手上的斧头帮帮众高达一百八十多人，连斧头帮帮主也被砍断了一支手臂，要不是出警及时，斧头帮帮主早就命丧九泉。


    苏州市党政军首脑都在熊市长的最终决定，熊定邦说出了二十万捐款的来源，小男孩的要求。”熊定国局长说：“我派人去放跑斧头帮帮主的家人，保证他的家人在几千公里之外逃亡，永不回苏州。”熊定国和马师长相视而笑，两人代表军，警决策人。


    付勇接到上级命令，他快步跑进戏园子。此刻，杀戮的两帮人马都被数百警察分开，戏班子和保镖那边，警医，军医正在全力救治，伤重的都抬进汽车送往医院急救。斧头帮帮众伤员一大片，他们只能自己救自己。空闲的医生护士在等待上级命令，杀人犯救不救不是医德问题，而是政治问题。


    付勇跑近斧头帮帮主身边，小声说：“刘老大快作决定，跟你家里人报信，快逃跑。”话音未落，军医，护士，受害人开始陆续离开现场。


    斧头帮帮众本以为见到付勇就认为活命有希望，此话说出，耳尖的一下子万念俱灰，刘老大说：“怪不得八个保镖，个个英勇无比，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兄弟们全是死路。”刘智跪向父亲说：“我那里知道一个小孩子背景通天，怪不得白道没人追。”


    付勇不听父子俩的生死离别，看见四辆运尸板车推进来。负责清理尸体的警官把安插在帮派中的线人，秘密警察，一个接一个抬上运尸车。真尸体和假尸体混在一起，有三位脑袋聪明的帮众想趁警察不注意，飞快地躺在运尸车上。警察看见了也不作声。付勇对父子俩说：“别犹豫了，救谁，刘老大。”刘帮主说：“救我儿子。”付勇说：“你儿子是闹事的主角，装尸体也会被苦主砍脑袋泄愤，苦主还活着几个人。”


    陈家宝看见被抬出戏园子的保镖和戏园子弟，安慰保镖的理由是少爷拿出一笔巨款，作为见义勇为的奖金，各位在老家都修一栋房子，十亩地和一笔生活费。唯一的要求是对今晚之事守口如瓶，特别是老主人。陈师傅当众表态，决不会让老主人担心，受重伤的两位年青人为今晚血战，就拥有一栋房产和田地高兴，少爷是一言九鼎的人。


    陈家宝对梨园子弟的安慰话语，死者由小少爷出钱安葬，活着的医疗费，今后的生活费，都由小少爷出。薛小玲死了疼爱她的师傅，一心想报仇。陈家宝说想报仇容易，要她从现在起视小少爷为主人，一生一世照顾他，不问少爷的身份，姓名，家庭背景，默默无闻奉献一生，薛小玲意志坚定愿意。


    陈家宝询问戏班子的人，谁去督查部队行刑，一位躺在担架上打吊针，受伤最轻的冯师兄说：“我去，仇人不死，仇恨难平。”陈家宝一挥手，两位抬担架的警察，又把冯师兄抬进出事地点戏园子。


    刘智着急地说：“老爸，我不想死。”付勇说：“监督行刑的人来了。”冯师兄的担架被两位警察抬进来，刘智看清来人，瘫软在地，冯师兄是他亲自打残的。付勇说：“刘老大救谁。”活着的帮派兄弟渴望地看着帮主，刘老大望着众多的生死兄弟，思想沉重。付勇接着说：“活着的兄弟要有能力帮助你的家人逃离苏州，军队行刑后就是抄家。快。”


    刘老大如梦初醒，他看着账房先生说：“老张。”账房先生马上装作尸体，被两位警察抬上运尸车。刘老大又说：“小斌。”小斌浑身是血，包扎的伤口来看是轻伤，他声音洪亮说：“老大，我保证你的家人安全。”作势装死，马上被警察抬上运尸车。刘老大又说：“猛子。”猛子的伤势不重，不肯装死，付勇拿起枪托，一记猛击猛子后脑，猛子当场昏到。


    付勇不再救人，就近的运尸车已装满七人，四具真尸体，三具假尸体。四辆运尸车同时出发，排队拖走。一位少校带队过来说：“兄弟们，每具尸体上扎一刀，师长有令不留活口。”付勇说：“板车上的让我的兄弟扎，绝对不放过一个活的。”数十警察齐动手，刺刀闪闪，每辆运尸车都扎了一遍，那三位自认聪明的装尸者，均是喉咙一刺刀，连哼叫都来不及，付勇负责扎的那辆车，只扎尸体，不扎假尸体。


    运尸车慢慢推动，离开戏园子，担架上的冯师兄，他的眼睛盯着地面的每一具尸体，只能他喊一声凶手，身边当兵的立即用刺刀扎下去，假装的尸体都惨叫一声，当兵的近百人近百刺刀选尸体刺下去，装尸体的死绝，昏死的真死，特别是刘智，身体被刺刀刺了几十下，身体成了窟窿，这场面让活着的帮众绝望。


    付勇负责看押的运尸车上的假尸体，吓得浑身哆嗦，生怕警察失手杀了自己，提心吊胆的事没有发生，运尸车队缓缓经过戏班子的轻伤员站立的街道，账房张先生此刻吓出屎尿来，生怕戏班子的熟面孔认出他来，对尸体泄愤。付勇生怕装尸者暴露，命令运尸车，盖上白布遮尸体。


    运尸车在街道上拖行，逐渐拉开了车辆的距离。付勇口里时刻叫喊着收缩警力，警察在分批离开，接管的是军队。


    突然，一声接一声的枪声在戏园子里响起，军队开始了逐个枪决。


    后三辆运尸车拖进了警察布控的小巷。首先是中年男人翻身跳下运尸车，他说：“兄弟们安全了。”装尸者纷纷翻身，五位装尸者排成一排。中年人一点头，众多持枪警察对着运尸车上的尸体再次用刺刀捅个遍。三辆运尸车尸体分均匀，轻便许多的运尸车加快脚步追赶付勇押运的那辆。


    在一位大队长警官的示意下，五位装尸者走进一处民居。其中三人见到警察局长熊定国时，敬了一个警礼，熊定国回礼说：“蒋警官，你不是新开的内线五个。”蒋警官说：“保镖杀红了眼，死了三个，活着的这俩。”熊定国对最近派遣潜伏的警察说：“你们的任务完成很好，去休息治疗吧！”四位年轻的装尸者走向警医处，每个人都有轻伤。


    蒋警官没伤，身上血迹都是尸体上沾染的。整个打斗过程，只动嘴，不对戏班子和保镖动手，反而时刻在帮助对手这边。蒋警官感概心想：春雷计划实施了两年，他在斧头帮混了二年，他都快把自己当成了黑社会。蒋警官是省里派遣的侦察员，二年前，苏州城发生了数百人伤亡的灭门惨案，疑是帮派之间火拚，省局限期破案。苏州市派侦察员混入黑帮，去一个死一个。蒋警官由省局委派，陌生外地人成功混入斧头帮。


    一年前，案件侦破真象大白，确定是斧头帮消灭了老虎帮，以及结仇灭门的真正原因。该抓捕归案，那知斧头帮江湖地位坐稳，财富增多，每月上缴警察局的保护费不少，熊定国对春雷行动收网行动搞了三次假抓真放，都是小人物被捕。蒋警官还怀疑市局里有帮派眼线，抓捕工作变成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熊氏兄弟在斧头帮捞了一年多好处，苏州社会治安在斧头帮一帮独大的情况下似有好转。小股神来苏州静读，传闻中让人财富在一天内翻十倍，半信半疑中，一下子把苏州市党政军警要员的暴富心态联系在一起，在股市赚钱是投资收益，有交易清单，有回单可查，每笔交易上交印花税。不是以权谋私，受贿，贪污等见不得光的财富。翻十倍的财产近在眼前出现，细节处理关键。熊定邦的命令是斩草除根，斧头帮帮众势力在苏州地区有近千帮众，抓捕帮众的细节任务由蒋警官等潜伏内线，协助各大队警察完成。


    军队传来捷报，第二批增援的斧头帮帮派子弟，全被军队包围，这批援军大多数是帮派里最低层的帮众，核心层早被军队逐个枪毙。三四百没参与打斗的帮众是关还是杀，在等熊市长，马师长命令。


    驻军马师长调动部分军队执行别的军事任务去了，给部下的命令是听从市长命令。市长正在借钱，熊局长没有去打扰，他成了现场军队警察合作的最高指挥官。


    运尸车逐渐形成一条长队，经过军队控制的街道关卡时，一位上校团长说：“付大队长，师长命令尸体一律从南门出去，其他路宵禁，一律枪决夜游者。”付勇接到军队友军命令，指挥警官往南门走。路边上，数百帮派子弟被捆绑在地，为首的数十人已经被枪毙。付勇感叹这是人生中办理的惊天大案，只是死的人太多了。


    拖过层层军队控制的街道，在僻静的街口停下。付勇揭开拖尸车上的白布说：“快下车。”车上三具假尸体，只有猛子还躺着，被推醒。付勇说：“从南门走。”账房张先生说：“付大队长救命之恩，以后重谢。”付勇说：“快跑，在没抄家前，逃出去。等会儿局长亲自带队抄家。”三位斧头帮帮主最信任的帮众互相搀扶着快速消失在大街上。


    城南门口，守城的是一个班的警察。一百多位男女老少，分别乘坐一辆旧轿车，十几辆马车，火速经过南城门，其中三位就有刚逃出生天的账房张先生等人。出城顺利，守城的警察受到几十块大洋的打赏，放这群人出城。


    一辆军车隐藏于南城门口黑暗的小巷内。军车上坐着师长的一家人。一位少校军官从民居里跑出来，电文递上车说：“师座，上峰电令。”师长接过电文观看，笑着说：“天衣无缝的计划，上级批示是暴动罪，从快从严处罚。”师长夫人说：“这是要杀全家人。”师长说：“斩草不除根，留下是祸害。现金归军队，产业归警察。不杀全家，我那里拿得出本钱去上海翻十倍。”


    城外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几分钟时间，密集枪声变成点射，随后就是寂静无声。师长说：“缴获的现金，你马上带到上海，跟着熊夫人一起炒股票。”师长夫人说：“炒股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会打麻将。”师长说：“熊夫人是校长，她懂，她已经去上海了。”军车行驶，出城不久，一个营的军队正往城里赶，这支部队杀完中埋伏的敌人后，就完成任务回营待命。


    出城三四公里处，一百多具尸体整整齐齐排成几排，财物已被警卫班收缴一空。出事地点被四辆军用卡车车灯照射，附近地方，神手不见五指般黑暗。数公里之外的田野上随处可见持着火把执勤的军队在巡逻。


    一位现场负责的少校军官，跑到师长夫妻面前高兴的说：“老姐，你看中的翡翠镯子。”师长夫人看着熟悉面孔的女尸体说：“下午，我俩还在一起打麻将，她的翡翠镯子。”翡翠镯子完美无瑕，只是镯面上粘有少量血迹。少校把翡翠玉镯在军装上抹干血迹。师长夫人这才接过翡翠玉镯戴在手腕上。


    师长看着清理财物的亲信，他说：“缴获多少钱。”少校军官说：“黄金有几十斤，大洋有七八万。存在各大银行钱庄的银票有十五六万。金银首饰无数。”马师长当即决定银票留下，黄金大洋都由老婆带往上海。负责押送的是一个警卫排。师长夫人是半文盲，只认现金，不懂理财之道。不义之财，十几万金银财宝，她亲自督促实枪荷弹的亲信连夜乘汽车赶往上海。


    值钱的首饰玉器都被少校小舅哥上缴。不值钱的首饰，服装，箱子，鞋子等物资被亲信官兵分光。一百多具尸体上，能卖钱的东西都洗劫一空。掩埋尸体时，又被埋尸体的官兵洗劫一遍。一百多具尸体有五具是年轻美丽的女性，她们的尸体再次被埋尸官兵亵渎一遍。马师长对这次行动定性为追击逃犯，逃犯拒捕全歼。


    熊夫人是乘坐火车赶往上海，只带一位女佣和张经纪人。登上去上海的火车，与邱董事长意外碰面而行。相约一起炒股，市长夫人是文化人，全部家产早就汇入上海证券交易所，由儿子开了个私人户头。


    马师长夫妻是粗鲁之人，马师长调兵遣将忙了一个晚上。获得的利益不足三十万大洋。熊定邦市长只开了半小时工商会议，三百万现金就被他巧妙的借到手。


    苏州城区的枪声，传遍了整个城市，警察巡逻，军队部分区域戒严宵禁。人们被关在家里不准上街，人心慌慌。城里有钱人都派人去打听情况，部分地区宵禁堵死了消息来源。市政府官员在警员的带领下，派人来请，近百苏州城的富翁们连夜赶到市政府会议室开会。


    熊定邦主持会议，会议传达内容是斧头帮夜间暴动。


    斧头帮是苏州市最大的势力黑帮，黑帮势力如果展开报复，怎么样应对，你一言，我一语。苏州市的大商家们都认定自己会受到冲击。钱庄老板担心穷途末路的斧头帮帮众会公开抢劫银行，绑架害人。担心之余，众多商人稀里糊涂地寻求政府的保护。


    见时机成熟，民政局局长说出了苏州首富把二十万大洋连夜存入了市政府。大家见到二十袋现大洋，众多富翁的心理防线崩溃。有富翁主动提出，苏州市有钱人都把现金存入市长妹夫开的钱庄，存期七天。熊定邦市长承诺，由市财政支付七天活期利息。七天内，军队，警察联手将歼灭斧头帮所有帮众。苏州市的商业活动由现金支付变成支票，票据。匪徒要的是现金。商业的大额现金交易被政府明令禁止，商业活动全部使用票据是为破案赢得时间，商业现场支付限定最高额为一百块大洋。熊市长借钱未开口，名正言顺以治安为由，神不知鬼不觉巧妙拆借。


    富人们回到各家办公场所，各大银行，钱庄，现金交易最多的商号，计算各自企业的七日资金流，制定出各家存取款方案。银行，钱庄宣布，存钱不限，取钱限额，日取款单个客户不超过一百大洋。各家商号以银行钱庄为标准，制定各商号的标准。

 第14章 斧头帮覆灭 小股神出手3

    凌晨二点左右，整个苏州城区安静时，一辆接一辆的运钞车，把大洋，现钞，和黄金运到了熊市长妹夫开的兴隆钱庄金库存钱。金库附近居民早连夜被警察请走了几十户人家去附近旅馆。街面上看上去，警察，军队在层层守护，人数近千。这让存钱的富翁们都感到了一丝心安，大家共同想法是就算遭到斧头帮帮众绑架，钱是安全的。抢劫银票没用。


    富人们哪里知道，等他们心安回家睡觉。凌晨四点多钟。兴隆钱庄的大部分黄金白银，秘密押送到上海。这是金融系统内部正常的现银调动。头寸调集好，兴隆钱庄的拆借款汇入了市长儿子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开户账号。苏州首富的资金早就汇入上海，民政局的二十万大洋专款专用，这一刻起，苏州市的经济转入现金流动性紧张时刻。


    让苏州广大市民安心的是军队，警察在大规模的抓捕中，斧头帮，其他帮派帮众无一幸免，一批接一批的帮众被抓。当众枪决的是意图反抗的，看守所，监狱很快就人满为患。


    每位人犯都要预审，付勇接到负责预审同僚报告，近月内限期破案的那件凶杀案，意外在预审中告破。意外之喜，让付勇不知疲倦地全心投入工作。春雷行动力度之大，吓坏了犯罪分子，这是几百条人命的大行动，互相举报能减刑，许多陈年积案都告破。


    李家泗一觉醒来，四位贴身保镖只有陈根生没受伤，他杀敌最少，专职保护薛小玲。


    李家泗赶往医院看望伤员，陈师傅用轰天雷叫唤来的四位武林高手是两男两女。男的是师兄弟俩，灭杀帮众最多，战斗力排第一，分别在江湖上人称夺命十三枪和江南一点红。女的是云游四海的峨眉山两道姑，一师一徒。


    陈师傅极力推荐年轻道姑静仪，她的武学修为赶超师傅无为大师。李家泗正缺一位女保镖保护薛小玲等弱势群体。李家泗大手笔一挥，由见义勇为基金划拨五万大洋，赠予无为大师为峨眉山化缘一座新修道院一座。无为大师本想推辞厚礼，陈师傅言明静仪道姑去上海静修三年，实为保护和传授武学。


    熊定邦等政府官员赶往医院，医院内外武林人士众多。警探报告，昨晚轰天雷吸引苏州城内外数十位武林高手帮忙，大多数被军队和警察挡在了出事地点外，四位参战的帮手，那是飞檐走壁的高手中的高手。


    民政局局长代表政府看望八位见义勇为的侠士，每位奖金先发五百块大洋，房子，田产，由侠士们自己决定农村地址。重伤的陈师傅也不客气，在老家农村购置一栋房产，二十亩田产。总数统计，六位男侠客所需费用，没有超过新修道院的五万大洋。道院是公众场所，没有侠士提出异议。


    陈三富随父母亲一起相送李家泗，兄弟俩相邀去上海玩。陈家宝见兄弟俩关系融洽，决定只带最小儿子三富休学几天，一起去上海玩。


    民政局局长支付的第二笔巨款是陪轻伤的无为大师去苏州市金融业务遍布全国的中国银行办理汇票自带。无为大师云游四方，知道银行汇票功能，汇票的支取点在她选定的新修道院的乐山县城中国银行。民政局长协助，无为大师签字，盖手印，雕刻私章，五万大洋汇出苏州。


    无为大师把汇票，私章藏好，本想送徒弟静仪去上海。留守医院功夫一般的两位小徒弟说师姐已经护送泗少爷登上了去上海的火车。无为大师默默祝福徒弟，领好医院开好的西药，身上的轻伤不妨碍她领着两位小徒弟，高兴地朝着四川乐山方向云游。她知道异地汇票进账规定，大洋需要二十天后到达乐山县城中国银行，如果乐山县中国银行有五万头寸，从开票内五日内可取。支取的最佳时间是按工程进度提取。两位小徒弟非常高兴，这是云游一年来，收到的最大一笔善款，师傅可以自立门户。无为大师师徒一路开心的规划高山峻岭的新道院。


    民政局支付的第三笔款项是委派官员陪同夺命十三枪杨云武，去苏州地区村庄杨家村，杨家村杨姓人居多，杨云武受的是皮外伤，被同门师兄弟抬回家静养。马上兑现的奖励震撼杨家村和同门师兄弟。二十一亩土地由民政局出钱购买，二十亩水稻田，一亩山坡地，山坡地作为两栋自建房基地。新修房子的工程交给了村长，修建新房所需费用，由村长带人去民政局实报实销，领取资金。江南一点红不是苏州人，苏州成了他的新家。


    见义勇为的巨额奖金，诱惑了无数侠义之士的心。无数武林人士找到了陈师傅，陈师傅打电话给熊定国局长，熊定国对突然增加的民间力量表示支持，赞同警民联合共同维护城市安全。


    每年的这段时间，每天都有全国开往上海的专列—高考专列。


    上海的国际名牌大学远胜于北京各大院校。每年高考之际，去上海赶考的学生总有数万人之多。北方的学子赶考北京，南方的学子赶考上海。


    李家泗等人回上海乘坐的就是高考专列。苏州站火车站戒备森严，只有学生和家长凭借学生证才能够买今天的这趟火车票。军警严格检查后才能进站候车。薛小玲是身穿学生装和戏班子的小辈们一起乘坐火车。


    李家泗乘坐的车辆，几乎都是他认识的熟面孔，陌生面孔不是便衣警察就是苏州市教育局的官员和老师。熊定邦决定一起去上海，他想见识股票，他把权力交给了副市长和马师长。看见李家泗和陈三富在孩子间的亲密。熊定邦整夜没睡，此刻睡意浓浓，一觉睡到了上海。


    送行的马师长望着驶离车站的火车，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把刘老大存在银行里的钱取出来。


    刘老大的最大一笔存款存在中国银行。苏州分行行长买他的账。银行在手续上只认存单，私章。提现只能给他一百块大洋，行长言明，大额提现一定要等到七日之后，急需用金，整个苏州市认可银行支票，钱庄庄票。用支票，庄票购买大宗商品在上海非常流行。苏州金融界正好趁着千载难逢的机会大力推广票据市场，现金交易落伍了。


    刘老大存在银行，钱庄的存款，由马师长精通财务的部下，利用银行的转账支票，庄票，刘老大所有的存款，全变成了马师长的小金库。马师长是豪爽之人，扬言等苏州市治安稳定，他要论功行赏，赏金没有，部队，警队的伙食水平一下子提高起来。


    熊定邦掌握着苏州市的现银流动性，苏州市没有因为现银缺少引起市面上的恐慌，票据在流行。二十万见义勇为奖金却是整个社会传播的最深入人心的消息。


    李家泗回到上海英租界的双栋别墅，没有家人接车，他的行踪是随意的，七位陪读老师都各自回家放行李。


    双栋别墅留有女佣守屋，庞大的楼层房间能住下所有的客人。李家泗母亲住在父亲的大庭院里，舅妈一个电话，李家泗母亲不一会儿带着佣人保镖乘坐豪华轿车赶来会面。


    熊定邦市长，陈家宝夫妻，李家泗母子坐在书房里密谈。李家泗母亲听闻经过吓了一跳。熊定邦会讲话，三言两语，李家泗母亲心情安定。家里不缺钱，儿子是小股神会赚钱，她在大家庭里的一切听从丈夫的，近年来，儿子经济独立，她逐渐听从聪明儿子的一切决定。


    李家泗母亲拨打005的董事长办公室电话。董事长对来电半信半疑，提出要听李家泗的炒作计划。李家泗接过电话喊了一声吴叔叔，要求吴董事长保密，利润按标准分成，他想做庄005。吴董事长高兴的答应中午前推掉一切商业应酬，拜访李家泗送给母亲的双栋别墅。密谈炒作和支付合作金。


    陈三富突然出现在门口大声喊叫弟弟，游泳去不？李家泗应了一声，转眼就出门。


    李家泗母亲面对客人说她家很快就成为儿童乐园，招待不周，别有意见。妇女之间的话语说开。陈家宝提议他陪同熊市长去视察中国上海股市。


    离开豪华书房，院内各种大型娱乐设备齐全，宛如进入新潮的游乐场，小主人回家，电源打开，此刻全部运转起来。劫后重生的梨园小师兄妹，此刻欢声笑语起来乘坐电动玩具。路过露天游泳池，水池里正在不停注水。陈家宝看见儿子脱得只剩条短裤，在水中嬉戏，数位梨园小师弟跟他一般模样。在游泳池里洗澡是保姆的要求，李家泗给佣人下令的口令是每位客人都做三套新衣服。


    陈家宝交待儿子几句话。


    熊定邦感叹别墅装修之豪华，家俱之新潮，娱乐设备齐全，估值不下一百万大洋。陈家宝说这栋别墅是一家上市公司老板赠送的，为了请小股神操盘先送礼。熊定邦此刻更加坚信自己今天发大财，所做的一切值得。


    两人乘坐李家泗母亲的豪华女士专车，驶入证券交易所大楼的停车场。两人刚下车，旁边的豪华轿车由保镖护着老板，老板上前询问眼镜小霸王怎么没来，三言两语的客套话得知，豪华女士专车车牌号码，上海证券交易所的大投机客，庄家都知道。事后介绍，熊市长才知道老板是大名鼎鼎的中国十大首富之一，连十大首富都寻求小股神合作，让熊定邦信心暴涨。


    交易所门口，等待熊市长的是他家佣人，佣人领路，此刻交易所开盘多时。067放量微涨，走势极像小股神提供的图势。005却在放量上涨，今日股票涨幅第一名，整个股市涨少跌多，005走势特别瞩目。交易所大厅里人山人海，交投活跃。


    走进一间单独的机构大户室，室外两位是师长夫人的护兵。室内师长夫人，市长夫人正在聊天，张经纪人正在指挥交易所指派的经纪人场内报单。聊天几句，得知师长夫人的资金存款是靠警卫排存钱，气势威武。师长夫人那里知道比她多数十倍的资金，进入股市是靠票据进账。两位夫人建仓积极，市长夫人钱多人傻，根本没按李家泗提供的走势图买卖。张经纪人提醒股票的持仓成本偏高。


    闲聊一会，有人敲门进来，来者说他是证券交易所负责人戴总。他说市长儿子的账户收集筹码超过总股本的百分之五，是举牌还是分仓继续增持。张经纪人解释一下，马上分仓，绝不会举牌。戴总经理知道做庄原则，张经纪人只是普通操盘手，他邀请神秘富翁去他的办公室试探实情。


    办公室没有其他人，戴总经理开门见山，他刚接到005公司吴董事长的电话，中午请他吃饭，询问是不是眼镜小霸王替他操盘，菜鸟负责建仓，高手制造投机气氛。熊定邦三言两语岔开话题，戴总经理不把话题扯开，直入话题，他是上海证券交易所负责人，大宗交易他都有权过问，如果是眼镜小霸王做庄，他会跟庄，让老婆孩子账户建老鼠仓，交易所自营盘跟风抬轿投机。


    熊定邦对股市术语一窍不通，只知道保密，官场上的语言使人交流即亲密又疏远。戴总经理在谈话中就知道外行人炒股，谈合作是扯淡。戴总经理话锋一转，聊天内容是共同的熟人。熊定邦是政界官员，省市地区官员都熟悉，他的客套话是苏州地区，他是一言九鼎，在苏州范围之内的任务事，他都尽力帮忙。戴总明白对方是政界要员，他是商界精英大亨。商场上的客套难成为朋友。除了多几分尊重之外，更多的是客气。合作需要共同的熟人介绍牵线搭桥。


    机构室多了几分客气，交易所免费提供了高档香烟，水果，零食。外行人对股市涨跌走势一窍不通，对新增的招待感到满足。


    005的股价在资金的推动下，放量拉升，又一股资金介入。张经纪人感到走势不妙，询问熊市长是不是顺势追涨还是暂停交易等待回落。股价此昨收盘上涨百分之十五六。熊定邦想到小股神的承诺，股价被炒到二三十块，现在二块多的股价很便宜，继续抢筹是他的决定。


    正在交易火爆时，敲门进来的是陈家宝的熟人，邀他出去秘谈。


    不一会儿，陈家宝进来就说：005的董事长约熊市长中午一起去小男孩家去吃中餐。应邀的贵宾四位，005董事长，熊市长，戴总经理和助手。要求熊市长立即停止追高买入，转为获利性打压建仓。新的走势图拿出来。


    熊定邦明白，眼镜小霸王与交易所的戴总经理达成协议，他命令张经纪人按新的走势图炒作。股价由上涨变滞涨，获利盘压出，股价转而快速下跌，跟风投机的获利盘卖出。抵抗中吸筹，最高三块钱抛售的筹码，二块九角钱全部补回。股价缓慢回吐到跟风投机盘的持仓价二块八角五分中午收盘。


    熊定邦控制的十个账户，空仓资金还剩二十六万。师长夫人的资金早满仓，她的平均持仓成本更便宜，高兴的计算利润，打电话向师长报喜。张经纪人汇报，如果满仓除了融资能推高股价，他是普通操盘手，没能力控盘，融资要背银行利息，风险极高。067的走势，今天上午完全按走势图交易。


    戴总经理和一位年青助手相邀吃饭。年轻助手与戴总相貌有几分挂像，礼貌嘴甜。戴总叫他杰少爷。杰少爷会说话，言语之中就把戴总和熊市长谈话距离一下子拉近。


    证券交易所的轿车总共四辆，熊市长一行人乘坐一辆。陈家宝在车内提醒熊市长，上午的炒作脱离了计划。067的建仓非常成功，邱董事长中午本想请他吃饭，安排来沪的一切接待。005建仓是失败的让人跟风，如同泄密。小霸王说合作伙伴一切都要无条件听从他的指挥，买股的是徒弟，卖股的是师傅。


    车队到达双栋别墅大院路口，路边停靠的豪华轿车超过四辆，普通轿车十几辆。双栋别墅院内人生鼎沸，院门外保镖数十人。院内正在进行烧烤，飘香的味道让人流口水。数十位成年人都在院外街边等待，其中一位中年人看见车队，跑上前，看见戴总下车，热情地握手说：“董事长已经进去密谈。”戴总经理望着随从说：“你们陪陈老板去酒店。”


    一辆高级轿车驶入双栋别墅大院门口，从车内走出两位美少女，均是十来岁的小姑娘。两位美少女挥手与送行人告别。看着两位美少女手牵着手走进别墅。陈家宝夫人感慨地说：“泗少爷刚回家，女同学就不约而同的赶来聚餐。”


    众多随从离开。


    熊定邦，戴总，杰少爷，三位尾随两位美少女，走进院落大门，守大门的保镖让美少女选择礼物，每个人选择一个漂亮的进口小背包，背包里塞满了洋娃娃。守门保镖熟悉戴总，大人顺利的进入大院。


    大院内共设烧烤摊，西点摊，零食摊。大院里到处都是玩耍的男孩女孩，各种电动玩具前已经开始排队。陈三富是熊市长熟悉的少年，他正骑着一辆摩托车，缓慢的行驶，坐在他身后的是教练。李家泗骑着一辆摩托车，前面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后面坐着两位十几岁的美少女，这辆摩托车快速的围着庞大的花园转圈玩。游泳的，玩耍的，吃烧烤，吃西点的，人数百多人，小客人都是儿童，青少年，女孩占了大半。热闹的场面让熊定邦想起李家泗母亲的一句话儿童乐园。


    戴总认识几个玩耍的少女，少女都礼貌地喊他爷爷。其中一位还在他面前展示她获得的礼物，妈妈都舍不得给她买，还是泗哥哥好，礼物是几个芭比布娃娃。


    走进双栋别墅，戴总说：“今天中餐是儿童餐，李夫人那道龙汁猪血，熊市长吃过之后，一定要叫好。”熊定邦听出弦外之音，只说还有什么提点。戴总感叹的说这栋别墅是荣氏兄弟送给小股神的，荣家兄弟在一日之内，由中国富翁榜四十八位上升到中国十大富翁。


    熊市长熟悉的苏州名角，薛小玲，魏莲花成了院内新女主人，衣裳换了上海的时尚服装，在招呼小客人。


    在女佣的带路下，三位走进了一间庞大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年胖子，正是005上市公司董事长，他正在阅读修改合同。戴总互相介绍大家。


    李家泗从门外跑进来，喊了一声：“熊市长好，吴董事长好，戴总好，杰哥好。大家到齐了，都来签字画押。”吴董事长把手中合同递给戴总。戴总看都不看就签字画押。戴总说：“小帅哥，下午的操盘让杰少爷练练快庄经验，可以不？”李家泗笑着说：“杰哥哥是做慢庄的料，快庄随时会全军覆没，收拾残局的最后还是您老出马。”戴总说：“年轻人冲劲足，给个失败的机会！”杰少爷诚恳的说：“最帅的小股神给我一个失败的机会！”


    李家泗笑着说：“好，吴董事长给我二十万，熊市长给我五万，马师长拨一万市值股票，证券交易所拨一万块，总共二十七万保证金，给你亏十七万的机会。”杰少爷惊喜的叫着：“谢谢，亲爱的帅哥弟弟。”


    轮到熊市长签字，市长仔细阅读协议，协议简单明白。005的股价将由二三块炒到二十块左右。005公司推出十配三的配股方案，配股价定为十元。配股将使005公司获得一千五百万元。控股股东的配股资金将由低部吸筹在高位减持获得。看到这些条款，熊市长对自己赚钱信心十足。


    协议中对于师长，市长，交易所也提出要求。市长，师长，无权干涉操盘，所持户头利润，将按百分之五的佣金抽取。交易所自营资金由戴总定为十万元。交易所的老鼠仓是戴总的老婆，孩子的账户，账户资金不超过五万元。005公司配股成功，公司另付三百万佣金。二十七万的共用账户的获利资金五五分成。


    复杂的合作联手做庄，全被聪明的小男孩简单化了。熊定邦与文件打了几十年的交道，协议是一份天方夜谭式的文件。吴董事长，戴总，实打实的拿出二十一万保证金。熊市长盘数着，他的借款在股市赚取百分之五十利润，那就是一笔大收入，值得他和马师长深思熟虑地设个圈套，让小股神为他操盘。协议书上，熊定邦签字画押，代签马师长名字。


    李家泗把协议收起，说：“交易所的事由戴总全权负责。老妈！开饭了。”


    这时，李家泗母亲敲门进来，女佣手中捧着大端盘，一盘汤和五个碗勺。大家摆开就餐架势。李家泗母亲招呼大家尝尝她的手艺，湖南湘菜小吃猪血汤，美名龙汁猪血。五个小碗装满，汤碗里还剩一小半。吴董事长端起吃上几口就说：“嫂子的手艺天下闻名，好吃好吃。”众人都说好吃，熊定邦喝上几口，只觉得鲜美无比，口感微辣，这是他一生中吃过最鲜美的猪血汤，汤料十足，开胃。


    杰少爷最先吃完一碗，他把碗放下，掏出高档烟，有礼貌地把烟放在用餐者的桌前。李家泗吃完第一碗，第二碗只装半碗。李家泗母亲这才招呼杰少爷添碗。大汤碗剩下的，杰少爷也不客气，汤碗里全被他吃了。


    李家泗吃完，说了一声不陪了，转身就跑出书房。李家泗母亲礼貌的招呼大家，等佣人收拾完碗勺。大家抽烟时，吴董事长说：“嫂子这次合作酬劳是三百万，你是要房子还是现金？”李家泗母亲说：“房子买得够多了，装修，家俱都要钱。”吴董事长打开公文包，书写一张支票，金额为三百万。吴董事长说：“明天中午行情结束，公司账户上就有配股资金到位。”李家泗母亲收起支票说了声：“大家一起发财，配股成功我再进账。”


    一行人起身告辞，李家泗母亲相送，双栋别墅的男孩女孩更多了。经过烧烤摊时，杰少爷要了一把肉串，分给大家几串，手艺绝美，是大厨师手艺。


    戴总经理突然想起来问：“嫂子，问问泗少爷，下午收盘价。”话音未落，一个小女孩手抓着一张纸条喊爷爷。吴董事长搂着小女孩亲上一口，小女孩说：“爷爷，眼镜帅哥哥给你的。”小女孩转身就跑了。吴董事长看了一眼字条说：“嫂子，再见！”一个眼神，大家纷纷向李家泗母亲告辞，大家离开热热闹闹的儿童乐园。


    街上只停着两辆高级轿车，吴董事长说：“杰少爷，你开车，去锦江饭店。”吴董事长一挥手，知趣的司机马上离开驾驶室，坐上第二辆。


    大家明白，纸条上的内容是高度机密，杰少爷驾驶汽车。吴董事长把纸条递给戴总说：“从现在起，建仓的事就交给你。”戴总展开纸条说：“下午收盘价二块六到二块五之间，越低越好。新开户名字，薛小玲，魏莲花，薛小玲账户十七万，魏莲花账户十万。魏莲花账户下午不操作。薛小玲账户资金可以归零，杜绝负债。”


    戴总，吴董事长，杰少爷对名字陌生，熊市长却熟悉无比。


    一路上，戴总详谈下午操盘计划，由浅入深。熊市长听得明白，这才知道上午是野蛮炒作，暴露了多头的意图，做庄成本太高。熊公子账户的股票达到公开收购的条件，下午必须把股票分仓到几十个账户上，许多投机客可以从股票的集中度判断出庄家的存在。


    把牛气冲天的牛股，强按牛头是要亏损的，低成本建仓吸筹是任何一个成熟的经纪人能够完成的。拉高出货需要资金推高，大小散户高位愿意接盘，加上经济环境等因素。会买股票的是徒弟，会卖股票的是师傅。现在是熊市，做庄的一百位庄家中，只有一位赚钱，九位保本，九十位中有亏损，有破产。李家泗是唯一一位赚钱的，所以叫眼镜小霸王股神。


    到达锦江饭店，熊定邦遇上了上海市市长，两人友好聊天，熊定邦说他来上海是找吴董事长投资苏州。上海市市长说他来上海抢他的资金，官场上的客套礼貌，应酬之中，熊定邦知道他做庄005的官商合作只限于他的圈子里，做庄是高度商业机密。


    酒席开了七桌，大多数是陪同人员。酒席最火话题是苏州市市长亲自来上海找资金，提供项目投资。酒店之上，吴董事长承诺立即着手开拓苏州市场。


    酒席上有一道龙脂猪血，熊定邦尝试一汤勺，味道和李家泗母亲手艺对比缺少了鲜美味道，杰少爷只说口味差多了。


    酒席结束，熊定邦有点醉意，在饭店门口送别，上海市市长邀请熊定邦市长晚上应局他作东。应酬中分道扬镳。吴董事长留下两辆高级轿车给熊定邦夫妻，师长夫人专用，他带领着员工兴高采烈的去策划公司新投资项目。


    众人来到交易所，离下午开盘还有半小时。


    戴总布置下午工作，吴董事长开据的支票，资金分别打入薛小玲，魏莲花新开的账户。熊定邦是明白之人，马上把五万元转入魏莲花账号。师长夫人得知内幕，她和师长长途通话，一万市值股票转入薛小玲账号。二十七资金按李家泗要求完成。


    熊定邦头脑有点发晕，就躺在机构室沙发上小睡。


    开盘，杰少爷开始操盘，股价开始快速下跌。炒作正在激烈中，戴总推门进来说：“杰少爷，你控制不了盘面，停止炒作。”戴总亲自操作指挥经纪人。


    杰少爷满头大汗，坐着发呆。熊市长想安慰几句，杰少爷拿起酒席上带回来的高档残酒，揭开盖子就是几口喝干半瓶。越想越想不通，六神无主。市长夫人，师长夫人也来安慰。当会计拿来成交单据要杰少爷签字。安慰者明白，薛小玲账户资金已经亏光，还欠交易所融资贷款三十六万。总计亏损五十三万。亏损金额把师长夫人吓了一跳，想起丈夫动用军队杀人灭口，获得的现金还不到眼前青年半小时炒作亏损的三分之一。


    熊市长的酒醒了大半，明白现实，戴总炒作是尽量减亏。他又看不懂股市，脑海里一片茫然。张经纪人打消了所有人顾忌。师长夫人已经满仓，市长公子的股票已经分仓，薛小玲，魏莲花账户亏损是合作方共同承担，只要股价下跌就是胜利。


    戴总操盘，盘面被他控制，亏损不断减少。


    一位员工进来汇报：“老板，067似乎在回购，融资额创下天量。”戴总望了熊定邦一眼说：“067的总部在苏州。”熊定邦示意性的眨眨眼。戴总明白说：“收盘后把067的分析报告给我。”


    下午收盘，005收在二块六角八分，薛小玲账户本金全无，亏欠交易所四万六千元。这是联手账户，信用账户，没有破产处理。戴总松了一口气说：“二十七万操盘资金，让我们玩亏了二十一万六千块。两个账户把股价打到了二块六角八分，账户上还剩六万四千块就是胜利。”


    陈家宝拿着公文包进来说：“067的交易数据，邱董事长建议明天暴涨。”戴总问：“一起做庄？”陈家宝说：“小股神说各搞各的，小盘股赚钱只有一百多万。”一位员工进来汇报：“老板，据统计，067内控账号，融资买入，筹码控制为总股本的百分之九十二。沽空者筹码为总股本的百分之五十二。”戴总说：“马上对沽空账户临时监控，每个账户强行追求保证金，明天开盘前，不追加保证金的客户一律强行平仓，以公告形式执行。”


    张经纪惊叹道：067的今日走势与小股神写得一模一样，邱董事长把公司的流动资金全给了小股神，买股票全靠股权抵押贷款。大家一看还是真的一模一样。再对照005的走势图，师长夫人资金少，低部建仓成功，市长公子账户资金大，从开盘十五分钟后，强行追高，破坏了走势图，整天走势变成毫无章法。一手好牌让熊市长夫妻打成了烂牌，整个下午的操作实际是修复上午的错误。067就是一手好牌打出了王炸，邱董事长是靠借贷增持股票。


    交易所的大小股民在收盘后都聚在一起传播着各种小道消息。眼镜小霸王又出手，大家以为是005，那知是067，067明天开盘就是逼空行情，今天沽空067的破产，清盘的不知道有多少个。


    上海市市长夫妻晚餐请客，一桌酒席，熊定邦夫妻，吴董事长夫妇是客人，口里说是上海市市长请客，实际上是吴董事长夫人提前支付餐费。


    吴董事长把熊市长等一行人安排在小儿子结婚用的别墅，环境新潮。按持股数，熊公子已经是005公司第二大股东。


    密谈时，熊市长说出了下午的操盘情况。吴董事长高兴的说千金难买牛回头，何况共同的自有资金还有五万四，眼镜小霸王比杰少爷实战经验超万倍。大股东的信心十足，让人心安。唯一担心的是小男孩什么时候有空到交易所操盘，这是自营资金扭亏为盈的关键，也是大家共同富裕的时机。


    晚上，找吴董事长的商人很多，一千多万的各种项目投资已经在商谈调查中，还没到手的配股资金，就在005公司的经营计划中。


    熊定邦思考着，他的二大弱势，钱是借的，借的时间不能超过七天。二，他不懂股票，张经纪是高薪请来的，没实际权力，在走势破坏时提醒过他。


    熊市长的大儿子在上海复旦公学读研究生，今年毕业，在校等着拿毕业证。他过来看望父母，熊公子对股市理论知识熟悉，无实际操作。父母借钱炒股，他成了第二大股东，动员父亲让他去股市一次股市操盘机会。杰少爷的故事说出，熊公子说杰少爷是他学校的学哥，经济管理系的偶像，巨亏五十三万，完全是父母一手造成，千金难买牛回头，这是收购与反收购的资本大戏。


    李家泗是神一级人物，响遍全世界股市小神童，打败英国股神那是传奇人物。熊公子由操盘要求变成了实战参观要求。五十三万亏损在熊公子眼里那是天文数字。


    熊市长一直不明白一件事，在儿子的讲解之下恍然大悟。师长的账户可以清仓出局，按获利最高价也就是二百多万。005公司配合做庄，只要求一千五百万的配股资金，还要拿出三百万佣金。二三块的股票一天内涨到十倍，全流通就是上亿大洋，中国股市根本没有一亿大洋接盘。父亲已经是第二大股东，协议要求只能成为第四大股东，所持股票被要求一年内不能上市套现。能套现的股票可以归还贷款，手持数百万现金。005的合作伙伴所有参与者流出股市的资金实际只有几百万，大多数股东是账面财富，套现就由大牛股变成大熊股。


    师长夫人整天兴高采烈，市值增长不少，夫妻俩在长途电话里规划没有到手的巨款。熊定邦一夜之中无法入睡，躺在沙发上抽烟思考等电话。


    凌晨六点，陈家宝的密报电话打来。李家泗与邱董事长在晨练，二家上市公司的建仓战果，让他提前出马。李家泗父亲管教极严，昨日下午和晚上，李家泗都在家摸底考试。今天李家泗父亲给孩子的行程是上午去复旦公学旁听，下午，家庭老师授课，李家泗母亲会改变行程，067处于破产的边缘。


    熊定邦打电话给吴董事长，他谈了一夜的生意，现在还没结束。


    交易所今日的股民特别多，067成了流传最广的内幕，有沽空者连夜在持有实物股票的股民手中收购，避免被强行平仓。067价格在广大股民中私下成交，比昨收盘翻了一倍。


    开盘前半小时，交易所出面开始清理067的场外交易。合作伙伴都在等准确的消息，眼镜小霸王会不会来。


    最着急的是067的邱董事长，他是融资回购，只要空头主力确定对手水平一般，他家的企业时刻会被增加天量负债。戴总决定，李家泗无法现场操盘，他将会同交易所操盘手稳定股市，避免破产潮。


    开盘前十分钟，众人松了一口气，只见两位身穿医院病号装的小矮人出现交易所。高个子是真伤员陈三富，他昨天下午骑摩托车摔成轻伤。小个子头部包裹只剩一副高度近视眼镜。两个青少年吸引少数人的目光，没引起大家注意，加上陈家宝，保镖等人掩护，李家泗伪装进来。


    李家泗母亲是公众人物，她没有下车，她要求陈家宝，孩子完成协议，中午派人送他回家。离开时，李家泗母亲带走陈三富母子去医院复查。


    李家泗操盘前的决定是，067的沽空盘，全仓沽空账号保留十块钱破产，强平，筹码由067自营盘对冲。半仓沽空盘开盘强平，账户保留破产金十块钱，筹码由市场决定。067从今天起禁止沽空。交易所很快贴出布告，邱董事长早晨晨练提出的最低利润要求是公司负债率为零，账面上有几十万现金。


    067，005两家上市公司同时操盘。005配十个操盘手，二十位跟单会计。067配五个操盘手，十个跟单会计。开盘报单，005报出一百笔，067报出三十笔。


    杰少爷，熊公子是跟单会计，坐在算盘前，快速计算每一笔报单。


    开盘005大跌，067大涨。067气势汹汹只涨不跌，开盘五分钟就突破历史天价，每分每秒在创新高，创天量。005的股价在大跌后就忽上忽下，五分钟后放量下跌。戴总最关心资金流，他走进会计室，数百会计正在计算交易客户的每笔资金流。


    数据回报，005的新多头在开盘后五分钟，全部平仓，空头占据上风。两家上市公司放量，破产客户超过327户，巨亏者超过1275户，数字还在扩大。精明的经纪人断定，开盘不久，067的庄家成功逼空获利出逃。


    此刻005的股价放量下跌到二块二，把昨日所有涨幅跌光。戴总查看两个共同账户现金流，资金相加账户自有资金超过五十几万。计算仓位，知情人的账户筹码，已达百分之一百二十三。戴总下令布告，暂停005沽空交易。


    戴总快速走进交易大厅。大厅交易客户人山人海，看见了亲人的身影，他儿子正在柜台前维持秩序等待指令。戴总什么也不说，拍了儿子肩膀一下，一个眼神，他儿子快速填单买入。老鼠仓买入005，成交回报看到，今日的地板价，比师长夫人的成本还低。戴总走进机构室。


    机构室里正响起掌声，消息传来，067在开盘后一刻钟，获利了结。067股东维持原来仓位，股价稳定在四十块每股，成交量在缩小，最高天价为五十八块每股。067公司自营盘结束，正在计算利润，零负债，初步结算利润高达三百万，利润分成正在核算。067派驻交易所的员工都在鼓掌庆贺成功。结算后的股价走势就不关李家泗的事，067高位套现那就是公司的纯利。

 第14章 斧头帮覆灭 小股神出手4

    机构室里067的人马兴高采烈，005的新手都愁云密布，师长夫人的持仓成本已经亏损，熊公子账户亏损几十万，师长夫人正在自言自语没抛售。戴总进门说：“小帅哥，老鼠仓已经满仓，自营盘准备追高。”一位会计拿着成交单据，跑进机构室，单据递给杰少爷。杰少爷看着数据说：“师傅，薛小玲账户资金为六十四万。”李家泗说：“戴老板，杠杆资金放大十倍可以做庄，交易所对于沽空者，每隔五分钟就强行平仓一次。股价突破三块禁止沽空。”戴总马上出门说：“照办。”


    李家泗的童音传遍整个机构室：“建仓成功，屠杀沽空的，三块以下扫货。”熊定邦等人的心情随着股价由紧张到高兴，由二块三角扫货，每隔一分钟就是一毛钱的跳涨，成交量不断放量。同时，三块每股价位出现巨额抛单，股价在跳涨，一直涨到二块九角九分。这个价格一直在增加买单，只到是总股本的买单量。三块附近不断放量，市场上005的沽空者都在三块被强行平仓。


    五分钟交易时间，005在三块位置上波动，成交量越来越小。时间再过去五分钟，三块价格被对倒盘打开。股价直接跳涨到五块每股，五块每股股价上只有少量抛单，只有半分钟时间就被打开，五，六，七，八块。数分钟功夫股价越来越高，股票进入无量空涨阶段。师长夫人被翻倍的数字变动变成兴奋异常，连市长夫人也感到鼓舞，两位夫人兴奋不止。


    这时，李家泗停止操盘，观看跟风盘的资金量。陈家宝趁着这一刻把067的利润表递上。陈家宝说067的邱董事长说公司的现金流只能拿出一百二十万现金支付他的利润，其它利润以苏州市最繁华地段的二间门面，三栋楼房作为以楼抵现。李家泗同意合作结束，067自营盘马上减持不能超过五万元，减持太多，涨得快，跌得也快。陈家宝高兴的离开。


    李家泗从盘面分析出现金追高流，他在继续操盘前说：“把大喊大叫的老奶奶轰出去。”熊定邦立即明白，整个机构室人多，都静静地等待指令，只有夫人和师长夫人在兴奋中谈笑，老奶奶自然指着两位。熊市长把两位夫人和外行人都示意出去。


    大家走入交易大厅，人声鼎沸中，消息乱传，067被眼镜小霸王恶炒，005被神秘资金恶意收购，一波大规模收购行情展开。大厅热闹可以大喊大叫。熊公子为股盲们解释股票，熊市中建仓容易高位派发难，他在市场中学到了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


    他听杰哥说股市里有九大金刚，九支股票由低价股炒成了高价股，控盘主力无法出局，跟风的归零，二块的股票，谁会在二十块钱去买。九大金刚的股票，庄家为了维持高价，每天支付高额利息，等待牛市，现在是熊市，低价股比比皆是。


    上了一堂证券基本知识，大家看着整个交易的股市，找到了005的交易黑板位置，看着股票由十几块起步，最高成交价是五十块每股，看着股价飞腾，大家兴奋的大叫。跟风的中小散户都在传，放量了，005被收购了，跟风的许多人都赚了几倍。


    熊市长看见戴总去机构室，他返回机构室。戴总在报单声中说老鼠仓已经获利了结，佣金将用金条支付，为了配合股价高位运行，005董事长准备中午召开记者招待会，吴董事长恳求中午收盘价是二十块，中午就进行配股，005下午延迟半个小时开盘。李家泗应了一声好，继续指挥操盘。


    熊定邦再看股价，005的股价在二十几块到三十块之间上下波动。人数众多的机构室，唯一大声的是李家泗的报单声音，唯一的回声是，通报交易所自营盘清仓，给的好处是手续费全免，印花税照收。接着是师长的账户清仓。市长的账户和005的账户在同步减持。


    两位夫人高兴地走进机构室，不再谈笑，完全看热闹。戴总把一盒金条交给李家泗保镖手中，由李家泗母亲的账房先生点数，账目无误，账房签字收获金条。戴总办妥之后，一个眼神，熊市长明白要兑现承诺。师长夫人的账户已经结算出来，师长夫人看到账户里的二百多万资金，兴奋得立即签字，划走转账的百分之五的佣金，她高兴地出去打长途电话报喜。


    配合炒作的账户是薛小玲账号，最高空仓资金高达二百多万。为了掩护最大股东自营盘和熊市长大股东减持，不断推高股价对倒。账房资金时多时少。005公司自营盘套现超过五百万时，女秘书兴奋的说小股神真厉害。薛小玲的账号开始清仓，清仓结束，账号资金只剩四十二万，比股价刚起步时，还少二十二万。合作的账户只剩005自营盘，女秘书在李家泗的指挥下出货，此刻成交量越来越小，临近中午收盘还有五分钟，005公司账户资金套现突破七百万元。李家泗高叫一声配股资金到位，合作结束，收盘时，股价定在二十二块，005公司账户资金突破九百多万。


    按照协议，李家泗超额完成操盘。


    熊夫人对自己持仓不解，翻看协议书，还真注明，账号套现的资金对她来说是天文数字。熊公子向父亲申请创业资金，熊市长夫妻同意了儿子的要求，钱太多了，一时消化不了。


    李家泗要求女秘书姐姐，下午带队维护股价稳定，他的合作任务完成了。女秘书甜美地说她的团队无法与小股神相比，股价越高出货越艰难，她的团队没这样的本事。李家泗要求交易所派遣经纪人团队来操盘，戴总说他的团队只负责签定好协议内容，保证跟庄所有户头把佣金准时划拨款到薛小玲账户。交易所的经纪人团队，连九大金刚的货都出不了，九大金刚是小盘股，005是大盘股。


    这是女秘书对小男孩的有趣对话，熊市长明白言下之意，大家的暴利全靠小男孩神奇般的手法炒作带来的。戴总是中国股市的发起人之一，大庄家之一，他都不敢打包票控盘。005是大盘股，二三块的成本，二三十块出货，这需要多少傻瓜拿钱出来接盘。005吴董事长的持股市值是中国十大首富之一，市值增长九倍，全部换手，接盘的资金是天文数字。


    连股盲都听得明白，师长夫人庆幸本小利大，不像市长做了005的第四大股东，一年内不准套现。067失去了李家泗的操盘，由四十块，到中午收盘在十五块，跌去了涨幅的一大半。戴总透露，邱董事长只想多套现二十万，市值损失二三百万，现在一直后悔没听股神的话，只套现五万块。


    保镖细心地为李家泗伪装，头部又被包裹成只露一双眼镜，李家泗离开时说市场上的流动资金全套在067，005上，下午有牛市发生，配股资金到位，能收在十二块就不错。正巧，吴董事长进来，抱着小男孩高兴万分，只说超出了他的意外，下午可以佣金转账。


    李家泗领着保镖会计，从交易所后门出去，正巧，李家泗母亲来接，母亲说父亲要他中午拜会一位大人物，同车来接的还有一位家庭教师，专门为小男孩打掩护，善意的谎言让小男孩躲过一场挨骂。


    戴总等人相送上车，他感觉到小股神下午不会来股市。005完成配股容易，只是让005的自营盘少赚不少钱，除了小股神，中国没有团队能在大盘股上控盘。他看着熊市长说：“股神就是股神，赚起钱来，快，准，狠，要不是他父亲严厉，禁止他入市炒作。中国股市成了他的屠杀战场。熊市长，你们还真有本事请他出手操盘。”熊市长含糊其辞。


    许多股民都没散去就餐，这时的交易大厅，展开了小型记者招待会。


    吴董事长正接受记者的采访。记者问为什么一个大盘股在半日内狂涨十几倍。吴董事长说是接到了外资恶意收购的消息，公司决定反收购，为了反收购成功决定火速配股，全体股东十配三，配股价十元。家族持股二百五十五万股，配股资金七百六十万，家族资金现场率先认购。其它中小股东配股将有配股权，配股权证可以明天开始交易，权证交易为一个星期，配股时间为二个星期。配股成功，公司净资产提升不少，家族资金将在二级市场收购正股和配股权证。


    熊市长明白，这是李家泗精心策划的资本运作大戏。暴利让他的合作伙伴在大庭广众之下，诱惑不明真相的中小股民，真金白银高位买套，小股民冲动之下的世纪之套，005只值三块钱。戴总说每支被眼镜小霸王恶炒过的股票，就没有追高股民解套过，但跟风投机盘偏偏相信神一般的眼镜小霸王的号召力，一呼百应，一天翻十几倍让广大投机客兴奋。大多数投机盘是赚钱的，这笔资金见势不妙舍得割肉出局，067就是涨得快跌得快，下午，005的股价能守住配股价就不错。


    熊市长的数十个账号结算单据全部打印出来，套现数字惊人，熊市长大笔一挥，百分之五的盈利资金，转账到魏莲花的账户。张经纪人估计配股之后，股价大跌，按正常的大盘股估值，熊市长的持仓股票，一年后在四块左右平稳出局，配股权证可以在二级市场出售。熊市长心情高兴，股票在儿子名下交给儿子打理，可以亏光，绝不能负债。熊公子感谢父亲支持，绝对不会让他失望。市长夫人说出保本套现是唯一目标，这是熊家的共同财富。


    戴总接到了苏州市经济信息，猜测熊定邦的巨款资金是拆借来的，他熟悉上海各大银行，只要熊定邦拿出五万大洋利润，作为提前提现手续费，从签字算起，半小时工作时间，上海各大银行的现金就开始调度押送到苏州市。现在苏州市经济流动性面临崩盘。熊市长要求保密性，马上签字同意。熊定邦和戴总的关系由陌生到合作伙伴，这一刻成了朋友。


    师长夫人的私款和利润留在了上海，两口子要商量巨款的用途，暂时留在交易所，是不是在租界买房，夫妻俩达不到统一目的。


    市长夫人看着丈夫的决定，借来的巨款，马上归还是心安，她负责苏州还债。现金到了苏州市各大银行，刘老大的存款就能提前支取，师长夫人决定回苏州，她想在租界安家。熊市长送别时交待，苏州的后事要不留一丝破绽，两位夫人明白话中之话，连中饭都没吃，就带着佣人，护兵离开证券交易所，赶回苏州。


    借来的巨款可以花五万大洋，提前提现转账。账上巨款利润转出交易所，结算清账后第二个工作日，才能小额转账。巨额转账要提前一天通知交易所，第三个工作日才能转账，为了省下提前提现的巨额手续费，熊市长只能在上海还待上二天。


    005吴董事长还在召开记者招待会，招待会演变成股东大会。


    邱董事长在兑现利润后，就返回苏州，这时估计已到家。熊公子和一帮学哥学弟一起去聚餐。中餐去哪里就餐呢？熊定邦自动邀请。戴总谢绝，他刚接到电话，马上待命，有中央大员邀请他去吃中饭。中央大员请客，那是点到名才有座位，交易所里有内部员工盒饭，戴总随意拿起一盒就匆匆离开。


    杰少爷负责接待，两人商定去昨天中午吃饭的锦江饭店。


    杰少爷驱车，快到目的地时，街道上有大量武装警察在封路，没有通行证禁止通行，社会车辆一律掉头改道。车辆在车流中掉头困难，形成堵塞，警察指挥交通，公务车优先。熊定邦一眼就知道防卫级别是最高级。趁着杰少爷驾车掉头排队，熊定邦言明去街边的高档烟酒店购买几条香烟。


    熊定邦提着高档香烟袋，走出商店门口，豪华车队出现，看见一辆省政府牌照的豪华车辆在他面前停下。车窗揺下，有人向他招人，招手的是江苏省省长，熊定邦马上跑上前问候。省长说：“苏州市的消息好快，张作相来上海了。”熊定邦认真的说他来上海公干，碰巧遇到。刚买的高档烟酒，全送给了省长秘书。省长邀他一起面见张作相。


    熊定邦快步跑向杰少爷的轿车，坐上，惊出一身冷汗，他说：“张作相来上海了，你做我的秘书。一起等待召见！”杰少爷高兴地说好，怪不得封路，这么大的大人物来了，熊市长，远远看上一眼就高兴。


    轿车再度掉头，这次是理直气壮的接受众多警察检查。苏州市市长的证件，加上省长专车提前的示意。检查后放行。轿车顺利驶入只有警卫的街道，一公里内，路上看不到一个行人，昨日中餐就餐时，街面上那是人山人海，此刻沿街店面都停业了。


    停车场上的高级轿车不少，刚下车就有警卫检查车辆，高级警官登记来客。苏州市市长在总理府副侍卫长眼里是小人物，一句，你们去大堂等吧！两人走向昨日就餐的餐馆。


    餐馆门口，遭到警卫人员严格搜身，进来的每位客人都经过搜身。熊市长和杰少爷没带任何危险物品，顺利通关。在一楼大堂，熊市长看见先到的许多省内熟悉官员。省长秘书长正在吃盒饭等待召见，省政府秘书长级别比苏州市市长高半级。官场上官员知道召见规格。


    熊市长与杰少爷耳语，要他在随从处吃盒饭，不要乱说话，说错话了是要坐牢的。杰少爷是聪明人点头认可。大堂正分成两区，官员，商人。商人和官员随从在一区。戴总在随从区，正在喝茶抽烟，看见侄儿马上挥手。


    熊市长在官员区，他随意端起准备好的套餐，凑到秘书长身边坐下问候。聊天中得知，楼上雅座就餐只有主席二桌，陪席十桌。陪同的地方官员只有江苏省省长，省驻军司令，上海市市长，各国驻沪使馆人员。秘书长的位置可以透过窗户，仰视二楼情况。


    整个大堂，进来的贵宾络绎不绝，人数众多不热闹。每个人都是安静的端着套餐，静静地吃喝，吃喝之间极少人会言语几句。


    熊定邦吃喝着，脑海里升起感谢戴总的想法。他担心张作相视察完上海再去苏州，南京，自己的那点秘密就被先期赶到的秘密特务摸清内情，到时候，官丢了，说不定命也没了，想后果更透彻，反而惊出一身冷汗。


    套餐吃完，熊定邦的对策想好。抽烟时，看见省政府秘书长眼睛正看着楼上过道上，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正在互相拍打皮球。男孩正是眼镜小霸王，女孩肯定是张作相的孙女。这时，张作相的机要秘书走下楼，站在大堂高喊：“听到名字的留下。”


    大堂静静地，数百双眼睛看着，耳朵听着。机要秘书大喊：“南京市市长，上海证券交易所来人没？”戴总和一位老者举起手来。机要秘书一挥手说：“没点名的都走吧！”数百人安静的走了一大半。熊定邦庆幸没点到苏州市。他快步离开餐馆大堂，杰少爷很快就来到他身后跟随。


    坐上轿车驶离警备区，杰少爷说他本以为有机会看到张作相的尊容，没想到空欢喜。熊定邦说他有机会见到，要求杰少爷把车开到长途电话亭。


    第一个电话打到苏州市政府，留守官员汇报，市政府上午九点就接到张作相来上海的消息，市长出差上海，市政府开会决定，副市长留守，市政府秘书长带队组团数十人，赶到上海打前站，估计现在到达上海市政府招待所。


    熊市长更关心现金是不是到达苏州，第二个电话打出，内弟汇报，进账的电报已到，现银还没抵达苏州。按同行约定时间，应该就要到达金库。这消息让熊市长惊恐。


    第三个电话打给驻军马师长，马师长说为安保打前站的卫士官正在他的军营。张作相未来几天将要路过苏州，外围警卫安全由驻军负责。卫士官和他是战友。熊定邦要求马师长把一切安排妥当，他出钱，师长出人。


    打完长途电话，熊定邦乘坐杰少爷的车，驶入上海市市政府招待所，他找到了苏州市秘书长组团的一行人会面。秘书长说省内各地区长官都在组团赶赴上海。省长是上午六点时，接到张作相抵达上海的消息，乘坐专列赶到。


    秘书长带来苏州市部分执政团队，受到张作相的接见那是荣光，张作相视察苏州那是纸包不住火的事。治安问题摆在众人面前，利用一切关系，不让张作相一行人视察苏州是工作重点。秘书长一行人只携带公款一千块大洋来上海，请客还行，送礼就少了。熊定邦说他在上海获得一笔捐款，他就捐给团队公干。心腹部下心照不宣，只说市长发财了。


    熊定邦决定马上从股市调资金。


    到达证券交易所，杰少爷说根据交易所财务制度，交易所的所有客户，交易结束，第二天才能小额转账，第三天才能大额转账。提现超过五万块都要戴总签字认可。中午的转账，是戴总利用各大银行拆借，拆借日利息一般是百分之一二，看金额定实际拆借日息。解释清楚，熊市长恍然大悟。


    戴总正在会议室召开高层员工会议，会议纪要是国家机密。


    在总经理办公室越等越急，杰少爷写了办公室电话号码。秘书长等人马上回到上海市市政府接待办，展开上级各部门的联系活动。先送烟酒，现金随后就到。


    总经理办公室电话响个不停，杰少爷接的电话都是上市公司董事长接到命令，来询问交易所的情况。


    熊公子在外应酬回来，请示父亲，他有一个同学是一家小盘股上市公司081的大少爷，有意提出资产置换的提议。他账号里有005的股票，是第四大股东，锁仓期至少一年。他同学家族上市企业全在上海，有意和005成为集团公司。005的第四大股东变成081的第一大股东。股权置换的价格按净资产正负百分之五置换。


    熊定邦看着从小聪明的儿子，他想的不是钱而是怎样脱身，同意081公司的法人变成了儿子。


    熊公子说081是一家上海房屋租赁企业，同学的父亲是个大地主，土地入股，在上海郊区修建了不少房屋和厂房。出租给工厂做宿舍和厂房。业绩稳定无增长，是典型的包租公。上海繁华地段房价上涨与公司无关。位置太偏。005是上市公司中的明星企业，是半家族化，现代企业。两家上市公司老板有亲家关系，何况配股是要拿出现金认购。熊定邦肯定了儿子的想法，反正他的钱是给儿子留的，让儿子自己发展他支持。


    熊公子和同学高兴地签定股权对换协议，杰少爷代表证券交易所作为中间企业。消息传出，吴董事长赶来，补充协议，新股东承诺一年锁仓期，新股东可以进入董事会任职。事发突然，081下午停牌。


    离下午开盘还有十分钟，戴总走进办公室，他说久等了，张作相来了，你肯定缺钱打点上下，提现多少，本票多少，我马上批。熊定邦想了想要二十万上海现钞，八十万北京本票。戴总特批一张领款单，从交易大厅柜台提取现金二十万。本票需要派员工跑跨行票据。


    熊定邦签完提前贴现单，手续费二万元。戴总说吴董事长走狗屎运，中国股市由熊市转为牛市初期阶段，北洋政府很快对上海股市推出重大利好政策。熊定邦说出儿子的投资，戴总说贵公子想炒081，学成致用的年轻人。


    一行人走出办公室，来到存取款柜台，取款柜台没人，存款柜台排长队。杰少爷兴奋的说好久没出现这种存款排长队的情况了。存款的都是得到内部消息，携带重金进入上海股市的富翁们。


    十五万现钞装入一个大麻袋，五万现金装进一个小麻袋。现金取款手续办妥。


    张经纪人来报，夫人从苏州打来了电话。电话在机构室，机构室里陌生面孔多，众人在谈论行情。没挂的电话没人动，一听电话，熊定邦知道是老婆的声音。市长夫人说她在苏州中国银行总部办妥转账手续，资金归号，为了赶时间，她连中餐都没吃。熊定邦感谢夫人，压在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他说会在上海多留几天，公事由副市长作主，一定要细心。市长夫人保证苏州会滴水不漏，花钱消灾。放下电话，熊定邦心情舒畅，钱赚到了天文数字，是该拿出来消灾。

 第15章 地官和京官 儿童和少女1

    熊定邦离开十分热闹的上海证券交易所，来到了上海市市政府，五万现金交给亲信展开金钱联系，亲信明白含意。


    熊定邦没有下车去见上下级，他认为车上谈事最安全。杰少爷驱车赶到，他送来总数八十万的北京各大银行的汇票，每张面额都是一万大洋。简单交割，杰少爷兴奋的说他去见证牛市的开始。


    熊定邦把大麻袋里的十五万现钞，按万元堆成一堆。刚分好。首位密谈的是省政府秘书长，他看见车后座的钱，上车就说：“发财了，见者有份。”熊定邦说：“拿一万块花吧！”秘书长毫不客气把一万块现金放入自己的挎包说我们是老朋友，有话直说。


    熊定邦说他最怕张作相路过苏州视察，前几天，苏州发生惊天大案，已经当机立断处理案件，就怕张作相调查下来，对前途不利，他不求升官，只求平安退休。省政府秘书长说你的钱至少还要加一倍，省里的都是老朋友，没人会为难，几万块就平安无事，没人关心地级市的治安案，张作相的一位秘书是我同学，同学牵线就是花钱如流水，我找他来说说，准备几十万京票。


    熊定邦表示没问题，苏州市政府亲信买来十几个大小挎包，现金装入挎包。熊定邦说省长，驻军司令各三万。省政府秘书长身背着七个挎包说我替省长，司令谢谢你，他正缺钱打发中央大员的随从人员。说完，省政府秘书长走进了办公大楼。


    对省里的上级送礼，熊定邦心里有底有信心。对中央来的官员就没信心，没底线。


    不一会儿，省政府秘书长带着两位中年人过来，介绍之下就知道一位是张作相的秘书长，一位是警政部长。两位代表着两个行政部门，客气几句，警政部长首先上车密谈。


    警政部长长话短说，他派遣的先遣侦探，已经密报苏州大案。要他名正言顺下达命令，先借几十万用用。熊定邦毫不犹豫的从口袋里掏出三十万京城票据。警政部长喜笑颜开地点数，保证警政部上下没人关心苏州案子，会给苏州市警察局下达警政部结案命令。车后箱的挎包，警政部长只拿了一个，上海现金不如京票实在。


    警政部长下车，对秘书长说了一句，熊市长够痛快，不要为难他，说完高兴地返回办公楼。


    秘书长上车，他是文化人，说话含蓄，说出张作相的行程，第一站上海，停留三到五天。苏州一到二天，苏州主要是休息，苏州园林天下闻名。第三站南京。改变张作相的行程，警政部的治安报告排第一。熊定邦知道张作相的行程安排是秘书长的工作，五十万京票票据，让秘书长满口答应，张作相不去苏州视察，要他安心当好市长。简短聊天，秘书长高兴下车，省政府秘书长顺手拿走车后座装钱的挎包。


    熊市长知道这一刻上面都打点好了，一百万大洋转眼就送给了中央，省委。熊定邦抽着烟思考，杰少爷又驱车赶到。一麻袋现金交给他，十万现金，这是救急现金，先拿钱后签字。熊定邦把现金交给亲信，应酬中央大员，省政府要员，还需要钱，他会想办法调来。来上海的苏州公职人员都领五百到一千块的活动经费，统一口径，苏州获得了一笔捐款。亲信见市长挥金如土，只说应该差不多了。


    杰少爷带来了股市的消息，下午所有股票都上涨。005自营盘开盘就清仓，配股成功，股价在大盘个股普涨中缩小了涨幅。来时，股价跌到十八块每股。杰少爷完成任务，他要回交易所观看行情。熊定邦觉得应酬上级还不如去股市，那里可以仔细思考对策。


    熊定邦只带了一位秘书来到上海证券交易所，人山人海的场面，无数人在叹气，熊市赚钱不到，牛市来了还是赚钱不到。熊定邦补办取款手续。闲着没事，熊定邦看见戴总在交易大厅闲逛，两人相遇，走出交易所，在附近的茶楼聊天。一个秘密就在两人私聊中知道。


    张作相想让大儿子张浩然拥有一家上市公司，张大公子是花花公子，在政务院里当无所事事的闲官，给个实官没有能力，风流倜傥。眼镜小霸王的岳父炒股只拿得出一百二十块钱。


    眼镜小霸王拿着岳父的一百二十块钱在交易所开户，李家泗父亲调集中国最优秀的操盘手协助。张作相命令，上海证券交易所的流动资金，全部拆借给张大公子账户透支。下午开盘，整个中国股市就由熊转牛，个股全面开花。眼镜小霸王才用半小时，就把岳父的账户资金炒成了一千六百多万巨额资金。拆借资金全部归还。中国牛市来了，眼镜小霸王用一百二十块钱炒成了。上海证券交易所所有的流动资金，无数次想由熊转牛都没有成功过。


    牛市是需要利好消息和资金推动。张作相同意美，英，法，三国银行巨头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开设券商牌照，洋行可以直接入市，这对中国股市国际化是标志性的里程碑。具体条约由张作相主持，财政部和美英法三国领事馆协商。


    一千多万巨款是要流出股市，股市的流动性变得紧张，现在接盘炒作的是李家泗父亲的人马和交易所自营盘。牛市来了，大多数庄家赚了股价没赚钱，矛头直指杀遍中国庄家的眼镜小霸王。美英法三国证券行业佼佼者，亲眼目睹李家泗的战果，生怕资金投入就成了李家泗屠杀的对象。中外庄家经过协商，交易所作出禁止眼镜小霸王买卖上海证券交易所的股票，禁止期五年，期内私自炒股，罚款个人十万大洋，上缴国库。禁止入市期内，实名举报眼镜小霸王偷偷入市，交易所奖励一千块大洋。


    一位员工拿过来公告，让戴总审查，公告内容是针对李家泗禁令，员工说这份禁令才平息各路庄家怒火，公告贴在了交易所的大门口，禁令从明天算起。


    一千万获利资金已经转出股市。很快，下午，市工商局会快速注册一千万的房地产公司，主营中国房地产，经过包装，快速上市。第一批人马由李家泗父亲旗下房地产公司筹建。上市公司的成长和发展需要业绩。租界扩界是张作相有权力签约。张公子的资金到位，张作相将与美英法三国签定新的租界合约。新上市公司将用自有资金在租界扩界中拥有百分之二十的新租界土地。包装上市由戴总负责，公司筹建由李家泗父亲负责，整个计划是国家机密。


    戴总透露国家机密，目的只有一个，两人合作炒地皮，戴氏家族会赌上全部家产，由熊市长带队在扩建的租界，秘密收购准备租借给外国人的土地。熊定邦是苏州市市长，在上海没有多少经济人脉。戴总和上海富翁合作会一传十，十传百，结果是秘密逮捕，以泄密国家机密罪被捕。熊定邦是地方行政长官，知道国家保密法。让两人秘密合作的核心因素是熊公子走狗屎运，股权置换的081公司是房地产租赁公司，新变更公司不会惹人注意。


    熊定邦同意合作。一起返回交易所。


    熊公子带着一帮人，来办股权转让手续，081的法人已经变更为熊公子。见到父亲，熊公子说出他在毕业后的伟大计划，公司一律聘用年轻人，要让洋人入股。房产租赁向房地产开发建设。增资扩股需要父亲支持。081的资产就是上海郊区的土地和简易房屋。


    熊定邦离开热闹的交易大厅时，看见李家泗手牵着张作相的孙女，在李家泗母亲的呵护下，名门贵妇的陪护下，每位都兴高采烈。众多职业保镖护送下离开交易大厅。见面只是简单的礼貌点头，看着场面气派的护送，熊定邦心想：小男孩真是小财神爷，自己最小的女儿都快嫁人了。


    熊定邦一行人视察081公司，到达目的地才知道公司第一大股东愿意放弃一家独资上市公司而愿意置换大公司当第四大股东。公司旗下的资产，一半是水稻田，一半是简易临时建筑，住户还是多，就是典型的上海郊区贫民窟。这里离上海城区二十多公里，离苏州八十公里。唯一的形象就是一栋三层楼高的洋楼，是公司总部，就是农村的小洋楼。让熊定邦高兴地的是儿子大刀阔斧改革，管理层全换成了儿子的熟人。


    熊定邦在上海逗留的日子，第一个工作是行政团队静候张作相的行程和召见，只是担心，行贿的作用，没有召见。和无数地级市的官员一样逗留在上海。第二个任务是秘密炒地皮。第三个任务是处理斧头帮。


    由警政部下文，省警察厅监督，由苏州市警察局，驻军联合执法，大规模清理整顿苏州治安案，光明正大地执行上级命令。军队，警队合作，斧头帮大小头目被枪决，留有重案案底的帮众枪决，多数帮众被判长期刑期，犯人都在外省监狱服刑。不可一世的地方黑帮势力被苏州市政府铲除，苏州市其他帮派都去上海发展。马师长，熊定国是执行人，尽心尽力为薛小玲铲除了一切不安定因素。苏州社会治安是最好时候。


    掌管苏州市房地产管理的亲信，是第四个知道国家机密的人，他比熊定邦，戴总更了解上海房地产。炒地皮绝对不行，炒楼花最安全。被国家指定的租界扩界地段，繁华程度不亚于租界，外资早就介入了租界扩界地段。炒洋人的楼盘最安全，以大量资金炒洋人新楼盘，少量资金收购几亩宅基地。熊定邦等炒楼团来到预定新租界现场一看，大家都觉得苏州房管局局长的话有理。委托081公司大量购买洋人的楼盘，炒房团只买了少量宅基地，大量新楼盘。购买房子原来有按揭贷款，现在购房要全款。炒房团的资金满仓，地价和楼价没有上涨。师长夫人还担心好不容易赚的钱全买了房子，随着戴总不断追加资金，据说是上海的贷款，豪赌让大家放心准备大赚一笔。戴总是上海证券交易所元老，炒股票只做老鼠仓，从不融资放杠杆，他看多了在股市破产的大资本家。从中华民国建国，上海租界的房价就没跌过，反而随着上海经济发展，房价年年上涨。


    张作相第一天秘密抵达上海。接见了上海各国使领馆外交官，和江苏省的重要地方官员。当天晚上，张作相的大儿子张浩然注册的中国建筑公司横空出世，注册资金为一千万元。


    张作相第二天视察了上海的工厂，大型商贸公司，上海证券交易所。美英法三国的银行正式进入中国证券业，中国股市进入国际化的开始。


    中国建筑公司公开发行，总股本为二千万股，注册资金二千万元，张浩然的资产持股为一千一百万股，内部机构认购价每股十块。外资机构积极认购，经过协商，公开发行九百万股。五百万股由众多洋资认购，认购货币为美元，英镑，法郎。中国首富李氏家族认购二百万股，占总股本百分之十，第二大股东。一百五十万股由上海各大机构内部认购，公开向广大社会股民认购的只有五十万股。一日之内，中国建筑公司净资产超过一亿大洋，一举成为中国十大富翁之一，是净资产不是市值。


    中国建筑公司内部认购资金到位最快，股民认购资金需要五个工作日到位。很快，内幕消息传来，扩界地段的上海市所属企业，全按市值被中国建筑公司收购，零星的私宅基地被民政警政人员大肆强行收购。熊定邦等得知国家机密的，提前买入的宅基地被原价强行收购，还好苏州市房管局局长提醒的套路全部实现，在国家力量面前，地方势力不是对手。还好炒房团购买的楼花没被收购。房价，地价没涨。


    张作相的第三天行程是在市政府接见了各国领事团队，张作相签定了租界地给美英法三国。晚上，张作相一行人乘坐火车去南京视察，苏州没有停留片刻。熊定邦得到消息，随着张作相离开上海，意味着，他和马师长处心积虑地制造出的镇压治安案终结。获得的纯利将让熊马两家族过上非常富裕的生活。


    张作相一行人回到首都北京，各大报纸发布了政府的通告，与领事馆领事签定的是细节，与大使馆签定的正式文件。租借地让洋人开发，洋人支付巨额租金，第一还清北洋政府欠下的部分债务，第二租金获得收益上缴国库。公告一出，租界扩界的地段，非常热闹起来。房市比中国股市更有老百姓参与度，房价，地价在不断的上涨，数十倍于股市的资金疯狂涌入。


    炒楼花让马师长和戴总发了一笔横财。马师长家人合计退伍之后在上海租界定居，手中的楼花没有抛售多少。戴总的高利贷是算日息的，在疯狂炒楼炒地之际，还清了高利贷，自有资产固守手中楼花，市值有千万之巨。戴总在股市赚到了第一桶金，在楼市是真正的资产暴增。


    资产最多的熊定邦，资产没有增值，反而缩水。熊公子对未来充满理想，他并没有盘活原来081的资产，而是注资。熊定邦在股市里大部分资产去炒楼花，少部分资金给了儿子加仓081在二级市场的股票。从三块炒到了三十多块，这是股权置换后的开盘第一天的成绩。熊定邦本以为市值增加，财富也增加，那知是融资推高股票，股价上去了，接盘的资金没有，成为中国股市的十大金刚，维持对倒的日利息就是一万多块。


    熊定邦请教于戴总，戴总说贵公子和其他九大金刚一样，操盘团队都是聪明透顶的人物，家族势力强大，一个净资产只有三百多万的公司，想在市场上卖出三千万。中国唯一能做到的人只有眼镜小霸王。上海城市每年在扩建，081公司手中的便宜土地十年内必成新城，是长期投资，但不能负债。要熊公子小心点，中国人炒股票还停留在做多赚钱，实际国际成熟市场上沽空也赚钱。美英法的机构都有沽空庄家，中国人只有眼镜小霸王是沽空庄家。股价脱离实际价格，小心被空头狙击。


    熊定邦还有市长工作，加上痛爱儿子，无条件支持儿子的未来事业。熊定邦回到苏州市廉洁奉公，亲自认真处理了李家泗母亲的后顾之忧。


    不到一个月时间，上海租界扩界的房价，地价翻了一倍，熊定邦在楼市赚了一大票，全为儿子填了融资窟窿，股价在高位被法国资金狙击，窟窿变为净资产，熊氏家族由千万家产缩水成了数百万家产。

 第15章 地官和京官 儿童和少女2

    李家泗母亲自从嫁入豪门，在家族里地位低下。日积月累养成了雍容华贵的气质，学会了遇事保密。聪明绝顶，中国最会赚钱的小男孩是她的骄傲，她和张作相成了亲家。


    张作相单独和她聊天一会，几句话让她觉得未来的日子将为李家泗而活。几句话的核心内容是，李家泗以自己的零花钱作本，快速赚取了第一桶金，只要培养得当，不靠家族的资本和关系，就能赚到超过长辈们所积累财富。他的小孙女刘英资是他的掌上明珠，需要独立的家族成员，拥有无人反对的财富。


    自立门户成了李家泗母亲深思熟虑的思考，与丈夫商量。李家泗父亲深知张作相的话中之话，他看好儿子的能力。


    李家泗为兄弟姐妹所赠送的房产，产权，装修，家具，全由李家泗出资。亲人只拥有居住权，每月象征性给一块钱房租。这对李家泗受赠家人来说是天大的喜讯。李家泗母亲新添四五百万财产，转眼就花了大半。李家泗母亲明白，由白送亲人，变成了产权拥有，账面资产巧妙的失而复得。


    李家泗母亲看着从苏州逃难的戏班，她知道无亲无故是解决不了难民的长期生活，薛小玲，魏莲花是国色天香的大小美人。女童学徒中不乏美人胚子，她决定收薛小玲，魏莲花为童养媳，给秘密小妾身份，对外尊称贴身丫环。李家泗母亲说话圆滑得当，高贵得体，魏家班众人对给予的身份感恩涕零，让劫后余生的众人留在上海生活有了着落。


    薛小玲，魏莲花分别比李家泗大七岁，四岁，两位是貌美如花的少女，携带的全部家当，连租界的厕所都买不起。有了新身份，住进豪华租界别墅就名正言顺。秘密婚约签字按手印，两位美少女没有拒绝只有感恩之心。刚逃出生死大劫，戏班子大小视李家泗和母亲为亲人，从天而降的美好生活让难民刻骨铭心。


    对李家泗母亲来说李家泗迎娶童养媳那是秘密简单，对两位新媳妇来说那是豪华而热闹。李家泗的英租界双栋别墅，面积宽敞，能够容纳数百人聚会聚餐。李家泗是好客主人，双栋别墅成了上海有名的儿童乐园。


    李家泗迎娶童养媳之日，正是周末，孩子们都不知道今日是婚庆之日，只觉得两位漂亮的姐姐穿着喜庆招待他们。中国男孩，女孩，外国男孩，女孩云集一起游乐，热热闹闹过一天。来上海租界逃难的戏班子，成年人本来不多，多数在苏州医院养伤，在沪的戏班子的人数还没李家泗母亲的保镖多。热闹的婚礼让戏班子的大人小孩感到幸福满足。


    李家泗母亲为童养媳制定了保密生活计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基本要求，每天学习豪门生活礼仪。


    李家泗为戏班子的众人制定新生活计划，他要求未满十八岁的都要去学校读书，十八岁以上的想读书支持，不读书的改行。


    李家泗母亲命令戏班子里的所有人，五年内任何人不准登台演出，只准收徒授业。第一批来沪戏子大多数在十岁以下，都安排学校读书。第二批来沪戏子注定离开舞台，重新安排生活。李家泗家大业大，轻松安排。


    李家泗对童养媳婚姻并不了解，知道多了两位陪嫁丫环。从新婚之日起，洗澡的任务由母亲改为了丫环。对李家泗来说苏州戏班子老少只是他搭救的一群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他一门心思备战高考，考上大学是他的人生目标。


    李家泗在高考期间，精神状态特别好，第一个交卷，第一个考完高考所有科目。家人询问成绩怎么样，题目容易吗？李家泗的回答是，会做的都做完了，不会做的没做。家庭老师估分，得到的估分是重点大学录取线上下，普通大学录取线之上。


    李家泗父亲对聪明的儿子，不抱希望，只求考试成绩真实。李家泗岳父是政务院京官出身，特别关心女婿的高考成绩，他利用关系，第一个知道成绩，成绩让整个教育界震惊，英语满分，数学满分。两门单科成绩的状元。高出复旦公学录取分数线二十分。


    李家泗父亲大摆一天宴席庆贺。能够十一岁考上大学的中国人毕竟是个位数，而李家泗是其中一位。张作相的孙女刘英资，在校学习成绩偏上，庆祝时，发誓好好学习赶上帅气未婚夫，她要读博士，她从小留学日本，连日本小学还没毕业，日语就传授给未婚夫，未婚夫日语水平很快就超过她。


    李家泗在开心的暑假学习中，一件不经意的事，让李家泗母亲觉得大规模私设小金库的机会来了。


    法国驻华大使和夫人露丝，带着驻沪领事，法国经济参赞，一起来拜访中国首富。目的只有一个，筹款建设中欧文化交流艺术中心，李家泗母亲在接待中旁听，知道内情。


    露丝夫人是法国着名的艺术家，随丈夫来华公干，属于在家无所事事的外交官家属，露丝夫人喜欢中国艺术，决定在上海租界最繁华的地段建立中欧文化艺术交流中心。立项项目有高档大剧院，高档宾馆，高档购物中心，中欧艺术家培训机构。露丝夫人在认识熟悉的众多外交夫人支持下立项开工。


    北洋政府，驻华大使馆，法租界工部局都象征性捐款开办费，非官方机构成立。使用信用贷款。项目动工一年有余，只有支出，没有收入，银行本息不断增加。各国银行预算，认为项目是非盈利，本钱小，负债率高达几十倍。贷款银行不再追加贷款，如不是中欧艺术中心的非官方机构，早就追债。工程因融资困难而停工，成为烂尾工程，向中国富翁筹款是解决方案之一。


    李家泗父亲知道法国最高外交官客人来拜访意思，马上捐款给中欧艺术中心十万大洋。说十万大洋在上海华界城郊结合部足够修一栋大楼，他对文化产业不熟。支票开出，言明出门公干，留下李家泗母亲等家人接待贵宾。


    贵宾们吃完晚餐，男士们各自回家。李家泗母亲陪同外交官的夫人们一起去戏院听戏。听戏时，露丝夫人说出她的目的，她想邀请同是艺术家的李家泗母亲参股经营中欧艺术中心。


    李家泗母亲回家后汇报给丈夫，李家泗父亲说：中欧艺术中心是中国上海法租界最大的烧钱烂尾工程。烂尾工程在经济近代史最典型。如果是自有资金投入，无一分钱借贷，文化中心建成后将是数十年的优质资产。北洋政府，法国大使馆，上海市政府，法租界工部局都投入了一万大洋开办费，达官贵人捐款超过一百万元，成为烂尾工程，就是自有资金不足，信用贷款巨大，负债率造成资不抵债，要是别人早就破产清算。


    失败原因有：第一，产权不够明确，各国官方都参与。第二选址错误，文化中心处在法租界最繁华的街道，光拆迁费就花了二百多万法郎。是靠法租界工部局的行政强制拆迁，商业拆迁费至少翻一倍，这是中欧艺术中心唯一的增值部分。第三，建筑标准，文化中心是法国高档建筑标准设计，多数建筑材料要从法国等西方国家进口。建材昂贵。第四，人工，文化中心主要技术人员是法国人，中国建筑工人是最底层。法国人高薪，中国人低薪，人工费飞涨。第五，股权，这是法国人控股的事业性企业，中国商人不可能花高价买极少的股权，何况产权不够明确。第六，文化产业，能够盈利的产业是电影，歌舞剧在中国不流行，未来收入全靠文化中心的知名度，文化产业的利润率是不可能还清筹建中的贷款本息。第七，启动资金，筹建捐款，在巨额建设费用面前杠杆率超过五倍以上，任何一家企业杠杆率超过二倍，就符合破产标准。第八，工程未完工，继续贷款，杠杆率更高，这是千万元级的纯投入。


    中欧艺术中心是政府形象工程，不能产生盈利的项目。中国政府没有财政支持。法国政府更不支持。露丝夫人就是闲着无事想着自己有一块搞高雅艺术的地方，脱离了市场经济。一厢情愿的烧着信用贷款，一年半载烧成了黄金地段的烂尾楼。


    李家泗父亲不便拒绝法国大使的注资要求，要李家泗母亲带着聪明儿子去拜访法国大使，以李家泗的学知和所学的经商理论，拒绝家族注资，小男孩的童言拒绝不会影响大人们之间的关系。


    李家泗母亲第二天带着宝贝儿子，两位秘密儿媳，众多保镖女佣，拜访法国大使下榻地，音乐无国界。李家泗母亲和儿媳，与露丝夫人很快就融入中法音乐交流。李家泗对音乐不精通，他与露丝夫人的儿女是好朋友，在一起玩耍开心。


    法国大使和众多随从回房公干，大使先生询问小神童的高考情况，得到信心百倍的答复。众多洋大人和中国小男孩闲聊中谈到了艺术中心。一位随从从公文包里有投资账本。李家泗说他正在自学投资，怎么分析财务状态。众多洋大人怀着好奇，不可思议的心情，让中国小男孩分析账本。


    李家泗飞快地看着账本，露丝夫人和李家泗母亲也过来看热闹，看账本那是专业会计师才看得懂的。


    账本看完，李家泗坐在母亲身边，他对艺术中心财务状况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资不抵债，早该破产。李家泗用数据说话，李家泗母亲听到的内容分析与丈夫相同，小男孩说出准确的负债本息，让在场大人们惊讶万分。法国驻华经济参赞是艺术中心基建负责人，惊讶万分之际，询问对策。


    李家泗说项目是有闲钱人玩的投资，只求国际名声，不求投资回报，这需要百分之百的自有资金来维护中心运作。基建一笔钱，运作也需要钱，这是千万级大洋投入。李家泗说家族银行坏账率一直居高不下，中国建筑公司占用了大量的流动资金。父亲的闲钱没他的多，他有闲钱投，母亲的生日就要到了，买不动产给母亲作礼物，投资额要占大部分股份，至少七成股份。


    李家泗说中欧艺术中心的实际资本金只有中国政府，上海市政府，法国大使馆，工部局，商业拆迁和行政拆迁的差价比。收到的捐款不能作为资本金，将来中心建成，将以赠票形式回赠给捐款人。李家泗说到父亲的十万大洋换成了歌舞剧院的高价戏票，说到妙处哈哈大笑。大人们佩服小男孩新学的知识，孩童般的可爱，大人都微笑起来。


    在座的大人们，有法国顶级经济学家，中国小男孩的惊人发言干脆利落指出艺术中心的困境。在大人们还在惊讶万分时，大使的小男孩邀请李家泗去院里玩耍。李家泗说他与李家已经经济脱钩，分家有段时间，要她母亲投资，千万不要跟他父亲说。这是母亲的私房钱投资。如果父亲问他要几百万的礼物，他没钱拿。保密第一。法国外交官们，你望我，我望你。童言无忌。


    隔了两天，露丝夫人拜访李家泗母亲，传达驻华大使等法国驻华高层，竟然同意了李家泗的童言，带来了公司新章程。


    其中增加二条注明，今后艺术中心将是全额自有资金，所有不动产，不作抵押贷款用途。一条是第一大股东，要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给各国政府投资，和少量股权奖励。如果同意马上可以去法租界工部局签定合作合同，变更企业法人。股权方面，李家泗将占百分之七十，公司运作起来，拿出百分之十给全世界投资者。公司实际持股人只有法国领事馆高层知道。


    李家泗同意，母亲自然同意。企业法人代表变更为薛小玲，法文名苔丝。总经理为魏莲花，法文名为小露丝。魏莲花是十四五岁的东方美少女，李家泗看中她具备经商头脑，只要长大后在大学经济管理系毕业后，可逐步掌握经营权。新任命不出露丝夫人意外。露丝夫人和合作伙伴都明白，真正的投资人是李家泗母子。李家泗年纪太小，掌握不了公司，李家泗母亲根本不懂管理。魏莲花成了露丝夫人的干女儿。


    执行董事长兼总经理是露丝夫人。众多艺术中心管理层都是露丝夫人任命。艺术顾问的闲职中有李家泗母亲和薛小玲。股权的另外百分之三十，第二大股东是法租界工部局，拆迁的价差，只占百分之十的股权。大小股东近百，都是中国和欧洲等国的文艺团体和北洋政府部门。


    中欧艺术中心的法国管理团队只求资金快速进场，弥补本息，付清拖欠货款，拖欠员工工资，贷款逾期。中欧艺术中心的信用等级为破产。


    办理好工商过户手续，李家泗母亲本以为要取出母子俩的私款注资。李家泗的注资方法让母亲觉得不可思议，感慨儿子真是天才。


    李家泗是中国股市明令禁止入市者，禁入时间为五年，进入股市违法。李家泗选择电话遥控报单，他分析中国股市进入牛市，傻瓜都能赚到钱的行情。


    新任命中欧艺术中心总经理魏莲花在李家泗母亲派遣的经纪人指点下，拿着企业营业执照，来到上海证券交易所，开立了一个企业证券交易账户，账户里存入了十块大洋。李家泗在电话里指挥只会写算的魏莲花，魏莲花指挥场中交易的经纪人，以企业的名义信用透支炒股。


    一个下午的炒作，盈利超过一百多万块钱。魏莲花选择的开户银行是法兰西银行。一百万划出了上海证券交易所，连贴现费都不用支付。法兰西银行扣留了五十万贷款本息，五十万转到了中欧艺术中心的账户。艺术中心的账户资金流满足了每天的支出，烂尾工程又热火朝天的复工了。按欠款时间远近还款是露丝夫人制定的，一个星期内保证还清所有欠款是李家泗的承诺。


    资金的这种注入法，让法国合作方惊讶万分，用信用透支在中国股市捞钱，只有中国小股神才能做到。法国合作方没有提出异议，只希望资金源源不断注入，员工工资，基建队的货款，等等欠款都在排队等待。所有上海人都知道中欧艺术中心有新资金注入，都不知道怎样的注入法。


    连续几天在股市捞钱，李家泗坐在家里电话指挥魏莲花，魏莲花不加思索地指挥经纪人。没有在股市身临其境，炒作水平只是速度慢一点，做庄的手法水平依旧打遍中国无敌手。081是沽空之一，对手完全是菜鸟，每天赠给一二百万。魏莲花是传声筒准确无误传达指令。这让中国股市出现了一位战无不胜的美少女庄家。


    中欧艺术中心还清了所有的贷款和拖欠款。账面上还保留着今后所需要的建设资金，装修资金，营运资金。在股市捞钱只用了三天半时间。


    李家泗完成他的注资任务，开始了他的快乐暑假和自由的学习。家庭老师传授着大学经济管理系的各科学业。魏莲花脱离了艺术生涯，开始求学，家庭老师补课。


    承建亚洲最大艺术中心的建筑商是法国建筑公司，开发商也是法国房地产公司。开发商离艺术中心最近的地域开发了高档别墅区，别墅区比艺术中心先落成，位置不好，销售一直不好。李家泗母亲动用私房钱购买了三栋别墅，按照布局设计了秘密逃生通道，请了保镖，让对未来生活还惊魂未定的魏家班居住。李家泗母亲明知戏班子的敌人被消灭，还是让戏班子众人处于忧患意识，目的是为了戏班子众人拥有感恩之心。


    魏莲花学习经济学第一课就是产权，李家泗母亲用私房钱购买的别墅，产权属于个人。利用艺术中心名义在股市赚取的利润投入，产权属于企业。李家泗只占百分之七十，未来还要拿出百分之十。李家泗用中欧艺术中心的名义，在中国股市捞钱注资，现金流入只满足于企业自生发展，私人户头在股市捞钱，赚的钱属于个人。


    露丝夫人是艺术家，不懂经营。李家泗母亲跟她差不多。艺术中心的高层管理层几乎都是艺术家。中欧艺术中心的商业管理权由驻华大使馆经济参赞负责。企业的经营权由露丝夫人负责。账户里的几百万是今后发展资金，使露丝夫人从焦头烂额的欠债者变成千万元级世界最大文化产业的佼佼者。


    露丝夫人是理想主义者，她按照法国国内标准为公司建立了长期的福利制度，她的薪酬标准按法国艺术家标准，每月薪水超过丈夫，还补发了从开始筹建时到现在的工资。夫妻俩原长期生活在北京驻华大使馆。公司成功营运，夫妻俩分居两地，丈夫领着大孩子在北京生活，她领着小孩子在上海定居。


    法国经济参赞每日调拨中欧艺术中心的账户资金，原来是各国银行不追债也不放贷。现在天天追着他提供授信额度，中欧艺术中心不缺钱，缺钱的是在华法资企业。参赞的内弟是离中欧艺术中心一公里处由一所中型医院扩建成一所亚洲第一的大型医院的董事长。医院负债率高达二倍。老医院的流水利润只够付银行利息。内弟诉苦，经济参赞想帮兄弟一把。


    露丝夫人刚成负债累累脱身，对医院不支持不反对，真正的决策人还是小男孩李家泗。李家泗正在家里快乐的玩耍，抽空看了医院的财务报表，他的结论是要开医院，他就开独资医院，他不缺钱。解决医院的负债率很简单，拿出百分之五十的股权，成为上市公司。参赞内弟不愿意上市，新股东介入，权力就变成了董事会。李家泗是小男孩，不到二三十岁是不会争权，医院成为中欧艺术中心控股百分之五十的股东是最佳之选。露丝夫人对参股医院不支持不反对，她是艺术家，对医院是外行。


    法国驻华大使专程从北京乘坐火车到上海与妻子相会，这时，露丝才知道，经济参赞得到大使同意，中欧艺术中心的资金就替医院还债，控股百分之五十。丈夫的理由是中欧艺术中心筹建中，那么多朋友需要回馈，捐款用在看病比看戏实惠。露丝夫人觉得也对，她大笔一挥，医院更名为明星医院。


    中欧艺术中心已是自有资金超过千万元的大型文化产业，负债百分之一二十，两家同在一个大型社区，互不搭界的企业同时发展。有家医院的事实，露丝夫人只通知了李家泗母亲，没通知李家泗。再次负债，李家泗母亲说等儿子心情好，一个交易日就还清，有定点医院看病是大事。


    明星医院是边营业边建设，露丝夫人获得捐款的友人，都选择就医，还人情。少数捐款人的捐款挂在医院记账，中国第一大医院再次开业，不少捐款人记账款已经用完。


    中欧艺术中心的整个注资项目，李家泗父亲不知道，他正在北京出差。李家泗母亲有意不让李家人知道这是她个人的小金库，她有世界上最会赚钱的儿子在身边，经济上已经脱离了李氏家族，自立门户。李家泗母亲每月在中欧艺术中心领取的工资和露丝夫人一样，只是没补发工资。李家泗母亲每月领取的工资可比家族支取的生活费高几倍。李家泗父亲支持姨太太的新生活，这是各国外交官夫人圈，没有一定艺术水准还进不了这个圈子，李家泗母亲是凭中国湖南花鼓戏艺术家名头，挂名董事。


    法国人守密，何况是不可思议的注资法，不可言传。中欧艺术中心本是北洋政府和法国大使馆牵头成立的。两国政府机关只求成功，不求过程。市面上传闻最多的谣言是，有人说是北洋政府出资搞的，有人说是法国政府搞的，更有人说是中国大贪官在洗黑钱漂白。


    薛小玲嫁给比自己小七岁的丈夫，感恩之心是最大的动力。婆婆是接受中西文化思想和拥有东方传统美德的贵妇人，对媳妇态度有着师傅般的严格，目的就是让她摆脱卑微思想，融入上层社会生活，由唱戏变成追求艺术。在外，她成了中欧艺术中心合作的先锋。中欧艺术中心培训机构扩大，她成了评弹老师。同年人，小辈都成了她的学生。在家，她就是小丈夫的漂亮女佣，负责小丈夫在家时洗澡，洗衣，做饭，做家务。


    为小丈夫洗澡，第一次难为情，还好有婆婆和她一起完成。第二次由魏莲花一起完成，为一门心思看书自学的小丈夫洗澡顺利。夫妻间的鸳鸯浴就在小丈夫自学中进行。与小丈夫相处久了，聪明绝顶让她感到骄傲，也被小丈夫叫她笨老姐，魏莲花成了笨二姐。生气也没用，小丈夫对任何事只要听一遍就熟悉，她俩都需要反复数遍才能学会贯通。日久生情，姐弟恋就在日常生活中产生。比小丈夫年纪小的魏家班女学童，都视他为自己心中的偶像，长大了嫁给最聪明最帅气的哥哥为人生成长的奋斗目标。

 第15章 地官和京官 儿童和少女3

    大学开学前，复旦公学校长邀请李家泗父亲来校座谈，大学是集体生活。李家泗只有十一岁，个头不高的小孩童。校长提议李家泗住进女生宿舍，女佣陪读照顾生活，大四毕业班最适合，以李家泗的好学劲头，大学四年学制，校董会都认为一年内读完，跟毕业班一起毕业。在座的校领导都认为是最佳安排。


    李家泗父亲坚持聪明儿子去男生宿舍。


    李家泗父亲回到家里，家里人都认为李家泗最有女人缘，女生会象所有大姐姐一样都喜欢他宠爱，跟比他大七八岁的男孩一起生活学习，总是被人欺负的对象，家里人怕李家泗被男同学欺负，保镖得派最好的。


    入寝室报到第一天，保镖就强占李家泗看中的床位，大学新生都是年轻人，少爷出身居多，吵架变打架，保镖以一敌百的能力，争论大学新生被打成骨折。


    校领导开紧急会议，决定李家泗还是入住女生宿舍，经济管理系系主任的女儿诗雅在读大四，是班长，又是寝室长，大姐姐照看小弟弟简单。李家泗母亲同意，拿出一笔钱赔偿被打骨折的大学新生，并让保镖道歉，李家泗的贴身男保镖变成了女保镖。


    大学女生寝室，标准八人一套间，上下床位。诗雅得到父亲言明，知道小神童的家庭背景，十分热情欢迎。原来寝室共八位女生，一位暑假嫁人，住在校外农舍，空出一个床位。八位大四女生中，三位确定婚姻，系主任动员一位女生跟丈夫校外同居，学校退还寝室押金，又空出一个座位，李家泗父子确定的女佣入住。


    原住八位女生中，三位嫁人，二位订婚，二位热恋，一位学霸。学霸就是诗雅，诗雅相貌平平，与父亲有相似度，都戴着深度近视眼，能说会道，待人接物礼貌热情，学习成绩全系第一，她有誓言成为留学博士。


    李家泗父亲是日理万机的人，知道儿子的寝室，他就离开大学。


    李家泗母亲留在寝室熟悉女学姐。六位女学姐对寝室里多了一位戴眼镜帅气的小男孩感到兴奋，小小年纪自己考上大学让她们惊讶。小学弟的母亲中餐请客，还可以邀请各自要好的朋友出席，六位大学姐自然知道关照小学弟。


    诗雅知道学弟家族背景，也不客气，定下学校附近最高档餐馆，席开五桌，包含老师和家属二桌。李家泗母亲陪同老师用餐，拜托老师关照，老师们自然言明特殊对待。


    薛小玲招待大四学姐，和李家泗大一的部分同班同学，她的亮相使男同学感慨大四校花刘静茹都没她美，女同学唯一感到自豪的是文化程度比她高。


    李家泗母亲离开大学时，交待女佣保镖，广结人缘。女佣认识的男性保镖同行，都以各种身份在大学里打杂。李家保镖也是大学里富二代中保镖最多的，还不含专用厨师。李家泗母亲言明，整个大学中负责保护主人安全的暗中保镖近百人。其中保镖最多的是督军的公子，明镖二个，暗镖六个。大学生活本是求学求安宁，权贵家长又怕敌人绑架和谋害。保镖之间将要互相联系，校园出现突发事件，保镖们可以联手制敌。


    女佣小翠在李家泗母亲的介绍联系，大学校园里数十位暗中保镖都初次认识，混个脸熟，为将来的主人求学生涯，遇到麻烦，有友军相助。


    入学考试之后就是上学期未及格的学生补考，大学成绩以及格线为标准，门门及格就可以发毕业证。李家泗成了门门补考的学生。考试成绩出来，多数及格，少数科目不及格。及格的是大一科目，要补考的科目是大二学生的题目，暑假自学的成绩，让大学里的老师们刮目相看。


    经济管理系新添一门学科，证券学，以培养证券交易所的后备人才为主，以大三大四的学生为主修科目。此科目对李家泗来说就是一天时间学习实践，就以学科成绩优秀。校长宣布李家泗在求学期间学费全免，也是第一个获得证券学奖学金的学生。


    学以致用是开科目的目的，教室的布置就是一个小型证券交易所大厅，大三大四学员们学习基本是虚拟交易为主，感受气氛。李家泗学习，直接实战交易。


    从校长到系主任都知道李家泗是天下闻名的小股神。复旦公学为了培养一批经纪人，虚拟实战相结合，虚拟操作是学生，实战操作是大学老师或家属。一个暑假期间，中国股市牛气冲天。大学的教授，讲师或家属在实战中竟然出现百分之五的人大赚，百分之五的人中赚，百分之二十的人小赚，百分之二十的人持平，百分之五十的人亏损的结果。综合结果是大学里的高智商家庭整体亏损。


    李家泗喜欢人数众多的学哥学姐们模仿交易所的整个交易。老师们电话委托交易所的经纪人，按李家泗的思路炒作报单。一个上午看似虚拟交易，实际是实战的交易。教授和讲师们由怀疑到惊喜信任，再到兴奋，崇拜。今天股票大盘走势平稳，个股精彩绝伦，沽空，做多，割肉，补仓，加杠杆，追高，获利了结。


    校长和校领导成员都在现场督战，这是参与炒股的百分之八十的教职工户头的血汗钱，全在校领导的教唆下，成了实战模拟操盘。上午的战果出来，整体资金翻了二倍，套牢户头被割肉后追高，跟上赚钱的步伐，本钱也翻了一倍。


    上午交易结束，校长宣布今天的经纪人考试结束，合格的学生只有二位，获得经纪人从业资格认证书。李家泗成绩第一，第二位是学霸学哥，从大三开始，考了七场，暑假在交易所实习二个多月，大四才获得经纪人证书。


    证券经纪人从业资格证书，一百个学生中，九十九个考不上。实战经验占分最高，大学生大多数没有实战经验，理论知识比不上学校里的教授，整个大学的教授实战水平还是三赚二平五亏损。


    校长心情高兴，家人的股市账户资金翻了二倍，决定所有实战账户，拿出一笔佣金，中午请全校师生在食堂免费吃一顿，保证每个学生有二个荤菜。校长宣布李家泗在求学期间学杂费全免。这是大学新生的最高荣耀。最高荣耀被一位大学新生获得，学生之中互相传递。


    班主任借此由头，中餐请客，学校报销。班主任请的是全班大一新生。餐厅吃饭时，同寝室的女学姐们挤入新生阵营庆祝。诗雅知道为何校长高兴，这是学校的公款和私款翻了一倍多资产。


    吃饭时，诗雅有意询问李家泗，下午怎么炒作。李家泗说每个股里都有庄家，控盘集中，上午实战演练，是资金量小跟对庄家容易获利，下午再次征战，获利艰难，套牢几率高，空仓最好。


    众多学生散席后回寝室，路上在学校内的树林中，偶遇喝醉酒的校长和校领导们。校长一挥手，大多数同学立即上前问候一下。诗雅问候一句，与父亲耳语几句。诗雅回到学生队伍中，手牵着李家泗看风景。路上小径很快就只剩数位大四女生。


    校长面对数位女同学，感慨地说学校老师又增加几十位，住宿是个大问题，学校有这块宝地，可惜没钱修建教职工大楼。李家泗愿意把学费奖学金捐给学校当教职工大楼的启动资金。副校长说学校把一年的学费拿出来也盖不上大楼。李家泗说现在股市抢庄是难赚钱，等今年牛市快结束，各路庄家派发筹码，跟庄杀跌，用十万块作本金，保证一天之内赚十几栋房子。


    校长高兴地说：“一言为定，学校拿出十万块和你的捐款作本，在股市赚到基建资金，校方奖励你一栋学校里的新别墅，大教授才有资格住的房子。你估计什么时候股市大跌？”李家泗说他估计学校基建筹建工作快结束，基建工作开始了，中国股市的牛市就快结束了。一个小孩子的话，如果是别家孩子，别人会以为天真无邪，李家泗的话，校领导们个个信以为真。


    李家泗和同寝室的学姐们回寝室午睡。


    校领导们马上回到会议室召开会议。工作重点是筹建基建科，大学里人才济济。校园内和校园外的土地重新规划，该申请政府划拨用地，地质勘探，设计，土石方，基建队等工作运作起来。新任基建科长只问校长，学校哪里拿得出这么一大笔钱，团队容易拉起来，没钱修就是笑话。校长说做好你的事，钱会来的。财务科长说贷款基建，五年学费足够，房子比肚子重要。


    教职工个个举手赞成基建，学校的基础项目飞快的上马。


    怎么跟小孩子搞好关系，同龄人都在上小学，同学最年轻的都大七岁。校长想到了学校里的一位讲师龙云鹏，龙云鹏今年在报考经济学博士，空闲时当讲师，未婚。校长心血来潮，正式任命龙云鹏为李家泗的训导老师，实际是专门家庭老师，安排李家泗的学业。


    龙云鹏由学生寝室搬进了教职工宿舍。


    复旦公学的学生来源背景分三类，官员子弟，富人子弟，中产家庭子弟。其中以中产家庭出身的学生最多。中产家庭出身中包含一些地方上的小官员，大四校花刘静茹就是出身地方小官员的家庭，县中学校长的千金，来上海读书，父母亲交待走出贫困县城，嫁到大城市发展。


    刘静茹从大一起，学习成绩由全县第一名变成成绩一般，每学期都要补考。恋爱经验丰富，整个大学就数她追求她的男生最多，却没一个男生跟她发生过性关系和一段真正的恋爱。她在选择有前途的男生。父母的提醒，她有计划的选择男同学的家庭背景，加上闺蜜同学的分析，她整理出一套恋爱理论。官二代，富二代同学都有共同特点，父母亲已定下门当户对的原配夫人，他们身边的同居小妾，一个接一个，小妾论才华没有一个在校女大学生。


    大三时，刘静茹恍然大悟，所有的追求者的家庭背景跟她一样，官二代，富二代的小妾比她还漂亮。大四时，一个问题摆在眼前，就业问题，转眼之际，她发现同时从外地来沪求学的闺蜜同学都选择上海本地同学嫁了，没嫁的也订婚了。


    刘静茹是复旦公学大四最美的才女，官二代，富二代没一个搭上线。追他的男同学现在连本地的都没一个追了。外地的追求者依旧多。诗雅是班长，两人关系平平。当低年纪的李家泗住进毕业班的女生宿舍，小男孩成了闺蜜同学的讨论对象。她觉得为了在上海就业，容易攻下一个小男孩的心，所有同学都认为小男孩的家庭背景不一般。


    周末放假时，接李家泗的轿车是上海最豪华，保镖车辆都有二辆。平日，大学里的官二代，富二代都与李家泗称兄道弟，千金小姐同学是有事没事就来李家泗寝室拜访聊天。没有同学通报小男孩的家庭背景，但都猜测出他的家庭背景高人一等。


    为了将来就业打好基础，刘静茹决定换寝室，与神秘身份的小男孩同居。诗雅是热心肠，正好寝室里有位有婚约的女同学忙着恋爱，影响特别关照的小男孩学习，同意调换寝室，大四校花刘静茹成了李家泗同寝室的学姐。


    晚自习帮小学弟学习是寝室里每一位学姐的关心，刘静茹本以为大四水平教大一清松，哪知数天后她发现，只有学霸诗雅才能当上半个老师。刘静茹很快感觉到同年级，那些想考经纪人从业资格证的同学纷纷向李家泗发出友好的交往，虚心请教小男孩。股市的每天收盘价和老师们的数据分析表，在李家泗晚自习时，都递上一份。


    学校食堂伙食一般，丫头小翠只在食堂打过一次饭，就没再去打过饭，少爷不爱吃。开小灶是李家泗父亲的决定。


    学姐们开始都以为丫头每餐去食堂打饭，吃饭时，发现小学弟面前的丰富菜肴不对，食堂根本没有。不知情的学姐还真去食堂去买，回来时空碗，诗雅只说她傻。第一个蹭饭吃的是诗雅，她是明白人，帮小翠去拿饭菜。第二个是刘静茹，她是有意拉拢与小学弟的距离。李家泗是客气之人，同在一个寝室就餐，热情邀请。学姐们本有高傲之心，忍不住美食诱惑，纷纷放下脸面，帮小翠去小灶师傅那里拿菜肴。一个月下来，学姐们伙食费省下不少。


    李家泗在大一班里上课，许多高深的理论知识在他眼里简单，大一新校花温玉玉成了他相识的同桌。龙云鹏为李家泗制定学习计划，大一大二的课程由他安排，晚自习时成了专职辅导老师。


    大学学习以轻松自学的为主，靠自己的领悟能力，李家泗出身在大资本家里，经济管理学那是天天看到，他只是把生活提升为理论，理论就简单，他在大学里悠闲的学习生活。


    校长心急如焚，新教学楼，教职工宿舍，小别墅，正如火如荼的开工建设。自有资金开工之日就用光，工程建设全靠贷款资金维持。学校在股市的自营盘资金，遇到了不可思议的行情，做多时股价不涨，抛售时股价一飞冲天，沽空时情况也是一样，教职工的炒作战果变成了九亏一平，无人盈利。


    这天晚上，学校图书馆里，许多学生和老师正在安静的学习阅读。突然，安静的图书馆传来李家泗的大叫声：“股灾终于来了，黑色星期四将定格为中国股民恐怖日。”这句话如惊雷一般，刘静茹看见图书馆的富二代们都聚集在小男孩身边，听李家泗分析。连学校老师也参与讨论，图书馆一下子热闹起来。闻讯赶来的校长也加入了谈论，诗雅父亲成了李家泗分析对抗的主要辩论者，李家泗说不过经济学博士，经济管理系系主任。


    李家泗能够预知明天的大盘走势，校长暂停了大家讨论的热点，图书馆恢复安静。校长邀请李家泗去办公室秘谈，校长接受了李家泗的分析，拿到了李家泗绘制的明天大盘走势图，指数暴跌，个股无一幸免。李家泗离开图书馆，身边很快就聚集了学校的富二代，公子，小姐都请客吃夜宵，股灾将要发生，通知了家里人，家里父母相信李家泗的话。


    校长带着亲信连夜以家访名义拜访李家泗父亲的家。


    李家泗父亲的家，院落附近车水马龙，保卫人员数百人。校长等人明白，中国的权贵们在里面聚会。校长的名片递进去，门卫接到通知放行。


    校长等人经过宽敞的客厅时，客厅布置得像会议厅，云集了中国的高官和大富翁。校长认识的熟面孔自然是学生的家长。会议内容是讨论股市的泡沫。李家泗父亲离开讨论，把校长等人请进一间小客厅密谈。


    校长知道高层秘密会议还在进行，直截了当。李家泗绘制的大盘走势图，诗雅父亲说出了李家泗的观点。目的一个，学校基建费用想从股市捞。李家泗父亲看过大学基建预算，说儿子真神，能够从每天收盘的走势图，成交量判断，追涨资金稀少，大多数庄家在高位卸庄。只有儿子是个明白人，股市挤泡沫就是大股灾。


    李家泗父亲给校长的授意是，大学的实战总指挥由李家泗负责，赚够基建费用就收手，不能让儿子掌握大笔资金，不能让他赚几千万，广大股民亏损几个亿。股灾将会让无数股民财产大幅缩水。校长等人满口答应照办。


    李家泗父亲写了一张纸条交给校长带回给儿子。校长回到学校已经是半夜三更。


    纸条由诗雅母亲去打扰熟睡中的女生宿舍。诗雅接过母亲的纸条看了一眼收藏，她说小帅哥回到寝室就动员同学们拿出餐费，集资交给她一起沽空股市，已经集资二百多块钱。诗雅母亲拿出存款交给女儿，只求翻一倍足够。


    一觉醒来，学校传来通知，经济管理系的大三大四学生，将分为二拨，一拨去证券交易所实习，一拨在模拟教室实战学习。诗雅去交易所，她拿着母亲的存款和同学们的餐费，开户交易。诗雅没有商业信任和担保人，透支比例一比二。


    股市开盘，高开高走，学校的老师们觉得最神奇的事出现了。李家泗在高抛低平仓，股价明明上涨，成交价却是最低价。李家泗的同学助手多，沽空是全面出击，同时沽空几十个个股。校领导们只盯实际成交数据，计算利润。突然，大盘由涨转跌，第一波下跌，学校自营盘就赚足基建费。


    这时，证券交易所传来临时通知，做多透支盘比例为一比一。沽空严禁透支。校长高兴的兑现自己对李家泗父亲的承诺。学校自营盘获暴利撤离股市，同时，宣布今天中晚餐，食堂免费加菜。


    今天是实战课程，学校自营盘收手，校长和校领导们高兴地各忙各的。虚拟交易让同学们提不起兴趣，系主任把女儿的户头拉入了教学实战。诗雅把账户交出来时，账面资金正好三千块，不能透支。三千块本钱根本让李家泗提不起兴趣，十分精准的短线，每次都有百分之五的利润，但本钱太小。反而虚拟交易那种大交易在同学们之间展开，沽空者自然盈利，想博反弹做多者，十有八九失败。


    中午收盘，诗雅的集资账户由三千本钱滚到了七千五百块。


    诗雅等同学是校车接回学校，她兴奋不止，交易所总经理找她谈话，谈话内容是一个女学生成了散户中唯一一个赚钱的新手。得知是集资账户，复旦公学学习实战资金，戴总开出了优惠条件，集资账户资金超过五万元，可办理机构大户，融资融券比例可达十倍。


    诗雅在股市赚钱，全校师生传为美谈，诗雅母亲接到了无数老师们的投资款。下午开盘进账时，账户资金二万五千多块，投资者人数超过五百多师生，多数是学生，老师虽少，钱却占比最多。


    二万五炒成五万块用了足足一个小时，这一小时，整个股市在逐步减缓暴跌走势，股价低位平衡，基本上是盘中反抽，盘中缩量横盘，差价难做。交易所传来诗雅的消息，各大高校的经济管理系师生都在向她取经，她的口号是沽空，沽空，再沽空，这是股灾，


    诗雅账户转为机构大户，交易所最新规定，超过五万本金，融资融券账户的标的股票是外资控股的公司。张作相南下推动的中国牛市，目的是扩大中国人的投资，国人炒国股。


    牛市期间，外资控股的股票被边缘化，脱离了整个牛市行情。外资股票市值占整个股市的百分之三十左右，其中汇丰银行占上海股市总市值的百分之十五。市值占总市值的百分之十五中的外资控股企业有十九家，真正值得投资的占一半，其它外资个股都在泡沫中。李家泗明白交易所的临时规定的暗示。


    第一支外资股由诗雅户头，从四十块每股打压到四块每股。五万本金变成了五十万。五十万本金把李家泗的斗志狂飙，今天没有随大盘下跌的外资泡沫股，一窝蜂的被李家泗打成了全线暴跌。五十万本钱变成了二百多万本钱。整个中国股市变成了一场全线暴跌走势，无一翻红。外资股大跌超过百分之五六十，连汇丰银行都成无量高位下跌百分之二三十。整个中国股市进入灾难式股灾，流动性丧失，是会诱发金融危机的。


    交易所的电话打进来，声音是李家泗父亲，丧失流动性的中国股市极有可能诱发银行系统的金融危机。股灾变救市。李家泗笑着说解决股市流动性容易，母亲的私房钱买入汇丰银行做长线，并且提取实物股票，宣布长期持有，每年领取股息。


    汇丰银行股票在中英大战后，成了中国股市奇葩，严禁沽空，不准融资买入，市值巨大，成交量一直稀少，今天突然放量下跌。证明担保物丧失流动性，汇丰银行跌幅最小，成了各路资金套现的主战场。


    救市意味着不以赚钱为目的，股票跌不可怕，就怕股票暴跌没有资金接盘。没有接盘就意味着股市丧失流动性，进一步诱发质押股票给银行获取贷款的大股东，被迫拿出股票在二级市场强平，进一步加快股票暴跌。


    交易所紧急通知：所有股票的交易与汇丰银行一样。


    诗雅传来回报，李家泗母亲提出了汇丰银行的实物股票回家，市值七百多万的股票，一下子为股市注入了七百多万的流动性。汇丰银行股价率先止跌，成交量不断萎缩。李家泗指挥着二百多万资金，全力挽救个股的流动性，每次稳定个股都损失十几万。个股不再出现空跌，意味着流动性回来了。


    一个消息传来，汇丰银行宣布回购，消息一出，股价直接回到昨收盘，成交量放巨量。汇丰银行收盘价缓慢推高到百分之二的涨幅，也是中国股市唯一上涨的股票。中国股市的其它个股最少跌幅都有百分之三十，最多跌幅有百分之五六十，最大振幅的股票跌幅达到百分之九十二。中国牛市在一天之内由牛市变成熊市，差点儿诱发金融危机。中国股市的十八大金刚全部跌成了跌幅板前十八位。


    诗雅账户资金由最高空仓资金二百多万，收盘结算，还剩三十几万。大家都知道实际操盘手是纵横中国股市的眼镜小霸王，如果不是救市，为国护盘，赚钱更是天文数字。实际战果让参股的学生和老师都高兴，在股灾中资产竟然翻了十几倍。学校老师的自炒户，亏损率是百分之百，而且是巨亏。


    按照李家泗的规定，每次动手炒股，纯利五五分账。校长为了激励经纪人行业制度，他赞成五五分账。李家泗当着众多学姐学哥，老师们的面宣布，中国熊市来了，将连跌二三个月，为了稳定股市的流动性，他获得的利润，作为流动性的股市护盘资金。复旦公学的自营盘封仓后就立即提现，贴现费高达百分之十，这是基建费必须还贷。账户保留资金不到几百块。李家泗的分成资金转入了学校自营盘。


    沽空中国股市，诗雅账户不是盈利大户，而是中欧艺术中心的沽空盘，魏莲花接到李家泗的电话，上午开盘沽空，下午暴跌时平仓，获利数百万，解决了中欧艺术中心的资金需求，贴现费高达百分之二十。成交量不到诗雅账户的百分之十，是沽空获利两单，没有短线。诗雅账户是股市最活跃账户，占全日总成交量的百分之十五。


    诗雅等集资户的本金和利润将撤离股市，保住已得利润是大家的认同，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这笔钱全款提现，在三日后兑现。


    诗雅家的利润分成最多，二万多本钱让系主任高兴，他正在书写中国股市发展和交易的经济类书籍。中国股市的第一次雪崩式股灾，让他的研究课题多了一项救市。校长调集全校的理论专家，由诗雅父亲牵头，一夜之内，救市文章必须上报，作为高校提出的理论救市。


    李家泗是中国股市实战第一高手，理论知识半知半解。


    诗雅母亲本想请李家泗去她家吃晚餐，顺便在她家讨论救市方法和自救手法。诗雅说她母亲的厨艺太差，小学霸的专用厨师有两个，学徒四个，每餐都是十二个菜肴。诗雅带着母亲，来到私家厨房，厨房是改造的民居，面积比她家客厅还大一倍，厨房的各种设备齐全，连普通人家买不起的电器都有。诗雅母亲说闺女在中国首富儿子的这里混吃混喝。


    女生寝室就餐，多了系主任和龙云鹏。龙云鹏在这里吃过一二餐，女生太多，经常出入女生寝室不方便，礼节超过了美食的诱惑。龙云鹏与李家泗关系是男同学中最亲密的，他是理论代沟翻译。系主任是理论大师，李家泗是小男孩，说话水平还是儿童口吻。


    晚餐结束，李家泗由女保镖和诗雅陪同，一起去经济管理系系会议室参加讨论。用餐时聊天，系主任知道炒股炒心态，他电话通知学校心理学专家一起参与会议。


    会议的主题是怎样让股灾中的股民正确炒股，内容由政府救市和股民自救两方面构成。政府救市套用理论知识就行，股民自救的方法全靠李家泗口述。会议室里，教授，专家，学者，谁都不敢轻视李家泗的言语，每句话，每个词都笔录，不懂的词语由龙云鹏解释。


    二个多小时的讨论论正，李家泗都觉得身心疲惫，不知不觉中睡觉了，他被女保镖抱回了女生寝室。


    系会议室依旧灯光通明，校长严令，明早之前，上海市民都要知道股市自救方法。社会上的真实消息，有投资者破产自杀，这是第一次出现股民自杀的新闻。复旦公学知识分子有责任帮助股民知道理论自救方法，度过经济难关。


    第二天三点钟，稿子在全体参与人员的肯定下定稿，大部分内容由系主任主笔，众多专家教授连夜参与少部分股市理论编写。中国股市第一本股市的实战理论书籍诞生，分上下两部分，上部是中国股市的诞生和交易改革，下部分是股灾套牢自救方法。上部占整个书籍内容的百分之八十，全由系主任主笔，历时一年多久，内容讲世界股市和中国股市的历史，中国股市的诞生，经济效果，专用术语注解。下部的股灾套牢自救方法是李家泗口述，众多知名教授一夜辛苦功劳。


    三点半，校长只阅读了套牢自救方法，认为可以。马上命令校出版社，印刷厂马上开工。四点半钟，学校小型印刷厂开始赶制第一批印刷品。上部内容早就印刷了数千册，改动之处是封面和新增内容。


    七点多钟，装订打包的第一批二百册由学校老师骑自行车赶到各证券交易所门口开始售卖，宣传纸上的口号是股灾来了，保住盈利的各种操作方法。宣传纸上的一种自救方法是先割肉，再低价补回。


    第一本赠书是由校长送给李家泗父亲。李家泗父亲只看了股灾套牢自救方法，哈哈大笑，儿子口述的实战各种自救方法，在教授学者面前写成了理论。校长，系主任的出书目的是成为全国高校的教辅书籍，实战自救作用力大减，对聪明的股民诱导力最强，普通的股民看完一知半解，这需要股评家诱导。李家泗父亲高兴地说他会派手下宣传此书的作用，以二十万册为目标，要求校长联系中国最大的出版社商务印书馆参与印刷和销售。


    校长对书籍能破一万册就感到完成任务，二十万册简直是天方夜谭，中国首富的话使校长信心百倍。


    商务印书馆经理接待校长等人，对样书感到新奇，同意印刷，数量按市场需要印刷，只收印刷费，代销费。商务印书馆签约的印刷厂一日能印十万本，有业务往来的印刷厂加盟能印二十万册。复旦公学的小印刷厂加班加点日印三千册，还要加上印好的上部内容。


    商务印书馆本以为经济类书籍，由校办工厂主印就满足市场需求。经理同意合作只因为也是套牢股民，当他接到了大订单，才感觉到重大商机。第一个大订单是李家泗父亲旗下的公司预订一万册的电话，接着是上海证券交易所的一万册电话，接着是市政府五千册的订单。商务印书馆经理明白这是一场政治任务，立即命令旗下员工加班加点赶印股市自救书籍，其它书籍印刷一概延后印刷。


    股市开盘，如李家泗预测的一样，低开低走，恐怖气氛弥漫整个股市。书籍准备预测了走势，没有反弹，只有在挤股市泡沫。


    购买书籍成了股市股民奔走相告的自救神书。校办工厂不断投放的书籍，到交易所门口，转眼就售卖一空。书商，摊点的求购电话打爆商务印书馆。商务印书馆的书籍大量投放市场，还是解决不了股民的购买要求。一本书几角钱，一个散户短线，光印花税就是书价的几十倍。一位股民按书籍里的自救方法，成功解套获利，消息在人心慌慌的股民中传播，书籍成为抢手的催化剂，一书难求，成了最热买卖。


    书中提到了九阳神功和九阴真经的股市最热词汇。九阳神功是指汇丰银行的股票由于回购股票将会连续上涨九个交易日。九阴真经是指中国股市将会连续下跌九个交易日，才会迎来报复性反弹，是真是假，需要九个交易日来印证。


    诗雅的账户里的资金不多，一半又转账到复旦公学自营盘，戴总特批，可以提前提现。中午时分，集资款按本利比例分给了投资的老师和学生。


    校长知道李家泗父亲的决定，小男孩以学为主，禁止入市是公文，电话委托是法外开恩，找不到证据。李家泗第二天，没有参与复旦公学自营盘的炒作，校长传达李家泗父亲的意思，不让眼镜小霸王在下跌的股市里兴风作浪。


    新得一笔巨款让诗雅一家人为难，中餐时分讨教李家泗。


    李家泗说买租界的房产，股市的大量获利资金会涌入楼市。诗雅母亲说租界的房价贵，二万多块钱只够付首付。系主任说学校正在修建教学楼和教职工宿舍。李家泗说教职工宿舍，唯一有产权的只有赠与李家泗的房产，这是校资炒股给他的佣金。校长，校领导等，主任，教授，专家的分配的房子只有居住权，没有产权，产权属于学校。


    诗雅母亲说房贷利息很多。李家泗说系主任的书籍会大卖，稿费能够赚到余下房款。何况，可以在房价大涨前多买几套，涨价后抛售多余房产。李家泗已经打电话给家人，房价会大涨，先购买几百套房源。


    诗雅全家人对小男孩的话半信半疑，一个实际问题摆在诗雅父母亲面前。现住房，由诗雅父母和诗雅兄嫂，侄儿五人居住，新修房产又可以得一套，可给诗雅兄嫂居住。诗雅和三弟，四妹，五弟，分别在学校寄宿。诗雅父母知道在三男二女的家庭里，二套房不够住。


    买房比炒股更让人心动。诗雅父亲连夜工作，上午睡觉，下午没课。两口子骑着自行车去上海各楼盘看房。租界的房价高，华界的房价低。租界各大售楼部并不热闹。两口子只敢签定订一套现房合同。


    高兴回家，诗雅父亲收到了第一笔稿费，数目巨大，他这才知道，校办工厂和商务印书馆的印刷厂，加班加点赶制了十万本，售卖一空。多数书店，报亭都是先付款后提货，第一天的订量就超过三十万本。书店，报亭收到的股民熟客的预订金就有二十多万本。


    知道稿费会创天价，诗雅父母对买房更加有信心。第二天，诗雅父亲请了半天假，在各处售楼部看房，房价涨了百分之二。诗雅母亲只说一夜之间十年的菜钱就没了。诗雅父亲是经济学家，想到了李家泗的预测，他果断的下单，一套现房预付首付款，签定合同。五套期房预付订金，期房签定合同在第三天。


    第二天，房价上涨百分之十，看楼的市民，挤满各大楼盘。股评家传出消息，大量获利股民杀入楼市。楼市一片红火。期房的订单跟着上涨，俗称楼花。诗雅家七套房在手，这是一个教授难支付的天文数字，按月薪来讲，需要五百多年买下七套。诗雅父母决定七套房，三套住，四套炒。


    经济管理系的部分大三大四同学们，这些天轮流在股市实习或模拟。实战账户还是大学自营盘。


    李家泗跟随着大一大二的同学学习，他和大一最美校花温玉玉的交情更深几分。温玉玉一个月的零花钱，一天之内变成了一年零花钱。温玉玉对股市赚钱兴趣大增。第二天，同学们的战果让温玉玉心里紧张。自营盘虚亏一二万，股票套牢一堆。


    教导主任请教李家泗，李家泗的答案是割肉，没有了融资融券的行情，账户最多亏损百分之二十。如果账面上亏损得只剩一二万元，对学哥学姐了解股市风险最彻底。


    中国股市如书籍上预料一样，汇丰银行股价连续小涨九个交易日，累计涨幅只有百分之十。中国股市连续下跌九个交易日，累计跌幅达到百分之六十。第十个交易日，中国股市展开报复性反弹，一阳收四阴，反弹百分之二十几。汇丰银行首次下跌，跌幅只有百分之二。诗雅父亲的书籍成了股民必修书籍，中外发行量超过一百万册。其中一万册成了中国各大院校经济管理系的教辅书籍，海外发行超过十五万册，许多股市专用术语由复旦公学创造。


    诗雅父亲靠稿费和股市收益，赚到了法租界的一栋小洋楼。手中七套房源，一套由稿费和股市投资赚取，一套由四套楼花的差价赚取，一套由一套楼花差价赚取了首付款。实际签定合同，二套全款，一套首付款。全款的是现房，首付款的是期房，一年后交房。每月的还贷本息正好是系主任的一个月工资。一家人买了房子，生活费就紧张，系主任是经济学家，决定一栋现房出租，毛胚房简单装修，租金预计是系主任一个月工资。


    计划赶不上变化，毛胚房装修，家具也是一笔不菲的数目。全家人预算之后，期房只能获利了解，不然装修，家具，只能抵押贷款。诗雅一家人新增二套租界住宅，成了富人里的穷人。为了减少费用支出，诗雅从了专门在李家泗桌前混饭吃的室友。


    诗雅父亲靠稿费赚取了租界的一栋小洋楼，成为学术界的奇迹，炒房又赚取一套房，一举成为复旦公学最富的学者。稿费的百分之三十，校长平分给了那夜参与书写的专家教授。稿费丰厚，与置业房产来说只够订金，连首付款都不够。收房之后，诗雅父亲请了二场客。


    学校自营盘的股票，在股灾后第十一个交易日，在李家泗的提醒下半仓。分析的结果是，股市的流动性恢复，临时管理措施会取消，股市将进入数月的盘跌，毫无炒作意义，除非做庄，这需要二百多万资金。年底将至，银行收贷高峰期，各路庄家，机构熄火。


    汇丰银行为了稳定股价走势，推出了第三季度分红方案，派股息。股息率是股价的百分之五，这让长期持有者信心大增。也让李家泗母亲的账户现金多了几十万元。母子俩的私房钱全买了股票，市值增加不少，承诺不减持是信誉。李家泗母亲是炒楼花是行情发动者之一，家族银行提供的购房订金，楼市一涨，楼市比股市更有群众基础，轻松赚取近千万。

 第15章 地官和京官 儿童和少女4

    法租界的中欧艺术中心的落成开业成了周末最大的新闻。法国国家艺术团应邀来沪表演，欧洲有名的艺术团也来沪参演。


    开业典礼的中欧艺术团表演售票艰难，进口电影首演，电影票一票难求。原因简单，中欧艺术团表演的票价是国际标准，电影票是大众化。开业典礼那天，晚宴设在宾馆，开幕式设在大剧院。中欧艺术团舞台表演时长两个半小时。晚上十点半才开始进口电影的首演。


    买戏票送电影票是宣传手段，大剧院有两千多张座位，除了邀请的贵宾赠票数百张，捐款人的赠票，对外公众的售票才突破百张，一部分票无法售出。为了避免冷场，组委会只能推出学生赠票，上海的各大艺术团体，各大大学都获得赠票。复旦公学获得五十张赠票，赠票不赠送电影票，电影是卓别林电影新片。中国影迷无数，观影位置最好的留给了戏票的买一赠一，一般位置售空，电影票一票难求，黄牛票在推高票价。


    校长把五十张赠票交给办公室，愿意带队的老师只有二三十人，少数赠票给了学生会。学生响应积极，看国际高雅艺术免费，看喜剧电影追风。诗雅寝室获得二张赠票，被热恋中的室友要走。寝室里谈得最多的是电影。


    李家泗母亲来接儿子回家，寝室里等一会，温玉玉和李家泗手牵手进来。李家泗说吃完晚餐回家，李家泗母亲说有开业宴会，他必须出席，可带英语，法语成绩好的同学一起去。李家泗母亲指定的人选是学校里的官二代富二代的公子小姐。李家泗只选了诗雅，温玉玉，刘静茹。


    大学生不讲究，两辆高级轿车挤坐进了十二位同学。


    李家泗坐在母亲身边，开心询问，才知道他投资的中欧艺术中心开业。要不是股灾，魏莲花获得暴利，根本就没有今晚的盛世典礼。中欧艺术中心零负债，账上还有趴着几百万，今晚亏损五十万大洋开业，戏票销售不理想。李家泗说亏本不要紧，排场要隆重。李家泗母亲说保证隆重得过火。


    轿车小车队驶入目的地，有众多巡捕在维持秩序，三辆高级轿车驶入上海新建最高级的涉外宾馆夜巴黎酒店。


    下车后，众多学生都感慨新建筑的豪华程度。官二代，富二代在学校时就讲究派头，衣着打扮时尚，来到高档场所，气势上没输。温玉玉，诗雅，刘静茹平时穿着朴素，竟然有心虚。李家泗左手牵着温玉玉，右手牵着刘静茹，诗雅跟在李家泗母亲身边，大揺大摆领着十二位男女同学走进宴会。


    宴会里，权贵云集，各国驻沪外交官都应邀出席。进门就有伴手礼，男人是打火机和进口香烟，女人是香水和化妆品，孩子是玩具。李家泗母亲是主办人之一，她带队，一不用安检，二不出示请柬。李家泗也获得一份礼物，他顺手丢给了男保镖。李家泗母亲把同学们安排在宴会大厅最远最边角落里。李家泗和母亲一离开，同学们都说他们稀里糊涂混进国宴里蹭饭吃。


    十二位同学，四男，八女，官二代富二代九位，其中四位找到了父母亲。


    薛小玲珠光宝气地出现同学们面前，她感谢大家在学校里给予少爷的照顾，男同学赠送一盒雪茄烟，女同学赠送一套时装。宴会开始光领导讲话都要半小时。薛小玲邀请女同学一起去换装。


    大剧院里后台的服装间，那是时尚潮流，各种服装品牌应有尽有。千金小姐见过世面，也不客气，挑选晚礼服。服装间有化妆间，薛小玲一声令下，每位女同学都打扮一番。


    八位女同学打扮妥当，回到宴会的固定那桌，宴会还在由文化部部长在讲祝贺词。四位男同学都觉得眼前一亮，校花，千金小姐不用讲，相貌平平的诗雅，在化妆师的打扮一下，增加几分魅力。诗雅是学霸，她比两朵校花更受男同学喜欢。


    晚宴丰盛，中西餐结合，美味无穷。他们的眼睛都盯着贵宾，这里国际明星云集，喜欢的女明星一大串。千金小姐同学的眼神很快就被男明星吸引。


    李家泗来到同学们这桌聊天，男同学只问能不能在这里找明星签名。李家泗说只要同学们愿意做男女司仪，和自己喜欢的明星一起走红毯。只有温玉玉年纪在同学中最小，她怯场，她愿意和李家泗一起。


    李家泗是来询问回家安排，富二代，官二代一致表示，周末自由活动，宾馆里的房间，他们是开不起，但附近的旅店开得起。要求电影结束后回家的都是同寝室的二位室友和温玉玉。礼物和换下来的衣服由丫头小翠先送回学校。


    一位主办方负责人过来询问，她给司仪的薪水是走红毯当翻译，夜薪五块。温玉玉怯场，她放弃了一个月的餐费夜薪。十一位同学都大喜过望，与心仪的明星走红毯还有薪水拿。晚宴结束，温玉玉就回到李家泗身边，两人手牵着手，在众多高官中应酬。


    温玉玉在大学选修的是英语和法语，水平一般，没有李家泗流利，众人都开玩笑，小股神有女朋友了，女朋友真漂亮。温玉玉没有想到，她怯场当司仪，却在一夜之间认识了上海驻沪的各国政要人物和家属。


    宴席结束就是燃放烟花。


    烟花结束就是转场艺术中心大剧院，赠票观众已经座无虚席。场外的红地毯吸引了数万追星族，记者云集，记录这一刻。别的男女司仪是组委会负责人按语言安排，李家泗的同学们是他们选择明星，自然全场最耀眼的中外男女明星都成了同学们的司仪对象，跟着明星成为记者拍照的对象。


    明星位置安排在舞台左侧一块方阵中，方便明星欣赏其他艺术家的登台表演，和明星上场准备。这些工作由司仪引导，工作简单，中国明星好招呼，外国演员则需要流利的外语。诗雅是学霸，精通四国语言，她成了王牌翻译。帅哥美女的司仪中表现最好的一位。


    十一位追星同学，由怯场到熟练，都会两国语言，把其他帅哥美女司仪都比下去。帅哥美女司仪那是培训了一个多月，只会简单的外语，礼仪学得优雅，对话时外语丢了个精光，无法与外国明星沟通。官二代富二代在校成绩一般，家庭环境有日常外语环境，应酬是强项。


    演出结束，组委会把十一位的夜薪由五块提高到十块，诗雅最受外国明星喜欢，她的夜薪提高到二十块。


    大剧院里的站票是保镖和巡捕，舞台最前十几排是贵客，贵客坐满，外国观众占了贵宾席多数。法国驻华大使露丝夫人主持演出，在掌声下，演出开始。


    一流的大型舞台，一流的国际演员，一流的中国明星，轮流演出。演出效果一流，外国观众的掌声比中国观众的掌声更热烈。中国观众对外国的高雅艺术一知半解，外国观众对中国艺术却是半个行家。中国艺术家都是名角，中西文化同台表演，中国观众还是喜欢中国明星。


    李家泗喜欢外国明星，不过他的生物钟今晚准时，九点半钟准时睡觉，他在温玉玉怀里睡觉了。在一场演出闭幕时，在薛小玲的带路下，温玉玉抱着小男孩走进后台，她抱不起时，改为女保镖。


    走进庞大的化妆间，在一间专职明星独立小间，独立间有暗门，女保镖的力气比温玉玉大十几倍，从暗门出去，来到大剧院后面的别墅群，在其中一栋别墅，开门进去，这是薛小玲等美人的新家。


    薛小玲留下陪睡，温玉玉和女保镖一起去大剧院继续观看节目。


    演出结束，温玉玉正考虑是不是回学校，女保镖说看完电影再走，票已经拿到，票在诗雅手中。诗雅没看见温玉玉却看见贵宾席的贵客走了一大半，留下的都从前排，换座到观影最佳位置，十排以后的中央位置区域，十一排中央位置是女保镖说的位置，女保镖的熟人不少。看电影是对号入座，观影最佳位置坐满，看戏的观众少了一半，随后看电影的观众入席，对号入座。


    站票人数数百，只有十一排十一个座位空置，电影放映一会儿。诗雅等同学都来十一排落座。诗雅邀请温玉玉一起参与明天的礼仪接待工作，外国演员近百人，需要大量的翻译，特别是法语，温玉玉没同意，她担心翻译水平不行，与外国政要的沟通都有点困难，外国政要都是中国通。


    欢声笑语的喜剧片演完，诗雅领着同学们坐上学校的校车回校。温玉玉这才知道，诗雅等学哥学姐的外语水平让组委会刮目相看，聘请复旦公学的外语尖子担任外事翻译，人数定为五十位。


    诗雅回到家里，家里的客人不少。诗雅的惊艳打扮，让熟悉她的教授，学者感慨，化妆技术一流，服装款式国际潮流。诗雅父亲说女儿混吃混喝混到国宴上，追星追星追到助理位上。校长接到上海市政府秘书长的电话，知道任务，他来询问诗雅外语水平到什么程度最好。诗雅说中学水平就行，基本上是日常用语，口语第一，与外国人交流不能怯场，原来培训的礼仪先生小姐，原来考试成绩都好，面对面怯场，学的外语还给了老师。官二代富二代是学校公认的差等生，差等生不怯场，反而让外国友人认同。


    校长接到的通知是陪同翻译五十位，诗雅为队长。诗雅说出陪同计划，外国演员在上海演出两天，苏州二天，杭州二天，南京二天，北京三天，由天津回国。估计在上海住四到五天，其他城市是旅游。陪同欧洲明星旅游，当时就诱惑了在座的所有人。


    复旦公学的师生家属，个个都会一门外语。诗雅嫂子是中学英语老师，她毛遂自荐去当翻译，诗雅大哥是留洋博士，更精通五国语言，孩子由爷爷奶奶带。诗雅一点头，校领导讨论，人数超过六十多人。学生以学为主，十一位今晚的司仪，就剩下了官二代子女，继续陪同翻译。


    离开诗雅家，学校领导召开一场会议，公开内容是外事接待工作，实际是免费旅游，教授，学者的家属优先。校长知道教职工家属的外语水平，个个一流。


    第二天出发时，学生除了诗雅，官二代主动放弃，与外国友人交流，还是怯场。学校加人的翻译队伍来一百多人。校长一声令下，年纪超过三十岁的不要，年纪低于十八岁的不要。诗雅说出陪同的责任除了外语一流，还要会做事，为明星服务，这下，就剩五十六位男女。多出六位外语高手，不能再裁，由诗雅负责沟通。


    到达上海最高档宾馆，工作还不需要展开，明星们还没起床。组委会对人数并不在意，测试各国语言，每位流利程度让组委会的老外们吃惊。翻译队伍中有年轻的外教，最先取得组委会信任，外教成了这群翻译的领队。


    一天外事工作，组委会满意复旦公学的翻译组，组委会也接受外教的提议，欧州艺术团成员有不少带小孩子，会中文会外语的小孩子陪玩更让艺术家们的孩子开心。组委会开出的条件是小孩子只给礼物，包吃包住。


    诗雅工作一天，才知道只有复旦公学获得五十张赠票，其它高校只有五张。诗雅嫂子以为她也能获得国际名牌服装，哪知获得是国产名牌，款式一样，价格相差十几倍。诗雅一直以为李家泗父亲是赞助商之一，受到主办方礼遇是正常，她哪里知道，中欧艺术中心的真正主人是李家泗母子俩。


    中欧艺术中心走高端路线，叫好不叫座。国际明星们旅游了一趟中国名胜古迹，差旅费礼品自然由公司报销。公司账上不差钱，李家泗母亲要的回报是儿子在学校里受同学们欢迎。


    刘静茹自从参加了中欧艺术中心的落成典礼，她就立下誓言，要嫁给权贵之家，她那件礼服，市值七八百大洋。她把李家泗当成了跳板，与小男孩的关系亲密万分。


    天气逐渐寒冷。李家泗和保镖小翠，睡在一起取暖。刘静茹主动加入了冬天取暖，同床而睡的行为。小孩子对漂亮学姐没有性欲。看完书，钻进暖和的被窝，几分钟功夫就熟睡。李家泗是睡得早起得晚。


    女生宿舍是男同学的禁区，没有结婚证，婚约。男同学会被门卫禁止入内，小男孩除外。


    大一大二的男生叫愣头青，在追求爱情的路上义无反顾，大三大四的男生叫接近社会，大三为学业奋斗，大四为毕业后就业忙碌。大学每年每个年级都会推出几位校花，四个年级就有十几位校花。校花是热血男同学追求的对象，特别是大一的新校花。大三大四的校花不是名花有主就是孤芳自赏。


    刘静茹是大四校花，大四的官二代富二代全让她追了个遍，没有一个搭理她的追求，追求过的官富二代都家有原配夫人，外有小情人，学校附近的女子中学是他们的追求目标，得手成功率高，父母也同意。


    大学里只有一栋女生宿舍，数百女大学生的集体宿舍。李家泗是唯一进出女生宿舍的小学霸。眼镜小霸王的名头，使他小小年纪就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经常在大一大二的课堂上旁听。除了官富二代主动示好，其他同学面熟无深交。深交的女生为主，日久成习惯。大学里的所有校花，成了李家泗身边的护童使者。李家泗为人爽快，私厨是名厨，他居住的寝室逐渐成为美女学霸的贪嘴地方。


    校花们为了拒绝男同学的求爱，最好的办法是手牵着李家泗在校园内闲逛，以示交情友好。这让大一大二的愣头青气愤。有位好事同学想寻事滋事，要找李家泗决斗，说他抢走了他的女朋友。李家泗正好和温玉玉手牵着手，他大叫一声：“保镖，把他挂到树上凉快。”暗中保镖的两位男保镖，合力将好事者挂在树杈上。李家泗笑嘻嘻地手牵着大一校花走了，这事一举成了学校的笑话，好事同学事后还背了一个欺负小孩的处分。


    期末是李家泗学业最忙的时候，其他同学是一个学期八门功课，他是十八门功课，他想把大一大二的课程学完。连续的统一考试，单独考试。期末考试成绩出来，李家泗大一科目全部优秀，大二科目大部分优秀，二门不及格，大三科目三门不及格，二门及格。及格万岁是所有大学生的心声。一个学期，五门功课不及格，对别的同学来说是开除学籍，对李家泗来说，校方给予的是奇迹学霸。李家泗成了学校补考王。


    复旦公学经济管理系最让学术界骄傲的是职业证书。


    毕业证那是学完四年，门门功课及格，毕业时领取。


    最吃香的证是会计证，会计证分初级证，中级证，高级证。大学四年基本上是初级证，中级证书那是大四学霸才能通过考试获得。


    最有前途的证，海关报关员证。


    最有挑战的证是经纪人从业资格证。


    李家泗在大学领取的第一个证是经纪人从业资格证。全校学哥学姐获得此证的不足十人，是千军万马难考的证。


    李家泗在大学领取的第二个证是初级会计证，全校学哥学姐获得此证的人数最多，多数学会计专业的都有此证。


    李家泗在大学，考取的第三个证是海关报关员证，全校学哥学姐获得此证的近百人。


    每个证的考取，学哥学姐们都经过一二年的刻苦努力才考取。大四时，能够同时获得三证者，还只有李家泗一位。同时获得二证者，大四学哥学姐不足十人。女学霸诗雅有两证，会计证和海关报关员证，会计证在备战中级证。


    第五证就数外语的级别证书，过级是每个学生每学期必考科目，选修二门外语在大学里普遍。选修四国语言，在大学里少之又少。选修六国语言，在大学里只有几个人。选修八国语言，整个复旦公学只有一个学生，他就是李家泗。


    英语，法语，日语，这是李家泗进校就直考最高级。德语，西班牙语，俄语，第一学期就成功的考试合格。意大利语，葡萄牙语是第二学期的选修课程。诗雅是学霸，她会四国语言。龙云鹏是研究生毕业生，精通六国语言。


    刘静茹是学渣，只会英语和日语。大学规定，每个学期补考超过三门功课，将要开除学籍。李家泗五门功课不及格，门门因为跳级考试而不合格，没有校领导找他谈话，更多的是辅导员的鼓励。刘静茹二门功课不及格，她着急的象热锅里的蚂蚁，开始埋头苦学。


    李家泗和相熟的官富二代聊天，他们的成绩门门及格，佩服他们学习认真。得到的真实答案是，官富二代都在考试前秘密拜访各科老师。老师泄题给他们，他们上了考场也会忘了个精光，舞弊被抓是要开除学籍。一份重礼，就让老师在阅卷时放他们一马，给个及格。老师交代他们在试卷上知道多少认真写多少，卷面要填满，不会的字迹要潦草。校领导，系主任复查试卷时，只查成绩好的。李家泗是跳级生，学校的骄傲，成绩最真实。校领导，系主任对每门功课的试卷都要复查。据传，李家泗有两门不及格的科目，实际卷面成绩已经及格，被校长改成了不及格。校领导把李家泗当成重点培训对象，每科成绩都要非常扎实。


    大学放寒假前，学校部分教职工都接到了搬迁新居的通知。


    诗雅父母分了一套，面积不逊色于租界购买的洋楼。正如李家泗所讲，教职工都有居住权，没有产权，连校领导也一样。唯一有产权的还只有李家泗一位，赠予的理由是特殊贡献奖。校领导私下里说明年开学，唯一在女生宿舍居住的男童要换学习环境。


    龙云鹏是第一个搬进新居的，他没资格分房，他是李家泗的专职导师，有陪读任务，一栋二层楼的小别墅，能居住十几个人。小别墅一共四栋，三栋归校领导。毛胚房出来，精装修，家具又是一大笔钱，不是私房谁都舍不得精装修。校领导想到了小股神。查看自营盘账户，只有十万块市值股票，实战资金被一群高智商的老师和同学炒亏了。


    校长以装修家具为名，请李家泗为学校赚一笔钱。李家泗看了预算后，保证一天之内完成任务。


    李家泗连夜研究近月来的交易数据，凭经验感觉到低迷的股市将要展开新一轮反弹行情。他给校长的提议是，大学里要装修家具款的老师，拿出炒股账户，不炒股的新开户，账户都归他炒作，保证每个账户资金有笔装修费，家具款。按原始投入资金为起点，套牢的帮他解套，保本的保证赚到装修费。


    校长开会通知，自愿报来账户，一共三十六户，其中大部分被套牢，少量持平。按昨收盘，市值十八万，加上自营盘账户，二十八万足够李家泗与庄共舞。


    学校的模拟教室，今天以老师为主。学校留校过寒假的学生不多，领到经纪人从业证的同学都来了，一部分去交易所报单，一部分配合整个交易过程。人少股多。李家泗连夜分析出十五只个股是今天的炒作重点。


    交易开始，三十七个账户同时启动，割肉，空仓，集中资金炒作一支个股。个股上涨百分之十，就逐步获利了解，一个多小时的炒作，十二支个股的行情走出低迷激活。当李家泗大喊一声，装修的钱赚到了，就全面清仓。高兴地和老师们告别回家，开始寒假。


    老师和同学统计战果，每个账户资金不同，获利不同，都赚到一笔装修费，家具费，费用的总金额正是校长提供的预算。众多老师和学生都佩服眼镜小霸王的炒作精准。


    李家泗的小别墅是母亲出钱，家人叫的装修队，龙云鹏监工。


    李家泗本以为有一个开心的寒假过年，哪知道还是每天补课。补课老师竟然都是大学里的教授。学费报酬是李家泗点一支股。李家泗知道反弹行情展开，傻瓜都能赚钱的时候到来。不看数据，不看每日交易，补课老师还真的赚了一个过年大红包。李家泗母亲在过年时，为每位补课老师送了一个大礼物，补课结束给丰厚的补课费。


    教授的家庭补课，比在学校里上课更透彻，不懂的知识难点，教授指点，难题游刃而解。一个寒假的补课，大三的学业基本学完，唯一的放假只有大年三十那夜，初一初二拜访老师，初三就开始补课。


    新学期开始，李家泗的补考由五门变成十五门。补考成绩出来，门门功课优秀。按大学课程，考一门结束一门。大学四年学制最多三十门功课。李家泗只剩七门主科没考，新学期就与大四毕业班同班同学。


    大学赠送李家泗的小别墅，精装修都是家人请人搞的，家具是买新的。李家泗名下的校内别墅是上下两层，一楼是四室一厅一厨一卫。二楼是五室一厅一卫。一楼的客厅最大。卧室上下九间，足够九人独立空间，摆上双人床，那就是十八人。


    龙云鹏居住一楼最大的主卧，一楼三间次卧分别由保镖，女佣，厨师各占一间。二楼主卧由李家泗居住，其他四间次卧被学校里的校花瓜分。大四同学只有刘静茹愿意，关系最好的诗雅，她忙着学生会的事，住女生宿舍更方便。刘静茹独占一间。大一大二大三的校花都愿意居住小别墅，免费的美味食物，离教学楼只有百米之遥，只要上课前十分钟起床，就能不迟到。二楼四间次卧被七位校花瓜分。


    新学期对大四同学来说，找工作比学习更重要，都是只差二三门功课就学业结束。李家泗成了大四学业最重的，每天埋头苦读。搬进新房后，成绩优秀，大四最后一场考试，李家泗只有二门功课刚及格，其它优秀。校长要求半月后补考，这对李家泗来说轻松。


    校长把成绩报给李家泗父亲。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就快大学毕业了，年纪太小，继续深造读书，研究生，硕士，博士，出国留学成了校长的暗示。李家泗父亲高兴地愿意资助复旦公学里十位品学兼优的学生出国留学。总数为十人，李家泗自费留学，但李家泗有权赠送两个名额给同学好友一起出国留学。留学地选择美国哈佛大学。


    每一个出国留学的费用，对普通家庭来说，那是一辈子的积蓄，才能培养一个出国留洋生。复旦公学每年有两个公费留学名额，连校长都无权审批的名额，支助等于公费留学。


    校长回到学校就把消息传遍广大师生，备考留学是大四，研究生毕业生的新任务。校长把李家泗请进办公室，当着众多校领导的面，让李家泗选定两位出国留学的同学和教师。龙云鹏，诗雅是李家泗脱口而出的名字。


    诗雅正忙着联系实习单位工作，听到父母的通知，马上放弃了已签订的用工合同，拿起书本备战出国考试。出国进修哈佛大学，唯一的考试是英语。


    复旦公学统计出今年出国留学都名额，自费留学的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今年学校新增十个公费留学名额，对大四毕业生来说是一种诱惑，有一本留学文凭，将来找工作那是政府机关来抢着要。


    海外发达国家留学，分公费和自费。


    复旦公学自费留学生由学校的教授主持，富二代，官二代平日读书努力的少，学校正规考试，自然过不了关。代考成风，代考者不是学生，而是其他高校教英语的老师，一笔不菲的代考费。大学里的监考老师，校领导收到学生家长的一份厚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费生英语考试合格，学校拿出推荐信。


    李家泗是唯一靠真实考试合格的富二代。老师们都知道这批留学生只要出国留学镀金，回国就在父母的帮助下成龙成凤。


    大四的毕业生，研究生毕业班，大多数人参与了学校举办的公费留学生英语笔试考试。数百学生考试，第一轮英语考试成绩出来，龙云鹏以第一名成绩，凭借自己的实力拿到了第一个名额。诗雅以本科第十九名名次没有考上。因为出国留学英语考试试题与哈佛大学同步，考起公费省笔钱，自费比公费的试题简单多了。公费是考世界一流大学，自费是读世界不入流大学。


    第一轮公费生英语考试，排在前二百名的才有资格参加第二轮考试。预定名额有诗雅的份，最后一轮会加分过关。但在美国留学，英语必须优秀，不然听不懂英语课程。公费名额有限，只能优中选优，在复旦公学，许多课程都是外教授课。诗雅的平时成绩，加上李家泗的决定，肯定能够留学。第一轮公费留学第二轮考试只剩七个名额，最后一个加分肯定给诗雅，学校领导尊重资助人的决定。


    诗雅是心高气傲的女学霸，她要争一口气，自己考上公费留学。


    第二轮英语考试，诗雅的名次进入了十一名。公费留学名额只剩三个，前四位经过半个月的苦读，终于达到哈佛大学水平。还剩三个名额，第三轮考试变得紧张，前五十位才有资格参加考试。


    诗雅的信心受到打击，遇到兴高采烈的李家泗，李家泗补考优秀，他在本科学业，门门功课优秀。李家泗手牵着诗雅，说可以和学霸姐姐一起去美国哈佛大学留学了。诗雅这才知道，今年学校突然增加了十个出国公费名单，是小男孩父亲支助，小男孩点了她的名。


    回到家里，询问父亲，父亲告诉她，最后三个名额，诗雅肯定加分，这是李家泗确定的出资人要求。原来不告诉她，是怕她不努力。哈佛大学的入学考试，那是美国人的考场。公费生代表国家师资力量，自费生只能证明家里有钱。自费生基本上是花高价读外国的不入流大学，自费生是家长回国安排工作。公费生回国是国家安排工作。诗雅母亲说卖了家里租界的一套房，才能供养起一位留学生。


    诗雅父亲透露内幕，十个新增名额，龙云鹏是真实成绩。第一轮考试，上级要了一个加分明额。第二轮考试，省里要了一个加分名额。校长和主任要了一个加分名额。前七位确定出国的留学生，四个走了后门加分，都加了十分。真实考入的是第一轮第一名第二名，第二轮的第一名。


    校长发话，为了培养中国的人才，除了诗雅外，本科唯一的女生，可以加分。最后一个加分名额，加分不能超过二分。这几天，为了最后一个加分的名额，知名专家，教授都踏破了校长家的门槛。学霸最怕一二分之差与公费留学失之交臂。实际前二百名都有资格留学美国，留学是靠钱堆出来的。


    诗雅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清松，她是复旦公学唯一一位推荐出国的公派留学女生。她不再刻苦，她考不过与她同样出身书香门第的同学。已经合格过关的七位男同学，家庭出身跟她一样。第三轮考试前，内定名额出来，是诗雅从小一起长大的李教授的儿子加二分，考不进前五名，名额让给杨教授的儿子。


    第三轮考试成绩出来，第一名是自己考出真实水平的硕士生，诗雅靠加分获得第三名，实际成绩退步到三十八名。李教授的儿子加一分，以总排名第四加分过关。复旦公学今年公费留学总名额是十二位，诗雅是唯一的女生。校长承诺只要拿到毕业证的学生，学校一律推荐留学，三轮考试排进前五十名的都推荐到世界名校，学费自理。


    出国留学学员的留学考试，设在各国驻沪领事馆里，由各国文化参赞监考。考试合格发给世界各大学录取通知书，并办理好出国留学手续。


    诗雅准备备考，诗雅母亲说学渣都能考得起，你还考不起。诗雅父亲说哈佛大学承认复旦公学的学历，中国人比美国人会读书。中国公费留学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国家外汇只有那么多，所以优中选优。私费留学欧美国家，各国都敞开校门迎接东方的富二代，赚取高额学费。领事馆考试题目是私费留学的标准，说不定自费生还真有一二个考得起哈佛大学。


    诗雅有点不相信父母的话，诗雅和李家泗聊天，李家泗并没备考，反而在自学研究生科目。


    由中国教育部组织，一个星期一，上海驻美领事馆迎来了数百人的留学队伍。考试合格可申请留学签证。


    第一场考试是口语，李家泗是所有留学生最矮的，排第一名口语，只是简单的对话就顺利过关，他去找领事大人聊天去了。


    第二场考试是笔试。试卷有十张，共一百题。监考官说明，最后二十题能够全对，前面八十题就不用做。最后五十题全对，就可以去哈佛大学招生办面试。前八十题全对，也能参加美国名牌大学面试。前五十题全对就能出国留学。


    数百人挤进领事馆大礼堂，以长椅为桌，坐地而写，间隔近两米。美国大兵维持秩序。美国领事馆文化参赞监考。美国领事大人领着李家泗进来说：“这位小男孩汤姆，后面五十题全对，哈佛大学商学院宣布录取。考试两个小时，一个小时后，由小男孩汤姆监考，加油！孩子们。”


    试卷分发到同学们手上，诗雅紧张的心一下子高兴起来，一百道英语试卷，由浅入深，前面五十道题，是中学生的题。最后二十题才是大学英语。诗雅英语已经过了六级，对她来说题目简单得让她笑。这时，对父亲的话如雷贯耳，美国的一流大学水平跟中国差不多，中国差的是钱和国际知名度。


    十五分钟后，龙云鹏第一个交卷，学霸们一个接一个交卷。诗雅做满后面五十题，就怕不细心错一题，复查。诗雅是在李教授的儿子暗示下提前交卷，用时半小时，提前交卷的不少。


    诗雅走出礼堂，李公子说：“这么简单的题，还考这么久，美国名牌大学录取名额只有那么多，提前交卷排前面。”两人一起走出美国领事馆。


    馆外的家人人山人海，数千人在等待。诗雅见到父亲，父亲询问题目是不是太难了，这么久。诗雅说题目简单，她怕失误。诗雅母亲说名校名额有限，你的小师弟，第一个被世界名校录取，他嫌考试题目简单，写了一篇英文论文，当场就录取，值得你学习。


    一家人来到领事馆门口在一家旅社门口，门口蹲满了人，正在抄写贴在墙上的大幅英文论文。精妙词语用红笔划线，千字文，有百字精妙。英语内容是指中国股市和美国股市的共同点。抄写的人都以为是读博士的同学书写。诗雅抄写一遍，觉得英语水平不在她之下，论点却远在她之上。诗雅父亲说小学弟比她还要先读完博士，原来李家泗就凭这篇论文拿到录取通知书。


    旅社门口书写着中文字哈佛大学招生办，又一张红字报贴出，这是录取名单。在读硕士研究生一栏写着李家泗的名字和所在学校名称。贴大字报的中国人大声说：“大家注意，填写哈佛大学的留洋生，第一轮笔试合格。二选一，一选一篇英文论文，二选英语面试。读本科的只要面试。”一张大字报又贴出，贴完之后，继续说：“这是哈佛大学今年的论文题。”


    论文题有五十五条内容，涉足哈佛大学的所有科目，中国人继续说：“这篇入选论文，只能抄写百分之五十，要有自己的内容。”


    诗雅一家人来到角落，诗雅父亲从皮包里，抽出十几份英文论文，交待女儿快背熟其中一份。诗雅见到熟面孔的同学，都跟她一样，父母亲有教授，提供好早就准备好的英文论文。


    一群监考老师走出领事馆，来到各自招生办，他们手中都抱着试卷。两位美国招生办的人进入哈佛大学招生办，那位贴大字报的中国人大声喊复旦公学的校长来了没。校长举起手，他走进去之后，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张录取通知书。


    李家泗的陪同家长是大哥，大哥李子峰接到通知单，马上命令手下，放鞭炮庆祝。不一会儿，领事馆道路鞭炮响了一刻钟。命令暂停放鞭炮的是赶来报信的李家泗母亲，她带来了露丝夫人，也带来了一张法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李家泗母亲说儿子的应考论文里讲要在国际市场赚一亿美元。诗雅父亲立即翻译墙上的中文内容，原来大家只留意英文论文的用词准确性，论点是不是正确。压根就没想到，李家泗是中国股市禁入者，只能靠电话指挥，为别人赚钱。不能现场指挥，为自己赚钱。海外股市却不受禁入令影响，做庄国际市场。


    李子峰英语一般，日常用语还行，专用术语就一窍不通，听完翻译，他说：“我老弟要在出国留学期间，赚到一亿美元，我的妈呀！法国股市也欢迎他。”露丝夫人用汉语说：“在法国留学，炒法国股票。”李家泗母亲说：“放心，我的宝贝肯定留学法国，巴黎大学欢迎我的崽。”


    李家泗父亲赶来，他手中是三张录取通知书，分别是英国剑桥大学，日本东京大学，徳国法兰克福大学。校长高兴地说：“同时被世界五大股市的国家录取，眼镜小霸王，到底要征战那个国家，赚到一亿外汇。”


    这时，领事馆的大门打开，最大一批的笔试考生出来，其中就有李家泗，他和熟悉的一位千金小姐手牵着手，高兴地出来。李子峰说：“老弟，你被五所世界名牌大学录取了。”五张录取通知书递给李家泗，李家泗母亲说：“去法国巴黎大学，怎么样，那里有你的老姐照顾你。”李家泗高兴地说：“那我去法国赚一个亿。”李家泗父亲说：“先别下决定，三思而行，通知书交给校长。”校长是聪明人他说等决定好了，调档案，办签证，那是一个月后的事。


    路边突然响起鞭炮声响，几分钟就单调结束，原来是龙云鹏的家人在庆祝，他是第二个被哈佛大学录取的博士生。李家泗父亲说：“还有鞭炮没。”李子峰说还有，立即命令手下去放，这是一万大洋的鞭炮，齐响能响一个多小时。


    美国高校招生办面试上午进行，笔试下午进行。面试的题目是脑筋急转弯问题。许多家长都担心学霸书呆子，临时怯场，发挥不出真实水平，大多数选择笔试。龙云鹏选择了面试，出来时说出几个考题，在场的多数人反应不出来，等反应过来答题时间已过。诗雅庆幸自己没有面试，选择英文论文是正确。


    想留学美国的本科生都是应届中学生，十八九岁的小青年小姑娘，一律面试。各校面试十个问题，九个答不出来。考生们心情不好，不少被美国二流大学录取，家长照样放鞭炮庆祝。


    李家泗是家长们热议的重点，连他独自走进领事馆会议室，面对美国各高校面试官的提问被他说成了弱智问题，英语考试题目被他说成了小孩子都会做。英文论文是他在试卷后面花十分钟写完，论文当场惊讶了各高校招生办负责人。


    同学们的心态是最着急的，特别是想考取美国重点大学的。李家泗一家人高兴的离开。诗雅一家人都在留学人家中，打听，希望。诗雅和同学们一样，苦记父亲教授给的英文论文稿。中午吃饭时，诗雅已经能够默写出父亲的论文。


    下午，诗雅走进复旦公学招生办的论文考点，面试怯场的不少。考试时，诗雅下笔如流水，十几分钟就默写出父亲的英文大作，她第一个交卷离开。等待结果是漫长的，耳边不时听到因为录取而燃放鞭炮响。哈佛大学录取榜，博士生一栏只有龙云鹏，研究生一栏只有李家泗，本科生都名字有五位，复旦附中占了三位。


    当诗雅的名字写在了李家泗名字之后，诗雅一家人才放下心，诗雅弟弟去放了一挂鞭炮。诗雅父亲售卖他的英文论文，转眼之间就售空，诗雅是第一个靠父亲代笔的英语论文过关。各国招生工作是三天，先上榜先录取。


    上海是南方留学最大的集中地，各国都在上海设有招生办，争抢优秀生源和财源。各国领事馆门口，是走了一批学生家长，又来了一批学生家长，登上录取光荣榜才是心安。


    第一天，录取名单出炉，复旦公学十二名公费留学生，十名被美国重点大学录取，二名被二类大学录取。这二名学生和家长马上在校长的帮助下，转战欧洲各国。自费生被美国各大学录取的更多。


    第二天，李家泗父亲支助的十名公费生都顺利进入国际一流大学录取榜。四位被哈佛大学录取，四位被美国麻省理工大学录取，一位被英国剑桥大学录取，一位被牛津大学录取。自费留学生大多数被美国二三四流大学录取，少数被美国名牌大学录取，参加复旦公学公费留学生考试的前五十名，基本上都被美国名牌大学录取。


    一位平时成绩一般，奇迹般的被哈佛大学录取，她是官二代，英语成绩一般。李家泗监考时，帮她写了最后二十道题。顺利的获得哈佛大学的面试和笔试通知。她父亲花了一百块大洋从诗雅父亲手中买下一篇论文。官二代千金小姐经过一晚上的默写，第二天笔试终于过关录取。她是每年出国留学中，总有学渣被世界名校录取的典型。


    那些靠实力考取各国名牌大学的自费生，面临着经济困境，诗雅看着熟悉的同学为了留学，父母亲那是卖掉房子，一半被录取的学霸放弃了录取通知书，选择国内深造。每年由于经济担保放弃出国留学的众多。由岳父出资留学也有。诗雅父母说李家泗是女儿命里的贵人，租界的房子是他指点，留学是他点名出资。中国第一位经济学留洋女博士，一定是诗雅。

 第16章 学生大运动 美女大报仇1

    天气一天天天热，衣服越穿越少。李家泗为了去那国那所大学犹豫。日本有他的未婚妻在读中学。法国有老姐开公司，自己的固定资产就是中法合营企业。岳父一家赞成去日本。李家泗母亲赞成去法国。李家泗父亲是成功巨商，懂得为何五国最高学府伸出录取之手，目的是吸引中国资金出国投资。李家泗父亲赞同的是美国和英国。


    本科的学习已经结束，五个国家，四种语言。五国的证券交易制度和法律成了李家泗自学的内容。在学校里学习，大四的学哥学姐们忙着找工作，李家泗的小别墅成了聚餐的地方。


    一场上海史无前例的革命影响了一代人。五卅反帝运动开始，大一大二，大三的同学们开始上街游行示威。各大院校在教育部的一声令下，大四学生一律提前拿到毕业证，开始全面找工作实习。李家泗拿到了本科毕业证，大学四年学业被他一年读完。备战留学是学习的动力。


    大四的同学，大多数在学校里逗留，四处寻找工作落脚点。少部分参与到革命的行列，少部分找到工作的已经实习。最少部分的出国留学生，忙着办理出国前的各种手续，李家泗的出国手续是由父亲代办，一共办了五国留学护照，留学期是十年，到底去哪国留学，李家泗父亲说由儿子决定，五国的生意往来都不得罪。唯一的答复是儿子选择了那国，不去的国家会提前通知。


    李家泗一下子成了最悠闲的男孩，整日无所事事。同住在小别墅里的大一大二大三的校花们鼓动李家泗一起参与游行示威。


    李家泗带着保镖女佣，跟着校花学妹们搞了一天的游行。一天下来，经济头脑超前的李家泗在睡觉时想通了政局的变动。


    李家泗和父亲面谈，谈出他的观点。广东革命军是新编国民党和共产党的大本营。假如广东革命军军事上取得全国胜利，对家族生意影响有多大，如果家族站错阵营，他是北洋政府张作相的孙女婿，北洋政府被推翻，家族资产被没收也有可能。


    李家泗父亲对儿子的话作为参考，他开始关注广东革命军的趋势，亲临广州考察家族企业在广州的生存状态。广州的革命比上海的游行更加激进，几场声势浩大的抗议，激化成武装斗争。让李氏家族的广州生意损失不少。许多广东的中小资本家在长达一年多久的革命中破产，广东是新革命新思想新经济。


    李家泗父亲想起儿子的政局站队分析，在政局不稳的局势下，现金为王。在广东大革命来临之前，实体经济死得最快，只有银行资金逃得最快。家族庞大的实体实业，被李家泗父亲，一家接一家转让，转让出去的都是中国最优秀的大型企业，一年多时间套现，李氏家族只保留了银行这一项主业。


    李家泗的第一次梦遗是刘静茹抱着她睡觉时发生，男孩子害羞，短裤丢进了水桶。从那天起，男孩成长为青春期少年。梦中最多美女是薛小玲，学业的紧张让梦遗的次数不多。


    五卅反帝运动开始，上海学业停顿。这晚与薛小玲睡在一起，梦遗时，对象正是薛小玲。梦醒时分，天还没亮。按平时梦遗习惯，李家泗会偷偷起床，换条新短裤，旧短裤丢进水桶，再随手丢几件昨天穿的衣服。今早，身边睡的美人正是梦遗美人。


    薛小玲穿着单衣，短裤睡得正香，皮肤雪白，特别是丰满的胸部诱惑小少年的视觉，揭开内衣，女性清晰的胸部让李家泗兴奋，一顿摸索，薛小玲成了小男孩的初次，薛小玲也是初次。


    平日早餐积极的李家泗没有出现在餐桌前，李家泗母亲以为儿子贪睡。赶到卧室一看，儿子睡得正香，儿媳赤裸裸地搂抱，肚皮上划着牛马。床上的场景使李家泗母亲明白儿子长大了，童养媳成了真媳妇，从今天起再也不能给儿子洗澡了，睡在一起了。


    李家泗若无其事回学校。


    李家泗母亲询问儿媳过程，检查结果，交待薛小玲，儿子年纪太小，不要影响身体发育。薛小玲满口答应。从这刻起，薛小玲的丫头身份转为自立门户的少奶奶。几千块钱的首饰变成了几十万的珍宝，这是贵妇女才有的首饰。


    反帝游行示威在上海越演越烈，没有停止的迹象。校领导设了一个出国留学人员培训班。外教授课，授课内容是让留学生感受全英语上课的过程。授课内容全是大学所学。公费生听了几节课，就没兴趣上。自费生大多数听课困难，英语底子差的宛如听天书。还好所授知识都学过，自费生用英语复读一遍，英语口语日益提高。


    每天早餐后，参加游行示威的老师和学生，在操场集合，然后排队出发。队伍一走，庞大的校园静悄悄的，所有的教学楼只有出国留学人员培训班开课。美国教授的一句话，让班上的同学感觉到自尊心落差。美国教授说美国人最自豪的就是人人拥有驾驶证，好为将来买下一辆轿车作准备。


    第二天，富二代官二代的轿车停在了操场上。最豪华的轿车，自然是李家泗的专车。豪华，崭新，无牌，是李家泗连夜买的。李家泗十岁就会驾驶汽车，年纪不够，不能领驾驶证，加上戴高度近视眼镜，视觉效果差些，由保镖开车。官二代会驾驶的少，学车成了必修课。李家泗的豪华轿车成了会驾驶的官富二代最爱。官富二代的旧轿车成了教练车。


    再过一天，家住上海的官富二代的旧轿车换上了新车，这是父母送给出国留学的礼物。私车私人专车。不像李家泗豪爽，自己不开车，借给同学们练车。李家泗很快就与大哥哥大姐姐打成一片，共同爱好是飙车，关系比以前更亲切，成了无话不谈的同学。


    相处学习中得知，自费留学生中，父母亲在各自城市安排好了子女的职位。上海本地学生两位，一位富二代张同学，父亲安排的工作是上海市市政府的一个闲职，有职无薪，留学回国就走马上任当股长。一位官二代李同学，父亲安排的工作是市警察局文职，实权人物，局长秘书，留学回国，就会分到分局任副局长或派出所所长。班上其他官富二代在父母所在城市，安排的职位比两人还要高。一位官二代，挂职省长秘书，回国学成就是某市副市长。


    出国留学人员培训班的同学，就数李家泗年纪最小，父亲没有安排前途，他就象那些真才实学获得公费留学资格的学霸同学一样，前途未定。这批同学预测未来，进入教育系统的较多，进入政府行政部门的较少。诗雅是班上唯一的女硕士，本科女生三位，都称她为学姐。出国就是镀金，每个同学都充满希望的未来。


    刘静茹在学校成了忙人，大一大二大三的同学都在每天进行热火朝天的游行示威。大四毕业的部分同学都在各自找到工作单位实习。现在情况特殊，一场反帝革命运动打乱了社会安定，学校联系的实习单位在罢工，全靠同学们自找工作。


    政府部门的招工考试无限期推迟，上海的大型企业受学生潮，罢工潮影响，几乎不再招聘新人。唯一招工的是小型企业，企业主认可重点大学文凭，就是工作条件不好，也有小企业主开出招聘条件做儿媳，当老板娘，这让自视清高的大四校花受到不公平刺激。刘静茹的每天生活就是早晨起来，学校集合，游行队伍进入城区，她就四处寻找工作。


    刘静茹和部分外地同学就业难，一个组织向她们招手，共产党和广东国民党的隐蔽组织。这次由共产党组织的震惊世界的反帝运动，应届毕业生是招收重点。就业难促成了相熟的大四同学一个接一个加入国民党和共产党。许多同学入党没多久，由于是学生罢课的骨干力量，不久就秘密逮捕入狱。


    刘静茹靠近广东国民党，她认为共产党是反帝运动的组织者，枪打出头鸟，被捕的同学几乎全是共产党。广东国民党成了幕后组织，只支持不冲锋，刘静茹是两面派参加游行不加入组织，她要找工作。


    反帝革命运动如火如荼，生活每天要过，父母寄的生活费，游行第一天就花光，主要捐献给五卅运动中死亡的同胞。刘静茹开始举债过日子，学校的李家泗的小别墅是管吃管住管借钱的校花集中点。


    这天，天气闷热，刘静茹出门找工作失利回到小别墅。


    每天生活要过，开口向父母要，已经提前毕业。本对未来生活充满希望，现实生活处处碰壁。借钱过日子是暂住在李家泗小别墅是所有校花的无赖之举。


    女生爱美，时尚衣服，化妆品都要钱，参加一次游行示威花钱更大，捐款也大。校花们的父母都在外地。李家泗成了校花们的债主，小男孩不差钱，从不拒绝借钱的人。每次借钱，校花都写好借据交给李家泗，李家泗马上支付钞票收藏借条。刘静茹没有收入来源，日子越过越紧，借钱的数目越来越大。为了应聘成功，她下了血本，改变第一印象，满柜子的新衣裳，她在席卷全国的反帝运动中花钱如流水。


    刘静茹写了一张五十块钱的借条，轻轻地敲李家泗的房门。小男孩正在午睡。李家泗睡意正浓，知道来意，说她这几天买了一柜子的杂牌货，没一件值钱。李家泗要她借五百块钱，买一套法国时装，找工作时有气质。


    五百块钱钞票在刘静茹手中点算，买一套进口的昂贵法国时装是刘静茹的想法。李家泗清算借据，告诉刘静茹，她以前的借据超过了五百块钱，账目清楚。刘静茹明白，学校提前毕业这段时间，她买的衣服，化妆品，已经用完了整整两年的生活费。本科生工资一般只有三四十块钱每月，还钱成了漫长的艰苦岁月，借钱容易，还钱难。


    刘静茹脑壳发愣，突然感觉到了一双小手在抚摸她的胸部。刘静茹只要拒绝，凭她的身高体重，完全能够轻而易举的对付一个小少年。小少年动手动脚表示喜欢她要娶她。胸部被小手抚摸时，刘静茹脑海里出现的是诗雅的一句话，小学霸出身豪门，在官富二代中排第一。校长等校领导对他百般照顾是有原因的。


    刘静茹在犹豫中丧失抵抗力，失去了她的第一次真正爱情。一个比她小十岁的男孩子，她连半推半就都没有，生活的压力让她丧失自尊自爱。虚拥的房门被人轻轻关上，姐弟鬼混让外人看见，外人没有点破，任其发展。


    李家泗得到满足，精疲力尽的继续睡觉。


    这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然后开门进来，进来的是雍容华贵的李家泗母亲，她检查了床单，暗示出来密谈，小男孩在睡觉。整个小别墅的住客早就离开。


    来到刘静茹的房间，李家泗母亲单刀直入。开出的条件是学校小别墅的产权将赠予刘静茹，每月生活费一千块，赠送一辆轿车，首饰，衣裳置办。如果想工作，负责安排政府部门，这是刘静茹初次应该得到的，至于李家泗长大后能不能成为真正夫妻，要等李家泗长大再说。李家泗母亲要求，两人的事实婚姻将成为秘密，任何时间，地点都不能对外人说出。刘静茹跟第三者恋爱，就意味着关系终止。唯一的所得就是名下别墅，工作单位能自己保住就靠自己能力，给予的才是她的，任何事不能强求小男孩负责。


    李家泗母亲面对儿子喜欢的高智商美人，心里没底，毕竟大儿子十岁，自己只比她大七八岁，她最怕刘静茹控制李家泗，她要为儿子设道防线。薛小玲，魏莲花比刘静茹更显美貌迷人，她俩是百依百顺的秘密儿媳，日久天长，相处久了，更加喜欢，对她俩成了真正儿媳充满信心。李家泗母亲对刘静茹成为儿媳没有信心，现在儿子喜欢就任期发展。李家泗母亲只是没想到，她一直以为儿子喜欢的是温玉玉，如果是她就没了强力干涉。


    刘静茹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是工作，一份体面的公职工作。


    李家泗父亲正在外地出差，李家泗母亲考虑周全，第一个求职电话打给亲家公，张浩然知道来意，要她等会打电话给中央派遣工作组的吴佩江，吴佩江任职于国务院高参，现在上海。吴佩江的大公子吴天龙在李家泗父亲的化工厂任副职，一直想感谢李家泗父母，从上向下容易解决工作问题。


    李家泗下午有课，他还以为鬼混无人知道。


    李家泗母亲带着刘静茹先去百货商店打扮成大家闺秀，再去上海市市政府招待所去见中央派遣组组长吴佩江。


    市政府招待所戒备森严，学生工人运动处于高潮中。正在百忙之中的吴佩江在会议中途中，临时告假出来迎接，他已经接到李家泗岳父的电话，知道来意。


    李家泗母亲是来推荐刘静茹工作，吴佩江搞不清两人关系，重视关系网，他马上打电话给江苏省省长，说刘静茹是某中央大员的儿媳，想在上海市政府某个职位。省长的答复是马上打电话给上海市市长落实安排。


    等待电话聊天时，李家泗母亲看见吴佩江的工作环境太差，询问要不要换个办公场所，体现中央大员气派。这些天的反帝运动与外国人牵连太多，华界办公不如租界方便。法租界夜巴黎酒店是中国最豪华宾馆。李家泗母亲愿意免费提供场所，并开据发票，吴佩江能够报销费用，费用归老吴，以算答谢。


    省长电话打进来，刘静茹的工作已经安排，上海市市长秘书。当秘书日子不会长久，等各政府部门出现空缺，马上让刘静茹去补任。明天上午，直接去市政府找市长，带上毕业证书。


    李家泗母亲约好晚餐在夜巴黎宾馆为中央大员洗尘。


    吴佩江亲自送李家泗母亲等人坐上轿车。


    吴佩江回到会议室，会议还在进行。上海市市长是参会人员，不直接找市长，改找省长是做官之道。吴佩江决定把总指挥部设在法租界的夜巴黎宾馆。外交部次长举双手赞成，市招待所应酬外交事务，没形象和气氛。中央派遣组一正一副同意，其他中央大员自然同意。会计提出预算，四五折优惠是吴佩江提出的底线。众多中央大员欢喜，会议马上搬到法租界夜巴黎宾馆，外交部次长马上照会通知各国驻沪领事馆。


    中央派遣组在夜巴黎宾馆，选定了一半的房间。吴佩江的小妾负责账款，李家泗母亲交给吴夫人一本盖章的发票，这意味着开据多少发票就有多少公款进入吴家私人腰包。外交部次长最满意豪华排场和优质服务，表示五折优惠最好，不要住了几天就被宾馆请出门。


    李家泗母亲在进口轿车行，为刘静茹买下了一辆她心仪的高级轿车，委派司机，司机是家族专职保镖司机。两人在车行分道而行。刘静茹第一次感到了财富的力量，市长秘书是什么职位？


    回到学校，刘静茹在李家泗手上领到了一个月的零花钱，一千块大洋，以前的欠条烧毁。


    晚上散步，刘静茹手牵着李家泗去闺蜜处聊天。闺蜜对市长秘书之职一知半解。遇到官二代刘询问，官二代刘吓了一跳，他说上海市市长秘书相当于副局长，上海市政府任何一个部门的二把手。官二代刘的职位现在是一个县级副县长，他父亲是副省长。上海市的级别比别的市高半级。刘静茹的职位是县长。只有中央大员才有权任命一个刚走出校门的学生当高级官员。


    平时不爱搭理刘静茹的官二代刘，破天荒地夜宵请客，希望上级关照下级。刘静茹万万没想到可爱的小男孩的家庭，竟然有如此背景。今天见面的中老年人是中央大员。


    第二天，崭新的未上牌的新车，驶入市政府大院，司机代办进入政府手续。


    刘静茹心情忐忑的走进市政府大厅，大厅里遇到了实习的同学，官二代杨，杨还以为刘静茹与他一样，实习生，先在基层实习，等待位置转正。在同学的指引下，刘静茹走进了市长办公室。


    上海市市长面对刚走出校门的女学生，中央大员的儿媳背景让她心惊。要在平日，只要礼貌安排，等女学生在身边工作三四年，工作经验丰富，再外派担任部门主要职位。现在上海局势千变万化，市长担心刘静茹是上级派来监视他的，急于把刘静茹从身边送走。


    市长对刘静茹的工作要求是熟悉市政府各部门的官员。熟悉之后，市教育局之位正好空缺，由她补任，她以后的办公地点在市教育局。上午的工作是刘静茹领着市组织部的官员去复旦公学调入档案。


    陪同人员是位中年妇女，在市政府工作十几年，是小官员的妻子，普通科员，姓顾。顾大姐熟悉整个政府的运作。顾大姐最惊讶的是刘静茹的专用私车，私车的高档程度和市长专车一样。市长专车是旧轿车是公车，不像刘静茹的私车是崭新的，气派十足。


    互相了解之际，顾大姐觉得新来的女大学生后台宛如中央派遣人员，职场新手是最真实感觉，怪不得市长给她实权。刘静茹对市政府的各职能部门了解不多，全靠顾大姐讲解，第一次接触政府。


    从复旦公学调取档案，校长以为刘静茹在教育局找到熟人，大学的附属中学正缺老师，刘静茹感谢校长提醒。顾大姐说附属中学是市教委的重点中学，刘静茹主管人事，调附属中学校长到市教育局，对中学校长来说是升职，对刘静茹来说是挂职。复旦附中是市教育系统最有油水的中学之一，每年新生入学，找校长帮忙的络绎不绝。


    轿车经过中学门口，刘静茹望着校园，心想前几天自己还真想过去这所中学教书，苦于无人推荐，转眼之间就是中学校长，还是挂职。


    中餐，刘静茹请客，感谢职场老兵指点。


    下午，市政府召开高层会议，议题是怎么解决学生罢课，工人罢工的问题。刘静茹是新人，互相认识政府各部门主要负责人。她最先认识的是市教育局龚局长。警察局刘局长几乎是整个会议的中心，他扬言抓捕学生领袖，工人领袖，秘捕，秘密枪决是说得最多的词语。刘静茹参加过游行示威，政府再次举起屠杀爱国运动的会议，内容让她心惊肉跳。


    市政府办公大楼，有市教育局的直辖派驻机构，顾大姐是直辖机构普通科员，龚局长决定晚上为刘静茹接风洗尘。刘静茹高兴地准备自己掏腰包请客，那知是公费请客。


    酒席之上，副局长位置空出来的原因简单。原副局长的大公子参与游行示威活动，被捕于英租界。原副局长动用了一切力量营救儿子，儿子成功营救，副局长位置也就丢了，降一级调到一所中学当校长。市教育系统少数中高级官员也和副局长的遭遇一样，降级补任的工作交给了刘静茹。一个官位走一个补一个，空缺位置最高职位由空降官员刘静茹顶替。


    刘静茹的工作是上午去教育局上班，下午在市政府的直辖机构上班，市政府上班工作就是熟悉市政府各部门的最高官员。熟悉期一个星期，一星期后，专职在教育局上班。上海市教育局副局长之位需要省政府的正式委任状，刘静茹以市长秘书，代理副局长之名正式走马上任。


    刘静茹行使权力的第一道任命是，她挂职复旦附中校长一职，原校长调入市教育局补上空缺。


    中央调查组进驻夜巴黎宾馆，外交工作展开特别顺利，夜巴黎宾馆成了各国情报势力的聚焦点。外交请客在夜巴黎宾馆最要钱，省政府，市政府都筹资。虽说费用最后都进了吴佩江等人的腰包。中央大员都在考虑一个问题，张作相的混混儿子，转眼之间就成了亿万富翁，近十万员工为他创造利润，所有的贪官污吏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上市公司是造富工厂。


    李家泗母亲几乎每天都去中欧艺术中心，午餐一般在夜巴黎宾馆和外交夫人，官太太们一起就餐。这日就餐时，遇到了吴佩江，吴佩江只问刘静茹适应没有新官位，要不要去掉代理，他出面让省里正式委任。李家泗母亲感谢之后，她说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要磨练，代理最好。谈到股市，李家泗母亲说她一知半解，儿子虽说年小却是实战经验丰富的眼镜小霸王，约好晚上答谢。


    晚上，李家泗母亲只带李家泗出席晚餐。晚餐是家宴，吴佩江一家人正好在上海旅游。吴佩江的大儿子吴天龙是答谢主角。去年，他大学毕业来到李家泗父亲旗下的化工厂实习，实习后就不想走了，李家泗父亲给的职位是副厂长。吴天龙是清华大学化学系硕士高材生。吴佩江要儿子在京城做官，那知吴天龙学成致用，振兴化工行业。国有化工厂为零，私有化工厂就属李家泗父亲旗下的化工厂，是中国最大的，设备最齐全，最赚钱的化工厂。化工厂的工人有一万多人，技术人员近千，现在一半工人在罢工。


    李家泗了解吴家的情况，说堂堂吴大公子当什么副厂长，直接买下化工厂，当上市公司老板。吴天龙说他只想把化工厂做成世界企业，那是靠李家资金推出来的。吴佩江说他家拿不出这么多钱，买下一家上万工人的大工厂。李家泗笑着说：“不要吴家拿出一分钱，只要动用手中权力，按资本运作方法。”


    李家泗从书包里拿出纸和笔写下了资本运作模式。


    李氏家族旗下的化工厂出售，出售价为近三年利润总和的二倍，加化工厂估值。估计市值为二千万美元。吴佩江以吴天龙的名义向外资银行签定对赌协议，贷款二千万美元。吴佩江家人负债二千万美元，获得一家中国化工龙头企业。


    吴佩江利用权力申请上市，溢价发行，发行总股本的百分之二十五，发行成功，吸收参股资金在一千万美元左右。还清外资银行的一千万美元，再拿出来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让国内银行认购。金额还清外银行的贷款。吴佩江利用权力，一分钱没花，获得一家上市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占绝对控股权。


    李家泗说完写完，众入你望我，我望你，大家似懂非懂。吴佩江打破疑惑说：“我让财政部的老秋，任何投资资本运作骗不了他。”吴夫人起身说：“我去找秋部长，虽然你小小年纪就大学毕业了，说话要有理。”


    不一会儿，吴夫人领着财政部秋次长进来。秋次长看完资本运作模式说：“小男孩，真的是你想出来的。”李家泗说我都大学毕业了，被美国，日本，英国，法国，徳国五所名牌大学邀请我留学，硕士博士毕业只在一两年。


    吴佩江惊奇的说：“老秋，你认可！”秋次长说：“天才，有二个条件必须实现，第一李首富愿意溢价出售旗下的化工厂，价格再高点没事。”李家泗说：“买化工厂的钱必须是外汇。黄金，大洋，老爸不认可。”秋次长说：“动用国家外汇储备金，我签字就行，几百万外汇没问题。二千万美元的确需要外资银行，那家外资银行愿意做对赌是第二个问题。”李家泗说：“上海外国银行的老板，我全认识。只要夜巴黎里有洋人老板住店或应酬，我就动员他贷款。”李家泗起身，一溜烟的跑出包厢。


    李家泗母亲笑着说：“小孩子做事积极，把父亲产业卖掉。”秋次长说：“国际资本运作，成功的话，光佣金就赚百分之五，”大家正在商谈之际。李家泗手牵着一位洋人，介绍说这是美国花旗银行的老板肯先生。秋次长认识马上握手，肯行长单刀直入说：“只要化工厂愿意出售，几千万美元，马上签定对赌协议。”众入明白，李家泗父亲是最后一个难题。


    这时，李家泗父亲敲门进来，摸着儿子的头说：“实在看见你乱跑，转眼就不见影子，原来在这里。”李家泗笑着说：“老爸，我在谈大买卖，成功了算理论联系实际，你把化工厂出售了吧！出国留学炒外国股票需要外汇。”李家泗父亲接过资本运作图观看，抽烟，沉思。


    肯行长毫不客气的喝酒，抽烟，众入眼光都聚集，等待李家泗父亲表态。


    李家泗父亲心想：化工厂不是家族产业最好的资产，儿子的定价合理。五年经营，接手的吴佩江就会赚到一个化工厂。李家泗父亲担心肯行长乘胜追击，动员他出售家族最好的企业，五金机械制造厂。五金厂是中国市场的垄断国货产品，三年能赚一个新厂，可见利润之高，外国企业进入中国市场，恨之入骨的拦路虎。


    李家泗父亲刚从广东回来，今年最大的家族亏损来自广东企业。现在广东破产的中小企业那是天天发生。没收资本家的财产，那是革命军提出的口号。广东革命如果成功，天下变局。上海工人罢工，只影响一段时间生产，减少利润。北洋政府是他政治上的支持。广东政府的关系薄弱，特别是革命军的关系为零。家里的亲戚和成年儿女，都以为游行示威是暂时的，还只有李家泗提出现金为王。


    儿子渴望套现的眼神，李家泗父亲点头，在座的立即心情舒畅，笑脸应酬，约定饭后就签定合同。


    肯行长是喝了酒来的，再次庆祝酒，让他伶仃大醉，他把签定合同的细节交给助手。对李家泗许偌合同履行，中间人将获得收益的百分之五的佣金。花旗银行参与对赌的利润由贷款的利息差和股票上市的承销费两项。李家泗的中间人佣金将写入附加条款。


    李家泗父亲也要支付百分之五的佣金，父子俩不存在明算账。佣金支付最多的是吴佩江，总股本的百分之五的股权是佣金。吴家人对佣金不屑一顾，一分钱没花，尽得总股本的百分之四十五。席间，大人们都觉得崽卖爷田不心疼，为了自己的蝇头小利，卖了父亲苦心经营十几年的优秀企业。


    晚餐结束，大人们在吴佩江的总统套房商定合同，中外会计师云集，连夜奋战。家属都在宾馆里的娱乐场所玩乐，李家泗和吴天龙竟然以兄弟相称，关系融洽。


    李家泗睡得早，被母亲先送回家。


    签定好合同，离开夜巴黎宾馆，肯行长主动乘坐李家泗父亲的专车一起回家。路上，肯行长询问李家泗父亲的意思，有不有想法出售手中王牌企业中国五金机械制造厂。李家泗父亲坚定的回答，只要价格合理就出售，只用外汇结算。肯行长明白，中国首富的投资战略现金为王，会寻找海外机会。


    第二天早晨，吴佩江刚起床，秘书就说上海证券交易所已经送来批准化工厂上市的批准文号。


    吴佩江一家老小都赶到上海花旗银行总部。用批准证书抵押，签定合同。花旗银行将作为唯一的主要承销商，承销天龙化工。如果公众承销失败，花旗银行包销。如果募集资金超额，股民将按倍数认购。


    二千五百万美元汇入了李家泗父亲的家族银行，这意味着化工厂正式划归吴家，按会计说法，只要募集股份放大百分四十，吴家一分钱没花，获得百分之五十五的股权。股市是溢价发行。吴佩江高兴地去实地考察，凭借汇款单据到化工厂变更各种证件。


    吴佩江打电话给李家泗父亲，李家泗父亲说已经接到跨行取款通知，他会派人协助吴家人变更企业手续。吴家人高高兴兴的在吴天龙的指路下，车队驶入化工厂方向。


    化工厂坐落在上海的郊区，厂区附近的家属街道繁华程度不亚于一个县城，大多数物业属于化工厂和少数地主。吴天龙介绍环境，吴夫人知道儿子为何不愿意当官。


    化工厂大门有数千工人在集合，举着各种横幅，正在出厂游行，这是化工厂部分工人罢工。而厂门口聚集数千人在等待临时的招工机会。吴天龙介绍：厂里的技术人员是固定的，一线工人多数固定，少数临时，体力劳动强的固定工少，临时工多。游行并不影响生产销售，化工厂重新招工，马上有一二万工人进厂。


    工厂内的横幅主要有：厂方支持工人罢工，维护工人利益。


    工厂内的工人是对立的，支持工人罢工的只占少数，多数工人还是喜欢工人中的高收入，化工厂是暴利企业。


    车队被堵在厂区大道，罢工工人排队离开，不停喊着反帝口号。罢工工人离开，聚集路边的数千人马上围拢工厂门口。厂门口出来数百工头，各产业工头，不一会儿，数千人被工头带进厂区。今日还多出近千无法安排工作的工人，近千工人失望离开。


    厂门口恢复往日气象，货车进进出出忙碌。厂门口的厂招牌已变更：上海市天龙化工集团公司。吴家人一看心喜，吴家的厂业就在眼前。


    车队驶入产区，家人们尖叫声不断，好大的一家化工企业，上海的纳税大户之一。吴家人感慨五千万大洋的财产就在眼前，以后家族的生财企业。吴夫人只夸李家泗是天才，一分钱不出就赚了这么大的一片产业，眼镜小霸王要炒外国股票，需要外汇。


    吴天龙要求父亲拿出全部财产支持他，化工厂是亚洲最大的明星企业，无数洋人想打垮的中国化工龙头企业。负债就是散失利润，外资参股就是散失中国企业的自主权。车队在厂区行驶一圈，吴家人得出共同心声，搞好民族企业，决不让外人插手企业发展。


    工厂的办公楼，大楼形象不逊色于市政府的装修。众多工厂中高层正排队迎接，吴天龙认识所有人。化工厂的管理层欢迎语是欢迎中央领导视察化工厂。


    企业变更会议开始，吴天龙作为老板，他要求员工帮助他十年，原化工厂团队是中国化工业最优秀团队。吴天龙说他是清华大学化学系毕业的，他会邀请同学，老师加强科研力量。各科室保持原样，只加人不减人是新老板的承诺。


    轮到上级领导讲话，吴佩江作报告水平比儿子高几个档次，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说了不少，唯一实际的话是问处理罢工要不要政府强力出面。政府强力出面最好，这是管理层的心声。化工厂员工一万多人，工会力量强大，罢工影响生产，新招工多数是生手。


    吴佩江是江南一带各省党政一把手，为了儿子的企业，他决定以中央调查组的名义，宣布禁止天龙化工罢工，参与罢工的组织者一律抓捕入狱，工人不遵守厂规一律开除，事态严重就地正法。吴佩江以中央的名义，电令当地驻军调来军队，电令当地警察局派遣一个中队警察维护厂区安全。


    警察局接到电话，还只能从附近调派一个中队警察。驻军接到电话，立即派遣一个先遣营，驻军司令说军力不足加到一个团，一个旅，唯一要求是管饭。化工厂的工人食堂一直免费，食堂的伙食比军队里的还好些，特别是管理人员的小灶。


    吴佩江昨晚派遣进驻化工厂的会计师汇报工作，化工厂是中国最优秀的明星企业，账面上现金就有二百多万大洋，无任何银行，钱庄借贷。每年净利润以百分之三十递增，去年纯利为四百多万元。今年生产规模扩大百分之二十，预测今年纯利不低于五百万元，由于受罢工影响，至少这个月减少纯利十万元。


    厂内情况是生产赶不上销售，先收货款后付货是化工厂的财务制度。财务报表上应收账款，应付利息为零。应付货款为一百多万，库存产品一百多万，原材料估值三百多万。生产环节，运输环节受罢工影响最大。厂房，设备，等化工厂固定资产，评估值为二千五百多万大洋，二块大洋兑一美元，看似中国首富投资翻倍，实际出售了优质资产，预计新股发行为公司增加一二千万资产。


    吴佩江对化工厂的总资产感到心情愉快，留下儿子工作。


    吴家人再次驱车视察庞大的产业，全家人心情高兴。厂内有车队巡查，正是中央调查组的同事们，大家恭喜组长获得一家大型企业。


    秋次长言明，多家国内银行愿意参股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吴佩江说出儿子的担忧，不能让外资控股，他决定拿出全部家产支持儿子的事业。每位中央大员，全部家当拿出来也买不起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开源节流，警政次长提意，趁着学生潮，工人潮，霸市潮，抓一批人，富二代学生归中央调查中央放，穷人由警察局放，再秘密枪毙一批首要分子。


    一个营的武装部队在化工厂附近的街道路口设防，兵力不够又增加到一个团。中餐时分，官兵们分批卸下武器，排队走进工人食堂就餐，伙食丰富让当兵的想不通，工人为何要罢工，荤菜在军营里一个月难吃几次，这里餐餐都有，而且丰富多样，退伍来这里工作是想法。


    为了钱，一场大规模抓捕秘密展开。军队，警察全面行动。这一天，公开抓捕数千人，抓了又放，上下捞了一笔钱。官富二代都在警察总局备案，官二代基本上由家长领回，交纳几十上百块大洋保释金给警察局，富二代由警察局交给北京来的行动队，由警察局通知家属领回上缴的保释金，几千块，几万块，几十万块都有，还真有几十位富二代落网送钱。普通学生，工人，市民被捕，查明身份，都选择家长或本人交纳十块大洋，罚款大部分上缴中央，少部分留给地方。


    其实，这一天真正被捕的是幕后组织者，警察局确定身份就移交军队，数十人就神秘失踪。其中化工厂的工会头脑全军覆没。想在军队救人，花的钱不亚于富二代的保释金。抓了又放，放了又抓的捞钱游戏时刻上演。


    化工厂第二天罢工，积极罢工的工人们发现组织者都消失了，加上新主人贴出了开除公告。没有组织者，游行队伍变成了几百人。这几百人队伍离开化工厂二公里远，就被军队围住，罢工工人全部关进军队的监狱。


    中国首富的家族工厂的罢工人数占全市罢工人数最多。化工厂转让，参加罢工的人数减少大半。中国首富系统的众多参与罢工的工人明白，再找一家福利待遇比现在还好的中国工厂，中国境内没有。第一家企业转让，更换老板后意味着失业。李家泗父亲没有想到忍痛割爱一家企业，天龙化工的军警宪特强势介入，反馈到李氏家族旗下的所有企业罢工潮竟然由大变小，由小变无。市场传闻中国首富放弃了工业救国梦。


    一个消息传遍大江南北，段祺瑞通电取缔煽惑罢工，电令上海戒备司令部，解散总工会，通缉该会领袖李立三，并限令各工会一律取消。有了中央的命令，吴佩江等中央派遣大员更加肆无忌惮的展开捞钱抓捕。

 第16章 学生大运动 美女大报仇2

    刘静茹在市政府混熟了各部门领导，正式第一天去市教育局上班。路上，各大院校把去教育局的路堵死了。她坐在豪华轿车上，看见了同学，打了声招呼。游行队伍中熟面孔都来观看。知根知底的同学根本不知道刘静茹已改变命运。大家都以为她找到了新工作，坐领导的车办公。刘静茹说她在教育局上班，同学们要求她代表上海各大院校，向政府递交抗议书。


    市政府积压的各团体的抗议书都堆满了市长办公室。市长开会的目的是维持稳定。


    高级轿车上坐上来六个同学，轿车旁边围拢着数十位同学，轿车在人群中缓慢行驶，一个消息传遍学生队伍，跟同学们一起游行示威的学姐，找到了工作，在市教育局，她将代表各大院校向市长请愿。


    实枪荷弹的军警在教育局大门口维持秩序，数十位教育局的中高层官员都在劝告学生。学生的口号盖过教育局官员的声音。高级轿车穿过人群，驶入警备区。局长知道新任副局长来了，他没想到，复旦公学的学生都认识他。


    同学们留意着刘静茹穿过警备区，复旦公学的旗帜被前排同学们挥舞，近万学生的游行队伍安静下来。局长看清局势，先声夺人的喊：“这位刘静茹同志是新上任的教育局副局长，同学们相信她会为同学们办事。”坐车的同学恍然大悟，小家出身的学姐，买不起轿车，原来是公车，此刻更加信任学姐。


    刘静茹大声说：“同学们，我也参加过游行，跟你们一样痛恨帝国主义，我以教育局副局长的身份，帮同学们向市长，省长，中央递交请愿书。”立即迎来雷霆般的掌声。刘静茹看见局长眨眼睛，明白上午的会议精神，她示意安静，继续说：“为了国家，大家都辛苦了，教育局为了感谢同学们的爱国热情，决定提前考试，提前放假，为了支持同学们的爱国热情，对参加游行的同学，学业上实行加分，每科最高加分二十分。”局长接过话来说：“明天起，全市的大中小学期末考试，考试完就提前放暑假，同学们辛苦了，加分，加分。”


    放暑假了，从前面传到后面，每个学生都明白，参与游行的爱国游行者最高加二十分。请愿书交给了刘静茹手中，学生们一批接一批回学校。学生们也全市奔波，全市最单纯的学生游行队伍都在传遍新上任教育局副局长刘静茹，同学们的学姐，代表市教育局，向市政府，省政府，中央请愿。刘静茹是五卅反帝运动积极分子。


    幕后指挥学生反帝运动的组织者一下子失去了学生的指挥权，骨干学生连千分之一都不到，大多数学生并不是党组织的人，只是受煽动的爱国学生。市教育局副局长刘静茹的话比幕后指挥者更有说服力。


    局长等学生们散去大半，马上公开高层会议，几个星期的旷课，考试题目简单是重中之重，一半高层指挥着各中小学的校长，一半高层静观各大院校的情况，回馈的消息令人振奋，一波接一波的学生在回校。轰轰烈烈的五卅反帝运动在游行队伍的主力学生放暑假而结束？


    刘静茹在十几位同学的陪伴下来到了她的办公室，还在求职中的同学纷纷表示愿意在中小学校当老师。副局长秘书说刘副局长掌握教育系统的人事任命权，当老师，刘副局长一个电话就解决。当中小学校负责人，如校长，教导主任等职，这需要教育局高层开会决定。刘静茹承诺工作好解决，学潮要稳定平息。


    求职的同学写下申请入职表格，不求职的低年级同学们也高兴，约好晚餐在学校大食堂聚会，刘副局长买单。刘静茹满口答应，同学们散去，离开教育局时，戒备森严的武装全部撤离。市政府接到市教育局的消息，立即明白提前放暑假是解决学潮的最好办法。


    市教育局的同仁，早就决定提前考试，提前放假。同学们没人听官员们的官话。曾经是游行队伍中的一员，刘静茹副局长说出，效果立竿见影。只要明天学生参加考试，就意味着轰轰烈烈的学生罢课结束。各大学校都传来消息，大多数学生都归校。学生罢课结束了，让市政府，省政府，中央都感到意外。学校提前放假，由上海开始，很快传遍全国。


    第二天，各大院校，中小学校都开始考试。参考学生达到百分九十九，极少数学生继续罢课。由各大院校，中小学校校长统一人数上报，教育局上报市政府，市政府上报中央派遣组。街面上抗议的队伍少了人数众多学生。军警宪特工作起来就是暴力，一场革命由高潮，一日之内转入低潮。


    李家泗自从情窦初开，幼小的心灵充满情欲，大一校花温玉玉成了下手对象。母亲偏偏对她印象深刻。温玉玉出身小资产家庭，家庭人员众多，嫁得好是家人的希望。两人由同座变成了同居一个屋檐下，两人是无话不谈的同学好友，李家泗为了在母亲面前显耀，他必须拿下温玉玉。


    温玉玉的生活费不多也不少。第一次被捕入狱，零花钱救了自己出狱。有了入狱的痛苦，同班同学被捕，温玉玉一片好心向李家泗借钱，同学太多，越借越多。越借钱，大家以为她家是资本家，更多的人向她开口借。借条在李家泗手中一大叠。虽说借钱的同学们都表示下个学期一定还，她借钱的心才有一点安慰，借钱毕竟是营救坐牢的同学。


    这天，又有无数同学在游行中被捕入狱，等待保释金出狱。温玉玉满口答应，写好借条去找李家泗借钱。


    李家泗正在睡觉，醒来就抱着她又亲又摸。温玉玉是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小少年那是他的对手，并且严肃警告，她不喜欢嫁给小男孩当童养媳。温玉玉越想越气，她收拾好行李准备搬出小别墅，行李收拾好。李家泗向她道歉，真诚的劝她别走。温玉玉坚定的提着行李离开。


    温玉玉提着行李在学校里转圈，借钱的同学被约在寝室，在路上遇到了借钱的同学，她明白无数同学还等着钱出狱。温玉玉心软，她又提着行李，住进了小别墅。


    李家泗似乎知道她的目的，打开了保险柜，保险柜里的金条，大洋，钞票，外币，足有几十万之多。李家泗说我的钱就是你的钱，说完一顿乱摸，第一个亲吻，第一次亲摸，就在热闹的半推半就中让李家泗得手。


    温玉玉拿到了所需要的钱，说明钱是不会还的，这是非礼的代价。李家泗高兴地说他不缺钱，只缺校花姐姐的爱。李家泗询问要不要把保险柜里的所有钱给她，来弥补她的损失。温玉玉说他想得美，随时可以把他打翻在地。


    温玉玉看着不戴眼镜的小帅哥，心想：长大肯定是大帅哥，就是年纪太小，身高不在她胸前，亲个嘴还要她弯下腰。


    交了保释金，同学出来了。被救同学感谢温玉玉有个富二代男朋友。男朋友是谁，温玉玉自然不说。钱对同学们来说，那是营救更多的同学出狱。出狱的同学告诉温玉玉，她最好的闺蜜张娜还在牢里，等钱出狱。再次选择借钱没有选择。


    温玉玉灵机一动，约好几个同学一起去找李家泗借。一大堆借条上，李家泗要求担保人必须写上温玉玉的名字，许多借条的同学，李家泗根本不认识。一万多块钱借走了，放出来的同学，本校，外校，工人都有。


    夜深人静时，温玉玉被叫到卧室密谈，温玉玉作为担保人是要负责还的，救急不救穷。李家泗统计出所借钱总金额，让温玉玉脑袋发愣，知道借款连她家父母亲都还不上，心里防线失守，接着就失身。再接着，温玉玉就掌管着保险柜里的钱财，这是定亲的彩礼。大一校花温玉玉为营救同学借钱失身，大四校花刘静茹为了体面的工作失身。


    李家泗和温玉玉的洞房花烛夜，自然被暗中密切关注的保镖女佣小翠看见，她打电话告诉李家泗母亲。李家泗母亲正在参与天龙化工上市庆功大会。等有空赶过来，这次现场没抓到。


    天龙化工上市庆功宴会上，李家泗母亲接到了吴佩江的礼物，十张由中央签发地特赦令。北洋政府决定来一次大规模的逮捕和秘密枪毙，被枪决的不一定是共产党和广东国民党，一条新罪行叫资敌罪。


    李家泗父亲人脉广阔，说不定有人相求于他，也怕李家泗的同学落难，小男孩心血来潮去营救同学。特赦令是给李氏家族最好的礼物。李家泗母亲不好当面拒绝礼物，她想小男孩那懂得营救同学，刚学会胡搞大姐姐。


    李家泗母亲收下特赦令，李家泗父亲就来要。李家泗父亲告之，被捕中宣布枪毙的熟人孩子不少，资敌罪是要枪毙的，找他帮忙的熟人不少，许多熟人花大价钱都出不来。特赦令是捞钱手段，一个化工厂换来的十条命。


    到场祝贺的达官贵人，十张特赦令转眼就散出去八张，能让中国首富拿出特赦令救人，被救者家人非富即友。李家泗父亲言明朋友，被救者出狱后一律隐姓埋名，在户口本上，那是被枪决的人。北京来了数百高级特工，加上省市一二千特务正在侦破调查，追查长达一个月的革命运动幕后组织。


    半夜时分，李家泗母亲才赶到大学小别墅，李家泗正在睡觉。小翠所说的温玉玉睡在对面房间。房间里只有温习功课的温玉玉，被单被丢在床角。李家泗母亲喜欢这位见过无数次面的十九岁美少女，没想到儿子真娶了她。


    温玉玉比李家泗大七岁，与薛小玲同年大月份，浑身散发着少女的懵懂气息，讲话天真可爱。对李家泗母亲尊重，对李家泗母亲开出的儿媳条款反驳，保密是因为情人太小，说出去童养媳名声不好听，失身是因为欠债太多，没钱还，委身于小男孩没办法。李家泗年纪小，再生个小孩子，那多不好意思。


    天真可爱的新媳妇，李家泗母亲笑了。对比两位校花，刘静茹比李家泗大十岁，两人未来生活不可能长久。温玉玉还是小女孩的思维和李家泗是天生一对萌宝宝。李家泗母亲给温玉玉开出的条件生活与薛小玲一样。见面里就是价值几十万大洋的首饰，李家泗母亲准备好了许久，她喜欢温玉玉。


    明天期末考试，温玉玉想睡前温习功课，虽说只要考四十分，再加二十分就能及格，她还是选择复习考出好成绩。约好周末一起吃饭，温玉玉保证死都不对外人说出童养媳的事，她觉得脸上无光。温玉玉没有城府，李家泗母亲喜欢。


    学生罢课潮转眼就追求暑假生活，工人罢工运动还在进行，学生都从牢房出来，工人还有不少人在牢里，地下组织组织者没钱交纳保释金营救。


    暑假开始，逗留学校的地下组织同学向温玉玉借钱，温玉玉手握着保险柜钥匙。二万大洋借给了同学，同学交给了地下组织。地下组织营救出不少工人同志。那知出狱的工人同志以暴力对抗暴力，第二次入狱，特务开始调查资金来源。温玉玉对借钱者来者不拒，反正是眼镜小霸王的青春补偿金，李家泗放言，玉玉姐用光一百万，都不说她败家，在股市几个小时就赚回。


    温玉玉是大一学生，学生会的熟人众多。刘静茹是毕业生，从美少女变成时髦的美少妇。温玉玉的钱花在了营救认识的不认识的同学同志们身上。刘静茹一毛不拔，养车，金银首饰，高档时装，化妆品，生活用品，那是为自己花钱如流水。刘静茹的副局长身份让她高人一等，是所有毕业生在政府机构级别最高的，她从不借钱给同学搭救一个同学，她认为手中的钱来之不易，是自己牺牲爱情和未来生活获得。


    大学毕业生在到处罢工的环境下找工作难上加难。刘静茹知道找工作的困难，只要是同班同学愿意到中小学校任教，她大开绿灯。同校外班的毕业，只有她认识才会开绿灯安排工作。至于外校的毕业生在认识的同学推荐下，她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复旦公学毕业生参加广东国民党和共产党的极少。地下组织本想通过刘静茹把力量渗透到教育系统，哪知刘静茹关上了大门，为了打开这条大门，一条美男计在广东国民党特工中开展起来。


    提前放暑假，连出国培训班也放暑假，李家泗留在学校里混也就没有意义。考完试，同学们来自全国各地，都忙着回家。校花姐姐们一个接一个回家，借的钱承诺交给刘静茹。


    李家泗搬回双栋别墅住，刘静茹自然跟随，薛小玲早就是家里的女主人。此刻，刘静茹知道她是小少年的第二个童养媳，当温玉玉也搬进家时，她感到气愤，小男孩竟然有三个童养媳，加上别墅里大小美女如云，她对未来生活感到一份失落。


    三位童养媳，最美就数薛小玲美若天仙，只是文化程度不高。李家泗和最美秘密童养媳沟通不够亲密。沟通最亲密的是温玉玉，文化程度上接近，无话不谈，每时每刻两人都欢声笑语，特别是李家泗母亲最喜欢她。刘静茹在双栋别墅成了冷傲大姐姐。


    刘静茹对股市不感兴趣，她热衷于教育局的工作，每天准时上班，晚上除了应酬，准时在十二点前回家，何况有保镖司机跟随，她身边的男女朋友同事一大堆。


    温玉玉，薛小玲，魏莲花，中欧艺术中心的四个账户成了李家泗做庄的主力账户。温玉玉和魏莲花是场中指挥，魏莲花指挥经纪人经验丰富，温玉玉第一次指挥，后来居上，她比魏莲花年长四岁比她更聪明。李家泗传授的手法，魏莲花一知半解，温玉玉却了解透彻，很快，温玉玉就有自立门户的独立做庄的能力。


    诗雅是李家泗请的次要操盘手，给出的待遇是每天最低一百块大洋，最高五百块高薪，以她为主，招了要好的同学为助理操盘手。暑假开始，李家泗就邀请二十位男女同学为他的团队成员。诗雅负责交易所内的操盘手，李家泗负责家里的操盘手。二十位同学都有一份高薪，签订一份保密协议。在交易所真正报单交易的只有温玉玉，魏莲花，诗雅，其他助理只负责把整个交易所的个股交易信息传达到李家泗的家庭模拟交易室。


    李家泗家的模拟交易室，感觉上与交易所交易一样，电话线开了十条。家里的机构室，同学们都是成双成对的恋爱生，场内交易的学生都是单身。双栋别墅本来就是儿童乐园，暑假开始，不用招呼，来玩的孩子们众多，恋爱生可以抽空照看小孩。


    暑假炒股团队，开张第一天就有几十万的进账开局。李家泗认为主要原因是场内团队不够成熟，场外报单员不够快捷，导致做快庄失败。他的目标是每天要从股市赚取一百万以上。李家泗放暑假本应该住在李家泗父亲的大家庭里生活，李家泗父亲看过白天在家指挥同学炒股的儿子，也就任由儿子独自居住，李家泗母亲专门陪伴。


    每天股市收盘，团队成员都在双栋别墅提前吃完晚饭，护送在这里玩耍的孩子回家。晚上时分，神不知，鬼不觉成了李家泗快乐的家庭生活。


    暑假回家的学生都是有着爱国情怀的凑热闹分子。暑假不回家的学生，大多数选择暑期工。温玉玉给家里信就是暑假工，极少数学生是从事地下组织工作。罢工依旧进行，只是出来的队伍越来越少，牢里抓满了工人。


    这天，交易所收盘，诗雅等人忙着等待交易数据回单。温玉玉和魏莲花先走。


    两位大小美人高兴的从交易所出来，去停车场。温玉玉遇到了从事地下组织工作的同班女同学张娜。没回家过暑假是谈论的重点，魏莲花礼貌地先回家，保镖也让温玉玉喊回家。


    两位相处一年的闺蜜，就在附近的高档场所消费。温玉玉出手阔绰，穿着打扮时尚，首饰，挎包，手表，皮鞋那都是珍宝。张娜惊讶闺蜜的变化只问她发财了。温玉玉说她被大富翁包养，包养是钱堆出来的，等她找到心仪的男人就离开，这些私密的话让张娜惊讶无比。温玉玉却不讲操盘手的事，她怕闺蜜猜测出大富翁是谁，脸上无光。


    张娜开口借钱，是为营救关押在监狱的同志借钱。温玉玉是热心肠，她手头的现金不多，不想问李家泗手上拿。学校小别墅的保险柜的钥匙在她手中。营救需要现金，不要支票。


    温玉玉，张娜两位闺蜜坐黄包车回到学校小别墅。


    小别墅的一楼已被龙云鹏的家教占领。李家泗回家，意味着中国大学的学习结束。房产证是李家泗母亲名下，转到刘静茹名下是要守密一年。一楼本由龙云鹏和厨师，保镖居住。李家泗搬走，一楼的厨师保镖也随主人离开。一楼成了龙云鹏的天下，李家泗离开时交待龙云鹏，二楼是校花姐姐们的天下。


    温玉玉还要继续读书，她的房间搬进了最大卧室，学生装都在这里，时尚装都在双栋别墅。这里是温玉玉的小金库。


    留学人员中，龙云鹏的年纪最大，英语水平最高，留学培训班取消了，他的家教班也开业了，龙云鹏想赚取出国的生活费。


    小别墅的成年人都是出国留学人员，都要补习英语。未成年人都是复旦附中的中学生。龙云鹏开班就有十多个学生，够他忙的，加上一楼腾空的卧室，作为小教室，补习英语的学生，每天都在增加。温玉玉和张娜大揺大摆经过学习的大小学生面前。龙云鹏继续上他的课，反而是认识温玉玉的男同学，感概大一校花越来越漂亮。


    张娜看到了保险柜里的巨款现金，心惊不少，借钱顺利，一张借条就借来，张娜挎包装满了钱。张娜借到钱回到了组织的据点，向上级汇报，一笔借款能够营救更多的同志。温玉玉是积极靠近组织的同学，对钱满不再乎。


    张娜再回到学校的小别墅找温玉玉，龙云鹏告诉她，温玉玉放暑假就出去住了，听说是打暑假工。昨天下午是她放暑假后，第一次回寝室。张娜住进温玉玉的房间，看着衣柜里的保险柜，一愁未展。等待一夜，温玉玉都没来。


    温玉玉在那里打暑假工？张娜决定去昨天下午碰面的地方去找温玉玉。在相同时间，相同地方，还真让她等到了。再次约好喝茶，温玉玉身边出现了两位保镖，保镖回家就遭到李家泗母亲责骂。闺蜜私会，用不着保镖，温玉玉掏出一百块钱请已婚的保镖大哥在家门口等待，回家一起回。两位保镖见钱心动，女同学聚会，跟着是不好。


    有武林高手做保镖让张娜又吃惊，昨天还以为是司机。


    喝茶地点是张娜知道的地下组织集合点，生面孔多，熟面孔少。地下组织负责人开口借钱，温玉玉没有拒绝，她有转账支票，负责人认为没有现金实在简单，营救被捕同志现金最快捷，支票会暴露身份。温玉玉同意去学校小别墅里去取。地下组织派遣两位武装的男同志同行。


    学校小别墅取钱顺利，张娜和两位男同志感谢出门。温玉玉留在卧室里清点借据，保险柜里只剩外币。


    突然，小别墅的远处传来一阵枪声，接着数位便衣冲进小别墅。龙云鹏麻起胆子询问抓谁，为何抓，有逮捕令没。便衣警察亮出身份证件说：“大一学生温玉玉为广东革命军提供经费，以资敌罪论处，罪可枪毙。”


    张娜浑身有伤被押了进来，温玉玉胆子被吓破，不知所措，看着十几位警察收缴了保险柜里的一切借条和外币。其中一位男警察，见温玉玉貌美如花，抓捕时在她胸口上摸了几把，温玉玉惊醒过来一顿挣扎，她被戴上手铐，她记住了轻薄她的警察长相。


    龙云鹏麻起胆子为同居一栋别墅里的女生争辩几句，被持枪警察的举枪动作，吓得不敢作声。作声的是一位官二代学生，是补习英语的留洋生，他说：“我爸是省交通局王局长，小学妹，会关押在那里，我好通知她的家人。”警察头子说：“经济大案归市局管，我们只负责抓。市局经济侦查大队负责审讯。审讯之后交给中央判决。”王同学抄写了一张警官证。


    龙云鹏和补习班同学护送被捕两位女同学押上警车。警车驶离，龙云鹏要补习班同学们回小别墅自习，他去找校长。


    校长在家已经看到了逮捕场面，校长说这些天被捕的学生老师一个接一个，警察局传来的消息都是确认为广东国民党或是共产党。枪击案是第一次发生，据说死了二名警察。


    温玉玉资敌罪，两位高智商学者分析，巨款是广东革命军经费，分析二，温玉玉是校内某位官富二代的女朋友，或是巨商的小老婆。校长的决定是马上通知两位女学生家长。龙云鹏在家等电话，特别是找温玉玉的。


    龙云鹏回到小别墅，询问学生有电话来找温玉玉没，没有让他放心。温玉玉是谁的小老婆？在高校，出身一般的漂亮女学生被人包养是常见之事。龙云鹏做梦也没想到李家泗和温玉玉的关系，李家泗是专研学问的小神童，校花们的挡箭牌。


    押上警车，温玉玉就明白了整个抓捕过程。张娜和她的同志经过小树林时，就遇到数十位便衣警察围捕。两位男同志都带着枪，击毙两名便衣，带着钱财逃跑了。张娜没有经历过如此激烈的枪杀，吓傻了，被捕。整个过程实际就是被跟踪。张娜根本没出卖温玉玉。


    温玉玉也被捕，张娜明白，自己被同志出卖。她是放暑假后加入组织。昨天见面是偶然见面，借钱是因为知道缺钱救人，数目是自己的随口一说。是今天直接接头地点被跟踪，找出背后的金主是敌人想抓现场。温玉玉是热心的党外人士，被富翁包养的生活富裕的情妇，压根不是革命阵营的同志，自己深陷牢狱，绝不能把温玉玉拖下水。


    进入市警察局，分别审问，张娜没有透露地下组织秘密，只透露温玉玉找到了一个有钱人被包养。两人的关系非常，是上下铺的亲密闺蜜，是典型的借贷关系。她慌称自己是赌博上瘾，开枪的是追债的高利贷杀手。


    审讯温玉玉，她承认被人包养，拥有巨款是青春损失费。被谁包养闭口不谈。女警察检查了她随身携带的所有东西，女警估值温玉玉从内到外，清一色的国际品牌，市价在二万大洋以上。温玉玉不是处女，张娜是处女。


    女警官审讯结束，上报上级的审讯结果是：温玉玉被某商人包养，拒不交待巨商是谁。从保险柜搜出一万美元，五千英镑现金，借条九百八十一张，统计出借给同学们的金额有十七万八千六百二十五块。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有洋行的转账支票，现金支票两本，首饰，饰物，随身用品估值二万大洋。


    经侦大队长接到女警官的报告，再次检查温玉玉的一切物品，确认她为有钱人，可以上报局长。两人在局长办公室碰头商量，是不是上缴中央。密谈结果是；第一，温玉玉被人包养，巨款太大，让人无法接受，按借条上的日期，那是越借越大，最近几笔都是几万块。第二是广东国民党政府派遣的最高经济掌握者。支票引起局长的注意，两人定下一计。


    女警官要温玉玉求救家人或者她可以交纳保释金回家，保释金十万块。温玉玉想都没想，写下了十万元的转账支票，然后等待进账后释放。


    外资银行还没下班，负责进账的警察会计询问银行柜台有钱没，进账顺利。柜台营业员说账户是高级客户，保密。只是没当面说，警察局又在敲诈客户。


    会计的回报让全局上下惊讶。局长当机立断，把温玉玉送进秘密监狱，等待她的是死刑。温玉玉携带的一切财务上缴中央。


    温玉玉离开警察局前，局长还要她打电话向情夫求救，她的案子归中央管。温玉玉心想她的男人是小男孩，打电话是连累家人。打电话给李家泗母亲，李家泗母亲说过童养媳的身份不能透露给任何人，更记得李家泗母亲交待过这次运动，无数有钱人都让儿女搞得倾家汤产。资敌罪是欲加之罪，目的是让有钱人拿出大半家产营救入狱儿女。她根本不知道李家泗父母是做什么的有钱人，只知道李家泗是眼镜小霸王，有千万家产。


    温玉玉想到了保镖，想到了李家泗，她打电话给龙云鹏，只说自己由市局转移到别的监狱。局长替他回答，第一临时监狱，由中央军队负责，救人要找上级。温玉玉被押送后，局长要接线员拨通了小别墅，告诉龙云鹏，由于温玉玉讲不出巨款的来源，将以资敌罪叛出死刑，救命要有特赦令，希望龙云鹏尽量配合警察查出幕后老板。


    军方临时第一监狱，这不是监狱，只是戒备森严，军队管理的一家旅店。旅店被军队征用，里面没有关押几个人。审讯温玉玉的是一男一女中年人，满口的京腔。巨款的来源，温玉玉还是紧咬不松口，反复说巨款是包养她的男人给的，包养人是谁，闭口不谈。女预审官劝说温玉玉求援，不求救那就是资敌罪，判决死刑，关押房间有分机电话，电话被总机偷听。温玉玉放弃求救，她宁愿一死，不愿连累爱她的小男孩。


    京腔男中年人接到部下示意，他出门去接电话，电话内容是温玉玉的老家警察局汇报的协查通告：温玉玉父母已经接受询问，家族资产不足一万大洋，是属于小资产阶级家庭。落实的消息，使京腔男中年人决定把温玉玉的案子上报中央调查组。结案陈词是；一温玉玉被上海某富翁包养，几十万巨款随意调动，拒不交待背后金主，也不对外求援。二温玉玉是地下组织幕后经济提供者。


    温玉玉没收的全部财产，打包上交中央派遣组。


    中央派遣组组长吴佩江接到手下的上交财务，给下面的批示是；今晚十点秘密处决。如交待背后金主，全力侦破。


    判决书交给了温玉玉，女预审官劝说温玉玉说出资金提供者，才能拿到特赦令的唯一办法，是生是死全在一念之间。温玉玉脑袋清楚，李家泗是小男孩那有能力救她出去。出卖意味着搭上爱她的小男孩和他的家人受到连累。必死决心以下，温玉玉看似紧张，实际心态视死如归。对有钱人不能进行严刑拷打，只准吓唬是中央派遣组的决定。


    李家泗的孪生弟弟李家豪从长沙来沪了，兄弟俩见面高兴，一般高矮，穿一样的衣服，绝对分不出兄弟。区别是李家泗戴着高度近视眼镜，李家豪视力正常。李家泗是一身虚肉，李家豪是浑身肌肉。李家泗是聪明平静，弟弟平庸好动。李家泗文化第一。李家豪武功第一，深受武林高手的衣钵，在学校是打架大王，胜多败少，同年人早无对手，他的口头禅是谁要在他面前讲霸道，打死你。来到家里，满口的长沙话，家人都学上几句。他是动手不动脑的小少年，霸道十足。


    兄弟俩吃完晚饭，李家豪旅途疲劳，自己上床睡觉。李家泗看着众多家人，唯独不见父母亲。询问大娘，才知道今晚有应酬。


    李家泗高兴出门，来到了双栋别墅。薛小玲，刘静茹都在，独缺温玉玉。魏莲花告之温玉玉跟女同学出去玩了，也没在意，何况保镖没回。


    李家泗想把弟弟来上海的消息告诉温玉玉。询问自己的保镖，保镖找保镖那是容易，保镖回报，温玉玉的保镖在家附近逛，连晚餐都不敢回家吃。温玉玉的贴身保镖在少爷面前说出了温玉玉分手的经过。李家泗思考后，第一个电话打给了龙云鹏，龙云鹏告诉了温玉玉的下落。


    李家泗思考对策，他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吴佩江。吴佩江是中央派遣组组长，掌握数省的生杀大权。拨打电话给吴佩江办公室，女秘书说领导在宴会上，反问小朋友是谁。李家泗说他是世界上最帅最聪明的男孩子。女秘书哈哈大笑。


    李家泗马上带着保镖先去薛小玲家，一个拐弯就到了夜巴黎宾馆大门口。大门口洋巡捕，安保人员众多，这是国际外事活动。没有请柬和身份显耀，看守戒备的守卫是不会让没邀请的人进门。李家泗的保镖说肯定混不进去。


    这时，一辆高级轿车正在停在夜巴黎酒店大道边，下来的是美国驻沪领事和夫人。李家泗甜甜的喊着领事夫人的名字。领事夫人认识李家泗，一招手，李家泗机智地穿过层层守卫与领事夫人手牵手。


    领事夫人询问李家泗决定去那国留学没，美国股市比中国股市大十几倍，美国政府欢迎眼镜小霸王大战华尔街。李家泗说他弟弟从长沙来了，他要是能去美国读中学，那他就去读研究生。领事说没问题，他亲自办理出国签证。李家泗给弟弟取了一个英文名字杰克。照顾兄弟俩有家人，有读本科的姐姐，也要一起办理签证。领事约好明天，他亲自办理，读本科的姐姐免试，由文化参赞写推荐信，直接去哈佛大学插班读本科。


    李家泗顺利混进戒备森严的宾馆。宴会热闹，各国领事馆的外交官员都到场。李家泗四处寻找吴佩江，吴佩江没找到却被岳父岳母看见。岳父张浩然以为他是来找父母的，父母亲正在包厢和美国银行家密谈。浩然夫人搂抱着李家泗又亲又抱，她说李家泗媳妇刘英姿要从日本回来了。张浩然夫妇正和德国领事夫妇在聊天，靠翻译传达友好。


    徳国领事只问李家泗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去徳国深造。李家泗说他二姐要嫁给一个军官，给二姐的嫁妆至少是一个团的徳械装备，他先送二姐十万英镑的装备，看看装备质量好不好。李家泗随身携带十几本各洋行支票。徳国领事指定汇丰银行。十万英镑的支票开出，李家泗说买卖成交，军火送到我家去。徳语交流，只有中国翻译明白意思，岳父岳母一头雾水。徳国武官接到支票，询问需要十万英镑什么样的军火看质量，他好调配。李家泗说轻武器为主，要配弹药。


    李家泗突然拍了一下脑袋，他说他是来找吴佩江叔叔的，张浩然笑着说他的能力比老吴强。李家泗巧妙的说县官不如现管。岳母娘手牵着手李家泗去找包厢里密谈的吴佩江，路上只问买什么东西付了十万英镑。李家泗说是给姐夫哥的礼物。走进包厢，岳母说：“吴组长，我的小女婿找你公干！”吴佩江说：“秘书给我汇报了，原来你就是最帅最聪明的男孩子。我正求你帮忙。”岳母挥挥手去应酬了。


    吴佩江决定去办公室秘谈，边走边说，他正需要眼镜小霸王鼎力相助。他儿子的公司上市了，花旗银行一直做庄，稳坐第二大股东，想进入董事会。吴家现在控股百分四十七，他怕花旗银行收购，外国的化工企业虎视眈眈。李家泗说简单，只要他出马，打垮花旗银行的自营盘，他可持股百分之五的股份。


    走进办公室，李家泗说他的操盘手温玉玉被捕了，她的钱是他给的。秘书说一个小时前有一个下级报来温玉玉的案件。秘书看了一下手表说一个小时前后枪决。吴佩江拨打电话到军方控制的第一临时监狱，命令部下释放温玉玉。部下说温玉玉已经押往刑场，吓唬为主，一个小时内保证枪下留人。


    女秘书从档案室拿来卷宗，秘书说温玉玉有两本支票，她是你的操盘手，询问知道支票账号吗？李家泗记忆力非凡，报出两个账号。并说给温玉玉支票是庄家对攻中操盘手的考验，真正有用的是第一张，三个章齐全，温玉玉只有两个章。支票最高限额是一百万，一天不能超过第二张支票进账，第二张支票洋行会拒绝转账，并通知李家泗。李家泗是接到银行的通知才知道警察局开据了第二张支票，他明白操盘手被捕了。


    女秘书和吴佩江查对，明白小男孩讲实话，特别是警察局开据第二张支票被洋行拒付，那是警察局长电话说明了。吴佩江说中国股神被禁止入市五年，对你来说是有钱不能赚，找操盘手当幕后庄家，高，温玉玉是不是你包养的童养媳。吴佩江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女秘书笑得更加灿烂。


    女秘书说十万块保释金退还还是比较困难，进了市局的钱，基本上上缴中央财政。李家泗笑着说十万块是小事，只要人没事，学妹的安全第一。女秘书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吴佩江倒出卷宗袋里的财务说：“你清点好，少了别找我，是你爸爸去领人，还是妈妈。”李家泗说我老爸事忙，我老妈去吧！她一天到晚没事做。李家泗也不清点熟悉的财物，全部装入卷宗袋。审讯笔录被吴佩江当面烧毁。


    吴佩江说这几天，帮我把花旗银行赶出第二大股东。李家泗说好，五五分账赚它几百万，剪花旗银行的羊毛。吴天龙敲门进来说：“亲爱的弟弟，帮哥哥一个大忙。”吴佩江说：“天龙，眼镜小霸王同意了，五五分成，资本运作上，你要拜他为师。”吴天龙说：“弟弟，一起喝酒，不喝茶去，商谈细节。”


    李家泗离开办公室，吴佩江密令女秘书，要女秘书陪同李家泗母亲去刑场接人，两人认识，证明误抓。温玉玉是钱多人傻的小情妇。不认识全力侦缉温玉玉身边的人，不能让温玉玉觉查，更不能让李氏家族保镖怀疑。保镖那是一流的反侦察人物，保镖的工资比团长还高。吴佩江最怕温玉玉是广东革命军派来的财务大臣，借操盘手的名义，贪污小男孩的钱。他死活都想不出，一个十八九岁的美少女和一位十二三岁男孩有男女之情。


    女秘书找到了正在应酬的李家泗母亲，两人避静处闲聊。温玉玉是李家泗母亲认可的秘密童养媳，她给儿媳的定义是秘密操盘手。儿子是被政府禁止炒股五年，只好找人操盘，温玉玉是聪明的小姑娘，操盘水平一流，掌握两个账户配合做庄。女秘书经过对话分析，连高级特务都不带，确定温玉玉是傻白甜，动用公款借钱，视死如归是李氏家族太强大。两人一起离开宴会大厅。


    轿车驶往郊区，在进城路口等待几分钟后。二辆军车，二辆囚车，一辆高级轿车经过。高级轿车停下，先下来一位上校，扶下来全身哆哆，脸色苍白的温玉玉。婆媳俩拥抱，温玉玉痛哭流涕。李家泗母亲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女秘书说了一句不陪，她乘坐上校的专车回程。


    温玉玉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吃完晚饭，秘密监狱的人要她换上囚服，从内到外，她的衣裤被包装进了一个袋子。囚服的裤子被细绳捆住裤腿。


    温玉玉被押上了一辆囚车，囚车里有她熟悉的面孔，在游行队伍中，她知道对方的身份，不是共产党就是广东国民党。每位手脚上都戴镣铐。脖子都被一条毛巾围住。拉扯毛巾的都是警察。毛巾作用是禁止犯人讲话喊口号，只要身边两位警察一拉毛巾，犯人立即勒死丧身。


    温玉玉一身囚服，只有一位女警看守。温玉玉明白只要想活，就要出卖爱她的小男孩。囚车行驶几十分钟，到达目的地，车灯照亮一片小山沟。


    今晚十点，执行枪决的是十一位男女，男八女三。温玉玉是女性之一。温玉玉看着十位死刑犯，每位都经过严刑拷打，紧张气氛弥漫，连心跳都能听见。


    执行官拿出名册，叫喊三个人的名字。三位囚犯被六位军人押出队伍。军警合力把犯人压跪在地，一位军警用枪对准脑袋脑袋，一位用脚踩囚犯的背部，毛巾用力，囚犯头部抬高。执行官挥手叫喊，三声枪响，三位囚犯脑袋开花，人往前躺。数十位医生护士，确定死亡后，用手术刀，划开死刑犯胸膛。取出鲜活内脏放入护士手中的器皿。


    执行官在八位囚徒面前大声喊：“他们三个已经死了，你们谁想活命，说出你们的上下级组织。”二位男囚高喊：“打倒……。”话还没说完，脖子上的毛巾把两人活活勒死。尸体拖入尸体堆中，又是开膛取鲜活内脏，军医不忘拍摄照片。


    活着剩下的六人中，每个人都吓得浑身哆嗦。温玉玉此刻紧张得屎尿齐流，这下知道为何囚裤被绳子捆扎原因。原来是怕大便从裤裆里流出来。执行官的声音传来：“温玉玉说出你的钱是谁给的，是你死，还是他死。”温玉玉哆嗦地说：“我死。”没人对她马上行刑。温玉玉满脑子后悔借钱给同学。她原意一死，保护好帅气小男孩。


    一位女囚忍不住地紧张地说：“我交待。”她身边的两位军人立即松开毛巾，把她拖出队伍。这时，一辆高级轿车驶入戒备森严的刑场。一位上校军官下车，在执行官耳边耳语。执行官说：“把温玉玉带走，她有特赦令。”温玉玉被拖走，她的两条腿早就麻木走不动。


    剩下三男一女囚犯，继续执行枪决。


    月光昏暗，投降的女囚犯，被拉入了刑场的一角，两位女警看着她，打开脚手铐，丢下一条新囚裤。女囚犯的裤子上全是屎尿，跟温玉玉一样，吓得大小便失禁。温玉玉没有脚手铐，她紧张地换裤，脑袋里只想是谁救了她。特赦令，她首先想到的是要求她加入国民党的学哥。转眼就想，学哥根本不知道她被捕被关押。越想越觉得只有神气十足的小男孩家人有可能救她。


    两位即将执行死刑的女囚犯，又押回了临时监狱。分别洗澡，温玉玉换上了自己的衣裙，被上校带上车，上校说：“救你的人，直接找了中央领导，中央领导一个电话，连特赦令都不要，你的生活太优越了，小美人，借钱差点儿把命借没了，记住不要借钱给同学，那是没还的。”温玉玉这回肯定，营救她活着的是李家泗的家人。


    温玉玉乘坐的高级轿车，路上与行驶的行刑队汇合，没有一分钟车程，遇到了李家泗的母亲。温玉玉搂着婆婆放声大哭，李家泗母亲安慰中觉得温玉玉的行为肯定瞒不住丈夫，身份该挑明。


    驶入双栋别墅。两位温玉玉的保镖，立即下跪，自己打自己耳光，口里只说对不起少奶奶。李家泗母亲的保镖陈根生，对两人说：“我推荐你们两个，少奶奶出事，要老爷夫人从刑场上救人。”陈根生使了一个眼光，飞起二脚，两位保镖被踢出去一丈开外远，马上又爬了过来，自己打自己耳光。李家泗母亲本想骂一顿，见两人挨打，也就不张嘴骂人，她看见刘静茹从房里出来。


    刘静茹来扶温玉玉，李家泗母亲说：“静茹，你马上回学校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同学和老师的反应做一个系统的分析。”刘静茹说：“我马上回，玉玉妹，好像有点发烧。”刘静茹收拾一点东西，就由保镖司机送回学校。


    李家泗母亲三言两语就支开刘静茹，吩咐好佣人和保镖，马上请医生为温玉玉看病，内科，外科，精神科，三科医生。温玉玉躺在床上，李家泗母亲才离开。

 第16章 学生大运动 美女大报仇3

    夜巴黎宾馆的外交酒会还没散，李家泗母亲进门就有一个消息传播。中国首富嫁女，嫁妆是一个团的德械机械化团装备。中国首富明言，肯定会买一个团的装备，钱是由父亲出还是眼镜小霸王出，那是家庭内部决定。消息传出，准女婿吴峰由少校副官提升为上校团长，中国第一支德械团团长。军阀吴佩孚得到消息，马上动员吴佩江拿出钱来也装备一个德械团。


    一个旅的德械装备订单交到了徳国武官手中，徳国将派军官培训一个旅，这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战败国德国获得的最大一笔海外军购。原因是李家泗支付了十万英镑的定金。全世界外交官都相信李家泗说话算话，送给大姐的上市公司那是几百万大洋。吴佩江被裹挟进来，各国武官都找吴佩江谈军火买卖，李家泗是支付了定金的，吴佩江只是口头答应。


    李家泗父母借跳舞之际，互相沟通，简短交流。李家泗父亲知道了温玉玉的存在，李家泗父亲恍然大悟也猜测出今晚他得到的另一个消息。美国领事单独和他密谈，李家泗决定留学美国，陪同人员一大批，其中就有顽皮的双胞胎弟弟，这是除了家人外，外人都不知道李家泗有个双胞胎弟弟。美国领事和夫人是守密之人，领事是动员李氏家族部分人员移民美国。姐姐读本科原来是为温玉玉准备的，购买武器那就是有武装报仇的嫌疑。


    舞曲结束，按照丈夫的提示，李家泗母亲找到了儿子。


    李家泗正待在一间客房，六位年轻人都在听他授课。客厅内的镜子，桌子上写满了数据分析。吴天龙见到李家泗母亲叫了声夫人好，我们正聊完，我听了一晚的天书。五位年轻人点头表示，他们听懂了赶庄的操盘手法，坚信明天赶庄成功。李家泗约好明天配合成功，母子俩手牵着手离开客房。


    酒会结束，夫妻俩见面安排回家，李家泗母亲要儿子乘坐她熟悉无比的女明星的车回家。女明星是当红电影明星，家喻户晓。初次见面，李家泗不怎么看国产电影，自然不认识演员大美女。大美女蓉姐却熟悉李家泗。两人相拥坐在车后座，蓉姐身穿粉红色连衣裙，穿着打扮，明星气质十足，资色不逊色于薛小玲，薛小玲没有明星魅力，更象雍容华贵的贵妇人。


    蓉姐像大姐姐一样呵护李家泗，她说中国未来的首富，小小年纪就杀遍中国股市无敌手。哄李家泗投资拍电影。还主动亲吻李家泗的额头，哪知让李家泗亲到了她的嘴，手有点乱摸。蓉姐明白什么，却没声张，司机是她的保镖亲戚。李家泗诱惑说当电影公司的老板不是更好，想拍就拍。李家泗的条件是他要筹建股市美女敢死队，蓉姐是带队大姐，注资后她的一半家财归他，秘密契约关系。蓉姐心动了，却担心他父母的势力。


    李家泗父母回家路上密谈，司机是老保镖刘智勇。李家泗母亲把温玉玉的儿媳身份言明，李家泗父亲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告诉妻子，吴佩江一共发了五十六张特赦令，让他赚到了一千多万美元。吴佩江为了还清花旗银行的对赌贷款不择手段，专门针对富二代展开搜捕，只要参加五卅反帝运动的富二代，个个家庭都被搜刮得丧失大半家财。吴佩江是要钱不要命，富二代参加了游行，连累父母破财消灾。有些富二代没参加过游行，为五卅运动捐款，都扣上资敌罪。家产越多，枪决越坚决。不然，吴家在短时间内完成了对赌协议。


    温玉玉宁愿死自己死，也不交待钱的来源，值得肯定。如果温玉玉自己交待出李家泗父母，吴佩江的手下就会做文章，结果无法想象。温玉玉只能算未过门的童养媳。在温玉玉相似的被捕女性中。三位被包养的女学生，富翁不愿意出资相救，被秘密处决。一位定亲的媳妇，要价太高，家人无法营救被处决。被营救出的人中，十位好友，男孩子还好些，女孩子都有精神病的苗头。


    值得表扬的是李家泗，他得知被捕消息，一不找父母，二不找张浩然岳父岳母，三不找认识的权贵。直接找吴佩江解决。打掉了吴佩江的幻想资敌证据，眼镜小霸王的秘密操盘手被捕是晚上传得最神的消息。这一个月股市低迷，有股神秘资金每天都获利不菲。吴佩江卖了面子给儿子，顺便解决了花旗银行想当第二大股东的梦想。李家泗母亲说赶庄能行吗？李家泗父亲表示儿子明天一个小时内吓得花旗银行想控股的梦想破灭，交出获利筹码。


    李家泗父亲夸耀儿子长大了，独自敢从牢里营救死刑犯。办理出国签证是为了逃跑，购买枪支弹药估计是报仇。谈到报仇，刘智勇插上一句嘴，江湖上玩命之徒很多，几百块就能买条命，每一个当保镖的都希望，老家有房有田。李家泗母亲想到了去年的苏州市政府屠杀斧头帮，陈家父子那是家族保镖中最令人羡慕的武林高手。李家泗母子的保镖都快成了陈家班。


    为了让情窦初开的儿子知道好女人是娶来痛爱的，坏女人是可以放弃的道理。李家泗父亲做出决定，要李家泗母亲动员电影明星阿蓉调教儿子的感情，树立女人是衣裳，只有钱财，亲人最宝贵的道理。


    一个多月的反帝运动，一些好友的财富，数十年的积累，由于儿女的冲动造成资敌罪，暴乱罪，通敌罪，而散尽家财救家人。李家泗父亲思前想后，决定清空旗下所有优质实业。专营银行业务，回到民国之初的业务一样，靠小钱庄发展成大银行，贷款人的优秀项目由于资金断裂，才趁势收购重组经营。家族数千人的管理团队，将大规模减少，人员重新安排是关键。


    轿车驶入双栋别墅，豪华如宫殿一般，蓉姐明白这是小男孩私宅。股市赚的，心里想签约，却惧怕小男孩的家族势力，借口回家。李家泗母亲与她耳语几句，蓉姐犹豫了一会，抽上一根烟。看着父子俩，手牵手进房。李家泗母亲的话是秘密签约，小男孩给她的就是她的，不给她的别强求，她另嫁他人就能恢复自由之身。


    李家泗母亲准备走进别墅，蓉姐知道拒绝就丧失发财的机会，她无条件地决定签约，签约给未来的中国首富。当红颜知己，获得的绝对比辛苦付出要多无数倍。李家泗母亲给她的身份是收为义女。


    今晚，来双栋别墅作客的还有一位客人，李家泗的大哥李子峰。李子峰带着新欢来弟弟家里鬼混，弟弟家有位女大学生让他猜想老弟是否恋爱了，姐弟恋。双子别墅的房间多，李子峰出现父亲面前的理由是弟弟的同学生病了，医生护士来了不少，他负责招待。


    李子峰看见心迷已久的大明星来弟弟家，心花怒放，主动示好，蓉姐可比新欢名气大。李家泗父亲没看出端倪，他要去看看宁愿死，也不会出卖儿子的准儿媳。


    李家泗父母亲，走进了宽敞的家庭医护室。温玉玉正躺在床上，抱着小男孩的玩具在发呆，脸色红彤彤，正在打吊针。外科医生汇报，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内科医生汇报，发热是得了急性扁桃体炎，打三天吊针消炎就能痊愈。精神科医生，笑而不语。李家泗父亲说各位辛苦了，吃顿夜宵再走。看着李家泗进屋就甜甜的喊学妹，手牵着手关心。李家泗母亲生怕温玉玉变成神经病。


    三位中西名医，李家泗父亲都熟悉，一起去客厅去了解病情。医生的会诊结果与他们出诊前的十几例病人一样，在恐吓中生病。精神科权威医生说，女孩天生胆小，演变成神经病的概率极高。


    李家泗母亲询问怎么治疗。精神科专家说除非温玉玉有颗勇敢的心，报仇之心战胜恐惧之心，就能恢复正常。精神科权威提议：出国治疗，换个环境能治好一半。前面十几例病人中，有位为了治病去了黄埔军校，他是男青年。温玉玉是恐吓造成了神经病。李家泗父亲吩咐李子峰照顾好客人。客人都对大红大紫的电影明星的到来感到荣幸。


    李家泗父母亲来到病室，一个示意，留守看护的两位小护士立即到楼下客厅追星去了。李家泗正在说明天去办出国签证，一起留学，一起读书，连双胞胎弟弟一起去，他读中学，弟弟调皮捣蛋，只会打架，成绩一点都不好。温玉玉脸色还是发呆地听，李家泗不停的说。李家泗父亲吩咐保镖，不要让任何人打搅密谈。


    房门一关，李家泗父亲说：“你买十万英镑的徳国武器干什么。”李家泗说：“弟弟说了，谁要欺负家里人，打死他。”李家泗学着李家豪的湖南话说，李家泗母亲笑了起来。李家泗父亲说：“你怎么杀。”李家泗说：“我又不缺钱，花个几十万，雇人杀几百个敌人都没事，青帮几百块就杀人。”李家泗父亲说：“你雇凶杀人，不怕枪毙。”李家泗说：“我就不晓得跑到美国去。玉玉姐，你想杀谁。我出钱叫上几百人杀了他。”温玉玉小声说：“我恨抓我的警察，他摸我。”李家泗说：“我出钱，打死他。”李家泗母亲说：“崽崽，杀人是犯法的。”李家泗说：“中国打了多年内战，总统总理都换了十几个，连海关都没人看守。战争没有对错，只要枪多就是政府。”


    李家泗父亲看见温玉玉的精神一振，眼神中充满了斗志和杀气。儿子的话让女同学充满了复仇的勇气。李家泗父亲说：“好好休息，别多想，姑娘！眼镜帅哥，让保镖去招人，你出多少钱雇人杀敌。”李家泗说：“尽管开口，为学妹同学报仇，花多少钱都愿意。”温玉玉说：“我俩是同学，我不是学妹。”李家泗说：“我都大学毕业了，你没毕业。”温玉玉说：“我年纪比你大，你是小学弟。”两人有说有笑起来。


    李家泗父母亲对视而笑，一对可爱的宝贝，主动离开病房。


    在下楼时，李家泗父亲询问妻子是要一个坚定的革命者，还是一个靠吃药维持的女神经病。李家泗母亲说她希望温玉玉正常，好可爱的孩子，她希望是儿媳妇。


    李家泗父亲来到客厅，内外科医生已经回去，两位护士正在吃夜宵。李家泗父亲要神经科医生去复查温玉玉的状态。不一会儿来报，温玉玉基本正常，比刚来时，那种沉默胆小好多了，至少几个月才能度过阴影期。


    李家泗父亲要李子峰送神经科医生回家，今晚照顾好老弟。


    两辆轿车一前一后驶出双栋别墅。


    李家泗父亲交待刘智勇一件事，分两批人做，一批人负责情报跟踪，一批人负责追杀。负责追杀的全要外省人，做完之后消失。刘智勇说只要奖金丰厚，有几千人愿意干，保证不扯进家族任何人，广东革命军枪杀警察那是天天发生，没想到少奶奶记恨一个小警察。


    李家泗父亲回到家里，看见李家豪睡得真香，孪生兄弟的未来估计不同。


    温玉玉从枪决现场回到李家泗家，保镖，丫环，佣人都在忙碌，她打电话通知地下组织的同学。根据温玉玉的回忆，描绘。地下组织的同志很快就排查到出卖者是谁，马上开始撤退计划。叛徒出卖的同志，十有九空，被捕的只是少数几个人被捕。这举动挽救了大批进步学生和隐蔽组织。温玉玉一举成为地下组织争取的对象。


    李家泗的天真报仇计划，让温玉玉的心开始坚强起来，她内心的仇恨，还只恨抓捕她时，有意抚摸她胸部的小警察。从市局到临时监狱，没有警察对她施暴，都是和颜悦色的希望她出卖李家泗。最恐怖的刑场，天太黑，视觉效果不行，是自己吓自己。参加革命推翻北洋政府是她坚定的理想信念。


    蓉姐心里渴望小富翁的签约，又怕家族大人的势力，她邀请同行共进退，借口是深更半夜来打麻将。纷纷赶来的大小明星，个个国色天香，个个有着性感身材，邀请的不一定是红透半边天。应邀来打麻将的，蓉姐不是个个都是好朋友，叫来的明星和她有共同点，负资产，入不敷出，欠了一屁股债，一天到晚想嫁给富翁的女明星。


    麻将开打，来了五位女明星。深夜的麻将声吸引了躲藏在客房的李子峰新欢小蝶，小蝶见到麻友熟悉两位，她上桌占了一席。李子峰再回到别墅，他在花丛中占了一席，他上桌，把牌价一块升到了十块，可以先借钱，后打牌，还钱没有期限。李子峰没胡个牌，他是嘴里叫得热闹，眼神都盯着女明星的大胸脯，他成了散财富翁。蓉姐本想拉几位大胸脯明星壮胆，哪知变成了牌局。


    七位女明星，在牌桌子上与李子峰打情骂俏，李子峰其乐融融。


    李家泗母亲牵着李家泗的手进来，李家泗母亲说：“够不够让你凑成美女敢死队，阿蓉是一线电影明星。”李子峰说：“美女敢死队，拍电影呀！小妈。”李家泗说：“明天股市最热名称美女敢死队，至少十几个美女，十几个账号出击，配合做庄，吸引广大股民眼球。”李子峰说小蝶是我女朋友，别打她的主意。签订保密协议，违反了那是要死人的。蓉姐说：“赚钱比死人更重要。”李家泗母亲说：“赚的钱足够你还清所有的债务，小蓉你是第一个。宝贝你选三个。”李家泗的小手一指，他喜欢的三位性感美女，被叫下牌桌。牌桌子上正好只剩四位男女一桌。


    蓉姐自从加盟中欧艺术中心，成了力捧对象，半年时间成了红遍大江南北的明星，她表面上风光无限，追求者众多，实际上负债累累，入不熬出。人走红自视甚高，再加上一年前经历过一段铭心刻骨的爱情，钱对她来说很重要。


    蓉姐的洋楼在英租界，首付款是由中欧艺术中心担保，向汇丰银行借的。装修，家具也是贷款，车子也是贷款。明星贷款，银行很少认真审查收入状态。要不是星途鸿运，意外的收入不断，每月还贷之后所剩无几。今晚出席外交宴会，连珠宝都是借的，一切都是虚荣心造成的经济囧态。


    李家泗是拥有会计证的理财高手。蓉姐的收入和支出，由她自己乱计在一个笔记本上。李家泗的投资计划对蓉姐来说简直是天书，不懂一点。蓉姐的财务笔记本，让李家泗整理过目后，账目清楚无比，这让蓉姐佩服起可爱的小男孩来。


    蓉姐各项贷款总计三十二万大洋，走红后，平均月收入稳定在三四千大洋之间。女明星的走红时间绝对不超过十年。按银行还贷的本息，在收入不变的情况下，二十年后才能还清所有贷款。蓉姐一直在寻找实力男人为她还贷，并渴望富婆生活。


    李家泗母子议定的保密协议，让蓉姐丧失人格。李家泗要求按他的要求演戏，还清她的所有债务，今后她的财产一半属于李家泗的，唯一条件是，李家泗需要的是美女敢死队，不需要时就是美好分手，财产分半。蓉姐嫁人，财产提前分割。


    蓉姐心里只想，她的挎包里总共二十五块大洋，李家泗给她一百八十块，要她明早去股市开户，开户费二块钱。二百块保证金，她是大明星，找证券交易所经理签字，可以按一比十透支沽空。


    沽空天龙化工，第一单沽空价一百块钱。成交回报送达后，立即十二块获利平仓。第一单账面金额变成一千九百多块。第二单依旧是十倍杠杆，沽空价是十八块，沽空平仓价依旧是十二块。第二单过后账目资金变成六七千块左右。第三轮以六七千块为本金依旧十倍杠杆，十二块买入，十五块卖出。第三轮资金变成一万五千多块。第四单以十五块沽空，十倍杠杆，再以十二块获利平仓，第四轮过后，资金变成三万三千多块。第五轮开始，十倍杠杆，十二块沽空，六块埋单平仓。成交之后账面资金高达三十几万。资金由散户变小户，再变中户，再到大户，再到机构。估计她的债务归零，她的任务完成，可以离开证券交易所。


    李家泗要的是明星效益，十张买卖单据写好，蓉姐照抄一遍，只要蓉姐按次序报单，报单员是李家泗的团队成员。蓉姐是大明星，交易所经理会给她最好的炒作环境。与她同时出现的明星是男明星兰芳哥，兰芳哥只会出现在开盘前报单，报二单，沽空单十二块，平仓单六块，总投资二百块钱，无融资，获利的本利三四百块钱是兰芳哥的表演出场费。蓉姐却至少要待一二个小时。男女明星将是明天股市最耀眼的股民。


    黄梅戏小明星江咏梅，是安徽人，一年前随戏班进入大上海，戏班子走了，她却留下，与二位兄长一起闯荡上海滩。无房无车，兄妹三人，家有存款三百二十块，黄花闺女。她的新身份是美女敢死队副队长，李家泗的签约秘密童养媳。她的任务是监管众多美女明星，是否在工作场合泄密，只要签约，名下就是一栋别墅。领一万大洋入市炒作。


    第三位，第四位，分别是梅姐，娇娇，两位处境与蓉姐一样秘密签约明星。名下都无房子，汽车。租住房不逊色于蓉姐家的小洋楼，两人的名气没有蓉姐红，收入每月在六七百块左右，花销大于收入，借老板的钱，都有三四千块钱，负债不高，一天到晚想嫁给有钱人。


    双栋别墅里有长驻护士，有医疗小设备，是防止儿童乐园孩子意外受伤，设立的医务室。


    李子峰打牌心不在焉，两位女明星对手比新欢还要红，他打电话叫来狐朋狗友，狐朋狗友在睡梦中，听到女明星的名字，马上过来。两位女明星在官富二代面前成了高冷傲的迷人性感美女，保镖佣人比主人多几倍，只有言语上的挑逗。


    狐朋狗友是嫖赌逍遥的人物，烟是随身携带，李子峰指点佣人带好友自己去库房拿酒，洋酒拿来，全是世界名酒。酒窖的库存让好友大吃一惊。李子峰说他老弟每次赚钱，就拿出百分之几的盈利买酒窖藏，各国酒业巨头在打入中国市场时，老弟是第一个争取的客户。好友说老弟真有钱，地下室全是酒窖，窖藏高档进口酒。


    两位女明星是李子峰狐朋狗友的追求目标。李子峰由只输不赢变成了想赢，狐朋狗友也跟他的思想一样。在牌桌上赢了美人，欠债就是将要追求的最好借口。两位女明星变成坐一方，对抗三方狐朋狗友，想赢的感觉使大家都忘了时间，佣人保镖都在大客厅各处睡觉了。


    两个小男孩，手端着点心来看牌局。


    李子峰看看窗外已经是早晨时分，他明白弟弟家是上海有名的儿童乐园，拥有全中国最齐全的游乐设施，从早到晚都是来玩耍的小孩子。老弟是客气人，一日三餐，还有礼物送，包安全，包送回家，有老师辅导。小孩子在上海城内最大的游乐场玩，还要出钱玩，这里全免，不限时间。李子峰说老弟的小朋友来了，牌局结束。两位女明星打了一夜的牌，一个赢二十，一个输十块，输钱的女明星有钱给。


    饭厅里有小孩和家长在吃早餐，中西孩子都有。


    两位女明星，洗脸，补妆，吃完早餐，就被对上眼的狐朋狗友送回家。


    李子峰和落单的狐朋狗友，五位年青人，走出别墅，最红的蓉姐是美女敢死队队长，没有近距离接触是遗憾。


    院落草坪已有各种娱乐机器启动，十几位男孩，女孩在玩耍，欢声笑语热闹。第一次来这里的狐朋狗友，还以为来了儿童娱乐场。一群工人在洋入指挥下，用推土机推掉了隔壁家的围墙。一辆卡车上装了进口的大型游乐机器，正在卸车，进口的旋转木马。李子峰明白老弟的家又在扩展，他听母亲说这些天，双栋别墅的高档住宅区，有五栋别墅是老弟的了。


    李子峰相送狐朋狗友离开。


    一辆奔驰车和八辆货车驶入院门路口。奔驰车走下来，徳国武官一家人，武官夫人带着三个孩子走进大院。武官询问李子峰，十万英镑的装备到了，放在那里。双栋别墅肯定不行，每天来玩的小孩子太多，武器是危险物品。


    李子峰懂一点徳语，他要资格最老的佣人兼管家指出老弟购买的五个别墅。由管家带路，这是五栋相连的别墅，原有三栋住了业主，被高价收购，隔得最远的是简装房。李子峰陪同，管家领路，数位徳国军人跟随，每栋房间都由佣人开门进出查看。


    查看各处之时，妹妹和妹夫吴峰赶到。吴峰带来了一个连的便衣官兵，妹妹精通徳语，她当翻译。达成安全第一的临放地方。常规武器储藏在简装房的隐蔽室。精装武器储藏到隔双子别墅一栋的单栋十号别墅，十号别墅刚豪装完毕，没有家具。


    徳国武官和吴峰协商，吴峰的部分便衣负责五车普通装备搬进简装房。一个连的中国便衣军人负责搬运，一个排的徳国官兵负责指挥帮忙，一百多人在两处别墅卸车，一个班的徳国官兵负责警卫。


    大家忙碌起来，五车常规武器是木箱装的，徳文标记。左邻右舍都是李家泗的产业，没有邻居，加上警卫封路，保镖维持秩序，没有外人知道是搬运军火。三车精装武器搬下车的却是三车家具。


    李家泗母子和温玉玉手牵着手来到十号别墅的。李家泗笑眯眯的用徳语说：“我买的是武器，你送我家具，买武器送家具好呀！”徳国武官笑而不答，问好夫人。李家泗母亲听不懂徳语，徳国武官的中国话不够流利。李家泗母亲邀请武官先吃早餐，再工作。武官说他先工作，吃早餐时，喝点酒就美味无穷。李家泗笑着说：“家里的地下室堆满了酒，吃不完带几件回家。”


    三车家具都搬进十号别墅。


    大家一起走进别墅，徳国武官用不流利的中国话说家具比武器造价高，这几套装备是出口各国领事馆的馆藏之宝。徳国武官越说越自豪，徳语只有李家泗听得懂。李家泗二姐的日常徳语还行，专用术语就迷糊乱猜。当藏于家具中的各种武器展示出来，李家泗兴奋得大叫惊奇，还要买几套送人的徳语，让徳国武官更加高兴。


    吴峰是职业军人，高档家具中的藏枪，全是徳国造的精品轻武器。李子峰顺手拿起一把自己喜欢的手枪，吴峰告诉他怎么使用。所有的家具藏枪都展示一遍，徳国武官说他的工作结束，可以喝酒去了，清点武器清单的工作交给了副官，吴峰和二姐负责中方的清点。


    李子峰拿了一盒子弹，两个弹夹，一把手枪就高兴地回家。


    武官夫人正朝这边走过去，她来告诉丈夫，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边走边说，武官询问李家泗，一个团的装备是李家泗作主，还是父亲作主。李家泗只问最贵的一个团的装备要多少钱。武官说要看配置什么样的重型武器，见李家泗不解，又说重武器中坦克，大炮，装甲车，是按旅的配置还是团的配置。李家泗只问估计多少钱。武官报了一个保守的价，一百万英镑，折二百万美元，四百万大洋左右。李家泗笑着说：“我马上开支票给你，英镑账上没多少钱，大洋兑换英镑找我老爸，尾款由他负责，其他事由政府负责。”


    武官夫人说眼镜小霸王是世界上最豪爽的小男孩。李家泗母亲说：“你送给大姐的嫁妆是一家上市公司，你送给二姐的嫁妆是一个团的装备，装备是政府得的，与你二姐没关系。”李家泗说：“有关系，让姐夫哥成为大军阀，保国又保家。今天美女敢死队出马，赚足一个团的装备，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走到双栋别墅，小孩子来了近百，大人数十，热闹开心的暑假一天开始。


    饭厅是按四方的长形桌布置，摆满了丰盛的西餐。武官坐在首位，他只喝酒，不动早餐。时不时和夫人们聊天。吴峰等人入席，所有参与运输的徳国官兵快速落座，武官一声令下，快速用餐。


    李家泗从保险柜里拿出父亲银行的支票，写上肆百万元整，盖章，签字。他拿着支票来到餐厅，饭厅里只剩武官等徳国高级军官在喝酒，低级军官和士兵已经用餐结束回驻地。李家泗说：“徳国军人吃饭就快，一个转身就吃完了。”武官说：“五分钟之内用餐，才是标准军人。”李家泗说：“这是我购买军火的钱，少了找我爸要，反正要在老爸手中换外汇。小孩子出钱，大人做事。”武官接过支票说：“你是世界上最有钱的小孩子，诚信第一。”支票传给众人看，这意味着一笔军火大单已经付全款。


    吴天龙和母亲赶来，看见支票传递，立即明白，吴家也要掏出相同的数额。吴峰对武器装备精通，他和徳语翻译一起去徳国武官商谈具体的采购清单。


    李家泗看见诗雅等人进来吃早餐，要求他们吃完早餐在模拟室开会。


    李家泗和温玉玉手牵着手先去家庭机构室，室内没人。温玉玉说用那么多钱买军火送给军阀。李家泗说是买个平安，等姐姐杀了仇人，就算政府查出是家族派人杀的，上到总统下到地方政府都会对此事平息，军火是买平安。李家泗准备好的计划是花几十万由保镖雇外围的人杀仇人，由他提供枪支弹药，用完之后，送给政府，神不知鬼不觉。


    本想由温玉玉操盘，她的全家人由老家坐火车赶来上海收尸，她要去接人，家人还不知道女儿还活着。温玉玉出门时，贴身保镖变成了六位，其中两位携带枪支弹药，两人是行武出身。李家泗母亲的命令是，不论是谁对温玉玉不利，当场打死，责任找她。


    吴天龙在李家机构室找到李家泗，说李家泗太豪爽了，一个团的装备，只要手枪，步枪，机枪，手榴弹，弹药，不要多少钱，装甲车，坦克，大炮，军车，这是机械化部队的装备，吴佩江接到付全款的电话，只说眼镜小霸王赚钱太容易了，把吴家逼上了。李家泗笑眯眯的说吴家那个团可以只买手枪，步枪，手榴弹，弹药，能省很多钱。吴天龙说省不了，吴家不能输给一个小孩子。


    “我俩在大人面前都是小孩子。”吴天龙说。


    大男孩和小男孩一起哈哈大笑。李家泗在家庭机构室布置好工作，诗雅等操盘手明白今天的炒作重点。


    蓉姐等女明星，被院落里的孩子们欢声笑语吵醒。四位大美女更关心签约后的所得，她们找到李家泗母亲，她正在接待越来越多的达官贵人，连大军阀吴佩孚都出现客厅。蓉姐等明星听到眼镜小霸王眼睛都不眨，四百万巨款军购大单直接付全款。美女明星对自己的所得充满希望。李家泗母亲对她们的要求是，一定准时按照眼镜小霸王的计划执行，美女敢死队是中国股市的奇兵。


    蓉姐用餐结束，走进院落，二三百小孩子在各处玩耍，细数各处的玩乐设备，比上海游乐场的还多一倍，每处设备前，都有两三位，家长和佣人，在注意孩子们安全。最受大人和小孩子们喜爱的是电动汽车，电动汽车比真车小二倍，座位两个，大人小孩一起坐，车与车之间可以碰撞，电动汽车的新名字叫碰碰车，只有碰碰车要排队，为何排队，因为有几辆车的大孩子不想下车。


    而在院落门口，数百孩子，站在栏杆前，看着里面玩，不少背着书包做暑假作业。蓉姐抽着烟，看着孩子们玩耍，一个感觉，院内的孩子，非富即贵，穿着都是名牌衣服。院外的孩子都是普通家的孩子，衣着随便普通。


    院外有数个孩子在喊蓉姐的小名，艺名是上海市市民都知道，小名只有熟人知道，顺声望去，一个熟悉的面孔向他招手，原来是电影制片厂的李编导。蓉姐心想，正好帮她去制片厂请假。


    李编导要蓉姐帮忙，让他的儿子在里面玩一天。蓉姐同意，她走出院门，院门外的保镖，军装，巡捕都有数百人散布在四周。蓉姐走出院外特别吸引人的注目。李编导身边的孩子有五个，大男孩十四五岁，不是他的儿子。


    蓉姐说院外这么多小孩子在看着别人玩，李编导说一放暑假，这里就人山人海，熟人每天可以吃喝玩乐，有家教老师辅导学习。这家主人只要一高兴，每天都在某个时段，把院外的放进来一起玩。院外的孩子在等放进去玩的那一刻。


    门卫保镖过来询问要不要请朋友的孩子一起玩。蓉姐知道她的身份从踏进这家门槛就改变。院内的都是上层社会家人，院外的都是普通人。蓉姐一点头。五个身穿普通的男孩女孩高兴起来，李编导的一对儿女，蓉姐认识，正在聊天请假。


    这时，从院外车道停下一辆轿车，两个小男孩飞快的跑进院子，身后紧跟的母亲，叮嘱孩子，好好学外语，她就不进去了，外事活动，大人进门要搜身。两位男孩看着门卫室的礼品，揺揺头，跟着母亲挥挥手就走进院落。


    蓉姐领孩子进院，二个大一点的男孩子被保镖搜身，一副弹弓，小石头，被保镖顺手丢进了门卫亭角落。门卫室里的礼物，吸引了五个大小孩子的眼光。蓉姐指着她认识的李编导的孩子，要礼物。门卫对客人来的每个孩子都有礼物，多要，请大人先拿回家。三位玩伴只要了自己最喜欢的玩具就走进大院里开心的玩耍。李编导的孩子对门卫室的礼物都想要，手里拿着最喜欢的玩具，眼睛里看着别的玩具，只要小孩子喜欢，礼物很快比人还高。


    几十件玩具被保镖打成了两个包裹，李编导连谢蓉姐，礼物折算成大洋，这是李编导的一个月薪水，每次去百货商店，儿女一直都哭着要，今天意外收获，脸上有光。李编导提着两个包裹，走了很远才叫到黄包车，他的一个想法，蓉姐已经由电影明星进入了上层社会，说不定成为老板娘，还好平时，对蓉姐尽心尽力。


    蓉姐陪着李编导的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其他三个孩子是李编导的邻居孩子。


    当一位女青年告诉她，是她的专职经纪人。蓉姐知道她该上班演戏了，交待好最大的邻居孩子，看好弟弟妹妹。


    双栋别墅有几间卧室，衣柜里的时装女装，比蓉姐家的还高档，连回家换装都省了，换上新时装，补妆。然后，带着自己的保镖和女经纪人去上海证券交易所演戏。


    蓉姐出现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一位红遍大江南北的女明星，立即吸引众多股民的眼光。二百多块钱在经纪人领路下开户进账，找部门经理签字透支十倍。一切顺利，戴总和同仁还和她合影一张大照。兰芳哥出现又引起一遍追星热。两人是众多股民的焦点。两位男女明星只是面熟艺术家，并无深交。两人都是散户，按资金量只能坐散户大厅。还没开盘，不少娱乐记者都赶来。


    兰芳哥的报单正常。蓉姐的报单，所有人都以为是乌龙指，场内核算人员反复确认才敢挂单。


    股市开盘，天龙化工就放巨量开盘，最高价一百二十块每股，最低十二块。买卖挂单全无，意味着开盘挂单全部成交。女经纪人一个眼神，伸手拿到蓉姐手上的平仓单，报单成交。回报账面资金突破一千九百多块钱。兰芳哥接到成交回报，埋下单子，留下徒弟，挥挥手离开交易所，他的离开，吸引了一批股民，相送走出交易所。


    蓉姐在众多经纪人的惊讶眼神中，摸出了她的第二轮投资。这时，昨晚一起签约的三位女明星高调走进交易所，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开户，透支的找部门经理签字。办妥之后，高兴的跟着蓉姐聊天询问战果。四位女明星共同投资，跟着蓉姐的单走。


    第三轮投资过后，成交获利让股民，经纪人眼红，少数股民明白，女明星就是庄家的外围托手。第四轮，沽空跟风盘众多，消息越传越神，第五轮跟风盘更加汹涌。兰芳哥的六元平仓单，与蓉姐的六元平仓盘形成新标题。天龙化工不可思议的从上市之日起，跌到了历史最低价六块。


    兰芳哥留下的徒弟接到经纪人的提醒，可以套现，账面上留下几块钱，本金盈利一起提取。戴总大笔一挥，连贴现费都不收。蓉姐等美女敢死队的成交回报出来。蓉姐的账户资金高达三十六万之巨，三位后来女明星明星，本金差不多，透支十倍，少了两轮投资，收益不同。证券交易所的员工对女明星都熟悉，都追捧，提现一千块大洋连贴现费都不收。


    蓉姐房贷，车贷等银行贷款，提前还贷需要办手续，银行需要几个工作日计算本息。蓉姐只提取了现金两百块，账户开通支票本。蓉姐拿出一百块钱作为赏头，她打赏的人员是，一直维护她安全的交易所保安人员近二十人。蓉姐等人离开交易所时，保安人员围成三排，护送让车，围观股民上千人。蓉姐往人群中丢了一百大洋，江咏梅丢了一百块，娇娇和梅姐各丢了五十。保安人员一顿开心乱抢，引起娱乐记者一顿乱拍，连记者都捡到一二块大洋。


    四位女明星各回各自营生场所，一条消息传遍上海滩。五位男女明星第一次征战中国股市获利不菲，连维持秩序的交易所保安人员都获利不少小费。这条消息对股民来说是两帮人的思想，一种是多头，庄家跑了，是割肉还是死守。一种人是空头，获利了解还是继续做空。


    交易所的花旗银行操盘团队，在蓉姐的第五轮时筹码松动，前四轮，天龙化工的股东人数由几千人扩大到二万多人，第五轮扩大到数万股东，都是散户接盘。第三大股东李家泗持股由百分之五清空，反手沽空，是最大的空头主力。第一大股东也在套现，似乎在清仓式套现。股价从六块向五块沽空，花旗银行想先清仓后加仓收购。


    天龙化工筹码从十三块到六块是密密麻麻的埋单。二个大单清空所有的筹码。天龙化工的股价恢复到十二块。花旗银行管理层查看持仓，筹码不到总股本的百分之一。股价在稳部推高，得到总部命令，花旗银行退出天龙化工股东行列。利润表出来，收集筹码从上市之日起，到清空式减持，利润不足一万块大洋。


    天龙化工的中小股东，半个小时内狂增八万多户。明星效益，把整个股市的股民都吸收引一部分资金到天龙化工。一场驱赶洋人入股的战斗结束。李家泗百分之五的持股未变，获利资金高达四百多万。天龙化工的第一大股东，凭借信用买空卖空增持股票百分之五，空仓资金多了一百多万。

 第17章 参加革命军 扶持新军阀

    结算清单传到李家泗的双栋别墅，李家泗唱起了俄罗斯歌曲来，高兴的手舞足蹈，宣布今天每位操盘手的日薪是一百或三百。一直坐在家庭模拟房间观看的中西十几位贵妇人，李家泗母亲只问赚了多少钱，得到准确的数字。张浩然夫人说：“赚钱的速度比花钱还快，什么时候，帮岳母家的股票炒上去。”李家泗笑着说：“没有几千万真金白银是炒不动中国建筑，今天高兴，妈妈把外面的小孩子放进来玩吧！每人送一支冰棍。”李家泗母亲答应了一声好。


    十几位贵妇人，随着李家泗母亲离开家庭模拟交易室。房间过道上有位佣人拿出一块牌子，立在过道上面，牌子上的字写着，禁止六岁以上儿童入内。贵妇人都是聪明人，整个双栋大楼，面积宽敞，孩子们都可以乱逛，唯有家庭机构室不准进，六岁以上孩子都识字，进去玩，意味着商业机密泄密。六岁以下的孩子，大多数是玩童，根本不知道机构室在干什么。


    李家泗母亲向佣人们传达儿子的高兴，佣人一半去院外传达消息给保镖，一半去让休息室的各语种老师开始工作。院内玩耍的二三百孩子在老师们的口哨中，大多数停止了玩耍，集合到老师身边，英语，法语学得最多，老师也多，俄罗斯语人数最少。李编导的孩子和玩伴也被保镖编入了学习的队伍。


    游乐场上很快就清空，三栋别墅容纳了二三百孩子的学习。院外等待玩耍的孩子，排着队，在门卫那里领着一支免费的冰棍，一个接一个跑向喜欢的娱乐机器上，很快，院落里就有五六百孩子在玩耍，声音更嘈杂。


    嘲杂的声音都让会议室协定进口武器合同的权贵们听见。半个小时就赚足四百多万让权贵们觉得神奇。吴佩江得知战果，计算得失，嘴里跟上李家泗的捐款数，购买德械武器由团变成了营，一个营的轻武器。他还要进口美英法三国的武器。当场支付的是五十万大洋。吴佩江签下支票，吴佩孚感谢万分。


    吴佩江离开会议室与夫人相谈，吴夫人说打败美国股神还是中国股神靠得住。询问丈夫，利润分成是用房产还是用最小女儿的婚姻，做小妾是吴夫人的提议。沾上亲就节省二三百万块大洋。吴佩江想都没想就拒绝，他的前途更好，张作相在做退休的布局。


    吴夫人提议利润分成给房产最合算，双栋别墅附近的高档别墅不少。自从有了李家泗住进来，寒暑假开始，就从早到晚热闹个不停，小孩子在社区内成群结队，影响了住户的生活，娱乐设备都修到了别人家的门口。手下人连哄带骗带威胁谈妥了两栋，市值一百多万，报个两三百万，小男孩肯定高兴，娱乐场所又扩大了。


    两栋别墅作为配合做庄的回报，李家泗母亲高兴的接受，这让别墅紧紧相连，李家谈过几次，业主不肯卖，还是中央大员有办法。见李家泗母亲满意，吴佩江出钱认购，房产转到了李家豪的舅舅舅妈名下。按照签定的股市利润分成，两栋别墅是报酬，吴佩江只说夫人厉害，为吴家省下了一大笔钱。合作是一分钱没花，股票增持百分之五，军火的事最后不了了之。


    蓉姐回到电影制片厂，大家都在等她开工。刚化好戏妆，整个剧组就传遍了一个消息，蓉姐炒股票，还清了所有贷款，连电影公司老板都来问候她，要她参股电影公司，从大明星变成大老板，投资一部电影顶多五万大洋。租界的房产亚洲最贵，电影公司老板只能在华界买得起房子，租界的房子只能付个首付款。蓉姐答应剧组，中午她请客。


    中午请客，特别是打了一夜牌的二位明星，只有她俩还是穷人，富家公子认识不少，没有一个给实惠的。蓉姐被人签约，才换来一场不可思议的投资经历。蓉姐从财务自由起，蓉姐觉得她找到了真正的后台。英租界的洋楼给家人居住，收拾自己的行李，去双栋别墅是她的决定。


    温玉玉的一家人赶到上海，原以为是来收尸，哪知走出火车站就看见女儿完好无损。大难不死，感谢李家泗家族出手相救。


    温家人来到温玉玉看中的家，排场让温家人感慨。李家泗过来拜见岳父岳母时，提议温玉玉放弃一年中国学业，出国到美国留学。李家泗父亲代表家长，拿出十万大洋彩礼。温玉玉的父母放弃了对女儿的照顾，温玉玉正式成为李家泗的秘密童养媳。保密是对张作相的尊敬，一张婚约签定，李家泗母亲给儿媳的礼金是租界的一栋别墅，业主的名字是温家父母和温玉玉。李家泗给童养媳的礼物是送温玉玉在家乡出资修建一栋大别墅，二十公斤黄金。


    温玉玉一家人对突如其来的财富，除了惊喜还是惊喜。婚约的名字是温玉玉，温玉玉的名字已经不能在北洋政府控制下的地方出现，她是被政府枪决的政治犯。温玉玉改为母姓，名为梁军，女性男名。李家泗父亲对梁军的要求不高，喜欢做童养媳，家族欢迎，不喜欢就是自由自在的梁军。唯一的要求是为家族保密，她的事不能连累希望她今后日子过得好的李家泗家人。


    约好下午在美国领事馆办理出国手续。李家泗一家人离开温家。


    温玉玉的父母是小商人，察言观色是应酬手段。温玉玉的前因后果跟父母说明，父亲只夸中国首富为了儿子牺牲一切。叮嘱女儿，李氏家族不求报恩，只求平安，对温家未来的决定是，县城待不下去，枪决的消息是县警察局通知的。温玉玉的大弟弟在省城读高中，何况刚接到消息时，家里就卖光了所有家产给亲戚和客户，准备来上海营救。李家给的二十根大金条，十万大洋和李家在省城的银行都支持温家，足够温家在省城购买房产和经商。


    一切变故都是温玉玉自找的，温玉玉父母是急性子，有了美好的未来计划，正好一家人都在，决定马上去省城购置门面住宅，巨款放在身边不安全。温玉玉本想全家人吃顿中餐，哪知正好有一趟去省城的火车。温玉玉相送家人去火车站，千叮嘱万嘱咐，温玉玉送走了她的父母亲和两位弟弟。


    美国领事和夫人整个上午都在领事馆等待李家泗讲定的出国人员来办签证，哪知没来，打电话询问李家泗父亲，得到的消息是正在议定出国商务考察团。美国领事怕丢掉亚洲来美国最大的投资，派夫人带着礼物来到李家泗父亲家。


    美国领事夫人见到了李家豪，一模一样的男孩，唯独没带眼镜，标准的东方小帅哥，浑身的小肌肉，活蹦乱跳。见到领事夫人没有礼貌，说着听不懂的长沙话，大喊大叫：“洋堂客，好硕。”李家大人阻止了小男孩的胡言乱语，领事夫人听不懂，翻译也翻译不出小孩子的叫喊声，李家人却听得懂长沙话。


    一杯茶的时间，李家泗父母带着李家泗回家。李家泗父亲得到李家豪没有礼貌的通报，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拿出家法棍，拍打李家豪，要他道歉。翻译说他没翻译小孩子的话，湖南话他听不懂，但感觉是没有礼貌。领事夫人还真不明白小帅哥为何挨打。


    席开三桌，一桌西餐，二桌中餐，领事夫人喜欢中餐，会用筷子吃饭。正好李家泗主要家庭成员都在。李家泗父亲决定派遣商务代表团去美国，言明留学的自费，移民的自费。商务代表团在美国考察时间不超过一个月，分二批前往。


    李家泗明白父亲的话外之意，家里的人一碗水端平。他说：“子豪弟弟要去美国留学，舅舅舅妈一起陪读，舅妈有病，美国医疗先进。移民美国多少钱。”李家泗礼貌地询问，领事夫人详细解释美国移民政策。李家泗第一个听懂全英语的美国移民政策，他决定拿出一千万美元投资美国。


    李家泗父亲说外汇额度由他负责，李家泗母亲旗下的存款和房产还真有一千多万美元之多。李家泗父亲开玩笑地说没有二千万大洋的现款，李家泗母亲名下的房产都抵押给家族银行。李家泗夸下海口，出国之前，绝对在中国股市赚到一千多万大洋，兑换五百万美元，他决定利用美女敢死队横扫中国股市，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抵押的。


    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李家泗父亲还是喜欢天才李家泗。想当初，从湖南来上海只带丈夫喜欢的孩子来是正确的。李家泗母亲出身于湖南梨园世家，武林世家，兄嫂是湖南当红艺人，一场戏班和戏霸的打斗中，嫂子流产了，导致习惯性流产。李家泗父亲来长沙投资看中了当红的李家泗母亲，娶为姨太太，生下一对双胞胎。孩子长到二岁，李家泗父亲来接母子，言明家族斗争复杂，聪明的孩子人人喜欢。李家泗被带到上海，李家豪被舅舅舅妈收为义子，舅舅舅妈视为亲生。


    李家豪在长沙的生活费，保护费都是李家泗父亲支付的。现在出国移民，一切费用由李家泗出，李家泗母亲觉得她脸上有光，在姐妹们面前风光无限。李家泗母亲根本不指望李家泗接管家族生意，她更自信聪明的李家泗凭借自己的能力，财富赶超家族。李家泗一年内赚到的钱已经跟家族十几万员工带来的财富差不多。


    美女敢死队是昨晚想出的战果，一战成名。李家泗母亲想到美女敢死队即将扩容，她认识的美女，成千上万，物色女明星签约，成了她心想的事情。李家泗计划的美女敢死队成员十八位，一个吉利的数目。


    温玉玉在美国领事馆附近餐馆吃完中餐，等待一会。三辆高级轿车停在领事馆门口，李家泗母亲出现，温玉玉立即上前打招呼。上车就搂抱着李家豪，又亲又摸被拒绝。李家豪的湖南话说上海的姐姐不害羞。李家泗母亲介绍关系，询问她父母情况，得到在省城安家，只说是商人，脑袋清白。温玉玉询问为何，李家泗母亲说广东革命军家属，当地县政府为难，一家人日子就不好过，搬迁大城市，就是外来人口。


    轿车驶入美国领事馆内停车场。


    美国领事馆驻沪领事亲自办理手续，投资移民一栏，投资金额是一千万美元，具体投资项目包罗万象。第一笔入美资金是一百万美元，主要是在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开户。


    温玉玉这时才明白，只要十万美元就能投资移民美国，十万美元相当于二十万大洋，二十万大洋可以在中国买下半个县城。温家在县城是富翁之一，全家家产才过万大洋。按中国人平均工资标准，工人一个月六七块大洋，一个工人想移民美国需要不吃不喝二千年才能完成。


    芭芭拉温是温玉玉的英文移民名字，一起移民的是李家豪，李家豪的舅舅舅妈，一共四位。一百万美元汇入了领事馆指定的美国国家银行，在中国设立的美国银行中国分行。温玉玉顺利的拿到了美国移民签证，也领到了哈佛大学本科二年级插班生的录取通知书。移民的四位知道，到达美国后，有自有房屋，有公司后，一个月内正式入籍美国。一千万美元的投资，至少可以移民一百人。李家泗父亲只让家族中四个人入籍美国，李家泗还是留学签证，李家泗父亲认定家族的未来在中国。


    办完移民手续，温玉玉独自在保镖的护送下，来到双栋别墅，看着数百孩子在各处游戏，她感觉到前途一片光明。


    温玉玉走进家庭机构室，李家泗正在指挥学哥学姐们在股市里捞钱。李家泗给她的任务是以梁军的名字开户，开户资金是这些天，诗雅领取的工资数，一千二百块钱。诗雅账户上有一千二百块钱，诗雅是准备留学用的，想都没想过要建老鼠仓。李家泗的操盘思路飘浮不定，所有的操盘手都不知道下一分钟报单是什么。诗雅知足，场内操盘手没人比诗雅优秀，都安于现状。诗雅却不断介绍好友加入团队，连她的大哥大嫂也成了报单员。一天工资相当于普通工人的半年工资，吸引保密人员加盟。


    诗雅是优秀操盘手，却不是做庄的料。魏莲花是做庄的料，年纪小，文化低。温玉玉是李家泗重点培养对象的庄家。李家泗决定让她自立门户，先做跟庄庄家，再独立做庄。从明天起，一千二百块钱炒成二十万，就有独立做庄的资本。温玉玉变成了梁军，在上海证券交易所重新开新户，没有股民注意你，股市只相信财力。


    蓉姐还清了房贷，车贷，消费贷，账户资金还有二万余元，她是有房有车有存款的高净值富婆女明星。房子的产权证上新增了薛小玲的名字。蓉姐最终会嫁给别人，这是婚前财产，小男孩根本不在乎她的财产，蓉姐还要防备未来丈夫侵占她的财富。按签约协议执行，蓉姐的工资收入，也写入会计账本，蓉姐本以为收入上缴，那知是小男孩要求她记账，做好生活的收支平衡，月收入三四千的大明星，荷包里只有二十五块，让小男孩笑掉大牙。银行里有存款，荷包里有钞票，才是女明星派头。共同资产是股市带来的收益，那是五五分成，蓉姐自己创造的财产归自己。


    众多女明星签约于小男孩，在李家泗母亲的审查挑选下，十八位美女明星加入了美女敢死队。队员分二组，纯情组和风情组。纯情组自然是黄花闺女，平日工作就是监视风情组。


    美女敢死队只是股市的旗帜，吸引股民跟风的引子。中国一流的艺术家兰芳哥出场演戏，才四百多块钱收入，对明星来说就是一笔不菲的表演费，积少成多，加盟美女敢死队的临时美女明星众多，二百保底，八百封顶。


    刘静茹上班不到十几天，暑假就开始。在复旦公学，温玉玉的消息传播面不广，大学里被捕的老师学生天天有。校长封锁了温玉玉的消息。刘静茹住回校内小别墅，工作重点是二轮考试。第一轮是小学升中学，第二轮是中学升大学。


    五卅反帝运动打乱了升学的正常计划。上海没有小学生参与游行，没有旷课的小孩子。升学考试结束，成绩出来，刘静茹明白教育最大的油水就是重点中学和普通中学的录取工作。


    成绩靠前的学生家长都想孩子进入省市重点中学，教育局的大门，一批接一批学生家长来送礼送钱。一个重点中学的名额相当于一个老师半年的薪水。刘静茹不缺钱，她放弃了众多家长送来的礼物礼金，复旦附中是全国重点中学，原校长协助刘静茹完成录取工作，收取家长的钱财比去年更大胆，老师们以为原校长大捞一笔就升职，那知原校长知道刘静茹面薄，替她代收。


    复旦附中升大学，又是数位家长送礼。学校加分是中学生升大学的机会。中学生参加游行抗议的不少，不少学校毕业班耽误了学业。每所大学的学生名额由教育部制定，择优录取。最有争议的就数参与游行的部分学生。爱国运动要加二十分，有了二十分就可以上大学，这个分数段的学生全市将近几百人。市教育局紧急会议，上级指示禁止参与游行的毕业生被大学录取。面试是借口，口喊择优录取，大多数参与游行的中学生与大学无缘，要不留级再考。参与游行的毕业生，能够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非富即贵，谁送礼谁录取，这是加二十分就录取。


    刘静茹的教育局工作结束，她也放暑假，为李家泗新增一位操盘手。


    李家泗每日炒作前，都与温玉玉沟通做庄思路。美女敢死队的炒作思路简单，每天都是开盘买入，成交后挂单卖出。众多的美女明星报单自然吸引无数投机客的注意。天龙化工的套牢教育，使跟风者少。当挂单在一天内奇迹般的成交，引起了场内经纪人和各路机构庄家的注意。天龙化工是新股，新股素有炒新一族，老股炒作则引人瞩目。


    上海证券交易所的自营盘在五卅反帝运动时，就由盈利变为亏损。社会稳定起来，经济在复苏，扭亏为盈一直是交易所自营盘的任务，查看所有客户，只有百分之一不到的客户盈利。美女敢死队成立，交易所的管理层就确定神秘大庄家在背后操控。诗雅等操盘手又闭口不谈背后金主。


    戴总回家，看见孙女阿芳和幼儿园好友玩耍，玩耍的都是李家泗赠送的礼品，孙女的好友阿丽出身普通，阿丽活波可爱，人见人爱，比孙女聪明伶俐，一条妙计涌上心头，决定派遣年纪最小的经济间谍刺探庄家内幕。孙女阿芳和李家泗的最小弟弟李家杰是幼儿园好友。


    大人吩咐有玩具共同分享，让阿丽去双栋别墅领几十件礼物，找李家泗哥哥要。阿丽是普通人家，找李家泗要礼物给阿丽是阿芳的任务，两个四岁大的小女孩同意了。


    第二天，戴总开盘时没去交易所，而是送孙女和阿丽去双栋别墅。道路上，数百场外观看的孩子们挡住了车路。戴总要儿媳送两位孩子进去。阿丽领取礼物高兴万分，戴总儿媳告诉她，只要找到小主人，玩具全搬回家。戴总儿媳认识李家杰，三位小孩子很快就玩在一起。戴总儿媳诱导女儿带阿丽去找李家泗哥哥要礼物，三位同年孩子玩得开心，阿芳忘了任务。戴总儿媳却看见了早晨出去补课的儿子在玩耍的孩子们中，捉到儿子也不骂，要他带妹妹去找李家泗哥哥要玩具。


    三个四岁的男孩女孩由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手牵手去二楼。守卫机构室的佣人说禁止六岁以上孩子入内，小男孩说：“你们自己去找眼镜哥哥。”说完一溜烟跑了。


    李家杰熟悉哥哥家的每个房间，手牵着两位女玩伴，走进家庭机构室，李家杰看见眼镜小哥哥正在指挥着大人，李家杰叫喊一声哥哥。李家泗看着老弟笑眯眯的说：“杰弟弟，有女朋友了，还两个。”阿丽说：“哥哥好！能送我一套白雪公主吗？”李家泗说了一声好，这时，室内所有人的眼光都注意打扰李家泗的小幼童。炒作停止了，李家泗说：“手里空闲的，帮我把弟弟的女朋友送出去，玩具要什么给什么。”空闲的记录其他个股的走势的一位女操盘手立即过来，抱起李家杰，手牵着手两位小女孩，走出家庭机构室。


    阿丽得到了自己喜欢的玩具，阿丽会数数字，一共要了二十六件玩具。两个小女孩本想在儿童乐园多玩一会，戴总儿媳出现，提前回家。阿丽的礼物由司机和戴总搬上车。


    行驶时，戴总诱导孙女，孙女说眼镜小哥哥在和好多大人读书。阿丽说四十七个大人都听眼镜哥哥的话。轿车驶入交易所。阿丽兴奋地说眼镜哥哥的家里跟这一样。


    童言无忌，戴总明白中国小股神，在家里指挥着一群人在股市捞钱，怪不得做庄天龙化工的洋人操盘手都被打败。眼镜小霸王的操盘手法飘浮不定，怪不得诗雅等人都不愿意泄密，连她都摸不着套路。上海证券交易所有强大的分析团队，戴总启动了公司的资源，家人的老鼠仓开始跟风，一天下来，还真赚了几千块钱。戴总不敢动用自营盘跟风，他怕成了眼镜小霸王的收割对象。


    众多美女又出现挂单买卖，交易所的自营盘的少量跟风，戴总的老鼠仓，跟风盘全部获利。众多庄家明白，美女敢死队后面是一位实力庄家，各路庄家断定这群美女明星连股票是什么都不清楚，她们都是天才演员，吸引无数股民的眼光。


    戴总知道李家泗在操控股市的第三天，交易所的自营盘增大跟风力度，其他大小庄家机构跟风，获利不菲。第四天，美女敢死队买入后挂单，打听内幕的投机客，庄家疯狂杀入，只到挂单位置。戴总担心反杀，扭亏为盈的证券交易所董事会只有他反对跟风炒作。


    第五天，美女敢死队依旧是买入后挂单。这是挂单第一次没成交。下午，美女敢死队第一次下午来炒作。集体撤单，获小利清仓。戴总庆幸老鼠仓没跟风，交易所的自营盘全线套牢，由盈利变亏损。这日逃跑的资金比比皆是，当日清算资金流，至少有一千多万大洋流出股市。


    美女敢死队登场的六天交易，李家泗的各个账户获利超过一千二百多万大洋。十八位李家泗母亲选定的美女敢死队，几乎都赚到了租界的一栋共有产权的小别墅。蓉姐等第一批敢死队队员，赚的钱可以买下五家小戏院。诗雅等同学获得的工资奖金，几乎赚到了一年留学的生活费用。


    李家泗结清了同学们的工资，宣布暂停大规模做庄，股民的钱已经让他收割不少。愿意留下待命的，每天的工作是照顾儿童乐园里的孩子，女同学选择了留下，工资低，可一日三餐是免费的，包吃包住。男同学几乎选择休假旅游。男同学询问何时开工，李家泗说他原配夫人来了，就是开工之日。


    李家泗父亲接到李家泗的报喜电话，夸耀几句，还有七八百万大洋差距，是要等媳妇一起来炒作。李家泗反问父亲怎么知道计划，父亲说他利用美女敢死队的名气，吸引投机盘跟风，收割的股票都是中小盘。大盘股，实力银行都不敢碰。


    李家泗母亲拿着支票来家族银行兑换美元外汇。李子峰亲自办理兑换手续，他更关心美女敢死队的女明星，小妈和儿子在办公室密谈。李子峰知道弟弟的美女敢死队，谁可以碰，谁不能碰。纯真组人少没有一个入选，风骚组人多，全部可以碰。李子峰得到了小妈的确认，高兴万分，都是他喜欢的女明星。


    吴峰的生死兄弟，从十万英镑的武器入库，就便衣守卫军火库。第一批来提货的人把他的人都请走。


    吴峰上报督军吴佩孚，吴佩孚笑着说这四十万大洋的轻武器，他没指望，要吴峰这几个月内在上海训练一个徳械旅的满编兵力，协助徳国教官训练出中国第一支徳械机械部队。番号为一个旅，真正的装备只有一个徳械团。随时准备接管进口到岸的装备。守军火库的由职业军人变成了李氏家族保镖。李家泗承诺姐夫哥大喜之日，会送给他一批武器。


    第一批军火库提装备的是张浩然，家具里的精装装备拉走一卡车，普通装备拉了一卡车，其中，重机枪一挺，轻机枪四挺，冲锋枪，步枪，手枪，总计两百多支，配套弹药一个基数。第二天，上海的基建工地上，张浩然的保镖队伍都是长短枪，保护安全，派头十足。


    四十万大洋的轻武器装备，李家泗分成了四份。岳父张浩然听到武器入库就自己派人来挑，不足二个连的装备送给工地。李家泗自己那份，以精品武器为主，拉入了中欧艺术中心隐藏起来。李氏家族成员，你一支，我一支，送人或自己收藏，数量不多。数量最多的是姐夫哥那份，只拖走训练用枪，大多数藏在离双栋别墅最远的别墅里，这是为温玉玉复仇的主战武器。


    温玉玉的复仇计划初形成，那日抓捕温玉玉的所有便衣警察就被偷拍照片，让温玉玉辩认。温玉玉还真记得那位摸她胸部的小警察。确认人物，调查背景，警察是江苏省小县城临时调来增援上海的，是上海市警察局抓捕大队，第二中队，第一小队的警员，普通警察。单独暗杀一二人就能独立完成。


    温玉玉从家里有了武器装备，就开始军事训练，她由轻度阴影恐惧症向狂热的革命者发展。李家泗父亲决定助推秘密儿媳成为革命家，小暗杀变成大战斗，要让小家碧玉知道，有钱在手就有武装。温玉玉大一就考取了会计证，进口装备的价格，运输，人力，等等费用，由军方的后勤官直接让温玉玉接触军中会计。


    刘智勇把战斗任务交给了行伍出身的保镖，东北虎和金钱豹。东北虎知道复仇计划，他生活安逸，可跟他出身入死的兄弟还在当土匪，以小警察为目标，直接干掉那天整个抓捕的警队不是更好。东北虎的兄弟缺钱，少爷不缺钱，杀人的酬劳不高，一百块大洋就解决敌人。杀一队警察，那就需要更多的武装杀人，更详细计划。计划得到老爷肯定。


    刘智勇负责跟踪，情报这一块。东北虎和金钱豹各招二帮人马，人数限定二三百人。杀人总奖金为三十万大洋封底。东北虎和金钱豹两人获得的是在老家有房有田的小地主生活。东北虎和金钱豹拿到保密奖金，上海的家人先回老家置业。


    金钱豹在整个江南数省，散兵游勇召集身边，在上海的偏远农村集合待命，每天大鱼大肉招待，杀人奖金是，牺牲者家属获得一千大洋，活着的五百大洋。勇猛杀敌者牺牲获得二千大洋，活着一千大洋。巨款奖金诱人，参与者都不知道杀谁，争先恐后军训，只怕当不上主力，协同作战，那就只有一百块大洋。


    东北虎从东北调来了土匪，火车方便，二三天，人员到齐，人数二百多人，携带少量短枪，手榴弹而来。土匪只担心没有足够的枪支弹药大干一场。东北虎只说武器弹药到达之日就是动手之日。


    两帮人马聚集在上海农村，各自为政，医生护士到位，药品到位。人数总计四百五十七人。二手车开来十辆，事完之后，旧车由东北虎，金钱豹负责在二千公里之外的地方卖出。唯一的条件是枪战结束，枪支弹药归还，缴获任由处置。两帮人马的头目都聚在一起互相认识，约定佩戴标记，避免战斗时误伤自己人。


    准备工作一切就绪，刘智勇请示老爷动手之日。李家泗父亲定下二女儿大婚之日就是动手之日。具体时间定下，上午之内动手成了命令。刘智勇给东北虎和金钱豹的命令是第一小队上午抓捕潜伏华界革命军时，就是动手之时。


    上海市警察局命令第二中队，全体出马，抓捕国民党重要人物的命令下达。此消息由内线传给刘智勇，刘智勇立即调动两帮人马出动。命令温玉玉的保镖保护主人到现场观看战果。


    温玉玉兴奋地在两位保镖的护送下由租界驶入华界，由华界驶入出事地点的路口上。路口上有两辆卡车，卡车车尾架设两挺重机枪，街道里的人被武装封锁，一公里内的街道那边，枪声由激烈转为稀落。


    温玉玉举起徳国望远镜从车内观看，一公里外的大街上，几百人在打扫战场，两位杂色武装的青年人看押着那位抓捕她时，抚摸她胸脯的低级警察。小警察双腿被子弹打穿。保镖打开徳国进口的陆军电台步话机呼喊一遍，对方回答是不是他。温玉玉每天做恶梦的对象，小警察和刑场那黑暗一刻。温玉玉斩钉截铁的说是他，保镖通话说杀。


    望远镜那边，身侧电台步话机的年轻人举起手枪，后背一弹击毙，年轻人提起一把大刀，砍了小警察的脑袋，把断头举起示意几秒，对友军说：“任务结束，打扫战场，准备撤退。”


    望远镜那边有一队战俘，战俘里有温玉玉的同学，张娜和男同学李威。友军正准备枪杀被武装营救的人。温玉玉说：“被俘的人里有我同学，张娜，李威，放了他们。我有事要问她们。”保镖立即用步话机通知对方，对方接到命令，释放革命军战俘，活着的八个男女被押往一辆汽车上，保镖约定在法租界入口会面。


    整个枪战简单，一个中队的警察围攻革命军驻地，在即将全歼革命军时，一个营的武装包围残余警察，装备比警察好得多，几分钟就歼灭警察。这是刘智勇等人制定的冒充革命军反杀计划


    温玉玉在车上只观看了现场几分钟，专车就驶离出事地点。温玉玉的轿车停在进入法租界的路口，才半分钟，驶过来的卡车，停在一百多米远，跑过来一位保镖，询问夫人见谁。温玉玉说见李威。


    李威被押入轿车，李威惊讶的说：“温玉玉，你没死，张娜后悔死了，她被营救出来了，你却被枪毙了，你不是革命军。”温玉玉说：“是不是张娜出卖我。”李威说：“没有，张娜狱中交待，你是被包养的大学生，北洋政府是想诈你的钱，他们是你的人。”温玉玉说：“是呀！几十万大洋就搞定。”李威说：“我的妈呀！有钱就是任性，抓你的人全死了。我党活着的八个人中，有一位重要人物，帮他混进法租界。”温玉玉说：“车给你。”


    温玉玉说完，从法租界过来接应的轿车驶入车前。温玉玉下车，转换车辆。两位保镖小声说：“夫人，对不起，原谅我们吧！”温玉玉一挥手，乘坐的车辆驶入法租界。


    留下对温玉玉犯错的两位保镖处理事后，轿车给了李威，命令是不准驶入法租界，车辆是失窃的汽车，一个小时后车主开始报案，公共租界任意开，汽车半小时内丢在公共租界。


    参与此行动的保镖一律领着一大笔安家费离开上海，二年内不准回上海。五位保镖被迫离开上海，保卫温玉玉的两位贴身保镖，东北虎，金钱豹，加上负责军火返回的老邱。老邱把一卡车的军械送到约定地点，马上和两位保镖会合，三人负责最后的善后。


    行动用的枪支弹药，一支不少的，由人送进了租界，与赠送吴峰的枪支弹药汇总，补充弹药，整个过程由刘智勇监督。神不知，鬼不觉送到了婚礼现场。


    婚约现场热闹，各国安保人员聚集，各国领事馆，中央，地方，军队的大员都出席婚宴。


    华界的小规模战斗，声音根本就没传到租界来，加上锣鼓喧天，鞭炮齐响，听不到华界的武装枪战。上海警察局局长来婚宴汇报上级，上级汇报中央，大家耳语后的结论是国民党中央委员，部长廖先生被围，为了营救，上海革命军武装力量全体出动。北洋政府中央命令是外交官照会各租界当局，全力追捕廖先生和同伙。


    参与行动的总共四百六十二人，含五位保镖，四位医生护士。刘智勇接到的第一个安全电话是此战牺牲七十九人，伤一百二十七人。七十九位安葬于苏州地区预定的农村墓地。行动人员二百一十二人没有受伤，在苏州市乘火车去南京再分道，一路北上东北，一路南下武汉，每位都携带分得的大洋高兴的机智逃亡。伤员由四十四位兄弟照顾，乘坐十辆旧卡车，朝着武汉方向行驶。


    乘坐火车的在南京火车站，上火车时向刘智勇报平安。乘坐汽车的，车队进入浙江地段向刘智勇报平安。晚上睡觉前，刘智勇接到三路人马都在千里之外。出事要向李家泗父亲通报，不通报就证明刘智勇委托的人做事成功。


    东北虎一群人到达东北的吉林省，他的老家，凭借手中的银票，在县银行取了一笔善后款，这是最大一笔杀敌佣金，人人有份。死者最多。几天后，东北虎在县警察局以副局长的身份走马上任，跟随他的土匪，机警的当了警察。少数人不再占山为王，一大笔钱够每个人买房卖地娶老婆。有生死兄弟询问东北虎，雇主真的神通广大，想跟雇主混，东北虎说两年后，不赌博，不抽大烟，再到上海去赚大钱，穷山城当副局长还不如在雇主身边当保镖。


    金钱豹和伤员们的最终目的地是四川，团队中数位杀手的老家。东北籍的伤员在武汉伤愈后回东北老家，最大一笔善后款在东北虎手中拿。金钱豹喜欢军营生活，在县城银行兑现善后款，这是来自数省的兄弟，钱都按行动前的地址寄回家。金钱豹在几天后就成了驻军部队的一位营长。金钱豹有人有枪有后台资金支持，不出一年当了团长，跟随他的兄弟在四川军阀混战死了不少。金钱豹在四川又娶了一房姨太太，成为当地的小军阀。


    另三位保镖善后，任务结束，都回老家开设武馆，只等二年后再去效力中国首富家族。

 第17章 参加革命军 扶持新军阀2

    五卅反帝运动刚结束，上海经济百废待兴。美女明星敢死队成了中国股市反弹急先锋。经济缓慢复苏。


    抓捕广东国民党和共产党的工作一直在进行。抓捕广东革命军在沪最高负责人廖先生的赏金高达十万大洋。廖先生每天生活在白色恐怖中，他渴望逃出上海。能够有势力让他逃出上海租界的只有一个人温玉玉。张娜年轻不够冷静，李威是新入党的党员，由他去找温玉玉是最佳人选。


    温玉玉在枪杀现场的表现，让刘智勇感到环节上的漏洞，立即汇报给李家泗母亲。刘智勇生怕温玉玉被广东革命军联系，进而影响家族。吴峰的大婚之后，温玉玉的生活改变，她只能居住在梁军名下的别墅里，二位佣人，四位保镖照顾她的生活。禁止她与李家泗和团队产生任何关系。炒股票，自己做庄，李家泗配合做庄，梁军的账面资金有十万多块。与李家泗的联系，必须是电话，两人见面之日就是登上去美国的轮船上。


    温玉玉在家闲着无事，炒股成了她的工作，为了避免下午碰到张娜，她的操作方法是上午炒股，下午睡觉，晚上电话聊天。聊得最多的是中国股票。没有熟悉的经纪人，温玉玉自己报单，有眼镜小霸王的指点。温玉玉在电话指点下，账户资金，每天都是百分之五十的增长，如此战果被交易所经纪人美称美女理财师。


    李家泗的原配夫人刘英资从日本放暑假回国，李家泗的双栋别墅的美女明星都搬回了各自的家。刘英资活泼可爱，两人年纪相仿，日语沟通，两人整天笑嘻嘻。大人在旁边都不知道两个孩子在笑什么，日语对话没几个人会说。


    刘英资回国，也带来了一个任务，张浩然的上市公司，从上市日起就是历史最高价。一年功夫，没有涨过，一直是长期阴跌走势。市值损失一半，股价在净资产附近挣扎。张浩然组织过团队维稳股价都是失败而归。


    张李两家人在双栋别墅商量维稳计划。李家泗说超级大盘股就是这样无人敢做庄。李家泗父亲认为短期内暴涨容易，涨上去容易，跌下来又是一年长阴。外资，中资，庄家都玩不起超级大盘股。岳父张浩然确定目标，只求市值上涨，股价维持数月，手上有几百万盈利，股票市值增加获得的银行贷款更多。


    培养刘英资为优秀操盘手是张作相和父母亲的意思。李家泗和刘英资商量操盘手法。由诗雅带队形成多头主力。张氏家族由刘英资带队，带领家族操盘手为辅。李家泗的关系户为抬轿主力。温玉玉自营跟风，魏莲花为跟风主力。拉高大盘股，获利同类板块是计划。中国最大的房地产公司能不能带领股市的地产公司进入快牛行情，大家都没信心，只有李家泗信心百倍。


    第一天计划为建仓。张浩然坐镇上海证券交易所，持仓百分之一以上的股东，他都通知禁止出售，出售行为就是与张氏家族为敌，成功锁仓流通在外的百分之三十的股票，百分之七十的流通在外的股票有十多万股东长期持有，十万股东短期持有。刘英资在交易所，家族的操盘手教会她交易。


    张氏家族来到上海证券交易所，保镖数十人，便衣武装，威风十足。交易所的大小机构和庄家都知道张氏家族的力量。张家在增持自家股票，许多庄家分析跟庄的可能性，得出结论是跟庄赚小钱变股东。


    上市公司中，七家公司主营房地产开发，二十九家公司涉足房地产。张浩然的公司市值是另外三十六家公司市值的总和。张浩然只拿出二百万大洋回购，李家泗父亲提供杠杆。李家泗的流动资金为一千三百多万，中欧艺术中心有二百多万，美女敢死队有二百多万，温玉玉的三十多万。总计一千八百多万，想要撬动一亿多市值的地产股，大人认为不可能。


    张浩然的资金流入了自家的股票。李家泗的资产都流入了三十六家股票。一个小时的交易，刘英资就报信，家族资金建满仓。李家泗放大杠杆。三十六家公司由同涨同跌吸筹，变成七家主营房地产公司领涨，二十九家上涨超过百分之十。中午收盘，账面盈利一百多万。


    下午开盘，七家主营房地产股价飞涨，二十九家公司跟涨时，被李家泗清仓了结。资金转战中国建筑，越涨，动用资金越多。主攻七家主营房地产公司，股价暴涨百分之五六十收盘，中国建筑涨百分之十。


    第二天，中国建筑继续建仓拉升，七家公司高开低走，清空筹码再沽空。诱发中国建筑股价回落。下午沽空盘获利了结，利润出来大赚五百余万。李家泗在家庭机构室唱起了日语歌曲，又放儿童乐园的孩子进来玩，每人送两根冰棍。岳母见女婿唱日语歌曲，询问战果，张氏家族操盘手说在其他房地产股上赚取了五百多万，手中资金将近二千万，期中一千五百万建仓底部，已经扫空底部筹码，拉升在即，只要不以赚钱为目的，拉高股价有几百万利润可以诱惑跟风盘获利。


    第三天，中国建筑股价再涨百分之十，成交量反而缩量上涨，对老股民来讲，知道庄家吸筹结束，后悔的中小散户又高位追回部分筹码。上海房价这几天一直在涨，楼市传闻，南京炒房团，北京炒房团都来上海租界买房。


    第四天，美女敢死队开盘就进入抢筹。交易所的各路资金知道，张浩然的公司有超级主力资金在拉高，而租界的房价出现日光盘，上海租界的房屋买卖又火热起来。中小散户买不起房子，但买得起股票。跟风者不断增加，参与做多的账户都处于盈利。严禁沽空是第一天炒作就规定的政策，想赚中国建筑的钱必须先买入在卖出。中小散户盈利就对持股有信心。收盘价离美女敢死队的目标价还差百分之三十，股票今日上涨百分之二十，四天累计上涨高达百分之五六十。


    第五天，美女敢死队的卖出价依旧是昨天的股价，开盘就是巨量交易，股价一波接一波快速上涨，最高价超过了美女敢死队的抛货价，创下反弹最高价，随后一波接一波回落，接着又是一波接一波上涨。再次突破反弹最高价。巨量成交，创新高之后，突然交易量减少。众多跟风庄家一看不妙，原来是跟风资金抬轿快进快出。参与的机构庄家获利丰厚，变成联手护盘，急跌又神奇拉起，无数中小散户在抢反弹，只有做多都赚钱。上海租界的楼市又进入上涨阶段，楼市比股市更大。


    交易所的交易单据出来，刘英资控制的户头，账面增加资金一百五十多万。中国建筑市值增值将近一倍，成为中国首富。张，李两家除了第一天派人散布楼市要涨价的风声，第二天，所有的中外房地产公司突然默契的宣布楼房涨价。楼市的成交活跃起来，中国建筑手中的楼盘都卖了个干净，还清贷款。楼市获利一千多万，股市只赚一百五十多万。张浩然稀里糊涂成了中国首富。


    李家泗控制的户头资金又增加三百多万，美女敢死队资产增加百分之五十。中欧艺术中心流动资金增加百分之五十，中欧艺术中心传来消息，将组团全球演出。温玉玉获利倍数最多，账户资金将近一百二十万，这可是她从一千多块钱，一个月内，放杠杆资产短期内翻了一千多倍。成为交易所首屈一指的理财师，梁军名声大震。


    跟风的众多庄家明白中国最大市值的房地产公司拉高，只是增加第一大股东的市值，并不是高位套现，反而是底部筹码放弃利润，维护股价飞涨。持股者获利丰厚，股价忽涨忽跌高位震荡，股价波动变成了小庄家杀小庄家的行情，持仓成本都在高位。


    刘英资每天都在李家泗身边玩耍，李家泗母亲清空双栋别墅的一切美女，只要对儿子未来生活不利，李家泗母亲就动用一切力量，维护李家泗形象，第一个离开李家泗的是刘静茹。


    刘静茹位高权重，掌握着教育局的人事任命权，教育系统放假，在她身边追求的帅哥一个接一个，未婚是事实。让她心动的帅哥出现了，蓉姐把她带入了演艺界。演艺界的帅哥更是一个比一个帅，更容易俘获女人心，追星是女人常态心。她心动了，爱上了一位家乡戏的名角帅哥。


    那夜与帅哥名角激情无法控制，鬼混之时，被暗中盯梢的保镖察觉。春风一度时被保镖堵在了被窝里，直到李家泗和李家泗母亲出现。李家泗母亲的决定是沉塘，准儿媳出轨有辱门风。李家泗说他年纪太小，姐姐想要嫁人给她自由。


    从那夜起，刘静茹的命运改变，李家泗母亲提出放过她的理由是，上海市教育局副局长的位置是中央任命，她没资格获得。刘静茹主动去教育局递上副局长辞呈，因为业务能力有限，辞去副局长之职，保留复旦附中校长一职。


    复旦公学校园内的小别墅是她长期居住之所，产权在李家泗母亲名下，产权过户要等刘静茹嫁人，李家泗母亲明示一年内不准泄密家族任何事，好聚好散。刘静茹的生活平静起来，原来追求她的帅哥，转眼就不见影子，失去联系。再找有一腿的帅哥名角，帅哥名角早就消失上海。


    在教育局追求刘静茹的帅哥，是广东国民党的美男计。失去了权力的刘静茹就不具备美男计的条件。帅哥名角成功捕获刘静茹，都是李家泗母亲和李子峰一手安排的美男计。


    岳母娘带着女儿刘英资，天天在李家泗家里，为了保持李家泗的纯真少爷形象，美女敢死队的美女明星都从不在张家人面前出现。温玉玉过着她的独居生活，每天等待电话聊天。刘静茹以同学的身份，操盘手身份，时时刻刻出现在刘英资面前。诗雅等数十位女同学也是操盘手，在外人表现的关系就是操盘手同学关系。刘静茹比她们更显得与李家泗的关系亲密。瞧在眼里的李家泗母亲当机立断，决定要把她赶出家门。


    李子峰正在追求美女敢死队的女明星，得到小妈的计划，他说小妈急火攻心，忘了美女敢死队女明星的师兄弟。由师兄弟展开美男计，几天功夫就成功捕获刘静茹的出轨证据，扫地出门。二万大洋的高价就让帅哥名角欢天喜地发誓，永远不来上海演出，二万大洋能在家乡小镇修一栋房子和购买几十亩水田。


    李家泗父母都喜欢温玉玉，但温玉玉成了第二位离开李家泗的初恋情人。


    廖先生一直被困在英租界无法逃往广州，他的画像贴满上海的各交通要道。李威按照张娜的提示，一直寻找温玉玉。张娜和温玉玉见面的地方是繁华道路，公司林立。学校的消息是击毙。地下活动需要经费，苦于找不到温玉玉的李威，自告奋勇去找上海证券交易所的国民党元老筹集经费。


    在交易所潜伏的国民党元老是戴季陶，股市里的资本大佬。李威接上头，活动经费没借到，戴季陶的资金正深套股市，失落之际遇上了苦寻数日的温玉玉。温玉玉是股市的暴利庄家，各路机构都面熟的漂亮姑娘。李威感谢她的救命之恩，温玉玉本想摆脱同学的答谢，钱来得容易，顺手一万大洋赠与同学，只求以后不要联系。


    李威本想跟踪，被戴季陶拦住，他说股市里的大庄家早就派人跟踪住在那里，这是经济情报网，半个月不到账户资金翻了一千倍，谁都想知道背后人物，家有佣人两个，保镖四个。


    温玉玉正在家休息，参加广东革命军的男女同学纷纷拜访她家，劝她参加革命军，她营救了许多同志。温玉玉说她准备移民美国，连移民护照都办好。这是如假包换的真实证件。温玉玉谈论广东革命军如数家珍，她是经济管理系的高材生，用经济说话。


    广东革命军除了黄埔军校之外，广东省其他军事势力都无法统一。温玉玉的政治军事见地让同学们吓一跳，以为是乱说。戴季陶赶来劝说，只要她向广东革命军捐款一百万大洋，对革命而言是雪里送炭。戴季陶的说服比同学有效。廖先生也出现，许偌的官职是财政部宋子文部长的机要秘书，掌握实权，进入广东革命军的领导层。


    深夜，温玉玉与李家泗母亲通电话，李家泗母亲接到消息，一百万买个广东革命军高官值得。李家泗母亲给温玉玉两条路，一条是坚定地参加革命军，切记不要连累李氏家族，相信她连死都不怕都不会出卖家人。第二条路，是马上买船票出国，摆脱革命军的拉拢。参加革命军唯一的前提是当大官，一百万大洋在任何一个省都能买到地级市长一职，当小人物还不如留学美国。当官就要有团队，发展自己的势力。


    热血青年温玉玉思考一夜，选择了广东革命军，捐款一百万给革命事业。国民党组织对她的政治审查是美籍富人的情妇，被执行死刑，美籍富人营救出狱后，分道扬镳。改名梁军，她依靠一千多块分手费，在中国股市神奇般地赚取一百多万巨款。温玉玉生性豪爽，借钱营救被捕的同志超过二千余人，是伟大的资产阶级革命者。戴季陶，廖先生作担保人。证明人都是国民党和共产党等被温玉玉的钱营救的同志。一百万巨款加上温玉玉的借条，就捐给了广东革命军，梁军正式成为广东国民党党员。


    逃跑路线对被围城革命军出逃难上加难，特别是廖先生等人。这对李家泗母亲来说简单，中欧艺术中心的演出团队出国演出的第一站是香港。数百人的演出团队，加杂近百人的逃亡队伍，从洋人控制的海关混进国际轮船容易。


    姐弟相送港口，李家泗有点伤心，温玉玉说她是被枪毙的革命军，在家会连累他的家人，离开是正确的。温玉玉答应李家泗，等他长大，等他来娶。温玉玉最后一个登上国际轮船，带走了贴身保镖一起参加革命，也带走了她认识的人，她有自己的团队，一些想报考黄埔军校的热血青年，其中就有在上海证券交易所里认识的小人物戴笠。令温玉玉没想到的是，同时登船逃出追捕的国民党元老，中央委员有九位，他们成了梁军背后的支持者。


    温玉玉乘船走了，李家泗心情不好，他的大学情侣就消失干净。李家泗母亲却想儿子长大了多的是美女陪伴。花钱送走不安份的准儿媳，家族的安全尊严第一。


    李家泗家族出国的共三批人，第一批是李家豪，舅舅舅妈等湖南亲戚，李家豪不懂礼貌调皮，不受李家泗父亲喜欢，十六位湖南亲人携带一百万美元，第一批去美国的亲人，李家豪连同父异母的二姐婚礼都没参加。


    第二批是李家泗父亲的出国考察的管理人员，成员近百，为第三批赴美人员打好基础。


    第三批是李家泗和父母亲一起，携带五千万美元巨款，杀入美国。


    李家泗父亲带着经济考察团在美国全境寻找投资机会。李家泗母亲带着儿子，第一天找到哈佛大学，李家豪已在学校附近租住出租屋。信心百倍的李家泗放下行李，就急不可待地来到纽约华尔街证券交易所大楼。


    在轮船航行中，由美国驻沪领事馆，经济参赞提供的美国股市和交易制度都让李家泗熟悉无比。


    家族的五千万美元中，其中一千万美元是李家泗的私款。花旗银行总行，接到上海分行的电报，热情迎接来自中国的眼镜小霸王。


    下午，赶到华尔街证券大楼，开户，一千万美元汇入。李家泗以东方投资者身份投资美国股市，亲自操盘，和牛高马大的洋人经纪人一起炒股。李家泗流利的英语，沟通顺利，报单顺利。收盘时，一千万美元增值二百多万美元。给李家泗的感觉是美国股市比中国股市大十几倍，交易速度更快，赚钱速度更快。


    首战告捷，李家泗父亲把家族的钱委托给儿子，条件是赚钱亏损都归儿子承担，保本是四千万美元，赚钱按银行拆借利息付息。开学前，暂停炒股。


    李家泗不负东方人的期望，开学前一两周时间，八个交易日，账面空仓资金增加到七千五百多万美元。战果震惊华尔街的炒股大亨们，给李家泗起了东方小子的名号，一个东方小男孩在洋人资本家面前让洋人佩服。


    开学之日，英语的压力倍增，李家泗刻苦学习起来。诗雅是他的同班同学。


    李家泗父亲的商务代表团在美国考察一圈，美国的投资环境没有想象中的美好，不容许外国人染指美国的许多行业，只需要资金。团队总结是四个投资方向：第一，扩大中美进出口贸易公司规模。第二，美国股市，可以参股上市公司。第三，购买美国国债，十年期，二十年期，利息丰厚。第四，美国房地产，房子是用来住的，参股房地产公司，就拥有了便宜的房子居住。


    一家注册资金五百万美元的中国独资房地产公司在美国纽约成立。投资者是李家泗父亲，持股百分之百。除了会计出纳是中国人，经营管理层都是美国人。李家泗父亲最初的目的是用五百万美元，购买纽约，旧金山二大城市的房产。将来家族来美国旅游，居住，不用住宾馆。聘用的高层管理者，是花旗银行上海分行肯行长推荐的，肯行长的大学同学，一位美国大学建筑学大学教授，约瑟夫高级工程师。由约瑟夫组建经营团队，发展美国房地产。盈利的百分之五十作为约瑟夫管理团队的工作动力。对于这家公司，李家泗父亲的最低要求是家族在美国拥有五百万美元的房产，经营过程中负债率不超过五百万美元。


    这种投资方法是根据当时流行的管理方法，和美国政府对国外企业的政策。中国人难以融入美国社会，就象洋人进入中国市场，需要洋买办。中国人投资美国，需要买办介入。


    没有可投资的项目，美国领先中国技术五十年，先进技术不转让给中国，就算转让，中国也没有技术力量接受。李家泗父亲还剩三千五百万美元，购买了美国的长期国债和参股美国进出口贸易集团公司，一举成为美国进出口贸易集团公司的十大股东之一，为中美贸易加了一层保险。


    李家泗父亲的投资团队，在美国考察一个多月，花费了十几万美元的差旅费，只谈成两个成果，中美进出口贸易，还有就是美国证券交易所为了吸引海外投资，花旗银行专门开通国际投资部，只要是高净值外汇的中国客户，可以在上海买卖美国股市的实物股票。美国政府开出投资优惠移民政策，持有美国股票超过十万美元市值可算投资移民。


    李家泗父亲团队在美国转了一圈，由中国化向世界化转型，成为中国最大的洋买办。开通国际投资通道，团队花了不少差旅费。整个团队在美国花了不少钱，没赚到什么钱。李家泗在开学前，用八个交易日，用一千万美元作本，赚到了二千五百多万美元。这是李氏家族数十万员工加数年的纯利。家人都猜想，李家泗在美国股市，在一年之内，可以赚到李氏家族数十年的财富，中国新首富将在美国诞生。


    李家泗父亲团队回到上海，第一个开户购买美国股票的账户，也是亚洲第一客户。第二个岳父张浩然。一天之内，中国的最有钱人都开了户，几千万美元源源不断流入美国，大多数客户是为了移民美国。


    李家泗母亲留在美国陪读，照顾兄弟俩，真正移民美国的只有李家豪和舅舅舅妈。李家泗母亲看好李家泗的中国未来。


    李家泗的留学生涯开始，他和洋姐姐说不到一起，没有了花边艳遇，一心一意读书。李家豪在母亲的压迫下读书，转了几次学，才在唐人街找到学校，华人学校，讲中国话，学英语，很快就成为了孩子中的小霸王。


    李家泗比诗雅提前读完研究生学科，研究生以学术研究为主，股市是经济的晴雨表，哈佛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的研究课题是资本论。资本论就是股市论。李家泗是眼镜小霸王，对股市论的思维能力超前，又在实战中，获得暴利。论文是新论点，美国股民接受新概念。诗雅还在为学业苦读，英语沟通不畅，刻苦学习时。小神童开始攻读博士学位。


    李家泗在中国留学生中名气最大，最火。寒假一来，他就携带自己的三千五百万美元，开始征战美国股市，一个寒假，资产翻倍。也结交了无数美国的大资本家，也进行过资本对攻，全是洋人落败。洋人落败服输，转眼就成了合作伙伴。第一个暑假来临，时间长，李家泗是美国合作伙伴请进美国股市一起发财。从李家泗踏上美国国土，一年之内，在美国股市获得的纯利突破一亿美元。


    拥有亿万美元家产，被美国华尔街尊称为亚洲小股神。美国股市没有中国股市投机性强，投资为主。美国比中国有钱，李家泗在华尔街算大庄家。百炒百赚，让美国人刮目相看，都说戏言，不出数年，李家泗将成为美国股市呼风唤雨的超级主力。


    消息传到中国，李家泗父亲都惊讶儿子的战绩，只说李氏家族十几代人奋斗几百年，儿子一年内就赶超家族财富。张浩然夫妇听到消息，竟然提出提前举行婚礼，免得各国美少女勾引家里的乘龙快婿。李家泗父亲承诺绝对不让外国洋妞进入家族。


    龙云鹏比李家泗提前半年毕业回国，博士学位，准备回祖国大展宏图。回到祖国，一场北伐战争席卷中国，他这位经济学博士被政府部门拒绝，只能继续在复旦公学任职副教授，住在小别墅里，楼上楼下，与刘静茹一来一往，不到半年，两人成了夫妻。凭借结婚证，刘静茹获得了产权证，这是李家泗母亲留下的承诺。


    龙云鹏回国后的一个学期，李家泗的博士论文获得了哈佛大学的认可。哈佛大学不发博士学位，只因为李家泗年纪太小，要想取得博士学位，上海复旦公学认可哈佛大学商学院的各科成绩。


    哈佛大学博士生导师安慰得意门生，没有拿到毕业文凭的李家泗。说他第一年纪太小，第二亚洲人。这两条是不可能让哈佛大学商学院打破学业记录。别的学生拿到毕业文凭是为了更好的就业。李家泗不存在就业问题，亚裔小股神是美国家喻户晓的神奇人物，投资实业是检验学成致用的唯一标准。李家泗拿到手的是结业证，各科成绩优秀，按各科成绩拿到哈佛大学经济学博士文凭合格，只是拿文凭的日子推后十年。会读书的人继续读书，博士导师要他重新选择别的系继续深造，双料博士，对李家泗来说轻而易举。留学十年，学通哈佛大学各个系，拿到三四个博士学位。


    李家泗母亲的决定是回国拿复旦公学的博士文凭，洋人油盐不进，是典型的种族歧视。一年半的留学期间，儿子的财富超过李氏家族。李家泗的发展在中国。


    李家泗却有他的想法，在美国，兄弟俩打架，他从没赢过，体质不如李家豪，他想读军校。这时，听闻李家泗毕业的美国富翁们都邀请合作。有势力的合作伙伴，写下推荐信，推荐李家泗去美国西点军校委培。


    西点军校是美国的军事名校，入校生必须是军队推荐，政府要员推荐，李家泗是政府要员推荐。军校负责人觉得年纪太小，训练太苦，拒收。负责人赠送了一套西点军校的教程，让李家泗自学，体能合格可以录取。


    李家泗想在美国发展，美国人的钱太好赚。李家泗母亲想念上海的生活，她的英语没有法语好，在美国连朋友都没几个。李家泗的洋人朋友，从学校到股市有很多，一大群美国富翁成了他的大小辈之交。众多美国富翁动员李家泗为主力，开始征战欧洲各国。


    李家泗愿意征战欧洲，李家泗母亲也高兴欧洲旅行。一大群美国富翁让李家泗成为主力操盘手，征战欧洲各国股市开始。数百人的团队，只有李家泗是核心团队的亚洲人，协助的亚洲人中有诗雅，她是跟随哈佛大学经济管理系带队的研究团队一起征战，是实习生。


    征战一圈，李家泗的部分家产成了欧洲几大银行的大股东。由中国首富变成了世界富翁排名榜的前一百名之内。眼镜小霸王的威名，欧美国家股民都知道。国内股民只知道眼镜小霸王李家泗，已经出国移民，不知道李家泗的英文名叫汤姆。


    欧洲征战回到美国。家人面临未来生活决定。李家豪和舅舅舅妈留在美国继续生活，李家泗留下一百万美元给老弟。李家泗本准备携带一亿美元回国。李家泗父亲从上海来电，中国内战不停，中国所有的大资本家都在把资产转移海外。李氏家族的资产基本上都套现，只保留了进出口贸易公司和银行。员工由数十万缩成了数万人。


    李家泗是优秀投资者，他把手中掌握的美元现金，购买了美国上市银行股票，只带一千万美元回国，这是他从中国带出国的钱。


    约瑟夫的能力让李氏家族在美国的房产布满了美国各大城市。李家泗离开美国时，公司净资产突破一千多万美元，负债一千万美元。李家泗家族亲人名下的美国房产市值已超过五百万美元。百分之五十的纯利归管理团队，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舅舅一家人成了美国房产的主人。不居住的房产出租。李家豪欢送哥哥和母亲回国，天天挨母亲骂，母亲走了欢心鼓舞，舅舅舅妈对他来说就是小皇帝。


    李家豪看着哥哥，母亲登船回国。他没高兴几天，家族里的亲戚就来投靠他，传来上海的消息。北伐军势如破竹打江山，家族的银行在南方一家接一家关门，现在只有上海总行和北方十省各分行在营业。李家泗在留学前就在美国赚到了五千万大洋，回国后，李家泗父亲认可海外投资的稳定性，就开始抛空所有实业。


    北伐战争开始，南方各省的银行都结业，承兑每一个储户的存款是李家泗父亲的信誉。李氏家族的资金经过一年多时间，全部套现。


    李家豪是调皮青少年，根本没能力掌控哥哥的财产。舅舅舅妈手中只有价值五百万美元的房产。舅舅担心起妹妹的安危，这是一场中国大革命。美国有房产，李氏家族的亲戚也好安顿。


    国际轮船航线停泊日本半天，李家泗和母亲在码头游玩时，遇到了来日本或去美国的熟人。才知道上海工人武装已经取得第三次武装起义胜利，共产党工人武装占领了上海。这个时候去上海吉凶难料。李家泗觉得回美国最好，到了上海，那就是战争，在美国等家人出国更好。李家泗母亲担心丈夫安危，拍电报问平安。丈夫的回电是家人平安，正在办理移民手续，已办护照的已经出国，切记不要回国。


    李家泗母亲担心家人安危，义无反顾的回国。李家泗说不过母亲，只要求回国低调，不公开行踪是唯一请求。


    踏上上海码头，码头上全是武装工人，轮船乘客只进不出。李家泗看见码头场面，说完了，劫富济贫的获胜了。家族没人来接，没人知道母子俩回国。李家泗收藏起母亲昂贵的首饰，母亲换上佣人的衣服，李家泗是穿着考究的少年，领着两个女佣走出海关。工人武装询问，李家泗用英语回答归国华侨，由佣人护送回国，中国话半生不熟。没有遭到盘查和搜索。海关出门处，接受搜身和扣押的乘客是珠光宝气的阔太太。


    叫到黄包车，第一个去的地方是中欧艺术中心。租界和华界的关卡处，全是武装对峙。顺利进入法租界，在去中欧艺术中心的路上，李家泗母亲只说儿子为何如此担心。李家泗说报纸上都在传闻北伐军口号是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军阀。武汉的租界已经被国民政府收回，国民政府收回香港，澳门，上海，天津的租界是迟早之事。李家泗母亲这才明白，怪不得工人武装，北伐军随时准备接管法租界，法军随时准备反击。一路上，各个家族银行门口，市民正在排长队兑换存款。


    来到中欧艺术中心，看见家族保镖，母子俩顺利回到隐蔽之家。薛小玲全身朴素，旗下的明星，珠光宝气逛街被带进了工人纠察队，挨了一顿批，捐款给革命，才释放。中国大地上从南到北，资本家，地主都怕工人农民。李家泗说他是中国首富的儿子，回家就是被北伐革命军劫财。中欧艺术中心的大小明星现在忙着出国。


    李家泗母亲决定回家，她换了一套平民服装。李家泗劝说无效，任由母亲出发，交待母亲，中欧艺术中心是有小半是法国政府资产，不能暴光，眼镜小霸王已经博士毕业，除了美国人知道，没有几个中国人知道。遇到革命军盘查，就说眼镜小霸王在留学。


    以前的美女敢死队，十八位，在一年半中，除了二位没有改嫁之外，不是嫁人就是被包养。财产在薛小玲的监督下分割。薛小玲，江咏梅只说弟弟长大了，个头长高了。中国的大小明星全都忙着出国，已经走许多，没走的在等护照审批下来就出国。薛小玲传达内幕消息，美，英，法为了在华利益，联手准备战争，武汉丢了租界，上海再丢，欧美国家在中国就没立足之地。北伐军收回上海租界的可能性为零。为收回租界，发动战争，北伐军打不起。


    李家泗母亲回家，就知道家族的资产被北伐军清查。儿子交待的事，全部在北伐革命军里备案。家族的资产在半年前就全部套现，银行的钱都是储户的钱。上海清查小组调查结果是，跟南方被北伐军占领的地方一样。储户兑换后，银行资金只有员工三个月的遣散费，连门面都是租的。银行在一年半前就没有贷款记录，只有同行拆借。


    李家泗母亲见到家里人，个个跟她一样，简单朴素。李家泗父亲是一流的银行家，家族的资产全部套现。家族大部分成员留在上海等待政局的变化。现在回国容易，出国难，港口码头全由北伐武装控制。


    离开中国，家族中只有李家泗适应美国生活。美英法在同北伐军谈判，美英法干涉中国内政，北伐军必定灭亡，这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斗争。家族成员看好资本胜利，离开中国，生活不适应，发展没前途。


    国共清查小组对李氏家族的银行资本核查后结论是自有资本充足率不足千万之一。主要客户都是外国银行，是中国广大储户的大量金钱支持的中国最大的私有银行。储户兑换完毕，银行资本归零，不欠储户一分钱是李家泗父亲的承诺。北伐军地盘上的银行分行结业，许多储户不来领的存款都由银行职员按开户地址找到储户办理销户手续。在北伐战争中信誉极佳。


    国共清查小组的意见是：李氏家族的资本全部转移到海外，李氏家族银行是中国储户最信任的银行。北伐战争，倒闭的银行，钱庄到处都是，中国境内广大储户只有李氏家族银行能够取到本息，这点，连中小洋人银行都做不到。


    李家泗父母在睡前聊天，李家泗父亲只夸儿子聪明，母亲都是傻女人。明知上海局势不稳，还往战场跑。为了示好，企业的职工宿舍已经捐献，国民党有敲诈的意思。李家泗父亲是老百姓中诚信第一的银行家，老百姓心中的银行。儿子的决定是正确的，躲藏起来，家族出现变故，他好逃跑。


    李家泗在中欧艺术中心休息到晚上时分，伪装好自己，由保镖骑单车，赶到复旦公学校长家。博士文凭对李家泗很重要，校长承认李家泗在哈佛大学的学业，愿意颁发博士学位，领学位证书要到学期结束与学校博士生一起发。领取文凭的日子定在一九二七年六月。校长善意提醒最喜欢的学生，北伐军有可能打下中国，李家泗是北洋政府委任的财政部高官，北伐军镇压的对象。


    这是二七年四月，文凭需要三个月后领。北伐革命，已经影响了大学的教学。李家泗得知龙云鹏和刘静茹已经结婚，李家泗连小别墅都没去，回到自己信任的艺术中心，那里的女明星众多。


    深夜，一个电话打进了李家泗父亲家，找的人却是李家泗母亲。李家泗母亲刚回来就让北伐军高层知道行踪。李家泗母亲告诉丈夫，出门多带保镖，保镖分二路，一路护送，一路拦截盯梢的国民党特务。


    李家泗父母出门，出门果然就遭到国民党特务跟踪，还好保镖众多，形成反控制。李家泗父母顺利到达连李家泗父亲都不知道的目的地。


    目的地别墅没开灯，门是虚拥。夫妻俩走进去，火柴擦亮，看见的正是别墅主人温玉玉。温玉玉一身戎装，腰带佩带手枪。温玉玉是国民政府财政部宋子文的副手，国民党中央候补委员，兼任北伐军金融护卫局主任。是国民党财政部第三把手，北伐军后勤部第三把手。


    温玉玉的仕途从离开上海就改变，在国民党元老戴季陶，廖先生等数位中央委员的推荐，一百万大洋捐款，温玉玉成了北伐军金融领域的权力人物。金融护卫局是专门没收军阀，资本家，地主的准军事机关，北伐女将梁军是北伐革命军对她美称。


    一路北伐，温玉玉领导部下，没收了无数军阀的资本。是廉洁奉公的最好后勤长官，随着北伐军金融护卫局没收到家乡的省城。父母亲在她回家后就是一顿骂让清醒，私人的钱庄银行的背后老板都是军阀，被没收，广大储户的存单也就作废，老百姓的储单都是血汗钱。北伐军所到之处的所有银行，除了洋人的大银行，就数李氏家族银行结业时，都让储户领到本息。


    北伐军一路北上血战，唯一没钱没收的银行就是李氏家族的银行。国共两党联合审查李氏家族银行留守人员，内容一样，一年半前银行业务就停止信贷，经营全靠上海总行的同行拆借利息维持。


    周恩来领导共产党的第三次工人武装，夺取了上海政权，北伐革命军正式入驻上海。


    上海是中国金融中心，工业中心。


    北伐革命军在南京召开高层秘密会议：议题一，在四月一十二日这天展开对共产党的屠杀，由杜月笙的青帮势力动手。议题二，以共产党名义没收李氏家族的财产充公。李氏家族的财产外汇化，中国第一，亚洲第二。如果算上眼镜小霸王在海外疯传的外汇，那是亚洲首富。上海富翁多，那都是国定资产多，负债的多。李氏家族现金最多，没收有利于北伐革命，这是一笔庞大的军费。如有必要灭杀李氏家族是蒋介石下达的手令，由嫡系警卫团负责动手，特务机关负责跟踪。金融护卫局随时跟进没收。


    有会议纪要作为证据。


    温玉玉在会议结束，就赶到上海报信，她是接管上海财经的主要派遣人员之一。宋子文得力副手。当年的救命之恩永世难忘，父母的辱骂，李家泗母亲对她视如儿媳。


    温玉玉出卖了北伐军最高机密，点燃火柴是房内唯一的光源。门外的保镖都不知道屋内秘谈是谁。李家泗父母离开，保镖跟着消失。温玉玉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她的队伍。


    李家泗父母心情沉重的回家，路上遇到了保镖看押的跟踪者四人，跟踪者都受伤。刘智勇提议杀了，按跟踪者提供的特务机关驻地，他带队杀上门。李家泗父亲本对温玉玉的话，可信可不信，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杀人就意味着与北伐政权对立。李家泗父亲选择报案，被捕人员由保镖人员送进巡捕房。


    回到家里，深夜召开家庭会议，为全族人的前途安危着急。全家人移民美国成了首选，要命又要钱是蒋介石下达的手令。真实性存在疑问。李家泗父亲不再对新政权存在幻想，必须对全族人的安全作准备。家人由观望，等待，只希望新政权不会针对李家。


    大多数家人认为李家除了吴峰女婿是军人外，都是商人，家族中连当官的都少。在中国最大的租界上海，居住着下野的军阀，政客无数，蒋介石都要拉拢其势力，唯独对银行世家动手，都觉得不可思议。全族人办理美国移民手续需要时间，日本，南洋，欧洲也是首选。面对家族几百人，亲戚几千人，员工数万人，必须连夜作出决定。何况港口码头都被北伐武装控制。


    大多数家族成员对消息来源提供质疑，李家泗父母不透露消息来源。反而家人从租界里的下野军阀，北洋政府高官得到好消息，蒋介石在拉拢美，英，法等欧美列强，反而对友军苏联有被叛之心，屠杀共产党是传得最多的事。


    李家泗二姐说父亲应该拿钱出来，支持丈夫吴峰的事业，重组军队。武力才是保护一家人的安全。躲藏在租界的军政要员，那个家族不是政军有势力，只有李家没有政军势力。吴峰是女婿，在豪门中很少讲话，他表态手下警卫排在租界，只要一声令下，马上武装北上，只是携带的弹药不够。


    李家泗赠送给姐夫哥的装备，使吴峰团成了吴佩孚部队的王牌军。数次击溃北伐军的防线，取得局部大胜，要不是友军不够强大，几个大的战役，吴佩孚的部队会成功守住地盘，甚至于歼灭北伐军。团扩为旅，旅扩为师。吴峰已经成了吴系军阀中节节败退中，因功升职为少将师长。


    一师之长实力不够，战争紧张，部队一直得不到装备补充。新兵随时随地可以补充，经过几十场战斗，吴峰部有一二千精兵强将的生死兄弟。亲信在长江以北重组军队，已经扩编到一万多人，人多枪少，吴峰带领一个警卫排来上海，恳求岳父出资筹建一个师的装备。


    全家人会议，独缺李家泗兄弟，李家豪在美国，李家泗在上海躲藏。家族大争论中，李家泗母亲打电话通知熟睡的李家泗，李家泗马上意示到家族的危险，他相信温玉玉，两人是生死之交。被人跟踪，这是动手的前奏。李家泗要母亲拿出带回国的一千万美元，交给姐夫购买装备，如果家人遭到灭门，姐夫哥有责任复仇。


    李家泗母亲当众拿出一千万美金汇票交给吴峰，二姐只说还是股神弟弟视钱财如粪土，两口子来上海几个月了，老爸舍不得拿钱出来搞军队，却一门心思转移财产。如果几个月前，弟弟回家，拿出一千万美元，凭吴峰的能力，北伐军打不进上海，搞得现在人人自危。全族人先去北方是上策。美英法等国的领事馆，就等钱到，装备在连云港外游弋了多日，钱到装备到。


    二姐一个电话出去，各国军火出口商争相抢夺军火大单。提供军舰离开上海。吴峰获得李家泗支持，电报北洋政府，北洋政府正式任命吴峰为徐州督军，师扩编为军，率部阻挡北伐军的前进步伐。


    李家泗父亲突然明白，为何吴佩孚，孙传芳打不赢北伐军。不是战斗力不行，而是吴，孙两路军阀私心太重，舍不得拿钱出来购买欧美国家的武器装备，结果是地盘丢了，钱也丢了。李家泗父亲和女婿密谈，未落入北伐军手中的北方企业，结业，转卖，所得资金赠与吴峰成为一路军阀。吴峰万分高兴，这等于是把女婿视为家族的接班人。


    李家泗母亲要儿子回家，李家泗说中欧艺术中心最安全，明天就可以随数百明星出国演出，他有法国的签证，分散逃跑，避免一网打尽。约好美国再见。那知李家泗父亲要把家族的所有财富交给李家泗管理。李家泗不愿接管，他的美元投资是家族的二三倍，不愿意争家产。


    李家泗母亲要求儿子露面。李家泗离开中欧艺术中心，按书本上的逃亡故事，安排好未来生活。秘密老婆只留薛小玲在中国，毕竟魏家班的小辈们不能出国，数十保镖随时待命。魏莲花带队出国演出。


    李家泗家人安排有点混乱，大多数家人都不相信灭门将降临，移民签证正在办理，码头被北伐军控制，侥幸心理占主要。


    吴峰只带走了一岁的儿子和妻子的亲身母亲。吴峰的亲身父母亲却留下来照看身怀八甲的儿媳，生怕逃难过程出现意外。跟随吴峰走的都是家族中没资格办理出国移民的亲戚。数百人的大队伍离开了上海，跟踪者数十人，一轮枪战，吴峰的警卫排和护送武装消灭了跟踪者。


    这是武装警告，吴峰在上海武装不多，李氏家族的武装比他的警卫排人数多几倍。李家泗父亲是商人，没有及时调整思维方式，以为租界是洋人的武装势力范围。


    吴峰等人，一路顺风乘坐欧美国家军火商的军舰抵达江北，平安到达旧部防区。旧部扩编到一个军的兵力，装备只有一个徳械机械化团。连云港到岸的进口装备，在逐日装备部队。吴峰拿出岳父家的巨额外汇，黄金，整备军队。势力如日中天，李氏家族最好经商团队为吴家军输送财力。


    恶好传来，岳父一家人惨遭灭门。吴峰一生挚爱，怀孕妻子被刽子手杀害，连同亲生父母亲一起屠杀，四条人命，气得他大吐鲜血，望着一岁的儿子发誓要灭蒋家王朝，为父母亲，妻子，未出生的孩子报仇。李家泗的二娘带着李氏家族团队，隐居在北方大城市，赚的钱尽交女婿复仇。


    吴峰成了财力丰厚的军阀，吴峰率领亲信与中央军一直战斗八年，数次大败，数次重建。军阀中一直以报仇为主的军队，成为中央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一九三五年，中国工农红军长征，南方的势力尽归中央军。中央军调集重兵围剿吴峰部，十倍敌人终于活捉吴峰。中央军并不急于屠杀，只求李氏家族的财产在谁手中。吴峰在严刑拷打之下闭口不谈，只求速死。蒋政权一声令下，砍了吴峰双腿，关入监狱，诱捕吴峰的生死兄弟，这招还真诱捕了不少吴峰的亲信。不过，吴峰的结拜兄弟，另立山头，又成了北方数股大规模的土匪，时刻营救兄弟。


    吴峰关押在监狱中，他知道谁掌握着李氏家族的巨额财富，岳父向他临别前说过，如果家族遭到灭门，谁在众多保镖下逃出生天，谁就掌握家族财富，希望不会发生。事实证明众多保镖誓死保护的李家泗就是她老婆心中最喜欢的聪明绝顶的弟弟。吴峰活着的希望，能够营救重获自由，救他出狱的人，一定是长大成人的小舅哥。


    吴峰在八年的北方内战中，那些参与屠杀的排以上军官，被吴峰部灭门。一个警卫团的官兵，接受直接命令，结局是全团覆灭，军官家属灭门。另一股神秘力量也在报仇行列，二股力量没有汇合过，这股力量提供情报，刺杀幕后指挥。吴峰家族替李氏家族报了屠夫的仇，主谋取了他的双腿。主谋想灭吴家的门，吴家的直系亲戚都在中国隐姓埋名失去踪迹。


    杜月笙是追杀李家泗的主凶，却不是屠杀家族的帮凶。以吴峰鼎盛时十几万军队，消灭杜月笙帮派轻而易举。杜月笙知道吴峰成气候，花大价钱，息事宁人，无数北方军阀为他担责劝和，提供吴峰部军费。吴峰讲江湖义气放过杜月笙。

 第18章 他娶小妹妹 她救小弟弟1

    第十八章 他娶美少女


    她救小弟弟


    李家泗驾驶轿车路过双栋别墅，少年时代的鼎盛时期产业。往年儿童乐园的景象不复存在，娱乐设备依旧存在，全部破损失修。双栋别墅有人居住，看似一座陷阱。以双栋别墅的为中心，附近六栋别墅，估计设立陷阱的敌人只知道二三栋。产权上工部局是替业主保密。


    轿车驶入法租界的艺术街。这是艺术商业街，李家泗停车，提着简单行装，要刘兰兰车上休息。李家泗大步流星走向那熟悉无比的街道，这是他甜蜜的初恋回忆。十年内战经验，街道两边暗梢众多，与十年前的布置相比，变化翻天覆地。


    路口，法租界巡捕房比十年前扩建了。艺术街是上海最繁华的商业大街，道路两边商家林立。十年前标致性建筑大剧院，洋货购物中心，夜巴黎宾馆依旧豪华。大剧院建筑格局没有改变，改变的是富丽堂皇的装修。大剧院名称是明星剧院，剧院大门口多了一块大招牌，国际明星电影公司。夜巴黎宾馆的名称也变成了明星酒店。学校也改成了明星学院，学校原来的围墙全成了当街的门面。洋货购物中心依旧顾客如潮水，带火了艺术街挂着明星二字招牌的商家超过七成。花店，照相馆，小吃店，商店，咖啡店，中餐馆，西餐馆，娱乐场所，等等吃喝玩乐的店面林立，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


    学校，大剧院，大宾馆，购物中心，一线路程近千米，沿街的门面是清一色的明星招牌，街对面的门店明星招牌占了一小半，各国品牌占了一半，国内招牌占了一小半。小吃店在商业街是在夹缝中生存。这与十年前一样，房屋产权分散，从商业的角度可以看出，学校，大剧院，大宾馆，购物中心一线还是统一产权。对面街的明星招牌估计是扩张下的新产权。这让李家泗感到一丝高兴。明星招牌的店面生意远比对面街区门面红火。帅哥美女游客全集中在大剧院一线，人流不息，小吃店座无虚席，还有人排队等位置。


    李家泗没有走向热闹非凡的大剧院一线，而是走向对面生意不佳的一家粉店。粉店招牌的小吃牌上有龙脂猪血。儿时的最爱，李家泗心中一动，叫了声来碗龙脂猪血，口音是湖南腔，坐在无人的桌前，抽着烟，眼睛扫视周围环境。半根烟功夫，一碗猪血汤上桌。李家泗喝上一口，味道一般。


    观察对面街道，明镖三十六人，暗镖十五人。暗镖全在对面大剧院，大宾馆，学校门口，把守各个路口，看上去在做小生意，实际眼神都注意人来人往。其中明镖二十八人，都守在电影公司和宾馆保安制服，在街那面维持秩序，还有八人就是巡逻整条街的身穿巡捕房警服的巡捕。


    大剧院和大宾馆之间是一条单行车道，车道还如十年前一样，一个活动栏杆，封住了进出口的路口。四暗二明是十年如一的布置。明镖左边是宾馆制服，右边是大剧院保安制服。四暗是二个固定小摊，二个流动小摊。流动小摊一车小吃摊，一车熟食摊。按十几年前的危机预防。只要有人想强闯车道，固定小摊内藏武器，流动摊马上移动堵住路口。每家小摊三四人左右，暗镖只有一位，其他人是真正小贩，保镖的亲戚，真正出事，小贩也是帮手。


    从防卫系统观察，整体效果是防御，与十年前一样。李家泗从两处熟悉无比的地方判断。双栋别墅是国民党特务占据的地方，这是没有被侦破，当年连父亲都不知道的产业。


    一个女性苍老的声音传来：你是外地人吧！这里的龙脂猪血汤不是正宗，对面的才是正宗。一大碗猪血汤，李家泗才吃了几口，就抽着烟观察环境，声音是一个乞丐婆传来，她的眼睛只盯着李家泗的碗。李家泗一个眼神示意，掏出零钱付款。乞丐婆伸手就把碗里的猪血汤喝光。李家泗接过找零问：“正宗的在对面。”老板说：“价格是我的一倍，您不缺钱。偷学了无数次，味道就差一个味。”李家泗说：“汤味偷学成功，这个味就差在猪血的材料上。正宗的是杀猪时，对血的要求特别高，添加到猪血里材料的是按比例。”老板一拍脑袋只说怪不得偷学不到。


    这时，一辆小货车在明星学院校门口最大的花店卸货。暗镖中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他叫阿彪，是保护薛小玲的武林高手之一。李家泗十年前喊他彪子，彪子现在断了一只手，左脚有点瘸。李家泗明白，彪子是当年拼命掩护他逃跑时落下的残废。阿彪指挥着卸货，数十个学龄学生，身穿校服，聚集小货车旁，货卸完纷纷爬上货车。一位手中抱着婴儿的美貌少妇走出店面，与阿彪聊天，看似夫妻关系。一位五岁大的男孩站在店门口高喊一声：“老爸，我要玩具车。”阿彪没有搭理，坐上小货车，小货车驶离路边。美貌少妇大声说：“别烦你老爸。”美貌少妇风韵犹存，穿着朴实。李家泗猜想，薛小玲见阿彪护主有功，赏一位无法出名的龙套当老婆，以示感谢。


    李家泗本想去艺校门口小吃店继续观察，看到这一幕。马上走进花店。李家泗不想惊动任何人，悄然无声地混进大剧院，必须想办法。大剧院没有开大门，上午没有戏演，想混进去，那比登天还难。大剧院右边的电影公司门口反而人进人出，电影公司办公楼地址原来是学校校址，学校依旧，只是面积缩小。从彪嫂嘴里打听消息是想法。


    鲜花卸货上架，帅哥美女涌进花店不少，花店生意火爆。李家泗走进花店，看见小男孩正无所事事坐在小椅子上。李家泗说：“小帅哥，跟你爸一个模子，学了南拳功夫没。”美貌少妇正忙着收钱，眼神却盯着李家泗，边做生意边说：“你是阿彪的朋友？他刚走，送完学生上学就回。”李家泗顺手抱起男孩说：“怎么不上学。”美貌少妇说：“还差一岁，才能上学。”李家泗说：“你是阿彪的老婆，我是阿彪朋友的老板。”美貌少妇放下手中的活交待店里的伙计看店收钱。美貌少妇说：“你坐一下，我去泡茶。”


    十几位美女涌进花店，李家泗目光一扫，她们的穿着打扮，估计这群美女是演员，和顾客中的美女不一样，神情气质飘着明星味。李家泗从小就喜欢丰满美女，花店里数十位美女顾客，有一位最抢眼最性感，不由自主的欣赏，感觉这位美女，气质上有明星味，穿着打扮时尚，美貌性感上更吸引人。美貌少妇端着一杯热茶。敲着李家泗的手说：“别看了，她是上海滩最美的湖南妹子，要是花鼓戏在上海滩站住脚，她早就大红大紫。”


    李家泗放下孩子，接过茶说：“谢谢，大嫂，你们熟？”美貌少妇说：“她天天来买花，面熟，跟我的老板熟。”李家泗从挎包里摸出一根汇丰银行出品的一盎司金条说：“这是我给彪哥孩子们的见面礼。”美貌少妇接过金条，生活经验使她知道收到了一份大礼，笑脸如花，收起金条，热情的说：“去店里坐，你是阿彪朋友的老板，怪不得这么有钱。只要你出得起彩礼，我做红娘，湖南美女就能娶回家。虎子，带叔叔去里屋。”虎子应了一声，抱起小椅子就往店里的内室走，李家泗跟随。美貌少妇马上与最抢眼的大美人耳语。


    内室布置杂乱，有桌有椅有床。李家泗刚坐定。美貌少妇和枪眼美女就进来，抢眼美女说：“你好，帅哥。”李家泗说：“你好，别人都叫我帅哥，你叫？”美貌少妇说：“马湘云，湖南的名角，你是彪哥的朋友的老板，相亲就直接点，你得买得起租界的房子，至少一套二三百平方米的洋楼。租界买房都要外汇，黄金兑换外汇比较麻烦。”


    李家泗从挎包里摸出二扎港币，二万港币摆上桌，都是十港币的大钞，一扎十小扎，每扎一百张，这是刚从银行取的。每扎都有英文捆绑纸，数字一万。美少妇接过港币，只打开一扎，拿在手上快速点数一小扎，确定是真钞，满脸笑容说：“刚从银行取的，你是我见过最痛快的追星族，比一天到晚送花的空心公子实在。”马湘云说：“我是黄花闺女，嫁人只求一次，房子，车子，首饰，婚宴。”李家泗说：“战争年代流行快婚。”李家泗从挎包里摸出所有的金条，继续说：“这够你生活好几年。”美貌少妇把港币放入她的挎包里说：“马小姐，我替你去公司买房，你是外乡人买房没经验。这个你就收拾好。”


    美貌少妇仔细检查每一根金条，李家泗说：“我娶小老婆，房产证的名字写小老婆的。”美貌少妇边验别金条真假边说：“要不要写份婚约。”李家泗说：“我相信彪哥大嫂做媒。”马湘云春风满面地把金条收拾到手提包里，剩下一根说：“老板娘，麻烦你换成法币，把我欠下的账都还了。”美貌少妇收拾好那根金条，手牵着看热闹的儿子说：“你们先聊一会，我去公司缴款买房，写马小姐的名字。”


    房门被关上，李家泗与马湘云坐近，李家泗顺手把她搂在怀里，马湘云羞涩表情可爱，她说：“戏班子来到上海，就碰到了打仗，欠公司好多租金，花鼓戏在上海不流行，开戏就亏本。”李家泗说：“湖南人在上海的不多，战争让湖南人难得聚在一起看戏。别的戏种也一样。出名的时候不对。”


    李家泗亲吻怀中美女嘴唇，感觉新欢主动，现在不是拥有国色天香的美人时候，李家泗的目的是混进大剧院。李家泗从三言两语中断定，马湘云的戏班负债累累，在上海只要嫁人，以她的资色，绝对还得起债务。婚姻就是简单的彩礼诚意。


    马湘云说：“帅哥，你是湖南人吧！我是长沙人，在上海找了个湖南老公，天注定的姻缘。”李家泗说：“走，去大剧院，我想看你排演节目。”马湘云点头说：“去我房间，这里太闹。”


    马湘云主动手牵着手离开内室。门口遇到小男孩在地上玩玩具车，高兴的说：“妈妈买的。”花店里的鲜花被购买一半，店内顾客只剩两位店员，四位美女，她们与马湘云相熟，恭喜的话不少。其中一位国色天香，没有马湘云性感，美貌远胜于马湘云，资色迷人，她没有恭喜话语，她在选择花篮，神情却在留意李家泗，那种欲勾引不主动的神情，让李家泗转眼之间决定，此女必娶之，不是正牌老婆就是杂牌老婆，应该是国际老婆。


    李家泗经过她身边时说：“湘云，这位美女是你的好友吗？我也娶她。”美貌少妇右手抱着婴儿，左手提着一个小纸袋进来说：“你连她都不认识，国际一线女明星，想娶她，你得付出十倍的彩礼，而且还要通过董事长的同意。”李家泗说：“我是印尼华侨富翁，受父亲要求，来中国娶你们董事长，她姓魏，是中国财经界第一美人。我娶董事长有点悬，娶旗下国际一线明星是有资本。”


    美貌少妇说：“印尼华侨富翁，董事长姓薛，大明星都认识，我只在结婚的时候见过一次。中国财经界第一美人的确姓魏，她是执行董事，兼总经理。魏总，在中国，追她的亿字号富翁都想收她为儿媳，她根本看不上富二代。”


    美貌少妇把小纸袋递给马湘云说：“你欠下的债已经还清，多余的钱换成了法币，港币是真的，公司的房地产部门收取全款购房款，提供九处房源供你选择，购房收据全在纸袋里。”马湘云接过纸袋，自己所有的签名借条都在，购房单据被夹在一张透明的文件夹内。李家泗帮忙点燃火柴，烧毁借条。李家泗的眼睛只盯着苗条大美女，美貌少妇说：“你必须很有钱，见一个爱一个。”


    李家泗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大叠银行本票说：“我本想娶魏总，难度太大了，娶几十个她旗下的大明星，还是有彩礼的。”二百张，每张面额十万英镑的汇丰银行本票。李家泗打开成一个扇形说：“请彪嫂作媒，抽一张，这是我娶她的彩礼。”美貌少妇抽取一张，四处照耀，众多美女惊叹，十万英镑一张，这么多，一张能买下中国的一个小县城。美貌少妇感概道：“本票是真的，汇丰银行本票，价值四十万大洋。”


    李家泗收集本票，放入内衣口袋，搂抱着苗条美女的头部，亲吻一下额头说：“娶不到魏总，就娶你，连娶几十个。”美女伸手推开李家泗说：“尊重我，就是尊重你自己，你想娶，我不一定想嫁。”马湘云说：“我先嫁，我是大姐。”马湘云主动亲吻李家泗，李家泗说：“走，去大剧院看你表演花鼓戏。彪嫂，当好红娘，我送你一套租界的洋楼作谢媒礼。”美貌少妇说：“放心，想嫁给帅哥的大明星多的是，印尼豪门富翁。”


    李家泗和马湘云手牵手走出花店。花店门口已经挤满男女老少，少男少女都拿着鲜花，明镖增加到一百多人，一直维持秩序，原来街上人山人海，在等大明星从花店出来。


    李家泗和马湘云走出店面，维持秩序的让两人放行，没有观众欢呼，就像普通的帅哥美女一样，被花店人员驱散。两人是被挤出人群的。挤到人群边上，人群突然涌动，不少男人高呼：“静香，我爱你。”李家泗搂抱着马湘云挤出挪动的人群，走到大剧院门口，才感到轻松。


    马湘云回头观看观众潮流，感慨的说：“我在长沙，绝对比她红。”李家泗回头看着，那位绝色美女，在几位同伴的陪同下，明镖排成长队，在数千观众中维护出一条通道。静香大美女只是优雅的对观众微笑，保持高雅的举动，朝着大剧院走过来，欢呼声一片。


    马湘云对众星捧月般的静香似有醋意，她挽着李家泗手臂走进大剧院，二位明镖挡住了去路。年长的说：“马小姐，这位帅哥是？”马湘云说：“我的未婚夫。”年长的说：“按照惯例，我要检查你的未婚夫，有没有带危险品进场。”李家泗听到这话，心想怀里的手枪要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一位熟悉的面孔走过来说：“快走，静香小姐过来了，别让观众挤进来。”明镖，暗镖此刻聚集几十人，马上维护好大剧院的大门口。


    熟悉的面孔江湖绰号江南一点红，刺杀功夫天下第一，三十几岁的人，精神奕奕，他的眼神全在留意拥挤而众多的追星族。李家泗手牵着马湘云只往剧场里走，剧场里正在排演节目。静香那美妙的声音传来：“等等我。”手挽着李家泗小声说：“去见世界上最美的理财大美女。”


    剧场里寂静无声，李家泗选择坐在最后一排，左右搂抱并不急于离开，舞台上正在排演，台下一二排是编导人员，正在审查，没人注意最后一排的观众。何况灯光全在舞台上，观众席漆黑一片。


    李家泗耳语，要马湘云去准备排演节目，他喜欢花鼓戏，排演完了，一起去看房。马湘云看了一下手表，小声说再过一刻钟，就要看湘剧排演了。李家泗说等着看她表演。互相亲嘴之后，马湘云起身走向后台。


    静香主动亲吻李家泗说：“她是小的，我是大姐。”李家泗说：“我是来娶魏总的，娶不到，你算姐姐之一。”静香说：“你是娶不到她的，荣家三少爷都追不到她。”两人手牵手。静香由高傲冷艳，变成了温柔体贴，估计是红娘较为现实的煽动。


    静香手挽着李家泗，离开剧场，走向大剧院右侧的办公区域。路上碰到了数位保镖在聊天。江南一点红扫视几眼李家泗，心想；好面熟的面孔，在哪里见过。等两个走远。保镖们讨论，帅哥厉害，前一个是湖南美女，后一个是国际大明星，高富帅就是让女明星喜欢。


    两人穿过大剧院右侧门，从楼梯上楼，在二楼走进电影公司办公区域。此刻正是上班的高峰，静香认识不少人，见面打招呼。静香表明男伴身份，她的未婚夫，得到魏总同意就是丈夫。魏总没有在办公室是相熟的人说。不过，静香愿意等，


    穿过电影公司办公楼层，再走楼梯上三楼。李家泗感觉来到了熟悉无比的环境。三楼是大剧院的顶部楼层，三楼是个庞大的办公楼层，有电影公司部分办公点，也有金融证券，房地产，外汇，进出口贸易，五大行业部分办公室。庞大的办公楼分五大块，每大块都有几间单独房间，门口分别写着经理室，主任室。五大块是通透式办公区域，每张办公桌都有一位白领在忙碌。


    整个办公楼层，没有一位男性，静香说这里是美少女工作区，职场菜鸟的培训基地。经过金融证券区域。十几张近期个股走势图挂在墙上活动板上，数据分析全在走势图盘的黑板上。李家泗细看之下，大盘，个股的行情一目了然。李家泗情不自禁走进办公区域，拿起走势图分析。静香是所有白领丽人熟悉的大美女，职员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静香身上。


    静香说：“你懂股票。”李家泗说：“我是管经济的，有谁能提供自淞沪会战以来，所有个股的分析资料，特别是个股成本区分析。”白领丽人没人回答，静香说：“这是我未婚夫，来找魏总的。”这话起作用，李家泗面前送上来一大堆分析图纸。


    一位美女职员让出位置。李家泗坐下来仔细分析，桌上有算盘，信纸，各种笔。数据分析，算盘计算。这里是职业团队提供的技术分析，这比吴昌吉昨晚辛苦一夜，做出来的更详细实用。李家泗预算出的多空力量更加明显。日资是做空主力，经济汉奸是协从。中资民企是多头抵抗力量。


    李家泗对走势图过目不忘，主要数据牢记于脑，上海所有股票看完，只花了二十多分钟。书写自己的多空筹码分析的数据，和应对的筹码估计。行情的暴涨，意味着多头获利，预算出多头的割肉，持仓的平均价位是关键。空头破产，怎么让其他多头在看好行情，一不能割肉出局，二不能让多头获利不菲。精准算出股价是靠多头持仓数据分析，每个股都有多头解套区域，这需要计算。每个股的多头解套区域写在纸上，这是数百家股票的分析数据。


    一位身穿洋装与众多旗袍制服的白领不同，她戴着眼镜，她是众多美女的头，姿色抢眼，丰满胸脯，年纪绝对比李家泗大一二岁。她说：“看图这么快，过目不忘？”她的眼睛盯着李家泗书写数据。


    李家泗指着大盘走势说：“中欧艺术中心，淞沪会战开始时，投资于股票的资金大概是二百多万英镑，其中一百万是长期投资，以汇丰银行等外资股票为主，其中一百多万是短线资金。战争开始，中欧艺术中心清仓股票，全线沽空，获利超过二百多万英镑。半个月前，中国企业大多数股票跌破净资产，经不起上市公司大股东的鼓动，空转多，本金加透支，越跌越补，结局就是手上股票按市值清盘，本金为零，反而欠下许多债。交易所不追债，是因为中欧艺术中心有优质门面值钱。近几日获得海外资金，才开始摊平成本。”洋装美女笑着说：“可以去我办公室谈。”李家泗说：“我去你们董事长办公室等她，在等的过程中，我希望董事长旗下最美最性感美女，陪我一起等她上班。”


    静香说：“口气好大，董事长旗下最美最性感的都是国际一线明星。”洋装美女笑着说：“满足你的小要求，国际一线明星没有，证券部的美女由你挑。”静香说：“这样也行，见一个……。”洋装美女说：“静香老板，能在数据分析中，看出淞沪会战开始时的投入，只有决策层才知道。他是第一个外人知道财务状态，预测准确率为百分之九十五。”静香惊讶地说：“公司在股市亏了这么多，你是交易所的？”


    洋装美女说：“交易所的我都认识，你是？”李家泗说：“印尼富翁，印尼政府证券交易所高级研究员，我是来娶你们魏总的，娶不到她，娶几十个国际一线明星也行。我是带着巨额彩礼来的。”洋装美女笑着摸着手指说多少彩礼。李家泗说：“你们的魏总，正考虑出售房产，减少杠杆资金，静香，你嫁给我，魏总百分之百同意，魏总需要资金支撑多头反击，降低杠杆。”


    静香从她挎包里掏出那张十万英镑的本票说：“我和公司签约，还债过后应该还有多吧。”洋装美女接过本票说：“这是真的，汇丰银行夜市工作人员的业务。”静香说：“那么多张都是真的。”


    李家泗的目光盯在众多美女职员中的一位，她穿着统一的颜色旗袍制服，资色最性感最美，她的办公桌前，除了办公用品，还有化妆品，她正在仔细的拔眉毛。李家泗说：“她算大美女。”洋装美女说：“她是刚毕业的校花中学生，来这实习，想做明星，魏总办公室的两位秘书是所有女职员中最美最性感的大美女。兰兰，带这位帅哥去魏总办公室。”


    兰兰大美女，应了一声，放下镊子，收拾好化妆品。静香说：“钱进入我的账户才算钱，在你这里进账还是娱乐部。”洋装美女说：“现在公司的流动资金全在证券部，给我办理，半小时内办好你的财务。”李家泗说：“给个数字，我替魏总还债。”洋装美女说：“魏总秘书知道总数，董事长旗下的房地产值一二千万美元，股市亏点不算钱。想娶她的富翁多。”洋装美女进账去了。


    除了兰兰，白领丽人们都开始一天的工作。


    李家泗右手牵着静香，兰兰手挽着李家泗，走进李家泗熟悉的房间，十年前最后一次来时，三楼是空荡荡的，不足二十人在办公。十年过去了，规模扩大了百倍，这里成了美女如云的公司。


    熟悉的办公室装修豪华，敲门进去，是秘书办公室，一左一右两边豪华办公桌，分别坐着姿色不逊色于静香，性感不逊色于马湘云的国色天香大美女。两位秘书大美女和魏莲花的合影挂在墙上。


    一路上的观察，李家泗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薛小玲，魏莲花，这两位苏州评弹界的大美女，依旧保持原来的神秘。一个美女如云的温柔的大家庭在此刻升起，同时也为未来军阀大业中诞生了一个庞大的海外国际组织，这是国际老婆大本营。


    静香进屋就说这位大帅哥，想娶魏总，要替魏总还债。翠翠，香香。翠翠笑着说：“荣家的三公子，昨晚又求婚了，愿意替魏总还债。何况老板替其他机构代理做庄不差钱。”香香说：“老板没答应荣三公子的求婚。”李家泗说：“替其他机构做庄，风险承担，中欧艺术中心的债务会越滚越大。我替她还债，降低财务杠杆。娶不到她，就先娶你们四个。兰兰，你的经理，我也娶了。”洋装美女进来说：“本票是真的，汇丰银行传来消息，一共开出二百张本票。静香，你的债务早就清算，还差六万七千块，你就财务自由了。”


    李家泗从口袋里掏出那叠银行本票，打开扇形说：“静香老婆，抽一张还债。多出来的算今后生活费。”静香抽了一张说：“有备而来，真的是印尼首富。”翠翠拿出账本说：“静香，你在公司的欠债只有这么多。帅哥还敢娶吗，替你要娶的国际一二线女明星还债，公司的财务状态由负转正。不怕被强平。”


    李家泗扫了一眼，数出二十张说：“快去还债，魏总不肯嫁，旗下的女明星，我娶一百个，剩下的作为彩礼，这需要魏总点头，女明星谁欠公司债最多，她就是我老婆。”翠翠点数之后说：“你是第一先还债，后求婚的高富帅。”翠翠把静香手中的本票也拿到在手说：“公司的一百个女明星中，还是有几十个会同意你还债，一言为定，我们五个算在里面。”翠翠朝着李家泗飞吻一下，一溜烟的出门。


    办公室里的门一关，里面的说话，外面就听不见。办公室里有两台电话，李家泗一个电话拨打出去，接电话的是法国人，法语对话要找校长薛小玲，薛小玲正在各处视察校风校纪，李家泗请他转告，回家有老乡找他。


    李家泗放下电话，询问魏莲花的去处。香香说早上请法国银行行长吃早餐，刚走不久。那想到印尼富翁来娶她。秘书办公室是真正意义上的办公室。文件柜，保险柜，打印设备，现代化的办公室设备齐全。


    李家泗的法语对话，让香香惊讶，与董事长直接对话，公司大多数职工都不知道电话号码。李家泗说：“几位美女，让我独自在魏总办公室等吧！你们个个貌美如花，我怕冲动之下，跟你们先洞房后结婚。”李家泗的眼睛肆无忌惮的盯着四位性感美女的胸部看，香香打开魏总办公室说：“这里是办公场所，注意形象。你在里面等魏总。”


    走进魏总办公室，办公室内布置摆设就象家里的客厅一样。这样的布置是李家泗十几年前的要求。秘书办公室办公设备齐全，这里没有丝毫改变，还是十几年前的家具，这唤起了李家泗美好的回忆。


    魏总办公室只让剩李家泗一个人进去，房门还被关上。


    李家泗快速的从挎包里取出钥匙，对准一个沙发的角，角边有钥匙孔，插入钥匙，墙角打开一条通道，通道口有壁灯，这是十几年前就有的逃生通道。办公室的位置正好是大剧院的边角处，三层楼高的暗黑楼梯展现眼前，这可以使正在三楼办公的人顺利从隐蔽楼梯逃生。比消防楼梯小，只够一人上下。楼梯里有尘土，但不多，十几年的密封状态下，只是感觉缺氧。


    恢复好墙角的布置，李家泗飞快地下楼，到达一楼时，楼梯边是大剧院的舞台，能听到舞台那边传来的排演声。李家泗走到出口处，出口处疑似一个小型排演厅，里面传来欢快的舞曲。李家泗犹豫一下，明白，这条秘道知道的人极少。秘道出口练舞的肯定是童养媳的女弟子。


    李家泗打开封闭的门，这是一个衣柜的门板。衣柜里有鲜艳时尚的衣裳。走出衣柜，眼前全是琳琅满目的各种演出服装，连日本服装应有尽有，近万套干净，鲜艳，时尚，清一色的女性服装，李家泗觉得自己走出密道，进入女性衣裳的王国。


    衣服陈列室的尽头是小型的排练厅，排练厅，一位仙女般的大美女正在练舞。她的长发扎了个马尾辫，她上身穿着短内衣，下身只穿一条运动内裤。仙女正在由音乐而舞，舞姿优美诱人，跳跃时诱人的丰满胸部随着跳动而抖动，长腿修长纤细，一举手，一抬腿，诱惑人的欲望，雪白细嫩的肌肤更吸引人的目光。


    小排练厅是封闭的，窗帘拉紧，靠灯光照明。舞者的身材一流，柔软无骨似的，美感十足。舞姿更是美丽动人，每个动作都是诱惑人的心灵。面孔的美丽在李家泗见过的女人中排第一。李家泗的脑海立即升起一个念头，她必须是我老婆，生十个女儿象她一样美丽。


    舞者的身材凹凸有致，肌肤雪白，手部，腿部上有肌肉，运动健康美。舞者突然看见了目不转睛站在衣架堆中的帅哥。心里慌张起来。李家泗说：“你真美，你是杨美娜，李莉妖，杜凤仪，还是……。”舞者听到熟悉的名字，情绪稳定，她说：“你说的都是我师姐，你是怎么进来的，房门钥匙只有我有。”舞者继续说：“你一定是从秘道进来的，你是留学十二年的眼镜小霸王，我见过你和鲁瑛姐姐的婚纱照。秘道口在哪里？”


    李家泗步步走近说：“聪明，美丽，做我的老婆合格，我就是眼镜小霸王。薛小玲，魏莲花是我的童养媳。”舞者好奇的说：“带我去看秘道。”李家泗一把把她搂抱在怀里说：“嫁给我，老婆。”舞者嫣然一笑想摆脱，她说：“我的丈夫是眼镜小霸王，师傅定的，你真的是！”李家泗说：“是不是你师傅要你在这里堵住我。”舞者惊讶的说：“十一岁读大学，十二岁留学美国，十四岁博士毕业，天才帅哥，你怎么知道是师傅要我守在这。”


    李家泗搂抱舞者亲嘴，舞者没有抵抗，脸上的笑容迷人，一切全在顺其自然中。舞者是李家泗一生中见过的最完美身材的仙女，连丝毫拒绝的举动都没有，两人成为夫妻。


    聊天时，舞者说：“老公，你真帅，师傅和我签订了结婚协议，我是你的秘密老婆。”李家泗说：“在家里，你大师傅，二师傅，跟我签定秘密婚姻协议的有多少，有几位师妹嫁给我。”


    舞者说：“学霸姐姐杜凤仪，她在法国读大学一年级，经济管理系。我们一起长大的师姐妹几百人，只有她一个是自己考上的，不是推荐入学。还有就是我的搭档，比我还美丽的仙女，杨美娜。娜娜最崇拜你了。”舞者毫无城府的美少女，一问一答中，李家泗想知道的一切都知道。


    十年前，李氏家族蒙难，李家泗带着十五位保镖逃出上海，江南一点红是护卫主力之一。薛小玲派遣六位保镖，二位重伤，一位轻伤，二位死亡，一位跟着李家泗逃亡。他们都是蒙面之人，江湖上只有称号没有人名。李家泗逃亡，当晚就传给主母薛小玲知道，薛小玲从此不与国民政府联系，一心求佛，保佑李家泗活着，以教育为唯一乐趣。中欧艺术中心没有受到新政府的株连追查，魏莲花出国表演回国，薛小玲说少爷出国留学。当年，名震中国股市的美女敢死队的美女明星，十年间，纷纷嫁人生子，只有两位师傅为爱等候。


    魏莲花学成毕业，开始接管经营，有过李家泗指点的投资方法，股票，房地产，进出口贸易，外汇，娱乐业，十年内增长数倍。淞沪会战以来，外汇赚钱最红火，可只占投资总额的百分之五。娱乐业由鼎盛转为萧条。房地产有价无市。随着战争的持久，股票开始巨亏，魏莲花由信心百倍变得忧心忡忡。


    鲁瑛的到来，中欧艺术中心最美的艺术家都成了李家泗的秘密老婆，签订婚约。国际女明星都喜欢隐婚生活，孩子都打酱油了，还说自己未婚。


    薛小玲实现守身如玉偌言。魏莲花答应偌言，虽说应酬多，大多数与洋人做生意，何况作陪的有翻译，有保镖。与中国商人合作的生意少。追求她的商人公子多，可没人追上。魏莲花出门应酬都是十几人，任何男人都没机会亲近。李家泗肯定魏莲花还是处子之身。


    舞者叫聂雯，今年十八岁，九年前拜薛小玲为师。父母亲是上海华界普通市民，签定卖身合同，只求女儿长大能够大红大紫。聂雯的声音不够甜美，慧眼拾美玉的薛小玲令她专学舞蹈。十六岁参加国际舞蹈大赛，一举成名，被国际尊称东方舞后，成为歌唱家杨美娜的专职伴舞或主舞演员。聂雯和杨美娜从小睡在一起长大，杨美娜从小就想嫁给李家泗为妾，世界上最聪明的学霸哥哥，两小无猜的小姐妹，读书成绩一般，靠推荐升学。


    聂雯真美，只是几句聊天，李家泗就想让她怀上李家骨血。国际老婆纯真可爱，欧美国家的护照齐全。亲热的海誓山盟，仙女妹妹还沉浸在新生活的甜蜜。此刻，李家泗只想尽快找到思念十年的梦中老婆薛小玲。


    聂雯娇滴滴的说：“我在这里练了九年舞蹈，密室入口在那，娜娜从来不说。”


    李家泗亲吻可爱的老婆说：“等你怀了我的小宝贝，我的秘密就是你的秘密，我的钱就由儿女们瓜分。你生十个女儿，跟你一样美丽。”聂雯说：“生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凑成一个好字，你的老婆多，我只要一个好。”


    亲昵地走出练习室，眼前就是一条车宽的小巷，小巷空无一人。证明道路出入口完全被控制，抬眼望，一公里外的一栋二十层楼高的摩天大楼耸立。站在摩天大楼上，完全把别墅区的一切尽看清楚。聂雯说摩天大楼刚装修好，淞沪会战爆发，本想发财的开发商要破产了，房子零成交。


    巷对面的围墙是三号别墅的院墙，十几米步行，十辆车位的单排停车场。停车场里没车辆。别墅建筑还如十年前一样没有改变，横长二三百米的小巷，左边是夜巴黎宾馆建筑的延伸部，二三百米距离并排着五栋洋楼别墅。一，二，五栋，十年前是洋人的产权，现在都是薛小玲名下。右边小巷延伸部是艺术学院的侧门通道，远望着巡捕房的顶楼还看得见。


    五号楼新拨给鲁瑛装古董，聂雯只说瑛姐姐发财了，一车接一车的古董送进姐姐家，她都搬了无数次。聂雯居住地是二号别墅，那里居住众多的师姐妹，她想带李家泗去她的寝室。李家泗搂抱着国际老婆去四号别墅。聂雯怕见师傅，李家泗说她师傅是她的童养媳，以后身份变成师傅大姐。


    院门依旧，李家泗掏出钥匙顺利打开院门。聂雯此刻担心起来，要求李家泗先去见师傅，她在家等待同意的消息。亲吻，抚摸，就是不肯走进院子。


    轿车的飞驰声音传来，聂雯说杨美娜兜风回来了！一辆崭新的豪华奔驰车飞快地驶入停车场，停车场面积大，奔驰车就是乱停，占用两个车位。轿车离正在亲热的帅哥仙女只有一米距离。李家泗正在开心之际，聂雯还有点害羞之情，见帅哥不放手，也就放弃端庄。


    豪华奔驰车只有驾驶员一人，她穿着时尚高贵，头戴着面纱礼帽，红色高跟鞋，内穿真丝裤袜。杨美娜快速下车，大声说：“大庭广众之下做无耻之事，他是谁，雯雯。”聂雯说：“他是我老公！也是你老公，眼镜帅哥哥，鲁瑛姐姐和他的合影，我在师傅房间里见过。”


    杨美娜把礼帽丢在车上，步步走近，资色不用描绘，她是李家泗见过的最美最性感的仙女，脸蛋和十年前变化很大。李家泗说：“小笨蛋娜娜，不好好读书，我可不娶留级妹妹。”杨美娜怀疑地说：“你是天下最聪明的眼镜小霸王哥哥？不对，你没戴高度近视眼镜。”李家泗说：“十年了，我的近视眼睛恢复好了，因为我的书都读完了，你读小学二年级，我读博士，一直想嫁给我的留级妹妹。我离开家时，你的语文考了四十九分，那时，你哭着要我抱，来抱抱。”


    这句话让杨美娜由怀疑变成相信，李家泗把她拉入怀里亲嘴，杨美娜本想拒绝，聂雯说：“他是从练舞厅的密道进来的，在哪里娶了我。”李家泗说：“留级小妹，长大了真美，嫁给我吧！”李家泗摸出一条古董项链为她戴上。杨美娜识货，她笑着说：“娶不了董事长，就娶旗下的一百个女明星，好大的口气，你替公司还清了女明星债务，原来是老公替老婆还债。你从办公室失踪，原来走了逃生通道，我都不知道在那？”


    李家泗主动搂抱，杨美娜慌张地说：“哥哥，我可是纯真少女，国际一线大明星，必须见过了师傅，确定你是真的眼镜哥哥，才能嫁给你。”杨美娜温柔美妙的声音劝说，拒绝了轻薄。


    李家泗说：“为了确定，我就是从小抱你睡觉的眼镜哥哥，你说出一个你师傅的秘密，我来解答。”聂雯说：“师傅家里有间书房，她从来不让我们进去玩，钥匙只有她有。”杨美娜说：“十几年了，我一直想进去看看，什么秘密。”


    李家泗掏出一大串钥匙，数出一片说：“这就是钥匙，二楼左边第二间，里面抽屉里收藏着艺术照片，是我拍的，技术不好。还有十八位当年大红大紫的女明星艺术照，都是我拍的，我比你大六岁，我是青少年，你是儿童，儿童不宜。”聂雯说：“今天早上，师傅跟我说，如果有帅哥从密室进来，他就是眼镜哥哥，怀上了小宝贝，就给我一个愿望。”


    两位仙女妹妹手牵手走进别墅。


    李家泗走进四号别墅，别墅里的植物依旧，葡萄架正在枯萎，庭院里抽烟。杨美娜笑容满面的走出来，她说：“泗哥哥，让我怀上你的小宝宝，长大了别象我一样当留级妹妹，要象你一样聪明绝顶，十一岁读大学，十四岁博士毕业。”李家泗知道她已经解开谜团，确认身份，亲热的走进别墅。


    别墅里的家具布置，完全与十年前一样，现在家具变得陈旧，房间被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


    李家泗询问两位清纯仙女老婆，他有多少位国际老婆。杨美娜说：“你想娶多少？”李家泗说：“几千不嫌多，几百不嫌少，财产分散，好跑路。”聂雯笑着说：“只要你看中，全都可以娶，你可是亚裔首富，不差钱。”


    聊天之际，这让李家泗感到了家庭的气氛。


    正在左拥右抱之际，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李家泗梦境中最熟悉的脚步声。门口出现了梦想十年的美少妇薛小玲，三十一二岁的年纪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美貌依旧，多了几分雍容华贵，端庄，气质高雅。李家泗高喊一声：“玲玲姐，想死我了。”


    薛小玲看着帅哥，心里一惊，熟悉无比。鲁瑛的婚纱照那是每天都看，她小心翼翼的说：“别过来，是你还清女明星的所有债务？”李家泗说：“这是个人债务清除，集团资金回流。玲玲姐，我离开你时，个头正好到你的下巴。”李家泗搂抱着薛小玲，眼泪竟然流下，她是世界上最美的亲人之一。


    薛小玲用力推开李家泗，双手有劲，估计练了十几年功夫，她仔细地看着似从相识的帅哥说：“我给你洗了两年澡，人长大了，比我还高半个头。”李家泗说：“你身上的胎记，我做梦都忘不了。”李家泗指着薛小玲的左胸边说：“这里有颗小肉痣。”瞬间，薛小玲相信的眼前的大帅哥就是失踪十年的逃亡丈夫，她看见两位美丽的徒弟，瞪大眼睛看着相认。


    薛小玲唯一的最后确认法宝是，她说：“弟弟，你走后，装首饰的保险柜钥匙在那里。”李家泗指着她那双乳之间的一片玉钥匙说：“玲玲姐，你别告诉我，这片钥匙在你胸前挂了十年，都不知道这是保险柜钥匙。”薛小玲脑袋一热，她还真不知道玉钥匙的用处，十年来，一直以为是块价值不菲的美玉。在仙女的徒弟面前，她想保持师傅的尊严和盛气凌人，她说：“弟弟，先开锁。”


    李家泗搂抱着秘密大老婆，抱着奔跑，从一楼跑向三楼。


    到达顶楼大厅，依旧是十年前的布置，日式的踏踏米，整个大厅没有一根梁柱，几百平方米面积感觉空荡。四周墙角全是衣柜，各种乐器摆在厅左角，钢琴依旧在原位。


    众多衣柜中分别放着十个小保险柜，在目标地前的衣柜前，李家泗把那片玉钥匙打开了衣柜里的隐蔽保险柜，保险柜里首饰无数和九片铜钥匙。


    薛小玲完全相信眼前帅哥就是她的小丈夫，她说：“弟弟，姐姐这十年，为你养了许多美女，你想娶多少就娶多少，我和花儿希望你必须让我俩怀孕，为你开支散叶。”李家泗说：“两位姐姐必须生二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我要娶几千个老婆。生几千个孩子，全世界发展。蒋政权杀我全家，我要经营中国最大的大家庭。十年前，不差钱。今日金融战后更不差钱。”


    薛小玲的眼泪突然涌出来说：“你逃亡十年，姐姐担心了十年，要不是刘倩倩告诉我，你是伍泗帅，世界第一杀手，你打了十年内仗，受了十年苦。”李家泗说：“我上山拜师，投军，跟中央军打了十年内战。推翻蒋政权，为父母兄弟姐妹报仇血恨。”薛小玲说：“弟弟，我支持你，姐姐宁愿我死，也要你活着。”李家泗感动地说：“鲁瑛是我事业伴侣，你是我的亲人伴侣。怀上我的宝宝，养大孩子，就是对李家最大的支持，而且对同父异母的孩子视如亲生。”薛小玲说了一声好，姐弟就在泪水中说出了近十年的真实生活。


    知道李家泗一切的就是三位活命保镖，美女敢死队回国，没有遭到国民党特务盘查询问，就因为生活保密。薛小玲为了在白色恐怖下生存，更注意隐藏身份，何况有露丝夫人动用法国情报局，为她隐藏身份。她虚构了少爷还在出国留学，连魏莲花在三年前才知道，李家泗被蒋政权追杀逃亡，下落不明。美女敢死队的女明星，这十年间，纷纷嫁人，离婚，再嫁，生儿育女。联系的次数越来越少。


    薛小玲仇恨国民政府，中欧艺术中心也对国民政府没有好感，事业的发展一直国际化。国民政府文化官员无法渗透到中欧艺术中心。现在唯一每年联系几次的只有温玉玉，她至今未婚。


    李家泗安全逃出上海，失踪。是温玉玉提前向李家父母示警，李家泗父母忧患意识不强，不知道事态严重性。

 第18章 他娶小妹妹 她救小弟弟2

    一九三一年，国民政府稳定下来，身居国民政府要员的梁军选择停薪留职，进修国际法律。毕业后，调任行政院当副部长，开始以法治国的理想主义。只在原高位上不到三个月就被降职。原因简单，有位中央大员求婚，梁军拒婚，反而调查出求婚者涉嫌贪污，铁证如山上报中央政府。结果是降职处理，大贪官无事。从那时起，温玉玉反贪成瘾，动用权力，清除国民政府腐败，小贪无数，大贪官数十。铁证如山的上报上级，最后结果是中小贪官坐牢，死刑。大贪官无一落网。报复梁军，大贪官联手使她的官越做越小，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科员。


    大小贪官没人对梁军的人身攻击，就因为大特务头子戴笠发出狠话，法律上的事法律解决，谁对梁军进行人身攻击，我灭他全家。


    梁军是在上海证券交易所认识的戴笠，梁军是庄家，戴笠只是交易所里的小跑腿，梁军带队去广东时带上了想报考黄埔军校的戴笠，当年没考上,梁军却进入了国民党高层，一九二六年，由梁军推荐，戴笠进入黄埔军校学习。戴笠毕业后参加北伐军，一直在低级军官中立功。戴笠从低级军官向中级军官升职时，是梁军打了招呼。从此戴笠仕途一路顺风，做到了大特务头子。梁军从中央委员位置一路下降，做到了科员。梁军对戴笠有知遇之恩。


    温玉玉得到李家泗的真传，停薪留职的求学期间就让证券账户资金突破百万。世界经济危机那几年空仓，一心一意打贪官。淞沪会战，温玉玉积极做多，离破产只差一步之遥。几周前，提议财政部出资救市，她把租界的房子正在挂牌卖出，无人接盘，抵押给证券交易所才避免被强平。财政部拒绝了救市的要求。温玉玉昨天辞去公职，今天下午时分乘汽车到上海。


    李家泗最小的弟弟李家杰，成功躲过了家族的大屠杀，两位保姆是武林高手，把阿杰抱在怀里逃脱追杀，却没逃脱追捕的天罗地网，逃亡一个月被抓住，保姆被打得半死。李家杰是六岁的儿童，那里知道家族的财富，被关入南京女子监狱，至今已有十年。十年来，法国领事馆外交出面，营救他。蒋政府的放人条件是一亿美元。大姐夫亨特一直想营救，开出一百万法郎赏金，移民法国的诱惑，却被蒋政府的特务察觉，几次劳而无功。温玉玉脱离国民党阵营，就想营救阿杰，她已经说通南京女子监狱的正副狱长，一百万法郎赏金和移民，由薛小玲支付和联系法国驻上海领事馆办理长期移民签证手续。


    李家泗，鲁瑛并没有暗示，言明营救计划。初恋情人温玉玉却神奇般的替李家泗完成了任务，花钱营救比武装劫狱更完美，还一举打破三点一线的一点，最困难的一个点。武装劫狱下，劫狱容易，逃亡难，这是在南京郊区，十几万军队控制下的地方。枪响就是营救人员的应变之战。最危险的劫狱是无锡，劫狱难，逃跑容易，被救人员就是一个小团的战斗人员。


    为营救弟弟花钱值得，这证明身在国民党阵营的温玉玉值得信任，至今守身如玉，证明姐弟恋是刻骨铭心。温玉玉没有出卖李氏家族，更没出卖中欧艺术中心。大学的姐弟恋简直是神助攻。


    李子峰大哥风流成性，家族承认的秘密小妾雅文，挺着怀孕的身体和家人一起国外旅游，回到上海，就被秘密抓捕。吴峰的报仇，数万暗杀蒋氏家族，让抓捕者害怕报复。加上李家泗失踪，国内外友人的同情，雅文一家人被关押在双栋别墅，作为诱饵，诱捕李家泗活着的家人。还真诱捕成功数位远房亲戚，蒋政权主要想诱捕李家泗。


    雅文生育一个女儿，今年九岁半，她的生活正常，一直是国民党特务诱捕对象。双栋别墅成了国民党特务的一个据点。亨特想营救，反而被关入国民党大牢几天，还是法国领事馆出面担保。蒋政权对这一家人只是诱饵，不要赎金，把双栋别墅打造成了国民党特务机关驻英租界的免费机关。


    今年，薛小玲曾派保镖到双栋别墅侦察，雅文一家人一直居住在地下室，现在的看管没有以前严。薛小玲以前想营救过，是露丝夫人要她保护好自己，不然救不了人，反而搭上自己。这是与国民政府为敌，为家族安全，出国军训暗卫是明智之举。


    据温玉玉统计，蒋政权为了凑齐北伐军费，动手屠杀中国首富一家人，没收的现金不足千万大洋。李氏家族的房产全部在上海租界，美，英，法等国对蒋政权屠杀民营资本家都表示抗议。国民政府无权没收一个无罪之家的财产，资敌罪那是欲加之罪。李家泗和家族财富都在外资银行存着，国民政府无权没收一个海外储户的资金。


    薛小玲只知雅文和李家杰的下落，不知道吴峰的情况。李家泗的计划说出，以及友军。不懂军事的薛小玲只说姐夫难救，自从刘倩倩来沪后，保镖一直在外围收编各种武装。江南一点红表示，占领双栋别墅救人容易。薛小玲庆幸自己没提前行动，不然破坏了李家泗的全盘计划。


    马湘云，静香等美女，此刻成了最着急的美人。马湘云上台排戏，没见台下有李家泗的影子，结束排演，她就四处寻找。找到静香，才知道静香更是热锅上的蚂蚁。静香的第二张本票已经进账。翠翠手中的本票也进账，还清了公司的融资，会计科目是对冲了女明星的债务，印尼首富想娶中国明星，先还债，后迎亲。公司上下沸腾，大家热议出手阔气的大帅哥。大帅哥神秘地消失在魏总的房间，让几位美女感到不可思议，乱议中，首先想到了花店。


    彪嫂被叫进办公室问话，彪嫂说不出所以。彪哥成了关键，香香打电话到保卫科，江南一点红立即去找彪哥。彪哥正巧回来，他一头雾水。他说他从来没有富翁朋友，他的江湖朋友能拿出一百块大洋的人都没有。他有一斤黄金还是十年前有过，彪嫂被一斤黄金砸晕了，嫁给了他这位残废。本票更不可能，他的朋友都是文盲，跟他一样武夫一个。他朋友的老板都是土财主，没一个手中有外汇。魏总是真正的大富翁，他的江湖朋友还要他担保加盟内卫队伍，外卫工资不高，闲得无所事事。


    魏莲花完成了她的应酬，走进公司，就听到好消息，一位想娶她的印尼富翁大帅哥，替她还清了公司在股市融资的债务，一线明星静香铁定陪嫁，二十万英镑嫁妆。无数明星在等待魏莲花的决定，抹平明星债务嫁人。帅哥是谁，是李家泗，在外人嘴里那是高度机密。还是真的印尼富翁，替明星还贷是新思维。旗下的明星负债总数，远远超过中欧艺术中心的总资产，这是中欧艺术中心担保。


    魏莲花看见两位亲信保镖，低头尾随，就知道大事发生，不然平日，一直在暗中保护的亲信不会同时出现。魏莲花走进办公室，看见彪嫂抱着小孩子不敢坐，她说：“彪嫂，你抱着孩子，坐。”彪嫂看见丈夫，生怕坏事，更不敢坐，阿彪说：“老板娘喊你坐就坐，听不懂话。”魏莲花说：“阿香，你简单说事。”


    阿香说：“半小时前，一个非常帅的青年男人，去了花店，看中了马湘云，他说他是彪哥朋友的老板，彪嫂做媒，彩礼全在桌上。”金条，兑换的法币在办公室上摆着。魏莲花说：“湘妹子值这么多身价，大家把钱收起来。”马湘云高兴地收起钱财，彪嫂也收起她的做媒礼。


    阿香继续说：“静香去花店买花，帅哥看中了她，一张十万英镑的汇丰银行本票作为彩礼。”洋装美女说：“静香带着帅哥来到证券部，看着走势图，竟然从走势图中判断出公司的困境，他当场还清了公司所有负债。当场说要娶老板娘，娶不到老板娘，就娶公司的一百个明星，我们成了陪嫁丫环。”阿香说：“我们就把帅哥请进你的办公室。那知，帅哥在你的办公室失踪了。”


    话音刚落，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江南一点红，他双腿跪下说：“老板，我知道他是谁，请无关人回避，消息不可乱说。”魏莲花说：“我知道他是谁，印尼华侨帅哥，他想娶一百个明星，我同意。大家出去，不要造谣，此事打住，谁多嘴，立即开除。帅哥是从后门走的。翠翠去统计下，想嫁给富翁的有多少明星，有富翁替女明星还债，这在战争年代是雪里送炭。”魏莲花一挥手，大家知趣离开。


    阿彪夫妻和静香满脑疑问的离开办公室，出门时，彪哥恍然大悟说我知道是谁了，彪嫂问是谁。彪哥说：“说了是谁，你也不知道，你立功了，记住，老板娘问你有什么愿望，你要一套租界的房子。”静香好奇的说：“他是谁？”彪哥说：“他是你的未婚夫，印尼富翁。”大家会心一笑。


    办公室只剩两人，魏莲花说：“起来说事，你确定的是谁。”江南一点红说：“当年，我师兄弟六人，二死三伤一逃亡。死了兄弟的房产田地都在乡下，现在打鬼子，租界最安全，请老板娘赏他们一口饭碗和住处。”江南一点红含蓄让老板娘推断出来人是谁。魏莲花说：“抚恤金足够孤儿寡妇活一辈子，去年，你说嫂子的孩子上学了，学费还是公司出的。公司扩张了，肯定有他们的住处和饭碗，记住，保密。”


    江南一点红高兴地说：“谢老板娘，我见过静香未婚夫一面，他象极了你的家母三湘第一美女，他是借婚姻的名义，混过层层盘查，能够在这间办公室消失，只有玩皮的少爷才有这本事。”魏莲花说：“要你招集的敢死队有多少人了？”江南一点红说：“一二千外围死士，等待董事长下令，刘智勇的那条线已经对杜月笙的势力大开杀戒。”魏莲花说：“安家费马上支付。”魏莲花书写着领款单内容，她边写边说：“我会在租界调一些洋楼，安置你的生死兄弟家属。彪嫂立功，给她一个愿望，保密。少爷来了，安全第一。”江南一点红又跪了个头，说了一声谢，高兴的离开。


    魏莲花拨打桌上电话，接通后，听到熟悉的声音，她说：“你是娜娜，有帅哥进入禁区，他是谁。”杨美娜笑着说：“是亲爱的眼镜哥哥回家了，长大了好帅好帅，我要为他生两个小孩子。”魏莲花说：“让玲姐打办公室电话给我。”刚挂上电话，七位美女走进来。


    翠翠关上秘书室的门，香香又关上办公室的门。魏莲花询问刚才的事，传播速度。翠翠说这是内部秘密调查，只有当事人知情，大家都懂规矩，公司最多的消息是魏总同意旗下明星先收彩礼。洋装美女说：“花姐，他是谁？我要一百万彩礼。”魏莲花笑着说：“你要是当场让印尼富翁拍板，你现在就有百万彩礼，以你的能力，可以掌控一家上市公司。”


    洋装美人说：“我明白了，印尼富翁是新多头主力，代表海外华侨，彩礼是补充抗风险压力。帅哥是幕后总指挥。”香香说：“他是谁？”魏莲花说：“我愿意嫁的白马王子，你们都是陪嫁丫头。”静香说：“真的是印尼首富。”魏莲花说：“一念之差，你从姐姐的位置排到了不知道老几，跟我这么久，脑袋聪明，遇事糊涂，你们也不想想，现在打仗，谁敢拿几千万美元出来，替女明星抹平债务。”


    在场美女都是纯真少女，都为洋装美人吴小芳感到惋惜，错过从美女如云的女明星中脱颖而出的机会，再次见面把握机会，只有她最有头脑成为印尼富翁的左右手，她是证券部经理。


    魏莲花命令各位美女，做事低调，命令翠翠，香香通知整个公司，消息不要乱传，新资金数额不能让沽空机构知道。散布谣言者一律开除，并受到江湖报复令。已传消息只停留在公司内部，消息没有外泄，每人晚上领取十块大洋保密费。翠翠，香香把魏总的命令传达公司上下，止谣在公司内部。中欧艺术中心是国际最严格的管理方法。公司内部事情，一律内部解决，从开业起就执行。


    李家泗和薛小玲正在布局中日金融战。一支神枪手暗卫队伍，让李家泗感谢露丝夫人十年前的布局，他最担心的人头账户泄密，有时间进行补漏。


    楼下传来赤脚走路的脚步声，到达门口，两位美丽年轻的仙女妹妹在犹豫中在是否进来。薛小玲说：“还不进来。”杨美娜进来说：“魏总打电话，要师傅回。”


    薛小玲拨打电话，接通后说：“快回家，弟弟回家了。”魏莲花说：“问问弟弟，喜欢什么类型的美女。”薛小玲推着李家泗说：“花花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美女。”李家泗说：“花花姐，你旗下所有未婚的性感美女，我全娶了，组建国际老婆大家庭。都要有外国签证，中日金融战结束，跑得快！记住，我是印尼富翁。”魏莲花说：“好，我马上带人过来，全是国色天香的性感美女。”


    杨美娜笑着说：“眼镜哥哥，你要娶多少个国际老婆。”李家泗说：“越多越好，每一位都会象玲姐一样，有自己的别墅，自己的公司。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她的丈夫是谁。”李家泗突然想起刘兰兰的等待，电话还没挂，喊了几声，魏莲花说：“还有什么事，亲爱的。”


    李家泗说：“在巡捕房路口，你去请我的生死老婆进来，她穿着黄色旗袍，手提一个大皮箱，在一辆旧式福特车里，车牌是沪369，大眼睛，大美女，身高一米六五，腰间有手枪，叫刘兰兰。”电话里传来鲁瑛的声音：“刘兰兰在车上睡觉，我办的事已经完成。”


    挂上电话，聊天时，李家泗说刘兰兰是勇敢坚强美丽的东北美人，特别是她的兄长刘虎子那是新亲信。


    中欧艺术中心是姐妹俩经营的基业，还是做幕后老婆。在战争年代，国民党特务，日本鬼子，在复杂的斗争中生存，艰难的活着最重要。中日金融战后，国际老婆一律出国发展，留在中国的老婆，能够直接拉上战场杀敌。


    薛小玲满口答应，她保证旗下的纯真美少女，个个都做他的隐身老婆。女明星的私生活，大多数结婚了都不公开，怕观众失望，影响名气。国民政府在上海的大势已去，上海很快就进入日据时代。中欧艺术中心原来就有日籍老师和学生。全面抗战爆发，姐妹俩还在国民政府的通缉令下护送日籍老师学生回国，受到日本政府的感谢。艺术无国界，艺术家不是侵略者，日本军人是敌人。


    杨美娜询问她以后是不是不再登台演出了。薛小玲说：“你以后一心一意为帅哥生个聪明的小宝宝，十一岁读大学，等你有能力象花花师傅一样，开一家几万人的国际大公司。海外发展。”李家泗说：“国际老婆今后的发展在欧美国家，随时准备出国。”聂雯没有提问，只是笑容满面的憧憬未来幸福生活。


    中欧艺术中心的老师来自全世界，中国籍老师只占百分之三十。中国籍学生占百分之六十。日籍国际学生占百分之十。在世界国际艺术学院中，比清华北大还有国际名气。附属中学参加世界各国高考，只要有校长推荐信，一律被国内外各大院校特招。薛小玲校长，董事长是国际名人。


    魏莲花的经营团队，中国员工占了百分之六十，核心骨干全部是清一色的美少女。日本籍员工在抗战爆发后就派遣去了日本分公司。租界的抗日活动，影响了员工的去留。这次秘密做庄，魏莲花是几个团队分开行动，中欧艺术中心团队的账面是亏损。实物股票提取是较隐蔽的庄家手法之一。数千人头账户，皮包公司，中欧艺术中心是新三大多头主力。


    聊天中，李家泗感觉薛小玲的政治倾向国际化，她愿意服从李家泗未来的安排。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蒋政权，筹建新军阀，联合一切反蒋武装，整合成新势力，争夺天下。薛小玲愿意跟随丈夫的理想。


    楼下传来上楼的脚步声，说话中，声音中有鲁瑛的声音。第一位进来的是翠翠，鲁瑛走在国色天香的仙女群中。其中一位，一眼就看见，在身穿时尚衣裳，高贵的美少女中，熟悉无比的面孔，她就是李家泗最近梦里常见的魏莲花。李家泗迎接美人大喊：“花儿姐姐！美女这么少。”魏莲花说：“她们都是国际一线女明星，私人小主力。已经领了结婚证的。”


    李家泗说：“准备开会。”鲁瑛和薛小玲整理李家泗携带的小皮箱，薛小玲是识货之人，李氏家族的财宝和英国银行存款尽在眼前。众美都看出财富的总数。


    薛小玲汇总好财物。鲁瑛说：“我们还有任务执行，许多人都等你。”李家泗说：“安排好就出发。”


    魏莲花来清点财物，她打开小皮箱，价值连城的珠宝。珠光宝气吸引识货大明星眼光，她从珍宝中拿出一颗钻石项链，让美女明星互相传递。她说：“我嫁给了老公，一生一世只爱他，生死与共，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给我的。你们只要像我一样，你们就是女明星中最富的。十辈子不愁钱花。从这一刻起，你们就是豪门少奶奶。”


    大明星唐小英说：“这颗钻石项链，市值一百多万大洋，是古董，是不是送给我的结婚礼物。”李家泗说：“是送给我和你生下男孩的儿媳妇。”唐小英温柔的说：“帅哥，我们开始吧！”薛小玲说：“每位都有珍宝，谁最真诚，就可以自由支配。享受财富带来的美好生活，谁背叛老公，我当众执行家法，当场打死沉塘。”众美异口同声听从师傅教训。


    聂雯说：“师傅，我以后叫您师傅还是姐姐。”薛小玲说：“在外人面前叫师傅，在家人面前叫大姐。你可以叫她鲁姐姐。”众多美女明星都喊鲁姐姐好！李家泗说：“你们都是我的秘密老婆。鲁瑛是我公开的大老婆，勇敢无比，杀鬼子不怯场，为我保守秘密，一切行动听我指挥，说不定已经怀上了我的第一个孩子。聪明果断，是我事业上的左右手，跟两位姐姐平起平坐，各自发展势力。”


    薛小玲说：“好！我们是你的秘密老婆，不公开，一辈子保守秘密。聪明果断，勇敢无比的跟鲁瑛妹妹混。皇帝有三宫六院。弟弟应该有。我出身在南方，我是南宫娘娘。南宫的妃子，全部是你的隐蔽老婆，一辈子为你保驾护航。性格外向，交际广阔，成熟冷静的就由花姐管。”魏莲花说：“那我就是北宫娘娘，机灵的归我管，一生一世在幕后保护亲爱的弟弟。”说得真情流露，两人热情亲吻。


    李家泗说：“南宫姐姐，北宫姐姐，鲁瑛妹妹是东宫娘娘，勇敢，聪明，忠于家族的，半公开的归她管，训练，射击，杀人由她培训。高小琪的黑手银行已经扩编成新势力，我命她为西宫娘娘，掌管公开的杂牌老婆，游击老婆。为未来发展，我再设中宫和洋宫。东宫是敌中有我，我中有敌。洋宫是走出国门，遍布全世界的谍报组织，为中华民族之崛起，在海外秘密组建爱国势力。”薛小玲，魏莲花知道中宫宫主，那是国民党阵营的特务曹玉兰。洋宫宫主之位未定，出过国的大小明星都有希望。李家泗一句，洋宫宫主人选，要讲爱国，讲民族尊严，讲政治。


    鲁瑛说：“老公该工作了。”


    魏莲花说：“股市开盘还早，等会儿工作，弟弟先见一见已经领证的数百位明星老婆，你现在有六宫娘娘，宫下面是族，族下面为家。家长由弟弟最喜欢的担任。家长管无数姐妹。一宫管九族，每族管九家，家里姐妹无数，一宫之美女就是无数个隐蔽的家。”


    薛小玲赞同姐妹等级划分，好管理整个家族，她说：“我点到谁，谁就归我直接管……。”十几个名字说出，共十八位，马湘云在南宫排名十七。魏莲花拿起墙角的琵琶，一曲十面埋伏，只弹了十几秒钟，琴声传递到楼下。


    大厅的门被翠翠打开，丰满美丽的美女一个接一个进来。魏莲花说：“我点到名的，到我这里来！”薛小玲说：“大家可以选择跟谁一起生活，视为族长，族长下面是家，每位家长管几位姐妹。”


    排队进来的美少女，一个接一个，均有花容月貌，姿色迷人，均有匀称身材，她们的美丽，在大街上出现绝对吸引男人的目光。此刻，在婚约帅哥面前，放下少女的矜持，主动围坐。李家泗本以为只有一二百美少女，哪知来了五百多人。每位都年轻，漂亮，性感。刘倩倩，黄惠不在其中，可见中欧艺术中心的美少女之多。


    马湘云是排在第三百多号人时进来的，李家泗一挥手，马湘云马上来到身边，她是在场唯一没有中国护照的。李家泗现在不要人头账户，需要的是未来隐蔽生活。


    热闹的分家，分族场面。


    魏莲花挑选的美少女不足一百位，其中一半戴着近视眼镜，李家泗经过大剧院三楼办公室扫视时，能够看上眼的性感女职员都在，其中包括兰兰。众美年纪处于的十七八岁以上，二十五六岁以下。


    李家泗感慨国际老婆真多，可以作为主力狂揍日本鬼子。


    薛小玲说每年全国的艺术学院培训的女演员都上万人，十几年就是几十万人。每位美女都有明星梦，中欧艺术中心是亚洲最大的演艺圈王牌企业。以公开，公平，公正，捧红实力派中外明星最多，自愿加盟公司的各国美女自然多。捧红明星需要钱，钱是中欧艺术中心的，在场的美女明星大多数都欠了一笔债。百分之九十九的女明星在出名过程中，花了钱出不了名。嫁给有钱人还债是龙套女演员的归途，其父母有钱的早就财富自由，没钱的父母没资格对女儿的婚姻作主。李家泗拥有了，成了一个家，美女们的债务从此一笔勾销。聂雯欠公司债务超过五十多万，父母早就不管她的婚姻，几百块大洋就卖给了公司。高小琪的家族有钱，出名是自费，她是自由身明星。


    听到这里，李家泗想到了彪嫂，彪嫂姿色上乘，估计年纪大了出不了名，又欠一笔债。阿彪因功而残疾，又忠于家族。两位姐姐奖赏阿彪娶到一位美丽妻子，那功劳最大的江南一点红的老婆一定非常漂亮。


    薛小玲大声说：“大家安静，从现在起，你们所有人将成为帅哥的婚约秘密老婆，为他生儿育女是头等大事，怀上他的小宝宝，你就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像花姐一样开着大公司管理着上万人。也可以无债一身轻，全世界移民。”魏莲花接着说：“想成为女企业家，先成为一家之主，掌控家庭的经济，能力足够，就可以掌握一家大企业。”


    翠翠举手说：“这么多姐妹，每位每月加起来的花销至少几十万大洋以上。生孩子，费用更高。虽说他替我们还债了，这是一大笔钱。作生意要本钱，没本钱怎么养活我们，还是我们养她。”此话代表一些美人的疑问，这话非常现实，看得出来，薛小玲，魏莲花在她们中最权威，霸道十足。


    李家泗说：“我最大的本领就是钱生钱，缺的就是美女替我生宝宝，开始赚钱分析。股市行情，汇市，楼市，进出口业务。”


    魏莲花说：“先从楼市开始。”


    一位年长大美女说：“近月来，楼市交易清淡，新房无人问津，二手房价天天跌。受战争影响，租界的外国公民在抛售二手房，回国躲避中国战乱。租界的房产买卖全靠外汇。拒收法币。黄金，大洋，需要先兑换到外汇才能交易。这一周，来了一批山东美人，接着又来了一千多人的南京美人，她们购买的新房，二手房，都是花姐，利用银行信用，先入住，签订购买合同，支付百分之十的预付款。约定今天下午，银行夜市前，一次性付全款。”


    李家泗说：“做得好，每一位愿意为我生儿育女的老婆，每人买十栋租界的房子，一栋自己住，九栋出租。”年长美女说：“这需要一亿美元以上。”李家泗说：“就按山东美人，南京美人的结算方式，先定下房，今天下午，银行夜市前，一次性付款。”


    进出口贸易的负责人是位年轻的大美女，她说：“进口的货物，全部压在港口码头。中国外汇归零，法币已经挤出了国际贸易结算货币，法币在贬值。黄金，大洋能够结算进口商品，买卖成交的少。出口商品正常，中国企业的结汇都被各大洋行联手扣留，出口商欠洋行的货款要还。国家外汇归零，私营企业的优质公司出口，结汇的外汇都汇入欧美发达国家。有外汇的都跑出国了。”李家泗说：“不管进出口贸易，汇市。”


    一位年长大眼睛美女，举手说：“汇市交易最热闹，黄金，大洋都在外汇市场交易。法币在外汇市场，有价无交易，任何投机客都不做法币，法币贬值速度太快。法币兑换大洋有价交易少。”李家泗说：“汇市开盘，抛售一千万美元，兑换成黄金，大洋，储藏点由南宫娘娘负责。”薛小玲说：“家里存这么多硬通货，何解。”李家泗说：“我要开国际银行，黄金，白银是储备金。如果赚钱的速度飞快，黄金储备至少五百吨，市值七亿美元左右。这是筹建一个新央行最起码的储备。”


    薛小玲说：“你想筹建一家新央行？”李家泗说：“我的存款，足够我娶几万个老婆，老婆再多，钱再多，不如政府一声令下。成为下命令的人，才是我的理想。”薛小玲说：“我支持你，弟弟，你记住，南宫的姐妹无条件全力支持你的事业。”魏莲花说：“北宫姐妹支持你的事业。”鲁瑛说：“东宫姐妹浴血奋战打江山。”


    李家泗说：“两位姐姐，以你们的能力，每天能在各大洋行，最高每天支取多少外汇现金。”魏莲花说：“在座所有姐妹的账户，每天只能支取到一百万美元现金。各大洋行都有现金支取条款。大公司十万，小公司一千美元，个人最高五百美元。在座的姐妹，只有一百多人有外汇账户，账户里的外币没有超过一万美元的。”李家泗说：“在座的美女，每位都开一个外汇账户，我今晚之前，要有一百万美元现金放在我面前，家族至少要有一千万美元现金作为流动资金。套现外国货币慢慢来。股市情况。”


    魏莲花说按先后投入的资金，超过一亿五千万美元，许多实物股票无法提取。各大证券公司的实物股票，除了大盘股还有股票提取，中小盘股根本没有实物股票提取。是收购还是保本出局。李家泗说炒股不能犯实质性的错误，现在是战争年代，现金为王，黄金为王。收购一家上市公司，极有可能是一家空壳公司或破产企业，用真金白银，用外汇收购一家空壳公司有什么用。吴小芳说：“我立即派遣国际会计人员调研各家上市公司。”


    魏莲花的思路突然打开说：“我明白了，为什么上市公司股价连半年报净资产都腰斩，空头主力还往下做，实际上淞沪会战的第三季度，各家上市公司业绩都有不等程度的亏损。怪不得空头不断往下做。做多目的？”李家泗说：“今天股市开盘询价就是一亿多美元的沽空成交量，直接暴跌百分之五十。空头主力主要是日本银行和汉奸银行，目的是逼新进三大多头主力破产出局。”魏莲花说：“再给我三亿大洋，开盘成交一点二亿美元。开盘上涨到什么位置。”李家泗说：“百分之十，由几千没交易的人头账户购买，重中之重是要实物股票。”魏莲花说：“三亿美元已经可以收购中国上海上市公司百分之九十五。”


    李家泗说：“我做多赚钱，不是当大股东，为上市公司还债。你们有谁能回答我，我不当股东，推高股价，赚谁的钱。”大家你望我，我望你，一位秀气戴眼镜的性感美女举手说：“赚空头主力的流动性。”李家泗鼓掌说：“回答正确，你现在为我的操盘手，叫什么。”陆小敏说：“陆地的陆，陆小敏，我爸是南京大学经济学教授。”魏莲花说：“她今年刚大学毕业，外汇部实习，根本不懂股票。”


    李家泗说：“每一轮牛市，最赚钱的都是新股民。陆小敏聪明伶俐，从今天起，你调往东宫，归东宫娘娘管。”鲁瑛说：“陆小敏妹妹。”陆小敏高兴的说姐姐好。


    吴小芳说：“我明白了，多空对决，多赚多不可能，多杀空才是赚钱之道。帅哥计算出的持仓平均价是多头平衡点，不让大股东减持套现。”魏莲花明白过来说：“全歼日资，汉奸空头主力。赚他们的钱。”李家泗说：“第一阶段建仓已经成功，昨日先知先觉的欧美各国劵商都对旗下营业部沽空客户强平，他们都明白背后真正庄家是谁，为了减少客户破产带来的影响冲击，被逼强平。第二阶段诱敌。第三阶段是撤退，全歼。”


    魏莲花说：“怎么做。”李家泗说：“中国股市演变成了资金对决，谁的资金少，谁将在极端行情中强行平仓。三亿美元已经可以收购中国股市的百分之一百好几的筹码，要扣除外资控股上市公司，汉奸控股上市公司。”魏莲花说：“如果从外资控股公司抽身，腾出来的资金足够，怎么识别汉奸公司。”


    李家泗说：“谁沽空中国股市谁就是汉奸企业。狂牛开始，无论日本银行，汉奸银行投入多少资金都是白搭。怎么让沽空主力认赔破产。步骤分三步，花姐负责，维护好所有股票的百分之十涨幅，不含外资控股公司，找出突破个股大涨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涨幅，形成逼空。各国的证券营业部会强行把其客户的空头主力强行平仓。依靠强平的名单，找出汉奸上市公司。汉奸上市公司清仓出局，亏多少也认，对汉奸公司反手做空，往下打。”


    魏莲花说：“把汉奸上市公司打得破产，汉奸沽空，破产公司买了也没用。”李家泗说：“沽空的反攻力量会源源不断投入巨额保证金，才能维持不被强平。开盘空头强平会让你获得一二亿美元空仓资金。维持整体涨幅容易。第一轮强平之后，空头主力的主要证券公司会剩下日资证券银行，汉奸证券银行和上海证券交易所。”


    第二阶段由李家泗展开金融屠杀，操盘账户是皮包公司。魏莲花团队退出操盘，按公开的账户首先获利了结。接着是控制近万的人头账户，抛售价是市场价，真正获得暴利的就是这些账户。获利盘资金快速转出股市，一路流向香港，最终流向瑞士国家银行。一路流出的资金快速的买房，与租界工部局，各国领事馆形成最佳合作关系。而大部分资金，分散到每位明媒正娶的老婆名下。整个上午结束，魏莲花控制的财富，人马撤离股市，该出国的出国。下午，第二阶段，第三阶段由李家泗负责。


    为了避免金融屠杀带来的负面影响，李家泗愿意拿出部分利润，让各国证券部代办，破产股民只要宣布破产，签订永不入市，将提供十块法币的破产合作金。破产股民再度入市，先赔偿破产前的债务。放弃强平利润只限定于中小散户。魏莲花的精兵强将负责起草破产合同，第一阶段的破产中小客户由魏莲花放弃部分利润。李家泗接盘发动金融屠杀，由李家泗放弃部分利润。


    魏莲花说：“从现在起，保密第一，我点到名的跟我一起工作，”她点着她熟悉的操盘手姐妹。


    杨美娜甜美的说：“帅帅哥哥，我要跟你一起炒股票赚大钱，我唱一晚上的劳务费，才赚一二百块大洋，我想看你怎么赚钱。”李家泗摸着最美的仙女下巴说：“你这张明星脸，做庄是高度机密的事，一举一动被对手发现，那就是灭门之祸。我们面对的是侵略者日本鬼子，要占领我们的国家。赚钱都是高度机密，中欧艺术中心的利润只有几倍，中日金融战，赚钱容易，得有命花。我才想出八国联资战上海。资金逃出国，是你的事，听从薛校长指挥，怎么安全无事地把几亿美元分散逃出中国。”


    薛小玲说：“按你的步骤，花姐获得暴利，公开的账户，购买租界房地产，投资美英法，等等公开投资项目。隐蔽账户资金，先汇入香港各大国际银行。香港的团队，再转账到瑞士国家银行。香港，瑞士团队已经到位。”


    李家泗说：“当我们打爆空头时，需要一位女演员在公众面前演戏。”薛小玲说：“收购大战，我会派最好的演员出马，要不要像过去一样，敲锣打鼓告诉中小散户，牛市来了。”李家泗不知如何回答，那是小孩子的把戏。薛小玲继续说：“旗下的演员好久没开张演戏了，市场不景气，几十万劳务费就办得热热闹闹。”李家泗说：“不缺钱，但要保密，在场的大多数妹妹不要参加演出。”薛小玲说：“眼前的都是亲信，中欧艺术中心的艺术家都有婚姻家庭。”


    魏莲花在美女丛中，点了十位美人，两位女秘书，四位部门负责人，加上四位戴眼镜的性感美女。魏莲花说：“刚才的话是家族的核心机密，泄密者死，这是中日金融战。日本鬼子输了就是武力解决，暗卫已经牺牲了许多英雄。没接到任务的都待在这里，没有校长的命令，谁都不许离开这个院落，也不许打电话联系外面。”薛小玲说：“大家现在要说要做的事，就是等花姐大获全胜，大家转账出逃。”


    下楼时，一行十三位大小美人，鲁瑛，魏莲花显得最美。李家泗说：“等今天赚了钱，买五百辆轿车，新的给大明星，二手车给小明星。”魏莲花说：“我旗下有忠于家族的有近万大小美人，象静香一样的就有几百，让你娶了，免得我记账，她们还欠公司好多钱。做明星梦的美女太多了，中欧艺术中心的近亿资金担保不是小数目。”李家泗说：“你作主，要有静香一样美丽，听你话的，都给我娶回家，人多力量大。不差钱！”魏莲花说：“好，要不要包养最美最性感的女明星，她们欠债更多。”


    鲁瑛说：“你娶那么多美女，国际老婆，正牌老婆，杂牌老婆，游击老婆，四大主力。时代广场那可是一千多人还在增加人数？”李家泗说：“四大美女主力围攻日本资金，汉奸资金，才有力量。我们不缺钱，教育的好，就是一支娘子军。”魏莲花说：“鲁瑛妹妹，帅哥是亚裔首富，不缺钱，只缺忠于家族的美人，我们调教出的国际老婆，个个听话。”


    李家泗突然想起什么事说：“花姐，我们谈一点细节，你们都出去等。”十一位初次见面的大小美人先后出门。李家泗搂抱着魏莲花走进一楼一间卧室，鲁瑛门口放哨。李家泗把随身携带的部分财物交给了魏莲花，小声说：“我要执行武装抢劫正金银行计划。子弹不长眼，生死未定，我牺牲了，钱留给我的孩子。”魏莲花眼泪流出来说：“我不同意，我和姐姐担心你十年，回家了就让你快活一辈子。”


    李家泗说：“我是伍泗帅，我干的事就是为了报仇，推翻蒋家王朝，是我倾家荡产要做的事。”魏莲花说：“我不同意，弟弟。”李家泗说：“我现在是天下闻名的神枪手，蒋政权派来的杀手，我亲手打死了三四千人，指挥军队消灭不下十万敌人。我会活着回来。”魏莲花说：“为什么要抢劫正金银行？”李家泗说：“抢正金银行的客户单据，中国股市最大的沽空银行，交权给亚洲银行。亚洲银行在行情中破产。我的日本身份，本田次郎借势重组。重组的第一条件就是借日本军队的实力，把关在无锡监狱的姐夫哥吴峰，武装劫狱救出来，这是一步接一步的连环计。”这句话是耳语。


    魏莲花知道天下第一杀手伍泗帅的威名，她说：“鲁瑛妹妹跟你一起去，你有多少帮手。”鲁瑛说：“我是特工，打死过两个日本鬼子，放心，凌晨的时候。老公亲手打死了七八十个日本鬼子。何况参战的友军有根据地总部狙击手，四省杂牌集团军协同作战，老公是去现场指挥。”


    魏莲花突然对李家泗发动袭击，她年少时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十几年来，得到无数武林高手真传，是一位看似美丽动人的娇小姐，实际是武艺高强的武林高手。对拆两招。魏莲花就明白亲爱的弟弟身怀绝技，天下无敌，她收起眼泪，笑着说：“你能保护自己，消灭敌人，你比江南一点红杀的人多，他在老婆面前没一点脾气。”


    魏莲花述说温玉玉昨晚打来电话，她昨日辞去公职，今天准备来沪卖掉租界的房子还债，她在股市做多融资，虚亏一百万多万。询问法国领事馆还认不认可，以前的承诺，她想把关押在南京女子监狱的李家杰营救出来。移民法国，一百万法郎的承诺有不有效。魏莲花同意兑现，她已经通知了法国驻沪领事馆。


    李家泗夸耀玉玉姐办事漂亮，他都准备下午让南京的友军武装劫狱，这下腾出几百武装力量。魏莲花说：“要不要会会老情人。”李家泗说：“她是国民党员，是否依旧爱我，是否跟我一起开创新军阀。”魏莲花说温玉玉这些年一直守身如玉，不然官怎么会越做越小。爱情那是生死恋，不知道花钱营救成功没。李家泗说：“花大价钱把杰弟从监狱里救不出来，白干了十几年国民党。”


    一起走出院门，十一位大小美女都在停车场等待，轿车停着五辆，魏莲花说：“要不要开辆车去。”李家泗说：“就那辆没牌照的新车。”魏莲花说：“杨美娜昨天刚买的，牌照还没办，给你了，反正车贷归你还。”李家泗坐上驾驶室，轿车里的脂粉香依旧，还有杨美娜遗留的香水味。


    魏莲花等十位大小美女，分别坐上两辆轿车，先后驶出停车场。


    鲁瑛和陆小敏手牵手坐在后座，亲密聊天，询问陆小敏是否会驾驶。得到肯定，陆小敏说公司里的美女大多数都会驾驶，有驾驶证，有钱买车的还是大明星。她的收入离买车还差一大截，先买房后买车是上海人的必须。鲁瑛说只要成为老公事业上的帮手，成为一家上市公司董事长轻而易举。


    李家泗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下车跑进大剧院的小型服装排练场，不一会儿出来，手中抱着一大包衣裳，丢上车。陆小敏驾驶轿车，不够熟练，驶出小巷。


    在出口处，江南一点红快速打开驾驶室进来说：“少，老爷，我愿意跟你生死与共。在公司由大小夫人管，在家里有老婆管我，我可是天下第一……。”江南一点红看清车内三人，李家泗一个眼神，鲁瑛和陆小敏立即下车。鲁瑛要陆小敏去街口开旧轿车，车上睡觉的叫刘兰兰，陆小敏高兴的离开。


    李家泗掏出手枪说：“你会这个就跟我打天下，你拼刺刀，我相信天下第一。日本鬼子，国民党特务，没等你靠近，就突突几下，你就牺牲了。”江南一点红说：“我会打枪，学精了就跟你。我手下会打枪的有几十号人，江湖朋友会打枪的有几百人。要不要营救你的侄女，一家人一直关押在儿童乐园。”李家泗说：“这里是我的后方基地，不要暴露。你派外面的人去侦查，不动声色，等待武装营救命令。这是三点一线的陷阱，我的家人同时关押在上海，无锡，南京。救一个另二个就没生还机会。”江南一点红说：“老爷，我明白，要救一起救，上海这股交给我吧！我的江湖朋友太穷了，个个舍得拼命。”


    李家泗说：“保密，打死一个敌人赏五百大洋，牺牲的抚恤金为二千大洋。任务是保证侄女一家人平安。下午，我听侦查报告，以买房为借口秘密进行，千万不要打草惊蛇，那里是国民党特务驻地，以儿童乐园为中心，花姐会派人买下方圆一公里的房子。三处亲人营救成功，那里就成为租界小战场，跟国民党特务血战。”江南一点红说：“老爷放心，我亲自出马，绝不让手下人暴露，全部使用外围武装，就我知道计划。不会动用公司的人，我是中间人。”


    李家泗说：“你师兄夺命十三枪，八年前在一次战斗牺牲，死在敌人的枪下。家人可领抚恤，一套租界的房子，大洋五千块。”江南一点红说：“谢老爷。”他明白聪明主人的意思，他快速下车，跟同事说了几句，骑上摩托车，消失在人山人海的步行街。


    鲁瑛坐上车，轿车行驶，鲁瑛说：“这人身手好快，他杀过多少人。”李家泗说：“当年，青帮五千多人追杀我们一百多人，他一口气杀了几百个青帮子弟。一战成名。江南一点红，武林第一蒙面杀手，很少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他为两位姐姐保驾护航十几年了。”鲁瑛说：“他算你的旧部。”李家泗说：“在上海，靠我父亲留下的朋友，应该有几千武装吧！”新轿车和陆小敏驾驶的旧轿车会合。刘兰兰还抱着大钱箱睡觉。新旧轿车一前一后驶往目的地。


    魏莲花走进公司会议室，冷静的心态让她恢复平静，她是最杰出的职业经理人。帅哥弟弟是她的经济启蒙老师和偶像。怀上弟弟的骨肉是她的想法。弟弟决定的步骤无条件执行。她按照每天上班惯例，召开高层会议。


    中欧艺术中心的经济管理团队，是中外精英集中，男多女少的高层管理人员，都听取老板娘的决策。魏莲花开会简单明确，旗下的四大行业数万员工开始忙碌的一天。魏莲花手握着能够改变中国经济命运的钱袋子，她支取了弟弟计划内的那部分资金。她思念十年的弟弟，弟弟的巨款，她没想过独吞，反而是拯救她的大救星，她要的是弟弟对她的信任的爱情，为他生儿育女。


    房地产市场需要最多的人出去看房，定房，估价，买房。公司大多数人派出去买房，特别是儿童乐园地域，连英租界工部局负责人都打电话来配合收购，委派英国资本，无数中介机构为幕后大老板敲锣打鼓收购。


    汇市套现不着急，洋行取现也不着急。公司取现都要向银行先申请，个人取现需要值得信任的姐妹。薛小玲看着一大半姐妹，以公司的名义进账，支取现金的工作放在下午。兑换成黄金，大洋，只要外汇进账后，打个电话到汇市交易中心办事员就能抛售成功，股市是当务之急，重中之重。


    一个南京长途电话打进来，是温玉玉。温玉玉接到上海证券交易所追加保证金的电话。这次通话，魏莲花信心十足，她说她和李静茹委托人面谈，营救出李家杰，开出的条件依旧，法国驻沪领事馆同意配合，这是李静茹出钱，法国领事馆出面的国际营救。温玉玉信心百倍的说谈判已经成功，她要中欧艺术中心经济担保，避免今天暴跌时被强平。魏莲花说今天一早，她就获得了一笔新资金，梁军账户的全额担保函已经提供。约好李家杰出狱再打一次电话沟通。


    魏莲花没想到今年降职到科员的温玉玉竟然成功的从南京女子监狱捞人。

 第18章 他娶小妹妹 她救小弟弟3

    南京女子监狱正副监狱长是温玉玉在五卅运动中营救出的国民党党员。北伐时期，温玉玉位高权重，还提携过两人，一直私交不错。两位正副狱长由普通军官升到监狱长位置，三人关系属于平时不联系，有事就互通消息的革命女同志。


    温玉玉对南京政府失望，抗战爆发，沦为小科员，前途无望，她彻底绝望。辞去公职想法确定，她想到营救爱人的弟弟李家杰。一顿辞职夜宵，正副狱长一拍即合，以权谋私容易，就怕联系不上。


    温玉玉在公用电话亭拨通电话，告知监狱长事情已经确定，是李静茹出钱，法国驻沪领事馆出面。今天下午，在法国领事馆关门前能办妥长期法国移民护照，连中国护照都不要，这是法国驻沪领事馆的最高机密。监狱长要温玉玉马上去监狱门口密谈。


    温玉玉带着亲弟弟，南京唯一的亲人。大弟跟着父母经商，小弟跟着姐姐做公务员。姐弟俩一起驱车去南京女子监狱，轿车还是在进修国际法律时，在股市赚到一百多万大洋时购买。


    轿车还没到监狱大门，路边停着监狱长的警车，轿车一停。弟弟回避。正副监狱长一起坐上温玉玉的车。监狱长说：“军姐，感谢你跟法国领事馆联系上。李家杰，今年十六岁，是原中国首富的最小儿子，九年前，法国大使馆都派外交官来监狱捞人。委员长狮子大张口，一亿美元赎身。谈了几年，死了三任监狱长，移民法国，一百万法郎。这几年，没人提起他。以前他的洋姐夫每年来看他。每年过节，来看他的只有归国华侨诗雅夫妇。现在上面不关心李家杰的存在。”一叠照片，照片是看望李家杰的亲人，每次看望都拍照留档。副监狱长说：“军姐，是不是我们两家人全部移民法国，一百万法郎安家费。怎么交易。”


    温玉玉说：“谈妥的条件是，我带你们两家人一起去上海，先办移民签证，先领一百万法兰西银行的汇票和一万法郎现钞。如果两家有财产兑换成外汇，在法国领事馆有专人交易。你俩家人进入海关，傍晚有去欧洲的国际轮船。接下来，李家杰被营救的人安全送走。”监狱长说：“军姐痛快，李静茹要的是活着的弟弟。李家杰从六岁起坐牢，现在关傻了，这二年，洋姐夫见他傻了，再也没来看他。李家杰的保姆恨我们要死，保姆的亲人都在外面搞死了我们几十个狱警。”副监狱长说：“武林高手不可怕，可怕的是日本人，本田次郎是当年活着跑出去的李家人，日本人现在占上风，我们这些欺负过李家杰的人，那是要被灭族的。”监狱长说：“当年，参与谋害过原中国首富的，十族被灭了九族。”副监狱长说：“你带队押往上海，我留守监狱探风，只要我两家人出国，躲过本田次郎灭族，我死得值。”


    监狱长走回监狱，副监狱长驾着警车去家属区。才几分钟，一辆轿车就跟着警车过来。副监狱长首先下车。温玉玉认识两位监狱长的家属，一共十五人的男女老少，少数人挤进了温玉玉的轿车。


    副监狱长和温玉玉走到一起密谈，两位监狱长在看守女犯时，坏事做尽。现在日本鬼子打进中国，亡国之忧。昨晚，温玉玉主动邀请两位战友吃夜宵告辞。提出营救的是正副监狱长，原因简单，梁军是魏莲花的闺蜜，中欧艺术中心有法国领事馆的股份。由梁军做中间人。梁军当场就打长途电话联系魏莲花，晚上的答复是需要法国领事同意。


    密谈的目的只有一个，罪不及家人，要温玉玉担保。救人之后，让两人的家属平安出国，昨晚就商量好了，今天押送的人都可以让李氏家族残存的保镖杀死，包括正副监狱长，私放重要犯人，两人也是死路一条。


    温玉玉想起近十年来的两大家族仇杀，她的初恋情人李家泗失踪十年，冒充同父异母兄弟本田次郎的身份逃出北伐军的扣押，在家族的保镖拼命逃亡。中欧艺术中心能在股市做多，凭借中欧艺术中心的资产，根本不是汉奸资本，日本财团对手。这几个交易日，源源不断的多头资金注入。温玉玉当过财政部次长，知道现在全中国的外资都在撤离中国。在中国，闲钱最多的还是眼镜小霸王。长大成人的李家泗是不是开始一场死伤几十万中国人的家族大仇杀。初恋情人活着，绝不会乱杀无辜。温玉玉答应罪不及家人，她会让两位监狱长的家人，领到移民签证，现金，送亲人上船，这场交易有法国领事馆担保。


    监狱长出来，数十位男女狱警押着三位犯人出来。一个傻乎乎的青少年，两位三十多岁的妇女。对照相片的确是李家杰和两位女保姆女保镖。两位保姆均是手脚双镣铐。温玉玉一点头，几十米外的监狱长挥手就指挥，三位犯人被押上了二辆囚车，几十位狱警押送，监狱长跟车押送。


    温玉玉和副监狱长在一起，在监狱外街道边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打长途电话。副监狱长拨打的电话是法国驻沪领事馆的公开电话。拨通后，温玉玉用法语交流，副监狱长旁听，听得懂法语。接电话的是法国签证官，当温玉玉说是李静茹家属来办特别签证。签证官说他接到了领事大人的命令，特办一批难民移民签证，人数是多少，只要交相片，约好下午领事馆关门前办理。此事由法国特工和法租界巡捕房警务处长负责。


    副监狱长彻底放心了，她向温玉玉保证，上面追查，她自杀，绝不会连累好友牵线人。两人来到车辆前，副监狱长和丈夫孩子家人送别。副监狱长和亲人告别，泪流满面，毫不犹豫地驾驶警车回监狱。囚车已经出发十几分钟，温玉玉等二辆轿车，共坐十七人，一前一后直奔上海。


    储彪是季老安排在南京营救李家杰的最高武装指挥。他接到南京女子监狱密报，李家杰和保姆保镖被监狱长武装押送，方向是上海。而在监狱附近布控的汇报，与正副监狱长联系的是北伐女将梁军。梁军和魏莲花是公开的好友。


    储彪打长途电话汇报给上海的季老。季老说：“花钱能解决的营救，就用不着用武装，两位监狱长已经被收买。南京敢死队马上去无锡集结。三点一线的营救计划全面开始。陆军秘密第一监狱，那是一场血战，谁是主力不知道，按伍泗帅的能力，他们肯定是第二梯队。”


    储彪通知部下，联系友军，数百人的国军武装赶往无锡，反蒋救国军的残部人马，高兴万分，一律听从储彪的总指挥。无锡总指挥是野狼。反蒋救国军，张作相势力，把运力搞上来了。野狼在家乡的新兵，全被他拉到了无锡农村军训。反蒋救国军，张作相的势力都是老兵，三路人马会师，一个旅的部队诞生，战斗力只能算两个加强营。储刚部打主力是野狼的想法。

 第19章 金融小屠杀 银行大抢劫1

    中日股市金融屠杀第一阶段由魏莲花负责。她想出的操盘计划是，把旗下的明星宣传成美人救市财团，她做庄，旗下的优秀操盘手操盘，新添操盘手助手七位，她们对股市一窍不通，却懂交易手法，她们是外汇市场，其他部门调来的。其中一位听说要她操盘做庄，她说她根本不懂股票，连外汇交易都还不精通。魏莲花说只要她们接到命令会写单就行。这七位新手，二位大学生，五位女中学生，是准备给第二阶段的主要操盘手。


    中欧艺术中心的大小客车，加上轿车，载送着公司旗下的大小明星。除了薛小玲控制的大小女明星外，都被薛小玲一个电话叫来上海证券交易所表演牛市到，一线明星出场费五百大洋，二线明星二百大洋，小明星五十。中国在沪的中外一线男明星基本到齐，一线嫁人结婚的女明星最红最火的基本上都来了。


    股市行情不好，股民心情不好，股民们看见街头巷尾搭建起来，东西南北四个临时戏台。中国所有的股民都被报童们赠送的免费报纸惊吓；日军主力部队今晨占领昆山，随时进攻战区总司令部苏州，上海沦陷在即。这条特大利空消息对股民的心态是毁灭性的，都准备来证券交易所割肉出局。无数股民心情悲伤，看见一大帮记者峰涌而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看见源源不断的车队里下来帅哥美女明星，市民们都兴奋，百转千，千转万，转眼之间，整条金融街非常热闹起来，人山人海地围观着，在上海证券交易所的东西南北四个舞台周边，路过的行人，附近大楼的职工都想近距离观看免费的国际明星登台表演节目。


    上海证券交易所大门旁搭建的舞台，音响设备安装好。魏莲花第一个主持，她面对众多记者，人山人海的观众说：“救股市就是救国家，我们演艺圈组织救市团队，买中国企业的股票，就是买中国的未来。”有位记者大声喊：“红粉财团拯救中国股市，我爱你们。”转眼，众多男女的声音传来：“红粉财团，我爱你们！”众多观众笑容满面，魏莲花：“从今天起，中国牛市开始了，握住你的股票，相信红粉财团救市成功。”有位记者高喊：“成功，成功。”应者寥寥，魏莲花一挥手，舞台交给了主持界的大哥大。


    音乐声响起，魏莲花带着众多操盘手进入交易所。此刻交易所除了工作人员，多数股民都去街上看热闹。魏莲花的操盘团队换上交易所的红马甲，让优秀操盘手手把手教会新手买卖股票。转账工作交给亲信中的亲信。所有融资户头都还清大部分债务。大多数操盘手不知道整个炒作系统的财务状态悄然改变，都忧虑行情走势。二十二人的核心操盘团队在魏莲花的指挥下形成，七位新人知道内情，负责资金调动，场内近百优秀操盘手配合调动，场外电话交易的数百精英配合做庄。今天多了一个小团队，由会计师组建，负责沽空主力的分析。


    交易所内场面平静，工作有序，各路资金负责人都早早到齐，大多数人分析今天暴跌，新主力多头，中欧艺术中心将以破产终结。场外的敲锣打鼓只是鼓舞多头人气。相信今天会暴涨的是七国银行的银行家，国际游资，多头资金在底部建仓，都猜测魏莲花是建仓团队，真正的拉升团队肯定不是魏莲花团队，魏莲花团队在国际上算三流队伍。


    中国首富荣老二找到魏莲花：“亲家母，特大利空，日本军队占领苏州，上海被包围。割肉还是加仓。”魏莲花轻描淡写说：“亲家公，今天破产的股民估计超过十万。股价不重要，行情不重要，资金的流动性最重要，守好你的阵营股票。”


    找荣老二密谈的老板太多，回到办公室，在荣老二看来他联手的阵营似乎被空头瓦解。中国最大的上市公司大股东阵营，开始由爱国救市变成各自逃命。让大股东想不到的是汇丰银行证券部贴出布告，今日交易的所有客户严禁沽空，昨日沽空单，开盘后一律强平。已沽空者不论是银行，公司，个人在开盘前必须补足一倍沽空保证金。融资做多的大多数客户，视行情波动，归还融资后，暂停融资业务。一亿美元以上的个别客户，不受临时条款，融资融券比例一比一。


    上海证券交易所的外资银行证券部交易，占整个股市交易量的百分之五十几。汇丰银行是中国的第一大外资银行，交易排名第一的券商。如此利于做多的消息，立即把利空消息化解，以外资为主的银行券商公布一家接一家相同公告。荣老二的多头团队信心由瓦解又变成了团结。大家一致认为新资金进场，十有八九是外国银行国际游资。中国股票的股票已经跌无可跌。


    国内银行券商，第一家跟风外国银行公告的是荣氏家族的民生银行，形式大于意义。民生银行从救市之日起，就禁止沽空。


    听到大街上，锣鼓喧天，荣老二突然想起十几年前的事，当年，眼镜小霸王为了让岳父的上市公司市值翻倍，也是敲锣打鼓告诉中国股民牛市来了。荣老二大彻大悟，外资银行能公布如此临时条例，证明失踪十年的世界级股神眼镜小霸王进场。李氏家族的财富全部存在外国银行，客户的资金流动，外国银行肯定知道，一场针对日本银行，汉奸银行的金融屠杀已经展开。外资银行宣布临时条款，强平是为了避免客户破产后，产生的负债由券商赔钱。中日金融战今天是决战日，昨晚的电话是真实的。


    金融街的四处临时舞台开戏热闹，欢快的歌声传来，男女大小明星献唱献舞表演，近万人席地而坐，数万人站着欣赏偶像明星，人越聚越多。高唱着股民心声的歌曲；牛市来了。


    在欢快的歌舞声中，一头黄牛牵进了证券交易所，从正门进，穿堂而过，后门而出。黄牛牵进交易大堂，竟然拉了一堆牛屎。套牢的股民不嫌脏，不是摸牛头就是摸牛身，有人还踩在牛屎上高喊走牛屎运。此言把迷信的股民激发，纷纷去踩牛屎。一大群股民跟着牛去街上观看文艺汇演。交易所的卫生大姐，来扫牛屎，大厅里只有牛屎印。众多股民都在踩牛屎印，渴望自己今天在特大利空下走牛屎（市）运。


    一个消息在中国资本市场上传播，红粉财团的资金有多少？今日有中日军事上的特大利空。被套牢平仓的概率是百分之百，每个老股民都这么想，反正股市跌无可跌，历史地板价上割肉不心甘，许多中小股民放弃了套现，去看免费的街头演出。利空中做多中国股市，是破产的前提，不少人为偶像明星送钱到股市感到惋惜。


    红粉财团高调救市，震惊决定中国经济走势的几大集团。


    中国财政部是最有实力集团，红粉财团救市被当成了笑话。财政部长孔祥熙接到上海证券交易所的长途电话，他哈哈大笑，说一群中外明星在犯傻。交易所通报的各大洋行证券公司的公告信息，在沪的各国银行都准备在客户群中强平沽空盘，多空消息持平。孔祥熙决定，如果是外国银行联手炒底，交易所可跟随各大外国银行对内部客户严禁沽空，强行平仓还是尊重大客户，战争利于做空。明星救市成了财政部今日闲聊的笑话，国家正在战乱，淞沪战场上中国军队在苦苦支撑，财政部正在制定经济全线撤退的计划。


    中国民营富翁的资金，能够转移海外的，早就转出国，多数富翁的资金不是被套股市，就是被套企业中和债务中。荣老二来到股市，四处寻找戴眼镜的高度近视青年人，总共有三位，二位在交易所工作几年的职工，家庭背景公开。一位是散户股民，账户资金不足一千大洋，已经虚亏五百多块钱，街头的演出开始，就踩了牛屎后，去看戏。亲家母魏莲花是红粉财团首领，她是不是李家泗的操盘手，应该不是，魏莲花的团队水平在国内一流，国际上就是三流。这是与国际一流团队对决。李家泗应该在外围操盘，但至今为止没有一家公司被多头收购，不像李家泗的水平。


    日本主力财团，他们对红粉财团看法是，中国美女送钱来了，一亿美元的授信额度是几天来最大对手的最后资金。主要操盘手魏莲花是国际大美女，是不是歼灭，在清水次长眼里根本不是对手，这几个交易日，按兵不动的以中国首富为首的荣老二民企联合团队才是隐蔽对手。


    隐蔽对手在清水次长的侦查视线，排名第一的是高小琪的黑手银行，从南京来的五千帮派子弟，三千在租界，二千在华界，一举扭转了肆无忌惮的经济渗透，把千方百计潜伏的日特一举清除了核心。排名第二的才是荣老二团队，情报显示，多头阵营中已经有不少人动摇做多的信心。军事上的利空是最大的利空。开盘前成交，清水次长决定用一点二亿美元一举消灭红粉财团。


    黑手银行证券部已经成为国际资本的大本营，各国银行都投资跟风，资金最多的是有德国镰刀之称的犹太股神。犹太股神是世界各国投资股神中排名第一，欧美国家都不欢迎他，拒绝他投资本国股市，他还背着德国通缉令。从交易回单分析，犹太股神也在做多，赚了七八吨黄金。犹太股神有自己的国际银行，除了不能交易各国证券，其他银行业务还是准许。犹太股神的犹太国际银行，在世界银行五百强中排名四百六十六位。


    黑手银行证券部营业厅开门，世界财团在华负责人云集，由各国经济参赞带队。这里成为了多头的大本营。日本国际资本研究团队全在这里驻扎。黑手银行的员工，金融卫队，都已经在营业部开设账户，这可是一两万人的人头账户。


    中国汉奸资本集团，淞沪会战开始，支持日本胜利的汉奸，他们的资本在日本人控制下，在上海经济领域四处出击，大发国难财。资本实力不逊色于日本财阀，成为日本财阀协同作战的忠实走狗。红粉财团横空出世，他们就商量一举消灭红粉财团，红粉财团美女如云。破产的红粉佳人，卖身还债，那是好色男人愿意替她们还债的。


    早晨传闻娱乐新闻，一线大明星，静香以二十万英镑的身价出嫁，这是轰动整个亚洲娱乐，金融界的新闻。魏莲花在开盘前，还清一切债务和融资，估计是旗下美人嫁人所获得的资金。红粉财团的财力已经具备歼灭的条件。歼灭战在日本集团和汉奸集团中统一思想。一点二亿美元绝杀，不能歼灭红粉财团，却能歼灭近日的大小皮包公司，特别是中国工商总局宣布注销的四家皮包公司。


    银行开门营业时间是九点钟，上海证券交易所开盘是十点钟。九点四十五分开始集合报价，报价十分钟。九点五十五分钟集合报价成交，行话叫询价开盘。


    大盘的报价十分钟，一亿美元直接低开昨收盘价百分之五十。小单跟进。集合报价时间里，外国控股的上市公司依旧无量平开。汇丰银行股价低开一点。各路机构，庄家，银行证券部，看着询价的报单资金不断增加，一点一亿美元，一点二亿美元，一点三亿美元。实物股票少，大多数抛盘都是沽空盘。询价开盘成交一点三亿美元，昨天一天的总成交量，一举创下中国股市最高量。


    成交回报出来，多头接盘的是七千多散户，发出提取股票信息。更让空头主力提心吊胆的是国际资本都在询价开盘买入，成交是按时间顺序成交，国际游资的部分买单没有成交。


    进入开盘埋单，一千多万美元就由低开百分之五十，直接高开昨日收盘价百分之十。买单还在增多，特别是国际游资在抢盘。询价成交的沽空单全挂在百分之三十以上。空头主力梦想的砸盘，变成了空头陷阱。汇丰银行首先宣布，上海证券交易所没有一股实物股票，买入方是自有资金，无任何贷款，欠债，是否收购在等确认。沽空单按开盘价强行平仓，追加沽空机构资本保证金。一家接一家外资银行公布强行平仓所有沽空盘。花旗银行多开出一条消息，四家被工商总局公开注销的皮包公司，以还清融资欠款，被神秘客户每家公司增加一千万美元的新资金注入。一家接一家中外券商宣布对沽空者强平和追加保证金的命令。


    一点三亿美元的接盘，国际游资跟风，把空头主力一下子打懵了。沽空的银行系统已经被全世界银行发出银行间追加保证金的业务通告。世界各大银行同时宣布暂停沽空银行的业务往来。开盘前五分钟，就意味着日资主力和汉奸主力，投入中国股市的资本金归零，还欠上海证券交易所的钱。为了避免强行平仓，沽空的汉奸银行立即抵押上了本行所有外汇，黄金，大洋，租界房产，古董，家人首饰。避免被强平，汉奸主力一下子忙于自救。


    开盘一分钟，成交一点五亿美元，强行平仓占了大多数的成交量。成交价最低是昨收盘价百分十涨幅，最高是昨收盘价百分之四十。询价沽空的，被开盘强平就损失所有保证金，还欠上海证券交易所的钱。天量开盘，成交量开始快速缩小，汉奸集团的中小汉奸被开盘强平全歼破产，大汉奸损失大半，行情演变成赌上全部身家，源源不断的资金流入股市，避免强行平仓。日本财阀是靠汉奸集团打冲锋，日资是关键性价格上打压主力。开盘造成利润全无，保证金亏光，依靠银行国际信用没被强平。


    魏莲花团队中，对沽空上市公司研究小组，从成交回报分析出，沽空的汉奸主力公司，上市公司八家。魏莲花团队立即对汉奸上市公司，不计成本的清仓。二分钟交易，竟然全部成交获利出局，利润不足总投入的百分之五。


    这时，一个电话打进空头主力总部。正金银行的秘密金库被一群中国武装占领，正在血战。正金银行董事长伊藤博武是日本皇室成员，他把资金留给了清水次长。清水次长明白正金银行秘密金库的重要性。伊藤博武带走了贴身保镖，优秀的团队操盘手留给清水次长。经过大家选举，亚洲银行董事长德川太郎成了实际控制日本财阀的操盘总指挥。清水次长没有当面说：伊藤家族的接班人，皇室成员伊藤长子被抢劫犯当场击毙。


    股价在慢慢上涨时，成交量开始缩小。一支0096代码的股票一枝独秀，从三块起飞，一路狂涨到六七块，强平盘被推高到十块。


    摆在沽空集团面前的问题是，要在多头主力还没成气候，加大沽空力量，以大盘股为核心的往下砸，诱发中小盘股票跟风。日本空头主力资金沽空快，准，狠。何况早摸准了红粉财团的操盘底细。盘中反抽后，演变成一波接一波的逐步下跌。汉奸集团也想拼命的想捞回本金，家产都拿出来豪赌。


    魏莲花只在开盘和开盘后十分钟最为高兴，她控制着大盘。0096是她亲手操盘的杰作。股价炒到六块时，沽空盘全被强平，遭到大小股东清仓式减持，原十大股东全部清仓出局了，花姐成了第一大股东，持股为总股本的百分之八十。而其他中小股东的持仓成本那是十块之上的长期套牢盘。计算利润，这只股票上，持仓零成本。缺少了沽空盘变成了中小散户实物股票的割肉盘。成交的实物股票越来越少，股票稳定在六块，是不花一分钱收购成功的上市公司。连日本沽空主力都不沽空，一个现实摆在面前，股价炒高之后，实物股票的持有者可能会清仓式减持，而李家泗给0096的多空平均价是三块五到四块之间。


    开盘后三分钟，每分钟都是将近一亿美元的成交量，大多数是强行平仓的成交量。十点零五分，汇丰银行宣布旗下证券部所有客户的沽空盘强平清仓，十点零六分起严禁沽空。对手银行沽空盘先缴纳一比一的保证金，才接受对方券商的沽空盘。一家接一家外资银行宣布沽空者强平，交易新规定和汇丰银行一样。五万余户中小机构和中小散户在沽空强平中破产，没有一位客户破产欠债，可见外资银行的风险控制部门是世界上一流团队。


    花旗银行证券部经理是花姐的好友歌迷，看见花姐操盘有点混乱，只是简单一句话，说花姐手拿着一手好牌，打成了一手烂牌，停止短线，短线不是日阀对手，只进不出，任何一家证券公司都没实物股票给她，收购，是强逼沽空盘平仓的王炸，清仓沽空上市公司是唯一的画龙点睛之笔。花姐恍然大悟清醒，停止了获利了结的手法，只进不出，整个股市的成交量越来越少，股价又恢复到开盘前的百分十涨幅。花的手中空仓资金由三亿美元变成了五千万美元。整个大盘还在缩量，等待方向突破。


    荣老二是银行家，从资金流判断，外国各大银行保持中立，只收取手续费，严格控制营业部客户带来的亏损。国际游资底部筹码没有获利了解，而是观望，犹太国际银行的资金在震荡股市中，获利越来越多，是漂浮不定的手法，德国镰刀在收割多空双方。


    花姐指挥的操盘让人失望。在开盘之后，直接融资，股票暴涨一倍，所有的做空银行将被强平，多空对决就结束。哪知花姐停留在短线争夺，这让空头主力银行找到时间机会，调集所有的财力增援股市。以花姐团队的实力操盘手，逼空行情会演变成空头大反攻。战争经济是现金为王，黄金，大洋，外币为王，不是一堆实物股票。


    花姐控盘的账户资金变成了二千万美元，再这样下去，意味着自有资金变成融资资金。短线又不是日本财阀的对手，德国镰刀又快准狠收割财富。花姐手中资金又推不高股价，反而是实物股票的大小股东在不断割肉出局，她觉得孤立无助。


    各大外资银行经理把沽空机构的沽空数据送来。日本亚洲银行排名第一，沽空一亿美元。日本正金银行排第二，沽空五千万美元。日本银行系统总计沽空二亿美元，中国银行系统，东北银行沽空五千万美元，一共四十七家中国注册的中资汉奸银行和企业公司总计沽空二亿美元。


    花姐本钱二点八亿美元，数日交易获利二三千万美元。今日强平的中小机构，中小散户，让她获利一点五亿美元收益。四点五亿美元对抗四亿美元，竟然只能维持股价上涨百分之十。源源不断的实物股票持有者都在套现，远超五千万美元。只要融资炒作，花姐就知道，凭借日本十大银行的实力，源源不断的外汇，黄金流入，她将无力对抗数十亿美元的日本银行系统，这是国际金融战。


    花姐的资金开始进入融资阶段，她着急了，心想李家泗打劫日本正金银行，不知道成功与否，是不是牺牲，想到牺牲，那她的救市成了死多。再来一次战争的变局。割肉就是破产，收购就是收购上市公司的负债。想到这里，魏莲花伤感起来。


    当魏莲花看见李家泗领着鲁瑛出现在交易所内，她在这一刻高兴的流下幸福的泪花。人来了，心就安了。她的第一阶段任务完成，她负责诱空，由技术面转为资金面，日本财阀，汉奸资金投入越多越好。她已经做到，手上的持股是中国股市总股本的百分一百二十。真正的中日金融大屠杀开始了，李家泗是世界排名第一的亚裔股神，十年前就打遍欧美股市无敌手。


    军统第二处在上海设立驻沪机关在华界，上海站驻地国民党特务进进出出。


    在财务室，曹玉兰正在领取第一份工资，几十块钱的薪金，她看不上眼，送给了韩玉清点。靓机关负责人彭敏上校说：“到底是副司令长官千金，这点工资打发佣人。”曹玉兰说：“我以为当特务有好高的工资，这点工资受人管，我还是辞职当老公的贤妻良母好得多。”彭敏说：“有工资拿比没得好，你在昆山打死七个日本鬼子是不是真的？昆山死了许多老百姓。”


    突然，机关驻地遭到近百日军武装袭击，枪声一片。曹玉兰，韩玉，李二凤，立即熟练地拉开枪栓，机智勇敢的冲出办公室，趴在走廊上举枪射击。三人没有初战的紧张，她们是经历过血战的老兵。曹玉兰瞄准射击，远距离连续击毙两名日军。韩玉，李二凤枪法不准却形成火力网。


    整个战况，突然的武装袭击，军统特务措手不及，伤亡巨大。少将上海站长在指挥部下作战，看见曹玉兰枪法一流，作战技能一流。他叫喊一声：“美女，打当官的。”曹玉兰如梦初醒，瞄准日军指挥官，连开五枪，五发五中，五位疑似日军军官被击毙。


    日军失去指挥系统，立即慌乱起来，数百军统特工浴血奋战。慌乱的混战中，叶玫在逃跑中被日军击毙。杨敏在抵抗中牺牲。经历过战斗的韩玉，李二凤，她俩在乱枪乱射中，也分别击毙日军。当曹玉兰打死第九名日军，整个战局被军统特工控制。


    李翠娥乘坐黄包车，到达军统站附近街道，听到枪战，立即下车，掏出手枪上膛。她周围有她熟悉的军统特务，纷纷掏出枪支跑向军统站参加战斗。李翠娥放慢脚步，跟随战友身后，时刻寻找有利地形躲藏。日本突击队残部突围逃窜，李翠娥看着熟悉的特工中弹牺牲，她开枪射击的手颤抖起来。经过数百名军统特务浴血奋战，全歼该股日军。李翠娥跟着同事打扫战场，看着熟悉面孔的尸体，她感觉生命可贵。


    曹玉兰看着身边的丫头兵，紧张中都没尿裤子。曹玉兰在这次战斗中沉着应战，把狙击手任务，完成得完美。她觉得她是真正的女英雄。少将站长过来说：“枪法不错，那个机关的？”曹玉兰说：“几十块钱一个月，本小姐辞职不干了。”彭敏说：“她父亲是第三集团军中将副司令曹福林，她的丈夫是少将参谋长韩少武，她叫曹玉兰。”少将站长说：“将门虎女，优秀女狙击手，在靓机关是屈才，曹小姐，我代表军统局正式升你为军统上海站第一行动大队副大队长，少校军衔。”曹玉兰说：“副大队长管多少人。”少将站长说：“至少五百名特工。”


    军统上海站第一行动大队大队长，中校郭劲对身边的副官说：“副大队长刚死，就派个女的，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美女狙击手。”清点战果，军统特务比日军突击队多死一百一十二人，多伤二百多人。中国职业特务在日军突击队面前，战斗力显得微不足道。曹玉兰对平时在家伺候丈夫，有特别任务时，为国家挺身而出，每月一百多块钱工资，加上能够调动一个营的兵力，如此待遇，欣然接受任务。她高兴的打电话向小妈胡桂香报喜。


    上海证券交易所分二个部门：国债和股票。国债交易和银行营业同步。国债交易场所也在金融街，与股票交易同街不同营业场所。国债交易在中央银行驻上海分行大楼，参与交易商，中外银行都驻有经营商。债券交易分国债和企业债券。交易规模逊色于证券市场，外汇市场，黄金市场。是由中国财政部牵头的债券交易所。交易品种设涨跌幅，上下波动为涨停板百分之十，跌停板百分之十。实际每天波动不到千分之五。和平时期最稳定的投资品种，杠杆率普遍为十倍。


    陆小敏驾驶旧轿车跟着新轿车，一前一后行驶。


    路上，鲁瑛汇报办理签证过程，事情办妥，看得出来，何应钦有意把韩少武拉入他的亲信阵营。李家泗询问四省杂牌集团军的情况，鲁瑛说刘总司令办完家属签证之后，对抢银行的渴望更加强烈，人员调动积极。家属出国移民那是天文数字的财产转出，渴望收一笔横财。


    顺利的办完家人出国签证，对发财最渴望的是胡桂香，她的儿子，父母亲办了美国签证，签证没花钱，连工本费都是韩少武出的。出国的差旅费，美国的安家费。胡桂香所有财产加起来都买不起美国境内的一栋农村房。她父母年纪大丧失劳动力，儿子还是孩童，家人去美国生活，她的财产至少需要加个零。今天护送特别人群是首要任务，任务完成是要归队。家人需要钱出国，她携带所有的财产，想让拆婚大帅哥韩少武为她赚一大笔快钱。


    李家泗的轿车驶入金融街，约好金融街见面的大小美女都到齐。两辆轿车坐满，只是几百米车程，到达国债交易中心。


    胡桂香尾随的轿车停在停车场，她老远就看见，韩少武驾驶的豪华女式轿车，她在车行看了数遍，她的全部家产都买不起眼前的这辆豪车。胡桂香下车，就仔细欣赏豪车说：“好漂亮的车，借我玩几天，我的车有防弹作用，安全。”李家泗说那就换车，以你的本钱，今天翻几十倍轻轻松松。


    胡桂香想起最新接到的情报，她说：“刚才，上海军统站遭到日军突击队袭击。曹玉兰作战勇敢，立功升职为少校副大队长。你认识的杨敏阵亡，姨太太叶玫牺牲。”如此消息，让李家泗吃惊，曹玉兰生命安全第一，得知毫发未损，心情宽慰。


    李家泗心里升起对叶玫的思念，思想上一直防备着她，突然牺牲反而想起她的柔情。杨敏的牺牲让李家泗心情宽慰，他默写的两套军统密码本，军统是否继续使用，要看窃听效果。李家泗说：“玉兰终于爆发战斗力，现在天天在死人，好好活着才对得起死去的亲人，走，国债交易开始好久了。”


    一行人走进中央银行的国债交易中心。国债交易活跃。胡桂香的账户在李家泗的指导下沽空国债，沽空五万块，杠杆率十倍。胡桂香不敢满仓，沽空国债风险极大。


    李丽芳进入交易所就被扣除欠款本金和利息。高利贷闻讯赶来追债，李丽芳还完一切债务，她随身携带的现金只剩一万多块。整个追债过程让李家泗气愤，一个巴掌打红了李丽芳的脸庞。李家泗说：“我出国时，留给你过一辈子的钱，一年不到就欠一屁股的债。”众多美女纷纷劝说，李家泗火气才消，把李丽芳保证金账户补足五万块。


    胡桂香这才知道有五万块保证金才可以买空卖空。李家泗说：“你用五万块做本金，按一比一百透支，从债券市场到股票市场，今天如果炒到一百万，证明你没白读金融系。”李丽芳说：“国债最高透支是一比十。”李家泗说：“找交易所经理签字就行，卖淫成不了富婆，却能建立关系网，连关系网都没有那是下等妓女。”李丽芳走向柜台说：“一比一百透支。”柜台报单员说：“美女，我去找谢经理看能不能签字。”


    报单员从经理办公室出来，他身后跟随着上海国债交易所的谢经理，谢经理说：“一比一百透支沽空国债涨百分之一就要强行平仓。有担保人没？”柳月红走上前说：“我替她担保。”谢经理说：“没问题，柳大美女不是逃难去了。”柳月红说：“老板被日本鬼子炸死了，只好回上海混。”谢经理说：“嫁给我，家里做老二。”柳月红说：“你早半个小时说，我就嫁给你，我现在有主了，签字吧！我叫翠翠过来？”谢经理眉开眼笑地说：“你打电话约人，我签字。”


    谢经理签字意味着透支成功，李丽芳办理沽空国债交易。


    谢经理在柜台内打内部外线电话定房间。柳月红在柜台外，打外部外线电话给小歌星翠翠。接通后说：“我是月红姐，老板死了，老板娘逃难去了，我和四姨太正式接管，马上起床，到……。”谢经理说：“国际饭店四楼418房，我是谢胖子。”柳月红说：“还不快去，翠翠认房不认人。”谢经理对柜台交易员说：“今天除了财政部电话，不要骚扰我，行情有钱经理管，不需要通气。”部下点头，谢经理喜气洋洋离开交易所去私会熟悉的小歌星翠翠。胡桂香说：“上海十大美女交际水平花名不虚传。”


    李家泗询问身边的大小美人，刚才有两单国债沽空交易，谁学会了怎么交易。鲁瑛，陆小敏，吴晓薇，江文君举手，聪明的女大学生看一遍就会。李家泗说：“懂英语的举手。”举手的人多，柳月红说她能与外国人对话。李家泗的安排是刘兰兰，杨小环在旧轿车里等，柳月红等人去接管林阿大的产业，胡长官的一个电话就解决，胡桂香爽快地掏出一张名片说：“打上面的电话，说是丽机关胡上校的命令，由行动队出面，想抓谁就抓谁。”林阿大的美女们万分感谢，女特务头子出手，干股占一份。


    李丽芳精通金融，她成了胡桂香的启蒙老师，她们关心国债行情波动。李家泗交待李丽芳，国债跌停板时获利了结。


    李家泗领着四位高学历美人走进国债交易中心的汇丰银行经理办公室。


    办公室只有博尔顿在办公，博尔顿见到李家泗就热情搂抱，他把老鼠仓的单据拿出，他家私款全部沽空中国国债，他询问用谁的账户做庄。李家泗让鲁瑛新开户，过桥担保操作。博尔顿把场中四个交易席位交给李家泗操盘，分别代表英国汇丰银行，美国花旗银行，法国法兰西银行，中央银行。


    鲁瑛聪明已经和胡桂香一起新开户，办理好信用担保手续。由博尔顿派国债部经理办理好，过桥担保手续。


    博尔顿交待好四位精通英语的东方美人怎么操盘，办公室里有四位电话，分别向场中的经纪人发出交易数据。操作简单，四位美人学会了电话报单。操盘前准备就绪，博尔顿掏出怀表计时。


    李家泗看着国债大盘发出指令，四位美人拿着电话向场中交易经纪人重复指令。四位从没买卖过国债的聪明美人开始沽空国债。一亿英镑的授信，中国国债总规模才一二亿大洋。压倒性的资金。李家泗快速地砸盘，只是三分钟，国债市场的所有品种都打到跌停板。多头反击，反抽到百分之五时，李家泗还没继续沽空。国债大盘被一股新沽空主力巨资进场砸盘。博尔顿从外进来高兴说：“用时五分钟，日本银行主力进场沽空，中国财政部大败。汤姆，你比以前更有杀伤力。”


    跌停板上新主力用巨资封死跌停板，鲁瑛账户上的沽空盘轻松获利出局。鲁瑛开户时，账面上只有十块钱，一亿英镑的授信过桥担保信用融资，五分钟交易，账面空仓资金有一千二百多万法币。鲁瑛看着成交回单，她彻底信服了丈夫的宝刀未老，丈夫打了十年内战，枪林弹雨中活着，重操旧业，依旧是打遍世界无敌手的股神。陆小敏比三位姐妹更懂金融，五分钟就打败中国财政部，立即视丈夫为偶像，十块钱作本，以授信过桥为信用，十块钱本钱无限加杠杆。信用交易获利超过一百万倍。打得对手没有还手之力。


    吴晓薇，江文君对简短操盘，不知所措。看见丈夫高兴的和外国老头再次搂抱庆贺，她俩也高兴。博尔顿主动说：“用三流团队打一流团队是诱空之计。你赚的是空头的流动性，空头砸钱越多，流动性越强。你来接手三流队伍控盘，我再跟风。不赚三流团队的短线。在行政上全力助攻三流团队。”心照不宣的诚信。李家泗离开时，和博尔顿再次接手，就象十年前征战欧洲各国一样，是友军的友谊。


    大厅里最高兴的是李丽芳，账户资金突破五十万。胡桂香的账户获利一倍，她后悔没有像李丽芳一样融资一百倍沽空，她知道自己赚钱了，却不知道是怎么赚的钱。李丽芳却知道国债交易幕后的大庄家就是眼镜小霸王，国债只是小试牛刀。李家泗会面后说：国债捞钱结束，转战股票市场。要求陆小敏教会两位新股民菜鸟学会股票交易。


    鲁瑛在博尔顿协助下办好资金进入股市手续，汇丰银行赚取高额一笔贴现费。大家一起走出国债交易所，在李家泗的安排下分乘三部车去证券交易所。


    胡桂香喜欢那辆女式高级轿车，归她驾驶，乘客只有李丽芳。鲁瑛驾驶着旧轿车，乘客只有杨小环，刘兰兰，凤五。李家泗驾驶旧轿车，路上交待陆小敏，江文君，吴晓薇，不要乱讲话，她们是国家队的核心成员。国债交易，股票交易，对外泄密就是死路一条。陆小敏首先保证守密，她不认识李家泗的情妇。吴晓薇，江文君对国债交易还有点不明白，但知道保密，丈夫是杀人不眨眼的英雄，她俩是聪明人，患难夫妻，在家里防着不是一种思想的姐妹。


    证券交易所的四大舞台正在搭建。轿车无法通行。


    胡桂香选择路边停车，下车询问怎么炒股票。李家泗把车内那办衣服抱着，在她耳边耳语：“我带人去虹口街道抢日本人的正金银行，成功了才有钱和洋人一起做庄。你先熟悉股票炒作手法，李丽芳会教会你。两个市场跑来跑去要时间。等我来了再买卖股票。”胡桂香说：“四省杂牌集团军的狙击手早就待命，我没上级命令，就不派人参与了，等你胜利。”李丽芳一声招呼，两人快步走进证券交易所办理手续。李丽芳是现成的账户。胡桂香需要再次开户，资金转账。


    胡桂香和李丽芳从证券交易所返回国债交易所，一起办理转账手续。胡桂香这才知道交易规定，转账交易需要今日结算后，第二天才能转账。李丽芳是老手，一招贴现转账，贴现费百分之二。额外费用让胡桂香心痛不止。犹豫中是否办理贴现手下，一位女部下跑来向她报告，日本正金银行设在公共租界的虹口街道分行遭到不明武装抢劫了。消息让胡桂香快速办理贴现业务，生怕韩少武抢到巨款赶到股市做庄，她的钱还在国债市场。


    陆小敏按李家泗的要求，把吴晓薇，江文君，带进了花姐的外围炒股据点。据点留守人员都是从业经验丰富的操盘手，每人一位师傅，手把手教会她们在场中交易股票的要领。


    李家泗查看胡桂香的专车防弹装置，就是车窗面积大小的钢板，最大一块是挡风玻璃，要自己手扶钢板，才能用钢板挡住射入车内的子弹，简单费劲的有效装置。


    金融街上的人群中，远远看见文静带着一位漂亮的女情报人员，她应该是袁惠敏，张杨的机要秘书。李家泗对她的第一印象是她是结过婚的少妇吗？她的外表九成象少女。叫两位上车，文静说华南虎带着部分狙击手已经赶到目的地。介绍完毕，路上谁也不说话，驾驶轿车飞驰，鲁瑛驾驶轿车随后跟随。

 第19章 金融小屠杀 银行大抢劫2

    公共租界里的日本侨民区，以一条街道为界限。街道交汇处两边各设武装人员。公共租界的巡捕房的武装人员不多，人数不足一个班，个个显得松散。巡捕房这边街道楼房布满了中国狙击手。胡桂香说得没错，国民政府特工在公共租界对日特渗透那是严防死守。中日双方间谍战，美，英，法租界当局，那是睁支眼闭支眼。中日战争状态，全副武装的日本巡捕，日本军队，随时随地可以打仗，临界街区看不见任何人和车辆进出虹口街区，中国人心中的日租界。


    在离临界街区隔一栋洋楼的路面上，近百便衣武装封锁通往日租界的街道。华南虎带来的六位狙击手都蹲坐在路边休息，似乎在包围中，他们随身没有带枪。文静下车联系，警卫自动解除。


    刘兰兰看出战前的苗头说：“老公，我怎么参加行动，这个箱子给谁保管。”李家泗说：“凤五留守，其她人都参战。”杨小环说：“我没有战斗力，我留守。”李家泗说：“你打日本鬼子没胆量，打日本老百姓总行。到了日本人的居民区，见人就杀，胆量自然就上来，这些都是神枪手老兵，战斗力一流。不是昆山镇的新兵，这次的任务是抢日本人的银行。”杨小环的胆怯转为膨胀，她说：“缴获的平分，王真真没有受伤，估计也要一份。”


    众多熟悉的高级将领过来，刘总司令说：“你来了，大家一起发财，我的人全是打过仗的老兵。”李家泗说：“我老婆高价请来的狙击手，装备你出。”众人一起走进一家院落，洋楼里全是武装人员，世界上最精良的轻武器应有尽有。数十男人正在化女人妆束和衣裳，艺伎打扮，专业化妆师的水平不错，不仔细看还真有几分像女人。李家泗说：“真正的女人，会讲日语的举手。”文静和袁惠敏举手，四省杂牌集团军派遣的女特工四位，会讲日语，刘总司令说他从集团军调来的，都会简单日语对话。


    李家泗说：“会讲日语的兄弟，要精通，举手。”李家泗举手，一看场面，有人举手又放下，真正举手的只有两位。李家泗说：“混进日本侨民虹口区，我伪装成日本女人，坐第一辆车，文静，你俩坐第二辆，集团军的女特工坐第三辆。大家混进虹口区要靠会日语的兄弟姐妹用日语胡说八道。我们是混进去，打出来。混进虹口区理由是储旅长带领日本特工队在租界营救了一批日本艺伎，追逃到虹口区避难。”


    参战的男女官兵，异口同声的说保证完成任务。


    储刚身穿着便衣，便衣里是日本少佐军装，他身边是十二个同样装束的看似便装的日本兵。武器装备是日本特务常备装备。华南虎带来地总狙击手总共六位，两位伪装成女人，四位换成了日本兵的伪装。


    刘总司令说：“长得像女人的狙击手太少了，一个集团军才挑出这点人。”李家泗看着时间说：“刘总司令，二十分钟后行动，外围的战斗靠你，鲁瑛负责交接点算。”刘总司令说：“我夫人负责交接点算。行动由储旅长负责，梁宏师长在这里接应打援。储旅长你要保护好韩将军。”储刚说：“放心总司令，我死了，绝不让韩将军牺牲。”


    刘总司令说：“拜托各位敢死队队员，牺牲的家属重赏，活着回来的重赏。”刘总司令承诺完，带着他的随从官兵，乘坐轿车马上去战区指挥部。


    将军夫人们和鲁瑛在聊天，鲁瑛和文静等美人都换上了日本和服。李家泗带来的是戏服都是高档货，四省杂牌集团军准备的都是地摊货，还好李家泗在中欧艺术中心灵光一闪，一支日军突击队那会动用武力营救平民艺伎，漏洞被真正女人补上。


    刘总夫人是最显贵的人，协助化妆。


    季老出现面前，鲁瑛喊他师傅。季老夸她胆大心细，行动多了，就能独挡一面。季老一个眼神，李家泗就跟随他走。


    一起走进后巷的一辆豪华轿车，警卫打开车门。一个熟悉无比的白发老者，李家泗喊叫一声：“爷爷，身体好。”张作相说：“好，真像你母亲，你不缺钱，事业刚起步，为何冒生命危险抢劫正金银行？”


    车上只剩爷孙俩，警卫都躲得好远。李家泗说：“打掉正金银行，亚洲银行成为股市空头主力，亚洲银行破产，我去重组，重组唯一条件就是日军潜伏在苏州无锡一线的日本特务，武装劫狱营救姐夫哥吴峰。”张作相说：“南京营救的是梁军，北伐名将，当过财政部副部长，现在是调查科科员。官越做越小，她是不是十二年，你从死刑犯中捞出来的操盘手温玉玉。”李家泗说：“我父母把她当儿媳妇，我靠她完成第二阶段战略任务。她能重新启用吗？”张作相说：“能，她是国民党中央清流派代表，官越做越小，是腐败分子联手把她搞下台。”


    李家泗说：“股票大涨，财政部的持股割肉割在了地板上，国民政府会不会追责财政部。”张作相说：“会，股票大涨，财政部为了避免追责，我让在财政部的内线，提议征收股市暴利税，提高印花税，谁敢来上海征税，在职的没胆量得罪各路财团，只能启用北伐女将梁军征税。清流派动员中央政府任命梁军主管上海经济。”李家泗说：“征税次要，反腐败才是重头戏，一大批国民党元老家属落网，铁证如山，权力人物想整死她。她大权在握，军警宪特全面对攻日本经济军事特务，给我的资金，人员逃出国，赢得时间。”张作相说：“民族资本的背后势力出面支持，捧杀，留下她的命，官复原职，位高权重，上海沦陷，梁军再次重生，投入你的旗下以法治国。高招。”


    李家泗说：“重组亚洲银行，打入日本大本营高层。政审只有我合格，我需要助手，您孙女，我的原配夫人是最佳潜伏人员。”张作相说：“只要刘英资愿意潜伏，我支持。”李家泗说：“谢谢爷爷，姐夫哥在明，你在暗，歼灭了害我家族的刽子手。”张作相说：“是我对不起你父母，梁军冒着生命危险给你家的会议纪要是真实的。李氏家族当时决定出国避难，是我们这些北洋政治家害了李氏家族，谁会想到动手的连小孩子都屠杀。内战打了那么多年，只要宣布下野，改朝换代都不会追杀前任。”李家泗说：“我现在是政治家，军事家，经济学家，未来的天下，必定由我制定的经济战略方针打下来。帮助我成功的友军，基本上是家人在美国领工资，人在中国效力。张家持股，我按净资产收购，外汇结算。”


    张作相是战略家，政治家，简单对话就明白未来走势。爷孙俩相拥搂抱，李家泗下车离开。季老坐上车。


    张作相说：“你马上去无锡，准备第二梯队，今天下午五点前，反蒋救国军总司令吴峰，必须被武装劫狱。”季老说：“第一梯队是日军突击队，日本空军炸毁牢墙，炸毁增援部队。第二梯队等待待命，储刚亲信团为主力，野狼部新兵多，作为预备队，八九千人攻得下无锡第一秘密监狱。借兵是上策。日本特工营救成功，我立即去盐城行署为鲁瑛执政布局。稳住盐城，图谋徐州，几十个县城就连成一片。”


    张作相说：“移民签证，外汇就是秘密交易的手段。”


    两位老同僚相视而笑，为长大成熟，果断，凶残，智慧的李家泗感到高兴。李家泗越有野心，对失去权力的北洋旧势力是一种新工作。在中国工作，家人在美国领工资，最效忠的新团队。


    张作相的车队离开，张作相这些天来，担心家族企业的股票市值，在李家泗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亚洲银行破产透露的是一波超级牛市。张氏家族只是中国建筑的第一大股东，现在是熊市，估计花姐己经是第一大股东。摘牌是对全体股民负责，张氏家族没有经营天才，工程兵是所有员工的出路。李家泗需要的是势力，不是财力，中日金融战会使李家泗财产翻倍，张氏家族在中国建筑里的股份，在李家泗眼里只是李氏家族财产的几十分之一。


    李家泗回到伪装阵营，胡桂香的防弹旧专车，和二辆无牌卡车整装待发。


    储刚在分配任务，他的五十四人分为三队。一队打银行，一队打监狱，一队负责增援。李家泗补充行动，鲁瑛带队，文静，袁惠敏为助手，带六位狙击手，编入打监狱的第二增援小队，鲁瑛的任务是负责动员被营救的囚犯拿起武器牺牲，重要的囚犯才能一起营救逃离虹口区。杨小环，刘兰兰负责抢劫银行，一群老兵根本不需要外行，她俩是闲人只负责抢劫。


    女性参战最主要的任务是吸引临界点的日本巡捕和日本军队的搜查眼光。吸引了日本男人的眼光，混进去就成功一半。打进去意味着任务失败。李家泗带来的女人，个个性感美丽，不缺国色天香的大美女。明白参战意义，参战女人开始凌乱穿着。刘兰兰，杨小环风情万种的露出半边豪乳。在场的男性眼睛都看直了。刘总夫人打破色迷状态说：“勾引日本男人去。”


    三十位狙击手为劫狱一队，加上鲁瑛，文静，袁惠敏协助。鲁瑛，文静接到密令，袁惠敏在行动中不积极，以叛国罪当场击毙。其中二十四位是储刚的人，为第一进攻小队。六位是总部狙击手为协同作战，保护好鲁瑛等女兵。储刚知道李家泗的人员不多，有意让他的人负责主攻。袁惠敏明白在劫狱行动中营救被俘的特工，她认识上海隐蔽组织高级成员。


    二十位狙击手为抢劫银行二队，加上杨小环，刘兰兰，储刚部的女狙击手全在这一队。第三队增援队，李家泗为总指挥，储刚为行动总指挥，华南虎为警卫员，成员总共十二人，任务分配是四位分布四条街口，打击日军援军示警，日军援兵一到，一队，二队最近的武装快速分兵增援。


    李家泗在化妆师的简单伪装下，他穿着中欧艺术中心的漂亮华丽和服，戴上假长发。储刚仔细一看，认为伪装成女人的狙击手，最像的还是李家泗。储刚依稀看见了李家泗母亲模样，那是他青年时代最欣赏的大美女之一。


    九点五十分，六十七人整装隐藏好的武器装备，分乘三辆车。出发前，储刚再一次命令不会讲日语的严禁出声，会讲日语的一定要大声喊叫，这是一场追逐战。梁宏是接应最高指挥官，他担心狙击手太少，深入虎穴抢银行，可惜能伪装成女性的狙击手太少，伪装不像女人容易暴露身份。


    梁宏的手枪朝天开了一枪，朝天开的各种枪声响起，由远至近，由稀落到激烈。李家泗驾驶旧轿车飞奔，两辆卡车随后奔驰。


    听到枪声由远及近，公共租界巡捕房的武装人员，飞快地跑进防御工事里。武装布防成了空防。小车队飞快地驶入中国人戏称的日租界。追击车队在离街头就停，只放枪不追击，这里进入了日军的重机枪射程。不愧为中国神枪手，子弹打在车箱上砰砰砰响。小车队孤零零地通过戒备森严的日军关卡。关卡处数十日军出击掩护车队进入日租界，中国远距离点杀高手无数，一个接一个的日军被击毙，中日冷枪枪战互有伤亡。


    日军在临界点有三道防线，小车队只能驶入一二道之间的空间停车。二三道防线是重武器防御。为首的守备长官是一位日军陆军大尉，李家泗接过储刚递过来的假证件，他用女声日语说：“请多关照，是少佐救了我们。”守备长官看了一眼证件归还，他的眼光盯在车后座，杨小环，刘兰兰，鲁瑛都是衣裳不整，杨小环的白嫩大乳房露出大半只，漂亮的大眼睛勾人魂魄。守备长官欲望被眼前的风情万种激起，欲望战胜理性，忘记警卫职责。这时，阵地上的重机枪开火，军情紧急，他把手一挥说：“快走，四位美丽女人。”


    按照入境检查要求，分别上车检查的日军，听到的都是大喊大叫的日语。车厢里全是惊慌失措的艺伎，不少艺伎身上浑身是血。车载上的便衣武装在还击，便衣里是日本军装。尾车检查的日军被击毙击伤。现场战况表明一群执行特殊任务的便衣日军在营救日本侨民。


    守备大尉命令下达，不再有人检查，还击中国追兵重要。三辆车队顺利通过戒备森严的关卡。明处一个中队日军，暗处一个中队的狙击点。李家泗，储刚，华南虎心想，混进来容易，出去就只有强攻。


    小车队驶入日本侨民的街面，卡车上伪装的狙击手，飞快的恢复男人装，脸上的油彩被湿毛巾抹掉一大半，武器装备全在日本女装和日式行李箱里。狙击手们脱掉日本军装，日本女装，换上中国军装，全副武装起来。文静一看，最低级别都是少尉，少校数位。车队在日本侨民区行驶，楼层高的日本侨民自然看见了换装。唯一没有换装的是三辆汽车的驾驶员。


    驱车到达目的地，时间正好是九点五十五分，股市的询价开盘时。


    日军秘密监狱门口只有两位日本武装人员看守，正金银行门口连武装人员都没有。虹口街区的防御体系是外紧内松。日军大多数兵力布防在各处临界点。车队一停，储刚快速下车，燃放一个冲天炮。一束红色的烟花在几百米的高空炸开。转眼之间，爆炸声，枪声在日租界周边越打越激烈。


    烟花就是信号，日军秘密监狱的两位日军武装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卡车上的狙击手击毙。尾车大队人马冲进秘密监狱，二队人马大部冲进营业中的正金银行分行。储刚部个个快速投入战斗，第一发子弹都是肃清街面上的日本人。李家泗的女兵显得缓慢一步，老兵都不指望女人协助。储刚指挥着部下，李家泗，华南虎站在大街上四处观察。耳听脚步声。


    李家泗判断的决策是金库不在银行内部，也不是秘密监狱内部，而是在二处日本机关的民居之内。抢劫，劫狱同时进行，向第三方增援的地方就是金库所在地。


    抢劫银行的二十位男女狙击手遭遇到的抵抗最弱，杨小环最后一个冲进银行，枪战已经结束。银行营业大厅里的男性日籍人员，均是一弹毙命，剩下的都是投降女性。带队的是位少校，成员个个单兵作战能力强，这是四省杂牌集团军精英中的精英。杨小环想起李家泗的话，她打不着日本男人，打日本女人总行，一个弹夹打光，死了两个投降的日本女人，伤了一个。杨小环的行为，激起四位女狙击手的杀气，她们大开杀戒，一弹一个。整个正金银行尸体到处都是。


    缴获的头寸箱，估计是十几万现金。少校参加行动前都在战区参加过金融战的同志讨论过经验。按无数次失败的经验，整个缴获的金额就是柜台前的头寸箱。杨小环抢不到头寸箱，她就去抢死者身上的财物。少校一声令下，一半兵力准备增援。留守兵力，两个头寸箱提出银行，加快收集死者财物速度。


    进攻秘密监狱开始就是一场血战，三十位老兵，第一队疯狂进入监狱进攻，第二小队押尾协助。押尾的精准地击毙秘密监狱的暗哨，这是埋伏在监狱附近街道楼房里的狙击手，一位地总狙击手在扫清战斗中负伤，进攻监狱的第一波进攻，以牺牲五位，重伤三人，轻伤两位的代价占领一小半监狱。指挥官调整兵力，留下伤员，女人和四位地总狙击手，拼尽全力追击敌人，抵抗力量越打越弱，狱警在主动撤退。进攻步伐加快。


    枪响半分钟，李家泗就准确判断出，从秘密监狱方向跑出增援的目的地，是一栋四通八达的小院落，离秘密监狱就是隔一条街道。李家泗看见无数武装狱警飞快的往小院奔跑。李家泗手中的两把驳壳枪枪精准射击，华南虎的冲锋枪扫射，储刚第三个反应过来，手中的轻机枪击发，身边的增援小队纷纷开枪。李家泗的两个弹夹打光，从小院门口到监狱后门这条街口，倒下了一大片狱警。


    刘兰兰是最后一个反应过来，增援的都在找掩体射击，她用冲锋枪扫射。她的任务是抢银行，行动前，她突然脑洞大开，丈夫不缺钱，抢银行是另有目的，她做了贴身警卫。几十个狱警在街口悉数击毙，那知狱警源源不断地强行冲出来，一波接一波。储刚身边是五位狙击手，六个人硬生生可以凭借装备精良，百发百中的眼法，把众多的狱警堵在街口。


    李家泗，华南虎豪不迟疑，快速换弹夹，两人同时飞檐走壁，翻墙进入院落。李家泗和华南虎交替进攻，李家泗手中枪又是精准打光所有子弹。院落的武装虽有不少，没看见李家泗，就被李家泗，华南虎秒杀击毙。第三个翻墙进院子的是刘兰兰。


    抢劫银行的带队少校，听到第三处枪声激烈，留下两位男兵和女兵。带领剩下的男狙击手快速增援，半分钟功夫，众人看见储旅长正在精准地堵在监狱侧门，街口上，狱警尸体成堆。增援赶到火力大增，储刚高喊：“重武器留下，一半人狙击，除下的跟我翻墙。”话音未落，一个狙击手飞快地从李家泗翻墙的位置翻墙，一个接一个狙击手翻墙而入。


    院内战斗稀落，大家看见，华南虎在向门口射击，李家泗和刘兰兰身穿漂亮的和服缩在楼宇中点杀敌人。储刚看清局势，不由佩服李家泗的果断和经验。从大门冲进去那是死路一条，三挺重机枪，二门迫击炮，架在院内工事内，工事一流，一百八十度无死角。翻墙位置正是院内防御的死角点。唯一能够进攻的好地点。翻墙人员是老兵，按翻墙的次序，分别增援两路。


    院内中央停着六辆运钞车，庭院的面积比院内楼房还大，运钞车旁有十几具男女的尸体。正金银行的金融卫士，大多数被李家泗闪电般的秒杀。翻墙而过的储刚部狙击手八位，四位增援华南虎，在华南虎指挥下抬着重机枪夹击监狱方向。四位接替李家泗夫妻，肃清院内楼层的残敌。


    援兵赶到，李家泗结束战斗，快速回跑到运钞车，打开最后一辆运钞车后面，推翻车旁一具戴眼镜的尸体。车内满载头寸箱，他打开头寸箱，整箱黄金，储刚兴奋的说：“发财了，这是正金银行的移动金库。”李家泗，刘兰兰逐车翻看。储刚拿出两支冲天炮，一支红色，一支黑色。一红一黑的烟花，冲向几百米的高空。


    战区司令部前敌指挥部的将军们从望远镜中看见天空中的两束烟花。刘总司令高兴的说：“成功了，快加快进攻，电令梁宏，为撤退打通道路。”


    梁宏看见天空中的烟花，知道兄弟任务成功，知道日军主力很快就把虹桥街区围得水泄不通，他没接到电令，就命令由远距离射杀临界点的日军，改变为进攻。先是迫击炮连续开火，隐藏的重机枪开火，一个整编连队的官兵，躲在三辆伪装成防弹车的自制土坦克后面，跑步进攻。一二百位狙击手散落各处狙击。守卫路口的日军守卫当场死伤一些人，由冷枪进入全面进攻。架在中间的巡捕房官兵，吓得缩进工事里。


    监狱里的枪声停止，追击的和堵截的会师，都是带长的老兵，会师点上缴枪的，点数狱警尸体的，点数的汇总。


    抢劫银行无亡有伤，进攻监狱，除了第一波受到狙击伤亡较重。狱警一个满编中队，一百八十人的军力，在坚固的监狱里连半个小队的日军狱警都没有，大多数死在了通往会师点上的街道上。监狱里的日军指挥官判断失误，盲目的去增援移动金库。狙击这批日军的人少，装备精良，战斗力一流，个个实战经验丰富，枪法精准。日军一拨接一波地试图冲过单调的封锁线。会师点上尸体一堆。当日军指挥官反应过来，局势变成了前后夹击，遭到全歼。六十七位入侵日本侨民街区，以牺牲八人的代价，击毙二百二十四位日本军警和一百多位日本老百姓。


    鲁瑛，文静，和二位地总狙击手，最后走进秘密监狱，她们看见袁惠敏英勇作战，击毙一位日警。最后四位进入监狱的成了释放囚犯的主力。鲁瑛面对监舍的囚犯大声说：“我是战区政治部的鲁瑛上校科长，奉战区司令部命令，武装劫狱营救你们。车辆有限，能救的，只能是回到各自单位，能通过严格政审的，你们大多数人将拿起武器抵抗日军增援。我代表政治部承诺牺牲了算烈士。通不过政审的，过来照相，马上出狱狙击日军增援。”一位储刚部狙击手说：“参与这次行动的最小军阶也是排长，两位少将领队，上校以下的全跟我拿起武器跟日本鬼子干。”


    数百囚犯从狱室出来，挤在二位拿照相机摄影的美女长官面前，在灯光下拍摄合影，照相的囚犯中，有人高喊：“鲁瑛长官，我们牺牲了家里会收到烈士通知书吗？”鲁瑛换着胶卷说：“以此为证，英烈永存。”秘密监狱关押的大多数是战俘，少数是政治犯，中国间谍。照完相，整间狱舍的囚犯，义无反顾的互相搀扶，投入生命中的最后一战。


    鲁瑛看见一位十三四岁的小兵，动作不顺利，遭受过严刑拷打，她问：“小战士，哪支部队的？”小兵说：“长官，八十八师司号兵。”文静说：“小弟弟去背长官，上校军官以上的全部跟我们走。”小兵一步一瘸离开照相队伍去重刑犯，重刑囚犯几乎都是扶着出来。囚犯们大多数都受到严刑拷打，照相完毕，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在狙击手指引下，捡拾狱警的枪支弹药，狙击增援的枪声响起。


    一批接一批囚犯拍完照，毫不犹豫的一批接一批参战。


    一位中年人说他是中校情报官，鲁瑛从他希望的眼神中看到想活下去的渴望。鲁瑛一挥手，让他加入撤退的队伍。袁惠敏是上海隐蔽组织，她找到了原来的上级，第二任隐蔽组织江苏省省委书记，他处于极度伤残的身躯。撤退命令传来。


    李家泗的命令是轿车冲锋，一辆卡车随后，载运烈士尸体，接受任务的狙击手，营救人员，武装人员，配置重机枪一挺，迫击炮一门。他查清六辆运钞车，满载财物，现金车辆排前，票据车辆排后。最后一辆卡车压尾，配置重机枪一挺，迫击炮一门。轿车和运钞车最安全，卡车最不安全，全靠旧轿车打开路障，卡车火力压制。


    储刚的补充命令是，韩少武带来的狙击手，都塞入运钞车，要求每辆车的司机驾驶经验丰富，必须有能力躲过日本狙击手的点杀，一辆汽车受阻，后面的就跟着受阻。


    一波接一波的参战囚犯，在路口抵抗住了一个大队的日军增援部队进攻，视死如归的精神，让这群战俘充满战斗力。


    李家泗首先乘坐轿车，发动汽车，刘兰兰上车，杨小环和抢劫银行的女狙击手，喜气洋洋的抱着缴获的财物上车。轿车挤满首先出发。第一辆卡车全是行动队的伤员，烈士和狙击手，重机枪，迫击炮配置好就出发，靠这辆车火力冲锋，紧接着出发。储刚是聪明人，地总的狙击手基本上都安排坐上运钞车的厚厚车厢里。一辆运钞车车后厢，顶多能挤进两三人，地总狙击手，文静，袁惠敏都挤进运钞车。鲁瑛安排在最后一辆运钞车，位置多一个。鲁瑛一挥手，那位特务中校被叫上车。运钞车后门关紧，行驶就开始。


    储刚最后一个登上驾驶室，驾驶汽车，看见抵抗的全是囚犯。最后一辆汽车，后车箱，除了重机枪手迫击炮手是行动队员，其他人都是囚犯，级别高的，和身体正常的都登车。最后一辆卡车很快就追上车队。枪口对准窗外的部下说：“鲁瑛真厉害，三言两语就促成了打援的部队，真的是上校科长。”储刚说：“她比上校级别还高，她是政工长官，不出一个月就是师一级地方行署行政长官。”部下说：“妈呀！管几百万老百姓的地方大官。水平高！”


    李家泗驾驶旧轿车，命令女兵取出防弹钢板。旧轿车上的挡风玻璃上加塞一块大钢板，前座是两位女狙击手，一位女兵双手顶住大钢板，钢板里有两个视觉小孔，可以看清路面，另一个女兵把小钢板扶在车窗边，女兵用冲锋枪枪口对准窗边。李家泗说：“逃出去就是胜利，闯关颠簸厉害。”


    后座中间坐的是杨小环，刘兰兰，两人用手举起后座的防弹钢板。左手边女狙击手，右手边女狙击手，都扶着小钢板盖着车窗。大家知道冲进临界点时，暴雨般的子弹，只要一个人没扶住钢板，那子弹弹跳进来就是伤亡。第一辆旧轿车是任务是否成功的关键。


    李家泗驾驶旧轿车飞快的行驶到临界点，前方残部二个中队日军正在激烈的战斗，他们不知道后面的状态。李家泗大声说：“扶住钢板。”猛踩油门，左手扶钢板，右手驾驶方向盘，当防守关卡的日军发现轿车的异常。第二辆卡车上的重机枪，轻机枪，迫击炮，狙击枪，冲锋枪同时开火。


    日军部分兵力应战，子弹乱飞。防弹旧轿车被听见中了近千弹，车窗玻璃开战就碎，钢板被打得如雨响。李家泗踩着油门，从防弹钢板的细小洞里看清前方视野。飞快的把路障冲开，爆炸声，车辆压过人体的颠簸声，人体撞击声，轮胎被击破声，轿车后轮钢圈拖地声。子弹打后面的挡风玻璃时，六个女人的尖叫声，庆幸没有一颗子弹弹进车内。


    李家泗驾驶的报废车，靠前面两个车轮飞快的拖入公共租界的国军狙击手埋伏的街道里。此刻，守关卡的巡捕房武装躲得不知道去向，一二百人的迎接队伍快速向日军防线区发动攻击。


    轿车驶入集合地，前挡风玻璃上的钢板放下，车前盖被撞击凹凸，车一停，大家下车。车后只剩两个车轴钢圈。车内七位乘客庆幸死里逃生。轿车受损面积排名第一，从受损情况上看，胡桂香的专车报废。


    第二辆卡车紧跟着，受损面积不大，车载人员伤亡严重。四位女狙击手飞快的和集合地战友，军医，护士去抢救伤员。六辆运钞车受损面积最少，副驾驶狙击手不死即重伤，他们是边逃边战斗。押尾的卡车受损面积巨大，也是靠前面两个车轮拖着，车头没有一块好玻璃，唯一身体健全的是储刚，他是靠感觉蹲在方向盘下，驾驶躲过日军最后一击。副驾驶位置战友牺牲，车载乘客，不是牺牲就是重伤，生命垂危。


    刘总夫人和众多将领夫人闻讯赶来。惨状让刘总夫人感慨：一块钱，一寸血。


    参战女人没有伤亡。鲁瑛从最后一辆运钞车安然无恙的出来，将军夫人们热情的和她搂抱庆幸。


    地总狙击手，一重伤三轻伤，三位是劫狱时受伤，一位在回途中受轻伤。军医第一个动手术的是重伤员，轻伤员得到护士处理伤口。


    储刚带队的五十四位狙击手，只有四位女狙击手和七位卡车驾驶员，无伤亡。储刚是靠经验躲在方向盘下驾驶，躲过枪林弹雨，这门驾驶技术，据传是国家首脑专车司机必修课，储刚当过张作相的贴身保镖。运钞车是防弹车，司机是最安全位置。这次行动，其他四十三人中，轻伤只有两位，重伤六位，三十五位狙击手阵亡，其中二十七位阵亡于冲出封锁线中。


    从秘密监狱逃亡的囚犯，一共十七位。小兵安然无恙，他是躲在死人堆里躲过了封锁线狙杀，他哭着喊团长，众人才知道，团长在刹那间用身体挡住子弹，让他侥幸存活。最后一辆汽车，死亡率最高。十七个囚犯死了十五个。鲁瑛点头救下的是军统中校陆勇，他遍体鳞伤的走下票据运钞车，蹲守的情报官立即认识出，只说他命大，他要经过严格政审。陆勇记住了国色天香的鲁瑛容貌，她是救他生命的女人，值得报恩。


    十五具尸体，确定身份的囚犯，二位共产党，六位国民党。其他七具都是中年人，应该是战俘。从尸体确定身份的国民党战俘有二位，上校团长和旅参谋长，四位是国民政府失踪的文职高官，分别是上海市，苏州市政府要员。抢银行，劫狱时，伤亡不大，逃出公共租界的临界点，一分钟时间内伤亡惨重，可见临界点日军火力密集。


    梁宏负责接应的敢死队，在接应战斗中，伤亡超过一百一十二人，是储刚部的新兵加老兵，战斗力一般，阵亡四十七人，伤七十五人。根本不是日军对手。无伤亡的还是储刚部的狙击手，因为长相不像女人而落选。冷枪冷战中击毙无数日军。阵亡的敢死队，大多数是女人像的帅哥。


    运钞车，三辆装满票据，三辆装满现金。


    梁宏和储刚会面决定，储刚整顿部下，带着三辆票据车，二十辆卡车，带着储刚部的部下去上海战区司令部，抢劫银行得来的现金上缴。小兵和陆勇回司令部政审。储刚和李家泗沟通，李家泗说下一场行动由储刚部为主力，华南虎为上校参谋长，一个整编旅，都要打过日本鬼子的老兵。停留不到一分钟，储刚带队出发，二十辆卡车，数百官兵从公共租界一路驶入华界。梁宏负责扫尾工作。


    李家泗带来的人换乘轿车，十二辆轿车，五辆卡车，押着三辆运钞车，几分钟路程，驶入一家大院。在大院里，运钞车车里的头寸箱抬进房间里。


    卸完车，正金银行的运钞车返回临界点集中地和两辆破损汽车摆在一起。此刻，枪战早停战，大批英军得到枪战停止，才赶来接防。留守的国民党特工四处逃散。


    将军夫人们的亲信担任外部警卫，李家泗的人担任内部警卫。重伤员在这里正式手术。高小琪带来的亲信赶来清点，工作熟练。


    正金银行是按国际标准，头寸箱里的资金单和账本比对正确。李家泗第一个知道总数，折算成大洋一千五百六十九万余元。现金分别是黄金，白银，各国外币现金，外币现金以日元数量最多。黄金比白银重。刘总夫人像李家泗一样审查总数，就同意金额正确无误。刘总夫人要提取金额最少的美元现钞，总计两个头寸箱。合作双方同意所有现金入库黑手银行，由高小琪负责代办分成，扣款，转账它行。


    李家泗换上男装，就带着同志们分乘高小琪带来的五辆轿车准备出发。借用的枪支弹药归还，储刚部的装备也不济。李家泗相信高小琪会把所有现金转运到中欧艺术中心，经过黑手银行兑换外汇的黄金，白银都会被高小琪存入薛小玲的地下金库。


    李家泗率队离开时，将军夫人们都说辛苦了，感谢万分。刘总夫人特别叮嘱鲁瑛，不要再参与武装行动，钱是赚不完的，命最重要，拼命的事让部下去干，鲁瑛说她拿到了一个团的正式番号，是应该建军，初来上海无人可用。


    高小琪的人只是简单的按账本抽检，头寸箱里的现金按国际标准都是账本合一。刘总夫人和将军夫人们高兴的点数美元现金，账本和头寸箱现金一致。将军夫人们分好美元现金，就把亲信武装全部带走。只等约好中午对账分赃，没有什么文字手续，将军夫人们相信韩少武的信誉，何况大部分现金归韩少武所有。


    街面上都是高小琪的亲信，高小琪采取客车加轿车送现金的办法，一支庞大的运输车队兵分两路，就一次性把抢劫来的现金送进了更隐蔽点，一处是薛小玲的中欧艺术中心，黑手银行的秘密金库就设在哪里。高小琪已经运送了无数次黄金，白银，入库工作。一处是赌场的洗钱中心，黑手银行的洗钱高手如云，日元现金转到高手手中，很快就变成了黄金，白银。


    高小琪率领亲信，赶到了黑手银行证券部，她的核心任务是监督客户，特别是沽空客户的强平。走进几乎全是洋人的证券部，黄种人不是旗下员工，就是日本资金家和汉奸资本。证券部最多的谈论是犹太股神赚了十几吨黄金，众多国际资本，小基金，收益没有翻倍。


    储刚带队驶入上海战区司令部，前线指挥部部分将领都来到现场观看。车队刚停，刘总司令大声喊叫：“我部损失巨大，现金归我。”中央军朱总司令说：“十几万现金，不跟你争，票据才值钱。”刘总司令的部下去清点钱箱，四位女狙击手搜刮日本储户的现金也上缴。司令部的军医护士全体出来救治伤员，看到场面，刘总司令只说惨兮兮，一场战斗就损失三十五位优秀的低级军官。


    政治部，情报部，马上接手工作，被营救人员身份，对活着的营救人员陆勇严密控制，严格无比的政审开始，边治疗边政审。小兵下车，没有被政审，他看见了旅长，小兵浑身是拷打的伤痕，旅长抱着他流泪，血性战斗产生的情义。旅长亲自送司号兵去总部医院治疗，司号兵救过旅长一命，司号小兵年纪太小，政治部连案都不立。


    运钞车由战区的后勤官员负责，众多将军监督。数百后勤部官员，打开头寸箱，清点票据审计。中将后勤长官就惊呼，这次营救战俘，死了几千人值得，战俘只救出两个活着的，却意外抢劫了日本正金银行流动金库。现金没多少，这是淞沪会战以来，中日金融战获得的最大胜利，几亿美元的流水账，把汉奸资产表露无疑。这是淞沪会战中最大的一次战术胜利。这三车票据资料，日本正金银行要花一二吨黄金赎回，客户的贷款存档资料，那是遗失不得。


    上海战区司令的高级将领们，看着战果，心想：各集团军都组织过对虹口日侨区武装抢劫，都是死了几千人，获利十几万现金，票据都是小客户。这次是现金十几万，票据是上海的所有客户，这是流动金库，行动队肯定是上报小金额，扣留大现金，整个行动都是四省杂牌集团军。猜想和现实，是会得罪人。大家都装作不猜测，而都相信眼前的战果。


    战果上报战区总司令部，战区司令部给了个行动队特等战功，配合部队集体三等功。战区总司令部上报中央，中央知道战果，知道国民政府的第二号人物汪精卫陷入了与日本正金银行的资金往来。一大批与日本正金银行有业务往来的通敌业务被曝光。中央下令，在国统区的汉奸银行一律查封没收，抓捕涉案经济汉奸。这是中华民国成立以来，最大的经济汉奸案，正金银行的流水账就是铁证如山。储刚本是上校代理旅长，被四省杂牌集团军司令部因特等战功推荐为少将旅长。国防部高官高兴，大笔一挥，少将旅长变成了少将副师长。


    在后勤中将的调动下，国民政府的五大银行的上海分行的会计师，审计员等数百人紧急赶往上海司令部，协助后勤部工作，对重大数据进行拍照留档，加上情报部门从资金流水账中，查出汉奸流水账和日特资金流。立即上报，铁证如山情况下抓捕经济汉奸。


    上海战区司令部派遣国际特务，在上海国际情报区散布消息，一支爱国敢死队在公共租界虹口区日本正金银行分行，抢劫到了重要票据作价一吨黄金交易。情报回馈消息很快，正金银行高层决定用一吨黄金买回票据账本，要求数据完整。交易地点就选在中日上海交战区，一场明白敌我的交易达成。


    战区最高司令官顾祝同后悔没把赎金提高到二吨黄金。而国际情报部获得的小道消息是，这次行动队击毙了一位日本皇室成员。如果消息确认，这是中日开战以来，被击毙的级别最高的一位。


    整理拍照，抄写天量数据，近千位专业会计师同时工作，这是连续数小时的工作量。战区再派国际情报员放话，下午三点，交易地点就设在虹口区临近华界的交战区。


    在四省杂牌集团军司令部召开简短的表彰大会，行动队活着的都官升一级，牺牲的按战前约定的抚恤费发放。配合部队都有奖赏。


    会议结束，刘总司令接到夫人报过来的金额惊喜万分，夫人透露出的消息是国防部已经批准韩少武先建团一级番号过渡，韩少武是何应钦拉拢的对象。刘总司令对一亿大洋的抢劫计划高度重视，又怕韩少武不跟他合作。梁宏是储刚的生死兄弟，梁宏是地方部队整编上来的，只是同僚关系，不是亲信。第一单分配不好，那就面和心不和，没有第二单。


    刘总司令找储刚密谈，询问提出第二单，上海沦陷后的抢劫计划怎么进行。储刚正想怎么带亲信赶往无锡集结，他是经历过无数血战的老兵，懂得战斗力，装备的重要性，灵机一动说出了合情合理的军事计划：上海沦陷后，象这种存钱再抢银行的军事行动，抢劫容易逃跑难。这需要一支战斗力顽强的作战部队，装备精良。提议对日作战非常丰富的老兵整编到他的集训部队里去，他的旅部新兵补充到集团军里。他立即率领亲信部队集训，秘密集训地选择在无锡地区最好。韩少武派遣一位军官负责联络和作战参谋。


    四省杂牌集团军司令部全体将军同意，第二单就是天文数字，各军各师各旅长官都同意把下级优秀官兵整编到无锡整训部队里去。刘建绪拿出了友好合作的态度，第一次合作的战利，是公平公正的，韩少武代办的签证费扣除后，阵亡官兵的抚恤费扣除后，基本上做到了集团军这一块和梁宏师长，储副师长平分。最多扣除是这次抚恤金，这是死伤数千人之多。


    梁宏是爽快人，只说总司令够意思。储刚也没想到如此分赃。四省杂牌集团军正式下文，由储刚整编四省杂牌集团军残部，整编地址定为无锡，接到命令，储刚部立即赶赴无锡地区集训。


    梁宏和储刚回到师部，生死兄弟梁宏只要十万美元，家人去美国买房，生活费足够，他生怕兄弟死在了日租界，那是数千日本正规军的地方，十倍国军兵力都歼灭不了。那是用命换来的钱，他不敢多要。储刚表态这是牺牲兄弟们用生命换来的，阵亡的除了国家抚恤，他要拿出重赏牺牲和生死兄弟。细算之下，储刚获得的也不到三十万美元。储刚夫人分到钱后，协助梁宏厚赏烈士和重赏英雄。


    参加行动的活着的勇士们，获得的第一笔奖金是缴获的日本正金银行头寸箱里的现金。头寸箱里的日元占了大半现金。中央银行第一个赶来兑换，日元是外汇，虽说是敌国货币，国际银行系统无敌我，日元比法币值钱。黄金，大洋比日元值钱。


    有了集团军的秘密军事计划，储刚名正言顺地整顿自己的嫡系部队，这次行动嫡系参战人员不多。整顿之下，二千多人能够一声令下就能服从储刚命令。华南虎来报到时，协助储刚带着嫡系部队脱离了淞沪战场，表面上是他带亲信去南京接受少将授衔，实际为四省杂牌集团隐蔽半个团的部队。


    路上，华南虎拿出了作战计划，这是第二套营救吴峰的计划。第一套是四省杂牌集团军制定的军事集训计划。如果李家泗没有在中国股市用经济手段迫使亚洲银行破产，达不到亚洲银行破产重组，借兵就失败。这靠储刚部为主力，反蒋救国军协同作战。野狼部为预备队。


    借兵计划失败，储刚明白无锡的武装劫狱需要他带嫡系部队去营救。公开任务是武装押送伤员去苏州战地医院，上海战区司令部提供的大车队出发，实际转运的伤员不多，载运的尽是储刚部亲信，储刚部的装备也不多，只有一千多条各式武器。


    刘总司令心想：武器太差，一个旅根本逃不出十几万日军的围堵，一亿大洋的大单，分到四省杂牌集团军手上是五千万大洋，集团军打不出配合，他会邀请中央军入伙，平分五千万大洋。集团军分得二三千万大洋，那也是天文数字，死伤几万人值得。


    上海到苏州是汽车队运送，伤员转到战地医院。


    储刚部二千多人亲信官兵在苏州兵站停留片刻，小车队载运所有装备，休息结束。官兵们赤手空拳，奔跑行军速度快速。四十公里的空手急行军，储刚部下午四点前，准时赶到集结地和季老，父亲彪叔，野狼部会师。华南虎和野狼会师，两位保镖将领，这是几年后的见面，对用钱推动武装发展信心十足。


    第二套方案，总兵力接近一万余人，装备五千多条枪。最有战斗力的不是储刚部，而是反蒋救国军，从野狼和反蒋救国军联系上，反蒋救国军残部都在向无锡火速集结。光汽车就有二百多辆，有机动车辆，从外地调敢死队就容易。


    经过季老，野狼，反蒋救国军制定的作战计划。主攻由反蒋救国军三千人发动，集中所有炮火打开一个监狱城墙口子。野狼部兵分两路，一路是协助反蒋救国军，一路协助储刚部打援。任务刚下达，上海传来消息，中日金融战，李家泗大获全胜，亚洲银行破产。借兵的条件已经成熟。


    营救指挥部立即调整部署，避免日本空军轰炸，集结的部队分散，让出交通要道，储刚部主力转移到附近小山区休整，反蒋救国军向长江方向的交通要道封锁。野狼部紧跟着分散。很快分散各部就接到营救总部的命令：无锡陆军第一秘密监狱外，已经有部队集结，天上的日军空军侦察机在无锡上空盘旋。营救部队全部隐蔽起来。


    当无锡天空上出现小轰炸机群时，营救部队的高层明白，李家泗的借兵计划成功了，日军数架轰炸机精准地炸毁监狱城墙。几十公里外都听得到激烈的战斗。再看天空，近百架轰炸机机群，在无锡地区轰炸国民党各处驻军。营救部队分散没有被轰炸。第二波炸完，第三波数十架轰炸机群又出现天空，这次是轰炸国民党增援监狱部队，日军的营救是立体作战，以较小的伤亡，完成任务。


    当日本突击队准确无误的营救出残废人吴峰和一二千反蒋救国军的官兵出狱。第二套营救方案成了怎么悄然无声的离开无锡。


    季老，彪叔，野狼率部乘坐大部分卡车，与兵分三路出狱的反蒋救国军囚犯会师，一路北上，过长江，到苏北。按李家泗的第二套方案，野狼部扩编为军，野狼为军长，长江以北地区的反蒋救国军残部均收编进入野狼部。


    反蒋救国军营救部队，与出狱部队会师。又兵分二路，一路休整，一路南京潜伏。吴峰率领战力最强囚犯在日本特务的护送下，前往上海。


    储刚部官兵不知道为何来无锡，只有储刚副师长知道任务。这支部队没有参与堵截吴峰部的任务，储刚部到无锡，连军委会都不知道。储刚召开连以上军官开会，任命华南虎为本部参谋长，公开集团军命令，以后，集团军残部的老兵会补充到队伍中，在最短的时间内集训成一支精英部队。部队交给亲信军训，储刚只带亲兵，乘车去南京军委会报到。


    储刚没有参加晋升将军的考试，他的战功震惊朝野。缴获的资料，使正金银行联系的汉奸资本暴露，一举抓捕了大批的国内经济汉奸，没收汉奸家产。客户资料为战区总司令部赚取了一吨黄金，一吨黄金买了大批的进口药品，救活了无数战士。


    储刚来南京军委会报到，立即被侍从室官兵，带入会议室。会议室将官如云，储刚新添一枚青天白日奖章，这是军人的最高荣耀。


    国防部的高官们，都想听储刚带突击队的战斗过程，以少胜多，完成任务，从出发到返回，用时不到一刻钟，这是值得研究的小战役，可以在军校推广的教材。


    储刚绘声绘色地按作战报告方法讲述整个行动过程；接到集团军司令部命令，战前精挑细选的一群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兵，本来任务是劫狱，顺便去打劫日本正金银行。打起来时，没想到一个中队的狱警主动放弃坚固的牢房，去增援一处小院落。在狱警增援路口，一波接一波击毙增援的日军，这是不要命的送死，储刚攻入院落时，才知道是正金银行的移动数据金库。


    整个作战过程，兵力布置，储刚讲得详细，作战图写得详细。四省杂牌集团的作战报告是外围之战，没有点睛之笔。参谋总部参谋细化行动过程。


    一位上将说他是福将，一个中队的日军主力全歼劫狱的一个小队的敢死队容易。日军指挥官犯了一个大错误，一波接一波的送死，暴露了急于固守移动金库的核心任务，不犯错误也不行，守秘密流动金库的是日本皇室成员，伊藤家族的接班人。伊藤家族发出一百万美元的奖金，要歼灭行动队所有活着的敌人。


    储刚不觉得自己是福将，是作战经验比他高几个档次的李家泗，现场指挥能力，他不如华南虎。吴峰已经出狱，反蒋救国军残部开始集结整编。李家泗躲在暗处以韩少武的身份窃取国民党政府地盘是核心任务。李家泗的财力，吴峰的残部，很快就形成北方新军阀。


    储刚知道李家泗会给他的任务，第二次抢劫日本银行，主力靠四省杂牌集团集训的抗日老兵。


    储刚的作战报告，经过参谋总部，军校编辑的少量修改，定稿为军校教材。储刚心想这是伍泗帅的战术教材，而行动结束，李家泗发动的中日金融战那是世界经济史的经典。

 第20章 金融大屠杀 资本大逃亡1

    李家泗乘车离开交易地点，几分钟路程，停车靠边。他要布置一项任务，要求文静把拍摄的相片以最短的时间冲洗出来。隐蔽组织被俘人员只保留一张照片。底片和照片全部交给胡桂香去立功。言明袁惠敏处于上级政审期间，许多事保密。这是武装行动，大家都是便衣武装，四省杂牌集团军的最高机密，袁惠敏向上海隐蔽组织透露出半点信息，直接秘密处决。


    文静明白保密的重要性，她叫袁惠敏下车，袁惠敏知道附近就有隐蔽组织开的照相馆。


    袁惠敏接上头，隐蔽组织快速冲洗出照片，驻上海办事处主任老潘闻讯赶到，从照片中挑选出了隐蔽组织成员。老潘宣布这是我党核心机密，沪办负责，上海情报人员不能泄密半句。老潘只多印一张情报人员狱中牺牲前的照片，不问过程。文静拿着底片和照片，驾驶汽车离开，她要独自赶往上海证券交易所。


    华南虎在回程中负轻伤，他主动带着一位地总狙击手从后车过来汇报。地总狙击手汇报，当袁惠敏找到前任江苏省委书记时，前省委书记对她有抵触情绪。地总狙击手老魏，是参军七年的老兵，任务是保护鲁瑛，监控袁惠敏。由于不知道江苏隐蔽组织的接头暗语，只能时刻保卫目标人物。


    撤退是分开的，老魏主动放弃坐上运钞车机会，紧跟着二位被捕的上海隐蔽组织高层同志。一起乘坐最后一辆尾车，前面的激烈血战开始，一位同志说：“今天难逃一劫，可惜党内潜伏的日特，汉奸太多。”前省委书记说：“谁会想到日特潜伏时间，比建军时间还长。”说话是大声说的。似乎是说给尾车上所有乘客听的。老魏是身经百战的老同志，打光弹夹里的子弹，顺势用车载尸体掩盖，他成了尾车上唯一活着的轻伤员，躲过了枪林弹雨，没躲过重机枪子弹的穿透力，尾车上后车箱的乘客基本上阵亡。


    李家泗作出的决定是除了重伤员。地总来的所有同志，将由程子伟等押送医疗设备，医疗物资，少量黄金，大洋，大量法币返回地总。公开任务是委派一位国际记者和数位洋医生，去西北开医院，洋人的东西，国民党特务是不敢盘查。整个过程只有地总集总最高层知道，制定严密的运输路线。


    这次抢劫所得算缴获，多余资金要写借条。运输路线是；第一阶段，物资由黑手银行武装押送到苏州火车站。从苏州乘坐货运列车到西安。这段路就靠程子伟的精兵强将。如有必要，货车经过南京站，由京办派遣整编的老战士接力护送。参谋总长李滨是本土派，整个行动不能让海归派知道。


    第二阶段，货车到达西安，武装押运交给了驻西安办事处。这次秘密押送任务不通知上海办事处。沪处被汉奸，日特渗透太厉害，参与人员只相信京办李滨，派遣武装人员。


    李家泗与华南虎密谈。由华南虎传令程子伟在晚上出发前，处理好上海内部事务。华南虎交待任务后，立即独自去储刚部，武装营救吴峰是大事。华南虎说反蒋救国军的残部估计有十万多野战军，近百个县政权，他会协助野狼完成武装劫狱任务。第一套行动，第二套方案的战略计划确定。


    华南虎和老魏换乘轿车是黑手银行的二手车，原意大利人贱卖的旧轿车。司机是薛小玲信任的保镖，司机负责把参战重伤员送进明星医院疗伤。轻伤员和狙击手在明星医院附近旅社开房休息。


    程子伟带队赶来会合，知道了作战过程和上海隐蔽组织近况，和下一步任务，得知战利品丰厚，任务巨大，只能亲自押送。与华南虎密谈，华南虎说伍泗帅不希望他稀里糊涂死在上海，上海隐蔽组织由海归派掌握，张鼎兴是海归派的人，让他做上海最高军政长官，就腾不出手暗害伍泗帅。


    华南虎离开，程子伟的心掉入冰库，留在上海就是死路一条。伍泗帅的三大金刚已经彻底离开队伍，自立门户，从抢日本银行的规模来看，伍泗帅的势力越来越大。


    李家泗驱车来到时代广场，轿车路边停稳。广场上休闲的美女熟面孔很多，一栋崭新高楼大厦，让南京来的美女和家属搞成了热闹的时尚大街。门面商铺林立，真真餐厅店招牌显目。李家泗正式任命刘兰兰统帅众美，上校军衔排第一，按国民党军队的女性级别，上校就是最高级别。王真真排第二，少校军衔。杨小环排第三，少校军衔。


    此刻，王真真在美女丛中看到，她正和好友坐在广场上的休闲长椅上闲聊，她身上包扎的枪伤在美人中特别抢眼。真真餐厅是她的产业。刘兰兰，杨小环高兴的下车。凤五准备下车，李家泗说她另有任务。凤五说她除了嘴巴厉害，有点经商头脑，武不行。


    李家泗驾驶轿车直奔目的地，他说他需要一位形象代言人，说出具体任务。凤五恍然大悟，保证不误帅哥的国家大事。李家泗答应，事成之后，给她一家国际公司，一切保密，不向任何姐妹透露半句。


    上海证券交易所附近街道，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数万老百姓在四个舞台观看国际巨星表演。轿车只能停在附近街道，一栋大厦停车场，崭新的无牌高级轿车十四辆，李家泗下车，鲁瑛看见了中欧艺术中心的明星休息地，数十辆大巴客车。薛小玲正在一辆大客车里指挥一切。


    一起坐上大客车密谈，没想到凤五认识薛小玲，喊她薛校长。李家泗交待的任务说完，凤五能够重复台词。众多美女听得明白，所有人员到齐。


    鲁瑛，江文君，吴晓薇，陆小敏，四位外行操盘手在李家泗带领下，走下大客车。看见文静拿着公文袋正在下车，一起会面，公文袋里全是囚犯的照片和底片。工作交接，文静跑进人山人海的观众群。


    这时，四个舞台的演唱会，当节目表演完时就停止演出。主持人说：“各位观众演唱会结束，下面将有重大消息公布，记者朋友请留下。”舞台一个接一个结束，观众四处散去，文静没欣赏完整的一首歌舞。观众们不自觉的让出通往上海证券交易所营业大厅的道路。


    胡桂香和李丽芳正在观看表演，胡桂香眼尖在散去的人群中看见李家泗等人，迎上来说：“今天股市询价开盘暴跌，开盘就是暴涨，传闻是国于国之间的金融血战，已经有五六万人破产。”


    博尔顿一家人也在散去的观众人群中，两人见面搂抱，就在人群中小声耳语，交流结束，博尔顿马上让家人进场交易，博尔顿握手离开交易所，去汇丰银行上海总行指挥全局，旗下最优秀操盘手进入黑手银行证券部。


    胡桂香说：“汇丰银行总经理博尔顿跟你说了什么话？”李家泗说：“我说我做庄的钱已经进账。刚才我和友军抢劫了正金银行，这是虹口区秘密日军监狱的囚犯照片。我买了一百辆卡车放在沪鲁公司的码头上，十四辆轿车停在那边，我让你损失一台旧轿车，我赔新车，自己去挑。”胡桂香和她的助手看着囚犯照片。胡桂香说：“买这么多车，今天我没赚一百万，就归我，先炒股后工作。谢谢情报。”囚犯的照片和底片全给了助手。


    李家泗说：“十分钟后，行情发动，你的本钱太少，敢不敢以丽机关的名义要杜月笙给你两百万大洋炒股。”胡桂香说：“敲诈勒索上海黑帮大亨，我不敢。”李家泗说：“你的本钱太少，我都要抢日本人的银行，才有资格配合国际游资做庄。我要钱不要命，敲诈勒索杜月笙找一个合理的要求。你将赚到人生中第一个几百万。人无横财不富，消息给了你。机会靠你自己把握。”


    李家泗等人走进交易大厅，在人山人海的股民潮中，李家泗看见了场中红马甲魏莲花热泪盈眶的激动。一个美女独自挑战世界一流证券交易团队，压力山大，战果是游离在破产的边缘。李家泗点燃香烟观看大盘，找回告别十年的股市交易，追回青少年时代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股神感觉。


    李家泗感觉信心恢复，众多美女都在等他指挥。李家泗说：“今天国债大跌，意味着国家资金在撤退，中国将爆发史无前例的金融危机，赚大钱机会来了，我分析日本资金针对中国上市公司打压吸筹。日资想用最少的钱，买下中国最好的企业。”鲁瑛说：“你指挥，我们听你的。”文静说：“一家人齐心协力共创美好未来。”众美一搭手，意味着一条心。


    一位女部下跑进交易所向胡桂香耳语命令。胡桂香说：“我要去开紧急会议，买什么股票翻十倍。”李家泗说：“045，039有日资沽空。”鲁瑛分发柳月红等七位高级妓女的私房钱，分给姐妹，统一购买股票，在李家泗指导下，大学生老婆学会了实战第一单。李丽芳满仓之后，还指点姐妹买入。


    胡桂香账户满仓之后，她要去开会，按李家泗的要求填写卖出价，价格让柜台报单员惊讶无比。胡桂香匆匆离开交易所。


    在博尔顿夫人的领路下，走进汇丰银行提供的机构室，每人披上一套红马甲，指明交易席位，笑眯眯的知趣离开。


    魏莲花进来说：“怎么样操盘。”李家泗说：“花姐，负责出货套现，转账，按步骤走，特别是人头账户的小资金，今天之内必须电汇到香港。按我设定的大多数股票强行平仓价，价格上不能让大股东减持，做到铁索横江。刚才我重新修定了个股价格。”从李家泗走进交易所，所有股票的重新扫视，重新定价的股票很少，魏莲花没有破坏大股东减持价。


    李家泗说强平盘结束，三亿美元入账，魏莲花的实物股票跟风缓慢减持。基本涨幅是小盘股再涨一倍，中盘股再涨百分之六十，大盘股涨百分之三十。鲁瑛等菜鸟操盘手只负责维持大盘股，中盘股稳步上涨。李家泗负责沽空主力的秒杀和阻击大股东减持，皮包公司账号由李家泗负责。


    魏莲花说：“明白，铁索横江，老公是第二轮做庄，我是第一轮庄家，负责获利了结，资金逃离。大盘股坚定持有。”魏莲花留下，皮包公司的资金账户和公司私章，和账号上该有的实物股票。魏莲花离开时，李家泗交待，多头是三路多头主力。皮包公司一路，花姐的暴露账号一路。近万新散户账号一路，散户账号是暴利账户。


    李家泗把中小皮包公司，私章，平分到大学生老婆手中说：“你们控制账户，只要资金到账，一律不停买入大盘股，一分钟一个价格。这都是外汇结算账号，简称外盘账户。李丽芳的账户属于内盘账户。”鲁瑛说：“外盘是外汇结算，内盘是法币结算。”李家泗说：“聪明，陆小敏，你负责姐姐们交易不出差错。”陆小敏说：“姐姐们比我聪明，一学就会，不会误事。”


    李丽芳单独分在交易大厅交易，她知道李家泗通报做庄的次序，能不能赚钱，进入机构室看她真本事，她信心十足，李丽芳去了散户大厅。魏莲花的团队，停止炒作，团队对李家泗提供的参考价，估算大股东减持价位。大盘在逐步下跌，大多数个股跌破昨收盘，跌幅不大，成交量越来越小。


    当五位正牌老婆熟悉红马甲交易，小资金买入。


    李家泗以横扫欧美十年前做庄的经验，判断出日本资金在二十一家上市公司中，大肆沽空，实则收集筹码，被花姐的源源不断资金打乱计划。这些公司共同点是，第一国内行业龙头。第二企业知名度高。第三海内外都有投资。第四中日开战以来跌幅巨大，换手率极高。汉奸主力则是四处出击。汉奸主力在中小盘股票里，日军主力在中大盘股票里。


    李家泗明白这是一场资金和操盘水平对抗。破产和暴富就看自己的炒作水平和运气。魏莲花凭借四点五亿美元都不是日资和汉奸对手。一亿英镑折算成二亿多美元，可以融资一倍。四亿美元将是屠杀中日金融战的弹药。


    十年的战争生涯，李家泗从没想过他的巨款。他注意着日本资本的潜伏点，打垮亚洲银行时间点形成。消灭日本财阀在中国资本市场蚕食中国人的钱。中日战争利于沽空，逆势做多需要魄力，资金，运气。


    李家泗知道短期贷款启动，破产和暴露就在炒作之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看着大盘交易，此刻，股票全体翻绿，量在放大。李家泗烟头一丢。控制的五个央企皮包公司，打入一亿英镑贷款，一亿英镑融资打入中小皮包公司。


    李家泗采取扫货手法，大盘由跌直接跳涨，扫清一切筹码。在巨大资金狂扫下，一分钟内成交八千万英镑，合一点六亿美元。创下股市分钟天量。股票除了无人问津的外资控股股票，汉奸控股股票不动外。多数中国企业，一律跳涨。小盘股涨一倍，中盘股涨百分之六十几，大盘股涨百分之三十。这一刻市场上出现了无抛盘的现象。魏莲花的场中操盘手兴奋的高叫起来。魏莲花向场中观察的亲信，作出胜利的手势，亲信又做手势给舞台上的新闻发布会。


    交易场中，有位股民高喊：“超级主力资金进场了，解放大军来了，红粉财团赚了。”一分钟扫货，李家泗的贷款资金只剩下二千万英镑。鲁瑛负责的融资一亿美元接力埋单，一亿美元随时预防空头主力砸盘。


    李家泗把全面扫货手法变成集中资金炒039，055和八家小盘股同时起飞。039从二块起步，045从三块起步，其他八支小盘股跟随暴涨。一波接一波倍涨。这是逼迫空头爆仓的手法。


    两支主力股票炒到八块时，李家泗的多头筹码是总股本的三倍。其中实物股票各账户相加是总股本的百分之九十五。这一秒，李家泗直接把两只龙头小盘股拉升到三十块每股，其他八支小盘股只拉到十块。所有沽空的小盘股，一路空涨不给强平盘割肉机会。强平盘被迫在两支小盘龙头股在三十块强平。中盘股无量空涨，大盘股稳步推高。整个大盘被强平盘不断推高。空头彻底被逼爆仓。


    李家泗在两支小盘龙头股在三十块附近反复放量，屠杀空头主力。其他八支小盘股在十块到二十块之间反复放量屠杀，所有小盘股在昨天收盘价上翻二倍股价。小盘股集体疯涨，资金放量，沽空强平，大股东减持，挡不住跟风盘涌入。李家泗入市两分钟，上海交易所公告出来：严禁客户沽空，严禁客户融资。


    二亿美元的强平盘入账，李家泗信心狂热，由小盘股向中盘股上挑出两只龙头，又开始出现翻倍跳涨。中盘股一动，意味着牛市的波段炒作开始，带动了所有股票的强平潮。


    魏莲花控制的大多数股票在大股东盈亏点上获得大量的被逼强行平仓。控制的中欧艺术中心公开账户被一分钟内全部获利了结，近万多散户正在快速获暴利套现。她控制账户空仓资金在五分钟内注入资金超过四亿美元，这一刻，魏莲花明白，她大获全胜，她控制的账户将退出第一阶段炒作。本金和获利盘需要马上转账出股市，落袋为安，保住胜利果实。


    魏莲花查看交易记录，偶像就是偶像，一亿英镑授信全部归还，一亿英镑的融资没动用多少，就提前归还。皮包公司账户还多出一亿美元和三亿美元股票。特别是沽空七大汉奸上市公司，那是一波接一波的暴跌，由元跌到角，沽空获利超过二千万美元，成功清仓出局。


    一条重大公告在市场上公布：沽空中国的汉奸资本在三分钟内集体宣布爆仓破产，持仓量被强行平仓，欠上海证券交易所亏空资产在二亿美元以上。布告一贴，汉奸上市公司直接以一分钱的价格，无人问津，大股东实物股票被强平，宣布破产退市，宣布公司所有业务清算，汉奸银行集体倒闭。


    街上，交易所大街上的宣传战开始，在英俊的主持人介绍下，第一位上台表演的是聂雯，她可爱的站在话筒前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她忘记台词了。主持人诱导她说：“雯雯小仙女，听说你嫁人了。”聂雯笑咪咪地说：“对呀！我老公是英国人，给我一亿英镑，要我买东西。花花师傅炒股票，那我就买一点吧！”主持人说：“准备买什么股票。”聂雯说：“我听花花师傅的。”


    一位操盘手，在数位保镖的帮助下，拿出数十箱实物股票说：“这是魏总收购的部分实物股票！你准备收购哪家。”操盘手的手指暗示一堆实物股票，聂雯拿起指点那堆，拿起一张说：“这家，一百块以下收购，我要控股百分之六十以上，一百块以下全要。”


    主持人看到股票说：“0096，昨天收盘价二块二，我也去买点。”主持人放弃主持，跑进交易所，和闻讯的观众和记者，看着大盘，此刻0096最高价到一百块每股，正在五六十之间放量波动。主持人拿到赶来配合的交易经纪人手中的单据，又跑回舞台，再次主持时说：“对不起大家，刚才我脑袋烧坏了，失态失态。我宣布上海证券交易所公告，0096被聂雯女士收购成功，持仓量为百分之六十。这是中国疯牛行情爆发以来，第一家被收购的上市公司。恭喜聂雯女士入主0096重组上市公司成为国际企业。”


    掌声一片，聂雯在保镖的护卫下离开。记者也不采访，知趣，知道是一场戏，演得最好的是男主持人。


    凤五换了一套优雅的礼服，高贵大方地走向舞台。主持人说：“欢迎华侨代表凤五女士。”主持人鼓掌，台下的记者在抢拍，观众是稀落的掌声，大家熟悉聂雯，她是国际舞蹈明星，多看几眼赏心悦目，凤五就没有知名度。


    凤五面对话筒说：“我代表全世界的海外华侨宣布，集资应对日本帝国对中国经济领域的侵略，决定收购四家中国工商总局宣布注销的皮包公司，每家中字头公司注资一亿美元。注册地将设在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加拿大，澳大利亚。动用四亿美元收购和注资上市公司，让中国股市变成日本帝国主义的资本坟场。沽空我中华企业者，破产无疑。在今后的抗日大局中，配合中国政府，在全球范围内用经济手段狙击日本资本。中日金融战全世界打响，抗战必胜。”


    凤五礼节性的挥手离开舞台，掌声和拍照不断。


    聂雯坐在大客车上，看着凤五正气凛然的舞台形象，与她可爱的形象形成反差。薛小玲说：“老爷有眼光，挑出来的美人霸气十足。”聂雯说：“我演得也不错。”薛小玲觉得演戏效果不错，花姐先后投入的本钱和利润已经离开股市。心情高兴，指挥着大队人马赶回中欧艺术中心，在那里开展她的新外交任务。曝光的凤五是临时保护对象，记者都是花钱请来的，不会曝光她的形象，说话内容有稿子，凤五是位好演员。


    薛小玲的演出团队离开，四个舞台在熟练的工人工作下拆除。记者招待会结束，当众多记者准备离开时，有人登上证券交易所大楼顶楼，准备跳楼。记者成了最忙的人，分成几批，赶稿的，拍摄的，现场的，中外各大报社记者云集证券交易所大楼旁。


    跳楼自杀的汉奸资本家一个接一个，跳楼自杀身亡，维护秩序的巡捕，医务人员，纷纷赶到。汉奸资本家被李家泗五分钟内屠杀，破产算轻的，负债数倍那是无法还不起的债，绝望的资本家选择轻生。十万余户沽空中国的大小资本家破产负债。魏莲花操盘手法是逼使沽空资本家本金亏光，停留在破产边缘。李家泗出手就是沽空者爆仓破产负债，入市第一波就全歼汉奸资本，重创日本资本。


    荣老二在证券交易所二楼机构交易室，看着风云突变的大盘说：“解放资本进场了，眼镜小霸王出手就是空中接力，一亿英镑贷款，一亿英镑融资。逼着对手破产负债强平，上海证券交易所要易手了。通知各路庄家多看少动，谁都不是国际游资的对手。”儿子荣老八说：“花姐打了几天，几亿美元打不赢日本汉奸联手，时刻离破产只有一步之遥。一亿英镑注入，花姐资本胜利大逃亡，厉害，疯牛开始，怪不得十年前就打遍世界无敌手，霸王股神。”荣老二说：“你有空去拜访张作相，他知道内幕，再涨下去就是大家的逃命线。花姐做庄，交易所没有一张实物股票。现在暴涨，实物股票越来越多。”父子俩走出机构室，二楼交易机构大厅站满了上海的资本大佬。


    父子俩分开走，中国富翁们云集等待消息，荣老二说：“八国联军的资金进场，不是替我们解套的，是来屠杀沽空资金的，大家多看少动。特别不要利用中国银行系统沽空，对手是国际金融屠夫。沽空的是汉奸，日本财阀，守住筹码，中国人的股市，中国资本家来守。”富翁们都静悄悄地，看着热闹的交易。


    多头阵营的一位身穿长衫的老板打破安静，他在接内线电话说：“我清空了所有股票，沽空捡回。亲家，好，沽空往下做。”长衫老板拨打场中交易经纪人说：“空仓资金大单沽空，从四块打到二块。”挂上电话。大家都知道他是中盘股0083的董事长，持股套现，反手就沽空。


    大家看到0083的股价直打压到三块八，就被强大的资金推高，沽空满仓时，股价直接跳涨到十二块每股。0083董事长当场吐血，他破产了爆仓负债超过总资产一倍。二分钟左右的交易，一位千万套现富翁，变成破产负债负翁。上市公司没了，还欠交易所一堆债务。现在是战争时代，谁都不会挽救负债阶级。


    从成交回报，正是新五大主力之一的杰作。被工商总局宣布注销的央字皮包公司在中国股市屠杀空头。强平负债，资本家之间都是熟人，结果让大家心寒起来，八国联军的操盘手太厉害了，十二块起步，最高冲到五十块一股成交一手，平均换手率五倍。十五块之上多头主力跑了个精光，第一大股东是花姐名下的账户，是几天前的持仓。


    魏莲花控制着整个获利的股价走势。少数股票在暴涨，那是大股东减持，被李家泗捕捉到，立即屠杀。大多数股都是铁索横江逼迫沽空机构强平，花姐不停获利了结。股价突破的个股全是新进五大主力与沽空盘，减持盘的对决。


    被魏莲花团队控盘的股价稳定，强平沽空盘成了实物股票交易，成交量越来越少。买入量是总股本的倍数，挂单的抛单是总股本的百分之十，股价就要被打开时，又是百分之十的抛售压着。


    大股东减持价不是询价阶段，就是开盘阶段。无数大股东减持减在地板上，心有不甘。0096股价在六七十块每股之间波动，聂雯正式在交易所登记无贷款，无抵押的收购成功。实际为零成本，沦为第二大股东的原董事长正在高兴地交出公司的管理权，持股百分之十，不敢再高位减持，这是十几年的家族企业。原持仓百分之五十五，割肉在底部，变成了第二大股东，股票有，现金也有。公司的管理权交给了花姐的团队。只要求花姐给儿子介绍一位女明星当老婆，花姐满口答应，她旗下的中外女明星成千上万。


    风云突变的疯牛行情，打乱了日本汉奸资本的计划。一亿英镑的新资金介入，狂扫空头阵营，爆仓连割肉的时间都不给，股价跳涨到强行平仓位，追加保证金的速度，赶不上接下来的个股狂涨的强平势头。


    最先破产负债的汉奸资本，打压中国股市的主力军。039，045股价暴涨十倍多，不可思议的在三十块强平。割肉出局还没来得及调整个股仓位，八支小盘股又比翼齐飞，所有小盘股再次倍涨，引发中大盘股不断扫货走高。从资金流分析，对手是超级高手，凭借一亿英镑授信，一亿英镑融资，空中接力，狂炒个股，诱发跟风盘，多头疯狂抢盘。逼使空头高位强平，获利资金又流向三十几个皮包公司，这批操盘手又是大单买进，不抛一股，大盘股不断推高。


    新多头主力进场，三分钟交易，局势变成疯牛走势，汉奸资本破产负债。上海证券交易所无力兑付旗下沽空客户强平带来的巨款亏损，把股权抵押给了外国银行，获得继续经营的机会，按照七国银行的规定，停止客户的融资和沽空，停止自营盘沽空。日本财政部和军部的联手沽空中国的计划被无情的歼灭。


    全歼以花姐为首的新进红粉财团，全歼以荣老二为首的上市公司股东阵营。由筹码对决变成了资金对决。日本汉奸联手计划准备好的利空消息：一，日本军队派遣一支军队，一个大队官兵连夜奔袭到苏州昆山，战略意义重大。二，多头阵营里，日特成功绑架十几位大股东家属，逼使其割肉清仓，清仓资金被逼沽空。三，日军经济特工密切注意黑手银行动态，中日金融屠杀已经开始，黑手银行证券部自营盘没有一分钱流入中国股市，一二万人头账户只开户不交易，浪费了无数日本经济特工的潜伏。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多头大本营，黑手银行证券部，在空中接力行情中，各国云集的国际游资，都获利了结。看着疯牛行情，后悔者众。汉奸资本，日本资金被空中接力直接爆仓，强平后欠了一屁股债。黑手银行执行的是一千万美元以下客户不准融资融券，一千万美元以上客户才按一比一融资融券。


    世界排名第一的犹太股神德国镰刀在空中接力中，直接账户资金归零，犹太银行的资本金不断补充，才避免强平。各国领事馆由经济参赞带队的国际游资，看着德国镰刀气急败坏指挥操盘手。黑手银行是中国黑帮银行，追债要命。破产的中国汉奸资本家，日本财团负责人，那是直接从十八楼跳下。


    其中一个直接砸在英军坦克上，坦克里值班的英军，打开保险盖，吓了一跳。还好坦克结实，没有砸坏。附近美英联军立即疏散人群，防止高空跳楼，砸死路人。国际游资都以为黑手银行是多头主力营地，从成交回报来看，是汇丰银行证券部发动。多头主力在声东击西，大家都分析错误。


    高小琪等高家帮派，看着眼前情况，第一次感觉到中日金融战的血腥。高小琪心想：怪不得老公，有国际老婆，正牌老婆，杂牌老婆，游击老婆，四大战队，出手就是群殴汉奸资本，日本资本，造成破产者众，跳楼者众。


    多头资金雄厚，意想不到的是花姐竟然没有动花旗银行的一亿美元授信。消息公开，一亿美元授信竟然在收购美国侨民的租界房产。正金银行被快，准，狠的抢劫，少了一家强援机构。在第二轮暴涨中，许多日本资本被强行平仓。此刻，各大券商及时调整沽空条件，先预交保证金，沽空只能按一比一沽空。先期投入的资金，大多数日资爆仓归零，负债。空头主力苦撑之下变成了亚洲银行独撑。


    亚洲银行抵押了股权，黄金，外汇，白银，才获得沽空资本。德川太郎站在宽敞的仿真交易室看盘。亚洲银行沽空的二十一家上市公司，每笔交易都如同交易现场一样，对手手法凶悍，十分精准的打击亚洲银行空头主力无还手之力。


    清水次长是政治经济家，满头大汗，气急败坏，失去理性。不断下命令强逼被绑架家属的上市公司老板割肉清仓，转为沽空。结果都一样，被五大主力皮包公司歼灭。一家接一家上市公司破产负债，挡不住疯牛的屠杀。


    德川太郎是经济学家，日本股神，国际投资大师，他理性冷静的看待变故。思考对策，女儿德川代子，统计对手数据汇报：一亿英镑的突然介入，狂扫空头，花姐控制的账户在逐步清仓归零。新进五千多散户在抛售实物股票。新进二大多头主力的获利空仓资金不断流出中国股市，中国股市流入的是黄金，大洋，法币。法币数量巨大。公开的中欧艺术中心账户空仓资金高达一亿多美元，疑似配合账户流出的六亿美元。


    皮包公司的资金流，没有撤资转账，而是越战越勇。昨日的总持仓量不足八千万法币，一亿英镑注入，又归还。由五大皮包公司流入一亿美元进入了小皮包公司，不断买进大盘股。上海证券交易所无法兑现的近两亿美元在五大皮包公司账上，肆无忌惮的四处寻找机会，屠杀沽空机构，减持机构。事实摆在面前，花姐是第一轮庄家，根本不是对手。接上来的第二轮操盘手，是国际级超级大师，精准无误地屠杀沽空机构，减持机构。波段炒作快速，世界无人能及。


    空中接力的是国际级超级高手，一亿英镑就接过了四亿英镑的大盘走势。市场行情由多杀空，变成了实物股票交易。德川太郎作出了他的决定割肉出局。割肉意味着一二个月的沽空中国股市以巨亏收场。在大盘股还没翻倍前割肉出局。大盘股实物股票掌握在以荣老二为首的大股东手中。皮包公司的持股量都超过了总股本的百分之六七十，大多数是沽空筹码。大象起舞，那是要屠杀日本的所有沽空银行。


    德川代子说：“父亲，是不是英国人在扫货。”德川太郎说：“不会是英国人，全世界的资金在撤离中国。国际游资在黑手银行证券部小打小闹，跟花姐一样，获利了结。”德川代子说：“是不是中国资本家联手。”德川太郎说：“他们联手都不是我们的对手。我担心是一笔神秘资金。七国银行都卖他的账。你母亲在就好，马上割肉出局，保住亚洲银行。”


    清水次长默许了妹夫的割肉行为，论损失沽空机构中，亚洲银行排第一，破产负债了颜面无存。日本最优秀的操盘手，正在个股上争夺做庄权，失败者那是倾家荡产。日本资本家，一家接一家破产，承受不了失败的选择认输自杀。汉奸集团那是选择集体自杀。


    控制盘面的国际级超级高手，能让亚洲银行割肉出局吗？


    风韵犹存的德川夫人，身穿华丽的和服，在部下护卫走进公共租界虹口街道樱花路日军秘密监狱，阵亡的日军官兵还保持原状。中国战俘抵抗力量全体阵亡，尸体排成几排。日军一个联队官兵封锁了整个虹口社区。


    铃木中将是侵华日军最高情报官，在众多部下陪同下查看现场，他说：“一支六七十人的小队人马，杀了我们这么多勇士，监狱长就是白痴，这么多勇士往枪口上撞。”德川夫人过来说：“要不要派我的人马协助侦察。”铃木中将和颜悦色地对德川夫人说：“中国资本家联手，德川君要对中国资本家发动毁灭性的一击，他的安全拜托夫人。伊藤老了，没男人的担当。”德川夫人说：“谢谢，铃木君关照。”


    德川夫人看见伊藤博武沮丧地坐在秘密金库的停车场发呆，眼泪盈眶，亲信的尸体保持击毙时的模样，其中有他的长子，那是一弹毙命。日本最优秀弹道分析师在照相，分析作战过程。德川夫人走近安慰，伊藤博武伤心的说：“中国特工太可恨，杀了我儿子，现金被抢，我还要花一吨黄金赎回票据。我出一百万美元杀光这伙人。”德川夫人说：“会不会是连环计，中国资本重金收买敢死队先打掉正金银行，后灭亚洲银行。”伊藤博武说：“中国资本根本不是大日本帝国的对手。”


    德川夫人秘密回到丈夫德川太郎身边，惨败的结果让她想到了连环计。中国政府中，中国资本家中，有军事，经济双料权力人物？在上海。日本情报局分析的情报是：国民党系数位这样的人物都在监控中。世界第一杀手伍泗帅，是军事，经济方面的天才。过于神秘，无人目睹真面目。如果是伍泗帅领军，以六七十人的队伍抢劫银行非常可能。这次抢劫银行，其中三分之一的武装死于驳壳枪子弹下，是一弹毙命。


    复旦公学金融系教授吴建国，带着数十学生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实习学习。吴建国是留美经济学博士，南京人，留学期间，与李家泗的女同学诗雅，相识相爱，在美国结婚。诗雅学业完成回国，带着在美国出生的女儿回国发展。四年的授课生涯，诗雅成了副教授和丈夫带研究生。


    今天上午，诗雅教完课，她带着九岁的聪明女儿，六岁的儿子，准备去看住院的父亲。路上看到听到中国股市的疯狂，好奇的带着儿女去股市。吴建国带着学生在现场授课。男女学生都喊她师母。吴建国说：“诗雅，中国股市疯了，听说八国联军资本进场，围歼日本资金，沽空中国的汉奸集团，五分钟内全歼。”诗雅看着大盘一会，眼泪盈眶，她说：“他还活着，询价开盘暴跌百分之五十，开盘反而上涨百分之一百一十二。开盘前，外面敲锣打鼓喊牛市来了。”一位女学生说：“刚才中外明星云集，在街上摆上舞台轮流演出，几万人看免费表演。演唱会结束，几分钟，行情爆发了。”


    诗雅说：“吴教授把你的股票全部割肉，我来操盘。”吴建国说：“还差百分二十就解套，这么好的行情不割肉。”诗雅去掏腰包，才想起没带钱。女儿身上有一块钱，诗雅说：“宝贝，把你的一块钱借给我炒股。”女儿说：“老爸的股票都亏死了，这是你给我买书的。”女儿说归说，还是掏出一块钱法币，儿子也掏出一个铜钱说：“妈妈，我给你钱。”诗雅拍着儿子可爱的脸蛋说：“你去买饼饼吃。”


    诗雅走柜台前说：“那位同学替我担保，融资买一手。”柜台里的一位戴眼镜年青人说：“教授，我替你担保，谢谢你为我补课。”年青人办好手续说：“教授我担保只能买一手。”诗雅说：“0069一手，快！”年青人报单后说：“成交。”诗雅说：“快，埋单，一百块一手抛。”眼镜青年报完单说：“五块的小盘股，上涨到一百块不可能，七八块时，大股东会减持。”眼镜青年为其他客户买卖，看到走势，再看成交说：“教授你真神，一百块就成交你的一手，0069暴涨。五块的股票炒到了五十块一股，瞬间突破一百块。”


    诗雅说：“不需要融资了，买0172，满仓。”眼镜青年人报完单说：“成交了，能涨多少。”诗雅说：“涨二倍抛，快，成交叫我，会瞬间成交。”诗雅看着身边看热闹的学生说：“同学们，今天是中国股市的史诗性的金融屠杀战，八国联资对攻日本游资。老师教给你们的知识只适合和平年代的中国股市。战争改变了基本面。现在分析股票，只能分析筹码分布，沽空主力成本，大股东减持成本，八国联资彻底控制大盘。”


    眼镜年青人摇手说：“教授成交了，您的账号突破二千块钱，买什么股。”诗雅说：“055。”眼镜青年报完单说：“教授成交了，我跟你做。”诗雅说：“055大股东在减持，055董事长会被反复割韭菜。四块买，八块抛，反复做。”师母的一块钱投入转眼之间就翻了二千倍，学生中有钱的跟风，没钱用笔作记录，旁边的股民纷纷跟投。


    吴建国的学生转投到师母旗下。吴建国说：“一支股票怎么回反复从四块炒到八块，又八块跌到四块。过山车行情，庄家不赚钱。”诗雅说：“这是割055董事长的韭菜，庄家不是赚钱而是歼灭这支股的流动性。让跟风散户赚钱，散户是不会离开股市的。055大股东四块减持，八块钱又追高补回，跌到四块又割肉出局，涨到八块又追涨，不出三个回合，大股东减持的所有资金亏个精光。”


    吴建国说：“世界上那有这么笨的董事长，反复让人割韭菜。”眼镜年青人高喊：“教授，您账上的空仓资金突破了八千块，055跌不下来了。”诗雅说：“马上撤单，055流动性被屠杀干净。”


    一位彪形大汉保镖背着一位中年人，身边是数位助理。女助理说：“教授，董事长请教你。”嘴里流着血，急火攻心的中年人说：“教授，我在四块减持，套现一千万资金，为何反复割我的肉。”诗雅说：“你是055的董事长。”对方一点头。诗雅说：“你套现了一千万，应该回家，放弃公司控制权或者重开公司，你对公司舍不得，八块了，想追回，四块了又割肉出局。主力利用这种心态，他跟你一样反复追高割肉，亏得比你少点。主力赚的是流动性，他不希望大股东套现离开股市，你的空仓资金没剩多少，信不信你还是第一大股东。第二大股东持股不超过十万股。”


    055董事长说：“我持仓只有百分之十五了，空仓资金只剩二十万。”上海证券交易所谢冰总经理过来说：“胡董，你还是第一大股东，第二大股东是新进股东，持股只有一万股，跟风的散户太多了。证券交易所欠主力二亿美元，主力用这兑现不了的资金，反复在屠杀市场的流动性，让众多散户赚钱。诗雅教授，您是世界级操盘手，美国富翁出一百万美元工资替他操盘一次，你都没答应，回中国教书。”女儿说：“那是我外公病了，要照顾我外公。”谢冰说：“财政部孔部长电话，替国家操盘一次，报酬多少开个数。”诗雅说：“十万美元，现金。”谢冰说：“你自己跟部长说吧！”


    一部交易的电话，由一位青年经纪人牵着过来，诗雅接过电话说：“我是留美博士诗雅，孔部长好。”孔祥熙说：“一块钱投资翻八千倍，厉害，股市暴涨是跟风还是狙击。”诗雅说：“现在股市就是金融屠杀场，你做多，对手减持空仓。你沽空，对手就逼空，大资金投入多少亏多少。跟风散户可以从中获利，市场主力专门屠杀大资金。”孔祥熙说：“这么好的行情就算了。”诗雅说：“国债是不是跌停板，利用国家信用，财政部不掏一分钱，在国债市场狙击日本沽空小主力。操盘国债，我要十万美元佣金现钞，见钱就开始工作，时间不等人。”


    诗雅把电话交给谢冰，诗雅开始炒股，报单之后，只说：“耽误我赚钱。”单子成交，跟风的疯狂，055董事长对助手说：“把我的二十万投进去。”助手连忙报单追涨。诗雅看着股票，吴建国说：“诗雅，我全割肉了，吃什么股。”诗雅说：“038满仓，翻一点二倍出。”这时，诗雅的成交出来，眼镜青年高兴的说：“教授，你的本金翻了一万六千倍，买什么股。跟着你跑，我的债务还清了。”


    谢冰从交易所金库支取十万美元现金，装在一个手提袋里，过来说：“孔部长同意，十万美元佣金，去国债市场还是这里电话委托。”诗雅说：“这里开通四条专线，场中交易员无条件接受报单，这里报单用四个实习生。”诗雅点了四个丈夫的在读女学生，一位女学生说：“教授我还刚懂交易规定。”诗雅说：“就因为你不懂，才让你报单，没有心里压力，大家听明白了，我说什么报什么。”


    诗雅坐在电话交易柜台前，看着四位女学生与国债市场经纪人沟通，准备就绪，她点燃一根烟。突然说：“吴建国老师，获利了结，空仓，办理贴现提款手续。”吴建国说了声遵命夫人。


    诗雅报单开始，一不看股市，二不看国债成交回报，按照她的思路，开始与日资进行对攻。凭借国家信用，动用无限放大的融资，硬是把国债交易变成了她在做庄。从跌停板开始，快速拉升，几轮资金对决。财政部不花一分钱，成功击败国债沽空的日资小主力，形成股债双杀的场面。


    吴建国获利清仓之后，心想将近赚了一倍，贴现提取本金，留一半资金炒股。交易员说：“吴教授，师母到底是国际操盘手，您是理论大师，师母是实战大师，获利一点六万倍，排名第一的牛散。”吴建国觉得曾经学生的话刺耳。提现之后，他自作主张买一支铁索横江的股票，这类股票打开就是翻倍行情。他自认为会暴涨的绩优股。买进之后，股价不动，十几分钟后还是不动。妻子那边已经是掌声一遍。


    诗雅停止操盘说：“日资主力被击退，央行国债交易员能够控盘。”指挥权交还给交易所总经理。数位财经记者在拍照，诗雅只是微笑，相貌平平的高级知识分子，此刻散发出胜利的光环，她成了学生们的偶像。偶像开始点数丰厚的佣金和丈夫提取的投资本金。


    谢冰说：“国债结算回报，诗雅博士，以国家信誉作担保，在国债市场成功狙击日资沽空国债主力。日资资本亏损五百多万美元离场。日本资本在中国股债双杀，国家感谢诗雅博士。”话说完，又是一片掌声，学生拍得最响。诗雅拍了拍手袋说：“那我就功成身退。”谢冰说：“上海证券交易所再出一百万美元，请诗雅博士为自营盘操盘。”


    诗雅说：“不干，上海证券交易所股权抵押给了七国银行，因为沽空股票的一大主力，国资沽空集团，破产后负债金额超过二亿美元，造成上海证券交易所兑换七国盈利客户困难，交易所靠手续费，代扣税收，国家信誉在支撑营业。”谢冰说：“不愧为国际操盘大师，交易所怎么走出困境。”诗雅说：“财政部出个好价钱卖给七国银行，上海沦陷，洋人接管比日本人接管让中国股民放心。我预测，第一轮多头获利资金正在转出交易所，第二轮多头主力那是比日本一流国际团队还厉害的国际金融狙击手。”


    魏莲花在众多男女保镖随从的拥护下离开场中的经纪人交易核心席位。两位曾经一起做庄的操盘手在散户大厅相遇，相视而笑。魏莲花说：“股债双杀，中国还只有诗雅姐姐能成功击败日本国债沽空主力，时间上多用了五分钟，手法不够凶悍霸气，依旧是中国第一女性操盘手。”诗雅说：“多头主力换庄了，手法不一样，少让空头中小散户破产，让多头中小散户赚钱，对中日资本家大开杀戒，不破产不收手。”魏莲花说：“让新手闹腾，才有牛市。我忙完手里的事，去看你的父亲。病好些没。”诗雅女儿说：“外公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魏莲花说：“我派人去探望你父亲。”魏莲花挥手走了，中国新首富走了。


    记者们在新首富面前不敢乱拍摄，一位老年老板说：“博士，我出二十万美元，你替我操盘，或者你开个价。”诗雅说：“现在的股市就象数百人打的大麻将，打麻将的是庄家，看麻将砸鸟的是中小散户。赢钱的庄家把桌面上的钱都拿走了，留下的打麻将的靠信用在赚对方的白纸条。”年老老板说：“我明白了，接下来的行情怎么走。”


    诗雅拿起丈夫现场讲课的小黑板，写下一二三，说：“七国银行联手秘密进场，昨天，外国银行所有证券部就不断清理沽空客户，追加保证金，公布今天开盘后强平，避免了牛市爆发，沽空客户破产负债带来的连带责任。上海证券交易所在汉奸资本的权力协调下，没采取强行平仓沽空客户的公告。今天多头主升浪开始，大批汉奸资本由破产到负债只是几分钟，连累上海证券交易所承兑资金断裂，交出经营权。”诗雅在一字下面写下汉奸两字。


    谢冰明白，上海证券交易所的破产，根本原因是汉奸权力在无限放大信用风险。交易所破产太快，中央的压力，谢冰来不及细想，当事人又选择自杀身亡。诗雅堂而皇之提醒。谢冰立即书写报告，上海证券交易所破产是事实，绝不能放过造成破产的汉奸员工。


    诗雅说：“牛市已经火暴，铁索横江是国际游资惯用手法，赚了指数没赚钱，个股牛气冲天，大多数股票原地踏步踏。”诗雅在二字下面书写人气二字，她继续说：“第一轮庄家走了，消灭了沽空主力，带走了流动资金。第二轮庄家任务是激活人气，诱使源源不断的新资金流入，这就是让大多数多头赚钱，让新资金激活被抽走资金的流动性。目的是逼沽空日本主力资本割肉离场。八国游资不会让大股东减持，铁索横江的价位控制得非常完美。我给大家的忠告是多看不动。下午行情是第三阶段。”


    诗雅在三字下面书写全歼日资四个字，她继续说：“日本银行比汉奸银行实力强，一流的团队，肯定会割肉出局。全歼日资，迫使日本银行破产。八国游资主力会联系中国上市公司的大股东，一起封仓，锁定筹码。股价越高，风险越大。大股东为什么愿意锁仓？”吴建国说：“股价市值越高，银行贷款的授信额度越高。”诗雅为丈夫的配合感到高兴，她说：“大股东减持，再沽空，那就是破产。控盘的是国际金融资本。我的操盘思路是落袋为安，今天中日金融战，日资必败，战场上日本军队不见得会输。谢谢大家听课，我该去医院看父亲了。”


    听明白演说的股民散去，资金柜台经理汇报：“老板，诗雅博士真神，大笔外汇流动资金转出了股市，注入的都是中小散户。”谢冰说：“大主力跑了，小鱼小虾进场了。”


    诗雅牵着孩子离开上海证券交易所，吴建国跟着走了，学生们跟着护卫，吴建国高兴的请大家吃中饭，学生们本是实习生，大多数没钱炒股。学生们护卫诗雅夫妻离开交易所，就在附近外资银行存款。诗雅把现金存入她的户头，知道丈夫留下一部分资金炒股，她说：“留钱炒股，我不反对，琪琪，我想为她定婚，你别反对。”吴建国重男轻女，他说：“听你的。”


    众多学生安全护送诗雅夫妻存钱，完毕之后告别。诗雅点出四个月的工资分数给四位女学生操盘手。告诫学生们，她是冒着被秘密处决的压力战胜日资，为何央行，不动用国债交易所的高手操盘，责任巨大，没有人敢冒生命危险。一位聪明的男生说，国债打到跌停板，国家操盘手就不是日资对手，还是师母厉害，敢为国挺身而出。四位女学生兴高彩烈赚到人生中第一笔工资。诗雅又点出二百块钱，交给带队学生，让他请同学们吃顿好的，感谢他们的护送。同学们高兴的分道而行。


    诗雅夫妻，每人牵一个孩子去医院。走向医院方向，没有看见外人。吴建国说：“平日里没有这么好的短线水平，今天怎么这么神奇的精准操作。”诗雅小声耳语说：“控制大盘的是眼镜小霸王。”吴建国说：“你做过他的操盘手，看出他的意图。日本一流高手全在股市，二流高手在债市。你是国际一流的操盘手，轻松赚取十万美元。琪琪的未婚夫是不是关在牢里的李家杰。”琪琪说：“家杰哥哥变傻了，不过越长越帅，我喜欢帅哥。”琪琪的容貌平常，是学校里的跳级学霸，学校上课不如家里自学。


    诗雅父亲躺在病房正在打吊针，房间里有鲜花，水果，营养品。兄嫂在照看。兄长说娱乐界的大姐大派人送礼，嫂子说：“财政部的十万美元佣金这么好赚，亏了那是要枪毙，家族承担责任的。”诗雅父亲说：“是不是他还活着。”诗雅点点头说：“没他，我根本不会拿家族的承担作冒险，股债双杀。”


    诗雅父亲说：“多聪明的孩子，对人友爱。租界的房子还是他的指点，大家才能安稳过日子。国难当头，义无反顾的狙击日资蚕食中国，这是冒生命危险的。政府追杀李家快十年了，就因为他家有钱。”诗雅说：“他应该是电话指挥，手法凶悍无比，今天破产的资本家至少十万户以上。”诗雅父亲说：“今天开盘前，那么多国际明星，敲锣打鼓告诉中国股民，牛市来了，医院里的小护士都溜班去看明星演唱会，不炒股的都知道牛市来了，不听明星劝，要破产那是挡不住。”


    一家人聊天，对未来生活充满不稳定性。诗雅全家人都对李家泗感恩，租界的房子，让战乱的上海成为避风港。


    大学的迁移是讨论最多的话题，诗雅夫妻两大家族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家庭。诗雅父亲痛恨当局政府，内战内行。九一八事变，日军不费一弹一枪占领东北，国民政府一个接一个的不平等条约的签定。对内战争，对外割地求荣，无耻的国民政府。


    吴建国几个星期前，联合各大高校经济学家，联名上书财政部，建议在经济领域全面阻击日本财阀蚕食。反正获得政府警告。诗雅父亲一针见血指出，国民政府太腐败无能，中国前途在于政府更替。谁废除了强加中国人民头上的一切不平等条约，谁就能带领中国人走向民主，自由，富强。


    中午时分，上海市市长吴市长来到医院，看望病重的经济学泰斗，先询问病情，再邀请诗雅主持上海证券交易所大局，中央，财政部不想交易所易手外国人。诗雅当面拒绝，她的能力有限，多头主力荣氏家族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技术面战胜不了资金面。佣金丰厚，诗雅夫妻合理拒绝。


    吴市长充满希望而来，获得另一个希望，拒绝理由现实合理。两位教授说话水平之高，让市长随从都认为有理。


    李家泗一生中最艰难的时刻数次：第一次是十四岁那年的逃亡之路，靠忠诚家族保镖拼命护卫，这是他的人生转折点，弃文学武，成为军事家。第二次是率领五百将士，血战一万敌军，击溃之后创建根据地，这是他独自开创军事割据事业的开始。第三次，济南中国银行的狙击战，八人对抗一万多敌人，是他离开队伍的转折点。今天两场血战，昆山血战，差一点就被俘虏。虹口社区的抢劫之战，抢银行容易，劫狱容易。战果是他的战略布局承前启后的关键。他成功了，一场战略布局迎刃而解。


    李家泗恢复到股神的英姿，在股市寻找日本主力决战。一个接一个的日资小主力被歼灭。一个接一个减持的上市公司大股东被他玩得家破人亡。魏莲花团队获利套现离开股市，资金转战楼市，源源不断的资金在牛市来了的号召下疯狂入市。同学诗雅用女儿买书的一块钱，翻一万六千倍的神话故事，刺激着广大股民，新开户的股民火线入市。


    六十七家中小盘股股票被李家泗屠杀得破产者众，大股东在减持中散失控股权，跟风的中小散户获利丰厚。上海证券交易所在强平中无法兑现李家泗二亿美元，加法币二亿多元。上海证券交易所的所有外汇被他剿空离场。李家泗看重外汇，轻视法币，他主动减少二亿法币的利润，让跟风多头获利。中小散户赚钱消息在市场上比比皆是，闻风而来的新资金不断介入，一波气势磅礴的牛市局面被成功打造。


    根据成交回报，李家泗扑捉到了亚洲银行的沽空股票，准备最后一击。


    这时，犹太银行资金到位黑手银行证券部，徳国镰刀开始沽空五支十元以上的中盘股。李家泗立即展开对攻，成交量开始放大，对手盘对攻手法一流。李家泗集中思想对攻，这五支股票的筹码占总股本的百分五十以上。给李家泗感觉这股沽空主力不是日本资金，而是国际游资。


    五支中盘股，市值在三五块之间，十元以上是投机。还好总股本的一半筹码全在李家泗手中，从十元钱，放量对攻到二十块，跟风众多，都是投机盘。还好没遇到大股东减持，为了避免大股东减持带来压力。李家泗直接跳空到六十块每股，逼迫对手盘进入强平机制。他成功了，六十块每股成交放巨量。


    李家泗再一单，十五块以上的买单，全部成交。整个过程用时七分钟。对攻，拉升，强平，套牢跟风盘。手法如行云流水一般，快准狠。再看亚洲银行的沽空盘个股，从盘面观察，这七分钟时间，亚洲银行割肉跑了。


    国际游资目睹了，世界排名第一的犹太股神对攻，强平那一刻，大家都惊呆了，还有如此逼仓。徳国镰刀再次亏空保证金，反而欠了黑手银行一笔巨款保证金。犹太股神看着走势，急火攻心，倒在随从身边，他中风抽搐。


    意大利籍风控主管准备追要保证金，犹太股神亲信主动办理补交保证金，白银三百吨和部分外汇。由各国经济参赞带队的国际游资立即明白，七分钟对攻，世界银行排名第四百六十六名的犹太银行，变成了皮包银行。犹太银行进入了全球客户挤兑时刻。


    徳国经济参赞看着整个过程，徳国经济由犹太人控制，在徳国股市没有徳国人对攻犹太资本获利过，七八分钟就把犹太股神歼灭，请李家泗去徳国股市狙击犹太集团是徳国经济参赞最强烈的想法。一封密电发往徳国元首府。


    中国市值最大的九家上市公司，占中国国内资本市值的百分之四十二，上海证券交易所总市值的百分之三十六。鲁瑛等新手负责的中小皮包公司一直不停的一分钱一分钱的扫货，不知不觉中，已经涨到昨收盘价百分之七十几，大盘股越涨，抛盘越来越大，股价还出现小涨。李家泗感觉不妙，耳语陆小敏通知友军去查看亚洲银行是否割肉出局。


    黑手银行的对手盘，资金没到位。李家泗开始清空，中小盘股票，疯狂的中小盘股高位回落，清仓中小盘股，账面的法币突破四亿法币。上海证券交易所的欠款减少为八千万美元，交易所减亏速度太慢。


    陆小敏耳语回报，亚洲银行在不断割肉平仓。九大巨无霸，获利了结的投资者在清仓式减持。李家泗的五大主力资金向九大上市公司，一路狂扫，一二块钱的大盘股股价向上跳跃，抛盘巨大，实物股票疯狂流通。四亿法币流入大盘股，指数疯狂上涨，立即带动中小盘股一波跟风反弹。铁索横江的个股，打开一半。花姐该抛售的筹码大部分获利了结，花姐留下的团队兴高彩烈。聂雯宣布重组的公司，由瞬间冲高一百块，变成了突破一百块每股，市场疯狂起来。


    中午收盘，李家泗手中空仓法币资金不到四千万，上海证券交易所的美元欠款减少为六千万美元。大盘股的廉价筹码已经收集到总股本的百分之四五十。沽空机构不是破产就是割肉出局，各大劵商持有的实物股票不断增多。由全行业没有一家持有实物股票变成了实物股票全部回仓，中国股市由多杀空行情，变成了多杀多。


    中日金融战上午对攻结束，中国五大银行之一，中国证券交易所所破产托管，犹太银行成为皮包银行。一大堆汉奸资本，日本资本家破产。却放跑了本该破产的亚洲银行，下午需要重新设定一个空头陷阱。


    李丽芳笑容满面，她说她的资产已经突破六百万法币。李家泗说她的钱靠不住，下午的行情是诱空，多杀多获利很难。此刻交易所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赚钱的喜出望外，破产的愁绪万千。市场传闻，沽空自杀者千余人计，各种自杀消息都有。现场看到的是跳楼者近百，中国牛市来了，血腥十足。犹太银行在上海的分行出现挤兑风潮。


    陆小敏回报亚洲银行清仓出局，李家泗不感到意外，在牛气冲天的疯狂市场，失去的七分钟，亚洲银行不选择割肉就不是国际一流团队，亚洲十大银行。下午的诱敌之计是关键。让李家泗感到开心的是，花姐控制的账户资金已经流出股市八亿美元，大众知道的只有中欧艺术中心的一亿多美元。五千多新开户的隐蔽账户那是流出资金的主力。


    胡桂香兴致勃勃的跑进交易所，她看着045的中午收盘价，高兴的说：“我在开会，就听到同事说股市暴涨，我的股票翻了六倍，你真神。复旦公学副教授诗雅博士，用女儿的一块买书钱，学生担保，买了一手股票，几十分钟就赚了一万六千倍，谁身上没有一块钱，更牛逼的是诗雅博士，凭借国家信用，不动用财政一分钱，就把国债市场沽空的日本资金击退。”不愧为女特务头子，李家泗说：“下午收盘前，你的资产突破一百万没问题，我的事办得怎样。”胡桂香说：“我马上去办，我的股神帅哥。你赚了多少？”李家泗说：“保密，我是大庄家。”


    胡桂香伸出一个手指头，李家泗点点头。胡桂香告之中午吃饭的地方，她对敲诈杜月笙感兴趣，但没有好计策，她开心的驱车离开。


    一行人走向停车场，看见曹玉兰正在飙车，正牌老婆和杂牌老婆都选中喜欢的轿车，练习驾驶技术。闻讯赶来的山东美人，南京美人，李家泗最喜欢的都来了，打伴得青春时尚，点数人数来了二十位。一个消息在美女们传播，时代广场是韩少武的一个家，专门安置杂牌老婆，游击老婆的地方。另一个家，吴晓薇父母正在购买，基本上由正牌老婆居住。


    大家驱车去上海国际饭店，一大帮达官贵人请客感谢他。


    荣老八离开上海证券交易所，在楼梯间遇到，李家泗原配夫人的父亲张浩然叔叔，说明拜访意思，一起乘车去张家大院。荣老八是孙辈，进了张家，由长辈张浩然通报来意。


    张浩然见到父亲，说明情况，张作相说：“李家泗比你有出息，他的战略思想是建立一个新国家。歼灭中国股市沽空机构只是一个小目标。我说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讲，包括妻儿，你自己明白就好。薛小玲，魏莲花，梁军是他的童养媳。”张浩然说：“三位女性的精英，女婿的资金早就进来了，怪不得，魏莲花获得源源不断的资金，按近期资金的流入，魏莲花能够收购中国股市，怪不得七国银行在魏莲花处于下风，不去强平多头，反而强平空头。外国银行高层知道眼镜小霸王在布局。”张作相说：“开盘时，正金银行被抢，你知道是谁带队抢劫。”


    张浩然说：“是谁。”张作相说：“孙女婿带队干的，他不缺钱，去抢正金银行，虹口区那是几千日军主力驻守，为什么，是为了打掉正金银行的主力，让亚洲银行上位操盘。”张浩然说：“亚洲银行董事长德川太郎在十年前可救过他的命。”张作相说：“股市庄家无父子，只有输赢两家。中日战争，国仇比家恩重要。何况孙女婿想借日本潜伏在中国的特务，武装营救关押在无锡陆军第一秘密监狱的反蒋救国军总司令吴峰。”


    张浩然说：“这是三点一线的营救，无锡的最难，南京的最难跑。”张作相说：“南京由梁军出面花钱营救，李家杰上午就被狱警秘密押往上海。英租界的儿童乐园现在是房地产中介云集。孙女婿要买下整个社区作为城市小战场。对抗军统特务的屠杀。亚洲银行今天下午必须破产，这对眼镜小霸王来说轻而易举，亚洲银行破产是借兵的关键。”


    张浩然说：“亚洲银行破产，钱没了。德川家族，清水家族在日本的权势还在。女婿出面重组，提出的要求是武装营救姐夫吴峰。吴峰救出来，一家活着的亲人团聚。”张作相说：“你终于聪明一次了，下一步就是潜伏，英资被选中潜伏。”张浩然有重男轻女思想，他说：“给得钱起，我同意。我要外汇。”张作相说：“他给的就是外汇，欧美国家随便张家挑。你去荣家报信，中午，眼镜小霸王会打电话给荣家老二，电话内容保密。”张浩然面露喜悦说：“绝不透露半句给外人。”


    张作相见儿子没有半点诚信的样子，平日里又是喜欢胡说八道的人，他警告儿子说：“孙女婿改了无数个名字，最厉害的名字叫伍泗帅。”张浩然端茶的手一哆嗦，杯子摔在地上打碎。张浩然说：“伍泗帅，血色幽灵，在南京，几个人无声无息的灭杀几百特务。散布假消息，日本空军空袭了三千剿匪救国军。世界第一杀手，怪不得敢冲进虹口区抢劫正金银行成功。”张作相说：“拿笔的手，变成了拿枪的手，这都是逼的，长大了，文武双全，他谋求的是新国家，你是他岳父，帮就帮，不帮拿钱走人，别坏了他的大业。”


    张浩然说：“爸，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女婿的事，绝不透露给外人半句，包括老婆孩子。”张浩然心情沉重地离开父亲。


    在会客厅看到等待的荣老八说：“我去你家吃饭，眼镜小霸王会打电话给你父亲。”两人分别乘车去荣氏家族。张浩然的心冷静下来，汗水竟然湿透衣裳。女婿成了天下第一的杀手，连救命恩人德川太郎都在设计中，破产自杀。怪不得花姐操盘差点被灭，女婿出手空中接力，股市沽空者破产者众多，连强平机会都不给，直接负债破产。想到曾经位高权重的父亲也成了一颗棋子，冷汗直流，心想：今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富人死在股市里，穷人死在蒋李两家仇恨中。还是移民好，拿到分家的钱，离开要人命的中国战争年代。

 第20章 金融大屠杀 资本大逃亡2

    中国财政部由嘲笑红粉财团变成了惊讶。中欧艺术中心的姐妹俩成了中国女首富，可计算财富，还是世界硬通货币外汇。被工商总局宣布注销的四家央字头皮包公司，据传是海外华侨注资，新主力进场就空中接力打爆了空头主力，破产风潮席卷沽空中国的汉奸日本财阀。


    财政部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对策。财政部持股那都是割在了地板价上，国民中央政府是要追责的。


    从军委会传来消息，一场抢劫正金银行的军事行动，缴获价值连城的经济信息，汉奸集团在中日经济上的往来账户。政府决策层下令财政部配合军管汉奸资产。


    派遣联合行动的高官，还没走出办公大楼，不少汉奸资本破产的消息传来，没收汉奸资本变成了抓捕汉奸。


    财政部高层会议继续商讨，国际操盘手诗雅横空出世，点醒孔祥熙，中国国债市场绝地反击，扭亏为盈，让财政部获得一个小胜利。


    上海证券交易所是国际资本最大的资金池，各路资金疯狂涌入。割肉出局，站在场外看热闹的是中国财政部，资金介入又怕套牢，旗下的上海证券交易所还需要二亿美元外汇兑付盈利机构，这全是汉奸资本无限放大杠杆害的，如果兑付需要法币，上海任何一家驻沪银行都拿得出法币接管上海证券交易所，中国外汇为零，只能被七国银行托管。


    第一个会议决议是以汉奸罪，扰乱经济秩序罪，枪决一批沽空机构为上海证券交易所带来连带损失的主要经手人，对沽空中资机构冻结国统区资本，没收一切财物，枪决一批人，关押一批人。不能让上海证券交易所易手是国策。


    第二个会议决议是针对获利股民征收暴利税，提高印花税。唯一免征对象是诗雅夫妇，诗雅为国家国债扭亏为盈，值得赞扬。征收暴利税委派谁为主管，征收暴利税，财政部高层个个出谋献策，热闹非凡，落实到人，在场的无人自愿接受任务。点到名的都借工作繁忙推辞。


    参加会议的职位最低的一位厅长说：“还是请以法治国的北伐女将梁军出马，恢复其部分权力和职位。梁军不怕得罪任何派系的人。”一石激起千层浪，与会者一致认为降为科员的梁军是唯一人选。在座的大多数都是她的部下。大家最怕重掌大权的梁军以权报复，暴利税印花税收上来，重获大权，那是要死许多贪官。原来是小姑娘，一层风浪就打倒，现在是老姑娘，久经风浪，拿出北伐时期的手段，那是吓死人。


    中央政府秘书处电话打进来，财政部几位高官，立即赶往国民政府会议厅，进行秘密中央财经会议，由政府主席林森主持会议。


    党政军财都派要员参会，一些重要人物也参会。孔祥熙一看就知道是追责大会，国民党清流派全部出席。


    军方代表对抢劫正金银行的战报通报，一吨黄金赎回客户资料，汉奸资料的曝光，这是中日金融争夺战最大的胜利。


    股市一片红火，上海证券交易所竟然被客户破产拖累，造成无法兑付客户外汇资金，股权抵押给了七国银行，众人大骂经济汉奸缺德。更有人大骂财政部割肉割在了地板价。会议主持人林森主席说：大家在一起商谈对策。


    孔祥熙实话实说，启用以法治国的北伐女将梁军，名字提出，参会的国民党中央委员们都沉默不语。征收股市暴利税，提高印花税还只有北伐女将梁军有能力有魄力完成，也有能力挽救上海经济。


    宋子文第一个打破沉默，保举梁军，说她工作能力强，嫉恶如仇，铁证如山的情况下，让大贪官翻盘。官越做越小。得罪了太多的势力，在国家最需要征税人才的情况下，应该重新重用。试看满朝文武，谁敢去征暴利税，提高印花税。


    第二个保举的是戴季陶，他保举简单，政府的目的是收钱。整个国民政府只有北伐女将梁军敢打大老虎。何况梁军本来就是美女小股神，对股市熟悉。上海经济由梁军负责让中央放心。


    国民党中央清流派一个接一个同意重新启用北伐女将梁军。


    大家都望着戴笠，有人说：“戴老板，梁军对你有知遇之恩，你怎么不保举。”戴笠说：“征收股市暴利税，提高印花税，要具备几个条件。熟悉股市，熟悉法律。每一个征收暴利税对象，小股民容易，征收资本大佬那就难，大资本家背后都有后台，都有私人武装，报复人来，那是防不胜防。我推荐梁军，那是害了她，她在前方征税，我还要敲锣打鼓告诉被征税者，梁军是我的故友，谁要是打梁军黑枪，我要灭他全家。”


    孔祥熙说：“财政部推荐梁军。战争是靠钱维持的，乱发货币是通货膨胀。不能让上海的大资本家发国难财。财政部保举梁军。戴老板，你负责敲锣打鼓告诉上海大资本家，梁军是你的故友。”戴笠高兴的行个军礼，说：“我保证梁先生安全。”


    这是中央政府决策层秘密会议，没人反对启用梁军。反对最多的是担心梁军掌权之后，报复曾经伤害过她的人。政府主席林森权衡利弊，决定重新启用梁军，给的新身份是中华民国经济调查委员会主任一职，比上海市市长高一级，只负责上海经济领域，打击报复只限于上海。越过上海的打击报复，发现马上撤职。


    在场的全部通过，政府主席林森签发委任状。


    众人散去，整个中国政府传遍北伐女将梁军重掌大权，上海的大老虎又要倒霉。梁军的位置一动，许多人的位置也动，特别是梁军的好友奔走相告。


    孔祥熙接到中央政府新任命，乘车赶往北伐女将梁军任职的小机关，才知道从副部长位置下来当科员的大美人，上午去了上海。小机关的公职人员都庆幸平日都尊敬曾经当过副部长的科员。科长说昨天，上海证券交易所还打电话来，要强平她的融资多头账号，她在租界的房子已经抵押，朋友信用担保，才没被交易所强平。上海股市疯了，梁军刚刚辞去公职就赶上大牛市，发大财，现在又重新重用，真是艳阳高照，还好平日，处长，厅长，都视她为领导。


    科长把主管部门批准的辞职信交给了孔部长。


    回财政部路上，秘书说梁军真神，已经提前出发到上海，走马上任，大开杀戒，大老虎小心点。司法，财政等部门，梁军的亲信该出人头地了。


    孔祥熙回到办公室，刚坐定，让秘书去找梁军几天前上交的挽救中国股市的计划书。大家传阅，都大呼人才。梁军竟然在几天前精准预测到八国联资对攻日资的整套计划。各国在华证券公司没有受客户连累，就因为昨天就采取了强平沽空机构。而上海证券交易所，竟然打长途电话要强平梁军的多头融资户头。更让大家拍案叫绝的是中国财政部会征收获利股民暴利税，提高印花税，来弥补减持股票的损失。


    一个消息传遍南京，工商总局陈局长，在办公室遭到一位日本武装袭击，当场死亡。也打死打伤工商总局的官员和警卫。行凶者被当场击毙，确定为日本潜伏在南京的特务。陈局长留有遗书，他批准四家央字头皮包公司时，就感觉背后的金主不简单，果真是七国洋人利用央字头皮包公司与日资在中国股市对攻，日资败了，他这位意图吊销四家皮包公司的工商总局局长成了日本特务泄愤的对象。


    陈总局长死了，国民政府没有定汉奸罪，也没定烈士。公开的布告是；陈总局长在工作时，心脏病复发，死于办公室。工商总局遭到日特击毙的死亡官员定性为烈士。陈夫人接到消息，躲在了军营，亲戚怕她神智刺激，派遣重兵护送陈家人去四川老家安顿。

 第20章 金融大屠杀 资本大逃亡3

    清水次长对上午的股市失望，他的行政责任最大。日本国内优秀操盘手，许多财经精英承受不了失败，切腹自杀，跳楼，吞枪。日本经济精英人才在中日金融战自杀了一半。正金银行投在股市的保证金归零，正金银行在追回客户票据伤透脑筋，票据是数亿美元的债务问题。亚洲银行由国际大银行缩水为日本国内银行，一半财富化为乌有。近百家中小日资企业在金融战中破产负债。


    清水次长非常悲观，能够下午开盘继续作战的只有亚洲银行一家日资企业。德川夫人生怕兄长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她安慰兄长，亚洲银行还有一半财富可以一搏。德川太郎分析股票越涨，风险越大。这需要源源不断的资金推动，由全面开花转为集中资金针对大盘股板块，等正金银行度过信誉危机，再全面开花，赚钱不希望，少亏和保本还是有希望。


    活着的日本最优秀的操盘手，重整人气，研究出的方案是，等中国股市涨幅达到一定价位，市值超过资金流入的极限，来一次闪电沽空，快速击溃多头阵营。先随大盘少量资金，顺势做多。


    薛小玲带队离开金融街，弟弟在控盘，天下无敌。她在夜巴黎宾馆招待演唱会的大小明星，展开了李家泗交给她的战略任务。她负责外交和警卫，魏莲花负责资金撤退，人员离沪。国际老婆众多，人员调配足够。


    中欧艺术中心的获利盘是亿级美元资本获利，留在上海，那是全世界势力虎视眈眈的肥肉。不像五千多新开户，近万个人账户，几万，几十万，不引起存款洋行注意，加起来就是天文巨款。贴现离场，电汇转账汇入香港正在进行。公开的账户，获利巨款合情合理的向全世界投资，化解留在中国的风险。


    第一步，董事会是否开始分红，这需要召开董事会。


    薛小玲能决定的是第二步，宣布中欧艺术中心，今年第二次全球演出，旗下各艺术部门领取经费开始排演节目。中日战争伤及无辜，愿意卖掉租界自有房产的外国籍明星，一律一次性按市值付款。付款方式分两种：公司出资购买。薛小玲，魏莲花出资购买。外籍明星马上回国，还是选择出国汇演时回国，任其决定。


    此决定庆功会上说出，旗下外国籍明星高兴万分。提前回国的没有，都选择出国汇演时回国，这是公费回国。


    第三步，薛小玲能决定的公司决策是：公司将把业务的重心由中国转向，将在欧美各国投资文化产业，复制规模程度的中欧艺术中心，以歌舞剧院，宾馆，学校，三大产业为主。这让来自全世界的艺术家高兴万分。


    董事会简单开会，薛小玲公布的这次短期盈利。总资产翻了四倍。提出中期分红的是法租界工部局，理由是工部局由于战争原因，需要一笔巨款。中期分红的现金红利标准是第三季度以前的所有资产总额的一倍。薛小玲，魏莲花占总股本的百分之五十五，分得的现金分红能够买下承诺的旗下国际明星的租界房产。


    董事会的内容很快就传遍各国驻沪领事馆，各国驻沪外交官员闻风赶来吃外交投资中餐。庆功会逐步变成了商务外交宴，国际明星自觉退出外交宴。


    魏莲花的操盘团队来到宴会，商务外交宴会气氛更浓。本以为餐厅少了明星阵营，能容下驻沪外交官员和洋商，哪知闻讯赶来洽谈生意的洋人越聚越多，都是驻华领事馆出面，在沪的洋商跟随。外交官希望中欧艺术中心作为接盘侠，为本国撤侨撤资，洋商希望政府牵头牵线搭桥促成合作协议。


    在上海租界的各国银行的储户中，薛小玲，魏莲花现在是第一第二大公开客户，按存款排名，中国第一，亚洲第一，轻松进入世界富翁榜前五百名。至于中日金融战获利最多的近万散户，财富太分散。这是李家泗隐蔽账户做得高超。中欧艺术中心的资本全部海外投资，姐妹俩的私款，收购租界房产。


    第一笔大单，在法国领事和夫人见证下，薛小玲大笔一挥，一次性付全款，买下了艺术街附近的法国人房产。艺术街有其他国公民置业，也在收购之内，价格是市场价打八折。中日战争中，有人八折收购房产，那是雪里送炭的好事，外国人放弃了艺术街的房屋，这是薛小玲姐妹用私款在法租界收购的第一大社区。


    第二笔大单，在美，英，法，经济参赞签字下，购买三国生产的豪华万吨级邮轮，作为中欧艺术中心的专用国际船只。未来中欧艺术中心发展将由中国上海法租界向全世界发展。重点区域在欧洲和北美洲。购买船只只是让中欧艺术中心的艺术家们人心稳定，回国是免费的。


    第三笔超级大单，那是由各国领事馆牵头，中欧艺术中心将向赴宴的各国投资宾馆，歌舞剧院，艺术学院，购物中心四大产业。中欧艺术中心承诺旗下中国籍员工，遵守外国法律，遵纪守法，不做任何影响两国文化交流的言论和事情，坚持艺术无国界的理想主义。


    法国驻华文化参赞第一个代表法国政府签字，只批准购物中心，宾馆，歌舞剧院投资，法国艺术学院太多，重复投资，可以收购法国本地的艺术学院重组。法国独立核算的公司由定居法国巴黎的前中欧艺术中心的总经理露丝夫人担任法人代表，也是在宴会上唯一确定企业法人代表的法国合资企业。


    法租界工部局变更了中欧艺术中心的名称和注册资金。名称变更为中欧国际艺术集团公司，注册资金为一亿美元。


    超级大单投资最大的是美国。高博领事知道薛小玲的背后金主是李家泗，全面开放美国市场。歌舞剧院设在百脑汇，影业集团设在好莱坞。宾馆，购物中心在美国各大城市可以设立。房地产开发，进出口贸易，美国政府准许的外资投资项目。高博领事亲自签字，总投资一亿美元的投资意向流入美国。


    高博领事从驻华美国各大银行获得信息，这些天，从各大驻华美国银行流入美国境内的汇款，超过一亿美元，对应的客户都是鲁瑛代办签证，移民的客户。高博心想：白宫的信起了作用，聪明的李家泗将以各种方法，把李氏家族资金流入美国投资。


    其他各国都有外资投资限制，大多数国家获得的是歌舞剧院和宾馆投资和收购少量租界侨民的房地产，没有高兴而来，空手而回的外交团队。


    英国驻沪领事觉得美国，法国占尽了好处，与薛小玲密谈。薛小玲只说：李家泗会在英租界购买亿级英镑的资产，买房子被国民政府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事，话里有话也不点破。


    英国领事回到领事馆召开高层会议，武官一针见血分析，儿童乐园是李家泗的家，回家肯定遭到国民政府特务武装绑架，绑架意味着血战。巡捕房警政处长提供情报，儿童乐园附近街道，上海所有的房产中介云集，卖房腾房，整条街区都热闹非凡。现实是中国人想买租界的房子，拿不出英镑买。有人在出英镑买房子，在自己家里对抗入侵者是正当防卫，只要不死英国人，英租界的一个街区成了小战场，不是不可能。虹口街区在公共租界里，从淞沪会战以来，那是经常爆发武装血战。上午，正金银行被抢，死了几百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英国侨民撤侨撤资才是国策。


    撤侨撤资是英国基本国策，儿童乐园附近街道只有那么多，正当防卫打得越大越好，最好是英国人群居点，李家泗买下几千栋房子，数万英国人高兴拿钱回国。英国领事馆高层会议默许了儿童乐园未来的动作。


    薛小玲主持股东分红派息时，发现日资股份由原来的百分之一变成了百分之七八股份。许多不看好中日金融战的小股东低价抛售了股份，接盘的是日本文化部。


    中欧国际艺术集团在日本宣布投资，在日本东京投资歌舞剧院和宾馆，不是直接投资，而是以日本友好国家名义投资。德国，意大利，独立核算的公司，分别出资投资日本。德国，意大利是子公司，日本是孙公司。日本签字代表是文化参赞，是带着打听消息来的。消息最多的是魏莲花在铁索横江时就清仓，如果按中午收盘计算，利润还要多几倍，错过了许多暴涨股。现在集团公司在股市赚的钱，大部分流向全世界。


    一家日本孙公司证明薛小玲受到高人指点，直接投资日本，中国人会骂姐妹俩是汉奸。新公司在各国独立核算的公司总经理容易任命，法人代表那是姐妹俩的决定。新任命的五位洋人代表新公司和日本文化参赞签定投资合同。


    日本驻沪领事馆文化参赞和姐妹俩私交不错，认识七八年，淞沪会战后主动疏远。日本文化参赞知道姐妹俩仇恨蒋政权，这些天，日本经济大臣想谋取中欧艺术中心的财产，在股市里对攻。以魏莲花的信息，日本文化参赞心想花姐获利估计不知道输家是谁。股市无父子，只有输赢两家。


    日本文化部是最大的获利方，中期派息，直接还清了投资。又获得了友好国家的投资。


    借友好国家的手投资日本是李家泗的命令，原因简单，在股市第一轮庄家是姐妹俩，歼灭战是皮包公司打响的，何况如果不是李家泗提前示警，姐妹俩根本不知道中国股市天天下跌是日本沽空造成的。投资日本，最主要因素是日本占领上海，中欧艺术中心想在日据时代站住脚，日本特务不来暗杀就是安全第一。


    李家泗是实行战略布局，他不知道，日本文化参赞夫妇的一对儿女是艺术学院的学生，抗战爆发，一对儿女受到过爱国学生的暗杀，姐妹俩出手保住了儿女的性命，连同许多日本学生一样，被姐妹俩派人护送回日本。日本文化部对姐妹俩印象极好。中日金融战开始，才形成暗地里的对手，不是政治，军事上的对手，而是中国股市神秘的多空对决对手。


    日本文化参赞向上汇报的结果是：魏莲花是走狗屎运，这几天差点儿破产，到处借钱。获利套现后，按董事会决议，中欧艺术中心的核心产业离开中国，在欧美国家发展。


    新集团公司海外投资，签定协议的排成长队，姐妹俩签字都有法律责任，一场从中国撤资，投向全世界。魏莲花签字协议无数，记者招待会的时间到了，她要去主持，带走了她的团队。


    聂雯没有出席资产重组大会。大会是在魏莲花的办公室会议室举行。记者不多。内容简单，0096公司注册地和名称，法人变更。注册地变更为法租界艺术街，名称变更为雯雯集团公司，法人代表为聂雯。聂雯承诺出资一百万美元注资新公司，主要购买租界地产和海外投资。聂雯承诺持有的二级市场股票，二十年内不出售。一百万美元的注资折算的股票也承诺二十年不出售。


    0096是外地企业，租界只有办公小楼和营业场所，资产的一大半在外地，饱受战火。公司高层都躲在租界逃避战争，外地企业留给亲信留守。资产重组正式开始，魏莲花委托会计师事务所入驻0096公司。0096公司现值多少算多少。聂雯是舞蹈家不是投资家，一百万美元投资租界是最佳投资方案。0096董事长承诺他交出的财务报表真实。现在公司负债几十万，存款五万多，至于公司总部，那都是固定资产搬不走。明显得很，账面上的资金交给魏莲花，魏莲花在股市翻几翻，公司的负债就归零。原董事长套现的资金可以另开一家公司，持股数已经不多。


    薛小玲由国际艺术家，一举成为国际投资者，魏莲花由中国优秀企业家变成了国际资本大姐大。李家泗想要把中欧艺术集团打造的中国民间外交团队。


    有了一支外交民间团队，分布全球。效忠于未来中国政府的世界间谍网也会接着诞生。爱国间谍需要培养，不是简单成立，而是需要长时间打磨。海外间谍必须忠于国家，忠于民族。


    国际游资也参加宴会，游资的获利倍数跟花姐差不多，可花姐投资多，账户多。特别是各国银行传来不断有中小客户贴现，采取跨行电汇香港银行手法，在沪各国银行的大量外汇资金汇往了香港，香港各国银行又传来大笔资金汇总后，电汇进入瑞士国际银行。国际游资明白，眼镜小霸王的本金，获得的暴利跑了。

 第20章 金融大屠杀 资本大逃亡4

    地总来沪的几位，闻讯赶来开会，由华南虎召开行动通报。按级别，武官中伍泗帅在江苏省排第一，窜天猴排第二，程子伟第三，华南虎第四，野狼第五，张鼎兴排第六，叶副科长排第七。文职中最高是伍泗帅，后勤部杨部长，窜天猴，宋大姐。杨部长只负责看病，宋大姐刚动完手术。


    杨部长，宋大姐对抢劫正金银行的战果非常高兴，地总需要资金投入，这是缴获不是借款。华南虎通报李家泗的决定，分赃缴获款兑换成黄金，大洋，法币。伍泗帅另捐赠一批医疗设备和药品，派遣国际友人押车，正在联系火车。


    会议作出的是第一决定是：四位负伤狙击手，留在上海警卫地总看病小队。程子伟，叶副科长率领其他地总狙击手，护送医疗设备和现金，乘坐专列去西安。护卫力量明显不足，华南虎说这是极度保密行动，火车是国民党的军列，上海到南京非常安全。京办派老战士接力护送。


    华南虎通报结束就离开，他另有任务，不用通报。窜天猴夫妇正在与国民党特务势力血战，手下有几千人马，对原部势力不感兴趣。程子伟，叶副科长晚上又走。张鼎兴是留守上海的第一军事负责人。张鼎兴是海归派的武将。


    参会的明白，上海敌特活动就是死亡陷阱，进入就是死路一条。冒充伍泗帅的替身刘卫国将进入上海办事处工作，那就是日本特务狙杀的对象。刘卫国愿意为伍泗帅牺牲，怎样牺牲那是要伍泗帅同意的方案。


    这是地总派员的会议，个个认识伍泗帅，刘卫国成了替身，还要配一个老婆冒充鲁瑛。刘卫国会上提出的唯一要求是冒充鲁瑛的一定貌美如花。会议上的同志都知道替身必死无疑，日本特务狙杀，国民党特务狙杀，汉奸出卖，防不胜防。会议上满足他的小要求。


    文静驱车赶到临时会议点，她带来了最新的决定。行动计划为中央财字第二号作战命令。命令只限于执行人程子伟，叶副科长。


    程子伟，叶副科长阅读命令，内容如下：下午四点起，由黑手银行金融护卫护送价值一千万大洋的物资，现金。从上海护送到苏州货运火车站。今晚七点，从苏州到西安有一趟军用货运专列，车头加挂十五节车皮，其中四节是商家运往西安的普通货物，六节是送往南京治疗的国军伤员。三到四节是预定的车皮，估计一节为药品，一节为医疗设备，一节黄金，大洋，法币，一节备用。程子伟为主，叶副科长为副，抢劫日本正金银行露过面的一律回地总。护送队伪装成国民党中央军，保卫力量不够，可以从金融护卫里挑。黑手银行金融护卫都是帮派成员。此次行动不让上海办事处参与。国际友人已经确定，一位国际记者，两位国际医生，他们手中有装货单据，乘坐货车的指挥车厢。


    杨部长在会议上增补一条决策，明星医院是新开辟的战线，保密上升到绝密，新隐蔽战线将作为地总源源不断运送进口医疗设备和进口药品。。


    文静成了和江苏省，上海之间的联络员。半小时后，江苏省临时会议在英租界的上海秘密联络地点召开。


    程子伟带队，分乘两辆汽车，到达目的地的巷口。


    驻沪办事处（简称沪办）主任老潘，张杨从巷口的食杂店出来，一起走进一家周围布满暗哨的院落，上海组织负责外面警卫，巡察组负责内卫。走进会议室，从南京赶来的文强正在阅读。


    江苏省党政军最高领导班子到齐，意味着江苏省高层会议可以召开。刘卫国开始了他的冒名顶替的工作。文强见过伍泗帅，程子伟，叶副科长，让见过一面的刘卫国冒充，就明白一场从高层向下的甄别工作开始。


    张杨是老牌特工，见过伍泗帅一面，会议上出现冒充伍泗帅，地总保卫科叶副科长那是可以速捕任何级别的官员。上级是怀疑上海所有同志，才有冒充之计。老潘和伍泗帅没有交集，他还以为刘卫国就是伍泗帅。


    程子伟主持会议，刘卫国坐首位，程子伟，叶副科长，张鼎兴代表军方坐左边，老潘，张杨，文强代表地方坐右边。会议记要由文静负责。会议室在座八人，决定江苏省的工作方向。


    运送任务是高度机密，会上简单几句，京办可以派人护送。替身刘卫国提名文静同志为科长，负责全省机要联络。


    文静是南京的普通党员，提升为机要科科长，就显得免为其难。举手表决时，替身弃权。程子伟，张鼎兴举手，文强看见叶副科长举手，知道女儿的工作得到中央保卫科的肯定，他犹豫片刻说：“提拔文静为机要科科长，希望文静努力工作。”父亲表态支持女儿升职，意味着四比三通过。文静负责全省隐蔽组织联络的实际工作。


    叶副科长说：“在内奸日特没有清除出来之前，大家保持单线联系。不开会多做实事，避免日军一网打尽，表决。”程子伟说：“我同意，日军就希望我们开会，全歼我们。”不开会，多做实事，再一次全体通过决议。老潘从怀里掏出一本花名册说：“这是上海隐蔽组织所有名单，今后工作怎么安排。”


    老潘递给刘卫国，刘卫国递给叶副科长，叶副科长翻看花名册有几百号人，他说：“甄别同志的最好方法就是战斗，潘主任，你挑几十上百个同志，下午对日军发动一次袭击，程子伟负责战斗指挥。”程子伟说：“值得怀疑的同志打冲锋，值得信任的同志督战，是同志是敌人在生死存亡之际一目了然。”老潘说：“牺牲无辜的同志值不值得。”张杨说：“值得，我们的同志天天被暗杀，被抓捕，轰轰烈烈干一场。”叶副科长说：“不要怕牺牲，部队建制在及，让日特汉奸潜伏部队，部队损失更大。”张杨说：“在战斗中甄别同志是好办法，我提议由上级派人负责第一波进攻，我负责第二波进攻。值得怀疑的同志在战斗中全部牺牲。”张鼎兴说：“我负责第一波进攻。”


    参会人员举手表决，全体通过。


    刘卫国继续主持会议，他说：“日军间谍渗透上海组织，间谍渗透，汉奸作祟，只是队伍中的少数人，影响不了大局。”刘卫国通报了在虹口街区的武装行动。叶副科长作了整个行动简单通报。被捕在樱花路秘密监狱，老潘从相片中，看出近月来失踪的同志，人数数十位。叶副科长提到了第二位省委书记牺牲前的话语。


    张杨明白为何替身主持会议，参与会议的八人，四位是地总军人。文强一直在潜伏，京办没有被日特渗透。文静又获得叶副科长信任。会议上议题公开，实际是在甄别老潘和他。替身是来送死的，真正知道替身身份是在座的。泄密意味着对张杨的甄别结束。老潘与伍泗帅没有见过面。


    张杨心想：叶副科长，程子伟以行动离开上海。真正的伍泗帅躲在暗处发展新势力，国民党少将的军装身份是得到国民党在职特务认可。伍泗帅离开队伍，自己发展是现实。文强返回南京。上海组织实际责任人是老潘和自己，张鼎兴是新上任的省委常委，负责军事。张杨自信对组织真诚，侄女袁惠敏那是跟着甄别的重要目标，参加战斗只代表勇敢，不代表不再甄别。张杨认真思考，和老潘议定一批疑似汉奸，日特名单。一场战斗的确是最好的甄别。


    程子伟说：“司令下命令吧！开会不如战斗，打仗才是我们的强项。”程子伟看着在座的各位，替身一点头。张杨对战斗充满激情，张鼎兴那是恨不得马上参加战斗。老潘抽着烟，显得心事重重。文强笑咪咪望着叶副科长，叶副科长说：“老文，马上准备回南京，坐汽车，通知南京办事处，调集人手准备行动。”文强点头，看着女儿文静，他有事交待。


    会议结束，分三路开展工作。


    第一路，叶副科长和文强父女一起乘车路上密谈。半路上，叶副科长说出军列车次和到达南京的时间。叶副科长的初定计划是，这次带来的狙击手加上外国银行的帮手，一起护送到南京。外国银行帮手在南京站下车，他会密电京办派遣的护送人员，必须是清一色的老战士。文强知道任务紧急，他改乘从南京来的破旧轿车，只带两位助手返回南京。文强从南京带来的武装卫士留给了文静，上海是死亡地带。


    叶副科长来到明星医院贵宾楼，杨部长在打吊针时，知道押运任务说，他要参与武装押运。


    大家从明星医院医生护士嘴里得知，明星医院的设备更新换代了，二手设备正在打包，新设备正在开包。药房的药品正在大批次采购。估计二手设备，药品总重量为一百吨。这是明星医院成立起最大的一次设备全更新。假如二手设备和进口西药，运抵地总，对改善医疗设备那是里程碑的。


    杨部长坚持术后工作，他不想错过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押送。地总派遣的随队军医说部长的手术非常成功，可以带医生一起随行。任务完成，只要静养，不能操劳过度。复发的话，那就只能出国疗养。上海明星医院治标不治本，战火纷飞的上海不适合静养。随队军医对二手设备十分喜爱，愿意护送，他懂英语，可以跟洋人沟通。


    军列货车是闷罐车，每节车厢需要一位负责人，程子伟，叶副科长一头一尾。杨部长居中，有随队医生陪同。杨部长是集总后勤部长，比叶副科长，程子伟级别更高，位高权重，虽说是术后静养，他可是枪林弹雨中杀出血路的将军，半个神枪手。


    这次来沪治疗的男女同志，大多数处于术后昏迷，女同志没有战斗力，无人可调。杨部长凭借身体康复而清醒。叶副科长见病榻的杨部长亲自参加押送，立即决定三位轻伤员中二位加入护送队伍。女同志中有术后清醒的申请参战，被杨部长拒绝，没战斗力免谈。上海组织不值得信任。


    叶副科长是老牌特工，从大家进入医院贵宾楼，发现医院方的保安系统非常完善，整个贵宾楼大楼，除了医生护士，连闲杂人都没有。贵宾楼有其他病号，非富即贵，互不联系。大家觉得应该充分信任伍泗帅新开辟的隐蔽战线。


    文静接受新命令，必须落实，大量的枪支弹药。


    第二路；程子伟，老潘，一起去沪办。沪办所有同志决定下午的武装斗争的细节。程子伟到达上海，意味着伍泗帅到达上海，国民党特务，日本间谍同时得到消息，一场接一场的生死战斗即将展开。


    第三路；张杨从上海隐蔽组织内，调来了三位漂亮的知识女性。简单介绍，三位未婚女性是烈士遗孤，其中二位父母分别死于国民政府的白色恐怖，是靠组织接济才能读书长大，都是视隐蔽组织为家的孤儿。张杨简单介绍完女同志，他开始了他的动员工作和筹备武装工作。张鼎兴感觉到了上海隐蔽组织的实力，他是海归派的武将，他接触了军事上的核心指挥，筹建军队是他的想法。


    一位烈士遗孤，父母在淞沪会战开始时，支援前线，双双阵亡。少女今年十九岁，没考上大学，每日积极投入抗日洪流中，发誓为父母报仇。刘卫国一眼就看中了她，伍泗帅的威名，那是世界闻名。刘卫国成了她的偶像，她叫齐红。


    巡察组的剩余成员在刘卫国的带领下，携带各种精良武器，乘坐卡车，在三位女同志领路下一起去华界寻找最佳狙击点。华界中行驶，数次停车查找有利地形。三位未婚姑娘，逐渐明白这支小队伍在选地作战。都要求加入敢死队。


    一处天然的狙击战场选定。上海华界所有房屋，一分不值，大多数房屋人去楼空。居民去不了租界的，回各自老家。少数留守房屋的老百姓，看见军人到达，只问是不是开战，得到肯定，都举家离开。狙击点和临时住址选点，分开秘谈。


    刘卫国不说他冒充伍泗帅，而是要齐红冒充伍泗帅的老婆鲁瑛。刘卫国言明，从冒充之日开始，日本人的狙杀，汉奸的出卖，国民党的暗杀，随时随地可能牺牲。齐红毫不犹豫的愿意牺牲，她视组织为家，唯一要求是她要佩枪，刘卫国成了齐红的枪法教官。


    三位未婚女同志，经过刘卫国的初步政审，都愿意为国牺牲。三位属于宣传部。刘卫国给她们的任务是时机成熟，敲锣打鼓宣传伍泗帅的战果。以刘卫国为首的五位狙击手，在有利地形上，布置成密集的防线。刘卫国按李家泗的要求，他负责内防线，张鼎兴带队负责外防线。一但伍泗帅需要这个狙击点，这里就是世界新闻点。


    五位人生地不熟的狙击手选定有利地形，三位本地女同志协助，伪装好隐蔽点，需要各种材料。刘卫国和四位同志有信心在短期内构建几道密集的隐蔽狙击点。

 第21章 未来大布局 资本大联手1

    李家泗率领的豪华小车队，驶入国际饭店停车场。李家泗下车后，点燃一根烟，扫视周围环境，没看见美丽的少女，杨敏的妹妹会不会来呢？杨敏已经牺牲，相亲是烈士的遗嘱，他和杨敏这个国民党女特务一起战斗过，让他躲过了差点儿被俘。


    先到上海的美女们，都说亲爱的乱花钱，她们现在都知道住进去的房子是先住人，后付款，集资款根本付不起一小半房屋款。先买房后买车，才是置业优先。现在时代广场的真真餐馆，是那片地段上生意最好的饭店。众多姐妹把大家的公共食堂改在了十楼。时代广场的一，二，三楼全被自作主张的美人们改成了商业街。王真真上午正式接手餐馆，她现在是大姐大之一。


    李家泗给大家的信心是，上午在股市赚到了购房全款，下午赚发展资金，把黑手银行做实，众美明白帅哥发财了。


    曹玉兰在李家泗身边述说着她上午的英勇战斗，她自豪地管着几百号正规军，比丈夫的光杆少将参谋长强多了。李翠娥显得沉默寡言。


    李家泗没看见附近有美少女等人，却看见国际饭店大堂门口的二位熟面孔，在南京见过一面，是黄涛旗下的卫士。卫士是来迎接领路，其中一位只说还好韩参谋长来的人少，连开十几桌，饭店就没座位了。王美玲说上海是新家，出来应酬的是美中之美。


    饭店门口的八位美丽的迎宾小姐中，有位迎宾小姐性感美丽抢眼，李家泗觉得眼前一亮，清纯迷人，他说：“小姐嫁人没有，当迎宾能赚多少，二百块钱一个月。请你当秘书。”话语是上海腔，大多数美女听不懂，却看得懂意思。曹玉兰说：“当我不存在。”鲁瑛说：“只要娶得到，娶小老婆比打仗好。”曹玉兰觉得也对，在南京娶小老婆那是财色兼收。从昆山镇，夫妻俩那是一战接一战。最美迎宾小姐把美女如云的一行人引进卫士说的包厢就离开。翁香玉立即跟随她出去，找地方密谈。


    包厢位置正好安顿众多正牌杂牌老婆。


    李家泗，鲁瑛，曹玉兰一起在卫士的指引下先去隔壁包厢打招呼。


    第一个包厢的熟面孔以黄涛为首，酒席早开席，黄涛喝得醉意浓浓，同他一桌的高官个个和他一样。家属在另外一桌，曹玉兰认识不少，她打着招呼。


    黄涛说昆山镇一战太惨，全靠老百姓用命支撑防线，跟着韩少武的亲兵，没一个齐全。先建新兵团，手上有兵就不怕无人可调。韩少武身边的美人比手中的武装还多无数倍。训练基地靠韩少武自己在上海华界选，新兵团不受任何军事机关节制，归韩少武自主负责。


    黄涛透露出一个消息，上午乘船去美国的只是今天办证人数的一大半。一小半人办完签证滞留上海。


    黄涛介绍在座的十几位高官，北方的占多数，南京的少数。其中一位中将是国防部负责后勤的，他说枪支弹药上下都盯得紧，只说小兄弟办事痛快，他没什么礼物送，就批一千套中央军军用服装，李家泗毫不客气拿着批条感谢。


    在座的都感谢韩少武，都诉苦，以前为了签证找这个找那个，钱花了不少，人还在排队办理各种手续。一张照片，连名字都不要填就移民美国。出国签证，期限延长到了十年期，比外交部长王宠惠还牛，大恩不言谢。


    李家泗说涉入军界，还靠大家互相扶持，他不怕明刀明枪，就怕一些人暗害家人，从家人下手。话里有话，在座的高官明白，韩少武是战将，杀人如麻，想暗害韩少武的都不会正面交锋，家人是最好下手的对象。


    鲁瑛的名气现在太盛，在座的表示，鲁瑛还是淡出大家视野。以后，有人想暗害韩家人，在座的提供信息还是准确的。以韩少武的能力，很快就兵强马壮。


    大家都关心下一批签证什么时候代办。在座的都说沾亲带故的家属多了，少办一份，那是家宅不宁。李家泗表态，具体时间由何总长和大家协商，他只要求办证人必须在上海，每次要求千人以上，找美国领事谈判就有底气。各位的家属，人在上海，肯定办好签证，那是承诺。


    李家泗编了一个消息，各国领事馆在签发签证时，有以船票数量为发证参考，现在国际航班稀少，船只紧张，船票更紧张。各国领事馆都优先照顾本国国民乘船回国。中国人能出国的非富即贵，黄牛票就是中国特色。大家哈哈大笑，今天办完签证，全是中国人在抢船票，价格翻倍，硬是把外国人滞留在中国。


    第二个包厢是铁道部长的同僚和南京富翁们。部长秘书把一份正式的批文交给了李家泗，今晚去西安的四节军列特批车皮，所押货物不接受任何机关检查。铁道部什么权力都没有，就是调动车皮有权力，任何重要物资运输，省钱又省时间。今天时间紧，调动车皮有点凑合，以后提前两天报计划，调拨的车辆是一个专列，一个专列的特批。


    李家泗说：一定多合作，提示大家，出国容易，海外移民生活艰难。在座的都说不差钱，都差出国签证。保证不会让韩将军在美国提供经济担保移民。下一批签证又是议题，李家泗说人到上海，肯定出国，不差钱的优先。大家哈哈一笑。


    第三个包厢是四省杂牌集团军的，梁宏是唯一的在职将军，几乎全是家属。鲁瑛正在和她们对账明细。储刚妻子名下将汇入三十万美元，梁宏夫人名下汇入十万美元，刘总司令夫人名下只有十万美元，四省杂牌集团军各级将领名下汇入的只是几万美元，一场内外血战，伤亡数千军人，抚恤成了最大的开支。


    分配合作利润，友军将领领取的都不高，要求兑换美元的可比抢银行所获得总额更多。四省杂牌集团军中级别越高，私款越多。梁宏的私款不到五万美元，他渴望再来一次抢劫日本银行成功，哪怕参与的人多，成功一次总比跟日军争夺地盘牺牲实惠。


    李家泗说梁宏家人去美国，买下一栋房子，剩下的钱作生活费就艰难。李家泗答应下一场行动还是梁宏当主力。梁宏心情痛快，本想敬酒，李家泗说他不喝酒，养足精神招呼漂亮老婆。梁宏哈哈大笑，一杯二两酒就一口喝光，豪气地说；下次合作，韩老板坐在办公室里当总指挥，用不着亲自出马。李家泗说给你一个月时间，训练出一支抢银行的队伍。


    餐厅大堂的散桌都是家属和顾客，面熟人不熟，用不着打招呼。


    李家泗去餐厅门口等待约好的烈士妹妹。饭店门口等待的漂亮女性有三位，其中之一是一对夫妻和孩子。另两位有国色天香的容貌，书香气质浓郁，一位打扮洋气时尚，一位朴素大方。打扮洋气的主动过来问：“你是韩少武少将参谋长。”李家泗说：“你是杨婕？”打扮洋气的笑着说：“她是杨婕，我是她的大学校友武雪，你好！”两人一握手，武雪主动性亲密无间地勾着李家泗的手臂。李家泗感觉到这是主动送上门的老婆，与杨婕牵手，她显得羞涩。


    一辆崭新的高级轿车驶入停车场，凤五，王真真，刘兰兰等十位最喜欢的杂牌老婆赶到。李家泗询问吃饭没有，都说吃过饭了。王真真说她的餐馆走向正轨，她是不是老板娘。李家泗说为了表扬她一起共同抗日，经营权归她，产权归孩子。王真真妩媚的微笑。


    凤五要功劳，李家泗说她的能力最大，以后掌管所有姐妹的一切。十位杂牌老婆容貌大多数比李家泗身边的纯真美少女迷人，她们硬是被两位相亲的美少女的争宠打败，这是正牌军轻而易举打败杂牌军。杂牌老婆都知道，李家泗率队抢劫银行，抢劫的钱投入股市做庄，赚了多少钱是她们想知道到的。上午一亿法币，下午一亿法币是希望。这消息让众旧爱高兴。


    李家泗左拥右抱走进餐厅，遇见翁香玉和最美迎宾小姐正走进包厢。翁香玉说：“转眼之间又勾搭上两位美少女，你就帅气十足，姐姐们好。”


    一起走进包厢，曹玉兰说：“在家我是大姐。”武雪聪明伶俐，立即喊她姐姐。曹玉兰突然改变态度，是因为李家泗离开后，众多姐妹宁愿老公到处泡妞，也不愿意看着丈夫浴血奋战。当李丽芳说她已经赚到了几百万，大多数姐妹都知道老公发大财了。原来是借移民签证，上海租界居住的理由，迎娶了一二千美女，收到集资款，加上抢银行的分成，投入到股市做庄。帅哥由口头上家族的一亿美元，变成了自己已经赚到了上亿法币。曹玉兰知道老公发了大财，又经历过生死战斗，知道生命可贵。


    包厢里餐位空座正好三位，吃过中餐的都闲坐在包厢里的小房间里，这是饭店给食客提供吸大烟的场所，面积不小。饭菜已经上桌，李家泗重点照顾相亲对象，女大学生身份，让众多姐妹不敢小看。


    迎宾小姐叫东方琳，上海本地人，今年刚中学毕业，家境属于中产阶级。淞沪会战，家境日渐败落，饭店做事是舅妈担保才有这份工作。在高级酒店做事，想娶她的男人很多，连餐厅老板都想娶为小妾，有舅妈把关，还没有男人得手。东方琳见过柳月红等名妓的演唱，翁香玉出面拉皮条，她立即愿意嫁给众多美女喜欢的帅哥。


    武雪是东北长春人，东北沦陷，随着家人迁移到上海，家境属于小资产阶级，大学迁移她没有跟随，成为留守学生，她家在上海立业几年，租界有住房。今天上午，同校好友杨婕要她陪伴去相亲，见到韩少武威风凛凛形象帅气，心生爱慕之心。看见韩少武身边美女如云，不但没有退避，反而激起她的好胜之心，主动示爱，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层山。席见吃饭，她显得大方得体。没有杨婕的羞涩，东方琳的拘谨。


    李家泗对饮食没讲究，曹玉兰吃遍大江南北，她说这是她来江南吃得最好的一顿，以后天天吃。饭菜还没有上齐，李家泗已经吃饱喝足。王真真是厨师，每个菜肴吃上一口，说这桌菜很贵，比南京首富的别院还精细，是国宴水平。论餐饮档次，国际饭店全国排前十。


    南京富翁们走进包厢敬酒，见李家泗似乎吃饱了，正在亲热。他们的酒杯一饮而尽，随行秘书送来一箱进口高档雪茄烟。秘书拆开一盒，每位男士一人一根，这是送给李家泗的小礼物。李家泗从眼神中看得出密谈的样子，一起走进抽烟室，只留凤五在身边，李家泗说我是军人，说话干脆。


    南京首富说现在全国火车车皮军控，只有韩将军有本事让部长批专列，大家的生意遍布全国。部长说现在有钱没用，出国才是硬道理，出不了国，有钱也是送给日本人用。李家泗说：讲重点。南京首富说：“我们达成协议，每趟货运专列，韩将军代办二十份出国签证，是铁路系统的签证，我们出一万大洋一张签证，一趟专列韩将军就多几万大洋代办费。”凤五说：“部长不缺钱，批车皮，各方面势力都盯得紧，出国签证那是各方面势力畅通无阻的通行证。”


    南京富翁们都举起大拇指，李家泗自然明白为何转一个大圈子拉他入伙，他说：“成交，凤五为联系人，给你们申报车皮。”凤五说：“没问题，我只负责联络接待，鲁瑛姐姐帮我代办签证。”李家泗说：“一起跟部长面谈。”南京富翁们都面露喜色。


    鲁瑛正在用餐，一个眼神示意，她立即放下碗筷跟随。一起走向铁道部长的用餐包厢，过道上遇到梁宏一行人，梁宏和李家泗搂抱说：“小事不联系，大事互通气。”鲁瑛和熟悉的夫人们道别。夫妻三人走进铁道部部长的包厢，包厢里散去大半的人，部长和五位太太在喝茶，富翁们没有跟随，门口等待。


    铁道部长说：“谈妥了，我的三姨太负责报车皮计划。”李家泗说：“凤姐负责联络，鲁瑛负责代办签证。”部长说：“你旗下的皮包公司用那家申报车皮。”李家泗说：“成立独资新公司，新公司注册地址在时代广场，注册资金二千万法郎，在法租界工部局领取工商税务正式执照，主营进出口贸易，办公地点设在时代广场，腾出数间房间作为办公室。”部长说：“高，涉外进出口商品车皮，没人反对特批。下一批，我先报个人数，五百人应该没问题。”李家泗说：“签证没问题，移民签证就办不了这么多。”部长说：“一百件真古董，拿得出来的没这么多人。外国人都是中国古董行家，送假货那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商谈之际，鲁瑛，凤五和五位太太早就熟络起来，大家都见过几次面。


    铁道部长和李家泗一握手，意味着大家合作开始。


    部长和同僚们要赶着回南京，富翁们一直送上轿车。


    李家泗交待鲁瑛二件事，第一打电话给大姐，要大姐找熟人快速办妥营业执照。第二，去时代广场选层办公楼。最早入住时代广场的是山东美人，山东美人是南京美人的领导者，其中形成权力是小桃红，红牡丹。鲁瑛出发前，在餐厅里打了外线电话，得到配合的答复。


    鲁瑛，凤五和五位太太们一起出发，太太们都愿意乘坐新轿车。富翁们的车队尾随。


    到达时代广场，鲁瑛看见熟悉的中欧艺术中心的姐妹领着法租界工部局的高级官员正赶来现场办公。从一楼走到三楼，闻讯赶来的美人越来越多，鲁瑛是众多美女中的大姐大。三楼原来有开发公司的管理办公室四间，办公设备齐全，大家一致认为现成的办公地点。


    现场办公，营业执照批下来简单，注册资金由二千万法郎升到五千万法郎，这是工部局的提议，注册资金越多，更加国际化，经营范围包罗万象，全是政策允许的项目。工部局官员提醒，注册后，旗下的门店要督促个体经营者办理营业执照。真真饭店在试营业，陪同姐妹精通法语，承诺督促，没办证主要是人没到齐。工部局现场办公结束，承诺今天下班前出证照。


    陪同姐妹代办执照，这举动让合作的南京富翁感到惊讶，特别是法租界工部局的最高长官带队，富翁们还十分熟悉，鲁瑛在洋人眼里受人尊敬。陪同姐妹中，有一位还是工部局高官的中国妻子。


    大家一起送现场办公的工部局高官到停车场，去拿执照的是凤五，约好办公时间，合作的富翁，太太们分别各回各家。


    鲁瑛离开时代广场，红牡丹，小桃红坐上轿车。说骗局越扯越大，美女越来越多，如果想卖她俩，就卖给有钱的洋人。鲁瑛说伍泗帅穷得叮当响时，抢劫了山东省中国银行，抢到了第一桶金，靠收集山东美人，南京美女，有了皮包公司，来上海就抢到了日本正金银行。钱被他投入了股市，现在本利超过二亿法币，下午再翻一倍。伍泗帅掌握过自治政府经济。家族企业化就要展开，黑手银行是家族第一家银行肯定会国际化。买卖人口，伍泗帅做不出，但他要组合一支娘子军，把不忠心的女人赶出家门，把泄密的秘密处决。只要两位听话，房子，车子，票子都有，如果有经商头脑，黑手银行会贷款支持。等上海稳定，会拿出重金扶持反蒋救国军，争夺天下。


    鲁瑛的密透，让两位知根知底的美少妇高兴万分，一扫疑惑，对新生活有了新的目标，贷款经商。伍泗帅由一个诈骗犯，炒股成就了中国富翁，不可思议的人生反转。红牡丹，小桃红心里明白，伍泗帅是杀人不眨眼的帅哥，无条件服从是上策，得到的利益十分诱人。


    李家泗送行返回餐厅包厢，走进抽烟室。


    胡桂香在国际饭店门口迎宾小姐的带引下走进包厢，她问韩将军在哪里，曹玉兰指着小房间说正在抽烟。黄涛中将进来告别，曹玉兰立即去相送，满脸笑容，心想又有礼物收了。客人离开，嫂子说礼物她代收了，不会少她一件。其中送鲁瑛的最多，谁叫她不会讲英语，不然礼物都是她的。


    胡桂香走进抽烟室。她说：“我得到小道消息，下午股市还会暴涨，你讲的增大投入怎么完成。”李家泗说：“我做庄，你跟风。你的本钱太少。哪里来的消息？”


    胡桂香说：“比较准确的消息是，财政部正把上海所有资产转移到内地，股市一直跌，就是缺钱，为什么会大涨。”李家泗说国民政府的财政那年盈余过，内战打了十几年，国民政府财政赤字多年，股市不是国民政府说了算，而是民族资本说了算，外国资本说了算。股票跌无可跌就会大涨。去吃饭吧！相信我，你就赚大钱。胡桂香说：“借钱炒股风险更大，借要借得明白。”


    李家泗说：“我去美国驻南京大使馆去办签证时，美国首富跟我说，他准备联合中国民族资本一起赚日本人的钱，日本经济根本不是美国经济对手。合作需要我完成两件事，成立皮包公司，我做到了。”胡桂香说：“怪不得五大皮包公司被外国银行力挺。”李家泗说：“我的本钱不够做庄，我只能先抢银行再做庄，错过了最低价建仓。我做庄的股票就是你买的股票。”胡桂香说：“我抛出去的股票还会创新高？”李家泗说：“我已经卸庄了，接手的新主力实力不够。下午，联手的股票是大盘股，马上敲诈杜月笙有了大本钱，翻一倍就足够。”


    胡桂香说：“怎样敲诈。”


    李家泗说：“你以丽机关的名义，要求杜月笙送两百万大洋去股市，说有情报，有人买他的命。”胡桂香说：“可行，我怎么脱身？”李家泗说：“钱到手，马上买入我做庄的股票，涨一倍，把二百万新资金套现，马上送给你的顶头上级，让你的顶头上级为你承担谎言的责任。”胡桂香说：“陈部长夫人是我的朋友，二百万大洋送给她，为一份假情报圆谎，她会笑死的。事情败露，杜月笙是没胆量去问陈夫人要钱，却会向戴笠打听丽机关情报的准确性。戴笠知道丽机关情报的准确率为百分之八十五。我借钱炒股就安全无事。”


    胡桂香越想越对，她离开抽烟室说：“我已经搞到一个营的装备和你要的通讯设备，钱，什么时候付。”李家泗说：“内幕消息是要给钱的，我做庄，你赚钱，你要是赚了几百万，还缺装备钱。我赚的钱，是要分给合作伙伴的。”胡桂香想想也对，她高兴的去吃饭。


    餐桌上的菜肴还剩不少，胡桂香是老牌特务，什么苦都吃过，她坐在空位置上，也不客气，拿着一碟菜，她喜欢的菜作碗，筷子反拿，不讲卫生地填饱肚子。


    李家泗从抽烟室里出来，向文静下达摸摸电码，要她去接收清点武器装备任务。嘴里却指名道姓要曹玉兰接收装备。曹玉兰说她没空，她要先去看她的小金库，再开新车兜风，逛街购物。李家泗点了文静，刘兰兰，王真真，杨小环。刘兰兰只问一个营的装备放在哪里。


    李家泗说他马上电话联系。东方琳主动带路去饭店里打外线电话，趁着东方琳和同事在一边窃窃私语，李家泗拨打张作相家的电话，一听声音是张作相，李家泗说：“爷爷，我有一个营的装备，你旗下有废弃的工地没，要离战场远点，可作新兵训练基地。”张作相说有。


    张作相知道李家泗记忆力一流，详细地讲述一遍地点，他会马上通知留守人员交接后离开。重要军情讲完，张作相话锋一转，下午怎么炒股，李家泗说：“怎么做，我会通知荣家，爷爷家的炒作，我提供账户，张家自己派人炒，想炒多高就多高，赚散户的钱。公司摘牌退市的改制由爷爷做主。”张作相说他派英资当操盘手。废话不说，张作相挂上电话。


    整个打电话过程，没人注意。东方琳一直和同事耳语，要东方琳准备好两份上海地图。东方琳拿到了两份酒店为住户需要的旅游地图。一起回到餐厅。


    李家泗布置任务，他把上海旅游地图展开，注明地址。上海本地人都知道的地方，是有名的烂尾工程。王美玲第一个接受任务，她去通知高小琪，借几百号人马，至少有二百位司机。第一项任务是把停在沪鲁贸易公司的大型仓库里，把一百辆崭新的卡车驶入新兵团。第二项任务，购买汽油，一个加油站的库存量，由黑手银行借钱购买，借兵保护新兵团，黑手银行在华界有二千多后备力量。第三项任务，把新兵团搞成一个小型战地医院。第四项任务是准备购买数万人的粮食。


    王美玲接受任务，马上出发，带走了三位和高小琪熟悉的南京明星，顺便开走了两辆豪华新车。


    高小琪接到任务，就明白李家泗的另外一个命令，她通知窜天猴夫妇接受任务。来接受任务的是猴嫂，身上还受了轻伤，她手中能调动一千多人。先接卡车，再购买汽油，采购粮食。黑手银行不缺钱，银行授信交给猴嫂，猴嫂指挥着一千多人开始工作。


    刘兰兰第二个接受任务，她拿着新兵团的批文去上海战区司令部报建，等车辆到达，把刘虎子一行人伤员转送到新兵团。胡桂香担心刘兰兰不熟悉机关，委派部下协助。胡桂香善意提醒，没有西药的战地医院是救不了人。李家泗说他只缺人，不缺药。刘兰兰和王真真同行，有了丽机关的协助，事情顺利。


    文静，杨小环一起接受任务，等胡桂香吃饱喝足才一起出发。


    小车队驶入沪鲁贸易公司的大型仓库，一百辆崭新的进口卡车，整整齐齐停在码头，看上去气势磅礴。文静为笔记，杨小环为点数，接收丽机关放在仓库里的装备。胡桂香介绍文静，杨小环认识码头主管曹家亲戚曹福义，表明文静和杨小环身份，接收工作交给了文静作主。


    装备清点完，胡桂香就匆忙离开码头，她的心思全在股票上赚大钱，杜月笙是上海黑帮老大，她觉得自己实力不够，还需要姐妹特务为她撑腰。陈立夫夫人那是拿到了钱，才会为她承担情报的谎言。


    猴嫂带队的几百号人乘坐卡车过来，精明强干的丽机关女特务头子胡桂香对黑手银行的金融卫队根本没空审查。


    文静和猴嫂见面，这都是进口武器装备，通讯设备，猴嫂说早拿到这么好的装备，为李家泗扫清国民党特务，上海的帮派势力，将少死许多战友。虽说战损是一比几十。文静知道猴嫂是身经百战的游击队队长，她都受轻伤，可见暗杀之激烈。但得知，窜天猴已经节节胜利，一帮战友忠诚，文静跟着高兴。


    胡桂香离开餐厅时，离下午股市开盘还有一个小时。

 第21章 未来大布局 资本大联手2

    李家泗左拥右抱离开餐厅去客房，一路上，老婆们都讨论一个问题，是住在时代广场还是？李家泗说他要分家而住，患难夫妻住在一起，杂牌老婆住在时代广场，患难的就住大别墅区，吴晓薇的父母已经为他购买了轿车，卡车，别墅群购买也在半天之内。现在房价不高，股市又赚了一个亿，他不缺外汇购买租界房产。


    一起在电梯口等候电梯，李家泗身边美女众多，第一趟上去一大半。本有李家泗的位置。陆小敏眨眼睛示意，李家泗让新欢旧爱先上楼。身边只剩新欢旧爱六位，陆小敏耳语说：“玲姐，丽姐是国际明星，花姐找你。”


    耳语刚结束，两位时尚穿着的女明星，在保镖保姆的保护下，顺利的从闻讯赶来追星的人群中突围过来，站在电梯口等候，两位手挽着手情同姐妹。陆小敏一个示意眼神。


    李家泗近距离欣赏美人计中的两位大美女，论资色在杨小环之上，气质上大明星派头十足，两位女明星的长相身材不逊色于仙女聂雯和杨美娜。两位和杨美娜都是相同的打扮，区别在于衣服的颜色不同。杨美娜透着青春少女的诱惑，两位透着青春少妇的诱惑，多看几眼就想长期拥有。


    李家泗看见了两位女明星投来诱惑的眼神，李家泗立即上前左拥右抱，两位女明星看见了陆小敏的示意，没有反抗拒绝，反而妩媚动人，越搂越紧。这让不知情的五位新欢旧爱惊讶万分。


    下电梯的客人，见到两位女明星，都说明星真美，想要签名，被赶来的保姆推开。李家泗左拥右抱走进电梯最里面角落。李家泗身边的五位大小美女，似乎看见了最惊奇的事，也不声张，只是互相窃笑。


    两位女明星的保姆保镖守在电梯口，电梯上行，李家泗问：“几楼。”玲姐说：“顶楼。”


    李家泗身边的六位美女，电梯升到四楼，陆小敏把姐妹们都赶出电梯。五位美女和先到房间的姐妹说出电梯口艳遇，估计是陆小敏拉的皮条。大多数美女都觉得不可思议，玲姐，丽姐是国际大明星，电梯口偶遇，老公的魅力也太霸气了。


    到达顶楼，电梯门打开，魏莲花笑咪咪地等候多时，她说：“你忘了下午的布置任务，还要我动用美人计。”李家泗说：“这栋大楼，你买下来了。”魏莲花说：“差不多，这层楼全是我的人。”一起转进第一间总统套房。保镖自觉门口警卫。


    魏莲花说她俩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亲信大明星，处事机警圆滑。可作杂牌老婆的大姐大。爱慕虚荣的明星生活让她俩入不敷出。名气越大，负债越多。淞沪会战把所有银行债务全部捅出来，中欧艺术中心成了担保人，避免了逼债。现在整个演艺行业在中国陷入萧条，她俩的债务更加严重。


    确定关系，两位仙女大明星的所有债务由魏莲花还清，每月再给一千美元生活费，今后演艺所得归自己。从还清债务起，与以前的男性关系断裂，服从安排。战争让逼债的一波接一波，经营贷，房贷，车贷，生活费是最大的借贷。


    两位仙女级大明星，是中欧艺术中心担保中，名气最大，负债最多的性感美女。也是最听薛小玲命令的美人。外线电话打出，魏莲花兑现承诺替她们还清债务。两位仙女明星知趣门口等待。


    魏莲花汇报情况；国际游资已经撤离黑手银行证券部，连美英法的坦克部队都调派到临界点，增加武装对抗日军的力量。犹太银行补齐保证金，证券部亏损十五万多，债务是跳楼自杀的汉奸资本，日本资本欠下的，证券部手续费都赚了七八十万块钱，全填了破产客户的债务。李家泗说：“跟布局的一样，高家帮去追债。”魏莲花说：“已经在追债。”李家泗说：“没想到，美英法为了维护中国股市的收割，动用武装维护。”魏莲花说：“撤侨撤资还真是美英法的国策，我家成了接盘侠。”


    李家泗说：“人头账户资金转账情况？”魏莲花说：“除了暴露账户，将近五亿美元，电汇香港，香港已经电汇瑞士国家银行。电汇费，贴现费高达百分之五。”李家泗说：“本金和部分利润出国就是胜利，这笔钱是海外救国资金。先赚利息，等家族势力，友军势力庞大再回国支持事业。”


    魏莲花说：“人头账户贴现电汇，掏空了各国银行的资金流。暴露账户不准贴现电汇，怎么处理。购买租界房子？”李家泗说：“我千辛万苦，利用美男计，骗取山东美女，南京美女，来上海就是预防外国银行冻结资金。还好国际老婆多，玲姐严格执行我的步骤，跑出国五亿美元是大胜利。只要不立即爆发第二次世界大战，租界的房子，有时间让我们套现。暴露账户资金，全部套现黄金，白银，租界房子，给国际友军撤侨撤资机会，玲姐按步骤做得非常好。”


    魏莲花说：“暗卫来报，日本经济特务开始，调查皮包公司，人头账户，魏师叔提议展开对攻。美英法情报官提议，他们主动出击关押日本经济特务，关押时间按每小时，一百万美元计价。”李家泗说：“关押是上策，给一百万美元一个小时。我的决策是暗卫准备放火烧毁上海证券登记公司资料库。击毙登记公司知情者，知情者给抚恤金。日本经济特务找上门，知情者也是全家死光。中日金融战打的是国战，日本鬼子亏了几亿美元，气急败坏会屠城，中国人那是几十万几十万的死。你想象一下，日本国民生产总值才六十亿美元，亏了百分之几，虽说是中国沦陷区的财富。美英法外交官国际政治玩得高超，我家负责收割，他们负责撤侨撤资。”


    魏莲花说：“时代广场那么多人，逃出国不现实。”李家泗说：“如果有内线，去上海证券登记公司秘密销毁人头账户资料为上策。还是先准备下午的诱空之计，亚洲银行必须破产，犹太人捣什么乱，搞得我下午还要布局。”魏莲花说：“犹太股神，德国镰刀正在医院抢救，现在昏迷不醒。还好部下还清了欠债。”


    魏莲花关心下午的操盘思路。李家泗让她做一件事，让亲信守在国际饭店的总机房，一个决定下午的操作思路的电话必须安全地打出去。


    魏莲花立即出门命令，返回时说四位亲信已经去楼下的电信总机房监控。电话打进来时，证明酒店总机电话房已经控制。


    李家泗说出了他的计划。


    下午，他控制的资金集中在大盘股上，预计亚洲银行上午割肉出局，不甘心失败的日资会寻找机会，扭亏为盈，日资目的是减少亏损。大盘股股价脱离了实际价值，股价翻倍就诱使亚洲银行再度沽空，沽空前会有专门团队注意魏莲花控制的账户资金流向。花姐控制的账户就一个任务，清仓出局，能够兑换的资金源源不断流出股市，诱使亚洲银行认为流动性枯竭，可以信用沽空。只要亚洲银行想扭亏为盈，就必须沽空，李家泗会一招封死退路，强逼亚洲银行强平破产。


    达到诱空目的同时，李家泗会让博尔顿出面，动员美，英，法国际游资在各自的上海证券部接手做庄，可以把手中股票借给其七国优秀操盘手炒作，让外资在股市多杀多。不求利润，目的只有一个，搅局，形成这波行情是七国银行发动。不论股票涨跌，市场上的流动外汇资金必须一笔接一笔转出上海证券交易所。


    魏莲花觉得她的任务简单，投资全部收回，倍增利润已经转出股市，套现才是唯一目的。七国银行凭信用借货做庄，赚的是股票和黄金白银法币。李家泗操盘的五大主力账户，破产者的欠债高达二亿美元，连累上海证券交易所信用全无，破产在即，欠债估计无法归还。魏莲花明白资金流动性的重要性，战争年代，现金为王，真实感觉到中日金融战那是国家经济战争，有本事赚，得有命花，参与者逃为上。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魏莲花接过电话，询问。知道电话总机房已经被控制，现在可以打保密电话。李家泗拨打的电话号码是中国首富荣家的老号码。


    荣老二守在家里最老号码的电话机旁，他身边坐着张浩然。


    张浩然的眼睛望着十几米外的家人和无数中国上市公司的富翁们，在等待决定整个民族资本胜负的这一刻。许多上市公司市值涨到了盈亏交叉点。中国股市牛市已经开始，源源不断的法币资金流入。许多资本家割肉割在了地板上。大家需要七国银行主力资金动向。


    张浩然的女儿刘英资从小改名换姓，东渡日本留学，是出生在中国，长在日本的中国经济间谍。女大十八变，现在的刘英资出落得美丽性感时尚，一举手一投足显得美丽动人，气质高贵，她是日本东京大学在读经济学博士生，有日本国籍。中日大战开始，正值暑假，爷爷命令她回国效力，张氏家族中只有直系亲戚知道她的存在。刘英资把学业的博士论文研究方向改在了中国经济，跟日本籍博士和研究生一样，都来中国研究中国经济。刘英资回国后，一直是爷爷的秘书，正熟悉家族生意，比她父亲有经济头脑。


    荣老二的侄儿荣继成跑过来说：“叔叔，财政部孔部长电话。”荣老二说：“让你父亲接，财政部帮不了中国民族资本，新闻里说重新启用北伐女将梁军，就是来上海收税的。小霸王只知道这个号码，通知电信局，只把陌生号码转进来。”荣继成说：“四弟在电信局机房守着呢？绝对不会让日本经济间谍窃听。”


    电话铃声响起，荣老二接过电话说：“你好！我是荣老二。”荣老二把电话递给张浩然。张浩然听着电话没有出声，他拿起笔在纸上书写。书写完毕，才说：“英资一直在等你回家，要不要她听电话。好，再见。”张浩然放下电话，递给荣老二一起看着书写的机密。


    张浩然听了父亲的内幕，他才知道李家泗的政权更替大业，电话内容大部分说的是为建国大业的初步经济计划。针对下午股市就是几句话，诱使亚洲银行再度沽空，中大盘股的大股东一律公开锁仓。谁不锁仓，会在盘中歼灭。中国资本家在为中日股市金融战操心，李家泗却在布局建国经济大业，真是两种思维方式。张浩然这时才明白，老父亲看不起他，李家泗在十年前就打遍欧美股市无敌手，中日金融战只是李家泗套取军费的场所。


    荣老二看完内容说：“我记住了。”两人相视而笑，张浩然把机密信纸烧毁。


    荣老二走向宽敞的客厅，朝着来他家打听消息的中国富翁们的亲信说：“大家回去，准备所有外汇资金与日本财阀决战。”挤满客厅的人流立即出门，荣家大院停满近百辆高级轿车，很快就散掉大半。


    荣老二心情高兴，心想：终于有外汇还清外汇债务，需要找几位不会出卖李家泗的家族，一起做。


    魏莲花听完李家泗打电话的整个联手计划，炒股票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内容是借友军的力量完成他的事业。那一小部分内容足够歼灭亚洲银行。


    魏莲花在炒股小计划中补充了一个小插曲，上午的行情算超级反弹，按半年报，大多数股票还在净资产之下。下午，牛市来了，那熟人更多，避免不必要的追踪，下午，红马甲操盘手全换成女性。分为洋妞战队，美少女战队，美少妇战队，伪娘战队。伪娘战队只有女扮男装的李家泗。操盘只是形象，隐蔽李家泗的形象才是目的。


    魏莲花说她介绍的大明星都听她的话，都是天生演员，配合好弟弟演戏，作为事业上的左右手。魏莲花感觉到她已经是弟弟心中，家族的经济当家人，未来海外资产的掌权人。。


    中欧艺术集团的全球汇演的排演节目经费已经下拨，在沪的中外艺术家都在准备节目。连日本艺术分公司也接到邀请全球汇演。三艘万吨级自有豪华游轮正在出厂的路上，十几天之内，游轮抵达上海前，汇演节目必须出来，到时，家族成员大规模可以海外发展，现在只能让中日金融战参与者离开上海。


    李家泗从楼梯而下，走进四楼的客房，看见新欢旧爱。李家泗这才知道电梯口的两位女明星，一位是国际流行歌唱家陈玲，许多中外流行歌曲主唱。旗下有一家唱片公司，前男友没钱让她烧，而分手，陈玲独自承担债务高达一百万美元之巨。王美玲说她经营不善，她的唱片卖得火，可场面摊得太大。曹玉兰笑咪咪地说老公赚了大钱，陈玲是国际明星，娶了她吧！收购她的公司，收购她的人。她管得住时代广场的那一二千美女。


    一位是国际明星丽丽，是国际电影明星，苏州人，是凤五的师妹。和前男友合资开公司，经营不善，欠债超过一百万美元。前男友欠债跑路。一年多来，接了不少烂片，只够还利息。曹玉兰说她是丽丽的影迷，娶了她，我替她还债。


    高小琪是歌唱家，只局限于意大利和中国。陈玲，丽丽那是红遍全世界，英，法，语言精通。出门办事的美人纷纷回报，事情顺利。


    敲门声传来，进来的是星光无限的陈玲和丽丽，她俩是来送伪娘服装。陈玲，丽丽惊艳出场，韩家老三老四的位置，没经过李家泗的点头，正牌老婆竟然都认可姐姐。李家泗观察之下，陈玲，丽丽的交际水平不亚于王美玲，凤五，年纪比他还小半岁，一岁。说话得体，不暴露一点于中欧艺术中心的消息，电梯口的偶遇就是一见钟情。众多美女都相信一见钟情，两位演技太好了。


    房内的美女很多，很快就分出三六九等。韩少武名下正牌老婆，全是纯真老婆。女明星陈玲，丽丽，硬是挤进了韩家老三老四。竟然没有韩家姐妹持反对意见，她们都是两位国际女明星的歌迷和影迷。


    李家泗布置下午的工作，只点了鲁瑛，吴晓薇，江文君，李丽芳。陈玲以韩家老三，丽丽以韩家老四的名义正式出任新注册公司的正副总经理，掌控时代广场的一千多人的杂牌游击。李家泗知道是花姐的安排，也不反对，估计营业执照上有两位的名字。凤五没有反对，只坚守一条，确定的车皮生意，谁都不许碰。


    李家泗言明新注册公司，是他准备把南京所有皮包公司放弃，新注册公司是真实注资，把姐妹们的企业整合成一个集团公司。陈玲，丽丽是最高层的正副监管，监管大家别给他戴绿帽子，她俩有权赶出家门。权力之争转眼就变成了情敌之争。


    最没名份的就数柳月红等人，套房里面面积宽敞，有麻将桌，柳月红等人打起牌来。


    在杨婕幸福快乐时，李家泗告诉她姐姐杨敏不幸死讯。杨婕泪流满面伤心起来，武雪也受到感染，她有许多亲戚死在日本人的屠刀下。好好安葬女英雄，继承发扬姐姐英勇骨气，是李家泗的安慰。杨敏的尸体摆在军统上海站，曹玉兰决定领杨婕去收尸体，武雪愿意陪伴好友同行。


    陈玲，丽丽，带来的伪娘服装，李家泗穿着还真合体，美女们不少是化妆高手，一番细心打扮，比上午的伪娘装还要精细几分，假发戴上，道具乳房比上午的更真实，仿真度百分之百。李家泗成了活脱脱的一个大美人，出现在真美人面前，互相比美，多数美女说老公比女人还美，在欢声笑语中，暴露出李家泗逃生绝技男扮女装，这是无数次死里逃生的绝技。


    曹玉兰首先出发，她带着少数姐妹去替杨敏收尸体。


    陈玲，丽丽带着众多姐妹去时代广场，接着带队去了法租界工部局。新注册公司的正副总经理的名字果然是陈玲为正，丽丽为副。陈玲替姐妹代办的第一份私营营业执照是真真餐馆。


    真真餐馆的经营场所门面产权，全部归于独资核算的王真真名下。门面产权证，数个工作日后办妥。王真真没想到和丈夫一起的几场血战下来，她成了老公的亲信。获得的实际利益最大。近千平方米的经营门面面积，在上海租界同等地段，估值是上百万美元，这是赠予。


    丽丽把王真真带到了明星幼儿园，女儿正在学跳舞，穿着打扮比她还时尚，漂亮，高档。同在一个班的小孩，洋人和华人的孩子各占一半。母女俩简单见面，王真真才知道这些天，女儿学会了几国语言对话。女儿的新生活让女儿开心地忘了她这个亲妈，女儿有了明星梦。


    王真真打听学费，才知道女儿一个月的学杂生活费，她在济南做餐馆生意，一个月赚的钱还不够交母女分开几天的生活费。女儿所在幼儿园是亚洲最贵幼儿园，同班小同学非富即贵。王真真现在是有房，有车，有门面的小富婆，这一切是共同经历血战获得。


    参战美女杨小环，皮包公司挂名董事长，现在是废弃的招牌。杨小环现在有房有车有存款，没有实权。刘兰兰最勇敢，是参战美女获利最大的，有房有车管军费。


    美好生活来得太快，王真真身上带枪伤，心里充满希望，她有一二年没和男人发生性生活，和韩少武相处这段时间，她没有采取避孕措施，她只想有个新家，她想应该怀上了吧！她希望第二胎是个男孩。


    魏莲花率队赶到外围操盘点，就知道整栋大楼的产权转让到中欧艺术集团的名下。原来是租，现在是产业，原老板正在打包准备回美国，旗下员工在等新老板处理。


    魏莲花本想召集各国银行劵商开个会，留守部下告之，除了日本劵商之外，在上海租界的所有各国银行劵商的负责人，国际游资，群聚新产业的会议室等待多时。


    魏莲花的操盘团队早就到齐，下午的工作决定让旗下优秀操盘手吃惊。洋妞战队是中欧艺术中心的各国洋妞演员，给出场费，洋妞演操盘手的任务只有一个，在红马甲队伍中是一道亮丽的洋妞风情。美少女战队那是纯真明星中挑选最聪明的，演出目的和洋妞一样形成东方美女风情。真正的操盘手只负责套现后离场，保留会计人员对账。


    魏莲花对新收购的中外员工，来去自由，原来的职位不变。只委派两位会计人员进场查账，增加安保人数。原老板高兴的说感谢上帝，终于有人接手，他全家人该离开这要人命的地方。


    博尔顿是众多银行券商，国际游资的总代表，来谈判的目标简单，想借货做庄。博尔顿的目的说完，魏莲花笑容满面，佩服丈夫的提前布局。暴露账户套现是靠这些外国银行流出中国。洋人操盘团队比日本团队更胜一筹。洋资错过了底部建仓时机，疯牛来了，心里不平衡。李家泗的决定是合作第一条件是保密，他吃肉，洋人给碗汤。


    李家泗，魏莲花共同目的是获利离场，摆在面前现实是，破产空头主力欠下的债务无法偿还，到手的利润变成了空头支票。兑现不了现金，只能成为大股东。大股东介入上市公司，面临的问题是：一，家族没有那么多经济管理人员。二，没能力防止原大股东掏空上市公司。三，上市公司实际资产在战争中亏损严重。四，原股东百般为难新股东介入。


    外国银行借货做庄；一有人才优势，二有财力优势，有可能借货变成了收购目标上市公司。三，外国银行收购上市公司，中国资本家不反对入股。


    博尔顿的合作谈判简单顺利，一切如李家泗说的一样。隐蔽李家泗的出现为第一要素。魏莲花是第一轮庄家，是七国集团扶持的庄家。放弃部分利润就是为了避免日本人的报复。


    魏莲花按李家泗要求，中国大资本家控制的十五家中大型企业不借货。上午股价炒上天的股票不借货。能借的股票是基本上是铁索横江的股票。


    各国借货银行，国际游资，以各种名义宣布冻结借货的实物股票，一般在总股本的百分二十五，到百分之三十之间。家族实物股票借给各国银行做庄，不论涨跌，套现的现金必须流出股市，各国银行作信用担保，这是合作的基础。实际上，各国银行，国际游资一分钱不出，信用做庄，赚的钱归各国银行，国际游资。借货套现多少，用外汇结算。话是这样说，实际是搅局。


    合作协议有利于魏莲花，条款都是博尔顿议定的。合作协议签定，总计十六国银行负责人代表瓜分了铁索横江的近二百家实物股票，为了避免新空头主力介入，第二道铁索横江的股价出炉，以上午的铁索横江的股价为标准下移百分之十几，视国际游资调研结果而定。


    协议签定，数千的中外会计师团队分赴各家上市公司调研。


    离下午开盘还有二十分钟，十六国银行借货的持仓量全部出炉。


    博尔顿以汇丰银行证券部名义公布，内容简单，其证券部大客户宣布持有某某上市公司实物股票多少，为了避免股价波动，承诺不在二级市场减持。魏莲花控制的持仓量，已经清仓大半，十六国银行的目标持仓股，许多都没实物股票。她派陆小敏去李家泗控制的皮包公司账户里提取。合作协议签定，魏莲花控制的账户股票归零，李家泗可以全心全意诱空。


    工作分配下去，各国银行家，国际游资都知道，下午的行情走势是借不到的股票上营造一个大的空头陷阱。空头陷阱形成，就是十六国国际游资集团群庄乱舞的多头陷阱。在这波行情中，由洋资控股的上市公司，是牛市中的熊股，十六国银行联手为各国控股集团跑步跟上牛市的步伐。


    进场有严格的时间，每国银行家都拿出一美元作赌注，诱惑空头主力再次出击，需要多久时间，半个小时为头注，一个小时为尾注，精准到每分钟，全没猜中，赌资买东西吃。


    下午，开盘前五分钟，场内传来新进资金净流入超过二亿美元，以法币资金为主，外汇稀少。


    李家泗打扮成漂亮女人，他认识上海许多富翁，富翁们也熟悉戴着高度近视眼的少年股神。上午，大半时间是魏莲花的表演场，帅哥不起眼，操盘手跑来跑去不容易识别。下午，中国所有的资本家云集，男性操盘手是所有资本家注意的对象。


    鲁瑛，吴晓薇，江文君，李丽芳是最值得信任的美人，在去上海证券交易所的路上，李家泗的操盘思路向她们交代清楚。新轿车停在证券大楼对面的停车场，下车时，李家泗说：“全歼亚洲银行。”


    陆小敏下车时，就看见熟悉的姐妹。两人走在一起密谈，一起跟上美女战队。陆小敏耳语李家泗，李家泗把实物股票移户的工作交给两人。


    一起走到交易所门口，碰见胡桂香带着副手宾艳红同行。胡桂香认识鲁瑛等人，目光寻找伪装成女人的韩少武。胡桂香是老牌特务，过目不忘，她笑咪咪地去搂抱花姐证券部的洋装美女，有意去摸胸部：“美女，下午怎么炒股。”胡桂香抚摸那瞬间，感觉是真实的性感。洋装美女生气的推开。


    胡桂香陷入无比尴尬中，李家泗顺手拍了一下胡桂香的肩膀，耳语说：“套现资金满仓天龙化工，二块以下买进，四块以上抛一半。借不到钱，就死守。”胡桂香说：“一定借到钱，我的装备钱还没给。”


    人山人海的股民云集上海证券交易所，特别是人数众多的中小散户，他们没有买空卖空的透支资格，只能靠买进股票后上涨才能盈利，被深套的股票有希望在行情火暴时解套，今日股市巨幅振荡，大多数中小散户避免了破产风险，破产的都是沽空投机盘。众多股民三五成群，讨论行情热烈。


    一行美人在交易大厅分开，李丽芳以六百万资金进入机构大户室。


    胡桂香和宾艳红一起在柜台报单，宾艳红是上海警备司令部司令的八姨太太，其夫利用权力为韩少武暗批了一个营的武器装备和电台，按黑市价结算。宾艳红精通股票，原是股市大户，现在市值降到了中户。胡桂香从不炒股，几万块炒成了几十万，让她选择合作，一起敲诈杜月笙。借款中的装备钱是她的新本钱。宾艳红手中持股没有选择割肉，却陪着胡桂香报单。


    李家泗一行人更换红马甲进场，洋装美女配合陆小敏一起提取实物股票，达到魏莲花签定的临时协议要求，分别由魏莲花团队派员，办理了借货给十六国银行，十六国银行拿到实物股票，都开据一张承兑外汇汇票。金额是上市公司上半年报表净资产，折算成各国货币。十六国银行很快就张贴公告。公告大客户冻结股票，股票公示之后进入金库保存。股民们在公示牌前兴奋起来，都说大牛市开始。


    让李家泗惊讶不止的是，洋妞战队个个貌美如花花，场中男性经纪人都纷纷要求合影，美少女战队，个个的穿着打扮一模一样，十位美少女，十位洋妞，加上四位正牌老婆，一位伪娘，在场内红马甲队伍中特别抢眼。


    胡桂香埋单好，以锐利的目光寻找韩少武，十一位相同发型，相同打伴，相同脸蛋的美少女，让她竟然识别不出来谁是韩少武。


    高级轿车车队一队接一队驶入交易所停车场，中国富翁排场庞大。股民中，一位股民兴奋地说：“中国十大家族全来了，下午的行情更火暴。”


    一位资深财经记者跑向下车的荣老二问：“荣老板，今天股市是反弹还是反转行情。十六家外国银行接到某位超级多头主力的锁仓要求，您作为中国首富。”众多记者围着荣老二，荣家保镖分开逐渐增多的记者和股民，荣老二对记者说：“中国许多股票受战争因素，跌得太多，股票太便宜了。净资产之上的腰斩股票值得投资。”众多富翁到齐，互相打着招呼，数百保镖把道路让开，让富翁们通行。


    德川太郎一伙人站在上海证券交易所的五楼日本机构专用办公室，看着楼下的中国富翁们的庞大排场。清水次长说：“除了上海黑帮，中国的大富翁今天都到齐了。”德川夫人说：“中国富翁联手做一波牛市？”德川太郎充满信心的说：“中国十大家族和中国财政部联手也不是我们对手。中欧艺术集团的资金流向。”


    一位中年人拿着资金流向表格说：“花姐控制的户头，上午十一点二十六分，最后一笔资金流出。据统计，美国银行系统三千万美元，英国银行系统为三千万英镑，法国银行系统是一亿法郎。中欧艺术集团中午签约的对外投资项目资金大约为三亿美元。花姐在股市资金归零。市场上流出的资金最多的是近几日新开户的数千散户，获利倍数是花姐的三倍，大多数套现资金流向七国银行。股票市场上的外汇归零。国际游资获利数倍，资金量不大。”


    清水次长说：“花姐跟我们对攻的几天，数次逼仓，总被源源不断的资金投入，化险为夷。数千散户，数十家皮包公司，三大新多头主力，花姐赚暴了，开始从股市撤资向全世界投资。”德川太郎说：“几十家皮包公司，是第二轮庄家，获利太多，持股套现兑换不了现金，借货给十六国集团，锁仓就说得过去。”清水次长说：“给我们致命一击的神秘资金来头，查清楚没有。”数据研究主任说：“皮包公司初始资金是法币，为了避免被强平，增加的是外汇。根据资金流向，是从十几个国家银行流入和流出。难道真的是海外华侨的救国资金。这股资金投入最少，获利最多，对手是国际一流的股市操盘手。不足二千万美元的总投入，硬是让八亿美元流出股市。破产公司还欠他两亿美元。”


    经济特务头子说：“美英法三国情报官，带着巡捕，军队，把公共租界，法租界，帝国潜伏的，暴露的特务全部扣押在美英法军营协助调查凶杀案，帝国勇士死了几百名优秀经济特工。是不是调动军事特务救场，虹口社区一个联队随时可以进驻租界。”清水次长说：“外交部交涉没有。”经济特务头子说：“交涉了，理由是协查凶杀案，协查时间是不超过十二个小时，就放人。”清水次长说：“不能动武，中国股市不是战场。”


    大家沉默，第二轮庄家太厉害了，凭借贷款融资，空中接力，硬是全歼了空头主力。德川代子打破沉静说：“经济情报网现在还查不出来。我的小组对整个股市盈利分析，我发现值得可疑的账户叫李丽芳，五万块作本钱。上午首先沽空中国国债，赚到了五十多万，她的资金一直围攻我们炒，准确率为百分之百，现在账户空仓资金六百多万。”德川太郎说：“以前的交易记录。”德川代子说：“我查了她的二年交易记录，入市本钱十万，二年没赚到什么钱，淞沪会战开始，十万本钱亏光，还欠下贷款四万，失踪几十天，回来了还清贷款，从那一刻起成了股神。”清水次长说：“这是神秘资金的隐蔽主力账户，密切注意操作手法。”


    众多富翁走进四楼大机构楼层，中国最有钱的资本家，接二连三走进荣家的机构室，保镖挡住想窥探机密的中小富翁。荣老二坐在首位。他拿出一张残旧的股票碎片摆在桌子上，张浩然也拿出一张，数位富翁纷纷拿出股票碎片拼凑。


    李丽芳把戴着古董戒子的手指伸给门口把关的荣继成观看仔细，荣继成笑着说：“小姐，请进。”旁边观看的上海十大富翁之一的王贵说：“这个美女真牛，我都没资格开会。”


    王贵是上市公司031的董事长，公司主营国内外远洋运输业，是日本资金秘密收购的二十一家公司之一，中国九家大盘股市值之尾，王贵是近十年来新进的大富翁，弟弟岳父是国民党中央委员，实权人物，王贵有中国小船王之称。


    披麻戴孝的年轻人刘胜武，满腔悲愤地在保镖护送下走进荣家机构室。他掏出股票碎片说：“刘家愿意拿出四百万给主力与日本鬼子拼个鱼死网破。”荣老二指着拼凑股票的左边缺口说：“日本鬼子的飞机炸死刘老板亲属，胜武兄弟十五位姨太太，现在活着八位。朋友们都心疼。今天这波行情是这张股票的唯一传人在做主力。”郭士林说：“十年了，蒋政权追杀他十年，他一出手，十万沽空中国的破产，汉奸集团全歼，重创日本财阀。岳父应该有内幕。”张浩然说：“下午的行情是诱空，全歼日本财阀，亚洲银行必须破产重组，下午收盘，一场血战接着一场血战，晚上消息出来，大家不要乱讲话，今天下午诱空的关键是锁仓。对我女婿而言，金融战是小战斗，晚上才是大战役。各位的利益不是二级市场，而是股权变动，女婿没有空没有人管理几百家上市公司，套不了现的股票会让保密的合作伙伴利益最大化。我女婿会用股权置换大家的不良资产，华界的房地产就是上市公司的不良资产，缩股对股民是最大的利好，各位就是掌握几百家上市公司缩股的核心成员。保密！”


    平时喜欢胡说八道的张浩然一本正经说话，大家都明白为何，都不明说，荣老二说：“大家联手锁仓。”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干。


    李丽芳拿出的那张破碎股票，它的面积最大，放在拼凑股票的左边，大半张股票拼成。李丽芳从李家泗那里知道，破碎股票共十张，分别由荣氏兄弟各有一张，股票代码是008和017。张浩然的011，郭士林的012，李德海的015，陈浩天的002，刘胜武的006，天龙化工吴天龙的003，他们代表着中国民营资本家的七大家族，资产在战前都是亿万富翁。他们都是李家泗父亲生前的生意伙伴和朋友。想当年，他们没有能力与北伐军势力挂钩，只能眼睁睁看着李氏家族灭门。今日李家泗投入巨额资金解救他们在中国资本市场的亏损，心里感激之情，唯有联手一起行动对抗日本资金蚕食。


    荣老二从六大家族代表手中接过银行支票，收到护盘资金有一千八百万。荣德生开着民生银行现金支票说：“我们七家出资一千八百万，无论结果怎样，这些钱可能打水漂。”郭士林说：“欠下的情意是还不清的。”李德海打开头寸箱，展开015的所持股票说：“下一步该冻结仓位。”七大富翁纷纷打开头寸箱。


    李丽芳明白大股东冻结股票交易，有利于主力庄家用最少的钱拉升股票，而不用担心大股东在高位减持。一千八百万是合作诚意金，交钱就是七大家族联手锁仓。

 第21章 未来大布局 资本大联手3

    门口传来上海证券交易所谢冰的声音：“荣老板，我代表财政部长跟你们密谈。”听到门外的声音，荣老二示意李丽芳收起那张最大的碎片股票。荣老二叫喊着：“请进。”


    上海市吴市长首先进来，大家都说市长好。谢冰进来，掏出两张破碎股票拼凑一起说：“中国第一张股票，永远拼不起来。”七位亿万富翁面面相觑，没人暴露李丽芳的来头。看似那位老板的情妇。


    陈浩天说：“进场费是一千万，财政部有钱没有。”谢冰说：“钱是没有，可财政部可以出政策。”张浩然说：“政策就是向我们征税，新开税源。”吴市长说：“上海证券交易所让破产的汉奸资本搞得信用全无。我是市长，只求保住上海证券交易所是中国企业，而不是外国企业。要什么政策，我代表上海市政府，马上签字执行。”


    荣老二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打印好的文件说：“这是我们要的政策。”吴市长看完之后，签上他的名字，盖上上海市政府大印。谢冰边看边念：取消大中客户透支交易，今日暂停所有客户融资购买。卖空保证金开仓资金要有一千万以上，由开户行承担连带责任。沽空客户被强行平仓，主动签定破产协议书，可获得十块法币销户费。


    荣老二说：签定破产协议书的客户，销户费由民生银行出。吴市长说：下午的炒作是资金的对抗，你们继续开会。谢冰说：我马上交待下面执行。


    两人走出机构室，吴市长说：“下午，怎么挽回损失？”谢冰说：“按外资接管条例，交易所的所有客户强行停止融资融券，这措施不会增加新债务。靠手续费是弥补不了亏损。自营盘还是请国际操盘手出马。”吴市长说：“小李，去请两位博士，下午佣金，二十万美元。不肯来，抬过来。夫妻俩是国际着名经济学博士，不要动武。抬过来怎么做。”小李说明白，立即带着随从下楼。


    谢冰说诗雅博士就算不操盘，指点国际游资动态，对自营盘还是有帮助。吴市长也认可，他和围上来的中小富翁聊天，谢冰去办公。吴市长从对话中感觉到，中国前几大富翁和外资在联手。


    李丽芳拿着一千八百万现金支票走出荣家机构室，她去楼下办理进账手续。巨款转进了李家泗上午在民生银行证券部开户的账户。事情办妥，李丽芳在二楼经过机构营业大厅，看见一排武装人员站在近百个保险柜前站岗。


    荣德生把家族的两家上市公司实物股票向众多中小机构展示，亲自锁进保险柜。六大家族的当家人纷纷学样，把自家的实物股票先展示，再锁进一个保险柜。秘书高声报数，锁仓数目。七大家族锁仓数目是半年报的持股数。荣德生大声说：“锁仓是自愿行为，荣家继成为大家统计锁仓股票数量公示。十六国银行集团讲锁仓，中国人自己的企业自己办。”大家鼓掌，一个接一个的老板开始锁仓公示。


    锁仓结束，七大家族当家人走进四楼荣家机构室，摆上一桌麻将，吴天龙说：“这些天，工厂小迁移，难得睡觉，你们玩。”吴天龙躺在沙发上，盖上衣服睡好，中年人躺下就打鼾。荣德生见刘胜武心情不能平静，他说：“主力首先解救你家的股票，下一步怎么炒作。”刘胜武说：“我不是主力庄家，解套资金立即平均购买在座的股票，增加多头信心。”


    张浩然看看时间，他起身出去，他要和外面的夫人联系上，大家清楚他的任务，他要为李家泗准备两位中国最好的操盘手，一位是女儿刘英资，一位是儿媳李翠莲，她俩正和他的几位夫人在大厅人群中等待。


    荣继成在为自愿锁仓的上市公司大股东统计锁进保险柜的实物股票数量。039董事长对045董事长说：“我俩公司成了多头庄家的提款金库。”045董事长说：“股票暴跌时，我们天天割肉，今天股价暴涨十几倍，想抛就怕被收购。”荣继成说：“别失去控股地位，那是几十年的家族基业。”039董事长说：“回档到十块以下就补仓。”


    大家都在传096的董事长后悔死了，套现的资金永远买不回了，三四块割肉，现在一百多块钱一股，股票更名为雯雯控股，新注入资金全部在租界。096的那点原来资产，超级主力根本看不上。聂雯在谋求股价的高位运行，是龙头股，为所有中国股票打开上升空间。


    中国众多资本家云集证券交易所，还没开盘，交易席位显得紧张。一位交易经纪人对一位小庄家说“现在交易席位紧张，你要跟别人共用一个交易席位。”小庄家笑着说：“只要股票涨，把我安排到厕所交易都没事。”此话一出，众多中小机构轰然大笑。两个多月来，连续下跌。各路庄家市值损失巨大，今天突然暴涨，又是期货交割日，都渴望一波暴涨大行情。


    王贵准备把他家的实物股票锁仓，他的夫人把他拉到一边说：“我家股票盘子大，谁会抬轿子？不如趁着行情好，落袋为安。”一位大老板说：“兄弟，031现在割肉那是割在地板上。”另一位大老板说：“039，045失去控股地位，几十年的家族心血拱手给别人。上午减持的，没一个发财的。悟股的都发财了。”王贵没听朋友劝告，硬是让夫人阻止锁仓行为，这是战争年代，现金为王。


    荣继成统计出所有的锁仓的股票，他知道中国上市公司除了王贵的031没有锁仓。其他中小机构已经全部锁仓。五位会计人员计算出流通在外的股票市值。市值数据交给荣继成。荣继成看见十六岁的儿子荣子浩出现眼前，把市值数据交给儿子说：“给你叔爷爷。”


    荣子浩上楼走进荣家机构室，市值数据交给荣老二说：“叔爷爷，为什么要我停课半天。”荣老二说：“书本上的知识是死的，今天是中日金融大决定，你已经错过了第一轮金融大屠杀，十万沽空中国的投机客破产，错过了下午的第二轮金融大屠杀，破产的是亚洲银行，你不见证历史性一刻，你这辈子就别开银行。”


    五位会计人员坐在一排，准备复核，首位让荣子浩坐。荣老二在黑板上边写边说：“日本资金估计为二三亿左右，扣除锁仓的流通在外市值有多少。”数据再次复核，打麻将的富翁停止出牌等待结果。荣子浩统计数据说：“经过两次核算，流通在外的市值为二亿一千四百六十八万，其中031为五千万左右。这是按中午收盘价。如果上涨，流通市值更高。”荣老二说：“所有在场机构新注入流动资金在一点五亿左右，包括大家的护盘资金。”


    荣子浩说：“日本资金已经割肉清仓，还会沽空。”荣老二说：“会，第一轮多头主力获利出局，外汇资金流向全世界。第二轮多头主力的资金会转出一半的，留下的那一半在十六国银行等着套现，这是法币换外汇。”荣子浩说：“主力跑了，股价下跌，我们的一个亿支撑股价让中小散户接盘。”荣老二说：“错，第二轮主力没走，他会把大盘股上涨到天文数字，诱惑日本主力再次沽空。主力的目的是把亚洲银行搞破产。”荣子浩说：“我明白了，锁仓对超级主力来说减少拉高成本，主力歼灭日资，我家的股票价格上去了，市值增多，再融资就简单。”众人都举起大拇指。


    张浩然走进来说：“主力操盘手在外面等待。”郭士林说：“该向主力庄家发出信号。”张浩然再次与妻女会面，他说：“找到他，保护他。”大夫人张刘氏带着女儿媳妇立即下楼，身后跟着十几位保镖。走进人山人海的一楼交易大厅


    李家泗望着盘口埋单数据说：“031没有锁仓，开盘就重点打压股价。”李丽芳说你怎么知道。李家泗说：“做庄都有互通信息密码。股票上涨以买盘为信号，下跌以卖盘为信号。031埋单最高是5794手。”鲁瑛说说：“是不是说我吃就死。”李家泗说：“聪明，埋单一分钟后撤单，一闪而过。”鲁瑛继续说：“006的埋单是1798，是不是要吃就发，所有股票都有这种单子。”江文君把民生银行的进账单送过来，李家泗说：“赵家多出了两百万，006是第一家解套的多头主力军。”


    埋单的数据中，做庄的都有对外秘密联系的数字密码。李家泗从十二年前做庄的互通信息数字密码中知道楼上，上市公司所有大股东冻结实物股票仓位数量。他估算流通在外的市值，心里充满胜利的喜悦，他知道父亲的余威，第一次让中国资本家史无前例的联手锁仓，开始诱空日本资金。


    更让李家泗高兴的是，疯狂新入市的资金量突破一亿美元。这意味着花姐控制的所有账户胜利大转账。李家泗控制的账户，除了十五家重仓股之外，可以在开盘时清仓，转账出局。


    数十位日本人穿着本国服装，在交易所五楼日本机构室聆听训话。德川太郎表情喜悦的用日语说：“中国资本家已经联手，国际游资的主力资金撤走了。中国人不是我们的对手，把亏损赚回来，今天下午就是他们集体破产的战场，拜托大家。”清水次长说：“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打的是钱。”德川夫人叫喊着：“大日本帝国必胜。”机构室所有日本人齐声高喊：“胜利，胜利。”


    股市开始，大量游资疯狂抢货，大盘再涨百分之二十。花姐控制的所有账户清仓，快速转账流出上海证券交易所金融数据中心，资金在股市归零。李家泗控制的皮包公司账户，扣除十五家预定股票，其他股票全部获利了结。第一家，筹码对倒，账户清空的是媚娘房地产公司，工商总局没确定的皮包公司，空仓资金高达八千万法币。四家曝光的皮包公司的持股数不断减少，只留十五家预定股票，空仓资金转出上海证券交易所金融数据中心，累计转出一亿多美元。


    监控资金流向的日本人知道八国联资的超级主力跑了，留下的是中国资本家。当买盘推涨枯竭时，股市大盘一波接一波的回落。031很快就跌破昨天收盘价，整个股市，除了七家宣布破产的股票，被钉死在一分钱的卖单上，031成了中国股市唯一下跌的股票。一向稳健，不受中日战争影响的外资控股股票，都纷纷大涨诱多，十六国银行，国际游资都在做庄赚差价。


    铁索横江的股票，开盘不久，只剩三家没打开，大股东在秘密减持。买盘枯竭，许多股票的价格又回落到铁索横江的价位，铁索横江的股票不断增多，让市场感觉只是反弹。


    王贵说：“别人的股票都涨了，就我们的跌。”王贵夫人说：“趁着大盘好，有资金接盘，快抛吧！上海要沦陷了，现金为王。”王贵对着交易经纪人说：“这是割肉，抛，全部跟我抛。”031的股价越抛越跌，快速跌破今天的最低价，创出历史新低，市值缩水三倍，一块的价格在放量交易，瞬间打到一分钱每股，盘面显示，只见抛单，不见买单，查看成交量偏偏又全部成交。


    031的大跌没有带动整个大盘回落，铁索横江让中小盘股信心十足。大盘没跌，反而暴涨，赚指数不赚钱的情况出现。十五支中国流通市值最高的股票，在不断创新高。


    一波接一波的中小盘下跌，是亚洲银行优秀操盘手发动的，只挑高价股动手。高价股九跌一涨，唯一让日资割肉出局的是火速重组改名的雯雯控盘。下午开盘就冲上一百五十块每股，那知道源源不断的资金接住了，查看成交记录，中国所有的券商都有少量自营持股。一条消息传来，雯雯控股原股东交给花姐的企业流动资金，在开盘后入市，赚取了几百倍，还清了原股东的所有原来债务，净资产高达一百二十块每股。另一个消息传来，在股市获得暴利的雯雯控股，自营资金流出股市，全部资金购入租界二手房市场，雯雯控股由传统的中国工业企业，重组成了租界房屋租赁公司。亚洲银行以亏损二百万美元，从雯雯控股中平仓出局，股价飞涨到三百块每股。


    亚洲银行盈利最多的股票还是大盘股，大盘股反手做多，在上涨过程中获利了结。沽空高价股，除了雯雯控股，其他高价股都获利。亚洲银行操盘手利用高超短线技术，获利超过一千万美元。清水次长的信心全面恢复，整个日本团队信心恢复，德川太郎看着资金流出表说：“国际游资撤走了，中国资金枯竭了，全面沽空大盘股。”


    众多中小机构看着大盘，039董事长和045董事长握着手。039董事长兴奋的说：“主力够意思，打到九块一毛八让我们有机会补仓。”一位董事长说：“不是你一家被打到九块一毛八，主力暗示我们，九块一毛八为地板价。”045董事长说：“快，把抛出去的筹码抢回来。”


    李家泗看着盘面，看见了日资又开始沽空，他耳语四位新手老婆，开始只涨不跌的扫货推高。四位新手老婆离开，用英语指挥洋人经纪人开始对十五家中大盘股扫货，扫货声动听，空仓的二十家中小皮包公司又开始疯狂扫货。


    李家泗动用民生银行户头，扫货006，动用除下皮包公司在关键点位助攻扫货的八只大盘股。近亿资金涌入。031由一块起步，快速跟上大盘股的上涨速度。


    王贵夫妻看着飞涨的股价，两口子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王家的几百年基业拱手让给了别人，王贵割肉割在了地板上。平均割肉价在一块二角五分。王氏企业的固定资产都在三块，夫妻俩本想打压股价捡回来，那是对手是超级短线高手，割肉的实物股票买不回。


    王贵失去了实物股票，股价上涨速度超过了所有大盘股。中资大盘股第一高价股是民生银行，今天一直在四块五就停涨不跌，市值早突破亿元大关。031的股本与民生银行相同。


    006是大盘股中最疯狂的由一块八起步，轻松涨破四块五，瞬间突破历史最高价9.18元。


    统计仓位，006的仓位突破总股本的百分之九十，031的仓位突破总股本的百分之一百二十左右。其他大盘股持仓百分之七八十左右。加上大股东冻结仓位，空头陷阱已经初步形成。九只巨无霸大盘股市值疯狂涨到七亿以上，六家中大盘股的总市值为三亿。十五支中大盘股总市值过十亿法币，这是战争年代不可思议的股价。


    为了增加多头信心，李家泗以过江龙财团名义，向上海证券交易所申请要约收购。第一家收购标的是006。汇丰银行证券部洋人经理派人通过广播向上海市发布过江龙财团收购消息。话音未落，刘胜武在广播里宣布反收购。006这支大盘股在收购和反收购中一路放量不断创出新高，直奔历史天价，九块一毛八，抛盘越来越少。


    荣老二说：“多头主力想做到九块一角八。”荣子浩说：“按九块一角八的平均市值，这是中国民国国民生产总值的一倍。”荣老二说：“这是逼我们跟日本资金玩破产游戏。”刘胜武冷笑说：“中国人死了那么多，不逼死日本主力搞个屁。主力庄家是要中国人记住九月十八日这一天国耻日，世界富翁就是有魄力，刘家配合你作战，满仓，只进不出。”


    德川太郎看着大盘，气得浑身发抖说：“中国人疯了，只值一块钱的大盘股股票，硬是要炒到几百倍上千倍市盈率。”德川夫人说：“这一波扫货，把我们的资本金亏损大半，继续沽空还是割肉出局。”德川太郎说：“股价进入高位盘整，做短线，减少沽空仓位。我去资料库查资料。”清水次长望着妹夫的背影，他说：“平仓的话还有多少钱。”资金管理交易员说：“次长，净资产还剩一二毛钱。”德川夫人说：“这么少，离破产只剩一步之遥。”


    正金银行证券部经理进来说：“让大家久等了，抢银行就是中国人的阴谋，想分化帝国的实力，董事长命令我拿一亿美元支援你们，已经在进账，董事长正在赶来的路上。”此话让清水次长的信心暴增，他说：“大日本帝国团结一心。”


    德川太郎预感到今天行情有蹊跷，中国资本家竟然公开冻结实物股票，还拿出资金补仓，联手做多。谁有如此号召力，他想到了世界股神眼镜小霸王。眼镜小霸王带着美国富翁征战欧洲股市，那是什么手段都拿出来。眼镜小霸王那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欧美国家的各国股神都被他打败认输。


    消息传到日本，这是亚洲人的骄傲，日本经济情报局，花了数年时间，拜访当事人，和西方国家一起，整理出一套眼镜小霸王的操盘思路和做庄手法。整理出的资料，成为日本高层经济人士的内参文件，也是眼镜小霸王征服过国家的内参文件。欧洲各国对眼镜小霸王有专门的研究工作室，制定防守政策。


    眼镜小霸王在中国消失十年，全世界的股市进入正轨发展，内参文件变成了资料。


    德川太郎快步走进资料室，翻看满是灰尘的内参文件资料。资料翻阅中，德川太郎急火攻心，吐出一大口鲜血。事实摆在眼前，唯一能确定的八国联资的手法跟当年征战欧洲股市一模一样，只是手法更隐蔽。各国银行家都有同样的内参文件，洋人还是失踪的李家泗，德川太郎摇摆不定。


    第一轮庄家以花姐为首的，获利了结，赚的钱是沽空破产的资本。第二轮庄家正在逐步流出资金，股市里的外汇归零，赚中国法币没用，上午就开始放弃利润激活股市，已流出的外汇资金超过花姐。第三轮行情是以荣老二为首的救市团队，救国资金全部获利，而且新增流入资金，全是法币流入，中国各大银行都有数亿法币资金流，公开锁仓是便于救国资金拉升行情，形成多杀多，绞杀跟风的中小股民。德川太郎的思维混乱。


    大盘股进入高位震荡，李家泗一个人无法在短线上炒作九只巨无霸，六只中无霸。新手根本不懂短线，洋妞战队演技一流，看上去忙忙碌碌，实际什么工作都没做，她们是红马甲队伍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美少女战队虽是菜鸟股民，却精通转账，账户资金靠她们把资金流出股市。正牌老婆战队短线不行，稳定大局的能力还是有，现在是诱空的第一步，亚洲银行割肉出局达不到破产目的。


    人山人海的股民中，看见张刘氏带着人在人海中寻找着他。李家泗停止炒作，交待鲁瑛只买不出。


    李家泗离开场中红马甲团队，快步追赶，相遇时，李家泗用女声笑容满面的叫喊：“妈妈，刘小香，还这么年轻漂亮。”张刘氏望着眼前漂亮女性，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闺名那是只有家里人才知道。身边的小夫人机警的说：“她可真像湘剧皇后。”


    旁边就是女厕，张刘氏牵着女儿刘英姿走进女厕所，小夫人带着女佣清空厕所里的女人，正好只有一位妇女被清出来。保镖就严禁别人进入。


    李家泗点燃一根烟，看着十年未见的童养媳，原配夫人刘英姿。高贵，性感，美丽，聪慧，国色天香，无法用语言表达。刘英姿是知识女性中的仙女，她是李家泗见过的知识女性中最漂亮的一位。张刘氏说：“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学名。”李家泗说：“在我十一岁时，你还抱我睡了三天。”张刘氏听到男性声音，她确定男扮女装的是李家泗，立即明白女婿处境。她说：“你们夫妻俩聊聊，现在行情紧急，等你们三分钟。”张刘氏带着女保镖走出厕所。


    李家泗说：“十年不见，越长越美，是不是纯真少女。”刘英姿点头说：“我是黄花闺女，你是泗哥，有什么凭证。”李家泗说：“跟你第一次睡在一起时，那天晚上，我尿床了，你笑了三天。是你妈打了你一顿，你才不笑我了。”刘英姿笑咪咪地说：“真的是你。”李家泗搂抱刘英姿亲嘴，刘英姿说：“厕所很臭。”李家泗说：“蒋介石追杀我十年，我只相信自己。才能在枪林弹雨中活着。”刘英姿以为会在在厕所这种污秽地方亲热，那知李家泗手牵着她走出厕所，刘英姿明白自己守身如玉，获得孤儿的无穷信任。


    李家泗和刘英姿手牵手走在前面，张刘氏小声叮嘱李翠莲说：“先拉升自家的股票。”李翠莲说：“放心，妈妈！”一起走进交易柜台里。四位老婆感到意外，听从李家泗安排，数个账户交给二位新认识的美女，炒作起来就知道她俩是操盘高手，算盘打起来飞快，报单精准，交易量是新手几十倍。控盘由单纯的买入变成了快进快出。高抛低吸水平让庄家新手佩服。姑嫂俩接触到多头主力账户股市老手知道核心机密，信心百倍的诱空。


    李翠莲控制账户的空仓资金达到做庄金额，向李家泗请示，得到明确答案。李翠莲先用庄家数字密码向张家操盘手发出信号，得到张家操盘手数字密码回答。李翠莲全力抬高中国建筑。中国建筑在李翠莲炒作上，张家配合下，股价放量飙升，成为第二支突破九块一毛八的超级大盘股。


    引起大盘发动一波上涨行情，铁索横江的个股又活跃起来。李家泗细看大盘走势，交易成交量，觉得空头主力似乎停止抵抗。估算日资主力损失近亿美元，日资割肉出局的话，达不到日资破产目的。


    打电话给李丽芳的机构室，命令李丽芳的户头开始沽空，以借货给她账户增加沽空本钱。此刻，李丽芳账户资金已达一千九百多万。李丽芳得到指令，立即清仓套现，套现完成，反手沽空，借货的担保函最高沽空是一亿法币。按照指令，李丽芳大规模在二十一股票上沽空，大盘随着她的沽空开始逐波回落。


    一位日本证券经理向清水次长汇报，他说：“李丽芳的账户已经多翻空，是不是对倒出货。”清水次长看着妹妹说：“现在中国股票价格高得太离谱。”德川代子说：“李丽芳账号是借货担保函，额度是一亿法币。”日本证券经理说：“李丽芳沽空金额超过五千万。”德川夫人肯定的说：“十大家族想夺路而逃。”日本经理说：“我们继续沽空，打乱中国资本的逃跑。”


    德川太郎满脸困惑的出现夫人面前，他看着模拟行情对比，没有可比性，参考性，股市的变化太快。德川夫人说：“太郎该我们最后一击了。”德川太郎说：“在沽空过程中减少仓位，今天是股指期货结算日，不能赌博。李丽芳的账户怎么样。”日本经理说：“这个账户外多翻空，现在沽空六千多万了。”德川太郎说：“把她今天所有交易数据给我分析。”


    德川太郎坐进安静的办公室，计算着李丽芳的每笔交易过程，对照今天整个行情走势，心里吃惊不小。按照李丽芳的交易过程，对神秘资金进行资金演算。


    荣老二说：“日本资金全面沽空。”荣继成跑进来着急的说：“叔叔，我们的护盘资金快完了，李丽芳借货担保，沽空了七千万。多头主力跑了，我们全部破产。”荣老二说：“借货沽空，这是诱空的绝招，我们常用的对倒手法。亚洲银行沽空多少？”荣继成说：“超过二亿美元。”荣老二说：“李丽芳该借货平仓了，反手做多。”


    交易所经纪人对李丽芳说：“股票又涨了，要不要割肉平仓。”李丽芳抽着烟笑着说：“我要借货平仓。”


    杜月笙带着大批黑帮弟子，在人山人海的股民中挤出一条路。杜月笙高喊：“是谁要我拿二百万大洋情报费，钱，我带来了。”胡桂香抽着烟走到人多势众的黑帮面前，身边只有宾艳红。看见场外势头，男扮女装的李家泗，赶快离开交易柜台，站在胡桂香身边。胡桂香说：“我要二百万大洋情报费。”宾艳红说：“杜老板，这是丽机关胡长官。”凶神恶煞的黑帮弟子在宾艳红面前不敢放肆。杜月笙冷笑着说：“敲诈勒索我的钱，我的几万弟子不是好惹的。”胡桂香冷静地说：“我老公有几万军队，杀几万老百姓小菜一碟。”


    这时，听候胡桂香调遣的部队奉命赶到。上海警备司令部上校军官张桂明带着数十荷枪实弹的官兵挤进股市，门口还有数百官兵，一下子把数百青帮弟子吓得不敢放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家泗按住仇恨的火焰，他用女声说：“丽机关卖情报给你，是想救你的命。今天上午，丽机关几十位特工杀入日租界樱花路117号，救出军统特工陆勇，审查日军俘虏时，日本大本营发出九号作战命令，九号命令是专门暗杀忠义救国军的头脑。杜老板排名第一位。二百万让你逃命值不值。”


    杜月笙的众多弟子对真假难辨的消息议论纷纷，吴市长过来说：“杜老板，你好！丽机关的情报准确率为百分之八十，情报准确率达到百分之五十，政府就要行动了。敌人已经盯上你了。”杜月笙说：“这个消息值两百万。”杜月笙的右手一挥，手下抬进来二百万大洋现金，二百个头寸箱整整齐齐摆在一起。杜月笙拱手说：“胡长官，后会有期。吴市长告辞。”吴市长送黑帮走出交易大厅，他站在门口自言自语：“抬也抬过来了。”远处，诗雅坐在滑杆上，她真的让人抬过来。


    黑帮弟子散了个精光，黑帮弟子经过场外数百部队时，都吸了一口冷气。杜月笙接到胡桂香的敲诈电话，他立即带领手下过来，他想看看是谁敢敲诈他这位上海滩一手遮天的黑帮老大，当得知日本人要对付他，杜月笙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惧胆怯。


    李家泗对获得意外之财，而内心无法平静的胡桂香说：“天龙化工，三块钱满仓，六块钱抛一半，二百万马上交给陈夫人保命。”胡桂香看着伪娘进场炒股去了，轻松获得如此巨款，使她意想不到，更佩服韩少武无中生有的计谋。


    汇丰银行证券部经理过来笑着说：“存进汇丰银行，替客户保密。头寸箱还是汇丰银行提供的，存钱快速不耽误你炒股。”这笔现大洋是杜月笙刚从汇丰银行总行提取，头寸箱上有封条。胡桂香首先支付给宾艳红的装备款，宾艳红马上存入汇丰银行柜台。胡桂香拿出二万块给兄长说：“辛苦兄弟们，维护好股市秩序。”


    张桂明的亲信官兵喜笑颜开，装模作样的把乱七八糟的股市人流整理得颇有秩序。胡桂香把一百多万现金存入汇丰银行证券部，柜台里还在清点头寸箱的大洋，先炒股后入账，是汇丰银行的优惠条件。胡桂香写下买单说：“天龙化工，三块钱满仓。”宾艳红跟着埋单。


    众多股民观看整个过程，立即沸腾起来，股民们高喊：“黑社会资金进场了。”


    陈立夫原配夫人孙禄卿和随从保镖在交易所路口的咖啡厅里喝咖啡，看见杜月笙带着帮众，抬着头寸箱气势汹汹的走进上海证券交易所，不一会儿，特工来报，头寸箱留下，人走了。胡桂香敲诈勒索成功。


    今天中午，孙禄卿听到了胡桂香想借钱炒股的敲诈计划，胡桂香在股市获利不获利，她都白得二百万大洋。孙禄卿跟着中国最大特务头子陈立夫生活多年，知道整个敲诈过程天衣无缝，自然赞同敲诈计划。打长途电话通气丈夫，陈立夫只说胡桂香又耍小聪明，战争年代现金为王，可以合作，让手下人透露消息系情报可以为二百万大洋背书。


    孙禄卿一行人不走大门走后门，从上海证券交易所后巷经过。整个后巷是自杀者的坟场，十几位巡捕在维护秩序。经过时，巡捕善意提醒，小心高空跳楼。尸体被排放整整齐齐，有留守的会计人员在等家属收尸。


    孙禄卿一行人小心经过，尸体中还有熟悉的面孔，孙禄卿听闻大多数家属不敢来领尸。因为破产清算，连棺材都买不起，父债子还，夫债妻还，认领尸体是要签字背债务，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金融大屠杀，连累上海证券交易所被洋行接管。孙禄卿胆颤心惊经过尸体堆，心想怪不得杀人不眨眼的胡桂香要敲诈黑帮老大的金钱，股票赌中了是要发大财。


    从员工通道进入人山人海的交易大厅，孙禄卿看见胡桂香和宾艳红兴奋的互相拥抱，两人在庆贺新资金翻了一倍，天龙化工在六块左右波动。两位战友处于半仓状态。宾艳红要把军火款转账给丈夫的公账账号。


    胡桂香看见孙禄卿过来，高兴地说：“大姐，我们发大财了，两百万是提现还是转账。”孙禄卿随从只有数位，孙禄卿说：“转账吧！”两人一起在资金柜台办理，今天存钱今日取，连贴现费都不要。由胡桂香的上海证券交易所账号转账到孙禄卿的花旗银行账户。胡桂香兴奋的说：“天龙化工，三块钱吃进，六块钱抛出，几分钟就翻一倍。”


    转账手续办好，凭证各自保留。胡桂香的脸色不再兴奋，股价跌到了五块。孙禄卿炒过股，她收拾好票证说：“股市有风险，后巷全是破产自杀的，钱，我拿走了，不要问我借钱。”胡桂香说：“不会，还会涨的。”孙禄卿高兴地挥手和两位炒股夫人告辞。胡桂香的亲兵把人流分开两边，让孙禄卿通行。


    孙禄卿举止高贵的离开交易所，门口站着等人的吴市长等市政府官员，主动让出通道，吴市长说：“夫人也来炒股？”孙禄卿说：“不炒股，后巷那么多破产自杀的，市政府应该出面处理一下，警备司令部的都来了一个营。”吴市长说：“马上去办。”


    孙禄卿高兴的离开交易所，吴市长看见张桂明说：“警备司令部的吴上校。”张桂明跑上前，吴市长说：“派一个连，把后巷的尸体，拖到市政府去，要警察局派人通知家属强制领尸，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人死了，父债子还，不能让国家受损失。”


    杜月笙的师爷一直藏在股民中盯着胡桂香，看见吴市长对拿走钱的太太特别尊敬，小声询问熟人市长秘书：“这位夫人是谁，派头这么足。”市长秘书说：“她是陈立夫部长的原配夫人。”师爷冷汗直流，马上把混入交易所的暗探全都撤了，飞快的去报信。


    杜月笙正在家里和戴笠通长途电话，师爷气喘吁吁地说：“真正接钱的是陈立夫部长的原配夫人。”戴笠听到了对话，他说事情简单了，陈部长和你没交情，情报准确，不好开口，让手下人要钱顺理成章。杜兄，快跑！要有计划的跑，我派特务协助你，打草惊蛇，日本人会提前行动。


    杜公馆家人由紧张变成恐惧，还是戴笠在南京电话指点秘密逃亡计划。杜月笙的心情才平静下来，依计行事。


    杜家家人和亲信数百人，杜月笙能号令几十万青帮弟子。借口办喜事，人多就能蒙混过日特的监控。戴笠系的两位老牌特工赶到杜公馆，更详细的计划谈成执行。杜家人伪装成新入宅的佣人，夜间脱逃，逃跑路线，船只船员都派遣亲信去办。杜公馆的帮派子弟越聚越多，特工提意扫清杜公馆外围监控，数百人分成几十个搜索小组开始行动。


    搜索小组派出去没多久，不好的消息传来，一队十二人的搜索帮众在搜查中，毫无声响地被神秘的灭口。特工检查尸体，确定为一招毙命和无声手枪击毙，无声手枪只有国际特工才有的装备。现实更加具了杜公馆的恐惧。杜月笙明白今天有人要他的命。特工立即调来一个连的军队，帮众不再赤手空拳，分配杜家私藏军火。


    要杜月笙命的不是李家泗，而是家族保镖刘智勇。

 第22章 空头歼灭战 生死逃亡路1

    刘智勇拿到五千法币，知道少爷活着，人生充满信心。李家泗杀无赦的决定下达。复仇总指挥是窜天猴夫妇，窜天猴是军一级将军，手中有二千帮派子弟。刘智勇干掉了蒋政权派遣跟踪他多年的特务，隐忍多年的杀气爆炸。他是江湖人，更是最优秀保镖，知道少爷来上海滩，那就是枪林弹雨，血海深仇。在上海滩情报最准的不是国民党特务系统，而是数十万青帮弟子，青帮弟子有数千人成为职业耳目，分别掌控在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手中。


    这是几千人对数十万人的帮派。


    监控刘智勇的特务机关，是两股势力合力铲除，伤亡最大的战斗，开始由无声行动，逐步变成群攻。全歼该股国民党特务机关，付出的代价是相同的。窜天猴明白江湖人不是国民政府特工对手。占领特务据点，窜天猴从档案里发现了机密。


    被灭机关是一支由侍从室直接指挥的部队，由特务和江湖情报人员组成，经费由杜月笙提供。几位曾经给李家泗当过家族保镖的，在窜天猴主持下开了会议。


    大家认为青帮势力在上海滩太盛，灭杀杜月笙，就怕没那么多兄弟牺牲，没几千职业军人，根本消灭不了杜月笙，杜月笙的帮派子弟中职业军人就有几千人，忠义救国军不是白给的番号。刘智勇提出了分化青帮计划，当年吴峰就想灭了杜月笙，是忌惮上海滩三大流氓联手才接受军费，放过杜月笙一命。


    窜天猴在青年时代是江湖人，壮年时代是带兵将军。他制定了分化计划。上海必定会落入日本鬼子手中，日军势力比反蒋救国军强百倍。青帮必定会出现大汉奸，大汉奸首推张啸林，势力不如杜月笙。黄金荣自从从法租界巡捕房总华探长位置被开除，这十年基本上不管江湖事，一心求财。窜天猴制定的一打二拉三吓唬的战术分化青帮三股势力。


    对待杜月笙的势力坚决打。拉拢是靠日本鬼子的威名，重点对象是张啸林。三吓唬对象是黄金荣，黄金荣年纪最大，最没斗志。如果，黄金荣，张啸林这两股势力离开。窜天猴面对的是数万帮派子弟。


    必须为少爷扫除不利因素，几千人对几万人还是处于下风，刘智勇提出重点暗杀杜月笙的江湖耳目。刘智勇在江湖上不缺人，却缺钱，加上老保镖自成一体的核心团体，人数众多，都是没钱的穷武夫，空有一身好功夫。人员刚招齐，内线消息传来。


    暗线江南一点红正在招兵买马，只要当过兵的，开出的江湖赏金是诱人杀人的巨额赏金。刘智勇是明线，两人十年间没有联系，但都知道对方。暗线过好日子，明线过苦日子。


    许多江湖朋友不是军人出身，都是武林高手，有一招制敌的功夫。江南一点红的外围亲信，数位不会使用武器，都转投靠中国原首富的保镖队长。刘智勇看着曾经一起血战的穷兄弟，承诺江南一点红一样赏金。暗杀行动以保密为主，首先打掉杜月笙的情报耳目。


    窜天猴的金融卫队兵分两路，一路由受伤的猴嫂带领，留守大本营待命。一路由窜天猴带领适合于江湖仇杀的，与刘智勇部合并成一股大势力，专门负责增援，金融卫队都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


    一场一千余人的江湖好汉，一千多人金融卫队，对杜月笙的情报耳目展开最隐蔽的暗杀，均是群杀，以众击寡。杜月笙的耳目一批接一批死在上海各处。这是实力悬虚暗杀，绝对优势的兵力。


    窜天猴的大本营是样样具备，走进去就是军队建制。刘智勇的江湖好汉在这里吃喝一顿，酒醉饭饱的江湖好汉们分几十路展开凶杀行动。朋友都知道刘智勇忍辱十年，一但杀气腾腾，那是有仇必报。许偌的赏金，绝对不是信口雌黄，刘智勇背后的主人是中国首富。当年杜月笙派帮众追杀小主人，是最大仇家。勇敢对江湖好汉不算什么，隐蔽才是目的。刘智勇宝刀未老，三十六位仇人都死在他的铁沙掌下。


    杜月笙全家准备逃亡，他的江湖耳目突然大部分失灵，开始不在意，当一位耳目家属找到杜公馆说丈夫失踪。杜月笙立即派遣千余人四处寻找，过了几个小时，找到了尸体，不是一具尸体，而是数百耳目亲信尸体。杜月笙吓出一身冷汗，军统特务检查尸体，都是一招毙命，少数死于无声手枪，军统特务肯定只有日本特务组织有此能力，展开如此周密的暗杀行动。


    杜公馆附近五六千帮众为杜家保护，消息传遍上海黑帮。黄金荣保持不闻不问，告诫弟子，日本军队针对的是杜月笙，搭手就受牵连。张啸林告诫弟子，日本军队杀中国军队，每天都是几千几千的杀，想死的去帮没什么交情的杜家帮。想活的准备好钱，随时随地准备欢迎上海新主人。


    能让张啸林改变思想的是他的族兄张卫其。张卫其早年留学日本军校，先在北洋军阀任军官，最高为少将。国民政府取缔北洋政府，他成了少将闲职，混入军事委员会，任职在最没军权的联系处少将科长。


    张啸林打长途电话询问张卫其，告知杜月笙耳目被暗杀。张卫其说杜月笙被日本人盯上那是必死无疑，杜家势力会被日本军队清除。中央军都打不赢日军，日军消灭青帮只是一日大屠杀。投靠日本势力才能保住江湖地位。张啸林视张卫其为指路明灯。


    诗雅本不想来上海证券交易所，来劝她的市政府李秘书，反而认可两位博士观点，中国政府对经济汉奸太仁慈。无力回天是现实，李秘书的任务是抬博士，工作就是工作，无力回天，现场讲课也是完成了李秘书的工作，李秘书磨蹭着用竹椅请人把诗雅抬进证券交易所。


    诗雅刚下竹椅，和步行的丈夫手牵手走进交易所，吴市长说：“大博士，终于来了，股市疯了，连大盘股都涨疯了。”一行人快速走进交易大厅。众人都围过来观看传奇人物。诗雅看着大盘说：“中日资本决战正在打，一支多头主力正在诱空，诱惑日资加大沽空力度。”


    证券交易所新任总经理说：“博士，你怎么看出来的。”诗雅说：“查一个户头，启动资金只有几万块，今天炒股，每次买卖股票准确率是百分百，资产一直在倍增，它就是主力诱空的托。资产现在的一千万以上，现在是办理了借货业务，加大了沽空力度。”一位场内交易员举手说：“有这样一个女客户，叫李丽芳，五万块本金，从国债市场杀到股票市场，没沽空前，账面空仓资金一千九百多万。办理了借货手续，沽空额度为一亿法币，现在沽空超过八千五百万了。”


    学生们鼓起掌来，这是从盘面看出。吴建国说：“我怎么看不出来。”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一位学生说：“教授是理论大师，师母是实战大师。”李秘书说：“这个套路，在国际上常用，主要吸引对手盘跟风。”总经理说：“亚洲银行已经信用沽空了二亿美元，正金银行已经进账一亿美元。随时可能沽空，交易所自营盘怎么做。”诗雅说：“什么都不要做，多头主力只要亚洲银行破产，你们没看见十几个国家的，在沪优秀操盘手在等中日多空绝杀结束，他们进场割韭菜。”


    王贵边抛边说：“越抛越涨，现在我们沽空不少货，叫兄弟来，把他的股票卖掉，家族已经没有控股权。”王贵夫人说：“加大抛单，继续沽空把股价砸下去。”荣继成说：“王老板，你成功套现，拿着钱去移民，沽空是会破产的，多头会发出强制收购。”王贵坚定的说：“王氏家族一百多年的基业，绝不能在我手中失去，沽空，十万手一单，砸死多头庄家。”


    近百位欧美操盘手，从下午开盘起，就在交易所附近的露天茶馆休息等待。中外券商都知道对方的操作水平。此刻，欧美操盘手接到入市通知。欧美操盘手集体走进交易所。看着交易大厅交易都鼓起掌，众多股民都不知怎么回事。一位美国中年人用流利的中文说：“诗雅，跟中国人上课，中国官员一点都不爱国，只会搞垮中国国有大银行。去美国吧！一百万美元的年薪。”吴建国说：“我们夫妻爱我中华，没有权力，但能教学生。”


    诗雅突然说：“吴市长，你以市政府名义，命令031个股沽空的中国机构，九块一角八分强平。沽空中方机构一但破产，银行劵商跟着垮，上午的教训，证券交易所没有采取沽空客户强平，现在进入破产程序。昨天夜市交易，外国银行就执行了强平制度。市长请动用权力，不能放任国内机构沽空，客户破产会波级国有大银行。这是国际金融战，中华民国的五大国有金融机构，上午，上海证券交易所已经破产托管，下午，再有一家国有大金融机构被客户托累破产，这是渎职罪。”


    吴市长是受中央指派监督上海金融市场，汉奸银行的破产波及到上海证券交易所无法承兑客户全额资金支付。他说：“031是谁在沽空，哪家银行券商交易。”柜台里的交易员说：“031董事长抛空了所持股票，现在沽空了总股本的百分之六十，券商是中国银行。”吴市长说：“以市政府的名义，让中国银行证券部强行平仓该客户，王秘书你去接管中国银行证券部。”王秘书立即去沟通。


    中国银行证券部经理过来说：“吴市长，该客户不能强平，031董事长的亲家是中央委员，不要听诗雅博士胡说八道。031是大盘股，这么多大盘股一起涨，那有这么多钱炒。”美国人说：“诗雅，中国银行离被各国银行托管还差两分钟，用雷霆手段消灭中国经济汉奸，后巷死的汉奸太多了，中国人当经济汉奸，死了一批又来一批，要搞垮中国银行系统。”


    诗雅说：“市长，你有两种选择，第一立即枪决这位经理，以经济汉奸罪，扰乱经济秩序罪，渎职罪，三罪并罚，就地处决，王秘书接管中国银行证券部，强平031。”中国银行证券部经理说：“博士，好像你没有这样的权力。”王秘书说：“请市长签字，我接管中国银行，我不希望看见第二家国家大银行破产。”


    张桂明过来，掏出枪说：“市长签字，我马上枪毙。”吴市长说：“这是人命，第二呢！”诗雅说：“第二，以上海市政府名义，命令政府监管下的所有劵商一起对冲，把031董事长沽空的筹码高价买回来。破产的是031一家，保住中国银行。”中国银行证券部经理说：“按市值，中国境内没这么多钱接下大盘股筹码，沽空是正确的。”诗雅说：“你没算大股东封仓，大主力零成本，下午的行情就是诱空，诱惑你这样的人上当。”两人对骂起来。吴市长说：“我没有这样的权力。大盘股还会涨？”


    诗雅绝望了，她面对众多听课的股民和学生说：“同学们，想发大财的跟我一起买031。它会再涨十倍。”诗雅的号召力是动员令，一大群人疯狂抢着买031，把买入柜台堵死。诗雅夫妻连柜台都摸不到，挤到前面的连衣服都挤破才买到股票。中国银行证券经理说：“靠散户推高大盘股做梦。”一群洋人在数倒数，从六十往下数。


    德川太郎估算出国际游资的主力做庄资金量，吓出冷汗。他跑出办公室说：“马上割肉出局。”德川夫人说：“多头主力要破产了，我们全部沽空了。”德川中将护送伊藤博武进来，伊藤博武进来说：“先沽空一亿美元，二亿美元去进账。”德川太郎说：“只要李丽芳的户头借货平仓，空头变多头，破产的是我们。李丽芳就是多头主力的一个诱空托。多头主力，掌握着多个皮包公司，下午开盘就空仓，就等我们沽空，来二次屠杀。”德川夫人看见模拟盘说：“晚了一步。”伊藤博武说：“反手做多，空头平仓。”


    大盘突然巨量扫货大盘股，大盘股直接跳涨，九大大盘股，六大中大盘股齐涨。031跳涨到八块，八支大盘股直接跳涨到九块一毛七，在九块一角八分上天价盘整。


    一楼交易大厅，首先喊起来的是洋人操盘手，有的兴奋大叫，有的鼓掌，有人吹口哨。美国人说：“二十五分钟，我的偶像，我的神。诱空日本精英团队只用了二十五分钟。谁都没猜中。”各国银行行长带着各自队伍走进场中交易大厅，国际游资进场收割了。


    诗雅热泪盈眶搂着丈夫说：“赢了，中日金融战我们赢了，亚洲第五大银行亚洲银行破产了，重创正金银行。为了这场胜利，中国政府让沽空客户搞垮了二大金融机构。”这时，场中美女红马甲，突然集体兴奋起来，演戏的中外演员载歌载舞起来。


    中国机构大厅，众多大小机构笑容满面，铁索横江的场面全部打开，个股纷纷突破今日最高价。一位机构老者热泪盈眶的说：“中国资本家联手消灭了日本亚洲银行。”一位年轻人说：“做到九块一角八，让中国股民永远记住九一八行情。”


    沽空的少数机构，情绪悲观，输红眼的王贵紧张地说：“砸下去，一百万手一单的沽空。”王荣跑过来说：“大哥什么事。”王贵说：“赶快把股票抛了，再沽空。”王荣说：“我老婆拿着实物股票，投资我不作主。”


    德川太郎说：“割肉031，什么价都割。”日本经理说：“031的王家在大肆沽空。”德川太郎说：“王家已经破产，接着轮到亚洲银行，重创中国银行。割肉是少欠债。”德川代子跑过来说：“全世界所有的外国银行已经暂停业务往来，我行在各国洋行的隐蔽账户全部被强制平仓。”德川太郎叫喊着：“031赶快割肉出局。”亚洲银行的割肉盘，在王贵连续沽空下，所持031的沽空筹码全部清仓，股价只上十五块每股，一直跳涨，上不封顶，成交量越来越少。


    031董事长王贵预感到不妙，他的保证金不能再继续沽空，已经瞬间负债几倍，跳涨股票让中国所有股民心跳，031是中国股市市值最高的股票。王荣说：“大哥，你破产了，连累中国银行背书。”


    一位学生从交易柜台的人群中挤出来，衣服被挤得稀烂，他手握着交易单，回头看着大盘，喜气洋洋说：“老师，我发财了，什么价位抛。”诗雅说：“031被强行收购成功，会提出收购强平要约，盘中停牌前的价，就是你获利了结价。超级主力控制的筹码是百分之一二百。连累中国银行破产。”


    看着不断空涨的031，中国银行证券部经理和助手，当场昏倒。吴市长冷汗直流，他嘶哑的声音说：“博士，怎么收场。”诗雅说：“收场的是中央，中国银行总行行长被捕入狱，上海分行行长，证券部经理等责任相关人等，一律以汉奸罪没收全部财产，责任人当场处决。中国银行海外分行被各国银行托管。”


    博尔顿带着外国团队，他面对大家说：“立即准备接管中国银行海外所有业务，拜托大家把战争带来的损失赚回来，大家好回家。”外国团队高喊用中文说：“回家。”外国团队一起进场，场中的美女团队。首先是表演的洋妞战队离场，接着是美少女战队。


    当交易板上031出现九十一块八的股价，意味着所有沽空单按此价格强行平仓，所有持有031的股东可在此价位获利了结。衣裳破烂的学生兴奋的叫：“天呀！九十一块八。”吴建国说：“上午，上海证券交易所被沽空客户连累亏了二亿美元，下午，中国银行被沽空客户连累亏了四五亿美元。中国经济汉奸怎么死了一批，又来一批。”


    广播里传来播音；各位股民，031已经被过江龙财团收购成功。过江龙财团持仓单为总股本的百分之一百五十七，扣除过江龙财团持有百分之九十四点几的实物股票。交易所将按客户要求，对所有沽空单，在九十一块八毛强平。过江龙财团将按九十一块七，收购流通在外的所有实物股票。收购完毕停牌重组。


    王贵夫人脸色苍白的说：“老公，我们就这样破产了，还欠交易所十个亿。”


    接着，广播里播出中国财政部命令；从即刻起，上海证券交易取消所有买空卖空业务，对沽空国债，股票的沽空单，一律强行平仓。未参与平仓的中国各大银行劵商，负责人一律以叛国汉奸罪，破坏经济秩序罪，执行死刑。


    广播还没播完，吴市长接到了上级电令，他念着电报说：“中国银行上海分行各相关负责人立即逮捕，上海证券部相关负责人，纵容客户恶意沽空股市，以经济汉奸罪，扰乱经济秩序罪，渎职罪，立即执行死刑。张桂明。”张桂明过来说：“枪毙几个。”吴市长说：“就他们两个，王秘书接管中国银行，参与者一律逮捕。”王秘书说：“中国五大金融机构，破产了二家。全让经济汉奸搞垮。”


    张桂明和部下把两个昏倒的证券部经理和副经理，抬出交易所，在后巷传来二声枪响。


    吴市长诚意十足的说：“下面怎么走，诗雅博士。”诗雅说：“外国银行大多数主力错过了最佳建仓期，现在已经进场割韭菜，超级主力已经在撤退。各券商的二流高手现在可以短线减亏，割中小散户的韭菜水平还是有的，收盘之前空仓，这是战争年代，现金为王。”交易所新任总经理离开，领着自己的团队返场交易。


    破烂衣服的学生高兴的返回，和一起抢到031筹码的许多股民，兴奋满脸。学生说：“老师翻了十几倍，晚上我请客。”诗雅说：“先别谢我，现在看中国银行能拿出多少钱支付多头主力强平资金。”学生说：“纸上富贵。”诗雅说：“日本正金银行进来的一亿美元，进入股市就被转出，整个下午，大家玩的是欠条。”吴市长说：“庄家把桌子上的钱都拿走了，除下玩股票的都在争上市公司的股权。”学生说：“我明白了，我套现的钱，可以买其他股票。”学生得到老师的点头，在股市中追涨杀跌。


    吴建国说：“超级主力拿着一手欠条，兑现字条只有走资产重组，已经收购重组成功的股票，是雯雯控股。”诗雅说：“超级主力是零成本，人有多大胆，股有多高价。”大家不由自主盯着雯雯控股，一直在三百块每股无量维护股价。这时，股价一步到位，大家以为是九百一十八。


    当再添一个零时，震惊在场所有股民，中国第一高价股诞生了，九千一百八十块每股。广播里传来声音；雯雯控股宣布在二级市场收购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股份，流通在外的实物股票只有一股。雯雯控股董事会决定以九千一百八十块每股回购流通在外的一股实物股票。


    持有过雯雯控股的股民都在打自己的嘴巴。两位漂亮的操盘手手持九千一百八十块法币，在股民中寻找最小股东。消息传遍中国股市，一位老股民说：“上午，开盘前，我来抛股票，有个小孩来买股票，只有两块钱，我就给了他一股。当时的股价是一块五，没想到小孩子持股到天价。好像是擦皮鞋的孩子。”


    在金融街擦皮鞋的孩子近千，证券交易所楼上楼下数百人，他们是最不起眼的一群人。


    诗雅此刻正在被一位十几岁的少年擦皮鞋，擦干净后准备给铜钱，少年说：“先生，你是大教授，我没读过书，不识字，我存了三个月，才存了二块钱。今天股票涨疯了，你能看一下这是什么股票。”


    诗雅接过整齐折叠好的实物股票，在场的大人都明白，这是雯雯控股的最后一个股东，少年是文盲，行情波动对他无关。诗雅一挥手，两位漂亮的女操盘手手持钱袋过来，实物股票交给操盘手，操盘手把钱交给青少年，青少年兴奋的说：“二块钱变这么多，我有钱上学了。”


    吴建国说：“我们护送你回家，我介绍你读最好的小学，向你家长证明这是你投资所得。”少年磕头说：“谢谢，先生。”诗雅夫妻俩觉得中国股市不关两人的事。


    临走时，诗雅说：“现在股市是群庄乱舞，牛气冲天，没有了沽空盘，资金流被激活。市长，你是政工长官，去领导上海人民抗日救国，让北伐女将梁军掌管上海经济。”吴市长说：“梁军已经在来上海的路上，她在，中国银行就不会被托管。”数位学生跟着诗雅夫妻一起护送少年擦鞋匠回家。


    吴市长看着离开的身影，他知道国民政府的最高指令，沽空中国者死。他对自己的政治前途感到担忧。上午他不在场，可免责。下午，他在场，诗雅已经精准地提前示警，他犹豫了，中国银行被托管，他有责任。梁军是重新启用的老上级，中央重新启用，放眼国民政府，还只有梁军有能力有魄力，扭转上海经济不利局面。


    股市牛气冲天。市值确认，按九块一角八分，八大超级大盘股，六大中盘股，十四家股票的沽空盘强平，亚洲银行破产，欠债超过一亿美元。亚洲银行是亚洲十大银行之一，资产雄厚，信誉第一，有权在破产前采取借货平仓手法，强行平仓只能到交易结束。离下午收盘还有一个多小时，亚洲银行的营业网点遍布全世界，此刻破产消息传遍全世界。全世界储户上午在徳国镰刀的犹太银行挤兑，下午在亚洲银行挤兑。


    吴市长知道八国联资打败了亚洲银行，顺带拖垮中国银行。吴市长不是经济学家，他离开了证券交易所，回到办公室，打长途电话，通报上级。上级的回报简单，要他协助特派员梁军执掌上海经济。吴市长召开临时市委会议，上海进城的路口，都安排熟悉梁军的中下层官员路口迎接，他随时带队隆重迎接北伐女将梁军。


    李家泗佩服国民政府财政部的应变能力，停止买空卖空的融资融券业务。这有利于股市展开多杀多行情。股市火爆的高位运行。上海证券交易所强平对中资券商的沽空单强平，一段巨量过后。股市的成交量由大逐步变小。这一波强行平仓，中国沽空投机客被消灭干净。中国银行上海证券部正副经理被双双就地正法。立即把想沽空股市的中国券商负责人吓得亲自上阵，严禁所有客户沽空。有沽空单的被强平。没有被沽空单强平的只有亚洲银行。


    李家泗是中国股市最大的多头主力。证券交易所对所有沽空投机客强行平仓，他的多头持仓单减少不少，真正到手的钱，多数是白纸条。全因为沽空盘破产，每破产一户，收到的资金不到市值的三成。账面法币数亿，李家泗要的是外汇，股市的外汇为零，上午就被花姐剿空。他指望十六国集团借货做庄，成功收购几十家上市公司，结算是少量外汇。


    控制大盘任务交给刘英姿，她是控盘高手。她打听到消息；汇丰银行上海分行行长博尔顿辞职了，理由是无法为客户要回保证金。031破产了，强平的资产只是股价的零头，中国银行是对手银行，有连带责任。中国财政部棋高一招，从快从严地枪毙了中国银行证券部的正副经理，交易变成无责任人的死无对证，只能走司法程序。世界证券协会和世界银行协会有权冻结遍布全世界的中国银行资产。至于国内的中国银行资产冻结，只要中国财政部不认账，打官司需要漫长时间，五年不算少，十年不算多。中国银行的连带责任案值是四亿美元，中国银行的总资产不足一亿美元，资不抵债。


    李家泗对这笔钱本来就知道无法讨要，对博尔顿的合理辞职感到高招，汇丰银行让他提前光荣退休。博尔顿将成为李家泗的欧洲事业帮手，互利互惠的合作。强平031沽空筹码，账面法币，是数字，这笔巨款，可以封死十四家中国最大市值个股，让亚洲银行无处可逃。


    十六国操盘手，进场炒作只有一个目的，不花一分钱为本国集团赚取一笔费用，赚不到外汇，赚法币，法币也是货币。进入股市实战，十六国操盘高手就越战越勇，国际游资的洋刀割中国股民韭菜水平一流。


    上海证券交易所的操盘手，是各大券商旗下的优秀操盘手，进场大开杀戒，割中国股民的韭菜手法快准狠。被称为韭菜的中国中小散户，已经由不想事的财富暴涨，变得越来越难赚钱，反而进入套牢亏损。


    日本机构室死气沉沉，亚洲银行将在收盘后强平后宣布破产。伊藤博武指挥旗下员工反手做多，一亿美元的新投入，很快就盈利，不断赚取上午亏损的本金。一位资金交易员提醒老板，正金银行刚流入股市的一亿美元，交割成功后，对手盘银行快速流出了股市，伊藤博武手中只是一堆根本不值一亿美元的股票和法币。


    十六国操盘手，上海证券交易所操盘手，日本正金银行操盘手，三路人马为个股股权争夺在中国股市厮杀，进入群庄乱舞的时刻。


    伊藤博武被成交结果吓出一身冷汗，十四支超级大市值股被封死在九块一角八分，封盘的是中国银行的欠条十亿法币。十四大股被铁索横江，抛单数量正是沽空单数量多一点。中小散户手上的实物股票，正在源源不断套现。看着模拟盘绝望的亚洲银行系统员工，不少人承受不了破产，开始自杀。


    德川中将是军人，性格火暴，询问清水次长怎么样从破产中走出来。清水次长说：“正金银行自身难保，是帝国军队的军费银行，不能赌博，沽空已经禁止。八国联军太厉害了，中国五大金融机构，破产两家，日本只破产了亚洲银行，加上犹太银行。世界五百强银行，搞垮四家。”明白大局的伊藤博武下跪感谢清水次长的宽容。


    谁会拿出一亿美元来拯救亚洲银行呢？日本国内只能封锁破产消息。客户挤兑会加速破产，挤兑潮在全世界分行蔓延。负责资金流的经理说海外各分行能够应对挤兑潮，海外分行是自负盈亏，总行下拨开办费，监管业务开展，资金上不受这次影响。中国境内的分行，大多数能够应对挤兑。挤兑中心在上海各分行。据上海各营业网点库存现金，能够维持到晚上七点。发生挤兑事件，银行不能关门，关门意味着真正破产。国际银行最讲国际信誉，信誉没了，清水，德川两大家族的脸面丢光了，日本银行系统的信誉也丢光了。


    正金银行愿意提供现金度过挤兑潮，但要以亚洲银行海外分行作抵押。要求是最正常的商业行为。度过了挤兑潮面临的破产依旧存在，欠上海证券交易所的强平欠债必须在一个工作日还清。


    德川代子打破长辈们的苦思说：“要是眼镜小霸王活着就好，他可是打遍欧洲列强无敌手的世界股神。他不缺钱，只缺保护。这次股灾，美国银行系统流入中国股市的钱最少。”德川夫人说：“就怕他早死了，蒋介石有专门的特务组织追杀他。”母女俩的对话就像惊雷一样把德川太郎从绝望中惊醒。


    股市对攻战打了这么久，中国人中有资金实力和操作水平对抗日资，汉奸资本的对手还只有眼镜小霸王。怀疑有：在沪的各国银行能够支持李家泗，原因简单，李家泗是欧美各国银行的大股东之一，具体数目不详，聪明的李家泗的持股名字都是各国常用姓名。反对怀疑一，李家泗公开存入美国的钱最多，李氏家族的外汇全在美国。这次对攻战，美国银行系统流入的钱不多。汇丰银行是皮包公司主力，花姐的主力银行是法国银行系统。怀疑二；中国大资本家主动锁仓，031王贵家族和李氏家族没有一点交情，先套现后沽空，八大盘的董事长个个与李家交情深厚。反对怀疑二，李家泗失踪十年，那是他父母的交情。谁会拿全部家当，交给十年不见的眼镜小霸王。锁仓的资本家，那是拿出一亿多法币进场对攻。


    德川太郎想通之后，又吐了一口鲜血。抹干净嘴角上的鲜血，他点燃一根烟。按照国际做庄套路，下午开盘，多头主力完全可以清仓出局，因为市场上的外汇流动性为零，上海证券交易所亏欠一亿美元以上的未付款。为何还要使出诱空套路，诱惑亚洲银行沽空，赚取法币。德川太郎的思想越想越远。德川太郎突然说：“眼镜小霸王家人还有谁活着。”


    德川夫人说：“还有三个，一个弟弟李家杰，今年十六岁，被关押在南京女子监狱十年，已经关傻了。一个是他大哥养在外面的情妇，情妇生了个女儿，软禁在他家的儿童乐园，那是国民党特务的一个小据点。一个是姐夫哥，反蒋救国军司令吴峰，关押在无锡陆军第一秘密监狱。”


    德川中将说：“大本营准备扶持反蒋救国军司令吴峰，武装劫狱就需要一个大队，打援需要一个大队，还需要调动所有空军参战，精准炸塌监狱围墙，机群轰炸一个师级增援部队。吴峰残废了，活不长久，司令部就放弃了武装营救。一次成功营救需要调动无锡周边所有的特工和汉奸部队。”


    德川太郎说：“能救德川家族，清水家族荣耀，只有眼镜小霸王，他仇恨蒋介石。弟弟，我恳求你动用军队武装劫狱救出反蒋救国军司令吴峰，眼镜小霸王会掏钱重组亚洲银行。”德川太郎跪在弟弟面前，德川中将说：“你怎么肯定眼镜小霸王还活着，他活着应该先掏钱后救人。”


    德川太郎说：“他父亲已经掏过一次钱了，你忘了十年前，他父亲在日本二级市场增持亚洲银行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父亲请求日本帝国保全他家族的命吗？你忘了，我永远还记得那一天，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跪在我们面前，哭着求我们救救他的父母，不救，他父母会死的。我们收了钱，没救，他全家人被屠杀，蒋政权追杀了他十年。”


    德川代子说：“我记得眼镜哥哥被青帮几千人追杀时，喊爸爸骗子。”德川太郎说：“他活着就会救亲人，特别是吴峰，有实力保护他，劫狱成功，他会掏钱重组亚洲银行。”德川太郎凑近弟弟耳边小声说：“给大家一个活下去的希望。”德川中将突然明白话中之话，眼睛看到的都是绝望的眼神，一位熟悉的日本经济学家正在掏枪自杀，沉重枪声，把他的思想惊醒。现场没人救治，自杀倾向正在蔓延。


    至亲至爱的家族成员都在眼前，德川中将心里明白眼镜小霸王存不存在不重要，家族成员需要的是一个活下去的希望。德川中将说：“大哥大嫂，我立即调动突击队，协调空军，武装劫狱，救出眼镜小霸王的姐夫哥吴峰，见钱就动手，佣金二亿美元。”


    德川中将带着随从离开日本机构室，下楼，让能说会道的机要女秘书留下，安慰家人，防止他的亲人自杀。机要秘书明白任务。


    坐上车，随从只问真的要武装劫狱。德川中将说战前准备和动手是两码事。德川中将希望真的劫狱，亚洲银行破产，重组失败会让两大家族承受巨大压力，最怕亲人想不开自杀。


    车队经过临界点关卡时，美英联军正在关卡内重兵对抗关卡外的日本军队。原计划股市打不赢，就动用军队进场血洗，那知美英法驻军有全面开战的可能，态势表明，美英法是中国股市的收割者。


    德川中将回到日本驻上海司令部，以权谋私，私自调动无锡周边地区潜伏的日特和汉奸，准备武装劫狱，营救反蒋救国军司令吴峰，行动代号重生计划。


    德川中将走后，绝望的思想又燃起一丝希望。德川夫人希望之光升起说：“他真的活着。”德川太郎说：“他活着，只有他能够拯救家族，他需要大日本帝国军队为他父母兄弟报仇。”清水次长明白谎言的意义，他说：“他会掏钱重组亚洲银行，击败八国联军。”


    伊藤博武刚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完全理解好友德川太郎内心的痛苦。正金银行的优秀操盘手为捞回本金而战，大多数人沉浸在失败的阴影中。伊藤博武亲自处理自杀者尸体移走，就像他痛失儿子一样，自杀者都是日本最优秀的操盘手，经济学家。


    德川太郎觉得大家情绪稳定，他走回他的办公室沉思。他是聪明人，明白为何会出现抢劫正金银行，独攻亚洲银行，这是国际做庄的阴阳套路。十年前，李家泗带队征战欧洲股市时，美国人就用过。长大成人的李家泗不缺钱，南京的亲人可以收买，儿童乐园的特务据点可以强攻。无锡关押的是最有军事力量的亲人，没强大的武力是无法营救，反蒋救国军用一个团的部队都没营救出来，反而被全歼。吴峰出狱就是猛虎归山。股市无父子，阴谋诡计全使出，股市只有输赢两家。这场通过经纪人之手的交易，多空对攻是斗智斗勇。德川太郎败得心服口服。


    德川太郎猜想李家泗的成长，一定是跟着姐夫哥征战多年，主管后勤。姐夫落网入狱，多次营救无效。淞沪会战开始，股市暴跌，第一是正确的投资，第二借助日本势力营救。上海沦陷在即，李家泗重回上海，蒋政权，杜月笙会对他展开一场大追杀。吴峰是最好的保护神。弟弟曾经说过吴峰散落在北方各省的残兵败将就有十万之众。


    猜想和现实是两码事，在股市败在八国联资手上是明摆的。美英法的军队，情报官都全部出动，为国际资本保驾护航。美国银行是李氏家族存钱最多的地方，汇丰银行是主力多头，美国银行系统投入的钱，少得可怜，八国联资最少的投入。黑手银行证券部，那是国际游资都拿出钱，底部建仓，不少各国外交官都成立了小基金。德川太郎的思想混乱，眼镜小霸王只是家族活下去的希望，说不定李家泗已经死了。德川太郎知道一个善意的谎言能活许多人。


    二位证券部经纪人走到王贵身边，递过来一份破产协议书，年长者说：“王贵，你的账户已经被强平，企业所有账户被冻结，按你所欠下的债务，可以买下半个上海。主动申请破产，法院冻结的是企业和财产，保全的是家庭成员活着。”年轻人说：“你连累别人跟你一起死，中国银行证券部正副经理被中央枪毙了，你投机破产，把中国银行也拖垮。”王贵望着弟弟哆嗦着说：“王家东山再起就靠你了，你有一个好岳父。”王荣说：“大哥，我岳父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过江龙有百分之九十五的股份。怎么翻身。王家一百多年基业就毁在大哥手中，活着的人要背着永远还不起的债务，一代接一代。”


    王贵签完破产协议书，他把身上所有值钱物品交给老弟，精神恍惚走到大楼窗户边，纵身一跃，从四楼跳下，活活摔死。没人拦截，自杀者太多，都是欠债太多，活着被追债，死了一了百了。王夫人此刻神智呆滞。王荣对股市不知情，他没有参与家族企业经营，他是上海市政府机关官员。


    一位熟悉王荣的老板说：“王局长，赶快和岳老子商量处理后事，你大嫂估计生不如死，追债的也会追死她，今天沽空的死了一批又一批。大家都劝过你大哥，今天破产的尸体堆积如山，这是金融大屠杀，几千家企业破产，几十家银行破产。世界五百强银行破产四家。”王荣扶起嫂子，那知嫂子想明白未来，毫不犹豫地跟着丈夫足迹纵身一跃。一位庄家说：“新一轮自杀的开始了，上午是后巷，下午是前街，赶快把停车场的车开走。”


    停车场的轿车一辆接一辆驶出停车场，跳楼自杀者一个接一个，有两部轿车被跳楼自杀者砸毁，又是多达近百人的破产者选择自杀身亡，前街后巷都有。张桂明是维护秩序的主力军，协助巡捕处理自杀。张桂明知道老妹发大财了，有人发财就有人破产，他的任务是不要让自杀者自杀时，砸死路过的人，整个金融街都弥漫着自杀的气息。


    张桂明经历过上一场自杀狂潮，1930年蒋介石发动中原大战，上海证券交易所破产的自杀者高达数百人。这次中日金融对攻战比七年前的国内战争更严重，一二十万人破产。唯一让破产者心安的是民生银行拿出每户十块钱，针对中小散户破产者免责。如不是这条政策，自杀绝望者更多。为了消灭日本财阀，牺牲沽空中国的投机客在所难免。自杀者都是资本家，没有免责条例，高债务让其轻生。张桂明看到不少办理破产手续的中小散户，手拿着十块钱，在金融街各处欣赏跳楼的惨状。最让中国破产股民兴奋的是日本破产者自杀的数目，中国人比日本人自杀的多。张桂明和巡捕房负责人一起统计数目。

 第22章 空头歼灭战 生死逃亡路2

    李家泗走进人山人海的交易大厅，胡桂香问：“还能涨多少。”李家泗说：“把你的股票立即清仓，马上办理贴现业务，提取现金离开股市。现金至少是你，存进多少取多少。拿出你的权力，拿回赚的钱，命令你的人维持秩序，把自杀的处理好。”宾艳红说：“听说中国银行，上海证券交易所都巨亏。”李家泗说：“这两家在走破产托管，在洋行开户就没事，中国银行系统券商都有支付困难。”


    李家泗走进柜台，李翠莲过来问：“031宣布破产，他的平仓资金到位。”李家泗说：“民生银行户头空仓，资金为一千八百九十万，资金归还。”几个户头盘中对倒，民生银行户头空仓，资金转到民生银行证券自营盘账户。李家泗开始布局全面从股市撤资。


    胡桂香在宾艳红的协助下去办理贴现业务，资金柜经理说现在办贴现花不来，资金在不断流入，连杜月笙老板都来送钱，夫人是拿枪的，虽说上海证券交易所被托管。现在办贴现是六折，我可以给六五折。手续可以给你办妥，收盘后提取现金，八九折应该没问题。两位女特务头子算细账，这是一二百万的差距。胡桂香犹豫了，她是拿枪的，资金柜台经理满脸真诚。宾艳红玩耍着手枪说：“你可别骗我们。”经理说：“夫人是拿枪的，只有求你帮忙，谁敢拿命骗两位长官夫人。”两位女特务头子想想也对。


    荣继成拿着进账单跑进荣家机构室，他把单据给叔叔，荣老二说：“百分之五的拆借日息，只有眼镜小霸王才有如此魄力。”荣老二推醒睡觉的吴天龙说：“吴公子，小霸王已经开始撤退，现在轮到我们做庄。”吴天龙看着进账单说：“一觉起来，现金多了百分之五，股票市值翻了五倍，亚洲银行破产没？”郭士林激动的说：“已经破产停止交易了，就等交易结束强行平仓，全世界银行已经暂停与亚洲银行业务往来。”李德海说：“兄弟们该我们上场做庄了。”荣老二说：“只要不动封死亚洲银行沽空的股票。”


    中国七大富翁共同走出荣家机构室，中国七大资本家集体现身，众多机构掌声一片。荣老二对大家说：“王贵家族不愿意冻仓，又沽空打压，落了个跳楼自杀的悲剧。我们感到遗憾。现在我宣布大部分股票解封，亚洲银行沽空的股票，不在解封之内，谁把空头主力日本鬼子放出来，那就是汉奸。”迎来热烈的掌声。刘胜武高喊：“杀鬼子，杀汉奸。”随从都高喊起来，应者不少。


    民生银行证券部经理公布亚洲银行沽空的股票和数量，从资金上看百分之八十五的资金被眼镜小霸王关在了十四家中大盘股里。百分之十五的股票分散在四五十家上市公司里。荣老二知道只要封死十四家中大盘股，他手中掌握着近亿的空仓救国资金，完全有能力不让亚洲银行百分之十五的资金逃跑。


    中国十四大富翁没有取出自家股票，中小机构秩序井然。大家都是行家，知道股市有活跃的四股庄家。最强的庄家在撤退，目的达到，资金封死十四家中大盘股。一股是十六国银行操盘手。一股是正金银行，也在多杀多。一股是各大券商自营盘。现在个股的大股东是最有实力的一股。四大主力在股市激战，个股暴涨暴跌，小规模的多杀多屠杀又开始。多杀空的行情已经结束了，违反中国财政部的严禁沽空令是要枪毙人。


    交易所出现吴昌吉的身影。李家泗把资金撤退的任务交给刘英姿，刘英姿负责盘面维护，鲁瑛负责资金流出，由外汇流出变成法币流出，陆小敏协助。李家泗牵手吴晓薇，江文君去见吴昌吉。一起走出人声鼎沸的交易所。


    坐上轿车，李家泗恢复男儿本色。吴昌吉说大资本家认识眼镜小霸王的人多。还是男扮女装的好。李家泗信任吴家父母，岳父岳母是办事的经验丰富的中老年人，他购买的汽车是用沪鲁贸易公司名义，购买房地产都用李家泗妻妾的名义，现在一共购买七十九栋别墅洋楼，分布整个上海租界各处。


    整个金融街，路上行人都留意是否有人跳楼，看热闹的众多。维护街道秩序的就显得注目。江南一点红的兄弟在守卫一栋大楼，这里没有跳楼自杀的，这里严禁外人出入，停车场停满了轿车。


    李家泗出现，江南一点红直接把少爷引进保卫办公室，熟悉的面孔不少，握手拥抱，伤残占了大半，都是拼命让李家泗活下去的保镖。


    窜天猴夫妇在登记入册，了解近十年的生活。


    江南一点红汇报的第一件事是，刘智勇发出江湖追杀令，赏金一样，两股人马有共同的友军，窜天猴夫妇在组合势力。杜月笙的青帮势力的耳目现在伤亡近千，杀戮还在刘智勇指挥下进行。


    李家泗看着从小熟悉的伤残保镖，第一个决定是当年保护他的保镖，活着的，死了的，每人家属分得租界一套旧楼居住，十年内保密家族秘密，产权归其子女。江南一点红等中欧艺术中心保镖，十年来忠于家族，产权直接落户。这句话江南一点红发誓为李家效力，众人也都发誓保守家族秘密。大家明白，租界的房地产就算是贫民窟旧楼，那价值是华界的十几倍，农村的几百倍，许多人一辈子都买不起。


    第二项决定，从今天起，只要忠于家族，保护家族，按能力分配工作，家人一律享受免费的教育，免费的医疗，免费的住房。两路人马依旧互不联系，江南一点红的人马依旧保持神秘，刘智勇的人马跟他打天下。


    李家泗从老保镖的眼神中看到了忠诚和喜悦。魏莲花带着随从进来，大家都喊少奶奶。两位男保镖抬进来两箱现金，每箱五十万法币。李家泗让江南一点红和刘智勇两路人马各领五十万法币先期费用，按战果，赏金标准实报实销，不让效忠李家的英雄流血又流泪。要求花姐立即准备各租界旧楼二百栋套，分配给两路人马在租界分居。花姐满口答应，连南京美女家属都看不中的房屋，那是租界的贫民窟。


    江南一点红汇报第二件事，营救侄女行为的第一批一百多位中外高手准备就绪，只等一声令下，动手杀人救人。第二批武装人马，一千多人正在待命，武器装备到位。第三批增援人员正在集结。按时间先后，是先救李家杰，后救侄女一家人。两路人马的现场总指挥是窜天猴夫妻。


    窜天猴夫妇已经成功灭杀了，以家族保镖为线索的国民党专案特务机关，从缴获的档案分析。前两年是最为严谨，明线保镖们都越混越差。从第四年开始，特务机关的特务越来越少，增加的都是杜月笙的青帮弟子，刘智勇开战就把这帮人灭杀干净，这股人太熟悉了。知道保镖信息的国民党特务，已经被全歼，数十人已经脱离专案机关，也被窜天猴暗杀。


    窜天猴信心百倍认为保镖的跟踪专案队伍已经扫除，刘智勇带队在暗杀杜月笙的亲信。李家泗了解窜天猴的能力，由他负责两路亲人营救，作好准备等待吴峰出狱，一但吴峰来到上海，窜天猴夫妇就任吴峰部参谋总长。金融卫队交给高小杰。江南一点红负责联络，花姐幕后监督补漏，特别是让租界当局保持中立。


    窜天猴夫妇领走二箱现金，江南一点红带着老保镖兵分二路，各自集结。李家泗的承诺和条件，让保镖们觉得命运改变，长大成人的少爷指挥能力，特别是少爷口中的建国大业，那是走军阀路线，这让社会底层的保镖佩服万分。


    江南一点红那拨人只是前期备战，每人给五块钱零花钱，少爷开出的承诺和条件让参战人员兴奋。大多数参战人员过得清贫，一个家的梦想即将实现，个个磨拳擦掌争取第一起参战。肥水不流外人田，营救李家杰是技术活，江南一点红亲自参战。


    刘智勇收到五十万现金，暗杀任务临时暂停，论功行赏，赏金分发。刘智勇按计划兵分两路，一路人马赏金到手，可以休整待命或拿钱远走高飞。一路人马领取奖金后继续灭杀青帮耳目。刘智勇带着武功最高的亲信，任务要求是神不知鬼不觉飞镖传书，警告黄金荣，张啸林等人。


    黄金荣带着大批帮众正准备出门，飞镖传书让他的一位手下受伤。飞镖的书迹让黄金荣惊恐，内容简单；帮杜月笙者，灭杀黄氏家族一族人，不管事，长命百岁。十小时之后，带一百万大洋军费，老朋友要。


    黄金荣本想带队增援杜月笙，飞镖传书让他明白，一股超级势力介入，是谁无法得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黄金荣立即称病回绝杜月笙的求援，命令家人准备好几百万现金。杜月笙被日本鬼子盯上了，是公开的消息，公开抗日，上海沦陷，黄金荣明白日本鬼子会灭了黄氏家族。旗下弟子都不敢妄动。


    张啸林带队赶往杜府路上，飞镖传书，飞镖直接钉死一名手下。张啸林帮众严阵以待，看不见传镖之人。飞镖传书的内容跟黄金荣的一样。这是日本鬼子的警告，张啸林快速回家，吩咐好家人，准备好几百万现金。张卫其的话是有道理的，上海快成日本人的天下。


    张啸林首先打电话给杜月笙说他来的路上遇袭，逃跑时死了一位兄弟，伤了几十位兄弟。张啸林不提飞镖传书。


    张啸林再打电话给黄金荣，飞镖传书说出，两人明白，一股强大势力在日本军队支持下对杜月笙展开外围灭杀，手段之高让人心惊胆战。专门针对杜家势力耳目的凶杀正在上海滩大街小巷展开血腥屠杀。两位上海滩帮派大哥，告诫旗下弟子，不打听，不跟踪，不帮忙，不要惹祸上身。杜月笙在上海的势力会在今日之内被灭杀。


    李家泗走进模拟操盘室，博尔顿正在指挥他的团队在股市快进快出。见到李家泗只说证券部营业三年，不如今天的短线来钱快，一天收取的手续费竟然把战争带来的损失弥补了。大家收盘后都可以领一笔丰厚奖金收拾行李回国了。


    一起走进花姐的新办公室，博尔顿边走边说，汇丰银行一直想收购031，王贵一直不肯放弃黄金码头。王贵破产负债，连累中国银行巨亏，王荣是国民政府中央大员的女婿，持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债务连座法，那点股份起不了作用，李家泗占总股本的百分之九十五。汇丰银行愿意参股经营航运业，购买价格为031实际的净资产。汇丰银行委派部分高管，李氏家族委派多数高管。031的经营范围由原来的国内长途航运，国际短途航运为主。在未来发展上以国际航运为主，设立六大分支机构，由上海，香港，东京，新加坡，伦敦，纽约。


    李家泗对经商不感兴趣，他从博尔顿的夸夸其谈中判断出，博尔顿想退休后经营国际航运，自己的本钱又不够，只好让汇丰银行入股。李家泗说031是不幸成为屠杀沽空主力的龙头，他没时间，也没人才去经营一家国际大公司。


    给博尔顿的小好处是，重组后的船运公司将来运转，李家人负责亚洲这一块。博尔顿的人负责欧美这一块。欧美公司独立核算，博尔顿合作方拿出自有资本作为开办费。公司贷款以债转股形式，欧洲公司经营得好，贷款还清，股权属于博尔顿。赚了钱，每年上交挂靠费。唯一要求是博尔顿带队把王氏家族的势力从上市公司中清除出去，最低目标是掌握王氏企业的百分之八十的资产。


    给博尔顿最大的好处是负有连带责任的中国银行在海外的资产，博尔顿有能力冻结，按国际佣金标准，支付酬劳。没收成功，中国银行海外国际部改名为博尔顿银行都没问题。


    博尔顿乐得象孩子，搂抱着李家泗拥抱，他保证把王家产业顺利接管。草签合作协议书，吴晓薇正在身边，签字为她。正式合同在商定具体合作内容，再签定正式合同书。


    博尔顿开心的去重组，他不管股市走势，操盘指挥交给了接任者。他打电话召集要回英国的一帮朋友，邀请组团去接管王氏船业。


    一拨接一拨英国人应邀接管，会计师，巡捕房，法院，工部局，海关等无数个租界政府员工，正式一起接管庞大的王氏船业。


    接管顺利，唯一难点，海关码头上，有一栋海关高档宾馆，是不让接管的焦点产业。王荣的岳父持股031公司百分之五的股票，这是嫁女儿的聘礼，王荣是现任上海航运局局长。王荣据理力争，海关宾馆经营权，宾馆经营是独立核算独立法人，王荣妻子是法人，中央委员的女儿，在股东协议注明了产权所属。


    博尔顿不是赶尽杀绝的人，扣除市值几百万大洋的海关宾馆。王氏船业所有的资产顺利接收，净资产保持去年水平，战争让资产缩水百分之十，债务只有百分之三四十的长短期贷款。王贵清仓套现，各国洋行立即抽贷。破产消息传来，中国各家银行先后动手划扣贷款，账面资金归零。贷款还欠各家银行三百多万，应收款和应付款对冲之后欠客户二百多万，企业负债五百余万。固定资产折算超过五千多万。博尔顿是金融家，立即明白王贵清空股票，又急于沽空打垮多头主力夺回经营权。净资产三块钱每股，一块多钱割肉，按三块钱接手的买主肯定没有，打折出售还是有人要。


    博尔顿入主王氏船业，接收办公室就设在海关宾馆总统套房，博尔顿一家老小都入住，只等接管彻底成功，全家老小乘船回国方便，连回国船票都省了。王氏船业旗下有万吨级客轮。博尔顿在上海的私人房产，全家人都相信接盘侠会买下产业。博尔顿邀请的最有权威的亲信也是一家老小入住，美名方便工作。海关宾馆入住率为百分之八十，百分之二十的房间让接收人员入住。住宿，餐饮，费用签单，算接收成本。


    王荣跟岳父通了长途电话，岳父在中央也受到了指责。中国银行总行行长当场撤职查办。岳父手持百分之五的股份，按九十一块八价格清仓，也只是王家负债的一个零头。毕竟收购方是以九十一块八的价格购买了近千散户的实物股票。岳父指点，海关宾馆就是与债务人协商的最后保垒。债务是王家几百辈子都还不清的。财政部下令枪毙办理沽空协议的当事人，中国银行上海证券部正副经理，目的是死无对证，经手人死了。共同债务承担问题官司会打上一年半载，不见得有什么结果，拖就是最好的结果。王家的债务是还不清，要把债权人的目标转向中国银行。王家承诺还债，但还款期是无限期。财政部已经放弃争夺中国银行海外分行。外国人最讲契约精神会冻结中国银行海外分行资本。


    王荣是官场上的高官，懂得变通，与洋人打交道讲道理。自杀的大哥大嫂的债务转移到家人，家人的所有资产主动配合接收。房产，古董，首饰，生活用品，一律抵债。哥嫂的孩子净身出户由他抚养，王荣以海关宾馆作为据点拖到债权人无限期欠债，就是胜利。


    博尔顿没想到接管如此顺利，超额完成任务，团队掌握了大部分财物也就不穷追猛打。王家主动交纳的私人财产市值几百万，破产保护家人，英籍法官只在法律上追债。王氏船业最大的固定资产是码头和轮船。客轮货轮正在全世界开展业务，远洋业务的船长都不知道老板破产易主。接收团队发出最明智的指令，万吨级轮船一律改变航向回归上海母港，手中有船回家方便，船票紧张，在华的洋人都知道。


    博尔顿团队旗开得胜，第二战，追债中国银行就需要一个大的团队。团队一致认为，冻结中国银行的租界和海外资金需要各国政府帮忙，李家泗给的佣金让团队兴奋，博尔顿银行是大家利用手中资源，全力促成。


    李家泗返回证券交易所，他决定去看新房，正好遇见，曹玉兰等大小老婆来交易所看热闹。吴昌吉买了别墅区，让大家兴奋，曹玉兰想邀请胡桂香同去，胡桂香对她的钱更感兴趣，她要坚守岗位，等待她的钱取出来。她至今还一知半解，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几百万家产了，脑袋兴奋得傻傻的，那有女特务头子的精明。宾艳红跟着发财，她后悔投资太少。


    有原配老婆刘英姿控制资金逐步撤退，鲁瑛等外行监管套现，李丽芳配合，大局以定。至于其他个股暴涨暴跌，已经不关她们的事，稳着十四只控盘股到收盘强平。


    李家泗交待陆小敏，花姐托管给十六国银行的实物股票完成使命，没有抛售的实物股票，都装进头寸箱，在保镖护送下，走上海证券交易所员工通道，实物股票放在家里有下一步计划。


    李家泗带着无所事事的大小老婆，分乘十三辆高级轿车驶入法租界一处高档别墅区，门卫是印度人，数十栋独门独院的洋楼新建不久，各类生活设备齐全，气派豪华小区，住户不到十户，吴昌吉在这个小区购买了十五栋别墅。


    大小美女热闹的看房，李家泗不看室内装修设计，他以军人的眼光观察环境，驾驶轿车四周观察，认为小区是易守难攻的城市攻坚战的保垒式小区。


    别墅区是四方型街区的中心区域。面对繁华街道的左街是一栋十二层楼高的新楼盘，从外面看是装修完毕没有营业状态。右街和西街都是六层楼高的商业连体门面楼群，东街的一大半面积是六层楼的连体门面。东街小半面积是豪华大气的别墅群入口。别墅区与群楼之际有道围墙，靠近围墙的别墅一栋接一栋。靠近围墙的洋楼之间是停车场，十二层楼大厦的停车场面积最大。


    吴李氏还在售楼部等待李家泗的最后决定。李家泗询问售楼情况，销售老板知道身边美女如云的帅哥是大老板。实话实说，入住别墅区的只有八户，三十二户装修，家具都买好了，战争开始，业主都回国了，委托他们退房，只要当初的认购价，赠送精装修，送上家具。直接拎包入住。老板看见付款的汇票是汇丰银行无限数额的承兑汇票，说出一个秘密。战前整条街都卖完了，一开战，客户连预交金都不要直接退房。别墅价高，中国人没外汇购买。


    李家泗询问临街的四栋洋楼群销售情况。


    十二层大厦，有电梯。原来是家娱乐性宾馆，有小电影院，歌舞厅，客房，装修家具全部准备好开业。战争来临，业主遣散员工，大厦整体按毛坯房八五折出售。三栋六楼洋楼，一二楼是门面，三到六楼是商住楼，门面都装修好了，没人经营，业主早回国，八折出售。三到六楼是商住楼，商住楼大多数都装修好了，少数毛坯房，商住楼入住的全是中国人，一共二十七户。


    李家泗说他全部买下来，按原业主最低价，销售公司再打折。身边的大小美女都惊讶无比。王美玲心想老公连时代广场的购房款都没付清，拿着姐妹们的集资款炒股票赚了一大笔，财大气粗了。一次性付款连买房的吴昌吉夫妇都吓了一跳，转眼心想，女婿是亚裔首富肯定是看中了环境。


    洋人会计在老板的示意下，很快就拿出原业主委托单，计算总值。


    洋人老板知道眼前的帅哥是超级大客户，他知道中欧艺术集团在法租界扫买二手房，新房和旧房是倍差价格。二手房的业主都和工部局，领事馆，法国驻沪机关有关系，市场上只有花姐在购买二手房。买房子送家具是潮流，一个多月来，没有几个中国人拿得出外汇购房。


    洋人老板决定做成这笔大买卖。他的第一笔让利是客户的违约金减在房价里，第二让利是成交佣金减在房价里，再抹去零头，最后洋人老板一咬牙，赠送自己在租界的房子和轿车，再加上房地产公司的公用汽车。房款总计是一千五百万法郎的整价款。李家泗买下了。


    签订销售合同，李家泗在承兑汇票上填写数字，盖上私章。洋人经理高兴的宣传售楼部解散，中国员工补发三个月工资和洋人员工一样领取遣散费，下班后就各自回家回国。洋人员工个个兴奋采烈，中国员工将为以后的工作担忧。


    大多数美女不明白为何房价一降再降。李家泗说现在卖房子不讲成本，讲成交率。舒兰第一个反应过来，她说原来的这些房子都有业主，业主回国了，低价转让。洋人销售不赚差价，干脆原价出售。洋人老板搭上自己的房子和车子，再加上公司的车子，是整个销售结束了，那点房子车子不值几个钱。回国才是大事。分析结果让洋人老板都举起大拇指。


    吴昌吉夫妇办理各种过户手续。


    李家泗和妻妾们在数十位男女售楼人员开始验房。


    李家泗说时代广场很快就全款购买，只有经商要求的才住在这。十二层大楼准备营业，以王美玲，舒兰为首，进场营业。大多数美女还是安排在时代广场。王美玲带着一大群杂牌老婆，在售楼部先生小姐的陪同下查看接收整个大厦。歌舞厅，电影院，宾馆，全部装修完毕，有员工就可以直接开工。王美玲说时代广场的门面都被先到的姐妹们预定。这里归她经营，李家泗同意。王美玲一个电话，杂牌老婆越聚越多。


    李家泗和正牌老婆一起去别墅区，曹玉兰高兴的要去挑自己的房子，她看清环境后说：“老公，我知道你为什么买下这条街，易守难攻，守住大门，小股部队攻不进来。重火力之下，可以四处逃窜。”李家泗说她明白我心，曹玉兰说老公发财了，小妈几万块都赚了几百万。老公二千多万投资，应该有几亿吧！李家泗说没这么多，都是欠条，自杀破产者那有钱还，为所有美人买房还是有钱。


    新购小区离中欧艺术中心三四公里，离时代广场三四公里，在法租界三角形地区，李家泗在法租界的三个大家庭形成。


    最豪华装修，时尚家具，还是样板房，一共两栋，一大一小。曹玉兰自作主张，她要面积最大的，鲁瑛住小一点的，面积就小一百多平方米。每栋别墅占地面积近一亩土地，一层地下室，二层住房，一层阁楼，典型的法国别墅风格。曹玉兰走进自己的房子就决定不走了，她今晚就入住，两位丫头兵都分得一间卧室。李家泗决定正牌老婆一人一栋，保留十栋，再决定谁住。


    李家泗要回股市，没有老婆相陪，看房子，拎包入住是她们最大的事。


    德川太郎望着股市走势，破产的态势越来越大。伊藤博武指挥的团队越来越难赚短线差价，十六国集团赚足了法币离场了，中国众多多头小主力也离场了，差价越来越难做，被割韭菜的中国股民变精明了。成交量萎缩严重。中小散户不是套牢就是离场。


    今日宣布收购成功的就只有雯雯控股和王氏船业，已经停牌处理。张浩然的中国建筑已经宣布停牌，公告是退市重组，亚洲银行沽空盘被强平。


    交易稀少，德川太郎看着行情趋势，他彻底绝望了，他是深谋远虑的人。他故作镇定对办公室慌作一团的活着的同僚说：“尽量减少亏损额，不到收盘，亚洲银行是不会被强行平仓。”


    伊藤博武因为正金银行抢劫案躲过一劫，失去儿子，保全了资产。论职位，清水次长排第一，他排第二。日本天皇追查失败责任必须有人承担。亚洲银行操盘手自杀大半，正金银行操盘手少数自杀。清水次长负责侵华日军的经济，不管这次股市具体操盘，只是行政上支持。负责人是伊藤博武，伊藤家族大部分资产还在，失去一个儿子。天皇追责，伊藤博武希望是德川太郎承担。


    伊藤博武有意无意地拉近与清水次长的距离，只要清水次长有轻生念头，他必须阻止。清水次长死了，接下来问责的就是他，他想活着，那是伊藤大家族的希望。伊藤博武的助理很快就明白老板的意思，一左一右保护清水次长。


    德川太郎走进办公室，点燃一根烟，拿出纸笔，他决定写一封信给李家泗，无论李家泗是否活着，让家人活下去必须有个希望。德川夫人见丈夫情绪低落，以为是写遗书，看见是写给十年没丝毫信息的李家泗，她说：“蒋介石的1314部队一直追杀他十年了，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他今年该二十四五岁了。”德川太郎说：“你去通知董事会成员，收盘后开会。”


    书信写完封口，德川太郎把信交给德川代子说：“这是德语信，你看不懂，你回家去，交给你十年未见的夫君本田次郎。”德川代子说：“本田君都失踪了十年，他要是活着，能帮我们度过难关！”德川太郎说：“你马上回去，去等你夫君回家，我相信本田君在上海沦陷后，他会回，送给你的房子，拜祭他的家人，好好爱她，拜托！”


    德川代子看着父亲突然憔悴的脸，知道家族荣誉只有寄托在失踪十年的未婚丈夫身上，她快步离开办公室，恨不得马上回到李家泗赠送给她的定亲礼物，拿到李氏家族的巨款拯救破产的亚洲银行，反手屠杀中国股民，他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股神。


    李家泗驱车到达金融街，停车场上看见了魏莲花的专车。


    在香香领路下，姐弟俩在办公室密谈下一步计划。


    花姐提供的道具眼镜是天下最完美的伪装，镜片从内到外观看都是高度近视眼，只要外人不自己戴，其实就是一副平光眼镜。这是中欧艺术中心从美国购买的一批平光道具眼镜，价格比真眼镜还贵十倍，是拍电影时的特别道具。让李家泗最高兴的是，由花姐借货做庄的实物股票；一半变成了现金，少量外汇，多数是法币，资金已经流出股市。一半还货，实物股票被搬回家。


    姐弟俩再次分析好行动步骤，很快谈成。


    魏莲花透露的一个消息是，徳国领事和夫人拜访大姐，徳国元首府密电：想请李家泗到徳国股市歼灭犹太集团。犹太集团一直控制徳国经济，佣金由李家泗开。李家泗说姐夫哥吴峰到上海，就有了家族军队和地盘。徳国股市是几十亿美元的市场，可以由玲姐暗示，佣金最少要有一万吨徳械装备，中小型兵工厂设备，提供轻武器技术转让。装备，设备，技术转让，东西到达中国境内就去徳国股市征战犹太集团。


    李家泗书写徳语佣金清单，由中日金融战转战国际金融市场，赚取外汇，筹建海外国际集团。是经济战略计划，收割全世界股民是他的强项。至于建国大业，军阀大业，就交给师傅和八大金刚，十大亲信，改编反蒋救国军。他只负责赚钱，经营庞大的中国海外财团。


    魏莲花汇报暗卫行动，美英法情报官已经扣压日本在租界的所有经济特务，按时间计费，不要支票要现金，鉴于外国银行提现困难，可以推迟支付，先给少量预付款就行，最长扣押时间是十二小时。李家泗说看来武装烧毁上海证券登记公司资料库，可以由暗卫踩点后，晚上十点后执行。


    上海各国国际银行，外汇现金不足。据传各国央行都空运本国现金投放上海市场。李家泗说：“这是各国在作大规模撤侨撤资作准备，接盘侠就是我家。”


    李家泗说出向日军借兵是武装营救姐夫哥吴峰唯一手段。魏莲花说：“与日本势力借兵，演技不好会牺牲的。”李家泗说他的十年就是在死亡中活着，本色出演。何况炒股的手法够隐蔽。魏莲花的三大配合分支亲信在资金入市，获利撤离，手法够隐蔽，人员，今晚前必须全部出国。


    夫妻俩分开准备。


    李家泗走进人山人海的股市，场中操盘的洋鬼子操盘手没剩一个，场内操盘手稀稀落落，验证了成交量缩水到千分之五不到，盘中没有活跃个股。主力都熄火收手，等待收盘强平的那一刻。人山人海的散户柜台可以不用排队交易。


    刘英姿主动上前汇报交易情况，欠款大客户，排名第一的是王氏船业，连带责任方为中国银行，欠款总计为四点五亿美元。排名第二的是未强行平仓的亚洲银行，估计欠款为二点二亿美元。排名第三的是上海证券交易所，在群庄乱舞行情中，欠款减少到五千万美元。这是欠款，市场外汇归零，法币也归零，账户上有一亿多法币无法转账。


    李家泗询问转账情况，鲁瑛汇报和花姐的汇总，李家泗明白中日金融战使他成为世界首富。拥有十亿美元以上外汇现金的超级大富翁，数亿国际不流通的法币，和一堆数亿的欠款要收。几车实物股票，可以介入上市公司经营。刘英姿对恢复男儿本色的丈夫有爱慕，回味丈夫的女人装，感慨丈夫真帅。李家泗突然觉得少年时代名媒正娶的童养媳是经济事业上的贤内助，她的家族势力绝不逊色于将门虎女曹玉兰。


    打电话给李丽芳，李丽芳对行情充满信心，她要等日本人破产再抛售，赚美元。李家泗考问刘英姿：“配合做庄的外围主力户头不愿意平仓怎么办？”刘英姿笑着说：“那就强行要她破产。”心有灵犀的相视而笑。刘英姿不愧为经济学博士生，张氏家族的操盘手。李丽芳借货平仓沽空单，再透支买进高价股票，借给她的股票是要还的，估计是破产。


    离收盘还有一分钟，整个交易处于停顿状态，最便宜的大盘股股价在九块一角八分上下波动。女股民说：“你有大盘股股票还不抛，有钱不赚。”老股民激动的说：“我不赚钱也要逼死日本鬼子破产。”中年股民说：“明天股价不知道要跌好多。”证券交易进人到计时，众多股民齐声高喊：“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上海证券交易所对空头主力亚洲银行进行交割日强行平仓。广播里传来播音员的激动的声音：上海证券交易所根据交易制度对日本亚洲银行强行平仓，亚洲银行破产在即。


    交易所掌声一片，人气沸腾。无数人高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汉奸。”各种旗帜在交易大厅飞舞，这是中日战争开始，唯一一次，中国爱国资本家，多头大中小散户联手，促成了在中日金融经济战中的大胜利。


    李翠莲笑着说：“亚洲银行破产，所有中国大小股东达成协议，平分亚洲银行的保证金。”李家泗知道达到了他的目的，他和鲁瑛密谈下一步计划。任务下达。


    胡桂香和宾艳红找到他要求出去密谈。


    坐进停在交易所大路边上的新轿车，李家泗被两位美丽的丽机关女特务左右夹击。宾艳红年轻貌美，姿色不逊色于柳月红等高级妓女，她有一股盛气凌人的高傲之气，官员太太气度不凡。宾艳红说：“你把内幕消息给了我们。”胡桂香说：“赚的钱怎么分。”李家泗说：“别问我要军火费，你办理贴现业务没。”胡桂香说：“经理说收盘后，等会计结算完，办贴现，贴现率不高。”李家泗说：“账户上的钱，十块中有六块是债，欠债的已经破产自杀，那有钱还你。上海证券交易所都破产了。动用你的权力把钱提取出来。”胡桂香立即穿着打扮说：“经理要是骗我，杀全家。”李家泗说：“宁愿少赚钱，也要把现金拿到手，中国人太穷了，只会制造泡沫经济。”


    胡桂香急忙跑进交易所，看见近万人挤成一团在办理贴现业务，她找到兄长，张桂明一声令下，数百官兵把资金柜台的近万股民整理成排队秩序。胡桂香本来想去插队，却见资金柜台经理要她走侧门进入，看见柜台办公人员给散户的贴现率为四成五成。资金少五成，资金多四成。胡桂香恨不得掏枪把骗他的经理当场击毙。


    柜台经理满脸堆笑，一起走进内室办公室，办公室内堆满头寸箱，柜台经理说：“胡长官，你贴现，我记在心里，贴现费可以免除。”胡桂香松了一口气，立即明白对方有事求她。胡桂香说：“从监狱里捞人，一个电话解决，别的事别找我。”柜台经理说：“我侄儿抗日救国，游行的时候被抓了，正在监狱里。”胡桂香说：“涉共案，十六天前的事，我一个电话放人。”柜台经理不在说话，把侄儿姓名，关押地点，监狱电话号码，递给她。


    胡桂香把贴现的凭证拿出来，柜台经理签字贴现。办公桌上有电话，胡桂香拨打监狱长电话，命令监狱长放人，监狱长询问要不要跟踪。胡桂香骂他是不是狱警人多，把嫌犯丢出监狱就行，丽机关扫尾。


    挂上电话，柜台经理笑着说：“胡长官谢了，是要大洋还是法币。”胡桂香说：“大洋。你家人要派人去接。”柜台经理说：“他父母已经在路上。”胡桂香看着资金单，军费二字让她知道为何免去贴现费。这一免，省去了一大笔利润，这是百万级大洋，犯人就算是真的涉共案也值得放。


    胡桂香高兴的与别人不同，她的取款是从侧门由会计人员点数，兄妹俩在柜台外接收。


    德川太郎召开董事会，他说：“亚洲银行的资金已经亏光，欠债八千万美元左右。世界各国银行已经停止与我行业务往来。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申请辞职向国民谢罪。”清水次长说：“破产责任不应该由你一个人承担。”德川夫人说：“经济情报部门更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该死的美英法，把我们的人都临时扣押。”德川太郎坚定的说：“我辞职后，将由我的女婿本田次郎重组，本田次郎当任董事长，不但会让亚洲银行重振雄风，而且会顺利完成天皇交代的任务。希望大家全力支持。”清水次长问：“本田次郎能带来多少资金？”德川夫人说：“至少二亿美元。”


    二位财政部稽查人员，找到正在兴高彩烈等待日资平仓资金到账，一位稽查人员左手拿证件右手拿手铐说：“你叫李丽芳。”李丽芳点头答应。另一位稽查人员拿出手枪说：“你被捕了。”李丽芳对突然的逮捕感到意外，她说：“我又没犯法。”拿手铐的说：“你犯的是扰乱金融秩序罪，我代表政府没收你的全部家产。”李丽芳吓蒙了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交易所的洋人经纪人过来，拿着破产协议书说：“李丽芳，你的账户上的股票不够还你借的股票，交易所对你实行强行平仓，你破产了，借货方不追余下的债务。愿意破产吗！”李丽芳由恐惧到兴奋，不明白一亿市值就凭空消失，她机灵地说：“我愿意破产，有十块钱路费回家吗？”洋人经纪人说：“签字就有。”李丽芳签字拿到十块大洋，她挑衅地对稽查人员说：“还要逮捕我吗？”


    稽查人员面面相觑，整个股市最赚钱的客户竟然破产，他俩目的是利用政府职能，来敲诈股市暴发户，是得到财政部的委派。上海证券交易所已经向他俩提供一份暴发户名单，名单是以个人名义开户。李丽芳名字排名第一，胡桂香的名字排名第二。


    两位稽查人员找到胡桂香，看见胡桂香喜笑颜开在大庭广众下清点现金放入头寸箱。稽查人员觉得抓到真正暴发户，拿手铐的掏出证件说：“你叫胡桂香，我代表政府没收你的财产。”拿手枪的手枪还没来得及震慑，胡桂香的手一挥说：“拖出去枪毙。”张桂明等官兵把稽查人员抓捕，张桂明问：“长官什么罪。”胡桂香高声说：“意图抢劫军费，以卖国通敌罪就地正法。”胡桂香是丽机关上海站站长系特务头子，杀人无数，被她杀害的国民党高官不计其数，小小的稽查人员算个屁。


    众多官兵把吓蒙了的两位稽查人员架出交易所，就在宽敞的停车场内就地正法两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稽查官员，他俩的尸体连同新近数十位破产自杀的排成一排。李丽芳看到这一幕，情绪激动得自言自语：“当官真好，想杀谁就杀谁，我要当官。”


    突然传来的二声枪声，惊扰了轿车里密谈的李家泗，他机警地查看枪声来源。看见街上没有爆发大规模武装冲突。远处看似在枪毙人。


    胡桂香上车笑着说：“钱取出来了，一起回家，贴现费未付，以军费的名义，全额支取。”李家泗说：“几百万就喜成这样，赚一千万有兴奋没。”胡桂香说：“有。”宾艳红说：“我想跟你发财，帅哥同意不？我老公是上海警备司令”李家泗说：“发财一起发，现在最赚钱的生意是囤积粮食。”胡桂香说：“这是军用物资。”李家泗说：“上海如果沦陷，粮食就不算军用物资而是紧俏生活必须物资。”胡桂香说：“你买一百辆卡车原来准备运粮食。”宾艳红说：“我跟你搞特别通行证，我老公就管这事。”李家泗笑着说：“购买卡车有两个用途，第一运送粮食到租界囤积，第二卡车转手卖给准备大撤退的军需部，明白的话，马上工作？”


    胡桂香，宾艳红是高级情报人员，知道战局对中方不利，突然出现赚国难财的商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胡桂香有起家之本，她赚钱信心狂热。宾艳红的老丈夫是兼任上海市副市长，协同战区后勤，主管战区警备，没他丈夫签发的特别通行证，民间运输在战区内要受军方检查查扣。胡桂香决定先把巨额现金运回家，再利用职务之便开始谋划采购粮食囤积。


    目送两位美丽的丽机关女特工离开，张桂明的大队官兵走了多半，顺利带走了尸体，近百官兵在交易所新任总经理请求下继续维持秩序。


    鲁瑛和刘英姿手牵手情同姐妹走过来，李丽芳跟随身后。


    刘英姿上车汇报，上海证券交易所采取降低贴现率的手法，意图弥补亏损，上当空仓股民无数。上海证券交易所和汇丰银行等外资银行协商争取一个月内归还五千万美元欠款，逾期不还，汇丰银行等接管。李家泗说：高，一个月后，上海沦陷，上海证券交易所就是日本人的资产。亚洲银行强平之后，亚洲银行八千万多万美元欠款缺口资金，要从日本总行调拨，明天能不能到账是未知数，亚洲银行宣布破产，欠账就没了，账户上没有抛售成交的股票已经办理股票提取手续。陆小敏押送走了。账户上的外汇全部转出，法币有一亿五千万。李家泗说：明天再转一样，法币天天贬值，各大银行不缺法币。


    账户资金再次归零，李丽芳自知无言面对李家泗，李家泗言明新地址，她立即驾驶新轿车离开。


    李家泗左拥右抱一起走进花姐新物业洋楼，在面熟保镖的提醒下，一起走上六楼。花姐控制的房间，推开窗户可以眺望上海证券大厦。房间里尽是各种男装和美式武器装备。保镖主动离开房间，外面警卫。李家泗面对最值得信任的亲人，布置下一步任务。


    鲁瑛任务是潜伏，收养的孤儿送回亲人手上。找到最佳潜伏工作，改头换面，建立直接与地总的电台，与复杂的社会封闭。花姐提供大功力电台。鲁瑛的大名是中国达官贵人最想结交的人物。人越神秘越安全。鲁瑛领命离开。


    鲁瑛在熟悉女保镖驾驶下驶往沪鲁贸易公司，第一次询问女保镖的一切。女保镖叫阿莲，孤儿，被薛小玲收养，鲁瑛这才知道上海有三家孤儿院是薛小玲捐建的。阿莲相貌平平，成不了艺术家，智力一般不会读书，改学武成就了武林高手。


    到达沪鲁贸易公司，还没下车，小男孩就兴奋的迎接，手牵手亲热。看守他的吴晓薇妹妹说小男孩念了她一天。收集好小男孩的行李。通报新家地址，吴家弟妹一起上车同行。先去新居，再去育才中学。


    到达新居，吴家弟妹就遇到父母。


    小男孩叫钱景涛，爷爷是复旦公学着名的学者钱谦和教授，死去的爸爸是育才中学校长，妈妈是复旦公学副教授。钱氏家族在中国是书香大家，整个家族培养了不少高级知识分子。


    到达育才中学，气派的欧式建筑，这是中小学的综合大型学校。门卫得知小男孩经历，只说可惜战乱让国家少了几位栋梁之材。


    留守老师知道涛涛的爷爷早就去了广西筹建流亡大学，钱家亲戚不是出国就是逃难。涛涛是上海钱家最后一批学校迁移的，现在上海没有亲人。育才中学是私立名校，涛涛是法定继承人。涛涛的行李中一切东西都在，钱款私章未损。涛涛喊鲁瑛妈妈，老师们提意为校长。等钱家亲人联系上再作决定。育才中学在英租界，不缺老师，不缺学生，只缺主事人。


    鲁瑛觉得育才中学是潜伏身份的最好地点，同意出任校长。钱景涛的家是学校内的一栋小别墅，环境利于隐蔽。涛涛父亲为何准备迁校，是响应教育部的号召，学校迁移，优秀高年级学生迁移。

 第22章 空头歼灭战 生死逃亡路3

    刘英姿的任务是回到家里，要求爷爷动用情报网注意无锡方向，如果借日本特务之手营救失败，那就是储刚部的强攻。借兵营救成功，刘英姿要经过爷爷同意，本田次郎担任亚洲银行董事长，意味着成功打入日本上层社会，获得日本情报就顺利成功。进入日本大本营，李家泗需要帮手，刘英姿就是最容易通过日本间谍政审的中国人。


    刘英姿接受任务，离开时，她问魏莲花是不是秘密童养媳。魏莲花说是。刘英姿说她是李家泗的原配夫人，魏莲花搂抱着刘英姿又亲又摸，喊她大姐姐，十二年前，就知道姐姐的存在。


    刘英姿趾高气扬的离开，和家族保镖会合回家。


    刘英姿回家询问爷爷无锡进展。张作相说借兵已经成功，大批不明武装在无锡陆军第一秘密监狱附近侦察，人数越聚越多，装备精良。行动开始时间是封死亚洲银行退路后，十五分钟后，不明武装就开始侦察。营救部队已经主动撤退避免交战，这是近万人的部队。


    最新电报传来，主攻一个营，打援一个团，日本空军已经开始侦察。


    刘英姿担心未婚夫深入虎穴危险，十年了，李家泗没有与日本人联系，李家泗在等德川太郎自杀后相认。张作相说德川家族，清水家族需要钱重组亚洲银行。何况世界第一杀手伍泗帅凭借天下第一的枪法，逃出日本虹口区街道轻而易举，上午就武装成功一次。


    为何日本人提前行动，张作相认为有二，第一，淞沪会战开始，日本情报机关就准备扶持吴峰为伪政府军阀，吴峰是双腿齐断的残废人，日本人放弃营救。第二，德川太郎是日本股神，他感觉到中日金融战对手就是李家泗，股市无父子。李家泗手法太厉害，一二千多美人，家属近万，今天股市最大的获利群体，神出鬼没的掏空中国股市的外汇。德川太郎不能确定对手是李家泗，日本优秀的经济学家自杀身亡有二三百人，为了家人安心，编个谎言能救人。


    刘英姿对潜伏摇摆不定，张作相说李家泗身边美人成千上万，最爱的女人是鲁瑛，第二第三是薛小玲，魏莲花。这三个女人都是能力超强，是国际上层社会的名媛。神枪手曹玉兰的曹家势力，比无兵无权的张氏家族强多了。李家泗之所以能够取得的事业成功，与无数女人的奉献分不开。李家泗把女人的力量组织得强大。


    李家泗在花姐精心伪装下，一个中式美国西部牛仔形象出现。


    李家泗头戴牛仔帽，戴着仿真高度近视道具平光眼镜，满脸的假络腮胡子，象毛人一样使头部只露一双东方人的眼睛。对照镜子，伪装的李家泗相貌改变了百分之九十九，完全象另外一个人。


    牛仔帽，牛仔裤，牛仔衣，牛仔外套，牛仔长马鞭，牛仔行囊，等用品都是美国正宗进口货。


    牛仔行囊，李家泗亲自收拾，他放弃了熟悉无比的驳壳枪，换上美国驻华大使赠送的武器装备。两把手枪，一支冲锋枪，一支掷弹筒。手枪弹夹四支，冲锋枪弹夹七支，备用子弹千发，手雷十颗，掷弹筒弹药，四发。一套女性内外衣裤，高跟鞋，假头发，女性化妆品。行囊里的弹药和女性衣裳相融合，不会造成碰撞走火。冲锋枪斜挎肩，牛仔外套隐蔽了腰间的双枪和冲锋枪。


    李家泗穿着打扮妥当，魏莲花用电影人的专业眼光，看不出丝毫破绽，给她新形象感觉就是生活在美国西部的武装流氓形象。感觉伪装成功，姐弟俩深情搂抱，细谈细节，魏莲花不担心弟弟遇险，只担心借兵是否成功。姐夫哥出狱，那就是中国北方军阀重整军队，反蒋救国军残部，地盘不少。


    李家泗用望远镜观察近千米外的上海证券大厦。十年前的经历出现眼前。


    温玉玉带来的会议记要让父子俩进行争论，李家泗坚持先跑出国再说，父亲说他在办全家人移民美国手续，父亲作了几手准备。委托日本银行在日本证券交易所，二级市场收购百分之二十的亚洲银行流通股，提高亚洲银行股价，是想借日本军队的保护，李家泗和德川代子的娃娃亲，是日本军队出面调解的借口。李家泗担心日本人言而无信。


    那天，上海市到处是混乱，数百武装部队进入租界包围李家泗父亲的院落周围，附近的大街小巷均设岗哨戒备。经过短暂的武装冲突，全副武装的保镖全被击毙，武装部队占领家族大院。李家泗的数十位家人被捆绑跪押。刽子手在对李家泗的亲人进行血腥屠杀。


    为首的上校恶毒地说：“说，钱放在哪里了。”李家泗父亲坚定地说：“钱给你们，我家也是死路一条，给个痛快。我发誓，我的后人散尽家财，会屠杀你们这些刽子手一族人。”上校手一挥，刽子手立即击毙李家泗的六位亲人。


    德川太郎乘坐日本大使馆的轿车，带着一个中队的全副武装的日本兵赶到，强行突破武装戒备。德川太郎拿出证件说：“严禁枪杀大日本帝国子民，你想发动中日战争吗？”上校和气的说：“北伐革命军是不会错杀日本人，这里有日本人。”德川太郎把吓得六神无主的李家泗拉入身边，掏出有李家泗相片的本田次郎的日本护照。


    上校眼睁睁地看着李家泗在日本兵护送下离开刑场。同父异母哥哥本田次郎高喊：“弟弟，好好活着！”李家泗悲哀的看着亲人，他知道他有活着的机会，是拥有日本国籍身份的哥哥给了他第二次生命。本田次郎的母亲改籍中国也成刀下之鬼。德川家族，清水家族，日本势力最大的两大家族，收了巨额投资，连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还没给，承诺的军队没出现。


    李家泗明白当年，蒋政权下令灭门，嘴里说李家泗父亲出钱支持北洋军阀对抗北伐军。真正目的是想没收中国首富在上海的金融外汇。上校机智地对副官说：“通知杜月笙。”


    李家泗坐上日本大使馆的轿车，德川代子与他握手搂抱一团安慰，李家泗透过车窗看着熟悉的家，泪流满面，看见又有亲人被枪杀，仇恨的思想异常强烈。


    轿车驶离军队控制的刑场，才数百米，数千帮派弟子正在封锁去路。是杜月笙的黑帮人马，他们可不顾及日本人。德川太郎说：“你家的存款放在哪家银行？”李家泗说：“大日本帝国的军队呢，爸爸妈妈全让你们的承诺害死了，你是个骗子。”德川代子说：“黑社会，眼镜哥哥快跑。”


    李家泗打开车门，朝着黄埔江方向飞快的跑去。数千帮派弟子看到情况突然，举着各种凶器跑来追杀，有人高喊：“活捉带眼镜的小子，赏大洋一万块。”一个中队的日军在数千帮众眼里显得微不足道，帮派弟子没有为难日军，日军严阵以待，围在领使馆轿车周围准备战斗。


    李家泗玩命奔跑，一直在街道周围，想寻找机会救人的家族保镖，紧紧跟随他身后保护，这群保镖不会使用枪支，是第二股保护力量，也是人数最多的。刘智勇高喊：“阿龙，保护泗少年，兄弟们跟我上。”刘智勇举起大砍刀，带领着数十位保镖，冲进数千帮众中拼命抵抗，阻断追杀。刘智勇等人勇猛无比，均是以一挡几十，对手人数太多，砍杀成了一个大圈子。江南一点红等人，均蒙面，使出浑身武功让帮派的尸体堆积成山。


    李家泗跑出街道，跑到岸边。数位便衣武装，也在拼命逃跑，身后是追捕他们的十几位国民党特务。两路逃亡人马汇在一起逃避各自追兵。国民党特务看着满大街的青帮弟子，追杀的脚步慢了，生怕数千帮派弟子误杀。


    江岸边有艘快艇是家族保镖预先安排，李家泗在艇上保镖呼喊下跑上快艇，慌不择路的便衣武装也跟着跳上快艇。数千帮派弟子疯狂杀到岸边，阿水高喊：“阿龙，保护泗少爷。”阿水带领保镖分出一批人马浴血抵抗帮派拼命追杀。情况万分危急，便衣武装开枪击毙追兵和黑帮，都是逃命之人，没分你我，跑上快艇逃命要紧。


    快艇行驶离岸，数千帮派弟子已经杀到江边，纷纷向快艇投掷凶器。数十帮众也冲进快艇，那里是夺命十三枪，阿龙等保镖对手，转眼间全死在快艇上。李家泗跟着保镖学过各门各派功夫，杀人不行，逃命可以，他使出空手夺刃术，接住几件凶器。夺命十三枪的一杆长枪打落江中的凶器数百件。快艇上的两拨人马被雨点般凶器投中三位便衣武装，受伤不浅。


    快艇远离江岸，意味着李家泗成功逃离险境，保镖们完成了老爷交给他们的托付。望着岸上的凶杀，李家泗对着黄埔江高声叫喊：“不杀蒋介石，杜月笙誓不为人。”


    少爷成功逃亡，脱离险境。场面庞大的凶杀继续。刘智勇，江南一点红身边活着的兄弟越杀越少，十几个人聚成一团，不停的拼命砍杀帮众，他们面前的帮众尸体数百具，伤残近千，他们边杀边跑，和江岸边的阿水等十几人会合拼杀，边打边休整，轻伤的奋力拼杀，重伤者在兄弟们的包扎下止血，包扎好继续投入搏杀，多杀一个是共同心愿。


    帮众被保镖们的勇敢杀得胆怯，凶猛的帮众不死即残，十几位帮众杀不赢一个保镖，目标人物跑了，活着的保镖都是硬角色。帮众不再勇敢拼命，而是包围散攻。蒙面的江南一点红一杆长枪，帮众一个接一个被挑死。帮众们明白浑身是血的蒙面长枪武功最高，杀人最多，一百多兄弟死亡，一二百兄弟伤残。


    数百法国巡捕，数百法国军队赶到，法国领事面对军官说：“中国军队入侵法租界，杀出去。”法国军队和执枪巡捕开始全线进攻北伐军控制的街道。北伐军开打就撤。德川太郎突然明白，中法战争开始，命令日军进攻，两国军队不约而同地围攻北伐军。


    法国领事对黄金荣说：“这么大的屠杀，你没阻止，你被撤职了。你去处理李家保镖和帮派的事，处理不好，一个小时后，法国军队宣布在租界屠杀青帮弟子。”黄金荣被撤掉了警衔，他带着几十个巡捕跑向帮众。


    警卫团快速撤退逃命，依旧被击毙二三百人，法军和巡捕没什么伤亡，全因为警卫团不敢与法军作战。日法联军占领李家大院，李家家族成员被屠杀干净，无一活口。露丝夫人抱起李家泗母亲尸体说：“我来晚了，你是艺术家有什么罪，这么小的孩子犯什么法。我发誓，李家还活着的亲人，我会竭尽全力保护。”法国驻沪领事看着熟悉的一家老小被屠杀，气愤的说：“立即照会北伐军负责人，法租界是法国领地，北伐军开进租界就是入侵法国，法国军队一律歼灭。”


    脱去警衔的黄金荣，指挥着巡捕房官兵，开枪击毙数十位帮众，枪声让两帮凶杀逐渐停止。江南一点红最后一位收枪，枪头上是一位尸体。他用脚踢开尸体，浑身是血，受伤不轻，手持长枪随时应战。受伤不轻的兄弟为他包扎伤口止血。


    杜月笙乘车过来说：“大哥，你的人怎么帮李家保镖杀我的兄弟。”黄金荣说：“兄弟，我被你害惨了，李家人跟你有什么仇。你杀共产党就敞开杀，你杀一个小孩子干什么。”杜月笙说：“这是蒋总司令的手令，不让李家人跑一个。”


    一队美英联军正火速赶来，黄金荣说：“李家的朋友全是外国人，法国军队已经开战，日本人也开战。美国，英国军队又来了。蒋总司令再有狠，也打不赢八国联军。李家代表资本主义，蒋总司令动了资本主义的利益。”杜月笙说：“这么严重。”黄金荣说：“我被撤职了，法国领事说，我处理不了帮派和李家保镖的事，一个小时后法国军队在整个上海滩屠杀青帮。”


    杜月笙说：“大哥，跟兄弟出个主意。”黄金荣说：“拿出一笔钱，让李家保镖放弃今后的仇杀，每一个保镖背后就是一个门派，你在与天下武林作对。”杜月笙说：“要拿多少钱。”黄金荣说：“先拿二十万大洋买个平安。美，英，法三国没几百万平不了事”杜月笙说：“我出，我是猪油蒙了心，死了这么多兄弟，去杀一个孩子。”


    黄金荣带着几个法国巡捕，走到刘智勇身边说：“你们的少爷已经活着跑了，你们对得起李家老爷的重托，我代表巡捕房作调解人。杜月笙老板拿出二十万大洋讲和。”刘智勇望着身边没一个完好的保镖兄弟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黄金荣说：“好，一言为定，让上海滩安静十年，这十年内，青帮不找各位麻烦。十年后，你们的少爷长大成人了，领着你们来报仇，我黄金荣发誓，旗下弟子绝不与你们为敌。”


    二十万大洋被丢在保镖们面前，刘智勇决定留给牺牲的兄弟家属，得到一致同意。每位保镖在出事前都得到李家泗父亲提前给的一笔丰厚安家费。


    租界巡捕房没有放过这帮行凶的帮众。大队巡捕，美，英，法三国联军把帮众围捕。除了大角色大摇大摆离开，参与凶杀的帮众全部抓进各租界巡捕房拍照留影。杜月笙又拿出几百万大洋，才把这场凶杀超级大案变成街头帮派斗殴案。


    张啸林正在四处围捕工人武装，也带数千帮众来增援杜月笙。路上，被丢官的黄金荣提醒。结果让张啸林吓了一跳，庆幸自己没参与追杀。


    上海滩众多帮派老大聚在一起开会，黄金荣透露一条内幕消息。李家泗的姐夫哥吴峰驻守徐州，奉命在北方数十个县组建一个军的部队。临走时，小舅子李家泗给了一千万美元军费。吴峰又接管李家北方的所有财力。各国军火商都在抢这笔军火大单。杜月笙说吴峰是北伐军的败将，不足为虑。


    黄金荣说吴峰是新一代军阀，在湖北，一个德械团的部队硬是打垮了一个师的北伐军，升为少将旅长。一个旅的兵，北伐军一个军都打不垮，要不是友军太弱，防线出现问题，才被三个北伐军主力师击溃。师长没当几天，直接升为军长。有钱就有枪，有枪就有人。吴峰的老婆在这次屠杀中死了，八九个月的身孕，这帮北伐军也下得手。新军阀和北伐军结下杀妻弑母之仇。杜月笙又和一个中国最有钱的小孩子结仇。一个有军队，一个手里有钱。打不赢北伐军，灭了青帮还是绰绰有余。黄金荣分析完毕，杜月笙吓出一身冷汗。


    李氏家族的尸体，由德川太郎收殓，烧毁，骨灰保存。追悼会上，上海各界许多人都来送行，北伐军气盛，国际舆论一片谴责声。日本军方，借口北伐军杀害日本侨民，日本军队正式进入上海驻扎。


    两位德国摄影师在打斗场面的一栋高楼顶楼拍摄街景记录片时。意外的看见屠杀，摄影机全景拍摄这场惨无人道的血案发生。胶卷冲洗出来，交给了法租界巡捕房。露丝夫人得到了胶卷保存。露丝夫妇是国际政治家，北伐军势猛没有声张，露丝夫人还要保护中欧艺术中心的李家亲人。


    快艇快速驶离黄埔江驶往长江口，便衣武装头头看见李家泗是快艇上十五位武林高手保护下的阔少爷，猜测他的身份特别，有意结交，他意气风发地对着黄埔江高喊：“蒋介石背叛北伐革命，我军将联合所有力量，用武装起义推翻他的政府，坚决铲除杜月笙黑恶势力。”李家泗好奇的问：“你是谁，特务追杀你们。”


    头头说：“我叫豪哥，小朋友，个人仇恨如此之深，我们团结一起推翻黑暗社会，欢迎你们都参加我们的队伍。跟我去武汉，那里有我军的势力。”李家泗说：“我要去湖南老家找外公。”


    十五位保镖功夫之高，让便衣武装佩服，一起处理快艇上的尸体，帮众尸体丢进黄埔江。李家泗一直在痛失亲人的悲伤，保镖不会讲话，只能誓死保护少年一生。航行中聊天，豪哥才知道为何那么多武林高手誓死保护眼前的青少年。


    青少年家庭背景已遭到灭门成为过去时。十三四岁就是美国哈佛大学经济学博士。世界股神，打遍欧美国家无敌手的眼镜小霸王。北洋政府聘请他当国务院经济大臣，主管中国工业，获得北洋政府如此重视，而是哈佛大学的博士论文，论中国工业革命。


    豪哥翻看这篇论文，不由感叹，眼前伤心欲绝的青少年，原来是天才经济学家。极力邀请李家泗加入阵营，阵营需要这样的经济天才。都是天涯逃亡之人。摆在面前的事实是豪哥的武装实力，还不如吴峰的一个军，这可是数万套欧美国家的陆军装备。快艇到达北方军阀控制的地盘。豪哥书写一封推荐信，邀请李家泗去湖南长沙找外公时，顺便结识湖南负责人。李家泗没有当场答应，保镖自然不敢应答。豪哥失望分道而行。


    李家泗是聪明人，他只相信拼命保护他的保镖。来到野狼的家乡，大家选择逃亡的方向面临抉择。第一去徐州找姐夫哥吴峰，安全得到保障，学不到真本事，报仇血恨需要真本事，纸上谈兵没用。第二是去湖南长沙去找外公，外公一族毕竟是长沙的武学宗师，家族势力遍布北伐湘军的势力。


    野狼家族所在地区有李氏家族的停业的家族银行。分行行长认识少爷，柜上结余的存款交给了活着的少爷，行长几天前就接到老爷电令，银行资产结束营业后，高层人员一律前往北京，天津。李家泗决定去湖南，他派遣一位北方的保镖去给吴峰报信，分行行长拿着少爷的取款收条，武装押镖的最厉害护卫留给了少爷。北上汇报工作的核心是李氏家族的所有产业交给吴峰建军复仇。


    一路北上的保镖和分行行长一行人在行程中，只说天佑少爷活着，少爷选择的逃亡路线是明智之举，北伐军总部电令北方的特务在通往北方的道路上布下天罗地网，以土匪为主力的抓捕团队，在沿途捉拿一位高度近视眼的十四五岁青少年，赏金是一百万大洋。巨额赏金传遍整个江湖，街头巷尾都在传，无数戴眼镜的青少年被土匪抓住，这是无差别抓捕。


    保镖找到吴峰军营，吴峰正担心小舅子一路北上的安全。小舅子的书信，让吴峰发誓要报血海深仇，李氏家族北方的家产，足够他由军扩充到集团军。吴峰整训手中数万军队，规划集团军规模，时刻准备复仇一战。保镖留在军营效力，分行行长一行人去了北京。


    野狼家乡又增加武林高手，三十二位精壮汉子，四位女性武林高手，新保镖领取安家费。野狼父亲提醒保镖们，现在由冷兵器向热兵器转化，掌握现代化武器才是保镖向卫士过渡。三十六位武林高手歃血为盟，隐姓埋名为少爷成长而牺牲。在李家泗的带领下，保镖们押着数十万金银，一路南下。


    看到南方各省到处在抓捕豪哥的同志，李家泗是痛快之人，回湖南的路线并不固定。铁血保镖需要安家，十四位从上海一路护主的保镖，都是全国各地聚集上海的武林高手，每到一位保镖家乡，都是先买田地，再修房子赠送。一路南下，停停走走，护镖队伍越来越大，最高人数也有一百多人，十几对夫妻同行。李家泗不着急去湖南，夺命十三枪，阿龙等保镖确定安全才动身。


    李家泗一路游山玩水，爱学习的毛病，让他自学了豪哥党派的一切理论知识和国策。又购买不少各国经济，军事书籍。窜天猴是专门四处买书的保镖，只有他的文化最高。李家泗的随身行李不是衣服，而是每天增多的书籍。


    路上遇到北伐军，伪装让检查的人以为是大地主武装。一路上没遇到北伐军追捕，反而遇到几股土匪。土匪哪里是这股精兵对手。随从人员在增增减减中，历经几个月，平安无事到达长沙。


    长沙军阀正在大屠杀，保镖探路外公家，带回来的信息是外公接到李氏家族灭门的消息，带着无数英雄好汉，四处去寻找逃难的李家泗。外婆在家，整日以泪洗面。


    外婆孙子见面，一切消息传来。外公去找吴峰了。外公家是武学世家，外婆家是梨园世家。在长沙屠杀豪哥党派的许多湘军军官都是徒弟。不少军官都是靠外公的推荐入伍。长沙的白色恐怖，外公家倒是安全无比。


    主事的外公不在家。外婆人老，老思想，喜欢无忧无虑的生活。大家结束逃亡生活，安定之后，李家泗就留意豪哥党派的情况。


    外公回来，带来了一个不好消息。他刚从吴峰处回来，庆幸李家泗没有投靠姐夫，想找他的土匪，特务太多，吴峰还专门设立部门应对。


    追捕李家泗的赏金突破二百万大洋。北伐军怀疑李家泗身藏巨款，这是亿级美元财富。一路南下中，保镖中有反侦察能力的高手，才躲过无数次追踪。蒋政权专门成立了一支抓捕部队，番号为1314团。正在北伐军统治区展开比铲共更严密的网。


    湘军是北伐军中的杂牌军，1314部队迟早会整训湘军。外公提议上策是出国，中策是占山为王，活着长大才是硬道理。下策是北上投靠吴峰，一路上凶险万分。出国路线只有广州，一路上也是凶险万分。


    李家泗作出决定，中策才是出路，他自学读懂了豪哥党派的主张，他决定学习打天下。在忠于家族的十四位保镖拥戴下，一支四十七人的小队伍组成，其中四位是外公的徒孙。小队伍保镖个个愿意效忠少爷。大多数保镖学会了使用各种枪支。李家泗也学会了射击，可惜队伍里没有神枪手，得不到技能提升。


    外公家得到李家泗父亲的资助，武馆，餐馆生意兴隆。李家泗在外公家除了自学，也了解外公家的经济状态。把上海那套红火生意带到长沙，又拿钱资助，由姨夫主持。姨夫是唱戏的，在李家泗指点下发了大财。


    躲在外公家不是长久之计，投军是出路之一。外公送行时，要孙子记住一句话：失败不可怕，占山为王可保命，有建国大计的人，才可投靠。外公交待保镖，他们的任务是让少爷长大，少爷活着，会让大家家人过上好日子。


    一支残兵败将在崇山峻岭中行军。寻找出路，整个部队散布着失败情绪。这支只剩数百人的队伍。忍饥挨饿中行军。临时休息时，队尾被一股武装包围。


    负责人走到了队尾，队尾的数十官兵都在狼吞虎咽吃着东西。武器似乎被缴械。四十八人的队伍，个个身体强健，携带的粮食数车，武器装备精良。负责人说：“你们是那支部队。”李家泗说：“你是负责人，几千人部队，打得只剩这么点人，连肚子都吃不饱，打什么天下？”


    负责人看着身材不显得矮小的少年李家泗，他身边尽是箩筐，装满干粮，大家都伸手去拿东西吃，负责人也伸手拿了两个烤饼就吃，喝上几口水，说：“小孩子，好大的口气，敢论天下事。”阿龙说：“半年前，少爷就打遍欧美国家无敌手，欧美国家的元首都接见少爷。”负责人说：“你就是豪哥跟我说过的天才经济学家，蒋介石出五百万大洋抓你，我们所有的人抓起来都没你值钱。”


    李家泗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兵败不可耻，要我投靠你，你有什么本事治军平天下。”


    负责人说：“前面就是山区。我总结了部队失败的原因：敌强我弱，部队缺乏作战经验，指挥员在指挥策略上出现错误，部队凝聚力不够。我决定改编这支队伍，实行官兵平等。把军队建设成为一支新型人民军队。军队有了统一的思想，就有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精神。进山占山为王，有了落脚点，就有了根据地，整训军队成功，以根据地为核心，解放周边县城，建立政权，不断扩充根据地，建立以山区为核心的政权。根据地不断扩张，军队达到一定数量，就夺取省一级地盘，有一省根据地，就有了夺取天下的实力。我的战略思想就是山区包围城市。”


    阿龙说：“这点兵力想得到一个省？”李家泗说：“刘邦斩白蛇起义，起初也只有几十人，经过十几年的征战，建立了汉朝天下。一支军队要有建军建国思想才能成气候。”阿龙说：“没有枪，没有炮，怎么打天下？”李家泗说：“正因为没有枪没有炮，只能在山区打圈圈，实力靠缴获补充。”负责人说你是第一个明白我心的同志。


    李家泗认可负责人的理论，就此投军，改名为伍泗帅，在后勤部工作。伍泗帅对职位不感兴趣，他只想平安的成长，他是未成年人。伍泗帅带来的粮食能让这支败军吃饱肚子三天，带来的黄金能让这支军队有几个月军费。


    保镖们看不起这支败军，近身搏斗无一是对手。殿后部队是被他们一窝端。


    阿龙，夺命十三枪，武功最高，号召力最强。阿龙近身搏斗江湖第一，警卫排长。夺命十三枪利于拼刺，他成了特务排排长。保镖们的近身搏斗功夫一流，部分加入警卫排，特务排。部分整编到各营，各连，各排班的武术教官。


    人比枪多的整编部队，国民党部队的装备跟这支部队的装备差不多，打起仗来还是靠近身搏斗。近身搏斗就数保镖团队第一。黄埔军校出身的军官都不是对手。


    一支农民，工人，土匪，旧式军人，保镖，组成的小队伍在山区形成。许多官兵吃不了苦，走了一批又一批。伍泗帅和保镖们坚定的留下来。负责人好奇这股势力，为何有如此凝聚力。伍泗帅说保镖都是文盲，都想过好日子，他给的安家费，足够保镖的家族，有房有地有存款。相处久了就有义气。投军的穷人都是为过好日子来的，离开队伍的都是看不到好日子的人。


    伍泗帅和负责人情同师徒，同吃同住。伍泗帅无数次半夜因思念父母而被吓醒，睁眼看见深夜抽烟工作的负责人。负责人师傅般安慰，一个青少年就战争环境中不断打造一颗坚强的心。


    有了坚强的心就有了复仇的雄心，保镖们的功夫早就学会，苦练自创是每天挥洒汗水的苦练。功夫再高不如子弹死人快。伍泗帅想学一流的射击枪法。


    部队中的七位神枪手被召集赶来，伍泗帅说：“我要学枪法，你们教我。”军队中级别最高的神枪手老王说：“小博士，我教你枪法，你给我写信。”伍泗帅同意。老王说：“你是高度近视眼，年纪不大，视力容易恢复，记住每天盯着绿色植物不停眨眼睛，当泪水流干，视力就会慢慢恢复，近视眼成不了神枪手。我现在只能教会神枪手的基本技能。”


    伍泗帅取下眼镜，举起步枪瞄准近距离的小树，不停眨眼睛，瞄久了，泪水直流。部队中的七位神枪手倾囊相授，伍泗帅是聪明人，一学就会，几天之后，动作要领无人敢称师傅。他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学者。部队子弹金贵，没机会实弹练习，姿势练得熟练。除了射击，军队里的各种武器都一学就会，最拼命苦练的还是各派武功。


    保镖们知道少爷进山为匪，这里没有任何依靠，一切靠自己，也是最好学习，成长的地方。保镖们在保护少爷的同时，也成为军队的主力。


    负责人每天看着工作后苦练本领的青少年，知道天才少年想报仇雪恨，交给他的工作，完成得无可挑剔。负责经济工作的人员都把伍泗帅视为偶像，双手能打两个算盘，同时记两本账，保证不差毫分。


    伍泗帅年纪太小，上战场是送死。中国的博士从中华民国建国起，都没有几十个人，伍泗帅就是其中一个。


    第一座县城打下来，伍泗帅身边多了两位年纪比他还小的警卫员，不管具体事务，伍泗帅负责地盘经济框架。伍泗帅的生活依旧是工作完成，就是苦练枪法和武功。地盘越打越大，需要的经济人才越多。经济工作分工，伍泗帅负责培养经济人才。伍泗帅自编教材，自设课程，一批接一批的学员毕业，就成了政府经济工作人员。


    地盘不断扩大，投军的越来越多。大家都喜欢伍泗帅这位经济天才，人小嘴巴甜，从不乱说话，表达自己的政治意见。大多数将士连中国字都看不懂，伍泗帅在看八国文字书籍。大家喊伍泗帅为小博士，是因为他戴着高度近视眼镜。


    不知不觉中，青少年的视力恢复了，而苦练一年多的武功，连原来的保镖对弈都不相上下。枪法达到一发一中。保镖只会家传武功，伍泗帅却会百家拳，还自创一招毙敌的绝技。只是年纪太小，力量不够，威力不足。


    另开辟根据地成了决策。伍泗帅跟随主力流窜，身边活着的保镖提意离开部队，反蒋救国军有北方数省地盘。李家泗认为地盘是开创的。大家是看着帅哥师傅，由几百人发展成几万人，发展几十万军队只是一年之内。


    在流窜中，军队遇到了一场前有重兵围堵，后有追兵追击的险境。万分紧急关头，必须是一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血战。全体战士必须奋斗一搏。


    伍泗帅第一次参战了，他的武器是一根挑担子的钢枪。部队的子弹不多，拼刺刀时，十六七岁的伍泗帅，放下担子勇敢的冲入敌人阵地。近两年的苦练功夫没有白练，近百部队与数百敌军的刺杀中，部队气势全让伍泗帅打疯。伍泗帅第一次杀人，就如猛虎下山一样，一个接一个的敌手死于他的长枪之下，只是十几分钟的功夫，死于他枪下的敌军官兵高达数十人，越战越勇的白刃战，一场先败后胜的战斗。让夺命十三枪和伍泗帅打乱了战斗场面，勇猛状态，吓得敌军纷纷逃跑。捡拾敌人步枪的伍泗帅，百发百中。


    这一战，跟随着李家泗几年的夺命十三枪被敌人的手榴弹炸成重伤，弥留之际笑着说：“少爷终于长大了，可以保护别人了。”等待这一战，当年一起投军的四十七位保镖，牺牲了二十八位。活着的保镖知道，少爷该打江山了。


    部队总司令在指挥部里，从望远镜中看见了伍泗帅的神勇，只夸伍泗帅是天生的战将。帅哥师傅说可惜了一位白面书生让战争变成了一员战将，不当经济二把手，要当三军统帅了，拦都拦不住了。司令说：“先让他带一个排试试。”


    战后休整，伍泗帅兼任了排长，排兵布阵，指挥打仗。很快，连长，营长，团长，师长，就觉得自己的战术水平根本不是他们心中熟悉的管钱的小博士对手。


    每打一仗，伍泗帅身先士卒，找出最佳时机冲锋，百发百中的枪法，勇猛无比的拼杀，每场战斗下来，从排长升到营长只是几场胜利的战斗。


    伍泗帅辞去经济管理职务，他专心训练他的那个满编营。是一种新式的训练方法。特种兵训练方法，借鉴德国陆军军校的教程。训练中，总司令就惊讶新训练方法，这是伍泗帅从德国军校教材中自学的。总司令钦点这支部队为警卫营。


    训练几个月后，警卫营打出了伍泗帅的经典成功之战。五百精兵对抗一万国民党军队，奇迹般的大获全胜。团长，师长，军长，集团司令，职位就像火箭一样上升。部队由几百精兵扩编到几万部队，地盘是十几个县城。


    国内战争进入了休整期，伍泗帅被别有用心的人调离了部队，回到了经济岗位。由他筹建国家级的经济体系。国家经济体系建成了。伍泗帅一手创建的地盘被继任者玩垮了。几十万部队由鼎盛转为惨败，被迫逃亡。失去军权的日子最难熬。帅哥师傅失去军权比伍泗帅早，帅哥师傅是有老婆孩子的中年人，伍泗帅是无家无室的青年人。逃亡中，伍泗帅一直思考为何几十万军队，一年之内败成了几万军队。他知道，一场败战下来，孤儿寡母失去家里支柱的痛苦。


    李家泗向心爱的姐姐简单述说灭门经过，和投军的经历。说到伤心处有感而发。魏莲花询问向日本人借兵是投降还是潜伏。李家泗说：抗日是国仇，灭蒋是家仇。要想报国仇家恨，只有建立一个民主专政的新国家，推翻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内战打了这么多年，没有那位军阀分裂国家。中国的国土被分裂出去的都是帝国主义主使的。潜伏是敌强我弱，没有办法的斗争方法。


    亚洲银行董事会会议结束。德川太郎和德川夫人密谈，德川太郎说：“利用职务之便给本田次郎一个完美无缺的日本身份，他的中国国籍要埋葬在心里。”德川夫人说：“这很容易，就怕他死了多年。”德川太郎说：“我有预感近日他会出现上海，他被蒋政权追杀了十年，你要用母爱关心他，不要要挟他的中国国籍，本田次郎受了太多的苦。”


    门外传来自杀的枪声，悲观绝望的数位日本经济精英选择自杀，服毒，切腹，跳楼，枪击。悲剧一个接一个在清水次长面前发生，如不是伊藤博武和助手拼命阻止，清水次长也有轻生念头，失败了该注定承担责任。


    德川中将留下的助手，突然明白情况，他冲出办公室，第一个反应是抓住了德川夫人，他看见德川太郎已经打开窗户，站在窗户边。德川夫人哭喊着。清水次长进来，紧张的说：“德川君不要。”德川太郎看见妻子明白他的意图，想过来寻死，被人死死托住，不能跟他一起跳楼，德川太郎说：“用母爱关心孤儿，家族的荣耀比生命更重要，失败的责任由我承担。”


    德川太郎向窗外纵身一跃自杀。他后悔莫及在股市暴跌时及时空翻多，下午没有顺势而为，反而一心沽空，落了个家族几百年的银行清盘破产。破产的资本家得用命来还债。眼镜小霸王是否活着不重要，重要的是失败者必须要承担责任。


    当德川太郎的身影从窗户边跳下消失，德川夫人被眼前一幕吓晕。清水次长明白德川太郎承担了所有责任，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控制自己的情绪，冷静思考，他要处理善后工作。伊藤博武明白，德川太郎承担失败责任，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担心起德川夫人的情绪。


    从证券大厦最后一轮跳楼自杀的人高达数十人，围观股民近万，没人阻止绝望破产的自杀者。


    张桂明的部下和巡捕只负责维持秩序，避免自杀者跳楼砸死楼下的路人，他们快速清理尸体，由中国军队拖到上海市政府，等待家人认领。跳楼重伤者没人上前救治，任由重伤者头破血流抽搐挣扎，等待死亡，跳楼者众多，砸在同一位置，重伤者被后来者砸死的不少。


    当兵的看到这一幕，想到战场上与日本人浴血奋战，牺牲是烈士。这种对生活绝望的自杀死亡，当兵的显得藐视。觉得行为可耻，欠债不还自杀。当有日本人跳楼自杀，许多股民看到这一幕，为自己逼空行情贡献微薄力量感到骄傲。中日大战，上海华界被日军的飞机大炮天天轰炸，伤亡数万无辜中国老百姓，看多了中国人的尸体，看到日本人自杀，那是幸灾乐祸的喜悦。有人高喊：“亚洲银行董事长自杀了。”


    李家泗从望远镜中看见了德川太郎跳楼的那一刻，没有一丝开心感觉。从事实上讲德川太郎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仇人。当年的信誓旦旦，让李家泗父亲相信了日军会入驻上海，给全族人产生错误的决定，没有及时逃亡。就算灭杀跟踪特务，一场血战，家人至少能活一半，逃亡北方。


    德川太郎死了，李家泗的人生转折点就要开始。


    李家泗的第一次人生转折点，是十年前灭门之灾。由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股神变成孤儿，上山当了小土匪，杀人如麻的外号叫血色幽灵。


    李家泗的第二次人生转折点，是山东省中国银行分行大楼的狙击战，郑文龙出卖了海归派。他从将领蜕变成世界级股神李家泗。从济南骗到南京，一千多美女携带全部财产来到上海定居。完成中日金融战的人头账户，成为隐蔽账户，使汉奸空头主力，日本财阀空头主力，落入沽空陷阱。中日金融战大获全胜，家族资产成为世界首富。有钱就能组建家族军队。


    李家泗现在面临第三次人生转折点。只要向日军借兵营救姐夫哥吴峰，那他在中国的政治前途就结束，合作就是汉奸行为。将来，中国战胜日本，他就是民族罪人。华南虎，野狼，储刚，反蒋救国军残部，相加总共一万多人。强攻劫狱，最怕由于劫狱时间过长，姐夫哥被狱警杀害。劫狱最佳时间是十分钟之内。日军可以十分钟之内完成劫狱。日本空军分两次，第一次精准炸塌监狱城墙，突击队强攻，几分钟就营救成功。日本空军第二次是轰炸增援部队，吴峰有时间逃离无锡来到上海。


    自己派人劫狱，是内战，双方牺牲至少一万人。这一战，把李家泗好不容易拉起来的武装损失惨重，而吴峰不见得能活着出狱。向日军借兵，那是以本田次郎的身份借兵。本田次郎未来是在日本发展，日本人是不能执政未来中国。


    李家泗的第三次人生转折点，将面临着，他是日本人本田次郎，还是美国人汤姆，或者其他国家的人。入籍外国，李家泗在中国政治前途归零。未来上海的生活就是在演戏，日本特务，欧美间谍，国民党女特务。演技不好，露出破绽，那是一场接一场血战，家人跟着牺牲。


    上海的血战已经开始，窜天猴在指挥着三场血战。第一，打击杜月笙势力。第二，营救自己的亲人。第三，吴峰出狱后的血战。李家泗相信窜天猴的指挥能力，和能调动的武装，不求击毙杜月笙，肯定能够赶走。最强家族军事势力的掌握者吴峰必须出狱，完成反蒋救国军的集结，收编成为抗日主力，在北方十几个省，形成一股新军事势力。


    魏莲花说温玉玉一直对李家泗守身如玉，姐弟恋是生死恋。北伐军女将梁军能不能成为李家泗的战略棋子。要看温玉玉的政治觉悟的高度。李家泗要魏莲花见到温玉玉时，出一道政治高度题：


    一，中日金融战为何中国财政部缺席，中日金融战核心价值是工业争夺战。中国上市公司占有中国工业企业的百分之六十。战争打的是工业，没有了工业基础，抗日就非常艰难。家族可以放弃所有上市公司股权，支持北伐女将梁军完成中国上市公司工业内迁。


    每家上市公司背后都站着一二位国民党中央委员。排名前五百强的中国富翁，那都是中央势力，地方势力扶持起来。靠白手起家，那是骗年轻人的虚构故事。上市公司董事长将联手推动梁军官复原职，动力就是这些中国富翁们也需要资金撤退时间。


    二，中日金融战为何美英法全力支持，动用武装与日军对峙，不让日军武力介入中日股市。这一点，魏莲花一直想不明白。李家泗解释，欧美国家的国策是撤侨撤资。中日金融战那是热钱云集，跟着主力捡黄金，那是私人赚笔钱。人头账户的资金可以跑出国，暴露账户却以头寸紧张，堵住外汇流出上海。欧美国家在等花姐释放外汇购买欧美国家的在华贬值资产。


    魏莲花突然明白，薛小玲一直按步骤走，购买租界房地产，给各国侨民有机会撤资。暴露账户的外汇是流不出上海，外国银行有权拖延支付时间。这一刻，魏莲花这才明白，拆婚大帅哥，从济南，到南京，一二千美女，举家迁移，来到上海租界。这可是十万栋租界的房子，需要人来管理，出租。国际老婆那都是全世界发展。


    第三，温玉玉主管上海经济，那是在枪林弹雨中进行。她需要军警宪特支持她完成任务。最高任务是北伐女将梁军率领上海党政军财，与日军展开政治，军事，经济全面对攻。给家族资金赢得时间，向市场释放外汇，套取黄金，白银。最低任务是由温玉玉带队接管上海证券交易所，控制上海证券登记公司，花姐派亲信销毁人头账户的所有资料。结束暗卫的工作，美英法情报官扣押日本经济特务那是按小时计价。


    中国股市在战争中，毫无投资价值，以后没有必要参与。日据时代到来，那是日本人说了算。


    工作安排细化，魏莲花对李家泗的要求感到不可思议，温玉玉上半年还是科长，下半年就是科员。职位还没恢复到副部长的位置，她有这样的能力？不过最低任务，那是可以完成，这可是一百万美元一个小时。北伐女将梁军是新任命的中央经济委员会上海专员，专管上海证券交易所，提高印花税，征收暴利税。


    魏莲花对李家泗的借兵计划，都觉得不可思议。她依旧无条件支持，她知道从李家泗为德川太郎收尸起，一场接一场血战已经开始多时，今天中国人要死一万人，她熟悉的江南一点红已经开始战前准备。


    借兵是没有风险的，魏莲花知道李家泗摆脱清水，德川两大家族的怀疑的王牌是：中日金融战，李家泗从没动用美国银行的一笔存款，这笔存款占李氏家族总资产的百分之四十。美国银行的金库钥匙有两片，一片给了薛小玲，一片藏在了德川太郎家。李家泗只需要本色出演就能摆脱了中日金融战主力的嫌疑人。


    李家泗信心满满的开始他的新未来，向中国籍国际大特务头子转型，爱我中华的国际间谍组织靠他组建。


    第一部《股攻》完 结。第二部《股攻之窃取》草稿已经写完。全文二百万字左右，需要数月时间修改，删减。临时停更。感谢追更读者，新年快乐！

 第23章 资产大重组 三路大营救1

    股攻之窃取


    序言


    仇恨不会随时间流逝化解，实力不足时，不投降，不妥协，不放弃。韬光养晦，窃取，争夺地盘。实力充足时，坚决打！高举抗日旗帜，投靠的人多了，女人多了叫妇女解放运动，男人多了叫势力，孩子多了叫后备力量。战争年代，活着最重要，给生活绝望的人一种希望，一种信仰。


    第二十三章 资产大重组


    三路大营救


    张鼎兴在国外军事院校留过学，坚定的海归派。毕业回国，军队正由鼎盛转败，是执行教条路线的将军，回国第一仗，就把一个师打成了团，团打成了营，最后连番号都取消。出国留学前，他是实权将军，现在他成了海归派的无权无势的将军。


    暗杀伍泗帅是海归派今年工作重点，他是执行者。张鼎兴不知道海归派为何要暗杀没有军职的伍主任，暗杀成功，海归派让他重掌军权。在地总，他知道程子伟拒绝了任务，他的副手是赵洪涛。赵洪涛对暗杀态度不明。开始执行计划时，伍泗帅根本不知情，想过中途暗杀，杀手郑文龙有举报态度。加上王虎，刘卫国，程子伟一直监控，暗杀计划被隐藏。


    到达山东，徂徕山根据地有武装开始，赵洪涛主动留守徂徕山，临别时，赵洪涛说海归派就是想先灭伍主任，再灭帅哥师傅。几十万军队都被海归派玩光了，还在争权夺利。大家曾经都是手握一个师的军队，执行海归派命令，都成了光杆将军。只要伍主任知道海归派对他下手，伍主任反击那是有八大金刚拥护，十大亲信跟风，十三太保动手。趁着徂徕山有块小根据地，他与海归派脱离。


    济南市的中国银行大楼狙击战开始，程子伟的增援计划是，由张鼎兴带领所有狙击手参战，程子伟留守负责全局。张鼎兴借故战术争论拖延。刘卫国自作主张带着违抗命令的二位神枪手参战。其中就有杀手郑文龙。六打一万野战军。本以为借国民党之手击毙伍泗帅，哪知事态按伍泗帅的计划走，郑文龙在生死之际出卖了海归派。


    伍泗帅离开了队伍，开始反杀。刘卫国开始怀疑两位上级，当海归派在地总遭到暗杀，程子伟首先摆脱嫌疑。张鼎兴成了怀疑对象，这一刻，张鼎兴明白连不明真相的警卫员都站在了伍泗帅的阵营。刘卫国在张鼎兴和洪涛之间怀疑。


    新任务开始，海归派被伍泗帅反杀，张鼎兴的秘密任务变成了死无对证。但他明白，连警卫员都成了刘卫国的人，大家都知道他是海归派。伍泗帅的新身份，那是组织机密。杀手郑文龙成了昆山国民党守军。伍泗帅成了国民党将领，出卖就是背叛。而海归派正在鼓吹融入国民党。


    张鼎兴来到上海，他成了留守沪办的军政最高长官。伍泗帅从地总带来的部下，三位牺牲在济南，两位留在徂徕山根据地打游击。郑文龙和警卫员留在昆山搞国民党武装。程子伟和叶副科长要回总部。刘卫国带着狙击手开始选址备战，连警卫员都跟刘卫国备战。张鼎兴成了沪办的留守人员。


    沪办基本上是海归派组成，张鼎兴是军事负责人。他并没有对伍泗帅进行暗杀，伍泗帅已经公开离开队伍，不是敌人就是友军。程子伟，叶副科长将替他扫清潜伏的汉奸日特。新地方新工作，熟悉他的人都离开，陌生的同志，不知底细，张鼎兴心想，洪涛选择的道路是正确的，武装是靠自己是发展，而不是暗害同志去抢班夺权。


    在老潘，张扬的活动下，在上海郊区一块抗日前线阵地，国民党军队让出一块前沿阵地，让这群装备精良的杂色武装作自杀式冲锋。全副武装的程子伟对众多地下武装高喊：“总攻开始。”


    数百武装人员，分成三批攻击波，向日军战场指挥部进行自杀式强攻。第一批攻击人员多数是党内被调查的间谍汉奸嫌疑人，陈连长是第一波冲锋的指挥员，陈连长在冲锋陷阵时高喊：对党的忠诚就是敢于牺牲，同志们，为国捐躯吧！杀一个够本。


    日军指挥部的抵抗力量被这波不要命的冲锋陷阵突破防线，装备精良让日军损失巨大。开战前，老潘作动员大会演讲时说抗日需要牺牲，用英勇献身洗刷叛国嫌疑。近百嫌疑人，大多数是坚定的同志，为了证明清白，只能英勇地选择为国捐躯。潜伏的日本间谍，在这波强攻中暴露本性，刚想在硝烟弥漫的激烈战斗中趁乱兵变，哪知被第二波带队的地总神枪手，李营长，带着六位同志用最先进的狙击步枪一弹击毙。中央巡视组，地总神枪手，个个身经百战，拼杀搏斗就数藏刀最为凶悍。


    日本间谍，胆怯的隐蔽同志，逐个被随后进攻的第二波值得信任的同志一弹击毙。战场上当逃兵那是就地正法。


    田中大尉是潜伏在隐蔽组织的日本间谍，他在隐蔽组织里代号曹操。九一八事变，日本占领东北抵抗力量最顽强的力量第一数土匪武装，第二数抗联领导下的武装，第三豪门世家武装。日本大本营决定设立专门间谍机构对付抗联。日特潜伏在国民党阵营容易，国民党是公开的政府机关，大半个中国都有潜伏组织，是组织严密的间谍组织。为了潜伏长江三角洲地区隐蔽组织内部，日本军部从一九三二年起，派遣三个间谍小组，全部成功渗透上海隐蔽组织，与隐蔽组织一起面对国民党的白色恐怖，少量日本间谍还死于国内战争，大多数都负过伤。七七事变后中日全面战争开始，组织庞大的隐蔽组织被日特破坏，绑架，暗杀，诱降。上海隐蔽组织系统处于全面崩溃，致使上海隐蔽组织高层只剩下最后两位隐藏极深的，跟国民党特务斗争十几年的张扬和老潘。


    上午的劫狱营救，两位被牺牲同志临终遗言，让老潘，张扬明白，日特渗透不是来自底层，而是中高层，立即改变甄别策略，同意会议的决定。


    今天下午，突然接到袭击命令。曹操和部下措手不及，仓促地被骗上战场。部下准备阵前反抗，被身后近百米的神枪手督战，熟悉的八位日特被击毙，反而暴露身份，让隐蔽组织顺藤摸瓜暴露隐藏极深的，一场简单的血腥战斗就暴露人性。怯战的十三位同志也被击毙。曹操明白只要自己有怯战动作，身份立即暴露，还被立即击毙。曹操想趁乱逃跑，哪知战斗残酷激烈，守卫战场的日军是亚洲第一的陆军部队，狙杀了一批又一批冲锋陷阵的同志。曹操被日本军人的乱枪打中，他也开枪击毙两位日本同胞。当敢死队占领日本指挥部，隐蔽组织后备人员快速进行战地救死扶伤。曹操让护士处理好伤口，让担架抬走时，他扫视伤亡情况。熟悉的同胞间谍只剩下他一个人活着。


    程子伟举着望远镜看着第一波强攻人员十去九亡，第二波冲锋人员十去五亡，第三波后援人员十去三亡。伤亡惨重却达到预期目标，惨不忍睹的敢死战斗。老潘看得热泪盈眶，许多熟悉的面孔在他眼前牺牲，心疼异常，这都是文化程度高的隐蔽成员。张扬看得紧张仔细，他记下作战怯懦的人，被神枪手击毙的，许多值得怀疑的人员在战斗中显露本色，对清查潜伏日特帮助极大。晚上第二批敢死人员正在他的脑海里酝酿。


    程子伟下达撤退命令，在日军开始反攻前，伤员抬下前线，收缴武器全背走。却把阵亡烈士尸体遗留在战场上。张扬带着老潘的机要秘书李强，藏身于隐蔽处，用望远镜观察敌情，他们在等增援日军收尸，日军会不会收殓日本间谍尸体呢？


    日军大规模反攻开始，兵不血刃夺回指挥部，阵亡双方的尸体摆得整整齐齐，日军指挥官觉得这次杂色武装攻击有所不同，检查尸体时，那种日本特务传达的内部人员特有的信号明显。中弹位置是从后面射杀，立即逐级上报。


    前线战斗激烈异常，国民党军队接防，官兵们不明白为何沪办友军突击队在前线阵地上留下一堆尸体就撤退。没多久，日军对国民党阵地发动一波冲锋，战斗进入血腥的胶灼状态。敌指挥部前沿阵地上，日本特务头子清水董三和田中少将冒着枪林弹雨在众多日军的保护下视察前线工作。清水董三等特务头子看见熟悉的部下的尸体，命令士兵从尸体堆中抬出日本间谍尸体，部下搜查每具尸体，获得最新情报。


    清水董三看着部下用生命传递的情报说：伍泗帅十四岁上山投军，十六岁成为神枪手，历任排长，连长，营长。十七岁当团长，师长，十八岁当军长。曾任自治政府行政负责人之一，主管财政。曾任湘赣闽根据地集团军司令。在他指挥的战役中，十战九胜一平，未有败绩，累计消灭国民党部队十三万人。中国排名第一的神枪手。内战期间，亲手击毙国军三千余人，有血色幽灵之称。


    田中少将望着严阵以待的国民党阵营，突然说：“伍泗帅来上海了。不好，前方阵地如果有暗藏的观测点，我们派遣的三个渗透小组全玩蛋。”


    隐藏在国民党阵营的张扬用望远镜观察到一切欣喜若狂，联想起近月被暗杀被密捕和失踪的众多同志，眼前一幕此刻秘密全部曝光。李强打开发报机不停发报，他俩太熟悉组织成员，一份秘密抓捕日特名单在两人共同研究下发报。


    文静在接收电报，老潘看着电报内容说：“马上逮捕日本间谍和汉奸，拒捕者就地正法。”程子伟说：“你派人认人，我的人动手。”沪办院内，全副武装的值得信任的近百同志在休整中等待命令。这是沪办武装，是首先来沪整编的南方游击队。这是沪办核心武装力量。


    程子伟，叶副科长，张鼎兴各带数十人马，加上值得信任的同志，兵分三路，乘坐汽车快速的向行动目标人物进行抓捕。


    第一队，程子伟带队冲进目标住宅，日本特务说：“老李，怎么回事？”程子伟说：“缴枪不杀，日本特务。”老李说：“狗特务，害死了我们多少好同志。”日本特务有掏钱举动，被程子伟当场击毙，住所五位男女，抵抗的被击毙，服毒自杀的一位，搜查出电台一部和无数来不及烧毁的情报。


    叶副科长带队，老潘领路，冲进目标住宅，进屋就对屋内人员进行抓捕，反应过来的日特立即拔枪应战，被神枪手击毙。


    张鼎兴带队冲进目标住宅，见人就打，屋里人被击毙大半，叫喊着投降的两位举手投降，叛国投敌的汉奸无疑。


    三路除奸队伍汇总抓捕收获，中小汉奸的人数让人震惊，大家预测日特被消灭大部分，真正的大汉奸还隐藏在队伍中，汉奸比日特更难排查。大汉奸最难识别，那是满口大道理的老同志，投敌只是一念之差。收获的情报，没有大汉奸信息，这是更高一级日特掌握。


    程子伟，叶副科长带亲信离开，以战斗识别同志的任务已经结束。后事交给老潘，张扬两位处理，他们要执行比除奸更重要任务。


    分开时，叶副科长说没想到沪办投敌的这么多，前三任省委书记牺牲，都是叛徒出卖。伍泗帅面临的血战是国民党暗杀，日特暗杀，别让内部势力暗害。话里有话，张鼎兴看到上海办事处的实力，特别是整编的游击队武装，一个加强连的老战士。张鼎兴是唯一的军事负责人，这是近千同志的平台，热血群众是数千上万，他对未来建军信心百倍。

 第23章 资产大重组 三路大营救2

    李家泗事无巨细交待清楚步骤，他最担心的是破产的日本财阀会不会对中欧艺术集团动武，资金隐蔽流入海外是今后的策略，人财安全才是今后的生活。该动武时就动武，内战已经开始，是花钱用穷人的命打。外战那是生死存亡之战，就靠潜伏化解危机。


    魏莲花和李家泗手牵手离开办公室，送别到大厦门口，李家泗的装扮吸引人的目光，新欢旧爱觉得此刻花姐反常，异样的眼光，达到需要的效果。李家泗大步流星走向证券交易所的停车场，他准备为德川太郎收尸。


    一辆高级轿车这时驶入上海证券交易所停车场，在德川太郎尸体边停下。车上下来三位穿着日本服装的日本人，一位英俊少年和一位美丽初成的美少女，司机显得强悍，少男少女哭喊着扑向父亲尸体。围观的股民中有人突然叫喊：“打死日本人。”破产的股民这时似乎找到宣泄的目标，群起而攻之。司机奋力抵抗，维持秩序的巡捕，官兵无法阻挡众多的愤怒股民。李家泗看见强悍的司机被打得头破血流，少男护着少女，让少女少挨不少拳脚。


    李家泗毫不犹豫的掏出冲锋枪，右手举起对空射击三弹，左手长鞭打散人群，很快核心人群被长鞭打成圈。鞭一伸一缩，把核心层的五人一圈，男女五人都吓得屎尿齐流。冲锋枪架在他们中央，他们成了防弹人墙。弹夹里的子弹呼啸而出，子弹全是擦着执勤军人军帽而过，吓唬不少股民，多数人在退却。一个弹夹打光，快速换弹。维持秩序的官兵，巡捕比老百姓还紧张。为首的是位少校军官，职业军人知道眼前的满脸胡子的西部牛仔是一流的神枪手，只威胁不伤人。动手老百姓会血流成河。


    李家泗大声说：“有种的上战场与日本军人拼命，对孤儿寡女下手丢中国男人的脸，再来就要你们的命。”围观股民和军人被李家泗的枪法吓倒，不敢上前群殴。少校知道西部牛仔没有下毒手，手下的兵，有一半没带枪，不见得是对方对手。少校说：“放他们走，他们还是孩子，是替亲人收尸的。”有股民说：“我们这么多人，怕他们四个。”巡捕头说：“放他们走，枪别走火。谁要是激化矛盾，巡捕房吃牢饭。”


    李家泗右手持枪，左手掏出一颗手雷，他说：“不怕死的让你们尝尝美国手雷威力。”一颗手雷丢进人群中，股民们吓得四处乱跑，官兵，巡捕立即习惯性卧倒。手雷没响，李家泗没拉弦。司机趁着李家泗应付众多股民，脱下衣服盖住德川太郎的尸体，快速搬上轿车。手雷被一位士兵捡拾，士兵说：“营长是真家伙。”少校说：“放他们走，牛仔没下毒手，我们要死几百人，你们就泄愤。”巡捕头说：“快走，谁动手杀谁。”巡捕人不多，枪支每个人一支，枪口对准了众多股民。


    官兵们知道一触即发的战斗，老百姓要冤死无数。股民们由愤愤不平到心存恐惧。巡捕房的举动是正确的，少校人多，少校再一次大声说放他们走。再也没人敢用生命去打一个西部牛仔和三个日本老百姓。


    司机趁着这一刻机警地把少男少女拉上车，驱动轿车，他用日语说：“勇士上车！”李家泗跳上轿车的踏板上，目光扫视四周，左手的长鞭已经收拾，左手扶住车窗，右手冲锋枪对准老百姓，生怕数千股民中有不要命的冲上前拼命，是打死老百姓还是挨老百姓打，他还真下不了决心，还好轿车飞快顺利远离交易所街道。


    魏莲花和刚赶到的薛小玲看见了远远的过程，经过她俩街口时，魏莲花清楚地看见李家泗朝她抛媚眼。魏莲花说：“这剧情也太狗血了。”薛小玲说：“要想打入敌人阵营，政审一关最难过。准备血战开始。”姐妹们开始按李家泗的计划行动。窜天猴夫妇是几场血战总指挥，薛小玲负责外交，魏莲花负责经济。


    再没危险时，李家泗快速爬进轿车，他用日语说：“你是德川浩，你是德川丽子。”受伤不轻的德川浩说：“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李家泗用日语说：“十年了，我们都长大了，我是你们的姐夫本田次郎。”司机说：“本田君！你真厉害，谢谢！”


    少男少女还处在伤感中，李家泗安慰姐弟俩，不让两人去观察摆在前座的尸体。


    轿车在行驶过程中，有两路插着英国国旗的高级轿车快速行驶到前面引路，后面有三部轿车紧紧跟随，如此阵势，李家泗见司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明白他已经陷入日本特务组织的包围中，他要以十年前的真名实姓面对熟悉他家身世背景的德川家族。


    车队快速驶入公共租界虹口街道，英军守卫是一个营，日军守卫是一个大队，正在武装对峙。通道没有设防，日军守卫看见车队，主动放行。虹口街道有条戒备森严的别墅区，驶入一栋大别墅院内，德川家的数十位警卫和佣人立即慌成一团迎接。随车队的军医立即检查尸体，得到的诊断结果是德川太郎跳楼自杀属于当场死亡。司机是职业特工，他是第一位确定德川太郎已经死亡，有抢救机会，他会第一时间送往医院。


    德川中将带着随从赶来，清水次长扶着慌神悲痛的德川夫人下车，让佣人扶进屋。少男少女被清水次长喊进屋，军医立即为姐弟俩检查身体。司机被中国股民打得满头是血，被一位军医作清创处理。


    伊藤博武在证券大楼楼上，看见西部牛仔有勇有谋的整个救人过程，他问：“你是谁，眼镜小霸王？”清水次长，德川中将过来，李家泗说：“清水舅舅，德川叔叔，你们好，我是本田次郎。”清水次长心想妹夫极力推荐的亚洲银行接班人怎么这样出现？


    李家泗当众撕掉假胡子和头部伪装，一张帅气的形象展现在众人面前，女佣，女随从都说好帅。清水次长说：“你像你母亲。”屋内的哭声响起，清水次长赶忙进去。德川中将是军人，粗中有细，明白兄长死了，债务问题关系家族的荣耀，处理不好，家人再出现自杀，那就是他的责任。


    德川中将说：“亚洲银行破产了，需要重组，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李家泗说：“我有一个活着的亲人关在无锡第一秘密监狱，为了武装营救，我的朋友一次次营救失败，没有空军武装营救，就是口袋阵。”德川中将说：“反蒋救国军总司令吴峰，日本空军和突击队已经准备就绪。我先救人，后重组。”德川中将对副官说：“行动准备开始。”副官跑进别墅内，电报下达命令。


    德川丽子没受伤，德川浩受到轻伤。德川夫人泪如雨下，清水次长安慰妹妹说：“眼镜小霸王身上有股霸气。”德川夫人说：“霸气。”德川夫人由伤心转为家族的前途，希望之光已经降临。


    李家泗一个西部牛仔的形象，武器装束绝不离身，一起走进客厅。德川丽子惊讶的说：“姐夫好帅。”德川夫人是老牌特务，一眼就看出李家泗与他母亲挂像，身份肯定九成，她说：“本田君，谢谢你出手相救。亚洲银行需要资产重组，你应该知道李氏家族的外汇存在那里？”李家泗说：“金库钥匙就藏在这个家里，我爸爸妈妈埋在那里？”


    此话让在场的震惊，大家看着李家泗边说边走进德川夫人的卧室，位高权重的日本军阀和财阀都跟着见证，看着李家泗在挂在墙壁上，德川夫人那副巨大油画前，当众揭开像框，像框的角落藏着五片隐藏十年的金库钥匙。李家泗说：“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财产，花旗银行金库保险柜钥匙。”在场的此刻确定了李家泗的身份，钥匙是大家熟悉的花旗银行特制，李家财富的金库钥匙是日本众多特工寻找十年的任务，竟然在德川夫妇眼皮底下挂了十年。眼镜小霸王有能力有资金歼灭任何一国的操盘手，在场的都怀疑过上海逼空行情是李家泗发动的，金库钥匙证明李氏家族的资金在花旗银行。


    当场看着李家泗从像框里掏出金库钥匙的，日本政治，经济，军事的日本高官都想，几亿美元财富就挂在像框里，无数人追查了十年。清水次长觉得岳母和女婿见面有机密要说，众多高官不好面谈，一个眼神，大家都出去，出门时顺带关门。德川中将出门的第一句话是：“十年了，钱就放在家里，大家还在为猜想的财富杀来杀去。”伊藤博武感慨的说：“真会藏东西！”


    房间里只剩两人，德川夫人忍住丧夫之痛，思考周全问题，她说：“这十年过得好吗？”李家泗说：“不好，被蒋介石的秘密部队追杀了十年，保镖都快死光了，我都快成了战士，枪林弹雨中过了十年。几天前，我找美国驻华大使借钱，才知道日军有能力占领上海。我觉得我该回家扫墓，拿出家族存款，组建军队消灭蒋介石，报仇雪恨。妈妈，爸爸怎么自杀了。”德川夫人悲哀地说：“炒股破产了，八国联资和中国资本家联手逼死他的。”


    李家泗说：“股市有风险，投机需谨慎。我刚到上海，就听到中国股市爆发金融屠杀，死了好多人，我想去看一眼十年没去过的上海交易所。我要是昨天赶回上海，爸爸就不会这样。只要我安全，重组亚洲银行是小事，家族存在美国银行的资产有几亿美元。”德川夫人说：“你仇恨蒋介石？”李家泗说：“蒋介石，杜月笙杀我全家，我愿意把家族的存款作为赏金，组建国际雇佣军暗杀他们，灭门惨案不共戴天，天天被他们派的人追杀，十年了，我从没睡过好觉。”李家泗说得激动时，想起惨死的父母亲和众多亲人，不觉中真情流露泪流满面。


    德川夫人以特工犀利的眼光知道女婿对德川家族没有恶意，反而异常仇恨中国最高领导人蒋介石，她想起德川太郎的临终遗言，挽救德川家族荣誉全靠中国女婿，他的中国国籍只有七人知道冒充哥哥本田次郎，四位战死了，丈夫自杀。活人只有德川代子和德川夫人。何况当年婚姻登记是非常仓促，亲家灭门，女婿失踪十年，只有巨额财富让人惦记。清水次长，德川中将等亲戚当年都在日本国内，冒名顶替根本不知道。德川代子是职业特工，当特工基本条件就是要求对任何事守口如瓶。日本的亲朋好友只知道她嫁给了天下闻名的金融屠夫，日本籍本田次郎，征服欧美国家是日本人的骄傲。十年了，所有人都认为本田次郎死了，财富被外国银行私吞。


    德川夫人看着泪流满面的李家泗，想起死去的夫君，不由伤感，泪如雨下，她哽咽着说：“你家人的骨灰，一直摆放在你为代子买的房子，地下室是灵堂。”李家泗说：“妈妈，我几年没吃过饱饭了。”德川夫人说：“厨房在准备，亚洲银行破产了，你怎么重组？”


    李家泗说：“我需要几份具体数据，炒股欠了多少钱，亚洲银行客户存款有多少，放出去的贷款有多少，固定资产有多少？”德川夫人说：“总会计师就快来了。今晚的挤兑怎么办。”李家泗说：“为了应对挤兑风险，只要吴峰活着被营救，我支付的国际雇佣军的佣金，就是应对挤兑风潮所需资金。吴峰活着，我就安全。我活着，全世界股民都送钱给我。”


    德川夫人和李家泗一起走出卧室来到客厅。


    德川夫人拜托德川中将调动军队武装营救反蒋救国军总司令吴峰，报酬就是应对挤兑风潮所需资金。李家泗简单要求以国际雇佣军的名义营救吴峰，营救出狱，吴峰部兵分三路，一路整编旧部，一路潜伏南京，伺机暗杀蒋介石，一路要求吴峰带领精兵强将来英租界的儿童乐园和国民党特务血战。


    德川中将看见家人都从绝望中，得到了希望，他必须以权谋私，动用空军，突击队，快速武装劫狱，营救吴峰部。他马上进入，别墅里的电讯室，电令无锡待命日特，正式下令营救后的行动路线。当接到吴峰活着出狱的消息汇报，德川中将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挤兑风潮的数千万美元必须由李家泗支付。


    情报汇总，德川中将心里一惊，国民政府的特务在四处追查李家泗的下落，杜月笙的帮派势力被一股新势力追杀。情报官说本田次郎出现上海，中国特务和帮派就开始针对国际股神，只有吴峰有能力有武力保护。德川中将心想：中国人内斗，越乱越好，亚洲银行的重组肯定顺利，李家泗需要日本帝国的保护。


    清水次长正在指挥佣人布置灵堂，德川夫人听见李家泗的肚子饿得叫，把李家泗引进饭厅，丰盛的饭菜正在上桌摆好。德川中将的用餐，佣人送上去。


    一家人坐好，清水次长坐首位，德川夫人神色忧伤，少年少女神色悲伤。闻到异国风味的佳肴。李家泗敞开肚子吃，肆无忌惮的大吃大喝，眼睛透过平光眼镜留意各位表情：清水次长吃饭时细嚼慢咽，他在考虑问题。德川夫人胃口不好，悲伤满脸。德川浩表情忧伤，吃饭正常。德川丽子吃饭时，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李家泗满脸惊奇模样。李家泗眼神与她对视，他内心立即感慨，德川丽子是他见过的十七岁以下最美丽的东方少女，李家泗知道德川丽子今年十六岁半。


    吃饱喝足，李家泗问有烟没？佣人立即拿来几十种牌子的香烟，供李家泗选择。李家泗说：“每种牌子来一根试味。”两位佣人立即把每包烟开封，取出一根。一位佣人为李家泗点燃香烟，李家泗说：“妈妈，总会计师来了吗！”清水次长说：“他们在隔壁吃饭，你们带新任亚洲银行董事长去。”


    佣人知道李家泗女婿身份，连忙把李家泗带进客厅喝茶。热茶刚上桌，六十多岁的田中总会计师带着两位手捧着一大堆账本助理过来说：“董事长，你好！”李家泗说：“还欠上海证券交易所多少钱。”田中肯定的说：“折算成美元是八千一百二十九万六千多美元。”李家泗说：“万以下金额不要汇报，在中国境内有多少储户资金？在日本本土有多少储户资金，海外分行有多少储户资金。贷款在国内有多少，海外有多少，固定资产在国内有多少，在海外有多少。”


    田中会计师说：“海外和本土都是独立核算，亏损重点在上海，上海的资本被全部抵押，德川君要我们统计出中国境内的储户资金，一共有一亿六千七百八十万美元左右，金库储备金只剩一百万美元左右，放出的贷款总计八千九百多万，本行大部分贷款用于政府的军费开支。”


    李家泗装模作样的复核数据，实际开动脑筋思考对策，一根接一根抽着香烟，所有的香烟被他抽遍，思考出的对策已经确定，觉得味道适合自己的香烟，李家泗放进口袋。李家泗看着客厅里的不少客人来拜祭，其中不乏日本海陆空将军。他说：“董事会成员开会。”


    德川夫人把董事会成员引进小会议室，会议室有黑板，李家泗说：“我的日语写得不好，谁写？”德川夫人一个眼神示意田中，田中总会计师拿起粉笔在黑板边准备写字。


    李家泗说：“重组亚洲银行有上中下三条策略。上策是把我持有亚洲银行百分之二十的流通股份在日本二级市场上抛售，套现资金进行配股。德川家族的持股也坚决减持，套现资金进行配股。上策实行就怕政府干涉，国有股减持会走在我们前面。亚洲银行破产消息，应该在日本国内消息封锁，国有股先减持，政府是老大。”清水次长说：“你跟德川君预测的一样，国内已经封锁破产消息，上海是家喻户晓，中策。”


    李家泗说：“中策是引进国内外国际银行作为战略投资者，我的家族资产对亚洲银行过桥担保，德川家族依旧保持控股地位。下策是宣布破产。当务之急是应对夜市挤兑风险，如有必要，把亚洲银行固定资产全部抵押给外国银行，挤兑风潮，我可以动用家族存款度过难关，欠上海证券交易所的八千多万美元需要固定资产抵押给外国银行。避免破产潮越传越盛。”清水次长鼓掌说：“德川君推荐的董事长果然精明强干。董事会结束，各位马上做好应对夜市储户挤兑风潮。”


    小会议室只留下德川夫人和清水次长，房门关闭时，德川中将进来，他说：“反蒋救国军总司令吴峰已经解救出来，双腿被蒋政权下令截肢，残废军人，有两千多部下，换上了国民党中央军军装，在来上海的路上，暗中有突击队保护。”李家泗一把搂住德川中将说：“谢谢叔叔，姐夫哥出狱就有了军队与蒋介石对抗。拜托叔叔，动用军队，打掉杜月笙的帮派。夜市挤兑风潮很快就开始，国际雇佣军佣金马上转账应对挤兑风潮。”清水次长明白这句话的意义，他说：“打掉杜月笙，蒋介石就失去耳目，黄金荣，张啸林没胆量与吴峰对抗。拜托，德川君。”德川中将说：“我去军部调动军队，重组拜托各位。”


    李家泗说：“我马上通知花旗银行准备提现。”这时，有重要人物拜访，德川夫人去迎接。在德川中将的引路下，在他的办公室，清水次长拨打电话，是花旗银行行长接的，说明原因，轮到李家泗说话，花旗银行行长要核对账户。清水次长主动离开，他要去应酬重要人物。


    德川中将和助手在制定针对杜月笙的军事计划。李家泗在电话里核算提现总金额，账本和绝密档案就在桌上。绝密档案是由德国驻华大使陶德曼牵线，蒋介石派亲信和日本特使的谈判纪要。办公室总共三位，德川中将正在指挥助手制定计划细节，没有注意李家泗一心二用。李家泗一目十行，强记了会议纪要，嘴里说着提现，左手翻账本，右手翻会议纪要。


    会议纪要强记脑海，嘴里的电话还没说完。两位日本高官都听得懂英语对话。电话结束挂机，德川中将搂抱着李家泗，军人般感谢动作，此刻，德川中将如释重负，家族的荣耀比生命更重要，亲人不会再失去。


    李家泗离开办公室，一场彻底消灭杜月笙势力的军事，在策划中形成，德川中将明白数亿美元的概念，要眼镜小霸王掏钱，必须满足他的要求。救吴峰，消灭杜月笙本是大本营备用军事计划，现在由计划变成了执行。


    李家泗被佣人引进了一间密室，陌生军人是淞沪会战，日军最高指挥官团队，安慰是第一，重组是第二。伊藤博武想请李家泗主持中日金融战。


    李家泗拒绝理由是中国股市里的流动性被八国联资剿空，这是主要一点，次要一点是，他最怕死，每次出现公众面前，蒋介石的追杀部队就过来。征战欧美股市，才是他的目的，国际金融战安全。中日金融战命比钱重要。李家泗说完原因，只有伊藤博武举起大拇指。几位日军高级将领都有点看不起，牛仔军装的世界级股神。


    清水次长说：“本田君持有亚洲银行百分之二十的流通股份，今晚我就坐飞机去东京，明天开盘全抛售。”李家泗说：“舅舅，有把握让政府不限制抛售。”清水次长哑口无言，他明白亚洲银行在日本是高价绩优股，破产是不可抗力的意外，高位减持套现，迷惑中小股民是任何机构都会做的，他没信心让政府扶持破产银行。


    亚洲银行最大的贷款方是侵华日军，派遣军最高指挥官说亚洲银行的重组，军方只能提供军力，不能从后勤部抽贷。这句话表明了日本军方的态度，默许了德川中将的以权谋私。李家泗表态，他会拿出家族资金让亚洲银行度过难关。


    表态完毕，日军高层就匆匆离开。


    密谈继续，德川夫人看着兄长投过来的眼神，她说如果套现成功，配股价是多少。李家泗说抛售价就是配股价，钱对我来说要有命花，我出现上海，那就是一场接一场的追杀，吴峰在明处抵抗，我在暗处出钱支持，日本军队支持吴峰，我安全了，就有机会征战欧美股市。岳父救过我的命，我全力支持德川家族，妈妈是我的亲人。


    德川夫人说：“有我在，给你最安全的家。代子在你送给她的房子，等你回家。”李家泗试探着说：“丽子已经长大成人，我愿意娶她为小妾。”德川夫人犹豫一会说：“好，你俩先去找代子，先照好证件照。”


    德川家有最先进的照相设备，李家泗取下道具眼镜照相，他投军十年，还从没照过单人像。单人像，有暴露身份的可能，不照相反而显得心中有鬼，这是人生转折点。由中国第一杀手伍泗帅，转变为国际股神李家泗。借兵营救吴峰的计划已经成功。李家泗相信真名实姓形象可以迷惑德川，清水两大日本帝国的豪门贵族。


    德川丽子被佣人喊到大家面前，德川夫人把二女儿的手放在李家泗的手上郑重的说：“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夫妻，要和睦相处。”德川丽子说：“那姐姐呢？”德川夫人说：“在中国，姐妹共同伺候一夫正常。”李家泗喜悦的说：“丽子，走，看你姐姐去。”李家泗真没想到德川夫人竟然会答应他的无理要求。这证明破产的德川夫人想借李氏家族留下的巨款，为保全家族荣誉，摆脱困境而妥协。


    在众多日本党政军高官和家属见证下，世界股神娶了德川家的姐妹俩。李家泗手牵着德川丽子离开豪华别墅，德川夫人派司机驱车相送，轿车挂着英国国旗，一路上行驶，经过各处亚洲银行营业部时，每处都是人山人海的通宵排队。亚洲银行破产已经传遍中国，宣布破产意味着储户存款化为乌有，广大储户自然心急如焚想早点取钱到手安心。


    李家泗这一刻露出胜利的喜悦，再一次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三点一线的武装营救，最难完成的借兵成功。最简单的二个点，李家泗相信童养媳温玉玉，薛小玲配合窜天猴夫妇指挥，活着的亲人被营救脱离苦海，一个新的战略计划就能实行。

 第23章 资产大重组 三路大营救3

    窜天猴是名将，打过无数次战役，注重细节。他知道李家泗给他的任务轻重。夫妻俩各负责一路任务。


    猴嫂的任务负责联系好武装押运。武装押送军费和医疗器械物资。按李家泗的计划是兵分两路，一路由警卫员王虎单独完成。一路由程子伟，杨部长带队完成，乘坐军列押送现金，少量武器装备，通讯设备，医疗设备去西安。家族武装负责上海到南京段，程子伟负责南京到西安段。


    准备工作由薛小玲，魏莲花分别完成。薛小玲一个电话打给明星医院院长，由秘书亲自办理。秘书调动明星医院的二手设备和药品打包，按一个标准化的大型医院采购药品。外国供应商没有对单个热销药品涨价，因为把仓库里的冷门药品采购不少。医疗设备和药品总重量为一百吨。十六辆卡车装运，四辆卡车押运，猴嫂是押运负责人。武装押运人员是高小琪的帮派人员，上海的人员太多，高小杰调往南京帮父亲。


    荣老二在他的办公室等到了不出意外的人，魏莲花。亲家母叫得亲热，只剩两人密谈。魏莲花说明来意，荣德生拿出两张早就开好的民生银行承兑本票放在桌上。魏莲花拿出两个私人印章，在民生银行客户印鉴卡上留印留章。荣老二严肃的说：“认章不认人，晚上虹桥机场有趟军机去西安，这是机票。”魏莲花说：“你们有几个人知道这趟班机。”荣德生说：“坐飞机办公差，银行高层都知道一个月有一次，平时两个人去，这次是侄儿荣继成独自去。”


    航班是高度军事机密，制空权在日军手上，飞机票上有登机地点和时间。


    魏莲花开出一张外汇支票，荣老二亲自去民生银行地下金库提取黄金，白银，法币。十辆崭新的卡车装满木箱，十辆卡车负责武装押运的是黑手银行的金融卫队。


    外汇兑换民生银行金库里的储备金银交接结束，荣氏叔侄相送亲家母坐上高级轿车，望着离开金库的车队。荣老二说：“蒋追杀泗少爷十年，原来这十年干这个去了。”荣继成做了一个八字手势，叔侄俩相视而笑。荣老二说：“这是军费，有多少人知道这趟航班？”荣继成说：“我亲自找关系买的机票，晚上我去西安。”这单兑换买卖，荣家银行由零外汇，变成了外汇足够，只后悔储备黄金太少。李家泗用外汇换金银，金银为军费，法币是补充，是经济战略计划。


    一路是乘坐火车去西安，一路是乘飞机去西安。乘飞机只有李家泗，魏莲花知道。李家泗相信荣家不会出卖路线给国民党特务，更不会出卖给日本人。如果意外出现在荣家，李家泗有信心在上海灭了荣家。何况转账交易简单，民生银行在西北地区各分行先放款，魏莲花在上海支付美元外汇，外汇兑换是银行最赚钱的买卖，荣氏家族现在需要兑换数目庞大的外汇资金作为民生银行的备用资本金。


    王虎独自乘坐飞机，带着汇票，印章。交给地总驻西安办事处林主任，凭借汇票，印章，在民生银行西安分行取款，这是最快速最安全路线。


    二十车物资运抵了临时交货点新兵团驻地。程子伟，杨部长，叶副科长，只负责清点，物资之丰富让三人兴奋，没有多少亲信武装，完全靠黑手银行武装担任主要护送任务。猴嫂是联系人，程子伟感觉到伍泗帅已经成了气候，自立门户。扣除抢劫上海正金银行的分成，杨部长以总后勤部部长的名义书写借款收条，签名是三位负责人，公章是总后勤部公章。


    医疗物资的押送人是国际友人，随队军医精通英语，他成为陪同人员。


    出发时间确定为无锡武装劫狱的消息。


    无锡陆军第一秘密劫狱成功消息，由季老打电话给张作相，刘英资打电话给鲁瑛，鲁瑛打电话给新兵团驻地外的街道公用电话亭。守电话的是猴嫂。消息核实，猴嫂知道李家泗借兵成功，当即命令车队出发。


    四十辆汽车车队出发，十四车是武装押运人员，前面七辆领路，后面七辆押尾。车队快速行驶前往苏州，一路上，无惊无险，到达苏州货运车站。


    车站守卫查看批文放行，站长闻讯赶来接待洋人。手下人负责搬运一二百吨的物资搬上火车，每节货车车厢只能容纳四五人。程子伟本想带着武器装备去西安，只能忍痛割爱。看着精良武器装备原路返回新兵团武器库。


    车皮紧张，1到4号车厢，车厢的货物满载，武装押运人员，每节货车车顶都是一个班的武装。5.6车厢是伤兵车厢。7.8.9.10车厢是铁道部为凤五选的车厢。其他车厢是伤兵车厢。货物比伤兵来得早。1到4号车厢的货物比程子伟押送的更早装车。


    程子伟的随队人员少，主要集中在金银两个车皮，药品设备车厢只委派一位狙击手。担任护送任务的是黑手银行武装，武装押运人员都是中老年人，高小杰敲定的帮众，年青人与长辈有代沟，被委派去保卫南京分行。每节车辆固守武装人员十几个，加上车顶又派上去一个班的全副武装人员。猴嫂，觉得安全无事，带着大队人马乘车返回上海新兵团。


    大家在货运车站吃了一顿兵站提供的军用餐，洋人是优待餐。正吃着，伤兵如潮水般的涌入车站，来了一批又一批。伤兵装满，火车提前出发。坐在车顶上武装护卫的，看见登不上火车的伤兵，整个车站都是，都想应该有下一趟火车。


    货运火车驶往南京，无惊无险。一路上，三位负责人只担心突发情况，轰隆隆的声音一直敲打众人的心，第一次停站，南京货运站到了。


    来货运火车站接防的是伪装的京办李滨，带着身穿国民党中央军军装的数十位游击队员。在程子伟的交待下，黑手银行的装备交给了整编后的游击队。黑手银行帮众空手走出车站。


    装满伤员的车厢空闲，1至4号车顶武装护送人员从车顶下来，占了5号车厢。李滨把护送人员分为二批，分占6号11号车厢。四个装货车厢守卫人员为二位，多余装备全堆在装货车厢。黑手银行是一个加强连的新兵武装，游击队是一支不足一个排的老兵。


    李滨在行动前，就言明护送任务重要性，游击队全部牺牲都要保护中间货运车厢。接防的游击队员没有一位知道护送什么物资，都誓死保护。杨部长，程子伟，叶副科长都是地总派来的高官。


    伤员下车完毕，李滨和随从人员一起离开货运车站。


    货运火车开始漫长的行程，火车临时停站的车站不多，几乎是全速行驶。


    在郑州货运车站长停许久，前面四节货运车厢到站卸货，接货的都是商人。叶副科长下车侦察一圈，回来报告，都是军用紧俏物资，最紧俏药品数量没有自己押运的十分之一，接运人员都有一个整编营的便衣。


    从郑州到西安，只剩下火车列车员和押运队，越接近西安，大家的心情越紧张。西安的国民党特务众多，程子伟肯定总部至少派团一级部队从西安护送到地总。火车上物资市值一千多万大洋，对地总集总是天文数字，从根本上解决了地总集总发展的经济需要。伍泗帅完成了他的战略计划金融争夺战。


    李家泗的新战略计划的核心人物是大学同学，北伐女将梁军。


    温玉玉等人乘坐轿车到达上海地区，每条进城路口戒备森严。温玉玉看见前面路卡有熟面孔，主动停车打招呼，原来是专程来接她的上海熟人官员。她叮嘱兰姐家属和弟弟，要他们直奔法租界法国驻华领事馆，在领事馆大门口等她到来，温玉玉换乘了来接她的车辆。


    接她的熟人，高兴的谈论今天股票，一群中国民族资本家联手发动疯牛行情，打得日本第二大在华银行亚洲银行破产，数亿美元的日本财阀沽空中国股市，被中国民族资本和八国联资联手打败。亚洲银行行长德川太郎跳楼自杀。今日极端行情，由于客户巨亏原因，上海证券交易所，中国银行被外国银行托管。


    温玉玉当过财政部次长，对政治，经济了然于心。上午与魏莲花通电话，秘密营救李氏家族的傻瓜弟弟李家杰，只有亲人才会搭救。为何前几年没救，要今天来救？温玉玉上午的猜想营救的背后金主是李家泗的大姐李静茹。中日金融战能够打败一群一流的日本经济学家和操盘手，世界顶级操盘手中还只有初恋情人李家泗具备这种能力财力打败日本国家队精英，中国财政部都不敢应战。可爱的小帅哥已经长大成人，他还活着，温玉玉兴奋起来，怪不得原来与魏莲花通电话都是商量股市自救，这几天变成对攻，原来是魏莲花负责把日阀的沽空财力放大，李家泗在决战中空中接力绝杀日阀。至于中外沽空机构不分内外的屠杀，这是国家战略经济思维方法。温玉玉在股市的投资肯定由巨亏变成了巨富，魏莲花肯定为她获利了结，资金转出股市。


    轿车驶入上海市市政府，大门口迎接的是上海市各级官员。吴市长等人看见下车的熟悉面孔，挥手相迎说：“梁先生，梁先生，终于来了。”两人握手，众多高官分别握手，吴市长说：“我奉财政部长的命令在这里接你上任。”温玉玉说：“前天，我已经辞去公职，一介草民，这么多人不会都是来接我的吧！”吴市长说：“包括我在内，从现在起都归特派员，您管。”温玉玉笑着说：“八年前，你这句话我相信，我现在只是一个小科员，恢复原职？”


    吴市长说：“孔部长点你的将，你的好友推荐，林森主席正式任命你为中央财经特派员，级别比我高，财政，司法，军警宪特的人随你调。”温玉玉说：“又让我打老虎，为了打民国大老虎，我从次长位置越做越小，直到科员。我当年的部下，级别都比我高。”吴市长说：“我当年就是你的部下，现在还做你的部下。”


    一行人边走边说，走进市长办公室，秘书把电话让出来说：“梁专员，孔部长的电话。”


    温玉玉接过电话说：“孔部长好。”孔祥熙说：“梁军，你的辞职报告中央不批准，我现在任命你为财政部中央特派员，行政院派你掌管上海经济，首要任务是调查今日股市的各路资金来源，从中找出增加财政税收的创收点。”温玉玉说：“孔部长，上海的大老虎多，没有中央政府背书，戴笠兄长的压力太大了，没有军事委员会亲批的一个师的警卫部队，一只小老虎就可以吃掉我的团队。我现在准备移民，我的私人财产，在这波疯牛行情中稀里糊涂翻了几倍，你还是另请高明。”孔祥熙说：“中央政府肯定背书，我马上去申请警卫部队，一个师没有，一个团还是的，你马上开始工作，调集人手。”温玉玉说：“好，没有一个警卫团，我不开展工作，我怕小老虎吃掉我。”


    温玉玉笑咪咪的放下电话，旁听对话的吴市长等人都举起大拇指。


    温玉玉坐在市长办公桌前，用桌上的笔和纸，书写着调动名单，边写边说：“名单上的人，晚上十二点之前，尽量到位，最迟明天早上六点报到。”吴市长说：“老长官，到底是中央的，我是请不到警卫团，资本市场，那一路人马都得罪不起。老长官是打虎英雄，轻车熟路比我厉害。”


    一份名单书写完毕，这是国民政府各部门的廉政人员，清流派中下层。吴铁城看大名单，熟悉的不熟悉的，他知道从党政军各部门调集财经类人手，就意味着国民政府各部门都派人参与强行征税。他宁愿当副手，也不愿意挑大梁为国家新开税收，这是得罪各路势力的工作。


    温玉玉看着手表说：“晚饭后，我会去市财政局坐镇，吴市长借我一部车给我私用。”市长秘书掏出一把车钥匙，市长接过一片车钥匙说：“要不要人陪同？”温玉玉说：“不用，没有战区司令部派遣的警卫团，所有工作都是白忙。”市长秘书说：“什么事都不干？”吴市长说：“马上通知名单上的人，晚上十二点之前到位。”温玉玉笑着说：“年轻人，你要是有胆量，把中国首富荣老板请到市政府问话，向他家征收暴利税。”市长秘书摇头说不敢，两位财政部驻沪稽查官都被丽机关女特务头子，以抢劫军费罪名公开枪毙。市政府没有态度，只说稽查官不知天高地厚。


    众人来到停车场送行，温玉玉笑咪咪地挥手驱车走了，车辆是市长的专车。梁军要办私事，不需要人跟随。温玉玉独自驱车离开市政府，没有人没有车跟踪。


    接人的上海各级官员，在吴市长指挥下各忙各的，没有军委会的书面军队调令，动手约谈中国最大资本家，那是拿鸡蛋碰石头，的确大家什么事都做不了。吴市长能够做的事，调集人马，把上海市财政局变成强征暴利税的地方。电话通知名单上的温玉玉亲信，亲信接到调令，都说有了军委会的警卫团，政府高官会血流成河。


    温玉玉驾驶高级轿车从华界驶入法租界，转眼之间来到了法租界法国驻沪领事馆的大门街道上。街道上没有出现兰姐家属人群，不过看见熟悉面孔在街口等待。熟面孔是中欧艺术中心的法籍法国美女明星，见过十几次面，一起吃过几次饭。法国美女会讲一点中国话，认识温玉玉，中法美女站在路边聊天，有一句没一句，法国美女身边尽是法国洋人。


    第一位等来的是女监狱长兰姐，兰姐一个人驾驶着警车，她随身携带手枪，没穿狱警制服。兰姐加入聊天之中，一位法国男人提着手提箱交给了温玉玉，温玉玉让兰姐点数。兰姐坐上警车，这是一箱子法郎大额现金，点数整札数目，查看钞票真伪。兰姐懂法语，给她钱箱的是法国领事馆面签官，李静茹在几年前就把巨款放在领使馆。兰姐明白这是国际交易，法国驻华领使馆参与了营救。兰姐肯定是李静茹营救傻瓜弟弟，交易顺利。两家人一路平安，移民法国。


    交易开始，牵线人温玉玉交待几句，她先驱车离开。


    兰姐在众多法国人的监控下等待家人，两家亲人乘坐出租车赶来，每家五十万法郎交给两家当家人。窜天猴是行动总指挥，他坐上警车，控制局面，腰间手枪打开保险，他说：“你的家人安全出国，人犯交给我们，今天下午有趟去法国的国际游轮，为了等你们，推迟了启程时间。”兰姐说：“我送家人上船，我再带你们去救人，小孩子安全。”


    法国男女把两位正副监狱长家人带进法国领事馆办移民手续，兑换外汇。不一会儿出来，兰姐看着高兴的儿子扬着法国护照兴奋的喊叫：“妈妈，我可以出国留学了。”大人们都明白这是一场交易，给钱的是法国领事馆面签官。


    兰姐驾驶警车送行，行驶过程，跟踪车辆超过二十辆，其中包括法租界巡捕房的警车。


    国际海关码头人山人海，洋人们正在撤离大上海回国，驶往法国的国际游轮似乎在等兰姐的两家人，通关快捷，兰姐挥手与家人告别，丈夫明白这是生死离别。兰姐叮嘱丈夫过好移民生活，永远不要回战乱的国家，不要思念她，她做了十多年的坏事，折磨了不少无辜百姓生死，刽子手不值得留念。兰姐看着熟悉的两家人登船，游轮马上开始启航。


    这时，兰姐知道该兑现承诺。一位身穿巡捕房高级制服的人与她聊天，密谈内容是，由假冒法租界巡捕房的人与她一起营救李家杰，不能成功活着救出李家杰，将意味着兰姐等两家人家属到达香港码头，就会被船上船长以各种名义没收护照驱赶下船，钱自然没收，人被捕香港的监狱，要看营救具体的配合。


    兰姐明白对手是国际问题高手，承诺不会让李家杰受一点伤，按国际引渡程序，假装公事公办。此事机密，由官复原职的梁军牵线，正副监狱长临时决定，整个过程是十分保密，押送狱警都不知道实情。为了不连累梁军，兰姐言明她被打死之前，要打一个电话给南京副监狱长报信。知情人都死了，一切身后问题谈妥。窜天猴觉得过程没有漏洞，真正的巡捕房友人离开。


    五位身穿法租界巡捕房制服的洋人坐上了兰姐的警车，近百中国便衣乘车尾随，身穿巡捕房制服的占了其中一小部分。


    李家杰关押地在法租界一家偏离主要街道的贫民窟旅社。此刻，旅店关门暂停营业。兰姐知道以权谋私，她是逃无可逃，她欠李家杰的债不多，欠共产党家属的血债最多，无数共产党员的家属都受到过她的折磨，无辜的老人，父母，儿童被她搞死在监狱的不计其数。


    兰姐率领部下，驶入法租界，专门选择了这家旅社，她是高级狱警，随从狱警实枪荷弹。兰姐透露给部下的命令是，李家杰是通过国际外交程序交换引渡，是国家机密，部下都信以为真。强力清空旅社的住客，关押了店里的老板和伙计，好营造国际引渡秘密任务。


    兰姐带着车队停靠旅社门口，五位洋巡捕和兰姐首先走进旅社，尾随着数十位便衣武装人员。这种架势，没有引起狱警们的警觉，反而以为是隆重的人犯交接仪式。警官高兴的命令狱警们集合，兰姐清点人数，一起来上海的同事一个不少，看押的三位犯人依旧看押严密。


    狱警们整齐的排队，洋人和便衣随便，洋人从公文包里，拿出正式的引渡文件，狱警文书确定引渡文件是真实的。


    李家杰的贴身女保镖红姐认识便衣武装人群中熟悉的几个面孔，一位是同门师弟，一位是十年才见第一面的窜天猴，窜天猴那是同在一起生活过的保镖，窜天猴和泗少爷一起失踪，今日出现，意味着泗少爷长大成人了，武装营救即将展开。走正常的交接仪式。两位洋人分别架起傻小子李家杰，三位洋人武装押送。李家杰首先离开了旅社，坐上了外面的警车。红姐，女保姆被狱警打开了手铐脚铐。


    兰姐和窜天猴走进了旅社的柜台前，押送的三位洋人，最后一位顺手关上店门。此刻，路边响起了一阵鞭炮声，声音掩盖了店里的枪声和撕杀声，除了兰姐之外，不明真相的狱警，不是被击毙就是被捅死，便衣武装只有一位被弹头飙伤，红姐用成名绝技鹰爪功，撕开一名狱警的喉咙。没有防备的一小队狱警被一群职业杀手轻而易举歼灭。


    众人眼光集中在兰姐身上，外面的鞭炮声依旧，窜天猴手一挥，大家按计划行动，大多数便衣武装走出旅社。


    兰姐的长途电话拨通，接电话的是副监狱长。兰姐说：“两家人都办了法国移民护照，我看着他们登船走了。”副监狱长说：“钱收到没？”兰姐说：“一分不少，每家五十万法郎现金，是国际营救，人救走了，押送人员都死了。”副监狱长说：“不连累老长官，妹妹，我先走一步了。”兰姐听到电话筒那边传来一声枪响。兰姐放下电话，掏出手枪，顶着脑袋，一扣扳机，结束了她的罪恶一生。


    窜天猴负责整个行动，负责扫尾的是做过刑警的保镖，江南一点红的亲信，狱警们的尸体整齐的摆放，收缴了一切能让警探侦破的蛛丝马迹。彪哥腿脚不便，在街面上带队打掩护。这队人四处留意是否有目击者，确定没有路人留意旅社。店家一家人被关押在一套客房里，绳子捆绑，头部蒙麻袋，这是兰姐干的。窜天猴确定平安无事，全体撤退。


    露丝夫人在中国最遗憾的事，就是以法国大使馆的名义营救李家杰失败，李静茹为了营救同父同母弟弟，留下了二百万法郎，交给法国领使馆。收买监狱方私放李家杰是近几年，法国驻华领使馆的秘密任务。这次行动，是薛小玲牵线，领事夫人为负责人。法国领事，巡捕房处长是知情人，由巡捕房提供真实的引渡文件，装备。由江湖人完成营救。


    法国领事夫人在中欧艺术中心的别墅区，见到了李家杰，确定无误，才电话通知丈夫，终于完成了露丝夫人的交待。领事抄下营救地址，说李家泗回到上海，吴峰被营救出来，李家杰又出来，上海租界成了新战场，看局势走向再决定法国国策。


    彪哥是最后一个撤离，他在路边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拨打了双栋别墅外布控的江南一点红的临时联系电话，只说了一句：“成功了，大多数人会去你那里。”


    江南一点红接到电话，马上示意新招生死兄弟在双栋别墅展开生死营救。


    这段时间正是小学生放学时间。李家泗的大嫂杜小娜去接女儿放学，校门口接到女儿，和一起放学小学生家长，一路同行。母女俩手牵着手行走在路上，熟悉的看护特务有两位。今天，杜小娜突然觉得街道上异样，看护特务的身边前后总有四位精壮男人看护。


    一辆货车行驶路边停靠，同时，杜小娜看见看护母女俩几年的两位特务被四位精壮大汉前后夹击，四位变八位，两位看护被快速的制服，尸体被丢上了货车，货车快速行驶，转眼不见踪影。这帮人来得快去得快。整个行凶场面被无数家长和小学生看见。有家长选择报警。


    一辆高级轿车行驶到母女俩身边，身后的一位精壮女性说：“杜小娜，李子峰是你丈夫？”杜小娜看见对方没有恶意，她说：“你们是谁。”女保镖说：“坐上轿车，我们是你小叔子派来的。”母女俩坐上轿车，里面的乘客是杨美娜，杨美娜说：“大嫂，上车，我是李家泗的小老婆。”杜小娜的女儿上车，惊讶的说：“大明星杨美娜，我喜欢你的歌，家里没钱，能送我一张唱片吗？”杨美娜说：“可以，你可以去艺校读书。”


    母女俩坐上轿车，司机保镖飞快地驾驶轿车离开事发地段。杜小娜说：“股神叔叔长大了，我爸爸妈妈哥哥，还关在别墅里的地牢里。”


    杨美娜说：“正在营救，六七百雇佣军，还打不赢十七个特务，保证不会伤害你家的家人，你家附近的街道民居，已经被世界股神全部收购，就等姐夫哥吴峰，在那里摆下战场，与蒋该死血战。”


    杜小娜说：“股神叔叔真的活着。”杨美娜说：“活着，刚到上海就制定营救关押亲人的计划，李家杰小弟已经成功营救出来。”杜小娜突然情绪失控，软禁九年多的生活被武力解决了，泪流满面，杜氏家族的亲朋好友都受连累破财或关进牢里关押几年。


    按照李家泗的指点，魏莲花委托洋人房产中介公司，从上午起就云集双栋别墅区收购产业，一户接一户的洋人高兴的找到了接盘的新业主，这是一次性付全款，立即办理过户手续。洋人房产中介一拨接一拨进入双栋别墅洽谈收购，其中就有负责侦察的，驻守的国民党特务拒绝了一批又一批洋人中介。双栋别墅的产权证由李家泗藏着。自从淞沪会战以来，双栋别墅区域的洋人业主都在售卖房子，原来都是看房的中国人多，买下的少，业主基本上要外汇结算。突然增多买卖房子，没有引起特务们的留意，就因为闯入的都是洋人。


    中午起，被出售房子的业主，获得一笔额外的腾房搬迁费，卖主们，一户接一户全家搬走了。当李家杰被伪装营救后，总指挥窜天猴认可伪装营救的突然性，他率队乘车来到双栋别墅时，营救已经结束。


    双栋别墅总指挥是江南一点红，由洋人身穿英租界巡捕房巡捕制服，和大量的便衣武装进入双栋别墅。巡捕警官的理由是接到举报，业主卖掉了房子，命令特务们搬走。留守特务人少，开始争执，这群人突然发动袭击，反应快的特务准备逃窜，才知道被数百武装围得水泄不通。转眼之间，十七位国民党特务被全歼，连报信的机会都没有。以五死十二伤的战果结束，伪装洋人巡捕的只有伤员。


    关押在地下室牢房的杜家人全部营救出来，知道获得自由，杜家人都在折磨过家人的特务尸体上泄愤。


    杜小娜与家人相遇，一家人都知道软禁生活结束。杜家人被转移到了法租界中欧艺术中心，与李家杰相遇。为了让杜氏家族亲人不受到牵连，杜家人不断示警，杜家人承诺亲朋好友躲藏起来的费用，全由杜家支付。


    双栋别墅传来第一声枪响，由巡捕房留守巡捕上报，警务处长知道内情，命令下级睁一眼闭一眼，等待命令是不是在各街路口设立临时安全点，小区内的人员要清空。


    警务处长立即和租界工部局高层，一起到英国领事馆，进行秘密会议。英国外相的密电内容是从中国上海撤侨撤资是国策，侨民的安全第一，首相支持领事馆的一切现场决定。英国领事的决定是英军负责和吴峰谈判。警务处长负责双栋街区的配合，提供武器装备，现金结算，这次小规模的街道攻坚战，不让一位英国人无辜死亡，是最低要求。


    窜天猴赶到双栋别墅，从江南一点红接过总指挥权，独臂是现场指挥，江南一点红负责联络。


    街区巡捕房负责人是第一个与总指挥部联系的英方代表。窜天猴说他是反蒋救国军中将总参谋长，买下街区作为抵抗国民政府特务的战场，希望巡捕房协助房产中介驱赶居民离开小战场，经济上补偿原住民。


    双栋别墅区域内未腾房的原业主，都得到一笔临时安置费，十五天的住宿费和生活费。整条大街上的洋人都高兴的举家撤离。街区里有中国籍业主，警务处长赶到，巡捕房协助武装人员威胁下撤离，经济上并没有吃亏，只是被强卖了产业，拿着外汇能够另买租界的产业。


    反蒋救国军总参谋长的名号，让警务处长不敢小看，窜天猴懂点英语，沟通顺利。窜天猴是战术家，打仗比外交厉害。在英租界武装抵抗，就必须外交优先。总指挥部很快就与英军，英国领事馆，巡捕房直接联系上。


    一波接一波的国民党特务，不明真相的对失联情报点查看，来了一批死一批。随着强行搬迁，街区内的居民全部撤走，窜天猴的几路人马彻底控制整个街区。


    英军，巡捕房用现金结算的武器装备是轻武器，能够武装一二千人的足额弹药。窜天猴接收到装备，在排兵布阵是最佳。特务一批接一批的战斗，窜天猴看出了这支混编部队的优势和劣势。


    优势是单兵作战能力极强，神枪手就有数十位，职业军人出身有近百人。劣势是组织协调性不足，兵力来自三股势力。第一股是窜天猴带来的江湖杀手，与流氓械斗占尽优势，这是城市攻坚战，没打过仗，只能负责后勤保障。第二股势力是江南一点红派来的，以独臂为首，在部队打过仗的不足一百人，江湖好汉有数百人。第三股势力，战斗力最强，是张作相等家族派遣的家族武装，整个混编部队的大多数神枪手来自这里，这是几大家族的暗镖，互相不认识。


    没有协调性的部队作战，是浪费了兵力。还好特务是一个班一个班的投入，而窜天猴的总兵力是一个加强营，人数和武器，是一场接一场的歼灭战。真正的战斗需要出狱后的反蒋救国军把部队的协调性加强。窜天猴在等反蒋救国军来接防，他最怕蒋政权派遣一个加强营的特务强攻，特务战斗力比整个混编部队强。

 第23章 资产大重组 三路大营救4

    日军在无锡地区潜伏日籍特务超过二百余人，淞沪会战开始，陆陆续续奉命潜伏的行动人员将近一个满编大队，七八百人的日本特务武装分散在苏州，无锡，常州三地区待命。三个地区的所有交通要道，国民政府机关，驻军驻地，日特机关熟悉得很，并且发展了大量的汉奸队伍，总人数超过一千余人，掌握着近二千武装的是日本间谍情报官野田中佐。


    德川中将以总司令部的名义，跨过情报部门，直接电令野田中佐，火速武装劫狱营救吴峰的备战，要求下级制定详细的营救计划，再从上到下逐级下达命令。


    野田中佐接到备战命令，回电是只有空军参战，才保证吴峰活着出狱。一个月前就制定了详细的空军炸，敢死队冲的军事计划。搞情报不如打一战，野田团队都兴奋的备战营救计划。除了潜伏特工外，尽派手中军力，准备展开武装营救行动，快速集结日特四百多人，汉奸武装六七百人。


    第一秘密监狱有日特潜伏，情报汇总，监狱驻军兵力多了侍从室的神枪手，将近一千人的武装。监狱外十二公里外，有各种国民党部队人数超过一个军，有一路人马查不到番号的近万人武装，当日军空军侦察机出现无锡地区，就分成几路分散，明显是避开空中轰炸。而有番号的武装，依旧在原驻地待命。


    日特行动队装备精良，作为主攻部队。汉奸武装六七百人装备一般，埋伏在国军增援部队必经路口。从李家泗向德川中将提出营救姐夫哥吴峰开始，前后不到十分钟，由野田中佐指挥全局，集结待命的日特展开快，准，狠的武装劫狱。


    日军小轰炸机群超低空飞行，炸开了一长段监狱的围墙，一马平川的看到了监狱的操场。对陆军有效的坚固工事，被日本空军炸成废墟，监狱最精英部队血流成河。


    残余武装警察，哪里遇到如此精准猛烈的空袭加总攻冲锋。加上指挥部决策人正在召开会议，空袭就是命令，指挥系统被潜伏的日特和汉奸全歼。失去指挥系统的军警各自为战，来不及实行狱中击毙吴峰的时间，日特突击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各自为战的武装警察，哪里是对手，几分钟功夫死伤大半。残余武装警察人数比日本突击队多，当围墙被日军空军炸毁，操场上的放风的反蒋救国军囚徒，立即参与战斗，人数战斗力远胜残敌。


    潜伏日特在众多囚犯眼中是好好先生，好好先生表明自己是吴峰司令的内应，监狱内的囚犯大多数是吴峰部下，武装内部囚犯，囚犯快速形成战斗力，里应外合，形成全歼狱警态势。想杀吴峰灭口的特务小队伍，硬是让武装囚犯守住了内狱入口。


    关押在重犯监狱的吴峰等亲信听到了先是空军轰炸，接着是牢外的激烈枪战。精神萎靡不振，受尽酷刑的反蒋救国军总司令，陆军上将吴峰兴奋的喊：“兄弟们，来营救我们的兄弟打进来了，通知所有兄弟准备战斗。”一个接一个的监室，关押的囚犯们敲打着，叫喊着，囚犯们沸腾起来。反蒋救国军没有空军，高层都冷静思考，是谁，动用空军来救他们？


    重刑犯监牢区的武装劫狱，一个接一个被冲进来的杂色武装击毙，狱外的和狱内的囚徒会师。一群杂色武装，在野田中佐带领下，精准的冲进来，被打开牢门的囚犯，抢夺武装武装自己快速，其它狱舍还在激烈战斗。身穿衬衣没穿狱警服装的潜伏日特带领长官，直奔吴峰的看押监号。


    潜伏日特打开牢门铁锁，全副武装的野田中佐进来，用标准中国话说：“谁是吴峰？”吴峰说：“我是反蒋救国军总司令吴峰。”野田中佐说：“国际雇佣军无锡总部野田中佐，吴将军，你的日本小舅子叫什么名字？”吴峰热泪盈眶地说：“他逃亡了十年，长大了，还知道我这个姐夫哥在坐牢。”野田中佐说：“什么名字。”吴峰说：“本田次郎，是我日本国籍的小舅子。”


    潜伏日特打开与吴峰关押在一起的亲信的手铐脚铐，恢复活动能力的亲信，立即背起双腿齐断的吴峰。监狱外的枪声越来越稀落。


    负责通讯的日特，交给长官最新的上级命令。野田中佐看完后，翻译成中文递给吴峰说：“吴将军，带领你最有战斗力的武装逃跑，这是你马上要去的地方，我军暗中护送你们到目的地。”


    电令大多数内容是日文，被野田中佐改动成中文的内容是上海公共租界英租界儿童乐园。吴峰明白营救他的真的是小舅子李家泗。吴峰交还电文说：“我马上带领亲信去上海和本田次郎会师。”身体健康的亲信背着吴峰，走出了关押二年的牢房。


    这时，所有牢门被打开，众多囚犯一个接一个恢复自由走出牢房，狱警的武器，被犯人武装，吴峰的亲信高层很快就围绕他的身边。


    近二千余人的囚犯都涌出牢房，来到监舍外的操场，操场里停着十九辆国军军车，其中二辆被日特只往地下丢下大量的中央军军装。野田中佐说：“我的人先撤，暗中护送你们去上海，吴将军，有信心没？”吴峰说“有，这个牢里，大多数都是我的兄弟。”野田中佐说：“在左边路口，是打援的友军，东边走。”一位日特递过来已经标明的简单地图，野田中佐说：“这是你军的逃跑路线图，日本空军会炸光成建制敌军。”简单地图交给吴峰手下，地图上注明了时间地点，接头人物和车辆。吴峰的部下开始研究布置。


    野田中佐对吴峰等人行了一个标准的日军军礼，对着众多日特用日语说：“撤退。”日特的尸体被搬上一辆军车，伤员坐上四辆军车，六辆军车载人，十一辆军车飞快地撤离监狱，转眼就消失无影无踪。


    近千囚犯换上了中央军军装，吴峰换上的是无将衔将军服。数百人在挖掘埋在倒塌炸毁狱墙里的武器装备，军人对武器视为生命。数百人在四处警卫。这是等级严密的囚犯势力，指挥官们都各司其职。


    少将赵参谋长汇报战果：协助劫狱，死了九十六，伤了二百六十多人。来营救的日本特务，死了五十六人，伤了七十九人。按地面尸体统计，打死狱警五百七十二人，一比十的战损。埋在墙里的数百具尸体，算日本空军战果。


    一位上校说：“去年，我带一个团的兄弟，围攻监狱，打了一个多小时没攻下来，反而被增援部队全歼被俘，从轰炸结束，第一声枪响，八分钟就结束战斗，七分钟救人，逃跑，闪电战。”赵参谋长说：“司令，我们怎么跟日本军队联系上了。”


    吴峰说：“是我的天才小舅子，世界级股神长大成人了，花高价请来了国际雇佣军，他要我去上海共谋天下，这么多年，反蒋救国军军费都是他出的，我的小舅子掌握着李氏家族所有财富，他应该是亚洲首富。”众多囚犯都安静听讲，吴峰望着众多生死兄弟，大声说：“我今天表个态，愿意跟我干的，家属给五百大洋，不愿意干的就此散伙。”


    众多囚犯高喊：“愿意跟随吴司令，反蒋救国，吴司令万岁！”


    这时，监狱附近警卫的部下，搂搂抱抱带进来十几人，熟悉面孔是反蒋救国军的狱外营救人员，陌生面孔是两位，正是野狼和警卫员。吴峰觉得面熟，身边一位上校搂着野狼说：“师兄，泗少爷活着！”


    野狼说：“活着，是他花巨款调动日军充当国际雇佣军。”野狼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掏出一封信说：“这是少爷的计划。”


    吴峰接过信件，一挥手，亲信们各忙各的做好逃亡准备。


    短信内容是：姐夫哥，今天是中日金融战决战，你的营救计划由两帮人马完成，最没把握的是野狼部和你部的残部，人多装备不好。空军炸毁狱墙，敢死队必须十分钟之内占领监狱，让狱内特务没有机会对你下黑手。最有把握的是日本特务，向日本军阀借兵，必须是日本军阀有事求我。我决定利用中日金融战，在上海股市逼使亚洲银行破产，日军高级将领德川中将为了家族荣誉重组亚洲银行，以权谋私动用日军营救你。你活着，部队收编，窜天猴任你部参谋总长，野狼任军长，江苏一带所有残部集结，新兵十万，老兵在短期内有一个标准的机械化团。出狱后由野狼公开我的战略计划。


    吴峰看完信说：“亚洲银行破产了？”野狼掏出火柴说：“破产了。”吴峰接过火柴烧毁信说：“不可思议的借兵，少爷现在？”野狼说：“在杂牌军中当过集团军司令，做过财政部负责人。”吴峰看着信化为灰烬说：“文武双全，我放心把部队交给他。”


    日本空军在远处轰炸，远处传来狙击的枪声。众多囚犯已经换上了国民党军装，囚犯大多数是行武出身，狱警的装备，日特留下的部分装备，很快就成建制武装起来。一千八九百囚犯伪装队伍，搬空了监狱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浩浩荡荡地快速一路向东，路上又有一二百人的队伍加盟，后面的枪声越来越稀。只到听不到。


    吴峰和一起坐牢的将领们，坐在卡车里，商量下一步计划，必须为生死兄弟的前途作出决断。吴峰正式任命野狼为中将军长，反蒋救国军和野狼部合并都不足一个师。野狼宣布的计划是兵分三路，一路随吴峰去上海，中途合兵一处的是营救队伍，打过城市攻坚战的老兵。二路是由野狼带队，在苏北地区整编部队，拨出部分兵力去北方各省召集旧部，共谋大业。三路与营救队伍会师，在苏南地区潜伏待命。


    吴峰将去的目的地是公共租界里的双栋别墅，城市巷战以射击精准为唯一标准。这路囚犯都是知根知底的生死兄弟，枪法好，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兵，这路人马统计一下有五百多人之众。想到日军的装备和洋人的装备先进，大上海只要有钱都能买到，一路上是伪装逃跑，不是作战，缴获的装备只武装了一个亲兵连。五百多生死兄弟亲信，大多数身体素质在监狱里关差了，每天一餐牢饭，每个人都是面黄肌瘦。跟营救队伍的一个连相比，战斗力立即分出高低。新加入身强力壮颇有战斗力的外围囚犯三百多人，这批人是各部队违反军纪的军人或土匪，坐牢待遇比反蒋救国军好，是最底层囚犯。


    第二路由赵参谋长和野狼带队，都是原反蒋救国军的各部联络官，一行人不足百人，将要渡江北上，缴获的电台，由这路人带走，召集旧部全靠他们，吴峰交待赵参谋长，亚洲首富不差钱，野狼说少爷给了他一百万大洋，几天功夫就拉起来了几千人新兵队伍。


    第三路由拜把兄弟江健文少将负责，和无锡营救队伍会师，寻找地方潜伏起来，对一起越狱的外围囚犯进行真诚甄别，尽量做到转归旗下，体弱者，伤病者，大多数装备全留给将近一千人的最大一股囚犯，江健文保证资金到位，一千多人的武装会很快建制，潜伏南京待命。


    高层的军事会议决定，能走动的将军们开始下车指挥。反蒋救国军少将军医官，和政治部的军官审核监狱档案时，核实两条情报，第一条是，今天晚上，蒋介石密令监狱秘密枪决所有在押犯人。第二条情报是，估计伍泗帅会武装劫狱营救吴峰，对吴峰部高层和亲信进行每日下毒计划，十几日内毒发身亡。军医官从档案中找到中毒名单，吴峰的亲信全部下毒，将军全体下毒，校级军官除了后勤军官没下毒外都中毒，尉级军官一半中毒。


    毒杀计划曝光，大家突然发现，平日身体健康的吴峰警卫员，竟然只背了吴峰一段路，就体虚，流鼻血。这是中毒的迹象。少将军医说只有西洋医院能解毒，解毒之后，年轻的容易恢复，年纪大的可以多活几年。解毒治疗费用每位都要几千大洋。


    吴峰知道中毒之人，救活后，都是最忠诚部下，他调整三路人马的指挥官，第三路负责人由江健文换成了，无锡营救负责人谭少将。第二路的赵参谋长的队伍缩小成了几十人，吴峰本想留下赵参谋长一起去上海解毒。赵参谋长说野狼不熟悉反蒋救国军的军制，就怕部下不买他的账，何况毒发还有几天，协助野狼部整编，上海和地盘联系上了，几千块的解毒药品送过来，至少多活几个月。


    赵参谋长成了唯一没去上海解毒的将领。这时，先锋部队停止，最大一股营救队伍武装出现，多数人见面搂抱。领头的是季老。季老带来了一百万法币现金，这是张作相为孙女婿在战略上补漏洞，张作相知道李家泗忙，不缺钱，垫付证明亲情和补漏洞。


    季老和吴峰见面，吴峰说你是总参谋，季老说泗少爷的指挥能力是三军统帅，一个月内徐州就是地盘，两个月内，山东，江苏，安徽，一二百个县都是地盘。一百万现金，吴峰让季老决定。季老说去上海的不缺钱，最要钱的是发展势力的野狼部，潜伏够生活就行。谭少将领五万元军费，九十五万尽交野狼。


    都是高官，知道军情紧急，就在此地兵分三路。


    谭少将带走了大多数囚犯，体弱的，伤病的，不值得信赖的囚犯。这路人马人数最多，开始前往预定地区，休整整训。


    人数最少的是野狼，赵参谋长。一百多人精兵强将乘车离开，赵参谋长以为这路人马最少，哪知，几十公里追赶，与大部队会合。赵参谋长才知道第二套营救的主力部队在眼前，一个旅的新兵。大部队一路向北，路卡无数，路卡都主动放行这支旅级部队。渡过长江，再无封锁。


    野狼把家乡作为整训地方，军部设在这里。赵参谋长在电讯室，联系旧部，委派健康部下带队联系。赵参谋长工作积极，中毒后的迹象出现，少将军医开的药方，解毒的药品，市场上有买，价格昂贵，药品品种不齐，边治疗边等上海送药品。在赵参谋长的运作下，江苏省的反蒋救国军残部，很快就集结。野狼有信心在一个星期内，整训出一个国际标准的野战团。


    二路人马离开，吴峰旗下全是亲信和一二百知根知底的投靠的精壮囚犯。最有军人形象的还是野狼带来的整编连，囚犯整编的主力连看上去面黄肌瘦，坐牢前的战斗力那是精英。


    吴峰领着这路人马，乘车慢行，大多数无枪的囚犯跑步跟随，一头一尾才有武装，这支队伍军装崭新，大多数人面黄肌瘦，头发，胡子乱糟，看似老兵押着新兵。囚犯中有理发师，为吴峰等亲信理发修面，军车缓慢行驶，车内理发师忙个不停。


    在离无锡城区一公里，大家看见了十一辆军车，正是营救他们的车队，车队只有十几人，都穿着中央军军装，为首的，在监狱里见过一面，他是负责接应的。跑步跟随的囚犯，在带队长官的一声令下，全体爬上军车，加上乘坐车辆，总计十九辆军车，分乘八百多人。为首的日特，中国话流利，他负责护送吴峰等众多囚徒到下一个交通站。


    吴峰旗下的官兵，每个人都佩服日军的行动闪电。八分钟劫狱战斗，七分钟营救，几十分钟逃窜，几百人的特工队伍，就在半个小时内，消失在整个无锡地区。


    众多囚徒乘坐军车，行驶几分钟，无锡城里，这时，开拔出成建制的军队，跑步赶往监狱方向。天色渐晚，车队与全副武装的国军相遇而过。没有国军官兵挡住车队，一路行驶无事。这与日军规定的时间准确，只要晚五分钟，吴峰部就与剿囚主力相遇，只要盘查就是血战，车队掩盖了伪装。


    车队转眼之间，进入苏州地区，为首接应的日特，与路边接应的苏州地区日特接头，换人不换车，又换上来一批日特护送。无锡地区日特原路返回。交接结束，吴峰部上下明白，他们已经重获新生。

 第23章 资产大重组 三路大营救5

    轿车驶入德川代子的家，家里的灯没亮，德川丽子此刻外出，司机知趣地在外面守车等候。


    李家泗进屋看见没人，拉着德川丽子说：“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生命中陪伴你一辈子的男人。”亲嘴时，德川丽子显得羞涩，挣脱着跑开。跑进一间房，关上门反锁。李家泗没有继续追求，他看到书桌上摆放一封信，摆得特别显眼，瞟一眼，是德川太郎写给他的密信。


    李家泗仔细查看信封，没有偷看过的痕迹。打开信封，有片钥匙。他阅读德川太郎遗言。


    内容简单，第一张信纸是用德语书写，其他信纸内容是用中文。


    德文内容：本田君，我保佑你没有被蒋介石暗杀，亚洲银行已经破产，输在中国资本家联手和我过于自负。当中国股票股价跌破净资产的三成，我还想继续沽空想要股票更便宜，一亿英镑不可思议的空中接力，放大杠杆，灭了亚洲银行。对手控盘手法凶残，招数复杂，一比四的资金量打垮了沽空集团。我破产了，输得心服口服。对在大日本帝国有崇高名誉的德川家族来说是耻辱，我只能在耻辱中自杀，保全家人。


    当年，你父亲找到我，寻求大日本帝国军队保护。我为没有能力调动军队拯救你家免于意图没收家产的政治屠杀而内疚。你用日本籍兄长本田次郎的身份逃亡，知道偷梁换柱的日本人有七人。其中四位已经在战争中死亡。你现在假身份只有我夫人和大女儿知道，她俩是间谍，有保守保密的习惯。十年没你的消息，冒名顶替早已成为真实。本田次郎在日本国内那是德川家族的女婿。代子凭借本田次郎妻子身份获得的股息所得，够她一辈子乱花，许多亲朋好友都羡慕她这位亚洲银行第三大股东的妻子。


    钥匙是开地下室，你的亲人骨灰全在。


    我知道蒋介石派遣专门机构追杀你十年，你在逃亡中度日如年。大日本帝国现在要占领中国，是你报仇雪恨的最好时刻，你以本田次郎的身份，利用日本帝国国力完成你不可能完成的报仇任务，我妻子会给你新身份，她是大本营派遣上海的特务机关影机关机关长，军籍大佐，手下特务几千，以中国经济情报为主，情报网遍布国民政府各经济领域。


    中文内容全是德川家族的关系网，内容详细，如机密档案一样，比美国特工提供的家族关系网更详细。德川家族，清水家族是日本帝国的几大家族之二，经济，军事，政府部门的高官无数。


    厚信看完，李家泗知道德川太郎已经怀疑出神秘的空中接力就是李家泗所为，写给一个失踪十年的女婿的信就是怀疑。选择自杀，一是耻辱，二是腾出董事长位置，让李家泗接手完成日本天皇交给亚洲银行的任务。德川太郎是金融家，知道股市无父子，只有输赢两家。能够让德川中将提前准备营救吴峰，证明这是绝境中的商人必须拿出的拯救计划。


    李家泗准备走进地下室，看见德川丽子换了套崭新的和服出现，搂抱在怀亲吻，牵手走进卧室，床上激情亲摸一会，感觉到少女由被动到主动。李家泗掏出古董戒指一枚，戴上德川丽子的左手无名指真诚地说：“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日本小老婆。”德川丽子在甜言蜜语的爱情下，表情可爱。李家泗知道小时候经常爱跟他一起玩的那个可爱小女孩，已经爱上他。


    刚从外面餐馆吃完晚餐的德川代子，心情十分着急，回家路上看见亚洲银行各营业厅连夜排队挤兑风潮，夜市将是亚洲银行荣耀存亡之际。遇到轿车司机，司机说本田董事长和丽子小姐在家里。


    德川代子开门进屋，听到妹妹的声音，她掏出手枪冲进卧室，看见李家泗的手枪瞄准她，德川代子被眼前场面失去思维，不知所措。德川丽子说：“姐姐，妈妈要我嫁给姐夫做小老婆。”李家泗威严地说：“妻子是不应该用枪对准自己的丈夫。”


    这时，房间里电话铃响起，德川代子接过电话说：“妈妈，丽子，我马上照办。”德川代子放下电话，手枪收起，露出尴尬笑容，妩媚的顺从。


    李家泗觉得他睡过无数美女，只有此刻最有胜利的性福，就因为姐妹俩是日本人，这是为国争光。李家泗有种预感，妹妹会成为贤妻良母，因为相遇是最浪漫的开始，深得芳心，姐姐是生活在日本上层社会的经济间谍，注定国家利益高于爱情。


    李家泗在德川代子指引下，走进地下室开门，日本妻子没有跟随，姐妹俩有丧事要通气。


    地下室布置像灵堂，多年没人打扫。每个骨灰坛前都有相片，少数像片是生活照，多数像片是被枪毙后的遗体照片。李家泗被惨不忍睹的遗体像震惊，他在父母遗像和骨灰坛前跪下磕头，泪流满面，思念起父母的关爱。他想如果没有灭门之灾，那他一定是父亲所期待的世界级现代工业的超级富翁，产业遍布五大洲。


    李家泗思绪万千的走出地下室，看见姐妹俩抱在一起哭泣。李家泗坚定地说：“死了的在天堂希望活着的好好活着。”


    李家泗整理头绪，他当着德川代子的面，把自己打扮得瞧不出真实面孔模样，又恢复满脸胡子的牛仔形象。他是天下第一杀手血色幽灵，经历过无数生死离别，亲人的灭门之灾，让他在仇恨中长大，亲如兄弟保镖，战士的牺牲，让他有政权更替大业的决心，伤心过后是心思缜密的战略计划。


    院外传来汽车喇叭声。李家泗和姐妹俩走出房门，院内车队一排。德川夫人素装站在轿车边等待，她打开车门说：“美国股市近十年的个股走势资料在车上。”车后座有成堆的数据资料，是美国股票的数据，这证明日本有专门机构研究美国股市。


    车队驶入美国花旗银行上海金融大楼，在众多日本特工保护下，德川夫人手勾着李家泗手臂走进金融大楼。


    花旗银行上海分行行长汤姆逊，在大堂等待多时，他注意着李家泗的形象，用流利的中文说：“十年了，有什么证明你就是泗少爷。”李家泗说：“汤姆逊叔叔，十二年前，你是助理经理，向小凤歌星救爱，被黑帮绑架，是我父亲花钱赎你。”汤姆逊这段不光彩的经历知道的人极少。汤姆逊自相矛盾的说：“这是谣言，你的确是泗少爷。”


    五片金库特制钥匙，立即让汤姆逊知道眼前伪装青年正是李家泗无疑。大量的日军便衣武装，被拦在银行大楼外。这是银行，不是战场，依旧有近百随从进入大楼。


    汤姆逊只邀请德川夫人母女一起走进花旗银行地下金库，李家泗用钥匙打开五个保险柜，里面五个大皮箱抬进客户室，汤姆逊礼貌请德川夫人母女回避。客户室只剩李家泗清点财物。


    五个大皮箱，二个皮箱收藏着家族一代传一代的稀世珍宝，一个大皮箱装满房契，买卖文书，仔细查看，不少房产契约在租界，华界的房契也不少，田产契约上的土地在上海郊区为主，李家泗父亲准备用作工业用地，估计是等北伐战争结束，时局稳定再次投资产业。买卖文书那是家族生意的所有经营合同。一个大皮箱装满股票，债劵，银行存款单，实物股票最多的是海外上市公司，有花旗银行，亚洲银行，美国石油，英国石油等世界一百强企业，银行存款存在瑞士银行，债劵是美国国债。一个大皮箱装满各国钞票。


    数目正确，这是父子俩十年前一起存进来的。李家泗知道按市值，父亲留给他的优质资产在一亿美元之上，他自己的资产在二亿五千万美元左右。这笔资产没有流入股市，这是李家泗摆脱日本经济特务追查的最好证据。


    李家泗知道今晚是无法带走五个大皮箱，他决定带走文物古董中无价之宝北宋朝代的皇帝玉玺和租界的房契，股票债券今晚利用夜市套现。五个大皮箱，李家泗把今天必须带走的财物放进二个皮箱。三个皮箱又锁进了金库保险柜。


    汤姆逊见李家泗提着两个大皮箱出来，他笑着说：“你是白宫特别下令保护的人。”心照不宣的对话。李家泗知道十年前，家族准备举家移民美国，办理移民过程中，受到各方面因素影响，犹豫不决中，家族的人都死光了。


    会客室只有两个人，李家泗说：“大使，领事都吩咐你没？”汤姆逊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你是白宫的朋友，美国国家利益最大。”李家泗说：“重组亚洲银行就是陷阱，利益最大化。”汤姆逊说：“明白。”两人相视而笑。


    李家泗说：“我要把美国上市的股票债券全部套现。”汤姆逊说：“本行有电报远程交易，比华尔街交易慢二十分钟，电报费用比较高，每笔报单最少十万美元一笔。”李家泗说：“没问题。”汤姆逊说：“泗少爷想娶美国妻子！本行未婚美女很多。”李家泗灵机一动说：“我应该有位美国妻子和美国姨太太。”汤姆逊说：“先娶姨太太？”


    汤姆逊把李家泗引进夜市交易大厅员工区，几十位身穿银行制服的漂亮洋妞，整整齐齐站成二排，汤姆逊用英语说：“这位公子想娶外国人为姨太太，他有美国外交护照，身家可以进世界一百强。”不少洋妞立即对李家泗搔首弄姿起来。汤姆逊继续用英语说：“有钱人喜欢姨太太是少女。不够格请让路。”此话说出，洋妞只剩三位。


    李家泗留意众多洋妞姿色，都是漂亮性感标致的美丽洋妞，在银行工作的女人都是白领丽人，千挑万选招聘进来。银行职员在女性最想就业中排前五。三位少女中最抢眼的美丽洋妞身高比李家泗高半个头，丰满胸部诱人，李家泗用流利的英语说：“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出身俄罗斯贵族的娜塔莎，今年二十岁，半工半读的女大学生。俄国十月革命前，娜塔莎的家族显赫一时，被苏联红军没收家产。全家人逃亡中国，携带的少量家产来到上海，没有几年就日益败落，由俄罗斯贵族资本家混成平常人家。追求娜塔莎的男人很多，遭到她的拒婚，拒绝理由全因为都在经济方面达不到她的要求而放弃追求。今天，她遇到花旗银行的大股东，成为富翁秘密情妇，那是一种迫切的渴望，她笑着说：“娜塔莎，俄罗斯人，愿意跟你加入任何一个国家国籍。”李家泗用俄语说：“听我的话，就让你有一辈子用不完的钱，我叫汤姆。”娜塔莎勾起李家泗的手臂用俄罗斯语说：“汤姆，我愿意一辈子听你命令。”亲密的聊天起来，李家泗发现娜塔莎精通五国语言，德语，西班牙语，法语，汉语，英语，五国语言。特别是西班牙语，在中国会说的人极少。


    一起走进花旗银行夜市交易大厅，交易大厅分股票，外汇，黄金期货，三大营业窗口。


    外汇营业部中外富翁不少，中国外汇交易量，汇丰银行排第一，花旗银行排第二，扫视外汇交易，李家泗知道中国资本正在全力兑换外国货币，有钱人想移民，只有购买外国货币，办好签证，才能算有钱出国。李家泗以十年前的外汇交易经验知道，现在法币已经暂停交易，现场以黄金，大洋为主。黑市外汇交易，汇率价格更高。今晚夜市热闹，是中欧艺术中心向市场释放外汇换取黄金，大洋。


    黄金交易窗口，少有人交易，黄金在手不一定要到银行来交易。


    股票交易窗口，德川夫人等众多日本人在机构室等待，交易窗口没有客户交易者。李家泗与娜塔莎亲密的用西班牙语交流，德川夫人等几十位日本人听不懂两人说什么。见丈夫在大厅广众下与洋妞亲热，德川代子脸色气愤，想发脾气，被母亲强行按住，德川丽子反而高兴的打招呼。


    娜塔莎是花旗银行上海分行夜市交易实习生，白天在学校读书，晚上上班到凌晨，美国的白天正好是中国的晚上。聊天内容是美国股市，日本经济特务提供的数据具体，娜塔莎提供的实践经验对李家泗是提醒。谈论美国股市，德川夫人看出端倪，一个眼神丢给专门研究美国股市的西村俊二，他加入讨论，西村俊二精通英语，他对美国股市的知识面比娜塔莎强十倍。李家泗很快对近十年的美国股市有抽象概念。


    一位银发满头的美国老头出现交易大厅，李家泗一眼就认出他是十年前的花旗银行上海分行行长，李家泗叫他肯大爷。李家泗起身迎接，他用英语说：“肯大爷，您好，一家人身体都健康？”肯细看伪装的李家泗说：“我今年多少岁？”李家泗说：“六十五岁，九月十三号生日。”肯笑着说：“泗少爷，你还记得我，你活着我真高兴，这是你家人的美国护照，没被注销，承诺第一。”


    肯把手中一包公文袋，递给李家泗，热情的拥抱后坐下。李家泗打开公文袋，是近百本美国移民护照和户籍移民资料，除了李家泗，李家杰那本美国护照，其他人都死了。护照签发日期是李家灭门之灾的第三天，这是李家泗父亲犹豫造成的。当年是委托肯代办，委托人基本上都死了，是肯对活着的李家人一种承诺。


    美国护照在德川夫人手中翻看，德川夫人心里不是滋味，她是经济特务头子，知道美国经济刚从大萧条中恢复，美国希望全世界有钱人移民。德川夫人有种预感，李家泗更希望移民美国，拯救亚洲银行对李家泗来说是借日军报仇，当美国人比冒充本田次郎更有生命安全感。美丽性感的洋妞比美丽的两个女儿性感百倍，从男性随从的眼神中看得出来。


    李家泗打开装钱的大皮箱，护照全部放进皮箱，皮箱里的美元塞满公文袋，公文袋塞给肯说：“你退休多年，这些钱给孙子买零食买书籍，你帮我几年。”肯笑纳了，他退休五年，退休金只有那么多，一直保留故人的护照，是对故友的承诺。几十万美元是保管十年护照的回馈，何况见面两人就有心有灵犀的合作，日本经济特务对美国股市远没经济学家肯分析透彻。这也是合作的订金，肯说：“我替孙子谢谢你。”


    皮箱里还有一堆亚洲银行的实物股票和日本证券交易所的托管凭证。李家泗说：“妈妈，清水舅舅写张借股合同。”清水次长和妹妹对视一眼。


    清水次长书写正式合同书，数百字英语合同一气呵成，没有一个字需要修改。借用责任人是清水次长，担保人是德川夫人，中间人是肯。肯认真审阅所有条款，确定各条款对李家泗有利。德川夫人轻而易举拿到了亚洲银行百分之二十的流通股，按今日收盘价市值二亿日元左右，如果抛售顺利，度过破产难关容易。


    李家泗是精明人，他知道亚洲银行的股票，他是无法去日本套现，中国人是取不到投资日本的巨款，中日政府正在血腥战争。


    这时，汤姆逊带队进来，是会计师团队。李家泗是花旗银行的大股东，十年的股息，现在结算。李家泗拿出花旗银行大额股份凭证，签定一份秘密转让协议。会计师团队按股份核算出十年股息。日本高官看着交易，明白李家泗的财产在十年前就投资了股票和债券，总收益翻几倍，特别是股票收益，翻几十倍的都有，收益最少的是美国国债，占十年前投资的百分之四十，现在变成了总资金的百分之二十。


    债券和银行存款是李氏家族的投资，李家泗的私款全部是股票，收益是李氏家族投资的数倍。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日本人面前，李家泗的财富，能让亚洲银行起死回生，股权，债券套现需要时间。亚洲银行今晚夜市就需要应对挤兑潮。


    李家泗说姐夫哥是他的保护神，出狱了，国际雇佣军的费用立即支付。李家泗签发第一张提现支票，一千万美元，交给德川夫人。德川夫人知道这是兄长动用武力营救吴峰获得的酬劳，她交给田中总会计师，贵宾室的随从们开始忙碌起来，提现，押送，应对挤兑风潮。


    李家泗签发的第二张提现支票，没有金额，委托肯，知道吴峰来上海后，亚洲银行上海分行面临的挤兑风潮，所需要的现金，足额支付，这是国际雇佣军的酬劳。肯说明白，他负责总账交易。


    国际雇佣军的酬劳就是今晚亚洲银行挤兑风潮的现金流，在场的，洋人心想：几千万美元救一个人，真有钱，不愧是国际股神。日本人心想：救一个人，度过破产挤兑风潮，新董事长真有魄力和霸气。


    挤兑风潮由李家泗的私人支付，欠上海交易所的强平巨款，是第二步工作。李家泗的财富现金，根本还不起欠款。这是每个了解亚洲银行实情的日本人想法，清水次长心想：只能抵押贷款，先获得债务危机。


    李家泗说：“家族的现金流，为了应对挤兑风潮，所剩无几。我决定把亚洲银行的不动产抵押给花旗银行，家族没套现的股票，债劵作担保。获得贷款，尽快还清上海证券交易所欠款。”汤姆逊说：“泗少爷名下的花旗银行股票作担保，我行才放贷款一亿美元。”李家泗说：“马上议定合同书。”


    清水次长是日本经济领导人之一，李家泗的话说出，就知道年轻的李家泗精明强干。今晚就需要一亿美元解决问题，而李氏家族的资产需要时间套现。固定资产抵押，过桥担保，看似李家泗在重组亚洲银行，实际是掏空亚洲银行的固定资产。


    清水次长认为本田次郎的钱，可以在套现后，存入亚洲银行，有了本田次郎这位最大客户支持，度过破产危机，东山再起容易。亚洲银行固定资产和不动产遍及亚洲许多国家，比花旗银行营业网点多几倍。花旗银行实际上用本田次郎私人的钱在李家泗担保下指定花旗银行过桥定向贷款给亚洲银行。风险责任是亚洲银行，亚洲银行未来还不起贷款，固定资产将由花旗银行出面收购。


    清水次长一针见血地说：“何必这么麻烦，只要办理同行拆借手续，本田君套现后的资金存入亚洲银行，本田君是亚洲银行新任董事长。”肯说：“现在兵慌马乱，花旗银行的大股东，钱应该存在美国，美国股市是世界上最大的投资市场，泗少爷是国际股神，中国股市的外汇归零，不值得做庄。”汤姆逊明白一手提拔他的老行长话中话用意。他说：“自从中日战争开始，花旗银行在华投资损失惨重，总行已经下文，所有大客户取现，一天不能超过十万美元，转账不能超过一百万美元。汤姆是大股东，董事会才同意取款。”


    李家泗说：“我的亚洲银行股票已经给你，在日本二级市场套现，亚洲银行度过难关容易的很。”谈话之际，大有争吵态势。


    伊藤博武是旁观者，保持一份清醒。亚洲银行股东中，德川家族为第一大股东，第二大股东是日本政府，本田次郎是第三大股东。由第三大股东承担破产的责任。本田次郎对营救姐夫哥那是一掷千金，救一个人，调动日军，根本花不了多少军费。欠上海证券交易所的巨款采取担保是正确。肯是退休的经济学家，他知道征战中国股市，本田次郎就算出手，赚到的是中国企业的股权或贬值的法币。征战美国股市赚外汇是明智之举。他打破旁观说：“亚洲银行的难关已经让第三大股东化解，赚取美元才是世界级股神做的事。”


    德川夫人是大特务，搞情报杀人放火是高手，丈夫是日本经济学家，她对经济知识只停留在表面现象。她知道百分之二十的流通股票顺利套现，的确可以度过难关。伊藤博武局外人提醒了她，李家泗是第三大股东，除了董事长位置，亚洲银行管理层全是德川，清水两大家族亲信。德川夫人此刻心里反而担心李家泗会移民美国，美国白宫决策层都是十年前的合作伙伴。李家泗的中国身份醒目，他再有钱也会被国民政府强行没收，人被秘密处决，营救吴峰是为了安全，国际雇佣军佣金支付痛快。日本政府呢？李家泗的生杀大权全在自己手中，国际股神已经长大成人了。德川夫人知道李家泗是聪明绝顶的人，美国身份是最好选择。中日战争，中国身份的李家泗对日本有隔阂。德川夫人想起丈夫的临终遗言，她觉得李家泗拿出价值二亿日元的流通股票，立即支付营救佣金，女婿已经对得起丈夫的救命之恩，她说：“就按本田君说的办。”


    清水次长见妹妹妥协，不知道抵押固定资产的危害性。再次请李家泗的套现款存入亚洲银行。李家泗说：“田中君，亚洲银行放出去的所有贷款有多少？”田中总会计师说：“四个亿左右。”李家泗说：“清水舅舅，你有把握收回亚洲银行所有的贷款。”清水次长听到这话，知道妹夫挑中的接班人厉害无比，他最担心亚洲银行破产消息传到国内，只要那些贷款的大客户多数赖账不还，那亚洲银行的亏损面更大，眼前，本田次郎的巨款是无法填满这个大窟窿。想到这一层，清水次长出了一身冷汗，对李家泗的决定刮目相看。


    清水次长心想，如果亚洲银行破产，本田次郎这招棋，不但保住自己家产，也让德川家族有东山再起的资本。见妹妹肯定，他不再坚持自己意见。由汤姆逊和清水次长议定合同书，短期借款为一亿美元，期限一年，年息九厘，提前还贷，连本带息是五厘。汤姆逊说国际股神征战美国股市，都是当天借当天还，借九还十，最优质客户。


    李家泗说他许久没炒过国际股市，不了解国际行情，由肯组建分析团队。合作伙伴的利益分成需要考虑比例。看清谈话主题的西村俊二立即请教肯。肯对日本经济特务的资料，定为最差分析资料。伊藤博武也加入小声谈论美国股市。


    田中总会计师说：“董事长，一亿美元贷款根本度过不了夜市的挤兑和上海交易所的追债，雇佣军佣金是私人支付。”李家泗说：“田中君，度过中国境内的挤兑风潮，需要多少现金头寸。”田中总会计计说：“三千万美元左右。加上欠上海证券交易所的八千一百三十万左右，这是一亿一千二百多万美元。”


    李家泗说：“为了感谢德川叔叔派军队营救出我的姐夫吴峰，一千万美元在记账上算佣金，第二张支票算补齐挤兑风潮佣金。奖励大日本帝国勇士作出的牺牲。吴峰来到上海，就是我最坚强的保护伞，上打蒋政权，下灭青帮情报网，有他坐镇上海，我安全。”


    这句话让清水兄妹俩清醒，一介武夫的德川中将，为了挽救德川家族荣誉，无条件满足李家泗的要求，动用军权营救吴峰，准备消灭杜月笙，他做的一切，获得了一亿贷款，一千多万美元现金资助。


    李家泗和花旗银行办理好股票，国债托管手续，签订秘密减持协议书。口头答应一起合作征战美国股市，花旗银行负责前期准备工作，李家泗负责操盘和资金调动。亚洲银行在李家泗的过桥担保下度过了破产危机。房地契约占了大半皮箱，李家泗当众重新整理打包。


    德川夫人说：“你是亚洲银行董事长，你签字盖章。”一套代表亚洲银行最高权力的公章，德川夫人交给了李家泗，她继续说：“等会儿，我们会在会议室召开新闻招待会。”贷款协议由，汤姆逊，李家泗，德川夫人，清水次长，签字盖章。在场的人知道，亚洲银行度过了破产危机。


    跟李家泗预计的一样，德川家族获得李家泗支持，召开记者招待会是摆脱破产阴影的最好手段。李家泗说：“暴露我的身份没有必要，你还不如在大日本帝国招聘一千位美女新员工，破产的银行谁会想到会大张旗鼓招聘新人，你看美国人做得多好，美丽性感。”德川夫人立即反应过来，眼前的洋妞，每位美丽性感吸引男人的眼光，自己两个漂亮女儿，漂亮有余性感不足。


    李家泗说：“我去厕所伪装一下。”李家泗收拾好行头，主要是武器装备，在洋妞指路下，走进花旗银行内部职工厕所，与娜塔莎在洗手间不期而遇。娜塔莎在化妆，李家泗见四周没人，从身后搂抱娜塔莎的丰满胸部，嘴里用俄罗斯话说：“做我的秘密小老婆，每个月多少家用。”娜塔莎没有拒绝，她说：“我替你生下第一个孩子，一栋租界别墅写我的名字。一辆轿车归我用，每个月家用是现在工资的十倍。”李家泗说：“同意，是不是少女。”娜塔莎见即将失身，她肯定地说：“是的，碰我，我就爱你一辈子，我哥是拳击手。”


    李家泗就在狭小的干净的臭味不浓的厕所小间，拥有了见钱眼开的第一位西方美女，再次为国争光。


    李家泗说：“从现在起用西班牙语说话，小老婆知道吗！”李家泗恢复本来面目，又伪装。娜塔莎用西班牙语说：“我一辈子听你的，老公，你比中国女人还漂亮。”李家泗说：“容貌保密，想绑架我的人多。”娜塔莎说保密。


    李家泗首先走出厕所，站在窗户边眺望上海城，租界繁荣景象，华界战火连天，德川代子站在走廊等待多时，她看见李家泗并没有特别伪装打扮，她说：“记者招待会已经开始。”


    会议大厅中外记者云集，清水次长，德川夫人，汤姆逊坐在主席台。清水次长对记者发言：“亚洲银行宣布资产重组，广大储户不要担心存款安全……”


    肯站在走廊等待，他对李家泗说：“不要冒险，要是记者中有国民党特务，国民政府最喜欢搞暗杀。”李家泗感觉到父亲的朋友的关心，相视而笑，约好明天见面，伪装的确看不出真面目。


    李家泗询问德川代子说：“有暗器没有？”德川代子从她的挎包里掏出日本忍术用的暗器六角镖，她说：“戴上手套，镖上有巨毒，见血封喉。”李家泗戴上德川代子的女士手套，接过十枚毒镖，夹住一枚，对准几十米远的门框投掷，正中目标，九枚毒镖藏在手上，随时随地准备发射。


    李家泗走向主席台，清水次长说：“大家欢迎亚洲银行新任董事长本田次郎。”在场的日本人立即全体鼓掌。清水次长说：“本田次郎将向亚洲银行紧急注资一亿一千多万美元，下面请本田次郎讲话。”


    李家泗望着近百记者，寻找可疑目标他用中文说：“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亚洲银行投资失误，现在还欠上海证券交易所价值八千多万美元市值股票，今晚，我将利用已故父亲的关系按收盘价借货平仓。”


    众多记者举手要求发言，汤姆逊点到一位。这位记者说：“只有中国百大家族有实物股票，他们肯借给敌人？还是武力夺取。”李家泗说：“用不着武力夺取，在十年前，我有个外号叫眼镜小霸王，眼镜小霸王出面没有借不到的股票，中国百大家族大多数富翁欠李家一个承诺。”一位老记者说：“你是十年前被北伐军定为反革命的眼镜小霸王。”李家泗说：“当年我才十四五岁，在美国留学，北伐战争时期，我在征战欧美股市，回国就惨遭灭族。今天我要向全世界宣布，我将拿出家族和自己的家产，数亿美元财产作为奖金，重金邀请国际雇佣军，反蒋救国军，全力暗杀当年意图以反革命罪没收家族财产的蒋该死，杜月笙，为李氏家族灭门报仇雪恨。”


    老记者说：“蒋委员长是中国的抗日领袖，帮助日本人的亚洲银行是汉奸行为，你这是借日本人力量推翻国民政府。”李家泗大声喊：“蒋该死代表不了国民政府，国民政府由于蒋该死独裁，中国政府才在内战中越打越弱，东北各省沦陷，就是蒋该死的不抵抗政策而沦陷，东北各省死亡的那么多同胞，都是蒋该死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造成。东北同胞血流成河，蒋政权丧权辱国签订了多少卖国条约，中国记者还有良心没，忘了这七年不平等条约是谁代表政府签订的。蒋该死继续执政，中国会亡国。我出钱暗杀蒋该死是为国除害。”


    有位记者说：“蒋委员长是民族领袖。”李家泗说：“你是军人的话，就会说蒋该死的瞎指挥害死了多少英勇的民族烈士，蒋该死的指挥才能连个营长都不如。”


    李家泗目光犀利扫视会场，当他宣布他是眼镜小霸王时，有位中年记者，悄悄的离开会议室。再回到原座位。中年记者显得坐立不安，不时留意会议室门口，似乎等待什么人。李家泗口若悬河地演讲，眼睛死盯着值得怀疑的人员。吴昌吉跟他说过许多记者都是国民党特务，特务组织见他愚钝，胆小怕事，没有吸收他加入特务组织。会议室的日本便衣特务不少，控制整个现场局势容易，国民党特务发动暗杀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李家泗说：“蒋该死就是一个上海滩的流氓，一不爱国，签订了那么多卖国条约，二不爱民，这十年杀了多少老百姓，连孕妇都下令杀。我二姐怀有九个月身孕。蒋该死为了谋夺李氏家族财富，把我二姐连同肚子里的胎儿都杀。二姐夫吴峰，被逼起兵反蒋，报仇雪恨，杀妻屠胎之仇不共戴天。我在这里奉劝那些为蒋该死歌功颂德，掩盖事实真相的记者，在报纸上胡说八道，罔顾事实。反蒋救国军总司令吴峰是不会放过缺少正义感的记者全家。这是蒋李家族的血仇，外人不要拿九族人的命站队。我重金组建国际雇佣军，雇佣军已经成功救出关押在无锡第一秘密监狱的反蒋救国军官兵。现在，国民政府需要换个领导人，绝对比蒋该死强。我出一亿美元资助：汪精卫，何应钦，冯玉祥，李宗仁，陈诚，阎锡山，韩复渠等等国军将领上台，为中华民国领袖，只要把丧尽天良的蒋该死赶下台，蒋该死下野之日，一亿美元就送给中国新领袖的。我说的这些中国新领袖，指挥打仗，绝对都比蒋该死强。我出重金干掉蒋该死是为中华民族清除无能之辈。干掉杜月笙等黑恶势力是为上海人民除害。在今后蒋李战争中，出卖蒋该死情报的我出重金收买，蒋李战争没有正义可讲，这是仇恨和独裁的战争。十年前我把金钱当数字，现在我把金钱当武器。专门负责抓捕我的机构，我出一千万美元，收买和歼灭。出卖此机构者，获得五百万美元，歼灭此机构者获得五百万美元。想出国者，我提供帮助。赏金由反蒋救国军将军一级或日军领使馆一级领取。参与追杀李氏家族者，官员灭三族，级别最高者灭九族。为蒋该死摇旗呐喊的记者，报社，电台，灭三族。记住我不缺钱，这是钱与独裁者的战争，灭不了独裁者，灭胡说八道记者的三族能力还是有的。”


    大多数记者在抄写李家泗的赏金令，摄影师抢拍。灭记者三族，吴峰做到过，再也没有记者提问，记者会成了李家泗的演讲台。


    德川夫人召开记者招待会，主要想向全世界宣布有巨资引进亚洲银行。哪知道李家泗口若悬河起来，变成了报仇宣布会。日本帝国变成了国际雇佣军，汉奸行为变成了蒋李战争。清水次长听得一头雾水，看着妹妹，德川夫人知道本田次郎真实身份，她苦思怎么在不知道真相的亲哥哥面前隐藏李家泗合理身份。


    这时，六位神色严肃的年轻人走进会议室。与中年记者眼神交流。李家泗看出端倪，脚边是自己的两个皮箱，他把那个装满外国货币的皮箱打开说：“你们中间有人奉蒋该死命令来杀我，干掉你们的同伙，我出二十万美元。家人出国，你可选任何国家。我代办签证。”有两位刚进来的人有掏枪动作。见血封喉的毒镖飞出，两位中毒镖之人，痛苦挣扎之际，手枪子弹对地连击。枪声惊吓所有在场人。中外真记者和花旗银行员工都卧倒在地，生怕流弹误伤。日本特务立即反应，少数人用身体挡住日本高层，多数人举枪对准众多中外记者。三位掏枪者被日特神枪手，一弹击毙。


    卧倒在地的一位中年记者，举起双手，站起来说：“我检举想要暗杀你的人，眼镜小霸王，二十万美元，家人代办签证，是真的。”李家泗指着桌前二十万美元说：“出卖队友，二十万美元，就是你的，想移民日本，这里就有日本签证官。”中年记者向记者人群指认，日本特工对意图抵抗的当场击毙，混在记者中的国军特工，不是被活捉，就是被当场击毙。活捉的大叫：“叛徒。”咬毒牙自尽。


    再无国民党特工，中年特工说：“派来暗杀你的全死了。”李家泗说：“二十万美元是你的啦！”中年特工鼓起勇气走到主席台，把衣服脱下，把桌上二十万美元现金包裹打包。中年特工说：“国军一个团，通过外交途径正在包围这里，上级下令对你格杀无论，你快跑吧！我也要逃命。一千万美元消灭1314部队是真的吗？”


    李家泗开着支票说：“1314部队全歼就是一千万美元，情报交给吴峰，吴峰在我家，这是一千万转账支票，吴峰确定全歼，他签字盖章，钱就是你和合作伙伴的。”转账支票撕下支票本，交给中年特工，中年特工看着支票由兴奋到发抖。中年特工说：“没人挡得住一千万美元诱惑，移民英国找吴峰办理？”


    李家泗点头。众多日本特工望着德川夫人，德川夫人一挥手，中年特工手捧着包裹着美元钞票的衣服，时刻摸摸藏在胸衣里的一千万美元转账支票，快速逃离会议室。日本特务检查被击毙的记者，均藏有手枪，身份证件意味着中年特工的出卖没有错杀一个真记者。外国记者被突如其来的枪战吓得卧倒在地，久久不敢起身。会上提问的记者，连屎尿都吓出来。


    李家泗觉得此刻是摆脱日军间谍机关最佳时刻，他把重要的物件藏在随身携带的牛仔包裹里，次要物品放在装钱的大皮箱里，他对娜塔莎用西班牙语说：拿着这个，从银行大门往东走，遇到一个女人模样的人主动亲你，你跟着她走，明白！娜塔莎笑着说明白，刚才的枪战，她没看见，是听到枪声来看情况，心惊却不惊恐，不象记者们是近距离看着射击击毙。


    半个大皮箱的钞票足有上百万美元，娜塔莎拿起沉重皮箱，步伐艰难的独自朝着银行电梯口走，满脸兴奋，只要完成简单任务，她知道一辈子不用为钱发愁，值得一博。至于工作可有可无，汤姆逊反而示意她下班。


    李家泗边整理行装，边说：“暴露我的行踪，你开心了，十年了，只要我出现，就是一拨接一拨的小规模战斗。十年间，为保护我，都牺牲了几千保镖。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影机关长，该动用大日本帝国给你的权力，让德川叔叔派飞机轰炸杜月笙的家，在租界杜月笙势力比国民党特务厉害。”李家泗从现金支票撕下一张，书写金额，盖章签字说：“这是行动经费，谁调动军队，归谁。”汤姆逊接过支票说：“五百万美元军费，汤姆，你的命值钱，快走吧，我已经通知驻沪美英联军。日本军队靠不住。”


    一位青中年便衣高级日特，用军人姿态请示，说：“夫人，任务交给我部，帝国勇士需要津贴。”清水次长一点头。高级日特抢过支票说：“帝国特工有几百人在附近埋伏。远水解不了近渴。”


    德川夫人此刻明白，李家泗为何开口闭口怕死，原来蒋介石追杀李家泗是国民政府的头号追杀目标，活捉赏大洋一千万大洋，官升三级，击毙没有奖赏，还要撤职查办，国民党特务来得也太快了。李家泗帮亚洲银行度过挤兑风潮了，所需现金，已经由花旗银行武装押运到亚洲银行各网点。她说：“一起走。”


    近百日特在按正常撤退方向，李家泗用英语对大家说了一句：再见。用日语说：“大家最佳撤退时间以过，投诚者是最佳时间。出门就有便衣武装，远处有狙击手。我跟你们走就是被打成残废。我先走一步，替亚洲银行还清上海证券交易所欠款，电话联系。”李家泗的话说完，先期撤退的日特开始枪战。


    众位日本高官被堵在了会议室。


    肯朝着李家泗眨眼睛，李家泗心神领会地回眨眼睛。李家泗把长马鞭熟练的把大皮箱打包成背包，李家泗毫不犹豫地快速从十层楼高的大厦下水道铁管翻爬下去。德川代子本想跟随，哪知楼高心存胆怯。有胆量的日本特工，十几人晚了一分钟，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从下往上攻。


    大家看着李家泗在灯火通明的高楼与高楼之间逃窜，速度闪电，窜入黑暗小巷，再也看不见他的影子。德川夫人知道李家泗被政府追杀十年，为了生存，造就了李家泗坚强性格，只有姐夫哥吴峰才是亲人，三千万美元救人。五百万美元消灭杜月笙。


    会议室安全，楼层中枪战不停。清水次长一头雾水地问：“国军特务为什么要暗杀本田次郎。”德川夫人把思考完美无缺的假情报欺骗兄长，她说：“本田君是影机关特别行动队队长，五年前奉命暗杀蒋介石，暗杀失败，国民政府特务机关一直全力追杀他。”清水次长对妹妹的话语来不及思考，他要想的是他们怎么脱险，和思考怎么回日本抛售亚洲银行流通股。德川夫人的话，实际是说给在场所有日本人的。


    接过五百万美元现金支票的是日本驻沪领事馆书记官，特务头子清水董三，清水家族的外交官，租界内的外交，特务调动，都由他管。他拿钱是师出有名。他的第一个外线电话是打给领事馆，由领事馆出面，调动空军轰炸忠义救国军的幕后老板杜月笙的家，命令突击队在轰炸过后袭击杜月笙的一家人。第二个电话是命令行动队集结准备。


    二千多人的国民党全副武装军队，在公共租界当局的巡捕协助下，封锁花旗银行金融大楼附近街道。武装军队是在中国外交部的照会下，以抓捕重要犯人为理由。


    李家泗在黑暗的角落改头换面，忙而不乱，跟随下水道的日特是下楼，包远路参战。漂亮的女人装扮九成逼真。整理行装，武器装备全在牛仔挎包里，走到灯光下照小镜子，李家泗信心满满伪娘形象能够骗过路人。


    李家泗又走入黑暗处，拿出美制掷弹筒，连校正目标都不做，弹头一发接一发快速发射，弹头划破夜空，飞向几百米外的国军阵营。李家泗收拾完行头，才走几步路。弹头在国军阵营中先后爆炸，连续四声巨大声音吸引所有刚布控国军的注意力。夜幕中，从天而降的弹头，重创国军，死伤近百人，国军胡乱开枪还击，周边国军跑向爆炸点。


    李家泗快速走向处于慌乱戒备的大马路，碰巧与娜塔莎路上相遇，他用女声用西班牙说：“美女亲一个。”在厕所发生性关系，娜塔莎见过真实面孔的李家泗，聪明的她已经瞧出男扮女装的巨富，立即配合，手挽着手，亲密的边走边说西班牙语。经过戒备森严的临时岗哨。国民党官兵和特工的精兵在检查街道上的男性。有位军官大声说：“上峰有令，十五岁到四十岁男性中国面孔，一律盘查，特别是戴眼镜的，拒绝检查，立即逮捕。”


    娜塔莎手挽着手和李家泗每个人一个相同的拖行大皮箱，大摇大摆走过岗哨，没人上前检查。个别守卫的眼睛只盯着中西美女欣赏，多数官兵在紧张搜查过路男性行人。远离岗哨，几百米远的街道上停着李家泗熟悉的新买的无牌高级轿车。李家泗掏出钥匙上车，驱车行驶，远离危险区域。


    路上看见了美英联军在赶往现场。李家泗笑了，知道国民政府以外交部的名义借抓捕重要通缉犯，汤姆逊报警，美英联军立即明白必须武力驱赶国军部队，不让日本军队就名正言顺占领租界。花旗银行大楼被围困着不少日本高官，日特和国民党特务在血战。


    李家泗没有想到他会以这种形式离开日本人控制，国民党特务简直是神助攻。他猜测，窜天猴灭了跟踪刘智勇的特务机关，消息传出，杜月笙势力受到灭杀，加上吴峰被武装营救，眼镜小霸王在上海。从汇丰银行的偶尔性取款联系，见过李家泗真面目的都当天就调离岗位或提前退休，足以证明，十年前，蒋介石就派经济特务入职外国银行，就等李家泗去银行取款。那知，李家泗十年不回上海，潜伏银行的特务都换了几任。


    花旗银行内部证明有国民党内线，德川夫人又高调做事，让内线有时间通知上级，上级立即开始抓捕。这让李家泗意外的躲过严酷的日特政审，十年的成长经过需要一个严密的谎言。李家泗最大的谎言就是在股市打挎了亚洲银行的沽空，完成了借兵任务。整个战略计划细节肯定有漏洞，国民党特务的行动彻底掩盖了李家泗的弊端，让他有时间寻找出漏洞补上。


    亚洲银行度过破产危机，至少几天内，不会动用日特力量对李家泗侦察和保护，吴峰团队在双栋别墅的血战，让日特根本不会怀疑李家泗的多重身份。局势越乱越好。


    李家泗今天三次男扮女装，二次都死里逃生，十年了，蒋政权还在剿灭李氏家族活着的人。这次事件，增加了李家泗倾家荡产也要推翻蒋家王朝的决心。

 第24章 未来大布局 北伐女将军1

    李家泗把轿车驶入车水马龙的繁华大道里的黑暗处，恢复男人本色。娜塔莎立即亲吻，两人就在轿车里亲热。李家泗庆幸自己在厕所拥有俄罗斯美少女，失去贞操的少女，财富的诱惑，俄罗斯美女帮他度过一次生死难关。他要兑现自己的承诺，二万美元点数给娜塔莎，这些钱足够她置办新家。住房决定送套新购买的新楼房。


    车内有个小皮箱，有两包房门钥匙，包钥匙的是张清单，一包是公共租界，一包是法租界。按照清单上的地址，按停车最近的地址，先找到钥匙给娜塔莎，再开车寻找吴昌吉新购买的房子，行驶时，李家泗发现车后有辆高级轿车一直跟踪，留意驾驶员，刘英资在驾驶，鲁瑛坐在副座。


    到达寻找的目的地，娜塔莎打开房门，看着空荡荡的新建楼房，室内装修已经完成，只缺家具。李家泗说：“这是我俩的家，你就是女主人，给你的钱，足够布置我们的家，我的真实身份只有你的家人知道，保密，这栋房子就过户到你名下。”娜塔莎高兴的说：“知道，上海太乱了，我可不想成为绑架的对象。”


    亲热中聊天，李家泗感慨新娶洋妞性感美丽，李家泗了解娜塔莎父母健在，上有兄嫂，下有弟妹，一家七口，由租界搬到华界，娜塔莎家庭经济环境越来越苦，必须让她读书是落魄父母为了娜塔莎有美好未来，作出的唯一投资。


    李家泗有任务在身，知道不能久留，依依不舍离开新家。娜塔莎知道她已经是多重国籍的帅哥富翁养在外面的秘密老婆，取悦帅气老公，她的生活将告别贫困家庭，过上永远富裕生活。特别是怀上混血宝宝，有混血宝宝出身，她又过上贵族生活。


    驱车离开新家，娜塔莎送别到院门口。


    高级轿车在路口转弯就慢行，前面的轿车把李家泗引入一个院子，刚停车，魏莲花笑咪咪过来说：“弟弟，人见人爱，俄罗斯美女帮你度过血战难关。”李家泗说：“不缺钱，养得起。”魏莲花亲密的搂抱说：“各国大明星，想睡谁，姐跟你牵线搭桥！”大皮箱一人一个提进别墅。


    一起走进客厅，闲杂人等回避，保镖院内警卫。


    薛小玲放下电话说：“美英联军发出正式驱赶令，禁止国民党军队进入租界逮捕任何人。日本外交部发出正式照会，警告英美政府，租界保持中立，中国军队能进租界，日本军队也能进入租界执法。”李家泗说：“有惊无险，让两位姐姐担心，刘英资跟你父亲打电话，姐夫哥吴峰到那里了。”刘英资拨打电话，只是嗯了几声，挂上电话说：“快到上海郊区了。”


    室内坐着最信任的老婆，鲁瑛，薛小玲，魏莲花，刘英资，高小琪，二个皮箱里的东西由她们整理，花旗银行金库钥匙交给薛小玲派人去取。魏莲花翻看文件。李家泗拿着笔纸，书写蒋介石派人与日军谈判纪要。


    薛小玲说：“准备依靠日本人干掉蒋该死？”李家泗说：“投敌是汉奸行为，抗日是国仇，灭蒋是家仇，国仇家恨要想成功，只有建立一个独立，自主，民主的未来中国，消灭半封建社会半殖民地国家，建立不被帝国主义控制的主权国家。日本高层这条线已经达上，我通过日本特务严酷政审，渗透到日本高层是战略任务。趁着中日金融战，日本人还不知道幕后指挥，这段时间，赶快布局。”


    薛小玲说：“想通过日本特务政审很难，我旗下有许多会日语的学生，要不要挑选和培训。”李家泗说：“你的学生搞潜伏，那是死路一条，情报没搞到，反而暴露你的一切。英资！”刘英资说：“北洋政府派遣不少间谍打入日本政府，没有高级别特务，低级别的有，非要我去潜伏日本？”李家泗说：“你是我父亲选定的原配夫人，有责任拿回家族存在日本的钱。第二，你必须为苦难的中华民族贡献自己的力量，为民族存亡，牺牲自己的一切。别人潜伏是九死一生，你潜伏是九生一死。”


    刘英资说：“我怎么混进日本间谍机关。”李家泗说：“明天亚洲银行将向全世界招聘一千位漂亮性感的女性，亚洲银行内部有日本经济间谍机关影机关的分支机构。我是亚洲银行新董事长，与职员的你确定夫妻关系，娶你为日籍第三位姨太太，最着急的是德川夫人，为了控制你，只要经过一次生死之间的政审，德川夫人会让你加入影机关。”刘英资说：“九生一死是说我从小在日本读书，许多同学都以为我是日本人，我有日本国籍。”李家泗说：“你的日本假身份能够骗过日本间谍机关的政审。”


    李家泗突然掏出手枪顶着刘英资的脑袋说：“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刘英资一惊说：“你说我是那国人就是那国人。”李家泗说：“我的日本人本田次郎。”刘英资说“我是日本人西野美子，请多关照。”李家泗说：“九生一死就是在政审过程中遭遇到生死劫，在日本人面前，你是日本人西野美子，打死都不改变身份，你的日本同学在上海，有日本高官证明你是日本人，就让你度过生死劫。”


    刘英资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她说：“我为谁工作。”李家泗说：“第一为民族，第二为家族。愿意潜伏，我按约定用外汇资金置换张氏家族所有资产，为了你的潜伏，知道你是张氏家族的人，一律远离上海，南京。最好移民海外，迁出江苏省。”


    会议纪要写完一半，李家泗书写简单的潜伏计划。刘英资脑海里思考着深入敌营的种种磨难，爷爷把他的经历都告诉她，天下第一杀手，伟大的战略战术家。刘英资是张氏家族从小派遣日本的经济间谍，经济间谍工作简单，就是收集日本政府对外公布的经济情况，实际调查，日本的各种商品物价水平，制作工艺。经济间谍简单说是对进出口业务生意有利。影机关在日本全面入侵中国后，由经济间谍转变成了日本军民两用间谍机关。


    魏莲花看完新签合同说：“高，破产的亚洲银行，什么都捞不着，过桥担保贷款重组，亚洲银行的固定资产转到名下，实际八千多万美元的过桥担保贷款是偿还上海证券交易所的沽空强平，是我们手中的股票。”刘英资只是扫了几眼内容说：“实际拿出一千多万现金武装营救吴峰，吴峰军事价值运运超过一千多万美元，吴峰的旧部，地盘，那是十多万野战军。”李家泗说出了一千万美元支票的收买，五百万美元的外交预付款，二十万美元现金收买。


    刘英资说：日本驻沪领事馆的跟风账号被打成了负资产，五百万美元足够领事馆拿出外交手段支持吴峰。一千万的收买款，有点旋，1314部队，那是几千人的专门部队。二十万美元收买记者招待会的临时出卖者，他应该是1314部队的中高级特务。


    魏莲花，刘英资打着算盘，计算着亚洲银行亏欠上海证券交易所的沽空股票。手中的持股，无法平仓的股票多达十一支，都是小盘股，数量不多，按收盘价市值只有三百多万美元左右。都是李家泗恶炒过的股票，已经清仓，没想到也在强平之中。


    魏莲花说：“帅哥弟弟，有三百多万美元的股票需要借货平仓，我找亲家公出面，用其他公司的实物股票按净资产兑换。”李家泗说：“对，我对上市公司不感兴趣，借货事小，各大上市公司股权大变更才是重中之重。要等我和温玉玉见面之后在决定，扶持温玉玉位高权重可以让家族所有上市公司股票市值归零。”


    魏莲花拨打荣家电话说：“亲家公，你好！”荣老二说：“等你的电话好难，打你的电话都讲你忙，国际组织都找亲家母捐款，躲在外面最好。亲家母，市值三百多万美元的十一家小盘股股票都在我手上，按第三季度净资产兑换的，借货平仓容易，老板是各大上市公司的大股东。”魏莲花说：“老板说上市公司股权利益可以归零，关键人物在新上任中央特派员梁军身上投资。”荣老二说：“明白，我们就等这位官复原职的北伐女将军征收暴利税。”魏莲花说：“你联系好守口如瓶的大家族，保密第一。”荣老二说：“就等你传达老板的具体方案。”魏莲花说：“绝对让亲家公赚一笔。”


    魏莲花放下电话说：“政府要征收股市暴利税，征税特派员是梁军。”李家泗书写完潜伏计划，又继续书写谈判纪要。边写边说：“梁军还是我的初恋情人温玉玉吗？”薛小玲说：“她一直爱你，从不接受别的男人示爱，你们是生死恋。”李家泗说：“最艰难的斗智斗勇，最血腥的屠杀，就让我的玉玉姐拿起屠刀，屠杀国民党贪官。”


    谈判纪要被刘英资看见，她说：“蒋政权又准备割让国土，这是在德川家族里看到的机密文件。”李家泗说：“这是无意间获得的，全记住了。”谈判纪要写完。李家泗面对最有势力的老婆说：“按我的存款是世界十大首富，按所持财产和应收账款，是世界首富。我有几千个老婆都花不完。我最大的理想是政权更替大业，建国需要牺牲。我希望你们都活着，鲁瑛负责今后的地盘和军队，和姐夫哥一起打江山。刘英资负责潜伏，中国最大的敌人是日军。大姐薛小玲负责整个家族安全，魏莲花负责经济发展，高小琪负责家族海外银行。”


    薛小玲说：“除了汇丰银行知道中日金融战是你亲自发动的，其他银行是猜测，日阀查出幕后指挥，家族是灭顶之灾，日本人比蒋该死更狠毒。”李家泗说：“潜伏最重要，日阀还没有这么快发觉。家族全世界发展是躲避追杀的最好战略。国际金融战开始布局，第一步，大姐负责内透给各国外交官，金融屠夫准备征战美英法三国股市，以家族资产作为抵押，美英法三国银行自营盘，交给我操盘。利益分成是五五分账。成立基金炒股，我只收操盘管理费。操盘亏损，全部由家族资产弥补本金贷款。”


    魏莲花说：“美英法三国银行是无风险投资，弟弟在赌，次次操盘获得暴利。赚的钱，留在中国还是外国。”李家泗说：“第二步，美英法三国赚的钱，全部换成美英法三国国内的房地产和股权，海外存款。花姐今后是国际资产负责人，这次中日金融战暴露身份的一律出国发展。大姐旗下所有国际老婆只要怀孕就出国发展。中日战争就是生命终结战场，跑出国是战略。”


    李家泗说完这句话，谈判纪要书写完。潜伏计划，谈判纪要，德川太郎的信交给鲁瑛说：“你和英资去见她的爷爷，她爷爷当过北洋政府总理，他不同意渗透计划，你负责当场销毁。蒋介石卖国谈判纪要，要总理情报系统提供旁证材料。同意潜伏，你负责买下张氏集团，你当董事长，管十几万建筑工人。”鲁瑛说：“走，英资姐姐，我还没见过总理级大官。”


    刘英资说：“泗哥哥，你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国家。”李家泗说：“国家的利益高于生命，我的一切财富，我愿意全部捐献给未来中国事业，牺牲和浴血奋战才能枪杆子里出政权。你在日本赚的财产属于你自己。”刘英资说：“我会说通爷爷让我潜伏，爷爷当总理时，没为中国人民谋幸福，父母亲一辈子自私自利，我愿意为未来中国努力。”李家泗说：“推翻压在中国人头上的三座大山，靠大家奋斗。”鲁瑛说：“为未来中国努力奋斗。”鲁瑛手牵着张英资出门。


    高小琪说：“老公，什么是三座大山？”李家泗说：“压在中国人民的三座大山，第一座是帝国主义，从鸦片战争开始，一百年来，帝国主义一直强加于中国人民的各种不平等条约。八国联军就是帝国主义，帝国主义一直殖民中国，奴役国人的思想，前有台湾割让，后有香港，澳门租界，外蒙古独立，现在东北各省沦陷。中国人必须团结起来，用武力把外国势力打出去。第二是封建主义，中国为何落后，因为思想封建，许多不公平的事，在洋人看来就是不可思议的愚昧无知，必须推翻这座大山，让中国人民接受新思想，独立，自主，民主，妇女能撑半边天。第三座大山是官僚资本主义。”


    魏莲花说：“这我明白，中国银行欠了老公四五亿美元，赖账不还，没有诚信，典型的官僚资产主义。亚洲银行破产都知道请老公担保还债。”


    李家泗也不反驳，他说：“我弟弟，侄女一家人都安排好了？”薛小玲说：“都安排好了，你弟弟是真的傻了，中外名医会诊，他需要好的环境，出国治疗最好。十年了，蒋政权还不肯放过你。你差点儿被击毙。”李家泗说：“活着的家人必须团结一致，推翻蒋家王朝。”


    高小琪说：“老公要我做什么。”李家泗说：“这次隐蔽账户工作做得完美，借美女们的私房钱该还了，钱就转入黑手银行，所有美女都开个私人户头，家属都一样。曝光的人名，地址是防止日特侦查。”高小琪说：“南京帮派势力替你摆平，人头账户，人都在上海。皮包公司是线索。”


    魏莲花说：“梁军已经替你完成任务，她指挥的第一支部队是上海警备司令部第一行动大队，大队长上校张桂明正好下午维持上海证券交易所秩序，人熟地方熟。梁军命令，上海证券交易所所有员工进行政治审查，我的人被派进销毁了人头账户所有资料。上海证券登记公司的所有工作人员在市警备局调查，暗卫那是干掉了十几人。”李家泗说：“股民信息全被汉奸出卖，还是大姐按步骤做。”薛小玲说：“今年徳国军训暗卫小队，已经在来上海路上，有你最喜欢的小妖精李莉妖，她是国际一线明星，亚洲第一美女。”


    魏莲花说：“暗卫任务结束，美英法情报官已经放人。扣人费用明天中午前结清。各国央行向上海投放海量本国货币。冻结暴露账户所有资金需要购买租界房子？”薛小玲说：“我已经承诺只要是中欧艺术中心的挂名董事，关系户优先购买，能拖一天是一天，等弟弟的国际金融战开始，各国外交官就不会向我施压。”


    李家泗搂抱薛小玲说：“玲姐，我希望你替我完成一个伟大的任务。”薛小玲说：“你说我做，我要你做的事只有一件。”薛小玲让李家泗摸着她的肚子，李家泗说：“放心，一天一发子弹，二个月内肯定怀孕。”薛小玲说：“确定是你的种，鲁瑛，曹玉兰都有了。”李家泗说：“以后的日子，我动脑不动手，一心一意让爱我的女人怀孕。李氏家族明年有几千个小宝贝出生。”


    李家泗把头部躺在薛小玲双腿之上说：“我活着，十年了，那些为我牺牲的革命烈士子女，还在贫穷下挣扎，吃不饱穿不暖，很可能有孩子活活饿死。”薛小玲说：“你说我做。”李家泗说：“我想收养烈士子女，让他们快乐成长，会读书的建设国家，不会读书的保家卫国。”薛小玲说：“几万，几十万孩子成长，这需要很多钱。”李家泗说：“收养战争中的孤儿，我定个小目标，一千万人。”


    高小琪惊讶的说：“天呀！一千万人，光中小学校都要开一万所。”李家泗说：“我一半的家产全部用于抚养这些孩子，从小教育他们忠于国家，忠于民族，为未来中国奋斗，未来中国少说也要二十年建立，孤儿们长大了，就有了忠于未来中国的几百万军队。”薛小玲说：“有几百万军队，就有了未来中国，你说我做。”魏莲花说：“你有几千个小老婆，每个人领养十几个，就是十几万孤儿，租界的房子过户到孤儿头上，慈善免税，连房地产税都省下来了。”


    薛小玲，魏莲花之所以出现眼前，就因为找她俩慈善捐款的国际组织想要姐妹俩捐款。这十年，姐妹俩共捐款了三所孤儿院，十所小学，是上海有名的企业慈善家。中日金融战，中欧艺术中心获得暴利，世界最大的慈善机构，国际联盟下属的机关，国际难童委员会，邀请姐妹俩进入该组织，薛小玲议定为国际联盟国际难童委员会委员，魏莲花为国际联盟国际难童委员会中国区主任。捐款额是一千万美元，主要捐款对象是中国战区的孤儿院建设。数目巨大，姐妹俩以商量为名躲起来，国际联盟官员现在在夜巴黎酒店等消息。


    这消息对李家泗来说就是战略布局最佳结果，对姐妹俩来说就是掏私款。政权更替大业大于私人利益，何况中欧艺术中心的所有本金都是李家泗的财产。一千万美元慈善捐款变成了一亿美元。


    李家泗起身书写新的作战计划，只是简单几句，信封是一种特殊的接头暗号，需要细心伪装，李家泗说：“大姐，当年的保镖，活着的有彪哥的师弟阿强，我的八大金刚之一，师一级将军。现在是江西省常委，你派彪哥去江西吉安找师弟，这封信是命令，江西省隐蔽组织接到命令，很快就会把烈士的孤儿送来上海。大规模的搜孤救孤计划肯定引起国民政府注意。大姐，你要动用国际联盟难童委员会的名义，动用慈善总会的力量，派遣大批的外国传教士，嬷嬷去接数十万孤儿来上海。”


    薛小玲说：“让传教士去接孤儿名正言顺，阿强负责搜孤和护送。我马上去办，你舍得捐出一半财富给孤儿院？”李家泗说：“钱多了，没势力，也守不住。够生活足够。爸爸妈妈就是钱多了，敌人就想武力夺取。”薛小玲说：“政权更替大业需要人，孤儿就是人力资源。我会养活一千万孤儿。”


    薛小玲接过信封收藏。李家泗说按信封地址找阿强，一二个人去就行，阿强很好认，炮弹炸断了他的左脚，拼刺刀时，被敌人砍断了他的右手。魏莲花说：“残废人，伪装成叫花子容易。”李家泗说他已经是叫花子了，大姐的任务交待清楚了，世界舆论战靠你。薛小玲说：“放心，姐夫哥进入儿童乐园，全世界的舆论战就开始，十年前的报纸就是证据，你活着就是指证。”


    薛小玲高雅的离开。


    魏莲花收拾好一个皮箱准备走，李家泗说：“你先去梁军家侦察，安全无事，我随后就到。”魏莲花拿起装文件，古董的大皮箱离开。临走时，把机票放下各一小包文件说：“晚上十一点的飞机，保镖老陈熟悉机场，派谁去西安，你定。”李家泗打开文件，魏莲花完成了她的任务。


    李家泗正想怎么联系上文静，文静领着警卫员王虎进来。文静说事情顺利，感谢高小琪姐姐的帮忙，顺手递过来一大叠国民党绝密，机密文件袋。高小琪一把搂住文静说：“小事情，帮派就是人多。”李家泗命令王虎乘坐飞机，文静护送去机场，皮箱里的现金重新打包，文静，高小琪立即整理现金。


    李家泗走进卧室，书写绝密文件。王虎知趣守卫门口，他说藏刀顶替他任警卫员，在院外等待。李家泗说让藏刀担任文静的警卫。


    文件写完，信封上书写师傅亲阅。信封和一小包文件袋一起装入国民党绝密文件袋，密封好交给王虎，交待他，文件亲手交给他师傅，小文件袋里东西交给集总驻西安办事处林主任，包括外币现金。登机时，武器装备交给藏刀。


    一起走到客厅，文静和高小琪一起用旧报纸把外币现金捆成一提书籍的样子。大皮箱的外币只剩一小半。李家泗在报纸上书写今晚官方汇率，兑换现金黑市比例。交待王虎兑换时，只要黄金，大洋，武器装备。


    一起走出别墅，老陈见过一次面，他主动上前说：“老板，送谁去机场。”藏刀和王虎都穿着一样的上尉军装。李家泗一挥手，两位警卫员敬礼离开，老陈登上一辆旧轿车，首先驶出院落。


    院落里还有等候人员，一路是高小杰的数位兄弟，一伙是原住户外国人。院内只剩两部轿车，高小杰一挥手，他的兄弟们同乘一辆车。高小杰驾驶李家泗那辆。李家泗，文静首先登车，高小琪离开时和原住户外国人打着招呼，礼貌感谢。


    高小杰是来询问金融护卫队的未来决策，一前一后，轿车驶往新房方向。金融卫队是去军营训练，还是委托洋人训练，洋人的培训费太贵了。


    李家泗查看委托培训英法文资料，说大舅哥只看价格，不看内容，让洋人培训，那是一支现代化正规军。三个月体能训练，三个月联合协同训练。国军军营和警队训练那是三个月集训，价格便宜，战斗力达不到国际标准，实弹射击不足。洋人是训练子弹管够，实弹射击多容易出神枪手。高小琪说：“老公不缺钱，黑手银行是要走向国际化。”


    李家泗预测不出一个多月，上海沦陷，高家军任务十分艰难，一防暴力抢劫，二防青帮势力介入，三防日本势力介入，四防不明武装介入。租界两大警务处要求集训，只是想手中多一支维护社会治安的外围警卫力量。


    谈论黑手银行未来发展，李家泗说黑手银行的人员招满，将走向全世界。第一笔大单就是中欧艺术集团向全世界的投资。高小琪说：银行的新员工已经招满。日本经济间谍主动辞职，大多数日特在赌场，妓院，负债累累，这是二叔定下的黄赌毒之计。洋人和国人按要求招满，大多数员工，在其他银行干了一二十年，是这是中国中外金融系统大裁员的人才受益，大多数中国籍员工是关系户，都想外派外国分行，多数新员工都有熟人担保函。


    李家泗说人才储备足了，那就可以向海外设立分行。可以用外国银行的股权置换海外银行总部大楼。美，英，法，意大利，香港五大分行，可以筹备。主营还是外汇兑换，吸收存款，信贷不急于开张。


    高小杰说银行的主营，现在就是外汇兑换，和赌客的抵押贷款。现在银行生意一般，赌场，妓院生意红火。两位警务处长夫人，每天准时结账点来取红利。庞大的开支，有点亏损的苗头。李家泗说不要想入不熬出，把场面做大就是贡献。高小琪说老公今天赚的钱有数亿美元，势力发展需要投入，犹太银行缴纳的保证金就是资本金。李家泗说她终于可以当个合格的行长。


    高小杰询问无锡的姐夫哥是否营救出来，李家泗说他已经被另一股武装营救。姐夫哥是反蒋救国军总司令吴峰，他的威名威镇上海青帮。黑手银行未来主营有二个，第一经营国际化银行，第二成立忠于家族的一支人数在千余人的秘密武装。


    高小琪说：“中欧艺术集团出了什么事，黑手银行暗中帮手。”高小杰说：“一千多人太少了吧！”李家泗说：“你要是在两年内拿出二百位身经百战的狙击手，才配得上我的扶持。”高小琪笑着说：“哥，六七千人，加起来还没有十个神枪手，一群乌合之众，上了战场就是送死。”高小杰说对付黑帮还是行。


    高小琪说：新兵团内准备工作就绪，就是粮食供应不足，有钱买不到余粮，粮食军控。李家泗说他会想办法，今后工作方向说完。高小琪说她住在那里。李家泗说不能住进艺术街，那里是最隐蔽的团队，虽说上海沦陷前，大多数人都要出国发展。国际老婆人多嘴杂，让不怀好意的人知道，就是家族灭顶之灾。外交官家属不同，他们都懂保密法。高家哥妹只说少联系，多关照。李家泗要高小杰通知南京帮派，对皮包公司的地址留意，有陌生人打听，做好撤退准备。高小琪说多心了，市工商局，工商总局注册的地址上的原住户，昨天就来上海了，上海的生活是封闭式。注册的名字是真名，艺名是家喻户晓，真名是无人知晓。高小杰说他会派帮众留意。


    高小琪准备在新家附近设立一家黑手银行的储蓄所，和要几层银行宿舍。收购的意大利侨民房地产，多数房子太分散。按上海国际银行的规模，储蓄所至少要开二十个网点，现在只开了八个网点，五十个网点的员工都签订了员工合同。李家泗说她是意大利籍原配夫人，有权优先选择网点，工作可以全面铺开，大姐收购的房子是意大利侨民房子的十几倍。


    高小琪说意大利领事夫人，一直暗示，你的持股还没有彻底套现，意大利侨民在上海租界的房产已经收购成功。多余股份是不是购买意大利首都的房地产，意大利银行客户中有本国房地产公司的抵押大楼，可以作为黑手银行的总部大楼。还有多余的股份，可以购买意大利人在中国的工厂设备，已经打包，是破铜烂铁价。李家泗说：“世界金融危机复苏的呆坏账，你作主，黑手银行的总部大楼在意大利首都，要是独立产权。”


    新家到达，高家兄妹高兴下车，高小杰从他的专车提过来二个大皮箱的法币，说妹夫花钱如流水，备用，缺少法币言语一声，黑手银行法币多。两个大皮箱放入车内，高家帮众围着群楼挑选营业部。


    新家大院门口热闹，李丽芳第一个坐上轿车，她说：“韩少武哥哥，我想加入你的组织。”李家泗说：“你不开妓院了。”李丽芳说：“我想当官，想杀谁就杀谁，爸爸是中国首富，那么多钱，蒋一声令下，我们成了孤儿。”李家泗说：“枪杆子里出政权，你缺少浴血奋战的勇气，给你官职，你要有英勇事迹让部下信服，没有威信的官是服不了众。江文君，吴晓薇，杨玉香是当官的料，我在前面冲锋陷阵，她们在后面增援，更不要说刘兰兰，杨小环，王真真，个个杀气腾腾，击毙日本鬼子。”


    李丽芳沉默不语，李家泗抽烟思考问题。看见江文君，吴晓薇等家人在提着大包小包走进新家大院，李家泗喊叫她们开车一起办事。曹玉兰说：“早点回，山东同乡会的人要找你。”李家泗说：“办完事就回，对待同乡会要舍得花钱招待。”


    李家泗下一步要去的地方是华界贫民窟。


    文静，江文君，吴晓薇，李丽芳分乘坐二辆轿车，三部轿车一前两后，驶入华界贫民窟。


    刘智勇等数百男女老少，在街口等待多时。昏暗的路灯，等待的人群黑压压的一片。两辆轿车驶入路口，李丽芳坐在车上喊叫：“谁是刘智勇。”刘智勇穿着打扮干净朴素，再无叫花子形象，他步伐蹒跚的走到轿车前说：“夫人，我就是。”文静说：“最值得信赖的派代表上车，老板的命令。”


    刘智勇回头看着熟悉的亲朋好友，点了王嫂，刘姐，老陈，老李。四位都是中老年人，从小就生活在李家，李氏家族蒙难时都誓死保护过李家人。


    刘智勇等五人分别坐上两辆轿车，十几分钟时间，轿车驶入一处街道僻静处，一辆高级轿车停在黑暗处等待。李家泗坐在驾驶室位置上抽烟，王嫂看见李家泗说：“泗少爷，真像他的母亲。”刘姐激动的说：“泗少爷活着真好！”两位在李家当佣人几十年，看着李家泗长大了，遇到旧主人立即热泪盈眶。刘智勇，老陈，老李，立即站在车边，静等李家泗的吩咐。


    李家泗干脆的说：“从今天起，四位夫人就是你们的主人，文静文夫人，江文君江夫人，吴晓薇吴夫人，李丽芳李夫人。”五位中老年人立即向已经熟悉的面孔叫喊夫人。


    李家泗说：“我宣布十年前为李家牺牲和残废的所有人，我将承担责任赡养其家属，租界没房子的我送房子，牺牲的家属一次性补偿五千大洋，伤残的一次性补偿一千大洋。其家属，李家提供一辈子的免费医疗费用，免费教育。愿意跟我出生入死的欢迎，不愿意牺牲的我照样承担赡养义务。现在，我搞武装部队，我需要忠诚可靠的人。以后，你们的新主人是我的夫人，以后见到我，你们心里有数就行，不要暴露我的过去，明白。”


    刘智勇等人连忙点头保证，五位曾经效忠于李家泗父亲的保镖和佣人，明白李家泗的意图和所处环境。李家泗作出的承诺是他们不可想象的福利，知道家人的好日子要来了。


    刘智勇独自坐上轿车，四位保镖和佣人主动回避。刘智勇说：“杜月笙的耳目让我们干得差不多了，我担心黄金荣，张啸林。”李家泗说：“我的姐夫哥吴峰被武装劫狱，就快到上海了。”刘智勇说：“有吴总司令点醒两个大流氓就好，还有一股势力在侦察杜府，我们的人就先撤了休整。”


    李家泗说：“你的人兵分两路，一路去新兵团，文静夫人带你们去，一路去我家，我的新名字叫韩少武将军。”刘智勇说：“聪明能干，守得住秘密的保卫你的新家，其他人去新兵团入伍，没我们几个忠仆担保进不了韩家大院。韩家分明镖和暗镖，明镖是没在1314部队挂过号的，暗镖是我们这些挂过号的。”李家泗说：“我会拨几十栋暗镖住宅给你安排，我相信你，放手发展队伍，你要是有能力，招来一万人，你就是警卫师师长。”


    刘智勇说：“要这么多人。”李家泗说：“我要的是未来中国，统帅几百万军队。”刘智勇说：“誓死跟随少爷打天下。”想到江南一点红的快速反应，李家泗说：“驾驶汽车，摩托车是保镖必须技术。”刘智勇说：“有车就学。”李家泗说：“按你的思路开始招兵买马，钱在夫人手上拿，房子产权过户，就由你安排。军队中，你挂上校军衔，江南一点红同你平级，他负责另一个家。”刘智勇说：“老爷，安全第一，打仗让我们做！”刘智勇下车，李家泗驾驶轿车驶往第二个目的地。


    李家泗驱车离开，文静，江文君，吴晓薇，李丽芳驱车返回贫民窟，主仆在车内沟通好工作。


    贫民窟路口，这时，聚集了一二千男女老少。刘智勇下车时，对着熟悉的人群大声说：“从今天起，愿意跟着四位夫人出身入死的，牺牲后，夫人将赠送一套房子，全家人一辈子免费看病，孩子们免费读书。原来为夫人牺牲的家属，一次性补偿五千大洋，租界的房子将过户到父母兄弟名下，伤残者一次性补偿一千大洋。”刘智勇讲完，迎来叫好声。


    四位美丽的夫人，就在最宽敞的一家院落，摆开阵势。开始登记造册，五位忠诚的中老年人在女主人旁边介绍熟悉的亲朋好友。多数人心里都知道眼前四位漂亮的美人是谁的太太。


    文静手中有份花名册，是刘智勇提供的，是十年前的花名册，人少，抚恤金多。刘智勇手中有份花名册，是从早上开始的功劳本，是窜天猴夫妻制定的，奖金和抚恤制度。在老陈和刘智勇从轿车上提取二个大皮箱，里面装满法币。两份花名册，由两帮账房先生负责工作，四位夫人提取现金。领取人都签字按手印。刘智勇已经领取二次钱，已经变成了近千张领取条。


    一二千人在静静等待，账房先生的叫名。当年为李家泗牺牲的保镖家属，多数在上海，在眼前。有不少外地家属已经接到刘智勇的电报通知，已经在来上海的路上，这是刘智勇接到五千块钱就知道该通知生死兄弟的家属来投靠旧主人。


    人数最多的是今天的血战，牺牲的少，受伤的多。这是第三次结算。文静把监督工作交给吴晓薇，钱分两路，她和江文君一起跟着刘智勇来到近百名轻重伤员集中地，这里近千年轻人都盯着两位美女看，数十位年纪大的英雄盯着年轻人的眼色。


    铁砂掌柳二爷，把数张盖满手指印的领款单上交说：“都签字按手印了，这些伤员兄弟怎么治。”文静说：“车队一来，都去新兵团治疗。”刘智勇说：“五十万第一笔赏金都发了，这是第二批，最多的是一千一百块，最少的五十。”


    文静收藏领款单，她知道这是刘智勇打掉了杜月笙的耳目，一二千青帮弟子就悄然无声的死了，牺牲的加受伤的还只有一百多人，武林高手对付江湖流氓轻而易举。文静把需要支付的赏金交给刘智勇，刘智勇又把赏金分给十几位老兄弟。老兄弟又按单子分给年轻人。


    刘智勇拱手说：“谢谢各位江湖朋友，干掉了杜月笙的爪牙。老板娘给我们三条路走，第一，拿了奖金，花光钱再说，以后见面还是朋友。”人群中一位年轻人说：“老板娘痛快，有活的话还找我们兄弟。”说话的人没走，大家想听后面内容。


    刘智勇说：“第二条路，就是去军营当兵，带兄弟的按人数，当班长，排长，连长，愿意拿枪杆子的欢迎。”一位年轻人说：“连长工资高还是保镖工资高。”刘智勇说：“保镖工资高，入选要求严格。一不赌博，二不抽大烟，三不调戏妇女，这是基本。第二要我们十几个老家伙联名担保，第三将来要学会开汽车，开摩托。”


    一位年轻人说：“我的妈呀！这么好的轿车，我愿意替主人挡子弹。”刘智勇说：“你小子还是去兵营混，女保镖优先，夫妻优先，父子优先，用不着光棍在夫人面前晃来晃去。”大多数人哄然一笑。柳二爷说：“我去带新兵，大老板是玩枪的，立功受奖比保镖升得快，做官就有权。”这时，奖金分配完毕，选择江湖再见的走了数十人，有伤员的亲属都留下来。


    近千人是按了两次手印，赏金一次，征兵一次。随着登记人多，出现问题增多，招募新兵要求，第一防止日本间谍渗透，第二防止国民党特务潜伏。刘智勇的大儿子，原先是李家泗的伴读保镖之一，当年保护李家泗受伤，五年前，迫于生活压力，参加了国民党杂牌军，现在军衔是上尉副营长。


    文静是情报人员，知道策反的意义，她提出一个要求，所有在国民党部队服役过的军官，一律要写一份打倒蒋政权的个人声明和值得信任的担保人。刘智勇为大儿子担保，他也仇恨蒋政权。现在大儿子刘云龙负伤住院，一定要补一份文字声明是文静的要求。刘智勇为儿子打包票，他的两个小儿子，刘云虎，刘云豹，报名参军。李家灭门，刘智勇伤残，一切都是蒋政权的命令。


    声明简单，文静书写打倒蒋介石五个字，签名是参军之人，文盲按手印是必须。这种要求对这群穷人来说，日子过得不好都是蒋政权害的，参军就是二十块安家费，


    光报名参军的年轻男人就有一千多人，这出乎文静的意外，她感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李家泗开出的条件对穷人来说太有诱惑力。现场有人提出免费医疗的病人有十几位家属，文静说马上去大医院治疗，她负责费用报销，无钱治病的病患，有当场下跪感谢的。这场面让在场的知道，一场大病可以让全家人贫穷负债，解决了长辈们的医疗保障是李家泗开出的最大福利之一。住房，养老是另二个福利。


    为保护李家泗活下来的二三十位伤残老保镖，在年轻男女群中，选择出忠诚可靠的武林高手。当兵报名即可，李家夫人的贴身保镖要经过层层筛选，这次参与消灭杜月笙耳目中勇敢女性，大多数轻松入选。商量确定人数三四百人，女性比男性多三倍。不少入选者高兴的把行李赠送给人，多数人不解。王嫂解释，女保镖有统一的衣服，价格都是中档衣裳，主人保护好，嫁人时都赠送丰厚嫁妆，跟着女主人一起住，住的是大别墅，工资比公职人员高，女保镖大多数是明镖，暗镖少数。男保镖分明镖，暗镖，伪装镖，伪装镖那是什么角色都要演，什么衣服都穿，男明镖跟女保镖一样光鲜，暗镖衣裳杂色。


    大家细看四位女主人，个个衣裳奢侈名贵，贴身丫环，女保镖穿着寒酸也不配衬。入选女保镖的武林高手只整理自己喜欢的行李。男保镖很快分为三批人，第一批人在上海市极少露面，只穿身上那套，行李都赠送。第二批人行李不多。第三批人，什么衣裳都有。两大拨人刚整顿好队伍。


    五十辆崭新的卡车驶入街道，这时，一切招募手续办完，抚恤金，赏金已经发完，两箱法币只剩下一个大半箱，作为军费。在刘智勇等人指挥下，一二千人准备出发。


    伤员首先登上车，接着是新兵入伍，人员和物品足足装满三十二辆货车。大车队行驶，跟着文静，李丽芳的轿车行驶。王嫂是随从，驾驶的女保镖对驾驶豪华轿车兴奋。在文静的指路下，大车队驶入新兵团。


    吴晓薇，江文君说新别墅好多东西都没置办齐。男女保镖都说她们都是劳力，少奶奶动嘴不动手。刘云虎是司机，坐在副座的刘智勇看着儿子兴奋。刘云虎说他学会驾驶，本以为永远开不了轿车，开的第一辆就是最高级轿车。刘智勇说：“开好车，做好事，娶个媳妇都可以千挑万选，听窜天猴说老板的老婆上千人，做事的佣人丫环至少几千人。”


    男女保镖这波人，分乘十八辆货车去租界，一张特别通行证。法租界关卡处，连个人通行证都不检查。


    人多车少，没登车的都是年纪大的军属，整条街道上都是丢了的不值钱的行李。年纪大的舍不得，剩下的近百人整理着，不值钱的东西多了，也就值钱。


    文静带队走进庞大的新兵军营，灯光明亮，大家一看这就是上海郊区最大的烂尾工程，别墅几十栋，洋楼近百栋，门面数百间，虽说是烂尾工程，完工的毛坯房占了一半，半截工程占了大半，原来是六七层的楼层，现在只有三四层。工地上没有建筑材料，设备，已经停工几个月。大多数新兵感慨，比自己居住的贫民窟环境还好。


    铁砂掌柳二爷只带老兄弟，跟着文静，李丽芳两位夫人走进环境最好的完工毛坯房别墅区，现在的医院住院部，四五百伤员在疗伤。新增伤员，又让军医护士忙碌起来。新到伤员几乎全是刀伤，简单的止血包扎。医生的手术简单，伤口消毒缝合，注射消炎药水。在上海战区，有进口西药就能调动军医护士。文静工作能力极强，她掌握了进口药的渠道，新兵团得到医疗设备器械药品补充，一批接一批的伤员拿着战区司令部的批条，住进来治疗。


    刘虎子等兄弟在特护病床上闲聊，看见文静，李丽芳提着一个大皮箱进来。刘兰兰说：“是不是军费，外汇我可不想用。”李丽芳把钱给了刘兰兰，两人一起点数。


    刘虎子高兴的说：“兄弟们，外汇军费我是不敢动，法币军费来了。晚饭管饱不管好，夜宵加菜喝酒。”文静介绍说：“这位是刘虎子上校副旅长，这位是新兵团少校副团长柳小武柳二爷。”柳二爷说：“刘旅长，兄弟们听你指挥。”刘兰兰说：“他只负责督战，不负责指挥打仗，柳二爷人多势众，实权派，伙食要改善，军费在我手上，一个字买。”


    柳二爷在路上听了文静的介绍，知道刘家兄妹和少爷的关系，他喜欢性格直爽的年轻人刘虎子。柳二爷说他的兄弟熟悉大上海，有钱什么东西都买得到。病房里除了刘虎子兄弟，还有十几位将军和军官，你一言我一语，点着夜宵必需品。


    柳二爷是见过世面的人，东西许多，归纳起来就是烟，酒，肉。柳二爷连定金都不要，指挥着熟悉的兄弟，分乘十辆卡车，趁着夜色各处采购。不一会儿，庞大的新兵团再次热闹，一车烟，一车酒，八车动物，猪，牛，羊，狗，鸡，鸭，鱼等等。刘兰兰结账时只说现钱现货便宜点。许多跟车老板主动递上名片，只求现金，价格便宜没问题，要做军医院的长期生意。


    新兵团最多的官兵是高小杰的帮众，南京混混居多。都是第一次来上海，连菜市场在哪里都不知道。柳二爷的人马不少是上海讨生活的，知道不少地主，大菜贩。刘兰兰收到法币军费，柳二爷人马联系，大家的生活立即改善，大米，蔬菜是必须品囤积顺利。会厨艺的帮众和新兵，立即杀猪宰羊，帮厨都是烟酒不离身。柳二爷是明白人，好烟好酒都送进别墅区医院。


    丰盛的夜宵，几千人就餐。柳二爷等十几位老兄弟，抽着烟，喝着酒，夹着很少吃到的荤菜，看着新兵团热闹气氛，电灯明亮，远处依稀听到战斗的激烈声音，众人都认为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么好的房子做军营，日军空军一来，全成了砖头。


    薛小玲来到艺术街，教彪哥怎么办事。彪哥让董事长放心，他只带小李同行，小李是江西吉安人，当年江西内战时，逃难出来的。


    薛小玲走进夜巴黎酒店，就与法国外交官夫人相遇，通报的消息是，薛小玲正式成为国际联盟难童委员会委员，魏莲花为国际联盟难童委员会中国区主任。为了得到慈善捐款，国际联盟把姐妹俩裹挟进入世界权力机构国际联盟。


    国际联盟是由世界各国参与成立的国际组织，成员国每年缴纳会费，一起处理国际事务。难童委员会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诞生的国际组织，资金来源由各国财政部缴纳的会费或者是富翁捐款，当富翁的国际捐款达到一定程度，就有委员一职，是国际组织官员。


    薛小玲从十年前就从事慈善，是中国有名的慈善家。中欧艺术集团在中日金融战中获得暴利，慈善机构自然找上门。姐妹俩借故离开完全是担心李家泗安危。捐款肯定会捐，国际官员新身份是各国慈善机构想把暴发户裹挟进组织，一千万美元的捐款是最低数目。


    会议室拜访的客人众多，由各国领事夫人带队，各国教会是来募集善款的。大家都认为薛小玲被裹胁进入国际组织，肯定会意思一下。那知在众多慈善机构负责人，外交官夫人面前，当众表态，一千万美元将作为启动资金开展中国区的慈善。


    薛小玲说出她想收养大量中国孤儿的想法，愿意把中欧艺术集团所持股份，每年所得利润全部拿出来，作为慈善资金。愿意捐出一些物业作为慈善用地。孤儿院的规模越大越好，收养孤儿，在中国先定一个小目标，五百万人。


    各国外交夫人对慈善事业非常热心，中日战争，上海各界慈善机构已经收养了不少孤儿。各国慈善机构研究现状，得出结论，随着中日战争的推进，中国最苦的孩子就是中国内战中失去父母亲的流浪孤儿，不是饿死冻死就是偷东西吃被打死。


    薛小玲的表态捐款，让在场所有人鼓掌，足足响了几分钟。


    在中国内战最严重的八个省份，都有各国教会分支机构，无人管的孤儿很多，分支机构早就无数次请求上海总部伸出援手挽救孤儿。薛小玲出巨资收养，教会，慈善机构的负责人纷纷表示连夜出发，在上海沦陷前，把无依无靠的战区孤儿送来上海租界。


    中国新沦陷区难童更多，各国慈善机构，没人冒着生命危险去做慈善。中国未沦陷区难童，没有战争，只有温饱问题。各国正在撤侨撤资，各国慈善机构正好借难童问题撤出做慈善的侨民。


    薛小玲当即下拨一百万法币作为启动资金，她没有想到外国人比她还急，拿到钱就上路，早点到原来的内战区，就少饿死一些孩子。各国慈善机构全体行动，薛小玲的启动资金由一百万，升到了五百万法币。由几十家国内外慈善机构一起行动，薛小玲委派几十路员工监督资金流向，这是专款专用的捐款。


    彪哥和小李乘坐一辆公司的旧轿车，同车的不是传教士就是嬷嬷，上海教会也派一辆专车随行。这是去江西的其中一路。同时出发的有几十路人马，分赴内战中孤儿最多的省市。这是公开的国际大营救。去江西吉安的两辆旧轿车，一前一后连夜赶路，性质是秘密行动。大行动隐蔽了真正目的，搜孤救孤国际化让薛小玲感到意外之喜。


    各国领事夫人都喜欢在慈善事业上抛头露面，慈善本是有钱人的善举，许多人敢想不敢做，世界上没有哪位老板敢真金白银的如此大手笔。承诺收养几百万孤儿是一个人类最伟大的事业。沽名钓誉的外交夫人们出力不出钱，上报国际联盟，汇报这笔史无前例的大善举。


    国际联盟难童委员会表彰姐妹俩的善举，职业安排是，薛小玲负责国际难童工作，魏莲花负责中国难童工作。


    中欧艺术集团向全世界承诺投资的外派机构增设一个新部门，慈善办公室，一个无薪水的办公室主任之职被薛小玲的外国闺蜜们瓜分了。薛小玲没想到弟弟交给她的伟大任务，转眼之间变成了国际伟大任务，世界上那里有战争，那里就有国际难童委员会这个国际组织，中国敌对国日本也是委员会成员。


    彪哥和小李一行人，一路向南。进入江西省，人车分两路，一路去省城当局，需要协商沟通，一路直达江西吉安。


    彪哥没有来过吉安，小李是吉安人。旧轿车驶入吉安城，顺利找到了信封上的地址。大家下车时，一眼望不到头的小叫花子，面黄肌瘦，衣不裹体。同车来的传教士，嬷嬷只说阿门，战争真可怕，这么多孩子挣扎在生死线上。同车五人开始投入救助工作，让孩子们先吃饱饭是唯一工作，不缺钱就好办。


    彪哥在救助同时，机警的寻找师弟金钱镖老黄的行踪。彪哥在行走时，突然感觉到身后的一双眼睛盯着他，转身一看，衣裳破烂，独臂独脚用拐杖支撑身体的熟悉面孔，比十年前单瘦不少。金钱镖哭着说：“少爷去上海了，少爷是伟大的人，他记得我们生死兄弟。”彪哥说：“他刚到上海，杀他的人一拨接一拨，他需要我们老兄弟帮他。”


    金钱镖太累了，数万烈士的孤儿，每天在病死饿死中煎熬，一个铁铮铮的汉子，欲哭无泪。师兄赶到，不是地总集总来人，就知道是誓死保护的少爷个人所为。金钱镖接过命令，也接过十万法币现金，他拄着拐杖去通知所有活着的同志。


    命令由地区向省委传达，由省委向附近省委传达。周边省委向各地级市传出命令。十万法币经费随着命令的传达，现金流向南方各省，不到一周时间，南方各省情报系统知道了经济负责人伍泗帅的命令。


    命令是一个庞大的搜孤计划，情报系统是有计划有目的搜孤。传教士，嬷嬷是无计划的搜孤。孤儿，残废人是重点，人数比组织的孤儿还多。国民政府接到的是国际联盟的正式通知。国民政府主席林森说国际难童委员会把敌人的小仔仔救活了。


    淞沪会战正在进行，上海沦陷在即，抢送孤儿是情报系统和国际难童委员会，每天加班加点地抢送。国民政府也在江南战区抢送学童，由战区向内地送。国际难童委员会是往上海送。两班人的目的一样，不能让孩子死于战火。两班人抢送区别在于国民政府的学童，父母健在。国际难童委员会输送的难童是孤儿。


    魏莲花是国际难童委员会中国区委员主任，她是执行人，她大笔一挥，由姐姐启动资金变成了组织机构，在各省都设立难童机构，省级机构由外国人主管，地级市机构由中国人主管。开办费，经营费用源源不断划拨，一个庞大的慈善机构就诞生。薛小玲，魏莲花由国际企业家向国际政治人物转轨。

 第24章 未来大布局 北伐女将军2

    曾经当过北洋政府总理的张作相，看着李家泗书写的渗透计划，核心内容是李氏家族存在日本的钱，夫妻俩配合，从日本拿回国。他望着鲁瑛说：“潜伏日军军民两用谍报机关，英资成功混进去容易，不过是低级间谍，得不到重要情报，我知道的渗透进日本各级政府的中国间谍就有几十个小组，每个小组都有近五年的潜伏，在日本政府潜伏，级别低了，对抗日起不了什么作用。”


    鲁瑛说：“中日金融战已经结束，整个过程漏洞百出，趁着日特没有抽丝剥茧，曝光的人逃出国。保护家人的安全是第一，被动等着被查，还不如主动出击。”张作相意味深长的说：“伍泗帅去潜伏，我的孙女算不了什么。”张作相把计划书烧毁，坚定的说：“你去把我儿子张浩然叫进来。”


    鲁瑛立即走出密室，找室外待命的张家人。


    张浩然和夫人进屋，张作相说：“这张美元支票，足够买下张家所有产业，从今天起，刘英资再也不是你们的女儿，我的孙女。”张浩然夫人说：“老爷，不要，英资没在我身边十几年了。”张浩然看着支票上的金额说：“女大不中留，她爱做什么就去做。”


    刘英资收拾好行李，她以标准的日本美人打扮出现，浩然夫人立即明白什么，她说：“老爷，求你了，不要派英资去。”刘英资走到爷爷身边，她说：“爷爷，我去了，有什么事要交待。”张作相说：“记住，任何事，任何话都要三思而行，被日本特务政审时就算被打死，也要记住你叫西野美子，从小到大在东京读书。知道你身份的只有一个人，他八年前已经死了。”


    张作相对家族成员下达两条命令，第一条，从现在起，张家上下严禁在张家大院四处走动。第二条，张氏家族从明天起分家，分家之后，张氏子孙严禁出现在上海，江苏省，家族企业从明天起正式易主。分拆上市的公司，不到原企业资产的十分之一，由大盘股变成了小盘股。建筑行业彻底从上市体系中退出，改名为工程兵系统。


    鲁瑛拉着刘英资走出张家，一路上，没有与张家人碰面。浩然夫人看着女儿离开的身影，知道是与女儿的永别，泪流满面，张浩然抱着情绪失控的夫人安慰。张作相撑着拐杖送别他从小抱大的聪明孙女，他走进庭院，看着心爱孙女离开，他抬头望着夜空自言自语：“日本空军该轰炸杜府了。”


    夜空中，出现两架轰炸机在飞行，夜航航灯闪烁。


    此时，日本外交部正式向英美法政府提出上海租界保持中立的立场。


    杜月笙在法租界的杜公馆四边火光冲天，为夜航飞机指明方向，两架轰炸机，先后在投弹，十几枚航空炸弹，把杜家所在的街道住宅区域炸成一片废墟。


    当军统特务，青帮帮众，集结在此区域近万帮众，附近老百姓认为是江湖大仇杀，当确认是江湖大仇杀时，都立即举家带口离开风险区域。用不着巡捕房动用撤离令，附近住户为了家人的安全，十室十空，地面日特确定十室十空，才点火导引飞机轰炸。


    住户以为是江湖大械斗，那知是日本空军定点大轰炸。日本空军敢袭击法租界，公然挑战法国主权。法国工部局在空袭前半小时，就接到日本外交部传来的空袭命令，法国驻沪军队，巡捕根本不是二十万日军的对手。只能忍气吞声，何况本田次郎言明，由于蒋李两大家族在租界发生的城市战斗，误伤的外国公民将获得赔偿。人员伤亡有赔偿，财产损失也可赔偿。


    淞沪会战开始，中日双方空军交战，中国空军也误炸过租界居民，最后是道歉赔偿。日本外交部通知的内容是误炸，法国领事馆的回复内容是经济赔偿。


    误炸消息传出，中国人相信法日战争爆发，结果是杜公馆火光冲天，伤亡无数，血流成河。法租界工部局只发布禁止中国军队进入法租界，进入者按战俘处理，日军误炸西洋公民按国际惯例提出战争赔偿，特别是轰炸区域的房地产。


    刚脱离轰炸区域的杜月笙家人和帮众近千人，望着远处火光冲天的家，杜月笙伤感的说：“丽机关的情报真准，给胡长官家送十万大洋去。”杜家三夫人说：“晚出来一步，我们全被炸死，我爹娘还在里面。”后面突然传来日军近距离追击枪战，十几位日特奋力追杀，一场不对称的激烈战斗展开。


    日特突击队装备精良，开战就是一场屠杀。帮众势力以刀枪棍棒为主，少数持有武装。帮众伤亡惨重，人多势众的帮众人马浴血奋战，击退弹尽粮绝的日本突击队屠杀，满大街的尸体，一比一百的伤亡比例，让活着的人马胆战心惊。杜月笙走狗屎运，身边的卫士被狙击步枪一个接一个击毙，他在混乱中逃过生死大劫。


    日特突击队弹尽撤退，杜月笙望着远街的火光，眼前的血流成河，他跪下说：“兄弟们，大哥对不起你们，十年前，我带着你们去追杀与我们无冤无仇的小孩子，小孩子长大了，花一亿美元组建国际雇佣军，追杀杜家人，委员长。从这一刻起，杜家在上海再无立足之地。我给兄弟们磕头了。”杜月笙跪下连磕三个响头，磕完，神色紧张的在残余帮众的保护下，秘密离开让他毒害老百姓许多年的大上海。


    李家泗在花旗银行会议室的宣战新闻，很快就传遍全世界。杜月笙想找黄金荣等青帮大佬临别密会，电话联系，黄金荣传来的消息是，李家最后传人背后的最大武装是日本军队，第二大武装是反蒋救国军，当年吴峰司令复仇时，众多兄弟是花了几百万大洋军费才消灾。这回正主长大了，回来报仇了，花一亿多美元把反蒋救国军残部从监狱里武装营救出来。吴峰跟蒋政权打了八年内战，才被活捉。现在出狱来上海，只需要三天，就可以铲除上海青帮十几万子弟。当年拼死保护李家小子的保镖，十年了相安无事，当年约定的十年期限到了。现在肯定这帮武林高手加入了暗杀行动。这是一场两大家族的仇恨，与政治无关，当年没参与的兄弟，只要向反蒋救国军缴纳军费，就花钱买平安。


    黄金荣的话明白，杜月笙如梦初醒，当确认一千多耳线被秘密屠杀，他立即带领亲信逃亡。杜家公馆附近的近万帮众，在空袭过后，袭击战之后，活蹦乱跳的只剩一百多号人。杜月笙许多亲信，亲朋好友在这一战中死伤大半，只跑出来老婆孩子，还是戴笠的计谋高超，老婆带着孩子早就分批潜逃。


    杜家人聚集在黄埔江岸边，登上一艘大型货船上，清点人数，老婆孩子都在。货船行驶，杜月笙想起了十年前的追杀，局势颠倒过来。他知道自己的未来，长期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日本人得天下，杜家一家老小被屠族。蒋委员长得势，他还可以回上海重建杜公馆。杜家的亲信，特别是当年参与追杀李家小子的兄弟，不出一个月，会被屠杀干净。李家保镖那都是武林高手，反蒋救国军是军队。以青帮的势力打不起私战，只能靠蒋委员长打赢这场国战。


    杜月笙没想过报仇，他是讲义气的帮派老大。十年前，率数千帮派子弟去追杀一个小孩子，就是江湖帮派中最让人鄙视的行为。李家小子高举旗帜是报仇雪恨，赢在道义上。日本人占领上海，青帮势力江河日下，再也不能躺在家里收上海市民的保护费，还好杜家积蓄了不少家财，生活无忧，只能跟蒋委员长一起打国仗。


    张作相望着火光冲天的杜家方向，心胸开阔地知道渗透计划可以开始。


    在授意下，跟随他几十年的两位老佣人，从外面抬进来一具女性尸体。淞沪会战每天死于空袭，炮火轰炸的老百姓成百上千，无人认领的尸体总计数千。无名女尸抬进刘英资住的楼阁，在张作相的点头下，老佣人点燃火把，制造爆炸声。楼阁很快就燃烧起熊熊大火，老佣人高喊：“有人丢手榴弹，大家快出来救火。”


    庞大的张家大院立即跑出来所有人，出门救火，刘英资住的独栋小楼被炸，被烧成废墟。当看见抢救出烧成焦炭的女性人体。张家人传播着仇家丢手榴弹，不幸炸死烧死刘英资小姐。加上张浩然夫人哭得死去活来，家里所有人信以为真。


    张家数百人，集中在大厅等待张作相训话。张作相被两位老佣人搀扶着，坐在大厅首座，张作相看着每个家人，他深重的说：“英资被手榴弹炸死了，有人对张家动手，估计是日本人，上海如果沦陷，张家是大家族，在侵略军的武力威胁利诱下，家族总会出汉奸，我决定现在分家。想移民外国的赶快移民，想迁往内地的马上就走，每家都有一笔一辈子用不完的钱。明天晚上前，张家除了我们几个老的，你们永远消失在上海，南京。”


    张浩然说：“爸爸，不跟我们走？”张作相说：“我守家，你们都走吧！”


    鲁瑛留下的美元转账支票数额上张家上下惊喜，张氏家族是民国十大富翁之一。家大业大，企业外汇不多，资产不是房产就是设备，租界以外的房地产在战争年代不值钱。按转账支票上的金额，是足够收购张氏企业所有权益的资产。巨额外汇在手，张作相的儿孙们一律同意移民去欧美国家，家族成员个个都有欧美国家签证，大多数人是战前办的，少数是战争开始就开始办签证。出国签证人人有，只是家族外汇不够。


    分拆上市是大家商量好，分拆计划书准备上交上海证券交易所。中小散户不足千户持股。李家泗持股是第一大股东。分拆留在家族营业的是进出口贸易，原来是分公司，欧美国家设了十五家进出口分公司。按总股本计算，海外资产只占百分之五。上市公司资产，就是十五家海外资产，今天持股的中小散户可以按九块一角八出售，不愿意的就是小股民。


    张浩然知道女婿是为了让女儿潜伏敌营，一张巨额转账支票就把张氏家族送到欧美国家生活，大多数家人去美国。国内的家族企业易主。在张作相当众主持下，张家各位子孙都分得一笔外汇。小辈们都向往没有战争的生活，长辈们都安慰张浩然夫人节哀，浩然夫人明白这一切都是亲生女儿冒着生命危险获得的，前总理威严在堂，只能忍受痛苦。


    汇丰银行夜市交易正在进行，张家各家家长兑现转账支票，手续办齐。新任行长说投资移民，张氏家族不缺钱，到欧美国家去开发房地产。这句话让张家人汗颜，家族是中国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儿孙们竟然没有一个精通房地产开发。临走时，行长说眼镜小霸王就是神，解放全中国，套牢他一个。张浩然这才知道，美英法侨民在租界的房地产，女婿成了接盘机构。


    张鼎兴为了自己的安全，在地总友军离开上海后，又指挥一场夜间武装突袭。


    日军情报机关秘密据点区域，日军尸体近百，潜伏内部的日本间谍尸体，汉奸尸体遗留在战场。清水董三正在率队增援，日军收复失地，清查战场遗留尸体。清水董三是潜伏负责人之一，他在现场吃惊，日特派遣潜伏的三个小组成员，只有代号曹操的尸体没在战场发现，他想天下第一杀手血色幽灵伍泗帅来沪，一天不到，潜伏很深的派遣间谍，几乎被全奸，他觉得情况严重，立即向上级汇报。


    清水董三急忙跑进派遣军陆军情报官田中少将办公室，听完汇报，田中少将说：“伍泗帅名不虚传，果然是大将之才，我们的情报人员只剩田中大尉。”田中少将派部下从档案室，拿出三个派遣小组所有成员的像片和资料，从中挑出曹操相片说：“我们的敌人是位大将，对付他的组织，要用战略眼光，清水君，你再派间谍与曹操联系，汉奸情况怎样。”


    清水董三说“只剩二位级别最高的和我单线联系。”田中少将说：“我决定动用国民党内的棋子，利用收编合作的契机，让国民党消灭伍泗帅。”清水董三说：“妙，国民党恨死了伍泗帅。”


    铃木中将走进办公室说：“据各部门情报汇总，伍泗帅已经脱离原党派和军队。原党派分为两派，一派保他，一派杀他。杀他的势力全在上海南京。”田中少将说：“海归派把伍泗帅定性为反动派。”铃木中将说：“估计伍泗帅已经自立门户，可以利用内部矛盾。在山东济南，几个人就敢狙击一个师的山东军阀，山东地方派，国民党中央派遣的联合狙击手队伍，死亡惨重，几个人的武装就让山东当局妥协，世界第一杀手名不虚传。”田中少将说：“在南京悄无声息的干掉几百军统特务，十几个人的武装袭击剿匪总部，借我部空军空袭，借刀杀人之计完美。”


    清水董三说：“这么厉害的人物，用敢死的打法，清除内部叛徒，这是几千人的武装。”田中少将说：“在淞沪战场上，大多数国军将领都跟伍泗帅交过手，都是兵力占绝对优势，从没取胜战例。”清水董三说：“二位长官，如此重视这位天下第一杀手，我们也派神枪手参战。”铃木中将说：“江苏省在世界第一杀手的领导下，很快就战果辉煌，有了势力，上海就成了内部抢班夺权的地方，内部斗争是最好结果，到时，我们一网打尽。”


    田中少将说：“就怕伍泗帅在上海创造的战果不够辉煌，我在国民党的棋子大材小用。”铃木中将说；我们面前对手是位大将，轻敌已经让我们三个间谍小组被全歼，伍泗帅现在人少，打起狙击战来，肯定有所作为。清水董三说：“世界第一杀手跟我军搞暗杀，我军不见得会赢，军队要的是士气，神一样的战果，从东北调人马。”两位派遣军最高情报官都认可从东北调人。


    对手是世界第一杀手，人少精干，来无影去无踪，搞起狙击战，暗杀战，日本情报系统根本不是对手。要用战略眼光看问题，小打小闹不是对手，让对手成为气候，只有内部斗争，国民党介入的大趋势下，伍泗帅要拿出精神应对内部斗争，国内斗争，日军才能渔翁得利一举打掉世界第一杀手。


    狙击战中牺牲多少人成就世界第一杀手的英名，铃木中将大笔一挥，一千将士。想到阵亡如此之高，三位日本情报长官不寒而栗，是不是包括在座的三位之一。三位确定的狙击暗杀战的最佳人选是日本军校射击总教官山田大佐。山田大佐是日本排名第一的神枪手，代表国家参加过世界射击大赛，得过金牌。


    山田大佐正在中国东北各省，捕杀抗日力量，战果斐然，接到上海派遣军的协助调令，惊喜万分，这是世界顶级军人之间的拼命暗杀，谁活着就是世界第一军人，荣耀至高无上。伪满洲国的日本军界都对山田大佐取胜充满希望，山田大佐这几年在东北各省先后击毙二千多抗日将士，被天皇陛下称为狙击之神。


    东北各沦陷区日本各地驻军都选派神枪手，听说是与世界第一杀手血色幽灵进行狙击战，各军种神枪手参战积极。山田大佐在一夜之间就组建了一支三百多人的神枪手队伍。队伍磨合实战一天，都是实战经验丰富的老兵，队伍成员在东北各省击毙抗日战士超过五万余人。


    苏州地区是战区总司令部，成建制的师，军，正在趁着夜色在苏州地区行进，集结，驻扎。反蒋救国军的囚犯乘车前往上海的车队，快速通过一道接一道的驻军关卡。苏州日特竟然有中国国防部的批文，是前线补充兵源的命令。一路快速畅通无阻，驶入上海郊区，夜色的稀落战火到处都是，日特用电报联系上级，得到精准路线。


    车队驶入一处小规模交战地区，吴峰由狱外亲信背着，众多囚徒藏身于数栋民居内等待，距离交战点相隔不到一公里，大多数囚徒，手无寸铁，二个连的装备担任武装对峙。日特有信心，吴峰有信心，众多囚徒保护着吴峰，他是大家今后的核心人物。


    这时，数千人日军，在迫击炮，坦克，掷弹筒的攻击下。十几辆坦克推进，向民居方向突破，国军防线撕开一条口子，国军向两边败退，少数国军败退时看见民居中国囚犯们，以为是友军。眼看日军已经突击到几十米远，吴峰一声令下，持枪的全队开火，击毙败退国军，杀出一条血路。日特快速与日军接应官联系上，众多囚徒趁着夜色朝着日军阵营逃去。


    众多囚徒冲进日军阵营，很快就在日军命令下，飞快的向后方撤退，日军松下大佐亲自护送这伙国民党军装，避免与不明真相的日军意外交火。撤退顺利，再无战事。部下统计伤亡，阵亡四人，伤十七人，新增武器一百二十七条，无一囚犯失踪。众人到达的目的地是公共租界虹口街道。


    虹口街道里的一家最大的日本大饭店，迎接了这支身穿国军军装的囚犯，修整开始。伤员治疗，大规模剃头修面，洗澡，换上中国服装，吃饭喝酒补充体力，对饥饿许久的囚犯来说，这里是真正的世外桃源，新的生活开始。


    毒杀计划在松下大佐手上，解毒药品全是西洋药品，日本都靠进口。松下大佐知道最终目的地，他会联系上级，通知英军做好解毒的药品。


    广播，报纸正在抢发新闻，内容第一手详细资料，在反蒋救国军高层转阅。吴峰的高级将领们一致认为总司令的小舅子是位政治家，日军营救变成了国际雇佣军，只与灭族仇人蒋介石为敌，力捧国民党各大派系。抗日战争有演变成蒋李吴三家私仇。


    一位部下询问上级，吴总司令是不是投降了日军，一位参谋准确回答，日军是国际雇佣军，吴总司令的小舅子花大价钱雇来营救他们。中国投敌汉奸哪有这么好的待遇，一路营救，为他们逃入租界，发动一场数千军队的进攻，日军伤亡比他们囚犯的人数还多。


    一个来电要吴峰亲自接听，接到电话，吴峰听到的是女性声音，她说：“你是妹夫吴峰？我是大哥李子峰的三姨太杜小娜，泗弟派人救了我全家人，我在他家坚守，我们的人已经干掉了八十六位国民党特务。窜天猴是总参谋长，他要你部尽快带着你的人，来双栋别墅增加防守。不缺精兵，只差部队的协调性，这是几十股友军混编。要什么装备，你向日军要，记住，泗弟为了救你，已经花了一千多万美元和一亿美元的信用担保。”


    吴峰说：“明白，大嫂，我带来八百多号兄弟，作战协调性一流，替你们接力巷战。”杜小娜说：“泗弟，买下了整条街，我们的人在整条街上布防，进来时，你让部下背进来，先进几个人，免得误伤。”吴峰说：“一个小时内，我部来接防协调性。”


    杜小娜说：“日军已对杜月笙家族发动进攻，青帮死了几千人，没有发现杜月笙的尸体，青帮就是国民政府的民间情报网。泗弟要你歼灭杜系帮派，拉拢黄金荣，张啸林。”吴峰说：“明白，减少对手。”杜小娜说见面再聊，吴峰道别。


    旁听电话的都是吴峰的亲信，亲信很快把消息传遍，一亿一千多万美元是什么概念，大多数人不明白钱数多少。一位旅长说出个大概，换算成大洋是二亿三千万大洋，几千万大洋可以装备一个美械机械化师。我们的总司令有超级大老板支持，当集团军总司令轻而易举。每一位逃出监狱的官兵对未来充满希望。


    担任过少将师长的王征武，数年前曾经敲诈过上海滩的三大流氓巨头，熟门熟路，他放下碗筷，拨打电话给黄金荣。


    电话接通，王征武说：“黄老板，反蒋救国军第五师师长王征武问候你。我出狱了。”黄金荣说：“是你们的人干掉了一千多人杜老板耳目？兄弟，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王征武说：“吴峰总司令和我们的兄弟逃出了蒋介石的监狱，想大干一场。在上海，从现在起，反蒋救国军全力打掉杜月笙的残余势力，谁帮他就灭了谁。”


    黄金荣着急的说：“十年前，我和张啸林老板根本没参与追杀李家公子，你是知道的。我和张啸林发誓，旗下所有弟子绝不帮杜家。大家是朋友，贵军想要军费开个价，我和张啸林兄弟马上送军费上门。”王征武说：“是朋友，不为难你俩，我会打电话告诉你送军费的地址。”黄金荣连声说好。


    挂上电话，在黄金荣家里开会的帮派大哥们终于松了一口气。杜月笙失踪，数千亲信死于非命和战火，如此大的屠杀让上海黑帮人心惶惶。日据时代即将来临，终于接到上缴军费保平安的电话，大多数人心就安定，不心安的是当年参与追杀李家泗的帮众。


    极少数当年追杀李家泗的帮众，经过十年努力奋斗，在上海滩有股小势力，有家有室，逃亡手中的钱不多，吴峰是喜欢灭杀一族人的大军阀，人尽皆知，自己死了不要紧，连累家人，这批参加会议的极少数人恳求黄金荣出面，好汉做事好汉当，不连累家人是唯一条件。


    黄金荣当众表态，吴峰是杀人魔王，八年内，至少一百万中国人死于蒋吴二家复仇，现在李家逃亡的本田次郎长大了，日本人杀中国人那是屠城。蒋吴李三家私仇，他愿意为兄弟们的家人恳求吴峰司令，罪不及家人。提醒当年参与追杀的兄弟最好不要逃跑，法租界巡捕房都有当年的档案记录和相片。吴峰的代表王征武师长已经警告我们，谁帮杜家就灭了谁。只要是当年动手的兄弟，都等待吴峰的最终决定，黄金荣愿意为其家人生命安全担保，逃跑的被灭门就不关他的事。


    为今后能在上海生活，帮派大哥们，纷纷捐出军费保平安。


    军委会的手令，让一位少校副官，在重获囚犯们手中互相传阅，这是今晚的集体屠杀命令，大家更加仇恨蒋政权，感谢总司令的小舅子拿出重金雇佣国际雇佣军营救，给他们再次活着机会。


    吴峰跟着众多部下商量城市攻坚战，双栋别墅位置，眼前亲信有四位知道地方。轻重机枪，狙击步枪，手榴弹，弹药，炸药，迫击炮，掷弹筒，冲锋枪，手枪，医疗设备，工兵设备，通讯设备等等，除了飞机，大炮，坦克外，一切现代化装备都在军火大单上。吴峰心想小舅哥已经支付了巨款现款，那就开出一个整编团的装备，大家预测防守双栋别墅的友军不下一个加强营的兵力。


    按入狱前的职位，成立一个军部，下设三个师。身边亲信王征武正式任命为师长，七位副师长，二位旅长，十四位副旅长，四位团长，三十位副团长。没有解毒，或者解毒后，身体不好的留有后遗症，正式任命需要身体好的担任。吴峰的中高层亲信，身体都不好，有亲信喝了口酒，就出现中毒态势。


    眼前实际兵力只有一个加强营，大家商量出成建制的组建三个营部，九个连部。指挥系统是团级，精通城市攻坚战的都分在连，排，班。一个团级指挥系统，一个营的官兵把部队作战的协调性完成。一个庞大的军部指挥系统也诞生，各部门都有负责人。大家都认为吴峰总司令很快就是一个集团军的总司令，他们这些生死兄弟会位高权重，只担心解毒后活不长久。


    职位刚分配好，松下大佐再次率队而来，十辆卡车装满所需军用物资。平民武装是吴峰的要求。部下们吃饱喝足，穿着平民服装整装待发。国民党军装交还日军。每位部下对新装备充满信心，这可是装备精良的现代化武器。


    松下大佐明言，他负责护送出虹口社区，由一个日本外交官情报员带路去公共租界目的地，公共租界的美英两军，巡捕房警察，已经知道吴峰司令的杂色武装。三十辆卡车归他们所有。


    整装出发前，松下大佐和数十位部下都朝这群杂色武装行了一个标准的日军军礼。吴峰的部下集体回礼，军人间的礼节。他们是一群逃出生天的死刑犯。


    从虹口社区驶入英租界，经过关卡时，没有遭到英国军队的检查。三十辆卡车全是封闭的帐篷，把车厢裹得严实。日本外交情报官经过交涉之后，前后两部卡车挂上了英军的标记，车队在公共租界行驶畅通无阻。


    不一会儿，车队驶入目的地，双栋别墅区。区内房屋一片黑暗。区外的街道灯光明亮。路口设有路障，大批的巡捕，英军挡住了去路。这时，日本外交官情报官完成任务，从头辆卡车里下车，沟通后飞快的消失在英租界。


    英国籍警官用不流利的中国话言明，前方有武装冲突，行人离开，车辆绕道回避。


    一个加强连的武装快速下车，卫士长刚把吴峰背下车，数位躲在巡捕和英军中的年青人过来，其中一位拿着一张相片说：“您是吴峰司令吧！”照片是吴峰和妻子，岳母娘的三人合影。吴峰说：“你们是大嫂的人。”对方点头承认，朝着社区打手势说：“快速通过，开灯。”


    前面的社区街道，路灯，民居屋灯一下子全部亮了起来，与周围环境一样，灯光通明。对方示意下，吴峰和卫士长等坐上了一辆路边停靠的高级轿车。车队快速驶入街区，车队驶入之后，路灯熄灭，民居屋灯一家接一家又熄灭。


    中心区域灯光照如白天，当尸体堆满民居草坪前，车队停车。囚犯们快速下车，看见活着的人在搬运尸体，活着的杂色武装的手臂上都有红袖章。为首的数人，跑向轿车迎接吴峰。


    窜天猴认识吴峰，他敬礼说：“姐夫哥，会协调作战的，马上整编。”吴峰叫了声：“猴子。这位是我部新任参谋总长，整编由他负责。”窜天猴身边是猴嫂，和中年独臂。中年独臂的右臂在战争中失去，腰间是一把手枪，他无法敬礼，但精神抖擞，比吴峰部下显得威武，他说：“吴司令，我的兄弟都是七拼八凑的精英武装，大多数人互相不认识，指挥系统混乱，磨合中打仗是兵家大忌，一个埋伏，占尽天时地利，都伤亡不少。”


    吴峰新任命的城市攻坚战团长，立即过来交接。窜天猴说：“我们有六百多人，全归你派的人指挥，我的人单兵作战能力强。”团长和独臂开始工作整编，攻坚战团的指挥系统都是熟悉的战友，原来的防线是完美的，独臂为主，攻坚团长为副，一个小团队伍就飞快整编。


    吴峰部从装束体格上，除了接应的兄弟，出狱的兄弟比不上眼前的武装威武。一个整编小团编制形成，重新布防，处理敌我双方尸体，国民党特务尸体一百八十九人。


    窜天猴夫妻陪同吴峰部军官走进总指挥部。窜天猴简单介绍了整个行动过程。从上午起，由窜天猴，刘智勇，江南一点红，三路人马开始分工，当劫狱的消息传来，上海的营救开始。从下午五点起，展开救人行为，没有向社会公开整个社区已经被秘密收购，防区内没有其他居民，路人已经被四周布防的巡捕，和英军禁止入内。双栋别墅原来是国民党驻公共租界英租界的一个特务机关。救人之后，来一个杀一个是基本任务，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国民党特务活着离开这条街。


    简单通报，大家进入医疗队，受伤的都在治疗。毒杀计划由日本人通知英国人，解毒药品已经运进来，有英国医疗队帮忙救治。前期准备工作由窜天猴夫妻完成，吴峰说窜天猴是合格的参谋总长。


    解毒手术需要很多医疗设备，靠针剂解毒，只能解除部分毒。年轻人，身体强健者，可以痊愈。中老年人，身体弱者，解毒后都有后遗症，只是多活几个月或几年。费用比治疗癌症还高。吴峰没有犹豫，能活几个月是几个月，活着把事业做完。


    独臂的整编工作顺利，攻坚战团都是现成的指挥系统。独臂的临时部下分为几十路人马，由四派人马组成。最多的以江南一点红为首，大多数人不愿意为官，开战前，江南一点红言明，忠于家族的高手留下当保镖，大多数将归顺于吴司令。这路人马，多数热衷于当保镖，对指挥权不感兴趣，只想立功受赏。一派是窜天猴的人马，没打过城市攻坚战，主要负责后勤。一派是刘智勇的人马，成了后备力量。一派是中国财阀家族派遣武装，狙击手居多，战斗力最强。


    几十路临时人马，多数互相不认识，已经阵亡三十九人，伤七十多人，其中误伤数起。阵亡标准是二千大洋，当场交给亲友支付。这是临时人马的信心支撑点，消息已经传遍江湖，源源不断的散兵游勇在加盟。击毙敌人一名赏大洋一百块，这是埋伏作战下形成协同作战的弊端。


    吴峰部一来，团营连排军官开会，个人奖赏变成了团队，一千二百多人的作战部队，整编成八个连队，分驻四个方向，四个连队为后备增援部队。整个防守没有改变，改变的是参战人数。日制武器，英制武器，装备精良火力十足，指挥系统快速完善，排以上军官都打过城市攻坚战。


    刚刚重新布置的新防线，由三十六人组成的国民党特工组成的队伍，从西南角黑暗处摸了进来。一阵激烈的枪响后，几分钟时间，入侵者全体阵亡，对方都没来几十枪。新团队参战官兵，竟然无一伤亡，完美的完成防御任务。打过仗的军人都明白，协同作战性已经形成。地利是现成的，房与房之间打得稀巴烂都没问题，打烂重建是老板口号。团结一致的队伍磨合成功，天时将靠吴峰主持决策，与公共租界英租界的英军，巡捕房达成秘密协议。


    吴峰是军阀，和各国有些外交官都认识，有的还是合作伙伴，比窜天猴有势力。窜天猴挂着总参谋长的名头，在外国人眼里，是陌生人，只尊重，不看重。协调性工作由窜天猴完成，决策性工作需要吴峰拍板。

 第24章 未来大布局 北伐女将军3

    温玉玉驾驶轿车回到法租界的家，先到一步的弟弟和家里的亲人都在。一家人团聚，父亲为女儿的到来感到高兴，她账户里的资产翻了几倍。魏莲花替她获利了结，花姐传来信息，全家人可以移民法国或者办理欧美国家的签证。温家小家族，聚集上海，侄儿侄女其乐融融。


    温玉玉和父母亲在卧室里密谈。父亲告诉她中日金融战幕后老板就是她的救命恩人李家泗，永远不要忘记救过她的命，婚姻是否延续由她作主。今天，事实证明，李家泗以自己的私款拯救了中国经济，也拯救了全家人的经济，她买的股票被强平需要增加抵押物，房子被交易所抵押，如果不是中欧艺术集团担保，几天前，温家就破产。今天获得暴利让温家经济恢复富裕。


    国民政府再度重用她，父亲问她干了十二年革命，自己得到什么。从经济上讲，当年捐款给北伐军的一百万巨款，十二年来拿到的薪水还达不到捐款的零头。政治上讲，打虎英雄只是讽刺，铁证如山的情况下，没一只大老虎落网，她的官越做越小。重新重用她只是政府利用她的能力向股民征收新税种暴利税。


    温家父母对李氏家族非常敬仰，李家的蒙难日，全家人都在李家破屋外的民居内秘密吊念追思恩情。十年间，年年拜祭。温玉玉在父母面前表示，她尊重父母的决定，爱情上绝不背叛李家泗的纯真可爱，这十二年，她守身如玉，也是为了相逢相见相爱。


    温玉玉做过高官，从关于李氏家族的各种新闻里就猜测李家泗的借兵战略。在股市里打垮亚洲银行，亚洲银行需要钱重组，借用日本空军，突击队武装营救无锡监狱的吴峰。生死爱情得到了家人的支持。


    温家小家庭中，只有小弟弟有国民政府公职，几天前也跟随姐姐一样辞去公职。小弟弟参加工作，姐姐处于处长之职，家庭里没有高官背景，弟弟一直混不上一官半职，在基层当职员，小弟弟一直不想为国民政府服务，一家人都对国民政府失望。


    温玉玉对于家人的全力支持，感到不出意外。一年前，她的职位降到科长，就彻底的萌生了离职的想法。她留在国民政府里面，只想为了占一席之地，让成年的小弟弟有份前途。弟弟的公职前途，一直没有变动。她对国民政府由充满革命激情变成了失望，再到绝望。重新启用她是国民政府借用她的智慧和口碑为私人谋政绩，再次掌权，得罪的权贵将置她家庭于死地。


    市长专车由小弟弟归还，弟弟回来时，带来一个消息，中央政府正式任命下来，能够调动的部队只有张桂明的第一行动大队。还好温玉玉已经完成了李家泗的最低任务。吴市长宣布冻结了上海证券交易所中资机构所有账户，禁止夜市资金调动，这是财政部下达的整顿命令。这是上海交易所失去控股权，与各国银行达成的协议，财政部愿意用法币收回控股权。


    温玉玉对此政策感到失望，典型的巧取豪夺。广大中国股民巨亏时不支持，偶然性的暴涨又强行征收暴利税。温玉玉账户里的的钱，上午就让魏莲花团队转出交易所账户，下午父母亲又转入了家人的外国银行账户。交易所只有交易证据，无法冻结。李家泗动用的所有账户被魏莲花团队撤出了股市里。带走了市场上的所有外汇。财政部政令无法无权冻结外资券商的账户。财政部征税对象全是中国企业和无资格办理外汇账户的个人。


    温玉玉呆在家里等待久别重逢的李家泗拜访，为了让李家泗的安全放心，她要温家一大家子去外面看戏，约定不到十二点钟，不准回家。父母亲带着一家人高兴的出门，保证在街上游荡到深夜，魏莲花派人送来的艺术街优惠券，让家人高兴的去艺术街消费。


    温玉玉在家洗完澡，穿着睡衣睡裤躺在床上，看着财经，法律书籍，听着英语电台新闻。李家泗的新闻反复播报，吴峰被国际雇佣军武装营救，亚洲银行资产重组。等待十二年的久别重逢，她是知性女人，今天是怀孕高峰期，她愿意为十二年前的姐弟恋开花结果。


    上海的夜战时刻爆发，家的四周还是安静。第一位敲门进屋的是魏莲花，杨美娜，聂雯。两位大明星客厅留守，魏莲花在家里四处查看家里的环境。两位最要好的闺蜜，揭开被子，嘻笑着上床。


    魏莲花说出了政治高度问题，温玉玉没有回答，而是猜测出李家泗这十年的身份，世界第一杀手伍泗帅。分析理由，伍泗帅是十四五岁上山投军，是中国最年轻经济领导人之一，文武双全。中日金融战发动，确定为李家泗，而营救吴峰，那是要经历过无数次战争才想得出的借兵计划。反蒋救国军近二年的武装营救都是失败，在股市打垮亚洲银行重组借兵。在中国，军事顶级人才，经济顶级人才，只有伍泗帅具备条件。


    如此分析，让魏莲花吃惊，不过，温玉玉深爱着弟弟，感慨弟弟的十年生活是苦难的岁月。现在是在枪林弹雨中，海归派想他死，这才寒心的自立门户。中日金融战是为中国股民赢来了逃命行情。钱在外国银行并不安全，外国人喜欢以各种理由冻结资产。日本经济间谍比中国间谍厉害，只要确定是李家泗发动的中日金融战，日军灭族比蒋政权更残忍。李家泗的想法是国家战略思维，中欧艺术集团是公开的多头主力，姐妹俩有国际联盟组织官员的身份，日本帝国不会动用暗杀手段，逃出国是上策，人出国，海外发展才是上策。


    国际金融战是魏莲花提出来的最新家族计划，温玉玉说希望国际金融战能够让家族女人怀孕隐藏全世界。伍泗帅有能力死里逃生，爱他的女人成了累赘，走为上计，家族财富布局全世界。


    敲门声传来，杨美娜开门，李家泗出现门口。温玉玉看见眼前苦等十年长大的小男孩如今变成了征服天下美人的男神，温玉玉流下一颗欢喜的眼泪，她笑着说；弟弟，好帅，让我检查一下，是不是真的眼镜小霸王。李家泗脱了个精光说；如假包换，玉玉姐还这么美。久别重逢，温玉玉霎那间春心荡漾。


    魏莲花说出记者招待会的武装经历。温玉玉说蒋政权还是这样厚颜无耻，为了钱，至今还不放过自己的小丈夫。温玉玉升起对蒋政权仇恨，现在为了钱又强征股市暴利税。夸赞李家泗不愧是文武双全的国家人才，十年艰难生活，以私人仇恨代替国仇。蒋介石派人和日军密谈只是耳闻，没想到是真实。


    李家泗听着温玉玉讲述自己的十二年革命生活，由最高职位，省部一级次长，中央委员，降到科员。经历波澜起伏。温玉玉升职时，北伐军是由弱小变强大过程，缺军费缺人才，宋子文也是留学生身份就位高权重，北伐女将是打出来的。李家泗分析，当初高官做媒，目的是她有后台，婚姻是加强实力。那知她宁愿失去后台的机会。温玉玉年轻貌美，不要后台，又得罪大老虎，所以越混越差。重新启动纯粹把她当送死先锋，最不要脸的财政部，不掏腰包救市，却厚颜无耻向全体获利股民征收暴利税。李家泗为了打击日资，汉奸，那是连带牺牲了十几万破产股民的本钱。世界股票历史上最惨烈的金融大屠杀，自杀者之多远超美国的金融危机大萧条。


    股市大老虎，经济能力自然排名第一的是荣氏家族，政治，经济实力排名第一名的是张作相家族。中国大财阀背后都有势力支持。温玉玉对新职位感到艰难，她面前是两道坎。上海证券交易所被托管，法币兑外汇就是侮辱市场，外汇市场兑换的是黄金大洋，法币已经退出兑换，黑市比例是一块大洋，兑一块五六法币。法币贬值大厉害，没有外国银行需要法币。暴利税征收就是得罪中国财阀。


    温玉玉是精通经济和各国法律的专家，她在大学进修的是国际法律。李家泗是天下闻名的政治，经济，军事上的战略战术家伍泗帅，世界第一杀手血色幽灵。温玉玉当过位高权重的省部级次长，李家泗是地方军阀的经济负责人之一。生死恋人都有国家经济决策能力。


    时事论战，李家泗希望温玉玉接受任命。这对韩少武未来的发展形成隐蔽的暗中帮忙。温玉玉重掌权力，就要扣押两位重要人物，第一位是丽机关女特务头子胡桂香，第二位是陈立夫夫人。交易所的二百万转账是有单据存根可查。韩少武的新身份是有钱无权无势力，军政部已经走通，韩少武的身份是经不起政治部的调查。在政治上需要两位被温玉玉以巨款来历不明扣押，韩少武营救。在国民党军队中，特别是杂牌军中特务的力量，随时可以抓捕杂牌军最高军政长官。


    敲诈中国民族资产家，是得罪中国财阀。温玉玉拒绝理由充分，职位对她来讲，不如移民。中日战争意味着中国经济是金本位，银本位。现金为王是战争经济核心，民族资产家都懂。温玉玉绝对完成不了中央的任务，还不如继续辞职，全家人移民。李家泗说出了自己的国家经济战略思想，让温玉玉恍然大悟，信心暴涨。


    第一论点，从五卅运动开始，李氏家族庞大的资产经过一二年时间才全部套现。蒋介石下令抄家一无所获，就因为家族财富换成了外汇存在外国银行，外国银行拒绝国民政府没收李家存款。李氏家族被灭门了，国民政府得不到一分钱。得到的是李氏家族的空壳公司。细化具体变现过程：一，固定资产和关联方抵押需要时间套现，一般需要经济形式非常好时，才能消化变现。二：七七事变来得突然，淞沪会战更没有提前通知，大多数实业资产家没时间变现。


    第二论点，战争爆发，中国所有的商人都在现金为王。中国的，海外投资的，中国境内的整个金融系统都在收缩银根。固定资产只有上海租界的抵押物还值钱。现在上海华界的抵押物为零，日本飞机一阵狂风乱炸，固定资产转眼变成废墟。


    李家泗在股市大获全胜，展开大规模收购各租界房地产。洋人卖房都是清仓式卖出，赠送家俱和汽车，洋卖主都急于回国躲避战乱，命比钱更重要。李氏新家族手握巨额外汇，就怕银行存款被外国政府以莫须有罪名冻结，大肆购买租界固定资产让洋人成功套现，关系就拉近。只有中日金融战最隐蔽的人头账户资金汇出国。最怕日本经济特务，在无数破绽中找到线索，对新家族屠杀。


    在李家泗的支持下，数家全国性的大银行即将成立。房子是用来住的，当时机成熟，租界购买房地产由外汇为主，转变为可以用黄金，大洋。最后用法币购买。手中的租界房子又出手。法币在上海不值钱，在中国内地却值钱，将来有了地盘，就可以大肆用法币购买抗日物资，组建由家族掌握的军队。


    中国上市公司和炒股的资产家，他们拥有的财富，不可能象李家泗一样只有天量外汇和新购租界房地产。上市公司资本在中日战争中变为两种资产。一种资产包括存款，珠宝，租界工厂，商店等。不良资产是指中国商人在上海华界的一切资产，房地产，工厂，设备，经营场所等等实体。一轮轰炸过后变为一片废墟，资产转为零。


    论点三：中国军队上海战败沦陷，军队向内地转移，一切固定资产是转不走的。东北各省从一九三一年起沦陷，工业，农业，商业，等一切财富送给日本人，随着战争的推进。上海，苏州，南京只会先后沦陷。工厂，公司，房屋，被日本军队控制征用。中国资产家合作就是资敌罪，汉奸罪。国民党特务对经济汉奸那是要下令刺杀。


    公司，工业内迁是国家战略性保住中国工业命脉。现在上海华界的大多数工厂已经沦为不良资产，内迁需要运费。多数资产家都把这些不良资产放弃，固守着现金存款才能东山再起。工厂迁往租界是不可能，租界是寸土寸金的商业王国，内迁谁都不会出庞大的搬迁费。


    国家外汇储备归零，财政部要向获利股民征收暴利税，现金征收那是要出人命，得罪广大股民。不良资产征收对资产家来说那是有毒资产，能抵税就行，不抵税就在上海沦陷日演变成资敌罪。


    政治，军事，经济，三方面论点，让温玉玉茅塞顿开，对新任工作充满信心，要为亲爱的帅哥弟弟形成战略上的支撑点。一个比征收暴利税更大胆的计划说出，温玉玉只说伍泗帅对待敌人毫不留情，她愿意完成。魏莲花听得一头雾水，温玉玉却明白家族的战略计划，她向听不懂的战略的姐妹说：“老公给我的任务就是和黑手银行一样，负责吸引日本经济特务主力，我官复原职更能吸引日本经济特务主力，没有日本经济特务主力，中日金融战的漏洞就有时间补，套现的外汇才有时间兑换成黄金大洋。”


    温玉玉手中需要军队执行战略计划。吴峰已经来上海，吴峰跟军委副主席冯玉祥是兄弟，淞沪战场上有几个师的西北军。调不到中央军，有杂牌军也行。从经济，军事，全面对攻日本经济特务，靠北伐女将完成，这就是国进民退。


    现在各大上市公司老板最着急上火的事，一是暴利税，二是股权分置。


    家族持有的实物股票变不了现，就是废纸一张。在股市套现，就像中国银行证券部欠款一样，只是数字上的债务，永远兑现不了。今天股市收盘价虽高，下一个交易日又是一轮暴跌，把废纸变成财物才是第一选择。李家泗给魏莲花的新任务是，雯雯控股增资扩股为大型投资公司，聂雯任董事长，法租界注册，所有实物股票划拨进新公司。


    争夺上市公司优质资产那是一场资产大血战。工厂的部分设备被温玉玉的暴利税拿走。拿不走的是土地，华界土地现在不值钱。日据时代来临，日本资产肯定要搞活上海经济，本田次郎身份套现容易，赚钱难，这是一项长期隐蔽工作。何况在华界建立国际孤儿院需要地皮。


    魏莲花明白李家的战略思想，与大股东争夺股权，不如股权分散，向持股的上市公司要一些资产，股票注销，上市公司总股本减少了，对控股股东有利，不良资产被注销，企业又能发展。用股权换上市公司在华界的地皮房地产，开设中外合资工厂，孤儿院，住房让旗下员工居住。雯雯控股重新包装上市，以吸引国际资本为主，上海沦陷对日资有利，日资投资上海华界，需要地皮，不良资产又顺利出手。具体操作靠魏莲花和中国财阀谈判，让利给中国财阀是上策，他们有数十万人的职位团队。


    杨美娜听说雯雯控股股本放大一百倍，那是数亿级国际大集团股份公司，她要当董事。李家泗说雯雯控股要改名，亚洲银行最终成为雯雯控股的大股东，这是战略要求。像这种财富是你争我夺的血腥争夺。聂雯，杨美娜还是当快乐大明星，确定怀孕就出国，持有外国上市公司才是真财富。


    温玉玉说美娜小妹，只想争宠，不知道背后杀声阵阵，她现在的工作那是血流成河，把家人的生命都绑在了战车上。魏莲花保证温家人不受到伤害，比国民党特务更厉害的暗卫会出手保护。温玉玉放心大胆赢得清官名誉，家族财产由她负责套现。


    李家泗信任温玉玉就因为，生死恋是值得信赖。如果没有李家泗放弃股权和外汇兑换法币抵债，温玉玉重掌大权是空想，强行上马是得罪各路财阀。


    整个战略计划谈成。杨美娜，聂雯是国际大艺术家，化妆师，她俩精心为温玉玉走马上任前梳妆打扮。李家泗把秘密见面方法，联络点，战略意图，任务走势，突发情况处理，未来规划谈妥。


    焕然一新的温玉玉，兴高采烈地独自驾驶自己的旧轿车，赶往上海市财政局大楼。


    财政局大楼灯光明亮，加班加点。财政部，监察院对梁军的正式任命书已到。军委会的部队调令没下。

 第24章 未来大布局 北伐女将军4

    南京内幕消息，孔部长正在争取中央军部队调令。反对者认为梁军是人见人怕的打虎英雄，军队调令在战争年代，影响中央团结。孔部长认为只要梁军能够开源就要大力支持，没军队调令就没雷霆手段。中央政府决策人处于观望。


    财政部对上海证券交易所下达的正式公文是，获利空仓的股民征收百分之之二十的暴利税，重点征收对象是账面资金有一千法币的高净值客户。上海证券交易所统计获利账户数字，一千元以下的中下散户占了多数。空仓账号容易征收暴利税。满仓，半仓的客户，市值是在交易时变动。明天交易日，行情暴跌的可能性强，谁会在战争年代高价接盘，按交易流水，中日金融战主力资金已经撤离股市。


    征税公文已经下达，急于立功的上海市副市长，财政局局长带领市领导队伍，出发到富翁云集的中国首富家，荣氏公馆。温玉玉书写点名的各路人马，已经到位一半。大家都说点他的将没用，每次都是虎头蛇尾，官是升不上去。副市长带队争功，他不明白，上海证券交易所已经被七国银行托管，法币兑换外汇欠款，八国联资的获利盘是不可能同意。


    戴笠在等她回电。温玉玉望着反腐败战线的战友们，她说她已经跟八国联资达成协议，最大债主同意法币兑换外汇欠款，按三比一换算为一美元。战友们都热烈鼓掌。


    温玉玉刚在办公室坐下，电话铃响，是戴笠来电，祝贺老长官走马上任，需要他帮忙，立即调上海特务帮忙。温玉玉说她有一个大计划，可能会逮捕戴笠的好友，希望戴笠提前通知，她好法外开恩，由南京派人，来人要认识戴笠的私人关系网。戴笠说准备为国家征税多少。温玉玉说先征税一亿法币，戴兄机关近日损失惨重，培训学校是最快培养人才的地方，征税成功，她有权下拨经费。戴笠高兴的感谢老长官扶持，他派秘书连夜带队协助赶沪工作，他立即申请办校公函。


    大家见梁军容光焕发，与平日现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比以前更漂亮迷人，原来那张漂亮严肃的脸，变成了迷人的笑容可掬。财政部次长的电话打进来，他同意三块法币换一美元的交易所欠债，除了中国银行外，由其它国有大银行参股上海证券交易所，老长官是人才，这么短的时间找到了八国联资的幕后老板，第二战比较难打。


    梁军工作开始安排，由财政局官员带头，在上海的各大国有银行负责人共同解决上海证券交易所债务问题，部分名单上的曾经部下，友人协助工作，交易所债务还清，征税任务就开始。温玉玉带着熟悉的曾经部下和部分上海官员，乘坐十几辆公车，浩浩荡荡驶往荣公馆。


    荣公馆附近街道车水马龙，军警宪特便衣，到处在维持秩序。吴市长挡住了车队，上车密谈通报；副市长被打成重伤送进医院，随从十个有九个被打残住院，现在市财政局局长被逼下跪承认暴利税是苛捐杂税。交易所的谢冰被太太们打了耳光。富翁们的保镖云集，军警宪特便衣只能维持平稳，不敢动粗。富翁们的后台那是占据大半个国民党中央。


    吴市长心灰意冷，说自己机警，没有随队行动，完不成任务。丢了上海市最高行政长官的脸面。没有中央军委部队调令，谁都不敢动里面的大老虎。温玉玉决定进去，市长想阻拦。温玉玉笑咪咪地说：“十年前，我是你的上级，现在，我还是你的上级。我是女人，男人不会为难，按现在职务，地方协助中央。”吴市长思考着说：“我只陪你进去介绍，我还是留着待命，随时应对突发事件。”


    众人表态走进荣家大院，大财阀保镖的武器装备比军警宪特便衣装备还精良。吴市长麻起胆子对门口保镖说：“中央特派员梁军先生登门拜访，我是她的副手。”保镖队长认识市长，他说：“请进，吴市长小心说话，里面吵翻天，不要盛气凌人进去，伤痕累累抬出来。”这话让随从人员不敢跟随。吴市长心里发麻，竟然怯场，暴力抗法，暴力抗税，里面全是大家族大财阀，不是小角色。


    温玉玉神气十足的走在前面，保镖们都觉得中央特派员更像一位大明星。吴市长挂不下面子，只好跟随一前一后，走进人声鼎沸，争吵不休的会客大厅。随从人多，会客厅人太多，跟随着梁军的亲信九位，一起面对大财阀。


    上海证券交易所前总经理谢冰，市财政局局长是众人的攻击辱骂对象。谢冰一言不发，脸色苍白，眼镜都打飞了，垂头丧气。交易所手续费百分之百上缴国库，拖欠客户资金，让外资券商托管，中国人已经丧失自己的证券交易所，是民族罪人。财政局局长跪在地板上，脸上已经打肿，两个人的随从被打得昏迷，暴力抗税在中国那是血流成河。


    年轻貌美的温玉玉高贵大方地出现在数百位大资本家眼前，神采飞扬，珠光宝气，让骂人的，打人的都停止。吴市长说：“这位是中央特派员梁军先生，在这里代表中央。”说完拉起财政局局长，谢冰溜出会客厅，跟随着的随从，男性都帮忙抬伤者，保镖们都帮忙抬走昏迷的随从。荣家佣人飞快的清理地板上的血迹。


    众人面前，一位笑容满面的美貌少妇，举止高贵，气质高雅，最时尚打扮。男人们只觉得眼前一亮，骂不起来。女人们都惊艳万分，温玉玉艳光四射，压倒在场的所有太太们。特别是引人注目的是浑身昂贵的首饰价值连城。在座的大财阀太太们，没有一位比她穿戴富贵。男人吃惊，女人识货。身边的四位女随从都显得有点紧张。


    温玉玉打破片刻安静，微笑着说：“大家好！我叫梁军，二天前，我就辞去监察院科员的工作，今天下午，我才坐自己的汽车到上海，在上海市市政府，孔祥熙部长打电话，任命我为中央经济特派员。”


    一位富翁说：“中国的打虎女英雄，北伐军女将军，做过财政部次长，反腐败打老虎，打得越多，官越做小。重新启用了。”一位富翁接口说：“这里的每一位都是老虎，你准备打哪一位？”一位贵妇人有意从温玉玉身边经过，本想当众斗富斗美，大家对比一下，温玉玉穿着打扮明显高出一等，高贵华丽。贵妇人是国际名牌货，温玉玉是国际名牌名师定制。特别是项链上的蓝宝石比贵妇人的显得大很多，对比之下，贵妇人除了年轻几岁，其它比较败下阵来。


    熟悉梁军情况的大资本家都想，廉洁奉公的打虎女英雄什么时候，家财万贯了。一个电话打进去，接电话的资本家放下电话说：“刚才，经过梁军专员的联系，七国银行同意用法币三比一抵债，上海证券交易所由财政部买回。”数百人的会客厅立即安静无声。中国几位最大资本家明白梁军代表着眼镜小霸王，荣氏兄弟几个眼神，一个手势，没有资本家当出头鸟硬对梁军和随从。


    温玉玉站着大声说：“我今晚来跟各位谈军事，政治，经济。”众人鸦鹊无声，温玉玉走到客厅里的一幅大型中国地图说：“从军事上讲，东北各省，日本军队用了三个月时间就占领全境，全因为亚洲首富张学良的东北主力部队不抵抗，放弃了守土有责的历史使命。现在，日军铁蹄南下，华北各省估计守不了半年，我敢肯定三个月内，上海，南京先后沦陷，一年内武汉沦陷。也就是说，一年之内半个中国沦陷，中国最富裕的工业城市沦陷，唯一的抵抗国土就是贫困山区。崇山峻岭可以阻挡日本机械化部队的武力推进。”话音刚落，众人之中，只有一位老者在拍掌，众多大资本家明白，老者是行伍出身，当过军阀，晚年经商颇有财富。


    温玉玉说：“从政治上讲，投降日本就是汉奸卖国，不抵抗就是亡国。我是中国人，绝不当亡国奴。”这句话，鼓掌的一大片。


    温玉玉说：“从经济上讲，工业设备从上海搬迁到大后方，第一支撑整个中华民族长期抗日，第二，保护民族工业继续发展。上海的工业比重占全国工业总量是多少，在座的肯定都知道。工业不内迁，上海沦陷，日本统治，当经济汉奸是卖国求富。”温玉玉说完，没有掌声，你望我，我望你，在座的富翁们都在沉思。


    荣老二说：“看座，上茶。”一位佣人马上从房内搬出一张椅子，就在温玉身边摆起，茶几也被另一个佣人搬来。温玉玉的随从这时才松了一口气，会客厅没有一张空椅子，添座看茶是尊重中央派员。荣老二说：“梁先生，代表中央，代表财政部，只字不提征收股市暴利税，却从政治，经济，军事，谈论国家大事，你讲详细点，具体点，关联点。”行伍出身的富翁说：“梁先生的军事认知一流，她没有吓唬我们，单从军事实力而论，日本军队比中央军强大，半个中国沦陷，利用山区长期抗日，以时间换空间，打上十年，拖垮日本经济，看有胜利的希望没。”


    温玉玉大方落座，又接过佣人端上来的一杯热茶。四位中青年女随从，也得到热茶，两位记录随从，从蹲着书记，现在可以在茶几上书写谈判纪要。数百人云集的会客厅，有座的都是身份财富排前的，没座的不是家人就是助理，还有资产够不上大资本家。温玉玉有座意味着，她在富翁圈有一席之地，身上佩戴的珍宝首饰，足够富比在场的极少数富翁。


    这时，魏莲花和一位在场的多数人熟悉的洋人经理进来，随从保镖都提着头寸箱。荣家家人让出两个座位，示意两位贵客进入核心商谈区。魏莲花和温玉玉互相打过招呼，魏莲花认识的富翁，她只是一个迷人的微笑，洋人热情的与众多熟人打招呼，英语汉语都讲。


    众多富翁心里的最大股东出现捧场梁军态度明显，股市暴利税最应该收的第一人，只是魏莲花的股市账户全是外国券商，暴利税无法向她征收。何况魏莲花旗下的红粉财团，第一轮行情暴涨，红粉财团资金从股市撤离干净，盈利都变成了还债，购置租界房产，投资全球市场。富翁们都认为魏莲花是中国新首富，少数人知道魏莲花梁军一直交情不浅。


    尾随娱乐界大姐大进来的，还有上海市警察局长，军统上海站站长。两个人尾随进来，他们是市长派来的，吴市长害怕刚走马上任的中央特派员挨打。警察局局长说：“请大家文明地对待梁军特派员，她代表中央政府与大家谈判。”两位上海最高级别的特务头子，站在温玉身后，极像两个保镖。


    一位女富翁首先打破话题：“梁先生刚才讲一大篇爱国的大话，今晚大家来这里的话题是暴利税。”话题打开，众多富翁应声，热闹气氛出现，两位特务头子显得紧张，生怕会客厅里冲出来武功高强的保镖揍两个人一顿，随从反而轻松，她们了解老长官的个性，没有十足把握不会挑大梁。


    这时，中国最富的富翁们纷纷起身，跟随魏莲花，荣老二去大院里另一栋别墅客厅密谈，本来气氛热闹的场面，转眼就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温玉玉趁着众人安静大声说：“各位，市财政局刘局长的才能绝对在我之上，我来之前总想拒绝新职位。晚上，我遇到一位战略家，战略家听到我的新工作，指点我几句，让我茅塞顿开，对征收暴利税信心十足。大家记住，我不是大家的敌人，我代表中央来与你们协商，能不能进行会议纪要。”


    荣老大是荣家掌门人，身体不好，家族企业交给弟弟荣老二打理，他说：“你今天的所有讲话，已经被荣家秘书笔录，你的四位秘书正在协助你工作，谈判内容认可。那两位出去吧！魏老板是梁先生闺蜜，魏老板是荣家亲家。”警察局长接过话来说：“不打扰你们谈判。”


    会客厅走了近百富翁，剩下的都觉得有重大经济事件发生。会客厅唯一的洋人经理没跟着走，他是世界会计师协会会员，上海最大洋资会计师事务所法人。洋经理已经小声地回答熟人的疑问，他的会计师事务所作为中介是来办理股权转让的，花姐花一百万美金请各国中介会计师事务所参与股权转让，也就是在座的上市公司大多数面临重大资产重组。


    众多大富翁明白，白天的疯牛行情，主力肯定持有不少筹码，中国最大最富的企业法人在与魏莲花密谈。众多中小富翁都在窃窃私语。这刻，荣家佣人在管家指挥下，以温玉玉为核心，摆上桌椅。官商对话设在会客厅左侧。温玉玉的四位随从都有桌椅，对话的阵势摆开。温玉玉交待新部下做好笔录。


    温玉玉这边才摆开架势，魏莲花那边都意外的顺利。


    魏莲花和陆小敏在荣老二的示意下，先入书房密谈，其它富翁被荣家人有意安排在客厅里。


    办公室桌面上是李家泗需要的股票，荣德生说先拿出平仓。陆小敏清点实物股票无误，打开空的手提箱，放入后就告别。


    陆小敏匆匆离开荣家，在保镖的护送下，来到汇丰银行总部，办理亚洲银行平仓手续。随后，汇丰银行证券部打电话到亚洲银行证券部，通知亚洲银行亏欠上海证券交易所的实物股票，成功平仓。


    消息传到清水，德川二大家族，日本人明白亚洲银行新任董事长本田次郎已经帮助亚洲银行度过破产的危机，虽说挤兑潮还在继续，大局稳定。德川夫人心态放宽，清水次长这才乘坐军机去日本，他携带的亚洲银行实物股票，准备在东京二级市场抛售，重组亚洲银行靠他的工作。本田次郎出现，就被追杀，是不能公开人物。德川中将动用军队，牺牲几百人日本帝国官兵换来了三场战斗，让德川家族度过难关，他作为德川家族的掌门人心安了。


    清水次长的秘密离开，对华经济决策人，由伊藤博武接任。综合各路情报汇总，伊藤博武的第一道命令是，阵容强大的经济间谍网从黑手银行撤离。精英团队的侦破方向在那里：追查皮包公司的资金来源和幕后老板？伊藤博武是财阀，他的想法是追查中日金融战幕后老板，查出来结果是八国联资布的局，亏损的钱是回不来。中国股市外汇归零，用外汇购买中国上市公司股权，没有必要。当上海证券交易所传来新任特派员梁军，能够说通八国联资，用法币购买外汇欠款，暴利税征收，这是中国政府的动态。伊藤博武在会议上，决定大部分经济间谍，调查中国政府的动态。少数经济间谍调查中日金融战幕后老板。


    书房只剩魏莲花，荣老二说：“亲家母，薛校长成了国联难童委员会官员，你成了中国委员会主任。难童是一个庞大的烧钱慈善。”魏莲花说：“钱再多，也会遭到当权者毒害，这是中国政府，日本政府的双重打击。养活苦大仇深的孩子，抚养长大后就是帮手。”荣老二说：“梁军和老板的关系？”魏莲花说：“老板的战略棋子，张作相猜得出战略计划，计划告诉我，我也听不懂意思。”


    魏莲花的头寸箱里是民生银行股票，荣德生拿出了他应该得到的自家股票冲平借货平仓的垫付金额。荣德生心里知道魏莲花身份已经改变，不需要任何问题讲透明，他说：“每家上市公司强势介入就是一场争斗。”


    魏莲花说：“我和老板没时间和精力争夺各大家族经营权，所持股份，上市公司资产分拆，我只拿走该得的那份资产，股票注销，总股本缩股。”荣老二说：“气魄，这下，大家都放心，力捧梁军官复原职为战略目的。”魏莲花说：“中国银行的近十亿法币的欠款要不到，拿几亿大家的不良资产总可以。梁军拿走工厂设备，我拿走厂房地皮。”荣老二哈哈大笑说：“高，只有国家经济思维的人，才会舍弃小财，为民族。”


    荣德生打开书房的门，叫进来中国最富的大资产家。


    魏莲花说话干脆，张作相旗下的公司被合作伙伴全资收购，这波疯牛行情，多头团队成了各大上市公司的大股东。二级市场抛售，会造成股市暴跌。中国股民破产的太多了，收购中国最大房地产公司干什么？一个新的陆军兵种诞生，国防工程兵。多头团队变钱是损害大小股东权益，各家上市公司在上海华界都有土地和房产。一百万美元请国际会计师团队介入分拆上市公司在华界的不良资产，缩股是维持股价稳定的基石。多头团队的股权全部置换华界的有毒资产，让在座的大富翁们心动。


    中国最大富翁们推举荣老二为股权分拆，收购，兑换的总负责人。密谈结束，魏莲花拿走了大家的承诺书，留下了一张所持实物股票的清单。让书房在座的所有富翁联手才能完成如此庞大的重组。


    重组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大家按国际标准收取百分之五的佣金，按成交金额计算，这是魏莲花送钱给大资产家赚。大富翁们来到客厅，传达分拆上市公司的缩股计划，个个支持，少了一股零成本的股东争夺二级市场。一场高达数亿法币的股权变更在高兴中进行，签订承诺书，至于梁军的暴利税，那只是数千万的税收。


    一个消息传来，中国建筑分拆，只有总股本的百分之五的股份留作上市公司资本，上市公司资产以海外投资为主。上海证券交易所挂牌海外投资的上市公司，最便宜的都有几十块每股，最高的都有几千块每股。收盘是九块一角八，开盘涨一倍容易。上市公司老板们都为分拆股份，总股本缩小感到了套现的希望。


    此刻，官商对话正式开始，荣老大说：“协商要有平和气氛，不要打人，不要骂人，不要一哄而上，讲话礼貌，少讽刺，象记住招待会一样，一问一答，注意形象。”众多中小富翁都拿出纸和笔，没有的荣家佣人派发。


    一位女富翁先举手，得到随从的认可，女富翁举着上海证券交易所临时征税条例说：“这是刚发的征收资产暴利税条例，百分之二十的纯利征税，昨天，我们全体股民还处在巨额亏损中，今天大家联手造市暴涨，消灭了沽空的日本财阀，我们的经济状态，刚恢复一点，政府就强征资产暴利税。”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众多女富翁都声援。


    温玉玉笑着说：“大家的心情我理解，临时条例是财政部临时制定的，许多条款都没详细注明和完善细化条款。国税肯定要征，怎么征，我代表中央政府和大家协商。”一位富翁说：“上海证券交易所冻结账户，这是强征，根本没有协商的态度。”大家应声声援，荣老大坐镇，燃烧起的怒火，让他示意平息。


    温玉玉说：“大家只看见交易所账户里的钱，都没看见大家公司的实体经济的工厂，这是遍布全中国，我来的目的是借征收资产暴利税的契机，实现国家的工业内迁。”这时，中国最富的富翁们来到会客大厅。温玉玉继续说：“一个简单的问题，上海沦陷，天龙化工在华界的工厂是属于吴老板的，还是日本人的。”


    吴天龙说：“百分之百是日本人的，政府上门动员工厂搬迁，搬迁要我自己出钱，我哪有钱搬迁，欠银行的贷款要还，工人的工资要发，怎么解决？”温玉玉说：“荣氏家族有家上市银行，全国都有分支机构。贵行沦陷区客户贷款不还，客户只有工厂抵押，这是什么资产。”荣老大说：“不良资产，作坏账处理。你的意思是民生银行的不良资产，可以作为征税资产？”


    温玉玉笑着说：“荣老板有战略眼光，民生银行的不良资产可以作为征税资产。民生银行的不良资产在上海有多少。”荣老二说：“天龙化工就有二百万贷款逾期没还。”吴天龙说：“天龙化工欠民生银行的二百万贷款征税，我的暴利税也有二百万，我欠其它银行欠款，供货商货款，都作为不良资产征税，价值一千多万的工厂设备就属于政府的，政府出钱内迁工业设备。土地，房地产进行股权置换或缩股。内迁后的新工厂，我还占股份，口袋里的钱不掏一分钱，是不是这个意思。”


    温玉玉说：“理解正确，中央政府借征收资产暴利税为名，释放流动性，大家上市公司的不良资产，打包给政府征税，大家一分钱不掏，政府拿着不良资产，工厂设备，还出钱帮助中国民族工业内迁，批地选址重建，工厂再开业，只是大家的股份少了许多。总比张学良把世界首富的财产送给日本人好。荣家可以代表你们联手完成工业撤迁，利国利家。”


    大家都认可温玉玉的协商，一位富翁说：“我公司的不良资产没有多少，真的要上缴资产暴利税。”另一个富翁答道：“你反正是赚了大钱，送点小钱支援抗日救国。”温玉玉说：“你可以用现金购买不良资产，政府只收工业设备，特别是国家需要的工业设备，天龙化工排第一，我希望暴利税的征收，能让上百家工矿工厂内迁，这是民族工业的希望。”


    在座的富翁们的情绪缓和，更多人在耳语股权置换的密谈。许多富翁们的公司，第一大股东已经易主。大股东已经放弃股权，拿走最不值钱的华界房地产，暴利税拿走工业设备。不良资产的分拆，对持股有利，股市的二级市场才是资本大市场。明摆着，中日金融战幕后老板在放弃利益，支持从科员恢复高官的北伐女将。


    荣老二说：“我们不能让梁先生一个人为中央政府背书，请梁先生和市长协商，签订协议就要承担责任，协议标题是什么。”温玉玉说：“证券资本暴利税和工业内迁协议。”温玉玉领着随从走出会客厅。


    荣老二和富翁们商量着股权的重组和分拆。洋人的解释简单，国民政府拿走了工厂里的工业设备，八国联资拿走了华界的地皮，厂房，赠予国际难童委员会。数十万孤儿成长需要资金推动，这笔交易比征税更重要，一举解决战争年代的不良资产。大家一致同意只要梁军签字，大家以荣家等大家族为首，无条件配合工作。会议结束，大家可以去国际会计师事务所大楼办理相关手续。


    温玉玉等官员和院外的吴市长会面商谈。吴市长等不到军委会的调兵手令。协商的结果让他兴奋万分。副市长住院，市财政局长被逼下跪挨打。中国富翁们的家庭背景十分强大，财团单打独斗都不是政府对手，群攻就是一股能推翻政府的强大力量，中央政府确定的证券资本暴利税成了一纸空文。


    梁军以工业拆迁为征税标的，成功收取暴利税。大家一致同意，梁军代表中央政府，吴市长代表地方政府。温玉玉对富翁们的承诺变成了协议条款，大资本家的暴利税变成了工厂设备内迁。有税征收总比没有好，主动上缴比强征好。同僚们都说北伐女将名不虚传。


    谈判纪要和正式的协议内容电传中央政府和财政部。财政部的高层官员都在等待结果，军委会的军队调令没请到，却意外的让梁军实现了国家经济战略布局，工业内迁。中央政府工业内迁工作一直在做，国有企业已经完成内迁，私有工矿企业进展缓慢，大多数工厂没钱搬迁，搬迁费中央政府不愿意出。战争年代所有资本家都在现金为王。中央政府决策层电话会议一致通过，梁军是位天才，清流派全体为她背书，调动一个整编师的能力没有，一个团还是有，总比张桂明的一个行动大队几百人强。


    密电传到军事委员会，国民党清流派势力是有权力从淞沪战场调动一个团完成私企工业内迁。


    特别是上海市高层除了吴市长躲在幕后，冲锋在前的官员都受袭受伤。当得知众多男人都没办法，却让反腐败第一打虎女英雄巧妙的利用国家战略收拾资本家大老虎。国家一下子增收数千万级财源，是件振奋人心的大喜事。


    军事委员会高级将领们正在为内政，外交，军事，和李家泗横空出世，反蒋救国军重建，伤透脑筋。大家都说：坏事听了一天，只有这件事，北伐女将梁军办得非常漂亮。大家商谈后，书写签字的最高调兵密令：从中央军抽调一个团，杂牌军抽调一个团。带队将官由清流派委派。


    军委会手令内容简单：工厂设备要，现大洋也要，最好有外汇入账，梁军有权动用一切国家力量完成任务，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为了让国民政府所有中央大员知道，由孔祥熙起草，林森主席签字的命令。一夜之间，国民党要员都接到一条内部消息，打虎女英雄梁军重掌反腐大旗，全歼上海滩资本大老虎，为国家创收几千万，廉政口号是要钱不要命，谁成为下一个大老虎。国民党中央大员人人自危，明令，密令内容从侍从室传出，都在分析内容，都认定有数位上海大资本家倒大霉。


    孔祥熙召开财政部高层经济会议，派遣亲信赶往上海，做好接收大量财物的各项准备工作。梁军的调人电报来了，这次调的是毕业生和大四学生开始实习。这让财政部高层不明白含意，但动用一切资源，调集人手赶往上海，明天上午六点前人员到位是中央政府的死命令。


    伊藤博武接到上海，南京经济间谍的情报汇总，他不懂经济情报指挥，却懂政治经济。梁军由科员升到特派员，上任就解决了上海证券交易所的托管，接着是证券暴利税征收和工业设备撤迁。日本财阀沽空中国股市目的是打压股价，收购廉价工业设备为日本帝国服务。现在变成了上市公司的工业设备内迁。


    日本在华的各种特务数千人，加上经济汉奸，人数近万。梁军改变了中国国家经济战略，这需要无数经济特务侦查。汇报给大本营，回电是加强中国政府经济情报工作。伊藤博武认为渗透庞大的中国政府经济领域需要大量特务，中日股市金融战第一阶段已经结束，追查幕后老板的特务工作毫无意义，可以由调查小队伍变成小组，很快就决定由个人专干调查。梁军的动作太大，改变了中国经济工业的运行。

 第25章 合作大共赢 嫖客大聚会1

    王虎和藏刀乘坐老陈驾驶的旧轿车，由繁华的租界驶入灯火管制的上海华界，又从城区驶入黑暗中的田野公路，由公路驶入小镇小城区，一路畅通无阻。当旧轿车驶入戒备森严的简易机场，机票和军官证让他们顺利进入机场候机大厅。


    老陈述说乘坐飞机的必要知识，走进候机大厅，王虎和藏刀的好奇眼睛四处乱看机场摆设，他们身穿上尉军装，显得不自在。老陈在机场商店购买许多进口食物和特产，是老板娘叮嘱的，发票由他拿回去报。外国进口美味食品，让藏刀吃完还想吃，两位战友感谢老陈，老陈说是老板娘请客。


    王虎的行李就是购买的食物，昂贵的进口高档食品。老陈提醒王虎，坐飞机时，要不停吃东西，对听力有好处。坐飞机是不能携带任何武器，王虎立即把武器装备交给藏刀。


    荣继成在保镖的护送下，到达机场，乘坐军机的客人不多。准备登机的广播传来，来机场送别亲友的人是登机乘客的几十倍。登机客人总共七位，三位将军，二位夫人，加上荣继成和王虎。三位将军随身武器主动上缴机场当班军官，随身携带的行李被机场卫士打开检查。


    王虎的行李简单，他是第一个走进登机口，他的行李是食品，食品由机场客服人员拿着，搜身时，王虎拿出公文袋上印有国军机密文件字样，机场守卫不敢查看。那一大包外国货币当众打开之后，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机场军官翻看，确定全是数扎外币，重新捆扎还给王虎，登机安检顺利。


    机场正常安检，荣继成留意整个安检过程，他确定王虎是李家泗安排的同机送信人，王虎太年轻，留意王虎的送行人，送行的军官队伍人数众多，无法肯定李家泗是众多军官中的那位。王虎高兴的准备登机前送行的标准军礼，回礼军官众多，因为一位登机将军也在敬礼。


    王虎在空乘人员的指引下，登上飞机，摆好行李。同机乘客有二位中将和一位少将。将军们的胸章显示他们是西北驻军的两位中将军长和一位少将参谋长。同机乘客是国民党达官贵人，王虎神色显得紧张几分，不过环境让他并不怯阵，他穿着中央军上尉军装，胸章是第九集团军上尉副官。坐在他身边的荣继成说：“小伙子，坐飞机不要紧张，吃点东西会减轻压力。”


    王虎把十几斤重的进口食品袋打开，吃东西时，看见同机乘客望着他，王虎大方的说：“大家都来吃。”同机乘客不讲客气，纷纷伸手来拿，中将李军长说：“机场进口食品，要用外汇买。”仪容华贵的中年夫人说：“洋货就是好吃，上尉，你有那么多美元，英镑，法郎，我出高价换，怎么样。”


    当飞机腾空而起，快速的消失在茫茫夜空。藏刀乘车回上海租界归队。这条送信路线，李家泗认为是最安全的路线，会最快，最顺利地飞抵西安，一二个小时后，就可以得到抵达信息。李家泗认为是最安全的路线，不似程子伟等人的武装押运，让人担心意外。


    包扎现金的报纸上有外汇黑市价格，在荣继成的鼓动下，仪容华贵的中年夫人首先把一个满皮箱的法币现金换成了三小扎英镑。中年夫人是携带巨款去上海换汇，那知上海外汇黑市被战争炒成了有价无货的市场。黑市如此，官方外汇市场，根本就没有交易。


    带着相同目的在同机乘客中有一对夫妻，张中将夫妻，夫妻俩携带大量的现金在南京，上海，找熟人兑换外汇，换汇情况也不理想，意外的遇到了同机的王虎，按上海黑市价换汇。


    王虎在飞机上清点着外汇和兑换成法币，大洋，金条。别人的装钱的大皮箱变成了他的。兑换中，王虎心想外国货币真值钱。


    看见张中将夫妻俩在换汇，少将参谋长说他是陕西省驻军少将高参，留下几万美元给杨总司令，下机后，派人送现金来兑换。王虎说长官交待我，只能现金兑换，武器装备也能兑换，留钱那是我上级的事。我只负责现钱现货。同机的李中将说：“你在西安的长官是谁，陕西省处以上官员，我基本上都认识。”王虎说：“我在西安的长官会来接机的。”机上的七位乘客，除了荣继成没有兑换外币，五位都兑换了，最后连机组成员也集资兑换了几美元，副驾驶飞行员约好在西安机场兑换，现金现汇。


    飞机平安抵达西安，同机乘客一起走进接机大厅，接机的人流不少。


    荣继成和接机的堂弟打招呼，荣继平接过简单行李说：“哥，上海外汇市场怎么样。”荣继成说：“有价无货，出国移民的富翁太多了。市场上外汇归零。”


    荣继成身后是张中将夫妻，张夫人说：“儿子去美国留学要用美元，买美国的房子要美元，家里的房产，田产有个屁用，日本鬼子来了，所有财富全是日本人的，你觉得在陕西，你是老大，上海，南京，谁买你的账。”


    来接张中将的是一支装备精良的特务营。


    王虎胸前挂着行李袋，左手提着一个大皮箱，右手按着行李车的行李，空乘人员推着行李车，一起走出接机口。王虎走出出站口就看见熟悉的面孔，叫了声林主任。林主任说：“辛苦了，小王同志。”西安办事处的接机人员，马上接过小王的行李，王虎说他答应了飞行员先跟他们换外汇。


    少将参谋长认识林主任，知道对方阵营，他说：“林主任，我受总司令所托，留给我五万美元现金，我用黄金，大洋兑换。”林主任答应一声。李中将说：“林主任，我儿子要出国留学，给我留五万美元，我马上派人送到你的办事处去，用黄金，大洋换。”林主任也答应一声。


    接机的人流中，有人听出了对话，他高喊：“有外汇，我出高价兑换。”应者无数，转眼之间接机的人都知道王虎携带了外汇，一下子把林主任等人围住。


    林主任接到鲁瑛的密电，知道伍泗帅让王虎携带外汇现金和军事机密。特意抽调二个连来接机，部下立即围拢过来，挡住了近千围拢过来的机场所有人，林主任见势不妙，大声喊：“要换外汇，请讲次序。”


    就在机场大厅，众目睽睽下，开始交接工作。两个连的官兵维护站队，排第一位的是机场员工集资款。飞行员在飞机上通过电台向塔台传播信息。机场负责人感慨晚上银行不开门营业，所有官兵，员工集资现金也兑换不了多少外汇。


    借着同志们的身体掩护，绝密文件让林主任打开，按电报内容，文件袋里的小信封是军事情报，小信封交给王虎贴身携带。绝密文件袋里的东西，全在，林主任确定王虎完成第一步任务。


    林主任带来的两位会计人员，分带两组人，一组点算小王交易的数目，一组开始按包装纸的黑市价兑换。接机的人多，现金携带的都不多，数额最多的还是机场员工，官兵的集资款。机场人多，兑换分为六股人。荣继成接机的人最少，下机就回家族银行分行。熟人间集资开始，实际排队就是六股人。


    张夫人看着来接机的整营官兵说：“这么多兵来接机，又不是去打仗，老张，王上尉不是说武器装备也可以换外汇？”张军长看见全副武装的部下，夫人的话起了作用，他的手一挥，官兵们立即在人流中挤出一条通道。


    机场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办事处带来的兵力显得单薄。机场的武装力量分成四股，机场官兵人数最多，张军长的中央军第二，办事处的官兵第三。接机的零星武装。收编前，几股武装都打过仗。


    张军长对着官兵大喊一声：“全体立正，解除武装。”张军长见部下开始解除武装，转身笑着说：“王上尉，你说过武器装备可以换美元？”王虎点点头，林主任明白过来说：“可以换，大家守秩序，先到先得，张军长的装备可以先换。”


    林主任带来两个连，装备一般，其中一个连没有枪支。与中央军张军长的接机部队装备相差太多了。办事处的一个连维持秩序，一个连更换装备。武器交易数量由军官统计，换算由林主任和张军长夫妻对接。武装装备的价值，双方熟悉得很。


    点算王虎交易的那组会计工作已经结束，交易数目准确无误，这是会计师荣继成做的账。林主任委派一个连的官兵保卫王虎先行离开。密封的公文袋军事情报超过换汇的价值。一万英镑让王虎携带，王虎就放入口袋，在一个装备精良的连，护送下，离开机场。


    林主任点出十万美元留存，一个营的装备用外汇买，花不了多少外汇，他知道外汇现金总额。


    一个连的官兵分乘四辆借来的卡车，王虎混在中间那辆同志们队伍里。经过机场守卫关卡时，被路障临停。那位熟悉的副驾驶飞行员，跑到车前说：“王上尉，是不是武器都可以换。”王虎说：“可以。”飞行员说：“用二门高射炮换怎么样。”


    王虎去了一趟南京，上海，什么武器装备都见识过，空军机场附近布满了高射炮，知道高射炮是打飞机用的，他说：“可以，我们没有汽车托运。”飞行员说：“机场有汽车，我们派车队送货到指定地点。”王虎说：“我只有一万英镑外汇。”飞行员说：“就买一万英镑的装备，不会使用，我们派一个师傅。”


    护送王虎去总部根据地的是中央保卫科王科长，老牌间谍，一眼就看明白，飞行员在飞机上认识王虎，真正交易的是机场守军，不敢当面交易，级别没有中央军张军长高。偷偷摸摸，报个战损，高射炮那是任何部队都眼红的重装备。他命令王虎小声说：“同意交易，我们出引路的。”王虎听得明白，他说：“我派一个引路的，弹药至少一个基数。”飞行员说：“没问题。”


    在王科长耳语后，一位特工卸下武器袋，跳下车当领路人。


    四辆全副武装的卡车在黑暗的公路上快速行驶，一路平安无事，押尾那辆官兵，看见身后公路有两道灯光在公路上一直跟随。王科长知道只要进入根据地，有一个排部队护送王虎就行，购买高射炮的任务给他就行。王虎把外币交给王科长，询问王科长懂不懂外汇。王科长的外汇知识比王虎更了解，他是接到电报后，在银行工作人员的培训下刚学会的，比王虎更熟悉。一万英镑外汇，除了高射炮，估计还要几挺重机枪才合算。


    到达根据地关卡，王虎在一个排的保护下乘车去总部。


    王科长守在关卡处等待，只是半个小时的等待。二辆卡车装备武器弹药。高射炮是牵引在车尾，护送人员是五男一女。一位中年妇女是熟面孔，王科长知道她是西安空军司令的姨太太。关卡部队，加上护送队，过来卸货。


    姨太太说装备只多不少，王科长只是扫了一眼卸车装备，就知道超过预期，他支付了外汇现金。姨太太点数说：“还是老公明智，外汇现金进了西安城，有黄金都兑换不到。张军长就是明白人。”王科长说：“出国这么重要。”姨太太收起外汇放入挎包说：“没这个出不了国，没签证也出不了国。王科长，你是中央保卫科科长，位高权重，如果出国签证有门路，知会一声。欧美国家都行，不去熊国。”王科长说：“一定，我们是友军。”姨太太掏出纸笔留下一个地址说：“单线联系。”王科长收起地址说我会保密。


    一种心照不宣的眼神，姨太太和四位护卫，高兴离开根据地地盘，两辆空车驶离，留下一位炮手当师傅。王科长是过目不忘的间谍，除了炮手是亲信外，姨太太一行人都是一家人。护送卫士之少，保密程度之高，让人觉得为了亲人出国，国家的什么东西都可以卖。


    炮手只愿意呆在根据地边境教学，炮兵来学，掌握技术只是几天时间。教会了使用武器，他的任务完成，好顺利返回原部，他是休假一周的借口。王科长尊重他的决定，看见炮兵出身的官兵，对高射炮的喜爱，心情高兴。电报请示总部。总部得知花一万英镑购买高射炮，决定一辆留在根据地边境军营教学，一辆拖到总部军校教学，立即派遣炮兵师生过来学习。


    机场兑换是人多钱少，这是现金买卖，不打欠条，外汇比黄金更硬通。在办事处将士们眼里就是一张花花绿绿的外国货币，大面额的能兑换一根金条。


    兑换结束，林主任率领一个连的官兵收拾好东西，分乘四辆卡车，从机场驶往西安城区办事处。一路上车辆众多，安全无事。


    林主任接到电报，就调来地总集总的金融卫队，布控西安城办事处。此刻，布控外围的高级轿车无数，都是机场的消息传遍省城，认识办事处林主任的国民党党政军齐聚办事处，携带重金等待兑换。


    负责办事处招待的是彭副主任，林主任谁也不得罪，言明这是外国的借款，扣除已经兑换的，承诺的，其余的大家平分。兑换任务交给了彭副主任，他要离开办事处，去办更大的一笔资金运作，带走了精兵强将的金融卫队。


    西北各省军政首脑上将杨总司令，坐在家里的会客厅，他抽烟沉思。一位高级幕僚进来说：“上海，西安，友军有笔资金运作。”杨总司令指着桌上一份电报说：“刚接到南京密电，严查神秘资金。中国前首富的儿子李家泗出一亿美元买蒋，杜的人头，老朋友吴峰出狱了，他的旧部在等待美元收编，中国首富出手就让杜月笙的亲信死了几千人，杜月笙失踪了。”高级幕僚说：“会不会流入友军，应该不会，反蒋救国军整编后的，兵多将广，地盘多，比友军有实力。”


    杨总司令说：“把陕西省卖了，也不值一亿美元，收编合作，友军得到熊国援助很正常。”高级幕僚说：“熊国援助，友军发了。”与王虎同机抵达西安的少将参谋长进来，他说：“司令，我向林主任预留了五万美元。”杨夫人说：“上海白去一趟，回来又把任务完成，你真是一位福将。”


    少将参谋长说：“司令，这次去上海没有收获，上海办签证，都风传一个叫鲁瑛的姨太太厉害，各国领使馆都买账，连美国领事馆为她开专场办移民办签证，每办一次都闭馆半天。比外交部还牛。”杨夫人说：“孩子们的签证还在排队。”少将参谋长说：“还要排队，签证难办，司令，夫人，我留意一下，这次机场外汇交易。林主任负责钱，王科长负责人，一个穿着上尉军装的小青年，机密文件肯定是给友军负责人，足足一个连的官兵保卫一个人一封信，还是中央保卫科王科长押阵指挥。”


    高级幕僚说：“我明白了，伍泗帅是友军调往上海的最高决策人，伍泗帅在济南抢银行，在南京借兵打剿匪司令部，中央把西安的剿匪专家欧阳不败将军调到南京，上海去。按时间，伍泗帅到了上海，有了战果，这次是军情汇报。”杨夫人说：“友军手中有外汇是明摆的，不知道会不会有门路搞到欧美国家的签证。”少将参谋长说：“熊国的没问题。”


    杨司令说：“出国避祸才是头等大事，孩子们滞留在上海租界不是长久之计。剿匪，防匪。关我屁事。”高级幕僚说：“信使安全抵达总部，估计是明天早上，也就是试探友军底线的时间，友军负责人知道密信的内容。我们要的是外汇和签证，友军要的是什么？”杨司令说：“不发生内战，不封锁经济，不密捕友军特务，不派特务扰乱友军地盘政府。”


    高级幕僚说：“想知道友军决策人底牌，趁着欧阳调离西安，友军关押在监狱里的全部释放。友军经济一直不兴，经济封锁造成的。司令秘密取消禁令，所有送往友军地盘的物资，不用黄金，大洋结算，用美元。”杨司令说：“高招，我们送进去的物资，采取先收货后结账，友军不缺外汇。我们秘密释放囚犯，以示诚意。签证问题还是夫人出马提要求。”杨夫人说：“为了孩子们，我出面挑明，问题在于友军有门路办签证没？”


    高级幕僚说：“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有没有路子，如果有，司令这条线的孩子们都出国留学了。”杨司令说：“你作先锋，我押阵，为了大家的孩子搏一搏，外交部的那些杂种，只收钱不办事。”西北各省杂牌军最高党政军首脑，开始违背国民党中央密令，为一己之私，开始秘密出卖国民政府剿匪政策。


    荣继成兄弟在机场见过林主任的面。


    林主任带领全副武装的金融卫队，在民生银行西安分行大楼附近布控。门卫们吓了一大跳。荣继成打开银行大门的一个小侧门，只放十几位负责人进来。荣继成说：“本行认章不认人。”林主任拿出一张盖章的本票，交给荣继成，一起走在灯光明亮的空荡荡的银行大厅。


    荣继成拿出印章卡对比，确定真实准确无误，本票上的印章和信章卡上的留底一模一样，本票确认是总行特种防伪。荣继成说：“三弟，你带他们去柜台办理付款手续。”林主任向总部会计师老左点头，老左领着十几位会计出纳跟随荣继平去前面的柜台。


    荣继成领路，林主任带着报务员走进营业厅的员工内室，内室已经摆好一桌酒席。荣继成说：“林老板，喝一杯，我还没吃晚饭。”林主任大方的坐在酒席上，银行员工马上倒酒。林主任说：“合作愉快，我敬你一杯。”喝完敬酒，林主任说：“电台在哪里？”


    荣继成指着墙角，佣人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大功率商务电台说：“这台高频率电台，就送给你们了，试试效果。”报务员和银行员工摆开架势，报务员熟练使用电台，很快就无线电网畅通，报务员向林主任点头示意成功。


    林主任站在报务员身后说：“拍两份电报，长江，黄河，先黄河。”林主任说完留意室内情况，荣继成正在吃饭喝酒，银行员工已经知趣离开。一切正常。林主任书写一份电文，他知道荣继成是荣氏家族第二代富翁。伍泗帅利用合作伙伴，交易方法是办事处在民生银行的西安收取现金，伍泗帅在上海支付外汇结算。一共两单，第一单是民生银行的储备金，第二单是客户的储备金。林主任已经见识过外汇的魅力。


    黄河代表伍泗帅，鲁瑛在接收电台电文，简单的书写数字。接收完毕，翻看电码本译电，电文译完，她松了一口气。薛小玲为鲁瑛设在育英中学备用的整组大功率电台是中欧艺术集团的二手机。电报室里只有似睡非睡的小男孩，处于恐惧的小男孩，他闭上眼睛就是父母亲人的惨死，鲁瑛妈妈击毙日军，把他从生死之间营救。


    薛小玲为鲁瑛派送了四位女保镖，四位男保镖，男保镖为暗镖，都是鲁瑛见过面的武林高手。女保镖在学校别墅内，男保镖在学校内任保卫。鲁瑛拨打薛小玲的电话，只说了一句，飞机接款成功。


    薛小玲放下电话，通知亲信与民生银行对接。


    荣氏兄弟俩正在喝酒聊天，荣继成说着酒话：“兄弟，张学良当亚洲首富四年，日本鬼子占了东北，灭了张学良首富位置。荣家二代人的艰苦创业，中国首富位置只坐了半年。眼镜小霸王失踪十年，中欧艺术集团的姐妹估计是李家的童养媳？”荣继平说：“隐藏好深，不隐藏也被蒋灭了。”荣继成说：“眼镜小霸王不愧为世界股神，打遍世界无敌手，出手就让二十万沽空股民破产，破产银行十九家，公司工厂上万家，亚洲银行都被逼破产，董事长跳楼自杀，跳楼自杀的富翁都有几千人。我估算世界华人外汇储备，他占了百分之五十以上，不算外汇，算资产，世界首富。”荣继平说：“哥，说一说中日金融战吧！这是中国经济史上的奇迹。”


    荣继成点燃一根烟说：“从淞沪会战开始，十大家族，数百位富翁联手对抗日本财阀沽空中国股市，打了一二个月的股市金融战。日本汉奸资金那是节节胜利，我们是苦苦支撑，亏得太多了，联手对抗就要变成了各自为战。正当大家集体破产，中欧艺术集团的魏莲花，堂弟追了他四年。”荣继平说：“真正的大美女，旺夫像，怎么成了亲家母。”


    荣继成说：“中欧艺术集团有多少资产，大家都知道，几千万的企业。大美女敢跟日本财阀斗法，每天都在破产边缘挣扎，日阀资金，汉奸资金，由几千万的对攻变成了上亿美元对攻。空头只想一单毙敌，开盘询价暴跌，开盘暴涨，逼空逼多，盘中时刻出现。我们联手资金退出对攻，股市每天上演美女与野兽的对攻决战。源源不断的资金让大美女度过一次又一次强平危险，股市的流动性泛滥。”荣继平说：“皮包公司，人头账户，是新资金介入。”


    荣继成说：“这是新资金建仓，资金量超过总市值，今天上午，开盘前，正金银行被武装抢劫，正金银行退出了绝杀。开盘暴跌，成交一点三亿美元。”荣继平说：“天呀！如此天量是强平多头主力。”荣继成说：“开盘询价，多头主力接住了抛盘，反手就是暴涨，一单就逼数万股民破产。真正的多空大资金才刚刚开始。大美女的手法水平在国内一流，亚洲二流，世界三流。那里是日本财阀，中国汉奸的对手。对决资金量，是多头四五亿美元对空头四亿美元。相持阶段，多头无力反击，空头即将获胜。空杀多的暴跌行情即将来临。突然，一亿英镑贷款资金，从四家工商总局宣布为空壳公司的账户，空中暴涨接力，短线手法高超，手段之凶悍。转眼之间中国股市进入疯牛时间。二块的空头股票狂升到一百块每股，每分每秒都在屠杀沽空盘。追加保证金的速度赶不上破产的速度，空头主力来不及平仓就被迫追高强平，几分钟内，汉奸集团全体破产，客户破产连累上海证券交易所负债一二亿美元，日本空头主力资金巨亏平仓。”


    荣继平说：“亚洲银行怎么破产了。”荣继成说：“诱空。新多头主力，只是十几分钟，贷款一亿英镑，很快就变成了几亿美元自有资金，大美女几天来与日资对攻的账户全部获利撤离股市，股市外汇资金流动性归零。疯牛行情使法币流动性泛滥。”荣继平说：“我明白多头主力意图，赚外汇，用法币控股。”


    荣继成说：“正确，中午时分，叔叔，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眼镜小霸王的布局，那日大美女成了亲家母，叔叔已经觉察到亲家母是眼镜小霸王的代理人。通电话后，诱空是战术，中午通知你备齐储备金是战略。”荣继平说：“怎么诱空。”荣继成说：“下午交易大家主动封仓，看眼镜小霸王诱空。下午开盘，股价的涨幅已经脱离实际价值，一个叫李丽芳的户头由几万块，炒成了几千万，首先沽空一个亿。亚洲银行终于忍不住大肆沽空，当筹码数量超过亚洲银行破产价时，眼镜小霸王一单封死退路。收购王氏船业，逼得王氏船业欠下十亿债务，一块多钱的股票涨到了九十一块八强平。”荣继平说：“用强平的资金封死亚洲银行退路。”


    荣继成说：“亚洲银行被逼进入强平时间，世界各国银行暂停业务往来。眼镜小霸王的控股账户封仓。这时，正金银行进场，十六国国际高手又进场屠杀中小股民。行情由多杀空，变成了多杀多。整个盘面，高就高在大家都分析是八国联资打垮了亚洲银行。如果，不是叔叔接到眼镜小霸王的电话，我都以为是八国联资干的。”荣继平说：“高，越涨，我们这些大股东会减持，封仓看似联手做多，实际是诱空之计，可惜中国银行受到王氏船业的拖累，被冻结海外资产。”


    荣继成看着正在接听电报的林主任说：“眼镜小霸王估计跟他们干了十年，可能是调到上海工作，级别还不低。”荣继平说：“怪不得，蒋追杀他十年都找不到人。”


    林主任在电台前等待，耳朵里听着兄弟俩的对话，这时，大堂经理领着会计师老左进来，老左拿着账本进来说：“主任，点算装车完毕，各种币值换算，这是总额。”林主任把法币，银元，黄金，西安地方流通货币，译成电码，交给报务员说：“向上海发报。”


    吃饱喝足有点醉意的荣继成接过大堂经理手中的支付款项的单据，看清楚金额，签上名字说：“向上海总部发报。”


    鲁瑛接收到西安办事处的电文，她知道她的任务完成，伍泗帅在原党派，原军队的告别任务也结束。伍泗帅一直掌握着自治政府的财政，知道捐款多少财物能帮助自治政府度过难关。自治政府是中国最贫困地区，只要捐款到位，国民党军队四周经济封锁解除，自治政府的经济状态就能蒸蒸日上，集总的发展就能有强大的经济支持。


    中国的经济在上海，得上海者得经济。伍泗帅逐步退出原党派原军队，因为韩少武的身份将如日中天般的开始改写中国经济。韩少武的身份伪装不好，一切努力归零。伍泗帅身份是日军，中央军，海归派最大的敌人，国内外势力的公敌。韩少武，政治上是美籍华人，经济上是世界首富，有韩少武身份才能在军事上有所作为。


    鲁瑛的任务有两个，第一建立与地总集总直接联系电台，第二发展自己的队伍。第一批需要改造的小队伍就是伍泗帅在山东监狱里营救，来上海生活的那群女学生。这群女学生，已经训练成了有纪律性的新兵，除了两位伍泗帅的小老婆，明星梦是最大的追求。李家泗的各种身份娶的老婆互相不联系，这是间谍工作的基本。上海是世界各国间谍的聚集地。

 第25章 合作大共赢 嫖客大聚会2

    荣老二接过管家递过来的电文，在算盘上计算出兑换外汇的金额，拨打民生银行外汇部。部门经理汇报汇丰银行转账过来的各国外汇进账数据，误算率为千分之一，达到银行风控线。民生银行外汇充实起来，外汇欠汇额度归零。荣老二知道这一刻，家族企业已经度过战争经济中最困难时间的难关。搞好股权分置是财源滚滚的生意，感谢亲家母的信任，张作相家族也能挑大梁，却选择了荣家。


    林主任和荣继成兄弟分别握手告辞，林主任说：“合作愉快，我还有一张承兑汇票。”荣继平说：“只要金库里有现金，我会通知你们，再次合作。”


    林主任走出民生银行分行大门，坐上临时租借过来的军用卡车，命令传达，十辆装满现金的卡车，在金融护卫队的兵力护送下向西安办事处方向开去。


    警戒线外，一辆高级轿车上坐着那位飞机上最先兑换外币的刘夫人，她说：“中国首富荣氏家族，早就达上了换汇的渠道。”刘先生说：“撤哨了，荣公子不要赚我们太狠了。”


    戒备森严的街道在金融卫队撤哨后，恢复往日气氛。刘家夫妻走下车，走向民生银行大门口，与钱庄杜老板相遇。刘先生说：“杜老板，外汇什么行情。”杜老板说：“荣少爷放话，他们以现金入库为准，在上海付汇，黄金，大洋按官方汇率，荣家加收百分之一手续费。法币，西安币，按实际购买力计算，基本上上涨百分之三四十。”刘夫人说：“上海黑市法币兑换已经炒到了百分之五十，还是有价无市。”刘老板说：“荣家银行也没外汇，主要赚百分之一的风险手续费。”


    边说边走进民生银行大门，这时，民生银行联系的各路商业大亨，一批接一批走进民生银行。


    民生银行熟悉的客户，很快就到齐。


    荣继平面对大家说：“废话不讲，一句话，换汇需要真金白银，黄金，白银换汇，本行只加收百分之一的风险手续费。真金白银在国际市场波动不大，波动大的是法币和西安币，波动太大，汇率按官方牌价上涨百分之五六十之间。”一位老板问：“是不是一手交银，一手换汇。”一位老板说：“在西安谁会用美元去买东西吃。”大家哄然一笑。


    荣继平等笑声停顿，继续说：“现金入库，本分行开出承兑外汇汇票，到上海的任何一家外国银行去取现汇现钞。”会议简单明确，与会者都明白，换汇实际在跟收编的军阀兑换，只有一次兑换机会。最合算的交易还是黄金大洋。法币，西安币波动太大，一个百分之五的波动就亏损，除非老板想外汇出国。


    在西安办事处，四周警戒线外的街道上，张中将一家人坐在二辆轿车上，张中将问身边的联络处李处长说：“办事处的长官，你都认识。”李处长看着路口担任警卫的最高长官说：“副主任姓彭，当过师长，我跟他去谈判。”李处长见军长点头，下车走向戒备森严的办事处，数位哨兵上前阻拦，彭副主任马上过来与李处长握手聊天。


    能够观察到办事处的一家宾馆的最高层。少将参谋长用望远镜观察街道四周，这是大西北的夜晚，路人并不多。观察完毕，少将参谋长把望远镜交给部下，他走进房间说：“总司令，西安城有友军的一个团兵力，来了三位各派系头头。”


    杨总司令笑着说：“这是友军最高机密，你跟林主任谈判，要他写封信给上海隐蔽组织，我的钱存在上海了。”少将参谋长说：“外汇兑换价。”杨司令说：“汇率按官方排价结算，答应林主任，国防部下拨的武器装备，会尽快拨给友军，友军出钱购买物资，一律按出厂价出售。”少将参谋长说：“属下明白。”


    少将参谋长离开，高级幕僚说：“外汇交易结束，没有外人时，我谈边境贸易，夫人谈签证。”杨夫人说：“友军真的能办美国签证。”杨夫人内弟是陕西商会会长，高会长说：“姐姐放心，贸易打开通道，我连夜去见友军负责人，做生意要做垄断生意，价值几百万的生活物资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杨总司令说：“签证经过正常手续是不要钱的。”


    少将参谋长和部下走出宾馆，坐上停在宾馆门口的一辆高级轿车，随后是两辆军车紧跟，一车装备黄金，大洋，一车装官兵。转过一条弯路就是办事处运输车队，值班警卫认识，立即放行通知。


    林主任出门送客李处长，马上与少将参谋长握手。官兵们卸下金银，在办事处官兵的抬送下，护兵主动撤离，留下一位出纳对接。


    李处长走近张中将的轿车车窗说：“他们在上海有笔巨额外汇，由林主任写封介绍信，我们留上海地址。上海组织会派人主动联系。”


    张夫人说：“汇率多少。”李处长说：“法币汇率按官方牌价上涨百分之五十，黄金白银按国际牌价，免收一切中间费用。”张夫人说：“比现钞兑换还便宜，家里的存款基本上是黄金，要得。”张中将说：“赶快去拿介绍信，地址就留三姨太上海娘家的地址。”李处长马上快步返回办事处。


    张夫人看着李处长的背影说：“在南京听高夫人讲，熊国将贷款一亿五千万美元给国民政府，难道是这笔钱。”张军长说：“熊国不缺外汇，你到了上海，搞好关系，百分之五的外汇差价是举手之劳。”张夫人说：“放心，上海，南京白跑一趟，要外汇的熟人认识一大堆。”张军长说：“真后悔没跟改编军搞好关系，杨总司令的汇率肯定还要低。”张夫人说：“贪心，我们去上海跑签证了，你要当心身体。”


    坐在轿车上的张公子，中学修学的学生，他说：“爸爸，我为什么要出国读书。”张中将说：“中日战争，中国亡国概率为百分之五十。”儿子说：“中国比日本大，军队比日本多，为什么打不赢。”张中将说：“日本鬼子的炮弹比我们的子弹还要多。”


    林主任简单书写好三封内容不同的信，拿出公章，分别盖上。封好信封，他抽了一根烟。再一次仔细阅读，李家泗写给他的任务便条，便条是夹在汇票里。伍泗帅是林主任上级，林主任是民政高官。密令内容是：


    鲁瑛能够代办欧美国家的出国签证和移民，能够兑换各国货币。掌握好谈判技巧。利用好国民党高层想出国转移财产的潮流，与根据地周边国民党党政军，达成不战，不封，不扰，不捕，四不秘密协议。特别是谈判无数次，达不成的二条要求。一条是无条件释放我部被捕同志们，二条是彻底解除根据地的经济封锁。


    会客厅的贵客中，以中央军李中将的级别最高，林主任把三封信中，挑出一封交给李军长说：“要不要我部在上海的特工帮忙，为贵公子出国办签证？”李军长接过信说：“合作愉快，我孩子不去熊国。”握手后告辞。


    第二封信交给联络处长，李处长说：“谢谢。”握手后告辞。


    最后一封信交给少将参谋长，林主任说：“杨总司令的困难就是我们的困难。”少将参谋长说：“友军的困难就是总司令的困难，互利互惠。”信封收藏好，少将参谋长掏出一张特别通行证，他说：“在国军防区，如遇到阻拦，贵军可以格杀勿论。等你们的岗哨撤了，杨夫人有事跟你们面谈。”两人握手告别，少将参谋长明白了林主任的弦外之音。


    李处长快步跑到张中将的停车点，把信交给张中将说：“办妥了，三天后，他们在上海的特工会按地址主动联系。”张中将把信递给夫人，他说：“照顾好孩子，记住要在上海沦陷前出国，花多少钱都要把签证办了。”张夫人说：“外汇解决了，签证，我家只办妥一个，上海守一二个月没问题吧！”张中将说：“难说，你们走了，我没后顾之忧，我的部队浴血抵抗，绝不当汉奸。”


    张中将毫不犹豫的走下轿车，他对司机说：“快去机场。”两辆轿车行驶。张中将向移民的家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轿车刚驶出一条街，前面被警备司令部的卫队封锁，封锁的正好是去机场的路。两路人马封锁了整个街区。张中将以敏感的军事头脑心想，地方最高党政军长官杨总司令有重大事件发生。


    这时，办事处的官兵整装待发，彭副主任坐上军用卡车，林主任等少数守卫人员敬礼送别，二十多辆借来的汽车，数十辆马车，满载着全副武装的办事处官兵，浩浩荡荡离开西安城。


    改编军办事处清静了，高级幕僚和杨夫人乘坐轿车，一分钟车程，驶入办事处。


    站立街头的张军长看得仔细，李军长的军用吉普车正好从他身边经过，停车，一个示意，两人车上密谈。李军长说：“我就是猪头，林主任说可以代表签证，我还以为去熊国，陈参谋长听出了弦外之音？”张军长说：“等结果。”张夫人看出苗头，她下车过来说：“杨总司令夫人去了办事处，他们有门路去欧美国家的签证？”


    林主任和高级幕僚兼任杂牌军军长，杨夫人，喝茶聊天。林主任以官方形式，要求国民政府执行收编合作条款，下令释放我部战俘，以及撤销经济封锁。高级幕僚接过话来，一切好谈。


    杨夫人拿出她讲故事的本领，她现在一心一意让孩子出国留学，签证只办了两张，杨家人多，孩子在美国没人照顾，在外交部求爷爷告奶奶，许多家人出不了国，拒签。这段时间，一个叫鲁瑛的山东女人在上海，二次代办签证就搞出国几千人，各国领事馆都买她的账，比外交部长还牛。


    林主任知道对手的目的，他说：“鲁瑛的大名在上海很有名。上海情报人员，有位女特工，认识鲁瑛，是闺蜜关系，我部有几百位同志，经过这位女特工的牵线，不花一分钱，办妥了去欧美国家的签证。我没权力命令上海情报组织，总部负责人有。”高级幕僚明白话中之话，他说：“只要贵军上海特工愿意跟我们达上鲁瑛这条线，你能不能与贵军负责人达成秘密交换。”林主任说：“好，各国签证能办多少，我马上请示上级。”


    林主任有意离开，让秘书招待两位来宾。


    高级幕僚和杨夫人坐不住了，立即在会议室拨打电话报信。杨总司令的答复是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面谈签订秘密协议，到他的临时落脚的宾馆谈，他会召集西安城里的党政军要员一起谈。


    林主任来到电台室，发报员正在向总部发报。他没有书写电文请示总部。电讯室组长是回国的同志，林主任询问签证和移民的手续知识。得到办签证难的准确信息，林主任更有底气谈判。


    改编谈判有一年多久，谈判从国民党中央到地方政府都在改编细节上，拖而不决。改编军三大主力已经赶赴前线抗日。中央政府答应的改编军军费，物资，拖而少给。政治犯放一半关一半，经济依旧封锁。特别是经济封锁，商品不能流通，自治政府是中国最贫穷地区，产粮量养不活人。


    林主任跟着伍泗帅九年，经济工作方针还是伍泗帅教会他。林主任是政治经济学首长，地总把他安排在西安办事处，目标简单，搞活经济封锁这盘大局。


    鲁瑛的大名是伍泗帅向地总申请结婚时的山东女同志，林主任作为部下，记住了这个名字，为老领导婚姻感到高兴。便条内容，林主任一直有部分内容搞不懂，现在他彻底懂了，他烧毁了便条。秘密交易才能利益最大化，这是地下工作的基本。


    林主任走进客厅说：“刚请示总部，负责人同意利用上海特工的关系，并且给出了一定免费代办的移民指标和签证指标。”杨夫人高兴的说：“谈合作还是跟杨总司令谈，一锤定音。”


    林主任只带秘书和两位卫士，跟着杨夫人一起走出办事处，杨夫人的卫士多上几十倍。这时，道路又重新封锁，路程不远，一起步行去宾馆。宾馆门口，陕西省军政民政两位最高长官在主动迎接林主任的拜访。


    李军长，张军长看着长官一起走进宾馆面谈。李军长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说：“机会别人给了一次，我没抓住，老杨谈成了，他占大头。”张夫人说：“围堵改编军的部队，四个军缺一不可，两位都是中央军军长，让杂牌军抢了先。杂牌军谈判没底线。”李军长说：“没底线就没底线，只要杨总司令给我一个面子，家人和财产都出国才是大事。”


    两位中央军军长带着部属和家属一起走进宾馆，就在大堂角落等待。大家熟悉的杨总司令身边卫士长，他说大家的目的一样，谈成了大家一起签个字。西安城里级别最高的官员，一个接一个赶到，只问谈判成功没，一致认为签个字算个屁，家人财产出国才是头等大事。


    等待许久，林主任一行人高兴的离开，高级幕僚相送到宾馆门口。


    高级幕僚望着熟悉的陕西省党政军要员说：“刚达成无条件协议，两位中央军军长，签个字就是免费的一个移民美国指标和十四个签证指标。”张夫人说：“签，移民那是要送一车古董的。我们有十五个免费指标？”高级幕僚说：“五个移民指标不要钱，只要移民者在美国有自己购买的房子，有二十万美元的存款。”张夫人说：“天呀，大手笔啊，替我们省了不少钱。”


    高级别的将官和家属一起走进宾馆会议室，二份文件，参与谈判的都签名了。李军长看都不看内容，先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上自己的手印。转到张军长，他签完字按手印后说：“如果将来，中央命令我军配合特务抓捕对方叛徒，抓捕对方的情报人员，获得的情报算大家的，还是我军的。”杨总司令说：“算你的功劳。”


    杨总司令见大家的眼光都望着他，他说：“刚才，林主任，一共给了五个免费的移民美国指标，九十五个免费签证指标。在座的家里人多的，又有钱的，还可以买。移民行情是一百多件真古董，签证是八千多大洋。办妥之后，每家每户还是要送礼物给经办人鲁瑛。友军这里就不需要送礼物。今晚商会高会长，会带一万吨粮食，一万头牛，一万只羊，一万头猪，去友军总部上交签字的秘密协议，顺便拿到友军负责人的亲笔信。高会长乘坐专机去上海，跟大家一起办。鲁瑛的办证能力比外交部长还牛。我们就等她的下一批几千人一起办。听上海的传闻，鲁瑛的姐妹不少，友军的特务就厉害，竟然达上线了，西北数省这么多特务，没一个达上线。”


    杨夫人说：“南京中央都没几个达上线。”张夫人说：“还是对手厉害，在上海有几十万人在找鲁瑛，提供结交鲁瑛线索的就给五千大洋。”


    杨总司令生怕太太们岔开话题，他说：“一百份免费的指标，围堵的四个军，每个军十五个。省政府四十份，其中一份移民指标备用，免得那位中央大员打听到消息插一杆。”陕西省省主席说：“还是军队好，四六开，我家还要出古董买移民名额。”杨总司令说：“花钱出国的，高会长负责收钱，各位军长，要把条款看清楚，别让友军找到漏洞，大家为了家人出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友军为我们的家人打开一扇门，希望大家不要把这扇门关上。”


    签字按手印，实际已经出卖了国民党中央。


    李军长看着二份协议内容，张军长接着看。李军长说：“不战，不封，不扰，不捕，只能指望对手出个大叛徒，才能搞到免费的签证。”高级幕僚说：“中央军有可能接到任务，我们杂牌军就没机会，只能出钱多出去几个人。西安的钱不多，古董倒是多。”这句话让大家浮想联翩，省主席想动用国家文物，大家心照不宣。


    根据密签协议，第一件事就是秘密释放关押在陕西全境监狱的俘虏。上报中央的公文是枪毙一批，释放一批。枪毙的是在监狱中已经叛党投敌的，重要犯人也在枪毙名单，实际也在释放之列。


    平时，陕西各派势力，你争我斗，互相攻击。国难当头，在财产转移，移民美国上，达成了统一的合作。


    陕西省剿匪特务头子欧阳不败少将，把围堵根据地的中高层特务力量都在今天下午，乘坐军列去南京复命。工作暂由警备司令部接管，中小特务做不了主，新负责人还没有上任。警备司令部由两位中央军军长任正副司令。警备司令部下达一纸命令，连夜清空政治犯。


    西安办事处工作人员，与警备司令部对接。负责清理审讯记录，确定投敌的，才能秘密枪毙。西安办事处派不出同志去接送释放的同志，都是各级长官争先恐后派遣亲信，单独驾驶汽车，提人，送往根据地关卡。无数次谈判解决不了的问题，让出国签证移民，外汇解决了。林主任看见了效果，明白伍泗帅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夜之间，内战中，被捕的战友全部释放，经济封锁解除。


    新成立的商行，专门跟地总做贸易，第一任是商会高会长。高会长对移民坚决，清空家产移民。第一大单贸易是送货进入根据地，上海用美元结算，新商行签字按手印的人人参股，新商行由几十家老商行组成。


    商会高会长率队押送物资，连夜赶到总部。见到了帅哥师傅，拿到了密令，拿到了根据地所需要的物资大单，签订贸易协议。


    高会长返回西安，密信经过处理，内容简单：伍泗帅同志，外汇，出洋签证，搞好了西北各驻军长官关系，动用你的情报系统，按持信人要求办理。师傅。


    高会长乘坐飞机去上海时，乘客只有他一个。打包好的古董堆满了机仓。高会长携带的行李是一个密码箱的昂贵首饰，送给鲁瑛的礼物。高会长知道参与办证的人乘坐的是军列，他家的亲人全在火车上，名单上非富即贵。

 第25章 合作大共赢 嫖客大聚会3

    李家泗看着温玉玉信心十足离开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会帮他完成战略任务。温玉玉，少年时代营救的初恋情人死刑犯。十年不见，成熟到能够改变中国经济的女性，只要提高她的安全等级，梁军就是未来中国最伟大的女性人物。


    李家泗离开温家，身边是两位最美仙女，亲亲抱抱中坐上新轿车，前往明星别墅区。杨美娜说老公财大气粗，已经领了结婚证的美少女就有一千多人，说不定走到大街上，与老婆都不认识，说完就哈哈大笑。杨美娜是外向型活泼，聂雯是内向型温柔。


    杨美娜说在中欧艺术集团的最美大小明星中，有一片红，姐妹花，三块玉，四淑五锦，六组合，七仙女，八娇艳，九美狐，十朵梅，十三风情，十八倩女，三十六清纯，七十二风骚，一百单八美。李家泗上午见到的最性感美女只占其中四分之一。李家泗说两位是姐妹花，杨美娜说她是七仙女之一，聂雯是九美狐之一。七仙女个个能歌善舞，九美狐是最美舞蹈演员。她俩是家长，先把两家美女先睡了。


    李家泗还有工作安排。要求杨美娜保持神秘，南宫北宫美女都是隐蔽婚姻，安全第一。家族财富多，大家要有命花，底调神秘才能活得久。他喜欢聂雯的百依百顺，希望杨美娜以后不要一见面就是她的声音在耳边响。他必须在东宫秘密培养新势力。


    杨美娜立即闭嘴，主动亲嘴。轿车驶入明星别墅区，李家泗就在大院门口，换车，坚决离开等他回家的女明星居住区。


    李家泗独自驾驶轿车从租界驶入华界。按照王虎提供的地点，到达目的地观察，选址上的确是一个完美的城市狙击战，只是同志太少，只能狙击少量入侵者。一个完美的口袋阵地型，大量的日军侵入，需要数十位一流的神枪手就能完成一夫当关的全歼任务。


    刘卫国在黑暗中，主动跳上轿车钻入车内，在指定的地方，车辆熄火密谈。刘卫国解释着排兵布阵，手中兵力太少，只能击退，不能打歼灭战，沪办可以调一个排的游击队员参战，只能守不能攻。李家泗说全靠自己人也不行，刘卫国领一路，是总指挥部。张鼎兴领一路经过政审的沪办全部武装，只守不攻。平日是小口袋阵，战时就是大口袋阵，李家泗承诺会带二路人马机动封锁两路。


    未来几日将是伍泗帅与日本神枪手的对攻战。李家泗决定先发制人，他会带新兵源在日本人控制区展开一场屠杀。刘卫国明白老上级又想复制灭杀京办的国民党特务的无声行动。随后在各大报纸宣传战果，刘卫国出席新闻发布会伪装伍泗帅，以后在公开地点办公，如果，日特来袭证明潜伏日特隐蔽够深。


    向刘卫国通报了程子伟，王虎的任务。刘卫国佩服老上级够稳定，上有飞机跑，下有火车运。两条运金线路终于让忍饥挨饿的根据地军民能够吃饱肚子，有余钱扩充地盘。在车上商量好细节，李家泗留下一万块法币经费。


    刘卫国向战友们通报了伍泗帅的最新战报和以后行动。战友们都信心十足，特别是下拨的法币经费，马上改善伙食是命令。营养是提高战斗力的基本。夜宵是女同志出去购买的丰盛食物，刘卫国看着一桌标准的酒席宴，他说以后天天这种标准，不能钱没花完，人牺牲了。


    战友们更加细化未来的狙击战，让大家群策群力。藏刀的主要任务是保护文静和电台，让大觉得少了一位优秀的狙击手。这是一支愿意全体牺牲的小队伍，最后一位牺牲的是刘卫国，刘卫国最怕还没开始冒名顶替就牺牲。


    从华界驶入租界，一路上没有跟踪现象。


    李家泗驱车驶入他送给刘英资的订婚礼物，法租界富人旧区，一栋西式建筑风格的小别墅，高墙小院，左邻右舍洋人居多。小区内挂牌出售的牌子，几乎家家都有。此处别墅现在只有六人知道。刘英资是爷爷派遣日本的经济间谍，张家注重保密观念，知道此处的家人只有刘英资的爷爷和父母亲，新加上鲁瑛。


    刘英资居住在此处的时间极少，上一次来还是两年前的寒假，小别墅无人居住，小楼里显得灰尘太多。


    李家泗敲门进屋，房内布置简单，房内亮灯之处，卧室被收拾干净，书桌上是张氏家族的账本，两位美女老婆在复核数据。


    刘英资是日本政府承认学历的中级经济师，明年将在日本考高级职称。鲁瑛在中学教数学，大学学过会计学。两人才干比较之下，张英资算账水平远在鲁瑛之上。


    李家泗父亲在这栋别墅里留下许多资料，文件，存根全放在这里。当李家泗看见兵工产业的设计图和计划书。心想家族被屠杀的原因之一就是蒋政权不希望财力雄厚的李氏家族支持的军阀拥有现代化的国防工业，这让李家泗感到意外。


    李家泗经历过十年的内战，思想更加成熟。为何被屠族，这是各方面因素形成的。吴峰是武夫，不知道所有真相。李家有外汇资金在手，没收财产对北伐军有利，这是核心一点。其它因素，李家泗分析出几种因素。


    一，外国银行势力介入。中日金融战开始，从股票套现到进场，外国银行兑现了为客户保密原则，根本没有参与灭门的因素。日本银行是对攻方，不存在抛售亚洲银行股票套现。当年和父亲一起是求助于日本两大家族，外国势力最值得怀疑的就是日本人，日本军队入驻上海就是那年发生的。


    二，没收家族财富是任何军阀获得军费最直接的手段。李家泗从军十年，让资本家地主破产的事，是经济工作之一。


    三，家族的仇家的借刀杀人之计。政治上的仇家，李氏家族是金融世家，家族核心成员，没人做官。外姓政治家多，李氏家族都支持过，张浩然由花花公子变成大企业家，最高市值都曾经超过李氏家族。张作相是政治家，政治上的仇家，他应该最先反应过来。


    军事上的仇家。家族成员只有吴峰当过旅长，军队被北伐军打成了团，从湖北被打到了江苏。灭门之后，才成为一路军阀。吴峰为了报仇，打了八年内战。灭门之前，吴峰只是小角色。


    经济上的仇家。这一点，李家泗认为最有可能，有财阀介入了灭门之灾。李家泗从小没有介入家族生意，总不会是收割中国股民时，有股民借刀报仇。是谁。荣氏家族最不可能，十年前还是中型家族。这需要调查。商战中的竞争对手也有可能，谁在落井下石，推波助澜。


    李家泗没有打扰算账的两大美女，书写给地总和西安的密电，查看时间，离飞机到西安还有二个小时，他抽烟欣赏认真算账的老婆。鲁瑛的美貌，丰满的身材，小家碧玉的气质让人喜爱。刘英资是名门闺秀，一举手，一投足，都吸引人的目光，高贵无比的气质让人渴望。


    此刻最诱人的就数刘英资，李家泗丢掉烟头，走近刘英资身后搂搂她，刘英资笑着说：“别吵，痒。”李家泗在她的胸部，使出摸摸密码。李家泗说：“你打入日本间谍机关，联络方法就是这样，这是我和鲁瑛独创的摸摸电码。”


    刘英资是聪明人，敲打之下明白电码，她说：“等我把账核对完，再研究摸摸密码。”李家泗说：“不知道有多少会计师核算过你家的资产，我按成本价收购，多一点，少一点，是我们夫妻之间的账。鲁瑛只要晓得账在何处就行，何况有你家的团队加入工程兵。你有信心打入日本特务机关没？”刘英资说：“有，只要你有本田次郎的身份娶了我，我就是你最好的中国经济间谍。”


    刘英资是清纯的高贵，李家泗身边的美女不少，在他的心里，论高贵典雅，刘英资的综合资色排名第一，薛小玲第二，魏莲花第三，温玉玉第四。博士都是非常聪明人，李家泗所有女人中唯一的女博士。


    刘英资没有今夜失身，李家泗是从两方面考虑：第一，刘英资是父母亲名媒正娶的原配夫人，今晚，拥有就怕她反悔潜伏，她有资格和能力掌握李氏家族家产，能力绝对超过魏莲花。从配合做庄，就比魏莲花技术高超。家族总财富，那是比家族在日本的财富还多几十倍。第二，日本间谍机关绝对是美女如云。美女间谍从学校毕业之后，参加工作阶段，还是少女的肯定稀少。李家泗敢肯定，日本美女间谍象刘英资一样美丽性感的处女在上海绝对没有，在日本国内绝对美女如云，李家泗需要刘英资以处女之身混进日本间谍机关。


    刘英资是绝对聪明的才女，李家泗和鲁瑛自创多日的摸摸密电一学就会，记忆力超强，学会后马上可以改进和创新。这让李家泗觉得身边美女如云，真正对自己事业有帮助的先有神枪手老婆曹玉兰，再有同志鲁瑛，加上三位童养媳。薛小玲为他打开国际外交圈，魏莲花为他稳定经济战线，温玉玉为他清剿国民党党内斗争。加上高小琪等一大群美女在他调教下会逐渐成为帮手。


    商谈中，李家泗预测各种刘英资混入影机关可能发生的状况，作出应对之策。李家泗总结出两条可能，第一，刘英资在招聘过程中，必须经过重重选拔被录用，这要靠她自己发挥潜力。第二与本田次郎偶遇后发生性关系，通过日特政审需要胆量和毅力，那怕被日特打死也要承认自己就是西野美子，一个真正的日本人。


    商量妥当，刘英资思想变得深明大义，她坚定信念，决定利用身份优势为民族大义潜伏。


    一起出门，在公用电话亭，鲁瑛打电话给张作相，说出改组张氏家族计划，鲁瑛为法人。张氏家族保留上市的股份，分拆上市成为小盘股。张作相说：今后鲁瑛直接与公司秘密对接，有一支团队跟她走。言明今后尽量不要联系，当需要他出面时再联系，一切工作秘密进行，明面上的工作由他处理。


    刘英资和爷爷说了一声注意身体就挂断电话。


    鲁瑛独自驱车去学校，她要坚守电台和西安办事处，总部联系。


    李家泗驱车一路跟踪护送刘英资，刘英资提着简单行李，在报刊亭买了一份刚出的日本报纸，报纸上登有亚洲银行招聘美女员工启示，她看见出租轿车，挥手招停。刘英资是典型的日本美女打扮，出租轿车只停在公共租界的虹桥社区关卡处。


    李家泗遥看刘英资凭借日本身份，顺利通过日军安全检查。走进戒备森严的日军控制区。李家泗知道原配夫人独自投宿虹口街道的旅社，联系好在上海的，中学，大学同学。渗透计划正式开始，这需要刘英资独立完成大胆计划，能不能成功，全靠刘英资自己发挥。她是第一位爱我中华的国际情报间谍。


    李家泗抽烟思考，伍泗帅身份在上海只有仇杀，没有机会发展队伍。从这一刻起，韩少武，汤姆，本田次郎的三种身份小心表演，演得不好，所有的成果归零。不指望原组织协助。全心全意保护好中欧艺术集团，就保护好了钱袋子，童养媳的势力能不动就不动。现在指望的二股武装势力，最大一股是反蒋救国军，姐夫哥吴峰肯定全力扶持。第二股是张作相的势力，精兵强将，适合于小型战斗。


    李家泗驱车驶往新家大院，整个小区环境灯光明亮，看见熟悉的大小美女在指挥着门店的装饰工程。驶入大院，每栋确定居住的别墅都是灯光明亮，轿车停在曹玉兰确定居住的大别墅门口，李家泗叼着烟走进富丽堂皇的新家。


    初次见面的老婆家人都在帮忙收拾房间，客厅收拾的吴晓薇说玉兰姐在沪鲁贸易公司等他。李家泗应了一声，走进卧室换上少将军装，韩少武身份适合于应酬。江文君告知，新招数百新兵，数百保镖佣人，数量之多大出李家泗的意外。


    闻讯赶来的新欢家人，陆续走进宽敞大客厅，本来都在各自女儿家布置新房，听到李家泗回家的消息，立即过来相认。


    江文君的父母亲，加上直系亲属，江家男女老少共有三十一人。年纪最大的是江文君的奶奶，四世同堂，最小的侄儿，正在母亲怀里吃奶的婴儿。江家在新房家人中人数最多，土生土长的上海本地人，家境属于小资产阶级。江文君有三个妈妈，亲身母亲和大妈小妈。


    东方琳的家人，男女老少共有十六人。父母亲，四位兄长，一位姐姐，一位弟弟，大嫂二嫂三嫂，大哥二哥各有一个孩子。三嫂已经大肚子，未来四嫂加姐夫，一共十六位直系亲属，这是上海典型的小康家庭，家里没有政府公务员。


    武雪的家人最少，父母亲，大哥武云，大嫂武云氏，侄儿十岁，侄女六岁。二哥武天。一家八口。都有标准的北方话，夹杂着上海腔。武云是上海大学副教授，武天今年大学毕业，闲赋在家。父亲是小商人，开了家以南北贸易为主的杂货店，雇佣六位男女佣人。


    杨婕在上海没有亲人，亲姐姐杨敏已经牺牲，她的心情悲伤，满脑子的仇恨思想，立志为国捐躯，她拜曹玉兰为师傅，立志成为神枪手。


    李家泗身穿少将军装出现在大客厅，他扫视满屋的男女老少，他知道这都是老婆家的直系亲人。新增的亲人，他记住所有人的相貌。东方琳拿着一份写好的婚约，她的父亲已经签字画押，李家泗在婚约上签字画押就意味着多一家亲人。


    高小琪和随从女佣，提着头寸箱，头寸箱里是刚刚包好的大小红包。大红包是用红纸包扎，一万法币。小红包有厚度，最薄的一百块，最厚的一千块。


    东方琳介绍家人，每介绍一位，李家泗接过红包，大红包交给东方琳父母，小红包里厚红包交给东方琳的姊妹，小红包里的薄红包给小辈。李家泗热情叫喊。东方琳的亲人在喜悦中认同亲人，红包让东方家人乐开花。


    武雪介绍家人，李家泗再次发红包，武雪的六岁侄女武香说：“好帅的将军。”武香做出伸手要抱的样子，李家泗见状搂抱在怀。小女孩主动亲了李家泗一口，笑咪咪地说：“涛涛哥说你是勇敢的将军，打死好多日本鬼子，好崇拜你。”武李氏责怪地说：“香香。”李家泗说：“真会说话的小美女。”武香说：“老爸，你为什么不是将军呢？”武云说：“我是大学副教授，投笔从戎才能当军人。”香香说：“那你为什么不投笔从戎呢？”


    李家泗从父女的对话中，放弃了对武家人的政审，武家是不折不扣的中国东北人，武家是最应该政审的一家人，此番简单父女对话，李家泗肯定新娶的几位小老婆，都是中国人，和她们结婚意味着多了亲人。


    江文君介绍家人。李家泗散发红包，奶奶也是一个大红包，和岳父江贵握手，江贵手上的老茧和文质彬彬的商人打扮形成落差。李家泗脑海里灵光一闪，他说：“爸爸，你是江南南木派。”江贵笑着说：“我们是一家人，希望将军保密。”


    李家泗确定江贵身份，知道岳父为何重男轻女，江南南木派是江湖上好听的称呼，实际是江南一带盗墓贼的美称。江贵是做古董生意，古董的无本买卖，只有去盗墓。盗墓贼是挖别人祖坟，是世界上最可恨的盗贼，传男不传女是行业规矩。


    江文君好奇地说：“江南南木派，什么组织。”李家泗说：“军事机密不可打听。”韩玉进来说：“将军，小姐请你去鲁机关。”武云说：“将军，我们都是闲人，不耽误将军的国家大事。”众多家人立即响应：“我们都是闲人。”李家泗对高小琪说：“你招待好姐妹们的家人，见面礼不能少。”高小琪说：“我是开银行的，家里的钱归我管，一个不少给。”


    李家泗大步流星走出客厅，众多家人纷纷让道，武天突然说：“韩将军，你在招募新兵，我刚大学毕业，愿意跟随将军南征北战。”李家泗停下脚步说：“欢迎，文化青年加入我的部队。立正。”武天立即作出学生般的立正姿势，李家泗说：“稍息，从现在起，你就是军人，在司令部任文书，中尉军衔，归机要处管。鲁瑛为机要处处长。”


    李家泗说完走出大门，武云跟随出门，武云说：“我愿跟随将军鞍前马后。”李家泗停下脚步说：“大学教什么系。”武云说：“哲学。”李家泗说：“三民主义，共产主义，资本主义，你认为哪种思想更适合中国国情。”武云说：“将军认为那种主义适合于国情，那我就跟随那种思想，三民主义，共产党宣言，我可以倒背如流。”


    李家泗掏出香烟递给武云一根，武云为李家泗点烟。李家泗抽完一口说：“国民政府是校长领导一切，共产党政府是党领导一切，你懂哲学原理，在共产党政府和军队中，政治委员级别比司令还高。”武云说：“我适合于政治部工作？”李家泗说：“我军新招新兵几百人，金融卫队一二千人，以后会更多。我需要会讲课的政治委员，向新兵们传达爱国主义思想，忠于夫人领导的概念，我的军队是家族地方军阀。”


    武云笑着说：“爱国思想教育，以前我每天都讲一节课，大学搬迁，留下的学生少了。相信我的口才，一定为新兵们洗脑，培养出一支忠于夫人领导的军队。”李家泗把抽完的烟头丢掉，郑重的说：“立正。”武云立即丢掉没抽几口的香烟立正，最不标准的立正。李家泗说：“稍息，从现在起，你就是军人，授少校军衔，我部政治部教官。打仗不怯场，才能指挥千军万马。”


    李家泗说完，坐上驾驶位，驱车离开。武云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说：“将军慢走。”武李氏走过来说：“妹夫比你小六岁，都当过集团军司令，怎么给你这么小的官。”武云说：“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妹夫就是我的伯乐。”武家两个儿子投笔从戎，一个中尉，一个少校，官不大，武李氏还有意见。


    吴李氏说军队不是靠裙带关系委任高官，而是勇字当头，敌人一来就是尸横遍野，军官级别越高，只要怯场，就是兵败如山倒，投笔从戎先经历勇气关。张学良位高权重，陆军上将，他没勇气打仗，东北就沦陷了。经历过战斗的美女们，这才明白，为何鲁瑛，刘兰兰位高权重。曹玉兰是军统少校特工，论战斗力曹玉兰排名第一，她是军统特务。家族部队只要勇敢就是位高权重。


    李家泗驱车经过大院门口别墅，此刻，看见美丽的杂牌老婆们打扮得花枝招展，站立别墅门口，院灯照射下，艳丽无比，诱惑人的欲望。李翠娥在向轿车招手。李家泗明白为何曹玉兰把杂牌老婆安排在这里居住，轿车停靠，李翠娥上车说：“挑喜欢的一起去应酬。”


    李家泗细看路灯照射下的美少妇，柳月红等人淡妆淡抹，展现其天生丽质，只有李丽芳，米丽浓装艳抹，初次见面的陌生浓妆美丽佳人四位。


    李家泗询问新面孔是谁，李翠娥说她们是有几十万块钱的合资股东，都愿意做杂牌，鼓动韩少武财色兼收，有一大群美女在身边赚钱是世界上最性福的行业。李家泗坚定地说：“我不会开妓院，等我有空，我将亲自解决你旗下的妓女，让她们自由职业，减少性病传播。”


    李翠娥也不争辩，上海将要进入日据时代，任何一位妓女的出卖都是毁灭整个新家。李翠娥从挎包里掏出一本书说对男人来说，这是征服女人的宝典。李家泗看见书名上写着催魂七十二式。李翠娥讲这本书是猛男教科书，学会里面内容能让男人虎虎生威。


    李家泗翻看几页，立即被书中内容的精彩吸引，有图有说明。李翠娥说韩将军拥有征服天下美女的三大法宝。第一相貌英俊潇洒，第二年青有为，有权有钱。第三性格霸气。这三大法宝足够李家泗征服天下美女，如果谈恋爱技巧更加甜言蜜语，那在情场上所向披靡。


    李家泗欣赏初次见面的四位陌生美女的容貌，路灯下的姿色，增添几分朦胧感，四位美女均有丰满胸部，时尚打扮更添几分洋气。最吸引李家泗目光的是一位身穿时尚洋裙的性感大美女，脸面表情诱惑力十足，身上每一件衣裳，手提袋都是国际名牌，首饰更是珠光宝气，看似豪门阔太，又似明星般的星光灿烂，多看几眼就想娶她。李家泗一个眼神暗示她上车，眼神交流之中，那位美人走过来上车。


    站在米丽身边的那位打扮时尚，模样出落得象纯真少女，比较之下，米丽成熟美丽性感，她显得纯真美丽性感，暗示眼神丢给纯真少女，她没有丝毫反应。柳月红却看出眼波交流之中的示意，她手牵那位纯真少女上车。


    李翠娥坐上驾驶位，柳月红坐上副驾驶位，李家泗换座到后座把最美大美女搂抱而坐。李丽芳在两位陌生美女耳语几句，两位大美女笑容可掬的坐上轿车。


    李家泗仔细欣赏怀中大美女，绝对国色天香，微笑迷人。李家泗要她一起应酬，得到愿意的笑容。


    那辆豪华加长林肯轿车，驶入旁边，按着喇叭，原来是王美玲等美女，王美玲说：“上车，老公本地美女，想跟我们外来美女争宠没门。”轿车门打开，里面坐的全是陌生美女，个个国色天香，美中选美的性感美女。对比一下各有各的姿色。李家泗决定要跟这群外来本地美女开一个联合会议，一起坐上了豪华加长轿车，要求大家去时代广场开会。


    王美玲耳语，她说自从美女专列的美女，落户时代广场，美女们的闺蜜们就成群结队的想求包养，都是由宁漂变成了沪漂。宁漂来沪面临的第一问题是入境，需要花钱办证进来。第二个问题是住房，几乎都是一百多人住一套洋楼，高底床铺连着双层床铺，大家的集资款只够买一栋洋楼。第三个问题是工作和生活，中欧艺术集团是亚洲艺术界的龙头老大，老大的生意现在清淡，艺术家变成舞女，工作改行，再混下去成了妓女，生活成了奔波，战争各行各业都不好，坐吃山空。


    李家泗听出话外之音，他说他的要求不高，只要是美女，一律包养，原来是逃难，现在是跪求稳定生活。身份保密是每一个美女必须的，所有的正牌，杂牌，游击，认可这一点，上海沦陷，成为国际孤岛，日本人对中国军人是格杀勿论。她们之所以被赶出新家大院，是胡桂香的政治课，没想到李家泗最担心的韩少武身份问题暴露给日军被丽机关提前化解。少将军装被美女们脱成了便衣。


    李家泗询问新增多少姐妹，王美玲说新欢旧爱超过二千美女，她知道老公对性感美女来者不拒。李家泗说：现在是战争年代，送上门的爱，自然接受，拒绝就是把中国美女往战火中推，确定婚姻关系，就有了携手白头的承诺。舒兰说包养是靠钱堆出来的。


    一根烟功夫，小车队驶入时代广场。


    李家泗第一次来到时代广场，这是推倒重建的社区。夜色下，灯光下，广场上散步，歇息，玩耍的孩子们在跑来跑去，人数近千。高楼下的楼裙门面一间接一间，开张营业的只有真真餐馆，早过饭点，生意清淡。一个小女孩看见李家泗跑过来喊爸爸，原来是王真真的女儿，李家泗抱她起来说：“在幼儿园好玩吗！”小女孩说：“好玩，我有好多朋友，有琪琪，芳芳，丽丽……”


    一起走进真真餐馆，顾客不多，餐馆营业面积庞大，王真真正在柜台算流水账，听到女儿的叫喊，王真真说你老姐派来的人厉害，这么多姐妹都制得服帖，成了住家少奶奶，还好我有战功，不归她管。李家泗说：“准备开家庭会议，有发言权的都来。”王真真把女儿交给父母带。


    王真真把山东的餐馆结业，旗下的员工，乘坐汽车比王真真提前赶到上海华界。王真真几年前来过上海，打过电话才知道山东员工先到，多亏大姐派人管理餐馆的前任厉害，山东员工顺利的进入真真餐馆。餐馆原来是食堂，二个食堂现在分别搬到了三楼十楼，经营面积没有楼下大，餐馆还没做起来，外面的顾客不多，大多数是姐妹亲属的餐票。


    左拥右抱查看环境，遇到凤五等美女赶来，最高一层楼，圆形建筑就是众多美女为李家泗布置的新家，一阵乱逛，来到宽敞的电梯口，四台电梯。李家泗不着急进电梯，仔细观察电梯上下时间和射击角度，王真真说：“老公，是不是想在电梯口狙击。”杨小环过来说：“一个电梯顶多十五个人，一梭子打光。全死光。”


    刘兰兰出现电梯口说：“老公，我安排在那里住。”李家泗说：“你老兄伤势怎么样。”刘兰兰说：“小伤，能吃能喝，现在和小护士谈恋爱。”李家泗说：“你住进别墅区，你哥哥战功卓然，我赠送一栋租界的洋楼给他。”刘兰兰说：“租界有栋洋楼，美女送上门，谢谢老公。”李家泗说：“家里别墅群，你和王真真，杨小环一起住。能跟你们一起住进的必须是艺高人胆大，二千美女总有几十人不怕死。”


    高小琪过来说：“二千美女是来过幸福生活的，不是送死的。”这时，一座电梯门打开，一起上去，身边美女如云，李家泗点数同乘人数正好是十五人，十四位新欢旧爱，这个亲亲那个摸摸，眼睛不时留意电梯内的设备。


    进入最高一层楼，电梯打开，无数新欢旧爱，排队迎接。顶楼是圆形建筑，旋转餐厅布置，中央是电梯井，承重墙。外墙是玻璃墙，能够眺望上海夜景。玻璃墙边是亮丽的窗帘，走进楼顶，除了承重支柱墙，半个楼内布置一览全貌，数百平方米的半圆形室内，餐厅布置得高档大气。


    李家泗坐在酒柜柜台上，新欢旧爱就如走马灯似的出现眼前落座，晚来的站立。李家泗想从中挑出一位姿色一般的都看不见。真是美中选美，新面孔在确定新关系。


    会议开始。


    李家泗正式任命高小琪为这里的总负责人，掌握所有姐妹的生死，也掌握所有姐妹的财产和每月生活费发放。监管所有美女的私生活，第一条家规；爱国爱家为治家第一条。


    刘兰兰是第一位任命的族长，陈玲是第二位，接着是丽丽，王真真，杨小环，红牡丹等十五族。杂牌游击对整个大楼的运作已经商量好了，一二三楼为美女经营街。四楼以上，全部是美女居住地，族长及楼长，室长及家长。房间住满，能容纳数千美女。美女家人则安顿在附近，或分散居住。这是陈玲已经做出的决定。


    刘兰兰是女中豪杰，今后的生活就是掌握军费开支，要求她公私分明，给她的是她的私房钱，军费是军费不能混在一起。她今后承担众多姐妹们的体能训练，不指望美女们成为女兵，要有能力保护自己不被男人强奸。战争来了，能机警逃命。刘兰兰说她知道公私分明，她缴获的战利品，怎么计算公私。李家泗说：“一切枪支弹药属于公产，钱财属于私产。”


    高小琪是要出国拓展国际业务的银行负责人，在上海的时间少。陈玲，丽丽负责协助高小琪发放生活费和掌握美女们的一切生活。出卖家庭信息给外人，有权赶出家门。陈玲，丽丽是这里真正的大姐大，一切都由她安排。陈玲，丽丽保证嫁入家门的美女，出卖家庭信息的死路一条。情敌委员会是防止杂牌游击的前任。陈玲组建了一个新部门，家族安全委员会，专门防止水性杨花的出卖家庭信息。


    王真真是族长，她会餐馆生意，李家泗决定扶持她做餐饮集团董事长，要她把餐饮生意开遍上海滩，走向全世界。杨小环当过大军阀的姨太太，卖过春，只会美人计，没做过生意，她想做生意。李家泗说她是享福的命，先把手中多余的家产变现，有了本钱，再跟着别人做生意。李家泗是聪明人，美女们云集一起，是想分配到免费的门面。


    李家泗大谈生意经，许多生意靠的是五分运气，三分人脉，二分努力。勤劳不能致富，经商才能致富。同样的钱，同样的地段，同样的生意，有的人就赚钱，有的人就亏本。做小生意要做赚钱生意，衣食住行为首要，大生意要符合国家经济政策。


    凤五说：“不炒股了，老公跟着洋人赚了不少。”李家泗说：“是赚了不少，到手的钱只能够买房子，没钱做生意。股市自杀的人太多了，人死账欠，欠我的钱，有一二亿法币。”凤五说：“一笔欠款，三年收不回就成了烂账，还是批车皮稳赚，上海沦陷就没生意可做。”李家泗问她会不会进出口贸易，凤五说跟着前夫做过几年。李家泗要她批车皮时，招聘人马，成立国际贸易公司分支机构，第一单，采购泰国大米。凤五说大米进口到上海，一单就是一万吨，她的姐妹加起来都买不了一单货。高小琪说她是开国际银行的，可以开信用证批贷款。这是老公同意的巨额贷款。凤五是族长，她的姐妹成了家长，人数最多的一族人。


    今后生活，未来生活物资高涨是肯定，特别是吃饭问题。一顿饭钱，上海是南京的三倍。李家泗想发国难财，粮油蔬菜生意今后就是最赚钱的生意。粮食的囤积是赚钱关键，保证三年粮食库存是计划。


    王真真说现在餐饮行业利润，高档生意好就赚钱，不好就亏门面钱，她是自己的门面，生意不好，发工资足够，她看了进货渠道，进口大米和蔬菜，家禽价格昂贵，农副产品便宜点，向华界采购主要是军控，零担交易，数量不多。李家泗要众多老婆做好囤积物资准备。


    李家泗当场决定的事业，时代广场和别墅区的所有门面营业场所，全做正当生意，严禁出现卖淫场所，家族小医院可以给足够经营场地。


    柳月红，李翠娥说她们集资是搞娱乐行业。李家泗说自己家里是一块净土，任何美女严禁卖淫。高小琪说她可以提供门面，家族居住点不能成为淫乐地方，少奶奶身份，在嫖客眼里会成妓女。


    王美玲说包养这么多美女是要钱堆出来的，所有姐妹还做不到每人一套。李家泗说股市破产者的房子要有一段时间才能过户到我的名下，愿意嫁给我的，按原来身份标准每位都有一栋房子。高小琪说没房的明晚之前，家人都入住新房，楼下的门面要老公立即决定。


    李家泗说楼下门面，幼儿园，小医院，中小学校是门面优先选址。其它门面由各族平分，族长，家长自主决定经营项目。话音未落，陈玲说我说过老公没空管理门面分配，就按下午，大家协商的办。众多美女都高兴起来。


    李家泗决定，所有杂牌游击，只要十年内保守家族秘密，青春损失费就是家人居住的房子产权。


    李家泗表态只要确定是我的亲生骨肉，孩子出生，满月之后，房产过户到我们的儿女头上。你们今后做生意赚的钱归你们。我赚的钱，每月准时发足生活费。


    王真真说：“我们做生意亏了本，我的本金都亏光了，怎么办。”李家泗说：“只要你一辈子维持我们的婚姻，亏了就亏了。怀上了我的孩子，一切债务免除。还拨资金东山再起。给三次机会。家人是互相扶持，能成为富婆是你的能力问题。没能力成为企业家，培养下一代也是贡献。”王真真说：“那我就放心把真真餐馆更名为真真餐饮公司。”


    李家泗霸气的表示，为了体现对家族忠诚，每位美女的未来几天，将分配到十几位因战争失去父母的孤儿，房屋产权先过户到孤儿名下，孤儿长大成人后，抚养所有费用自然由我出。房屋产权才可以落户到尽心尽力抚养孤儿的美女名下。


    高小琪听到这话，不由忍不住笑出声。她想：老公太聪明了，济南美女，南京美女，由人头账户变成了幼儿园老师。搜孤救孤是伟大的政权更替大业的战略计划，国际慈善机构初步统计那是几十万战争孤儿，李家泗名下已经过户几万栋租界房产。女人最大的能力就是养大孩子。


    红牡丹，小桃红相视一笑，心想：伍泗帅的原部队原地盘，那是几百万的战争孤儿。收养烈士孤儿那是英雄必须做的，一群傻白甜求包养，伍泗帅来者不拒，原来是想免费的保姆。两人一唱一和，无数所幼儿园，小学，中学，很快就诞生。高小琪，陈玲，丽丽负责提供房子，李家泗点头同意。


    高小琪一言九鼎，不听从未来生活安排，她立即发放遣散费，离开大家庭。各族各家一起行动，所有杂牌游击服从安排。高小琪已经还清所有集资款和支付了家俱钱。每位美女都有一个小家庭，离开大家庭就意味着韩少武承诺的福利没有了。


    族长之位除了李家泗任命的外，不是宁漂大姐大就是有实力的大小明星，和众美推荐的。族长家长任命，二千多新欢旧爱被细分下去，等级形成。


    不见刘美美，询问之下，刘美美把南京带来的所有正牌老婆都带到了别墅区，分了五栋别墅，听从曹玉兰号令。正牌老婆的待遇比杂牌游击好几倍。


    看见黄秀秀，李家泗感谢她的小叔子魏振武在战争来临，不怯阵，救死扶伤，挽救无数人的生命。决定赠予一套共有产权的洋楼。黄秀秀说她不能为抗日将军分忧，只能添丁爱国。刘兰兰说军医的作用太多，老哥的伤都是魏振武救的，只要和老公并肩作战，女人是直接一栋别墅产权，男人是一套洋楼产权，她是沾了魏振武的光。众美知道韩少武是军人，重视战友情。


    李家泗知道外地美女进入家门，熟悉大上海需要一定时间。在上海发展，真正能帮上忙的还是本地美女。


    柳月红介绍四位本地新欢，其中三位是夜总会股东。


    周燕是上海电影界一线明星，最性感的电影明星。


    纯真少女叫米梅，米丽的妹妹，姐妹们脸型相似几分。


    柳雨霏是梨园世家出身，本身名气不大，父母亲是名扬梨园的名角，说出父母的名号，李家泗就知道她的父母早在十五年前离婚。


    蒋飞雪是百乐门的当红王牌舞后，三位明星，都是夜总会股东。李家泗只对柳雨霏重视几分。


    柳雨霏集中了父母亲的优点，说话美妙动听，相貌欣赏之下，那是国色天香，淡淡的香水诱人，她有点羞涩，纯真少女。柳雨霏的彩礼是夜总会老板娘位置一定给她。李家泗见她说得真切，只说夜总会大楼的一半产业归是两人孩子的产业。


    高小琪说：“柳雨霏妹妹，给老公带来好运，夜总会大楼一半产权是你的了。”王美玲说：“还是纯真值钱，直接给姨太太身份，半栋楼产权。纯洁无价。”


    米梅是米丽的亲妹妹，今年十七岁，在读女学生，米梅的发育已经成熟，更性感于米丽，她是学校中的性感校花。米丽贡献亲妹妹，家主曹玉兰给李家泗拥有过的姐妹下过一道命令，只要丈夫喜欢，随他娶多少个。


    曹玉兰下达这样的命令，原因有三，一，医生已经确定曹玉兰，鲁瑛怀孕。二，韩少武在股市里赚了一笔巨款，母亲说估计全族人十几辈子都用不完，娶小妾养情妇是投资，经济越发达地区，美女越值钱。三，胡桂香告诉她，今天上午，没钱炒股的韩少武伙同一帮友军，联手抢劫了正金银行，逃出虹口街道的只有少数人活下来。韩少武的杀气太重，光杆司令只能身先士卒，虽能以一挡百，阵亡率百分之百，还好他命大。牺牲了，曹玉兰等姐妹就是寡妇。曹玉兰一天经历两场战斗，知道生命宝贵。温柔乡最能消耗英雄杀气，家里有钱，多娶妻妾人丁兴旺。


    柳雨霏，米梅是签订婚约的正牌老婆。米梅是内向美女，不善言辞，娇羞可爱。柳雨霏是外向型美女，嫁人拿彩礼最实际，她是夜总会大楼的老板娘之一。


    柳雨霏不认识李翠娥等人，李翠娥认识柳雨霏的父亲，柳家班在上海梨园界数一数二，夜总会的娱乐表演节目必须有戏曲界加盟股东。李翠娥想到了柳家班，夜总会大楼的固定场面，没用几句话，就打动了柳雨霏父亲，柳雨霏的国色天香看在眼里，李翠娥做媒，只是几句话的劝说就心动，柳雨霏不是柳家班重点培养的戏子，从小读书，中学毕业，是柳家班的管账小姐。彩礼是一栋别墅。柳雨霏作了两手准备，自己喜欢的帅哥，愿意为小妾。不喜欢的男人，柳家班是夜总会股东之一。


    柳家父女准备投资二十万块钱到夜总会，原占股份的百分之五，嫁给了韩少武为妾，股份升到了百分之十五，第一大股东，大楼的一半产权。周燕顺理成章地做了李家泗的杂牌老婆，她也拿出二十万投资夜总会，股份还是百分之五，这让她感到失落。同样是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待遇就是不一样。


    蒋飞雪投资到夜总会的资金为三十六万，占股份的百分之八左右。她愿意做游击老婆，她现在周旋于四个男人之间，追求者更是不计其数。投资是保密，她的父母亲是投资受益人。蒋飞雪是为参股夜总会而来，她认识数十位外来美女。外来美女的经济是推倒重来，首先解决住房问题，本地美女在寻求事业发展，地段好的门店在上海滩很难买到，夜总会地址是二类黄金码头。


    准备投资夜总会的还有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也是夜总会投资最多的，她就是中国歌唱家田琳。田琳在中国艺术界有军中百灵鸟的美称，她的投资近百万，田琳是今年最红，国内明星收入榜第三名的美女歌唱家。高小琪见过田琳，比她还美几分，国内艺术界未婚美女排名第一。


    田琳今年二十三岁，留学维也纳主修音乐，回国演唱一鸣惊人，红遍大江南北，签约于文化部的直属演艺公司，今年广告接得手软。田琳父亲是文化部的一位厅级官员，着名作家。母亲是音乐家。父母亲的从小熏陶使田琳集中了父母亲的各种优点。田琳是田家培养出的歌唱家，现在是公子少爷争相想娶的对象。田琳求偶眼光极高，高傲得像美丽的公主。


    李翠娥等人的关系网中并没有官二代田琳。李翠娥准备在夜总会大展宏图，需要新股东加盟，周燕是一拍即合，是王美玲把骄傲的公主田琳拉进投资圈。田琳愿意投资，主要看在韩少武的面子上才投入巨款。


    原因简单，韩少武经过浴血奋战拯救了昆山镇老百姓和难民。难民中就有田琳父母亲，田琳父亲已经被日军击毙。母亲正被日本鬼子枪杀之际，韩少武正好孤身赶到，奋不顾身的救了她母亲。英雄救母让她母亲感谢万分，当王美玲诚邀田琳投资时，田琳本来不愿意，当她母亲知道后台老板是韩少武，立即要求女儿拿出全部家产投资，并宴请韩少武感谢救命之恩。


    田琳，柳雨霏，蒋飞雪，周燕，四位上海富婆，再加上李翠娥，王美玲等人的投入。四百万的投资足够与百乐门争高下，除了田琳外，李家泗已经确定财色兼收。身边美女都知道田琳是国内排名第一大美女，必定成为韩少武明媒正娶的正牌老婆，岳母娘这一关已经过关。


    田琳美丽到什么程度，李家泗想看看，身边美女都看过田琳相貌，只有李家泗对时代明星不熟悉，思想还停留在十年前的明星，在他成长岁月，那里看过电影，听过什么流行歌曲。


    高小琪对田琳的美貌一锤定音，美貌程度能跟杨美娜，聂雯，李玲，田琳是国内四大美少女，中国最美的是亚洲十大美女之一李莉。李莉的名字好熟悉，像薛小玲的小师妹，说不定就是从小想嫁给眼镜哥哥的李莉妖，妖字是李家泗母亲加的，李家泗母亲喊李莉是小妖精，叫习惯了就变成了李莉妖。从高小琪的眼神可以看出，确定国际老婆无疑。


    高小琪当众宣布，老公旗下的物业，所有门店，过户后，任由姐妹们挑，只要不是高档卖淫场所就行，特别是家门口。李家泗说时代广场的美女，购物的事由他负责，零售和批发是两种价格，战争年代现金为王，粮油为后。


    商谈结束，李家泗本想点外地美人同行，王美玲说有高小琪，陈玲，丽丽主持大局，姐妹们想干一番事业。论上海吃得开，还只有她和赵芳雨能够独当一面。赵芳雨是新欢杂牌之一，带着数百美女帅哥，杀入上海滩，成功立足，如果不是市场不好，已经成了娱乐界的大姐大。五年前的十大美女之一，几十万家产，一族族长。


    李家泗点了所有办理皮包公司的美女，一起换个地方聊天，她们中有些人准备出国。密谈地点，就选择走下一层楼，进入最大房间。


    李家泗说八国联资大获全胜，日本特务肯定报复，血腥屠杀可能展开，她们和家人准备出国。王美玲说她根本就不知道皮包公司是八国联资的主力账户，注册用的是真名，地址是放弃的产业。只有陈总局长知道她办证，真名都不知道。杨小环说她不出国，出国那是几十万大洋一个人，中国有几十万家产，那是人上人。


    这群代办皮包公司的美女没有忧患意识。


    李祖儿高兴的说老公兑现了承诺，她说出了工商总局陈总局长被日本特务枪杀，她才知道八国联资的金融战。从同事那里得到消息，从媚娘房地产公司在租界代办出入证，居住证，上万张证明被转让。工商总局快速特批了几十家央企皮包公司，注册用的资料都跟市局一样，没有存根。我家五家注册央企注册资料，被陈总局长烧毁了。


    李家泗询问办理注册的老婆家人来上海没。王美玲说南京的家人，一些亲朋好友都来上海了，没赶上美女列车，坐汽车来的有近万人投靠，亲朋好友比老公提前两天赶到上海租界。至于注册用的地址，基本上无人留守成了空宅。这消息得到高小琪的确定，她负责房屋处理，基本上一栋别墅住进了一家老小。破绽奇迹般的让移居上海的经办人一家人来到上海，只要保密就成秘密。


    人头账户被花姐带队烧毁了资料，央企皮包公司被陈总局长神奇般的烧毁，中日金融战的账户安全。账户安全，人员也就安全。明天股市清空账户资金，连皮包公司的留在上海证券登记公司的资料也可以烧毁。


    李家泗鼓动有钱的出国，哪知有钱的大姐大，满足眼前生活。她们和家人，没几个人懂英语。出国语言不通，出国那是一大堆钱，在租界有帅哥生活兜底，她们省下一大笔钱。从济南骗到南京，还只有豪门世家东方菱一家四口出国移民。


    大姐大们还要召开全体会议。


    李家泗在电梯口等待，身边只剩今晚一起应酬的美女。乘电梯到达一楼，和今晚一起应酬的美女在汇合。一起坐上加长林肯轿车。


    周燕，赵芳雨最美。


    周燕是电影明星，主演过三部电影，参演过七部，是电影艺术界大红大紫的十大美女之一，她的知名度在电影圈不算最红的，却是十大美女电影明星中最性感的。李家泗不了解艺术界，却喜欢性感的美女，拥有是快乐的。


    谁的广告多，谁就是最红的大明星。李家泗开始留意大街小巷上的户外广告女明星，细看之下还是国际老婆杨美娜，聂雯，洋妞，最多的是亚洲十大美女之一的李莉，越看越像小时候的小妖精李莉妖。一路上广告牌没有田琳的。

 第25章 合作大共 赢 嫖客大聚会4

    李翠娥驾驶轿车驶入到沪鲁贸易公司，跟随轿车二辆。


    曹玉兰和胡桂香站立公司门口聊天。车辆停下，李家泗军装外套着便衣，下车就直奔大老婆身边说：“亲爱的久等了。”曹玉兰笑着说：“和周大美女，蒋大美女好上了。”李家泗说：“送上门的小老婆，不娶白不娶。”胡桂香说：“幸福的帅哥，成了明星杀手。”


    周燕，蒋飞雪过来，李家泗本想左拥右抱，只有蒋飞雪有避嫌的样子，机警的躲开，搂抱的变成了赵芳雨。曹玉兰说：“处理了情妹妹的问题了？出门应酬要有明星相陪才有面子，陈玲怎么不来，丽丽来了也行。”李家泗说：“陈玲要家里的霸权，处理完了就来。”


    左手周燕，右手丽丽，两位是身边美女最红的一线女明星，李家泗左拥右抱，大步流星跟着胡桂香，曹玉兰。李翠娥，米梅，蒋飞雪，柳雨霏每个人和姐妹抬着一个皮箱，皮箱里装的是股本金，还没上缴。放在车箱里不安全，随身携带才安心，王美玲是指挥。


    走进会客大厅，宾客来了不少，汇聚一堂，便衣里身穿军装显贵的是二位中将，四位少将。


    周燕，蒋飞雪，丽丽等女明星出现大厅，立即光彩照人，美貌性感和知名度惊艳众多贵宾。有影迷围过来，一位中年人说：“丽丽小姐，周燕小姐，请签个名，你们是我全家人的偶像。”周燕，丽丽，落落大方为其签名，大厅里有数百男女老少，一半人都过来追星。


    李家泗被追星气氛感染，老婆被人追捧，老公感到自豪，十年前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回来了。身边的女明星，不是正牌老婆就是杂牌。贵宾中有五位将军加入签名行列，可见周燕，丽丽在观众中的影响力，其她女明星逊色许多，她们是聊天对象。


    黄涛一个眼色，李家泗离开了要求签名的追星一族，李家泗明示曹玉兰和他一起，喊了曹家一家人走进办公室。


    黄涛的电话是打给苏州战区司令部，何应钦在苏州借视察工作为名等消息。李家泗问好之后，何应钦说他的密友亲戚要过几天来南京，到时，韩少武来南京申请番号时，一起动身去上海办理移民签证。李家泗答应，下一批一起办。何应钦要韩少武申请番号时，以军的名义申报，他把军暂定为师，等军力超过一万人枪时，会扩编为军。李家泗感谢万分，他决定以苏南游击军或战区游击军的名义申报番号。何应钦觉得番号叫得响亮，他提议要是韩少武想当中将军长，直接讲一声，在何系中央军中当一位军长，杂牌军的发展很难。李家泗委婉谢绝，他现在需要番号做粮油蔬菜生意。


    李家泗在长途加密电话里大谈粮油蔬菜生意经。何应钦心动了，这是无本买卖，他会派人送来特种经营许可证，利润分成跟黄涛谈。黄涛接过电话，嗯嗯几句，黄涛说：“会让何家企业名义参股，利润美元化。”黄涛挂上电话说：“粮油蔬菜生意，中央只要陈立夫同意，基本上就没问题，地方上好打发，花点钱请客就解决。”


    黄涛说从淞沪会战开始以来，粮食就军控起来，以杂牌军名义做军粮生意，是好点子，原来是小打小闹，现在是做垄断生意。曹达仁说今天听妹夫一说，租界的生活物资是贵，我们想做，摆平了军方，摆不平租界当局。


    黄涛说他去布局，高兴的离开办公室。


    李家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汇丰银行的承兑汇票，递给曹玉兰说：“替你爸爸妈妈写张借据。”曹玉兰看清汇票金额惊讶，她说：“这么多钱。”曹黄氏说：“快写张借据，嫂子做见证人。”曹达仁笑着说：“这是韩将军寄存在你妈妈手中的军费，我写借条，你签字。”


    曹达仁在书桌前书写，胡桂香走进办公室，接过汇票说：“七百万英镑，能换一千四百万美元，二千八百万大洋。济南分行承兑。”李家泗说：“汇丰银行山东分行现金现汇就这么多。上海向山东释放流动性。”胡桂香说：“把曹家卖了也没有这么多钱。”曹达仁把借据写好，交给李家泗审阅。


    借据内容简单：妻子曹玉兰向丈夫韩少武借款七百万英镑，钱款汇入济南，提取现金后，交给曹玉兰亲生母亲保管。


    李家泗确定可以，笑着说：“签字吧！亲爱的。”曹玉兰不解的问：“老公的钱就是我的钱，我干嘛要我签字。”李家泗说不懂财务知识。曹黄氏说：“你领了这么多钱，签字是一种记账凭证。”借据上有经手人曹达仁大名。胡桂香在证明人一栏签名。曹玉兰不是聪明人，见亲人如此，迷惑不解的在借据上签字画押。李家泗说：“现在军情紧急，谁去济南套现。”曹达仁说：“我去，老妹不熟悉业务，我联系军机，今晚就出发。”


    曹黄氏把汇票交给曹达仁，把借据交给曹玉兰说：“你家那位妹妹做账，借据交给她。”曹玉兰满脸疑惑地说：“我家好像没有账房，鲁瑛，刘美美，高小琪都管过账。”李家泗说：“鲁瑛当过数学老师，我家的军费开支总账交给她管理，好不好？”曹玉兰笑着说：“好，我只会花钱，不会管钱。”


    曹达仁在办公室打电话联系军用飞机。


    曹达仁顺利得到答复，他放下电话说：“明天早晨有趟军机在南京起飞到济南，我马上去南京。韩少武将军，我决定把沪鲁贸易公司全权交给你管理。”胡桂香说：“鲁机关是准间谍机关。”曹达仁说：“韩将军有这种能力。”李家泗说：“鲁机关是特务机关？”曹黄氏说：“来，我们出去，别影响你们谈国家大事。”


    曹达仁见无外人，房门被夫人代关，他打开保险柜说：鲁机关是山东省韩主席在京沪杭设立的准间谍机关，成员以山东籍的同乡为主，组织核心成员一百二十六人，散落在江浙地区的成员数千。沪鲁贸易公司表面上是做生意，实际是山东谍报分支机构。曹达仁取出了保险柜中的所有成员名单，曹黄氏会留下来协助接管工作，只到韩少武完全掌握鲁机关。


    李家泗翻看花名册，首页名单是山东军政领导人，鲁机关最高职位为办事处主任。曹达仁为主任系丽机关负责人胡桂香为挂职关系户，另一位挂职南京主任是黄涛中将，翁婿俩同在一个机关。


    上海鲁机关实际掌权人是曹达仁，军衔为上校。曹达仁工作重点是联系山东籍官员做生意，拉拢国民政府要员，打听国民政府对山东的机密政策，暂无对日本进行特工派遣，直属特务屈指可数，属于民间间谍机关。鲁机关设立最高任务是防备国民政府对山东军阀实行武装消灭。


    鲁机关办公费用数十万大洋，平时用于经商，淞沪会战生意难做，不少款项无法收回。曹黄氏是主管会计。鲁机关近月生意亏本，各阶层人际关系网成熟的非国民政府的机关。


    简单了解鲁机关，李家泗知道又添一股势力。曹达仁夜请妹夫，是听闻韩少武缺钱炒股，伙同友军抢了正金银行做本金，加上财色兼收收集的资产在中国股市大赚一笔，他知道胡桂香赚了多少，并不知道妹夫赚了多少。大家估算是上亿法币以上的大庄家，八国联资大战中国股市，人尽皆知。


    曹玉兰是一位对账目糊涂的人，连她都不知道丈夫赚了多少钱，只知道还清了所有欠债，拥有不少租界物业。发财请客是简单目的，他准备为妹夫介绍，他在上海，南京，苏杭一带经营下的人际关系网。妹夫拿出巨款交给妹妹亲生母亲，曹达仁是精明人，老政客，当机立断把他苦心经营的鲁机关拱手相让。


    介绍鲁机关的性质和各阶层，曹达仁就介绍鲁机关的产业，产业中不动资产都是向外资企业租赁，每年租金十五万大洋。有形象不差的办公场所，囤积货物的仓库，内部食堂，对外经营的餐厅，上档次的旅行，还有娱乐场所。歌舞厅改变一下就成电影院，每月都有几场交际舞会和每周末放一场电影。


    李家泗愿意监管鲁机关，不愿意接管鲁机关，曹玉兰接管最好。鲁机关是为山东内战诞生的机关。现在不是中央军要抢地盘，而且日军要抢地盘，间谍力量从对付中央军抽出大批间谍，对付日本特务。曹达仁说他立即调整机构工作方向，新工作方向是钱推出来的。这是由松散式准间谍机关变成了战斗式特务机关。


    一起走进热闹的歌舞厅，鲁机关家属的孩子们在跑来跑去，大家都以为会放电影，或由韩少武的明星老婆表演舞台艺术。陈玲已经来了，带来自己的专业团队，在布置舞台。


    鲁机关主要人员和贵客都聚集，观众席中央位置的数张连接桌边，大家在抽烟喝茶闲聊。桌面上是丰盛的零食，小孩子们不时伸手去拿。曹达仁把主席位置让给妹夫坐，他站在黄涛身后介绍说：“国防部中将巡察员黄涛。”李家泗礼貌的和黄涛握手。曹达仁按坐好的位置介绍，一位中山装的中年人说：“上海市政府秘书长李健生，这位是鲁机关南京办事处副主韩君。”


    韩君的年纪与李家泗相仿，相隔太远不好握手，韩君说：“家门，赚钱的生意要关照兄弟，你要是早点透露八国联资的事，我们也跟着发财。”李家泗说：“中国股市已经被八国联资搞死，暴利税征收又把资本家搞死。我现在就有一笔大生意，要靠大家共同发财。”黄涛应了一声：“大家发财。”在座的都应了一声。


    李家泗主动与身边的一位便衣中年中将握手，曹达仁立即介绍说：“宪兵司令中将谷正伦。”谷正伦说：“很帅气的将军，要不是二场抗日血战，我还不相信你是当将军的料。”李家泗说：“您位高权重，战斗那是小角色干的苦活。”谷正伦说：“成立杂牌军，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曹达仁继续介绍在座的，近一点的李家泗握手，远一点的挥手示意。职位最高的介绍后，黄涛说：“韩将军初来上海，就当鲁机关负责人，新官上任先请客。”韩君说：“你有明星老婆相陪，我们能不能沾点光。”李家泗豪爽的说：“小弟今天发了一笔横财，我宣布鲁机关员工多发一个月薪水，在座的各位先生，今晚包吃包住包夜。”


    男人们都相视而笑，黄涛大喊一声好，谷正伦说气魄。与嫂子闲聊的曹玉兰好奇的问：“包夜宵？”李家泗笑着点头认可，在座的男人们都心知肚明。李翠娥说：“吃夜宵，调人那是要点现金，如果用外汇，要多少人可以调多少来。”李家泗说：“钱是小事，要多少给多少，主要是开心。把场子撑起来。”


    米梅，柳雨霏等美女一直坐在角落边桌椅边守着四箱集资现金。李家泗走过去提取最重的两个箱子，正牌老婆提取轻箱子，四个大箱子，摆放在他的坐椅上，随手打开一个箱子，皮箱里全是现金，法币，大洋，金条，少量外币。皮箱里有张单据，四个皮箱的单据被李家泗集中收藏，李家泗把随身携带的厚厚几扎外币丢进有位置放的皮箱里，刘兰兰这时进来，她来上缴满皮箱的外币现金。


    五箱巨款惊呆了在座的所有达官贵人。曹黄氏说：“鲁机关职工，每月支付工资是一万六千七百二十六块八角三分。”李家泗说：“马上支付。”李家泗飞快数着现金，像玩魔术一样，钞票在他手上翻滚，转眼之间一万六千七百二十六块八角三分。


    曹黄氏和会计人员复核时，佩服李家泗点钞的速度和准确，点钞速度是她的十倍，数目精确让人佩服。


    曹黄氏团队点完钞票，大家看见李家泗已经把五箱钞票按面值，按币值分类。曹黄氏写了一张收条给李家泗，曹玉兰在旁边看，她似乎明白过来，打收条是必要的做账程序，不像父母亲给的零花钱钱随意。


    点算现金，让达官贵人主动回避，每个人都明白，股市暴发户请客的时间到了，请客的档次在窃窃私语。


    李家泗清点出二万法币给曹黄氏备用，他说：“今天，我任鲁机关负责人，我决定今晚，每位来玩的小孩子赠送玩具二件，书籍一套。女士，小姐，每个人一套时尚服装。”曹黄氏是应酬场上的明白人，她接过二万法币，打好收条，清点钞票时说：“玉兰，我们就带女士小姐，小孩子们去街上购物吧！不影响韩将军召开军事会议。”


    领工资换地方发放，上街购物是曹黄氏的邀请。热热闹闹的歌舞厅，很快就冷清许多。留下来的美女不是正牌就是杂牌，整个歌舞厅被陈玲的人马布置成流光溢彩的气氛的歌舞厅，新欢旧爱把李家泗围在一起亲热无限。


    谷正伦说：“除了你的老婆外，准备调多少明星美女来。”李家泗说：“只要你身体好，要多少调多少。”黄涛说：“今晚我要女明星名角陪伴。”李健生说：“好酒好烟招待。”柳月红说：“歌舞明星，电影明星，戏曲明星，只要钱够，十几万美女都调得来。”谷正伦说：“别吹牛，有钱不见得请得到明星。韩将军身边的明星不算数，我们不象韩将军帅气富有，帅富贵是女明星最爱。”


    李翠娥抚摸着外币说：“外币是市面上的硬通货，上海最赚钱的生意就是炒汇，黄金，白银，请不动明星，可美元，英镑请得动。”李家泗说：“谷司令，我跟你打赌，我调来的美女，绝对比你喊的朋友多。”黄涛说：“宪兵司令一声令下，那还不来几万人。”李家泗说：“处以上官员配一位名角，科以上官员配二位长三名妓，科员以下官员配美女二个，随从配妓女三四个。谷司令敢不敢赌，你喊多少官兵来，我叫来的美女绝对比你多。”


    黄涛说：“财大气粗，刚来上海第一天就目中无人。谷司令我支持你，赌注是什么。”李家泗说：“我赢了，谷司令今后叫我一声老大。”李健生说：“赌得，是钱大还是权大。谷司令，上海市除了两位市长要陪特派员梁军，市政府支持你。军警宪特更支持你。”整个歌舞厅来的贵客都是支持声一片。


    宪兵司令谷正伦知道出言支持的各位都是代表一方势力，信心满满，豪爽的说：“我赢了，韩参谋长叫我一声干爹。”李家泗干脆的说：“好！以凌晨一点为限。”


    谷正伦的年龄比韩少武大十几岁，是位高权重的权力人物。在场的男人们都认定韩少武必败无疑。赌注以下，意味着很快就有无数美女赶场子，赌注是钞票挑战权力。在场的达官贵人不少，立即开始对外打电话联系朋友援场，打赌的消息立即通过电话传遍淞沪地区的上流社会，鲁机关员工全面展开接待工作。


    留给李家泗对外联系的是丽机关主任办公室电话，一共两部。柳月红，李翠娥守一部。王美玲，赵芳雨守一部。赵芳雨是宁漂转沪漂的大姐大，知道韩少武喜欢性感美女，性感美女毕竟是女性的少数人，她有能力调集已经在做暗娼的大小明星。


    高小琪带着数位美女过来，耳语要不要调大姐的人马。李家泗耳语说这是一场提高知名度的请客方法，输赢不重要。军事家才能看出战略目的。她可以请外围艺术家捧场，卖艺不卖身那种，来凑热闹。李家泗言明，国际正牌杂牌老婆，不准出来抛头露面，这只是一场豪爽的赌局，只有军事意义，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不能做。


    柳月红联系外部开出的条件是，进场就给包夜价，先给钱，通知所有姐妹都来捧场。李翠娥联系外部开出的条件是美元，英镑，法郎，只要人来，想兑多少就兑多少。何况还有不菲的出场费。


    高小琪借口去银行提现，带走了陈玲，丽丽等一二线明星，她们不能算出场明星。离开沪鲁贸易公司，在新家打电话通报薛小玲，询问何种军事目的。薛小玲说儿童乐园的秘密行动，是晚上唯一的军事行动，这是老公的一招先声夺人，大家都以为会输。在上海租界钱比权大，各大租界登记注册的各级妓女就有几十万人，捧场的只能是卖艺不卖身的，外围的她会派人通报，中欧艺术集团圈内的一个不准出场。


    上海各路女明星互通电话，一线女明星中，程婉儿说她要兑换三十万美元，出场费就看美金的兑换价是多少。宋美玉说她至少要兑换十万英镑，他有那么多外汇没，如果出场费用，用美元支付的话，我马上就到。姚翠玉说外汇我一直兑换不到，别骗人，出场费用美元，我马上通知姐妹们一起赚美元。


    上海从事娱乐业的公司有数百家之多。以中欧艺术集团为行业龙头，已经走出亚洲，面向全世界。以国民政府管理的公司次之，演艺人数比中欧艺术集团多十几倍，人数最多的还是私营娱乐公司。赌局形成，消息震动娱乐业。私营娱乐公司的大小女明星为出场费，是美元而来，政府公司的女明星私自出场为兑换美元外汇而来。只有国际女明星最多的中欧艺术集团都拒绝跑场，她们在备战出国汇演。


    出入租界需要通行证。时代广场的正牌杂牌游击都拖家带口，来上海租界定居，办理的数万张临时出入证，定居之后又办了居住证。出入证被收集在黑手银行，高小琪派人送来了临时出入证。一两万张出入证反复使用，租界能进来数万人。


    李翠娥，柳月红打完电话，信心十足。姐妹同心在歌舞厅大厅门口摆开准备支付出场费的架势，按行规准备现金。负责登记做账的是鲁机关会计，曹达仁交待亲信全力做好接待工作，妹夫不缺钱，初来上海人生地不熟，靠他们完成细致工作，这是一支最完美的团队。


    曹达仁接过高小琪派人送来的出入证，他手中也有数千张。胡桂香看着场面展开，她经过李家泗身边小声说：“花钱请人嫖娼值得吗？”李家泗说：“我们要做的大生意，需要各界人脉支持，有人捧是钱砸出来的。”胡桂香小声说：“来几万嫖客，请客那是笔巨款。”李家泗说：“我不缺钱，只缺知名度，办事时，别人就不会为难。”胡桂香摇着脑袋，想不清楚赌局的意义。在场的人少，每位配一位名角，也花不了多少钱，赌局开始是面子和挥金如土。


    胡桂香走进达官贵人座位群中说：“谷司令，丽机关全体官兵已经前来维持秩序，灭了韩老板的几千女人。”谷正伦说：“谢谢，嫂子支持。”一位身穿高级警服的唐局长进来说：“我调了几百兄弟来维持秩序，人手不够继续调。没有租界出入证的，我派人协调。”谷正伦说：“谢谢，唐局长。”唐局长手下接过二万多张临时出入证，只说一张出入证反复使用能进来几万人，何况关卡处，他派熟悉的警官协调。


    上海市警察局唐局长是上海市黑白两道的最高人物，他认识李翠娥，知道她的能力，李翠娥认识上海市所有的老鸨，几个电话就能调来数十万妓女。赌局输赢必须立下规定，低级妓女不算赌注，中高级妓女才上算。男人的社会分三流，上流社会，中流社会，下流社会。妓女分三等，高，中，低，妓女分类，付款不同。加上女明星，女名角，那就是四种标准。


    处以上官员配明星名角是韩少武的承诺，中高级妓女配中流社会。唐局长了解上海市风月场所，知道上海注册的中高级妓女近万人，这个层次的对比，男人的信心不足，有钱肯定全部出场，中流社会的男人能来几千人就是极限。信心最足的是处以上高官与明星的对比，有钱有势不见得请得动女明星女名角，女明星包夜那是钱堆出来的。人分阶级，那么享受的待遇不同。


    唐局长的一番解释，本来信心十足的男人们变成了半斤八两。黄涛知道韩少武在南京娶了不少宁漂女明星，他提议避免韩少武的包养女明星来凑数，她们都不算邀请人数。此话让高官们信心十足。


    应邀前来的达官贵人，一批接一批带着无数保镖和随从，不一会儿，歌舞厅容纳的男人近千，只是短暂的高峰。


    王美玲，赵芳雨调来的宁漂转沪漂美女，随后就赶到，每位打扮得花枝招展，性感的没有，在南京颇有名气大众多。黄涛等众多来沪公干的官员，不少还知道美女芳名。压力一下子全压在了男人们身上，男人们知道赌局，为了力挺宪兵司令的面子，加入了邀请好友亲朋的行列。鲁机关，丽机关的电话有数十倍，一拨接一拨的邀请熟人过来嫖娼。谷正伦决定的最低邀请目标是五万嫖客。


    胡桂香的上级应邀赶到，整个打赌变成了，韩少武的新欢旧爱负责召集各路美女，立即支付出场费。丽机关，鲁机关，警察局各有分工，这是一个大型的社会活动，胡桂香负责防止日本特务的破坏，鲁机关数百职工负责接待，警察局负责各方面势力的骚扰。李家泗给负责招待的警卫伙计开出的奖励是每个人可以挑选一位高级妓女，两位中级妓女带回家睡觉，夜宵烟酒按科级待遇。


    宴会需要大量的烟，酒，食品。鲁机关联系的卖主送货上门。老板伙计收到货款之后，都享受到警卫一样的待遇。唐局长预计钱比权大，有个男人就能消灭一两个妓女。唐局长明里是警察局局长，实际姨太太是娱乐界的大姐大，唐三夫人亲自带队来赚出场外汇，换汇那是女明星最大的赚头，女明星的出场费是外汇，消息越传越真。唐局长等上海高级警官，都肯定宪兵司令败局已定，他们不打击大家士气，乐在其中，免费的三包，是男人所爱。


    韩少武挥金如土的态势，黑手银行提供的现金支持，让在场的人高兴，许多人第一次见识如此之大规模的免费请客。上海最大一次请客是杜月笙开祠堂，那是数万人的收礼送礼的盛况。这次是男人免费参与的盛况，色迷迷欣赏众多美女。


    无数上海达官贵人被电话从被窝中叫来助阵，上海市政府除了正副市长陪同中央要员梁军布置工作，联系上级，无法分身外，有点职务的都赶来捧场，进场就是二包高档香烟。


    上海战区接到消息，一队接一队便衣官兵赶来，携带手枪。由警察局留员负责沟通，临时进入，有二万多张出入证，华界过来的官兵，做到了快进快出，领着了烟酒食品和妓女，开着汽车又返回华界。苏州战区司令部也接到消息，好色的将军们组团开着数十辆军车赶往上海租界。


    歌舞厅的男人越来越多，胡桂香是总指挥。


    人员开始分流，宾馆分为三类；上流社会自然是处以上官员，新的落脚点改为了面积小一半的餐厅。餐厅能够容纳近千人，举行无数次婚宴，有表演节目的小舞台，能够容纳数千人的歌舞厅留给了中流社会的男人和中高级妓女。包吃包住包夜是今晚的主题，至于人数最多的低级妓女和下流社会的男人只能在鲁机关附近的街道完成三包娱乐。


    架子搭起来，那就是挥金如土，沪鲁贸易公司附近的二条街道边的旅社，宾馆的空房全部包场，床位超过两万。附近的二条街道的餐馆全部包场。


    宁漂转沪漂的大小明星美女，是最先赶来热场子。接着赶到现场的妓女数百人，由一位老鸨带领，最美的有几十位。李翠娥清点人数后，当场支付现款。老鸨喜笑颜开，立即指挥旗下妓女按照李翠娥的要求把底级妓女分散到街边。中高级妓女走进歌舞大厅，高级妓女在第一批妓女中，只有二位，二位年轻貌美，打扮时尚的高级妓女，都有贴身丫环，老妈子伺候，派头十足。中级妓女有几十位，打扮时尚的漂亮女人，她们只是穿着鲜艳，没有派头。


    宁漂转沪漂的大小明星美女，有卖艺不卖身的，也有卖艺也卖身的，最差的待遇也是高级妓女之列。按照安排，中级妓女站立位置在歌舞厅左边，高级妓女坐在右边，或者上台表演。


    几十位高级妓女刚坐成一排，一百多位中级妓女站成一排，一支男人队伍进来，转眼之间，中级妓女就分得不见影子，高级妓女少了一半，他们是部队里的连排级军官，哄抢光了中级妓女。营，团级军官带走了高级妓女。带队将军说他们太急了，没见过世面。部下回答，前线惨不忍睹，只有这里太平盛世，免费劳军，先下手为强。军人来得快，去得快。文官来得快去得慢，先上前搭腔，并不急于带走开房。


    看见如此场面，李家泗有点担心打赌失败，王美玲，赵芳雨等叫来的外来明星，几乎占驻了整个女明星阵营，看见李翠娥，柳月红信心百倍的样子，李家泗增加几分信心。这种场面，谷正伦等一帮高官露出胜利的笑容。本地女明星，至今还没有一位到现场捧场，明星是打赌的赌注，高官比到场女明星多。


    一拨接一拨的美女先后赶到，歌舞厅，餐厅更加热闹。乐队吹着音乐，无数人成双成对的跳舞，无数人搂搂抱抱去开房。在四处查岗的胡桂香回到餐厅，汇报的情况是低级妓女站在大街之上，已经超过一万以上，这就意味着女人的数量超过男人。


    宾客中，身份越高，涵养越好。军人讲是劳军，文官说是刺激经济。热闹的气氛，打赌谁输谁赢对大家无所谓，参与者都是受益人，一个最强团队形成。


    李家泗的新欢旧爱成了主角明星，她们只应酬，不陪酒不演唱。连拒绝包养的蒋飞雪此刻也紧贴李家泗左右，她宣布她是韩少武的杂牌老婆，来客们自然不会去调戏韩少武的新欢旧爱。宁漂转沪漂的大小明星成了大家调戏的对象，男多女少。


    近百达官贵人在餐厅里聊天，喝酒，打电话。宁漂转沪漂的大小明星都是色艺双全的角色，高级妓女临时调来餐厅里招待，只是那一会儿功夫，高级妓女三三两两，源源不断走进餐厅，其中背乐器的不少。有达官看见相熟相好，动员名妓和大小明星弹唱起来。


    李翠娥在歌舞厅门口付款，柳月红在餐厅门口付款。达官贵人走进餐厅的比高级妓女还多。谷正伦高兴的拍了拍李家泗的肩膀说：“我小胜一步。”李家泗说：“难说，你们坐轿车的和坐黄包车的速度不一样，何况大小明星正在各大娱乐场所跑场子。”


    话音未落，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女，二位丫头，二位老妈子，神气十足的走进餐厅。本来还热闹聊天的场面，立即安排许多，除了小舞台上弹唱的小明星。达官贵人中有人上前索要签名。李家泗知道首位应邀红遍大江南北的一线明星到达，出场费是外汇支付，比在场的大小明星的名气更大。唐局长伸出大拇指对李家泗说：“兄弟，面子真大，如果包不了夜，让我们睡不着觉。”黄涛说：“睡不着，能与宋大美女跳支舞，也算开心。”


    黄涛邀请首位本地明星宋美玉跳舞，舞台上的大小明星，多的是弹唱名家，单调的音乐响起。黄涛兴高采烈的与宋美玉跳起舞。李家泗留意一个细节，宋美玉没有去拿出场费，由保姆代拿。第二个，第三没亲自拿出场费的大美女，光彩照人的出场，都引起达官贵人的追星，达官贵人的人数比大小明星来得多。


    本地明星到现场就意味着赌局正式开始。胡桂香与李家泗耳语，她经过和达官们密谈，有些女明星不见得卖淫，几位长三妓女可以配一位处以上官员，长三妓女毕竟比明星多十几倍。李家泗是痛快之人，承诺一位明星只陪一位高官，同意一位高官可以挑四位以下的高级妓女。胡桂香向达官贵人堆中伸出四个手指头，她说来的贵客太多，美女更多，如果出现现金缺口，用外汇换现金，她的私房钱全堆在她的密室里。


    胡桂香突然改变主意，是听从了上级的指点，来的贵宾派系林立，各有山头。韩少武用的是一次性结交的思维，美人计最实惠。韩少武在军界是无名之辈，无任何山头，光杆将军一个。请客嫖娼，嫖大小明星，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请客人数刷新了人类的认识，目的达到了，上海战区需要在番号申请表上签字盖章的官员都来了。


    黄涛又密会她，他打电话给战区司令部邀人捧场，何总长说他小看了韩少武，逐个请客不如一次性请客来得痛快。第三战区总司令部听闻上海的赌局，立即派遣数千人的大队伍秘密来沪捧场。目的一个，番号从下到上就畅通无阻。粮油蔬菜生意是亿级的大买卖，和几百万的请客费来比，那是小费用。胡桂香这才想通，请人嫖娼根本与面子无关，而是人际关系的桥梁。


    柳月红向李家泗招手，李家泗以为现金短缺，马上跑过去询问，一问才知道，各妓院派遣了不少少女来赶场。少女在妓院的行话中喊清倌人，高级妓女喊红倌人。清倌人的初夜权不亚于十位红倌人的出场费。如果清倌人貌美如花，初夜权的价格几千上万大洋。如果是颇有名气的明星少女，像柳雨霏一样，价格十几万几十万大洋很正常。来的大小明星中有纯真少女。李家泗亲密与柳月红明示，少女明星一律娶为正牌老婆，性感明星可以成为杂牌游击。


    亲密耳语之际，走进餐厅的美女人数，开始超过贵宾人数，高级妓女又三三两两变成了三五成群一拨接一拨进来。柳月红，柳雨霏等美女忙碌起来。女明星每隔几分钟就出现一位，每位都派头十足，浑身名牌，佣人保镖四五人。


    第十二位女明星杨芳出现大厅，柳月红向她招手，美丽性感的杨芳立即过来，柳月红与她耳语几句，杨芳走向正与高官们聊天的李家泗，主动挽手韩少武亲嘴，李家泗见其姿色不逊色于周燕，也就接受温柔的主动。


    第十三位明星出现餐厅门口时，达官中有位内穿少将军装的将军立即跑着去打电话，拨出电话号码，对着话筒说：“请拨闽军前线军指挥部，我是国防部军需第二处杨云天少将。”


    闽军前线指挥部，将军们正在观察阵地，夜间零星的战火不断划破夜空。一位少校参谋跑进军指挥所眺望窗前说：“张军长，杨处长的紧急电话。”张军长对同僚少将师长说：“明天按既定方案打，早点休息，保持一个团的警戒。”


    张军长走进通讯室，以为是补充弹药的电话，他拿起电话就说：“弹药补充要快，敌人太多了。”杨云天说：“张军长，快来沪鲁贸易公司，你追了一个多月的姚大美女，今晚要被人包夜了，情敌太多了。”张军长说：“谁敢抢我老婆，我马上带特务团灭了他。”杨云天说着赌局的来龙去脉，张军长连续嗯了几声，知道前因后果，满嘴骂娘，女人见钱眼开，怪不得任何人。


    李副军长说：“军座，什么事这么大的火。”张军长说：“我老婆要被人包夜了。”李副军长说：“那还不带兵抢回来，我们在前线流血牺牲，老婆都被别人抢了，气愤。”张军长决定带特务团去抢亲，辛苦前线将士们，李副军长派遣稳重的罗参谋长同行。


    中将张军长，少将罗参谋长带队从军指挥部走出来，阵地前零星的散火划破天空，在黑暗的夜空中显得残酷，一支二三千人的队伍，放下许多装备，换上便衣，身藏短枪，离开了数万军队的前沿阵地，快步跑进上海城区。


    一辆高级轿车驶入沪鲁贸易公司，附近街道是人山人海的场面，街上维持秩序的便衣官兵，警察，巡捕，在指挥人山人海的低级妓女让出通道。


    高级轿车上的踏板上站着两个巡捕挥舞警棍口喊让道，轿车停在鲁机关门口，首先下来两个保镖，一个老妈子，一个贴身丫头。保镖担任警卫，老妈子请明星下车。走下轿车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貌美，时尚的女郎，她是上海着名明星陈琴。尾随跟踪的无数娱乐记者立即围绕上来，抢拍镜头。陈琴落落大方在众多记者面前，摆出几个优雅，美丽动人的姿势。丫头是她的贴身，老妈子从车箱里拉出一个沉重的皮箱跟踪，便衣开路，保镖断后。


    又一辆高级轿车驶入，记者们立即去围堵。


    看着走进鲁机关的陈琴背影，一位年轻记者说：“这是嫖客门事件。有十九位知名女明星进去了。明天头版头条。”一位老记者说：“上海市政府要员都来了几十人，新闻会不会封杀。”


    接到最新命令的市局刑警大队长严建业，带着数百警察，边走边说：“把所有记者都请到街尾。”数百男女警察立即散开，热心于追逐女明星拍照的记者们一个接一个被控制。众多中外男女记者很快就被男女警察分开。有位新闻记者想动武，立即被两位训练有素的警察按倒在地，扣上手铐。


    数分钟之内，记者全部消失在人山人海的妓女面前。


    严建业走进街道上的一间民房，男女记者被分别集中在两个地方。严建业对女部下说：“报废胶卷翻倍补偿，一位女记者的封口费是一百块钱，靠你了。”中队长女警官说：“放心，用不完的钱归我们女警了。”


    女中队长走进关押女记者的房间，数十位女记者，女摄影被凶神恶煞的女警看押，都吓得不敢作声。其中有五位洋女记者，一位洋记者说：“我抗议，为什么抓我们。”女中队长说：“今晚政府召开秘密会议，为了预防日特混进来，接到上级命令，你们将带到第七分局审查身份。”洋女记者说：“我是美国人，不是日本间谍，新闻自由。”女中队长说：“确定你们的身份，马上放了你们。我们尊重新闻自由，所有胶卷没收，胶卷报废双倍补偿，其它损失由我支付，包含路费，误工费，补偿金额十块法币。”


    洋女记者说：“补偿金额太少，至少二十块，还有十块精神损失费。”女中队长说：“二十块法币补偿上级会同意的，自觉交胶卷。”五位洋女记者自觉的打开照相机，女警们马上收缴胶卷。一位女警官押送五位洋记者去第七分局调查。


    洋女记者们消失，一位中国女记者看出怎么回事，胆子大起来，她说：“洋人不了解中国实情，我们可知道包吃包住包夜。二十块法币想封口，不行，至少五十块，还要三包，包送回家，包住宾馆，包吃夜宵。”一位女记者小声说：“要求提高了，关进警察局，什么都没有。”女中队长说：“警车只送你们到十公里外的某家宾馆，包夜宵，补偿金只给三十块法币。”胆大女记者说：“四十五块。”女中队长说：“三十五块。”胆大女记者说：“四十块。”


    女中队长说：“可以，照相机全部扣押，明天早上凭记者证去第七分局去领新胶卷和照相机。日本籍女记者就要审查。”女中队长把公文包打开，里面装满法币，女中队长说：“签字领钱，姓名，记者证。”女警官们开始工作。


    女记者们一个接一个交出了照相机，她们中有日本女记者被铐上手铐。中国女记者在申诉材料纸上签名，按手印，领补偿金。日本女记者抗议无效，被押上警车。


    一位偷窥私下交易过程的男警察，朝对面的同事，左手做了二字，右手做了一个四字。女记者们被女警官带离现场。


    男记者的数量是女记者的数倍，洋记者不下二三十多人。严建业看着一二百中外记者，他大声说：“给你们两种选择，第一交出照相机胶卷，去挑妹妹开房，包吃包住包夜，一律免费。第二牢里关一夜，日本籍记者，到警察局里审查。”被打记者说：“记者是国民的眼睛，要真实报道新闻。”刚说完又挨了一顿打。


    十几位洋记者举起手，严建业指着一位老洋人说：“你说。”老洋记者说：“我愿意合作，我的身体好，中国姑娘我要四位。”严建业本以为洋记者最难对付，哪知美色当前，最先妥协。严建业说：“洋记者愿意交出胶卷，配合调查，满足你的要求。四位中国姑娘陪你一夜。你们愿意的举手。”所有洋记者都举起手来。有老洋记者带头，纷纷交出照相机。严建业说：“明早在第七分局凭记者证来领相机和补偿倍数的胶卷。”


    二三十位洋记者交出摄影设备，在数位男警护送下高兴的离开民居。


    一位中年胖子，杜社长在熟悉的警察带领下进入关押男记者的房间，与出来的洋记者相遇，认识他的洋记者问：“杜老板，你怎么也抓进来了。”杜社长说：“回见回见。”


    杜社长走进房间，严建业立即请他训话。杜社长说：“严队长，小孩子不懂事。”严建业立即明白，一挥手，挨打的记者被取下手铐。


    杜社长说：“中外所有的报社，电台的老板都来凑热闹，你们不想工作了。”一位中年记者说：“没老板审批，新闻不能报道。”杜社长说：“明白就好，一起见证史上最有人气的美女如云。我向你们透露一条军事机密，军统派来了上千特工，日本间谍被密捕击毙，人数超过二十。”


    一位老记者说：“怪不得，时刻发生打斗场面，很快就被巡捕，警察控制局面。”一位年轻记者说：“一起参与三包活动，我要求享受中档待遇。”杜社长说：“没问题，凭记者证享受中档待遇。”严建业说：“主动交出相机，备用胶卷，明早在第七分局来领。”年轻记者带头交出照相机，本来心态处于复杂状态的记者们，纷纷上缴了相机和胶卷。审查身份简单，杜社长认识的记者全部放行，有记者证的放行。记者中有没有身份证件的，又没有同行认识的，极少数人成了警察的重点审查对象。


    这个场面，让众多男记者明白，记者群中混进日特，那就是汉奸之嫌，被打记者脸角已经青肿，被两位同事架起。杜老板边走边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你还敢与警察叔叔暴力抗法。”一百多位男性记者紧紧相随，杜社长是有身份的人，警察局长都买他的账。


    男性记者群失去了照相机就失去了记者身份，与前来应邀的嫖客没有两样，他们穿过人山人海站立街道两边的妓女群，看着一拨接一拨赶场的女明星，此刻他们由娱乐记者追星一族变成了嫖客一族。


    走进面积宽敞的歌舞厅，大厅两边站立着貌美如花，衣裳时尚的中高级妓女，人数过千。尾随押阵的警察已经停止跟踪。最先出来的洋记者，每位都是左拥右抱，去排队领房号，多数兴奋得左亲右摸。经过歌舞厅的男人三五成群，记者群赶到显得人多。


    强烈的灯光照射下，在站立着的中档妓女人数最多，姿色个个迷人，勾人魂魄。杜社长说：“你们一个月的薪水只够包一夜，珍惜免费机会，记住这种事情，只能意会不可言传。”记者们都应了一声，虽说高级妓女人少人更美，记者们谁都不敢去碰，场面有老鸨和招待引导挑人。


    杜社长近距离仔细观察近千美女，手一挥，两位漂亮的妓女过来，妓女甲说：“帅哥打成这样？”杜社长说：“近视眼，天黑，在外面摔了一跤，你俩带他去开房，顺便疗伤。”两位妓女一左一右来扶挨打记者，挨打记者是杜社长的亲侄儿。杜记者说：“叔叔，别跟我爸妈说。”杜社长说：“别跟叔母说我的事。”


    众多中国记者看到这一幕，心想受伤包二位，真爽。美色诱惑，脂粉香中，众多记者迷失自我，有人带头牵走看中妓女，大家也就毫不犹豫的去挑看中的妓女，妓女得到意会，主动投怀送抱，勾肩搭背亲密无间起来，在妓女的引领下走出歌舞厅，走进旁边的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是安排中级妓女住宿的办公地点，主要负责人是鲁机关老刘，老刘看见受伤的杜记者，查看预定的空房间，拿着房卡钥匙说：“开福旅社601房，小伙子一箭双雕，厉害。”一位妓女接过房卡钥匙，老刘递给她两袋东西，其中有避孕套，助手看伤势又配上消炎片和跌打药酒。老刘说夜宵早餐后，房卡钥匙交给带她们来的老鸨，赏金外加五块小费，照顾好伤者，两位妓女高兴的扶着杜记者离开。


    后门的大门口有黄包车排队，两人一车，飞奔去开福旅社。到达目的地，黄包车夫连钱都不收，飞快的返回原地。一位妓女说：车夫们今晚玩命跑，多劳多得被包车，赌局结束，有站街的低级妓女陪一夜。旅社老板笑脸相迎，询问夜宵是在餐厅就餐还是送房间，看见嫖客受伤，只说送餐去客房。


    走进客房，杜记者此刻已经恢复状态，挨打部位痛楚减少，脂粉香刺激欲望火热，两位妓女，美丽性感，时尚迷人，比他认识的女同学漂亮多了。两位妓女主动温柔体贴让他的思想淫乱起来。两位妓女互不认识，共同语言是，两位大老板打赌，比钱大还是权大，把整个行业的生意带火了，天天要有这种赌局，不出半年能买套房。这是先给钱后服务，小费是平时的倍数，这是战争开始来，生意最好的一天。

 第26章 嫖客门事件 权利没钱大1

    李家泗是战略家，每做一件事都有自己的战略思维。嫖客门事件件，最大的战略目标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本田次郎身份出席亚洲银行资产重组新闻发布会，在日特严密控制下的会场，国民党特务就对他当场暗杀，随后，紧急派遣数千军队通过外交部照会，进入租界进行围捕围剿，可见蒋政权对他的仇恨的程度有多高。


    反蒋救国军出现英租界，那蒋政权肯定会派一个军，一个集团军进入英租界围剿。英军，英租界当局和姐夫哥吴峰没达成协议，这股人马安全没有保障。窜天猴在洋人眼里是新人，没有威望。吴峰的威望和势力，那是中国的一路军阀。吴峰和英军，日军谈成秘密协议的可能性提高，有了英军，日军的协助。吴峰在租界就能安全无事，号令北方各省势力，重组军权政权，十几万军队就掌握在手中。


    儿童乐园将成为全世界的焦点，现在应该还没暴露。暴露意味着战略计划失去先机。


    一场有意的赌局，还真吸引了国民党政府的所有军警宪特高官来捧场，让租界国民党势力没人关心吴峰的存在。为吴峰赢得谈判时间，就有了战略生机。国民党特务力量集中在嫖客门事件中，精干力量在维持秩序之际，反而侦破出日特力量，这是意外收获。


    看破嫖客门事件的第一人是张作相。储彪带着十二人小组的队伍从无锡一路尾随，来到上海，来到张家汇报。张作相面授老部下命令。储彪明白新任务，在熟悉的卫士协助下找到了正在赶往沪鲁贸易公司的高小琪兄妹。


    兄妹俩熟悉小杰一行人，路边停车，彪叔和兄妹俩密谈。储彪一语点破嫖客门的战略意图，高小杰立即反应过来，他的无锡之行，要营救的人，已经赶到上海，是蒋政权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消灭的人。高小琪心疼挥金如土的傻瓜行为，突然明白战略意义，怪不得薛小玲师傅高深莫测，原来知道吴峰的安全第一，这是丈夫最大的一股军事势力。


    储彪是来接受新任务，协助吴峰还是另有任务，等待安排。离沪鲁贸易公司方圆二公里内，被国民党特务层层封锁，他们没被邀请。储彪准备派张小杰领受新任务。高小杰说出三包内容，十三位狙击手，只有二位未婚没女友，他们去领取新任务。高小杰派遣亲信去黑手银行支取现金，外汇支持妹夫。


    高小琪驾驶轿车，高小杰请两位年轻的狙击手指点路边的布控，两位狙击手边观察边点破伪装点，狙击点。


    轿车驶入停车场，高小琪领着女保镖先进去。


    高小杰询问自己的狙击手兄弟，兄弟水平和彪叔狙击手水平相差不是一个层次。高小杰突然明白，妹夫调兵遣将，从不委派战斗任务给他，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他的人马只是讲义气的江湖混混，在职业军人面前那就是眼前的一堆肉，任人宰割。高小杰彻底明白，妹夫花大价钱让英法联军训练他们这些江湖混混。


    李家泗擅长于应酬，更精通动员工作，知道自己的实力和现实。李家泗初到上海，要以韩少武身份发展势力，靠何应钦的口头支持是不够的，韩少武在上海没有一点国民党党政军的根基。花费巨资请上海的各方势力，除了战略目标还有战术要求。少将参谋长韩少武是无权无势的光杆司令，在上海上流社会打开局面，结交各方面势力，收买女人比收买男人更容易，他是美女心中的偶像，帅气，富有，权势。


    在众多女明星和鲁机关同僚，黄涛等官员的介绍下，李家泗认识大多数贵宾，贵宾们都有名片，名片上都印有职位，单位电话，宅电。这一刻他手中接到的贵宾名片近三百张。鲁机关的效力高，当曹达仁宣布韩少武为鲁机关负责人，鲁机关的小印刷厂就开始印名片，名片的抬头是沪鲁贸易公司，韩少武职位是法人代表兼任总经理，电话号码是鲁机关的，在赌局开始时，名片已经可以分发。


    李家泗是善于观察的人，除了鲁机关的主要成员对他尊重服从，像谷正伦等高官均是打赌心态。中国宪兵司令的面子谁敢不给，李家泗知道跟达官贵人建立关系网需要时间，花巨资请客就是搏名气。贵宾中比谷正伦职务还高，有几位，连名片都不开，连黄涛都恭敬，最好的烟酒，最大名气的大明星相陪。


    花费超过一百万法币时，让拜金思想第一的先到明星们心动，打赌是挥金如土，这让大小明星折服于真金白银。大小明星与李家泗的交情，由初次见面的礼节性应酬，逐渐变成了一种暧昧的关系。一个消息在大小明星的耳边传播，今晚赶场的女明星，如果是少女，韩少武统统娶为正牌老婆，彩礼是租界别墅一栋，洋楼一栋，门面一间，礼金十万美元。


    李家泗喜欢性感美女，已经确定身份的性感大小明星很快就主动勾引韩少武，介绍她们熟悉的达官贵人。


    李翠娥过来汇报，低级妓女的老鸨全部收到预付款，低级妓女人数预定四万，几块法币就能包夜。人数还没到齐，老鸨们承诺肯定到齐，四万不够调十万妓女。十五万左右法币调来了上海各处的四万年青低级妓女，她们是来凑数的，无论是否包夜，凌晨二点全部回去，中级妓女人数估计近万，每位包夜费最高不过五十，最低不低于二十。花费三十五万左右。中级妓女是包夜的主力军，她们都收到了预付款，五十万法币调来了五万多中低级妓女。


    中级妓女都是由老鸨和黑社会控制。


    高级妓女分两种，自愿性的私娼，像交际花，舞女，等等。一种是各个妓院的当红妓女。高级妓女卖艺又卖身。每位价格不菲，包夜费最少为一百块法币为起步价，价格都视嫖客心情，都给李翠娥面子，包夜价统一为二百法币。在上海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七八块法币，一个工人不吃不喝一年多时间，才能和高级妓女春风一度一夜。


    达官贵人中职位较低的，认为与韩少武初次见面沾光，对勾搭上小明星没信心，都会选择能歌善舞的高级妓女，先为舞伴。熟人成伙后，有的已经在沪鲁贸易公司的众多办公室，支起牌局，身边有貌美如花的高级妓女陪伴，最高陪伴人数四位，打牌亲热其乐无穷。他们不急于开房，他们在等钱大还是权大的结果。妓女们都认为钱比权大：低级妓女，随时可以再调几十万人过来，是李翠娥压住人数增长。中高级妓女那是上万人，上海市需要一万官员参与，大小女明星已经来了几百位，处一级人数看似很多，上海卖春市场，还有一股数千人的西洋美女，身价高十几倍，一位洋舞女卖淫身价与小明星差不多。


    洋妓就是韩少武手中的王炸，高级妓女人数估计高达五千人左右，已经支持出场费六十七万多。如此阵仗，达官贵人都在传，洋妓是决定胜负的王炸。


    夜宵，住宿，按成功配对成奸后产生的实际消费。估计不会花掉二十万元，一百多万的法币现金就流出了李家泗的腰包，还好来兑换外汇的大小明星携带不少现金，足够应对支付潮。大小明星更关心换汇，黑市价兑换是最低标准，价格未定。出场费是按公开的价格，到场就支付外币，到场马上可以用黄金，大洋兑换外币。这批大小明星认为韩老板财大气粗。


    伍泗帅在十年的内战中，薪水长期在几块钱左右，如此挥霍要在伍泗帅的思想里是不可能。在十年前的李家泗的思想里也是不可能，那时年龄小，花费最大的是支付保镖保姆的工资，养女明星那是靠股市完成。现在，今晚，他要赌博伟大的战略目标完成，这点钱在他眼里现在是存款利息的零头的零头，他是世界首富。


    身价最高的当数大小明星，电影女明星，歌唱女明星，戏曲女明星，舞蹈女明星。四大娱乐女明星是公众人物，出场费都比高级妓女的包夜费还多。女明星只要出名一两年，卖艺所得，只要不赌博不抽大烟，就颇有钱财，买房卖车是置业。女明星中只有极少数人被黑社会控制，大多数由团队捧红，戏曲女明星由戏班子力捧，歌舞明星由夜总会力捧，电影明星由电影公司捧红。成为大众明星，不仅色艺双全还要有钱捧，还有无数观众喜爱。色艺双全的美女成为高级妓女容易，成为明星难。卖艺不卖身是大小明星的标准，如果女明星被包夜，那一夜风流的价格对普通人来说是天文数字。


    韩少武帅气豪爽，赶场的女明星知道今日一掷千金的豪客是大帅哥，宁漂的女明星娶了不少，租界的房产几千栋，亿字号富翁，均有投怀送抱的暗示，达官索要签名是写在本子上，给韩少武的签名那是写在少将军装上，确定身份的女明星一直围绕在李家泗身边。


    周燕认识电影圈的女明星，介绍电影明星给李家泗认识。李家泗十年没看过国内电影，不知道知名度，只觉得周燕在电影明星中最性感，只能从索要签名的态度来判断知名度。


    李翠娥是军统靓机关娼妓股股长，科员个个是上海妓院的大姐大，股长一声令下，部下都带旗下妓女前来捧场，柳月红认识的女明星不多。两位解决了妓女的数量。王红梅，赵芳雨是邀请宁漂转沪漂的女明星发起人，美中选美，淘汰的女明星，赵芳雨在上海有段时间，认识不少明星，两人请的明星最多。


    周燕，李翠娥，柳月红，蒋飞雪，柳雨霏，王美玲，赵芳雨为主要发起邀请人，出场费给外汇，黄金大洋按市价兑换，法币兑换肯定比黑市价便宜，换汇是明星之间互相邀请的出场借口，女明星的关系复杂，不缺钱，却缺外汇兑换地方。


    处一级高官来了不少，女明星没有超过高官。王美玲，赵芳雨只等韩少武开口，就调时代广场的一二线明星捧场，那是直接秒杀高官数量。来时有几十位正牌杂牌，赌局开始，大多数新欢旧爱回家，避免误会。上海本地明星是赌局的关键，洋妓是传得最盛的小消息，开洋荤在中国人中极少人极少人能够尝试。


    各路明星应邀出席的越来越多，接待工作完美。鲁机关负责接待的众多主管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行规。餐厅的人流越来越多。随着时间的推迟，贵宾越来越少。高级妓女，大小明星到是越来越多。高级妓女人数超过贵宾数倍，餐厅只能容纳二千余人，第一次大规模分流开始，宁漂转沪漂的女明星，集体卖身。最痛快的分流人群是将军们，自知与明星有经济上的差距，高兴的挑上四位以上看中的高级妓女，离开时不忘和韩少武敬个军礼感谢，美女，礼物，免费。级别最高的有位中将军长，他一口气挑走了一百位高级妓女，他说他的部下在前线浴血奋战，带一百位美女去劳军，反正免费，保证明早开战前送回租界。


    餐厅里的美女进进出出，每来一位明星，都引起贵宾们的追星，不少女明星认识达官贵人，很快就成双成对交际，不过大多数女明星高傲得象公主一样，简单应酬，在小舞台上表演成名绝技认真，外汇的出场费诱惑人。


    唐局长的三姨太，本是歌星，只有她上台表演时，热闹非凡，好日子过舒服了，走音又走调，还好伴唱的是歌唱家，把她的弱点掩盖住了。上海市官员娶女明星做老婆的不少，只要登台演唱一曲，就有出场费，老婆演出，就抹掉老公的那个名额。这是胡桂香提出的，她没想到上海市处一级官员都来了，连正副市长，人没来，派秘书来接人安排好宾馆。胡桂香耳朵听得最多的是韩老板要想取胜，洋妓一来立即局势翻转。


    李家泗喜欢纯真性感的女明星，签名军装是拉近距离，握手认识时，礼貌性的亲吻她的手背，不少看上眼的性感女明星表演过后就消失无影，这是李翠娥的安排，避免过多露面惹来情敌。


    高小琪笑咪咪的出现，扫视一遍现场的大小女明星，走到李家泗身边耳语，她大哥在外面，等小弟送现金过来，一个叫彪叔的狙击手奉命在外面控制线外等待新任务。李家泗在她耳边轻声说：“把彪叔安排在靠近虹口街道一带，花姐新购买的二手房中。”高小琪明白意思，夫妻俩手牵手。


    王美玲过来，高小琪询问现金够不够，他大哥再调现金过来。王美玲说法币够用，兑换外汇的女明星太多，一箱外币现金怕不够。李家泗说可以开现金支票了，信用度已经有了。


    这时，周燕见到熟悉的面孔，她笑脸相迎，姐妹见面就亲热搂搂抱抱耳语，周燕叫她蝶姐，李家泗看见她就像见过无数次面。蝶姐是大街小巷户外广告中，国内品牌广告模特最多的一位。李家泗明白，这位国色天香，淡妆淡抹，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诱惑力的大美女是中国最红的电影明星，出场派头十足，保镖保姆十几位。


    索要签名的达官贵人一哄而上，争相排队，陪同她同来的男士是郑导演，大小明星争相上前接触的人物。蝶姐不是那种迎合大众的明星，签名只是敷衍。只让三位影迷得到笔迹就不再签名，高傲的由周燕牵着她去认识李家泗。李家泗身边的性感风情女明星姚珍，本来是亲热的勾手应酬，她见到蝶姐主动让位。高小琪说：“民国四大美女名不虚传。”


    周燕介绍说：“蝶姐，我的前辈，国际影星。”李家泗仔细欣赏倾国倾城的国际影星，今晚见过无数女明星，就数她的魅力最勾魂，她不属于性感型，可她成熟的美丽姿色最让人心动，特别是眼神，闪烁着勾人魂魄的目光。她是中国最美美少妇。


    蝶姐笑容满面的在李家泗的军装上签名，李家泗心想一定要拿下眼前这位国际大明星，李家泗说：“认识你，真高兴。”


    蝶姐审视着说：“长得这么帅，作曲家心中的英雄是吹牛吧！”郑导演说：“我根本无法相信，你能干掉一个小队的日本鬼子。”李家泗听出了话里的轻蔑之意，他说：“认识你很高兴。”李家泗和他一握手，一个熟练的转身姿势，郑导演被李家泗轻轻提起，向上一抛，右手单臂抱起双脚，郑导演身重一百五十多斤。右手单臂抱着双脚面不改色，笑容满面，郑导演被半臂抱在半空中却吓得面无血色。


    这举动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小舞台上都停止表演，难得的一刻安静。


    李家泗说：“燕子，我来抱抱。”左手一拉周燕，她被轻轻托起，她不足一百斤，坐在李家泗的手臂上，两脚腾空，开始显得紧张，反而过来，右手扶着李家泗的头部，左手优雅的挥手。李家泗手抱肩扛一男一女在蝶姐面前来回走上几步。李家泗对着有几丝紧张的蝶姐说：“十几个日本鬼子跟我拼刺刀，全让我打死了，我是靠战功升迁。”


    蝶姐柔声说：“我相信。”她的手上动作示意放下郑导演，郑导演说：“我相信。”李家泗右手一松一提，郑导演安然无恙，他慌乱的整理衣服和胸前的高档相机，无数美女上前关心导演。周燕穿着高跟鞋，被李家泗双手轻轻放下。郑导演真诚的说：“我为刚才的话道歉，你是抗日英雄，不能被抹黑。”李家泗说：“没吓着你吧！”蝶姐笑着说：“跟我们照张合影吧！算是道歉。”


    郑导演选好最佳摄影位置，所站之地的宾客佳丽立即让道，选定光线最佳位置，蝶姐在左，周燕在右，李家泗居中。李家泗对蝶姐的成熟美丽充满欲望。舍命的抗日英雄壮举被素不相识的国际影星打探到，从表情上看得出来，蝶姐喜欢英雄人物。周燕是机智之人，依偎着李家泗之际，不忘把李家泗的左手抓住，搭在蝶姐的肩膀上，蝶姐没有拒绝，她的右手反而搂着李家泗的腰，几张亲密无间的合影被郑导演拍摄。


    周燕刻意凑合两人合影，李家泗遥请，蝶姐落落大方，眉目传情，羡煞旁人。蝶姐好奇的说：“为了一个赌局，花这么钱请客，你不觉得浮夸吗！”李家泗在她耳边说：“英雄难抵百拳，我需要达官贵人大笔一挥，我要干国家大事，无兵无权只有钱，昆山一战，那是拿老百姓的命挡住日本鬼子的入侵。”蝶姐说：“那我做你的红颜知己。”


    李家泗搂抱蝶姐在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古董戒指，戴在蝶姐左手的中指，戒指上的宝石闪闪发光，蝶姐是识宝之人，她的左手上无名指戴着蝶姐心爱的结婚宝石戒指。对比一下古董戒指价值不菲，更吸引人目光。友情合影变成了亲密的情侣照，只差没在大庭广众下亲热。郑导演在抢镜头拍摄。


    韩君看到这场面，伤心地说：“我的梦中情人，最美姐姐，被老板包夜了。”杜社长说：“价值十几万的宝石戒指，我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黄涛说：“民国第一美女，今晚名花有主了。”唐三姨太说：“红杏出墙了。”电影明星李香玉正在贵宾中应酬，她说：“十几万的宝石戒指是小礼物，追蝶姐的有钱人从上海排到南京，帅哥是钱多人傻。”这话让大小明星赞同。


    黄涛说：“国际影星都买韩将军的账，谷司令，估计你输了。”唐局长说：“输定了，钱比权大，上海市处一级官员都来了，还只是在拉锯战，至今没有一位洋婆子出现？洋鬼子来得快去得也快。”唐三姨太说：“洋婆子一出现，直接认输，她们是认钱不认人。”韩君说：“开洋荤，那就要钱，大明星的身价。”唐三姨太说：“都想开洋荤，尺寸不对，莫丢中国男人的脸。”谷正伦说：“还不是认输的时候，大家不要见了国际大明星，就忘了我们赌的是三包，洋枪来了，大家直接认输。”


    认识郑导演的女明星不少，争相邀他过来为自己摄影留影，这个小动作，无非是不想让蝶姐占尽风光。


    李家泗看出这些大小明星的小手段，他从挎包里拿出汇丰银行的现金支票本，撕下一张有印章，只差填写金额的现金支票递给蝶姐说：“我的工作枪林弹雨，没空陪你逛街，自己去买东西吧！”蝶姐接过空白现金支票，喜出望外，她挥了挥支票在众多女明星面前说：“各位姐妹，今晚，我去韩老板家里吃夜宵！”


    一位年轻的小明星说：“一张空白支票，有什么好炫富的！”她身边的大明星说：“这是一张汇丰银行的英镑支票，现金支票最高额度是一百万英镑。”年轻的小明星说：“是不是空头支票。”一位便衣法官说：“开英资银行的空头支票，按英国法律，空头支票按金额定诈骗罪，一百万英镑无法兑换，开票人将以诈骗罪判终身监禁。”


    又一位超级女明星赶来，轰动效果胜于蝶姐的出场，她的出场没有人签名，想签名的被中外保镖手牵手让出一条通道，追星族挤不过保镖的人墙。高小琪和她手牵手，宛如一对姐妹花，来者一把抢过蝶姐炫富的那张空白支票，收入挎包说：“蝶姐已经是老一辈了，情敌众多。想娶就娶我这样的小仙女，纯真可爱。”


    高小琪是小仙女，来者就是大仙女。李家泗觉得面熟，似从见过，特别熟悉她的表情，又实在想不起来。大街小巷的广告，数量最多，她的形象大多数是国外品牌，广告形象和想不起来的形象是两种概念。


    大仙女打扮特别，没有珠光宝气，没有化妆，天生丽质抢眼。她是古装美少女打扮，连肚脐眼都露出来，腰间肌肤白嫩的让人想摸一把，脸蛋白嫩得能够掐出水一样。丰胸细腰，性感火热。大长腿亭亭玉立，长统靴，高级裤袜。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十分诱惑力。特别是大眼睛透着纯真的笑容，笑起来就像说娶了我，你就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这时，整个餐厅都安静无声，两位国际级女明星为了韩少武在争风吃醋，根本不可能同时遇见场面出现。蝶姐说：“李莉小妹，你别来抢我的新朋友。”李莉妖自信的说：“不存在抢不抢，他是我的，帅哥，想娶我吧！”李家泗忍不住天仙般的美色诱惑说：“想。”李莉妖指着窗外一栋摩天大楼说：“娶我，就买下它，作聘礼。”


    窗外远处的摩天大楼，灯光通明，高端大气的上海外滩标致性建筑，被中国人称为上海之珠的建筑。


    李健生说：“上海之珠，三年前完工开业，英商独资。本息总投入一千五百万英镑，亚洲最豪华的涉外宾馆，外滩标致性建筑。淞沪会战开始，一直整体出售，今天的售价是一千万英镑。合大洋四千万。”柳雨霏突然说：“老公娶了她。”


    众多投资夜总会的大小老婆突然明白，地标性建筑的夜总会是亚洲最豪华的夜总会，走的是洋妓路线，生意一般，收费最贵。盈利能力不如百乐门，高雅不如艺术街，是中国富豪们开洋荤的最好场所。


    娶了她首先是韩少武的大小老婆的热闹叫喊，接着是所有大小明星的叫喊，上海之珠的营业面积是沪鲁贸易公司的数倍，换最高档的场子是所有人的心声。李家泗突然明白，李莉妖是和他一起睡过觉的小女孩，小五岁。是薛小玲派她来暗示，吴峰已经来上海，估计薛小玲已经买下上海之珠，以李莉妖的名义。高小琪没有凑热闹，只是看热闹。


    黄涛自言自语说：“我的天，四千万大洋，亚洲第一美女太值钱了。”李健生说：“不高，李莉是国际四栖明星，去年亚洲女明星收入排行榜第一名，薪金，片酬，出场费，广告收入，去年收入是三百万美元，是第二名的五倍。外国人都喜欢她的亚洲形象，国外品牌广告，基本上都请她，自己有公司，商场，别墅。应该有千万家产。”


    谷正伦突然跟大小明星一样大喊：“娶了她。”在场的达官贵人跟大小明星一样都兴奋的喊起来，这是展示经济实力的时候，赌局的高峰到来。曹黄氏是知道妹夫的实力，再拿出一千万英镑，连她都怀疑，面子是金钱推出来的，怯场就是赌局认输。


    李家泗伸出四个手指头说：“四千万大洋娶个老婆，彩礼真贵。”大家异口同声说：“不贵，嫁妆更多。”李莉妖笑着说：“帅哥，我在外面等你一起去看房，给你五分钟考虑。”笑容可掬的向大家挥手，顺便把蝶姐拉走了。


    高小琪提着一个大皮箱进来，看了众多保镖保姆护送的两位国际影星，经过身边时，不由自主的说真美。大皮箱交给李家泗，李家泗交给高小琪说：“算好账，招待好我的朋友。”高小琪说：“放心，买房的时候杀杀价。”


    李家泗面对众多高官说：“大家继续玩，高行长负责资金调动，我先失陪一个小时。”黄涛说：“杀杀价，成功了，大家换地方玩，为国争光。”无数男人听懂最后一句话，都说：“为国争光。”李家泗快步去追消失在餐厅口的国际明星。


    娶一位天仙般的老婆要花四千万大洋聘礼，这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刷新中国婚姻彩礼新纪录。众多大小明星，高官贵人都为这事谈论。胡桂香在股市里发了大财，跟着八国联资做庄的韩少武肯定在股市里发了一笔巨款，买下地标建筑，大家一起跟着开洋荤。购买地标建筑是笔巨款。包租上海之珠的客房和洋妓，这点，韩少武肯定拿得钱出，开洋荤已经箭在弦上。


    高小琪的大皮箱里是外汇现金，这是及时现金。兑换成黄金大洋，又被兄妹俩的手下搬走入库。黑手银行是新银行，客户不多。兑换外汇的大小明星得到准确信息，韩少武在黑手银行释放多少外汇额度是多少，她没底。


    李家泗的新欢旧爱都相信丈夫能够买下地标建筑，集资的姐妹开始筹划改造洋人的夜总会。高小琪主持大局，她心想还是师傅厉害，出手不露痕迹。地标建筑估计早就买下，只等明早办理过户。高小琪听了彪叔口述战略计划，明白此刻，姐夫哥吴峰在艺术街等待丈夫密谈，小师妹李莉妖的演技越来越逼真，连影坛天后都敢挑战，看不出来演戏的痕迹。


    李家泗和高小杰一起经过人山人海的妓女群，与见过面的狙击手点点头，两位年轻狙击手身边是两位高级妓女，大家无语走向停车场。李家泗搂着一位狙击手耳语命令，要高小杰相送。高小杰本想跟随妹夫，狙击手说大明星的保镖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高小杰突然明白，艳遇中的一场只是演戏，蝶姐是偶然性，李莉妖肯定是来通知，妹夫要去见北方大军阀吴峰。


    高小杰带着帮众先去接彪叔一帮人，高小杰这才明白彪叔一行人还有妇女儿童，只有两位未婚的没有拖家带口。


    高小杰在路上述说新任务，寻求解释。彪叔说老板还有一个旧身份，伍泗帅，伍泗帅与日本人之间有一场生死狙击，他们的落脚点是侦察进攻和撤退路线。上午，虹口街道已经发生一场血腥战斗，虹口街道的日军会增强防卫能力。估计伍泗帅有替身，狙击战之后，替身开始公开行动，伍泗帅的身份不利于未来军事发展，韩少武身份靠今晚打开局面。


    在进入路上，高小杰看见了熟悉的黑手银行员工，在等待他们。二三十人的队伍分成七股，在虹桥街道各个路口分散入住二手房。带高级妓女的为组，投宿沿线最好旅社，高小杰出的房费和餐费。跟一群作战经验丰富老兵，高小杰算是大开眼界，想带最厉害的帮众参战，他是李家泗的大舅哥。


    李家泗看见蝶姐和李莉妖站在自己的轿车边聊天，情敌变好友，让人感到不可思议。蝶姐说：“我去你家等你，田琳母女俩还等你帮忙。”李家泗说：“这里散了，我就回家。”蝶姐在自己的保镖和保姆的护送下首先离开。


    李家泗和李莉妖手牵手坐上最高级轿车，五辆轿车，一辆客车，一起离开妓女站满街口的场所，车队驶入大街小巷，脱离了戒备区，没有发现车辆跟踪。李莉妖的保镖国际化，是退伍的军人，有人跟踪也被他们拦截。


    李莉妖依偎在李家泗身上，从她的挎包里掏出一大叠文件说：“九百五十万英镑，英国人卖了，所有的东西都赠送，员工裁员不能超过百分之十。”李家泗说：“英国人只带走亲信管理层，负债情况？”李莉妖说：“我看不懂财务报表，英国业主说他是带五百万英镑进场，带四百万英镑回国，亏本大甩卖。眼镜哥哥，你真帅，视力恢复了，以后我叫你帅哥大霸王。”李家泗说：“你是小妖妖。”


    驾驶轿车的年轻司机说：“眼镜少爷，我是鼻涕虫李武。”李家泗说：“大学毕业了。”李武说：“毕业三年了，现在是亚洲电影艺术协会的摄影师，战地记者。少爷，我想加入你的队伍。”李家泗说：“你对国民政府的看法。”


    李武说：“当年，少爷家被灭门，要不是露丝夫人全力维护，兄弟姐妹也难逃一劫，我仇恨国民党，仇恨蒋政权。兄弟姐妹没有一个喜欢国民党，一个腐败透顶的政党，签订了那么多不平等条约，卖国求辱，对外软弱无能，对内血腥镇压，没有一个执政党的骨气。”


    李莉妖说：“眼镜哥哥，我的演技怎么样。”李家泗说：“霸气的小仙女，要不是和高小琪一起出现，没头没脑的争风吃醋，让人怀疑。蝶姐的出场人设非常好。”李莉妖说：“蝶姐是田琳喊来的，怎么样，我临场表演横刀夺爱，上海滩女明星争夺高帅富男人，每天都在上演。”李家泗说：“你是玲姐派来的，姐夫哥来了。”


    李莉妖点点头说：“来了，你的家人全部营救出来了，大姐说我和我哥一起协助你完成任务。高小琪，鲁瑛姐姐，还有谁是友军。”李家泗说：“文静，其她女人还在考察，眼镜小霸王是国民政府的公敌。韩少武的友军众多。”李莉妖说：“这么少友军，还是韩少武有发展前途，今晚花这么多钱，值得吗！”李家泗说：“眼镜小霸王出现在花旗银行，就有几千人来杀我。吴峰出现租界，国民政府可以直接收回租界管理权，我们的那点人，不够十几万军队屠杀。跟英军，日军谈判靠姐夫哥一锤定音。”


    李武说：“日军是最大的友军，日军有能力拦截十几万国军的收回租界。国民党特务，有英军足够。”李家泗说：“战地记者，有主见。”李莉妖说：“怎么发展自己的势力。”李武说：“只要分清政治思想就能分辨敌友。”


    李家泗说：“上海之珠是不是用你户头上的资金。”李莉妖说：“是呀，翻了九倍。空中接力，还是眼镜哥哥厉害，花儿师傅亏掉我的一半家产，现在我是千万富婆了，我想成为亿万富婆。”李家泗说：“好，国际金融战开始，你去全世界接收家族财产。”李莉妖笑着说：“国际金融战，收割全世界股民的财富。”


    李家泗知道大仙女就是熟悉的小女孩，一张床上睡过觉。欲望之火变成了家人亲情。


    李武已经结婚，有一个男孩，妻子又有身孕。当年魏家班活下来的小辈们，个个受到良好教育，考不起大学的才在艺术学院混。这帮兄弟姐妹，男孩都接受魔鬼训练，能力不亚于保镖能力，老辈们个个成了人精，以家为中心，维护每一个成员。

 第26章 嫖客门事件 权利没钱大2

    吴峰兵力最高峰值时，拥兵超过三十万军队，许多外国外交官，前任，现任都熟悉。上海英租界的领事和驻军最高司令部都是熟人。窜天猴是空有参谋总长的名头，他打不开局面，他联系上英租界的英国领事和英国驻军司令，对方同意过来谈判。


    请求吴峰连夜去见幕后老板，是众多部下的心愿。这是在公共租界里的英租界内作战，英国领事馆态度，日本军队态度，明显都希望这支奇兵活着。城市巷战，地形优势明显，兵力只能应对营一级国民党特务进攻。吴峰旗下的将领都是战术家，谈判，应敌都经验丰富。


    窜天猴对外联系，答复是只准吴峰独自来见，过来接应的车辆是五辆高级奔驰车，在双栋别墅三公里外的繁华街道迎接。现在是夜晚时分，街上车辆不多，容易识别跟踪的特务车辆。


    一辆高级轿车，三辆军车，一百多号装备精良的护卫，驶出了双栋别墅街区。行驶三公里左右，第一辆军车看见了前方会车的五辆奔驰车，马上停在路中央，与尾随两辆军车，排成一排，封锁后面的车辆。高级轿车与前方会车的五辆奔驰会车时停车。窜天猴熟悉的面孔出现，他见过江南一点红，窜天猴背起吴峰下车，吴峰命令部下全体回去防卫大本营。


    五辆奔驰车飞奔起来，由公共租界驶入法租界，驶入法租界，车队变成了三辆在后，挡住后面的车辆。二辆飞快离开车队，一前一后，又被路边五辆高级轿车保护，转眼就驶入艺术街，由艺术学院大门驶入，吴峰明白，自己举行婚礼的一个场所之一。竟然是小舅哥旗下的产业，家族许多人都不知道，不然蒋政权知道了，那也是灭门结果。


    吴峰被窜天猴背进了，别墅区的一栋别墅里。一路上，吴峰感觉男女混搭的保卫系统完美，每个男女保镖精明强干，他放心亲人的安危。


    别墅客厅里，陌生女性面孔居多，雍容华贵的大美女三位，熟悉的女性面孔只有大嫂杜小娜，结婚时认识的，亲人见面热泪汪汪。


    薛小玲简单说明，三家被营救的过程。李家杰傻里傻气的样子让人心碎。吴峰此刻知道他犯了一个战略性错误，自己忙着报仇，以为李氏家族全部灭门，竟然忘记了武装营救妻子家里活着的家人，是旗下情报部门失误，更是他的过错。


    李氏家族成员，一傻一残，让众人悲情万分。三家人从狱中脱险，全靠李家泗的连环计，一个电话打进来，魏莲花接到电话，面对大家说了声：“泗少爷来了。”


    不一会儿，脚步声传来，李家泗大步流星的走进客厅，怀里抱着的是李莉妖，就像小时候那样。进了客厅，李莉妖立刻搂抱说：“财神哥哥，答应我的事，一辈子不反悔。”李家泗看见熟悉无比的姐夫哥，两人相见相抱而坐，热泪盈眶。


    吴峰说：“你长得像你母亲。李家泗说：“姐夫，你在北方跟蒋介石战斗了八年，我在南方跟蒋介石打了十年，跟随我的保镖，只剩八位。”吴峰说：“你参加了匪军。”李家泗说：“我在匪军中的名字叫伍泗帅。”吴峰说：“匪军第一狙击手，血色幽灵，击毙的敌人超过三四千人，你的视力恢复了。”李家泗说：“十六岁就恢复了，十八岁当将军，二十一岁当集团军司令。匪军被收编，我决定单干。”


    吴峰说：“泗弟，给我一笔钱，我在三个月内，在北方各省拉起来十几万人的军队。交给你，反蒋救国。”李家泗说：“姐夫，杀了蒋介石属于家仇，只针对蒋介石，杜月笙两大家族。抗日救国是国家之仇。日本人只能利用，不能投靠，更不能为日本人屠杀中国人，汉奸是没有未来的。对我来说，家仇能报最好，不能报仇就以枪杆子里出政权为目标，一心一意建立未来中国，为中国人谋幸福，推翻中国人头上的三座大山。我们现在的力量非常弱小，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抗日反蒋。力量壮大时，打走日本鬼子，与蒋介石争天下。”


    李家泗这番话，杜小娜一家人都听得懂。高级知识分子家庭，劫后重生，一家人燃烧起一股雄心壮志。吴峰是一代军阀，听完之后五味杂陈，在监狱的二年，他一直思考这些年的战争，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兵败。小舅哥的几句话，让他的思想突然打开心结，挚爱的家人，已经死了十年，人死不能复生。现在一切从头再来，部下无数次提醒他抢地盘，发展自己势力，建立党派，军阀割据，当势力膨胀时，才有能力灭了蒋介石报仇。吴峰说：“你的思想比我伟大，我听你的，军队的思想教育，以建立未来中国为目标。”


    李家泗面对幸存的亲人，扫视一下说：“父亲临死前交给我家族金库钥匙，家族资金以各国存款，国债为主，少量投资美国股市，日本股市。按今天的估值为一亿六千多万美元。其中五千万市值是美国一家房地产上市公司，家族持股百分之六十。托管的管理层和美国股民持有百分之四十。原投入亚洲银行百分之二十的一千万美元股权，中日金融战，财富归零。现金存款，少量上市公司股票，美国国债十年增值部分折合一亿美元左右。”


    吴峰说：“这么多钱，拿出多少筹建自己的军队。”李家泗说：“先期投入五亿美元，我现在的私有资产，黄金大洋外汇估值突破十亿美元，和一二亿美元的上海租界房地产，法币三四亿。”杜小娜父亲说：“十亿美元是中国十年进出口贸易总值，中国国民生产总值的百分之八，眼镜小霸王天下闻名，这是军阀之本。”吴峰说：“启动资金五亿美元，组建军队，能成气候，为未来中国努力奋斗！”


    李家泗说：“家族活着的人，我把父亲的财产分成几份。我领亚洲银行的股权，我有能力把破产银行重组。移民法国的大姐李静茹，结婚时，我送了一家上市公司给她，她没有派人武装营救家人，散失家族财产继承权。”李家杰的女保镖红英说：“静茹小姐，她托法国大使馆出面营救阿杰，蒋政权开口一亿美元，她拿不出来。”李家泗说：“按当时的净资产，她拿出几百万美元，能够在欧洲组建国际雇佣军武装营救阿杰，蒋政权敢跟外国人动武？”


    吴峰插嘴说：“杰弟成了傻子，我最有责任，我以为你们都死光了，只记得报仇。”李家屠门仇家，除了蒋氏家族，当年参与屠杀的军队都让吴峰灭门灭族。


    李家泗说：“美国的上市公司，我分成两份，我弟弟杰克和大嫂各领一份，那时候，杰克年龄小，要他来中国营救亲人不现实，他在美国靠领股息过日子。我再给一千万美元现汇给大嫂一家人移民海外。”杜小娜父亲说：“杜家被软禁十年，一个月生活费才三美元，受够了国民党特务的气，孩子经常挨打，移民外国我们接受，股权接受，股息足够杜家在美国生活富足。一千万美元，算你大哥大嫂捐给家族，如有必要，股权套现，我代表杜家人捐给未来中国事业。组建自己的军队灭了蒋家王朝。我有二儿一女，二个儿子跟你们当兵打天下。”


    吴峰说：“好，国仇家恨，我收了，露过脸的跟我打天下。老弱妇幼出国吧。这个地方和泗弟的长相，新身份，行踪是生死保密。”亲人们都明白保密含义。成年人自然明白局势的凶险，李家泗形象没在国民政府中露过脸，新身份保密。中欧艺术集团，家人是今天才知道，这是李家一支隐蔽的外企力量。


    李家泗说：“姐夫，二娘和侄儿，安全吗？”吴峰说：“安全，一直生活在天津租界，从不与外界联系，由我叔叔一家人照顾，加上岳父给我的经济人才，天津是最隐蔽的反蒋救国军最大的后勤支援地。当年，岳父给我的北方企业和你给我的一千万美元，我打了八年都没打完。现在资金不多，生活费足够。”


    李家泗说：“我给二娘家二千万美元，移民美国。等我跟美国驻天津领事馆联系上，再办手续出国。”吴峰说：“好，家人在美国安全，服从安排。”李家泗说：“我再拿出一千万美元，援助由李家灭门引起亲朋好友的命运改变。父亲留给家族财产，没分家的钱，全部购买武器装备抗日反蒋，竭尽全力创建未来中国。”吴峰说同意，杜小娜父亲说：“我代表杜家，代表大哥一家人，分家给我家的大部分捐给你们的军队，建立未来中国，杜家才能出人头地，钱财是身外之物，足够生活就好。”


    李家泗说：“杰弟人傻，等家族有了地盘，我会拿出一笔钱，成立一家全国性银行，他当行长。未来家族军队会和友军整编，形成联合势力，将来得到天下，杰弟至少混个高官虚职，对他的后代有好处，选一个聪明的媳妇是重中之重。红英，这么多年，你照顾杰弟舍生忘死，你又什么要求，提。”红英搂着已经熟睡的杰弟说：“阿杰是我和莲姐从小带到大，只要泗少爷同意。我和莲姐想做他的干娘，莲姐照顾他的生活，我保护他一辈子。”李家泗说：“好，江湖女侠，义薄云天。”大家点头同意。


    李家泗宣布他的未来生活，主要是赚钱，他的战略目标是实现国际金融战，和货币战争。大多数没有战斗力的家人，全世界发展经济，为未来中国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建国。


    李家泗的未来规划说完，李氏家族财产分配完成，魏莲花带着众多女眷，回房睡觉。


    客厅只剩杜小娜的弟弟杜小文，父亲杜儒生，薛小玲，吴峰，窜天猴留下。


    杜儒生原来是北平大学教授，女婿蒙难连累整个家族，除了杜小娜兄长凑巧留学英国没遭到软禁，至今一直不敢回国。杜家人软禁双栋别墅十年，受尽折磨羞辱，一家人没有生活来源，一直靠借钱过日子，杜小文快三十岁了还是单身。一家人满脑子报仇，看押的人被全歼，心情释怀。


    杜小文的工作简单，明天银行开门营业，他为反蒋救国军提供资金，杜小文又精通英，法，日，德，四国语言。李家泗给的官职是后勤部专员，吴峰给他的的职位是反蒋救国军少将联络官。


    李家泗交给杜儒生的任务简单又复杂，他将以大学教授的身份控诉当年暴行，引起国际社会的重视。薛小玲旗下的宣布机构遍布全世界。薛小玲把李家泗交给她的任务说出，现在在等全世界的友人为正义发声。杜儒生的复杂性在于新闻发布会的内容。李家泗定了底线，在新闻记者面前，绝对不谈投敌卖国，日军只是国际雇佣军的一支，李蒋之间是私人仇恨，与中日战争无关，与中国政府无关，蒋李两家私仇只有生死决战，没有调停。


    高调反蒋目的只有一个，李家泗书写的新卖国条约，让吴峰知道最新的国家机密。蒋介石邀请德国驻华大使陶德曼调停中日战争，准备签订新的卖国条约。蒋介石在淞沪会战中领悟到日本军队的强大，新的卖国条约。张学良是逼蒋抗日，李家泗是吓蒋抗日。李蒋两族仇杀，日本军队为本田次郎撑腰，将打碎蒋介石割地求和的美梦。


    李家泗的军事分析是，中日战争会打许多年，最后的胜利一定是中国人民。在抗日战争中大力发展自己的军队，占山为王，军事割据，抗日抗蒋，在战争中获得民心。将来日本投降，内战开打，灭了蒋氏政权是建立未来中国的基础。在中国的军事势力中，共产党和国民党之间的十年内战，共产党能成为友军，能合作兼并。


    吴峰认同发展自己的军队，残存势力比八路军强，谁收编谁难说。日军亦敌亦友，只能利用。他的思想观点有点落伍，他和他的兄弟从死亡线上救出，他和他的兄弟一切听从李家泗的安排。杜家父子见谈军事，主动回避，杜儒生拿走了晚报，李家泗的新闻发布会的讲话那是挑不一点投敌叛国的语气。


    随后，李家泗对国际政治分析让军阀吴峰佩服，吴峰感叹，小舅子在投军十年，学会了建国建军打天下的本领。


    在双栋别墅区域，展开与国民党特务小规模的社区争夺战，利用国际舆论给蒋政权施压。在英租界动武，英国驻军会不会武力镇压抵抗力量。李家泗肯定的说不会，英国租界当局的首要任务是撤侨撤资，侨民的房地产变现回国是重中之重。李家泗存在英国银行有多少钱，英国人知道，接盘侠需要保护。


    国民政府向英国租界当局外交施压，抓捕越狱逃犯，名正言顺。日本政府外交部已经通过外交照会向英租界当局施压，李家泗用贷款，现金支持德川家族，能让德川，清水两大家族的荣耀恢复。日本外交部为本田次郎的武装撑腰，从战略上讲，日军支持吴峰的抵抗力量是为了利于抹黑蒋家王朝的黑暗，为侵略中国新增一个借口。


    按军事实力，装备实力，淞沪会战的最后结果是中国军队失败，无数国土沦陷。上海即将进入日据时代，由日本政府支持的中国抵抗力量在英租界混战，英租界当局会保护中立。避免日据时代来临，英租界当局政治选择。英租界愿意为李家泗战略撑腰，最直接的利益是英国侨民的房地产有人接盘。吴峰作为军阀首脑，英租界最高当局肯定会找他密谋，绝不会把吴峰的人当战犯处理，谈判是关键。


    李家泗给姐夫战略密令：社区争夺战最好战果是，日本特工接力对抗国民党特务，吴峰部离开上海开拓新地盘，在山东江苏两省获得一块地盘发展，徐州为第一战略目标。韩少武在明，吴峰在暗，短期内发展一个集团军。


    社区争夺战，打成什么样，各国势力介入的程度是未知数。政治基础思想要求是反蒋抗日，建立自己的政权，囚犯们毕竟是花大价钱让日本特务武装营救出来。政治站队就现实，抗日反蒋，投敌反蒋是两种思维。在社区争夺战中牺牲投敌反蒋的汉奸是策略。


    借助日军的军力，发展自己的势力，与虎谋皮，这需要思想爱国之人，潜伏敌营，获取情报。一支爱国的汉奸间谍网，在隐蔽战线发挥重要的作用，爱国的汉奸部队可以消灭真正投敌的汉奸，也可以消灭蒋介石的亲信部队。


    战略密令在吴峰的脑海中形成，他表示自己的队伍，将分为二派人，多数人坚定抗日灭蒋，实现政权更替大业。少数人投敌潜伏伺机窃取日军情报，建立情报网，真正的投敌汉奸必杀之。


    密谈使吴峰雄心壮志激起，窜天猴是最好的副手。李家泗的近况，友军，韩少武的工作。吴峰只说建军在望，说得好，不如做得好，嫖客门事件为反蒋救国军赢得了战略谈判时间。


    商量妥当，李家泗背着姐夫走出别墅，窜天猴在旁护卫。


    一路上，李家泗说：“姐夫，我小时候你背我上山游玩，现在我背你上汽车。”吴峰说：“你父母泉下有知，知道你文武双全，为争夺天下散尽家资，会为你骄傲。”李家泗说：“今日联手，你北我南，我明你暗，相约组建军队夺取天下，为人民谋幸福。”吴峰说：“泗弟，我会浴血支持，答应我一件事，多娶老婆，多生孩子。”李家泗说：“答应你，我娶一千个爱我的老婆，家族薪火代代相传。”吴峰笑着说：“生他几百个孩子，全世界发展。记住，你在幕后指挥，我在前面冲锋陷阵。”


    背到轿车边，窜天猴把吴峰抱进轿车，坐稳后，吴峰真诚的说：“泗弟，好好活着，加油！开枝散叶，送死的任务交给我完成。”李家泗说：“姐夫，好好活着，在北方，我指望你给我筹建几十万军队。”吴峰说：“我的身体感觉不好，我死之前，我交给你几十万军队争夺天下。”


    薛小玲，魏莲花分别提着两个小皮箱放在车后箱，言明是二十万英镑现金，现金比支票方便。关上车门，挥手离别。


    看着吴峰在车内挥手驶离，亲人之间的亲情，李家泗知道从这一刻起，姐夫哥会为他冲锋陷阵，为他牺牲。他原来的部队，战斗力强悍，官兵仇恨蒋政权。花巨资营救姐夫，吴峰知道金钱的力量，不会对侵华日军感到恩情，只是他的部下会投敌吗？


    夜深人静，前后十辆高级轿车护送吴峰从法租界驶入英租界，此刻时间离各大租界宵禁时间还差一二个小时。江南一点红驾驶轿车，一个军事机密就在行驶过程谈妥。


    窜天猴的人马都是新兵，李家泗身份需要替身。替身只能从亲信中选拔，共有三拨人。第一拨，李氏家族的亲朋好友，没有被蒋介石抓捕坐牢，张作相的势力已经保护起来。第二拨，新兵中挑选，近视眼没有。吴峰提供了第三拨人，是反蒋救国军的情报机构驻沪机关，隐蔽身份基本上是商人，其中有李氏家族的远亲，在相貌上与李家泗父亲相似的有一位。


    未来工作安排是，吴峰负责内部整顿，窜天猴负责外围。窜天猴的形象没有曝光，主持外围最佳人选，也是追查李氏家族灭门事件侦办人之一。灭门肯定有幕后经济上的真凶，这是李家泗十年军旅生涯得出来的工作经验。为家产，兄弟姐妹相杀，在中国社会天天上演。


    调查方向有几个方向，温玉玉提供蒋介石最亲信的财团，谁想没收李氏家族企业。家族企业活着的管理层提供当年商战的敌人。日本人参与的程度。中国政权换来换去，没有那个前执政者被灭门。首先排除的是张作相，当年张作相在北平，提拔吴峰还是张作相操作。荣氏家族被排除，当年荣氏家族只是纺织企业，连十大家族都不是，连银行业务，股市控盘，都是李氏家族支持。


    新仇人让吴峰感到不可思议，是谁在幕后推波助澜，真凶又添新仇人。窜天猴说少爷在执掌地方政权时，亲手办理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仇杀案。


    英租界的街道上，与平日一样，夜生活的人们忙忙碌碌，巡捕三三两两在巡逻。上海华界依旧传来战火声，打破黑夜的安静。此刻，英租界路灯明亮，车队驶入双栋别墅街区，整个街区灯光通明。


    车队路过英军设立的路障，暗藏防线外的精壮部下跑过来，叫了一声司令来了。车队中七辆返回，三辆驶入。数位部下快速飞奔，站在轿车的车踏板上。三辆高级轿车飞快的驶入，在双栋别墅路边，停着数十辆英租界牌照的军车，警车，高级轿车。


    四周防卫人员有英军官兵，巡捕房巡捕，虽说都携带武器，没有对峙场面，反而双方关系融洽。双方高层都在等决策人吴峰。


    部下跑过来汇报情况，来访者有英军驻华司令官，英国驻华武官，英租界巡捕房最高长官。吴峰看见反蒋救国军驻上海的情报负责人，立即命令他协助窜天猴工作，窜天猴立即乘车带着情报官离开双栋别墅。


    吴峰知道用钱谈判效果最好，英国人是敌是友马上见分晓。贴身卫士背起吴峰，吴峰点了一位会英语的部下，一位师长，两位部下分别提着四个小皮箱跟踪。


    精通英语的部下叫王朝东，曾经留过洋，在吴峰当团长时，他是团部中尉副官，不知不觉中已经有十二年的友情，生死兄弟，现任命为师部参谋长。吴峰决定霸气上场谈判，决不给世界首富李家泗丢脸。


    背进双栋别墅会客厅，看见三位决定英国在华利益的武装决策人，正在等待中谈判，双方谈判人员都有十几位，谈判场面气氛紧张。一位部下高喊一声：“吴司令到。”在场的部下神气十足的敬礼示意。


    吴峰被贴身卫士放在沙发上，在英国熟人眼里，一代中国北方军阀吴峰，单瘦残废，精神面貌，神采飞扬。吴峰说：“各位朋友，跟我谈判，我只谈钱。”一挥手，王朝东翻译英语。部下把四个小皮箱叠放在茶几边，打开最上面的皮箱，满箱子英镑现金展现在众人面前。吴峰继续说：“打仗打的是钱，眼镜小霸王全力支持我组建军队。”


    巡捕房警务处长，点数现金真伪，确认整扎英镑真钞无误。一个手势明言，会议室满满的双方谈判人员，立即散得只剩各自三位成员。


    公开谈判变成了密谈，英方提出具体几点，第一，在英租界的武装战斗影响英租界治安，误伤英籍或外籍人士，伤亡怎么处理。第二，战斗场所限定在自己家门口，算正当防卫，切忌越界战斗。第三眼镜小霸王必须用英镑收购战区附近数百栋房地产，流弹随时可能影响附近业主。三个条件完成，英军，巡捕房保持中立，保持沉默。这三点，窜天猴就谈成，面对面谈判，使吴峰明白，撤侨撤资是英国政府的头等大事。


    预定收购的英租界房地产，门牌号，业主，被打印成数十张信息资料，总值六百多万英镑。淞沪会战前房价的五六折，都是世界经济危机前的二手房，按原投资是赚钱的，上海的租界房地产已经连涨五年多，翻了几倍市值。知道底价，吴峰承诺明天背后金主会派人上门收购。第二误伤英籍人士或外籍路人，吴峰承诺按国际战争赔偿标准执行。第三，如有必要，背后金主会扩大收购范围，承诺每打死一个国民党特务，收购五栋房产。


    吴峰向英军提出要求，反蒋救国军将采购大量武器装备，组建国际雇佣军，国际雇佣军按国际标准付薪水，后勤保障交给巡捕房负责。英租界的临时战斗只是暂时，反蒋救国军是要在中国北方建立自己的国家政权，合作共赢。


    本以为无理的要求，三位英国武装决策人不会同意，哪知全部同意。从这刻起，吴峰七上八下的心态，从心底佩服起李家泗的战略思想。英国成了友军，在上海，美英法三国联军根本不是二十万现代化部队的日军对手。谈判只是找个理由，让英国人的利益最大化，英国人的租界资产需要接盘侠。李家泗愿意为接盘侠，只因怕存款被没收，套现需要时间。


    日军在淞沪会战中占尽优势，如果上海沦陷，落入日军之手。租界的洋人，生命财产安全就受日军保护。日本外交部出函支持本田次郎在自己的家里进行武装斗争。英租界当局反对就意味着英日战争。上海租界的美英法武装根本经不起日军一个小时的进攻。中国人在自己购买的社区中打仗，那是仇恨的内战，与英国人无关。不支持不反对。英国人更关心英国人在华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在中日战争中，撤侨撤资是上海英租界和英国政府的工作重点。


    王朝东被英军司令指定为联络官，他的英语沟通流利，四个小皮箱现金，每位洋人高官拿走一箱。剩下一箱，吴峰将作为国际雇佣军的预付金。


    巡捕房警务处长最后一个离开，他用流利的中国话说今后国民党的一个情报，一百块英镑，交给联络官。合作共赢，一个小皮箱装满五万英镑现金，十五万英镑就把英国的驻华三位武装队伍高官收买，成为了吴峰的友军。


    洋人武装全部撤离社区。


    江南一点红拿走了那份出售房产的清单，他对上海熟悉无比，房地产出售的业主都是英国在华高层的所有房产。吴峰得到信息，信心百倍。江南一点红带着保镖部队离开。


    吴峰去会见幕后老板这段时间，又有一伙国民党特工闯入，人数高达一百二十五人，全歼之后，新增阵亡官兵七位，伤十六位。医护人员短缺。根据来敌搜身显示，一个股级的国民党特务已被全歼，上至股长下至队员。股长带队来的最后一封电报是；关押杜儒生等人的秘密交通站失联，派遣人员失联，本科全体人员前去武装查看。


    团以上军官开会，外围警卫来报，一支外国人组成的国际医疗队进驻，运来了大型医疗器械，需要长官签收。王朝东负责安置点数，开会中，一份医疗器械清单送上来，上面有收款单位，这是先服务后收钱。吴峰知道李家泗财产总数，心里直想完美完成李家泗交给他的任务。


    会议内容是团结一致，消灭一切来犯之敌，吴峰承诺绝不会亏待生死兄弟，防御是重点。随后是反蒋救国军的未来发展。吴峰的心结打开，他用自己的口气，讲述未来中国的大业，转眼就打开部下们的心结。从高层到低层都充满了政权更替大业的雄心壮志。


    会议结束。后勤保障交给国际雇佣军负责，高层联络友军，低层备战，一套完整的部队系统建立起来。


    吴峰的双脚是手术割断，洋医生为他订购一套假肢。吴峰本身没有中毒，体质虚弱。被下毒的战友，第一次全体解毒，就出现不良反应，军医得出结论，身体弱小的，余毒长期留在身体内。身体强壮者，解毒之后，靠以后恢复状态。


    今晚，吴峰第一次睡得香甜，一个伟大的使命让他充满信心。


    李家泗看着吴峰的车队离开，他立即决定与小詹森密谈。薛小玲就选择家里密谈。


    等待过程中，李武拿进来两大抽屉的上海之珠特制客房钥匙，一个大抽屉豪华总统套房，一个大抽屉是标准房。今晚上海之珠入住率不足百分之五。


    薛小玲说上海之珠是英国领事夫人带着业主上门拜访，业主只想低价整体出售回国，正好高小琪的电话打进来，报告赌局情况。李莉妖的股票账户是中日金融战，私人户头中套现资金最多的，而李莉妖晚上才乘国际航班回上海，根本不知道中日金融战，稀里糊涂被注资，成功成为千万英镑富婆，她刚成徳国军训回国，暗卫的武装力量加强不少。


    李莉妖从小就想嫁给李家泗，受到的影响不亚于魏莲花，她是先经商，后出名。在艺校读书时，就开始经商，颇有经济头脑，她想成为企业家，对艺术追求不强烈。哪知命运跟她开玩笑，不想成为明星的她，反而成了国际巨星。获得的收入被她投资，又获得收益，她是亚洲最富的女明星，零负债。


    薛小玲当机立断以李莉名义买下了上海之珠，上海之珠的洋妓身价不比中国三四线明星差，少数身价超过一二线明星。何况在上海之珠跑场子的中国籍女明星不少。薛小玲不是战略家，知道按小丈夫的话去做肯定没错，李莉只是雪里送炭的小姐妹。


    李家泗说他已经一进一出虹口街道，关卡处戒备森严，进出都搜身检查，是车牌原因还是其他原因。李家泗需要一个不需要日军检查的通道去虹口街道去执行任务，而不是以本田次郎的身份进出虹口街道，身边老婆都指向李武，李武进出虹口街道非常容易。


    李武和妻子是去日本进修时相爱，他懂一点日语，妻子精通日语。淞沪会战爆发后，租界反日高涨，李武夫妻协助中欧艺术集团的日籍老师和学生或日籍友人，负责护送他们回国。他是日本艺术家心中的中国友人。


    李家泗要李武去侦察简单，迎接吴峰部的临时休整地点，应该是一个日本的间谍机关。李武是侦查酒店的各个出口和电梯。特别是电梯的型号，在上海各宾馆能找到相同型号的更好。


    李武说酒店去过无数回，原来以为是宾馆，那知是间谍机关，他明早就去虹口街道去找日本朋友，他是优秀摄影师，眼睛只要看见过，一切布置就一目了然。


    薛小玲说进出公共租界虹口街道，公共租界的警务处长汤姆逊最有发言权。汤姆逊这几天跟高小杰天天在一起吃饭喝酒，汤姆逊喜欢喝酒，喝酒就喜欢吹牛，只要是美女明星想听故事，刚发生的案子，他都敢内透，他是国际最大的情报头子，也许高小杰知道其中秘密。李武去虹口街道侦察，直接开自己的旧轿车就能进去，他有特别通行证。李武接受过军训，是合格的战地记者。


    听到高博领事拜访，多数家人回避。


    小詹森是和高博一起拜访，小詹森见到李家泗只说胖了，很快就跟杰克一样强壮。高博说没想到十年了，蒋政权还在追杀眼镜小霸王，按总统密令，可以申请美军保护。李家泗说出密谈内容。


    高博说他会密电天津领事馆，让天津外交官派特工主动联系吴峰家人，上门办理签证，以政治难民签证名义。小詹森刚熟悉经济领域，他提议二千万美元，由上海花旗银行电汇到天津花旗银行，大使馆会开具投资移民证明，提供小辈们读书学校，青年人军校委培的推荐信。小詹森拿走了吴峰手写的天津亲人联系地址。


    高博得知李家泗将扶持韩少武做的粮油蔬菜的垄断生意，他全力支持，唯一要求是供应量要足，满足于租界居民的囤积，进口贸易解决不了难民的增多。粮油贸易公司成立要更加隐蔽，美，英，法，日四国领事馆可以适当参股。


    李家泗见两位美国外交官高兴承诺，他首先离开，独自驱车离开。


    薛小玲请两位美国外交官去夜巴黎酒店喝咖啡，作陪的是旗下未婚洋人女明星数位。小詹森知道了李氏家族的财产继承权，他高兴的说师傅终于有了自己的财产，没想到飞行事故让他损失一半家产。这是小詹森第一次相亲，领事大人成了参谋。这也是薛小玲第一次做媒。

 第26章 嫖客门事件 权利没钱大3

    李家泗独自驱车驶回沪鲁贸易公司，在停车场遇到高小杰，高小杰接过一抽屉，东方之珠的特制房卡钥匙，李家泗看见四周全是低级妓女，他问：“你跟公共租界汤姆逊处长熟，趁他喝醉酒，打听一个消息，日本特工车辆进出虹口街道，为什么没有日军搜查和拦截。”高小杰说：“赌场开业那天，汤姆逊喝醉了，告诉我去虹口街道，不想接受日军检查的车辆，全是套牌车，牌照是日本领事馆的，一个牌子几十辆车用，挂其它国家标记是伪装。”


    如此机密之事，得来全不费工夫。


    李家泗说：“不要告诉别人。”高小杰说：“下一场行动，一定带上我，你是我的妹夫，我想为你做实事。”李家泗说：“你的人，军事素质太差，黑社会有人多优势，上了战场就是去送死。半年后，我相信他们的战斗力。”高小杰不好再开口，他把两个大抽屉交给两位亲信。


    一行人经过妓女如云的歌舞厅。唐局长正陪着一帮男人挑中档妓女，每人四个。唐局长看见房卡钥匙，熟悉，他举起大拇指说：“面子第一，兄弟们沾光性福，大家准备去布控上海之珠。”


    李家泗走进男女比例差不多的餐厅，谷正伦看见房卡钥匙，他也熟悉，他脑袋一缩，钻进了女明星堆中。


    李家泗让帮派亲信把二个抽屉的特制房卡钥匙放在黄涛中将喝茶的大餐桌上说：“一共四百七十七套房卡，您安排。”黄涛说：“赌局结束就换场子，你太舍得花钱了。”李家泗说：“上海之珠的洋妞大概有四五百人，临时从其它场子调，一千位洋妞还是有的。今晚所有费用由我出。明天中午之后，营业执照变更后，亚洲第一美女就不认我的账。”众多将军喜笑颜开，一位中将说：“太客气了。有钱买遍天下，林站长辛苦了。”


    系上海站少将特务林站长，从普通房卡中，每层楼挑一间，拿走十几片房卡钥匙，拱手说：“布控去了，各位，我带亲爱的走了，别跟我抢美人。”林站长身边就有一位小明星，两人手牵手离开。林站长离开，餐厅里的高官走了两位，两位顺便带走了两位小明星和一百位高级妓女。


    李翠娥向高小琪要外汇支付包夜费，李翠娥说林站长的老相好，白送一笔外汇，许多颇有名气的前明星姨太太也赶来凑热闹，跟着丈夫，情夫一起赚外汇。到场的中国籍女明星在数量上没有处以上官员多，洋妞的出场，在人数上已经完胜。


    李家泗留意大小明星和达官的眼色，他肯定从这一刻起，众多女明星都折服于金钱之下。达官贵人众多，绝对有一掷千金的豪客，打赌的目的是让部分群星三包，任何一位达官贵人不敢拍胸脯保证群星卖淫。每位明星都是美丽动人的小富翁，宁漂转沪漂的女明星除外，赵芳雨，王美玲说姐妹们都感谢他一掷千金的赌局，与新相好去开房，鬼混去了，餐厅里还真看不到一位，她们来得早，去得快。


    柳月红过来耳语，她说：法币早就支付完了，垫付的是大小明星带来的法币，该跟换外汇的明星谈汇率。李家泗明白事态，由大小老婆陪伴，大小情妇跟随，一起离开餐厅。餐厅里的大小明星似乎得到命令一样，紧跟李家泗身后。


    大家一起走进丽机关，丽机关会议室的大门是敞开，里面坐满宴会消失的女明星。一位女明星正在打电话说：“丽姐快来，老板好帅，是舍得花钱的主，国际影星蝶姐被一张空白英镑支票砸晕了，老板为了娶亚洲第一美女为姨太太，买下了上海之珠大厦，他来了，快来。”


    宽敞的会议室可容纳几百人，女明星坐得分散。李家泗走进会议室，李家泗的眼神立即看见在餐厅里搜寻许久的倩影，他认为最性感的美女，李家泗走到她身边，把她拉起，把她抱在怀里坐下。


    丽机关的南京上级，身穿便衣的特务头子徐将军问胡桂香的还会议室有窃听设备没。胡桂香说有，李副科长的办公室可以收听。年轻貌美的李副科长挽着徐将军手臂说：“我带你们去。”好奇的达官贵人形成一伙人去窃听。


    胡桂香跟随着大小明星，走进她熟悉无比的丽机关会议室。


    女人说话，那是乱说一顿，不奔主题，不着边际。蒋飞雪在她的伙伴中谈的主题是她要在上海之珠开中国人的豪华夜总会，希望各位女明星签约。柳月红介绍初次见面的明星，王美玲，赵芳雨，谈的是娱乐界。正牌老婆以高小琪为中心，看管二大皮箱外汇，作好随时兑付的准备。


    大小明星分成十几堆聊天的阵营，谈股市的少，谈汇率的众多。明星与明星之间，许多都是初次见面，她们之间都有几位熟悉的明星，或者知其名气，就是靠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她们按关系，按行业形成四大阵营。电影圈，歌舞圈，交际圈，戏曲圈。唯独没有一位中欧艺术集团的签约明星。高小琪是从那里出道，任职是南京艺术学院。


    胡桂香走进会议室，主席台上没人坐，却有两台电话，此刻没人打外线。她左手拿着电话筒，拨打一个外线电话，不着边际的乱讲，右手拉开主席台上的抽屉，抽屉里的暗格上有两个按键。左边按键是连通警卫室的小广播，作用是会议室遇到敌人袭击，向外面报警。右边按键是连接李副科长的审讯室的窃听器。胡桂香快速地打开右边开关，又确定左边的开关处于关闭状态，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大小明星的谈话，躲在审讯室窃听的好奇长官们都听得见，达官的话，会议室听不见。


    李家泗搂抱而坐在身上的性感明星，没有拒绝李家泗的亲热的搂抱，羞涩之情满脸。李家泗坐在大小明星堆中，闻到的是脂粉香，看到的是貌美如花，听到的是动听细语。李家泗是众多新面孔大小明星的焦点，办公室里共有一百七十三位大小明星，不着边际的闲聊，有六七人在夸韩少武帅气，一对在聊，她俩怀疑韩少武是被柳月红包养的小白脸。


    李家泗搂抱在怀的明星叫黄丹桂，黄梅戏福庆班的当家花旦，借势在她身上抚摸，感觉到胸部丰满型，李家泗跟她耳语：“今晚睡到我家，是处女就是我的小老婆，生个孩子就给一百万美元。”黄丹桂本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扶开轻薄的手，耳语让她放弃矜持。李家泗亲吻怀中美人，黄丹桂初次接吻，整个身体酥软，沉醉于婚嫁的梦想中。黄丹桂突然大笑一声：“好痒。”


    刹那间，会议室鸦雀无声，大小明星的目光都集中在李家泗身上，李家泗灵机一动说：“谢谢，各位美女捧我的场，我决定在座的少女，愿意嫁给我的，一律娶为姨太太，赠送租界别墅一栋，每月零花钱是你们月收入的三倍。”高小琪说：“零花钱归我行管，韩老板是本行最大客户，我是金手指银行副董事长高小琪。”柳月红说：“愿意嫁给帅哥富翁的小明星，清倌人，都坐到韩老板的身边去。”


    一百七十三位大小明星，一共九位少女，均被同行好友推拉出来，一时之间，笑声满屋。


    审讯室听着小广播的好奇达官，引来一阵谈话，黄涛说：韩老板喜欢少女，先下手为强。还好洋妞充数，不然输定了。有高官说：“少女都是小明星。”


    李家泗身边聚集八位美少女，李家泗仔细欣赏，看出九位少女在众多明星中，年龄均在十六七八岁，性感美女只有三位，容貌个个国色天香，打扮淡妆淡抹，一派纯真迷人的模样。


    柳月红说：“谢艳红，乔美丽，我已经替你俩赎身，艳红的身价是三万块，美丽二万八，其她姐妹都是自由身，我谈妥的彩礼一口价五万块。”李家泗笑着说：“钱不多，跟亚洲第一美女谈恋爱的钱才多。”高小琪说：“她是国际大明星，赚得也多。”


    李家泗怕众多明星开始聊天谈论，那就没完没了。李家泗大声说：“今晚，我跟谷司令打赌，是钱大还是权大。我出钱邀请各路美女前来捧场，我承诺今晚三包，包吃包住包夜，只要你们肯被包夜，马上给外汇。”


    宋美玉说：“那就定二个档次的价格，我给月红姐面子。”张美人说：“我是来兑换美元的，汇率多少？”李家泗说：“现在市场价是国家牌价的多少。”李美人说：“上涨百分之五十几，有价无货，你有多少美元。”高小琪说：“韩老板存在金手指银行的外汇，可以买下在场所有人的一切。问题在于兑换价格，大家出场就是给韩老板面子，黄金大洋我行可以按国际行情兑换，免收手续费。”张美人说：“法币兑换才是关键。”


    李家泗站起身来说：“我敢保证你们在座的都可以换到外汇。”李家泗从他的随身文件包中掏出二本汇丰银行现金支票本，李家泗说：“我按国家牌价，上涨百分之多少为你们的包夜价。”今晚，来兑换外汇的大小明星占了大半，她们纷纷把随身携带的皮箱拿出放在办公桌面上，四十七个大小箱子。


    这时，又进来两位女明星，一位说：“换汇开始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她手中的皮箱放在了办公桌上。


    刘美人说：“金手指银行是新银行，是不是皮包银行，我们不知道，但有一件事，大家一个电话去，马上知道。”众多大小明星众口一致，上海之珠是不是李莉名下，那是一千万英镑的天文数字。房间包场是打五折，产业是固定投入。李家泗说：“不是我吹牛，你们全部家产换成美元，那也是家族外汇总额的冰山一角，谁认识上海之珠的原老板。请举手。”


    举手的大小明星六位，他对最性感的杨芳说：“就你打电话，为了避免我的资产泄密，今晚娶定你了。”杨芳笑着说：“想娶我，送我一栋租界别墅，五万美元彩礼。”李家泗说：“没问题。”


    杨芳走到电话机的主席台，柳月红点着办公室内的几个大明星，几位大明星都挤在电话旁准备窃听，她们最有代表性。


    胡桂香知道来窃听电话的大明星，个个红透大江南北的大明星，平日高傲的像公主一样纯洁。


    杨芳拨打电话，接通之后用英语问候老板，她精通英语，在上海之珠跑过场子，又是当红舞女，她拨通电话是上海之珠的老板家的电话。


    上海之珠原老板接到电话用英语说：“你好，”杨芳用英语说：“百乐门的杨芳。”老板见家人在旁，改用流利的汉语说：“杨小姐是你，我现在失业了，有空捧你的场子。”杨芳笑着说：“上海之珠真的卖了？”老板说：“找熟人亏本卖了，战争年代，无债一身轻，卖给了李莉的未婚夫，姓韩。东方之珠是彩礼，韩太有钱了，我是亏着本离开上海，明天上午，产权就过户给李莉。”杨芳笑着说：“谢谢，下次来百乐门，记得捧我的场，拜拜。”


    杨芳放下电话，笑容可掬的说：“帅哥，今晚我就嫁给你，彩礼可以打折。”这时，窃听的大明星都听到了说话内容，风骚的主动献媚，在场的大小明星，面面相觑，她们明白内穿少将军装的帅哥是真正有钱人。


    胡桂香是混在大小明星中的间谍，她估计韩少武在股市赚取资产有数亿法币，外汇是家族资产。这时，在外负责的李翠娥进来说：“韩老板，法币现金不够，排队领钱的越来越多。”胡桂香说：“我先垫付一百万法币，跟我来拿。”


    跟着胡桂香来到隔壁办公室，胡桂香打开了藏钱的内室，提出两大箱法币，这是胡桂香从交易所取出来的，整扎整扎。大洋和法币在市场上使用价值差距拉开不大，在外汇市场就有天壤之别，存入上海证券交易所的二百万大洋原封不动给了她，其它的余额是用法币支付。李家泗点数出五十万法币说：“先拆借五十万救急。”李翠娥手抱着一大箱子钞票出去。胡桂香说：“拿我法币，全兑换成外汇，按黑市价。”李家泗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已经挥金如土，为了粮油生意，避免淞沪会战参战部队在各地收过路费，要黄涛中将，以劳军名义，参战部队按人头，每位士兵得二包低档香烟，一瓶低档酒，一斤猪肉。”胡桂香说：“高，军官玩妓女，士兵饱餐一顿。”


    一起返回会议室，高小琪等人正在点数现金。李家泗大声说：“各位美女，我拿出一千万英镑的外汇额度，你们手中有多少现金，我换多少。换汇的差额就是你们的包夜价。”一位明星说：“不愿意被包夜，就不能换外汇？”李家泗说：“今晚不愿意被我朋友包夜的，出场费已经用美元现金支付了。带现金来的按外汇黑市价兑换，最高限额换五万美元额度，以示感谢捧场。今晚愿意被包夜的，有多少现金换多少，换汇价格，我们密谈，总额度是一千万英镑。愿意包夜的举手。举手的分配额度。”


    加上刚进来的大小明星，举手赞成的点数之下，胡桂香大叫一声：“一共八十五位明星愿意今晚包夜。”


    这句话本来是最正常的点数之后的报数，只是有二点不正常的细微才让李家泗警觉，第一用不着大喊大叫，第二叫喊时胡桂香是对着桌子喊。胡桂香看见了李家泗的怀疑眼神，她丢过来一个眼神，李家泗跟着她又走进隔壁的暗室。


    办公室门关闭，胡桂香提醒韩少武，一千万英镑额度，她随便就换光了，请客嫖娼，一二百块包夜的高级妓女，就对得起他们。何况位高权重的长官不见得买账。只有签证，移民，那才是结交的硬通货，场面上看得出不少女明星，芳心暗许韩少武，赔钱又赔明星的做法不可取，特别是包夜费昂贵的一二线明星。李家泗说他知道无数当官的只受贿不办事的占多数，赌局就是提高知名度，知名度是信誉，是实力。代办签证，移民那是与洋人外交官打交道。签证只能为朋友代办，而不能乱用。免费代办签证移民的费用，超过今晚的所有费用。


    胡桂香脑袋理不清得失，她决定所有私房钱换成美元，满屋子的现金，还不如韩少武开张支票，询问法币兑换汇率。李家泗说按国家牌价兑换，两人是亲人。这让胡桂香高兴万分，她告诉李家泗会议室有窃听器。


    胡桂香返回餐厅，通报被包夜的一二线明星，达官贵人都高兴起来。与黄涛通报劳军条件。黄涛说：“劳军是小钱，一线明星的包夜费远超过劳军费用，按韩老板的要求，一百四十万包烟，七十万瓶酒，七十万斤肉，由各集团军，各军，各师，各团派人来领。”李健生说：“烟酒，一个电话就解决，肉只能从外地调。”黄涛说：“韩老板是下重手，洋枪大炮一来，赌局已经决出胜负，钱比权大，劳军是给大家台阶下。”


    今晚最高兴的就是生意人，一场赌局，挥金如土，刺激经济。


    李家泗返回会议室，此刻，高小琪为总管，首先在为不愿意包夜的兑换外汇现金，确定身份的新欢旧爱在协助，排队，点数，入账复核，大小美女忙得不亦乐乎。


    王美玲过来耳语，她关掉了会议室的窃听器，她当过艺术团团长，丽机关的小伎俩，逃不过她的眼睛。


    赵芳雨说她与到场的大小明星达成两个协议，大小明星都成了上海之珠夜总会的签约明星。大小明星联手购买一千万英镑额度，几天内完成兑换。汇率由眼前的十大美人商定，都是一线大明星。由于上海官场关系复杂，情敌之战，不是情敌委员会能够控制。


    红颜祸水是美人太红了，拿枪的男人太多了，最受伤害的是最没势力的男人。在众多大明星眼里，韩少武就是有钱无权无势的大帅哥，任何一位势力男人都可以把他消灭在上海。王美玲做过高官情妇，深知官场内幕，她庆幸韩少武对知名度没有概念，宁漂转沪漂的大小明星，已经消灭了部分高官。


    换汇汇率，十大女明星确定的开口价是官方牌价上涨百分之四十，这是二三百万美元的差价，足够支付愿意卖身的女明星一夜。李家泗开出的条件是，愿意的汇率按上涨百分之二十五，不愿意的按百分之五十上涨。众多美女惊喜万分。


    韩少武在众多大明星眼里还是无权无势的光杆将军，保护不了女人。女明星在公众面前最讲纯洁形象，不少结婚后都是隐婚，她们是靠名气赚钱。今夜包夜是权宜之策，韩少武是她们的财主，至于那些高官只是占便宜的老家伙。


    王美玲等人返回会议室，热闹说话的办公室安静许多。在打电话的两位女明星，停止了电话邀人。协商内容对在场的女明星是诱惑，过夜费那是纯利的百分之二三十，私房钱越多就赚得越多。借钱越多，赚的钱越多，兑换外汇是上海有钱人最渴望，有熟人转手就是赚钱。


    高小琪接到王美玲的耳语，她原对银元和法币兑换概念没有，开银行后，才知道黄金，大洋，外汇是世界硬通货币，法币兑大洋已经贬值百分之五六十。国家外汇归零。法币在内地贬值的差价还没拉开，外汇是出国人员才需要，这是有钱人的需要。特别犹太银行的三百吨白银入库，她才明白黄金白银是国际储备货币。


    高小琪负责开具黑手银行的外汇支票和记总账。米梅，柳雨霏负责大小明星携带的现金点算，协助她俩的是八位确定姨太太身份的少女明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无比信任让八位少女小明星为未来充满幸福。


    不愿意为高官陪夜的首先兑换完毕现金，带着保镖保姆离开。


    愿意陪夜的兑换现金完毕，外汇现金，连同身上值钱的首饰，交给亲信送回家，她们可不会让陌生男人财色兼收，身上的钱包只留早餐钱和路费。


    打听女明星消息的胡桂香，唐三姨太等前任明星，在会议室进进出出，为达官贵人们传递内幕消息。


    达官贵人们都知道国家外汇归零，有价无市，黄金，白银兑换都有百分之五的手续费。法币兑换外汇赚的差价那是一笔不菲的包夜费。唐局长只说那位明星没有几十万家产，百分之三十多的差价就是几万块纯利。韩君直言不讳说几万，几十万块钱就脱掉了偶像的裤子。黄涛说韩老板不缺外汇，有金手指银行代办兑换，上海收法币，国内买物资。唐三姨太说今晚的外汇现金兑换，一千万英镑明天兑换，这是近千万法币亏损，韩老板财大气粗。


    包夜的女明星名单曝光，众多高官惊喜万分。除了蝶姐已经离开，上海滩最红，知名度最高的明星几乎全在包夜名单之内。上海明星确定人数，加上已经包夜的大小明星，加上在上海之珠的林站长打电话来说，洋妞太多了，各大场子的洋妞都来捧场，随喊随到近千洋妞，把所有在场权贵的雄心激起，要为国争光。


    到场级别最高的三位上将，达成同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风吃醋，再次分流，再次分配。黄涛已经把上海之珠的客房分配好。第一次分流的是级别最低处长和少将，原来由四位高级妓女，现在上升到八位美女，或一位洋妞包夜。高级妓女现在人满为患，想睡洋妞的二位上将最先带队撤离。级别摆在眼前，包夜的女明星被瓜分，洋妞那是大队伍。


    最大一批高官还在从苏州赶往上海的路上，现实的局势上，赌局是钱比权大，而且输得非常惨，许多跑场的上海各路女明星还在路上，唐三姨太说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娱乐圈，韩老板太有钱了，诱惑女明星出轨。洋妞的诱惑力比国内明星大，两位身体最好的上将，带走了大多数高官，离开时，都安慰谷正伦愿赌服输，洋妞，中国明星，他有优先选择权。


    韩少武在办公室交易外汇，告别感谢的人成了宪兵司令谷正伦。这是牺牲他一个人的颜面，性福所有人，实际大家都输了面子，赢在身体。上海市除了正副市长，处长一级全都来了，没来的两位，还派人接走了两位女明星。上海战区，将官如云，听说免费嫖娼，中高档妓女，一卡车一卡车的拖到上海华界，边抗日边劳军。烟酒肉的劳军，已经开始，这是七十万瓶低档酒，一百四十万包低档烟，又是一车接一车的派送到各部队。淞沪战区没有七十万军队，劳军是按番号配送。烟能止血，酒能消毒和麻醉。肉只能由战区司令部后勤部采购，分配。


    妓女，女明星是源源不断，新人不断加盟，能邀请的男人越来越少。上海市政府官员被一网打尽，谷正伦最后的指望是苏州战区司令部来的高官。中高级官员是有名册的，领走多少高级妓女和大小明星也是有记录。实际上是消费记录，实现三包是给现金。妓女，老板都高兴，老板们都主动打折让利。


    餐厅里的美女如云，高级妓女的人数超过高官人数的四五倍，人满为患的场面。再次分流，留下的达官与高级妓女人数对比是一比二，但被一群接一群的赶来的美女，压得处处是美人，少见男人增加。此刻是各大娱乐场所散场的时刻，转场过来的，出场费让女明星心动。


    第一批答应三包的女明星到场，胡桂香，唐三姨太，等人从中撮合，一对接一对配对成功。柳月红按出场费的多少，发放外币现金红包，与高官没感情的，把红包交给家人。本与高官就有暧昧关系的女明星，笑咪咪地点数外币，算是配对成功。所有女明星都说韩少武豪爽，稀里糊涂赚了一笔外快。


    有了本地明星相伴，都知道赌局的结果，完成了今日意想不到的艳福，不少高官就转场去了上海之珠，或鲁机关安排的附近高档宾馆。


    办公室里每隔一二分钟就进来一位女明星，高小琪兑换的外汇现金越来越少，黄金大洋越堆越高。法币支付进入最高峰，这里刚收齐法币，外面就需要结账。高小琪没有经济头脑，当行长是赶鸭子上架，兑换的人多，又天天接触金融，突然明白嫖娼门事件，从经济战略目标看，就是简单的套现，嫖客就是中国最有钱的一部分人，他们比女明星更想兑换外汇。李家泗的财富有多少，她心里有底，资产最怕被外国银行冻结，特别是日军的报复，外汇套现是今后每天要做的事。


    并不是每位明星都懂外汇，不懂外汇的明星，看见懂外汇的兴奋，邀请好友加盟，计算差价还是会，巨额差价那是心动价。美女明星对达官贵人不感兴趣，却想获得财富。大多数到场的大小明星选择了三包，今日极少数的大小女明星选择出场表演。


    在上海，李家泗感觉到包养一位一线女明星是树立情敌。南京美女明星那是难民，争不赢，跑得赢。上海租界，等于是出了国，国中之国生活求安定，树立情敌没有必要。


    后来的大小明星那是各大娱乐场所演出结束后赶来，确定今晚来出场的各路明星二百二十一位，其中少女十六位，均成了明媒正娶的姨太太，彩礼花费四十九万，现在都在李家泗的新家中等待洞房花烛夜。中低级妓女已经人满为患，低级妓女已经停止进人，中高级妓女还在不断增加人数，许多是结束各自营生的生意赶过来，来人必付款是一种承诺。大小明星携款二百多万而来，明天会继续兑换，直到一千万英镑全部换完。


    黄丹桂有中学文化程度，字迹娟秀。李家泗询问之下，才知道黄丹桂中学读的是戏曲学校，属于一鸣惊人的明星，追她的男人无数，她已经把李家泗当丈夫，甜蜜温柔。


    李家泗走出办公室，来到会议室。兑换外汇已经不用排队，眼前四十九位大小明星，大多数是新娶老婆。李家泗看着会议室的挂钟，今晚赌局，输赢不重要，战略目标已经达到。


    已过午夜十二点，租界的宵禁时间开始，除了外交部发出的公函，进出租界不方便，赌局的最后时刻就快到了，各方面统计出来，这是李翠娥，胡桂香等近千人统计出来的数字，首先过目的是谷正伦。


    谷正伦一行人站在鲁机关最高房间眺望远处街道。胡桂香拿出统计表说：“这次我们邀请四万二千六百七十二人来，有五六千人是帮忙的。对方低级妓女来了五万多人，中级妓女一万二千多人，高级妓女六千多人，大小明星三百七十六人，还不算搅局的李莉，蝶姐等不愿意三包的明星。洋妓人数突破一千多人，很快就转场过来。”


    谷正伦说：“还有没请到的吗？”李健生说：“上海市政府科以上官员都来捧场了。”胡桂香指着数本名单说：“该来的全来了，五六千帮忙的，被邀请的路人超过一千多人。”谷正伦说：“我们只剩一二百人不到，对手还有多少人。”胡桂香说：“低级妓女一二万，中级妓女四五千，高级妓女三千人。”谷正伦说：“我的妈啊，这么多人，苏州来了二千多人，还没到，他们是最后决胜关键。”谷正伦说出这话，连自己都不相信会赢，来几百洋妓，马上消灭军官最多的队伍。


    张军长，罗参谋长，带着特务团官兵，二三千人的便衣队伍，整整齐齐的跑进街道，杨云天和他选中的小明星，站在路口等待多时，他说：“张军长终于来了，你老婆要被包夜了。”张军长大声喊“兄弟们，谁敢抢我的老婆，跟我往死里打。”众多官兵一致高喊打。


    罗参谋长看着队伍跑进满大街的妓女，听着妓女们围上来的邀请，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与杨云天聊天几句就明白前因后果。当官的派头不一样，便衣里面穿着的是军装，经过满大街的妓女阵营，当兵的全被站街妓女包围了。


    大家跑进鲁机关大门，身边只剩军官们，特务团团长大声喊：“军长，全团兄弟被几万妓女灭了。”张军长一行人停住脚步回看，杨云天说：“露出军衔。”军官们松开胸扣，张军长观看部下，二三千士兵被数万妓女包围，每位士兵要应对十个妓女的挑逗，进入妓女阵营马上散失战斗力，性急的士兵开始左亲右摸。


    几位营长高叫：“军长，我也被灭了。”中低级军官是无法抵抗数千美貌如花的中级妓女前后左右夹击。中级妓女已经开始抢人，老鸨传来命令，没有三包的妓女，要上缴一半的出场费。钞票已经进了口袋，谁愿意掏出来。这不是李家泗的本意，却是李翠娥，柳月红的意思，两人经手的巨款，账目是清楚，何况有军统，宪兵，鲁机关的会计在统计人数，支付金额。两人看清局势，越到后面，男人越少，变成了抢生意。


    军官们那里是数千美女的对手，转眼之间就剩下团以上军官，跟在军长后面跑，就在去餐厅的过道上，那是高级妓女站满，又是一轮抢人，只剩下三位将军走进餐厅里。


    餐厅里是人山人海的美女，张军长哪里看得见自己的心上人，反而一眼就看见顶头上级在明星群里闲聊。杨云天一眼就看见姚翠玉正在与同行聊天，没有男人勾搭，他说：“军座来得及时，你老婆还没有被人包夜。”


    张军长还摸不清头脑，杨云天解释说一位叫韩少武的少将参谋长，在股市赚了一笔钱和宪兵司令打赌，今天凌晨一点前，看男人来得多，还是花钱喊女人来得多，已经来了三个集团军司令，为了开洋荤，人都提前离开。


    张军长硬着头皮去见上级，便衣上将说：别闹事，无权无兵的暴发户跟有权有势的宪兵司令打赌，大家跟着沾光，谁输谁赢不重要，难得大家提着脑袋打鬼子，有人出钱让大家放松。你喜欢的姚翠玉大家都知道，我已经点名不让别人包夜，能不能搭上靠你自己。战区司令部的来了，我就控制不住局面。张军长感谢老长官的安排，便衣上将提醒：赌注是女人多，中将喊少将老大。男人多，局势摆在眼前，老大是钱大。


    张军长大步流星的把追求有段时间的一线女明星拉进怀中说：“嫁给我吧！翠玉。”姚翠玉是位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她在无数追求者面前还是那种趾高气扬的明星派头，优雅的推开张军长，掏出香烟准备抽烟，张军长立即去点火。


    机智的罗参谋长拿出一张名片给李家泗，在他耳边说：“兄弟，促成军长的婚事，你就是我的老大，老大有事找我，一定两肋插刀。”李家泗说：“军中无戏言，钱比权大。”李家泗凑在罗参谋长耳边说了几句话，罗参谋长连连点头。李家泗见罗参谋长点头，走近求爱的两人身边。


    此刻，姚翠玉正经八倍的说：“我跟你说了好多次，我不喜欢军阀。”李家泗说：“张军长是我的结拜兄弟，嫁人要嫁给爱你的人，挑一颗结婚吧！”李家泗从他的内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古董珍宝，餐厅的灯光不如珍宝耀眼。


    本来热闹的餐厅，马上安静。姚翠玉身边尽是无主明星，她们都是识宝之人。宋美玉说：“每颗都值十几万大洋，张军长干嘛不向我求婚。”众多明星已被珍宝征服，今晚反正是卖淫，得十几万的珍宝是意外之财，张军长成了抢手人物。姚翠玉指着钻石最大的一颗说：“我要这颗。”


    李家泗一个眼神丢给张军长，张军长大声说：“谢谢，我的兄弟成全。”张军长拿起翠玉喜欢的那颗，罗参谋长说：“谢，老大成全。”张军长把古董戒指给追求许久心上人的右手无名指戴上，张军长大声说：“谢谢，老大。”张军长这才明白，权没有钱大，花小钱是娶不了一线大明星做姨太太。


    张军长是中将军衔，还是省副主席，地方杂牌军阀。级别跟谷正伦相同，不同的是一个中央，一个地方。张军长一声老大叫喊，赢得一线明星嫁人。这是第一位一线女明星被包夜嫁人。


    要古董珍宝的众多明星，把李家泗团团围住，娇滴滴的想要，李翠娥，柳月红也要求赠送。古董珍宝首饰还剩六件，想要的女明星数十位。胡桂香过来凑热闹，李家泗说：“小妈，辛苦你了，挑一颗。”李家泗分别让李翠娥，柳月红，王美玲，赵芳雨挑上一颗，他的面子是她们捧的。


    四位今晚最辛苦的大小美女，也不客气，只剩一颗珍宝，要的人多。李家泗放回口袋说：“这是给今晚最佳伙伴的。”众多明星看得明白，要的人多，关系还不如四位今晚最辛苦的，最佳伙伴自然是指高小琪。


    最后一大批人赶到了街道，二三千人的大运输车队。


    李家泗在餐厅里应酬，瞧见美女如云，美女是男人的二十倍以上，达官贵人只剩下三四十位坚守岗位，大多数都有女明星相伴，空闲的女明星，在等位高权重的追求，整个场面意味着钱毫无疑问的战胜权力。


    李家泗走进坚守的高官群中，看着墙上的壁钟说：“谢谢各位捧场，估计小弟今天赢了面子，输了钞票。”有高官笑着说：“面子比钞票重要，只是钞票花得有点多。”谷正伦沉默不语，他心里明白，大家共同邀请的朋友，远不及女人的一半，除了调动的军队，别无他法。调动数万军队脱离战场是要经过国防部批准，现在淞沪地区中日激战。能调来的全来了。


    黄涛笑着说：“老谷认输吧！我们好各自为战，牺牲你一个，性福大家。”便衣上将笑着说：“张军长叫了一声老大，娶了一个一线明星。你有选择优先权。”众多达官应声。谷正伦军衔比韩少武高，权力比他大，年纪比他大，他心有不甘地说：“还有一位大明星没来，不算赢，她就是民国第一美女田琳，她在上海劳军演出。”


    这时，鲁瑛，曹玉兰走进餐厅，鲁瑛手里拿着一本唱片，高兴的扬了扬说：“老公还不回家，军中百鸣鸟田琳在家等你吃夜宵，你看，这是她送的，有签名。”众多高官齐声说：“田琳在家，等你吃夜宵。”说完大家笑容满面。


    谷正伦最指望扳回胜局的人马，从苏州连夜赶来的战区司令部的官员们，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喊大叫：“洋妞，每位处长配一个，中国美女，要象李军长一样，一个灭一百，明星算个屁，数量才第一，这么多美人等我们晚上耕田。”一位熟悉的声音大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大家把最漂亮的承包了，名气最大的留给老谷。”


    大家顺声望去，首先进来的是一队洋妞，身穿中国旗袍，金发碧眼，高大白皙，性感得要把薄旗袍撑破，洋妞进来个挥舞着手，打招呼，有秩序的站成一排，形成一道美丽的西方丽色，随后才是一二百人的大队伍。领头的是上将顾祝同，李家泗在战区司令部见过一面，肯定借视察军务的名义连夜赶到上海。


    李家泗这是整晚，第二次见到面熟的高级将领，他连忙迎接说：“欢迎各位视察工作，辛苦了。”一位中将说：“兄弟们犹豫什么，先开洋荤为国争光，再占一百个山头。”说完哈哈大笑，这批人比留守的人急，重数量不重名气。一眼望不到头的美女，让这群从苏州赶来的党政军，像军人一样来得快，去得快。似乎带走的美女越多越性福，众多美丽的高级妓女满足了数量，何况还有一位洋妞。


    顾祝同把一份绝密文件递给李家泗说：“不愧有战略思想，上亿元的囤积大买卖，涨百分之十，就回本，还没人提出反对。”李家泗接过文件说：“谢顾司令抬爱。”顾祝同先同最后留守上将打招呼，一位一线明星立即坐在他身边，一位最美的洋妞被部下送上前。


    黄涛拍了拍谷正伦的肩膀，示意他身边的明星说：“老谷，提条件。”谷正伦知道无主的女明星多出十几位，都是一线女明星。场面上已经败了，瓜分一线明星那是留守权贵的争夺，他硬起头皮小声说：“老大。”李家泗故意听不见说：“我听不见，大声点。”


    谷正伦大声喊：“老大，今晚，我要两位一线明星安慰我受伤的心。”李家泗笑着说：“好，让四位女明星安慰你的心。”谷正伦兴高采烈的搂抱，渴望多年的两位一线女明星。两位二线女明星跟随，再加一位美貌洋妞。

 第26章 嫖客门事件 权利没钱大4

    在场高官们各有所爱，都有一位明星相伴，还是战区来的将军们，搂抱一位洋妞，身后跟着一群高级妓女，兴奋的更换场子。谷正伦是嫖客门事件，免费拥有女明星最多的，他离开时大声说：“老大，我要安慰去了，下次出来喝酒。”张军长一行人最后离开，张军长说：“老大改天吃饭。”姚翠玉笑着说：“明天见。”


    转眼之间，餐厅里的男人就只剩下李家泗的家人和丽机关，鲁机关员工。高级妓女不剩一个，一千多中级妓女是两大机关今晚负责接待人员的安慰。接待工作还在继续，再无新增男人，新增女人还在源源不断赶来。还有结账人员，夜宵，住宿是按安排给钱，不到凌晨三点是算不出准确的开支。


    校园流行歌星李玲，带着老妈子和提着皮箱的保镖，急冲冲的走进餐厅。李玲纯真亮丽，性感时尚，是李家泗喜欢的体型，她是歌星洪燕喊来的，李玲说：“这么快就散场了。”洪燕说：“老公大胜，谷司令中途认输。”李玲说：“怎么换外汇，我可是带现金来的。”洪燕与她耳语，李玲听得明白。


    一起走近李家泗身边，洪燕介绍说：“我的老公，韩少武，我的闺蜜李玲。”李玲笑容满面的说：“你好，帅哥。”李家泗由握手变成了搂抱亲嘴，抚摸胸部，性感十足。突然动作，让李玲紧张羞涩，给李家泗的感觉是美丽的少女，李家泗说：“老婆，你来迟了。”他摸出一个古董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洪燕甜蜜的说：“老公，我也要。”李家泗说：“好，明天，我买下珠宝店，每位老婆一套首饰。”


    文静突然从外面走进来说：“该回家了。”李家泗说：“马上回家。”文静的现身，意味着火车运送路线安全。京办知道的行动，文静负责与京办联系。


    从今晚应酬场面来说，国民党特务对他的身份应该表面化。韩少武是山东军阀推荐的花花公子，股市发财为了赌局一掷千金。赌局的场面，已经打破世界嫖客史记录，请客的嫖客世界第一，出场的妓女世界第一，费用支付世界第一。成功把以前身份隐藏更深。


    坐在军用吉普车上，张军长搂抱着心上人坐在前座，姚翠玉一直欣赏那只价值不菲的古董戒指，韩少武出手阔气，是亿级富翁，一千多万的赌局支出，没皱一下眉头。张军长的年龄比她父亲年纪还大，可以当她父亲，做小老婆还要受他儿女和大老婆的气，这是她拒绝无数次求婚的主要原因，做张军长的九姨太太，勾引帅气富翁是她想得最多的心思。


    张军长回头询问：“老大，韩老板有什么事要我帮忙没。”罗参谋长正挤坐在中西美女中，大腿上分别坐着中西美女各一位，身边各两位，亲亲摸摸其乐无穷。他立即说：“有，韩老板是光杆司令，他要有自己的武装，有钱不见得买得到装备。”张军长说：“先有装备，再招兵源。”罗参谋长说：“韩老板要求在我军的防区前线去打扫战场，去捡枪。”张军长说：“阵地上多的是破枪，你同意了。”罗参谋长说：“我说这要军部所有人同意。”张军长说：“韩老大是做大事的人，舍得花钱，军部所有人应该同意。”


    今晚没有包夜的女明星，一共五十三位，部分是来晚了的赶场女明星，她们纷纷坐上崭新豪华轿车去李家泗的新家。钱款已经被高家兄妹俩派人装运上车离开，未结款的大商家全部去黑手银行两家总行去取款，数十万法币留下给鲁机关的负责人曹黄氏，临时支付小客户，赌局还没结束，要到凌晨一点。嫖客是没有了，中高级妓女，明星还在赶场子，这些人还需要鲁机关，丽机关分流。


    鲁瑛机警的把大小明星和姐妹们安排好，只留一辆轿车给她和文静。曹玉兰的轿车领头，崭新的轿车一辆接一辆驶离沪鲁贸易公司，中途还又接到两位赶场女明星。街道两边上万站街妓女依旧等待，收了钱，不到凌晨一点，是不会散场。


    李家泗走向最后一辆轿车，胡桂香说：“你就时尚，大明星招待客人，小明星一大堆陪你，花大价钱让别人享受艳福。”李家泗说：“大明星难伺候，小明星听话。”


    李家泗一个眼神，胡桂香坐上轿车，鲁瑛坐上驾驶位，文静坐上副座。


    李家泗当系丽机关特务头子的面打开绝密文件，这是一份公文和一张便函。


    公文是军政部批准韩少武部经营特种粮油蔬菜食品或政策允许的商品许可证。总共八个公章，中央机关需要盖两个公章：军政部已经盖上公章和签名，内容是同意韩少武部以经营方式自筹军费。政治部需要陈立夫部长盖章签名。战区司令部需要总司令部，总后勤部，政治部，三个公章：战区司令部，后勤部的最高长官已经盖章签字，只差战区政治部盖章签字。战区政治部负责人是胡桂香的上级林少将。上海战区司令部也是三个公章需要人签字盖章，负责人都参与了嫖客门事件。


    胡桂香是明白人，有了何应钦的签字盖章，下面的人只有知情权。按正常的办公程序，还真是从中央到地方，如果是地方向中央申请，没一个月时间还真批不下来。一个月时间，上海都沦陷了，还做个屁军队粮油蔬菜生意。


    便函，让胡桂香有点摸不着头脑。


    中央百分之五，战区百分之一，地方百分之一。


    租界占百分之六十 黄涛负责华界，租界是重中之重。


    李家泗一眼就看清便函内容，他解释说何总长的签字盖章值得送进租界物资的百分之五，也就是说二十车粮食，有一车货是送给何总长的，如此类推，是官股，不花一分钱净赚。便函后面有一家租界公司的地址，电话，和负责人。胡桂香知道这是何总长亲戚的公司。


    华界是中国人的地盘，租界是国中之国，法租界，公共租界里的美租界，英租界，分别由美，英，法，三国控制。进入租界的物资都要收税，还要有租界工部局的批准经营证书。韩少武负责把租界批准证书拿到手。


    李家泗的决定是，陈立夫签字盖章也拿百分之一，这是不要本钱的官股，一百车粮油送一车给他，如果大家利用招牌一起做，各干各的，陈立夫投资本金，中央，战区，地方的百分之七由他自己交，包括丽机关也是一样。


    胡桂香不是生意人，她也听懂了意思，她把文件原封不动拿到手说她现在才明白顾祝同的话，一个百分之十的涨幅就回本。今晚，淞沪地区所有权贵都参与，每支部队都有权设置路障，劳军福及所有参战部队，上面同意，下面放行。


    临走时，李家泗说他不认识田琳，估计是在昆山镇血战时，有位中年妇女想把丈夫的尸体拖回上海，当时车辆少，活人伤员最重要。胡桂香说如果需要人去昆山镇托尸体，她派人去方便，没通行证是过不了重重封锁。


    胡桂香下车挥手送别。


    胡桂香刚准备坐上轿车，连夜向陈夫人汇报。这时三辆高级轿车驶入停车场，第一辆轿车副驾驶位上，飞快的跳下来，直接上级林少将。胡桂香说：“林长官，这么晚还不睡。”林少将说：“上海之珠，客满，布控的全部赶出来了，中间，车上是陈夫人。”


    胡桂香把车钥匙丢给部下，她坐上刚停稳的中间轿车，笑着说：“夫人，我正准备去找你。”陈夫人睡意浓浓说：“我刚睡觉，老陈打电话给我说，何总长打电话给他，不要在批文上为难韩少武将军。”


    林少将坐上驾驶位，司机下车警卫。胡桂香上交公文，陈夫人看完之后，递给林少将。陈夫人说：“韩少武是个人物，上亿元的买卖和今晚的花费相比，就是个零头。”林少将说：“怪不得这么大的阵仗，大家都以为是赌气，大家都兴高采烈沾光，原来是掉进美人计，谷司令输得冤，挥金如土场面庞大。”陈夫人说：“除了我丈夫在南京，签字盖章的都来了，一个月的工作日，让他一夜办妥，连层层关卡都得到实惠。”


    胡桂香说出韩少武解释的分成算法，陈夫人乐意接受百分之一的好处。林少将说还是请这方面的买卖人给陈部长提供准备的消息，占大头的是何总长。


    林少将驱车，二辆警卫轿车跟随，只是十分钟车程，到达一栋没有灯光的别墅。


    警卫把别墅主人王老板从睡梦中吵醒，王老板了解生意过程，他说；只要杂牌军成立，华界供货方就解决所有难题。需求方是租界，最难办的是租界当局，象这种大规模的粮油蔬菜买卖，没有美英法三国领事馆向工部局施压，在工部局领取批准证书。现在上海滩做粮油生意都是小规模，零担交易。利润分成还真是打通租界方面挣纯利润的百分之六十，华界的纯利百分之二十都孝敬了地方。


    王老板现在做的就是粮油蔬菜买卖，每日都是数万法币的交易量，孝敬对象就有林少将。王老板说粮食在华界，租界的差价是百分之三十，蔬菜是百分之二百。战争年代做粮油蔬菜生意就是暴利中的暴利，就是量小。华界好说，租界方面，他硬是送出了纯利的百分之六十，他每天每单赚百分之二十差价，量小了，赚钱小了，现在好多人都改行做粮油蔬菜生意。他愿意出资本，只求陈夫人赏口饭吃，把量做大，他只要每单赚百分之几就行。


    陈夫人询问韩少武真能打通租界关系，胡桂香想到韩少武的关系网，她肯定的说：“美租界应该没问题。”王老板说：“陈夫人，要不要我先交点合作金。”陈夫人心里高兴说：“落实好了，再跟你联系。”一行人立即告辞。


    坐上车，林少将突然说：“我明白，东方之珠值四千万大洋，韩少武没犹豫就买下。东方之珠的原主人是现任英国驻华大使的小舅子。亚洲第一美女出面，英租界就解决了。李莉是中欧艺术集团的第三号人物，苔丝女士出面，法租界就解决了。”胡桂香说：“五千多万的投资，三大租界做垄断生意，上海成了孤岛，这是几个亿的生意。”陈夫人说：“如果不是王老板详细解释利润，花四千多万泡妞，一千多万请客嫖娼。财家子原来是精明的投资者。”


    下一个目的地是韩少武的新家系将以政治部的名义，即将展开一场政审。何应钦相信韩少武的能力和身份，陈立夫不会相信，他怀疑所有人，韩少武利用杂牌军番号做生意，生意事小，建军番号也需要陈立夫签字盖章，承担相当责任。


    林少将是中国十大特务头子，痕迹学，刑侦学专家。今晚第一次接触韩少武，给他的印象就是目空一切的华裔富二代，爆发户，喜欢性感美女和少女。他没想到嫖客门事件是一个深远的经济战略，筹建杂牌军，粮油蔬菜买卖，两件连集团军总司令亲自跑，都要花不少时间才能完成的事，让他轻而易举利用赌局在一夜之间完全打通所有关节，整个政界，军界那是派系林立，一夜之间，所有派系都跟他称兄道弟。


    鲁瑛驾驶轿车，飞快的行驶，李家泗说：“这么多女明星，除了蝶姐，没有一个大明星。”文静说：“你没看过电影，听过歌，听过戏。”李家泗说：“你在追星的时候，我在爬雪山，过草地，吃野菜，跟着队伍在逃命。”鲁瑛说：“南京混的一线女明星，你娶了不少。上海混的三大阵营，中欧艺术集团属于外资阵营，李莉妖排名亚洲第一。国有阵营，私有阵营，这两大阵营，顶级明星在等你回家，国际影星蝶儿，歌唱家田琳。今晚花这么多钱请客，完成预定战略没。”


    李家泗说：“完成了，很快政治部将对我完成一次政审。”文静说：“花一千多万元，请客嫖娼，破坏女明星名声，竟然是任务。”李家泗搂抱文静说：“你受父母的思维模式太深，江苏省前三任省委书记，来上海工作是怎么死的，你比我更清楚，按你的思维模式开展工作，丢掉的是生命，连累战友牺牲。”


    李家泗需要文静按照他的思想开展工作，生活的改变，环境的改变，思路不断改变，现实的变化需要跟进。鲁瑛赶不上变化，她依旧在努力跟上李家泗的节奏。文静的思想还没到跳跃性改变。


    经济上，一日股市屠杀，一举成为世界首富，李家泗决定把私人资产全部捐献给伟大的政权更替大业中，发展家族势力。势力发展过程中，大资金在上海通过国有银行转账是行不通，国民政府有权让国有银行扣押，冻结，拒付，没收。外资银行转账靠谱，但各地的资本金不足，整个山东省，汇丰银行在鲁资本金才七百万英镑。民生银行是家族银行，荣家以报恩和换汇的心态，会保持合作，泄密对荣家不利，荣家的银行资金也集中在上海。


    文静突然明白，一条是武装押运，费时费力，一但暴露，人财两空，还暴露幕后老板。私人银行最好，家族力量可以歼灭一个家族势力，杜月笙的黑帮势力被一日之内赶跑。


    李家泗在上海外资银行的存款，存多了最怕发生没收，冻结，侵吞，所以能够跑出国，就因为账户处理一直隐蔽。中欧艺术集团那是明摆的，只能全世界投资，为美，英，法撤资上海接盘。


    在上海，未来生活将周旋于美，英，法，日，蒋政权下生活。只要亲信一个失误，那就是满盘皆输，人死财没。蒋政权知道韩少武是李家泗，一声令下，人被秘密枪决，美女如云的家被歼灭。蒋政权通过外交手段，冻结李家泗的资产，有不有效，今晚就见国际舆论的威力。


    尽快把存在外国银行的钱取出来是首要任务，从外国银行提现是缓慢工作，转账是最佳最安全的方法。上海大小明星是最佳的转账人头账户，汇率损失是小钱，在利润面前，她们会竭尽全力源源不断把李家泗的巨款消化套现，黄金，大洋放在手上最安全。


    鲁瑛突然说真正赚钱和转移财产最佳手段靠数量庞大的移民潮，黑手银行是中间商，外汇是李家泗的账号流出，户头是移民者，外国银行一直以为李家泗在转移国内资金，实际黄金大洋被存入家族地下金库。李家泗说怀孕的老婆终于懂经济战略。


    黑手银行定位是国际银行，李家泗决定再开一家隐蔽性极强的全国性银行，黄金白银是储备资本金，有了地盘就成立。


    外国银行在外国政府的命令下，没收冻结中国储户的存款，那是经常性。以敌对国家恐怖分子的理由，没收，冻结资产。李家泗的财产和家族财产，为何十年中，没有外国银行，外国政府没收李家泗的财产，就因为当年的眼镜小霸王征战欧洲时，赚欧洲股民的钱，做了欧洲各国银行的股东。


    财产安全，去留是重大决策。


    李家泗点燃一根烟，沉思后说：“我的钱有多少，你俩应该知道，这是先父的遗产和中日金融战盈利所得。我决定开展自己的政权更替大业，扶持原党派原军队，是友军的投资。扶持反蒋救国军是重点，自己也要有部队，才是争夺天下的资本。”


    鲁瑛说：“刘虎子人真诚，高小杰人多，战斗力不足，还是老保镖精明，战斗力一流。”李家泗说：“他们都是父母亲挑出来的，打仗不行，暗杀一流。十年前有句话，李家干五年，农村有房有地，城市有套小洋楼。他们的薪水比团长还高。”文静说：“这与你今晚请客嫖娼有关吗？大帅哥，准备包养多少明星。”


    鲁瑛说：“姐夫哥吴峰，反蒋救国军总司令，十几万军队的领袖，没有嫖娼门，国民党特务势力有能力在吴峰没成气候时就歼灭。眼镜小霸王出席亚洲银行重组新闻发布会，就来一个团围剿，反蒋救国军来英租界，蒋介石还不派一个军，一个集团军来歼灭。嫖客门成功吸引国民党党政军的注意力，吴峰有资格跟英国人，日本人谈判。这是政治，军事意义。”


    李家泗说：“你已经可以执政根据地政权了，我的成功，与无数美女的支持有关。我决定娶三千国际老婆，三千正牌杂牌老婆，三千游击美人。这样，才对得起我的财富。九千美人为我工作，总有九百人为我的政权更替大业浴血奋战。”文静笑着说：“色心不小。”李家泗说：“你想的是争风吃醋，我想的是国家大事。今晚请客会让我得到两个名誉，有钱有女人是韩少武的代名词，包夜女明星利用好就是美人计，每一位上海明星的社交圈是你们的百倍人脉。她们会利用关系，不断把我的外汇兑换成黄金白银。”


    文静说：“大小明星去银行取钱光明正大，第二个名誉？”李家泗说：“钓鱼，钓国民党贪官为我办事，这种事只能他们来找我，我不能去找他们。牵线人之一是丽机关特务头子胡桂香。”文静说：“你手上有钱有女人，好像你不需要与国民党贪官合作。”李家泗说：“要枪，要军队番号，要划拨地盘，这需要贪官出卖国民党地盘。移民，签证是王炸，不能乱用。现在，我可以说不出三天，我将是有钱，有枪，有军队番号，有地盘的实权军阀。”


    鲁瑛说：“老公，我决对服从你的命令，有了地盘，我去当地方行政长官，文有季老师，武有姐夫哥。文静年纪还小，还跳不出父母的圈子。”文静说：“老公，真的离开奋斗十年的队伍。”李家泗说：“说了这么多，伍泗帅的身份已经终结。我已经躲过海归派的两次暗杀，第一次在山东，第二次在你家。第三次我必死无疑，所以让刘卫国冒充我去牺牲。伍泗帅到了上海，面临的就是日本狙击队的狙击，国民政府的出卖和狙杀，海归派的出卖，暗杀。三股力量合力追杀伍泗帅，伍泗帅死路一条。现在韩少武如日中天，能够快速发展军队。”


    李家泗突然感觉到文静年纪太小，没经历过血腥战斗，处于理想主义状态，人很聪明，就怕聪明反被聪明误。李家泗停止了，文静和明星医院的联系，改为刘兰兰。刘兰兰人不聪明，但兄妹俩为爱搏命，是第一批加入核心权力圈的人选。文静的工作简单为一点一线，家，工作地点，工作任务是联系京办。


    今晚，上海本地大小明星都留下了她自己最满意的玉照和家庭住址。他想知道她们在公众心中的知名度。


    文静翻看着相片，她熟悉的大明星一一挑出，有电影明星李香玉，京剧名角江小芳，黄梅戏皇后陈琴，歌后程婉儿，舞后张丽娜等等，文静挑出了十三位娱乐圈一线女明星。李家泗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谈定外汇汇率的十大美女，个个都是文静眼中的大明星。


    姚翠玉也是一线明星，自己赠送古董戒指，与张军长的捡枪合作那是未知数，如果赔钱又赔美人，那就是李家泗最后悔的事。


    鲁瑛突然想起刘兰兰。李家泗从小在上海看惯了无数达官贵人，江湖好汉为争女人大打出手。他说刘兰兰在上海之珠布控，主要任务是维护大小明星利益。应酬中，李家泗感觉到了国民党内派系林立，中央系，杂牌系，地方系。中央系又分为蒋系，何系，陈系，汪系。各派系争女人，如果有女人参战，那就是刘兰兰出面平息，只维护女明星利益。男人争女人就不关她的事。刘兰兰的帮手就是高小琪的帮派女子，刘兰兰是上校军衔，对女军人来说基本上是最高军衔。


    文静差一点忘记汇报正事。文静完成任务和藏刀会合，被沪办安排在客再来旅社。京办生怕伍泗帅自立门户，改名为花华，花华原配夫人是袁惠敏，二姨太文静。文静不干，她要求是伍泗帅替身的姨太太，替身现在都有了假鲁瑛。


    客再来旅社的伙计杂工是藏刀，沪办还派来三位同志；一位老大娘是烈士之母，她负责店内打杂，没文化姓徐。一位熟悉旅社生意的情报人员小黄，他负责店内打杂，教会两位老板娘经营小旅馆。一位是新吸收的女同志叫杨子惠，是来学习报务的，中学刚毕业。


    李家泗说这个据点是张扬想出最好办法，没有暴露替身身份，替身只有公开牺牲，才算完成任务。李家泗改动沪办的安排，他决定，袁惠敏是秘密驻点的老板娘，与花华在国民党政府民政局领取结婚证。文静是秘密据点的最高负责人，藏刀是保镖。袁惠敏暂停电台报务员，她的任务是负责份内工作，经营好旅馆。秘密据点工作简单，只与南京办事处进行电台联系。张鼎兴在上海办事处获得的情报，通过文静传递给李家泗，秘密据点的武装力量单薄。


    鲁瑛现在的秘密据点是最安全的地方，只对地总负责，她的任务是培养一批电报员，第一批成员就是先期来沪的山东美人学生，受过思想熏陶。鲁瑛说黄惠，刘倩倩现在满脑子明星梦，两人的家人已经来上海生活，大姐提供了住房，门面。其她学生反应苦练本领，再过两个月就可以军训结束。李家泗说把她们都调出来，童养媳的地盘是最高机密。


    午夜时分，街上行人稀少，转过一条街。李家泗看见街边有家通宵营业的商店门口公用电话亭，停下车，钻进公用电话亭。


    李家泗第一个电话打给徳川夫人。徳川夫人接到电话惊喜万分，要李家泗回家。李家泗说他的真面目最安全，提醒徳川夫人重振亚洲银行，还靠清水舅舅抛空股票配股。徳川夫人感谢李家泗冒险从中国大资产家手中拿到实物股票帮亚洲银行度过危机。李家泗说现在最危险的是姐夫哥吴峰，还需要徳川夫人利用家族权力，保证吴峰部安全，吴峰成了大军阀，他才真正安全。


    李家泗和徳川夫人，在安慰中聊亲情，谈工作，十几分钟的电话联络。李家泗在感情上感谢十年的徳川家的救命之恩。徳川夫人还是担心安全，李家泗说该回家时会回家，面对的敌人太多。他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为当年屠杀之仇成为世界舆论的新闻焦点。


    徳川夫人放下电话，心想反蒋救国军里还真有战略家？她打电话给清水董三，要他利用外交官身份，连夜密切注意欧美国家的舆论新闻，在政治上及时跟进。军事上随时派遣队伍接替反蒋救国军在双栋别墅战斗，吴峰部不能在英租界被消灭。


    第二个电话，李家泗打给荣氏家族，荣老二说一切顺利。股市缩股之后，民族资本家联手可以对攻日本正金银行。李家泗说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明天将要发生中国民国建国以来二件大事，他希望荣家听从张作相的安排。荣老二放下电话，却睡不着，他心里的两件大事，第一是反蒋救国军吴峰部被日本武装营救，整个国民政府都慌了。第二是暴利税，李家泗放弃套现促成工业撤迁。梁军重掌大权，想干一番大事。荣老二苦思不解，吃了一片安眠药才安睡。

 第27章 政审强娶计 国际舆论战1

    上海最豪华宾馆上海之珠象李家泗预计的一样，一场情敌和情敌之间官场内斗终于爆发一起。


    刘兰兰和五位高家帮武林女高手，正躺在宾馆一楼大堂上沙发上睡觉，负责布控的特工慌忙从电梯下来，请求刘兰兰出面平息。刘兰兰二话不说，带着五位高手，一起乘电梯上到五楼。


    五楼的一间客房门口，围着一大群人，有妇女正在打骂。看热闹的人群中，有布控的警官和特务，唐局长也在其中，他在劝架。刘兰兰身穿上校军装赶来，看热闹的立刻散开。刘兰兰挤进人群中一看大吃一惊，六位中年妇女正在轮流狠打一位蒙住头躺在地上的半裸明星，时尚的衣服破烂。刘兰兰眼尖，确认挨打之人就是大明星歌后程婉儿。


    李家泗的猜测正确，肯定是有人举报上海市议长跟程婉儿在宾馆鬼混，议长夫人带队捉奸在床。布控的特务连劝架的资格都没有。程婉儿的老妈子，被打得头破血流，拼命护住挨了不少打，两位保镖被议长夫人带来的男人打昏在地。


    刘兰兰毫不犹豫使出擒拿手，帮派高手同时跟进，六位中年妇女被刘兰兰带队用力拉开，用力过猛，二位中年妇女倒在观众身上，二位摔倒在地，二位被制服。刘兰兰脱下军大衣包裹着程婉儿，她没受多大的伤，全靠老妈子护主，二位武林高手保护着程婉儿离开。


    站在场外观战的议长夫人说：“你是那个，敢管我的事。”刘兰兰说：“打人不对，有事好商量，散了。”议长夫人火气燃烧，她大喊一声：“把管闲事的假军人打走。”六位中年妇女根本不是刘兰兰和身边助手对手。


    这一刻，机警的布控人员把程婉儿的保姆保镖抬走。议长夫人推着身边的精壮男人说：“跟我上。”二位精壮男人麻起胆子，想追程婉儿，一位高喊：“臭婊子别跑。”这句话让刘兰兰怒火三丈，拼尽全力，拿出一招制敌，放倒出口成脏的精壮男人，杀气腾腾的眼神让人害怕，特别是议长夫人。


    刘兰兰从土匪婆娘，进入美女保镖行列，遇到了丈夫，由美女保镖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生死战斗，已经是杀气腾腾的女战士。一招毙敌是丈夫告诫过的生存基本。连布控的特工都惊讶，刘兰兰对议长贴身保镖的一招制敌。四省杂牌集团军的一位中将邓胜，只穿着短裤，从隔壁客房门口说：“韩夫人，你从昆山杀到上海，日本鬼子干掉了十几个，他们是朋友，不是日本鬼子。”


    刘兰兰听不懂这么高深的话，丈夫跟她讲过，国民党高级官员说话都是话里有话，乱讲话就是得罪人，许多人都因为不够圆滑，连自己说错话得罪人都不知道。刘兰兰说：“别惹事。”刘兰兰保护着程婉儿一行人离开。


    唐局长听出了话中话说：“大家散了吧！韩夫人是真的上校，中国女军人，有几个是女上校军衔。辛苦，抗日女英雄。”议长夫人本想追着打，最强的帮手昏倒在地，女人帮手又吓得不敢动手，剩下那位男人帮手被女上校职位吓得只能去扶同伴。唐局长见事态平息，布控的特工一起动手，把伤员送往医院。议长夫人没有目标，骂又不敢骂，只能痛哭起来。


    刘兰兰众人从电梯口下去，来到大堂。这时，大堂又闯进来一群人，保镖，老妈子围绕着二位官太太。刘兰兰知道又是捉奸的，她拦在众人前面说：“是不是想惹事。”布控特工说：“她们不是来惹事，上校。”布控特工机智地把这群人拉到了酒店外，不一会儿，这群人被劝走。


    刘兰兰委派一位高家女帮手护送程婉儿回家，布控警察把程婉儿的保镖保姆送往医院。刘兰兰下达命令，只要有女性来酒店，一律拦截，确定不是闹事的放行。布控的女特工有十来位，不经意间都归刘兰兰指挥。刘兰兰是上校，女特工职位最高的也只是上尉。


    刘兰兰这时才知道，中国只有一位女性挂职女将军，她是宋美龄，女性中军职最高的是上校。胡桂香是上校，杀人不眨眼，手下几千男女特务。刘兰兰是上校，无一兵一卒，自己管自己。不过今晚，刘兰兰一战成名，杂牌军上校军官。


    程婉儿没有受伤，全靠保镖保姆护着她，她是大明星，知道社会的凶险，她刚和议长在床上亲摸，就要云雨时，议长夫人带着一大群人冲进房间，抓着她就打，她趁乱逃出房间，老妈子，保镖纷纷挡住捉奸队，逃跑过程中，惊动整个楼层的达官和女明星。大小明星都来劝架，达官中没有一位出来劝架，其中有追求者。


    刘兰兰挺身而出，程婉儿从护送她回家的女帮手嘴里知道，刘兰兰上校是韩少武委派的护花使者。程婉儿一不想回家，二不想去医院，她感觉受伤不重，她想找韩少武算账。轿车驶入大路口，她一眼就看见，两位大小美女在公用电话亭旁警卫，韩少武在打电话，程婉儿下车就想找李家泗的麻烦。


    李家泗走出电话亭，看见下车的程婉儿模样，就明白怎么回事。他快步上前，一把搂抱程婉儿说；要不要去医院，她肯定着了情敌的暗算。程婉儿本想兴师问罪，这样一说脑袋突然明白起来。韩少武只是请客的帅哥，根本不认识，她反而情敌无数。


    一起坐上轿车，李家泗以检查受伤为由，亲亲摸摸。程婉儿突然说：“韩少武将军愿意娶我吗？”李家泗说：“我愿意，今晚的遭遇不会再发生，我的女人，谁敢动，死路一条。”程婉儿竟然感动得掉眼泪。


    程婉儿询问为何设赌局三包女明星，李家泗说他从昆山一直杀到上海，无权无兵。他想成立一支抗日军队，今晚来的将军中，都是有权签字盖章的。有权有兵就不会出现昆山镇保卫战要押着老百姓上前线挡子弹。程婉儿说怪不得蝶姐愿意跟你交朋友，她是有夫之妇。


    程婉儿突然觉得韩少武是可以托付终身伴侣，她是万千男人眼中的大美女，被二位社会名流包养过，社会名流嫌她出身不好，不然早就是富家阔太太。程婉儿恢复自信，她勾着李家泗的脖子亲吻时说从现在起她就是韩少武的杂牌老婆，每个月给韩少武一千块零花，专门负责她的安全。此话说出让李家泗感觉到吃软饭的味道。


    程婉儿在宾馆时洗了澡，恢复天生丽质的艳丽面目，仔细欣赏觉得美如天仙，她那种化妆后的美艳，不如眼前迷人可爱。


    程婉儿要和韩少武签订秘密婚约，程婉儿承认韩少武是丈夫，她的财产可以拆借给韩少武急用，但必须归还。婚后保证对丈夫真诚，绝不会红杏出墙。程婉儿是台柱大明星，一夜收入比将军一月薪水还高，她要继续唱歌赚钱。在外界来看，程婉儿未婚，未婚的歌星是吸引歌迷崇拜的手段。程婉儿在李家泗耳边哼唱起流行歌曲，仿佛陶醉在美妙风情的天籁之音。


    鲁瑛，文静，本以为程婉儿是来算账的，简单交流，算账变成了私定终身，鲁瑛心想又一位实力大明星拉入阵营，就象凤五，王美玲等一样成为事业上的帮手。文静心想，老公也太霸气了，一线女明星主动送上门。


    一起回新家，鲁瑛突然把轿车停在路边。


    街道上通宵营业的咖啡厅里顾客非常稀少。中国顾客就显得显眼，蝶姐和周燕在里面喝咖啡，这让鲁瑛，文静感到意外，她俩下车前去交流。两位女明星知道两位时尚美女的身份，主动亲密，当得知韩少武在轿车里等待，两位电影明星结账出门。


    两位电影明星走近轿车，先后上车。


    蝶姐的年纪比李家泗大十几岁，成熟魅力征服亿万观众，是民国十大美女之一。一生情路无数，拜倒在她的裙下的达官贵人成千上万，包括少帅张学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肌肤光滑白嫩，形象气质高贵，蝶姐愿意做韩少武的红颜知己。


    蝶姐喜欢韩少武有三点：第一，韩少武的英雄事迹征服了她，带着几个大胆的老婆，几十土匪新兵消灭了一个中队的日本鬼子，拯救了成千上万的老百姓，特别是单枪匹马消灭敌指挥部鬼子解救妇女，死里逃生中就有田琳的母亲，作曲家的口述绘声绘色，扣人心弦。第二，韩少武帅气富有，重情重义之人。第三，蝶姐在大明星中年纪最大，她是唯一一个懂得韩少武打赌的真正目的，光杆司令，需要朋友扶持，比张学良伟大。张学良拥兵几十万，不敢和日本鬼子打仗，让东北各省不费一枪一弹让日本鬼子占领，给民族带来沉重的灾难。


    蝶姐是国际电影明星，不懂政治军事，却懂人情世故，与韩少武发生花边新闻，提高知名度那是一夜成名。蝶姐接触到的将军，没有一位亲手击毙日本鬼子的人物，指挥只是动脑。几乎所有达官，一动脑贪污，二动脑睡美女，三动脑才是国家大事。


    韩少武在蝶姐的心里是无权无势的抗日英雄，在来上海前还是一个无钱的小白脸，哄骗南京一大群美女明星来租界逃难，搜刮了所有美女的财富，一千多万元，加上昆山镇血战缴获的日本人的战利品，二十万元，投资中国股市，神奇般的赚了上亿元。南京美女住的房子才得到产权。请客嫖娼只是政治目标，韩少武在上海不认识任何达官贵人，借助美人们的关系网谋划建立自己的军队。


    李家泗没有想到最美女明星竟然有如此生活阅历，蝶姐更了不起的分析是高小琪，李莉是同门姐妹，李莉是千万级富婆，今日中日金融战，赚钱最多的明星，买下上海之珠，没有丝毫经济问题。询问两人结果，李家泗说谈妥了，他和李莉在徳国注册结婚，上海之珠一人出一半，不公开婚姻，生儿育女后，财产归儿女继承。秘密结婚目的是靠李莉出面，把英国领事馆，法国领事馆关系打通，粮油蔬菜生意是要有批准证。


    蝶姐说亚洲第一美女算盘打得精，她的海外关系最强，外国人把她当东方仙女，世界女明星中排名第一理财冠军。


    轿车驶入新家别墅区。


    胡桂香和一位貌美女特务站立轿车边抽烟聊天，两人见到轿车驶过，眼睛一扫，就知道车人物。林少将本准备下车，看到女部下的眼神，就猜出怎么回事。


    鲁瑛，文静停车下车，看见丽机关两位女特务审视的眼神。鲁瑛，文静微微一笑，礼貌的点头。


    鲁瑛心想到底是女特务头子，庆幸李家泗路上艳遇，跟着车队失踪，这一会儿，艳遇是最好掩饰。鲁瑛看见了车内的林少将，知道一场对李家泗的政审即将展开，她不担心丈夫，有点担心胡桂香对文静的政审，文静还没彻底进入她应该进入的角色。


    鲁瑛身份掩饰，她是山东人和曹玉兰情同姐妹，代办签证的任务，让她早就轻易的通过政审。何况她的工作重点是管理好丈夫的钱，代办签证，单线与地总联系，级别保密是最高机密，应该不是胡桂香的政审重点。


    文静知道眼前的两位漂亮妇女系女特务头子，审视的眼神让她感到一丝心跳，政审每一个人是特务的必修课。她想李家泗新娶的正牌杂牌游击老婆，有一二千多位美女，够胡桂香审查一段时间。她相信自己的机警，协助李家泗渗透国民党上层社会，现在看来，花华身份是未来日特机关，军统特务的重点侦破对象，是京办的一招败招。


    胡桂香是丽机关负责人，目光锐利，思维敏捷，她没怀疑过韩少武，她完全拜倒在韩少武的帅气，财富，精干，英勇之下。胡桂香知道李翠娥是军统靓机关的一位股长，面熟而心照不宣，她是高级特务，对每个人都有猜测的习惯。她在上海经营多年，对今晚被韩少武包夜的大小明星的情况了如指掌。新娶新增的大小美女经过初步政审，加上几天前对山东美女，宁漂美女都逐一排查。韩少武身边的美人，只有文静总让她觉得比别人神秘。文静的精明强干，象经过特别训练，是那个组织的呢？最大的疑问是她没有父母兄弟姐妹，大多数美女都是一大家子人，极少数是远嫁美女。


    丽机关女特务头子和两位潜伏特工互相点头打招呼，迎面而过就分道而行。


    鲁瑛，文静走进新家，宽敞的大客厅已经摆了五桌，夜宵已经在吃。曹玉兰正在与民国第一美人田琳坐在一起聊天吃菜，田琳身边是一位帅哥男友。


    田琳母亲李淑珍身穿孝服，肩佩黑袖章，亲人去世，伤心万分，更是愁云满脸。吴昌吉是报社编辑，知道作曲家李淑珍的大名，夫妻俩是安慰李淑珍的答话人。


    曹玉兰说：“老公呢？转眼就不见人影。”鲁瑛说：“中途鬼混了，忙得狠，就回。”曹玉兰说：“光杆将军，只要不上战场，让他花天酒地。”文静说：“老公说他要娶三千正牌，三千杂牌，三千游击。”众人都笑出声，曹玉兰哈哈大笑说：“他要当妇女师师长，让他当去吧！”高小杰说：“战区政治部的林少将来了，在外面等。”鲁瑛说：“来政审面试，申请部队番号是要政治部陈立夫部长签字盖章。”高小琪说：“政治面试政审很严格，大家不要乱讲话。”


    三位女明星首先下车，经过笑容满面的胡桂香眼前，胡桂香对女明星，视而不见，反而是蹲守的男特工眼睛都看直了。胡桂香挡住了李家泗的去路，李家泗给她开烟点火。胡桂香介绍女伴，军委会后勤部驻上海战区李暑长的六姨太，杨琪。杨琪是丽机关的特工，杨琪说韩少武无耻，派女明星勾引她的老公。


    李家泗说他没有用枪逼着她老公当嫖客，胡桂香说少贫嘴，上车密谈，陈立夫夫人，政治部林主任都在车上。李家泗看清车内情况，林少将坐在驾驶位上，陈立夫夫人有点打瞌睡的状态，女护兵一位。李家泗坐上副驾驶位，女护兵离开，胡桂香，杨琪坐上车。


    胡桂香介绍车内的贵宾，胡桂香说她经过一夜的摸底，手下姐妹都愿意跟着她发财，她们没有那个做过粮食生意，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李家泗说粮油蔬菜生意分租界段和华界段。华界段那就是国民政府党政军管辖范围。租界段，分美租界，英租界，法租界三块地段。公共租界的美租界，那是他手到擒来的关系，拿到美租界的商品通行证简单。林少将说：“你的姨太太鲁瑛是不是那位神通广大的代办签证的人物。”李家泗说：“正是。”陈夫人一下子兴趣上来，她说：“就是谁认识鲁瑛给五千大洋的那位。”林少将说：“是不是驾驶轿车的那位，漂亮性感一点的那位。”胡桂香说：“正是。”她用手示意大胸脯的那位，杨琪说：“早不说，认识她就赚五千大洋。”


    林少将说：“美租界解决了，英租界，法租界怎么沟通。”李家泗说：“娶德国国籍的李莉就全部解决了。”胡桂香说：“怎么说。”李家泗说：“我送李莉回家，遇到两个人，英国领事夫人和上海之珠的前老板。买下了上海之珠，英租界解决了。见到了李莉的师傅苔丝女士，苔丝正好筹建国际孤儿院，我答应捐一笔生活物资给国际难童委员会，苔丝女士同意跟法国领事协商。我在李莉面前是纯真未婚帅哥，徳国籍的老婆只有她一个。”


    车内女性都笑出声来。


    林少将说：“几千万块就打通了所有通道。”李家泗说：“上海之珠等于送给了李莉，生意本钱还是靠财色兼收。”胡桂香说：“娶李莉不亏本。”李家泗说：“问题在于先恋爱后结婚，彩礼先送人。”杨琪笑着说：“你在股市赚了上亿元，还做什么生意。”李家泗说：“粮油蔬菜生意是唯一能赚到外汇的项目。租界洋人多。”陈立夫夫人说：“让鲁瑛陪我吃夜宵。”大家心照不宣的下车。


    一起走进客厅，扫视客厅五桌客人。


    李家泗目光如电，看清曹玉兰身边的大美人，国色天香的仙女，身材性感迷人，美貌给人朴实纯真感觉，吃夜宵的大小美女，就数她显得自然美。天生丽质的容貌，没有丝毫化妆，肌肤显得白嫩，一身素装让人怜爱，多看几眼就非娶她不可。


    看见李淑珍，记忆力超强的李家泗是觉得见过一面，回想起昆山镇的血战，对李淑珍的印象模糊，母女俩挂像。李家泗知道未来岳母娘是昆山血战中拯救出日军魔爪的美貌中年妇女。李家泗眼里只有屋里第一美人田琳，下定决心娶田琳为老婆。


    李家泗走到曹玉兰身边，把她从座位上抱起说：“招待好贵宾。鲁瑛，这位是陈夫人。”鲁瑛立即迎接，和首次见面的陈夫人点头，她说：“陈夫人，吃夜宵还是喝茶。”陈夫人说：“喝茶，来点小点心。”鲁瑛主动手挽着陈夫人去无人的房间。


    杨琪本想去旁听，被上级林少将示意去坐第六桌夜宵，负责招待的是东方琳，家族的门面是现成的，她想开酒店，厨师是她亲戚张罗的，试菜成功，曹玉兰就点了东方琳为家里的大厨管。


    李家泗坐在李淑珍身边，李淑珍也注意李家泗的出现，李家泗热情的喊：“妈妈，您是那位的母亲，亲人的安葬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曹玉兰指着田琳说：“她好像跟你没关系，别乱攀亲戚。”李家泗一个眼神丢给文静，机智的文静立即明白怎么回事。


    李家泗笑着说：“那我就娶她，那不就是亲人了。”吴晓薇在文静的耳语下，送过来一大堆印刷好的婚约，格式化婚约，方便李家泗确定婚姻。李家泗接过婚约，签上韩少武的大名，拿着婚约真诚的对着李淑珍说：“这是婚约，我愿意娶你女儿为妻，希望妈妈同意。”


    田琳站起身来，走到母亲身边，边走边说：“妈妈，追我的公子少爷多的是，我不喜欢花花公子做小妾，我同意了小李的求婚。”小李说：“伯母，我只爱琳琳一个，我发誓一辈子只娶琳琳一个，爱他一辈子。”李家泗对着高小杰眨眼睛说：“把这位情敌送回家去。”


    高小杰一起身，亲信二个，立即放下碗筷，高小杰说：“师座，放心，我们送他回家。”两位亲信架起小李这位帅哥就拖出客厅。小李高喊：“军阀，强抢民女。”亲信的匕首抵住心口，小李再也不敢嚎叫，反而受了一惊。


    在场的注意事态变化，林少将带队的特务，都觉得是仗势强娶，没人阻止，上级成了旁观者。特务们目睹一切，看着小李被押上车。高小杰驾驶轿车，小李不说家庭地址，高小杰说：“知趣点，再追田琳，见第二次，小心你的命。”中途把小李丢在了冷清的大路上。


    李淑珍只是犹豫了几秒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她说：“追你的公子中没有一位愿意牺牲生命去拯救无辜难民，你的丈夫韩少武将军做到了。”江文君机警的说：“哇，我突然觉得老公，好伟大。”文静回过神来接口说：“枪林弹雨，拯救老百姓，顺便把岳母娘也救了。”


    李家泗接过婚约说：“谢谢，妈妈成全。妈妈在上海有住处没有。”李淑珍说：“没有，我家在南京。”李家泗说：“小区里的别墅，您挑一栋长住。”李淑珍说：“我会为女儿选新房。”田琳过来抢婚约，李家泗快速的放进内衣口袋。田琳说：“我拒婚，我根本不喜欢花花公子。”李家泗说：“拒婚无效，白纸黑字，我俩的婚姻受法律保护。”


    田琳推着母亲说：“妈妈！你怎么同意我嫁给他呢？”李淑珍说：“你嫁的是奋不顾身的抗日英雄，你的丈夫舍身忘死灭了侵略者，拯救了老百姓，如果不是你丈夫挺身而出，你已经是孤儿了。”李淑珍说到动情之处竟然流下了眼泪，她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深爱的丈夫被日军枪杀，那无助，绝望，恐怖，历历在目。田琳喊了一声妈，吴李氏安慰的说：“去我家休息吧！孩子迟早会长大的。”


    李淑珍拿起女儿的手，交给李家泗手上说：“婚事要在丧事之前办。”李家泗说：“听妈妈的话，今晚就结婚。”吴李氏和李淑珍相互扶持，本属家门，又共同经历昆山镇血战，交谈投机。


    李淑珍之所以把女儿的未来交给花花将军韩少武；其一，韩少武有救命之恩，其二，她对女儿不满，本来夫妻俩在南京生活美满，在上海劳军演出的女儿邀请父母来上海玩，不来还不会与丈夫阴阳相隔，还搭上一路护送的侄儿生命。其三，女儿追求者众多，是恋爱高手，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韩少武身上有股霸气，杀气腾腾，年纪轻轻就官升少将，前途无量。她又从吴李氏嘴里了解了吴晓薇，江文君的强娶爱情故事，从曹玉兰嘴里得知韩少武是光杆将军。李淑珍在南京上流社会生活，家族背景强大，她知道韩少武招兵买马抗日，多娶妻妾是家族势力扩大的最好途径和最快手段。


    核心想法是丈夫，侄儿，四位好友的尸体还在昆山，她想好好安葬，却没能办妥，浪费了最佳抢运尸体时间，人急，慌乱，等热心的人手到齐，苏州地区昆山镇又处于军事戒严区，严禁老百姓车辆通过昆山线。李淑珍的关系网全在文化教育界，与军界不达界。女儿的关系是文工团，上级知道，主动帮忙。转了一个大圈，才明白昆山镇现在成了军事戒严区。如果不是有战略家水平的韩少武在昆山镇过夜，日军偷袭占领昆山，对苏州形成攻势，整个淞沪会战将提前结束，在部队清剿时，日军的渗透部队越剿越多，由师变成军，由军变成集团军。


    昆山镇成了一座孤城，四处驻扎部队。镇内的武装，是韩少武留下的平民武装。军队任务只有一个，核实外来人口，清除日特潜伏。除了军队，还有军统特务，特务的介入，什么人都有日特怀疑。母女俩派出收尸的亲朋好友被戒严部队挡在了去昆山的道路。行贿给值班军官。军官指出托运尸体办法，第一，打电话给昆山镇游击队，由游击队派人把尸体送出来，这是二十公里山路。第二，找战区司令部的将军，不怕政治部的审查，派人进入封锁区。第三，等封锁结束。


    无功而返的亲朋好友赶回上海，已经是晚上。找战区司令部的关系难度大。等封锁结束，进去拖尸体，最怕被草草埋葬。找到韩少武却十分容易。有将军女婿，岳父的尸体不会弃之不管。


    吴昌吉是局外人，田琳母女还在为婚姻之事争吵，他说：“田琳的父亲尸骨在昆山。”李家泗说：“我马上派鲁机关的人，去抢回上海安葬，那里有电话？”曹玉兰说：“售楼部有外线电话。”李家泗走向门口，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望着，看着整个强娶过程的林少将，胡桂香系特务。


    林少将的部下都吃过夜宵，嫖过娼。陈夫人的随从是从睡梦中叫醒的保镖。第六桌就是糕点，茶水。胡桂香进新家大院，等待时就邀请试菜，胡桂香点的是糕点。糕点师傅刚做出来，特务们吃着热腾腾糕点，喝着茶，看着强娶过程。


    胡桂香翘起大拇指说：“岳母娘杀手，军中百灵鸟，被你几句话就娶到手。”李家泗说：“鲁机关连夜派人派车去昆山接，林主任帮个忙，开张通行证。”林少将说：“我派副官开车去，避免检查。”大家一起走向售楼部。


    一路上聊天，李家泗才知道昆山镇附近的驻军有二个主力团，镇长是韩少武任命的当地人，游击队负责人是郑文龙。驻军只防守交通要地，不管政务。昆山镇老百姓死得太多，没有上级去管。


    售楼部成了高小琪的人马驻扎，连装修费都省下的天然储蓄所。第一个电话是胡桂香通知鲁机关委派熟悉昆山镇的职工准备出发，第二个电话是，由租界电话局转到华界战区电话局，再由部队军用线转昆山镇。线路拨通，电话由李家泗通话。


    接电话的人是郑文龙，郑文龙汇报近况：周边要地是二个团的临时驻扎，昆山镇行政权在他的手中，县政府无人派下来接替，听说县政府快成空架子。市政府由战区接管，昆山行政权力处于真空。郑文龙对田琳母亲印象深刻，只有李淑珍要求保留六位尸体去上海叫人。对鲁瑛收养的小孩子印象更深刻，小孩子的亲人尸体是六位，身份核实，校长夫妻，副校长，教导主任一家三口系派遣了不少特工在核实老百姓尸体。


    李家泗命令郑文龙，第一武装人员作好游击战准备，加快训练一批能打仗的老百姓。第二，动员老百姓在物资上支援前线官兵。第三他立即派人派车来接尸体，做好对接工作，需要多少军费立即下拨。郑文龙没要军费，绝户的老百姓太多了。


    昆山镇接应人员谈妥，鲁机关的三位熟悉昆山镇的乘车正好赶到新家门口，林少将委派一位少校副官，命令出了租界，在站里换乘军用卡车，是十二具尸体。


    看着一行四人乘车立即出发，一直在旁的母女俩，潸然泪下。


    这时，孙禄卿的小车队，在售楼部停下。鲁瑛下车，热情的挥手送别。林少将和李家泗上前送别。孙禄卿说：“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李家泗说：“财色兼收，共同富裕。”孙禄卿笑着说：“厚颜无耻。”李家泗说：“一路顺风。”孙禄卿高兴的回家，她暂居上海的目的，意外实现了。


    林少将明白为何军政部长如此抬举一位海外华侨，籍籍无名的年轻将领。原来能够代办签证，鲁瑛只是韩少武老婆中精通英语的美人b集团是美国大资本家。林少将主动邀请韩少武上车秘谈。


    林少将干脆的说：“兄弟深藏不露，代办签证比今晚请客还烧钱，我家里出去三个人去美国，要怎样让你不亏本。”李家泗说：“痛快，市场价要有十个人出。”林少将说：“下一批，我要十三个名额，十个人按市场价，钱给谁。”李家泗说：“你认识我的那个老婆就交给她，下一批时间一到，一起办理。”韩少将从他的公文包里，把他已经签字盖章的公文递给韩少武说：“谢了，兄弟，明天工作顺利，大家一起发财。”


    李家泗下车挥手送行。


    林少将立即回家，把老婆从睡梦中叫醒，一起赶往做粮油生意的王老板家里。


    王老板的别墅灯光通明，敲门进去。王老板家里有拜客老板三位，正在商量大事。王老板见主任夫妻一起再次来家拜访，高兴的说：“林主任，摸清楚了，粮油生意希望大不大。”林少将说：“收获很大，连签证女王鲁瑛都找到了。”王太太立即回房间。


    王老板说：“主任，五千大洋介绍费，你一定要收。”林少将说：“鲁瑛给了我十个名额，市场价。”在座的老板都望着王老板，王老板说：“我家四个，李老板家三个，赵老板家一个，陈老板家二个。”赵老板说：“赵家能出国一个也行，介绍费大家分摊。”大家都感谢林将军带来天大的好消息。


    王太太从室内拿出一小箱金条，王太太说：“五千块大洋的介绍费省不了。”当场拿出折算成五千大洋的金条和大洋，递给林太太。林太太毫不犹豫的放入挎包。王太太说：“现在美国签证，一万大洋不包过，鲁瑛代办，只有一个精神病没通过。十万大洋代办费拜访林主任帮忙。”一小箱金条，王太太只拿出三根金条，小箱金条加上几十块大洋，凑成总数十万大洋。李，赵，陈，三位老板立即填写支票交给王太太。


    林少将点数金条重量，换算成大洋为十万块。他说：“时间一到，我会通知大家，只有你等她，不是她等你。”四位老板点头称是，王老板说：“签证比粮油经营证还难办，美租界不成问题。英租界，法租界，有把握没？”林少将说：“有，我是来问，陈家兄弟介入生意，能不能成。”


    王老板说：“陈家兄弟官大没本钱，淞沪会战，打得陈氏家族欠了一屁股的债。我们四家，加上陈家，所有家产投进去，囤积的总量只是零头的零头。如果三国租界都拿下批准证，这是一亿美元的纯利市场，中国还只有孔祥熙部长有财力做。”


    林少将说：“我明白了，你们多约几家合作，签证免谈。保证你们有百分之十的纯利。”李老板说：“林将军，百分之五以上就行，滚动投资，数量上去，我们的资金吃不消。”林少将说：“批准证到手，做好大家一起发财机会。”


    林少将提起小金条箱离开王家别墅，四位老板送他上车。


    回家路上，林少将感慨的说：“怪不得，何总长力捧韩将军，原来已经合作。”林太太说：“我的妈呀，几千人出国，移民，韩将军那不是赚翻了。”林少将说：“洋人的使领馆，不是韩将军开的，他是中间人，赚差价。我家三个是免费的，更别说免费移民，一百多件古董，我一辈子都赚不了那么多钱。代办签证，免费的头头多了，今晚最乐意促成请客的都是何系人马。”林太太说：“韩将军想做大买卖，各路神仙太多，请人嫖明星，大家伙一起中了美人计。今晚猜出韩老板能代办签证的应该不少？”林少将说：“我布控一夜，到场的没有一位谈代办签证，谈换汇的有。战略研究室本想收了韩，没想到光杆司令宁愿只要番号，高人指点，先给新兵团，再给正式番号，用番号做生意，高。”


    林少将回到家里，孩子说陈部长要他回家后立即回电南京。


    林少将拨通陈立夫家里的保密电话，陈立夫说：“怪不得何总长的亲戚，都神秘失踪，都跑到了美国去了。美国是高消费国家，没钱寸步难行。何总长家有个屁钱，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我们慢了一步，你了解具体情况。”林少将说：“政审没问题，一不是日本人，二不是共产党b集团在上海有驻沪公司，负责人是美国前外交官，他是美国驻华大使的大儿子。韩少武英文真名叫汤姆b集团注册资产是一亿美元。应该是美国政府扶持的洋买办。”


    粮油蔬菜生意的生意细节，林少将如实汇报。提醒最高长官，大家合伙财力不行，囤积物资是一笔大本钱，只有孔部长借钱才能赚大钱。陈立夫说：“老孔就是土财主，算盘打得精，大家赚辛苦钱，他赚大头。”


    陈立夫说：鲁瑛身份是高度机密，韩少武在夹缝中做人，无兵无权无地盘，官小谁都得罪不起。何总长跟我说韩少武是美国人，事事讲顺利，事事不顺利，跑回美国，这是自断财路。胡桂香也在夹缝中做人，知道内幕根本没上报，何况没有布置任务让她调查鲁瑛。林少将明白话中之话。


    结束通话。林主任夫妻俩在床上谈论美好未来，赚钱出国是头等大事。林主任剿共十几年，战果不菲，可惜家财没有多少积累，想当年，无数富翁托关系送礼物，营救共产党嫌犯，被他拒绝。现在想起来把财路全部堵死。只有王老板这种小富翁为了生意，才成为利益关系。签证免费，美国的生活费那是一大笔钱。

 第27章 政审强娶计 国际舆论战2

    高小杰的轿车驶回，他汇报情敌在五公里之外逛街。李家泗要大家回家休息，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李家泗看见田琳母女，安慰几句话，岳父的后事，岳母娘自己决定，墓地设在新兵团的没开发地，追悼会不能设在别墅区内，影响洋人休息，别墅区外的所有门店由岳母娘选址，李淑珍认可女婿的决定。一起寻找地点。李家泗牵手田琳，没有遭到拒绝，这让李家泗觉得田琳已经由坚决拒绝转为接受。后事安排得当。


    田琳昨天上午见到报丧的母亲，她求了许多人，没人敢去战斗争夺区域去拖尸体。安慰母女俩的人倒是一大群，出谋划策的也有。母女俩的熟人大多数是艺术家，大家商量的结果是，花重金雇人去昆山，刚开始，别人只要一听说在战场上拖尸体，都拒绝，赏金不断提高，还提供车辆。哪知空车返回，连去昆山的路都堵死。


    军控昆山地区，通过这条路变成了遥遥无期。熟悉的高官，没有军权，这种事只能派军队完成，遭到了日军进攻，这批人就有去无回。有军权的又不认识，军权小的调不动军队，级别高的根本不认识一个。


    慌乱求人中，正好周燕找到了她，参股经营夜总会，合作也是报恩的一种方法。随着夜晚的到来，求人的汇报消息，一个接一个落空。绝望之际，李淑珍觉得韩少武可能出手帮忙，母女俩来到了李家泗的新家，那知韩少武正在进行嫖客门事件。


    母女俩四处求人，都是失望消息。李家泗凌晨时分回家，女婿就简单解决问题。母女俩心中巨大的压抑此刻放松。灵堂选择在西边的那排门面中最大的一间。西边门面对面就是主要马路，面积宽敞。门面一间接一间，主灵堂不够，可以无限扩大。


    吴昌吉在租界本来无家，他家是第一户搬入新房。吴李氏把李淑珍安排住进新家。家具是时代广场多余的，新家别墅的布置，大多数家庭是南京托运过来的旧家具。


    路上，吴昌吉汇报工作，报社已经招兵买马，人员到齐就可以开张，买卖交易回扣很多，要不要还给他，李家泗说他放心岳父做事稳健，回扣留作经费或者给吴晓薇的彩礼。


    李家泗本想手牵着新欢回家睡觉，胡桂香一声口哨，大院里的两位女特工，正在轿车里挥手。李家泗让众多亲人回家，他的工作要紧。


    李家泗坐上轿车，胡桂香提供出一份清单，名单上的高官姨太太均是丽机关女特工，一共二百九十六位，其丈夫的职位，女特工的职位，名单简单明白。李家泗笑着说：“大功告成，不但粮油生意可以做，连军火买卖也可以做。”


    胡桂香说她在股市赚的钱全部换成外汇，存入黑手银行，她没想到外汇生意这么赚钱，上了证券交易所的当，早知道全换成大洋。李家泗说陈夫人转走的是法币，杜月笙存进去的是大洋，原币归还。学到新知识，胡桂香说今后办什么事，需要丽机关特工帮忙，由他选择安排，电话联系时，只要报出韩少武参谋长的名字，丽机关女特工会全力完成任务。


    李家泗询问韩少武名声这么响亮。杨琪只说韩少武是国民党党内排名第一的名声哥，臭名远扬，请人嫖娼，妓女来了七八万，不少女明星受不了金钱诱惑被拉下水。


    杨琪拿不出本钱，只愿意提供关系网，开口价是无论生意大小，她收费十万美元现金。李家泗满口答应，只要她丈夫签字盖章，十万美元就是她的。达成协议，李家泗首先下车，两位丽机关女特工驱车转眼不见影子。


    新家别墅群安安静静，李家泗看见那辆加长豪华林肯轿车，他意外看见高小琪坐在里面睡觉，敲车窗进去。高小琪说：“终于谈完了。”李家泗说：“回家睡觉，我去你师傅那里。”高小琪说：“以后你进入师傅家，车停在明星酒店停车场，去酒店二楼最后一间客房218房，那里是秘密通道，师傅不说，我还不知道。”


    李家泗接过酒店房卡钥匙，驾驶轿车，先送高小琪回样板房。


    看见高小琪走进灯光明亮的新房，李家泗驾驶轿车飞快的驶入法租界，整个街道上，车辆，路人根本看不见。


    轿车停在停车场，一身便装的李家泗走进夜巴黎酒店，进入218客房。客房里睡着三位大小仙女，李家泗关上门，洗了一个快速澡。赤裸裸睡在仙女中，本想亲热，哪知睡意浓浓，躺下就睡觉。


    中欧艺术集团有一套不逊色国际电报局的先进电报设备，少数时间用于内部高等级商业电报，大多数时间服务于广大市民。电报营业厅在法国领事馆，工部局备案。这是中欧艺术集团逐步盈利时，露丝夫人决定购买的，加入国际电报联盟后在法租界设立的一个商业性营业厅。


    艺术学院正门口，左边是门面和校传达室，右边是六层楼高的一排洋楼建筑，一楼是十八间大小门面，电报营业厅的三大二小五间门面正对着巡捕房大门。一二楼是其他商业场所，三，四，五楼是艺术学院的办公场所，六楼整层是电报设备和电报营业厅的办公室和寝室，仓库，小食堂。楼顶是高功率电报接收器。


    集团名下的国际国内电报营业厅，开业就是亏本，第一批职工都是法籍洋人，领着高薪，工作不忙优闲。全靠集团公司盈利补贴。魏莲花接管经营权，知道营业部负责人皮特是露丝夫人的弟弟，先进的通讯设备全是皮特引进，知道关系，姐妹们默认亏损。


    皮特是法国电码专家，法国普通情报人员，热爱电报事业，妻子也是电报员。魏莲花对国际国内的电报营业厅，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反对的都是协助魏莲花经营的智囊团，毕竟一年几千块的商务电报费和几十万大洋的设备相比，这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新经营亏损部门。智囊团见老板娘默认亏损，改变了经营角度，本准备减少高薪洋人员工，增加低薪国人员工。哪知皮特一个洋人不裁员，只增加低薪的华人。华人新员工，带来了电报业务的增长。


    营业厅刚刚扭亏为盈，皮特又开始设备的更新换代，电话电报设备正是世界列强国家高速发展时期，不到一二年就有更先进的设备出厂，二手设备转卖给国民政府的邮政部门。国民政府买下二手设备，请求皮特培养一批无线电学员。教学的学员学费进入了皮特夫妻的腰包，学员每期学费收得不多，懂法语的中国人毕竟很少，皮特夫妻对汉语不灵光。不经意间，皮特负责的电报电话营业厅成了法国驻华情报部门的一个通讯站。


    电报分为军用电报，高等级商务电报，民用电报。两大类别，国际，国内。民用国际电报是明码，全球通用。军用电报和高等级商业电报则需要译码。皮特是密电专家，露丝夫人跟丈夫回国后，法国和中国的联系密电由皮特专门设计。


    国内国际电报电话营业部地处法租界黄金码头，加上中国业务员全力推广，生意红火，方圆五公里内的民用商用电报被一网打尽。经营状态还是年年亏损，员工工资奖金年年增长，从营业第一年起就没有盈利过，少则几千块，多则几万块亏损。更换最新设备是最大的亏损来源之一。明明一年来处于盈利状态，一次进口设备更新，二手机转卖，一进一出就造成亏损。


    集团公司盈利时，魏莲花任由皮特把设备更新换代，皮特毕竟在中国，各国领使馆是位能人。八九年来，集团公司一直保持高速增长，不缺那点小钱。


    半个月前，魏莲花遭遇人生中的难关，中欧艺术集团盈利减少，炒股巨亏，她第一个想贱卖的营业部就是电报营业部。淞沪会战爆发，皮特等法籍人员都有回国的意思，得到老板娘的肯定，皮特等人在寻找买家。


    鲁瑛第一次踏上上海法租界，和薛小玲无意中聊天，得到中欧艺术集团，还有这样一个现代化的营业部门。鲁瑛是电报员，明白高科技的需求，她以原配夫人名义，决定成立中国电信情报部门，皮特等人是最好的老师。薛小玲听从鲁瑛提议，让皮特尽能力采购进口设备。


    中欧艺术集团获得源源不断资金投入，少量资金流入皮特的部门。皮特首先发国际电报通知退休在家的露丝夫人。眼镜小霸王还活着，搞得露丝夫人对跟丈夫退休后的生活又充满激情。露丝夫人回电要皮特保持沉默，不能向学员透露半点信息，学员全部是国民党特务。皮特是中年人，直接宣布休学，退还部分学费，当众表态是准备回国。


    中欧艺术集团获得暴利，飞快的传遍了世界各地。在转移盈利时，一百万法郎已经电汇到分公司巴黎艺术中心。电报内容传到法国，露丝夫妻俩高兴万分，等待东方资金注入法国，扩大法国艺术中心规模。露丝夫人是正式任命为法国分公司的独资法人，复制中国模式是露丝夫人信心勃勃的晚年生活。露丝丈夫是外交家，国际政治家，对突如其来的好事，连连作出冷静的判断，长大成人的李家泗肯定有战略目标。薛小玲，魏莲花根本没有战略能力，投资于法国，八九不离十与李氏家族灭门有关。


    十年前，与李家泗父母亲关系好的各国领事馆的驻华外交官，大多数回国述职或退休。李家泗心想露丝夫人是母亲最要好的朋友，隐藏姐妹俩身份，就值得肯定。露丝夫妻成了战略支撑目标人物。


    长波电报靠国际电报联盟，在世界各国设立长波收发站，中欧艺术集团的电报电话营业厅也是国际接收站。皮特设计的高等密电程序，只供皮特和露丝夫妻专门使用，这套密电，每年只使用几次，纯粹是皮特的爱好设计，破译需要无数专家破译。各国专家没空破译这套高等商业电报。鲁瑛是发报员兼译电员，她对这套电码感觉到保密程度极高，可用这套密电码与远隔万里之外的法国朋友联系。


    中国的晚上是欧美国家的白天。


    薛小玲，魏莲花知道国际声援的重要性，魏莲花全程监督皮特夫妻工作。


    李家泗躺在三位仙女老婆身边，鼾声如雷时，法国友人为吴峰为李家展开了一场不见硝烟的国际舆论战。


    露丝夫妻俩，早晨起来，就接到巴黎市市长电话，薛小玲正式被国际难童委员会任命为正式委员，主管国际事务，魏莲花正式任命为中国区主任委员。市长说原来指望中欧艺术集团投资几千万美元来巴黎扩建，一觉醒来，现在变成了划拨用地。约好下午选址。


    露丝夫妻兴奋的赶到国际电报联盟会员的新闻机构，法国新闻中心。法新社社长是露丝丈夫的原部下，社长正求露丝夫人让亲戚进入扩大后的法国艺术中心工作。露丝夫人满口答应。法新社的社长办公室，成了露丝夫妻的临时办公室。


    一封跨境几十个国家，几十个中转站，转发而来的国际长途电报。加密电文，露丝丈夫译电后，夫妻俩惊喜万分。


    一喜，夫妻俩熟悉无比的东方神童小帅哥躲过了蒋政权的十年追杀，长大成人，发誓为父母家族的屠杀在国际法庭立案，血案大白天下。二喜，东方股神十年间财富增长是世界十大首富之一，花钱为家族血案向国联提出申诉。三喜，魏莲花愿意把中欧艺术集团在法国的所有投资赠予给露丝夫人，外加十万法郎的制造新闻费，不求结果，只求成为今日全世界舆论新闻。


    一悲是，李家泗，吴峰在上海租界活动，时刻遭到蒋政权的特务力量追杀。二悲是中欧艺术集团有没有暴露危险。


    李家泗的要求简单，让夫妻俩用前任驻华大使身份，证明北伐军在1927年为把李氏家族财富占为己用，对李氏家族大屠杀。落实北伐军会议记录2709号会议记录的真实性，和当年屠杀的影像影片。当年对屠杀事件的各国新闻报纸的报道新闻。立即联系1927年期间在华的各国领事馆退休外交官为会议记录真实性背书。


    每国声援的退休外交官，获得五到十万法郎的报酬。电汇到法国的第一笔一百万法郎作为新闻启动资金，国际舆论兴起，各国新闻费用，做个统计。中国时间银行开门，马上电汇各国声援外交官账户上，如果首日出现资金中断，第二笔一千万美元的电汇巨款正在银行间飞速转账，比第一笔慢几十分钟，这笔资金是法国扩建项目启动资金。


    露丝夫人是艺术家，对政治半知半解，露丝丈夫是政治家，外交家。认定可以为李家泗家族十年前的大屠杀进行一场铺天盖地的国际新闻。成功与否，启动资金和巴黎艺术中心的产业是一笔不菲的财产，如果宣传费不够，夫妻俩决定拿出存款垫付，制造新闻就是支援上海租界的舆论武器。露丝夫人是艺术家，擅长表演，她将在社会新闻媒体前，表演追忆中国好友的一家人。


    露丝丈夫负责政治影响和新闻扩大。法新社社长知道任务，法新社只收取专版加印的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单张报纸的印刷费。李氏家族被灭门，在十年前那是轰动一时的国际新闻，蒋介石第一次下野，受到一点李氏家族灭门的影响。法新社社长带领团队展开一场大规模，头牌头条的新闻。


    露丝丈夫议定回电，只问了几个问题。当年六岁的阿杰，今年十六岁的阿杰是否营救出狱，当年露丝夫人想花钱营救，身体健康怎么样？李家泗逃亡过程中，遭到蒋政权多少次追杀，现在是否还被追杀。中欧艺术集团不要暴露，薛小玲，魏莲花的身份更不能暴露，两人有国际联盟的国际身份就是高招。


    魏莲花知道伍泗帅跟国民党打了三百二十九次战斗战役，电报变成了国民党特务追杀了三百二十九次追杀。十六岁的阿杰被关押了十年，被折磨成了傻子精神病。所有财产都在各国银行，非常隐蔽，唯一暴露在公众面前的是姐夫吴峰，反蒋救国军总司令吴峰正在中国上海公共租界英租界当年的双栋别墅社区，带领部下与军统特务展开生死战斗。国际长途回电发出。


    一份跨国加急国际电报回电言明，一个小时内，欧美国家几大新闻机构报纸将紧急加印。李，蒋之间的仇杀新闻，当年的会议记录，法国特工早年就影印一份备档，当年屠杀的影像胶片，露丝夫人已经拷贝十份，昨天还放映一遍，效果不错。


    法新社社长召集了法国巴黎市各大新闻机构的最大权威的优秀记者，一场有预谋有计划的新闻发布会在法新社总部大楼召开。


    露丝丈夫陪在夫人身边，出席记者会，他是前任驻华外交官，退休外交官一言一行都影响国家行为，他不发表任何言论，露丝夫人是表演艺术家，无官无职，尽情在众多新闻记者面前表演，众多记者的提问是预先准备好的问题。露丝夫人对提问，在众多记者面前开始天才演员的表演。


    露丝夫人首先绘声绘色的表示，她接到了来自中国的求助电报。求助人李家泗是十年前李氏银行董事长李夫人的儿子。十年前，李家泗还是一个十四五岁的中国学霸少年，中国股民心中偶像眼镜小霸王王。当年，美，英，法，联手振兴法国股市的操盘手。那年，回到中国，就遭遇危害，李氏家族被蒋政权下令灭门后，在保镖的拼死保护下逃亡十年，十年间，遭受几百次国民党特务步步追杀，只因为蒋政权要窃取李氏家族数十代人积累的财富。李氏家族是中国金融世家，正当生意人，从不偷税漏税，从不做违法之事。李家杰当年只有六岁，就被蒋政权下令关入监狱。一个六岁的孩子，父母亲被屠杀，受连累坐牢，一个聪明的小男孩被关押了十年，监狱生活让一个聪明的孩子关成了一个傻子精神病。


    露丝夫人真情流露，声咽泪下，说话条理清楚。一个悲惨的中国家庭变故述说在众多知名记者面前，加上天才表演，竟然感动得少数记者也潸然泪下。这时，当年的屠杀影像影片播放，震撼播出，感天动地的悲惨中国小男孩的故事，打动了所有记者的心。追杀还在上海英租界展开生死决杀。露丝夫人的结束话语是希望活着的李家幸存者带着家族的财富移民法国，法国人民会象亲人一样，爱护和保护来自东方文明古国的投资，给予世界上最安全的投资环境和移民资产保护。


    法新社社长早知道答问内容，露丝夫人天才表演，征服在场所有人，由制造新闻变成了煽动性新闻，法新社首先向世界各国投放二十万份免费的新闻专版。


    露丝丈夫的联络工作就在法新社电报室展开，他电报联系曾经在中国当过驻华外交官的各国退休外交官。


    前英国驻华驻沪领事布朗先生，第一个接受了五万英镑的新闻启动费用。布朗年老退休后，写了一本书《我在中国外交二十年》书中内容就有一篇小节，讲述了北伐革命针对工人武装的屠杀，重点描写了李氏家族灭门事件。这是一起非政治，军事的屠杀。蒋政权为了李氏家族的外汇存款，武装恐吓演变成灭门。当时，他派巡捕房，英国特工追查真相。了解大屠杀时，刚刚回国的眼镜小霸王李家泗在百余名保镖保护下，在数千余人的上海青帮追杀下逃亡，失踪十年。李氏家族的存款外国银行都拒绝向杀人凶手交出李家财富。


    布朗夫妻俩，一起来到全世界最大的新闻机构，英国广播公司bbc。找到社长，社长得知是前驻沪领事外交官前来发布新闻。发布会变成了立即采访，并给予一百英镑的车马茶水费。布朗夫妻俩没有想到还没调动资源展开制造新闻，他现成了新闻的核心人物，采访过程中，布朗不忘推广他的冷门书籍大作《我在中国外交二十年》


    bbc如此重视布朗前外交官的新闻。大英帝国的外交，海军，政府等机关，正在全力关注上海英租界的动态。bbc驻上海的英国记者不断加急电报传来。上海英租界的重大新闻稿：反蒋救国军司令吴峰，买下了双栋别墅所在地的整个社区，与国民党特务展开生死存亡的社区争夺战。英国政府高层知道原因，议会议员根本不知道起源。布朗夫妻俩的解释，加上法新社新闻稿证实了一场悲惨家族命运的延伸。


    李氏家族的悲惨故事的新闻稿，起源于法新社，盛于英国的bbc。加上露丝丈夫不断联系各国退休外交官，不断有他国退休外交官拿到新闻启动资金，证实新闻的真实性。欧美国家新闻机构，信息快速传播。各国新闻界很快调查发现，中日战争的新闻吸引不了本国读者的眼光，中国独裁者蒋与眼镜小霸王之间的家族仇杀，正吸引大量读者掏钱买报纸专版。布朗先生的冷门书籍在新闻热度下，库存销售一空，出版社加班加点赶印。


    这是财富和权力的血战，财富为弱者。国际新闻机构一边倒的声援受害人幸存者亚裔首富。李家泗现在的保镖，为维护自己的财产，购买上海英租界房产，在自己家里展开正当防卫的生死战斗，绝不误伤一位他国民众，是反蒋救国军司令吴峰的承诺。


    国际新闻界的跟风，连露丝夫妻俩都感到不可思议。花钱制造新闻，数小时后，变成了国际新闻机构出钱挖掘新闻。


    退休的曾经驻华外交官都被各国新闻机构采访一个遍，连在职的外交官也成了采访对象。新闻机构挖掘十年前的往事新闻，各国情报部门四处刺探现在情况。新闻最高峰是美国白宫发言人发表政府新闻稿，欢迎李氏家族移民美国，提供安全保护。


    转眼之间，争夺巨额资金流向成为各国的政治任务，李氏家族存款可以买下整个上海租界，撤侨撤资是各国驻华外交官的核心任务。双栋别墅社区的武装争夺战，成了世界新闻焦点。英国新闻机构占尽了新闻优势。


    李家泗的睡眠军事化，当面临危险时，三天三夜可以不睡觉。当认为安全时，蒙头熟睡，三位仙女睡的房间那是视为亲人的地方，最安全的地方。他的睡眠又分为紧急，平稳。在战场上敌我双方对峙休息时，临时补觉，睡上一二个小时，精神又恢复。


    把李家泗从沉睡中呼醒的是身边老婆，他在睡梦中梦见了薛小玲。一觉惊醒，搂抱怀里正是薛小玲。


    醒来就再也睡不着，房灯打开，李家泗身边美人是薛小玲，魏莲花。三位仙女睡在旁边的双人床上。薛小玲说他没有警惕性，军统特务正在到处追杀他。李家泗说亲人用不着警惕，这是他十年来第一次睡得安稳。


    魏莲花汇报欧洲来的电报，露丝夫妻在欧洲展开国际舆论战。李家泗大胆预测国际新闻影响后的局势和计划。


    薛小玲更关心巨款财产的转移，汇出国的己经在瑞士国际银行的数十个账户里，十年前就准备好的。当时当心被国民政府没收中欧艺术中心，采取的是虚假贷款经营，各国银行提供贷款凭证，一但出现没收情况，各国银行拿出贷款凭证，拍卖资产。实际没有发生没收，数十个账户却留下，每年的企业分红，都转进了瑞士银行。瑞士银行凭借本人和印章，才能支取。


    暴露账户的存款将留在中国，黄金大洋将靠出国人员套现。国际金融战已经布局，获利的资金投资全世界。国际老婆将出国接受资产经营。海外投资只调拨启动资金。


    李家泗就在酒店提供的便函纸上用英语书写分散投资各国分公司的公司章程。从政治，军事，经济方面全面阐述经营目的要求，政治上在国际上追求和平，仁爱，关怀难童。军事上保持中立。经济上完全复制中欧艺术集团模式，酒店，商业街，演艺中心。学校专为难童修建，一次性投资，无负债。公司盈利资金全部用于国际难童的生活费，慈善事业是靠全世界有爱心的人支持。


    近万字英文的海外投资章程书写完毕。薛小玲会说几国语言，简单的会写。魏莲花能看懂大部分章程，许多专用术语无法了解，她看懂的部分，她说：“这下好了，连税都不用交了。国际金融战投资海外的钱又源源不断流入中国，中国是世界最大的难童所在地。”


    李家泗怀疑第二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数十个国家参战，上亿人死亡。如果参战国的外交部都认真执行国联难童委员会的章程，全世界的小孩子在战争中，生命受到保护。从政治上讲，中欧艺术集团海外投资章程就是国联难童委员会的小章程。这种国际性中国组织缺少一位伟大女性孙夫人加盟。薛小玲说她认识孙夫人，国民党左派，有共产党嫌疑，认识交往不多，一个月前，孙夫人邀请她做慈善事业，她还捐了一万大洋。


    李家泗爬上了三位仙女的床上，睡梦中的仙女可爱迷人。对比一下，各有美丽纯真，李莉此刻最美，清醒时，可爱的说：“老公，别让我怀上小宝宝，怀上了，我的演艺生涯就结束。”魏莲花说：“小妖妖是中国最红最赚钱的国际明星。”李家泗说：“战争来了，越红越赚钱就越遭人暗算。”李莉说：“是呀！上半年收入正常，淞沪会战开始，广告少多了。”李家泗说：“战争年代武器广告最火。”李莉说：“那我就接军火广告，我可在徳国接受军训三个月，是女神枪手。”


    话题进入华界物资大量进入租界囤积。薛小玲说十几位租界当局最高夫人们，这些天来对租界的物价感到气愤。华界是最大的物资来源地，却被国民党军队军控，现在靠成千上万的小商贩冒着生命危险向租界提供生活物资。供应量满足不了需求，许多物资单品都断供许久。进口生活品，到岸，没有采购商，用外汇做生意。租界的洋人们忙着撤侨撤资。教会，慈善总会也因物价上涨向她来求捐。李家泗本以为要动用薛小玲的外交力量，哪知租界当局也需要租界物价下跌和供应量上升。


    李家泗又书写一份慈善物资囤积计划和新成立二家专营物资公司。


    雯雯控股已经完全收购成功，原老板全部套现股份，公司财产全部交接，交接成功，全家移民到东南亚国家。雯雯控股更名为雯雯物资，主营生活物资，房地产投资，经营范围在法租界。上海之珠的法人变更为李莉，公司名称不变，管理层改变，主营业务增加房地产投资和生活物资贸易。上海之珠的注册资产是一千五百万英镑。雯雯物资的注册资金扩大到五千万法郎。


    杨美娜说怎么没她的份，李家泗说聂雯，妖妖是形象代言人，管理国际大公司，光人才培养都要十几年。十几年时间，小宝贝都可以打酱油了，培养小宝贝才是重中之重。魏莲花说家族的财产是建立一个未来中国的财力来源，聂雯的确是形象代言人，一辈子不愁吃穿，李莉妖有经商头脑，值得培养。这句话让三位仙女有自知之明，就像薛小玲从来不管经营，管上层社会的交际圈。魏莲花只管经营不管交际。一个负责政治，一个负责经济，才有中欧艺术集团的现在。


    李家泗心想只要租界当局为众多中国老百姓生活考虑，以领事馆的名义向军控的国民党军队提出外交交涉，要求物资输入，国民政府绝对会同意。租界各国当局的首要任务是撤侨撤资，因为上海租界不是租界当局的国土。靠自由形成的市场为租界提供生活物资。洋人，中国政府，都不考虑中国租界老百姓，租界的中国人是洋人的几十倍，上海租界是亚洲人口最多城市。


    李家泗的经营策略是新成立的二家公司，经营分成直营和挂靠两大系统。取得经营许可证后。直营系统主要是囤积生活物资，等待日据时代出现饥荒，大米，面粉，食用油，都会以捐赠名义给上海各大慈善机构。盈利目的在那里，炒卖蔬菜，蔬菜不是保命生活必须品。魏莲花第一个提出反对，蔬菜有保鲜期，囤一个月的蔬菜，前半个月的都烂了。


    李家泗微笑着说蔬菜囤积有多种方法。魏莲花突然只夸李家泗是天才。现在洋鬼子只要外汇接盘，几折就抛售资产。洋鬼子最大的科技品就是冻库和冰箱。冻库冷藏肉品蔬菜几个月都不坏。李家泗说蔬菜还可以腌制，干晒，越说越来劲。李家泗和魏莲花找到了共同点。一个庞大的计划谈成。


    薛小玲和三位仙女，从来不关心生活物资，追求的是艺术，她们都觉得有理。


    挂靠名下的物资公司，只提供租界物资经营许可证，税务自缴，经营自理。魏莲花一点就透。薛小玲和三位仙女有点不解。李家泗解释，直营系统是为中国人囤积一年以上的物资，上海沦陷后，为了避免上海租界出现饥荒而囤积物资，主要做慈善事业。挂靠公司只要有许可证，肯定是滚动操作，赚取快钱，物资供应量充足，物价就会下跌。


    具体工作交待完，李家泗结束了最安全的快乐生活，五位大小老婆是亲人。


    218房的浴室墙是可以移动的，移动门打开，是容纳一个人下去的下梯通道，通道门打开就是别墅区，门外布置极为隐蔽，这是摆满盘景的小角落。一楼是酒店的储藏室。中欧艺术集团的大多数人不知道的通道，这条通道是十年前新修的，露丝夫人为了姐妹们安全，多修了一条通道。218房从不住客人，是姐妹俩的临时办公室。


    三位仙女不愿意挪床，李家泗护送两位姐姐从通道回家，亲吻后告别。李家泗离别时说这是他最安全的家，一个保密的家。两位姐姐唯一要求是保证她俩一个月内怀上宝宝，才是家族最大的事。


    原路返回，与三位仙女亲嘴告别，发现床上有本相册。聂雯梦呓般的说：“这是租界最有权威的老外。”说完，甜蜜的进入梦乡。


    李家泗翻看相册，都是合影，从合影中放大提取目标人物。李家泗不由心喜，真是一流国际公司，拥有一流的人才。放大提取的目标人物照片下，都书写职位。李家泗记忆力超群，认识了相片里所有外交官和夫人，家属。


    轻手轻脚离开正在熟睡的小仙女，从218房出来，原路离开酒店，来到停车场取车，待在轿车里沉思。看着艺术街上的餐厅还真是家家户户通宵营业，此刻，多的是夜游神在吃夜宵。不愧为亚洲不夜城。李家泗藏在车后座，车窗帘拉上，从缝隙边观察情况，不知不觉中有了睡意。


    一支车队驶入停车场的声音，整齐快速的步伐，把李家泗从睡梦中惊醒，只隔一辆车，旁边六辆高级轿车驶入停车坪，十几个英国特工在轿车还没停稳，人已经下车展开防卫工作。轿车车队车头都是飘扬的是英国小国旗，一对英国夫妻睡意朦胧的下车。李家泗见过像片，英国驻沪领事和夫人，英国领事边走边说：“我去喝杯咖啡，你去找苔丝。”领事夫人在女特工的随从护卫下，从侧门进入别墅区，夜间守卫十分热情放行。领事等人去了夜巴黎的咖啡厅。


    李家泗明白，他的国际战略计划成功了，等英国人消失眼前，他换坐驾驶位，驾驶轿车，驶离停车场。又一支车队驶入停车场，这是一支法国的小旗帜。李家泗心想国际战略计划越来越国际化。李家泗的轿车驶离了艺术街。


    轿车行驶在宽敞的马路上，他看见了美国小旗帜的车队。马路上会车。车队立即停车，李家泗停车，会车双方都惊讶。李家泗驾驶的轿车挂的是美国驻沪领事馆的车牌。


    从中间的豪华轿车里，下来一位年轻的美国妇女，在二位男特工保护下，走近轿车，高博夫人说：“眼镜小霸王真帅。”她开门坐上后座，李家泗移位后座说：“高博夫人，你好。”两位美国特工分别坐上驾驶位和副座。美国小旗帜车队很快折返跟随。高博夫人说：“你在新闻发布会上遇袭，詹森夫妻立即从南京赶来上海，现在在美国军营，等着见你。”


    一路上无话，车队驶入了美国驻沪兵营，一个小型兵营。装备着全世界最先进武器装备。李家泗看见列装，就知道美国军事实力世界第一，徳国第二，英国第三，苏联第四，日本第五。一个排名第五的亚洲小国，让中华民族感到亡国困境。


    李家泗下车，与高博夫妻俩简单交流几句，走进军营的宿舍区。


    詹森夫妻俩正在行军床上打瞌睡，见到李家泗，詹森一把搂住李家泗说：“孩子，来到上海就遭到特务追杀，没想到蒋政府这么恨你，恨你恨了十年，从青少年恨到青年。”李家泗说：“他是想钱想疯了，总想抓住我。”詹森说：“要不要立即去美国，坐美国军舰走，美国才最安全。”


    詹森大使，高博领事是中国通，国际外交政治家，一切从美国利益为主，在老政客面前，谎言只能隐蔽在无数真话之中，隐蔽的身份是伍泗帅，虚构的身份是韩少武。李家泗比以前更有钱了，这是各国领事们的猜想。


    李家泗就像十年前指挥美国团队一样，绘声绘色的讲述了秘密与日本，汉奸资本的一场股市大屠杀。股市无父子是做庄的秘密信条。中日金融战的精彩之处让两位夫人赞叹。猜测不如让国际友人知道整个中日金融战过程。股市赚钱次要，迫使亚洲银行破产，目的是想让德川家族动用权力派日本特工出兵，武力营救姐夫哥吴峰。吴峰出狱了，就有了家族武装，就有了跟蒋政权斗争的军队。


    詹森夫人只夸当年的小霸王，越大越聪明，利用股市的屠杀营救亲人，简直不可思议，她担心李家泗的安危。李家泗说他会找个替身，让姐夫哥带着替身去他的地盘上去，吸引蒋政权特务的追杀。简单的战术，就让詹森夫人明白，她心安的说：“一个替身，你是安全了。”


    英租界的布局，詹森想明确世界舆论战，社区保卫战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李家泗说亲人们已经死了十年，人不能活在仇恨中，只要国民政府为十年前的灭门之事，公开道歉就终结。军事斗争那是吴峰和蒋介石的事。他希望家族人丁兴旺，支持姐夫哥军阀割据事业。社区保卫战目的是日本特务接手防御，吴峰秘密开创新地盘。


    詹森说蒋夫人的高级顾问是美国人端纳，只要两人通过电话，明白国际舆论的目的，端纳会诱导蒋夫人让国民政府公开道歉。高博说国际舆论中日本外交部看出风向，积极跟风宣传误导全世界，日本军队不是侵略者而是李家的国际雇佣军，抗日战争变成了李氏家族吴氏家族与蒋氏家族之间的家仇。日军接替反蒋救国军在英租界反击成了事实。


    高博夫人突然说怪不得法国领事夫人说法国资金进入了中日金融战，中欧艺术中心是企业，法国政府介入是为小露丝减轻来自日本财阀的迫害。她也接到日本领事夫人的试探，她当时没想这么多。高博说法国政府知道抢资金，为小露丝背书。那美国政府也为眼镜小霸王背书。詹森说那就在中国股市上营造出八国联资对攻日本财阀，目的是为侨民撤资。


    李家泗明白，法国领事夫人是薛小玲的闺蜜，法国政府为中欧艺术集团背书，是减轻日阀的迫害。美国政府介入，英国跟风介入，在政治上，中日金融战就真成了八国联资围攻沽空机构。李家泗最担心的追杀，被各国撤侨撤资国策给化解了。中国股市的获利资金是在购买各国侨民的不良资产。


    再聊今后生活，李家泗决定出资支持嫖客门事件的主角韩少武上位，利用关系，在中国北方窃取国民党地盘。这需要李家泗牺牲金钱利益，和美国人的支持。李家泗愿意为美国效力，撤侨撤资是美国国策，他需要的美国领使馆的帮助是移民和签证，粮油贸易许可证。


    高博说粮油贸易许可证是小事，只要有标的公司做，立即批。


    李家泗开口要的移民和签证数量太大。移民护照谈判是李家泗家人的未用护照可以废证利用，詹森再拿出一百份移民申请表，华人移民美国，毕竟控制华人移民数量非常严格。签证就不受名额控制。谈妥的条件是一万人签证，要有三亿美元外汇流入美国，不管是李家财富还是签证持有者。三万美元一个人，在美国中小城市买栋房足够。撤侨撤资的投入也上算。


    李家泗愿意拿出资产为美国侨民的资产撤侨撤资。詹森答应从今天起，国民政府所有政府官员的赴美签证和移民一律拒签，只欢迎中国商人去美国投资移民，政令只到上海沦陷。日据时代，日本军队会保护好本田次郎。在沦陷前这段时间，美国的驻华机构，间谍机关，从不过问李家泗的一切情况，特别是李家泗扶持的韩少武鲁瑛夫妻俩的发展，最好的保护就b集团与眼镜小霸王没有关联。


    一切谈妥，双方合作满意。李家泗会去拜访肯先生，有意让他掌b集团，任命为总经理。小詹森为公司董事，政治为主，经营范围一切听从肯，肯毕竟当过花旗银行亚洲区行长多年，金融家。


    李家泗留下了一份当年的拷贝影片，他高兴的和詹森夫妻搂抱告别，和高博夫妻握手告别。


    詹森，高博是国际政治家，外交官。密谈过程中，认为李家泗还真是为了美国利益工作，更别说，当场书写的两份文件，一份是各国领事都有一份的国际难童投资章程，一b集团的投资策略。二份文件，一份国际，一份国内，挑不出一丝毛病。政治，经济战略明显。


    詹森感觉到当年的眼镜小霸王已经成了政治，经济，军事的战略家。从利用人的高超手段来看，预测准确。吴峰的地盘在北方各省，英租界的抵抗很快由反蒋救国军演变成国际雇佣军日本军队，中国军队不是日本军队对手。


    李家泗的承诺让美国在华最高外交官充满信心，按计划实行，受惠的是美国侨民和企业。詹森夫妻由提心吊胆赶来，面谈之后，彻底放心，又连夜赶回南京。詹森夫人对李家泗的感情最深，一个快乐无忧的少年变成了生死难说的青年，中国独裁者要他的命。


    高博夫妻俩就在军营分道，高博赶回美国驻沪领事馆，夫人回家。高博夫人本以为要向薛小玲打听消息，天下闻名的眼镜小霸王帅气威武，明白了李家泗的战略目标，她安心睡回笼觉。


    薛小玲在睡梦中被女佣叫醒。眼前是一脸睡意的英国领事夫人，薛小玲看到床头柜上打印的文件，知道李家泗书写的文稿被旗下员工飞快的打印成文件，她说以后工作按条例执行，幕后老板应该同美国外交官密谈，英租界的一切事物，吴峰说了算。领事夫人拿起床头柜文件看了几眼，就知道来谈的内容全都讲清楚，用不着打扰十几年关系的闺蜜睡意。


    英国领事夫人拿起二份英文文件和二份法文文件，轻手轻脚告别。走出卧室，这时，法国领事夫人正好进屋，互相之间，天天见面。二份法文文件交给她。两位领事夫人不约而同把文件交给了随从，在女佣的引路下，两位领事夫人分别住进客房补觉，对她俩来说不是第一次睡在客房。


    英国领事和法国领事在咖啡厅相遇，英国领事只说现在只差高博先生。当接到随从送来的二份文件，互相看过之后，加上随从的汇报，不约而同惊呼，天下闻名的眼镜小霸王就在眼前。两国领事看过文件，都得到满意的答案，喝完咖啡，各回领事馆展开工作。


    美，英，法三国领事都有共同的疑问，粮油物资贸易批准证书容易批准，问题在于能不能激活租界物资贸易，均怀疑神秘的眼镜小霸王的实力。中日金融战变成八国联资是正确的政治背书，每个租界都有近万户三国居民房产套现，可以动用军舰来撤侨。


    法国人的利益是，第一笔一千万美元的巨款流入巴黎，露丝夫妻俩在巴黎市长的陪同下选址，招兵买马扩大国际难童委员会驻法国的规模。源源不断的资金流入，这是实际利益。英国人的利益，撤侨撤资立竿见影，吴峰在英租界打得难上难下，子弹所到之处一律购买民居，这是吴峰承诺也是亚裔首富的承诺。法国人撤侨工作已经展开，英国人才刚刚开始，美国人的利益是空前的，也是获利最多的国家，也是支持李家泗战略思想最多的国家，三国大规模撤侨撤资基本上同时进行。

 第27章 政审强娶计 国际舆论战3

    李家泗驱车回到新家，遇到正好驱车回来的刘兰兰。刘兰兰说大局已定，许多前线将官都提前退房归队，套房里的一切食物都带走，连牙刷牙膏浴巾都带走。


    夫妻俩手牵手依偎着走进新家，意外的遇见笑咪咪的曹玉兰出门相迎，李家泗只夸她精神好，曹玉兰夸耀老公真棒，她的偶像变成了她的妹妹。她心痛钱，刚才鲁机关，丽机关来结账，账单堆成山。当曹玉兰看见熟悉无比的一百张移民申请表，她说还是交给鲁瑛妹妹，曹玉兰伸着懒腰，准备回房睡觉。


    高小琪躺在客厅沙发上睡觉，刘美美等美女在围坐在堆成山的单据复核。李家泗询问田琳的房间，刘美美说田琳的好友是周燕，李玲，在二楼最里面的小卧室，李玲是田琳的安慰天使。对话声让高小琪醒来，一左一右走上楼。二楼最里面的小卧室还亮着灯。


    卧室里，田琳和李玲正在床上聊天。李家泗进屋看见田琳的情绪不好，对婚姻反对，要不是李玲，田琳还不会与李玲一起走进新家。田琳本想起床出门，却被李家泗挡住去路，田琳似乎明白将要发生的事，她说：“我们可不可以先恋爱后结婚。”李家泗说：“我要先结婚后恋爱。”


    田琳惊慌的说：“不，不，我们是没感情的，结婚是没有幸福的。”李家泗爬上床，揭开被子说：“等你有了我的种，那就是爱的结晶。”


    李玲有点羞涩，主动配合。


    田琳变得孤立无助，拼命挣扎。李家泗的脸上还挨了一巴掌，刘兰兰顺手打了她一巴掌，说：“你是老公的战利品。”这话本无意，却提醒了聪明的高小琪，国民党政治部的政审刚通过，田琳是政审的牺牲品，她和刘兰兰一个会心的对视，分睡田琳两边，田琳的双手被两位的头部压住，使田琳的双手无法使力。


    李玲说：“我可是黄花闺女，我要做豪门少奶奶。”李家泗说好。三位大小老婆齐动手，让田琳丧失一切反抗力量。


    房门口观看热闹的数十位正牌老婆，曹玉兰说：“民国第二美女还真是少女，恭喜老公，新婚大吉。”李家泗说：“谁是民国第一美女，不是蝶姐吗。”高小琪笑着说：“蝶姐是民国四大美女，四大美女都是有夫之妇。十大美女是十位最美的少女。”李玲说：“李莉是最美美少女，亚洲第一美女。田琳排第二，杨美娜排第三，聂雯第四，我排第七。”


    李家泗说：“蝶姐综合美丽排第一。”蝶姐进来说：“没错，亚洲第一美女睡上没有。”李家泗说：“没睡上，约好了去徳国结婚，赚钱要紧。”高小琪突然笑起来，她知道丈夫的一切，李莉妖从小就把丈夫当偶像，非他不嫁，夜间消失这段时间，估计已经拥有。当面表示没睡，说明想掩饰。


    在美女面前甜言蜜语是李家泗的强项，海誓山盟一番，田琳的抵抗力越来越弱。田琳跟喜欢的帅哥，亲过嘴，亲热过，只差失身的那一刻。


    李玲是主动求欢，抚摸时不时发出痒笑声，她是劝和的主要人，她说让老公一辈子宠爱才是幸福女人。李玲的劝说起了效果。李玲是在校大学生，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小资产阶级出身，在名师指点下，在夜总会唱歌，一鸣惊人，是知名度日益上升的歌星，百乐门签约的压轴歌星。


    家族管理在这里谈成。曹玉兰掌管全部，能力有限，什么都管不了，她被任命为家里的守财老婆。鲁瑛能力超群，李家泗一声令下，家里的知识分子由她掌管。高小琪本就有人马，主管时代广场。


    新家的美女人数让李家泗吓一跳，新增六百多位美少女。美貌排名第一的是苏州美女王蓉蓉，她是杂牌老婆的师妹，国色天香的姿色，是徒弟，属于默默无闻的龙套小学徒。她是众多美女评定的第一美少女。李家泗直接赏她家里一栋别墅。


    正牌老婆越多越好，家族势力越大。李家泗的战略思想是，军队番号获取，地盘获得，需要大量的岳父去接受新地盘，任命为县长。县长是行政官员，有不有能力无所谓，岳父身份最重要。战争年代，军权为第一权力。


    王蓉蓉高兴地接受了新身份，王蓉蓉和田琳的姿色魅力不相上下，田琳的知名度那是如日中天，王蓉蓉是默默无闻努力向上的艺校学生，她成了田琳的助理。


    女人和女人之间有一股暗斗争宠，正牌老婆都知道丈夫喜爱，性感貌美少女，不刻意追求大明星。与王蓉蓉具备相同姿色的美少女不下二十余人。国色天香，性感，清纯，学生，五位美少女一律成为田琳的跟班，为丈夫赶跑追求者。王蓉蓉等新欢乐意完成轻松任务。


    田琳父亲葬礼即将举行，家族必须有人负责，李家泗刚说出成立治丧委员会。王美玲说老公还是处理国家大事，来上海的数万亲朋好友，随便就来几千人治丧，花钱到什么程度。高小琪说：“我家是军人家庭，牺牲的兄弟姐妹会很多，治丧委员会由熟悉葬礼的负责，钱由黑手银行支付。”


    参与嫖客门事件的女明星，没被三包的都在各处别墅休息。


    李家泗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男人，财富的力量，可以娶尽天下美女。


    聊天时，李家泗搂着田琳说：从今天起，正牌老婆一律应征入伍，成为革命军人，接受军事训练。李玲说她不当文艺兵，她要当歌唱家。李家泗说军队也需要歌唱家进入文工团。李玲说琳姐就是文工团的文艺兵。李家泗说是他组建的私人军队，田琳被任命为文工团团长，李玲为副团长，挂中校军衔。曹玉兰负责正牌姐妹的军训。


    李家泗对正牌老婆的家训要求是严禁吸毒，拒绝赌博，红杏出墙，违反一条按逃兵处罚，就地枪决。黄丹桂说嫁给韩少武有什么好处。李家泗说他的钱任由正牌老婆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每位姐妹每月所花钱一律一样，没花那么多钱的，可以存起来。房子，车子，装修，生活用品不计在内。抚养父母的，兄弟姐妹的借款就要记账。借钱给熟人有三不借，一不借吸毒的，二不借赌博的，三不借穷亲戚做生意。


    正牌老婆都问为何不准借钱给穷亲戚做生意。李家泗说亲戚家庭困难，解决脱贫最好办法就是解决就业问题，工作比借钱最有效果。何况借钱要还，特别是亲戚还不起钱时，逼债伤感情，家训就赌住了亲戚的嘴。借钱看病就是救急，这可以。


    李家泗大谈未来生活，第一，准备开一家全国性的银行，有地盘就成立。鲁瑛是家里的账房，她是董事长。高小琪是黑手银行行长，她明白银行定位，黑手银行是家族走向国际的中小银行。现在主营是赌场娱乐业，真正银行业务只是在兑换外汇，放赌场赌客贷款，第一批储户还是韩少武的杂牌游击美女。


    第二，准备开一家全球性的航运海运公司和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暂无可靠人才加盟，现在可以招兵买马。


    第三，准备开一家大型综合性娱乐公司，主营有电影公司，夜总会，歌舞团，宾馆。李丽芳，李翠娥为主要负责人。大小明星对这个公司感兴趣，争取最好门店是上海之珠的夜总会。这需要韩少武和徳国未婚妻李莉协商。


    第四，准备在中国各地开一百家现代化工厂，一百家各类商业公司，为国家解决二百万人就业。家族需要各种人才，参与管理。


    第五，家族的所有力量，都重点做一件事。三大租界粮油蔬菜经营许可证批下。囤积粮食是第一任务。米梅说她家是做酱菜生意的，有二三十人帮工，生意不红不火。李家泗任命她父亲为酱菜囤积总负责人，帮工人数可以扩大为一二万人，所需的钱由曹玉兰做账，黑手银行负责支付。


    蝶姐对天方夜谭的理想感到意外，她问是不是吹牛骗女明星上当融资。李家泗说他绝对不吹牛，一个公司的成立，需要人才，需要筹备时间。吴晓薇说老公没吹牛，她老爸就帮老公准备开一家报社，一家印刷厂，筹备需要人才。老公不缺钱，缺人才。手中有钱，他老爸信心百倍在发展自己的事业。


    李家泗信口开河，许偌支持每一位美女开一家公司。多数杂牌对开公司没兴趣，只对筹备开张的夜总会宾馆感兴趣，新家的本地大小明星，都积极参股。正牌老婆全都退出大小明星最看好的二大赚钱行业，换汇和经营夜总会。


    王美玲，赵芳雨等外来明星，看好这二大赚钱行业，换汇找不到买主，她们的关系网全在南京。经营夜总会人生地不熟，怕投资打水漂，赵芳雨就深感上海市场就是烧钱。生活已经让宁漂转沪漂的大姐大没有了创业的雄心壮志。


    李家泗对正牌老婆的支持力度比时代广场的美女重。正牌老婆直接给姨太太身份，曹玉兰对姐妹们的承诺是没有别墅，新家大院外的门面和洋楼还是有的。混入新家大院的杂牌游击，连二十比一的比例都不到。李家泗确定新家有二栋别墅，分别由李丽芳，王美玲负责。王美玲家是临时的大家，时代广场的杂牌游击，韩少武想谁，又不想去时代广场，电话通知睡觉的地方。


    习惯于早睡早起的正牌老婆，在聊天中先后睡觉了。东宫的大小明星畅想未来美好生活。李家泗疲惫之中搂抱着高小琪睡着了，鼾声四起。习惯于夜生活的大小明星，都精神抖擞商量着夜总会的开始，怎么换汇赚钱。上海之珠都不敢介入，新家的夜总会大楼是可以开张的。


    李家泗一轮短暂睡眠，醒来时，楼下传来敲门声，吴昌吉在高喊：“田琳。”李家泗明白抢运岳父尸体的鲁机关人员已经回上海。李家泗大声答应一声就下来。


    田琳睡得正香，李家泗推醒她，田琳立即起床，跟着李家泗下楼，主动手牵手。夫妻俩快步走出门。吴昌吉说：昆山的回来了，一共十二具，田家叔叔，友人亲戚，早就到了。快步领路，走进李淑珍喜欢的别墅。


    别墅灯光明亮，李淑珍已经哭成泪人，吴李氏忙着安慰。叔叔一家人，叔母哭晕倒的，田叔叔丧子之痛泪汪汪，田家弟妹围在父母身边哭泣。友人的亲人也是痛苦不堪。田琳的泪水夺眶而出，跪在父亲尸体前痛哭。母女俩伤心欲绝。另六具尸体还留在卡车上，没有卸下来。


    李家泗见惯了生死离别，看见连夜赶往昆山镇搬运尸体的鲁机关四位职工和少校特工副官正在抽烟观看。李家泗掏出一叠法币，少校特工给了一百块法币，鲁机关每位分发五十块法币。五位出外勤的，这时，觉得一夜辛苦就数此刻回报最开心。少校特工敬了个军礼，他要归队，转眼之间不见踪影。


    高小杰带着一群人过来，其中一对中年夫妇和孩子，突然哭天喊地。高小杰说来者夫妻是田厅长的堂弟，是高家亲戚的亲戚的亲戚，想出国的银行职员。田李两族在南京是名门望族，文官众多，武官没有。


    鲁机关年长的职工说现在棺材难买，公司一口备用棺材给了杨敏。李家泗询问上海最流行什么葬礼。年长职工说淞沪会战死人太多，多数人是随地掩埋，有钱的才买，花高价买棺材立坟。现在棺材铺的生产赶不上死亡速度。选择火葬的占了多数。


    高小杰说他一不缺钱二不缺人，更不缺坟地，新兵团就有一片小山地，杨敏的坟就埋在那里。李家泗决定把小山地作为坟场。


    高小琪，王美玲是热心肠，治丧委员会从李家泗嘴里说出，王美玲就电话通知时代广场的亲朋好友，懂得治丧工作的就有三四百人，全都积极连夜在指定地点集结。这时都过来帮忙，六具尸体开始搬运到外面指定门面。和尚，道士，合作，热闹的开始葬礼。


    高小琪说哥哥大事干不了，小事没问题，妹夫要忙国家大事。高小杰的人比鲁机关的人多，鲁机关的人是上海通，高家军是新势力。十二口棺材是新任务，几位鲁机关职工领路，数十帮众乘坐四辆客车。


    鲁瑛，刘兰兰等大小老婆过来，鲁瑛看到见过几眼的尸体说：“运到学校去吧！除了涛涛家没有亲人，都是上海本地人，家属还跟我讲过。”高小杰点了十几位帮众跟车，鲁机关一位年轻司机知道学校地址，他们驾车先行一步。


    鲁瑛准备去叫醒熟睡的涛涛，李家泗说失去父母的孩子最可怜，对他要有善意的谎言，你就说你怀了个女孩，收孤儿做女婿，孤儿有了依靠就不会变傻变宝。鲁瑛说收涛涛做女婿，她昨晚就哄过他。涛涛认可她这位妈妈，


    刘兰兰觉得无所事事，她陪鲁瑛一起安慰孤儿，她也是孤儿，兄长把她带大。李家泗告诉刘兰兰，忙完葬礼，要她陪哥哥进场来挑房子，功臣在上海租界必须有个家。


    刘兰兰高兴的和鲁瑛手牵手回到家里，涛涛还在睡觉。刘兰兰抱起他，在保镖护送下，两辆高级轿车驶出大院落。


    车辆驶入学校里面，宿舍区哭声一片。副校长和训导主任的家人不少。原学校教职工都在帮忙清理遗物，清洗尸体。忙碌中，六口棺材送到入俭。鲁瑛成了众人主心骨。鲁瑛希望大家化悲痛为力量。经过协商，大家同意葬礼简办。


    众多家属在悲痛中觉得学校重新开学在即，赞同新校长的提议，何况三家没有经济损失，全交给鲁瑛主持大局。


    鲁瑛的保镖加上高家帮众，又一起动手，六副棺材加上教职工家属，六辆卡车，二辆轿车，满载帮忙的和教职工家属，凌晨时分，一起乘车去新兵团送葬。


    新兵团驻地早接到电话，数百人的挖墓队伍，在偏僻的后山小山丘上挖了几十个墓穴。下葬简单，家属们哭成一片，落棺后，帮忙的堆成了六个大土包。鲁瑛珍重教育工作者，要求立块墓碑以示尊重，修坟需要专业工人。军人掩埋那是连棺材都没有。


    简单葬礼结束，军营早餐已经开饭。遇难家属在悲痛中感谢鲁瑛的大仁大义。鲁瑛说大家都是教育工作者，化悲痛为力量，要用真爱教育孩子们爱国，简单几句话让家属，教职员感到希望，鲁瑛有了一个新名称鲁校长。


    鲁瑛看见军营的伙食丰富，来疗伤的军官居多，她是半个政治家，主动视察伤员。将官伤员们一致认为伙食是整个战区最好的，比战区司令部的还好，特别是药品齐全，临时医院是淞沪地区药品最齐全的。


    鲁瑛遇到熟悉的两位青年军医，两人正在熟睡。整个医院，医生护士人数增加不少，医疗设备齐全，药品充足。又一批转院的大批伤员送到，众多医生护士立即忙碌起来。两位军医部下像得到刺激一样，从睡眠中清醒过来，投入工作。


    鲁瑛知道丈夫没空管理军营，刘虎子等人没能力管。从军保镖，单打独斗厉害，军队和保镖是两种武装，需要培训。按鲁瑛知道的布局，高家的金融卫队，人数众多，只要经过洋人的选拔军训，被淘汰的还是在这里训练。英法两军只训练营一级金融卫士，二个营只有一千多人。黑手银行的金融护卫，只需要一千多人足够，大多数人将在这里军训。


    第一批经过洋人的严格挑选，高家帮十位帮众有六七个帮众被淘汰出来，让众多帮众感到了洋鬼子训练比国军训练苦。


    鲁瑛虚心求教围在一起吃早餐的将军们，新兵怎么训练。众将众推一位少将，张少将是中央军校的训导主任，训练能力中国第一，作战经验第二。


    张少将在鲁瑛的请求下，答应临时训练这股新兵，他提出的要求是每餐一瓶红酒，三包高档烟。鲁瑛满口答应，也请各位将官对临时军营的建设提出宝贵意见。新兵团是新设机关，大家的安全才是第一。


    这话把众将官的积极性提高，空军系统的伤员负责防空。宪兵，特务伤员负责营房安全。鲁瑛叫来新兵团中高级军官，来接受将军们的指挥。鲁瑛说作为军人要服从命令，这位张少将是中央军校的教授，是培养军官的将官，他临时负责你们的训练，训练上听他的，其它的听刘虎子的。还有大家一定听从将军们的统一指挥，防空，营房警卫，他们都是老将。


    众多带长的新兵军官，齐声高喊听从鲁校长命令，接受战功不凡的将军建议，把新兵团打造成安全的军营。


    留守新兵团的白洁，她从新兵团成立就留守，她成了院长，刘虎子尊重她为夫人，新兵和伤者都叫她院长大人，是临时医院最高军医官。医生护士，伤员入住，都要得到她的同意签字。


    鲁瑛交待新兵团工作清楚，她手牵着伤心的涛涛乘车走了，学校家属也跟着她返回学校，准备开学工作。


    一位陪伴丈夫疗伤的李夫人只说这位鲁校长比将军还牛，男女护兵一个班。白洁说她是政治部上校军官，韩少武将军夫人中级别最高的。李夫人说：“鲁校长是不是能够代办出国签证的那位同名同姓的鲁瑛。”这句话，让陪伴丈夫疗伤的太太们谈论。


    刘虎子兄妹不懂正规军训练，虚心请教。


    张少将不急于训练新兵，他让所有新兵坐在一起，先观看老兵训练，再按个人能力分队训练。他的命令是伤员军官们的勤务兵，大多数是老兵，特别是将官，都有一个班的卫士。卫士中级别高的不少，有排，连，营长。营长为带队军官，这群近二百人的老兵被临时编成了一个整编连队。


    老兵连在张少将的口令指挥下开始训练，操练正规军队的一切所需要训练的一切课程。张少将是坐在轮椅上口令指挥训练，他的声音洪亮，传遍全场。老兵连在他的口令下完成了一个职业军人所拥有的所有技能。能当将军的警卫，那是精英中的精英。整齐一致，来自不同部队，操练起来，步伐一致，动作迅速。


    刘虎子兄妹和土匪兄弟看得目瞪口呆，帮众接受过军训，知道动作难度。铁沙掌柳二爷等武林高手，少数接受过军训，他们的弱点全在射击课程。观看的伤员和新兵们看到精彩之处都热情鼓掌。


    一个车队的人马驶入新兵团，从轿车上下来武云武天兄弟，兄弟俩带着一帮知识分子投笔从戎。武云请来的高级知识分子三位，都与他平级，授少校军衔，武云自封的，薪金是大学教授工资加少校工资，他们负责政治宣传工作，文化教员，一群军官。


    高小杰带来了一大帮从英法军营淘汰出来的帮众，他看到了操场上的标准老兵的操练。看见精彩之处，不约而同的鼓掌。正规军和新兵那是天壤之别。老兵演练结束，高小杰大声对帮众说：“兄弟们，我希望你们训练几个月，像老兵一样威武。”


    高小杰和猴嫂对接，淘汰的入队，精挑细选的大队人马登上汽车去英法军营初试军训。


    高小杰虚心求教张少将，张少将听完淘汰过程，哈哈大笑，英法练兵，挑的是牛高马大，身体素质好的。一个五公里拉练就淘汰一半。按军人标准拉练那是五十公里，高家军人多，自然是兵中选兵。英法培训费是中央军校培训费的十倍，重金出人才，半年内出战斗力。


    一位中年房产经纪人是随高小杰的车队而来，他是来找刘虎子兄妹。受高小琪委托，他手中有十栋房源，任由刘虎子兄妹挑选。刘虎子听到去租界选房，暗示老妹挑自己看上的美女护士阿香同行。刘兰兰看着护士阿香，长得目清眉秀，身材苗条高挑，清纯可爱。白洁说她是上海租界医院的支援护士，淞沪会战爆发，就报名参加战地救护。白洁命令阿香随车护理。


    刘虎子一声令下，昆山镇的生死兄弟，一起去看房，分乘二辆轿车，驶入租界。


    随后，高小杰带队离开。军训任务交给了张少将等人，白洁是院长，整个军营的各项工作，都向她请示。


    一个保密机关新兵团，在一群将官指挥下，井然有序。


    空军伤员负责防空，新设了四个了望哨，投入人力最多的是厨房的烟囱改道，炊烟的升空是能引起日本空军的注意。早晚两餐无所谓，白天做饭就要烟囱改道，这是血淋淋的教训，许多新投入战区的官兵，埋锅造饭时，炊烟引来了日本军机的轰炸，伤亡惨重。


    宪兵，特务伤员，对门卫警卫盘查，提出高标准，严要求。


    张少将把一二千新兵，分成了数十科目的训练场地。带队的训练军官都是各位将军的高级警卫。高家帮和保镖中带军衔的，都有一个统一的训练科目，人人学会驾驶汽车。


    训练的人休息时，政工军官开始讲课，将官们闲着无事旁听，只说大学教授就是教授，水平太高，不讲政治军事，只讲抗日爱国，鼓舞士气，打动士兵们的心理。连常年政训的伤员军官都自叹水平有限，战场动员还不如这批高级知识分子讲士兵为何牺牲。


    护士阿秀是抽调到上海战区战地医院的护士，人美细心。从见面的第一眼，她就知道未婚的上校副旅长看中了她。坐上轿车，刘兰兰就说副旅长哥哥一辆轿车，她也一辆，租界的房产，哥哥一栋，她一栋。韩将军给兄妹俩的首要任务是学会开车。


    按路途远近，到达第一栋洋楼，二手房，原业主是收拾了随身行李，全家人回国了。房里的一切归了新业主，标准的拎包入住，冰箱里还有剩下的冷冻食物。大家一看楼房，全都满意。陪同看房的中年房产经纪，要求还是多看几套房，这是老板娘的命令。


    连看六处房子，每栋房子，大家都满意。


    刘虎子兄妹拿不住主意，阿秀是处处满意，她是华界长大的上海姑娘，租界的房产那是寸土寸金。兄妹俩商量，他们是妹夫的嫡系人马，应该离妹夫家近一点，有了这条。房产经纪说看过的第三栋房源离老板家只有一公里。大家又乘车返回第三栋房源。


    这是四层楼高的洋楼，独立小院。一半楼面当街，可作门面，是原业主的停车场和杂屋。每层面积近三百平方米，一层两套房。洋楼是一套门面，六套房。刘虎子心里高兴，山东来的，最早入伍的三位兄弟每人一套房。


    中年房产经纪记下了刘虎子的名字，询问刘兰兰是不是把隔壁的房产过户到她的名下。隔壁的房产是二层楼，一楼是当街门面，有家餐厅在营业，地面建筑面积只有刘虎子家的一半。刘兰兰说她有了一栋别墅。房产经纪说老板人丁兴旺，刘上校是家里的第一功臣，不为自己也要为未来的孩子争家产，怀了老板的骨肉，名下十栋租界的房产也很正常。这话让刘兰兰喜笑颜开，她点头，刘兰兰的名字写进了密密麻麻的房源登记表。


    房产经纪留下了房门钥匙，他去公司去拿隔栋的钥匙，争取上午就领到房产证明。交待营业中的餐馆老板，新业主就在眼前，续租跟新业主沟通。中年房产经纪在感谢中，完成工作离开。


    餐厅老板热情接待刘虎子一行人。刘兰兰独自步行，计算到家里的时间。刘兰兰按记忆回到新家大院，看见临街的灵堂布置热闹，她原路返回新家。


    伤员兄弟们都在餐厅喝茶抽烟，续签租约是大嫂决定的。伤员兄弟们都笑着说大哥终于有大嫂了。刘兰兰看不见兄长，会心一笑。王大富说这套房，他看了买价，八万法郎，十几万大洋，山上的兄弟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怪不得阿秀大嫂由矜持变成了主动。


    刘兰兰依照王大富的提示，走上了最豪华装修的四楼，敲门一会儿，里面应了一声，等待一会。刘虎子穿着一条短裤出来说：“老妹，我今天中午就结婚，妹夫有空就来喝喜酒，没空就算了，谢谢他送我的这份大礼，亲人不讲空话。”刘兰兰说那就调阿秀到我部医院，笑咪咪的下楼。四楼是整层，原业主的主人房。


    刘兰兰下楼为三位生死兄弟分房，每套房装修都差不多，只是楼层不同，王大富选择住一楼，他的腿脚有点不便，留下了枪伤残疾，恢复靠后续治疗。


    刘虎子夫妻高兴下楼，大家准备回军营。中年经纪人拿出二本法租界的房产证。特事特办，另一栋钥匙交给刘兰兰，本想感谢，中年经纪人乘车走了，他太忙了。两本房产证明上，山东人只认识刘虎子和刘兰兰的两个中文名字，其它法文一个都不认识。阿秀说这是法租界的房产证明，每年要缴纳租地金，大概一年要交房价的百分之一的租金，要交法郎。


    这让大家觉得贵，阿秀说一点都不贵，相当于出租一套房的三个月租金，在租界房屋出租也要交税，原业主就是自住四楼，楼下三楼是出租房，房租一般是三个月一交。上海有钱人唯一的标准是租界有房出租。开公司，开工厂的收入，没有收租稳定。在上海租界拥有一套产权房屋是所有上海人的梦想。


    王大富要大嫂介绍老婆，阿秀说在上海租界有套房，娶上海老婆容易。刘虎子说妹夫见我勇敢，来上海第二天就赠送我们兄妹两栋洋楼，大家都是生死兄弟，你们跟着妹夫参加两场血战，死里逃生。两栋房子，我们兄妹也住不了。三位兄弟，我给每位每人赠送一套，感谢大家在生死存亡之际的感情，这栋洋楼的地租我们四个合伙交。


    阿秀对待丈夫的赠予行为支持，战场上的兄弟情比房子更重要。刘虎子满意老婆的态度，阿秀说每位兄弟娶个漂亮的上海媳妇，只要一两次相亲成功，上海是租界有房就有老婆。


    一行人拜访阿秀在上海华界的家，一小半的房屋被炸毁，她家人只有没有工作的母亲。阿秀母亲对上校副旅长职位不感兴趣，当听到女婿女儿说部队最高长官奖赏在场的伤员法租界两栋有产权的房子，态度改变，两本租界签发地房产证明由刘虎子交给了岳母娘，包括房门钥匙。


    岳母娘高兴的保证跟全家亲人，中午去新兵营参加婚礼，上海人都知道的中国最大的烂尾楼。阿秀有文化，书写了一份赠予协议，注明三位兄弟的所要楼层。注明房税合伙交。刘虎子办的是栋证，办理一套房过户手续，又要向法租界交一道赠予税。四位兄弟都是军人，有上级监管，赠予协议上交政治部留档。刘虎子兄妹不明白为何立字为证，见生死兄弟高兴，签字按手印。交给妹妹上交政治部。


    驱车回到军营，伤员增加了五倍。


    刘兰兰听完白洁汇报，大批的进口医疗器械，设备，运送新兵营起，大批的军医护士赶来，建立起一座上海最大的临时战地医院。白洁打电话向原母校求援，原母校派遣大批志愿从军医生护士赶来上海。白洁被老公直接拉升为上校军医院院长，现在伤员数量比新兵人数还多一倍，还好烂尾楼众多，容纳下一万多人没有一点问题。


    床位，被子，需求巨大，被王美玲一招化解。老公购买了无数二手房，房里的家具齐全，原业主都是拎包回国。时代广场的亲人多，那些旧家具，旧被子都清理出来，送到新兵团。各家换上了从南京带来的好家具。好家具都堆积如山，没有新房送。


    热闹的新军营，有伤员将军坐阵，忙而不乱。


    小山丘被定为陵园，一支建筑公司的数百人队伍，进场施工。有职位有贡献的才有墓碑坟地，工程计划是豪华墓十座，普通墓一百座。土坑墓一千座。工程队那是机械化操作，钢筋水泥，比官兵们挖掘快几十倍。这是鲁瑛电话通知工程队施工。


    中午预定三对结婚，魏振武，韩国栋两位军医各找到所爱。结婚证由一位负责军婚的少校书记官伤员提供。签发，盖章由刘兰兰，白洁负责。少校书记官讲解军婚条例。刘兰兰听得明白，白洁知道军婚条例，这刻，刘兰兰这才明白赠予协议为何立字为证。两位夫人共同见证，签字盖章具备军法效力。两位军医在上海租界也分配到二套住房，每套一百多个平方米，是小洋楼，产权没有，免去一切费用，效忠军队十年后，产权过户本人或家属，牺牲之日，十个工作日产权过户到烈士指定亲人。


    在中国相亲市场，在上海租界有套房，是第一择偶标准。


    三位山东土匪出身的军官，名下各有一套一百四五十平方米的租界洋楼产权房，飞快的在军营中新加盟的女性中传播。不少新加盟的女护士都主动示爱。柱子是性急之人，看中一位护士。两人马上申请结婚。还没到中午，阿秀的亲朋好友来了二卡车，来参加婚礼。王大富看中了阿秀的表妹。中午军营婚礼举行时，五对新人接受了所有人的祝福。酒席就是部队军官伤员餐，刘兰兰不差钱。

 第28章 文攻武卫计 美商大撤资1

    吴峰一觉醒来，床前账单让手枪压着一大叠，贴身卫士告诉他，早晨空腹，洋医生为他作全身体检。


    战地临时医院设在禁止任何路人通过的一个路口旁边。一共四栋别墅作为临时医院。路口防卫由一个排的英军守卫，路口布防的二辆英军坦克压阵，无租界当局，英军的特别通行证，禁止入内。街道周边楼房，尽让李家泗团队买下，看似整个医院区域是在英军护卫下。


    四栋别墅的无用家具早就搬空，空房间换上的全是野战医院设备。医生护士全是英国人。一家大型医院里所有的设备都齐全，设备是花钱买的。受伤的部下都在医院治疗。按账单，洋人的薪水是按日薪，日薪用英镑结算，是中国医务人员日薪的二十倍。高薪出优质服务。


    战地医院二十四小时营业，三班人马。吴峰在卫士帮忙下，检查身体各项，配上的假肢适合，却无力使用。吴峰身体全部检查完毕，会诊得出的结论是：吴峰的身体状态很差，只要今后注意保养，能够多活几年，不能做体力劳动。吴峰站在镜子旁看着骨瘦如柴的自己，严刑拷打摧残了他的身体。


    窜天猴汇报工作，各租界宵禁之后，就没有小规模武装斗争，个别闯入是零星，一个排的岗哨就完美解决。守军经过一夜休整，精力旺盛。第一轮解毒，全部结束，都脱离生命危险，未来生活要靠全面体检后分析。


    用餐时，中西结合的餐厅，洋人厨师负责西餐，部下厨师负责中餐。早餐丰富，窜天猴的混编人马，个个身体健康，敞开肚子享受美食。反蒋救国军狱外的兄弟，也是尽情享受美食。狱内的兄弟从一日一餐时常处于饥饿状态，变成了时刻进餐，还没适应新待遇，青年人适应能力强，在恢复体能。军官们在适应新待遇，将官们体质太弱，特别是解毒完毕的亲信，按医生的方法进食。


    吴峰进食是西餐，英国医生定下的营养标准，牛奶，面包，牛肉，鸡蛋。身体健康的都是中西餐结合，吃得饱饱的，准备下一场战斗。


    医院和英军之间，有一层共同的办公室，办公室由联络官王朝东负责，所有的供应商都在办公室里等待结账。银行开门营业时间，已经过十分钟左右。一辆汇丰银行的运钞车闯进了英军阵地，检查之下，凭通行证放行。在英军指挥官的指挥下，运钞车顺利驶入了医院综合办公室的别墅。


    运钞车里只坐着一位中国人，正是杜晓文，他是来送英资各大驻沪银行的支票本和押运十个头寸箱现金。


    负责军需的是吴峰的堂弟吴宝国，吴宝国跟随吴峰九年，他负责财务部，协助杜晓文管理后勤保障。与运钞车的对接工作由他完成，在将官们提示下，杜晓文找到了吴峰。交给他转账支票，一共二十本，共五家英资银行，每家银行支票本第一张盖好印章。支票的对公全称是中国北方民主自由联军总部，私章是吴峰印。


    杜晓文在吴峰耳边轻轻报着五家银行对公账号的总金额和头寸箱现金。吴峰得知总金额，心情高兴，用金钱推动的军队集结在望。现钞点数对接工作完成，吴宝国开始工作。杜晓文随着运钞车离开，他去英租界工部局临时上班。他和王朝东是上下级关系，杜晓文负责外面联系，王朝东负责社区内的对外联系。杜晓文的到来，最新的任命，让反蒋救国军上下雄心勃勃，


    王朝东的办公室坐满了外国人，都是来结账的供应商，多数人在看今日的免费早报新闻。吴宝国带领一位会计，二位出纳，由亲信把头寸箱搬进。供应商们自觉按先后秩序排队。吴峰一行人进场，吴峰面对众多洋人说小金额的都用现金支付。王朝东负责翻译，吴峰在旁观看督察。


    一位英国老人排队时，用流利的中国话说：“吴司令，报纸上讲的，国际雇佣军每打死一个国民党特务，你的老板在英租界买下五栋民房，是真的吗？”吴峰说：“眼镜小霸王能买下整个上海，他不差钱，国民党特务死得越多，英国友好国民就早点卖掉房子回国。”听得懂中国话的供应商首先鼓掌。王朝东再用英文翻译，所有供应商都鼓掌。英国人礼貌，没人插队，结账快速。


    英文版报纸，吴峰部下只有王朝东认识，国民党驻沪各大机关认识，英，法，德文的人多。


    一大早，整个上海滩从华界到租界，报童在市民中大量投放免费的中文，英文，法文，德文专版报纸。


    主要内容讲述十年前中国首富李氏家族一家人惨遭密令灭门。当年的会议纪要影印件，铁证如山。眼镜小霸王李家泗将向国际法庭提出控告，控告当年蒋政权以权谋私滥杀无辜。眼镜小霸王向全世界征用国际雇佣军，支持国民政府更换国家领导人，更换之日，李家泗将以李氏家族名义捐款一亿美元给中华民国新政府。


    双栋别墅是眼镜小霸王的私人财产，被国民党特务机关长期霸占，软禁侄女一家人十年之久。眼镜小霸王为了营救家人，雇用国际雇佣军武装营救亲人。一日之内，总计先后击毙武装闯入家里的国民党特务三百八十九人。随后会公布击毙名单和部分头目的击毙照片。


    为了铲除蒋介石在上海各租界的黑帮势力，眼镜小霸王雇佣国际雇佣军全力追杀杜月笙的弟子，击毙一千多人，在强大的国际雇佣军攻势下，七八千杜月笙的亲信流氓被消灭。杜月笙失踪。眼镜小霸王发出江湖追杀令，击毙杜月笙赏金一千万美元，提供下落确实者赏金十万美元。


    三百八十九名被击毙的国民党特务，分属于国民党三大特务机关系特务死亡最多，戴笠系负责协查。宪兵牺牲人数最少，派遣的都是低级别联络官。一批接一批的特务牺牲在英租界的双栋别墅区，只有激烈枪声，没有特务活着回去报信。


    免费的详细报道报纸，散布上海的大街小巷。众多国民党特务连禁止发行的权力都没有，这是外国人的报纸。特务想用钱收买报童，那知报童的发行报纸是每人每五十张报纸发完后，都领取一块法币。发行费用比报纸还值钱。上海所有的报童都争先恐后，抢发报童生涯最赚钱的一个早晨，发比卖快几十倍的时间。洋人控制的印刷厂，时刻不停印刷，特别是新消息加快出版专版。


    连洋人也加入了免费发行的行列，发行费用是诱人的小收入，租界地盘是巡捕房的势力，发行是经过巡捕房同意的。租界控制不了发行，国民党特务就控制华界，免费的报纸还是源源不断进入广大上海市民手中，有市民出门吃个早餐，回家就是一大摞各国免费报纸。


    国民政府控制的报纸，出版社，广播电台，完全封闭了消息，私人报纸，出版社，广播电台，没有胆量报道，特务已经通知负责人禁止跟风报道。洋人控制的各大报纸，出版社，广播电台，铺天盖地的成为头版头条新闻，时刻播放不停。广大上海市民，外国侨民最热的词是反蒋救国军，国际雇佣军每击毙一名国民党特务，眼镜小霸王将买下英租界的五栋洋人房产。根据美英法律，当有人持枪武装危害业主时，业主有权击毙入侵者，是正当防卫。


    嫖客门事件让国民政府军警宪特错过了最佳歼灭反蒋救国军的时间点。


    上海英租界的国民党潜伏特工逐级上报，早晨时间，长官们从温柔乡里醒来，得知情报，逐级上报。南京政治部最高特务头子陈立夫接到通报，立即下令派遣一个整编营的武装特务，由外交官带着公函，大张旗鼓开进英租界公开逮捕越狱逃犯。上海最高法院派遣法官督战，军法处派遣军官执法。


    陈立夫在办公室下达正式行动命令后，一个内线电话打进来。梁军逮捕了他的夫人，夫人被捕前跟侍从室通了电话。陈立夫知道逮捕证据，心里一惊，陈立夫觉得情况紧急。


    凌晨时分，中央政府的密令，手令，命令都交给了梁军手中。护送命令的是戴笠的女秘书，和一小队男女保镖特务。女秘书姓李，带队保镖特务姓张，是军统二处的一位女神枪手。戴笠送行时，交给李秘书，听从梁专员的命令，交待张副官的命令是替梁军挡子弹。


    温玉玉当众任命弟弟温宝宝为上海行动总队队长，负责调动上海的抓捕工作。警察，宪兵，特务都派遣小部队归上海行动总队主管。中央军一个野战团，杂牌军一个团，在华界等待命令。


    温玉玉亲信和需要的学生军全部到位，亲信任命为带队长官，亲信都是国民政府反腐败阵线骨干力量。一整套方案由亲信连夜计划，各有负责人。


    新部门的所有工作人员分成两批，人数最少的留守大本营。人数最多的带队任务是，兵分五路蹲点，蹲守在上海租界内各国领使馆门口，诱捕贪官家属，只要官员亲属办理出国签证，诱捕不成，一路尾随，找到落脚点，一律武装扣留抄家。名声好的中央大员家属尽量不尾随，军属不诱捕。


    南京赶来的亲信知道命令理由，抓捕理由。出国人员财产登记，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行动前，参战亲信个个信心百倍。美，英，法，德等国是出国热门国，重点布控，一路人马又兵分十几路去冷门国家领事馆布控。南京来的是抓捕主力，协助的全是学生军。学生军又调动一个杂牌野战团，全部便衣，只携带手枪，分散成无数个行动小组。上海市政府的所有车辆征用。


    温宝宝带着大队人马出发，人数六七千人。


    温玉玉只带李秘书和张副官，政治系特务全体随队出发。小队伍拜访陈立夫在上海的家。


    孙禄卿正在看着报纸，吃着早餐。报纸是免费的英文版，内容是蒋家杜家和李家吴家的十年仇恨。温玉玉只带李秘书，系两位特务头子走进陈家。


    温玉玉说明来意，打开中央的手令和密令。陪同梁军抓捕系特务头子冷汗直流。温玉玉拿出上海证券交易所的转账存根，要带孙禄卿去上海市财政局调查转账的二百万财产的来源。


    上海证券交易所提供的转账存根是铁证，中央军委的手令和密令，孙禄卿看过之后，确定是真迹，她交代卫士拨通侍从室电话。陪同抓捕系特务向顶头上司夫人道歉。孙禄卿是见过场面的，她说跟曾经的北伐女将，次长高官斗智，他们根本不是对手。政治部特务把政治部最高长官夫人进行抓捕，就是高手中的高招。


    孙禄卿接通侍从室主任的电话，听到声音，钱大钧主任说她的事，是小事。反蒋救国军潜入英租界，这么大的事，还是让外交部先知道消息。钱大钧说陈氏家族是江浙财团之一，二百万是小钱，劝孙禄卿协助梁军进行调查，等中央朋友在外围解救，千万不要乱说话，书写不必要的证词。孙禄卿放下电话，立即明白，反腐案只是小事，丈夫的情报系统比外交部还迟，那是对丈夫前途的最大影响。


    李秘书看着整个逮捕过程，就明白梁军的工作，就是怕误抓戴笠系的关系户，军统两大特务系统都是互相排斥。返回上海市财政局，李秘书立即打电话给戴笠，戴笠问明白过程，和人员调派，立即命令张副官立即带队去保护梁军的家人，李秘书的任务是守在大门口，把戴系的关系户挡在大门外，不能让人审讯，梁军会给他面子，梁军的亲信都是反腐审讯高手。戴笠说：“我预感到老长官是大行动，是资本家还是中央大员，连陈部长夫人都敢动，你不要参与行动。”


    孙禄卿被带到了上海市财政局直属招待所里的一间客房，没有笔录，护卫还是陈夫人的人。典型的信用软禁，一本纸，几支笔。梁军言明自己交待巨款财产的来源。客房里有长途电话线，孙禄卿马上向老公求救。


    接到上海的电话，陈立夫这才知道他是梁军恢复原职祭旗的第一只大老虎。今年，孙禄卿没炒股票，名下财产来历不明。陈立夫和兄弟陈果夫一起来思考对策，软禁自首是对他最大的尊敬。兄弟俩还没思考出对策。秘书长的电话打来，说明梁军上报中央的材料是铁证如山，中央政府重新启动梁军的目的是要钱不要命，要求陈氏家族不要以权谋私，制造各种理由陷害梁军，何况二百万元对陈氏家族来说是小钱。调派给梁军的中央军一个团，被分成无数个追杀队伍，全力在各租界展开对日本经济特务的进攻，这是中日金融战的国家队，国家队已经大获全胜，打出了中华民族的国威。


    陈立夫表示他也是刚知道消息。兄弟俩在电话里承诺不会去危害打虎英雄梁军。这一刻起，陈立夫明白整个国民党中央，都知道他夫人有二百万巨款来历不明。没有审讯，笔录，就有回旋余地。陈氏兄弟，两位中央大员，知道反腐败对他俩来说是小事，反蒋救国军的生死存亡才是大事，陈立夫指望派遣一个营全歼反蒋救国军。也派人了解梁军调动中央军一个野战团的消息。消息很快确定。


    中央军一个野战团，最早集结待命，装备是手枪，手榴弹，冲锋枪。梁军派遣亲信带队，在友军提供情报下，她亲自拜访美英法领事馆外交官，达成合作协议，巡捕房负责收尸。对数十处，数百日本经济特务展开武装抓捕，以三比一的战损，全歼日本在沪经济特务，抓捕隐蔽的经济汉奸一二千人。行动已经结束，在军委会备案。任务结束后，梁军才亲自出面逮捕陈夫人。陈氏兄弟得到确认消息，如此战功，怪不得秘书长打电话示意他不要搞小动作。

 第28章 文攻武卫计 美商大撤资2

    一个营的武装突击部队携带精良轻武器，浩浩荡荡开进英租界，法官，外交官分别赶到，在双栋别墅社区的东部路口集结。经过外交协商，驻扎路口的英军放行。


    一个连的官兵快速冲入街区里面，剩下大部队缓慢跟进。不一会儿，街区里面枪声大作，只是几分钟，战斗由激烈变成稀落。


    现场中校指挥官，看到社区内没有官兵撤退。军官们商量后决定，外交官留下与英军协商。大部队保护着法官，向社区推进。法官拿着大喇叭高声喊：“我是上海高等法院法官，放下武器投降，主犯必杀，从犯……”话还没说完，一发远距离的狙击子弹击毙了法官。


    现场中校指挥官喊了一句：“冲啊！”四百多人，火速向前进攻，密集的火力全开，人数超过一千多人，装备精良，武器装备齐全。敌情分析，对手在打歼灭战，十几分钟厮杀，伤亡大半。集中力量强攻下两栋别墅，结果是两栋别墅被定点爆破，数十官兵埋在钢筋水泥里。


    现场中校指挥官负伤时明白，占据有利地形的对手，装备精良，战斗力极强，击毙对手一人非常困难，越打越有被全歼可能性，身边的官兵越打越少。中校指挥官下令撤退。几十号残兵败将，撤退方向是进出口。


    看见路口，近百洋人站在一起，堵住了去路，这是一批手握各种轻重武器的平民洋人。一辆坦克的炮口和重机枪枪口对准了他们。一发坦克炮弹在他们中间爆炸。轻重武器一起开火，一分钟不到，残兵败将就阵亡在没有引起重视的洋人枪口下。一个整编营的特工就此全歼，国际雇佣军上前检查幸存伤员补枪。


    场外看到这一切的外交官叫喊着：“我抗议，英国军队不能这样屠杀我国官兵。”英军指挥官说：“不要造谣，他们是国际雇佣军，他们没穿英军军装。”外交官这才冷静下来，的确开枪的都穿着平民服装，袖口上都戴着蓝袖章。英军指挥官高调的说：“这是英租界，大英帝国的租借国土。英租界实行大不列颠法律，进入英租界的一切外国武装，必须投降，关入集中营。”


    外交官身边的四位武装特务，被英军士兵搜身，搜出枪支弹药，特务没有抵抗，知道做俘虏比被国际雇佣军当场击毙好，国际雇佣军比英军还多。围上来的国际雇佣军让特务胆寒。英军指挥官说：“关进监狱。”外交官掏出外交护照说：“我有外交赦免权。”


    英军指挥官说：“没有外交护照的押送出境。”两位英军士兵押着四位国民党特务坐上军用吉普车。冷静的外交官礼貌的说：“开枪的国际雇佣军代表英国军队还是租界。”英国指挥官说：“他们代表自己。”一位洋人战地记者说：“他们是国际雇佣军，眼镜小霸王发出国际雇佣军奖励标准，参战日薪就给一百英镑，打死一个国民党特工，赏一千英镑。你看送钱的来了。中国外交官，傻瓜，看不懂场面。”


    一位手提皮箱的洋人从社区里出来，众多雇佣军排队领着杀敌奖金。国际雇佣军参与屠杀的人数总共一百二十人，击毙国民党特务总共五十六人。平均每人奖金四百六十英镑，加上高额日薪。第一位领到平分奖金的雇佣军，亲吻着一次性补偿工资，用英语大声说：“我终于有钱买船票回家了。”战地记者边写边说：“中国外交官，看见没有，流浪在上海的各国穷人为了回国船票而战，在英租界是在与国际雇佣军作战，打得越惨烈越好，洋镜小霸王买下整个英租界，居住在英租界的各国侨民都撤资回国。”


    提着皮箱的洋人说：“这次战斗，总共打死国民党特工五百三十二人。”战地记者说：“抓捕遣返的不算，二千六百六十栋民居。眼镜小霸王将要一次性付全款购买。”数十位各国战地记者，快速跑向各自的联络点。


    领到现金的雇佣军，大多数高兴选择留下，少数放下武器，拿着钱脱离队伍回家准备回国。国际雇佣军是自愿的，来去自由。走掉的人又被补上，隔壁街道上，到处是持枪的洋人武装，人数众多，有英军在训练射击。


    外交官耳闻目睹这一幕，明白英国人，英租界当局为了撤侨撤资的国策站在眼镜小霸王这一边。他跑到了有电话亭的地方，向上级汇报战况，接电话的是他的上级也是工作师傅。师傅说：你没牺牲，真是走狗屎运，国际舆论一边倒的支持眼镜小霸王，现在外交部内部争议很大。师傅要他回单位，再来一次外交介入，死了不能评烈士。


    这是双栋别墅建立城市攻坚战以来，最大一次规模的进攻，全歼入侵者。将士们依靠有利地形，依旧产生最大伤亡。李家泗的战略是随着舆论战的升级，营救反蒋救国军是徳川家族的以权谋私，双栋别墅的争夺战要由日军主导，就上升到日本国家战略。吴峰的亲信不是来双栋别墅来送死的，而是要他们在北方各省建立军队，根据地，大力发展自己的队伍，才有资本争夺天下。


    这一战，日军没来，国际雇佣军反而在各国武官努力下形成。上海各租界到处是流浪的各国侨民，连路费都没有，没有资产。这群人中有退伍老兵，退伍老兵就成了第一批国际雇佣军。人数最多的是流浪的侨民，没受过军事训练，打仗不行，维持秩序还行，日薪是由眼镜小霸王支付。


    田琳新家哭声一遍，帮忙的转移亡故的岳父尸体。家属们都在田家安慰。李家泗随着搬运队伍，走向预定大灵堂。六具尸体就在灵堂里清洗尸体。这是几百人的治丧委员会，不用李家泗指挥。


    吴昌吉一个眼神，李家泗跟随着，从门面转到了楼上房间。小楼上都是空房间，没有外人边走边说。吴昌吉汇报工进展，招聘人员开展顺利，印刷厂设备是二手，印刷报纸杂志没有问题，回扣都是法币，先进印刷设备需要外汇向洋人购买。吴昌吉请示办报的主题内容。


    李家泗说主业分明暗二套人马，为了便于工作隐蔽，报纸内容与娱乐有关，杜绝政治色彩的过激报道。国民党统治时期避免被民国政府查封，日军统治时期避免被日军枪毙。真正的目的是，把报社建立一支地下爱国救国的新闻机构。吴昌吉说一块牌子两套人马，明牌人马以赚钱为主，暗牌以贴本为主。吴昌吉表示岳老子办事，女婿放心，搞地下工作不会把自家人玩死。李家泗说工作开展不着急，当他真正了解地下工作再大展宏图。


    下楼走进灵堂，灵堂有点规模。二位鲁机关职工，四位帮众，四位帮忙的。十二人的清尸队正在清洗六具尸体。吴昌吉心有怯意，他去书写挽联。


    李家泗查看尸体，两处枪伤，三处刺刀捅伤。伤口分析是先捅刺刀，遭到挣扎，三处刀口不致命，最后一弹是致命，是丧失抵抗后的补枪。已故岳父的脸面恢复干净，一位老帅哥，田琳的脸型像他七成。田琳集中父母的优点，美上加美。侄儿的伤口分析是远距离一弹击毙，近距离二弹补枪。


    年长职工表示愿意跟随韩将军出生入死，李家泗询问鲁机关有多少武装人员，年长职工是高级警卫，少校军衔，姓鲁名富贵，平日是曹达仁夫妻的贴身副官。曹达仁连夜离开上海，他得到命令，保护重点是曹玉兰的安危和服从韩少武命令。参与拖尸行动的都是行伍出身，身经百战，军龄在五到八年之间，都是神枪手。李家泗对神枪手最留意，他记住了上尉刘长生，张健，李强的名字。


    鲁富贵说鲁机关谈得上是神枪手一共六位，均是带队队长，鲁机关武装人员人数为一百二十八人，正好一个整编连队，鲁富贵是副官，兼任队长，他们来上海工作，工资待遇高，是无所事事的闲人，作为军人，没有仗打是非常遗憾的心情。


    李家泗说鲁机关的武装人员太少，询问能发展多少山东子弟兵，二位神枪手考虑一下，肯定再在租界发展一个连的应该有把握。李家泗说鲁机关武装人员能发展多少算多少，必须是老兵。人员编制可以无限扩大，这是曹玉兰的嫡系部队，这句话鼓舞二位神枪手的信心。


    清理已故岳父尸体，已故岳父的追悼会用不着李家泗操心。高小杰的帮众有专门负责殡葬事务，高家帮是黑帮，每月都有帮众街头斗殴死亡，一套殡葬事务熟悉的很。美女们的治丧委员会成员，那是南京街头的最常见的葬礼。


    曹黄氏带着戚管家赶来帮忙，戚管家见过面，嫖客们事件，他出力不少，应酬主事能力一流。戚管家说已故岳父是民国着名作家，其他四位，社会知名度极大，他说韩将军是干大事的人，用不着操心，出钱就行。相视交流，握手拜托，戚管家是治丧委员会主管会计。


    这时，高小琪赶来说：韩少武的艳遇已经传遍整个军营。曹黄氏说强娶军中百灵鸟那是特大花边新闻。韩少武立即明白两位亲人的话中之话，强娶是夜深人静的政审。证明新欢中有国民党特务。


    李家泗对已故岳父本想征求岳母娘的意见，立即决定先拿出一百万法币，不够随时支取。不论是谁，只要给亡灵磕三个头，就给一包烟，管餐饭，一条毛巾，如此内推。按磕头算账，不吃饭的给一斤肉，五斤米。曹玉兰为主管，曹黄氏说曹玉兰是小姑娘，舞刀弄枪可以，她愿意为主管，只要高小琪提供资金。高小琪说她出钱没问题，黑手银行在新家大院门口设立储蓄所已经可以营业。


    戚管家感慨的说有钱就任性，治丧委员会需要几千人，上海市有几百万人，按磕头的次数，赚到的是一个星期的薪水。王美玲说：时代广场闲着无事的人太多，来几千人帮忙没问题，家里所有的门面都开餐馆，才能容下数万人吃流水席。李家泗说：那就把新家附近的门面打造成美食一条街，最大的门面给东方琳，宾馆的餐厅接到田家的亲朋好友。请不认识的官员鬼混，是赚名声。请全上海的市民为已故岳老子磕头，是尽孝。


    高小琪说花费会不会超过昨晚。李家泗说我昨晚密会外国领事，他说批粮油蔬菜经营许可证容易，唯一要求是供应量上升，价格下跌。曹黄氏说：“我明白了，借岳父的葬礼，吸引市民拜祭，在战争年代，生活必须品有免费认领的地方，会迫使经营机构释放库存，价格随着新品增加回落。”李家泗说：“你有资格担任治丧委员主任。”王美玲说：“拜祭的人分阶级，磕头回馈的礼物不同。”李家泗说：“你当副主任够格。礼物轻重由治丧委员会决定，现在是筹备阶段。许可证到手就兑现。准备工作靠大家完成。”


    有位帮手说：“如果有路人以磕头为赚钱方法，连磕三千个头，是按一千份回礼算，还是按……”李家泗说：“就按一千份算，把规矩定高点。磕头三个后，又起立三鞠躬，规矩由治丧委员会定。治丧委员会的每人每天按原先工资发一个月工资。大家忙起来，我干国家大事去了。”


    数百人的治丧委员会在曹黄氏，王美玲指挥下，开会定规矩。大家由沉重的心里变得高兴起来。昨晚的嫖客门那是费用当场兑现，今日的岳父追悼会，葬礼能不能超过昨晚的费用那是未知数。唯一的决定帮忙的人肯定要几千人。时代广场的美女亲人们，闲着无事的多，过来帮忙，赚几个月工资，是一个由头。整个街道是新楼盘新街道，很快就热闹起来。


    李家泗和高小琪离开了治丧委员会，他决定去睡回笼觉。他是理性的人，觉得有治丧委员会负责应酬，负责追悼会，葬礼。他这位女婿出钱。他的时间是用来完成国家大事。何况与田琳之间，感情只是强加关系，还不如高小琪的真心相爱，已经是事业上的帮手。


    走进新家院门，高小琪带队离开，这是几百万的费用，需要调集现金。高小琪不问为何，知道老公是世界首富，不缺钱。


    李家泗独自走回新家，五位佳丽已经起床，她们在一楼客厅里梳妆打扮，都穿着校服。武雪，杨婕是大学女生早就确定，李玲大学女生身份也确定。没想到新欢明星程思香，云巧儿也是大学女生，让李家泗惊讶。五位在校女大学生，分别在上海四所大学在读。程思香，云巧儿是各自大学表演系，艺术系高材生。


    李家泗上前搂抱亲摸，只问这么早起床军训。杨婕说她要去学校办理休学手续，她从今天起正式成为秘密培训的特工，武雪的二位兄长已经投笔从戎，她也不甘落后，与闺蜜一起参军。李家泗要求李玲应征入伍，李玲说她进入大学读书，有几个组织发展她，她没兴趣加入组织当军人，她的梦想是红遍大江南北的大明星，她的偶像是李莉，如果老公娶了李莉，她要和偶像成为闺蜜。


    程思香是杂牌美人，要求她应征入伍，她说她会打枪，不用培训。李家泗脑壳雪亮，她是国民党小特务。云巧儿是正牌老婆，只要韩少武捧红她，她就积极接受玉兰姐姐的军训。李家泗答应在新开夜总会捧红她。云巧儿高兴的决定回校读书，变成了回校办休学手续。李玲想读完大学，拿到大学文凭，象田琳一样大红大紫，她是排名第一的校园歌手。


    李家泗不赞同休学，毕业文凭毕竟是未来的前途。军训本来是体力运动，他不指望她们上战场，只希望战争降临身边，有胆子跑，而不能成为老公的累赘。李家泗决定送她们去学校，程思香会驾驶汽车，由她驾驶。


    一路上乱聊，李玲说姐妹们评论家里的女人谁最美丽。评定标准是聪明，机智，性感，漂亮，抛开知名度。女人选女人的结果是田琳荣获第一美人。第二美人是鲁瑛，第三美女是高小琪，第四美女李玲，第五美女米梅，第六美人蝶姐，第七美女周燕，第八美人吴晓薇，第九美人黄丹桂，第十美人程婉儿。正牌美女压倒性战胜杂牌美人，这是入住新家的美人排名。


    李玲对她评为第四大美女洋洋得意。李家泗只问程婉儿为什么连前五名都进不了。李玲说她不够性感。蝶姐是老牌美人，整个中华民国公认的四大美女，让年轻一代打败了。


    鲁瑛获得第二美女让李家泗意外，可能是天天在一起，没有新鲜感，有审美疲劳。鲁瑛击败大明星获得第二美人，美女们的评价是美女中最聪明的，身材曲线诱人，相貌气质极佳，人缘关系最好，正牌美人全票通过，加上办事能力超强，家里威望最高。


    美中选美的话题，五位在校女大学生谈得津津有味。云巧儿是第一位到校的，她留下学校的寝室号，就在远离校门口的僻静处下车，她说不用丈夫接她回家，她知道回家的路，她是学校里的纯真小女生。


    李玲是第二位到校，她没有拒绝李家泗送她进入寝室，还落落大方向同室女同学介绍丈夫。同室女同学只夸韩少武好帅，李家泗临走时，李玲当着室友的面，深情吻别。


    第三四位一起到校的是武雪，杨婕，她俩决定先回寝室收拾行李，上课时间，在一起去教务处办理休学证明，放弃学业投笔从戎，从脸色中看得出杨婕最坚定，武雪最积极。教务处不同意休学，学校已经分成两班人马，一路随政府迁校，一路留守校本部，学生自愿分流，现在连老师都不稳定，上课更不稳定，两位闺蜜选择了留守校本部。


    只剩下程思香，她拿出了她的证件，原来是军统靓机关的美人，她的成名是演过一部电影的配角，她本是艺术系高材生，加入军统是为了捧红，那知星途暗淡，演技太差，是电影中花瓶角色，看过她表演的导演都弃用她，唱歌走音又走调，跳舞没有舞姿。


    在演艺圈成为明星非常困难，第一要人捧，第二要有观众认可，每年从艺术学院，艺术系，戏班子，培养出的文艺苗子成千上万，只有极少数人脱颖而出成为明星明角。程思香是怎么捧都捧不红的小明星。程思香加入军统半年，三个月军训，一个月演戏，在学校学习待命。晚上跑场子，是上级命令。


    淞沪会战，上级对她没有下达任务，对日作战使整个靓机关暂时清闲，李家泗要她主动向上级申请任务。曹玉兰是军统行动队长，李翠娥是军统靓机关的一股之长，她可以申请调到李翠娥那里当手下。


    一个受过特工训练的女间谍，主动亮明身份，李家泗认定程思香是糊涂小明星，不是重点防范对手，但比曹玉兰聪明一点，让李家泗感到最高兴的是韩少武身份在国民党阵营潜伏安全。真没想到乱娶美女，又娶了个女特务。思想不对，那是有可能被床上正法。


    程思香到校后，吻别后上学，她是有工作的待命特工。李家泗独自驱车，思考着对策，不知不觉中，轿车驶往娜塔莎居住的住所，让他想去看个究竟。


    开门进屋，见到的是一位成熟性感美丽的陌生俄罗斯大美女，李家泗询问娜塔莎在家没，俄罗斯美女自我介绍，她叫阿克休莎，是歌舞团的舞蹈演员，娜塔莎的远房亲戚。阿克休莎主动提出包养，唯一要求是她要和娜塔莎居住在一起，她有三居室。


    阿克休莎是无可挑剔的西方美女，风情万种。李家泗扫视房内情况，娜塔莎正躺在新买的沙发上睡觉。


    李家泗观察过周围环境，有一家沙发店，估计晚上娜塔莎只能买到沙发。娜塔莎睡姿很美，正是昨晚的白领丽人装。


    茶几上有一份婚姻协议和一份包养协议。婚姻协议内容全是要求娜塔莎做传统的中国妇女形象，守妇道，三从四德条款在纸上。可见娜塔莎熟悉中国文化，协议中没有一个字提到钱，娜塔莎已经按上了手印和签名。娜塔莎是知道李家泗在花旗银行有多少存款的美人，勾引老公使她怀孕，让亲生骨肉去拥有财富，才是手段。


    包养协议的手印和签名是阿克休莎，只求同居关系，保证同居期间她只陪李家泗睡，每月支付五千美元的生活费，如果怀上混血儿，那就是一百万美元的抚养费，别墅一栋。从协议看得出来，娜塔莎对自己的美貌没有信心，拉阿克休莎下水是增加信心。破落的俄罗斯贵族，让她对生活改善的渴望强烈。二份协议充满了妥协。


    两位俄罗斯美女，性感美丽，一个风情万种，一个清纯美丽。李家泗留下二万法币，要娜塔莎置业，娜塔莎把钱交给阿克休莎，她现在要去大学读书。阿克休莎整个白天无所事事，休闲有空，晚上夜总会表演舞蹈。


    李家泗决定驱车送娜塔莎去上学，娜塔莎和李玲在同一所大学读书。连女生寝室都在一栋。在俄罗斯美女面前是本来面目，在轿车上改头换面，本田次郎形象，俄罗斯美女没有异议，只求李家泗安全第一，她和阿克休莎不会说出他的秘密，也是同居的核心条件。


    一路上聊天，在娜塔莎的指点下，才知道阿克休莎是国际着名旅欧舞蹈家，留意大街小巷的女明星广告，阿克休莎的巨幅广告与本人神似，谁的广告多，谁的知名度就最高。户外明星广告牌上，李莉妖，杨美娜，聂雯占总数的二分之一，蝶姐广告占总数的十分之一二，田琳和阿克休莎占总数十分之一，其它十分之三份额让各国佳丽和中国明星瓜分，广告数量排名第一的是李莉妖，第二名蝶姐。


    文静眼中大明星程婉儿只有少得可怜的广告，李家泗此刻对全国女明星概念清楚，没想到阿克休莎是国际明星。


    送娜塔莎到女生宿舍大门口，吻别后，娜塔莎开心的回宿舍去取书籍准备上课。


    这时，李玲和要好的女同学，正好从宿舍出来，经过轿车。李玲看着李家泗几眼，眼神注意无牌新轿车，她对同学自豪的炫耀，她老公也有一辆，要是她学会开车，老公会送她一辆。本田次郎的形象竟然骗过糊涂美人的眼神，李家泗对自己的伪装感到开心和信心。


    李家泗驾驶轿车，驶入公共租界英租界，双栋别墅方向的激烈战斗，让李家泗感觉自己的战略计划的成败在此一举，日本军队接过反蒋救国军是战略胜利。一波接一波的国民党特务不断进攻，会不断伤亡反蒋救国军的精英。李家泗对战略计划信心百倍，相信吴峰能够度过最艰难的一刻。

 第28章 文攻武卫计 美商大撤资3

    轿车驶入花旗银行上海分行的职工宿舍区，依靠少年时代的记忆，寻找到青少年时，经常拜访的肯行长小别墅院门口，轿车停在院落路口。


    李家泗提着路上购买的礼物，下车就注意周围环境，职工宿舍区，洋人占了大多数。一位学生打扮的洋人少女，手捧着书籍，肩背着书包，神采飞扬的经过李家泗身边，青春美丽性感的西洋少女。李家泗用英语说：“你好！请问肯先生家，在哪？”美少女指着大门说：“这是他家。”美少女边说边走进了小院。


    一位打扮时尚，美丽性感的成熟洋妞，举止高雅的过来用汉语说：“你是汤姆，爱丽丝，华盛顿邮报记者。”李家泗说：“你好，美丽的小姐。”爱丽丝主动伸手，李家泗亲吻手背，爱丽丝主动挽着李家泗的手臂走进肯的小院，爱丽丝看见李家泗准备抽烟的动作，她掏出精美的女士打火机点烟。


    美少女已经走进肯的家，肯夫妻俩得到美少女的通知，来门口迎接。肯夫人注视李家泗，用英语说：“长大了，更有男人气概。”李家泗把礼物送给肯夫人说：“夫人的身体还这么好。”肯夫人说：“谢谢。”肯说：“中国人上门做客，就喜欢送礼。”


    肯的家人都在，李家泗认识他全家人，特别是肯的二个儿子都在，他叫得出他俩的名字。肯长子与李家泗握手说：“一起吃早餐。”小儿子说：“你都博士毕业十年了，我连研究生都考不起。”两人年纪相仿，搂抱一起。


    分别坐在餐桌上，李家泗被安排在肯身边。三位美丽性感的初次见面的西洋美女坐在李家泗旁边和对面。肯介绍三位美丽洋妞，坐在李家泗身边的是爱丽丝，肯说：“爱丽丝，今年刚来上海工作，她父亲是中美贸易商会会长。”爱丽丝说：“认识美国第十六大富翁，是我的荣幸。”


    肯介绍学生模样的美少女说：“玛丽莲，还在读书，她父亲是驻华大使馆准将武官。”肯介绍最美最性感的洋妞说：“露易丝，她父亲是美国纺织工业巨头。”


    李家泗认识三位未婚的美丽美籍女性，知道真实意图。詹森夫人提过的是，三位西洋美女都出身美国上流社会。肯继续说：“她们都出身名门，挑一位做妻子，结束你的流浪生活。由美国军队保护你的安全。”美国人快人快语，直接了当，让李家泗不能马上决定。正好肯夫人和儿媳端着早餐上桌，给李家泗赢得思考时间。


    客气过后，美国人的饭前祷告。


    祷告结束，用餐时，爱丽丝主动为李家泗装菜肴。坐对面的玛丽莲似乎相亲与她无关，自顾自己的吃着早餐。露易丝主动向李家泗献媚，谈气质，爱丽丝最显得高贵大方，谈吐高雅，年纪以她为长。相貌以露易丝最美，时尚打扮得体，丰满得诱人。


    李家泗吃饭速度最快，他习惯性的饭后一根烟，他的应对之策已经想出来。肯媳妇懂得中国人习惯，立即停止用餐，为李家泗泡上一杯茶和烟灰缸。


    一根烟结束，露易丝结束用餐，坐在李家泗身边聊天，她说着世界服装品牌，李家泗在美女如云的生活环境里，品牌服装有印象，法国巴黎服装，意大利米兰服装。两人谈得开心。


    不一会儿，爱丽丝坐在李家泗身边，加入聊天话题，她对时事问题比时装品牌更熟悉，时装，时事，李家泗周旋于两位洋妞之间。


    玛丽莲吃完早餐，用餐基本结束。


    肯坐在李家泗对面说：“汤姆，考虑好没有，选谁做美国籍妻子，她们的父亲在等相亲结果。”李家泗委婉地说：“要我选，爱丽丝适合于做我的女朋友。”爱丽丝手挽着李家泗的手臂说：“那我就是你的女朋友。”


    李家泗继续说：“露易丝适合于做我的情人。”露易丝笑着说：“那我就是你的情人。”李家泗站起来说：“适合于做妻子的是玛丽莲。”


    李家泗走到玛丽莲身边，学西方人求婚仪式，单脚下跪，从口袋里掏出鲁瑛为他准备的现代大钻戒说：“嫁给我吧！玛丽莲。”玛丽莲连忙说：“怎么选我，我还是学生，读书为主，不能恋爱。”这场面，让在场的都觉得尴尬。


    这时，肯拔打了电话，通告婚姻结果，他见玛丽莲拒绝婚姻，他说：“玛丽莲，你父亲的电话。”玛丽莲接过电话，连续嗯了几声，神情显得极不情愿。肯说：“按你父亲的意思，马上办理结婚手续，在领事馆里的小教堂举行婚礼。”


    李家泗过来牵着玛丽莲的手，为她戴上价值十几万美元的大钻戒，他说：“我能跟未婚妻聊一会吗？”肯说：“去客房，你知道地方。”


    李家泗手牵着玛丽莲的右手，走进二楼客房卧室。卧室整洁干净，玛丽莲说：“你的英语说得不错。”李家泗说：“我二岁就会说英语，你父母同意我俩结婚。”玛丽莲说：“这是白宫要求的婚姻，爸爸说你的财产在美国排第十六位，钱对大人很重要吗？”李家泗说：“有钱，你想干嘛就干嘛去，可以实现你的梦想。”


    亲吻玛丽莲，玛丽莲似乎受到过父母的教导，只是天降婚姻感到不适应。李家泗恢复本来面目，这张脸是征服无数中国美女的帅气中国男人，让西方少女感到了亚洲男人的魅力。玛丽莲说：“美国女孩嫁人是要求自由恋爱。”李家泗说：“中国婚姻都是先结婚后恋爱，这是在中国，入乡随俗。”


    玛丽莲本想拒绝亚洲大帅哥，让她无法拒绝婚姻。一阵亲摸之后，情欲不断升腾，玛丽莲放弃了少女的矜持。李家泗顺利的拥有了年轻貌美的美籍妻子玛丽莲。玛丽莲是纯洁少女，她在三位相亲的美女中，年纪最小，回家听父母的话，在学校听老师的话，她不算最美，李家泗肯定她最容易骗。


    玛丽莲在亚洲美男子面前轻易嫁人，家庭原因占主因。昨天晚上，放学回家，她在街边看见了一套时装，想要母亲为她购买，母亲不愿意买。肯打电话来，美国十六大富翁是孤儿，一下子就征服了父母的心，何况有驻华大使，领事希望成功。玛丽莲父母还担心李家泗看不上稚气十足的女儿。玛丽莲同意来相亲，母亲就许偌给她买衣服。


    带着相亲不见得成功的心态，玛丽莲心情随意变成迷茫。丈夫的钱有一半就是她的钱，是玛丽莲心动的原因之一，亚洲美男子是心动原因之二。这让李家泗顺利娶到容易欺骗的美籍妻子。


    李家泗娶玛丽莲为美籍妻子原因有二，第一，玛丽莲父亲是美国政府驻华最高武官，实权人物。第二，玛丽莲不是美国特工，三位相亲的美籍洋妞，李家泗怀疑爱丽丝是美国特务，露易丝是大资本家千金小姐。娶这二位根本不会拒婚，结婚意味着多了一位监控他的人。


    李家泗明白肯的善意，去美国，是逃避国民党追杀的最佳方法，有家就有亲人帮，李家泗不缺钱，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股市大庄家。热心做媒是想完成李家泗父亲当年对他的救命之恩。如果是驻华大使和领事做媒，估计相亲对象全部是美国特工。


    李家泗和玛丽莲亲密无间的走出客房，客厅里是玛丽莲父母，已经等待多时，玛丽莲介绍父母。玛丽莲父亲霍克，是美国海军准将，原在南京大使馆任职，淞沪会战开始，就在上海领事馆工作，工作重点是海军参与撤侨。他穿着海军将军军装，威风凛凛。霍克夫人是和蔼可亲的胖大妈。李家泗说：“爸爸好，妈妈好？成为一家人，我感到荣幸，按中国婚姻，彩礼金额由你填。”


    一本花旗银行的现金支票，印章已盖，签名已写，只要填写金额就可以提取现金的现金支票，最高提现金额为一百万美元。空白支票让玛丽莲父母喜笑颜开，收取支票。霍克夫人搂着中国女婿感到高兴，成为一家人的感觉十分强烈。


    肯夫人和大儿媳妇一起走进客房收拾，床单上沾染的处女血显得特别耀眼。大儿媳妇说：“难洗的床单。”肯夫人说：“按中国人的习惯，夫妻俩在别人家睡觉，枕头下面会藏现金感谢主人。”大儿媳妇揭开枕头，枕头下是一叠美元，大儿媳妇的脸色喜出望外。


    肯和霍克准将是急性子，确定婚姻，就一起乘车赶往驻沪领事馆。小车队驶入驻沪领事馆。李家泗留意领事馆街边和门口的变化，他看到了一场精心布置的诱捕场面，温玉玉的精兵强将正在展开中华民国史无前例的反腐败大行动。


    在政治上由反腐败诱发的扰乱国民政府政治局面是战略目标之一。诱捕展开，大批意图出国的贪官家属落网，不论反腐败结果如何，打击国民党政局是有利的。只要反蒋救国军挡住了国民党的最大规模进攻，在国际舆论战的发酵，日本军队接替反蒋救国军防御。蒋政权将面临执政以来，政治，军事上的双重打击。


    在经济方面，那是利国利民。在股市收取暴利税是国民政府的败笔，用工业撤迁化解中国大资本家的矛盾。用没收贪官的大量资本，进入中国股市护盘收购，彻底打垮日本财阀的沽空中国。第一步，是李家泗放弃控股权，支持梁军上位，重掌大权。第二步靠温玉玉怎么利用手中权力为国护盘。第三步，北伐女将梁军调动中央军全面对日本经济特务，中国汉奸全力剿杀，能扑杀到日本军事特务更好。


    李家泗在领事馆内，见到了薛小玲的团队，她们是负责为婚礼拍照摄影，洋人居多，东方面孔全是薛小玲的贴身男女保镖。婚礼拍摄是高度机密。白宫决策层想看长大后的眼镜小霸王娶妻的那一刻，这是高博夫人特意安排的秘密任务。


    薛小玲带来一个好消息是，按李家泗要求，雯雯控股，上海之珠两家企业已经获得，英，法领事馆，工部局的签字盖章，批准了大宗粮油蔬菜生活商品进入租界的许可证。唯一要求是雯雯控股囤积粮食，外国人不愿意囤积粮食，却愿意投资股票。


    李家泗说囤积粮食连系上海千家万户，囤积资金分两种，企业账户和个人账户，不是凭资金优势，而是凭账户平均认购，企业的认购资金是个人投资的无数倍。薛小玲说参股按参与人稀释持股，雯雯控股是第一大股东。


    小詹森见面就搂抱李家泗，结婚都是闪电，他还是光棍一条。薛小玲说她旗下各国女明星多，约好时间再相亲。小詹森对管理国际大企业，他信心不足。李家泗说他的事业在中国，小詹森的事业在美国，肯是退休的经济学家，学会了他的一半经济知识，小詹森就能在美国独当一面b集团只是一个发展他能力的平台，副董事长总经理为肯，小詹森为副董事长。


    高博领事交给李家泗，由工部局颁发的粮油蔬菜经营许可证。高博担心许可证颁发容易，华界放货进入租界容易，华界的供货需要有实力人物去做。李家泗说家族的力量全力支持韩少武鲁瑛，韩少武会以军方的名义组织货源，何况反蒋救国军的势力暗中相助。


    高博只夸鲁瑛的能力极强，丈夫韩少武肯定不错。李家泗说最佳方法是把现在正在经营粮油蔬菜经营户，集中挂b集团旗下，直营负责囤积，挂靠负责每天供应。解释之后，高博和经济参赞想明白之后，只夸高招，不愧为哈佛大学经济学院出来的博士。


    粮油蔬菜供应量增多，让租界的生活必需品价格降下来，让租界当局看到了希望，利用税收是最好调节手段。租界菜市场的开业最佳时间段是在早晨和晚上开始两个时间段，白天一般没人运输，华界商户怕日军的空中轰炸。


    高博团队更关心李家泗的承诺b集团将为美国侨民撤资接盘。数千种类美国进口入沪的各种商品。赚钱的只有两种商品，伤员救治的急救药，汽油。


    李家泗知道整个医疗器械药品的情况，薛小玲早就汇报明星医院的情况。李家泗定的价格是所有医疗器械和药品，按进口到岸价上涨百分之五，热销药和冷门药都一样，按比例配售。热销药占整个进口药的百分比，冷门药品那是躺在仓库里，浪费有效使用期。汽油也按到岸价上涨百分之五，连带销售的是新到岸汽车。吴昌吉买过汽车，还有回扣拿，新汽车停在海关口岸根本没有国人拿外汇购买，汽车是到岸价。市场上只有这两类商品价格走极端，销售分化。


    其它数千种美国进口商品，集体零销售。李家泗决定其它进口商品按进口到岸价打折到七折或五折。基本上是成品七折，半成品五六折，原材料五折。撤侨撤资是各国领事馆的头等大事。高博团队对价格感到不出意外。这是套牢中国籍股神李家泗，解放上海美国商人。高博高兴的说他和大多数美国商人都谈过，价格由李家泗决定，商人们需要的是美元接盘侠。


    小詹森是伴郎，一切准备就绪的婚礼开始，整个过程拍摄。


    李家泗和打扮时尚的新娘玛丽莲在婚证官的办公室桌前，登记签字婚姻申请，肯作为婚约见证人。签上英文名字，意味着两位美国国籍的男女在上海注册婚姻。签字生效具有法律效力。李家泗高兴的签上了英文名汤姆。肯高兴的说：“祝福两位新人，汤姆，按美国法律结婚就意味着财产共同所有，按中国人的习惯，妻子只有财产分配权，儿女才有继承权。”


    李家泗真诚的说：“从现在起，玛丽莲，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在美国的财产由儿女继承。”霍克准将从一位刚进来的外交官手中接过一大叠合同说：“购买这么多美国商品，卖得出去吗？”李家泗说：“中国银行系统缺外汇，我不缺外汇，只缺人才b集团销售部成立，赚不到外汇，赚法币还是行。等姐夫哥吴峰，韩少武有了地盘，法币就是军费。”


    李家泗接过合同书翻看，全是格式化的商品购买合同。从合同上判断，美国大量出口到中国上海的商品大量压港。中国企业家不是忙于移民就是忙于企业内迁，或者陷入三角债中。由于战争不可抗力的事实，买卖双方可以不履行进出口买卖合同。


    中日淞沪会战是8月8日中国军队发动的战略主动进攻。中国进出口商主动损失保证金，美国出口商得到保证金，只占进出口总额的百分之十的进口信用保证金，是弥补不了美国出口商品压在海关港口的各种经济损失。


    美国的压港商品需要人购买。军用物资，国民政府没有外汇支付，黄金大洋可以结算，拒收法币。民用物资，中国人购买稀少。美国商人需要中国外汇资金接盘。中国唯一有外汇实力接盘的是李家泗。合同书上商品清单，打印详细。商品价格没有标明，却有份详细的报单单据。


    购买武器装备是李家泗最希望购买，可惜原部队势力在上海不成气候。吴峰也在购买军火，他可以集结数万军队在靠近港口的地盘上交易。李家泗会以未来的部队的番号购买。现在没地盘，没军队，名正言顺的购买，反而会遭到各路势力封杀。


    现实状况，中国海军名存实亡，日本拥有中国沿海的制海权。日本海军封杀各国到港装备易如反掌。洋人库存在中国境内的装备买卖，一怕日特破坏，二怕遭到国民党势力的抢夺。李家泗是思维敏捷的战略家，当采购渠道，运送渠道，武装番号没有办妥前，不敢轻言进口武器。


    大家一起来离开婚证办公室，李家泗手牵着新婚妻子，走向领事馆旁边的小教堂，那里将举行婚礼。


    婚证室外的洋人很多，都是美国来沪的商业大亨，薛小玲认识不少富翁，富翁们的太太们那都是经常聚会的朋友。薛小玲介绍富翁夫妻，玛丽莲就去补妆。一群人走进教堂。


    李家泗和肯坐在一起，各种合同商品一目十行，观看一遍。李家泗郑重的说：“购买这些商品，得有大仓库储存，十几家百货公司卖，手中至少有几千职工。半成品，原材料就只能放在仓库里。我的团队只有小詹森和你。”小詹森笑着说：“我的人，做生意是外行。”


    霍克准将说：“你应该支持美国经济。”李家泗说：“买一大堆商品放在仓库，慢慢卖，我支持美国经济。我决定商品按军用，民用二大类定采购价。军用物资按到岸价结算。民用商品按到岸价，成品七折，半成品六折，原材料五折。”


    肯说：“到岸价七折，所有的美国出口商都亏本。只能靠房价来弥补，许多二手房的成本很低。”李家泗说：“储藏，人工，时间，销售，七折亏本抛售清仓很划算。房产购买，租界是十几年的房价上涨。新房那就是亏本。我的钱是现金，每天都有利息收入，买了这么多商品库存，每天产生的折旧费，人工费，仓管费，不是小数目。”小詹森看完一份合同说：“天呀，两个月前到港，没有卖出一件货，战争让经济崩溃。”一个外行人道出大家的实情。薛小玲说：“弟弟，服装品牌，纺织类，化妆品，打折最厉害，你又没人，我的人忙着收房，房子可以出租。”


    李家泗说：“我支持美国白宫命令，撤侨撤资，没有差价，我会亏本，亏本生意不做。这份合同，一万吨铁矿石，放在海关码头。上海哪有钢铁厂去炼钢，买了近期无用，这要等日本军队占领上海，重建钢铁厂。”铁矿石货主说：“铁矿石堆在码头，储存费，人工费，关税，如果运到美国，还要运费，计算成本五折，割肉价，值得，一场暴雨，铁矿石变成铁渣渣，我第一个签合同。”


    领事馆经济参赞说：“战争年代，谁都亏本，命比钱重要。汤姆承诺只购买一亿美元租界房产，有年头的二手房卖出，生意亏本，房产赚回来。”


    坐在露易丝身边是她的父亲罗林斯，罗林斯说：“七折就七折，仓库七折也卖掉，反正撤离中国市场，现金为王，你去签合同。”露易丝优雅的走到李家泗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代表美国纺织品出口公司接受你的七折价格，马上签合同。”


    铁矿石货主第一个排队，第二个签合同。露易丝和李家泗按合同目录中的商品计算价格，众多出口商谈论纷纷，忍痛放弃中国市场是话题。确定亏本洗货的老板，开始由犹豫，到看见一个接一个等待签定合同的老板在有秩序排队。价格底线一下子就打破，无条件接受李家泗的打折收购。


    汽车和石油是两家不同的公司，相辅相成的上下游企业。高博领事在汽车和汽油两位世界大亨企业家中密谈协议成功。各种到港汽车销售艰难，汽油生意红火，需要石油公司让利。达成一辆汽车销售，三大桶平价汽油。高博看见李家泗正和露易丝，薛小玲在商讨合同。他面对熟悉的众多美国商人说：“汤姆先生，花了一亿美元，买下了各位在租界的房产。生意亏本抛售是战争因素，撤侨撤资是国家国策。少一位美国公民在中国战区，领使馆的压力就减轻不少。早点回家，美国海军用军舰撤侨。生意亏本，房子卖出去还是赚钱的多。”这话起了决定性作用。本来犹豫的美国商人一下子全在排队。


    肯和小詹森首先审查合同，薛小玲开据转账支票，李家泗确定商品打折率和签定合同。美国商人做生意最讲诚信，一切以合同为依据。肯是退休经济学家，负责合同条款增补，小詹森是外行，他从销售记录来判断冷热商品，他是合同证明人b集团是美国政府扶持的公司，政治信誉第一。薛小玲只精通房产，服装纺织类，化妆品类。李家泗的一刀切的进货价比她的进货渠道还便宜点。


    转账支票不断开出，货物肯定送到李家泗指定地点，签订十七份合同时，李家泗说：“该买仓库了。”在排队的码头业主举起手说：“我愿意出售公司的仓库码头，连同员工一起被你收购。”李家泗问：“插队谁有意见。”排在前面的都作出请的姿势。仓库业主从一大叠合同中挑出打印成文的公司合同说：“仓库按市场价，按房产折价比例，出售。”李家泗说：“马上签合同。”


    每开出一张转账支票，货主老板都要向领事馆工作人员登记回国人数。房产卖了，商品卖了，企业依旧存在。李家泗收购的第一家美国在华企业是冷库。企业固定资产打五折成交，冰库里的生鲜没卖，生鲜冷冻品是市场上的热销品。


    冷库在上海租界建立十几年，房产市场价的五折比当初的建设费还多出二倍多利润。现在冷库生意，只出不进，生意量无法维持员工开支费用。这是一家彻底离开中国市场的美国企业，是带着盈利走的。企业由洋人把持着管理层，底层员工全是中国人。


    签定完九十六份合同时，李家泗说：“什么商品都有，就差轮船，飞机。”高博突然说：“现在买飞机送子弹，买二十架送一架。”霍克准将接过话说：“那就购买十架战斗机，十架轰炸机，送一架运输机。”李家泗说：“有买飞机的钱，却没有机场放。”高博说：“只要支付百分之十的预付款，等你朋友有了地盘就建机场，再付全款，这是远期合同。飞行员还要培训。”霍克准将说：“你就购买二十架飞机玩玩，美国海军培训飞行员。”李家泗说：“听你的，我还没开过飞机。”


    高博见美国企业割肉离开上海。为了清空码头上的汽车，石油公司减少了利润。为了清仓库存的医疗设备的药品，热门药降价把冷门药清仓。军火买卖那是高价出售，为美国企业扳回一局。中国股神玩实体经济比想象中厉害百倍。在高博眼里，李家泗拥有家族大量外汇，中日金融战大屠杀，获利是未知数。让他的资金解套水深火热之中的美国商人投资撤离上海，虽说是亏本回国，总比美国商人抱着卖不出去的商品留在中国好。为了让美国企业割肉离开上海，领事馆外交官的动员令是命比钱重要。


    肯本无美人计的想法，露易丝是肯多年好友之女，肯是中国通，知道中国婚姻的贞操概念。露易丝貌美如花，但怀疑她的纯真。相亲是有选择的肯想起了霍克准将的纯真少女玛丽莲，主动打电话给霍克准将。霍克准将正和高博商谈国事，一谈而成，简单的相亲变成了美人计。爱丽丝是高博派遣的美国女特工。李家泗选择纯真无邪的玛丽莲没出肯的意料之外。


    高博看到美人计效果比想象中顺利，有了白宫的密令，大使的承诺，让这位美籍华人的钱，变成美国商品是当务之急。许多熟悉的商人是彻底离开战乱中国。出售军火买卖是他的职权范围，他指挥秘书马上打印一份军火买卖合同，赠送一批武器装备给李家泗，反蒋救国军正在英租界血战。


    肯是精明的银行家，更是精明的投资客，他明白李家泗的一顿乱买，只要中外员工召集成功，李家泗还有日本人撑腰，上海进入日据时代是迟早之事，今日所购商品是不会亏本的。李家泗在等待日本人占领上海后套现。肯是退休之人，现任花旗银行行长汤姆逊也深感李家泗是精明商人，无数商人拿到转账支票之后，首先是还清贷款。


    李家泗签订第一百三十七份购买合同时，军火买卖合同已经送上来签字。李家泗看见合同上的签名是高博。军火买卖大单签定，李家泗说：“我的现金快用完了，我还准备留点钱在美国股市做庄。”


    还有一大堆空白合同要签，排队等待的老板，一时不知所措。高博知道李家泗在美国各银行的总资金，经过一夜的抛售套现。李家泗名下现金，一亿美元买了租界房产，二千万美元汇入天津，现在一亿美元买了商品，家产只剩正在美国股市套现的股票。高博说：“先签合同，美国各大在沪银行批短期贷款。”


    汤姆逊接过话说：“我可以批短期贷款，炒股做庄，可以按一比三透支，何况一亿美元授信一直没动。今晚交易，你家族持有的股票债券应该全部套现。”没想到花旗银行议定了短期贷款合同书，金额是一亿五千万美元。李家泗说：“亚洲银行的贷款？”汤姆逊说：“亚洲银行还不起贷款，不动产由本行收购。”签订贷款合同，意味着李家泗由自有资金转为负债购买。


    露易丝帮着薛小玲整理合同，看着东方男人那种气派签定合同，开转账支票，谈价格。花钱如流水般的气势，不时暗送秋波，她想不通为什么选一个小姑娘为妻不选她。


    身穿一袭白色婚纱的玛丽莲在休息室等待多时，此刻她明白了婚姻的政治意义，她偷看过几次在教堂里签订购买合同的李家泗，女伴们传来各种谈论的声音，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在购买许多用不着的商品。成为在中国最大的美国商品的接盘侠，此举让无数美国人携带财产回到美国，伴娘们谈论最多的是回国，感谢她的丈夫为国接盘，下午就有军舰撤侨。


    李家泗签订完最后一份合同，开着转账支票，账款明细全在脑海，他说：“买了这么多东西，还没有动用贷款，看来我会发大财的。”露易丝说：“你需要秘书帮你，我是最好的女秘书。”李家泗点头说好。


    工作安排如下：小詹森团队的任务是落实好物资所在地，事情可以交给员工去做。肯的任务是招收新员工，选择最佳办公室。交待薛小玲的工作是，用长沙话说了一句，名下的房产，出售给中国人，结算必须是黄金大洋。薛小玲听得懂长沙话，在场的洋鬼子没有一个人听得懂长沙话，连薛小玲的男女保镖都听不懂长沙话。小詹森小时候听过师傅杰克说过长沙话，他从没听懂过。


    李家泗把随身挎包打开，取出大部分现钞，放入一尺厚的所签合同和物资清单，现金无法全放在衣裤里，肯和小詹森分别获得一万美元的开办费。


    李家泗决定把现金分发给美籍妻子的家人。玛丽莲的家人在婚证办公室就熟悉认识，正在前排落坐，除了在美国海军中当中尉的三哥杰克没来之外，都在眼前。


    现金分发给玛丽莲的家人是最直接的拉拢。李家泗给玛丽莲大兄长说：“给孩子们买玩具。”玛丽莲大嫂接过一叠美元，要儿女谢谢姨夫。一对小儿女笑咪咪的说谢谢。玛丽莲有二兄一姐，在家最小，在场的一兄一姐都喜笑颜开接受李家泗礼貌的言语赠予现金红包。


    音乐响起，多余的三沓钞票没地方塞，李家泗塞给露易丝，给钱的理由是半年的秘书工资。露易丝把钱放入随身挎包说半年内，她不领工资，只领奖金。


    李家泗的随身挎包交给了薛小玲，薛小玲也接过了领事馆秘书递给她的一大叠申请表，移民申请表一百张，签证申请表估计一万张，申请表上有签证官的签字和盖章，只需要粘贴照片和书写姓名年纪，和加b集团公司公章。薛小玲知道内幕，买了一大堆无用的商品，买单的是想出国的中国富翁。


    高博夫人向薛小玲透露，美国海军就要开始撤侨，海军陆战队官兵增加公共租界的安全，表面上是向租界增兵，实际是腾出仓位撤侨。位置有限。为了宣传，中欧艺术集团的所有摄影师都来拍纪录片撤侨，美国海军陆战队入驻公共租界。


    玛丽莲随着父亲挽手而走来，伴娘二位，花童二位。在场的贵客回视迎接。李家泗按照西方礼节迎娶新娘，伴郎是小詹森和肯的小儿子。李家泗小时候参加过无数西方婚礼，今天娶西方新娘感到无比开心。这是一场国际交易下的政治婚姻。


    开心理由是，他成功渗透到美国的上层社会，第一赢得了曾经的合作伙伴，美国白宫决策层的高看一眼，成功撤侨撤资脱离战争地区是美国国策。第二协助驻华大使詹森，高博领事，两位驻华最高外交官，完成美国国策，政绩让美国政治家高看一眼。第三，婚姻改变命运，将来利用霍克岳父的关系，为家族武装购买美械装备，引进兵工厂制造设备，将轻而易举，这是他选择玛丽莲为美国籍妻子的真正目的。


    年老的牧师说：“汤姆先生，你愿意娶玛丽莲为妻吗？”李家泗说：“我愿意。”牧师说：“玛丽莲小姐，你愿意嫁给汤姆先生为妻吗？”玛丽莲说：“我愿意。”牧师说：“交换戒指。”李家泗为玛丽莲戴上一枚古董戒指。玛丽莲为李家泗戴上她父亲临时给她的黄金戒指。牧师说：“我以主的名义宣布你们为合法夫妻。”


    三位海军军官跑进教堂，玛丽莲的三哥杰克跑进来说：“我反对他们结婚，美国人不能跟亚洲人结婚。”见有人闹事，在观礼的美国特工，掏出证件，拍了拍腰间手枪把杰克的好友请进空座位观礼。


    霍克准将挡住了小儿子的去路，大嫂说：“小妹嫁给了美国第十六大富翁，给小孩子买玩具的红包就有这么多。”杰克见到厚厚的大额美元红包，气势汹汹进来，怒气消除一大半，助威同伴被美国特工逼坐在一旁观礼。怒气全无，他的顶头上司在观礼人群中。


    李家泗手牵着玛丽莲走到岳父身边，霍克准将说：“这是老三杰克，没结婚。”李家泗掏出一叠美元给他说：“在中国没结婚的男人都是小孩子，拿着去谈恋爱。中国节日，大人都会给未婚孩子节日红包。”杰克拿着厚厚的美元，高兴的数着说：“没结婚真好，中国节日有红包，我喜欢中国的节日。”


    杰克来搅局，因为军中好友想追玛丽莲，他接到参加婚礼的电话，带着好友。请假赶来搅局。军人在特工面前秒怂。李家泗的豪爽让杰克认为做美籍华人的小舅子真幸福。至于好友在权力面前秒怂，何况好友只是有意思，没有主动追求的行动。


    走出教堂在亲友们祝福下，玛丽莲向身后未婚女性抛出花束，接住花束的是心情郁闷的露易丝，她父母走到她身后，罗斯林夫人说：“我还以为美国十六大富翁是我的女婿，你就用不着开口问我要钱。”罗斯林说：“安全战胜了能力。在中国是可以娶无数女人，只看你愿不愿意接受中国的风俗。”

 第28章 文攻武卫计 美商大撤资4

    李家泗和玛丽莲走向婚礼彩车，牌照是美国领事馆的，挂美国国旗的豪华轿车，比加长林肯车更显得霸气。司机是爱丽丝，她笑着说这辆是你刚买的五辆防弹车，最贵豪车，领事馆的牌照，中国境内畅通无阻。


    新婚夫妻坐上轿车，李家泗说：“新娘子想去哪里玩。”玛丽莲说：“我想回学校读书，快旷课二节了。”李家泗说：“那就送你去读书。”玛丽莲就在婚车上换上校服，纯真女学生对婚姻的概念模糊。李家泗把口袋里的一半美元现金塞入她的书包。玛丽莲此刻在经济上不再依靠父母，丈夫的一半财产是她的。


    轿车驶出，领事馆门口排队人数少了一大半。在玛丽莲就读的美国教会学校转弯处停车，玛丽莲不希望学校知道她已经结婚，亲嘴吻别后，玛丽莲一派纯真无邪的模样走进学校，她还担心会不会受到老师的批评。


    薛小玲在美国商人，外交官中，都有名望。美籍大资本家和外交官都熟悉无比。大家在祝福中看着李家泗新娘夫妇乘车离开。具体的交换工作将由薛小玲团队安排。


    新购买的物资，马上能够提取的只有汽车，汽油，医疗设备，药品，服装，化妆品。前外交官小詹森带队去港口码头验货，美国大小商人都熟悉无比，他电话通知办公室，少数人负责招聘新员工，大多数去海关码头，好友们同事们的第一件事拥有一辆崭新的公务车。女款轿车是薛小玲明言由旗下女明星提取，大多数签约的商人跟随小詹森一起乘车赶往海关码头。


    肯是老年人，他自己安排他的一天工作，肯是银行家，他返回家里，为晚上的美国股市，中国夜市作准备，和书b集团的美国战略经济计划。


    小詹森的大团队，乘坐破旧轿车来到海关码头。码头上堆积如山的各种货物。一万吨铁矿石堆积成了一座巨大的铁渣渣山。占据海关码头面积最大的还是停车场，一眼望不到头的崭新卡车，轿车，在海关码头停车场日晒雨淋，新车都布满灰尘。


    海关官员接待了小詹森一行人，点数合同协议的工作开始。大家一致同意先清点汽车开始，占地面积最大，许多到港货船的商品无法选地卸货。海关是中国海关为主，洋商为辅助，这是亏本交易，连海关都免除关税，但b集团缴纳场地费。小詹森大笔一挥，场地费等货物全部出关后，一次性结算。


    合同上交易的货物清单和海关的库存单据是一致。汽车出口商的大团队赶来，为每辆车辆加满汽油或柴油，底层员工为轿车清洗轿车上的灰尘。人多快速，恢复一新的轿车，一辆接一辆驶离停车场。停车场的进口车，各国都有，都知道交易价格和内容。当知道买主b集团，背后有中欧艺术集团的影子，纷纷请各国领事馆出面，达成清仓合同，先提车后付款。


    中欧艺术集团的男女明星，司机乘坐大客车过来，就通报薛小玲接受各国领事夫人的提议，先提车后付款。公共租界，法租界的两家车管所派来工作人员，在每辆驶出海关的车辆上挂上临时车牌和海关出关单据。大小明星和司机，拿着单据，一辆接一辆驾驶着各国轿车驶离海关码头。


    小詹森是总指挥，他带来了团队，忙上忙下。魏莲花派遣来的接收队伍数百人，他们比小詹森更精通业务。小詹森如释重负把任务交给华人团队，他乐得轻松遇到了无数自己喜欢的欧美女明星，这是第二次相亲，他绅士般的全程陪同女明星直到送出海关。轿车车队首先驶离港口码头。


    堆积在海关码头的医疗设备，药品，服装，化妆品等日常用品，首先让华人团队清点复核，小詹森只复核总数，这些物资在海关人员的查看下，码头工人搬运上卡车。卡车装满货，驶离海关。一群临时请来的中外司机，一辆接一辆驶出海关码头，一不办车牌，二不领海关单据。


    海关码头腾出了一大片空间，货运轮船开始靠岸，海关官员领着工人开始卸货。传闻有的船只在港口外公海滞留了一个多月，返回损失更大。小詹森知道整个海关码头上的美国商品，百分之九十九的是李家泗新购买商品。小詹森驾驶崭新豪华轿车，在海关港口码头内，行驶一周，感叹买下的东西真多，真是套牢眼镜小霸王，解放美国资本家。


    海关办公室有电话打给小詹森，是到达南京父亲的电话。小詹森说他从没见过如此之多的商品，几百座小山般的货物，怎么卖得完。詹森说：“眼镜小霸王是霸气之人，目的是今晚美国股市开盘，相隔万里的远程交易，近百个电报站，交易延后十几分钟。白宫上下都在猜测，眼镜小霸王再度征战美国股市，会不会赚回买了一大堆几百万人都用不完的东西。”小詹森说：“十几万员工都没卖出去的东西，靠我们卖出去，那是在做梦。除非送人。”父子俩在电话里都持相同理论，哈哈大笑。


    詹森夫人更关心儿子的婚姻，中欧艺术集团的美女明星如云，加上战略性建立全球分公司。詹森夫人拒绝东方面孔的儿媳，她为儿媳选定的标准是欧美籍明星。高博夫人和苔丝是闺蜜，熟悉中欧艺术集团的欧美籍女明星，詹森夫人说苔丝是李家泗的姐姐，比玛丽莲漂亮百倍的欧美女明星多的是，李家泗选择玛丽莲是选择安全，霍克准将在中国能调动美国军队。


    海关码头的停车场清空了所有汽车，热闹的码头安静许多，只有卸船的忙碌。华人团队，基本上核对了海关码头的所有压港货物，团队就转场另外的仓库。小詹森知道大多数购买的商品还是摆在码头上，提走的只是总价不到百分之十的商品。


    中餐是小詹森团队最开心的，欧美女明星陪伴共进中餐，小詹森挑花了眼。高博夫人只问喜欢谁就娶谁，像眼镜小霸王一样，先结婚后恋爱。有苔丝作媒，女明星都认可。这是第三次相亲，小詹森说他喜欢十几个女明星，不好确定。高博夫人提醒，儿媳需要父母认可。


    小詹森长途电话询问父母意见，十几位美女大明星由父母认可。詹森夫妇为儿子定下了两位女明星，一位是美籍女明星，一位是英籍女明星，二选一就简单。小詹森选择了母亲喜欢的英籍女明星，确定未婚妻，薛小玲做媒，两人的关系就突飞猛进，可以谈婚论嫁。


    小詹森的人生政治生涯起点是，他是美国撤侨纪录片中主角。美国海军军舰撤侨被拍摄，海军陆战队入驻上海租界被拍摄。他是影片中的外交官，身边是确定关系的未婚妻明星。


    露易丝一家人乘车紧跟婚车，看到了玛丽莲去了学校，让人大跌眼镜。露易丝朝着车内父母微笑，她信心百倍的高雅的走向婚车。打开车门坐进去。李家泗正在车后座上抚摸爱丽丝的胸部，爱丽丝说：“乱摸是要给钱的。”李家泗说：“养你，多少钱一个月。”


    露易丝主动依偎李家泗说：“中国男人真幸福，想娶多少老婆就娶多少。”李家泗把她搂抱在怀，摸着她那丰满胸部说：“在中国，小老婆最爱丈夫宠爱，愿意嫁的话，我请你当总经理。”


    露易丝父母坐在后面停驶的轿车上，罗林斯说：“大老婆是个孩子，在中国，小老婆掌握着家庭的财政大权。”罗林斯夫人看见前面的防弹车已经轻微的原地晃动，不用上前看，就知道女儿正在和李家泗在轿车里确定关系。她说：“应该联系，法国，意大利的出口商。”罗林斯说：“公司六五折收购，赚百分之五的中间费，弥补损失。”罗林斯驱车离开。


    后面紧跟一辆轿车也转弯行驶。车上坐着德川夫人和徳川代子。德川代子说：“妈妈，为什么不阻止他？”德川夫人说：“他现在是美籍华人，拿的是美国外交官护照，手中握着家族的财富，连美国中情局的女特工都专职保护。”德川代子说：“要不要派人跟踪。”德川夫人说：“愚笨，你丈夫是非常聪明的人，跟踪和保护反而会暴露他的行踪。反蒋救国军正在用替身诱惑国民党特务，那我们就配合以假乱真。记住国民党特务并不知道李家泗的真面目。美国人做的就非常好！”德川代子说：“我们就看着他花天酒地。”德川夫人说：“美丽性感会汉语的日本女性，这次能够招聘到就好，美国人都用美人计拉拢，我们也用美人计。”


    母女俩商量对策，轿车驶入虹口社区，社区内的亚洲银行门口，人山人海的在挤兑，场面混乱。眼前一切让德川夫人思想紧张起来，轿车在银行保安人员的指挥下驶入停车场。


    营业大厅是人山人海的挤兑场面，无数人是通宵排队。走向银行内部通道上，应聘的日本女性在排长队。德川夫人留意求职员工，没有入眼的美貌性感佳丽。


    德川夫人走进员工工作场地，储蓄部经理说：“夫人，花旗银行调来的头寸，足够我行应对挤兑。”德川夫人说：“证券部！”证券部新任经理过来说：“接到上海证券交易所通知，我行的欠款已被实物股票冲账，还结余二十多万。”德川夫人说：“亚洲银行度过了破产危机，大家努力工作，本田君重视人才，人事部。”人事部经理过来说：“夫人，已经有二十四位初试合格，在会议室等你面试。”


    德川夫人走进会议室，审视二十四位初试合格的美丽性感的美女。西野美子的美貌性感出类拔萃，一眼就看中，德川夫人仔细审视二十四位性感美女，挑选出三位她认为最美最性感的她指着刘英资说你，指着军统第一处女特工齐芳说你，指着军统第二处女特工李琪说：“你，你们三位到我办公室来面试。”


    德川夫人走出会议室，对德川代子说：“去拿三套工作服。”德川代子领命离开。


    德川夫人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整理桌上的文件，三位应聘美人立即把文凭和简历放在桌上。德川夫人拿起西野美子的文凭，博士学历让她吃了一惊：“这么年轻就是在东京大学读经济学博士，中级会计师，是假文凭吧！”刘英资说：“我有许多同学在中国，为大日本帝国效力。”德川夫人说：“东京大学，你的同学里，谁的父亲职位最高的是谁。”刘英资考虑一下说：“好像是宫本健一的父亲，宫本浩是将军，那个部队的就不知道。”德川夫人说：“宫本浩旅团长正在上海为国家效力。”


    最美最性感的西野美子，让德川夫人感觉到眼前的美女，是美人计的重要角色。简历是从小学读到博士，气质高贵，纯真无邪的表情，是刚从学校走出来的实习生。


    德川夫人看着齐芳说：“中学毕业，三年秘书工作经验，一分钟能打多少字。”齐芳说：“一百字。”德川夫人对秘书说：“让她试试。”女秘书让出座位，齐芳熟练的开始打着字，齐芳的打字速度和准确性得到女秘书的肯定。印尼日籍身份能让齐芳顺利经过第一轮面试。


    德川夫人看着李琪的简历，马来西亚的新加坡人，随父母来上海，她说：“大学毕业，没工作经验，先去前台学习。”这时，德川代子领来三套亚洲银行的工作服。德川夫人说：“在这里换衣服，马上试用一个月。”


    三位来自中国三个不同阵营的，奉命打入日本影机关的中国女特工，没有犹豫，开始更换工作服。办公室的房门关着，室内全是女性。德川夫人，德川代子欣赏三位精挑细选的美女姿色身材，都是半裸状态下换工作服。母女俩认为西野美子最美最性感，特别是从小学读到博士的学历，这是纯正日本人。


    德川夫人领着三位女员工，走到行长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二位女秘书在忙碌，德川夫人对里面说：这是新来的实习秘书。齐芳用日本女性特有的礼貌与二位女秘书打招呼。


    一起走进前台营业大厅，德川夫人要忙着的储蓄员让位，她对刘英资说：“你试试，熟悉底层工作。”刘英资坐下就熟练的开始工作，接储户存折，取款，填写，支付。储蓄员复核后说准确。刘英资在家族钱庄，寒暑假期间都去实习，简单的前台工作，会计部工作，等一切银行中低层工作都熟悉得很。按博士生工作安排，起步就是中层干部，这里从了最底层做起。德川夫人说工作合格就调往会计部。


    李琪做储蓄员工作生疏，错误不断，储蓄员认真纠正错误。


    德川夫人走出前台营业大厅。德川代子说：“都进行政审？”德川夫人说：“西野美子最有诱惑力，集中政审力量调查最有诱惑力的。”德川代子知道动用政审力量对新招人员，逐一审查，一千新员工政审那是许多工作日才完成。重点对李家泗看得上的女性进行政审才是简单工作。美人计要的是成功率，亚洲银行是国际银行，大多数员工都老百姓，影机关才是日本经济间谍机关。


    德川夫人决定利用手中权力，向中日境内日本帝国的日籍美女特务发出任务调令。勾引李家泗留在亚洲银行才能挽救德川家族。让德川家族重新辉煌，一靠兄长清水次长的东京之行，兄长都信心不足。二靠李家泗的资金注入，李家泗迎娶美国海军霍克准将的女儿，是在为进入美国铺路。李家泗已经帮助亚洲银行度过破产清盘危机。


    德川代子质疑母亲的决定，德川夫人说：“招聘社会上的，是临时预备人选，我已经发出协调调令。帝国最美最性感的美女都会来上海，她们大多数还是少女。美日人才争夺战已经打响。”一个消息由秘书传来，世界舆论出现了转折点。


    德川夫人本对女婿提过的世界舆论战不感兴趣，当全世界的新闻报道都为李氏家族喊冤时，政治上孤立国民政府。美国白宫发言人竟然发出了移民保护令，让全世界大跌眼镜。日本外交部情报局开始全球调查跟踪此事。才打听到十年前，李家泗带领美国富翁征战欧洲股市时，团队里就有没有从政的美国白宫十几位决策层，私交关系深厚。数位白宫决策层当年违反欧洲某国经济法律，被捕保释金还是眼镜小霸王出的，还赠送一百万美元当政治献金。罗斯福总统团队执政第二年，还时刻派遣美国特工来中国寻找李家泗的下落。


    如此机密，德川夫人才恍然大悟，李家泗为何选择美国。


    清水董三是徳川夫人的堂弟，为了德川家族，清水家族的共同荣耀，两大日本大家族在职成员，竭尽全力的执行李家泗要求的外交强权政策。这是不惜与英国开战的恐吓外交政策。清水董三对自己的政治前途感到悲观，以权谋私是日本官场大忌。


    清水董三还在睡梦中，部下上门把他从床上叫醒。一夜之间，国际舆论反转，侵华战争变成了李蒋两大家族的血海深仇。天皇陛下对他发出了最高荣耀的嘉奖令。大本营把他视为扭转国际外交局势的关键人物。


    铺天盖地的国际头版头条新闻，都是李蒋两家的灭门世仇故事。中国上海公共租界里的英租界，国民政府派遣的特务正在与李家幸存者在李家泗的故居展开生存之战，吸引了万里之外西方国家大多数读者。独裁者和幸存者之间的城市攻坚战是即时最大的热点国际新闻。


    日本大本营参谋总部担心吴峰的近千人马，经不起国民政府源源不断派遣的军队，特务轮攻。吴峰部被歼灭，国际舆论导向就转向中日战争。日本外交战略是利用国际舆论把中日战争演变成李蒋战争，政治影响不亚于扶持中国东北的满洲帝国。


    清水董三由中层外交间谍，一夜之间变成了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日本驻华使馆大使言明全力支持他的下一步行动。派遣军总司令松井石根大将，铃木中将，接到天皇密令，都打电话表示全力支持清水董三。两位侵华日军最高司令官和情报官都担心吴峰力量薄弱，支持清水董三从海军，陆军，情报局抽调精英，加强国际雇佣军的力量。

 第29章 经济三战役 英日设陷阱1

    孙禄卿被软禁在上海财政局招待所，温玉玉开始忙碌的一天。


    温玉玉当过次长，位高权重过，懂得国家经济体制改革。李家泗在原党派当过经济领导人之一。中日金融战由财政部放弃，李家泗决战，温玉玉接手，这是姐弟恋人约好的中国经济战略发展。中日金融战由民间对攻，进入政府对攻。股市有句俗话，技术面不如资金面，资金面不如政策面。金融抗日必须国进民退。


    李家泗放弃利润，扶持梁军重掌大权。李家泗提出战略目标，执行人靠温玉玉。当军委会的调兵手令在温玉玉手中，她可以实现姐弟俩商量出的中国经济战略发展方针。核心内容是经济改革三大战役。


    经济改革第一大战役：是上海工业撤迁。昨晚，由魏莲花牵线，李家泗放弃的持股，拿走上市公司不良资本。以股市暴利税名义给工业撤迁注入理由。第一大战役，已经让梁军获得国民党中央认可，位置坐稳。


    第二大战役是改革上海证券交易所，成立新国家银行，开始中日金融战第二战。第三大战役是反腐败。这两大战役同时进行。


    昨晚上报中央的密电是；拿回上海证券交易所控制权的理由是由她成立一亿法币的中央直接控股新国家银行。不属于财政部，属于国民政府中央，行政级别为正部级，与中央银行平级。控股分为财政部，行政院，考试院，监察院，立法院，司法院。一部五院不出一分钱，成为控股股东。


    财政部控股理由，新税收上缴，如果外国银行要求归还国家的贷款，新税收等于白干。新银行无外债。


    行政院控股理由，这是国家控股。


    考试院控股理由，新银行获得资本注入，拨款优先。是财政拨款的新国家机构。考试院核心部分是文化教育部，有新银行拨款，减轻了财政部的部分压力。


    监察院，立法院，司法院持股理由：中日金融战破产资本家的资产需要重组，就需要公检法同时执法完成资本重组。上海证券交易所被托管不是经营出现问题，而是客户破产造成。对资本家的家族无限追债是减少亏损理由，不能人死账了，给国家造成损失。


    新银行成立，资本追债成功。银行资本转为财政拨款，拨款用于工业撤迁，学校撤迁，机关撤迁。贷款给内迁工商户，拨款给学校新建，拨款给政府机关安置。


    中央接到密电，在国家决策层谈论，一致同意成立新银行，只在行政上支持，不拨开办费。新银行控股上海证券交易所，行政级别比中央银行低半级。金融人才由各大国家银行抽调。梁军为法人代表和董事长。总部暂时设在上海。新银行资本金追债成功，总行设在首都。营业执照立即办理，名称为重庆银行。


    国民党中央决策层，都认为梁军拿出北伐革命手段，没收资本家的财产，一个亿不指望，几千万还是有可能。大家都猜测梁军用什么手段，把一家国家信用担保，皮包银行做成实力银行。为了方便梁军工作，从淞沪战场再调中央军一个团，杂牌军一个团。一个满编师归梁军团队指挥。首先集结的中央军野战团，早晨已经被打残，被军事委员会授与集体一等功，带队上校被授少将军衔。


    温玉玉返回办公室，重庆银行的中央正式批准公文下达。秘书告诉她，上海财政官员，金融机构负责人，私人银行代表都在会议室等着开会。


    温玉玉走进会议室，在坐的基本上都老部下，许多人都鼓掌欢迎老长官官复原职。少数人是私人银行代表。温玉玉上台不讲费话，首先拿出新国家控股的新银行的批准公文，让大家轮流观看。有位老部下说：“老长官，赎回上海证券交易所，还靠我们几家国有银行拆借贷款才取得经营权。由负债变正资本，难度不小，我们大家听从你的一切工作安排。”


    温玉玉说；我的命令，你们竭尽全力做好。阳奉阴违的撤职查办。对抗我的命令，一律就地处决。从现在起，各银行的金融卫队，抽调一部分人交叉执法，中央军委新派一个旅，分散到各个执法队。我派一位监管，两位特务，只监督执法。监管有权当场击毙不执行命令的科一级官员，厅处一级官员由我负责处决。现在是战争，不从快从严工作，根本完不成任务。私人银行不配合命令，我直接调部队没收全部家产。记住我是为了中华民国，昨天的中日金融战，我没参与，今天起上海经济，中国股市进入梁军时代。散会。


    简单会议结束，温玉玉的金融行业亲信都入驻各大银行。各大银行都有金融卫队，金融卫队被亲信带走一部分人，交叉金融护卫，这是第一道震慑防线，第二道震慑是军警宪特组成入驻银行的小队伍，由监管领导。各大银行的官员都知道，上海各大银行被梁军派人控制。金融卫队交叉入驻形成力量平衡，军警宪特几十人的小队伍，那是足够歼灭不服从命令的银行高官。


    有了早晨的合作，美英法外交官认可梁军派人整顿上海经济。这是中国经济由爱国商人联手对抗日本经济蚕食，演变成国民政府对抗日本财阀。各国外交官夫人都认识魏莲花的闺蜜梁军。梁军是代表国民政府来上海处理经济问题，外交官们对梁军团队派遣武装进入各租界执法大开绿灯，外国银行希望强力人物处理债务。


    银行高层猜测，暴利税换成了工业撤迁。一个皮包银行如何凭借信誉在股市里进行中日金融战第二仗。首先传来的是那些破产自杀的资本家，对上海证券交易所造成损失的大客户家属进行逮捕，包括资本家的亲戚和亲信。逮捕主力是警察，军队，戴笠系特务协助，关押地点是戴笠系的上海站。唯一没有逮捕的是王贵家属，王贵家属是净身出户，债务连带中国银行破产。已经由英租界法院立案，梁军唯一放过的负债者。


    社会上流传，进入法院，那是要钱不要命。进入特务处，那是要命又要钱。欠债者家属只能签订还债协议书，拿出所有家产，净身离开特务处，这可比昨日的各国法院追债更加恐惧。


    梁军在股市开盘前，制定了新的交易制度。恢复涨跌停板制度，幅度为一倍，融资沽空可以按一比一。收购只能成为第一大股东，才能宣布收购与反收购。今日交易，买入再卖出暴利税全免。昨日持股，今日第一次卖出，按获利计算暴利税，亏本卖出免收暴利税。暴利税只针对昨日交易的获利客户，以后交易取消暴利税。昨日亏损客户免收暴利税，印花税照旧。


    暴利税是苛捐杂税，本不应该收取。这是李家泗牺牲股权来换取不良资本。缩股对冲了暴利税的影响。暴利税取消对空仓资金形成利好。新国家银行能投入多少信用资金维持股市稳定，资本家都不看好梁军的股市时代。个股的牛熊在大股东手中控制。


    开盘前的消息，让伊藤博武知道，中国财政部想搞垮中国资本市场，梁军走马上任就修复资本市场信心。八国联资选择放弃控股权，促成中国工业撤迁，是想扶持梁军上台明显，梁军和魏莲花那是十多年的交情。八国联资缩股换取不良资产是对持股股东的信心。计算大盘市值，多头资本家依旧不是新沽空主力对手，许多日本资本家携带资金参战第二次中日金融战。


    重庆银行是皮包银行不假，靠戴笠派遣的特务去搜刮破产资本家的家属资金，这是小钱，根本对股市不起作用。重庆银行控股上海证券交易所，据传闻还没付清八国银行欠款，债务由新皮包银行承担。


    一条最新的交易所公告传来，今后上海证券交易所实行法币交易，黄金大洋将退出结算体系。交易前，所有券商都可以在上海证券交易所，用外汇，黄金，大洋兑换法币。兑换之后，交易所不再兑回外汇，黄金，大洋。大洋公开兑换价为一块大洋兑换一块五角五分法币。这是中国财政部在试水法币贬值的信号。


    这条消息才是最大股市利好。股市市值宣布贬值百分之五十五，虽说淞沪会战以来，所有中外券商都收紧外汇，黄金，大洋结算。基本上都是外汇的对手盘是外汇，大洋和法币是相同对手盘。外国券商如果需要继续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交易，就必须拿出外汇兑换法币。


    日本正金银行在上海证券交易所的资金是法币，昨日就兑换不回外汇。还没开盘就先损失百分之五十五币值。美，英，法三国银行券商认可梁军的新政策，外汇退出股市交易，券商客户中不少是外汇客户，必须拿出外汇兑换法币。新政策让各国银行都知道法币在贬值，都作了风险控制，政策出台还是损失汇率。


    重庆银行在股市开盘前，就获得一千多万美元的兑换法币保证金。伊藤博武经过会议谈论，还是拿出五百多万美元兑换法币，他需要法币再次沽空中国股市。梁军是第二次中日金融战的对手，这让伊藤团队不敢小看北伐女将，她是当过财政部次长的人物。特别是早晨的中日特工对决，梁军派遣的团队几乎全歼除了虹口社区外的日本经济特务，要不是军事特务救场，上海那是没有日本经济特务存在。梁军团队情报来源是中国经济汉奸的出卖。


    这是梁军新政策的胜利，国家外汇归零。一千五百多万美元，押在中央银行，绝对换得到一亿法币的拆借。财政部不支持不反对，让法币贬值有过密电，梁军不等批复就决定执行，战果让财政部变成了一边倒的支持。


    资本市场对新政策的推出，这是典型的国家救市。中国富翁们都认可梁军的办事作风和亚裔女首富的姐妹关系，许多具体的事件，市政府团队就能解决，富翁们都相信中央大员梁军的签字，纳税报告上书写同意纳税审核六字，就意味着魏莲花认可，上市公司资产剥离速度加快。


    富翁们都是一大早，先到市财政局梁军办公室拿到签字，再到魏莲花的办公室办理上市公司资产剥离。中国富翁们都想在开盘前完成缩股计划，昨日暴利税只是资本市场，政府与私人博弈。中国股市才是资本套现的主战场。新一波牛市让梁军的新政策打开。


    昨日盘中停牌的股票三家，雯雯控股在进行业务重组，拿到了粮油蔬菜许可证，这是战争年代最赚钱的行业，上市估计又上天价。王氏轮船估计长期停牌。昨晚第一家宣布缩股上市的是超级大盘股中国建筑，缩股的程度让资本市场感到不可思议。


    张氏家族保留的股份，只占原股本的百分之二，加上广大股民手上的百分之三四，缩股到不可思议。上市主体的资产是海外投资，是盈利项目，原是分公司资产。国内的所有业务剥离上市公司，一个新的兵种诞生。建筑工程兵。上报军事委员会，得到的批复是十几万建筑工人，最高军衔为一位中将，四位少将。


    上市主体是美元计价资产，又是张氏家族最赚钱分公司。资本市场给的新估值是多少个翻一倍的涨停板，超级大盘股变成了小盘股，又是海外资产。缩股第一标准股，未来发展空间无限。让上海资本家们积极配合资本市场的缩股行情。


    财政部次长带队的中央工业撤迁委员会赶来，梁军的紧张工作才开始缓和。简单工作安排，梁军和上海市政府负责协调资本家。中央工业搬迁部，部级高官就有五位，专门负责工业搬迁到内地的一切事务。比梁军资格老的有四位，梁军在中央，权力失去几年了。


    中央工业撤迁委员会，各部门的最高长官都来了，综合权力比梁军大。大家同意只要是愿意工业撤迁的上市公司，暴利税一律定为百分之二十。固定资产折旧，按战前还是现在，梁军定的是战前，工业撤迁委员会同意背书。


    中央工业撤迁委员会的工作地点在上海市政府，撤迁委员又细化成，中央，地方，大私企，小私企。小私企由上海市一位科长负责。再次分开工作，资格最老的部长意味深长的说：“股市的利好政策用尽，我们会保护好胜利果实。股市是真金白银的投入，国家没有一分钱下拨，反而望着你赚钱。”


    第一家征税内迁的工矿企业是天龙化工，工厂职工加上政府撤迁队，二支队伍加上去是数万人，搬迁场面庞大壮观，三位现场中央长官望着场面感慨，一家国际知名大型工业企业由股份制私营企业演变成了国有控股工业。


    天龙化工最先撤迁，与公司自身发展有关。吴天龙是化学家，家族接手化工厂，规模扩大二倍，企业由零负债变成高负债。吴天龙不是经营人才，家族成员也不精通管理。中国的黄金发展十年，在战争来临，所有的优质资产变成劣质资产。吴家十几年的苦心经营，资本没有增长多少，负债却越来越多。吴天龙是热心于化工事业，天龙化工在他手中变成了研发，生产大型集团企业。研发团队不亚于化工部。每年的盈利，少数变成了科研人员的高薪，战前的优质资产变成了劣质资产。


    天龙化工在各省都有分支机构，研发团队集中在上海。淞沪会战打乱了正常经营，负债变成了追债。日本财阀愿意低价收购目标公司，家族成员一致同意套现移民。中国股市被日本财阀，汉奸连续沽空，套现变成了救市。救市就快破产时，眼镜小霸王出手歼灭中国股市的日阀，汉奸资本，以一人之力挽救了中国经济的走向。


    昨晚富翁开会时，魏莲花派人递给了吴天龙一张李家泗书写的便笺，便笺内容简单：梁军重掌大权，对李家有利，她需要政绩站稳中央位置，化工厂内迁利国利民。天龙哥希望你配合。


    从股东持股来看，李氏家族是天龙化工第一大股东，原来用股权置换华界的劣质资产，天龙化工在华界的厂房，职工宿舍是最大的固定资产。吴天龙非常崇拜年纪比他小的经济天才。加上上海各大资本全力支持，在产权还没确定情况下，先开始搬迁工作，边搬迁边进行资产重组。


    天龙化工如火如荼的开始搬迁工作，上海证券交易所公布第二家天龙化工的拆细上市的公告：神秘的第一大股东，按战前天龙化工的华界房地产估算分拆资产，不算上市公司资产。经过一夜清算。第二大股东吴天龙成为第一大股东。上市公司资产，主要为租界，全国各地的小化工企业。所欠银行债务用华界工厂设备抵债或上缴暴利税。超级大盘股，响应号召缩股，变成了大盘股。外资给出的评估值绝对在九块一角八分之上。


    股市的市值上扬才是套利的最大场所，其它中小工业企业上市公司，纷纷效仿，准备搬迁工矿企业，排着队等待政府的统一安排。天龙化工的资产太大，占用了一半的暴利征税。


    第一家私营上市银行民生银行首先交纳了暴利税，呆账坏账打包给了梁军团队。对全体股民的公告是征税后盈利减少，有重大资产重组方案。重组时间短则一个月，长则三个月。大多数上市公司都在财经报上刊登重大资产重组，抛售华界资产。洋人的会计事务所委托会计师事务所委托会计师入驻各大上市公司清算资产，清算一家，公布缩股一家。民生银行，天龙化工，中国建筑等上市公司是最早缩股成功的第一批。


    股市，大资本家利用了企业负债抵消暴利税征收。那些空仓获利的广大股民成了现金征收重点。


    上海证券交易所贴出了财政部的征税布告，和新政策布告。中小股东的成本都挂在账面上，暴利税直接从账面上按成本扣除。空仓中小股东虽有意见，只有承受，大骂财政部长孔祥熙缺德。闹事的中小股民都是满仓，半仓的客户，税收要有详细的交易记录。新政策是梁军专员制定，广大股民都支持新政策。


    梁军是昨日股市的获利大户，昨日上午的行情中，贴现转账走了，账户空仓。证券交易所没有人追查资金去留，却计算出该缴纳的百分之二十的暴利税，应缴纳五十六万税收。温玉玉接到驻守上海证券交易所的亲信电话，她开出一张五十六万税款交给低级秘书，转账进入重庆银行账户。以身作则的态度让整个国民政府无人挑出毛病。


    这笔钱是重庆银行获得的第一笔注资。


    胡桂香的账户是新开户的暴利户，空仓贴现走了，一笔二百万的巨款转账到了陈立夫夫人账户，孙禄卿被软禁调查。上海证券交易所把胡桂香列为大老虎，何况她枪杀两位市财政局低级官员，枪杀理由充分，定案为行为过激。


    上海证券交易所亲信申请逮捕令，温玉玉故意压着等待命令，只派人监视蹲守。理由是丽机关是政府特务机关，胡桂香是公职人员，没中央的点头，人跑不了。孙禄卿是画家，无任何公职。吴市长知道女特务头子的厉害，他根本不敢传讯女特务头子，市政府的协调工作重。


    从中央到地方，谁都知道特派员梁军受命的中央密令。她捞钱的重点方向在那里，明面上是近万公职人员在搜刮昨日沽空破产资本家家人财产。摆在上海市所有公职人员面前的两件国家大事，都需要人协助。


    军职人员集结武装进入英租界，在双栋别墅区与吴峰部展开生死决战。结局是有去无回，一个整编营的武装被全歼，把上海地区的军警宪特中低级官员吓坏了。怕死的军职人员想尽办法想加入中央行动总队，这可是一个整编师的混编部队。


    温宝宝是姐姐温玉玉任命的上海行动总队大队长，职位与上海警察局长唐局长平级。唐局长为了下属不参与剿杀吴峰部，借着上海行动总队扩编，许多精兵强将都加入了温宝宝部队。


    上海行动总队一下子增加一千多警察部队，和张桂明部形成上海本地武装。国民政府中高层都知道军事委员会的亲笔手令，知道给梁军下达的主要任务。


    各大领事馆是重点布控地点，地方上的军警宪特，熟悉本地官员，为了躲进上海行动总队，婉拒追杀吴峰部的任务，加上泄密条例，那是就地正法，送死不如得罪人，梁军代表中央。地方上的中低级军职官员立功心切，来办理移民出国手续的上海市贪官家属被一网打尽，抄家，特别是张桂明，他是上海警备司令部第一大队大队长，升将军之路遥遥无期，梁军给他的承诺就是，立功就推荐为将。梁军的亲信熟悉南京高官，加上亲信是反腐败战线上的优秀人才。


    一批接一批去上海租界各国领事馆办理出国手续的官员家属被带进了财政局招待所，转眼之间人满为患，罪名轻则是出国人员财产来历不明罪，重则是叛逃出国。第一批送来的抓捕就网住了四位国民党中央委员，七位省主席的家属。上海市大小官员除了市教育界无家属外，包括市长，副市长等人家属都抓进了市财政局招待所。


    第一批押送贪官家属，抄出来的各项银行存款，黄金，大洋，外币，房产，有价证券。总金额数倍于股市征收的暴利税，特别是外币，欧美国家货币都有。第一批数目和官员的名字上报中央政府。


    除了存在外国银行的存款无法冻结，中国境内的国有私有银行都被梁军亲信拿出冻结令，所有贪官名下资金转账进入上海证券交易所重庆银行证券部。各大银行负责人这才知道为何军控，这才是梁军的绝杀。皮包银行被贪官的资产充实资本金。中国股市进入了梁军控股时代。


    诗雅以零酬劳为国家盯住日资沽空，亲信是退休老将俞老。俞老是股市元老，负责大盘控制。个股由交易所操盘手控盘。现场督察是证券学教授。这支队伍个个熟悉股市。他们只担心没钱护盘，当贪官冻结的钱，源源不断入账，他们知道可以隐蔽的完成梁军制定的计划。贪官的钱用来冻结，资金流入股市可以控盘，把上海证券交易所的亏损在股市里赚回来，最低要求是赚一个亿。转账到账的钱越来越多，核心层都信心百倍。


    国民党中央正在召开高层临时会议，讨论吴峰部，各地战局。大家知道授权给梁军，本来意思是要求她敲诈民族资本家，哪知梁军把枪口对准了国民政府的各级官员。所冻结财产让，参会的中央官员大跌眼镜。军事会议变成了经济会议。一场动摇蒋政权的反腐败大行动摆在了国民政府决策层面前。


    望着不断跳涨的财产数目和官员家属名单。委员长为了稳定军心，对收押的军人家属，先释放。军官们要准备好正当收入材料，才能领回抄没冻结的存款。中央财经总队队长由蒋大公子担任，温宝宝任中央财经上海总队大队长。蒋大公子负责省部级官员的家属财产来历不明案。梁军负责司市级官员的家属财产。参加会议的明白，蒋大公子出马是为了政绩和关系。第一批抄没各国银行的存款吓唬住了参加会议的国民党最高层要员。第二批抄没的资产又不断的汇报。


    特别是外汇，国家外汇储备为零，扣押众多政府官员家属都有上亿美元外汇，已经流出国的外汇更多。贪官冻结的资产，流入股市护盘，这点得到孔祥熙的肯定。梁军是上海经济决策人，有权决定上海经济决策。日本财阀只知道中国财政拿不出资金救市，沽空时被遭到俞老团队决杀，赚个一个亿简单，拆借贪官的钱，在股市打过转身，重庆银行的资本金就充实，梁军是经济天才。


    第一个要动用没收上缴的外汇是军政部军医署长。他说梁军从北伐起就为国家财政没收上缴贡献不少军费。数年来，打击贪污腐败，从没冤枉一个贪官。现在各战区缺医少药，洋人囤积救命的药品，动用上缴外汇购买药品，成了提案。


    第一个举手同意提案的是何应钦，国民政府的何系，有了韩少武，鲁瑛这两位外交界高手，根本不需要去各国领事馆排队面签。昨晚，何总长和韩少武通过电话，何系嫡系都在等下一批统一办理签证，成功的躲过了今天上午的大抓捕。反蒋救国军司令吴峰，李家泗接受外国记者采访时，公开宣布推举汪精卫为中国领袖。梁军的一顿乱抓，与鲁瑛，韩少武搭上线的国民党官员，庆幸逃过一劫。被抓人员中不少是蒋系嫡系。梁军抓捕的贪官越来越多，委员长处理不好，将失去高层官员的忠心。赞同动用上缴外汇购买药品，实际上在逼委员长对贪官动手。


    第二个举手同意的是汪精卫，国民政府的二号人物。汪系嫡系被梁军抓捕的不少，汪精卫是老政客，反蒋救国军的口头支持，李家泗的一亿美元奖金，让他从心里就直想赶委员长下台，取而代之。汪精卫没有因为梁军的抓捕亲信家属行动，是剿灭他的亲信，反而认为这是天赐良机让委员长得罪国民政府所有派系。汪精卫第一个提出增补梁军为中央候补委员，恢复副部长职位。赞同动用上缴外汇购买药品，对待贪官绝不留情。


    第三个举手同意的是国民政府林森，他的发言出乎意外。他说梁军是挽救中国财政的天才，用贪官的钱拆借给重庆银行，在股市如果大赚一笔，这可是新财源。重庆银行的行政级别改为副部级。梁军喜欢反腐败，就让她专门成立一个部一级委员会，当部长。梁军不能身兼多职，重庆银行董事长由国民政府任命。南京守不住，迁都要钱，重庆银行要是有一二个亿法币，那建立新首都足够。重庆银行的任命权谁都不要跟我抢。


    这句话把参会人员的矛盾激发。林森是国民政府主席，他有权提名，中央委员，任命部级高官，为了把重庆银行任命权拿到手，新成立一个反腐败的部一级部门。梁军是中央政府重新启用的官员，转眼就成了国民政府的红人，梁军新开财源，这是新财政资金。


    国民党清流派欢欣鼓舞，个个同意政府主席的提案。他们认为国家财政连抗日英雄的四块军饷，几百块抚恤金，都拖欠。财政部长一天到晚说国库没钱，地方政府说收税不到。想逃出国的官员家属，最少的都是几十万大洋，普遍是几百万，几千万财产的无数。中华民国需要梁军没收贪官的财产抗日。


    会议矛头针对处于乱战，何系，汪系，林系力捧梁军，被梁军逮捕家属的参会人员都反对。清流派和曝光财产大员骂成一团，严肃的会议由文斗变成武斗。高级将领们成了看热闹的，每人戴上一个钢盔，生怕会议大堂，被四处乱飞的笔，本子，鞋子等物件丢中。


    维持会议秩序的警卫，也加入武斗行列，人少的清流派被保护，人多的贪官被年轻的警卫们狂揍，其中一位年轻卫士大声喊：穷人在前线浴血奋战，中央会议，不能成为贪官会议，北伐女将做得好，是人民的好长官。这句话代表着底层官兵的呐喊。


    武斗被警卫平息，热闹的争论不休的会议被委员长紧急叫停，立即散会，吴峰案交给侍从室处理。


    参与高层会议被捕人员的家长，立即向陈述家人出国的理由，请委员长法外开恩。


    一条内幕消息从散会后传遍国民政府，梁军的中央经济行动总队，拿着军委会的手令，调动一个混编师的部队，正在上海各国领事馆抓捕国民政府官员家属，办理出国手续时，诱捕，逼供官员家属，没收的来历不明巨款，第一批就是几亿法币，外汇存款相当于一年的进出口总值。数目还在不断的飞涨。这段时间，不要去各国领事馆办理出国手续。


    陈氏兄弟从热闹的会议室出来，陈果夫只说自己走狗屎运，要不是兄弟第一时间通知找到鲁瑛，估计陈家许多亲人全被梁军逮捕。陈立夫说他夫人是第一个被关押的中央大员家属。陈果夫说弟妹是股市转账，钱是胡桂香账户转出来的，交易属于保密。被梁军在领事馆门口的逮捕性质变成了贪污。数目巨大，几百万上千万家产一下子曝光，够无数中央大员吓得生死两茫茫。


    陈立夫回到办公室，他决定牺牲胡桂香，他拿着军委会命令，下达进军英租界的命令。胡桂香被他任命为女兵队队长。林站长接的电话，不过他传来一个好消息b集团，雯雯控股，上海之珠公司，取得了美英法三国租界的商品许可证。想挂靠的粮油蔬菜老板都闻风而动，想搭上韩少武这艘经济航空母舰。陈立夫更关心她夫人的事。


    哪知，胡桂香领队出发时，被梁军派人传讯。胡桂香向顶头上司求援，陈立夫见谋之计不成，只能对女下属敷衍了事。林少将明知上级是借刀杀人，也希望胡桂香活着。胡桂香是韩少武的小妈，小妈死了。韩少武系的账就旋了。林少将更希望发财，让家人在美国生活富足。


    上海行动总队有系小特务密报梁军的家人已经在法租界法国领事馆办理了出国签证。梁军的家人是小商人，商人不是第一轮大抓捕对象，加之是有熟人，没有排队。


    陈立夫亲信理解最高上级难处，自作主张，带队途中意图密捕，梁军的家人已经乘坐国际航班出国了。亲信也传来一个惊人消息，另有一股势力对梁军家人下手，却被护送梁军家属的两路人马活捉打残，一路是江湖好汉，一路是戴笠的亲信，戴笠亲信全是神枪手。


    陈立夫电话询问当年被梁军打过的大老虎，大老虎首先感谢他提供了鲁瑛的消息，神奇般的躲过了上午的大抓捕。家人落入梁军手里，估计新账旧账一起算，他家会有几个人死于反腐败旗帜下。大老虎当年的遭遇让陈立夫心惊肉跳。


    大老虎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是蒋委员长法外开恩放他一马。案子保留一段时间后销案。大老虎利用关系和权力降了梁军一级，调离原工作单位。当年案值五百多万，平安结案，五百多万贪污款只剩几十万零头进入腰包。大老虎继续说旁观者清，林森现在成了这次反腐败最大获利者。为何，只有他是明白人，梁军是国家利益高于生命的理想主义者。梁军是借征收暴利税上位，为何重庆银行不要财政一分钱，几家部门持股，实际都设计好的。贪官的钱拆借给重庆银行，股市控盘，赚上一个亿。林森肯定力捧，中央委员，部级高官，二选一，真是老政客。陈夫人是牵扯暴利税被捕第一人，胡桂香是第二个，不是出国人员财产来历不明罪，叛国罪。梁军的工作重点是反腐败，不是征收暴利税。陈夫人案值二百万，又是下级转账款，借个理由，捐款一百万，保个平安。腐败的大老虎，联手把梁军的官职越降越低，现在是十几位的家属落网，那是几百号人，这批人再度被调查，那是后悔死了，估计几十号人，级别低会被梁军公开枪毙。


    大老虎的话让陈立夫的特权思想改变，二百万是杜月笙买的情报费，不能说明来历不明的不义之财。至今为止，因为股市暴利税被捕的商人那是成千上万，官员，官太太还只有老婆和胡桂香。拿出一半财产保平安，总比大老虎一样，搞得党内皆知。大老虎是手握重兵，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被梁军扣押家人的中央大员一个接一个来找陈立夫商量。第一个来的大员请求绑架梁军的家人。陈立夫拿出密令电报大家传看，原系亲信自作主张准备动手，才知道梁军家人已经办理了出国签证逃出国。梁军，温宝宝是公职人员。凶手被捕，委员长大怒，下令各武装部队由戴笠的李秘书统一领导，保护梁军。


    一位中央委员进来说中国股市已经成了梁军时代，只是几十分钟交易，日本正金银行亏了几千万，空翻多。今日股票放出比昨日还大的成交量，中国股市疯了，重庆银行收购了十九家上市公司，自有资金超过二亿法币，外汇额度突破三千万美元，上海租界的房产市值两个亿。重庆银行拆借资金超过十五亿。重庆银行已经成为中国第一大银行，上海证券交易所已经没有外债。中国股市已经没有净资产以下的股票，群庄乱舞。懂股票的中央委员说：“十五亿拆借资金，放在股市，按缩股后市值，中国股市不值十个亿。日本财阀肯定认赔。昨天，客户搞垮了两家金融机构，今天梁军赚到了两家新央企。中央委员，正部级部长。这是要搞死大家。”


    这次中央反腐败目的是要钱不要命。蒋大公子负责中央总队，蒋大公子签发的命令，自然是无条件释放中央大员的家属，人出来了，钱留在了重庆银行。蒋大公子是经济贪污案外行，热心肠，职位比梁军低无数级。梁军是反腐败行家，只派出一个调查组，就以没收的存款，进行家庭成员收入核算，基本上是铁证如山，巨额财产来历不明，战争年代，钱比命重要，怎么搞死梁军是商量决策。


    陈立夫的办公室成了小会议室，陈果夫的提议让大家心惊肉跳。他提议在职位上响应林森主席提案，大家捧杀梁军为中央委员，副部级官员。主管上海经济，上海沦陷，没中央调令不准离开上海。由故意投敌人员泄密梁军行踪。日军肯定不会放过中央委员梁军。梁军是北伐女将军，宁死不屈的人物，一场血战，日军抓捕和击毙梁军就是板上钉钉。


    梁军的权力范围只能限定在上海，从梁军阵营里的外派人员一律由各种理由扣押。梁军被捕，击毙，外派人员才能释放。陈果夫是局外之人，是处理局势的上上之策，可惜无人响应。捧杀会使梁军的官威越来越大，家人财产都在梁军手中。现实是中央大员恨不得马上击毙梁军，大家协商一起轰走梁军，再下毒手。


    系上海站又传来一个消息，梁军动用的主要力量是今年新毕业的大学实习生，梁军承认只要在工作中出色，一律转正。一千多上海，南京等地应届大学实习生正争先恐后的参与抓捕行动和审讯高官家属。


    小会议形成不了统一决定，大家都人心惶惶。一个消息传来，有人提出倒蒋，是蒋同意调一个混编师给北伐女将梁军，换一个领导人，第一个命令就是枪毙梁军，这个消息越传越神。汪系的中央大员在四处串联，家人被捕，财产公开，中央大员们都面临着人生中的重大决策。


    陈立夫与夫人通了长途电话，孙禄卿通告了市财政局所发生的一切。


    同她软禁在同一层楼的中央大员家属越抓越多，颇有交情的人不少。都是去领事馆办理出国签证的。被一群年轻的毕业实习生诱捕抓捕抓获，被抓的熟人，军方人员从一开始就受到特别优待。


    西北王冯玉祥的家人在美国领事馆门口，抓捕上门时，领头的温宝宝把逮捕记录销毁，当场释放。当场释放的有政府主席林森的家人，行政院院长家人，考试院院长家人，只要是国家领导人之一的家人都被温宝宝释放，温宝宝那是在中央大院家属区没白当公务员，部一级官员家属，那是一抓一个准。中央军校张校长的家人被带进市财政局，被梁军当场释放，销毁证据，归还没收的财产。抓文不抓武是中央大员家属们的统一结果。不过还是有不少将军的家属，不敢报出军属，而被审讯，记录是张纸，数十人的信息全在纸上。审讯是材料，立案的标准。


    梁军杀人了，当众击毙想抓捕她家人的凶手。孙禄卿绘声绘色讲述整个过程。


    一批接一批办签字人员被押到市财政局。一辆法租界巡捕房的警车押进来，六男三女，被捕之人都是被打得伤残。法国巡捕把人犯和人犯武装装备交给梁军就离开。


    梁军面对九位凶手，只问是谁背后指使意图绑架她的父母。无人回答。梁军掏出手枪当场连发七弹，击毙一位最年轻的。梁军高喊：“我，梁军，从北伐时期起，在枪林弹雨中为国家抢夺军费，九死一生，对待党国贪污腐败绝不留情，谁是你们的幕后老板，说，不说那就是死！”


    梁军的枪法并不精准，有位，身中一弹，并不致命，需要连开几弹，让人在痛苦中慢慢死去，惨叫声响彻市财政局。一位年长的特工受不了双层痛苦，说他受上级命令行动，他是国家特务，杀人给个痛快，绝不出卖上级。梁军说了一声杀，戴笠的李秘书举枪击毙了在痛苦中惨叫的八人，李秘书是职业特务，近距离开枪，一弹毙命。李秘书说：“不出十个小时，背后主使会被击毙。”场面血腥，震慑了被关押的所有人的心。


    要不是委员长的电令及时来，省部级归蒋大公子负责，中央大员的家属们差一点儿都交待了财产来历。地级市一级的家属，十个有九个都交待了财产来历，要钱不要命是中央政府的命令。落在梁军手中估计是要钱又要命。梁军审讯的中央大员家属，都吓破了胆，纷纷交待了财产的来源。


    孙禄卿的卫士传来被枪杀的九人信息，九位的确是国家特务队伍中的一支，受上级命令绑架梁军的家人。温家人在登上出国的国际航班路上时遭到绑架，来绑架的九人反而被温家送行的保镖和海关外籍武装，戴笠派遣杀手，三方联手打残。


    孙禄卿怀疑是老公派来的，陈立夫说他刚准备下令，秘书长就警告他，夫人的案子是股市暴利税，逃税漏税，补交税款就没事。出国人员财产来历不明罪，牵扯贪污腐败，加上意图潜逃他国罪，罪可致死。


    夫妻俩电话里商量，孙禄卿同意放弃一半天降财富，以便赶快脱身回到南京，等待鲁瑛的下一批大队伍出国。梁军已经是中央任命为上海市最高民政长官，中央委员，部级高官。


    长途电话被切断，接话员说是侍从室电话。委员长在电话里大发雷霆，梁军在前线为国家反腐败，筹措军资，战果已经超过一年的财政收入。有人却动用国家的特务机关对其家人实行绑架，可耻！命令陈立夫彻查此事系卫士尽快到位。


    陈立夫放下电话，惊出一身冷汗。好在他没有下令密捕温家人的电话电报。侍从室派个人来就调查他的通话内容和电台，真相就大白。委员长没怀疑他，肯定是通过内查。梁军枪杀了派遣的国民党特工，看上去死无对证。戴笠派遣的人，只需要留影尸体，盘查各特务机关的人事档案，背后主使就曝光，几个小时就可以破案。


    陈立夫再打长途电话，接线的是夫人卫士。及时消息还是上海快，梁军在上海一手遮天了。林森主席打电话给梁军，要她二选一。梁军选择新成立反腐部门，放弃金融机构，第一任行长是林森的亲信，陪都重庆需要财政资金筹建。重庆银行的操盘手在上海证券交易所由对攻进入套现，拥有十九家上市公司，都是私营企业，都是国家需要工业龙头企业，停牌重组。重庆银行账面估值二十几亿法币，拆借资金全部归还，重庆银行账面估值六七亿法币，是中国第一大银行。


    电话内容，中央大员们都旁听清楚，对待地级市一级贪官，梁军会大开杀戒，从快从严处理。大家更担心，家属经不起梁军的诱供，本可安全等待蒋公子相助，家属先招供，铁证如山，翻案都难。


    大家商定，一起联手，把梁军钉死在上海，顺便骂了几句清流派，要不是清流派强烈推荐，杀人不眨眼的北伐女将军梁军哪有机会翻身。解决大家目前危机，倒蒋反而成了最好手段。林森是老政客，以调任名义，捧杀梁军。


    空袭警报传来，大家躲进防空洞。警卫来报，日军重点轰炸的方向是秘密官邸。接着的消息是，侍从室官兵死亡一大片，委员长生死不祥。汪精卫传出消息，如果蒋公受伤或阵亡，他接掌权力。第一件事是立即击毙梁军，抓捕她的团队，林森接管新金融机构，何应钦主政军事。第二件事是与日本谈判和平相处。


    委员长秘密官邸被轰炸是反蒋救国军内线提供的情报。

 第29章 经济三战役 英日设陷阱2

    吴峰心情愉快，坐牢这两年，一直悬挂的心首次放下，死而无憾是最坚定的信心所在。隐居在天津的家人，被美国驻天津领事馆特工联系上，办理移民手续，拿到二千万美元的电汇款。同时出国的人员，高达三百五十九人，都是反蒋救国军主要人物的家属。碰巧，办理好签证，赶上一趟去美国的国际轮船。


    办理出国签证，乘船安全离开天津港。一路护送的是美国特工和留守天津的情报人员。离开中国，情报人员拍来密电，密电里有条消息，移民美国的是个位数，大多数是长期工作签证。携带的是汇票自带，反蒋救国军结余资金留给了留守人员，所有资产不足一百万大洋。


    美国驻沪领事馆也打电话进来通报，天津平安。


    正在双栋别墅的中高层指挥官中，有五十一位中高级军官家属在这次出国人员名单中。密电内容公开，让五十一位军官誓死效忠眼镜小霸王，第二批出国人员名单正在议定，人数限定一千人，分二路出发，天津和上海。


    第二件喜事，反蒋救国军的旧部，用长波电台联系，各种地方武装，军力达到三万余人，分散在北方十六省，以华北地区最多。随着由有电台的部队向无电台的武装部队联系，武装部队应该更多。其中还有数千人武装正在与侵华日军交火。昨晚，日军确定对手为反蒋救国军旧部，由歼灭战变成了停战，还派联络官过来谈判。反蒋救国军旧部才知道吴峰已经获得自由，日军变成了友军。日军主动停止歼灭，让旧部阵地上逃跑休整。日军主攻对手是中央军。


    老旧部明白，吴峰被国际雇佣军营救出狱，整个北方政治军事局势改变。老旧部电报询问投敌还是自立山头。吴峰的命令是自立门户休整，保持军力，绝不主动出击日军。默认日军经过防区，待命集结中大肆扩编队伍。扩编队伍需要地盘，装备，军费。老旧部基本上都有一个县或几县地盘。扩编需要老百姓加入，装备需要军费购买。吴峰从他被救出狱后，中国人都知道，吴峰部军费由眼镜小霸王提供，一亿美元买蒋介石的人头，一千万美元买杜月笙人头。眼镜小霸王是亚裔首富。


    内部电报显示，苏南地区的营救人员和被救人员会师后，身体差的留守待命军训，身体健康健壮的派遣潜入南京，展开对蒋氏家族的暗杀。


    跟随野狼去苏北地区的部队，没有电报。没有电报就是好消息，没有能拉上战场的一个野战团，野狼是不会联系。一个军的新兵不如一个野战团。这是组建新武装的主力。


    最让吴峰惊喜的是，世界列强都按李家泗的战略预计调动。如果不是面谈战略，吴峰不敢相信洋人听中国人指挥。


    英国驻华领事和武官再次来访，这次专门来商谈大笔军购大单，英国在北方各省拥有大量武器弹药，其中天津港海关仓库一万多条枪械弹药，原准备卖给二十九军，卢沟桥事变太快，宋哲元没有黄金购买。这批军火被日军代为保管，日军有权知道买主是谁。上海到岸库存枪支弹药，总数二万余条轻重武器待售，因为国民政府，外汇归零，英方愿意转售给吴峰部。


    购买英式装备价格由英军定，价格并不高。商定的接货为二路人马，一路去天津接货，二路由上海装船去江苏连云港。连云港的驻军中有吴峰旧部，需要时间策反。天津被日军占领，军火要派人交接。


    吴峰知道李家泗的战略计划，李家泗战略思路是一条坚定的抗日路线，一条是隐蔽战线，隐蔽战线需要精明爱国爱民族的人投敌，才能从日军控制下的码头接收军火。


    结算方法简单，一次性付款，双控账户，只要在码头交货，双控变成单控付款，这是英方主动提出来的双控，担心吴峰没实力接受一个英械师的装备，英国领事最放心交易的是天津港装备。


    签订好军火合同，英国领事和武官高兴的完成了拜访的目的，祝愿吴峰拉起几十万的队伍，有几省地盘，眼镜小霸王不缺钱，希望吴家军成为中国新军阀，军火生意扩大采购量。


    在场见证军火大单的签订的吴峰部下，更对未来前途充满希望。吴峰原来是报私仇，部队发展不够强大，现在思想是建立由大家领导一份子的新军阀新国家，与日军，中央军争夺天下，一支有理想的部队，对未来充满希望。


    隐蔽战线自然是当汉奸，窃取日军情报，谁去负责隐蔽战线的人选是关键。反蒋救国军战将不少，都在解毒之中，身体虚弱。由谁投敌呢？吴峰心里没底。英国驻华驻沪领事刚走，日本驻华领使馆书记官，日本外交部特务头子清水董三来访。


    在长江沿岸侵华日军，从海军，陆军，情报局抽调精英，首支日本雇佣军组建集结好，陆海空联合作战部村上少将参谋长负责调兵遣将，城市攻坚战行家野田大佐负责英租界现场指挥。清水董三负责外交。强大的指挥系统形成。


    清水董三带领着最早集结待命的一个整编大队的，装备精良的神枪手，分乘四十辆卡车，浩浩荡荡乘车驶入英租界。守界英军放车队进境，英军值班少校要求清水董三去英国驻沪领事馆，随行的大部队去英租界指定的西区待命。这是南辕北辙的增援。


    清水董三带着亲信直奔英国驻华领事馆，飞速赶到英国领事馆，办签证的中国人，卖房子的洋人挤满了整条街。


    英日外交官相互熟悉的很，免去一切外交礼仪直奔主题。清水董三带领的是国际雇佣军，英军将领要求在英租界的地盘上开辟第二条英租界城市巷战区。战情通告，吴峰部被一拨接一拨的国民党特工进攻，伤亡不小。英军担心吴峰部难以支撑一个上午。


    双栋别墅在英租界东南区域，那边区域的房产被逐条街售空，尽归眼镜小霸王名下。英国侨民急于出售英租界房产，侨民聚集在一起，强烈要求英国领事馆，公共租界工部局，驻沪英军，把李蒋内战战场开辟到别的街区。眼镜小霸王承诺买下的房子，以子弹最远射程，方圆一公里内，公司和私人房产全部收购。


    英国在华最大房地产开发公司是驻华英国大使亲戚。公司急于出售手中不动产和在建工程，亏本撤离中国。动员亲戚英国驻华大使以权谋私，开辟第二战场。开辟第二战场，得到租界在华英国人和所在区域外国人支持。


    日本雇佣军赶来，将减轻双栋别墅社区的防卫压力。清水董三是外交官间谍，日本国家利益第一，村上少将是军事家对开辟第二战场赞同，出其不意可以减少伤亡。日英外交官谈妥，绝密军事合作：英国军方，警方，负责把国民党特工引入埋伏圈，形成外围最大包围圈，只负责抓捕逃窜的国民党武装份子，日本雇佣军负责包围圈内的主攻歼灭。


    英日外交官一拍即合。英军调动军队，巡捕房大队人马，将预设的第二战场的街区居民，请出街区封锁。众多英籍，外籍居民都高兴万分，举家离开，先撤离后补偿是公共租界英租界工部局承诺。居住的华人有抗议的，被强制撤离，不配合的被押往巡捕房问讯，这是极少数华人，大多数华人知道战争的残酷，不配合撤离被打死，英租界不负责生命安全保障。


    清水董三电话联系了西区街道的野田大佐。接到命令，野田大佐兵分两路，一路协助巡捕，英军，驱散预设战场居民，一路展开埋伏工作。


    六栋烂尾楼是核心主战场，最高一栋修到了九楼，最低的也是四层。建筑材料到处都是，左街二栋，右街四栋，这是一条主要城市道路，天然的伪装地段。以此为中心，方圆一公里所有房屋建筑都是战场。野田大佐喜欢这样的战场，摧毁了重建。这是亚洲最贵的居民区，许多人工作一辈子都买不起的房子。野田大佐巡视完所有新购房产，感叹本田次郎真有钱，亚洲首富。重组亚洲银行，买下英租界两条街区作为战场。他交待部下作战时，不要顾虑房屋的价值，尽可能消灭敌人。部下都说这是在英国伦敦作战，大日本帝国绝不丢脸。


    清水董三带队来到双栋别墅街区，由英军开路，二百多人的队伍，飞快驶入核心区，日本医疗队加入医疗，日本间谍开始对每一具阵亡的国军特工拍照留影落实身份。


    双栋别墅总指挥部，清水董三看见了上海青帮两大巨头，黄金荣，张啸林，正在等待接见，身边的大箱子数十个。这时，熟悉的面孔，英国驻华领事和武官出来。清水董三主动握手，商定等会再聊。


    清水董三插队会见吴峰。清水董三表明来意。吴峰不觉得意外，他喜出望外，知道李家泗再次借兵成功。日军在英租界狙击国民党特务，反蒋救国军隐藏起来，保存实力，易地扩编军队才是战略目标。


    吴峰此刻不由佩服十年前李家泗的逃命决定，当年投靠他，只是精通经济的天才，或者成为华裔富翁。在南方投军，成了杀人不眨眼的血色幽灵，十年枪林弹雨中，经历让经济天才成为政治，军事，经济的战略人才，步入国家领导层的思维方式。利用财富，指挥西洋人，东洋人，中国还只有李家泗做到了借兵借势，给敌强我弱的反蒋救国军赢得东山再起的机会。


    吴峰对开辟第二战场表示同意，同意改由国际雇佣军固守双栋别墅，反蒋救国军休整待命。吴峰唯一的要求是缴获的战利品全归他，多一把枪，在北方就多一个士兵。村上少将，清水董三满口答应。吴峰委派四位会开车的兄弟，旁观第二战场，只负责战斗结束后，运送战利品。


    村上少将，清水董三看见吴峰的身体残废，单瘦体形，显得非常虚弱。吴峰身边的将军，看上去斗志昂扬，实际每人的体质看上去弱不禁风。一支弱小军队是第一印象，扶持吴峰当汉奸，他能活多久呢？清水董三言明，他派主力赶来换防，吴峰部的精兵强将就在双栋别墅外围休整，如有必要成为预备队。


    离开会议室，清水董三作英语翻译，村上少将和英国驻华武官会谈。英国武官告诉两位日军高官一个通告：经过一轮体检，吴峰等大多数高层军官体质都不行，特别是被秘密下毒的吴峰部亲信，解毒成功，身体好的只要休息，营养跟上，可以恢复。身体差的，体质都不行，身体内有毒素无法清除，全凭精神意志在作战。总结下，反蒋救国军出狱将士，有不少在长期严刑拷打下造成的病痛，伤痛后遗症，营养不良症，身体器官衰竭明显。


    双栋别墅留守武装人员分两大部分，先驻人员，个人战斗素养非常高，人数最多，一直在增援。二部是吴峰的囚犯兄弟，指挥能力一流，战斗力低下。巷战中，囚犯的伤亡率最高。日本雇佣军到来，能够缓解源源不断的巷战压力。这股反蒋救国军将士以蒙面者战斗力排第一。


    对抗双方都在不断增援，吴峰方依旧保持一千多人的兵力，伤员超过五百多人，阵亡超过二百多人。吴峰部占尽地利，装备优势。国民党特务阵亡超过一千二百多人。英方希望吴峰部越打越久，后勤保障全由英军负责。六千多栋英租界的房子已经全款交易成功，英租界的英国侨民房主都兴奋的支持眼镜小霸王。让战区内的英国侨民和各国侨民卖房回国，不伤一个英国侨民，是英国驻华高层基本要求。


    日本雇佣军介入，双栋别墅城市攻坚战由防守进入反攻。禁止整编野战营以上的国民党特务武装扩大战斗规模。这是英军，巡捕房对中国外交部的基本政策。英国情报局针对淞沪会战的国力分析，上海将由国民党统治时期将转为日本统治时期。英国政府从保护英国侨民利益出发，把上海租界建立国际安全区是迫在眉睫的国事，秘密合作有利于英国利益。


    英日外交官谈妥，正式合作开始。


    清水董三对吴峰部的身体健康担忧。日本国家战略明显，国际舆论战只是新闻，没有实质意义。吴峰部比爱新觉罗.溥仪的势力更强大。村上少将的军情分析是吴峰现有守卫部队，有能力歼灭连级建制的国民党特工，营级建制显得吃力，团级建制会打成持久拉据战，旅级建制会全歼吴峰部。


    第二支建制成功的一个整编大队日军，乘坐卡车，进入双栋别墅社区。正式接防开始，日本军队人少，但个个精兵。


    吴峰部获得过日式装备，重型武器留下。轻武器，英式装备，缴获武器，由吴峰部库存。村上少将让吴峰部精壮官兵只干一件事，把埋伏地房间里的家具搬走。空房间更利于城市巷战。主阵地的楼层家具搬空。负责指挥的吴峰部军官，看到日军快速移动，在战术上高出一招，一栋栋别墅变成了一栋栋碉堡。


    村上少将，清水董三开始调动一切日本情报部门的一切力量，在英租界展开清除国民党潜伏特务工作。村上少将把防守任务交给部下，他更愿意和吴峰讨论中国的形势，反蒋救国军在中国境内还有多少武装？特别北伐女将梁军又横空出世，全歼了经济特务，大日本帝国必须反击。


    上海滩三大流氓头子，杜月笙昨晚失踪。杜月笙的亲信帮众死伤过半。黄金荣，张啸林连夜四处打听李家泗公开的新闻，行踪无法追查。吴峰部下的电话，让两人彻夜难眠。今晨起，各大租界巡捕房大规模抓捕青红帮弟子。两大流氓头子明白，上海改朝换代的事实即将到来。日据时代到来，在上海人民面前作为作福的黑帮灭顶之灾来了。只要站错队，那就是家破人亡，人财两空。


    黄金荣，张啸林都认识吴峰，没有交情。十年前，吴峰的小股复仇队伍在上海大肆展开暗杀，杜月笙在名单之上，黄金荣作保人，杜月笙赔上五百万大洋。何况灭门明确，的确是蒋介石手令杜月笙追杀漏网的李家人，青红帮只对李家保镖造成伤亡。何况李家泗成功脱逃，加上杜月笙赔钱化解了于李氏家族保镖的恩怨。五百万大洋的赔偿，让吴峰当年放过了杜月笙。


    黄金荣年纪以高，早无雄心，上海日据时代即将到来，为保黄氏家族和旗下弟子平安，特来进贡。各大租界巡捕抓捕了不少青帮弟子，大多数没有参与当年对李家泗的追杀。李家泗出资抓捕当年追杀他的青红帮弟子的赏金。上海两大帮派头目平摊，并加倍赔偿，只求吴峰放过两派无辜的帮众。


    会面之后，吴峰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也将少一个敌人的道理。吴峰接受军费，答应放过两派老大的被捕帮众，出狱后要求严加管教，绝不为蒋政权卖命。当年追杀李家泗保镖的帮众在法租界巡捕房留有案底，那是死路一条。


    黄金荣悬挂的心落下，夸赞吴峰的江湖义气，恩怨分明，发誓门下弟子不与李氏家族，反蒋救国军为敌。


    黄金荣首先离开双栋别墅社区，回到家里，等待消息的帮众不少。其中有刚释放的门徒，门徒的汇报是巡捕警告他们，帮助蒋政权，吴峰肯定灭门，巡捕房只负责收尸，不破案，定案为中国内战。黄金荣当着众多门徒的面决定金盘洗手，永不过问江湖之事。告诫手下不要拿全家人的生命去为国民政府去得罪李氏家族，反蒋救国军。当年屠杀李氏家族的那支部队，军官们的家庭那是个个被吴峰灭门，现在吴峰是争夺天下的角色。


    这时，两位国民党特务上门拜访，携带密令命令黄金荣的帮众组织人员，暗杀，跟踪李家泗，组织武装人员击毙吴峰团伙。黄金荣一口回绝，对天发誓，从此不过问国民政府任何事，更不会拿全族人的性命去组织参与追杀李氏家族的行动。杜月笙是全家人跑得快，几千杜家亲信尸体现在还没下葬。死了白死，连安葬费都没有。


    黄金荣的门徒帮众都言明上海很快就进入日据时代，谁都不会拿全家人性命去爱国。连杜月笙都跑了，他们这些小角色，只求家人平安。两位特务扫兴而回，如实上报上级，黄金荣的门徒当了中间派。


    张啸林继续密谈，他想成为日据时代的上海帮派老大，投敌卖国，苦于无日本特权人物提携。


    吴峰明白，只要自己的团队在上海打天下，国民党势力没赶走，还要靠帮派势力不捣乱。按表面上的形势，他顺理成章成为华北华南地区最大的汉奸，筹建汉奸政府。当真正汉奸就触碰到李家泗的建立抗日政府底线。


    张啸林意思明确，希望吴峰提携，拜吴峰为长官，投靠日本政府当汉奸。


    吴峰说他的地盘在北方，他会在日本驻沪司令面前推荐张啸林担任上海治安长官。


    这个承诺，让张啸林高兴万分，他亲眼看见一位日本将军，带着佐级，尉级军官在换防，协同吴峰部布防。吴峰拨打两个电话，公共租界，法租界巡捕房，立即释放，黄金荣，张啸林的门徒。张啸林知道投靠正确，他表示再送一笔军费来，以壮反蒋救国军实力，并且派遣门徒到国民政府刺探对李家和吴峰部有利和不利的消息。


    这时，级别最高的村上少将和清水董三跟随着数位身穿便衣的中老年人进来。张啸林等亲信门徒被赶了出来，门外的便衣武装个个精干。师爷小声说：“刚才进去的是日本最高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我在报纸上见过他的照片。”


    张啸林等帮众，感觉到吴峰是日本军队扶持下的新政府领袖。大家乘车时，一位日军情报少佐掏出一张名片说：“张啸林老板，想效忠大日本皇军？”张啸林说：“愿意效忠皇军。”日本少佐说：“把你的眼线放在华界，专门针对国民党机关。”张啸林说：“明白，我马上回去布置眼线。”日本少佐说：“吴司令的任务结束，我会去你家，待命不要暴露合作，别被国民党特务除掉了。”张啸林的汉奸兄弟们都说待命在家。


    张啸林带着亲信吴世宝等门徒，回到家里，对日据时代即将到来充满权力的渴望。


    亲信门徒接到通知赶来开会。投敌决定说出，大多数门徒赞同。预测吴峰将是封疆大吏，在吴总司令手中混个上海市警察局副局长还是有可能。现在战局日军占尽优势，不能公开投敌，却能做投敌的准备。


    一场投敌的汉奸会议结束，大小汉奸分摊捐款，再次送给吴峰部的军费，摩拳擦掌准备当汉奸，青帮眼线在华界开始四处活动。


    二位国民党特务找上门来，拿着电报密令，要求张啸林旗下门徒对吴峰部展开黑帮似武装追杀。张啸林口里满口同意，暗派亲信吴世宝带人跟踪尾随，在确定特务和上级联系后，在闹市中击毙二位国民党特务的联络官。


    张啸林等资金筹措到，再次拜访吴峰。吴峰说经过他的推荐，日军情报机关批准，正式接纳张啸林帮众为大日本帝国皇军服务。筹建类似于上海警察局似的一个特务机关。任务简单，专门针对上海华界系，戴系的二大特务机关。张啸林将成为上海华界的无冕之王，帮众不要涉足租界任何事，租界是美，英，法的地盘。


    张啸林虚心求教做官的道理。吴峰说他们的任务是对国民党特务赶尽杀绝。行动中遇到国民党将领或家属，租界生活，千万不要动手邀功，不上报不跟踪。主要原因是，一但国民党将领被捕入狱投敌，转眼就成为他的上级，那出卖他的人就是死路一条。官场如战场，一步错步步错。何况，他会派亲信领导他们。张啸林等人恍然大悟。


    张啸林再次离开时，那位面熟日本少佐过来送行。新任务下达，要张啸林派一批精兵强将进行培训。培训地点在公共租界的虹口社区，晚上七点，在关卡处凭通行证进入。通行证是日文，人数定为四人，要会精通日语。


    张啸林回到家里，除了黄金荣没来，上海滩的帮派头目都来了。有人骂他欺师灭祖，有人捐献政治献金，谋求一官半职。四个精通日语的弟子轻松挑选，日本军队发的特别通行证，意味着张啸林受到日军认可。骂他的帮派头目此刻见到通行证，知道投敌真实，不敢辱骂。帮众关系变为敌对关系那就是生死之战。张啸林没在帮派大会上当场火拼，大声宣布他的宏伟蓝图。


    痛骂张啸林欺师灭祖的帮派头目，回家路上就遇到帮众的围攻，一场由张啸林清剿帮派势力的武装血拼在上海滩展开。黄金荣退出了江湖争斗，张啸林一枝独大，杜月笙留下的小啰啰成不了气候。中央政府寄予厚望的上海民间力量开始了内斗。


    吴峰成功的分化上海滩第一大帮派的搅局。英国情报官传来英租界关卡打来的电话。国民政府的军统二大处的特务机关组织一批两队敢死队杀入英租界。正在办理外交交涉武装入境。这是两个整编营建制的部队。


    其中一支是中央军王牌中的王牌，德国教官培训出的官兵，中央教导总队的一个大队。还有一支是二大特务系统混编的特务部队，由东南方向进入。按出兵意图是南北对攻，东南方向是佯攻，主攻由中央教导总队完成。


    英军情报官分析吴峰部的残兵难以抗横中央教导总队这个大队的虎狼之营。得知日本国际雇佣军换防成功，英国领事馆，工部局信心百倍的再次递交卖房申请，先签订五千套房屋合同。两支国民党主力营，总人数超过一千四百多人。日军进入主力高达一千五百多人，加上吴峰部的残部一千多人，是全歼还是部歼，全靠日军战斗力。


    得到准确的情报，村上少将下令再调一个大队建制的日军，火速作为第二梯队。两个日军大队，才有能力消灭中央军王牌中的王牌部队。一个全歼中央军王牌中的王牌大队，在英日两军高层中达成共识。


    中央教导总队的一个营的国军主力精兵由英军领路，改道进入第二战场埋伏圈。第二战场的社区居民早就清空，道路封锁，数万中外老百姓挡住了捷径路线。日军一个整编大队的部队已经展开城市攻坚战的埋伏，增援的一个整编大队比中央教导总队的整编营提前十分钟赶到第二战区。两倍于敌证明村上少将认可中央教导总队的战斗力。野田大佐对援军到来充满信心。


    接到上级命令，胡桂香也在这次行动的大名单中，她是女兵队上校队长，副队长宾艳红，主要负责情报，联络，通信，医疗，后勤。女兵占八十三人。都是经验丰富的女特务。上级命令，这次分二路围剿，她这路营级建制的敢死队从公共租界美租界出发，进入英租界。主要任务是诱敌佯攻。另一路由中央教导总队的一个建制营，从法租界出发，进入公共租界英租界，主要任务是主攻。丽机关女兵归中央教导总队指挥。


    两支部队的总指挥是一位中央军校的少将教官，营级建制的王牌部队，从官到兵都是身经百战的国民党老兵，单兵作战能力极强，是中国陆军的骄傲。从中央到地方，都对这支王牌部队充满胜利的希望。女兵队刚组建完善准备出发，胡桂香对主攻部队充满信心。


    刚要出发，一支排级队伍，由一位文官带队，要求胡桂香去财政局接受询问。无法无天的胡桂香本想带队，击毙文官一行一个排。那知少将教官言明，梁军的执法队代表中央政府，命令她的任务结束，另选宾艳红为女兵队队长。被梁军派遣的抓捕队，中央大员的家属被捕的人数成百上千，胡桂香只是上校军官。


    胡桂香被解除武装，戴上手铐，她心里想着自己下令枪杀财政部官员的事。如果梁军以此事为突破口，那她就死到临头。新战斗任务实际是死里逃生。胡桂香心想顶头上司陈立夫，连自己的夫人都被梁军抓捕，陈立夫会不会保她。一切都是未知数，随身携带的武器被搜走，熟悉无比的手铐铐上，胡桂香象被押上了鬼门关一样，这个排的抓捕部队，只有三位看押人员，押送胡桂香，大多数官兵另有任务。


    系上海站林少将，看着下属被捕，他松了一口气。他明白，胡桂香被委派任命是陈立夫的借刀杀人之计，丽机关是靠美色俘敌的一个小机关，吓唬小角色还行，那用得上战场。


    林少将一大早就在好事和坏事之间游走，坏事是待命指挥歼灭吴峰部。好事是，从事粮油蔬菜买卖的大老板，象疯了一样想挂靠在韩少武办妥的三家许可证旗下，主动上缴合同金。夫人不到半个小时就收到几百万现金。胡桂香，韩少武是亲戚关系，胡桂香死了，就跟韩少武的关系从合作到官场应酬，家人的出国机会又要另辟门路都有可能。


    林少将把夫人收到的所有现金，押送到了曹玉兰家，曹玉兰知道来意，笑咪咪答应交钱的公司一律挂靠丈夫的旗下公司。林少将夫妻这才松了一口气。胡桂香被捕的消息说出，曹玉兰自然没有主见，林少将提醒曹玉兰，中央是要钱不要命。胡桂香枪杀财政专员，合理合法，执法的是上海执法总队的，缴税后应该没问题。


    大院外是热闹的灵堂一条街，林夫人认识的许多达官夫人都在凑热闹，她替丈夫鞠躬，获得回礼。林夫人和熟悉的夫人在大院里凑成一桌麻将。林少将见事情办妥，知道许可证批下，田厅长的葬礼将刷新拜祭纪录。部下那是开心的磕头，回礼都是高档烟酒。林少将开始一天紧张的工作。


    曹玉兰打电话请求黄涛，黄涛说消息传得好快，几百万的挂靠合同金和数亿买卖只是小数目。只要许可证开张，一晚上赚几百万大洋纯利，非常轻松。何总长又报来了几家公司名称，黑手银行又有大业务上门。曹玉兰说老公怎么还不回，黄涛说下午肯定回，中午要陪洋人应酬。


    黄涛放下电话，心想韩少武还真是人物，挥金如土想娶亚洲第一美女，原来是想办，英，法租界许可证，真舍得投资。用死去岳父的葬礼，压低物价，真是不可思议。手上没几千人马，华界的物资贸易是无法监控，赶紧把组织建立起来。


    胡桂香被押送到了上海市财政局大楼，她被单独软禁在一间办公室。隔壁房间就是审讯室，审讯的声音传来，胡桂香心惊肉跳。整个财政局大楼此刻非常热闹，大会，小会，审讯。市财政局由中央特派员梁军主持大局，是上海市财政权力中心。


    孙禄卿从楼上窗户边，看见胡桂香从轿车上押下来，戴着手铐。立即主动向负责软禁的小长官通报，她怕是梁军亲自审讯，她愿意接受上海证券交易所规定，上缴最高税款百分之五十，总计一百万税收。


    小长官立即去请示，回来说顶头上司梁军在召开上海市各部门会议。整个上海市政府，除了教育局，无人落网外，各部门高官家属主动交待巨额财产来历，撤职查办的不少。梁军言明孙禄卿愿意上缴股市暴利税，欢迎。


    小长官只是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女学生。孙禄卿心一横，一百万不义之财转账进入重庆银行公账。转账之后，孙禄卿没有放出来，小长官拿出一张收条，内容简单：今收到陈立夫夫人向抗日救国基金会捐款一百万元。收款人梁军。


    小长官的口述命令是，梁长官说暴利税是股民应缴纳的税收，她梁军也上缴税款，陈夫人的财产来历不明，还要证明。陪同小长官一同去见梁军的特工一点头。孙禄卿知道丈夫的狗屁主意让她损失一百万。


    一支营级建制军队开进布防财政局办公楼，招待所，家属区。负责人是战区最高司令官上将张校长。中央军校张校长的首要任务是保证梁军的安全。第二是军方背景的家属由他处理带走，限定于参与中日战争前线的军官，后勤保障的军官家属不在其中。


    中央大员家属，视张校长为救星。张校长安慰熟悉的众人，他手中有一张名单，案子由蒋大公子负责，蒋公子刚回国不久，不会得罪人。释放令很快就从南京赶到上海。中央大员家属，只有孙禄卿的名字没在名单上，是梁军划掉的。


    本来是同舟共济的太太党，转眼就成了同情孙禄卿处境。大家都在软禁，只等释放令到来，就各回各家。来历不明的财产冻结，凭借中央大员的名头，很快财富就会以各种理由合法化，先走人，后走财。


    谁会想到打虎英雄梁军重掌生杀大权，立即兵出奇招，只抓想出国人员，出国人员全部财产那都是随身携带。因为出国人员在海关都要登记出国人员财产数量，没钱人，在海关就会拒绝入关。


    铁证如山的情况下，蒋氏父子会对忠臣网开一面。张校长离开熟悉家属区时交待熟人，家属不要乱说话，乱签字，财产冻结是铁证如山，家属再签字证明，那就是永无翻案机会。


    又一大批人押入财政局，张校长等将领赶来从中认出，将军家属，家属立即明白，言明军属身份，张校长立即送上军车，人数极少，押送人员也不干涉。


    软禁胡桂香的办公室里有长途电话，经过反复拨打，胡桂香联系顶头上司陈立夫。陈立夫说梁军现在是中央的红人，拥有杀无赦的权力。目的只有一个，没收一笔社会财富以充实国国库，保命比保钱更重要。胡桂香明白顶头上司意思，他夫人上缴国库一半财富，现在还没放出来。胡桂香盘算着自己的处境，让她忐忑不安的是一直没人审讯她。


    亲自逮捕孙禄卿，当胡桂香被上级调去围剿吴峰部，立即由盯哨人，逮捕胡桂香。这是李家泗给梁军的战术计划。梁军完成了，她现在知道，她已经得罪了整个国民党政府。她得到中央决策层的支持必须完成经济上的大战果。中国股市是必须拿下。


    俞老是一家私人银行的老太爷，由大儿子俞忠诚当行长，父子俩都是中国股市的大庄家。俞老从政多年是国民党元老之一，几年前退休养老。俞忠诚的私人银行老板，淞沪会战开始，银行的呆坏账增多，基本上都是政府的欠款。梁军和父子俩一起做个庄，俞老退休受到过梁军降级的影响。


    调用名单有俞老的名字，俞老接到通知，立即感觉到梁军肯定要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做国家控制的大庄家，立即让大儿子暂停私人银行管理，由二儿子接管。私人银行的数十位精英自己乘车赶往上海。俞老父子与梁军面谈。俞老负责整个大盘，诗雅负责控制洋人介入，俞忠诚负责资金调动。重庆银行的启动资金是梁军上缴的暴利税。俞忠诚只说无法控盘，所有利好不如资金面。


    九点是银行开门，十点是上海证券交易所开盘。只有俞老知道资金来源。上海证券交易所的所有员工都不看好今天走势。当贪官扣押的资金源源不断进账，俞老知道中日金融战第二战开始。为了避免不明真相的股民，胡乱套现和砸盘，推出对倒盘政策。对倒盘免收印花税，只征收暴利税。


    询价开盘就创出天量，涨停板不多，跌停板比比皆是，平开最多。账户分析。众多缩股的资本家选择对倒，应对暴利税，中小散户恐慌。外资都适当沽空。俞老立即命令扫货，数亿法币扫货跌停板。


    十点钟开盘，股市开始放量上涨。一家接一家快速从跌停板到涨停板，这是二倍的涨幅。俞老贴出布告，资金来源是梁军拆借出国人员的冻结资本，公示冻结的资产多少。这是最大利好，八亿法币资金接住了所有抛盘。诗雅说沽空主力开始割肉出局，不少空翻多。


    大盘股票没有跌停板，涨停板数十家。当多头信心恢复，俞老命令大规模获利了结。只是十几分钟巨幅震荡，俞老完成了梁军交给他的秘密任务，赚回两家国家级金融机构，上海证券交易所欠债归零。贪官的拆借资金可以全部归还，重庆银行账面多出两个亿，十九家收购企业。


    大盘的涨跌不关俞老团队的工作，俞老团队开始回归监管工作。市场进入热闹的追涨杀跌，半小时之后，市场主力才知道梁军的团队已经胜利大逃亡。日资主力，资本家主力，都傻了眼，明白被梁军割了韭菜，只能去割中小散户韭菜，还好新牛市被梁军团队打造成功，一家接一家工矿上市公司被收购就是股市兴奋剂。


    梁军代表国家队，国家队靠着贪官的拆借款，在中国股市狂揍日本财阀，获得暴利，这才是广大中国股民希望的国家护盘主力。


    正金银行再次亏损几千万法币，伊藤博武知道梁军比孔祥熙厉害，北伐女将名不虚传。八国联资打了几天，才决出胜负。梁军出马才几十分钟，就由昨日市场打掉两家中国央企，今天赚回两家央企。中国的财力是日本的三倍。伊藤博武输得心服口服，他是政治经济家，知道梁军在改变中国政府的经济。


    梁军的行动是得罪整个国民党中央，只要处理不好贪官，中国内战开始，蒋介石下台。汪精卫，何应钦上台，那对中国战争是有利的。伊藤博武调动全部潜伏军事特工，针对梁军团队，军事特务转为经济特务需要时间熟悉工作。


    李家泗在中国股市的投资彻底清空离开股市，按计划，如果梁军冻结的贪官资金不够，留在股市的法币资金是要拆借给梁军团队接盘。贪官外逃的资金出乎想象的多，黑手银行的法币资金有数亿。

 第29章 经济三战役 英日设陷阱3

    李家泗没有想到露易丝是少女，有点后悔娶了玛丽莲，逼着自己浪费宝贵的美元资产，购买大量的无用商品。詹森离开时，没有要求他购物，只要求尽能力利用日本人的关系为美国侨民减少战争带来的损失。如娶露易丝，收购其家族在沪所有资产也不及自己财产的五十分之一，露易丝看得出是精明的生意人。


    露易丝愿意效仿中国婚姻制度，嫁给李家泗为秘密小老婆。李家泗给予的回报b集团的副总经理，专门处理刚购买的商品。主管销售，利润五五开，露易丝高兴万分。


    爱丽丝如李家泗猜想一样，是美国中央情报局亚洲区女特务。她需要的生活用品，是赠送，一辆刚购买的高级轿车是确定关系的礼物。爱丽丝的性伴侣众多，不折不扣的淫荡女特务。还好没娶她，爱丽丝说李家泗是豪爽的男人，娶她没被国民党特务枪杀，而被爱丽丝情敌刺杀。


    露易丝是美籍法国人，第三代移民。爱丽丝是美籍意大利人，第四代移民。美国是移民国家，人口多数是欧洲移民，本地印地安人早就被杀光或赶到了墨西哥。


    一张中国式的婚约，露易丝成了李家泗的秘密小老婆，李家泗说中国人娶小老婆，生儿育女，儿女长大成人，秘密婚姻连大老婆都不知道。露易丝发誓保密，兑现承诺是保密的动力。


    露易丝和爱丽丝是成年人，逛街购物是首选。李家泗知道已经购买十家美国商人开的商店，视察自己的商店，那知十家店面正在关门盘点。打发爱丽丝的理由是去海关码头，找小詹森，要一辆自己喜欢的轿车，领车单上的签名交给小詹森。


    爱丽丝改乘出租车，赶往海关码头，她与中欧艺术集团的男女明星抢轿车，女款轿车没有抢到，抢到的是男款轿车。小詹森说她来晚了一分钟，女款轿车各有车主，男款轿车那也是值钱的交通工具。


    合同签订，资金转账，更换老板只是时间问题，光靠中欧艺术集团的团队是无法销售完十几万吨商品。需要更多的销售人员。露易丝提议，反正她父母要回国，把她父亲的办公楼设为公共租界销售公司，法租界的销售公司设在夜巴黎酒店。


    美国纺织品出口公司中国分公司是在繁荣的上海外滩上的一栋七层高楼，豪华办公大楼，一二三楼是经营零售的门面，四五六七楼是办公楼层。


    见到罗林斯夫妇，一口价成交，房地产购入李家泗的名下，合同上的受益人有露易丝的名字。房地产产权是李家泗和露易丝共同产权。心照不宣的秘密买卖合同。罗林斯夫妇高兴万分，等于是夫妻俩的财产套现后，女儿又拿回一半产权。


    合同正副两本，副本留档于新公司。李家泗作出分工决定；今天购买的新商品，公共租界的由露易丝负责，海关码头的由小詹森负责，法租界的由中欧艺术集团负责。最容易出售的汽车，汽油，医疗器械药品由中欧艺术集团负责。李家泗讲究分工合作，他去夜巴黎酒店协调工作，他相信露易丝，更相信罗林斯的能力。


    望着女婿离开，罗林斯向旗下八百多中外员工宣布，今后，汤姆是重组后新公司的法人代表，露易丝是总经理。罗林斯是精明商人，联系上签定买卖合同的美国卖家，美国大小商人都知道了李家泗的新决定。


    罗林斯团队理顺物流运输，李家泗名下七处仓库，码头。将是购物的储存点。唯一无法停靠的是采购的军机，有两架可以随时交付使用，从合同法上讲飞机售出，还停在美国的航空母舰上，是要收取停机费，李家泗那有机场停靠。


    罗林斯和他的团队把李家泗所购商品，分类计划储存，半成品，原材料还是留在港口码头。罗林斯团队一丝不苟安排计划工作，罗林斯熟悉所有的美国卖家，卖家们纷纷派出团队过来协商。罗林斯布置任务，旗下员工按能力，开始按计划把所购成品商品，入库整理，调度。


    露易丝只带一位秘书，去公共租界工部局办理工商注册，公司全称变成ba贸易公司，英文注册名是露易丝写的，中国名称是长江贸易公司，法人代表是汤姆，总经理是玛丽莲，副总经理是露易丝。注册资金二千万美元，b集团下属子公司。工部局特事特办办证快速。


    露易丝领到公章私章，第一份新公司合同就是，父亲谈妥的，法国，意大利等国的纺织品商品，父亲先垫底六折购买进来商品。等待李家泗归来，再加价到七折付款。露易丝相信李家泗不会为难小妾岳父，何况总金额还不到办公楼市值的一半。


    李家泗独自驱车驶往夜巴黎酒店，整个艺术街停满了崭新的轿车，洗车，打蜡，无数人忙得不亦乐乎。行驶一圈，找不到停车位。看见四处巡逻的江南一点红。江南一点红也看见了防弹轿车里的熟面孔，他快速过来，坐上车就说：“少爷，日本人换防了，吴司令的人成了预备队，广播里全是李家灭门的消息。”


    李家泗说：“黑帮势力有消息没？”江南一点红说：“杜月笙失踪，黄金荣闭门谢客，张啸林想当汉奸。吴司令敲诈了黄金荣，张啸林许多军费。”李家泗说：“吴司令做事，我放心，这里的安全体系怎么样。”


    江南一点红说：“人数增加了三倍，以前都在公司干过。洋人保镖增加五倍。主要是保护夫人出行，有人数上优势，只要不暴露，能够应付。”李家泗说：“夫人们的安全第一，特别是李莉妖，要配一个加强连，她现在是我的一颗重要棋子。”江南一点红说：“大明星大排场，少爷，我把车停在学校操场上，那里还能停几辆车。”


    李家泗说了句辛苦，轿车驶入夜巴黎酒店门口，大步流星走进酒店。江南一点红换乘驾驶位驶离。


    218房间里空无一人，李家泗洗了一个快速澡，赤裸裸的躺在被单里，手枪塞入枕头下。床头柜上有收音机，随便打开一个频道接听，里面的声音是吴峰和替身的声音。


    吴峰的公开声明是：他将组建新军队，长期坚持斗争，牺牲一切，愿意带领全体将士，推举汪精卫何应钦为国家领袖，携手共创新国家势力。


    替身李家泗的公开声明是：愿意拿出全部家产，支持吴司令。击毙蒋氏家族任何一个人，赏美元一千万美元。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吴峰和替身的录音声音，在反复播放，还有播音员的分析。简单声明是上海的外国电台中文节目反复播放，时刻插播，国际雇佣军最新战况，估计是上海电台收听率最高的节目。


    在吴峰的声明中，简单有效的反间计，扰乱了国民党中央的三大阵营。替身声明目的有二；一是替身正式出现公众面前，吸引国民党特务追杀。二，李家泗有多少资金，连外国人都无法统一一个整数。七国银行的存款是分散的，外国银行为客户保密，国与国之间为客户保密。重金打造吴家军，意味着新军阀诞生。


    李家泗对自己的文攻武卫计划感到满意。如果温玉玉的反腐败成功，委员长处理不当，会不会下野难说。下野对委员长来说，反蒋救国军不会放过他，没有了侍从室保护，伍泗帅可是天下第一杀手。


    李家泗太疲倦了，不知不觉中睡觉了。


    国民党中央乱成一锅粥，文官为梁军的出国人员反腐败案提心吊胆。武官为吴峰案伤透脑筋。吴峰案主官是侍从室主任钱大钧。


    戴笠手捧着下级的电报，心急如火的快速走进侍从室，他看见钱大钧正在书写命令。戴笠听到钱大钧说：“你做得很好，一个营的特工进攻失败，马上调集，中央教导总队一个营，特工一个营，南北对攻，一个小团的部队，还灭不了一千多人的吴疯子。”应答的是武装直接总指挥卫中将


    戴笠上前说：“钱主任，刚接到密电，第一轮进攻，只有外交官活着，四人关入集中营，阵亡五百三十二人。第二轮进攻，六百八十三人攻进社区，枪响十几分钟，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从外围枪声判断全是日制式武器。第一轮进攻，那是什么装备都有。”钱大钧说：“第二批，我派遣的是精英中的精英。”卫中将说：“中央教导总队的先锋营！”


    戴笠的电报传递说：“还在激战，外围听到枪声，全是日式武器声音。战斗地点是在行进途中。”钱大钧说：“难道日本军队开始接防，吴峰部根本没有这么强的战斗力。”戴笠说：“现场的指挥官也这样认为。”钱大钧说：“只有动用大股军队，开进租界。”


    钱大钧返回办公室，命令卫中将立即调动一个军，火速开拔进入上海市区，等待外交官交涉成功，一个军围攻英租界，坚决消灭吴峰部。


    吴峰案专案组高层，接到的情报让人觉得对手是战略高手。


    首先新闻战，全世界的广播都在广播十年前李家灭门案，吴峰，李家泗都录音广播。法国前任大使在法新社发表声援，证实灭门案真实性，有当年灭门的影像资料作证据，提交国际法庭审判。接着发表声援的还有美国，英国前驻华领事，等等十三个国家的前任退休外交官，都在国际上发表声援通告。


    大家认为退休的各国外交官，人再多，也翻不起大浪，吴峰，李家泗被打死了，声援有屁用。


    外交部次长从外面进来说：“美国现任大使詹森照会我，要求查阅2704号会议纪要，如果属实，美国外交部将正式公函，保护美国公民。侍从室动用武力灭口，是侵犯美国人权。”大家一惊，眼镜小霸王加入了美国国籍？


    外交次长说：“十年前，李氏家族的确办了移民手续，只是还没出国就被灭门了。十年前，是法国政府抗议。”会议纪要是怎么泄露出去。按借阅记录，十年来，看过会议纪要的超过二万人次，是以普通档案归档。借阅人中，杂牌军，非嫡系的占了一万多人。


    外交次长说：“十年前事发，各国领事馆都派外交官影印了会议纪要，泄密的是洋人，第一个查阅会议纪要的外交官是法国大使。这次是现任美国大使。”


    众人沉默，铁证如山的情况下，连弥补的机会都不给。在场的都明白，国际舆论的导向会对国家的国际影响产生负面作用。外国人以国际舆论攻击，吴峰以武装斗争抵抗追杀。文攻武卫，可见吴峰团队的参谋力量国际化。国际名声对执政者非常重要。


    戴笠打破沉默说：“我看了眼镜小霸王的声明，这是李家和杜家之间的私仇。杜月笙已经失踪了，他的嫡系弟子，已经被国际雇佣军杀了数千人。根据情报，英国人为了卖掉侨民的房子，也有人参加国际雇佣军。”钱大钧说：“李家不缺钱，在上海为了十几块大洋杀人的匪徒多的是。”


    特别是从眼镜小霸王公开露面，没有说过一句叛国投敌的话。吴峰也没说过，是与杜月笙的私仇。世界舆论战打了这么久，吴峰，李家泗全没有发表过投敌言论。许多记者的诱导投敌，都被轻易的以国际雇佣军名义搪塞。


    调动帮派势力，戴笠说：“杜月笙在我帮助下，逃往香港了。杜家帮亲信基本上死光了。”上海的情报是：早晨上班，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工部局宣布，命令各区巡捕房，抓捕杜月笙的门徒，抓一个，眼镜小霸王赏十块大洋，特别是参与当年追杀他的帮众，那是在法租界巡捕房留有档案，死活不论赏一百美元。重赏之下上海人都疯了，铲除杜月笙在上海势力指日可待。吓得黄金荣宣布门徒禁止参与暗杀绑架李家后人。李家后人不是上海公众敌人，杜月笙反而是。大家推测，上海进入日据时代，按照吴峰报仇心里，那是要死全家人。当年参与追杀眼镜小霸王的杜系帮众，为了家人不被屠杀，自主投案自首。吴峰言明好汉做事好汉当，投案者不杀家人，逃跑者灭杀一族。吓得张啸林宣布旗下门徒支持李家后人，积极举报当年的行凶者。


    钱大钧说：“敌人的行动总在我们前面，我去组织精干力量，再次进行暗杀。”戴笠说：“吴峰被救后，兵分三路，一路去了北方，一路去了上海，一路潜入南京。”


    这时，林森和亲信笑眯眯的进来，说他有能力处理国际舆论，希望召开高层会议。


    侍从室本来高官就多，临时会议开始。


    孔祥熙汇报：梁军在上海打老虎，一喜一忧。立法院院长说：“还是北伐女将梁军厉害，先说喜。”孔祥熙说：“涉案金额突破十五亿，外汇突破一亿美元，贪官汇出国的外汇有四亿美元。”林森说：“梁军是个人才，这么多钱，落实一半，中国财政就度过大难关。”临时会议国家决策层都认可重新启用梁军是明智之举。


    孔祥熙说：“忧是，中国贪官被梁军一网打尽，包括蒋家，宋家，孔家，陈家都有涉案。”一位高官说：“有蒋大公子坐镇，不会出大事。”孔祥熙说：“汪在搞串联，准备以渎职罪枪毙梁军。罪名是非法冻结银行资产。”


    林森系高官说：“别扯远了。梁军手握三大贡献，私有工业企业内迁，另二大贡献是，贪官的财富，和股市的财富。”


    林森说：“重庆银行行长由老张担任，其它职位由梁军任命。”老张拿出国民中央政府委任状。孔祥熙说：“梁军用冻结的资金在股市赚了多少。”重庆银行张总行长说：“昨日监管不利，国家五大金融机构被灭了二大金融机构。今天开盘，俞老父子，诗雅博士，用冻结贪官的钱，几十分钟赚回了二大金融机构，十几家上市公司，都是国家需要的重工业。”林森说：“我出公差去上海，二选一。梁军需要中央政府支持。她成功了，贪官拆借资金已经归还。国家银行的外债必须由实力银行的外汇储备还债。至于吴峰案，也不要打来打去，2704会议纪要，在场的有几位都参与过。只要重庆银行总行由老张担任，大家认可。我代表中央政府公开道歉。外国舆论要的是公开道歉，错了就错了。”


    孔祥熙说：“老张跟梁军关系不错，你要抓金矿？”张总行长说：“我曾经替她担保恢复部分权力，我会管好新财政资金，迁都需要真金白银投入，财政部拿不出钱。”得到在场的肯定，林森等人告辞，数人准备动身去上海接过新财权。在场的知道，林森是中间派，一个公开道歉，他成了中日金融战第二战最大受益人。


    中间派支持得罪整个国民党中央的梁军，梁军现在财力握在手中，比财政部所有高层能力强，一手经济烂牌被梁军打成了王炸。


    大家再次沉默。


    外交战，由刑事案件上升到国际层面，这是独裁者和受害幸存者的呐喊，颜面无光。


    经济战，一喜一忧，贪官巨款被梁军扣留，查办就得罪了整个国民中央政府。林森主席捷足先登二选一，这是中央委员临时会议上的决定，喜让林森占了。


    军事上，淞沪会战，越打越显败象，眼镜小霸王横空出世，花重金调动日军武装营救吴峰，吴峰做大做强，新增一路军阀。北方十六省的杂牌军，只要响应吴峰提议，北方的战局变化极大。


    外交次长说长大成人的眼镜小霸王受高人指点，从战略角度出发。外交上各国驻华领使馆全部声援，军事上有日军支持。一招重组破产的亚洲银行，吴峰就被营救出来，出来就打外交牌。文攻武卫，高招。他赞成公开道歉，只是林森系捡了个大便宜。


    大家正在商讨，一份绝密情报传来，德国大使陶德曼，看完十年前的屠杀纪录片，愿意证明一份文件的真实性，他提议国民中央政府为十年灭门惨案公开道歉。


    钱大钧看着文件标题，冷汗直流，这是淞沪会战处于激战时，由请陶德曼出面，邀请日本大使，一起商讨媾和，达成的条款。内容就是丧权辱国的卖国条约。内容极少人知道，这是准备签订的协议。内容公开，这让南北两条战线，一百多万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心寒。


    一份密电战报，一个军的部队在增援上海的途中，数百架日本空军，打残了成军建制的部队，死伤两万人以上，是日本空军在淞沪会战以来，单日歼灭中央军最多的一次。上海各参战部队与日军阵地战，根本抽调不出一个旅规模的兵力，震慑英军。梁军团队率领一个师，只携带手枪，便衣行动，此刻早就胜利大撤退，武装抓捕行动是得到巡捕房监督。这时，英国大使馆发出通告，进入公共租界的国军一律按战俘处理，英美两国驻军联手逮捕，进入公共租界的武装分子。


    参会高层都同意林森主席代表国民政府公开道歉，一个道歉就拿到了梁军反腐败的战果，一百多吨黄金，重庆银行归林森系管了。林森已经留下政府发言人准备公开道歉。


    中央政府发言人在中外记者招待会，简单承认十年前的灭门惨案，并鞠躬道歉。众多洋记者连提问都没有，转眼之间跑了一个精光。


    从此刻起，各国外交官会为了两国友谊，放弃舆论追击。中国新闻不敢报道，外国新闻报道，外交部可以花钱买报纸，让热点新闻迅速降温。


    一位丽机关女特务，来探望软禁在市财政局大楼办公室的胡桂香，女部下哭着脸报告了中央教导总队敢死队全军覆没的经过。大多数姐妹都死得很惨，对手是一支日军组建的阻击部队，是中途中了埋伏。眼镜小霸王竟然在英租界又买下了一个社区，专门针对敢死队，对手在战斗中越打越多。


    女部下是秘密情报成员，便衣单独尾随，意外的躲过了这次惨败。带队将军见势不妙，带着女兵残兵有秩序撤退，日军穷追猛攻。外交官疯狂飙车，带走了将军和随从四位，其他战友全体阵亡，七百六十五人出发，七个人活着回家，宾艳红在逃跑中牺牲。


    丽机关经过此战役，女特务损失一半。陈立夫为国家大事，为胡桂香担保重组丽机关。胡桂香是资深老牌女特务，陈夫人不是特务，是画家。梁军以胡桂香案还在调查为由，拒绝了政治部的担保，女部下失望的走了。


    胡桂香心想，自己侥幸躲过了日军歼灭的命运，能躲过被没收财产吗？命比钱重要，还是钱比命重要。没人来审讯她。


    第一个在上海得到中央政府公开道歉的是温玉玉。中央大员打长途电话找她求情的太多，聊天中无意中得到的消息。一共两条，中央政府公开道歉，日军空军轰炸南京官邸，侍从室官兵损失巨大，无数将士阵亡。日军飞机精准得很，证明吴峰和日军已经情报合作。


    温玉玉知道丈夫的整个政权更替大业，现在的布局，她只是一颗棋子，已经完成了战略计划。她的思绪无法平静，她点燃一根女士烟，站在窗前，看着被押进来的贪官家属，她想起了李家泗父母对她的关爱，不知不觉中流下了眼泪。十年了，还不放过李家泗，李家泗是被迫借兵应战。现实是北伐成功的政党，十年间变成了一个腐败的党在执政中国，中央会议快成了腐败官员会议。

 第30章 物资大囤积 取保候审计1

    李家泗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上床，醒来时，床边是四位最美仙女老婆在身边。高小琪，聂雯，杨美娜，李莉妖。李莉妖正搂着他亲摸，李家泗翻身折腾，可爱的老婆真美，肌肤雪白，白嫩得如白种人，怪不得洋人请她拍广告。


    李莉妖讲述哥哥李武的经历：


    李武夫妻俩，早晨起床，李武想不出怎么去虹口街区的最好理由。出门去街边早餐店时，遇到艺术学院同学日籍艺术家川上君携带妻子前来拜访。


    一起吃早餐，川上君提出借用或购买一套摄影机，高清镜头的那种。李武拒绝购买，现在中欧艺术集团出国汇演大排戏，四台摄影机那是各参演小组轮着用。普通镜头经销商有存货，高清镜头已定货，半个月后到货。


    村上君好话说尽，李武同意借用一天，川上君的理由是好朋友结婚。


    李武电话通知二位洋人助理摄影师，带上一套高清镜头摄影器材。在川上君的要求下，把李莉妖的豪华专车作为迎亲车，出发前，川上君还特意为豪车更换了一个套用车牌。


    套牌车经过虹口街区日军关卡，畅通无阻，连证件都没检查，直接放行。李武这才知道，川上君是日本艺术界的间谍。川上君相信他，利用他，李武以前是家庭为中心，学院为职业，欧美各国邀请移民的优秀人才，典型的无政府主义者，内心仇恨国民政府。


    让李武意想不到的是，目的地竟然是李家泗指定侦察的樱花宾馆。婚礼是真实的，一位日本将军的儿女在酒店举行婚礼。摄影机由借变成了卖，价格上没吃亏。日本人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强买高清摄影器材，原来日军这几天有重要活动庆贺。


    摄影器材分高清晰，普通清晰二类。日军原来的高清晰镜头，在淞沪会战前线，拍摄野战摄影时，镜头出现轻微裂痕，效果不好。购买，只有中欧艺术集团的营业部是中国独家经营权，只有高清晰正缺货。普通清晰的有存货。


    一场婚礼使用普通清晰镜头就可以，高清晰镜头一般是拍电影和纪录片。


    李武收到主人的红包，和洋人同事开始投入工作。川上君的团队协助。李武负责新人的照像，这是他的成名之技。李武不露声色的顺利的用手中照相机抓拍到整个樱花宾馆所有景观，而不被人怀疑。新人还委托大师级摄影师李武清洗照片。


    当李莉妖名下的上海之珠办理了英租界的粮油蔬菜许可证，李武的身份由摄影师成了座上宾客。日本商会会长和他签订了购买粮食蔬菜的合同，几家日本控股的洋人企业，成了上海之珠的下属挂靠公司。预付定金一百万英镑。


    李武签订合同时，询问才知道，虹口街区在上海生活场所，物价指数最高。整个上海的中国商人都不跟日本人做粮食蔬菜生意，生怕被国民党特务暗杀。原来的供货渠道是中国商人卖货给洋人，洋人再买货给日本商人。几轮转手之后，价格更高。价格高没事，问题是供应不足。虹口街区居住十几万日本侨民。粮食可以从日本国内运输，成本更高，蔬菜就只能从洋人手中转买。日本商会会长合同注明只求量，不求价。


    李莉妖询问老哥是否通敌卖国，被国民党特务追杀。李家泗说我的大舅哥成功潜伏成功，连日本特务最残酷的政审都省了。姐夫哥吴峰为了获得日本人的政审，那是与国民党特务时时刻刻血战，随时可能牺牲。李武是世界上最轻松潜伏敌营，名利双收。挂靠公司绝对是欧美国家的洋人为法人代表，实际由日本人控股或参股。


    李莉妖打开合同看挂靠外资企业名单，还真是跟丈夫说的一样。李家泗说：日本商会好不容易打通了一条物资运输线，绝对不会暴露一个中国籍艺术家。挂靠是世界最常见的经营手段。上海之珠那是以英国人为主的集团公司。


    魏莲花敲门进来，她笑咪咪的拿着一大叠文件进来，说上海之珠挂靠的粮油蔬菜公司，原来都不是做粮油蔬菜生意，日本人把所有的秘密通道都压上来了。


    魏莲花带来的是英租界，法租界的粮油蔬菜许可证，新办的上海之珠变更法人的营业执照。李莉妖高兴的哼唱起歌曲，她要发财了。


    魏莲花带来了中央政府发言人的公开道歉消息，她不解的问为何花大价钱制造国际新闻。吴峰继续在英租界战斗，蒋政权依旧下令追杀。李家泗说是战略，蒋李之间的仇恨根本不关外国人的事，现在最怕外国银行接到国民政府命令，冻结家族资产。外国人为了撤侨撤资可以动用银行力量冻结李家泗的财产，冻结不如主动购买。外国人相信道歉是解决一切问题，当继续战斗追杀时，他们只能表示遗憾。遗憾二字，魏莲花听到熟悉的洋人外交官对她说过，没有留意领会意思，小丈夫一番解释顿开茅塞。


    魏莲花说公司旗下经济人才济济，李家泗的经济战略一目了然，她的团队会积极配合。租界的房产用黄金大洋购买是高招之一。高小琪说套现那么多黄金大洋，就不怕敌人攻进来没收。李莉妖说根本攻不进来，非常隐蔽。琪姐姐送货地点只是运输口，离金库位置一千多米，何况黑手银行的运输都是保密行动。


    魏莲花对小丈夫佩服无比，昨晚的计划。被梁军全部实现，梁军成了位高权重的高官。中国股市进入梁军时代，李家泗在股市的资金全部流出股市。股市火爆，法币贬值。现在找她帮忙从梁军手中救人的熟人不少，谁都知道她和梁军是闺蜜。


    许可证办理，田琳父亲的葬礼公开化，租界囤积的商户在大量抛售存货，价格没跌，量放大了。高小琪说黑手银行成了最大的买家，磕头领物资的大多了，什么时候，量大价跌。李家泗说只要黄涛的团队组建成功，那就是供应量几倍增长，价格随葬礼影响越来越大，而下跌。


    李家泗想去看藏金地点，只有李莉妖愿意跟随。高小琪不知道地点，她避嫌。聂雯，杨美娜说她们去准备中餐。


    怎么样经营粮油蔬菜许可证，李家泗决定是自营，中欧艺术集团是自营主体，孤儿院的生活费用是笔大数目。挂靠是以盈利为目的的外面公司，只需要收取管理费。租界挂靠公司设在上海之珠。


    魏莲花说上海之珠的生意从战争开始就由盈利转为亏损，入住率不到百分之五，挂靠公司设在上海之珠。免费提供房间，作为办公室，给工部局税务局，租界的三家主管机构一层楼，每天提供免费的早餐。所有挂靠公司在上海之珠设立办事处。最快尽量形成一个大宗商品临时中心。租界税务局在每单交易中，直接向挂靠公司收税。李家泗的抽象决策，魏莲花补充细节，一个临时机构诞生。


    淞沪会战没爆发前，整个上海粮油蔬菜交易正常。从军控起，供应量就出现断缺现象。许多从事粮油蔬菜生意的洋人公司都有批准证书，货源由于中国军队军控，生意难做。靠十几万农民的零担交易，维护大上海的供应。批准证书批下时，魏莲花熟悉的工部局负责人都提醒她批准证书容易办，军控下的供货体系难形成。


    李莉妖从小对经商感兴趣，游走于经商，大红大紫。杨美娜对生意一窍不通，不明白为何要提供房间给税务局。李莉妖说上海之珠是外滩最黄金地段，在上海之珠楼群中，就有十七家中外银行设立分行营业部，这是有名的外滩金融街。魏莲花的解释是人旺生意才旺，如果全上海的粮油蔬菜公司都入住东方之珠，酒店生意好，妖妖就躺着赚钱。李家泗说：“挂靠公司的管理费，一防挂靠公司偷税漏税，二便于统一管理整个系统，取消不合格挂靠公司容易。三管理费过多，可换算成粮油蔬菜囤积。”


    眼前老婆都没有经营过粮油蔬菜生意，魏莲花团队有这个行业的生意人，她问老公为何这么熟悉这个行业。李家泗说他投军起，就要拿出一半精力，专门处理粮油蔬菜生意，战争经济是他每天要解决的方案。魏莲花说原来如此，怪不得比她的团队还熟悉整个粮油市场。


    一起离开，左拥右抱从夜巴黎酒店进入小花园，第一栋别墅现在是杨美娜，聂雯的居住点，方便李家泗隐蔽进入，这栋别墅有数十位大小明星入住。


    走进第一栋别墅，遇到美人不少，走进地下室，地下室的一间小卧室里有一个衣柜，衣柜里放了手电筒。衣柜里的隐蔽开关打开，是黑暗的向下楼梯，下到地面四五米左右，就是四通八达的通道，一米宽的通道。李家泗青少年时代进来玩过。


    魏莲花说李氏家族被灭门，露丝夫人想保全中欧艺术集团的残存李家家人，请了法国坑道建筑专家设计，由第一层隐蔽通道，往地下挖了几十米深的大型地下室。一共三处深度地下室，学校操场一处，别墅区草坪一处，明星医院的草坪一处。每处地下室建筑面积有二亩地，能容纳数百人同时地下居住。整个中欧艺术集团的隐蔽工程，第一层地下地道都非常隐蔽，更别说往下三四十米处的第二层隐蔽地下室。


    经过第一层，打着手电筒，十几分钟走动，边走边说着许可证带来的未来经营方向。到达黑手银行的送金仓库。


    仓库地面位置是学校的食堂储存仓库，黑手银行运金车队驶入，学院师生都以为是物资运输。家族核心层才知道的秘密。粮油仓库是宽敞的向下楼梯。在第一层通道，两个转弯，到达类似于一个巨大的银行金库保险门。保险门里是平日黑手银行亲信帮众堆放黄金，白银的地方。看似金库的保险库，并不是真正的金库，这里只是一个诱饵。原来是隐蔽地下室，现变成了一个中转站。


    中转站里看见了确定身份的众多国际老婆，她们在搬运黄金大洋。新近运来的黄金大洋只剩最后一些。李家泗看着美丽的国际老婆，她们把一根大金条或一圈大洋，塞进一个布袋中，布袋口上是铁质大套环。套环套在向下遥不见底的一根钢管上。装有黄金，大洋的布袋垂直滑向钢管的最底部，十分快速，听得到向下滑动的声音。中转站一共十根钢管，每处是一位老婆在运金。钢管原来是快捷逃生通道，现变成了运金通道。


    一个巧夺天工的隐蔽工程，魏莲花说当年修建工程的法国工程队，现在正在修建法国的马其偌防线。这是攻防兼备的军事工程，各种设备齐全。在中国租界，只有国际老婆知道工程存在。


    一处长长的向下楼梯，一眼望不到头。每隔一定距离有灯光。在第一层通道里谈妥的工作，需要魏莲花的人马去执行。魏莲花正好由中转站向上走进学院。离开时，李家泗亲热的和最会赚钱的老婆吻别。


    李家泗和李莉妖手牵手走向第二层隐蔽通道。下楼梯要防摔，有扶梯，向下轻松，向上劳累。安然无恙走进第二层通道。钢管的落脚点，站着十位老婆，在取钢管套环布袋里的黄金，大洋。


    地面上装黄金，大洋的是小拖车，自行车，背包，三选一。李莉妖选了一个背包，装了五公斤黄金。为了保持一致，李家泗选择了拖车。平时，老婆选择推车不超过五十斤，李家泗看过拖车的承重力，和通道。通道全是钢筋水泥路，宽二米，高两米，标准的国防工程，没有渗水现象。李家泗把三个推车的大洋，放在一个推车上推行。


    第二层通道，只有左右通道。不像第一层通道四通八达，不熟悉者容易迷路。李家泗观看通道墙面，肯定是十年前修建的，因为从没使用过，还是刚修建时齐整，近日才重新启动。


    李家泗力大无穷，推着拖车，比背包走路的李莉妖还快，还追上了前面的老婆，一路上聊天，知道聂雯，杨美娜偷懒，不愿意当搬运工。与返回的老婆相遇，不忘亲个嘴，亲摸一下。通道长达一千多米，越接近目的地，老婆越碰越多。返回的老婆只问还有多少要搬。


    到达目的地，这是一个近二亩地的巨型钢筋水泥的空间。施工时，法国工程师是按修建摩天大楼所需要的向下挖掘深度。地基钢筋水泥厚度超过二米。工程是先修地下室，后挖通道，一共两处巨型空间。当年耗资二百多万法郎，比修建高楼的成本差不多。原以为用不着的隐蔽工程，现在成了地下金库。


    走进庞大的地下金库，李莉妖只说她累死了，她还真的出汗了，在密不透风的环境下，背十斤黄金，走一公多里路。李家泗不觉得累，他是职业军人。


    薛小玲在金库里点数。金条，金砖，按制造银行分类堆好。银元，银砖，按造币局分成数堆，整齐堆放。现在眼前是堆成了金山，银山。面积太大的地下室，十年前准备的床铺依旧坚固耐用，按原来设计，在里面生活封闭三个月都没问题。逃生通道就是通风口。鲁瑛收藏的古董也搬进来了。


    薛小玲心痛弟弟，要求李家泗回家唯一的任务就是为李家传宗接代。金库里的黄金大洋足够数千姐妹们，一辈子不愁吃穿。德国镰刀的三百吨白银，已经入库。


    薛小玲看着手表说该吃中餐了，国际老婆放下手中的活，原路返回。大多数国际老婆的出入口是学校的仓库。李家泗的出入口是由李莉妖等少数老婆，从薛小玲家的地下室出来。


    傻瓜弟弟正在家里，他身边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孩，两人在一起玩得开心，悠闲的吃着零食。红姑母亲般在旁看护。红姑说诗雅夫妻俩来拜访，有意结亲，需要少爷同意。李家泗看着弟弟说傻瓜是需要一个真心爱他的岳父岳母。


    李家泗询问小女孩，从英语对讲，讲到法语，德语，小女孩对答如流，一看就是聪明的女孩子，遗传了父母亲的聪明。李家杰亲热的喊她妹妹，小女孩喊他杰哥哥。亲密无间，让人感觉到一种缘分。


    忙完工作的诗雅夫妻，李家泗一眼就认出女同学，他说真没想到一起留学美国的学哥学姐成了夫妻。诗雅说她还以为吴峰身边的学弟是李家泗，替身真象李家泗父亲，她没想到李家泗长大了像母亲，连视力都恢复。


    诗雅直言不讳要求联姻，李家泗满口答应，但有一个条件，夫妻俩必须为他的政权更替大业出力，联姻意味着生死与共。诗雅丈夫询问梁军是不是李家泗的同志，李家泗说梁军是未来中国的核心人物之一，负责司法建国。政权更替大业是推翻三座大山，日本帝国主义，美英法等帝国主义，未来中国废除一切不平等条约，禁止任何外国军队驻扎中国，任何他国武装想驻扎中国，一律打出去。


    诗雅夫妻推荐同事，李家泗只认可夫妻俩。交谈中，李家泗知道两位中国经济大理论家就在眼前，他开出的加盟的条件是邀夫妻俩成为未来中国经济政策的制定者。推荐同事，学生不能进入核心层。现在是敌强我弱的局势。


    夫妻俩都是留美博士，中国和美国的经济是两码事。要用资本主义发展模式，社会主义发展经济思维去制定未来中国经济的纲要，不能脱离中国实际情况，更不能照搬美国，苏联的经济模式。


    魏莲花进屋聊天，弟弟的婚约由魏莲花和诗雅签订，李家泗给的彩礼是一所财经大学。夫妻俩为负责人，魏莲花负责筹建大学的费用开支。弟弟婚姻确定，李家泗多了一家亲人。


    魏莲花佩服小丈夫的战略，她是李家泗，梁军制定未来经济战略的旁观者，当时所制定的中国经济战略全部让梁军实现。诗雅愿意为国操盘，是见到梁军后答应出手，梁军说中国的国民生产总值是日本的三倍，让日本财阀控制中国股市，是中华民族的耻辱，第一轮中日金融战是爱国资本家打响，第二战就由她打响。诗雅明白话中之话，李家泗团队的资金要从股市撤退，国进民退是最佳选择。


    诗雅夫妻在聊天中，得到真实的经济战略计划，佩服李家泗的决策，在股市消灭亚洲银行，借重组亚洲银行之际，借日本军队营救反蒋救国军高层。这是一步险棋，如果日本特务侦察到，是李家泗的股市动作，那就是灭门惨案。日本军队比国民党军更凶残。国进民退给李家泗资金撤退是最佳选择，又吸引日本特务。诗雅夫妻担心李氏家族的安危，诗雅视李家泗为亲人。


    饭菜上桌，一共五桌。只有李家泗，魏莲花，诗雅夫妻一桌，这桌谈的是国家经济，大小明星都听不懂理论，魏莲花是大企业家，能跟上理论结合实际。薛小玲中午在夜巴黎酒店陪同外交官夫人们。


    话题进入许可证具体经营方法。李家泗详细讲述战争经济的各种情况和应对策略，细致入微。转而进入他自己设计的未来经济战略思想。诗雅夫妻听着，需要理论基础。


    诗雅突然说：“家泗学弟，我知道你这十年在那里躲过蒋介石的追杀，你在南方投军，你是南方自治政府经济领导者伍泗帅。”魏莲花说：“诗雅姐姐，你怎么看出来的。”诗雅说南方自治政府的经济政策，伍泗帅是经济政策制定者，自治政府的经济政策是她研究的方向。没想到，家泗弟弟的视力恢复，伍泗帅来上海那是家喻户晓，上海市民都在等伍泗帅与日本特务的经典生死狙击战。能从经济政策中判断出李家泗的另一个身份，证明诗雅夫妻是高智商学者。


    诗雅夫妻认真讨教未来中国经济政策，李家泗滔滔不绝。诗雅夫妻掏出笔记本来做笔记，午餐变成了政策会议。大小老婆基本上听不懂宏观经济决策，魏莲花这位中国女首富，连皮毛都听不懂。三位留美经济学博士相谈津津有味，思维方式有共同点。


    薛小玲回家睡午觉，李家泗拿出一吨黄金作为彩礼，拨给夫妻俩开办大学。诗雅说把黄金存在李氏家族银行，让长大成人后的夫妻俩共有。诗雅夫妻愿意为未来中国教出一批经济人才，愿意按新政府生活标准领取津贴。夫妻俩是为中华民族服务，想拿高薪，留在美国教学更高。李家泗说有了地盘，在战争中教学，生活非常苦。李家泗开出的薪金按国民政府部长一级工资领取，留守上海的家人也要生活。


    诗雅夫妻是实在人，学术研究者，答应投入阵营。从美国经济到国民政府经济研究跳转，用了夫妻俩一二年时间。从国民政府经济政策跳转到李家泗认为的战争经济需要一定时间。李家泗给夫妻俩的改变思路时间为一个月。上海之珠大厦拨出一套房，专门调研战争经济，不参与实际工作，只了解宏观上的经济走势。


    上海就快成为孤岛，未来抗日战争，会出现中日军队割据地盘。经济政策是关系沦陷区和解放区中国老百姓生活。


    诗雅夫妻俩领受任务，把儿女留在中欧艺术集团。夫妻俩先回到学校，从图书馆借阅大量伍泗帅制定的自治政府时期的经济政策，查阅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各国的经济政策。只是翻阅标题，夫妻俩只觉得一年的时间太少，学不透彻，战争经济政策制定时，会偏离实际方向。


    两人在学校立项的研究科目是中日战争军事割据的经济政策。学校只认学术论文，薪金照发。夫妻俩点了四位专门研究社会主义经济的学生，一起入住上海之珠，房间是总统套房，条件一流。宾馆保证免费三餐。按照李家泗的要求，夫妻俩细化课题，诗雅的课题是日本占领下游击区的经济理论。


    听闻夫妻俩入住亚洲最豪华宾馆，诗雅夫妻的好友学生，加入了研究队伍，又一支研究队伍诞生，上海沦陷后，上海经济走势。这个队伍可以旁观，参与粮油蔬菜交易过程。


    李家泗第一次感觉到他的人生中有了理论新帮手，他是自治政府经济政策制定者，曲高和寡，部下没有理论人才，都是实干家。新增两位顶级人才，让他兴奋。从国民经济过渡到抗日战争经济政策，需要两位经济学博士，思维改变。改变新思维最好的途径是李家泗尽快制定出适合于中日战争的新经济战略规划。


    李家泗觉得他的政治，经济，军事上的战略大局已定，他该抽出时间制定一部未来中国经济大纲，纲领性的制度，将使李家军和友军由弱转强，强大时建立一个崭新中国。诗雅夫妻是高层理论传播者，学生是政策执行者。


    薛小玲传来英国领事夫人的信息，国民政府公开道歉，国际声援放弃了穷追猛打，观望气氛浓厚。双栋别墅区域，战斗时刻发生，一小股，一小股的国民党特务源源不断的袭击。都是有来无回。营，连一级的武装介入没了，排一级的袭击多了。按袭击次数，总人数不亚于一个加强营。还好全是日本特务主战，吴峰部休整预备。


    中央政府公开道歉，新闻突发效果正在熄火。中国境内依旧战火纷飞。上海英租界城市攻坚小战，受益的是英国侨民，和其他洋人，房子有外汇接盘。在英租界战区的中国房主最无辜，被迫更换新家，财务上没损失，心情上有落差。黄金大洋转让租界房产，让租界的房产中介交易几倍增长，家族资金套现速度非常快。市场传闻，法币可能可以买租界房产。


    薛小玲传来温玉玉的消息，李家泗觉得时机成熟，他要去把胡桂香从软禁中营救出来。以后靠温玉玉自主发挥。准备回新家大院，李家泗只挑了高小琪同行。


    那辆美国领事馆牌照的豪华防弹车，停在别墅区域停车场，一共五辆，二辆女款，三辆男款。只有李家泗那辆挂有车牌，其它四辆没有上牌。最豪华的轿车还是想办法卖出去。美人明星老婆更喜欢那辆加长林肯轿车，防弹车的造型，美人不喜欢看。防弹车注重于防弹，鲁瑛必须配一辆防弹车。


    回到新家大院，新家大院周边的道路已经热闹非凡，和尚念经超度，拜祭的鞭炮声响，时刻不停。蹲守路边的帮忙的众多杂牌老婆，说葬礼超出了她们的想象，中午就餐的就挤满了整个新开业的餐馆，还好人多，美食街已经形成。


    田琳在睡觉，她太累了，整个上午都是她的好朋友来拜祭。


    东方琳是第一个在新家大院遇到的正牌老婆，她自作主张，利用姑妈的关系，招聘了二十七位厨师，面积最大的饭店由她管理。李家泗夸耀她是贤妻，解决了大家庭的吃饭问题，厨师人数太少，应该扩大十倍以上。东方琳说每个厨师都带近十几位徒弟和帮工，她的饭店中午就餐的是参加葬礼的亲朋好友，有几百桌流水席，唯一不足是食材不足，达不到星级标准。


    刚和东方琳聊几句，从最大餐厅闻讯出来一大群，熟悉的陌生的面孔，为首的自然是黄涛。黄涛快步上车说：又换车了，这部车霸气十足，去鲁瑛的别墅，那里有办公室，电话线全部安装好了。


    轿车驶入安静的别墅，主要街道是热闹非凡，这里是冷清。相隔五六百米距离，两个景象，可见丽机关，鲁机关的隐蔽功劳。经过别墅群，曹玉兰正在花园里指点众多姐妹，练习手枪的瞄准动作姿势。训练的姐妹，几乎全是正牌老婆，正牌大明星没有一位到场训练。曹玉兰对大明星没有信心训练她们，大姐的身份让小明星服帖。训练最认真的是杨婕，真是数百美女中最标准的一位。


    黄涛对胡桂香的软禁态度是要钱不要命的主，缴纳暴利税就能出来，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保。黄涛更关心许可证，他说当雯雯控股，办了法租界许可证，上海之珠办了英租界许可证b集团办了美租界许可证。整个国民政府都知道了，这是数亿法币的超级大单。第一要他回电话的是何应钦。


    鲁瑛名下的别墅，已经布置得象一个豪华别墅办公室。便衣电信人员早就调试成功，等待离场。只有鲁瑛别墅是保密线路，其它别墅的电话线都是民用线路。


    黄涛拨打保密长途电话，接通之后，聊上几句，话筒交给李家泗。李家泗说：“何总长好！”何应钦说：“你小子厉害，别人办不了的许可证，你办好了。”李家泗说：“美租界是我办好的，英，法租界那是亚洲第一美女背后的老板办好的。实际上b集团参股雯雯控股和上海之珠。”何应钦说：“利润怎么分成。”李家泗说：“李莉的背后老板要做慈善，本钱利润全部捐给孤儿院。我经过协商，三家公司分直营和挂靠。”


    何应钦说：“生意行话，我不懂，你跟何少卿谈。我要感谢你的承诺，让我的亲信躲过了梁军的魔掌，反腐风头过去了再办签证，你先办筹建番号的工作，苏州，上海，签字盖章的都在上海警备司令部。一去就能办好。我跟黄特派员商量好了，曹达仁现在是上校军衔，让山东推荐为少将，我批准，你再挑谁为副将。”李家泗说：“金手指银行的高小杰为副将，他有六七千金融卫队，我是光杆。”何应钦说：“高家近期发展势头很快，愿意为他推荐的军界老将多，是最佳人选，先批准师级番号，新兵过万，再批准为军。”


    李家泗说：“谢，何总长。”何应钦说：“等我的朋友到达南京，我再通知你来南京办番号手续，可以先建军，后办番号，有黄特派员协助，番号绝对顺利。”再无重要的话说，电话交给黄涛。


    这时，办公室进来八位中老年人，其中一位年过半百的富态中老年人，先和李家泗握手，他递过来名片，正是何少卿。在生意人面前，只是几句行话。在场的都高兴的明白许可证的合作经营方式。当三张许可证副本摆在大家面前，大家惊喜的说发财了，林少将进来，他用照相机拍了三张许可证，大家都请他影印一份给他。


    李家泗说每张许可证一正本，二副本。一套正本放上海之珠，一套副本放b集团办公室，一套副本交给黄涛。何少卿说：“韩老板几句话就讲明白共同发财的生意，我得花几十分钟对外行人解释整个过程。”何少卿去接电话。李家泗把三张副本许可证交给了黄涛保管。


    李家泗和高小琪一起走进会客大厅，大厅的人数让李家泗吃了一惊，数百人在等待。有身份的有座位，站立者占多数，他们手中都拿着本子在等待开会。会客大厅里有块大黑板。李家泗也不讲话，他拿起粉笔书写着挂靠公司的计划，先得到信息的七位老板，在熟人间耳语。李家泗写完，大家抄完，也清楚合作的要求。


    李家泗说：“大家都是做粮油蔬菜的行家，昨天送进租界的量是多少。”一起递过名片的面熟老板说：“五十吨大米，十吨面粉，十吨面条。淞沪会战以来，基本上都是这样的量，零担交易。”李家泗说：“我让大家挂靠公司，目的只有一个，把供应量放大。价钱保证天天小涨，除了保鲜期的蔬菜除外。蔬菜一般放不了几天，放入冷库更花不来。我在这里保证，各位蔬菜只要进入租界，卖不动的由我包销。挂靠公司上缴管理费保证金，目的只有一个，防止挂靠公司偷税漏税，合作结束，管理保证金一律退还。”


    这句话让大家鼓掌，这时，进来一大帮端茶递水的佣人。凤五，王美玲在内指挥。凤五眨着眼睛，说她的朋友也来挂靠。李家泗说那就报名挂靠开始，他把挂靠公司分二类：一类是供应方，没有销售市场。一类是有供有售，有长期客户的老牌公司。


    李家泗最后腾写，王美玲，凤五分类。二支大队伍分别申报挂靠，一张名片代表所有信息。挂靠大小公司总数高达四百多家大小企业。


    何少卿和黄涛走进会场。黄涛说：“今天晚上就开业，大家要守规定。韩老板为了大家一起发财，挥金如土。下面由何老板点几位老板为大家的企业龙头。”何老板点了李家泗接到的第一批名片的老板，再加上林少将提供小公司。


    龙头企业老板坐到了第一排，何老板要韩少武讲述合作事项。


    李家泗说：在上海沦陷前公司分直营和挂靠。直营主要是囤积为主，上海沦陷后才开始销售，并且会采取慈善捐款为主，达到免税目的。挂靠公司自负盈亏，直营公司不管挂靠公司经营，只管协调租界税务局征税。挂靠公司不纳税，租界税务局会向他征税。为了方便挂靠企业纳税，就请各挂靠公司在上海之珠设个临时办公室。我没做个粮油蔬菜生意，是个外行，但知道流通渠道不通，我花重金打通了，大家一起发财。


    掌声响起来，停止后，李家泗继续说：“请，何老板定行规，黄特派员定军规。”


    高小琪说：“美，英，法，三国税务局，分别派工作组在上海之珠六楼整层，设立临时税务工作站。李莉大明星对税务局派员开出免费提供办公场所，包一餐早餐。中餐，晚餐，那就是你们的事了。”何老板说：“明白，支持李莉大明星的上海之珠，大家都要开间临时办公室。”大家都点头明白意思。


    李家泗说：“直营公司的任务交待清楚，行规你们自己定，华界的军规由黄特派员定。水路，陆路都是军管。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一步。”高小琪说：“上海之珠的门面中，有间金手指银行的储蓄所，欢迎大家开户结算。挂靠公司名单都齐了吧！还想挂靠的就到东方之珠找我，拜拜。”


    李家泗，高小琪先后离开，五位陌生的中年人跟随，是和王美玲一起进来的，中年人都自我介绍，他们是韩少武迎娶的杂牌老婆的父亲。都做过粮油蔬菜生意。是在南京做生意，来到上海定居，还真摸清了整个行业，葬礼所需要的粮油是他们负责采购。


    走进曹玉兰家，大小老婆满屋。曹玉兰高兴的说：“今天收到的挂靠保证金高达一千多万大洋，卖米卖小菜的不会亏死了。”岳父杜清说：“租界和华界的粮油蔬菜价差是二三倍，原来受军控影响，韩老板把供销通道打通了。有实力的挂靠公司，一个晚上就赚回来。”岳父杨彪说：“租界购买粮油限购，供应量上来，限购变抢购，租界生意最赚钱的就是粮油蔬菜生意。”李家泗说：“你们五位有能力掌控好一二万人的粮油生意没。”五位杂牌老婆父亲都摇头，他们连葬礼的采购都应付不了。


    李家泗要求无所事事的家人，组织起数百人的团队，每人在一家挂靠公司一个人跟单。高小琪说姐妹们的家人闲人多，想做事的多。李家泗说：“直营需要几万人的团队，才能掌控整个市场，没能力错过了发财机会。”五位杂牌老婆岳父都说没有能力，人生地不熟，鲁机关的比他们更熟悉市场，询问什么是跟单。


    李家泗说；跟单就是协助挂靠公司报税，监督挂靠公司每天一税单，就是跟着挂靠公司完成整个过程，是看不是做。挂靠公司会保证一日三餐和一笔小费。杨彪说：“就是什么都不做，看着别人做生意，工作就是看着挂靠公司报税，跟单大公司，小费最多。”


    李家泗说：“基本上这样，闲着想做事的，都去跟单。我先发一个月工资，作路费。”杜清说：“这种工作，学徒都能干，一学就会。”高小琪说：“姐妹们的家人愿意去跟单的，在时代广场集合，再去上海之珠去挑一家公司跟单。”


    曹玉兰示意，李家泗跟着她走进一间卧室，她说：“老公，今天我买光了首饰店的所有首饰。”卧室里堆放成小山的精美首饰盒。李家泗说：“是用法币买的。”曹玉兰说：“按你的意思，花光法币。”李家泗说：“买金条，金砖没有。”曹玉兰说：“没买，这些首饰重达三百公斤黄金，足够你送三千美人礼物。”杨玉香说：“买首饰可累死我们了。”李家泗说：“我开银行需要黄金作储备，没三百吨黄金储备，就开不了国际性大银行。”


    李玲惊讶的说：“三百吨黄金，你有这么多钱。”李家泗说：“钱是赚来的，今天晚上，我要赚美国股民的钱，决战道琼斯指数。”李丽芳说：“搞完中国股市，出击美国股市。”李家泗说：“你们花钱速度太慢，赶不上我赚钱的速度。从今天起，你们的任务就是把外汇换成黄金白银。把法币换成黄金白银，法币会越来越不值钱。”李玲说：“换钱很累的，我还要去买衣服，化妆品。”


    李家泗打开挎包说：“以后你们不用逛街了，我给你们买的衣服，化妆品，足够我所有的女人，用一千年。”蝶姐说：“我听朋友说，今天上午，有个美国人买断了上海的所有国际品牌服装，所有化妆品，总不会是你的朋友？”李家泗说：“对，我救过他的命，希望我发财。”


    李家泗掏出的数十张合同书说：“你们女人逛街购物，是一件件买，我买东西是一个集装箱一个集装箱的买。”蝶姐熟知国际品牌服装，她说：“我的内衣是法国品牌，外衣是意大利品牌，化妆品是美国品牌。”李家泗从合同中挑出三份合同说：“以后你天天穿新衣，不用逛街，直接去仓库里拿。确定关系的，每人三十套。佣人保镖也发统一的制服。”


    蝶姐不精通英文，却认识她购买的品牌商标。她说：“我买一件名牌，花了一百五十六块钱，你买一万件，每件只花了四十五块，这么便宜。”李家泗说：“你买的是零售价，我买的是出厂价。海运费，关税，批发商利润，零售商利润，到了消费者手中自然翻了二倍多。”


    鲁瑛，文静等美人进来。李家泗把合同书交给鲁瑛说：“财务总监，货物清单整理一下，精通英语的一起了解一下，海关放的货物。”精通英语的还是家里的大学生。鲁瑛说：“你的妹妹多，每人发几套化妆品。”李玲说：“每人三十套服装。”


    李家泗说：“反正卖不掉，能用的让家里的姐妹一起用b办公室有一帮人，美国纺织品大楼有一帮人，共同销售港口积压的进口商品。”鲁瑛说：“花钱买平安，征战美国股市，象中国股市这种炒法，美国会判刑的。”李家泗说：“聪明的老婆，今天花了多少钱就赚多少钱。”鲁瑛笑着说旗开得胜。


    黄涛进来说：大家的谈判已经结束。他手中是一叠今日早市的各种粮油蔬菜的租界批发价格，华界的供货价。李家泗接过扫了一眼，差价是两倍以上，材料放入他的挎包。


    返回鲁瑛的别墅，会客厅的人数散了一大半，留下者都是中老年人。何少卿说：“大家都去上海之珠设点，唯一一个问题需要韩老板定调。”李家泗说：“利润点，你们商定的是多少。”何少卿说：“军控价按黄特派员定的，所有物资以货抵抽成。向韩老板上缴的利润点是五十个点。现在农村收集粮油蔬菜的难度比以前大，你是最终定价者，五十个点够不？”


    李家泗说：“囤积粮油蔬菜是危险工作，我和合作方谈妥的条件是，利润点的三十个点基本上是送给慈善机构。我只要十个点，其中九个点用于平抑物价用的，今晚要把岳父葬礼搞得物价轻微下跌。三十个点用物资折算，十个点用货币结算。平抑物价不是每天要用，资金积累，那天突然接到三国领事命令，平抑物价，我用积累资金买大家手上的货。”话音刚落，大家高兴的鼓掌，这是放利十个点。


    何少卿说：“上海租界的冻库，听说都成了韩老板旗下的企业。正在进行易主后的检修。挂靠公司销售不畅时，你是不是承诺收购。”李家泗说：“我承诺收购，价格上，大家就要让利。”何少卿说：“按进关价加收百分之十。”李家泗说好。掌声再次响起。军人的承诺连合同都不需要签，韩少武是亿万富翁，嫖客门，葬礼都是烧钱项目。目的都是为了销售渠道。大家分别握手，何少卿高兴的说：“黄特派员的几千队伍已经华界待命，大家都回公司准备，今晚是发财之日。”


    会议厅只剩黄涛和何少卿的伙伴。


    李家泗拨打魏莲花的办公室电话，拨通之后说：“露丝女士，我是韩少武，我这边供货方谈妥。进关货物，上缴百分之三十。我拿十个点，九个点作为平准基金。”魏莲花知道有人旁听，按商量好的计划，魏莲花说：“能不能把上海之珠成为批发交易中心。”


    李家泗按住电话筒问：“中国女首富问，能不能把上海之珠做成临时的批发交易中心。”何少卿说：“没问题，大家正有此意。”李家泗说：“没问题，挂靠公司都在上海之珠设办公室。露丝女士，你跟梁军特派员是不是朋友。我想从她手中捞两个女人出来。”魏莲花说：“看在合作份上，我帮你，是谁？”李家泗说：“丽机关的胡桂香上校系最高长官陈立夫夫人孙禄卿，这里的电话号码。”魏莲花说：“我马上打电话，你等一下。”


    电话一挂，何少卿等最后几位留守者高兴的离开。


    李家泗和黄涛，抽着烟，有一句没一句。重要的一句话是，黄涛说：“你去华界正好去办妥番号。”


    电话铃声响起，魏莲花的声音传来：“胡桂香是因为股市暴利税被抓，缴完税款就可以释放，你去市财政局门口的中央银行，交八十万暴利税，凭回单放人。孙禄卿凭政府官员的担保，可解除软禁回家，她不是经济案，政治因素，电话里讲不清。”李家泗说：“谢谢，露丝女士，合作愉快，再见！”


    旁听内容的黄涛说：“梁军真是高，陈夫人是第一个被捕，敲山震虎，可怜不可一世的陈氏兄弟不明白这是一个政治局，老蒋明白的内涵。”李家泗说：“我马上去捞人。”黄涛说：“我去警备司令部等你，陈夫人的事，让陈立夫打电话找你，你才说明原因，你暗中帮他，他不见得记恩。”


    凤五，王美玲拿着几本合同书进屋，一起出门。看着黄涛乘坐军用吉普车离开。


    李家泗回到曹玉兰家，支取了八十万法币现金。曹玉兰说：“还好，小妈的现金在我这。”田琳突然出现眼前，她一身素装，冷艳迷人。上前搂抱亲热，田琳说她妈要她先领证后葬礼，父亲的葬礼排场太大，她家没钱出。王美玲说：“卖粮油蔬菜生意的出，是平抑物价的最好手段。”


    出门上车时，带上了王美玲，凤五，陈玲。王美玲驾驶轿车。李家泗搂抱田琳，陈玲亲热。凤五说签订合同的挂靠公司是铁道部的关系户，他们没本钱，却有权调动车皮。关系户原来不做粮油蔬菜生意，闻风而动想分一杯羹，连保证金都没交。李家泗说不要管他们的业务，都是临时合作。来上海的这么多美人家人，有了落脚点，投奔的更多。


    王美玲说老公说得对极了，她家亲戚投靠的就是几十个，还好分给她的是别墅，自己只能跟着老公睡。李家泗说家人多是好事，人多力量大。想做生意的黑手银行支持，不想做生意让大家有个上班的地方。凤五说：“现在上海最赚钱的生意只有二种，代办签证，粮油蔬菜买卖。”


    李家泗说：“等我从华界回来，去动员亲戚走出租界，去苏州至南京一带农村收购粮油蔬菜。日本军队杀到南京，什么东西都是日本人的。”凤五说：“你真是做生意的料，上海郊区到苏州地区，被挂靠企业一网打尽。苏州到南京一带，不是火车运就是汽车拖，你总不会买了几千辆汽车吧！”


    李家泗说：“一共买了二千五百辆轻型卡车，二十辆重型卡车。囤积粮油就靠汽车。火车车皮不要指望，日本空军切断铁路交通线只是一轮轰炸。囤积粮食蔬菜结束，车辆又能卖个好价钱。”凤五说：“在华界，车辆运输是挣钱，租界的汽车多，洋人在撤侨。”陈玲说：“二手车买卖做得。”


    一路上，凤五风骚十足，田琳冷艳迷人，陈玲美丽动人，左拥右抱亲热。李家泗偶尔看着车外街景，从租界驶往华界，心想：童养媳温玉玉的执政能力不比他差，替他完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真是论经济，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北伐女将。

 第30章 物资大囤积 取保候审计2

    张校长等中央军将军守在市财政局大门，部下把全副武装的警卫营布置得十分完美，戒备森严的态势形成。中餐十分丰盛，将领们都无心就餐，都担心，诱捕团队抓捕的一批接一批家属，许多家属认识，不是军属无法搭救，只能通风报信。中低级官兵都夸中餐好吃，传播梁军的功劳，新部门的待遇，重庆银行的未来。反腐败是底层官兵最高兴的国策，凭什么自己四块大洋一个月，贪官家产那是几吨几十吨黄金。


    一位通信官来报，与南京联系的军用保密线已经接上，委员长在等他的电话，张校长快步跑向通讯室。


    保密通讯室设在原上海财政局局长办公室。梁军正在接听电话，梁军说：“委员长，别人都叫我打虎英雄，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总要让我抓捕一个中央委员入狱坐牢枪毙，江苏省沦陷在即，迁都之后，那有位置安排，让我一网打尽，利国利民……”


    张校长看到办公室内，警察局长，财政局长，建设局长，税务局长等上海官员面如白色。市长，副市长，议长正在抽烟，情绪低落。


    接线员看见张校长，在电话里说了一声：张总司令到。随后接线员，放下窃听设备说：“无关人等出去，张总司令和梁长官密谈。”办公室里，很快就只剩张校长和梁军。


    梁军负责监听，张校长负责面谈。


    委员长说：“文白，这次反腐败行动，梁军兵出奇招，重用刚毕业的临时实习生，十几亿财产曝光，几亿美元曝光。国家外汇没有一分钱。”张校长说：“这批实习生，又抓进来几千人，曝光的财产还要往上涨。”委员长说：“军队不能乱，军人家属不能受到这次反腐败冲击，人都放回去，存款只要有正当商人证明，钱是做生意赚的，不留档。不能要武官的钱，国家需要武官抗日救国。”张校长说：“谢谢，委员长体谅军人，流血不能流泪。”


    委员长说：“对，对，对，流血不能再流泪。文官，上海市财政局长家，竟然搜出二百多万美元，数百万存款，才调到上海一年，就搞了这么多钱，该杀。上海市除了正副市长，警察局长外。梁军想杀谁就杀谁，只要不杀错。”张校长说：“杀一批，关一批，放一批。市财政局一下子关进来几万人。”委员长说：“这么多，文白把省部级家属，军属，你另找地方安置，手令一到，人都放了。没大公子手令，留给梁军打老虎。”


    反腐案的交谈结束，张校长汇报前线的战况。


    梁军不再窃听，她躺在沙发上思考，点燃一根女士香烟。这一刻，胜利的喜悦心情，使她不由佩服心爱的小男人的智慧。侦破一个贪官老虎，需要人证物证，时间上还要几个月。守在各国领事馆诱捕，中外银行存款曝光。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每个官员的收入那是在职机关会计登记在册的，今天，一网打尽来自全国的贪官。


    特别是拆借贪官的钱，投入股市，中日金融战，几十分钟就打败日本财阀，挽救了中国股市，一新一旧两大国有金融机构实力雄厚。弟弟温宝宝完成了他的任务，放跑了不少国家级高官家属，国家级高官立即反过来力捧。财力雄厚的重庆银行已经成了争夺位置的地方，政府主席林森在推荐她成立一个新部门，已经有部下喊她部长。


    张校长汇报军情，放下电话，看见美丽端庄的梁军站起身来，他说：“梁部长，今天要不是你放我家人一马，大恩不言谢。”梁军说：“我们都是北伐战将，认识嫂子，反腐败实际就是为国家抢一笔军费。”张校长说：“对，对，对，有特务机关绑架你的父母，没有成功，小妹，给我一个信息，你的父母是怎么成功获得签证的，我家亲戚去领事馆面签十几次都没成功。”


    温玉玉说：“我家在海外有商人担保，加上代办的人在国内是光杆司令。”张校长高兴的说：“小妹，引见，亲戚拿着家族的财富出不了国，让人提心吊胆。”温玉玉说：“保密，一周之内，反腐进入工作追查，不再去领事馆诱捕。他会主动找你，切记他不是外交部官员，是位光杆司令，无权无兵。”


    张校长说：“明白，变成有权有势有地盘，我会暗中相助。”私事讲完。


    公事开始，温玉玉确定一批从快从严枪毙的官员。梁军负责签发命令，派遣警卫营执行。商量好下一步工作，各自工作。


    上海市市政府众多官员的家属都牵扯到出国人员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家属被抓，少数官员，本人还不知道。温玉玉决定在财政局会议室召开上海市各级机关的全体会议。


    张校长的部下，接到命令，按一案留一人的要求，把大多数中央要员家属，军属，都接送出财政局的关卡外。出了关卡，车上长官一声令下，各自回家，军队无法安排食宿。军属扣押的财物，家属领回，银行冻结令取消，但要补交一份财产来历证明。省部级要员家属，人释放，财物依旧扣留。凭借财产证明，上级同意，才能领回财物，解除冻结。中央要员，省部级家属唯一没有释放的是陈立夫夫人孙禄卿。


    孙禄卿继续被软禁，本来热闹的一层楼，熟人无数，有人还发起了一桌麻将。一下子冷清起来，换上软禁的，都是地方上官员的家属，孙禄卿不认识一个，她感到了绝望。打长途电话告诉丈夫，陈立夫感觉有人借反腐败，打击他的前途。


    绑架梁军父母亲案，如果侦破那就是重点打击对象，而委员长承诺梁军将用一位中央大员的贪腐，为劳苦功高的打虎英雄祭旗。只有孙禄卿没被释放，深陷反腐案的中央大员们都庆幸逃过一劫，都认为孙禄卿是祭旗对象。


    胡桂香正在愁眉苦脸，看着大批的人让张校长派人带走。苦思谁会营救她。正在绝望时，一位年轻的小姑娘进来，打开了她的手铐说：“胡桂香，有人替你交了股市暴利税，你可以走了。”胡桂香说：“我不是因为下令杀人抓进来的。”小姑娘看着卷宗说：“根据上海交易所的证词，证人，两位疑似财政部官员举枪威胁你，你有权抓捕枪毙，何况枪毙理由充分，执行枪毙的张桂明部，是上海证券交易所请来维持秩序的。”卷宗，释放书，都由胡桂香上缴她的上级备档。


    胡桂香还没走出软禁室，又有一批家属被关进来。胡桂香心情高兴，带走被没收的一切，英姿飒爽的离开愁眉苦脸的贪官家属集中营。


    财政局担任警卫的中高级军官，胡桂香都认识。大家都过来询问走的什么路子，让打虎英雄释放了，大家都猜测胡桂香是第一个被枪毙的女性最高军官。胡桂香是第一个在职被捕的女军官，别人都是无官无职的家属。释放的理由合情又不合理，大家肯定不是她的顶头上司搭救，孙禄卿还关在里面。


    胡桂香走出警备区，她看到的是人山人海的人流，熟悉的面孔还不少。胡桂香眼尖，一眼就看见，韩少武身穿少将军装。身边是两位熟悉的大美人，她立即明白，来营救她的，竟然是初来上海的帅哥。


    快步上车，途中遇到熟人打招呼，她视而不见。


    轿车行驶途中，李家泗把暴利税进账单据给了她，曹玉兰从她的存款中扣。胡桂香感谢几句，询问韩少武怎么和北伐女将搭上关系。


    李家泗说北伐女将梁军是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女士，颇有私财，行贿走不通。家属移民外国，是她的闺蜜牵针引线。具体机缘是，昨晚一时冲动，想娶国际三栖明星李莉，买下上海之珠，顺便结识了华裔女首富小露丝。小露丝和梁军是闺蜜。


    胡桂香说怪不得梁军家人喊出国就出国，小露丝正在和你合作做粮油蔬菜买卖，上海之珠那是一笔巨额定金。小露丝一个电话，我就以合情不合理的理由释放。


    李家泗话锋一转，他说英租界的城市攻坚战与国家利益无关，李蒋之间是典型的私仇，国际舆论一边倒支持李氏家族的抗争，此时此刻，潜入英租界搞暗杀的国民党特务基本上全体阵亡。李家泗希望胡桂香活得明白。第一不要共产党结仇，共产党是上海沦陷后的友军。第二不要参与吴峰的间谍之战，这是李蒋之间的私仇，与国家利益无关。各国利益集团重点支持反蒋救国军。


    胡桂香虽不明白韩少武话中之话的真正含意，却明白追杀吴峰是条死路，连国际雇佣军都帮他。丽机关本跟反蒋救国军毫无关联，她被顶头上司派上战场，是不是借刀杀人之计，越想越透彻。胡桂香冷汗直流，被梁军通缉，那是政治前途全无，合情不合理的无罪释放，卷宗，释放令，胡桂香决定不上缴上级，自己收藏。


    此刻，胡桂香感觉还是帅哥最可靠，满嘴的生意经，一心一意想增加财富。嫖客门事件，上海之珠的彩礼，那都是有目共睹的投资。从劫后余生，发财的思想越来越强烈。两人之间的买卖还要继续合作，尽快促成，这需要获得上级的支持。粮油蔬菜生意是共同富裕的项目，军队番号那是韩家军的筹建，没政治部陈立夫签字，那只是杂牌军中的杂牌军。


    韩少武要去警备司令部，胡桂香要去租界丽机关。华界市区分道，胡桂香下车后，就拦截一辆高级轿车，利用权力让车主驶入租界。


    上海市警备司令部被日本空军轰炸过无数回，这里的防空设备最为先进，军政工作，每日艰难维持。街道附近那是一个整编团的人马驻扎，装备精良。军警宪特的四方力量，构建了完整的防御体系。


    让李家泗没有想到的是美国领事馆车牌的防弹轿车，畅通无阻不需要军检，估计执勤长官，还以为是美国领事馆的人拜访。


    李家泗的轿车，停在办公楼边的停车场。交待没有军籍的凤五，王美玲，陈玲，不要在警备司令部乱看乱跑。王美玲说她知道军规，四位最美老婆分别提着一大袋喜包。这是王美玲准备的，每小袋喜包里是高级糖里有一包高档烟。


    路过停车场的一位少将朱将军，望着下车的李家泗说：“我还以为是美军来访，原来是韩兄弟，带大明星田琳，陈玲，王美玲来办什么事。”朱少将参与了嫖客门事件，见面就有初步印象，田琳手挽着李家泗的胳膊说：“来办结婚证。”


    凤五分发喜糖，朱少将笑着说：“我领你们去办。帮忙，喜糖够不够。”王美玲说：“一千包足够。”朱少将身边的随从，路过的军人，把后座箱里的喜糖袋拿走。


    一起走进办公大楼，认识田琳的军政工作人员不少，陈玲是大众明星，王美玲是南京明星，只有凤五没有明星光环。追星一族放下手中工作索要签名，领取喜糖。大家一起走进婚姻登记办公室，警备司令部最没权的部门。


    李家泗和田琳坐在上尉婚证官面前，婚证官拿出婚姻登记申请表格递给李家泗填写，拿出自己的日记本请三位女明星签名留念。婚证办公室围满了追星一族，朱少将等军官按部门按人数分发喜糖，多余的喜糖交给后勤部。


    国民政府出具的结婚证，李家泗一共办了两份，第一份是与曹玉兰的结婚证，由曹家人代办了。这是第二份。婚姻状况，原配曹玉兰，二姨太鲁瑛，三姨太田琳。徐小香本是三姨太，她跟主人出国旅游了，身份也就改变。填写完毕，李家泗知道这份申请表格将留档，将进入国防部将官档案中，田琳的身份证明是中央文工团歌唱演员。


    中国的婚姻分三类，一类由国民政府发证，这类正是国民政府推行施行的新政。二类是父母包办婚姻，大多数的婚姻以婚约为凭证，家人，家族认可。三类是人数最少的外来人口，同居一起，左右邻居认识。


    三位女明星被不少公职人员排队签名，田琳抽空才在婚姻申请表上签字。凤五感慨的说：“大明星走到哪里都有歌迷。”


    谷正伦看着婚姻登记处办公室热闹，黄涛感慨的说：“先办婚事，后办葬礼，军中第一美女，名花有主了。”谷正伦说：“今天是歌迷伤心日，为了娶军中百灵鸟，葬礼那是刷新纪录。”


    李家泗走出婚姻登记办公室，他不是被追星一族，两位老熟人，一人一条高档烟。黄涛说：“你地方，我战区。”谷正伦说：“好。老大佩服，我替你跑腿。我的副官跑到你家，拜祭你岳父，都想打破磕头纪录。”


    谷正伦领路，李家泗跟着，一间接一间办公室的签字盖章。上海战区只有知情权。签字盖章的是校级军官，都是备案的工作程序，负责人签字盖章后，手下人誊写纪录。地方战区签字盖章快速，中级军官办事效率高。


    转到黄涛中将领路，熟面孔更多，黄涛代办，把李家泗留在了战区军政部办公室。


    主管淞沪会战的军政部派遣专员吴中将，他没有参与嫖客门事件，是因为工作繁忙，他后悔没有参与。吴中将掌握全国的兵工，军需。朱少将掌握淞沪战区。吴中将开门见山说：“听胡桂香上校说，你要做军粮生意，这可是违法的。”


    李家泗指着墙上的军事地图说：“如果杭州湾金山卫一线被日军占领，几十万国军将士腹背受敌，在这种情况下，国军能守几天。从上海到南京的战略物资，军政部能运多少回武汉和大后方。”谷正伦说：“金山卫失守，上海战区能守半个月就不错。”


    黄涛手拿着番号申请表进来说：“要想一个月运走几十万吨军资，是做梦。”申请表在在座的将军手中传递，将军们签字盖章，留存根。


    李家泗说：“这十年，中国经济史上喊黄金十年，淞沪会战顶多还打一个多月。败退之后，黄金十年的所有成果，全部送给了日本人。亚洲首富张学良，张氏家族苦心经营东北几十年，张学良一枪未发，全送给了日本人，摆在大家面前的是便宜了日军，还不如便宜大家。”战区司令部的各部门将军们都会心一笑。


    朱少将说：“这是一千万大洋的现金买卖，法币已经贬值百分之六十。”李家泗说：“我为了追国际明星李莉，花了一千万英镑作彩礼。获得了英租界的许可证，外汇不是问题。”参与嫖客门事件的都笑了起来。


    黄涛把番号申请表，军用物资申请表，递给李家泗，两张申请表格只差政治部陈立夫签字。黄涛说：“大家都是熟人，生意上的事不管。”众多签字盖章的将军，每人离开办公室不忘拿起一包，李家泗丢在桌上的数条高档香烟。


    办公室只剩吴中将，朱少将，李家泗，连办公室的门都关闭。


    吴中将说：“要做就做一千万大洋，五百万美元的生意，决不打折扣。”李家泗说：“一千万大洋，十亿斤谷，长江三角洲所有的粮食都没有这么多。”吴中将说：“买粮食，搭军装，军鞋，军刺，甚至于武器弹药，让日本人缴获还不如让兄弟们一起发财。”


    朱少将从保险柜中拿出物资记账本，他负责记账。


    军粮是国家机密，机密曝光，吴中将准备合作。李家泗说：“粮油合作，军队补给只够一个月。”吴中将说：“把大洋分下去，秋收已过，采购老百姓的粮食。库存一个月的粮食分给各部队，一个月的钱款，粮款下拨给各军各师各团军需副官采购，以国军实力，再打一个月根本不可能，如果金山卫失守，能守十天就不错。”


    按接触到的军粮核心机密，大米，面条，面粉，食用油四种主食。主要库存仓库在长江三角洲沿岸城市的大中型大米加工厂，面粉加工厂，面条加工厂，食用油加工厂，几乎全部被军方控制。买卖需要军方驻军人员签字盖章，军控让上海物资供应量紧张。


    李家泗计算军粮库存结算款，那用得着一千万大洋。吴中将下拨十万套军装。李家泗看着清单说：“十万套军装，我哪有这么多军队。”吴中将说：“跟我做生意，就是整整一千万，你向中央申请一个军的番号，实批一个师，按美国一个师的编制，那是三四万人，每人总要二三套军装换洗。”


    吴中将对手中掌握的军用物资熟悉，书写着名称，数量，价格。一份军用物资明细表列出：早稻米，三亿斤。面粉四千万斤，面条二千万斤，食用油五百万斤。总价格为五百万大洋。军粮是最大一笔交易。五千支国产步枪，一百挺轻机枪，二十挺重机枪，迫击炮二十门，手枪二百支，手榴弹五万颗，迫击炮弹一千发。各种枪支弹药五百万发。轻型坦克二辆，配弹药一个基数。军装，皮带，鞋帽，钢盔，军刀，刺刀，师级配制。


    吴中将书写的价格是出厂价。李家泗心算能力强，所列军用物资正是他急需的，看着明细清单说：“现在已经超过一千万大洋了。”吴中将说：“新兵团，你有一百辆新购卡车，我以战区军政部名义向你采购五十辆卡车，还有医疗设备，汽油。你不缺外汇，买得到。”


    朱少将开出一张购买卡车的单据，这是后勤机关新增的运输车队。李家泗转卖价格是市场价。李家泗拿出了何少卿给他的粮油蔬菜价格表。吴中将和朱少将都说真贵，租界是中国最高收入群体。军粮价格谈妥，价值一千万大洋的买卖就由协商变成履行协商。


    这是秘密交易，以口头协议为主，不留任何签字盖章，以物资清单为交易。结算全在上海之珠的黑手银行分行结算。吴中将担心军粮的囤积。


    李家泗拨打魏莲花的电话，魏莲花听到李家泗的声音，立刻让懂粮油生意的部下记录命令。


    李家泗拿着协商好的价格报单，他的销售计划是：美，英，法政府驻军采购，结算用美元，英镑，法郎，采购不限量，限量的是李武缴纳定金的几家外国公司。一次采购量不能超过美，英，法租界驻军的采购量，超过，价格必须翻一倍，才不限量。必须是外汇结算，先付款后给货。直营公司的囤积，首先优先田琳父亲的追奠需求，以最次的粮油，打压市场价格。交易过程是，刘兰兰，凤五，王美玲各负责一个租界华界关卡，各领几百上千司机。等租界车队空车过境，司机在租界内关卡等待，华界关卡接车的都是军人。装满粮油蔬菜后，司机再过境开车。挂靠公司不由直营公司的管理。


    接听的是粮油蔬菜生意行家，把更加细微的交易过程说出。粮食有品质等级，价格不同，重量不同，牌子价格不同。对方在交易细节上完善了李家泗工作细节。李家泗快速炒写详细，约好十分钟后，看实际情况安排工作。


    吴中将说：外汇结算已经是天降好运，价格上翻一倍，不可能吧！李家泗说：现在的价是第一次打通流通市场，外国人也想囤积卖高价。美英法驻军采购，基本上是税抵货。朱少将说：“是囤积还是赚外汇。”李家泗说：“想赚快钱肯定现卖，外汇交易多。将来上海沦陷，囤货回收的货币估计是贬值的法币。”


    胡桂香回到丽机关办公室，让机关人员感到意外，询问她是怎么放出来的，陈夫人还没放出来。林少将的电话打来：第一项命令是丽机关重组，领导班子由胡桂香确定，新成员大多数是新兵蛋子，男性成员增加不少，情报力量薄弱。第二项任务是打电话给顶头上司。第三项任务是赶快找到韩少武b集团直营的第一批一百车蔬菜禽类已经送进租界，刘虎子是个人才。


    胡桂香打长途保密电话给顶头上司陈立夫，汇报工作。陈立夫对她安全出来感到意外，梁军在上海的行动，得到中央的认可。源源不断的财富流入重庆银行，国民政府主席开出二选一的条件，力捧梁军。陈立夫当心中华民国打虎英雄把他老婆打成了大老虎。胡桂香说出韩少武营救她的过程。陈立夫认定韩少武有办法把她老婆捞出来。


    胡桂香立即带着亲信部下赶到华界，路过关卡时，除了驻军之外，多了几位税务局的洋人，和熟悉的面孔，都在田琳葬礼上出现过，是时代广场的美人家属。进出关卡的人流车流中多了一批送菜进城的车队。


    在警备司令部大厅，胡桂香看见田琳等熟悉面孔大美人正在吃喜糖聊天，她们身边是一群追星的官兵。看见黄涛等将军在过道上抽烟聊天。询问韩少武在那里，黄涛说在开军事会议。胡桂香机智的在隔壁办公室拨打电话，通知她有紧急军情，接电话的是朱少将。朱少将说七八分钟后谈完。


    李家泗和吴少将制定好细节，再无话可说。


    李家泗拨打魏莲花的电话，魏莲花笑着说：“真神，李武介绍的客户要求涨价不限量。美英法等国机关愿意用美元，英镑，法郎结算，囤积数量不多，都是优质粮油。”行家报过来订单，李家泗抄写。


    朱少将重炒，吴中将计算差价，抄完，吴中将说：“成本二百万，卖出了六百万的价。白得三四百万装备。还是小露丝女士厉害，做外国人的生意。”李家泗说：“这是一锤子买卖，成本摆在那里。”


    吴中将说：“你去林少将办公室打电话。我们要开会。”李家泗留下了抄写的单子，挥手离开。和走廊上的众将点头。


    胡桂香手挽着他去林少将的办公室。林少将正在打电话，对话内容是直营的实力雄厚，海关码头的进口新车已经被一单买空。没汽车运输，在量上面就难突破。林少将指着办公室另一部电话，胡桂香去拨打。林少将说：“本大投资也大，量是稳步推高，放心，我会全力支持，组织好货源。”胡桂香拨通电话，通上话。林少将就结束通话。


    李家泗等待他接电话，只是几十秒钟等待，他说：“陈部长好！”陈立夫说：“你怎么把胡桂香捞出来的。”李家泗说：“昨晚，我花了一千万英镑作为彩礼想迎娶国际明星李莉，李莉师傅小露丝是梁军的好友。小露丝看在我们合作的份上，指点我。胡桂香上缴股市暴利税就案子终结。陈夫人的事可大可小是政治筹码，蒋，宋，孔，梁都有权放人。梁听中央的。”


    陈立夫说：“让我猜中了，三家联手挖了个坑，拿陈家祭旗。我老婆必须今天出来怎么办。”李家泗说：“简单放，还是复杂放。”陈立夫说：“简单放，是找蒋，孔，宋。复杂放？”李家泗说：“你派一个中层特务担保取得候审，担保人要写明，当事人不失踪，不潜逃，追责只追担保人的责任。”陈立夫说：“牺牲担保人这么狠。”李家泗说：“小露丝是得到梁军暗示的办法，政治筹码，需要耐心。”


    陈立夫说：“梁军准备大开杀戒了，上报中央枪毙的，市长，司长，市一级高官，一百多人了。许多家属受不了恐惧，都自己交待受贿经过。”李家泗说：“陈部长，生意上的事，我说了算。夫人的事，只能参考，我先忙生意了。”


    林少将接过电话说：“老板，是不是按韩将军的话做。”陈立夫说：“好，试一下，实在没办法，我找蒋求情。如果行得通，人出来后，担保人立即送到英租界歼灭吴峰，我给他一等功。”林少将说：“明白，我马上去办。”


    挂上电话，林少将望着亲信胡桂香说：“派谁去，你已经死里逃生，我俩在上海威风了几年，杀了那么多中国人。结下了数不清的仇恨，在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情况下，仇人出卖我们。我们可以向内地跑，家人不能跟我们一起逃亡。出国是唯一出路。我俩都是没朋友的人，更没钱。愿意跟我们合作的老板，少之又少。陈氏兄弟在中央，捞钱的手段多。我俩的机会来了。韩少武的新兵团有一百辆新卡车，老吴估计要了一半，你去要另一半。把军粮生意做好，我俩发财，让家人在美国生活富足。”


    上级的一番话透露几条信息，对敌作战那是你死我活，是日本特务，中共特工，反蒋救国军重点报复对象。日据时代到来，地上变地下，优势变弱势，每一股敌人都会致他们于死地。赚钱让家人出国是头等大事。


    胡桂香说：“老林放心，五十辆卡车全包在我身上，陈夫人谁去担保。”林少将说：“我马上去一趟财政局，借公事为由，劝陈夫人的卫士长担保，他是陈的亲信。”两位亲密特务头子心照不宣开始各自行动。


    林少将带领警卫卫队，来到人山人海的财政局，坏消息满天飞，最吓人的消息是上海市许多官员上了枪毙名单。梁军团队正在进行善后的材料工作。林少将是奉中央命令抽调精英派人来保护梁军团队安全，带着小队伍进入警备森严的财政局，是最后一支归建武装。


    交接工作完成，他密会陈夫人的卫士长，卫士长听完能让陈夫人脱险的任务，愿意牺牲自己，保全陈夫人。


    两人一起去见梁军，梁军的办公室内外，人流不息，但非常安静。林少将熟悉的上海市党政警高层，都瘫坐在走廊上，面色严肃，特别是上报中央，面临当场击毙的熟悉官员。一个个表情是临死前的紧张，生无可恋的表情。这表情，林少将见多了，连杀人如麻的他都感到一丝惧意。


    林少将说他受中央命令来保护梁军。梁军说了一声谢，头都没抬，正在书写报告。林少将暗示卫士长。卫士长说：“朱专员，我是政治部的少校特工，愿意替陈立夫夫人担保。”梁军放下笔抬起头说：“取保候审，你是公职人员，孙禄卿案子，可大可小，案子没有终结，陈夫人要随传随到。如果出现失踪，逃跑，你作为担保人，犯的是渎职罪，连坐罪，数罪并罚，是要枪毙的。敢不敢担保。”卫士长说：“我愿意担保。”


    梁军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候审单，签上名字，对办公室的一位小秘书说：“你去办取保候审。”一位小姑娘过来，领着两系大小特务去办手续。


    候审单上书写担保人的一切资料，证件，再签字盖章。卫士长明白这是他的一张死亡通知书。卫士长手都发抖，让小姑娘笑话他，这是担保，又不是枪毙他。卫士长哪敢在毕业生面前说出他离死不远了。在小姑娘的领路下，开始办理释放陈夫人手续。


    孙禄卿的精神差一点就崩溃，被关押的官员家属到处传着坏消息，要不是林少将及时赶到，孙禄卿账户上的天降浮财，差一点儿就全捐给了财政部。又有两位在职的大老虎家属在领事馆门口被诱捕，软禁在财政局。消息互相传递，恐慌更大。


    诱捕为何还是如此成功，梁军已经军控了华界的民用电话，电报。办出国签证的都在租界居住。梁军派人切断了华界和租界的民间联系，军用线路是军方控制，军方被诱捕人员很快就归零。反腐行动只在国民党中央流传，消息不通，来自全国各地的贪官家属依旧落入诱捕行列。


    知道取保候审，孙禄卿心态好转，她对梁军的评价是笑里藏刀的狠角色，北伐女将名不虚传，为国库捞了一大笔财富。对财政紧张的政府来说是雪里送炭。


    从华界到租界的关卡，进出的车队一拨接一拨，特别是关卡处大批的中外司机在换驾，成为一道亮丽的交易过程。来到林少将的安全屋，孙禄卿不见卫士长，询问之下才知道前因后果。


    拨打长途保密电话，陈立夫夫妻俩互相商量，孙禄卿心细，知道汪精卫在中央准备取而代之，何应钦在看热闹，林森在抢新财政。她武断的说这是一场针对陈家的政治阴谋。现在中央政府不择手段的捞钱，战争中钱才重要，一百万巨款就稀里糊涂上缴国库。蒋，孔，宋，谁都不会伸把手。陈立夫对夫人的安全是立即出国，签证是拦路虎。


    林少将回到办公室，一条消息传递，中央军校的带队少将和外交部官员，逃出英租界，被围困在美租界，被尾随的国际雇佣军追赶，搜捕出来击毙。国际雇佣军由被动防守变为主动进攻。带队少将成了淞沪会战中牺牲的又一位将军。


    外围情报的最新情报，李家人宣布每击毙一名围捕的少将指挥官，杀敌奖金翻十倍，承诺购买租界房产一千栋。陈立夫，戴笠也在奖金排行榜前二位。林少将的名字排第五。林夫人还着急赶来通气。


    上海的特务头子召开临时秘密会议。得出的一致肯定，国际雇佣军由日军情报部为主，吴峰部的被动挨打，变成了主动进攻。这意味着将来，在租界的特务活动将受到极大的灭杀。许多参与行动牺牲的同志被日本特务面前曝光，一天一夜之间，上海租界的国民党特务势力由地上转为地下。


    中央教导总队的战斗力是王牌中的王牌。上级认清了形势，改变了战术，由大规模武装袭击，变成了搞暗杀。连续不断的追杀，把国民党特务消耗殆尽。搞暗杀，根本不是日本军事特务的对手。


    租界的安全由国民党特务首先开始，李氏家族为正当防卫。道义在李氏家族这一边。有了巡捕房协助，日本特务在英租界展开搜捕，不少潜伏的国民党特务都浮出视野。美租界，法租界的巡捕房也加入搜捕国民党势力，为了租界的安全，国中之国的各国军力正在清剿国民党特务势力。


    除了中国军队大规模攻入租界与日英军队作战，消灭吴峰部成了空话，外交部传来外交召会；美，英，法为了租界侨民的安全，确定身份的国民党军警宪特的武装人员，进入各大租界的，将视为武装入侵，入侵武装将按战俘处理。


    如此公告，如同绝杀。蒋政权不再积极铲除新军阀势力吴峰部，梁军反腐败带来的战果让国民党中央震慑。中央对吴峰部不积极消灭，下级就获得存活机会。铺天盖地的国际新闻依旧是李蒋之争，英租界的房产因李蒋之争，成功的让不少区域内各国侨民撤侨撤资。


    国民党上海特务头子碰头会议，话题不再是怎么消灭吴峰部，而是怎么在租界存活下去，最后一批接受任务阵亡的特务，是孙禄卿的卫士长带队的一小股武装。卫士长的尸体被英军送到华界。林少将为他检查身体，身中十几弹，身体残缺，可见战斗激烈。林少将为他敬军礼。


    更让国民党中央，特务机关意想不到的是，专门围捕李家泗的1314部队被神秘的团灭。


    1314部队是北伐时期成立的特务部队，专门针对吴峰部，李家泗的专职追捕特务机关。由蒋介石的亲信掌握，属于侍从室主管。原有两大机关，武装部针对吴峰部，追赃部针对李氏家族。李家泗失踪，追赃部只有十年前风光无限，随着没收李氏家族财产任务结束，逐渐变成了由杜月笙出钱养供机关。武装部随着吴峰落网，武装部逐渐权力消退，近一年出现拖欠工资现象。


    1314部队原来是上校级机关，十年了，还是上校级。十年前，戴笠等特务头子还是尉级军官，十年了戴笠已经是少将处长。戴笠是反共专家，剿灭共产党红军是国民党特务的重点工作，提升快速。1314部队的指挥官还在原地踏步。


    李家泗出现在花旗银行的新闻发布会，1314部队所有离职，在职的都被立即集结南京。组织开始工作，情报如下：上海的1314部队神秘的团灭，联系不上。在南京女子监狱，正狱长带队失踪，副狱长带着所有1314部队成员死在狱中，档案消失。而正副狱长家人失踪。领导层立即明白，李家用钱收买了正副狱长，营救了李家杰。肯定是家人出国，获得一百万法郎。


    在记者招待会上的中年记者就是1314部队成员，电话打给领导层，一千万美元的承兑外汇。把领导层由积极侦破变成了，跟正副狱长一样的选择。吴峰出狱，对待敌人是杀全家全族。上海站被团灭，只要反蒋救国军的情报系统按缴获的情报反杀，新一场数千数万人的灭门就要展开。1314部队只是一个小机关，与当年执行灭门任务的北伐军警卫团相同。吴峰部只用了一二年时间就灭门灭族。


    1314领导层选择谈判，南京总部保留的档案全部押运到上海，领导层的家属也随队出发。一夜之间，南京再无1314部队的消息。


    与吴峰部联系的是位女家属，窜天猴立即率队谈判。窜天猴年轻时的照片就在谈判代表手中。而窜天猴手中有谈判代表的照片。谈判很简单，一千万美元买下1314部队所有人的命，家属由吴峰出面移民英国。


    交易简单，一千万美元首先进账。1314部队开始内部毒杀，窜天猴部监督。家属办好签证，乘坐下午的英国军舰撤侨。管理层才拿出最后的王牌，反蒋救国军潜伏的各系统特务，二年前吴峰被捕，就是潜伏特务功劳。


    熟悉吴峰声音的领导层，与吴峰通电话，吴峰这才知道对手曾经是部下。吴峰答应兑现承诺，一千万美元同意先付，保证罪不及家人，代办签证。由总参谋长处理一切。


    一千万美元被瓜分到数百个账号，1314部队内部开始毒杀，枪杀。英国领事馆面签官上门服务，提供了政治避难护照数百份。免费乘坐英国撤侨军舰去欧洲。在内斗中，管理层只剩三位，看着家属出国。交出银行保险柜钥匙，后选择内斗场地自杀。


    银行保险柜打开，1314部队的核心机密档案曝光。这是南京总部的出卖，那些散在北方各省的部队成员，曝光的，潜伏的全部摆在窜天猴团队手中，一场灭杀1314部队存活的军事行动展开。一起参与双栋别墅的劳改犯中就有十六位在潜伏。潜伏者都选择在城市攻坚战牺牲了。


    在这两天，李蒋两大家族互斗战争中，死亡最多的是杜月笙的亲信。排名第二的是1314部队。在英租界打得血流成河的特务排第三。数万中国人在李蒋仇恨中死亡。


    林少将看到了熟悉的1314部队特务尸体，不声不响的团灭，人数比城市攻坚战还多，这是委员长寄予厚望的奇兵。收买是肯定的，谁是获利者，不关他的事。林少将与反蒋救国军没有仇恨，派遣的部队是军委会的命令。此刻他想通了，由心系公私两个工作，变成了为私工作。丽机关是为私工作的主力。


    丽机关许多姐妹数小时前，还活得幸福。转眼之间就变成了美艳女尸。每具尸体被日特拍照之后，外交部通过英租界巡捕房送回华界，活着的姐妹为死去的姐妹送行。没参与灭杀吴峰部成员的丽机关幸存者，在胡桂香带领下，对赚钱更兴趣，上手能力比男人更快，这是女人最熟悉的菜市场行情，挂靠公司开始日进斗金。

 第30章 物资大囤积 取保候审计3

    李家泗走出情报处办公室，看见整栋楼层看不见一位将军，估计他们在密谈分赃会议。李家泗走出田琳，陈玲，王美玲的歌迷圈。


    军政部军需主官吴中将心里明白，如果上海，南京先后沦陷，那意味着大量无法转送的军用物资流入敌手。物资可以丢，地方可以沦陷，唯一不能丢的是军队。这笔买卖国家军用物资，由何应钦暗示，吴中将点头，朱少将实行，众多何系将领参与，上下同心，一大笔无本买卖做成。


    无本买卖天衣无缝形成，重中之重的环节是上海，南京必须先后沦陷。吴中将是半个军事家，敌方实力分析透彻，大发国难财的时间点到了。会议的核心不是交易过程，大家都相信朱少将的能力。核心是换汇，代办签证。黄涛中将作了担保，分多分少，那是何总长点头上算。


    胡桂香找到李家泗密谈，她要采购五十辆新卡车。李家泗说五十辆够了？胡桂香信心十足降为十辆。李家泗同意转卖给她一百辆新卡车，结算货币必须是黄金白银，价格是市场价。胡桂香灵机一动，她存在曹玉兰手上的大洋，全部换成卡车。李家泗答应。报出新购卡车折算数目，让胡桂香高兴，光卖汽车那就是一笔不菲收入。


    再次会议是朱少将的办公室，朱少将说他一声令下整个战区驾驶员有上万将士，马上集结，关卡处车辆交换工作需要人协调。黄涛说他组织的队伍已经集结完毕，在各路口军控。


    李家泗拨通魏莲花的电话，魏莲花说现在新车已经在租界关卡处排长队，由高小琪的人马负责，就等卖方派人来提车。具体的事由陈玲负责，王美玲，凤五协助。时代广场的闲人家属数千人在各路口等待。陈玲接电话，几句话交代，工作简单。


    朱少将一声令下，他办公室里的三位上校军官，一起跟随陈玲，凤五，王美玲出发。上海战区司令部的数百司机一起乘车出发。三处租界关卡的交接人员都是凤五，王美玲熟悉的姐妹，家属更多。三位上校军官各在一处关卡处，华界的宽敞道路设有临时停车场，华界关卡处本有中国军队驻守，黄涛的人马指挥，都配合上校的安排。


    一辆接一辆的无牌卡车，有载重十吨的轻卡，有载重一百吨的重型挂车。从租界驶出，进入华界街道，驾驶员不是洋人就是中国人。接车的都是统一装束的国民党军人。上校军官立即设立临时调度指挥部，每辆卡车都有准确的装运点。一家有电话的商店被军方征用。三位上校军官分别上报卡车数量和总载重量。


    朱少将是整个买卖军粮的总指挥，他惊讶韩少武购买的新卡车，为了生意舍得投资。百忙之中向上级汇报。吴中将说卖粮食赚一笔，卖汽车又赚一笔厉害，只有何总长有权买他的汽车。


    淞沪战场上，总后勤部直属运输车队，汽车有四百多辆。韩少武的自购卡车，二千五百辆，平均载重八吨。二十辆重卡挂车，一百吨载重。只要不遭受天空上的日军轰炸，只要一个晚上。韩少武购买的粮油就全部由长江三角洲沿线军用仓库送进租界。韩少武拥有大量汽车的消息，层层上报，何应钦没想到韩少武这么舍得投资，立即想与韩少武通电话，才知道找人不到，黄涛在关卡处总指挥。


    最快的交易自然是吴中将一声令下，开给李家泗的武器装备立即送往新兵团。


    李家泗打电话给新兵团，刘虎子说他结婚了，有空就来祝贺，没空就算了。李家泗交待他任务，和猴嫂任务。刘虎子说驻地附近的地主农民都把他当成诚信长官，现在兵营的各种囤积的生活物资很多，农民喜欢现结，地主喜欢转账。猴嫂精通后勤保障，懂粮油蔬菜生意的组建成了后勤部。高小琪留下的账房先生，把黑手银行临时代办点开进了新兵团。


    大型医疗设备的使用，新兵团驻地成了军医署新设的大型战地医院。伤员势如破竹的突破一万余人。当地农民，地主看到了商机，地主找刘虎子采购，刘虎子是东北人，性格直爽，经不起地主的好言相劝。自作主张大肆采购一切生活必需品，猴嫂比较理性，掌握经济大权，又熟悉后勤保障，团队组建。当地地主，农民恨不得把所有农产品卖光。战争让地主选择现钱。当猴嫂接到高小琪装车送货到法租界时，新兵团采购的农产品装车，第一个一百车，只去掉库存的三分之一。


    黄涛只说刘虎子是一员福将，大家还在谈判，他就组织好货源。李家泗说：是高小琪的功劳，磕头送大米的追奠，那是在租界购买。在场的都会心一笑。


    守卫警备司令部有八台新型进口坦克，陪同送行的朱少将指着其中两台说：“这两台坦克归你了。”李家泗说：“买粮食，搭坦克，还要找个地方把他藏起来。”胡桂香笑着说：“先有装备，才有军队，三个月后，建制成功，坦克才有用。”


    李家泗跳上坦克，揭开盖板，看见坦克里面是两位军人。他决定学习驾驶坦克，爬进坦克里面，说：“告诉我开坦克。”坦克驾驶员见到年轻将军，他说：“你会开卡车，开坦克，几秒钟就学会。”炮弹手说：“你打过山炮，学开炮也容易。”


    朱少将向二辆坦克驾驶员下达命令，他望着坦克说：“进口的坦克，还没参加过战斗。”胡桂香说：“值钱的家伙。”这时，李家泗揭开坦克驾驶员的观察窗，露出头部说：“我去租界了，玩一段路，出发。”在坦克驾驶员的指点下，坦克在李家泗的驾驶下，由慢到快，轰隆隆的行驶起来，另一辆坦克紧跟。


    黄涛见防弹车豪华，他坐上驾驶位。朱少将是行家，他说这好像是总统座驾，防弹车，比两辆轻型坦克还值钱，有豪华小坦克之称，有车载武器。胡桂香，田琳一起坐上车。胡桂香说这比她的土制防弹车高级几十倍。黄涛驾驶轿车熟练，许多功能键，英文不认识，不敢碰。


    李家泗过足了坦克瘾，才下坦克，两辆坦克开往目的地。路口上停着防弹车，李家泗坐上轿车，搂抱田琳。


    闲聊中，请求黄涛派专门人员，设立加油站，新兵团算一个。黄涛说没问题，就怕设站容易，没油成问题。胡桂香说现在买得起车，加不起油。李家泗说：“国际油价没有上涨，油价高是因为没有外汇买。以后在我的加油站，军车一律免费。民营车辆市场价，军车凭各作战单位介绍信免费。”


    黄涛说：“油到，油站可以从上海设到南京。由战区司令部发油票。民用收费应该赚得到设站费用。你这是一大笔钱。”李家泗说：“赚中国人的钱没意思。赚钱就赚外国人的钱。”田琳说：“你囤积粮食不是想赚中国人的钱。”


    李家泗说：“我囤积粮食是向国联认可的中国难童专员小露丝女士学习，囤积粮食是为了度过日据时代，让孤岛上海不会大规模饿死人。昨晚是捞军，今天是打压粮价，我岳父的追奠会刷新纪录。”田琳说：“别动用我的钱。”胡桂香笑着说：“别骗你的新娘，你会亏死的。”


    李家泗说：“大米，面粉，面条，这三种生存必须品，我不会卖。全部送给难民。赚钱就赚小菜钱。”田琳说：“小菜放不得。”李家泗说：“坛子菜就放得。”胡桂香说：“坛子菜放得，能把所有本钱赚回来？”李家泗说：“难说，看坛子菜垄断情况。我要赚美国人的钱。今晚九点开始，我b集团大战华尔街。”


    胡桂香说：“我也参一股。”黄涛笑着说：“美国股市买卖是用美元。上海交易是长途电报报单，没听说过，当天投资当天收益。要放几个月，几年才有收益。国际长途电报报单费用很贵。”李家泗说：“你炒过美国股票，还是听过别人说过。”黄涛说：“听别人说过，炒美国股票，长期投资有赚有亏。中国大资本家才有实力。”


    路上看见无数苦力，拖着板车，板车上全是坛子。李家泗说：“先囤积坛子，蔬菜跟上，就囤积坛子菜。”黄涛说：“囤积坛子菜就看谁的坛子多。”胡桂香说：“现在坛子比蔬菜贵。蔬菜比坛子贵不可能。”


    经过关卡时，军装换便装。换人驾驶工作正在展开。凤五负责的关卡内外还是美女多，帮忙的人更多。


    进入租界，黄涛，胡桂香换乘随后跟随的车队，他们去上海之珠。


    凤五等美人挤上轿车，凤五说每个关卡都是几千亲戚帮忙，只要交接工作衔接好，就不关美女们的事。岳父做事，女婿放心。直营一帮人，挂靠一帮人，时代广场的闲人多。


    李家泗驱车回到新家大院，布置灵堂的街道，已经被粮油堆积如山，只有一条小路可以走人，那边街道已经是热闹非凡。田琳看见了熟人，她下车应酬。


    李家泗回到曹玉兰家，众多美女在家，此刻美人都是素颜装，个个美貌无比，大白天细看之下更清楚，不似晚上多几份朦胧美。


    左右逢源，其乐无穷，询问柳月红等人是不是抽大烟去了。黄丹桂说家里抽大烟的十九位大小明星，全被曹大姐赶到15栋地下室。柳雨菲说那是家里的大烟室。刘美美说：“那是家族的大烟室，时代广场的有一百五十六位，全被杨小环骗进去了。免费提供烟具是借口。”


    杨小环进屋，说：一百七十五位美女都在15栋别墅里居住，连整个别墅都布置得象烟馆，只要老公一声令下，没收烟具，关入地下室就可以强制戒毒。时代广场的杂牌游击，戒毒信心最强。


    杨玉香提着一箱药品进来说：这是吴晓薇姐姐找医院熟人买的戒毒药，家里吸毒的姐妹没人愿意戒毒。曹玉兰说家里的家训现在变成了吹牛，一不准吸毒，二不准赌博，只有老公出面震慑。


    李家泗感谢曹玉兰把家里吸毒的一网打尽，感谢杨小环把时代广场的姐妹一网打尽。杨小环说她见过政府的戒毒令，成功戒毒的很少，除非家破人亡。时代广场的人多，最怕居住的房产抵押吸毒，姐妹们的家属吸毒的有三四百人，都被高小琪关入了外国戒毒所。


    李家泗拿起戒毒药品，布置任务，他负责把吸毒美女骗得只剩内衣内裤，曹玉兰负责清剿毒品。


    李家泗只带十几位看热闹的老婆，走进15栋别墅。外面看，别墅窗户都安装了防盗窗，整个别墅区，只有两栋安装防盗窗。


    李家泗走进地下室，地下室面积和一楼面积一摸一样。杨小环解释说为了防止戒毒者自杀，整个地面都铺上了棕垫大被单。李家泗查看每个间地下室房间，还真找不到一样能够自杀的物件。厕所是十个新马桶。


    这时，时代广场的大小美人被逐个喊下来，李家泗以鬼混为理由，进入地下室的都要求，首饰上交，脚趾手趾剪整齐，免得鬼混时被抓伤。


    时代广场的美女都听从命令，这个亲亲，那个摸摸，人数到齐。地下室里的所有物件，被杨小环等人带走，顺便关上门。李家泗说出真正目的，他说：我的女人严禁赌博，严禁吸毒。大家都是从外地来的，除了貌美如花外，所有的财产都买不起租界的一栋小洋楼，大家只要以后不再吸毒，戒毒成功，我让大家名下都有一套房。此话让所有美女诚心戒毒，推选队长，名气最大的就数做过老板娘的舒兰。舒兰注册结婚后，有心戒毒，吸毒女对女性怀孕不好，她只敢偷吸，生怕韩少武抛弃。


    李家泗初战告捷，他走出地下室，还真没人跟着出来，身边都是配合强制戒毒的美女。


    二楼房间，今天上午，送来的家具。被吸毒佳人布置成了吸毒间。上海混的十九位佳人，个个在上海拥有住房。对待她们，房产诱惑力不够。李家泗走进宽敞舒适的吸毒间，十九位佳人多数已经抽得舒服。少数抽完在睡觉。见到李家泗，胆小的立即收拾烟具。程婉儿还躺着抽鸦片，看着韩少武说：“老公来了。”


    李家泗哄骗大家去地下室。


    配合强制戒毒的杨小环等美女点头眨眼睛，李家泗知道吸毒美女集中在地下室，他大喊一声：“从现在起，你们待在这里强制戒毒，拒绝戒毒当场击毙。”杨小环从楼梯间上丢下李家泗的佩枪。


    情景由左亲右摸变成了突变紧张，柳月红是见过韩少武的杀气，她笑容满面的表示自愿戒毒。李家泗面对众多美女说：“谁愿意死，而不愿意戒毒，正好，我今天还没杀过人，没人答应就是同意戒毒。”


    小明星肖玲，想往楼梯间跑，杨小环等数位美人挡住了通道。李家泗举枪就是一弹，子弹呼啸而过，震动整个地下室。子弹头擦耳而过，子弹头射入墙壁。肖玲一声惊呼，吓得大小便失禁。几位准备跑的吓得不敢出声。李家泗搂住恐慌的肖玲说：“这次是警告，下次是尸体。”


    看热闹的目瞪口呆，纷纷帮忙。李家泗把肖玲放在地铺上，捆绑手脚。意图想逃的上海明星，都被示范性一样，教会舒兰等吸毒美女捆绑。新增美人的衣服首饰被没收，每位的指甲也被修剪。看热闹的老婆，收缴完吸毒女的物品就离开。


    李家泗亲自打扫干净肖玲吓出来的便便，他经历过磨难，清理便便那是举手之劳。众多美女那是看在眼里，知道韩少武一片好心。众多美女的烟瘾已经过完，戒毒那是走一步算一步。捆绑程婉儿时，她说戒毒就戒毒，干嘛绑我。李家泗说不绑你，等你烟瘾上来，呼天喊地做傻事。


    一半美女被捆绑在地铺，角落里有戒毒药品。地下室房间反锁，钥匙三片，李家泗全拿在手中。


    曹玉兰说老公厉害，让这么多明星戒毒。李家泗说她们的烟瘾没上来，反抗程度不大，你们是没见过戒毒攻关阶段，要死要活的惨状。杨小环看过戒毒场面，的确是要死要活，戒毒失败的多，最后家破人亡。


    李家泗自吹他的强制戒毒法，已经让数千人戒毒成功，九人自杀，二人变神经。曹玉兰惊讶的说：“自杀，变神经，戒毒这么难。她们会不会有自杀的，变神经的。”李家泗信心百倍说不会出现一个，她们的思想主流是一个字钱，为钱过好日子。九人自杀，二人变神经，他们都是俘虏，生无可恋。


    回到曹玉兰家，蝶姐夸耀韩少武雷厉风行强制戒毒。李家泗说强制戒毒不心软，告诫众多美女，不要听到戒毒的鬼哭狼嚎就心软。众多美女支持李家泗的行动。


    家里多了精通英语的十位正牌老婆。众多美女看过物资清单，她们再也不用逛街了，老公买了一切生活物资，够一万美人用五百年。李家泗说他在做垄断生意，大多数生活物资等销售人员招齐，就出售。


    鲁瑛在众美之中，摸摸密码，鲁瑛传递消息，她的工作顺利，学校顺利开学，亚洲银行的全款到账，资金按照李家泗要求，分别打入几百个账户，股市法币资金进入黑手银行。大资金化整为零。值得信任的患难妻子，奔波于各大银行，隐藏了近亿美元资产。


    鲁瑛的公开谈话是，新兵团的陵园修建施工晚上结束，杨敏的坟墓重新修坟，到底是亚洲第一建筑公司，机械化作业，工程快速。田琳父亲是豪华墓。


    老婆人多，聊天事情众多，经过大家综合评论，江文君的新家最受美人们喜欢，江家人多，熟悉上海市场。二千平方米的别墅让她家装饰一新，像个新家，比曹玉兰的样板房不相上下，花费二万多块钱。刘美美家都是南京送来的旧家具，一分钱没花，都挑了最好的。大多数名下有别墅的老婆都是旧家具，没有分到别墅，分到新家大院外的门面，洋楼也高兴。


    李家泗觉得新房使用旧家具最好，鲁瑛家布置得像军营办公室，花费不到二千块钱，简单实用。唯一出资购买新家具的是田琳家，她是最受宠的老婆。


    在上海租界能够拥有一栋自己的别墅或一栋洋楼门面是外地美人的梦想。李家泗满足了要求，外地美人对新生活满足。上海美人对住宅不感兴趣，只对现金感兴趣，对待同居不敢天长地久，帅哥身边美女如云，同居一起，等性格适合，开口要房要车要存款，那就缘定今生，意外怀孕那就认定婚姻。


    周燕，蒋飞雪，杨芳等表示先适合同居生活。杂牌大小美女是换汇主力，现在关押了十九位，十九位已经换汇成功，一千万英镑的额度不是小数目。


    上午出门工作的美人中，李丽芳，李翠娥是去开她们的夜总会。昨晚新招新兵，女兵都布置各家各户，男兵成了她俩的员工，几百人为娱乐城工作。从保镖到军队需要过程，成了夜总会员工，毫无意义。李家泗给李丽芳的意见是招聘员工比招兵容易，保镖是警卫部队。


    李家泗为美国商人撤资，购买的商品，罗林斯团队，已经按行业分类。家里的大小美女关心她们的廉价世界品牌，马上拖回家是要求。李家泗说：大宗商品入库需要时间，派遣精通英语的老婆入主新公司，拥有大学文凭的毕业生，吴晓薇，江文君是最佳人选，上海长大的美女，见惯了洋人，会几国语言。


    下午的工作安排决定：曹玉兰在家主持大局，看守好家中的财产是她义不容辞的任务。兑换外汇，现金入库，是众多大小老婆共同工作。正牌老婆为主，杂牌老婆为协助方。时代广场的闲人管理好田琳父亲的追奠。一家人热热闹闹开始工作。


    李家泗最忧心的事，是怎么名正言顺招兵买马，军队需要一大批老兵，才能带新兵。淞沪战场上有山东的部队。李家泗出门带上江文君，吴晓薇。


    别墅路口，遇到高小琪驾车入院。


    想到事情的机密性，李家泗坐上了她的轿车。高小琪通告上海之珠的入住率不高，都是几家挂靠公司租用一间客房工作。黑手银行的上海之珠储蓄所经营面积不比新家大院的面积小，是中日金融战破产银行的营业部。原业主知道破产就清场，两个新门面，一家给了黑手银行，一家给了重庆银行。据说排队等门面的中外银行有数十家之多。


    黑手银行现在是走向国际的银行，新招中外人才多。有门面就有银行职员，从事过银行职业的职工人数已经超过二千多人，都有担保人。有担保人的新员工，正在培训的那是数千人，那是家族担保，外面招聘的。


    最保密之事是意大利领事和夫人找她密谈，李家泗所持意大利银行剩余股票市值，要一个确定的套现方案。李家泗说：在意大利首都设立黑手银行，需要物业营业部和宿舍。由意大利银行总行出面，为黑手银行代购银行总部大楼和职工宿舍。结算后，多余资金备用，从黑手银行上海总部还要划拨一笔营运资本。


    高小琪说：意大利银行行长也提过这样方案，意大利本土房地产开发公司欠意大利银行贷款的多，不缺新楼盘。没想到丈夫和外国人思想一致。


    意大利在中国的撤侨撤资进入尾声。今天下午，有一艘直航意大利的轮船，最后一批侨民回国，多出一二百张船票，这是意大利政府调来的客船。意大利领事提醒，如果黑手银行在意大利设立总行进入实际工作，意大利签证官可以上门办理面签工作签证。李家泗交待黑手银行具体经营。高小琪听得明白，知道工作。


    高小琪走进曹玉兰家。她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意大利领事，同意股份置换罗马物业，赴意大利开分行的员工要办出国工作签证。意大利领事说：国民政府的反腐专员梁军的执法队把意大利领事馆附近的街道封锁严重，抓捕了不少国民政府官员家属，为了安全，他派签证官上门服务，随后他会和行长一起见证黑手银行在意大利的最大一笔投资。


    高小琪第二个电话打给薛小玲，说明李家泗的战略投资。薛小玲说是高招，难童委员会也是意大利新买物业的参股方，将来意大利政局不稳，资金安全有保障。


    高小琪第三个电话打给黑手银行总部办公室，要求女秘书，通知去意大利开设银行的员工，准备好办理签证，和收拾好行李。电话那边传来欢呼声。


    李家泗驾驶轿车刚经过五栋别墅，一队四辆轿车驶入，车载人员反应极快，轿车还没停稳，就把李家泗的车拦截，是陈夫人的护卫队。李家泗在一位见过一面的警卫言明下，坐上陈夫人的专车，车上有小孩子。


    面容憔悴的孙禄卿说：“韩老板，我现在就想出国，你有什么办法办理签证。”李家泗说：“现在美，英，法等国领事馆全让梁军的人布控，如果夫人想去意大利旅游，马上可以办签证。马上有轮船出国。”车内一位老者说：“不能去美国？”李家泗说：“美，英，法，是梁军重点布控区域，见一个抓一个，只抓当官的家属。等风声过去。”


    孙禄卿说：“那我就去意大利旅游，梁军心狠手辣，越早出国越好。是去领事馆面签还是上门面签。”李家泗说：“高小琪行长在里面打电话，她带你们去办签证。意大利领事馆会派签证官去金手指银行总部大楼上门面签，是银行员工签证。更巧的是意大利领事馆派来撤侨的直航轮船，还多出一二百张船票。你们，人在意大利旅游，金手指银行办妥美，英，法等国的金融牌照。再从意大利办理员工签证去其它国家。法国的金融牌照在未来十几个工作日可以办好。”


    老者说；“去欧洲旅游可以，法国是艺术之国。”孙禄卿说：“天佑陈家，谢谢，韩老板，你回避一下。”李家泗知趣的返回防弹车旁，抽烟等待。


    四辆轿车上的乘客，就在陈夫人专车边商量，等待命令。很快，两辆轿车驶离别墅区。


    半根烟功夫，一辆熟悉的轿车驶入，开车的正是胡桂香。她看见前面的路况，转弯驶离。这时，高小琪的轿车又驶来停车。夫妻俩交待新工作，高小琪点头明白含意。


    高小琪主动和孙禄卿打招呼，同坐一车，让贴身保镖开她的车，三辆轿车先后驶离新家大院。


    胡桂香驱车过来说：“陈夫人准备跑路了，是去意大利？”李家泗说：“猜中了，在上海之珠开了房。”胡桂香说：“开了二间房，刚从那里过来，转眼之间就客满了，都是外国人。黄金码头，水陆交汇处。银行林立。情况明显，当第一辆卡车进入战区战备仓库去拖粮食。各国领事机关，外国企业都派人入驻上海之珠。都是先支付外汇，不问价格，抢购优质粮油。军控负责人黄涛在主持大局，粮油市场已经形成。”


    李家泗说：“上海租界的粮油蔬菜是卖方市场，挂靠公司都是小气鬼。几家公司才设一间办公室。这几天，上海之珠是新成立的粮油蔬菜最大的交易中心，客户稳定下来，就各自单干。”


    胡桂香是回来另设交易点，上海之珠的交易是公开化，大家做的是秘密交易。胡桂香想选的地址是新家大院的黑手银行储蓄所。这家昨晚就筹备好的银行，今早开业就是换汇的上海大小明星捧场，据传客户入库现金多，正好现金交易。储蓄所楼上有办公室，保密又安全，丽机关，鲁机关的精兵强将布控好周围。


    先后驱车离开。


    李家泗路过武家别墅外，看见武云和三位戴眼镜的中青年乘车。武云坐上防弹车，他说上午的政治工作简单，扩军是今后任务，他听从将军指挥。他对军队政治工作怎么展开，不知道怎么做。上午的工作又信心不足，他是过来接新入伍的政训干部，想听李家泗的指导。


    李家泗驾驶轿车行驶说：“政治工作就是做官兵们的思想工作。目的就是官兵统一爱国思想，杀敌立功，报效国家。简单一点就是煽动。”武云说：“传播爱国思想，我们老师都会，就不知道效果好不好。”李家泗说：“等一下一起去军营。”


    三辆轿车一前一后驶入营业一日的黑手银行储蓄所。李家泗和胡桂香分别从各自轿车走进新设营业大厅。营业大厅宽敞，办理换汇的客户不少，都是上海大小明星的客户。一眼看过去，内外是数百个忙碌的身影。武装金融护卫近百人。


    负责人是高小琪的嫂子，高小杰的妻子。李家泗见过几面，刚进入营业大厅。嫂子就笑脸相迎，认为是上级视察工作。交待几句，一起走进营业部柜台里。


    一起直奔临时金库，胡桂香扫视一眼头寸箱里的现金，就说选对地方。互相认识，胡桂香说出业务要求，嫂子明白用意。李家泗交待好两人合作好，他先走一步。


    李家泗刚驾驶轿车出发十几米，就从反光镜里看见胡桂香快步驾车驶离，这个女特务头子还真忙。


    高小琪的小车队驶入总部银行大楼，意大利领事馆的签证官正好赶来，一行三位。签证官都认识高小琪，主动打招呼。一起乘坐电梯走进会议室。意大利签证官立即投入工作。


    黑手银行去意大利开设分行的二三百员工都高兴的在排队，只需要拿出近期证件照，申请表上都是简单填写，先办签证。后填写详细的内容，是办公室管理人员填写。中国籍员工，个个精通意大利语。孙禄卿去意大利旅游的男女老少一共十六人，还有一半在路上。


    去意大利工作的黑手银行外派中国人中，有人认识陈夫人，她是中央大员的儿媳妇，姓张。张家人都精通意大利语，招聘负责人是洋人，驻外分行要求精通外语。关系户只能留在租界工作。张女士精通英语，意大利语，带着孩子先去意大利，等黑手银行开通美国分行，再由意大利分行调到美国分行，丈夫精通英语，是美国分行的预备职员。这让陈夫人放下心来。


    高小琪交待张主管，一起去意大利时关照好陈夫人，费用实报实销。在办理面签时，孙禄卿把姓名改成了陈，当孙禄卿招呼好的去意大利旅游的亲朋好友赶来，都是插队优先办理，是马上登船的大名单。


    张主管说黑手银行是专门为赌场，妓院服务的银行。贷款方都是赌客，嫖客。利息是正常的商业贷款，生意从开业起就火爆，抵押在银行的房产有几千栋。张主管怀疑这种经营模式会开到全世界，许多国家外交官都是常客，都看好这种模式，日息是百分之五。陈夫人等人办好签证，到赌场一转，场面人山人海。高小琪送给陈夫人的筹码，在赌场上押几把，赢了几十块外汇。


    赴意大利开设分行的员工办理出国签证，高小琪没有闲着，返回办公室，随后赶来的意大利领事和意大利银行驻沪行长，两个团队一起赶来签订合同。


    协议简单，意大利领事代表政府担保，意大利银行驻沪行长代表企业。高小琪姐弟代表眼镜小霸王的受益人，签订合同。眼镜小霸王的股票变成了投资意大利罗马的房地产和上海租界的房产。租界房产是意大利银行在沪的法拍房。


    合同备案，意大利领事感谢歌唱家高小琪为意大利政府成功撤侨撤资贡献巨大。意大利时西方国家中，第一个全方面从中国战区成功撤侨撤资。第一批赴意大利建立分行的负责人是高小琪的弟弟和弟媳二位，携带一千万意大利里拉，营运启动资金。


    今天最后一艘直航船票，分配给黑手银行的只有一百二十五张船票，陈夫人家占了十六人，直系家人是头等舱，佣人保镖是二三等舱。


    高小琪召开了临时高层碰头会议，确定第一批赴意大利的精兵强将，大多数都懂意大利语。是新招收的银行体系的精干人员，核心带队人员还是只懂中国话的高家亲朋好友。这是洋人多，中国人少的第一批赴意大利职员。第二批等有船票立即出发。


    消息让整个黑手银行系统兴奋，美，英，法，德等西方强国设立分行也在日程之上。只要各国金融许可证批下来，就可以设立分行。


    从黑手银行总部驱车到海关码头，只是十几分钟车程，直达意大利的直航轮船在等最后一批中国乘客登船。


    孙禄卿的一行十六人的小团队，随同一百二十五人的大团队，进入海关通道，办理好出国手续。孙禄卿的一颗悬挂的心终于落地，在登上轮船前，孙禄卿和孩子在海关办公室拨打长途电话。


    陈立夫知道夫人安全进入海关，一天所有的担心放下，他传递最新事实，梁军已经大开杀戒了，没有经过长时间审讯，调查，法院判决，只是武断的决定。十位厅一级官员已经被梁军签字枪毙了，这还是第一批，司一级上报中央的数十位。从快从严那是北伐女将的霸气。想当年，北伐时期，梁军抄没的军阀财产就是不计其数，省司厅级高官，血流成河。中央传出这是再次北伐。


    孙禄卿感谢韩少武的大力支持，高家姐弟的客气，希望人没到意大利，黑手银行就办妥了各国金融许可证。陈立夫说高小琪的兄长高小杰弃黑从军，提升为将军，他会想办法从中推荐。


    一分钱不出，到意大利旅游，欧洲旅游，是今日凶险中的意外运气。陈立夫说这次反腐败牵连的中央大员们，现在达成一致的目标，捧杀梁军。安慰夫人出国度假，上海沦陷，梁军被日军俘虏，她就可以回国。夫妻俩互道珍重。


    孙禄卿放下电话，走向轮船。轮船周边，各国军舰正在撤侨，有摄影团队在拍摄纪录片，这是淞沪会战以来，最大一次军舰撤侨。孙禄卿登上轮船，站在甲板上看着热闹的海关码头。


    陈立夫放下离别的电话。陈果夫为弟媳出国躲避风险感到高兴，只说韩少武的关系网还挺硬扎，也遗憾兄弟为了弟媳之事，错过了一次发财机会。上海的物价没有因为供应量大增，反而由限购变成了抢购。耐放物资时创交易新高，时令蔬菜加大供应量应该会下跌，葬礼的免费供应量，力度太大，参与追奠的上海老百姓那是全家人出动。


    兄弟俩商量下一次发财机会，汽车是未来最大的国难财炒作。陈氏兄弟和韩少武没有任何交情。番号获得是政治部的一张好牌，被营救夫人，变成了一手烂牌，反而欠了韩少武的一个人情。韩少武的少将师长已经稳定，升为中将军长只是与中央，地方关系处理问题。军粮买卖让参与者都获利，加上代办签证，韩少武在国民党阵营会一飞冲天。

 第31章 苏南游击军 肃贪委员会1

    又有十几辆卡车在新家大院路口，卸货粮油蔬菜。武云立即停车去帮忙，新兵团囤积粮食优先供应葬礼是刘虎子兄妹的决定，武云是主要负责人。约好武云一起出发，空车一起返回。


    李家泗驱车前往露易丝的办公大楼，长江贸易公司。同车乘客是江文君，吴晓薇。


    一路上，江文君，吴晓薇，得知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吴晓薇给的安慰话是，如此之多的商品需要数万人的销售，上海租界没工作的人多。


    李家泗交待新工作的保密性。吴晓薇说父母亲找两人密谈过，姐夫哥吴峰部在英租界的双栋别墅打得血流成河，蒋政权还在追杀李家泗。韩少武的身份是躲避追杀，发展自己势力的最好手段。患难夫妻和家人对李氏家族保密，更不会在外人面前透露丈夫的秘密。


    新任务简单，她俩是李家泗的秘密小老婆，进入外国人的圈子。不过，两位最有文化的老婆对销售老板娘兴趣不大，却对建立政府兴趣更大，成为女县长，女市长是人生中最强的理想。


    到达目的地，在车内，李家泗化妆成汤姆模样，手牵着两位患难小老婆，走进长江贸易公司大楼。


    公司招牌正在由工人更换，新员工见到老板都有礼貌地喊董事长。露易丝正在会议室和父亲的团队商量工作，李家泗并不打搅会议进程，他介绍新公司的两位新任中国籍经理，然后，让露易丝去他的办公室。


    露易丝兴高采烈说新公司在工部局注册，登记，验资，发证，不到半个小时就办好。可见工部局当局把新公司注册作为工作重点，特事特办。需要十个工作日的注册，在半个小时完成。协助办理的是工部局董事，他是接到领事大人的电话特事特办。


    董事长办公室宽敞安静，房门关紧。露易丝知道中国是一夫多妻婚姻制度，她不是为了爱，而是为了钱。接受现实是明智之举，按中国传统，她们的孩子是同父异母兄弟姊妹。


    新独资公司是中外员工共同发展的贸易公司，中方管理人员由中国老板娘一起管理更好。露易丝的利益不变是合作的前提。两位中国小老婆的任务是收回本金，江文君，吴晓薇的英语水平对话交流没一点问题，露易丝又会一口流利汉语。


    李家泗给新团队新任务是要求露易丝利用关系，大肆收购二手车，他晚上征战华尔街获利后支付全款，购买价格越压越低越好。露易丝说那么多新汽车全卖了。李家泗说基本上全卖了，赚了点辛苦费，就是外汇换黄金的小价差。露易丝说那些车本来就是中国人定的货，中国国家没外汇，富翁外逃。收购二手车，露易丝对赚钱信心不足。


    中西老婆成了好姐妹。露易丝为主，吴晓薇，江文君协助。确定身份就开始工作。李家泗与中西老婆亲吻后离开长江贸易公司。


    李家泗驱车离开公司大楼，在行驶一段时间后，在车内恢复本来面目。


    李家泗驱车来到新家大院附近，举行追奠场面的主要路口，人流是只出不进，出来的人流都拿着粮油蔬菜，都是全家人追奠。维持秩序的家人们不让车辆，路人进入。其中有巡捕在一起指挥交通。看来整个上海滩都知道了磕头领免费的粮油消息。


    新家大院，停靠的空车更多，给李家泗的感觉是最大规模的送粮大队已经开始交易。


    李家泗驱车刚经过刘智勇负责布控的路边，刘智勇挥手。李家泗停下车来，刘智勇坐上车，保镖们没有偷听车内谈话。


    窜天猴传来的消息，1314部队被一千万美元收买了，许多保镖当年的档案被清除。反蒋救国军的叛徒在北方追杀。数千人的特务武装就被一千万美元无声无息的剿灭，是内部人出卖。他们能不能由暗卫进入明卫。李家泗说丽机关，鲁机关负责内卫，他负责外卫，今后新家大院是与国民党政要交际的地方。


    外卫的楼房里，走出两位身穿国民党杂牌军的军官，熟悉面孔是身穿上尉军装的刘云龙，李家泗认出从小就认识的保镖刘云龙。刘云龙身边是少校参谋林英杰。


    林英杰是苏州地方杂牌军的独立师师部作战参谋。淞沪会战开始，所在部队派上战场，一个混编师不到两天时间，就被打成整编营，师长被国防部以作战不利，秘密受审。副师长阵亡，番号取消。残存部队在上海郊区休整待命，作为营级预备队。林英杰和刘云龙是八拜之交，部队里建立的兄弟关系。


    两位国民党杂牌军军官对李家泗行了一个军礼，刘智勇替林英杰担保。刘智勇把两张签订打倒蒋介石统治的反蒋救国的材料递给李家泗。李家泗翻看笔迹签名和手印，知道眼前两位军官将是忠诚军官，材料收藏入档。


    李家泗走下轿车，郑重的说：“林英杰你自愿被我部收编？”林英杰说：“愿意效忠韩将军。”李家泗说：“先领半年饷银，上海租界可安家。”林英杰说：“我家在苏州。”李家泗说：“我部校级军官可以在租界安家。”


    刘云龙主动与李家泗搂抱，从小一起长大的儿时伙伴，在这一刻千言万语只有兄弟搂抱表达。李家泗说：“龙哥，在家族部队，你就是少校营长，新兵训练营的工作交交给你们负责，按能力升职。”拜把兄弟异口同声说：“保证完成任务。”


    李家泗对刘智勇说：“把值得信任的，有威望的武林高手，叫过来开会。”一起走进隐蔽据点小院。


    刘智勇如数家珍的叫喊着大名小名，几十位身手敏捷的年轻人跑过来，有行不标准军礼的，有行拱手礼的。杂乱人流让刘云龙，林英杰整理成三排队伍。场面让李家泗知道，亲信需要军训。


    李家泗面对亲信说：“从现在起，你们就是军队中的武术教官，暂代各班各排各连的军训。单打独斗，你们是最优秀的。战场上，打的是武器装备，训练好。”


    鲁瑛，武云，乘车过来。李家泗说：“这位是政治部副主任，他负责政治工作。这位鲁校长，你们这支军队的最高军政指挥官，她主管部队的后勤保障。简单的说就是管钱的，排兵布阵是作战参谋的事，下达作战命令的是她。明白。”


    刘智勇点头说：“明白，鲁校长是我们的老板娘。”众多武林高手不知道真明白还是假明白，连连点头应声。明白眼前国色天香英姿飒爽的美人是升职发工资的老板娘。


    保镖们对鲁瑛的任命不提意见，他们的职责就是用生命保护夫人。刘云龙，林英杰是职业军人，对鲁瑛的任命迷惑不解，韩少武是堂堂少将，让老婆执掌军权。刘云龙的理解是李家泗身份保密，少爷，反蒋救国军那是今天最红火的人物。林英杰对家族部队对重视女性的任命感到迷惑。


    先领半年工资，这让林英杰感到心喜，他所在部队欠薪三个月，家里的老婆孩子那是苦撑度日。原部队师长就因为克扣军饷被国防部调查，加上败战，永无出头之日。林英杰是师部参谋，知道杂牌军的工资是地方政府支付，地方政府以拖为主，中国军队中的杂牌军欠薪都严重。


    林英杰是地方军阀培训的军官，没上过中央军校，军龄比刘云龙还多几年，在北洋军阀当过连部文化干事，这是十几年军龄还是少校的主因。武林高手刘云龙参军当大头兵时，经历过生死战斗，两人成为要好战友，死里逃生之后，成了八拜之交。


    今天上午，刘智勇来修整军营拉拢儿子，平日见惯了叫花子装的伯父，衣服光鲜的来探望儿子。刘智勇是机警人，只说现在有位贵人要建立军队，有钱，出手阔绰，在上海租界安排住房。他这位年纪已高的残疾人都重金诚聘。唯一要求是写一份自愿书。


    林英杰本对蒋政权没有好感，更没受过政策恩惠。他家里现在是揭不开锅的现实，租界安排住房，那是最大的诱惑。见生死兄弟毫不犹豫的写下自愿书，也就为家人为未来写下了不可抗拒的自愿书，反蒋救国，蒋政权查明自愿书就是立即被特务枪毙。


    李家泗宣布的正式任命是第一旅上校旅长刘智勇，副旅长刘虎子。第二旅旅长江南一点红。上校旅长之职对刘智勇来说意义不大，他只愿意保护夫人安全，带兵打仗不行。李家泗说刘虎子指挥打仗也不行，忠诚可靠是第一选择，交给他一个旅，是忠于家族的一个旅。带兵打仗还是职业军人打。刘智勇明白话中之话，在新入伙的官兵中，真正会指挥打仗的是儿子和林英杰。


    高小杰等帮众乘车过来，听到最新任命，只问给他一个什么官。李家泗要他准备好考试，过几天去南京准备升职为将军考试，高小琪帮众心情高兴。高小杰摇头说他听说过升将军很难，一要战功，二要笔试。他一无战功，二文化程度不高。


    李家泗说他明天就升任中将师长，兵力过万时，就是中将军长，他这位大舅哥没能力指挥打仗，有能力占一个师长名头。高小杰的老婆听到这句话，高兴万分，占将军名额容易，高家帮上下高兴。


    大家乘车来到夜总会大楼。


    鲁瑛下车后，看着忙碌的男保镖，干脆的说：“新兵听命，上车，马上去你们的军训基地。”本为夜总会帮忙的新兵，立即在命令声中，纷纷登上卡车。忙进忙出的劳动力走了一半。


    夜总会内指挥一切的李翠娥见势出来观看，她说：“做事的走了一半，帅哥将军。”李家泗说：“招工人容易，还是招兵容易。”李翠娥说：“招兵难些，军训重要，支持你。”李丽芳出来说：“帅哥，我要当官。”


    胡桂香领着一大帮太太小姐过来，大包小包的钱箱，看来交易顺利。李家泗说：“你应该求她系丽机关的特务头子，想杀谁就杀谁。”李丽芳说：“桂香姐，我想跟你一样，想杀谁就杀谁。”胡桂香说：“老娘天天枪毙人，跟我走，练练胆去。”李丽芳高兴地跟太太小姐们走了。


    李家泗一声令下，保镖分为二队。每天一队军训，一队保护，两队人马轮流军训。


    一行人数百人，乘坐六辆高级轿车，几十辆汽车跟随，大多数车辆空载。武云等政工新军官同车，李家泗重视这批知识分子，部队除了打仗，还要许多文职军官。


    大车队经过租界关卡，用板车拖运粮油蔬菜的队伍，远超过汽车运输的队伍。


    进入华界，大车队行驶过程中，这时繁华的大街上出现了游行队伍，车队只能停下来让行人通过。有年轻学生在高唱救亡歌曲，发表爱国演说。


    李家泗灵机一动，从车上穿着将军军装，把政工军官叫下车说：“你们看着我怎么煽动热血文化青年入伍。”


    李家泗穿着笔挺的少将军装，腰挎手枪套，肩背一把冲锋枪，大步流星的走向正在演讲的学生人群。东北流亡学生高志国高唱东北民歌，松花江上。李家泗大声喊：“东北学生们，歌，唱得再好，你也不能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只有拿起枪，一寸山河一寸血，投笔从戎，用军人的勇敢献身精神，武力夺回自己的家，东北。”


    高志国被李家泗拿过来的冲锋枪，一下子显得情绪激动，他说：“将军，我要参军上前线。”李家泗面对着众多路人和学生大声说：“还有谁愿意上阵杀敌，做热血青年，为国家为民族抛头脑，洒热血。本将军欢迎大家自愿参军，保家卫国。”


    大街上看热闹的观众，很快就散了一大半，生怕被征兵。拥挤的道路，变得通畅起来。高志国是东北留亡学生，他和十二位男女同学同乡在一起进行抗日宣传。一位东北流亡女学生说：“收不收女兵。”李家泗说：“只要是中国人就能参加中国军队。”一起在街头搞抗日宣传的十三位东北籍流亡学生，报名参军有九位，八男一女，没报名参军的是四位女生。


    武云和他的新入伍政工军官立即过来欢迎学生入伍。李家泗说：“给他们登记，政审，知识分子在军队属于政训军官。”高志国把冲锋枪学着老兵的样背在肩上说：“将军，我有许多东北兄弟愿意跟随将军。”李家泗说：“好，只要是血性男儿，本将军欢迎。到军营去，学好杀敌本领，才有本领夺回国土，别丢东北汉子的彪悍。”新入伍的学生，被武云等人请上了一辆空卡车。


    胡桂香和太太们正在停车时看到这一幕，车内乘客鼓起掌来，胡桂香说：“几句话，就招来了知识青年，韩将军的政治水平一流。”吴中将的七姨太说：“入了兵营，想不当兵也不行，逃兵是要枪毙的。”胡桂香说：“能骗一个是一个。”车内的太太们哈哈大笑。


    大车队继续行进一条街，街上有近千人在等待招工，这里是雇工市场，叫花子形象的人就有近千人。


    李家泗把轿车一停，走进他们中间，大声喊：“本将军招新兵，上前线杀鬼子，我保证一日三餐让你们吃饱饭，杀一个鬼子，本将军赏五亩地，一人参军，养活全家。愿意当兵扛枪的跟我上车。加入军籍，立即给安家费十块大洋。”刘云龙跟着喊：“兄弟们，在军营有吃有喝，每个月四块大洋养家。”


    李家泗的话音未落，二三百人只往空的卡车上爬。刘云龙的话结束，场面显得混乱，有位叫花子叫道：“将军，当了兵，天天有饱饭吃。”李家泗说：“进了军营就开饭，换军装。”叫花子们争着上车，四五百号人爬上了空车。武云站在车厢上看到了这一幕说：“五亩地的诱惑，就招了这么多兵。”


    胡桂香看到这一幕，感慨的说：“像这种招兵方法，招满一个师不要一个月。”吴中将的七姨太说：“人才，人才，要是有地盘，一个集团军，几天就招满。”


    前面一处关卡，负责换驾驶的指挥官是张桂明。张桂明知道车载人员的去处，手一挥，每辆军车上都上来四五个官兵，他们是武装押运的。正好张桂明看见高志国的冲锋枪，他上车没收，丢给了武天。顺手把部下的步枪给他说：“不懂军规，手枪，冲锋枪只有军官才配备，新兵蛋子。”


    上车的职业官兵哈哈大笑，纷纷把步枪给新招学生兵，每个人一把，一位少尉排长对新兵演试枪支，学生兵一学就会。张桂明看着高志国满脸疑惑，说：“像你们有文化的人，半年军校毕业，分到部队就是排长，连长。”


    司机换车成功，一辆接一辆出发，张桂明把乘车的新兵都压缩到一起乘车，空车是运粮主力。路上就分道。


    武云等人坐上了李家泗的轿车，李家泗说：“有知识的人都是当官的料，政治思想就是爱国主义。军队里的士兵都是文盲，文盲都是穷人，对穷人的思想不要讲爱国主义大道理，讲实惠。”武云说：“我明白了，因人施教。这群人中有未成年人，别推向社会，孩子有属于自己的工作。”


    车队浩浩荡荡的驶往新兵团，李家泗第一次来，开始以为到了郊区的农贸市场，农民在一板车，一板车的在运送蔬菜。车队驶入军营，大场面让李家泗明白，光此项目，张氏家族损失一千万大洋以上的投资。烂尾工程造就了新兵团和新战区医院。


    军营外附近的道路，蔬菜交易正在进行，过磅称重，整齐码好。空车驶来的卡车，车一停，农民立即装车。负责粮油蔬菜交易的是铁沙掌柳二爷的十几位熟悉交易的兄弟。刘兰兰负责结算。


    刘智勇的人，纷纷下车，打声招呼，根本不用帮忙，都是地主带着农民做事。刘兰兰的结算是，愿意现金的给现金，愿意转账的开支票，地主选择的是拿支票，农民选择现金。大宗交易以地主为主。


    新兵团军营，到处是烂尾楼，现在一眼望去，看到的全是伤兵。穿白衣大挂的医生护士都有几百人。宽敞的操场上有一千多人，分开训练。


    武云进入军营，马上进入工作状态，在路上收编的新兵是重点政审对象。新入伍的学生兵，政审简单，填写简历，只需要核实简历内容。学生兵很快就加入对文盲新兵的政审，确定新兵是中国人。


    叫花子们衣衫破烂，武云要求他们先把肚子填饱，再去工地池塘洗澡，旧衣服烧毁，剃头修面，换上军装干净入伍。临时军队医院时刻有伤病员入院，食堂时刻准备着饭菜。完善的后勤体系使将军的承诺兑现，进入军营就吃饭。


    新入伍的工人，农民，叫花子，被安排，等待军训。


    刘虎子闻讯赶来，身边是笑咪咪的新婚妻子，刘虎子高兴的说：“将军，这是我老婆，漂亮不？”李家泗说：“新婚快乐！”李家泗看见闻讯而来的数位将军，对大舅哥说：“路上招了几百新兵，你的兵，训练好。我有军事机密要谈。”刘虎子说：“他们等你一阵了，好多装备送进来。”


    吴中将说：“何总长要我守在这里，装备入库，先验货还是先打电话。”李家泗说：“何总长事大，先打电话。”一起走进电讯室，临时设立的电讯室。


    电讯室的负责人是临调人员，长途电话拨通，低级别的主动离开。室内只剩吴中将和朱少将。李家泗通上电话说：“何总长好！”


    何应钦说：“你厉害，海关码头原来有几千辆汽车，国家没外汇买，白赔了保证金。你为了做军粮生意全买下了。”李家泗说：“获得许可证的交易条件之一。我准备囤积完军粮生意，再卖汽车。”何应钦说：“卖给我什么价。”李家泗说：“国家没有外汇，黄金大洋应该有，按我的进价卖给你，黄金大洋结算。”


    何应钦说：“梁军为国家捞了一笔巨款，国库充实，就用黄金大洋结算。你要番号，只有陈立夫没签字，你一个杂牌军，只要番号，不要粮饷，自购装备。我提升你为中将军衔，让你在上海好开展工作。从中将师长升到中将军长，中将集团军司令，要看你是不是征兵人才。”李家泗说：“一万人马有难度。”何应钦说：“有一万人马，就批给你军长之职，二万人马就批集团军。”李家泗说：“谢何总长。”


    何应钦说：“让吴主任听电话，你回避。”李家泗笑着把电话交给吴中将。朱少将和李家泗回避通话内容，一起去仓库查看物资。


    从满床伤病员的大堂病房，走向楼层中间的楼梯口，楼梯口是一个班的武装守卫，从楼梯口走下去。


    一路上，朱少将说这个中国最大烂尾工程是中国最大房地产集团公司的，前总理张作相怎么会借你做兵营。李家泗说：“我在股市上帮了张氏家族，抬轿子，没收张家一分钱。”朱少将说：“怪不得八国联资围攻中国股市，第一家解套的暴利公司是张家，市值涨一块，就能买下整个地皮建筑，何况涨了八块多。”李家泗说：“暴利税就是无耻之税。”朱少将说：“梁军借口征收股市暴利税，重掌大权，抓了快十万人。用冻结贪官的钱，在股市赚了二家亿级金融机构。兄弟，谢谢你，给何总长的承诺，不然，我和老吴的家人也榜上有名。”


    李家泗说：“这是我们的福气。”朱少将笑着说：“福气，福气，你是福将。”遇到底层武装官兵，李家泗和朱少将立即熄灭烟头。看守长官是柱子，正和一位护士坐在楼梯间相依聊天。下面守卫的是一个班战士。柱子说：“老板好，这是我媳妇。”李家泗说：“在上海滩娶个老婆很难，得有房子。”柱子说：“虎子哥，赏我一套房。”李家泗说：“跟着虎子好好干。”


    进入地下层，新入库的装备堆满得整整齐齐。猴嫂，王大富等过来，猴嫂说：经过他们的清点，和物资清单上的数目一样。李家泗相信猴嫂，不用自己清点。感谢猴嫂使军营走向正规。猴嫂说金融卫队军训过几天，战斗力不如保镖，武云的政训队是一流团队。


    李家泗说：“把弹药存在这里，能经受起日本空军的轰炸？”朱少将说能，经过专家勘察，这栋大楼原来是准备修二十层高楼，只修建了牢固的隐蔽一层，地面三层。钢筋水泥厚达一米，航空炸弹落在烂尾楼面上，只能产生爆炸波，产生裂缝，根本不可能炸毁楼面一层。唯一可能是炸毁最大的出入口。


    一起走向最大的出入口，远离了弹药库。按原来设计是地下车库的入口。现可让汽车出入。这里从内到外是一个加强排。


    从出入口出去，李家泗感到一丝危险，走到外面，出入口靠着山丘。山丘隔建筑大楼只有三米，是推平深挖，工程停工，挖掘山丘的工程结束。只要日本空军轰炸小山丘，炸毁山丘，大量的土石方可以掩盖出入口。朱少将说：“只要炸山，泥土就能掩盖出入口，车辆进不去，不过，楼梯通道有二处，弹药库里没有重武器，只要官兵足够，撤退容易。”李家泗说：“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一起经过别墅病区，是高级病房区域。这里是十几位将军，数百位校官的治疗区，各类伤势。


    李家泗主动打招呼，朱少将熟悉每一位将军。李家泗说：“在这，我拜托大家抽空帮忙，拿出真本领，训练好我的新兵，他们的战斗力靠不住，一个大队的日本鬼子搞穿插，大家都死在这里。我不保证大家安全，只保证好吃好喝，绝不断西药。”一位中将说：“中央军校的高参在指点训练，打过仗的老兵太少，人多没用。靠大家拼凑起的护兵，一个大队的日本鬼子是有能力全歼我们。”


    这个话题扯来，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立即明白，新兵团是训练新兵的地方，战区军医为了伤员们更好的治疗，源源不断的运送伤员，不知不觉中成了上海最大的野战医院。安全问题被李家泗点破，大家明白处境，谈论热闹。


    李家泗说：“苏州第一混成师取消番号，有几百号老兵，负责整编的战区兵役署主管在不在就医。”众将都手指一位戴眼镜正在打吊针的少将。朱少将说：“老张，大笔一挥，几百号老兵比几千新兵管用。”张少将说：“苏州第一混编师，师长被捕，下拨的军饷，全被挪用。副师长阵亡，欠薪超过三个月。我要是不挨炸，早把这支部队整编到其它部队去了。为了大家的安全，那我就下文整编到苏南游击军。”


    副官拿出公文包，书写文件，张少将签字批准，盖上公章。李家泗看着张少将书写意见，他说：“营一级军官只要一个，营，团，旅级军官，我补发三个月薪水。原苏州第一混编师住院伤员，我补发三个月薪水，残废的归政府，伤愈的归苏南游击军。”张少将边写边说：“财大气粗，苏州第一混编师有三四千伤员，伤愈归队的估计有一二千。为了让你便于管理，营团级只留你一个，其余军官我另外安排部队。”签字盖章的公文拿到手，李家泗说：“我替大家感谢张将军支持，张将军要不要提高伙食标准。”


    副官说：“张将军，昏迷了三天，需要流质食物，牛奶比稀饭，鱼汤营养。”李家泗说：“马上调一车奶粉过来。”将军病房设有电话，李家泗拨打电话给露易丝，接电话的是江文君，英语对话变成了中国话。询问仓库里有奶粉没。


    江文君查找几分钟后说：只有婴幼儿奶粉，是原价购买，这是有销售渠道的商品之一。李家泗按住话筒说：“军医，进口的婴幼儿奶粉对伤员康复有帮助没？”一位军医说：“有，进口奶粉可以，国产奶粉掺假。”


    李家泗要江文君从仓库里调一卡车婴幼儿奶粉，送到法租界关卡处外，二公里的国军关卡，让司机交给警备司令部的张桂明上校，让张上校派人送达地点是苏南游击军军营，司机就在关卡处等着空车返回。江文君说马上提货。


    李家泗高兴的和朱少将一起离开高级病房。


    走在操场上看见林英杰在整训，把公文递给他说：“营一级合适的留一位，其它军官打发三个月工资。”林英杰接过公文，查看内容说：“名正言顺收编，比当逃兵好，放心将军，全部收编兄弟。”刘云龙看着批文，他说：“少爷，苏南游击军是有番号的杂牌军？”李家泗说：“没番号，拉什么部队，等有了地盘，那就是一路军阀。”刘智勇说：“少爷做事，天衣无缝。傻小子，赶快带车去把部队拉过来。”李家泗说：“刘旅长，去刘兰兰上校那里领现金。”刘智勇说：“我办事，您放心。”


    朱少将这时和吴中将会面，远远看着刘智勇指挥着兄弟驾驶卡车车队离开军营。


    李家泗走入吴中将一群人中，吴中将传达军政部命令，他亲自为李家泗更换中将领章，少将变成中将。刘虎子说：“没当几天少将，就升中将了。”朱少将说：“中将师长，兵力过万就是中将军长，兵力数万就是中将集团军司令，韩将军前途无量。”


    朱少将和李家泗握手告别，去公干去了。


    李家泗和吴中将一起走上最大伤兵院最高楼顶。楼顶只有两位空军观察哨，被吴中将的随从护卫喊下去临时休息。


    楼梯的裸露钢筋框架材料都有几米高，烂尾楼继续施工可以完工，施工工具到处都是，日晒雨淋，钢铁制品都有铁锈了。


    吴中将抽着烟说：“整个汽车交易需要正规发票。”李家泗说：b集团有税务发票，我给你一本，自己填写发票。名字写露易丝，把发票存根给我，存根上的金额是我给你的销售价。”李家泗说完，从他的挎包里掏出一本崭新的公共租界工部局税务局的专用发票。


    吴中将接过熟悉无比的发票本，他用他皮包里的薄塑料垫片，放入第一联和第二联之间，每联发票一式四份，放入三张复写纸。吴中将把一个本子放在水泥平台上，发票本放在本子上。


    李家泗在第一张发票上书写开票公司的英文名称，开票人是露易丝。是标准的英文书写。吴中将模仿几遍英文书写，在他的笔记本上模仿得准确无误。


    吴中将收拾好发票本，他高兴的说：“够意思，每张发票都值钱，何总长没看错人。”李家泗说：“怎样具体买卖。”吴中将说：“按你跟何总长谈妥的价格，只要二千辆轻型卡车，二十辆重型卡车，五百辆轿车。中央银行存在汇丰银行的黄金支付，由黑手银行完成转账手续。”李家泗说：“我们把交易价格计算好，我让高小琪对接。”


    李家泗书写熟悉记住的卡车数量，按美元进价换算成黄金。吴中将拿出他的挎包里的小算盘，按照李家泗的书写计算方法，飞快的打着算盘，填写每种规格型号的卡车，总换算金额。李家泗的心算能力比吴中将打算盘还快准。


    吴中将的准确性一流，换算成黄金重量计算好，填写数字。吴中将再核算一遍，准确无误让李家泗复核。李家泗装模作样，复核一遍，打算盘的速度慢一点，准确性高。吴中将最后一次复核，他抽着烟，速度慢，每个书写的数据认真。


    李家泗说：“老吴，要不要给你一百辆新卡车，私人转让。”吴中将笑着说：“让我的七姨太交易。老弟，谢谢你，军车生意比军粮生意好做。军粮参与的人多，何总长就怕你在上海官小权小。中将之职那是扫清一半眼红势力。”李家泗说：“明白，我没势力，还靠你点拨。”吴中将说：“你让我七姨太发财，我记在心里，你的装备有了，兵源要靠兵役署宋中将，拨给你一二个新兵团，再从取消番号的部队，抽调老兵，一万兵力就有了。”李家泗说：“谢老吴提醒。”


    吴中将凑到李家泗耳根说：“兄弟，账上多余的黄金换成外汇转到指定账号。”李家泗说：“我会让高小琪亲自处理。”一笔秘密交易就在烂尾楼工程上谈成。车辆在黄涛中将指挥的队伍中掌握，实际只等付款。


    两人高兴的走出烂尾楼，又送进来一二千伤员。走进空旷的土坪上。二三千人的统一服装的新兵正在练习队形。新添五六百身穿地方杂牌军军装的官兵，正在操练。清点军官数是一共十九位，正在指挥训练。


    李家泗送吴中将一行人离开新兵团，吴中将说：“这么多伤员，烧私人的钱。”李家泗说：“这是小钱，晚上，我要赚美国股民的钱，定个小目标，赚它一亿美元。”吴中将说：“可惜没外汇，不然跟你赌一把。”


    吴中将的小队伍离开，一辆崭新的轿车驶入新兵团。吴中将心想再要几辆轿车，反正进价便宜，一辆轿车的差价就是几千大洋，从少将升中将那是许多将军奋斗几年，战功显赫，才达成。何总长听到差价，立即升军衔，差价那就是一笔巨款。


    李家泗走进训练场，原中校副团长吴青山大声喊：“向长官敬礼。”李家泗回礼说：“立正，稍息。”武云说：“新收编的战斗力不差，都经过血战的战斗英雄。”刘云龙说：“苏州第一混成师取消番号，他们都愿意接受收编。中校吴青山是我的朋友。其它军官领了三个月薪水，都回家探亲了，等候军政部调令。”吴青山说：“兄弟们愿意接受将军整编。”


    李家泗说：“接受你部整编，吴青山我命令你，为苏南游击军第一师第一旅第一团第一营中校营长。林英杰，刘云龙，你俩负责整编，战斗英雄该升职的升，各兵种重新调整，先整编三个营。第一营保持二分之一老兵。第二营保持四分之一老兵，第三营保持四分之一的老兵。”刘云龙明白将令，实际上把原部队被分配得稀烂。


    新兵团兵源由保镖一队人马，高小琪的金融卫队，李家泗街上新招老百姓，加上整编的老兵。四股人马，都归猴嫂主管，她是师部副政委。猴嫂能力在众多亲信中，指挥能力排名第一。


    猴嫂此刻把十几位不够参军年纪的儿童少年，编成了后勤兵。她要孩子们视军队为一个家，做自己能做的事。猴嫂看见部队不断扩大，用钱堆出来的军队，她对未来充满激情。


    鲁瑛和高小杰走过来，鲁瑛手牵着涛涛，涛涛手牵着打扮得漂亮的武云女儿。李家泗面对鲁瑛说：“从现在起你就是这支军队最高军政长官，政治部主任，猴嫂为副主任。”鲁瑛说：“保证完成任务，猴嫂比我能力强。”


    高小琪笑着说：“又升官了，中将军衔。”李家泗说：“你准备好去南京参加将军升职考试。”高小杰说：“我根本考不起，我是江湖混混。”李家泗说：“只要会写保家卫国，服从命令就通过笔试，面试是我朋友。”高小杰笑着说：“给什么职位？”李家泗说：“少将副师长，部队是家族子弟兵。”


    高小杰的兄弟们都恭喜大少爷升将军，高家军的帮众不编入第一师，要求训练结束后再给番号。师扩编到军，军扩编到集团军，只要兵源增多就扩编。


    李家泗望着已成气候的部队，决定整编。刘智勇为第一旅旅长，刘虎子为副旅长。第一旅分为三个团，第一团步兵团，第二团干部团，第三团汽车团。刘智勇兼任第二团团长。刘智勇摇头说：“少爷，我不会打仗，保护夫人们的安全能够胜任。”李家泗说：“鲁夫人也不会指挥打仗，她会算账，管师部政治，你主管干部团团长，因为你忠诚，忠诚是军队建设的核心。何况你的威望，招来这么多忠诚将士。打仗的事由我指挥。保护夫人们的安全由你负责。”刘智勇说：“少爷放心，我的干部团会保护好夫人。”


    汽车团团长由高小杰的人担任，帮派势力，会驾驶汽车的人多，团长由猴嫂兼任，副团长由刘智勇兼任。


    核心建军还是第一团。刘虎子兼任第一团团长，刘云龙为少校副团长。武云为旅部少校政治部主任。林英杰为第一团少校团参谋长。吴青山为中校一营营长，铁沙掌柳二爷为第二营营长，鲁机关的鲁富贵为少校三营营长。一支新兵旅建制成功，除了鲁富贵没来，一支旅级军队建制成功。


    吴青山等杂牌军军官心甘情愿接受新任命，韩少武挥金如土，取消番号的部队没地方领薪水，当吴青山等官兵从刘兰兰手中领到三个月的补发薪水，军官都明白苏南游击军是家族部队。熟悉军营，鲁瑛是大美人，是名义上的军政最高长官，估计留在军营机会少。刘兰兰是上校，留在军营时间多，猴嫂是轻伤员是实际掌管全旅。


    旅长刘智勇是刘云龙父亲，军事外行一个。刘虎子是重伤员，不会负责具体的事，反而和伤员军官打成一片。武云是将军的大舅子，政治部副主任不负责指挥军队作战。除了三营营长鲁富贵没露面。吴青山感觉他实际上是这支军队主力的最高指挥官，整编后的老兵，有一个连是他的部下。第一营训练成主力营容易。


    干部团成员，都是刘智勇肯定的保镖，来军营只是临时集训，学会驾驶技术，射击技术。十年前曾经保护李家泗脱险的保镖，都授上尉军衔，已经牺牲的保镖亲兄弟都授少尉军衔。在灭杀杜月笙的行动中，战功显赫的不是上尉就是中尉。保镖和军队是两码事，保镖是班级警卫，军队那是一个排就是四十几人。保镖的工资比军官高，先军事训练，再视发展重新安排。


    刘智勇按李家泗要求，授于少校之职四位，都是当年拼死保护过李家泗的亲信保镖。被授上尉军衔有二十六位，中尉军衔一百六十七人，少尉军衔三百八十九人。刘云虎，刘云豹都授少尉，都杀过帮派弟子。这是一项新任命，低级军官众多，军事干部训练团成立。


    军事干部团，李家泗认定这批学员将是家族军队的骨干力量，自己的嫡系部队。吴青山等收编的国民党杂牌军，是转化拉拢的旧军人，并不值得信任。建制成功，国民党特工将名正言顺的进驻部队。


    组织完善，负责新兵训练的是中央军校的伤员教官张少将。李家泗感谢张少将制定训练计划。张少将说新兵中武林高手不少，只要掌握射击，驾驶，情报，个个是人才。帮众那是真正的新兵蛋子。他最称赞的是几位大学教授投笔从戎，政治水平比他还高，军衔太低。李家泗见中央军校少将教官肯定武云团队的工作，立即把武云升为中校军衔。武云明白，他和好友的那套政治理论得到肯定，内部又是一拨升职。


    鲁瑛向伤员军官求救练兵，开出的条件是提高医疗条件和生活水平。李家泗更加实惠，参与训练，布防的军官，在住院期间，领一份工资。这意味着受伤的军官多领一份薪水。猴嫂，刘虎子，刘兰兰兄妹是这支驻军的最高指挥官。有了张少将的军校教官，一套完善的新兵训练，多兵种即将诞生。


    一辆高级轿车驶入军营，后面是一辆卡车。卡车上是满车婴幼儿奶粉。轿车里下来的是胡桂香和李丽芳等人。


    婴幼儿奶粉的分配是将军分配一件六瓶，校官二瓶，尉官一瓶。余下的入库，由白洁分配，医生批示流质食物单。张少将看着卸货，他说营养的奶粉，他的最小儿子就吃这个牌子，很贵的。李家泗让张少将护兵拿了两件。刘兰兰把部分奶粉分配下去。


    李家泗主动邀请胡桂香的丽机关派人监管部队监察。胡桂香认为新兵团没经过三个月的军事训练不是战斗部队，她委派李丽芳为驻军代表，顺便训练李丽芳的军事技能。李丽芳的军衔为少尉，她对任命感谢万分。


    胡桂香说战地医院里的伤员，军警宪特的伤员众多，鲁瑛由要求他们协助训练，现在又发工资协助训练。根本不需要调派政治部军官，胡桂香认为刚成立的地方军阀，日本间谍机关还不了解组织，新武装用新人是避免军情外泄。


    胡桂香对军政首脑不是曹玉兰而是鲁瑛感到疑问。李家泗的回答是曹玉兰没空管杂牌军，曹玉兰是军统行动队大队长。不像鲁瑛是数学老师，新兵团需要一个会算账的人。猴嫂是黑手银行金融卫队的主管，轻伤员，不属于军队编制。


    李家泗任命结束，他放心鲁瑛，猴嫂，武云等人能力，刘智勇，刘虎子等人的忠诚。一支家族部队已经建制组建，他要去处理买卖交易大事。和胡桂香分别驱车去新家大院。


    驱车驶入新家大院，追奠的那条大街已经人山人海。


    曹玉兰等大小老婆正在家里点数大洋，黄金，钞票。开兑换外汇的大小明星，排成四队。一行人走进人多安静的大客厅。胡桂香笑着说：“闲人管军队，忙人数钞票。”曹玉兰说：“我不当炮灰，我愿意数钞票，数得手抽筋。”


    家里怎么成了交易点，黑手银行负责的是账面交易，家里是账面下交易。私下交易靠家里的大小美女完成。


    吴中将的七姨太等人走来，她说：“曹夫人是军统行动大队长，中国最有钱的太太。”曹玉兰停下手中的活说：“泡茶。”新招的佣人立即为李家泗一行人泡热茶。客厅是账房重地。王美玲和七姨太是好友，经过解释，一起去内室交谈。


    七姨太估计是女明星出身，她接到丈夫的电话就找到王美玲合作。军粮买卖那是账面上的交易，利润还不如倒卖汽车。王美玲开口，卡车数量依旧，轿车要求给她五十辆，她用自己的私房钱做。


    李家泗搂抱着撒娇的王美玲说可以，卖不出去的轿车，每位会驾驶的都分配一辆新车，不会驾驶的给二手车，要她统计一个数字。


    李家泗就在内室拨打电话，魏莲花知道交易数目后，说以后粮油蔬菜生意由二手车代替，轿车可是有一千多辆，自用一百辆足够。


    李家泗说出的交易方式是，军粮运输结束，估计到了明天凌晨时分，放空车辆放在关卡内街道上。如果钱到位，轿车可以先交易。魏莲花说按军粮交易过程，卡车实际处于交易阶段，她会让二千辆卡车和二十辆重型卡车处于运输中。轿车现在可以放在关卡内的街道上，五百辆轿车钥匙，在高小琪手中，高家军负责整个交易。


    李家泗明白魏莲花的实际工作能力一流，团队一流，他还没她细心。挂上电话，他明白二笔交易实际处于信用交易，卡车比粮油蔬菜值钱。李家泗是战略家，他想的是；梁军在反腐败战线上，捞了不少钱，股市赚了两家国营金融机构，工业内迁需要车辆运输。军政部已经伸手向重庆银行要财政拨款，财政部肯定比谁都想要运力完成工业撤迁。

 第31章 苏南游击军 肃贪委员会2

    梁军的雷霆反腐行动，一举成了国民党中央的历史性人物，抄没的各个中国银行的存款突破十五亿法币，出国人员的外国银行外币存单超过一亿美元。这笔冻结的钱，又在中国股市收割中外投资者，清仓出局，又赚回两家国家级金融机构。


    梁军的雷霆反腐行动得罪了整个国民政府。国民党决策层明白梁军的反腐行动针对的是整个国民政府。政府主席林森，把手伸进了实力雄厚的新金融机构，戴笠亲自护送中央政府一行人去上海。


    林森是老政客，交待戴笠力挺梁军，梁军大笔一挥，成立戴系特务学校，有了学校就有了新部下，有部下就有势力，有势力就可以少将升中将，系分庭抗礼。新金融机构，第一笔巨款，自然是筹建新首都重庆。第二笔拨款是间谍学校。戴笠高兴感谢中央政府主席栽培，重庆银行的一百吨黄金资本金，军政部，财政部，等等部门都会想瓜分，他们两家合作先拿下。


    反腐败是最得民心的政策。林森为财政拨款提出二选一。中央政府成立一个新部门，需要全体中央委员投票同意。


    国民政府有反腐败机关，全称为公务员惩戒委员会，正部级机关。梁军一网打尽办理出国签证的家属，正副部长家属都携带来历不明巨款，这证明国民党反腐败官员，也是大贪官。林森是老政客，提案是成立新的反腐败机关。


    林森系是提案方，汪系是跟风方。两股势力还达不到法定通过票数，中央委员的大多数家属都被梁军扣押。清流派中央委员不多。


    汪系中央大员家属，与梁军秘谈。梁军看完汪夫人亲笔书信，当场销毁。说由中央政府电报担保被押中央大员家属财产来历正常。


    这是反腐败行动以来，第一批无罪释放的中央大员家属。这是国家级高官的承诺书获得的，销毁证据是因为梁军认可中央政府担保可以无罪释放，就是一颗大炸弹，诱惑着被诱捕家属的中央委员的新决定。


    党内斗争激烈。中央立即下令宣布停止上海反腐行动总队蹲守上海各大使领馆，密捕行动结束。整理好关押的预审工作，等待中央工作组到来。


    孔祥熙领受新任务是去上海协助林森主持大局，密令是外国银行的贪官外汇存单，至少要有一千万美元进入国库，一亿法币入库。至于新二大金融机构，一切由梁军作主，各国领事馆都派人来催要逾期各国贷款。各方面势力处理不好，政权不稳。


    陈立夫的最新任务有二，一，调派精兵强将护送中央大员秘密赴沪。二，联合各部门对吴峰之战，作出决策。


    蒋大公子刚回国，父亲委以重任，需要他在各路势力面前做好人，捞足政治资本。一行人秘密乘车去上海。比第一拨晚了一个多小时。


    一路上，孔祥熙满嘴生意经。蒋大公子关心父亲的叮嘱，怎么处理复杂的关系，他从内心佩服北伐女将梁军，这可是中华民国建国史，最大最成功的反腐大案，铁证如山的情况下，与本人收入不相称的财产全部曝光。


    中国首富荣老二，坐在家族大院的小池塘边垂钓。早晨来报信的是二子，二子全家人移民英国，带来一个消息，平时，人山人海的英国驻沪领事馆，今天排队队伍不长，还有漂亮的女大学生问他家里是做生意的不，怎么办理出国签证。二子报出家门，立即插队排在最前面，一家人顺利办理了出国签证。平日里从早晨排起，下午闭馆都不见得排到面见签证官。排队的人流比平日少了一大半。


    二子仔细观看，派遣亲信探风，才知道新上任特派员梁军派遣大批实习生在各大领使馆门口钓鱼执法。今天来办出国签证的官员家属被一网打尽。现场消息被封锁，上当的官员家属，一波接一波被诱捕。


    荣老二更关心中国股市，还没出家门，就接到民生银行被梁军的执法队控制。两件事联系一起，荣老二感到了梁军的战略目标，用贪官的钱冻结，拆借进入股市，这可是天量资金。荣老二首先想到李氏家族的钱还在股市没有彻底离场，李家泗和梁军是在打配合。股市的新政策有利于多头。


    中国民族资本家由联手，缩股后那是各自为政。多头阵营分歧很大，荣老二本想去股市，两大消息让他决定观望。就这一犹豫，股市开盘，从跌停板到涨停板，中国股市进入梁军时代。昨日荣氏家族的资产是账面盈利，今天是彻底盈利。荣老二作出人生中最正确决定，家族资本保持盈利增长，不从股市清仓出局。


    联手的民族资本家，许多都在今天丧失家族企业，拿到贬值的法币。梁军是动用国家力量，消灭沽空中国者。昨日中国政府亏损两家国家金融机构，今天梁军轻松赚回两家国家金融机构。


    恢复中国首富家族的流动性，荣德生安心在家里垂钓。


    大管家耳边秘报，昨晚加入张家武装的大队伍，十二位退役军人保镖四死三伤。伤员和健全者在荣氏家族的企业中归队。大管家已经安顿好这批家族保镖。这消息让荣德生明白热闹了一天的英租界双栋别墅的剿灭吴峰部战斗已经结束。


    佣人来报，亲家一家人正在会客厅哭诉，大骂梁军缺德，没收了亲家的全部家产。来找亲家想办法开出合法的财产证明。亲家公是国民政府中央大员，平时是小事不登门，大事打招呼。关系还不如生意上的伙伴密切。却是最可靠亲戚。


    见到伤心的亲家母，荣老二打了包票，他有财力在打虎英雄手中证明亲家收入是合法收入。荣老二拨打长途电话给远在南京听信的亲家公。亲家公正等着他的回电。荣老二答应帮忙，却有意询问英租界的城市战斗，李家幸存者和吴峰部对国民政府的影响。


    亲家公回答疑问，由德国驻华大使陶德曼调停中日战争，密谈和平条约，准备割让山西，河北两省，外加山东黄河以北地区。那知一夜之间，全世界新闻一边倒的支持李家后人，中日割地和平条约变成了停止密谈，血战到底的局面。中央政府公开道歉，就是怕密谈和平条约提前曝光。


    荣老二知道中央层面的基本国策，请亲家公放心，他在梁军面前面子大，何况荣氏家族家大业大，几张假财产证明还是天衣无缝。他马上去找梁军求情。


    亲家母拿出一张被查封的银行存单的明细收据。荣德生看完总金融，轻描淡写的说：“亲家母，记住，以后中央调查你家财产，你家的财产，是当年荣家为娶你家女儿，所出的聘礼。”亲家母听到此话，伤心的情绪转好，让女儿女婿跟着公公一起去领回存单。


    兄长年事已高，身体不好，他打电话来拜托弟弟帮忙证明找他的亲朋好友，证明财产来源。能让荣氏家族出面证明财产来源的高官不少。


    荣老二乘坐轿车去市财政局的路上，理顺了思路。


    李家泗肯定是南方自治政府的一员大将。十年前改名换姓，躲避了无数次追捕追杀。十四五岁当土匪，小孩子只有活着才能报仇。李氏家族财富没有支持自治政府，估计那时，李家泗在部队中的地位不高。自治政府由中国第四大军阀，被中央军打成了流匪。西安事变，内战暂停，长大成人的李家泗在自治政府中经济领域位高权重。


    淞沪会战开始，李家泗来到上海，知道家族巨款财富，没有被国民政府没收，外国银行冻结，反而财富十年增长。正巧，中国股灾天天上演，巨大的家族资金拿出来一举全歼日资。


    那知日资主力是当年的救命恩人德川太郎，加上张作相提供了李氏家族幸存者的准确情报。李家泗是世界级投资大师，在股市利用超前操盘手法，让日本亚洲银行处于破产的边缘。李家泗与日本贵族德川，清水两大家族商谈重组。意外知道了中日割地求和的协议。


    李家泗知道国民政府的卖国行径，果断注资亚洲银行，利用日军特工力量救出吴峰，利用父亲的昔日海外关系，出资在全世界制造家族仇恨新闻。吴峰部率部坚守李家，大张旗鼓的武装抗争，目的只有一个彻底打碎了政府卖国割地的卖国行为。


    梁军确定为自治政府的潜伏人员。宋子文推荐，孔祥熙重新启用。梁军需要政绩重进中央，李家泗拿出了零成本收购的上市公司股权，让上海所有上市公司的民族资本家鼎力支持工业内迁。工业内迁是国家战略。成果让梁军重掌大权，她不去协调工业内迁，兵出奇招，一网打尽出国人员的财富。经济目的完成，政治目的是什么。荣老二不是政治家，却知道梁军与整个国民政府为敌。


    李家泗出现在上海滩起，大事件一件接一件，肯定出于战略目标。李家泗是战略家，张作相肯定洞察一切。不然不会组队派遣家族狙击手参战，这是中国人打中国人的内战。荣家参战是敬佩张作相为人，张作相是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的政治人物。


    小车队驶入市财政局方向的街道，一路上到处都是穿着光鲜的男女老少。各种车辆在各个路口停满。眼前数万人把宽敞的道路挤得水泄不通。只有警车车队，押送着又一批被捕人员，道路才让警察挥舞警棍驱赶人群开出一条道路。


    荣家的车队只能缓行，荣家保镖紧张，除了司机，全都下车步行保护主人。街上的所有男女老少都注意轿车里的人。车外的保镖，接到了递过来的整条高档香烟，对方只要一句话，替谁担保。保镖言明身份，纺织大王民生银行董事长荣老二。


    道路让开，有人高喊：“中国首富荣老板来担保，沾亲带故的上前，没关系的让路。”人墙道路打开，轿车还是只能缓行。荣老二一行人，三辆轿车，前后两辆都是保镖专车，保镖们都下车整齐的跑行。


    连荣家保镖都认识的人，自然是荣家沾亲带故，前后两辆，纷纷坐满了荣老二的熟人，最后连荣老二的专车也坐上来两位中央大员的老婆。最新消息是财政局方圆二公里内人满为患，抓捕时都是一家人落网。梁军为了减少关押的人，每家人只扣押一位关键家人，大家财产都装进了办公室的保险柜，已经超过三万户官员的财产被冻结。


    一个小车队，从后面超赶，站立轿车踏板的保镖大声喊：“中国建筑公司的老太爷专车，大家一律让道。”第一辆轿车上的武装保镖还朝天上开一枪。张作相的车队戒备森严，警察挥舞着警棍，路人快速让道。车队在让道中飞驶，转眼车队就驶入重点戒备的入口处。值班军官确认身份后，放这股武装驶入市财政局。


    荣家车队跟随后面，有值班军官在喊：“中国首富的车。”官兵们在值班军官指挥下，小车队停在指定区域，这里原来是财政局主要道路，这里成了停车场，是军控区。只有荣老二的专车能驶入财政局大院。张作相的车队是全部驶入大院。


    财政局大院，车辆不多，都是即停即走。整个财政局大院，到处都是简单的审讯场面，审讯官都是大学毕业生，场面庞大，气氛紧张。


    荣老二的亲朋好友都拜托他担保，都不敢下车，愿意在车上等待结果。荣老二点清人数，六位中央委员的家属，需要他出具财产证明，财产没收清单拿在手上。荣老二安慰亲朋好友放心。荣老二下车，轿车立即被值班军官驶往规定地点。


    张作相被保镖搀扶着下车，他握着拐杖，观看四周热闹场面。自言自语说：“打虎英雄一战成名，天下贪官一网打尽。”荣老二上前搀扶而行，他说：“您老也来担保。”张作相说：“三个朋友请我担保，你是开银行的财大气粗，担保不下十个。”荣老二说：“民国第一反腐败大案，已经动摇了国家权力的根本。”张作相说：“国家利益高于生命。战略家眼里是大行动容易隐藏小目标。”话里有话，让荣老二茅塞顿开。


    两人相扶走进办公大楼，门口武装警卫拦住了保镖随从。这时，梁军跑出来迎接说：“荣老板你好！这位一定是德高望重的张老，您老年纪大了，别人还麻烦您老跑一趟。”张作相说：“张家小辈在全世界公干，只有老朽在家守屋，空闲，空闲。”


    经过办公楼第一间大办公室，里面全是中国记者，采访对象是一位漂亮的女大学生，她正在宣布行动队抄家市财政局局长家里，家里藏有的现金，存款，黄金，大洋，法币，外币现金，古董，房地产，股权等有价物资超过二千万大洋。办公室墙角堆满没收的金银珠宝，高档烟酒礼品，任由记者拍照。梁军说：“这是第一个被批准下令枪决的贪官，才来上海一二年。”


    走向梁军的办公室，先赶到的富翁们都在门口排队，大家互相打招呼，久不露面的张作相都来担保，大家主动出通道。梁军听到张作相的名字，亲自迎接的大人物。大家都要上午赶来缴纳股市暴利税，下午赶来为亲朋好友提供财产来源证明。


    走进办公室，靠墙的位置全是保险柜，保险柜柜面上都贴了名字。一位年长大富翁正在书写证明材料。六位梁军的亲信在各自忙碌，整理文件。梁军说：“军人家属和部省军一级长官的临时保存的财物都在这里。”一位年轻的空闲部下，为两位中国经济界重要人物倒好两杯热水茶。


    张作相看见墙上大字报上，抬头是中国肃贪委员会，下面按职位


    写满整个国民政府的中央委员，中央候补委员的名单。名单上打着勾，星星，叉。叉代表着巨额财产不明。勾代表一票，星星代表同意。张作相是老政客，知道二选一的内幕。更知道国民政府新设立一个新部级机关，需要全体中央委员，候补委员投票，这需要得到大多数票数。


    政府林森主席是提案方，林系的中央委员，候补委员都投了一票。清流派在国民党中央委员人数不多。支持的票数最让人信心十足的是国家级中央大员，多数都投了一票，现在整个国民政府的中央大员分散全国抗日，投票是以电报为主。国民议会统计票数。


    从票数上看，张作相对反腐败行动的政治圈一目了然。荣老二看见要担保人都榜上有名，他一头雾水。梁军说：“两位中国大富翁，替谁作财产来源证明。”张作相报出三位中央委员名字。


    知趣的二位部下，打开了两个保险柜，取出来三个大的公文袋。荣老二报出七个名字，保险柜清空两个。这时，先到的大富翁书写好证明材料，梁军查看之后，材料归档。


    梁军一挥手，办公室只剩三人。


    张作相小声说：“完成战略计划没。”温玉玉笑着说：“大行动，小目标容易完成。”话中之话，张作相知道眼前的梁军是李家泗的一枚战略棋子，他说：“你得罪了整个国民党中央，上海沦陷，肃贪委员会设在那里？”温玉玉说：“设在南京死路一条，设在租界，死里逃生，我愿意牺牲于日军手中。”张作相说：“我会留在上海，有外围力量支持你。”荣老二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掏出三张名片，每张名片书写一切照办，荣老二七个字。


    温玉玉从抽屉里拿出二种格式的财产证明表格，分派给两位财阀。小声说：“证明材料要经得起中央调查，别让政治对手再次调查。”荣老二信心十足的说：“谢谢提醒，保证查不出一丝漏洞。”表格都是一式三份，自己留一份，存档一份，上报中央一份。一张表格是外汇来源表格，一张是收入证明表格。


    两位中老年财阀各坐一张办公桌，打开被没收的财物公文袋，开始书写。

 第31章 苏南游击军 肃贪委员会3

    一位男秘书敲门进来，送来二份中央电令，一份电令内容简单：进口药品谈妥，急需外汇付款，加快贪官外汇入库，从快从严，生杀大权由梁军专员独断，落款是军委会。


    一份电令是国民党中央来电。重庆银行有笔外汇存在上海证券交易所，重庆银行是副部级国家银行，有义务归还其它国有银行的逾期国家贷款。各国大使馆施压外交部。国民政府全权委托梁军跟各国银行谈判。


    电报刚看完，上海证券交易所的电话打来，俞老说各国银行负责人在交易所施压。梁军说：“谈判到我这里来，各国银行要有驻沪经济参赞参与。责任由我承担，你的任务是把账上货币换成黄金。”俞老说：“按账上资金，可以换一百吨黄金。租界的房地产正在接收。”温玉玉说：“让洋人组队谈判，一个小时后谈判。洋人先定好谈判事项，不能狮子大开口。”


    众多亲信走进办公室，温玉玉交待机要秘书，每退还一家财资，都要入档后公示。如有必要，手抄完美的证明材料，出现误抓，一律派遣小官员上门公开道歉。


    温玉玉领着众多亲信，走出办公室，抽上一根女士香烟。和数十位亲信一起走进人山人海的会议室。


    会议室坐满了上海市各级官员和中央委员，站满了下级官员和维护会议秩序的便衣武装，为首的正是戴笠派遣的女秘书和女神枪手。在军统便衣武装人员的监控下，大多数官员心情都不好。都忐忑不安地等待中央美女魔头的屠刀落下。


    温玉玉坐在主席位置上说：“这位是从南京来的新任上海市财政局局长李晓明。”李晓明拱手说：“大家好，我上任第一任务是协助梁部长处理好贪污案，第二任务是协调工业内迁。兼任重庆银行财政拨款司副司长。”李晓明的述职说话间，两位上海市正副市长都看到了中央决策层的最新电令。


    李晓明简短的述职讲完，请梁军讲话，他随意的坐在旁听席。


    温玉玉大声说：“今天上海发生了四件国际大事，第一，中日战争，淞沪会战已经打了两个多月。第二，我负责的反腐败雷霆行动，冻结贪官资本，进行中日金融战。第三，民族资本家支持工业内迁在展开。第四，公共租界英租界的城市巷战。我也是2704号会议记要的参与者。”


    温玉玉喝了一口茶，抽了一口烟，会议室挤满了人，安静得听得到心跳声，她继续说：“外国人的报道全是真实的。当年，北伐军缺少军费，会议上有人提议没收原中国首富李家全部家产。李家托各种社会关系，愿意拿出一千万美元支持北伐军。2704号会议结果是，北伐军决定没收李氏家族全部家当充公。一场屠杀，李氏家族的族人都快死光了。当年屠杀过后，北伐军没有没收到多少钱。李家的钱，都存在了外国银行。我今天派队伍入驻中国国有私人银行，一个公文就冻结了贪官的存款。外国银行不买中国政府的账。存单，印章，身份证明，本人，密码，缺一不可。李家的逃亡幸存者李家泗长大成人了，投靠日本人，武装营救出北方军阀吴峰。吴峰与中央军打了八年内战。估计双方阵亡的将士超过五十万人，就因为吴峰的父母和老婆死于那场李家的灭门惨案。我敢肯定，吴峰在日本人扶持下，在北方称王，成为中国最大的实力汉奸。李家是金融世家，跟谁都无仇。李家有多少钱，大家只能猜想。未来中国，将有一百万人为两家恩怨死于内战。造成两家仇恨，就因为当时不懂两个字。”


    这时，原财政局局长被法警押了进来。


    温玉玉继续说：“大家仔细听着，这两个字是妥协。今天会议主题就是两个字妥协。当年，北伐军接受李家捐款一千万美元，放过李氏家族，中国近十年来就少死五十万人。李晓明，公布朱局长的没收财产。”


    李晓明打开秘书递过来的文件说：“这次抄家，没收黄金一百二十九根，银元十二万八千九百二十一块，法币现金五百二十六块。中国银行系统冻结的存款二百七十万。古董，金银首饰，高档礼品估值二百万法币。不能冻结的财产是汇丰银行港币二十万，英镑存款一百万，美国银行存款一百二十万美元。租界房地产五十六套，市值二百多万美元。参股企业市值六七百万。”


    温玉玉看见走进会议室旁听的高官越来越多，她说：“朱局长，以你的薪水收入，根本不可能赚到这笔财富。我今天就以妥协两个字与你沟通。中央电令，对你的决定是从快从严处决。你愿意死一个还是死全家。”朱局长说：“家人无罪。”温玉玉说：“对！家人无罪，朱局长存在汇丰银行的港币二十万，英镑一百万，美国银行美元存款一百二十万，在座的有谁以国民政府名义能从外国银行套现。”


    数百人的会议室鸦雀无声，李晓明打破安静说：“国民政府从建国起，就没从外国银行没收过国民私人财产。”温玉玉说：“这笔钱等于是废纸，人死了，外汇便宜了外国银行。朱局长，我妥协的条件是，只要你认罪，十五分钟后就地枪决。外国银行的存单交还给家人。你和家人签订协议，租界房地产，参股公司全部国有。今后，家人不准找政府闹事，以至于判国投敌。”


    三张外国银行存单，从李晓明的公文包里拿出，还有朱局长私章等外国银行印信。递给垂头丧气的朱局长。朱局长此刻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他说：“只要无法没收的存款还给我家人。我愿意配合你的工作。租界的房地产，参股公司全部国有。”三张熟悉无比的存单和印信，朱局长在众目睽睽之下放进口袋。温玉玉说：“十五分钟后，我要听到枪响，家属平静的领尸体回家。”


    李晓明说：“朱局长的巨额财产来历不明，就按入库的数额上报中央，废纸外国存单交还死刑犯家属带走。重庆银行将接受朱家租界房地产和参股公司。”温玉玉一点头，李晓明示意公检法三方代表十余人，法警押着朱局长离开会议室。


    温玉玉说：“刚才，我与一位即将执行死刑的贪污犯妥协了一回，警察局唐局长，你选择死还是维持现状。”唐局长说：“中央留我一条命保卫上海市民安全。你没有权力让我选择死。”温玉玉说：“来人，拖出去枪毙。”


    戴笠女秘书拿出一叠档案说：“警察局长唐局长伙同凶手，利用职务调动潜伏科特务，意图绑架梁军部长家属未遂。这是今天上午执行死刑绑架者档案。证据确凿，立即执行死刑。罪名是私自调动国家特务。公检法，马上没收其全部家产，家人联坐，立即通缉唐家三姨太。”梁军说：“这是军统的调查，我上报中央，你能活吗？”


    唐局长冷汗直冒，本想掏枪反抗，戴笠派遣的女神枪手的手枪顶住了他的脑袋，卸下他的佩枪。会议室气氛转眼紧张起来。大家突然明白，上午被梁军枪毙的特务是唐局长派遣的。梁军上报中央枪毙名单第一名就是唐局长，是军事委员会力保，他是上海市武装警察部队第一把手。渎职罪上报，数罪并罚，就会让梁军名正言顺当场击毙。


    吴市长打破紧张僵局说：“我们要听梁专员的话，大家都妥协一回，不要搞得灭门。”会议室再次安静。


    一个声音打破沉默，他说：“梁军部长，你说话算话，我家没收的，存在外国银行的存单，算不算废纸，还给我家人。”温玉玉说：“说话算话，我申报枪毙的名单有你，中央还没批。”说话的是戴着眼镜的小老头，是市税务局副局长。他说：“肃贪委员会只要成立，你就是部长，我一个厅官，你签字，根本不需要中央审批。我认罪贪污，接受巨款贿赂。”


    温玉玉说：“为何选择死。坐牢保命。”副局长说：“钱没了，战争年代，没钱全家人会饿死，死我一个，活全家。”温玉玉说：“好父亲，成全你，外国银行的存单还给你，中国银行系统的存款，现金，房地产，股权，一律上缴国库。跟着朱局长一起上路。”


    话音未落，又站起来八位上海厅处一级官员，他们选择死，保外国银行存款。都是梁军上报中央枪毙的贪官。


    九位上海官员被公检法三方机构请出会议室。


    会议室人多，并不因为少了数十人而清静。会议室又新进来两位负责工业搬迁的中央大员旁听。在座的所有官员觉得九位选择死，估计家里的财产被梁军手下一网打尽。吴市长打破沉默说：“梁专员，你对唐局长的妥协条件是，他毕竟还要领导全体警察武装抗日。”


    温玉玉又点燃一根女士烟说：“唐局长，活路只有一条，你主动上缴没收的所有存款，包括外国银行的存款，租界房地产，股权，认罪由你其中一个老婆承担受贿罪名，判刑三十年。你老婆坐上一天牢，保外就医，一家人又团聚了。”


    唐局长心想；被没收的存单，只占唐家总财产的一半。今天早晨，唐三姨太就带着家里的黄金，大洋，法币去找曹玉兰兑换外汇。躲过了抄家被捕。反腐行动开始，听到风声，唐三姨太有家不敢回，生怕被捕。继续对抗结果是抓捕唐三姨太太，财产总额不输于刘局长。同僚选择死，那是家财全部没收。中央知道是他动用权力绑架梁军家人。他的命没了，估计家人多数坐牢，深挖之下，更多的罪名暴露。


    唐局长低声的说：“梁专员，我听你的，没收的所有存款，租界房地产，股权上缴国库，小老婆认罪。只求朱专员，不发通缉令，通缉我的三姨太。”


    此话说出，全场震慑。第一信息是上海市最大的武装头目认罪服输，第二唐三姨太还有一笔巨款没有被没收。温玉玉说：“好，我不通缉你的三姨太。今日所有认罪认罚的官员，只要租界房地产，股权转让顺利。今日就是贪污案终审判决。这算投案自首，如果拒绝与政府妥协，我梁军执法，必定深挖，死的不是一个，而是一家人，顺便把亲朋好友搭进来。”


    一位官员起身说：“我老婆进了牢房，我搞她不出来。”温玉玉笑着说：“我签发特赦令，总可以吧！中央的命令是要钱不要命。深挖的话，要钱又要命。还有谁想同唐局长一样，一个家人认罪，所有财产充公。李晓明带他们去办手续。”李晓明此刻正进来说：“跟我来。”李晓明的随从数十人，跟随着近百上海官员。


    吴市长比梁军更熟悉上海官员，他知道大部分官员选择了妥协，杀人如麻的大美女。梁军连哄带骗把久经官场风雨的职场老手，一个接一个主动贡献财产。舍财不舍命，家人顶罪，上缴没收的一切财产。


    市长和副市长看着亲信同僚部下，一个接一个主动认栽。大家原来想联手推翻梁军，哪知梁军不按套路出牌，凶残镇压了反抗之心，变成了敢怒不敢言。生怕对抗就是就地枪毙。


    统计财资的秘书在温玉玉耳边小声汇报，剩下的贪污上海官员，只占没收财物的百分之二十。人数都占了一大半。算上市长，副市长的才占百分之三十六。人数众多的小贪官。


    温玉玉说：“在座的，心里肯定想，没收的财物够不上枪毙，有各种理由证明，财物是赚的，跟贪污挂不上。我跟你们妥协，现在国家需要钱，打仗，伤员更需要外汇购买西药救命，只要你们向国家捐款一半没收的财产，主要是外汇，我不立案，算你们捐款。”


    刚说到这，外面传来，一枪接一枪的子弹声。在座的大家都明白，宁死保外汇的大贪官都死了。众人内心都恐怖起来，枪声停下。小贪官们纷纷表示捐出一半财产，主要是外汇。这批人被梁军的部下带走，会议室的人走了大半。


    上海市最大的两个贪官，市长和副市长，两人看见梁军的眼神，笑咪咪的盯着两人。常人的感觉是美貌动人，仪态端庄。他俩都感觉到杀气腾腾，恐怖之心油然而生。吴市长说：“梁专员，中央需要我捐多少家财，我认捐。”温玉玉说：“捐一半家产，从快从严，你俩是上海市市民主心骨，安慰贪官死者家属，不要为贪官死了，家属开始对抗政府，投敌卖国。”两位正副市长连忙起身去刑场。


    刑场设在财政局后院的停车场执行，正副市长赶到刑场，刑场上人山人海，大多数是被捕贪官的家属，此刻，正好散场。死者家属正在哭天喊地。家属们都熟悉正副市长，吴市长小声说：“外汇存单保住没。”得到众多家属肯定。副市长说：“你的老公选择的是要钱不要命，老唐选择的是要命不要钱。朱专员已经大开杀戒，未审先杀。我和老吴都要上缴一半财产。”


    吴市长对家属安慰是赶快带钱先到香港躲一阵，风头一过，上海沦陷。移民的移民，趁着上海市官员是第一批结案的，现在案子积压太多，等梁专员的队伍忙过头来，又是血流成河，人财两空。


    安慰非常有效果，失去亲人的家属，理性的面对人生转折点，携款快逃是明智选择，死者的亲信下属纷纷出手，众人把尸体抬进各部门专车，一户接一户的死者家属，忍着悲伤离开刑场，送葬车队驶出了足有一个加强团控制的财政局大街。

 第31章 苏南游击军 肃贪委员会4

    张作相书写好委托友人的个人财产来源证明。留守办公室的高级伍秘书，翻看审查材料，只说；张老，诱捕是一场误会，要不要派人上门公开道歉。张作相说误会，必须在党报上表示歉意。伍秘书答应立即照办，还被捕者清白。


    荣老二此刻写完七份证明材料，他比张作相书写快速。伍秘书审阅之后询问是否在党报上公开道歉。荣老二说：“张老一言九鼎，我没资格代表受冤中央大员作出决定。”


    伍秘书和助手一起整理档案，亲自带人释放中央大员的亲属。


    此刻正是上海市前财政局长选择牺牲自己，保全外汇的时候。上海厅局级要员要被立即执行死刑的消息，让整个财政局大院内外人心恐惧。


    两位财阀走出办公大楼，在停车场等待。


    被无罪释放的亲朋好友家属，人数众多，都挤坐在两位财阀的车队轿车里。张作相邀请荣老二和他共乘一辆轿车，二大家族保镖全部步行。众人没有心情观看梁军从快从严的大开杀戒，恐怖情绪弥漫整个空间。枪声传来，家属们都想快点逃离让贪官恐怖之地。


    两位财阀的小车队驶出戒备森严的新军事重地上海市财政局。


    车队穿过人山人海的家属群，消息传递。第一批被结案的中央大员的家属们，保镖们马上跟随。临时停车，小车队转眼就变成了大车队。几十辆高级轿车，在远处不停传来的枪声中，如释重负的驶离了让国民政府各级官员最仇恨的地方。枪决让关押者绝望。


    张作相的专职司机是几十年的亲信，沉默寡言听从命令。


    荣老二坐上专车，脑海里有许多不解问题想问张作相。张作相从车内的文件袋中把一份文件，一份手抄本递给荣老二，手抄本是李家泗手写的中日密谈条例。一份是公文式的中日密谈会议纪要。会议纪要比手抄本更详细，手抄本被简化。


    卖国条约看完，荣老二的许多疑问游刃而解，他说：“张老，您是政治家，军事家，你说我听。”张作相说：“十年前，张家财富是荣家数倍，十年后，荣家财富是张家数倍。荣家是经济学家，我有一事不明白。李家小帅哥在这个时候，大肆购买租界洋人手中房地产，花大量的外汇买房产能保值增值。”


    荣老二说：“大肆购买各租界房地产，从投资上讲无利可图，花出去的外汇是永远赚不回来的。洋人在中国撤侨撤资，洋人不会投资战乱中国。炒房赚到的是黄金，大洋，法币。中国富翁需要租界安家平安，出国谋生的，法币就是废纸。”


    张作相说：“我唯一的疑问解开了。李家力保活下来的小帅哥，想为政权更替出钱出力，和一群与蒋，不共戴天的友军，谋求一个推翻三座大山的未来中国。小帅哥已经是政治家，经济学家，军事战略家。”荣老二说：“没想到，可怜的小神童，十年血战，混到了自治政府决策层。西北地区，荣家的分行备用金成了军费。”


    两位财阀相视而笑，张作相知道荣老二存在许多疑问未解，解开了反而利于合作。他说：“我讲的话，切记不要外传。股市翻身战之前。我接到了小神童的电话，我把李家存活家人的信息透露出去。李家杰关押在南京女子第一监狱。吴峰关押在无锡陆军第一秘密监狱。加上英租界软禁关押的杜家。杜家是小神童派遣的武装营救出来的，李家杰是谁营救出来的，你猜得出来。”


    荣老二恍然大悟说：“你说她是……”荣老二看见前总理的微笑，他在左手手掌上，用右手手指写下一个梁字的手势。张作相默认点头，荣老二心里最大的疑问解开。


    张作相说：“南京女子第一监狱的看押李家杰的专职狱警全死在租界。一场秘密交易，出卖下属的正副监狱长选择了家人出国移民。李家杰首先安全营救出来，接着杜家被武装营救，武装占据英租界进行城市巷战。”荣老二说：“在上海有能力调动大批江湖死士武装只有她。”荣老二在左手上写下一个花字。张作相翘起大拇指，这让荣老二又一个疑问解开。


    张作相说：“你是股市大庄家，以八国联资的实力，全歼日本所有银行可以吗！”荣老二说：“能，轻而易举，谁都不是八国联资的对手。正金银行被武装抢劫，不是经济目的，而是政治目的。”张作相说：“猜中了，亚洲银行破产，德川，清水两大日本家族，肯定会为家族荣誉不惜一切代价。德川太郎也算是小神童的当年救命恩人。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是小神童的终身奋斗目标。小神童在德川家，看见了这份的卖国条约。为了国家利益，马上重组亚洲银行。三千万美元紧急援助，首要援助条件是武装营救吴峰司令。无锡地区的日特汉奸组织强攻，吴峰部成功出狱，成就了英租界的反蒋救国军血战。一亿美元抵押贷款，三千万美元紧急援助，硬是让不平等卖国条约成为废纸。不然四个省的地区，没有经过血战就被割让。”荣老二感叹地说：“割地求存是最可耻的卖国行为。”


    张作相说：“小神童是成熟的战略家，走一步看未来百步，投降日本不可能，利用日本谋天下。反蒋救国军，自治政府，在抗日战争中由弱转强，做大做强。日本人败了，中国内战就是北方和南方对攻。”荣老二说：“连日本的救命恩人都下狠手，国仇比家仇大。”


    张作相从公文包里又拿出两份外交部的公文。一份是日本领事馆对租界驻沪领事馆施压的正式公函。一份是国民政府外交部发给驻沪各国领事馆的协查公函。


    日本领事馆对各国驻沪领事馆的施压内容尖锐；禁止各国驻沪银行，以各种理由冻结，没收李氏家族存款。如各国驻沪银行违反储户保密条款。日军占领上海华界之时，将抓捕违反储户保密条款的银行家作为战俘，没收在沪银行的所有财产。各租界当局，逮捕，扣留，协助国民政府，针对李氏家族成员一切行动，将视为与大日本帝国宣战行为。


    国民政府的公函是：李家泗，吴峰等人是在逃要犯，要求各国领事馆出面，冻结李氏家族存入各国银行的存款。请求，英，美，法驻军协助打击吴峰部追逃。


    日本外交部公函是小神童援助亚洲银行后，连夜递交给各国领事馆的紧急外交公函。国民政府的公函是第二天，上班时间签发。


    一夜之间，国外舆论一边倒的同情支持李家泗。国民政府的公文成了全世界笑话。独裁，残害守法富人的蒋政权。让各国领事馆保持中立。源源不断的英租界武装对峙一直在进行，李家武装力量只有那么多。张作相是力挺孙女婿。荣老二的疑问又解开一个。


    荣老二是杰出的经济学家，前总理的政治，军事托盘而出。他从经济的角度分析发生的经济走势。他如梦初醒的说：“我明白了，小神童不买军火，买租界房地产。自治政府，反蒋救国军，军事力量不够，他怕外国银行的存款被没收。买洋人房地产利于洋人撤侨撤资。让我们扶持打虎英雄重掌大权。目的只有一个，反腐打得越厉害，中国市场的私人外汇会加快流向全世界。他手中的巨额外汇就成了唯一的兑换点。黄金，大洋作为储备金，军队扩大后作为军费，外汇购买武器。租界房地产，逐年套现。不出几年成就一方霸业。”


    这话让张作相沉思，想透之后，李家泗的经济战略目标被中国首富看穿。张作相再次举起大拇指。


    张作相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陈旧清晰的大照片。


    这是十二年前，李家泗和数十位操盘手合影的照片。照片中，李家泗和刘英资两个小孩子分别坐在张浩然夫人左右。只有三位主人有座，站立身后的操盘手里，荣老二认识的面孔不少。魏莲花，梁军并排站在李家泗身后，样子亲密无间。


    一张旧照，让荣老二的一切疑问解开，他感慨的说：“没想到，亲家母是小神童培养的，中国最大的国际娱乐产业也是李家没曝光的产业。怪不得亲家母由负债累累转眼就成了诱空日资的先头部队。”


    张作相说：“这支实力不菲的李家外围力量，当年隐蔽够深，没被北伐军查出歼灭，要不是儿媳拿出这张照片，我才明白，十年前，为何李家拼尽家族力量保护小神童逃难，小神童在那个时候就能够独当一面，扶持自己的势力。”荣老二说：“李家复兴有望，都是我们这些朋友害得李家一家灭门。”张作相说：“当年，我们都高估了自己，特别是李家的外国朋友错判局势害了李家。现在的国际声援是在弥补当年的愧疚。”


    两位财阀沉默一会。张作相说：“现在是你我两大家族的转折点，站好队保全家平安，从现在起，张家在政治上，军事上全力支持李家扩大一切势力。梁军是人才，跟着国民党混，死路一条。她靠我们联手脱身。”荣老二说：“我跟张家占在一起，家族生意早就和自治政府联系。下面怎么做。”


    张作相说：“梁军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成为国民党贪官的灭杀对象。我在政府的关系，只能获取政府的各种情报。让梁军活着离开上海只有捧杀。”荣老二说：“捧杀，怎么捧。”


    张作相说；中国股市进入梁军时代，用贪官的冻结资金炒股票，几十分钟就赚到了两家国家金融机构。林森想伸手要钱，提出二选一，重庆银行法人，新成立一个部级机关。林森在赌梁军选择新成立部级机关，肃贪委员会。新部级机关需要国民政府所有中央委员，候补委员投票。现在是林森系全体投票，汪系全体投票，清流派全体投票，这些票是少数，有投票权的家人，大多数在梁军手中。从投票看得出，各派系在互相内斗，暗流涌动。各派系都知道梁军是把屠刀，想借梁军之手铲除异己。日本空军没有来轰炸市财政局，就因为梁军的行动太大，内部分裂。炸死一群家属还不如看着中国权力内斗。如果肃贪委员会总部在租界成立，日本人也想得到梁军手中的材料。


    荣老二说：“捧杀，我的关系网可以让大资本家今天来担保的，形成一股力量，中国股市需要梁军。上海沦陷，留在上海的梁军被日军追杀，营救就靠李家留在上海的势力。”张作相说：“我猜，肃贪委员会设在租界，日军进行抓捕，就困难重重。”


    半路上，美，英，法，三国驻军，一大队人马保护着几十辆挂着各国旗帜的轿车，一看就是外交车队，其中有日本旗帜。张作相说：“梁军赚了一笔钱，外国人都来追债。”荣老二说：“经济谈判，会不会是个坑，影响梁军前途。”张作相说：“重庆银行的外汇归零，都正常，各国大使馆出面施压中国政府，领导层把责任推给梁军。与洋人谈判，中国政府就没占过优势。”


    车队驶入公共租界，大规模的运输车队在交接工作。张作相望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运输车队，心中感慨孙女婿不愧为战略家，任何事都走在前面。路口上停留片刻，荣老二坐下车分乘轿车。张作相说：“捧杀。”荣老二说：“站队。”


    两位财阀挥手告别，荣老二坐上了自己的专车，两路车队分道而行。张作相的车队只有二十余辆轿车去了张家，荣家车队，五六十辆大车队驶入了荣家大公馆。


    荣家大公馆里来打听消息的贵客众多，兄长拖着病体在接待贵客。国民党中央大员一位，省部长四位。客厅里宾客满座。荣老二作处最好的决定是解冻的资金，马上转入民生银行，外汇马上汇入各自家人的海外银行户头。民生银行已经解除冻结令，为亲朋好友担保是由荣家银行信誉承诺。熟悉的客人立即由荣家管家领着一大半女性家属去银行。


    留下的都是高官或高官小辈。高官们都仇恨让他们差一点儿失去财富的梁军。暗杀，撤职，提议响应汪主席的最多，大家联手赶梁军下台，下台之日就是死亡之日。


    刘委员是在座的最高级别政府要员，他询问张作相和荣家老二在车上，有没有对梁军前程的密谈。荣老二说：“张老只说了二个字捧杀。我还不知道什么叫捧杀。”捧杀二字在脑海里形成思想，大人们都在思考。客厅里只有小孩子们在嬉闹，荣家女佣看见老爷脸色，把孩子们带到花园里玩耍。


    客厅里安静，大家沉默不语。外来的电话进来，荣老二接电话，来电是亲家。荣老二回报人财安好，财产已经转到海外，他希望亲家捧杀，投梁军一票，原因简单，中国股市进入梁军时代，给荣家资金撤退的时间。担保是要承担风险，股市资金撤退，利益大于风险。


    亲家答应立即投上一票。电话挂了，大厅又是沉默思考。


    市值荣升中国第二大富翁的刘胜武进来。年轻人气盛，他说有中央委员要他出具假的财产证明，他是来询问荣家有利没有，担保是要冒风险的。荣老二说：“梁军用冻结贪官的钱救市，爆打沽空主力。从经济上讲，梁军的所做所为利国利民，资本家都是受益者。”


    刘胜武说：“梁军留在上海，刘家企业就有撤退时间。梁军想成立新部级机关，需要中央委员，候补委员一人一票。找我担保的先投票，我后担保。无利不担保。”刘胜武拨打家里电话，要求担保的高官先投票，后担保，在市财政局门口见面。刘胜武来得快走得快，谈话内容让来荣家的高官汗颜。


    刘委员想通之后打破沉默说：“张作相不愧为资深老政客，捧杀是最高计谋。肃贪委员会总部设在上海租界。”吴省长说：“梁军是从中央委员的位置被人赶下台，官复原职正常，捧杀在上海，上海沦陷，死于日本军队之手，高，实在是高。”刘委员说：“暗杀，撤职对梁军的部下有效，大家联起手来对梁军捧杀，肃贪委员会必须设在上海租界，梁军在上海，给民族资本家抽逃资本时间。”


    捧杀的威力得到在座的一致同意。由荣老二担保的七位省部级要员，不是中央委员就是中央候补委员。七票的理由是梁军在经济方面是天才，中国股市只有梁军有能力对抗国际游资沽空中国。刘委员对外联系，提议捧杀，捧杀一词更快得到共识。


    而梁军独挑各国经济参赞，签订协议只是简单的十几分钟就达到双方共同认可。


    核心内容利好一，重庆银行是中国国际银行，签字各国，主动发放金融牌照。二，中日金融战破产机构在中国，租界的抵押物，都是重庆银行资产，反腐败行动贪官主动上缴的租界房地产，股权，都是重庆银行资产。各租界的房地产，由重庆银行房地产管理司管理。三，贪官主动上缴的外汇以现金为主，存款外国银行必须支付。


    核心利空是，一，重庆银行的所持外汇将替其它中国国家银行还贷或还利息。二，重庆银行房地产管理司把租界房地产作为抵押物，获得紧急外汇贷款，贷款用于替其它中国国家银行还贷，特别是逾期，临期的外汇贷款。


    此协议公开，对贪官是种打击，对国家是利好。新副部级国家银行承担了国家部分外汇债务。


    荣老二主动询问这是梁军单独代表政府签订不平等条约，是不是打击梁军的武器。在场的中央委员，中央候补委员一致肯定从国家利益角度上看是修复中国金融市场的国家声誉，财政部一分钱不出，重庆银行部分还债。最实际功劳是贪官上缴外汇，现金提取归政府所有。中国国家外汇归零，贪官的上缴外汇，实际就是国家外汇。


    捧杀梁军的消息传到了这次反腐行动，财产曝光的中央委员们耳朵里。平日里，国民党中央委员之间，关系看似亲密，实际你争我夺。共同的敌人梁军横空出世，大家空前联系起来。


    国民议会大堂投票计票热闹。捧杀一词出现，投票的开始增多。特别是年轻人刘胜武，要求中央委员先投票，后担保，目的是孔祥熙没能力对抗日资沽空中国，梁军有能力有魄力对抗日本财阀，资本家担保巨额财产来源，无利不起早。中国大资本家都同意这个观点，他们是贪官财产担保的主要资本家。


    肃贪委员会设在上海租界，是新投票中央委员，中央候补委员明确的总部地址。议会确定以电报为主的投票票数，很快突破法定人数。何应钦系全体投票，意味着中央军系统开始支持，原因简单，何系需要重庆银行拨款购买大量汽车。这时，蒋宋孔陈还没有一位投票。各派系没想到，民族资本家为了自己利益，动用后台力量，力捧梁军。


    各路中央大员们要对反腐英雄梁军撤职查办，扣上滥用职权的帽子。蒋系的智囊团才提出由资本家担保财产来历，只针对司厅一级以上官员。


    转眼之间，联手灭梁的中央委员们，就由敌对态度变成了力挺。特别是汪系的理由，反腐英雄官复原职坐镇上海为国家反腐，为国家没收贪官的财产，以充实国库。特别是新建两家国家金融机构，提议新设部门为正部级。


    半小时前还联名抗议梁军越权的举报信，放在侍从室办公室前，捧杀之音兴起，举报信还没被放热，就被联名抗议者拿回。转眼就去国民议会大堂投票。


    重庆银行不断传来好消息，外汇，法币，大洋，黄金，房地产，股权，不断充实重庆银行资产金。


    何应钦提出大量采购机动车，一便于伤员抢救，二便于抢运战略物资。军委会全体同意动用黄金，大洋采购，由重庆银行支付。军政部得到了急需的战争资金，捧杀反腐英雄梁军，一位北伐时期就官拜国民党中央委员的女性。


    荣氏兄弟等贵客们都走了，兄弟俩在卧室里密谈，政治上站队是关键词，荣家老大的身体不行，把家族决策权交给弟弟。


    荣氏家族需要在未来的政治斗争中生存。荣氏家族的财产，大多数在实业上，实业半数在上海租界。兄弟俩预测家族实业在中日战争中无法兑现，资产全球化，荣氏家族几年前就形成，只是家族转移海外的资产不多。


    中国经济的黄金十年，也是荣家的黄金十年。上海，南京或者更多的中国城市将在日军的入侵下进入日据时代。李家泗是自治政府高层之一，与反蒋救国军合并，志在争夺天下。肯定不会投敌，潜伏日营则有可能。中日金融大屠杀，那是得罪了德川家族，事情暴露，那就是李家再次灭门。日军比蒋政权更凶残。只要德川家族没有察觉到李家泗发动的金融大屠杀。潜伏顺利，对李家的支持，就是为日据时代到来，为荣氏家族在上海能够生存下来获得暗中帮助。


    出卖李家泗，对荣氏家族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是灭门之灾。长大成人的李家泗相貌如何，无人知晓。他是在内战中长大，心狠手辣。李家泗在上海利用日军，是最强的后盾。张作相全力支持孙女婿，这意味着北方各省的政治势力开始联手。吴峰是北方的老军阀，出狱就意味着北方十几万军队尽归李家泗手中，三股势力联手，有争夺天下的资本。


    梁军官复原职，凭借反腐败，中日金融第二战的功劳，难以陷害她下台被捕。所有陷害她的招数在今日南京，国民党中央体系轮番上演。十几年来，梁军是北伐女将，是国民政府中的清流。出卖她对荣氏家族百害无一利。鼓动捧杀是顺应潮流。


    站队李家泗这支潜力股确定，浮出表面的人物，荣氏家族最熟悉的就是魏莲花和梁军。魏莲花那是想收为儿媳，现在是亲家母，互相扶持已成态势。梁军只是近日才熟悉。荣氏家族力量保护三个女人成了一个出钱出力的拉拢目标。何况中欧艺术集团的武装保镖队伍比荣氏家族强大无数倍。


    荣氏兄弟深思熟虑的结果是现在政治上观望，明里站队国民党，暗中联系李家。日本势力介入中国，对日保持不叛国，不联营。家族生意全部转入上海租界。家族资产加快全球化，是经济战略目标。家族实业在中日战争中不断套现。荣氏家族是商人，只求家族富裕。


    荣老二密电荣继成，在北方与自治政府保持友好关系。如有必要将北方即将沦陷的北方荣氏实业，捐献给自治政府和反蒋救国军。送给日本人还不如送给未来的民主建国。


    兄弟俩密谈的决策成就了荣氏家族的未来，红色资本家思想开始萌芽。展望未来抗日战争，李家泗营造的势力，绝不会让日军灭掉荣氏家族，荣氏家族由观望变成出资援助。

 第31章 苏南游击军 肃贪委员会5

    曹达仁只带一位随从，没参与嫖客门事件，连夜从上海赶到南京机场。


    乘坐军用运输机去济南的是第五战区特派员黄琪中将一行人。曹达仁认识为首的将军们。飞机在清晨时分起飞。经过随意交谈，曹达仁才知道山东的抗日局势飞转直下，败战连连，父亲的军队损失三分之一。


    父亲率部一个军，友军一个军，分东西两面围攻德州，第一轮打击就大获全胜，形成全歼入侵德州日军的态势。韩复渠电令保存实力，变成了围而不攻。坐等日军大批援军赶到，错失最好战机。围攻变败退，全因为韩复渠瞻前顾后，错失先机。


    中央对父亲部队的态度只是鼓励，没有斥责，因为父亲部队进攻德州时，每天都电报请战围剿日军。从山东到中央都是知情。战区特派团目的是督战，山东的部队毕竟数倍于日军，只要敢打，还是守得住地盘。


    山东济南机场接机的是山东省军政要员，都来迎接中央特派团队。


    机场上中央和地方要员就展开唇枪舌剑。特派员带来的中央密令是，死守济南，固守黄河以北大批地区，逐山逐县，层层抵抗日军南下，十万山东军队打不赢一万日军吗？要不要中央军协同作战。韩复渠据理力争，高炮旅调到了上海，日军装备优于鲁军。中央特派员面对盘踞山东多年的军阀，只能晓以大义，争取胜利。


    曹副军长把大儿子接上车，他知道儿子身上携带巨额的外汇汇票。进城之后，曹家人汇集，欢天喜地的去汇丰银行济南分行办理进账手续。巨额的资金需要两个工作日，才能提现，转账当天就能办理。曹李氏要的是黄金，她提取了少量外汇现金，她相信女婿会安排她和家人的出国路线。


    曹达仁突然感觉平日里忍气吞声的二姨娘，现在都神采飞扬，成为了曹家的一家之主，父亲地位在她之下。他这才知道父亲欠了一屁股债，全是韩少武替父亲还债。现在日军入侵的脚步已经烧到了济南城，有外汇出国才有美好生活。


    曹李氏说女婿真神奇，一言讲中韩复渠想保存实力，舍不得鲁军与日军血拼，德州地区是山区，有利地形。一败德州，二败济南，三败泰安。山东再无韩复渠立足之地。中央派特派员是来算账，来督战，还好丈夫留了一手，中央追查德州失守原因，丈夫差一点成了韩复渠的替死鬼，向地方向中央的求战电报是免责金牌。


    曹李氏说女婿临走时说韩复渠领导下的山东，为了保存实力，消极抗日，不出一个月，地盘丢光了，只会是死路一条。曹达仁从妹妹口中得知，述说起妹妹妹夫在昆山血战，由刘虎子等劳改犯，几十个人全歼了一个中队的日本鬼子，狙击了一个大队的日军，保卫了苏州以东的天然屏障，没有昆山保卫战，淞沪会战提前结束了。


    曹李氏夸耀女婿是真正的抗日英雄，连玉兰也成了抗日英雄。曹李氏再次提出要地盘发展女婿势力。曹副军长看到了真金白银，终于松口扶持女婿韩少武。


    山东民团总司令拜访，送给曹李氏扩编金融卫队，四千余人。曹李氏笑纳了，答应代办签证和移民。曹李氏询问山东地盘还有守得住的没。曹副军长，民团司令，一致肯定只有泰安地区，只要肯血战，能守得住。黄河以北还没沦陷的地区，中国军队根本挡不住日本重装机械化部队。抵抗只是拖延时间。曹李氏决定金融卫队精兵简政后，多于民团驻守泰安。


    下午，国民党中央传来第一封密电，韩少武番号申请成功。隔不多久，第二封密电，韩少武成为苏南游击军中将师长一职，上报中央军委为将的名单是副师长曹达仁，师参谋长高小杰。


    曹李氏高兴万分，她说女婿军衔跟岳父平起平坐，岳父曹军长消极抗日，女儿女婿血战上海滩。女婿无兵无权无地盘。岳父有兵有权有地盘，只想送给日本人。


    曹副军长出门去找中央特派员，在陪同特派员的同僚中，散布一条消息，女婿韩少武新晋升为中将师长，大儿子曹达仁将参加上校升将军的考试。晋升少将成功就是苏南游击军副师长，这需要山东各路军阀支持。


    曹副军长和曹李氏展开了一场秘密交易。曹达仁由山东战区推荐为将军，第三集团军的山东杂牌军，有二万多人参加了淞沪会战。淞沪会战结束，山东杂牌军的残兵败将整编，将官另作安排。预计数千人枪尽归曹达仁部。曹达仁上报军委会的新职位是徳州光复游击军上校司令。参加淞沪会战的山东杂牌军的军，师级将官都会书写亲笔信交给曹达仁，让他便于整编。


    曹家一分钱没花，完成了要地盘要兵的战略目标。曹达仁从上海带来的外汇，全让山东的党政军瓜分了认购权，连中央特派员也有一份。换外汇，代办签证，在曹李氏手中玩得转。曹福林不解老婆不要外汇出国，曹李氏说女婿不缺外汇，炒股票炒成了亿万富翁，只缺地盘和军队。


    曹李氏是心细之人，从山东陪同李家泗走出去的美女。鲁瑛和牺牲的叶玫最为重要，她派佣人去找两家人，她派人送给了叶玫家一万大洋抚恤金。要鲁瑛家来人领取五万大洋。


    鲁瑛的父母哥嫂一起来到曹家大客厅，领取曹李氏给的五万大洋。鲁瑛父亲在领款单上签字按手印。曹副军长说：“日本人很快就打到济南了，济南可能不战而退，有钱防身，这是韩少武将军给的安家费。”鲁家人感谢曹军长，也得到了最新消息，苏南游击军建军成功，韩少武升为中将师长。


    五万大洋，鲁家四口人哪里搬得动，曹副军长手一招，十位护兵用扁担挑起满箩筐的大洋，跟着鲁家人送到鲁家，十位护兵实枪荷弹护送。曹李氏临别时说：“等女婿有了地盘，鲁瑛是抗日英雄，想投靠她，可以一起去。”


    瞧见鲁家人高兴离开。曹达仁说：“父亲，我晚上乘飞机和黄琪特派员返回南京，参加升职考试，你有什么指示。”曹副军长说黄琪是主考官，升职只是走过场，整编山东部队，有点难度，你处理校级军官，妹夫处理团以上军官，你妹夫是个人才。勇敢聪明，在沪山东部队，鲁机关在他手中会扩编。上海沦陷，苏南游击军摆在台面上，迟早会被日军歼灭，江苏省捞不到地盘，就来山东，十个县地盘还是有的。


    曹李氏说终于想通了，女婿不缺钱，曹家都是穷光蛋。曹副军长笑着说：“夫人，先借几百万给我周转。”曹李氏说：“这是女婿交给我保管的军费，该借的时候会借。”曹副军长说：“女婿的建军速度很慢，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在山东建立游击军。他在江苏省不搞一年半载，是没兵力打不回山东，家里有这么多现金，存银行怕倒闭，藏起来，利息不是小数目，年息一分，请夫人批点贷款给我。”


    曹李氏说：“韩少武带部队进入山东，你至少要留给他十个县的地盘。”曹副军长说：“我要钱也是为女婿留地盘，不跟韩复渠跑了，军队没地盘，迟早会消灭。”曹李氏说：“那你打借条，只给你一百万美元，年息一分。”曹副军长立即高兴的书写借条，书写完毕说：“明年的今天还给你一百一十万美元。没钱还，还给你女婿十个县的地盘。”


    按资产来说曹氏家族还是负资产，曹副军长借款是为了出国的子女，有一笔移民安家费。曹李氏已经自立门户，净身出户成为美国人，她的亲生儿女有女婿安排。同父异母兄弟姊妹还靠父亲出面。曹副军长只留了五万美元备用，九十五万美元分给了各房妻妾子女。父亲交待的是韩少武是人才，战略战术水平能打败国防部高参，实战能够在昆山镇以少数兵力打赢一个中队，阻击一个大队日军。


    曹李氏的交待是大少爷应酬能力一流，带领师一级部队打仗能力不够，只要求他把山东的残兵败将整编给妹夫。妹夫会赏给他一笔钱去美国生活。曹达仁的生母说妹妹说话算话，到美国生活要钱，要求儿子完整的把几千人的部队交给韩少武。曹达仁说他不是带兵打仗的料，他和黄涛岳父都想过帮妹夫建军成功，妹夫不差钱。


    鲁家父母不是隐蔽成员，兄长鲁勇是隐蔽成员，大嫂林美娜不是隐蔽成员。鲁勇护送钱贵去西安，任务完成，他差一点儿被海归派秘密枪毙，他是鲁瑛的兄长，还是钱贵掏出手枪掩护他逃离西安。有几年隐蔽工作经验的鲁勇，知道他的政治前途完了，逃回济南。济南隐蔽组织视他为战友，他也寒心了。妹夫的消息传来，投靠妹夫才是前途光明。


    接到五万大洋，鲁勇要求等待妹夫有了地盘，就去投靠。


    一行人走进鲁家小院，二十位护兵放下箩筐，鲁瑛父亲说：“老总辛苦你们了，这点茶水钱请拿着。”为首少尉接过一百大洋，喜出望外的说：“小事，您家女儿现在是师部政治部主任，上校军衔。”少尉的头一挥，十九位护送高兴地离开鲁家小院。


    鲁瑛父母高兴的清点五万大洋，鲁瑛兄嫂却在楼上密谈，伍泗帅改头换姓成了韩少武，林美娜是知情，也是山东极少情报人员知道。鲁勇的西北之行说出，林美娜说潜伏也好，自立门户也好，跟着妹夫走肯定不错，海归派如果来山东，那你就是死路一条。


    鲁勇说他去曹家，打听妹妹的发展。林美娜说他在山东隐蔽组织是基层人员，估计现在海归派已经开除他的党籍。妹夫是靠美女起家，父母有黄金，又给五万大洋。曹家的外汇是在汇丰银行办理的，林美娜是经手人之一。林美娜说曹家有势力，妹夫肯定在发展自己势力，外汇是军费，鲁家没势力所以没军费。发展势力简单，招兵买马。


    这时，山东大学校领导听闻消息，赶来打听韩少武是否上海立足，第二批出国人员已经考试合格。林美娜说韩少武是苏南游击军中将师长，有地盘需要大批人才，愿意投笔从戎保家卫国的，愿意出国留学的，来者不拒，人数不封顶，按能力分配工作。


    山东大学校领导高兴，应届毕业生，没工作的多，他们回去去校招。林美娜开出，投笔从戎者，入籍就获得五十块大洋安家。出国留学生领一百大洋路费，组队去上海。五万大洋转眼就抬进山东大学。鲁勇负责招工招兵，地盘需要各方面人才。林美娜负责请教曹李氏。


    再次见面，曹李氏听完林美娜的计划，说鲁瑛需要这样的哥哥，她从民团抽调一千新兵，各种枪支五百，鲁家军是高素质人才队伍，先让鲁勇当县长，军队番号就是山东民团，军费找鲁瑛要。曹李氏一个电话，鲁勇正式任命为章丘县县长，挂中校军衔。


    拿到省政府的任命书，林美娜知道她赌中了。她是山东签证队伍的亲历者，伍泗帅凭借一张嘴，就获得国民党阵营的支持。她的见识比丈夫还强。


    山东大学的校招还在艰难进行，省政府的任命书，让校招进行顺利起来。一千新兵入驻山东大学，鲁家军就在林美娜的动员下诞生了。军队番号正式下来，章丘县地方第一团。林美娜接到曹李氏派来的人口讯，鲁瑛拨来军费是外汇，外汇兑换工作交给她，征兵越多越好，她会联系鲁瑛，何况她手中还掌握着汇丰银行济南分行的双控账户，现在已经是单控账户的黄金。


    鲁瑛正在视察新兵团的公墓工程。工程处于完工地步，鲁瑛第一次感觉到工程兵的机械化速度。除了墓碑外能够晚上赶制出来，公墓已经有模有样。济南的长途电话打来。


    曹李氏通报兄嫂近况，鲁瑛感谢曹家出面获得第一块地盘，军费需要多少给多少。曹李氏说换外汇的多，是不是嫂子双控。鲁瑛说：只要黄金，大洋由曹李氏控制，林美娜管账，上海的黑手银行立即换成外汇，换外汇的基本上都是出国。黑手银行和山东所有银行可以跨行结算。黑手银行是家族银行。


    曹李氏说自家的国际银行，女婿发展真快，军队怎么发展。鲁瑛说等老公决定，晚上给明确的指示，谢谢亲家母。


    鲁瑛心情高兴，立即乘车去追赶回家的丈夫。她没想到嫂子比哥哥厉害，知道找曹李氏要地盘要部队，在济南的知心话听到脑海里。

 第32章 策反岳母娘 清洗杂牌军1

    李家泗手头工作做完，陈玲，丽丽，邀请老公去她们的新别墅，都是最豪华家具。李家泗看出两人有秘密透露，就去两人的别墅。别墅在院内最里面，曹玉兰分的。国际大明星十栋，入住的只有陈玲，丽丽，田琳。十栋相连，每栋都是同样豪华家具，七栋备用，其中一栋给蝶姐，蝶姐是有夫之妇，不会长住。


    只有田琳家还人进人出，后面的就看不到人影。先去丽丽家，这是典型的艺术之家，钢琴等乐器摆放得优雅。别墅里没人，房门一关。就在卧室里亲热聊天。


    陈玲说出田琳出轨明显，她的旧爱拜祭时，有暧昧动作，不是昨晚那一个，是田琳的好友破坏了差一点儿偷摸鬼混。两位大姐的交待的核心任务是保证老公的种是亲生。时代广场的美女只要跟外面男人搭腔就赶出家门，至今还没哪位想出轨，她们要的是房子产权。


    李家泗说田琳是没有感情基础，我是强娶，面子工程，迟早离婚，离婚之日就是上海沦陷日，我要靠她维持形象，这段时间不能让她跟所爱之人上床。丽丽笑着说：“亚裔首富女人多，我跟你一辈子。我俩制定了一套计划。”


    李家泗突然说：“为何这么关心，我的一个小老婆。我的老婆多，不爱就可以离婚。”陈玲说：“她是你在军委会档案里，注册的三个老婆之一，影响巨大。时代广场的杂牌游击，出轨就轰出家门，哪知道越轰越多，都想有套房。”李家泗说：“讲政治。”陈玲说：“你娶田琳时，正在接受政治部政审，田琳是政审棋子。”继续交谈，陈玲，丽丽对政治了解不够深刻，她俩的思维方式还是国际化。


    李家泗说：“什么计划。”陈玲说：“让田琳的好友监控田琳，你派的学生没用。”李家泗说：“又让我娶文工团的美女。”丽丽说：“一共七位，都是少女，能歌善舞。一线明星三位，二线明星四位。其中三位在艺术学院读过书，舞蹈家梅兰和陈玲是同班同学。”


    陈玲说梅兰来拜祭好友父亲，被人山人海的群众磕头场面震惊。嫁得好是每一位女明星的梦想，她开出彩礼跟刘美美一样，她比刘美美名气更大，身材更美，与聂雯齐名。田琳所在文工团，团长是想打造中欧艺术集团一样的国家艺术团队。对女演员要求很高，特别是生活，没结婚同居的一律开除军籍，文工团副团长是女的，文工团女当家多，而文工团成员家里非富即贵。


    李家泗说情场如战场，少女没有历练，完成监控任务就难，只有象你们这样的社会经历丰富的才能完成监控任务，还要会演戏，还要是田琳的闺蜜，有动员田琳的能力。才能完成我需要目的，田琳出轨，有利用我躲避国民党政治部特务的调查，这在特定时间发生最佳。


    陈玲说有一个，彩礼成本太高，她公公是上市公司老板，沽空中国股市亏了，还欠银行五六百万，父子自杀。她成了寡妇，还背一身债，上海的家产都被重庆银行接管。公公涉嫌汉奸罪，文工团把她开除了。她是舞蹈队队长，几年前非常红，能歌善舞，与王美玲齐名。父母亲是公务员。夫妻结婚两年，聚少离多，没有生育孩子。文工团夫妻生育孩子，二年内不能工作。淞沪会战爆发，文工团一直各地巡演劳军，已经三个月没过夫妻生活。


    李家泗说能当舞蹈队队长，是当特务的料。八位田琳闺蜜，兵分三路监控。舞蹈队队长单独一路，负责诱导出轨，先给租界别墅一套，债务主体应该不由外姓人承担。梅兰一路住在田琳家，贴身监控。其它六位外围伺机而动。三路各有任务。丽丽说：“七位少女已经跟你领了结婚证，老公名字改成了邵武，只等你同意就申请婚假。舞蹈队长卫玲在等消息。”


    李家泗说：“梅兰的丈夫名字是韩少武，其它的叫邵武，房子安排在外面，与我没有关联。”陈玲说好，那就让七位妹妹过来听你命令。李家泗说梅兰，卫玲从现在起就开始分散行动。陈玲说：“我去安排。”


    不一会儿，八位美女，来到床前。陈玲说：“犹豫什么，早怀孕生孩子，靠孩子争家产。”陈玲鼓动，七位美少女有点害羞，她们是领了结婚证的老婆。


    陈玲介绍之下，梅兰不愧为舞蹈家，身材性感的小仙女，她要亲耳听到命令，谈妥条件。李家泗满口答应，她怀孕后就全家人出国，她喜欢法国，法国的十栋楼，家人可以先办签证。确定任务，陈玲，梅兰开始行动。


    一线明星，蔡玉玲，萧芳先后失身，都是冰清玉洁的美少女，没谈过恋爱，追求者不少，感情处在一起吃饭，没有牵手亲吻过，家族有政府官员。她们知道韩少武是中国名，就有了邵武的丈夫名。


    撞破田琳出轨的是魏莎莎，田琳是脚踏三条船的恋爱高手，魏莎莎的前男友就是田琳抢走的。今天魏莎莎和前男友一起拜祭，前男友和田琳正躲在房间亲摸，被魏莎莎有意撞破，田琳母亲在场。田琳母亲说女儿的丈夫是杀人不眨眼的将军，你的命不想活了，前男友吓得回家了。撞破时，前男友正在和田琳亲摸。


    李家泗知道田琳不是纯洁少女，纯洁少女第一次被抚摸时，都不自觉中发出痒笑声。在李家泗所有的正牌老婆中，都有痒笑声，田琳除外。李家泗并不责怪田琳出轨，他是强娶。魏莎莎和梅兰联手贴身监控田琳。


    七位老婆领的结婚证是凤五的印刷品，还没正式政府注册。就像家里的许多老婆一样，家族认可婚姻，就是夫妻。魏莎莎，梅兰的结婚证的丈夫变成了韩少武。


    新欢个个国色天香，萧芳最为性感。魏莎莎后悔没有拍张照片，捉奸在床没证据。新娶文工团的老婆，第一次洞房是在谈论田琳出轨，田琳净身出户是最低要求。李家泗感觉到家庭的情场之战越来越旺，家族大，李家泗的底线是不要出卖自己的秘密，分财产是小事。给捉奸小队的报酬丰厚，想出国的，美英法任选，名下一栋海外别墅。想留在租界，名下十栋洋楼。


    一支洋人卡车车队驶入了新家大院，江文君神气十足的身穿世界名牌洋装，她坐在领路的轿车。车队把整个小区停满车，江文君下车时，车队的响动惊动小区内忙碌的数百大小美女，加上维持葬礼秩序的近千帮忙的，提前电话通知，进院过来帮忙卸货。热闹非凡的场面，江文君指挥着众人卸货在家族别墅院内。


    正巧遇到放学回家的李玲，李玲询问是什么东西。江文君说是全世界名牌时装五万套，名牌化妆品五百件。高档洋烟洋酒那是整车整车。李玲惊喜的问是不是做生意，江文君说老公在众姐妹面前夸下海口。要让每位家人天天穿新衣服，家人穿不完，反正门面多，那就开时装店。时代广场那边是二十万套。李玲等正牌老婆在惊讶中帮忙指挥。


    葬礼帮忙的，家族佣人一起卸货。道路上，别墅花园里，货品很快就堆积如山，正巧下班回家的吴昌吉灵机一动，他打开就近的一栋空别墅，别墅上下三层，近三千平方米，是足够容纳三十车卡车的货物，卸货一车就走空车。在场的感叹洋货真多。


    正牌老婆负责清点货物，运进仓库的工作变成了吴昌吉负责，忙碌的家族成员。听到大院里热闹声音，李家泗离开温柔乡。推门出去，别墅花园里已经货物堆积如山。


    同李家泗一起出门的是丽丽，魏莎莎。李家泗没空指挥卸货，他左拥右抱走进田琳家别墅。


    田琳家别墅不是灵堂，站在花园里指挥的亲朋好友不少。田琳母亲和蝶姐站在一起，竟然宛如姐妹花，年纪上差不多。蝶姐神采飞扬，美丽动人，诱惑着天下男人。田琳母亲依旧高贵典雅，只是神态憔悴，多看一眼就觉得她是天下最美岳母娘。


    田琳和梅兰手牵手看热闹，还是田琳更加美丽一分。田琳母亲看见魏莎莎就觉得，女儿出轨败露，女儿可是刚在政府里面登记结婚，丈夫为国工作，新婚妻子转眼就偷奸未遂。


    李家泗走近田琳搂抱她说：“梅兰小姐，嫁给我，给多少彩礼。”


    梅兰笑着说：“刘美美那是十栋美国的房子，全家人出国。我家人出国法国，我要十栋法国房子。”李家泗说：“好，先签订婚约，这栋别墅是你，田琳，魏莎莎临时居住点，家人在上海，自己去外面挑别墅。”


    蝶姐过来说：“见一个爱一个。”李家泗说：“嫁给我，你和亚洲第一美女的彩礼一样。”蝶姐笑着说：“我有老公，你和李莉就是一场交易。中国首富荣家，联合上海滩所有老板，想做粮油蔬菜生意，花了几百万大洋，数位中央委员出面，都没做成。昨晚你请客，花了一千一百二十七万法币，东方之珠大楼只算投资，租界的粮油蔬菜生意被你垄断了。不愧为战略家。”李家泗说：“知我心者蝶姐姐。”


    蝶姐笑着说：“是田琳妈妈看出来的，葬礼这么大，是让囤积商人释放物资提供上海市民抢购。”左拥右抱进入客厅。田琳母亲感谢李家泗的操办葬礼。李家泗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让李家泗感觉高兴的是田琳母亲精通英语，法语。来拜祭的文化界有洋人，李淑珍全程用外语应酬。李家泗觉得最美岳母娘是政治人物，她可是文化部的一位处长，资深国民党党员，看问题透彻。必须拉拢对象，为我所用。


    江文君过来说，要老公去办公室去接吴晓薇。她手中拿着刚印刷的样品，结婚证和离婚证。这比政府的设计漂亮，凤五印刷厂的精美。婚姻地址变成了部队和家庭地址两种。特别是一式三份证件；双人照一本归档，需要填写部队和家庭地址。二本分别是男女双方单人照，军人用部队番号，老百姓用家庭地址。证件有部队保密性，特别适合于李家泗这种想隐蔽身份的。双人照归档，敌人就查不出男方身份。


    结婚证是红色的封面，离婚证是绿色的封面。离婚证一式二份，军人地址填写部队番号，老百姓填写家庭地址。吴昌吉是来询问，是不是可以大批量印刷，这近百编辑想出来，设计出来，认为最佳证照。李家泗说：“印刷一百万份，以后我的部队全部用这种结婚证。离婚证就少印点，一万份足够。我的老婆多，出轨就枪毙，用不着离婚证。”


    蝶姐说还好我是你的红颜知己，免得被枪毙。


    李家泗把样本放入他的挎包。整个家族大院的搬运处于尾声，不见一辆卡车。


    田琳家的搬运已经结束，所有东西都搬进了地下室。家里只剩田琳母亲站在门口，她一挥手。李家泗立即上前，李淑珍说她要和女婿面谈。李家泗走进去，李淑珍反关房门。身边美女都猜想岳母娘要跟女婿摊牌。


    走上楼，走进客厅里，李淑珍拿出全部家产说：“我教女无方，让你颜面扫地，这些钱根本不足支付葬礼的钱。”说着就流出眼泪。李家泗说：“是我强娶你的女儿，是棒打鸳鸯。我应该娶你。”李家泗拿出样品结婚证和离婚证。在离婚证上，求写内容。


    李淑珍似乎听到不可思议的话，她说：“我是你岳母娘。”李家泗说：“离婚了就不是，你前夫死了。我有权娶你。我们是战场上的生死交情。”离婚证交给李淑珍说：“刚结婚就离婚，我成了军队的笑话。”结婚证放在床头说：“想跟我结婚就签字不强求你。”


    李淑珍说：“为什么娶我。”李家泗说：“嫖客门事件，只有军政部长看出战略目的，你是第一个看出来的女人，证明你的处长没白当。成熟的官员，适合于当女特务头子。带领一群女人走向隐蔽战线，抗日救国。我肯定，你知道葬礼庞大实际是考验家族的防日特渗透。”李淑珍说：“我可以做你妈。”李家泗说：“你只比我大十几岁，姐弟婚姻，弟弟需要姐姐帮助。我是靠许多姐姐的爱，才完成事业的转机。昆山血战，只要我犹豫，中途逃跑，你就死了，我是拿全家人的命博一场胜利。我是战略家，昆山失守，淞沪会战就结束了，几十万，几百万老百姓全都死在鬼子的屠刀下。”


    李淑珍说：“再次重申，我是你岳母娘。”李家泗说：“你和蝶姐站在一起，我感觉你俩像姐妹花，蝶姐的神态可以征服天下男人。让我下定决心娶你，是你的观察力。”


    李淑珍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言语，韩少武是大帅哥，第一眼就是无敌英雄，成了女婿顺理成章。葬礼隆重第一目的是想深爱田琳给的彩礼，哪知女儿出轨未遂，反而抓到现场。王美玲嫁人出轨，那是就地处决，王美玲已经开始维护美女如云的家庭。女儿离婚意味着亲情丧失，史无前例的葬礼费用就是天价。韩少武的钱是私款，没有婚姻的关系，那是要退还彩礼。


    李淑珍知道韩少武是杀人不眨眼的英雄，跟她家没有血缘关系，葬礼的费用购买武器装备那是可以一个团，一个旅。她怕英雄翻脸要钱，整个家族都拿不出葬礼的费用。她说：“你有什么目的。”李家泗说：“田琳不想做我老婆，那我就做她老爸。”此话让李淑珍第一次笑出声。


    李淑珍说：“田琳是恋爱脑，不作大用。你想要我成为你的亲信，你有二三千美女帮你。”李家泗抽烟说：“我是拉队伍的人，人越多越好，男人多就成了军队，女人多，那就是妇女解放运动。等我有了地盘，岳老子去当地方官，我的女人多，愿意为国家效力的就成了政府各级官员。国民政府男女官员由一比几十，我靠美女变成一比十，一比几，女性当官的多了，就是妇女解放运动。女县长，女市长，女省长，数量越多，证明妇女能撑半边天。中华民国，女部级高官只有二个人，市厅级只有十几人，她们都是国民党元老的老婆，没有代表性。”


    李淑珍看着比女人还美的帅哥，震惊了。她收起了离婚证，说：“琳琳离婚前，必须怀你的孩子，记住我是你的岳母娘，你和田琳孩子的外婆。那种玩笑开不得。”李家泗说：“听你命令，妈妈。”


    李家泗知道策反是需要无数次，思想的交流，李淑珍是处长，思想成熟，关系网遍布国民政府。李家泗高兴离开客厅。


    李淑珍整理好一切，特别是编号00001的离婚证。李淑珍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她是成熟高贵的女人，未来的生活还长，儿子还在英国留学，她需要活着，特别是妇女解放运动，广大女性走出家门当官，那是崇高思想。


    李家泗走出田琳家，众多老婆都在忙碌，丽丽过来说：“离婚还是维护婚姻。”李家泗说：“别多嘴，保持现状。我去工作了。”丽丽说：“陈玲在路口等了许久。这是领料单给吴晓薇。”


    李家泗驾驶防弹轿车驶出新家大院，路口转弯就看见陈玲在车上招手，示意跟着她的轿车。只是十几分钟路程，到达一家洋楼，洋楼下是当街门面，门面的大门是关闭的。陈玲和卫玲从车上走出，去开门，从背影上看，舞蹈队长身材丰满诱人。


    李家泗下车，跟进洋楼，陈玲说：“她不要别墅了，要门面。”卫玲说：几千美女娶回家，美国人真有钱，我怀了你的孩子，我俩债务就两清。卫玲的姿色不输聂雯，寡妇更有成熟魅力。


    陈玲说；根据梁军的破产企业，个人还债规定。卫玲的债务只限于夫家炒股亏损债务，卫家的账户是人头账户。破产清算后，还欠上海证券交易所一百二十五万。债务由陈玲的公司偿还，卫玲现在变成了欠陈玲公司一百二十五万。只要卫玲怀孕，门面就过户到卫玲名下，生出小宝贝，债务全免。洋楼由卫家人居住，卫玲听从住宿安排，时代广场已经成了女性用品一条街。


    在文工团和田琳是同寝室，关系密切。女人想出轨，那就十头牛都拉不回，还不如拿到出轨证据，净身出户。


    离开门面分道而行，陈玲要去时代广场争位置好的门面，老公购买的大宗商品，够时代广场杂牌游击老婆忙的。


    李家泗驾驶轿车去长江贸易公司，在轿车上改变成了本田次郎形象。没有发现跟踪车辆和可疑人物。


    走进长江贸易公司大楼，露易丝和吴晓薇正在办公室记账，领料单归账。李家泗听着露易丝汇报工作进展，所购商品入库非常快。各大美国驻沪公司的三千多辆汽车在不停运输。罗林斯在各大仓库巡视指挥，商品入库清点都是罗林斯的得力部下负责。


    按照车程和车流，计算时间，明天下午五点前，购买的商品全部入库。长江国际贸易公司兼并了罗林斯公司，加上原仓库业主的管理人员，员工。收购商品的美国公司派遣人员，长江国际贸易公司旗下员工，已经超过五千洋人在打短工。


    李家泗对罗林斯团队的办事效率和工作能力表示赞同，放心三位中西老婆。露易丝知道李家泗的两位中国小老婆，会流利的英语，对做生意一窍不通，公司实权掌握在她手中，她保证小妾身份一辈子不会让玛丽莲知道。


    李家泗是实体经济决策人，中西美女忙得头昏脑账的流水账目，被李家泗轻松归类，计算完成。从账目中可以看出，魏莲花所熟悉的行业如女性生活用品，服装，化妆品等都分三块囤积。数量最多的是艺术街，时代广场也不少，一二千杂牌游击从事妇女用品销售工作也不错，新家大院最少。李家泗喜欢的烟酒全部储存在新家，加上汽车，汽油，资料设备，只占总金额百分之二十五的商品在自家人手中，百分之七十五的商品要在仓库里放一阵子。半成品，材料还堆在港口码头。


    下班铃声响起，罗林斯夫人知道大多数员工要加班加点，提醒李家泗去吃晚餐，晚上的婚宴，新郎是不能缺席，加班工作就由她来完成。此话惊醒忙于工作的露易丝，她立即放下手中工作，劝李家泗赴宴，工作由她母亲负责。


    李家泗决定先送吴晓薇回家，她是学徒工，指挥不了洋人工作，驱车先送，她到达新家大院附近街道，吴晓薇机警的下车，她要走上一公里路程回家，她正好熟悉新家环境，学会了驾驶，就自己开车上下班，李家泗说等女保镖会开车的多了，就配车。


    李家泗驱车去玛丽莲指定的停车点，没看见玛丽莲的影子。猜测她是否自己去了婚宴酒会。正在犹豫之中，看见美国籍新娘正走出校门过来。玛丽莲笑着说：“真准时。”李家泗搂抱着学生装束的新娘热吻一下说：“老师没责怪你迟到？”


    玛丽莲就在轿车内换装说：“没有，爸爸向学校请了假。”李家泗细看玛丽莲的容貌，她是那种清丽耐看型美女，越看越纯美。露易丝是抢眼型美女，越看越性感。


    李家泗和玛丽莲的婚礼属于闪婚，闪电式结婚。玛丽莲在沪的亲朋好友晚上会出席。李家泗是孤儿，肯早就告诉了霍克准将，唯一亲人是中欧艺术集团的薛小玲。霍克夫人挑起了筹备婚宴的主角，有钱有人好办事。霍克夫人领着家庭中的妇女们忙碌一下午，婚宴设在美国驻沪领事馆街道上最豪华的酒店。


    酒店军控，下班高峰期，接到消息的贵宾陆续到达。新婚夫妻赶到时，女方的贵宾来了不少。男方的宾客只有薛小玲和李莉妖。魏莲花太忙了，她在指挥一切。


    薛小玲带来一个消息，五百辆轿车已经交易成功，二十辆重型卡车，二千辆轻型卡车，所需黄金已经入库。按黄金兑美金，几乎不赚钱。参与的权贵共七单，美元利润高达二百七十万。李家泗承诺的小客户的车辆交钱就不再加入运输队，大客户的车辆要等抢运完才算交易成功，不过车辆已经被国民政府各部门瓜分。李家泗说中国人的钱，他不赚。汽车是运输人员和物资，中国军队处于下风，有汽车跑得快。


    李家泗是擅长交际之人，精通英语，在只有洋人宾客中应酬中感受到财富带来的身份。美国第十六大富翁，使美国种族思想概念淡化，洋人是典型的嫌贫爱富的观念。祝福声中，合作声中，让亚洲面孔得到认可。


    随后赶来的露易丝精于应酬，以秘书身份，在酒席之上配合默契，她是掌握美国在华商品的决策人。玛丽莲不擅长交际，她只在熟人之中，接受亲友们祝福。


    李莉妖是国际明星，她和小詹森的新女朋友是婚礼上的耀眼的明星。薛小玲不是明星是世界级慈善家，租界的工部局负责人都感谢她，取得了许可证，大批生活必须品就运进租界，她首先满足各国驻军，涉外机关需要，价格上没下跌，供应量几十倍的增长，限购变抢购。原来有许可证的洋人公司和中国首富联手想垄断市场，花了几百万没做成。


    婚宴之后是舞会，舞会是在领事馆礼堂举行，玛丽莲熟悉的朋友全来舞会跳舞。乐队是中欧艺术集团的职业队伍，玛丽莲开心万分的与好友们尽情跳舞，特别是国际明星助阵，年轻的美国青年都来凑热闹，一睹国际明星风采。

 第32章 策反岳母娘 清洗杂牌军2

    上海市正副市长，目送张作相，中国首富两位财阀担保领走了十位中央大员的家属，劫后余生的对抗势力在增强。两位上海最高行政长官对未来的前途担心，在办公楼走廊上遇到了一位上午来沪负责工业撤迁的中央大员，告诉两人一条中央的消息。


    肆意枪杀十位上海中高层官员，网开一面退还外国银行存款单，为十年前李氏灭门案翻案等等，会议上的梁军言行密报中央。众多中央委员联手弹劾梁军权力凌驾于法律之上。


    国民政府回复：国民政府中央全力支持梁军的一切言行和行动，谁打小报告控告梁军滥用职权，支持梁军以打小报告者为中心，梁军有权立案侦破。


    军委会回复；蒋大公子将拜梁军为师，梁军发动的反腐行动成为中华民国建国史上最快最有收获最大规模的一次反腐败行动，为中国抗战赢得了宝贵的外汇和资金支持。


    这是军政民政第一次联手维护一个女人。


    大队洋人外交官，银行行长，云集会议室。主持会议的只有梁军，没有一位在场中央委员旁听，或背书。因为中华民国的外事活动，就没有优势过。大家都希望梁军承担政治责任，这是打击梁军的最佳政治前途。


    十几分钟会议就结束，梁军护送众多洋人去停车场。协议让想梁军承担政治责任的人失望了，协议照顾了各方经济利益。是平衡条约的签订，反而成为反腐败的武器。


    协议上报中央，电讯室传来中央最新任命，任命梁军为第三战区最高民政长官，增补梁军为国民党中央候补委员。主管反腐工作。权力与战区司令长官平级。特别是肃贪委员会的投票在不断的增长。


    群攻变成了捧杀，无数中央委员投票原因简单，梁军将留在上海租界的肃贪委员会，等候日本人的收拾，上海沦陷前，全国的贪官污吏的生杀大权集中在梁军手中。部级贪官要得到中央的批示，司级官员，梁军有权撤职查办。厅局级可以立即枪毙。肃贪委员会是正部级机关。


    两位上海市正副市长，在电讯室接听到了老上级电话，知道贪官由联手绞杀变成了联合捧杀梁军。长途秘密电话让两人冷汗直流，特别是政府主席林森一行中央大员，已经过了苏州，在来上海的路上，安全负责人是戴笠。林森经过苏州时，第三战区的所有中央委员都随行。林森的任务是来上海任命梁军升官，顺便带走几十吨黄金去重庆筹建陪都，他无条件支持梁军一切工作，他是来要钱的。


    得到如此消息，两位市长担心梁军会拿两人开刀，撤职只是一声令下，枪毙坐牢那是看老上级的维护。最大贪官在集体捧杀，两位上海市正副市长成了弃子。为了不被枪毙，迫于形势，两人决定立即捐出一半家产，全是外汇，在政府主席林森正式任命前，向梁军示弱。


    吴市长和副市长当着梁军的面，决定捐出家里的外汇。梁军只说了一句国家正需要外汇购买武器，药品，认捐确定。梁军派遣亲信，亲信和正副市长协助家人办理，把一半公开财产上缴国库手续。


    为亲朋好友证明巨额财产来源的大富翁们，都在走廊上等待梁军的亲自终审工作，富翁们都有秩序的排队。


    十二位将校军官进来就直接插队，为首的是陆军中将参谋长，他是来领走军人军属的受审报告。正在终审面谈的富翁主动离开办公室。


    一位中将二位少将留在梁军办公室密谈，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主动回避。三位将军看着肃贪委员会的投票黑榜，称梁军为部长。


    温玉玉快速看完了几十份财产证明，她说：“三位将军，这些证明，经得起深入调查的只有五份，其它的只要委派两个大学毕业生就能查出这是假证明，还连累证明人担保人。”


    五份经过温玉玉通过初查的，三位将军互相传阅，军人在老百姓眼里的形象是粗糙的，这三位将军是战区司令长官张校长从部下挑选出来的军中文案高手，高级参谋长，性格都不急不躁，是军中儒将。中将参谋长说：“梁部长，有何高见，请指条明路。”


    温玉玉拿出一大本归档的证明材料说：“这六位富翁的财产证明，合情合理，再高明资深的法官，监察官都无从下手。特别是荣老二，张作相的十份证明材料没一份重样。张作相证明材料讲政治讲历史。荣老二的证明材料讲经济。特别是有份证明，李省长的儿子成了股神，一万块本金，七年功夫炒成了千万富翁。”


    荣老二最简单的证明，亲家结亲时，荣家赠送的彩礼，彩礼的金额超过没收的金额。如此财产证明，说明荣家亲戚的财产全是当年的巨额彩礼，亲家一家的生活费还是当年的彩礼补贴。亲家被荣老二打造成了廉洁奉公的中央委员。


    荣老二最复杂的证明，李省长的儿子，七年前，在民生银行证券部开户，投入本金一万块，七年中，成功地抓住了十三次牛市行情，在放大杠杆的情况下，资本金不断暴增，最近一年，成为股市庄家，暴利获得资金千万之巨，儿子为了移民海外，部分资金换成了外汇。


    张作相的证明材料，与十多年前的历史事件联系，在职的中央委员都是历史事件参与者，被证明十几年前就是大富翁，进入国民党中央反而财富缩水，要想调查被查中央大员的财产来源，要从祖辈查起。


    归档的财产证明，每份不重样。一位少将拿出纸笔来抄写核心内容，温玉玉笑着说财产证明最完美的样榜文，已经贴在走廊上，让众多富翁们内参。归档的证明是富翁们手写真本，样榜文是秘书手抄样本。


    三位将军看完部份归档证明材料，中将参谋长说：“从证明材料上看，荣首富，张作相证明的中央大员都是误抓，抓错人了，得罪了中央大员，参与抓捕的人这是要上门道歉。”温玉玉说：“上门道歉还是小事，抓捕人员还要在党报上认错，消除社会影响，上海证券交易所门口的大字报都上了贪官排行榜。主要负责抓捕人员都是应届毕业生，道歉声明是社会人生的一段经历。大多数中央委员选择的是登报。”


    三位儒将看过五份通过的财产证明材料，材料只能证明财产的合理性。荣老二，张作相的证明材料，反腐变成了反转。温玉玉说军人家属没有受损失，证明材料要上缴军事委员会留档，那一天，委员长新账旧账一起算，一代名将就冤死，重新再写。先看别人写的，再虚构事实，这种假证明不能心急。


    为了让三位将军明白，不合格财产证明，其中的书写错误，温玉玉下令让办公室外法律系毕业生来办公室参加转正公务员面试。


    一位相貌平平，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女性毕业生，被机要秘书从岗位上喊进来。温玉玉问清楚女生的毕业学校，年龄，专业，现在负责的工作。


    温玉玉说：“这里二十几份财产证明材料，只有一份证明是假的，你分析真伪，落实侦察方向，你挑。运气好，挑中真的，面试结束，直接转正。”女毕业生面对资料背面顺手抽一张，嘴里高兴的自言自语说：“直接转正。”可爱的样子，让三位将军都觉得好笑。


    女毕业生仔细观看内容之后说：“手气真差，唯一一张假的让我抽中。”此话说出，竟然让书写证明材料的三位将军额头冒汗，这可是大家的心血，没一份是通过梁军的初审，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就看出破绽。


    温玉玉说：“你就分析立案要点，分析得好，我举荐你去南京高等法院工作。”女毕业生高兴的说：“谢谢梁部长给我机会。”女毕业生整理一下思路，根据材料文字，把她在学校里学习的知识，展开立案调查。


    女毕业生的调查程序过程，能够证明出材料构成了几项重罪，伪证罪，贪污罪，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毁灭证据罪。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法律系实习生，有条有理的分析，分析结果让书写这张证明的一位少将参谋长汗流浃背，假证明反而害了当事人，三位将军明白，材料证明和书写军事报告是两码事。


    女毕业生分析完毕，温玉玉作出满意的态度，要她写下自己的名字，毕业学校，实习部门。温玉玉将向最高法院写推荐信，正式编制公务员。女毕业生高兴万分书写简历，万分高兴离开办公室，不忘关上门。


    温玉玉在国民党政府工作十几年，猜测这次大规模反腐败，诱捕总计超过三百位军方背景人士。案卷都在她手中，中将参谋长只带来二十七份证明材料书，二十三位中央军体系，四位杂牌军体系。财产证明材料是要上交军事委员会二次审核。实际是针对四位杂牌军将领，防共，防吴峰旧部。


    温玉玉从这两条思路分析，二十七位材料中，其中一位北方杂牌军的副军长经历让她断定，蒋政权以反腐败的借口，要对这位将军动手，原因简单，吴峰在英租界对抗大批武装特务，蒋政权最怕淞沪战场参战部队中有吴峰的友军，另三位杂牌军均是南方各省的师军长，与吴峰没有交集。


    北方杂牌军的副军长叫刘振山中将，属于西北军体系，冯玉祥的部下，七年前，刘振山旅长和吴峰司令是友军，共同在中原地区打击过中央军。刘振山家属抄没资产案值三百万左右，外汇只有一万美元，家里没有一个办到出国签证，典型的盲目出国家庭，外汇没地方换，出国盲目在赌运气。


    中将参谋长掏出一包女士香烟，打开，为梁军点燃一根，香烟盒就丢在桌面上，他小声说：“张校长知道你会帮抗战军人脱身，我们都是粗人，写不出好一点的证明材料，请梁部长提示，改写一个扭转局势，只要一个被证实误抓就行。”温玉玉笑着说：“好，中央军系统，委员长太熟悉，假的真不了，杂牌军最好。”


    中将参谋长从证明材料中点出四位杂牌军将领材料说：“随便那位，这四位将军，部队在淞沪前线，损失兵力超过一半以上，英雄不能流泪。”看来三位儒将并没有看出蒋政权的醉翁之意，战场上的同仇敌忾，心思不往邪想。


    温玉玉叼着香烟，把四份财产证明材料，合在一起打乱，又打开，看似混乱，实际有心。她从中抽到刘振山中将的那份说：“就这份，刘振山副军长，有亲信来没。”一位少将说：“杂牌军将领都派亲信来了，随时改证明，我去叫。”


    温玉玉说：“好的证明，从政治，军事，经济最好写，军人是打仗的，打仗打赢了就有缴获，缴获不上缴，以缴匪最有借口。时间，地点，人物，都要说明。”中将参谋长似乎茅塞顿开说：“高，实在是高，没收土匪的财产，剿匪军队从没上交过。所有的证明，没一个是剿匪所得。”在座的二位将军不约而同的相视而笑，不过关的证明，将军们个个都剿过匪。


    出门的少将，带进来一位中校副官刘振国。进门之后，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刘振国报到。”温玉玉说：“刘振山副军长是你的？”刘振国说：“副军长是我堂哥，我跟随副军长十三年。”温玉玉说：“中原大战，刘振山当时的职务，你的职务，部队驻扎什么地点。”


    刘振国说：“当年，副军长是旅长，我是警卫连长，部队驻扎郑州。”温玉玉边写边说：“一九三零年中原大战，刘振山还是旅长，驻扎郑州，九月六日，你接到线报，带领警卫排抄了一家旅社，从旅社的怀疑对象房间里，搜出四百万大洋。刘旅长当时以为是敌军的财产。加上部队缺饷，挪为己用。后查明实据，资金是反蒋救国军吴峰部的部分军费。刘旅长害怕内耗，据为己用，从不上报。刘将军为了封口，每个月多给你一百块军饷，警卫排的兄弟都有封赏。”


    中将参谋长举起大拇指说：“高，简单一个虚假故事，死无对证，刘副军长是五年前加入南京政府，政府不可能把七年前的缴获充公。”李少将说：“杂牌军将领就以缴获为内容，中央军将领还是要编过好的理由缴获。”中将参谋长说：“李将军你负责电话联系本人，最后还是请梁部长审查，审查不合格又要重来。”


    中将参谋长一声令下，李将军走到机要秘书办公桌前对外联系，打通外线电话，直奔主题，以前在那里剿过匪。中将参谋长和王将军分坐秘书办公桌前，边看边抄写。


    温玉玉飞快的在原证明书背面书写，一根烟功夫，她写完说：“刘中校，你重抄一份。证明人多写几个活着的警卫连的。”温玉玉把座位让给刘振国，刘振国马上按梁军写的材料抄写。这时，三位将军各忙各的，李将军边接电话边抄写，中将参谋长和王将军各抄各的，眼神时刻有余光。


    温玉玉觉得示警时机不成熟，她走出办公室，从排队的富翁手中，拿进来几份证明材料，命令机要秘书，取出办公室保险柜的财物和预审材料，准备上缴给军方代表中将参谋长。温玉玉的办公室又忙乱起来。


    刘振国书写完证明材料，他起身离座，材料递给忙乱中的温玉玉，温玉玉暂停手上工作。温玉玉仔细阅读，文章抄写工整，毫无破绽。


    温玉玉扫视室内，机要秘书已经和中将参谋长交接没收的财物和预审材料，基本上背对着。王将军正在书写证明一份，原假证明就烧毁，李将军打着外线电话，听着，抄写。刘振国背对着三位将军的方向站立，他的眼睛盯着材料。


    温玉玉看清办公室的人，没人注意她这里，她飞快的在作废的证明材料纸上写下：蒋借反腐之名，欲加害刘将军全家，如有特务跟踪，财产速往民生银行分行，找行长兑换外汇。风险解除，吴峰会派人代办刘将军家属出国手续。刘振国对飞快的批示惊讶万分。


    温玉玉打开抽屉，抽屉里有荣老二留下的三张名片。每张名片后面都是七个字：一切照办，荣老二。刘振国精神处于惊恐之中，名片被温玉玉塞进他的军装口袋。


    温玉玉扫视办公室各人，这一分钟内，还是各干各的，没有人的眼光留意这边。温玉玉烧毁书写内容，刘振国的证明材料上签字盖章后说：“刘中校，刘副军长的财产证明材料，可以交给战区司令部上交中央，你可以走了。”刘振国说：“谢谢，梁部长。”温玉玉说：“你把我的几位秘书叫进来。”温玉玉开始她的文案工作。


    刘振国行了一个军礼，拿起签字盖章的六份通过的材料，先送给王将军，王将军看都不看，就盖上战区司令部的公章和签名。归档之后，头都不抬说：“通过审查的，可以归队。”刘振国行了一个军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叫喊部长秘书。


    走廊里的军人都是临时认识的，也有认识的，杂牌军的亲信副官都来了。刘振国报出五位通过的名字，来的三位副官高兴的准备归队。大家聊上几句，事情顺利，所有副官也就不着急，还帮忙维持秩序。


    刘振国借口军务繁忙，合情合理和三位副官先走一步归队，走廊上的人太多了。


    此刻，刘振国心情紧绷，从军十几年，知道政治斗争风险。思考对策，唯一理顺的思路是梁军原来是北伐女将，官复原职，是新上任高官，为何帮助堂兄，要确定家族是否安全，唯一的检验方法就是是否有国民党特务跟踪。


    刘振国大步流星走出市财政局大院，副官们就各自归队。在人山人海中找到堂兄一家人和自己的妻儿。事情顺利让一家人放心。堂嫂带了一个班的便衣官兵，分乘四辆军车。小车队从停车场驶出，很快，刘振国就发现有四辆轿车跟踪。刘振国心情紧张，有手枪上膛的准备，他故意让司机表弟有计划按他的指定路线行驶，尾随的轿车一直跟踪。


    堂嫂和侄儿侄女坐在后座，改变回家路线让堂嫂疑惑，表弟说有特务跟踪，从财政局跟起。刘振国说出了车辆改变行车路线的原因。堂嫂惊讶的说：“吴峰在英租界对抗政府特务，蒋一定以为振山与吴峰有联系，借故谋害振山成立，没想到北伐女将梁军和吴峰有交集。不对，梁军跟冯副主席有交集，冯副主席一家人是温宝宝放过的，冯夫人派人通知时，我家在法国领事馆被捕的。”


    刘振国说：“嫂子，梁部长给我一张名片，要你把家产换成美元，吴峰会派亲信为您办好出国的手续。”堂嫂接过名片说：“是中国首富的名片，有十克黄金，金面纸底，特制而成。中国首富为我家换汇，现在天下大乱，出国为先，我没想到是吴峰的势力在救我们全家，特务盯上了，稍有不慎，全家灭门。”刘振国说：“我们被特务盯上了，回军营吗？”


    堂嫂说：“去民生银行分行营业部，大人会被特务盯上，让小虎子带着莲莲去换汇，出国才是上策，家人出国了，振山就没顾忌，又不是没打过内战。”刘振国说：“打内战，谁怕谁。”


    莲莲是个五岁的小女孩，打扮得象公主一般可爱，她见妈妈把一卷银行存单，印章放入她背的小零食背包里，堂嫂说：“聪明的小宝贝，等一下，小虎哥带你去买好多，你爱吃的零食，这个东西让小虎哥交给大人。”莲莲说：“我要买好多吃的。”大她三岁的儿子也要零食，孩子吵闹，精明的堂嫂开始布置任务。


    小车队行驶到一家民生银行分行营业部附近街道，司机懂得堂嫂命令，车队远离营业部。刘夫人询问儿女喜欢吃什么，莲莲看见了路边小摊上的。二十余位男女老少纷纷下车碰头，十二人的警卫班四处警卫。


    警卫班年龄最小的卫士，十三四岁的青少年小虎子被刘振国叫上军用吉普车交待任务，小虎子跟随刘副军长已有两年，见过世面和风险，接受任务。小虎子藏好名片，他随意的走到小女主人身边，手牵着莲莲，等着做出来，第一支让她哥哥吃了。


    堂嫂交待家人各自购物，离开时交待女儿莲莲跟小虎哥在这里玩。二十余人，大人小孩，警卫，很快就各自有地方逛，跟踪的特务马上分成几拨，刘振国的家人听从丈夫命令，先回军营报信，密调一个连来。刘振国家人乘车离开，吸引了一辆车辆跟踪。


    唯一没派人盯梢的是十三四岁少年和五岁的小女孩在等。小虎子机智的看着，熟悉的主人家属吸引所有特务的跟踪，没有特务注意两人，等警报解除，他付账，抱起莲莲就穿过马路，跑进民生银行分行。


    民生银行大堂经理和保卫，立即注意到跑进银行的两个小孩子，小女孩穿着鲜艳，一定是富贵人家小姐，少年一身勤务兵装束，标准的军人武装。大堂经理说：“小朋友，这是银行，不准带枪进来。”大堂里的金融卫队展开包围态势。小虎子把佩枪交给大堂经理说：“我要见你们行长，我要存钱。”


    银行武装卫士接过手枪就知道是真家伙，向大家示意是真的，眼睛紧盯一大一小孩子，大堂经理没有犹豫，马上领大小孩子走进分行楼上的办公室。这是短暂的交流，没有多少人留意，看到整个过程的储户不多，营业一切正常。


    分行行长在三楼办公，大堂经理把手枪上交，说明客人意思。行长说：“你是哪家孩子，来存多少钱。”说完连自己都觉得好笑。小虎子说：“莲莲，把你妈妈给你的东西拿出来，给爷爷。”小虎子摸出中国首富的金纸名片，分行行长见到名片，知道事情保密性。他示意办公室的二位同事都回避，同事们都知趣的各忙各的。莲莲把母亲塞入她的小挎包里的各大银行存单，印章都拿出来说：“爷爷，妈妈要换美元。”


    大额巨额汇票由两个大小孩子来办理，证明家人处于一种不能来办理的状态，分行行长说：“小朋友，等一下，我打电话落实。”分行行长打电话给董事长，荣老二家里正在召开记者招待会，荣老二得到过程通报，回答让分行行长放心，为储户保密是董事长的郑重交待。


    分行行长把手枪还给小虎子，他知道眼前一大一小受到家长的叮嘱，根本不懂换汇手续，汇票，印章是真实的。持有董事长签字名片是董事长的信誉保证。董事长的话证明小顾客是贵客。他询问兑换外汇，那名片就炼成黄金，需要什么黄金首饰。


    分行行长把一大一小两位小孩子，带进金器制作间。制造老师傅一看名片就是真的，他接过名片，用小炉火烧掉纸张，金片放入瓷碗，在高压火枪下烧烤，老师傅说真金不怕火炼。老师傅一点头，分行行长交代女秘书招待好小贵客。他亲自去楼下营业厅办理换汇手续。


    刘夫人携带的存款单，都是北方银行的黄金，大洋汇票自带，是和民生银行合作多年的银行。小孩子交来的各大银行汇票，由跑跨行业务员办理资金进账手续，这需要一个工作日，换汇需要一个工作日。二个工作日的换汇进账手续，让分行行长特事特办，兑换成了一张民生银行承兑的美元汇票。


    分行行长办完进账，换汇，承兑汇票手续，各种银行凭证回单和印章一起放进一个信封。


    走进金器制作间，一大一小孩子正瞪着大眼睛，看着金片变成了金豆，金豆被拉成了金丝，一只小老虎就快打成。老师傅完工，冷却后用红绳穿过小金环，挂在小女孩脖子上。小女孩连说谢谢。


    分行行长带着两位孩子回到办公室，他把信封塞进了莲莲的零食小背包说：“交给妈妈，小女孩，名片已经变成了小金虎。小男孩，你完成了任务。”小虎子向分行行长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感谢行长爷爷帮忙，手牵着小姐，高兴的离开银行大楼。


    分行行长留了一个心眼，楼上眺望跟踪，他看着少年手牵着小女孩在远离营业厅的地方，乘坐上了军用吉普车。不一会儿，大人，护卫来了，乘坐三辆军用吉普离开街道，再仔细观察，跟踪车辆正在尾随。分行行长明白为何由小卫士和小女孩来完成换汇，不由佩服小卫士，是世界上最机警的少年，完成了不见得大人才能完成的隐蔽任务。


    堂嫂接过女儿莲莲小挎包里的民生银行专用信封里的各种票据回单，惊喜万分。全家人来上海一个多月，换汇，办理出国手续，每日熟人找尽，国门还没出，外汇没换多少。这一刻，家族所有财产兑换成了美元，换汇汇率还是最便宜的银行间的拆借汇率，比已经兑换的还便宜，出国希望近在咫尺。


    小车队驶往刘振山部路上与大车队汇合，一起驶入军部军营，尾随的特务车辆消失。


    刘振国向堂兄汇报经过，刘振山要求部下保密，不可再传，知情的司机也是亲信，刘振山封赏亲信，亲信懂得保密。


    刘振山夫妻密谈，梁军，中国首富，吴峰之间关系复杂，是无法联系在一起的三个社会的人。刘夫人在财政局门口，从贪官家属们打听到的确实消息是。梁军昨天以科员身份辞职不干。刚到上海，由宋子文推荐，孔祥熙重新启用，清流派力挺。梁军十年前就是国民党中央委员，国民政府秘书长，北伐女将军。得罪了许多贪官，贪官们联手把她从副部长位置，搞到了科员。本来中央政府想从中国暴涨的股市里向资本家收取股市暴利税。在中国首富，亚裔女首富小露丝，等财阀力捧下，梁军顺利的由征收暴利税变成了工业搬迁。中国政府，中央军委，一高兴，全力支持，给了杀无赦的密令，调了一个整编师。


    大家都以为梁军对大资本家下手，梁军重掌大权，第一个亲自逮捕的是陈立夫夫人，大家以为是立威，陈夫人是涉嫌暴利税。哪知道，梁军的大部分人马拿出国人员开刀，几千人的诱捕团队，张校长的一家人被抓进了财政局都被当场释放，没留案底。在各国领事馆门口，国家级家属被诱捕，被行动队总队长当场释放。其中包括政府主席林森家人。


    梁军用冻结的钱，投入股市，获得暴利，两家国家级金融机构诞生，国家主席投桃报李，二选一。重庆银行，肃贪委员会。中央政府正式提名梁军为部长，中央委员。落网的家属们都在传闻，梁军力捧她重掌大权的，而响应工业撤迁的大资本家的账。有些大资本家想为亲戚担保，梁军连门的不让进，没空搭理他们。梁军与大资本家们都无深交，和亚裔女首富小露丝是多年闺蜜，有特务绑架梁军家人，是亚裔女首富的人马营救出国。


    荣老二，吴峰，梁军，并无交集。吴峰不可能调动亚裔女首富为他帮忙。


    刘振山告诉妻子，他当年和吴峰并肩反蒋战斗过，共同打击过中央军。两人一次喝酒时，谈论过军费问题，吴峰讲述过他岳父家的家史，岳父家最有名的儿子就是打遍世界无敌手世界级中国股神眼镜小霸王李家泗。灭门那天，岳父家的全体保镖，拼命也要保全的小神童。当年蒋政权出五百万大洋买李家泗的消息，吴峰出五百万美元请他保护寻找小舅子李家泗，长相特点是戴六百度的高度近视眼镜的小帅哥。中央专门设立1314部队专门抓捕李家泗，吴峰专门成立了1818部队保护李家泗。两支部队交战无数次，是北方最惨烈的间谍部队。


    现在中国头号通缉犯李家泗，今年二十四五岁，成年人了，要报仇了。现在英租界城市之战实际上是钱权之战。据传，李家财富全是外汇，李家泗花了一亿多美元请无锡地区的日本突击队，日本空军助战，武装劫狱，成功救出吴峰和亲信部下。今天整个北方杂牌军都接到吴峰的密电，灭蒋抗日，吴峰提供一亿美元军费，原反蒋救国军旧部纷纷响应，特别是关押在北方各省监狱的旧部，都被神秘武装劫狱出狱，战俘都有五六万，整个北方乱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今天上午，日本空军炸毁了南京侍从室部分特工，蒋侥幸躲过一劫。下午，吴峰部特务在南京武装袭击官邸，击毙不少警卫。第一轮袭击是反蒋救国军发动的，重创警卫部队，第二轮袭击在一刻钟后反击，是潜伏南京的日本特攻队，几乎全歼了警卫部队。军事委员会都在传吴峰的南京特工如果和日本特务联手。日本特务的战斗力比吴峰特务厉害十倍。

 第32章 策反岳母娘 清洗杂牌军3

    说到这里，老上级冯总司令拜访。刘夫人讲述经过后回避。


    刘振山和老长官密谈，综合分析，一个明确的信号就是死里逃生的蒋最怕淞沪战场上的杂牌军响应吴峰的号召，临阵反戈。特务机关对杂牌军前线将领保持警惕，以冯总司令为首的北方将领都突然感觉到一股不信任的压力。


    梁军的出国公务人员财产登记的临时政策，一网打尽所有想出国官员财产。冯总司令的家人在美国领事馆办签证时，被梁军的亲弟弟温宝宝放过一马，冯家人得到密令都通知北方将领家属不要去领事馆办签证。刘振山的家人是在法国领事馆门口被诱捕，只因为刘夫人想去看法国巴黎秋季时装周，谁会想到梁军派遣亲信每国领事馆都蹲守。


    这次连中央都不知道的反腐行动，三百多军属不幸被诱捕，家属中，个人财产证明，只有刘振山的证明材料上报军事委员会。梁军书写的虚假证明材料，让刘振山躲过一劫。战区总司令部经过开会，留档的所有材料当众烧毁，上报中央军委的材料，是档案室被日本空军炸毁。梁军是谁的人？


    冯总司令说今天大家痛骂的人是宋子文，孔祥熙，清流派。由于他们的大力推荐。梁军才被重新启用，股市暴利税变成工业撤迁，工业撤迁获得杀无赦密令，密令变成了反腐行动，冻结的资金又投入股市兴风作浪，近十亿法币充实国库，一百多吨黄金将运往重庆。梁军是经济天才人物。梁军一家人都去冯总司令家做过客，是没背景的北伐女将。梁军是中国富翁们联手捧起来的人。梁军和中国富翁们并无交集，跟吴峰更无交集。一个在北方为家人报仇雪恨，浴血奋战。一个在南京反腐败得罪人。冯总司令是战略战术家，思前想后，得出一个结果，李家泗是关键人物。


    冯总司见过李家泗父亲，知道眼镜小霸王的威名，那年他才十四五岁，凭借打遍世界股市无敌手的业绩，差一点儿成了北洋政府的财政部高官。冷静分析，中国上海的大富翁们都欠李氏家族的一个情，大多数上海大富翁都是上市公司，李家泗是中国股神，帮助过许多中国富翁财富大幅增长。


    梁军跟吴峰，跟上海富翁们没交情，肯定与李家有交情。只要李家泗躲在暗处暗示，中国富翁们才力捧梁军的暴利税变成工业撤迁。现在力捧成了国民党中央委员，肃贪委员会主任，部级高官，中国贪官仇恨的公敌。林森主席已经来上海，已经签发正式任命书，二选一，重庆银行的一百多吨黄金成了各政府机关伸手要拨款的地方。


    李家泗团队有全方面的战略家出谋划策，国际舆论让国民政府公开道歉，吴峰在英租界武力抵抗，梁军在反腐败。看似没有关联，实际是三大利剑直刺蒋家王朝，政治经济，军事，外交。


    外交上让国民政府公开道歉化解。


    军事上，英租界的城市攻坚战成了鸡肋战，吴峰现在变成了图谋天下的人物，北方旧部一呼百应，外汇，出国签证是手中王牌。国际雇佣军说不准，英租界的守军全是日本军队。


    政治经济来讲，蒋汪不合形成裂缝，吴峰支持汪精卫为领袖。反腐造成的影响把国民党中央选择站队。汪系支持成立肃贪委员会，估计梁军是汪系手中一把刀，清洗派系。蒋系为了大局，所以就有了财产来历证明。反腐行动把整个中国经济彻底改变，原来国家外汇为零，现在中国资本家的外汇也归零了，市场上已经没有了黑市交易。外汇只有外国公司有。


    冯总司令的分析，让刘振山明白这是一个大的战略，另一股势力在中国北方诞生。北方各省的势力重新洗牌：各省各地杂牌军为主，反蒋救国军残部第二，中央军第三，八路军第四，汉奸第五。各路武装逐鹿中原，与日军争天下。


    八年复仇之战，反蒋救国军在杂牌军中没有多少友军。冯总司令大胆预测，如果反蒋救国军和中共八路军联手整编，不出一年，北方各省军力尽是中共武装。北方的抗日就变成了，中共武装与日军争夺北方控制权，各派系杂牌军不是被歼灭就是越打越弱。反蒋救国军有世界股神支持，八路军有民众支持。北方的杂牌军，每个部队都落井下石过，抢过反蒋救国军地盘，军队。中共八路军与反蒋救国军没有任何仇恨，联手极大。


    梁军帮助刘振山度过生命危机，唯一目的是借兵，借枪，借地盘。两位北方老军阀，商定只要价钱合理，是可以反蒋抗日。对于梁军的帮助，绝不能泄密，反而要秘密保护起来。吴峰与两位北方老军阀的关系比蒋更显亲密，毕竟在一起共同反蒋多年，战场上结下的情意。现在能够不花一分钱，就顺利让家属亲戚办到出国签证，就是全面秘密合作的开始。


    勤务兵进来汇报，今晚，上海警备司令部召开会议。梁军高票当选中央委员，肃贪委员会正式成立，正部级机关，总部设在上海。


    会议议题是梁军放手副部级重庆银行，重庆银行作为政府的财政拨款银行，银行内部位置各方面势力都在争。许多中央大员都来上海视查，上海战区司令部，有家属的可以携带夫人同行。


    冯总司令说：“向重庆银行要钱的都来了，这是中央委员临时会议，我肯定参加。”勤务兵立即回司令部汇报，他和夫人会出席会议。


    搭上梁军指定的出国线路是两位老战友最迫切的私人大事。家人都在上海四处找人想搭上出国的路子。


    机要秘书刚接到的密电消息是；吴峰在北方的老关系，数百人已经办好了去美国签证的手续，已经出国。吴峰承诺人到美国，家家有房子，个个有工作。第二批出国人员，在重兵护送下，越过日军封锁线赶往美国驻天津领事馆。其中就有两位老军阀的共同亲密战友。


    密电就象雪花一样，一封接一封，更多的北方势力向吴峰表忠心，唯一要求是家人出国，没能力武装伪装护送家人去天津，大多数人正在赶往上海，吴峰在上海，如果不在上海肯定留下关系代办签证。


    冯总司令是北方的霸主，没落的军阀，嫡系部队被中央拆得四分五裂，成为光杆上将。北方的地方大员都来电报，相求冯总司令在上海关照家人出国。冯总司令在国民政府里位高权轻，家人都无法出国，属下又纷纷求援，吴峰现在出国路线是军事机密，限于他的亲信知道。


    北方各省高层都是地方上的土皇帝，对中央表面上臣服，实际并不买账。被关押二年，被武装劫狱的吴峰，今日发表反蒋救国言论，另选领导人之后，成了北方势力，争相联系的对象，能够代办签证，手握数亿美元是吴峰的法宝。


    梁军是可以公开联系的人物，梁军肯定是会议主角。冯总司令的电话联系在租界的家人，约好一起赶往市政府。刘振山派遣重兵护送全家人，他担心蒋对他下毒手，家人留在租界安全。


    上海警备司令部戒备森严，冯总司令夫妇遇上了开会先赴宴的熟悉的一位中央大员，两家人闲聊着，走进司令部的大食堂，食堂里熟悉的中央大员更多，众多高官聊天，一个坏消息传遍与会者。


    梁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没收贪官的外国银行存款，在转账过程中，只有提现的一百二十万美元资金，成功购买英国药品进出口商的药品。梁军和各国经济参赞，银行行长，达成的协议，外汇一项成为无效条款。


    这是二千多万美元的没收外汇变成了还贷。破坏协议的人是财政部长孔祥熙，他说中国政府欠各国银行外汇太多，连利息就让政府无法承担，还一点算一点，利息少点。实际是没收的外汇还给了孔家关系最好的外国银行。


    梁军拿着一手好牌，被孔祥熙打成了烂牌。中国最大规模反腐行动成果变成了没收贪官外汇财产还贷，听到此消息，蒋在南京只骂娘。默认了梁军的提案：重庆银行由国民政府主管，财政部退出管理权和委派人员。重庆银行的最大赢家成了林森系，汪系。


    一百二十万美元根本买不了多少昂贵的急需西药，上海市正副市长在办理入账手续，副市长的外汇变成了还贷。吴市长灵机一动，转账变成了提现，一百二十万现金上缴国库，这举动赢得了蒋的夸奖。不过正副市长已被梁军撤职，另选市长。


    更坏的消息是梁军的雷霆反腐行动，让中国境内的私人外汇，一日之间，疯狂汇入海外银行。外汇市场成交稀少，黄金大洋都兑换不到外汇。各国资金都在火速撤离中国，换汇成本提高，许多银行家都在传上海经济进入沦陷前夜。外汇黑市正式不存在了。

 第32章 策反岳母娘 清洗杂牌军4

    今晚出席晚餐的除了战区长官和中央大员外，一大半宾客都是这次反腐功臣。席开五十桌，其中十桌是权贵位置，权贵席位都设在主席台附近。十桌权贵席都快坐满了，反腐功臣们还没来。


    反腐功臣一来就是涌入，年轻的男女应届毕业生，在带队长官的指挥下，自觉的外向内坐满，由蒋总队长带队，认识蒋总队长的中央大员纷纷起身迎接，蒋总队长高兴的说：“今天是我的拜师宴，请大家作证。”


    丰盛的酒席以军人般的速度上席。


    蒋总队长端着茶杯，举行中国传统拜师礼节，拜师过程简单，单跪敬茶，敬茶时，温玉玉笑着说：“求婚还是拜师。”蒋总队长说：“拜师，师傅受徒弟一拜。”温玉玉端起茶杯一吸而尽，她放下杯子，扶起蒋总队长高兴的说：“师傅，今天教你的第一课，就是收下这批爱国反腐败的青年。”蒋总队长大声说：“好，收下，大家都是国家栋梁之材。”温玉玉说：“青年们举起酒杯来，敬蒋总队长，希望大家跟随他，南征北战，为国家为民族赴汤蹈火，再立新功。”众多反腐青年应了一声好，鼓掌如雷。


    温玉玉大声说：“大家宣誓，效忠中华民国，效忠蒋总队长。”众多青年男女，异口同声的高喊：“效忠中华民国，效忠蒋总队长。”气氛一下子推向晚餐高潮。温玉玉带着蒋总队长为今天的功臣敬酒。


    宴会气氛让中央大员们感到蒋总队长回国，就带来了国际援助贷款。现在有年轻才俊投靠。表面上看，梁军似乎在刻意拉近关系。政府主席林森却知道，这批年轻人大多数是贪官的报复对象，特别是公检法毕业生，无法安排进重庆银行。


    孔祥熙夫妇此刻最为高兴，夫妻俩没想到北伐女将带队力捧蒋总队长。


    陈立夫看见梁军此刻的表现，心里五味杂陈，捧杀梁军是众多高官的共同心声，他是没投票的中央委员之一。戴笠此刻在梁军身边像保护神一样。中国两大特务头子齐聚上海。


    晚餐的焦点人物分几批，最大一批在蒋总队长和梁军身上，两人掌握着在座达官贵人的亲人和朋友命运。宴席之上，两人成了在座达官贵人的交流中心。林森身边也是一群人，他们在争取财政拨款，林森说所有机关，重庆政府筹建排第一，由他负责。第二就是军统戴笠系扩编，是梁部长签字盖章同意的。


    冯总司令本想也跟着其他大员一样去敬酒，凑热闹，联络交情。却见夫人把一位年轻人温宝宝拉入眼前。此刻，冯总司令这桌贵客，只剩夫妻俩，同桌的贵客都去热捧梁，蒋，林三位。冯夫人说：“要不是宝宝通知，北方的将军，被反腐队伍一网打尽。”温宝宝说：“姐姐早就叮嘱，我认识夫人，当然内透机密。”


    冯总司令见饭桌无人，领桌贵客是空桌，他凑到温宝宝耳边说：“只要把我的家人办到美国的签证，枪，人马，地盘，条件尽管开。我会在中央暗中关照你姐的幕后老板。”温宝宝马上耳语说：“姐姐幕后老板，我没见过，跟我姐是生死之交，他非常有钱，各国领事馆关系非常好。”冯总司令耳语说：“怎么联系。”温宝宝说：“我和夫人照张合影，等反腐风头过去，夫人去美国领事馆面签时，说不定遇到姐姐生死之交，那不是直接办好出国签证。”


    这时，同桌的邻桌的，有权贵回座。冯总司令结束耳语，一招手，亲信副官得到命令，马上为冯总司令夫妻和温宝宝照了十几张合影。照相是此刻的高峰，都成群结队的留影，特别是年轻人，这是第一次见到政府主席。


    冯总司令命令副官，宴会结束前，三人的合影必须送给温宝宝留念，接受任务的副官，机警的在整个晚餐会上乱拍，胶卷用完，照相机给副手，他拿着胶卷飞快的跑出食堂。


    在座的所有中央大员们一直不明白，一二千刚参加工作的青年，在临时抽调的军警宪特，公检法官员，带队下怎么诱捕了近十万人。百思不得其解，大多数中央大员们对抓捕过程感兴趣，这可是数目庞大的高智商高官家属。至于中日金融战第二战，监管银行，冻结贪官资金，拆借资金入市，就是简单工作。公检法工作做得好。


    林森代表大家的心声，他说：“梁部长，我也想知道怎么诱捕这么多见识广阔的官员家属。”温玉玉笑着说：“好办，等大家吃饱喝足了，让这批反腐青年真实表演整个过程。”


    温玉玉走到她的亲信团队那几桌，带队长官席。她说中央委员们都想知道这么多官员家属落网过程，找会表演的，晚餐结束后即兴表演。上级的命令下达，中下级官员自然迎合政府要员的好奇心。带队长官们立即散开，在各桌之间通知。举手的青年都是爱表演的，会表演的青年男女占了功臣里的一小半。


    用餐还是青年人肆无忌惮，用餐时间快速，不像中央大员们，用餐都非常客气，商谈时间比动筷时间多，再加上互相窜桌敬酒，用餐时间更长。菜肴的手艺是请来的大厨师，味道正宗可口，这是肃贪委员会的开张宴，花公费支出。


    反腐功臣们用餐结束，在带队官员指挥下，协助食堂人员腾空场地。最外层的三十张桌椅收聚一起。空间宽敞，可以让数百人同时表演，近千人站立观看。


    带队官员在就餐时，就商讨出表演程序，最会表演的负责总编导，都是知识分子一点就通，没有预演，没有剧本的实景即兴大戏，没有准备下急忙上演。带队长官只要求真实，不求演技，更不会虚构。


    军人和家属成了第一批观众，最多的观众还是各级官员的勤务兵，数百人盘坐地上，等待好戏开锣。看着带队长官在商量故事，交待会表演的青年。


    用餐结束，端上茶水，好戏还没开锣。


    参加晚餐的所有男女青年在各部门带队长官身后等待训话，工作制服，意味着警察，法院，检察院都是抓捕主力军。


    温玉玉面对众人大声说：“同志们，你们是各大高校，各大机关，临时征调过来，许多都是应届毕业生。今天，你们将成为中华民国反腐败历史上最光辉的一天，因为，你们将执行抓捕中国贪官的伟大任务。中国那里的贪官最多，想出国的贪官家属最多，在全民族抗战时期，想转移财产出国，你们的任务就是蹲守在上海各大领事馆，诱捕赶来办理出国签证的中国官员家属。同志们，展开你们的想象怎么诱捕。不要怕对方官位有多大，太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办理出国的人群中，两种人不能诱捕，第一种正当商人，第二种军人家属。记住，这两种人无条件释放。带队长官会告诉你们怎么诱捕。你们今天的任务，我希望大家带回来一万名贪官，有信心没。”众人回答说：“有。”


    数百男女青年很快就回后台换装，临时后台就是食堂的厨房，厨房分为男女两边。


    再次出场，十位男青年使用着各种进口武器，穿着打扮像各国领事馆的武装保卫人员，一位男青年用中文说：“我是美国领事馆警卫，中国人守秩序，排队。”其他参演青年分别用英语，法语，德语等外国语言示意，他们是各国领事馆的卫士。


    换好便衣的近百人，与十位男青年形成对峙，混乱中，一位带队长官掏出证件说：“我是国民政府官员，为了维护各国领事馆安全，特来协助领事馆安全和秩序。”表演外国领事馆警卫的男青年说：“你们的人维护好秩序，排队排队。”带队长官和随从们掏出手枪，朝天挥舞着，带队长官说：“排队，家里做生意的，上缴十块大洋抗日捐款排前面。”乱哄哄的场面，被带队长官的便衣整理得整齐。


    一位女青年举起手来说：“做生意的有什么钱，我出五百大洋排第一。”带队长官说：“给你第一名。”女青年做出掏钱动作，女青年身边立即有四个男女青年排队，这是她的家人，排队到了前面。带队长官诱导说：“办理出国签证，第一名面签签证官，不见得就能办到签证。”女青年说：“我家都来了七八回了，都拒签，熟人找了好多。”带队长官说：“想不想花点钱，就办到签证。”女青年说：“什么价，你是外交部的，还是神通广大的鲁夫人。”带队长官说：“美国领事馆的高博领事是我的朋友，外交部官员顶多办一张，你家五口人，想不想都出去，一万大洋办一个签证。我姓鲁。”女青年旁边男青年说：“合算，我们找个地方谈，在领事馆门口维持秩序，肯定有海外关系。”带队长官说：“我办证，一次就几百上千人。先交钱后办证，还换外汇。人少了，不好找高博领事签字。”


    女青年和家人离开排队的队伍，消息在排队的人群中传播，鲁夫人的名字，立即有几十人跟随，大家走了几步，带队长官停下脚步问：“家里做生意的舍不得花钱办签证，家里做生意的不要跟着我们。”跟随的男女青年，不约而同的说：“我家不是做生意，钱不会少你的，我们办签证顺利，我们还可以多带人给你做。”带队长官说：“大家，跟我来。”


    数十男女青年走进身穿制服的公检法待命的地方。数十男女想后退，处于包围状态。法官制服的年轻人说：“我是南京最高法院法官，奉命调查出国人员财产来源，请予配合，这是搜查令。”女青年说：“南京最高法院算个屁，我老公是中央的，高院杨院长都要喊我一声嫂子，谁是你们的头，马上开除她。”带队长官说：“我的上级是北伐女将梁军。同志们，立大功的机会来了，抓一个中央大员家属，立即转正。”


    执法人员胆子大起来，为这批落网人员戴上手铐，男女配合，强行搜身。一位年轻人搜身后说：“报告长官，外国银行存单，一百五十万美元，中国银行系统各类存款价值五百万大洋。”带队长官说：“恭喜你，夫人，现在带你去的地方是上海市财政局，梁军负责审讯，到了地方，你可以打电话通知老公，你老公会向中央解释八百万巨款财产的来源。”


    第一场简单演出结束，除了服装不齐，表演者都紧张。观看者都能猜出大概落网过程，蒋总队长惊讶的说：“这么简单，几万人就上当了。”陈立夫说：“带队长官都是心理学家，诱捕老手。鲁夫人比外交部长还牛，一二千人都办成了各国签证。市场上传闻，谁介绍认识鲁夫人就给五千大洋介绍费。梁部长的亲信都是侦缉高手，转正对应届毕业生来讲是最大的动力。”


    近百人又重新站位，数十男女青年向一个带队长官敬礼，带队长官说：“你们都是本地人，熟悉各部门长官的家属，你们负责指认，抓捕由我们负责。指认长官家属，你们的好处是升职加薪，长官不被中央抓，你们永远没出头之日。抄家靠你们带队，你们已经为中央工作，检举一个贪官，奖金丰厚。”孔祥熙说：“有人举报，怪不得上海市被一网打尽。”


    一位年轻人指着迎面走过来的五位男女说：“那是市财政局局长的老婆和孩子。”带队长官对身边的同事说：“诱捕。”一位年轻的女青年快步与五位男女接触，她说：“您是朱局长的老婆和孩子吧！朱局长要我来找你，我有办到签证的门路。”五位男女中的一位女青年说：“朱局长家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女青年说：“。”说完看懂意思的底层官兵哄然一笑。


    这五位男女被女青年领到了公检法的临时办公地点。埋伏的抓捕人员一哄而上。带队长官说：“五队去抄家。”


    蒋总队长说：“有人指认，上海市全军覆没，外地贪官是怎么抓捕的？”孔夫人说：“只要确认官员家属身份，一顿乱抓，一抓就是十几万人，办出国签证的都是全家财产携带，出国人员都要在领事馆填写出国资金数额。达不到金额标准，连面签机会都不给。出国留学的只要经济担保人，这个时间段没有留学名额。”孔祥熙说：“政治避难，只要有路费就行，很难获得避难签证。”林森说：“北伐女将算准了，才敢自作主张单独行动。战果让党中央无法反对。”


    一位年长的带队长官面对众多观众说：“刚才的表演，只能演出抓捕的两大方向，下面表演的都有舞台表演经验，刚才又经过了角色谈论，演得真实，大家给个掌声。”说完舞台变得更小，连刚才参演的都席地而坐。很快，大食堂被好奇的观众围得水泄不通，都是守卫警备司令部的广大官兵。


    一百多位身穿各种服装和化妆的男女青年在舞台空地就位，装扮就是实际模样化，与刚才简单的表演那是天壤之别。刚才的表演，好多情节处理，表演得不明不白，唯一的表演亮点是抓捕的两大主要方向，准确无误地表达出来。


    经过稍微艺术加工的表演开始，数十位分演各种角色的临时演员就位。大家一看场面，还真惟妙惟肖的演出真实的场面。


    排队场面重演逼真，外国武装人员在严阵以待，诱捕人员在整理秩序。


    一位衣服光鲜的大胖子，手挽着一位花枝招展的太太和两个孩子打扮的青年人。大胖子说：“今天的人，少了不少，一两个小时内能排到面签官面前。”一位漂亮的女青年过来说：“老板，想不想插队，插队只要十块钱。”花枝招展的太太说：“这么贵，十块钱买米，我都要累一身汗，不插队，我们还是排队。”大胖子说：“小美女，插队很贵的，每次十块钱，面签十几次不成功正常，那就是几百块钱。”


    漂亮女青年说：“老板，你是做什么生意的？”大胖子说：“做面粉生意的，胖子牌面粉。”底层官兵哈哈大笑。等笑声停止，漂亮女青年说：“老板，老板娘，想不想不花一分钱就排第一。”夫妻俩异口同声的说：“怎么做。”漂亮女青年说：“我的长官命令，只要你填写姓名，营业场所，电话号码，简单的说就是你能证明你是做生意的就能免费插队。”


    大胖子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名片说：“不用那么麻烦，这是我的名片，小美女，你到我公司买米买面粉，我给你打九九折！”漂亮女青年把名片递给同事，她继续说：“丘老板，想不想赚点零花钱，上级命令，做生意的优先插队，你指出一家做生意的，政府奖你一块钱。”胖子太太笑着说：“这么多人，生意场上的，我都认识，一家一块钱，这么多家，那就是几百块钱进账。”


    同事把名片交给了带队长官，带队长官站在有电话的道具旁，装模作样拨打电话，他说：“喂，是鸿运面粉厂吗！丘老板在吗，不在，去哪里了。一家四口，带二个孩子去美国领事馆办理出国手续了。我就在美国领事馆门口，他有什么体貌特征，二百多斤的大胖子。”众多观众都会心一笑。


    带队长官挂上电话，面对部下说：“丘老板确定为商人，以他为中心把他认识的商业，快速排在前面，我会核实每一个商人身份。”数位部下分散。


    同时，大胖子夫妻，在人群中，把十几位商人模样的人物清理出队伍，大胖子说：“李老板，张老板，刘老板，快拿名片出来，做生意的免费优先插队。”十几个商人模样的都拿出各自名片，带队长官接过名片说：“做生意的优先插队，插队不要钱，大家都在做生意的圈子里传达下。”商人们开始互相传播消息。


    带队长官分发名片，同事们都打电话联系名片的身份，一位部下说：“长官，商人的身份都落实了几百人。”带队长官说：“这批人，足够美国领事馆忙一个上午，大部队来没。”一位部下跑过来回答：“就快了。”


    大胖子夫妻俩从漂亮女青年手中接过一叠钞票，大胖子挥舞着钞票大声说：“今天，老子走狗屎运，排个队都赚几百块钱，搞得。”众多观众对大胖子惟妙惟肖的表演，认可演技，哄然大笑，这帮演员下场换装。


    一位部下在空阔的食堂中央表演大声喊：“长官，大部队来了。”身穿，警服，军装，检察，法院服装的十几位演员排队在带队长官面前，长官说：“一队继续维持商人排队，二队负责诱捕，三队向领事馆外面推出一公里设卡。对外宣传，排队的人太多了，第一批诱捕成功，再放一批人进来。四队待命增援。五队，六队负责武装押运。”话音一落，演出进入下一场。


    那位演面粉厂老板的大胖子，改头换面，成了一位警卫排长打扮，他大摇大摆走在长官家属前面，后面是衣着富贵的长官家属。有人挡住去路说：“领事馆办签证的人太多了，请等下一批。”大胖子说：“敢挡老子的道，你们是那部分的。”带队长官说：“中央行动总队的。”大胖子说：“没听说过的番号，是来封路抢劫的吧！”大胖子挥舞拳脚，与五个青年便衣对打，动作夸张，最后大胖子抵挡不住被活捉。一位男青年搜身说：“长官，他是警卫排排长。”


    带队长官一挥手，大胖子恢复自由，他大声喊：“老子从枪林弹雨中，单打独斗，没人是我对手，来，单挑。”一位太太装扮的女青年说：“别动武，排长不懂事。你们最高长官是谁，说不定我认识。”一位男青年跑过来说：“原来是将军夫人，误会，误会。夫人，快回家，这次行动是中央密令，蒋总队长总队长负责。你是抗日军属，不是诱捕对象。这是专门针对地方官员中腐败分子，在国难当头，携带贪污所得，移民海外，这次行动叫清查出国人员财产登记行动。”


    将军夫人说：“谢谢你，所有的军属都不抓。”带队长官说：“都不抓，只要表明军属身份，无条件当场释放。有些军属想隐蔽身份，到了行动总部，审讯立案，所有预审人员的财产，身份都要上报中央军委。”年轻人说：“夫人，等风声停了，再来办出国手续。”


    将军夫人面对身边人说：“这是中央的秘密诱捕贪官的行动，上海的各大领事馆都会有行动队进行诱捕行动，你们赶快去各大领事馆，通知军人家属，这几天不要去领事馆，快。”众多参与演出的都结束演出。


    唯有大胖子排长，站在舞台中央，他大声说：“我才不通知当官的，当官的全部被中央抓走，我是排长，直接升到总司令，哈哈。”观看的众多观众们被气氛感染，全都哈哈大笑。大家觉得所有人的表演就数大胖子表演最好，笑点不断。官兵们的掌声经久不息，让官兵们感到他们在流血牺牲，贪官们在忙于出国，北伐女将重获重用，军队的欠薪问题立即下拨。


    众多将领这才明白，为何杂牌军北方将领被抓捕家属最少，原来是表明身份，从抓捕现场就溜走。被抓捕中央军将领占军属中的百分之九十几，就是诱捕中军人家属无人表明身份，更没人通风报信。


    突如其来的抓捕行动，只有梁军的亲信才知道这次行动。梁军没有上报中央，是她自作主张决定的单独行动。亲信部下商定的行动过程，行动宗旨只有亲信知道，所以才有中华民国建国史上最辉煌的反腐败行动。战果让林森立即从南京赶来上海要钱，让中央放弃了对梁军越权追责，反而全力支持。


    冯总司令看着妻子对表演者鼓掌笑容，不由佩服她的机智，不然许多不明真相的北方将领就会象刘振山一样，被特务机关秘密跟踪调查，他在国民党中央的势力将损失一半。冯系势力，只有刘振山被调查，梁军又神奇般的助他化险为夷，要是多几位冯系亲信，在反腐行动中被查，梁军连续出手，欠她的人情更大。


    今日也是全国军人最高兴的日子，重庆银行补发所欠军饷和伤残补贴，抚恤金。这对杂牌军是利好，中央军本是足额发放，不在补发之列。


    鼓掌结束。温玉玉站起身来说：“同志们，抓捕战役大获全胜，下面工作就是审讯战役，大家有信心大获全胜没？”众多人回应有，温玉玉说：“请蒋总队长讲话。”蒋总队长干脆的说：“出发。”大家各司其职，有序的离开大食堂，一场开心的庆功晚餐结束。


    蒋总队长准备随着大部队出发，被孔夫人拉住，告诉他，等会儿就是中央临时会议，他可以列席会议。孔夫人说他师傅为人不错，他刚回国，国内无根基，立功才能在国民党中央站住脚。


    温玉玉参加国民党中央高级决策会议，那还是北伐时期。再次登上权力最高峰已过五年宝贵青春。这次是心爱的小男人，三言两语的战略思想就促成她的东山再起，完成了不可想象的历史使命。反腐败利国利民，她没想到心爱的小男人成了战略家。

 第32章 策反岳母娘 清洗杂牌军5

    上海中央会议和南京中央会议是靠电台，电话联系。议题有三，吴峰案，工业拆迁，反腐，重庆银行的规划。第四项由少数人参会。会议由林森主席主持


    吴峰案是战区司令部，军警宪特谈论的主题。


    吴峰案的商定的结果是针对吴峰部采取暗杀，侦破为主，军事进攻为辅。会议结果上报军委会。军委会命令陈立夫，戴笠必须确定英租界的抵抗力量是日本雇佣军，确定吴峰率领主力亲信在日本人扶持下在北方谋取政权。


    林森，孔祥熙主持工业拆迁议题。


    拆迁，搬迁，路运，江运，中转站，目的地重新规划。二千辆用黄金购买的新车是新添运力。文官们热闹谈论，武官们抽烟喝茶。


    工业撤迁是国家重大决策，不是一场会议能解决。


    工业撤迁计划，在会议中形成纲领性文件，林森签发，工业撤迁委员会执行，众多文官中央大员同意。公私两套人马形成，私人中小企业撤迁由一位科长执行，下拨经费一百块，自找办公室，以动员为主，私人中小企业自己想办法解决撤迁，运输，人员。中央政府承诺的是机器设备到达大后方由重庆银行发放抵押贷款。


    反腐会议谈论开始。林森让梁军主持会议，决策层在南京参加电话会议，以上海会议为主。


    中央承诺梁军，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对一位省部级大员绳之以法。动谁，临时会议上商量而定。中央定下的标准是，这位地方大员主要以沦陷区文职省部级大员。沦陷区意味着官员逃出战场之后，在大后方各省没有相同职位安排，剔除之后，在座的中央大员都松了一口气。


    沦陷区，以山西，山东，河北，江苏四省为主。这四个省有九个省部级大员财产落网，山东一位，山西二位，江苏三位，河北三位。九人名单由梁军亲自制定。参会的中央委员会们都不愿意得罪人的活。林森把权力交给梁军，给一个合理解释。


    温玉玉面对参会的老谋深算的中央大员们，她说：“北方贪官资产不够丰厚，江苏省副省长储强，财产价值一千万元，流出国的财富有一千多万美元，有富翁财产来历证明。我只要动用外调力量，有信心把财产查个水落石出，如有必要连担保的资本家也一起调查，侦查方向是偷税漏税和行贿。”


    反腐最高级别的二位人选由温玉玉选定列席会议，列席会议两人都沉默不语，专职提供材料。参加会议的中央委员，除了蒋总队长之外，对储强不熟悉，中央委员们都熟悉。没有中央大员为储强担保，他们都知道梁军挑出来的人肯定铁证如山。


    江苏省原省长陈果夫，副省长储强，两人搭档多年，是蒋系主将。梁军第一个动手的就是蒋系的嫡系。


    李晓明把储强材料递给梁军，温玉玉把材料递给列席会议，一直不出声的戴笠。戴笠看完审讯材料，还给梁军说：“我叫南京的手下，押储强到肃贪委员会接受判决。”戴笠是蒋系嫡系，材料肯定铁证如山。


    温玉玉见大家沉默不语，她提议在场中央委员举手表决。她把材料递给了林森，林森边看文件，边扫视会场。


    林森看完审讯材料退还说：“铁证如山，举手表决，我负责记票。”冯总司令举手，冯系的中央委员跟着举手，汪系的中央委员也举手。中央军系也举手。同意的是少数，局势变成了各派系跟蒋系两大阵营。蒋系阵营人多。温玉玉把预审材料丢给陈立夫说：“陈部长，你应该举手同意，你派人去抓捕储强，以示廉政。”


    大家都知道梁军和陈立夫之间新立仇恨，都看着他的表情。陈立夫看完材料，他举手了。陈立夫生怕梁军把矛头又针对他夫人。大家知道陈立夫和储强关系特别好，这是铁证如山的审讯材料。旁边的中央委员接着看。


    林森是老政客，谁都不得罪，这刻知道陈立夫是被逼举手，他说：“肃贪委员会是部级，部级贪官需要中央委员举手表决立案。梁主任还没深入调查，就把储副省长的亲家害了，谁让他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这次反腐败，我的意思就是一位省部级落马，二位司级官员我也撤了职，厅局级，梁部长已经枪毙了十位。我妥协一回，省部级就只表决一位，就算了。抗日团结是国家大计。要不换一个表决。”


    梁军说：“好，厅局级中央无权干涉，中央表决一个，再请林主席撤职十几位司级高官。江苏省是贪污第一大省，案值高，上缴国库钱多。”一位中央大员说：“储副省长有坑爹的儿子，那就是他吧！”参会的明白局势，一但梁军把茅头换人，说不定就是自己，老政客林主席已经提醒，只表决一个。


    再次投票，大家就像陈立夫一样，生怕梁军的矛头射向自己。在会的大多数举手，没投票的有孔祥熙，这挡不住林森宣布撤职查办储强。


    会议决定上报中央，国民议会回电一个准。军委会没有回电。


    温玉玉当众签发最高法院调查令，同时，开除储强国民党党籍，解除储强副省长公职。林森签字认可。反腐行动终于有一位大老虎落网。会议纪要在会议结束之后，马上传遍国民党高层。


    梁军提供的那份铁证如山的材料，大多数参会代表没看，都知道是儿子出卖了老子。第三场会议结束，第四场会议就是小会议，重庆银行的规划，连财政部长都被取消参会资格。


    大多数中央委员询问储强材料内容。陈立夫说：“坑爹，坑亲家，储公子把爹出卖了，受贿有时间，地点，人物。我不举手，梁部长就动我老婆。”举手的都说还是林主席够意思，谁知道梁军手上还有谁家孩子坑爹，只查一个大家脱身。


    会后散场，老谋深算的冯总司令对举手的亲信大员说：山西，山东，河北，那六位，那个不是沾亲带故。中央军系的张校长等投赞成票，理由简单，支持梁部长，中央拨款多点，军队高级将领任中央委员的少。北伐军女将打老虎，职位越打越低，东山再起时，一位位高权重的地方大员就这样被梁军拿下，连翻身机会都不给。


    散会，各路大员各忙各的，会议内容通报中国上层社会。


    林森主持第四场会议，实际是旁观者，主持由梁军主持。参会人员在会议室外等待多时。戴笠也有位置发言。


    俞老通报股市情况和套现。重庆银行的初步资产让林森吓了一跳，只要反腐败继续，上缴国库的钱更多。重庆银行行长是副部级，林森提名他的亲信为行长。梁军点头。林森就高兴的让梁军任命。


    梁军把副行长位置由俞老担任。俞老说自己年龄大，愿意担任上海证券交易所董事长，上海沦陷，他愿意死在岗位上。他举荐儿子俞忠诚为贷款司司长，为工矿企业贷款。李晓明任命为财政拨款司司长，兼任上海市副市长兼市财政局局长。


    重庆银行分五个司，第一是财政拨款司，第二是行政营业司，第三是房屋管理司，第四是为贷款司，第五为国际司。省级分行为厅，地市级分行为处。梁军言明由于反腐败是得罪人的，国际司基本上由反腐败功臣出国任职。


    中国银行海外分行被外国司法冻结，财产肯定全无。但是海外分行的人才现在失业，可以招聘为重庆银行员工筹建办，管理层为反腐战士，工作结束就海外就业。


    林森同意方案，他会促成。中国银行的连带亏损，那是整个反腐成果都填不满的窟窿。还夸梁军明智，与洋人谈判中国银行债务走法律程序。


    重庆银行的组织机构，就在林森，梁军友好协商下谈成。


    重庆银行已经套现资金，超过一百吨黄金。梁军的决定是五十吨黄金由大后方各大银行的黄金兑换上海货币。现在全国的黄金大洋都往上海运，重庆银行要扭转这种态势。五十吨黄金今晚启运到重庆。


    武装押运由戴笠负责，上海到南京段，南京改为空运和陆运。梁军已经购买五百辆轿车。武装人员加黄金足够，林森为负责人。


    重庆银行正式开业，第一批拨款是陪都资金划拨，这由林森作主。第二批拨款是戴笠系扩编资金。第三笔是杂牌军的补饷。补饷是一单，先由各杂牌军报备，再由重庆银行划拨。戴笠系扩编资金，是长期财政划拨，戴笠申报，由第一任行长梁军签字盖章。第二任行长补签。


    会议简单结束，武装押运是秘密行动，会后半小时后行动。会议结束，林森有意留下戴笠。


    与会代表出去，只剩下梁军和戴笠。戴笠说：“老长官有什么交待。”梁军说：“财政拨款无条件支持你部扩编，你有实力，我希望三五年内，戴系超系。”戴笠说：“困难重重，亲信死了一大半。”梁军说：“中央军靠北伐起家，北伐靠黄埔军校起家，办学校要时间。”戴笠说：“这些贪官，在捧杀你，留在上海死路一条。”梁军说：“国民政府掌握在四大家族手中。肃贪委员会设在上海，只要中央同意设在首都，那才是中华民族的希望。”


    戴笠说：“你是政治家，请明示。”梁军说：“上海沦陷，肃贪委员会被日军接管，肃贪委员会也就撤销机关。”戴笠说：“要不要，派重兵保护你。”梁军说：“不需要，借兵才是上策。把柄抓在我手里的人，会派兵保护我，他们想看着我被日军俘虏，看着档案被销毁，我的历史使命也就完成。连迁都的钱，财政部都拿不出。保护好重庆银行，林主席和你是最大受益者。我和俞老会给重庆银行一座金山。你出发吧！”


    戴笠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戴笠是千里马，那伯乐就是梁军。戴笠是看着廉洁奉公的梁军从次长位置降到科员，想杀她的人，无数，随着戴笠势力扩张，没人敢暗害她。现在梁军得罪了整个国民党中央，无力回天。


    林森走出会议室，走廊上尽是打听消息的。重庆银行的组织机构已经公开。武装押运是军事机密，只有与会者知道。林森走出会议室第一件事就是找中国银行国际司司长谈话。国际司知道结果，愿意海外银行，分出二路人，人数最少的跟外国冻结人谈判，人数最多的筹建重庆银行。


    重庆银行国际司司长是梁军的得力干将，抓的贪官最多。新银行就有新的驻外人员，全换成了反腐干将，这是梁军的高招之一。谁都别想公派出国。黑手银行在意大利政府协助下，才成立第一国驻外分行。重庆银行借助中国银行国际司的力量，一夜之间，遍布全世界。在中国银行系统，财力排名第一的是重庆银行，第二才是中央银行。财政部能主管中央银行，却不能监管重庆银行。重庆银行监管是国民政府。


    当孔祥熙看见公示的重庆银行资产，后悔失去监管权。只能看着林森高兴的带队返回南京。


    林森主席一声令下，要车有车，要军队有军队。四百辆新轿车，无数辆旧卡车。一支团级武装就凑成，戴笠为武装总指挥。一路顺风的返回南京。行程中，林森已经制定了第一批入川人员，第二批入川人员。


    第一批入川人员由重庆银行新任行长带队，俞忠诚为副。携带一吨黄金，乘坐飞机去重庆。第二批入川人员改为重庆银行的金融卫队，乘坐火车，卡车，押运黄金去重庆。重庆银行有了上层机构，下面就由各大机关抽调。


    入川是国家大搬迁，粮草先行，机关随后。林森在南京主持政府撤迁工作，淞沪会战还在激战，中央政府就开始秘密搬迁。


    飞机到达重庆机场，重庆党政军要员接机，真金白银投入重庆，迁都工作秘密进行。重庆从中等城市，一举成为大城市。重庆银行凭借财力，硬是拦住了中国的黄金白银流入海外。

 第32章 策反 岳母娘 清洗杂牌军6

    温玉玉刚走出会议室，目送戴笠工作，急要秘书报告，储强副省长从南京打来电话要求自首。温玉玉走进电讯室，孔祥熙让她来接。


    储强说：“梁军，我们也是一起参加过北伐，你想做功绩，我认了，谁让我生了个不肖子孙，您不是喜欢谈妥协，我都快六十岁了，我愿意坐牢枪毙，你不用派人来抓，不劳陈立夫，戴笠的驾，我赶来上海自首。”温玉玉说：“好，你不怕死，不怕坐牢，外汇让家人拿走，其他存款一律充公国库。”储强说：“要我签字认罪，替我担保的大资本家不能立案调查。”温玉玉笑着说：“只要你主动自首认罪，我决不调查不相干的人。认罪，案子终审。”


    挂上电话。


    窃听的孔祥熙说：“又一个要钱不要命的硬角色，讲义气，不连累朋友。”温玉玉说：“想救他的中央要员不少，他们都不知道储公子在预审时，早就坑爹举报，储强的外汇不多。”孔祥熙说了句坑爹，储强和孔祥熙颇有交情，梁军已经跟他平起平坐，死局盘活难度大。


    温玉玉说：“孔财长，储强财产案值一千多万，中国各大银行的存款只有六百多万，价值二百万美元的外汇就汇往外国了。”孔祥熙说：“这次反腐败，你得罪不少人，政权稳定第一。为了稳定政局，金融秩序。我刚才宣布解除了中国银行间的冻结令，各大银行的资金都冻结在重庆银行了。”


    温玉玉说：“你有权力解除冻结令。为了稳定团结，将近一亿五千万美元私人外汇，恐怕今夜之后，只剩下一二千万美元进行案审争夺。”孔祥熙明知故问说：“外汇这么少？有几亿法币入库也是建国反腐败以来最大功劳。”


    四大家族的嫡系关系网被冻结的各种存款，占所有冻结资产的一半。孔祥熙收到密令，借理由让嫡系关系资金，人员溜走。


    温玉玉说：“总队长，年轻，想不想试试他具不具备霸气。”孔祥熙说：“他父亲派他来时，就有这层意思，让他负责一个落网亲戚案，假戏真做，你做红脸，看他具备条件不！”


    几万个贪污案牵扯数十万人，孔祥熙早就有亲戚告急求情，国民政府的四大家族，在这次抓捕中，有亲朋好友落网。秦人自然网开一面，试探蒋总队长的决心，也是密令。


    孔祥熙离开，梁军的第五场会议马上进行，不在会议室，而是借用司令办公室，开个重庆银行的碰头会。这是梁军的亲信高层会议。会议简单，就是两个字撤退，往重庆银行国际司海外撤，只有俞老年纪大了，他没有参与诱捕行动，他愿意留在中国为儿女前途布局。


    温玉玉乘车来到市财政局，大街上道路两边的人少了许多，依旧是连夜等待亲人，财政厅里面的人，这是水泄不通。


    孔祥熙提前到达，遇到不少找关系的官员，他说储公子坑爹，铁证如山，如那年那月送礼的事都详细供出，他差一点儿就担保，再看大资本家的财产证明又含糊不清。坑爹的儿女大有人在，坑夫的太太，姨太太们也大有人在。吓得这些官员要妥协谈判。


    温玉玉听到的消息，今天，劳苦功高的中低层带队长官们的情绪都不高。工作展开带着情绪。她是肃贪委员会高层会议回来的第一位。只有上海警备司令部第一行动大队长张桂明最高兴，他因功升职为将军，带队一个混编旅在各租界关卡驻扎。温玉玉明白，这群从各部门抽调过来的反腐精英，一但打虎失败，会被老虎吃掉。一个上海中央临时会议，只拿下一位副部级省长，大家可是拿下来几百位省部级官员。


    温玉玉走进会议室，中层官员不约而同过来开会。温玉玉望着熟悉的面孔，她达到她人生中权力顶峰，这些都是从各部门抽调来的志同道合的亲信帮手，她想着鼓舞士气的言词。


    一位女法官说：“军姐，贪官的财产上缴国库，那就可以为国家筹备二百万军队的军饷，只打死一只大老虎，省部级的案子就终结了。”温玉玉说：“我们大家一起创造了中华民国反腐败历史，大家想开点，上缴国库的钱，已经超过北伐战争以来，反腐败的总和。”


    一位男审查官说：“我们的结局将会怎样。”温玉玉说：“这次反腐败最大的结果是打造了实力雄厚的重庆银行，除了行长是政府主席任命的，五个司都是我们的同志，厅一级由大家中挑选。特别是国际司成员从大家中挑选，可以出国公干的就是大家中的优秀者。”这句话说出，大家的脸上表情变得阳光明媚。


    温玉玉继续说：“我个人的结局是留在上海沦陷，被日军歼灭，愿意跟我一起在上海牺牲的，从这一刻起，大老虎打不成，打死中小老虎绝不留情。肃贪委员会是正部级机关，司级我有权撤职查办，厅局级就地正法。”


    一位最年长的会计师说：“我愿意跟随梁长官，主攻方向在那里。”温玉玉说：“主攻方向从南京到上海一线，一二个月内，这些地方都要沦陷，在沦陷前，这些地方的贪官财产一律上缴国库抗日。”说完，响应者不少。温玉玉继续说：“大家还有最没出息的结局，跟随蒋总队长，或者在预审过程中，笔下留情，做到心照不宣，我不会怪大家徇私。肃贪委员会要扩大十倍，只要有人报名，初中文化都要。”


    众人鼓掌，温玉玉继续说：“大家精神点，为自己将来选择工作方向，我会预留一笔财政拨款，安顿好众位家属。”在座的都是官场上廉洁奉公的聪明人，话外之话，大家明白，选择人生的道路，这是转折点。


    梁军原来就当过次长副部级，这次因功升到正部正长。厅一级官员，都是由部长推荐，肃贪委员会扩编，那就是一大波功臣升职。厅一级就有权力到各省去肃贪。职位越大，对国家的贡献越大。


    临时召集的国民政府各部门的反腐败精英，成了肃贪委员会的骨干。大家信心十足开始各项工作，工作态度很快分成二批，最多的一批视死如归的跟着梁军血洗苏南地区贪官，极少人利用职务之便在为自己布局未来。不过，梁军的亲信高官返回财政局，梁军是掌握大方向，做实事的是他们。福利待遇，升职加薪标准出来，梁军点名叫来的各机关官员，形成了一股团结的队伍。


    温玉玉走进她的办公室，走廊里没有几个富翁在等待证明书上审核。从办公室出来的达官贵人家属，个个喜笑颜开，财场物化险为夷。孔祥熙正在归还没收的财物.


    温玉玉走进办公室刹那间，办公室的气氛由轻松变得紧张，家属们连大气都不敢出。貌美如花的梁军，在众人面前就是杀人魔女。


    温玉玉抽烟旁观，指挥亲信公干。机要秘书汇报，由林森，汪精卫联名签署政府担保下的官员，全部终审终结，占总计立案的百分之五左右，含厅，处，科级官员。温玉玉说国家两位领导人担保，有权力终审终结。


    军委会电令，为了团结抗日力量，避免误会。省部级，司级以上官员的预审材料，大资本家的资金证明来源材料，上交中央的那份正本，由数位中央委员监督烧毁。肃贪委员会办公室只保留大资本家资金证明材料副本。本由肃贪委员会保留入档的预审材料副本，也被军委会电令全部当场烧毁。省部级只保留储强卷宗。储强正本上交最高法院，副本由肃贪委员会入档。


    上海特别市，行政级别是司级，正副市长已经捐款一半家产，又被撤职，两人的卷宗也同省部级官员的档案一起烧毁。上海临时中央会议，大老虎打死一个，中小老虎，肃贪委员会有权力不通报中央，全部打死。


    梁军说：“军事委员会管不了肃贪委员会，为了安定团结可以先烧毁，由国民政府中央补发命令。”孔祥熙说：“立即补发公函。”


    大资本家书写的资金证明来源材料副本，也就是几页公文纸张。抓捕的所有省部级官员的资金证明材料就是厚厚一本纸。小秘书询问，每张副本是一个小文件，文件袋上注明人名和担保人名，一个大号档案盒，就能装满各部级官员所有小文件袋。温玉玉同意照做。


    达官贵人的家属，一家接一家，领回财物，满意离开。离开时，不忘望一眼大号档案盒，都知道梁军有能力凭借里面的几页证明材料，再度出手。只有国民政府的担保函，肃贪委员会里不保留任何材料，第一批被公开烧毁。林森，汪精卫不愧为老政客。资本家的财产担保成了多此一举。


    温玉玉从窗口望出去，数位中央大员在监督，人山人海的家属围观，几个士兵在烧毁新建的文件，火光越烧越旺，第一堆火已经熄灭。林森系，汪精卫系的官员皆大欢喜。


    亲信女秘书触景伤情，竟然哭了起来，一天来的雷霆行动，最大老虎的战果化为灰烬。温玉玉说：“烧毁的是中华民国公检法最辉煌的一段历史，是办案人员人生中对国家最有贡献的成就。”


    总队长不解的问：“他们的财产，不都是大资本家证明了资金的来源，是误抓，都登报道歉了。”温玉玉说：“我从打虎以来，从没冤枉一个人，个个铁证如山。中央要安定团结，找个担保人就放了。你父亲有权销毁军队的立案档案。”


    总队长说：“怎么这样，为了团结抗日，放过贪污分子，他们根本不爱国，他们把宝贵的外汇转到国外去。”


    这时，孔祥熙指着手中的卷宗示意，温玉玉说：“你去处理，犯人在十号询问室，你处理是安定团结，我处理是就地正法。”总队长接过卷宗说：“我不会让师傅失望。”孔祥熙说：“安定团结第一。”


    办公室安静许多，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各忙各的。


    梁军坐在办公室桌前，用纸书写什么。


    今晚最开心最细心的就数孔祥熙，一路风尘仆仆从南京赶到上海，兴奋得不知疲倦。重庆银行本是财政部旗下的国家大银行，被他冲昏头脑，丧失控制权。肃贪委员会和财政部是平级机关，他干涉不了肃贪委员会。却能代表政府收取反腐成果，这需要梁军同意。财政局是财政部的下属部门。肃贪委员会只要新选地址，就没财政部什么事了。


    档案盒里的资本家证明资金来源副本，机要秘书锁进保险柜，随着中央，省部级大员的案件终结，释放了不少财物，空了三个保险柜，被机要秘书喊卫兵搬走。腾出的空间，快恢复了原来办公室的模样。


    孔祥熙关注办公室的一切，他盘算着，数亿资金在他眼皮下溜走，司，厅局级官员数量庞大，十几亿的大资金在等着他想尽办法上缴国库。许多市长，他熟悉得很，中央要钱不要命，他正想是否帮一下熟人。他是财政部长，无权干涉肃贪委员会，蒋总队长是肃贪委员会的中央行动队总队长。


    孔祥熙说：“梁主任，栽培一下总队长，让他单独干。”梁军说：“好，我负责苏南地区，徒弟负责全国。”孔祥熙说：“一言为定，那我就组织人马支持他。”办公室有空闲电话，孔祥熙开始筹划新团队，全国的贪官资金，是苏南地区的五倍以上。


    孔祥熙知道梁军团队都是国民政府的廉洁奉公的官员，不能指望帮他，组建新团队，应者不多。拒绝者说跟随梁军团队反而愿意，跟随孔财长就不愿意，经济政策的征税和反腐败是两码事，孔财长手中有税警部队，如果梁军手中有财长手中的相同部队，不出一个刑期，中国贪官会被梁军全部枪决，包括已经终审终结案子。


    温玉玉此刻拿着粉笔，在大黑板上书写自己的思维。孔祥熙抽着烟留意书写内容。越看越心惊。他是奔巨额财富来的，十几亿资金一夜之间消失干净。孔祥熙是经济学家，金融家。梁军的分析让他佩服，他想过他解除冻结令的后果，只是没想到后果如此严重。


    温玉玉在黑板上书写完毕，说：“虎头蛇尾，肃贪委员会工作重点在苏南地区。”机要女秘书看完内容说：“白忙一场，二百万军队变成了几个集团军。梁部长，我马上整理文件，上报中央，是孔财长下令取消的冻结令。”


    孔祥熙的汗都快流出来了，是他以财政部的名义解除冻结令。没得到国民政府同意。温玉玉说：“孔财长，一起开一个临时会议？”孔祥熙着急的说：“我马上召集在这里的厅局级官员开会背书。”


    逗留在财政局的中央大员有数位，都幸灾乐祸的赶到会议室，落座随意。机要秘书已经打印上报中央的决定。蒋总队长最后一个赶来，他的眼角还有泪水。温玉玉一看表情就知道心慈手软，不敢对亲戚下手，没有父亲的杀气。


    温玉玉说：“这次碰头会，就是聊聊。”孔祥熙说：“开会正式点，做好笔记，将来对反腐败工作有借鉴作用。”众多被孔祥熙喊来背书的高官，看到黑板上的字，立即明白，孔祥熙的第二个工作渎职出现，给所有贪官一次资本大逃亡。


    温玉玉指着黑板上的字说：“这次反腐，我抓的是出国人员，中国最有钱的人群，就是有能力出国的。这次抄没财产的总数目，大家都知道，案值可以再建一个国家的军队。中央为了国家的安定团结，选择妥协。第一无罪释放的是军人家属，案值不高，一个亿不到。第二批无罪释放的就是中央省部级要员，和国民政府担保的，案值几个亿，看似不多。无罪释放的与上海地区官员的财产旗鼓相当。苏南地区是我重点打击对象，结案成果还是辉煌的。”


    温玉玉说到这里，点燃一根烟，抽上一口继续说：“中央省部级要员，无罪释放，冻结令下达。最坏结果就是贪官联手反攻，原来贪官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独自为战。今晚会演变成了功守同盟。外地贪官会在一夜之间和中央联手对抗追查，外地大小贪官有能力的连财产来源证明都不要写。只要在存款银行，按存单挂失，内部人员资金转走。外地落网的外汇存款都不多，各类存款很多，基本上都是汇票自带。汇票在开票行宣布遗失，资金又返回原地。中央很难插手地方势力，一夜之间，贪官们完全有时间资金消失。”


    一位中央大员说：“这需要各大国内银行钱庄统一配合。”温玉玉说：“这次抓捕的各大国内银行的高层就立案六百多起。涉案官员遍布全中国的各地银行。我敢肯定攻守同盟会在一夜之间形成。银行各层官员会配合，这次被捕人员完成资产转移，肃贪委员会没收的存单变成一张已经挂失的废单。外国银行的存单，不会配合储户，反而希望政府转走还贷。现在被关押的是家属，贪官本人来沪，或委托他人，贪官有时间功守同盟。关押的家属，百分之百的都是在职官员。不在职一年以上官员家属，在预审时，我就下令无罪释放。攻守同盟在冻结令下达时，就有财团在秘密进行。几个亿资金消失了。”


    会议室凑热闹的官员，立即明白，孔祥熙为何让他们背书，原来中国最大的贪官，在利用职务合理合法的让被捕亲信的资金逃亡。梁军看破内容，没有点破。那位贪官不和银行有密切关系。肃贪委员会成立是抓捕贪官，至于没收财产不是核心任务。民国建国以来没收腐败分子的家产，上缴国库的没有多少钱。


    孔祥熙说：“梁主任，怎么应对贪官的攻守同盟，扩大战果。”温玉玉说：“我提议成立肃贪军事部门由一个师扩编到一个军，隶属于军事委员会，我主抓苏南，蒋总队长主抓全国。”蒋总队长高兴的说：“好，怎么做。”温玉玉说：“财政部有税警部队，能打仗。肃贪委员会，一个军二个师。分别由中央军一个师，杂牌军一个师。交叉执法，杂牌军执法中央系，中央军执法杂牌系。”蒋总队长说好，孔祥熙和在座的明白，这是内战的开始，孔祥熙说：“还是依靠肃贪委员会现有力量执法的好。”


    在座的高级官员，已经看明白，这是北伐女将在纠错的再次雷霆行动。孔财长的亲信资金已经利用政策的漏洞，资金大逃亡。黑板上写明白了逃跑几种方法，趁着梁军还在和孔祥熙在舌枪唇剑。手里也抄写黑板上的内容。赶快形成新的攻守同盟。开始时，一个接一个离开会议室，这不是正式会议，接着离开的人更多。


    总队长突然说：“我看了许多预审材料，许多儿女妻子都能证明父亲受贿次数。”孔祥熙说：“家属非官员，当事人只要证明儿女不合，夫妻不合，或者是严刑拷打被迫承认。在刑事犯罪证据中，儿女，妻子材料不能直接采信。只能作为旁证。行贿者的证明材料才是直接证据。凭借没有当事人的自首材料，除非是梁主任采用雷霆手段，当事人自己书写认罪书。”机要秘书说：“肃贪委员会成立是惩戒贪官，上缴国库的财物不重要，重要的事是撤职查办。”


    简单会议由于参会者离场，变得单调。


    参会者，很快就把临时会议消息通报全国。许多贪官本来都是单独自保。会议内容，反而为贪官们指明了转移财产的方向，单打独斗转眼就变成了攻守同盟。特别是银行系统的官员，会上的几种资金消失的方法，只要精通银行业务的银行职员，能提出几十种应对方法。


    温玉玉完成了李家泗交给她的经济战略任务，一，工业撤迁，二，堵住黄金白银外逃，要不是国际银行担心黄金白银在运出国的途中，被武装袭击，中国的黄金白银跟外汇一样归零。三，韩少武的身份是经不起政治部的政治审查，所以设计陈夫人，胡桂香被拘留。四，股市中日对攻战，她大获全胜，给李家泗赢得时间，资金套现，让参与中日金融战的人员出国。


    现在，怎么让忠于她的亲信活下去才是重中之重。参加会议的中高层亲信，心照不宣的促成攻守同盟，所有贪官资料在他们手中掌握，联手还需要他们提供信息牵线搭桥。温玉玉上报中央的名单，以上海市，省部级为主，大多数中小贪官名单和财产在亲信手中掌握。


    一夜之间，中国各大银行系统高层，都接到了上级或地方长官的命令。一股庞大的资金转移潮连夜形成。贪官们以地方要员为后台，形成一股贪官力量。肃贪委员会中高层在贪官们散插一个消息，梁军是得到中央的密令，在各大领事馆诱捕，财政缺钱。贪官们本对梁军恨之入骨，现实摆明是蒋主使。


    各大银行间传来一条内幕，从孔祥熙宣布梁军的冻结令结束，四大家族的冻结资金已经消失。消息传出，攻守同盟的贪官们利用夜市交易，飞快的转移资金。


    攻守同盟是李家泗为温玉玉制定的经济战略计划一部分。


    李家泗预测贪官们的财产存在中国银行系统已经不安全。解除冻结令后，黑手银行是意大利籍银行。在资金逃窜中，只要分流一点到黑手银行，黑手银行的客户就扩大。


    温玉玉的办公室只剩亲信，她抽了一根烟，看着窗外，心想弟弟的中华民族经济战略计划在她手上全部实现了，帅哥弟弟现在在干嘛？

 第33章 一战华尔街 兄弟再相见1

    参与李家泗婚礼的，除了李莉妖，薛小玲和她 俩的女保镖，客人们都是洋人，他们祝福的中国男人是美国华裔富翁。贵客中，以霍克准将的亲朋好友最多，海陆空的美军军官最多。烟，酒，饮料是李家泗上午购买的，酒席最后几桌没散场，都是霍克准将的亲密战友。


    晚餐之后是舞会，舞会是在领事馆大礼堂举行。乐队，歌手都是中欧艺术集团的男女明星助阵。玛丽莲熟悉的朋友，全都来舞会跳舞，听世界闻名歌手唱歌。玛丽莲开心万分的与好友们尽情跳舞，庆贺她的新婚之夜。


    舞池里成双成对的舞伴，在音乐声中结束时分开。杰克和妹妹跳完一曲，杰克回到座位上就和战友喝酒。高博夫人说：“玛丽莲，你的东方丈夫呢？”玛丽莲说：“他在睡觉准备晚上做庄炒股票。”高博夫人说：“做庄，炒美国股票？”玛丽莲说：“大概是吧！您也炒股？”高博夫人说：“我的股票套了五年，亏了一大半。我还没看过庄家做庄。”霍克夫人说：“十个炒股九个亏，汤姆做庄可别亏了。”


    音乐声响起，舞池里的年轻人又成双成对的涌入舞池。霍克夫人见女儿玩得开心，她和高博夫人离开舞厅。中国的晚上是美国的黑夜，眼镜小霸王的名气全世界知道。


    李家泗做庄地点，三选一，第一在花旗银行证券部，那里有美国夜市国际交易。新闻发布会就遭到国民党特务追杀，不可取。第二在中欧艺术集团的电讯营业部，汤姆逊不同意进入法租界设点。第三是美国驻沪领事馆的远波高频率电讯室。


    领事馆电讯室是整个亚洲电讯最发达的地方。电讯室的远程波段通过少数电台中转站，连接美国纽约。领事馆的电讯设备是美国国家大事的专用通讯设备，把作庄的地点设在这里，安全第一。美国领事馆里没有闲杂人等，和他国特工。第二通讯发达，电话外线可直达上海花旗银行交易中心。


    股票交易时，电话不挂筒连接交易中心，可以得到成交回报。汤姆逊重视世界股神的业务，派遣一个工作组来临时做庄场所，接管两台远波电台，由领事馆的两台电台下达买卖指令给花旗银行下一个买卖交易电报中转站，无数个中转站传递指令，最终到达花旗银行美国总行证券部。时间上计算，足足晚了二十分钟。


    花旗银行总部证券部提供交易席位，提供信用融资。李家泗是国际股神，国际银行视他为国际信用排名第一。今晚无论盈亏，花旗银行都赚一笔不菲的手续费，拆借利息，跟风老鼠仓才是目的。


    领事馆的专用电台出租，是高博请示白宫后同意。高博夫人从丈夫秘谈中知道，电台民用是得到白宫同意，政治经济上全面考察眼镜小霸王能力，这是在政府官员监督下的炒作。白宫最担心眼镜小霸王的实战水平，依旧打遍世界无敌手。


    电讯室出租两台电台，美国领事馆每间办公室都是国家机密。在电讯室门口走廊上是机构空间，墙壁上贴满了个股走势图。一共十张椅子放在过道中，李家泗躺在一张最大的椅子上睡觉，轻微鼾声。魏莲花和一位女秘书在忙碌分析。肯似睡非睡，人时刻兴奋。小詹森和女友在聊天。汤姆逊在指挥部下准备开盘前工作。


    霍克夫人说：“在领事馆过道上做庄，不可思议。”高博说：“不可思议的是报单要提前二十分钟，交易滞后二十分钟，从建仓，拉升，出货。闻所未闻，只有眼镜小霸王在开创走廊行情先河。”两位夫人加入热闹聊天，魏莲花也加入，大家一致认为二十分钟预演行情不可能做庄。这是盲庄，根本不知道现场交易情况。


    离美国股市开盘前四十五分钟，魏莲花推醒李家泗。李家泗一觉醒来，礼貌问候在场的，先去厕所洗脸，回到走廊时，嘴里叼着香烟。


    李家泗是超级大庄家，他和肯在开盘前分析美国上市的所有股票。李家泗按自己的思路炒股。股市名言，低价才是硬道理。美国股市最便宜的一百家股票成为首选。肯分析出一百家公司财务状态，供李家泗选择。李家泗按自己思路选出二十家低价股。


    离美国股市开盘还有二十五分钟时，魏莲花以中欧艺术集团的名义在花旗银行拆借五千万美元贷款，分别跳高二美分，买入李家泗指定的二十家美国低价股。汤姆逊对所报单据，盖章生效，交易模式正规化。


    这时，数位美国银行家和露易丝赶到，他们是来观摩的，大家都不出声，知道实战做庄开始，报单二十分钟，成交回报是四十二分钟之后。如此做庄，简直是天方夜谭的盲庄。魏莲花的报单是试盘。


    离开盘二十一分钟时，李家泗先沽空二十支底价股上先沽空二千万美元，把股票打回昨收盘。目的是让魏莲花账户满仓。离开盘十八分钟时，李家泗反手高开三分钱，买入三千万美元。离开盘还有七分钟时，李家泗只报1072，0532，0910，3718四支底价股，每股一分钟均上涨一二分钱，交易量保持每单一百万美元。


    在场的除了霍克夫人是外行外，在场的基本都了解股市行情交易。连续四十分钟的报单，第一笔回单成交回报传来，魏莲花的五千万资金成交三千万二百万，回报单竟然传来单调掌声。大家真佩服李家泗的神预测。第二份回报是李家泗沽空的二千万全部成交。第三份回报是魏莲花的五千万报单全部成交。


    这是延后的四十分钟回报，而这时，二十只个股开始全面上涨，领头羊就是四只翻倍的低级股。交易还在进行，看不到对手盘，完全是李家泗在天马行空的做庄。


    花旗银行自营券商的十几位经纪人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大厅，在场中为两家来自亚洲中国的投资报单。


    场外证券部经理知道亚洲报单的滞后性，他说：“美国第十六大富翁在试盘，二十家垃圾股。”资深分析师说：“要不要跟风，他可是眼镜小霸王，我的全部家当都赌进去了。”经理说：“他买十手，我们买一手，确定他的做庄对象再跟风抬轿，他做庄有滞后性。”


    李家泗和花旗银行签有协议，由于报单提前二十分钟，回报成交单又是二十分钟，即时行情都无法掌握。实时行情中买一买二买三的买单不撤，买四以下不成交的报单，由现场经纪人主动撤单。卖一卖二的卖单不撤，卖三以上及时撤单。纽约证券交易所是及时交易，李家泗是隔时间段交易，隔时间段有利于长线投资，李家泗喜欢短炒日结。提前二十分钟报单，让现场知情人都看实战水平。


    美国财政部长，世界首富，等等当年和李家泗一起征战欧洲的美国富翁们都齐聚交易所，在各自的证券部观看行情，打听消息。这是滞后二十分钟的盲庄。很快就确定二十只底价股的盲庄。


    当1072，0532，0910，3710的股价开始暴涨，资深分析师通知经理，眼镜小霸王在抢庄。经理说：“他抢我们也抢，他买十手，我们跟单五手。”场内的交易变成三路庄家争夺四支股票。股票按李家泗的报单开始跳涨。


    高博夫人看到成交回报，说：“我的天，一二块的股票，转眼就到了四五块，艺术集团又发财了。”霍克夫人好奇的说：“真涨还是假涨。”随着成交回报传来，成交率为百分之九十，这意味着股票走势是按李家泗的报单在走。


    当股价涨到了魏莲花卖单位置，李家泗的报单变成了对倒，一张买单，一张沽空单。其它十六只在缓慢的推高中。当魏莲花拍手叫好时，大家明白，李家泗已经成功做庄。魏莲花的买单是有回报，卖单没有回报，这是四十分钟后的确认，但李家泗的对倒价在埋单之上，确能肯定已经成交。魏莲花是小资金，李家泗是大资金。


    当大家看见推高的四支股票不再对倒，而是反手获利了解，只抛不进。资金围攻十六只股票，当十六只股票上涨百分之十时。四支股票获利超过五千万美元，李家泗的账户由信用融资变成了五千多万本金。


    十六支股票在推高中，突然有四支股票异军突起，抢庄，跟风资金，疯狂推高股价。李家泗的报单慢了，成了废单。当二十分钟后回报过来，数十单没有回报。李家泗知道有资金抢庄。命令魏莲花按市价清仓，他隔一分钟后按市价清仓。


    李家泗继续推高其它十二支股票，二十分钟后的回报重要。前面四支按市值清仓的股票成交回报还没来。又一支股票的成交回报停留在五分钟前。魏莲花不用命令，立即按市值清仓，顺便也把李家泗的持仓一起清仓。


    十一支股票在缓慢推高中，0147的成交回报仓位达到了总股本的百分之三十一时。加上魏莲花的百分之三。李家泗决定大幅拉高股价，使他成为龙头股，0147的股价从二块起步，一毛钱一毛钱一分钟报单。


    四支首先失去控盘的股票，成交回报过来，顺利获利了结，获利近千万美元。肯看到回报，高兴的唱了起来：“我是庄家，赚钱真容易。”高博夫人说：“庄家赚钱真容易，六千万美元看着他赚到的。”高博说：“眼镜小霸王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比别人交易晚二十分钟，能够成功做庄，世界级股神。”


    十一支股票除了0147在跳涨，其它个股依旧在稳步推高，只要二十分钟前的交易出现回单为零，魏莲花立即获利了结，价格高于李家泗的现报价。李家泗并不市值清空，而是对倒，买一卖三。


    魏莲花控制的账户资金由融资买入，变成了本金持仓，所抛股票清仓回报，她高兴的说四千万美元赚到手了。两个机构账户获利超过一亿美元。让在场的人兴奋。看热闹旁观的银行家，都觉得不可思议。中欧艺术集团账户赚钱是跟庄，没技术可说。李家泗的盲庄赚钱就太神奇了。


    0147的股价推高到五块时，李家泗要求魏莲花所有的股票清仓出局。四十分钟后，魏莲花在交易一个半小时后，以信用融资五千万美元，变成了自有资金五千多万美元。魏莲花委托花旗银行购买新楼盘，作为中欧艺术集团在美国的慈善启动资金，美国慈善管理委员会成员，第一位是詹森夫人，第二位是高博夫人，其他数位都是中欧艺术集团的美籍挂名董事和美籍大艺术家。


    李家泗的操盘思路改变，低价股涨幅都超过百分之五十时，除了0147外，其它个股都是买一抛五。0147是龙头，股价飞快上涨，六块，七块，八块，九块往上窜。高博夫人说：“一块多钱的股票，被庄家爆炒，竟然炒到了九块。”


    整个盘面，只有0147个股还是有效控盘，买一抛五的回单回报，在十五六七分钟，全成了买入空单，意味着股价被跟风盘炒高，正是清仓出货时。0147获利了解，抛单先重后轻，从九块一步接一步采取买二抛三的报单。先到八块，再到七块。


    此刻，十九支个股全面清仓出局，账面资金超过一点三亿美元。手中只持有0147，李家泗心情舒畅地和肯一起唱着：“我是庄家，赚钱真容易。”


    0147股价在六块附近，李家泗准备发动盘中反抽，时刻准备着清仓卸庄，十七分钟前的成交回报过来，价格停在了七块。纽约证券交易所正式通知，0147盘中停牌，具体事项晚间公告。肯说证券监管委员会出手，十七分钟前的交易是空单，还好十九分钟前，其它个股都获利了解了。


    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政府经济主管，资本大佬云集，四十分钟的滞后操盘，看呆了在场所有，不少人伸出四个手指头只说四十分钟时间差，无人能敌。当十九支个股清仓出局，一点三亿美元被李家泗成功赚取。一起参加过征战欧洲美国富翁们都想，0147要卸庄了。


    美国证券监督委员会主任，发现了股市异动，上报财政部长。财政部长说：“那就停牌处理，处罚违规者。”世界首富说：“处罚不能过重，他是凭超前技术赚钱。”美国财政部长宣布停牌0147，纽约证券交易所执行。


    花旗银行证券部经理询问部下，跟风的筹码出光没有。资深分析师说十九支个股跑光了，自营盘赚了一笔不菲的短线，0147成了第二大股东。


    纽约证券交易所总经理召开临时会议，宣布0147临时停牌，把0147的主力庄家定性为扰乱市场秩序的投机交易，按美国公平交易法b集团成为美国股市禁入者，禁入时间五年，罚金一百万美元，严b集团董事长汤姆，个人资产投资美国股市。花旗银行证券部跟风老鼠仓，罚款十万美元。


    罚金是依法，禁入是当年一起征战欧洲股市的富翁们决定的，李家泗还是天下无敌的世界股神，不能让他单独做庄，只能让他选择合作。


    汤姆逊从员工手中接过总行通知，电文递给肯，一位旁观计算的银行家说：“股神就是股神，能预测二十分钟后的股票走势，这样做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旁观的夫人们更关心，这次盲庄赚了多少钱。肯说：“禁入五年，罚金一百万美元，罚金，佣金，印花税，电讯费，融资利息……。”


    李家泗对禁入令感到失望，他到美国，可以大肆屠杀美国股市，禁令是美国财政部长签发的，十年前的战友。拿出了十年前，欧洲各国以国家之力禁止李家泗兴风作浪，只能选择合作，共同富裕。


    高博让电讯室的银行电报员礼让，电讯室回归领事馆管理。


    大家忙着扣除一切费用，汤姆逊计算出两家公司的税后纯利。数目让三位夫人谈论纷纷。高博夫人说：“今天上午，汤姆乱买一通的商品，一夜之间就赚回来了。”霍克夫人说：“没想到，你赚钱的速度比花钱的速度还快。”


    美国股市的上午交易还没收盘，一张禁令，李家泗成了美国股市禁入者。意味着所持股票被托管纽约证券交易所，及时终止投机商的做市是成熟股市的标记。0147的停牌价是七块，持仓仓位是总股本的百分之三十，第一大股东，第二大股东是花旗银行。原股东已经失去控股权。是举牌收购，借壳上市，任务交给了肯。肯把调研工作交给了花旗银行。


    此刻是中国时间的半夜。在场的在礼貌中，逐个散了一个精光。


    玛丽莲的家就在领事馆后面的家属宿舍区。汤姆荣升为美国第十一大富翁，让夫人们各自回家，薛小玲借口吃夜宵。


    肯回家睡觉，和银行家们一起离开。


    小詹森和女友提前回去了。


    李家泗知道高博肯定有事秘谈，他在走廊上等待。


    魏莲花和露易丝是留下来陪同的美女，李家泗交给露易丝，两家协同好工作。卖十万人都销售不了的商品，不是简单工作。而是节省成本的具体工作。盈利点在那里，二手车。露易丝先走一步，她更有信心完成赚钱计划。魏莲花的团队人多，组织机构完善。李家泗给她的工作，完成第一轮囤积工作，就作好出国发展的准备。


    两位亲信美女离开，整个领事馆就只剩领事馆工作人员，走廊上的一切恢复正常。


    高博从电讯室出来，交给李家泗一份白宫密电。内容翻译成中文的大概意思是；


    眼镜小霸王比少年时代更具备国家金融屠杀的能力。日本资金，中国汉奸资本在一日内完美破产清盘。接到密电时，财政部团队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慢二十分钟的长途电报做庄交易手法，比世界股市操盘手法先进二十年，汤姆炒股是炒数据。如果汤姆在美国，一场针对美国股民的金融风暴将由汤姆的团队产生。紧急停止汤姆的金融屠杀，是为了稳定美国股市。美国刚从经济危机中走出来，经济正在复苏。美国不需要超前二十年的股市投机者。欢迎你投资美国实体经济，合作共赢。中欧艺术集团是慈善机构，资金是投入慈善事业，美国政府欢迎。今b集团在美国股市凭借融资获利，利润怎么办，请回电。


    李家泗知b集团公司名下的利润，处理不好会冻结，他立即作出答复：


    0147股票，先由花旗银行调研，委派肯先生回美国考察，决定是否套现离场，b集团借壳上市。空仓资金处理方案：弟弟杰克成人，家族遗产分配，留给他五百万美元生活费。在华盛顿购买一家千万美元级宾馆给他经营，还清他在美国所欠下的一切债务。从此严禁他负债。侄儿吴建军在众多家人亲信陪同下秘密从天津赶往美国，分得家族遗产三千万美元，办理好承兑汇票由杰克交给吴家人。五千万美元在美国置业，购买高档商住大楼，暂定两个地方，纽约，旧金山的商业旺地。除下资金汇回中国，完成撤侨撤资工作。今b集团分美国，中国两大机构。投资实体全在美国，中国资金保持净值周转。


    高博对回电挑不出一点毛病。白宫的国策是资金不能流入中国，而是中国资金流入美国。高博马上回电。


    等待回电中，高博说李家泗的能力上升到国家层面，他回美国将受到十年前征战欧洲国家时的防范。眼镜小霸王是打遍世界无敌手的金融战超级专家。


    回电简单，白宫会照会杰克，以电报作法律依据，成为委托书，派秘书协助杰克还债置业。


    杰克和美国干娘正在华盛顿旅游，接到美国特工的通知，在离白宫四点三公里直径的一座豪华涉外宾馆，等待总统招见。


    总统夫妻在这里接见了杰克和干娘。杰克请客，这座豪华涉外宾馆在政府的协调下，成了杰克名下的产业。杰克对名下产业高兴万分，这时，他才知道股神哥哥在美国股市赚了不少钱。过户手续由总统秘书代办。华盛顿州花旗银行分行行长会来办理一切手续。杰克的性格还是大家熟悉的个性，动手不动脑，对长辈礼貌的东方青年。


    中餐结束，欢送总统夫妻回白宫。


    杰克干娘出身美国大资本家族，颇有生意头脑。让政府协助买下的高档涉外宾馆，看上去高档大气，标准的国家涉外宾馆。实际是亏损企业。卖主是小国驻美外交官，实话实说，小国经济不够厚实，接待外宾生意不好，又欠下一笔贷款，白宫方圆五公里内，到处是同档次宾馆，从开张起，平均每年亏损一百多万，平均每月近十万美元，主要亏损是职工工资，银行利息。按涉外宾馆国际标准，生意不好，不能裁员。


    杰克满意环境，他没经商头脑。


    债主银行纷纷赶来，在总统秘书监督下，杰克还清了他的一切美国债务，私人账户存款五百万美元。完成购买手续，宾馆更名为杰克宾馆。杰克兴奋得手舞足蹈。


    杰克请教干娘，干娘说这是一家亏损企业，地处美国政治中心，平民百姓不敢进来消费，也消费不起。购买原因是他哥哥李家泗来白宫拜见美国朋友时，方便交流，股神不缺钱。


    三千万美元办理承兑汇票归侄儿，让杰克突然明白，哥哥在分配父亲的遗产，原来负债有银行背书，现在只有存款五百万美元。宾馆市值一千多万美元，高素质员工将近五千多人，每年亏损一百万美元，十年资产归零。杰克看到自己的账单清零，突然忧郁起来，分家之后，他将靠自己生活，接手的又是一个亏损企业，对未来没有信心。


    干娘安慰b集团在美国绝对会有十万员工，把每年的董事会会议放在杰克宾馆召开b集团员工来华盛顿旅游，说不定宾馆生意就会好起来，他又成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快乐青年。


    杰克想通之后，加上宾馆的服务态度一流，心情又高兴起来。杰克在美国结交的朋友，都跟他一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动手不动脑。干娘家族反而人才济济，第一位帮手是干娘家族的亲戚，有酒店管理经验。听到杰克宾馆的前生，立即答应走马上任，管理层不动。


    杰克宾馆是涉外国宾馆，小国投资兴建，国宾馆是世界百强宾馆之一。接待外事活动一流，宾馆里许多艺术品都是真迹。小国在宾馆一年只有一二次外事活动，人员却是世界一流队伍。从国家层面出发，小国财政是无法承担每年一百万美元的亏损。转让是有条件的，小国的外事活动还是放在杰克宾馆，费用五折。杰克宾馆转让是要经过美国外交部同意，世界首富家族就想购买，外交部不同意。干娘家族愿意把企业年会放在杰克宾馆，开设长驻办公室。


    干娘听到亲戚这么说，立即翻看转让合同，的确注明有小国在杰克宾馆搞外事活动，费用五折，时长二十年。干娘立即明白，李家泗的家族财产分配电报，作为委托书，白宫立即就促成买卖，原来是政府控制的买卖。杰克捡了个大便宜，二十年后，杰克宾馆的地皮值钱，宾馆里的艺术品更值钱。


    干娘凭借经济思维，中国人要在美国做生意赚钱，只有两个城市，纽约，旧金山。


    纽约是全世界资本家云集的地方，旧金山是中国人必须经过的美国城市。旧金山唐人街的华人在美国最多b集团设在纽约的总部大楼，已经在政府的信用干涉下购买，今天是付款日。


    购买房地产的付款银行是花旗银行，花旗银行在两座城市的房地产开发公司的烂账特别多，美国的经济刚复苏，房地产是买方市场，一亿美元购房款是巨大金额。李家泗上午在花旗银行证券部赚的钱，下午就开始买买买。花旗银行连证券交易获利需要一个交易日才能取款的规则都改动，生怕失去机会处理客户中，房地产开发公司的烂账，李家泗认识的美国富翁们，开国际银行的多。


    杰克在干娘的动员下，组成b集团买房团。杰克宾馆签下的第一份长期合同是，干娘的家族集团，每年的旅游，会议都设在杰克宾馆。干娘家族由干娘签字，家族承诺背书。干娘家族为杰克宾馆增加一点客流。杰克宾馆是有上千个床位，占地近千亩的豪华建筑园林群。


    用收割欧美国家股民的钱，建立李氏家族的海外置业和发展，是李家泗的全世界经济战略。今晚是李氏家族世界金融战的第一战，留在美国的家族存款，被美国的撤侨撤资快打空了，一夜之间就赚回来了。也试探出美国政府对他的态度，他是美国股民的财富收割机。禁入就是拒绝继续公开收割。


    十年前，李家泗就是欧洲国家的股市公敌，各国财政部重点监控的人物。要想收割世界股民财富，又恢复十年前征战的模式。世界游资负责，打前站，注册假公司，人头账户，秘密建仓。李家泗出手就是拉升派发筹码。风险全部由游资负责，李家泗负责盈利后的利润分成。这是双赢结果。


    如果靠现有电讯设备，根本不可能收割全世界股民。李家泗是军事家，他知道最好的通讯设备在军队，世界军队，美，英，法是三大列强，特别是航空母舰上的通讯设备，这是国家元首直接指挥的海外舰队，相隔万里都能立刻联系上的通讯设备。李家泗信心百倍相信国际游资会携带军用设备来上海合作。


    李家泗怀着胜利的喜悦离开美国驻沪领事馆，领事馆里除了值班人员，没有外人。


    李家泗走进家属区，他看见他的防弹车里坐位美人在打瞌睡，打开车门一看是魏莲花，聂雯躺在了车后箱。


    领事馆家属区没有任何路人，只有玛丽莲家的小别墅亮着灯，不时传来热闹的声音。四周环境黑暗一片，天空上是昏暗的月光，周围安静得连走路声都听得清。


    李家泗开车门上车，魏莲花惊醒，相互亲热时，她轻声询问美国政府不会发出资金冻结令吧？李家泗说他的炒作没有违规，是当年那些一起合作的美国富翁们想合作，美国财政部长也是当年的合作伙伴，美国富翁是想复制十年前的合作模式。李家泗就是操盘手。电报内容说出，魏莲花这才安下心来，感慨任何国家都对慈善保护。


    魏莲花说她刚接到高小琪的电话，一切如李家泗的战略计划一样，温玉玉的反腐行动，把中国所有贪官的财产往外赶。黑手银行今晚接到的中国各大银行的黄金兑换外汇交易，比其它外资银行多了五个点的利润，现在正在黄金入库。运输安全不是问题，整个租界都是车来车往，数千辆运输车辆在囤积，抢运食物。众多姐妹看着成吨成吨的黄金大洋，担心金库安全。


    租界最强的友军吴峰部今晚将乘坐军舰离开上海。李家泗说这样才是谋夺天下建立未来中国的开始。窜天猴是中国军事史上最优秀的政治参谋总长，吴峰部不会脱离他的指挥。野狼部是反蒋救国军第一支建制成功的家族部队。


    参与金库运金的都是老婆，怀上了宝贝，被敌人活捉，都不会出卖位置。中欧艺术集团的露脸工作结束，全部进行隐蔽发展，怀孕一个就准备出国，去接收国际金融战的成果。中欧艺术集团的老婆，文化程度高的不多，但个个会说几国语言。黑手银行很快就走向国际化，囤积粮食蔬菜的主力由中欧艺术集团转为李家泗扶持的新势力。


    姐弟俩商谈未来战略决策，魏莲花想怀孕的渴望强烈，怀孕后，她的人生就是新希望。家族争夺天下是千难万险的武装斗争，英租界惨烈的城市攻坚战，意味着只能在战争中活下最强者，没有妥协可能。李家泗给国际老婆的战略任务是出国守住国际金融战的成果。魏莲花愿意怀孕后隐蔽的为丈夫守住战略中的海外势力的财产，不断套现支持政权更替大业。


    聂雯小仙女对偶像丈夫只求怀上宝贝，最好是个男孩，孩子有父亲的一半聪明，她就一世无忧，成为豪门阔太太。一分钱没出，凭借信用融资，股市操盘思维领先世界二十年。半天交易，二亿美元就赚入腰包。聂雯在柔情似水中，说出了温宝宝的近况和姐夫哥吴峰的离开。

 第33章 一战华尔街 兄弟再相见2

    夜已深，肃贪委员会的预审工作结束。青年们都在职在岗。


    少数带队长官都在原单位老上级的邀请下，走出市财政局密谈。密谈内容自然是帮忙洗脱罪名。这些带队长官们有梁军当众讲的心照不宣和梁军提出的攻守同盟。连梁军的机要秘书都被叫出去吃夜宵。


    机要秘书传来消息，梁军部长已经睡着了。为了应对梁军随后的深入调查，本是单打独斗的贪官，被少数反腐精英们打造成了数十近百个地方攻守同盟，资金逃跑路线还是落网银行家的提意，众推黑手银行，意大利籍银行，新银行没多少客户，冻结令到不了这里，行长是意大利籍大歌星高小琪，金融外行。


    明天就是肃贪委员会扩编的日子，这是部级单位的编制招聘，人员扩大几倍，那就更难法外留情。


    温宝宝是温玉玉的亲弟弟，原来公职工作是中央住宅大院里最普通的低级工作人员。跟着老姐成了行动队大队长，接受老姐的秘密任务，抓捕时，躲在后面指挥。按姐姐的命令释放国家级领导人的家属，派系家属，他太熟悉了国民党中央官员的家属，他在家属区那是站岗放哨一两年。正因为他的秘密释放工作，躲过一劫的国家级领导，派系领导开始力挺梁军。


    温宝宝只参与诱捕中释放要员家属，预审从不参与，温宝宝在整个团队中并不起眼，许多中央要员的家属出现在美国领事馆大街，连诱捕都没有，直接带进执法队搜身。梁军团队都保护他这位行动队队长，没有文官请他出去吃夜宵。


    温宝宝完成一天工作，准备看望一下老姐，就回寝室睡觉。


    办公室门口护卫是两位女兵，女兵以为温大队长找梁部长商量要事，进门推醒正躺在沙发上熟睡的梁军。办公室内打地铺的四位女青年正在熟睡。温玉玉睡意朦胧看着她弟弟说了声：“怎么才来，任务在信里。”温玉玉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封的信，温宝宝接过信，老姐倒头就睡。办公室内，五位女性都是和衣而睡，不存在避嫌。


    温宝宝拿着密封的信，走廊里都是女兵蹲守各自岗位，大多数处于想睡阶段，走廊十来米内无人。温宝宝在灯光下观看密信内容。


    内容简单：弟弟，不要向外人讲姐夫哥的一切，我和他是生死之恋。代办出国签证和换汇是姐夫哥完成借兵借地盘的法宝。冯总司令和吴峰是袍泽兄弟，向杂牌军借兵借地盘。中央军不可靠，只能利用。记住，代办签证去美国，代办人鲁瑛，鲁瑛是我的新战友也是新姐妹。代办其它国家，你认识的玲姐，花姐能够代办几十张签证没问题。记住姐夫哥不能暴露身份，玲姐，花姐的关系也不能暴露，你是聪明人，你在国民政府里无朋友，不要透露亲人的信息给无关人，电话联系……，说出你的真实身份，电话主人会指点你怎么代办出国手续，与杂牌军的关系网靠你组建。


    电话号码非常熟悉，温宝宝一时想不起来。


    这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温宝宝站在墙角烧毁信件，脚步声站立远处，温宝宝抬头一看面孔熟悉，认识是冯总司令的上校副官，给他送过合影，来者是副官和卫士都见过面。


    他们隔几米就不走近，看着温宝宝在烧毁机密，信件成了灰，温宝宝踩成碎灰，碎灰用墙角扫把一扫，地面干净。墙角的垃圾桶旁里，尽是文件烧毁的碎灰。


    一切完成，上校副官说：“温大队长，一起宵夜。”温宝宝说：“好。”上校副官手提的提包是新款进口男士挎包，相遇就递给了温宝宝，温宝宝没有客气，挎包成了他的公文包，挎包有些重量，他说：“到法租界附近去吃宵夜？”上校副官说：“听你安排。”再无对话，走出办公楼，近千官兵躺地而睡的场面，意味着热闹的一天的市财政局各方人士，大多数进入睡眠。


    值班将军是中央军校的甘子淇少将参谋长，是战区司令部派遣保护肃贪委员会的最高军事指挥官。甘子淇刚送一批高官下榻，返回驻地。刚出岗哨的吉普车五位都是熟悉面孔。主动问：“宵夜去。”上校副官说：“我请客，一起去。”甘子淇看着手表说：“一个钟头，解决宵夜，我不在岗，国防部会撤我的职。”甘子淇的武装护卫是一个加强连，车队跟随着上校副官的专车。


    温宝宝在行驶中，他查看挎包，挎包里是出国人员申请表资料，一根大金条，一百大洋。温宝宝决定在法租界关卡附近的华界街道，寻找有公用电话亭和大餐馆的地方。关卡附近的武装力量不少，人山人海的在组织夜间运输粮油蔬菜。


    地方很快就在行驶中发现，温宝宝喊停，他说：“我去联系有能力办出国签证的人。”上校陆副官说：“你打电话，我应酬甘将军。”头辆军车一停，甘子淇的警卫连就知道地方，官兵们都实枪荷弹的冲进路边餐馆。一群官兵冲进餐馆，餐馆里的食客吓出来不少，甘子淇大骂：“一晚上，看不到像样的餐馆，只有靠近租界附近才找到营业的，大家敞开肚子吃，陆副官请客。”


    公用电话亭没人，温宝宝快速拨打电话，通话之后说明身份。美妙熟悉的女声传来：“美国签证由鲁瑛代办，鲁瑛是成千上万的代办，过几天，你姐的反腐败风头过了，再办。现在可以连夜代办法国签证，十几人没有问题。英国，德国等欧美国家，正常上班时间，几十人没问题。宝宝小弟，想去法国的，马上去法租界夜巴黎酒店开房，我的人认识你。记住不要暴露我们关系。”温宝宝听出了声音，他说：“放心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这时，温宝宝看见五六米外，街道旁，陆上校正在抽烟等他。薛小玲说：“司令想见冯总司令部的李润生将军，切记，不要暴露我们的背景。”温宝宝说：“姐姐，我会保密，再见！”温宝宝挂下电话，又拨打了财政局的公共号码，接通之后，他说打错了电话，挂上电话，如此操作，他是怕第二个打电话的人重拨。


    走出电话亭，陆上校的手里提着高档烟酒，温宝宝耳语说：“代办出国签证的人想见冯总司令的部下李润生将军，想去法国的，马上去法租界夜巴黎酒店开房。”陆上校说：“我马上打电话，你去应酬。”


    温宝宝接过烟酒走进大餐馆，走路过街时，看见陆上校和卫士掏出手枪，逼着一位在电话亭打电话的男人出来，他要先打。


    走进热闹的大餐馆，几乎全是警卫连的人，手中低档烟丢给了连排长，得到一句谢谢。甘子淇将军那桌，没有陪同人员，菜肴二盘，没动碗筷，警卫连的那十几桌只剩二个空菜碗。甘子淇接过烟酒，只说好酒。两人聊天几句，第四个菜碗上桌。陆上校走进大餐馆，先在专车司机耳边耳语，坐上位说：“温大队长，房已经开好，不要在我们这里消费酒力，我的司机带你去。”甘子淇误会了意思，他说：“温大队长不用点名，我们想去都没时间。”陆上校说：“还是我们哥俩喝酒。”


    温宝宝起身，从挎包里掏出一百大洋说：“我今晚不归号，在梁部长面前编个故事！”甘子淇说：“快去，我们会编个故事，开心点。”陆上校大声说：“夜宵让温大队长买单了。”警卫连官兵连说谢。


    温宝宝和专车司机车上无沟通，轿车驶入了公共租界的美租界，离驻美领事馆只有一二公里路程，是美国人开的高档旅社。旅社门口站着熟面孔冯总司令夫人和一些北方将领的妻子孩子。


    见面冯夫人就说：“法国是欧洲强国，想去的人少，美国是超级大国，人均收入破一千美元，收入高，大多数人都想去。”刘振山夫人说：“我想去法国，晚上不会落空吧！”


    边走边说，进入最豪华套间，温宝宝说：“我的后台告诉我，过几天，去美国的签证能代办几千人，鲁瑛带队。”鲁瑛的大名，在座的个个清楚，连鲁瑛定的规矩都知道。温宝宝说今晚能让法国签证官上门服务，十几个人没问题。


    消息传出，北方将领家属立即谈论，一位将军家属说她家托外交部的关系，一二个月了，还出不了国门。大多数家属半信半疑毛头小子温宝宝的话，女人们在一起热闹，温宝宝只是喝茶抽烟，不争辩，关系不是他的，他只是中间人。但有一点，他的父母一家人是走法国领事馆出去的。


    冯总司令领着两位将军进屋，房内立即安静，冯总司令说：“小温，这位是李润生少将参谋长。”李润生主动伸手握手，温宝宝说：“李将军，你的老战友想见你。”李润生说：“我也想见我的老长官。”冯总司令说：“想去法国办签证的准备出发。”冯夫人说：“想去法国的有十四位，不能拆散一家人。”冯总司令说：“出发。”


    一位贵夫人说：“这次靠得住吗？钱花了不少，人还在租界打圈圈。”刘振山说：“第一批在天津走了几百人去了美国，天津驻美领事馆是一千个名额，第二批几百人，近千便衣武装冒着生命危险，穿越日本封锁线去天津。第三批几百人，来上海投靠冯副主席。”一位贵太太恍然大悟说：“怪不得，老张打电话说，去天津领事馆能办到美国的签证。”冯总司令说：“你们不要乱传播，不要乱花钱，不要……”想不起说什么话，大步流星走出房间，十四位想去法国的，陪伴的有三位亲人。


    冯总司令带来了一个便衣警卫排，车队到达最热闹的法租界艺术街，大多数便衣卫士就分散到各营业场所，外围布控。


    冯总司令等三位将军只带了三位贴身卫士，领着十七位男女老少走进夜巴黎国际酒店。电话预定的房间只有一套总统套房，普通房客满。冯总司令交待同行人，夜巴黎酒店是亚洲最豪华的情报站，各国人马聚集。进门在保卫处亮明身份，主动上缴枪支，可申请法国雇佣警卫保护。


    走进宾馆的大门，前面的旅客就有主动缴枪的。贴身卫士主动缴枪，刘振山给了迎宾小姐一百美元小费，迎宾小姐立即安排两位持枪的洋人武装保护，手枪也主动归还给贴身卫士。迎宾小姐知道这群人来头不小。


    一群男女老少开好房间。


    冯总司令看见温宝宝在大堂的客座位上，接过服务生的白开水等人，他要同行人先去客房等待，刘振山负责安顿。他和李润生和三位卫士也坐在大堂抽烟喝水等待。


    第一个向冯总司令打招呼的是外交部驻法租界的处长，处长小声说冯总司令，这里是外交官的娱乐场所，日本高级特务看见了会在艺术街外的路口埋伏。只要有钱，这里，想去那国就去那国。梁军诱捕的都是不懂套路的。中欧艺术集团，几乎所有领事夫人都挂董事名号。你找那位董事。冯总司令说熟人介绍，不晓得是哪位。


    一行中外男女走进大堂，处长介绍，中国女人是董事长苔丝小姐，最有派头的男人是驻法领事的高等秘书，签证官。其它的是中国最大的几个法国商人。处长起身上前打招呼，就跟着这群客人离开大堂去咖啡厅。


    温宝宝看见了熟悉无比的薛小玲，原来可以随便招呼，现在外人面前就是陌生人，他知道薛小玲看见他了，他着急不安的心情平和起来。


    第二个向冯总司令将军打招呼的是中国国际情报局驻沪办事处的情报官，情报官善意提醒酒店里内许多日本高级特务，盯上了就是一场街头血战。这时，一位侍者过来说：“请问谁是温宝宝先生。”温宝宝起身说：“我是。”侍者说：“前台有你的电话。”


    温宝宝跟随侍者去前台，冯总司令等人起身跟随。


    温宝宝接过电话，他眼前一亮，中欧艺术集团的大小明星，他都认识，上半年，他和老姐还专程为艺术家们新戏捧场。给他打电话的，正在大堂角落的公用墙挂式电话，她是熟悉无比的国家舞蹈家聂雯，聂雯身边是两位中西舞蹈家。相隔十几米远，聂雯朝他微笑，证明她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而他的视角没看见。电话里传来小声的声音：“宝宝哥哥，箱子里是一箱外汇，马上在酒店购买一箱十年的拉菲酒，人在总统套房里等。”


    电话一挂，聂雯朝着前台点头，前台的洋妞从柜台里提出一个小皮箱，温宝宝接过小皮箱，再去看大堂角落的三位中西美女，只看见离开的背影，一场天衣无缝神秘的小接头。


    温宝宝询问前台洋妞，那里有十年拉菲酒，他要一件。前台洋妞说酒店提供客房服务，预订定金五千法郎。钱数让大家脑袋一懵，温宝宝就在前台打开小皮箱，整整一皮箱的法郎，美元，英镑，让旁观的两位将军，情报官吃惊。


    冯总司令心想到底是吴峰，出狱之后，马上财大气粗，背后的大金主是眼镜小霸王。温宝宝拿出法郎，马上付全款，还多付了一张算小费，说出送酒的房间号。


    情报官不认识温宝宝，却认识西北大军阀，明里是职责保护，心想为何深夜来这里。冯总司令对他说：“我们是来办签证的，想换外汇，准备好黄金，大洋，过时不候。”


    情报官连忙感谢，他的随从二位，他叮嘱一位，那位特务立即快步走出酒店。


    大家乘坐电梯，一起走进新开的总统套房，情报官随从守在门口，卫士守在门口，雇佣的洋人保安也守在门口警卫。


    总统套房房内气氛本来随意，多一个政府的国家情报官护卫，大家就注意言行。情报官打破沉默说：“我的全部家产，只能兑换二万美元。”冯总司令说：“兑换价只收黄金，大洋。”温宝宝说：“太太，小姐，换不换外汇？”情报官说：“黑市外汇都没了，外汇现钞很难兑换，我老婆天天骂我没用，谢谢，冯副主席帮忙。”温宝宝打开小皮箱，点出二万美元现钞放在桌子上。


    小皮箱的外汇现钞让在场的高官家属吃惊，换汇气氛打开。太太们都是腰缠万贯的人物，第一位太太拿出一张承兑黄金票，折算成外汇后，温宝宝还倒欠这位太太，三十六万美元。温宝宝只说现金兑换是在出国途中用的，汇票自带更安全。


    冯总司令说：“这点外汇，我全包了，再重新分配，酒钱我出。”二万美元现钞让冯总司令装在酒店提供的一个小信封里。心想怎么打发老情报官走。换汇，买护照是正常交易，与日本人勾结就是叛国，与吴峰联系是叛党。国家情报官是少将军衔，是不能轻易的蒙骗。


    中国侍者送来一些食品水果，洋侍者送来一箱洋酒和酒杯，酒具。少将情报官说：“比黄金还贵的葡萄酒。”洋侍者收到小费，熟练打开一瓶，酒香飘满屋，一位太太说：“真香，真的比黄金还贵？”洋侍者听得懂中国话用汉语说：“这件年份酒，按重量是比黄金贵。”中国侍者，洋侍者，先后礼貌离开。


    闻着酒香，洋酒需要醒酒，专用酒杯在桌前是四个。少将情报官是大上海的国家老牌特务，位高权重，还从没吃过全世界最贵的年份酒，口水都流出，他盘算着，四个杯子应该有他的份，谈酒他是行家。


    气质高贵的法国夫妻走进总统套房，温宝宝认识两位，男士是法国领事秘书，女士是中欧艺术集团旗下的法籍美女明星。法国女明星说：“小宝宝长大了，成了中国帅哥。”温宝宝用法语说：“姐姐好，姐夫好！”领事秘书说：“你姐姐高升了，震惊世界，要不要我作媒，娶个法国女明星。”温宝宝说：“谢谢，姐夫。”亲密无间的法语对话，只有情报官听得懂，情报官认识法国领事秘书，他热情招呼，为大家倒酒，法语说得也溜。


    法国女明星拿了两杯酒，自己一杯，温宝宝一杯，碰杯时说：“庆贺宝宝成年，要娶个法国女明星。”温宝宝要他作介绍，温宝宝喝了一口洋酒，味道不符合他的味道，平时，他滴酒不沾，只说酒不好喝。法国女明星说他是孩子，不懂喝酒的品味。温宝宝放下酒杯，转眼就被情报官拿起残酒杯，一饮而尽，又为自己倒满半杯。


    法国领事秘书和冯总司令碰杯之后，领事秘书用熟练的中国话说：“我只带了二十本护照，这么多人。”冯总司令说：“我们几个是保镖，不办。”情报官津津有味吞下一口酒说：“我就是保镖，家人早办了，喝完这杯酒，就到大堂等，冯老板，你忙，你的那个信封给你的保镖去办就行。”刘振山接过信封，两人肩并肩走出客房。


    刘振山走出套房，就把信封递给自己的贴身卫士说：“换到黄金，大洋才能归队。”卫士应了一声，情报官的卫士一撤，刘振山明白老谋深算的国际大特务由半信半疑变成了外围卫士，送到电梯口，情报长官说他会在酒店外面保卫冯副主席安全，不愧为十年陈酿，好酒。


    法国领事秘书把酒杯放在办公桌，摆开架势，从他的公文包里掏出二十本护照，他用流利的中文说：“你们给我照片，夫人，上交的资料通知你公司的人来填。”秘书夫人马上拨出房内电话，温宝宝拿出陆上校交给他的挎包，照片，申请出国资料，查找在场的材料。


    领事秘书没看温宝宝找出来的申请资料说：“为什么屡次拒签，填写不合规定，告诉我名字和本人面签。”十四位想去法国的马上排队，本来看热闹的高官三位太太，见势也顺势排队。


    一张照片贴在一本法国护照上，领事秘书看着照片和本人对比，确认无误说：“姓名。”第一位女士，把她那张申请表的名字，领事秘书看上几眼就把她的姓名填上，签上自己的法文名字。领事大人的名字早就签上。他拿出公章盖上法国领事馆的大印，一份法国领事馆提供的法国护照就诞生。


    第一位办妥的是刘振山夫人，她接过法国护照就明白，在各领事馆排队，找熟人，花了不少钱。今晚，不到一分钟就面签成功。人显得特别兴奋，要不是梁军的反腐行动，神奇般的搭上线，有惊无险的出国了。秘书夫人打完电话用法语讲，楼下等急了，快点办，领事秘书要夫人负责贴照片，写姓名，他负责盖章，面签。夫妻俩分工，面签速度更快。


    第十二位签证办好，一位中年妇女进来，她首先用法语问候两位法国夫妻，再亲密的和温宝宝打招呼，用法语说：“签证办完了，玲姐找你面谈。”用中国话说：“大家出国申请资料由我来填。”


    十七位出国签证办完，领事秘书夫妇收拾好办公工具。中年妇女要温宝宝抱着那箱酒下去。温宝宝知趣的抱起那箱酒，跟随法国秘书夫妇一起离开。冯总司令送到门口感谢万分。


    中年妇女拿出她的公文包里的空白申请表说：“你们的签证，有效期是十年，是工作签证，工作单位是法国中欧艺术集团巴黎公司，每年签证年检，就去巴黎公司办公室统一盖章，再去法国移民局年审。”中年妇女接过一本护照，抄写姓名，看上一眼持证人，然后书写申请内容，书写完后说：“到了法国，我写的内容要记住。”刘振山夫人是第一个代写完申请资料，刘振山夫人看着资料，她高兴的说：“马上背熟，艺术顾问这个职位，我喜欢。”


    房内电话铃响，大家你望我，我望你，中年妇女说：“接电话，是客房服务。”


    李润生正在品酒，酒越喝越好喝，他接过电话说：“谁，我们不需要客房服务。”对方的声音传来：“李润生，你小子当少将参谋长了。”李润生听出声音说：“老长官，身体好。”吴峰说：“冯总司令在吗？”李润生说：“在。”吴峰说：“马上出门，在楼梯口有你的兄弟接应，你们的卫士留在门口警卫，不要让任何人进出。”电话挂上。


    旁听电话的刘振山起身说：“冯大哥，熟人找，大家在这里认真记住材料上的内容。”刘夫人说会记住，他们放心去办大事。


    三位将军前后出门，刘振山的卫士刚好提着重重的挎包进来说：“还多给了一百大洋。”刘振山说：“交给我老婆，担任好护卫。”


    三位便衣将军走到楼梯口，一个熟悉面孔正站在楼梯间，玻璃窗能看得明白，三位将军知道，吴峰的警卫范围已经控制整个酒店。冯总司令对着贴身卫士说：“站在这里不让人进出。”


    三位将军走进楼梯，李润生一把搂住亲哥哥热泪盈眶，他无数次想武装劫狱，可惜手中无兵权，兄长李润国，身材单瘦得脸上无肉，除了精神面貌，一看就是重病缠身。李润国说：“走，去见吴总司令去。”兄弟俩无数话语想说，互相扶持，快速下楼。


    总统套房是最高层，今天没有国内外重要贵客下榻。总统套房楼层，只有两家住客，包括他们包下的客房。楼梯间里面是六位中国警卫，客房楼梯间是两位洋人警卫。三位将军走下楼，警卫一层一层的撤走。到达最底层，中国警卫更多。中国警卫全是清一色的进口半自动冲锋枪，装备精良不逊色于侍从室。


    从楼梯口出来，走酒店内部员工通道，员工通道进出口被中国武装人员控制，数百米之外看见少量巡捕，看似与平日一样，实际保护重点是靠近员工停车场的一个房间，房间门口门牌是：外币兑换办公室。


    内部结构看似银行的营业大厅，连营业项目都提示。吴峰和他的将领们正在营业大厅客户书写台上分析。书写台上是一幅日本高倍数精准军用地图。日本军用地图是数百幅，李润生是集团军作战参谋，太熟悉地图，只说精准度比国防部的军用地图还详细。


    吴峰坐在轮椅上人瘦，精神奕奕，吴峰大声说：“冯大哥好，我们密谈结束，英法联军会保护我去北方发展抗日势力。”吴峰的部将有的点头相认，有的埋头研究地图，有的书写计划，李润生最先融入熟悉的团队。


    刘振山见到熟悉的面孔是窜天猴，他是窜天猴手下败将，刘振山立即想到窜天猴和吴峰部联手了。冯总司令认识窜天猴，知道江湖名，不知道投军的改名。众多吴峰部将领只有窜天猴精神体格属于精壮汉子。


    冯总司令，刘振山从进屋起，窜天猴就把两份中日密谈手稿递给两位，说：“蒋介石又想签定卖国条约，少爷把它破坏了。”


    冯总司令看到内容心惊肉跳，本想责怪吴峰部将投敌叛国。窜天猴的身份特殊，是主要军事指挥官之一，窜天猴十几年前就见过，一位读书的保镖，当年还想收为己用。中日密谈的内容是真实的，军事家的脑袋自然猜出含意，密谈停止日，正是吴峰部将劫狱之时，这是长达几天的谈判纪要，出席人员都是熟悉无比的，蒋的亲信。


    吴峰部将中，最年长的将军是庞伟德，他说：“淞沪会战打得血流成河时，蒋政权又出卖国家出卖兄弟，这份卖国条约，以冯副主席的情报系统，绝对打听到这份会议的真实性。”吴峰见冯总司令认真翻看会议纪要，他说：“这份卖国条约，第一个看到的血腥中国人就是我的小舅子李家泗。我在北方跟中央军战斗了八年，我可怜的小舅子，十四岁就被人追杀，在南方上山当土匪，跟中央军斗争十年，歼灭中央军军队超过十二万，你们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刘振山放下中日密谈手稿说：“无耻，淞沪会战死了这么多烈士，这份协议签订，华北地区全让他割让。李家泗应该是？”窜天猴说：“我部高层人物，李家泗是父母给的名字，他上山投军就改名换姓，改的名字，大家就不用晓得。”


    吴峰的部将，一位看着地图说：“大家不用知道，贵党还没成气候，地盘还没我们兄弟大，只要家人出国，军费支持，他就是我们最大的后台。”


    冯总司令放下会议纪要说：“我们都是军人，又一起并肩战斗过，讨价可以还价。讲重点。”吴峰说：“痛快，我不希望我的部将心存疑惑，还是从我的小舅子李家泗讲起。”副官把十年前的报纸和今日海外报纸展现在大家面前。


    吴峰说：“十年前，十四岁的小舅子就读完美国哈佛大学经济学院的博士学位，开始征战欧美国家股市，获得金融屠夫的股神称号。当年的北洋政府，聘请他为国务院经济政策主任，官位为司长。”冯总司令说：“这我知道，当年北洋政府希望他把美国富翁带进中国投资。”


    吴峰说：“小舅子回国就是北伐军占领上海，蒋为了吞并李家财富，屠杀了整个李氏家族，我的亲娘亲爹和老婆，还有怀孕九个月的孩子，就被屠杀了。我的经历大家都知道。小舅子的经历你们就不知道。请参谋总长讲。”


    窜天猴说：“当年，老爷为了给李氏家族留一条根，家族保镖都给了丰厚的安家费，要求我们誓死保护少爷一个人活着。”吴峰说：“当年，小舅子被我灭了全族人的杨团长扣押，当时日本特务参与了救人，那是从杨团长一千多人的武装下营救。刚从虎口脱身，杜月笙动用五千多门徒追杀刚从虎口脱险的小舅子。”


    窜天猴说：“当年，一百多人，经过一场血战，一共逃出十六人，少爷很聪明，没有选择北上，而是南下躲避追杀。他碰到了一支起义的部队，他只想活着长大，上山当了土匪。当年上山的兄弟四十七位，只为他成长而牺牲。各家各派的武功都传授给他，少爷一学就会，弃文学武，十六七岁，第一场战斗就是一场白刃战，他成功在战场上活了下来。我当年是团长，他还是士兵，从士兵开始，几年时间，就升为集团军司令，他打的战役全是以少胜多。成为军事战略家，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经济学家。前天，我和少爷来到上海，按部属，兵分三路，我负责打击1314部队，消灭杜月笙势力。野狼，华南虎负责二路营救吴峰司令。战前分析是，一个师的部队能打下无锡第一秘密监狱，就怕残敌杀人灭口。好不容易拉起的队伍又被歼灭。少爷想出的是借兵。借日本特务的兵。前天，中国股市的中日金融大屠杀，就是少爷发动的，日本亚洲银行董事长德川太郎自杀身亡。少爷和德川太郎是什么关系。”


    刘振山放下十年前的报纸说：“当年要不是徳川太郎带队从杨团长手中解救，德川太郎是李家泗的救命恩人。”吴峰说：“理解透彻，救命恩人破产死了。小舅子立即去拜祭，拜祭时，这份卖国条约就被小舅子看见。德川中将想借钱重组亚洲银行，我小舅子非常聪明，当时就开始战略布局。德川中将答应动用日本空军，日本潜伏的特工队，从无锡把我们兄弟从牢里武装劫狱。一亿美元由他担保，亚洲银行产业作抵押，花旗银行贷款，来拯救破产的亚洲银行。三千万美元是营救我们的资金。”李润生说：“三千万美元，我们兄弟的命值这么多。”


    吴峰说：“兄弟们都知道，日本人劫狱成功，几分钟内消失无影无踪，我们兄弟兵分三路。我们进了英租界就接过指挥权，跟军统特务打。我们出狱，跑到自己的地盘去休整不是更好。二种原因，第一，打碎蒋介石卖国割地的美梦，二治病。”毒杀计划让三位北方将军观看，李润生说：“哥，你中毒了。”李润国说：“已经解毒，毒素还在体内，活一天是一天。”


    冯总司令知道毒杀计划，刘振山翻看毒杀名单说：“太毒了，反蒋救国军会打仗的全下毒了。”吴峰说：“出狱的兄弟，死伤不少，大家打中央军没话说，现在和日本特务共同打中央军，大家可能想不通为什么中国人帮日本人打中国人。我小舅子的战略思想告诉我之后，整个战局一直按我小舅子的思路发展。我看现实的发展，我才知道小舅子的本事在我之上，比蒋百里多一点本事。蒋百里是理论战略家，小舅子是实干战略家。现在军事，政治，经济，国际形势的发展，小舅子就是总设计师。按他的思路发展，调动日军，调动英法联军。我出一万美元，谁能说出，我们为什么大张旗鼓打击中央军是战略布局。有人说老子被蒋介石关押了两年，打倒蒋政权义无反顾这条不上算。”


    十几位高级将领陷入沉思，一万美元对吴峰来说，说到做到，亲信们的家属到了美国，生活需要，吴峰承诺，只要重掌军队，美国的亲属获得的生活费是按美国将军的标准。一个问题来了，还真想不出怎么回答。吴峰见大家沉默，他说：“冯副主席是战略战术家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们帮日本人打中国人。”


    众位将领望着西北王，冯总司令却瞪着眼睛望着众人，他看着窜天猴正在微笑，手中有个动作，引起他的注意。窜天猴的右手夹着一根香烟，烟头正在敲打一份卖国条约。


    冯总司令是军事家，展开军事斗争的想象，他说：“你小舅子是几点拜祭救命恩人。你是几点救出来的。”吴峰说：“小舅子是下午四五点拜祭救命恩人，五点半多钟，我们被劫狱救出来。”


    一万美元现金摆在桌子上。


    冯总司令说：“这一万美元，我收了，你小舅子是战略家，下午四点，他看见了德川中将的这份中日卖国条约纪要，从上海到南京，你们的势力不成气候，公开这份密谈协议。会影响全国抗日。你是他被关押的亲人，他想到了你，花三千万美元把你救出来，形成合力对抗军统特务，目的一个，家仇不共戴天。国际舆论一边倒支持你小舅子，日本大本营为了国际名声，入侵变成了国际雇佣军。这份经过陶德曼调停的密谋卖国条约成了废纸。日本政府乐于见到日本军队变成国际雇佣军，作为入侵最好借口，这招叫吓蒋抗日，比张学良高明。断绝了蒋的投降念头。”


    吴峰鼓起掌说：“还是冯副主席有战略思想。我是和小舅子密谈，才如梦初醒，他为了报仇雪恨，愿意捐出全部家当，支持他师傅为未来中国领袖，推翻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帝国主义，封建社会，官僚资本主义，建立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新中国。”这话说完，吴峰的部将都鼓掌，李润生也鼓掌。


    冯总司令，刘振山对视一眼，这场面，让人感到一心报私仇的军阀，经过李家泗，窜天猴劝导后，变成了有思想的革命者。部下似乎看到未来美好的前途。


    李润生要投靠吴峰部发展，在北方争天下，儿女们在美国拿工资生活，而且是美国将军的工资。李润生的家人是第一批从天津去美国。


    李润国和李润生是亲兄弟，李润国在吴峰部当团长时，把刚从保定军校毕业的弟弟推荐给吴峰。吴峰和冯总司令正在共同反蒋。李润生成了联络官跟着冯总司令，李润生凭借聪明才智，从上尉升到将军，全靠自己努力和冯总司令的栽培。李润生从投入冯总司令部起就改名，从没掌握过兵权，是指挥部里的联络官和高参。


    李润生见到兄长就知道，吴峰部的将领们，个个身体不好，毒杀计划的毒素已经摧残他们的身体。窜天猴是李家泗的人，是接管吴峰部的参谋总长。吴峰部残部至少有一个建制军，分散北方各省。吴峰至少让他掌握至少一个师的正规军队，而擅长游击战的吴峰部下将协助他建军。兄长的身体状况，英国军医给出的诊断是多活一年是庆幸，二年是万幸，绝对活不过三年。


    冯总司令进屋时，吴峰的部将都在研究：李家泗和玛丽莲举行夜宴后，一笔而就的书写未来全国抗日形势，沦陷区以游击战为主，运动战为辅，主力巩固根据地，大力发展军工。由薛小玲，李莉妖，带给窜天猴。


    冯总司令是军事家，吴峰给他看了小舅子的战略计划，越看越心惊，他是军委副主席，战略分析水平竟然不如李家泗。


    李家泗提出的是十年抗战计划。武器装备，一靠缴获，二靠进口，三靠引进兵工设备制造。在自己的地盘上建立全面抗日的政权，尽力做到全民抗战。军队分为野战军，地方军，民兵，游击队，敌工部，加上儿童团，妇救会等等一切抗日武装团结起来。沦陷区地盘都是占领广大农村地区，在逐年战斗中让日军的势力由全面统治变成点与线，农村包围城市最简单的理由是农村人口是城市人口十倍。


    给吴峰部的战略发展是，不断扩大部下的地盘和扩军。整编成功，兵分三路。一路准备合作建立根据地。一路打着国民党旗号，抗日救国，打大仗，城市攻坚战，与友军配合。一路明里投降当汉奸，实际为兄弟部队传递战略情报和物资，如有必要反正起义。


    核心思想是在抗日战争中学习打国仗，争取人心，怎么由弱转强。在浴血奋战中逐步建立人民政权。没有一句浮夸的理想，全是现实情况。特别是东北抗日形势，分析精准，东北几十万土匪组成的抗日将士，足足牵制几十万日本关东军，无法南下。未来中日战争将是中央军的正面战场节节败退，丢城失地。两支反蒋的军队联手在敌后进行游击战，建立敌后根据地。


    冯总司令看完战略计划都排案叫绝，这是抗日战争开始，见过的最现实的政策方针。


    吴峰部有了劫狱经历，英租界城市攻坚战，潜伏日军阵营连政审都不需要。吴峰的潜伏作战命令是，破格提升庞伟德作为投敌的汉奸中将军长，将驻守京津地区。战略目标之一，英国进口的武器，要靠投敌部队，全部秘密送入游击部队，这可是日本封锁线上运输。目标之二，建立情报网。目标三，训练部队，日军的军训比中国军队强，目标四，时机成熟率部起义。


    庞伟德被大家选为汉奸人选，他在所有被关押的军官，年纪最大，六十五岁的人，白头发不少。入狱受过皮外伤，不是毒杀计划中的军官。身体状况在将领中最好。


    吴峰部将，大多数在狱中受尽折磨，加上毒杀计划，英日军医体检结果都是不长寿，无法从事高强度的战斗。庞伟德原是吴峰部管后勤的上校军官，打仗水平一般，狱中没受过酷刑，没被毒杀。加入吴峰部前，是做生意的，中央军打过来时，儿女都不幸死于战乱，为报仇投军，孙子在天津潜伏，是第一批出国人员。


    吴峰的得力战将，十中九毒，活不长久。庞伟德年纪最大，一没高血压，二没糖尿病，三没心血管疾病，绝对活得长久。他的简历是狱中升少将，出狱升中将。


    日本大本营和侵华日军，本想推吴峰做满州皇帝一样的大汉奸。吴峰的身体状况让日本军政首脑放弃扶持，就怕扶持没多久，吴峰就病死。任命庞伟德为汉奸中将军长，就因为体检合格。协助庞伟德指挥作战的，由日本情报部亲点的北方名将为参谋长，两位北方名将身体状况比吴峰还差。吴峰幕后指挥是得到日本大本营同意。


    庞伟德说：“我在京津地区当了大汉奸，中央军系统的特务我会杀无赦，但北方各部派来的刺杀，就请冯副主席网开一面。”冯总司令说：“庞将军为国投敌，中央军系统，你可以杀无赦，杂牌军系统，我会跟各路势力打招呼。”


    当李润生听到兄长的生命活不长久，他想打着国民党的旗号组建军队，最佳人选只有他。他主动提出归队。


    吴峰说：“我有一批军火，到港连云港，连云港驻军有部分是反蒋救国军旧部，请兄长下达命令成全。”冯总司令想到李家泗战略的完美，有成人之美。他知道出狱的吴峰就是老虎，争军队争地盘，那是兄弟相残。他说：“润生，我回办公室马上签发调令，你去连云港任驻军司令，兼任师长，原驻军保留一个团，其它主力团赶赴淞沪战场，驻军的反蒋救国军旧部，全留给你。”


    吴峰说：“润生，今晚，就跟我坐英军军舰去连云港。”李润生说：“好，抓自己的军队不宜迟，调令比人坐军舰快。”冯总司令说：“大家都作好出发准备，我有几个问题单独问吴司令。”众多将领马上回避。


    宽敞的营业大厅只剩两人，冯总司令书写问题，第一问：梁军和李家泗的关系。吴峰书写答案：童养媳。第二问：李家泗和中欧艺术集团关系。吴峰在童养媳三字上画了一圈回答问题，再在梁军名下划一痕说：“她在上海活着靠兄长暗中帮忙。”冯总司令烧毁了纸条说：“放心，我会暗中帮忙。”


    两人握手，意味着合作成功。冯总司令说：“你小舅子是战略家；国际舆论逼中央政府道歉，是外交上的胜利。你在英租界抵抗，支持汪精卫，何应钦为领袖，挑拨离间高。反腐败行动。三大战略差点儿就借刀杀人成功。在中国股市逼亚洲银行破产，是闻所未闻的战术，他成功借兵营救你部出狱。是个人才。”


    冯总司令亲密的搂着吴峰身体说：“兄弟，你会成功的把手中军队移交给小舅子。”吴峰说：“兄长，你的部众想移民美国，报个数，小舅子的人，替你安排。出国签证代办几百份，不收你一分钱，关键时拉兄弟一把。”冯总司令今天最重要的目的达到了。


    吴峰说：“那我就出发了。”卫士赶忙过来推轮椅，吴峰配有假肢，身体虚弱无法长久站立。轮椅是最好代步工具。吴峰部将们很快就收拾干净办公室。


    刘振山说：“吴司令，你是我全家人的救命恩人，我祝你马到成功。”吴峰说：“兄弟之间做实事，给你一个功劳，现在英租界的我部的抵抗力量只有一个排左右，由愿意当烈士的唐中将指挥，老唐中毒太深，身体太差，活不了几天，不能陪我远行。日军的守卫力量是一个满编大队，七八百人。老唐这个排是棋子，灭了他们，他们的尸体传递我和小舅子一起去天津的情报。”


    窜天猴说：“这是布防图。”刘振山放入公文包，他推着轮椅说：“一定要这么做。”吴峰说：“一定要做，明天的海外报道是我和眼镜小霸王访问日本，临时在天津停留。英租界的城市攻坚战该结束了，英租界的英军，巡捕全部撤防了，按布防图从西面方向攻入，从尸体上得到情报容易，不要被日军歼灭了。”


    轮椅推出酒店，一辆辆法租界的法国军车，行驶过来。卫士和刘振山齐力把吴峰抬上军车。吴峰的亲信们纷纷坐上一辆辆军车。人数一个加强连，装备精良，绝不逊色法国军队。法军军车车队在深夜中安静的浩浩荡荡出发。

 第33章 一战华尔街 兄弟再相见3

    冯总司令，刘振山看着远去的车队，消失才停止挥手。


    冯总司令从内心中佩服李家泗的战略计划，他是哪位高级将领？他无法猜出。刘振山说：“他的小舅子是军事家，理论在我们之上。政治上，这么多外国人帮他。经济上，只有他手上有外汇和代办签证。”


    冯总司令被部下的无意识的话震惊，一天来，李家泗的消息满天飞，外交部的人讲外交战线，一个国家打不赢一个逃犯的旧关系。冯总司令明白李家泗是战略家，他会留在上海继续他的战略布局。吴峰部将一天之内，心甘情愿成为棋子，出国和出钱是战争年代最大的法宝。地盘是在血战中争夺，农村包围城市是现实战略方针。


    冯总司令和刘振山抽着香烟，没有言语，车队早不见影子，四周只有酒店警卫。贴身卫士已在身边警卫。


    一位漂亮的外国洋妞过来说：“两位老板，这里是外汇兑换中心，通知你的亲朋好友，黄金，大洋，兑换各国货币，速度要快，额度只有那么多。”半生不熟的汉语，和一张法兰西银行开出的承兑支票，金额正是温宝宝的欠款。


    支票让两位高级将领明白，换汇是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冯总司令说：“晚上还上班？”洋妞说：“上海有外汇夜市，走电梯上楼快些。”在洋妞的指引下，经过外汇交易中心，数十中外工作人员在工作前准备。在洋妞的领路下，才五六米远的路程，就进入酒店大堂。


    酒店大堂看见了无数熟悉面孔，外交官，情报官，和闻讯赶来的北方将领家属，还有几位带长的卫士。卫士们看见两位将军，快步赶来形成保护。一位中将夫人过来说：“老长官，咱们跑了这么多天，想买张签证，你终于找到路子买到了，我后悔没跟着一起来，现在还能办吗？”中将夫人身后是数十位家属渴望的眼神。


    冯总司令说：“去美国的路子打通了，法国签证有点贵，人家答应给我几百个美国签证名额，价钱不高。这个酒店有外汇兑换中心，只收黄金和现大洋。”洋妞接话说：“各位先生，女士，本酒店重开了外汇夜市，只收黄金大洋，欲换从速。”一位太太说：“知道地方，下次来兑换也行。”


    在洋妞的引路下，北方将领家属们，一阵风的跟随，大堂里的人数一目了然。


    夜巴黎大酒店从开业起，就有外汇兑换部门，是法租界有名的黑市交易中心之一，这些天无故临时停业，因为魏莲花把业务中心放在股市。原来是什么货币都兑换，包括法币。今晚又重新开业，熟悉业务的外交官自言自语的说：“这里兑外汇，手续费高，还停业一个多星期，停业前，法币都兑换，法币贬值太快了。”


    外交官，情报官是一个单位的同事。情报官发现熟悉的日本外务省外交特务在大堂收银处打电话，工作经验告诉他，位高权重的冯副主席被日本特务盯上，正在打电话联系上级，给他反应的时间只有一分钟。情报官说：“快走，冯副主席，被人盯上了。”


    一行人快速离开大堂，走出夜巴黎酒店，便衣警卫连早在门口等待多时，一个排留守保护夫人们，一群人经过依旧生意兴隆的步行街。在停车场，情报官要冯总司令给他一个警卫班。联络处的武装力量不够，他负责封路阻击。情报官带着部下二位，敢死队员一个班。首先乘车快速行驶，不到十秒，车队跟随。


    车队驶离热闹的艺术街，法租界的街面越来越冷清。


    外交官说：“冯副主席，今晚去办事处还是回军营，回军营靠运气。平日这个点，法租界法军早执行宵禁。今晚，有点奇怪，除了运菜的，车辆可以驶出法租界，却不能进来。”此话让冯总司令想到了吴峰，吴峰的车队还没离开法租界。法租界当局决不会实行宵禁，只出不进是临时措施。


    冯总司令熟悉大上海，按吴峰的行程，是要经过法租界去英租界码头登舰，路程上包运路。密谈结束，与冯总司令的小车队只是慢了十分钟的车程。吴峰是法租界当局保护对象，冯总司令选择去华界军营。


    法租界各条道路都很安静，前面两辆车突然拦在前面停车，武装人员快速下车，形成火力网。十几米开外，一辆轿车紧急停车，下来四位武装人员对峙，谁都没打第一枪，双方紧张对峙。


    车队转弯，外交官看着对峙场面说：“日特的火力不够，要在平时，早就枪战，您是中国的四号人物。”冯总司令决定离开时，兵分两路，夜巴黎酒店的家属也要增强保卫，租界外有他的警卫营，外交官接受任务。


    一二分钟时间，车队行驶到法租界关卡处，由中国军队和法国军队都在值班，运送蔬菜的队伍进入高峰，依旧是车停关卡处，两路人马换司机。第一辆，第二辆开路车辆顺利通过法军阵地，没有询问和检查。车辆还在缓行通过关卡，外交官跳下车，他的护送任务结束，他看着留守华界关卡的两个警卫连担任警卫任务。


    外交官看见岗哨的电话响起，值班法军长官去接，几秒钟之后，放下电话的值班法军军官，一个手势。法租界出入境开始实行宵禁，除了运输粮油蔬菜车队除外。


    外交官坐上自己的专车，助手说：“冯副主席走狗屎运，晚十秒钟就堵在法租界，办事处，警卫连与日特行动队对攻，外交部只有来收尸体的份。”外交官说：“该死的吴峰，把行动队都调走了，马上去夜巴黎酒店，还好冯副主席留下一个警卫连，太太，小姐，公子，千万别出酒店。酒店是法国政府的背景，十几年了，谍战无数，从没出过人命案，走出艺术街，每年都有几起谍战尸体。”


    上海战区前线总指挥部，依旧工作繁忙，大部分将领在指挥部休息。在工作中的最高将军是上将陈诚，特务头子陈立夫。


    冯总司令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机要秘书给了他一份请战电文。是连云港驻军，申请一师四团，三个主力团调往前线，留守一个团，由地方新兵团补充三个团。这需要冯总司令批准。冯总司令明白为何吴峰选择连云港登岸，驻军应该快成吴峰部，新兵团估计是吴峰部旧部。冯总司令乐见兄弟拥有第一块地盘，连云港利用进口装备入港。冯总司令书写李润生的调令和最新任命。


    副官叫醒了熟睡中的张校长，在最新调令上，张校长，陈诚签上大名，陈诚高兴的说：“连云港的三个主力团调过来，这是精良装备的生力军，尽快拉上战场，编入战斗序列。”


    陈立夫突然说：“冯总司令，你在中央临时会议上提出，吴峰想跑，我部一千多人的特工已经秘密潜入英租界，围剿之战即将打开，以我部的战斗力，被全歼极有可能。”刘振山知道布防图，他说：“一半兵力四处出击，那路抵抗最弱，集中另一半主力抓舌头，你部被全歼时，抓舌头任务应该完成。”


    刘振山的话里带刺，要是平日里是得罪人，一场接一场被歼灭，特务机关被打怕了。陈立夫说高招，这场行动叫舌头行动，刘副军长怎么行动。刘振山以战术家的眼光，排兵布阵，舌头计划说出，副官官书写命令，陈立夫签定作战命令，众多将领只夸战术一流，却不肯背书。作战命令成了刘振山提案，陈立夫签字同意。陈立夫命令下达到英租界，他自言自语说：“吴峰的事了结，伍泗帅来上海几天了，怎么没动静？”


    冯总司令本想回办公室休息，他知道李润生的调令，连云港驻军的开拔，张校长会办妥。听到陈立夫这样说，他说：“伍泗帅来上海了，我前几年去剿灭他部，就没打赢过。”陈立夫对话题兴趣大增，欧阳不败秘调，三千剿匪救国军被全歼，是情报部门的最高机密，陈立夫一事兴起，滔滔不绝，机密变成了讲故事。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夜间值班的都在听故事。冯总司令，刘振山在听众中，立即明白，吴峰的小舅子，叫伍泗帅，论职位排名第九，党政军财的财政第一位。伍泗帅与日本军队的对决只能是小规模的狙击战。伍泗帅在上海没有势力，陈立夫口无遮拦，他透露出一个最新获得情报，日本关东军总部派遣了杀遍东北无敌手的一个神枪手大队，明后天就赶来上海与世界第一杀手决战。


    卫士过来找冯总司令，冯总司令才从伍泗帅神奇故事中抽身。


    冯总司令回到办公室，夫人来电话，夫妻俩通上电话，夫人的第一句话是：温宝宝送了一百万法郎彩礼给法国岳父订婚，他娶了一个法国籍美女明星，法国领事秘书夫妻作的媒人，温宝宝成了法国女婿。


    冯总司令明白法国媳妇的意义，彩礼肯定是李家泗给的，他不缺钱。童养媳梁军完成了她的任务，一场虎头蛇尾的反腐行动。梁军在做战略撤退准备，脱离国民党阵营。


    冯总司令说去美国的签证百分之百成功，人数定在几百上千，移民数量不多。冯夫人高兴万分，鲁瑛开出的黑市价是一车古董，一百多件古董宝贝。冯总司令说签证，移民不要钱，移民人数不多，家里的孩子移民美国，由夫人作主。夫妻俩在电话里传播着喜悦的消息，要求妻子以他的名义调集黄金，大洋来上海兑换美元。消息不能泄密。


    冯总司令睡在行军床上，却睡不着，他想得最多的是自己前途。他在淞沪会战战场，论职位排名第一，许多完美的战术计划，得不到响应。中央军不买他这位杂牌军的账。从北方亲信中调兵遣将，战术才得到亲信部队执行，反腐行动又差点儿全军覆没。


    冯总司令号称西北王手中实握兵权全无，是光杆总司令。旗下十三太保都是北方各省的新军阀，现在只有上下级的兄弟情，没有军力相赠之情。李润生跟着冯总司令自然是纸上谈兵的将军，还不如刘振山拥有一个嫡系师的军力。李润生走了，吴峰看似暂无军权，实际忠诚的追随者众多。吴峰部是中国军队中从没欠过官兵军饷，被捕入狱，军烈家属都受到一定照顾。


    杂牌军的发展，国民党中央政府一直打压。杂牌军的军费都靠地盘上上缴和自筹，十三太保把北方地盘都抢光了，中央军也进入抢地盘，现在日军军队也南下抢地盘。


    冯总司令在国民党中央混，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名升暗降。冯总司令成了杂牌军的领袖摆设。冯总司令知道北方各省的军事实力。十三太保的杂牌军，晋军，八路军，部分中央军，反蒋救国军。谁能成气候，日本军队是来争天下。他在战区司令部最高长官位置上，看明白了，淞沪战场不是他待的地方，英雄无用武之地，各路参战部队不听他的指挥，只有刘振山等部来沪参战，他的战术才得到贯彻落实。


    跟着中央混，还是谋取北方势力，蒋介石是决对不会让他主政北方。有一点明确，部分家人离开中国，他做事就无顾虑，他觉得应该请示中央，调往北方各省抗日救国。


    冯总司令睡在行军床上，却睡不着。想睡时，刘振山推醒他说：刚刚英租界的潜入特工展开武装行动被歼灭大半。逃出来的几十人，舌头身上的情报泄露。一份是吴峰下达的作战命令，命令简单，留守部队协助日军固守，吴峰主力北上北平天津。将来吴峰部成了气候，留守将士只要活着一律升官，烈士一律给予丰厚抚恤。经过活着逃出来的特务确定，一百四十五具尸体都是无锡越狱犯，级别最高的是中将唐军长。


    情况表明，吴峰部主力早就离开了英租界，防守的主力是日本特务。陈立夫得到确定消息，只说行动队死得值，吴峰跑到了天津，北平。上海的特务机关就不用送死了。军委会已经密令，北方潜伏力量云集北京，天津，对吴峰，李家泗作致命一击。


    冯总司令听到这消息，马上大睡，外面零星炮火都吵他不醒。


    吴峰在日本高层眼里就是一枚公开的棋子，双腿齐断，身体状况不佳是扶不起的政治人物。只要一场突如其来的特务暗杀就是无处可逃的死靶子。日本大本营接受了吴峰的建议：


    庞伟德由两位北方名将扶持，先在京津地区组建军一级战斗部队，作战任务是坚决剿灭中央军，诱降杂牌军。吴峰带队潜伏中国没沦陷的地区，秘密组建反蒋救国军，等待日军南下，就对抵抗的抗日部队形成首尾夹击之势，迎接日军入侵。


    一份夸夸其谈的战略计划，日本大本营同意了。这是徳川，清水日本二大家族的政治担保，加上吴峰对蒋介石的仇恨，比任何投敌汉奸更值得信任。


    吴峰部兵分两路，庞伟德只带身体强壮的一个加强连，两位北方名将，一起乘坐日本军舰去北平走马上任，北平侵华日军将组合几万人的汉奸部队，交给庞伟德团队指挥。日本海军派遣护送的是数百人的日本战列舰。


    吴峰乘坐的是英军军舰，日本军方连监控特务都没派，留给吴峰的是密电码，可以直接与北方占领军总司令部联系军情。吴峰部大多数人同行，伤员占了大多数，真正健全的战斗人员不足两个整编连。英军舰目的港不详。日本大本营知道吴峰和英军有秘密交易，也知道吴峰会投敌卖国，日军海军只愿意抽出一艘战列舰护送，吴峰部那是几千人。


    英国军舰派遣一艘，万吨级货船二艘。吴峰等高层乘坐英国军舰，中低级官兵和伤员，新增人员乘坐货船。货船里的武器装备是军一级数量，要不是等装备装船，吴峰部早就登舰离开上海。李润生和连云港驻军毫无关系，只是吴峰的借口。


    吴峰和冯总司令面谈是偶尔。吴峰离开上海，他想跟李家泗辞行。当知道温宝宝的请求，临时与老长官会面。


    吴峰登上英国军舰，进入船舱，他透过玻璃窗看着夜上海感叹万分，他将亲手组建家族军队，为争夺天下舍生忘死。他知道李家泗在上海势力单薄，他为小舅子留下了三十二人的敢死队，成员都没坐过牢，曝过光的反蒋救国军里的神枪手，带队的是侄儿吴剑。吴剑是文不能写文章，武不能带兵打仗的神枪手，吴剑是机警人，原是联络副官，属于上海情报网。


    吴峰身边最大的生力军，是昨天下午时分，新投靠的李家外系亲朋好友，十年前的灭门案发生后，受到蒋政权迫害。这批人是张作相与李家泗第一次通电话后，张作相动用手中力量把这批人保护起来，其中不少人是提前出狱，人数数百人，个个仇恨蒋政权，与吴峰沾亲带故。这群人文化程度较高，全部愿意跟随吴峰打天下，没有受过军事训练。三股人马聚集一起，人数二千多人，含老人，小孩。这群人占一起北上的三分之一，伤员占三分之一，真正的战斗人员只有二三百人。武装人员把伤员算在内，成员有窜天猴部和一起获救的囚犯。


    吴峰选择连云港登岸，是窜天猴和季老，野狼共同谋划的。


    李家泗的嫡系部队最多的是野狼部，季老又把全国的情报网组合。季老是中华民国四大谋士之一，窜天猴传来吴峰部的采购大单，季老选择了连云港作为第一个军事地盘。调动野狼部全部赶往连云港接防。季老率队乘车首先到达连云港，展开活动。


    连云港驻军第四团是副旅长上校杜文，兄长杜武是反蒋救国军的后起之秀，跟随吴峰八九年，从士兵升到团长，原是苏鲁地区一支土匪武装。兄弟俩曾经派兵武装劫狱，兵败后，兄长杜武被捕，杜文率残部成功脱逃。杜文是聪明人，不再领兵盲目劫狱，而是在苏鲁地区占山为王，发展自己的武装，暗有天津方面支持，苏鲁地区的反蒋救国军尽归旗下。去年被政府收编，成为连云港地区驻军的一个团，今年晋升为上校副旅长，兵力四千余人。


    吴峰出狱的消息传遍北方各省，杜文的兄长杜武也在出狱行列，电台联系上，杜文愿意率部反蒋救国。杜文部放弃部分防区，收缩兵力，形成对抗，他面临的敌手是冯系十三太保的三个团的杂牌军主力。一场内战就要打响。季老及时赶到，进行谈判。野狼部随时跟进，两部合并，那是一万多将士，与三个团形成势均力敌。


    季老和驻军师长，副师长，参谋长，三位少将面谈。吴峰电令承诺给三位将军，每人每家三个指标移民，出国签证管够。部队调离需要中央军委批准。驻军的请战报告，分别向山西前线，山东前线，上海前线请战。


    山西前线立即同意其部归战区建制，到达山西之日给五十万大洋开拔费。山东前线随后同意其部归战区建制，到达济南之日，给六十万大洋开拔费。有了两省战区的调令，中央军委的调令还没下，师长等将官就率领三个主力团一万人马，保护家属，火速赶往徐州。由火车运兵，南可下上海，北可上济南，西可去山西。


    野狼部和杜文部，合并一个师。野狼部人多，新兵多，没有战斗力。野狼需要用最短时间内拥有一个整编团，能与中央军血战的野战团，火速赶往上海增援李家泗。杜文部抽调出许多老兵，交给野狼急训，野狼部新兵交给杜文部接防连云港防区。部队的调防，连地方官员都不知道。


    冯总司令看到请樱报告，把驻军调往上海，军委会通知徐州站，拨出专列驶往上海。国民党军事委员会的正式调令下达，杜文部在师部通讯室收到了，驻军主力三个团已经提前十三个钟头出发，远在七八十公里的路上急行军，杜文立即派师部留守亲信拿着电令去追赶主力，军车比急行军快。


    中央调令正式开启名正言顺接防，此刻加盟混编部队的，邻县，邻省的土匪武装，原来都是反蒋救国军的旧部，一二千人都是空手徒步赶来，领头的全是跟随野狼部逃狱的那路逃犯。为何空手徒步，一是快速整编，二是吴峰给他们的电令是要人不要枪，更换清一色的进口装备。三是来领军费。


    吴峰部的军费由窜天猴调拨，吴峰主管。野狼部的快速征兵是金钱推动的，新兵招募靠金钱推动是上策。老兵为骨干，新兵为主体，是建军方向。野狼部是没有政权下的征兵。窜天猴下拨五百万大洋作为野狼部军费，野狼部扩编为军一级编制，野狼为军长。支票变成大洋是季老团队的功劳。全国的流动资金全在上海，由上海银行转入地方银行，地方银行的头寸，只有五百万大洋左右。


    季老的战略是：在连云港秘密建军，迎接吴峰在第一块地盘上整编军队，情报网带来的好消息是江苏，山东两省，反蒋救国军残部有数万之众。几天之内，连云港地区云集反蒋救国军的杂色武装进行整编。


    行政上，季老调来连云港行署主任的熟人，准备策动让权。季老最有把握接过行政的江苏省各地区行署，只有盐城行署。而盐城地方驻军一个中央师，他没能力调动。地方上的军政，民政的和平接防，是靠秘密筹划。武力夺权不可取，这是内战开始。李家泗认为窃取国民政府的地盘是上上之策。签证和兑换外汇是窃取的王牌。反蒋救国军的第一块地盘是杜文部的县城，入驻连云港只有军权，没有政权。


    吴剑目送叔叔登上英国军舰，知道吴家重建军队开始，他带领他的小部队，在中原一点红的安排下潜伏待命。


    这支小部队安顿好，中原一点红电话通知薛小玲，聂雯为了偷懒，不愿意深夜运金，她接受报信任务，独自驱车赶往美国驻沪领事馆，与魏莲花相遇。两位美女车上等待。


    李家泗得知吴峰离开上海，心情舒畅，详细过程知道，心里佩服吴峰旧部的忠诚，季老的谋略。姐夫哥不愧为老军阀，轻而易举摆脱了日军的控制。


    魏莲花对国家大事只有执行权。她对家事就有决对权，四大老婆队伍都由她垂直管理。李家泗来上海就是挥金如土，每做一件事都是国家战略。家有家规，管理美女，姐妹们的团队有决策权。


    对时代广场的美女控制是绝对一流，从南京，济南来的美女，来到上海，房屋只有居住权，没有产权，这批女人最好管理，人头账户的工作已经结束。


    魏莲花对新家大院的管理就无能为力，她说出了上海婚姻市场的行情。女孩已经成了廉价商品，嫁给男人的彩礼越来越少。只要租界有房子，就可以老夫少妻。潮水般的外地女人，又把婚姻市场的彩礼拉低，就象时代广场的美女一样，只要有地方住，有居住证。


    上海人是全中国最势利的大城市居民，亲戚之间关系淡泊，连借钱都打借条，写上利息，全是利己主义。亲戚之间都没多少感情，那朋友那就更加利己。过自己的生活，别人家的事，不关自己的事。金钱对上海人非常重要，上海是中国房价最高的城市，金钱堆出的价值观。笑贫不笑娼是上海的特色。


    上海的美女，不能娶的有负债美女，吸毒美女，赌博美女，对父母不好的。其中以负债美女让男人躲避，陈玲，丽丽都是事业心强的负债美女，国色天香的大美女没人要。李家泗娶她俩，两人的债务已经转到魏莲花名下，只要怀上李家泗的种，孩子满月就债务两清。两位已经成了左右手。


    魏莲花说这话的意思是女人管女人，比老公管女人更有效。李家泗的钱，是让爱他的老婆，和未来的孩子一起用。李家泗提出的妇女解放运动，孤儿免费保姆，让魏莲花的思路打开。特别是北方地盘获得，岳老子当县长是人情世故。


    只有建立军队，争天下，才能花光家族的钱。储备的黄金大洋，存入国际银行，拿利息，都能养活庞大的一家几代人。李家泗的决定是国际金融战收割已经开始，海外收割的财富才是国际老婆的存款。


    聂雯已经没有了赚钱概念，满脑壳怀孕，生下小宝贝，她就是豪门少奶奶，靠着孩子，独立成为豪门世家。魏莲花对家族金钱增长不再怀疑，她只想管理好家族的财产，支持政权更替大业。李家泗听到魏莲花的语言，他明白了，大城市人的利己主义和虚荣心依旧。


    魏莲花的高贵美丽，聂雯的可爱仙女，让李家泗亲热许久。李家泗吻别最信任的老婆，看着两位改乘自己的轿车离开视线。


    李家泗走进美国岳父家，客厅里是几桌牌，客人全是霍克准将的战友。美国十一大富翁，让客人们祝贺一番，他们临时来到上海，还是李家泗以一己之力，买下美国侨民的资产，他们奉命来撤侨。


    玛丽莲在她的闺房睡得正香，美丽清纯的美国美女。睡觉时，李家泗心里想四大帮手的未来走势。


    最强帮手吴峰顺利开创新事业。中欧艺术集团，黑手银行，二大帮手应该与李家泗的事业脱钩，她们才活得长久。温玉玉已经完成任务，必须为她想一条脱身之路。


    梁军的反腐败行动已经震惊世界，日军没有空袭人山人海的市财政局，就因为知道梁军动摇了蒋政权的根基。捧杀，梁军在华界，那是百分之一的存活机会都没有，租界存活的机会比华界大。李家泗为她想出一条完美的计划。

 第34章 贪官送地盘 法租界选址1

    温玉玉晚上睡得香甜，她完全获得国民党中央信任，委以重任，完成了李家泗的政治经济计划，她负责把黄金白银拉回国内，长期抗日。李家泗再用外汇堵住黄金白银外流，未来的韩少武将靠换汇，代办签证成为国民党高层的红人。


    早晨时分，温玉玉接到自己临时征调的核心团队里的一个坏消息。一位由团队成员推荐的一位年轻男性，最底层的带队官员和两位漂亮的女性，不在财政局食堂用餐，去财政局附近的街上吃早餐时，被杀手当场击毙，吓坏了女毕业生。枪声让警卫部队快速赶到，凶手确定男长官死亡，逃生无望，举枪自杀。


    这是典型的一场雇凶杀人，推荐他的中层长官表述了部下的功劳，牺牲者生前带队抓捕的高官中，有两位中央大员家属，数百位厅处级官员家属，和军属十几位。凶手身上没有一点身份证明。


    第二起暗杀是针对张桂明的。张桂明升职少将，夜宵请客，遭到不明武装袭击，他的姨太太死了一位，战友两位，伤了七位。张桂明是抓捕主力，数千贪官被诱捕抄家。暗杀小组被击毙，怀疑的人一大串，死无对证。


    温玉玉批准牺牲者为烈士，提案上报中央，再次申请成立一个军的反腐败执法军队。国民政府立即回电，要求肃贪委员会官员注意安全，同意成立执法军队，杂牌军一个师，中央军一个师，军饷由重庆银行支付。


    军委会回电：还是保持原来的一个整编师，一师四团。


    军事委员会没同意。理由是财政部有独立的税警部队，肃贪委员会是部级机关，执法部门一个整编师足够。反腐败行动是动摇国家的根本。从冻结的资金来分析，民政官员的资金占百分之九十几，军政官员的资金只占百分之几。


    按梁军的执法意图，中央军执法杂牌军地盘上的贪官，杂牌军执法中央军地盘上的贪官。北伐时期，梁军就组建过财政执法军队，所以有北伐女将的名头，为北伐军的军费筹集，分配上一视同仁。现在重庆银行成为国家最大的财政银行。


    按武器装备，薪资待遇，全国军事机关，财政部的税警部队排第二，第一是侍从室武装，第三是特务机关，第四才是中央军。军队建设是靠资金推动的。


    中央军各集团军，愿意再抽调一个整编师建制，原因简单，战争中的抢劫日本银行的战役战斗是排第一位。缴获归所属部队，分配也是优先考虑所属部队。


    原编制一个整编师，开始由接受任务，那知道战功卓越，升职加薪的太多。惹得淞沪会战的六大集团军眼红，重新分配职位。


    重新的编制如下：师长由军政部后勤部中将担任师长，各集团军后勤部少将担任团长。中央军为正职，杂牌军派遣的只能任副职。中国最有油水的部门现在是肃贪委员会，谁都想捞好处。


    特别是抄家，贪官家产封存，肃贪委员会只没收值钱物资资产，不值钱的就便宜了协助执法的官兵，如便宜的烟酒，礼品，食品，衣裤，鞋子。杂牌军官兵基本上都是草鞋，贪官家的鞋子多，抄家士兵都换上拖鞋，布鞋，班长都换上皮鞋。第一次抄家，底层官兵都是背着扁担，箩筐，板车，带队长官才携带武器，上海市民给这支抄家部队起了一个外号劫富济贫的草鞋军。


    肃贪委员会，重庆银行是新部级机关，昨晚就筹划向全中国招聘公务员，今天是招聘第一天，政府主席林森在南京，俞老在上海公开招募。南京招聘走流程，报名，政审，考试，面试。肃贪委员会缺人，俞老在上海招聘就简单，报名，确定中国国籍，开始实习。实习期间，再政审，考试，面试，加入国家机关。重庆银行是国际银行，外国国籍可以报名。


    温玉玉告诫部下，不要轻易的到封锁区外单独行动，反腐败行动就是敌我斗争，出门办公都要带队官兵保护，避免再次遇袭，连凶手都无法查清。


    一天的反腐败工作全线开始，温玉玉把工作重点集中调查上海市官员，办理出国的官员，基本上缴空，反腐败由高层官员转到中下层。在历年反腐败案中，小官巨贪的案例很多。温玉玉派遣一同跟她共生死的亲信带队，带队官员们，都是侦缉高手，一个旅的官兵分散保护安全，整个公检法系统协调行动。这是一场上海市政府系统的大清洗。


    反腐工作组，重点出击最有油水的上海市各行政部门，一个接一个腐败分子被深挖抓捕，上缴国库的资金数目远远超过上海市出国人员上缴的金额。按职位直接抄家，反腐是借口，一抄一个准，收入与存款相差巨大。抓捕的人数比上海中高层贪官多几倍。闻讯逃跑的官员，更是一逃一抓。反腐工作组和武装部队布下了天罗地网，不在岗的小官巨贪在抓捕中全部财产曝光，小官巨贪高达一百多人，金额超过一亿法币，把协同办案的新编武装部队吓了一跳，抓贪官油水真多，草鞋军快变成拖鞋军，皮鞋军。


    整个上海的国家银行各大总行分行，温玉玉都委派工作组入驻督察，加上武装部队，每个分行都是数百人一起行动，声势浩大，全方位打击上海市金融部门和各大政府机关，成绩丰厚，捷报频传。上海市贪官对肃贪委员会闻风丧胆。


    孔祥熙负责全国的国有银行监管，梁军的预测成真了，十几亿资金就在孔祥熙的团队眼皮底下消失，他是连夜布置精干亲信人力，那知银行内部贪污分子走在行动前面，甚至于他委派的亲信参与了快速洗钱。十几亿资金不是分散到数十万的人头账户，就是银行储备黄金转入各国银行。贪官账户申报遗失存单众多。


    中国银行系统的客户存单挂失的消息不断扩大。孔祥熙的团队比梁军的强大，从部队上讲，有嫡系的税警部队，庞大的组织机构，接过现成财产来历不明案例。和梁军临时拼凑的指挥团队，杂七杂八的执法武装部队。这是正规军和杂牌军的反腐败行动。孔祥熙本想帮蒋总队长建立功劳，那知雷声大，雨点小，收获小小。反观杂牌军，由梁军领导的各条反腐败工作组，各小组捷报频传。这都是反腐败新案件。


    机要秘书打电话给决策层带来一个坏消息，梁军上报中央的决定是储强只要归案认罪，从快从严就地枪毙。


    储强归案肃贪委员会是在凌晨五点，南京高院的人押送来上海。储强配合积极，大儿子举报认罪伏法。等待中央命令时，机要秘书瞧见梁军还在睡觉，在南京高院和同僚一起外出追赃。


    众人陪同储强去外国银行办理外币转账，洋行经理熟悉储强副省长，储强的外汇巨款转账给了还在美国留学的小儿子账户上。


    洋人经理传递一个消息，外国银行为了本国的利益，不约而同促成了一场合作。那就是跟中国银行系统一样的政策，存单可以挂失。预审期间，被肃贪委员会扣留的外汇存单，只要贪官本人或者亲属拿着有效证明，申报存单丢失，百分之九十的外汇金额转入海外，百分之十的总金额作为挂失转账费。此临时条款全中国洋行都在施行。


    外国银行闻风配合中国贪官外汇资产外逃。立案预审是一案扣一个家人，没收的是银行的存单，现金，首饰，印章，租界房产证明。身份证明是交给家属自管。一个工作上的漏洞，让外国银行家知道了，这也是中国银行系统利用的漏洞。


    机要秘书的电话汇报，温玉玉点醒部下，反腐败成果，已经创下建国以来记录。中日战争让各国洋行受到不同程度的经济损失，贷款收不回，从净值客户身上征收百分之十的手续费，是洋行减少损失的一种金融手段。外汇已经管不住，只要管住黄金大洋不外流就是巨大胜利。


    温玉玉放下电话，她开心的知道，一夜之间，中国民间外汇火速汇往国外，李家泗的外汇成了独家经营。在中国土地上争夺天下需要的是黄金大洋。


    日军的飞机本可以肆无忌惮的轰炸华界的任何一个地方。市财政局在淞沪会战开始至今，前后被轰炸过六次。温玉玉团队刚开始反腐败行动，日军的空军集中在南京一线上空，随时配合反蒋救国军暗杀，连续轰炸差点儿让委员长命丧黄泉。


    当日本潜伏特务送来情报，上海市财政局人山人海。日本海空军申报轰炸时，接到上级命令，严禁航空兵在上海财政局方圆二十公里的地区轰炸，原因是政治意义大于轰炸意义。


    日本经济情报分析：梁军的反腐败行动，正在动摇中华民国的权力基石，被抓的贪官财产数目，上报民国政府中央不到一个小时，贪官的名单数目的情报就放在侵华日军大本营决策者手中。特别是冻结贪官的钱，绞杀日本沽空股市主力，日本财阀一亏再亏。伊藤博武亏钱不赌气，民国的财力是日本的三四倍，只要民国政府敢在中国股市对攻，日本资金不是对手，伊藤博武动用所有情报力量关注梁军。


    梁军的反腐败行动越演越烈，引发了中国政权的大震荡。侵华日军大本营开会研究，得出统一的行动目标，全力配合梁军的反腐败，举报主功方向是准备占领区的地方政府，如有贪污受贿证据，以军队驻军，武装警察为主，民政长官为次，匿名举报。日本情报部门在中国境内潜伏几十年，梁军的肃贪委员会成立，又大肆招聘，举报部门同时成立。日本间谍是第一批信访举报者，第一位被举报人是终审结案的上海市警察局唐局长。


    唐局长是上海武装警察部队的最高领导，举报信交到了梁军的办公室。


    从早晨起，举报信是打击上海贪官的重大线索之一，又一批中小贪官落网，这是行贿人是谁，时间，地点，金额，都非常详细。受贿是贪官，行贿是下属或商人。原来是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现在进入铁证如山的取证。官员的买官卖官怎么处理，官员行贿怎么处理，商人行贿怎么处理。


    梁军下达的执法尺度是行贿者是公职人员，买官跑官，数额巨大一律除名。行贿者是商人，商人只作经济处罚，不入刑不收监，经济处罚按行贿金额，现金上缴国库，工业设备，厂房，物资均可。商人主动自首，免除经济处罚。行贿者是外国人，终止追查。


    温玉玉是聪明人，对举报信内容相信真实，肃贪委员会的工作，由受贿者转向行贿者。温玉玉不怕搞垮上海市经济，就怕日军占领上海，黄金十年的上海经济建设成果，全部献给了日本人，就象东北一样，张学良不抵抗把东北财富送给了日本人。


    温玉玉一个电话打给了警察局唐局长，声明要钱不要命，几条举报线索说出，唐局长大汗直流，选择了要命不要钱，他的唐三姨太手中，还有嫁妆，原意补交款项。线索让唐局长明白，这是日本人的阴谋，投敌那是全家人以汉奸罪死光，他选择了补交受贿款。并带队把行贿者抓捕归案，以正清白。案子不能落在军统手中。并积极配合肃贪委员会反腐败行动。


    凭借举报信挖出中小层贪官，没有唐局长的运气。唐局长是执法者，肃贪委员会协助力量有警察局一支。这些贪官被温玉玉的亲信打造成了铁案，财产没收，受贿证据确定，特别是受到日本商人的行贿，又被打成汉奸，汉奸经济案由肃贪官员会和军统共同审理。肃贪委员会要钱，军统要命。


    储强的终审判决是；梁军上报中央高院是死刑，最高法院改判为有期徒刑二十年。减刑理由是自首认罪态度非常好，巨额外汇来历不明，有富翁作了担保证明。大儿子知道的受贿金额，只占没收金额的一半，基本上上缴了国库。一位位高权重的中央委员，副省长，副部级高官判刑二十年，也算是民国反腐案中最倒霉的风云人物。


    储强接到高院终审判决，被肃贪委员会总部的人押往上海第一监狱服刑。监狱方进行体检，检查出储强身患癌症，监狱方建议狱外执行。温玉玉电话下令由第三方医院体检，确定癌症才能刑期内狱外执行。


    第三方医院是英国教会医院，上海市十大知名医院。第三方医院的体检报告，依旧是癌症。储强是大队人马押进上海第一监狱，服刑二个多小时，就办理保外就医。


    储强高兴的走出监狱大门，大门外早就等待无数记者和接他出监狱的轿车。储强在记者面前，没有半点对政府不满，反而感谢政府让他这个罪人保外就医。


    中央临时会议上决定的最大贪官在监狱里服刑两个多小时，就保外就医。消息汇报给梁军，梁军似乎知道结果，她鼓励部下，反腐败的重点是上海，上海肃贪要保持杀气腾腾，部级高官动不了，司级有权撤职查办，厅局级官员，只要铁证如山，基本上就地正法。


    在迎接出狱的队伍中，储强看见了陈立夫和江苏省现任省长。记者是省长找来的。储强选择坐上了陈立夫的专车。陈立夫说：“兄长，我对不起你，举手表决时，是梁军强逼我投的，我老婆的案子，还在她手上。”储强说：“梁军，北伐时期就凶狠手辣，只怪我大儿子没见过世面。”陈立夫说：“小孩子受不了一吓，大人更加恐惧，今天上午，梁军从快从严批准枪决的科以上官员，一百二十七位，下午还会增加。上海官场血流成河，杀完上海就是全国。她要建制一个军的部队反腐败，军委会不敢签字同意。”


    储强说：“谢谢你，在洋人医院派人用枪顶着洋医生的头开假证明。”陈立夫说：“小事，梁军我都有点怕他，唐局长吓傻了，一份举报信，就让他出卖行贿者。江苏省十大权力人物，被梁军打掉了七个，还有三个紧张得要死，只有省长刚上任不久，没捞多少钱。”储强说：“您夫人也在候审，人出来，跑了没。”陈立夫说：“出国了，本来陈家也躲不过梁军的天罗地网，是我夫人走狗屎运，找到了鲁瑛，不然暴利税案，贪污案，两罪并罚，陈家再无翻身之日。”


    储强说：“弟妹出国了，鲁瑛是怎么搭上的，指条明路。中国不能呆了，沦陷了被迫当汉奸，出国最安全，钱也赚够了，该出国享福了。”陈立夫说：“我说出鲁瑛的下落，关系靠你自己去搭，成不成功，靠你自己。我不认识鲁瑛，我夫人认识，我夫人出狱就直接找他办了意大利签证，立即乘船旅游。鲁瑛家的外交关系，比外交部牛。”


    陈果夫在江苏省执政多年当省长，储强一直是副手，交情深厚，家人互有来往。储强丢官丢职差点儿枪毙，陈立夫投了关键性一票。官场上讲互捧，落井下石是暗算，时刻成为政敌。陈立夫说出了鲁瑛的最新的工作情况，家庭地址。鲁瑛的消息化解了两家之间的怨恨。


    轿车中途停车，陈立夫返回临时工作单位。


    储强坐上家人的轿车，储夫人大骂陈立夫不顾情义，在中央临时会议上投了他一票。储强说立夫老弟认错了，夫人的命抓在梁军手中，他说出了鲁瑛的下落赔罪。储夫人这才气消。不懂事的大儿子向父亲道歉。储强笑着说：“十年前，梁军就是我的上级，杀人如麻，凶狠手辣。北伐军的军费都是她带队强抢的。现在为了国家的抗日大业，为国家强抢军费。”储夫人说：“你不恨她？”


    储强说：“她要我死，我不恨她，她是理想主义者，廉洁奉公，整个国民政府真正为国家，为民族，奋不顾身的极少数人。肃贪委员会的官员就是极少数人的大本营，梁军就是领导者。国家利益高于生命，你想一下，江苏省沦陷，赚大头的是日本人。江苏省经济发展的黄金十年全送给了日本人。梁军没官复原职时，中央天天追省里拿出财政资金增补军费。我家和中国最大贪官孔家一样，外汇流入海外，股市被日本财阀沽空。中国经济就是我们这些自私自利的贪官搞垮的，没人去管。淞沪战场，许多杂牌军参战部队连军饷都没发，就上战场牺牲，连抚恤金都是一张欠条。省财政是空账，中央财政是欠账。老孔为了征收资本暴利税，启用梁军。工业撤迁获得军委会调兵令。调兵令让梁军的团队瞄准中国最有钱的阶级，诱捕，冻结出国人员财产，用冻结的资本进入股市暴打日本财阀。一二百吨黄金就进入国库。梁军所做的一切，是救国救民的伟大人物。”


    储夫人说：“大难不死，你还替想杀你的人讲话。”储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看上去丢官入狱，正好无官一身轻。我家在国外的钱已经赚够了，出国才是硬道理。”储夫人说：“鲁瑛的消息是真的。”储强说：系的情报准确，马上去拜访她，梁军要想杀我，调查洋人医院，那我又添新罪，走为上。”


    储夫人说：“这一个多月来，我天天和陈家人去领事馆排队面签，她比我还先抓进去，是暴利税案，捐了一百万，人都没放出来。”储强说：“取保候审，卫士担保，为了避免追责，卫士派去就执行任务牺牲了。人一出来就去意大利了。”储夫人说：“鲁瑛的各国关系都好。比外交部厉害。”


    储强说：“我一个贪官，一大半家产在美国，因祸得福，找到了出国门路。可怜北伐女将，为国家利益，捧杀在上海，英勇死在日本人手中。”储夫人说：“我不恨她了，关了我们全家人半天。”储强说：“儿子做得对，我们这些贪官，只知道转移财产出国，没有爱国家爱民族之心。”


    车队到达育英中学门口，正是中午放学时刻。学校门口无数学生家长在接低年级的孩子放学。储强下车叮嘱夫人，不要传播内幕，先在附近安顿好亲朋好友。储强叫喊胖墩墩的孙子，爷孙俩手牵着手。储夫人是老政客夫人，懂得安排一切。


    储强手牵着孙子，走进校门。门卫说：“老先生，学生已经招满了。”储强说：“我找鲁瑛校长帮忙。”储强掏出没被监狱没收的荷包，从中抽出一张十块法币，塞给门卫说：“鲁瑛校长，我不认识，请指点。”门卫高兴的收起钞票，看着校内说：“那位长得最美的老师，牵小孩那个，别说我指点的。”储强说：“谢谢小兄弟。”门卫打开了小侧门，放爷孙俩走进学校。


    储强牵着孙子走进校园，眼睛扫视老师，老师女性最多，此刻都在护送学生们放学回家。牵小孩的老师还只有一个，一位时尚貌美动人的老师，最特别的是周围男女保镖足有一个班，身藏短枪。储强是见过世面的高官，一眼就肯定她就是鲁瑛，怪不得陈立夫知道地方，男女保镖的警惕性不比特务差。


    鲁瑛校长只是太年轻，太漂亮了，让储强感到意外。他隔着一队回家的学生大声说：“鲁瑛校长，你好。”鲁瑛说：“你孙子，原来读几年级。”孙子说：“爷爷，我不在这读书，奶奶要我去美国读书。”


    近距离时，鲁瑛说：“谁介绍你来的。”储强掏出名片说：“我昨天是江苏省副省长。”一位女保镖接过名片，递给鲁瑛，鲁瑛看着名片说：“您好！”储强说：“我是一个革职枪毙的贪官，得了癌症，保外就医，只求家人平安移民海外。”鲁瑛说：“陈立夫部长喊你来的。”储强点点头。


    鲁瑛对身边女保镖说：“去食堂打饭，送到办公室。储老，没吃中饭吧？”储强明白话中之话，他笑着说：“听你安排。”一起返回教学楼。储强的孙子和钱景涛年纪相仿，都会英语，行走之间成了朋友。


    返回时，储强的判断正确，鲁瑛的男女保镖正好一个加强班。


    校长室没人，女保镖端茶送水后，门口警卫。房间里的听众是两个小男孩，正在高兴的在校长室玩耍。


    储强说：“我刚撤职，势力存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竭尽全力帮你，只求你让我按市场价为家人办移民办签证。”鲁瑛说：“你有能力任命我为江苏省盐城行署主任之职没。”储强说：“昨天我有，今天我请示省长批示。盐城行署现任主任是有背景的人，任命好下，接任难。”鲁瑛说：“任命由省长下，赴任，我有团队。我给省主席家二张免费的移民指标，你家一张。您和省长家人的签证全部免费，免费签证人数限定一百人。愿意按市场价，规矩你应该懂，总人数不超过四百人。”


    这话是储强听到的最痛快的话，储强说：“我打包票，盐城行署最高民政长官之位是你的了。”这时，先敲门，一位女保镖送进来四盒饭菜。两个小男孩接过小饭盒就吃。


    储强有几年没吃过米饭了，他是天天吃酒席的人物。江苏省是中国最富裕的省份，中国富翁最多的地方，他是掌握全省经济的一号人物，省里的二号人物。粗茶淡饭端上桌，他还真不习惯。一没好酒，二没佳肴，孙子却津津有味的狼吞虎咽。


    储强的饭盒，有荤有素，他吃上几口，味道不错。储强说：“中小学校长只是行政股级，行署主任行政级别是正厅级，一下子提拔这么快。”鲁瑛从抽屉里拿出自己档案袋，从口袋里掏出军官证说：“校长是临时藏身之地，找我的人多了，还只系的特务追踪得到。”储强没看军人档案，翻看军官证说：“苏南游击军上校政治部主任，军队是你丈夫的，军队转业到地方，合情合理，盐城地区是您夫妻俩的地盘了。档案我交给省政府。”


    储强把军官证归还，军人档案收入公文包里。他说：“江苏省许多地方可以要，为什么要盐城。”鲁瑛说：“盐城靠海，可建秘密港口，利于走私武器。连云港，日本海军盯得紧。连云港先沦陷，接着是盐城，不出半年，盐城沦陷。半年对我丈夫来说足够筹建几万人的军队，有军队就有地盘，这是我丈夫说的。”储强说：“今天是周末，一个工作日内办妥你的任命书。”鲁瑛说：“美国领事馆下周一开馆就直接办理，是随大众还是单独办。办移民必须是我丈夫亲自办。”储强说：“随大众，晚几天没事，二三千人一起办，大家去美国有个伴。”


    事情谈妥，老年人和青春美少妇就无话可说。储强是老官僚老谋深算，撤职不输气场。鲁瑛刚涉入国民政府军界政界，知道言多必失，话说到点子上，说错一句话那是会得罪人。埋头吃中饭。


    储强的孙子最快吃完他的小份盒饭，用勺子来抢爷爷的盒饭，特别是那只大鸡腿。鲁瑛，钱景涛，孙子的盒饭吃了一个干净，储强和孙子一起才吃干净。储强肚子不饿，饭菜对他来说一般，他不好意思，第一次吃学校餐就剩下饭菜，还好胖孙子会吃，在学校吃食堂，估计老师伙食比学生餐好许多。


    一位男保镖相送爷孙俩出校门，学校的大门已经关闭。


    储强看到校门口街道上只停两辆轿车，省主席在车上等。肯定是夫人通知的，夫人是精明之人。江苏省几位最高层夫人都闻讯赶来，大家见储强满脸荣光就知道事情顺利。


    储强坐上省长的专车，二辆高级轿车驶往饭店。省主席第一时间知道谈判内容，只说老储因祸得福，还是特务找人厉害。鲁瑛的条件全部同意照办，储强说沿海这么多省，江苏省是夫妻俩的第一块地盘，老公拉军队，老婆管地方。省长夫人说：“移民美国才是重点，签证期一过，还是要回战乱中国，我家还是用古董换移民指标。”


    饭店雅座的亲朋好友更多，都是来祝贺储副省长化险为夷，大家都不明白爷孙俩为何去学校。储夫人的理由是临时为孙子办理读书地方。能进省长的包厢雅座都是实权人物。


    省长主持秘密会议，鲁瑛的军人档案交给省人事厅。委任一位厅局级高官的省领导都在，都同意签字。一百张免费的签证，加三百张付费签证远远不够。花钱买是决定。战争年代，民政长官不如军政官员，日本军队一来，军政官员可以撤退，民政官员不跑就是当汉奸，抵抗就是剿灭。


    秘密会议决定，省长回省政府办公，回去之前必须和韩少武中将师长谈好，价格不变，数量要增加。储强无职一身轻，就留守鲁瑛家里，领导大家家属一起出国。


    鲁瑛笑容满面站在窗户前，望着爷孙俩走出校门。谋求盐城地区是战略计划，让江苏省民政要员主动上门求移民指标，签证指标。那谋取地盘就轻而易举。温玉玉把大贪官储强赶进了监狱，陈立夫鬼使神差指点储强，一场谋取地盘的战略任务就简单化。成功的喜悦涌上心头，李家泗在哪里鬼混了。

 第34章 贪官送地盘 法租界选址2

    今日是周末，李家泗搂抱美国妻子睡觉，还是岳母娘敲门喊醒。家庭的温馨，这是李家泗最安全的家之一。


    一起吃早餐的是美国太平洋舰队海军上将司令官，他昨晚没打牌而是喝醉了，打牌的霍克准将好友正在客房睡觉。美国岳母娘告之，中午午餐还有一场酒席，结婚对象是小詹森夫妇。詹森夫妇昨晚就赶来上海，正下榻夜巴黎酒店总统套房，小詹森的婚宴中午就设在夜巴黎酒店举办。


    美国上将为周末有酒席感到高兴，李家泗精通英语，精通军事术语。早餐之中，本无交集的中美两位高级将领，在闲聊中涉及军事技术。美国上将在二两洋酒下，就夸夸其谈的大谈美国的海陆空作战体系。玛丽莲不爱旁听，吃完早餐就帮母亲的忙。


    这是李家泗第一次正式了解美军的作战体系。论世界军力，美国排名世界第一，属于海陆空三军第一梯队，接着是徳国，英国，苏联。第二梯队日本。第三梯队是中国。淞沪会战开始，中国空军，海军就被日本空军海军歼灭。美国海军上将的精彩军事论战，让处于对欧美军事强国理论认知的李家泗大开眼界，第一次感受美日中三国的实力情况。


    李家泗今天没有行程，他想接触美国军事，而不是十年前的教科书。


    露易丝是第一位来霍克家拜客，她是来汇报工作。


    小詹森夫妻也来霍克家拜访，昨晚的股票炒作，成交回报，由李家泗审查。由美国汇入中国的利润只有一千五百多万美元，大部分利润全留在美国置业。


    李家泗心情高兴，宣布夜巴黎酒店的酒席b集团公司报销，以示奖励员工，也是送给好友的结婚礼物。小詹森夫妻高兴万分，魏莲花给新婚夫妻俩打五折，小詹森还靠父母支持婚宴，李家泗直接借送礼免除结婚一切费用。


    小詹森带来了一百本美国移民护照，真是及时雨。


    李家泗和玛丽莲是匆忙的秘密结婚，连结婚照都没有。小詹森夫妻昨晚肯定婚姻，今天结婚。小詹森妻子是女明星，首选婚纱照在艺术街，那里有亚洲最大的摄影楼。婚纱照，艺术照，摄影，亚洲第一。


    李家泗决定上午去艺术街照婚纱照。


    中欧艺术集团旗下的照相馆，亚洲第一大，整栋大楼都是影楼，影楼经营面积大，客源稳定，照相馆的女装是世界最时尚最新潮，数量高达近十万套，男装也有万余礼服，是上海富裕人家首选影楼。


    今天有几十新人在照相，中西配的只有两对。中中配，西西配各占一半。比平时少了一些生意。影楼经营面积大，摄影师多，负责人之一是李莉妖的兄长。


    趁着玛丽莲在化妆间换婚纱，李武把李家泗引进他的工作室。他把放大的侦察照片，许多照片都采取技术抹去人物的景象，特别是电梯里的每寸装饰。看完所有照片，李家泗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连作战计划都成熟，只夸小舅子是当特工的料。


    照像时，玛丽莲的闺蜜赶到，热闹的商谈去玩，同班女同学。一组相片照完，玛丽莲就拿着李家泗给的几百美元去艺术街玩耍，玛丽莲和闺蜜经常来这里追星玩耍。小詹森夫妻不同，妻子是女明星，没有几天的专职摄影师陪同摄影，还真不能完成婚纱照。


    李家泗在影楼遇到了詹森夫妻，詹森说总统封杀了李家泗在美国股市的收割，李家泗赚美国股民的钱太容易，就象十年前一样震惊世界。整个欧美国家也会跟着秘密封杀，要想收割世界股民，呼风唤雨只能去日本。正式通知，李家泗感到不出意外，十年前就让欧美国家财政部胆跳心惊。


    李家泗在夜巴黎酒店b公司上班，一切交易单据汇总。


    与军方的交易结束，五百辆卡车还在运输，挂靠公司现在是生意的主力，动用了任何运输工具。刘虎子建立的进货渠道，一百辆卡车几趟就清光库存。李家泗的决策是，中欧艺术集团暂停囤积，隐蔽才最安全，协助好挂靠公司纳税是任务。魏莲花说她不会囤菜，会买菜，蔬菜还是新鲜的好。


    周末对洋人来说就是放假，小詹森团队大多数人在放假，留下加班的是财务人员。魏莲花团队，露易丝团队，小詹森团队一直对接工作。小詹森处理好工作又去影楼当新郎。詹森等于是视察工作，李家泗的红包让詹森心里舒服。李家泗的婚礼简单，安全第一。李家泗希望朋友小詹森哥哥婚礼隆重。詹森也希望儿子婚礼隆重，他开始筹划婚礼。


    李家泗空闲下来，从办公室下来，来到218房，整个上午都在秘密家里，折腾新欢旧爱。


    秘密家庭全是国际老婆，李家泗亲热中聊天，熟悉每位国际老婆的思想，都有共同点，豪门少奶奶是每个人的想法，政治思想国际化，都会几国外语。爱我中华的国际女间谍将在她们中诞生，家人文化程度普遍都高。家人是半文盲的，基本上都放弃女儿的抚养权，都住在女儿名下的房子，过普通人的生活。


    美国驻华大使的儿子婚礼，男方宾客不是同僚就是外交官。


    中国外交官只请了一位，来了两位。日本外交官来了一桌，中日外交官在婚礼上是不公开的敌人。伴手礼全是李家泗名下仓库里的美国高档奢侈品，李家泗觉得反正卖不了多少，还不如作为伴手礼送人。


    女方宾客，那是中外明星云集，上海有头有脸的男女明星都赶来祝贺，伴手礼的贵重，让宾客高兴。婚礼过程还进行了摄影。玛丽莲和闺蜜那是非常高兴的追星。


    有中国外交官在场，李家泗没有出现在公开场面。被安排在霍克准将的亲朋好友在一间单独包厢。菜肴是国宴标准，伙食标准比李家泗和玛丽莲婚礼还高两个档次。菜肴制作精美，味道好吃好看。玛丽莲的三位闺蜜，只有一位吃过。


    李家泗不喝酒，霍克准将的战友们，个个嗜酒如命。听他们谈论中日战争，还真感受到现代化战争理论。一位美国海军中将的话让李家泗终身难忘。日本军队是宁愿饿死老百姓也不亏待军人。中国军队是训练时就忍饥挨饿，上了战场就拼刺刀，中国军队的身高优势，被矮小的强壮日军打死。


    第一个进来敬酒的是魏莲花，她说晚餐还有一场婚宴。法国女明星和温宝宝的婚宴。人可以不参加，礼金要送到。李家泗说酒席钱算他的。玛丽莲听说又是明星宴，她决定下午去艺术街购物玩耍，晚上回学校寄宿，三位闺蜜同意一起吃婚宴，反正不用送礼，还是一桌包厢宴，连包厢还是现地方，何况有伴手礼拿。


    第二位进来的是清水董三，他认识餐桌上所有美国高官，交情不深，他专程递给了李家泗一封日语信，就消失。日本外交官特务追查能力极强，李家泗是有意回避酒席上的中国人和日本人。


    信内容简单：德川太郎的葬礼，明天送葬。吴峰部顺利北上，英军舰出海北上。一位吴峰部的上校在日本军舰上受不了海上风浪，毒发病死。英军会让吴峰受到最好治疗。信里有一片车钥匙，信里注明，轿车就停在霍克准将家路边。


    第三位进来的是詹森夫妻，他和美国武将们敬酒，新婚夫妻应对着明星阵容，父母应酬外交官。


    玛丽莲听到餐厅里歌舞声传来，问李家泗要了几千块美金和闺蜜们去看演出。


    李家泗酒席上不喝酒，借着玛丽莲出去借口，他离开了美国将领在酒席上的拼酒。不喝酒的女婿在美国将领面前不够男子气概，礼貌，财大气粗是最好感觉。


    李家泗礼貌的离开包厢，经过餐厅大堂时，酒席继续，舞台上载歌载舞热闹。玛丽莲和她的闺蜜和男方亲属一样疯狂追星，成了宴席上最快乐的歌迷影迷。


    李家泗先去男厕所，出来时，经过大堂，与魏莲花相遇。两人交谈的是怎么结账。一起走进酒店经理室，李家泗开出一张空白支票，魏莲花示意财务经理，中晚两场婚宴一起结算，档次一样。中餐是爆棚，晚餐桌数就少了许多。


    b集团公司最终目标是在美国上市，一切费用，将进入公司报销财务b集团现在的利润来自美国股市，成本已经剔除，公司利润是暴利。有公司开支，就减税不少。


    李家泗乘坐大堂电梯上二楼，魏莲花走的是楼梯，夫妻俩一前一后，神出鬼没，没人跟踪，进入208房。


    魏莲花传达第一条消息是：鲁瑛和江苏省民政最高官员联系上，盐城行署按计划落入家族手中。地盘如此获得真是不可思议，梁军是人才，她制定的计划，李家泗提出地盘要求。


    第二条消息是，运金队伍刚刚休息。


    李家泗和魏莲花从密道走进最别墅，由别墅的地道，走进中心金库。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位老婆。看着金库里的金山银山，魏莲花说中国的黄金，三分之一的储备都在这。


    李家泗说黑手银行完成历史使命，参与运金的所有员工要作好出国开设各国分行的筹备工作。美，英，法分行开设，知情人出国，黄金储备就成了秘密。参与运金的老婆，怀孕就出国。金库的秘密只有留守中国抗日的武装老婆知道军费存放地。


    李家泗看着金山银山，他担心两位童养媳的武装力量能否保护金库安全。外汇储备比黄金更安全，外汇办成一张汇票就转往全世界银行。黄金需要搬运，储存，保全。知情人出国是上策。


    亲亲摸摸中进入薛小玲家，高小琪等老婆正在吃中餐。就在热闹中，李家泗战略隐蔽计划说出，今后黑手银行，中欧艺术集团，将与韩少武的关系脱钩，加快全世界投资的步伐。


    高小琪说出了刚接到的电话，兄长高小杰将迎娶一位中央军系统的上将女儿为妾，由亲家的集团军推荐为将军。婚姻是高小琪父母定的，承诺的是亲家的亲朋好友一百人去美国，亲戚安排在黑手银行美国分行中任重要职位。高小琪的回复是可以，职位安排是内行管经营，外行管行政。


    李家泗说她终于学会了银行管理，高小琪说她的团队，除了金融卫队，签定合同的大多数是银行行业的职员。


    李莉妖虚心请教，上海之珠一直生意不见起色，上海沦陷，生意就恢复原样，进入亏损，请教今后经营方针，这是数千人的饭碗。


    李家泗说粮油蔬菜交易中心，在上海沦陷后，将不存在。或者挂靠公司找到了稳定的客户，提前退房。上海之珠洋人职工众多，洋人工资比中国人高几倍，部分洋人换成中国人，营运成本降低。要利用洋人职工的归心似箭，主动辞职只补三个月工资，辞退员工是要赔偿合同金，原老板就是舍不得赔偿合同金。


    在战争年代，高薪洋人少了，只能减少经营成本，赚钱依旧艰难。旗下部分物业出租是最好经营方针。


    高小琪说上海之珠的物业太大，地址是黄金码头，又是金融街，许多经营不理想的当街门面可以改银行营业点。黑手银行的赌场业务进入上海之珠是所有合作方的希望，黑手银行分行是高利贷的场所。


    黑手银行入驻，中欧艺术集团也可以入驻。


    魏莲花说艺术学校人满为患，上海之珠的附属楼层是天然的培训机构。李家泗说只要机构公司入驻，就能撑起上海之珠的出租。上海之珠是外滩标准建筑之一，进出口贸易公司入驻比教育机构入驻强些，教育机构是薄利行业。魏莲花觉得正确，她决定旗下进出口贸易公司正式入驻东方之珠。


    魏莲花脑洞大开，她觉得证券公司全部迁往上海证券交易所大街上购买的大楼里。四大分公司迁出艺术街，空出的二层楼，一层给电影公司，二层给房地产公司，旗下的那么多房地产，需要更大规模的房地产租赁公司。


    李家泗的租界房地产战略是家里人够住就行，多余的出租。将来房地产火爆起来，还是套现为王。战争中打地盘是需要大量现金投入。魏莲花说重庆银行现在是公开的租界第一大租界业主，梁军跟各国租界，各国银行签定的备忘录中，有一条，租界房屋出售，由外汇交易转向黄金大洋，在特定时间，可以用法币结算。


    李家泗说：“玉玉姐，在等我有几十个县的地盘，几十万军队，重庆银行是法币炒楼的主力。”李莉妖说：“我明白了，有地盘有军队，地盘上的交易货币是法币，法币只在上海贬值。”李家泗说；“可以做我的徒弟了。”李莉妖说：“我要做爱妃。”


    魏莲花是想到做到的人，她去办公室开始布置搬迁工作。她手中掌握着上海各租界最多的物业，整栋整栋的设立分公司不是她的选择。资产国际化是国际老婆的出路，留守上海的部分人员只能有序扩张。名下产业宁愿空置也不增加人员成本。公司的新员工，已经扩大一倍，未来是要走一小半。


    李莉妖温柔的说眼镜哥哥对她真好，李家泗说他是皇帝，李莉妖就是最爱的贵妃娘娘之一，生下一个孩子不是皇子就是公主。上海之珠那是几辈人的传承产业。李莉妖对分家开心。


    众多国际老婆不眼红李莉妖的家产，大多数没有经商事业心，安定于有房有车有存款。她们看得多许多熟人明星，投资创业，大多数本金亏光，还欠一屁股债，国色天香没有男人敢娶。李莉妖不同，从认识她起，就做小生意，有经商头脑。


    高小琪对分家信心不足，黑手银行的现有员工突破一万多人，现在投资所得的盈利只是二家最大的上海赌场。正宗银行业务还没看到盈利的影子，支出大于收入，她可不做倒闭银行的总行长。看见李家泗不在乎，也就接受未来中国经济战略方针。黑手银行是全资家族银行，国际化，未来盈利点是全世界的房地产出租业务。


    李莉妖获得的分家财产，比高小琪获得的黑手银行差不多。李家泗展望黑手银行未来业务发展，高小琪似懂非懂，她的经营压力太大。李家泗说她没有花姐的精明，不会举一反三。


    黑手银行名下的意大利侨民房地产，没分给杂牌游击居住的空闲房，现在可以临时出租。上海的经济总量，租界房地产占了百分之六七十，为了拉拢各国领事馆关系，大肆购买外国侨民资产。家族总持有量超过八万栋，李家泗没有八万个老婆，大多数房屋还是要出租。等李家势力全国展开，租界的房地产，可以用法币购买，那她手中的多余的房地产就能顺利出手。法币可以购买抗日所需物资。


    国际老婆似懂非懂，怀孕出国是结果。


    李家泗离开温柔乡。乘坐高小琪的豪华轿车，回到新家大院。


    主街的灵堂已经撤除，现在成了粮油蔬菜交易市场。昨晚的拜祭一直进行到晚上十一点，高达百万市民的磕头拜祭。由市民可以随意磕头，变成了只能拜祭一次，拜祭市民太多了。早上时分，田家人把灵柩下葬到了新兵团坟山。


    在新家大院外围街道，车行一圈，每个门店在作正式开业的筹备阶段。新家大院居住着数百位大小正牌老婆，每位美女，来自一个家庭，聚在一起就是数千人的大家庭。


    储强和省主席一行人比李家泗早几十分钟到达新家大院。储强按照鲁瑛提供的地址，找到准确别墅。鲁瑛名下别墅院落路边，四辆卡车正在卸货，搬运工人轻拿轻放，指挥的老板，两位江苏省最高民政长官认识，江苏省大资本家张老板。


    张老板见面只说两位省长大人，也搭上了鲁瑛这条线，移民的名额不多，古董送进仓库才上算。省主席说：“先送礼，后办事？”张老板说：“我的后台老板比你俩官还大，签证八千大洋就能办理，移民签证难上难，兄弟，移民指标有多的话，我多出百分之三十的古董买。”储强说：“古董是不是只收真品，不论价格。”张老板说：“外国人只收真品，中国的宝贝全送给了洋人。”


    一起走进会客大厅，大厅里，美女们指挥着佣人，古董是直接送进地下室，张夫人手中的首饰盒，直接送给了为首美女刘美美。刘美美认识两位省长，热情招呼，张夫人赠送的高档首饰被一位美女锁进了保险柜，张老板在一张名单上，认真书写家属姓名，移民的家人注明移民二字。


    张老板家人的中国护照上交，购买签证的黑手银行存单上缴，古董入库，数量报上来。办妥一切，什么收据都没有，张老板高兴的说：“办证人会在李丽芳经营的宾馆住宿，等待一起办妥签证，绝对不会出现精神病人拒签的情况。”


    刘美美拿着张老板书写的名单，说去核查。一起走进地下室，地下室的面积跟楼面一样大，地下室没门没窗，每个房间一目了然。数间房间古董堆积如山。大堂处，有数位美女在点数数量，搬送入库。四位江家亲戚在逐个检查古董真伪。


    张老板的古董入库，换算成移民指标是八人，张老板的后台老板只要到五个移民指标。刘美美确定张老板的古董全是真品，她说她能够批几个人的签证，老公和鲁瑛姐姐才能决定移民名额。张老板笑着说明白，古董先存进来，移民名额由韩老板决定，我认识的人多，古董可以拆借，移民美国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返回客厅，刘美美说老公是风流快活之人，在上海租界有成千上万个家，能不能回家，谁也说不准。两位省长如果想等老公，可以去她家休息。储强一行人同意安排，刘美美派遣贴身丫鬟去接待。


    储强等人走出鲁瑛别墅，张老板的车队刚离开，又来一队车辆，询问是否鲁瑛家，奉命来送礼。大家手一指，官兵们立即卸货，带队长官先进别墅。


    储强夫人看到这一切说：“送古董，送存单，送首饰，交中国护照，连张收据都没有。这么有信誉？”省主席说：“比王宠惠还诚信，王宠惠收了钱，不办事的多。鲁瑛代办的前几批，听说只有一个神经病拒签。军警宪特，各路人马都在找韩老板。诚信第一，无凭无据，国际间谍查不到。这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是至亲至爱不会透露两口子行踪。”储强夫人说：“孙禄卿躲过了反腐败行动，却没躲过暴利税。早点给信息，老储也不会罢官。”


    省长说韩老板在朝中只是小角色，美籍华人没有背景，从少将参谋长，到中将师长，军长，集团军司令。那是免费的。帮我们的忙估计赚钱不到，少亏而已。美籍华人想在中国干一番事业，舍得亏本。只要权力相邀，肯定买账。储强说：“不然，能办签证的两口子，一个躲在学校，一个到处鬼混。”


    一行人会心一笑，领路的是刘美美贴身丫鬟，只是几十米远。大家走进刘美美名下的别墅。楼层面积小点，装饰一新的布置颇有艺术气氛。


    刘美美家人热情接待江苏省父母官，都觉得面熟。刘美美父母都是艺术家，储强一行人都看过演出。闲聊起来就有话题。客厅里有送子观音像，刘美美想怀孕，怀上了就能去美国移民，老公承诺在美国买一栋十层以上的大楼送给母子俩。省主席和储强不是那种说闲话的人，家人倒是喜欢家常理短。


    客人等待良久，刘美美手挽着一位年轻大帅哥走进来。典型的奶油小生，油头粉面。储强一行人都觉得韩少武是小白脸，而不是一位征战沙场的将军。唯一能看出军人气概的只有那双眼睛，笑起来象花花公子，严肃起来有军人的杀气。


    李家泗经过刘美美的介绍，分别和省领导握手，在场的都是明白人，在刘美美的指引下，在二楼工作间密谈。


    储强叙说经过，李家泗认可鲁瑛的承诺。省主席提出移民指标增加，签证数量增加。李家泗十分干脆同意，他要求是鲁瑛执政盐城地区，地区外周边的县级任命，所属地区行署申报，省领导在省里做到心照不宣，不去干涉县长任命。李家泗说我的老婆多，岳老子也多，岳老子想当县长不用惊动省政府。在场的省领导高兴的承诺心照不宣，趁着手中有权赶快使用。据中央秘密会议，为了有利于抗日，行政军政合并，军政为正，民政为副。，他这位省长估计要调任。


    江苏省是中国最富裕省，省主席要了十六张移民指标，三张免费，十三张缴纳古董。总计八百张签证，一百张免费，七百张付费，每张八千大洋。五百六十万大洋的签证买卖就轻而易举谈成。


    江苏省的贪官众多，刚从梁军手中逃脱，急不可待的寻找出国途径。省主席一行在职的，立即回省政府下达正式的任命书，储强带领数百之众家属留守上海，就在李丽芳经营的宾馆投宿。


    李家泗的正牌老婆众多。最美的田琳在睡觉，她是忙了一个晚上，葬礼透支了她的一切。别墅区里没有一位杂牌游击，大多数都出去看房子看门面了。蝶姐等人外出，戒毒美女在鬼哭狼嚎，戒毒艰难。


    李家泗走向田琳家，这是新家大院最冷清区域，路过陈玲家时，花园里坐着李淑珍，她在喝茶看账本，见到李家泗过来挥手，转身拿起厚厚的账单走进别墅。李淑珍已经看不出憔悴，反而容光焕发，穿着打扮素装。


    李家泗走进别墅里，李淑珍说：“她们都去时代广场了，这是我前夫葬礼的花费单据，一共五百五十六万多块。我没钱给。”李家泗说：“我做的都是赚钱生意，不差钱。”


    李淑珍想接管签证买卖，这是最赚钱的生意，她精通英语，法语。李家泗说她是处长，思维方式不能只想钱，要她以国家利益解读，嫖客门事件，葬礼。


    李淑珍思考一下说：“你花了一千多万，请客嫖娼，达到华界物资军管垄断，租界的三大经营公司与军管联手。挂靠公司上缴的物资，一天的上缴利润，已经超过我前夫葬礼的费用。不出几天，嫖客门事件的花费，全变成了上海沦陷后最值钱的粮油蔬菜的囤积。这是经济层面。政治层面，美英法认可三大直营公司，跟着你发财的挂靠公司后台老板，会捧你。军事层面，你打开了友军的联系，友军可以不帮你，绝对不会与你为敌。你手中王牌是出国签证，走正常手续，签证不要多少钱，你不收军方的钱，只收商人的钱。你手上的签证根本不要钱，美国领事馆b集团的账，是因为你在帮美国撤侨撤资。一亿多美元的港口物资，就是撤资的表现。”


    李家泗说：“你是做大事的女人，在适当的时候，我给你平台，施展你的才能，做一个伟大的女性。前提是你愿意为我牺牲，我愿意为你牺牲。家族的利益高于国民政府。”


    李家泗交待李淑珍主外不主内，第一件事请教储强把如何周边打造成美食一条街。李淑珍认识储强，才知道储强已经死里逃生想出国。


    李淑珍首先出门，返回田家。


    李家泗见四周冷清，抽了一根烟后才离开。他知道李淑珍是人才，策反还需要考察，他需要独当一面的女性帮手。李家泗驾驶曹玉兰的车离开新家大院，理由是秘密。


    家里的老婆没人关心老公的去向，离开更好，来客拜访，只说老公不在家。行驶中没人跟踪，新轿车飞快的驶往时代广场方向。


    离时代广场还有一公里时，路上红绿灯，停车时，路人经过斑马线时，一位最抢眼的成熟美少妇经过车前，看着她行走竟然有拥有欲望，她穿着朴素，身材高挑，挺胸翘臀，二十六七岁年龄，她背着大背包，大长腿走路轻快，肌肤似雪，容貌迷人，丰满的大胸脯让人想摸上一把。李家泗肯定她的少女时代是仙女级美女。路上的男人基本上都目不转睛欣赏。


    美少妇过完马路，行走的方向是时代广场。李家泗驾驶轿车，飞快的把轿车驶入路边的人行道，下车时，与美少妇只相隔一二米远，李家泗说：“卖苏绣的，要我送你吗。”美少妇的模样，李家泗一眼就肯定她跟黄秀秀一样是秀女，美少妇望着李家泗，又看着车说：“不远，时代广场就在前面。”


    李家泗说：“时代广场的美女，大多数是我的老婆。我姓韩。”美少妇一愣，微笑迷人，李家泗接过十几斤重的绣品，做出搂抱动作，美少妇没有拒绝，她坐上副驾驶，李家泗把绣品放在车后座，朝着美丽动人的脸蛋亲嘴搂抱。美少妇没有丝毫抵抗，她说：“你有一条街的老婆，为何看上我。”李家泗说：“老婆不嫌多，你很美。”


    美少妇说：“我是离婚的女人，有一个孩子，两个妹妹，生活压力大。你不嫌弃，许多男人看到我的家境，都吓跑了。”李家泗说：“我喜欢小孩子。”李家泗没想到路遇最美美少妇，只是一二分钟就可以完成婚姻。


    美少妇说：“我叫苏绣文，二十六岁，碰我就娶我，我想有个男人照顾我一辈子。前夫嫌我不能传宗接代生男孩离婚。”李家泗说：“生男生女都一样，亲生孩子是宝贝，前夫的女孩子可以抚养，黄秀秀动员的？”苏绣文说：“换个地方。”


    李家泗离开驱动轿车行驶，只是一二百米距离，他看见了路边上有间大的服装店关门，是国际品牌专卖店，李家泗收买露易丝家族中国专卖店产业之一。


    关门等待新业主开业是明智之举。门面有靠着墙角的两个车位专门停车位。轿车驶入，除了另一个车位停车，能看见车震外，经过的路上根本看不见车内情况。


    李家泗感觉金钱的力量真巨大，路遇美少妇只是几分钟认识就可以折腾，宛如嫖娼。苏绣文是良家妇女想做杂牌老婆。


    这时，一辆高级新轿车驶入停在停车位，苏绣文有点紧张，李家泗说：“她们是我老婆。”轿车下来三位美女，其中一位凑到车窗前看着说：“老公，又娶了一个。”三位美女是陈玲，卫玲，和一位忘记名字的杂牌老婆。


    陈玲说：“这家门店，卫玲妹妹看中，刚拿到的钥匙。”门面的入口房门就在车旁一两米处。卫玲已经打开房门，开始表演脱衣舞。李家泗衣服不整，进入门店。


    这是一家女性用品专卖店，除了金银首饰，商品齐全。苏绣文最后一个进来，李家泗说：“我的老婆是时尚先锋，这是我的店，喜欢的拿回家。”门店门关，四位杂牌老婆展示魅力，身材上卫玲第一，舞蹈队长不是浪得虚名。脸蛋最美是苏绣文，三位大明星都没有她美丽。


    陈玲说离时代广场就几百米，路上勾搭上的。李家泗说在家里看不见你，满院的正牌老婆，缺少情趣。你们这些风情万种的都消失了。陈玲说我又搞不清你什么时候回，女人要有自己的事业。李家泗说事业成功有几个因素，运气占百分之五十，经营者能力占百分之五十。财力百分之百，负债经营亏得快。聪明人都是跟着成功企业家提皮鞋，有了资金和经历才单独干。刚做生意就想当老板，那是在败家。你们知道这家店为什么关门停业。


    陈玲说：“美国人清空资产回国。”苏绣文说：“亏本，搞不下去。”卫玲说：“我接这个店是做据点的。”李家泗说：“盈利点在那里。”苏绣文说：“市场好时，转手，这是好码头。停业是减少支出。”李家泗说：“文姐，你可以经营一家门店，陈玲给她一家门店。”陈玲说好，许多姐妹都不愿意经营门店，怕亏本，宁愿打扮得貌美如花，生儿育女才是大事。


    苏绣文毫不犹豫的改头换面，几套时尚的时装，拿在身边穿在身上。跟三位女明星比较，没有风情万种的仪态，典型的居家少奶奶。


    离开专卖店，卫玲姐妹们的原来设想，是这里创业。现在变成了门店商谈。韩少武的老婆多，不缺会演戏的明星。卫玲要求取证成功，大院的别墅一栋，楼房十栋，她要做包租少奶奶，怀孕就落实，孩子生下就过户。李家泗说同意。


    两部新轿车，一前一后来到时代广场，时代广场上的门店基本上各有杂牌老婆占有，女性用品一条街，小医院，摄影楼，幼儿园，餐馆，娱乐场所，等是点缀女性用品一条街的少量门面。这是新规划好的场所，李家泗喜欢格局。


    时代广场上，无所事事的休闲杂牌游击无数，李家泗出现她们眼前，主动叫喊老公，主动索吻，不缺国色天香的美女。美女穿着打扮都时尚美丽，转眼之间就左拥右抱，亲亲摸摸。


    李家泗身边越来越多，走向地下隐蔽工程，里面的美女更多，正在刘兰兰的指挥下训练。李家泗一出现，数百人的美人队伍一哄而散，左亲右摸，准备回家。


    山东美女报告一个消息，山东富翁听说老公在上海囤积粮油蔬菜，连夜从山东调来一辆货运专列，凤五调动的车皮。专列全部是利于囤积的山东土特产干货。山东富翁按山东成本价结算，货到上海囤积，结算金额换算成代办签证费用即可。一个专列的土特产只值几十张赴美签证。李家泗只夸凤五有经商头脑，凤五说还是山东姐妹们联系的。


    李家泗左亲右摸地走向电梯口，身边的时尚美女如云，苏绣文天生丽质的风韵犹存，少女时代绝对是倾国倾城的第一美女。


    丽丽过来说：“老公，听说你昨晚炒美国股票，赚了一二亿美元，什么时候，让我出国管理你的美国产业。”李家泗说：“怀上我的宝宝，你才有资格出国，怀不上免谈。”丽丽说：“那就回家做生仔运动。”


    苏绣文在卫玲的指点下，电梯停在十七楼。十七楼是标准的套房，最大的一套房是电梯口的那一套。房间敞开，客厅里全是时尚衣裳，比专卖店还更高档，特别是金银首饰齐全。卧室是艺术气息浓郁的房间，洗手间是抽水马桶和浴缸。


    洗手间里的一切都是苏绣文第一次见过的高档洗漱用品，苏绣文躺着洗澡时，心里盘算着在数千年轻美貌的美女中争宠。


    苏绣文是苏绣高手，常年在富家太太，小姐中送货，懂得什么是时尚性感。


    这里是婚姻登记处，本来是热闹的美女如云，转眼就只留守数位。身体检查，主要是验孕，离婚后就是单身生活，准时的很。她成了韩少武的杂牌老婆。获得的第一批福利是价值几千大洋的首饰。身份需要老公确定。


    苏绣文容光焕发的出现，李家泗对彻底焕然一新的马路情缘，给她的新身份是族长，未来准妈妈教官，一个离异美女，带着一个孩子二个妹妹，辛苦养大，生存能力极强。未来的新生活就是在战争情况下，怎么让孩子们活下去。


    丽丽提供一栋分配旗下的旧楼，位置不好，是租界贫民窟小巷，原业主有七栋楼房，最气派的主人房已经有杂牌老婆家属居住。苏绣文知道地方，拿到钥匙高兴万分。


    李家泗离开临别语言是，会做生意的银行支持，不会做生意的就学会养大孩子，过几天很多孤儿就来上海。战争经济让无数杂牌游击选择安稳生活，赶都赶不走，人数还越来越多。韩少武有财力提供。


    一起下楼，苏绣文的礼物多，李家泗决定相送。


    乘车时，刘兰兰，杨小环，王真真陪同。驱车前往目的地，杨小环说：“帅哥的老婆越娶越多。做皇帝真好，一条街的老婆。”李家泗说他将收养一百万孤儿，三千美女不会做生意，不会赚钱，养活孩子是基本生活。王真真说一场战斗下来，孤儿寡母那是无数，女人参战是少数，大多数还只能养活孩子。


    到达目的地，三位亲信老婆没有进屋，车上等待。


    苏绣文的租界新房，面积不大，家具不齐，还好床铺齐整。


    苏绣文说她大妹苏雯雯，今年满十八岁，是她年轻时的模样，想娶的话给一栋别墅，雯雯的姿色，性感超过陈玲，卫玲。雯雯是苏绣公主，绣品中国第一。苏绣文说她是苏绣皇后，苏州刺绣在苏州是最大的女性手工产业，从业人员十几万，能有公主之称，那是美中选美，人美手艺更美。李家泗从眼神中看到了对新生活的追求，他含糊答应，下次来这里拜访，看中了上算。


    李家泗离开，苏绣文话里有话，只求老公有空来这个家坐坐，两位亲妹妹的姿色，绝对不会让她失望。李家泗说自己绣的绣品自己做衣服穿，留几套精品送礼。


    李家泗看看时间，他决定驾驶轿车巡视各路产业。


    王真真说现在生意难做，大投入小产出，要不是门店是自己的产业，她开饭店是亏本。上海的经营成本太高，生意好，累得要死，利润不高。杨小环说山东一起来的姐妹，还是山东富翁的前妻有办法，一个专列的商品，光抽佣就是几万大洋。刘兰兰说她掌握军费，贪污军饷是没必要做。


    三位亲信老婆最想做的是抢劫日本银行，军力足够，可以大干一场。杨小环发了一笔小财，还想继续。李家泗说杨小环只看到表面现象，抢劫银行那是几千将士牺牲换来的。无声行动可以执行。


    王真真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用力感到痛痛。刘兰兰说她兄长四位兄弟，都刚结婚，一个新家，那是挥金如土，伤势正在康复，都能打枪，搏斗差点，也要求任务发财。


    新兵团现在快成伤兵营，免费吃喝，免费治疗，许多伤员都愿意康复出院后，加入苏南游击军。苏南游击军是中国军队中待遇最好的。原来的伤员中，官比兵多，现在兵是军官数倍，人数时刻在增加，出院的全无。


    李家泗说征调低级士兵，少数人容易，多数人就要调令，集团军，军，师，旅，团，每一级都要防备长官来闹事。兵役署负责人宋中将在南京军委会办公，现在联系不上，也没交集。李家泗交待刘兰兰提高官兵们的伙食标准，原来中国军队普遍是一日二餐，外国军队是一日三餐加夜宵。李家泗不缺钱，只缺英勇的军队。


    整个上海租界都巡视一遍，李家泗心里有数。巡视到上海之珠时，遇到了李莉妖和高小琪。


    李家泗下车交待刘兰兰新任务，由她去军营宣布命令，三位铁血姐妹一起去军营。


    军营的伤员更多了，伤员军官的勤务兵加起来，比建制的苏南游击军兵力还多一倍。


    刘兰兰传达的第一个命令是，高小杰部帮众，只等天黑就出发，乘坐一百辆新卡车返回南京。明里命令是高小杰要接受将军升职考试，暗里命令是高小杰带队回南京，回来时武装押运金银。猴嫂等少数人留守军营训练。


    刘兰兰为整个热闹的军营带来了最新军令：提高伙食标准，目标值是伤员出院，体重增加几斤，新兵分配连队，体重增加五斤。严禁军事训练，士兵越练越瘦。


    近百位带长的亲信，聚在一起商讨。经过军事训练的官兵，普遍觉得，两三个小时的超强军训，肚子就饥饿万分，吃饭时总觉得不饱肚，已经是一日四餐，新兵们都在减肥。那些不军训的勤务兵，反而在增加体重。


    商讨引起了军医和伤员们的争论，军医代表，军校教官，伤员代表发言，让盲目的谈论有了标准。


    军医中有营养师，他夸耀新医院伙食，整整提高了一个档次，伤员恢复很快，伙食太好，这是在休养中康复，伤员住院半个月，每个人体重增加几斤体重没问题。军校伤员教官中，有几位专门研究过国外军队训练的营养伙食标准，一个新名词让带队的军官们知道，热能。按照韩将军的意思，新兵训练国际化，新兵的伙食标准直接上升到伤员餐，每次用餐食量翻倍。


    刘兰兰按照军医提议，一锤定音，全面提高新兵训练伙食标准，勤务兵们就不用提高。


    按国民革命军的伙食标准统一标准，新兵的伙食由士官餐直接提高到校官餐。军官的伙食由校官餐提高到将官餐。伙食标准比其他部队提高二倍以上。原来的油水是素多荤少，现在变成了荤素各占一半。此令执行，让军官伤员们羡慕，长官伤员们听到将令，只说韩少武中将真有钱，步兵赶上了空军的待遇。


    李家泗乘坐李莉妖的专车，李莉妖指点名下产业。上海之珠是新建地标建筑。


    十年后，回到熟悉的第二故乡上海，李家泗看见了大上海的变化，上海之珠实地考察，主楼一座，群楼四座。经营面积是上海最大的楼盘。银行林立，原因是上海之珠的地下二层车库可作地下小金库，车库可以改建成地下金库。地下车库在现代上海，根本不需要这么多。车库被楼面上的客户改成了地下金库和仓库。


    李家泗观看一遍产业，得出结论是只有魏莲花才有本领管理好数千中外员工的大型商住楼。李莉妖的经营能力有限。李莉妖说花姐忙着海外投资，只愿意人力支援，她熟悉的经营人才现在都工作繁忙，新招人才不值得信任，做事的人勤快，管理层精明才是一家好企业的发展。


    停车聊天，李莉妖温柔可爱，虚心请教经营方针，她是亚洲最美仙女，亲摸不时发出痒笑声。李家泗说最完美的还是出租，时代广场的经营模式可以借鉴，一个大群楼变成了几百上千个经营户。高小琪对时代广场那是如数家珍，时代广场那么多杂牌游击，为未来生活一顿乱搞，女人一条街，就形成了商业圈。


    上海之珠是金融圈核心，扩大金融出租门店是第一。李家泗新购的美国商品，全躺在仓库里，让美国商品在上海之珠的改造后的门店里售卖是一种经营模式。群楼经营增加，小医院，小餐馆，等楼群中没有的经营模式。


    李莉妖似懂非懂，唯一明白的是，上海之珠有经营不好的门店，老公手中有许多进口美国的商品，成本是员工工资，卖出商品的差价就是利润。高小琪手中有一份仓库商品目录，时代广场门店之所以快速试营业，一是杂牌游击老婆的家人多，二是仓库里的商品多。


    李莉妖把商品目录拿到手，高兴的走进上海之珠，召开董事会议，原来的职工，经营人才众多。


    乘坐高小琪的专车回到新家路上，高小琪密报兄长的好消息，在新岳父的运作下，升将军考试将在明天举行，新岳父主持笔试，面试。升职之后，中午举行婚礼，晚上一大帮人返回上海。新岳父不缺官兵只缺车辆。高小琪自作主张下拨一百辆新卡车给兄长，任务完成，新岳父会支付购车款。重庆银行的拨款，获得拨款的政府机关，基本上都是购买卡车。


    回到新家，曹玉兰报来好消息，一个专列的山东土特产已经出发，兄长曹达仁率领一个连的官兵护送，他也要到南京参加升职考试，应该赶得上明天上午的升职。


    家中无事，在新家大院街道边，意外遇到，黄涛领着一群人去餐厅就餐，两人见面小声说话，黄涛说何总长的亲信从武汉乘船来南京，需要几天时间，梁军现在反腐败，整个军政两界围着她转。风头一过，才能代办签证。李家泗询问宋中将的信息，黄涛说何总长已经暗示宋中将在取消番号额队伍中，整编一个团给苏南游击军。中将军长，何总长才有面子，韩少武才有实力。


    李家泗感谢黄涛从中斡旋，黄涛说一家人不讲两家话，许可证办妥，粮油蔬菜交易军控，让大家都发了财，他现在是吃遍大上海，论味道，大家竟然众推东方琳的无名店面。李淑珍的先夫葬礼用餐，让许多吊唁客都称手叫好，至于整条街的饭店，那是管饱不管好，比部队手艺好点。


    谈到吃，插话者增多，就此分别。


    李家泗乘坐高小琪的专车，驶往艺术街，今晚能看见功臣梁军吗？

 第34章 贪官送地盘 法租界选址3

    梁军现在进行的工作，得到中央政府的首肯。


    重庆银行已经成了中国第一大财政银行，秘密筹建新首都，等等财政支出。上海证券交易所用租界破产法，动用法律扣留破产股民的租界房地产，可以进行法拍，又增加巨额财政收入。暴利税的战果摆在财政部公账上，连近月来的支出都应付不了。反腐败是最成功的纳税手段。


    中央政府想另开财源，特别是侍从室想掌握一笔资金，打长途电话询问。


    温玉玉提议，在不动反腐成果上另开财源，这需要蒋总队长出面掌握。肃贪委员会是部级机关，有重庆银行财政支持。不向财政要钱，以各种理由，伸手向嫌疑人要钱，私设小金库。钱大钧得到暗示，同意梁军为蒋总队长私设小金库，数目如果巨大还是部分上缴国库。


    钱大钧说总队长跟财长处理全国肃贪，没有半点功劳。总队长刚回国需要成绩在位置上站稳，做师傅的要推他一把。温玉玉说她手中就有一个案子，需要陈立夫支持，有他的支持，保证总队长独立审案，铁证如山，保证连行贿人的行贿时间，地点，金额都详细，贪官自己交待问题。总队长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帮他立功。钱大钧连说几个好，结束通话。


    陈立夫接到钱大钧的电话，口里答应照办，心里却想；梁军是不是又拿他的老婆做文章，老婆的行踪快到香港了。总队长找他提人，如果拒绝，想到与蒋家的关系，觉得是贪污案。一天来，找他帮忙救人的有不少官场同僚，钱走了，家属一位没走是梁军手中王牌。


    筹建小金库简单，每一位贪官都要缴纳立案费，立案费包括；抓捕，押送，预审，饭费，住宿费等等费用。温玉玉是没领一分钱财政款就组织一支庞大的团队，办公费用全无。重庆银行正式成立，才下拨公费办公。所有被捕出国人员都随身携带存款和大量现金，抄没不少锁进保险柜。


    贪官财产上缴国库那是正常手续，立案费那是新的罚金，不属于财政资金，是私设机关小金库。


    温玉玉决定向所有被捕的出国人员征收费用，除了上海市官员外暂不收取，征收明细列出来：抓捕人工费，犯人押送费，犯人住宿费，犯人材料费。各部门办案经费，食宿费，新增抚恤费。温玉玉美名落案罚款，民政官员最高罚款一千块，最低五百块。军政官员最高罚款四元，最低一元。征收按人头算。


    市财政局门口，有一家中央银行储蓄所，平日主营财政局的各项罚款，纳税等业务。这家银行定为小金库的专用银行。


    收费公告公示财政局内外，众多部下电话通知已经无罪释放的官员。


    第一个响应布告，上缴罚款的是甘子淇参谋长，新编混编师开始执行安全任务，就收到肃贪委员会拨款二万元。伙食标准与办案人员一样，比军队好几倍，官兵们都喜欢这里保安，顺便捞点油水。


    进入财政局审讯的军方家属将近三千人，甘子淇手中有公款，也不上报上级，立即按四元一人上缴罚款。他对军方会计说，我们这几天的伙食费都值这么多钱，这是左手放右手的事，罚款交纳后，有税务发票入账。


    罚款布告贴上不久，一波接一波携带大量现金，在中央银行办理罚款手续，办事人都是管家人物，按人名足额缴纳罚款。还在关押的家属，在外的纷纷表示先交罚款，免得释放后补交。


    孔祥熙领导的全国反腐工作是失败的，孔祥熙利用职务之便，轻描淡写的放过一批亲朋好友。想要追查一个贪官，那知案值一百万法币的都没有。十几亿法币冻结款，一夜之间缩水成了一二亿案值。根据统计信息，这一二亿案值和官员的收入相差不到几倍，只要一张财产证明，收入就合法。案值与收入相差几十倍，百倍，千倍的早就无罪释放。


    本想立功的孔祥熙被现实，由大展宏图变成了心灰意冷，他是中国最大的腐败分子，反腐没有经验，他决定去主管工业撤迁工作，反腐案全部交给肃贪委员会。


    总队长偷偷的举报财长的以权谋私。父亲安慰儿子，财长在政府里朋友众多，不能树敌太多，没有反腐败经验。政府里只有梁军才是他的反腐败真正老师。


    在大队警卫的护送下，失落的总队长来到财政局，小金库的设立让他兴奋起来，一个贪官都没成功抓捕落案，得到一笔罚款也是一种成果。原主办人移交工作时说，在关押的嫌疑犯家属中，只要银行存单挂失的消息确认，在外的家属都主动派人缴纳罚款，等待无罪释放。


    总队长主持罚款工作，他发现主动交纳罚款的一个接一个，都是委托一位出纳代办，一交费就是几十，几百人名。缴纳的都是黄金大洋。总队长奇怪，许多人都无罪释放，特别是那些公开误抓，党报道歉的，还委托派人送来一千大洋罚款，他们都是位高权重的要员。


    总队长用内部电话请教师傅，温玉玉说：“罚款布告贴出去，我让亲信在社会上放出消息，对罚款不积极的立即立案，侦破方向是雇凶杀人。无罪释放的人都想摆脱震惊政坛的枪杀反腐人员的嫌疑身份，所以积极派人前来交罚款，被关押的家属，主动缴纳罚款，也是同想法，罚款数目超过一百万，要他请示父亲。”


    罚款金额超过一百万大洋，总队长打长途电话给父亲，父亲说：“这是你师傅送给你的政治前途启动资金，好好掌握。小金库除了，肃贪委员会的一切开支外，结余部分放在账面上。由你和梁部长调动公款。梁部长是投资大师，是理想主义革命者，希望你学会师傅的心狠手辣，如果她不是女人，梁部长的才能远胜于财长，宋子文推荐她重掌大权是正确的。”


    父亲诉说梁军在北伐时期战功显着，北伐军军费一大半都是她带人没收和筹集的，一位未婚美女，在国民党中央开国家决策会议，选择嫁人，大家都尊重她的权力。男人娶不到她，反正成了打击对象，大家齐心协力把她轰出了中央，结果是职位越轰越小，忠于她的党羽多，不然，这次反腐人员调动，核心人物都是梁军的跟随者。


    父亲告诫儿子最后几句话是，在师傅指点一下，独立办案，为自己的能力证明。


    师傅的能力，指挥水平，雷霆手段，让总队长佩服万分，官越做越小，竟然是可悲的男权思想。想想中华民国政府，部一级女性只有一位梁军，司一级，厅局级几乎没有几位女性任职，处级女性还只集中在中央各部门任职，处长几乎是女性职位的天花板。


    总队长负责来收罚款，自觉没脸面见师傅。得到父亲指示，马上去找梁军要专案。


    看着信心满满的徒弟，年轻人的兴奋。温玉玉放下手中工作，从桌面上的卷宗中，抽出一份说：“这份适合你单独预审。”


    总队长接过卷宗，案值三百万，已经有无锡籍上海富翁作了财产证明，扣押人是妻子。梁军的批示是：重点调查无锡县长贾耀庭，案件确认，贪污犯立即执行死刑。整个卷宗看完，总队长一头雾水，在他看来就是无罪释放，总队长说：“师傅，怎么开展工作。”


    温玉玉说：“你打电话给陈立夫部长，要求他派人抓捕人犯贾耀庭等同案犯，武装押往上海，重点说明是你，亲自审查的反腐案件，贪污犯押到了上海，你就是主审官。判决书以下，你要有信心落实罪证。”总队长没有犹豫，马上拨打电话给陈立夫。


    陈立夫接到电话，听到提审的人是贾耀庭，无锡县县长，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下，答应无锡站特工马上行动，数小时后，人到上海。放下电话，陈立夫立即明白梁军的用心良苦，总队长是没有什么工作能力的年轻人。反腐案由梁军负责，吴峰案由陈立夫接手。


    吴峰案成功被日本特工队劫狱获救，吴峰现在逃往北方。劫狱案限期破案。无锡的军政要员是特务的全力侦破方向。军方的驻军两位将官撤职，县警察局正副局长，已被军委会下令秘密枪毙。驻军旅团军官多数政审。部队以营为单位补充到淞沪前线作战部队里。


    贾耀庭是无锡地区最高行政官，他和政府同僚正被陈立夫旗下的无锡站特务抓捕严刑拷打。死于秘密官邸的吴峰部下，其中一位与无锡县县政府有往来，以此为侦破方向。无锡县文官根本不知道吴峰存在，由此变成同案犯。


    吴峰劫狱案需要有人承担责任，武官死了，文官离死也不远了。武官是背着勾结日特，增援不力的罪名死的。汉奸家属那是没收一切财产。贾耀庭被打成汉奸的罪名肯定。梁军对贾耀庭的判决是铁证如山后立即执行死刑。贾耀庭面临的是汉奸罪和贪污罪，同样判死刑。二罪的本质区别，贪污罪是死一个，汉奸罪是死一家人。


    肃贪委员会的主战场是上海和苏南地区，梁军一纸命令，苏南地区的贪官一律到上海归案。只有无锡县拒绝执行，无锡县党政军系特务把持。总队长插手无锡，是得到侍从室的认可。


    陈立夫明白梁军的芳心用意，他却怕无锡特务不明白，电话里交待，总队长回国想立功上位，是得到上级同意。贾耀庭反正是死刑，贪污罪死一个，汉奸罪是死全家。功劳让给总队长，大家就可以把劫狱案终结。


    无锡站特务明白最高长官意思，审讯贾耀庭时，直接表明上级态度。贾耀庭似乎抓到了救全家人的稻草，他主动交待贪污问题。只求特务放过留守无锡的少数家人。


    贾家少数家人被亲戚担保出来，很快就消失无锡地区。


    贾耀庭由汉奸案变成了贪污案。无锡地区被关押官员，纷纷要求贪污案处理。无锡站站长是明白人，只要总队长战果显着，他们也是大功劳。吴峰案的当事人，全变成了贪污案当事人，一行人犯被特务押往上海。


    温宝宝上午没来上班，对肃贪委员会来说无关紧要，他负责的是抓捕，大规模抓捕工作已经结束。肃贪委员会工作是苏南，一纸命令，苏南地区的涉案官员都被撤职，由当地公检法押解到上海。上海市新任市长由林森任命，已经由南京赶往上海赴任。


    下午时分，温宝宝带来了一个让温玉玉最开心的事。法国领事高等秘书夫人作媒，一位法国艺术家的女儿成了温宝宝的法籍妻子。温宝宝凭借婚姻加入了法国国籍。彩礼是一百万法郎，花姐出的。


    温宝宝的公开身份是行动队大队长，姐弟俩完成了李家泗的战略布局，是撤退的时候。梁军是国民党中央委员，正部级官员，是无法公开撤离的大人物。温宝宝只是临时的小人物，他的下一个家族任务是换汇。温宝宝名正言顺撤离，有利于温玉玉无后顾之忧。


    夜巴黎酒店一直有换汇业务，基本上是普通客户最高金额为一百美元，经理签字可兑换一万美元，超过一万美元以上要通报董事会。由于温宝宝的牵线搭桥，北方将领家属找到了换汇的地方。现在换汇超过一万美元，必须由温宝宝签字，他被花姐聘请为外汇兑换中心经理，这是确定跨国婚姻后宣布的任命。


    温宝宝的跨国婚姻，是缘分促成的正式婚姻。


    温玉玉和花姐经常来往时，温宝宝就认识不少中外明星。昨晚，他抱着十年拉菲酒，跟着领事秘书夫妻一起去法国领事的长包房，走廊里遇到了法国岳父和妻子。两年不见，温宝宝只夸妻子越长越漂亮，妻子说他越来越帅。秘书夫人看出苗头促合。岳父说只要宝宝买得起法国巴黎的房子，他同意婚姻。这话让出门迎接的花姐听见。花姐当即任命温宝宝为外汇兑换中心经理，委托公司的法国办事处购出买一栋楼给温宝宝，彩礼从以后的工资里扣。


    花姐在国际娱乐界是东方大姐大，一言九鼎。魏莲花成了中国媒人，领事秘书夫人成了法国媒人，一下子就促成了一对跨国婚姻。


    温宝宝和妻子本是相熟。确定婚姻，两人手牵着手恋爱去了。早上就高兴的照了婚纱照。今天上午，就领取了结婚证和办理入籍手续。


    下午，抽空来看姐姐，传达李家泗的新计划。


    夫妻俩乘坐无牌的法国高级敞篷车，路过戒备森严的路障。武装卫士们没有放行，而是集体发呆，车上的法国年轻美女真美，多看几眼就觉得眼福，羡慕同车的男人真幸福。


    正在各处巡查的甘子淇少将认出温宝宝，他上前说：“温大队长，这位外国友人是谁。”温宝宝高兴的说：“我的新婚妻子，我是来办辞职手续的。我在老婆公司，中欧艺术集团外汇管理中心任经理。”


    甘子淇快速走进轿车，嘴里大喊：“你们这群傻小子，没见过洋妞，快放行。”众多发呆的官兵连忙开闸，甘子淇走近车说：“我在你的外汇管理中心当第一个客户。”温宝宝说：“新工作岗位只收黄金大洋。”甘子淇说：“只要有外汇兑换，绝不用贬值的法币。”


    车后座是四大袋喜烟喜糖，占满车后座，每大袋五十斤重。温宝宝说送一袋给守军。甘子淇见袋子里是无数的小包，小包里是一包进口烟，一包糖。他拿起一小包，放入口袋，再提起一大袋，交给执勤部下。温宝宝的喜糖安排是守军一袋，行动队一袋，预审一袋，办公室一袋。


    轿车进入关卡停车场，甘子淇命令停车场的守卫，分发喜糖喜烟，保证每人有粒糖，没糖的有根烟。命令两位守卫跟随温大队长发喜糖，命令四位守卫，各抬一袋去行动队，预审分发喜糖。


    温宝宝手里拿着几包喜糖，身边是神采飞扬的洋妞依偎。温宝宝认识的长官都打招呼，男的只夸洋妞漂亮像女明星，女的上前仔细询问关系。温宝宝分发喜糖，热情介绍妻子，法国女明星让大家惊讶。热情的同事，立即引路，梁军在召开肃贪委员会最高层临时会议，只有温大队长一人缺席。女同事负责安顿好，只懂几句中国话的法国女明星。


    温宝宝抱着半袋喜糖敲门进了会议室。会议室除了两位上将，中将之外，都是熟人。温玉玉见弟弟进来，停止发言，她说：“大家都在热情工作，你旷工半天。”温宝宝说：“我上午结婚去了。”李晓明说：“这不算旷工，算婚假。”


    温宝宝分发喜糖，会议室气氛由严肃变成喜悦，喜糖发到温玉玉桌边，还剩几十小包，温宝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请柬。


    温玉玉坐在主席位，上将和中将坐在两侧。请柬里的内容，只有姐弟俩知道，此刻会议室参会人员，都在打开小包喜糖，抽烟的，开烟，是法国高档香烟，糖是法国进口奶糖。温玉玉看着正常的婚宴地点上，有一条划线的地址，法租界法兰西银行第七分行营业大楼。


    法兰西上海银行总部正在关停整个中华民国的部分营业部，储蓄所。第七分行营业大楼在淞沪会战爆发，就停业。出售出租的牌子挂了一个多月。这个地方选址，是李家泗以军事家的眼光精挑细选适合于打城市狙击战的地区。


    参加会议的陆军上将是战区司令长官张校长，国防部担心日本空军轰炸是财政局，反腐败的成果就炸成一堆废墟。临时会议议题就是反腐工作细分为几个主战场。


    肃贪委员会是正部级机关，正式任命的梁军部长。孔祥熙本来可以兼任副职，专管款项上缴国库，被总队长秘告一状，副职由林森委派的由监察院副院长兼任。各级机关已经完善组织机构，往下机关是司，厅局级，处级，科级，股级。新招员工超过五千多知识分子。


    上海，苏南主战场由梁军负责。全国主战场由监察院负责。所有的案件将分流。


    肃贪委员会上海总部，保留所有案宗的正本。办公室地点由华界转为租界是中央的决策，张校长不希望在他的军控区内，肃贪委员会被日本空袭。到会中将负责档案，人员护送。


    初步会议决定，肃贪委员兵分三路，最高层选择办公地点在租界，地点由重庆银行提供。中层继续在财政局办公，低层把分流出的案件，分数十处小办公点。现在财政局集中了大多数的工作人员，十余万人聚集一条街，是群死群伤的爆炸点。低层由科长领头，分驻各政府机关，中层由处长负责，掌控上海全局，高层梁军负责，掌握全国。


    重庆银行已经提供了数十家租界的办公地点，其中就有法兰西银行第七分行。温玉玉从喜帖上明白了李家泗的配合，她把喜帖放入文件中，她说：“温大队长，你的新婚妻子是外国人，那个国家的。”温宝宝说：“法国人，我是来辞职的，我的新工作单位是中欧艺术集团外汇管理中心经理，岳老子介绍的工作。”李晓明说：“以后换外汇找你就行。”温宝宝说：“没问题，你们都是清官，没多少钱换汇。”


    对话让两位参加会议的将军对视，露出一丝微笑。


    温玉玉在选址地点单据上，用笔在法兰西银行第七分行上，划了一个圈。递给张校长，张校长立即收起，他说：“会议决定已定，那我就去法租界跑一趟。”温玉玉说：“那就拜托张总司令选址，散会吧！”李晓明说：“我去看看法国女人漂亮吗？”


    会议结束，众多参与会议的官员，各忙各的工作前，都去人流不息的办公室看一眼，法国美女。懂艺术的官员们都在传温宝宝娶了一位法国女明星。好奇心让大家都目睹一下法国女明星相貌。


    总队长随大众多看几眼，感到苏联妻子和温大队长妻子相比，法国女人更有明星气质。一举手一投足是吸引无数人的眼光。跟着大家一起见证了，温宝宝的辞职，结婚证，移民护照。温宝宝还拿出来，以前和妻子，一起照的合影。大家明白，这是青梅竹马的跨国婚姻。


    这时，贾耀庭等人犯，已经押进财政局，总队长觉得展示自己的才能的时候到了，马上带队参加预审。


    总队长见到遍体鳞伤吗贾耀庭，心里多了几分怜悯。审讯开始，贾耀庭似乎看到了救全家人的渴望，历年任职期间贪污过程，详细的招供出来，书记官写出的材料，有数十张。有时间，有地点，有金额，有项目，行贿者，没收的财产几乎全是贪污所得。人犯按上手印，就意味着铁证如山。


    助手告诉总队长，贾耀庭的可以判死刑，案件所渉人员都必须到案，渉贪金额估计翻一倍。贾耀庭收监，审讯无锡县同行人开始。


    在特务刑房里受尽折磨的无锡地区最高行政官员，连续交待贪污问题，渉贪金额不止翻了一倍而是三倍，许多金额不是反腐行动抄没的资金，真是立案一起，挖出十几起贪污案。战果让总队长兴奋得废寝忘食，要不是助手从食堂端来饭菜，才知道到了饭点。


    受审之人也有同样的饭菜，吃着热饭的受审人员此刻竟然泪流。场面让总队长心软，要钱不要命是父亲的批示，枪毙受贿金额巨大的是师傅的国策。反腐败斗争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革命。肃贪委员会的官员被当街杀害，


    审讯顺利，追赃困难，上缴国库的只有没收的现金，存款单早就挂失。新立案的财产已经被查封，固定资产是带不走的。主犯被枪毙，追赃就有难度，师傅的妥协条件是要命不要钱。一案扣留立案人的主要家人是手段，罪不及家人，家人是主犯到案立即释放。


    无锡地区行政高层贪官，全部受审完毕，天色已晚。


    整个财政局大院都在有序撤离，总队长询问之下，肃贪委员会将撤迁到法租界办公。总队长的办公室将转移到上海战区司令部办公。办公地点是中央的决定。


    总队长手捧着卷宗去找师傅，看见师傅正在指挥搬迁，二位洋人正在用法语沟通，梁军毫不犹豫的在法语合同上签字，盖章。洋人高兴的走了，这是一份法兰西银行的按揭贷款合同书。


    下午会议结束，温玉玉委托军方派人先去法租界寻找办公地点，唯一要求，城市巷战开始，一二百守军能够抵挡五百多人的进攻。张校长自告奋勇亲自出马。温宝宝夫妻俩熟悉法租界，作为领路人。重庆银行作资金上的支持。外交部驻法租界的办事处协助。


    一个警卫排的便衣担任安保工作。


    张校长等将领坐上温宝宝夫妻俩的高级轿车。行驶路上谈论的是换汇，五万美元是温宝宝签字的极限，黄金白银才兑换外汇，金额越高，手续费越高。军人办事是痛快的，唯一要求是兑换美元。张校长确定的人数是将军每人兑换五万，校官每人兑换一万。温宝宝说只要经办人不重复就行。


    温宝宝带领车队，到达第一个目的地。车队停下观察。整个街道，行人不多，街面上出租出售的牌子众多，大多数牌子落款联系人是法兰西银行。


    法兰西银行第七分行，地处法租界的东北角，出界就是华界的贫民窟。分行大楼一公里外就是界卡。按地理位置，这里是法租界的贫民窟，几年前，法兰西银行第七分行开业，开业带来的是每年亏损，放贷的款项变成了物业，整个社区部分物业成了第七分行产业。


    第七分行是新建不到四年的大楼，打包出售的装修家具都是七成新。分行大楼后面是一家私立学校操场，左边是学校大门，私立学校一年前就倒闭，产权归第七分行。李晓明对办公地点满意，办公楼气派，学校可关押家属。张校长对所处地理位置，打城市攻坚战，觉得是完美的战场。守军能够以一挡十。军方认可，肃贪委员会派员认可，备选场地，几十家，大家都决定不跑了，就是这家。


    大家与留守的洋行经理商谈买卖，价格在同一地区便宜了一成，整个社区打包出售，计算出的总金额让军方将领们吃惊，重庆银行有实力全资购买，但法兰西银行要求本行贷款十年期，提前还贷，本息照收。李晓明知道法兰西银行的套路，他知道小金库的金额，提出三成预付款，十年房贷，等额还本息。一个新名词让军方将领第一次知道，按揭。洋经理提出额外的要求是签订合同的必须是肃贪委员会最高长官梁军。


    商谈结束，洋人和李晓明带着一个班的护卫去了市财政局。


    留守的肃贪委员会官员解释按揭，军方将领才明白，为什么只要梁军签字。现在肃贪委员会是中华民国最赚钱的机构，提前还贷实际是价格上翻倍，法兰西银行想赚一笔合法的贷款。正好小金库的钱够支持首付款，小金库由总队长掌握，未来收益是小蒋的。与重庆银行没有关联。这次购买是小金库的投资。


    张校长留下一个班，由精通城市攻坚战的上校参谋带队，完善肃贪委员会的防备设施，设地设人做好防备计划。肃贪委员会的留守人员是警卫班的几十倍，在长官带领下开始工作。


    张校长自带两个班跟随温宝宝去换外汇。换汇的中央军将领家属早就到齐，凭人头只能换一万美元。介绍之下，温宝宝立即开始换汇工作，他表示五万美元是他新工作的最高限额，五万美元在美国可以买一栋洋楼。


    张校长在这里遇到外交部驻法租界办事处的武官。一起上车带队去法国驻华领事馆。


    与法国领事商谈肃贪委员的法警武装驻守问题。张校长在申报函中，申报一个连的武装法警。他预计批示时变成了一个排，他心想还需要便衣特务大量入驻。那知法国领事同意肃贪委员会驻扎法警武装一个连。唯一要求是武器装备由法国统一购买。外交武官协助工作完美。


    法国领事在重武器清单上，只批了一辆轻型坦克，轻武器是重机枪四挺，八挺轻机枪，十二支冲锋枪，步枪一百支。所有武器配制弹药十个基数。手榴弹不在清单之内，自备，但要申报数量。


    法国武官的解释是肃贪委员会是中国行政单位，与中国外交部平级。比外交部驻法租界办事处高二个行政级别。一个满编连的武装法警是尊重中国政府。轻型坦克里不配炮弹，只配车载机枪子弹。肃贪委员会是行政单位不是作战单位。地处位置，一公里外是法国驻军，二公里外是工部局巡捕房的一个分局。


    商谈结果超出了预期，这让参与谈判的外交武官和张校长满意。


    推动法国领事同意合作的是机要秘书。秘书给领事的建议是，法租界的贫民窟，经济上一直不行，淞沪会战以来，房产出售零成交。中国肃贪委员会在那里成立，中国贪官的家属，十几万人就集中到哪里，都是中国有钱人。出租出售肯定红火。那边地带法国人产业不少，动员出售回国。出手能买下的肯定是各国经济情报部门。日本经济部门是最大一股入驻势力，肃贪委员会掌握着中国官员一半的财产信息，牵连中国资本家占总数的一半以上。


    法国领事想到那片社区的法国侨民，找他卖房的多，撤侨容易，撤资难。领事更担心那片地区的治安，不过传来，有资金收购贫民窟的房子，领事感慨贫民窟终于有接盘侠了。


    温玉玉在售房合同上签字盖章，意味着肃贪委员会上海总部搬迁开始。


    售房合同的一份交给了总队长保管，这是小金库的投资。投资法租界房产，还背上了一笔债务。温玉玉说她和俞老有约定：现在租界的房地产买卖，已经由外汇购买转变为黄金白银，上海了沦陷，在特定时期，俞老会联合所有租界业主，促使法币在租界进行房地产交易，会促使上海租界房价暴涨。房价暴涨时，抛空部分房子还债，本金翻几倍。总队长相信师傅的话，他更关心的是他负责的案子，请教师傅指点。


    温玉玉认定无锡官员贪污案进展神速，徒弟功劳超出意外。对首犯贾耀庭执行死刑是她的决定，要徒弟打电话给陈立夫由他派人执行死刑，人是特务送过来的。从犯处罚在判决上，温玉玉让徒弟作为量刑的真正决策人，她签字是同意。


    一个正常的贪污案，一般历时几个月，才终审判决。现在是战争年代，贪污案件数万起，按正常工作速度，需要十几万公检法公职人员连续奋斗，历时几个月才能全部结案。温玉玉说她的雷霆手段是没有办法的手段，要钱不要命，实际是亵渎法律的尊严。


    上海，南京先后沦陷在即，肃贪委员会在与时间塞跑。温玉玉希望徒弟公平公正的执法，这番谈话让总队长受益匪浅，他信心百倍的完成他的专职工作。


    按肃贪委员会分工，和中央的分工。总队长在华界主持反腐行动，原来职位是行动总队长，级别不清。贾耀庭案，由梁军上报中央，立功升职，正式职位是肃贪委员会高等秘书，正厅级官员。中央回电是副厅级。


    温玉玉对徒弟新任命不觉意外，她严肃的说：“以法治国是国家制度的根本，有法不依就是亡国之兆。”总队长认可师傅的言论，用笔抄下。温玉玉继续授课，她说副厅级官员，那是管几千人的队伍，要有一群人跟随，年纪大的就居功自傲，发展年轻人是重点，特别是刚成学校毕业的公务员，人生就像一张白纸。肃贪委员会配给徒弟的只有带队长官是系统内精英，其他工作人员都是新手。徒弟未来的工作是管人，提拔人，手中案子让精英带队去干。


    温玉玉的一番话，总队长明白，他涉足中国政治，需要有团队支持。总队长的领会意思是师傅由副部长位置降到科员，重新启用，就有一个优秀团队跟随。总队长说出理解，温玉玉说他可以出师了，具体的事让部下立功。


    肃贪委员会连夜搬迁到法租界工作全面展开，人山人海的财政局街道上的家属，很快就散了一个精光，扣押的家属一律迁往新地址。


    一阵枪响，贾耀庭成了当场枪决的人，同时执行枪决的是上海官员。肃贪委员会批准枪决的贪官，超过二百多人，结案一起，枪毙一位，上海官员从快从严。


    贾家只有被扣押的大老婆痛苦收尸，贾夫人心存感谢，丈夫由汉奸罪变成贪污犯，死一个比死全家好。贪污罪比汉奸罪死得有气节。贾夫人早接到密报，尸体运出财政局时，就交给佣人安葬，她机警的消失在人山人海的家属群中，在总队长手中是贪污罪，在特务手中是汉奸家属。


    贾耀庭等无锡官员被当场击毙的消息，部下电话通知陈立夫。部下也告知，贾夫人在人群中失踪。上海的老牌特工，大多数死于吴峰的城市狙击战，以老带新根本无法完成跟踪任务.


    陈立夫知道无锡县的汉奸案已经终结。总队长主持上海区反腐败系特务还要抽调少数人支持总队长抓捕贪官。


    陈立夫的心情此刻放下。


    贪污案让中国政府文官提心吊胆。涉案当事人，厅局级，处级，科级由肃贪委员会申请，国民政府批准，国民政府针对性的同意下令解除职务的高达一千多官员。这群人的财产和家属都在上海。中央电令要当事人官员自己到上海投案自首。中国文官公敌是肃贪委员会主任梁军。


    吴峰案是中国武官头疼的事，凌晨的强攻，证明吴峰撤离上海，一天之内，小规模的暗杀行动一直继续。傍晚时分，外国报社争相报道吴峰的近况。


    日本报道内容有：日军华北驻军总司令部，为了迎接反蒋救国军总司令吴峰的到来，大规模的在京津冀地区展开行动，抓捕击毙国民党特务超过二百多人。这条消息得到京津地区情报站的确认，重创之下的京津地区潜伏情报官向中央申请，调派得力干将重组京津地区情报站。日军欢迎同时抵津的亚洲神秘富翁李家泗，李家泗和吴峰的合影登在了报纸上。


    英国报纸报道；被软禁十年的李家大嫂，今日全家人移民英国，李家购买的英租界房产，无偿交给国家难童委员会托管，房地产全部捐赠给中日战争中失去父母的孤儿。让中日孤儿有安身之所和受到教育的机会。长期抚养孤儿靠多余房产出租。国际难童委员会上海分会，经营多年，各国洋人管事居多，以捐钱最多的为理事长，今年捐钱最多的是李家大嫂杜晓文。


    从下午起，双栋别墅的固守武装大摇大摆撤军，消失在虹口社区。英军发来外交函，禁止中国特务和武器进入英租界，抓捕之后按战俘论处。便衣特务传来消息，英国的建筑公司正在调集设备进入混战地区重建。重建计划是大型孤儿院，潜入特务失去目标，请示上级。


    陈立夫情报汇总分析，正式对吴峰案作出准确判断，上报中央；吴峰，李家泗等匪首已经秘密潜入天津，谋求建立汉奸政府。中央批示，立即回南京密谋。此电令让军警宪特大松一口气，上海追击吴峰部的军事行动正式结束。


    武官放松心情，进入抗日战争。文官还在肃贪委员会的重重打压下寻找关系。


    陈立夫的心情轻松，这才抽出时间，关心家族的生意。


    林少将传来消息，许可证办妥之后，挂靠公司，个个赚钱。纯利排名第一的是何应钦，日收入超过五十万大洋。韩少武只囤积没出货，加上嫖客门事件，岳父葬礼的花费，估计挂靠费上缴一个星期就等于两笔开支变成囤货。现在新兵团是最大的销金窟，各集团军的伤员都往那里送，谁都不想给医药费。


    陈立夫想加大投入，林少将说错过了最佳时机，上海市场的各路势力都分配好了市场，除非象韩少武一样囤积，各路势力都在做日结生意赚快钱。


    陈立夫后悔工作重点不在生意，亲信部下满脑子生意。他想韩少武真是人才，后台是谁。一个电话打进来，是外交部长王宠惠，拜托他利用权力调b集团，美国驻华大使的大儿子小詹森b集团任董事。陈立夫满口答应b集团太熟悉了，董事长就是汤姆，汤姆就是韩少武。小詹森在韩少武公司任董事，办移民，办签证，怪不得比王宠惠还牛。王宠惠向他透露一个外交部美洲司的情报b集团昨晚炒美国股票，赚了一二亿美元，据美洲司消息b集团董事长是华侨。


    陈立夫明白了韩少武的后台，是美国政府扶持的洋买办，怪不得只囤积不做日结生意。苏南游击军番号的的最后一个公章签字在手，韩少武会来南京去找他。陈立夫想通之后，心情轻松的赶往南京，那里才是他的权力中心。


    温玉玉没有参加亲弟弟的婚礼，但派遣了数位和温宝宝熟悉的官员前往喜宴现场。温宝宝辞职不干，虽说工作二日，薪水不多，奖金却多，会计核定奖金为八十大洋。温玉玉大笔一挥，书写一万法币的私人支票，交给赴宴官员带去婚宴。


    温玉玉指挥着肃贪委员会连夜搬进了法租界。


    肃贪委员会的办公楼，办公设备比财政局还高一个档次。总办公面积小了些，办公人员少了许多。总部办理的案子占了大半，扣除分流人员，数万人来到了法租界的贫民窟，关押的家属人质全部软禁在废弃学校里，分到学生宿舍的有床睡，分到教室的只能睡书桌。


    在温玉玉的总指挥下，工作紧张有序。银行金库成了肃贪委员会的档案库。


    温玉玉看着部下连夜奋战，她闲下心来抽着烟，眺望夜空，她将谋划上海沦陷后，日军开进法租界围捕她，她将带领愿意为国捐躯的少数亲信死里逃生，大多数亲信走重庆银行撤离，股升科，科升处，处升厅，厅升司的名单在她脑海里形成。


    温玉玉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任务的全局，她开始想着心爱的小男人未来。冒充国民党将军，能否成功完成借兵借地盘的战略布局。跟随吴峰发展是面子问题，另起炉灶是政权更替大业共同发展的战略机遇。李家泗能够成功吗？


    温玉玉的信心只有百分之十，这点信心完全是已经实现的目标。一但伪装失败，李家泗能够逃脱，房地产在英，美，法等国的庇护下保留，本田次郎的身份能够调动日军。温玉玉信心百倍，相信日军的特务力量全部被她吸引，只要日军不怀疑李家泗是中日金融战幕后指挥，日军就是强大友军。


    韩少武骗娶的那么多美女，如遭到国民党特务清算，美女们的生命就无法保全。心爱的小男人，姐姐愿你成功！

 第35章 骗日籍女星 割日股韭菜1

    夜巴黎酒店，中午的婚宴是一场外交婚礼，晚上婚宴是中法跨国婚姻，法国驻华领事带队祝贺，晚宴是明星云集。


    温宝宝的亲人在上海只有老姐一位，好友几乎全在南京。温宝宝本以为老姐会派几桌客，连半桌客不到。那知不请自来的有十二桌，都是中央军，杂牌军，找他换汇的。杂牌军家属来了十桌多，太太，小姐，公子，一大群，礼金上账正合酒席钱。中央军家属是第一次接触领事馆的法国外交官。


    温宝宝在敬酒时，中央军家属想去法国的暗示温宝宝，温宝宝只说外汇是在他的权力范围，代办签证没有能力，妻子是艺术家。法国领事馆的外交官来祝贺全是老板娘的面子。


    李家泗本以为能够与温玉玉在酒席上相遇，哪知，温玉玉连亲弟弟的婚礼都不参加。


    中午就餐的包厢依旧是中午就餐的客人。霍克夫人懒得做饭，霍克准将的好友又贪吃中西美食。晚上包厢里的客人来了两位拜访的露易丝父女，罗林斯认识几位美国将军。李家泗和玛丽莲把位置让出来，约好散席之后在楼上开个碰头会。霍克夫人身边堆满礼物，玛丽莲请母亲把下午购买的商品送回家。


    玛丽莲和闺蜜约好一起回学校，一起玩了一天，大家连作业都没做，晚上一起赶写作业。


    李家泗夫妻转席的包厢是詹森夫人为主的包厢，詹森大使在中餐婚宴之后就赶回南京。詹森夫人准备和儿子一起回美国，战争让人回国才最安全。詹森夫人说李家泗娶了准将女儿，安全就有保障。


    高博夫妻同席就餐。用餐之时，大家谈得最多的b集团未来的发展。李家泗当场决定的经济方针是，他在中国和日本之间发展，投机为主。肯带队在美国发展，稳定为主，金融地产进出口贸易是主业。


    小詹森是外交官。主b集团公司行政总裁，由公司行政最高职位转为商人要靠他自己努力学习经营，他是身兼两职，他是驻华大使馆派驻外交官。


    李家泗当众宣布美国业务的经营方针，经营模式分红分配按十二年前一样，李家泗父亲提供五百万美元资金，委托给合作方经营，盈利拿出部分为股份奖励经营者。十二年光景，原公司上市，李氏家族控股百分之五十，经营方控股百分之二十，股民控制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十二年投资，资产翻了近十倍。


    b集团按现在股本金，那是美国家族房地产公司的数倍。规划未来b集团将拥有十万美国员工的大型企业，一年内进入世界企业一百强，一年后稳定在世界企业五十强b集团亚洲公司争取一年内，发展一百万中日员工的大型企业，几个月内成为亚洲排名第一的企业。雄心壮志的计划，让席间的客人，都相信能够成功。


    詹森夫人说兼任大型企业的行政官，在美国辞职后都可以竞选州议员。十万人的大型企业，光行政官员都是成百上千。小詹森是最高行政官，未来不是当商人的料，转入政界也是前途无量。小詹森对未来前途，高兴敬酒，李家泗以茶代酒感谢他的支持。


    高博b集团未来发展感兴趣，在美国，成功大商人比政客更有财富更有参政议政资格。现任总统就是商人成功转变为政治家。高博更熟悉企业内部的权力构造。高博夫人听明白发展，她向李家泗推荐她的弟弟，弟弟经商头脑不行，搞企业行政还行。


    高博夫人的弟弟在美国的一个州，市政府里现任一位普通公务员。会辞职进b集团做行政官员。李家泗制定的未来规划是b集团美国总部设在纽约市，行政官将在纽约，旧金山，华盛顿三地设立分支大机构。詹森夫人为儿子选定纽约总部，小詹森的好友是第一批行政官。小詹森有权任命中低层行政官。高博夫人对弟弟就业的城市在哪里感到犹豫，华盛顿，旧金山，二选一，需要电报咨询。


    高博b集团公司的购房款，在首都华盛顿已经购买一家拥有五千多员工的涉外大酒店。购买款的主要资金将在纽约，旧金山。纽约是做大西洋沿岸国家的贸易，旧金山是做太平洋沿岸国家的生意。李家泗在酒席上，谈b集团公司的未来发展。美国大使夫人，领事夫人是在座最高兴的客人。


    玛丽莲对在座宾客的谈话一知半解，今天，是她非常开心的一天。她是艺术街里最珍贵的客人，中欧艺术集团旗下所有门店的商品，玛丽莲只需要签上自己的名字就能购买，她购买了数万美元的高档商品。闺蜜都获得礼品，她第一次感到父母亲就是位高权重的穷公务员，老公是财大气粗的大富翁，她是大富翁的妻子，以后不缺钱花。


    温宝宝夫妻俩来包厢里敬酒，李家泗见到小舅子，两人曾经在十二年前，手牵着手一起玩耍。李家泗比温宝宝大半岁。两人按中国式的礼节敬酒，一种暗中相认的态度。李家泗生平第一次喝红酒，十四岁之前，小孩子被父母管教下不喝酒不抽烟，投军后，没酒喝，烟是经常抽，已经由便宜烟向高档烟转换。


    温宝宝看着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姐夫哥，帅气的脸色充满自信，在洋人群中伪装生活，谋求发展。温宝宝夫妻继续在酒店上敬酒，他想姐夫哥活着真累，蒋政权时刻要他的命，中华民国的头号通缉犯，姐夫哥每时每刻在为活着斗争，姐姐为生死之恋甘为棋子。他开始撤退出国。


    玛丽莲本想和闺蜜一起回学校，她b集团的副董事长，必须旁听会议。玛丽莲出席会议，她认识一半参会者，都是小詹森的好友。美国公司总经理是肯，他在家制定未来发展计划，不用出席，会议议题与美国经营方针无关。


    会议内容是：李家泗所有购买的美国商品成品，全部搬入仓库。半成品和原材料还堆在港口码头。怎么销售？


    李家泗对商品成品决策是能卖就卖，法币不值钱，不急于销售，堆在仓库里。库存商品最终是要卖给中国人，向内地销售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找到中国大的经销商，才是最省钱的方法。罗林斯赞同决定，法币不值钱，他说公司的名下新购三四百辆二手汽车，都是撤离中国企业处理的车辆，不值钱，还花钱做保养。


    囤积粮油蔬菜是内容之一，与中欧艺术集团共用三块许可证。魏莲花会上决定冷库一分为二，中欧艺术集团的囤积荤菜将成挂靠公司中，收购屠杀后卖不掉的入库保鲜b集团将组织人力和物力从国民政府各省各市去采购。这项工作由魏莲花和李家泗分工负责。罗林斯负责派出车队运输。


    由美国驻沪领事馆出面，购买的一亿美元上海租界房地产，已经全部过户b集团名下。李家泗的经济方针是，从中挑出，利于经商，利于改建，利于出租，利于居住，的四个分类，这是罗林斯团队新任务。房屋收上来一大半，大多数原住户在等船票回国，买房送家具那是省下来一大笔钱，出租那是拎包入住。


    会议简单，小詹森团队任务简单，核实商品入库情况，调查房地产位置。只等肯组队回国。小詹森处在婚假，想上班就上，不想上班就度蜜月。


    小詹森夫人是大明星，她喜欢逛街。租界外面是战火纷飞，婚假是无地方游玩，逛街看房是新婚的乐趣。李家泗收购了数家美国商店，她能点出名字的就有七家知名品牌，比小詹森还熟悉美国在中国市场的企业。小詹森乐意婚假四处逛街，视察中度过，还有丰盛的工作餐。


    会议散会，各自回家。


    李家泗相送玛丽莲，坐上防弹车，天黑灯亮，艺术街生意最红火时刻。


    先回玛丽莲家里取书包，走进她的闺房，玛丽莲采购了不少商品。美国老婆还算聪明，每单购物都有发票，可以b集团公司报账。只有霍克夫人在家，夫妻俩回家，她就借故出去串门。


    玛丽莲说她今天真开心，买东西不看母亲脸色。李家泗希望她考上美国经济学院，毕业后接管自己的公司，为两人的孩子共筑美好未来。李家泗说他未来的生活在中国和日本之间奔波，肯身体健康可以协助她掌控美国公司十几年。


    玛丽莲没理解话里的内涵，她收拾好书包，一位清纯的美国教会学校的小美女。相送返回学校，约好每晚约会时间。玛丽莲在丈夫亲吻后，麻利的翻过学校围墙，顺利躲过守夜值班老师。玛丽莲回到寝室，闺蜜正在抄写作业。玛丽莲没有时间书写作业，抄写是简单，她是思想单纯的女学生，以学为主。


    露易丝一直跟踪李家泗，玛丽莲回学校，她立即出现在李家泗眼前。


    来到露易丝家里，她家没人，她的父母还在连夜工作。露易丝热情如火，一轮欢快的激情，比玛丽莲的清纯更诱人。


    谈论未来，露易丝一点就透b集团公司的未来发展重点在亚洲，李家泗主管上海和日本业务。暂时为安全着想，李家泗会躲在幕后指挥公司运作。美国的业务是肯主管，肯是银行家，美国经济刚从经济危机中走出来，肯定会收购几家美国中小银行合并，合并之后会组合一些美国企业b集团在美国的资产就是新购买的一亿多美元的固定资产，肯的营运资金是靠银行授信。


    借钱是要还的，肯，肯定会走上市之路，以减少重组压力，减少负债率b集团成为美国上市公司就是完美之举b集团公司分欧美区和亚洲区两大块。


    李家泗负责亚洲区，露易丝对未来充满希望，她是亚洲区第二把手，从中盈利就是为混血儿赚取未来的财富。露易丝说老公最快的赚钱手段是世界股市。美国人在上海的商品，房地产，让李家泗一单购买。一夜之间，爆炒美国股市，实际变成了美国股民为美国在中国撤侨撤资买单。李家泗把主业放在日本，那是屠杀日本股民。


    屠杀日本股民从露易丝嘴里说出，这让李家泗对未来的中日金融战感到一丝强烈的希望，屠杀日本股民成了新战略任务。


    露易丝一天工作劳累，她睡觉了，鼾声响起。李家泗安静离开小妾的家，他今后的生活就是周旋于中西美人之间。玛丽莲是安全保障需要珍惜，露易丝是精明的千金小姐，对中日之后的经济战略是关键美女，需要确定感情。


    周末必须睡在玛丽莲家，霍克准将一家人的亲情才能随生活交往时间长久而亲近。要在玛丽莲面前保持丈夫形象，每晚亲热是必须。玛丽莲怀孕生育是决定中西政治婚姻的基础，李家泗需要美国岳父的势力。


    娜塔莎的新家离教会学校不远，把玛丽莲安排在娜塔莎家里约会，即安全又方便。李家泗自信娜塔莎会象露易丝一样，心甘情愿保守小老婆秘密。


    李家泗驱车赶到娜塔莎的家，正巧遇到，阿克休莎身穿演出装准备出门，打扮性感诱人。


    新家让两位俄罗斯美女布置一新，连电话都安装。阿克休莎电话通知夜总会经理，她会迟到一会。李家泗说开车送她，轿车比黄包车快。娜塔莎也过来亲热。


    娜塔莎告诉李家泗，她已经辞去花旗银行的临时工作，专心读书。娜塔莎知道李家泗和玛丽莲的政治婚姻，她答应保密，愿意提供私会房间。娜塔莎得到的回报是所居住的别墅，一辆高级轿车，一百万美元的生活费，怀孕就逐个兑现，孩子出生全部兑现。


    二手轿车明天就送货上门，孩子出生就换新车。李家泗觉得娜塔莎比露易丝更显几分纯真，少几分野心和贪心。无国籍的穷人，只想改变贫穷的生活。


    阿克休莎是万千男人的情人，支付包养款项，有点嫖娼的味道，阿克休莎是开口要，娜塔莎是随意接受。阿克休莎要的是美元，娜塔莎的生活费是法币。


    送阿克休莎去夜总会上班，她的第一处跑场演出是上海之珠。到达上海之珠，轿车在阿克休莎的指点下，停在了员工停车场。分别时，阿克休莎热情的吻别。


    李家泗准备驱车离开，遥远看见李武夫妻俩正在酒店门口应酬，应酬的客人从穿着打扮上肯定是典型的日本人，罗圈腿明显。


    上海之珠法人代表，董事长是李莉，李武是总经理。李莉妖不管事，只下达经营计划，具体的工作交给了兄嫂和亲信。李武眼尖，看见了李家泗的防弹车，夫人护送客户走进酒店，他快步过来聊天。


    李家泗询问上海之珠有总统套房没。李武表示有，是准备留给兄妹俩休息的地方，酒店最大最豪华的总统套房。李家泗要他把房间腾出来，购买女性喜欢的水果，零食，饮料。他有计划施行。


    李武点头答应，这时，远处有熟悉面孔，他立即过去应酬。


    李家泗驱车驶往夜巴黎酒店，行驶不到五分钟，有支排场豪华的轿车队，飞快追赶上来。原来是李莉妖，路边停车，李莉妖快速上车。李莉妖的小车队前后驱车跟随。


    李莉妖询问开包房会情人，情人是谁，阿克休莎已经被包养。李家泗说日本籍美女明星，我决定施行代号为天皇陛下的鹰，这是军事计划。战略目的之一，在日本股市捞钱，屠杀日本股民。赚钱目标为十亿美元。战略目的之二，寻找机会渗透到日本谍报机关，为中国抗日提供情报。


    李莉妖说：“眼镜哥哥，屠杀日本股民简单，你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股神，我明白了日本美女明星都是庄家的人头账户。放心，玲姐一声令下，在上海生活的所有日本籍美女明星，一律跟你睡觉，只要生活费给得多，你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帅哥，容易俘虏美人心。让我做什么？”


    李家泗说：“按你现在的生活，当好国际大明星，怀孕后，隐蔽到西方富裕国家，保住家族财产，才对得起我们的孩子。赚钱，上阵杀敌是我的事，花钱是你和我所有亲骨肉的事。”李莉妖温柔的说：“什么都不干，我可是神枪手，在德国受过三个月军训，为了演一部西方战争电影。”


    李家泗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在老婆胸部抚摸一把说：“你只负责生孩子，守家业。禁止参加对日作战，战争就是生死之战，生命随时牺牲。我希望我最爱的人享受生活，而不是为国牺牲。”


    亲热的聊天，李莉妖说她事业顺利，上海之珠的出租经营计划推出，申报的银行数十家。她这才知道，上海之珠有两大优势。第一是码头优势，这是上海外滩黄金地段，各国驻沪机关众多，特别是海关总署就在隔壁。第二，附近地段，各国进出口贸易公司，基本上都有分支机构入驻，怪不得上海人称这里是外滩金融街。各国银行宁愿裁撤其它分行，也要新设一个营业部在这里，黄金门面难找。


    李莉妖的演艺事业也顺利，与德国军火商达成广告协议，她的广告代言费是五千把驳壳枪，驳壳枪有什么威力。李家泗说驳壳枪是手枪之王，弹匣分长短，长弹匣弹夹容量是二十发子弹，最远射程五六百米，有轻型机关枪美称，适合于城市街道里的巷战，轻便容易携带，是未来中日游击战的主要武器。李家泗准备以苏南游击军的名义购买五万把德国造驳壳枪。


    李莉妖说她听了眼镜哥哥的话，她连广告词都想好。


    话题转移，李莉妖说她从小学习娥眉派武学，算得上是半个武林高手，单打独斗，擒拿格斗能够自保。她们这群从苏州逃出来的兄弟姐妹。男性个个是武林高手，不少是暗卫成员。女性也不差。武功最高的是花姐，杨六妹排第四，聂雯排第七，一双舞蹈明星特有的大长腿，打败过无数武林高手，在武术界有武林第一美女的称号，排名第二的是冷面丽人肖芷若，三线小明星，跟花姐一起浴血奋战过，杀过江湖混混。


    李家泗询问妖妖排第几，李莉妖妩媚的笑着说她是国际大明星，每天忙不完的工作，没排名，她是亚洲第一大美女。是神枪手，当年德国军训唯一能当军人的女演员，花姐，肖芷若都接受过徳国军训。


    轿车驶入夜巴黎酒店停车场，李家泗独自先下车去酒店。


    李莉妖还是趾高气扬的改乘自己的专车，在保镖，保姆护卫下驶入家族大院，大明星排场十足。一个排的中外保镖保姆，气势上风光无限。


    李家泗小心翼翼的走进208房，没有碰到熟人。


    房间里没人，他洗了一个澡，干净时，高小琪第一个出现。上床亲热中，李家泗交待她的新任务是香港分行可以立即赴港设立。英国伦敦，法国巴黎，美国纽约的分行也要尽快筹建。


    高小琪说现在黑手银行只有意大利政府颁发了金融许可证。法国政府还在受理，没一个月根本批不下来。员工容易派遣调动，不需要签证的洋人就可以回国筹建，本金那是真金白银的投入。李家泗说一二个月内，他将展开屠杀日本股民的计划，获利资金要经过各种途径流入全世界，黑手银行是配合资金转移的外围主力军。


    高小琪第一次听到了国际大宗商品期货市场，世界最大市场在纽约。国际大宗商品是中日金融战中货币战争的主战场，日元贬值，日本通货膨胀，对日本是一种经济上的打击。


    国内分行要求，陪都确定，立即派遣大批人员去陪都设立分行。南京分行的金银不再运往上海，站稳盐城，图谋徐州是战略布局。徐州的私人钱庄，地方私人小银行，可以合作收购。外汇换取黄金白银，用徐州分行，挡住黄金白银南下上海，用陪都分行挡住黄金白银北上上海。


    李莉妖，聂雯，杨美娜一起赶到，床上热闹起来。


    魏莲花，薛小玲赶到，床上安静起来，只有李家泗的声音。


    东渡日本潜伏计划说出，第一个支持的是魏莲花，她是经济实干家。囤积黄金白银最安全就是未来日本政府不会针对中欧艺术集团，本田次郎是最好的保护伞。李家泗大手笔投资全世界，很快家族的外汇流动性就减少，负债经营就是败家之象，中欧艺术集团已经十二年没有负债过。十亿美元的目标，在日本股市，国际大宗商品市场能够赚取。德川，清水家族，是日本二大贵族，本田次郎的身份，不会出现禁止入市的情况。


    整个战略计划前部分，就是李家泗再次复制股市对攻，演变成破产的亚洲银行与日本全体股民的对决。


    四位小仙女只是听众，没有表达权力，基本上听不懂内容。


    薛小玲思想更尖锐，本田次郎踏入日本政界，军界。钱容易赚到，人在日本就无法脱身，她们帮不上一点忙，只能在外围配合。梁军以国家之力，让家族资金安全，吸引日特跟进。潜伏如果曝光，吴峰的替身之计就不攻自破。蒋介石的特务又开始新一轮追杀。


    李家泗说日本潜伏的战略计划本质是，他成功进入日本上层社会，第一为国家搞战略情报，至于家族军队，只要八大金刚十大亲信归队，接管军队，不出十年，就是有百万军队争夺天下。第二也是核心任务，保护好李氏家族在抗日战争中不被日本军队残害，日本军队比北伐军厉害百倍，出手就是歼灭战和屠城。


    薛小玲的外交夫人闺蜜们都担心这一点，日军的残酷。一个无权无势的国际难童委员会秘书长，是没有能力保护中国数百万难童的生命安全和上海所有家产。混入日本政府高层，是有能力保护家族女人。


    薛小玲同意的唯一要求是，躺在床上的六位姐妹，必须确定怀孕后才能施行计划，每宫的族长，家长，怀孕率必须达到百分之百。大小明星老婆怀孕率必须有一半以上。家族谋取天下支持，李氏家族血脉必须大规模开枝散叶。


    李家泗同意了薛小玲的要求，搂抱国际老婆是快乐之事，国际老婆个个美貌如花。何况潜伏日本计划估计要到上海沦陷之后施行。现在的工作是大规模战略布局。


    薛小玲和魏莲花制定的第一步鬼混计划，简单，不露声色，一网打尽隐居在上海租界各处的日籍女明星。


    美女明星有一个共同的弱势，虚荣心强，爱攀比，高收入高消费，是最有名的负债一族。房贷，车贷，生活高消费等一大笔账单。中日淞沪会战，在艺术街生活工作的日籍大小明星，部分秘密回国，只等日本军队占领上海。这群人欠债在，人消失。留在上海隐居的许多日籍大小女明星失去收入，坐吃山空者众，不少散落在租界，改头换面在各大夜总会谋生。


    家喻户晓的日本大明星，回日本回国发展的有一部分，居住在虹口社区的有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分散在上海各大租界。艺术街是东方好莱坞，比日本东京的收入高三倍以上，十几年来，日本最有名的女明星都来过上海演出。中欧艺术集团准备的全球汇演，虹口社区就有一支日本籍团队在排演，艺术无国界。


    战争灭杀了艺术界的良性发展。据行业内部统计，现在在上海的日籍女演员收入减少，负债大增，不少日籍美女明星在偷偷寻找包养机会。两位姐姐熟悉的日籍女明星都说过愿意被包养，人穷志短，一大堆债务等着她们还，借钱是越欠越多，包养是一劳永逸。


    薛小玲是亚洲娱乐界大姐大，各国女明星如数家珍，由中欧艺术集团培养，诞生的日籍女明星不少，加上日本本土临时加盟全球汇演大汇演队伍。日本一二三线女明星情况了如指掌，两位姐姐从这群日籍女明星中挑选出一百位在日本在世界影响最大的大美女。


    五十位未婚清纯美少女，红透亚洲的有十位，九位在日本发展，一位躲在虹口社区，多数美少女是二三线女明星。五十位未婚，已婚美少妇，一线女明星占一半，二三线女明星占一半，综合统计，过气一二线女明星占了一大半。


    李家泗是不求知名度的男人，不嫌生过孩子的美少妇，只要国色天香，性感，看中就想上床睡觉。李家泗随意的一个风流快活计划，六位亲人老婆就密谋拉媒。


    隐居在上海租界的日本女明星，突然接到她们熟悉的经纪人电话，有一个日本帅气的大富翁想包养她们，确定包养关系几年，一次性还清她们的债务。保证她们在上海租界拥有自己的房子，每个月生活费不低于战前生活费。约定包养的见面地点在上海之珠总统套房1808号房。经纪人是接到熟悉的娱乐界淫媒的电话，淫媒是接到星探的电话。星探是接到国际老婆亲信的电话，星探是外围亲信。消息经过层层传递，最终来源查无可查。


    上海之珠总统套房1808房，首先入驻的是几位日本籍女医生，女医生传递的消息是，有人支付了高额出诊费，来为女明星检查身体情况，主要是验孕和检查性病。日籍女明星结伴而来，金钱的诱惑力让日籍女明星相信的确有大老板想包养，经纪人都收到了淫媒的一笔出场费。


    1808号总统套房，豪华宽敞，日籍美女明星越聚越多，互相熟悉的不少，一个共同目标求包养价格。体检结束，无一孕妇，无一染有性病。包养的总身价由经纪人交给了淫媒，日籍女明星一举突破一百零七位。其中未婚少女二十一位。未婚美少妇在上海隐居的百分之百到达，凭借资色出众，三四线小明星也求包养。


    总人数奇迹般的正好一百单八美，最后一位隐藏在虹口社区，一线女明星，叫本田优子，她开出的价格是给姨太太名份，每个月三千美元生活费，一次性付清她名下一切债务。


    得到一百单八美的具体名单，亲人老婆论资排辈，本田优子在美少女中最美，论整体美艳综合排名，本田优子只能进入前十名。真正最美最性感最着名，论知名度，资色综合排名第一的叫千岛芳子，即将过气的能歌善舞的日本大美女，包养价格最高，有过恋爱史，未婚美少妇，亚洲最美女演员第九名，也是求包养身价最高，负债最多的日本大美女。


    李家泗说：“妖妖一定是亚洲最美女演员。”李莉妖笑着说：“哥哥猜对了，杨美娜，聂雯都进入前十，玲姐是亚洲最美艺术家，花姐是亚洲最美企业家。”高小琪说：“我以后也是亚洲最美企业家。”


    李家泗望着床上六位最信任最美老婆说：“我是世界首富，本应该和你们平安白头偕老，相亲相爱一辈子。父母之仇不能不报，推翻蒋家王朝，只有树立新中国的思想，联合一切反蒋势力，在抗日战争中不断发展。推翻蒋家王朝，我估计要二十年。”


    薛小玲感慨的说：“弟弟，我会让李家孩子继承你的思想，二十年后，孩子们都长大了，夺天下就有势力，你的亲骨肉，我希望是一万人，加油。”魏莲花说：“钱对我家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一万个孩子都花不完你的存款。我们会同心协力保护好所有李家子孙。”杨美娜说：“老公，让我怀上你的宝宝，最好是个男孩。”李家泗说：“生个女孩，我也喜欢，长大了成为天下第一美女。”杨美娜说：“等女儿养成了大胖子，那就不美了。”


    六位最美老婆都开心一笑。


    此刻，李家泗感觉他是世界上最性福的男人，玲姐一个电话就替他完成了天皇陛下的鹰计划第一步。本田次郎需要众多日本籍女明星，做陪衬，来掩饰本来身份。


    薛小玲对上层社会不露声色解决一切的招数，她精通得很，她相信连日本间谍也查不出具体指使人。包养在沪的所有日籍美女明星是重大花边新闻。好色是掩盖身份的最佳手段，韩少武就掩饰完美。


    六位最美老婆都累了，李家泗决定转战新家。


    新战略施行是世界格局的大战略思想，脑海里刚构想，需要无数帮手。李家泗决定回到新家大院，向鲁瑛等老婆传达计划。


    离开星光灿烂的隐蔽家庭前，在魏莲花的提示下，李家泗翻看已经确定包养的日籍美女大明星，曾经在中欧艺术集团签约过的。


    千岛芳子真美，十几张半裸的黑白艺术照，女性身材一览全貌，美丽动人不亚于王美玲。本田优子年轻漂亮，不够丰满。一百单八美确定身份的，最美的三十九位日籍美女明星都在相册里。


    这是没有半点色情的唯美艺术照，女性的完美曲线身材暴露无疑。李家泗指出疑问，日本人都有罗圈腿，身材不高，每张艺术照都看不出来迹象。魏莲花说：能够走向世界舞台的女明星，有罗圈腿，身材不高，全世界封杀。日本许多艺术学校都跟国际接轨，禁止罗圈腿学员入学。日本国家扫盲，男孩女孩都有小学文化，十挑一容易。


    针对签约女明星的艺术照主要是展现女性的身态美，容貌美，摄影师一律是女性。全为了保密女明星私隐。集团公司无权对外公开，只提供内部保存，艺术照实际上是和国际艺术娱乐界接轨，欧美发达国家全是裸体照。亚洲女性基本上是艺术照，不公开，实际是公司掌握一位女明星的一种行政手段。


    李家泗记忆力一流，记下了三十九位日籍女明星的一切。叫醒高小琪，乘坐她的专车，高小琪的亲信保镖知道目的地。李家泗上车后就睡了一觉。

 第35章 骗日籍女星 割日股韭菜2

    半夜三更回到新家大院，大院门口的最大门面食堂，依旧人流不息，街面上没有路人。高小琪推醒李家泗，新食堂正是夜宵时刻，近千人正在就餐。


    李家泗和高小琪走进去看场面，典型的豪华餐厅已经布置好，原来新招聘的厨师正在大比武。东方琳是最高评判。上海女明星十几位在捧场。刘美美说她的工作刚结束，送古董的一车又一车，一万多件古董入库。评委中储强的原身份最高。黄涛是评委之一，他的伙伴也是评委之一，都是这次囤积粮食蔬菜的挂靠公司老板。胡桂香也在其中，也是主要评委。家里人占一半，朋友占一大半。


    胡桂香只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要韩少武担任总评委，选择家里的厨师。李家泗小时候对饮食讲究，投军时期，哪吃过什么好菜，在众多评委面前不敢评头论足。


    李家泗看过餐桌上的菜肴，询问怎么没有湘菜，王嫂立即明白主人的意思，表示明天就请湘菜师傅。


    李家泗吃夜宵是军人速度，二分钟就吃饱，四五十道菜都吃过。别的评委在品菜，李家泗是在填饱肚子，他是一家之主，他对厨师大比武有一锤定音的关键，当众多评委都等李家泗决定厨师的去留。


    李家泗大声说：“我和外宾一起吃饭时，西洋人说中国美食天下第一，但没有一个国家厨师规范标准，皇宫里的满汉全席只是一种传统。我当时就想成立一个由中国各阶层自发组织的民间非盈利机构，中国厨师协会。国民政府认可其合法性和国家标准。”储强说：“中央政府认可简单，在工商总局旗下组织机构认定局，交几百块大洋登记费就认可。韩老板话里有话？”


    李家泗说：“在清朝，御膳房为国家最高级厨师，中国各大菜系为地方性高级厨师，厨师手艺，按色香味意形五个档次。今晚的大比武，我认为是厨师拿等级的比武。我决定在我家附近门面打造成中国上海美食一条街，请全中国的好厨师入驻，管理方为上海第一饮食集团，董事长东方琳。”


    东方琳说：“我准备留几百个厨师，规模已经很大很大，你回家就变成几千厨师。”储强笑着望着李淑珍一眼。李淑珍说：“我跟储老板商量了，门面统一管理，华界许多着名餐馆在租界找不到好门面。”李家泗说：“你和储老板制定规则就行，不用通知我，我只要看到家门口是美食一条街。这个食堂是天下厨师的考场。”


    王美玲说：“门面刚分到各家各户。”李家泗说：“我在上海租界多的是，这里的门面统一管理。上海市第二饮食集团，就主管全市的零散餐饮门面，董事长王真真。两家饮食集团名下名菜系名厨是一万人，从业人员十万人。”王真真说：“怎么划分厨师等级。”


    李家泗说：“把厨师水平划为四种档次，特级厨师，具备国宴标准，明星酒店，东方之珠酒店，等等涉外宾馆，里面的个别厨师达到特级厨师水平。一级厨师各大菜系的当家人都能入选，象全聚德一样。二级厨师能够与特级厨师当副手，基本上都是名菜馆掌勺师傅。三级厨师就是家常菜师傅，基本上中国开饭店的老板都是三级厨师。王真真，你的炒菜水平就处于三级厨师水平。”


    黄涛说：“王真真的鲁菜手艺在济南很有名，她评定为三级厨师，那国际水平有点高，成立中国厨师协会有什么好处。”李家泗说：“提升中华饮食文化在全世界推广。厨师在各国技术人才中算一种。厨师出国开饭店，办签证，只要证件工本费。”储夫人说：“厨师出国，家里人想开饭店，连签证费都省了。”这个信息，让大家窃窃私语。


    李家泗说：“在座的，我看真正的美食家是储老板，请你在厨师协会挂个顾问一职，制定协会行规。国菜标准，厨师手艺等等划分。”储强说：“说句实话，我几年都没吃过米饭了，天天山珍海味，美食家应该差不多。凭借中国厨师协会制定的厨师等级，中国承认标准，外国人会接受中国厨师标准吗？”


    李家泗说：“只要中国厨师协会中国政府认可，我保证一个月内，美，英，法等国认可中国厨师等级。中国厨师协会，办公楼就设在那边主道路边，拨二层楼作为固定资产。”王美玲说：“那就是众多姐妹都不要的，准备开菜市场那栋。产权怎么算。”


    李家泗说：“算中国厨师协会的，会长王真真，副会长东方琳。顾问团队不限人数由储老板等人担任，在坐的都可以当顾问。顾问没工资发，储老板，你要是促成此事，中国厨师协会响遍全世界，那你就有资格免费吃遍全世界的中国餐馆。”储强说：“协会是非盈利机构，机构认可注册费我出，我代办。为了以后在全世界中国餐馆吃饭不要钱。协会打出世界名声，还靠在座的支持。特别是饮食行业的老板要积极参与认证工作。”囤积粮食蔬菜的挂靠公司都与餐饮业挂钩，应者无数。


    李家泗提议的国宴标准菜谱，满汉全席一百单八道菜为榜首，特级厨师菜谱最高为一千单八十道，一二级厨师菜谱为一万单八百道。三级厨师菜谱为一万单八百道以上。菜谱由各派厨师制定，炒菜水平制定由顾问团制定。一场深更半夜的厨师比武变成了一个行业里程碑的决定。


    李家泗离开了大食堂，他要回家睡觉，不像深更半夜吃夜宵的精力旺盛。


    李家泗走进新家大院，高小琪依偎在旁，田琳母女跟随，一半美女老婆跟随。李淑珍说：家族附近的产业具备打造成美食一条街条件，葬礼让全上海知道新楼盘街道免费提供了烂粑饭。工部局官员参加葬礼后，按他们的统计，葬礼定性为慈善活动，给了三百万大洋的免税单据，提议在主街道设立一个菜市场，战争年代免费提供食物就是善举。家族产业毕竟是高档社区，准备营业的餐馆掌勺师傅水艺一般，不象东方琳的团队，试营业就是走最高级路线。曹玉兰主持家族经济大权，家里的姐妹多。以家为中心的洋人当街门面都收购一空，中国人的门面是少数，没有开餐馆的。这可是几百家门面，具备美食一条街的前提。


    吃夜宵的在热烈谈论，中国厨师协会得到国际认证，厨师凭手艺能办免费签证，那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出国移民的中国人最佳投资还真只有在海外投资中国餐馆最简单。同黄涛一起出席比武试菜的，都是囤积粮食蔬菜的老板们，不少人是餐饮业的佼佼者，制定行规，菜谱容易。


    黄涛，储强等在场的军民两政高官，明白韩少武话里有话的二层含意。东方琳，王真真是小眼光美女，中国厨师协会成立，中央政府认可可是里程碑似的改革。在座的，几乎全是下一批赴美签证，在老板家吃饭，有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美食家，评委，是最好的称呼，蹭饭不丢脸。


    高小琪身边有旗下中低层银行新员工，她说出了黑手银行的最新发展计划。员工们高兴万分，立即四处传播。


    走进田琳家，客厅宽敞明亮，富丽堂皇，家具时尚高档。高小琪最后一位进屋，她关上房门。李淑珍说：“你的思想是国家概念，王真真，东方琳还是小格局，你今晚说过的话，吃夜宵的都当真了，中国厨师在外国人眼里只是下层劳动者，不是技术人才。我在欧洲工作过几年，护照还没过期。”


    李家泗说：“他们都是找我办理赴美签证，交了钱，没出国前，到我家来蹭饭，我不好拒绝，给点事给他们做，有一个合理的蹭饭理由。”李淑珍说：“你很聪明，用经济学家打造美食一条街。厨师行业协会各地都有，中国二字还只有储老板能一个电话就代办成功。”


    李家泗说：“珍珍妈妈，你会几国语言。”李淑珍说：“英，法，德语都会，我是现任文化部里负责国际文化交流的一个处级官员，你岳父是厅级官员。”李家泗说：“珍珍妈妈，家里许多事，我需要你帮助。”


    高小琪等美女知道老公今晚睡在田琳家，一起去卧室睡觉。李家泗搂抱田琳坐在沙发上。李淑珍端庄的坐在身边，素装越穿越高档，保养得完美，属于冻龄美女，端庄高贵，成熟女人味。


    李家泗说：“我挂着一个少将参谋长的名头。只有刘虎子兄妹是手下的兵，昆山一战，我到现在都觉得缺德，用老百姓的生命去守昆山镇，几百老百姓，没有经过军事训练就完了。”


    李淑珍说：“苏南游击军中将师长，自己花钱组建军队，你现在不是有几千人马在军训，军事上，我帮不了你。”李家泗说：“我很累，每天伪装自己，在家里唯一能在事业上帮助我的，只有鲁瑛。”李淑珍说：“王美玲是科级官员，她的交际能力比我强，她的思维方式绝对不逊色于鲁瑛。”


    田琳睡意朦胧，她起身说：“妈妈，你们说国家大事，我去睡觉了。”田琳走向二楼卧室。


    李家泗说王美玲不敢重用，最担心她怀孕，不是我的孩子。感情上，他是第三者。家族女人中，思想上分属三大阵营。人数最多的阵营就是无所事事的居家少奶奶。和王美玲只有同床共枕之情，没有共同语言，让她改变思想，需要长期时间。他缺的是时间。上海沦陷在即。战略任务需要人完成。


    李淑珍说鲁瑛是最好帮手，吴晓薇，江文君文化程度不低。李家泗说鲁瑛很快就到盐城当行政长官，她把家族的主力部队带走。吴晓薇，江文君刚参加工作，经验不足，没有一年时间是成不了帮手。李淑珍说她接替鲁瑛的工作，只要交待好关系网，绝对比鲁瑛干得好十倍。李家泗说吴晓薇，江文君谁都可以代替鲁瑛的代办签证工作，妈妈的逻辑思维跟得上我的节奏就可以接鲁瑛的班，特别是志同道合的思想。


    院门口外有人进来，是吃夜宵回家的所有正牌杂牌，东方琳说：“储省长真是人才，美食一条街就诞生。”王美玲说：“储省长打造成的江苏长江经济区，那才是大手笔。这是老公给代办签证的一个蹭饭理由。”东方琳说：“是这样吗？老公。”李家泗说：“葬礼，美食一条街，都是刺激经济一种手段，我不缺钱。”


    一起走向二楼主卧，主卧美女几十位。


    李家泗一觉醒来，先去厕所解手，看见窗外依旧黑暗。他处于想睡就睡的快乐时刻。


    天亮时分，床上正牌杂牌都处于睡眠状态，李家泗却精神抖擞起床。离开田琳家，走向曹玉兰家。


    路上遇到巡逻的刘智勇，就在路边草丛中密谈，刘智勇汇报新家大院保卫情况，丽机关特务是院外警卫，能进出院内的中国人都经过丽机关审查。鲁机关担任部分内卫，负责白班，他的人负责晚班和外围监控。他的亲信在军训，女保镖只学会手枪射击技术，打靶五发子弹就结束军训，分配到各位夫人名下。男保镖还在军训中，驾驶，射击是主要科目。在王嫂，刘姐的招募下，已有二百多位未婚女性成了女佣，正在集中培训，一个大家庭初具规模。


    李家泗的密令是：鲁机关和柳二爷等人，在江苏省政府调令下来，全部去盐城发展，给铁沙掌等人的最新任命是，警卫营营长或步兵团团长一职。警卫营只负责鲁瑛安全，步兵团团长要会打仗的人担任。一个步兵团是四千多人的队伍。刘智勇对兵分二路，首推大儿子为上海驻军。盐城地区实际是一场新兵训练，铁沙掌可以兼任警卫和训练新兵，他会和老伙计商量兵分二路人选。


    李家泗看见杨芳，刘美人走过来，结束密谈。他上前就是左拥右抱。杨芳说现在外汇好俏，转手就发财，要不是路上怕抢劫，她想一天多跑几趟。刘美人要多给些外汇额度，她愿意当游击老婆。李家泗满口答应给游击老婆名份，换汇之事免谈。


    走进曹玉兰家，众多正牌老婆正在客厅开会。曹玉兰主持家庭会议，内容是怎么把仓库里需要的进口东西搬回来家用。女人成群，说个不停，谈论名牌，化妆品，服装，装饰品，那是她们百谈不厌的话题。


    刘美美汇报古董入库情况，一万三千多件古董。李家泗说他有一百张移民指标，让曹玉兰透露给胡桂香。先交古董后办移民手续，名单最终由老公决定。


    鲁瑛不在，她和小女婿睡在自己家里。江文君指着客厅角落的一箱美国进口手铐说：“手铐也许对戒毒有效。”李家泗说她聪明，物有所用，他捧起一箱进口手铐走出热闹的客厅。


    走出曹玉兰家，看见鲁瑛手牵着钱景涛出来，文静跟随，女保镖护卫。李家泗把手铐箱放下等待。鲁瑛聪明，让女保镖带着钱景涛去大院门口等，钱景涛经过李家泗身边时，喊了一声：“爸爸，早上好。”英语标准。李家泗看着孩子的笑容，孤儿已经度过父母双亡的悲伤期，鲁瑛是位好母亲。


    李家泗坐上鲁瑛的专车，文静首先汇报西北局势和代办签证移民的数量。鲁瑛汇总李家泗承诺的移民数，二百份移民护照少了。李家泗说：“古董收了，就不退了，我的已故家人已经办了移民手续，人死没销户。詹森大使答应可以冒名顶替。移民护照多了一百四十二份。”鲁瑛说她就放心了。


    李家泗说出了新计划，交待两位老婆配合工作。任务交待完成，李家泗突然觉得一个新计划跟着跳出，他要文静通知伍泗帅替身刘卫国，一场血战可能爆发，替身工作开始。


    李家泗下车，快速步行抱起手铐箱，走向十五栋别墅。


    十五号别墅，负责戒毒的女保镖十五位，个个身宽体胖，高大威猛，女人中的以一挡百，她们负责地下室饮食，戒毒。老爷视察工作，为首的陪同走下地下室。


    地下室的戒毒美女，毒瘾正在发作，鬼哭狼嚎，双手双脚被绑得无法动弹。李家泗出现，戒毒美女安静一些。李家泗拿出戒毒药每个人喂了一颗。柳月红精神恍惚，恳求说：“老公，我不戒毒，我把私房钱全给你，好不好。”李家泗说：“我的女人不准吸毒，戒毒不成，立即枪毙。”


    喂药转到程婉儿，她说：“我不嫁给你了，放我离开。”李家泗说：“你已经是我的财产，没人权，没自由，惹火了我，就地枪决。”李家泗杀气腾腾的眼神，恶毒语言，吓坏了戒毒美女们。戒毒美女没有对抗语言，全是哀求，可怜巴巴的样子，也许是戒毒药物的作用，闹哄哄的场面，变得安静一些。


    戒毒美女没戒毒前，个个美艳动人。关押戒毒，个个憔悴得花容失色。


    李家泗和女保镖走上大厅，糕点师傅派佣人送来花样各样的各类糕点。询问戒毒饮食，为首的说全是按医生的食谱。一位负责晚班的专职戒毒女医生，忙了一晚，正在楼上睡觉。女保镖们最怕自杀发生，大家都是轮流视察。戒毒是三班倒。


    众多老婆在家持家，家庭里的大小事务全由老婆妥善处理，李家泗放心出门。


    新家大院的众多姐妹，在曹玉兰的指挥下操练起来。李家泗吃完早点，信心十足的离开新家大院。


    小心翼翼的驱车来到霍克准将家，附近街道上，的确有辆清水董三留下的一辆旧轿车。


    李家泗转乘旧轿车，驶往上海之珠。


    上海之珠酒店的停车场上，一排崭新的无牌美国轿车，一共十六辆，正是日籍女明星要求的数量。


    李武在自己的轿车上蹲守多时，在他的引路下，从员工电梯上楼，电梯里没外人，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到达总统套房楼层。1808房对面是1807房。


    李武打开1807房房门，两人进去，房内没人，伪装道具都在一个皮箱里。李武询问是不是去樱花宾馆实地侦察，对日本特务展开狙击之战，他没本事参战杀人，却能协助，完美的伪装，不露声色的进出虹口社区。


    李武是优秀摄影师，也是优秀化妆师，伪装技术一流，李家泗的新形象很快伪装出来。


    李家泗伪装成了一个独眼龙，左眼蒙眼罩，眼罩外表上看上去花哨，眼罩是薄纱制造，左眼能透过薄纱视物，只是多一些朦胧感。右眼是看似高度近视的单根眼镜。贴上日本最有特色的胡子，戴着礼帽，对着镜子观看，李家泗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切装饰品都是拍电影用的道具，伪装起来改变形象。


    李家泗叮嘱李武去b集团的营业执照副本和公章。交待细节，李武高兴的离开。


    一根烟功夫，李家泗想好与日籍女明星想讲的故事，信心满满走出房间，几步远去敲1808房间。


    打开房门的是一位照片上的日籍女明星。新形象还吓了美女一跳。李家泗走进房间自我介绍，他是亚洲银行董事长本田次郎。对话让房内众多日本美女过来询问，七嘴八舌，让她们等了一晚上的大富翁。确定包养她们，七嘴八舌，唯一理性的声音是，一百单八美的包养费加起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她们要还的贷款和借款也是一笔不小巨款。其中有人知道亚洲银行在上海是破产银行，负债累累银行。


    眼前的日籍大小美女，日本女人的特色只保留那么一点儿迹象，身高比中国美女只矮一点儿，并不明显。大长腿的居多。第一眼就是与世界潮流接轨的东方时尚女性。如果不是亚洲娱乐界的大姐大有意安排，她们走在大街上来场艳遇，他根本不知她们就是日本美女，精通上海话，懂英语，法国，汉语三国语言。说话语气，气质神态，打扮装饰，几乎和中国女性相同。


    日籍大小明星，知道独眼的伪装，也不点破，有的犹豫不决，有的风情万种。十六辆无牌新轿车已经摆在停车场，一夜的出场费已经付款。最美最性感的还是过气一线大明星千岛芳子。


    李家泗首先把千岛芳子拉上怀抱，他用日语说：“你真美，从你出名起，我想睡你几年了。娶你作为小老婆值得。”千岛芳子经验丰富的拒绝亲摸说：“亚洲银行快破产，你就算是董事长，你会花大价钱，包养这么多姐妹，这可是三百多万美元包养费。”


    李家泗掏出那本证明美国身份的外交护照说：“我是美籍富翁汤姆，世界十大富翁之一b集团公司董事长，亚洲银行需要我的资产注入重组。亚洲银行不是我的b集团才是我的。”美国外交护照，在日本美女中传递。


    千岛芳子由优雅的拒绝变成主动投怀，李家泗忍不住美色诱惑，开始为国争光的性福生活。


    一个接一个日籍美女明星主动献身，以至于整个房间香艳十足。李家泗耳听八方，应对所有明星的提问。一百单八美，昨晚全来了，本田次郎没到场，本田优子和所有少女明星去了虹口社区，约好兑现承诺才能包养。少数人在房间，多数人去楼下餐厅就餐去了。日籍一线美女明星都在眼前。


    正如两位姐姐说的一样，日籍美女的日本社会地位，不如中国女性。先还债，再秘密定居。生育后，债务全部清除，每个月生活费上涨，孩子有部分继承权。李家泗给的新条件是，她们劳动所得归自己，他负责一切生活费用。


    这时，就餐的回来了，带来b集团公司的营业执照副本和大批的时尚素装。


    正当红的一线日籍女明星对照护照和营业执照上的名字，彻底放心，进入争风吃醋的行列。跟日本政府有关的日籍女明星，对近日的李家泗，在美国股市活动如数家珍，前天，汤姆凭b的营业执照，信用贷款，半天时间赚取一二亿美元。世界级股神，半天交易，直接被美国政府封杀罚款，永不准炒美国股票。怪不得伪装成独眼龙，是国民政府追杀的第一人。


    确定是真正有钱人，话语权归了李家泗。李家泗的承诺他不缺钱，包养她们实际借用名气。他是徳川家族的女婿，给名份也只能是秘密老婆，不能公开同居关系。千岛芳子，山本英子，成了秘密老婆的大姐二姐。山本英子是正当红的一线日籍女明星。淞沪会战爆发，和所爱之人失身，爱人死于中日谍报战。


    李家泗承诺让包养的女明星过上一世无忧的富裕生活。切记不能在徳川，清水两大家族面前，透露包养她们的情况。他合情合理的在一起理由是炒日本股票，她们是人头账户。巧妙应对日本政府追查资金来源，今天一起去拜祭德川太郎，如果被日本高官看中，出轨一天就是二千美元，要戴避孕套。


    李家泗是察言观色的高手，一顿精彩的试探，七位日本间谍女明星曝光，二十六位与日本政府有联系的确定模样，大多数日籍女明星，还是艺术无国界的自由主义思想。一线国际明星的思想，基本上是利己主义者，战争让她们失去高收入，山本英子愿意移民美国。


    李家泗的金钱魅力，彻底征服，手头拮据的日籍大明星，没有一位处女失身，她们全在本田优子家聚集，不见钱财不失身。


    出发时，李家泗恢复1807房间时的装扮，从1808房出来，身边尽是素装的日籍大小明星。


    经过服务台，洋人服务员询问贵宾情况，车钥匙交给日本美女，拥车美女都兴奋无比，知道从这一刻起，不再负债累累。从客人电梯下去，李家泗身边全是姿色最美最性感，电梯里都亲摸不停。


    要求拥有轿车的是日籍一线女明星，无牌新轿车十六辆，会驾驶轿车的有三四十人，加上旧轿车，一共十七辆轿车，足够八十二位美貌日籍女星一起乘坐。轿车都是同型号，同品牌，分配轿车没有异议。


    李家泗没有驾驶，而是车后座搂抱最美最性感的三位女明星。日本女特务明星分别在车头车尾押阵，十七辆轿车浩浩荡荡驶入戒备森严的公共租界的日侨居住点虹桥社区。


    李家泗佩服薛小玲的面子，她是中欧艺术集团的董事长，为老公拉皮条，不露声色。就因为好面子，成功躲避了日本间谍的追查。淫媒之事，那是天衣无缝。这让李家泗下手清除日本美女明星间谍。


    车队进入社区容易，进去之后要求摆在街道边，接受检查。只有第一辆旧轿车没有检查，可以离开检查区。日本官兵要求无牌轿车乘客下车检查身份证明，和搜查车里东西。


    李家泗不再伪装独眼龙，快速下车，他身上携带枪支。日本官兵正在逐车检查，在关卡处等人的清水董三看见了李家泗，一个手势。日本官兵立刻放弃这支豪华车队的检查。日籍大小明星一身素装出现，美丽程度让宪兵们目瞪口呆，那是他们熟悉的面孔。


    清水董三的眼睛四处欣赏说：“本田君，上海所有日籍女明星都是你的人。”李家泗说：“都跟我混，请您不要在德川，清水两大家族家长面前，暴露我的花心。”清水董三说：“你大摇大摆的理由。”李家泗说：“人头账户，我今天在日本股市为亚洲银行捞一笔，感谢两大家族为反蒋救国军武力支持的费用。我不想在日本股市被封杀。”清水董三说：“反蒋救国军是帝国支持对象，这是最好理由b集团被美国政府封杀，眼镜小霸王打遍天下无敌手，靠慢四十分钟的交易，打得美国资本家半天内封杀。”


    两人友好的搂抱一起，清水董三下令放行，他和李家泗同坐一辆轿车，车队开往德川公馆。


    清水董三认识大多数日籍明星，女明星大多数不认识外交官的高级特务。清水董三的色心升起，试探性的说：“这么多人头账户，德川夫人也不相信，她们跟你混？”李家泗说：“她们出轨一次，我要给二千美元安慰费。”清水董三说：“你舍得。”李家泗说：“家族面子重要，不能吹破脸面，心照不宣。我喜欢性感美女，她们不用为我出轨。”清水董三说：“二千美元，我一年的薪水！亚裔财阀有钱。”李家泗说：“重赏之下才会出轨。”


    清水董三看着同车的一线日籍美女明星，都是大胸脯。他心里盘算着，本田次郎怎么会来这一出戏。这么多美女大明星就在眼前，自己暗恋喜欢的女明星也在车队里，他的色心升起，虽不能拥有同车性感大美女，多看几眼也养眼。


    闲谈内容转入反蒋救国军，一切平安的在公海航行，中国海军早就不存在。最新消息是天津，北平一带，大日本皇军在四处歼灭蒋系部队，在日本军队扶持下，吴峰能成气候。


    不到十分钟车程，德川公馆的警卫不少，车辆按指挥停靠，清水董三没等车停稳，他就飞快下车，他要先跟长辈们通气，免得德川夫人在亡夫的葬礼上大发雷霆。今天，在上海的侵华日军头目都到场拜祭。


    李家泗停车场等待，这时，新增一队素装美女明星，正是本田优子带队的少女明星，两队美女会合，一百单八美聚集。来拜祭的日本人，人流不息。李家泗带队的日本女明星队伍显得特别引人注目，有日本观众要求签名拍照。


    李家泗率领众美，随着拜祭的人流，进入宽敞的礼堂，先到的客人都注意了这一队素装美女明星阵仗。大家都窃窃私语。李家泗率众美按照日本人的礼节拜祭破产跳楼的日本岳老子。德川夫人满脸悲伤，她似乎看到了最让她失望的一幕，还好她身边的女眷按住了她的怒火。


    德川代子姐妹负责来客行礼，日籍美女明星留在礼堂观礼。


    李家泗跟随着德川，清水两大家族在沪的长辈们都进入内室。


    日本两大家族的将军不少，遍布日本海陆空三军，不愧为日本最有实力的大家族。德川夫人说：“本田君，你带这么多女明星跑到我家来示威。”李家泗说：“妈妈，今天我是来炒日本股票的，她们都是人头账户，再过半个多小时，日本股市就要开盘了。”德川中将说：“亚洲银行赚钱重要，你怎么做。”海军清水中将说：“兄长在天皇陛下面前受到责骂。亚洲银行今后靠自身发展。”


    李家泗拿b集团营业执照说：“过桥担保。”清水董三立即出门，去把亚洲银行的高管都喊进来，德川夫人说：“怎么过桥担保。”李家泗说：“我需要最好的电报组，直接联系亚洲银行东京营业部。我的报单速度与日本东京散户报单同步。”德川中将说：“公馆有一组大功率电台，可以军转民。”刚走进来，跪下的亚洲银行证券部新经理说：“军部电台电报速度应该同步，怎么过桥担保。”


    李家泗说：“一百零八位日本女明星，在东京有证券部的银行，我在上海分行为她们开设信用账户b集团对其账户进行过桥担保。女明星的账户能够信用融资的钱，越多越好。一亿美元我还是拿得出的。”证券部经理过来拿b集团营业执照，立即起身，离开时说：“签字盖章，还是汤姆先生。”


    赚钱比什么都重要，一行人一起进入后院的那栋楼，里面的情报人员正在收发电报。设备比美国驻沪领事馆的电讯设备还多一倍。德川中将一声令下，立即部分电台军转民，部分电台开始调试。从上海到东京距离，只需要几个基站。一分钟就可以来回。


    亚洲银行的中高层都在，按李家泗的要求，就在满是军事情报的房间内摆开阵势。个股行情分析员按照李家泗的选股条件，马上提供最新的日本个股走势分析。


    德川中将指挥一切，军民分开，不影响军事情报。听着分析，李家泗心里有数，十家日本上市公司进入了他的炒作对象，墙壁上开始贴上走势图，操盘前准备工作，十几分钟内就完成。对接顺利。


    办理过桥担保的经理拿来了简单合同书。不合理要求是一百零八美新开融资账户被三家日本在沪银行瓜分，每单手续费上升为百分之一。如果账户盈利，纯利的百分之十归出资银行作为增加手续费。融资日元总金额折算为二千万美元左右。


    这是根本不合理要求，李家泗大笔一挥，盖章生效。开盘前八分钟，一百零八美的账户资金到位，双方财务双控账户，上海，东京，两个团队同时进行，一切操作手续被高效力日本员工办妥。亚洲银行资本金不足，如果是破产前操盘，只需要一封电报就办妥。四家银行对接需要时间。


    进入报单时间，一百零八美账户，一半沽空一支高价股，一半做多一支底价股。两只股票总市值正好是两千万美元。高价股在开盘报价是低开百分之十。低价股报价是高开百分之十。两只个股建仓花了五百万美元，成交回报那是飞快。德川中将递来一根雪茄烟，两人抽起烟来，李家泗望着黑板上的两支个股等待交易开始，德川中将注视全场。


    开盘时间到，高价股重拳出击，一千五百万美元围剿沽空高价股，从二十五每股跌起，每分钟以一二块的价格下跌，绝不盘中反弹。同时低价股没有资金介入，放量回落。高价股在十八块时，遇到多仓放量平仓，加速下跌速度，空转多，多转空，股价打压到十块。空单获利平仓，资金转入低价股。低价股火速暴涨，二块起步，三块空头平仓，继续放量上涨转入多空行情。在过程中，从四块起，由一直增仓抢筹，变成获利推高。低价股炒到五块，高价股的筹码全部清仓。低价股由五块回落到四块。


    一个消息传来，东京证券交易所，宣布对七家银行证券部客户调查，这是正常的调查。参与者的投机盘太多，如此振幅，是今日日本股市资金流入最多的个股。客户是在上海开户，一百零八美女明星在做庄，跟庄的又稀释了主力庄家的作用。七家银行的证券部为了应对监管正常调查，只能对两支个股的活跃客户，暂停其个股交易决定。东京股市有近百位客户被暴涨暴跌的两家股票搞得爆仓破产。


    报单员和会计人员在作统计，都喜笑颜开的向大家传递，按开盘十几分钟炒作，三千万美元入账。眼镜小霸王果然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股神。


    正金银行董事长伊藤博武带着二位同行行长过来通知，他们的目的简单，停止一百零八美的过桥担保。亚洲银行由十几万美元的营运资金，经过十几分钟炒作，至少有二千万美元入账，亚洲银行度过了资金荒。三家银行尽到了朋友的义务，应对监管由他们承担风险，合情合理的解释。


    成交回报打印出来，三家银行盈利超过三百多万美元，一百零八美账户结清一切税收，手续费，账面资金二千多万美元，加上二百多万美元的低价股持股。持仓的股票由三家银行过户到亚洲银行。二千多万美元转账到亚洲银行上海自营盘。三家银行解除b集团公司的过桥担保。


    一切办妥，浪费了整整二十分钟交易。


    以亚洲银行的自营盘炒作，根本不需要人头账户。临时机构室，多了十几位看热闹的人，德川夫人和德川丽子，三位日本银行行长，和日本在上海存活的优秀操盘手。


    两支个股在缩量，高价股又下跌二块钱，到达八块钱。低价股越炒越高，破了六块钱。李家泗从低价股开始集中资金，先清空仓位，后沽空，从六块杀跌到三块，瞬间跌到昨收盘二块钱，手法是边打压，边获利了结。转手又把高价股从十块做多，一路狂炒到昨天收盘，手法是边做多边获利了结。


    十二分钟快速做庄交易，上演惊心动魄的过山车行情，高价股是先杀多头，后杀空头。低价股是先杀空头，后杀多头。来回收割投机盘的投机资金。做庄账户全部空仓，账面资金炒到了四千五百多万美元。


    众多观众还以为本田次郎会出击挑选出的八支股做庄，哪知他停止了炒作。伊藤博武拍着手掌说：“德川君泉下有知，他选对了接班人，眼镜小霸王打遍世界无敌手，金融屠夫名不虚传，绞杀投机盘不手软。全世界都会封杀你这样的天才。”


    德川丽子说：“眼镜哥哥，怎么不继续赚钱了。”亚洲银行新任证券部经理说：“两支暴涨暴跌的股票，瞬间恢复昨收盘，交易系统叫巨幅振仓，亏损者都是反向炒作。国内针对七大行的调查不了了之。”德川夫人说：“继续炒下去，封杀眼镜小霸王在日本的投资者身份，那就得不偿失，亚洲银行还靠他重振。”


    德川丽子说：“眼镜哥哥，那就征战中国股市，把爸爸的损失赚回来。”李家泗说：“中国股市没有流动性，梁军上台就堵死了黄金白银外流，法币交易，中国政府敞开印刷机印，赚的法币还没法币贬值的速度。赚钱要赚美元，英镑，法郎。世界上如果有比这里的通讯设备还先进的电台，只要跟散户交易时间差不多的报单系统，我就可以在上海，在东京收割最发达国家的外汇财富。”


    德川中将说：“比这里还先进的通讯设备，美，英，法，三国已经研发出来，军事上的用途。国内许多科学家正在研发。”李家泗说：“这套设备放在上海，与合作伙伴五五分成，我就可以在上海秘密收割全世界。”这些话让大家谈论。


    德川丽子啊了一声，手挽着李家泗说：“全世界只剩日本股市欢迎你。”大家在高兴中走出电讯室，今天的交易正式结束。


    返回内室，李家泗公开的分成理由是，一百零八美的所有债务，由盈利资金偿还，她们的总债务三百多万美元左右。李家泗提取一百万美元，理由是安家费，一百零八美未来的发展启动资金，成立电影公司。其他盈利资金作为奖励，反蒋救国军的存活，那是清水，德川两大家族利用权力支持。


    面对亚洲银行的未来，四千多万美元的流动性足够亚洲银行的运作。李家泗对赚日元兴趣不大，赚世界货币美元，英镑，法郎，才b集团的重心。李家泗签字划账，两大家族，亚洲银行所有职工心情一下子阳光灿烂。


    李家泗只求生活快乐，不遭受蒋介石的追杀。德川中将，清水中将保证李家泗在上海的安全。德川夫人说只要封锁眼镜小霸王的一切消息就是最安全保障，替身在去天津的路上。


    资金转账到位，德川，清水两大家族一扫阴云。亚洲银行已经复活重生。至于资金分配，那是两大家族内部的事。


    李家泗返回葬礼，所有拜祭的贵客已经全部到齐，正式仪式开始。


    简单隆重的告别仪式结束，火葬交给部下。


    按邀请名单，在上海的侵华日军的党政军要员都来了，德川，清水两大家族的重要长辈们，从日本赶到上海参加葬礼。


    一百零八美不是邀请名单上的客人，都受到日本情报官员的口头警告，本田次郎的身份保密，泄密就是叛国，那就是枪毙。

 第35章 骗日籍女星 割日股韭菜3

    中午丧席分两处，一处是徳川公馆，党政军要员和家属就席。一处是樱花宾馆，低级别的随从和一百零八美。德川公馆只能摆下二十桌，酒席上都是日本党政军要员和家属。


    酒席上李家泗成了红人，凭借信用过桥担保，一分钱不出，利用一百零八美的账户，在二十几分钟之内，赚取了四千多万美元。这样的利润，让熟悉股市的佩服，金额让不懂股票的惊讶。本田次郎在日本贵客中是晚辈，在热情的交流中，李家泗再次确认，德川，清水二大家族在日本政府里是二大家族，家族成员担任日本政府，党政军高官众多。自己顺利打入日本高层内部容易，获得的全是战略情报。


    装有一百万美元的小皮箱交给了李家泗，意味着他没花一分钱就在日本股市提取一百万美元纯利。这笔钱，他估计一半要送给卖淫的日本女明星。清水董三过来耳语，去厕所密谈，小皮箱交给佣人。


    李家泗和清水董三一起走进厕所，厕所里只有德川中将。德川中将说：“本田君，你带来的那么多日本女明星，大家都想慰安。”李家泗说：“我喜欢自己留，大多数可以慰安。”德川中将搂抱着说：“有出息。”德川中将拿出一份名单，正是一百零八美的姓名，打勾的都是性感女明星，总共二十一位。李家泗再钩姓名，全是少女明星，他说这些美女只对婚姻感兴趣。


    一百零八美名单，四十七位被李家泗钩掉，清水董三又重选六位少女明星，她们是有政府背景的日本间谍。一线女明星没有一个有日本政府背景。名单确定，四十一位美女归李家泗带走，六十七位日籍女明星将成为高价慰安妇。


    李家泗带走的明星，只有六位是一线女明星，二三四线明星最多。六十七位日籍女明星中，全是一二线明星，确定日谍身份的才是三四线明星阵营。德川中将，清水董三担心一线十三位女明星，只爱帅哥，不爱将军，还希望李家泗财力支援。李家泗满口答应。


    李家泗对女人的喜爱和追星不同，成功避免了争风吃醋。德川中将说他够意思，约好以后在家人面前打掩护，六十七位日籍女明星，至少一大半以上会被高官长期包养。新开的电影公司要提供长期高薪职位，李家泗保证钱是小事，安全第一。


    回到酒席上，李家泗接过佣人保管的皮箱，丧宴已经结束，大家都在道别。


    李家泗向日本岳母娘告别，德川丽子想跟随，清水董三说本田次郎是国民政府头号刺杀对象，他只能自保，枪一响立即跑了，不会管你。德川夫人要求李家泗有空回家睡。


    李家泗说亚洲银行出现经济危机，他会出手相救，他现在一心一意和美国人做生意，不干涉，不跟踪就是最大的安全保障，他在隐居时间，基本上由霍克准将提供庇护。德川夫人懂得意思。


    德川丽子依依不舍相送李家泗上车，叮嘱表哥清水董三保护好眼镜哥哥。清水董三向可爱的表妹保证。


    一起乘坐轿车的是海陆空三军的日本中级情报官，清水董三驾驶轿车，直达樱花宾馆。路上言明，李家泗开进来的十六辆美国高级轿车，八辆临时征用，给他的那辆旧轿车收回，为了以后李家泗进出虹口社区方便，八辆轿车中一辆会挂免检特种牌照。今日七辆无牌轿车，通过关卡时，可以一进二出。晚上八点前，慰安完了，美女明星还要回自己的家，大多数分散在租界各处。


    驶入樱花宾馆，李武摄影的情况真实再现。一个运输车队首先驶入樱花宾馆，停在宾馆仓库门口，卡车四辆，无数酒店员工在帮忙卸货，四卡车粮油蔬菜，正好处于交接班，司机交接班时，都精神不济，估计是两班倒抢运送生活物资。


    清水董三和三位海陆空中层军官在车内商量，李家泗独自先下车，他乐得此刻观察一切。其他车辆的中层军官也聚集过来商量。


    十六辆无牌美国高级轿车，停在一起显眼，数十位便衣日特，正在九辆轿车旁检查，车况，更换牌照。其中一辆牌照是从那辆旧轿车上取下来的。留心观察，李家泗猜出，十六辆高级新轿车款式基本上都是各国领事馆高级外交官的专车。新车伪装成各国领事馆的车牌，那就是掩饰身份的最好办法。原来的套牌车辆都陈旧。


    清水董三等十几位中层军官商量妥当，大家一起走进樱花宾馆。


    宾馆里的客流不少，客满的牌子挂在店前。大堂里，日本军人众多，特别是日本关东军军装的军人，从眼神，举动，李家泗一眼断定，这是一支大队级的神枪手队伍。


    大堂等待的中低级军官更多，互相传达要接的人和分配的车。餐厅热闹，清水董三询问用餐结束的同事，才知，司令部专门针对伍泗帅的关东军狙击手大队刚到。参加葬礼的随从也有近千人。二波人马不能同时就餐，店方负责人协调下，餐桌按人数平分给两路人马，谁也不得罪。一百零八美分成十几个小组和艺术团队一起表演助兴。


    清水董三通知大家，一百零八美艺术家下午还有重要活动，停止义演。大家走进一楼餐厅，满座，楼下演职人员是部分明星，边吃边看艺术家表演是劳军的最好方法。


    协调工作开始从一楼到二楼，全部满座。等待就餐的，整齐有序的，盘腿而坐，时刻鼓掌。官兵们对高雅艺术沉醉。如此场面，只能慢慢协调。三楼是休闲中心，只有服务员，没有客人。


    协调人员全部在三楼沟通，演出继续，人员调动，每空出一张桌子，先让名单上的明星就餐。酒店负责人说三楼的娱乐城可以为明星们开设临时饭桌。这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


    李家泗分配的工作是，负责协调动员明星卖淫，表演的最后留守人员是李家泗圈定的美女明星。李家泗一进宾馆，没有演出任务的大小明星就跟随左右，第一桌在三楼开席。李家泗首先把名单上的分为两班人，言明电影公司今天就可以成立，注册资金五百万美元。


    组建公司由四十一位牵头办理，这四十一位负责现场演出，演出结束，就开始筹建公司。其他六十七位明星的任务是搞好日本政界，军界的关系。交际费，一线明星一万美元，二线明星八千美元，三线明星五千美元，其她明星二千美元。小皮箱打开，一百万美元展现，第一桌就有六位领取了交际费，四五线明星上涨到三千美元。


    整个交易都是以开电影公司名义，没有一句话提到卖淫。随着就餐的女明星增加，特别是一二线明星的要求增多，新轿车，新公司待遇，电影公司小股东等等。清水董三等旁观者看着听着，都感慨为何亚裔富翁容易获得美女垂青，这可是出手阔绰，怪不得日籍美女明星，都喜欢戴眼镜的大帅哥，军权再大，没钱也是假的。


    李武是摄影师的角度拍摄现场，李家泗是以狙击手的眼光扫视地理战机。李家泗的预感成真，他今晚必须以伍泗帅的身份，歼灭樱花宾馆的一切敌人生命。经过李家泗侦察过的环境，那是百战百胜，每个细节都考虑进去。


    借着协调美女明星卖淫，半个多小时，跑上跑下，连楼上的客房都去过一趟。女明星卖淫的条件多，伺候都是位高权重的日本人物。谈妥几个就离开几个，李家泗成了出钱请人睡女明星的皮条客。清水董三得到自己喜欢的日籍女明星，也就消失。协助工作由一位熟悉环境的日本低级外交官。


    连关东军狙击大队大佐也被司令部可以慰安，他们居住的房间是十楼的总统套房。


    一百零八美终于在协调下分开，最后就餐的是四十一位李家泗圈定的大小明星。她们在饭菜上桌就，饥饿得狼吞虎咽，她们发誓再也不为帝国军人义演。安心嫁人，一心一意打造本田次郎筹建的电影公司。


    电影公司暂定名称为亚洲本田株式会社，公司上海选址交给了六位一线女明星，本田优子成了第一任总经理，千岛芳子，山本英子等五位一线明星为部门经理。四十万美元作为电影公司启动资金，五十七万支付了出轨女明星，三万美元进了李家泗的挎包。


    一百零八美的日籍亲朋好友，那是近千日籍日本人。一个庞大的日本机构诞生。


    准备分乘八辆新轿车，伊藤博武乘坐轿车过来，主动邀请李家泗上车密谈。伊藤博武邀请李家泗为正金银行自营盘在日本股市赚快钱，利润五五开。李家泗满口答应，他需要伊藤做三件事，准备好外汇，利润他要美元等欧美国家货币，二，他购买的美国半成品，原材料，伊藤商社要一次性购买，价格暂定便宜。三，不能让德川，清水两大家族知道两人的秘密。


    第一次合作成功，就可以一起征战欧美国家股市。伊藤满口答应，他是天皇陛下的亲戚，言而有信，询问帮忙的日子。李家泗定在了后天下午。伊藤提供了三家正金银行的营业部，他好提前私设完整的超级机构室，比今天临时机构室更大更完美。李家泗选择了玛丽莲教会学校的那家正金银行。下午，李家泗会b集团员工递交海关码头的半成品，原材料商品目录，送到炒股银行的经理室。约好时间，一老一少握手合作。


    八辆新车出发，先经过本田优子的家，一栋典型的日本建筑，布局颇有艺术气息，本田优子说她家遭受过二次袭击，装修的钱比房子还贵。本田优子有三套钥匙，这是约好的晚上接人的地点，李家泗知道地方，拿了一套房门钥匙。本田家的佣人，上午就搬走所需东西，去了艺术街，本田优子的另一个家。


    崭新的豪华小车队，从关卡里出去，守卫日军主动移动路障，畅通无阻通行。


    车队驶入千岛芳子的家，地点在明星别墅区。到达路边停靠，千岛芳子高兴的望着属于自己的小别墅，她背房贷已经五六年，终于还清一切债务。她不像欧美国家的明星，抛售房产给中欧艺术集团，她愿意留在上海发展，等待日军占领上海华界。租界是安全的。


    一起走进小别墅，四十一位美女明星承诺今后在这里深居简出，她们不会出卖本田次郎的一切。


    千岛芳子等能力强的，要去办理过户手续，还了房贷，房产证是要去银行办理证明，凭证明去工部局房地产中心领取房产证。上海之珠1808房还有美女明星的一些衣服，要拿回来。李家泗约好晚上来取车。她们办完证，就准备好深居简出，派亲信去筹备电影公司。


    明星别墅区，有四栋别墅是有一腿的名下，其中二位一线女明星成了慰安妇。


    李家泗驱车来到上海之珠1808房，来取东西的日籍三四线明星三位，收拾好遗留的衣服，在服务员的帮忙下，下楼送上车。李家泗说他先办退房手续，下午有事要办，不陪她们回家。三位新欢吻别后告别，轿车归她们使用。


    李家泗看着她们从电梯下楼，他从员工通道下去。在自己的轿车里恢复本来面目，观察周围环境，思考下一步计划。觉得先联系彪叔一行人。车辆行驶，觉得还是与最爱她的老婆通气，第一站到达夜巴黎酒店。


    先b集团公司楼层，小詹森正和好友们打牌，交待与伊藤达成的秘密协议。小詹森立即下令去港口码头，公司里有几十个洋人在办公，这是总部。时刻有留守人员。


    李家泗在二楼下去，直到218房，房内没人。李家泗习惯性洗了个澡。


    第一位赶到的是魏莲花，魏莲花听完计划，有点紧张，她要求参战，她会带有杀人经验的姐妹参战，懂日语是唯一优势。这是史无前例的无声行动。魏莲花说姐夫哥吴峰走的时候，把采购的无声手枪留给了窜天猴，窜天猴交给了江南一点红，带回收藏。暗卫也有无声手枪，一起去藏枪地点。


    路上遇到李家杰，傻乎乎的喊他哥哥，和他一起玩的是相貌平平的小媳妇，两人在院内花园里读书写字，小女孩喊他傻瓜哥哥，李家杰乐意接受这称呼。


    走进藏枪房间，打开装枪专用皮箱，一共二十把无声手枪，有六个长弹匣，型号正是军统手里缴获的英国造制式武器，带毒子弹一万发，无毒子弹二万发。李家泗心想姐夫哥真是他的亲人，自己不留，留给伍泗帅。姐夫哥一定了解伍泗帅对军统的那场无声行动。魏莲花认为城市隐蔽战的最佳武器是无声手枪，间谍用枪。


    薛小玲带着一大群老婆赶来，李家泗在卧室和最爱的大姐老婆诉说今晚行动。薛小玲竟然流泪，她全力支持。不等敌人杀上门，先灭敌人是最佳策略，何况替身应该出来，分担伍泗帅的身份。李家泗同意，会日语的参战，杀气腾腾的参战，保证无声行动，安全混进去，安全混出来。无声行动是靠一流的狙击手完成，彪叔的人马是一流高手。


    暗卫也有一流高手，全是洋人。华人一流高手，在中日金融战对攻中不是牺牲就是伤员。暗卫的核心是保卫隐蔽的家。


    李家泗提着无声手枪行李箱离开，薛小玲泪流满面，无数老婆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二站，找到彪叔的落脚点。彪叔的人马都在，观察了几天，寻找几处日军的关卡漏洞。


    华南虎也在落脚点，上午率队刚到，带来了一个储刚整编后的一个亲信连。公开任务是储刚部的新兵，拉上战场。四省杂牌集团军所有部队，在战斗打残的各部队中连级部队，活着的，健全的老兵都归建储刚旅。天天有活着的老兵归建，华南虎就是负责来接老兵。


    亲信连是留守上海的驻守部队，都打过淞沪会战，一流的神枪手有十位。这支连队是储刚派给李家泗的，华南虎认可官兵们的忠诚，彪叔都认识部分官兵。


    晚上的连环计划说出，第一战由李家泗指挥，第二战由华南虎指挥。彪叔补充的内容是八辆轿车至少有八位会日语，这是深入虎穴在高手如云的敌阵营。枪劫银行那是强攻，现在进出人员更加严格，计划完成靠大家同心协力，彪叔出动狙击手十八人，其中二位女狙击手。彪叔开出的参战条件是战利品一人一半。


    在彪叔同意下，华南虎带队四位神枪手参战，都是彪叔熟悉的亲信。华南虎为行动副指挥，和彪叔制定完善李家泗的作战意图。彪叔对照高清晰照片，他自信满满，又是一场史无前例的零伤亡战斗。华南虎相信少爷的实地侦察，凭他的作战经历，可以更加完美过程。无声手枪留下，崭新的枪需要调试。


    八辆轿车，正常乘坐四十人，高级豪华轿车，可以挤坐四十八人。携带武器装备，只能是手枪，无声手枪一共二十八把。


    李家泗驱车离开彪叔据点，开着车，李家泗心想着整个无声行动细节，实在挑不出一点漏洞。他是喜欢抽烟之人，烟越抽越高档，便宜烟许多没抽过，他看见街头有烟贩，看见了熟悉的牌子，他停车买低档烟，这是在投军时最爱的牌子，五包烟还不如半包高档烟值钱，高档烟买了二包，售烟小男孩高兴做成生意。


    这时，李家泗看见几米远，一位时尚打扮的精致美少妇，手牵着一个小女孩，在路过马路。倾国倾城的姿色美丽，吸引路上不少人的眼光，多看几眼就想折腾她，她就是一心想把十八岁妹妹嫁给他的苏绣文。昨天见面是朴素的老仙女，今天变成了时尚美少妇，这刻打扮是年轻几岁的青春美少妇。


    披肩长发烫成了时尚短发，短发反翘，卷碎。淡妆淡抹，嘴唇上口红诱人，丰满的胸脯诱人，高跟鞋，时尚小挎包，大长腿，丝袜裤让白嫩双腿充满诱惑。典型的上海时尚女性。小女孩是她妹妹，大街上的人都相信。她是街头男性回头率最高的女性，有公子哥朝她吹口哨。


    苏绣文看见了丈夫，主动挥手，快步过来。李家泗车上等待，苏绣文和小女孩一起上车。她要送女儿去舅舅店里，小女孩相貌平平。只是二分钟车程，一家小巷里的小店面，苏绣缝纫店，苏绣文几句话就让小女孩高兴的去找舅舅。


    驱车寻找僻静处，李家泗说：“你女儿长相一般。”苏绣文说：“她像前夫，小眼睛，这是我两个妹妹，比我年轻漂亮。有相片为证。”苏绣文从挎包里掏出一张合影。


    僻静处停车，李家泗看了一眼，是张清楚无比的全家福，。照片中，苏绣文是现在穿着这一套，二妹苏雯雯，身材比她高挑，身穿苏绣旗袍，披肩长发，活脱脱一个小仙女，比姐姐性感迷人几分。


    苏绣文主动索爱，就在大街上僻静处激情求欢。


    苏绣文柔声说：“我这么老了，你给了一套旧楼，一个门面。雯雯，倩倩那是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姿色超过陈玲，王美玲。你娶了她俩，你肯定会给一栋别墅，一个门面。我家就有三栋楼，三个门面。自己住最大的房，其他出租，以后生活不用自己操劳。”


    李家泗说：“我是军人随时牺牲，给你们姐妹这么多家产，守得住吗？”苏绣文说：“租界是洋人的地盘，军属危险，我愿意承担身份带来的危险。我的父母已经过世，四个女人，已经苦了几年。”李家泗说：“想要富裕生活我给，我是军阀，现在有日本军队围剿，将来有中央军围剿，你不怕身份连累。”苏绣文说：“我家苦了十几年，每天起早贪黑不停劳动，借钱还钱的日子太久了。遇到你，我家的好日子来了，你打日本鬼子，打中央军，我支持你。为你生孩子，让孩子快乐长大，就是对老公最大的支持。”


    李家泗说：“连娶三姐妹，不好吧！”苏绣文说：“雯雯，倩倩，那都是大美女，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了你。你是诚信大于天的人。那么多美女愿意为你牺牲青春，得到你的爱。”李家泗说：“拜金姐姐，连妹妹的婚姻都干涉。”苏绣文温柔的说：“等你看见了雯雯，倩倩，肯定想娶她们，姐妹花，你娶了三朵。”


    李家泗的思路清晰，猜想苏绣文主动奉献两位妹妹，她在美女如云的杂牌游击老婆中年纪偏大，有个大女孩。岁月就是容貌的一把刀，争宠只是短时间，失宠了就进入冷宫一样。在以后生活中，遇到她妹妹，提前迎娶，避免以后的相处关系。战争年代是比谁活着过得好。苏绣文是想改变命运的人，她唯一的资本就是貌美如花。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透着柔情似水，透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渴望。李家泗心动了，他不缺钱，反而觉得是志同道合的恋人，像薛小玲一样的亲人，丈夫至上，思想统一，只是没有能力成为事业上的帮手。


    李家泗驱车送苏绣文回家，苏绣文拿出了她的结婚证，结婚证上只有她的相片，丈夫名称韩少云，发证单位是苏南游击军。军人结婚证，时代广场的杂牌老婆，家族信息出卖就是枪毙，每人一张，丈夫的身份是军事机密。这种婚姻证明，已经执行。


    轿车到达苏绣文的新家，苏绣文说最美最性感的大妹雯雯，此刻在家刺绣，进家就能新婚花烛夜。李家泗看着手表，他拒绝理由是大美女娶进家，自然安排好别墅，别墅需要布置，布置需要时间。


    李家泗从挎包里取出了一万法币，给了苏绣文，要她置办嫁妆。苏绣文有点依依惜别，李家泗叮嘱她，先替两位妹妹领结婚证。


    李家泗驱车离开，从后视镜看见苏绣文惜别挥手，真美的少妇。


    第三站是新家大院，刚驶入大院，胡桂香就从食堂里跑出来，她挥手喊停，李家泗进院停车。


    胡桂香传来的第一个消息是鲁瑛正式被任命为盐城行署主任，任命公文正式下达，可以办理组织关系。省主席提醒盐城地区有驻军一个师，盐城黑帮那是十几万弟子，赴任不带几千军队根本接管不了政权。盐城地区地盘有了，辖区的县长那是要安排人接任，怎不能让一群毫无从政经验的美女赴任。新兵蛋子不成气候，刘虎子等人是文盲土匪。


    第二个消息是黄涛特派员接到电话密令，韩少武明后两天，必到南京军事委员会，领取苏南游击军正式番号。现在新兵团成了中国最大的野战医院，内传韩少武中将师长有可能因免费治疗各部队的伤员，提升为中将军长，这是烧钱的任命。


    李家泗说他不缺钱，有了中将军长的名号，有了盐城地区，几万人马在几个月内筹建成功，成为一路杂牌军成为现实。李家泗最担心的是新家暴露，日特介入，一家人就死光光。


    胡桂香说从搬入那天起，丽机关，鲁机关就严防死守。那日合作的挂靠公司，个个接受保密法，你见过面的老板，个个要在下一批办理出国签证，谁都不会出卖能办签证的后台大老板，真正留守上海的是手下人，只知道东方之珠是上海粮油蔬菜交易大本营。闹市中容易隐蔽，菜市场已经形成，美食一条街也快形成。没有特务去关心闹市中的别墅区，大门一关，闲杂人不能进。


    李家泗保证明后天出发到南京，胡桂香下车说；消息传达了，她要去视察粮油蔬菜交易情况，那是日进斗金的地方。


    李家泗驱车来到刘兰兰的别墅。


    三位一起浴血奋战的美女都在，正在调教家里佣人，李家泗要佣人去叫刘智勇，鲁瑛，高小琪。


    别墅里只剩三大美女，李家泗小声说出晚上的无声行动，三位美女异口同声愿意，按照合作的规定，枪支弹药的一半归部队。钱财由三姐妹负责平分，她们多分一点。刘兰兰负责武力协助，王真真，杨小环负责收缴财物和武器归类。


    刘智勇赶到，敲门进来，叫声老爷。李家泗要他委派十个力气大的参加今晚行动。刘智勇说他的人单打独斗可以，打仗还要军训一二个月，他的人经过军训，枪法不行，只能抛尸体。李家泗说他需要的就是提得起尸体，一个人，一二个小时至少搬一二百具尸体，这是保密任务，为了让所有投靠他的江湖义士，他决定拿出五百套房子作为奖励。鲁瑛赴任盐城在即，人员要求准备好。刘智勇说：“会打仗的跟鲁夫人走。”刘智勇高兴的去调人员。


    交待三位亲信老婆把身上中国人的一切物件留在家里，这是一场无声行动。王真真打电话通知店员，她今晚有事，孩子要外公去接。刘兰兰立即通知刘虎子兄弟马上来。杨小环立即回房整理行装。


    高小琪进来，她的任务是撤退，黑手银行加快全世界布局，国内业务开展房贷业务。高小琪知道房贷业务，她知道许多姐妹的房子只有居住权，没有产权，产权是怀孕者才有。房贷是用经济手段控制美女同心同德。


    高小琪说出她兄长被军事委员会任命的过程，昨天兄长带队返回南京，主要任务是运送黄金白银来沪。高小杰升将军考试是有人替考，笔试面试都是新岳父的人。高小杰新娶小妾是位美女，是新岳父的干女儿。父亲高啸天乐见其成，父亲事业如日中天。此刻兄长正在带队押金入库，白天返回上海无惊无险。


    鲁瑛正在学校，正在返回路上。


    李家泗突然想去田琳家，四位老婆各忙各的。李家泗独自走进田琳家。田琳家佣人说太太们都去逛街了，家里只有夫人楼上练琴谱曲。李家泗要佣人去大门口等待鲁瑛，佣人立即出门到大院门口等待。


    整个大别墅，再无外人。李家泗走进时刻有断断续续钢琴声的房间。这是一间钢琴舞蹈室，李淑珍正坐在钢琴上弹奏，身穿着高贵的晚礼服。她站起身来说：“我已经恢复自信了，可以接替鲁瑛工作了，她要去盐城当市长了。”


    李家泗决定最后一次试探，能不能为他所用，就看思想的改变。


    李家泗说：“等会儿，我去执行刺杀任务，四五十人进入铁桶似的侵华大本营，公共租界虹口社区，武装歼灭一个日本人的秘密情报站。敌人人数在一千人左右，其中最厉害的是日本关东军一个狙击大队，我必须先去歼灭他们。不然，日本特务侦察到我的地址，整个院子里的人都会被打死。如果我战死，这个家就散了。但中国的抗日革命必须继续。鲁瑛会代办好下一批出国签证，带走所有武装去盐城争夺地盘。”李淑珍说：“这是你的行动，与国民政府无关。”


    李家泗说：“你很快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希望你为我的思想工作。国难当头，我是军人，又是天下第一的神枪手，迟早死在抗日战争上。你是文官，肯定活着比我长。你是天下最美最有智慧的女人，应该为未来中国奋斗。”李淑珍说：“你是靠曹玉兰的婚姻，有了韩少武的名称，凭借代办签证在谋划武装和地盘。你是谁。”李家泗说：“不论暗杀成不成功，世界各国都是大新闻。替我保密，你就是我的左右手，你比鲁瑛能力强。”


    李淑珍说：“几十人打几千人，你会死的。”李家泗说：“这一战必须应战，我有信心刷新抗日间谍史，最神秘最恐怖的事件。”李淑珍换了一套素装起床，一起走下楼。


    李家泗打开大门，看见鲁瑛，文静走过来。李家泗示意佣人在外面守候。


    一起走进一楼的书房，鲁瑛说：“什么事这么急。”李家泗说：“上午，我去了一趟虹口社区，樱花宾馆中午刚下榻了一支狙击部队。关东军野战混编神枪手大队，专门针对伍泗帅。”鲁瑛说：“你想先发制人。”李家泗说：“我准备来一场电梯口无声歼灭战。”鲁瑛说：“调那支部队。”李家泗说：“彪叔有十八位狙击手参战，都是老兵。华南虎有五个人参战。三位想缴获发财的杨小环。加上十个拖尸体的大力士，再加几个杀人不眨眼的女神枪手。”


    李淑珍说：“你是伍泗帅？”李家泗说：“我的伪装就是血流成河，田琳在适当的时候宣布离婚，你们将来是核心团队。”


    鲁瑛说：“我的任务。”李家泗说：“什么都别做，不露声色安定家里姐妹，防止丽机关特务情报泄露。”鲁瑛说：“明白。”李家泗说：“文静，你通知替身，准备好明天上午在华界的那场埋伏。”文静说：“等你胜利归来，才准备第二场血战？”李家泗说：“聪明，你通知替身，华南虎带一个亲信连，如果不够还需要从新兵团调。战术要求是替身有能力守住最佳位置，二面埋雷，华南虎负责机动围堵。马上联系。”文静立即走出家门。


    李淑珍这时才知道，这个由众多美女组成的家，分为三派。曹玉兰是国民党派，鲁瑛是自治政府派，人数最多的是享福派。伍泗帅那是天下第一的杀手，愿意抗日为国牺牲的民族英雄。李淑珍是国民党党员，她的思想开始变动，如此机密之事，告诉她，是对她的信任。


    李家泗要鲁瑛去取无声手枪。鲁瑛刚出门，刘智勇等十几位精壮汉子进来，刘智勇进来不需要警卫。


    十一位精壮男人排成一排，刘智勇是其中之一，他说：“老爷，他们只有蛮力，单打独斗还行。”李家泗说：“再过一二个小时，我们将去日本人控制的一家日本间谍宾馆，宾馆里有电梯，我负责在电梯口无声射击，电梯里的日本特务死了，你们负责快速的把日本特务尸体从电梯里提出来。电梯开门，关门，限停一分钟。我用一秒钟击毙，你们用三十秒把电梯内拖出来，三十秒清理电梯里的血迹。弹痕贴广告纸。明白。”刘智勇等人都说明白。


    李家泗开始布置演练，八个壮汉躺在地上，两人负责搬运，第一次演练，都是力大无穷高手。第一批装尸者都是左右开弓被丢出几米外，一提一丢，快速搬运。第一轮演练用时不到十秒钟。李家泗相信刘智勇的推荐说：“任务完成，有能力的当连长，没能力的当排长。”刘智勇说：“他们是力气最大的，四五个小时劳力没问题，要不要我参战。”李家泗说：“你的核心任务是保护鲁夫人，我们牺牲了，她就是一家之主。”


    高小杰在院门外叫喊：“妹夫，让我进屋。”李家泗说：“你们出去准备出发，什么东西都不要带。”刘智勇带着十位保镖出发，高小琪兄妹，鲁瑛，一起进来。鲁瑛手上是个大挎包。


    房门关上，高小杰说：“妹夫，我当少将参谋长，从没打过仗，只打过架，带我上阵吧！”李家泗说：“不要凑热闹，打架是仗着人多，打仗，上了战场就是生与死。你的人至少要练三个月，才能拉上战场。”高小琪说：“老公，你打仗我不拦你，我哥一辈子碌碌无为，让他参战吧！只会打架的将军没出息。”李家泗说：“我不保证你的安全。”高小杰说：“我的武功能自保。”李家泗说：“一切行动听指挥，你带二个帮中最厉害的高手，搬尸体，开汽车。”


    高小杰说：“好，妹夫，我的几千人马，只有我有军衔，我的兄弟一个都没有。”鲁瑛说：“金融护卫队在野战部队中，只能算新兵，新兵是列兵，只能给班长职位。打过仗，才能授衔。或者是家里人，占重要位置。”


    李家泗接过鲁瑛的挎包，从内掏出一把手枪和无数弹药。他说：“这是无声手枪，杀人没声音，我们的任务是悄然无声的击毙几百上千鬼子，你们立即清空一切代表中国人的一切东西。”李家泗身上清空得只剩一本日本护照，这是最后逃命的必须物品。


    刘兰兰推门进来，刘虎子四兄弟和猴嫂进来。猴嫂说：“华南虎带了一个加强连，肯定有大行动，我的伤快好得差不多了。”李家泗从挎包里掏出无声手枪和弹药说：“我缺一流的女神枪手。”


    刘虎子说：“老大，我们四个不能打主力。”李家泗说：“你们负责伪装成日本伤员。”四位伤员兴高采烈，看着兄弟四个，细节更完美。王真真，杨小环进来，衣裳单薄，李家泗说：“穿这么少。”杨小环说：“我想缴获名牌衣服穿。”李家泗说：“出发。”

 第36章 中日神枪手 巅峰大对决1

    轿车就停在别墅门口，一共四辆车，二十二人。李家泗的轿车坐了六人。李家泗搂抱杨小环，左右是王真真，刘兰兰。猴嫂坐在副驾驶位上，高小杰驾驶轿车。一路上只有猴嫂和李家泗谈论作战计划。轿车小队飞快的驶入目的地。


    鲁瑛，高小琪，李淑珍，看着小车队离开。李淑珍紧张的心悬挂起来，鲁瑛，高小琪反而没事，她俩知道南京的无声行动，这次投入的神枪手比上次多。


    从这一刻起，李淑珍的思想改变，她经历过昆山血战，尸体堆成山，她担心起这些抗日英雄的安危，特别是刘兰兰，杨小环，王真真，猴嫂四位女性。王真真还有一个女孩，她们义无反顾的勇敢与日本鬼子斗争。这一刻起，李淑珍成了坚定的抗日战士，战斗才能对得起死去的丈夫。


    魏莲花带来了一位妹妹邱月娥，国际老婆之一。两位曾经貌美如花的面貌，在伪装之下，面貌改变百分之九十，变成了相貌平平。魏莲花是家喻户晓的明星脸，曝光身份就意味着任务失败，连累家人。李武也在队伍中，他的装扮让李家泗惊讶无比，九成象李家泗去虹口社区的形象，很快夜幕降临，更看不出他的真面目。


    李武不愧是从小学演戏的人物，他伪装成本田次郎独眼龙形象，把八辆轿车都骗到手。日籍美女明星都以为是本田次郎，他还借势亲个嘴，伪装得十分逼真。魏莲花看着表演，只佩服师弟演技一流。李武任务简单，大家进入虹口社区，到达目的地，作战人员下车，他带领日籍卖淫明星出发，进入各租界，只要不跟日籍美女明星上床，露不出一丝破绽。


    总计参战人员四十五人，无声手枪二十八把。李家泗携带五把，长弹匣十五匣，彪叔的十八位参战狙击手，各领一把，彪叔，张小杰，华南虎领长弹匣。魏莲花，邱月娥，猴嫂各领一把，子弹足够。每位参战人员都有日本制式手枪，禁止使用。


    作战计划如下，大家一起走进樱花宾馆，王大富伪装成日本少尉伤员。他和彪叔派遣的一对精通日语的神枪手，男的穿日本军装，女穿和服。三人坐在大堂的角落，装作下日本象棋。为了吸引注意，设一场象棋赌局。夫妻俩负责日语对话，现学简单日常日语。手枪是日本制式手枪。华南虎领二位亲信，扮成观众下注，寻找机会占领一楼一处隐蔽场所，三把无声手枪控制场面。


    一楼总指挥是华南虎，携带的手榴弹归他管，手榴弹响，就是撤退的信号。还有四位神枪手没无声手枪，应该有缴获。缴获到位，华南虎带来四位狙击手，才开始自主行动。华南虎看了一楼的环境照片，他觉得占领的地方是厕所。一位放在公共洗手间伪装，二位分别蹲守男女厕所。一楼总战斗人员为八人。留意进出人员，会师时最后一击出手。


    进店上楼，李家泗，彪叔带队，在三楼娱乐场所狙杀。三楼有两个电梯口，三个进出口。李家泗独自防守电梯口进出口，配六个搬尸力士。员工通道配一个神枪手，两个搬尸力士。如果出现防守容易，两个搬尸力士，调派一个来电梯口帮忙。客户楼梯间由彪叔带队，带四个狙击手，搬尸力士四个。刘兰兰负责换弹匣，打扫电梯卫生。三楼总计兵力二十人。配十一把无声手枪。


    从顶楼向下逐层狙杀的负责人为猴嫂，张小杰。张小杰领七个狙击手。顶楼十楼只有八个房间的总统套房，八个房间每位狙击手负责一个。员工通道由刘虎子和柱子负责，两人是伤员，坐在员工楼梯口抽烟，不准聊天，穿日本军装伤员。消防逃生通道及客户楼梯由猛子负责，帮众协助。猛子伤势最轻，能用匕首，等待缴获的无声手枪。客户楼梯口估计无战斗。猴嫂负责电梯口，留守在走廊的两个狙击手随时增援，客户楼梯和电梯口。


    第一声枪响由魏莲花，邱月娥负责。两人在女狙击手的协助下枪杀值班的楼层服务员，换上服务员装，诱开房门。张小杰的人负责狙击。会日语最流畅的是魏莲花，邱月娥。其他狙击手只是这几天观察期间补习的日语对话。高小杰等帮众负责增援和搬运尸体。王真真，杨小环负责灭杀后，财物清理和尸体补刀。十楼参战人员是二十一人，缴获无声手枪后，两位狙击手下楼从客人通道下楼，经过三楼时要发出信号，避免误杀。


    猴嫂负责从上往下杀，每杀一层电梯就少一层升降，会师时到三楼时，一起往下杀。


    任务分三大阶段，从平安走入樱花宾馆，狙杀开始为第一阶段。第二阶段为缴获阶段。第三阶段为撤退后的逃跑路线。


    详细的细节制定出来，有照片为参考。参战人员都明白无声行动的关键是集体配合，不能有一丝侥幸。无声变有声，那大家将是全体阵亡，这是数千日军的上海租界大本营。彪叔的人是主力，都是参战无数次，狙杀无数人的高手。


    刘智勇派来的保镖，带来了精美的点心和数十斤各种卤味。大家听着命令快速就餐，熟悉战友，会师时的信号。绝对不能误伤兄弟。


    李家泗想到了与玛丽莲的约会，他临时离开大家。车程不远，赶到时正好遇到玛丽莲放学，只是简单几句借口。玛丽莲又返回学校，学校食堂正在开餐，可爱，单纯的美国妻子。


    李家泗返回聚集点，彪叔询问有备用方案没。李家泗说没有，他相信大家的应变能力。南京的无声行动根本就是随意行动，这次是计划周详的行动。三位将军，一位游击队队长，一位前总理卫士长，如此阵容天下无敌手。


    伪装开始，八辆豪华轿车，总计四十六人。参战女性八位，李家泗又伪装成一个漂亮女人。唯一感到场面好笑的是高小杰，大家都忍而不发。男人按年龄，换上日本军装，彪叔把储刚准备的上一次道具又拿出来使用，配制的日军制式手枪，只能作伪装，一般用军刺杀敌。无声手枪是主战武器。


    一切准备工作完成。


    天开始黑暗起来，行动开始。李武驾驶第一辆有牌车，李家泗驾驶最后一辆。每辆轿车配一位和服美女坐在副驾驶位。


    豪华小车队经过日军关卡时，路障上的日本官兵好远就放行通过。其他进出车辆都严格检查。日籍美女明星的卖淫，让关卡放松了检查。这是无声行动的好兆头。


    小车队直达目的地，本田优子的家附近，离家一个转弯时，乘客都快速下车。本田优子的家，坐满了等待多时的日籍美女明星。


    李家泗的人从驾驶位下车，美女明星上车。八辆轿车挤满了五十一位美女明星。做到了快停快走。李武伪装顺利，经过关卡时，他有意露出独眼龙形象，不过守卫都跟车内的日籍女明星打招呼，敬军礼。对关卡部队来说印象深刻的进出关车队，进出关时间不足十分钟，时间记录在册。


    日籍美女明星还没有吃晚餐，来到约定的餐馆，李武丢下餐费，他离开的理由是美国老婆管得严，他要晚上归号。没有日籍美女明星怀疑。


    李武独自驾驶那辆特殊标记的轿车，停在了霍克准将家的路边。李武在轿车上恢复本来面目，他下车步行，改乘黄包车，他心里希望妹夫顺利，他后悔没有学好杀敌本领参战。


    穿着和服的伪娘李家泗带着众人直接步行，走了一条街。分前后二批进入樱花宾馆。


    此刻正是就餐的高峰，电梯口都是下楼就餐的日军军人潮流。大家对伪装充满自信，对优秀狙击手而言，照片里的环境和现实一模一样。


    猴嫂，张小杰分别带队，分乘两部电梯，魏莲花，邱月娥精通日语，把不懂一句日语的带上同一台电梯。乘电梯上楼，没有日本乘客。


    王大富等六人进店就占据了有利位置，和帮手夫妻摆好棋局。夫妻俩精通日语，茶具上桌，棋局开始。在大堂下棋的还有两对日本军人在喝茶博弈，其中一对是两个日军伤员。伪装十分正常。王大富打的是日元，他是标准的日军大尉军官伤员，待遇最好，受日本服务员尊重。帮手夫妻，丈夫一个人对弈，妻子象王大富的妻子，日语指点丈夫，生怕王大富失言就是暴露，引来大堂满是日本特务和日本军人的注意。王大富是聪明人，他的伤是最好伪装。


    华南虎带着两位神枪手，安顿好王大富这组人。三位职业军人，一流神枪手，四处观察一楼所有地方，一楼餐厅，还有不少人在等就餐位，三个伪装的日本军人四处游荡，最后在男厕所会师。华南虎的计划是一位部下占着一个厕所蹲坑，等待无声行动开始。女狙击手腾出手，先解决女厕所的日本女人，再由男狙击手蹲守。女狙击手回到原位置。五位神枪手到位，第一轮在厕所击杀，第二轮是厕所这范围内房间进行击杀。


    李家泗相信华南虎，猴嫂的应变能力，他和刘兰兰走在最前面，带队走在最前面，从一楼走到三楼。


    走到三楼，本以为人少，哪知道出乎意外的人多。娱乐大厅喝茶的人有八十六人，男多女少，其中几位是上午认识的日籍美女明星，关东军军装的就是四十五位，服务员有十二位。李家泗和随后的彪叔一对视，立即抢占有利地形，彪叔一个手势，狙击手面对二三人，保镖面对一人，保镖都身藏军刺，单打独斗是一流武林高手，参加过绞杀杜月笙帮派的行动。


    李家泗看见手下在整个楼层各就各位，他在行走之中。掏出双枪，四十发无声手枪子弹，几秒钟之内射光，快速丢枪，再次掏枪。娱乐大堂第一轮被击毙的都是军装敌人，反应快的敌人在慌张掏枪。李家泗的第二轮手枪子弹的四十发子弹又在几秒钟之内打光。不到十秒钟，八十位日本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头部中弹死亡。同时，彪叔等七位狙击手，很快打光能够看见的日本人。十位保镖快速的用军刺解决目标对手。第三轮快击，只有一把手枪，六位吓傻了的日本女伎连叫喊都来不及就精准击毙。


    刘兰兰快速接枪换夹，两把手枪插腰，她又快速捡拾两把换夹。手上留着一把，对着垂死挣扎的补枪。大家都明白最凶险的开局已经度过。李家泗接过两把装弹手枪插腰，手提两把，他有机会自己换弹夹。刘兰兰手持一把无声手枪巡查漏洞，彪叔带着众多狙击手分守楼梯口，十位搬尸保镖，快速的把走廊尸体搬到隐蔽处。


    李家泗负责娱乐间的每个房间搜索，从娱乐大厅到每个日式包厢，包厢很大，李家泗都是一打开门，手中双枪就速射，再也没遇到超过二十人以上的敌人。所有娱乐包厢打开，有人的包厢，都让李家泗快速秒杀。杀完，搬尸保镖快速把尸体提到包厢里，生怕死不透，每人脖子上插一刀。


    刘兰兰是美女，身穿和服，她负责电梯口。这个时间段没人来三楼。


    三楼房间人数最多的就数员工会餐点，三十四人正在做晚上的工作准备。门口守卫的狙击手，不敢突然袭击，没本事团灭。李家泗赶到，两把手枪子弹打光，全部死光。


    三楼的无声行动快速，只是数分钟之内，无一伤亡。李家泗射杀二百零七人。彪叔等人射杀五十六人。大家确定三楼再无敌人活口，按战前的计划大家各就各位。电梯口狙击战正式开始。


    现在是就餐时间，客人往下走。刚才数分钟狙杀，没有人乘坐电梯到三楼，少数人走客人通道，被彪叔的人射杀。搬尸保镖在李家泗的示意下，开始按上下键，二部电梯都在三楼停下。李家泗在电梯口快速秒杀，搬尸保镖快速搬运，都是脑门一弹击毙，鲜血没流在电梯里。刘兰兰负责电梯里的扫尾，清理血迹，电梯门口摆了许多工具，包括香水，来掩盖血腥味。从这一刻起，电梯口成了上下日本人的死亡之梯。


    从客人楼梯口上来的不多，三三两两，彪叔派人增援电梯口。尸体乱放变成了整整齐齐摆放包厢里，缴获武器集中堆放，其中八把无声手枪被搜出。搬尸保镖都配一把，这是近距离开枪，一个弹匣能打死一个敌人。员工通道也是三三两两进来，一位狙击手，二位搬尸保镖应付自如。


    当员工通道里，传来接头暗号，两位狙击手下楼增援，手上是四把无声手枪。三楼整个友军知道，猴嫂，张小杰带队已经成功灭杀一层楼，正在逐层向下狙杀。无声行动没有响动，一场悄无声息的三处大屠杀正在进行。


    张小杰乘坐电梯，帮手十二人，战斗力最弱的一组。到达六楼时，没有外人。到达九楼时，张小杰灵机一动，他带着男人在九楼，从员工通道上楼。二位女狙击手，二位相貌平平懂日语的女人，二位貌美如花的大美女能够解决服务台。


    魏莲花成了带队的，六位身穿和服的美女一起乘坐电梯，到达顶楼。一位狙击手留守电梯口，五位美女一起朝着服务台走去，服务台的一男一女正在吃饭。魏莲花抬手就是四弹，近距离狙杀，不用瞄都能打中。邱月娥快速进入员工房间，只有一位女性在吃饭。邱月娥抬手二弹击毙。员工工作间再无敌手，担任警卫的女狙击手举起手，示意帮手冷静。


    女性员工服，正好有三套，三位拿枪的女人每人一套。击毙的女服务员身上那两套，鲜血已经染红。王真真，杨小环立即补刀，开始收缴员工的财物。


    电梯口最强队伍乘坐电梯上来，一起上来五具日本关东军尸体。三人拖着尸体，走出电梯。猴嫂看着整个环境，张小杰率队的人赶到。人员就位按计划那样开始就位，猴嫂负责整个楼道增援，张小杰就从靠近服务台的八号房间，魏莲花，邱月娥拿着客户钥匙，分别站在七，八号房，礼貌的敲门，日语的内容是房间服务。


    每组是三人，08房间打开，一位女服务员，一位和服女人，一位军装狙击手，先后快速进去。里面的客人十三位，魏莲花还没开枪，女狙击手和张小杰就快速击毙，快速换夹。魏莲花只能补枪。每个房间搜索，08房再无活口。张小杰说花姐反应慢了几秒钟，对手是狙击手，差点儿就枪响，她负责用日语敲门。


    魏莲花等人走出08房间，走廊上，07房也结束战斗。邱月娥也因为反应慢几秒钟，成为助手。03房间也解决战斗，是客人主动开门，埋伏门口的狙击手主动示意，猴嫂快速跟进。闪电般解决房内敌人。猴嫂把计划调整，魏莲花，邱月娥换上和服，专门负责语言开门，女狙击手装扮服务员，敲门或开房进去狙杀。随时接应的是高小杰的三人负责补刀，搬运尸体，或收缴武器。


    王真真，杨小环收缴财务认真，高小杰负责收缴武器，手下有开保险柜高手，钱财，情报无数，他们只想收缴无声手枪，这是一场无声行动。无声手枪和军刺是主战武器。功夫不负有心人，07，04房还真让高小杰兄弟三人搜出了六把无声手枪和弹药。至于精准狙击步枪，那是不去关照。


    十楼结束战斗，参战人员高兴。守卫楼梯口的刘虎子，猛子也拿到无声手枪。华南虎带来的两位狙击手，拿走了四把无声手枪，开始走员工通道下楼，增援一楼。


    战斗将进入九楼。猴嫂，张小杰重新安排人手，服务台的由女狙击手完成，要求头脑一弹，争取干净的服务装，男女都一样。魏莲花，邱月娥负责敲门开门，各配一位狙击手，狙击手负责首杀，女人负责补枪。两人一组。九楼是标准房间，面积不大，二十四间标准房间，一个经验丰富的狙击手能够秒杀。


    九楼无声战斗顺利，十位狙击手快速换装。服务间的射杀非常精准，一弹脑门的毙命，为所有狙击手都换上服务员服装。伪装更加天衣无缝。会日语的敲门，狙击手射杀，简单，重复，紧张有序。客房里的客人不多，空房率大增。


    高小杰等人的快速收缴，又获得八支无声手枪。参战人员很快就每人一把，张小杰等一流狙击手，都配二把。员工楼梯间，刘虎子和柱子也进行了首杀，四位员工上楼，二位伤员在楼梯口抽烟。日本员工还要他们回房休息。进入最佳隐蔽射击角度。刘虎子和柱子一顿乱枪击毙四个员工。只有猛子一个人最清闲，没有客人走客人楼梯。


    与此同时，一楼的狙杀已经开始。两位十楼下来的，走出员工通道，就看见华南虎，华南虎一个手势，女狙击手立即起身去厕所。六位狙击手在厕所会面。女狙击手接过无声手枪，就进入女厕所。男厕所只是敲门，站着蹲位的狙击手开始射杀，男厕所的敌人。


    再敲门出来，厕所里之敌全部解决。华南虎布置如下，两位狙击手分别蹲守男女厕所。华南虎领着二男一女走进厕所附近的房屋。这是李武侦察的死角。女狙击手精通日语，顺利的叫开门。


    华南虎手握两把无声手枪，快速击毙房内的敌人，几乎同时，三位助手也开枪。这是一间设备室，全是电讯电话设备时，特别是电话总机，二十几位男女工作人员，就在点杀中死去。华南虎知道这一刻起，樱花宾馆的通讯归零。女狙击手是接受过报务培训，她独自完成整个通讯保持通话正忙状态。


    华南虎等人处理好尸体堆放，他重新排兵布阵。他和女狙击手成为机动人员。两位守厕所，两位守电讯室。安排妥当，华南虎和女狙击手返回大堂，女狙击手携带两把无声手枪，一把借势给了战友。王大富知道行动早就开始，只是枪法不准，没资格领无声手枪。


    刘虎子处理尸体有点难度，柱子去喊高小杰。高小杰三位兄弟，杀人没有秒杀本领，不敢请战。电梯口根本无人到达，电梯上下的人流被李家泗封锁了，根本不到狙杀的那一层。随着战果显着，高小杰三兄弟参战意图明显。搬尸体只有楼梯间的才有任务，武器收缴越来越多，堆积如山，狙击步枪那是每间房都有。


    李家泗的电梯口是屠杀重点区域，向下走的和就餐结束回房的形成高峰。彪叔的楼梯口开始冷场，搬尸保镖都集中在李家泗身边。搬尸体的保镖，不一会儿，汗流浃背，都是飞快完成任务，生怕慢一秒误事。随着时间的流逝，下楼的越来越少，上楼的越来越多。上楼到娱乐场所的增多。保镖搬尸又往那边增援。电梯口狙击由上下狙击，变成了对上楼者狙杀。


    乘坐电梯的，从一楼按到十楼，电梯就必到十楼，再下楼，往上是空载。当电梯停留到四楼还有人下楼时，李家泗感觉到会师即将到来。他这里是零伤亡。击毙敌人人数超过六七百余人。关东军狙击手一批接一批死于电梯里，他们只在一秒钟内看见凶手，一个和服女人用无声手枪，都来不及反应。


    猴嫂，张小杰的队伍出现了伤亡，不是狙杀小组，而是高小杰兄弟三人。平安无事，杀到五楼时，高小杰兄弟参战意图很明显，手中都有无声手枪，他只能相求刘虎子让他们守员工通道。


    员工通道让刘虎子，柱子射杀了十二人。客人通道的猛子，至今没杀一位客人。刘虎子想到会师之后，他们伤员的任务是把缴获的东西堆放在电梯口。刘虎子不好再拒绝，他和柱子上楼帮忙。高小杰兄弟三人高兴的守住员工楼梯。


    刘虎子和柱子与王真真，杨小环在八楼相遇。王真真好奇的问：“会师了。”刘虎子说出换防的前因后果，杨小环说：“高将军是混混头子，打架占着人多，这是日本特务大本营，你让三个新兵守楼梯，这是无声行动。”王真真说：“没会师，不能掉以轻心。”刘虎子立即明白，妹夫的安排和叮嘱，他是半个狙击手，实战经验丰富的老兵。刘虎子马上去楼梯间快速下去，楼下传来打斗声。


    伤亡出现了，一个女服务员，从四楼往五楼走，看见了穿军装的高小杰三兄弟。楼梯口真的遇到敌情，高小杰兄弟紧张，提前露出无声手枪，射击速度紧张，女日特反应快速，飞身向前冲。高小杰兄弟在近距离下枪法混乱，十几发子弹只打中一发。负伤女日特英勇的近身搏杀。一掌击中一位帮众的脖子，立即脖颈断裂毙命。高小杰和江勇使出浑身功夫，楼梯间搏杀，处于下风。江勇抽出军刺，反而让女日特用力夺刀，先刺杀江勇大腿，肚子三刀。高小杰的肚子，肩膀也刺了各一刀。


    江勇已经丧失战斗力，只能拼死抱着敌人的双腿。女日特的刀准备结果高小杰的生命。军刺刀尖只离脖子只差几公分，高小杰的手，已经无力阻挡军刺的下刺。刘虎子及时出现，一弹击在背部心脏位，二弹击中头部。


    刘虎子，柱子下楼赶到楼梯口，一人警卫，一人救护。江勇伤重，高小杰伤轻，两人流血不止。刘虎子，柱子的老婆都是护士，不知不觉学会了简单的救护。


    高小杰说：“谢谢兄弟，救命之恩。”刘虎子说：“我俩都是老板的大舅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可惜了这位兄弟，一个鬼子没杀，被鬼子杀了。”本是无心之话，高小杰听到，觉得自己一时冲动，让从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一死一重伤。不由心生歉意，眼泪汪汪，刘虎子说：“战斗没结束。”


    楼梯间的打斗是一分钟内的战斗，声音响动，只在楼梯间中有声音传递。四楼无人，三楼有狙击手留守，狙击手还打开防火门静听声音。确保局势稳定，继续守卫本职岗位。


    猴嫂，张小杰对出现的伤亡不表态，猴嫂关心伤势，认为简单包扎合理。大家继续从五楼杀到四楼。四楼楼梯间守候时，刘虎子和楼下发出会师暗号。狙击手上楼确定会师，再返回三楼。


    刘虎子的工作先把江勇和高小杰，尸体抬到五楼电梯口。刘虎子兄弟三人才去帮八楼的摸金小队。高小杰点燃一根烟，两人互抽，这才明白冲动的后果，兄弟尸体就在身边。高小杰带来的是亲信，不是帮派杀手。本想让亲信立功受衔，哪知寸功未立，造成一死一重伤一轻伤。实际整个战斗，高小杰兄弟可有可无，是多余的人。


    四楼的空房率极高，只是数分钟的快速行动，就结束战斗。


    二路狙击手在三楼会师，意味着进入战斗的第二阶段。猴嫂汇报高小杰的伤亡，李家泗得到高小杰没重伤，他就心安。


    战斗总攻计划如下：


    十八位狙击手到齐。


    守卫员工通道的狙击手负责三楼往二楼杀，二位搬尸保镖负责补枪补刀。


    守卫电梯口分派魏莲花，邱月娥，和八位保镖，乱枪可以秒杀电梯里的所有人。尸体不再处理，把尸体堆在电梯门，让电梯不能向下。十七位狙击手一起去二楼，站立最佳位置。


    李家泗完成第一轮狙杀，他分析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狙杀，无声行动已经击毙超过九百余人，入住的客人大多数被击毙，二楼的酒店员工占了多数。厨房是人最多的地方，李家泗负责狙击。十七位狙击手，所有参战人员，每人都有一把无声手枪，开始成双成对统一狙杀。


    大家下楼，果然与李家泗分析一样，服务员比客人还多。厨房是人数最多的地方。李家泗走进厨房，三把手枪子弹秒杀所有厨师和员工。刘兰兰快速接枪换弹匣。李家泗的第四把枪，逐个补枪，夫妻俩不忘关上煤火，避免火灾发生。


    夫妻俩走出厨房，彪叔等人早就各自为战，魏莲花也带队下来，无声行动击毙二楼所有敌人，大家此刻都在补枪。华南虎独自上楼，他的作战计划开始执行。


    一楼大堂的人数比较多，是第二阶段最关键性一战。群杀不可能，而是重新分布兵力。


    员工通道布置两位狙击手，负责樱花宾馆和家属楼之间的狙杀。


    大堂布置八位狙击手和十位保镖。电梯口交给了十位保镖，他们枪法不行，群杀容易。带队的是张小杰，他负责点杀。搜索包厢由最厉害狙击手完成，会日语的配合，狙击手狙杀。


    华南虎的八位负责占领大堂，击杀之后，开始狙杀大门口值班警卫。


    一楼阻杀分先后，第一枪由李家泗打响，夫妻俩第一战是厨房。厨房里的人多，两个弹匣的子弹打光，全歼。刘兰兰补枪，她为了节省子弹，避免高强度射击引起的枪管发热，影响射击效果。厨房都是菜刀补刀。进来的服务员被李家泗狙击，李家泗等身上四把手枪，枪管冷却，他走出厨房，展开最后一击。刘兰兰留守厨房，避免服务员在李家泗离开时进来。


    李家泗出现，所有参战人员就位，李家泗负责餐厅食客和服务员，一楼大堂看见的人数超过一百。彪叔等十位狙击手，已经占有射击位置，不敢动手，群杀枪法不准。


    李家泗再次拿出成名绝技，四十发速射，几秒钟射出，一秒钟丢枪。又是四十发速射，八十发子弹，在场穿军装的大多数人被一弹击毙。十秒钟内，加上彪叔等十位神枪手助攻，一百一十二人在餐厅里第一轮全歼。彪叔等人打光弹匣里的子弹，换弹之后开始房间搜索。


    与此同时，所有的狙击手同时开枪，一楼大堂再无活口。十位保镖表现冷静，电梯口有数十客人等待，他们打光一个弹匣，快速换弹，又是乱射。第三个弹匣再无活口。


    一二分钟后，一楼大堂再无敌手，李家泗的枪管冷却，一楼的无声行动结束。无声行动进入第三阶段，李家泗开始思考下一步作战计划，指挥权由华南虎负责。


    华南虎看着李家泗坐在服务台里书写，他的第一道命令是带来的二十八把无声手枪，都放在李家泗桌前。缴获的无声手枪已经足够应付第三战。


    缴获的无声手枪是仿制品，是仿制英国，性能差不多，弹道来福线有区别。一共缴获的三十八把，子弹数万颗。


    华南虎带队十位狙击手，派遣熟悉的夫妻档狙击手，坚守伪装在酒店进院大门，进一个杀一个，尽量不要让路过的行人看见意图。两人精通日语，女狙击手换上酒店迎宾服，她负责把日本老百姓挡在酒店外，男狙击手负责警卫。


    大堂狙杀任务交给了刘虎子，高小杰的伤员队，总指挥是猴嫂。


    员工宿舍与酒店之间有传达室，两位伪装日军的狙击手，专门狙击交接班的员工，都会讲日语。华南虎带四位神枪手，整个环境巡逻，时刻增援。其他参战人员，都去收缴物资的行动。


    电梯是主要运送缴获下楼的通道，彪叔等人担心，缴获的不够彻底，带着两个经验丰富的再次搜索，他们失望了。王真真，杨小环是搜索高手，所有值钱的都搜空。而且还分好类，帮忙搜索的都听两人指挥，这是同生共死的行动。


    大部分主力开始搜索财物，整个樱花宾馆周边没有敌情。


    魏莲花，邱月娥没有加入搜索队伍，她俩不缺钱。李家泗派给了她俩一个新任务，在缴获的照相机中，拍摄敌人的遗体照。魏莲花，邱月娥是摄影高手，缴获的照相机有十几台，胶卷无数。摄影机一台，胶片十几盒。樱花宾馆还有一整套冲洗设备。


    摄影摄像比搜索财物的动作还快，会师时，彪叔说宣传大于实战，死了这么多日本高官，是一场伟大的胜利，我们的高将军都负伤了。


    李家泗的下一步计划书写好，又快速把今晚最大功臣英国造无声手枪，装卸，维修，打油。然后整齐的摆放在一个挎包里。华南虎巡视过来，两人一起走到樱花宾馆停车场，下一步任务交待清楚，华南虎对任务充满自信。


    樱花宾馆的停车场，轿车三十六辆，新旧一半。李家泗是记忆力极强的人，判断出能够自由出入戒备森严的套牌轿车一共五辆。这时，刘虎子，猛子过来，李家泗要他俩去找搜金队，看有车钥匙没，停车场上三十六辆车，就有三十六把车钥匙。


    电梯口正在运送战利品，刘虎子登上电梯，到达七楼。王真真，杨小环心细，有车的女人，知道车钥匙重要性，已经归类。已经收集十六片。


    十六片车钥匙，奇迹般的套开了那五辆特种牌照的轿车。


    五辆轿车后倒在宾馆门口，后备箱打开，无用的东西丢弃。李家泗知道真正运输主力是卡车，运送粮油蔬菜的小车队还没来。任务交给了华南虎，李家泗又开始他的思考。


    有一段时间没有战斗，华南虎身边的狙击手，不约而同的一起等待粮油蔬菜运输队。运输车队终于来了，一共八人。五位军装指挥着车队停车，按指挥停车，八位司机，副驾驶，来不及反应就一人两弹击毙。在搜查车后厢，全是粮油蔬菜。


    华南虎命令大堂里搬运的十位力大无穷的保镖帮忙，大力士此刻变成了小力士。十位保镖和四位狙击手，直接把满载打包的生活物资丢下车。丢空一辆，由狙击手驾驶停在酒店门口。四辆卡车的生活物资丢空。十位保镖完成任务，汗流如雨，酒店的餐厅里多的是食物，补充体力后继续最强劳动力，一刻不停的搬运。


    魏莲花的任务完成，她和邱月娥也加入搜金队伍。


    李家泗的计划彻底完成，华南虎更加明白细节。李家泗担任警卫，华南虎也加入搜金队伍，按要求装车。


    李家泗计算时间，狙击用时九十六分钟。缴获品上车已经超过一百多分钟。


    这一百多分钟，员工通道进来十三位员工，被两位狙击手三三两两的击毙，尸体丢在黑暗处，财物收缴一空。看守大门的男女狙击手根本无战斗。大门口有客满两个字，那是从中午就开始有的。路过的日本人不少，没人进入。虹口社区有日军巡逻队，巡逻队根本就没巡逻到樱花宾馆。


    五辆轿车后备箱装满财物，四辆卡车堆满三卡车值钱的物资，还有一辆空了一半位置。彪叔见钱眼开，连酒店里仓库里的烟酒，厨房里的大鱼大肉，也要堆满第四辆卡车。停车场乱丢的荤菜也重新丢上车。五辆轿车，其中三辆堆满了值钱的干货荤菜。没装多少干货的是伤员轿车和美女车辆。


    行动进入撤退阶段，无声手枪收起，大家使用的都是缴获的枪支弹药，轻重机枪，每辆卡车都配置，就怕关卡遭遇武装袭击。上次抢银行，大多数的狙击手不能生还。


    李家泗把书写的一封简单的挑战书，贴在了电梯口上。李家泗是最后几个撤退。彪叔年纪最大，斜挎冲锋枪，最后一个撤退，他手中抱着一捆腊肉腊鱼，彪叔说：“这一单够我过后半生，孙子在美国读书有钱了。”


    李家泗的美女轿车，他是伪装美女，坐在后排。驾驶员是魏莲花，副驾驶是邱月娥。后排左边是刘兰兰，右边是王真真，她们手中搂抱一包缴获品，冲锋枪枪口对准车窗外。


    魏莲花驾驶的车辆首先驶出樱花宾馆，行驶过程中，她说：“出去应该不会，遇到危险吧！”李家泗说：“大摇大摆开，情报的花费比缴获还多。”


    魏莲花驾驶的轿车为先，卡车押后，张小杰为最后一辆卡车押运员。大家都以为会出现闯关，都是枪口对外，随时准备冲关。一路无事。


    关卡处的日本守军，见到轿车车队，主动放行。轿车里乘客都是这次行动核心人员。卡车驾驶员都是会日语的伪装，有出入证，只检查司机的特别通行证件。卡车满载的物资和少数人员没有检查。此刻还有同样的卡车在往虹口社区运送粮油蔬菜。


    轿车车队没有检查就驶出关卡，对后面的卡车车队是信心，大家紧张的心都松了一口气，卡车车队司机都佩服老板的无声行动的计划一流，盘查时信心十足，不露声色伪装运菜的日本特务。


    出了关卡，大家紧张的心情放松。刘兰兰询问怎么这么厉害，该偷哪辆车都知道，上一次那是死里逃生。李家泗说：“我侦察过一次，我不打无把握之战，我不会让我最爱的女人送死。”


    魏莲花知道休整目的地b集团的合作伙伴，美国人控股的仓库，仓库使用权暂时b集团。仓库下午刚腾空不少物资。九辆车直接驶入仓库，接应的是刘智勇带队的亲信保镖。


    吴晓薇是主事人，李武负责宣传。缴获的樱花宾馆里的办公设备中，有套冲洗设备。吴晓薇说用缴获的东西作宣传，只有老公做得出。李武夫妻保证一个小时内，冲洗出来，连同缴获的日本军特身份证明一起冲印排版。在搜金时，身份证明就在尸体的口袋里，心细的魏莲花全部收集，宣传战即将展开。


    接应的人比参战的人多几倍，所有缴获是按东西分类，轿车归彪叔，卡车归华南虎，卡车要开始下一战血战。接应的医生护士，立即手术处置高小杰和江勇。江勇处于失血昏迷，伤口重新清洗缝合，他是小角色，将回新兵团养伤。高小杰是大人物，他必须回家静养，新家大院的高小琪家的别墅象军营，高家数十保镖入住。


    李家泗交待猴嫂负责和平分赃主事，华南虎负责下一步计划。要求彪叔明天早晨的一场埋伏战，只有少量装备缴获，油水不多。李家泗给的阵亡标准跟今晚一样。彪叔说绝对服从华南虎的指挥。李家泗带走了所有无声手枪，自己的，缴获的。彪叔自带的自留。为了宣传作用，两把缴获军统的短匣，四把缴获的日本改装短匣无声手枪由华南虎转交给刘卫国。


    李家泗和魏莲花一起乘坐自己的轿车车离开。


    猴嫂负责分赃主事，刘虎子兄妹和彪叔代表合作阵营。这时，彪叔的家属闻讯赶来，大家望着满地缴获的物资兴奋。彪叔等九辆缴获的空车清空，只留一辆卡车，命令八位部下驶入华界指定地点隐藏。


    猴嫂已经由游击队长的思维方式转变成了窜天猴一样的资本主义打天下的方式。窜天猴是整个部队的参谋总长，窜天猴与储家是亲戚。猴嫂按李家泗的分赃方法，一切武器都缴公。刘虎子部，储刚部都是一支部队。武器弹药按品种一分为二。


    作为宣传战，用敌人枪，消灭敌人。华南虎只拿走了，宣传用的十支日本着名狙击手的配枪。而大多数缴获武器，将是第二仗主战武器。


    刘兰兰，王真真，杨小环负责，现金，珠宝，金银首饰，玉器，等等。彪叔不再坚持只要女性缴获，这次被打死的日本男军人占了多数，他的儿媳妇参与清点计算，按缴获分配，一分为二。


    刘虎子兄弟和张小杰负责清点其他值钱的战利品。


    彪叔对缴获的日本烟酒和荤菜，请刘虎子买下，送往新兵团，一卡车的荤菜，只要一个夜宵就吃了一个精光。刘虎子掌握着采购大权。日本烟酒不好作价，刘虎子只能留给彪叔自己处理。猴嫂作主，日本烟酒作价，十五条狙击步枪。


    缴获的其他小物件，像时尚衣服，皮鞋，小挎包等等值钱的东西，不能在上海销售。全部交给彪叔，彪叔一单接受，十条狙击步枪归了刘虎子。


    还在分赃，高小琪带队赶到，她心疼哥哥，刚骂老公一句。高小杰说他不服从命令，更换任务，让手下兄弟一死一伤。高小琪兄妹走了，来接应的空车也赶来。


    来接应的空车赶来，分赃进入尾声。除了刘兰兰，彪叔儿媳妇等两路人马堂客们，继续到新家别墅分赃。一分为二的枪支弹药，华南虎领走下一场所需，多余的全部由刘智勇掩藏于他能决定的新分配住房里。


    聚集在一起的人马，分二路出发。参战人员把伪装集中掩藏。


    出租界的车队，在彪叔指定的华界街道临时停车，容易暴露的一切物资搬上了一辆卡车上，这是华南虎带来的一个加强连据地。搬运的人多，几下子就换车成功。彪叔命令六位不是狙击手的司机，让他们手持通行证，送往儿子军营。五辆轿车的车牌标记已经丢弃。六辆汽车离开。


    华南虎，彪叔，猴嫂商量后，参战所有者都跟随刘虎子一起到新兵团休整。加强连等待下一步行动。


    缴获的荤菜还真是一顿夜宵就消耗没了，数万疗伤将士的集中地。刘虎子带队归营，夜宵餐才敢开锅。众多将士，伤员都觉得夜宵丰富多了，只是口味与平日不同。


    阵亡烈士尸体偷偷安葬，江勇一人送行，他躺在担架上为兄弟敬军礼送行，泪流满面，后悔没有苦练杀敌本领，差点连小帮主都送命，对手还是一个日本女特务，讲出去都丢中国江湖男人的脸。


    由猴嫂带队，华南虎带着储刚部的亲信加强连，一起来到，刘卫国的埋伏点。刘卫国知道他顶替伍泗帅的时刻到来。


    华南虎传达李家泗的战略战术计划，刘卫国是埋伏点主要军事指挥官，方圆五公里内的每栋房子都熟悉得很。华南虎，刘卫国，彪叔等，实地巡视一遍，确定了李家泗的埋伏圈战术计划是以少胜多的最好计划，这是一百多人打一二百日军最佳位置。装备要求由大家共同协商，猴嫂去新兵团调装备。彪叔对第二战的伤亡预估是一比十，联手方都是老兵，华南虎是总指挥，一位将军指挥连级小战斗，要求完胜，按实地考察，储刚部加强连，只需要半个连就能完成任务。


    完美的小规模军事计划实地排兵布阵。彪叔，猴嫂带队回到新兵团。彪叔的人都知道有下一个任务，庆功宴上都没喝酒。庆功宴吃喝最欢的是十位搬尸保镖，下一场战斗与他们无关，每人在租界有套房是最开心奖金。


    按照计划，也是考验刘云龙部的忠诚，猴嫂，彪叔，和刘智勇的老保镖，经过一轮层层选拔，优中选优，二位优秀的迫击炮手入选，刘云龙就是迫击炮手。


    刘云龙是迫击炮手，刘虎子是重机枪手，一个副旅长，一个团长。这是正式任命的军官，猴嫂是增援部队长官，猴嫂估计增援根本用不上，她相信华南虎的细节排兵布阵。


    夜宵结束，刘云龙带着张小杰等人，携带军火库的补充装备，食堂里丰富的卤味，乘坐五辆卡车，赶到埋伏地会师。近百人的武装，开始排兵布阵。工兵按计划连夜布雷。刘云龙看着整个部队，装备精良超过日军。官兵们都认为地形上可以打一场以少胜多的埋伏战。几位知道计划的指挥官都担心日军最高决策层能上当吗？会派二三百日军来袭击埋伏的地点吗？


    华南虎，刘卫国，电话联系上张鼎兴。张鼎兴独自走出上海办事处，在转弯处，看见了熟悉的同志，华南虎是他的上级。密谈在一辆旧轿车上谈，司机是陌生人。


    华南虎出现，张鼎兴就知道自己的政治军事前途必须站队。他选择中间派，愿意在沪办发展自己的武装，对伍泗帅的去留不关他的事。他承认了，接受了海归派的任务，但他没有执行暗杀任务，做不了同志，愿意做友军。


    伍泗帅的八大金刚，个个文武双全，都是师军级将军，张鼎兴是空降将军，没有经历从士兵到将军的经历。八大金刚打过的胜仗无数，张鼎兴当将军以来，就从没打过胜仗。张鼎兴接受了伍泗帅交给他的任务，无条件配合。


    这一刻，华南虎，刘卫国知道他们多了一位友军。如果张鼎兴犹豫不决，四把无声手枪就当场击毙张鼎兴。刘卫国正式接管沪办武装。华南虎和张鼎兴浴血奋战过几年，华南虎还有点下不了毒手。


    华南虎，刘卫国返回埋伏点，正好第二场任务的参战人员全部到齐，夜宵之后。熟悉李家泗打法的同志都认为第二场战斗肯定发生，对于以少胜多，参战人员都信心百倍。


    李家泗相信第二战必须发生，这是与自治政府正式脱钩的一仗。这是交通，通讯不发达的年代。在上海，只有张扬和张鼎兴知道冒名顶替。刘卫国等人那是宁愿自己牺牲，也要保护伍泗帅。


    李家泗经历一场生死战斗，再次活着下来，生死爱人又增加魏莲花，邱月娥。他坐上接应的车辆，司机是相貌平平的女性。上车离开仓库，魏莲花就撕毁伪装，她说这是一场真正的暗杀，高手如云，以前的行动是以强打弱，今晚是强中打强。


    伪装司机竟然是李莉妖，家喻户晓的明星脸成了普通脸。李莉妖只说下次战斗也要伪装参战，眼镜哥哥的命比她珍贵。


    只是十几分钟车程，轿车驶入街面布置有朝鲜风格装修的十几栋门面街道。此刻街道没有多少行人。李莉妖有意绕路一圈，李家泗说：“这里有朝鲜美女老婆。”李莉妖笑着说：“我是亚洲第一美女，这里有亚洲排名第六的朝鲜美女，你娶我那晚，朝鲜美女也成了你的老婆，领了结婚证。是你的秘密老婆，彩礼比我少，五百万美元，其中三百万美元是债务。朝鲜最美的女人一共三十四位，全是你的秘密老婆。”魏莲花说：“原来是美人计，现在提前施行。”


    李莉妖停车在路边，拿出一串房门钥匙说：“这里的产业都是朝鲜老婆的。苔丝姐姐觉得你这次行动能活着，朝鲜，台湾是日本国土，日本美女，朝鲜美女，台湾美女，可以住在一起。”李家泗说：“聪明，为我补漏洞。”魏莲花说：“姐姐快成政治家。”


    魏莲花说朝鲜美女是负债女，朴真瑛是亚洲第六美女，朝鲜第一美女，出身朝鲜贵族，她是出名之后，加入艺术中心，六七年前，正式定居上海。自己有公司，经营能够维持。淞沪会战，公司进入亏损，被追债。朴真实是朴真瑛的经纪人，二十八九岁，离婚的，前着名艺术家。按李家泗的审美观，朴真实比朴真瑛性感美丽。


    李莉妖说眼镜哥哥该补漏洞了。李家泗只能换上男装，下车，走向门面写着东亚电影公司的小楼。


    东亚电影公司是独栋洋楼，高四层，一楼门面一分为二，最大门面是影楼，小门面是电影公司前台，二三楼是电影公司办公楼，四楼是职工宿舍舍。洋楼占地面积有二亩，公共面积有一亩地。是一家上海中型公司。电影公司门口有海报，朴真瑛的摄影照真美，是朝鲜仙女，从艺术照看，已经彻底中国化。亚洲第六美女，精通朝鲜话，日语，法语，英语。


    影楼已经关门停业，一串钥匙中，按次序是影楼钥匙，住宿区钥匙，房门钥匙。李家泗打开影楼的门面，进去又关闭，打开打火机，从员工通道上楼，三楼到四楼间有道铁门，铁门没上锁。四楼上锁，打开房门，里面还亮着灯。


    四楼跟一楼一样建筑布局，被装修得富丽，艺术气息浓郁。整个楼层就是最大的套房。客厅里没人。李家泗叫喊几句朴真瑛，从内室走出来，一位身着睡衣的美少妇，是仙女级的成熟美少妇，她说：“你是亚洲富翁，汤姆李？”李家泗说：“你是朴真实？”


    朴真实说：“你是大忙人，花了五百万美元，娶的老婆，今晚才来洞房。”朴真实有意无意开始诱惑，睡衣解开，丰满胸部可以从内衣中看到大半，姿色不逊色于蝶姐。


    据李莉妖介绍：朴真实在朝鲜出名，大红大紫，是一线电影歌舞明星，男朋友是朝鲜贵族。有日本人介入她的婚姻生活，杀了她的男朋友。她只能借故逃出朝鲜，来到中国上海。一行数十人，师妹是朴真瑛，师妹当年是二三线明星，加入中欧艺术中心，就成了国际明星。朴真实就成了经纪人，朝鲜在中国最大的经纪人。


    亚洲第六美女。朴真瑛是美少女，与李家泗同岁，小月份。美丽程度不逊色聂雯，只是性感不够。魏莲花说中了，李家泗喜欢性感美女多一点。


    亲热中了解，朴真实的工作能力不逊色于薛小玲，只是没有后台，有老板能力，有老板资源，却没老板命。是小妹妹们让她成为电影公司的幕后指挥。朝鲜美女在异国他乡混生活，那是真金白银，没有银行支持，欠债就被逼债。


    印尼富翁迎娶魏莲花的消息传出，朴真瑛就决定嫁给大富翁，主动找薛小玲，薛小玲当时就同意秘密婚姻，作为美人计之一。东亚电影公司的所有有姿色的女明星都成为秘密老婆。公司法人变更为李家泗的英国名字，朴真瑛已经入籍英国。


    朴真实认识本田优子等无数日籍美女明星，朴真实打电话给本田优子等明星，朴真瑛想做日本美女的大姐大，按婚姻登记，那是提前结婚，按中国婚姻先娶为大。


    亲热的朝鲜美女由两位变成了十四位，日本美女赶来，热闹的场面开始。朝鲜美女想收购日本美女的新公司，日本美女想自立门户。李家泗和朝鲜美女的结婚证是真实的，是李家泗现身上海第二天就结婚领证，这是高达数百亚洲各国女明星。


    李家泗不去争论投资，只是尽情享受亚洲各国女明星的初夜。仙女级的女明星，竟然有三位。一位是排名亚洲美女排行榜第三名的印度美女，第九名的越南美女。印度美女身高比李家泗还高几公分，有让李家泗感觉她才是亚洲第一美女。


    女明星争论不休，李家泗从争论中，感觉到朴真实是位社会经验丰富的老牌女明星，向日本美女传递一个信息。老公来到上海，就偶遇朴真瑛，立即闪婚，一直居住在亚洲最美女明星家中，东亚电影公司的女明星全部睡过，这是五百万美元的注资。今日是准备收购新公司才来曝光。


    李家泗表态，日本美女还是自立门户，他会在资金上支持。睡觉还是在亚洲最美三大女明星家中。日本美女主动离开朴家，离开时说她们会把亚洲第二美女，拉入阵营，为爱争风吃醋。


    日本美女一走，李家泗感觉到身份出行上的漏洞全部补上，朴真实是位人才，这是国际谍报战。美女都有自己的国家，各自为战，为投资而睡觉。李家泗是世界十大富翁，财富的零头就可以使国际女明星成为豪门世家。


    李家泗离开时，身边跟着比朴真实还美的美少妇，中国籍女明星梅花。梅花年纪奔三，比王美玲还美还性感。是国际一线女明星，离异，有一个小男孩。梅花负责未来的生活安排，特别是安全。李家泗明白梅花是薛小玲安排的亲信姐妹。


    坐上梅花的新款高级轿车，只是几分钟的车程，驶入一栋别墅。梅花没有进屋。


    李家泗走进别墅，最信任的老婆全在等待。薛小玲说：“东亚电影公司的演员演技怎么样？”李家泗说：“你怎么想到的布局？”


    薛小玲说她们是自己送上门的，想嫁入豪门的亚洲女明星。艺术无国界，但艺术家有国籍。东亚电影公司如果不扶持，那就由亚洲第十九大娱乐公司，沦为小公司。朴真实想抓住翻身机会，没有财团投资亚洲沦陷小国。


    东亚电影公司前身是朝鲜王室投资的公司，原来是亚洲十大艺术集团，朝鲜被奴化，资产被侵占。撤离朝鲜来到中国，由小公司进入十九大公司，朴真实是人才。朴真实的初夜是被日本人轮奸一夜，她恨日本人。


    各国艺术家不关心中国的政治军事，只关心中国经济。东亚电影公司被各国银行追债，和李家泗的婚姻登记一出，追债银行主动消失，只等李家泗替妻还债。东亚电影公司的资产基本上都是文艺资本，连工资都发不出的公司，总部大楼是唯一固定资产，被银行抵押。清算拍卖之后，净资产就成了几万大洋的朝鲜小公司。


    东亚电影公司规模有数千职员，中国籍演员不足百分之五，各国优秀人才少，主要是亚洲各国的演员。在亚洲，娱乐界的艺术家平均收入排第一，与世界接轨。日本次之，东亚电影公司是第三类，与中国国内艺术家收入相同。在亚洲排名十九大娱乐公司，今晚见过的一线女明星，都是跟东亚电影公司有过合作的各国一线美女明星。


    薛小玲确定美人计后，暗示朴真实，秘密老公是风流倜傥的中国大帅哥，想娶尽各国美女，世界十大首富。朴真瑛领到结婚证，朴真实就开始在上海签约各国女明星，其中不少是中欧艺术集团的签约外国女明星，像印度美女，越南美女都是，东亚电影公司下一部电影的主角。这是五百万美元的新注资，公共租界工部局连验资都没有就颁发新的营业执照。


    睡过觉后，才决定投资的具体金额，朴真瑛怀孕后至少获得二百万美元的彩礼。印度美女也是二百万美元彩礼，越南美女是一百万美元。三位亚洲最美女明星，是东亚电影公司股东之一。


    梅花是印度尼西亚华侨，在印度尼西亚非常着名，有自己的小公司。在中欧艺术集团中，是学院的老师之一。李家泗喜欢性感女人，梅花在十年前是亚洲十大美女，朴真实也是一样，排名第三。亚洲十大美女，每年排名一次，结婚后就除名。梅花离异是夫妻思想不同，已经独身四年，孩子归丈夫，凭借亚洲十大美女之名，当了老师。


    论经济能力朴真实排名第一，梅花是艺术家，对国际政治比较强点，是薛小玲派遣打入东亚电影公司的秘密老婆之一。按亲信程度，梅花排第一，朴真实第二。至于其她国际老婆，都是不经人事的，爱慕虚荣的艺术家，豪门世家是最大的诱惑力。


    今晚，李家泗正式与过去十年的伍泗帅身份脱钩。韩少武，汤姆，本田次郎是新身份。李家泗感谢最爱老婆的配合，承诺只要韩少武完成窃取国民政府的地盘任务，韩少武也会有替身牺牲。国际金融战就是与世界各国美女睡觉生孩子，汤姆，本田次郎只为自己的妻妾安全而战。政权更替大业让想改变命运的穷人去牺牲去奋斗。


    密谈结束，李家泗走出别墅，坐上梅花的轿车，驾驶员是丽丽。梅花说：“跟幕后老板娘谈过我的过去，我的未来由你指挥。”李家泗亲嘴抚摸说：“怀孕就给二百万彩礼，送印度尼西亚首都，一栋涉外宾馆。”梅花温柔的说：“说话算话，我保证你今晚娶的的女明星，怀上你的是百分之百的种。”


    丽丽说：“我也会时常监控，国际秘密老婆唯一的要求是百分之百的种。”丽丽行驶方向是东亚电影公司。李家泗对东亚电影公司的未来发展是，看秘密老婆的能力再作投资决定，生儿育女是首要任务。在战争中投资风险极大，有自己国家的住房，有自己的国家宾馆经营，是长期生活的保障。


    梅花到达目的下车，吻别。上楼之后，众美都在，梅花传达李家泗的家策，各国美女都认可，在自己的国家拥有住房，宾馆。战乱的中国不值得投资。朝鲜美女，台湾美人，都不想回家投资，都看好大英帝国，法兰西帝国在亚洲的殖民国投资。这是出卖爱情获得的彩礼，靠怀孕获得的财富。


    李家泗，丽丽下车，坐上陈玲驾驶的轿车。陈玲说老公娶个国际秘密老婆还跟间谍工作一样。李家泗说：“苔丝团队中有不有在外国特务机构培训过的亲信。”陈玲说：“李莉妖等姐妹在外国军事机构培训过，在外国军事机构培训过的师兄弟很多。特务机关也有。”丽丽说：“与今晚安排有关。”李家泗说：“为了演戏军训，是好演员。”


    车上两位美女不知道今晚行动，这是极少人知道的行动。漏洞找出，需要逻辑学专家，才从蛛丝马迹中找到可疑之处。李家泗来到上海，面对的是比中国特务更厉害的日本特务，李家泗睡在哪里？美国妻子基本上睡在学校。


    今日本田次郎在虹口社区两进两出，关卡是有登记时间的，电梯口暗杀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暗杀重大军事行动，日特排查是严格的。日籍女明星中卖淫给日本高官的不少，肯定是盘查对象之一。本田次郎的行踪就会追查，朴真实的搅局，使日籍女明星相信，本田次郎在上海秘密娶了亚洲十大美女中的三位，一直隐藏地在公共租界的亚洲大美女明星家中，这就是摆脱最严格的排查理由。


    驱车回到新家大院路上，亲摸着丽丽，考虑的是怎么监管东亚电影公司的美女，给亚洲着名女明星的彩礼，那是必须马上支付。东亚电影公司的资产由谁控制，绝对不能让梅花控制，所爱美女从能力上判断，首选女人是岳母娘李淑珍。

 第36章 中日神枪手 巅峰大对决2

    轿车驶入新家大院，李家泗在高小琪家下车。


    高家别墅门口，李淑珍，文静站在院门口聊天。见到李家泗，文静忍不住搂抱一起，从李淑珍的眼神中看得担心的神态。一起走进高家。高家全是高家班亲信。


    卧室里，高小杰正在打吊针，高小琪一挥手，看望的人主动离开。


    高小杰再次请战，他想让从小长大的兄弟立功授衔，没想到本领没学到，再次请战，他派出帮中杀人如麻的杀手出战，都是在英法联军中军训的佼佼者。李家泗说再战伤亡此例是一比二，我一敌二。每位战士无条件服从现场指挥官的指挥。不服从指挥，伤亡比例还是一比二，我二敌一。高小杰，高小琪表示派出的杀手绝对服从命令，金融卫队需要对敌作战丰富的部下。


    参战人员不能超过二十人，还需要得到猴嫂的同意。高小琪兄妹服从命令。卧室里有电话，军营接通，猴嫂接到命令，她对整个金融卫队熟悉，她决定十二人参战，高家兄妹只能派遣八位。猴嫂已经集结了十二位，八位可以乘坐运菜的车队立即集结。


    高小琪走出卧室，把高家军亲信叫进卧室密谈。


    李家泗和李淑珍离开高家，李淑珍的眼睛里含有泪花。走路去田琳家，路上没有路人。李淑珍小声说：“你是真正的英雄，家人为了国家，前仆后继。”李家泗说：“找个没人地方，我给你布置战略任务，是隐蔽战线，根本不需要武装行动。”李淑珍说了一声好。


    新家大院大多数是家族产业，此刻是凌晨，家人都在睡觉。一起来到没有安排住人别墅角落，小声说出战略计划。


    李淑珍接受任务，她知道东亚电影公司，李家泗今晚睡过的各国美女，她知道名字，看过艺术宣传照。是她熟悉的亚洲各国女明星，亚洲女明星不认识她。李淑珍决定新公司总部设在英国，儿子在英国留学。资金的注入法，让李淑珍感慨股神就是股神，一切资金全来自于收割敌国的资产。


    两人先后离开花园，李家泗首先进入田琳家。回家就洗了个鸳鸯浴，陈玲，丽丽伺候。从浴室到最大卧室，最美的新欢旧爱都睡在一起。这是放松心情的性福，终于离开了一个十年前的身份，这是彻底开始新身份新生活。


    明天晚上去南京复命，带上的美女确定为凤五，王美玲，杨小环等，点名的三位美女都不在。凤五，王美玲睡在了时代广场，杨小环还在家里分赃。能够公开在上海出售的值钱商品需要下家出卖。缴获的现金以日元，军票为主。日元，军票需要银行清洗一遍，换成中国货币。李家泗说三个杂牌老婆真傻，高小琪是开赌场的，什么货币都是筹码。


    杨小环找到高小琪，高小琪看到总数量，说每天赌场的日资进出是缴获总量的五倍。最快分赃的是美元现金和金银荤菜，刘兰兰大笔一挥，彪叔儿媳妇就领取了卖菜的法币。女人分赃提心吊胆，不如男人痛快。


    李家泗正在欢乐的之际，胡桂香敲门进来，要他直接和何总长通电话。


    李家泗立即告别温柔乡，走进曹玉兰家，接通南京长途。


    何应钦说中将军长已经是军事委员会的决定，一切手续只是走过场。明天晚上可以来南京，那辆加长林肯轿车是行驶路上最安全的保障。韩少武有可能会与委员长面谈。这是振奋人心的消息，当面手刃杀父仇人的机会来了。


    李家泗说他现在正在密谈进口汽油的绝密行动，最怕走漏风声，被日本军队在公海上就劫走。何应钦说给他什么价。李家泗说进货价，黄金大洋结算，量有点大。给一半给何总长，就怕他吃不消。何应钦说汽油跟黄金一样，是绝对保密的军用物资，确定上海出货，马上给信息，给他几天时间联系下家，他会派间谍在国际情报网释放香港接收汽油消息。


    挂上电话，李家泗心里不能平静，办公室的女人只有胡桂香。胡桂香得到具体消息，她说汽油买卖那是国家机密，她不会上报上级。李家泗说包括黄涛中将在内，日本特务反应极快。胡桂香去曹玉兰家客房睡觉，。


    高小琪，陈玲，丽丽在等消息，李家泗说出电话内容，高小琪就感觉到家族转折点就要发生，夜间出门理由是要去美国妻子那里通气，许多生意上的决策需要确定。李家泗深更半夜出门。


    李家泗单独进入夜巴黎酒店218房，习惯性洗了个澡。


    李莉妖第一个进屋，只说天下无敌的抗日英雄肯定有事，要他相信她亲哥哥的能力，哥哥是在法国情报机关受训几年的特工新手，离暗卫本事差点。培训的师傅是法国一流特务，哥哥没被正式录取。正式录取特工资格的是二位师兄二位师叔，从当年活着离开苏州就接受，法国特工军训。都有十年特工经验。魏师叔为家族安全护航，两师兄是法国特务部门聘请的中国籍特务。师兄在法国公干，已经辞职在返回上海的船上。


    魏莲花赶来说：尸体相片，证件照都用缴获的设备洗出来。宣传之战正在协商。以伍泗帅的名义的作战计划为文字的印刷品，也用缴获的设备，打印出来。宣传任务由李武负责租界，华南虎负责华界。李武建议用一张樱花宾馆里缴获的所有枪支弹药图片为标题。死亡照片和军人身份证明为图片。


    华南虎团队正在和李武商量宣传之事。李家泗放心华南虎的工作能力。李家泗在最美纯爱老婆家里睡得香甜，他自信日本大本营会下令中一个埋伏。


    租界的宣传战简单，洋人的各大报社电台，都投递一份印刷品和每张照片一张。各国记者会自觉去追踪军事报道，这可是东方最大的新闻机构。华界需要单独印刷品，李武设立的免费版本，得到华南虎，猴嫂的肯定。


    整张报纸的头版头条是那张缴获的大照片和伍泗帅的作战计划。整个版面全是影印件和日军阵亡官兵遗像。李武看着从小熟悉的华南虎乘坐卡车离开，他觉得今天的任务最有意义，他已经是抗日战士。


    樱花宾馆的无声狙击战，是樱花宾馆的员工在交接班时，上班时发现。这几位员工是负责运送粮油蔬菜的司机，第一个发现。这是凌晨一点时分，司机按平时交接班准时到岗，这种群死的，不可思议的狙杀。立即震动整个侵华日军和日本大本营。


    侵华日军最高情报官铃木中将从睡梦中让部下推醒，神秘狙击案让他紧张起来。


    赶到出事地点，整个樱花宾馆周围已经布控，布控区外的樱花宾馆的员工哭声一片，黑压压的一片人潮。先到的侦缉人员都在小心取证。赶到现场的日本高官，个个面孔严肃。一支战功无数的关东军狙击手大队连示警的枪声都没有，伍泗帅团队干掉日本任何一个日本政府机关轻而易举。


    伍泗帅留给铃木中将的中文信，内容如下：


    本人伍泗帅，原部队集团军司令，脱党单干。率领中国最优秀的三十位神枪手，于几天前潜伏在虹桥社区某栋日侨地下室数日，寻找机会打掉一个侵略军的军事机关。今晚大开杀戒，用缴获的无声手枪挑战日本狙击手。无声行动胜之不武，为了行动保密，屠杀日本居民。大家都是军人，需要一场真正的战斗。


    明天上午七点四十五分，本团队在华界石头路设下埋伏，三十一位屠杀日军军民的抗日英雄再次光明正大挑战二三百日本军人精英，有胆量就过来应战。我有把握全歼来防之敌。此战，将成为全世界新闻焦点，有了国际名声，我好扩编抗日部队。


    无胆量，时间一过。本人将再次用缴获的无声手枪全歼日军在华的一个特务机关或日军总指挥部。华界有一支城中维持秩序的国民党部队一个整编师，每隔二十分钟全城巡逻一次，只要激烈枪战开始，就会被围剿。皇军敢不敢在二十分钟内穿插到预订的石头路战区。给你军，五分钟布局，十五分钟战斗。今晚提前侦察。我部让皇军派来侦察人员一个活口，我用缴获的无声手枪解决侦察兵。


    小日本必亡。


    第二张是简单的石头路布防图，图上有狙击点。


    挑战书让中下级军官怒火中烧，纷纷请战。铃木中将是冷静之人，听取汇报。


    现场勘察结束：一二楼厨房，一楼餐厅，一楼电梯口，一楼大堂都遗留大量弹壳，尸体保持中弹的姿势，是群死现场。三楼尸体被转移。四楼到十楼，尸体都保持现状。一楼男女厕所尸体被移动，其他厕所的尸体保持现状。樱花宾馆的住宿区人员财物被收走，连荤菜都拿走。尸体基本上都是一弹毙命，二弹补枪，不少喉咙处补刀。尸体致命伤，能看出对手是一群一流的狙击手。


    特别是关东军狙击手大队上下，那是整个日军的骄傲，都是死于秒杀，连还击的反应都没有。勘察报告只缺弹道分析。现场让日军高层个个心寒。


    一场悄无声息的无声手枪行动，从十楼杀到一楼。分三处击杀，一处，一楼以厕所，通讯室为主。二处，三楼以电梯口，楼梯口为主。三处，肯定是从十楼杀到三楼，再从三楼杀到一楼。袭击者伤亡不大。


    消息传递，侵华日军在沪的所有弹痕，侦缉专家都赶到。分析，查找线索，整个场面看上去，就是杀人劫财。


    无声狙击案整个过程，曝光的是各国的临时加印最新新闻。全世界的各大报纸铺天盖地的转载报道。各国驻沪机构，电台，报社，都收到神秘的信封，信件里是清晰的照片和作战行动书。从华界到租界，大街小巷的路口都贴有一份样板报。


    样板内容，很快震惊新闻界。新闻界分析，样板报照片清晰，拿到手的照片更清晰。被击毙的日军身份证明，那是清楚无比。整个在沪的各国新闻界全部震惊，深夜召开会议，立即落实真实性。外国记者立即联系公共租界的巡捕房，狙击案发生在公共租界，警务处有权调查是否真实。巡捕房回应是真实血案，美英法抽调专家核实。


    第一个国民政府机关获得消息的系。陈立夫从睡梦中醒来，他相信消息的真实性，伍泗帅又一次复制了屠杀剿匪救国军观察据点的手法一样。肯定还有第二路狙击。陈立夫立即命令国民政府所有的新闻机构推波助澜。几十位伍泗帅的战友用缴获的无声手枪，悄然无声的消灭一个日本特务机关，一千多日本军民被击毙是淞沪会战中振奋人心的消息。


    侍从室的值班军官，立即使用侍从室的权力，向京办求证伍泗帅的行动。


    京办夜间留守人员说刚接到伍泗帅的电报，说无声行动是第一战，第二战上午将发生，伍泗帅招募狙击手近百人，大战二三百穿插的日本狙击手。预计五分钟华界城中渗透，十五分钟内快速战斗。是日军狙击队消灭伍泗帅，还是伍泗帅全歼日本突击队。时间，地点，不详。希望侍从室通知上海警备司令部。驻上海办事处将连夜出发，在华界各地，燃烧秸秆。秸秆产生的烟雾和灰尘，会影响日本空军的视线和飞机发动机。燃烧秸秆是阻滞日本空军参战。约战时间，地点，日本高层已经知道。


    侍从室电令上海。上海警备司令部传来，沪办，早就组织数千人在指定地区，堆积秸秆燃烧，上海农村地区的秸秆，正在一车接一车送到指定地点。日本空军已经参战，一架日本轰炸机受燃烧秸秆的影响，夜航中坠机，数架日本飞机离开上海空域。


    整个值班的国民政府官员兴奋起来，新闻机构全面调动起来。各国新闻记者更是群找新闻源头，公共租界虹口社区樱花宾馆。各国新闻机关立即惊动驻华的各国情报机关。各国驻沪外交机构，要求情报人员必须落实事件的真实性。


    铃木中将等日本高官，面对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内参消息已经通报日本大本营。现在等待大本营回信。


    无声狙击案发生在公共租界，美英领事馆要求巡捕房介入，警务处长有权知道辖区命案，这是公共租界死人最多的刑事案或秘密战争。


    面对云集虹口社区的各国记者和各国派遣的情报人员。铃木中将只能挑选友好国家的记者和警务处长带队各国弹痕专家，各国情报人员进入虹口社区共同破案。


    有幸进入出事地点的各国记者，看到现场就知道看到的照片是真实的，拍照一个胶卷就赶回报社赶新闻稿。


    留下的各国弹痕专家，得出的统一结论是伍泗帅的作战报告是真实的，没有半点虚构。伍泗帅是闻名天下的绝技是各种轻武器速射秒杀，关东军狙击手在数秒之内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击毙。


    各国情报人员走马观花的四处勘察，德国情报官提出一个疑问。伍泗帅团队是潜伏几天出击，还是利用日军守备空隙进来临时狙杀。收集财物的时间比狙杀时间长。


    前几天，国民党抢劫正金银行成功，守备力量加强了十倍。日本的各级官员更相信是潜伏出击。伍泗帅缺人缺枪缺钱，狙杀是否偶然性。特别是大摇大摆乘坐九辆缴获的轿车卡车离开。九辆卡是关卡免检放行车辆，停车场上的轿车那是几十辆，值钱的进口车多。伍泗帅团队专挑免检车辆。


    这个疑问被整理物件日特解释，狙杀估计一个多小时，搜索财物武器二三个小时，在档案室，遗留在现场的文字档案，就有九辆汽车的通关免检记录。日特刚整理文件时，就看见通关免检记录，是日文。有现场留影。伍泗帅团队中有人看懂内容，伪装通过关卡时顺理成章。


    关卡守军，报告了九辆汽车，出关的时间记录。值班长官承受不起战果，切腹自杀。值班官兵全体下跪谢罪。


    情报部门外出去侦察的伤残日本特务回报，伍泗帅预订战场，埋雷区有人在埋雷，一起六位，分三路侦察。同行者被当场击毙，回来者是肚子中了一弹，左右手臂一弹，失去战斗力。围上来的五位对手，把他的右手掌砍断。止血后放他回来报信。五位一起出发的特务，估计全部牺牲。从伤残特工体内取出来的子弹头，根据弹痕分析，对手使用的是缴获的日制无声手枪。


    这让铃木中将为难，是接受挑战还是避战。空军参战积极，一场夜航空袭直接把目的地炸成一片废墟。樱花宾馆尸体中，有优秀飞行员被狙杀。


    六架轰炸机连夜出动，刚进入上海领空，发动机全部出现毛病，一架失事坠落在国军阵前。五架返航，一架掉入长江里，四架返回航空母舰上，三架降落时，发动机停机，又冲进长江里，唯一一架由王牌驾驶员在发动机失灵情况下，平稳降落航母。检查飞机，机仓玻璃被熏黑，发动机里全是秸秆灰尘。


    天上地下的情报汇总，空军汇报是天空上的秸秆灰尘引起的发动机故障，间谍汇报是华界上海地区，数万人在燃烧秸秆，特别是一架轰炸机夜间坠落，惊动了中国的整个军事委员会。这是中国军队失去制空权后，从没使用过的战术。


    日军最高指挥部集体焦虑，明知伍泗帅设下埋伏，跳不跳。利用秸秆燃烧影响飞机，是空军基础的绕战理论。伍泗帅竟然破坏天空污染来阻碍日本空军。


    早晨六点，天蒙蒙亮。全世界的报纸电台都在报道；上海公共租界虹口社区樱花宾馆血案，天下第一杀手伍泗帅，在万余日军守卫重地虹口社区，带队在樱花宾馆用缴获的无声手枪灭杀了入住的日本下榻的军官，日本军民被击毙一千多人，大多数是日本军人，还有日本籍一二三线女明星被灭口。


    美国报纸，重点报道电梯口狙杀，伍泗帅从晚上六点起，樱花宾馆的电梯一上一下，乘坐电梯的一拨接一波经验丰富的日本关东军神枪手被无声手枪击毙。日本关东军派遣来上海狙杀伍泗帅的狙击手大队，全体阵亡。


    英国报纸，重点报道英国兵工厂制造的无声手枪在日本特务机关樱花宾馆大展神威。英国政府为避免惨案被破坏分子复制，决定在有电梯的楼房增设电梯小姐，服务台能面对电梯，电梯口一楼入口设立保安人员。


    法国报纸，重点报道，伍泗帅是自治政府中，排名第一的战将，以少胜多震惊中外的战役。电梯口的无声手枪狙击战算教科书一样的经典之战。伍泗帅的成名之战是几年前，带领五百多将士，歼灭一万多国民党中央军。战例已经成为各国军校教材，此战又成为谍报战的教材。作战报告详细的复述整个行动过程。


    中国报纸更是挖掘出伍泗帅的所有指挥过的战役。对被击毙的日本军官作出更详细的人物过去战功。光全歼关东军神枪手大队，在中国东北各省击毙的中国军民人数超过三十万人。伍泗帅成功的为死难的三十万同胞报仇。


    早晨七点，日本大本营发来命令，接受挑战。战败不可怕，伍泗帅是想提高国际知名度，来征兵。曝光神秘的伍泗帅真面目才是目的。伍泗帅征战十年内战，真正面目只有自治政府内部人知道，他从没照过像。伍泗帅成了风口浪尖的国际人物。败在伍泗帅手中不丢脸，他是天下第一杀手。要用战略思想干掉他，一切歼灭他的任何计划，大本营无条件支持。击毙他，为死亡的将士报仇。


    铃木中将有了大本营的最新命令，信心满满，制定行动计划。


    派遣军协商后决定，陆军派遣一个满编中队，一百八十人的队伍，狙击手二十人。总计二百人的队伍火速准备进入伍泗帅设下的埋伏圈。五公里之外的高楼上埋伏观察哨。给参战官兵的动力是击毙伍泗帅官升三级。


    铃木中将命令下达，部下传来军令。他心想伍泗帅不愧是中国战略战术家，谋划如此严密。日本突击队提前进入埋伏点，因为夜间是军事戒严时，不利于突击队大规模提前行动。只能派遣侦察特务行动，派遣的几组特务，没有回报，估计都死于无声手枪之手。七点，中央军的军事戒严令取消，利于突击队潜入。战术思想更让人佩服，一场新闻战就让大本营下令出战，明知失败也要派人去，成就伍泗帅的国际丰功伟绩。


    薛小玲的最好闺蜜是法国驻沪领事夫人。薛小玲习惯性的早起，领事夫人就来拜访。第一句话就是樱花宾馆电梯口杀人案，提议夜巴黎酒店，上海之珠酒店，等等旗下所有电梯楼房，都要提高保安事项。上海高楼的电梯房无数。


    薛小玲昨晚就知道胜利，不知道过程。法国领事夫人绘声绘色讲述警务处长协查的过程，她都多几分紧张。薛小玲没想到电梯口狙击战对世界的影响力如此之大。改变了电梯的新服务，新设立新工种，电梯警卫，电梯小姐。


    薛小玲象平时一样，面不改色，调动酒店员工新开服务。法租界巡捕房警务处长，驻华武官，早在夜巴黎酒店实地检查电梯安全。


    薛小玲都感觉好笑，让法租界的两位最高武装长官来亲自指导电梯安全。法租界工部局下令，法租界有电梯的大楼，一律新设新职业，电梯内服务员，电梯口安全员。两位最高武装长官早餐只是拿了自助餐里的面包就赶往下一家电梯大楼。


    英国领事夫人赶来喝早茶，她带来的消息是无声手枪大卖。各国都订购英国制造的无声手枪。她没想到天下第一杀手血色幽灵，促进了英国无声手枪的销售。库存都卖断货，中国政府就订购了二百把，手枪卖出了重机枪的价钱。


    电梯口狙击改变了电梯的服务升级，领事夫人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丈夫，传来英国国内加强电梯管理。加强电梯管理由上海传导到全世界电梯大楼。八百多日本职业军人，三百多日特服务员，那是悄无声息的被一弹击毙。现场曝光身份最高级的是大佐，没曝光身份的武官有一位少将，一位中将。没曝光的文官，级别最高的是日本副省长。日本高级军官文官，都是以病死理由，不算牺牲。


    高博夫人进来喝早茶，她带来了一个新消息，伍泗帅在行动结束后，留下一封挑战书，约好时间，地点，再次在华界与日军狙击队约战。凌晨时分，六架日本轰炸机准备夜航轰炸约战地点，伍泗帅派人出钱，让老百姓连夜燃烧秸秆，一架轰炸机在国军阵地坠毁，数位飞行员被俘前自杀。一架掉进了长江，机毁人亡。三架在航母上掉江，只有飞行员获救。一架在航母上报废。


    日本空军已经不敢参战，平日的上海早晨的天空是清晰的，现在大家看见的天空是黑压压的一片。燃烧秸秆造成的天空巨变。现在不知道日军敢不敢再战。薛小玲的外交官夫人们都是中欧艺术集团的董事，大家在一起喝早茶，最多谈论人物是天下第一杀手伍泗帅。


    夜巴黎酒店本是各国情报点，伍泗帅一招燃烧秸秆化解了日本空军的轰炸。在失去制空权的中国军队，中国空军参谋们早有提案用秸秆燃烧来影响日本空军作战，战区司令部没人重视。凌晨的战果，让淞沪会战的所有部队明白，燃烧秸秆能够狙击日本空军。整个战区部队都准备用秸秆燃烧应对日本空军轰炸。


    天色大亮，上海各地天空还是黑压压的一片，平时，这时，日本空军早来华界轰炸，今天没轰炸。


    薛小玲心想，亲爱的弟弟就是爱热闹的人，回到上海就是一拨接一拨重大事件发生。敌我双方死伤无数。这是你死我活的战争。她是无条件支持他的后盾。


    魏莲花是参与者，她想找到被她击毙的敌人，登上了外国报纸的没有。日本死者太多了，外国报纸选择死者级别高，小人物没有报纸版面。唯一能找到的是李武印刷品中，有她的战果，这类印刷品被人高价收购，或被巡捕房的人没收。


    魏莲花看着亲爱的弟弟，李家泗正在床上快活。所有姐妹中，真正知道伍泗帅身份的是极少数人。李家泗，汤姆的大名个个知道，眼镜小霸王在十年前就打遍世界股市无敌手。韩少武的名字，也是极少姐妹知道。


    李家泗知道今天的任务，去睡东亚电影公司的美女，只要日本美女接受调查，看调查结果，就知道日特会不会对他的行踪怀疑。


    吃早餐时，李武拿着摄影机来，他想当战地记者。电梯口狙击战，那是偶像有意透露的新闻，新闻人都知道。新闻界在传伍泗帅约战日本狙击手再战，只是时间，地点，不清楚。


    李莉妖也要老公透露，李家泗说大舅哥不听安排，改变行动方案，造成一死二伤。由华南虎指挥的华界战斗，参战阵亡率高，各种武器都有，子弹不长眼睛。想摄影真实战况，要自动摄影机和远程镜头。被狙击手看见，一公里外，那是一弹毙命。


    李武承诺使用远程镜头和自动摄影机，他会和各国记者一道抢新闻，他不会冲动，进入交战区，他动脑不动手。在李莉妖的温柔请求下，李家泗指点他怎样行动，怎么避免流弹击毙。


    魏莲花询问老公为什么不指挥。李家泗说一场营一级战斗，用不着几位将军指挥。华南虎，猴嫂，替身都是最优秀的团师军级指挥官。电梯口狙击，只有由他完成主功。石头路战斗不需要他指挥，他现在任务就是李家泗，专睡亚洲女明星。


    李武高兴的去影楼去拿摄影机，带上勇敢的助手。首先约好外国战地记者。各国战地记者云集在华界关卡处。


    数百人的一群不要命的战地记者都想抢新闻抓头条。消息在他们中乱传。伍泗帅约战日本狙击队地点肯定在华界，华界地方那么大，唯一肯定的是以枪炮声为号。日本空军已经被迫休整，华界的天空能见度极低。中日前线军队正保持对峙观望，双方都想知道结果，平日里早就打响战斗。


    李武是娱乐记者，遇到外国报社老板，老板出钱想买他手中的影像资料。只要摄影到参战双方的战斗场面，就给战地记者最高奖金。


    李武带着随从，坐上战地记者好友的军用吉普车，跟随十几人的队伍出发，这种新闻队伍，已经有十几路，在华界四处寻找。大多数记者出发去沪办，那里有一支数百人的增援部队。李武知道地方，十几路车队都是乱，象没头苍蝇一样乱逛。李武计算时间，驾驶吉普车，载着十几位各国战地记者，在华界乱逛。


    参与华界约战的日本指挥官是位少佐，熟悉整个华界各条街道。他接到任务，看着最新的陷阱图，时间紧迫，穿插部队必须经过城中三道国民党关卡。关卡都是团一级建制作战单位，三四千人防线的军队。能够二十分钟内增援全城。选址对伍泗帅队伍极为有利。少校接受任务，只能按伍泗帅设定的埋伏往里跳。命令下达太晚，小组级穿插部队派出侦察时，都是有去无回。他接受任务时，三十六位特工已经死于无声手枪之下。唯一活着的友军是五公里外的眺望哨。


    经过小心翼翼的伪装行动，二百名伪装的日军顺利到达目的地，比预订时间晚了一分钟，快速地脱去伪装。他们将以日本帝国军人的尊严进行狙击之战。少佐按经验在二个街口留守一个小队。左右两个进街路口留守三十人。一百四十位队员从左街路口，快速进入。


    比日军提前一分钟进入摄影阵地的是李武，他计算时间，提前五分钟到达远程摄影楼层，停车在路口，借故去小便。同行者五六位。返回时，车上记者全部下车，英国记者从望远镜中看见了一队伪装的国民党加强连部队，脱去伪装。战地记者们立即兴奋起来，四处寻找最佳摄影位。李武带着随从跑进了李家泗指定的楼房，进入楼顶，摄影机电源打开，看见目标位置，调整好镜头。


    脱去伪装的日本军队进入远程摄像，这是固定摄像，露头就有生命危险。同行的还有两位英国记者，一位英国记者说：“特大新闻，李武，你的那泡尿，让我们大家选对地方。”李武说：“中国第一狙击手和日本狙击手对决开始，安全第一。”李武和随从脑袋一缩，躲在墙角，任由摄影机自动摄影。英国记者紧张调试手中的镜头，拿望远镜的英国记者说：“中国蒙面军数十人对抗二百日本狙击手。”


    经过一夜备战应战。无声手枪把进入埋伏圈的日本侦察兵，都悄无声息的被击毙，这是刘卫国选址的优势，队友的作战经验丰富。高小杰部派遣的杀手，参与了无声手枪的击毙日本侦察兵，猴嫂认可战斗力，全部留下。成为机动部队中一员。


    李家泗的战术要求是全歼，分固守和机动两支部队。固守部队由刘卫国部和储刚部组成，储刚部蒙面参战，任务完成全部撤离，包括尸体，指挥官为刘卫国。机动部队由华南虎负责。


    三辆昨晚缴获的日本改装车辆，车辆上已经固定李家泗要求的武器装备，六挺重机枪，三门迫击炮。总计六辆卡车，以二辆为一支作战单位。华南虎，张小杰，彪叔，分别指挥一队。作战要求是，三支车队按预定时间，到达预设地点，关闭退路。三路出发，到达时间要刚刚好，提前一分钟都不行。


    到达约战时间，十字路口，左右中，三路司机都看见日本突击队进入埋伏圈。六位老司机，加大油门，极速冲往两条路口，车没到埋伏圈，车载的六挺重机枪，已经开枪。第一枪是刘虎子兄弟打的，刘虎子兄弟经历过埋伏圈，数位兄弟被狙击手打死打伤。他对狙击手至今心有胆寒。看见敌人就先发制人。重机枪射程远，穿透力强。第二挺是华南虎下令射击，刘云龙开枪慢了几秒，他的重机枪是最后一个打响，他一直不相信少爷的能力。


    左右两条街口的六十位日本鬼子就在六挺重机枪，数十支狙击枪乱射下，还没布防就牺牲大半，活着的四处寻找掩体，狙击手的精准点杀起了关键灭敌作用。


    左街街口是一支直通主路，两辆卡车架在路中央，二挺重机枪，可以封锁路面几千米。右街街口是一个小路，进入埋伏圈的日军一百四十人，在小心前进中，知道退路被火力封锁。前方迎来两挺重机枪子弹，十几把狙击步枪子弹，开枪就击毙击伤二三十人。


    少佐的指挥遇到了人生中最危险的狙击，向前冲锋，两挺重机枪，十挺轻机枪，十几把狙击步枪，强攻无望，向左向右，左右边的民居也布满了地雷。雷与雷之间还有夜间派出来侦察的日特尸体，尸体边都看见各种雷。慌乱中，有几位日军慌不择路踏入雷区就被炸死炸伤。向后撤退，右条街都是二辆卡车，四辆重机枪，和几十把狙击步枪，精准射杀。残存日军飞快的抢占有利地形，互有伤亡的战斗开始。


    左街路口的战斗最先结束，二挺重机枪手严控街面。狙击手下车警卫，寻找目标，大多数缴获一弹未发的三十位日军官兵的武器，武器收缴完毕，一半人数增援右街口。


    彪叔指挥左路，张小杰指挥右路。华南虎指挥迫击炮群，准时把三辆汽车停靠最佳位置，每辆车都是一门迫击炮，炮弹六十发，华南虎说：“记住我们是把敌人轰出躲藏区，按预定目标打。”六位迫击炮手，按照标准的发射频率，三发连射，接着一发接一发。


    迫击炮弹就象长了眼睛一样，只打日军残部的藏身之地，日军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听到炮弹声，立即拼命逃跑，逃跑中被狙击手击毙，不逃被炸死。少佐被狙击步枪击毙，残敌群龙无首。


    残敌的低级指挥官，分三路突围，一路冲进雷区，一路迎着正面阵地冲锋，一路躺在地上不敢动。冲锋的在轻重机枪子弹，狙击步枪，等武器快速击毙。踏雷的被炸得尸体破碎。


    躺在地上的活着的残兵不足十几人，三发迫击炮弹呼啸而来，炸死只剩个位数。华南虎计算着日军伤亡，估计日军人数只剩个位数。战场上只剩下熟悉的狙击步枪声音。华南虎信心十足，身份曝光的足够消灭残敌。


    整个战斗不到六分钟，从刘虎子看见敌人进入射程那一枪开始，闪电突击战成功全歼敌人。这时，彪叔一个手势，炮手停战，重机枪手备战，大多数参战人员捡拾武器。实战中，战斗比大家预想中更顺利。尸体最近的六十具尸体，所有的装备都塞进卡车。机动部队是不能曝光的部队，火速撤离战区。


    机动部队已阵亡三人，轻重伤员六位。战果是全歼一个满编小队六十个日本鬼子。固守部队比机动部队人多。阵亡三位，分别是高小杰部二位，彪叔部一位。如此闪电突击，不计弹药的强攻，让刘云龙第一次感觉密集火力的重要性。


    华南虎只带两位卫士，穿过尸体群，与搜索部队开始补枪，带领储刚部不能曝光的大部分人，收缴武器后，快速乘坐卡车离开。也知道固守部队伤亡。五死七伤，尸体和伤员都带走。庆幸刘卫国部无人伤亡。这支部队撤离，留下的全是神枪手。


    参战十分钟，整个街道一片安静，两队运兵卡车前后离开战场。


    李武的战地记者队，战地记者们都是单手举着照相机，乱拍战争场面。连角度都不看，他们近距离听到流弹的呼啸声。枪战一开始，所有同坐一车的各国记者都集中一起。有的单手举着照相机拍照，有的在角落里解决内急，男女记者都一样，大家都紧张万分，几乎每个人都在楼顶上留下一堆屎尿。


    李武第一次当着女记者面撒尿，第一次感觉到了生死之间。昨晚的伪装行动是有惊无险。这是在枪林弹雨中。战斗进入零星的点杀。十三位中外记者都不敢露头观战。去角落解决大小便的反而增多，有人去了三趟。


    枪声稀落，一位英国战地记者麻起胆子伸头拍照。大家明白危险已过。战斗进入尾声。可以清楚的调试照像机，摄影机的镜头，看见残存个位数日军在躲藏中还击。蒙面军的数十人在打扫战场。只要镜头能看到的地方，日军尸体到处都是。一位女记者说：“伍泗帅天下第一杀手，几十个人，用缴获的武器，消灭了几百日本军人，比中央军厉害。”


    真正观察到整个战斗的过程，是五公里外的日本观察哨，一位情报官，一位日军少佐参谋，三位警戒特工。少佐参谋观看整个战斗，从角度上能知道战况。为伍泗帅的精妙设局佩服万分，估计人数是几十人打二百。武器上相差不多，如此惨败，是排兵布阵的优势。


    一个中队的日军，携带四门迫击炮，一炮未发，固守二个路口，谁会想到六辆卡车，从三个方向同时向战斗地区准时围堵。一个小队的步兵和炮兵还没摆开阵势，就被三路卡车上的重机枪手看见，先发制人，几千发重机枪子弹把六十人同时打成蜂窝，对敌伤亡是个位数。六辆机动车封锁了进攻中的日军退路。车载迫击炮三门，只打民居藏身点。炮弹把藏身的日军赶出来，被重机枪，狙击步枪屠杀。本以为能苦战十五分钟，哪知五分钟内一个整编中队加二十神枪手就被全歼。正面应对的根本看不着，人数，隐蔽处。少佐给了个保守人数，不足一百人对抗二百人。


    在枪响之时，两支营级部队最先往出事地点区域增援。老潘，张鼎兴带领沪办的所有杂色武装几百人火速增援，与他们齐头并进的是一支中央军。中央军在装备，官兵素质比沪办武装强多了，训练有素。两支部队在比赛谁先赶到现场。中央军很快就跑到最前面。更远处，一个师的巡逻部队，四面八方的向激战地区火速进发。


    日本情报官感慨，九辆卡车反应最快，六辆来得快如闪电，转眼就逃得无影无踪。两位日军军官，带着日特赶快撤退。在一个满编师，一万四五千人的围堵下，他们也无处可逃。趁着合围没形成，赶快溜出战场向上级汇报整个战报。


    比预计的歼灭速度还快。华南虎明白是强大火力网打成，他带队的车队，十分快速的撤离现场。在上海华界宽敞的大街小巷按计划行驶。连一个师的国民党部队增援，连照面都没碰上。神不知，鬼不觉。


    到达储刚部留守部队的驻扎地，九辆卡车会师，大家由杂色武装，换上各自军装。缴获的武器弹药，全部给了彪叔。猴嫂是接应负责人，指挥着亲信军医，加紧抢救伤员，如此之小的伤亡，证明武器是战斗胜利的原因之一。


    彪叔父子的官兵占了这次行动的多数。彪叔说：“钱挣够了，枪也赚了不少，该找个地方养老了。”华南虎说：“少爷说，鲁瑛赴任盐城，需要帮手，你是担任警卫团上校团长，职位工资加保镖工资。还是少将副师长，只有职位工资。”彪叔说：“指挥打仗，我不行。还是警卫团团长领双薪，有了地盘，给我半年时间，跟少爷带出一支战无不胜的警卫部队。”


    兵分三路，彪叔的人马分乘三辆缴获的日本卡车，朝着储刚的军营行驶。储刚部继续留守兵站，接收四省杂牌混编集团军的老兵，参战官兵不提两场战斗，保密奖金是丰厚的，可以在家乡娶个漂亮老婆，有房有地，何况都官升一级。


    一场闪电战，消耗不少重机枪子弹，和迫击炮弹药。按战果是值得的，少牺牲亲信是李家泗的要求。


    刘云龙说：“虎哥，你真厉害，二百日军轻轻松松打垮我们一个团。”华南虎说：“是少爷的布局完美，参战的都是身经百战的杀手，才能打出完美配合。龙哥，我们是生死兄弟。少爷会按你的能力提升你的官级，你是少爷第一支野战部队的军事指挥官。有能力管理一个旅，要对官兵们的生命负责。”刘云龙说：“林英杰的指挥水平比我高，可惜部队战斗素质差点。”


    猴嫂带队返回新兵团驻地，伤员那是时时刻刻进入，尸体也是时时刻刻有军人安葬。牺牲的官兵按军官标准安葬，活着的帮派兄弟为没丢小帮主的脸而兴奋。这是第一次为国抗日，按帮派等级，由猴嫂授衔，高小杰同意。


    参与行动的都是亲信中的亲信，不露声色的在数万军营中隐藏一切。


    华南虎带队离开，刘卫国的留守部队都是清一色的神枪手。战场打扫太快，居民区楼房里，依旧有残敌。刘卫国重新布局，二十五人的队伍，分成了两组。人数最多的还坚守主阵地，五位狙击手为一组，埋伏在路口，防备漏网之鱼逃跑。


    三位日军想借机会逃离，被狙击步枪一弹击毙。残存的日军狙击手只剩二位伤员，数位躲藏官兵，十几位轻重伤员。在一位少尉的指挥下，残活的日军开始利用民居作掩护匍匐前进。


    残存的日军错过了最佳逃亡时机，搜索捡拾武器都是在路口上，民居内的没人去，不开枪就不会有人往民居里丢手榴弹。


    张鼎兴是职位业军人，率队反应最快，他知道具体地方。部队是离出事地点最近，起跑最快。奔跑过程中，一支部队成了一条长线，这是体力好的跑前面。张鼎兴是增援部队第一个赶到，身边只有十几人，立即命令熟悉的同志兵分四路。四个方向增援，严格执行华南虎的命令，这是三面埋有手榴弹的地区。三面的民居楼房墙上都贴着中国字小心手榴弹雷六字。


    中央军可比沪办组织的杂色武装训练有素，那是整齐的队伍保持一致，六七百人赶到时，沪办只有十几人赶到位，个个上气不接下气，示意雷区。中央军也兵分四路，雷区各派一个排，主力继续跟着张鼎兴包远路。


    张鼎兴身边只有三位警卫，与蒙面的守卫正在听汇报。为首的没有蒙面，是张鼎兴的原来警卫员。张鼎兴知道民居之内还有残敌，不敢冒进等待大部队赶到。


    中央军的五百多人赶到，少校营长听到战情汇报。知道沪办人少，不敢去搜索一百多栋密密麻麻民居。残敌不足二十人。少校接到的任务是不让伍泗帅跑了。少校营长和中央军官兵看见了六十具尸体躺在左右路口。


    少校营长命令轻敌冒进，开始搜索民居，被残敌的一挺轻机枪，打光一个弹匣，死伤十余人。中央军人多，冒进变成组织进攻，零星的抵抗开始，这是中央军与日本突击队伤员战斗。


    老潘最后一个赶到，沪办的武装全部赶到，任务只是封锁街道，示意友军埋手榴弹处危险。


    四面八方的增援部队火速赶到，争功心切，不顾日军伤员残敌以一挡十，只是数分钟就结束战斗，哄抢战利品。来晚的大部队只好撤退。留守部队一个团，把李武等各国记者都围堵在大的包围圈里。师级指挥官的意图明显，把伍泗帅围堵在包围圈里。


    工兵连上来，他们要撤除手榴弹阵地。以老百姓安全第一。一拆才知道，许多是假手榴弹，特别是日本侦察兵尸体阵营里，假雷占了多数，尸体一路的雷区是真雷区。工兵们都佩服几百颗手榴弹就阻挡了最宽敞的地区。


    协同作战的是一位国民党少将参谋长，在众多中外记者的见证下，他和刘卫国见面。只夸伍泗帅天下无敌，几十个人就歼灭二百多日本鬼子。刘卫国第一次面对国民党将官，沉着冷静面对。少将参谋长认识老潘，老潘视刘卫国为领导。刘卫国的第一道命令是，由张鼎兴带人去拆雷，避免友军慢吞吞的工作，手榴弹雷区是手下埋的，轻松取出。


    现场伤亡，蒙面军为零，上海办事处为零。中央军三十六死，二十一伤。日本军装尸体估计一百九十九具，包括想从雷区逃跑出去的日军尸体残肢，迫击炮弹只见弹坑，周边少有尸体。日特尸体三十六位。


    华南虎带队的缴获基本以携带武器为主，最干净的是被机动部队缴获的，大街上的武器收缴。民居内的武器收缴，全让国民党官兵收缴，用伤亡缴获的。张鼎兴没有命令队伍收缴，而是协助刘卫国加强主阵地的防守。


    师级部队到达现场，数百中外记者那是云集战地，尸体的排布那是意味战斗的发生。记者招待会在少将参谋长的主持下召开。


    刘卫国公开了两场战斗，特别是第一场战斗的照片和证件，部分战利品。第二场战斗，依旧是用缴获的无声手枪，悄然无声的干掉三十六位侦察的日特。伍泗帅曝光，夫人也曝光，夫人比刘卫国能说会道，她也打死了两个日特，第二场战斗是医护人员。新闻发布会让各国新闻界大开眼界。


    伍泗帅夫人说用老百姓的民居作为战场，老百姓许多房屋打没了。部队愿意以战利品弥补老百姓损失，是第一场无声行动的战利品。报价最高的是两把英国造无声手枪，和两把仿造无声手枪。四把枪兑换的起价是一把无声手枪，换一个整编连队的装备。


    少将参谋长当即让一个整编连的官兵卸下武装，兑换了一把英国造无声手枪，这把枪击毙敌人超过二百多敌人。新闻发布会变成了战利品拍卖市场。众多各国新闻记者，纷纷购买战利品，以第一场战斗的日军身份证明为主，这是新闻素材。李武掏空了腰包，购买了十本日本军人证，一把日本军刀。几乎所有各国记者都掏空腰包，购买战利品。战利品太多，伍泗帅夫人说去办事处购买，她负责出售战利品，为丈夫筹集军费。


    刘卫国的说话被录音了，刘卫国也当着众多人的面书写了新的挑战书。他将以二十五位狙击手，十位新兵，组成的小队伍。在原地二十四小时，接受日本狙击手的挑战。由国民部队监管，按一比一的对决。日军大部队来袭，那就是中央军的防守责任。挑战书由外国记者送到日军司令部。


    准备备战，让各国新闻记者知道凶险，他们是乘坐汽车来的，还多出两辆卡车，伍泗帅夫人借来搬战利品。最大的战利品自然是印刷设备，和通讯设备，这是樱花宾馆的设备。各国新闻记者看见印刷设备就说用缴获的设备做宣传。


    日本新闻界提供的日军死亡人数是二百三十六人，现场尸体还差一具。中央军留守部队一个加强营，四个连，七八百人，协助伍泗帅展开第三战。伍泗帅的蒙面军为三十五人，后勤保障由沪办负责。一个连的中央军在战斗布控区，搜索了一遍又一遍，没有找到。按统计的人数武器装备都在，大家估计炸成了肉泥。


    的确有一位日本兵侥幸逃生，他是日本的农民，战斗打响，看见战友们死亡一大半，他就寻找逃命机会。看见战友一个接一个死亡，他恐惧了，他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公共厕所，他机警的脱去所有衣服和装备。拿着一户居民家的一节水管，就跳入一米深的粪池。他把自己埋在粪池里靠水管呼吸，躲过了一次又一次搜索。公共厕所成了成百上千军人在这里拉屎拉尿，没有中央军官兵对粪池打上几枪，他侥幸的存活下来。


    在淞沪前线，苏州战区司令部负责整个战区作战，上海战区由张校长上将负责。


    从战斗打响那一刻，战区司令部就关心伍泗帅与日本突击队的狙击大战。国民党部队和日本部队在前线保持对峙观望。正如各国情报官分析一样，日军肯定接受挑战，这是国家颜面。约定的狙击战打响。伍泗帅一夜之间成了全世界的新闻焦点，一战刚落，约战再起，让新闻界疯狂。一胜神秘，二胜以少胜多。再次约战内容，在场的每位新闻记者都摄影一份。这是中国一支小部队挑战亚洲第一军队的军队精英。新闻战一波接一波兴奋。


    侍从室第一个长途电话就是落实真实性，要确定神秘的世界第一狙击手曝光。


    回电是军统已经从两方面确定伍泗帅的真伪。一是记者录音，山东省送来的录音磁带和记者会录音相同为百分之百。二是笔迹，第三封挑战书和山东监狱留书，京办提供的笔迹，相同率是百分之九十八。用一个连的装备换的无声手枪，经过枪械师，弹痕专家确定对比。京办的监控据点暗杀案，是这把无声手枪击毙数十位党国特务。公共租界工部局提出要求，伍泗帅缴获的虹口社区樱花宾馆血案凶器，由工部局按伍泗帅夫人要求出资出装备购买。


    如此大的新闻动作，国民政府，日本军队都相信替身就是伍泗帅。日本特务机关相信核心是笔迹对比。日本笔迹专家，以第一封约战书和再次约战书的笔迹对比，这是百分之百的相似度。这是刘卫国玩的花招，他是当众书写，周边全是自己的战友，写完拿起的是李家泗书写的挑战书塞入信封。


    新闻的作用，在场所有人都相信刘卫国就是伍泗帅，伍泗帅形象英明神武，有股霸气。自治政府方面，除了张扬，张鼎兴知道真情，老潘等人都相信替身身份。至于刘卫国的小组，那是愿意牺牲自己的人。


    新闻战的作用，缴获的战利品被伍泗帅夫人卖了个好价钱，用两把无声手枪，二把日本最有名的神枪手佩枪换来四个连的装备。大多数战利品换来了各国钞票。沪办由小规模武装组织，变成了有钱有武器的部队，上海由情报抗日，变成了武装抗日。张鼎兴成了这支部队的最高军事领导人。


    伍泗帅的威名，让无数热爱国家的热血青年报名参军。张鼎兴知道伍泗帅的计划。刘卫国在原战场带领老兵，迎接来自日军和国民党特务的狙击。牺牲了，世界上再无伍泗帅。派给军事素质高的官兵，是沪办整编后先到上海的游击队官兵，不是上海地下情报人员，基本上是部队派遣来上海警卫人员。刘卫国带走大半，小半成了张鼎兴的亲信，都是野战军出身。张鼎兴对未来成军建制信心满满。


    新闻战越来越热度，李武乘好友的轿车回租界，在租界关卡处就遇到日籍好友，他是来购买李武手上的摄影胶卷。李武知道固定摄像的角度，摄影的是一百四十人日本突击队被狙击的区域。这是远程摄影，许多战斗场面由于楼房屋檐的原因，挡住了摄影角度。现场有二台摄影机自动拍摄，只有李武的调整了摄像角度。另一台摄影机乱拍，摄影师吓得去拉屎拉尿。在场的新闻记者都认为，李武的摄影机是最接近战斗场面。


    日本好友直接用国际新闻大奖最高奖金购买李武还没清洗的胶卷。李武说他还不知道洗出来的效果，日本好友开出了二倍奖金。和五倍价格收购李武手中战利品。李武同意交易，他领到的是一张汇丰银行的转账支票。同车的各国新闻记者的战利品都是五倍收购，胶卷收购，给的是现金。


    日本好友请求，新闻界的朋友，去上海办事处购买日军战利品。李武的同车人，分成了两路。一路去抢购战利品，赚钱为主。一路是各报社记者，新闻为主。各关卡都有日本人高价收购战利品。


    大多数中外记者火速赶往日本领事馆，询问日军的下一步报复计划。发言人是日本大使馆书记官清水董三。李武去汇丰银行进账，他稀里糊涂的赚了租界的一栋洋楼，夫妻俩会合后高兴购物去了。


    胶卷很快就被日特冲洗出来。观看影像的都是日本高级特务，和现场观察的少校参谋等人。少校参谋的汇报是是六辆汽车，车载武器封锁了退路，由于观察角度，和楼房屋檐的遮挡，是以作战参谋眼光判断。一百四十人的突击队，在宽敞的路面上被伏击，打散，四处寻找掩体，迫击炮炮弹把隐蔽的日军，逼出民居。


    几十分钟的摄像，前十分钟是固定，后面全是整个清晰的战场。精通摄影效果的日本摄影师说李武是最优秀的摄影师，抓住了生死之间的战斗，二倍奖金值得。战斗分析，在座的基本上都是行家，伍泗帅为何以少胜多，战术安排上一流。


    低级情报人员反复观看，中级情报人员开会谈论，高级特务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他们知道国际宣传战已经开始，汇报大本营，派谁出席新闻记者会。


    清水董三在记者会上承认二点；樱花宾馆的确是伍泗帅一伙人干的暗杀。讽刺世界第一狙击手，连日本老百姓都杀，不是军人所为。这句话，马上让中外记者反驳。樱花宾馆是日本的一个特务机关，连日籍女明星都有情报机关工作证明，不能讲伍泗帅屠杀日本侨民。日本军队在中国境内，肆无忌怛的屠杀中国老百姓，那是天天发生。一阵乱抢白，清水董三团队找不出反驳理由。


    第二点，今天凌晨，日特机关先后派遣三十七位侦察兵，只有一位带伤归队。七点钟，的确派遣了一支二百人的队伍，与伍泗帅约战失利。日本军方承认伍泗帅是世界一流的战术家和天下第一狙击手。日本领事馆通过国际红十字会，要求国民政府送回二百三十六具尸体。


    这段新闻发言，让国民政府派部队，又寻找了一遍，二百三十五具尸体都由国际红十字会派员送到虹口社区。


    新闻发布会最想知道的是第三次约战，日本军队敢不敢再次约战。主持台的日本外交官，只能用外交语言不能明确表态。清水董三在回答问题结束时，突然说铃木中将将出席新闻发布会。


    不一会儿，铃木中将一行人出席记者招待会。


    身穿中将军装的铃木中将说：“我非常尊重对手伍泗帅，他是中国一流战术家，作战勇敢，舍生忘死。带领几十个人就悄然无声的在电梯口，用缴获的无声手枪，一次接一次的在电梯口击毙我军军人。那么多职业军人竟然无人知晓报警。计划周密得无可挑剔。他这一战完全彻底的改变了全世界对电梯的安全使用。”这时，记者们会心一笑。


    铃木中将继续说：“伍泗帅传奇的军事生活中，在中国军人中百战百胜。打过两次以少胜多震惊世界的战役。昨晚算一次。几年前，他带领五百多人打败中央军一万多人算一次。那场战役被全世界军校编入教材。这一次电梯口狙击战，估计也被各国间谍学校编入教材。这样的亚洲军事天才，大日本帝国热烈欢迎他加入我军阵营。”这句话让众多中外记者感到不可思议。


    铃木中将说：“根据投降我军的自治政府的汉奸汇报。伍泗帅跟国民政府有杀害父母之仇，与自治政府内部高层有夺妻之恨。”说到这里，铃木中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稿件。众多记者鸦鹊无声，不停抄写。


    铃木中将说：“伍泗帅在自治政府军事实力的鼎兴时期，拥兵三万，地盘七八个县政权，游击七八个县，当年是中国自治政府五大主力之一。在一九三三年底，突然弃军从经，离开了自己创建的军阀地盘。为什么？是自治政府内部的政治斗争。是由海归派传导到自治政府内斗，伍泗帅掌握着地盘上的军权。内部都眼红地盘，谁都想取而代之。白雪，一位艺术团的女演员，是伍泗帅的初恋情人。两人恩爱无比，都快进入婚姻殿堂。白雪是资本家的女儿，海归派的主要核心人物，想夺取伍泗帅兵权第一步。调动白雪去自治政府总部，白雪扣为人质。伍泗帅去营救，等他赶到总部，白雪以莫须有罪名被秘密处决。自治政府总部，和伍泗帅部大清洗开始。伍泗帅军权剥夺，亲信被秘密处决。一场内部清洗，伍泗帅原部队一万多人不是死于海归派，就是海归派神秘全体死亡。当年自治政府把那段你来我往的政治清洗定性为第一号神秘集体枪杀案，至今没有告破。伍泗帅本人没有受到牵连，因为他是闻名于世的血色幽灵。战士们视为偶像的无敌战斗英雄。加上整个海归派神秘集体枪杀案神出鬼没，死无对证，查无实据。伍泗帅人安全，军权没了，从那年起，东方第一战术家再无军事战绩。成了自治政府经济上的负责人。失去了这位军事战术家，不到半年，自治政府的地盘越打越小，最后流窜到西北。”


    铃木中将从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继续说：“中日事件爆发，伍泗帅终于脱离了自治政府的人身控制，这份就是他的脱党声明。伍泗帅不在自治政府混了，签名的人中没有三个人名，这三个人就是海归派的三人团，特别是海归派三人团之一的张红民与伍泗帅有夺妻之恨。”


    铃木中将喝了一口茶水，记者们都在抄写内容和拍摄文件。文件是影印件。铃木中将说：“伍泗帅脱离自治政府，第一件事就是找蒋介石报杀害父母之仇，这是整个报仇的战斗报告，大家可以互相参考。缴获无声手枪就是那次行动的战利品。”


    几位日本工作人员分发当日伍泗帅率队缴获无声手枪，借用日本空军，屠杀戴笠的三千剿匪救国军。真实的绝密档案比演讲更真实。各国记者从档案中都知道了国民政府不敢公开的一段真实战例。


    一位日本记者假装举手提问：“铃木中将先生，你对你的对手这么了解，一败再败，怎么反攻。”铃木中将说：“伍泗帅是最伟大的战术家，他跟国民党有仇，蒋介石杀了他的父母。他跟自治政府有仇。自治政府杀了他的妻子白雪，剥夺他的军权，软禁在队伍中，一个有杀父母夺妻之恨的中国英雄，值得我们尊重。松井石根大将，决定将收编后的中国军队，交给他管理，授陆军上将军衔，职位是中华民国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大日本帝国与伍泗帅委员长，一没有杀父母之仇二没有夺妻之恨，三没有利益冲突。我在此宣布诚邀伍泗帅元帅为大日本帝国的友好友军。”


    铃木中将的说话结束，日本人报以热烈鼓掌。日本特务在众多记者面前展开松井石根大将的正式任命书。


    一位英国记者举手说：“伍泗帅再次约战日军，日军是否应战。”铃木中将笑着说：“只要伍泗帅不接受任命，我宣布，约战区域空军不参战，凭着对等原则，每天派遣的神枪手不超过伍泗帅部的总人数，只到伍泗帅宣布接受任命。”


    记者发布会结束，各国记者明白铃木中将只字不提损失惨重，反而大谈收编，使用反间计，导演一场政治秀。正式任命书由国际记者协会送给伍泗帅。


    日本军队的公开新闻发布会，传到了中华民国军事委员会。


    国民党党政军高层会议。大家分析，日本高层还是惧怕伍泗帅继续展开无声行动，下一个目标就是侵华日军总部，新闻发布会上搬出伍泗帅在内部的矛盾，让伍泗帅转回到杀父母之仇，夺妻之恨的私仇。日本是想内斗，指名道姓暗示，三位海归派决策层和伍泗帅有私仇，一个精心布局的反间计。


    表面上是收编伍泗帅委任重任，实际是恨之入骨。这可是淞沪会战中最耻辱的战败，一千多职业军人被公开击毙。七十万军队和十几万日本在淞沪会战中，打了两个月，日军伤亡一直公开是较少伤亡，获得最大胜利。日军投入兵力少的原因是，交战地有一个加强营中央军把伍泗帅部围在包圈里中，更远去处是一个整编师。


    军事委员会商量的结果是，伍泗帅太厉害，还是把矛盾指向自治政府。海归派消灭伍泗帅才是最好的战术。海归派最高领袖王名明，已经回国，在新疆搞清洗，又杀害了几位自治政府的将官。


    散落南方的游击队被收编为新编部队，中将张红民跟伍泗帅有杀妻之仇。张红民是实权人物，掌握游击队的整编。按自治政府内部文件，伍泗帅是这支部队的军长，八大金刚都是这支部队的将领。


    伍泗帅现在是光杆司令，只有亲信几十人，还要应对日本神枪手的挑战。张鼎兴负责新兵军训，伍泗帅负责老兵对抗日军。这是伍泗帅为战友赢得建军时间。新编军的番号任命已经确定。国民党军委会同意正式任命伍泗帅为上海军军长，由上海军和新编军组成一个集团军，集团军总司令为陆军上将伍泗帅。非正式公函由军事委员会下发到京办。


    至于针对伍泗帅的暗杀，由上海特务自作主张，狙击战地区的一个师驻军负责，不能让伍泗帅突围。


    反间计由日本特务发起，国民党中央军委推波助澜。国民政府的特务机关里还关押了无数自治政府成员，这些成员对内部的斗争更加熟悉。小报记者得到宣传部的命令，大肆造谣伍泗帅和新编部队的矛盾。唯一真实的内容是当年白雪被杀案，日本特务知道一个大概，国民党特务知道详细过程，各大中国报社宣扬伍泗帅的夺妻之恨。


    京办接到公函，部内争论不休。集团军总司令的军衔是中将加，伍泗帅是他的部下被授上将。


    送公函的侍从室少将把看到的争论报告军委会，军委会决策将领们高兴，自治政府内部斗争，那是同志之间的屠杀。反间计起了作用。


    京办形成了三派。支持伍泗帅，支持海归派，中间派。上海办事处就形成了二派，支持伍泗帅占了多数，一个民族英雄，亲手击毙日军日特，一千多人的大胜利，这是上海办事处取得的振奋人心的胜利。张红民在上海组织中，一没威信，二无战果。支持张红民的是沪办高层，张红民是国际认可的农民代表。


    京办的周主任，李滨头脑清楚，请示集总地总。地总回电，让伍泗帅自立门户成为友军，执行脱党声明。集总回电内容相同。京办电令沪办，切割与伍泗帅的联系，让张鼎兴尽快军训出一支抗日部队，这是伍泗帅用生命作诱饵，为战友赢得建军建制时间。


    沪办回电，正借伍泗帅的威名，广招中国子弟兵。张鼎兴回电多出的内容是，伍泗帅与沪办无任何联系，来上海，就自立门户。


    张鼎兴感觉到一场中日血战之后。敌人的反间计已经展开，这是内部的政治斗争。他经历过内部斗争，那是一场内部斗争，一个军缩编成了一个师，会打仗的将军全被整死，最勇敢官兵被整死。一次敌人围剿，部队就取消了番号。张鼎兴第一次感到，伍泗帅的决定是正确的，刘卫国牺牲，真正的伍泗帅已经秘密组建军队。他是真诚为自己过去的行为反思，他手中掌握的部队，除了游击队整编的同志，杂色武装只有几百人，还有日特混进来。他都担心日特晚上把他处决。

 第37章 升中将军长 获盐城行署1

    李家泗看着李武高兴离开，转身就和李莉妖亲热起来，魏莲花主动询问今日工作计划。李家泗说：重组东亚电影公司是任务，家族资本分散投资，隐蔽投资是家族最高决策，家族资本由最爱他的女人掌握，政权更替大业千难万难，是理想，不是现实。自己孩子的富二代生活必须保障。


    东亚电影公司的资产注入法，让魏莲花慷慨的说股神就是股神，利用一切关系赚钱。魏莲花开始一天工作，李家泗在中国股市赚取的资金和资产进入收尾工作，特别是用股权置换的上市公司不良资产，进入最后的交割。


    按工作进程，工作结束之后，魏莲花会去拜访温玉玉。李家泗说许多置换的工业设备，可以让温玉玉出面处理，她代表国家工业的撤迁。家族没稳定地盘时，工业设备就是破铜烂铁。


    魏莲花离开别墅，她回到办公室，近万员工的努力，终于在高层碰头会议时完成，这是二班到的工作，二十四小时的不停工作。魏莲花出发到肃贪委员会时，所有的工矿企业的资料一起。


    肃贪委员会的那条街道，人山人海，都是贪官的家属。贫民窟都成了商业街。车队进入，家属们主动让出车道。肃贪委员会现在变成了戒备森严的部级机关。


    车队近百人，只有魏莲花和随从姐妹可以进出，成箱成箱的企业资料由卫兵抬着，值班警卫长官检查文件说来卖工厂的。


    温玉玉正在开晨会，得到通报，立即散会。会议的高级官员一起去部长办公室，认识亚洲女首富，魏莲花只要大笔一挥，那是可以办到世界各国的签证。


    俞老看不起来肃贪委员会捞人，想和亚洲女首富达上关系的中央高官，他太熟悉每家上市公司的情况，他把热闹的交际场面泼冷水，购买工厂设备，只有温部长有权作主，价格上要便宜点。这话起效果，宽敞的部长办公室只剩两人。


    温玉玉坐在宽敞的办公椅上，两位姐妹看着桌前，电梯口血案的宣传报，最齐全的日本尸体，温玉玉耳语说：“你参与了。”魏莲花指着自己击毙的，有点兴奋。魏莲花说：“第二战，老公没参战，为什么。”温玉玉说：“一个营长指挥的战斗，统帅没必要指挥，让合作伙伴去战斗，来测试部下的真诚。他还有两场战斗，韩少武在上海沦陷日牺牲，和救我。”


    魏莲花说：“他有那么多新势力，昨晚为何还亲自带队。”温玉玉说：“没有他亲自出马，派十倍的人去都是全军覆灭。最厉害的敌人，都死在秒杀中，二十发速射，中国排名第二的才二十发五中。”魏莲花说：“玉玉姐真是当大官的，什么都猜得到。”温玉玉说：“我这里，现在很好，安全，政府还需要我继续捞钱。沦陷之后，警卫势力就薄弱。刚得到的消息，石头街大胜，新闻战开始。老公十年前的投军结束，替身会被日特，国民党特务，海归派，联手害死。”


    魏莲花说：“韩少武牺牲有危险吗。”温玉玉说：“没一点危险，替身牺牲，打配合的都是要移民签证的。”魏莲花说：“你怎么猜测出来的。”温玉玉说：“这是战略布局，我没弟弟精通。我还预测，家族资产会尽快全球化，收割全世界股民的国际金融战，玲姐正在做前期工作。”魏莲花说：“就是和各国领事夫人们，喝茶聊天。”温玉玉说：“她们参与进来，私人获利，收割才安全。这些工业设备，是送给我处理，军工产业的设备留下，民营设备送给我，这是民族工业。”


    温玉玉拨打电话，说了一句工业拆迁负责人进来开会。


    姐妹俩由亲密的搂抱而坐，变成正常的落座。五位中老年进来，俞老说：“什么价。”温玉玉说：“军工产业按原价出售，民生工业按破铜烂铁价收购。”俞老说：“真便宜，军工产业分离出来，国家能进口到军工设备。请露丝女士，派人衔接。”


    魏莲花说声好。温玉玉说：“把熟练工人也带走。一天接手，二天计价，三天出发，有问题没。”俞老说：“我这里没问题。”工业撤迁部负责人说打包，等待运输，安排上有点时间延长。温玉玉说去忙吧，这是国家工业的希望。


    魏莲花的手下完成的资产置换，魏莲花把负责人介绍给俞老认识，负责人都熟悉俞老，和工业撤迁部的高官。魏莲花简单交待部下，就在众多保镖保护下离开肃贪委员会，开始她忙碌的一天。


    李家泗离开温柔乡，从218房出去时，乘坐电梯去楼上公司，在电梯里与小詹森一家人相遇。小詹森有工作汇报。一起来到公司。


    办公室密谈，李家泗谈的是汽油采购，小詹森谈的是港口码头的半成品和原材料。伊藤博武开具的是推迟一天结算的信用票据，港口的装船货物太多了，时间上把握不住，日本股市的收割就推迟一天。小詹森不懂汽油交易。


    公司里有精通汽油交易的员工。员工知道老板是外行。他详细的解释整个亚洲的石油汽油交易。


    石油分期货和现货两种。有炼油工业设备的，亚洲只有日本有完整炼油设备，采购时以石油为主，汽油柴油为次。中国没有炼油企业，基本上采购成品油。美国和英国是最大的两家出口商。反蒋救国军已经和英国签订成品油采购合同，吴峰部没有中国地盘，进口港成了问题。


    上海油价高是两种原因，第一是囤货的各国商家，第二是到货量不大，香港是亚洲最大的成品油市场，中国政府没有外汇购买。想发战争财的人多，美国和英国都想发财。国际油价没有因中国战争上涨，成品油销量最大的地区是欧美发达国家。


    李家泗说姐夫哥买了英国成品油，他就买美国成品油。需要多少桶，则需要小詹森去和伊藤博武谈判。伊藤博武如果开口要一百万桶，那他就采购二百万桶，上海只要成品油，石油如果日本国内需要，按伊藤博武的要求采购。反正收割日本股民的结算是用物资结算。


    小詹森夫妻带领自己的团队高兴赶往港口码头，伊藤博武正在临时办公室工作。小詹森只透露两点；石油在日本交货，汽油在上海交货，交易算日本股市的分成。b集团签订购买合同。


    伊藤博武询问价格，小詹森报的是当日国际到岸价。伊藤博武知道是期货，石油数量需要国内报数，成品油定为二百万桶。草签一份转让合同b集团赚取百分之五的中介费。伊藤博武石油报数要等国内报量。


    小詹森夫妻高兴的离开港口码头，看见港口码头空出不少空地，信用票据让上海的日本商人，全体在上海转运半成品和原材料。


    伊藤博武心想，只要石油，成品油交易成功，正金银行的两次巨亏，终于让世界股神给他赚了回来，用日本股民的钱赚了回来。有了第一友好合作，眼镜小霸王开始收割欧美国家股民财富，才会带正金银行一起玩，那才是赚巨额外汇。


    有了这笔采购大单，成品油市场的日特，可以成为旁观者，不再破坏国民党的用油需求。日军占领上海，在上海购买成品油，是上上之策，日军的用油量是中央军的数倍。


    李家泗看着小詹森夫妻乘车离开，夜巴黎酒店，他也驱车离开。新家大院，东亚电影公司。行驶不久，对美女身体的渴望升腾，最近的地方是苏绣文的家。


    一个转弯就到贫民窟，目的房间，看见见过一面的小女孩，背着书包上学。停车下车，走进楼房。


    一位身穿校服的美少女正好出门，国色天香的容貌，清纯可爱的模样，身材高挑，比李家泗还高一点。第一个印象是最美学生妹，李家泗看见就喜欢。李家泗还没开口，美少女说：“你是姐夫哥，有几千个老婆的大帅哥？”李家泗搂抱在怀时说：“你也是其中之一。”


    打扮入时的苏绣文说：“这是小妹苏雯雯。娶了彩礼要好一点的房子。”李家泗说：“大妹应该最美。”苏绣文说她在睡懒觉。房门一关，亲亲抱抱进入卧室。


    卧室是一张大床，床上正睡着一位美少女，不过睡姿不美。苏雯雯今年十六七岁，在校中学生，已经发育得高挑身材，羞羞答答的，亲摸时，痒笑声可爱。


    睡梦中的大妹，睁开眼睛那一刻，李家泗明白他又娶了一位小仙女。可惜是出身小家碧玉，气质上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人人都可以娶。苏雯雯也是小家碧玉，学生气质明显，她是李家泗老婆中最美学生妹。眼前的苏倩倩，容貌上可以进十大最美老婆，最美老婆中前九位都是大红大紫过的女明星，和现在最红的亚洲女明星。十大最美老婆都掌握着家族的财富。


    李家泗的第一想法是苏倩倩需要气质上的提升，她才能成为美女如云的家里最受宠。苏倩倩是十分听话的美少女，亲嘴亲热，只差现出贞操。苏绣文询问这么美的少女，怎么不拥有。


    李家泗说家里的美女如云，能歌善舞的女明星成百上千，她的姿色可以进入前十，肯定是最宠爱的老婆之一。家族是豪门，少奶奶身份高贵，家族佣人数千，少奶奶气质不行，压不住下人。他派卫玲来指导她练习睡姿，坐姿，站姿，走姿，说话的高贵仪态。


    苏绣文说给多少彩礼，李家泗说家族大院一栋别墅加十栋出租的洋楼，再加当街门面。门面比卫玲家的还大。如此彩礼让三位姐妹老婆感到高兴，知道别墅的房门钥匙可以先拿，苏雯雯可以入住，但苏绣文，苏倩倩不能入住。


    苏绣文懂得家规，新家大院入住的基本上是少女，她只是离异妇女，现居住地已经是婚姻的最高彩礼。两位妹妹的彩礼已经刷新她的认知。


    李家泗让苏倩倩在家，入住家里必须是高贵美丽的女人。苏雯雯今天旷课半天，苏绣文打电话给学校班主任。


    李家泗驱车回到新家大院，驶入大门口，就听到华界的迫击炮声，知道华南虎的行动已经开始。门口有轿车驶出，主动停车，是林少将和胡桂香，胡桂香跳下车。林少将摇下窗户说：“韩老板，我去华界了，胡桂香代表机关配合你。”


    林少将的轿车飞快的离开。胡桂香打开车门坐上车说：“一夜不回家，回家就带姐妹花。”李家泗说：“什么事？”胡桂香说：“世界第一狙击手伍泗帅，约战日本鬼子，真的打起来了。”李家泗说：“玉兰不会参战吧。”胡桂香说：“血色幽灵是民族英雄，被他打死的日本狙击手至少有八百以上。玉兰看了战报，把他当偶像了。命比钱重要，她现在是大富婆。”


    轿车停在无人居住的别墅区，正好看见佣人在打扫卫生，让佣人带苏绣文姐妹去挑别墅。刚下车就看见，陈玲，丽丽手牵手出门，一个眼神就过来。陈玲认识苏绣文，李家泗耳语要她通知卫玲准备秘密培训苏倩倩，任务完成就住在苏家。


    李家泗和胡桂香一起走进鲁瑛家，鲁瑛家的一楼已经成了黄涛的办公室。黄涛正在和数位高官闲聊。一起走进布置得像办公室的房间。


    黄涛说：“有多少吨成品油。”李家泗说：b集团购买的美国，英国的石油成品油，期货有五百万桶，交货地点在香港，上海。现货数量不详，各国情报机关那是真真假假散布消息。开始装运上车才上算。”胡桂香说：“成品油是易燃易爆危险品，日本空军知道，一次空袭那就是一场大火。要有时间，人力布控。”黄涛说：“韩老板只负责购买，我们负责安全。”


    李家泗说：“在租界码头提货靠你们的团队，我去跟女明星睡觉了。”李家泗离开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人，比李家泗还熟悉成品油市场，各国在上海租界库存汽油有多少，中国情报部门清楚得很，这是战争中战略物资。原来是没有外汇购买，现在是转卖后的运输安全，这是一支上万人的秘密任务部队。成品油买卖还只有军政部长能够倒卖。这是军政部数个部门的协调秘密工作。


    李家泗走进田琳家。曹玉兰进来通报，血色幽灵全歼第二次约战的日本突击队，现在正在召开记者会。她说血色幽灵是中国神枪手的骄傲，一千多日本鬼子被数十人消灭了，消灭一千多日本鬼子，中央军需要一万多人。


    这一刻，李家泗明白他正式与十年革命脱钩。华南虎，刘卫国，彪叔，高小杰是自己最信任的同志。


    李家泗决定离开新家大院。


    苏绣文已经选好房，这是没有家具的别墅，苏雯雯喜欢田琳家的风格，李家泗表示让家人立即置办。


    一起乘坐轿车出门。陈玲说苏雯雯是学校里的文艺委员，是学生中的校花，错过了最佳的培训时间段，骨架已经形成。跳舞没有柔韧性，唱歌没有声线。唯一的培养方向是演电影，她的形象是可爱的美少女，怀孕就是可爱清纯妻子。


    丽丽驾驶轿车，与半路上的卫玲相遇。卫玲的轿车跟随，来到苏绣文家。


    陈玲，丽丽，卫玲都是一线女明星，见到苏倩倩。只说姿色可以跟田琳争一二。秘密培训气质是正确的，卫玲为舞蹈老师，丽丽为语言老师。


    离开时，只有陈玲陪伴。陈玲只送到东亚电影公司的那条街，李家泗步行，这是汤姆身份的间谍之战，陈玲不适合于谍报。


    李家泗走进东亚电影公司办公楼，此刻正是上班时的时分。特别是影楼，里面美女如云，昨晚拥有的亚洲美女都在拍摄艺术婚纱照。李淑珍已经跟她们非常熟悉。


    李家泗正式宣传他的未来计划，众多亚洲美女都同意老公的决定。这是由五百万美元的注册资金提升到数千万美元的国际五百强集团公司。李淑珍的职位是总经理兼任会计部主任，各国美女都是各自国家分公司的法人。总部设在英国，让朴真实高兴万分。


    每位国际老婆都是两张双人照。老公是神秘人物，没有正面，只有侧面配合，妻子全是美丽动人的正面像。亲亲摸摸的结婚照，亚洲老婆都一线女明星，演技一流，摄影快速。


    李淑珍看见熟悉无比的亚洲女明星秘密结婚。姿色比较，田琳的姿色在这里，连前五名都进不了。印度美女排第一，朝鲜，越南，印尼，等国美女明星都各有动人之处。国际谍报战在这群国际女明星开始，李淑珍认为靠这群亚洲美女转移财产是最好手段。


    中餐准备去日本老婆家吃。电话联系时，李淑珍这才明白，李家泗是靠亚洲籍美女去套取日本美女的情报，中国美女套取日本美女的情报，这是敌对国家，获取情报也难。用巨额彩礼打造外围情报，是最直接的。


    李家泗只带最美最红的亚洲籍美女出行，来到明星别墅区，意外遇到日本领事馆的文化参赞夫人。一起用餐目的简单，她希望日本公司是独资企业，日本国内是支持的。


    李家泗在应酬中分析到，日本美女明星回家，就接到日本文化部派员的调查，那知企业合并，比调查更重要。从文化参赞夫人态度看得出来，日本特务根本没把本田次郎作为怀疑对象，反而对日本美女明星调查。这让李家泗明白日本美人计，与伊藤博武的合作是最大的保障。


    日本家常便饭，还没结束，李家泗就回卧室。文化参赞夫人自觉离开，留给日本籍美女明星的话是，本田次郎太有钱，亚洲最美的女明星都成了秘密老婆。


    李家泗知道逃过生死劫，知道东亚电影公司不是居住点。亚洲美女的租界住房，都不够大。需要一个长期稳定的家。脑海里刚有想法，梅花就提议回家去睡，日本美女的家太小。


    李家泗带着亚洲美女明星回家，路过亚洲美女的租界家时，都停车确认。亚洲美女都有家人和团队。梅花确认的家在公共租界英租界的高级别墅小区。


    小区是英国外交官别墅区，李家泗购买的产业之一，门口有小区保安，小区内四通八达，外面街道有英租界巡捕总部。每栋别墅都是独立小院，建筑面积占地二三亩。新家原来是英国外交官的，吴峰来到租界，就最早买下的产业之一，原主人早跟军舰撤侨回国。小区内一共十二栋成为家族产业，其中三栋原房主还没有腾房。


    九栋已经腾房，亚洲美女明星人多，最有艺术家气息的别墅成为统一的家。原主人的妻子就是艺术家，中欧艺术集团开拓英国市场的负责人之一。值钱的艺术品已经打包回国，留下的家私，可以拎包入住。众多亚洲美女都满意新环境，由梅花分配房子。


    下午，李家泗睡醒之后，李淑珍已经在眼前。一起出门。


    李淑珍把轿车停在路边，她汇报工作，才知道亚洲美女明星为豪门生活，签订了不平等婚约。核心一点是除了同床的姐妹，是不能向外人透露一点老公的信息，禁止婚内出轨。财产分配是，女明星今后赚钱归自己，老公给的是自己的孩子的，包括彩礼。股权归孩子。


    从自由女性主义角度上是不平等婚约，出轨是净身出户，包括女明星的资产，都归孩子所有。但从一辈子婚姻的本质上看是平等的，李家泗是多妻，没空离婚。提出离婚的肯定是女方。田琳就是第一个离婚的女人。亚洲女明星，个个比田琳有国际知名度，个个比田琳美丽性感。


    李淑珍想知道女婿对田琳的态度。李家泗说艺术无国界，艺术家有国籍，一但在国家利益面前，爱情没有国家利益重要。无声行动被李家泗当场击毙的日本女明星就有七位，国家利益高于生命。李家泗希望李淑珍成为国家民族利益的执行者，这样她才能成为政权更替大业中的核心人物。


    李淑珍被彻底打动，愿意为政权更替大业牺牲一切。女儿为爱出轨，她希望把儿子培养成爱国者。


    返回新家大院，胡桂香报来最新消息。日本特务每隔数小时，就对伍泗帅的封锁区，发动伪装狙击战，许多国民党神枪手都加入了狙击战，日本特务依旧是全体阵亡，伍泗帅的伤亡都个位数。协同作战时，国民党特务亲眼看见，伍泗帅一弹一个。


    李家泗对替身的生死不感兴趣，对老婆的姿色感兴趣。今晚一起出发去南京的是王美玲，杨小环，凤五。胡桂香奉上级命令，点上了千娇百媚的一线上海明星，陈琴，李香玉，江小芳，张丽娜和上海之珠的三位洋妞女明星。由韩少武护送到南京。七位中西明星已经体检，无孕无性病，出场费由韩少武垫付。


    一到放学时分，李家泗就独自出门，接到玛丽莲。


    在附近高档餐厅吃晚餐，说明已经谈妥学校附近一家民居，以后就可以在那里相聚。玛丽莲高兴的认可安排。走出餐厅，结账时，见过一面的日本人付款，是附近正金银行经理，他感到抱歉，是通讯设备安装出现问题，提迟一天，就多亏一天。李家泗说能达到同步最好。


    没有多少交流，李家泗送玛丽莲回学校。然后去娜塔莎家鬼混。这是最好的掩护。再次驱车离开时，有意四处观望，没有任何车辆跟踪，证明正金银行分行经理是餐厅里偶遇。


    返回新家大院，李家泗立即出发。预计内的美女中多了位胡桂香。由黄涛中将等人送行到院门口。黄涛说南京想开洋荤的人多，上海之珠最红的洋妞要胡桂香保证返回。


    李家泗坐上车竟然想睡觉。


    李家泗搂抱杨小环坐在副驾驶位上，司机位上由胡桂香等人轮流开。聊天时知道包夜后的大小明星大多数被求婚，拒婚率百分之百，大小明星不相信当官的话，反而相信韩少武言而有信，视金钱如粪土，赚钱移民才是目的。三位洋妞谈的是卖淫价钱，中国男人尺寸不够，她们可以群战，同时让几个男人舒服，价钱按人算。胡桂香笑着说中国男人只多不少。


    李家泗乘车还才进入华界，就搂抱着杨小环睡觉了。


    一路上，路卡无数，畅通无阻进入南京。在进入南京的公路上，看见了迎接的车队，面孔是陆少云中将，陆少云是奉命来路口接他的。胡桂香安排七位中西美女分乘七辆轿车。


    陆少云坐上轿车，只夸好车。有军车开道，戒备森严的南京戒备区畅通无阻。


    路上，陆少云说他在参谋总部，发不了财。家人出了国，那是一大笔费用，要李家泗指条明路发财。李家泗说：“发财容易，做蔬菜生意。”陆少云说：“大家都在做，一个挂靠公司下面有好多小公司。”李家泗说：“蔬菜生意的腌菜坛子，你送多少进租界，我收多少。”凤五说：“菜坛子一个比萝卜白菜贵多了，上海苏州的菜坛子已经扫空，无锡调货，许多老板都放弃。腌菜要卖出肉价钱才能赚回坛子钱。”


    李家泗说：“你是没经历过围城，萝卜白菜，在围城几天内，坛子菜就卖出肉价钱。你负责报车皮，陆高参负责组织货源。货主的结算方法是坛子进入租界就付全款。”陆少云说：“这是无本买卖，我还是能够调动一支部队帮忙。”李家泗交待陆少云做垄断生意，利用军权垄断，扫空苏州到南京一线的制缸厂存货。


    一路再无聊天，陆少云非常高兴，赚差价还是赚佣金，他把握不住，利益最大化，中间差价或佣金，那是用美元结算。陆少云是战术家，不懂生意，懂得军控力量，他表示连夜去联系制缸厂军控，这是他的职权范围。


    李家泗一行人下榻在国防部设定的旅社，这是中等旅社，戒备森严。陆少云说军事委员会办公楼换来换去，日军的空军像长了眼睛。夜色中的国防部就是十几栋民宅。陆少云高兴的离开。


    李家泗一家四口在床上鬼混，王美玲说中国国防部越混越差，办公楼都没有了。李家泗说国民政府已经在秘密迁都，一拨接一拨的离开南京，南京不出一二个月沦陷。王美玲说还好她全家人都去了租界，估计大多数南京人都不知道迁都。


    杨小环，凤五，王美玲进入睡梦中。李家泗感觉他手刃仇人的时刻来到。不过他总感觉不到，一丝战前的备战心态。


    国防部早上上班时间是五点半钟，八点半钟就结束。办公时间主要处理非军事事务。李家泗的事务就是非军事事务。


    五点钟，陆少云高兴的拜访，也带来的三位老板模样的人。由凤五全权负责。凤五是携带自己的营业执照的法人代表。凤五比陆少云会做生意，精通合同。三位老板都是驻南京的苏南制缸厂最大的老板，购买合同是凤五跟陆少云签订购买合同，价格是按菜坛规格定价，数量不限。合同规定凤五负责火车车皮，苏南地区制缸厂只负责货源上火车，苏州站的转运由凤五负责。货到上海租界，由凤五公司付全款。


    陆少云和三位老板签订购买合同。陆少云负责军控，老板们负责组织货源。三位老板又和其他中小制缸厂签订购买合同，中小制缸厂领到货款，是从三位老板手中转账。一切合同签订，陆少云知道五到十万美元进入他的口袋，一张军控通知单，动员的军力不到一个营，这是数百家制缸厂的军控生意。


    跟随陆少云一起拜访的是何应钦的少将副官，何总长已经在办公室上班。李家泗身穿中将军装和少将副官一起去简陋的国防部办公室民居。李家泗经过守卫时，准备缴枪。少将副官说韩老板进入美国领事馆都不交枪，军事委员会跟大使馆是平级机关，何总长有意交待的。这让李家泗感到高兴。用不着赤手空拳夺刃，枪在他手，就打遍中国国防部。

 第37章 升中将军长 获盐城行署2

    第一个办公室是何应钦，他把办公室的人都打发出去。第一件事，蒋夫人去上海视察时，半路上遭到日本空军有意空袭，原来的行程是两口子一起去上海视察。夫人受伤，委员长不能接见他。如果想接见，那和他一起去见。第二件事，他要两个移民名额和一百张免费的签证。李家泗满口答应。


    何应钦说提升他为中将军长是个坑人的提升。苏南游击军提供免费的医疗和生活费是笔天文数字。李家泗说他不缺钱，缺兵缺装备。伤员中，中央军官兵他管不了。杂牌军伤员，军政部管不了，普通士兵伤愈后编入苏南游击军这是最小要求。何应钦说这要跟军医署，兵役署沟通好。


    何应钦说成品油买卖数量太大，前期工作细化，需要时间。李家泗说期货不管它，现货只要安全时间打开，他会立即提货。华界是军队管控区，油桶分散，就不怕日军空军轰炸。


    何应钦在正式的任命书上写了中将军长的字迹。顺便把一份名单给了李家泗，移民的名单上姓何。


    密谈结束，何应钦派遣一位上校副官，专门陪同李家泗办理各部门番号登记手续。


    第二个办公室是政治部陈立夫办公室。


    系特务头子徐恩曾也在办公室。陈立夫拿到番号申请批准书，他签完字，意味系特务以政治部名义名正言顺进入新编部队。新编部队系特务薪水不由韩少武发，由政治部发，在备注上注明。陈立夫说政治部抽不出团队去管理一支新兵部队，政治部可以培训韩少武部的政工军官，费用由韩少武部出。基本上是韩少武管理自己的新兵部队。如果有成建制老兵被韩少武部收编，那政治部会派政训军官入驻。


    李家泗明白国民党政训组织构建，他会派政工军官学习。徐恩曾说：“韩军长不象军人像商人，现在做什么生意最赚钱。”李家泗说：“现在军用物资买卖最赚钱，我出美金都买不到货，向国外采购，没有进口许可证。其他战略物资可以采购，可惜军用物资都要许可证。”陈立夫说：“韩军长，你快去盖章吧！你的话，我们明白。天一亮，可能都下班了。”


    李家泗高兴的离开办公室。陈立夫说：“洋买办从上校爬到中将，升得够快。”徐恩曾说：“花花公子，满脑壳的生意经。军火，药品，成品油是三大最赚钱的买卖。”陈立夫说：“上海囤积粮食蔬菜也赚钱，嫖客门事件的花费，已经成了囤积的粮油蔬菜。岳父等人的葬礼，再过几十个小时，也变成了囤积物资。爆发户真舍得投资。中国首富联手没办成，他办成了。”徐恩曾说：“父母是做生意的，秘密老婆几千人，快乐的富二代。”


    李家泗的商人本性，成功的骗过了中国最大的两个特务头子。


    军事委员会部门多，在上校副官的指引下，一份份向国防部申请建立游击军的公函，被国防部各要害部门，分别盖上公章，部门负责人签字盖章，备案留档生效。


    过程简单快捷，大多数长官签完字，留档后，都说现在外汇国家归零，听说你手中有一笔。李家泗说要多少换多少，他就是做外汇生意，地址留下了黑手银行上海总行。汇率按官方汇率。昨晚十点，财政部正式宣布官方汇率与黑市接轨，可惜市场还是买不到外汇，重庆银行早就与黑市接轨。


    李家泗跑了十几个部门，大多数将官只知道嫖客门事件，不知道鲁瑛是他老婆，换汇是唯一要求。代办签证没有公开，还是高度机密。


    兵役署宋主任是位年长中将，他十分爽快的在申请资料上签字盖章。办公室的同僚也主动消失。李家泗说：“宋主任，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尽管开口。”宋主任说：“小事，我儿子准备出国留学，换不到美元。”李家泗说：“按官方汇率，宋主任想换多少就换多少。”宋主任说：“不多，按最新汇率，一百多万美元而已。”李家泗说：“小数目。”


    办公室只有两人，李家泗掏出香烟说：“宋主任，我有能力换汇，也有能力代办签证。”宋主任接过香烟，却不抽，而是从他的抽屉里拿出一盒雪茄烟说：“外交部长王宠惠哪里走不通，你认识鲁瑛。”李家泗说：“鲁瑛是我老婆。”宋主任顺手拿起打火机，为李家泗点烟说：“移民也行。”李家泗说：“心照不宣，鲁瑛目标太大，我为你家人单独办移民，没人知道。军事委员会只有两三位知道我的能力，不能传播。”


    宋主任说：“怪不得，从上校到中将没有多久时间，保密。新兵团补充到杂牌军，需要地方军政长官的同意。我签个字就同意。”李家泗说：“取消番号的，军官不要，老兵要，建制的要一支。”宋主任说：“现在有一支建制部队，取消番号，三千多人正在修整。中央军都盯着这支老兵部队补充。只要秘书处的张主任点头，现成的一个团级部队，你发点军饷就是你的了。”李家泗说：“那我回头找你。”


    宋主任说：“你的事办妥，我就去上海视察，保密。”李家泗说：“美国间谍比中国特务厉害。”两人友好握手离开。


    在上校副官的带领下，十几个部门公章又盖上了。


    走进卫生署，里面的人多，还有战略家蒋百里。蒋百里说：“韩大帅哥，你比我想象中升职快，没多少天就升中将军长。”李家泗说：“只要番号，自筹资金，光杆军长一个。”军医署中将说：“先签字成军，再谈具体的事。”


    军医署主任签字盖章后归档，他说：“你从中将师长升中将军长，军医署是主要推荐单位。”李家泗说：“谢各位，钱是小事，国家利益高于生命。”


    办公桌上，放着一张进口药品许可证，一份外汇借款担保书。


    军医署主任指着许可证说：“我有进口药品许可证，可国家没有外汇采购商品。”主任又指着借款担保书说：“苏南游击军的生意做得大，为几十万伤员担保，你先垫付外汇，购买西药把伤员治好。”


    李家泗翻看，外汇借担保书，财政部，国防部，卫生部，重庆银行，三位部长，一位行长都签名盖章。是份官样担保书。内容简单由苏南游击军担保，采购卫生部所需要西药。等国家有外汇时还，无外汇时用法币还，或用重庆银行的租界房地产市价归还。


    李家泗说外汇担保没问题，重庆银行的租界房地产可以抵押。我最看中番号，用来做生意。中央必须承诺苏南游击军在册的中高级军官，不会以莫须有的罪名取缔，或绑架暗杀我的人。


    一位身穿中山装的中年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亲笔信说：“这是委员长的信，承诺不会以莫须有的罪名取缔苏南游击军。”军医署主任介绍说：“这是侍从室主任钱大钧。”李家泗和他握手说：“那我就担保！由肃贪委员会监管。”


    的确是亲笔信，委员长本想亲自接见韩少武，想说的内容就b集团外汇担保，信里的内容把韩少武想到的一切都写明白。如果不是夫人的车队遭遇空袭，委员长亲自谈条件那就是威严。担保变捐款，信让李家泗亲手击毙屠杀家族的元凶躲过一劫。


    担保书的附加条款，是几张空白的备注。李家泗书写中英文内容：担保总金额是重庆银行所持上海各租界房地产的总值，分批汇入外汇还是一次性汇入，由肃贪委员会决定b集团汇入资金账号由肃贪委员会提供。李家泗在备注上的公司，姓名都是英语。军医署署长第一个在备注上签名，这是专款专用的备注。


    备注上的附加条款，让在场的明白，这堵死了贪官利用权力，挪为私用的可能。钱大钧毫不犹豫的在证明人一栏签字。


    李家泗说：“我私下的要求是，在我部战地医院，本着先救人为原则。中央军有财政部负责，杂牌军的费用谁出。我部决定杂牌军排以上级别治愈后回原部队去要钱。士兵们治愈后，暂归我部管理，付清住院期间一切费用回原部队。如果杂牌军没钱支付费用，我补发杂牌军官兵三个月薪水，士兵就编入我部。”


    钱大钧示意在场的高官作证签名，他说：“你太精明了，你部的战地医院，治疗费，生活费是全中国最好的，杂牌军伤员到你部治疗都成了你的兵。只要你跟杂牌军将领沟通好，中央的态度是睁一支眼闭一支眼。”


    钱大钧说话有权威，军医署人多，议论纷纷。担保书一式五份，李家泗保留一份，委员长的亲笔信也订在一起，归建苏南游击军档案室。其他四份备注内容让军医署的秘书，腾写四份中英文内容，签名由汤姆签字，在场的不需要证明人签字。


    李家泗看见蒋百里在微笑，他说：“蒋校长，你是战略家，大批的医疗器械进口，上海南京守得住？”蒋百里说：“一个月内，上海沦陷，二个月内南京沦陷，你肯定有战略提案。”李家泗说：“提案不如做实事，上海沦陷，军医署必定后撤，撤到南京，南京也守不住。撤到武汉，撤到重庆。以时间换空间。苏北地区现在是临时稳定的后方医院。我估计三个月内不会沦陷。”


    蒋百里说：“战略研究室和军医署，有这种想法。苏北晚几个月沦陷，伤员们经过几个月的治疗，早就归队。”副署长说：“军医署已经把后方医院撤到苏北去，主要是缺少运送车辆。”李家泗说：“我去购买几千辆二手卡车，怎么样，油钱，财政部出。”蒋百里突然想明白说：“从江阴口恢复轮渡，原来你一直在战略布局。”


    李家泗说：“你高看我了，我购买车队，主要是为了生意，车队从上海出发，装一车伤员去苏北，空车返回，运一车萝卜白菜，油钱就出来了。”众人异口同声的说：“你也太会做生意了。”李家泗自己也觉得伪装成功，笑容满面。


    李家泗在军医署办好一切手续，继续他的盖章之程。


    来到秘书处，秘书处是文职部门。张秘书长把办公室的所有人都支出去办公。他在番号申请书上签字盖章留档后说：“梁军这个女人，把我的家人都抓进去关了一天，我儿子还在她手上，宋主任说你有路子。”李家泗说：“跟你全家人办免费签证，没问题，就能去美国驻沪领事馆统一办。”


    张秘书长拿出一张调令，高兴的说：“三千多杂牌军归你部建制了，政治部政训处的人会进部队监管。”李家泗说：“预料中的事，你家几个人。”张秘书长说：“十一个人没问题吧！”


    办公室是保密电话，李家泗拨打电话给魏莲花的办公室，守电话的是老婆阿莲，李家泗b集团替军医署担保，重庆银行以租界法拍房作抵押，梁军部长会跟中央沟通，抵押借款多少钱，b集团支付购买西药。露丝女士跟梁军交涉时，要露丝女士提出从肃贪委员会释放一个人，无罪释放的那种。张秘书长听到对话，立即书写案宗和关押的姓名。


    阿莲重复一遍后，李家泗放下电话。又拨打长途电话给曹玉兰，要她安排接待，中央秘书处，驻军事委员会的张秘书长的一家人，没出国前包吃包住。新增何系名单。曹玉兰说明白。


    挂上电话，张秘书长立刻拨打长途电话给上海的亲人，说他找到了鲁瑛，全家人免费。叮嘱家人不要把鲁瑛的消息透露给任何人。儿子被关押，很快就会放出来，让佣人去接。是秘密外汇交易，梁军放的人。


    电话结束，张秘书长情不自禁的搂抱李家泗说：“小兄弟够意思，终于脱离了梁军的魔掌，我的家人出国了，我就安心了。”张秘书长是中央派遣入驻军事委员会，不属于军官编制。他是正司级官员，正是梁军的抓捕范围之内。


    张秘书长找过委员长求情，委员长说他相信梁军的廉洁奉公，张秘书长是没被撤职查办的司级官员之一。大儿子扣押，全家人被诱捕，案值只有几百万，还好家人熟悉中央，没人出卖父亲。张秘书长是在党中央工作的高官，知道露丝女士和梁军私交关系，韩少武以外汇作交易，梁军是国家利益为生命的人，肯定会放儿子出来。


    李家泗理解梁军的用心，张秘书长是委员长的亲信之一，抓而不审，没有撤职查办，就因为张秘书长对韩少武在军界有作用。韩少武还没正式番号，张秘书长在军事委员会没权，在中央政府还是有实权。


    两人一起去兵役署办公室留档，出门时，张秘书长交待随从，留意他家人的电话。


    兵役署人不多，公事公办，张秘书长在调令上签字后说：“这支部队给了番号之后，上海，苏州，常州一带为你部游击范围。秘书处只有知情权。”李家泗点头。宋主任说：“这支部队是安徽的地方部队，混编时，一万六千人，现在打得只剩三千多人，伤员有六七千。已经取消番号，准备整编到中央军，这支部队由副旅长李汉三将军带领，拒绝被中央军收编，要求保留原番号。”


    李家泗说：“三千多人可缩编成一个旅，我给李汉三将军一个旅的番号。我只派政治部政训军官入驻。这是我的挂靠部队。”宋主任说：“好名字，挂靠部队。重庆银行补发了欠薪，被上级发给烈士和伤员。这支部队欠薪三个月。”李家泗说：“我补发薪水。”


    宋主任在调令上签字盖章。


    这时，京办周主任，李滨总参谋长。一起走进宋主任办公室。遇到身穿中将军装的伍泗帅吃惊不少。李家泗一眨眼睛，老战友内心纳闷，却不点明。老战友心想：怪不得帅哥师傅给的密电是自立门户，帅哥师傅知道潜伏计划，估计只有帅哥师傅，集总总司令知道，这是集总地总许多高层都不知道，在上海与日特血战的是替身，他俩还为伍泗帅安全考虑，原来是伍泗帅的战略布局。


    周主任拿出一份名单递给宋主任说：“宋主任，经过办事处同意，这是新编部队人选名单。”宋主任正在书写调令，头都没抬说：“请稍等。”李滨习惯性在办公室开着烟说：“兄弟，哪支部队的，这么年轻就是中将军长。”李家泗说：“新编苏南游击司令中将军长韩少武，正准备收编淞沪战场上的散兵游勇。两位是？”


    张秘书长说：“西北自治政府的。周主任，李总参。”李家泗说：“久仰大名。”


    宋主任把调令交给李家泗说：“三千散兵游勇归你了，等会一起去吃早饭。”李家泗说：“饭可以不吃，事绝对做得好。”张秘书长随从跑进来说：“无罪释放，大少爷出来了。”张秘书长差点儿泪流，搂抱着李家泗拍肩膀。宋主任说：“还是韩老板本事大，一个电话就解决。早餐老张请客。”


    张秘书长说应该的，李家泗拿着调令放入公文包，笑着离开办公室，张秘书长一起出来。出门就遇到何应钦，他说：“事情都办完了，大家就等你确定时间。”李家泗说：“借电话落实时间，还是上次一样，提前进入。”


    李家泗跟随着何总长走进他的办公室。李家泗看到墙壁上的摆钟，此刻正是鲁瑛到达学校时间。他抓起办公桌上保密电话，拨通之后，是鲁瑛的声音。李家泗说：“亲爱的，你马上去请高博夫妻，小詹森夫妻，肯夫妻，早餐在夜巴黎酒店吃早餐。作陪的人你决定。”鲁瑛说：“我马上去请，你说我记。”


    李家泗说：“笔拿好没，记住，早餐第一件事，驻沪领事馆愿意提前开馆时间落实。”何应钦在办公桌上公文纸上，留下地址和电话号码。是南京首富的庄园电话。李家泗马上报给鲁瑛办成后的联系回报号码，约好通话时间。


    李家泗说：“第二落实，这次出国签证，是b集团的名义申请工作签证，有效期为十年。企业代办年检，以前代办的，都要规划b集团出入境人员管理处。第三，提议肯先生的美国投资报告，计划是美国员工新增二十万，投资主体是银行，保险，工厂，进出口贸易，港口，远洋货运。要求肯带队尽快回国开展业务。第四，问问小詹森的生意谈得怎么样，现在有一笔大单让他去谈。马上采购总价值一亿美元的医疗器械，重量超过一万吨。其中包括药品，以及制药厂设备，手术设备，等等医疗用品。采购之风让美国特务在英国，法国，德国市场放出去。先把黑市上的西药价格打压下去，你派人秘密抢购一点。重复一遍内容。”


    鲁瑛照着抄写的念一遍，李家泗说：“等你的回电顺利。”夫妻俩同时挂上电话。


    听到电话过程，何应钦说：“你做生意比打仗行，一亿美元西药砸向中国市场，黑市买卖吓都吓死。”李家泗说：“我在西点军校是混日子的，练了一身自保功夫，跟父亲做生意，精明得很，委员长想借重庆银行挖个坑让我跳，重庆银行是准备和我一起热炒租界房地产，用法币结算，上海沦陷后，用法币买卖租界房地产，房价还不涨十倍。法币在国统区，绝对不会贬值十倍。”


    办公室里只有何应钦和李家泗，密谈态势明显。何应钦说：“小兄弟，你是人才，委员长今天本来想拉拢你。”李家泗说：“越拉拢，我亏得越多，做生意讲互利互惠。总长和我的生意就是互利互惠，大家一起赚钱。委员长不是朋友，他挖个坑就想黑我的钱，担保书就是个坑，还好有一心为国的梁军。”何应钦笑着说：“明白就好，你在美国长大，不了解中国革命，杂牌军，你估计了解差不多。中央军分三大派系。”李家泗说：“我跟你是一个派系。”


    何应钦心情舒畅，开了一根雪茄烟，李家泗先为他点燃，再为自己点燃。何应钦说：“西安事变后，我和蒋就分为三大派系。他一直认为我想借张学良的刀，在西安杀了他，现在一直不信任我。”李家泗说：“还有一派是黄埔骑墙派。”何应钦说：“聪明，蒋比我权力大，势力大，为何你不选他。”


    李家泗说：“我是商人世家出身，蒋是国家领袖，一切权力听命于他。我在他的阵营里混，钱没了，说不定命也没有了。我现在是光杆司令，不靠政府出钱，真成了军阀，雄霸一方，他借反共理由除掉我。我是国际财阀，没钱赚的事业，我不如回美国做我的大富翁。抗日，本不关我的事。我老爸说我是炎黄子孙，在西点军校混了几年，要我为国效力，手中有部队抗日，没部队回美国，一大群女明星跟我享福。”


    李家泗的政治态度用生意经代替。何应钦是政军首脑，他想：眼前的帅哥，投入他的门下，比投靠蒋更有优势，两人一直是合作伙伴。美国人的思维方式就是与中国人不同，讲民主自由，美国总统是民主选出来的，资本家都可以竞选总统。


    何应钦说：“那我们就互利互惠，我在中央替你撑腰，你成了气候也支持我。”李家泗说：“我成了气候，愿意推举你为中国领袖。”何应钦笑容满面，示意不要再说，他说：“你慢慢发展军队。生意，签证继续赚钱。”李家泗说：“没半年时间，打仗别指望我，代办签证，发国难财。生意上我办事，你放心。”


    何应钦说：“那我就密令把山东的杂牌军，借休整之名，归你部，没有嫡系部队，成不了气候。新兵成为战士需要三个月。”李家泗说：“谢何总长，如果西药被我吓唬住，暴跌，我按原价给你。”何应钦笑着说：“吃早餐时再聊。”李家泗说：“我先走一步。”


    李家泗高兴的离开军政部长办公室。


    门口等待的上校副官说：“韩军座，这是你的新轿车，车牌号是军002。”李家泗明白意思，他把林肯加长轿车车钥匙给他说：“后备箱里有一袋美械装备。这是钥匙，车都一样，日本空军照炸不误。”上校副官说：“老爷子迷信，你的车是上海领事馆的。蒋夫人借用美国大使馆的车，日本特务中国汉奸每天都盯着蒋家人，行程都知道。小伎俩。”


    走廊上有不少行走的高官，不远处，陆少云中将肯定有事要谈。李滨站在远处眺望，想联系。李家泗知道军事委员会里，无数双眼睛盯着他，根本不需要联系，他已经跟伍泗帅身份告别。


    李家泗立即和陆少云一起行走。陆少云是来告诉，他已经做成了垄断生意，只是相熟官员不看好生意。李家泗要他调动人员，专列到离上海最近的铁路就行，不做差价，给笔佣金。


    一系制服的军官，向李家泗敬礼，同行人跟着敬礼。他说：“军座，贵军李汉三部由我担任政训部主任。”对方拿出了任命公文。李家泗说：“返回上海时，经过李汉三部时，一起去视察部队。我只负责支付欠薪，就回上海。其他的事我不管。系军官说：“明白。”李家泗把车钥匙给他说：“002号车，开到警备区外去。”对方接过车钥匙，带着四男二系制服特务出发。


    李家泗再次走进公章领取处，所需公章全部雕刻好，苏南游击军的全套军用公章，部队下属各部门公章。公章数十枚，整整齐齐的装在公章箱内，这意味着，李家泗谋划的借兵之计第一步战略完成。


    经过众多军官等待的办公大堂，遇到身穿少将军装的曹达仁等部下。曹达仁说：“军座，番号办妥了。”李家泗说：“办妥了，你留在南京，拿到山东部队的调令，部队去盐城休整。”曹达仁说：“我是什么正式职位？”李家泗说：“我是军长兼任第一师师长，军参谋长，你是副军长兼任第二师师长，旅，团一级由我任命，营一级你看着办。鲁机关为团一级作战单位。我部兵制参照美军编制，各级军官位置宁愿空着，也不能乱任命。我需要真材实料的军官。”陆少云说：“一个美制师是三四万人，挥金如土。”


    李家泗打开公章箱，曹达仁挑出了第二师公章，说：“军座放心，不会让你当光杆司令。”李家泗说：“整编军队时，建立的第一支部队叫机械化旅，二个汽车团。几千辆卡车还是买得起。司机在劳动市场招，不愿意当兵的当师傅。”


    曹达仁继续留在大堂，等待召见。李家泗已经是军事委员会的重要人物，进入军事委员会是提前预约办公时间。其他部队，办理番号，那是一个部门几天时间，他今天是一条龙办理。

 第37章 升中将军长 获盐城行署3

    陆少云是参谋总部高参，办公室没人上门办理公务，他陪同李家泗，在随从的跟随下，走出了国防部临时办公区域。


    办公地点改变，李家泗走出来的心情不一样，第一次走进军事委员会誓杀元凶，没有授衔让他痛失机会。这次是想杀元凶，希望再次破灭，心情却不错。权衡利弊，现在有了建军的资本，需要时间成为中国一路新军阀，有谋夺天下的资本。第三次想见元凶，那就是率领一百万军队夺取蒋政权。


    天空蒙蒙亮，大街上那辆加长林肯车已经驶离。杨小环脚边是一袋从上海带来的美械轻武器。三位俏佳人，时尚迷人的站在路口和数位中老年男人闲聊。陆少云走出军事委员会，立刻跑向停车场一群老板聊天。


    王美玲身边聊天的男人是江苏省省主席。省主席笑容相迎。


    这时，002军牌的轿车驶到身边，李家泗要中校特务跟着他的车，一起吃早饭时，不要乱讲话。中校说：“明白。”轿车没有熄火，中校只往后面的军用旧吉普车上坐。


    002军牌是辆高级豪华新轿车，估计是李家泗转让的那批轿车。


    李家泗和省主席一行人分别握手，省主席说：“正式任命书，我带来了。”李家泗说：“上午七点半，在南京首富别院里等落实消息，确定今天下午，还是明天上午办证的准确时间。”


    李家泗一个眼神，杨小环，凤五一起抬着几十斤重的武装袋塞入车后箱。李家泗坐在驾驶位，省主席接过秘书递过来的公文袋，坐上副驾驶位。


    省主席坐定，就拿出正式任命公函说：“省里的正式任命书，鲁瑛能不能正式接管盐城地区，靠你的本事，地方势力太强，我不敢担保。”李家泗看完正式公文说：“谢了，放心，鲁瑛会顺利接管政权。”他把公函袋放入了公文袋。


    凤五正巧上车，李家泗说：“你带来多少张租界通行证。”凤五说：“一共二千张。”省主席说：“给我一千张，我的人多。”凤五带着两个公文包，把其中一个交给省主席。


    省主席接过一看说：“省了不少麻烦。”他把公文包交给了车外等待的秘书，要他们先去上海。秘书把公文袋交给了路边的中老年人，中老年人接过公文包高兴的乘车离开。


    陆少云走近轿车说：“兄弟，没租界通行证，许多小老板的人货进不了租界。”李家泗说：“要多少张。”陆少云说：“一百张足够，不是临时的，而是永久的居住证。”省主席说：“没钱出国，在租界定居也不错。”李家泗说：“凤五，杨小环，你们帮陆将军谈生意，你们是一伙的。谈价钱时互相打个配合。菜坛子由高小琪付款，几个大家庭由高小琪平分了菜坛子。这种小生意，你们自己作主，我不需要知道细节。”陆少云说：“这对我来说是大生意。”


    凤五，杨小环陪同陆少云一起去那边等待的老板，凤五信心十足完成她的大生意。


    李家泗驾驶轿车驶出停车场，一辆接一辆的轿车跟随，直奔南京首富的郊区别墅。


    李滨一直有意无意的跟随注意，他感觉到伍泗帅化名韩少武，成功的混入国民政府的党政机关。南方游击队整编，新编部队的番号，那是收编代表团经过几个月谈判获得。从那日与伍泗帅血洗三千剿匪救国军算起。在短时间内，苏南游击军一个新编军级作战单位就在伍泗帅手中，和江苏省省主席称兄道弟，关系不浅。军队番号有了，地盘跟着就有了。


    李滨怀着疑惑回到办事处，和周主任几乎同时回到办公室。


    办事处大多数同志是海归派，南方游击队整编，地总集总的命令是由伍泗帅为军长，八大金刚为各部队主要负责人。海归派插手，新编部队成了海归派的组织领导。李滨和周主任单独面谈，韩少武的新身份是不能泄露。


    行驶路上，王美玲和省主席聊得最多，以前就是熟人。省长问她何时出国发展。王美玲说她没怀孕就没资格出国，她想在租界打好基础。省主席愿意把租界的关系网介绍给她联系，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出不了国的人抱成团发财。


    来到南京首富的郊区别墅，就餐的人不少。随从餐以早点为主，主人餐跟正餐一样。


    南京首富邀请李家泗去他家客厅，客厅里坐着不少富翁，一个共同的谈论，移民名额只有二百个，大家生怕被别人挤掉，古董那是千辛万苦搜买来的。李家泗承诺收了古董就绝对办妥。他还有一种移民方法，人到美国后，买房子，找工作定居下来。他父亲b集团每年都有一批员工移民指标。时间上晚了几个月，不像现在办移民，拿到移民签证，到了美国定居下来，直接办理美国身份证明。


    这个信息，富翁们认可，询问价格。李家泗说古董少收点，公司面对的是美国移民局。代办移民分年头，今年最贵，一年比一年便宜。李家泗声明，b集团员工身份移民美国，提供的资料都是虚假的，千万别找他要工作要工资。大家知道这是一句玩笑话。


    省主席带头排队，富翁们都信心十足争取1937年，1938年企业员工移民名额。按职位按财富的名单就在聊天中开始登记。


    今日赴宴的高官来得不多，宋主任，张秘书长来了，何应钦来了，酒席开席。


    何应钦进来第一句话b集团的实力吓人，夜巴黎酒店的早餐宴。一亿美元的药品直接把黑市价打成了平价药。重庆银行订的是期货，可惜中国财政没有外汇买。错过了购买机会。李家泗说那就打压成品油价。电话线接到了包厢。大家边吃边等电话。


    梁军监管担保，肃贪委员会，财政部，侍从室，军医署乱成一团。侍从室，军医署想采购现货。梁军说抗日战争是长期的，需要自己的制药厂，技术引进最好，租界的房子卖出去了，就再也买不回。租界的房地产买卖法币化，只要法币化，本金翻十倍。财政部心动了，四大机关各占一半。


    梁军提议，军医署先在苏南游击军野战医院蹭药，中央军伤员，苏南游击军不敢收编，杂牌军欠费那就不关中央军的事。这是数千万的医疗费用。李家泗说钱是小事，伤员老兵整编，那就大事。知道嫖客门事件的，明白韩少武请人嫖妓，就用了一千多万。数千万大洋收编十万伤员老兵是值得的。


    电话铃响时，正好是约定时间。


    李家泗放下碗筷，马上去接。声音是李莉妖的声音，她说：“今天下午领事馆下班后十五分钟，签证官加班半个小时，晚餐由鲁瑛买单。”李家泗说：“好，你要小詹森公开宣b集团采购一亿美元汽油到中国。要小詹森明天上午九点约好合作伙伴，在国际市场赚二亿美元，各赚一亿美元。”李莉妖说：“小詹森和合作伙伴关系不错。”李家泗说：“领事馆没多少人，晚上增加娱乐活动，我买单。”李莉妖说了声好，电话挂上。


    何应钦说看着手表说：“十个小时后闭馆，应该赶到上海。下午六点前，没赶到上海领事馆，那就只能等下一次。”上校副官立即跑出去传达。


    李家泗是职业军人，一直保持快速就餐速度。他是第二个放下碗。南京首富是第一，根本没吃几口，都在客气为高官们夹菜。


    南京首富把李家泗引进他的办公室，办公桌上两个大皮箱，南京首富打开皮箱是整扎整扎的十元大额法币。南京首富说：“按大洋新汇率兑换成法币，办签证的人都在上海，知道集合地方。就是在大名单上加一百二十人。”李家泗说：“及时雨，收编别人的部队是要现金。”


    李家泗没点数，知道南京首富不会少给，他关上打开的皮箱，提起来有点重量。南京首富说：“是黄涛中将打来电话，你来南京没带多少法币。我在南京调现金容易，多一百二十位指标，大家都高兴。”李家泗说：“应该是下午五点钟集合，五点钟半出发，五点钟四十五分钟排队办证。”


    李家泗提起两箱法币，经过大饭堂。大多数客人都结束用餐，凤五正在分发租界通行证。王美玲会做事，她预留了五十张通行证，苏南游击军的成建制部队，军官们如果去租界找他汇报，进不了租界，九百五十张通行证让人瓜分了。


    李家泗把两个大皮箱放进了002号车牌的车尾箱。这时，南京城空袭警报响了，轰炸声一片。南京首富院内没受丝毫影响。李家泗返回和送别的人闲聊。


    宋主任是突然接到的消息，他已经开始公干视察前线部队，家人正在来南京路上，宋主任一家人肯定赶不上下午的代办团队，李家泗承诺单独办理，宋主任相信承诺。


    那辆林肯加长轿车里，坐的是一家人似的男女老少，何应钦在送行。


    这次去上海的只有三十几辆轿车，白天护送兵力只有五辆卡车。


    李家泗分别与就餐的高官握手，临走时，李家泗承诺在美国办移民，一年中每家办一个移民。何应钦感慨一句，送行的人比出行的人多，主要是随从多。


    李家泗的轿车是押尾几辆，他会在中途转道，新编部队在常州，车后是政训部特务，乘坐的是一辆军用吉普车。只要路上没有空袭，车队能够在下午五点前进入租界。空袭结束，日本空军消失南京上空，车队出发，送行的人不是返回餐厅继续喝酒，就是返回工作单位。


    何应钦返回办公室，情报官传来消息，上海的西药，汽油恢复原价b集团垄断了买方市场，重庆银行只购买到少量西药现货。何应钦立即明白，发财的机会来了，他利用权力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发布公文，禁止中央军官兵在苏南游击军野战医院治疗，已治疗的由军政部一次性结算清楚，费用挂在财政部或重庆银行名下。从公文发布时间起，在苏南游击军野战医院治疗的中央军伤员，一律按中央军标准执行，超出费用部分，军政部不负责报销，出院时超出部分由私人结清。


    苏南游击军是韩少武自掏腰包建制部队，杂牌军管不着，中央军那是军令如山。倒卖的西药才能赚到巨大的差价，重庆银行采购的西药根本不够几天用药，是消息传递太慢。小詹森是美国外交官，抓住了最佳购买时间点。


    凤五汇报生意，陆少云中将在几家大窑厂的配合下，陆少云中将一网打尽了从苏州到南京的所有大小窑厂，中国窑厂的销售总部都在南京，从南京扩散到外省，无数窑厂争相压价出售最不值钱的库存。恐怕一个专列不够。李家泗说：坛子菜放几个月时间足够，上海沦陷，升值空间无限，几十万个大菜坛是库存极限，小菜坛不上算。


    王美玲驾驶轿车，白天赶路，速度快速。车队车少，车速也快。


    出发时，天空才放晴，行驶中，天空晴朗。李家泗心情舒畅，这是他的人生转折点正式开始。


    驶入常州郊区系特务的军用吉普车突然加速引路，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大车队，驶入李汉三部的驻地。


    营地官兵见到外来车辆，纷纷过来看看究竟，连岗哨都没盘查，这是三千多职业军人的军营，有训练的，休息的，埋锅造饭的。李家泗一看装备就知道，杂牌军装备是差。


    系特务快速全部下车。李家泗下车就高喊：“叫你们的最高长官李汉三将军。”中将军装的李家泗让路过的官兵们都敬礼。李家泗叫两位路过的尉级军官去抬一只大皮箱。一个大皮箱，一个人抬吃力，两个人抬轻松。


    一起走进指挥部，身穿少将军装的中年将官李汉三，从屋内走出来，敬了一个军礼说：“那个部队的。”李家泗回礼后，掏出公文说：“奉命收编你部，我是苏南游击军中将军长韩少武。”


    军委会的批文递给李汉三，李汉三接过来看了一眼说：“收编可以，军饷怎么解决。”李家泗说：“营一级军官列席会议。”那个大皮箱放在作战桌上，大家心里雪亮，校一级军官飞快的整整齐齐站成一排，团一级才有座位。


    李家泗介绍说：“这几位是政治部派来整训你部的。政治部派员的军饷不关我的事，驻军的生活费用由我出。政治部出统计，你们出会计出纳。”中校特工说：“以后共事，共同抗日，保家卫国。”


    李家泗说：“苏南游击军，政府不拨一分钱，由我私人出资组建的抗日部队。为抗日我愿意散尽家财，诚邀抗日英雄加入我部，愿意收编就给苏南游击军独立旅番号。愿意补发薪水后被收编？”李汉三说：“愿意，我们从安徽到上海，三个月没领军饷了。弹药得不到补充，只能休整。会计。”中校军需官说：“欠军饷，大概十二万多块，欠当地老百姓，欠伙食费五万多块。中餐只能喝粥了。”


    李汉三说：“十七万法币，兄弟们就愿意被收编。欠当地老百姓的菜钱，该给了。”数位上校都说有钱就收编。


    李家泗打开皮箱，把在场的人都看呆了。全是法币大面额钞票，李家泗取出五十万，大皮箱只是少了一层。杨小环盖上大皮箱。李家泗说：“二十万作为军饷备用金，补发军饷后，还给老百姓欠款，多余的备用。”二十万法币，被军需官剪开每扎捆绑线，开始核算。


    每个在场的校官都眉开眼笑。李家泗说：“十五万改善伙食，十五万补齐军需用品。我希望改编后的部队。第一，不能出现饿死病死情况，第二这是我的私人拨款，账目一律公示，任何官兵都可以监督，克扣军饷者，立即枪决，普通士兵可以直接向军部举报，政治部有监管军费权。从这一刻起所有官兵待遇与军部直属部队一样。一日四餐，餐餐有肉。体格不行，跟日本鬼子拼刺刀体力不行。下次派人来视察时，我不希望看见官兵们无精打采的样子。我是美籍华人，以后执行的是美式建制。”


    少校军需官喜笑颜开的清点十元面钞，中校军需官开据了五十万收据，在场的团一级军官都签字系军官也证明。中校军需官说：“军座，那我就派人改善伙食，还清老百姓欠款。”李家泗说：“今天先采购一百头猪羊。一万只鸡鸭，一万斤鱼。以庆贺我部正式收编。”少校军需官只领取欠款，就带着后勤官一起出发。


    此刻正是快到中餐时分，军营热闹起来。部队原准备的是清汤寡水，立即等待丰盛的整编餐。系特工监督下，整个部队开始补发薪水。


    李汉三看着盼望已久的钞票，他是第一个领取欠薪，这都是有欠款表格的。李汉三点数着钞票心喜的说：“军座，你派多少人来整编。”李家泗说：“政训官是政治部派来的，我派人只派督战队，视察组。督战队是打仗时派，视察组只视察官兵们的待遇，视察组一般由会计组成，下个月军饷由视察组发，每个士兵都要足额发放。”


    李汉三说：“我们都是血山火海活着的兄弟，我同意克扣军饷一律枪毙。”李汉三知道年纪比他小，长得比他帅的上级。法币的诱惑，军座的诚意，美籍华人比中国将军痛快。想收编他部队的多，只有韩少武是立即拿出钞票。


    李汉三看着部下军官高兴的领取欠薪，他说：“军座怎么整编。”李家泗说：“你负责整编，政训官协助，整编成一个旅二个团。一个团为军官团，一团为野战团，野战团尽量满编。等我有了地盘，会优先补充独立旅。补充什么装备，由政训部向政治部申请，我出钱购买。系中校特务说：“给我几天政训。”


    校级军官都领取了薪水，李汉三对着身边的将士说：“全体集合。”除了后勤军官，所有校级军官都去指挥各自部队。


    三千多人的队伍排成成队行，整整齐齐等待长官训话。李汉三说：“向军部长官敬礼。”三千多人的野战军，整齐的敬礼。李家泗回礼后说：“兄弟们，辛苦了，今后你们将由野战军改编为游击军，要做好打游击战的准备。排好队，领军饷。领完军饷打牙祭。”


    三千多人的部队本以为要听长篇大论。李汉三大声说：“当场发饷，政训部监督。”三千多官兵高兴的排成七队，由六位政训官监督。这时后勤部，带来了采购的物资，老百姓不少。


    李家泗看着热闹的场面，他书写一张纸条说：“这是我在上海的军部和租界的地址，电话。军部军营，随便进。租界要脱去军装换便衣。别把我的住宅暴露给日本人。”字条和五十份租界通行证，递给李汉三，中校特务说：“放心军座，你在租界的地址是独立旅核心机密。”李汉三说：“独立旅最高军事机密。纸条和租界通行证放入他的公文包。


    李汉三等军官心里只纳闷，国防部派了一位年轻的中将军长，留下了五十万法币就握手告别。李家泗提着那箱大皮箱，抬皮箱的尉官知道里面是法币，只感慨军座力气大。众多军官送行，望着扬长而去的高级轿车。李汉三感慨的说：“美籍华人有钱，他可能象杜月笙一样，花钱赚名声，忠义救国军那也是游击部队。”


    中校特务说：“马上改善伙食，按军部的标准，军长不缺钱，美国人的思维。看不得没有战斗力的官兵。”军部医院的伙食标准由政训干部说出，李汉三部的军官都吓了一跳，一日四餐，是中国军队的先河。三千多官兵接受苏南游击军收编的第一天就是发薪，改善伙食。


    政训军官都接受过陈立夫的训话，韩少武对这支部队可有可无，提供军费，把独立旅整训系部队是任务。


    返回上海路上，杨小环说：“三千多人的野战部队，丢下五十万就走了，有你这样收编的吗？”李家泗说：“这支部队收编许多次了，因为他们有完善的组织机构。谁补发军饷是合作的开始第一步。政治部想掌握这支部队，那是横着进去躺着出去，女特务成为军妓。我是光杆司令，建立自己的组织需要时间磨合。刘虎子任副旅长，因为我无人可派。只好派亲爱的去管部队。你想管，直接给上校政治部主任。”


    杨小环说：“那我不去，我可怕先奸后杀。”王美玲说：“老公的目的简单，给钱扩编，能收编就收编，先挂靠一支部队，挂靠部队越多，军升为集团军就简单。”李家泗说：“是当官的料，找个地方吃饭。”


    离开军营时，收编部队正在杀猪宰羊。想吃上中餐，估计几个小时后。县城最好的餐馆就餐，李家泗脱下军装，换上便衣。用餐结束，看看时间，计算路程，赶不上六点进入租界。


    轿车进入国道，经过一处关卡时，亮明身份，询问值班连长，连长报告，韩军长所说的那支车队，三个小时前已经过了苏州。按时间计算，何应钦最看中人物，这是已经进入租界，办理签证。


    晚上七点，李家泗驱车驶入新家大院，平日，这里是热热闹闹的，现在整条街都显得冷清，连丽机关的特务都没看见，只有刘智勇的巡逻队。


    刘智勇汇报近况，办理签证的数千人马，四点半钟就吃饭结束，五点钟就分批去美国驻沪领事馆排队。听说许多办证的连船票都买好，听说是美国政府最大一次的撤侨行动，十几艘万吨客轮来沪到港，船票轻易买到。


    三辆熟悉的轿车驶入大院，除了保镖，是鲁瑛，李淑珍，吴晓薇，江文君。鲁瑛高兴的说办证的人太积极，美国领事馆看见人多，提前半小时闭馆，是领事秘书主持办理。李家泗询问一百二十人的新增代办，鲁瑛说黄涛中将作的决定，那一百二十人的代表，出手阔绰，首饰价值不菲。


    李淑珍身穿服装跟鲁瑛一样，时尚新潮，年轻许多。只是人比较忧郁，不像鲁瑛满面春风。


    这时，高小琪驾驶轿车出来，李家泗乘坐上她的车，鲁瑛跟着上车。轿车在新家大院里缓慢行驶，鲁瑛汇报了她接到命令的过程。


    鲁瑛知道自己将出任盐城行署主任一职，立即通知薛小玲组织饭局，她想韩少武需要一个替身，通知刘智勇，刘智勇从秘密保镖中选派一个年近三十岁的最帅保镖，冒称韩少武。假韩少武威风凛凛出现在饭局，一个是军阀，一个是盐城行署主任。出席早餐的美国人都信以为真，假韩少武不懂英语，只是露脸就以军务繁忙离开。


    鲁瑛在饭局上编织的故事是韩少武是吴峰派遣保护李家泗的亲信，韩少武在当营长时，救过李家泗的无数次。李家泗知恩图报，在智囊团的谋划下，李家泗花钱给他买了个将军潜伏，那知代办签证，使他官运亨通。玲姐，花姐从中配合。饭局上的人都信以为真。


    这时，李莉妖带来爆炸性的消息，吃早茶的美国客人兴奋起来。


    答应伊藤博武炒作日本股市，是李家泗交给小詹森的任务。小詹森成了上海市场的主角。没想到没有经商头脑的小詹森以政治思维方式为李家泗干成了一件大事。


    小詹森原是美国驻华大使馆的面签官，对生意一窍不通，受白宫密令，在华组b集团中国公司。小詹森带队和伊藤博武谈判时，就是典型的政治家和商人的谈判。


    小詹森知道伊藤博武想依靠眼镜小霸王从日本股市赚回正金银行在华的巨额亏损，他更知道公海上许多美国商品无数靠岸卸货。更知道李家泗采购的美国商人的半成品，原材料，在上海根本没有工厂加工。几乎华界的工厂都在停工停产。小詹森一股脑的把半成品和原材料高价卖给了伊藤，因为差价那是要从李家泗代炒日本股市合作的利润中扣除。


    伊藤博武是商人政治家，采取的支付方式是承兑美元汇票，股票利润到账，马上兑现。从签定协议起，港口码头的半成品，原材料，二十四小时不停打包，装上码头上的国际货运空船，全部运回日本加工。为海关码头腾空不少位置。


    高博，经济参赞，制定了美国商品先卸什么货入港。一亿美元医疗器械药品和一亿美元成品油，正好横空出世。二亿美元的总金额把上海市场打成了垄断。肯是精明的商人，立即动员购买现货b集团本有一亿美元的花旗银行授信没动。由薛小玲签字背书，领事馆备书，数十单美国正式合同签订b集团一日之内成为医疗器械药品和成品油在中国市场的垄断者。


    伊藤博武用美元现汇，购买了一些医疗器械药品和部分成品油，医疗器械药品已经被提走，付完全款的成品油还躺在洋人的仓库。洋人的仓库，在中日战争中，中日双方采取中立态度，不搞破坏。如果中日双方知道对方的油库所在地，那就是武力破坏。


    李家泗本以为员工中肯是顶级经济人才，没想到小詹森一个外行，完成了他想完成的任务b集团是美国政府扶持的国际公司，可以跟全世界国家合作，名正言顺的可以跟中国，日本一起做生意，大发中日战争财。


    李家泗交代鲁瑛马上去完成二个任务。第一，苏南游击军正式建军，一切军制将要在晚上完成，李家泗要鲁瑛拿着国防部正式批准书，花一万块法币，去伤员的高级军官中协助，重赏之下军制建立容易。第二，作好赴任准备，调动军队，鲁机关，柳二爷的人，高小琪的人马，由猴嫂负责，抽调成一个加强营。秘密任务是，租界的药品，成品油要有秘密储藏点。


    鲁瑛，高小琪携带李家泗去南京办妥的公函公章，在保镖保护下，驶往新兵团。


    彪叔带领一个加强连投军让鲁瑛高兴，彪叔的人成了去盐城的第一支部队。彪叔和猴嫂是最佳指挥体系。


    鲁瑛不知道军制是怎么回事，就在高级病房召开会议，一万法币拿出来，寻求苏南游击军的军制让大家帮忙。大家审阅苏南游击军正式批文，盐城行署任命公文。一万法币让数十位中高级将官，校官伤员瓜分。大家只要鲁瑛，坐镇军部医院，签字盖章，跑腿的事由拿钱的代办，委派副官跟着办理，带上该交的各种费用。


    军营中真正懂军制的只有彪叔，他说要花几个工作日才能办的事，一万法币跑腿办成，是伤员们给鲁瑛面子。军政部的军令，只针对中央军士兵，没有针对军官，中央军军官是少数，中央军士兵是多数人。这点是鲁瑛默认的。


    鲁瑛在签字盖章中，这才明白，什么叫军制。苏南游击军归战区司令部直接管辖，需要向报备的机关，分中央和地方。中央的可以在军部成立多日后报备，就是简单的向军政部上交军制。战区司令部需要报备数十个部门，报备苏南游击军各机关的各种制度。最重要的是两个，一是军装，军帽的样式，由于是自筹军费，战区司令部不管款式，但必须报备样式。


    二是印刷公文，公文又分为任命书和文件纸，这需要军事委员会设在上海的专门印刷厂印刷，印刷品有防伪功能。这是花钱最多的地方，中央军不要钱，杂牌军都要支付印刷费。鲁瑛在彪叔的协助下，完成了李家泗交给她的任务。


    鲁瑛这才明白什么叫军一级作战机关所需要的一切，光军部各机关文职人员都需要一千多人。苏南游击军牌子大，人少。第一批赶赴盐城人员，武云新招的知识分子将共同筹建军部。军制是由军队中文职知识分子共同制定。


    黄涛，胡桂香护送完亲朋好友登船返回新家大院，得知韩少武回家，洗个澡就出门。鲁瑛，高小琪在军营。立即带队赶到军营。


    鲁瑛看见黄涛，胡桂香，密谈交待的任务。黄涛，胡桂香都可以派遣人员代办军制，秘密任务那是比一万法币大上几百倍的赚钱项目。黄涛立即决定，胡桂香负责各派亲信守在各处租界关卡外，黄涛成立总指挥部调度。


    李家泗在家洗个澡，换了套衣服，携带所需要的东西，独自驾驶防弹车出门。


    驱车来到夜巴黎酒店，意外在酒店大堂，看见李莉妖等美女在一起喝茶聊天。李家泗走进218房，香烟刚抽半根，李莉妖就进屋。


    西药和成品油市场的交易一目了然。上海最赚钱的生意，分别为美，英，法控制，其他国家也在做，数量不大b集团的消息出来。囤货的洋人就慌了，纷纷清空库存。美国是公开的，英国是和吴峰签订了巨大合同。法国人没有合同。


    中欧艺术集团控股的明星医院，有自主采购药品权，原来是自用，从李家泗开设新兵团医院，明星医院就加大采购量b集团消息出来，法国出口商找到了领事夫人，领事夫人找到薛小玲。法国紧俏西药被明星医院一单收购。货已经放在采购粮油蔬菜的卡车里，就等李家泗回来运输。


    法国石油公司老板，那是直接找到魏莲花，中欧艺术集团的车辆，在整个租界最多，只b集团的货到岸，法国人的成品油就卖不出去了。魏莲花一单买下了多余的库存成品油。买下才知道，法国人囤积不少油。成品油已经装在了运送粮油蔬菜的卡车里。


    法租界巡捕房只承诺法租界保证交易安全，出了租界就不关法国人的事。法租界的几大关卡会有意放行出关，只等具体时间加强法租界安全。


    218房已经换上了直拨电话，一分钟内，电信局没有记录。李家泗拨打军营电话，只响几秒，接电话的是黄涛中将，李家泗说：“法租界接车，二百二十六车。”黄涛说：“什么时间。”李家泗说：“十分钟后。”挂上电话，用时二十六秒。


    黄涛放下电话，立即命令留守公共租界的团队赶往法租界的关卡增加布控力量。黄涛赶到法租界关卡，关卡负责是林少将，交易就是按粮油蔬菜交易一样。林少将说三十六车部队急需的西药，一百九十车是成品油。成品油被林少将的特务驶离了人口密集区。林少将手中有出货单。


    黄涛拿着出货单，立即通报军政部。等待分配过程是紧张的，林少将最怕日本特务突然袭击成品油车队。药品车队那是一个加强团保护，不会出意外。密电形式的分配方案由军政部发出。


    黄涛开始分配任务，二百二十六车紧缺物资很快就各有主人。空车又满载粮油蔬菜返回法租界。


    黄涛完成任务，赶到军营，和高小琪对账，高小琪只问从哪里出货。法租界的清单，高小琪拿出法国采购单，她的挎包里还有美，英的采购单。黄涛看见，心想：韩少武身边的女人厉害，今晚是试探保安系统，数千多职业军人忙了一个多小时，大家就赚了三百多万差价，这是倒卖，没花一分钱本钱，就是调动的人多。更大规模的秘密运输即将开始。


    李家泗根本不担心，军需物资安全。伊藤博武是日本经济负责人，他的人马在二线作战，肃贪委员会一条线，港口码头一条线。伊藤博武秘密采购了美国的成品油和药品，又抽调一批人负责公共租界的运输安全。法租界没有日特四处侦破军需物资，何况采购是秘密进行。


    李家泗在老家大院里睡觉，思维是怎样把眼镜小霸王演好。高小琪赶来汇报，交易安全，由重庆银行付款，黑手银行扣款，是用黄金大洋结算。比今晚数量还大的药品和成品油放在仓库，高小琪怀疑何应钦没本钱吃下。


    李家泗说今晚只放这点货，何应钦是卖给民间机构，成品油进入商家，药品进入各大药房。药房老板看到现货，自然会赌身家。成品油只是一个星期的消耗量。调动人员多，何应钦赚不了多少钱。


    薛小玲，魏莲花回家，一切安好，第二批出国人员已经出发，都是姐妹们的父母兄弟。第一批是参加中日金融战第一战的所有参与者。


    李家泗睡到凌晨二三点，独自驱车来到，亚洲美女明星的家。全都在睡觉。


    亚洲美女明星真是美丽性感。印度，越南，印尼，朝鲜，五大美女，一起跟他征战日本股市。

 第37章 升中将军长 获盐城行署4

    上午起床，吃个早餐。出门时，李家泗感觉身边五位亚洲美女明星，气势上美艳动人，吸引男人的眼光。


    李家泗携带手枪和日本证件，在亚洲美女明星左拥右抱中，大摇大摆走进正金银行分行。分行行长知道主角提前赶到，热情接待，只夸亚洲美女明星真漂亮，男员工都神魂颠倒。


    正金银行分行一楼营业大堂经营正常，二楼宽敞的的会议室变成了一个简易的证券交易中心。比德川家的军用电报室还大，员工在位。走进去对日本股市一目了然。李家泗再次熟悉日本股市，亚洲美女明星，只有梅花熟悉股票，却不认识日文。朴真实，朴真瑛认识日文，却不懂股票。亚洲美女明星是日本银行员工的偶像。


    露易丝第一位赶到，她猜出李家泗神出鬼没，原来住在亚洲美女明星家里，印度美女明星在世界美女中，姿色排前三。父亲罗林斯是美国纺织协会的会员，在上海租界华界都有纺织厂，绞丝厂等系列纺织类工厂，员工超过五万人。现在旗下的工厂基本上停工，工人遣散不少。成品卖给了李家泗，可半成品，原材料还在仓库。露易丝想让李家泗今日大获全胜后收购工厂。李家泗满口答应。


    伊藤博武第二个赶到，见面第一句话是，东京证券交易所新公布一条交易准则，开盘询价时，严密监控机构仓位，开盘五分钟后，监控取消。要从东京股市赚取二亿美元，对日本股民来说是一场大屠杀。虽有天皇陛下暗中支持，股市不能太乱。交易设定上下百分之五十的涨停跌停制度。控盘又被人为增加难度。


    伊藤博武见面第二句话是亚洲美女明星真人比电影里漂亮。她们在这里，影响操盘手视线。李家泗当众，逐个和亚洲美女明星亲热的吻别。许多日本员工都看呆了。伊藤博武说等你们成了神一级人物，漂亮老婆成百上千。说完这话，他自己都露出笑容。


    肯等人赶到，李家泗的简单例会是按他们签订的协议办，他们是他最好的伙伴，这话让小詹森高兴万分。肯和小詹森，一听不懂日语，二看不懂日本股市交易，海关事忙，各忙各的，约好中午一起吃庆功宴。


    露易丝留下来陪伴，她打电话给父亲，罗林斯愿意中午来具体谈，机械的折旧打几折。


    李家泗看看时间，日本股市开盘还早，先是闭目养神，后来竟然打起鼾来，睡得正香。伊藤博武推醒李家泗说：“本田君，开始赚钱了。”


    李家泗抽上一根烟，观看整个日本东京股市的交易情况。正金银行提供的是一百个信用账号，二千个子账目，资金的总信用额度由日元折算成一亿美元。一百个信用账号为报单账户，成交之后，二千个子账户在对手盘显示成交回单，隐蔽不露声色。是日本大券商特殊服务。正金银行的准备工作完善，一场正金银行不出一分钱的信用交易开始。


    一亿美元信用额度，做庄的手法不一样，何况东京证券交易所改变了部分交易规则。


    李家泗同时做庄二十支个股，十支暴涨，十支暴跌。李家泗的强力做庄。日本股市出现了最恐慌的波动。暴涨的股票暴涨到百分之五十，只是一分钟维持涨停板，转而就砸向百分之五十的暴跌。暴跌的十支个股，先是暴跌百分之五十，等抛盘如潮时，又暴涨到百分之五十涨停板。二十只个股一会暴涨一会儿暴跌，天地板行情开始。


    伊藤博武看着行情心惊肉跳，当利润突破一亿美元时，他兴高采烈，坐立不安，象今天这种暴涨暴跌反复割韭菜的手法，从没见过。心想怪不得被世界股民尊为眼镜小霸王，金融屠夫，各国股神见到他闻风丧胆，欧洲各国财政部视为股民公敌。


    第一批二十只个股恢复昨日收盘价，第二批二十只个股又反复割韭菜。伊藤博武盘算着，正金银行在中国股市的损失将要捞回来，他看着时间，只希望李家泗快速赚钱，在日本证券会调查前，及时收手，狠赚一笔快钱。


    当账目纯利超过二亿美元时，伊藤博武说：“本田君快收手，波动太大，证券会会立案调查。各部门赶快把利润提取，遵守协议内容。”


    李家泗加快控盘力度，清仓时，账面利润由日元折算成美元为二亿二千多万美元。


    伊藤博武立即命令部下快速内部转账和跨行追债。银行内的跨行结账刚结束。日本证券会发出公函，暂停正金银行证券部在日本的自营盘交易，罚款一百万日元。不到一个小时的疯狂炒作结束，处罚之后，日本股市的百分之五十的涨跌停板制度取消。日本证券交易所的公告是过度投机。


    整个交易大堂，每个日本人都兴奋。正金银行全年业绩恢复到战前水平，在中国股市的损失从日本股市捞了回来。日本股市跟中国股市差不多，资本化比中国强。李家泗的屠杀，这使数万日本股民破产，如果不是伊藤博武喊暂停，李家泗会继续绞杀日本股民。


    两家机构各分得一亿一千多万美元。伊藤博武大笔一挥，一亿一千多万美元在李家泗的要求下兑付。


    资金最先兑现的是承兑汇票，这是美国半成品，原材料转让的款项，总计四千多万美元。


    购买美国的石油，医疗器械药品，总值是二亿美元。国际信用证是百分之十。肯动用了银行授信签订合同。直接由正金银行转账给两家美国采购公司，转账总计四千万美元。国际信用评级是最优质级，这是期货，已经付款一半。


    二千万美元现汇转账进入，李淑珍控制新东亚电影公司。转账抬头名称，让伊藤博武感慨亚洲美女值这么钱，日本女明星没有她们名气大。


    一千多万美元现汇转入了露易丝公司的公账。


    李家泗的财产，多了一亿一千多万，又卖出了四千多万美元的货。李家泗心情高兴，伊藤博武更高兴，他又可以为日本帝国，在经济上对中国展开金融战。伊藤博武准备中餐请客，李家泗说低调，大日本帝国军队没占领上海，他不能公开露面，合情合理的推脱。伊藤博武以最热情的搂抱感谢李家泗。


    李家泗，露易丝离开正金银行分行。


    伊藤博武指挥团队，再次狙杀中国股市，中国股市已经法币结算，个股上窜下跳。经济情报确认，梁军在肃贪委员会大开杀戒，热衷于清除中国贪官。重庆银行只负责监管上海证券交易所，再也没有出现客户投机爆仓情况，风控国际化。小打小闹，伊藤博武的专业团队还是赢利小钱。正金银行资金雄厚，大规模试盘开始。


    露易丝高兴的返回自己公司，先进账。罗林斯听到电话，只说股神就是股神，家族企业可以彻底的离开战乱中国。


    亚洲美女明星都在防弹车上等待。轿车行驶时，战果让车内的亚洲美女纷纷索爱。原来李家泗是停留口头上，现在是真实注资。怀孕的女人才能独自发展，这是秘密婚姻的核心。


    返回亚洲美女群居点，六十五位来自十六个亚洲国家的最美女明星，都兴奋真实注资。还有点争风吃醋。她们搬进来，就没出门过，家人们已经回国，等待她们怀孕后带着资金投资国内。


    李家泗提议的家族酒店管理模式，一家首都地区的酒店，从成立公司，购买土地，建设酒店，至少需要一年。一年时间，李家泗的孩子都在母亲怀里吃奶。亚洲美女明星在还清贷款后，都有前期启动资金。二千万美元投资十六个国家，只多出七百万美元投资英国。身价最高的是亚洲十大美女明星的那三位，大多数都是几十万美元的一线女明星。


    李淑珍是负责人，她拿走承兑汇票。办理进账时，是真实汇票，这一刻，她彻底明白李家泗的战略布局。李家泗征战世界各国股市，赚的钱，流入老婆的账户。优秀的管理团队形成，各国投资的资金，又回到中国，支持政权更替大业。李家泗家族的资本太多，李家泗赚钱的速度太快了，这是混乱的战争年代，只有爱才有共同的目标，女儿田琳没有爱。


    李家泗结束亚洲美女明星家里的鬼混，独自驱车，来到夜巴黎酒b集团办公楼层，他仔细阅读小詹森，肯，和伊藤博武签订买卖合同。


    李家泗购买美国商品的半成品和原材料，在价格上基本上是成本价加收百分之十左右，是实际支付款。这是真假合同，假合同是伊藤拿去日本海关报关的，半成品，原材料，石油，成品油在虚增价格上的差价正好合成一亿美元。股市的利润在商品买卖中体现。简单的理解就是伊藤b集团采购的进口商品价格上比别的日本公司进口同类货物多花一亿美元。如此操作是套取日本国家外汇。


    小詹森利用政治经济成功销售码头上积压商品，增值销售额部分利润超过一千万美元。


    b集团留守的都是办公室文员，有模有样的国际公司办事处。小詹森带队在码头工作。詹森夫人闲着无事，在办公室帮忙。


    李家泗和詹森夫人单独聊天，李家泗决定拿出五百万美元奖励小詹森。詹森夫人说买卖商品看上去赚了一千多万元，实际上都是李家泗为伊藤在日本股市赚的合作金，奖金要给，不能奖励这么多，最好和詹森商量。


    李家泗拨打美国驻华大使馆电话。詹森大使对儿子b集团取得的表现得到肯定。五百万美元的奖金降到了五十万。小詹森和李家泗出身不一样，十四岁时，李家泗已经赚取了自己的一亿美元，打遍世界股市无敌手。小詹森十四岁时，还在为赚父亲的一美元，为家庭打扫卫生。政客和商人目的不一样，詹森希望儿子成为政客b集团是白宫扶持的中国买办公司。五十万美元在美国纽约能够购买三栋高档别墅。


    詹森说事实证明b集团超过了白宫的期望，还真协助完成美国政府决定在上海撤侨撤资的伟大任务。他会和高博协商制定下一步美国侨民撤资撤侨计划，这需要李家泗团队出资出力。对b集团的支持，美国政府只能给b集团在移民和签证上的便利。


    詹森夫人希望李家泗当众宣布小詹森的工作业绩，以鼓励他从事商业政治的信心。


    在进口药品，成品油两个市场。李家泗是准备两亿美元的投入。伊藤商社没有涉入医药行业的期货，只是支付现货交易。这证明日本在制药业发达，能够自产自足。


    成品油，一亿美元的订单，八千万美元是期货，二千万美元是租界里各国石油贸易公司销售的多余成品油现货。伊藤商社b集团采购的期货和现货，付的是全款，占总采购量的百分之四十。原油采购占其交易额的百分之九十五，现货占了百分之五。石油交易在日本，现货交易在上海。


    一亿美元的石油大订单，李家泗实际采购量是六千万美元的成品油采购，已经付款了五千万美元，李家泗大笔一挥，支付全款。美国石油公司驻沪公司派代表在夜巴黎酒店，中午请客。


    一亿美元的医药大订单，基本上是期货，特别是制药厂设备，那是要经过美国政府的同意。已经支付了五千万美元，具体的采购清单还要商谈。现货被魏莲花秘密采购，肯动用银行授信采购一些。肯倒是b集团赚取了一二百万美元差价。


    中午b集团的高层员工都出席合作宴会。


    会宴上，李家泗当众宣布，拿出五十万美元奖励小詹森团队，单独奖励小詹森在销售工作突出贡献，奖励个人五十万美元。在运输团队中主力军罗林斯团队获得五十万美元奖励。肯在二个亿的采购中，团队获得五十万奖金。


    罗林斯团队赚的是辛苦费，小詹森团队那是国际贸易的政治经济。肯明白，他利用商业原则把上海市场的医药，成品油多余库存采购一空，形成垄断，这是他一位总经理应该做的，给他个人的奖金是有点高。


    酒席上小詹森夫妻高兴万分，团队成员平分奖金也是一笔巨款。


    在包厢里密谈，高博询问，为何不销售成品油，西药。李家泗说成品油，西药销往中国内地是决策。韩少武救过他的命，姐夫哥在暗中扶持韩少武，采购的东西，基本上是送给姐夫哥打江山。只要道路安全，就送往姐夫哥的第一块地盘盐城。


    高博希b集团尽快的把仓库里的货物都销售出去。囤积粮油蔬菜才是租界人民最大的生活需要。日军占领上海，生活品供应为零，饥饿荒会出现动乱。李家泗答应尽快腾空仓库，囤积粮油蔬菜。小詹森团队中有不少美国间谍，美国间谍对日本特务熟悉得很。


    李家泗决定开始购买二手车，罗林斯旗下有二三千辆卡车，加盟的车辆占多数，愿意出售的二手车只有一千多辆，大多数加盟运输的老板更愿意赚取运费。


    酒席一散，小詹森带领他的团队赶往码头，那是几万码头工人在港口码头忙碌。装船上货，停船卸货，已经干了三天二夜。


    露易丝父女一起领取二手车采购支票，罗林斯在码头上也盯着，他估计下午四五点钟，码头上的存货才搬进日本人的仓库和轮船。预计五点钟开始，到岸的成品油，西药开始卸货。露易丝负责二手车买卖。


    李家泗和罗林斯单独密谈，卸货下船的西药和汽油桶，直接驶入华界，苏南游击军负责押送，目的地不明，愿意跑长途的加薪。罗林斯说放心，只要工资开得高，愿意赚长途费的洋人司机多，都是为了挣钱早回国。加盟的三千多辆汽车，到岸的西药和成品油，顶多二千辆卡车就运完。李家泗说那就跑一趟大长途，把仓库里的成品装上车。能装多少是多少，反正是送给姐夫哥销售。


    罗林斯话入正题，他愿意出售纺织厂设备，家族企业彻底离开中国市场。李家泗说几折折旧，罗林斯说厂房是租中国人的，设备是自己的，开出的价格是破铜烂铁价高一点。李家泗当心没人会使用。罗林斯说整个美国在华纺织系统，从业人员五万多人，至少有四万九千人是中国人，工人来自全国各地，遣散了一大半，还有一小半是中国技术工人。李家泗见设备要价不高，满口答应，父女俩做个账就可以。


    西药，成品油是军用物资，李家泗担心日特知道，要罗林斯秘密告诉小詹森注意日特动态。罗林斯说：“商业间谍，我公司就有几十个，加上小詹森的情报间谍，足够应付伊藤博武的日本商业间谍。”听到这话，他放心罗林斯，只要利润够诱人，商人逐利有冒险本性。罗林斯保证价值二千万美元的西药和设备，二千万美元的成品油，在六个小时后，全在长途线上跑，能不能跑过明天日本空军的轰炸，就看运气，保证汽油先到。


    罗林斯父女高兴的走了。


    李家泗中午休息地点在218房间。薛小玲，魏莲花都在。魏莲花只夸亲爱的弟弟聪明，用日本人的钱，解套购买美国商品的资金。从中国富翁那里赚古董和签证费。家里的古董都可以开博物馆了。鲁瑛的首饰可以开亚洲最大的首饰店了。


    李家泗说他今天的行踪将在夜巴黎酒店和洋人一起伪装身份，日本间谍在暗中保护，一招走错，那是杀身之祸。鲁瑛很聪明，能够完成一切任务。


    李家泗打电话给曹玉兰，联系黄涛中将，黄涛中将正在她家聊天。


    黄涛中将说美国人办事效率太高，他都跟不上节奏。黑市上的西药，成品油，韩少武在南京一个电话，就让上海市场恢复原价。昨晚交易顺利，大家都发了一笔小财。询问有什么重要的事。李家泗说让鲁瑛晚上带队赴任盐城。


    黄涛说鲁瑛赴任时间紧迫，盐城有一个地方师的驻军，换防需要调令。曹达仁接到调令，还剩几千山东杂牌军需要时间整编。建立中途油库，战地医院需要人员和时间调派，鲁瑛推迟两天赴任。他有时间准备。


    李家泗知道黄涛是人才，考虑的是自己的协助。中国人官僚作风，办事效率降低。美国员工正在加班加点完成交易，中国人还有策划。何应钦几天前就开始谋划买卖汽油和西药，昨晚的量就收手？过大的警卫力量是浪费人力。只有汽车交易，全中国都缺汽车，汽车是逃跑运输最好工具。黄涛的最新任命是战区巡视员，他要为鲁瑛赴任保驾护航，也要为何系中央军谋私利。


    打电话给鲁瑛，鲁瑛在军部医院。鲁瑛说彪叔被正式任命为警卫团上校团长。他带来了一个加强连官兵，只有人没有武器装备，大多数人编入了野战军系列。张小杰被任命为中校团长。李家泗说彪叔的人是赴任主力，给最好的装备。今夜赶赴盐城的，尽量不带高小杰的人马，猴嫂作主调派人马。


    鲁瑛下午两个任务，第一去拜访张作相，十万建筑大军是前总理的王牌，可以正式接管。第二，她秘访港口码头，与小詹森商谈，车队运输接触。不懂可以向张作相请教。


    鲁瑛带上两个保镖，彪叔驾驶轿车，带上同在张作相时期任职的一位军需，驶入张家大院。张家大院，主人只有一位，佣人无数。鲁瑛心想，为了孙女潜伏，张作相在上海已经清空家族成员。


    张作相看着鲁瑛，只说她是女政治家，只缺少梁军的工作能力，她协助丈夫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鲁瑛虚心请教赴任和密谈两件事。


    张作相说盐城的驻军必须调出来，步兵离开盐城地区需要几天，按韩少武的战略布局，他会找何应钦调出来，接任，立即派车队把驻军一个师送出执政地区。新军事力量介入没有四五千老兵是站不稳势力，季老去苏北布局有段时间。接管地方势力成功，扩张势力，还有一招，中国建筑公司，有员工十几万，散落全国各地。江苏省有十万之众。工程兵招几万人容易。从李家泗谋夺盐城行署起，中国建筑公司在江苏省的设备和工人，管理人员，技术人员都往苏北集结。要求鲁瑛接管董事长之职，给十万人饭碗。


    鲁瑛感谢张作相的大力支持，张作相再无下句，让她摸不着头脑。


    张作相对彪叔说鲁瑛在盐城成了气候，谋取徐州公署时，想要她死的人多，夺权的也多。性命就交给他保护。彪叔说他会严防死守，不会让鲁瑛遇到危险，张作相相信跟他几十年的老保镖。


    张作相命令亲信去请一些人来。


    他望着鲁瑛感慨的说：“如果吴峰委派一支奇兵支援鲁瑛，山东曹副军长委派一支奇兵，鲁瑛的军力就有了。”话说到这，张作相闭目养神起来，彪叔沉默不语，鲁瑛心想丈夫应该在和这二路人马联系。野狼部几天前就有六七千新兵武装，吴峰部老兵应该有几千人马。


    李家泗放下电话，从温柔乡中起床，思考计划。


    负责电报的明星老婆向梅拿来一份电报。吴峰到达连云港，组建嫡系部队，按野狼要求整编成了一个老兵师，一个新兵师。特别是被武装营救的战俘，那是五六万老兵。再过几天就是一个集团军，士兵比到岸装备多，许多支土匪都是旧部。野狼只想带着老兵师来沪支援。


    李家泗立即走进家族大院里的秘密电报室。对照吴峰留下的密电码，亲自拍电报。详细公开他的进展，鲁瑛今晚赴任盐城地区需要嫡系部队。李家泗决定组建一个警卫团，团长彪叔，副团长铁沙掌，他们负责内卫，真正的野战军还需要野狼指挥。


    吴峰接到回电，知道小舅子，新兵多，人少，枪多，钱多，拥有自己的地盘，做大做强容易。盐城毕竟还有一个师的驻军，打内战是下下策，连云港的部队在整编，派遣的兵力不能过多。


    吴峰回电是，马上派遣一支整编营的野战部队，那都是在山上当土匪的吴家亲信。亲信担任警卫团参谋长，兼三营营长，总兵力八九百人，清一色的英军装备。立即启程，赶赴盐城。争取一二日内到达。同行人员有连云港行署主任等行署民政官员，只要鲁瑛解决移民指标和签证，连云港地区周边县长任命由鲁瑛决定。


    吴峰在委派任务时，一个加强营变成了一个团。吴峰部正在改编军一级部队。吴峰坐牢二年，对部下失控两年，重新招兵买马就多一份谨慎，他的行踪是高度机密。吴峰知道小舅子的兵力不够，他现在看似兵强马壮。


    盐城协助鲁瑛的战略家是季老，国民党许多将军的熟人。这是鲁瑛窃取地盘，不是去打仗。窜天猴看到电报，提议野狼的新兵部队，以老家新兵的名义收编进入苏北游击军，委派野狼兼任第一个整编师师长。


    季老为文将，野狼为武将。一位认识季老的少将为师参谋长，调往盐城，率领一支整编好的亲信二个加强营，一千五百余人，清一色的英式装备，为第一支出发的部队。


    三千五百多人的一个整编团，都是苏鲁两省的土匪武装，和野狼的亲信一千五百多新兵，混编成了一支五千多人的团级队伍。野狼为指挥官。一路护送连云港地区党政军要员家属携带家族所有财产去盐城。鲁瑛被江苏省省主席任命为盐城行署主任一职是公开任命。鲁瑛代办出国签证，由省主席暗示盐城地区周边行署主任，鲁瑛就是代办签证的鲁瑛。省主席都猜测出，韩少武是为徐州公署而来。


    吴峰回电报喜，连云港行署主任亲自带队，把连云港市里的所有官员在东城集合，浩浩荡荡赶往临境的盐城地区。吴峰没有想到鲁瑛的大名，把连云港的旧势力，轻而易举的攻破。他只等整编结束就武力接收连云港县一级政权。有地盘就有兵源。吴峰知道曹副军长已经掌控鲁南十几个县的政权，那李家势力就在苏鲁两省连成一片，兵不血刃窃取地盘是上上之策。


    李家泗有了季老为谋士，野狼为武士。对地盘的扩张信心十足。电讯室是长途保密线路，一个电话打到曹副军长家。


    岳母娘接的电话，她着急的汇报一个消息，日军先锋部队快打到了济南。韩主席一败再败，错过了阻挡日军南下的天然屏障德州地区。李家泗说：“鲁瑛被江苏省任命为盐城行署主任，地盘有了，我拜托你的东西可送往盐城。你有多少人马护送。”岳母娘说：“能借到一百辆军车，要还的，一两千人的护送队伍，都是曹家亲信管理部队，民团司令给的新兵，都划给了鲁勇县长。”李家泗说：“来一百辆汽车，我卖给山东政府五百辆二手车，和数十吨汽油。你们满载而来，六百辆旧车空车返回，我不提供司机。”岳母娘说：“我马上出发，争取和鲁瑛会师盐城。”


    岳母娘立即打电话给韩复渠，借用一百辆军车。当韩复渠听到一百辆军车去盐城，返回六百辆空车和汽油，高兴的说：“汽车团马上出发，你准备好接车，车款我付现大洋，谢谢嫂子支持。”


    岳母娘再打电话给亲家谭行长，一句话，可以出国了。


    韩复渠一声令下，山东战区仅有的机动车集中调度，一百辆军车，整整齐齐驶往目的地。押送的人携带承兑汇票，黄金，大洋。岳母娘等人看着收藏的黄金，武装押送上车。曹家老小高兴万分，终于可以去美国享福了，不再操心战争。二千多人的队伍形成，岳母娘看见车载能力还有多余。电话打给丈夫，曹副军长立即下令，济南兵工厂部分设备和技术人员一起南下。


    李家泗第二个电话打给张作相，张作相说：“盐城的兵力调度怎么样。”李家泗说：“姐夫哥出一个野战团，岳母娘从山东出二个机械化营，上海出一个营。申报苏北游击军，师级单位，野狼新兵旅正式整编。”张作相说：“武力差不多了，我替你扫清后顾之忧，十万建筑工人早去了盐城地区，这些天修了几十个临时仓库，你买的美国商品，战略物资，有地方放。”李家泗说：“谢谢，爷爷。”张作相说：“我的儿女没出息，我只能做替你做花钱的事。”李家泗说：“钱是用来花的，爷爷，让鲁瑛接受你的指点。”


    张作相放下电话，让佣人拿出地图。鲁瑛，彪叔，中国建筑公司的数十位高管，这是赶赴盐城的主力。一起服从前总理的调派，鲁瑛执政后是亲信之一。


    鲁瑛是苏南游击军军部政治部，军中第二把手，盐城行署主任，盐城地区行政一把手。实际是盐城地区党政军最高领导人，拥有最高指挥权。具体的事，民政方面靠张作相庞大的组织协助，吴峰部负责军政。主要负责人是季老负责权力交替和谋划，彪叔负责警卫，野狼负责军队。权力全集中在鲁瑛手中。


    预计军权兵种有吴峰部，野狼部，山东部，家族部队，新兵部，伤员部。大杂烩的部队要整编成家族部队。中国建筑公司只负责民转军的工程兵改制，建筑大军的国防工程兵。


    第一步，长途运输线，从上海到江阴是国民政府军控区，一路行驶，苏南游击军的车队，应该畅通无阻。车队在江阴过后，张作相早就有布局。二个字烧钱。在江北，部分建筑工人转为搬运工，仓库守卫。三千多辆卡车的物资是庞大数目，汽油，西药，纺织机械的最终目的地是盐城，徐州。日本空军无法抵达的区域，除非是从海岸线进攻盐城。


    鲁瑛第一次听着前总理的布局安排，不由佩服满头白发的智者。李家泗根本没有找他商量，张作相为她铺平执政道路，赴任后的战略建设已经铺开。十万建筑大军，她是董事长，国防建设是花钱如流水的项目，地域性国防工程，工程款是一笔大数目。鲁瑛脑海里想到了一个新银行，盐城人民银行，她将是第一任行长，掌握李氏家族部分财政大权。


    罗林斯竟然认识参加会议的两位建筑老板熟悉，鲁瑛负责引荐，建筑老板负责具体的接货事项。


    张作相提醒鲁瑛，由建筑工人转为国防工程兵，需要工人思想上的改变。由国民党的三民主义转变为别的主义需要时间。如果一个新党派成立过渡，那谁都能接受。鲁瑛明白话里话外，鲁瑛是第一批赴盐城人员，只有她和野狼是党员，现在都脱党，成立新党派已经是现实和计划。张作相的提议是最明智选择，整合友军成为李家军才是上上策。


    战略布局安排妥当，彪叔为前总理磕头告别。鲁瑛也为长辈磕头告别。彪叔说他这一去就再也不能来看望老总理。此话让在场的老部下都磕头告别，就如生死离别。


    鲁瑛一声爷爷保重身体，就带着团队，开始政权更替大业的第一步，拥有根据地。

 第38章 物资大运输 稳定根据地1

    鲁瑛带着两位中老年人去海关码头，路上才知道，二位曾在北洋政府里当过交通部官员，熟悉全国交通。业务能力让她彻底放心二位新部下的指挥调度。


    来到小詹森的临时办公室，洋人都知道东方大美人是一路中国军阀的妻子。尊重几分。二位接洽者，跟罗林斯是熟人。罗林斯信心十足，保证三千多辆物资按指定地点，安全平稳到达。小詹森说日本特务现在一心一意保护自己的货物，还想要调巡捕房的力量b集团只有老板是亚洲人。


    鲁瑛返回军营，下达的第一道命令是军部的政工军官，一起跟她去盐城。武云兄弟愿意留下，兄弟俩带来的知识分子全部赶往盐城任命。第二道命令，育英中学交给了两位明星梦的山东美女，接受过训练的山东美女全都去盐城。鲁瑛准备出发前准备，她调集二十辆高级轿车，其中二辆是防弹车，一辆给吴峰。


    李家泗第三个电话打到了何应钦办公室，少将秘书说何总长在开会，请等一下。只等了五分钟，何应钦提前离开会议室，他说：“小兄弟，什么事。”李家泗说：“总长，鲁瑛今晚出发，明早之前赶到盐城赴任。”何应钦说：“调动盐城驻军容易，鲁瑛有部队防守盐城地区没。”


    李家泗说：“军部新兵团抽调二个混编野战营，山东曹副军长派遣一个整编新兵团从山东南下盐城。”何应钦说：“几千新兵足够国防，鲁瑛赴任有多少辆汽车。”


    李家泗说：“我总共租借了三千多辆卡车，驾驶员大多数是洋人。汽油，西药等战略物资满载，其中一千辆过江，大多数物资留在江阴，转运盐城。”何应钦说：“你让我反应不过来，昨晚的交易，我调动了不少人。安全第一。”李家泗说：“天气预报上讲有雨，是最佳战略时间窗口，没有日本空军炸，汽车跑得快，不需要安保部队。江阴是个战略支点，需要总长打声招呼。”


    何应钦说：“我会通知海军配合，你的计划。”李家泗说：“成立苏北游击军，以山东部队，鲁瑛警卫队为核心，我收编了一支新兵旅，是我老婆中的一位兄长，有六七千新兵，是泰州地区新成立的新兵，我花几百万大洋，推动起来的。”何应钦说：“泰州地区上报过这支新兵，原来是你花钱筹建的。”


    李家泗说：“苏北游击军整编成一个师，新兵多，打仗不行，吓唬老百姓可以。”何应钦说：“你部没有多少老兵，三个月后，才能调动。肯定还有计划。”李家泗说：“我在股市收购了中国建筑，经过与张作相的沟通，十万建筑工人改制成工程兵。鲁瑛为中国建筑公司新任董事长。”


    何应钦说：“这支工程兵，已经在江北各县修建工程。工程兵，新兵，也是兵。十几万人的集团军，硬是让你的钱，召集起来。升级为集团军只是我大笔一挥的事。”李家泗说：“有了海军的支持，总长，这一趟，汽油，西药留多少给你，还是全部过江。”何应钦说：“西药全部过江，再调平价药，我会通知鲁瑛。汽油有多少桶。”李家泗说：“一百五十万桶，留多少桶在苏南。”


    何应钦说：“这可是上海港口码头新到岸的所有库存。财政部那些人都看跌，想再跌价时买。军用物资军控，昨晚的货都销售给社会上，社会上吃不下这么多货。”李家泗说：“我把货囤积起来，一百四十万桶成品油库存在苏北盐城。一夜之间，苏南油价暴涨。半个月内，上海港没有一桶成品油到岸。”何应钦说：“你做生意比我厉害。”


    李家泗说：“成品油囤积在上海海关，多停留一天，油价就涨不上去。刚到港的一百五十万桶成品油，一夜之间失踪。美国特务和日本特务正在互相监控，就快到最佳抢运时间点。下雨就开始，小规模的武装袭击不是保卫部队对手。”


    何应钦说：“富贵险中求，我会立即下令，鲁瑛的先头部队到达盐城赴任，盐城地区守军火速调入淞沪战场。守军运兵车辆调动由鲁瑛提供。黄涛留守江阴协调。”李家泗说：“谢，何总长。”何应钦说：“谢你才对，鲁瑛赴任带一千多新兵，接管防务有困难，你放心。”


    李家泗说：“山东的新兵团已经出发，我向山东省政府借一百辆军车，五百辆二手车卖给山东。”何应钦笑着说：“你真会做生意。韩复渠调动全山东的机动车去盐城，机械化新兵团，还只有你想得出。”李家泗说：“总长，如果买家找好，鲁瑛可以决定买卖。我现在正在挖空心思，想让香港的英军调成品油和西药过来。”


    何应钦说：“你都是随意的决定，我有点跟不上你的节奏，秘书是我的亲信，我不在，可以直接按你的思路，让他记录你的计划。”无话可说时，挂上电话。


    少将秘书把在旁记录的数据，说：“这可是一二亿法币的紧俏军用物资，我们根本吃不下来。”何应钦说：“他知道我们吃不下来，所以囤积下来。”心想：韩少武这么急派遣鲁瑛赴任，完全是为了生意，价值二千万美元的西药和设备，价值二千万美元的成品油。这比那一千辆汽车赚得还多。这是原价销售，是战略囤积，给我卖个好价钱。


    何应钦交待秘书，赶快联系买家，能卖多少是多少。何应钦返回会议室，蒋介石主持的军事会议已经正在散会。


    何应钦遇到军需署长，询问如果上海海关的一百五十万桶汽油运往内地，被某路军阀囤积，上海的油价会涨多少。军需署长说：“油价立即暴涨二倍，上海各大加油站只有二个星期的供应。只要一百五十万桶成品油到岸后神秘失踪，抢购汽油之风再次风起，这可是最紧俏战略物资。连夜失踪不可能，光卡车都要二三千辆，中国没人调动这么多卡车。”


    何应钦说：“不会涨价这么快。”军需署长说：“油价下跌b集团一亿美元的成品油采购，二千万美元成品油在市场上，供应大于需求，一个月后八千万美元汽油到港，油价恢复战前水平。如b集团囤油，把两千万美元成品油失踪，那就是需求大于供给。财政部的那些家伙就失去购买平价油的机会。”


    何应钦立即明白b集团董事长已经报信给他，这可是比汽车生意更大的利润。他立即去找海军司令桂永清。


    桂永清对江阴要塞了如指掌，海军的隐蔽油库，仓库。囤油，让桂永清不敢越雷池一步，海军只能采购一万桶平价柴油，海军残存舰船需要油料。海军启动所有仓库，只能库存五十万桶各种成品油。密谈之后，形成最高军事机密。


    海军负责江阴口岸的撤运，从江阴口岸到江北口岸，长江宽一千多米。运输船往返，估计夜间过江，货物过江容易，车辆能过一千辆就算高效力。


    桂永清电报通知江阴海军守军，黄涛中将负责一项军事计划，守军全力协助。


    何应钦打电话给黄涛，第一句话是美国人的思维比中国人更冒险，韩少武的上报计划说出。黄涛说他愿意去江阴协调，完成战略物资转运，靠快速武装部队歼灭日特，武装冲突带来损失算韩少武的。何应钦说肯定算他的，一车汽油被袭击，那是火烧连车。


    黄涛说能不能调动后勤部司机，韩少武部新兵，新手司机太多，尽量争取一车一人押送。何应钦授权他调动还没返回南京的警卫秘密部队，二次代办签证的保密工作完成得十分完美。


    黄涛放下电话，心想，韩少武派鲁瑛赴任太着急。淞沪地区的山东部队还没调离战场休整，凭借两个营的新兵蛋子去抢别人的地盘也太轻率。拨打电话给曹副军长，曹副军长说从韩少武和玉兰确定婚姻，曹二姨太跟他就等于分家，山东民团司令给了她四五千新兵，精挑细选组建成了一个小团部队，其他新兵分配鲁瑛的哥哥鲁勇组建地方团。接到韩少武的电话就已经出发了。


    黄涛知道曹副军长部在山东前线损失不少，根本抽不出一支建制部队。没想到曹二姨太是支奇兵。山东民团那是准军事单位，几年的老兵都有。只要盐城守军调出来，鲁瑛执政没问题。黄涛感叹，他只看见自己手中的部队，韩少武看中的是所有人的部队，杂牌军伤员那是最有战斗力老兵。


    李家泗觉得战略上没有漏洞，第一块根据地即将到手，战友都值得信任，他必须派亲人协助。第一个电话打给刘兰兰。


    刘兰兰在新兵团，她报来一个好消息，她怀孕了，百分之百的种，王真真也怀孕了。李家泗高兴的说怀上了就奖励她当县长。刘兰兰说她当县长没有能力，也没兴趣。她愿意当鲁瑛的贴身保镖，要不要她哥哥也去。


    李家泗说由他夫妻俩决定，第一批不去，第二批肯定去。李家泗交待刘兰兰，她和鲁瑛是生死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鲁瑛在盐城站不住脚，被其他势力搞死，她也离死不远。根据地靠姐妹们发展，他不会去盐城，只会不断派人支持两人。刘兰兰说她明白政治斗争黑暗，会拼死保护鲁瑛。


    刘兰兰放下电话，鲁瑛等人赶来军营。刘兰兰询问兄长，刘虎子愿意第二批离沪，伤员转运江北那是大任务。


    鲁瑛带来了一群高挑的山东美女，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穿着打扮是制服装，颇有女军人气质。制服装时尚漂亮，吸引了无数伤员，新兵的眼神。


    鲁瑛召开短暂会议，她有意去高级病房去拜访受伤将领们，她是军政治部主任，盐城行署主任，是无冕女将。年轻漂亮，热情礼貌，众将都高看一眼。部分军医院搬往江北，苏北地区还只是国家机密。鲁瑛提前透露，将官们都不愿意长途跋涉成为第一批转运人员。


    第一批愿意转院的是确定各参战部队放弃出钱治疗的杂牌军士兵，伤残官兵居多。军医署委派众多会计，对住院官兵核对账务一次，账单已经让各部队长官签字盖章。财政部还没结账。中央军系统的伤员，现在只派军官伤员，没有士兵伤员。杂牌军系统的下级官兵伤员都在不断增加。杂牌军没有好的设备，和充足药品治疗。所有进院新伤员明白，鲁瑛的政权稳定，所有人将转院后方。


    车辆有限，第一批动员的伤员都是处于康复期的杂牌军士兵，人数不超过一千人。确定第一批转院伤残官兵，基本上是退伍军人。


    一位少将军医说：“退伍伤员，治好了无法返回部队。”鲁瑛说：“一支军队要会总结失败教训，我估计中国军队将超过一千万人，无数新兵参战，这些伤员会教新兵在战场上活下去。血淋淋的伤残教训，会让新兵强大起来，我承诺，让退伍伤员在我管理的地方，安排一份工作。”伤员们鼓掌声一片。


    新轿车从中欧艺术集团调用，魏莲花接到鲁瑛的要求完成调派，闲置的防弹车，女明星们都不喜欢，不喜欢的新轿车数量有一百多辆，都是男士款轿车。


    鲁瑛赴任盐城需要大量的金钱扩张军队，高小琪调来各种票面的一千万法币，分别装在十辆轿车的车尾。高小琪带队送车队去军营，看见鲁瑛手牵着小女婿钱景涛在视察准备工作，她和鲁瑛耳语机密。


    高小琪看着整装待发的部队，感到如此重要的运输任务，靠不足千人的部队完成，简直不可思议。完成了那是一路军阀的逐步壮大。


    港口码头，仓库，多了近千人的中国管理人员，领头的是张作相派遣的魏明。魏明负责整个协调工作，决定车队装载货物出发的时间点。最重要的战略物资是医疗器械，制药厂设备和药品，成品油。这些货物的各国货轮正在靠岸卸货。


    罗林斯是精明的商人，魏明是精通运输的最高官员。中美合作团队，把租借的车辆，满载仓库里的成品货物。已经付款的车辆，车牌取下集中丢弃。满载货物的卡车都整整齐齐的停车在租界大街上等待出发命令，可能夜间长途是唯一信息。中外司机们在车上休息等待出发。白天出发那是会遭到空袭，生命无保障。


    罗林斯的美国在华纺织机械设备，动用了二百多辆卡车装载。中国员工的最后一个任务是护送设备到目的地，新老板会接收技术工人，他们都有新工作。中国员工都是外地人，遣散费都分发到个人手中。罗林斯听到下属传来装车成功电话，他心想，来上海十几年，美国在华纺织业是中国纺织业的第三大纺织系统，连设备都卖了，整个美国在华纺织业彻底告别中国市场。是美国在华企业，撤侨撤资最彻底的第一个行业，美国纺织员工可以安心离开战乱的中国。


    罗林斯和魏明商量的物资运送先后次序是：已经入库成品油，西药设备为第一车队，纺织设备为第二车队。第三车队是六点前装车的西药和设备，第四车队是其他物资。第五车队是晚上八点前卸货的成品油，第六车队是其他物资。第七车队是其他物资。第七车队是十二点前装运的成品油。十二点的成品油入仓库。成品油是易燃易爆物资，一发子弹就会引发一场爆炸。


    魏明的决定是，一千b集团的二手车过江。大多数车辆在江阴一带海军基地卸货。租借车辆返回，由海军从仓库搬上船过江。江阴北岸，有数万农民建筑工人接货，人力搬进几公里外的临时仓库。一千辆卡车过江，只需要往返六次，只是一天时间，就能完成所有储存物资的转运。


    整个上海到江阴这段路程，靠黄涛的一千多警卫部队押送，鲁瑛的一千多杂牌军新兵。护送几千辆卡车的物资。李家泗信心百倍，他相信重赏之下，必定安全。具体路线只有核心层知道。估计美国情报人员全体出动，诱惑日特。在夜空掩护下，日本空军不会出动。有黄涛护送，没有军队干涉。遇上车匪路霸，警卫部队立即击毙，遇到日特袭击，击毙容易，物资的损失估计为百分之十。估计何应钦在中央给地方驻军下达命令。过江之后就是张作相的十万建筑大军。仓库修得怎么样，营房修得怎么样，十万建筑大军在十来天时间的工程进度怎样？


    李家泗躺在家里和明星老婆亲热，一点都不担心出事。只要鲁瑛成功赴任，物资损失是小事，他赔得起。


    鲁瑛，彪叔，猴嫂，刘兰兰，魏明，黄涛，罗林斯，小詹森等人团队，那是不顾辛苦，奋斗在第一线。


    美国领事馆派人干劲十足的指挥中国工人，是为了腾空仓库，好让美国商船靠岸倾销在公海中飘泊许久的各类物资b集团是接盘侠，虽说是亏本买卖，运回国内亏得更大。中国人干劲十足是为了物资的战略转移。


    可惜调动的车辆太少，李家泗担心仓库里的物资不能全部运光，下一次大规模运输需要多天后，日特会追踪上海战略物资的去留。


    李家泗交给罗林斯的任务核心是战略物资必须连夜长途运输。美国驻华大使馆给上海驻华领事馆的任务是尽全力，腾b集团仓库里所有物资，为美国商品进入中国市场打开便利，都是战前预订的生活物资，战争开始，货船到达上海公海，中国政府外汇归零，违约。


    从下午起，美国特工就和日本特工展开一场货物运输大战，诱惑日本特务机关，认为战略物资进入仓库。在上海的运输线上，生活物资掩护战略物资。在美国领事馆出面协调下，一千多辆卡车租借下来。


    四五千辆汽车，罗林斯估计李家泗购买的美国库存商品可以大部分装运。


    美国在华国际情报网比国民党情报网更准确，苏南游击军建制在册，是美国商品最大销售商。美国天气预报站比中国的气象台更准。美国天气预报，下午四点左右，长江三角洲地区将有小雨降落。天气原因，日本空军无法起飞进行轰炸。


    得到准备天气预报，和情报分析。高博领事拨打了鲁瑛留下的军部电话。拨通之后，高博说：“鲁女士，天气预报，很快有一场小雨，你们可以出发了。”鲁瑛说：“马上出发，车队是否保密。”高博说：“绝对保密，所有的司机都不知道去哪里。美国特工都派出去诱敌。”约好会车时间地点。


    一场与时间赛跑的大运输开始。


    鲁瑛通话结束，走出电讯室，看着天空，阴云密布，的确是最好的出发时间。来不及和行踪不明的丈夫告别。她的任务就是盐城赴任，掌控手中军队，护送物资是次要任务。


    鲁瑛分配任务，刘兰兰负责押尾，猴嫂负责突发战斗指挥。最后一辆是满载成品油的卡车。黄涛负责全局，他的位置在车队中部。黄涛让一位海军上校伤员乘坐在第一辆轿车，到达江阴口岸，负责联系海军司令部。彪叔是第一辆防弹车司机，他身穿上校军装，与海军上校平级。


    第一车队是鲁瑛率领的十九辆轿车车队，后面是新车，装满武器弹药和少量转院伤员。


    鲁瑛的车队到达指定地点，没过几分钟，庞大的卡车车队过来，前面是无牌卡车。下车担任警卫任务的是彪叔，铁沙掌带队的警卫部队。每一位实枪荷弹的官兵，负责押送前一千辆战略物资。每个人手中拿着两张写着苏南游击军的条幅，一张贴在车门边，一张贴在车尾。


    二千多人的武装看上去人多势众，前一千车的战略物资才有武装押运，无牌卡车大多数装载的是战略物资，有牌的卡车都是生活物资。洋人司机大多数不懂中国话，懂中国话的就是车队的指挥者，紧张，快速，平安的形成长龙车队。整个车辆都是密封在帆布中，连司机都不知道装的是什么货。每十辆卡车就有一位监督人，是中国建筑公司员工。


    鲁瑛手牵着小男孩钱景涛，等车队一眼看不到尽头，鲁瑛面对送行的人说：“出发。”钱景涛说：“妈妈，这么多车。”鲁瑛说：“就靠这些物资打鬼子。”黄涛看着两人坐上轿车，轿车一辆接一辆飞快的行驶起来，一眼望不到头。


    黄涛看着车队，知道武装押运的只有二千多人武装，鲁瑛的警卫部队分三路，最多的一路是鲁瑛带队，押尾的是刘兰兰的警卫排，猴嫂带一个排，乘坐一辆卡车，机动巡逻。黄涛的排兵布阵是跟猴嫂一样，以排为作战单位，平均投放机动巡逻部队。


    总计四千五百多辆卡车，这是中华民国史上最大的一次运输。司机大多数靠洋人担任。还有一群工人也是押送者，美国纺织厂的技术工人，一共有二千多人，都是把自己的行李丢在车顶上，人坐在驾驶室，一人一车，免得洋人司机夜间迷失方向，和语言上的沟通。这是一辆接一辆的运输车队。


    黄涛看着数百辆卡车离开，他知道最安全的队伍是鲁瑛，运输车队安全系数为零，不少车辆就是司机一个人。黄涛打电话给何应钦。何应钦都大吃一惊，说：“这是大冒险，美国人的思维方式就是不同，生意比命重要，四千五百多辆卡车，物资是近亿美元。”


    黄涛担心沿线安全，何应钦说已经下达命令，地方部队会在三岔路口设临时关卡，避免洋人司机走错路。至于遇到武装袭击，那还是靠机动部队消灭，这是赌财运，汤姆太有钱了，唯一保障的是鲁瑛的安全。


    黄涛这才安心指挥，一路上不会出现抢劫队伍，抢劫必定是日本特务，黄涛相信手中部队的战斗力，小股武装坚决歼灭。这是一场没有计划的大运输。军用物资民运是黄涛打破脑袋也想不通的事。


    鲁瑛的轿车车队是大车队的开路先锋。行驶中，天空是雷电相加，阴云密布，不一会儿下了十几分钟的毛毛雨，小雨一停，进入黄昏时刻。轿车的速度比卡车快，很快就拉开大车队距离。


    天色黑暗时，大家的晚餐是面包，女保镖的胃口最好。先期出发的司机，洋人准备充分，都是面包，饼干，水。苏南游击军准备充足。唯一没准备的是纺织厂技术工人，这些人哪里知道车队中途严禁停车，还好饭点到了，洋人司机主动分享食物。


    到达江阴口岸，海军在路口迎接，设立餐饮供应点。


    鲁瑛来过江阴海军司令部，许多海军军官都见过一面。加上伤员海军上校主动介绍，负责迎接的是海军少将。海军少将让鲁瑛跟中央通电话，车队排队过江需要时间。


    等待电话的是总长办公室，何应钦说：“鲁主任，终于到江阴了，美国人就是牛，四千五百多辆卡车的物资就敢在战场上运。”鲁瑛说：“何总长，江阴丢多少桶汽油，运来运去浪费战略物资。”何应钦说：“江阴丢五十万桶，对岸丢五十万桶，怎么结算。”鲁瑛说：“我在盐城会开一家人民银行，黄金大洋为储备金。”何应钦说：“好，黄金结算，你赶紧去盐城赴任。苏南游击军全称更名为战区游击军，韩少武为中将司令官。盐城的新兵番号更名为苏北游击军。”鲁瑛说：“谢，何总长。”何应钦说：“谢你俩夫妻才对，一路顺风，让海军司令接电话。”鲁瑛把电话递给身边旁听的江阴海军最高司令官。


    鲁瑛在女保镖护送下来到路口，卡车车队已经在江边排长队等待过江。海军官兵在指挥车队登上大型运输船，轿车车队只有鲁瑛的防弹车没过江。看见有洋人拿着送货单在争吵。鲁瑛打开印章箱，拿出第二师财务公章，交给彪叔。要彪叔带几个懂英语的负责盖章，洋人是凭回单回去领日薪。车辆不过江的，一律在收货单上盖章。


    彪叔身边已经有几十位监管者，争吵很快就平息。不过江的租借卡车要沿路返回。彪叔说：“过江后，季老在对岸等她。”鲁瑛相信季老的团队管理水平。


    运送车辆的是大型运输船，一趟过二十辆汽车。货物运输船是无数小船。鲁瑛的防弹车，进入第二趟运送。长江江面宽一千多米，机器运输船需要数分钟时间抵达。人车上岸，空载返回。江中黑暗一片，只有机器的轰隆隆，江对岸火光一片。


    鲁瑛的轿车上岸，行驶中，看到路边的公路上，坐满一排排建筑工人和农民，队伍长达数公里之远。第一趟过江的轿车车队在路口等待。


    季老熟悉的面孔在一家路边店铺前，有灯光照射。鲁瑛命令轿车路边停靠。她向季老挥手，喊了一声师父。季老说：“少爷把美国人调动了，厉害。我们密谈回避。”司机变成了季老的司机。


    防弹车乘客只有鲁瑛，季老，和睡觉的小男孩钱景涛。


    防弹车行驶中转弯，驶入一个路边巨型的仓库，路边平坦，防火防水。季老说这个临时仓库能装几万吨物资。仓库顶部做了隐蔽处理，花了十几万法币。仓库内，灯光通明，面积庞大。鲁瑛觉得也值。季老说走马上任是大事，物资运输大事，相信张作相的亲信团队。


    仓库空阔，几分钟行驶返回，鲁瑛明白，这里可以作为仓库，也能作为临时医院。


    与轿车车队会合，鲁瑛交待张作相派来的助手团队，战略物资，机械设备，都运往盐城，许多生活物资就留在仓库，季老熟悉助手团队，都是熟悉运输，管理的前内务高官。季老说：“老刘办事放心，他都认识江边负责的兄弟。”老刘说尽量会让生活物资留在仓库，长途运输烧油，物资清单在那里。鲁瑛说物资是美国人要求少爷乱买的，清单在美国人手中，负责押送的是美国特工。季老说：“有得必有失，代办签证是靠乱七八糟的买卖促成的。”


    轿车车队再次出发，车队只有六十五辆，五辆是季老的迎接车队。一路沿线，分叉路口都有建筑工人友情提示，司机别走岔。


    一路上，季老汇报他的工作情况；前任盐城行署是原来的老部下，全家人移民美国是唯一条件，愿意服从鲁瑛的安排，给他一份有丰厚奖金的工作。


    盐城行署有七个县政权，季老询问，李家泗会把盐城地区打造成怎样的政权。鲁瑛表态，丈夫的意思是打造中央一级机关，在中国形成第三股独立的抗日势力，站稳盐城，窃取徐州，筹建苏鲁战区分治。季老高兴的说：“老总理没看走眼，李家泗是争天下的人中龙凤。”


    贴有苏南游击军条幅的卡车都要过江，车队越排越长。


    彪叔负责有牌车辆的货物验收，验收点就在江岸边，容易车辆调头的地方。彪叔的团队越聚越多，忙而不乱。生活物资卸货，海军官兵就直接搬运上小轮船，洋人司机拿着验收单盖章，生活物资都是打成大包裹，只点数量就盖章。这可是经过中国海关b集团派人，二层验收。司机都不知道什么货。洋司机拿着盖章的回执单，高兴的驱车返回上海拿高额日薪。


    江阴江防海军司令，接听电话，是商量卸下多少桶各种成品油的数量。何应钦和桂永清还无法决定预留数量。三位司令在电话里商量，江阴江防海军司令，不听电话那头上级的谈论，他只要一万桶柴油，小军舰，机械船用油。成品油海军先入库航油，海军总司令部支付款项，桂永清同意部下的建议。


    一百五十万桶各种成品油，全部提前时间装载上车，车队驶出上海租界。


    刘兰兰负责押尾，接到尾车的美国特工提示，马上挥手告别。刘虎子夫妻为妹妹送行。


    看着刘兰兰的轿车和最后二卡车官兵出发护送，刘虎子感慨的说妹夫真有钱，卡车一辆接一辆，数都数不清，这是钱啊！刘兰兰去了盐城，她名下的楼房可以出租，这让刘虎子老婆高兴。


    运油车队离开租界，美国商人开始抢购上海租界的库存成品油，英国人，法国人库存成品油越来越少，见势不妙，趁势提价，价格越涨越高，很快就超过黑市油价，加油站更是跳涨，刷新油价最高历史记录。整个上海进入油慌时代。


    鲁瑛渡过长江，刘兰兰押运出发。上海成品油市场价格开始暴涨。


    上海油价暴涨消息传到南京，何应钦的心情平静下来。心想美国特工做生意真绝，先打压油价，再囤积成品油，插手就是垄断市场。何应钦一直担心就是油价平稳，社会用油量市场不大，政府用油才是用油大户。中国人买涨不买跌，现在他的权力就可以使用。


    军需署署长象听到风声一样，赶到值夜班的何应钦办公室，说油价先是暴跌，一天多时间就暴涨，财政部错过了最佳进货期。梁军的采购是期货，一个月后在香港交货。国库存油只够三天量，工业搬迁即将停顿。何应钦说他认b集团的老板，出面买点高价油应急还是可以。军需署长开出了一张大单，八十万桶成品油。


    军需署长打电话给委员长，汇报上海油价，和需要补的库存量。委员长在电话里大骂孔祥熙错过购买便宜油的最佳时刻，梁军反对孔祥熙插手采购，他权衡利弊，才决定梁军负责期货订单，孔祥熙负责现货市场，他买油一点点买，梁军反腐成果，全让孔祥熙浪费了时间。同意高价购买现货，先度过油慌。


    有了军需署长的订单，价格上只是比进价上翻一倍，比黑市价低一倍。大发国难财，何应钦都有点下不了狠手，这是动用国家黄金储备。价格比昨天卖给社会用油还便宜。昨天分配利润的人多，赚得不多。今天分配利润，只有黄涛，桂永清数位，大头让他占了。利润已经刷新了何家财富进账记录，财富已经够在美国生活的亲人过一辈子。何应钦怕出事，选了个折中价。


    何应钦和桂永清密谈，桂永清只敢拿五万桶差价，其中含江阴海军一万桶柴油的差价。他还拿出自己一半差价，以福利形式，奖励连夜奋战的海军官兵。这样的国难财发起来，心不安。是孔祥熙这位财政部长送的钱。


    鲁瑛要求的结算款是黄金，采购手续办妥。何应钦一个电话打给中国农业银行何行长，要求他连夜运送总行的储备黄金，火速运往盐城人民银行。何行长没听说过盐城人民银行。何应钦说盐城行署主任是鲁瑛，新官上任，她丈夫送给她的一家银行分家发展，刚成立的地方银行。


    何行长接到指示，立即动用权力，连夜动用农业银行金库黄金。晚上武装护送黄金是最佳时刻，神不知，鬼不觉，押送人员都不知道目的地。


    何应钦离开他的办公室，回家休息，睡前心想：黄涛介绍的一条财路源源不断，他觉得他是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大发国难财的高级将领。赚取的差价，直接换成美元汇出国，一点痕迹都不留，他还是廉洁奉公的军政部长。


    黄涛赶到江阴时，是江阴渡口最繁忙时分，一个场面让他大吃一惊。海军油库让美国特工协助防守，询问才知道，这次史无前例的物资大运输，美国领事馆动用了在华的一半特工力量护送，为首的是驻沪领事馆的汤姆逊少校武官，汤姆逊一直在车队最前面，伪装成司机，来到江阴就亮明身份。长江南北两岸的仓库，都有美国特工守卫，协防人员都有几十人。


    黄涛瞬间明白，美国政府想跟地方军阀韩少武做军火买卖，为何选择盐城执政，海军司令给出答案。连云港被日本海军控制进出，实际成为废港，盐城沿海有天然的海港，只要简单修建，可停万吨级轮船，盐城有秘密的港口。


    中国建筑公司管理层在明，美国特工在暗，民用物资，军用物资混搭一起，看似冒险大运输，实际是美国特工与日本特务的暗战，安全抵达，就是合作共赢。协助防守油库，估计何总长没付现金。连海军守军都认b集团的成品油入库，肯定没给钱，油库是军事要地，欠钱也不好开口驱赶亮明身份的美国特工。让国际友军驻防中国军事重地，清一色的美国特工，不会向日军泄密。何况军用仓库，还只有成品油是唯一战略物资，海军的战备全在前线，仓库是空的。


    黄涛看见一队金融卫队要求抢先过江，维持秩序的官兵都明白运钱的队伍来了。黄涛认识何行长，聊天几句，才知道上海油价暴涨。金融卫队插队登船过江。


    黄涛见江阴秩序完好，接过彪叔的工作，命令鲁瑛的警卫部队全部过江。由他的警卫部队维持秩序，公章交待押尾的刘兰兰。


    猴嫂带队过江时，心情感慨，一块新的根据地被成功窃取，夫妻俩在苏北这块地盘上发展军事势力，这块地盘是中国最富裕的土地。


    刘兰兰是大车队最后一辆押送轿车，同车的是两位护士，两位警卫。警卫是熟悉的警卫团官兵，护士是盐城籍护士，听说去盐城，被委派到盐城打前站。各野战医院派驻军医，伤员将官，都认为盐城是最好的天然医院，日本空军至今没有空袭过盐城。


    刘兰兰驾驶轿车，跟随车队车尾，速度时快时慢。经过苏州时，会车时，遇到空车返回的卡车，一路上会车的卡车，每隔几分钟就有一辆。


    进入江阴地段，车队成了一条长龙，返回的车辆更多，速度越开越慢，最后停车等待，车上警卫下车巡查，押尾的两车武装官兵下车，不少就在黑暗处撒尿。刘兰兰一看时间，凌晨三点。


    鲁瑛在凌晨三点，轿车车队驶入盐城市郊区。在前车引路下，驶入路边的一片仓库，仓库内外，灯光照如明亮，席地而睡的有数千建筑工人。车队驶入所有人醒来。


    首先抵达的车队有四十几辆，一起驶入仓库。鲁瑛感觉她仿佛进入了上海海关码头仓库，十万建筑大军名不虚传。这里比长江北岸的临时仓库修建得坚固，是标准化仓库。仓库区域行驶一周，车队驶入一百多辆，货车开始卸货，战略物资由警卫团负责看守。


    一群中老年人站成一排，季老叫停轿车，为鲁瑛介绍为首的建筑大老板。鲁瑛礼貌的问好，季老介绍了几十位，姓名记住了一小半。季老介绍完建筑业大老板，他说：“这位女士是中国建筑集团公司新任董事长鲁瑛，战区游击军苏北游击军军部政治部主任，兼任盐城行署主任，市长，大家欢迎她走马上任。”


    稀落的掌声，鲁瑛说：“大家好，我跟老公分家，他送给我中国建筑集团公司，和盐城人民银行，和大量生活物资，军用物资。你们都是搞建筑出身。在美国，国防工程都由新兵种工程兵做。工程兵最高军阶是陆军中将，欢迎大家参加国防工程兵。季老有权任命军阶。”季老说：“陆军中将那是上级任命，陆军少将我还是有推荐权。工程兵是每个月准时领薪水。不愿意加入工程兵，建筑包头还是可以领工程款。”


    聪明的鲁瑛听懂话外之音，她一路见到的工程都是工程队垫资进场，她说：“马上就结清工程款。”一位中年人提着一大包票据说：“材料费，人工费，花了将近二百万法币。”鲁瑛说：“我先支付二百万法币，国防工程很快就上马，辛苦大家。加入工程兵自愿，工程兵守军规。”


    鲁瑛不讲废话，示意身边两位山东美女，打开所坐轿车车后箱，取出二百万现金。季老随从接过，分发给数十位会计，数百人开始对账领取工程款。季老说：“我公开的职务是工程兵参谋长。”鲁瑛说：“工程兵是兼职，你是我的高参。”季老笑着说：“什么职位都行，反正我在你旗下做事，孙子在美国拿国防部部长工资生活。”鲁瑛说：“私款是禁止贪污。”季老说：“高薪养廉，我的团队保证过江货物一件不少。”


    这时，进来的车辆中，有张作相派来的人，季老和他们热情握手。


    三位面熟的洋人，级别最高的身穿美国少校军装，三位朝着鲁瑛敬礼，标准美国军礼。鲁瑛说：“汤姆逊武官，你也押车。”汤姆逊说：“秘密押送，顺便为国家做大生意。”鲁瑛说：“上午，办公室秘谈。”


    三位美国特工都有两个大皮箱，一个大皮箱是整个货运单，汤姆逊说：“我保证货运单上的物资一件不少，交到你的手上，除非你卖了。”鲁瑛说：“买主付款之后，我会通知你撤岗，江阴有个卖点。”汤姆逊说：“我知道，海军仓库，我设了岗，不付款不撤岗，这位是美国在沪纺织厂的工程师，一整套需要招五万工人的设备运来了。”


    季老说：“纺织机械？”工程师是中国人，他说：“纺织系统产业链设备齐全。我们只有二千多技术工人，还需要招五万工人。”季老说：“军用纺织设备有了，少爷真是深谋远虑。老郑，你带纺织机械设备去第六号仓库，那里适合建纺织厂。”老郑正在数钞票，钱交给老婆，老郑叫上数百人，把纺织工程师团队一起去协同工作。


    鲁瑛把一辆打开后备箱的高级轿车车钥匙，丢给汤姆逊说：“有车在盐城方便，去市政府招待所。”季老一个示意，一位懂英语的随从立即请汤姆逊少校等三位美国特工去市政府招待所休息。季老下令，洋人司机到达后，愿意休息的安排在市招待所，愿意返回上海的凑满一车人返回。


    驾驶卡车的司机都疲惫不堪，车辆有二位司机接替，车辆返回长江北岸仓库拖货，一切都在调派中。季老团队人多，中国建筑集团公司人更多，根本不用鲁瑛操心。


    一行人分乘十八辆高级轿车，驶入城区，去市政府必经路口，城区有一股武装人员挡住了去路，有人大喊：“是不是苏南游击军政治部主任鲁瑛。”头车警卫说：“我是苏南游击军警卫团，你们是那个部队的。”对方说：“连云港行署。”


    季老摇下车窗，看见街上灯光下熟悉面孔，他说：“是野狼的先头部队，连云港地区加起来，机动车都没二十辆。”鲁瑛说：“姐夫哥派部队来增援，比我的人还多？”季老说：“这是先头部队坐汽车，野狼的大部队肯定在跑步行军。”


    一起下车，走进一栋被武装占领的旅社，两位少将向季老敬礼，季老说：“路上有多少部队。”一位少将说：“军长派了五千嫡系，正在路上，等待车队转运。”


    走进旅社大堂，季老介绍一位身穿中山装的老者说：“鲁主任，这位是连云港行署的杨主任，你们密谈，军事调度我负责。”季老带走了屋内外的武装人员一起走向大街上的轿车里秘谈。


    鲁瑛身边只有两位女保镖，闻讯起床赶来的连云港家属来了不下三四十号男女老少，就在大堂的桌边密谈，茶水上桌。杨主任说：“你就是能够代办赴美签证的鲁瑛。”鲁瑛说：“靠熟人关系，办过几千人出国。”杨主任说：“省主席暗示过我，李润生师长许诺，我让出县级行政县任命权，你保证为我们全家人免费代办赴美签证。”


    鲁瑛笑着说：“好，我批给你八十个免费签证，你们要保证县级政权更替，我再给你一百个代办签证，八千大洋一个，替我扫清地方势力。”杨主任说：“连云港地区，有钱有实力的都想移民美国，八千大洋不贵，外交部那里一万多一个，还办不了。我们都没有中国护照，都没出过国。”鲁瑛说：“我现在代办的是赴美工作签证，与外交部没关系，是美b集团的职工签证，有效期十年，只要带照片，书写英文名，年纪。美国领事馆附近有专门代办中国护照的，一百块大洋一本。我家里人可以代办。”


    杨夫人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精美首饰盒说：“这份礼，必须收，谢谢鲁主任，让我家全部出国。”鲁瑛是首饰珠宝行家，一看就值十几万。她说：“我接任盐城行署主任，接手代办签证的是大明星田琳的母亲李淑珍，过几天就有一批人去上海办签证。盐城也有办签证的，一起去上海，还是自己先走。”杨主任说：“自己先走。”


    鲁瑛说：“我写军部介绍信。”要一位女保镖去第十三辆轿车上去取军部介绍信。


    鲁瑛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取出军部公章，她在便笺纸上书写李丽芳的酒店名称，酒店地址，电话，李丽芳大名。刚写完，女保镖拿进来一本军部介绍信。


    鲁瑛先在介绍信上填写年月日，签名鲁瑛，名字上盖上军部公章。介绍信的姓名由杨夫人提供的姓名填写，内容是免费代办签证八十位，一百位收费八千代办费，已支付佣金。


    军部介绍信和便笺递给杨主任，杨主任一家人笑容满面，杨夫人说这样最好，连云港最有钱的都出国了，留下穷鬼抗日。杨主任掏出早就书写好的任命书，任命书上除了县长姓名没有填写，连云港地区的县级任命权交给了鲁瑛。一场交易，大家欢喜。


    鲁瑛说到换汇，按老公意思，她明天上午批准成立盐城人民银行，专门为出国人员代办换汇业务，电报对接。金手指银行办理各国外汇汇票。金手指银行只收黄金，大洋。盐城人民银行，按官方汇率兑换。


    杨主任说省主席暗示，他家的钱全部换成了黄金大洋，带到了上海，就等你赴任，我家代办的，可以在盐城人民银行兑换。在盐城，连云港，法币和大洋还没脱钩，法币贬值率还不大。上海法币是贬值不少。


    鲁瑛的睡意上来，又交待细节清楚。无话可说时，告别。连云港地区行署的官员们相送出门。


    季老在车边等待。他已经调派一百辆卡车去沿途接军队，调派了二辆没装钱的轿车归两位将军专用。街面上的武装人员全部消失，剩下的武装全是鲁瑛的人马，八辆装钱的轿车都在。


    车队直接驶入市政府大院的市长别墅，别墅里灯开着，客厅里坐着一位中老年人正在闭目养神。季老介绍盐城行署前主任前任市长张兴旺。在季老的示意下，宽敞的会客厅只剩三位密谈。


    密谈内容是接任后盐城的政治局势。鲁瑛代表新势力，与国民党不相干，盐城地区是国民党核心统治区之一。连云港政权，吴峰可以一声令下就能夺取，公开就是内战，窃取政权才是上策。吴峰旧部兵强马壮，人才济济。李家泗无人可派，鲁瑛当了先锋大将，家族政权不是一天就能建立，需要无数志同道合的人支持。


    季老分析盐城地区势力，驻军的势力最大最强，盐帮的势力算一股，其他势力算一股，行政势力算一股。四股势力在盐城争夺利益。军政部的一纸调令，驻军将开赴淞沪前线，看似借日本军队之手消灭，但残余势力依旧。残部如果返回盐城地区休整，那又是一场权力争夺。


    盐帮是地头蛇，在张兴旺的劝说下，帮派为首的一帮老小大多数是移民美国，盐帮可以轻松征兵五六万人，盐帮在江苏，浙江二省算是第一大帮派，靠漕运起家。


    吴峰委派的五千人马，一到盐城，军事势力改变，鲁瑛是大家心中的党政军领袖。掌握好家族的财产是重中之重。军权只要掌握人事任命权就行。政权更替需要时间，政权更替有张兴旺负责出谋划策，赶走外姓势力。季老建议，鲁瑛掌权之后，表面上打击对象是盐帮和张兴旺。实际上诱惑盐城各派势力出来争权，再一举歼灭。幕后指挥部设在盐帮帮主家里。


    张兴旺全家人出国之后，他是孤家寡人，为儿女赚美元在美国生活费。他当面提出要一份赚美元的肥差，绝对不能让鲁瑛执政受阻。


    鲁瑛满口答应，她想到何应钦的发财之路。她说她会和丈夫商量后决定他的新职位，保证是赚美金的肥差。张兴旺高兴万分，他愿意全力以赴为鲁瑛执政换上她的亲信。


    盐城的政治势力背景，让信心十足的鲁瑛感到心慌，怪不得省主席说委任容易，政权更替难。要不是季老打前站，政治上夺取政权的凶险被言明。她的执政路上危机重重。她的两大靠山有姐夫哥派遣的主力部队，野狼部人多战斗力不行。曹李氏的金融卫队。三支主力整编，她的党政军最高势力才坐得安稳，军权是所有权力的核心，枪杆子里出政权。

 第38章 物资大运输 稳定根据地2

    李家泗躺在温柔乡里，听到鲁瑛出发的消息，心情高兴。


    恢复本田次郎的形象，在改头露脸的地方露脸一次，他驾驶防弹车到达教会学校。玛丽莲正着急的在路口等待，见面就看手表，说迟到十分钟。李家泗说他找到了出租房，以后就在她家约会。


    亲密的手牵手走路步行，转过一条街，就看见阿克休莎正准备出门，时尚美丽，见到李家泗打着招呼，邀请汤姆夫妻去看她的演出。玛丽莲惊喜万分，只问是不是租了她家住。得到肯定，让玛丽莲高兴万分，玛丽莲真诚的说：“你好，我非常喜欢你的舞蹈。”


    娜塔莎出门迎接，欢迎新住户，她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李家泗邀请舞蹈家一起吃饭，阿克休莎本准备去歌舞团，她留下了。玛丽莲见偶像舞蹈家出门没有轿车，她说丈夫有车，晚上一起去看演出。


    吃完丰盛的晚餐，玛丽莲与两位俄罗斯美女成了好朋友。


    上海最豪华的歌舞场所百乐门，战争并没有让这个高档娱乐场所生意一落千丈，生意比最好时，差多了。


    李家泗买了包厢票，把玛丽莲搂在怀里亲热的观看表演。娜塔莎坐在两人旁边，举止端庄。如李家泗确定的一样，玛丽莲戴上了近视眼镜，李家泗在最亲的女人身边伪装容易。


    舞台上的阿克休莎正在表演欢快的俄罗斯舞蹈，伴舞的美女如云，她就是西方天仙一般耀眼，优美的舞姿好看，一举手一投足透露出性感的诱惑。李家泗多看几眼，就觉得她最迷人的时候就数躺在她怀里。


    中外歌星，舞星汇聚一堂，轮流表演，有名的都跟李家泗认识，此刻欣赏艺术表演，他才真正感受明星魅力。歌星，舞星，戏曲明星，在台上表演的风采，那是星光灿烂。观众的叫喊中，李家泗感叹，怪不得大小明星老婆，使他完成了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明星效应使他成功伪装。


    演出还没结束，玛丽莲就说寝室熄灯前要回学校。本来是送阿克休莎去跑场，变成了送玛丽莲回学校。玛丽莲说结婚真好，生活多姿多彩。


    目送玛丽莲高兴的回教会学校。


    防弹车直接开到娜塔莎家院门口，与两位俄罗斯美女亲热。李家泗只夸两位俄罗斯美女是聪明女人，知而不破。娜塔莎保证不会在中学女生面前暴露出一丝奸情。


    阿克休莎提前出门跑场子，她乘坐黄包车。李家泗决定回家处理国家大事。


    李家泗独自走向停车处，他的轿车前后分别停着两辆轿车，前面的轿车旁站着纯真无邪的德川丽子，她身穿素服，后面的轿车旁站着时尚性感的露易丝。


    李家泗眼看情况不对，日本特务跟踪他正常，是秘密保护，落脚点一到就主动消失。露易丝查觉就有点意外。眼见的德川丽子在点头行礼。喊：“本田君。”李家泗把惊讶的露易丝搂在怀里，他对德川丽子说：“你先上车等待，我先和她商量工作。”


    德川夫人说：“上车，丽子。”德川丽子知趣的上车，她说：“妈妈，本田君认识洋人。”德川夫人说：“他的情妇，这个房子的两个也是。”母女俩坐上车，看见后面的轿车，轿车轻微摇动。


    李家泗把露易丝拉进车内就激情亲热，苦思脱身之计，场面告诉他，他的行踪，日本特务机关知道，这是危险信号。唯一自信是本田次郎和韩少武是差别很大的两种形象。露易丝面前多种身份容易暴露，露易丝和吴晓薇，江文君现在是好朋友。只要不点透，两种形象应该能蒙混过关，给露易丝的保密费够多了。


    亲热之际，李家泗说日本人是问他借钱的，不借不行。露易丝以为李家泗是美籍日人。将错就错，李家泗自称是日本人，小老婆和小老婆之间要互相保密，挑明了就是一场情敌大决斗，互不干涉就是相安无事，各有所需。


    露易丝答应保密，如此表情，证明露易丝没有接受过特务训练，她是资本家的女儿，自己的利益为大。李家泗赌露易丝不会被日本谍报机关秘密关押审讯，她知道的情况比较多。娜塔莎，阿克休莎成为密捕对象，俄罗斯美女知道的情况较少。


    露易丝是来报信的b集团的所有仓库的物资都被转移，父亲的二手纺织机械需要定价。露易丝知道玛丽莲的教会学校，却意外的发现了另一个情妇窝。二手设备，罗林斯定价二三折，露易丝为父亲定价三折，已经付款。李家泗满口同意。


    露易丝说又一批美国商品到港，估计b集团一单买下。李家泗说总金额应该比上次少，应该没有半成品和原材料。露易丝说猜中了，反问他怎么知道。李家泗说半成品，原材料运往中国，两个月前中国工业因为战争停止加工，没有企业会采购。就算有采购毁约，货船在公海，我的采购价太低，运回国损失还小些，转运到日本等亚洲国家，底价出售亏得都不多。成品七折销售，跟转卖亚洲国家，损失差不多，重新找买家那是有运费成本。


    激情结束，露易丝自己驱车回家。李家泗心情好转，这比预计时间，提前好几个小时。


    看着露易丝驱车离开，李家泗钻进德川夫人的轿车。德川夫人驾驶轿车说：“去虹口，今晚，德川代子去日本，需要你的指点。亚洲银行没有领导人。”李家泗说：“每见一次面，我就要经历一次追杀，想杀我的人太多，在洋妞堆混安全。妈妈，要钱，我给你一千万美元救急。”


    德川丽子说：“你上次赚的钱，已经让亚洲银行充满希望。”李家泗搂着纯真小姑娘亲嘴。德川夫人说：“美国人能保护你。”李家泗说“美国人不会要我命，钱可以赚，命不能丢，李家就剩我一棵独苗。”德川夫人说：“本田君，我保证你好好活着。”李家泗说：“命是自己的，谁也保护不了，你答应我，不会动用影机关的力量，吓唬我的女人，不然我就移民美国。”德川夫人说：“我是不会做影响日美关系的事，只要你经常回日本的家，而不是到是家。”


    德川丽子温柔的说：“妈妈说的，回我家，我来保护眼镜哥哥。”两人在车后座亲热的亲嘴。德川夫人从车内镜看到这一幕，她觉得小女儿对眼镜小霸王一往情深，大女儿聪明过头，特务素质太强，一个经常被追杀的人，精神处于高度紧张，只有纯真的爱才能让人心安。


    轿车驶入虹口社区，车内的人都受到严格的身份检查。包括德川夫人本人。询问之下，才知道关卡处的出入就象海关一样，进出都要实名登记，特务也一样，要有任务机关开具证明，证明和证件一致才通过。


    电梯口无声行动震惊全世界，全世界都在加强电梯口管理。虹口社区已经严密监控所有人出入，连每日采购粮油蔬菜的都要仔细经过检查。


    德川公馆安静，佣人迎接主人。李家泗洗了个澡，身穿日本服装。卧室通报情况时，德川丽子已经回房睡觉。


    德川夫人向李家泗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吴峰部的间谍组织在1314部队提供的情报中，以经济的角度去分析，有没有人动员蒋介石下达命令灭门。一个十年前的大家庭浮出水面。十年前，富豪排行榜的第二名，古振业家族有可能。


    李家和古家，一直在争中国首富的位置，哪知道李家泗小小年纪就赶超李氏家族财富。北伐战争开始，李氏家族开始资产外汇化，抛售优质资产，古家家族的外汇购买了李氏家族的部分优质企业。古家以为捡到便宜，哪知道北伐军势头太快，打到了上海。古家的资产全部工业化。


    古家开始政治站队，他选择了北伐军，通过戴季陶认识蒋介石，送了五百万大洋军费给北伐军。古振业最怕工厂国有化，鼓动蒋介石对李家动手，李家财富是外汇化，没收那就是大笔外汇军费，加上李家人怕死，吓唬下交出部分外汇。那知李家找人要送给北伐军的军费是一千万美元，李家人怕死暴露无遗。


    警卫团动手太重，李氏家族灭门。没有多少收获，蒋政权株连九族，吓坏了古振业。吴峰在北方开始报仇。古家慌了，出国没外汇，古家工业成功的国有化，更限制古家人出国。


    古家怕事情败露，分家之后，有血性的加入了反蒋救国军。不是渗透，而是报夺财之仇。古家财富已经由第二，下滑到勉强上富豪榜。古家出军费，一度成为反蒋救国军的资金来源之一。古家投军反蒋救国军的，八年内战中死光了，是吴峰心中最值得信任的战友。


    梁军得到密查命令，回忆十年前的往事，她确定两个人会因经济原因，进行商战。


    分析理由，戴季陶一直在上海混，被李家泗在股市追着打的亏损机构之一，李氏家族反而在实体经济支持他翻身。李家泗出国留学，戴季陶家族才开始在股市兴风作浪，赚了一笔巨款。蒋介石当年炒股亏损还是他出面平息。蒋介石返回广东开始他的人生辉煌，戴季陶出钱支持蒋政权，比温玉玉出资晚，资金量大，是为戴家谋未来。现在戴家已经在国民政府位高权重家族。戴家与李氏家族无仇，与李家泗有股市之仇。戴季陶是国民党元老之一，在国民政府受人尊敬。


    古振业家，涉足股市很少。实体经济和李家是竞争对手，互相打压了十几年，生意时而合作，时而分开。商战中是敌对势力。梁军结论是：谁是幕后真凶，看谁家的特务突然增加。


    消息由魏莲花带给窜天猴。在上海商战中，十年前的竞争中对手，李家不少，人物确定其中两位。窜天猴指挥反蒋救国军情报系统开始两家布控。得出的结论是，戴季陶只有家族保镖。古家由原来家族保镖，突然增加了特务力量。


    窜天猴立即明白古振业是李氏家族灭门的幕后推手。窜天猴是经过十年内战的高级将领，必须拿到确实证据。1314部队投诚上交的绝密档案中，发现了蛛丝马迹。


    吴峰和窜天猴密谈。吴峰根本不相信古家是幕后真凶，古家投靠的人，全部牺牲了。窜天猴说战场上枪弹无眼，在自治政府和国民党十年内中，被自己战友击毙的人很多，潜伏每位都有自己任务。古家潜伏是为了李家泗的行踪。不是来消灭吴峰部。吴峰财富只算千万级，李家泗是亿级富翁，资金量可以组建国家军队，牺牲是为了信任，捐赠军费的目的还是想挖出李家泗。那知李家泗在自治政府中，学建国建军本领，十年不联系姐夫哥。


    窜天猴知道吴峰下不了毒手，他说由第三方机构负责深度侦察。借刀杀人是三十六计最隐蔽计划。古家灭门由日本人动手，更显得高超。日本人跟古家没有多少关系。吴峰说古家灭门必须铁证如山。


    吴峰与清水董三密谈，李家泗想找出当年的真正幕后凶手，愿意出巨资侦破此事。清水董三拿到不是证据的证据回办公室，知道外交部间谍组织无法完成十年前的侦察，把侦破任务还给了影机关负责人德川夫人，只说一千万美元奖金赚不到手。


    德川夫人是当年见证人之一，抽调影机关特务侦破。影机关得到特别行动费，无法从不是证据的证据中下手，采取最直接的办法，消灭国民党特务，特务是谁派来的。严刑拷打古家人，秘捕古家族人。


    影机关从古家保护力量破获，双栋别墅开战第一天，这股特务是侍从室派遣，茅头指向委员长。分析理由，古家支持反蒋救国军，国民政府特务，从没迫害古家在上海的族人，这是最高级别的渗透，任务效忠委员长。


    古家族人，被全国各地的日特密捕，集中在上海古家。古家外面看上去跟平常一样，家里已经由日特控制。进入古家的客人，那是来一个抓一个。


    古振业知道是李家泗的报仇，被抓捕的不相干的人太多了，客户友人。有的友人是一家人被捕。古振业知道灭族是肯定，连累他人良心上过不去。昨天就交待了整个过程，只希望日特放过不相干的人。今天下午五点，古家族人到位。侦破结束。


    李家泗看到的卷宗，从时间上看到出，古振业的本意是借北伐军势力彻底打垮李氏家族，他好登上富翁榜首富。那知掌握家族财富的李家泗在家族保镖拼死护卫下逃亡。李氏家族财富也跟着消失，巨额存款的消失。


    蒋介石第一次下野，知道必须掌握财富。这时吴峰成为一方军阀复仇。蒋介石重掌大权，首先拿古家开刀，密令内容是古家派人投靠反蒋救国军，核心任务是找到李家泗，直接密报侍从室。古家工业国有化是合作条件之一。找到李家泗，古家国有化资产归还。古家派遣家族力量反蒋救国，只为取回家族财富。


    吴峰被捕入狱，古家再也没派古家人渗透。古振业得知李家泗横空出世，吴峰在双栋别墅激战，拿出存款，让家人四处逃亡。那知一家接一家被散布全国的日特秘捕回上海。


    李家泗看见蒋介石给古振业的秘信，就知道家族仇人只剩蒋氏家族。他作出的决定是古家灭门，与李家古家仇恨无关的人一律现场观看灭门。背熟密信内容释放，日特要求释放之人四处传播，不传播者就是与李家结仇，


    德川夫人立即电话通知部下灭门，全按李家泗的决定执行。


    古家在中国算是大家族，当着近千不相干的人面前，被处决。古振业死前只说害人之心不可有。近千不相干的人硬是被日特，逼着背熟密信内容，才被释放。


    整个上海商圈，政治圈很快就传播。中央得到密报，只说李家泗太厉害了，古家是日特灭门，密信是真实的。侍从室下令，古氏家族以革命烈士待遇厚葬，是想挑拨反蒋救国军内乱。


    反蒋救国军没有乱，反而更团结。古家派人投军，目标是李家泗，跟反蒋救国军各级军官保持一定距离，军中无好友，与吴峰反而关系最密切。吴峰得到上海传来的社会消息，和密令。直佩服李家泗选择南下投军正确，投靠他必死无疑，古家是终极武器。怪不得古家在战斗宁愿牺牲自己，也保吴峰，原来是任务。还好天津的家人都是族人，没有外姓人知道存在。


    消息传到商圈，就炸开了锅。为了争富翁榜，暗害李氏家族，最后被独裁者利用，财富没了，家族的命也没有。蒋，李之仇，已经死了几十万不相干的人。


    德川夫人通报的第二件事是，吴峰乘坐英国军舰失踪，近千部下失踪在中国沿海一线。投敌卖国的庞伟德部，赶到天津时，遭到一场近千人的军事打击，这是日军设下的一个圈套。庞伟德部的重要人物都没事，大日本帝国军人死了不少。这是占领天津以来，日军遭到最大规模的敢死行动。庞伟德一行人，核心人中，没有人战死，反而有核心人物病死。解毒后的副作用出现，加速身体健康不好的人病死。


    李家泗说吴峰是否病死，他无法得知，他留下的是一套严密的资金通道，反蒋救国军对李家泗来说就是复仇一部分，姐夫哥已经确定只能活几年，特别是冬天难过。反蒋救国军的核心任务就是诱敌，让真正的李家泗活着。德川夫人指望赴北京的庞伟德部和李家泗替身活得长久，吸引国民党特务追杀，上海就安全无事。


    李家泗从话里有话，听不到德川夫人对吴峰的看法，反而担心北方天气冷。吴峰病死都是秘密。李家泗的身体一直很好，大雪天都可以穿单衣。北上天津的庞伟德部的核心军官病死，与北方寒冷天气有关。罗林斯为了自己的企业逃离中国，便宜抛售工厂设备，却意外成就了美国纺织工厂迁往暂时大后方盐城，过冬棉衣可以开工解决。


    德川夫人说：“你估计得不错，你的百分之二十的流通股置换成政府的法人股，政府放弃注资。”李家泗说：“帝国政府要钱打仗，那就让亚洲银行破产。”德川夫人坚定的说：“你想毁灭德川家族几百年的声望。”李家泗说：“声望比生命更重要，你有多少人愿意帮你。”德川夫人说：“政界，军界都愿意帮，可他们没钱。你想报仇，全是他们出手。商界没人援手。”


    德川代子说：“你那天赚的钱，有二千万美元替政府护盘，二千万作为银行流动资金。”李家泗说：“这是天皇陛下，想让国家股抛售一个好价钱。”卧室里突然沉默不语。


    李家泗认真书写一张转账支票说：“我给母亲二千万美元，感谢母亲动用权力灭了古振业一族。母亲回日本，按我的操盘手法，定能扭转乾坤。”德川夫人说：“你不去日本。”李家泗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蒋政权的国际特务在日本设埋伏，命没了，钱有什么用。我在上海等待美，英，法，三国愿意跟我合作的世界富翁们，征战世界股市。”


    德川代子说：“欧美国家离上海，上万公里，做庄滞后四十分钟。长途电报做庄，美国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德川夫人说：“美，英，法，三国已经发明了电报的黑科技，上海黑科技与欧美国家股市黑科技对接，就是基本上同步。五五分账，伊藤君已经是第一位客户。一百万日元罚款和一亿一千万美元纯利，谁都愿意冒险。政府只准本田君做庄亚洲银行。”


    德川代子接过抬头b集团的转账支票说：“怎么操盘？”


    李家泗说：“这二千万存在日本中央证券营业部，以你家族的人头账户。亚洲银行不是有四千万美元流动资金，你b集团的名义对外界声称增持亚洲银行。记住股市开盘，亚洲银行证券动用一千万美元做多。中央证券的人头账户沽空。按一千万美元做多，二千万美元沽空比例，反复对倒。诱惑投机客，机构庄家在巨额成交面前，看多亚洲银行。”


    德川代子跟着父亲经历过这种炒股做庄，她说：“沽空盘获利平仓，多头盘对倒配合，真出货，假增持。”李家泗说：“聪明，沽空盘不管股价多少，一路沽空获利，多头盘不管亏多少，都割肉抵抗。当沽空筹码突破八千万美元，多头停止抵抗，多翻空，一股作气，全面清仓，利用小道消息散布亚洲银行破产，股价跌到一二块时，反手做多，增资扩股，亚洲银行从此度过危险期。”


    德川代子说：“用日本股民的钱来拯救亚洲银行。”李家泗说：“这是最好的办法，中国股市已经是梁军时代，十六国联手都不是她的对手。”


    德川夫人说：“股票，我不懂，代子明白。”德川代子说：“简单，本田君的意思是用四千万美元在日本股市，先发假消息增持，让日本股民跟风购买，实际是大量减持股票，当空仓资金达到可以重组亚洲银行，利用小道消息宣布亚洲银行破产，让持有亚洲银行的股民割肉，廉价筹码达到一定数量，一举增持，正式对外宣布重组。”


    李家泗说：“明白就好，这条计划实行，需要母亲监督。”德川夫人说：“代子明天回日本，安葬父亲骨灰。”德川代子点头答应，李家泗说：“代子没有岳母大人的老谋深算，传授的炒股经验就怕她，本想沽空，哪知变成死多头，变成政府的减持的接盘手。”德川夫人说：“我相信代子的能力，何况还有他舅舅帮忙。”


    李家泗说：“一个成功的庄家，需要无情无义，杀人不眨眼。拯救亚洲银行，需要母亲这样视中国人生命如蚂蚁的霸气，舅舅没有这种霸气。做庄就是一个人的决策。”德川夫人说：“影机关的确杀了无数中国人，这与股市有什么关系。”李家泗说：“霸气就是逼股民破产自杀，让日本股民血流成河，伊藤君为了正金银行，让日本国内股民破产，母亲比我更有清仓决心。”母女俩立即明白话中之话，德川太郎就是明证，今天日本股民是有股自杀潮。


    德川夫人说：“你去日本，我就去。”李家泗说：“我不去日本，我怕死，现在的日子多好过，处处是秘密小家，美女明星们为生活多姿多彩，保守秘密。”德川夫人说：“在上海，代子调不动军队保护你。”李家泗说：“别暴露我的行踪就是最好的保护，国民政府没人知道我的长相。”


    德川夫人说：“代子去日本，按你的思路炒股，你在那，我在那，就这样决定。”德川夫人说完，起身离开卧室。


    李家泗从德川夫人的语气中，惊叹影机关特务头子的干练。此刻，他觉得德川夫人容貌保养完美，风韵犹存的姿色还有几分魅力，性感成熟。要想取得德川夫人信任，钱是解决不了问题，因为德川夫人在没破产前就是亿万富婆。胡桂香也是特务头子，可她手中没钱，没钱的人突然发财，取得信任比较容易。


    二千万美元再次真实支出，一答谢当年德川太郎的救命之恩，如果没有中日战争，从情感上讲，德川家族是可以做亲人。二是灭杀古振业家族，德川夫人是动用了朋友的力量。


    清水董三，伊藤博武等人一起拜访。


    清水董三首先和李家泗密谈，古家被屠族照片交给李家泗观看，李家泗认识古振业还是十几年前，是被军刀砍掉脑袋。生前照，死后照都有，认识的家族成员是被击毙。


    李家泗感谢日本两大家族，清水董三说这次行动，所有参战的特务机关都发财了，古家的金银珠宝不少。不相干的人又没收不少钱。早知道发财，外交特务应该成为总指挥官。德川夫人说：“最后两个仇人就是蒋介石和杜月笙了。”


    大家返回客厅，伊藤博武带来了一桌丰盛的夜宵。来的目的是请李家泗收最小儿子为徒弟。


    伊藤十一郎上午见过一面，是负责核算的年轻人。当时不知道。李家泗出了一道数学题。伊藤博武用了三分钟，伊藤十一郎用了六分钟。答案由李家泗写出，清水董三监督。


    看着儿子算准确，六分钟已经算错二次。伊藤博武说儿子的心算能力速度快，准确率低。实际本田控盘时，已经在数秒之内得出筹码的成本，资金使用从没超支。如此秒钟心算，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儿子不是做快庄的料，做慢庄试试出题。


    李家泗说做慢庄，就靠对手国的政治经济分析准确。


    话题进入中国股市，在场个个熟悉，如数家珍。李家泗出题是日军在上海取得军事上的胜利，上海即将沦陷。日本资金的应对，国民政府的资金应对。合格徒弟要准确代表国民政府应对。


    伊藤博武说出自己的思路，由儿子回答国民政府的应对措施。伊藤十一郎头上都冒出汗来，想不出对策，望这个，望那个。清水董三只懂股市皮毛，他说：“应该是跌停板，连续几天跌停板，沽空赚钱。”大家的眼睛都望着抽烟的李家泗。


    李家泗说：“技术面不如资金面，资金面不如政策面。我是梁军，直接下令取消沽空制度，开盘前一律强行平仓，公开沽空筹码持有人。多头怎么反击。”伊藤十一郎回过神来，说：“空头补仓，多头获利大逃亡，军事上胜利只能让开盘后多杀多。”李家泗说：“有借位思考能力。可以学慢庄。”伊藤十一郎高兴的说：“谢谢，师傅传授。”


    伊藤博武说：“财政部长是孔祥熙，他在股市沽空不少筹码，许多股票比我们沽空的还多。”李家泗说：“他可以借货平仓，我们能借到多少货平仓。”伊藤博武说：“财政部长孔祥熙有权不让梁军插手股市。”


    李家泗说：“肃贪委员会有权撤换财政部长，宋子文和梁军是搭当多年的朋友。近期的政策，孔祥熙连连失误，孔祥熙是中国最大的贪官。梁军搞了几天肃贪，手中证据确凿。对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的梁军来说，这是她最后一次拯救中国股市。多杀多，那是用钱砸下去。”


    这时，德川丽子穿着睡衣出来，李家泗说不聊了，我睡觉去了。你们自己招呼自己。


    李家泗离开夜宵席，清水董三已经喝醉，伊藤博武却一直流汗，他今天大笔沽空中国，眼前都是亲信，大多数以为李家泗是信口开河，是考查伊藤十一郎的题目。


    伊藤博武却知道一个绝密军事情报，日本海军派遣五万日军乘坐军舰，准备在杭州湾金山卫登陆，上海即将沦陷。中国股市进入暴跌开始，沽空是正确的。如果梁军越权出手，自己又要亏钱。借货平仓是手段，可以少亏一点。伊藤博武命令亲信，在重仓股上秘密准备借货。不过他还是相信孔祥熙占上风。


    李家泗回到德川姐妹俩的卧室睡觉，他已经觉察到伊藤博武的话中话。拜师是真诚的，从伊藤十一郎的眼神中看到出。伊藤博武在闲聊中透露出的军事行动是真实的，所以再次沽空中国股市。从杭州湾金山卫登陆作战是最有可能。利用身份向何应钦透露，毫无意义，国民党军队实力太差，七十万军队打不赢十五万，现在又增加几万人，上海沦陷在即。


    李家泗却相信梁军的能力，那晚夜谈过两线作战，没有说出应对措施，但梁军的应对能力可以独步中国。梁军是他的徒弟，战略经济师。中国股市的经济战，能与日本财政部对攻。


    现时是自己怎么脱身，摆在他面前的选择，打入影机关内部不是最佳时刻，混入国民党内部完成窃取的地盘任务才是未来中国战略的起步。一夜鬼混，德川姐妹俩，脱身之计想不出完美计划。


    李家泗身处上海日军军队的大本营，无法脱身。鲁瑛身处国民党盐城权力中心，一步错，步步错，她相信季老的安排。

 第38章 物资大运输 稳定根据地3

    季老为鲁瑛制定的计划是，吴峰部先锋野狼的援军赶到，第一个政令是市政府家属大院变成苏北游击军司令部，家属大院所有住户给搬迁费另选新家。警卫团入驻，家属大院前方办公大楼就是市政府大楼。张兴旺等亲信的家属都去上海办签证，搬迁费算路费。


    免费的签证，张兴旺只要了七十九张，保证张系亲信家属出国。盐城盐帮的手下那是几万人的大队伍，他们的签证需要推迟，江湖人需要一定手段控制好。代办签证数量只要五十张，盐城的富翁只有盐帮一家独大。连云港市靠海港发财的人多。鲁瑛又书写一张介绍信，她没收到礼物。张兴旺也没给，政权更替还靠他全力促成。


    闲着无事的季老查看运货清单，突然说：“少爷真是伟大，军服厂，制药厂，只差兵工厂，一套完整的军工后勤保障系统就完成。”制药厂的先进设备是新购买的，价值八百万美元。是小詹森自作主张原价购买的。在一亿美元医疗器械采购大单里有，已经付款了一半，下船时，小詹森大笔一挥，记入采购大单。


    李家泗看过一亿美元的采购大单，知道这是一部分设备，大多数采购大单远在美国本地准备托运。小詹森的神来之笔，完成制药厂的设备需要。


    季老为鲁瑛选定的办公大楼不是市政府大楼，而是新建的国货大楼，比市政府大楼更气派，更雄伟。


    密谈结束，一起出发，车队经过市政府大楼，一栋三层楼高的楼房。


    国货大楼地处盐城城市中心，是盐城市标志性大型建筑，五层一低，占地面积五十余亩土地，相隔百米远的是同等建筑规模的大型建筑。完成主体工程，处于出售阶段，因为战争，出售没人要，是中国建筑集团公司的完工产业之一。


    季老视察过，二栋盐城标志性建筑，面对大街那栋，适合于开设总行，后面一栋是没有地下车库的五层楼建筑。隐蔽工程的建设资金比建五层楼还要钱，那是用钢筋混凝土堆出来的。


    大厦前的停车坪就有二三千平方米，远远看上去比市政府更显气派。大厦内外早就装修完毕。此刻大厦灯光通明。一行人走进去，面熟的人在里面迎接，正是季老最得意的孙辈人才，鲁瑛见过一面，要叫她师叔。年纪比她还大一辈，戴眼镜，叫李志明，季老的安排是市政府秘书长，为鲁瑛跑腿传达命令，处级官员。


    走进大厦里，宽敞的大堂宛如走进上海宾馆的豪华大堂，设备齐全，大家都落座在崭新的沙发上。张作相派来的高管，季老的人马高层，一起数十人，召开第一次碰头会议。鲁瑛只说辛苦大家了，她没有执政经验，要靠眼前这群人完成政权更替。


    季老的会议主题是物资的安排，军服厂筹建，制药厂筹建，工程兵筹建，仓库管理。会议简单快速，季老提议，鲁瑛正式任命。


    轿车里的钱箱被鲁瑛的警卫抬进她的办公室，十七辆轿车散去十五辆，停车坪只剩两辆防弹车。


    鲁瑛的办公室气派十足，八百万现金袋堆在办公室角落。季老说：“现在只等野狼部的援军赶到。”办公室在二楼，二楼房间多，鲁瑛的山东美女，女保镖开始各找地方睡觉，鲁瑛安顿好小男孩睡在沙发上。


    鲁瑛坐在舒服的椅子上闭目养神，季老抽着烟，眺望夜色中的景色。没有野狼部的支援，形成不了势力，从上海来的军力，远在江阴到盐城一线，几百公里的路上。


    猴嫂赶到，意味着赶赴盐城的部队已经到达一个加强营。猴嫂带来的消息是黄涛接管了长江两岸的军事指挥权。鲁瑛见到猴嫂，她可以放心睡觉了。


    两辆新轿车驶入新办公大楼停车坪，猴嫂立即去迎接。季老看见从两辆车内出来十二位杂色武装，季老推醒鲁瑛说：“主任，大部队来了。”见鲁瑛醒来，季老下楼去迎接。


    鲁瑛整理衣服，睡意正浓，她去洗手间洗了个冷水脸。


    十二位杂色武装整齐的进入办公室，对着鲁瑛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异口同声的说：“老板娘，好。”猴嫂说：“军座在布防城防，他们是营团级军官。”季老说：“二位少将是我的副手，不管军务，只管谋略，我军在盐城站稳，再开始清除国民党势力。”鲁瑛说：“辛苦大家了，去休整吧！”十位校级军官立即离开。


    一位少将说：“老板娘，请您通知吴司令，部队到位，是电话还是电报。”季老指着电话说：“电话刚装几天，是保密电话线路。”


    一位少将立即拨打办公桌上的电话，接通之后说：“吴司令，我部五千官兵，已经赶到盐城，新任市长鲁瑛，已经到任。”少将听到命令，把电话递给鲁瑛。鲁瑛说：“姐夫哥你好！”吴峰说：“你带了多少人。”鲁瑛说：“一千多嫡系，张作相给了我十万建筑大军，工程兵能收几万人。”


    吴峰说：“还是张老够意思，我放心了。”鲁瑛说：“姐夫哥，你需要多少军费请开口，我现在有二辆美国进口防弹车，十八辆高级轿车，一千辆卡车。其中卡车有五百辆卖给了山东省政府。还有五百辆，你要多少。”吴峰说：“防弹车，轿车，我俩各我一半，卡车只要一百辆，我部都是土包子，司机很少。”鲁瑛说：“司机在我这里培训，老公的意思是，短时间内，会开车的司机至少一万人。”吴峰说：“这是争夺天下的资本，我立即设立汽车团。”


    办公室内，只剩猴嫂和季老。鲁瑛说：“姐夫哥，军费需要多少黄金，大洋，和法币。”吴峰说：“你带来多少。”鲁瑛说：“我会开盐城人民银行，要多少给多少。”吴峰说：“先给我十吨黄金，一千万大洋，一千万法币。吴龙是我族弟，他负责押运，不能告诉他什么物资。”鲁瑛说：“我会带人押送，我想见你一面，军费凑齐需要一天时间。连云港地区周边几个县的任命权我已经花钱买下。”吴峰说：“能兵不血刃拿下政权是高招，等你面谈，让季老听电话。”


    季老接过电话说：“吴司令，好！”吴峰说：“我的小舅妈就交易你了，我在连云港地区清除国民党特务，你那边也要开始。”季老说：“盐城是少爷窃取的，你来明的，我来暗的，你快，我慢，保证陈立夫，戴笠的特务一个不留。还要把自己的人打入军统系统。”吴峰说：“我相信你的谋略，文有你，武有野狼，坐镇盐城，大局已定，大家可以休整后再战。”季老挂上电话。


    季老说：“该给何应钦联系了。”季老拨打电话，接通之后交给鲁瑛，鲁瑛说：“你好，我是盐城行署主任鲁瑛，请总机转何应钦总长。”总机说：“先转秘书办公室。”少将秘书说：“鲁主任，你到盐城了，山东南下的新兵团到了没。”鲁瑛说：“已经到了。”秘书说：“先别挂电话，我让何总长向你传达命令。”


    隔了好一会，何应钦的声音传来，他说：“你们两口子是我的财神爷，韩少武真神，他的战略思想提前印证，日军二个师团，五万人从杭州湾金山卫登岸了，那里只有一个连守军。双面夹击，上海沦陷在即。汽油很快比黄金还贵。”鲁瑛说：“这是美国特工促成的大运输，他们的国际情报比我们准，有什么指示。”


    何应钦说：“你建立好战区游击军的大后方，我在中央支持你。中国农业银行的运金车应该快到了，按成本价结算，多余的换成美金。”鲁瑛说：“明白。”何应钦说：“就这样，我马上调盐城守军到前线，替你扫清后顾之忧。”


    何应钦挂上电话，看着时间，立即命令秘书，以军事委员会的命令向盐城守军发布电令。盐城守军立即开赴杭州湾前线，车辆由新任盐城行署主任鲁瑛准备。五点出发，延迟一分钟出发，鲁瑛部有权当场枪毙延迟战机的营以上军官。


    盐城地区的守军有两个师。一个师驻守南通江北沿岸，防止日军北侵。一个师分散在盐城地区六个县，由中央军一个旅，一个地方旅组成。淞沪会战开始，中央军旅调往前线参战。地方旅二个团六七千人，淞沪会战开始，收编了地方民团，拼成了一个师，一万余人，军训了二个多月。军事委员会的电令让盐城建制地方师立即开赴前线。


    驻军卫师长是本地人，官兵们大多数是盐城籍。卫师长靠卖鸦片撑起这支地方军，是盐城第一大毒枭。昨晚就接到电令，全师都接到备战通知。卫师长在军营还有大量鸦片没有销售，以为鲁瑛赴任盐城接防需要几天。谁会想到鲁瑛赴任是机动车队。卫师长正在做梦时，被卫兵吵醒，一看时间是四点四十分，离军委会出发规定时间，还差二十分钟。


    卫兵来报，营区边来了一支杂色武装，人多枪少，有武装的是装备精良的武器。营房外路口卡车连成了一长串，为首的是一位上校军官，奉命执行换防行动。卫师长来不及反应，底下的团营级军官，指挥着刚睡醒的官兵，抢先登车出发，生怕延误战机被枪毙。这是最高层军令。


    卫师长正想着对策，全师的三处驻地命令都一样，没有私藏鸦片的二处官兵，已经登车出发。卫师长的营地藏有鸦片，从人数上看换防的占尽优势。第二封电报加急军令是，火速乘车赶到江阴，延误战机，团一级军官就地处决。


    卫师长大骂上级，部下不敢耽误半分钟，整齐装备，火速出发。卡车司机还是老百姓。卫师长见全师官兵积极抗日，他坐上卡车，长叹一声，心痛了库存的鸦片，全让接防的驻军得了，心想为何军事委员会会下这样的二道命令。


    第一封是何应钦下达的，他担心鲁瑛的新兵团控制不了局势，只有十万火急电令才能调出来。第二封是蒋介石下达的，整个战区只有盐城有一支杂牌军建制师，正在火速调往江阴，金山卫告急，日军两面夹击形成，需要生力军去堵缺口。盐城地方师是战区唯一建制完整的部队，而江阴口岸有滞留的车队，五日内从盐城赶往金山卫变成了半天内，比在淞沪前线的部队调动还快。


    这是中国民国第一次大规模的机动车调军，何应钦从美国特工的大规模物资运输想到的新战术。


    原守军调走，季老松了一口气，盐城地区最大的一股势力走了，还意外的查封了无数箱鸦片，鸦片封存，正是制药厂需要的原材料。鸦片是提炼麻醉剂，止痛药最好原材料。


    一套设备齐全的制药设备，在季老的参谋团队中，有精通医疗器械的专家提醒，新建制药厂设备，可以提炼市场上最昂贵最紧俏的药，麻醉剂，止痛药。可以报请鲁瑛下令禁毒，收缴市场上的鸦片作材料。


    季老知道盐城地区第二大鸦片毒贩是盐帮。


    张兴旺和季老凌晨时分一起拜访盐城总舵，现在大局已定，季老退居幕后。


    鲁瑛掌控大权，协助她的人，文官不是季老的人就是张作相的亲信。野狼，猴嫂控制军队，刘兰兰还没到位。李家泗的一文一武两位孕妇，刘兰兰的位置已经确定，市警察局局长。


    盐帮帮主看见季老返回客房，得知鲁瑛已经走马上任。盐帮高层召集起来开会。


    张兴旺主持会议，帮主大儿子出过国，留过洋，对父亲买卖鸦片痛恨。盐帮帮主家里的古董不少，买了两个移民指标，二百个免费的签证，上缴了盐帮所有鸦片作为见面礼物。


    季老算了一笔账，盐帮花费的出国成本比市场价低一点。帮主大儿子办理出国手续已有二三个月，知道市场价不见得能出国，他没有想到代办出国签证的鲁瑛就是新上任的市长。


    张兴旺和盐帮帮主是结拜兄弟，合作数年，一起发了不少财。谈判谈妥，盐帮高层高兴，为赴美生活兴奋。旁听的季老说是意外之喜，张兴旺和帮主有了一个好赚钱的职位，国际走私贩毒。盐帮精通水务，水路通国际。鸦片经过制药厂的提炼，分解成止痛药和麻醉剂，也制造出比鸦片更毒的毒品，吗啡，大麻，海洛因。中国人只知道抽鸦片，不知道大麻，海洛因。海洛因是西方国家吸毒的新型毒品，更别说有医用价值的吗啡。


    季老言明，老板和外国人关系好，提炼出的海洛因卖给外国人。政府不能出面贩毒，盐帮是黑社会，盐帮贩毒正合适。张兴旺一点就通，他有了一个新职位，海关关长，盐帮帮主是走私犯，政府通缉要犯，实际是政府的秘密贩卖者。帮主大儿子一点就通，父亲的名气不好，多一个国际坏名声也不错。帮主笑着说只要家人去美国发展，什么事都可以承担，人老了，名声本来就不好，名声不重要。


    张兴旺越想越兴奋，他和盐帮高层一起去制药厂看设备。


    制药厂离营房只有一步之遥，机械设备正在卸货，张兴旺翻看英语说明书，只说发财了，我们兄弟的生意走向国际市场。盐帮帮主见结拜兄长高兴，他和众兄弟也高兴，家里人出国，亲信家属出国，大家都高兴，谁都不想学张学良，把家族财富送给日本人。


    中国农业银行总行何行长连夜率重兵从南京出发，过江阴，到达盐城时，已经快六点钟。天蒙蒙亮，进城路口，有无数车辆在调度。


    金融护卫车队临时停车问路，新任盐城行署主任鲁瑛新开的盐城人民银行地址在哪里。一位路口负责人指着几公里外的盐城最高楼说：“标志性建筑，盐城人民银行的牌子已经挂好，你们是第二批。”何行长是近视眼，手下人眼尖的都看见了盐城最高楼，还真看到六个大字牌盐城人民银行。何行长心想：油价暴涨，苏北游击军是垄断者，闻风采购的人不少。


    第一路赶往盐城人民银行的是山东的金融护卫队，进城就被路边留守武装人员询问是否是山东曹副军长派来的部队。路口驻守武装，派人直接把车队领进标志性的地方。


    鲁瑛在睡梦中被女保镖叫醒，她看见晨曦中，一辆接一辆的军车，驶入停车场，前面停车的军车是成建制的部队。这是一百辆军车，从人数上看是二三千人的队伍。


    鲁瑛的留守亲信，此刻预备官兵是一个营，都是在席地躺在大堂睡觉的官兵。猴嫂叫醒众多官兵，开始迎接。这批下车官兵，警卫力量全部集中在二十六辆军车旁。二十六辆军车没有卫士下车，一个小团官兵四处布控。


    鲁瑛走出大楼，看见熟悉的面孔过来，她要猴嫂带队外围布控，盐城人民银行的金融卫队来了。


    这支山东秘密运送黄金的队伍，主要负责人是曹玉兰的亲生母亲曹李氏。鲁瑛上前迎接曹李氏一行人，老远就喊：“玉兰妈妈，你亲自来了。”曹李氏说：“怎么不见玉兰。”鲁瑛说：“她在上海守银行。”


    曹李氏的亲生儿子曹达云，今年只有十七岁，还在中学读书，这时身穿中校军装，曹达云说：“怎么没任命我老姐当盐城行署副主任。”鲁瑛说：“副主任，她看不上眼。”


    曹李氏说：“谭行长，你认识，也是达云的岳父。”鲁瑛说：“谭叔叔好。”谭行长握手后，看着整栋大楼说：“整个盐城只有这栋大楼适合于设立银行总部。”鲁瑛身边是中国建筑集团公司盐城分公司经理刘庆，他说：“有眼光，地下层是全封闭的隐蔽工程，原来是中央银行的，那知打仗，中央银行没钱买。一起进去看看。”


    谭行长对手下武装负责人说：“看好车。”


    为首的众人一起走过大堂，从楼梯间，大家一起走下地下室。


    地下室空荡荡的，地面全是钢筋混凝土结构，一条斜角车道显得特别引人注目，各种大型钢筋混凝土柱支撑大楼，将近一万多平方米。谭行长说：“有设立图纸没有。”刘庆的一位手下，打开设计筒，倒出数十张设计图。谭行长部下都是行家，你一张，我一张，对照设计图纸，实地检查现场环境和质量。


    鲁瑛说：“玉兰妈妈，我初到盐城立足未稳，请玉兰妈妈为盐城人民银行保驾护航和筹备。”曹李氏说：“替女婿守金库义不容情，女婿要我去美国，我才走。”谭行长说：“放心，我带来的人都是亲信，我帮你筹建银行系统。”


    谭行长部下看完设计图纸，检查环境结束，谈论结束。谭行长说：“鲁主任，这是盐城最好的金库。”鲁瑛说：“那就挂起盐城人民银行的牌子。”谭行长大声说：“那就请与盐城人民银行无关的朋友回避，准备武装清场。”刘庆对随从说：“打开地下闸门，放军车进场。”刘庆的人，马上协助谭行长的人布置。


    众人散去，地下金库很快就剩下鲁瑛，曹李氏，谭行长，曹达云小夫妻。


    鲁瑛说：“玉兰妈妈，你准备派谁守卫金库。”曹李氏说：“当然是我儿子曹达云。”鲁瑛说：“达云小弟，我问你一个问题，蒋委员长找个理由，派人来这里没收金库里的黄金，你怎么处理。”曹达云说：“那就看有没有理。”


    曹李氏挥手给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给儿子说：“金库里的钱，都是你姐姐姐夫的私款，蒋委员长关你屁事，记住谁要是想没收你姐姐的私款，任何理由，你手中握着一千多人的部队，杀无赦。”谭行长说：“你们夫妻是要移民美国，你为你姐姐守金库，是为了到达美国后，你姐姐给你一份高薪。”曹李氏说：“我们这么多人，为你姐夫打前站，是为了让你姐夫成为一路军阀，如果你姐夫成了气候，是要当国家领导人的。”谭行长说：“达云年纪还小，盐城局势稳定，我们都移民美国，争天下是你姐夫哥的事。”


    这时，随着连续性开闸门声音传来，汽车一辆接一辆，不断地行驶进来，一百二十位赤手空拳的军人，排着整齐的队伍，从楼梯间下来。曹达云立即跑过去指挥部队。开进来的运钞车一共十四辆。


    六辆汽车倒车后排成一排。每辆卡车押运员是四位身穿银行制服的女性。驾驶室押车的是一位低级军官，腰间佩有手枪。一百二十位军人分为六组，每组二十人。每组有四位搬运，下面十六人接货摆货。车上站一位银行人员，眼盯着车人军人搬运。车边站着一位银行人员，盯着卸车。车旁还站着那位押车的军官，边指挥边警卫。两位银行女职员在摆放处看着卸货摆货。


    卸下车的都是清一色的重重小木箱，曹达云是现场武装总指挥，只有他手持冲锋枪，眼盯着部下干活。谭行长是现场总指挥。训练有素的一百二十人军人，几乎同时卸完六辆车，个个累得汗流如雨。持枪的低级军官，一声令下，登上卡车，六辆运钞空车一辆接一辆沿原路返回驶离金库。


    接下来的六辆车卸货速度慢了许多。卸完货，六辆空车在低级军官指挥下返回驶离金库。


    最后两辆，车上上了八位，这次速度飞快，几个来回，很快就搬空。低级军官和官兵们都登上空车。二十四位银行工作人员形成清点和守卫。


    留在地下金库的多了二十四位银行工作女性。


    当关闸门的声音传来，大家知道地下金库已经封闭。谭行长说：“交易开始，打开箱子。”十六位山东中国银行工作人员开始熟练的用钳子打开小木箱上的铁丝。四位高级职员站在一边监管，不一会儿，所有箱子打开，展现出黄灿灿的黄金。金砖，金条，碎金。


    谭行长统计好数量说：“数目正确，武装押送过程中无遗失，大家顺利完成交接工作。”二十位女性互相接受搜身之后，大家一起走出金库。曹李氏一家三口，留在金库。


    谭行长领路一起走到墙角边，这是一排开关箱，他打开其中一个开关箱里有大按钮，小按钮，电源机关。谭行长说：“标准的国际银行金库，分四层，地面层，厚度二米。电力设备层，层高三米。隔离层，厚度二米。地下金库，高度三米。银行金库分内库，客户库，外库。内库在九，十，十一号仓位，一百吨黄金入库。红色按钮是关，绿色按钮是开。红键上面是左，下面是右。小红键代表每堵墙，你先开左。”


    鲁瑛按上大红键上键，她看见地下金库的墙角左边开始移动，一大面墙快速向中央的大支柱靠拢。谭行长按上大红键下键，右边的一大面墙快速向中央的大支柱靠拢。两面移动整体墙，把宽敞的空间一分二，一边面积小，一边面积大。中央大支柱是十米宽的框架结构，中间的装饰是保险门。


    谭行长示意鲁瑛再按1到8号小红键。谭行长自己按12到20的小红键墙角一小扇墙面移动，把长长的空间分隔成了二十个小空间。鲁瑛走进过汇丰银行地下金库里，原来以为地下金库是分层建设的，她当时认为，银行怎么把地下金库里的储备金送上地面，她一直以为是电梯反复运送。现在明白，实际上墙面都是移动，靠第二层电力设备移动。不是银行核心层，根本不知道内有乾坤。


    鲁瑛说：“金库里面有发电机。”谭行长说：“聪明，发电机要一直处于关闭状态，除非搬空银行时发电。这是洋人的技术，中国人懂安装技术的只有中国建筑集团公司的少数工程师。这里本应该设计电梯，可能是中央银行觉得盐城经济量不够，改为车道。这里的地下金库标准是按省市一级金库设计，属于二级金库。中央一级金库，一般要深达二十米以下，五层楼高，这里才十米。四周钢筋混凝土都是厚五米，深四米。我们看到只有三米高。二栋地面建筑不如地下建筑造价高。”


    曹李氏，曹达云夫妻，从九，十，十一号仓库出来，关闭了保险门。曹李氏说：“卖不出去的地下金库，让苏南游击军捡了便宜，多少钱。”鲁瑛说：“中国建筑集团公司旗下产业。老公把整个公司买下了，反正是股市赚的。”曹李氏说：“听玉兰说赚了很多钱，她是糊涂人。”鲁瑛说：“赚了一二亿美元，还有几亿美元是欠债。”谭行长笑着说：“十亿法币的赖账，中国银行所有资产都填不了股市的亏空。”


    一起走到被隔开的最大面积空间，谭行长介绍说这里分为客户区，外库，车道区。曹达云夫妻俩开始工作，密封内库所有开关。工作结束，鲁瑛从表面上看，内库就是一堵墙。内库钥匙，曹达云夫妻一人一片。需要两片钥匙同时开启。


    一起走向楼梯口，谭行长说：“地下金库只缺金库内的设备，应该在这次大运输的货物中，中央银行系统在战前采购几套，没外汇支付。”鲁瑛说：“我有这次大运输的物资清单。”曹李氏说：“女婿买的东西真多。”谭行长说：“韩将军为何深得美国人支持，经济利益，就是有美元让美国在华投资，撤侨撤资，美国的国家策略。”曹李氏说：“一亿多美元物资卖得出去吗？”鲁瑛说：“都卖得出去，就是赚不到外汇，黄金，赚天天贬值的法币。”


    一起走进电力设备层，只是打开门一看，这里是固定的结构，每个隔离间都有工作间门牌。曹达云夫妻熟悉得很，按标准设立金库安全。谭行长如数家珍的解释，为何盐城有此设备。


    盐城和阜宁一带，国家准备设立新的经济开发区。哪知战争开始，只能停止。省市级金库，基本上省城才有。江苏省，有这种金库的，上海最多，南京第二，加上徐州，盐城各有一家。中央银行设点，内库是本行金库，外库是盐城，阜宁地区所有地方银行金库。客户库是外省银行所有金库。所以内库面积只有地下金库的十分之一。地下金库又称各行金库。


    鲁瑛立即明白，为何上海之珠是金融街上，原来都有面积宽敞的地下金库设备，这是银行高层才知道的经济绝密。谭行长说有此金库，鲁瑛成为盐阜经济带的银行业协会会长。这让鲁瑛明白为何楼面面积比地下金库面积还大，营业大厅可以设立几十家各自为政的营业点。地下金库也是各自为政的储存金库。银行协会会长负责整个银行武装，各存款银行的武装人员为个位数，文职人员看各行的想法。


    电力设备层的通道，是各自银行的通道。鲁瑛去看，移动的墙面里是楼梯间，真是巧夺天工的工程。立即明白为何造价比两栋楼面还高。从内库方位下去，那是封闭门，钥匙在曹达云夫妻手中，各拿一片。


    鲁瑛第一次接触银行内部系统，怪不得高小琪是一头雾水，没有内行人指点，是学不了新知识。鲁瑛任命谭行长为副行长，谭行长只愿意当高级顾问，为家族培训一批人出来，他要出国，部分家人已经出国。如果给黑手银行美国分行副行长之位，他立即答应。鲁瑛说只要他为家族培训一批人出来，黑手银行美国分行副行长之位就是他的。在场的都高兴。


    大家开始视察行车道，刚把行车道大门关闭。


    一位上尉保镖从行车道外面路口跑过来说：“鲁主任，中国农业银行何行长，要求主任启动安全运输，划拨位置。”鲁瑛说：“是来买汽油的黄金结算。”谭行长说：“可以启动安全运输，你去把我行的清点会计叫下来。”


    这位上尉保镖刚跑走，又一位上尉跑过来说：“董事长，在车队中，有二十车银行专用设备，段工程师说盐城人民银行可能需要急用。”谭行长说：“我看看二十车什么设备。”曹李氏一家三口开始工作。


    鲁瑛，谭行长走了几分钟，到达大楼入口处。


    远处是曹达云的金融卫队，基本上处于休整状态。大楼外是二十辆卡车，数百金融卫队维持秩序。鲁瑛认识中国农业银行何行长，为家人代办出国签证，那知何行长认识谭行长，他说：“鲁市长好，老谭，你辞去山东中国银行行长职位，到这里来了。筹建国际银行？”谭行长说：“我是韩少武将军的远房亲戚，盐城人民银行是国内银行，由金手指银行控股。我负责培训人才，功德圆满，调到美国金手指银行。”何行长说：“那里的位置，比这里重要。”


    谭行长说：“何总长来买汽油。”何行长说：“油价暴涨了，顺便签订跨行合同，设立分行仓库。”两人握手抽烟，介绍同事。段工程师见过鲁瑛一面，把验收单据递给她。


    鲁瑛对银行专用的英文单词有点迷糊，谭行长看了一眼说：“比中央银行的设备还齐。”鲁瑛把验收单交给谭行长说：“我对银行内部不熟，还是请你主持大局。”谭行长说：“应该的。”何行长凑过来一看说：“炼金炉两套，农行买一套用，美国的质量好些。”谭行长说：“盐城人民银行有一套差不多。”


    两位行长一起走到新停进二十辆卡车的地方，按单据上提供车辆，谭行长指着其中二辆车说：“炼金炉设备，你一辆，我一辆。”两位行长的手下，上车查看后点头。一辆车被农业银行的司机开走，在农业银行的车队中，武装人员开始设备转车搬运。


    十八辆卡车可以开进地下金库，谭行长让金融卫队的二百位官兵出力当搬运工。金融卫队卸下武装跟随着十八辆卡车进入地下金库入口处停车。


    二十四位见过一面的银行女职员和曹李氏一家人在入口处等待。二百位金融卫士人多，一顿乱搬，十六车的物资被搬空。二卡车的物件是四个大木箱，几十个人都无法移动一个大木箱。谭行长说：“这是叉车，打开包装，开下来。开下来一台就行，把所有木头都塞在下面形成通道。”


    入口处人多，军官有经验的开始用车载木头，在一辆卡车边形成一条下车通道。数人打开包装果然是美国进口的升降叉车。


    整个下车车道被铺得严实。一位谭行长的男职员，坐在升降叉车上，启动机械，从车上开下车，两片大木板都被压烂，还好下面的木头把车道铺得严实，叉车被缓慢的开下来。叉车在空阔处行驶一周。此刻，众多金融卫队，已经清空木头。


    人数最多的金融卫队，在入口处，打开一张门，里面是面积不大的仓库，十六车物资被搬进仓库。物资搬得差不多时，叉车对准另一辆卡车里的一个大木箱，只是一分钟的操作，一台升降叉车又卸下货车。包装箱被打开，又一台叉车投入使用。


    在谭行长的总指挥下，二十四女职员分别指挥下，十八车物资开箱，包装箱都塞进空车，人多事快，二辆卡车装满了包装垃圾。事情做完，金融卫队离开。在一边看热闹的何行长只说：“好设备，许多家伙，连中央银行都没有，这是美国的新设备。”鲁瑛是外行，也大开眼界。


    一共四辆叉车，被四位谭行长部下，驶入地下金库。农业银行的六辆卡车驶入地下金库入口。下车的都是女性工作人员。入口处安全门关闭，只有曹达云是武装人员。众多人从仓库楼梯走下去。


    到达地下金库，四辆叉车，六辆卡车已经停车等待。何行长一到，他选择客户库方位。要了六辆卡车并排的面积。卡车门打开，四辆叉车分别插入车底木垫子，叉车一叉，一抬，后退，放下整齐。卡车空车就驶离地下金库。四辆叉车同时升降，如此速度可比曹李氏的运金队省时省力多了。只是十几分钟，六卡车黄金箱整齐摆成六个方块。卡车消失地下金库，曹达云夫妻开始对金库的行车通道关闭。六辆空卡车集中在入口通道里，通道被打开，六辆车驶离，入口处已经有金融卫队驻守。


    农业银行一共十二位会计，谭行长的二十四银行职员，开始利用从仓库里带下来的设备，检测成色，重量。谭行长是总指挥，八位女职员专门上到仓库去拖设备。何行长说：“鲁主任，三十吨黄金入库，至少需要一个多小时。我们去办公室打电话。”鲁瑛说了一句辛苦大家。


    鲁瑛和何行长从楼梯间走上去，何行长比鲁瑛还熟悉环境。原来地下金库是标准化工程。行长熟悉得很。


    经过仓库时，何行长顺手，推起一个小推车，鲁瑛学样，来到楼梯间口，推车放在角落。走上楼，推开办公室的门。数百装饰工人已经把大堂布置得像一家超大型银行，曹系武装人员守住柜台大门，这里已经成为银行内部重地。


    鲁瑛站在大堂观看已经布置好的银行柜台，满意形象。


    走进二楼办公室，亲信一半熟睡，一半警卫，小孩子睡得正香。谭行长掏出入库单，说：“先核对数目，我打电话给何总长，农业银行送进来的是三十吨黄金。”


    谭行长拨打长途电话，拨通之后，说：“总长，东西入库了。”何应钦说：“我和鲁主任讲几句，辛苦你了。”鲁瑛接过电话说：“何总长，好，我会通知江阴守仓库的美军撤销岗哨。”何总长说：“聪明，来江阴抢油的全国大老板都围着军需署要，你那七十万桶，有能力保护没。”鲁瑛说：“我会说山东出重金抢运了。”何总长笑着说：“厉害，怪不得韩将军重视你，在你的地盘，一切对抗你的势力，你有权消灭，我在中央支持你。”鲁瑛说：“谢总长。”何总长说：“没事了，大家一起发财。”何应钦挂上电话。


    鲁瑛立即拨打市政府招待所电话，通过总服务台找到了汤姆逊下榻的房间，言明八十万桶成品油卖给了军方，美国特工护送圆满完成任务。汤姆逊说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此刻，何行长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呼呼大睡，一老一小占了两个待客大沙发。


    鲁瑛看见办公室里的大钱袋安全无事，打开办公室的门，叫上八位清醒的保镖，每人一大包，从办公室背进银行柜台里。


    走进楼梯间，每个推车装四袋，由两位贴身女保镖推行。鲁瑛突然想起，她不知道怎么推下楼。


    这时，曹李氏一家三口走进来。不用言语。曹达云打开推车边的暗门，二把车推进去，关闭暗门。曹达云和一位保镖打开，一个滚轴开关。在曹达云的指挥下滚轴下降，大家都听到了暗门里下降的声音。


    当滚轴线只剩最后几圈时，两人放手后，滚轴只自转几厘米就停转。暗门按洋人的设计是电梯，盐城经济量不大，电梯井改成，中国银行系统最常见的人力滚轴式升降。


    曹李氏只要鲁瑛带着贴身女保镖，其他人从大堂出去，到入口处等待。通道被锁后，曹李氏打开安全门，这是楼梯口，走到最底层。一路上，曹李氏说安全门，暗门都可以从内关闭。有武装占领银行，从上到下有二十道封闭门，每道门用各种手段，都需要一二个小时。一两个小时，附近的武装都已经赶到。


    到达最底层，女保镖留守，安全门关闭。曹达云已经打开升降口，夫妻俩推出小推车。鲁瑛说一共八百万法币，鲁瑛只检查大钱袋的封口处，没有被拉开的痕迹。鲁瑛说：“玉兰妈妈，金库靠你了。”曹达云说：“放心，我会保护好姐夫的钱。”


    鲁瑛又从安全门出去，听到关门声，鲁瑛带着两位女保镖，走上楼，沿着同何行长一起经过的通道，进入仓库。仓库里有两位女职员，在忙碌，设备的包装垃圾袋又堆成山。


    鲁瑛打开仓库门，车道有一支警卫室，留守一个警卫班的武装金融卫士。警卫室的门跟里面的安全门差不多厚。警卫估计是曹家亲戚，都喊鲁瑛为少奶奶。数米之外都有岗哨，全是山东来的官兵。


    在转弯处与保镖会合，转到大楼，看见停车场上到处是躺在车上，地下的官兵。这时已经天亮。


    李志明带着随从过来，他说到位的警卫团官兵，都在后面那栋大楼里就餐，是分批就餐。山东的人多，分两批，第二第四。农业银行金融护队排第三。建议，后面的大楼将成为盐城最大的军区医院。医院的设备可以送进来安全。山东的官兵可以把附近街道打造成大军营。


    鲁瑛相信李志明的安排，她心想刘兰兰怎么还没有到位。


    刘兰兰此刻正在赶往盐城的路上。她在车尾边等边睡，刚睡不久，黄涛派人的警卫部队过来接防，顺便点数等待车辆。接应的军官认识刘兰兰，通知刘兰兰的武装部队火速过江，盐城武装是大事。


    刘兰兰率部开始超车。最后的一百车都是成品油车，被接送部队转存到其他仓库，空车过江，装载过江物资。刘兰兰过江时，与彪叔会师。彪叔说已经过江八十万桶成品油，还要十万桶要运回江阴。黄涛说：“军需署的需求电报太慢，不然八十万桶都留在江阴，消费人力，物力。”


    黄涛希望警卫团所有部队，在上午上班前赶到盐城。他在长江两岸驻守，长江沿线是前线。彪叔累了一夜，他和助手登上轿车就睡着了，刘兰兰和黄涛挥手告别。最后一支警卫部队离开江阴，登上轮渡大船。


    海军司令看着时间，说：“史无前例的大运输，让我们完成任务，早餐加餐。”黄涛说：“保佑明天是阴天，日军空军不来轰炸。”海军司令说：“天下小雨了，采购大军要来了。”


    二十辆汽车过江，都驶入大型仓库。司机下车，换成了中国建筑集团公司的司机。原卡车司机，等人数到齐，一起乘船回江阴。江阴的道路上，有几百辆空车等他们回上海，都是上海租界几百家公司的车辆和司机。


    四点半钟，黄涛接到最新命令，宣布大多数等待的车辆被军方征用，运送一支部队去上海。没卸货的卡车有一千多辆在排队，车辆足够。金山卫守军，发现了夜色中抵达的海岸线的无数只日本海军军舰，军事委员会所有的将军被叫醒开会。江阴的将领们明白上海进入沦陷最后抵抗，眼前的成品油已经是战略重要物资。


    刘兰兰经过临时仓库，她惊讶万分，二千多车物资堆积如山，仓库里人多，这一刻起，物资不用武装押运。中国建筑集团公司董事长是鲁瑛，十万员工要对鲁瑛负责。


    从长江北岸到盐城，那是宽敞国道，路上没有行人，司机是开足马力向前冲，会车时，不断看到了苏南游击军的车标。


    行驶途中遇到了卫师长的队伍，返回江阴。彪叔说：“盐城最大势力，被何应钦调出来了，该我们动手争夺政权。”


    卫师长部抵达临时仓库边，司机停车下客，转弯去仓库里装货。


    江北负责接应的是原盐城驻军中的中央军，这支部队上了淞沪战场，只剩二千多人。军事委员会命令，卫师长部整编，任副师长，保留两个地方团编制，地方民团，新兵团补充到中央军。一万三千多人的大部队。在整编中渡过长江，一个营一个营的分别过江，渡江快速，海军的所有运力上来。


    卫副师长部整编的部队，得到江阴陆军的弹药补充，由出发时的人比枪多，枪比弹多的情况，变成了师级足额配置。部队分乘汽车，火速返回上海。一路小雨不断，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运输宣布完成结束。


    大车队到达苏州，转向金山卫方向行驶。当前车司机听到炮火声，隔了几十公里，就要求返回上海。他们是老百姓，连车费都没收的义务劳动。整编师下车，联系上级，上级嘉奖，给的命令是向前推进十公里，构建三道防线，与敌交战，固守防线。


    卫副师长率部火速赶到指定地区，刚构建防御阵地，日本小股前锋赶到。一场血战后，击退日军。军官们才知道金山卫一线只留守一个连，全体阵亡，挡不住潮水般的日本军队入侵。比卫副师长还提前赶到的是一个团，基本上被歼灭。是这个团的英勇为卫副师长部赢得布防时间。


    嘉奖令传来，卫副师长是第一支赶往南线的成建制师级部队，打光了也不准撤退，还有一个军正在急行军增援，这是关系到淞沪会战的成败。卫副师长只是整编后的副师长，没有指挥权。指挥权在正职师长手中，他已经打了一个多月的血战，杀红了眼，愿意以死报国，盐城部队不怕死。


    卫副师长仇恨起鲁瑛来，中国只有她搞成了一个机械化运输部队，本需要七天的行军路程，让她缩短到半天时间。更让他提心吊胆的是，军营里的鸦片搜出，接管部队私藏好说，损失钱财。上报中央那就是革职枪决，他的部队就送给了正师长。


    刘兰兰赶到盐城时，医疗器械，药品，成品油战略物资全部入库，生活物资需要一个大白天的抢运，何况许多生活物资不需要抢运。


    刘兰兰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是，带领警卫团入驻市政府大院，武装管理市政府机关，由猴嫂冒称鲁瑛，刘兰兰负责击毙市警察局局长，盐城地区第三大贩毒鸦片头子。鲁瑛管理盐城首要政治任务是整肃警察部队，掌握这支武装，光明正大理由是肃清毒贩。


    季老出谋划策，鲁瑛动用权力，猴嫂冒称，刘兰兰动武，张兴旺提供线索，警卫团负责市警察局，野狼部针对整个地区县警察局武装进攻。大家都以为是一场血战，哪知道是猴嫂，刘兰兰的独角戏。


    刘兰兰驶入盐城市，猴嫂正在召开盐城市市委会议，入城路口，彪叔接受新任务，协助刘兰兰刺杀盐城市市警察局廖局长。彪叔是警卫团团长，刘兰兰是新任警察局局长，两人领着新任务一起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里，盐城市党政军警要员都在听猴嫂作政治动员，数万伤员将来盐城治疗，盐城成为大后方医院。


    猴嫂看见刘兰兰，由友善的话语，转移话题说：“我是苏北游击军政治部主任，部队接防，收缴大批的鸦片，我连夜上报军事委员会，彻查才知道，驻军卫师长是盐城地区第一大毒枭，盐帮是第二大毒枭，盐城第三大毒枭还在这里开会。”


    刘兰兰，彪叔掏出手枪，警察局长廖局长见势不妙，他刚掏枪动作，就被刘兰兰七弹连发击毙。开第一枪的是猴嫂，她的手上一直握着手枪，站着说话，眼睛注意全场，最先反应的是警察局长的两位卫士，枪已经上膛，被神枪手猴嫂二弹击毙。彪叔一弹一个击毙三位警察局高级警官，他们都有掏枪动作。


    副局长是个大胖子，反应迟钝，没有掏枪动作。会议室的枪声吓坏了会议室里的大多数文官。副局长举手投降，七位警察局佩枪高级警官，只有他一个活着，他吓得小便失禁，六位同僚都在他的座位边被当场击毙，看见了子弹飞射，血都溅到他身上。猴嫂说：“命令，警卫团查抄盐城第三大毒枭窝点，遇到抵抗一律击毙，家属收监。苏北游击军政治部。”


    副局长紧张的说：“我举报，我知道廖局长，李副局长的藏毒地点和烟馆，求主任饶我一命，贩毒我没做，我负责户籍，最没油水的部门。”枪声引来无数警卫团的人，鲁瑛也跟着进来，她说：“任命刘兰兰上校兼任警察局局长一职，肃清盐城地区所有鸦片买卖。”


    警卫团的人在猴嫂指挥下，一起把六具尸体抬出会议室，副局长全身发抖的离开座位，座位下全是尿水。


    鲁瑛继续开会，猴嫂代表军方参会。鲁瑛形象是美丽动人，说话语气和睦。猴嫂形象就是军人，说话霸气，作战能力极强。季老安排巧妙，猴嫂有能力应付一切武力对抗，鲁瑛就不行。


    会议议题是怎么营造大后方。很快，十几万伤员将转运盐城地区疗伤，动员整个地区各政府机关准备好迎接工作。


    张兴旺出席会议，完成政权更替。听鲁瑛作报告，他才明白鲁瑛是个人才，头脑聪明，思维敏捷，开口闭口国家利益。猴嫂更注意实际工作，一文一武，代表着党政军。张兴旺心想怪不得成了季老的关门弟子，一大帮男人扶持鲁瑛登上权力高峰。


    彪叔，刘兰兰带着警卫团的人冲进市警察局，没有发生冲突。六具尸体展示，震慑作用大。警察局是执法机关，参与贩毒庇毒的警员不多。警察局原来是毒贩，烟馆的保护伞。六位保护伞已经被当场击毙。许多警官知道谁贩毒，谁庇毒，主动投靠警卫团，协助新任局长刘兰兰整顿地区执行禁毒令。


    查存的鸦片超过卫师长的库存，整个盐城地区，一日之内，再无秘密鸦片馆，吸毒人员被政府强制戒毒。查抄时，有警员密报，廖局长等人系特务。


    廖局长等人在会议室当场击毙，季老以鲁瑛的名义，议定两份上报电报。


    一封上报省政府。省政府回电，盐城是真正执行禁毒令的地方，省政府申报中央，鲁瑛为缉毒英雄，优秀市长。


    一封发给军事委员会，以苏北游击军名义上报；


    一，查实新兵团换防时，原驻军军营私藏大量鸦片。


    二，查实盐帮参与贩毒，缴获大量鸦片。


    三，查实盐城市警察局廖局长等人在职期间，贩毒庇毒，部属家属口供，供认不讳。


    军事计划：美b集团采购了一套美国制造的制药设备，只要技术人员到位，能够快速制造出前线需要的麻醉剂，止痛药，吗啡。


    一，向卫生部申请生产许可证，保密级别为绝密。


    二，制药厂由地方部队军管。


    三，在盐城地区执行中国最严格的禁毒令，违反者立即枪毙。


    四，收缴鸦片将作为制药厂原材料，生产出麻醉剂，吗啡，止痛药。产品将供应给全国战地医院。生产，销售的各种制度由地方政府制定。


    国防部电讯室主任，一看电文，立即例为绝密电文，主任知道苏北游击军是何系人马。电文先报送给何应钦。


    何应钦明白电报内涵，交待主任不能泄密，他只派秘书去请军医署和陈立夫开会。


    军医署长首先赶到，看完密电，只说鲁瑛是人才，禁毒令那是无偿提供原材料。卫生部会批特种生产许可证，那套设备本来就是卫生部采购的，国家没有外汇结算，成了港口仓库的库存。卫生部负责采购的人员只骂孔祥熙无耻，梁军反腐败获得外汇额度，都被孔祥熙浪费了。错失国家医疗器械采购排名第一物资。这是价值几百万美元的最新制药设备。是能够生产出麻醉剂，吗啡，止痛药。现在设备是私人财产，只能监管，不能征用，只要投入生产，鲁瑛就发财了。


    陈立夫进来说：“谁发财？”密电交给陈立夫，陈立夫说：“鲁瑛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枪毙我的人。”军医署长说：“枪毙一个毒贩，利国利民。鲁瑛手中这套美国制造的制药设备，用鸦片做材料，可以提炼出麻醉剂，止痛药，吗啡。也可以提炼出新型毒品海洛因，大麻。鲁瑛以盐城行署的名义申请国家高度机密立项是正确的。”


    何应钦说：“鲁瑛新官上任，她又不知道廖局长是你的人，在前线打仗的卫副师长，盐帮帮主，廖局长是盐城三大毒枭。省政府支持禁毒，中央更应该支持。把鸦片提炼战场上最需要的急救药品，利国利民，我支持。卫副师长戴罪立功，廖局长已经被抗法击毙，盐帮那是一股大势力，女人执政难度比男人大。”


    军医署长说：“我马上去卫生部申请特种生产许可证，制药厂地方政府军管，中央政府包销大部分药品。卫生部军医署本来就战略引进技术，没外汇购买，设备只能在私人手上，还好是在爱国爱民的鲁瑛主任手中。”何应钦说：“制药厂是私人企业，经营权归私人，产品销售军医署占大头，技术方面，卫生部军医署可以提供帮助。”军医署长说：“照办。”


    何应钦说：“鲁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先杀后奏，你不会怪她吧！”陈立夫尴尬的说：“不知者无罪，她刚上任，什么情况都不懂。”何应钦说：“这家私人制药厂是国家机密机关，就我们知道地点，厂址就行。由军政部备案入绝密档案。散会。”


    军医署长高兴的离开，陈立夫脸色不悦的走出军政部长办公室。


    陈立夫知道韩少武，鲁瑛是何系的人，廖局长只是小角色，贩毒庇毒，早有人密报。鲁瑛先斩后奏，只是他的面子上过不去。


    陈立夫和军医署长一起进入军医署。


    军医署长召开会议，当众宣布制药厂的事，没点地点，人物，军医署将派技术力量支持。军医署的会议室所有人都鼓掌，一位少将军医说：“中华民国终于不用进口麻醉剂了。”陈立夫看见军医署上下都高兴，一个眼神丢给潜伏在军医署系特务。


    陈立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兄长陈果夫正在办公室等待。


    系军医敲门进来说：“老板，什么任务。”陈立夫说：“制药厂能够生产出新型毒品大麻，海洛因。系军医说：“海洛因是欧美国家有钱人喜欢抽的新型毒品，制药厂之所以是国家机密，这是国家贩毒，包括国家种植罂粟花，鸦片军管也是为了保密，这种秘密只能停留在决策层。这套设备是国家卫生部采购，美国卫生部同意出口。系军医用专业知识解释制药厂。


    陈立夫恍然大悟，为何鲁瑛热衷于禁毒，原来这是一大财源。比贩卖鸦片还赚钱系军医相求于陈立夫，使用权力，把他调入制药厂，光批药的权力就是一个肥差。将来投产经营肯定是各路军阀用鸦片来换麻醉剂，止痛药，吗啡。陈立夫答应他进入制药厂销售部门，这是国家保密行动系军医高兴离开。


    陈果夫当过几年江苏省省长，家族又是江浙财团的代表家族之一。淞沪会战，让陈氏家族企业损失惨重，一直无法拓展财源。整个国民政府高层，只有何应钦大发国难财，发财之事滴水不漏。就因为假洋鬼子韩少武b集团在上海新开财源，粮油蔬菜租界许可证，让大家都发财，发财之中，韩成了何的亲信。


    陈果夫精通商道，他认为b集团是美国政府扶持的在华最大洋买办，美国政府需要撤侨撤资，所以给移民签证便利b集团采购美国进口商品就是美国国策撤资。所b集团无条件购买所有美国进口商品。美国商品，许多是中国企业无法生产的，囤积在盐城一线，实际上是待价而沽，只要上海沦陷，进口商品价格肯定是暴涨。


    陈果夫指出制药厂生产的医药废料海洛因，肯定销往国际市场换取外汇，国际交易需要特工出面，合作发财才是硬道理，趁着何应钦没有国际经商头脑，只想赚快钱。应该马上利用权力和韩少武建立秘密合作渠道。


    陈立夫觉得也对，立即拨打电话联系韩少武。


    第一个电话打给苏南游击军军部，只有刘副旅长在，刘虎子说韩军长极少在兵营，经常来视察工作的鲁瑛主任去了盐城。


    第二个电话打给曹玉兰，曹玉兰对丈夫的行踪从不关心，几千美女的家，她懒得找。胡桂香接过电话，汇报，韩少武基本上在洋人圈里，外国老婆都有无数个，美国，印度，越南，等等十九国老婆，都是明星老婆，他正忙着全世界投资。


    陈氏兄弟商量，陈立夫必须亲自到上海和韩少武面谈合作。


    话题是制药厂的海洛因销售，汽油，二手车，紧俏生活物资，这是几千万美元的生意，都是未来最赚钱的买卖。亲自谈合作，总比命令好。实际上，韩少武是借战区游击军名义大发国难财。鲁瑛才二十三岁，大学毕业当老师，嫁给韩少武才身居高位，从没从政经验，系特务都敢杀。估计是廖局长想先动手，被鲁瑛反击。


    部下送来密报，是在会议室动手枪战，击毙廖局长的是新任警察局长刘兰兰。参加会议的盐城官员，都吓得屎尿齐流。陈果夫看着电报说：“不要想，鲁瑛宣布禁毒，廖局长想先发制人，刘兰兰是当过土匪，打过昆山血战的。”


    陈立夫看到电报，心里的不悦一扫而空。兄长的话有理，韩少武是典型的美国人，美国人哪里会听中国人的话，韩少武是美国政府扶持的洋买办。合作一起发财才是硬道理。


    陈立夫以政治部的名义下达命令系特务在盐城地区贩毒庇毒，盐城市政府查实，可以立即枪毙。所有在盐城系特务服从市政府领导。


    为了家族生意，陈立夫决定借公差去上海，再会韩少武，带去家族的生意团队。公差是布置特务力量，应对上海沦陷后的地下工作。

 第39章 突发暗杀战 结交新友军1

    梁军在睡梦中被秘书叫醒，通报杭州湾金山卫出现日本海军。梁军立即惊醒，她不是军事家，李家泗和她谈过这个地方，这是中国军队两线作战的开始，也是上海沦陷倒计时的开始。她醒开第一句话就是：“上海要沦陷了，中国股市要崩溃了。马上去上海证券交易所召开经济会议。”


    起床出发，在路口遇到着急的李晓明。李晓明是来寻求帮助，俞老已经在交易所召开上市公司紧急会议。梁军在路边的一家早餐店吃饭，听着多空双方的筹码分布。


    第一大沽空主力是日系的秘密帐户，第二大沽空主力是孔祥熙系的各种公司的沽空账户。第三大沽空主力是美英法三国证券部的客户沽空。多头主力是上市公司大股东。


    梁军询问了工业撤侨情况，这项工作，在政府的主持下进展顺利，私营企业撤迁积极，许多中小企业都是，自发把工业设备打包上路，全家内迁。


    梁军和李晓明来到上海证券交易所的交易大厅，上海的资本家都到齐。热闹的场面，在梁军到场，全部安静。俞老让出主席位，说：“提问一个来。少讲废话，梁部长日理万机。”


    俞老指着举手的一位，有人提问：“政府会不会出台救市政策。”梁军说：“财政部不会出台，我不是财政部长。国家在股市的资金已经归零，只负责监管。”俞老指着中国首富。


    荣老二说：“上海能守多少天。”梁军说：“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沦陷，上海沦陷接着是南京，南京沦陷接着是武汉。重庆成为新首都，在大后方领导全国抗日。”荣老二说：“能不能，给多头资本一次逃命机会。”梁军说：“能。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众多资本家安静得能听到心跳，梁军喝着茶，掏出女士烟，俞老为她点火。梁军抽上一口烟，吐出烟雾说：“改变交易制度，取消沽空机制。开盘前，空头一律可以协议平仓。开盘后强行平仓。这就是最后一次逃命机会。我知道沽空第一主力是日资，第二大沽空主力是孔家。”


    荣老二说：“你以一己之力对抗孔家，为多头主力赢得最后一次逃命机会。你不怕报复。”梁军看见主席台上电话机，是长途保密电话。


    她拨打电话号码，说：“请接宋子文家。”接通之后，宋子文说：“上海要沦陷了，中国股市怎么办。”梁军说：“我决定动用肃贪委员会的权力，逼迫孔祥熙下台，我推荐你为财政部长。”宋子文说：“我会和妹妹商量，我们是战友。”梁军说：“你去运作官复原职，我打电话给林主席。”


    梁军拨打电话，接通林森家的电话。林森已经出门开会，是夫人接的电话，林夫人拿笔准备记录。梁军说：“孔祥熙部长与日本人沽空中国经济，有汉奸之嫌。肃贪委员会有许多证据，证明孔祥熙利用权力谋私利，希望林森主席准备撤换财政部长。我推荐宋子文官复原职。”林夫人说：“北伐女将名不虚传，硬是要打掉一个部级高官，我马上通知老头子。”


    挂上电话。全场人都明白梁军与财政部长对抗。这是政府高层的权力斗争。梁军说：“最后一次机会，大家抓住了，财富将损失少些，以后是多杀多行情，我就管不着了。希望大家支持我换掉财政部长。”


    梁军起身，众多上市公司老板都鼓掌。


    大会场变成了小会议室，举足轻重的都开会。由俞老主持，主持更改交易政策细则。


    梁军在办公室独自起草公文，公文写完，在上海证券交易所电报室，上报中央政府。公文上报完毕，梁军返回肃贪委员会。


    电文稿在大家手中传阅，俞老说：“梁军部长，以一己之力，为大家赢得一次机会。她得罪的人太多了，不怕多一个。”李晓明说：“孔部长处理不好危机，是会撤职。给中国股民一次逃命机会。为国为民的北伐女将。”举足轻重的都是多头主力，齐心协力搞孔祥熙下台，最后一次逃命才会有。


    多头主力开始传播撤换财政部长，才是大家最后一次逃命机会。不撤换，那就连最后的逃命机会都没有。无数个跌停板，那是无数财富灰飞烟灭。多杀多，大家还有抵抗力量。


    李家泗是在热闹的场面醒来，整个虹口社区的日本侨民都在大街小巷庆贺，德川代子说二个师团已经在杭州湾金山卫登陆，中国军队在两线作战，上海不出两个星期沦陷。这消息不出李家泗的意外。他说上海沦陷一个月后，他就可以公开自由活动，不用过隐蔽生活。


    伊藤博武父子来拜访，伊藤博武拿来了两份公文。李家泗一看就知道梁军是他最优秀的徒弟，已经出师。他说：“梁军胜，绞杀空头最后一战。孔祥熙胜，可以屠杀中国股市。”伊藤博武说昨晚的预测，本田君全猜中了，中国股市以后怎么走。


    李家泗说梁军胜，割肉出局，伊藤十一郎可以先买点筹码，再砸盘，边砸边收集筹码。孔祥熙胜，伊藤十一郎可以顺势而为，暴力砸盘。伊藤君可以抽出身，关注国际股市。国际股市是赚外汇，中国股市是赚工厂。


    德川家族也跟侨民一样，举家高兴，李家泗跟德川家人一样，高兴得载歌载舞。


    客人伊藤父子在德川家拜日本菩萨保佑。


    一个日本特务跑进德川家，伊藤博武紧张的问：“谁胜了。”特务说：“梁军胜了，沽空盘一律在开市前平仓。”伊藤博武走了一步就摔得，口吐鲜血，浑身哆嗦。在场的立即救护，德川家有军医。伊藤博武的眼神一直望着李家泗想说，说不出话。


    德川夫人说：“本田君，赶来跟伊藤君支招。”李家泗说：“马上动用一切力量，协议平仓，被强行平仓损失更大。空仓后，买进一些筹码，不计成本砸盘。”伊藤博武拍着儿子的手点头，就被军医抬走送进医务室。


    德川夫人这一刻，感觉到丈夫的绝望，女婿成为所有人希望。女婿昨晚的话全部印证，她还留了个心眼，观察李家泗的态度。李家泗在家抱着两个女儿睡了一夜。连夜间上厕所都没有，更别说电话电报联系外界。


    李家泗被困在虹口社区，离开需要名正言顺的理由。


    李家泗是亚洲银行董事长，从没在亚洲银行上过班。伊藤博武是高血压中风，抢救及时，被送进医院。送进医院，德川夫人邀请他一起视察亚洲银行上海总部大楼。


    是三层楼高的大型建筑，走进营业大厅。李家泗的眼神留意美丽性感的女特工，觉得银行大堂为储户服务的一位美女值得拥有，他对看中美女说：“到董事长办公室来。”日本美女礼貌的答应。


    从营业大厅到各部门办公室，李家泗如走马观花一般四处寻找美丽性感的女性。刘英姿是第五位入选，齐芳是第七位，李琪是第十六位。


    李琪看见李家泗，预感到蹲守银行的终极目标眼镜小霸王就是眼前色迷迷的帅哥，她在文件里写下目标出现，准备暗杀。她站起身来，紧紧跟随一起被李家泗挑中的美女群中，经过配合行动的男员工时，把文件交给他。男员工把文件放在桌上，眼神记住了李家泗的长相。


    李家泗带着众多美女走进行长办公室，看见办公桌有份日军绝密字样文件，李家泗明白德川夫人在试探他，明知是圈套，就不去上当。


    电梯口的无声行动是世界军事史最神秘的战例，任何蛛丝马迹都会侦查。连进进出出的日特都检查，证明日本情报局在二个方面作为突破口。是秘密潜伏数日，还是偶然行动。偶然行动，李家泗的进出就是值得怀疑的对象。


    李家泗在办公室门口止步，他指着一位美女说：“一个接一个的面谈，你先来。”二十四位性感美丽的女性都站在行长办公室门口止步等待。


    德川夫人走进隔壁房间，这间房间有透视窗口，可以看见行长办公室的一切，而行长办公室的人看不见隔壁房间，德川夫人打开窃听器，声音传来。


    李家泗坐在远离放在文件的办公室的客座沙发上说：“做我的情妇，升你的职，涨你的工资。”第一位美女笑着说：“愿意为行长服务。”李家泗搂抱着美女就在沙发上亲热。


    德川夫人透过可视镜，看着女婿风流快活，她点燃香烟，思考对策。办公室的绝密文件是真实的，她想对李家泗进行间谍甄别。吴峰失踪，电梯口惨案，整个虹口社区的日本特务机关都在侦察线索，影机关只负责李家泗和日本美女明星。场面让她不感意外。第一位美女是影机关最美丽的日本间谍，勾引行长，保护行长是她下达的命令。


    连续七位日本美丽性感的各情报部门调派的日本美女间谍被李家泗确定关系。简单的对话，做情妇升职涨工资。日本美女间谍都主动投怀送抱，左拥右抱是李家泗强项，行长办公室成为淫乱之窝。


    最美丽的日本间谍不经意间形成淫乱指挥，一位负责在门口点名进来，一位与李家泗亲热的折腾。


    刘英姿是第八位进来的美女，她看见了沙发上的鬼混，她羞涩的准备出去。点名美女挡在门口，不让她出去。李家泗拦腰把她搂抱，按到沙发上说：“做我的情人升你的职。”刘英姿不停的挣扎说：“不做，不做，董事长。”


    李家泗知道刘英姿是嘴里喊得热闹，实际无力抗拒，半推半就，装模作样。李家泗折腾之后惊喜的说：“处女，愿不愿意做我的老婆。”激情折腾时，刘英姿没有作答，嘴里只是喊痛。


    德川代子走进隔壁观察室，她说：“母亲，二千万美元已经进账，本田君是唯一支付家族的，先后拿出一点七亿美元重组。”德川夫人说：“她是本田君的日本籍老婆，比明星老婆的智商更高，博士。重点政审。”德川代子说：“西野美子是处女。”


    李家泗激情无限的拥有父亲安排的原配妻子，美丽性感聪明，集一身的知识女性。此刻起正式成为李家泗的生命伙伴。摸摸密语是两人交流的平台。李家泗发出严酷政审已经开始，必须记住自己是日本人，任何日本的情报对她没用，她的任务是安全的潜伏。刘英姿回答明白，她看见了办公桌上的绝密文件，知道这是试探的小伎俩。


    李家泗说：“沉默就是答应，老婆，读书读到什么程度。”刘英姿说：“经济学博士。”李家泗说：“从今天起，你就是亚洲银行董事长助理兼财务总监。”刘英姿没有回答，主动亲吻，直到李家泗满足。


    一直在旁亲摸的美女说：“处女真好，升职直到最高层。”李家泗说：“处女失身，走运三年，跟二手货做爱，既伤精子又伤银子。”美女说：“那你还风流。”李家泗说：“现在处女真少，第八个才是处女，不上床怎么知道谁带来红运。”


    收拾好沙发上粘染的处女血，李家泗要新娶老婆去财务总监办公室，去对接工作。顺便叫一位美女进来。刘英姿走出董事长办公室，心情高兴，来到财务总监室，负责人是中老年人，他相信最新任命。交接工作开始。


    李家泗继续他的风流快活，第十位进来的是齐芳，她进来就看见办公桌上的绝密文件，文件诱惑着她思想，她灵机一动，主动让李家泗拥有，她说：“我可要当你的贴身秘书。”李家泗说：“你真美，好，你就是高级秘书。”


    李家泗换第十一位美女时，齐芳说：“那我就收拾东西，到你办公室办公。”李家泗说：“好。”齐芳走出董事长办公室。


    齐芳在坐满日本美女的秘书室，与排队等待中的李琪眼神交流。李琪心神领会。齐芳在她办公桌收拾她的私人物品，李琪上前帮忙。齐芳使用间谍常用电码，在桌上打击内容，办公桌上有份日军绝密文件，我偷拍，你上床。李琪在桌上回击：明白。


    轮到李琪时，李琪走进行长办公室，第二位美女说：“董事长要跟你密谈，回报就是升职加薪。”李琪妩媚的说：“做董事长的情人我愿意。”


    第二位美女看见齐芳顺从，主动走出办公室。


    齐芳见第二位美女出来，她拿着收拾好的文件夹走进办公室，看见李家泗正在李琪身上折腾，第十一位美女正在穿衣服，穿着整齐时，不忘吻别，只说董事长厉害，晚上再来，高兴的离开办公室。


    齐芳机警的注意室内情况，李家泗正在李琪身上快活，李琪的欢快叫床声很大，身体又挡住李家泗的视线。


    室内就是三位，齐芳灵机一动，把手中的私人物品放在办公桌上，她打开封印，把绝密文件扫落在地，绝密文件纸散落在地。齐芳一看就知道是真实的绝密文件，她立即去捡拾，手脚敏捷，拿出微型照相机，一张接一张拍摄。几十秒钟，绝密文件摄影好。齐芳若无其事的整理好绝密文件放在原处，认真的整理好书桌上的各类文件，收拾好办公室。


    这一切没有逃过，无数双监控的眼睛，包括与李家泗发生关系的日本女间谍。德川夫人内心感到意外恐惧，本对中国人李家泗的一种试探。现实证明，李家泗就是一个风流成性的体力强壮的大帅哥，绝密文件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哪知意外的试出新招聘的美女中，竟然有他国的女间谍。


    从人事档案中，李家泗看中的美女全拥有日本国籍，抽调来的日本女间谍是值得信任。齐芳是他国女间谍无疑，是否有同伙。李琪的举动，她特别留意，跟李家泗上过床的美女，只有她大喊大叫，分明是用叫床声掩饰齐芳的动作。


    第一位美女开门进来，看着办公室的一切，她叫进来第十三位美女，第一位美女说：“董事长要与你密聊，回报就是升职加薪。”十三位美女说：“我刚结婚一个月，就给老公戴绿帽子。”第一位美女说：“想当贤妻就辞工回家。”十三位美女说：“董事长好帅，偷情值得。”


    李琪穿上衣服，与齐芳擦身而过，李琪快速接过齐芳递过来的微型相机，收藏在衣袖之中，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办公室。


    这一切，德川夫人看在眼里，命令看着整个过程的影机关间谍，马上秘密逮捕她，通知下去，对新员工实行一对一监控。数位女特务应声，德川代子说：“马上审讯。”德川夫人说：“对，国民党，共产党，其它组织，一个都不放过。”


    李琪走出行长办公室，在秘书室里喝上一杯茶，看见管理依旧，等待的美人们正排队，董事长的面试让她们兴奋和紧张。和李家泗确定关系的美人们，都回到自己工作岗位。一切让李琪感到气氛依旧。


    李琪走出秘书室，她要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她在办公大厅里走着，她的职业警觉性让她突然感到身后有人跟踪。她转身一看，一位男员工，手持手枪，手枪已经上膛，手枪被衣服盖着，枪口对准她。正在思考对策，前面走过来的那位男员工，右手拿着一个手帕，向她脸上一蒙，前后夹击的包抄，让李琪反应不过来，鼻子里闻到一股致人昏迷的气味。李琪昏迷倒地时，让前后夹击的日本男特务扶住。


    快如闪电般的袭击，留意李琪的银行员工不多。李琪被前后夹击的日本男特务扶着她，押往审讯室。这一切，让潜伏日营多年的中国特务看到，他拉开抽屉，抽屉的手枪上膛，营救还是等待增援，或撤退，让他飞快的思想。


    审讯室在银行大楼后院的平房内，李琪被水浇醒。她立即明白，她已经五花大绑不能动弹。德川代子说：“微型相机，美国货，给我打。”德川代子离开审讯室，审讯室里多的是影机关审讯高手。德川代子准备去诱捕另一个。


    德川代子走进行长办公室，办公室里，李家泗依旧在沙发上折腾新欢旧爱，她视而不见，对着闲着无事的齐芳说：“跟我来。”齐芳没有警觉，跟着德川代子走进她的办公室。齐芳走进德川代子的办公室就觉得异样，正想撤退，被身后一记重拳打昏在地。


    二十四位被李家泗看中的银行职员性感美女，其中二位是影机关女特务，八位是其他日特机关借调过来的特工。十位日本性感美女特工，是德川夫人利用权力借调过来，任务是贴身保护好本田次郎。


    十四位新招性感美女，其中六位是同僚担保或者日本商界担保介绍，已经确定身份背景。剩下八位美女，西野美子首当其冲是重点调查对象。齐芳，李琪已经被捕，同伙只是时间抓捕。剩下五位，一位正在与李家泗鬼混，一位正在秘书室等待。三位确定情妇关系的正在银行大楼各处工作。


    德川夫人决定严格政审，不一会儿，八位没有经过详细政审的，很快就以各种理由，先后被请进审讯室。


    刘英姿被请走，那一刻，就感觉对她的严格政审已经开始。她必须沉着应对，所有的对策早在脑海中思考万千次。刘英姿跟随着德川夫人走进审讯室。


    齐芳，李琪被折磨得浑身血肉粘满衣裳。齐芳一声不吭忍受着折磨。李琪知道被抓了现场证据，自杀的希望破灭，为了少受皮肉之苦，她反复说着：“我是国民党军统特务李琪，奉命打入亚洲银行，伺机暗杀本田次郎，我要求按照日内瓦战争条约，优待战俘。”


    刘英姿有过思想准备，真到了现场还是胆战心惊，特别是被绑在刑具上，她竟然有想撒尿的想法。德川夫人说：“你们勾引我的女婿，死路一条。我优待战俘。”德川夫人手拿起烧红的烙铁，在未受刑的六位美女之间晃动。一位美女受不了紧张气氛，大小便失禁，吓昏过去。德川夫人手中的火红烙铁在齐芳的身上按上去，齐芳一声惨叫，烙铁烧破衣裳，烫糊肌肤。


    这一刻，刘英姿紧张的心情突然爆发，大小便此刻失禁。德川夫人从六位美女紧张的表情看得出，六位美女是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老百姓，屎尿齐流的样子，把审讯室变得臭哄哄。


    十四位美女说：“我的美智子，出生东京，我不是间谍，我是日本人，是董事长勾引我。”德川夫人把烙铁面前晃动，美智子吓得尖叫起来，说：“我是日本人，是董事长勾引我。”她反复说着这几句话。


    烧红的烙铁在刘英姿眼前晃动，刘英姿不假思索的说：“我是西野美子，我是日本人，是董事长想娶我做小老婆。”德川夫人见最美处女的表情恐惧，不再加强她的恐惧感，去吓唬别的美人。


    德川代子领进来一位老年日本人，老年日本人指着美智子说：“她是美智子，我同事的女儿。”德川夫人认识老年日本人，她说：“影机关在进行特工培训，美智子胆小如鼠，淘汰。”


    宫本键一是宫本旅团的一位大尉参谋。前几天，接到大学同学西野美子的电话感到意外。西野美子是东京大学校花，无数人追求的目标。相邀夜宵让他觉得是他一生中最浪漫的相遇中国，连续约会，回到军营，父亲宫本浩知道儿子请假，是为了去看望女同学，这是中日战争血山火海中请假，


    宫本浩询问儿子，才知道，几年前家人就喜欢的西野美子在亚洲银行工作。在亚洲银行工作，就联系到影机关。当接到影机关政审的电话，父子俩立即从前线乘车过来。


    父子俩一起走进审讯室，宫本浩一眼就认出去他家吃过饭的西野美子，他心里标准的儿媳妇。宫本浩立即替刘英姿解开刑具说：“对一位经济学博士生进行残忍的政审，她不是军人是学者。”德川夫人熟悉宫本浩，对西野美子的政审通过，她说：“她现在是影机关新招特工。”宫本浩说：“为大日本帝国服役，不一定要进影机关。”


    刘英姿和刚松绑的美智子，两人同样的窘态，互相扶持着。宫本浩说：“美子去换衣服吧！”西野美子礼貌的鞠躬离开，楚楚动人的样子让人爱怜，美智子也是一样。


    看着她俩走出审讯室，宫本浩说：“娇滴滴的小姐，那看过惨案。”老年日本人说：“我接到影机关电话就来了。影机关人间地狱，来迟一步，对不起老同事。”


    宫本浩觉得解救儿媳妇任务完成，他对儿子说：“你留在这，西野美子愿意效力军队，去我的部队，一位博士生授中尉军衔，管后勤。”宫本键一高兴的说：“谢谢父亲。”宫本浩坐上军车，在随从人员陪同保护下前往战场。他心想儿子要是娶到漂亮迷人的女博士为妻子，也不枉他从前线赶来救命。


    德川夫人恭送少将旅团长离开，她确定日本人的身份，美智子，西野美子，停止两人政审。美智子不具备间谍条件。西野美子是处女，李家泗确定的日籍姨太太，必须成为手下控制。她对宫本键一说：“在影机关，博士生授大尉军衔，西野美子是你的梦中情人？”宫本键一说：“她是所有大学男同学的梦中情人。”


    德川夫人说：“在亚洲银行，没有结婚的美女很多，你可以任意挑一位相亲，我做媒。”宫本键一说：“西野美子好像没男朋友。我希望成为她的第一个男朋友，她是学霸，成绩年年前三名。”德川夫人说：“西野美子已经是亚洲银行董事长的姨太太，我对她的政审，是想她成为影机关大尉。她的文化程度比你高，压力很大。”


    美智子，刘英姿从厕所出来，两人相约去洗澡换衣服，大小便失禁，浑身臭气，裤裆清理干净，脏内裤那是丢掉。漂亮的美女都爱干净，阴影那是无法抹去。


    德川夫人害怕宫本键一对西野美子感兴趣。宫本浩旅团长在军界赫赫有名。自己对西野美子的恐吓，西野美子肯定恨她。西野美子的美丽性感是能够勾引行踪漂浮不定的女婿。德川夫人热心的领着宫本键一在亚洲银行各处相亲。


    宫本键一乐意这样安排，他明白，西野美子和她只是大学同学，互相认识，并无深交。这几天的约会只是自己的单相思，在一起约会谈得最多的是同学们的发展。西野美子是大学里骄傲的大美女，比他家更有权贵的同学都被她拒婚。父亲也是一厢情愿，他是本科生，而女神是博士生，在文化程度上差了两个档次。


    亚洲银行本是以女性为主的金融服务机构。上海总行又新招不少美丽的新员工。宫本键一在德川夫人的陪同下，看中了两位美女。第一位德川夫人说她已经结婚。第二位纯真美丽。德川夫人夸耀宫本键一有眼光，看中的美女叫小山纯子，她父亲是纺织商会成员，大资本家的女儿，嫁妆丰厚，与宫本键一门当户对。今年大学刚毕业，随父亲来中国管理家族企业。亚洲银行和小山企业是银企合作。


    小山纯子是新入职美女，是美丽动人不够性感的美少女。德川夫人把小山纯子从工作岗位上叫了出来。小山纯子正在实习会计，她有礼貌的过来问候，德川夫人问她有男朋友没，小山纯子说她刚毕业那有男朋友。德川夫人介绍宫本键一的家庭，直言不讳的要求两人相亲，小山纯子与宫本键一互相打着招呼。


    德川夫人从两人的眼神中看出年轻人的爱慕，为自己的介绍满意，小山纯子的长相绝不逊色于西野美子，苗条身材让她落选李家泗的眼光。德川夫人要求宫本键一邀请小山纯子去外面喝茶游玩。反应过来的宫本键一，主动邀请。小山纯子说她下班有时间。德川夫人说批准她放一天假。小山纯子高兴的说她去脱工作制服。


    刘英姿，美智子脱去了臭臭的工作制服，洗个澡，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出来，两人依旧惊魂未定。刘英姿对宫本键一说：“谢谢，你来看我，我请你喝茶。”宫本键一说：“你不上班。”刘英姿说：“我辞职，为了工作，被抓，多不值，我还是回东京继续学业。”德川夫人说：“你已经是影机关特招情报人员，大尉军衔。辞职意味着叛国，叛国意味着就地正法。”


    刘英姿，美智子本来两人在洗澡时就商定一起辞工，德川夫人严肃表情，让美智子想辞职的想法吓了回去。


    小山纯子换着自己的衣服过来，她笑容满面，主动勾着宫本键一的手臂。宫本键一高兴的说：“我去相亲了，美子，加入影机关是无比荣耀，好好为帝国服务。美子保重。”


    刘英姿做出想跟宫本键一离开的举动，德川夫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对美智子说：“亚洲银行不是影机关，你想辞工得让董事长同意。”美智子让这句话点醒，她和董事长确定关系，她只是受到惊吓，身体没有受到伤害。


    德川夫人手牵着刘英姿，走进她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位国色天香的性感美女，德川夫人说：“大日本帝国谍报之花伊藤良子少佐，将是你的老师。”伊藤良子说：“非常荣幸认识东京大学校花。”刘英姿不知道伊藤良子的军界威名，能够官居少佐，证明她在日本间谍中出类拔萃。


    刘英姿了解过日本特务机关，整个经济情报职位最高的女性是德川夫人，官居大佐。也是整个日本有军衔的天花板，唯一一位大佐级。中佐级，基本上都是日本皇室成员。伊藤良子是军事情报职位，也是日本军事情报职位的女性天花板，可见她是战功显着。


    刘英姿知道此刻她成功打入日本经济间谍机关影机关，眼前貌美如花的伊藤少佐将是她的间谍启蒙老师，内心欢喜。脸色露不出半点喜悦之情，她的表情显得呆滞麻木，她思想上的恐惧还没从严刑拷打场面中恢复正常。


    德川夫人说：“良子，你以美子的同学身份，勾引和保护本田君是任务。”伊藤良子说：“要是本田君看上我了，给我一笔财富，夫人别眼红。”德川夫人说：“只要你拿得到，绝不眼红。”


    李家泗激情结束，他抽烟思考对策，在虹口社区鬼混不是长久之计。这时，美智子前来辞工，了解了美智子和西野美子等美女的经历，他对刘英姿顺利通过政审感到佩服。在李家泗的甜言蜜语下，美智子同意做情妇，但不愿意在银行工作，本田次郎有的是钱养得起她。有机会想看本田次郎，她的偶像女明星，一百单八美，那是一个神话。


    美智子在辞工报告上交会计室，她领到的一年薪水的辞工费。


    李家泗正想准备离开办公室，刚打开门，就看见办公大厅安静无声，几乎所有员工都鞠躬。伊藤十一郎和一位美丽的女人手牵手过来，随从数位，从眼睛中看得出，随从个个是一流神枪手。伊藤博武的安保随从都见过，都没这几十位形象普通，震慑力强烈。


    德川代子迎接说：“公主殿下。”公主说：“世界级股神，真帅。”伊藤十一郎说：“师傅，中国股市有点看不懂，请指教。”李家泗与公主行点头礼，说：“群庄乱舞，走极端行情？”德川代子手挽着李家泗说：“公主殿下，一起去模拟室观看。”


    在德川代子的领路下，一起走进，仿真交易室。很快，亚洲银行的职员就开始现场操作起来。李家泗询问伊藤博武的病情，公主说已经恢复，能说话，是小中风。


    只是几分钟，上海证券交易所的交易全貌展现。李家泗看盘就知道，他说：“多杀多行情已经开始，机构全在诱惑中小散户接盘。做多只能套牢，吃跌停板，要计算好下一个交易日砸盘量，以伊藤团队能力不需要指挥。”公主说：“我想看你怎么收割中国股民。”


    德川代子说：“你可是短线王。”李家泗说：“散户可以赚钱，五六百块钱，赚十倍容易。”公主从她挎包里掏出一大叠日元说：“我出六千日元，分十个账户，只要你翻一倍，本田君赚小钱浪费时间。”德川代子接过现金，通知场内，十个账户，每个账户六百块钱。


    李家泗开始报单，都是五六百块钱的散户报单，买入成交后，抛售单跟着报单。伊藤十一郎和公主，一起计算价格。散户交易和做庄不同，需要等待。观看的人多，都认为如此报单赚钱靠运气。运气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每单都获利。李家泗又立即报单，几百支个股，除了涨停板，跌停板之外，震荡中赚小差价。


    报单一百六十八单，只有二单割肉出局，三单贴手续费。其他一百六十三单，单单获利。割肉的，贴手续费的都是买入后，没过一分钟就打跌停板。李家泗说：“跌停板潮已经开始，无获利机会。伊藤君，看见没，中国庄家水平比你差。”伊藤十一郎一头雾水，知道师傅是让他在妻子面前有面子。公主高兴说：“六千块进场，一万六千块出来，实际上是六百块钱，赚了一万多块。按期货一比十。”


    公主带头鼓掌。大家掌声一片，特别是那些旁观者，谁都拿得出六百块钱，翻十几倍这是当场见证。公主高兴的说：中午她请客吃饭。李家泗礼貌离开，伊藤十一郎夫妻，还要继续看到中午收盘，指挥团队买入跌停板的数量。


    李家泗返回办公室，怎么动员日本公主离开虹口社区去其他租界去吃饭，估计也不可能。


    刘英姿和德川代子一起走进办公室，李家泗搂抱刘英姿亲热，刘英姿半推半就。李家泗直言不讳说他上午睡了二十四位美女，只有西野美子是处女，顺理成章成为本田次郎的姨太太。德川代子知道中国婚姻，强逼西野美子加入影机关，上下级关系是能够控制住国色天香的大美女。


    董事长办公室增加了刘英姿的办公桌，她是以董事长的姨太太身份，就任董事长助理，兼任财务总监。


    德川代子要回日本了，她带走了李家泗从花旗银行转账进来的二千万美元。德川代子告别时，李家泗再次强调操盘思路，德川代子要老公放心，何况有舅舅清水次长帮忙，他是日本财政部副部长。


    刘英姿深知庄家的各路手法，她觉得是二千万美元的真金白银投入，是准备潜伏的长期投入。按李家泗的思路炒股，理论上做庄成立，实际上两大难题必须完成。第一，小道消息破产，能使多少恐慌盘割肉出局。第二，先是护盘消息拉高股价，后是小道消息破产，这是一气呵成的操盘手法，这种手法在亚洲只有三个人可以完成大反转，第一是李家泗，第二是已经跳楼自杀的德川太郎，第三是小中风的伊藤博武，小中风之后，估计没有能力。有能力完成手法的日本人，已经在第一场中日金融战中自杀。


    伊藤十一郎和刘英姿是相同水平的庄家，都无法跟魏莲花对攻。伊藤博武派小儿子拜师，是高水平操盘手没有。按考察水平，公主的操盘手法比丈夫水平高。


    刘英姿得到摸摸指令，要她带他逃脱德川夫人的监控，李家泗在敌营多待一分钟，对抗日事业进展不知情，鲁瑛的盐城赴任是国家大事。


    又放出了四位美女，都是想辞工，被一年工资的包养费打发。看见收盘时间快到，李家泗想不出脱身之计。


    德川夫人进来，众美主动回避。李家泗说：“为了杀我，美人计，亚洲银行肯定潜伏了不少帮手。今天，公主到访，是偶然性还是经常性。”德川夫人说：“第一次来，她是来参加大伯的葬礼，大伯是正金银行被抢时死的。”李家泗说：“新员工估计被你一网打尽，老员工中有潜伏人员，肯定会武装刺杀，我或公主。”


    德川夫人说：“你怎么这样判断。”李家泗说：“十四岁时，一次接一次暗杀，是保镖的牺牲，让我躲过一次次抓捕。我都快成神枪手。二十二岁后，没有姐夫哥的庇护，我靠自己牺牲保镖活下去。”德川夫人说：“牺牲保镖？”


    这时，有人敲门，伊藤十一郎高兴的进来说：“师傅，除了外资股，全部跌停板了。”公主说：“如果跌停板的抛单达到一定股份，本田君，能不能一单扫货，做庄天地板。”李家泗说：“我可以做成功，中国股市空仓的多。还有美国股神，英国股神可以做到。像这种战争利空，天地板获利，是十亿分之一的机会。今天上午，中国做庄的，十庄九亏。还不如绞杀空头后，在跌停板出货。”


    公主说：“下午，能不能让我看到天地板。”李家泗说：“不能，我感觉到今天中午会遭遇到一场暗杀。敌人的暗杀，不是你就是我。”公主笑着说：“你这么怕死。”伊藤十一郎说：“他出现在上海第一天，想杀他的武装成建制剿杀，为了保护他，帝国勇士牺牲了几百人。唯一值得开心的是，敌人知道他长相的少。父亲交待手下，不跟踪不少联系，联系只有一个地方。”


    德川夫人说：“那就晚上回家。”李家泗说：“马上走，趁暗中敌人的兵力没集结完毕。人少，以影机关的武装能够应付。保护我基本上都死光，你舍得吗，母亲。”德川夫人说：“舍得，虹口社区已经清查了一次。怎么出门。”


    李家泗说：“在潜伏特务眼中，越自然越会采取行动。请公主派两位神枪手，注意我出去的所有人，包括影机关特工，只要发生枪战，有人用枪对我躲的地方射击。请公主的人击伤活捉。”公主说：“说的跟真的一样，中午没有刺杀，下午去正金银行，表演十亿分之一的天地板。”李家泗说：“好，如果发生刺杀，上海没有沦陷一个月，请公主承诺，除了伊藤博武找我征战欧美股市外，不要派保镖跟踪，熟悉的保镖还好说，陌生保镖跟踪，我容易误杀。”


    公主哈哈大笑起来。连德川夫人都感觉好笑，她自信整个亚洲银行已经被影机关再次核查身份，她的想法是女婿想出去鬼混。伊藤十一郎视师傅为偶像，也觉得是借口，不过他会依计行事。李家泗笑着说：“我先出发，走远了，公主再出发，安全。”


    办公室门一关，公主说：“这是我见到的，最佳出去鬼混的借口，会不会派人演戏。”德川夫人说：“从进入虹口起，影机关就形影不离，连她身边的陌生女人都是我派的。”伊藤十一郎说：我派人跟踪保护，父亲交待的，他的安全是国家重要人物。


    李琪，齐芳的尸体从审讯室抬出，这一切被军统潜伏人员看在眼里，内心充满痛苦，潜伏多年就要暴露身份。就算死者不说，接上头，那是一起吃过饭，睡过觉。影机关还没开始排查战友的关系网。他的手枪上膛，准备即将到来的战斗。


    李家泗走出办公室，叫上有一腿的性感美女员工，邀请她们一起出去就餐，转眼之间，李家泗身边美女如云。


    伊藤良子出现在走廊上，她有礼貌的向刘英姿打招呼。李家泗审视突然出现的大美人，心里想，除了刘英姿，眼前美女魅力最足，风骚到骨子里，比日本美女明星还多一丝诱惑力。


    刘英姿介绍说：“我的大学同学伊藤良子。”摸摸密语暗示她是日谍老牌特务，李家泗嬉皮笑脸把伊藤良子拉进怀里亲吻，抚摸胸部说：“跟着我，需要多少安家费。”伊藤良子说：“车子，房子，戒子，票子。”李家泗说：“给你一张空白支票，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伊藤良子说：“那就试婚吧。”


    左手搂抱刘英姿，右手搂抱着伊藤良子，在众多美女陪伴下，走向银行大堂。李家泗是警觉性极强的人，他感觉到身后有跟踪的危险，习惯性的侦察，他回过头说：“美智子，去那里吃饭。”身后跟随的美智子说：“去吃日本料理？”这一快速回头，李家泗看见了尾随的潜伏军统特务。


    他是银行员工制服中显得特别，他把外套放在右手手臂上，虽看不出手枪，却是典型的掩饰举动。影机关也有武装，都藏在各处，只有他是握枪姿势。李家泗是顶级射击高手，知道刺客此刻射击，开枪打中众多美女的机会多。二十一位美女在身边形成一道美丽的人体内防线，影机关男特务，那是在美女圈外形成第二道防线。


    李家泗站立最佳位置停步，一防跟踪特工，二防银行外的狙击手射击亚洲银行内目标。李家泗掏出香烟说：“谁去开我的车。”他向刘英姿发出摸摸指令：有杀手，目标是我，你快躲开。第一位美女说：“我去开你的车。”李家泗把车钥匙递给他。伊藤良子说：“我有车，美子跟我一起去吧！”刘英姿答应一声，她相信伍泗帅天下无敌，她和伊藤良子，第一位美女从员工通道走向停车场。


    德川夫人出现说：“本田君，我跟你一起走。”李家泗抽着烟，观察环境，那值得怀疑的男人，也跟李家泗一样，停脚不走。这是午餐时间，一半员工吃饭，一半工作。大家都在走动，李家泗确定是杀手，更加小心。


    这一刻，德川夫人已经走到身边，影机关的特务众多。


    一群人走出银行大厅，只有李家泗脚步放慢。


    刘英姿，伊藤良子先去坐上伊藤良子的旧轿车，隔十几米远的第一位美人驱动轿车，这是影机关配给李家泗的防弹专车，一声巨响，防弹专车在爆炸声中，车体炸毁燃烧，火光冲天，爆炸波把停车场的许多汽车玻璃震碎。


    伊藤良子紧张启动轿车，她坚信自己不是暗杀目标，驱车快速离开险境才对，她的轿车与爆炸点相隔六辆车，其中两辆卡车，躲过了爆炸冲击力。旁边的卡车在火光中受到蔓延，开始燃烧。伊藤良子的轿车快速驶出危险的停车位，她的手枪已经拿出，她机警的眼观六路。


    同时，五个男人从一辆停在银行大楼角落的轿车里冲出来，手持美式冲锋枪。快如闪电般冲过来，五把冲锋枪同时开火。爆炸声一起，


    经历过无数次血战的李家泗，由于站位比较好，经验丰富的搂抱着德川夫人卧倒在地，用前面倒下的美女尸体作掩护。德川夫人安全，自己用脚一蹬，借着尸体的阻力，滑行到最佳躲藏位，石柱边，一颗飞弹击中，李家泗刚躺的位置。


    这是众多美女身后的军统特务举枪射击的第一枪。连续枪击，打死三位发呆的美女，她们在慌乱挡住射击线路。枪战开始，从爆炸声到枪战，反应过来的影机关特务开始还击。军统潜伏特务先被击伤，后被击毙，这是乱战，只有他对自己人开枪。


    整个过程让站在楼梯间的公主和伊藤十一郎夫妻看见。公主本准备和德川夫人一起去，被卫士长拦住，卫士长说：本田次郎走走停停，实际在选择落脚点，一防大楼外面的突然袭击，二防身后突然袭击，还好影机关调派的女特工用身体挡住了各种角度的射击。


    卫士长刚说完，爆炸声，枪击开始。公主卫士们立即保护夫妻俩，卫士们掏出手枪，卫士长不由佩服本田次郎的冷静，救德川夫人，利用地板光滑，脚蹬中枪尸体，借力躲进最佳位置，连嘴上的烟头都没掉。只有秒钟的躲藏，致命一击躲开。银行职员的刺杀，公主卫士有位不让他放第五枪，击中他的手臂，那知被影机关特务乱枪打死。


    公主和伊藤十一郎看不到下面枪战，被卫士们保护起来。


    经验丰富的临战经验让李家泗成功的躲过一次雨点般的暗杀，顺便救下了日本老牌特务头子德川夫人。如果她死了，李家泗在日本的关系就终结。李家泗抽着烟思考对策。


    枪声，爆炸声使影机关特务，从四面八方杀过来，枪战之中，五位大楼外刺客全成为枪下之鬼，影机关特务在一二分钟内控制局面。


    枪战结束，德川夫人紧张的站起来，混身都是血迹，是尸体流出来的血。枪声停止，大家混乱，一个声音高喊：“我出十万美元抚恤，年纪二十几岁，戴眼镜，穿西装，保镖五六人。诱惑暗中狙击手。每个出口先后派三组。”这声音正是李家泗的声音。


    德川夫人说：“承诺兑现。”


    立即有影机关特务，十几人保护着，一位戴眼镜的青年，走出银行大楼，一声单调的狙击步枪射击，戴眼镜的当场击毙，狙击手被数十影机关特务围攻。德川夫人伸出两个指头。


    整个影机关特务明白，还有狙击手，目标戴眼镜，穿西装，青年人。这是数百武装特务，无法短时间内寻找出隐蔽点。德川夫人看着李家泗还躲在原地抽着烟，拿着外面银行支票写着。


    第二组伪装出发，同样的结局，一弹毙命。被群攻牺牲。


    李家泗举起美元支票说：“这是五百万美元，冒充我，牺牲的给十万美元抚恤。由我徒弟监督。”李家泗小心的把支票交给德川夫人，又躲在柱子边，用手示意，一位蹲在远处躲藏的男性银行职员，两人对换衣服。


    巨额抚恤金让在场的年轻人沸腾。公主卫队，一位年轻特工向公主跪下说：“殿下，我家需要十万美元，我应该能躲过致命一击。”公主紧张看着卫士长，卫士长说：“我去指挥，本田君说得对，每个出口都有隐蔽狙击手。”公主一点头。


    卫士长只带着下跪部下，离开公主保护圈。卫士长论职位是在场特工中最高。此刻进来的影机关特务近百人。卫士长开始指挥全部特工，分几组，全面开始诱敌。


    亚洲银行大楼的所有出口都有埋伏的狙击手，单调的枪声，在整个银行大楼时刻响起。一组，二组。大门口，那是连续五组，都遭到隐蔽的狙击手击毙，第六组出去时，没有狙击声音。


    李家泗换上了银行职员制服。银行职员换上了李家泗的衣服，他说老板我相信你的承诺，卫士长见银行职员的形象最像本田次郎，安排第六组。


    李家泗说：“姐夫哥替我找的替身毫无意义，这下有了目标。虹口社区面积太小，通知关卡，放我出去。我不想死在这里。”影机关特务高层都集中在德川夫人身边，脱离险境的德川夫人思想冷静，她必须精明的领导影机关进行反攻。她一点头。


    李家泗说：“所有银行职员下班。”门外武装开始疏散银行内的人群，李家泗混在其中，取下眼镜，放进口袋，眼睛眯成一条线。跟随着众多银行职员快速离开银行大楼。一声枪响，远距离射击，当场击毙换衣服的银行职员。众多银行职员四处乱跑，却不能跑多远，到处是日军的武装部队，又是一阵乱枪，四周又出现二起狙杀。


    伊藤良子，刘英姿站在一辆旧轿车边，前面是一道军事防线，日军都在四处寻找狙击手。李家泗跟所有银行员工一样，都跑进第一道军事防线，走到刘英姿身边说：“上车。”伊藤良子立即知道眼睛眯成一条线的就是伪装的本田次郎。


    伊藤良子没有上车，而是命令，现场指挥官，放走几辆轿车出第二道军事防线。坐上车，刘英姿关心的说：“受伤没有。”李家泗说：“没受伤，这是针对我的第三百六十四次暗杀。”伊藤良子坐进驾驶位说：“还差一次，那你就被天天暗杀。”


    伊藤良子驾驶轿车，跟随着三辆轿车后面驶离，第二道军事封锁区域，在控制所有区域内的日本人。只有四辆轿车驶入第三道军事封锁区。前面的轿车，开始返回。第三道军控线，检查了乘车的所有人证件，执勤长官电话通知上级后放行。


    没有第三道封锁军事线，只是几分钟的车程，到达租界的关卡处。从爆炸声响起，关卡处就停止车辆进出，车辆都在排队。每来一辆都有守军主动检查身份。执勤军官抄写身份。伊藤良子说：“我想跟铃木中将通电话。”执勤军官说：“没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出关卡。”


    伊藤良子说：“本田君有什么要说。”李家泗说：“让公主殿下背锅。五百万美元足够应付。”伊藤良子说：“这么多钱。怪不得，送死的人多。”伊藤良子和值班军官去岗亭打电话。


    李家泗和刘英姿没有话说，只能搂抱一起亲热，庆幸死里逃生，潜伏已经没有退路。


    伊藤良子返回说：“公主殿下在五分钟前，已经背锅。除了我们的车，爆炸响前的车辆可以同我们一起立即出关。”伊藤良子驾驶轿车，开始超车，排到值班军官的指挥点，前面六辆车辆，一辆接一辆开始离开。伊藤良子的车排第七，后面还有五辆。


    十二辆轿车，卡车离开关卡，很快就消失在公共租界。从轿车驶离，李家泗有了胜利的微笑。知道离开了德川夫人的掌控，又可以自由自在伪装韩少武，伪装汤姆。日本特务机关只有伊藤博武才能联系，一个小中风的老年人，已经没有了精明识别能力。一场快速暗杀简直就是神助攻。

 第39章 突发暗杀战 结交新友军2

    亚洲银行附近的三层军事网，只有日本公主殿下才有的军事快速反应线。这是内三层，外三层的武力防卫网。公主是政治家，她开始以为本田次郎是好色之徒，亲眼见识了，牺牲身边美女的逃命行为，这才明白，为何骗取那么多美女明星，原来女人是替他挡子弹的。


    熟悉的卫士被一弹毙命，伊藤十一郎嘴里紧张的说：“父亲说得对，十年前，父亲就看见意大利国家特务全程监控眼镜小霸王，让意大利政府闻风丧胆的亚洲人，父亲当年位高权重，都没受到眼镜小霸王的接待待遇。这是国家的力量要干掉他。”公主说：“十几岁就在枪林弹雨中度过。”副卫士长说：“本田次郎反应这么快，是经历过大小战斗无数次，经验是无数牺牲的战友获得。”


    一位警卫把电话线牵到隐蔽处，是铃木中将的电话。公主报了平安，确定是潜伏的中国政府特工，针对的是本田次郎。公主愿意把袭击目标定为她，她有保护力量，本田次郎没有。靠众多女人牺牲的大帅哥，五百万美元的费用，足够支付一切。


    铃木中将说会动员一切新闻机构，隐蔽本田次郎的遇袭，今后，只有伊藤博武才能单调联系，德川夫人太轻敌了，要求公主注意安全。公主同意。挂上电话。伊藤十一郎说：“眼镜小霸王，约好父亲征战欧美国家，我去美国还是欧洲。”公主说：“去欧洲吧！”


    卫士长回报，外围所有武装都被占领，公主殿下安全了。伊藤十一郎，得知眼镜小霸王混出银行大楼，是眯着眼，取下眼镜，离开。伊藤十一郎取下了自己的眼镜，跟随夫人离开银行大楼，这要是平时，公主会笑死了，这一刻还担心丈夫安全。皇家卫队是日本最精英武装，扫清威胁，就是安全。


    公主卫队撤离，德川夫人冷静作出命令。根据被击毙的尸体进行调查，亚洲银行的潜伏员工，很快就有一队特工赶往他家搜查，逮捕家庭成员。


    虹口社区的所有机动武装和所有特务机关负责人都赶到，这是虹口社区安静几日后，又一次爆炸刺杀行动。公开消息是秘密访问上海的日本公主殿下被武装袭击，皇家卫队一名队员牺牲。


    统计战果，敌人击毙十九人，十四男五女，其中两位女性在审讯室打死。尸体照片，各特务机关开始又一轮海量走访，逐家逐户清查人口。公主殿下遇袭，那是日本国民最大的伤痛，配合积极。尸体曝光了潜伏身份。在潜伏者居住点找出了电台，武器。


    德川夫人利用权力从日本各特务机关调来的十一位美女特务，除了伊藤良子躲过袭击，十位全体阵亡。跟李家泗确定关系的二十四位美女，十位算阵亡，二位被死于酷刑，西野美子走狗屎运安全离开。十一位不知情的情妇，九死两重伤，重伤的送医救治。


    亚洲银行的男女职员，被稀里糊涂打死二十七人，伤十六人。影机关男特务牺牲二十一人，伤员十一人。银行客户，路人，五死十六伤。


    五百万美元由正金银行进账，资金到位。处理后事由德川夫人和铃木中将商定。根据李家泗的承诺，冒充本田次郎身份，被狙击手击毙，每个人抚恤是十万美元。被狙击手击毙的冒充者，皇家卫队牺牲一位，银行职员一位，影机关十位。这是第一批确定十万美元抚恤金的名单。


    十万美元在日本，那就是县城首富，可以开几百人的工厂。日本军人阵亡的抚恤金也只有几百美元。皇家卫队牺牲抚恤金也只有一千多美元，已经刷新了日本抚恤的最高。铃木中将认为五百万美元可以作为专项奖金，由影机关，正金银行，情报局三方监管。


    德川夫人按尸体的位置，第一轮突然袭击挡子弹的，抚恤金最高。军籍，五万美元，职员一万美元。至于被乱枪打死的员工，特工，客户，只能按日本国内的水平，最高五百美元。第一轮袭击击毙的基本上都是跟李家泗有一腿的美少妇，是她们挡子弹。


    各情报负责人开会，抚恤金让众人感慨为富翁牺牲值得。


    十九位刺客很快确定，除了被折磨致死的，都在虹口社区生活几年的居民，有日本国籍和他国国籍，少数人搜家时，有电台武器。与死者有关系的数百人被捕。


    值得庆幸的是，整个虹口社区，执行都是电话录音监控，电报是经过情报局备案，申请后才能使用。从折磨致死的二位，从被捕算起，到全歼这段时间，没有不明电台使用。除了军用电台，民用电台都是申报后发电，也只是三封生意电报，都是日本大企业的生意。


    电话都有录音，而敌人的住所没有电话。公用电话，从淞沪会战开始，就停止使用。电讯局调查，无数特务听着电话录音，确定打电话人，得出结论敌人没有使用电话。虹口社区电话安装率非常少，在公共租界里，是比租界贫民窟好一点的社区，最高楼只有樱花宾馆。


    唯一的消息散出去，只能是信件，和口述。铃木中将下达命令，邮局信件，每封寄出去的信都要审查，大中型企业信件审查容易，小企业要落实到寄信人，老百姓信件滞留到上海沦陷后再送。从樱花宾馆袭击案开始，日侨就不准出去。


    本田次郎的相貌，估计没有多少人知道，埋伏的狙击手，击毙戴眼镜的年轻人就证明，敌人只知道戴眼镜的年轻人是暗杀对象。知道身份，相貌的女性，基本上死光了。影机关将自查亚洲银行所有人。只要上海沦陷，基本上杜绝了本田次郎的消息。


    综合情报分析，参会人都觉得，伍泗帅的数日潜伏虹口社区，可能是自治政府隐蔽组织提供的住宿，情报。伍泗帅的精准刺杀，随机性，潜伏性的二大侦破方向，变成为潜伏性。正好借本田次郎的暗杀，公主殿下的背锅，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排查。


    会议结束，所有特务机关负责人，都向德川夫人申请人员派遣，抚恤金太高了，任务简单。德川夫人点头同意，她明白了中国名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原来影机关的侦查方向是本田次郎的身份曝光，女婿来亚洲银行公干，极少人知道，加上偶然性，本田次郎的替身还在吸引大批国民党特工刺杀。今天和李家泗鬼混的，基本上一次性击毙，两位伤员抢救无效死亡。德川夫人记忆整个本田次郎的过程，全程没有人拍摄照片。德川夫人在情报最高负责人面前，决定对李家泗的怀疑放弃侦查。


    再次密谈，铃木中将通报了机密。


    吴峰部正在中国某地改变了中国北方的武装势力。


    表面上庞伟德带着二位北方名将，一个连的官兵，到达天津后接管了从东北南下的一支师级建制的皇协军。一个连控制不住一个师。


    庞伟德开始整编北方势力，一支三千多人的杂牌抗日部队，突然接受整编，脱离抗日阵营。部队成功扩编为军。一个军的皇协军被吴峰派遣的人接管，从天津进口了大量的英制武器装备，改头换面的皇协军开始入关后的第一场血战。


    一支数万人的混编部队，中央军，杂牌军被皇军切割包抄。皇军堵住了中央军的退路，皇协军为进攻部队。庞伟德部制定诱降杂牌军，围攻中央军的命令。激战半天，中央军被歼灭。皇协军和中央军以死伤一万余人中国军人的代价获得胜利。


    协同作战的皇军，只是伤亡几百人的代价占领一大片中国国土。庞伟德部一战成为皇协军的王牌部队。战斗中，两位身体不适的将军，一位累死在战场上，这是中国战术家累死在战场上。一位病重住院，都是毒杀后遗症造成的。没有能力指挥行军打仗的庞伟德在接受日本最高荣耀，中国汉奸排名第一。


    毒杀计划，使在监狱里坐过牢的吴峰部下，身体健康堪忧。许多将领有本事指挥战斗，却没有身体征战沙场。吴峰部的高级将领们只适合于躺在医院里，指挥北方战局。大本营相信这支皇协军的忠诚。


    北方局势通报，德川夫人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去怀疑唯一拯救家族的中国人。她估计这次死里逃生让女婿不敢出现在虹口社区。樱花宾馆血案开始排查，高层会议时，伊藤博武是坚决反对调查本田次郎，理由是本田次郎的政治倾向是吴峰部，与伍泗帅没有关联。这次刺杀事件，伊藤家族，公主殿下又力挺。


    德川夫人离开办公室时，监督销毁了，针对李家泗调查的所有传讯记录，日籍美女明星的问讯记录。这时，她才知道自己的饥饿，她还没吃中餐。


    中国人打中国人的第一大战役是吴峰，窜天猴联合指挥的。电令严格执行李家泗的政策，对一切投降日军的中央军，以皇协军的名义给予坚决消灭。


    数万中央军，杂牌军被日本关东军切割包抄。杂牌军浴血奋战，部队越打越少。中央军为了保存实力，想要投降，找不到门路。当庞伟德任军长的消息，主动派高官去联系，签订了投降协议。


    庞伟德把协议内容密电吴峰，吴峰回电全歼，中央军排以上军官战场击毙，年长的击毙，趁势改编中央军士兵。杂牌军是曾经的友军，派出联络人，不暴露真实意图，趁着日军收缩兵力，让出部分区域，皇协军驻守。让杂牌军从战场上的血战皇协军中打出突围路线。


    窜天猴的战术要求，乱战中放走友军。皇协军是真正的汉奸部队，在东北作恶多端，战场上歼灭最佳。抗日部队必须歼灭皇协军主力。中央军中肯定抗日军官，中央军投降的秘密协议中，必须有团营级军官签字，无签字的团营部队，在战场上坚决消灭。


    中央军高层经过作战会议，了解部队的情况，只有一个团愿意抗日到底，这个团划归了杂牌军指挥。战斗由这支一二万人的混编抗日部队首先打响，三个团皇协军立足未稳，抗日部队开始突围之战。双方血战，皇协军被打乱建制，伤亡惨重。一万多人抗日武装成功突围，一路上辎重得到补充。


    逃出突围的抗日部队，得到补充，开始南下。而中央军阵地开始了更激烈的战斗，这是皇协军一个军发动的总攻。抗日的中央军一个团，逃出包围圈，准备回救。混编部队最高新任长官拿着密签协议，中央军团长营长才知道，师长已经投降，分兵实际上想借皇协军之手消灭他们。协议销毁，大家都知道了，皇协军的真正战役目的，汉奸部队消灭投降汉奸部队。


    皇协军经过更惨烈的战斗，歼灭了中央军。日本大本营只知道庞伟德指挥一个数万人马，第一仗消灭六七千突围部队，皇协军被打残三个建制团。第二仗，东北皇协军为主，庞伟德整编部队为辅，全歼中央军，中央军的战斗力，还不如杂牌军。中国人打中国人，是日本大本营最喜欢看见的。庞伟德成为中国最大的武装汉奸，由军向集团军发展。


    杂牌军是二十九军的部属，官兵们都认识新任最高长官中将张自忠。


    张自忠从七七事变后，二十九军连连败战，数位将军牺牲。为了北京免遭战火，奉命投降，当了伪政府北京市市长，为的是让北方最大城市市民少受日本人屠杀之苦。反蒋救国军主动联系，时机成熟时，潜逃天津，这才知道曾经的友军，反蒋救国军司令吴峰正在指挥北方各大阵营抗日。反蒋救国军的将领们都因为身体不适，无法长期任职，以扶持友军为主，包围中的一二万多人的杂牌军旧部交给了张自忠。


    张自忠带着吴峰从英国人手中购买的部分英制装备，一路南下整编，巧妙利用反蒋救国军的情报系统，躲过了日军的一路追杀。每到一处反蒋救国军残部盘驻的地方，残部主动联系，补充辎重。


    张自忠手中有抗日武装，又有当时的奉命假投降的电令，从民族大汉奸摇身一变，成了杂牌军的军长，有正式番号。张自忠部一路南下时，收编了不少散兵游勇，数万人马，浩浩荡荡按计划退守山东。


    山东局势是韩复渠掌握，打又打不赢，就演变成跑，地盘丢了又丢。占稳苏北，发展山东是李家泗的战略思想。吴峰和窜天猴制定的是山东靠友军，苏北靠自己。军事势力发展到一定程度，接管山东军政大权。


    伊藤良子的秘密住宅在英租界的一栋公寓楼102室。


    公寓楼所处位置四通八达，利于逃跑。外围环境有公寓值班人员。102室是一楼第二间房，走进房间，房内窗帘厚重，外面人看不见房内动静，光线全靠室内灯光。别的公寓房间只有前后可以逃跑，这间房可以三面逃跑。这是公寓楼的角落房间。


    公寓楼外，轿车停车位，摩托车停车位，自行车停车位，让李家泗第一次接触到日本王牌女间谍的逃生工具。如果不是伊藤良子的主动挑明，李家泗还不知道，伊藤良子家的附近有两辆轿车，四辆摩托，四辆自行车。


    李家泗决定收买伊藤良子，走进房间，就急不可待的拥有她。甜言蜜语中，李家泗决定娶伊藤良子为日籍小老婆。


    伊藤良子只说先试婚，如果两人性格合适在谈婚论嫁，小老婆在家没有地位，她是有军籍的间谍，没上级批准是不能结婚。她愿意接受小老婆的一切礼物。


    午餐是刘英姿出门购买，顺便把遗留在阿克休莎家路边的轿车开回。刘英姿顺利完成交待。防弹轿车里有两套换装衣服，李家泗可以换套衣服出门。


    伊藤良子给人的感觉是秘密隐居在此，她对李家泗的日籍身份没有丝毫怀疑，还主动说出她是日本陆军派遣中国潜伏的优秀特工，她曾经打入国民政府核心机关，色诱国民党高官变节。伊藤良子对自己的贡献洋洋得意，她是日本间谍的女王牌，因身份暴露而隐居休假。


    李家泗知道这又是一种试探，伊藤良子就是中国国防部招待所的那位传奇日本女间谍庄晴，日本侨民离开中国控制区的女英雄。中国政府必杀的女间谍。


    午睡时，李家泗借故去上班，看见伊藤良子正在睡梦中，推醒她，没有跟踪之意，她要培训西野美子成为最优秀的女特工。


    李家泗驾驶自己的轿车，确定无人跟踪，行驶途中，思考行程，觉得露易丝的办公室路途最近。


    罗林斯正在主持中高层会议，露易丝一家人都在。汇报工作，李家泗所购的大多数美国商品运往江阴，大多数租借汽车全部返回。少数卡车，正在进行粮油蔬菜运输。新增员工一千多人。李家泗放心罗林斯的工作能力。


    露易丝说昨晚在公海游弋的货船又卸货，码头仓库又快堆满，可能又想b集团购买。罗林斯说杭州湾金山卫日本海军已经占领，在向上海推进，上海进入日据时代倒计时，那些不愿意抛售二手车的公司，开始纷纷出售。李家泗说：“二手车有多少收多少，价格不能贵，新员工以招司机为主，特别是中国籍司机和汽车修理工。”


    二手车的价格，只是新车的二三折左右。昨晚靠美国领事馆的面子，自购卡车一千多辆，租借车辆二千五百多辆。金山卫沦陷消息一出，罗林斯说他能够调动四千二百多辆卡车。各国驻沪企业公司都在清空资本，汽车是运输工具，最容易抛售的资产。这几日，上海地区，苏州地区的粮食已经抢购光了，采购大军正向无锡地区拓展。


    露易丝似乎有秘密要说，一起走进她的办公室秘谈。


    露易丝说世界首富美国籍富翁戈登家族，知道李家泗还活着，乘坐专机秘密来沪，想请李家泗操盘，利润五五分成。


    原来是老朋友，戈登家族，在留学美国时期就认识的家族，是李家泗熟悉的美国最大家族之一。


    李家泗拨打联系电话，戈登先生不顾疲劳请李家泗炒作他手中的股票，世界石油。


    戈登家族是银行业大亨，石油大亨，汽车大亨，电讯大亨，房地产大亨，是全世界多个行业垄断巨头。世界石油股票在这几年不断创新高之际，戈登家族持有世界石油股票，经过无数次打压股价，筹码被全世界的投资者追捧，十几倍的市净率，戈登家族将要沦为第二大股东。戈登开出的操盘佣金是上海港口所有的美国商品，如果利润超额，五五分账。


    李家泗担心二十分钟的延后操盘困难，世界石油是世界第一大市值的股票，相当于一个中等国家的jdp。众多国际投资基金标的。戈登说他是美国银行的控股股东，利用美国银行内部系统。他专门从美国一起空运过来一组最先进的军用尖端科技大功率电台，二十分钟延后交易缩短到了半分钟。


    李家泗担心安全保障，他今天差点儿就命丧黄泉。戈登说他带来了一支营级雇佣军，都是打过仗的退伍老兵。现在已经布控了操盘地区，驻沪美国银行大楼，保证整个大楼没有一个东方人。没有美国特工参与，这是一场秘密交易。


    李家泗答应合作，利润见面谈。操盘前，还需要重大利空消息配合。戈登说没问题，只要李家泗晚上过来操盘，他会让美国石油公司爆出真的利空消息，油库大爆炸，中东战争。约好晚上见面，不确定时间，美国银行操盘室做好准备。


    露易丝向李家泗提出一个要求，运输到盐城的是父亲公司的二手设备，当时父亲作了一个愚蠢的想法，囤积棉花，布匹，纱丝，等上海沦陷，原材料价格上涨。现在金山卫失守消息传来，步步上涨的棉花价格不但没有上涨反而暴跌，上海的外资纺织公司都在抛售存货。她父母想回国了，低价出售，赚钱太难了。


    谈到纺织业，李家泗想到了赠送给老姐的上市公司。在中日股市对抗，股价坚挺，成交稀少。


    露易丝熟悉整个上海各国纺织业。老姐在李氏家族灭门后，由上海为主的生产基地，逐步转移到欧洲，东南亚等国设厂。上海的上市公司资产，只有总资产的百分之五在中国，基本上是国定资产，租界的一栋办公大楼，只负责进出口贸易，直营店和办公楼出租。最多的业务是贴牌生产，上海纺织厂也都愿意赚取加工费。老姐的上市公司根本没有受到中日战争影响。


    露易丝拿出了绘图标准的世界石油股价的近几年走势图，近月走势图，近日走势图，量价详细，最近大小股东名单，业绩，财务状态。


    李家泗分析之下，这是石油石化企业中每年最疯狂增长的国际企业，业务主营是在美国本土，中东各国采购石油，本土提炼石油，成品油在全世界销售。一个星期前，第二大股东是外国投资基金，与戈登家族持股相差数百万股，时刻威胁第一大股东地位。典型的秘密商业收购案。沽空的唯一优势是每股净资产为十美元，股价已经涨到一百一十美元。世界第一市值公司，外国持仓成本为五六十块每股。


    李家泗信心满满，赚几亿美元轻松无比，满口答应露易丝的要求，感谢她的团队完成了大运输。赠送给鲁瑛的物资，一路平安运送就是最好的帮助。代人操盘是赚钱的手段，戈登家族是闻风而来，带来了财运。李家泗说反正是赠送给鲁瑛，要罗林斯在市场上收购一些纺织品材料和设备，趁现在低价购买。反正最后由戈登首富家族买单。


    露易丝高兴的和父亲商量。


    李家泗驾驶轿车来到夜巴黎酒店218房。


    留守房间睡午睡的只有魏莲花，李家泗去洗澡时，她笑眯眯的说：“五百万美元转入正金银行，转账科目是抚恤金，日本公主遇刺是国际新闻。你出钱，遇刺的是你。”李家泗说：“谁告诉你的信息。”魏莲花说：“大额转账，各银行都追查严格，花旗银行告诉小詹森，小詹森告诉我，美国特务厉害。”李家泗说：“再一次死里逃生，渗透到影机关的特工已经成功潜伏。”


    魏莲花说：“英姿姐姐是伟大的人，蒋政权灭你的心不死，还好，韩少武，汤姆，本田次郎的三种形象，伪装一流。”李家泗说：“今后更加小心，一步走错，整个家族跟着出事。”


    魏莲花对中欧艺术集团的保安系统信心满满，江南一点红招来的中西保镖人数突破二千人马，可保证他的老婆没有一位有生命危险，伍泗帅是天下第一杀手，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发展政权更替大业。


    李家泗搂抱最美姐姐，看她春光满面，好奇的说：“怀上了，亲爱的姐姐。”魏莲花说：“你怎么不说我发财了。”李家泗说：“我给你的钱，几十辈子都用不完，现在只有添丁进口，才是最大喜事。”魏莲花说：“高小琪，刘美美有了，你在南京娶的处女，全都怀孕了。按时间推算，估计就是上海娶的少女怀孕了。神枪手，只要睡过，绝不脱靶。”


    薛小玲进来汇报近况，电文详细。鲁瑛平安进驻盐城，吴峰在连云港等待战略会师。李家泗说：“第二批赶往盐城的人中，花姐派人带队暗中协助鲁瑛，弟弟家杰同行。盐城势力稳定。温玉玉逃出虎口，由温玉玉带队去跟我师傅谈判整编势力。”魏莲花说：“你师傅的人马，地盘，还没我们多。谁收编谁。”


    李家泗准确分析现实，吴峰的队伍，能征善战的将军，在毒杀计划内，身体不好。现在看似收编一团和气，没经历过共同战争，不知是敌是友。吴峰亲信二年脱离了掌控军队，整编军队的忠诚度怎么样是未知数。政权更替大业需要身体健康的众多将领才能成气候。


    师傅的兵少将多。李家泗家族势力，看似一片前途，无数窃取的地盘，数百吨黄金的财力。现在的局势是兵多将寡，鲁瑛老婆当先锋元帅。李家泗自嘲自己没命当领袖，身份太多，精力有限，人才需要时间培养。估计窃取的所有地盘，不出半年统治后沦陷。趁现在实力雄厚去谈判，谈判最佳时间是师傅举步维艰时，借兵，借钱，借地盘让师傅发展。政权更替大业完成，我的儿子在第二代人中培养成为中国领导人。


    目前面临的是上海家族隐蔽问题，日本人是最好的保护伞。孤儿院的发展，更需要保护伞，只有本田次郎在日本位高权重，才能保护孤儿们的成长，前总理的孙女已经渗透。李家泗选择潜伏，是让更多人活下去。抗日战争是长期战争，东北已经沦陷六年，华北又开始。潜伏敌营的间谍，是不能成为国家领袖。


    薛小玲说选谁的儿子当未来新中国的领袖。李家泗说：“母亲要成为政治家，奶奶也行。对孩子身传言教。两位姐姐已经快成为政治家，鲁瑛，温玉玉，田琳，田琳母亲快成为政治家。五选一。”魏莲花说：“要是有两位姐妹生女儿，那就变成了五选三。”


    李家泗说：“决定谁是接班人，接班人要有能力掌控国家命运，消灭一切反动势力。现在合并，趁着人多势众，不争第一代领导人，只争中高层席位，培养出利国利民的第二代领导人。”


    薛小玲说：“弟弟，深谋远虑，如果，你希望的未来中国成立，自治政府执政。我们这些为国献身的人都身居高位，才有能力力捧最有出息的第二代担任中国领袖。我们扶养数十万烈士子女，孩子们长大，成为国家栋梁之材，自然会扶持弟弟，考虑长远，我赞成。”


    李家泗说：“去搜孤救孤的人赶到没？”薛小玲说：“第一批已经来到上海被安置在孤儿院，每天都有孤儿来上海。”李家泗说：“两位姐姐，收养自己喜欢的孩子抚养，为咱们的孩子保驾护航。”魏莲花这时明白李家泗为何不争未来中国的领导人，他要潜伏日营，为孩子们的成长保驾护航。战争年代，孩子们能活着就好，是需要一把强有力的保护伞。


    李家泗在亲热中议定好电文，魏莲花去发电报。


    李家泗对姐夫哥的要求是，一支军队需要政权更替大业的爱国灵魂，先把公开的抗日旗帜拉起来，筹建亲信军团，军训新兵部队。杂牌军各路武装，只要抗日就可以拉拢收编，他不缺钱，只缺亲信军团，经营好每一块窃取的地盘。


    给鲁瑛的回电是，站稳盐城地区，不急于改革，守好战略物资，国防工程需要长期打算，十万建筑大军，先修工厂，军营，野战医院，在整个地区全面铺开。季老回电简单；政权更替平稳过渡，工厂，军营，临时医院，已经全面划地建设。只等老板战略性政治，军事，经济方针制度。


    李家泗知道自己的人才凋零，政治过渡需要时间，势力需要慢慢培养。


    李家泗询问挂靠公司的情况，魏莲花说现在囤积粮油的采购大军指向无锡地区。采购主要品种还是长久能囤积的大米，玉米，小麦。蔬菜，家禽因为冻库成本过高，只是小批量的供应，加上车辆运输费，静明的商人靠人力运输。家族的囤积，基本上都是挂靠公司送的货。


    陆少云中将高参负责的大小菜坛子，已经运抵租界，破损率为百分之一。陆少云靠合同和武装协助，赚取了他的人生中第一个五万美元，把长江三角洲地区的菜坛子一网打尽。坛子菜会赚回坛子钱吗？那是几百万个菜坛子。


    大小运输车辆在公路上行驶，站在空空仓库边的是后勤部的官兵们。吴中将望着川流不息，一眼看不到头的来往车辆，感慨的说：“韩将军真有本事，金山卫失守，上海沦陷进入倒计时，上万辆卡车在抢运财产。”朱少将说：“连洋人都参与进来，上海沦陷，粮食不暴涨都不行。”吴中将说：“我们也囤点货。”


    主管淞沪会战军队的后勤保障的两位头头，开始筹划囤积发财计划。朱少将是执行者，他要井井有条调度车辆，人员，搬运，仓库等细小的工作。吴中将是最大的后台，他要统筹全局。


    胡桂香在各处租界仓库视察粮食下货，朱少将指挥部下在各地军粮仓库装车上货，丽机关，鲁机关，战区后勤部，宪兵队，等等机关，参与囤粮的策划者，知情人不足二十人。挂靠公司的各路人马足有五万人在四处采购，这是高度机密的一次非军事行动。


    众多工人正在一辆接一辆地从卡车下抛下粮食袋，一人一袋背进仓库，一袋接一袋的粮食把整个仓库堆成十几米高的粮山。胡桂香看着小山般的粮山说：“发财了，只等日军占领上海，粮价大涨。”胡桂香等人笑眯眯指挥。


    李家泗本准备调整轿车，薛小玲说美国领事馆为了李家泗的安全，同款的防弹车的车牌一样，套牌车没人管，是小詹森代办的。上海租界有六辆相同款式的防弹车，连高博领事都一样，套牌车车辆只有美国特工知道。


    李家泗换乘了一辆防弹车，独自驾驶，驶往新兵军部。


    正巧碰上，数百散兵游勇，在兵役署宋主任等人押送下，在军营附近街道遇见。


    李家泗停车下车站立，说：“宋主任亲自来视察工作。”宋主任下车说：“你这里是散兵收容所。”宋主任的手一挥，部下带领数百散兵游勇，走进戒备森严的新兵训练，伤员满营的驻地。


    宋主任接过香烟，抽上一口说：“趁着出差，顺便把夫人，孩子带来上海。”李家泗说：“人齐没！”宋主任说：“齐了，一位孩子已经先出国留学，是留学签证，战前办妥的。”李家泗说：“我搞到的美国绿卡护照。要几人。”宋主任说：“除了我之外，一家七口加入美国国籍，多少钱办一个。”


    李家泗说：“谈钱伤感情，一年前有一批亚洲移民去美国，轮船在太平洋翻了，上千人失踪，他们中有些美国国籍没被注销。”宋主任说：“冒名顶替，没有美国领事馆高官认可，是办不妥。”李家泗说：“美国前任面签官都b集团的高层员工。”两人相视而笑。


    宋夫人望着李家泗的豪华防弹车轿车，防弹车的车杆上的美国国旗迎风飘扬。领事馆的专用车牌。宋夫人说：“美国人看中国人都差不多，冒名顶替实惠，多少钱，我愿意买美国户口。”李家泗说：“谈钱伤感情。”


    数百散兵游勇在兵役署军官的指挥下，走进军营，宋主任望着他们背影说：“这是广东的杂牌军，一个旅就剩下这些人，营以上军官，全调到军校学习。”李家泗和宋主任一起坐上防弹车，驶入到处是训练的军营。


    军营各处，低级军官正在训练成排建制的新兵，近二千人的军训场面。主持各排军训的最高长官是刘云龙。刘虎子身体恢复，正在巡察各处。整个军营，军官伤员的护兵比军部直属新兵团的官兵还多。数万伤员，数千医生护士，已经是中国最大的医院。


    数百散兵游勇走进军营，训练暂停。刘虎子飞快过来说：“军座。”李家泗说：“他们都是老兵，分下去。”刘虎子高兴的去招呼老兵入队。


    李家泗在兵营各处视察一周，许多伤员和医生护士都问何时转院到江北。李家泗说是军事机密，保证一次性转院。原来是不愿意动窝，现在军情紧张，谁都想先离开战区，伤员是最没战斗力的官兵。


    刘云龙过来问候，李家泗问他部队有多少神枪手，特等神枪手。刘云龙说经过一段时间训练，神枪手一百二十六人，特等射手三人。李家泗说：“那三人。”刘云龙说：“一营长吴青山，三连长郭小山，中尉杨峰。中尉杨峰是原部队师部警卫排排长，枪法最好，可惜抽大烟。”


    李家泗走进操场靶场，中尉杨峰正在教授新兵射击。刘云龙叫了一声：“立正。”杨峰向李家泗敬礼，李家泗回礼说：“打死多少日本鬼子。”杨峰说：“九个，六个重机枪手，一个少尉。”李家泗说“在我的部队，升职最快的是神枪手，和政治水平高的，成功戒毒升你为上尉。”


    远处有一群飞鸟在惊飞，李家泗从士兵中接过一支步枪说：“看谁打的麻雀多。”杨峰快速举枪，枪膛里子弹打光，五发二中。李家泗五发五中。这场比试赢来士兵们一阵掌声。李家泗把步枪还给士兵，大声说：“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你有当将军的潜力。吸毒就会破灭你的将军梦。”杨峰说：“听从军座命令，强制戒毒。”


    李家泗向部下了解兵制进展，炮兵，医疗队是军级作战单位最需要人选。护士让白洁的军部调令解决，护士学校的学弟学妹都加入她的团队。医生军部最缺。


    宋主任从家人身边过来聊天，答应韩少武为游击军补充炮兵和医生。李家泗交待刘虎子，刘云龙训练新兵，选拔低级军官，特别是实战经验丰富的老兵，伤员归队又是一群老兵。


    简单快速的视察军营，李家泗满意结果。


    李家泗和宋主任一起乘坐防弹车离开军营。宋主任说新兵没有三个月军训，官兵需要半年磨合期，短时间训练难以形成战斗力。李家泗说他的姨太太是这群乌合之众的最高指挥官，他没指望新编部队出战斗力。宋主任说新老结合的部队，容易出战斗力，今后只要是取消番号的杂牌军，他会优先考虑战区游击军。这句承诺让李家泗感到高兴，宋主任是实权人物。

 第39章 突发暗杀战 结交新友军3

    驱车回到新家大院，庞大的小区内热闹，家里新增不少投靠人口。丽机关的特务没看见几个，家族保镖是维护主力。


    大小老婆见李家泗带来一位中将长官回家，主动回避。李家泗在家里取出已故家人的旧护照，和签证申请表。面对着宋主任的七位家人，审视，判断，决定。


    李家泗从旧护照点出七份，与宋主任家人年纪相当，性别一样的美国护照。宋夫人看见旧护照说：“这么多本，你发财了，一本，一百多件古董，我家买不起。代办签证就可以了。”李家泗说：“不要钱，我还靠你老公支持。冒名顶替要保密，不能乱讲，参与的人多，越神秘越好。你们谁说英语。”


    宋主任的大儿子用英语回答：“我会英语。”李家泗用汉语说：“在美国领事馆，尽量不要汉语交流，准备好照片，忘记你们的中国名字，忘记你的年纪。记住领到新护照上的的英文名字，记住新护照上的年纪。”宋主任说：“我们在冒名顶替。”


    李家泗看过所有已故家人的美国护照，除了相片，年纪真实。姓名，地址，工作，五花八门。只要时间点配合好，没人知道原主人身份。


    李家泗改变成汤姆形象。


    高小琪主动过来报喜，她怀孕了。李家泗说她该去美国发展，晚上和世界首富戈登家族见面，由戈登家族代办黑手银行经营许可证。高小琪电话通知几十位亲戚一起去办美国签证。由李淑珍负责代办。


    李淑珍已经是时尚打扮，脸色恢复自信。


    李家泗的防弹车，高小琪的加长林肯车，挤满了要去办签证移民的。宋主任单独驾车跟随。


    美国驻沪领事馆街道，人山人海的中国人在办理出国手续。金山卫失守，中央对肃贪委员会的命令是，尽快结案，被扣为人质的贪官家属，如果贪官没到位接受审查，上海沦陷前，一律释放。各国领事馆门口，又是人山人海场面。


    一个消息传递，只要扣为人质的家属可以凭出国护照释放。人质可以由任何一个家人替换。拿到出国护照的那是千难万难的事。


    宋主任的轿车在美军警戒区就禁止驶入，美国领事馆的防卫人守增加了几倍。李家泗，高小琪的轿车畅通无阻。


    李家泗的轿车和高小琪的轿车在领事馆内停车场停车。宋主任的家人纷纷下车，高小琪的亲戚下车时，有几位晕车，下车就呕吐，车上挤坐的人太多了。李家泗下车时，戴上墨镜。


    办理出国手续的人群中，有位认识宋夫人的中年妇女在喊：“宋太太，这么晚才来。”宋夫人说：“张太太办妥没有？”张太太说：“来了几十趟，排队排队还是排队，补资料补资料还是补资料。”


    李家泗的狙击手眼神，看见了熟悉面孔，他见过温宝宝身边的女人，冯总司令夫人的照片，他走向冯夫人说：“冯夫人，排什么队，我帮你代办签证，宝宝是我的弟弟。”冯夫人立即明白，她说：“我的人很多。”李家泗说：“办移民的跟我走，办签证的跟我的大队伍走。”冯夫人几个手势，前后左右都是她的人。


    宋夫人看见韩少武和军委会副主席冯总司令的家属沟通几句，一大帮人就跟随。张太太说：“要不要排我前面。”宋夫人说：“领事馆，我走后门，不要排队，等下再聊。”宋夫人赶快陪同家人，进入新排队的小队伍。


    冯夫人的大队伍一二百人，只有二位年轻人在冯夫人示意下要办移民。李淑珍，高小琪，整理办理签证的队伍。李家泗领着办移民的，大摇大摆走进领事馆。


    李家泗把墨镜换成特制仿制近视眼镜，形象改变。他带队进入的是空无一人没有人办理美国公民办证柜台。走进领事馆大厅，让高小琪整理队伍，签证让冯夫人控制好人数。


    高博，霍克准将正在角落边聊天，看见李家泗招手，李家泗上前打招呼，介绍李淑珍。李淑珍上次来代办时，就熟悉领事馆人员。这次握手之后，正式接手鲁瑛代办签证工作。高博说一起去他的办公室，他对身边秘书说：“你去协助代办好签证。”


    李家泗只掏出九本旧护照，交待李淑珍几句。就和高博，霍克准将走上楼。


    领事馆一等秘书，立即让柜台里的员工特事特办。高小琪拿出申请表，让办理签证的准备照片和护照。李淑珍从旧护照中按九人排队次序发放旧护照，这是李家泗已经排好的次序，办理人只要拿出证件照。


    李淑珍示意身边九位男女老少，一等秘书热情的请九位换护照的，带到空无一人的护照更换处。宋夫人认识美国领事高博，看见韩少武和美国领事，武官亲密聊天，感觉到冒名顶替之事会十分顺利。高小琪领着办签证队伍，在无人排队的美国企业签证窗口办理签证。两个窗口十分快速的办理赴美签证。


    宋夫人在自备的信封中塞入一千美元现金，领事秘书用英语说：“护照照片给我。”宋家长子听明白英语，他用汉语说：“妈妈，他需要你的护照，照片。”宋夫人明白过来，连忙把装钱的信封和旧护照交给领事秘书。领事秘书只看了一眼信封里的内容，就喜笑颜开的把信封放进口袋，改用流利汉语，热情地为九位拿旧护照的办理护照变更手续。


    旧护照被领事馆收回，新护照贴上宋家人的照片，签发，钢印，留档。护照更换窗口在领事秘书的指挥下，柜台人员十分快捷的办理好九位冒名顶替的新美国护照。


    九位冒名顶替的办妥新美国护照，李淑珍查看一遍，除了名字，年纪一样，所有的信息跟上次办移民的一样。


    领事秘书办完移民签证，命令窗口，多开一个窗口办签证。李淑珍交待冯夫人不要让外人插进来，乱讲话。高小琪的亲朋好友最先办理完，高小琪自己也办理了签证，她协助李淑珍维护冯系办证人员代办。


    宋家七口人，最先办完移民签证，这一刻意味着宋家一家七口，已经是美籍华人。宋夫人心情喜悦万分，一家人走出办证大厅，早就不见韩少武的影子。


    宋家人走向领事馆大院，人山人海的排队人流中，张太太说：“这么快就办了探亲的旅游护照？”宋夫人说：“没想到帮忙的后台这么硬。”宋夫人把挎包里的护照递给张太太，张太太翻看护照，惊奇的说：“你都成了美籍华人，花了多少钱，一百多件古董，我愿意出，鲁瑛的关系？”


    两位官太太认识多年，一个眼神，张太太明白，她对家人说：“不排队了，回家。”张家有十二口人。立即脱离长长的队伍。一行人走出领事馆武装禁区。


    宋主任正在轿车边抽烟，宋主任看见夫人一行人说：“这么快，老嫂子，您好。”张太太说：“你就牛，成了裸官，除了你，一家人都成了美籍华人。”


    宋主任兴奋的翻看七本贴有家人照片的美国护照，心里知道，并无深交的韩少武轻而易举办妥，一个移民指标那是一百多件真古董送人，只花了一千美元就办成了九份，冯系的人，只认识无深交。宋主任是官场老手，知道韩少武不收钱办妥事的目标。


    张太太继续问：“你们走的什么路子，直接买到美国户口。”坐上轿车密谈。宋主任说：“战区游击军中将军长韩少武跟我说，五年前，一艘满载美籍亚洲人的轮船在太平洋遇到台风翻船，一千多人失踪，数百人没有注销美国户籍，我家在冒名顶替。”张夫人说：“我家愿意冒名顶替，直接当美籍华人，还省了长期居住美国申请绿卡，花了多少钱。”


    宋夫人说：“花了一千美元，是我给办理换证的一等秘书的小费，韩军长没开口要钱。”张夫人说：“韩军长是不是那个戴墨镜的帅哥。”宋主任说：“那是韩军长在领事馆的朋友。”宋夫人明白话里之话，她配合丈夫说：“一个戴眼镜的人怎么当军长，韩军长在家里，他家我知道。”张夫人说：“守在这里面签，还不如去他家守。”


    宋主任说：“韩军长不缺钱，他要的是人，枪。新编战区游击军是甲种军编制，五六万人马，现在不足五六千人，我要尽快为战区游击军补充兵源，还清人情。”张夫人说：“我老头子是集团军司令，十几万人马。”宋主任说：“韩将军会给张校长面子，韩将军肯定会谈条件，他手上的那么多本护照，迟早会要人冒名顶替。”张夫人坚定的说：“我马上要老头子过来谈判。”


    冯夫人不认识韩少武，只知道是梁军的关系。高小琪手中的数千份赴美签证申请表，一人一张快速面签，无一人拒签，连问讯过程都没有，只是审查相片和本人表情。比对面面签队伍的，层层面签，简单，快捷。


    冯夫人第一个办完，立即和李淑珍一起整理熟悉的队伍，生怕外来人插队蒙混，多一个外人就多一份人情。蒙混的没有，过来打听消息的熟悉面孔不少，小声询问花了多少钱，是不是鲁瑛的关系。冯夫人只说是老头子的关系。大家唯一认识的是高傲冷艳，趾高气扬的黑手银行行长高小琪，她也在办理出国签证。


    李淑珍和高小琪代办了李家泗指定人群的签证。最后一位办妥签证，两个走向停车场，看见根本不认识的代办人流，在领事馆停车场等待感谢。李淑珍要所有人保密，不要到处乱讲话。冯夫人本想送礼，李淑珍说老板需要冯副主席在中央扶持，不谈钱。


    李淑珍坐上那辆豪华林肯轿车驶离领事馆，昏车的高家亲戚好友，早就散步回家。


    冯夫人等人，今天下午办证一百八十九人，一分钱没花，其中二位移民。北方军阀的家属，在美国领事馆门口混了两个多月，终于办成，一起高兴的走出领事馆。张夫人等熟悉面孔上前询问关系网，冯夫人说：“带我面签的，根本没见过，老头子的关系，我的照片由老头子交给了代办人，代办人说过，他有空去美国领事馆时，见到我就会代办。我们是走狗屎运，今天是梁军肃贪以来，第一次来大规模排队，上午九点排队，那些早晨五点来排队的，就错过了机会。还要老头子出面。”


    冯夫人的一行人，都不认识戴墨镜的年轻人。张夫人等中央军太太们都听得糊涂。宋夫人是高官太太，她说：这是男人之间的关系，女人只能促使男人放弃一切幻想才能成功。


    冯夫人等人回到住所，电话立即打给丈夫。冯总司令对梁军，吴峰的承诺感到万分高兴，夫人们都不知道为大家办证的是何方人物。冯总司令却知道是谁帮忙，要求夫人不要暴露眼镜帅哥的一切情况。


    冯总司令和吴峰密谈过后，就留意连云港的情况，鲁瑛在盐城任职消息传来。连云港行署各级官员赶赴盐城，那是挡不住的情况。新任盐城行署主任鲁瑛，就是能办签证的鲁瑛。


    李润生是反蒋救国军的战将，连云港地区军政最高长官，鲁瑛任盐城行署主任，党政军一手抓。鲁瑛的丈夫韩少武，战区游击军中将司令。韩少武的岳父曹副军长，正在鲁南一带布防。地图上的苏鲁两省几十个县的地盘连成一片。


    冯总司令心想：吴峰原来喜欢四处征战，现在谋求地盘扩张，这是新势力介入，是有高人指点，这是一套完整的战略构想。韩少武以现在的职位，谋取徐州公署简单，一路军阀，在四省地盘诞生。韩少武在明，吴峰在暗。冯总司令最关心的事完结，在战区没有实权，在中央反而可以为韩少武部暗中出力。


    冯夫人后悔，今天办好签证的人不多，错过了最佳的办证时间。冯总司令说不晚，宋夫人和张夫人是好友，张夫人的丈夫张校长就在他身边，他得到消息，大家一起干，这是一个谈价还价的一场私下交易。冯夫人听到这句话，她才有信心应对今天下午没有办好签证的亲朋好友。


    宋主任和张夫人都是熟人，谈话的结果是，张夫人打电话给前线指挥部的张校长，讲明冒名顶替的优点，官与官之间的谈判，比太太们之间更有隐蔽性。


    为了办证方便，两家官太太决定借宿韩少武家。韩少武神出鬼没，连家里老婆都不知道行踪，韩少武的老婆太多，散布在租界各处。


    宋夫人拜访韩家时，认识曹玉兰，换了外汇。曹玉兰知道宋夫人的身份，已经邀请宋家人在家里做客，大院里的客房多。


    宋家一家八口，为移民美国高兴。张夫人也为好友感到高兴，她的丈夫可比宋主任更有权力。大家站在美国领事馆门口久等之下不见韩少武出现。宋主任估计韩少武与美国领事有要事相谈。提意先去购买去美国船票，再去韩少武家里借宿。


    两家人一起来到客运码头，明天有一趟去美国旧金山的航班。买票需要持有美国护照和美国签证。排队的人不多，以洋人为主，亚洲面孔都是办好出国签证的中国人。


    排队人流中，有肯的家族，肯夫人说终于可以放心回国，故人之托终于完成，询问租界的是否留给他。肯认为李家泗多一个落脚点，多一份安全，名下的房子多，熟悉的房子少。支持他事业的承诺让家族未来筹措满志。战争年代租界没有绝对安全，上海没有良好经商环境，肯觉b集团的未来事业在美国本土。


    高博领事和霍克准将有要事找李家泗密谈。霍克准将关心女婿的安全，再一次死里逃生，霍克准将要求李家泗还是过隐蔽生活，代办签证的事，交给李淑珍，精通几国语言的东方美女。鲁瑛已经介绍过，再次介绍就确定她为代办人。


    李家泗赚钱的速度比花钱更快，高博谈国际政治时事，霍克准将谈军事实力。两位美国驻华高官，一针见血中日战争的现实。国际上，日本的侵略战争，大多数国家只是谴责，没有丝毫军事援助的可能，美国经济刚经历大萧条，根本无力染指亚洲战争，反而加大出口日本，赚取战争财。


    美国也曾经想支持中国，那知淞沪会战爆发，外汇就归零。许多物资变成积压港口。中国政府太腐败，不爱国的中国富人太多了，外汇归零真是不可思议，流向全世界的外汇那是数十亿美元，比日本外汇储备多几倍。


    经济上，日本的工业化程度是中国的十几倍，钢铁产量是中国产量的一百多倍。简单的说，日本生产的枪支比中国生产子弹速度还快。


    军事上，日本的士兵素养，战斗力亚洲第一，武器装备亚洲第一。中国没有制空权，制海权，中国海军名存实亡。中国空军被歼灭。现在靠苏联援助空军力量。兵力上，中国占绝对优势，现在战争打的是装备，空军炸，炮兵轰，步兵冲，三位一体的立体作战。中国陆军装备落后，弹药不济，战斗力低下，虽说不怕死，难免成为强大火力下的炮灰。


    加上国民政府腐败无能，最高军事指挥机构在淞沪战争中犹豫不决，七十万中国军队竟然消灭不了二十万日本军队。战机错失不少良机，全是中国最高决策层无能。霍克准将大胆预测上海沦陷只是一二个星期的事，南京沦陷只是一二个月的事。


    中国的政治，经济，军事在美国人讲述下，不亚于李家泗的分析。


    高博向李家泗透露出的一条国际政治上的核心机密，由国际联盟主要成员国，美，英，法等国与日本政府达成一条协议。如果日军打败上海中国守军。日军占领上海，日军将把各国租界设定成国际安全保全区。禁止一切中国武装人员进入租界，租界内的各兵种中国军人必须放下武器，关进美，英，法设立的战俘集中营。日本人只能在租界以外的地区设立武装戒严区。


    这条美，英，法等国的核心机密透露给李家泗，目的只有一个。李家泗的外汇，应该投资美国本土或者为吴峰部购买军需物资，含美国的飞机。二千万美元巨款划入亚洲银行，五百万美元巨款划入正金银行。美国领事馆肯定知道巨款流向。李家泗有意说出用途，两位美国高官没有多大反应，霍克准将只说五百万美元在枪林弹雨中活着值得。


    弟弟杰克在美国购买的房地产，由美国政府指定的影片公司拍成了小电影。会议室就有放映机。小詹森夫妻闻讯赶来，正好一起观看。


    小电影拍摄物业的外景，内景，一个典型的房地产推荐影片，影片中，有每栋的收购价和经营用途。


    时间最长的物业是杰克名下的产业，收购的二手涉外宾馆。声音是简述宾馆经营状态和亏损额的来源。这是美国政府精挑细选的华盛顿市区的政治项目，政治大于经济利益。李家泗在物业介绍单上书写改革方案。其他物业是新楼盘b大楼价值三千万美元，一座摩天大楼，地处纽约市黄金地段。看见总部大楼，小詹森夫妇热闹谈论未来的生活。


    小詹森在父亲指示下，高博协助下，b集团名义签订了新的购买合同，购买价格大多数按李家泗制定的到岸商品成品一律七折，少数商品是原价。合同由小詹森签订，总金额不到五千万美元。由李家泗决定何时支付，采购物资正在运进仓库。


    李家泗询问高博，公海上还有美国货船没，他干脆一单全买下。东西卖不出去，送给战区游击军作军费，高博说上海大多数美国商品全被李家泗买光了，少数商品是紧俏物资，想赚战争财的。


    肯回到家里，接到领事馆电话，知道董事长正在领事馆，立即赶往，他正要找李家泗汇b集团未来的投资规划。他赶到领事馆时，大家正在观b集团的房地产小电影。


    领事秘书看着高博领事有事去办公室，他主动告诉李家泗，护照变更，办理签证，这种事直接找他，不要打扰领事，高博领事太忙了，撤侨撤资是国家大事。李家泗说以后办签证，移民由李淑珍负责。领事秘书说他已经是第二次见李淑珍了，熟悉的很，不会认错人。


    肯带来了一份简单投资报告书和一大本投资报告书详细章程和计划。


    看完简单报告书，再看详细章程报告书，看完之后拍案叫绝，不由佩服这位来中国几十年的美国经济学家的远见和才能。


    美国公民习惯是今天花明天的钱。李家泗投资美国本土实体经济，不需要投入大量现金，只需要开办费和前期启动资金。在美国投资实体，只要你有一块钱本钱，就可以获得三块钱的银行贷款。


    李家泗投资美国房地产净值超过一亿美元。在中国的资产不是房地产就是现金。美国金融业鼓励实业投资，支持实力雄厚的资本家信贷。肯的投资报告书重点是利用信贷政策，用美国房地产作为抵押，融资发展美国本土经济。


    按肯的投资报告书，将解决五万美国人的就业。在国际性的大公司，美国政府鼓励企业申请移民就业。


    李家泗和肯商量之下，一家国际性的集团公司由概念走向实体运作。经营范围广阔，金融业，国际贸易，国际航运，美国房地产，酒店经营，工业制造。


    国际航运公司人选，霍克准将推荐大儿媳的父亲，亲家为正职，他精通国际航运业务。李家泗对国际航运的启动资金为一千万美元，拨二千万美元的物业作为办公用地。分别在旧金山，纽约设立港口码头分公司。李家泗不指望国际航运赚钱和发展，保本就高兴。霍克准将只说女婿财大气粗，保本第一。


    李家泗更相信肯的能力，给肯的任命b集团执行总经理，任期由肯自己决定。李家泗的业务在东方。李家泗给他开办费和信贷额度，任由肯发展美国本土经济，企业发展最好是零负债。


    无比信任让肯感到无比高兴，他保证一家国际化的全球公司在几年完成。李家泗给予的回报是公司盈利的百分之四十奖励肯团队。这让肯对未来充满信心。保证负债降到最低，何况可以上市融资。李家泗给予小詹森团队的回报是公司的百分之十盈利，公司运作上，不会出现政治，经济上的重大错误。小詹森夫妇高兴的承诺b集团在美国顺风顺水。


    李家泗开出开办费支票，意味着不久，集团公司之下，几家不同行业的公司将在美国注册成立。利用美国领事馆的行政资源，分行业计划书，任命书，注册新公司章程b集团公司公章一盖，资金划拨，一个庞大的国际集团公司由前期筹划，走出大规模发展。


    小詹森的位置不变，他打长途电话给父亲报喜。詹森说在美国就不要自作主张做生意，多跟肯学习。行政管理是他的强项b集团员工突破二十万人容易，先在商业行政上发展，时机成熟，成为政治家。在中国，李家泗不靠做生意赚钱，偷偷征战世界股市才是他的强项。话里有话，也不明说。詹森要儿子儿媳妻子一起跟肯回国。


    霍克准将提意鲁瑛在盐城占稳地盘，肯定发展空军，要求李家泗采购五十架战斗机，五十架轰炸机，十架运输机，配备弹药十个基数。这次采购军机是期货交易，二年内交货，采购资金只需要预付总价款的百分之十。百分之九十的资金，由霍克准将作主，购买一年期美国国债，交机时，国债有利息可赚。李家泗赞同期货交易，空军建制需要时间，建设机场需要时间。


    霍克准将的亲家赶到，李家泗见过二次面，一次是签订仓库买卖合同，一次是婚宴酒会。亲家杰克逊对新任命感到万分高兴，他正准备回国，他愿意参股国际航运公司，他决定把旗下公司部分资金入股，李家泗占百分之九十股权。杰克逊出资占百分之十。


    新公司章程，合作协议签订，一千万美元交给他管理。杰克逊对国际航运市场感到悲观，这是竞争激烈的市场，战争因素为主。李家泗的要求不高，公司在旧金山，纽约两地要有自有的港口码头，保本第一，促进当地就业，客货船队满足公司需要就行。杰克逊信心十足起来，小船队，大码头是他的经营方向。这需要大投入。


    美国第十一大富翁，正式开始为美国本土经济，促进实业，这让美国领事馆的文武最高长官高兴。高博提议晚上开舞会庆贺。


    宋家人，张家人走进韩少武的新家大院。曹玉兰对高官家人拜访借宿感到高兴，礼貌性的热情接待，派佣人安排两家人住进了没有落实女主人的别墅里。


    两家人对居住环境的豪华布置赞叹不已，宋夫人是第三次拜访，她明白钱对韩少武来讲不算什么，为丈夫主管政府军队的编制，感觉到实权第一。要求丈夫有机会一定关照战区游击军发展，宋家的美国户口没花古董买的，留学的孩子，那还是留学签证。宋主任表示会支持韩少武在军界发展，鲁瑛有行政权，他会发布后备役征兵命令，让苏北游击军有几万新兵。


    张夫人在客房打电话给前任指挥作战的张校长，接通电话。张夫人再次述说今天下午的经历，宋大姐一家人，冯总司令的许多杂牌军将领家属，一起办了移民和赴美签证，宋大姐已经买了船票，明天就去旧金山。


    张校长听到了妻子的整个过程，他说：“宋主任怎么办成的，我家就怎么办成，要韩军长打电话给我，我是他的顶头上级，谈判是男人之间的事。”


    张校长放下电话问指挥部各级将领：“补充兵源到位没。”中将参谋长说：“司令，宋主任说要替战区游击军建制，取消番号的老兵，全归战区游击军了，新兵团随时可以补充。”张校长立即明白了宋主任和韩少武之间的默契交易。


    张校长意味深长的对众多将领说：“我刚得到一个消息，几年前，一千多亚洲人移民美国，在太平洋遇到台风，翻船失踪。户籍没被美国政府注销，有人在上海卖美国户口。”


    一位中将军长说：“冒名顶替，多少钱一个，我买七个。”一位少将参谋长说：“听说鲁瑛办移民，那是要一百多件真正古董。八千大洋一个的签证，你买得起七个。”中将军长说：“张校长，签证最低价是八千大洋，中间人要多少钱。”张校长说：“中间人没要钱，军政部一位主任，一家七口，已经冒名顶替成了美籍华人。我们不要指望杂牌军取消番号的老兵，补充到中央军建制，新兵也是兵。”


    中将参谋长说：“中间人是不是新编战区游击军中将司令韩少武。”张校长点点头。中将军长说：“请总司令出面为兄弟们的家人谋美国的签证。”众将都请张校长出面。


    冯总司令接到最新调令，来到战区司令部和各位同仁告别。


    张校长把冯总司令拉到单独空间密谈。军人之间喜欢开诚布公。冯总司令说他好不容易搭上线，是欠了一个人的人情。对方不缺钱，他答应友军在北方关照友军的发展。张校长明白话中之话，两人的共同熟人梁军是连结关系的中间人。


    冯总司令离开上海战区司令部，带队便衣进入法租界，赶到肃贪委员会，工作理由是增加安保力量。


    温玉玉工作忙得不可开交，还是清空办公室人员，单独密谈。


    冯总司令小声说他调回中央，会在中央暗中扶持战区游击军韩少武部的发展。温玉玉说：“弟弟的发展，比我想象中快，已经是中将司令官，有块小地盘。可惜牌子大，人马少。”冯总司令说：“我会从北方某省补充他一个新兵团，你的安全，我留下一个班的敢死老兵，你已经被捧杀了。”温玉玉说：“租界是美英法势力，日军投入兵力不多。弟弟会留下一支奇兵在日军对我抓捕中营救。”


    冯总司令说了一声谢，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步流星离开了肃贪委员会。


    十八人一个班的敢死队，编入肃贪委员会建制，敢死队员向老长官敬礼。他们的任务是牺牲，保护好梁军。


    冯总司令回到杂牌军出国人员大本营，他不再操心前线工作，专程为明天家属出国，躲避战乱。冯夫人已经应付不了没办签证的杂牌军将领家属的请求。冯总司令说线早就搭上，一分钱不花，连礼都不需要送，等了这么久，时机已到，大家都能出国。


    张校长是第二个拜访梁军的上将。


    两人密谈时，张校长请梁军搭线，他跟韩少武中将根本没有一点交情，现在上海沦陷在即，家族想出国的人还在美国驻沪领事馆门口打圈圈。梁军说中央军是一个大系统，以权压死人的多，背后捅一刀的更多，要我搭线可以，形成统一保密的办证团队，与蒋，孔，宋没有任何关系。一但消息走露，秘办就不是秘密，美国领事馆有权取消签证，韩少武中将反而引来杀身之祸。


    张校长恍然大悟，为何系的家属都神秘出国，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美国领事馆是有权取消已经办好的签证，鲁瑛只是传闻。冯总司令的杂牌军搭上线，很快杂牌军家属都能办签证。梁军说移民，签证数量只有那么多，关系就分亲疏，公开了就是三个和尚没水喝。


    张校长承诺办证消息只停留在他的小圈子里。温玉玉书写了一张便条：弟弟，文白家是我的好友，免费代办，玉玉姐，年月日。


    张校长收藏好便笺，就像家属已经办好了出国签证一样高兴，心情愉快的离开了肃贪委员会。


    坐上轿车，上校副官来报，冯副主席派来保护肃贪委员会的都是身经百战的神枪手。戴笠派遣的都是女神枪手。中央委派的都是普通的警卫连。张校长心想事成之后，肃贪委员会的保安素质要提升一个档次。冯总司令的部队在淞沪会战中不多，他可是中央军庞大系统的集团军总司令兵强马壮。


    张校长赶到夫人下榻的客房大别墅，便笺交给夫人。张夫人这才明白，转了一个大圈，实际上早搭上线。只是梁军是人神共愤的反腐败头头。张校长说原来是韩少武实力太弱，现在快成气候，是锦上添花的最佳时刻。


    晚餐，张校长一行人还是在新家大院门口的无牌餐馆吃了一顿酒席。久等之下，大家都以为韩少武暂时不回家。张校长一行人毕竟指挥着整个淞沪会战，他们回到指挥部等消息。


    鲁瑛有了猴嫂，刘兰兰两位女将分担工作压力，她的工作就进入战略层面。刘兰兰负责警察武装，猴嫂负责军队政工。野狼接过整个军队指挥权，赶赴盐城的第一批武装人员全体到位，警卫团负责全市安全。


    野狼，季老的军事布局调整。


    南通县是属于盐城行署管辖，南通有驻军，不是友军。野狼把主力布防南面防守南通守军。盐城和连云港之间，吴峰派遣的先头部队已经随时准备跨境支援。防线是北弃南守，西面靠海。东面为未来的省政府和战区司令部淮阴行署。淮阴行署并无守军，全调往扬州一带布防。军事布局上形成了一股占地为王的势力圈子。南通县无县长任命，军管，就担心长江上日本军舰突然占领南通。


    估计只需要一千辆卡车就能把过江物资转运来盐城。季老同意五百辆卡车出售给山东省，那里是新势力的扩张之地。


    鲁瑛，曹李氏和韩复渠直接电话联系。


    韩复渠说汽车赶快来济南，济南大转移需要机动车辆和汽油。鲁瑛答应半小时后队伍出发，她转让二手车，汽油按进价出售。韩复渠感谢万分，命令车队一天之内赶回济南，济南快守不住了。


    谭行长是清算人员，运金队有部分黄金是韩复渠的资金，购买二手车，汽油后，多余的钱换成外汇。


    曹李氏在电话结束后说：“济南沦陷了，鲁瑛，你的亲人在章丘县，要不要接过来。”鲁瑛说：“不用，等军力扩张，要打回山东。韩复渠丢地盘，韩少武会去抢地盘，在沦陷区建立抗日根据地，”


    六百辆卡车浩浩荡荡载着汽油桶返回济南。


    曹李氏带来的军力少了一半，留下的都是曹李两家亲兵，亲兵值得信任，守卫着鲁瑛设立的盐城人民银行大金库。


    经过动员，中国建筑集团公司的建筑大军，第一批加入工程兵队伍的有三万余人，工程兵进入军营。季老给的军训时间是一周军训，军训中工程兵掌握军人所要掌握的应该技能。一周后军训结束，工程兵正式成立，以国防工程为主，战争为辅的中国新兵种。愿意编入野战军序列，军训为三个月。待遇比工程队工人高。


    曹李氏负责守金库，野狼负责整个军队，刘兰兰负责警察部队。


    下午四点半，鲁瑛和季老，猴嫂带领警卫团少数部队，野狼派遣一个亲信营。乘坐二十辆轿车，一百辆卡车。满载吴峰所需要的军费和汽油，押送前往连云港地区。车队在两个地区的交界处，遇到接应的护送部队，合兵一处，浩浩荡荡驶往连云港驻军大营。


    天黑时分，赶到了吴峰的临时大本营，驻军司令部。


    吴峰部热情接待，窜天猴传来由盐城留守人员转达军政部兵役署的公文，兵役署要求盐城行署扩编新兵训练基地，每个县三个月内培训新兵一个旅。公文由军政部长签名。这是战区游击军向战区游击集团军扩充的信号，可以名正言顺征兵，野狼部有了正式番号。


    吴峰说他要这么多钱，他是要对反蒋救国军，在十年中，牺牲的，残废的家属一个交待。十年内战，忠于反蒋救国军的兄弟，那是数十万人的伤亡。鲁瑛说老公不缺钱，要的是政权更替大业的民心，他也对十年前拼死保护他的家属家属进行了一次性补偿，现在家属的兄弟都成了亲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迎接宴结束。吴峰，季老，窜天猴，去商量军情。鲁瑛主持军需后勤工作。


    吴峰部各路人马人多，收编整编需要时间，政治思想教育工作全面铺开。整个军队怎么整编，这需要一个明确的政治方针。会议达成的内容是苏北游击军在连云港地区是一个师的番号，县级政权任命为鲁瑛，反蒋救国军的建军人才济济，治理民政政权的人才稀少。季老手下人才济济，他要搭建中央权力体系。吴峰部的人只任命副县长，县警察局局长，掌握县级武装。连云港地区的政权比盐城地区政权容易掌握，反蒋救国军收拢的部队全在这。


    鲁瑛的经济会议就是制度体系建设。盐城人民银行将成为全国性银行。后勤保障系统将全面铺开。


    会谈结束，互相通报内容。


    鲁瑛拨打长途电话，给家族中知道李家泗行踪的高小琪。


    高小琪说老公正在美国领事馆和洋人应酬，今晚，她要去陪同，认识世界首富家族戈登家族，在美国开通家族势力的战略经济已经开始。挂上电话，季老说：“少爷又开始赚美国人的钱。”吴峰说：“我们花钱的，要为他守好江山。”


    鲁瑛等人连夜返回盐城，大半的车辆留在了连云港。吴峰部的司机太少，还不如鲁瑛的警卫团，几乎个个会开车，驾驶技术在不断提升。工程兵新兵中会驾驶的有数千人之多。


    鲁瑛走进市长别墅大院，她为新势力形成感到高兴。刘兰兰说当官真好，老公四处求人，放弃利润，换来的是新的地盘。鲁瑛说你的政治觉悟还需要提高，这个旧社会必须推翻。大家齐心协力打造新政权和新军队，特别是军队，军队是争夺天下的资本，大家工作的重中之重。

 第40章 沽空华尔街 出国一条龙1

    美国领事馆出资晚上聚餐，晚上舞会。庆贺美国积压的商品全部卖出去，意味着上海港的未来中美贸易将缩水一大半。整个产业链上的美国人可以高兴回国。


    李家泗不习惯西餐，舞会之中，舞姿表现欠佳，远不及露易丝精彩表演，还好玛丽莲的舞姿和他一样。学习好欧美交际舞蹈，是李家泗走进美国上层社会必须的课程。家里的老婆中，有无数舞后级美女会西洋交际舞。


    玛丽莲是不会应酬的学生妹，她要李家泗送她回学校。


    先到娜塔莎家拥有玛丽莲，玛丽莲回到学校后，拥有露易丝。


    露易丝是聪明人，等李家泗从学校返回，就和娜塔莎一起伺候。这一刻，李家泗感觉露易丝已经爱上他，接受中国婚姻的一夫多妻制。


    露易丝看着时间，她独自回公司，她是不能公开的秘密老婆，为了保密，她获得一百万美元的小费。她要营造一种，李家泗在公司与他的团队在谈论未来企业走向。她是戈登家族的联系人，今晚炒股是最高等级国际商业机密。


    高小琪接到电话，立即携带公章和执照，独自驱车赶到娜塔莎家。夫妻俩分别驾驶轿车一起赶往目的地，美国银行驻沪大楼。


    美国银行大楼内外全是美国便衣武装，国际雇佣军武装。特别是道路边，美制坦克，高射炮，军车，重机枪，轻机枪，冲锋枪，各种制式武器。装备比李家泗去驻沪美军军营齐全。


    高小琪一眼就看出混编警卫，人数最多的是美国黑帮势力，人数不少的是雇佣军武装。高小琪家族都是黑帮成员，黑帮的穿着打扮举动在全世界都有相同点。


    轿车进入封锁区，为首的警卫是黑帮头头麦克，夫妻俩停车下车表明身份，麦克一路护送，他递过来几张名片，美国各地的，上海的。他说：“盐城制药厂开工，生产出海洛因，我包销。”李家泗说：“我会联系盐城，制药厂投产，盐城会派人和你的集团交易，我不参与，只介绍。”麦克说：“谢谢，以后在美国，我保护你的安全。”


    一起走进银行大楼，送到门口，麦克等武装离开。


    十年前熟悉面孔迎接，一起走进会议室。会议室改造成了大型美国式证券交易大厅。熟悉面孔更多，和老戈登谈判，和李家泗签订合同的是接班人戈登，想拜李家泗为师的是小戈登。


    小戈登比李家泗还大一岁，十年前，也是戈登家族一家老中青三位带队一起征战欧洲各国。小戈登那时只是去欧洲旅游的中学生。老戈登是当年带队的核心。十年前的见面，只是礼貌的问候。今日见面不谈友情，只讲合作。


    第一份合同是高小琪代表黑手银行和戈登家族签定的战略合作备忘录，主要合作方是美国银行。戈登家族负责代办黑手银行在美国金融许可证，专门针对华人华侨业务的国际中小银行。戈登和高小琪签字算数。


    第二份合同是炒股利润分成，五五分账。老戈登说现在美国政府控制外汇严格，外汇流入中国几乎为零。利润的大部分将由美国房地产兑现。美国银行的贷款客户在旧金山，纽约两地开发的房地产。李家泗购买到港的美国商品款项由美国银行上海分行完成。上海分行的流动资金还只有几千万美元。


    利润分配协商好，戈登为李家泗介绍了美国股神，亿万富翁杰西。杰西在一个月前对世界石油股票进行了一次大规模沽空，不但没打压成功股价，反而套现不少股份。全世界的投资基金都在狂炒世界石油这支世界第一股。李家泗说他缺少一种霸气，操盘手法世界一流。


    杰西今晚的任务是减持，李家泗负责沽空砸盘。美国银行信用担保新开融资账户金额为十亿美元。李家泗的炒股利润的五五开，将在融资砸盘中产生，这个决定让老戈登感到十分高兴，这简直是放弃部分利润。


    李家泗预测利润是五亿美元，砸盘把世界石油的股价砸到标准投资股价二十美元每股，股价砸下来，将让持股新进股东变成机构大屠杀，散户套牢的局势。世界石油的股价长时间不会恢复。世界石油的股东将在未来几年，都是一个世界石油套牢全世界。老戈登说砸下来是眼镜小霸王的事，股价涨不涨是他的事。


    合作协议签证，任务分配，杰西负责第一阶段的砸盘。


    李家泗和高小琪一起观看待售的美国房地产小电影。摄影效果同领事馆提供的影片手法一样。夫妻俩选择是二亿美元的新旧楼盘，影片中的楼盘，高小琪都想购买。李家泗喜欢群楼，整条街道，旧金山，纽约地产是优先选择。每看中一栋楼盘，就有一份购买售房合同，签字，盖章，生效。大家都相信李家泗的能力，付款就等利润五五开。


    美国股市开盘，杰西开始炒作，世界石油股价低开二三块就反弹，还创下新高。李家泗观看走势，杰西的报单速度只差半分钟。已经与交易所同步。杰西开始指挥出货，越抛越涨。李家泗说：“抛售量放大十倍，打压到一百块每股。”杰西看了一眼老戈登，老戈登抽着雪茄烟点头。杰西加大抛售力度，快速的把股价打压到一百块每股。


    李家泗问世界石油的利空消息发出去没。戈登说：“美国的新闻，头版头条都是世界石油公司的一个炼油厂发生生产爆炸，死了几百人，正在燃烧价值几千万美元的石油和设备。中东战争前几天就爆发。”李家泗相信他的话，放火的就是公司内部人干的。


    李家泗接过操盘，杰西计算自己的交易成交。


    李家泗动用信用账户采取跳空式沽空，每笔单据都是一二亿美元的砸盘。一分钟连续二十几笔报单，世界石油股价，五分钟内从一百块砸到了五十块每股。在五六十块价位时，对倒放量，沽空盘获利了结。三分钟的盘整振荡，放出总股本的百分之一百二十的量来。第一轮暴跌，账户资金由信用担保变成了三四亿利润入账。


    第九分钟，股价又飞快的从五六十块砸向二三十块每股，瞬间跌到十块每股，第十二分钟，底部成交量放大到百分之百。


    老戈登接到的美国电报是，众多在世界石油的各国机构，基金，都在争先恐后的夺路而逃。第十五分钟，李家泗的沽空盘全部获利了结。李家泗停止炒作，在场的交易员还没从暴跌下反应过来。还好电报员不懂股票，交易继续进行。相当于一个中等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在十五分钟内灰飞烟灭。


    杰西第一个反应过来，搂着李家泗只说为何世界发达国家的财政部视他为头号金融杀手，今日一见名不虚传。靠巨量对倒，消灭一切浮筹，把全世界的投资基金经理吓死了，大牛股变成了闪跌股。


    杰西接着炒作，抛空的筹码又低价补回。戈登家族带来的是世界一流的庄家，很快进入状态，收割跟风投机盘。


    二分钟后，成交回报，李家泗控制的信用账户，盈利超过六亿五千多万美元，上缴的对倒手续费，印花税都超过三千多万美元。按五五分账，李家泗十五分钟闪电砸盘，平分利润三亿二千多万美元。


    世界石油的股价盘中反抽都弹不到二十八块每股，抛售单，沽空单在排队出售。股价越抛越低，市场在恐慌中跌落到二十块每股。杰西的操作变成了增持护盘。持股量越大，大家突然觉得，世界石油只值十几美金一股，暴跌是挤出泡沫。


    李家泗，高小琪和戈登家族加快了美国房地产的转让协议。半个多小时，二亿五千万美元左右的美国银行贷款客户的待售楼盘，抵押楼盘，尽归黑手银行b集团，中欧艺术集团名下。


    美国银行按李家泗提供的客户账户，开出承兑汇票支付李家泗购买美国到港商品的款项。多余资金将作为黑手银行在美国的流动资金，一张大额承兑汇票由高小琪带去美国。


    李家泗在美国股市沽空十五分钟，花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才处理完利润转移。


    戈登指挥杰西，用美国银行的新增利润增持世界石油，一分钟扫货就成为第二大股东。市场抛售依旧压力山大。一个新闻在全世界报道，世界石油旗下的一家炼油厂起火，直接经济损失估计数亿美元，虚假新闻扩大了股票的重挫。


    戈登家族达到了预定战略目标，世界首富的位置降到了第二位，虚增的财富，不如实在的财富可靠。老中青三代戈登家族成员都高兴万分。老戈登决定从上海港口乘坐美国军舰返回公海，由公海上的美国航母，改乘军用飞机飞往美国。战略任务完成，家族将面对新闻界的穷追猛打，增持是救股票的唯一手段。


    老戈登为了感谢李家泗的出手相助，从美国带来的一切东西全部送给了李家泗。接受礼物时聊天，李家泗才知道世界首富家族在中国境内只剩下世界石油，美国银行两家营业部。原来在中国的许多投资，在美国发生经济危机时，逐步撤离中国市场。中日战争全面爆发，世界石油在中国分公司只剩下上海，香港两家分公司。美国银行也是一样缩小业务。


    老戈登提醒李家泗，戈登家族在欧洲的产业不断缩小，资产不足一亿美元。戈登担心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日本征服亚洲，德国将征战欧洲，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只有美国值得投资。


    美国政府不希望李家泗扰乱美国股市，慢二十分钟做庄，那是神仙做庄，不可思议的做庄，李家泗踏上美国国土，美国特工会全程保护他的一切，窃听他的电话，会客内容，就像十年前一样，防止他屠杀美国股民。李家泗说他会注意安全。握手告别，高小琪送行。


    戈登家族赠送的生活物资是数十吨物资。大件有三，一个集装箱的英文书籍，包括军事，工业两大类书籍。美国政府想让李家泗投资美国实体经济，戈登家族出钱购买，出运费运送。二，从美国带来的最新的大型远程设备电台，领先于世界几十年的高精尖高科技核心器件，由戈登家族带回美国，归还美国电子科技院。核心机器是没有公开的高科技产品。留下的大多数部件电台能拼成一组大功率远波电台。三，戈登家族来华是秘密行动，从美国携带过来的轻重武器足够装备一个美械重装营。戈登家族以为安全没有保障，到来之后才知道武器没用。


    高小琪送行前，电话通知了帮派兄弟去美国海军港口码头接她。


    戈登家族成员和高小琪照了无数张合影，合影是她走向美国拓展银行业的资本。老戈登是十几家国际大公司董事长，戈登是美国白宫的经济顾问，位高权重。小戈登是热情的美国小青年，他成了高小琪的歌迷。


    高小琪站在港口码头，看着世界首富一行人登上美国军舰，军舰乘着夜色驶离港口。高小琪感到这次炒股，连美国领事馆官员都不知道，武装护送人员都是美国黑帮，护送的黑帮武装，看见军舰离港，所有装备交给了高小琪的帮众。


    装备让帮众们吓一跳；八辆美国轻型主战坦克，二十四门美制防空高射炮，三十六门迫击炮，榴弹炮十二门。军用牵引卡车三十六辆，防弹豪华车十辆。各种重机枪五十挺，轻机枪一百挺，美军主战冲锋枪三百支，半自动步枪三十支，手枪十支。配套弹药十个基数。特别是还有十辆卡车没有开封的最新武器装备，其中有一套雷达系统，和反坦克地雷。


    帮众人多，接收装备顺利，从租界到华界，关卡守军都以为是军火买卖，值班军官主动指挥放行。帮众亲信趁着夜色，声势浩大的送进了新兵团。新兵团的官兵已经是人多枪少。宋主任在不断的利用权力补充苏南游击军老兵。


    集装箱的书籍早被戈登手下送到了夜巴黎酒b公司。薛小玲又下令送进了艺术学院的图书馆。


    李家泗重视电信器材，看着打包，看着装车。麦克负责全程陪同，他希望盐城制药厂投产，美国人第一个交易，他说每套大型制药厂设备的投向，那是世界毒贩千方百计的追查下落。中国政府管理不够严格，设备在那还是麦克花钱从美国情报局官员那里获得。


    李家泗说苏南游击军司令是韩少武是他的救命恩人，绝对支持他第一个交易，他可能不要美元，要求武器兑换。麦克高兴的说：“美国是武器制造大国，军火换毒品是最好的交易。”两人有点相见恨晚，一起去韩少武在租界的家。


    一起出发时，李家泗感觉世界金融战如此简单，三亿多美元进入口袋，没有任何风险。戈登家族是信誉第一的商人，签订的合同绝对兑现，用美国房地产换利润是最佳选择。家族的外汇还是留在中国。


    李家泗是聪明人，决定把礼物和电台一起送往李丽芳的夜总会大楼。车队行驶，就快进入新家大院附近外围保护网。一个太熟悉的伪装，十年前的伤残保镖在路口上伪装叫花子。


    李家泗停车，一个手势招呼，叫花子过来，要他去找刘智勇和韩少武来。伤残保镖是机智之人，看见老板带着一群洋鬼子，自己找自己，明白含蓄。指挥手下，派遣一位领路，指点车队左转弯去路口，伤残保镖去电话联系。


    领路人站在防弹车车上把车队引向了远离新家大院的一栋街边小洋楼，还是群楼。李家泗一看就知道是新家大院最远的保护站，保护站的外围形象可以，像机关驻地。车队刚停，刘智勇和假韩少武就乘坐高级轿车赶来。


    麦克身边的人，竟然认识假韩少武，知道他是陆军中将。语言不通，李家泗是翻译。刘智勇明白李家泗的意思，接过数千美元，热情接待洋鬼子，刘智勇能讲日常英语，老奸巨猾的保镖，知道对方是美国帮派老大，是来认路的，何况有两卡车礼物。


    最远保护站成了假韩少武的住所，自从鲁瑛有了假丈夫冒充者，刘智勇就怕在美国人面前穿帮，鲁瑛下拨房地产，假韩少武专门对付洋人的，还真配了一位懂英语的翻译。保护站是暗中保镖们最喜欢居住的地方，伪装应有尽有。


    在洋人眼里，韩少武是李家泗一手扶持的地方军阀。麦克视假韩少武为兄弟，两卡车礼物上刘智勇的部下搬走。数十位洋人黑帮让刘智勇等精明保镖，带到其他热闹地方喝酒作乐，不花光老板给的钱不散场。


    李家泗摆脱了洋人的纠缠，庆幸刘智勇的人马，个个机智。


    李家泗独自驱车心想去那里睡觉，却见高小琪驱车路过，夫妻俩一前一后驶回新家大院。


    李家泗走进曹玉兰家，曹玉兰说：“你就神出鬼没，战区中央军总司令张太太等你好久了，还有一个电话，要你回家后立即打电话给美国领事，经济机密。”李家泗问清楚张太太下榻的别墅，别墅里有电话。


    李家泗要求高小琪整理好卖楼小电影，播放机在保镖的仓库里，影片去电影公司剪辑。高小琪从防弹车车后座拿到领事馆送的电影拷贝，世界首富赠送的电影拷贝，在她的保镖护送下立即离开大院。


    刘美美高兴的说她怀孕了，李家泗搂抱亲嘴时说，她是下一批出国人员，准备简单行李，随时准备出发，连首饰都不要戴，美国去买。估计是坐飞机去美国。刘美美从没坐过飞机，高兴通知家人，随时准备出国。


    李家泗走出曹玉兰家，看见换车的物品都往鲁瑛家里送，没有洋人，证明保镖都是精明之人。


    走进客人别墅，宋夫人是面熟之人，李家泗有礼貌的打着招呼，客厅里有一桌麻将，围观的太太们比打牌的还多，热闹的场面。李家泗进屋，牌局立即散了。宋夫人说她先去睡了，打牌的杨芳说：“我们不打钱。”


    众多太太望着张夫人，张夫人说：“我有封信给你，办公室谈。”一起走进客房的办公室。办公室桌上有电话。张夫人关上门，见韩少武在抽烟，她掏出便笺说：“你姐姐的。”李家泗看完后烧毁说：“老姐命令执行，我给你二个移民指标，全家人办签证。”张夫人说：“我家里人不多，谈判还是老爷谈。”


    李家泗说：“外面的太太们都是打听消息的同僚太太。”张夫人点点头，拿起电话，拨打前线号码，接通之后说：“老头子，韩老板回家了，你跟他说。”


    李家泗接过电话说：“长官好，我是新编战区游击军中将司令韩少武。”张校长说：“我是第三战区总司令长官，我要一百个冒名顶替的美国护照，你有什么要求。”李家泗说：“我部发展需要枪支弹药，能不能我部派人去你们的防区捡枪。”张校长说：“成交，死人的枪弹全归你，我派甘参谋长过来谈具体事项，出国签证我要三百个。”


    李家泗说：“美国护照，关系到年龄，性别，只能给四十人，去美国的签证，我可以代办八百人。”张校长说：“你比外交部长还牛，交你这位朋友，甘参谋长马上过来内谈细节。”李家泗说了声再见，放下电话。


    战区司令部的所有高级将领，都旁听了整个简短对话，四十人冒名顶替，八百份签证，让众多将领兴奋。移民几乎家家都有一个指标，家家都可以全体出国。战场上捡枪收尸是最常见的战场行为，捡拾的枪支弹药不见得是好枪支，按每日的战损，十有四损非常正常，许多枪支不能再用，只能兵工厂回炉或重新组装。大家都觉得这是诚意合作。按市场价，整个淞沪战场的破枪都不值二百份签证。攻守同盟在大家嘴里达成，八百四十人的出国人数，让大家最认为公正的张校长分配。


    李家泗和张夫人一起走出客房办公室，张夫人嘴快很快传播，太太们都七嘴八舌高兴。


    曹玉兰说：“冒名顶替的美国护照是无价的，赴美签证那是有价的，美国护照那是一百多件古董，送古董的人来了二拨，鲁瑛的条子。”李家泗说：“招待好这帮人。”胡桂香说：“我们严防死守，还是让人知道消息，刚送走一批又来一批。”


    张夫人说：“这是交情，我们会尽量不扩散消息。”胡桂香说：“位高权重，会压死杂牌军将领。”一位夫人说：“大家会记恩的，一个出国留学指标，花了我一万美元，还要在领事馆排队，准备材料，没七八趟跑，还办不成签证。”


    胡桂香一个手势，李家泗离开客人别墅。胡桂香从挎包里掏出一份卷宗说：“我不做亏本买卖，你可要留二个移民指标给田琳母女俩。”李家泗说：“情报显示，日本人准备拉拢文化汉奸。”胡桂香说“刚接到情报，日本人准备占领上海后，逮捕一批知名人士。田琳母女俩榜上有名。”李家泗说：“蝶姐，程婉儿上黑名单没有。”胡桂香说：“蝶姐是国际明星，不是政府艺术家。程婉儿是民间歌手，没有影响力。田琳是军队中的歌唱家，她母亲是文化部官员。”


    胡桂香做出要钱的手势，李家泗掏出挎包，一万美元递给她。曹玉兰说：“情报这么值钱，我家还有人上了黑名单。”李家泗说：“我的老婆多，老婆不上榜，岳父岳母会上榜。上榜的名单和我沾亲带故的，明天一起办出国手续，或者转移内地。”


    胡桂香笑眯眯的点数钞票，说：“你拿到是手抄本，名单人多，丽机关只上报等待命令。”


    高小琪驾驶轿车驶入路口，她按着车喇叭，晚上扰人清梦，这是晚上十一点钟。


    李家泗大步流星准备离开别墅，他对身边家人说：“招待好客人，我去剪辑小电影，快去快回b集团的美国产业已经拍成了小电影。”胡桂香说：“怪不得，鲁瑛家有套电影放映机，我去找熟悉这行的人，调好设备，找到放映点。看b集团在美国有多牛。”李家泗说：“聪明的女人。”


    坐上高小琪驾驶的轿车，驶出新家大院。


    高小琪说：“世界首富晚上的接风宴是玲姐请客，公司名下一位英籍女明星，嫁给了戈登家族的孙子辈，每年都和戈登家族有来往。老戈登知道玲姐，花姐是你的异姓姐姐。房地产小电影，由一家公司制作。二个摄影组分别拍摄。二套拷贝。领事馆一套，戈登家族一套。二套拷贝正在由中欧艺术中心的专业团队剪辑。”


    李家泗说我有三位好姐姐，天佑我事业成功。玉玉姐替我扫清一切竞争对手，让我独家垄断代办签证，换汇。珍姐为我与各国领事馆牵线搭桥。花姐使我完成中日股市对抗。高小琪说：“我比你大半岁，也算姐姐，没一点贡献。”李家泗说：“你和三位老姐差一个档次。和鲁瑛能力差不多，鲁瑛成功单飞，让你单飞有信心没。”高小琪说：“听不懂你的意思。”


    李家泗说：“今晚的炒股，让世界石油的市值蒸发了一个中等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美国财政部肯定要追查责任和原因，找出幕后黑手处罚。戈登家族在美国政治经济两界纵横数十年，炒作是天衣无缝的配合。美国政府查不出半点证据。美国股神杰西在一个月前沽空无效。我轻松利用十五分钟屠杀了全世界的投资基金。美国财长第一个想到的是我，是否替沽空机构操盘。戈登为我设定了第一个假人证，露易丝会证明。美国交易时间，谁跟我一起工作。一百万美元封口费，露易丝什么都不会说。高博领事在行情爆发后连夜通过玲姐找我密谈，是想确定一件事，我是不是操盘手。”


    高小琪说：“这可是美国历史上最大的金融内幕案，当事人可能入刑。”李家泗说：“我b集团名义炒股，使用美国驻沪领事馆的电台系统，延时二十分钟，才能进去美国交易系统。美国政府只是怀疑，不能确定。我是替人操盘，我否认。戈登家族更会否认。我们合作的操盘交易比纽约证券交易所慢半分钟，通讯设备的主要核心配件，戈登家族已经带走了。我猜主要核心通讯配件是美国航空母舰上的最先进设备。你想象一下，航空母舰是美国的国家重器，远离美国本土，怎么联系美国国防部，接收命令。我给核心配件起了个名字，叫一万公里超级长波主机。”


    高小琪说：“我明白了，戈登家族先乘坐军舰，再到航空母舰乘坐军用运输机。实际上是归还一万公里超级长波主机。”李家泗说：“终于开窍了。戈登家族是世界首富，美国四大家族之一，党政军都有家族成员，根本不会出事。我这位操盘手更不会出事，只是例行公事。等会儿，你直接去李武的摄影楼，剪辑b集团的固定资产，我将重新分配好三家集团公司的固定资产。你准备好和刘美美一起去美国，同行的是你的数位亲信。如有必要还是花姐陪你俩出国。”


    高小琪说：“你还买了那么多美国房产，准备移民，不要战区游击军了。”李家泗说：“你比鲁瑛差一点聪明。我借投资美国理由，巨款转进中欧艺术集团，花姐又把资金分散到各国银行的人头账户，人头账户都在中国上海。中欧艺术集团一分钱不花，就获得了美国房地产。美国房地产交易因世界大战红火起来。花姐又借国际慈善的名义，一笔笔善款资金流入中国，拯救中国难童。至今为止，我在美国炒股赚的钱，将近四五亿美元，没有多少钱流入中国，全是美国房地产。利润已经超过中日金融战赚取的外汇。”


    高小琪觉得自己的思想，跟不上丈夫的思路。她是歌唱家，转眼就成了金融家，她对银行知识停留在存款取款，和家族高利贷上。当听到花姐同行，她松了一口气。


    轿车停在路口，夫妻俩面对签定合同的购买协议，李家泗飞快的重新分配美国房地产，分配好让高小琪监督剪辑b集团的房地产小电影，美国房地产是要卖给出国的中国人。


    李家泗翻看一万美元买来的情报，中欧艺术集团的大小老婆无人上榜，估计每年都有全球巡演，包括日本的演出，她们没有被日本文化经济部门盯上。名单上名单数千人，情报分三大类，一大类中，田琳母女榜上有名，细看二大类名单，经济学家诗雅夫妻榜上有名。三大类名单中，王美玲榜上有名，三大类人数最多，应该属于可抓不抓人员，没有一类人员重要，蝶姐，等上海明星全上了三类。


    李家泗对国民党政府系统的文化，政治，经济类杰出人才并不熟悉，他觉得一万美元买来的情报值得。心想胡桂香获取该情报，立即誊抄一份，田琳是新家大院里的最爱，容易让韩少武为爱捐钱。蝶姐，程婉儿等人也是榜单人物，证明一二类上榜人是日特立案侦查之人。


    李家泗收藏好名单，驾驶轿车驶入艺术街，夜巴黎酒店有美国特工布防。李家泗酒店门口下车，就有面熟美国特工过来让他去咖啡厅。


    高小琪换到驾驶位，驾驶轿车，驶向艺术街影楼，李武等影楼人员在路口等待多时，高小琪拿着李家泗重新分配的美国房地产表格。李武团队拿着拷贝，连夜加工，剪辑，复制。


    李家泗走进咖啡厅，看见喝咖啡的熟人多，高博夫妻，小詹森夫妻，詹森夫人，领事馆经济参赞，魏莲花，薛小玲。


    李家泗坐定后，经济参赞按下了录音机，高博说：“汤姆，晚上八点，你离开领事馆舞厅，九点到十点半，这段时间，你在哪里。”李家泗说：“准确的说晚上九点到九点五十左右，我和露易丝在公司商谈付款事项和运输准备工作。第二次大规模运输又将展开，这次是靠国民党为护送主力。十点左右，我和几十个要办签证的朋友聊天，明天准备派李淑珍代办签证。接到电话马上赶来，现在应该是美国股市交易时间，股市出大事了。”


    经济参赞说：“今天，美国石油暴跌，市值蒸发几十亿美元，是不是你替人操盘干的。”李家泗说：“我没有在美国本土任何一家银行开设信用账户，账户上的资金都在上海花旗银行。以美国领事馆的电讯设备，慢二十分钟，想沽空一百亿美元级，超级大盘股那是不可能的，慢四十分钟交易，我不是世界投资基金对手。替人操盘，我也想，在上海的百万富翁都没几个，全跑了。”


    高博说：“没有美国金融机构请你当操盘手。”李家泗说：“没有，象世界石油这种全世界基金投资的蓝筹股。如果我在中国操盘，需要一组超级电台，一万多公里的电波，与华尔街炒股的散户同步，我有能力打败全世界的操盘手。如果美国生产出了这种一万多公里的超级长波电台。我愿意出一亿美元购买一套。”


    一亿美元把打瞌睡的旁听者都惊醒。魏莲花说：“一亿美元买一组电台，现在几千美元就可以买一组远波电台。”李家泗说：“领事馆那种，二十分钟炒股做庄，太慢，不可预计性强，炒小盘股，垃圾股还行。你想象一下，一个亿买一组超级电台。我坐在上海家里炒全世界的股票。利用超级电台，让美女明星们分散到全世界各大股市开户融资，开设人头账户，利用各国银行证券机构系统，电报委托做庄。我可以杀遍全世界的股市。一亿美元的成本，几十分钟就赚回，一天赚几亿美元简单。逃避法律的制裁更容易，落网的都是他国的经纪人。”


    领事夫人说：“我的吗！这样炒股比十年前征战欧洲股市还隐蔽。当年，许多人都被捕入狱。大鱼赚钱，小鱼坐牢，小鱼们只要安家费高，那是成群结队愿意。”薛小玲说：“一亿美元买这样的设备值得，美国有这样的设备？”魏莲花说：“那就买一台，总部设在东方之珠楼顶，那里是上海最高楼。”


    女人们七嘴八舌起来，高博哑口无言，他停止录音说：“美国那里有这种设备，大家都回去睡觉，今晚的问话结束，晚安！”经济参赞说：“那我就汇报，眼镜小霸王没有时间，没有设备远程操盘。”高博点点头，大家都多数散去。


    詹森夫人，小詹森夫妇一直住在夜巴黎酒店。小詹森夫妇起身回房休息。


    詹森夫人却没有起身，她小声说：“汤姆，你真的愿意花一亿美元买一套这样的设备。”薛小玲说：“夫人，真的有这样的设备。”詹森夫人说：“最高级核心技术，购买需要白宫特批，汤姆，你怎么知道有这种设备。”


    李家泗说：“我猜想的，正金银行的通讯系统，从上海到东京，一千多公里。交易时，几乎和日本东京机构同步。美国科技领先日本几十年。美国证监会怀疑我替人操盘，就因为白宫知道美国有这套设备。”薛小玲说：“夫人，请帮忙购买这套设备，这套电台顶多值一百万美元，一亿美元佣金可不少。”


    李家泗说：“马上买，我可以躺在家里炒全世界的股票，屠杀全世界的股民，设备来了，打遍全世界。花姐，你马上带队出发，我的存款全部转入花姐的账户，第一花一亿美元买设备，剩下的钱准备炒股票，加上中欧艺术集团的钱，信用融资，你负责美国人头账户，我负责中国远程炒作。”魏莲花说精神一振说：“人头账户保证天衣无缝，资金快进快出，我办事，你放心。马上出发。坐船那要二十几天才到美国。”


    李家泗说：“想一想最快的交通工具。”魏莲花说：“飞机最快，上海没有。”李家泗说：“坐船去日本，在日本买，或者租架飞机去美国，时间上三天足够。”詹森夫人说：“码头上停泊着美国军舰，本来是用来撤侨的，那知民营航运来得多。先坐军舰到公海的太平洋舰队，在航母上改乘军用运输机，在日本加油，在苏联加油，在美国阿拉斯加州加油，在加拿大加油，进入美国本土。二十几天的海航路程，二天之内赶到美国。”


    李家泗说：“调动美国军舰，霍克准将有能力，夫人也有能力，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怎么样。”魏莲花说“好，如果买不到设备怎么办。”李家泗说：“以科技能力，美国买不到，英国，法国可以买，只要一国同意出售。”薛小玲说：“法国如果有，几千万美元可以买到。”


    李家泗掏出各国转账支票本，花旗银行账户上，只留一千万美元备用金，大笔巨款转账给了花姐名下账户。马上出发是李家泗的意思，他去联系美国岳父联系军舰。花姐组织旗下精兵强将先走，随同人员包括高小琪的小团队。姐妹们立即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詹森夫人看着魏莲花开始转账工作，她高兴的回酒店客房去打电话，报信给詹森大使。


    詹森说：一个亿，李家泗二个亿都敢买。凭借万公里超级电波炒股，任何一个国家都宣布围堵金融屠杀失败。眼镜小霸王的名气太响亮，全世界想请他炒股的各国财阀，会赶来中国，他躲在上海租界收割全世界股民。这小子太聪明了，高博本想调查他是否替人炒股，这下好了，连你都上当。


    詹森夫人说：“一亿美元佣金把我砸晕了，上了他的当。”詹森说：“将计就计，调动军舰，飞机，反正他出路费，你们正好回国，把他的投资款，合理合法的变成美国房地产。魏莲花团队的水平根本不是华尔街庄家的对手，让打前站的资金变成房地产靠你。我会通知政府，高级别接待打前站的，让她没机会在美国股市开户。”


    詹森夫人说：“那我和孩子就顺便回国了，你注意安全。”詹森说：“我马上联系军舰军机，人数控制在二十人之内。”詹森夫人说：“那我就叫儿子，儿媳准备出发。”


    咖啡厅只剩服务员和李家泗夫妻三人时，薛小玲亲热的依偎左边耳语说：“弟弟，替人炒股又赚了多少。”李家泗小声说：“替戈登家族炒股，分得三亿二千多万利润。大多数利润买了美国的房产，美国政府严禁外汇流出。”魏莲花依偎右边说：“怪不得，领事馆如此重视，你把我们都骗了。”李家泗说：“美国的房子已经买了五亿美元，不能再买了。靠中国出国的消化，套现。”


    魏莲花看见协议，她运用实际经验，滔滔不绝在李家泗耳边轻声说出她怎么把房地产套现，外汇源源不断流回祖国。不愧为当代企业家，一套完整的计划就完成b集团，中欧艺术集团，黑手银行，三大企业资金回国计划。李家泗放心的把和世界首富签定的合同交给她，魏莲花说她生的小宝贝一定跟父亲一样是个财神，打遍天下无敌手。


    购买的新情报交给薛小玲，她认识不少人，询问计划怎么执行。


    李家泗说上海沦陷日就是执行日，金山卫失守，十天之内必定离开上海。李家泗说他希望其中某些人能够去自己的地盘。薛小玲说诗雅夫妻肯定愿意，她会让人去动员。


    高小琪走进咖啡厅，她说李武正在剪辑，拷贝完了会送过来。李家泗决定让魏莲花带队去趟美国，高小琪高兴的说由二姐掌握大局，她才会卸下千斤重担。


    李家泗制定黑手银行在美国的业务发展。主营业务只有两类，一类以华人为主的客户，专门办理华人在美国的结汇付汇业务，只在旧金山开设总行。纽约，华盛顿只开设两家分行。华盛顿分行设立在弟弟的酒店里租用营业部，人员不多，为弟弟分担部分亏损。华盛顿分行是形象点。纽约，旧金山两地业务不是吸储放贷，而是靠出租房产，收租为主。价值一亿美元的房产，靠出租收租能有每年几百万美元的净收入，三大分行员工限定千人以下，薪水足够。何b集团，中欧艺术集团两大企业的存款，贷款会让黑手银行缓慢发展。


    b集团未来由肯掌握，公司名下房地产超过三亿美元。中欧艺术集团名下一亿美元房产由魏莲花掌握，高小琪相信魏莲花的能力。魏莲花说她办完房地产过户手续，马上返回中国，一起带到美国的美国的精兵强将，将由高小琪率领。黑手银行，中欧艺术集团在美国发展稳定，高小琪才能返回祖国。


    高小琪不理b集团为什么拥有三亿美元房地产。魏莲花说：“肯是金融家，他会凭借三亿资产，利用信用贷款，扩大规模，利用关系上市圈钱。一个十亿美元级的跨国集团公司将在他手中诞生。”李家泗说国际企业家分三个档次，战略，精干，继承三个档次。我和肯处于战略层。花姐处于精干层，发展需要时间。高小琪是最低档次继承，继承产业是不图发展，而是保本。


    詹森夫人报来军机最高载人为二十人，她家就是一家三口。魏莲花准备带上九人，包括两位男女保镖。高小琪带上六人，本想带保镖，保镖没办护照，二位是家族成员，四位是精通银行业务的亲朋好友担保的高中级银行新职员。


    詹森夫人一家三口，很快就简单行李准备出发，晚上航行最安全。


    魏莲花要求随行人员简单行李，时间紧急，去美国后再买生活用品。行李将由公司出面打包托运。每人穿一套冬装，带一套冬装就可以，美国现在天气非常冷。这次赶赴美国的随行人员都是魏莲花，高小琪临时电话调派人员，他们从睡梦中醒来，接到紧急电话，高兴万分，简单行李，拿上护照，赶到集合点。


    这是家族三大集团公司第一批赶赴美国工作的人员，乘坐专机去美国。


    李家泗指点高小琪在美国的经商大计，高小琪知道黑手银行获得美国房产，是黑手银行最大的投资主体，她主管的经营就象脱缰的野马一样发展，连她都没有掌控。李家产业不能变成高家产业，只能变成肚子里的宝宝继承，宝宝产业不能变成外姓人产业。


    二十位赶赴美国的人员连夜紧急集合夜巴黎酒店，李家泗出发前，李武赶来送来两卷，刚拷贝好的小电影，保证按单据上的地址，合理分配好房产的小电影，还经过团队的艺术加工，影像效果更真实亲切。


    李家泗驱车相送，詹森夫人一家三口和魏莲花在车内。李家泗和詹森夫人一路述说十年前的经历。魏莲花和小詹森夫人都惊讶万分那段精彩刺激的屠杀欧洲股市经历。小詹森当年只是一位小旅客，不懂大人们的经历。李家泗和詹森夫人你一言我一语，重温当年合作征战欧洲各国股市的经历。


    美国海军控制的码头，停泊着小型军舰，二十人的队伍。詹森夫人最后一个登船，她搂抱李家泗告别时，她说：“你太聪明了，我如果买不到电台，美国房地产是值得投资的。”李家泗拜托她在美国关照好二位他的亲人。


    詹森夫人最后一个登舰，美国海军撤梯启航。李家泗和送行的保镖祝愿远行者一路顺风。


    美国海军单舰夜航，每天晚上行驶都正常。军舰在黑夜中航行，行驶数小时，终于在太平洋上看见了夜色中庞大的美国太平洋舰队。


    小型战舰派出小艇，小艇靠近航母，航母放下登舰梯。一行二十人登上航空母舰。大家休息十几分钟，一起乘坐军用运输机。从航母上起飞，一路飞行。日本机场加油，苏联机场加油，天气越来越冷。飞过白令海峡，进入美国阿拉斯加州。


    军机在美国阿拉斯加州机场停下，换成了美国民航飞机包机。


    詹森夫人说从上海到阿拉斯加州的这段路程，二十人，平均每人花费一万美元军费，二十万美元费用，将b集团支付给领事馆。同行的中国人踏上美国国土，都觉得差旅费太贵。魏莲花觉得在美国购买飞机更方便，定购二架，付全款，机型为bc--3。


    从阿拉斯加州到加拿大，到旧金山，改乘包机，乘坐bc--3型最新款民航飞机。在候机时与世界首富一行人意外会师。


    魏莲花是包机一架，二十一个座位，多一个位置。戈登家族的私人飞机三架，就在机场混坐。戈登爷孙陪同詹森夫人一家三口。戈登和魏莲花，高小琪同机。高小琪带来的是银行员工，魏莲花带来的是精英人员。戈登带来的是核心团队。


    世界石油的人为起火点是阿拉斯加州的油库，整个阿拉斯加州的天空都是黑烟，火已经扑灭，损失不大，新闻却大。戈登家族出现这里是视察工作。


    主要谈判人是戈登和魏莲花。


    戈登感谢李家泗及时报信，不然等他们回国那就是更严格的调查。不计成本的报信，避免了戈登家族一次政治事件。戈登和魏莲花制定了一套天衣无缝的利润分配计划。戈登家族增持的股票又赚了不少，重登世界首富位置，一切拜李家泗放弃利润。


    飞机进入美国境内，魏莲花在旧金山海关就被迎接的政府派员问话，她携带的资金只能购买美国房地产，严b集团，黑手银行，中欧艺术集团在美国开设证券账户，真正迎接大军是中欧艺术集团确定的驻美人员，一二百多人等待老板娘指挥大局。


    戈登家族待遇比魏莲花好多了，应对政府派员的是律师和朋友，一家人的谎言是正在加拿大度假，阿拉斯加州油库起火，立即赶赴阿拉斯加州视察。现在赶回来救市。


    联邦政府特工只盯着魏莲花，全程武装保护，詹森夫人回到祖国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魏莲花，白宫拒绝出售万公里电台，动员魏莲花购买房地产。


    魏莲花来到旧金山，动用备用金，按李家泗的电报，首先购买二架bc--3型民航飞机。再购买各种车辆一百辆。三家企业分配汽车b集团真正在美国的只有小詹森一位，车辆是最高级的一辆轿车，公司车辆暂时十辆，旧金山二辆，纽约八辆。黑手银行十辆轿车，旧金山十辆。中欧艺术集团八十辆，这是有公司规模的国际大公司，员工招有几千人。连小詹森夫人，詹森夫人都挂名在中欧艺术集团美国集团公司企业内。


    小詹森来到美国，他必须做大做b集团。


    只要不炒股，联邦特工就不干涉魏莲花的商业行为。戈登家族派人配合，合同上的房地产产权尽归三家公司名下。


    在戈登家族派人协助下，黑手银行拿到了美国的金融许可证，黑手银行顺利的在三地办理银行执照，总部大楼设在旧金山，旧金山是华人聚集地，华盛顿分行只是一家租赁营业场所。


    魏莲花来到美国，派遣近千员工，只用了两个工作日。李家泗在美国股市赚取的近五亿美元，全部合理合法转入三家李家泗控股的三家中国企业名下，房地产各种证件在二个工作日办妥。


    美国政府最担心的事出现，美国许多富翁闻讯赶来面见魏莲花，请求李家泗当操盘手。美国政府特派员，只能当面警告。合作是魏莲花说得最多的词。


    闻讯赶来认亲的杰克，十二年来再次和魏莲花相见。魏莲花，高小琪对孪生兄弟相貌相似度感到惊讶。杰克身体比李家泗更扎实，李家泗随着生活改善，体重在增加，与杰克相比还差一定距离。杰克的脑袋不够灵光，普通人一个。


    在小詹森的协调下，杰克的华盛顿资产换成了纽约的一栋新建大宾馆。魏莲花代表家姐，大笔一挥，杰克名下多了一栋产业。纽约的宾馆在位置上是黄金码头。


    b集团名下产业的房产证明，由高小琪，小詹森，杰克负责三方保管。黑手银行，中欧艺术集团的产权统一由高小琪掌握。带来的第一批来美人员，分别入驻两家公司，都知道源源不断的中国人将赶来美国。三家企业初定美国员工是二十万人，都开始招聘员工。


    李家泗b集团名义代办签证，第一批来到美国的出国人员，到达美国后四处生活。当旧金山的房产在大街小巷上，到处都b集团产业。山东人才知道代办签证的幕后老板，在美国真有钱，从美国官方报纸上得b集团董事长是美籍华人首富。


    中欧艺术集团准备在美国旧金山设立总部时，曾经在中欧艺术集团工作过的美国艺术界友人纷纷加盟。魏莲花踏上美国大陆，熟悉的美国明星们都来迎接，美国总部名下的房地产超过了好来坞大多数电影公司产业。


    在魏莲花带来的小团队指挥下，一个成熟的国际公司框架快速诞生，八十辆轿车成了艺术家们的派车，成百上千人的管理团队正式任命。詹森夫人是总顾问，美国总部主体慈善为主，经营为辅的国际机构。公司很快就运作起来，盈利起来。


    黑手银行的发展就显得举步维艰，高小琪带来的人不多，招聘的新人需要时间培训。正在高小琪愁云满面，觉得人才太少，亲信太少时。魏莲花得到美国特工传来的消息，从天津乘船过来的吴峰系团队，顺利赶到旧金山。


    魏莲花，高小琪，杰克立即率领车队去迎接。


    为首的是李家泗的姨娘，吴峰的岳母娘，李家泗父亲的小老婆庞李氏。她是李氏家族中长辈里唯一幸存者。吴峰的儿子叫吴建军。庞李氏见过魏莲花，见过杰克的舅舅舅妈，亲人见面伤感多于高兴。


    庞李氏这才知道，大名鼎鼎的中国娱乐界大姐大是李家泗的童养媳。十年间隐蔽得完美，成功躲过了蒋政权的追杀。庞李氏感谢舅舅舅妈把李家小辈扶养成人，舅舅只说让杰克练了一身保命功夫。


    庞李氏带来美国的人，除了亲信，就是精通英语的实体经济行家。这群人数量超过一百多人。庞李氏就是靠着这支经营队伍，为反蒋救国军赚取了数千万大洋级的军费，也是李氏家族留在北方的经济人才，不会英语的留在了中国，协助吴峰部。


    接风宴之后，魏莲花正式把三家公司交权给庞李氏，庞李氏的经济才能不比她差。庞李氏愿意协助高小琪完成国际金融事业，中国经济学家都认为中国人在美国发展，人生地不熟，资源不足。李家泗的美国经济战略策略是正确方针。靠美国股市赚的钱，守住家业，房地产以收租出售为主是上策b集团让一个外国人掌握是有道理的。


    中欧艺术集团总部自成一体的管理体系，中洋结合多年，人才大多数都在上海，源源不断会赶来美国好来坞。好来坞在旧金山的郊区。


    庞李氏的人才分别分配三家公司。


    进入黑手银行人数最多，原来都是家族银行的元老，驾轻就熟把黑手银行打造成了李家泗心中的专为华人服务的专业银行，业务量少，但房地产出租量大。


    庞李氏派遣中欧艺术集团美国总部的是一支专业小团队，主要负责房地产出租出售。美国总部连高小琪都想加入，那里是世界艺术家的天地，有最豪华影剧院。与洋人合作的电影公司也成立，几部电影开始投拍，这是最有活力的总部。


    庞李氏派遣团队最少的b集团，房地产最雄厚的集团。派员是精通英语的两位中国老者，带着六位中国年轻人。小詹森看见两个中国老人，多了一份亲切感，经营能力远在他之上，他成了真正的行政主管。小詹森知道这群中国人是李家泗的亲戚好友b集团大多数产业，将靠他们出租养活一大帮美国人。


    b集团不断增加中外员工，小詹森知道纽约市才是主战场，他却抽不出身去，他连旧金山的产业都做不好，还是旗下一位中国老者带着三位中国年轻人先去纽约接管物业b集团在美国房地产中，有十二座摩天大楼，上万栋洋楼。靠着几十个核心团队，新招数千员工，新员工工作进展难上手。小詹森希望肯赶来美国，主持大局，白宫给的企业规模是解决十万人就业。


    魏莲花把美国房产证尽归家族成员手中，由誓杀蒋家王朝的庞李氏坐镇。李家泗赚取的美国产业，只要十分之一，就能让在美国生活的李氏家族生活富足。十分之九的财富那是源源不断流回中国，支持民族抗日斗争，支持李家泗的政权更替大业。


    魏莲花在美国购买了二架美国民航飞机bc--3型。一架成了杰克的专机。魏莲花觉得时机成熟，她将回中国协助丈夫完成政权更替大业。她相信庞李氏的指挥能力，隐蔽能力。


    魏莲花乘坐自己的飞机返回中国，两位飞行员是美国人，魏莲花只带两位保镖，按来的路线返回中国。


    二十一座的客机，只有三位乘客。在日本加油时，停泊许久。


    日本飞机管理方要求增加乘客，乘客中有魏莲花熟悉的日本着名演员，曾经是中欧艺术集团全球汇演的演员。这是日本国内的赶赴上海的劳军服务团。魏莲花以为上海已经沦陷，乘客中的一位日本熟人说：“上海沦陷只是数天功夫，中国军队正在撤退，虹桥机场已经成了国际机场。”


    民航飞机将在虹桥机场降落。日本熟人询问要不要派日本特工护送魏莲花返回上海租界，今年的全球汇演又要开始了。魏莲花是遇事冷静之人，她是欧美国家特需引进的移民人才，几十国护照在手，国际知名人士。原计划是在南京机场降落，现变成了上海虹桥国际机场。

 第40章 沽空华尔街 出国一条龙2

    李家泗送魏莲花一行人出国，送行的保镖看见军舰离港就返回。


    李家泗喜欢这种孤独的感觉，他驱车返回新家大院。


    胡桂香等特务在路口一公里外设了暗哨，她挥手上车。


    胡桂香说她把电影院设在了李丽芳的夜总会剧院里，那里适合于放电影。大院的许多观众是从睡梦中醒来。等到新影片放映，大家都想知b集团在美国的财力。在韩少武去剪辑这段时间，有四拨人赶到。


    第一拨是投宿夜总会大楼的盐城官员。第二拨投靠韩少武的亲朋好友，人数众多在大食堂。第三拨战区司令部的派人，少将参谋长甘子淇。第四拨是陈立夫兄弟的团队，被安排在美食一条街的江苏菜系馆里吃夜宵。


    李家泗知道他必须在战区司令部和陈氏兄弟之间选择先见谁。李家泗说先放小电影，那里等待的人更多。影片开始，他就先去见陈氏兄弟，再见战区司令部派员，再见盐城官员，最后才见投靠的人。


    轿车驶入了夜总会的停车场，丽机关特工拿起电影拷贝就跑进夜总会里面。李家泗和胡桂香一起走进灯光辉煌的夜总会大厅，里面的男女老少有千余人之多。


    这时，田琳母女正好走出来，李家泗一把搂抱田琳说：“明天，就给亲爱的去办美国户口。”田琳说：“移民美国，我可不当二鬼子。”李淑珍说：“由谁负责代办，高小琪坐飞机去美国了。”李家泗说：“由你接替鲁瑛的工作，我跟高博打了招呼，等会儿聊细节。”


    夜总会大厅女人多，气氛热闹起来，这时，整个大堂的灯光关闭。


    小电影开始播放，李家泗在领事馆看的是英语小电影，剪辑之后变成了汉语小电影。声音传来b集团，扩张在五年前，大发展于今年b集团总部大楼位于美国西海岸纽约市…b三个英文字母在一栋摩天大楼楼顶出现。配音是按房地产简介上念，声音标准。影片配合声音，比英语影片好看多了，多了几分电影的故事性。女人的感叹声不断。


    李家泗和胡桂香一起走出夜总会，拐了一个弯在一家营业的江苏菜馆。走进去，一楼顾客不多，便衣警卫比顾客多。客人在二楼包厢，便衣特务在角落里放哨，密不透风的安保。


    中国最大特务头子李家泗见过面，包厢在座的正在喝酒吃菜。李家泗主动和陈立夫打招呼。胡桂香b集团在美国的公司影片正在放映，想买美国房子的，有空的一起去看看。包厢里二桌客人，立即主动走了一桌半，留下的都是中老年人，看上去全是老板级人物。


    陈果夫说：“储副省长是个人才，受奸人所害，被迫去美国讨生活，临走时，把这条街打造成了一条美食街，生意不好，怎么翻身。”李家泗说：“现在是筹备阶段，先把场子架起来，领到洋人认可的厨师证，先来一场免费品尝的厨艺大赛，先赚人气，开餐馆要开到外国去赚外汇。”陈果夫说：“有远见。”


    陈立夫是大特务头子，他只管喝酒吃菜，兄长交待过他，不要以权压人，他们是来求财的，不是来显摆权威。陈果夫为首，六位中老年人为辅，和韩少武一起抽烟喝茶谈论合作。


    十万桶原价成品油的购买权归了陈氏兄弟企业，李家泗同意鲁瑛手中掌握的美国物资按成本价卖给陈氏企业。李家泗要求的结算方法最好是易货贸易。


    盐城很快就投产两家企业，军用纺织厂，军用制药厂，投产需要大量的原材料，大量的棉花，丝绸，药材。在场的中老年人都是生意人，各行各业熟悉，从棉花谈到药材，药材谈到水泥钢材。合作的易货贸易越谈越多。


    未来苏北地区，将要安置大量的伤员，需要改善生活，那是几十万人或者大量难民涌入苏北地区，生活必需品就要提前准备。一场亲切的谈话，陈果夫当过几年江苏省省长，一个庞大的易货贸易就在谈笑间谈成。


    李家泗书写一张合作协议书，内容简单：瑛妹，我和乙方代表陈果夫，陈立夫兄弟名下家族企业谈成合作协议。你代办甲方，下拨十万桶成品油卖给乙方，价格原价出售。二，车辆转让，要视需求而定数量，二手车原价出售。三，上海运来的美国进口商品，按原价加运费转让。结算方法是黄金，大洋，以货换货三种方法。苏北地区将成为医疗中心，国防中心，建设所需要的货物，具体事项和乙方协商。确定交易方法，结算方式。合作愉快。甲方韩少武，年月日。


    协议书是用军部的公文纸书写。李家泗在韩少武的大名上盖上了军部公章。在座的都在协议的乙方一栏上签上名字和公司名称，陈果夫代签姓名和公司名称。协议书只书写一张，由最年长的收藏，他将去盐城坐镇，他笑着说：“韩老板，你花美元买了那么多进口商品，进货价加运费，为何不赚钱？”


    李家泗说：“这种国难财，我不赚。我们合作就是几万人在做这种本大利小的长期生意。我和美国政府达成口头协议，美国政府在移民，签证上，为我大开绿灯。我出资协助美国政府在华撤资。现在美国的到港商品被我买光了，过几天就是收购美国在华的工厂设备。我的钱全套在仓库里，仓库里的货变成流动性，才是上策。”


    陈果夫笑着说：“我明白了，怪不得，你比王宠惠还牛，签证才是大买卖。”众人都会心一笑。李家泗说：“赚法币，我现在没兴趣，我有一笔赚美元的生意，请立夫部长点头。”年长者领头，大家都起身回避。


    餐馆包厢只剩陈氏兄弟，陈立夫说：“鲁瑛刚到盐城赴任，就当众枪杀我的人。”陈果夫说：“兄弟谈合作，鲁瑛根本不知道警察局长系的人。”李家泗说：“鲁瑛是个女人，分家之后，脑袋里想的是保住家业，谁要想动她的钱袋子，她想杀谁，不管对错。我在上海只求她平安生活。她在盐城混不下去，到美国混肯定比中国混得好。”


    陈立夫说：“合作第一，生意做起来，大家都发财。我们兄弟在中央罩着她平安执政，你有我们不知道非常赚钱的生意？”李家泗看着手表说：“晚上，我遇到了美国黑帮头子，他们找我合作做毒品海洛因生意，盐城军用制药厂，用鸦片作主要原材料，能够提炼出麻醉剂，吗啡，止痛药。顺便提炼出了大麻，海洛因。美国黑帮花钱打听到制药厂设备流向找到我，美国黑帮包销。”


    陈立夫听了一晚上的生意经，直到此刻才进入正题，他高兴的说：“这是世界上最赚钱的生意。”陈果夫笑着说：“赚的是美元，海洛因在制药厂实际上是医药废料，零成本。”陈立夫说：“怎么做。”


    李家泗说：“你们兄弟占二成，每单生意美元结算，组织机构属于国家机密。大家心里知道的保密机关。你们兄弟负责中央，别让别人进行干涉，还有二成我给军方。我的人占六成，制药厂的药品是贴本生产，靠出口国际市场赚钱。我需要靠它换取走私武器弹药。知道这种买卖的中国人不能超过十个人。”陈果夫说：“我们和军方负责保护这个国家级保密机关，你的人负责生产销售，与美国黑帮结算时，走私武器归你，四成美元归保护伞。”陈立夫说：“具体怎么做。”


    李家泗说：“新设江苏省沿海海关关长，由我指派。立夫兄新任命的苏北特务头子要是一个生意人，负责每单生意的结算，懂英语，又有能力调动江苏省各地特务为整个交易中，运输，交易过程中保驾护航。”陈立夫说：“丽机关跟你的关系不错，她撤出上海后，会被任命苏北特务站站长。懂英语，会做生意的，我们要商量一下，这是核心利益人物。”


    李家泗说：“我先走一步，大家慢慢合作，这是长期生意，一起发洋财。”陈立夫说：“谢谢小兄弟，我夫人逃出魔掌还靠你的帮忙。”李家泗说：“小事，高小琪已经坐美国军舰，到公海，乘坐美军军用飞机去美国，美国的金融牌照，一个星期能办妥。”陈果夫说：“弟妹，到达意大利，就能办美国签证？”李家泗说：“黑手银行的工作签证，应该在意大利办妥。”


    李家泗走出包厢，整个二楼只有便衣特务在角落站岗。走下楼，谈生意的中老年人都在一桌边喝茶，谈具体的工作分工。李家泗打过招呼，大步流星离开江苏餐馆。


    陈氏兄弟在韩少武离开后，陈果夫说：“鲁瑛就是一棵摇钱树，她掌握着军用制药厂，这边又把国际销售渠道达上。”陈立夫说：“韩少武那像个军人，满脑壳生意经。”陈果夫说：“战争年代，各大家族都在巨亏，只有他赚钱，跟着他身后的都发财了。仗打成这样，陈家亏了不少钱，还欠了一屁股债务。和韩，鲁关系处理好，陈家才能走出经济困境。”


    陈立夫说：“大哥，我看两口子不像共产党，一对典型的美国夫妻，满脑子生意经。”陈果夫说：“这两口子不能施压，像何总长一样扶持，生意做成，那是暴利。这是到岸价打七折，上海沦陷后再也进口不到的商品。”


    陈氏家族的决策人过来商量，大家一致认为韩少武是美国人扶持的洋买办，生意至上，美国出口商买不动的商品，转送到盐城地区继续卖，留在上海库存，上海沦陷那就是死路一条，原价出售是加快资金回笼。陈氏家族企业应该是第一家销售商，很快就有第二家第三家帮着销售。进口商品，国内工厂生产不出。


    陈氏家族的国内资金非常紧张，全中国的最有钱人都急于把资金转出国。只有成品油不愁销售，倒卖就赚几倍差价。韩少武提出的以货贸易是最佳办法。棉花，水泥，建材，药材，在长江三角洲地区到处都是，运输费用是唯一成本，让供货商送货到岸是一种经营手段。除了陈立夫，在座的都是陈氏家族精明商人，陈果夫是总指挥，一个庞大的易货贸易商业团队形成。


    蒋，宋，孔，陈是国民政府四大家族，也是四大官僚资本。陈氏家族企业规模排中国企业前四位，日本空军重点打击对象，淞沪会战开战就损失一半家产。陈氏家族视易货贸易为家族重新起家之战，大多数人为易货贸易运转。


    李家泗转了二个弯来到大食堂，大食堂里都是男女老幼近千余人，拖着行李，一看就知道，是从外地赶来的原家族保镖们的家属，大多数不是伏在桌上睡觉就是躺在地上睡觉。刘智勇在招呼各位，示意李家泗上楼。


    李家泗快速走上二楼，二楼的夜宵处于收尾阶段，一个班的便衣，分布在二楼的雅间里，楼梯口布岗的一个班，都坐在楼梯口，地上每人一瓶低档酒，数十碗荤菜，吃得正香。李家泗说：“甘子淇参谋长在哪里？”守卫班长说：“在春字号房间。”


    李家泗走进春字号房间，一桌客人，另一桌上尽是军用地图筒，一位眼熟少将放下碗筷，他站起来和李家泗握手，他说：“中央军校，甘子淇参谋长。”李家泗说：“见过面，在苏州战区司令部。”上校副官说：“军事机密，闲人禁入。”在座的放下碗筷，立即离开包厢开始布岗。


    二楼大堂是小食堂，大部分房间是雅座，包厢。少部分房间是储藏室和员工寝室，整个二楼被警卫连封锁起来。


    甘参谋长站在酒柜前，眼里只盯着一种他最想喝的洋酒。酒柜有把小锁，李家泗轻易的撬开小锁。甘子淇毫不犹豫的拿出一瓶洋酒。上校副官进来说：“二楼没有闲人了。”他说完，在空桌上展开军用地图，做完之后，副官就关上门在门口担任警卫。


    李家泗望着地图，他精通排兵布阵，整个苏南地区的战况，敌我双方兵力布置一目了然。最详细的布阵就是中央军的几十万军队，以师为作战单位，地图上都有标明。甘参谋长说：“张校长要你的人，帮忙掩埋尸体。”李家泗说：“没问题，按战场状态，二万条枪应该没问题。”甘参谋长说：“二万条枪只有多，不过大多数枪支需要维修。”李家泗说：“这很正常，给新枪就是违反军规。”


    甘参谋长说：“今天下午开始捡枪，我负责协调。”李家泗说：“一言为定，先办证，后捡枪。”甘参谋长说：“办签证人员要分几次。”李家泗说：“没问题，这里就是办证大本营，一级军事机关。”甘子淇说：“与办签证无关的人，绝不通知。”甘参谋长收拾好军用地图，用开瓶器熟练的打开洋酒，李家泗不喝酒只抽烟，他说：“合作愉快。”


    简单见面，商谈军情，酒席又继续。李家泗是陪同，滴酒不沾，抽烟不断。一桌的中高级军官毫不客气畅饮起来，酒柜被打开，高档酒就诱惑众人的舌头。刚来时，大食堂只招待低档酒，老板一来，换成了高档酒。


    甘子淇很快就出现醉意，他说李淑珍是他大学时间的校花，大学毕业，甘子淇投身革命去黄埔军校任教员。李淑珍和死去岳父出国留学，李淑珍是当年的大学校花，甘子淇曾经向她求婚被拒。死去的岳父当年才华横溢，迷倒众多女性的帅哥。


    甘子淇喝酒之后，二十多年前的爱情故事就说出来。李家泗细看甘参谋长，霸气十足的气质，相貌在男人中算一般，他大李淑珍二岁。李家泗以为他想娶李淑珍，在座的军官都以为想要女婿做媒。甘子淇只是没话找话增加一份交流话题。


    胡桂香上楼打招呼，甘参谋长的三姨太是胡桂香的部下，互相认识，酒席上又多了一个热闹的讲话者。


    胡桂香在闲聊中说韩少武厉害，悟空大师在京沪杭那是出名的武僧，花多少钱请来。李家泗说日军武士道拼杀技术十分霸道，我军装备和日军装备有代差。装备不行，功夫不能输。部队需要武术好教官。重建寺庙是报酬。


    胡桂香观看了一b集团的小电影，她才知道美国是冒险家乐园，有钱人的世界，许多到美国的移民，一辈子都买不起一套房。甘参谋长说许多中国人连租界的一套房，一辈子都买不起，租界就是小出国。胡桂香说美国看似高收入国家，实际华人的地位和黑人一样，白人至上，高收入高消费，物价贵，同样一碗面，美国是五倍价格。胡桂香感叹盲目出国，家人是出去受苦。


    李家泗心想，胡桂香说出此话，估计是剪辑的影片中，加上了中欧艺术集团在美国拍摄的生活记录片。小电影估计体现真实的美国生活。胡桂香b集团拥有大量房子，观影人员都在要求，在中国购买美国房子，免得家人在美国露宿街头，和遇到抢劫。华人在美国遇到抢劫，破产的多。


    李家泗说美国房子是美元结算，国内结算只能是黄金大洋。小电影，黄涛要了一份，陈部长要了一份。李家泗说总共才拷贝一份。胡桂香说高家又收到了五份同样的拷贝，她才知道，高小琪已经去了美国，带走了六个人。


    甘子淇等人酒醉菜饱，都说洋酒好喝。李家泗决定送他十箱带回军营。胡桂香认得零售价，美国正宗进口货，洋酒洋烟是江文君自作主张从仓库里拉来十几卡车，是送礼佳品。


    胡桂香和甘参谋长一行人在谈笑中离开食堂，礼物送上。甘参谋长等人乘坐三辆卡车离开。李家泗送到路口。


    李家泗返回食堂，路上，刘智勇汇报，大特务头子在十几分钟前离开，陈家不愧是四大家族，排场十足，布控一公里。刘智勇等人保证食堂再无外人，他的人负责外围布控。说话语气满脸喜气，手中抓了一把糖，说是喜糖，今天是他大儿子刘云龙结婚，喜宴就在大院食堂举行。


    高小琪是主婚人，新拨给他的房产中，有一套免租金的新房，为结婚的婚房。鲁瑛手中房产众多，空置不如提供给军属居住。参谋林英杰一家人来上海躲避战乱，鲁瑛也免租金提供一层小洋楼给林家人居住。两位不在身边的老婆在替他分忧。


    刘智勇说过去的旧家人，现在基本上都赶来上海，都想见李家泗一面，都是值得信任的佣人和保镖家属。特别是当年十五位跟随李家泗逃出追杀的家属，逃亡路上增加的保镖，都希望得到亲人的音讯。李家泗随意挑出一颗糖，吃下之后，真甜，他知道又一股忠于家族的将士投靠。


    这是深夜时分，街上看不见行人，丽机关无人布岗，家族大院的安全由家族保镖管理。街上能看见的都是保镖。


    李家泗再次走进大食堂，近千男女老少都被叫醒，只有一张饭桌上，剩饭剩菜，集中在一起，一个身形高胖小伙子正在狼吞虎咽，满屋的人只有他独自在吃。


    李家泗和刘智勇走进食堂，食堂大门被外围站岗保镖关上门。李家泗走动之时，记忆力非常好，首先认出教过他功夫的五位师傅。李家泗对中年和尚说：“悟空大师，你好。”对着道士说：“长尘道长，你好。”和尚，道士分别行儒道两家礼节，意味着打过招呼。


    李家泗走到高胖小伙子那桌，对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精壮中年人说：“陈师傅，你好。”陈师傅推着身边高胖小伙子说：“叫大师兄。”陈大胖子吃得满嘴流油说：“大师兄好。”陈师母说：“我这孩子就会吃，我家都快养不起。”陈大胖子笑着说：“整个东北还没人是我对手，十几个人近不了我的身。”


    陈师母急切的说“泗少爷，大龙怎么样。”李家泗面对众人说：“当年保护我一起逃出青帮追杀的十五位英雄，加上路上增加保镖，他们和我一起投军，大龙三年前阵亡于湘江，职位副师长。”陈师母眼泪一下子流出来，陈师傅一下子呆了。


    李家泗对和尚悟空说：“悟净在八年前阵亡于江西。”悟空说了一声阿弥陀佛，念起经来。这时，李家泗认出了几十位当年跟他一起投军的家属。


    李家泗的身份特殊，四十七位保镖一直没有与家人联系，就怕书信往来暴露李家泗的行踪。何况自治政府与蒋政权不共戴天。李家泗分别在保镖家属面前说出他们的阵亡省份，江西，湖南，湖北，四川，陕西。活着的只剩八位。


    得到确实噩耗，让牺牲的亲人伤心起来，长辈最为悲伤，平辈伤心的少。加上在座的，有不少保镖在李家泗逃亡过程中早确定牺牲，在座的近千男女老少都伤感。伤残消息告诉家属，家属依旧含泪，只说活着就好。


    李家泗是坚强之人，面对近千值得信任的保镖亲人，他脑海里想出一条妙计，他大声说：“我，韩少武，新编战区游击军中将司令官，愿意跟我参军打鬼子，创建新政府，我欢迎。在我的队伍，只要功夫好，排长，连长随便当，因为你们是我最值得信任的英雄家属。不愿意参军的，那就到农村去，为自己买栋房，买十几亩地，我出钱，就算我感谢大家的厚爱，和当年烈士们拼命相救恩情。”


    陈师傅说：“用不着如此花费，打鬼子义不容情。陈家人全家参军，小龙你参军吧。”陈胖子说：“我要当连长，我的武功最高，就是吃得多一点。”这话，让悲伤的气氛活跃起来。刘智勇说：“当保镖的在我这里报名，当军官的去刘云龙那里训练。”


    李家泗说：“战区游击军现在在三大地区发展，租界是大本营，总司令部。下辖苏南游击军，苏北游击军。现在上海，南京即将被日军占领。苏南游击军奉命在苏南地区打游击，你们中部分人将去农村，买房买地，目的只有一个，采购粮食囤积起来，作为苏南游击军今后抗日军粮。”


    长尘道长说：“采购军粮，义不容情，长尘愿率子弟在苏南地区道观游说抗日大计。”悟空大师说：“悟空愿意游说寺庙抗日。”刘智勇在这群人到来投靠，就说过年轻人参军，最小辈在上海读书，中老年人无武艺伴身不好安排。


    李家泗提出的囤粮计划，让无武艺伴身的中老年人有了正式工作，为军队后勤保障服务，是隐蔽军属。数百人谈论军粮之事，很快就形成凝聚力，不愿意参军的都愿意按李家泗指定的农村去置办房产，田产，顺便采购粮食蔬菜。


    深挖洞，广积粮，是李家泗提出的六字方针。数百中老年人中农民出身的居多，一讲就明白。怎么安全隐蔽粮食成了大家的谈论。


    这时，文静敲门进来，李家泗说：“文静，去拿二百万法币和苏南地区民用地图。”文静应声去办。


    不一会儿，文静，武雪，杨玉香，黄丹桂，分别提着一个大皮箱进来。二百万现金，意味着采购任务开始施行。


    刘智勇，陈师傅，江师傅三位被推举成为最高联系人，他们都认识在座的各位。刘智勇手中有本账，没补发的抚恤金首先发放。


    李家泗的安排下乡的计划是以户为单位，闲置在上海，愿意去农村的家属。李家泗放弃城市，县城，在小乡镇设点，设立农村粮食仓库。由最高联系人主持。


    民用地图以村为标地清楚，分配任务交给刘智勇等核心团队，每户领五千法币，农村的地和房子不值钱。李家泗在苏南地区标明一千个村庄作为粮食囤积地点。李家泗按地域方位重点，圈定二百处农村村庄。有亲戚朋友在农村的可以先选地方，这批人占了少数，多数中老年人用不着选，直接安排到李家泗指定的村庄。


    数百人中有账房先生，领取五千法币，那户户都要签字盖手印。在农村购房购地最高限额，按户人头每人五亩地，严禁成为地主。采购粮食蔬菜，那是没有限制，缺钱补钱。在布局中形成，村村有朋友，镇上有团队，县里有组织。发展武装不指望，发展长短工简单。


    父亲辈的旧佣，李家泗相信他们的忠诚，特别是保镖们，已经投靠李家泗的保镖家属，无武艺在身的都愿意返回农村，做力所能及的事。有钱在手，中老年人就有能力招来人力。


    近千男女老少，年轻人都应征入伍，一百二十六位武林高手在亲人的报名下参军，女性占了五十八位，未婚，已婚的各占一半。按李家泗的指令，当年参与保护李家泗逃脱的保镖最低都被授予上尉军衔，保镖的兄弟都被授予少尉军衔。授军衔表示对一百二十六位武林高手的尊重，他们在军队中暂不担任指挥官，担任的是武术教官之职。


    武林高手单兵搏杀技术一流，老兵搏杀技术都不如武林高手，铁沙掌团队在军训中就证明这点。李家泗知道中国军队未来几年，在装备上不如日军，需要武林高手传授拼杀技术，在白刃战上超过日军。新投靠的陈师傅，江师傅，悟空大师，长尘道士等等都是大师级人物，徒弟无数，均授校级武术总教官。


    李家泗按既定的安置，这批最忠诚的武林高手是人才，可领双薪。保镖薪水和军职薪水。军职薪水是按国防部职位标准发放。保镖薪水是按上海保镖薪水标准。保镖的责任是保护李家泗的女眷。职位待遇诱惑力十足。


    曾经教过李家泗功夫的师傅，今天来了十六位，老者居多，大多数愿意去乡下买房卖田，组建农村组织。儿孙辈应征入伍，未成年人小辈留在上海生活。中老年人是完成战略任务主力，钞票在手，采购不是中老年人的难题，秘密囤积是谈论重点。


    苏南地区置业的农村在未来一个月内沦陷成日军天下，在杀人不眨眼的日军统治下，生存下去是唯一希望，建立农村游击区是战略决策。与日军对抗是要付出生命。李家泗的要求是不一定要求乡下置地的中老年人成为抗日英雄，人可以逃难去苏北，粮食囤积的秘密地点要留给苏南游击军作为军粮。愿意留在当地抗日的，属于地下组织，按军人标准发放薪水，抚恤。这个灵活政策得到满堂支持。


    李家泗是干脆之人，相信中老年人的能力。四位夫人分发现金，十几位大师级中老年人组成领导班子，随时携带巨款踏上征程。刘智勇等人是这班人最高领导，细致的安排众人的一切。这批女侠加盟，新家大院的保安系统提高了作战能力。


    李家泗独自离开大食堂，食堂外的警卫依旧，没有异样。


    李家泗走进夜总会，夜总会观影人数比开映前更多，水泄不通的人头。观影人中有人拿着手电筒，蜡烛照射下抄写内容。李家泗站在门外能听到的声音是：“美国是移民社会，白人至上，黑人，黄种人是下等民族，黄种人从事的职业都是最辛苦最累的活，收入不高……”


    李家泗对维持夜总会的安保人员说：“去找盐城来的客人，叫到办公室来。”安保人员认识老板，请进前台里的办公室，前台二位女服务员见到大老板，热情的端茶送水，一位女服务员说：“老板，别人都说美国好，我看了一个多小时电影，才知道房价比租界还高，许多人一辈子都买不起房子。”李家泗说：“到了租界等于出了国，好好干，存点钱，回老家买得起房。”


    李家泗抽烟等待，第一个进来的是高参陆少云，这让李家泗感到意外。陆少云说：“我家就是盲目出国移民，我还以为十几万美元去美国会让家人生活好些，买了房子，就业困难，生活费就成问题。”李家泗说；“美国人的法律都是维护富人法律，富人的天堂，社会形式跟租界差不多，租界的中国人比洋人多无数倍，中国人在美国社会就是极少数人。”


    陆少云说：“兄弟，还有什么生意关照我。”李家泗说：“鲁瑛手上有上万吨美国产品，我按成本价给你，你要去外省找买家进货，都是美国进口货，陈果夫家族已经是第一家购买商，是以货换货。”陆少云说：“上海沦陷，进口货全是紧俏物资，要我送什么货去盐城换美国紧俏物资。”李家泗说：“你做了一趟生意，就懂得空载是最大浪费。盐城需要药材，棉花，建材，粮油蔬菜等等。”


    陆少云说：“我马上回南京，我是安徽人，安徽省说话上算的人，谢谢兄弟，在南京沦陷前，要为我家赚上几万美元。”李家泗说：“最紧俏的物资是汽油和二手车，我让鲁瑛批点给你，就怕你没销售渠道。”


    李家泗和陆少云亲密的搂抱，那种无比的亲切感，陆少云是军人，知道韩少武是言而有信的人，他大步流星地离开办公室，满脑子去谋划生意。他是国防部高参，上海局势现在两面夹击。中国军队失去战略对峙意义，为家人赚取美国生活费才是大事。小电影让他担心出国家人的未来生活。


    陆少云率领随从离开。

 第40章 沽空华尔街 出国一条龙3

    黄涛中将进来说：b集团在美国这么多房地产，出租，一个月租金就是几百万美元，没有银行贷款吧！”李家泗说：“全是家族资产，家族不喜欢负债。”黄涛说：“你有多少房产分给曹家。”李家泗说：“旧金山，纽约，除了总部大楼，曹玉兰想选哪栋摩天大楼，由她挑选。每个城市一栋。”黄涛说：“曹家除了曹达仁有经商头脑，其他人去美国都是坐吃山空。”


    李家泗说：“聘用外国人经营是上策，摩天大楼一半作为写字楼出租，一半做高级宾馆，两栋摩天大楼需要自己人掌握，外国人做事，纽约是做全世界的生意，旧金山是做华人生意。”黄涛说：“再过几天，山东的残军大整编开始，我会替你稳定盐城局势。”


    李家泗说“时机成熟，我会b集团给你一份美国中将的月薪。”黄涛笑着说：“我这个中将在中央算个屁，今后跟你混。连云港行署，盐城行署的人先见那一帮人。”李家泗说：“先见连云港行署的人，陌生交情，好谈判。”


    连云港行署的熊主任，独自进来，他手中拿着鲁瑛开的介绍信。李家泗看了之后说：“人不要乱跑，办证时间是随机性，错过了就是下一趟。”熊主任说：“明白，司令，我看b集团的小电影，大开眼界，跟我家一起移民的老板说影片是真实的，你在美国有那么多房地产，特别是旧金山的小洋楼，我们出钱买。”李家泗说：“没问题，成本价卖给你，保证你们踏上美国旧金山沿岸b集团的人直接派车送出国人员回自己的家。”


    熊主任笑着说：“一条龙服务好，韩司令，能不能帮帮忙，我们在连云港地区的产业，置换美国房产。”李家泗说：“中国境内的大多数城市的房产不值钱，按汇率兑换，说不定几十栋房产只能换美国一套房。土地我也收，当奖励苏北游击军烈士。”熊主任笑着说：“我知道中国的房地产，田地都不值钱。美国的房产才值钱。等价兑换。”李家泗说：“没问题，鲁瑛会派人去评估产业，黑手银行会在旧金山等价交换。”熊主任笑着说：“够意思，鲁主任接管县级政权，我会让她顺利平安交接。”


    熊主任高兴的离开，隔了半根烟功夫，走进来，密谈的盐城帮主父子俩。


    盐帮帮主是老年人，儿子是中年人。帮主是江湖老大，他将留守中国，守住庞大的帮会。帮主开口就感谢司令，让盐帮的小辈们出国留洋，保全一脉。儿子出过国，懂英语。


    李家泗交待盐城政权交替底线是盐城上下按季老的安排，服从调派，维护鲁瑛的绝对权威。中年人说他三弟娶的是原市长的千金，育有二子一女。原市长张兴旺是季老的老部下，凭借这个关系，盐城就是鲁瑛的子弟兵。


    李家泗只求盐城势力上的统一，询问父子俩去美国需要什么帮助。


    中年人询问购b集团的房子，是旧金山，还是纽约的好。李家泗说纽约是全世界富翁聚集地，街上的华人不是留学生就是中国移民的富翁，整个纽约街头，很少看见亚洲人的影子。旧金山有十几万华人聚集在一起。盐帮想在美国立足，还是旧金山最好。


    中年人说：“我家移民美国，基本上是坐吃山空，做什么生意好。”李家泗说：“跟我一样，买房子出租。”中年人说：“韩司令是华人首富，我们的实力不能跟你相比。我家看中的房子，会花光我们的存款。”李家泗说：“我们的合作不能用金钱衡量，我需要盐帮在鲁瑛统治下成为鲁家军。”盐帮帮主说：“我回盐城，支持鲁主任。旧金山还有什么小本生意。”


    李家泗说：“在旧金山开中国餐馆是一条长期的生意，中国厨师会成为美国优秀引进人才。免费办签证。”盐城帮主说：“开餐馆好，旧金山中国人多。”李家泗说：“你们在旧金山的小电影中选择好楼盘门店没？”中年人笑着说：“楼盘看中一家，住宿，餐饮一起做，地段又是华人聚集地。就是我们把所有的外汇拿出来都买不起。”李家泗说：“盐城有产业没？”中年人说：“盐帮在江浙皖三省产业很多，日本鬼子占领三省，产业全送给了日本人。”


    盐帮帮主说：“美国的资产寸土寸金，韩司令想收购盐帮产业。”李家泗说：“参军的盐帮子弟，在抗日战争中牺牲，残废，盐帮产业作为抚恤金的一种。”盐帮帮主说：“出不了国的兄弟都熟悉产业。”


    李家泗说：“你们懂抵押贷款吗？”中年人说：“我懂。”李家泗说：“帮主把帮内想出售的产业打包给鲁瑛的盐城人民银行作抵押。鲁瑛在美国黑手银行作担保。盐帮产业置换美国房产。”中年人笑着说：“谢韩司令成人之美。”


    盐帮帮主说：“我回盐城立即抵押置换。”中年人说：“感谢韩司令，说实话，看了小电影，盐城出国人员要抱成团。我们所有的外汇加起来只有七成房款。中国产业卖给你，盐城的出国人员就快乐移民了。”盐帮帮主说：“打包盐帮产业我算便宜点，这是参军子弟的保障，专款专用。”


    李家泗说：“专款专用，由鲁瑛签定协议。”盐帮帮主说：“韩司令，义气第一。”李家泗说：“只要帮主在盐城听从季老命令，我很快就会让你开通一条赚美金的财路。”盐帮帮主说：“赚美元，一切听从司令安排，盐帮十几万子弟绝对服从鲁瑛的号令。”


    中年人把抄好的地址交给李家泗，美国房地产原价五百多万美元，十二栋房屋。盐帮算是地方首富，再出售盐帮财产，完成资本大转移。李家泗感觉盐帮帮主话不多，干脆，江湖人士多爽快。李氏家族保镖中还和盐帮人士中有交往。中年人见识广阔，留过洋，一切移民后的细节都要问清楚。李家泗是原价出售房产，中年人知道现在只能是预订房子，过户手续要在美国上交购置税。


    高小琪已经连夜赶赴美国，连云港，盐城的人，晚上才赶到上海租界。刘美美，他们都认识。刘美美收藏大家的古董，收取代办金是主事人。李家泗说刘美美会同他们一起出国，协助他们在美国开创新生活，而且比他们先到美国，刘美美会乘飞机去美国。


    密谈结束，一起走出办公室，夜总会观影人数，散了不少，正在观看第二遍。盐帮帮主父子又进去观影，再看一遍美国的预订房地产。


    李家泗走进夜总会，看见每张桌面都有人在蜡烛，手电筒下抄写。寻人能够自由走动，观影人群中有刘美美的影子。李家泗在她胸前摸了一把，刘美美立即让家人继续抄写。刘美美说在中国买美国的房子，老公你真会做生意。李家泗纠正她的概念，在中国只能预订，交易是需要经过美国房产交易中心，税务局缴税，才办理过户手续。


    李家泗牵手刘美美离开夜总会，跟随老婆十几位，观影的人群依旧认真记录。众多美女带他走近路，夜总会大楼和新家大院之间围墙中开出一个传达室。这是夜总会大楼的员工通道，不是员工根本不知道有这条捷径。通过传达室就到了新家大院里面。


    行走时，陈玲说剪辑的最好，原来是纪录片，国内没市场，老公成了美国大地主。刘美美说她看了纪录片，美国环境跟租界差不多，她不想出国了移民了。丈夫在中国舍家为国浴血奋战，她却崇洋媚外，美国本土人藐视华人，她去美国会坐吃山空。李家泗说她终于有觉悟了，不过她还是要去一趟美国，上午一家人去办签证，只问送给两人宝贝的楼房选择好没。


    这是十几米的路程，李家泗就看见田琳家别墅亮着灯，院门是开着的，一起走进去。李淑珍独自在客厅里书写计划，气质高贵，整个客厅只有她一个人。


    刘美美继续说：“你舍得我去美国移民。”李家泗说：“高小琪刚刚乘坐美国军舰去美国了，先乘军舰改乘飞机，二三天内赶到美国。”陈玲说：“我看见高小琪带人走了，这么急，调动美国军舰，肯定有大人物同行。”


    众多美人老婆，李家泗搂抱刘美美亲摸说：“你值得我信任吗！”刘美美说：“我都怀上了你的小宝宝，我俩是夫妻是亲人。”


    李家泗说：“我有老婆几千，与我思想统一的老婆情妇，只有昆山镇血战的那些，建立强大军队抗日，是最终目标。”刘美美说：“我愿意跟你一起浴血奋战，打败日本鬼子。”李家泗笑着说：“说得比唱得好听，怀孕的老婆是亲人。怀孕的老婆能出国的出国，不能出国的留在租界，大多数老婆都留在中国。”


    陈玲说：“我们就是大多数，英语不精通，无法融入美国社会。睡觉了。”她这样一说，众多美女各回各家。刘美美说：“我跟高小琪姐姐一样，被派出国。”李家泗说：“我派你全家人去美国，完成一项为国为民的艰巨任务。”


    刘美美说：“什么任务。”李家泗说：“明天，你带队b集团执行总经理肯，坐船去日本，在日本改乘飞机去美国，你在家里收了那么多人的古董和代办费，你赶在这批人之前赶到美国。”


    刘美美说：“送礼的人很多，我和他们只是脸熟。”李家泗说：“他们都认识你，南京城里的女明星，你坐镇旧金山，那些经过我的这条通道出国的人，见到你，心就安了。签证每年必须年检，你b集团旧金山的产业中，挑几栋在中国旧金山领事馆最近的楼房作b集团职工签证办事处。”


    刘美美说：“我收钱可以，我英语不行，我在美国举目无亲，我不知道怎么办签证年检。”李淑珍说：“签证一年一检。你不需要怎么办，你就象广告明星一样是代言人。凡是经过鲁瑛之手，到达美国的中国人感到，你b集团的护照年检负责人。具体的年检工作b集团的洋人雇员办理。你在美国安顿好家人，开宾馆出租房子，你想干嘛就干嘛。你挑选的楼房，形象最好的门店就b集团赴美人员年检办事处，聘用二三个有能力办妥护照年检工作的洋人就行b集团出工资，你出门面。赴美人员见到你有亲切感。只需要你组织好一年一度的年检工作，年检由美国雇员办理，向每位赴美人员收取年检费。”


    刘美美说：“老公是这样吗？”李家泗说：“就是这个意思，现在你去看旧金山小电影，找到离中国领事馆最近b集团的房产。”刘美美说：“老公，我没去过美国，我哪里知道旧金山领事馆在哪里，你知道？”李家泗说：“你要有当官人的思维方式，谁最清楚旧金山领事馆的周边环境，外交部的人。”刘美美说：“我又不认识外交部的人。”


    李淑珍说：“黄涛中将你认识吧！”刘美美说：“认识，一天看见他几回。”李淑珍说：“你去跟他说，你现在b集团委派为年检办事处形象顾问，今天就出发去美国，你想找在旧金山领事馆工作过的中国外交官确定年检办事处办公地址，以后方便大家在旧金山办理签证年检手续。”刘美美说：“我明白了，谢谢珍姐，我马上去办。”


    刘美美高兴的离开田琳家，快步经过传达室走进夜总会大楼。


    此刻夜总会，人数依旧，她找到黄涛，说明来意。黄涛指着观影的一位年轻人说他在旧金山领事馆做过。年轻人过来，他太熟悉旧金山，美国移民局就在同一条街上。


    播放的小电影开始挑播，反复播放中华民国驻旧金山领事馆方圆一二公里内b集团名下产业，物业散落附近近百栋。反复观影，大家都谈论，最后选址还是大家共同的决定，形象第一。刘美美家人也满意楼盘。


    刘美美离开田家，李家泗关上门。李淑珍说：b集团的房地产，是投资赚的。”


    密谈开始。


    李淑珍说：“你有五个身份，活着真累。伍泗帅，韩少武，汤姆，李家泗，本田次郎。”李家泗说：“分析越详细越好，我好弥补漏洞。”


    李淑珍说：“你的真名叫李家泗，原中国首富逃出青帮追杀的世界级股神眼镜小霸王。在家族保镖护送下投军，改名伍泗帅，打了十年内战。海归派杀了你的初恋情人白雪，你脱离自治政府，首先出现在山东。伍泗帅大战济南那是大新闻。曹家人肯定有人知道你的双层身份，大力协助你，迎娶曹玉兰。你抓住了曹家人给你的机会，利用十年前的身份，代办签证，用韩少武的假名，欺世盗名，借兵借地打造李氏军阀。”


    李家泗说：“说细节。”李淑珍说：“你带高小杰，刘兰兰等亲信秘密潜伏虹口社区，发动电梯口无声行动，是想伍泗帅的替身登场，伍泗帅身份是最没用的身份。”李家泗说：“伍泗帅有漏洞没。”


    李淑珍说：“伍泗帅身份替换没有一点漏洞。近日针对他的小规模暗杀，一共有三起，国民党特务二起，日特一起。全让替身杀了。情报是大食堂用餐时，国民党特务喝醉时无意说漏嘴的，谁都不敢与伍泗帅对攻。现在没有人相信你是伍泗帅。除非你的部下出卖。”李家泗说：“伍泗帅的身份，我决定终结。”李淑珍说：“自治政府内部争权夺利严重，真正的指挥的是熊国，熊国在世界列强中，占领中国国土最多。日本鬼子，国民党特务都希望伍泗帅死，替身被打死，伍泗帅传奇一生也就终结。”


    李家泗说：“我原来的身份，你是怎么发现的。”李淑珍从抽屉中掏出一本相册说：“十年前，我和前夫一起在法国进修，十四岁的眼镜小霸王已经名满全世界。”


    翻看相册，有一张特别大的偷拍合影，岳父是单个身体，最清楚的是，岳父身后是当年李家泗率队炒股团队在巴黎铁塔下的合影，十几个中国人和几十个外国人一起的大合影。李淑珍说：“戴眼镜的中国男孩就是中国人的骄傲，世界级股神眼镜小霸王。这是美国现任总统，现任驻华大使詹森夫人。你当年营救了都是现在白宫决策层，没有美国总统点头，你根本不可能比外交部长还牛。”李家泗说：“我现在不戴眼镜。”李淑珍说：“在韩少武，李家泗之间唯一的区别在于眼镜，在美国领事馆你必须伪装新身份汤姆。”


    李家泗说：“佐证一流，没想到十年前，我就是你的偶像。”李淑珍说：“当日，我找你帮忙，就知道你炒中国股票发了大财，正好是第一轮中日金融战那日出现。八国联军只是你的一个小伎俩。佐证二，你在家里说利用银行内部电台炒美国股票又赚了一把，中国人在上海通过电报炒美国股票，没听说过任何中国人在一夜之间赚过钱。中国首富团队连日本财阀都打不赢。美国财阀那是骨灰级高手。佐证三，你花一二亿美元买下美国商品证明有内幕，”


    李家泗说：“聪明，我用自己的钱，协助美国政府在中国撤侨撤资，尽量减少美国人在华经济损失，美国政府给予我签证便利。”李淑珍说：“美国特工不是吃素的，明知道你在倒卖移民指标，收巨额代办费，不点破，战略目的是撤侨撤资。”


    李家泗说分析的逻辑性强，最后一关政治思想考察。


    李淑珍说这些天她明白事实：


    一经济上，中国一万个富翁中，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都在抛空资产逃往外国，致使中国外汇归零。中国是世界上排名第一的外汇储备国。富翁不爱国。中国装备差，有外汇可以购买，但富翁们和贪官们没人为国承担责任。


    二政治上，投降派，抵抗派在政府中分庭对抗，张学良把东北送给了日本人，放弃抵抗的东北老百姓，没有迎来改朝换代的好处，反而被没收一切财产，迎接屠村屠镇的大屠杀。抵抗是唯一的出路，在未来的抗日战争中，沦陷区的汉奸比抵抗组织还多。


    三军事上，败战连连。


    李家泗说军事上是决策层的无能，淞沪会战打打停停，由起初的十万中央军打几千日军，完全可以打上一二天就全歼日军，打打停停，日军越打越多。消灭敌人有生力量本是以弱胜强的战略，打打停停变成了日军在消耗中央军有生力量。我打的昆山镇保卫战，电梯口无声行动，替身之战，三战三捷，全是歼灭战。中国军队只要是抗日部队，就是抗日英雄部队，真正出战斗力是自己的军队，所以要卑躬屈膝免费代办签证。


    李淑珍说这几天，她才明白李家泗的战略。经济上，以一己之力套现外汇，储备黄金大洋。免费代办签证的都是实权人物，收费的都是富翁，赚钱为主。政治上是在窃取国民党地盘。李家泗是真正的抗日英雄，想打就打的英雄。她愿意牺牲一切，协助李家泗完成家族军阀体系。


    李家泗彻底相信了李淑珍的思想改变，代办签证只是任务之一，培训建国人才是第二大任务。就在厕所，把李淑珍收藏一切关于李家泗，伍泗帅的相片，报纸全部烧毁。李淑珍要开始她的新工作。


    李家泗正式工作安排开始。


    李淑珍是文化部的一位处长，政治觉悟比一般人都高。韩少武的身份已经混得如鱼得水。今后的政治方向是自立门户还是合并整编自治政府。李家泗说：蒋介石，何应钦是中国政府领袖，这几年来对内镇压革命，对外签定那么多不平等条约。一个国家领袖是不能签定任何卖国条约，蒋，何两位签定的丧权辱国的卖国条约还少吗！国民党执政必须废除一切不平等条约。政权更替成功，立即废除世界列强强加中国人民头上的所有不平等条约。


    李淑珍询问为何李家泗不称王称霸，反蒋救国军那是强援。李家泗说他只能成为造王者，未来中国的第二代领袖由他儿子担任，他没资格当任国家领袖，他和美国政府达成的代办签证实际上是变相卖国，力促中国贪官逃出国外，对中国经济造成不可估计的外逃，是肃贪委员会的公敌。他不具备领袖资格，却有能力为家族兴旺保驾护航，这是残酷的中日战争，必须有人牺牲美好未来。


    李淑珍有点不明白，她不明白为何他人在上海，就拥有大量美国房产。李家泗说这是美国政府行为，他通过美国花旗银行的券商系统炒作美国股票，赚的钱不能汇往中国，只能在美国投资置业。几个小时前，他替美国首富操盘，又赚了一笔，利润只能换成美国房地产。高小琪连夜赶赴美国是去收房。


    李淑珍说怪不得小电影如此真实，配音提高一个层次，是大团队剪辑。


    两人开始工作细节。李淑珍想要一栋纽约的摩天大楼，李家泗说如果田琳愿意和他相爱一辈子，可以赠送，中途离婚，那赠送的东西全部是军费。家族在美国的一切资金，将在抗日战争，国内战争中源源不断套现回到中国，作为建国资金。


    书写今天上午代办名单，李淑珍认为以后在企业窗口办理，成立专门的团队，李淑珍为首，吴晓薇，江文君配合。这样可以拓宽代办签证的人流。


    正说着，写着。刘美美等几位老婆进来，美国的年检办事处已经确定，大家认可的地方。英文地址由李淑珍誊写。李家泗搂抱着老婆去陈玲家睡觉。


    陈玲家只有部分老婆，曹玉兰家最多，不过从睡梦中起来去看小电影的多，众多老婆只知道租界的房地产多，那知美国境内的更多。看过小电影的跟刘美美一样，都希望留在租界，租界那是人上人，佣人保镖跟随，美国谁都不认识，影片中有华人被当街枪劫的场面。


    李家泗早上起床，走向曹玉兰家别墅，遇到了蹲守的胡桂香。胡桂香说：派那么多中老年人到苏南农村去采购粮油蔬菜亏他想得出。李家泗说只要他们在农村各点到位，他家大规模采购囤积开始。胡桂香说农村的粮食都快被挂靠企业抢购光了，蔬菜有时鲜季，没人囤积。李家泗说上海沦陷了，这是最后的囤积机会。


    胡桂香说家里的人越来越多，就不怕共产党潜伏。李家泗说我的女人多，更别说女人的家人，许多都认不全，只要是中国人就可以成为家人，日本人才是敌人。话中有话的提醒，李家泗感觉到女特务头子察出什么。


    四周没有任何人，夜深人静。


    胡桂香说她的本金已经换成了粮油，胡桂香为囤积更多的粮油，她决定出卖丽机关的国家机密。李家泗心里迫切需要掌握丽机关的国家机密，他不能表露对情报的兴趣，表露出的是赚钱的兴趣。一万美元买田琳母女的安危是值得的，其他情报对他来说没点用。


    在胡桂香的要求下，李家泗才谈妥买卖，以一百大洋为一条。观看国家机密者，李家泗初定为曹玉兰。胡桂香说曹玉兰对保卫家里的金库，训练姐妹更感兴趣。胡桂香却推出两位可以看，杨婕，武雪本是大学同学，武雪兄长是苏南游击军的政训部军官。杨婕认真训练，需要为姐妹报仇雪恨，没想到这两位通过丽机关的政审。


    李家泗没时间去看丽机关国家机密，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忙。李家泗推荐了王美玲。胡桂香勉强同意，王美玲是背叛政府的逃兵。


    谈判结束。胡桂香先走一步。李家泗晚几分钟回家。李家泗离开时，一楼是安静的。


    李家泗回到曹玉兰家，刚钻进田琳身边，观影结束的大小老婆回家，观影的人流依旧众多，已经播放了第五遍。李家泗很快就鼾声如雷睡觉了。


    李家泗醒来时，天色大亮，是刘虎子夫妻拜访，是老婆推醒的。


    刘虎子觉得老妹在盐城市当警察局长，干掉警察局长，势单力薄，他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他要去盐城协助老妹执政。老婆一家人都安顿在租界，空闲的房子出租，能够养活老婆一家人。


    通报接受的美制装备目录，李家泗吓了一跳，他猜想世界首富家族，有部分资产是美国军工企业。陆军装备除了飞机，其它武器装备都齐全。许多装备第一次出现在中国，连兵工署伤员军官都想以货换货，新武器进行研发复制。国产货换新武器需要李家泗同意，李家泗说研发只需要二三件新武器就做样品，刘虎子自己作主，换国产武器。唯一保持神秘的是美制雷达，不可拆分，曝光。由懂英语的武云负责。


    一起去食堂用早餐，碰上武云兄弟，兄弟俩代表数万伤员询问何时赶往盐城，大多数伤员都想去苏北疗伤，战局不利，伤员逃不过普通人，都在等韩司令一声令下。


    李家泗决定刘虎子是第二批赶赴盐城的武装人员，等苏北的临时医院搭建成，大量伤员可以转院。武云是苏南游击军政治部副主任，是要在上海建立一支能打游击战的军队。武氏兄弟明白命令。


    李家泗说今天下午有军事任务，总指挥为刘智勇，副总指挥是刘云龙，行动参谋林英杰，政委是武云。刘智勇正好赶来，捡枪的任务下达，亲信们立即回军营备战。刘智勇说没上过战场的新兵是一种练胆。


    路过高小琪家，李家泗进屋去看望高小杰，高小杰能够行走，身体在康复。李家泗给他的工作是，刘美美今天带队去美国，将带走黑手银行赴美人员，加快美国黑手银行的筹建工作。高小杰说：人员早就议定，昨晚走的是第一批，第二批人数众多，许多人都没办签证，这批人将随刘美美一起办证。


    黑手银行的未来发展是，欧洲只设英国伦敦分行，意大利分行，法国巴黎分行。欧洲将爆发第二次世界大战，投资欧洲，钱就是打了水漂。人员将向内地发展，加快重庆分行开始筹建。这个决定让高小杰等人措手不及，欧洲各国的人员都在整装待发，都是高家的亲朋好友。新决定，让高家人打电话对外联系。


    李家泗从高家出来，和亲戚们一起走向新家大院的大食堂。


    刚走出新家大院门口，看见数百人正在往食堂里走。其中有宋夫人，张夫人身影，这群人衣着富贵。一起走进食堂，交流之下，知道这群男女老少是来办理赴美护照和签证。


    甘子淇身穿便衣，是这群人的武装卫士。甘参谋长说这是第一批到达上海的，一共三百九十四人，二十二位冒名顶替。李家泗表示吃完早餐，大家可以去看看小电影，时机成熟，一起去美国领事馆办理证件。


    甘子淇认识刘虎子，他交待身边的上校联络副官，就留在刘虎子副旅长身边待命。刘虎子是爽快之人，很快就和战区司令部的上校联络副官称兄道弟来。


    这时，田琳家的女佣过来说夫人请姑爷去吃早餐。李家泗吩咐家人好好招待客人。武氏兄弟等人热情接待。


    系上海站林少将过来说：“韩司令，黑手银行决定取消欧洲多国分行，第二次世界大战将在欧洲爆发，你从那里得到的消息。”李家泗说：“不愧是干特工的，十几分钟就得到消息。”林少将说：“我的姨妹子本来是去西班牙的。”


    大家的眼睛都一起注意韩少武，李家泗说：“昨天晚上，我和世界十大富翁秘密聚会，富翁们在欧洲的资金全往美国跑，富翁们预测，德国将在欧洲发动占领欧洲大战。我得到这个消息，马上派高小琪去美国筹建银行。欧洲大陆，除了大英帝国，法兰西帝国，意大利，欧洲其他国家的业务停止拓展。”


    林少将说：“富翁的话可信。”李家泗说：“政治经济，先政治后经济，能够进入世界十大富翁之一，那是近百万人的国际大企业，经济情报网不比国家情报网弱。信，资金往美国跑，不信去欧洲投资。战争到来，财富归零。”


    李家泗随女佣走进田琳家，餐桌上已经摆满小吃。李淑珍打扮时尚，心情特别高兴，春风满面，浓妆淡抹，年轻十几岁。看来她信心十足迎接她的新生活开始。


    田琳没有丝毫化妆，国色天香的容貌，时尚打扮，她是天然大美女。她说：“刘美美是第二批赴美人员，我是第几批。”李家泗说轮到她时，会通知她，她可以先办证。他在干国家大事，家人用不着介入。简直就是上阵杀敌为国为民的抗日英雄。李淑珍要女儿不要干涉老公的一切，老公的工作是军事机密。


    李淑珍说她辞去公职时，遭到挽留，顶头上司批的是带薪休假。李家泗用英语沟通，李淑珍用英语答应，她在欧洲进修过几年，懂三国语言。田琳对英语一知半解，读书时不认真，加上出名早，英语都还给了老师和父母。


    英语对话中，李淑珍说出了一个文化部的内幕，丈夫是厅长，死了，位置空了，按常规由副厅长代理。现在位置空着，在等李淑珍的决定。也不知道是谁泄密，田琳是鲁瑛的妹妹，部长想要几张赴美签证。


    李家泗知道田琳对英语一知半解，对西班牙语就听不懂。英语变成了西班牙语对话。田琳那就是在听天书。


    李家泗用西班牙语说机会来了要抓住，利用好资源。李淑珍的战略任务是长期潜伏，她要充分利用现在身份，潜伏于国民政府中，用数年时间打造针对国民党的间谍网，在抗日战争期间，默默经营地下组织。抗日战争结束。李家泗肯定家族扶持的武装力量在北方各省，蒋政权会被日军打到南方各省。内战开始，李淑珍在抗日战争起组建的组织就成为北方家族武装提供情报和策反。


    李淑珍明白她的战略任务，她手中最无敌的武器就是代办签证。代办签证在鲁瑛手中，使鲁瑛顺利成为盐城地区的党政军霸主。李淑珍有信心在抗日战争中组建一个秘密地下组织，对外抗日，抗击一切帝国主义，对内引导国民政府官员在内战中加入她的阵营。情报和策反是未来核心任务。李淑珍是从科员，科长，处长，一级一级升职，靠的是家族人脉和自己的能力，她需要李家泗更大的支持，才能从处长升到厅长之位。


    李家泗开出战术目标是，李淑珍谋取厅级职位，或去重庆筹建一所国家大学，担任校长一职。李家泗提供的帮助是，李淑珍有权力利用代办签证为她升迁铺平道路。b集团出资担保，联系美，英，法，德国，意大利等欧美国家，由李淑珍提供名单赞助二百位出国留学生。


    李淑珍说赞助出国留学是升迁王牌，文化教育部门的重武器，教育厅厅长，大学校长之职是她的了。客厅里有电话，李淑珍拨打长途电话，接通之后说：“唐部长，我是李淑珍。”


    李家泗偷听谈话内容，田琳也过来偷听，夫妻俩搂抱一起偷听。唐部长说：“嫂子，今天会给我一个好消息。”李淑珍说：“我女婿说十几天内，上海沦陷，一个月内南京沦陷，一年内武汉沦陷。新首都迁往重庆。我想要两个职位，四川省教育厅长，筹建重庆大学，我任第一任校长。”唐部长说：“你给文化部上下同仁带来什么好消息。”


    李淑珍说：“有位大富翁，愿意赞助一千位中国大学生出国留学，他给我一百位留学赞助指标，家长陪读出国办理签证，只给我十位免费签证。”唐部长笑着说：“这是一个天大的消息，你什么时候动身去四川省教育厅上任。”


    李淑珍说：“我要先出国，落实好，美，英，法，德，意大利等国教育机构。”唐部长说：“你要的四川省教育厅厅长，西南大学校长都给你正式任命，正厅级。你现在被文化教育部正式任命为出国留学办公室主任，正厅级。最少要给部里一百位留学赞助指标，十位免费的陪读签证代办，如果有家人自费出国陪读，按市场价，你还是帮忙代办签证。”


    李淑珍说：“我办事，部长请放心。麻烦部长替我朋友办一份国家承认学历的筹建大学批文，地址在徐州。”唐部长说：“我马上办理批文，部里开完会，带队来上海为学生办理出国签证。”李淑珍说：“我在租界的新家知道吧！”唐部长说：“我的秘书一直在上海租界瞎忙。我马上工作，挂电话了。”


    通话结束，李淑珍说部长秘书，几乎每天准时来她家蹭饭，葬礼时帮忙不少。文化教育部是清水衙门。


    刘美美，李玲等美女谈笑风生进来。田琳说：“花这么多钱，买官。”李淑珍说：“这是国家人才储备计划。”李淑珍说今天来办护照签证的人中，她认识不少熟人，她是南京上层社会圈的最美太太之一。


    李家泗觉得办理任务可以交给她，今天上午要代办的人数，申请表格，护照，公章，移交给李淑珍。出国留学的事由李家泗亲自办理。学生办理留学签证，是需要参加领事馆的语言考试。李家泗的战略计划是留学欧美国家总资助人员为五千人，每年一千人。欧美国家已经开学，是为明年作准备，能不能插班是今天沟通主题。


    李淑珍说：“按你的要求，第一批家人，熟悉流程，再去办第二批，宋夫人坏了规矩，每位冒名顶替的收二百美元给领事秘书。”李家泗说：“聪明，按领事馆上班时间开始。”李淑珍出门组织。


    王美玲是来借钱的，事业发展需要投资。李家泗说去黑手银行贷款，怀孕就不用付贷款利息，生下小宝贝，就不用还贷款。刘美美是来问，她的宝贝是生在美国还是在中国。李家泗说她是形象代表，b集团组织完善，生孩子由她决定，她想回国就回国，那时上海已经沦陷，不过大多数姐妹会留在中国上海租界孤岛生活。


    门外传来甘参谋长和李淑珍的声音，甘子淇说他们的人先去领事馆门口等候，整理好队伍。李家泗在楼上应了一声好，李淑珍叫了一声她会按计划形成一大批人流。


    蝶姐，周燕进屋。


    蝶姐是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几日不见，更加思念。蝶姐自从确定知己关系，就活跃在抗日演艺市场，日军的两面夹击，让战况变坏，大家都在逃。电影业已经停业，她俩是无所事事的女明星。


    蝶姐是黑名单上的人，她的影迷全在中国，她觉得自己事业在中国。李家泗指明道路是香港，躲避一阵。愿意出国，他免费代办签证。蝶姐说帅哥在上海抗日救国，组建军队，他都没出国。她要看看时局再说，出国那是坐吃山空，她不懂几句外国话。


    李家泗开始一天的工作。


    田琳穿着打扮时尚，与时尚的李淑珍站在一起，宛如姐妹花，比较之下，田琳最美。刘美美的打扮时尚端庄，感觉有了股高贵的气质，人逢喜事精神爽，她是第二位确定出国的家人，她家人有父母，兄嫂，侄儿侄女，弟弟，一家八口，每个人都喜气洋洋。李玲今天不读书，学校准备抗日游行示威，她要去领事馆看热闹。


    甘参谋长在指挥调度数百人出行，张校长的关系户基本上都是军属。有轿车的上海政界，商界又不熟。军界派来的卡车又看不上眼，掉身份。韩少武家里的崭新轿车气派豪华，军属们宁愿分批前往领事馆。数百人中，少数人都是第一次来上海，多数人是跑领事馆的常客，等待安排是最明智。


    今天办证队伍人数最多就数中央军家属。冯系杂牌军办证人员已经赶到领事馆大门外，报来办证人数，冒名顶替十二人，代办签证一百九十三位。办证人数第二多的是黑手银行的赴美人员。加上盐城帮众和政府官员家属，连云港政府官员和商人官员家属。五路人员汇集一起，一支办证大队伍形成。


    李家泗决定的办证人的次序，首先办证的是田琳母女和刘美美全家人，同时进行第一批人员是冒名顶替和黑手银行赴美人员签证。黑手银行的办证大队结束后负责整个队伍的秩序。冯系人员确定，中央军家属为押尾人员。


    甘参谋长愿意成为押尾队伍，中央军系统的许多人在赶往领事馆路上。下一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与甘参谋长闲聊，知道冒名顶替人员，已经全部到达领事馆门口，由张夫人带队。


    李家泗宣布出发。


    美国领事馆的两辆豪车牌照的轿车，李家泗驾驶一辆，高小杰夫人驾驶一辆。


    李淑珍坐在副驾驶位，李玲，田琳，刘美美坐在后座。轿车行驶，李家泗要求李淑珍把代办签证产业化，李淑珍说家族里的美人，除了吴晓薇，江文君有一口流利的英语，其她姐妹都是半吊子，鲁瑛考察过姐妹们的英语水平。黑手银行的职员，那是个个精通各国语言。


    李家泗详细解释，刘美美去美国以后的工作安排。刘美美听得一知半解。李淑珍说她到了美国，要和高小琪睡在一起，姐妹同心，黑手银行的雇员中人才济济，关系户少，招聘的是意大利人。


    轿车驶入美国驻沪领事馆街道，左边街道上，数万人办理签证的人流排成长队，只到街尾不断有人排队。张夫人等一群人没有在人流中排队，而是站在右边街道上，加上冯系家属，五路人马，站在一起，显得在街道上特别显眼。等待开门办签证的人多，中国人都守秩序，武装守卫领事馆的洋人在值勤。


    执勤守卫看见两辆领事馆的车牌，主动打开铁门放行，却挡住了后面的车辆驶入。李家泗把轿车停在停车场，他戴上道具眼镜下车，众多家人下车，停车场上二位上尉武官在抽烟，李家泗上前沟通询问领事高博上班没，一位回答在办公室，他带汤姆先生去。一位询问是不是办签证的。李家泗把负责的家人介绍给上尉武官。


    李家泗跟随一位武官上尉从员工通道走进领事馆。


    一位武官上尉领着，李淑珍，高小杰等人，走领事馆大门。上尉武官指挥门口警卫开始打开大门。李淑珍，高小杰等人开始维持秩序，高小杰，刘美美整理办签证队伍，李淑珍整理移民队伍。冯夫人见过李淑珍，十二位冒名顶替的在她指挥下进入李淑珍的队伍。


    一二千人快速进入领事馆，排队大军中，提前进入，让数万排队的人瞩目。认识张夫人一群人中的熟面孔，立即脱离队伍，跟中央军家属打着招呼，混进张夫人的队伍中。负责安排的是甘参谋长的便衣队，负责人数的是张夫人。至少有几十人混进了队伍。张夫人，甘参谋长默许了这种混进。


    大家来到领事馆门口，按计划开始排队。最小的队伍是李淑珍领队，田琳队尾。办证大厅还没开门，刘美美全家人，黑手银行的人排在办证大厅门口，排成八队。刘美美拿出申请表格，公章。高小杰夫人的团队开始分发，填写工作。张夫人说混进队伍的都是熟人，算总数。李淑珍点头认可，默认。


    办理冒名顶替的正好四十二位男女老少，男性以青年人居多，女性老少兼有。


    李淑珍拿出所有旧护照，按排队次序，确定护照的归属，李淑珍说：“办理护照成功，忘记你们的中国名字，年龄，记住护照上的英文名字和年龄，会英语的举手。”青年男女，少男少女都举手。高官家庭儿女都接受过教育。李淑珍用英语说：“你们要给亲人当翻译。”会英语的都用英语回答ok。


    四十二位男女老少，儿童占了五位，这是十年前办的护照，年龄最小的都应该在十一岁以上。外国人看中国人一个样，可小孩子就看得出年纪差距。三十七位年纪相当的旧护照排好队，小孩子们就领到儿童护照。这是小詹森送给李家泗的那一百本中，儿童护照就有三十本，鲁瑛用了六本。


    张太太把收集好的四千美元，交给了李淑珍。


    领事秘书骑着自行车过来，后面搭乘的是他夫人。夫妻俩主动和李淑珍打招呼。握手之后，李淑珍用流利的英语说：“合作愉快，中午一起吃顿饭。”领事秘书说好，李淑珍把一个漂亮的挎包送给秘书夫人，秘书夫人当众打开，夫妻俩看见挎包里的四千美元现金，秘书夫人高兴的说：“夫人，中午我请客。”


    领事秘书和夫人又坐上自行车，这时，正是领事馆工作人员上班高峰时刻，秘书夫人通知同事，提前二十分钟上班。


    领事馆办证大厅，大门打开，李淑珍说大家守秩序，排好队。领事馆的工作人员，刚刚到位上班。大家在李淑珍的指挥下，十分守秩序的排队，签证大厅排成八队。


    领事秘书夫妻办理护照变更，第一个办妥的是李淑珍，接着是儿童。李淑珍有时间差，处理好冒名顶替的旧护照。冒名顶替的没人去看旧护照，都是拿到旧护照，证件照片近照两张，放在手上。面签时，面签官只看近照。确认无误，抄写部分旧护照内容在新护照上，签字盖章，发放新护照，销毁旧护照。


    李淑珍的冒名顶替名字叫珍妮弗，原来是李家泗亲生母亲的护照。田琳是最后一位冒名顶替者。刘美美一家人是第一位办好出国签证的。田琳的护照变更好，她就想回家，她怕别人认出她这位大明星。洋人看中国人都差不多，快速换证，办理签证的速度更快。


    拥有移民护照和签证的人，李家泗在出发前就要求，赶快去买船票。来得快，走得快。刘美美的船票是父母代办，船票是按护照本数量售卖。


    冒名顶替的首先办好，领事秘书立即多开窗户办理签证。李淑珍快速的在申请表格上盖上行政公章。不一会儿，就转到甘参谋长便衣指挥的最大办证队伍。热闹的办证大厅，工作快速。李淑珍成功的胜任的她的新工作。


    最后一位签证办完，大厅里只剩李淑珍代办，其他熟人都在外面等待。领事秘书面对众多面签官说了一句准备开始认真面签工作。领事馆人员快速整理好提前办证的资料。


    不一会儿，一大群人跑进办证大厅，这是凌晨就来排队，办理签证的大军。


    李家泗走进领事馆，就遇到霍克准将。霍克准将告诉女婿，昨晚接到花旗银行行长的电话，李家泗持有的股票债券全部清仓套现。花旗银行受到第三季度业绩增长的利好，股价再创新高。李家泗在花旗银行户头又新添现金。霍克准将在李家泗耳边说出具体数字金额。


    要女婿购买美国商品和收购美国在华企业，是霍克准将的建议。李家泗说他现在准备在上海派新招员工囤积生活用品，上海要沦陷了，全是挂靠公司赚钱。收购美国在华企业由霍克准将牵线，他签字付款。公事谈完，霍克准将要女婿晚上去他家吃饭，今天是周末。


    霍克准将回到他的办公室，李家泗走进领事办公室。高博正和二位商人在密谈。

 第41章 资助留学生 美女小政客1

    高博介绍詹姆斯和杰克逊，分别握手。高博说生意上你们谈，今天除了办理签证，肯定有什么事。李家泗说他拿出一笔钱资助中国留学生学费生活费。高博高兴的说生意谈完，再密谈。


    詹姆斯拿出一份合同递给李家泗，合同书上的产品是制冷设备。大型制冷机，冰箱，是刚到岸的产品。到岸价七折，证明出口商在割肉出局。李家泗只计算金额折扣，合同上签字盖章立即生效，开出一张支票。詹姆斯看着支票摇着脑袋说：“中国市场恶化，早撤资少损失。”


    杰克逊的合同上没有折扣金额，杰克逊说：“这是机床，可以制造武器，国民政府没钱购买，九折怎么样。”李家泗说：“我买了是放在仓库，冰箱买了还可以拿出来用。七折，你的商品，运不出上海，就是库存，亏本买卖。”


    杰克逊见李家泗把合同还给他，心里底线一下子攻破。高博又在一边点头。杰克逊说：“你是做生意的料，七折就七折。领事说你是虚拟经济高手，实体经济全是亏本生意。”李家泗说：“我买的半成品，材料都亏运费送到日本去加工。”合同签定，金额计算，支票一开，两笔没有喜悦的生意成交。


    杰克逊，詹姆斯拿着合同支票，摇着头告辞走了，亏本做生意，心情都不好。九百万美元的生意就简单做成，这两笔生意，李家泗愿意原价购买，习惯性七折，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高博说：“你资助出国留学，还有其他国家没？”李家泗说：“这需要其他国家教育部门认可。我打电话给大姐了解。”高博说今天是中欧艺术集团的第一场海选，她夫人早早就带队去上班。打影剧院的电话有效，高博拨打电话，接通之后，就要求薛小玲接电话。


    薛小玲还以为是高博找她，李家泗接过电话说：“玲姐，我准备拿出一笔钱资助一批中国学生留学。学费和生活费都由我出。欧美国家都设定一定名额。”薛小玲说：“吃早餐时，各国领事夫人还要我增加艺术学院的出国留学名额。艺术学院没有多少人出国留学，出国汇演那就是打破脑袋争取名额。”李家泗说：“你讲的是艺术生留学，我讲的是知识分子留学，以理科生为主。简单的说我买了飞机，汽车，设备，需要人员出国留学，学会维修技术。”


    薛小玲恍然大悟说：“山东大学来了两批人，外语补习得差不多了，该出国了，你准备出多少钱资助。”李家泗说：“一亿美元学费和生活费，以欧美国家理科为主，技校技工学校为辅，每个发达国家委培二百人为上限。平均在五年内委派。”薛小玲说：“你等几分钟。”


    隔了一会，薛小玲说：“法国要求三百人，英国，德国要求上限二百人。同意的话，马上办理担保函。”李家泗说：“美国留学人数，我作主，人员委派由五个人定，我，你，鲁瑛，姐夫哥，田琳的妈妈李淑珍。”薛小玲说好。


    李家泗说：“我准备在海外开设中国餐馆，需要国际认证，中国厨师是低级技术人才。”薛小玲说：“这是小事，马上办妥，出国留学那是要拿着一亿美元现金。”李家泗说：“留学公函由李淑珍办妥，马上付全款，谢谢玲姐支持。”薛小玲说：“有空一起吃饭。”


    李家泗挂上电话，高博拨打南京长途，接通之后汇报资助消息。


    李家泗接过电话，听到熟悉的声音，他说：“詹森大使你好，你夫人和儿子儿媳，今早就回美国了。”詹森说：“谢谢你的安排，高博说你准备赞助中国留学生，学费加生活费，你准备资助多少钱。”李家泗说：“先准备一亿美元，美国没有固定人数，法国总人数确定三百人，英国，德国等国确定二百人，每年派遣。”


    詹森说：“都去美国吧，欧洲一二年内会爆发第二次世界大战，由德国发动。德国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战败国，每年的赔款巨大。希特勒上台后，不愿意赔款了，在恢复军事机构。英法是绥靖政策，德国已经做大做强。现在国际热钱都往美英法三国跑。欧洲大乱，留学没用，这可是我透露的国家机密，我给你五千留学名额，你不缺钱。”李家泗说：“五年内资助五千人不能再多了，我买了飞机，军舰，坦克，地勤人员，维修人员，飞行员，操作人员，机械制造，等等都需要培训。”


    詹森说：“具体的资助，你和高博谈判，我背书，把电话给高博。”李家泗把电话递给高博，高博连忙应声，答应几声，长途电话结束。


    高博的二等女秘书把今年美国留学人员的可选择学校，每个学校的学费，生活费标准目录。这是一本一寸厚的大型书籍。美国教育部承认学历的学校大全。高博说每年的赴美留学，都按大全参考。国民政府每年的公私留学生就是几百人。现在已经过了招生时间，像以培训为主的学校，只要达到开班条件，一律由美国教育部下达通知，学校免试开班，一个学科就是一个班，一个班最少三十人。


    李家泗翻看目录大全，费用最高的是硕士，博士。本科生居中。大学预科生费用最少，专科委培生比本科生费用还高，学制为两年。按照李家泗的战略要求，基本上是以专科生为主。资助一位本科生，四年学费，生活费，将近二万美元。五千人赴美留学就是一亿美元。对于中国人才的培养，李家泗愿意资助，反正是用美国的房地产抵押给美国的银行，最隐蔽的套现方法。


    美国领事馆提供的公函，愿意b集团资助人提供，中国留学生在美国培训机构提供行政联系，资助人要在出国留学人员中，每人提供一份经济担保书，每年的学杂费，生活费，保险费都要预付给第三方机构，美国某家国际银行，作为留学统筹资金管理。


    美国领事馆出具的公函是格式化文件，以前经常有中国富翁资助中国留学生，人数最多的只有二十位，还是李家泗父亲创下的记录。李家泗大笔一挥就刷新了纪录，比一个国家公派留学生还多。五千人分几年内完成。第一批赴美留学人员，全是公职培训人员，涉及机械，装备，飞行员等等，达到美国某大专院校开班条件，立即成行。


    高博领事高兴的签字盖章，他提醒李家泗，出国人员只要办理留学签字，领取留学护照，必须选择美国某国际银行开户b集团公司就要把路费，学杂费，生活费，保险费一次性付清。第三方银行为留学生设立特定账户专款专用。高博首推第一家银行花旗银行。李家泗说他将在旧金山设立中国留学生资助办事处。高博说会发公函，承b集团这个公益组织。


    还在商谈细节时，花旗银行行长带着公章赶来。行长只说这是史无前例的大手笔。第三方银行稳赚不赔的生意，固定利息变成了活期利息，保险公司由花旗银行控股的保险公司承担留学人员保险。一式三份的合作协议签订。


    高博在备忘录中，强调资助人必须承担出国人员的经济担保，在保险项目之外的费用。如留学人员的非保险的医疗费用，出国留学人员对他人产生的意外伤害都由经济资助人承担经济责任。


    现在美国已经过了招生时间，今年可以出国读预科班，人数达到一个班开科。专科学校达到开班条件随到随学，美国现在能够随到随学的只有技术培训学校和部分军事院校。一百万美元留学生保证金支票交给了美国驻沪领事馆，美国移民局将委派专业小组，监管五千人在美国的一切学习和生活。一百万美元是给专业小组的一切启动资金，含留学护照年检等等杂费。


    一百万美元转进了花旗银行，花旗银行将资金存放在单独的资助的总账户，这笔钱将视为人数为五千人的出国留学团队正式启动资金，由领事馆，移民局调动。


    一切文件签好，二等女秘书说眼镜小霸王真有钱，一二亿美元就捐赠了。李家泗说钱是用来赚的，他去日本股市做庄，一个上午就赚回。高博说汤姆有这种本事。第一批一千份留学护照和申请表格交给了李家泗，李家泗的中国战略人才计划正式启动。


    李家泗离开领事办公室，说明以后由李淑珍办理具体的工作。二等女秘书专门赠送了一个漂亮的布袋子，装文件，书籍，留学申请表格和留学专用护照。


    告别时，高博非常高兴，这是美国驻沪领事馆在华办理的最赚钱的买卖谈成。留学美国，是美国政府最赚钱的项目，这是推动教育事业发展。


    李家泗下楼走进一楼办证大厅，只有李淑珍一个熟悉面孔，她已经融入她的角色，她成了领事馆的东方志愿者，整理面签的队伍。


    李家泗四处扫视，看见身穿便衣的甘子淇在领事馆大楼旁草坪上等待。李家泗走进办证大堂，伪装眼镜换成了墨镜，走出办证大堂。李淑珍结束了她的志愿者交流马上跟随。


    李家泗离开领事馆办公大楼，甘子淇迎上来说：“走，一起去打电话。”走到停车场，李家泗的防弹车，坐着张夫人，田琳，李玲。


    李家泗刚准备坐上驾驶室，一辆高级女款轿车驶入领事馆，轿车停在路中央，车窗里露出李莉妖的那张迷人的脸蛋，她说：“小武哥，上车。”李家泗把车钥匙丢给甘参谋长，他快速的坐上李莉妖的轿车。


    李莉妖带来的司机和女保镖坐在前座。李莉妖坐在后座，空位置堆满了文件和书籍。李家泗翻看书籍就知道薛小玲替他办成了欧洲出国留学战略人才计划。文件只等他这b集团董事长签字付款。


    李莉妖说为什么花这么多钱资助出国留学。李家泗说政权更替大业需要文盲保家卫国，知识分子建设祖国。知识分子死在了抗日战争中，对国家来说是一种损失，人才损失，国家就更加落后。


    李莉妖的轿车驶出领事馆，只是几百米路程，驶入了两栋洋楼之间。李莉妖说这里离美国驻华领事馆最近的家族房产。李莉妖的保镖和女佣都在两栋之间忙碌，把最大面积的洋楼一楼布置成一套简单办公室。车上的东西全部拿到办公室里。


    客厅有办公室的样子，众多保镖，女佣楼外防卫。李家泗和李莉妖把书籍堆放在一起，文件集中在办公桌。李家泗开始签定资助人担保书。法国，英国，德国等国留学人数不多，中欧艺术集团本就有每年艺术生留学计划。现在确定资助公司就可以。中欧艺术集团是第三方机构，李家泗开始书写各国文字的签名和盖章。


    张夫人，甘参谋长，田琳，李淑珍，李玲进来。李莉妖主动和熟面孔打招呼，李玲和她手牵手亲密无间。田琳的眼神充满敌视，这是情敌之间的眼光。


    张夫人和甘参谋长看着各国文件，张夫人任何一国文字都看不懂。甘参谋长认识英文字母，李淑珍说这是欧美国家的出国留学资助公文。资助方b集团，各国领事馆是各国政府的代表方，协助中国留学生找到学校。


    李淑珍翻看美国文件，她拿了一百本留学护照和一百张申请表格，放入她的挎包，说：“公文详细，独缺一份补充协议，我替你签定一份附加条款。美国许多大学认可中国大学的文凭，这是战争年代代，需要各大名校，特许插班生。”


    李家泗签完所有文件，点点头说：“辛苦珍姐代表文化教育部去签订补充协议。”李淑珍说：“我办事你放心。”


    李家泗说：“妖妖小妹，山东来的学生可以出国留学，按精通的语言选择国家当插班生。”李莉妖说：“已经确定了，十四个读英国剑桥大学，十二个去法兰西大学插班。就等你签发支票。各国领事夫人说了，留学人员只能多，不能少，最好凑成一个班，直接开班授课委培。”


    李家泗说：“我的老婆，亲戚那么多，每个国家凑成一个留学班容易。所有留学人员都要签订一份学成回国效力的文书。不愿意回国，追究其经济责任。”李莉妖说：“二十六位山东籍出国人员，在学习外语加强班时，就签订了回国效力文书。”


    李莉妖收拾好，李家泗签字的欧洲各国一切公文。女佣放下二串房门钥匙，言明是两栋洋楼的钥匙。李莉妖举止高雅的告别，她身边是一大堆保镖保姆，护送她乘坐轿车。


    李家泗送行上车，车辆周围全是李莉妖的中西保镖，李莉妖坐定，突然说：“我明白了，你花一二亿美元资助中国留学生，网络人才是次要，主要是要把欧美各国的家族资产流回中国，欧美国家银行在控制资金流入中国。”李家泗说：“你有资格独当一面，去接管欧美国家的家族财产回国。”


    李家泗挥手送行。田琳看到这一幕，说：“趾高气扬的小妖精。”李淑珍说：“她的年收入是你的十几倍，她已经为国家人才奔波，国际大明星，办事，洋人认账。”


    李家泗走进房间，甘参谋长说：“国际大明星，追到手没。”李家泗说：“她现在接的国际广告多，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国际事务合作，比恋爱次数多。”张夫人说：“国际名人。”


    刘美美带着母亲一起走进洋楼，她说：“老公，看着你上了亚洲第一美女的轿车，在这里谈恋爱。”李家泗把文件，公文，书籍等都塞进布袋子里，交给刘美美说：“保管好文件，书籍放在家里，有空时，我再看看，你新加一个职位b集团资助留学旧金山办事处主任。办公大楼一半b集团护照年检办事处。一半为资助留学生办事处。美国移民局，美国教育部会分别委派专职工作人员在那里上班。”


    刘美美说：“我连英语都不会讲，当不了留学生的主任。”李家泗说：“那我另派人担任。”刘美美母亲说：“女婿，我懂你的意思，一栋办公大楼，分二班人马办公。一班人马负责签证的年检，一班人马负责留学资助，都是美国人办公，谁发工资。”


    李家泗说：“美国移民局留学办，年检办的雇员工资由美国移民局发，他们属于外派工作性质，工作时间基本上是一个月几天工作。自己招聘的人员那是天天上班，b集团发工资。美国移民局的派驻人员，我们提供办公地点，不能收取租金等一切费用。办公设备都由我们提供。我已经在领事馆交纳了一百万美元的资助留学保证金。包括，申请表格，护照工本费，材料，等等一切费用。”


    刘美美母亲说：“我家有五栋楼，一栋作为公用，四栋我家自主经营。”李家泗说：“正确，妈妈。这栋公用楼房，你家派人打扫卫生，锁好门窗，做好接待保安工作，别的事，你家也解决不了。美美就是形象代言人。”刘美美母亲说刘家这么多人帮忙，女婿放心。


    李家泗把桌上的两串钥匙交给李淑珍说：“这两栋就是你的办公室。”李淑珍说：“好，你去忙国家大事。”


    甘参谋长大步流星在前面领路，张夫人和李家泗跟随。路上并无话，只是几百米的路程，一起走进路边的一家饭店，经过生意一般的饭厅，来到安静无人的饭店后堂，甘参谋长推开一间房门。


    走进房间，房间里摆放军用通讯设备。李家泗明白这是国民党某特务机关的秘密据点，十二名便衣男女见到甘参谋长都敬军礼。甘参谋长说：“拨通第三战区司令部和苏南游击军军部电话。”


    苏南游击军军部在上海近郊，一拨就通，甘参谋长示意李家泗去接。李家泗接通电话说：“谁在值班，我是韩少武司令。”甘参谋长说：“要你部待命。”李家泗听到声音是刘虎子，他说：“等待命令，行动就要开始。”刘虎子说：“我部已经整装待发，少数老兵留守，伤员的警卫比我部人数还多。防卫任务已经交给混编警卫部队。”李家泗说：“等待命令。”李家泗没挂电话。


    张校长在苏州战区司令部指挥战役，电话经过一次转机，接通之后，甘参谋长说：“我是甘子淇，请张校长接电话。”接通之后，把电话交给张夫人。甘子淇把手一挥，十二名男女特工立即起身，跟着甘参谋长离开房间，回避谈话内容被偷听。


    张校长说：“事情办得怎么样？”张夫人说：“全办妥了，都买了船票。二十二个冒名顶替，三个十二岁以下的，办理了儿童护照。儿童护照持有人，到了美国，买了房子，在房产证的社区办户口，亲生父母可以办移民。”张校长说：“父母办了移民签证，儿女也可以移民。我现在成了外交部长，关系太多，老关系为了四十个名额吵翻天，要韩司令接电话。”


    李家泗接过电话说：“你好，张校长。”张校长说：“你的部队现在就可以过来捡枪，防线太长，你部没有多少人，一天是无法打扫完战场，我只给你一天时间。”李家泗说：“这是检验新兵蛋子的勇气。”张校长说：“枪支弹药不会少给你的，冒名顶替的名额就不增加，签证再增加二百人。”李家泗说：“一言为定，我部马上开拔。”


    李家泗把电话递给张夫人，他拿起没有挂断的另一个话筒说：“可以出发了。”刘虎子说：“中央军联络官都在，马上出发。”刘虎子那边挂上电话。


    刘虎子面对众多听命令的军官说：“时间提前了，马上出发，按林英杰参谋长的提议，老兵负责捡枪，新兵负责掩埋尸体。”刘智勇说：“出发。”众多军官，全部跑到待命点，命令官兵，登上车队。携带的装备是铲子，锄头，只有军官才携带手枪。


    中央军联络上校坐上了第一辆军车，汽车一辆接一辆驶出苏南游击军军部驻地。刘虎子兄弟等人注视着车队出发。伤员们的警卫员担任了整个伤兵医院的防卫。军火库由新女兵看守，刘虎子心想这批新来女兵，单打独斗厉害，都是来接受射击训练。


    任务提前，出乎李家泗的意外，他是职业军人。知道大白天，战场上每分每秒都在牺牲。李家泗放下电话，看着张夫人在与丈夫道别，不便打搅夫妻的话别。李家泗离开机要室。


    甘子淇正和特工们聊天，见到李家泗出来，他说昨晚拿的十箱洋酒，一到司令部就分光了。李家泗说下午派一二位夫人上前线劳军，送几卡车洋烟洋酒。甘参谋长说够意思，打仗的人最怕对不起自己的肚子。


    李家泗邀请甘参谋长去他家取酒，甘子淇说他抽不开身，他要负责来办签证的，他认识系统内大多数人，让外人混到一张签证，那就是他的失职，让计划内的人办不到签证，也是他的责任。取酒这种小事，有空就去，没空交给部下去做。


    张夫人离开机要室，眼睛里有点泪花，李家泗估计送行人也是甘参谋长。聊天之下，就在饭店门口分道而行，张夫人要去和熟人去街上购物。甘参谋长要带领站在领事馆街道负责安排接待的便衣，集结源源不断的办证人员。


    李家泗大步流星走向停车处。


    两栋洋楼私宅之间，只停着自己的轿车。两栋之间的街道边站着两位陌生美人。一位年轻貌美，身材性感，穿着朴素。一位风韵犹存，穿着性感，风情万千的中年美妇。中年美妇主动说：“帅哥，你比外交部长还牛，这是我的名片。”


    名片是南京市教育局，中年美妇叫杨香君，是科级文教官员。李家泗说：“两位美女，有什么事。”杨香君说：“找个地方谈，可以吗？”


    李家泗审视着年轻貌美的，满脸的羞涩之情，容貌细看之下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李家泗推进楼房房门，客厅里坐的是两位大明星，美少女一眼就认出自己的偶像，她说：“田琳，我好喜欢你唱的歌，李玲，我也喜欢你。”


    杨香君说：“两位大明星也出国？”李家泗说：“她俩是我的老婆。刘美美回家收拾行李了。”田琳说：“逛街去了，我什么时候出国。”李家泗说：“珍姐要为我完成一个任务，任务完成就出国。”


    李玲和美少女不觉生分，歌迷向歌星索要签名。杨香君说：“我女儿怎么样，南京大学二年级校花。”李家泗说：“为了出国，连女儿婚姻也出卖。”杨香君说：“要钱更好办，一万大洋一个人，我家办七份。”李家泗说：“我不缺钱，只缺亲信人才，你女儿是少女，我就娶，你家亲人签证免费，再给你五十人名额签证拿出去卖。赚的钱算我给你的彩礼钱。”杨香君高兴的说：“一言为定。立即结婚。”


    美少女叫史丽云，父亲是南京市教育局的一位处长，出身书香门第，家境丰厚。史丽云成绩优秀，去年可以出国留学，机会让给了别人。今年中日大战，出国签证一下子紧张，一家人来美国驻沪领事馆几十趟，都被领事馆以各种理由拒绝办理签证，有中国护照，没有美国领事馆签证，一切等于白办，有钱没海外关系。


    在众多想出国的人眼里，鲁瑛是传奇人物，一批接一批代办。史家人有人经商，成功躲过了梁军派人诱捕。李家泗昨天替冯总司令夫人代办签证，杨香君一家人正好站在冯夫人前面，对李家泗记忆深刻。记住了车牌车辆。今天，李家泗大摇大摆领着一班人提前办证。熟悉的办证人员那是消息乱飞。杨香君凭借轿车车牌跟踪，知道眼前的大帅哥是位大人物。她对女儿貌美如花充满信心，美人计对年轻人应该有效。


    李家泗拦腰抱起史丽云。史丽云有点紧张，喊了一声妈妈。杨香君说：“丽丽，有大明星做姐姐，是幸福的。”杨香君看着大帅哥，抱着女儿走上楼，她从挎包里掏出香烟，点燃一根烟，思绪万千。


    中日正式开战，中国军队节节败退，人心惶惶，对中国有钱人来说，出国发展是上流社会最佳选择。在外交部的熟人指点下，史家开始漫长的寻找出国之路。史丽云去年放弃出国留学是最大遗憾。现在出国是为了躲避战乱，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这是有钱人的心声。明白人都知道中日之间国力和工业制造水平相差有多远。外交部的熟人，骗了她好几次，没有办成出国手续。中国人办事靠关系，美国人办事靠规定。没有美国关系，有钱也没有地方送。


    李家泗搂抱史丽云上楼，叫了一声玲玲，李玲应了一声。跟在身后。房门关闭，房内的窗帘被拉上，史丽云成了正牌老婆，极有可能是国际老婆，她懂英语。


    聊天中，李家泗知道杨香君在南京教育局担任过联络科长，交际能力极强，懂四国语言。认识不少人，只是没有海外关系。一个大胆的计划浮出思维。李家泗要大小老婆先回家，他有要事为新岳父岳母办签证。


    一起下楼，车钥匙交给李玲，三位大小老婆高兴的回家。看着轿车驶离。


    李家泗从挎包里掏出几十本旧护照，查看年纪，确定相似度，挑出一本，用英语说：“香君，这是你的美国护照，拿着你的相片，办理护照变更手续，直接变成美籍华人。”杨香君用流利英语回答：“原来这么简单，连签证都省了，冒名顶替，卖多少钱一本。”李家泗说：“别谈钱，要保密，更不能让领事馆的人知道。”杨香君说：“现在就去办理？”


    洋楼内空荡荡，李家泗留意杨香君的长相，年纪没过四十，保养非常好，气质高雅与长期从事教育工作有关，说话得体。今天打扮时尚，年轻几岁，性感，风韵犹存。李家泗有新计划靠中年妇女执行。


    杨香君看见了李家泗隐藏的手枪，询问是不是军人。李家泗说他是中将军长韩少武，一言九鼎决不失言。他需要的是各种人才，买卖签证需要人配合，才能在国际特务的监控下安全无事。


    李家泗说这里的房子离美国领事馆较近，适合于秘密买卖签证。迎娶史丽云，并不是她美貌如花。而是韩少武需要一位值得信任的中间人，杨香君就是中间人之一。秘密交易，事情做得不好，那是坐牢，签证作废。史家一家七口，只有母女俩暂时不能出国。


    这种高度机密的买卖需要一个团队完成。李家泗不会出面，出面的第一位是田琳的母亲李淑珍，中间人是杨香君，杨香君再发展下线。层层分销，保密严格，可以另设几个交易点，这个点是交钱的点。其它几个点是谈判点。


    整个交易细节，保密，布控，防守，应对。李家泗说得仔细，杨香君听得明白。鲁瑛就是按计划行事，安全无事的代办。杨香君乐意成为一家人，买卖签证是违法之事，要坐牢的。杨香君说违法的事，她愿意干，保证让女婿放心，她做事滴水不漏。


    整个交易交待清楚，杨香君领到了五十张签证申请表格，每张申请表格已经盖上公章。她信心十足的去买卖女儿的彩礼，绝不会暴露女婿的一切，女婿与美国使领馆决策层已经达成默契。杨香君恢复到她的高贵大方，开始她的秘密行动。


    女儿确定婚姻生效。冒名顶替的真护照，五十份申请表格，这都是财富。杨香君完全相信李家泗的话，连大明星都是老婆，军人说话算话，她庆幸自己的美人计成功。


    数万人排队办理签证的人流，秩序井然。杨香君一家人在这群队伍中是常客，她明白，每天来办出国签证的人，拿到签证的概率，一直保持百分之一的概率。为了出国，一家人辞职休学跑签证，直到这一刻成功的喜悦才刚刚开始。


    今天领事馆开馆前，一家人在排队，看见一大群人提前走进领事馆。在排队的人中，一个清晰的消息是一家国际性大集团公司的员工在办理赴美工作签证。排队的任务交给了丈夫史谦文，母女俩由于是凌晨赶来排队，家人接替后，在早餐店意外的看见李家泗的轿车停在道路上。母女俩鼓起勇气使出美人计。


    杨香君在漫长的等待出国签证的过程中，认识不少同样命运的人，想出国的都是有钱人。赴美签证分好几种，最长签证是工作签证，第二是留学签证。旅游签证，公务签证时间最短。旅游签证和公务签证最容易办。中国外交部提供一份证明就能办到，但签证时间太短了，没人去办。美国移民局会驱赶签证到期的中国人。


    杨香君家里的原计划是史丽云出国留学，留学八年，从本科生读到博士，家人以旅游签证出国，探望女儿为由，靠中国驻美大使馆的关系，延长探亲护照的期限。这是所有出国人员的最有效的方法。如果淞沪会战前一个星期办理出国手续，一家人早就出国。出国留学的最佳时间是六七八月，这几个月是招生时间。八月初爆发淞沪会战，出国人数一下子暴增，出国留学之路变得万分艰难。随着招生结束，办证更难。


    从办证大厅到领事馆门口，那是整整齐齐队伍，从领事馆门口到大街上那是人山人海的排队场面。美国武装守领事馆一线，巡捕维护大街上的队伍。


    杨香君大摇大摆，神气十足的从门卫守卫的大门进去领事馆，扬了扬手中的旧护照，用英语说了一句办理护照换证手续。美国守卫放她进入。美籍华人的新身份让她感到了自信。


    李家泗告诉她，只要她精通英语，手拿着旧护照，照片，去换证窗口，办理护照换证手续，只需要花费十美元工本费就成功。杨香君当过英语老师，英语对话流利。远离人山人海的排队，杨香君心情时而高兴，时而紧张，她麻起胆子，独自去办理那本美国护照的换证手续。


    杨香君走进领事馆大厅，看见办理换证窗口空无一人，面签窗口那是人山人海排队热闹。杨香君鼓起勇气上前，拿出那本属于别人的护照用流利的英语说：“你好，小姐，请换新证。”


    窗口办证的洋妞接过递过来的旧护照，护照里有两张新照片，她用英语说：“姓名，年龄，地址，护照代码。”李香君用英语回答：“我叫爱丽丝，今年四十三岁，纽约洲纽约市美籍华人，护照代码。”


    杨香君是聪明的知识分子，她记熟了护照上的内容。洋妞对照新像片，看了几眼杨香君说：“换证十美元。”李香君手中就抓着十美元，她递进窗口。这一刻，杨香君知道自己已经冒名顶替的美籍华人。


    正在面签柜台前排队的人群中，与李香君同是市教育局的同事老钱，看见了杨香君的举动，他对身边夫人说：“杨科长是不是走错地方了。”钱夫人眼尖，她说：“她好像拿了本美国护照。”夫妻俩一对视，明白什么。


    史谦文失落的从面签官办公桌离开，经过老钱身边，老钱说：“教授怎么样？”史谦文说：“英语过不了关，丽云英语口语好，吃早餐吃了这么久，又要重新排队。”钱夫人说：“你看你夫人拿了本美国护照。”


    杨香君此刻接过新护照，自己的相片上盖上了领事馆的钢印，这一刻，她成了冒名顶替的美籍华人。工本费十美元。市场上传闻一百多件真正古董才能换来的移民。杨香君心情高兴，走出办证大厅，去寻找丈夫。


    夫妻俩在大门口出口相遇，史谦文说：“香君。”杨香君笑着说：“看你这个样，面签又失败了。”史谦文说：“英文不过关，丽云呢？”杨香君掏出新护照说：“女儿嫁人了，她去女婿家了，女婿给的。”史谦文看见美国护照说：“嫁给了美籍华人，这是彩礼！”杨香君说：“十美元工本费，闪电式婚姻，丽云嫁给了一个花花公子。”


    夫妻俩一起走向领事馆外的草坪角落，杨香君从挎包里掏出一叠赴美工作申请表格，小声耳语说：“女婿要我按市场价把它卖了，这是彩礼。保密，作曲家李淑珍负责盖章，她是企业代表。我负责销售，发展下家。”史谦文说：“这种事保密第一，丽云是怎么嫁人的。”杨香君说：“我们去吃早餐时，看见熟悉的豪华车，就守在女婿车前，女婿见了丽云，干脆得很，就娶她做姨太太。”


    史谦文笑着耳语说：“按市场价那是一笔巨款，企业代表盖章的拿大头，我们拿中头，发展的下线拿小头。”李香君说：“这就像那些择校生的家长来送礼一样，查不出线索。”史谦文说：“行贿不留痕迹，我们一家人做不了，我们的熟人都是文化教育部的，女婿故意中美人计，是有意发展生意，排队的美人多，家境都不差，拉上二三家人入伙，就是隐蔽同盟，分工合作，天衣无缝。”


    老钱从夫妻俩身后出来说：“老史教授，我们是三十年的朋友，多少钱买一份，我家买六份。”这种买卖自然不能在领事馆大院里公开张扬。这一刻夫妻俩身边全是熟悉的面孔。史谦文接过老婆的包说：“出去谈，你留意伙伴。”熟人老李说：“我家办五个。”


    夫妻俩身后的熟人越聚越多，都主动放弃排队面签，一群人在史谦文的带领下走出领事馆，熟人把消息传递给熟人。那些来面签无数次，对办成签证失去信心的熟人都离开队伍，跟随史谦文一行人。


    一行人走出领事馆，七转八拐来到了李家泗设定的洋楼，杨香君掏出钥匙打开隔壁洋楼的大门，一行人走进去，人数有一二百人。都是面熟的人。


    史谦文对着众多人说：“大家都是熟人，我是嫁了女儿才达上线。我是中间人，帮忙第一，不赚熟人的钱。”老钱说：“老史，你跟我们一样，求这个求那个，谁都想买张签证出国，你是搭上女儿的婚姻才达上线。市场价我们接受。”熟人老王说：“钱是小事，我家六口人，你可不能设置计划指标，只给我四个指标，把我家人活活拆散。”


    史谦文从老婆的挎包里掏出申请表格说：“这是十年期的长期工作签证，到了美国混得好的话，拿到美国护照也有可能。”杨香君说：“女婿只给我五十张，我家至少五张。”老钱看着申请表格说：“就缺企业代办人去领事馆沟通，盖章的人拿大头。鲁瑛代办时，那是高度军事机密，友情价都要一万二千大洋，折合六千美元。七千美元一张怎么样。”熟人老王说：“市场价不是优惠价，八千美元。”


    购买出乎意料之外，杨香君说：“大家都是熟人，八千美元为市场价，六千美元为友情价。”众人说好。


    与史谦文夫妻不熟的人说：“四十五张签证太少，应该还有指标。”杨香君说：“先友情价，后市场价，鲁瑛办一次都是几千人，先收钱后办事。在场的个个都能领到申请表格，保密，被美国特工知道，办成了也能没收。”此话说出，家人都被叫喊出去，放哨，特别注意洋人。


    熟人老王从挎包里掏出美元现金点数着说：“我家买六张。”史谦文统计数量，史家人都过来帮忙，杨香君点数钞票。熟人都是文化人，主动排队，四十五张申请表格转眼就在熟人间卖光。熟人老张，一家五口，转眼到他家只剩二张，老张说：“杨科长，我家五口人，只卖给二张，你可不能拆散我家。”


    没买到申请表格的熟人老吴说：“史教授，总不会只有这四十五张吧！”没买到的心情急躁起来，那些没带多少现金的熟人后悔不及。杨香君说：“在场的，我保证都买得到市场价。买卖签证是违法的，美国人知道大家都要坐牢。”众多熟人都说明白，朋友都替朋友担保，只要求买到签证，没带多少钱的快速回住处取钱，都留家人排队，这可比领事馆排队更充满信心。


    杨香君说这栋楼是缴纳定金点，对面的楼房才是盖章点，这两栋楼是不能公开的，大家可以提供别的洽谈点。在场的都是成年人，都急于求成，以美国领事馆为中心，方圆一二公里的地方，熟人就提供了十几处地方进行初级谈判。杨香君开出的价格是保密参与者，精通英语的免费，家人是友情价。大家热闹的谈成一整套交易方案。


    三十二万二千美元，缴纳的美元现金，整整齐齐的被杨香君装进了，洋楼里找到的旅行袋。杨香君去隔壁洋楼，房内无人，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看见李家泗抽着烟过来，杨香君喊全家人出来，买签证的熟人们都知趣的回避，老钱还把房门关上。


    李家泗闲着无事去街头电话亭，打了一个电话回家，要李淑珍过来一趟，是佣人接的电话。打了一个电话给负责房地产的老婆陆小敏，询问家族购买的房地产在美国领事馆附近有商店旅社没，适合于谈生意的地方。陆小敏说她马上去查。


    李家泗看见杨香君一家人站在楼前，杨香君把旅行袋递给李家泗说：“还有申请表格没有，人多表少，我可干不了拆散别人的家。”李家泗走进楼房，打开旅行袋，看见几十万美元，心想还是成年人做事牢靠，他说：“这条街，不要出现洋人，做事隐蔽。”杨香君说：“第一批都是熟人，保证不会泄密。”史谦文说：“为了免费的签证，大家提供了方圆十几处谈判地方。这两栋是交钱的地方。”


    李家泗说：“我会提供一处谈生意的地方，口封不紧的千万不要卖。”李家泗从挎包里掏出一百张申请表格递给史谦文，又从挎包掏出与史谦文脸型相差不多的家人旧护照说：“等会儿一起去冒名顶替。”旧护照只给岳父一份。


    杨香君介绍家人关系，挎包里数千张申请表格，让新岳父岳母知道买卖签证是大买卖，史谦文高兴的领着家人去隔壁洋楼。


    杨香君陪同李家泗去街头等待李淑珍。


    史谦文是官员，家人帮忙买卖，他把知根知底的好友集中在一起在楼上商量，一起买卖签证，好友谈定，这种买卖安全第一，精通英语的负责街道安保，会谈判的去十几处洽谈点，交钱的就在这里。三四十人的精明队伍就形成。


    史谦文当场拍板，新客户发展中，友情价和市场价之间差价，他会申请部分作为辛苦费。老钱说他牺牲了女儿的婚姻，让大家都踏上去美国发展的旅途，他们这些朋友，会建立一条隐蔽的销售渠道。一百份工作签证转眼就卖光，还有十几人没拿到表，其中包括免费的精明队伍。钱都交足，大家都相信熟人的熟人史谦文。


    李家泗和杨香君站在路口上，只是半根烟时间，就看见熟悉的车队驶入。李家泗一挥手，豪华车队就停在路边。李淑珍从车窗里探出人头说：“出国留学的有十几个人来了，都是部里头头的孩子。”李家泗要司机和乘客们下车等待，他要秘谈。


    司机和乘客都知趣回避，车队一停，大家都下车，这里离美国领事馆只有几百米远。乘客都已经开始集合。


    坐上轿车关上车窗，李家泗介绍，两位岳母娘，有过一面之缘，有共同的熟人。李淑珍主动握手说：“认识了十几年，没想到成了亲戚。”


    李家泗布置任务，李淑珍处理好领事馆的关系，负责申请表格盖章办证。要求每次动用关系办签证，人数至少几百上千人。杨香君是中间人，极为隐蔽的销售人员更加细化。杨香君说：“数万排队的面签人员，美女如云，如果再娶几位，社会面更广，销售会更加隐蔽。”李家泗说他愿意为了买卖签证多娶家境优越的美少女为妾。


    李家泗的话就是决定，他相信岳母娘办事能力。他的结束语是鲁瑛一位参加工作一二年的数学老师，替他完成买卖签证任务。两位岳母娘都有二十多年的工作经历，应该比鲁瑛完成工作更完美。李淑珍说放心绝对保密，杨香君说绝对不会出差错。


    李家泗在车内平分了申请表格，李淑珍负责免费的，杨香君负责买卖，分工合作正式开始。史谦文带队出来，他又送上车一袋美元。


    李家泗看见前面街口，甘参谋长身边又是一群人聚集，直道源源不断的人流赶来。李家泗驱动轿车主动联系，甘参谋长本在寻找，他凑到车前说：“第二批的人到了。”一个小挎包递给李家泗，李淑珍主动接过。


    甘参谋长说冒名顶替的都在，他立即整理队伍。李家泗坐在车上，他从挎包里掏出旧护照，与年龄，性别，脸型相似的。旧护照，儿童护照点出。交给李淑珍，李家泗承诺给中央军的四十本冒名顶替的名额全部兑现。


    豪华车队一共七辆车，唯一能进出领事馆的，只有那辆加长林肯车。乘客开始改变，甘子淇负责他的人，杨香君夫妻负责买签证的。司机换成了李家泗，冒名顶替的都挤坐在加长林肯车，一行人四五百人走进领事馆。


    李家泗驱车驶入领事馆停车场，只是等待一分钟。就看见李淑珍带队的办证队伍进来。


    李家泗再次带队进入领事馆办证大厅。领事馆换证窗口没人办证，办事人员正在聊天。换证的洋妞认识李家泗，知道他是美国华人首富，由李家泗作英语翻译，一个接一个的陌生人代替死去的亲人领到冒名顶替的新护照。领事秘书夫妻不在办证大厅，估计夫妻俩另有公干，准备的小费送不出去。最后一位是史谦文办理。


    冒名顶替的刚办完，李淑珍带队的进入。人越来越多，李淑珍负责盖章，杨香君，史谦文负责整理队伍。


    领事秘书不见人影，高博领事却出现办证的大厅，向李家泗挥手。李家泗跟他走上楼说：“汤姆，跟你有生意往来的客户，不少公司要带中国籍华人去美国工作，分别办理企业签证太麻烦，集中到你公司统一办理。你可以申请增加签证人数。”


    李家泗说：“没问题，其他公司有多少人。”高博说：“你公司可再申请一万人。”李家泗说：“那就再申请一万张申请表格，反正我要在旧金山设立年检办事处。”高博说：“只有你有实力，有楼盘作为签证年检办事处。工部局会统计赴美华人工人人数，应该有五六千人。”


    走进领事办公室，高博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张企业申请表格，他首先签字盖章。李家泗在申请方签字盖章。领事秘书拿着表格去拿一万份个人申请表格。申请表格成捆的送来，这意味着b集团将帮助一万中国人赴美工作生活。工部局审定的华人肯定是技术人才，技术人才。一切办妥，李家泗说出了留学生资助工作由李淑珍负责。


    这时，李淑珍和秘书夫人一起走进办公室。李家泗再次介绍李淑珍。高博主动握手，两人英语聊天。当高博知道来办出国留学签证的来了，他马上叫来文化参赞秘书，也就是领事馆一等秘书的妻子。


    李淑珍和秘书夫人一起，把办完留学签证，还滞留办证大厅的，十五位企业赞助的留学生，一起去文化参赞办公室。


    高博同意李淑珍新签新生插班协议b集团要多交一笔费用，留学人员考试费，费用不高。美国许多大学承认中国学历，区别在于美国大学是全英文教学，英语级别不高，听不懂课程。李淑珍代b集团补充协议，交纳考试费。


    美国文化参赞，一等秘书夫人，按美国大学招收留学生的标准，立即进行英语测试。高博也成了临时面试考官。李淑珍要十五位男女学生就按平时的学习态度，应付这场考试。高博等人监考这十五位男女学生。口语考试英语水平都差不多。


    笔试开始，高博离开了考场，高兴的跟李淑珍说这样的插班生越多越好。上完本科，读硕士，读博士。一个学生在美国读书八九年书b集团这个爆发户，用美国股民的血汗钱支付十几万美元培养一个人。


    李家泗提着一捆申请表格，走下楼，看见大厅里是十五位学生家长还留在大厅等待。李家泗面对他们说：“学生家长都到外面去等，出国留学，需要领事馆进行英语考试，考得好，上美国一流大学，考砸了上美国二流大学。美国野鸡大学文凭在中国也吃香。”李家泗的话就像命令一样，大家都走进办证大厅。


    李家泗坐上加长林肯车上，李淑珍带来的人，在一位年轻人指挥下，一大堆礼物放在车上。甘子淇坐上轿车，查看礼物，都是字画，近代的书画名家大作，车座上都堆了不少。


    李淑珍快步过来，面对熟悉部里的官员说：“孩子们都经过了口语考试，全部合格，现在进入笔试，我在沟通尽量让领事馆推荐去美国一流大学深造，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大二的学生到美国去读大一的课程。”一位老年人说：“美国大学，中国人作不了主，让孩子们领到出国留学签证，感谢万分，孩子们上那所美国大学那是他的命。”


    在场的都感谢李淑珍，李淑珍对年轻人说：“就安排在夜总会，是我女婿开的，账挂在我的名下。我代表文化教育部签订协议，部里要为我背书。”家长们都说一定背书，年轻人招呼大家，李淑珍带来的人都走出领事馆。


    杨香君代办完签证的熟人，二三成群就在长长的排队人群中传递一个消息，有人能够代办赴美工作签证，年限为十年，价格是八千美元，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转万。这是熟人和熟人之间的消息传递。在众多杨香君熟人的指挥下，精干团队做起了中间人生意。每拉一个人得一百美元，这是杨香君夫妻定下的奖励。


    办成签证的熟人，尽力地寻找熟面孔传递消息，熟人都相信已办成的签证，一股人流很快三五成群离开了排队队伍。熟人把熟人按要求分散到十几个人聊天地，确定购买数量。这是先收钱后办事。秘密交易就在美国领事馆门口附近进行。


    李淑珍坐上轿车，李家泗说以后签证就由两位岳母娘代办。李家泗说明答应的免费签证数量，李淑珍和甘子淇核对人数。李淑珍准备把剩余的申请表格交给甘子淇，甘子淇说他英语不够灵光，他还是押队，今天上午的工作结束了。甘子淇提前下车。


    车内只剩二人，李淑珍说她自作主张开始了出国留学签证担保。李家泗交待无关紧要的人不要给，经济担保是要掏钱的。李淑珍说她会珍惜用金钱推动的权力。


    就在轿车上点数美元现金，十五位学生笔试结束，那就是马上开设资金账户，账户上资金足额存入。

 第41章 资助留学生 美女小政客2

    杨香君高兴的走进临时办公室，她觉得倒卖签证指标赚了钱还落得好名声。出国太难了，有钱人出不了国很正常，特别是欧美国家。分给杨香君的申请表格，被杨香君的熟人用小皮箱装上，小皮箱本来是装现金，申请表格比现金更值钱。在杨香君手中买申请表格，李淑珍手上盖公章。


    申请赴美签证被拒的富人们，对美国人面签这关失去信心的人，熟人和熟人间，陌生人和陌生人之间，很快就形成了队伍，经过层层保密措施，来到临时办公楼的人流越聚越多。


    史谦文的工作早就开始，唯一谈妥的价格是市场价上加三百块美元。新增的额外差价，盖章的一百，领表的一百，介绍担保的一百。额外差价，可以用黄金，大洋，法币结算。史谦文见人太多了，排队领号，一千多人的队伍形成，一栋洋楼上下四层，都是排队的人。二栋洋楼一起工作，排队到街上的现象消失，负责警卫的布控街道，不再放人进来。


    杨香君并不急于出售手中的申请表格，她以女人的犀利眼光审视需要出国签证的美女们，办出国签证的成年人居多。其中不乏国色天香的大美女，杨香君以女人的眼光把认为最美最性感的四位大美人一家人，叫到新开的工作场面，选择一间靠近大街的卧室。


    这是一间只有床铺的卧室，窗口面对大街，房间面积宽敞，四家人一起走进去。杨香君把门关紧，询问四家人是不是想出国。年长的都异口同声的表示接受市场价，杨香君询问美人与家人的关系，有一位是媳妇，一位是出嫁女儿。四位大美人中有两位未婚少女。


    这时，门外传来史谦文和儿子的声音，父子俩提着两个大袋子进来。史谦文说人太多了，赶来卖吧！几十人的团队是压不住二千多人。杨香君打开皮箱，点数五百张申请表格说先给两位有夫之妇的大美人一家人优先办理。这两家人喜出望外，一起跟随史谦文父子出去。


    二位未婚美少女的家长准备掏钱购买，杨香君掏出美国护照说：“我女儿没嫁人之前，我想花钱买签证出国，却找不到地方买。五千大洋介绍费想结交鲁瑛，估计大家都愿意。早晨我还跟你们一样在连夜排队，现在就开始帮助大家出国。我办了美籍华人护照，女婿没要我一分钱，还把这两栋洋楼给我办公。”


    一位富贵模样的父亲说：“我女儿要是被看上，出国护照不花一分钱，反而赚一笔彩礼钱。”一位身穿中山装的父亲说：“你的意思是我的女儿嫁作姨太太。”杨香君说：“明白就好，两位千金小姐国色天香，长相身材不比我女儿差。我女婿见到年轻漂亮的少女，就想娶为姨太太，一分钱不花，直接加入美国国籍，还帮我一起卖签证。”富贵父亲说：“我家愿意，能签订婚书最好。”


    富贵模样的父亲是苏州市第九大富翁赵劲松，家产不菲，是苏州最大国内外贸易公司。淞沪会战，日军空军轰炸，他家损失不大，家族资产已经贱卖不少。目前只想携带家人出国发展。女儿赵敏儿，今年十八岁，今年中学毕业，学习成绩平平，考不上大学，待嫁闺中，是父亲重点培养的贴心会计。赵劲松平日里看女儿，只觉得是漂亮女孩。现在杨香君夸她国色天香，细看之下果然貌美如花。女儿集中了父母亲的优点，赵劲松精明生意人，办理赴美出国手续，他家花了不少钱，一个都没出国。


    身穿中山装的父亲是杭州市前任市长柳人杰，柳人杰在官场混了几十年，七七事变打响，他就辞职不干，寻找出国路子。以前以他的能力，想出国那只是大笔一挥就成。中日开战，国际形势突变。出国途径门槛突然变成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他的大儿子前年就去美国留学深造。辞职前，外交部的朋友，又帮助把二儿子搞出国留学，花了他一万多美元。战争日益紧张，他决定全家人移民。辞官专门跑出国手续。


    经过正常手续，他家人已经空手而回几十趟，想出国却出不了国，他是隐形富翁。梁军的反腐败行动，把他家人一网打尽。柳人杰那天晚上正好打了通宵麻将，白天没有去领事馆。等他在朋友家睡醒时，朋友告诉他，一家人被梁军的人马诱捕成功。除了身上携带的家产外，妻子携带的家产被登记造册。在富翁朋友的财产证明下，最小儿子被扣为人质，只等他这位前任官员到位审讯。肃贪委员会的案件让所有官员不敢到案。


    柳人杰的女儿柳思敏，今年是大三学生，已定婚约被女儿宣布无效。柳思敏是思想开放的女性，她要自由恋爱。反对父母包办婚姻。柳人杰是杭州市父母官，不会逼女儿嫁人，只好退婚。柳思敏不喜欢财大气粗的富二代未婚夫，未婚夫相貌平平，看不上眼。柳思敏在大学里读书，追她的男生那是排长队，是同学们心中的女神。柳思敏喜欢帅哥追，可帅哥家境没有一个好的，没有门当户对的条件，父母这一关肯定过不去。她是平日追她的帅哥一大堆，过年过节还是和闺蜜过。


    柳思敏见父母又为她定亲，她说：“我家不缺钱，我看不上眼的坚决不嫁。”杨香君说：“中国一线女明星不是他的老婆就是情妇，婚姻就是一颗棋子，你这枚棋子也要被他看中。”赵劲松说：“我明白，他需要亲人作帮手。”柳人杰说：“你女婿娶的是那位一线女明星。”杨香君说：“军中白灵鸟田琳是明媒正娶的三姨太，鲁瑛是二姨太。”柳人杰说：“我知道他是谁了，鲁瑛现在是盐城行署主任，走马上任没空代办签证，任务交给你。”杨香君说：“主要交给田琳的妈妈，我只是临时过来的帮手。”


    李家泗和李淑珍商量妥当，钱和车都留下，还开具一张转账支票，无金额。李淑珍接过转账支票，知道人才战略计划已经开始。


    李家泗返回洋楼，看见了杨香君的身影，房内还有自己喜欢丰满型的美少女，他走向窗口。杨香君打开窗户说：“超级大帅哥来了。”赵敏儿说了一句好帅。赵劲松把女儿赵敏儿推到窗户前，李家泗看得仔细说：“美女，一起去我家玩。”赵劲松说：“我女儿是黄花闺女，订了婚约，直接娶回家。”


    李家泗掏出数张婚约，签上韩少武大名。赵劲松立即在婚约上签上名字，并递过来一张名片。柳夫人推着柳思敏到窗前，柳思敏说：“花花公子，以为自己长得帅就风流成性。”李家泗说：“娶爱我的美人做老婆，娶我爱的美人做秘书，愿不愿意做我的秘书。”李家泗边说边从窗户边把赵敏儿拖出，从窗户走，比走门还方便些。


    柳思敏坚定的说：“不愿意。”李家泗搂住她的头部亲吻嘴唇，柳思敏慌了神，初吻就轻而易举失去，正当她不知所措，只觉得身体被轻轻抱起，加上亲人抬着她，柳思敏被拖出了窗口，李家泗说：“娶定你了，小美人。”


    一辆高级轿车就停在路边，柳人杰说：“东方之珠的董事长来了，亚洲第一美人名不虚传。”李莉妖坐在车上说：“小美人，上车。”两位新娶的小老婆高兴的坐上车，转眼之间就成了好朋友，追星一族。


    柳人杰笑着说：“这么快就娶回家了，要签婚约的。”李家泗把一张婚约签名递给柳人杰，他签名之后，把婚约和名片一起递给李家泗：“这是以前的名片。”


    李家泗看上几眼，灵机一动，他说：“当过官知道保密，买卖要保密，柳市长你主持大局。赵老板是生意人，价格上你知道怎么控制，杨科长是老师，知道怎么做思想工作，保密，动员，价格，完美团队。这一刻起，你们成为我的亲人，我非常荣幸。”


    一位女保镖过来，手中有五小袋钥匙，袋口写有地址。女保镖说：“这是当街的门店。”李家泗顺手交给杨香君说：“谈判在这里。集合在领事门口，这里是交钱的地方。”杨香君看着地址说：“都熟悉，原来都关门了，原来是你的产业。”


    李家泗从提袋中，掏出二千张申请表格一扎，递给柳人杰说：“我在开创家族势力，钱可以不赚，关系要紧。”柳人杰接过申请表格说：“放心，我会留意，希望帮上忙。思敏的弟弟还被肃贪委员会扣为人质，请李莉师傅出面搭救。”


    李家泗说：“这是小事，柳思敏的思维方式能当官吗？”柳人杰说：“她的思维方式可以当官。”柳夫人说：“她的思维方式逻辑性强，可她喜欢胡说八道。”李家泗说：“我去点拨她，姐姐救不出弟弟，再让李莉出面。”柳人杰说：“谢谢。”


    李家泗说：“赵老板，上海有多少员工。”赵劲松说：“随时有几千人效力。”李家泗说：“我在租界囤积粮油蔬菜，没有掌舵人，几万人瞎忙，你有能力没？”赵劲松说：“一天内整合数万人，替你完成囤积任务。”


    李家泗手指点着申请表格说：“采购资金已经给你了。”赵劲松看着申请表格说：“这么多钱，挂靠公司个个赚钱，直营公司没人挂帅。”赵夫人说：“这是发大财的机会。”李家泗说：“本钱归我，赚的钱算彩礼。”


    李家泗接过杨香君递过来的两袋美元现金，说：“黑手银行是家族银行，主路上就有一家储蓄银行。”李家泗点头离开。


    柳人杰望着远离上车背影说：“女婿说话干脆。”赵劲松说：“女婿太帅了，民国第一美女田琳娶到手，东方第一美女李莉估计已经得手。”杨香君说：“民国第一美女的妈妈，她拿大头b集团的公章在她手上。”


    卧室里的所有人知道大家已经由婚姻变成亲戚，出国签证自然免费。共同合作是必须，赵劲松说：“我们四家合作，我负责价格，囤积粮油蔬菜任务交给我，结算方法就多了黄金，大洋，法币。我认为除了美元外，其他货币价格应该上涨。”


    杨香君促成二桩婚事，心里高兴，她知道以史家的实力是完不成保密任务，买卖签证是不能公开的秘密，已经卖出去的签证，每户人家都有熟人，二千多新客户就显得陌生人比熟人更多。


    赵劲松是职业商人，唯利是图，他的提价策略得到两家人同意。买签证的客户，家财丰厚，不见得全换了外汇。外汇买签证价格不变，黄金，白银按兑换外汇价上涨百分之五左右。法币是按兑换大洋价，再上涨百分之二十。法币是不断贬值的货币，也是大多数中国人拥有的货币，用法币购买出国签证只涨不跌。交易方式由现金变成了，在黑手银行可以转账。


    柳人杰认为保密是重中之重，女婿的关系不能透露给外界，女婿给的五家门店是新的交易地点，共同利用好。他们三家是经手人，亲人是帮手，熟人是推手。陌生人多几分防备。李淑珍是最后一道关卡，她负责盖章，这里是领表转账的地方。一套完整的保密的销售在他口中诞生。


    三家人团队聚在一起开短会，五个门店都有责任人，十几家洽谈点依旧是最初的谈价点。工作程序是，在排队的人流中找客户，客户在十几个外围点确定买卖。五个门店进入买卖程序，客户选择现金或转账黑手银行存钱。这里是领表交款地点。


    决策出来，二栋洋楼的一千多人立即分流，到五家门店。五家门店的面积每家都比两栋洋楼还大，客户们都满意新地方。


    人流分走一大半，这时，熟人老钱带来搬家公司，成年人办事可靠，二栋洋楼，一二楼全成了标准的办公场所，所需要的办公设备，全让他一次性买齐。多余的原来家具，不是堆在楼上，就是作为人工费打发搬运工。如此一来，两栋洋楼的办公面积扩大不少，两栋洋楼就是上海租界最常见的外省驻沪办事处。


    赵劲松的亲信负责账目，收银进账。柳人杰团队负责所有人的审查身份。史谦文负责发放申请表格，监督怎么书写英文申请表格。杨香君来返于领事馆和洋楼之间。参与的团队成员，有二三百人，都是熟人的熟人才能加入。


    买卖签证正式开始，一批接一批的陌生人，买到签证申请表，由杨香君带路去盖章和办理签证。赵劲松，柳人杰两家出国人员都免费办好签证。柳夫人看着盖上美国领事馆公章的中国护照，她的签证已经完成，她担心最小儿子还被肃贪委员会扣为人质。


    买卖签证是新行业，排队的人都知道买卖签证靠的是关系，都经历过想买而找不到门路，上熟人当的很多。这下可以自由花钱买卖，钱是小事。柳人杰是官场高官，知道几句话就让有钱买签证的人明白。花钱买了签证出国，到了美国，都不能讲签证是花钱买的。美国移民局知道买卖之事立案调查，人到了美国都没用，移民局宣布签证无效会被遣送回国。


    整个买卖签证，在柳人杰的指挥下，一场买卖签证的生意行为变成了必须保密，不保密将失去美国未来前途。熟人办好签证都感谢万分。陌生人办好签证，都送来烟酒礼物表示衷心感谢，保证无人会泄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形成。


    柳思敏本对帅气十足的李家泗有抵触情绪，当她看见东方第一美女明星李莉妖，她那种趾高气扬的高贵气质立即荡然无存。李莉妖是世界人民心中的东方女神。意外因婚姻使她和偶像成了姐妹。


    赵敏儿是内向型美女，她是家族的会计学徒，经常和钱打交道，经济实力让她喜欢帅气十足的未婚夫，又与女明星成姐妹，她感觉高兴。


    李家泗坐上豪华女款轿车，看见司机和女保镖是花姐的秘书，自己的老婆之一。此刻，赵敏儿和李莉妖依偎在一起手牵手，柳思敏嘴里只问李莉妖的制服在哪里买的，好漂亮，她想买。


    李家泗把靠边坐的柳思敏抱在怀里，车门关上，柳思敏说：“我可没同意嫁给你。”李家泗说：“上了我的车，就是我的人。”轿车行驶起来，车队一辆接一辆驶出狭小小巷。


    李莉妖说：“我差点忘了，詹森夫人临走时，给了大姐五十本移民签证忘了给你。”李家泗亲吻着最美老婆，再亲赵敏儿，亲吻柳思敏时，她放弃了矜持，被抚摸胸部时，没有丝毫抵抗，就因为李家泗的手摸进了李莉妖的胸衣里，李莉妖的眼神中透露着无限爱念。柳思敏的心理防线让超级女明星击溃，她只是家里的千金小姐，李莉妖是国际着名艺术家。


    李家泗说：“又换了一套服装，刚拍完戏。”李莉妖说：“这套是广告服，广告早杀青，在推广阶段。看广告成片时，驳壳枪大卖。玲姐定了五万支，国防部订购十万支，其他中国军队订购二十万支。德国军火商决定赠送给我五千支，很快就到货。驳壳枪能成为游击战主要武器吗？”李家泗说：“能成，驳壳枪是手枪类中的武器之王，这种武器在沦陷区将发挥主战作用。”


    李家泗掏出一支驳壳枪说：“弹夹分为。”李莉妖接过手枪比较生硬的装弹卸弹说：“长弹夹，弹夹容量为二十发，短弹夹弹夹容量为十发，配上枪柄，最远有效射程五六百米，这是自动手枪，二十发连射只需要几秒钟。二十发二十中，世界上只有伍泗帅，唯一一个能打出速射百发百中。”


    李家泗高兴的说：“拍了德国军火商的广告，长知识了。”李莉妖说：“是德国武官亲自教我射击姿势和枪械知识。”李家泗说：“这种手枪容易携带，在沦陷区伪装侦察，城市枪战中近距离狙杀威力十足，在农村枪战中，配上枪柄，远距离狙杀，构成密集火力网。”


    李莉妖把手枪还给丈夫说：“德国人见广告推广，就有巨额订单，又要加拍广告。”李家泗说：“拍什么广告。”李莉妖说：“奔驰轿车，香槟酒。”柳思敏说：“你这套是制服。”李莉妖说：“是按国际女军人制服特意设计的。佩上领章，皮带，枪套，就是英姿飒爽的女军官。”


    车队在一栋别墅旁停车，李家泗在五位新欢旧爱之中进去，李莉妖的保镖保姆在别墅外警卫。


    别墅里空无一人，属于家族产业。李莉妖见李家泗欲望火热，临时在名下别墅先鬼混。


    李莉妖说收养的第一批孤儿近万人已经来到上海，上海所有的领事夫人都出席欢迎仪式。玲姐当众认领了几十个满口土话的小男孩，小女孩，还是众多外交夫人精挑细选出来的小帅哥，小美女。


    李家泗想到了柳人杰的拜托，他决定了解柳思敏的思维方式，他说营救小舅子的计划分上中下三策。小舅哥被肃贪委员会扣为人质，只等柳人杰这位大贪官归案，归案的柳人杰必死无疑。


    下策简单，李莉妖的师傅薛小玲打电话给梁军部长，凭借二人关系，梁部长会无条件释放小舅子。弊端是会有人以此为理由，攻击梁部长执法不严。这是朋友害朋友的事。柳思敏想了想说：“下策不能用，我家是救人不是害人，中策呢？”


    李家泗说：“我任命李莉为战区游击军军部政治部主任，少将军衔，你任命为苏南游击军师部政治部中校主任。你首先以姐姐身份换人，你和你弟弟是软禁人员，不是嫌疑犯。换人质完成，你弟弟脱身了，你就以军人的身份大摇大摆走出软禁区。你是中校政治部主任，现役军人。肃贪委员会把你作为重点政审对象，首先确定你是否是在职军人，我会通知部队值班军官，你是新任命的中校政治部主任。肃贪委员会是没有权力扣留一位在职军人，何况与你父亲的贪腐案没有任何关联，你只是家属，在学校读书。”


    柳思敏说：“对呀！肃贪委员会是不能扣押在职军人，为什么给我中校政治部主任一职。”李家泗说：“你是我新娶的姨太太，不是军校出来的。李莉的少将任命是要惊动国防部，她当少将主任，因为她是国际大明星，中央会特批。李莉是超级明星，不是军人，冒充少将主任，只要肃贪委员会相信，就能把你救出。李莉认识梁军。”


    李莉妖说：“我和梁军姐姐很熟，我出马保证你的弟弟出来，我可不想害梁军姐姐遭人暗算。我出面是中策。”柳思敏说：“上策就是你给我中校主任一职，我自己凭借新身份去救弟弟，自己想办法脱离肃贪委员会。”李家泗说：“聪明，有信心没。”


    柳思敏说：“没信心，李莉妖姐姐要陪我去，梁军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当官的都怕她。”李家泗说：“你又不是贪官，你是大三学生，政治生涯一片空白，你遇到梁军顶多是一场公务员的面试考核。”柳思敏说：“公务员面试？”李家泗说：“你的新身份，政治部中校主任，我是战区游击军中将军长，娶了你做姨太太，凭什么任命你为中校政治部主任，还是以新身份营救弟弟。”


    柳思敏说：“公务员考试考什么。”李家泗说：“考政治，经济，军事的思维方式。军事是有标准答案，不能胡说八道。我先出个题。有人说张学良是民族英雄，西安事变促成了国共合作，统一民族战线，劳苦功高。这是一道思维方式题。”柳思敏说：“张学良是民族最大汉奸，他的东北军从没打过日本人。第一，他下令不抵抗，一弹未发，丢了东北各省。第二他和胡蝶有绯闻，当年，所有的报纸都报道过他为了追胡蝶，九一八这天，正在和胡蝶跳舞。第三，他吸毒，吸毒的人根本没有正常人的思维方式。西安事变是兵变，动机是促成停止内战共同抗日，实际上是武装叛乱，所以西安事变后，张学良被捕入狱。”


    李家泗说：“记住标准答案，第一张学良是东北各省党政军最高首脑，手握三十万东北军。九一八这天，日军主动发动侵略战争，作为东北最高军事指挥官，守土有责，必须下令反击。第二军事实力对比，日本关东军发动九一八战争，军队只有一二万人。东北军有三十万，军事上占绝对优势，只要开战。日本军队根本不是对手。”柳思敏说：“我明白了，怪不得当年国联派调查组调查东北事变，得出的结论是东北军那么多，装备比日军还先进，那么多飞机，大炮，兵工厂全送给了日本人，中国人不敢打，要国联出兵干涉，是天大的笑话。”


    李家泗说：“思维方式不错，党政军首脑采取不抵抗政策主动放弃国土，那就是汉奸投降行为。你说的西安事变的论点基本正确，以你的思维方式，说一说几个月后一二八抗战。”柳思敏说：“当年驻守上海的是杂牌军蔡延锴部。日军想借机占领上海。蔡将军奋起抵抗，中央军迟迟未动。蔡延锴部凭借落后武器，血战到底硬是坚守一个多月。当年许多老百姓都支持抗日，日军损失惨重，三换司令官。蔡部被全国人民封为抗日英雄。”


    李家泗说：“为什么后来何应钦签订的卖国条约淞沪停战协议。”柳思敏说：“当时，国军主力正在各地剿灭红军，没有能力与日本军队作战。在国联的干涉下，达成了淞沪停战协议。”李家泗说：“基本正确，这是过去几年的经典战例。现在，我分析今天的抗战形势，你要记住大概。”柳思敏说：“我的记忆力很好，你说。”


    李家泗说：“七七事变，东北的日本关东军从北京分几路南下出击，以铁路，公路为主要进攻方向。一路南下攻城掠地。我国军队屡战屡败，丢城失地。从战略上讲，如果日军集全国主力从北方打到南方。中国将会出现，打半年，失去一片国土，中日战争停止一二年。逐年蚕食中国国土，不出十年，中国亡国。日本人的打法就象几百年前清兵入关一样，从北打到南。中国历史上的每一次朝代替换都是从北打到南。国防部看出日本的战略计划，作出了二线作战的计划，主动发动了淞沪会战，造成日本军队二线作战。虽说打得惨烈，但日军陷入战争的泥潭中，北方日军打不下来。因为日本援军只能由上海打到南京，由南京打到武汉，历时估计一年以上，平原地区的铁路，公路沿线城市沦陷，大多数国军退守山区抵抗，守住半壁江山。沦陷区的军队改编为游击军，在敌后展开抗日斗争，日军占领城市，游击军占领农村。正面战场以守为主，游击战场以击为主，从而使中国的抗日战争由败退进入战略相持。战略相持阶段就是敌人攻不进来，我军收复不了失地，战争将进入多年的相持阶段。抗战十年，等日军国力减弱，军力减弱，我国又获得世界各国的援助，抗战必胜。”


    赵敏儿说：“天书，我可记不住。”柳思敏信心十足的说：“我记住了。”李家泗说：“这是国家大战略，许多将军都不理解，现在我谈战术，前面是了解，现在是强行记住。”柳思敏说：“还有，我记忆力好。”


    李家泗说：“你是苏南游击军政治部主任，你将带领军队在苏南地区打游击。游击战怎么打。以城市为点，铁路公路为线。游击军占领苏南广大的农村根据地。化整为零，形成点与线的攻击。日打月攻，拖延日军后勤部队增援正面战场，假以时日，日军由强变弱，游击军发动主力作战收复失地建立沦陷区政府，形成小地盘与日军形成军事割据。”


    柳思敏点点头说：“我记住了。”李家泗说：“军事上的知识是你的弱项。讲政治，你父亲是三民主义的执行者。”柳思敏说：“三民主义我倒背如流，我是南京大学新闻系的高材生。”李家泗说：“经济上你唯一的思维论点就是腐败能促进经济发展。北伐胜利以来，中国的经济黄金十年，就是靠腐败的政府推动的。记住在政治上讲三民主义，经济上要胡说八道，你父亲是贪官，投案必死无疑，切记，你父亲是父亲，你是你，你是投身革命军队的巾帼英雄，军事上的知识记住了，就能通过政审。”


    柳思敏时有信心，时无信心，她只是肆业的大学生。别墅里有电话，李家泗拨打电话通知军营，最新的正式任命，让柳思敏升起几分信心。李莉妖愿意陪伴她，柳思敏的信心倍增。


    李家泗拜托李莉妖帮助新娶的小妾营救亲弟弟。李莉妖说她正好休息，妹妹不行，她出面打电话。


    李莉妖出席公众场面，保镖保姆携带的各种礼服都有十几套。德国广告商的制服装，柳思敏喜欢，这是世界名牌时装。李莉妖和柳思敏身材差不多，价值一千大洋的制服，起床之后就成了柳思敏的私人物品。李莉妖的广告制服有三套，分高中低，赠送的是中档时装，李莉妖穿的那套。高档的价值五千大洋，属于私人订制。


    从制服老百姓变身女军人，所需要的一切都装进了一个大号女式挎包里。李莉妖换上保姆携带的高档时装，带着数十人的中洋保镖队伍，护送柳思敏赶到肃贪委员会。


    肃贪委员会街道附近人山人海，根本没有停车的地方，人在人群中走动都困难。


    车队停在远离肃贪委员会的街口，李莉妖搂抱柳思敏说：“先把你弟弟换出来，妹妹出不来，就是我救你，我可是战区游击军军政治部主任。放心，相信自己。”柳思敏看见李莉妖委派一位女保镖，两位男保镖，信心十足起来。柳思敏领着保镖，信心十足的大步流星的走向肃贪委员会。


    赵敏儿看着远去的背影说：“莉莉姐，她救得出弟弟吧！”李莉妖说：“弟弟能换出来，她能不能出来，靠她自己。自己出来，老公说她是将才，我去救，证明她不够成熟。”


    柳思敏在人群中看到了母亲和四位丫环。柳夫人说：“怎么救你弟弟。”柳思敏说：“我先换弟弟出来。”柳夫人说：“你被扣为人质，想出来最简单就是军人身份。”柳思敏说：“妈妈，我现在是苏南游击军第一师师部政治部中校主任。”柳夫人说：“级别这么高，也对，级别低了，警卫处长就有权力抓你。”


    母女俩在两位女佣，一位女保镖陪同下，走进肃贪委员会。


    在人质扣押点，废弃的学校，在这里，替换家人正常，家属不受牵连，但必须是直系家人扣为人质。人质的吃喝拉撒是要家属支付生活费用。看守人员都熟悉柳家人。在一位看守人员的指挥下，来到了肃贪委员会的后院，看见废弃学校里，被扣为人质的家属，不是晒太阳，就是踢足球，和各种娱乐。这是自由活动的家属人质，数千人被扣为人质，不是犯人。


    内部看守人员叫来了柳思敏的弟弟，柳思诚，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少年，正在操场上乱踢足球，他被看守叫来。满头大汗跑进会客室。柳思诚说：“妈妈，姐姐，又来看我，带什么好吃的，这里的饭不好吃，我交了许多朋友。”柳夫人说：“关上瘾了，你姐姐替你，出来。”柳思诚说：“我有好多东西在宿舍里。”柳夫人说：“不要了，全买新的。”


    姐弟俩一进一出，在看守严密的监控下完成了家属替换。


    柳夫人手牵着儿子快步离开，她对女儿脱身之计充满信心。女婿这招非常高明，一行人走出肃贪委员会，有熟人问：“柳夫人，女儿进去了，儿子出来了。”柳夫人说：“女儿十几分钟后，自己出来。”熟人说：“什么门路。”柳夫人说：“她应征入伍了，我女婿的部队。”熟人说：“高招，肃贪委员会是没有权力扣留现役军人。女婿是什么官。”柳夫人说：“中将司令官。”


    一行人快速来到停车地点，柳夫人拜托李莉妖留守，女儿出不来，还靠她出马营救。柳夫人留下柳思敏的贴身丫环，看见女保镖已经换上国军女军装，她信心十足，马上带着儿子，借用李莉妖的一辆保镖车，驶往美国驻华领事馆，先为儿子办理出国签证，女儿自有女婿搭救。


    柳思敏在看守人员的提醒下，知道女家属的楼层。这里是软禁区，不限制活动，里面有生活商店。柳思敏找到一张空椅子坐下，看着操场上的各种人质，计算着弟弟出逃时间。


    感觉时间上差不多时，她打开挎包，挎包里装的是军用皮带，枪套，手枪，二匣子弹。除了手枪，子弹，肩章是李家泗赠送的，军用女式皮带，枪套是李莉妖拍广告的道具，道具是真的军用品。

 第41章 资助留学生 美女小政客3

    柳思敏喜欢李莉妖拍广告的时装制服，制服实际就是世界上最贵最华丽的军用制服。皮带系腰，手枪塞入枪套，中校领章按上制服领口。活脱脱的一位中校制服的大美人，出现在关押的人群中。柳思敏大步流星地走向看守处，看到整个换装过程的人质都好奇的跟随身后看热闹。


    看守警卫见到颇有戎装的柳思敏，不敢举枪威胁，中校军衔比看守警卫最高军衔都高，柳思敏大声说：“我是苏南游击军第一师政治部主任柳思敏，请释放。”低级别的警卫，听到称呼，心一惊，只能说：“柳长官，请出示证件。”柳思敏说：“你通知保卫处，我这种级别的中级军官，国防部留有档案，证件可以骗人，军委会不能骗人。”


    看守人质的最高级别是少校军官，少校不敢阻止柳思敏，想要走出看守点。而是说：“请，柳长官去警卫处核实身份。”少校一个眼神，副官打开铁门，柳思敏趾高气扬的走出关押人质的大本营，跟随副官走向保卫处。


    看守少校挥手让人质围观者离开，立即拨打处长电话说：“处长，我这里，出现了情况，姐姐换弟弟，弟弟出去了。姐姐是苏南游击军政治部中校主任柳思敏。”少将处长说：“我的妈呀！救人使出这种手段。我马上核实，你派人请姐姐到保卫处核实身份。”少校说：“副官已经请她去保卫处。”


    少将保卫处长马上拨打电话给战区司令部总机，他说：“请接苏南游击军军部。”总机传来转机声音，接电话的是刘虎子。刘虎子说：“苏南游击军第一师师部，值班军官上校副旅长刘虎子，你是谁？”少将处长说：“军事委员会例行调查，你部政治部主任是谁。”刘虎子说：“政治部新任主任柳思敏，副主任武云。”少将处长说：“中校政治部主任柳思敏。”刘虎子说：“中校政治部主任柳思敏，我军军座刚娶的姨太太，你明白的。”少将处长立即反应过来，他说：“军委会调查结束，谢谢。”


    少将处长望着办公室众多同僚，他对上校副处长说：“柳思敏中校来了，礼待，她真的是现役军人，来肃贪委员会来捞人质的手段变化多端，都被我们合力击退。高招，我马上找梁部长汇报。大家千万不要得罪柳思敏中校，她丈夫是中将司令官。”少将处长说完离开。


    上校副处长正在查阅档案，望着将军匆忙离开，众多军官你望我，我望你。当大家的眼前一亮，立即明白，眼前的制服美人，肯定是中将司令官的姨太太。上尉副官汇报情况，姐姐顶替弟弟软禁，姐姐以军人身份要求释放。除了低级别军官端茶送水，登记笔录。中高级军官都消失办公室，消息在他们嘴里传遍整个大楼。当一位少尉女军官来接上级，众多反腐战线上的官员都奔走相告，这是肃贪委员会成立起，从没出现过的捞人手法。


    温玉玉在她的办公室，正在接待她的恩师，原国民党中央委员张老，张老年龄已高，早就不过问时事，当年他是力捧梁军在进入北伐军的中央核心集团任职。张老是受亲朋好友的来肃贪委员会捞人质。


    温玉玉的战略任务完成，无意为难与她交好的国民党体系内的朋友，她言明扣押人质本是违法行为，人质释放容易，但案子不能终结。贪腐案会一查到底。张老同意当年救命恩人的意见。扣为人质的两位家属正在她的办公室办理无罪释放人质，案犯近期归案的担保手续。


    少将处长敲门进来，温玉玉说：“发生了什么大事。”少将处长说：“弟弟被扣为人质，刚才姐姐替换，弟弟失踪了。姐姐以苏南游击军中校政治部主任身份要求释放，我向苏南游击军核实身份，姐姐柳思敏的确是新任政治部主任，她是战区游击军中将司令官韩少武新娶的姨太太，放不放。”温玉玉说：“这种救人的手段最高超，战区游击军会来抢人的。”


    一位低级军官跑进来报告一声：“处长，门口有位少尉女兵来找柳思敏长官。”少将处长说：“配合完美，不放不行了。”办公室众人都望着梁军。


    温玉玉心想：这是亲爱的弟弟新娶的小老婆，有胆独闯肃贪委员会，委任为中校主任，证明柳思敏是弟弟看中的人才，想借她的威严考察她。简单的讲只要一个电话，一个熟人的书信，她就会天衣无缝地把柳思敏父亲的案子销毁。如此明目张胆，是弟弟让她出面考验新欢的应变能力。她面对办公室众人说：“马上调来柳思敏父亲的案卷，我去会会这位杂牌军中校政治部主任。”


    机要秘书立即打电话到看守室，留守看守室的少校军官从换人的名册中查到人质的父亲柳人杰。是原杭州市市长，秘书得到汇报，又打电话到档案室，让工作人员把柳人杰的案卷调了出来。


    温玉玉办完张老担保的放人手续。温玉玉说：“手头上没事的，一起会会这位姨太太，凭什么坐上中校主任位置，要在大庭广众下对她政审。”少将处长说：“部长，据传闻韩少武是何系的战将，战区游击军只要番号不要军饷的游击部队。这种杂牌军，把军长的新娶姨太太扣在这里不好。”


    温玉玉说：“人肯定会放，也不能让她走得这么轻松。你负责军事方面政审，一位新娶的姨太太，凭什么军事才能当上中校主任。”少将处长含糊其辞答应，心里只打鼓，他是中央军校系的战将，张校长把他家的几个人也算在出国人员中，家人还在赶往上海的路上，得罪了代办签证的大老板姨太太，这是背后打枪的事。


    众人陪同温玉玉来到人流不息的大堂，肃贪委员会面积最大的公众地方。温玉玉选择最佳的审视位置，勤快的部下端茶倒水。


    少将处长连忙去警卫处提人，少将处长在办公室见到柳思敏，心想完了，得罪人的事由他做，一个小姑娘，凭借国色天香成了姨太太。出主意的肯定是韩少武，高招是高招，部长要求政审，他是武官和文官没有多少交集，又是军校教官，委员长亲点的警卫处长。出题太难估计小姑娘一头雾水，只能考验她的思维方式的题目，让她轻松通过政审。少将处长说：“柳主任，肃贪委员会梁部长要亲自审查你的身份。”


    一行人走到了大堂，闻讯围观的人不少。低级军官留给柳思敏一个座位，柳思敏看见女保镖一身戎装，从小到大的贴身丫头可爱。本来七上八下的心情一下释放，老公会出面干涉的。她刚坐下，立即有警卫端茶倒水，数百人滞留大堂，大家都知道雷厉风行的梁部长亲自审讯一位小姑娘。大堂人多，都鸦雀无声十分安静。


    一位档案管理员把柳人杰的案宗送到部长面前。温玉玉说：“简单说明案子。”管理员说：“原杭州市市长柳人杰，今年七月八日，辞去公职，反腐败行动开始。在美国领事馆诱捕家人成功，获取存款，外汇，现金，案值四百多万大洋。与任职期间收入相差巨大。柳人杰人在上海躲藏无法归案。有上海，杭州的富翁担保其财产来源。柳思诚十六岁，一直扣为人质。柳思敏是柳人杰唯一女儿，今年二十岁，南京大学新闻系大三肆业。”看守副官说：“十几分钟前，柳中校顶替弟弟柳思诚为人质，姐弟替换后，弟弟失踪。”


    温玉玉说：“柳思敏，你作为职业军人，肃贪委员会是无权扣押军人。这是你父亲的案宗，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父亲的案子，我可以终结。你父亲毕竟在三四个月前已经辞去公职。”柳思敏说：“什么问题。”温玉玉说：“笔录准备好没。”二位笔录点头，他们已经笔录。温玉玉说：“你一个在校不读书的女大学生，凭什么当中校政治部主任。”


    众多观众看见那张美丽，自信，可爱的脸蛋说：“我凭真本事任命的。”此话说出，安静的观众，大多数想笑出声来。温玉玉一个眼神丢给警卫处长。少将处长对上校副处长说：“出个简单的题，中国老百姓都知道的军事新闻，考察她的思维方式。”


    上校副处长明白上级意思，太难肯定得罪人，他说：“作为政治部主任，讲政治懂军事，我问你，九一八事变，张学良被全国人民骂为大汉奸，有人说他作为东北各省最高军事指挥，一枪未发，丢了东北，有人说他吸毒，泡女明星，把国家大事亡得一干二净，你认为把他定性为中国最大汉奸正确吗？”


    柳思敏听到这样的题目，差一点笑出声，要是平日早赞同上校副处长的观点。她的思维方式已经改变，身边的丫头赞同这样的观点。


    柳思敏说：“张学良定性为中国第一大汉奸，不是你说的这样。张学良是东北各省党政军首脑。日军发动九一八战争，作为军人守土有责，他必须下命令抵抗。九一八期间，东北军和日军的兵力对比是，日军一二万人，东北军三十万人。只要张学良以军人守土有责的责任心，坚决消灭入侵的日本关东军。以张学良东北军的实力，完全可以剿灭境内入侵日军。当时，东北军的装备比中央军还好，进口的几百架飞机，几千门大炮，比日军的装备还精良。加上中国最大的兵工厂在东北。当年只要东北军敢打，中国就不会有抗日战争。放弃国土不抵抗，就是民族大汉奸。放弃中国国土最多的就是张学良，中国最大的民族大汉奸就数他排第一，他应该终身坐牢，永不释放。”


    柳思敏说完，让所有人吓了一跳，特别是出题目的上校副处长，他可是东北人，太了解东北军的战斗力，他竟然有鼓掌的冲动，他看到的是在场人的惊讶。


    少将处长本来十分轻视柳思敏，如此回答让他吃惊不小。他想柳思敏肯定受到韩少武的点拨。他必须既不得罪韩少武，又能让柳思敏过关的第二题。他说：“苏南游击军是一支游击作战的部队，你作为政治部主任，一定有军事上的理解。”此题一出，在场的大多数人肯定答不出来，还包括警卫处的中下级军官。


    柳思敏听到这题心里笑开了花，有点认为少将处长是不是老公的朋友。她却不知道作为政治部主任，是必须知道所在军队的战略战术方针。如此题目对许多人讲是保密性难度极高的兵棋推演。在场的观众都认定眼前国色天香的小姑娘要丢脸失败。


    柳思敏大声说：“苏南游击军成立的目的在于，未来时间，上海沦陷，南京沦陷，苏南游击军，在苏南一带打游击。苏南沦陷区的国军部队，统统收编为敌后抗日游击军。游击军占领沦陷区的广大农村地区，放弃城市，铁路，公路。把日军占领的城市和铁路作为点与线，游击军在农村建立小政权，形成战略上的对点与线的攻击。日扰月攻，让日军每天不能安生，假以时日，日军由强变弱，游击军再发动收复之战，建立城市政权。”柳思敏只记得这些内容，但这段话，让所有观众更加震惊。


    特别是警卫处的官兵，他们都是现役军人。一个貌美如花的大美女说出此话，让人震惊。这是军事机密。少将处长明白柳思敏是受到韩少武的指点，他这一把赌中了。他说：梁部长，这位中校主任，当兵第一天就能懂得战略战术，绝对不是天才，而是受人点拨，估计记忆不好，忘记了苏南游击军的战略战术方针。点与线那是参谋总部高参们才用的词。按刚才回答的思维方式，可以任命为政治部军官。


    温玉玉见中央军校的教官都认可军事理论，柳思敏的脸上又充满自信，这是可以培养的女性高级人才。她说：“投笔从戎，这么年轻就当中校政治部主任，懂政治懂经济吗？”


    柳思敏说：“三民主义，我倒背如流，何为三民主义，分为民族主义，民权主义，民生主义……”柳思敏滔滔不绝地背起三民主义来，这是每一位国民党员熟悉的党章。


    柳思敏神气十足的背诵，温玉玉打断自信的背诵，她抛出话题说：“你父亲柳人杰，案值四百万，按杭州市市长的职位工资，四百多万存款是几辈子赚不到，巨款是从那里来的，你是他女儿，可以说明财产来源？”


    柳思敏知道军事知识过关，她就是政治部主任，职业军人。她说：“父亲的巨款是从哪里来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腐败能促使经济发展。”温玉玉说：“在场的有谁反驳歪理腐败能促使经济发展，我官升一级。”


    在场的肃贪委员会的大小官员，都知道少将处长政审合格，肃贪委员会就无权扣押军人。部长在诱导一个初入职场的新丁犯下错误，对一位貌美如花的姨太太动嘴，那是得罪苏南游击军的，中校政治部主任是不好惹的。肃贪委员会的新添职员，为转正却跃跃欲试，一位年轻人上前说：“腐败不可能促使经济发展，只会使民心不稳，促使社会动荡不安，肃贪就是让整个社会公平公正。”这话让大家掌声一片。


    柳思敏说：“这句话有逻辑性错误，从北伐战争统一天下以来，中华民国经济迎来了黄金十年。国民生产总值都是百分之十几的增长，洋人说这是中国的腐败十年。这十年，经济高速发展发达地区，腐败横行，办什么事都要行贿受赂才办成事，这样，腐败促使了国富民强，越是腐败地区，人人又工作，家家有饭吃。”一位中年预审官诱导说：“说具体点，说具体的事情，有那些人在行贿，那些人受贿，看到的听到的说出来，怎么去刺激经济。”


    中年人是诱导高手，在语言上挖坑诱导柳思敏的话语往下跳。明白人都知道只要顺着预审官的话语下去，一位坑爹的闺女又出现。柳思敏不知道是个坑，她牢记老公叮嘱的话，在经济论点上胡说八道，胡扯是她在学校里就在行。


    柳思敏说：“我打个比喻说一个故事。警察和小偷的关系，也是行贿和受贿刺激经济的关系。一个小偷天天在外面偷窃，每次偷来东西，都主动上交大多数赃款给警察，警察得到了赃款，就从不抓他。小偷每天偷窃这是他的职业，他靠偷窃养家糊口。警察得到了好处就买房子买地，一个警察的薪水是买不起城市的房子，他只有受贿后才买得起房子，那些修房子的老板就赚了钱，就给工人发工资。工人有了稳定的工资，就能养家糊口。小偷又去偷有钱人的钱，这样呢？大家都有了生活来源。”


    如此胡说八道让大家都想嘲笑，一位大美人身穿中校制服，正儿八经讲这个故事，幼稚的思想。一位年轻人说：“腐败的警察该抓，小偷更该抓。”柳思敏说：“不能抓，你想象一下，警察被抓了，就没有人买房子，买地，那些修房子的人，房子卖不出去，工人就没工资，小偷就偷不到钱，这样大家都会饿死的。”


    话音刚落，不少人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胡扯起来头头是道。温玉玉不由自主的笑容满面，心想亲爱的弟弟派来的妹妹还真是人才，连自己的人都跟她一唱一和。胡说八道的嘴上功夫还是一流，逻辑性强，她丢一个眼色给中年人。


    中年预审官明白眼神，他说：“这么说你父亲是促进经济发展的贪官，四百多万存款是怎么来的。”柳思敏说：“我哪里知道怎么来的，他是他，我是我，不过我知道，在我父亲执政杭州市的十几年里，杭州市的经济增长率，排在上海，南京，苏州之后，是中国经济的四小龙。农业发达，工业体系不断完善。叫花子讨米都能讨到白米饭，没有饿死一个人。杭州跟上海一样繁荣，在上海还有江湖仇杀，杭州没有一个人因为流浪而饿死人的情况。”


    中年预审官是审讯高手，连挖两个坑，都被柳思敏胡说八道机智的躲过，这可是一个字说错可以当场定案。在场的实习生都明白，长官挖坑诱导柳思敏往下跳，可她偏偏喜欢胡说八道，越扯越远还讲得振振有词。


    温玉玉站起身来说：“你的制服是苏南游击军校级军装。”柳思敏说：“是呀！”温玉玉说：“腐败能刺激经济，我的人说不过你。我以肃贪委员会的名义向军委会申请，官升你为苏南游击军上校政治部主任，你的父亲案子终结。警卫处长授衔。”


    少将处长看出端倪，他佩服梁军到底是部长，柳思敏是一位休学在家的女大学生，嫁给军阀，借身份完成逃脱目的，拦是拦不住。没想到梁军棋高一招，放跑父亲，绑架了女儿的未来，一个千金小姐哪能扛枪上战场。


    军人授衔仪式只能让级别高的人授衔，少将处长望着副处长，上校副处长把他军装上的肩章交给上校处长。副处长自己都觉得好笑。


    少将处长亲手为柳思敏授衔，柳思敏高兴万分，丫头在旁恭喜小姐，她装模作样向授衔上级敬了一个极不标准的军礼。授衔简单快速。少将处长从满脸堆笑的机要秘书手中接过柳人杰的卷宗。顺手又递给柳思敏，他忍不住笑着说：“柳思敏上校，希望你，保家卫国，为国家抛头脑，洒热血。”贴身丫环恭喜小姐高升，终审老爷案子。


    大堂里的人流又各忙各的，大多数人都从心里佩服梁军部长的高招。


    柳思敏手捧父亲的案卷，兴高采烈的准备离开。一位押往刑场枪决的老年贪官，他被看守押在一旁，观看了整个过程，他也有女儿，实在忍不住的说：“姑娘，你上当了，肃贪委员会升你的职，那就是一个坑，你永远只能当军人，想辞职，以逃兵论处，那是要枪毙的，你完全可以以中校政治部主任之职，立马离开肃贪委员会。梁部长在大庭广众下政审，就是挖坑，让你往下跳。肃贪委员会是无权扣押在职军人，帮你的将军，本希望你表明身份，你快速失踪。帮你的将军抹去你的军职，完美的脱身之计。”


    柳思敏头脑一愣，她说：“我一辈子只能当军人。”贪官死囚说：“你升职，肃贪委员会上报中央，梁军是部一级中央委员，有权任命厅处级官员，虽说职业不搭界，但军委会买她的账。军委会有你的名字，想抹去军职比登天还难，你父亲只要不到案，卷宗有个屁用。现在你父亲平安无事，你却要戎马一生。”看押长官说：“你是个明白人，可惜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贪官囚犯说：你们抓不到他的父亲，搭上他女儿一辈子，我是有女儿的人。


    柳思敏看着被武装押送到刑场的贪官死囚，心里一阵寒冷，她问身边丫头：“我要当一辈子军人。”丫头说：“我陪小姐当兵。”柳思敏心情时而高兴，时而犹豫的离开肃贪委员会。


    柳思敏的故事，很快就在肃贪委员会门口等待的家属们中传播。


    张老靠着老脸面，搭救的孩子送到二家熟人面前，一家熟人说：“柳思敏被梁军升为上校，什么来头。”张老说：“父亲抓不了，就坑女儿一辈子，千金小姐去当兵。”一家熟人说：“一位姑娘被绑上了战车，还是张老帮忙，孩子脱身，感谢感谢。”两家人都感谢张老出手相救。


    柳思敏坐上李莉妖的专车，李莉妖笑着说：“厉害呀！升官了。”柳思敏说：“莉莉姐，我要当一辈子的职业军人了。”李莉妖说：“韩少武，有一位少将级老婆鲁瑛，上校级刘兰兰。你一当兵，就跟在鬼子阵营血战三次的巾帼英雄刘兰兰平起平坐。”柳思敏在安慰下，对戎马一生的未来时喜时忧。


    柳思敏和柳家人团聚，柳夫人见女儿时而高兴，时而悲伤，柳夫人说：“你丈夫是中将司令官，你是他老婆，要夫唱妇随，听说鲁瑛，刘兰兰那都是你老公是关杆司令时，与鬼子血战的人物，你凭借小嘴巴就捞了个上校，我以你为荣。”柳思敏的思想又高兴起来。


    柳人杰看着女儿，卷宗被他翻看后，一页页烧毁，他的收集证据就是巨额财产来历不明。家人在审讯时，并没有坑爹。案子找不到突破口，人只要不归案，凭借肃贪委员会那点人马根本抓他不到。他是辞职官员，不是在职官员。


    柳人杰心想还是女儿太年轻，女婿的高招，全让她自己毁了。警卫处已经核实身份，又有女军官接人，女儿就能离开。梁军借政审之名，挖了一个坑，坑了女儿一辈子。至于案卷终结，他一个离开中国的移民，未来生活在美国，中国的卷宗就是一堆废纸。


    柳人杰的经济损失没有，他是全家人移民美国，辞职之后，所有财产存入外国银行，外汇汇出国，黄金大洋法币在等外汇兑换。柳家人滞留上海租界，就是两件事，办理签证出国，兑换外汇。夫人携带的财产被扣押消息传来，柳人杰立即挂失存单。他是少数没被洋人银行敲诈的大客户。


    柳人杰从杭州带来的家族成员和佣人家丁人数高达二三百人，除了去美国移民的，大多数人将跟着柳思敏一起长期居住在上海租界。柳家原在上海租界有两栋洋楼，众多人居住在一起。柳家人入驻新家大院，曹玉兰下拨一栋别墅给了柳家。柳家房产留给了亲戚居住，人数众多的家丁，丫头统统归了柳思敏旗下。柳思敏的派头比家里大姐曹玉兰还足。


    赵劲松是苏州商人，上海，苏州那是人脉众多。本是做贸易生意的，懂得调派人员。原来是忙于出国，现在为女婿效力。原来想挂靠，现在是直营优势。生意打开局面简单，一日之内数千人马立即投靠。整合好，直营的三股力量。直营由从挂靠公司购买粮油蔬菜，变成了直接采购地主，农民的农产品。


    曹玉兰下拨一栋别墅给了赵家，赵劲松看好新建菜市场的位置，选择了临街二栋六层楼洋楼作为总部，除了一二栋是餐馆门面，三四楼都是办公室，五六楼是员工宿舍。粮油蔬菜自营开始，员工会不断入职，曹玉兰又下拨五十栋洋楼作为寝室。赵劲松整合好队伍，近万人的采购系统形成。


    李莉妖在新家大院，分有一栋装修豪华，布置最时尚的别墅。她带来了花姐的亲信入住，邱月娥是勇敢的女神枪手。


    田琳视李莉妖为情敌，新家大院里的大小美女，一致认为，李莉妖是家里最漂亮的老婆，连佣人保镖都这样认为，李莉妖是高调视查分给她的家，留下两位美女小明星守屋。陈玲，丽丽却知道是薛小玲在增加新家大院的女性武装。李莉妖神气十足的离开，她的工作太忙。


    两位美女小明星一文一武，汤玲本是魏莲花生意上的助手，生意场上的老手，只是没有花姐的精明和霸气。汤玲协助赵劲松，家族的囤积力量不断整合成数万人的团队，由各干各的，杂乱无章，变得井井有条。挂靠公司本来人多势众，直营团队被赵劲松团队整合之后，形成了新的大团队。


    李家泗乘坐李莉妖保镖的车，来到夜巴黎酒店。


    在艺术街，李家泗遇到了返回酒店的薛小玲等人，参加海选的许多评委都走进酒店休息和中午用餐。


    薛小玲签单先走，独自走进218房，姐弟俩亲密的搂抱。薛小玲兴奋的说她怀孕了，只夸弟弟是神枪手。现在确定十七位姐妹怀孕了，魏莲花，杨美娜，聂雯，也宣布怀孕了。李莉妖事忙，还没有体检。李家泗在南京娶的处女，全部怀孕。十七位是中欧艺术集团的老婆。如此消息让姐弟俩高兴万分。李氏家族的血脉终于大面积的扩散开来。仙女般的老婆，没有在床上多折腾几百次就怀孕，这让李家泗感到一丝后悔。


    从218房走进老家大院，在薛小玲家，小男孩，小女孩在四处奔跑，个个帅气漂亮，童装时尚，只是脸面还是乡土气息浓厚。有小孩子认识李家泗，是烈士的孤儿，喊他帅帅爸爸。众多孩子们都喊他帅帅爸爸。李家泗说孩子们以后都有新爸爸妈妈，妈妈将抚养大家长大，要求大家磕头认母。


    一个简单的磕头仪式，薛小玲成了童男童女的正式母亲。薛小玲望着磕头的场面热泪盈眶。


    聂雯，杨美娜对怀孕结果，又惊又喜，她俩认为自己还是美少女，从少女到少妇到孕妇，她俩可是名扬世界的艺术家，做妈妈的心里准备都没有，不似薛小玲一心想做妈妈，对收养的孩子都充满爱意。


    杨美娜汇报她接到的一个电话，是法国领事馆的武官打来的。武官说夜巴黎酒店总统套房下榻了一家人，是乘坐法国军舰而来，这家女主人是法籍华人，丈夫是法国人。女主人的公公是法国退役上校。一家人来上海是寻找买家做秘密生意，女主人与眼镜小霸王有亲戚关系。李家泗的第一念头是远嫁法国的大姐李静茹。

 第42章 家姐卖军火 法军成友军1

    乘坐法国军舰来上海，肯定身份保密，秘密生意肯定与军火有关。法国武官是法国情报官，透露的信息十分明确，薛小玲和大姐李静茹没有一点交集。李静茹远嫁法国时，薛小玲还没娶进门。十二年时间，法国驻华的外交官都换了三届。薛小玲认识熟悉三届驻华的法国大使，领事等外交官。与驻华武官关系一般，重文轻武的交际。


    李家泗说让薛小玲带领着养子养女去餐厅就餐，估计外国人听不懂孩子们的江西土话。借机会联系法籍华人一家，试探是不是姐夫一家人很简单，姐姐姐夫是国际纺织业领军人物，国际品牌，大姐的大儿子今年十二三岁，二儿子今年十一岁。姐姐叫李静茹，姐夫叫亨特。


    薛小玲领命，率领众多帅气漂亮的儿童，和数位姐妹，一路开开心心热热闹闹去餐厅就餐。


    夜巴黎酒店是薛小玲的地盘，领班汇报法籍华人一家人正在包厢里就餐。薛小玲和外交夫人会师，餐厅里充满了孩子们的笑声，外交夫人们谁都听不懂江西土话。就餐时，给孩子们起名字是谈论的话题。


    趁着热闹之际，饭菜还没上桌，薛小玲带着女秘书，女保镖走进法籍华人一家人的包厢里。


    进门就看见大小混血儿一共六位，四男二女，正在用餐。最小的混血儿女孩还用熟练的汉语要吃中餐，她对西餐没胃口。女主人是中年华人美妇，高贵大方，气质盛气凌人。包厢里总共两桌客人，大桌面用餐的全是法国现役，退役军人。小桌面全是来华的妇女儿童。


    薛小玲认识的法国驻沪领事馆武官，也在里面。驻华武官以为是找他的，介绍之下，在座的都认识了东方艺术的核心人物。


    薛小玲高兴的给两桌客人打七折，她跟华裔女主人聊天。老大的生辰八字，老二的生辰八字是薛小玲说出来的。女主人明白来者是国际知名人士是亲人之一。孩子的生辰八字还只有家人知道。女主人用中文说她是眼镜小霸王的大姐李静茹，丈夫亨特。亨特拿出他的名片，是李家泗说的法国公司。薛小玲说眼镜小霸王，她不认识，却认识他的弟弟李家杰。李静茹放下碗筷，叫上拒绝用西餐的小女儿和老大，说出去吃中餐。


    薛小玲派遣女保镖陪一家三口去找李家杰。薛小玲返回餐厅，指挥着孤儿们用餐，孩子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可爱。


    女保镖带着一家三口，乘坐轿车，从艺校大门进去，轿车停在禁止男生入内的别墅区。李静茹的大儿子认识中国字，墙上的禁语让他感到疑问，他是男孩子，禁止入内。


    在女保镖的领路下，走进薛小玲家的客厅里。李家杰正在吃饭，保镖保姆在为他夹菜。李静茹一眼就认出傻乎乎的同父同母的弟弟，弟弟与丈夫带来的相片相似，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搂抱弟弟痛哭。女保镖认识李家大小姐，她喊了一声大小姐。


    保姆保镖立即在饭桌添上碗筷，小女孩毫不客气的吃起中国菜来，小男孩见比他更大的青少年，是他舅舅。哥妹俩毫不客气的狼吞虎咽，中国菜是最爱，妈妈是中国人，只会吃中国菜，不会做中国菜。


    李静茹询问：“是蒋放了他。”女保镖说：“是泗少爷的童养媳温玉玉诱使女子监狱正副监狱长，把杰少爷武装押到上海，家族武装全歼押送武装营救出来。蒋动用特务力量追杀，家族武装牺牲了几百人才换来隐蔽的生活。蒋不知道这里，知道的话又是一场血战，牺牲成千上万人才能保杰少爷安全。”


    李家杰不认识亲姐姐，每次姐夫来狱中看他，他才能吃一顿好的，人傻只记得最渴望的洋姐夫，洋姐夫每次都带妻子的照片给他看，李家杰断断续续的说：“照片，姐姐，洋人，好吃。”傻里傻气的样子，让李静茹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李家泗是职业军人，几分钟就吃饱喝足。他站在有利位置观察，没有跟踪车辆，进入院落，他一眼就认出法国式时尚东方妇女就是十年不见一面的大姐李静茹。李家泗本想责怪大姐，他躲在房间里看见大姐痛哭流涕，真情流露。心想大姐只是女人，没有童养媳的坚毅性格。李家泗叼着香烟走出内室说：“大姐，李大龙都长这么大了。”


    李静茹看着同父异母的弟弟，不敢相认。那熟悉的高度近视眼镜不见了，一双诱人的男性大眼睛，帅气英武的青年人。腰间那是双枪，标准的便衣军人。与她熟悉的形象判若两人。李静茹说：“你是弟弟李家泗，不像，他是高度近视眼。”女保镖说：“泗少爷的视力已经恢复，他是世界第一狙击手，死在他手上的敌人超过四五千人。”


    李家泗说：“十二年前，我送给你和姐夫一家中国上市公司。当年送给你，市值六百万大洋，现在值多少钱。”李静茹说：“你真的是泗弟。”说着说着又流下眼泪。李家泗说：“家杰已经被关成了傻子，你是亲姐姐，为何不花钱武装营救。六百万大洋可以组建成一个团级机械化军队，一个团的军队能打下中国任何一家监狱。”


    李静茹说：“我一直想营救弟弟，蒋政权开口要一亿美元。我拿不出来。”李家泗说：“我花了一百万法郎，就巧妙的武装营救出杰弟。你远嫁法国，没想到你薄情寡义，致亲人不顾，我决定收回当年赠送给你的财产。当年本金是六百万大洋，十二年存入银行，光利息就值四百万大洋，折算成美元。你应该还给我五百万美元。”


    李静茹说：“五百万美元我还，我拿不出这么多现金，你姐夫的父亲是法国退役军人，他的朋友见中国和日本在打仗，怂恿我家做军火买卖。钱都买了军火，原计划卖给中国政府，中国政府拿不出外汇购买，推脱说二手装备质量不过关。”李家泗说：“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欧战武器。”李静茹说：“差不多，是公公联合四五十个在职退役军人合伙做的。是库存在仓库里许多年的旧装备。大概有五万多各种枪支，还有大量弹药，有各种大炮等等。公公说按中国军队编制，这是一个集团军的装备。近一万吨军用物资。”李家泗说：“总值多少。”李静茹说：“采购价是二千多万美元，加上运费，准备卖价是三千万美元到港价。”


    李家泗说：“三千万美元，我买下了，扣除你该还给我的五百万美元，我支付给你二千五百万美元。”李静茹说：“你买军火干嘛，泗弟，你应该多娶老婆，全世界买房子移民。”李家泗笑着说：“在美国，法国等国，我拥有二万栋房子，包括二十三栋摩天大楼，在上海租界，我有八万栋房子。我已经娶了三千个老婆，养了三千个情妇，睡了三千个美人。”十二岁的小男孩从埋头吃饭到发出感慨：“好幸福，这么多老婆。”


    李静茹被儿子的可爱破涕而笑，她擦干眼泪说：“你很有钱。”李家泗说：“当年父亲让家族所有保镖让我活下去，逃亡中，上山投军，学会了怎么武装夺取政权的本领。我现在的财产跟世界首富相比，净资产多了三千万美元。我的资产不是房地产就是现金。零负债。”混血小男孩说：“你是世界首富，怪不得有那么多老婆，那么多房子。”


    李静茹说：“你受了十年的苦，饱受战火。”李家泗说：“我参加过无数次战斗，爬雪山，过草地，肚子饿的时候，吃树皮，树叶，最美味的是吃皮带，皮包，皮鞋。”十二岁的儿童说：“我的皮鞋也能吃。”混血儿穿的皮鞋是牛皮皮鞋，李家泗坐在他身边，检查皮鞋说：“鞋皮能吃，鞋底是橡胶的，不能吃。”混血儿做了个恶心的鬼脸。


    李静茹说：“你受过伤。”李家泗说：“从没受过伤，身边的兄弟，战友，死了一批又一批，遇到危险时，战友们都希望我活着，他们在替我挡子弹。”李静茹说：“泗弟，跟我去法国吧！没有战争，仇恨。”


    李家泗说：“世界财阀都在预测，德国将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法国战争只是时间问题。我的财产，我的家人几辈子都用不完。创建有李氏家族的联合政府，创建新国家是我的理想，我愿意为理想中的新国家贡献出全部家产，为推翻蒋家王朝奋斗终身。大姐，你在家族蒙难时不作为，我想骂你一顿。你现在做欧洲各国的军火买卖。对家族来说，是为我的政权更替大业添砖加瓦。二手军火买卖，我全买下了，我还给你一个大订单。让姐夫哥父亲，替我买下不低于一亿美元的兵工制造设备，二手设备不嫌弃，一手设备更好，以中小型兵工厂设备为主。我的兵工厂，不指望制造出飞机，军舰，坦克。进口设备能够造出轻重机枪，步枪，手枪，手榴弹，炸药，弹药，能造出步兵武器就行。”


    李静茹说：“二手装备正在公海上的货轮上，你准备在那里卸货。这里的真正老板是你。”李家泗说：“十年前，暴露这里的财产，这份优质资产早成了蒋政权的，现在暴露那就是一场血战。二手装备在盐城海域卸货，那里有深水码头。连云港，盐城一带是家族武装控制地区。”李静茹说：“我马上去见公公，他们比我还急。”李家泗说：“我马上电令盐城。”


    李静茹看着一大一小孩子，小女孩坐在餐桌前，就被中国菜吸引，埋头吃菜，大人的讲话与她无关。小女孩西餐没吃一口，大儿子西餐吃了一半，这是中国式的西餐，和夜巴黎酒店的正宗西餐不同。美食在桌，狼吞虎咽时，不忘和大人插上几句话。李家杰也和小女孩一样埋头吃菜。李静茹交代哥哥带好妹妹在舅舅家玩。


    李静茹在带她来的女保镖领路下，走近路返回酒店。


    酒店的就餐正处于散席阶段。亨特说：“见到李家杰呢？”李静茹点头说：“爸爸，军火，我找到了买家了，美元支付。卸货口岸是……”老亨特说：“什么价格，给多少订金。”李静茹说：“按三千万美元结算，货到港口付全款。”在座的欧洲各国退役现役军人都兴奋的叫喊起来，再要酒水庆贺。曾经级别最高的退役将军说：“卸货在中国什么港口。”李静茹说：“军事机密，盐城有秘密深水码头，连云港就怕日军监控。”退役将军说：“连云港公海海域被日本海军控制，盐城的天然秘密深水港，我知道地方，我马上电令货船驶往盐城卸货。”


    来自欧洲的这单二手军火买卖，第一大出资方是李静茹，合作方有数国军人参与，这是集资买卖，都赌定中国军队缺少武器弹药。大家都以为买卖好做，哪知道碰上了中国资本外逃，国家外汇归零。买家是多，都没外汇结算。众多合作伙伴正在着急找外汇买家。买家竟然被法国时装界的老板娘联系上，都夸李静茹的中国关系好，让大家发财。


    众人商量结果是李静茹一家人负责结汇，其他事项由合作伙伴去办。李静茹是成年人，她只带了全家人一起去拜访买家。法国驻华武官说他猜出买家身份，生意绝对不止三千万美元，身份是国家机密。


    一家人离开餐厅时，李静茹看见薛小玲和各国外交夫人们正在亲切交谈。中国的小明星正把一群可爱的儿童组成小队伍离开餐厅，小明星还教这群儿童说出感恩的话。一听口音，李静茹听得出是江西一带的口音。


    李家泗没有骗她，这十年，弟弟躲进了自治政府的部队，逃避了蒋介石的追杀。这样看来，世界着名的姐妹花艺术家是泗弟的童养媳之一。姐妹花现在是世界级女富翁之一，据传闻，姐妹俩散布全球的财富有数亿美元，这是武官给大家提供的最新情报。


    再次坐上女保镖提供的轿车，老亨特说：“三千万美元不是小数目，媳妇你是稳重的人，买家的情况，你了解吗？”车上除了女保镖当司机外，全是一家人，李静茹说：“买军火的是我弟弟李家泗，打遍股市无敌手的眼镜小霸王。”亨特说：“太好了，他还活着，他长得怎么样，大家要保密，蒋介石一直要他的命。”老亨特说：“怪不得武官不明说，不能因为我们做军火买卖，暴露大师级人物，他要军火干嘛。”李静茹说：“他现在是世界首富，想和志同道合的建立中国政权。”


    老亨特说：“一来中国，领事馆武官跟我密谈，要我不能跟你们说，一二周前，你弟弟李家杰关押在南京，你大哥遗孀关押在眼镜小霸王的家。你妹夫吴峰关押在无锡。这是蒋政权布下的三城一线的追杀。一天三处同时被救。吴峰率部进入眼镜小霸王的家，一场血战，蒋政权的特务，特种兵，在英租界的二个街道上，杀来杀去。要不是日本军队介入，你的中国家人会死光的。吴峰同英军一起失踪，反蒋救国军在连云港，盐城一带招兵买马。”


    听到这，李静茹突然明白一切，老亨特是老谋深算的军人，懂得战争概念，李家泗弟弟的选择是正确的，只有建军才能报仇。


    说话间，轿车驶入了学校里的别墅区停车场。


    一家人下车正好和那群江西儿童碰面，一起热闹的走进分给鲁瑛的别墅。李静茹在女保镖的示意下，一家人走进去，就看见院内的孩子们叫喊声，孩子们正和傻瓜舅舅玩得开心。


    李家杰认识洋姐夫，亨特见到他也热泪盈眶，他是看着小舅子在监狱中长大，越变越傻，他动用一切力量都无法营救，妻子一直责怪他无能，他心里一直内疚。这一刻搂抱的傻乎乎的小舅子高兴。李家杰见到熟面孔，洋姐夫是他在监狱生涯中唯一的希望。


    李家泗面对法国退役军人，用法语说：“姐夫姐姐应该不是军火商。十年前，去你家，谢谢当年热情的招待。”老亨特说：“十年前，你戴着高度近视眼镜，视力恢复了。”李家泗说：“十年前，我回到祖国，蒋介石下令屠杀了我的全家人，我上山当了土匪，天天打仗，打着打着视力就恢复了。”李家泗戴上伪装眼镜说：“这是我公开面目，伪装对逃命有效，不要告诉任何人。”


    老亨特说：“生命第一，眼镜小霸王永远戴着眼镜。”李家泗说：“有武器清单没有。”老亨特从他的挎包里掏出一份中法文的武器清单。


    李家泗就在热闹的客厅里审阅，佣人热情的招待李静茹全家人，这栋别墅以后就成了孤儿们的居住点。整栋别墅的房间，被幼教老师们布置成了儿童乐园。李静茹看着自己的六位孩子，很快就和孩子们玩在一起，开心极了。


    亨特说：“你弟弟还活着，我借他的钱该还了。”李静茹见丈夫主动提出，她说：“还要加上十年的固定利息。”亨特说：“应该的，这单军火买卖的差价足够偿还利息。你弟弟要建立新的国家，打仗那就是烧钱。”


    整个军火清单详细，最值钱的是弹药，二手装备报价不高，毕竟是欧洲军队的库存淘汰的旧武器。各国淘汰的步枪，手枪，总计四万九千多支，各国淘汰的轻重机枪一千多挺，迫击炮二百多门，山炮，榴弹炮，等各国各型号的火炮，高达二十七种，一百多门炮，轻型装甲，坦克车十辆。


    李家泗是军事家，这是欧洲各国的淘汰装备，中国军队依旧使用的主战武器。这单装备相当于装备了中央军的一个集团军。二手装备虽有年代，能够使用，依旧威力十足。托运之前都经过枪支保养。配套的弹药是十个基数，和保养用的油料。这是欧洲退役现役军人清空二手装备，赚取弹药钱。老亨特保证装备五成新，来福线完好。


    李家泗说：“三千万美元，货卸盐城港，支付全款。中欧艺术集团经济担保b集团付款。”老亨特说：“你不缺钱，不用担保，到岸就付全款。你还想要什么装备。”李家泗说：“上海沦陷，整个中国海岸线被日军控制，以后交易靠走私。连云港，盐城是家族地盘，其它海港卸货到不了我的手上。”老亨特说：“只要不被日本海军封锁海域，日军是友军还是敌人。”李家泗说：“我扶持的是家族部队，土皇帝，谁破坏家族势力，那就是打，无论是哪国势力。”


    老亨特说：“我明白了，占地为王，自己说了算。什么装备都要？”李家泗说：“政权更替大业，没有几百万条枪，是成不了气候，下次到港交易，我更需要中小型兵工厂的设备，买不如造，造轻型武器，造弹药。你和合作伙伴例出出口清单，我给李静茹一亿美元，负责资金调度。”老亨特说：“成交，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有这么多钱，干嘛不多娶几个老婆。”李家泗笑着说：“我的老婆已经很多了。”


    密谈细节落实，李家泗看见院内，房内的老婆十几位，正在招呼孤儿们。他说：“我的法国侄儿侄女不远万里从法国来看舅舅，舅妈。让舅妈代表我，给六位侄儿侄女每人打发一个红包。”老婆唐玉过来说：“每位侄儿侄女打发多少。”李家泗说：“通知下去，一线明星，每人一根大金条，二三线明星老婆，每人一根小金条。没空来的，人情要到。”唐玉说：“好，我去通知姐妹们。”


    亨特在法国经历过自己的孩子接受见面红包的东方礼节。十年前，那是李家泗率队征战法国股市时，李家为小辈们打发的见面红包，当年只有两个最大的孩子接受过红包。亨特尊重东方礼节，交待六位孩子要讲中国吉利话，要礼貌的喊舅妈好，恭喜发财。


    李静茹想看弟弟的老婆有多少，要求接受红包时要讲礼貌。小一点的孩子对金钱没有概念，最大四个孩子，那是有金钱意识，特别是最大的两个都用袋子去装红包。


    孤儿们都被新妈妈叫回房睡午觉，连李家杰都回家睡午觉。


    六位混血儿从高到矮排成一排，李静茹让孩子们接受礼物时要有礼貌，六位孩子都接受过中西文化的教育，非常礼貌。李家泗的明星老婆开始排队进来。把李静茹吓了一跳，她熟悉的中国女明星，基本上都让弟弟娶了。老亨特，亨特感慨有钱人生活不一样，中国女明星成群结队的嫁给富翁。


    红包是从大的开始，最小的结束。老大见到红包金条，高兴万分，热情的叫喊着，舅舅舅妈好，越叫越开心，双手伸得很长。混血儿刚开始接过红包就塞进口袋，舅妈太多，红包太重，装金条工具由挎包，变成大皮箱装。舅妈们都说几句吉利话，小的都摸摸脑袋，亲亲小脸蛋。小的觉得金条太重就放在了大皮箱里，声音越喊越小，接红包成了苦差事。大的叫喊依旧有力，喜欢接受红包的喜悦。


    当每个孩子的身边，大小黄金红包堆成了六座小金山，小的看不见人体。李静茹说：“你真的娶了几千个老婆。”李家泗说：“过去皇帝有三宫六院，我有六宫十二院。这是六宫中的二宫四院。”亨特说：“你太幸福了。”李静茹说：“李氏家族被蒋该死灭了族，弟弟开枝散叶，老婆越多越好，家族越兴旺。”亨特连忙点头说：“中国人情世故真好。”李静茹说：“你别看现在孩子们收红包收得手软，等弟弟的这么多老婆都生了孩子，你还礼时，红包打发能让你破产。”亨特说：“还是法国好，不收人情钱。”


    当大小黄金红包把两个最小的孩子看不见身体时，老亨特说：“收一次舅妈给的见面红包，小孩子读书的费用有了，娶媳妇，买婚房的钱都够了。”大多数大小明星送完红包，说上几句客气话就离开。押尾赠送红包的是薛小玲，她替魏莲花补了一份见面礼。


    为何送黄金，家里的地下金库全是黄金大洋，外汇现钞不多，小辈第一次登门见面，舅妈个个不缺钱，何况李家泗给的生活费，那是薛小玲定的。红包最重的一根金条十两，小金条一两，最少的六个红包也要拿出六两黄金。黄金是地下金库拿出来，只是名下记账，最终由丈夫支付，大小明星只是露个脸认个亲。


    薛小玲是国际公众人物，老亨特都知道她的名气，在法国看过她带队的全球演出。


    世界首富的经济实力，让老亨特对未来的合作更热心。李家泗询问他的朋友中，是否有海军将领，能够利用权力借到一万多公里的超级密电台。借用时间为一天，法国股市交易时间，租借费用在二百至五百万美元之间。


    老亨特是法国退役军人，他立即明白李家泗嘴里所讲述的通讯设备，重型巡洋舰，航母旗舰上都安装，一个国家海军的核心最尖端科技。上海公海的法国海军舰队上有一组，法语的专用术语，李家泗没听懂，唯一听懂的是电磁波。


    见面礼结束，孩子们的红包都装进了六个大皮箱，黄金太重。老三的裤子都被黄金压松下去，还惹来一阵笑声。老亨特是急性子，他立即要去联系海军朋友。


    在薛小玲派遣的保镖护送下帮忙，老亨特父子俩，离开别墅区去夜巴黎酒店，十个大皮箱，四人一箱抬着，走进军火伙伴下榻的总统套房。


    父子俩走进总统套房，指点派来的亲信保镖放下大皮箱，保镖们礼貌的离开。合作伙伴都以为是军火的订金。老亨特说是中国亲戚打发给六个孙子的见面红包。合作伙伴都惊讶万分，给孩子打个中国红包就这么多黄金，李静茹亲戚家真有钱。


    在公海停航的货船已经驶往盐城地区海域，据传盐城的海港是小码头，连云港是大港口。连云港卸货就怕日本海军公开干涉，军火交易高度机密。按时间计算，现在乘车去盐城，肯定比轮船先到盐城海域。盐城行署新任市长叫鲁瑛，战区游击军司令韩少武的姨太太。


    老亨特父子知道李家泗就是韩少武，这是家族机密。伙伴是朋友，知不知道真相，无所谓，他们是来发财的。老亨特说出大订单，在座的高兴各干各的，谁都不担心货款，十箱黄金，把大家的发财梦激发。


    老亨特示意好朋友，现任法国海军舰队司令官一起去密谈。这单军火买卖，司令官等人都有一份投资。两位在战场上的老朋友，一起走进另一间客房密谈。法国海军舰队司令听说租用设备一天的价格，立即同意合作，马上命令停泊在公海上的海军旗舰重型巡洋舰靠近上海码头。


    法国海军和法国国防部失联五六个小时，这是违反军规的事。海军司令愿意干，这是他退役前的最大一笔收入。租借国家核心尖端科技设备比卖军火更赚钱。海军司令提出的唯一要求是，他要三百万美元的现金，或兑换成英镑，法郎都行。约定租借时间为六个小时，一定准时归还，他会借用军舰撤侨名义停留上海码头一段时间。


    老亨特拨打外线电话，说出法国海军司令的要求。李家泗满口答应只要设备安装进入艺术街的电信大楼，立即支付法郎现金。


    李家泗放下电话。薛小玲传来好消息，原来是策划，现在是运作。法国法兰西银行总部，一直想合作，同意五五分成。


    法兰西银行上海分行作为签约银行，愿意提供融资授信。同意中欧艺术集团法国公司在法兰西银行总行的账户短期融资放大十倍，配合做庄。法兰西银行提出二个要求，第一，这轮炒作法兰西银行的股价要大涨百分之三十，总行想高位减持部分股票。至于炒什么股，证券部会提供昨收盘的参考资料。第二，炒作获利后，大多数盈利资金必须留在法国银行体系内。法兰西银行总行制定初期目标，五五分账各分一亿美元，行情让法兰西银行的股份顺利减持。


    李家泗躺在家里鬼混，其乐无穷时。法兰西银行上海分行派一位高级职员送来一份法国股市整个资料。合同是保密协议。第一个划拨转账的账号是老亨特提供的合作方共同账号。李家泗想通过法国股市，屠杀法国股民，为他赚取军火费。三千万美元的二手装备是今晚必须到账，一亿美元的第二单兵工设备款，要保留在双控账号上。


    薛小玲对此信心十足，先杀美国股民，再杀日本股民，再次屠杀法国股民，六七亿美元就赚到手。这比中日金融战，屠杀日本汉奸资金，手法还凶悍。国际金融战，人在中国，利用国际银行电报系统，五五分账，征战全世界股市。政治风险全让合作伙伴银行承担，而许多国际大银行愿意承担政治风险，来赚取暴利。国际金融战已经隔三差五的开始。


    李家泗最担心超级军用电台是否到位，不到位，周末的法国股市行情就错过了。偶然性的合作隐蔽性极强。唯一的信心来源是，法国海军司令乘车经过艺术街的电信营业部，只是派人去视察安装在楼顶上的发射塔，就驶往军港码头。


    聂雯，杨美娜对怀孕之事，有点想不开，闷闷不乐，她俩已经通过海选，成为全球巡回演出艺术团主唱主舞。李家泗安慰她俩，怀孕的女人最美丽，主唱主舞的机会让给别人，她俩是新任艺术团正副队长，带队全球巡演，顺便处理家族海外资产。


    薛小玲点头正式任命两位为中欧艺术集团全球巡回演出的正副团长。十二年来，都是薛小玲，魏莲花任正副团长。薛小玲退居二线，一心一意留在中国完成伟大的搜孤救孤的战略任务，这让仙女姐妹兴奋万分。薛小玲一锤定音，杨美娜先任团长，聂雯为副，每到一国，轮流当团长，锻炼两人带队水平。


    躺在美女堆中，李家泗拨打长途电话，盐城行署的办公室电话，等待一分钟后接通。


    鲁瑛来接电话，汇报近况，一切顺利，地区行署的党政军掌握在手中。临时搭建医院能够容纳数万人就医。军用纺织厂筹建顺利，军用制药厂筹建顺利，兵工厂筹建顺利。她和姐夫哥，有事就通电话，保持紧密联系，加盟旗下的各路人马太多，全在军训，人多枪少。


    李家泗通报法国姐夫哥奇迹般在做二手装备买卖，准备在盐城迎接法国代表团。交待鲁瑛注意二点，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不是靠装备取胜，而是思想上统一，党指挥枪才能团结一心夺取天下，整顿军队思想才是重中之重。军人为何牺牲，为何建国，这两个核心思想才是建军基础。二，要她从山东支援的兵工厂中，挑选战略人才，兵工厂是军队重要机关，需要战略规划，一亿美元引进国外技术设备，靠人才去推动。


    鲁瑛说县城的政权可以派人来接管，姐夫哥的人不愿意当县长，都想抓武装，季老的人不愿意屈才就任县长，她又获得两个地区的县级行政任命权。李家泗说稳定军队是首选，一个星期内，亲信县长只能在大小老婆的亲人中派遣。要求鲁瑛做好准备，今晚将有大批伤员转送。没有约定时间，地点的电话结束。


    李家泗预测，洋姐夫的军火供应团队，估计有部分人将赶赴盐城港口，办理接货事项。


    薛小玲说：李莉妖接拍了德国武器广告，武器大卖。德国军人商在军港码头到货的装备有二万支驳壳枪，弹药无数。一万五千支驳壳枪和大部分子弹卖给了军委会。五千支驳壳枪给了李莉妖，算是广告大卖分红赠送。她订购的五万把驳壳枪和弹药，已经支付了全款。德国军火商高兴之下，赠送了一个连级德械步兵装备，比法国巡捕房卖给中欧艺术集团的警用枪强多了。


    李家泗说将来上海沦陷，抵抗日军谍战将靠驳壳枪为主战武器，留下五百支装备留守上海家族武装。四千五百支驳壳枪晚上发运盐城，弹药满足盐城，连级德械步兵装备，世界首富赠送的装备，为晚上押送装备。

 第42章 家姐卖军火 法军成友军2

    李家泗开始下午的工作，知道自己的那辆防弹车已经让小老婆开回了学校内的停车场。分配好工作，各自工作。


    李家泗经过弟弟的房间，姐弟俩在床上，弟弟睡得香甜，李静茹一直没午睡，就象她出国留学前，看着婴儿小弟弟一样，看着弟弟睡，时不时亲上一口，弟弟成了最帅的傻子。李家泗交待姐姐，法国人想卖军火，应该立即派人去盐城行署找市长鲁瑛，鲁瑛是他的老婆之一，一宫二院之主。李静茹说：“弟弟，是吴峰的地盘了。”李家泗说：“利用韩少武的身份，不断窃取国民党地盘，争取一个月内，拥有二三百个县政权，管几千万老百姓，先当地方军阀，势力扩大争天下。”


    李静茹带上睡醒的最小女儿去夜巴黎酒店找老亨特。


    老亨特一行人正在忙碌，李静茹要求公公派人去盐城商谈接货事项，和签订一亿美元兵工厂设备大单。老亨特说他们已经准备出发，怎么联系，找谁，需要盐城行署的公函。


    李静茹当即书写中文信一封，信封上书写着盐城行署鲁瑛收。内容简单：持信法国人是欧洲军火供应商，第一单交接成功，可与来人签订兵工厂设备合同，价值一亿美元。落款的名字是李静茹。


    老亨特和合作伙伴都不认识中国字，亨特全认识。他说鲁瑛是不是六宫十二院的一宫之主。今天打发红包的都是艺术街的艺术家。李静茹点头，亨特明白，小舅子在中国有自己的地盘和自己的私人军队，真正幕后司令是吴峰。


    一家人商量工作。老亨特愿意带队去盐城交易，签订合同。老亨特完成工作，乘坐货船返回上海。李静茹是国民政府的通缉犯，夫妻俩等资金结算好，乘坐法国军舰回法国。


    老亨特曾经是职业军人，在驻华法军中认识军官无数，夫妻俩是商人，调不动法国军队和巡捕。李静茹请求公公，完成交易，返回上海，在上海沦陷前，一定利用关系保证弟弟一家人安全。老亨特满口答应，上海进入日据时代，日本军队不会谋害李家泗，李家泗还有一个日本身份本田次郎，亚洲银行董事长，蒋政权动用一切力量歼灭的目标人物。


    老亨特带队，一起来上海做军火买卖的朋友走了一大半，分乘五辆军用大吉普车，法军守军派遣十五个全副武装的法军，携带电讯设备，少量枪支弹药。同行人都知道，军火卸货后，将乘船返回上海，车辆装备将卖给地方驻军。


    下午三点时分，老亨特带队出发，出发时，在上海的天空出现小雨，不用担心日本空军，小车队高速赶往盐城，一路上畅通无阻，沿途中国军队看见洋人武装主动放行。


    薛小玲是知道今日炒股计划。法国股市交易，按中国时间计算，是下午四点开始，这是远隔万里传播指令，设备准备工作都要几个小时，约定的操盘时间是欧洲时间下午开始。而法兰西银行的回信是，设备安装好，需要调试，认可晚上合作。


    薛小玲同外交夫人们观看出国汇演的海选节目。法国领事夫人就坐在她的身边当评委。薛小玲知道进入日据时代，法租界平安还是靠法国领事大力出面关照。海选中途休息，两位关系最好的多年闺蜜，薛小玲说出了晚上的计划，要领事夫人动用私款，先注册一家皮包公司，她过桥担保，在法兰西银行放杆杠炒股，私款名正言顺的赚上几百倍。


    法国领事夫人知道内幕，立即离开海选的评委席，评委席上几十位评委，不缺她一个。领事夫人打电话告诉丈夫内幕，领事说：怪不得海军司令主动到军港海关来撤侨，他还以为法国海军突发善心，动用海军撤侨。领事支持夫人的想法，他会动用权力，为夫人注册一家公司，赌上全部家产，提醒夫人，只要眼镜小霸王抽空为皮包公司炒作，全部家产几万块钱炒成几百万轻而易举，这是光明正大的投资收益。


    法国领事夫人返回剧场当评委，节目已经审批了两批演员。下午的海选还没结束。法国领事馆的小职员送来一封密件，说事情办妥。


    下午海选工作结束，法国领事夫人和薛小玲一起打开密件，是一本新批的营业执照和企业账户开户卡。以法国领事夫人的名字为企业名称，经营范围是文化产业，经营场所还是中欧艺术集团法国领事夫人的办公室和电话。注册资金只有五万法郎，在新开户的法兰西银行上海证券部的新账户资金只有五万法郎。薛小玲明白这是法国驻上海领事馆领事夫妇半辈子存款。


    法国领事夫人和法租界工部局巡捕房警政夫人关系比较好，消息又透露给警政处长夫人。处长夫人得到消息立即跟丈夫打电话，警政处长不缺钱，正愁家里的钱太多，只要法国政府对驻外机构来一场反腐败清查。他的巨款是受贿，以权谋私得来的，财产洗白机会来了。


    法租界警务处长夫人和薛小玲的关系不错，处长夫人要求她帮忙，她不是到法国股市去赚钱，而是让家里的存款合法化。薛小玲一看账面金额六百万法郎，知道警务处长是法租界最大的一个贪官。


    薛小玲询问知道股市炒作的亲信，怎么把钱在股市合法化。亲信回答简单，在一支股票上对倒，小额账户融资盈利，大额资金账户亏损，两个账户对倒交易，三四个来回，两个账户资金对倒成功。此操作只有大师级的人物在股市对倒成功。这是高风险的对倒，魏莲花团队没有一位能对倒成功。


    处长夫人听得明白，这是眼镜小霸王帮忙，对倒肯定成功。薛小玲保证小额账户上的资金合法化。小额账户是处长夫人名字，大额账户却是赌场的账户。


    李家泗走进艺术街电报营业楼，在总机房让无所事事的小老婆准备好操盘室工作，配合好法兰西银行的准备工作。


    李家泗自己亲自操作电台，拍了一份密电给鲁瑛。


    鲁瑛译出电文内容，是二手装备的物资清单。鲁瑛立即打电话给吴峰。吴峰听着电话里传来的二手装备清单，书写之后，他说立即派遣汽车队赶往盐城。


    吴峰率领亲信部队，到达盐城，选择野狼部的军营落脚，鲁瑛，季老前来迎接。


    鲁瑛通告电话里的交待，卖方欧洲供应商已经出发，下一单军火买卖是由吴峰签订一亿美元的中小型兵工厂设备。吴峰说李家泗是筹建政权更替大业中的兵工体系。窜天猴说一支建国军队，是需要自己兵工厂，可以开始加速筹建。


    鲁瑛通报电话里的政治纲领，季老认为说的不错，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需要统一的建国建军思想，获得广大人民和军队支持才是建国资本。军队思想的定性一直没有传达，是谨慎之策。


    鲁瑛通报了她借用出国签证的机会，把徐州公署周边几个地区行署的县一级政权任命都拿下了。三十几个县政权连成一遍。季老说新地盘是放弃大中城市，谋求政权连成一片，现在是整顿军队的时候，稳打稳扎，徐州公署主任之职会被少爷拿下。


    窜天猴说山东，江苏，安徽三省地盘很快就连成一片，形成一个集团军规模。吴峰觉得自己急于扩张地盘的心态不好，花了大量的黄金大洋，收编旧部，地盘虽多，但没有连成一片。团一级武装北方各省都有，旅一级武装少，师一级武装更少。还不如地盘连成一片，一二个集团军就诞生。


    近日工作通报，鲁瑛才明白，她用移民签证换来了三十几个县政权。吴峰动用旧关系，金钱，签证和旧部获得北方各省县政权超过一百个县。季老对未来军事势力扩大充满希望，一个字就是稳。窜天猴说政权更替大业的基础已经完成。


    李家泗发完电报就驱车离开艺术街。


    行驶途中，对周边事务保持高度警觉的他，意外的看见了二个熟悉的面孔，一位是气质高贵的卫玲，一位是苏雯雯。卫玲时尚性感，苏雯雯清纯美丽，两人逛街吸引路人目光。


    李家泗把轿车刚停在路边，两位大美人就过来上车。卫玲说她这一组失败，另一组成功。李家泗突然觉得，田琳的变化大，原来让梅兰，蔡玉玲那组诱奸成功。密而不报，是时机未到。苏雯雯可以培养，苏倩倩不行。苏倩倩经过训练，已经有小家碧玉的诱惑力。


    苏雯雯正在逐日丰满的体态，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只是几分钟车程，轿车驶入苏绣文的家。


    轿车刚停，从平房的窗户里伸出时尚熟悉的脸蛋，苏绣文说：“老公，可以接我们回家。”李家泗左拥右抱走进房内。


    苏绣文笑脸相迎，她叫喊着倩倩的名字。


    楼上的房间应了一声，从二楼楼梯上走下来焕然一新的一位仙女，走路姿势有股气质，性感身材诱惑人，一举手一投足都有优美的舞蹈动作，面带微笑。卫玲说她可以一起住进大别墅。


    李家泗知道下午还有重要工作，宣布苏家正式入住新家大院，选中的那栋别墅，是苏倩倩名下，划拨十栋洋楼出租。卫玲继续培训苏倩倩成为大家闺秀名媛。新家大院那栋别墅，除了苏倩倩没去过，私人财物早搬进去，眼前四位大小美女，只想立即拎包入住。


    李家泗决定回家，宣布苏倩倩为一族之长，副族长为苏倩文，卫玲。至于带多少姐妹，看副族长的能力。苏倩文，卫玲懂得时代广场美人的级别。


    卫玲驱车驶入新家大院。李家泗老远就看见黄涛中将，甘子淇参谋长，胡桂香，高小杰等数十人坐在出入口的李丽芳别墅的小花园里，摆上茶水，零食，坐满几桌人，看似休闲，实际目光都在出入口。轿车刚驶入小区，蹲守路边抽烟的数位便衣武装就挥手示意。


    临时停车，胡桂香飞快的跑到轿车边说：“你失踪这么久，许多人找我，四位美人，中间这位比田琳还漂亮。”李家泗说：“我先安顿新娶老婆。”胡桂香飞快的上车，这时，满院的客人都起身。


    轿车驶入苏倩倩家别墅，曹玉兰正和一大群美女在军训，曹玉兰仔细欣赏车内大小美女，笑着说：“中午刚走了天下第一美女李莉姐姐，下午又娶一位仙女妹妹明星？”李家泗说：“小家碧玉，洞房刚结束。”曹玉兰说：“配几个保镖，几个佣人。”李家泗说：“一对夫妻保镖兼任司机，六个丫头，送几十万首饰作彩礼。”曹玉兰笑着说：“马上配齐，新婚之夜，财源广进。”李家泗说：“我每娶一位仙女，晚上就赚几个亿。”


    四位美女正式入住新家大院，连行李都不多。


    李家泗驱车经过田琳家，此刻，田琳家热闹非凡，从内到外，无数人在登门拜访，花园里招待的桌数比大院门口的还多。


    驶往鲁瑛家时，胡桂香说：二个重要电话必须回复，军政部长何应钦，中央军校张校长b集团的美国房地产影片，陈氏兄弟带走了一个拷贝，南京送给了何总长一个拷贝。她留了一个拷贝在鲁机关。夜总会的一直没有息过影，观众走了一批又来一批。鲁机关只好分流。影片中长达半小时的美国华人生活影片，美国是有钱人的天堂。丽机关现在的任务是保护租界生活的出国人员，今后几天之内，再也没有离开上海的国际轮船。


    轿车停在鲁瑛家院门口，拜访的客人都在客厅。黄涛中将坐在内室办公室打长途电话，李家泗走进客厅，对陌生的，熟悉的都点头打招呼。


    李家泗走进内室办公室，黄涛对着电话说：“他刚回家。”示意接电话，李家泗快步接过说：“你好。”


    电话里传来何应钦的笑声：“你娶了一位震惊中央的小老婆，蒋夫人都笑了一天，警察和小偷的故事，神逻辑。躲过了三个坑。”李家泗说：“柳思敏根本不是梁军对手。”何应钦说：“柳思敏是肃贪委员会申报军委会的上校级军官，军委会要留档案。挂职可以，职业军人那是害她一辈子，你怎么处理。”


    李家泗说：“送她出国留学，挂军职。美国人怀疑我买卖签证，我立即达成秘密协议，美国人要我支持战区游击军到美国军校培养一批人，资助几千中国人出国留学，我出一切费用。”何应钦说：“经过你的手，出国的人太多了，外交部长这段时间才搞出去几百人，你是他的无数倍，人多总会有人泄密。秘密协议达成得好，要我怎么做。”


    李家泗说：“牵扯的部门有，考试院文化教育部，外交部，军委会。文化教育部我花了一百位资助名额，田琳的母亲已经办通了欧美国家的留学申请。军委会需要你大笔一挥，成立一个涉外军事机关。”何应钦说：“高招，既有军职，又出了国，避免了肃贪委员会的长期监控。一个资助留学名额就是掏几万美元。”李家泗说：“我以战区游击军的名义申请出国军事组织，处级单位，总长，我给你资助一百个留学名单。外交部只有知情权，就不送礼了。”


    何应钦说：“这是一笔厚礼，制药厂建成，分成不算我的，我在中央罩着制药厂。”李家泗说：b公司名下的别墅，我再送旧金山，纽约的二栋大别墅给你家。”何应钦说：“我会选的。战区游击军军事人才出国留学办事处组织成立，经过这个驻外军事机关，出国的军职人员可能成千上万人。”李家泗说：“利用军职脱离肃贪委员会的软禁，总长的人我认可，柳思敏可以去提人，其他人，我可不出钱代办签证和资助留学。”


    何应钦说：“我的人没有十几个，这群软禁的人，关系复杂，都不缺钱。不走战区游击军捞人，中国这么多军队，谁都可以捞，你最大的协助是登记在册，帮助孩子们进入美国名校拿个文凭。”李家泗说：“这没问题，只要人数达到开班条件，欧美各大名校都会接收这批人。田琳母亲李淑珍正在办理好这一切。”


    何应钦说：“三部门的组织公函，我会派人送到上海租界你家。就这样，其他公务，黄涛作主。”何应钦心情舒畅的挂上电话，心里明白，韩少武是战略思想，柳思敏只是意外。买卖签证肯定事发，资助中国留学生出国利于美国大学发展。韩少武由闷声发大财变成破财，让贪官们完成协议上的留学名额，是应对之计。


    总长办公室坐满了国民党中央委员，何应钦通报了电话内容，一位说：“韩少武果然是人才，小妾画蛇添足，军人出国留学办事处成立，肃贪委员会那帮人只能干瞪眼。”何应钦说：“军委会的批文马上下达，文化教育部的批文已经办理，外交部的批文，下班前转交到我手上，一起送往上海。”


    在座的有比外交部长级别还高的人物，柳思敏利用军职，搭救弟弟，那是震惊朝野。肃贪委员会一网打尽了国民党中央大多数部门，中央委员们逃过一劫，沾亲带故的那还被扣为人质。


    利用军职在肃贪委员会把扣押人质解放出来，是众多大小贪官的想法。柳思敏作为首例，名震中央。千金小姐投笔从戎，大多数家长都觉得害了女儿一生。梁军在释放柳思敏，终结柳人杰的案子，立即下令推行新政策。今后所有利用军职的现役军人，想成肃贪委员会换人释放，人质服役部队一律上报军事委员会立档立案，将军一级将官担保，人质效忠中国军队，退伍，逃跑将追责担保将军责任。


    肃贪委员会扣押在案贪官家属，作为到案人质是非法扣押，中央政府默认，就合法了。


    柳思敏开了先河，众多贪官都想借军籍让扣为人质的亲朋好友的儿女脱身。立案卷宗对贪官无用，只要贪官不到案，上海沦陷，梁军必死无疑，这是众多中央委员的捧杀。上海进入沦陷倒计时，亲朋好友家人还被扣为人质，胁迫让家人寝食难安。


    军政部总长办公室，从下午起，就成了中央委员会议室，柳思敏是韩少武的老婆，韩少武是何系的大将。军委会新成立的部门，由杭州市最大贪官之女柳思敏主政。为扣押在肃贪委员会的人质家长，开辟了家人外逃的新方向。


    何应钦见平日里勾心斗角的中央大员们，此刻都找他帮忙，心情高兴，满口答应帮忙。他还拿出五十份真正资助留学名额，给予知根知底的熟悉的中央大员们。大家都感谢总长出手相助。


    军政部的组织批文首先下达。少将秘书在战区游击（集团）军出国留学办事处的机构全称上多加了集团二个字。何应钦心里只夸亲信部下精明，他签字盖章。一个驻海外的中华民国处一级军事机构就诞生，韩少武的部队番号由军一级上升到集团军一级。


    总长办公室散会后，何应钦计算出出国资助名额，七算八算，亲信的适龄留学人员，还多出十几个名额。数万美元的留学资助还找不到人用掉。部下的一句闲话，让何应钦后悔赠送五十份名额。留学分小学，中学，大学。大学又分专科，本科，硕士，博士。专科，本科是适龄人员，硕士，博士那是没有年龄限制，四五十岁读博士都正常。这样算，一百份资助名额都少了，这是几百万美元的赠送。


    李家泗结束通话，黄涛只夸柳思敏是可用人才，大庭广众下的政审，上报中央。这是部门与部门的越权行为，委员长高兴的批下了同意两字。侍从室内部消息，柳思敏谈论九一八事变，张学良定性为国家最大汉奸，特别是结束论点八个字：终身坐牢，永不释放。委员长接到肃贪委员会的电报文件，就在这八个字上划了一个圈。整个电报政审文件下发到各集团军，各军部，师一级将官手中，成为军中的内参消息。特别是交待东北军将领必须写出读后感交给政治部。


    李家泗说：“这八个字是对东北军的忠诚考验，军委会是想处罚抗日不利的将领。这是得罪人的。”黄涛说：“没有得罪任何人，只有战略家才有你的看法，大家都成了笑资，警察和小偷的故事，让许多人感到好笑。大家都知道张学良不是因为东北军不抵抗坐牢，而且西安事变坐牢。委员长是战略家，看出政治意义，反腐败，不抵抗。柳思敏的言行上升到国家战略。柳思敏这位南京大学大三学生，被肃贪委员会绑上战车，家里出事的中央大员们从下午起就在总长办公室，想看你的决定。”


    李家泗说：“军事委员会新设一个驻外军事机构，三大部门联手对抗肃贪委员会。”黄涛说：“肃贪委员会权力太大了，每天都在枪毙人，虽说梁军必死无疑，人质是大家的心头肉，轻易让你破了。”李家泗说：“我这招是用钱堆出来的花招，成百上千人走军方出国留学的路子。梁军肯定有应对之策，让我损失一大笔钱。你应该有别的事。”


    黄涛说：“军医署想让新兵团驻地的伤员转运去江北。”李家泗说：“江北的临时医院，现在能够容纳数万人就医。车辆调动容易，但长途司机没有。”黄涛说他手中掌握一个团的武装，各部队抽调的司机有三千多人，他手中还有能够调动的，运送粮食蔬菜的二百多辆卡车。李家泗说：“那今晚就秘密转运伤员和物资，你的人负责华界外的护送。我出汽油和车辆。租界b集团负责。”黄涛点头同意。


    柳思敏在外面大喊一声：“老公说完没有，我进来了。”李家泗应了一声。


    柳思敏，赵敏儿，刘美美手牵手进来，身后是赵劲松和账房先生。李家泗说：“岳老子，几万人整合没有。”赵劲松说：“已经整合成功，只要工作细化，省钱省力，这位是跟了我几十年的账房，让他说。”


    账房先生说：老板，我看了直营企业的囤积各机构，都犯了一个概念上的错误，汽车运输是快，但烧的是汽油，现在汽油比人工还贵，加上行驶中汽车空载率高。许多挂靠企业都是长途用汽车运输，出城拖物资到各地。各地收上来的粮油蔬菜，都投放在市郊区上设立囤积点，点上的物资用人才板车送进租界。如此运作，成本少出百分之十。


    李家泗说：“汽油比人工还贵，空载率。岳老子按你的方式去经营，我没空管这些事，你全权处理。我只要结果，上海沦陷，直营囤积的生活物资最多，冻库装满了，冰箱装。特别是蔬菜，我要做到独家独大，菜坛子装满。采购过程省出来的钱，算赵敏儿的彩礼。”赵劲松说：“我办事，你放心，保证不透露任何消息给外界。”


    两位长辈高兴走了，赵敏儿跟父亲走了。


    李家泗搂抱柳思敏在怀里说：“思敏妹妹，你现在成了中央的头号新闻人物。肃贪委员会任命的上校军官，一辈子当军人。”柳思敏说：“那我就正式投笔从戎。”黄涛笑着说：“有勇气，中央对你有了新的任命，战区游击军军人出国留学人员办事处主任。”柳思敏说：“什么官职。”李家泗说：“军事委员会的外事机构，中国驻美国大使馆武官是你的顶头上司。”柳思敏说：“什么时候成立，什么时候出发。”李家泗说：“等你有了我的小宝贝，就带领一群现役军人出国留学。大多数人是在你的旗下挂个名。”柳思敏说：“那我就勉为其难担任了，是不是被梁部长扣押人质的挂名。”黄涛说：“聪明。”


    李家泗打电话给露易丝，询问旗下新购卡车有多少？露易丝说：“支付全款的有三千多辆。”李家泗要她把性能好的车，准备好二千辆，加满油，其中五百辆卡车将在仓库里运输一批成品，以工业设备为主。五百辆卡车是转卖给别人的。露易丝说：“要不要通知美国情报局。”


    李家泗说：“不用，非军事物资，日本特务没空管这批物资，何况今天天气不好。就按平日接收华界外的蔬菜一样，六点钟，五百辆装满物资的卡车出发，一千五百辆空车被中国军队司机接替。其他车辆准备运输粮油蔬菜。”露易丝询问有二千多长途司机没，她马上分配任务。李家泗说有司机，关卡处换司机，露易丝说了一声好，约好工作结束在娜塔莎家里谈。


    李家泗挂个电话打给刘虎子，刘虎子汇报捡枪行动，阵亡数十人，捡了一大堆破铜烂铁，数万条枪支，估计组合不起几千条能够使用的二手枪。李家泗要他晚上来家里吃饭，带上亲信，他今晚去盐城，有笔进口军火让他护送。刘虎子说他的生死兄弟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出发，要不要带队护送。李家泗说：不用，会另派友军队伍，他负责一路上的协调工作。顺便通知军医处，今晚驻地的所有伤员全部转院去江北，会通知刘兰兰在江北带队接人。


    通话结束。黄涛说：“过江多少辆卡车。”李家泗说：“五百辆装货的车过江，江北有的是司机。汽油比人工还贵，你怎么押送。”黄涛说：“简单，我的人在租界关卡处，换司机押送。刘虎子带队的车队畅通无阻，夹在队伍中。空车到达新兵团，伤员上车。医院的部分设备装车。一千五百辆卡车尽量装满设备和伤员。五百辆车队过江，伤员到达江阴，乘车过江，在江北等待转运。这次运输的重点是保证五百辆货车过江和刘虎子护送的装备。”李家泗说：“辛苦你了。”


    黄涛说：“一千五百辆卡车返回时，运我的物资，油钱我出。空载是最大的浪费。”李家泗说：“没问题，辛苦你了。”黄涛高兴的说：“我忙去了。”黄涛高兴的走了，一千五百辆卡车的运力，那是一笔可观的财富。


    李家泗拨打盐城行署电话，鲁瑛的声音传来说：“老公，法国人上当没有。”李家泗说：“上当了，今晚，我会收割法国股民，下周一收割英国股民，一分钱不花，财产遍布全世界。”鲁瑛说：“我接到了法国大使馆的电话，电报通知，刘兰兰正准备出发，在江北迎接。”李家泗说：“晚上，我派刘虎子护送一批物资，江南一点红护送保护。”鲁瑛说：“我明白，人比装备重要，他该来自己的地盘。我亲自带一个警卫营出发。”


    鲁瑛放下电话，她看见刘兰兰正在操场上整队，鲁瑛楼上招呼，姐妹俩见面，警卫排变成了警卫营，全是清一色的美械新装备。彪叔千挑万选的精兵强将，彪叔亲自带队，人比装备重要。为了保密，警卫营大多数官兵全是吴峰派来的亲信。


    鲁瑛打电话给季老，季老说：弟弟终于来了，他是李家的一面旗帜，安顿在盐城那里最安全，马上打电话给吴司令，让不能露面的担任安保任务。


    鲁瑛挂上电话，拨打码头驻军营地，吴峰听到傻舅子来盐城隐居，他说会派亲信部队过来保护这面旗帜，吴峰决定从他的警卫团抽调精英，一个加强连，成员个个同他一起坐过牢，打过国民党特务。是死忠部队，不能曝光的部队。


    吴峰布置任务时，高参说，连云港行署的党政军要员都在上海办签证出国，地区县级政权的情况那是快准狠，其他地区派遣来的国民党特务是来一个死一个。盐城地区没有清党，靠季老的计谋，看上去平稳，实际上是一场血战即将爆发。


    吴峰恍然大悟，真正最安全的是他的嫡系警卫团，他是隐蔽人物，李家杰也是，留在身边更安全。现在地盘稳定为头等大事，他的总司令部应该设在谢阳，阜宁一带，对盐城形成军事上的保护。鲁家军看上去兵强马壮，实际上是新兵众多，没有战斗力。


    吴峰立即拨打电话给季老，决定他的总司令部由连云港迁往谢阳，阜宁一带驻扎。季老说感谢军事上的支持，稳定即得地盘和军力才是上策，李家杰在姐夫哥身边，安全放心。鲁瑛才心无旁骛的实行她的政策。


    吴峰放下电话，他明白手中这支军队，最终会和自治政府整编成一支部队，谈判只有李家泗和他。李家泗肯定无法脱身上海，在上海赚钱才是他的战略任务，源源不断的资金流入，才是建国之本，他的部队整编还不够完美。家族女性中，薛小玲，魏莲花，温玉玉，真正和自治政府平起平坐的只有北伐女将梁军。梁军在肃贪委员会等待上海沦陷时，由李家泗率队营救下，脱离国民党队伍，脱离日本军队的追杀，一切顺利，活着的梁军将率队赶赴地总集总去谈判改编。吴峰心想只是半个月的保驾护航，半个月后，他的军事势力才能北移。

 第42章 家姐卖军火 法军成友军3

    李家泗在办公室接待的第二位，是中央军校的甘参谋长。甘子淇说签证办了，许多人都买不到票，要在韩家打扰几日，等船。李家泗说他不负责安保，他的人手不够，吃住可以免费招待。甘参谋长说张校长也是这个意思，还有许多人在赶往上海的路上，大家有个落脚点。


    甘子淇汇报今天战场捡枪状况，名义是有二三万条枪，实际能够重新组装的顶多能拼凑三千条枪，多余的零件只能送回兵工厂再加工。市场上代办签证，那是七八千美元一个。三千多条旧枪根本不用多少钱购买。李家泗说：“钱是小事，交个朋友，将来在战场上官场上，通风报信就行。”


    甘参谋长拨打电话，接通之后，张校长报来实际伤亡和战果。李家泗说甘参谋长把情况都说了，没有船票，出国人员滞留期间，包吃包住不包安全。张校长说他们会记恩，将来在战场上不会为难战区游击军的部队当炮灰。李家泗说马上派遣老婆来捞军，张校长点名要柳思敏上校带队，中央大员们都知道芳名。李家泗让柳思敏接电话，电话筒那边传来笑声，柳思敏和战区司令官谈得很投机。


    李家泗走出办公室，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法国股市已经开盘，筹备工作不知道怎么样。


    胡桂香在整理分批接见的队伍。李家泗说：“办签证，各国领事馆快下班了，明天是否加班需要沟通，大家先找地方休息，等待通知。生意上的事，赵劲松岳父全权作主。”这些话让大家散去，手中多了三个信封，信封是盐城行署的公函。第四封是冯总司令的落款，送信人是冯夫人，见过面有印象。


    信封没有当众观看，李家泗收藏挎包中。


    冯夫人是代办冯系杂牌军家属来要船票，没船票会拆散几家人，听说金手指银行去筹建美国分行的人员买了几百张船票，职员是不带家属的。高小杰表示不去美国了，他要留在租界主持大局，英国，法国分行也在计划中。李家泗明白大舅哥的想法，他想协助妹夫，金融卫队那是亲兵。手中无重兵不是好前途。


    李家泗说高小杰不去美国，只是多出几张船票。他有个提议b集团将购买二架美国波音飞机，在日本东京机场候机，总计四十二张飞机票b集团的洋人，加上刘美美带队，队员全是精通英语金手指银行职员。这批职员乘机到达美国，可以直接进入美国分行筹建工作，协助高小琪。该乘飞机的人，不会在弃船转飞机时，被日本特务秘密逮捕。刘美美没上日本特务的黑名单。刘美美说她还从没坐过飞机。从上海到东京港这段海路，几十个年轻人是要站坐两天三夜。


    冯夫人说出国的年轻人多，晚上这趟航班还有坐票购买，这是半个多月的海上航行，没有卧铺，年轻人站二三天没问题。胡桂香要求冯夫人等家属在东京港停留时，千万不要下船，日本港口的日本间谍特别厉害。冯夫人说她不会改乘飞机，更不会下船游玩，好不容易出国。国际轮船航班停泊敌国东京半天，被捕那是送死。


    李家泗决定船票再次分配，首先安排何总长的关系，接着是冯副主席的关系，再就是战区司令官的关系。刘美美听不明白，冯夫人和胡桂香听得明白，何总长的关系早就出国了。冯夫人一行人高兴的走了，刘美美热情的送行，顺便去高小杰那里去安排乘坐飞机的人数。


    胡桂香见所有宾客散去，眼前的都是李家泗的大小老婆。她说：“要不是系情报网遍布全国，你买卖签证事发，左手进钱，右手出钱，搞了个资助出国留学，顺便公开买卖。”李家泗说：“钱是小事，安全第一，想出国留学的，自费的在柳思敏手中登记。免费的只能给嫡系和亲戚。”胡桂香说：“吃你的大户，我儿子从小学读到大学的学费归你出。”李家泗说好。胡桂香说替陈氏兄弟争取二十个资助名额。李家泗说：“资助二十个名额，那是近百万美元，比你的家产还多。”胡桂香说：“明白。”


    李家泗在大小老婆中，这个亲亲，那个摸摸，热热闹闹。杨婕，武雪手挽手进来。武雪过来汇报，家兄率领四五千人马在战火连天的战场中捡枪打扫战场，白天那是敌我双方激烈战斗不断，在日军的飞机和炮火轰炸下。新兵有人被炸死，受伤几十人。李家泗说知道，他要派柳思敏去前线协调工作，询问谁愿意去前线视察工作，不是去打仗，而是去前线司令部协调工作。


    杨婕，武雪自告奋勇去前线感受战争的气氛。李家泗决定柳思敏以出国人员办事处主任的名义，武雪以夫人的名义出面捞军，她的兄长都在前线。正牌美人应征入伍，都授中校军衔，正牌老婆至今只有几位参军。杂牌老婆没有一位愿意参军，只有裹挟加入队伍的三位。杨婕，武雪对新任命感到高兴，柳思敏的制服装那是一千块大洋的行头，已经被柳思敏为定为校级军装，家里的大小明星都舍不得穿的名贵服装。


    柳思敏打电话时，笑声不断，甘参谋长摇着脑袋笑眯眯的出来，他从柳思敏的言语举止就知道，一个可爱的千金小姐。


    李家泗和甘参谋长互递香烟，走出鲁瑛家，这时一支小车队驶入路口，先跳下来便衣武装，接着是男女老少。老婆中有人喊换外汇的来了。


    负责护送的少将是位师长，在甘参谋长介绍下，姓杨，部队已经损失大半。部队在休整补充期间，他有空离开岗位，办理家人出国手续。杨师长对上校中校夫人去视察工作感到意外。李家泗说游击军是只要番号的家族部队，夫人参军自然是亲信。


    换汇的人不多，金银就是一卡车，护送便衣武装人数近一个加强连，一趟就送进别墅。文静驱车过来，她参加过昆山战斗，授上校军衔，成为劳军的又一位夫人。


    文静说：“杨师长你好，前线情况怎么样。”杨师长说：“游击军打扫战场，牺牲了不少兄弟，总司令想请高级军官去协调一下。”李家泗说：“你们四个，马上去中央军司令部协调，顺便把这四辆卡车，满载烟酒去前线慰劳抗日将士。”


    文静是四位美人中的姐姐，懂得人情世故。柳思敏去叫丫头兵。杨婕，武雪去换衣服。她主动带领这群人走进存放烟酒的别墅前，文静见到守仓库的是老佣人老李说：“让杨师长挑四车烟酒。”杨师长就等这句话似的说：“文夫人，我就不客气了。”杨夫人一挥手，一个便衣连在他身后整齐的走进别墅。


    别墅的每层面积都有六百多平方米，十几栋别墅地下室作了仓库。这栋别墅地下室堆满了美国香烟，只剩一个人通道。杨师长说：“这是韩司令的仓库，不要乱搬，每个牌子的香烟，先拿一件。”一个连的便衣在数位长官指挥下，开始搬运香烟，杨师长看见熟悉的美国低价烟说：“这种牌子的先装一车。”


    仓库里的低价烟搬走一车量，大家目光转向中高档烟。一个年轻的士兵说：“师长，这种香烟包装这么好看，搬空吧。”杨师长说：“你这小子眼光不错，这是古巴雪茄烟，香烟中的烟黄金，我三年的薪水才买得起一件。”年轻士兵说：“这么贵，全搬了。”杨师长说：“你以为是打劫，拿一件就是给战区司令部的面子。”


    杨师长是识货之人，雪茄烟只拿一件，美国高档烟只拿五件，美国中档烟搬走半车量。香烟搬了两卡车的量，转到藏酒的别墅。


    藏酒地下室分窖藏和库存。库存的成箱包装，杨师长熟悉的很，他命令先搬运一卡车的量。窖藏是有储存工具，杨师长走到窖藏房间，知道这是最贵的洋酒，思想犹豫。副官说：“师座，听甘参谋长说，韩司令不喝酒，这么多好酒，送人也送不完。”杨师长说：“许多牌子的酒，我都没喝过，那就多搬几件。”


    把窖藏酒柜的酒，装进旁边牌子一样的装酒箱，由懂英语的装箱。年轻士兵抱起装好的一件说：“师长，这酒多少钱一件。”副官说：“这酒我见过，战区司令部里有几瓶，我军打了胜仗，总司令们才开一瓶。”杨师长说：“你一辈子的薪水，才够买一件货。”年轻士兵说：“这喝的不是酒，是黄金啊。”杨师长说：“是韩司令不喝酒，我们才多搬几件。”


    文静站在院外看着官兵们搬运，从仓库里搬出来的烟酒整整齐齐堆在路边，她指挥下佣人统计数量。柳思敏带着丫头兵过来，武雪，杨婕换上了制服过来。武雪说：“静姐，我们见到张校长怎么说话。”柳思敏说：“张校长要的是这四车烟酒，你俩就是去前线打酱油的。”武雪说：“游击军在前线不是死了几个人，我们去协调？”柳思敏说：“淞沪战场上每天死伤万把人很正常，游击军死伤几十个人，就劳我们去协调！是来要烟酒的。”文静说：“有见识，老公答应过送中央军几车烟酒，老公没空上前线，他们就主动过来报信。”


    上校副官从别墅里抱出一件酒，他过来说：“四位夫人坐什么车。”柳思敏指着家里最豪华挂美国领事馆牌照的加长林肯轿车说：“老公配给我的。”副官抱着酒箱，站在车后箱，司机打开车后备厢。副官把高档酒放进车后备箱，尾随的士兵纷纷把高档酒放入。


    上校副官询问司机驾龄，柳市长的专职司机，当过汽车兵。文静的轿车，有专职司机，司机驾龄不够，没上过战场。上校副官说：“夫人，你开车去战场，遇到了空袭，炮击，司机慌了手脚，日本鬼子没见到，出了车祸。”文静把车钥匙丢给副官，副官丢给一位军车司机，军车司机马上车上待命。


    高档烟酒都塞进了两辆轿车车后箱，上校副官从各种牌子的烟酒中，挑出一瓶，放在院子里的桌上。在四位夫人的点数下，中低档烟酒都开始装车。杨师长从仓库里出来，看见院内的几十种牌子的洋酒说：“都打开，让我尝尝。”


    副官一瓶接一瓶打开瓶盖，杨师长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十二个装在饭盒里保存小心的小酒杯。武雪笑着说：“喝酒的人见酒，连酒杯都准备好了。”文静说：“要厨房准备一点下酒菜带到前线去。”在她身边的武装丫头立即跑向大食堂。柳思敏说：“杨师长是品酒将军，行家里手。”杨师长说他的军饷，全在烟酒里，吃遍天下名酒是他的梦想，今天让他大开眼界。


    提货单由杨师长签字。


    几十瓶洋酒，杨师长和上校副官，你一杯我一杯，品尝着几十瓶各种牌子的洋酒。味道不错的留下，底价洋酒，顺手丢给了在旁等待命令的官兵，接到酒瓶在手的低级军官，对着瓶子喝上一口说：“好酒。”官兵们传递着酒瓶。


    几十瓶洋酒，每瓶都品尝后，留下的十几瓶全是高档洋酒。柳思敏说：“厉害，美国，英国，法国，意大利等国洋酒，品尝之下，知道酒的价格。”文静说：“妹妹，你老爸收礼的时候，你在旁边帮忙。”柳思敏说：“差不多，我是见识广阔，杨师长不见得看见过，这四瓶是全球最贵的女士葡萄酒，酸酸甜甜，我喝过。”


    四瓶女士酒，被柳思敏拿出来。杨师长说：“我觉得我就是土包子，还是地方父母官好，收礼收得手软。这四瓶的确是酸酸甜甜，品质太好，没想到是女士酒。来一杯。”柳思敏说：“晚上再喝，我的饭点准时。”四瓶女士酒被盖上盖子。


    高档酒挑选出来，杨师长打开了只有一箱的雪茄烟，拿出一盒，点出五根雪茄烟，用酒杯里的残酒，倒在五根雪茄烟上，副官把五根烟放在桌面上搓一会，高档残酒都渗透进雪茄烟里。烟香，酒香飘散在整个院子，杨师长拿起一根雪茄烟点燃，抽上一口说：“我打了一辈子仗，这是第二次抽这么好的烟。”


    杨师长看着众多官兵的眼神，他把三根雪茄烟递给三位亲信士兵说：“每个人抽几口试味。”三位亲信接过来就抽上几口，身边聚集的都是抽烟的官兵，你几口，我几口，传递着抽雪茄烟。一位士兵说：“这种烟真香。”三支传递的雪茄烟开始第二轮时，雪茄烟已经抽完一大半。


    武装丫头领着厨房里的女佣们，抬来几担食盒，中低级军官翻看全是下酒菜，很快就把食盒分了一个精光。中低级军官看到美味下酒菜，打开低档烟酒，平均每位一瓶，香烟四包。上校副官说准备出发。


    杨师长坐进了文静的高级轿车的副驾驶位置，他抽着雪茄烟，人刚坐定，十几瓶高档洋酒就堆满他的脚边，一个丰盛的食盒放在他身上，杨师长把一个大酒杯放在食盒里，顺便拿起一瓶高档酒，边倒边说：“出发。”


    四位美女和全副武装的丫头兵，坐进了加长林肯轿车里。上校副官。上校副官坐在副驾驶位置，二份食盒放在身上，他只抽雪茄烟，打开车窗，伸出脑袋大声喊：“出发。”


    整连的官兵，少数人挤进空间不大的卡车车尾，多数挤进了空载的卡车和吉普车上，剩下十几位官兵无法登车，都站在卡车轿车的车踏板上，找到支撑点。一辆军用吉普车，两辆高级轿车，五辆卡车的小车队行驶出新家大院。


    车队从租界驶入华界，在华界关卡处，满是中国军队的岗哨。人货混装的官兵很快就分乘二辆空载卡车。


    车队驶入城郊战场，到处是军队的调动。


    四位美女坐在林肯轿车上，看着窗外，数万军队在集结待命，这是中央集团军的后备军，多数是打残休整补充的军队，新兵比老兵多。只要作战命令下达，立即开赴战场，这里离前线只有二十公里，从望远镜里看，可以看见二十公里之外的战场硝烟，这里听得到炮弹的爆炸声。


    中央集团军前线指挥部设在一栋钢筋水泥构建的坚固掩体中。四周布防的军队少说也有一万人马，在掩体旁停车。文静带队慰劳团下车，从四面八方围上来数百官兵和押运的便衣武装一起卸货。


    中将，少将等高级将领都在指挥卸货，分配，登记，造册。武雪在这里遇到了兄长武云，武云只说：他现在明白什么是现代化战争，在学校里喊口号没用，打仗打的是财力，物力，装备。一场战斗，尸体成堆。


    杨师长下车，司机交还车钥匙，把师长遗留在车上的酒杯收起，众多熟悉的军官们过来，十几瓶残酒被瓜分，车内处理干净。杨师长此刻酒醉菜饱，他在车后箱，只挑了那箱雪茄烟，扛在肩上，领着四位劳军夫人走进戒备森严的司令部，车后箱里的高档烟酒立即搬空，送进总指挥部。


    前线总指挥部名将如云，戒备森严。武雪见到兄长就不挪步，兄妹俩就在路边闲聊，杨婕认识武云，也加入聊天。她俩本是临时凑来的劳军人员。面见总指挥部的战区长官的任务交给了文静，柳思敏。文静穿的是国军上校制服，柳思敏还是她确定的制服军装。


    张校长，顾总司令，陈总司令等上将，中将谈论战斗。陈总司令看见那箱雪茄烟说：“古巴雪茄，世界最贵的烟。”杨师长说：“韩军长家的仓库，名酒名烟真多。古巴雪茄烟有几十件。我只敢拿一箱。”顾总司令说：“早知道有这么多好家伙，我也去要一车。”顾总司令看见中国市场上最贵的酒，打开一箱，拿出一瓶，倒入酒杯说：“好香的酒。”


    最高档烟酒，很快就分得精光，杨师长从口袋中掏出一瓶残酒说：“这种牌子，口感好，一瓶不醉。”他和送东西进来的军官一起离开司令部。


    参加过嫖客门的将领们，见过文静，主动打招呼。少数将领知道文静协助鲁瑛代办签证的，主动联系。张校长走到初次见面的两位美人面前，看着二位身穿校级军官的美人说：“两位一定是韩夫人，杂牌军的军衔太乱，让我猜猜，谁是柳思敏上校。”


    文静，柳思敏见到上将问话，都敬军礼。文静标准，柳思敏随意。众多将领一致认为身穿国际制服的是柳思敏，柳思敏笑着说：他们怎么知道。陈总司令说亚洲第一美女拍德国武器广告时，他看过广告，成本价都是上千大洋的国际时装制服品牌，本来严肃的前线指挥室让两位夫人的到来活跃起来。


    顾总司令见少数杂牌军将领都看重文静，这些将领的亲人，都不动声色的出国。他询问文静，她在游击集团军主管什么，刚接到中央的命令，游击军由军扩编成集团军。文静说游击军的编制是夫人掌握军权，老公掌握全局，她是上校联络官，政治部任职，协调整个部队。大家都觉得文静在军营比柳思敏长，懂得军阶和职位。柳思敏是当兵第一天就名震天下。文静慎言，柳思敏喜欢信口开河。


    张校长坐在作战室首坐，副官把调有红酒的雪茄烟，递给他手中，张校长抽着烟说：“两位夫人请坐。”大家颇有严肃的按级别坐定，文静，柳思敏级别最低，位置设在首座左手边两个位置。颇有军事会议的派头。张校长说：“请两位夫人上前线协调，有二件事。游击集团军在打扫战场过程中，有人阵亡，责任怎么算。”文静说：“算游击集团军的，与中央军无关。”柳思敏说：“老公不缺那点抚恤金。”这话让大家都笑出声。


    张校长说：“出国签证还要增加五百人，消息传出去，找我的人太多了。”文静知道丈夫的签证数量，移民是最昂贵的，她代办过签证，陕西军阀就是经过她的手，收过礼物的。她说：“没问题，我替韩司令作主，增加五百名额。”


    张校长笑着说：“爽快。”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纸说：“这个名单上的大角色，要韩司令打电话联系，他们要美国户口。”文静接过信纸说：“美国户口，那是半车古董，只有韩司令点头才上算。”信纸上一看，姓名中有军衔职位，所属军队部门，文静多数认识其大名，从职位和军衔，都是国民政府的要员。


    柳思敏说：“一张签证是八千美元，五百张签证就是四百万美元，这还是市场优惠价，外交部长帮忙，一万美元不见得办妥。姐姐，四百万美元就送人了？”文静说：“韩司令最缺的是装备和战友，不然怎么会有捡枪行动，十支破枪才能拼凑出一把组装枪。”张校长说：“文上校是内行人，大家是明白人，中央下拨的装备，匀一点给战区集团游击军，大家心里有数。”众多中将上将都点头认可，现在签证比战场上急需的装备重要。


    顾总司令说：“军人上了战场，两样东西不可少。”柳思敏说：“兵力和弹药。”顾总司令说：“答对一半，还有烟和酒。酒壮英雄胆，烟是指挥官长官不离手。”文静听出话外之音，她说：“我家请了几千个厨师，菜谱一万零八百个主菜，试菜需要像在座的这样一锤定音的美食家。”众多将领异口同声的说：“一万零八百个主菜。”杨师长说：“韩司令家的厨师手艺比司令部的厨师高二个档次。”


    冯总司令走进指挥部，他是西北人，性格爽快，他进来说：“我老婆说韩家食堂味道不差，我马上组成美食家代办团，一车好酒作为美食家报酬，至于好烟。”文静说：“韩司令不喝酒，酒随便拿，冯总司令，好烟你得亲自拿。拿几件算几件。”冯总司令说：“马上出发，叫上和我一样的，有职位没实权的，不影响战局的闲人组成美食家代表团。”


    武雪，杨婕走进指挥部，武雪见过冯总司令一面，武雪说：“我负责招待美食家代表团，出发。冯总司令。”武雪的手臂主动去挽着杂牌军的领袖人物，冯总司令笑容满面的挥手离开，一起走出总司令部，跟随者都是亲人要办理出国手续的。


    柳思敏说：“张校长，中央军兵强马壮，淞沪会战再守半年应该没问题吧！”众多将领有几位笑出声，张校长说：“外行，你别看中国军队多，装备太差。日本鬼子炮弹比我军的子弹还要多。我部四个军，一个星期不到，就剩下两个完整军，新兵补充赶不上牺牲快，跟两位夫人讲实话，只要委员长决定死守，拿人命去赌，守半年没问题，而现实是最高统帅在打与撤之间摇摆不定，不出十天，上海绝对沦陷。”


    一位少将电讯室主任进来说：“游击军的代表，粤桂集团军张总司令有电话找你。”张校长说：“文上校，你现在是联络处长，说句话就能让人移民美国。”文静知道张总司令大名，杂牌军粤桂地区的大军阀，她说：“那我去接电话。”


    文静起身，柳思敏也笑眯眯的起身，一起走进电讯室。


    电讯室有近百通信员在工作，分两班组，电话和电台组。


    电台组安静许多，只是电台在响，收发员，译电员，忙得不可开交。电话组是十分热闹，电话里传递着各种命令，声音最多的是利用电话通知亲人，一位中将军长说：“又多了五百个名额，我又多分二个名额，让老三家的过来，趁着现在还守得住运输线。”


    少将通讯室主任把两位上校夫人带到一个话筒前，柳思敏旁听。文静接过电话说：“你好，我是战区游击集团军联络处长上校文静，我能作韩少武司令一半的主。”


    粤桂集团军张总司令说：“韩司令现在是忙人，找人不到，你能作一半的主，很好，粤桂集团军也要几十个名额的冒名顶替移民，几百上千张签证，条件你尽管开。”文静是精明之人，这样决策性的问题，她不能信口开河，她说：“冒名顶替的名额只有那么多，张总司令，您亲自开口，几个冒名顶替名额还是有，一二百张签证，我还是能作主。”张总司令说：“一言为定，近日内，我部出国的人去你家。”文静说：“具体的事，你跟韩司令谈。”张总司令说：“感谢文夫人给我定心丸。”


    张总司令放下电话，亲信全在旁听，他说：“看来中央军已经替游击军解决了主要问题，韩司令无事求我。”中将军长说：“中央军的口封好紧，要不是内线通报，一千五百张签证，四十张冒名顶替美国户口，这笔交易蛮大，真后悔，那天晚上没与韩司令深交，只知道鬼混，错过了最佳结交时刻，不然这笔交易，是集团军的。”


    张总司令说：“当日，他只是一个挂名少将参谋长，大家都给谷正伦面子。少将参谋长，番号获得，苏南游击军由师变成军，由军变成战区，由战区变成集团军司令。升得这么快，中央有人交易。联系得早的，家人早到了美国了。先是鲁瑛代理，再是文静。”中将军长说：“让多少家属来上海领事馆。”


    张总司令说：“从广州到上海外国轮船多的事，通知家里，组成一二百人的移民队伍。”中将军长说：“有几张移民指标保底，再花点钱买高价签证。”张总司令说：“要让韩司令找我办事，开口要几百张，那就容易了。”中将军长说：“鲁瑛代办是八千大洋，加首饰，现在公开市场价是八千美元。价格翻了一倍。”张总司令说：“办移民办签证不能用钱去办，利用权力最好。”


    文静放下电话，通讯室少将，又让她接了几个电话，都是名单上的实权人物。文静有了与粤桂集团军的交流，说话起来更加圆满，她深知丈夫的代办原则。中央军只能利用，杂牌军那才是交往的重点，地域又重北方，轻南方。


    柳思敏看着姐姐决定别人的出国命运，耳边全是众多将领与亲人之间的对话。文静承诺增加五百人名额，让总指挥部众多将领奔走相告，分配名额是谈话焦点。中央军司令部早就圈定名单，数千人在争夺五百个名额，各集团军，各军，师，分配名额是张校长一锤定音。


    让柳思敏意料不到的军事行动是，战区司令部的将军们和军委会的统帅部达成了统一战线，出国确定人员的安全到达上海的路线，这条路线定为军事运输线，沿途有重兵护送。让家属在上海沦陷前，到达上海租界是谈得最多的话题。没有分配到免费的签证名额，先赶来上海租界最重要，花钱也能出国，虽说费用昂贵，比外交部的可靠。这时，柳思敏才知道赴美国的移民和签证。美国驻南京大使馆，天津领事馆，广州领事馆已经停办。美国政府只保留上海驻沪领事馆签发签证。


    文静，柳思敏手牵手离开电讯室，来到总指挥部告别。正巧，一位后勤部的少将进来报告，一百卡车的枪支弹药运到。我指挥部的高级将领们正准备吃工作餐。相邀两位夫人，柳思敏一看菜式，只说还是回家吃饭。文静看见张校长在签收接收单，她说：“有枪无弹，还不是破枪一堆。”


    张校长不敢小视话中之话，他面对众多将领说：“给你部五车新枪，五车弹药。战区申请多少枪支弹药，中央就批多少，大家要分担责任，少拿多写。”众多将领都签字领取分配各军各师的补充，按签证的分配，拿出枪支弹药凑足五车新枪，五车弹药。


    文静感谢万分，为在场的高级将领们敬酒，感谢言语让在场的高级将领们一饮而尽，不在女性面前怯酒。送给战区游击集团军的五车新枪，五车弹药，足可以装备一个团。不过和一千五百张签证，四十个移民的价值相比，只是一个零头。


    密集的火炮轰炸声从前线突然传来，总司令部的将领们立即迅速回到自己的岗位。占用私人电讯通道的立即变为军用。嘈杂的敌情通报，日军主力在准备发动一场黄昏前的冲锋。


    柳思敏见战斗打响，她立即告别回家。张校长护送两位美人，离开，总司令部战将如云，不需要亲自指挥。文静，柳思敏，女保镖登上高级轿车，文静手中多了不少名片，文静满口答应只要是将军的直系亲属，多几个签证，她还是可以代办。


    送行的将领们看着豪华轿车离开，内幕消息传来，文静也是代办人之一，有过两批出国人员经过她的手。她没顶替鲁瑛接过代办签证大权，让田琳母亲接过大权。在众将看来，两位美人，年龄相差不多，文静的工作态势显得比柳思敏强。


    张校长是拿到梁军的亲笔信，才联系上韩少武。韩少武让新娶的柳思敏自己救弟弟。梁军，韩少武是在考察柳思敏的应变能力。文静，柳思敏同时出现，张校长以中央军唯一知道内幕的人分析两位美人。文静的军职为上校，就是天花板，她在将领们面前缺少自信。柳思敏看上天真可爱，在将领们面前，充满自信。梁军推荐柳思敏，就是看中柳思敏说话的逻辑性，只要培养得当，柳思敏的才能不会输给梁军。因为韩少武只要暗示梁军，梁军会巧妙的让柳思敏父亲的案子终结。


    柳思敏等人乘坐的豪华林肯轿车，刚行驶到交叉路口，遇到了捡枪完成任务的刘兰龙部和武云等后勤人员会师。


    文静看见了脸色苍白的武天，武天过来说：“前线的尸体堆积如山，四五万具尸体，战场上，人命如草贱。”文静通报最新命令，撤离的刘云龙部，空车高达五六十辆。


    在中央军护送人员的协调下，五车步枪，五车弹药又搬上了游击集团军的车队。加上打扫战场上的各种枪支，一车接一车运到新兵团驻地。


    豪华轿车经过新兵团时，一派热闹的撤离行动，黄涛中将在这里指挥一切。黄涛得知文静承诺新增五百张签证，换来五车步枪，五车弹药，对她刮目相看，战场上捡枪主要是练胆，对新兵有用。李淑珍负责民政代办，文静负责军政代办，柳思敏负责出国留学的代办形成。


    文静，柳思敏回到新家大院，大食堂热闹非凡。这时，才知道，老公和刘美美已经出去一个多小时。刘美美传来消息，在日本东京转乘飞机的将有五十一人，这消息让冯系杂牌军家属高兴。

 第42章 家姐卖军火 法军成友军4

    李家泗和甘参谋长目送文静一行人离开，田琳过来说：“我妈要你出门时，经过我家门口，有会议召开。”李家泗说：“马上去你家。”


    李家泗坐上驾驶位，田琳坐上后座，甘参谋长有话要说，他坐在副驾驶位，他说：“韩老板先办事，你的友好，没空话。要我帮忙尽快讲。”李家泗说：“还真有一个，中央军校有不有那种理论人才，主讲火炮知识，实战经验没多少，长期受不到军校和军队重视。官职不高，受同事排斥。”甘参谋长思考一下说：“人还真有两个，四五十岁的人还是中校，少校。十年没升过官，他俩同时入职的教官，早升为将军，有的学生的职位比两人都高。他俩还在教员位置，搞科研不行，只能当教员，教的都是炮兵基础知识。我把两人调往盐城，还是新兵团。”


    李家泗说：“盐城，我的部队，炮兵为零，需要培训一批炮兵人才。”甘子淇说：“我马上让教务处发出调令，两人不是能力不行，而是北洋政府的炮兵教官。”李家泗说：“我是杂牌军不讲门第，只讲才能。按能力升职，军饷可以领双薪。”甘子淇下车说：“就像你部政治部的教授一样，领双薪。我马上落实，你不差钱。”


    李家泗驱车行驶，田琳说：“你每天忙着泡妞，一个接一个乱娶。”李家泗说：“我在忙国家大事，与权贵合作，老婆越多，越有实力。”田琳说：“我是被你强娶的。”李家泗说：“我的老婆，只有你是唯一强娶的，我希望婚姻第一。”田琳说：“李莉妖是不是早睡了。”李家泗说：“她比你更有能力，替我完成了许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轿车停在苏绣文院门口，李淑珍领着三位戴眼镜的老者过来。李家泗要田琳回避，他要召开文化界留学会议。


    李淑珍把女儿喊下车，三位老者坐上车后座，李淑珍介绍三位老者，文化教育部部长，教育总长，南京大学校长。在南京留守部里的是次长，文化教育部的决策人都来了。


    李淑珍汇报上学的托福考试，九位学生能够直接插班，六位学生将靠第二次补考，人太紧张了，平日成绩可以。美国留学的确定名额，欧洲各国批多少名额给她。李淑珍拿出了文化教育部正式任命书，三个兼任职位在手。


    李家泗表态，柳思敏将负责美国留学生管理，她还负责军方出国留学的。李淑珍将负责欧洲各国留学。李淑珍有绝对的审批名额权力，目的一，李淑珍的职位不会被人取缔，车上三位位高权重的担保她，在系统内顺风顺水，一百个名额已经疏通所有系统内关系网。目的二，让中国精英人才不能死于战火，学成回国是留学人员基本要求。只要会读书，可资助读完博士，在中日战争期间，能够回国效力最好。特别是决定中国科技命运的高精尖人才，中国有机关聘用，但中国工业水平薄弱，留在中国无用，还不如抗日胜利后回国参加建设。


    李家泗说完，三位文化教育界最高层不约而同鼓起掌叫好，这是国家人才战略方针。全面抗日爆发时，文化教育部就提案过，外汇归零，财政不支持。一个科学家那是相当于一个师的部队。


    李家泗表态一百个名额落在熟人身上，熟人的孩子，有能力考试出国，名额还是有效。南京大学校长说这样公平公正为国家选出人才，又有一百个名额保底。


    李淑珍说：“欧美各国留学人才今年总人数给我多少。”李家泗说：“今年太急，先定五百人，一百人是关系户，四百人是考出去的，就这样决定。”李淑珍说：“明年给多少，不能低于五百人。”李家泗说：“中日战争，中国沦陷的地区会越来越多，以后逐年减少关系户出国，人才储备才是国家未来。”部长说：“这可是一千多人才，半年内出国留学，感b集团资助。”三位老教育家都感谢万分。


    李家泗说：“珍姐，晚上，刘虎子副旅长来了，你跟他一起去见欧洲各国的出资方，这是国家绝密行动，不能让日本人知道。”部长说：“我们车上四个人都上了日本鬼子的黑名单，留学计划只在部里口头流传，没文件下达。”李家泗说：“就这样，我的军务繁忙，留学计划由珍姐作主。”


    四位文化教育部决策层高兴下车，个个面露喜色。李淑珍询问怎么联系欧洲各国出资方，李家泗在她耳边说出地址，是艺术街南边入口处，八点钟赶到就行。


    李淑珍和部长等人一起走进家里二楼最宽敞的会客厅。文化教育部在职来沪的高官开了一个短暂的会议。


    李淑珍汇报工作，她与美国大使詹森沟通过，美国驻华大使馆，上海领事馆，下周一统一考试，考试合格的可以选择美国大学插班，成绩差一点的，要有大学校长的推荐信。今天考试，九个合格，六个分数差一点，她动用了推荐信，十五位孩子成功的办理了留学手续。


    部长作了关系网报告，关系网必须出国深造的，统计下有一百八十人，欧美国家总留学名额是五百人。教育总长信心十足肯定关系网中，至少有一半可以自己考得起。实在考不起只能动用一百个推荐名额。会议开心进行，开心的结束。


    会议结束，李淑珍晚上请部里认识的，不认识的去家族大食堂就餐。


    晚餐结束，文化教育部的高层官员乘着夜色在少量武装护送下返回南京，一场全国性出国留学人员的考试即将展开。留下了高达二百多人的男女学生，这都是部里的关系户，大多数出身书香门第，考试对这群子弟来说，大多数考得起。留学美国带队的是准备赴美读博士的南京大学老师，部长的二儿子，唯一带工资读书的出国留学生。


    李家泗叫上田琳驱车前往刘美美家，刘美美家早就收拾好简单行李。刘美美和弟弟在家，弟弟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捧着一本英语书在读。一听就知道是自己能懂的英语，外国人对话要靠猜。刘美美只会三句英语，你好！再见！我爱你。刘美美的父母去了时代广场和熟人告别，赠送从南京带来的物品。


    李家泗搂抱田琳上床，刘美美关紧了房门，夫妻三人，刘美美作出国前的最后一次亲热。田琳不经意的说各路人马都找老公办理签证，那位喊你大哥的司令怎么不上门拜访。李家泗被这无意的话惊醒。


    军警宪特，四股军事势力，警政部只是地方势力，大多数系掌握，警察特务实为一家。宪兵司令谷正伦在嫖客门事件中称他为老大。


    床上边有电话，拨打上海警备司令部的总机电话。谷正伦正在通电话。李家泗要求接线员中途插话，不一会儿，接线员回报谷司令要等电话结束再主动打过来。


    一轮亲热没结束，电话铃响起，谷正伦说：“老大，什么事找我。”李家泗说：“你是何总长的亲信不。”谷正伦说：“何总长视你为兄弟，这么短的时间，跟我平起平坐，现在番号成了集团军司令。”李家泗说：“怪不得，鲁瑛的名单里没有姓谷的。”谷正伦说：“你是说市场上传闻，要花五千大洋认识的通天人物鲁瑛，就是我认识的你的二姨太？”李家泗说：“我一直以为你是总长的人，清理名单时，才发现没有你家的人。如果需要，家人可以来上海办理。”谷正伦说：“老大，我马上过来面谈，半小时内赶到。”李家泗说：“我在家门口等你。”


    亲亲摸摸中起床。


    刘美美家的佣人保镖分给了其他姐妹，刘美美担心小弟没晚餐吃，李家泗叫上他一起出发。


    李家泗驱车离开新家大院，在路口等待，交待刘美美一些事情。刘美美才知道丈夫的一些秘密，在外国人眼睛里，韩少武另有其人。老公的真名叫汤姆b集团董事长。刘美美是赴美人员的形象代言人，不懂英语，中国字认识也不多，她是中国二线女明星。


    李家泗眼尖，老远就看见宪兵司令的专车，这位嫖客门事件的位高权重者，如不是田琳提醒，家人还在寻找鲁瑛，几千人已经出国，还轮不到他家，证明一件事，他是蒋介石的嫡系，与侍从室的钱大钧一样，是蒋介石的左膀右臂。


    李家泗按着车喇叭，打手势，二辆宪字专车停在路边，谷正伦嘴里叫着老大，上车坐定。二辆宪字公车立即知趣的远离停车点。


    谷正伦说他的情报网，这一两天都是冯系杂牌军找到了鲁瑛，冯总司令从不透露半点信息，部将都是一问三不知，都说是搭了冯副主席的光。李家泗说：代办签证就像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数量只有那么多。我一直以为你是何总长的人，何总长的亲信都走了两批人。谷正伦说他是委员长的亲信，他这位战场上的闲人，他到现在还不知道韩少武比王宠惠还牛的人物。谷正伦自称小弟，他想要免费的出国签证，条件尽管开。


    李家泗说：兄弟之间不谈钱，谷家三兄弟，每家一张冒名顶替护照，三兄弟直系家庭成员每人一张签证。要求是韩少将能代办签证的事，不能向蒋，宋，孔透露任何消息。透露，他在外国人眼里就是叛徒，被国际间谍暗杀。


    刘美美说：“为什么呀？”谷正伦说：“蒋，宋，孔，陈是中国四大家族，知道老大能代办签证，就会利用权力压迫老大为国家服务。签证免费。鲁瑛代办一张签证是八千大洋，市场上代办一张签证是八千美元，还是友情价。买卖签证是暴利，免费签证施行，无利可图，外国人肯定找你老公算账。”刘美美啊了一声。


    李家泗说了一句闲话，让谷正伦感到几分压力，李家泗说许多中国富人到了美国，没有适应新生活环境，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家坐吃山空。日子反而比中国过得差。中国富翁到了美国就变成了美国的穷人。盲目出国不可取，中国才是发财的地方。


    李家泗问明白谷家亲人，了解清楚后，书写一张便条，叁字大写，阿拉伯数字小写，落款是韩少武。李家泗要他去找李淑珍，李淑珍已经代替了鲁瑛代办签证。谷正伦高兴的感谢老大，谷家亲戚在上海租界乱逛了将近三个月，还被梁军的人马抓捕一回，亲侄儿还在肃贪委员会扣为人质，弟弟不敢到案。李家泗说新娶姨太太柳思敏是人才，她出面相救。


    李家泗有事要办，驱车离开。


    谷正伦和随从走进大食堂，专车被丽机关的特务驶离了一公里之外。谷正伦在大食堂遇到不少熟人，他才知道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同僚，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时，信息成了军事机密。


    田琳母女俩带着一帮人出现，田琳主动喊他谷司令，老公批给他多少名额。纸条交给李淑珍，李淑珍在她的笔记本上，写上冒名顶替叁人，签证十九人。


    谷正伦没有心情吃丰盛的晚餐，他带来的人占了一个包厢，他安顿好手下，去路边公用电话亭，打南京长途电话给兄弟谷正纲。谷正纲了解详情后说：“你这一讲，我才知道韩少武为何升职这么快。他和何总长做了一笔汽油买卖，韩原价卖给了何，何高价卖给我部门。何大赚了一笔。韩的职位就升了一级，加上移民签证，怪不得何系关系，全都出国了。大哥，嫖客门事件，韩只是一个虚职参谋长，这么短的时间，有地盘有实力，大家都拉拢他。你拿着一手好牌被你打成了一手烂牌。”


    谷正伦说：“我表明了我是蒋的人，他明确了不投蒋。”谷正伦说：“韩不傻，投蒋对韩来说无利可图，何势力不如蒋，何却给他支持，互利互惠。今天下午，韩的新娶老婆柳思敏，大闹肃贪委员会，大家都知道韩是何的人，不约而同都去何的办公室谈论柳思敏的事，大家都想利用军人身份在肃贪委员会捞人。大家连班都不上，在何的办公室等回电几个小时。韩和何打了电话。五十个留学名额分给了大家，职业军人出国留学办事处，一个新的军队外事机关就诞生了。柳思敏为上校处长，一个出国留学名额，那就是几万美元。何大笔一挥，韩由军级升为集团军司令。”


    谷正伦说：“兄弟，我现在脑袋有点懵，现在怎么把牌打好。”谷正纲说：“重新打牌，我最小儿子小伟，今年才二岁半，人见人爱的小帅哥，你现在闲着无事，韩的老婆多，替我定下娃娃亲，上门女婿也行。沾亲带故才是一手好牌。”谷正伦说“兄弟放心，我替亲侄儿定下娃娃亲，想去美国的都来上海吧！有免费的三个移民指标，十九张签证。我会处理好和韩的关系。”


    谷正伦结束与弟弟的通话，马上拨打电话给擅长交际的女部下，约好见面地方，要求便衣，不能开机关公车。谷正伦命令结束，返回大食堂。


    晚餐应酬中，女特工赶到。女特工接受新任务，四处打听韩少武姨太太的秘密。谷正伦放下官架，他是韩少武公开的小弟，韩少武的姨太太都成了大嫂。


    女特工轻松完成任务，提供了几条内幕。在别墅大院里，最受韩少武尊重的姨太太，是参加过昆山血战的小老婆，名下个个一栋别墅。在这里拥有一栋别墅，要不就是一线大明星，二三线明星都是数位才有一栋。李莉妖的那栋别墅，没有入住。田琳在家最受宠爱。今天新添四位大美女，其中一位姿色不逊色于田琳，是苏州绣女出身，叫苏倩倩，同嫁是姐妹。


    谷正伦连夜讨教医学方面专家，怎么肯定谁能生女儿。医学专家只传授知识，x+y的染色体，说得一头雾水。改成易懂的话是，女人越漂亮就越受宠，生女儿的概率越大。还有就是漂亮女人只有姐姐妹妹，无哥哥无弟弟。


    苏倩文一家四女就成了头号为侄儿定下娃娃亲的对象。曹玉兰的哥哥弟弟一大堆。田琳有弟弟。柳思敏有兄弟。鲁瑛有兄长。李莉妖有兄长。只有苏倩文一家最没背景，这让谷正伦为难，侄儿是出身显贵的官二代。

 第43章 发展美利坚 征战法兰西1

    李家泗驱车赶往娜塔莎家，路上交待刘美美姐弟俩在外面人面前，不要暴露他就是韩少武。刘美美说放心，她只是形象代言人，英语听不懂，弟弟性格内向，不爱说话。


    教会学校门口与露易丝的轿车相遇，露易丝说霍克准将也来接女儿。露易丝对姐弟俩见怪不怪，反而用中国话伸出友谊之手。


    玛丽莲对父亲和丈夫同时来接，不感到意外。每个周末，父亲都来接她回家。丈夫是结婚后加入的。玛丽莲要坐父亲的专车，她邀请李家泗同车。


    李家泗的防弹车由霍克准将警卫驾驶跟随，警卫见到姐弟俩，他不会讲中国话，英语是刘美美根本不懂，弟弟一知半懂，根本不知所以。


    玛丽莲带来一个消息，中欧艺术集团的全球巡演正在海选，东方艺术团的盛举，更是亚洲各国文化艺术界的盛事。她和最好闺蜜商量好了，白天去观看现场海选。李家泗和董事长关系好，能批准她们去观看海选现场。李家泗满口答应。


    霍克准将要女儿好好学习，玛丽莲说教会学校都走了许多同学回国，学校都不布置作业了。李家泗心想：为何美国政府允许插班生，中国上海，南京一带美国国籍的学生回国，需要学习位置安排，美国政府承认中国教会学校学历，是美国的教育战略。


    霍克准将的别墅里，应邀来的贵宾不少，除了美军好友之外。高博一家人，肯一家人，露易丝一家人。这是为肯一家人践行酒会。肯把家里的房门钥匙交给李家泗，托他照看他家住了二十多年的豪华小院。


    晚餐是领事馆的西餐厅进行。刘美美b集团驻美国旧金山的形象代表，南京的二线女明星，主要负责签证年检和出国留学资助的协助。刘美美对英语一窍不通，弟弟又是哑巴英语。形象代表一词都得到认可。肯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让姐弟俩有机会说中国话。


    数年间，中国国籍的五千留学总人数，霍克准将只讲资助出国留学是烧钱的事。李家泗说他家族的亲人出国生活，也要读书，他不缺钱，他赚钱的速度比花钱的速度快。如有必要，他投资美国的教育事业，从小学到大学。


    上亿美元的留学资助，肯是经济学家，立即猜出背后的玄机，没人在旁时，他和李家泗耳语，询问是不是替世界首富操盘沽空世界石油。李家泗不作答，只是微笑着眨眼睛。肯明白为何要资助留学生，世界石油股票暴跌，震惊全球经济，拿出部分利润是上上之策，美国股市赚的钱是汇不回中国的b集团的美国资本估计翻了倍，这对肯团队未来发展那是重磅抵押资产。


    美国波音公司驻上海办事处的主任是肯的好友，在推销新款波音飞机。李家泗当场买了两架，由魏莲花在旧金山付款。肯明白深意，他基本确定，李家泗在中国替世界首富炒股，利润在美国国内支付。魏莲花在利润到账后，连夜去美国接收财富。


    李家泗是美籍华人首富，口头协议，让波音公司上海办事处主任高兴。立即联系国内，三架新款波音飞机，立即飞往日本东京候机，等待肯回国团队由轮船改乘飞机。时间上，飞机提前十个小时到达日本东京。


    肯统计乘飞机人数，从东京到旧金山的卧铺就给了刘美美，在李家泗的统计下，刘美美打电话回家告诉高小杰，高小杰又派人告诉了冯夫人，多出来的中途船票让冯夫人高兴，她解决了两位中央军好友的卧铺。


    整个西餐厅就三位东方人就餐，洋人闲聊最多的是中日战局，洋人都不看好中国，西方经济大国现在全力撤资中国市场，宁愿亏本撤资撤侨。唯一支持国民政府的外国人是苏联，一点五亿美元贷款是斯大林对国共合作的最佳态度。如此机密的国际大事，美国领事随意而谈，情报工作一流，这让李家泗不由佩服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工。


    中国是被日本武装侵略的受害国，国际上的大国，可以明确表示只会谴责日本侵略，而绝对不会出兵干涉。有实力的西方军事大国，绝对不会远度重洋帮助中国抗日。抗击日本侵略要靠中国军队。中国有钱人不爱国，外汇储备全让富人们转移到了外国。采购急需的军用物资没有外汇购买。


    蒋介石在淞沪会战的犹豫决策中，还指望国际联盟干涉中日战争，至使兵力绝对优势的国军主力错失数次全歼上海日军机会，造成打打停停的战略错误。


    李家泗擅长应酬，喜欢听别人的理论。美国驻华的军政要员的谈话策略，美国人只会做生意，不会为中国人而战，中国人有外汇，是会卖先进武器给中国。


    b集团公司现有在美国的固定资产，肯支持李家泗的经济战略，旧金山，纽约的物业，将靠酒店业，出租业稳定发展b集团跃进式发展将依靠肯团队，用物业作抵押开展团队所熟悉的行业，收购，重组。国际航运由筹建进入实体运作。酒店开张营业。在美国上市融资是第二阶段工作。第三阶段是上市成功，经营范围是以美国实体经济为主导。肯团队的开办费已经支付，工作一直进行。


    支持美国本土实体经济，花旗银行提供一亿美元授信额度，李家泗同意将由肯带回美国投资。在花旗银行上海分行授信上担保一栏上，李家泗签字盖章，意味b集团公司，在美国境内有一亿一千万美元资本运作。花旗银行早在授信书上签字盖章。授信贷款交给了肯，无比信任的态度让在场的美国人举杯庆祝。


    肯在美国发展实体经济，发展顺利，获得的纯利润拿出百分之四十，奖励团队。如果发展不顺利，到了还款期b集团除了贱卖美国房地产，要么就由大股东代还贷款。李家泗相信肯的能力，豪赌精明的肯为他在美国创造出更多的财富。肯当众夸下海口，一年内b集团在美国上市。


    李家泗是资本运作高手，海阔天空规划公司前途。高博夫妇，霍克准将是经济外行。肯是内行。整个送别宴会，谈论热闹，一会儿中日战争，一会儿公司发展。


    玛丽莲吃完饭就要丈夫落实兰海选的事情。李家泗打电话给中欧艺术集团，接电话的是杨美娜。李家泗要求中国老婆带洋老婆去观看海选现场。杨美娜说容易，她是带队团长了，她跟玛丽莲细谈当观众的规定。杨美娜精通对话几国外语，是会说不会写的那种，玛丽莲接过电话，听着杨美娜讲海选观众的规定，玛丽莲笑眯眯的答应了一切。


    玛丽莲的通话结束，电话筒交给了李家泗，李家泗询问电讯设备是否安全到电信大楼里。


    杨美娜说法国海军工作人员已经安装调试好设备，法兰西银行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开始炒股，试着对接交易，往返交易限定在几十秒钟之内。一个标准的机构室，已经形成。法军，巡捕房增调人手布控了艺术街。李家泗说他争取欧洲时间，下午开盘前赶到机构室。准备工作全部做好。


    电话刚放下，玛丽莲就不停拨打电话，通知闺蜜，说着海选纪律，观众只能在二楼，杨团长为她准备了二楼包厢，离舞台最近。观众不准吃东西，抽烟，说话，发出任何响动，包括鼓掌，上厕所，频繁走动，一切响动是会影响海选演员的表演，高博夫人是评委之一。


    刘美美的家人早就把姐弟俩的行李送往海关码头，姐弟俩可以空手出国，船票在父母手中，这点让高博领事化解。欢送晚会结束，高博夫妇亲自送行，送肯一家人去海关码头登船。可见二家关系非同一般，估计两家有几十年的交往。


    美国豪华万吨级邮轮，夜晚始发，据说原因简单。日本轰炸机不会夜间轰炸水上目标。白天容易遭到日本空军误炸，晚上船支离港没有这个担忧。


    领事馆车队驶入海关码头，连海关检查都没有。回国的肯等美国人，由海员通道登船。在祝福声中，肯等一行人登上豪华邮轮，不一会儿站在甲板上向送行人群挥手示意。


    刘美美姐弟俩在全是洋人的乘船队伍中显目，已经登船的父母亲早就来迎接。一家人见面，高兴万分。肯订的是头等舱，刘美美是一等舱。中国面孔再有钱也只能买到一等舱b集团在上海的外国雇员走了家境殷实的。


    刘美美是形象代表，肯对调了一套头等舱给刘美美一家人，船票是要b集团报销。肯怀疑刘美美是李家泗的中国小老婆之一，这是不能言传，只能意会的猜测。


    头等舱是标准包厢，二室一厅，室内是一张双人床和壁柜，厅就象办公室布置一样，办公桌，会客沙发，酒柜，酒柜里是酒水和水果。一等舱只有室没有厅。刘美美一家人和外国人换房间。


    刘美美父母是跑江湖的艺人，上船前得到李淑珍的叮嘱，文化教育部胡部长的公子是留学生代表，兼任美国留学办事处副主任之职。胡公子跟着首批资助留学生一样，是买座票上船，按留学生标准，至少是普通卧铺，这是海上长途，而首批留学生那是文化部的关系户。


    刘美美住头等舱，刘美美家人不愿意住头等舱。头等舱和冯夫人一家人互换。冯夫人看见客厅的沙发睡觉不比一等舱差。刘美美和冯小姐一起睡，沙发让给了冯小公子睡。轮船上的船位调换，二等舱就多出了一个普通卧铺给胡公子。


    第二天早餐时，肯来叫刘美美一起吃早餐，他用中国话说：“老板在美国的房地产是不是市值三亿美元以上。”刘美美点头承认，套现回国是她的任务。肯说她b集团公派中方高层，一切差旅费是能报销，这艘轮船上就餐可以签单，到达美国实报实销。


    刘美美想到她到日本港就改乘飞机，签单权交给了父亲。肯也把团队的差旅费交给刘美美做账。


    就餐时，肯的随行人员二三十人，刘美美的随行人员那是上百人队伍。都是刘美美父母知道的高官家属和黑手银行高层。刘美美父亲负责招待好这批家属，招待好了，对韩少武有事业上的帮助，女婿不缺招待费。


    经过黑手银行的高级会计师解释，刘美美才知道什么叫签单。原来肯以企业的名义在轮船会计部支付了一笔定金，船到旧金山，船上实际消费结算b集团支付。签单的单据是财务对账时用的。多退少补。


    一路船行，肯忙着他主管下b集团未来发展，他知道李家泗在美国股市捞了数亿美元，无法汇回国，才作为抵押资产。李家泗在中国扶持反蒋救国军，那是挥金如土。怎么样利用抵押资产发展自己的事业。


    花旗银行的一亿授信太少，肯是金融家，开设银行是未来计划。船上有电报系统，他再次向美国国内的朋友，传递最新的未来计划。回电众多，美国经济刚从金融危机中走出来，美国几家中小银行还在金融危机中需要新资金注入，收购，重组是美国国家经济战略。


    邮轮进入日本海。船长拿来电报，三架最新款的波音民航飞机已经在日本东京机场。


    肯找到了正在头等舱打麻将的刘美美，通报情况，将有四十五张机票给她的人。叮嘱她的人员构成为留学代办，黑手银行的高级职员，除了她是形象代表外，每位乘机人员要求精通英语，办事能力强，这是去完成二家机构组成，这是老板的决定。


    刘美美就在头等舱召开临时会议，留学生代表坐了两天三夜的轮船，刘美美给了四张机票让胡公子决定。四十张机票全给了黑手银行派员。黑手银行带队的是高家亲人，知道事情重大。立即去黑手银行的普通舱传达命令，乘坐飞机除了两位高家亲人，三十八人都是有十几年以上的涉外银行工作经验的招聘人员。


    邮轮驶入东京湾，六十人的乘机队伍下船。


    刘美美父亲和冯夫人协商下，留学生都换上了普通舱卧铺。冯夫人的关系户都住进了头等舱。刘美美父亲是明白人，同船人的关系，谁都得罪不起，差旅费还将继续，金额是不准超过每天的平均值。


    美国驻日本的商人车队担任起转机运送肯一行人。车队到达机场，肯的生意谈成不少。


    乘坐飞机时，二架民航飞机满载四十二位中国籍乘客。刘美美，高家亲戚，胡公子和十九位美国人一起乘坐一架民航飞机。其中三位是驻日本商人，他们回国是和肯一起共同策划回国企业发展。


    胡公子成了英语翻译，高家亲戚对英语一窍不通。胡公子听到机上洋人聊的都b集团未来的发展。


    民航飞机临时停靠苏联加油。临时停靠美国加州加油。临时停靠加拿大加油。刘美美一觉醒来，飞机抵达美国旧金山机场。


    迎接肯队伍那是数百人，车队排成长龙。迎接刘美美的是小车队，接机的是高小琪，出了海关机场，两人又亲又抱。


    肯了解到接机队伍中有重要级政府官员。经过介绍。肯把美国移民局b集团派员介绍给刘美美，刘美美知道眼前的二男四女的美国人将是签证年检，留学管理的两大机构的美国派驻负责人。事情交待清楚，车队就分道而行。


    高小琪的车队，直接驶往众人看中的楼房。到达目的地，与小电影里的情景一模一样。


    大门口迎接的是中华民国驻旧金山领事馆的高等秘书张，一栋气派的办公楼被一分为二，二家不同性质的机构就立即筹建。


    张秘书和两男四女派员熟悉，他用中国话告诉刘美美，现b集团是华人在美国最大的集团公司。年检办事处的派驻员是美国移民局的某位高官的子女。留学生派驻员是美国教育部某高官的亲戚。二男四女的月薪是中国高官的年薪b集团可以代办中国注册公司派驻美国的华人华侨的签证年检申报。


    高小琪下拨的高级轿车为五辆，每个办事处二辆，刘美美一辆。


    刘美美确定的楼房划入她的名下。在二男四女洋人协助下，魏莲花派员，驻美领事馆派员等数方人员合作下，刘美美名下的产业快速的布置，营业。其中驻美领事馆派员最多。


    张秘书和刘美美密谈，外交部派美人员许多签证到期，回国就是送死，延长留美时间需要美国移民局同意盖章b集团签证年检办公室有美国移民局高官亲戚主政，延长签证时间，年检就简单b集团是美国唯一可以申请中国籍企业员工签证年检的公司。为了延长签证时间，几百名中国籍华人成了无工资的帮手。


    刘美美掌握的二家正式机关，签证年检办公场所布置得象美式风格，留学生办公场所布置得象中式风格。美国政府机关所拥有的一切先进办公设备，二个机关都有一套。包括国际注册的民用电台，只是两个工作日，富丽堂皇的两家办公场所就诞生。


    刘美美名下的美美酒店，别墅，也是两个工作日时间，中高档的酒店就诞生，招牌明亮。她名下的产业都是精装修房子，买下设备，家具就能营业。刘美美是孤单先来美国，没带多少钱，全是黑手银行支付款项，派驻一位会计。筹备工作后的账单让刘美美吓了一跳，美国家具真贵。按当地住宿标准，她又乐了，只要生意好，几个月就赚回家具钱。


    在张秘书的帮助下，招了近百人的华人职员，为酒店员工。美美酒店开业，生意就火爆，全做华人生意。餐厅厨师都是中国厨师，刘美美要求口味正宗。美国的中国厨师都是杂牌军，把中国口味改变不少。客源基本上都是，李家泗代办签证开始，首先抵达美国的新移民。


    第一批赴美人员是山东党政军的关系户和山东富翁。来到美国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中国领事馆成了最亲的地方。特别是用古董换移民指标的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办美国户口b集团签证年检办事处横空出世，中国领事馆的工作人员通知这批人来旧金山，年检，移民都要来一趟。


    刘美美掌握两个美国政府承认的机关。一是美国政府承认的国际企业，美国文化教育部承认的国际文化交流机构。二套公章在移民局，教育部指定机关雕刻，留档。由洋人派员办妥后交给刘美美保管。二套公章分别在两个办事处的保险柜收藏。


    刘美美不认识公章上的英文字。胡公子就在每个章上贴上中文字，保险柜上也贴上中国字，移民章，年检章，留学章，行政章。留学章不能乱盖，那是要掏钱的。


    刘美美的工作就是盖章，和点数营业款还贷。每个经b集团赴美人员都要在她旗下酒店住上几天，包括帮忙的华人。


    年检办公室，第一批办理延长期年检的是张秘书带来的免费帮工，只提供三餐，住宿自理，延长期为一年。第二批是拿着移民护照的来找刘美美帮忙，年检办事处的洋人收取代办费差旅费，就像全国旅游一样，美国各地跑当地移民局落户。


    留学生办事处，在二位洋妞的主事下，胡公子等留学生协助下，筹建出完善的组织机构。刘美美只为四位首批留学人员盖上公章，很快就插班入校。留学生办事处是非盈利机构，正式员工就是二位美国教育部派驻员工和刘美美，协助人员都是临时工。


    年检办事处是收费机关，以工本费，代办费为收入。移民局派员，教育部派员，二男四女都是正式员工，签订合同，薪水，福利b集团支付。


    刘美美在众多华人的协助下，来美国第三天就生意兴隆，她是悠闲的老板娘，只等父母亲赶来成为帮手。美美酒店生意火爆，她收钱收得手软。顾客走完一批又来一批，酒店入住率高。特别是刚踏上美国国土的新移民，根本不知道去美国那个城市定居，定居前，都要知道签证每年年检办事处。


    刘美美是在中国驻旧金山领事馆的帮忙下，走向正轨。


    高小琪比刘美美会指挥人，这批乘飞机来的职员，除了亲戚，个个都是精兵强将，独立完成工作能力强。有了前期准备，新招近千员工，华盛顿，旧金山，纽约，三家分行很快由筹建阶段，进入试营业。只等大队人马赶来就正式营业。黑手银行入驻美国，翻译成英文就变成了华人手掌银行。


    高小琪和刘美美都是生意场上的外行。魏莲花名下的中欧艺术集团美国公司，生意已经走向高速发展阶段。刘美美的小产业才开业b集团成为美国大型国际企业的还是肯团队。


    肯在迎接他的队伍中，有几十年的好友，现任美国经济部长。


    两人同坐在去旧金山花旗银行总部。路上，部长通报了一件内参。李家泗利用法国重型巡洋舰旗舰上的通讯设备，只用了十几分钟就成功诱使法国股市进入牛市。周一时，英国集中大英帝国的精英操盘手在伦敦股市狙击李家泗，动用二亿英镑，合四亿美元。经过将近一个交易日的狙击，结果是英国政府亏损五千万英镑，套牢五千万英镑收场。英，法两国都是采取钱不能汇往中国，只能购买东西。李家泗的私人房地产已经遍布美国，英国，法国，日本，中国上海租界。


    英国经济界得出结论，眼镜霸王的操作手法，变化多端能够打遍全世界股市。只需要购买一套超级电磁波电台，本人躲在他国异乡，利用五五分成，诱惑世界各国国际银行融资担保，隐蔽做庄，就能收割全世界股民。比十年前征战欧洲更隐蔽，想跟他合作的国际财团太多了。


    白宫的意思是，李家泗经济战略意图明显，在华的一切投资都赠送给战区游击集团军和反蒋救国军发展地方势力。赚钱的手段是收割全世界股市，让全世界股民为他支持中国军阀。如果拥有同样电讯技术的英，法两国同意出售给李家泗，肯负责让李家泗花一亿美元出售价值十几万美元的电磁波电台。


    肯知道他是李家泗最信任的朋友，他更想为自己的晚年生活干出一番事业。他提醒好友，李家泗是经济战略家，他会利用无数关系渗透美国核心经济圈，特别是那些国际大公司。合作起来，那是不见秘密的海外操盘，英，法两国的国内大财团已经合作，收割本国股民。这句话让美国经济部长吓出冷汗，今日来接机的队伍中那是美国五十强企业的代表。来迎接肯目的简单，合作炒股，他是李家泗在美国的代言人。实业来钱太慢，炒股容易暴富。


    经济部长只能留下一句话，严控李家泗扰乱美国股市已经挡不住b集团必须解决十万人就业，这是基本要求。一亿美元购买价值十几万美元的电台错过了最佳出货时间。美，英，法三国都拥有同样的技术。技术制造都掌握军方手中，只要军方掌握技术的实权人物，出卖国家核心技术。这种交易宜早不适迟，二三千万美元购买一套，肯说他能够作主。


    与白宫特使密谈结束，两位好友都担心英，法两国先售出电磁波电台给李家泗。


    大车队驶入旧金山花旗银行会议室开会，经济部长匆匆离开。


    与会者都是曾经征战欧洲的富翁们的代表。目的只有一个，合作炒股，肯顺从大家的意思，来实现他的人生新战略。


    参会者都知道李家泗连续收割英，法两国。李家泗已经成为美国股市禁入者，炒股手法打遍世界股市无敌手。美国政府希望他投资美国实业b集团名下尽是旧金山，纽约两地楼房。李家泗最大本事不是实业投资，而是收割世界股民。


    肯老谋深算，他说：来美国之前，就得到李家泗密谈，他想通过一系列收购美国企业，收购企业作为人头账户，进入更隐蔽的炒作路线。肯把自己的想法添油加醋的说出，参会富翁代表们都兴高采烈，鼓掌叫好。


    由李家泗操盘，大家合作炒股的规定由肯制定。


    肯决定b集团的摩天大楼中，挑出最有商业价值的楼宇作为资本金，作b银行的注册启动资金。启动资金简称a轮投资者。第二轮投资者出资额为溢价一倍，简称b轮投资者，以个人投资者为主。第三轮投资者为溢价四倍的认购者，认购者均为上市公司，认购者将获得股神李家泗的联手炒作支持，利润分成为五五分账，简称c轮投资者。李家泗的五五分成的利润体现b银行内。第四轮投资者为广大的美国股民，作上市募集款，简称d轮投资者。


    b集团b银行总股本的百分之五十。按李家泗五五分账原则b银行成立，李家泗的持股是技术股，没有任何资金投入。b银行炒美国股票增加银行资产。这条章程得到所有大小股东同意。


    肯自愿拿出私人财产，五十万美元作为第一轮投资者。他是李家泗委任的美国公司执行董事长。肯投资额不大，参与者没有异议。


    第二轮投资者，均为参加会议的富翁们的私款投资，大家认购积极，最高限额为二百万美元，最低五万美元。数百私人投资者，大多数顶额认购，最少的私人认购都有五十万美元。


    第三轮投资者，为参股的法人企业。出资最多，股权不大，只为让李家泗替其公司在美国股市上呼风唤雨。世界首富戈登家族的旗下企业都出资四倍的钱，占一定股份。花旗银行出资投资，争取更多持股份额。


    第一轮投资者，只有李家泗和肯。第二轮投资者那是数百人之多，包括现任美国证券会主席也拿出四百万私款挂上两个儿子的名字。第三轮投资者是上市公司，公司太多被限定出资额。前三轮投资者都称为原始股东。原始股东投资总金额为三亿美元。


    由银行业好友推荐的三家美国国内中小银行的净资产估值三亿美元，业务遍布全美地区数十亿美元的金融资产。几年前受到经济危机的冲击，一直艰难经营，特别是放贷出去的款项。如房地产，工厂，商业，占用的呆坏账极多，急需新股东介入，走向良性循环。花旗银行，美国银行等美国国际大银行已经走出困境。


    从正常的经营角度思考成立新银行比收购债务缠身的银行更好，让肯决定收购的是战略发展，收购三家中小银行的股权不需要多少钱，真正应付的是广大美国储户的存款支取，地方政府为了应对三家银行倒闭，已经下拨多次财政资金。三家中小银行没有在经济危机中倒闭，却在经济复苏中将要倒在黎明前。银行的呆坏账处理，时刻让三家银行倒闭。


    肯的思维方向是，李家泗肯定会把美国房地产卖给通b集团源源不断赴美的中国富翁。李家泗扶持的中国地方政府，需要工业基础。倒闭或面临债务危机的美国工厂在中国境内那是现代化工业，先进中国工业几十年。


    投b银行的美国富翁们都想赚快钱，根本不想出手相救竞争企业，反而积极促成肯收购三家国内银行。三家美国国内银行合并重组更名b银行。董事长为肯，第二轮个人投资者都为董事。第三轮机构投资者在今后经营过程中只能减持股份，上市后才能回购，增持。


    会议内容b集团的章程，长编电报传给了美国驻沪领事馆。


    没过多久，李家泗的补充条款拍来电报。


    李家泗持股百分之五十股份重新分配；李家泗持股百分之二十五，妻子玛丽莲持股百分之五，李家泗和玛丽莲共同的孩子持股百分之二十，孩子大学毕业后才能抛售。


    李家泗持股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再次分配；百分之十的股份在上市后，逐年转让套现，用于中国赴美留学生的资助款项。百分之十的股份在上市后，逐年转让套现，捐赠给中国境内的难民难童收容所。百分之五的股份将作为输华工业设备的订金。


    内容最重要的是重组后b银行，银行的主营业务由肯负责。银行的证券业务由李家泗负责。特别强调，新银行证券部自营由李家泗负责，禁止自营盘由其他经纪人自营，证券部员工只负责客户理财。


    合作炒股，由肯负责签订格式化合作做庄合同。合作的具体时间和操作思路，在做庄前半小时通知合作方配合。这项内容让参股者惊喜万分。戈登家族，花旗银行首先缴纳股本金。


    b银行就在肯当天抵达美国旧金山就宣布成立。资本金足额募集。美国政府支持新银行诞生。收购三家银行原来就有银行员工二万多人。在股东们的支持下，转眼就让银行队伍扩大五倍。房地产欠债公司合并，欠债工厂合并，三大银行欠债最多的呆坏账公司企业是重组首要工作。


    肯连夜乘坐专机飞往纽约b集团总部大楼，离华尔街只有一公里之远。重组银行变更，最先完善的b银行驻证券交易所席位。五百多人的精英团队组成，只等远在万里之外的李家泗远程发出交易指令。


    肯募集的三亿美元股东资金，第一笔支付的大额资金是地方政府援助的三家收购银行财政资金。第二笔支付的巨款是三千万美元汇给军方，为李家泗购买军用通讯设备。


    戈登家族出发到上海，他只招聘了几十位军方人士亲人到其总公司工作，世界高精尖的通讯设备就租借到手。李家泗征战法国时，花了几百万美元租借法国海军的设备一天。天降横财让法国海军高官想出一个报损计划。法国国防部立即动用空军运送新设备，实际上是把新设备卖给李家泗。


    魏莲花那是拿着一亿美元来美国购买设备。美国政府为了保密，错过了最佳出售时间点。一亿美元变成了三千万美元，还带着强买强卖的味道。市值十几万美元的高科技设备，卖出了三千万美元的高价。世界上还只有独一无二的李家泗用军用设备来炒作全世界的股市。


    肯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b银行打包的呆坏账，烂账那是五亿美元b银行还需要数亿美元投入，才能由危机到平稳过渡。戈登预测现在美国股市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只要设备安装好。李家泗坐镇上海租界，就能在国际股市上呼风唤雨，并创下一日的最高收入纪录b银行成为国际银行现在就可以筹备。


    肯由一位退休的金融家，靠着十年前的关系。深度了解中国人的现实，猜测出李家泗的思维。李氏家族在海外的资产将在军阀大业中，回到中国。借着信任，肯开始他人生的新事业。

 第43章 发展美利坚 征战法兰西2

    李家泗望着肯等人的身影登船消失，他的经济战略计划又前进一步。


    李家泗视力极好，戴着伪装的平光眼镜，看见一百米开外，在旅客登船通道，排队上船的人流中，洋人，亚洲人各占一半。海关通道那边，人山人海中看见宋主任的一家人，宋主任身穿便衣护送家人进入海关，站在海关关卡外看着家人登船。


    在海关关卡外送行的人流中，甘子淇，张校长，冯总司令等高级将领，身穿便衣在送行队伍中。甘子淇眼尖看见了李家泗一行人，特别显目的一群人，提示张校长，张校长认识李家泗身边的美国领事和准将武官，感慨李家泗为何能够代办签证。


    海关工作人员在仔细的检查护照，船票。送行的人流被海关武装和海关人员挡在了码头的入口处。杨香君，柳人杰，赵劲松，也在送行队伍中，这趟去美国旧金山的豪华邮轮，票价在同类国际航班中最贵，是被中国的移民潮船票售空。现在许多中国人办了签证，买不到船票。


    杨香君是送丈夫和儿子出国，她决定留下为女儿赚一笔外快。赵劲松家族人多，船票不够，他留下来帮女婿，他觉得女婿的生意，将会赚一笔狠的，他是商人，手中有美国护照，出国晚一点，赚一笔不耽误移民。柳人杰认为保密工作最重要，每位花钱购买出国签证的，在他的言语下，掏钱干脆，顺利办证时感恩戴德，三位临时认识的中年人，此刻成了核心团结的圈子。


    美国政府出面，最大一波撤侨结束。下一班去美国的船期在一周后，国际航班现在是离开中国的船是满载。来到中国的邮轮大多数是空载。


    霍克准将一个眼神，李家泗坐上了高博领事的专车，高博找他有话说。


    高博说汤姆购买了军用飞机，培训飞行员什么时候开始。李家泗说这要看战区游击集团军的地盘发展，机场地勤，空军飞行员需要特招。他愿意成为第一批培训的飞行员，军火是姐夫哥最需要的。高博说只要李家泗身体合格，飞行员培训费由李家泗出。李家泗说培训费是小事，他会尽快招一批人。


    霍克准将说：“飞行员培训尽快开始，杰克跟你一起培训，自己的飞机自己开。”李家泗满口答应，立即通知姐夫哥，派一批人培训。


    李家泗花钱最多的军火大单就要兑现合同，先期交付使用飞机两架，一架战斗机，一架轰炸机。吴峰控制的地盘上没有停机坪，这需要租借美国军方的机场，美国一支航母战斗群，一直在中国公海上游弋，美日关系密切，军事互信。


    霍克准将把一大本飞行员手册，递给李家泗说：“这是美国飞行员手册，有空看看。”李家泗翻看英文书籍几页。


    话题转移到生意上，李家泗支持肯在美国的所有经济所有计划。他最在行的还是打遍世界股市无敌手，一亿美元购买通讯设备依旧有效，今晚，他将征战法国股市，电讯设备是他花三百万美元现金租借一天。


    霍克准将说：“这么贵。”李家泗说：“不贵，各国发达国家用来打仗，我用来炒股，就怕租借一天的军方人士，借战损机会，私下出售给他。几千万美元他愿意出。”高博，霍克互相对视，哑口无言，这是美国政府最担心的事。霍克准将说这项技术，美国是领头羊，英国，法国紧追，日本，德国，苏联还在研发。


    话题转签证，高博说美国在华企业的许多华人需要去美国工作，按全球企业资产排名，李家泗控制的企业能够进入世界五十强。大型企业的工作签证申请容易得到大使馆，移民局批准。美国移民局可以派驻官员进入企业工作，由企业支付移民局借调费用。李家泗同意移民局派官员入驻企业，每年年检是需要。


    李家泗询问在华美国企业大概有多少人要办签证，高博领事含糊不清，他估计数千人，露易丝的纺织公司的员工至少有二百多人移民美国。在中国设厂的美国企业以中小企业为主，国际大企业不需要签证指标。高博说明天礼拜天，领事馆加班，专门为他说的这批人办理专门的签证通道。这批人以后签证年检，都b集团代办。


    李家泗估计，这是为美国招募中国籍技术人才b集团是白宫特批的公司，是隐蔽出世的国际大集团公司。高博说他是支笔，签证数量想批多少就批多少。领事馆签证大厅的工作人员都认识李淑珍，杨香君，这两位受过高等教育的美籍华人，说着流利的英语。高博，霍克认可她俩代办，她俩工作能力强。李家泗还是做幕后老板，不要公开出现，中国特工太多了。


    谈话结束，李家泗首先下车，和玛丽莲说今晚晚一点回家，他要征战欧洲。第一战收割法国股民。玛丽莲说她晚上睡觉不关门。霍克准将下车。高博的专车司机上车驾驶，在武装特工的护送下驶离海关码头。


    李家泗知道高博没在晚餐上谈三个核心问题。培训飞行员属于美国军事机密。肯赴美，涉及美国经济利益。签证涉嫌美国人才战略。


    霍克准将上车前说在那里使用通讯设备。李家泗说艺术街。父女俩上车，玛丽莲要丈夫注意安全。翁婿俩就此告别。这时送行队伍，分别驱车离开。


    海关码头只剩李家泗和他那辆防弹车，海关码头四处都是武装警卫，知道送客的身份重要。李家泗驱车倒车，行驶几十米时，他取下伪装的眼镜，大步流星去海关码头送行的熟人打声招呼。


    手持船票和护照的各国乘客，经过海关人员层层检查，缓慢的排队登船，厚厚的铁栅栏杆和海关武装把送别亲人拦在海关外面。


    熟人看见李家泗走进栅栏边，便衣卫士立即在人山人海的送行队伍中挤出一条通道。杨香君，柳人杰，赵劲松，甘子淇，张校长，冯总司令都挤过来，杨香君说：“一个星期内没有出国的船班。”


    李家泗指着国际码头上停靠的三艘万吨级崭新轮船说：“英国人在资产重组，我是主要重组方之一，要不要，我跟你们预订一千张船票。”张校长笑着说：“我要一千张船票。”甘子淇说：“这位是中央军校张校长。这位是西北军冯总司令军委副主席。”


    李家泗和两位便衣上将行点头礼，他说：“两位总司令，这三艘新船，只要首航，我会预留一千张船票给两位的朋友。”冯总司令说：“感谢。”北方方言。大家在战区司令部见过面，没交情。


    冯总司令是战略家，知道反蒋救国军内情，知道梁军的关系。再次见面，突然想明白许多事。韩少武就是李家泗，为何韩少武在美国人面前伪装近视眼，原来天下闻名的眼镜小霸王已经恢复视力。


    梁军没加入北伐军前，跟李家泗是同学，秘密童养媳。韩少武群战参谋总部，证明是战略人才，昆山镇血战证明是勇敢无敌的战术家。外国人，中国资本家都会卖眼镜小霸王的面子。失踪十年的李家泗现在是文武双全。蒋介石必须要抓捕，击毙的人。


    论中国实力，冯总司令排名第四，杂牌军领袖之一。出卖李家泗对他没有好处，反而树敌。李淑珍已经跟他密谈，他要派出国的人，签证数量不受限制，资助留学生名额不受限制。这是既得利益。吴峰是效忠李家泗的武装，梁军是李家泗的战略棋子。梁军是受到李家泗的指点才成功翻身。李家泗是世界级股神，中日金融战使中国资本家翻身，翻身的资本家力捧梁军。梁军掌权，立即抓捕出国的贪官。现在目的明确，贪官的黄金大洋经过韩少武之手出国，外汇换成黄金大洋，韩少武一直在做。韩少武的黄金大洋全给了吴峰，吴峰拿着巨款秘密收编，已经成了气候。


    李家泗收割美国股民，那就简单，他是世界级股神。美国人不给外汇，只给房地产。这就有了可以在韩家预订美国房地产，美国办手续，外汇又回到李家泗手中。韩少武由初来上海的挂名少将参谋长，一个月不到就是战区游击集团军中将司令。官是越做越大，窃取的地盘会越来越多。


    冯总司令想明白之后，望着年轻帅气的韩少武，心想：被蒋介石追杀十年的眼镜小霸王，他是在那支中国部队学的军事，能够打败参谋总部的高参。伪装只是在演戏。能够在昆山镇血战中击毙几十个日本鬼子，那是一流的神枪手。他是进入美国领事馆都携带武器的唯一中国人，这是特别待遇。


    李家泗说：“君姐，我给你们留一千张船票够不够。”杨香君说：“足够。”李家泗小声说：“明天，美国驻沪领事馆办企业专场签证，没办签证的明天上班时间去办。”赵劲松说：“明天是周末，美国人很少加班。”柳人杰说：“美国领事喊加班就加班。”


    张校长说：“小兄弟，护照太珍贵了，签证再给我加一些。”李家泗说：“在美国生活费用比上海贵，置业，留学，就业是挥金如土。”张校长笑着说“想出国的人太多了，我可以……”此话没说完，性格直爽的冯总司令说：“卖出去就是生活费。”


    专做签证买卖的岳父岳母，心里一惊却不说话。李家泗说：“张校长私人加一百，冯副主席私人加一百。”张校长和冯总司令相视而笑，冯总司令笑着说：“痛快，你以后就是我的小兄弟。”


    李家泗说：“赵劲松，你是生意人，我做囤积蔬菜的买卖，掌舵困难吗。”赵劲松说：“没困难，只有囤积酱菜的米老板是做小生意的，没有魄力，缺少组织性，我接手，你放心。”李家泗说：“今晚我不回家，二千张船票要落实。”说完就挥手离开。


    李家泗走回停车处，驾驶防弹车转眼就驶出海关码头。


    看在眼里，张校长说：“韩司令娶了洋婆子。”冯总司令说：“中国最大的洋买办，成千上万的人就出国了。”甘子淇说：“一千张船票，我们那有这么多人。”张校长说：“除了宋主任一家人，冯兄那一批人是平价票，今晚出国的那家不是买黄牛票出国，船票就是钞票。我们也卖黄牛票。”众人会心一笑，众人的亲朋好友，战友家属是买高价票出国，知道办好签证，出国心切的心理。


    李家泗驱车来到艺术街，在南边入口处，看见等待多时的两辆熟悉轿车。刘虎子兄弟四位和各自妻子，王大富的伤痛最重，也恢复气色。四兄弟都是军装里套着外衣。李淑珍是唯一外人。


    李家泗的轿车停在路边，车上九人分别下车，李家泗只叫李淑珍和刘虎子上车。交待王大富，一会儿车队过来马上出发盐城，两辆轿车分为战斗人员车辆，非战斗人员车辆。王大富立即传令，男人一车，女人一车，他们随时可以出发。


    李家泗驱车驶入艺术街，看见了巡逻的江南一点红，轿车停在路边，手一招，江南一点红立即上车，轿车缓慢行驶。李家泗说：“我的大舅哥刘虎子，上校副旅长。这位是警卫处上校处长江南一点红。”两位强壮男人互相认识握手。


    李家泗继续说：“江南一点红，你马上抽调最可靠的神枪手，组成一个连级警卫队，任务两个，一护送几个人去盐城，二押送少量军火。记住，军火可以丢。护送的人要安全。刘虎子负责掩饰身份，打头阵，你负责武装逃命。从江阴过江，对岸有鲁瑛的主力部队接人。人货安全，你带队的任务完成，空手乘坐货车返回上海。”江南一点红说：“小少爷去盐城，要不要带上二位博士。”李家泗说：“这是随意行动，博士愿意，半小时后出发，行李下次带，你去布置任务。”


    江南一点红连轿车都没停稳就跳下车，他身边很快围拢数人，几句话就分散行动。


    李家泗继续驱车缓行，四周并无跟踪车辆，刘虎子说：“什么人物，这么重要。”李家泗说：“记住，你牺牲了也要保证他活着，他是家族部队第二面旗帜。我如果牺牲了，他就接替家族掌握的一切。打个比喻，刘兰兰生了个儿子，长大成人，他就可以接管你们兄妹的一切，军队，银行，地盘，海外资产。”刘虎子说：“大人物，我会利用身份平安保他周全，何况有黄涛中将全程保驾。”


    李家泗说：“你不懂中国的政治军事局势，我是利用黄涛指挥伤员迁往江北的机会，保护的人是国民政府通缉的头号政治犯。抓起来了就被枪毙，内战就开打。兵营的所有美械装备全部运到盐城。”刘虎子说：“就像那天打击剿匪救国军一样，我们是家族军阀，谁抓我们的人，就灭了谁。”


    李淑珍说：“他是李家杰，你的弟弟，被关押了十年，关成了傻子，他是李家军的一面旗帜。”李家泗说：“珍姐真聪明，你应该猜出了负责人是谁。你明白这是一条隐蔽战线，战场上的友军。”李淑珍说：“这是你的核心机密，我会埋藏心里。刘旅长，你也一样，这个地方不能暴露，暴露了那是成千上万人因内战死亡。”刘虎子说：“保证守密，我那三个生死兄弟都不说。”


    李家泗在艺术街行驶，时快时慢，观察周边没有敌情。艺术街的防卫布局发生了变化，街面上的车辆进进出出，巡逻人数翻倍。李家泗感到命令已经传达，这时，他驾驶轿车从艺术学院大门进去。驶入别墅区的学校内停车场，停车场全是便衣武装，布控了整个学校。


    停车下车，大家一起走进戒备森严的别墅群，走进薛小玲的别墅。


    众人看见李静茹搂抱着亲弟弟泪如雨下，李静茹看着李家泗说：“家杰，跟我去法国，你要送他去哪里。”李家泗说：“去自己的地盘，有十几万军队保护他，他是家族军队的一面旗帜，未来中国成立，他是国家领导人之一。”李静茹说：“他已经傻子，干不了什么国家大事。”


    李家泗说：“他跟你去法国，跟着你生活，傻里傻气的过一辈子，当衣食无忧的富二代。我给他的是家族的前途。将来新政府成立，他就是国家领导人之一。他娶上聪明的中国女孩，他这一辈子不争权夺利，他的孩子长大了，就成了官二代，有机会成为掌握实权的高官，他去了法国，你能保证他家前途似锦。”


    亨特说：“不能，在法国政府任职的法籍华人没有一人。夫人，你的亲弟弟留在中国，有远大前程。去了法国，只能是富二代。如果新中国成立，我们应该为你弟弟成为国家领导人感到自豪。”此话让痛哭流涕的李静茹彻底清醒，同父异母的弟弟决定是正确的，亲弟弟一辈子不愁吃穿，子孙的前途最重要。


    诗雅夫妻手牵着女儿进来，诗雅说：“学长，你利用超级长波电报系统，屠杀美国股民，收割日本股民，今晚又屠杀法国股民，要不要我当操盘手。”李家泗说：“亲家，想好没有，跟我一起打天下。”诗雅丈夫说：“服从你的安排，我家三口可以立即动身。”


    李家泗看见最忠诚眼神，他说：“博士，你的新任命是中央财经委员会战略办公室主任，主要负责国家经济框架，筹建一所中央财经大学，你任校长。”诗雅丈夫说；“我是战略经济一把手。”李家泗说：“差不多，理论研究归主任管。诗雅学妹，你的新任命是中央财经委员会副主任，兼任中央银行行长。中央银行是行政机关，掌控中国的所有银行，与财政部长平起平坐。”


    诗雅说：“我俩主要任务是培训国家经济框架的人才。”李家泗说：“正确，今后的经济就是战争经济，越打越穷，怎么样自力更生靠所有人共同努力。”诗雅丈夫说：“沦陷区越多，进口渠道将归零。”李家泗说：“我会在归零前，完成工业恢复的战略计划。”


    江南一点红走进来说：“少爷，准备好了，可以出发。”李家泗说立即出发。交待刘虎子这次护送，尽量不要动武，相信自己的伪装。刘虎子明白话里意思。


    大家走出院落，院外通道停满一排轿车，中间那辆是一辆防弹车。江南一点红是驾驶员，刘虎子坐副驾驶位。


    防弹车后座乘客分别是李家杰和诗雅一家三口。李家杰和聪明的小媳妇手牵手，关系亲密得比亲姐姐还好，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他和亲姐姐的长久离别，现在国破家亡，见面机会几乎没有。


    李家杰被化妆大师，伪装成了另一个脸面。李家泗的保镖保姆乘坐第二辆轿车，轿车的武装人员全是亲信。安排简单，经过集团军总部，刘虎子换车，打前站。


    李静茹夫妻和六位孩子，站在一起，和车上的李家杰挥手告别。李家杰傻乎乎傻笑。车队驶离，李静茹忍不住泪如雨下，夫妻俩搂抱着一起伤感。


    李家泗看惯了生死离别，他想到的计划是否完美，用最少的人护送最重要的亲人。弟弟是蒋介石下令给特务机关重点侦破的家人，只要露出一丝蛛丝马迹，那就由点到面的一场国内战争，没有任何谈判的余地。


    李淑珍站在一边旁观，她进入了李氏家族的核心圈，她被李家泗的那句话彻底感动，中国人在外国生活是没有前途的。李家泗的秘密亲戚曝光，真是人才济济。李淑珍觉得反蒋救国军和自治政府是一南一北的两大军阀，整编成一股势力，这就是李家泗的政权更替大业，她从内心都升起了一个新中国的蓝图，为之奋斗终身。


    车队在行驶路上，刘虎子摇下窗户，叫喊一声，生死兄弟的二辆轿车加入了车队中。


    从法租界驶往华界，沿街到处是车队，几路人马汇聚一起，驶离租界关卡，进入国民党势力控制区。刘虎子摇下车窗，关卡处的守军认识刘副旅长，关卡处直接让车队火速行驶，根本不进行检查。


    路过人山人海的集团总部新兵团，伤员们在各级长官指挥下开始撤离。刘虎子看见了总指挥黄涛中将，他跳下车汇报情况，黄涛要他管好他负责的小车队，伤员的转运不关他的事。


    刘虎子布置好亲信部队，生死兄弟每人指挥一个排，交待兄弟，行驶过程，他开枪，大家立即增援。刘虎子的轿车成为小车队的车头。特别是世界首富赠送的装备，那是火力强大的车队。坦克已经成为排头兵出发。


    小车队跟随着大车队继续行驶，前后车队都是伤员和医护人员。刘虎子觉得任务轻松，在长达数十公里的的大车队里隐蔽着护送人员，每过一道关卡，守军都指挥交通，让大车队先过。刘虎子的思想轻松，江南一点红却思考着突发情况。突发情况没有发生，一路顺风平安。


    车队到达江阴，刘虎子看见了彪叔带来的小部队，在彪叔的协调下，整个护送队伍乘坐海军的过江运输船。


    核心车队到了江北，在灯光明亮的中转兵站，大家看见了鲁瑛等人在和法国军人沟通。老亨特等伙伴，提前几个小时出发，天黑时，领路的法国司机迷路了，浪费了不少时间。在当地政府派向导领路下，才顺利的从江阴过江，只比刘虎子的车队提前过江十几分钟。


    刘兰兰兄妹见面，意味着护送任务结束，接应武装比护送的多几倍。刘兰兰指挥部下接收江南一点红团队的随身携带武器装备。


    江南一点红的人马卸下武装，在彪叔派人引路下，徒步行走，走到江边乘坐渡过江到江阴要塞。在江阴要塞的伤员管理站，乘坐空车返回上海。


    整个长江两岸，数万伤员在军政部牵头的总指挥下，淞沪会战中大多数伤员运送到江北，最远的伤员目的地是盐城，江北所有县城都是收容地区。


    鲁瑛看到了防弹车里的小叔子，和诗雅夫妻，她成了驾驶员，老亨特坐在副驾驶位，车队再次行驶。老亨特看见李家杰就明白，一个装备精良的营级野战部队来迎接一个傻小子，证明傻小子在这支武装力量中的重要性。


    护送车队返回盐城，刘兰兰说：“这么大的阵仗，我们是来迎接法国客人。”刘虎子说：“等你生了儿子，将来也是这么大的阵仗。”兄妹没有多少事交流，反而是刘兰兰和大姐之间说个不停。护送队伍防卫轻松，驶入家族地盘，到处是新兵训练团。


    盐城的进城路口边，更大一股野战部队在防守迎接。吴峰亲自带队迎接他的小舅子和法国人。吴峰表面军火交易由他负责，他在暗，季老在明。伤员转道盐城，就撕开了一条防卫的口子，牛鬼蛇神都进来，以保护伤员为名，整个城市军控。鲁瑛放心吴峰的人马接手军务。


    诗雅夫妻留在盐城市政府，女儿和李家杰去吴峰军营，诗雅放心女儿跟未来女婿走，傻女婿的保镖保姆是一支亲信的警卫排，安全，生活不需要两口子操心。诗雅夫妻俩走得匆忙，需要走正常渠道跟家人通气，和调派学生加盟团队。


    李家杰在严密的保护下走了，市政府别墅大院又恢复了平静。


    李淑珍拿到了薛小玲在各国领事馆代办出国留学公文，也知道了李氏家族许多内幕军机。薛小玲抽不出身来看田琳母亲，两人在几年前就有几面之缘。


    李淑珍这刻才真正明白，人才战略内涵，兵工署找她密谈。世界首富提供的美军主战武器，中国兵工系统无法仿制，是工业落后造成的。两辆美军主战坦克在淞沪战场上打出了坦克大战二比十二的战损。特别是去年由英国发明的雷达，美制雷达比英国还先进，中国兵工系统的高级工程师竟然无法安装。


    这是军政部电令通知，兵工署副署长亲自和刘虎子达成的武器互换秘密口头协议。刘虎子高兴的换到了，五千支中正式步枪和基数弹药。兵工署高级工程师领走了两辆美制坦克，一门迫击炮，一门高射炮，一门榴弹炮，一座雷达。高级工程师只拿走反坦克地雷等新武器样品。


    刘虎子对价值没有概念，得到的比换的重一些，多一些。兵工署副署长，知道刘虎子是半文盲，晚上吃饭时，与李淑珍密谈。武器仿制，兵工厂达不到同等工业水平。特别是雷达系统，连安装都搞不懂，雷达系统是送给了苏联仿制。李淑珍这一刻，才真正明白人才战略布局。


    交易透露，李家泗说：“刘虎子，没做亏本生意。我能组合的部队，哪怕引进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制造设备，我部没人会操作，研发。”李淑珍说：“自治政府没人才。”李家泗说：“自治政府连翻修子弹的技术只有几个人，一切装备靠缴获。缴获日军的装备那是牺牲十几人缴获一条枪。中国是农业国家，日本是工业国家。”


    李淑珍说：“出国留学，真正的人才是爱我中华的理科人才。”李家泗说：“工业制造人员可以放宽到中学文化程度，去世界列强兵工厂去当工人，学习制造技术。”李淑珍说：“我办事，你放心。”


    这时，艺术街的电信营业厅内传来消息，新设备调试许久，法兰西银行自营盘为了试机，欧洲上午时间，自营盘被套几千万美元。精明能干的老婆在陪同法国领事夫人，处长夫人。得知李家泗就在附近，法兰西银行总行，上海分行就心安。


    李淑珍知道李家泗马上要征战法国股市，她在大院里派遣的女保镖护送下，回到家里。


    田琳家依旧热闹特别是文化部新成立的部门，出国留学管理委员会，她是正厅级主任，副主任是部长的二公子。办妥的公文展示，委员会成员，知道有多少个国家办妥留学手续。公文内容属于国家文化教育部最高机密。文件由李淑珍单独保管，资助名额已经公开，数量只有那么，优中选优是开会内容。


    出国留学管理委员会的工作安排是，副主任负责美国留学，胡公子已经乘船出国。李淑珍负责欧洲事务，上海市教育局负责上海苏州沿线各大学考试，南京市负责全国招考。


    出国留学管理委员会，正副主任由文化部任命，副主任是副科级。委员会成员都是留学生代表担任，无官无职。军政部，外交部，文化教育部的三家正式公文的内容电报给出国留学管理委员会，李淑珍感慨李家泗不愧为中国四大战略家，柳思敏能够从大三学生转变为政府任命的官员，田琳还在为婚姻不满，满脑袋的爱情至上，对丈夫指手画脚，看不起杂牌军。


    李淑珍知道成千上万的美丽女性，为了生活安定跟李家泗成为一纸的夫妻，让李家泗利用妻子的关系网，快速的营建自己的势力，她也成了战略上的一枚棋子。

 第43章 发展美利坚 征战法兰西3

    李家泗在人多安静的美人窝鬼混，翻看欧洲时间，上午法国股市个股的走势。艺术家老婆，这一刻特别安静。李莉妖特别为李家泗订制了奢侈品服装，喜庆西装一套，两个中国字特别有寓意，暴利两字寓意炒股获得暴利。


    法国股市下午开盘前半小时，在小老婆领路下，从别墅出发，穿过安静的艺校，学校内的电信大楼后门走进楼上布置好的交易大厅。


    交易大厅里，除了薛小玲等大小老婆，里面全是法国人，有模有样的法式机构室，法兰西银行高级职工占了大半，熟面孔都是十年前的合作伙伴，大家见面还热情搂抱一起，再次合作共同创造财富。


    两位法国海军中低级军官在喝酒抽烟，他俩负责设备的安装和装卸，时刻应对突发故障。法国领事夫人和处长夫人都在。


    法兰西银行上海行长询问开盘怎么操作。李家泗说今晚炒作整个银行板块。小盘银行为龙头，中盘银行为第二波龙头。大盘银行股在关键位置上推波助澜。行长摇头说从法国有股票交易起，金融板块暴涨就是一波牛市的启动。没有投资基金敢炒金融板块，眼镜小霸王除外。


    薛小玲说明，三百万美元的现金已经支付给设备提供方，是否购买设备，李家泗表示高价购买。薛小玲耳语，两位高官夫人的想法。领事夫人的公司账户由中欧艺术集团在法兰西银行过桥担保，五万本金放大一百倍融资，总计五百万法郎融资款。


    警务处长夫人的私人账户资金为四万本金，放大融资四百万，用另一个账户的资金过桥担保。薛小玲提醒的炒作要点是警务处长夫人的两个账户对倒操作，放杠杆的盈利，过桥担保的账户资金可以归零。


    签订合同，李家泗控制的账户有三个，法国中欧艺术集团账户，中欧艺术集团账户，新开户的李家泗个人账户。法国中欧艺术集团，融资五千万法郎，中欧艺术集团融资五千万法郎，新开户个人账户，一亿法郎。法兰西银行自营盘主账号一个，分账户一千个，融资二亿法郎，已经用了一半。总融资四亿法郎，预计盈利目标是三亿美元。


    法兰西银行提出一个不合理附加条款，完成三亿美元盈利目标。合作结束，多余时间由法兰西银行自营盘完成。李家泗同意，他看着中午收盘价和埋单数量。


    闲着无事，大家在赌，眼镜小霸王要用多久时间完成三亿美元的目标。机构室里有一二百法国人，你几块，我几块。薛小玲是公证人。李家泗的喜庆衣服是暴利两字，李莉妖穿着的喜庆衣服是发财两字。闲谈之际，李家泗成了暴利哥，李莉妖成了发财妹。这是国际新称呼。


    李家泗抽着烟，站在窗户边眺望街道，对面的巡捕房，把整个艺术街都封锁了，法国人是不会让任何外人踏进核心圈。看似有重要的警务行动。


    欧洲时间，法国股市开盘前三分钟，热闹的机构室安静下来，李家泗开始报单，回馈来的最新埋单，只需要几十秒钟。四大主力账户和老鼠仓同时跟进。


    李家泗的炒股计划是法国银行股，大小银行一共九家，法兰西银行盘子最大，国际十大银行之一，上午还跌五分钱，上午自营盘被套。大型法国国际银行一共三家，另外两家跳空高开百分之二。中型银行二家，跳空高开百分之十。小型银行跳空高开百分之十五。


    九家银行高开，第一分钟，抛盘巨大，领事夫人的账户满仓小盘银行股。第一分钟开盘成交回报，四亿法郎融资，花掉了二亿多法郎，大多数法国股市操盘手心想，开盘就消耗了一半的资金，拉升更难。法兰西银行上海行长在做上帝保佑的姿势，信心七上八下。


    交易开始，大盘银行股很快就回吐开盘涨幅，中盘银行股回吐一半涨幅。四家小盘股就像脱缰野马一样飞腾起来。


    法租界警务处长夫人的账号炒作的是法国股市的无量小盘股，只是两个账户的对倒交易，一分钟不到，一百倍融资账户变成了六百万法郎，对倒账户只剩下一百多万资金。处长夫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两口子在法租界贪污受贿的资金合理合法的变成了投资收益，有法兰西银行提供的交易明细单据，交纳印花税的凭证。


    第三分钟，四家小盘银行股越炒越高，量价配合，不断创出天量。大盘股，中盘股止跌回升。第九分钟，大盘股被疯狂资金介入，直接放天量暴涨百分之三十。中盘股暴涨百分之七十，小盘银行股暴涨一倍多。四家小盘银行股在瞬间的波动行情中，比昨收盘暴涨二三倍，个股瞬间达到五倍。


    整个法国股市被疯狂入市资金激活，金融股成了龙头，四个账户的空仓资金高达五亿法郎时，李家泗加快清仓手法。法国股市被牛市笼罩，股价根本打压不下来，法国领事夫人的公司账户净值八百多万法郎。


    第十二分钟，李家泗操盘宣布结束。


    观看热闹的法兰西银行上海行长感觉到法国股市的牛市来了，由金融股带头，诱使广大法国股民觉得大行情来了，纷纷入市抢筹。李家泗用了十二分钟让法国股市走向牛市。这是简单粗暴的建仓，拉升，获利了结。


    扣除帮忙的两个老鼠仓账户，四大主力账户结算后，总利润折算成美元为四点二亿美元，平均两家利润为二亿一千万美元。法兰西银行自营盘总计盈利一亿五千多万美元，按照合同协议，平均分配原则，李家泗控制的账户还要转账近六千万美元给法兰西银行，扣除三百万美元的平摊设备使用费。李家泗从中欧艺术集团的融资账户转出巨额合作返利资金，融资账面资金不足五百万法郎。法国中欧艺术集团账户资金高达六千万美元，足够苔丝夫人在法国购买国际难童收养中心的物业。


    新开户的李家泗个人账户资金总计一亿四千万美元。三千万美元转入了军火商共同的账户。一亿美元变成了法国法兰西总行的承兑汇票。这轮短暂炒作，留在中国上海法兰西银行的资金大概在一千五百万美元，行长心情高兴，大笔一挥，李家泗中国资产增加一笔外汇。


    十二分钟征战法国股市，顺利完成了李家泗经济战略计划的目标，法国股民为中国抗日武装买单。


    看热闹的根本不知道炒作已经结束，薛小玲是半个行家，今天赌博操盘时间最早预测是十五分钟，提前三分钟结束，投注都归薛小玲，她说：“十二分钟结束，大家都猜错了，晚上我请客。”报单声结束，全场法国人鼓起掌来，少数报单员还在接收总行电报单据。


    在场的所有熟悉李家泗的中老年法国人，都忍不住搂抱高兴。年轻人都佩服场内唯一的东方男性。当报单员接到法国总行通知电令，减持由总行自营盘进行，奖励上海分行同仁。


    法兰西银行在中国区的营业，因为战争形势下，一单扭亏为盈。用电磁波电台炒股全程结束。行长表示可以归还军用高精尖电磁波设备仪器。


    最先办理交割的是警务处长夫人，行情还在继续时，她就得到耳语通知，半分钟的对倒，二个控制账户完成了投资手续。六百多万法郎成了光明正大的税后投资，一百多万没洗完，却是炒股的盈利，这对她来说是任务完美。她和看热闹的夫人们约好喝早茶，她请客，她第一个离开机构室。


    警务处长的专车就停在巡捕房门口，夫人坐上轿车，丈夫查看交易记录，说：“眼镜小霸王就是金融屠夫，几十秒钟，左手倒右手就成功，还赚了一百多万。”夫人说：“神不神，十二分钟就赚了四亿多美元。眼镜小霸王从今天起叫暴利哥。”警务处长说：“新外号响亮。蒋政权追杀了十年，他是天才，他是全世界股民的偶像。”两口子在法国股市没赚多少钱，依旧非常高兴，家里的财富不用担心国家反贪局上门调查。


    法国领事夫人是第二个离开机构室，她下楼就看见巡捕房警务处长夫妻的警车驶离。丈夫的车驶来。法国领事说：“这么快，下午没开盘多久，我们赚了多少，他们赚了多少。”领事夫人说：“两家合作机构，扣除费用，都赚了二亿一千万美元，十二分钟控盘，神。”


    交易单据交给丈夫看，领事笑着说：“够意思，让我家退休后的日子过得非常好，我马上进行财产申报。”领事夫人说：“行长说法国股市的牛市已经开始，我们抓住了牛市启动的行情。眼镜小霸王的新外号叫暴利哥。”


    法国领事走下车，走进电信局，拨打长途电话给法国驻沪大使。


    法国大使还在法国南京驻华大使馆工作，接到部下电话，知道部下的夫人在法国股市放大杠杆赚了一笔巨款，除了口头祝福外，要了一箱红酒礼物，提醒部下税后财产登记。大使结束电话，打电话给经济参赞，经济参赞说他刚接到国内经济内参，法国股市下午开盘暴涨，牛市开启，金融股为龙头，小盘金融股涨了两三倍。


    第三批离开临时机构室的是法国海军将士，在楼下休息的由海军司令带队，二位下属是法国重型巡洋舰旗舰的二位海军将领，为首的每个人分得一箱子现金。他们都以为是六七个小时的交易时间，扣除组装，等待时间，实际只是十二分钟交易，让法国海军惊讶万分。中国股神赚钱的速度真快，知道为何花三百万美元租用设备一天。


    低级海军技术军官装卸装备速度快速，十几分钟就完成任务，几十人的便衣队伍走下楼，护送设备，乘坐法国军车，直驶往军用码头。


    军用法军码头上，登舰回国的法国侨民不多。


    法国海军司令回到自己的船舱，锁好自己的现金，法国海军指挥部的同仁齐聚通讯室，通讯室的设备已经安装好。一笔三百万美元的借货交易结束。


    发财梦让海军军官们想出了一招谎报军情，骗取法国国防部调派一组电磁波电台送往上海。借用一次三百万美元，卖一组电磁波电台，成本价只有十几万美元。卖价由老亨特谈价，价格绝对不低于一千万美元。借用是渎职，买卖更加隐蔽。法国海军将领们的心理出售价是这次军火买卖价，卖电磁波设备比卖军火赚钱。


    利用通讯设备上的短板，断断续续由重型巡洋舰旗舰发往法国国防部的电报，内容是巡洋舰登上了上海的重要侨民可以返航，电报系统出现故障。法国国防部回电同意，马上派遣军机运载一套电磁波新电台，在香港接收。


    三位拿到钱的法国海军将领，站在甲板上，看着三三两两的侨民登舰。部下传来消息，领事馆提供的名单上的侨民全部登舰，海军司令下令返航。


    李家泗是第四个离开临时机构室，和看热闹的老婆们一起离开。法兰西银行上海分行行长下楼送行，走进学校，学校里看不见一个行人。


    法兰西银行上海分行行长说这轮行情，个人老鼠仓最得利，参与的人员顶多是多发几个月奖金，他动用国内外人脉为总行获利二亿美元，发给他的奖金顶多几十万，还不如领事夫人的老鼠仓。李家泗说那就来一轮老鼠仓行情，他有的是时间，通讯设备是关键，通讯设备落实，今天这种做庄方法赚大头的是机构。他的新庄做法是老鼠仓分散做庄，资金不多不少，足够做庄就行。


    两根烟功夫，行长就听明白了老鼠仓的筹建和利润分红，今天法国本土老鼠仓总资金投入为二千万法郎，下次，上海老鼠仓的总仓位的总资金投入为二千万法郎。李家泗操盘分红为纯利中提取百分之二十作为操盘佣金，操盘佣金在上海结算。行长满口答应，他去预约老鼠仓。李家泗确定的时间是设备有了行情就展开。


    李家泗在左拥右抱中回家，李家泗说下一个目标是英国。刚走进别墅区，女保镖来报，德国领事夫人等候多时，李莉妖在接待，点名要见眼镜小霸王。德国领事夫人和李莉妖的私人关系最好。


    德国领事夫人见到李家泗就说她是眼镜小霸王的股迷，她代表德国政府为十年前逮捕他弟弟道歉，并说出当年国家的处境。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国战败，签订的赔偿协议就是天文数字。国家经济萧条，百废待兴，无法应对外来资金的入侵。所以出此下策，逮捕了他的弟弟。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国赔偿的凡尔赛条约交给李家泗看。


    李家泗观看复印的内容后说：德国的犹太人，做生意非常厉害。德国领事夫人义愤填膺说：犹太民族是最无耻的民族，几年前的全球经济危机，就是德国犹太人响应英法号召，让马克贬值，自己却囤积物资，让德国失业率高达百分之几十，饿死的日耳曼人，满街都是，犹太人独善其身，大发国难财。


    李家泗突然明白，为何美国政治，经济两界提出欧洲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发动者为何是德国，德国的经济刚复苏，每年将支付一战战败赔款。天文数字的赔款使德国成为英法两国的奴隶，一百年的经济发展结余才能翻身。就像当年的清王朝赔偿入侵八国联军的款子，把中国的经济底子都赔光了。


    德国领事夫人来的目的是代表德国政府请李家泗出手振兴德国股市，吸引海外资金入市。李家泗询问为何德国政府和蒋政权关系十分密切。


    领事夫人说据传闻，元首希特勒最落魄时，受到一对中国夫妻的资助，帮助元首度过最困难的时刻，德国元首对中国人一直有好感。元首上台后中德合作愉快。特别是经济和军事上的合作。中国大量进口德械装备，使德国经济有刺激作用。德国在军事上协助中国实现现代化，德国政府愿意对李家泗和其友人提供保护，绝不透露任何消息给蒋政权。


    李家泗说在十年前的投资中，只有德国的投资最干脆获得回报，相信德国政府的承诺，只要有了电讯设备，就可以人在上海，在徳国股市收割犹太银行的财富。按约定，反蒋救国军的武器清单，到达姐夫哥吴峰手中，就可以征战徳国股市。为了友好合作，他愿意联手德国政府，下周征战英国股市，收割英国股民。


    李家泗边写边说出自己的征战英国股市的计划，领事夫人听得一知半解。李莉妖听得懂的只有一句话，德国广告商支付给李莉妖的片酬，在伦敦股市开户入市，李莉妖买入，德国资金就抢筹，李莉妖卖出或沽空，德国资金就跟着卖出或沽空，投入资金至少是李莉妖的十几倍以上。李家泗掌控的账户为明，德国资金为暗，一起收割英国政府，简称第一次世界大战赔款回款计划。


    李家泗书写完德文征战英国股市整个计划。密谈结束，李莉妖是联系人。李家泗说他安全第一，该消失在公众面前。


    李家泗从暗道返回夜巴黎酒店，拜访正在准备睡觉的姐夫，姐姐。


    三千万美元的转账回单和一亿美元的法兰西银行承兑汇票交给李静茹。李静茹只说欧洲时间，法国股市还没收盘，这么快就赚了这么多钱。亨特搂抱小舅子说：怪不得是世界级偶像级股神，一分钱不出，让法国股民买单。


    李家泗透露出购买电磁波设备的底价，最高三千万，最低二千万美元，由姐夫作主。亨特高兴的说：他刚接到电话，是驻华武官带来的，法国国防部新调来一套新电台设备到香港。


    德国领事夫人回到停车场，高级轿车内全是德国驻沪领事馆高官，丈夫询问拜访计划。领事夫人把征战英国股市计划拿出传阅，口里只说她怀疑李家泗娶了李莉妖。德国领事说李家泗的身份保密，蒋政权是心狠手辣的人，不要乱讲，会害死李莉妖。


    德国经济参赞阅读后，解释给同僚说，四十七小时内，李家泗征战英国股市将成为世界经济史上的最神秘的一场股市经济对攻大战，英国政府肯定会组织英国精英操盘手狙击李家泗。在英国的德国资金将配合征战，成为隐蔽的外围抬轿资金。李莉妖的英国本土账户，以报单跟风，千倍级跟庄跟风，从内线，外线共同狙击英国操盘手的反击。


    欺骗概念为零，李家泗需要和德国政府合作，反蒋救国军需要武器装备和兵工厂设备。薛小玲领导的国际难童委员，是合法的国际慈善机构。日德关系非常好，中国区难童委员会需要德国政府保护。合作的政治意义大于经济利益。


    大家返回德国领事馆，炒股计划，德国政府为国际难童委员会中国区难童委员会安全背书。


    不久之后，德国外交部回电，元首同意为中国区难童委员会安全背书，让德国慈善家入职中国区难童委员会。已经电令通知在英国的进出口贸易公司新增李莉一份广告合同，预付片酬为二万英镑，在伦敦股市收盘前，以李莉的名义开设新账户。李家泗需要的武器，兵工厂设备已经装船。


    回电让德国驻上海领事馆高层明白，中国股神眼镜小霸王为了政治需要，联手德国政府一起收割英国股民。机密程度为国家机密。


    李家泗驱车回到霍克准将家。


    霍克准将和好友在客厅聊天。霍克准将询问法国股市还没收盘，这么快就回来了。李家泗说法国股市太小，经不起他的一轮屠杀，屠杀效果不好，一轮法国股市牛市开始了，赚了几百上千栋房子。霍克家族如果需要，挑几栋作为法国度假屋。


    霍克准将刚接到领事馆电讯室密报，上海有一束超强的光束电报，传往欧洲方向，是连续不断的高密度发报，时间是十三分钟。破译内容简单，国际通用电码，全世界谍报系统发达国家都能破译，是法国股市的交易。除了中国政府，中国政府没人懂得法国股市，根本破译不出常规电码。


    李家泗回房，搂抱玛丽莲呼呼大睡。


    为了庆贺女婿为岳父赚到了法国度假别墅，霍克准将拿出家里最昂贵的洋酒，请客吃夜宵。


    法国领事夫人回到家中，佣人告诉她好友英国领事夫人在家里等待多时。两位好友谈论最多的是这次全球汇演的第一站是放在法国还是英国，现在苔丝，小露丝的精力全在慈善机构里。杨美娜，聂雯是没主见的年轻人，主舞主唱退出海选当队长，主舞，主唱由谁担任。


    外交夫人都是国家的半个间谍，英国领事夫人不意中看到了闺蜜的挎包里的交易清单一眼，金额让她触目惊心，她明白眼镜小霸王替法兰西银行炒股，闺蜜跟庄赚了一把。平日小聚，法国领事夫人都是小里小气的礼节性品尝一小杯，今晚变成了一大瓶管够，财大气粗的感觉。


    英国领事夫人心里不悦，她在闺蜜家已经喝了一个小时的茶，借故回家，回家路上让司机送她到薛小玲的家。


    薛小玲没想到目标人物这么快就登门拜访。薛小玲三言两语就讲明白，英国领事夫人在巨额投资回报的诱惑下打电话给丈夫。丈夫接到电话赶过来密谈。


    薛小玲把李家泗跟她布置的计划说出来：中国香港是英国殖民的最大军港，借护送侨民之名，先运送上海最需要的汽油来沪，动用护航的重型巡洋舰上的电讯设备，通过英国大银行连接英国股市。李家泗现在替机构炒股是五五分成，银行提供融资，亏损套牢由李家泗承担风险，合作银行要承担英国政府的政治风险，现在分为机构盘和老鼠仓二种手法。机构做庄是企业赚钱，私人赚小钱，大钱全变成了房地产。老鼠仓手法的佣金是二八分账，八成利润归私人，二成归李家泗。


    薛小玲伶牙俐齿，解释清楚。英国领事听得明白，租借电讯设备设备和汽油，由中欧艺术集团买单，稳赚不赔的生意。特别是李家泗想买一套电磁波电台设备，最低出价是二千万美元。


    英国领事夫妇回到家里，领事把经济参赞叫来密谈。一致认为老鼠仓比机构实惠。有了好友支持，英国领事动用领事馆的公函，向香港驻军发出了，上海采购一百万桶成品油的命令，由重型巡洋舰护航。


    香港英国驻军，囤积不少汽油。这是最安全的港口，远离战争区域。国民政府没有外汇购买，广东省政府采购不少汽油。上海的油价大涨，国际油价并不高。油轮，重型巡洋舰同时出发，按时间上计算，将在周一英国股市开盘前五小时到达上海港。


    英国领事接到香港驻军汇报，这才安心睡觉。


    第二天早晨，英国领事夫妇刚吃完早餐，经济参赞就和英国银行上海分行行长一起拜访。一起制定了英国银行自营盘盈利一亿美元，老鼠仓盈利一亿美元的计划。总计融资由英国银行提供一亿英镑合二亿美元。计划谈妥，周末英国股市数据移交。


    英国领事夫人赶往中欧艺术艺术集团上班，把上周英国股市的收盘，和分析资料交给了薛小玲。详细的合作计划说出来，薛小玲知道英国人的私人存款比国家利益更重要。


    今天出国汇演的评委工作继续。


    法国领事夫人的珠光宝气让众多评委夫人眼红。薛小玲每天珠光宝气，大家都看习惯了。平日简朴的法国领事夫人一夜暴富，所有熟人都知道，法国牛市来了，她放大杠杆赚了丰厚的退休金。没人问她在股市赚了多少，今天中午，铁定由法国领事夫人请客祝贺。

 第44章 少年先锋师 海关大酒店1

    李家泗在熟睡中让玛丽莲喊醒，玛丽莲是闺蜜们拜访时，听到屋外的声音醒来的。霍克夫人准备好了早餐，李家泗醒来就飞快地填饱肚子作好出发准备。


    玛丽莲象往常一样起得早，梳妆打扮慢吞吞，在闺蜜们催促下，简单早餐，盛装打扮出门。


    李家泗驾驶防弹车，护送美国妻子和她的闺蜜们去艺术街。驶入大剧院方向，大家就看见杨美娜站在大剧院门口等待，无数影迷被众多保镖拦住。玛丽莲和闺蜜们下车，就在维持秩序的保镖们护送下与杨美娜汇合，一起走进大剧院。


    李家泗心想今天要和汇丰银行前任上海分行行长联系，他是正式征战英国股市的友军。李家泗是十分警觉之人，意外的在人山人海中看见了文静的身影。文静出现艺术街等他，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汇报。


    轿车行驶到文静站立路边，文静看清车辆，快速登车。车辆行驶时，文静汇报了近日的工作。


    地总派遣来沪的看病小队伍，在中外名医治疗下恢复健康，已经全部出院待命，返回地总需要通过与地总联系。文静去探望时，为这群中高层干部联系了京办。看病的小队伍这才知道一场内部斗争，在日特和国民党特工的联合新闻煽动下展开。京办有意让宋大姐出面让伍泗帅重回阵营。


    文静联系上张鼎兴，张鼎兴汇报沪办。伍泗帅的替身一直处于日特，国民党特务轮流上阵的暗杀行动，张鼎兴委派的沪办同志牺牲数十人。在伍泗帅电梯口狙杀日特的战果宣传下，数千老百姓在上海办事处的组织下诞生。人多枪少需要武器补充。二拨战友都想面见伍泗帅商量今后方向。


    李家泗担心文静无意中在同志们面前透露出韩少武的身份。文静表示她从没向战友阵营透露自己的潜伏，她知道生活在国民党阵营中，绝对不能暴露原来身份，不然一切努力全部白费，反而让所有努力被敌人歼灭。文静发誓让李家泗放心，更放心的事是文静已经开始做倒卖签证，做得神秘。


    防弹车经过大剧院路口的花店时，看见了熟悉的背影。李家泗停车按喇叭，彪哥一拐一拐的跑过来坐上车。


    驶离艺术街，彪哥汇报任务，他接上头的第一批教会护送的孤儿来沪的负责人是少年先锋师一位十四岁的连长秦小伟，人数更多的第二批孩子，残废人今晚抵达苏州站，下午就准备车辆接人。


    李家泗听到秦小伟的名字，少年先锋师在逃出根据地时被打散，是青少年军队，没有战斗力的少年。在彪哥的指引下，轿车经过一家新开办的孤儿院。


    彪哥把李家泗引进孤儿院对面的民居内，按江南一点红等人协商的隐蔽条款，孤儿院外驻守一个班的便衣武装。时刻应对突发事件，暗中保护数千自治政府的孤儿。孤儿院没有武装人员，全是教会人员和慈善人士。


    李家泗没有下车，驱车留意隐蔽武装，整个保安措施就象艺术街的安保措施一样，巡逻的是孤儿院的外围几位巡捕，暗镖看不见人影，是隐蔽待命的状态。孤儿院不是办事机关，用不着戒备森严。李家泗觉得两位姐姐的人还是不重视孤儿院的防备等级，需要高级别的人指点。


    彪哥让李家泗在停车的院落里等待，他走出院门，不一会儿，他身后是二十七位精神抖擞的青少年，穿着新衣裳，单瘦身体。众多青少年，年纪最大的十六岁，最小的十三岁。看到队伍中的熟悉面孔。


    李家泗下车，和彪哥一起走进一间空阔的房间，房间里有两位便衣武装，被彪哥派出去布控，防止外人闯入偷听。


    二十七位青少年按身高的高矮次序排成一排，李家泗严肃敬军礼说：“同志们，我是伍泗帅。”众多青少年回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为首的秦小伟说：“报告首长，奉江西省委命令，少年先锋师，第一团三营二连秦小伟等队员，护送六千五百四十二人，到达上海孤儿院，实到六千五百四十二人，无一伤亡，失踪。”


    李家泗说：“我代表个人感谢你们的一路护送，我宣传几条隐蔽战线纪律，这里是上海租界，洋人的地盘，全世界间谍都在这里活动。我预计不出半个月，国民党军队败退上海，上海租界成为国际孤岛。我们面临的主要敌人是日本特务，国民党特务。你们年纪大多数还小，呆在孤儿院接受教育，在战争中有块安全的地方慢慢长大，等你们长大成人，能够扛枪打仗。我定一条孤儿院法规，孤儿中会读书的建设祖国，不会读书的保卫祖国。”


    二十七位青少年鼓起掌来。


    李家泗说：“我把你们从贫困生活中拉到上海，动用了许多隐蔽战线，记住，不能向任何外人透露过程，明白。”青少年异口同声说：“保证保守机密。”李家泗说：“记住你们的新身份，你们是国际难童委员会的组织下，在发生内战区域收养的战争孤儿。忘记你们原来的身份，把原来的身份隐蔽起来，让更小的孩子们在抗日战争中活着长大。解散，秦小伟，关志诚留下。”


    正式汇报仪式结束，彪叔带走了二十五个青少年。


    秦小伟和关志诚留下，关志诚今年只有十三岁，认识李家泗，战友的孩子。关志诚说：“帅帅叔叔，你派人来得及时，不然，我们都快饿死了。”李家泗说：“孤儿院的伙食吃得饱吗，有课上没。”关志诚说：“每餐都吃得很饱，听嬷嬷说学校在修，老师在请。”秦小伟说：“首长，你是天下第一狙击手，能教我们枪法吗？”李家泗说：“能，跟我去开会。”


    两位青少年坐上轿车很兴奋，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文静说：“江西话要改变，要学会上海话。”李家泗说还是京腔最好，孙中山先生提倡的国语。


    李家泗说出他的下一个目的地，文静说她去通知大家来开会，她知道隐蔽地点几百家，她掌握近百家房屋钥匙。


    在文静的指路下，在明星医院的附近楼房民居中，选择交通方便的一栋洋楼，文静从钥匙串中选出一把钥匙，打开院门进去。


    洋楼里没人居住，家具齐全，是洋鬼子的出售房，许多家私，生活用品都没带出国。文静出去接人。李家泗传授了进入院子后，怎么侦察和布哨的经验，两位青少年认真询问。秦小伟说他现在是地下成员，两个青少年之间关系不错。


    不一会儿，文静领着所有的总部看病团的所有成员走进房间，狙击手在院内布控。这两位青少年感觉这是实战经验。


    文静又去路口等待张鼎兴，只带一位狙击手便衣。


    宋大姐认识秦小伟，见面之后，大家说个不停，总部看病队想知道主力撤离后的情况，青少年想知道总部的情况。地总看病队感谢老首长出手相救，根据地军属烈属。李家泗提醒大家，庞大的收孤救孤是新建隐蔽战线的功劳，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隔了一会儿，文静，张鼎兴先后走进院落，押尾的是狙击手。


    大家见面，张鼎兴说他接到命令，来的路上，干掉了三路跟踪人员才摆脱跟踪。日特，国民党特务，一路接一路。伍泗帅替身的压力太大。高级别会议召开，文静被特批列席会议。


    宋大姐会上通报情报，在根据地周边围堵最大的国民党特务头子欧阳不败的大批特务来沪，正在全力追捕上海隐蔽组织，这是地总，集总，沪办的内线消息。地总看病团失踪就医，估计成了欧阳不败的暗杀目标。地总担心看病队身份暴露，那就是一场血战。集总，地总，京办，希望伍泗帅重返阵营主持大局。


    张鼎兴汇报的消息：整个公开的替身小组在张扬亲信的外围保护下，上海地下党以牺牲数十人的代价，让替身小组展开狙击。击败日特六次暗杀，国民党特务九次暗杀。替身小组连吃饭，睡觉都提起十二份精神。敌人变化多端的暗杀方式，一轮接一轮。下毒，近距离狙杀，情杀。替身小组的反击只是简单的布控狙杀，以逸待劳的最好打法。替身小组吸引了两路特务注意力，好消息是大跃进式的发展武装人员，伍泗帅的威名，让无数青年投靠，新兵数千，但装备不多。

 第44章 少年先锋师 海关大酒店2

    李家泗在熟悉的老战友面前，说他脱党的发展。那是一日千里，顺风顺水，隐蔽战线一个接一个诞生，已经可以成立集团军司令部，拥有隐蔽地盘超过一百个县，连成一片的地盘有四十几个县，管理的老百姓上千万人口。他的战略目标是成立中国的第三股党派军队，另立党派势不可挡，一百万军队在半年内诞生。


    此话说出震惊参与会议的亲密战友。李家泗在会议上总结了，自治政府在发展过程中犯下了二大战略错误。第一，扶持一批文盲工农进入领导岗位,都没有领导能力。第二，不应该让不懂中国国情的留学生代表，领导中国武装，他们这群人，没工作经验，靠着留学的资历，搞垮了军队，丧失了根据地。错杀了他的爱人白雪，一个艺术家，就因为出身不好就被秘密处决。


    这些话激起了二位留学回国的争辩，据理力争中国的革命方向。


    李家泗也不争辩，看见宋大姐拿出报纸说；海归派想在行动中想暗杀血色幽灵是真实的，伍泗帅是十四岁就参加队伍的狙击手，击毙的敌人，整个世界狙击手排名第一，死在他手上的日本鬼子超过一千多人。他都成了内部暗杀目标，这是让所有英雄部队寒心。


    张鼎兴说；伍泗帅同志从地总离开，就正式脱离我部的领导，地总集总决策层都签字同意的。这次会议，是我们想挽留一位战无不胜的英雄。伍泗帅同志来到上海后，根本没有接触上海组织。大家见面就是友军，在上海地下党最危险时，准时搭救。


    这些话让二位留学回国的知道争辩变得毫无意义，连看病的钱都是伍泗帅出的。宋大姐说；还是请党外人士伍泗帅分析当前局势。


    李家泗说他现在发展顺利，对旧部不感兴趣，现在各路收编的武装力量超过二三十万人马，在未来，以他为首，将成为中国第三党军阀。未来的局势是收编还是合作，那是他和师傅的谈判。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过去十年，损害过，参与过，妨碍自治政府发展壮大的高级别领导是他打击的对象。主力离开根据地，根据地的军民伤亡很快就统计出来，失败的造成是要追究领导责任。中国是主权国家，救中国的是独立自主的，视国家主权，民族尊严的中国人。


    李家泗说完简短发言，参会人员都惊讶万分，这是典型的脱离阵营后的风格。眼前的局势是合作，还是对抗。对抗没人能与伍泗帅进行武装斗争，何况大多数参会者都支持伍泗帅。


    宋大姐在与会人员中，她的丈夫是中央委员，她的级别也不低。当她看到两位少年先锋师青少年时，就知道隐蔽战线上的强大，第一批是六千多孤儿，已经到达上海。第二批是数万人。在上海学习，生活，培训下一代是战略任务。她看到同志们都不作声，她打破安静说：“小伍首长，我和张师长的困难摆在眼前，希望你协助我们摆脱困境。我在任何情况下，都支持你，我俩是生死战友情。”


    李家泗说：“我俩已经是战友，宋大姐就留在我身边协助我，避免被海归派以莫须有罪名枪毙。其他同志都回到地总，不是偷偷摸摸的走，而是光明正大的走，上海办事处值得信任的同志，担任主要护送任务。你们到了西安，上海护送的同志都留在西安政审，避免日特，国民党特务渗透到地总。这次武装护送神枪手留下，编入刘卫国部，天天与日特，国民党伪装特务对抗。我会搞一批枪给张鼎兴部。”


    张鼎兴笑着说：“这样最好，值得信任的老战士加强打狙击的人手，我腾出手整编新兵。”宋大姐说：“高招，南京办事处请示侍从室派遣特务护送，侍从室不会公开反对，反而是努力护送大家平安，如果秘密的走，路上被暗杀，被捕，都有可能。”


    李家泗说：“会议结束，去联系京办。”参加会议的纷纷退席离开，文静相送。


    大家询问文静，伍泗帅哪来的脱党霸气，连海归派都骂。文静说伍泗帅的名字是自己起的，本名不姓伍，他来上海认亲，原来的家族势力都支持他，她唯一能透露的是，伍泗帅的夫人，现在手握几十个县政权，二三十万军队正在整编。


    参会人员都熟悉文静，不少人和她父母一起工作过，小姑娘是不会骗人的，具体的地盘和军队，涉及军事机密。伍泗帅已经自立门户，与原党派原军队无关。


    院落里只剩宋大姐和张鼎兴。李家泗说：“老张，组建军队压力大不大。”张鼎兴说：“大，我在上海领导层是受气的差事，上海是海归派大本营，外行可以指挥我这位内行。我终于明白我们为什么差一点儿就全军覆灭。协助刘卫国打狙击，是我最想做的事。”李家泗说：“想通就好，需要我帮助你什么。”张鼎兴说：“你还是支援我武器。新兵人多枪少。”


    李家泗说：“支援你的武器弹药，是偷运还是明运。”张鼎兴说：“还是明运，暗藏的敌人，我想引诱出来一举歼灭。”李家泗说：“我认识一位淞沪会战的一位杂牌军军长，他欠我一个人情，你带人去阵地捡枪，帮他打扫战场。把人员调派好，这是整个地下党的行动，文静负责调派汽车运输。文静的身份暴露，证明行动失败。”张鼎兴说：“在战场上考验隐蔽组织，文静的身份暴露会不会影响你。”


    李家泗说：“影响不大，文静暴露不可怕，最怕找不到欧阳不败的机关，你在明，我在暗，你提供国民党特务在上海的机关据点，我让我的部队歼灭几千国民党特务。”张鼎兴说：“我去布置，保证挖出国民党在上海的特务机关，特别是欧阳不败的落脚点，文静安全怎么办。”


    李家泗说：“有藏刀给他当保镖，我会在上海某地选择易守难攻的地方，设一个局，歼灭围捕者，顺势反攻一举打掉，欧阳不败。整个计划需要一个人，时而失踪，时而曝光。”张鼎兴说：“护送的神枪手，个个独当一面，刘卫国由公众人物，变成神秘人员，我会配合。”


    密谈结束。


    张鼎兴赴会，干掉了三路跟踪者。张鼎兴是上海军事负责人，干涉军务的是海归派，实际权力就是外围增援刘卫国替身小队。海归派需要伍泗帅的威名，吸引老百姓老兵。张鼎兴又融入不了刘卫国的替身小队，他是海归派的杀手，还好他没动手，现实工作中，明白了海归派的无知无能，又喜欢争权夺利。


    张鼎兴现在是日特，国民党特务中的目标人物。投诚伍泗帅，伍泗帅也不信任他，怎么把手中军力变成自己的亲信部队是想法，他也在做，有伍泗帅做友军是行得通的。


    张鼎兴出现在各路特务眼前，身边尽是一流的武装人员，地总看病小队伍的警卫那是神枪手精兵，这批人大摇大摆的进入沪办驻地，办事处武装人多势众，来了一批作战经验的指挥官。


    上海办事处拍电报通知南京办事处。京办领导，求见侍从室。侍从室同意武装护送的要求，把护送任务交给了陈立夫。


    陈立夫说看病的小队伍，特别是警卫员，那是中国神枪手排名前几十位的着名杀手。从苏州到上海，跟踪消失在租界，跟踪者怕被打死放弃任务，现在看病的病愈返回总部，反而要求我们护送，什么意思。


    钱大钧分析，伍泗帅在上海的亲信不够，武装人员留给他，伍泗帅有了这支军官队伍，由天天被动挨打，转变成反攻。我们的暗杀任务减少点，让日特多行动。从护送的名单上分析，上海护送人员都是去西安整训。这批看病中，级别最高的姓宋，丈夫你也认识。女将军留在上海协助伍泗帅，核心机密在姓宋的女将军手中，密捕她，赏大洋十万，官升一级。


    地总看病的小队伍，系特务的安排下，顺利在无锡站乘坐火车返回西安，一路上无惊无险，正是光明正大的来，光明正大的回。看病小队伍，所有成员在国民党特务手中都有远距离相片，人员确定，只有宋大姐失踪。


    李家泗驾驶轿车出发，文静为副驾驶，宋大姐和两位青少年在路上有说有笑。李家泗在租界驱车漫无目的乱逛，宋大姐说她的新任务是不是把烈士军属的孤儿档案整理成册。李家泗说这是任务之一，最重要的任务是，她将和第三党重要人物一起回地总谈判收编整编，由第三党处理海归派，海归派不适合中国武装发展。


    宋大姐满脑疑惑，她是资深老党员，经历过逃亡活下来的女干部之一。该知道的秘密，伍泗帅会告诉她，她是文官，不是武将，更是李家泗的部下，共同工作了九年时间，太了解彼此。宋大姐此刻深深感到当年把伍泗帅心爱的女人秘密枪决，深深伤害了战功第一的战将，怪不得主力逃亡时，时刻想脱离组织，可领导层就是不让他打游击。伍泗帅宁愿天天无所事事，也不挺身而出，看着部队败战连连，原来已经看透武装局势发展。帅哥师傅看似领导人，实际大多数权力，还把握在只会讲国际大道理的无能之辈手中。


    李家泗在上海各租界选择最佳城市埋伏点，经过肃贪委员会时，李家泗说肃贪委员会部长梁军是未来赶赴地总跟师傅谈判收编的主要代表。宋大姐惊讶万分，她说梁军在北伐时期就是身居要职的国民党中央候补委员，北伐女将，什么时候变成了他的人。


    李家泗说：“梁军是我的童养媳，十二年前，是家族的力量把她从死刑犯的刑场上救她一命，又送她去广东参加国民革命军，帮助她掌握实权。当年两人年纪相差太大，各奔东西。姐弟恋再次相遇就是政权更替大业，有共同理想的革命伴侣。”宋大姐说当年北伐战争，你师傅的地位还不如梁军，第三党谈判代表非她不可，党内的许多高级干部都曾经是她的部下，中华民族最杰出的女性之一。


    李家泗说我利用家族的力量，使梁军重掌大权，她只是战略上的一枚棋子，现在肃贪委员会势力如虹，国民党中央在等她捧杀的最后时刻，上海沦陷，日本鬼子肯定想抓捕梁军归顺，我会埋伏一支奇兵相救。梁军从此脱离国民党阵营。她与师傅谈判，她负责清除海归派，谈判成功，掌握中国的公检法，为建立新中国惩治贪污和叛徒。


    宋大姐举起大拇指说梁军是中国女性骄傲，是我少女时代的偶像，革命先行者，在上海沦陷后，武装营救，至少需要一个加强营的部队。李家泗说至少他会秘密潜伏一个团在租界，不会让梁军牺牲。


    肃贪委员会此刻正在进行一场公开的交接。


    柳思敏早晨起床，她就被父亲通知，中央三部委正式成立机关的公文，已经注册。柳人杰说他已经沟通，她就是形象代表，这是中央各部委和肃贪委员会的一场政治斗争。少说话多观察，位高权重的人物是她的后台。


    黄涛一夜没睡，见到柳思敏赶到，立即拨打电话给军政部办公室。何应钦给柳思敏下达了委派她出面救人的一份名单。名单上的人数超过二百八十二人，要她保证排名排名前八十五名的必须今日应征入伍，人质解除软禁，在上海租界安顿好其生活。其他事情不要管，大家都怕梁军出招，防不胜防，三部委的公文和中央特派员都是精挑细选的精英。


    柳思敏梳妆打扮妥当，在父亲的介绍下，才知道今天队伍人多势众，贴身丫头只有两位，军政部派员，外交部派员，文化部派员，等官员，论级别，个个比柳思敏高。加上便衣武装，那是几百人的大队伍。阵势上让柳思敏信心十足。柳人杰交待女儿见到梁军少说话，言多必失，家族大院提供部份轿车，大车队浩浩荡荡赶往肃贪委员会。


    这是正式政府机关的配合工作，梁军率同仁亲自迎接。手续由陪同人员代办处理。


    温玉玉守在软禁出入校门口，看着交割手续，笑眯眯的感谢柳思敏为国家新增军队出国培训人员。蒋总队长站在师傅身后，熟悉他的陪同人员，听到蒋总队长小声说：“师傅只要人微笑，那基本上人头落地，同志们给她起了个外号叫笑三杀。”


    事情太顺利了，让柳思敏身边的陪同人员准备了一夜的应对措施，根本没用。


    警卫处少将处长电话通报南京军政部，部长办公室坐满了等消息的中央大员。一致认为梁军的杀招肯定让人震惊，就因为事情太顺。


    陪同柳思敏的中老年官员都是老谋深算的，包括逻辑学专家。从第一个贪官子弟携带行李走出软禁学校，大家就看见每个结束软禁人员身边都有一位肃贪委员的工作人员陪同，替软禁人员提行李。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解除软禁，场面上陪同人员都开始心慌起来。


    柳思敏见事情顺利，笑容满面，心情十分愉悦。温玉玉笑眯眯的抽着女士烟，动作优雅，注意着整个交接过程。


    一位老者在柳思敏耳边小声说，人不能捞太多，会出事。柳思敏看不懂场面，第一张八十五人的名单结束，柳思敏交给第二张大名单给梁军。梁军刚报几个名单人物，逻辑学专家看出了梁军的应招，他在柳思敏耳边说：“柳夫人，你是小姑娘，赶快抢过名单，把名单让丫头吃了。多一个人出来，你就多出一份出国留学的钱。”


    柳思敏一惊，她凑到梁军身边说：“梁部长，这份名单打错了。”柳思敏边说边伸手撕下大半页名单纸，纸成团，让身边丫头兵张嘴吞下。这举动要是平时，大家都会呵呵一笑。这是一场权力之间的斗争，精明人都不敢笑。


    蒋总队长笑着说：“小美女，把名单吃了干什么。”柳思敏说：“错误的名单，肯定要吃掉。”温玉玉手中还有一小节纸，她笑着说：“还有一节名单，全部跟我提出来。柳上校，今天你出面让一百零五人应征入伍，人数太少，有不有备用名单，多提几个。”柳思敏说：“我提的人是未来中国军人的希望。”温玉玉说：“三部委，派人来征兵工作结束了？”柳思敏说：“梁部长，军事留学人员办公室工作今天结束了。”


    温玉玉从秘书手中接过一张公文，签上大名说：“肃贪委员会感谢出国留学人员办公室，让在反腐败战线上的年轻才俊，有机会去世界法律最齐全的大英帝国法学院出国深造，你今天提多少人应征入伍，我就派多少人出国深造，这是公文。”


    梁军的杀招让逻辑学专家破解，在场的肃贪委员会的人都鼓起掌来。柳思敏的脑袋一懵，在场的陪同人员，你望我，我望你，找不出一条应对之策。肃贪委员会是有权向中央政府机关申请出国人员留学公派。一百零五人捞出来，出国深造的每人的费用就是二万多英镑，几百万美元就由柳思敏的机关独自承担。


    大家还在想应对之策，肃贪委员会的一位男秘书过来说：“柳上校，代办英国留学的是不是田琳的妈妈，李淑珍局长吧！她正在英国驻沪领事馆与英国领事商谈出国留学事宜。”柳思敏说：“英国领事馆今天休息。”男秘书说：“李局长在，可以马上沟通开馆，这是留学签证，在英国各大院校是不会拒绝拥有外汇的中国留学生去英国读书，就等你回电，确认。肃贪委员会马上派留学人员去英国领事馆办理留学签证。”


    跟着柳思敏同来的三部门派员，共同想了一夜的对策，一个都用不上。梁军的对策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进退两难。一百零五位软禁人员被梁军当众点数着出了软禁之地，少数人已经被家人领回消失。一百零五位年轻的肃贪委员会工作人员，整齐的等待出发办留学签证那一刻。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蒋总队长感慨的说：“师傅就是师傅，几百万美元上缴国库，为国家培养人才。”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众多权力人物齐心协力针对梁军，梁军顺势反击，把柳思敏给坑了，几百万美元那是柳思敏掏腰包，在金钱面前，职位再高的官员也不敢承担责任，争辩无用，柳思敏接过公文，她明白父亲贪污了一辈子，让她整没了，还欠上钱。


    二位工作人员把电话线牵过来，其中一位姑娘说：“柳上校，李淑珍在英国领事馆打来的电话，请接。”柳思敏清醒过来，她接过电话说：“田琳妈妈，今天英国领事馆休息吧！”李淑珍说：“领事馆可以加班，你走进肃贪委员会，我正在英国领事馆公干，是肃贪委员会打电话给我。梁军应对联手贪官的高招，记住明明是个坑，你也要往下跳，韩少武财大气粗，你在气势上不能输，打肿脸也要充胖子，肃贪委员的人来英国领事馆，我马上代办，放心韩少武是不会怪你的，这是一场权力的较量，没有输赢。”


    李淑珍挂上电话，她都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好笑。如果不是李家泗提前让她进入家族核心层，她是柳思敏长辈，也会被梁军的反击吓傻。梁军是李家泗在国民党中央的一枚棋子，两人从不联系，都懂战略思想，心灵相通。梁军的肃贪委员会主要成员，大多数是梁军的亲信，亲信离开上海，在撤退路上一定被贪官联手灭口。肃贪是得罪各路中国权贵的工作。委派出国留学是最好的保护亲信的办法。


    有了田琳妈妈的口头支持，柳思敏恢复了自信，她高傲的说：“那我就送肃贪委员会的同志们出国深造，梁部长，马上就能办留学英国签证。”温玉玉说：“要不要再提一些人，一百零五人太少了。”陪同人员立即回答，只有这么多人应征入伍。


    柳思敏财大气粗的打开僵局，让同朝为官的同僚们保住了撕破颜面。柳思敏趾高气扬的离开，名单上的人，才出来一小半，谁都不敢开口提醒，搭救一个人，搭上一个肃贪委员会的人留学英国。陪同人员都感觉到任务完成得惨败。


    一直在军政部部长办公室等待最新消息的中央委员们，当知道梁军出招之后，都惊讶万分，根本没有对策可用。事情解决，最后买单的是韩少武。


    何应钦觉得众多中央大员们出了个昏招，又欠韩少武一个人情。还好韩少武财大气粗，避免了一场撕破脸皮的权力斗争。他心里佩服少将秘书在部队番号中增加了集团军字样，多花几百万美元买的二个字，就这两个字大家心里有数。


    今日是周末，上海大多数领事馆休息闭馆。美国驻沪领事馆开得早闭得早，数千人办签证，只是简单快速的登记盖章，其他办签证的外国公司，都是公司老板带队，与领事馆秘书联系，b集团公章，人数众多，盖章快速。


    李淑珍见时间多余，只带随从二位，一起拜访英国领事馆，这是外交官方交流，意外的与柳思敏的捞人行动碰在同一时间段。


    肃贪委员会的一百零五位留学人员，在柳思敏带队下，赶到英国驻沪领事馆，办理了出国留学签证。连去英国的大学都在领事馆确定，一个司法班，一个刑侦班，一个政法班，就在李淑珍的沟通下办妥。领事馆文化参赞计算出留学费用，委托英国银行作财务监管，本科，硕士，博士，所需费用一次性资助完成。李淑珍垫付了护照的工本费，留学费用清单，由她提b集团，b集团二个工作日全额支付。


    柳思敏闷闷不乐，李淑珍和肃贪委员会的留学人员感到高兴。


    柳思敏回到家中，柳人杰说这是一场政治斗争，女婿背锅，战区游击军正式变更为战区游击集团军，花几百万美元买的番号。韩少武有两大挥霍，请人嫖娼，花了一千多万大洋。田琳父亲等好友葬礼，请人磕头花了几百万大洋。


    今天，人数众多的考试开始，上海等各大高校在举行出国留学英语考试，参考人员高达数万人，在争取一百个资助名额，百里挑一的选拔人才。肃贪委员会的公派人员，连英语考试都不用，直接出国留学开专科进修班。


    文化教育部公函传达全国，全国高校都分得少量名额，实行校长推荐和统一召开形式，瓜分二百个名额。部长听闻肃贪委员会拿走了一百零五个名额，生怕是从总名额中扣除。李淑珍说不占名额，文化教育上下同仁才安心。

 第44章 少年先锋师 海关大酒店3

    李家泗在整个上海租界区域，找到了一处人少路偏，地势适合于城市巷战的有利地方。驱车转了两圈，李家泗停车划出地图布置防卫武装。


    宋大姐是文官，长期跟着军队生活，看得懂军用画图，按照攻守布置，那是要买下数十栋房屋和一个加强连的官兵，武器配置精良。


    文静知道丈夫的财富，她负责去找目标房主去收买或置换，业主是中国人，不同意置换话，可以用高出市场价的价格买下。洋人的房子由别人出面收购。


    宋大姐知道战友有钱，绝对不是抢劫日本银行所得，她在两位青少年嘴里知道了国联难童委员会的实力。


    驱车来到艺术街，在家族房地产管理中心，遇到小明星老婆何婷，介绍文静，姐妹俩带着部分员工乘坐公车出发。


    何婷小团队按照文静提供的房屋位置，再和备案收购名下的物业查看，大多数李家泗圈定的楼房都是旗下物业，少数需要出资收购。收购完成被一单转赠在文静名下。表面上是文静用黄金购买，实际上是内部赠予。上缴税务局不少转让税金，只是为了将来各路特务追查时，摆脱b集团，中欧艺术集团的嫌疑，两家企业每天都在转让收购的物业卖给中国有钱人。交易量只占百分之几。


    文静早就开始倒卖签证，是一个小富婆，她显得没有鲁瑛成熟，倒卖的数量不多。她现在多了一个新任务，文静专门倒卖军方家属签证，秘密进行。要系，宪兵系的高级特务知道她在倒卖签证。


    李家泗看见国际老婆杨思思等人正在艺术街闲逛，要她把宋大姐和两位青少年带进孤儿安顿的别墅里去。其中一位孤儿的妈妈找到了。宋大姐这时明白，一条隐蔽的国际战线就在她面前，交待两位青少年不要言传。


    李家泗来到魏莲花的办公室，消息传来，军政部长找他回电，商量柳思敏在肃贪委员会大败。李家泗知道前因后果，他把回电的地址选在夜巴黎酒店b集团公司的经理办公室。


    在魏莲花办公室，拨打盐城的长途电话。


    接电话的是季老，李家泗说他购买的美国飞机，到了履行合同时期，让姐夫哥认定的亲信组建空军部队，包括季老认可的人。季老说马上通报，再过几个小时，法国的货物就抵达港口，一切平安放心，特别是工程兵经过七天军训，战斗力不行，人数那是军级建制。现在大局已定，只差纲领性的文件作为全军将士的未来发展。李家泗说这么多天，已经想好了，政策性的岗领，由第三批来盐城人员带过来。


    季老结束通话，让张兴旺留守盐城市区，他带队去了盐城的海港港口。港口附近十几公里，让鲁瑛，吴峰的近万武装部队布控，闲人绕路。鲁瑛，吴峰，窜天猴夫妻，野狼等在码头上等待法国货船的抵港。法国友人的电台一直联系船只，一切顺利。数千人的军人搬运队休息等待。


    李家泗的军情传达，吴峰部众都兴奋无比，反蒋救国军还从来没有空军存在。季老转达战略意图，第一批空军学员挑五百人，忠诚第一，考不起美国飞行员的都转为地勤人员，或进入美国军校。个位数的飞行员在第一批人中诞生，那就是奇迹。


    筹建空军让在场所有人对未来充满信心，原来的打仗方法只能算国际游击战，与世界大战相比，不在一个时代，落后西方大国一二代人差距。季老说政权更替大业，肯定是海陆空三军。鲁瑛说马上修建机场。吴峰说要不要也筹建海军。季老说国民政府的海军，淞沪会战开始就被歼灭，十几年海军建设化为零，空军最实际。


    窜天猴说陆军为主，空军次之，海军更次之，一切靠我们的军事发展而定。野狼说还是陆军重要，少爷需要一支战略机动部队，希望这次进口，装备提升一个档次。党政军决策人之间商谈未来，充满希望。


    李家泗结束盐城的长途电话，在小老婆的陪同下，去大剧院去看玛丽莲，他站在二楼入场口，在小老婆的指引下，看见了玛丽莲和闺蜜们正在聚精会神观看楼下的海选表演。二楼的静声观众座无虚席，小老婆讲都是在校学生和家属在观摩。一楼除评审团，就是参加汇演的演员，楼下显得空阔。


    李家泗从大剧院秘道进入孤儿安置别墅。看见宋大姐抱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在流泪，母子俩分开三年，儿子都快不认识母亲了。窜天猴的孩子反而认识宋大姐，孩子是从地总带出来的。


    宋大姐感谢万分，终于母子在上海团聚，当年，主力部队逃亡时，她的儿子托付给父母扶养，没想到自治政府战败，失去根据地，父母被杀，儿子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没营救前，生活在死亡线上。李家泗的战略收养计划，一举解决战败后遗留战区的孤儿收养。


    宋大姐是地总的高层女性文官，她知道李家泗的战略计划，不用下达任务，她就知道怎么开展工作，为孤儿们建立秘密档案，做好迎接第二批孤儿的工作。李家泗只问她是否愿意伪装生活，还是过隐居生活。宋大姐说伪装太麻烦，还是隐居生活，为数十万孤儿建立秘密档案，就是足不出户的隐居生活，何况当年根据地那是近千万人口，她需要调查军属状态。


    彪哥接到命令，把宋大姐母子，两位青少年接走。彪哥传达少爷命令，相貌平平的中年妇女将是孤儿院的最高决策者，把现有的孤儿院安保武装交给她调动指挥。分配给宋大姐的办公场所是一家筹建中的学校教职楼。经过彪哥等人的协助，宋大姐全心全意投入工作，她比孤儿院公开的慈善人员做事更隐蔽。


    孤儿院的工作，一明一暗。宋大姐负责暗线，烈士的孤儿，是必须登记建档。秦小伟为000001号档案。宋大姐将独立完成建档工作，少年先锋的小队员成了帮手。秦小伟是少年党员，文化程度不高，三年没读过书，浪费了三年青春。宋大姐知道今晚第二批来沪人员那是数万人之多，其中有残废的将士来沪，这批人将担任外围的警备任务。真正的警卫任务还靠身强体壮的明线为主。第一批来沪的孤儿，自治政府将士的孤儿，只占四千多人，还有二千多人是当地外国教会转送的孤儿和少数残废儿童，孤儿们都有共同的国际名称，中国区难童。


    李家泗返回夜巴黎酒店b集团公司的办公楼层，公司今天上班，办公室的洋人员工齐全，熟悉面孔少，生面孔多，手头上工作忙不赢。询问之下才知道，这班员工在做一件事，中国境内的美国工厂的统计，资产净值，这是一个庞大的团队去审计。低价收购是李家泗未来的任务，意大利工厂设备那是破铜烂铁价。


    经理办公室的秘书是熟悉面孔，李家泗说来这里打长途电话，书写计划。熟悉面孔秘书招待好董事长，主动回避。


    整个经理办公室，没有洋人时，李家泗拨打了南京长途电话，南京军政部总机，报出联系密码，部队番号，长官。总机经过一番询问后，长途电话转进军政部部长办公室。


    何应钦对陌生电话号码感到意外，李家泗b集团在上海法租界办公室的电话，偶尔来一次的办公室。何应钦听到熟悉的声音，他说：“失败，让你新增一百零五个资助名额，压力大不大？”李家泗说：“梁军是女强人，谁都不是她的对手，一百零五个名额是小事，就怕蒋知道，来一二千个名额，那我就什么虚名都不要，还是回美国发展。”


    何应钦笑着说：“这点我可以保证，蒋，宋，孔是查不到一丝信息，有你这句话，我就心安，我的一百个资助名额还是有效。”李家泗说：“有效，不用考试，没办出国签证的可办留学签证，有签证的或者到达美国国土的，可以去刘美美在旧金山设立的留学生办事处登记，择校。办事处有美国教育部派驻官员。刘美美是改乘飞机去的，中国驻旧金山留学生办事处，估计一个星期内开业成立。签证年检，留学生办事处都在一栋办公大楼。”


    何应钦说：“在美国政府扶持下b集团成了国际大公司，办事处刘美美是形象代表。给我资助的学生，八十二位已经到了美国或轮船上。十八人已经出发赶到上海，争取周一办理留学生签证。”李家泗说：“我会交代李淑珍代办。”何应钦说：“你的部队番号改为集团军，山东省可以有军，师级番号。军政部备案就可以。至于其他省会能不能有军，师级番号，就靠你和各省地方打招呼。”


    李家泗说：“谢总长支持，我的军队加起来没有一个整编旅老兵，牌子大，没实力。新兵是凑人数的。”


    何应钦哈哈一笑放下电话，他一直心事重重等待回电，这刻才转好，几百万美元送给梁军，所有的友人都骂梁军太厉害了。走柳思敏这条路是坑韩少武的财产，大多数人受益人跟韩少武没有关系。


    陈立夫过来聊天，委员长询问出国留学名额的事。陈立夫的回答是经过侦查b集团倒卖各国出国签证事发b董事长和领事馆达成秘密协议，赚的钱全部拿出来资助中国籍留学生，但要求文化教育部经过考试选拔中国优秀人才出国，梁军横刀立马，截胡了一百零五个名额，没经过考试，强行办理。


    陈立夫也怕韩少武把给他的二十个名额给抹掉，资助那是一次性给足留学费用。


    应征入伍，现役军人，这条路走得通。中国贪官们知道，淞沪会战有六个集团军参战，只要司令，军长，师长出面来肃贪委员会捞人，梁军不为难将军们。由柳思敏出面提人，演变成在柳思敏部登记建档，出国留学费用自理，贪官们不缺钱。


    一天之内，肃贪委员会的警卫处上下同志，忙个不停，利用军人的名义捞走人质，走了一批又来一批。梁军下令不为难捞人质的抗日将军们。现役军人，应征入伍的软禁家属都要登记建档，上报军事委员会。


    军事委员会或集团军，军部，师部为捞出来的人质，又出调令介绍信，档案。调入柳思敏的军职人员出国留学名单，留学签证，生活费都是自费。


    李家泗抽烟思考未来大业，他目前最重要的是制定国策，派遣县级行政官员接管县民政政权，岳父们是最佳派遣人员，他有几千老婆，就有几千岳父岳母，岳父是不会出卖女婿的。


    李家泗就在办公室里书写战略国策，这是他设计未来中国的政治，军事，经济的走势。国策在脑海中早就有腹稿，下笔就是洋洋万言。


    政治思想为第一章，怎么教育官兵们为祖国存亡而战，为何牺牲，为何政权更替。怎样团结一切抗日武装，怎么发动广大人民投入抗战中，废除帝国主义强加中国的一切不平等条约，建立崭新中国为最终目标。


    第二章为军事，综合各国军事实力，总结出适合中国国情的军事理论，军队发展方向分为野战军，地方部队，杂色武装。


    野战军要求思想统一，生活待遇最高，照搬西方军事强国的军事训练要求。兵制按美国标准，建立军制，装备按美国陆军标准配制，形成机动主力部队。级别上比地方部队高一级，地方部队服从于野战部队指挥。野战军占总军力的百分之十五。


    地方部队要求思想统一，生活待遇次之。按照中央军校的训练要求，兵制按中国陆军标准，装备按中国军队配制，是地方上的主力部队，不适合于全国性的野战序列，为野战军提供有战斗经验的兵员。地方部队占总军力的百分之二十五。


    杂色武装属于地方主管，分为工程兵，警察部队，游击队，民兵武装，收编武装。杂色武装人数最多，首期为一百万人的编制，散落在北方各地。指挥者都是从野战军淘汰下来的军官。工程兵负责于国防工程，战时需要补充到地方部队。武装警察部队平日维持社会秩序，战时补充到地方部队。游击武装适合于沦陷区。


    杂色武装中的民兵武装人数最多，各县，镇，乡，村。争取村村都有民兵武装，收编地方上的各路民间武装，改编后统称为民兵。行政区内的成年男子，十六岁起，六十岁止，都编入民兵武装。农闲时练兵，打仗时，优秀民兵编入地方部队。民兵武装只管饭饱，不管薪水。争取半年内行政区内，人人皆兵。民兵军事训练最短时间为一个星期，最长为三个月。民兵是为地方部队输送兵源的最广泛兵站，退役的伤残官兵为民兵训练的军事教官。民兵军事教官是正式编制，领薪水。


    经济政策，一边倒促进军事工业发展，逐步发展现代化工业基础，重点在军用品制造，研发，生产。在政府筹建下的企业，统称为国有企业，实行固定职工，优先解决于军烈家属就业。工厂在战时隐蔽，光复时生产。


    抗日战争不是短期内能够胜利，第一个十年抗日战略计划诞生。核心发展经济政策是，地方财政无法支撑整个政府，缺口资金由家族资金弥补财政缺口，特别是抚恤金，伤残退役金，必须足额发放。


    洋洋数万字的中国发展战略政策就在李家泗的一笔而就中书写，这是初稿，他还需要增补内容，更需要像季老，温玉玉这样的战略家增补内容。


    审稿时，杨美娜敲门进来，她给了丈夫六根金条，约好亨特姐夫和玛丽莲等闺蜜在同一个包厢里就餐。李家泗看着时间，才知道到了中午饭点，收拾好文件，杨美娜一声不吭的消失眼前。


    李家泗走到电梯口b集团的洋人正在下班，他们在艺术街就餐，在夜巴黎酒店上班，吃不起酒店里的正餐，艺术街的美食街中国闻名，又便宜又好吃。


    电梯上来的是玛丽莲和闺蜜们，玛丽莲说楼下餐厅满座，没有位置就餐，客人都是汇演的中外明星云集，询问李家泗有办法混进餐厅就餐没有。李家泗说他的姐夫哥亨特是酒店客户，应该预订包厢。一起从楼梯走上楼，正好遇到李静茹一家人和朋友等待电梯下楼。


    李家泗把六根大金条递给玛丽莲，她作为美国舅妈，金条是赏给侄儿侄女的见面礼。玛丽莲知道李家泗活着的亲人中最年长的姐姐嫁给了法国同学。六个孩子见有红包拿，整齐的排成一排，礼貌地叫喊舅妈好！玛丽莲看到六个混血儿，她将来生下的也是混血儿，她高兴的抱起最小的，想象自己的混血儿会长得怎样。闺蜜们七嘴八舌说世界上混血儿最漂亮。


    亨特的法国朋友，有的见过一面，大家一起乘坐电梯下楼。玛丽莲和闺蜜们会聊天，大家气氛活跃，追星一族的崇拜样，让李家泗感到不可思议。


    就餐包厢是早就定下的，有了餐位，玛丽莲和她的闺蜜，都兴奋的去追星。李静茹说：“娶个美国小姑娘，掩饰真身份。”亨特说美国妻子应该只有一位，交待孩子们不要点破舅舅的私生活，不然没收红包，大的懂事，怕没收红包，小的不懂，听大人话。


    包厢里一共两桌菜，一桌西餐，一桌中餐。中餐还是小孩子点的，吃过一次就记住菜名，饭菜上桌，玛丽莲和闺蜜就返回包厢就餐。玛丽莲和闺蜜在上海生活几年，早适应中国生活，都会使用筷子。西餐那桌全是法国人，没人会使用筷子。中餐这桌最热闹，玛丽莲和闺蜜谈得最多的是明星。六位小孩子是忠实的中国菜迷，高兴就餐，筷子使用比父亲熟练。


    上菜的速度非常快，玛丽莲和闺蜜的用餐速度超过李家泗，用餐结束，玛丽莲亲摸着混血儿告别，她们去近距离追星。李静茹说这种美国小姑娘根本不用设防，各过各的生活，李家泗说安全第一，发展第二。


    玛丽莲刚出去不久，来拜访的客人是日本领事夫人和清水董三。李家泗礼貌的接待，还安排服务员换两套碗筷。


    日本领事夫人说过来就聊几句。清水董三说这几天，美国，欧洲分别接受超强电磁波，由上海发出，破译后的数据，正好和美国，法国股市的走势相同。李家泗说他利用美军和法军的高尖端科技，征战美国股市，法国股市。全程日语对话，包厢里的客人都听不懂说话内容。


    服务员换走四副碗筷，新增二副碗筷，新加两道日本名菜。清水董三毫不客气的动筷子。日本领事夫人只坐下，不动筷子。


    这时，英国领事夫人，薛小玲，英国将军进来敬酒，英国将军认识就餐的几位法国人。薛小玲介绍英国领事夫人认识李家泗就消失。


    英国领事夫人询问合作事项，李家泗说选址由她决定。英国领事夫人说上海之珠的顶楼可以安置大功率电台。李家泗同意在上海之珠设点，机构做庄是五五分账，私人基金只抽百分之二十的纯利。唯一合作的条件是能不能卖给他一套电磁波电讯设备，价格由她定。英国领事夫人说她没有权力决定英国军队的事，她下午就去布置机构室。


    英国领事夫人只是简单几句英语聊天，就告辞离开。日本领事夫人也陪她一起出去。


    李家泗猜出清水董三的目的，为军事黑科技而来。包厢里的人没有其他人听得懂日语。清水董三说据国际情报传闻，你要花一亿美元购买一套设备用于炒股。李家泗说不贵，有这套设备，他就可以人在上海，利用合作银行提供的人头账户，征服全世界股市，一单最少也要赚一亿美元。清水董三耳语说：“征战英国时，伊藤行长会带两个人协助。”李家泗耳语说：“确定设备到沪，我会联系伊藤，让正金银行伦敦分行配合做庄。”


    清水董三得到他满意的答复，他放下碗筷，只夸中国菜好吃，法语流利，实际上两道日本菜，基本上都是他吃的。清水董三礼貌地离开。


    日本驻沪情报局近日侦测到二波长时间密集超远程电磁波，破译内容简单，二处发报地点不同。第一次是意外检测，第二次是确认追测。今天上午，上海之珠就被英租界巡捕房巡捕，少量英军布控，英军武装守住了顶楼，大批设备送上楼。


    东方之珠的各国经济特务众多，逐级上报。日本情报局推测出第三次长时间密集远程电磁波会在上海之珠。电磁波通讯设备是美英法三国的最高军事核心技术。日本还没掌握此项技术。世界股神李家泗用于炒股赚钱，日本是为了偷学技术。清水董三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他上报东京大本营花多少钱购买。


    英国军方将军，融入法国人的餐桌，增加了一份西餐，他是来打听出售设备价格的，这是法国军方的核心机密，不会泄密的。


    李家泗吃完中餐，询问大姐什么时候回法国，李静茹说第一笔交易兑现，全款已经到账，她家人将乘坐法国军舰离开。老亨特会留在上海等待第二单买卖成功，他留守上海租界期间，会竭尽全力帮助家族安危，谁都不可靠，只有自家人才最信任。


    李家泗说大姐终于活明白了，他耳语说：我跟日本人关系就是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只要涉及家族安危，那就是抗日战争。李静茹说她明白，日本人是外族，与狼共舞注意安全


    李家泗言明不会送别，有老婆相送。挥手和姐夫一家人告别。


    亨特询问妻子，姐弟俩说了什么悄悄话，李静茹翻译成法语跟丈夫耳语。亨特想不通含意，只觉得小舅子时时刻刻被蒋政权追杀，生活在恐怖中，为何日本人是亦敌亦友。


    李家泗走进热闹的大厅，中外明星聚集，再次看见玛丽莲和闺蜜们追星的痴迷样子，不用打搅她的快乐。


    遇到薛小玲，她说下午还有一场海选，小声说英国军方松口了，她打听到掌握高科技的美，英，法三国，都有意思出售，一亿美元只是开玩笑的天价。据传设备总成本不到十几万美元的一大组设备，谁都准备高价出售。


    薛小玲最有价值的信息是新设备是从香港军港仓库调来的备用设备，不需要从军舰上拆散借用，设备没有军事参数。第二条信息是中国轮船的破产重组取得了掌控权。


    李家泗从员工通道上二楼，没有跟踪者。不一会儿，数位老婆走进218房。见面上床亲热，传达一条命令。岳老子愿意当县长的准备出发赴任，新任县长有二个核心任务，走马上任就抓壮丁入伍，组建地方武装军队，随时准备抵抗日军入侵。日军入侵，可以放弃城市，不能放弃手中的武装部队和农村地区。怕死可以选择交出权力，秘密离开战场，绝对不能投降叛国叛家。


    聂雯说许多姐妹知道父母存在，从小在艺术学院长大，父母亲关系淡薄，不如两位姐姐胜似亲人。小老婆杨乐茹说花姐旗下的姐妹，父母双全，有出息的少，都是平头老百姓。


    李家泗知道前任汇丰银行上海分行行长，长住在海关大楼里办公。等待用餐时间差不多结束时，他拨打海关酒店大楼的总机电话，接电话的是秘书，就餐刚回来。


    隔了一会儿，詹姆斯接电话，汇报近日工作进度；中国轮船的大多数固定资产集中在他手中，唯一不能解决的是王氏家族，王荣手中持有百分之五的股份，海关酒店经营权掌握在王荣老婆王张氏手中，王张氏是国民党中央委员张的女儿。谈成的唯一要求是王氏放弃经营权可以，要求庭外和解，巨额债务判决下延期数十年偿还。王家人被巡捕房法警监控。


    李家泗说下午会委托朋友派人去强行征收，让他的团队准备好回国发展，他会赚一笔英国的优质资产让他回国管理。詹姆斯说：“是不是星期一，一起行动，在英国股市赚一笔，赚的钱肯定是不能汇往中国，他去接受管理。”两位合作伙伴互相大笑结束通话。

 第44章 少年先锋师 海关大酒店4

    从218房进入别墅区，这里的老婆如云。一个有用的消息传来，江南一点红返回上海，休息之后，在学校里的停车场，防弹车上等待多时，防弹车是老婆开进学校停车场。


    李家泗坐上防弹车，江南一点红汇报情况一切平安，小少爷亲手交到鲁瑛手中。李家泗说吴峰留在上海的武装和情报网，应该活动起来。江南一点红知道联系方法，他驾驶车辆出发。


    路上询问，这支隐蔽部队，他了解多少。江南一点红说；认识最久的是李家泗的表哥陈三富，其他人都刚认识不久。分情报，武装两组人，情报神秘，认识负责人。武装人员都参与过英租界保卫战，大多数都跟吴峰一起坐过牢，留下时都因为重伤，不适合于乘军舰。


    一路上无话，到达目的地院落，周围路面布置得像铁桶一般，江南一点红摇下车窗，露出脑袋，才没被便衣武装上前围堵。


    院落里的便衣武装，大多数出来，江南一点红大多数人都认识，认识李家泗的只有一位年轻人，两人见面就知道对方身份，亲热的搂抱一起，少年时代的相貌依旧。李家泗喊他三富哥哥，陈三富喊他帅哥弟弟。陈三富是这支武装最高指挥官，吴峰定的联系人，和新兵一起训练，掌握军费下拨。


    李氏家族在上海灭门，陈家宝家也遭到抓捕入狱，北伐军没收了陈家全部家产，陈家宝夫妻全死于狱中。陈三富是青少年，不掌握李氏家族任何消息，由资产阶级公子沦为街头混混。靠父母的朋友周济才长大。从十年前算起，他在长江三角洲各地流浪十年，打了十年架，受过十几处伤，每次生死之间都有贵人相助。他是混江湖的混混，一事无成，有生死兄弟二个，跟他一起加入了反蒋救国军。贵人是张作相派遣的人，张作相联系上李家泗，他就开始参与营救家族成员，就等李家泗出现的那一刻。


    陈三富见到帅气霸气集一身的表弟，他忍不住留下一点久别重逢的快乐眼泪，他知道他在当混混时，生死之间，饿死之间，出手相救的是表哥的岳父家族出手。千言万语不如搂抱一起。


    李家泗看见院内的人多，他说负责的进屋谈。江南一点红大声说：“长官进屋谈。”大家一起走进布置得像军营的房间，装备齐整，重机枪，小钢炮，电台，弹药箱，各种武器齐全。这是吴峰留下的一支重装精英小部队。


    陈三富把低级别的亲信打发出屋，屋内便衣武装总共二十一位老中青。李家泗讲出地点，要江南一点红去接文静过来，江南一点红驾驶防弹车出发。


    李家泗说；吴峰司令留下情报部门没。情报负责人邱卫国掏出一本小册子说：“老板，吴司令在上海的情报系统完整，加上伤员康复，一共有二三百人的队伍，都忠于吴峰司令和您。外围的更多。”


    李家泗翻看花名册，吴剑为首，负责军费，陈三富为次，职位是政治部主任。丘卫国第三位，主要负责情报潜伏。官居少将站长。李家泗说：“丘少将，把手中的情报系统全部启动，只求情报准确，不讲费用支出。侦察二股敌对特务，一股是剿匪救国军的欧阳不败，设在各租界的秘密联络点和大本营。戴笠在各租界的联络点和大本营机关。计划好同时歼灭这二股特务需要投入多少兵力。”


    丘卫国说：“要不要侦系设在租界的情报站。”李家泗说：“你的人手足够，可以情报并案，国民党特务设在华界的大机关，测量好方位，让空军轰炸。我的战术目标是歼灭戴系的第二处。陈立夫的特务太多，很难聚歼。”


    陈三富说：“老板，我打仗不行，给我什么任务。”李家泗说：“第二个任务，兵分二路，丘卫国负责情报。一路负责埋伏狙击，三富哥你负责带队设伏狙击，在国民党特务那里露过脸的都参加狙击。谁负责武装。”一位精壮青年敬军礼说：“行动大队长苏英全。”李家泗说：“狙击手有多少，老兵多少，新兵多少。”苏英全说：“狙击手有十九人，老兵一百八十六人，新兵三人。”


    李家泗说：“丘少将，你的工作可以开始，电令吴峰部，北方各省的戴系特务也在侦察之内。我会和吴峰联系统一时间。”丘少将说是，情报系统都是中老年人，都是吴峰旧部，电台首先发报，丘少将开始指挥布置任务。


    李家泗在一张桌面上的空白图纸上画出防御地形图。行动队的人都在旁观看。防御地图划出，李家泗说：“埋伏狙击防御点不够，苏队长认为需要增加防御点，我夫人继续购买附近的产业，埋伏狙击尽量减少老百姓的伤亡，如有必要我买下整条街。”


    苏英全看懂整个布置说：“守株待兔，打出以少胜多，突发性狙杀，出奇制胜，几十人就能狙杀所有来防者。”李家泗说：“你有信心就行，尽量减少伤亡，误伤老百姓是要赔偿的。每栋房子可以修成碉堡。”苏英全说：“给我一两天时间，把民居改造成碉堡。”


    丘卫国的任务下达完毕，看着地图说：“这是江南一点红去的地方。”李家泗说：“行动已经开始，吴峰司令负责北方各省，清除军统特务，我负责上海租界，空军负责华界。”丘卫国传递电报说：“吴司令回电，等待老板命令。”


    这时，江南一点红，领着文静，藏刀进来。


    李家泗用手势此划询问藏刀需要多少人守卫指挥部，藏刀做出手势，一个加强班十二个老兵足够。文静学会了藏语。


    文静汇报购买情况，已经完成，附近的中国居民也想高价出售，而姐妹们提前收购一条街，打完了重建。英租界的老屋，那是打完了重建。现在快建成了中国最大的孤儿院，幼儿园，小学，中学，游乐场齐全。


    李家泗说全部收购就怕特务不上当，可以签订买卖合同，老百姓要战后搬家。李家泗命令苏英全征调十二位老兵归藏刀管，整个狙击行动归苏英全指挥。文静为最高决策人，负责后勤保障。


    预测行动出现两种状态；


    小股武装特务侦察，不准打草惊蛇。第一种状态是，国民党特务带队抓捕文静，形成包围圈立即全歼。行动前清除老百姓住户，再展开城市攻坚战。租界方面由李家泗摆平，增援部队会源源不断介入。第二种状态是防弹车出现，如果李家泗在里面，举手投降出来，车内的人只警告，不准狙杀。外围的特务一律击毙。出现第二种情况，紧接着就是全国性的大屠杀，清除欧阳不败的行动开始。


    行动最高决策人文静，陈三富为督战官，苏英全为总指挥。丘卫国负责情报，情报网不用暴露，吴剑的后勤网也不能暴露。陈三富说听从弟妹指挥，此话说出，大家都明白，漂亮的年轻美女是老板娘。文静负责一切，满足大家生活上的需求，备战时间为三天。


    李家泗驱车离开，丘卫国的情报网留守原地，防卫力量减少大半。


    文静带着大多数武装力量来到目的地。藏刀负责指挥部防御，苏英全等人来到新开辟的城市战场，只说是狙击高手布局。总指挥部安排好，轮到苏英全等人设伏，从视觉到射击角度，苏英全等人找不出一点防御上的漏洞，手中的兵力足够以少胜多，能够消灭一个营级对手，主要的房屋无人化和碉堡化，那就更加减少防御队伍伤亡。


    参战人员都打过英租界儿童乐园之战，打毁重建的想法成立，团队就商量出更详细的作战步骤。苏英全等中层军官明白几天后就是生死之战，大家商量出的后勤保障是，低档配烟变成中档香烟，报销一次鬼混的费用，不少参战官兵从监狱里出来，还没碰过女人。


    文静当场点出经费，要求行动保密。参战队伍的军官都是毒杀计划的受害者，蒋政权必杀之。接到经费，苏英全等全体官兵都兴奋的做足防御工事，隐蔽工程做得好能少死许多兄弟。


    丘卫国动用所有的关系，领取巨额情报费。旗下上海情报网，很快就买到所需情报，丘卫国只需要派遣情报人员落实真实性。二十公斤黄金就买到了欧阳不败的所有网点。


    欧阳不败率领西北地区精兵强将来到上海租界，企图一举打败伍泗帅，伍泗帅替身吸引了他的武装精兵，情报网布局整个上海。


    李家泗在上海设局意图全歼欧阳不败部，顺便收拾戴系系两股仇杀十年的两派人马谁胜谁负，几天后见分晓。


    丘卫国获得情报后，协同电报传到吴峰手中。


    吴峰心想盐城让刘兰兰狙杀系的特务头子，陈立夫不但没有责怪反而跟鲁瑛做起生意来系盐城办事处成了鲁瑛的部下，可见渗透潜伏比歼灭战更高超。清除欧阳不败的特务势力，在北方各省的势力，适合吴峰的战略计划。近日靠金银收编在册的各类武装，有十六七万杂色武装，在未来某一天，同时消灭系，戴系，欧阳不败的特务网点，正是杂色武装投靠他的投名状。


    李家泗驱车回到新家大院。


    大院附近的道路，意图打造成美食一条街，此刻由主交通道路的最大粮油蔬菜交易点，带火了美食一条街。生意红火起来，人来人往，增加了防卫的难度，隐藏了大院实力。进出院内的车辆，就如上海高档小区一样设立收费点，收费人员是暗镖人员，实际在堵截外来车辆驶入院内。


    李家泗驱车经过李丽芳家的别墅，别墅院内依旧是喝茶的客人众多，隔壁院落也是同样，没有便衣武装拦车，却看见了柳思敏和曹玉兰等老婆在休闲。


    李家泗停车，大踏步走进去，柳思敏主动上前亲密的说：“老公，对不起你，几百万美元送给了肃贪委员会，不怪我吧！”李家泗说：“这是中央斗法，输钱不输阵势。”柳思敏由可怜表情变为高兴说：“没输阵势。”李家泗说：“在国民党中央，大多数中央委员都不是梁军对手。”


    闲座聊天晒太阳的午休人群中，谷正伦身边一位漂亮少妇，轻轻拍打着怀抱中的小孩子要有礼貌，二三岁大的小男孩，走到李家泗身边喊：“叔叔，好帅。”李家泗顺手把他抱起来说：“你是可爱的小帅哥。”小男孩笑眯眯的把小脸伸过来，示意亲吻，可爱的样子，让李家泗亲吻一下说：“可爱的小朋友，谁是你爸爸。”谷正伦说：“我弟弟正纲的孩子，想收为上门女婿。”李家泗说：“我老婆这么多，谁生女儿，就招上门女婿。”孩子母亲抱回孩子说：“订娃娃亲，那就婚约为证。”几句随意的话就攀上亲戚。


    谷正伦说：“上门女婿，是要收彩礼的。”李家泗看见一个座位空出来，搂抱柳思敏坐下，身边一位醉醺醺的便衣将军为他点燃一根雪茄烟。曹玉兰说：“彩礼给多少合适。”


    李家泗说：“彩礼，我有一栋海关大楼，价值几百万美元，亲家有不有胆量去收。”胡桂香说：“什么情况，几百万美元，我派人去收账。”所有闲聊的，隔壁院里的都过来打听。


    李家泗说：“八国联军在中国股市消灭了日伪联盟时，中国银行上海分行证券部为客户中国轮船公司融资，被八国联军打得破产。原第一融资责任人王贵跳楼自杀，中国银行原总行行长辞职。第二融资责任人中国银行上海分行行长，证券部经理被中央以渎职罪枪毙。在经济案例中属于当事人死无对证。八国联军掌握着上海租界的司法，第三责任人王荣，手持中国轮船公司的百分之五的股份，把控着海关酒店大楼经营权，要求破产免责。王荣夫妻在党中央还是有点背景，债务估计几万年都还不起。”


    谷正伦移动身子，屁股只坐椅子的一边，他凑上前说：“老大，第三责任人欠了八国联军多少钱。”李家泗说：“十亿大洋。”谷正伦正好没坐稳，意外地坐在地下。一位正在喝茶的把茶都溅在自己身上，咳嗽不止。


    谷正伦被部下扶起，庭院里人数众多，都被巨额欠款吓住。美少妇抱着宝贝儿子说：“十亿大洋，我的吗呀！谁都还不起，只能赖账。”谷正伦说：“老大，第三责任人王荣夫妻的后台是谁。”


    一位中年人说：“我知道详情，王荣是上海海关官员，是张委员的女婿，把百分之五的股份抵债，还欠八九亿。王家就是靠张委员背景，中国人不敢收，外国人走司法程序。”曹玉兰说：“中国人，能拿出一亿大洋的没几个人。”柳思敏说：“这么多欠账，收回来比梁军还厉害。”


    李家泗说：“八国联军知道第三责任人，王荣家族还不起债，洋人起诉的主要责任人是中国银行，中国银行在海外资产已经查封，扣除中国银行海外客户的资产，实际资产不到一千万美元，国内的中国银行资产没财政部批准，是冻结不了。中国银行把责任推到死人身上。八国联军决定国际官司打几年，能收多少债，就收多少债。”


    中年人说：“梁军重掌大权，她彻底放弃中国银行海外资产，重庆银行的海外员工，实际就是中国银行海外驻员的原班人马。梁军对这笔国有资产都放弃。要债是找有钱人要，中国银行就是赖账态度，中国轮船公司停牌好多天了。八国联军的决策是。”


    李家泗说：“第三责任人王荣，手持百分之五的股份，霸占海关酒店经营权，想破产赖账。八国联军开会决定，由我出面摆平。中国轮船公司资产重组，成为英国上市公司。新公司彻底与王家无关。我只要百分之五股份，好让资产重组顺利，其他小股东，那是法币换英镑。海关酒店大楼就赠送给亲家，作为上门女婿的彩礼。”胡桂香说：“海关酒店大楼值多少钱。”


    中年人说：“几百万美元还是卖得出，按大洋算值九百多万，是上海最赚钱的五家酒店之一。只要去海关送个人，最豪华的那栋酒店就是海关酒店。”送个客人出国的都明白所说的是海关附近的那栋酒店。胡桂香说：“海关酒店我去收，我把第三责任人全家人关进我的监狱。”


    中年人说：“嫂夫人，除非陈立夫部长出面，分到你手上估计也没多少钱。在党中央，有实力与张委员称兄道弟，还只有谷司令有条件。上门女婿的彩礼，合情合理。婚约在前，收楼在后。”谷正伦说：“先替我侄儿签定婚约。”


    李家泗说：“我收百分之五的股权，海关酒店大楼赠送给上门女婿。我保证赠予的海关酒店大楼没有一点债务，现在海关酒店大楼是日进斗金的黄金地段，过户就盈利。”谷正伦说：“是不是国际航运的那栋海关酒店。”中年人说：“就是那栋，王家的产业。”美少妇说：“上午，我还去了一趟，客满，生意好得很。先签婚约，大家都是证婚人。”


    李家泗说：“海关酒店大楼，还只有老谷和陈立夫部长，能够一个电话就解决。”李家泗要曹玉兰签字作数，谁书写婚约呢，李淑珍走进院落，身边是四位年轻人。


    李淑珍让一位速记秘书书写婚约，李家泗说出上门女婿要求，选择谁为儿媳的权力交给谷正伦确定。韩少武的孩子还没一个，出生后才能确定性别。大概意思说完，速记秘书书写婚约。


    柳人杰过来，李家泗要他负责中国轮船公司的海外重组行政工作。柳人杰说他不懂船务，行政工作能够胜任。李家泗说只要他拿到百分之五的股份，柳人杰就大刀阔斧配合洋人把王荣家族势力从公司清理出去，洋人负责财务和司法。柳人杰说清除了王氏家族的精兵强将容易，他没经验管理船务，谁来接手管理。社会上招聘一批，忠诚度不够，还是家族中选派人才。李家泗要曹玉兰通知各家姐妹，谁去管理国际航运，要行家里手。家族外行愿意当海员直接上班。


    李淑珍说：“重组上海船务公司，是不是为了码头上的那三艘万吨邮轮。”李家泗说：“消息灵通，整个上海港就只有那三艘万吨级民用邮轮。我家这么多客人，多呆一天就是一天费用，钱是小事，安全第一，日特不是吃素的。”


    曹玉兰说：“中国轮船公司值多少钱？”中年人说：“所有财产拍卖，值五千多万大洋。彩礼就拿走了将近一千万。”曹玉兰说：“我还以为值十亿大洋。老公占多少股份。”李家泗说：“原来是第四大股东，第一大股东，只要中国银行海外资产，现在打仗，中国轮船的固定资产不值钱。还有银行贷款要还。我看中的是重组后改名国际航运，筹备英国上市，顺便买下三艘万吨邮轮。”


    李淑珍说：“购买万吨邮轮是大事，我把出国留学的学生安排在港口码头附近的民居里，柳思敏的人也一样。重组成功，就有船票离开上海。”李家泗说：“你办事，我放心。”


    婚约书一气呵成，谷正伦审查后只说：“文案高手，字写得漂亮，内容不改一字。”证婚人一栏，谷正伦签上自己的大名，邀请在场级别高的证婚，签字证婚的都要了一双媒人皮鞋。弟妹美少妇抱着可爱的儿子，签上她的名字，只说收到彩礼，马上兑现皮鞋。


    曹玉兰没看婚约，直接签上名字，婚约一式两份，两家人各保留一份。谷正伦见到弟妹收藏好婚约书说：“兄弟们出发，把王家人抓到宪兵司令部去。”在场的便衣宪兵军官都应了一声。


    李家泗说：“海关酒店大楼归我上门女婿名下，老谷你要想好，上海日据时期到来的管理方案，日本鬼子要是知道是你的家产，会被没收的，让代理人管理酒店。”谷正伦说：“老大，谢谢你，给谷家一份厚礼，怎么做。”李家泗说：“王家人已经被巡捕房软禁，海关酒店大楼的管理方是中国人，洋人是八国联军的。王荣破产追债，还债期为一二十年。”谷正伦说：“老大，我办事，你放心。”


    宪兵司令部在新家大院逗留的人，一起乘坐公车去黄埔江海关。


    车队驶入海关路，看见豪华宾馆海关酒店，宪兵司令部的各级军官都说上门女婿的彩礼够厚的，得罪张委员值得。抓人这种小事，交给一位上校军官就行。谷正伦向身边的上校秘书约好抓捕时间，他带着大队人马驶回他的上海宪兵司令部。


    上校秘书看见车队走远，想好逮捕托词，带着数十位宪兵，全副武装冲进海关酒店抓捕酒店管理层，逮捕理由是涉嫌汉奸罪。巡捕房看守人员拿到了逮捕批准文书才交接软禁人员。


    谷正伦返回上海宪兵司令部办公室，他和部下商量着怎么接管酒店经营权。第一个来电是海关酒店的中方管理层和王家人全部押送在来司令部的路上。王荣解除软禁，被押送前打了一个电话给岳父张委员。同意解除软禁的洋人交待，百分之五的实物股票交出来是关键。


    只是几分钟的等待，南京转进的长途电话打来。谷正伦接过电话，是二弟谷正纲的声音。谷正纲说：“兄长，张委员是我朋友，你把老张的女婿给抓了，什么事。汉奸罪亏你部下想得出。”谷正伦说：“韩少武是你的亲家，亲家把张家女婿的海关酒店赠送给你的儿子作为上门女婿作为彩礼，目的简单，上海轮船的百分之五的实物股票归他，海关酒店大楼归你儿子，老张女婿的破产还债期为一二十年。”


    谷正伦听不到长途电话的声音，估计是老弟按住了话筒。张委员估计正在老弟的办公室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张委员说：“谷司令，你当担保人最好，我女婿还债期限为二十年，大家相安无事二十年。”


    此刻，谷正伦突然明白一件事，为何韩少武送一份大礼给谷家。韩少武在国民党中央根基不稳，张委员是蒋系的亲信，跟何应钦关系一般。处理不当，债务问题变成了政治事件。谷家作为中间人承担政治风险。他说：“二十年就二十年，我替亲家担保，二十年内不要账，不收利息。你二十年内，不找我亲家的政治短处。你女婿和家人，我派武装护送到南京。”张委员说：“这样最好，谢谢谷司令担保。那我就和你弟弟互签担保协议。”谷正伦说好。让二弟接电话，内容简单，政治担保。


    电话挂断，谷正伦觉得他和韩少武站在了同一政治战线上。


    王荣一家人押到办公室，谷正伦要他打电话给他岳父，通话之后，王荣挂上电话就要老婆拿出缝在衣裳里的实物股票。王荣夫人要求宪兵护送她家人回南京。谷正伦答应要求，押送变成了护送。


    谷正伦见王家一家人，穿着朴素，女家属没有一位穿金戴银，财产估计都被巡捕房司法警全部扣留抵债。王家可是中国十大首富之一，没想到落得如此贫穷。估计连车票都买不起。


    谷正伦委派一位少校军官，一路护送，招待好张委员的亲戚。王荣离开时，感谢谷司令出手相救，被巡捕房法警软禁，身体上没事，精神上让人崩溃。谷正伦没想到抓捕没有得罪人，反而是从债务中营救一家人。


    上校秘书汇报情况，王家人都在巡捕房法警的软禁中，虽然管理酒店，但财务让洋人掌握，营业款是要抵债。谷正伦笑着说：八九亿的债务，那点营业款连利息都不够。如果没有负债，那是日进斗金。


    少将副司令瞧见谷司令高兴，他推荐一亲戚，南京大酒店的老板，现在中国最稳定的工作是国中之国上海租界，洋人武装管理的地方。谷正伦心想家族中还没有大型酒店管理人才，谷正伦说：“侄儿是法人代表，谷家只收纯利，只要酒店在日据时代，不被日本人没收就行。酒店管理还是自己人管理。”此话说出，宪兵司令部推荐家人到酒店工作的众多，海关酒店的所有员工那是二千多人，至少要派驻几百人。


    保住财产是部下的闲谈，一位上校说还不如出售部分股权给洋人，日本人不敢对洋人资产没收，这个意见得到谷正伦的同意。谷正伦委派宪兵司令部的小会计，换上便衣，入驻海关酒店，上校秘书护送上岗，亲朋好友随时准备入驻海关酒店工作。


    谷正伦知道财富进入谷家，心想还是老弟计谋高超，结亲是最好办法，娃娃亲就让谷家进账几百万美元。胡桂香也能替陈立夫完成，韩少武可没有跟陈立夫称兄道弟。


    入驻酒店的会计回电，工作得到洋人的支持，以前的账归还欠债，她入驻后，经营流水归谷家，外汇结算房钱的不少，这是每天几千大洋的纯利。洋人提醒，百分之五的股权要经过英租界法院收缴，一个工作日后判决书下达，酒店管理权可以先接管。


    谷正伦高兴万分，马上委派亲信，把股票交给弟媳，由弟媳交给曹玉兰最好，韩少武是找不到人的，曹玉兰那是很少出门。


    李家泗看着谷正伦一行宪兵兴奋的离开，在场的客人没人找他办事。他交待曹玉兰，拿到上海轮船公司的百分之五的股票，先保管。星期一，租界法院判决后，上海轮船公司就会更名，缩股，等资产重组。曹玉兰说那手上的实物股票就是废纸。李家泗说：“英国法庭判决后，在法律意义上就是废纸，所以是新公司新管理人员。”


    李家泗返回轿车，看见昨日递给他，鲁瑛批示介绍信的人。此刻想起了这帮人都是地方上的官员家属，他询问办好签证没，对方说按鲁主任的要求都办妥了，连美国房子都预订了。感谢韩司令的关照，如果船票来了优先解决。


    李家泗当众表态，鲁瑛的客户优先照顾船票。心想：家里的老婆，已经完成了工作交接，李淑珍会办事，和中央势力是虚的，地方势力才是真友军。


    李家泗坐上驾驶位，李淑珍交待跟班在这里喝茶，她去密谈，上车就说：“中央系统拍马屁没用，地方势力才是朋友，他们都在我这里登记。”两人相视而笑。柳人杰父女也坐上车后座，李家泗驾驶轿车驶往田琳家。


    柳人杰说：“姑爷，敏儿被人利用，你不生气，那么多钱没了。”李家泗说：“珍姐回答你的问题。”李淑珍说：“希望柳市长守口如瓶，你是家族成员之一，荣辱与共。”柳人杰说：“我们是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在外人面前，就是一伙的。”


    李淑珍说：“少武和梁军是统一战线上的姐弟，梁军被中央捧杀，她的亲信必须脱离贪官联手追杀，出国避难是最明智的选择。”李家泗说：“岳老子，我希望你跟我是统一战线上的父子，我代表的是一路新军阀，花自己的钱，组建抗日军队，秘密窃取国民党地盘，在国民党军队中，只有友军，没有朋友，将来政见不同，拔枪就是敌我战争，内战外战一起打，做大做强争天下。”


    柳人杰说：“这我就放心了，这么说肃贪委员会还有亲信派出国，敏儿不知内情，提前说明，对你不利，敏儿表达的内幕全写在脸上。”柳思敏恍然大悟说：“怪不得升我为上校，原来，梁军知道我是你的人，李莉姐姐早知道结果。怪不得梁军说我提人少了，她的亲信那是一千多人。”李淑珍说：“其实，你是中国军阀派系中的共同棋子，让逻辑学专家看出肃贪委员会的秘密，现在需要重新联系。”


    柳人杰说：“敏儿，我们说的这些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家里的姐妹，家里的姐妹都有派系。一不留神，家破人亡，这是政治对立。怪不得肃贪委员会的案卷只有我一个人终结，梁军是让敏儿出人头地。少武，你说我做。”


    李家泗说：“柳家人大多数都出国了，愿意留在中国帮我打天下，欢迎加入由我领导的一路军阀，做大做强争天下。岳老子，外滩上的三艘邮轮是抵债品，资产重组成功，启航之日，你就去美国发展。柳思敏留在这里掌握家族军队，适当时，武装营救被国民政府抛弃，被日军包围下的肃贪委员会。”柳思敏啊了一声，柳人杰说：“保守机密，服从命令。敏儿也一样，听从老公命令。婚姻是家族势力整合。不是谷正伦那样的娃娃亲，张委员是蒋系亲信，还只有谷，陈二家能够解决股权问题。”


    防弹车驶入田琳家院落，除了佣人，没有客人。一起走进去，佣人机警关门，顺便在院落里放哨。


    李家泗拨打海关酒店的电话，与詹姆斯沟通简单，他花钱请一伙中国武装会把王氏家族带走，他会派柳人杰带队清理王家势力。英语对白，客厅里的都明白意思。


    让柳人杰接电话，柳人杰精通英语，只是简单的问候，约好碰面时间，地点。


    柳人杰说他可以马上出发，王家是上海十大家族之一，势力强大，有武装势力保护没。李家泗说会派高小杰的帮众派人保护他入驻上海轮船公司，家族里的闲人想去轮船公司工作的，调派几千人都没问题。


    这时，院外佣人高声通报，高小杰来访。


    房门打开，高小杰一拐一拐进来，伤势好多了。李家泗要他委派数百兄弟，保护柳市长清理在码头的势力。宪兵司令部带走王氏家族，洋人在明，动用巡捕房，英国军队。柳市长在暗，尽量不伤一人，保镖几百人，愿意海员工作的家族闲人几千人。希望顺利资产重组。


    交待第二件事，黑手银行在英国金融许可证，下周就能确定。法国金融许可证，下周由法兰西银行代办。去英国，法国分行的银行派驻人员可以办理签证。法国的可以立即出发，英国的推迟一二天出发。估计是由李莉带队划拨银行分行大楼。


    高小杰领命，他说终于对得起各路势力的抬爱，黑手银行终于成为国际银行。


    高小杰和柳人杰一起出发，等王荣家族被宪兵司令部的人带走，数千人马正式入驻海关码头，码头势力不比帮派势力差，洋人在明面掌握大局，家族势力强势控局。


    高小杰有打码头的经验，人多势众，数百经过武装训练的黑帮打手，数千家族闲人，数千黑手银行员工。柳人杰有信心完成任务，心想女婿娶的老婆多，势力膨胀快，是可以让柳氏家族的在华势力帮助女婿成为一路军阀。


    田琳家的房门再次关闭，一起上楼，在二楼客厅秘谈。


    李家泗说：“怎么合情合理的再次接触梁军。”柳思敏说：“我去。”李家泗说：“你再次出面就会暴露我和梁军的关系。知道关系的在国民党中央，只有张校长，冯总司令两人知道，他们懂得政治风险，不会乱说的。”李淑珍说：“我去见梁军理由简单，资助肃贪委员会出国留学的b集团，在英国领事馆办理护照的工本费是我垫付的，有领事馆收据为证。”


    李家泗说：“梁军知道你是田琳的妈妈，就知道你是我的人，她的要求，你全部答应。”李淑珍说：“她比我年轻十岁，她当次长的时候，我还在当家庭主妇，中国铁娘子，我想见见，我办事，你放心。”


    李淑珍起身离开家，在院门口，叫上随从们出发。


    驱车到达肃贪委员会，学生随从们都怯场，愿意留在财务室等待，来肃贪委员会来要钱的还只有财政部。李淑珍在上午办理好留学签证的人员陪同下，进入部长办公室。


    李淑珍走进部长办公室，办公室里的人员都主动回避。


    温玉玉放下案卷，在李淑珍上交的报销收据上，签上名字说：“我派出七路外调人员，出了苏州地区，都失踪了，还好都是新招聘人员，失踪比暗杀好。中国贪官联手想灭杀我的人。柳思敏需要磨练。”李淑珍说：“要我怎样配合。”温玉玉说：“你能成为亲信，是在战斗中救过你的命，你真心促他成就一番事业？”李淑珍说：“他比蒋更爱国，你们姐弟俩联手堵截的黄金大洋外流，借代办签证狠宰不爱国的商人。”


    温玉玉从抽屉里掏出一份名单说：“贪官联手，这是他们必杀的名单，你利用代办各国签证的名义，让他们出国进修，过了一二年。中央想起了肃贪委员会的功臣，重新启用，他们都是国家利益高于生命的人，他们都是潜伏在国民党阵营帮你的人。”


    李淑珍接过名单放入内衣口袋说：“你被捧杀，你不怕死。”温玉玉凑到她耳边说：“伍泗帅会救我的，柳思敏就是带部队的人，她很有政治头脑。”


    李淑珍和温玉玉握手告别。


    李淑珍离开部长办公室，她明白从这一刻起，国民政府的肃贪委员会里的精英人才，将成为她的部下。他们暂时出国躲避追杀风头，不出几年，中央想起这股势力，重新启用，委以重任。肃贪委员会是国家正式的机关，那她就是掌握隐蔽战线上级别最高的女人，成为部一级中央委员只是时间问题。


    返回会计室，拿出部长签字的单据。李淑珍拒收法币，她垫付的是英镑外币，要求支付黄金和大洋。二袋银元随从学生还抬得动，警卫处还派军人帮忙把大洋抬上车。一位随从学生说能来肃贪委员会要钱的还只有李局长一个。李淑珍说这是她私人垫付的外汇，办理护照的工本费，没理由送给肃贪委员会。


    李淑珍离开家出去公干，李家泗立即搂抱正牌老婆睡觉。


    窗外声音传来，李家泗站在窗户边，看到隔壁院落，苏倩文等美女在串门，李家泗一挥手，苏倩文就带着两位妹妹过来睡觉，田琳和苏倩倩的姿色不相上下，知名度上田琳占优，清纯苏倩倩排第一。


    苏倩文说家里的佣人都在传老公重组上海轮船是不是真的，重新招聘新人管理公司。苏倩倩说前姐夫包成刚在外国的轮船公司当过船长，一个月前，还送给她礼物。苏倩倩越看越美，李家泗心里高兴，委托她为重组后的国际轮船公司董事长，实际上是形象代言人，未来重组公司是不断出售旗下资产，支持抗日救国。


    田琳对新任命不屑一顾，她是艺术家，对经商不感兴趣。苏倩文对天降财富高兴，推荐苏家人掌握大局。李家泗的原则是让真正的人才管理。亲信掌握钱财，用重组后的新公司赚到钱才是发展之道，出售旗下资产是躲避战争风险。

 第45章 校园枪击案 国际谍布局1

    李玲闻讯赶来，她想去学校看看同学，柳思敏的中学女同学也在同一所大学，约好一起去找同学玩。


    李家泗闲着无事，他去护送两位老婆。


    李玲的轿车是高级无牌新车，柳思敏，李玲先后上车，准备启动时，杨婕上车恳求，她要上前线打击日本鬼子。


    李家泗要她军训满三个月，再谈上前线，家里的训练不够强度，可以去军营参加混编训练。杨婕要求同行，她要跟随老公左右，没有老公同意，她还不敢独自上前线。李家泗同意，杨婕让女佣们在车后厢塞满东西。


    李家泗驾驶轿车驶入大学门口，就见武装便衣警察在盘查进出人员和车辆。李家泗驾驶的无牌轿车被武装警察拦下检查，李家泗停车准备掏出证件，严建业身穿便衣过来说：“放行，这是韩司令的车。”李家泗不认识严建业，严建业却认识韩少武，严建业是维护嫖客门事件的警察大队长。


    轿车驶入校园，数十名便衣在唐局长的指挥下，正在集结排队，李家泗感到了情况严重，主动停下车，走到唐局长面前说：“校园里有敌情。”唐局长认识韩少武，他在李家泗耳边说：“据可靠情报，日本特工有行动，要绑架一批师生，目标是谁不清楚。”李家泗说：“校园这么大，师生这么多。”唐局长说：“机动巡逻的，全在这里。”


    李家泗看着杨婕的佣人装东西在后备箱，检查后备箱里的东西，拿出一箱进口洋烟说：“辛苦你们了，拿去抽。”唐局长知道韩少武豪爽，他说：“这是美国最贵的香烟，兄弟们每人两包。”当官的便衣每人拿一条，一箱烟一半归了唐局长。


    后备箱有各类武器弹药，每位老婆分配一把进口手枪，杨婕最高兴。唐局长看着三位美女装配武器，便衣警察的记忆力非常好，一条进口的美国高档烟是他们一个月的薪水。李家泗送礼，主要是让他在大学校园里畅通无阻，唐局长送韩少武和三位夫人上车说：“外紧内松。”


    李家泗驱车行驶在校园里，看见，无数学生在集合，准备上街游行示威。支持抗日，从场面上看得出警察局的外紧内松措施得当。


    轿车行驶到女生宿舍区，李家泗把轿车停在四通八达的位置。柳思敏知道好友宿舍，她和李玲一起上去找人。


    李家泗走下车，站立轿车旁，抽起烟，杨婕站立身边聊天。李家泗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女生宿舍，自然是以女性为主的天地，进进出出的各国大学女生无数。恋爱中的男生女生成双成对也不稀奇。既不是恋爱等情人的男生，也不像便衣警察的男人分布在女生宿舍附近就觉得疑点，有疑点就有分析和留意。


    李玲和一位美丽性感的学生装美女边走边聊，性感美女叫陈静，大四学生，正在组织女生游行。李玲介绍说：“我老公，新编游击集团军总司令中将司令官韩少武。”陈静握手时说：“好帅的将军，吹牛吧！”


    李家泗握手就触摸到陈静手指上的老茧，电报员才有的手茧。李家泗把陈静拉入怀里说：“好美的美女，嫁给我吧！”心想眼前的知识女性美女有特工的潜质，是报务员，由于经常练习发报技术才会起茧。


    陈静抚开李家泗的手说：“不知廉耻。”李玲说：“老公见到美女求婚，还没有谁拒绝过。”李家泗说：“娶定你了，美女。”陈静说：“不可理喻的一对夫妻。”说完就离开。


    李玲不屑一顾说：“学生会副主席，有什么了不起，我可是大歌星。”李家泗说：“有个性，值得我追。”柳思敏从宿舍出来说：“不走运，我的中学同学已经去了武汉。”三位美女老婆准备上车回家。


    李家泗留意多时的男性，这时暴露出伪装，十几米远的地方，有四个身材矮个子的男人形成对陈静的包抄，一个恋头闪过，日本间谍，绑架大学学生会副主席是值得行动。李家泗怀疑陈静是自治政府的谍报员，他的身份是国民党中将身份，国民党女特务受不了美男计勾引，都会自觉暴露身份投怀送抱。


    李家泗快步走到车后，打开后备车厢，一把冲锋枪快速装弹，一把狙击步枪装弹，三位小老婆见到丈夫这样举动，心情压抑。杨婕紧张的说：“老公怎么回事。”


    一声口哨响彻女生宿舍附近道路，一辆旧轿车从拐弯处开出，李家泗把冲锋枪递给杨婕说：“那辆轿车上是日本特务，你开枪击毙。”杨婕拿了两个弹夹子弹，塞入她的披风衣口袋里，李家泗小声说：“实战条列，路遇敌人，先下手为强，你不消灭敌人，敌人会打死你。”


    李家泗为李玲和柳思敏的口袋里的手枪上膛，两人紧张的拿枪都哆嗦，还好，高高的车后盖，掩盖了夫妻四人的举动，停车位停在墙角，十分完美可以看见三面校园情况。


    这时，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快速按住陈静，两个男人掏枪警卫，其中一位在向旧轿车挥手。李家泗说：“老婆快开枪。”边说边举起驳壳枪，瞄准负责警卫的二人，二发二中，其中一位还看着李家泗这里一眼。陈静被抓只是吸引女生宿舍附近极少数学生的眼睛，枪声一响，气氛立即把紧张战斗展开在所有附近的学生老师面前。


    抓住陈静的两位掏枪准备击毙陈静，李家泗快速击毙一人，另一个已经对准陈静打开枪栓，李家泗的第四弹打中他手中手枪，敌人的手枪子弹打出一发在陈静身边，瞬间，陈静紧张的心态爆发，吓得屎尿齐流。第五弹当场击毙抓捕陈静的敌人。


    这是闪电式五弹连发，几秒钟就消灭抓捕敌人，救下陈静。


    枪声响起，李家泗的叫声，杨婕紧张的心态突然猛增，她受过曹玉兰的训练，训练最认真最刻苦，她背着实战条列，复仇的心里战胜恐惧，扣动扳机，对准目标，冲锋枪子弹呼啸而出，一梭子子弹，全打在离她只有十米远，快速行驶的轿车上，她是边撒尿边开枪射击，严格按照曹玉兰传授的枪法，枪法不精准，冲锋枪里的子弹多，又是近距离狙杀。


    李玲受过曹玉兰的训练，她在训练时敷衍了事，枪声一响，紧张的只扣扳机，她的子弹全打在四周。还好，枪声一响，附近的师生都蹲着躺着在地下，没造成误伤。两位美人都紧张得大小便失禁。柳思敏没有受过军训，开枪原来学过，二发子弹乱打，吓得柳思敏握枪之手哆嗦。


    李玲和柳思敏腿软，手软，不自觉中互相依靠。李家泗看见杨婕紧张，但完成任务，大喊一声补枪。李家泗看到战况必须推进，才对自己有利，朝着目标方快速奔跑，随时准备击毙敌人，老公一走，李玲，柳思敏更加紧张。


    杨婕的杀气上来，第一次战斗，第一个弹匣的子弹击中敌人，胜利的信心让她熟练紧张的换弹匣，这动作她连做梦都在练习。旧轿车的司机，武装乘客被杨婕的第一轮乱枪扫射，均被乱弹击中。旧轿车在五六米外的围墙撞击下停驶，两位受伤便衣武装艰难的持枪下车。


    李玲，柳思敏看着受伤的敌人在下车，有气无力的举着枪，想瞄准三位美女，杨婕由于紧张，换弹匣速度慢。李玲脑海里一片空白，却想起练枪时，曹玉兰的教训，战斗中不要心存侥幸，不是敌人打死你，就是你干掉敌人。李玲无力举枪瞄准，却扣动扳机，一发子弹乱打，子弹射出，后座力把枪口对准了轿车方向，枪响扳机不松手，子弹一颗接一颗呼啸而出，豪无目标的乱打。柳思敏的心态更紧张，她的手枪也乱打起来。两把进口手枪，十几发子弹在乱打之中，竟然有二发子弹击中了下车的武装乘客。


    两位美女看见了中枪的瞬间，搞不清是谁打中的。武装乘客在垂死挣扎，看得让人紧张。


    杨婕的冲锋枪换弹匣成功，再次响起连发枪声，目标准确。杨婕看着车外两位武装人员，再次身中数弹，被自己击毙，倒地身亡。旧轿车又是一阵弹雨。


    杨婕再次换匣快速，按照曹玉兰传授的战斗经验，再度对准目标进行补枪，车辆再次被杨婕的冲锋枪子弹扫射一回，旧轿车里死一般安静。


    杨婕的勇气暴增，走到轿车后备箱武装自己，准备迎接下一场枪战。李玲，柳思敏两位还在紧张，忘记补充弹药，还是杨婕为她俩换匣武装。


    李家泗飞快的跑到四位被击毙的矮个子男人身边，用脚踢开他们手中的手枪，一把手枪踢向陈静身边，陈静过度紧张，却下意识的去捡枪。李家泗经过尸体时，不忘快速的在尸体头部补一弹，确定全体死亡，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李家泗看见四周的敌情依旧，左手拿着狙击步枪，右手托着陈静靠在天然掩体大树边。


    男生宿舍离女生宿舍只隔几十米远，这时，男生宿舍传来枪声，一个矮个子男人在枪杀一位被绑着双手的学生。李家泗举枪击毙开枪男人，看清远处男生宿舍区，值得怀疑的路人有十几个人，其中三位朝着李家泗方位射击，远距离射击，手枪子弹还没打完，反而暴露身份位置，让李家泗快速逐个击毙。


    枪声开始，引来了大批武装警察赶到，警装警察，便衣警察，他们是装备一般，行动配合一致。李家泗看见数十武装警察和便衣参加战斗。值得怀疑的对象开始抵抗，一轮互有伤亡的枪战开始。警察和便衣是越打越多。李家泗不慌不忙的快速击杀敌手，百发百中的枪法远距离救了两位差点儿被日特击毙的便衣警察。


    混乱的枪战开始，李家泗和便衣，武装警察就形成战斗中默契。李家泗守住了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区交汇点，切断了敌人的退路，没有造成误伤，从敌人的兵力布置来看，男生宿舍区是日本间谍的主要战场。


    杨婕这边，她领着二位紧张万分的姐妹，蹲在天然掩体边，当杨婕看见远处便衣武装人员围过来，二三百米距离，杨婕毫不犹豫的扫射起来，那伙武装人员都匍匐在地，没有对她射击，其中一位制服警察举起一条美国烟高喊：“别开枪，自己人。”由于距离远，没有造成误伤，杨婕快速更换弹匣，紧张的用冲锋枪，对准没有向她们开枪的便衣武装和警察。


    数十位武装警察为首，便衣武装押尾，飞快的跑过来，兵分两路，一路增援男生宿舍区，一路打扫战场。打扫战场的看见三位美丽性感时装的持枪美女，从她们脸色中看出紧张，不去招惹。三位美女看到援兵，紧张的心态才松懈下来。


    武装警察开始对旧轿车验尸，数位便衣警察爬上满是弹痕的旧轿车，从车上抬下二位乘客。一位乘客被塞住嘴巴，捆绑一团，他是躺在车后座的下面，被弹跳的子弹误伤，没有生命危险。抬下车就松绑，进行急救。另一个武装乘客没有他幸运，他手握手枪，枪栓还没打开，被六发子弹击中六个位置，身体上六处流血，正在生命垂危之际。武装警察中的医生开始抢救。


    为首的便衣跑到李家泗身边说：“韩司令，好枪法，别顾自己杀得高兴，你老婆分不清敌我，误伤了我们的人，那我们死得冤枉。”李家泗立即明白话中之话，便衣警察都是记忆力超强，自己的老婆貌美如花，送箱进口香烟有印象，认定是战友，绝不会开枪打她们。杨婕等人没有战斗经验，分不清敌我，乱枪打死便衣，便衣也只能认倒霉，打死司令夫人，那是要军法处罚。


    此刻，李家泗刚打光狙击步枪里的子弹，一弹一个，他收拾好枪支说：“战场交给你们了。”激烈的枪战依旧继续，数百武装警察已经控制场面，数位日特在顽强抵抗。一位便衣在搜查尸体，掏出一本证件说：“头，他们是日本梅机关特务。”


    李家泗走近陈静身边，把她扶起，陈静脸色苍白，六神无主，左臂被手枪子弹擦破肌肤，一起快步走到毫发无损的崭新无牌轿车边，把四位美女的枪支和狙击步枪收拾好，李家泗说：“回家。”


    杨婕兴奋的说：“老公，我打死的是日本特务吧！”李家泗说：“不错，处女战就打死了三个日本特务。”唐局长跑过来说：“日本梅机关的特务，韩司令不愧是身经百战的神枪手，几位夫人也是巾帼英雄。”李家泗说：“唐局长，消灭他们没问题吧！”唐局长说：“我想活捉几个，快走吧！功劳算我的，小张送韩司令出去。”唐局长听到男生宿舍区，枪声奚落，他跑过去指挥最后的战斗。


    李家泗把陈静塞进驾驶副座，李玲，柳思敏早蹲坐在车内，两人大小便失禁，轿车是崭新的，她俩选择蹲着。杨婕上车看见姐妹如此蹲着，立即感到自己也小便失禁，她的坐姿比蹲着好看。


    李家泗驾驶轿车行驶，便衣小张飞身跳上轿车的车踏板上。一路上校园紧张气氛弥漫，学校进入全面戒严状态。武装警察和军队到处盘查校内路人身份。小张站立轿车踏板，高喊着让路，就像通行证，里三层，外三层的戒严。只有李家泗驾驶的轿车畅通无阻。


    驶入校园外的街道口，便衣小张拍拍车窗示意，李家泗把车速减慢，小张跳下轿车说：“好走。”转身就跑进校园，这意味着，已经离开戒备森严的大学校园。


    李玲见安全，她要丈夫按她的路线行驶，高小琪赠送给她的校外别墅。行驶不到一公里路程。车厢里已经有屎尿气味，李玲打开院门，四位美女不约而同的跑进别墅，争先恐后的寻找厕所。


    李家泗清理好车况，别墅里家具齐全，估计是二手房，走进卧室，时尚衣裳应有尽有，这是李玲的校外安乐窝。李家泗关上院门，关紧房门。

 第45章 校园枪击案 国际谍 布局2

    李家泗走进宽敞的房间。李玲，柳思敏，杨婕在洗澡。陈静在洗她的裤子，她们谈论着意外的血战。杨婕的思想一直兴奋，李玲，柳思敏紧张多于恐惧，陈静的思想一直处于恐惧状态，日本特务的目标是她。


    李家泗抽烟思考时，杨婕自豪的说：“大姐二姐说得没错，上了战场，新兵蛋子都吓得屎尿齐流，我只吓出了尿，没拉屎。”李家泗说：“你们四个经此一战，都算是老兵了，下次遇险，不会再吓得拉屎了。”


    陈静见到李家泗，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准备回避。李家泗一把搂住陈静。陈静害羞的说：“别激动，你是当着老婆的面。”李家泗说：“我从敌人枪口下救下你的命，以身相许吧！”柳思敏说：“要不是救你，我们也不是吓得拉屎拉尿。”杨婕说：“老公喜欢你，你就得嫁给她，懂味的话，我们是生死姐妹，不懂味，我们灭了你。我们是在枪林弹雨中拼命救你。”李玲说：“学姐，从了吧！”


    李家泗夸耀着说：“杨婕，你真勇敢，打死了三个日本鬼子。”杨婕说：“我在替姐姐报仇。”李家泗说：“从现在起，你就是上校军官，给你一个行署地区主任当当。”


    杨婕说他父亲原来是当官的，省一级官员，被抹去了官职，给父亲职位，她高兴。她现在只想学好杀敌本领，成为老公最喜欢的老婆保镖。


    杨婕的话语打开，询问为何武雪是中校，李家泗说武雪是新兵，没打死个人，我的老婆起步就是中校，打死敌人升上校，没有杀气的人当不了军人。柳思敏说她今天应该打中了敌人。


    陈静本想跑走，三位女同胞又认同强娶，想跑反而让她处于不利，心里明白。如果不是眼前帅哥不出手相救，自己恐怕已经被击毙。帅气十足的救命恩人，一流的狙击手，报救命之恩不算吃亏。


    柳思敏说：“老公真坏，人家是少女，还强娶人家。”李家泗说：“先结婚后恋爱是我的名言。”


    四位新欢旧爱，李玲长相身材最美，陈静排第二，柳思敏第三。气质比较，李玲是星光灿烂，柳思敏最有高贵气质，大家闺秀的举止言谈惹人爱。陈静年纪最大，要求韩少武在家里按年纪排大小，不然两人别想来第二次。李家泗说家里的姐姐，要有领导才能，他家美女如云。


    聊天中，美女们的心情由紧张，恐惧变成了男欢女爱，李家泗发觉柳思敏的领导才能在家里的正牌老婆中排名第一。


    四位美女的下半身衣裤，都需要清洗。李玲的衣柜里不缺时尚衣裳。陈静心里装有急事，找到自己合体的衣裳想换上。杨婕搂抱着她说：“老公不让你走，你就别想溜。”陈静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杨婕说：“老公喜欢的女人，就要爱我老公，我是老公的子弹，谁出轨就打谁。”


    李家泗说：“婕妹，这样的女人爱撒娇。”杨婕已经是连杀三名日本男特工的巾帼英雄，陈静在心灵中还是有一丝惧怕她，自己是经过培养的特工，一个敌人没被打死过，心中无杀气，交战就屎尿齐流。


    李玲说：“得按嫁人的先后，你应该叫我姐姐，学生会副主席。”李家泗说：“谁当姐姐，我说了算，陈静在你们三个面前肯定是年龄上的姐姐。”柳思敏说：“是不是按个人能力评定，那我也会是姐姐中的一员。”柳思敏自信的表情显得诱人。


    李家泗决定回家。


    四位美女在衣柜里挑选适合自己穿的衣裳，穿着整齐后，不忘去厕所清洗一片带屎尿的内裤外裤，都是国际品牌，舍不得丢。陈静的已经洗完。


    李家泗坐在客厅搂抱陈静，陈静在李家泗耳边轻声细语说：“老公，我是有组织的人，我要去工作。”李家泗说：“国民党组织，我堂堂集团军司令，那个组织的头头不买我的账。”陈静哑口无言，她不能暴露自己的组织，她遭到日本间谍密捕，证明组织有人叛变，她要向上级反映情况。


    李家泗见陈静哑口无言就明白，她不是国民党特务，他说：“不愿意嫁给我，我也不勉强，愿意嫁给我，就住进我家，我保护你。”


    李玲见到客厅里的缠绵，笑着说嘴里说不嫁，原来是撒娇。陈静的心情开朗起来，她在三位美女面前以姐姐自居，她的年纪最大。


    陈静说她有事先走一步，晚上回家。李玲告诉她地址。李家泗肯定陈静是那个组织成员，会不会成为文静一样心甘情愿的美女呢？这是未知数。李家泗送给陈静的礼物是新家大院的一栋别墅，一枚钻石戒指，一万美元，一万法币。陈静本不愿意接受，李家泗说这是我对每位正牌老婆的补偿。


    陈静首先离开李玲的校外别墅。


    李家泗搂抱三位真心相爱的新欢旧爱聊天，他发现柳思敏的政治思想境地在他老婆中最有领导才能。


    柳思敏是南京大学新闻系的学生，从小立志做为国为民的记者。思想接受任何党派。柳人杰是地方政府高官，家庭环境让柳思敏认识无数党政军要员。当记者的唯一基本知识就是熟悉社会上的一切，才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柳思敏思想是建立家族为主的新军阀，在中日战争中发展壮大，时机成熟建立未来中国。肃贪委员会的战略目的是防止中国国内黄金，白银外流，黑手银行挡住了外流速度。她已经视梁军为偶像。


    李家泗是战略实干家，聊天沟通之中，发现柳思敏是小事从不做，大事是滔滔不绝，李家泗心想他和柳思敏的孩子，男孩肯定会培养成为领导人。


    第一次参加战斗的三位老婆恢复常态，李家泗驱车返回新家大院，换乘防弹车出门。


    军队是打天下的本钱，柳思敏想视察丈夫的军队，杨婕愿意，武雪响应，一起出门，带着数十位男女保镖视察军队。李玲留在家里，向众多姐妹传播经历，陈静成了大家的新姐妹。曹玉兰信心满满，在她的训练下，家里又诞生了一个抗日女英雄。


    李家泗驱车来到艺术街，大剧院的海选还没散场。


    停车走进夜巴黎酒店，意外的看见温玉玉一行人的车队驶入停车场，温玉玉身边的便衣武装众多，李家泗猜测她在给弟弟温宝宝送行。第二艘法国军舰撤侨，名单上有亨特一家人，也有温宝宝一家人，两人相隔几十米远，不期而遇，没有街头相认。


    李家泗赶到姐夫哥亨特的总统套房，才知道李静茹一家人的行李已经被提前送往码头，孩子们高兴的喊舅舅。亨特正在和父亲通盐城长途。亨特示意。


    李家泗接过电话，传来老亨特的声音：“货船到港，正在卸货。”李家泗说：“谢谢支持。”吴峰接过电话说：“小舅哥，快制定战略决策。”李家泗说：“战略政策，我已经完成，正在修改部分内容。”吴峰说：“军队正初具规模，政策需要跟进。”李家泗说：“精兵简政是基本策略。”吴峰说：“也对，忠于家族才重要，等你的国策完成。按你的要求，北方各省暗黑势力正在侦察。”


    这种民用长途，不能透露更多的信息，担心被窃听。李家泗把电话交给了亨特，亨特又和父亲聊起来。主要内容是老亨特停留在上海期间，会尽全力保一家人安全。


    吴峰被卫士用转椅推出办公室，他艰难的用假肢站立起来，身边亲信如云。大家都观望着忙碌的简易码头，吴峰说：“战略家的眼光与我们不同，陆，海，空三军都在筹建。”窜天猴说：“现在是稳定即得地盘，亲信当政。”吴峰说：“与精兵简政差不多，我们必成气候。”众多身体虚弱的将官说：“新中国必成。”


    检查枪械的中级军官跑过来说：“吴司令都是新枪新炮。”窜天猴说：“在外国人眼里，十几年前的库存枪支就是二手枪，这些装备不比中央军差。”


    季老和鲁瑛从货船上下来，走到港口临时指挥部，季老笑着说：“一个集团军可以成立了。”吴峰说：“老板基本战略是四个字精兵简政。”鲁瑛说：“泗哥，几年前，靠五百精英将士，打垮了中央军一个整编师的敌人，开创了几个县的根据地，兵不在多，而在精。”季老说：“老板意识很明白，能够与日军战斗力，装备，打成一比一的才能算精兵。”吴峰说：“按日军的标准，先整编成一个军的精兵，集团军总部同时发展。”这话得到大家的肯定，信心满满的想象未来发展。


    亨特父子结束电话，法国人邀请大家返回办公室，法国高层已经订好中法双语购买合同。老亨特和法军一位现役将军为出售方签字。鲁瑛为购买方唯一的签字方。一亿美元的购买合同，大体上以中小兵工厂设备为主，二手武器装备为补充。主要是陆军装备和制造设备。曹李氏带来的兵工厂专家是兵工设备引进的谈判代表。


    季老认为空军，海军，世界武器装备最强的还是美国，法国出售方也推荐过空军海军设备，被季老否决。鲁瑛也赞成师傅观点，陆军为主，空军为辅，海军全无。合同签定，交货港口为盐城临时海港或连云港，视到岸时的战况而定。货款已经在李静茹手中，付款由李静茹负责。


    合同签定，在场的法国人，中国人举杯庆贺。


    美国领事馆派来的低级武官，观看了整个过程，他们是来得最早，让法国人捷足先登。港口的临时停泊点，还是中美合作测试确定。来盐城公干的武官，向美国驻华大使馆发出一份密电，内容详细。


    美国驻华大使馆詹森大使接到密电，观望错失时间。李家泗手握巨款，征战世界股市，全力扶持韩少武，吴峰势力。目的简单，李家泗和蒋政权是血海深仇不可化解。李家泗打开了法国军方，吴峰打开了英国军方。美国军方还停留在飞机大单。


    詹森立即急电华盛顿白宫，他担心法国人会抢生意，军火生意，电台生意，特别是电台，十几万美元的成本，使用一次就是三百万美元，现金支持。怀疑法国军方可能在巨款面前动摇，现金支付，出售国家核心装备，李家泗用于征战全球股市。


    老亨特一行法国人，是半夜时，才动身乘坐空载货船返回上海。这次买卖，让老亨特的一战战友们经历了找不到买主，到一夜暴富，大家都在做着发财梦。老亨特一锤定音，军方的核心军事设备出售价二千五百万美元现金，货到付款。


    亨特的一家人亲人，李家泗没有送行，送行的是温玉玉。


    在大小老婆的有意安排下，温玉玉到访时，她的随从都在楼层门外等待。温玉玉和李家泗相逢在卧室里，大小老婆知趣回避。


    温玉玉说：“李淑珍可靠不？”李家泗说：“田琳出国之日就是离婚之日，李淑珍被我策反，如果出卖，早被击毙。田琳估计怀孕，她是外婆。”温玉玉搂着李家泗说：“怪不得死心塌地，她比田琳更尊重你的事业。”李家泗说：“她是有能力的女人。柳思敏只要跟我相处一段时间，能力不比你差。”温玉玉说：“有苗头，像当年的我。”李家泗说：“怎么让你脱身，上中下三策。”


    温玉玉说：“上策是顺其自然，日本人想得到肃贪委员会的成果，上海沦陷，烧毁成果，日军活捉我，你营救，跟着你筹建北方军事实力，跟你师傅谈判，我是谈判决策人。”


    李家泗说：“中策是国民党中央突然发现你的重要性，让你继续坐镇国民党中央，你成了潜伏敌营的最高内应，打完外战，打内战，忠于你的特工数万人马。”


    温玉玉说：“下策是现在脱身，协助你完成北方军事，我带不走多少亲信，不到绝望时刻，亲信不会现在叛党。你师傅，反蒋救国军还没成气候。先让我的亲信躲避追杀，随我组建肃贪委员会的各部门抽调的好友精英都上了贪官追杀排行榜。上策成功，他们都是李淑珍的亲信。布局完美。”


    李家泗说：“总队长救不了他们。”温玉玉说：“他被调回南京，带走的是青年学生，老蒋只保年轻人，不保经验丰富的肃贪人员。重庆银行海外分行容纳不了这么多人，俞老的人不是贪官目标，却是日本人的目标。俞老愿意以身报国，守住上海证券交易所。”


    李家泗说：“想出国的先办签证，不想出国的先去香港，在城破之前，我会留一艘轮船和军舰护送他们先去香港。军舰靠李静茹姐姐家翁老亨特的在华实力。”两人心有灵犀的搂抱亲吻。


    温玉玉温柔的说：“我怀孕了，在我的最佳受孕期，被你一弹击中。”李家泗说：“辛苦你了，关爱我俩的孩子一辈子，我只能活着时，保驾护航，我牺牲了靠你培养。”温玉玉说：“你有那么多孩子，需要你保驾护航。”李家泗说：“我的亲骨肉都是你的亲人，管得人多，压力越大。”


    温玉玉说：“敌强我弱，只有本田次郎身份，潜伏日营，做日本的将军，才能让李氏家族在抗日战争中大多数人活下去。等抗日胜利，李家军成了气候，就能争夺天下。孤儿院就是战略后备人才。”李家泗信心十足的说：“从伍泗帅到韩少武，我只用了一个月时间，集团军番号，一二百个县级政权。本田次郎从少佐升到少将，应该不需要多久。”


    温玉玉说：“我相信你的潜伏能力，让爱你的人都在抗日战争中活下去，记住，多子多福。亲爱的弟弟，你的老婆多，要精准怀孕，一弹击中，别做无用功。”李家泗说：“我的财富遍布全世界，只会人丁兴旺。”温玉玉说：“这里不能待久了，我送我弟弟走了。”


    李家泗最喜欢的姐姐，此刻分开，温玉玉没有分别的伤感，更多的是怀孕女人的幸福，她和薛小玲一样，只希望亲爱的弟弟，开枝散叶越多越好。薛小玲是服从老姐，温玉玉是中国最伟大的女性之一，有独立自主思维方式，政权更替大业靠她推进。


    温玉玉和客厅里等候的弟弟，弟媳见面，她装模作样的帮忙提着一个小行李。温家人和李静茹一家人一起离开总统套房，热热闹闹的在法军护送下，在停车场乘坐轿车，法军一路护送车队送到军港码头。


    一艘法国军舰停靠码头，法军检查证件。温玉玉和温宝宝握手离别。温宝宝说：“老姐，我去法国了，你注意安全。”温玉玉说：“你姐夫是天下第一狙击手，他会保护我，一路平安。”温玉玉是干脆之人，只送到军港码头就离开。


    温玉玉乘车返回肃贪委员会，与她同车的亲信女秘书说：“军姐，我们怎么走。”温玉玉说：“你是觉得坐外国军舰安全还是国际轮船走。”女秘书说：“外国军舰。”温玉玉说：“城破之日，就坐军舰，洋鬼子的军港，记住不是肃贪委员会一个机关关心国家。党国交给我们责任，如果党国只是利用我们没收贪官财富救国家，撤退时，忘记我们的存在。内拒外捕，不愿意出国的躲在香港，我会拨一笔安家费。想出国的，明天秘密办理好出国签证。”李晓明说：“如果中央在城破之际抛弃我们，大家心里有数。”


    此次送行，温玉玉让亲信们见识了自己背后的实力，人心惶惶的团队，恢复自信。大家都是国家司法战线上的精英。国家利益当先，越做越寒心，如不是领导开辟新战线，连苏州都走不出去的外调人员失踪，就是绞杀他们的贪官杰作。


    李家泗返b集团办公室，来访的美国企业家不少，公司的员工接待，经理办公室依旧安静。李家泗拿出国策文件增补条例，聚精会神修改，增补。


    玛丽莲和闺蜜们散场赶来，回家吃饭是和父母的约定，李家泗收拾好文件，护送玛丽莲和闺蜜们回家。


    行驶路上，玛丽莲提出了要求，她希望得到中欧艺术集团薛校长的推荐，她想成为艺术家。李家泗说推荐是小事，只要她处理好家庭和事业的关系，他绝对支持妻子的所有决定和理想。先送玛丽莲闺蜜先后回家，相隔都不远，玛丽莲的闺蜜先回家。


    回到霍克准将家，霍克夫人在准备晚餐。


    在家里的办公室，霍克准将询问李家泗和法军交易。李家泗说他在法国股市赚了一把，赚的钱要么变成法国巴黎的房产，要么变成军火。姐夫哥吴峰，韩少武快成气候，购买进口武器赠送给他成就大业。霍克准将说在美国的资产怎么分配，李家泗决定一半财产归玛丽莲和他生育的孩子，霍克准将是监护人。


    平分美国家产给李家泗和玛丽莲的孩子，这个决定让霍克准将一家人高兴。美国财产的另一半赠予姐夫哥，霍克准将是军人，知道蒋李家族仇恨是无法化解的敌对战争，谁都想灭了谁。英租界的城市对攻战，如果不是日本特工出手，反蒋救国军会被歼灭。霍克准将是明白人。李家泗不缺钱，不缺各国友人帮忙，到手的装备才是真正的支持。


    晚餐结束，李家族护送玛丽莲回教会学校，路上遇到一位她的闺蜜，一起送到教会学校。


    教会学校附近大街上，看见熟悉日本特工在路边等候，就知道伊藤博武想见他。街头有辆熟悉的轿车，是亚洲美女明星的车。李家泗和玛丽莲吻别。看着她走进教会学校。


    亚洲美女明星主动坐上防弹车三位，最有名气的三位，是莲花接到通知赶来的。细节上弥补了李家泗的行踪。李家泗驱车调头，与日本间谍维护的小车队并排。


    从街面上看见轿车里坐的是伊藤博武和日本公主。这是最严密的日本间谍保护。


    李家泗坐上轿车，公主笑着说：“花花公子厉害，美国老婆刚走，亚洲老婆就来接人回家。”伊藤博武的脸色和蔼，表情有点呆滞，是中风后遗症的表现。日本特工伪装在车队周围警卫，数米之内严防死守。李家泗觉得防弹车车牌应该小心使用。


    伊藤行长开门见山，世界上只有美，英，法才能生产制造的电磁波通讯设备需要多少钱购买。李家泗说他给美国人开出的价格是一亿美元现金，几十分钟交易就赚回来，外国股民买单。公主说：“这么多现金，只能从日本国内调头寸到上海，你炒股下一个国家是美，英，法，中国？”


    李家泗说：“英国为主战场，法国市场是换脑。英国人准备了两天，估计是一场金融对攻战。伊藤家族可以让日本驻欧洲银行分行跟风抬轿子。”伊藤行长说：“在英国的日本银行资金，超过一亿美元，赚的钱购买设备。”公主说：“赚一亿多美元应该没问题吧！”


    李家泗说：“抬轿资金，日本出一亿美元，德国人出一亿美元。我先在一个板块诱使英国资金对攻，部分资金被套牢，日本德国的资金和英国资金展开对攻。我的部分资金开辟新板块，我在新板块赚钱，再来一个回马枪，把英国资金套牢。”


    公主说：“高招，你的账户是摆在台面上的庄家，每一笔交易，英国人找得到资金流向。日本德国资金是外围抬轿的，你的套牢资金变盈利，就扰乱了英国人的主攻方向。”伊藤博武说：“怎么炒作，配合你做庄。”


    李家泗说：“在开盘前，提供一个小额的伦敦证券交易所账户给我操盘，这个账户做多，你控制的账户跟着做多。账户做空，你们控制的账户就清仓，快进快出，几个来回，赚它一亿美元。德国人也是这种跟风炒作。账户资金是按比例炒作。”


    伊藤行长，公主了解了整个炒作计划，伊藤行长激动得搂抱李家泗，这是日本帝国海外征战的最大规模经济战，赚一亿多美元是目标。公主说父亲只记得征战海外市场，没有以前精明了。约好下次见面的具体时间，地点，人物。


    李家泗离开日本防弹车，他记住了所有日本间谍的长相。


    伊藤博武和公主乘车只是一段距离，驶入街上附近的正金银行分行。立即利用银行内部电台，由公主持笔，伊藤博武签字，直接发给日本大本营。内容简单，请示政府批准，日本在英国设立的国际银行分行，联手配合本田次郎征战英国股市，目标是赚到一亿美元，赚的钱作为装备支付款。购买设备的交易是一亿外汇现金，需要国内银行支持外汇现金头寸。


    日本大本营回电，全力支持，公主监督，要求伊藤博武计算好上海各大日本银行能够调动多少外汇现金。余额由日本国内银行调拨外汇现金。现金护送，设备交易由日本情报机关完成。


    伊藤博武，公主接到大本营回电，心情高兴，在众多特务的护送下，回到了公共租界的虹口社区。在正金银行上海总行召开了日本在华银行业的金融会议，除了亚洲银行没有通知，日本在华的大小银行负责人都来了。


    公主支持会议，统计出日本在华银行的各种外汇现金，先汇总，现金秘密调往上海之珠的金融街金库。电令大本营调动国内外汇现金，补齐差额，紧急运往上海。日本人做事谨慎，从跨行调外汇现金，是会吸引外国金融界动静。现金交易，实际是与美，英，法，军方的私下交易，不能曝光。


    公主为这次行动取名光束行动，由军方情报局，金融界一起完成。日本有航空母舰，却没有电磁波通讯设备。研究了几十年，核心技术一直无法攻克，日本航空母舰只能在近海巡航，不能全世界巡航。电磁波技术，是购买不到的。为了炒全世界股票，让世界股神轻而易举的购买到，虽说设备贵得离谱，用英国股市赚的钱购买是值得的。

 第45章 校园枪击案 国际谍布局3

    李家泗看着伊藤行长带着日本特务离开，他带着亚洲美女明星返回她们的家，只带莲花出门，又驱车前往娜塔莎家。


    两位俄罗斯美女正在家，吃完晚餐后休息。莲花这时明白为何花姐今天突然这样安排，她还认识阿克休莎。


    阿克休莎要去百乐门娱乐城去表演时，李家泗驱车相送。


    莲花自己驱车回家，大家这几天都彩排节目，想搭上全球汇演的末班车。新公司没名气，中欧艺术集团那是亚洲第一，世界前五的艺术团队，旗下的艺术家，比中欧艺术集团公司有钱的明星不少，新公司如果发展不顺利，那就收购部分股份。这话打开了李家泗的思维方式。


    到达百乐门娱乐城，阿克休莎开始了她一夜的跑场子，李家泗刚想驱车离开。看见五位正牌杂牌老婆在百乐门赶场演出。


    恢复本来面目，与美人们相遇。五位赶场演出的大小明星，邀请韩少武捧捧场。


    李玲告诉老公，翠玉找他，黄丹桂说翠玉后悔听了老公的话，嫁给了杂牌军张军长。两位纯洁小老婆，小鸟依人般的让李家泗左拥右抱。三位杂牌保持距离，她们在大庭广众下注意明星形象，一起走进后台化妆间，没看见阿克休莎，她正在舞台上表演。


    程婉儿是百乐门台柱，被李家泗强制戒毒，她的化妆间是独立房间，现在是李玲的化妆间。李玲成了百乐门台柱，不过她决定，安心求学，准备做贤妻良母，老公的钱太多了，用不着她出来抛头露面赚小钱。


    姐妹们怀孕获得家产，那是最大的诱惑。刘美美去了美国，那是几百万美元的赠予。在南京的小明星英子，不起眼的小美人，没跟老公上个几次床，就怀孕。大姐就批给英子家一栋别墅，二栋洋楼，产权直接过户。英子家两栋洋楼都出租，房屋出租是上海租界最富裕的家庭所从事行业，又称包租婆，最稳定的收入群体。


    后台化妆间，各类明星云集，李家泗认识不少，不少有过苟且之事，讲话就随便。


    法币是一跌再跌，黑市活跃，黄金，大洋一直坚挺不变。一千万英镑早让参与嫖客门事件的大小明星换了精光，都发了一笔财。她们都知道韩少武手中的外汇多，要求多换一点，连第一次见面的女明星都主动献媚。


    再美的明星，此刻提不起李家泗的兴趣，他家里的美女太多，谁都没有国际老婆漂亮。。


    黄丹桂没有化妆，没有演出服，她从嫁人之日起，就告别演艺戏曲界，丝毫不留恋舞台生涯，是家族主要出纳之一。今天轮到她陪同李玲来演唱，有个女伴免得正牌老婆被人追。她的穿着已经高贵起来，思想已经是豪门太太。李玲的演出合同没到期，拒绝演出是要赔违约金，今晚是最后一次演出。


    李家泗呆在小化妆间，欣赏老婆作演出前的化妆。这时，传来敲门声，是翠玉的声音。姚翠玉进来就说听了韩司令的话，嫁给张军长，张军长连上海租界的房子都买不起，她决定改嫁，嫁给韩少武。


    李家泗本想通过姚翠玉联系张军长，哪知风情万千的送上门来。李家泗说他娶了翠玉，命就要提心吊胆，张军长没钱买房，是因为没打开财路，我会帮衬他一把。翠玉惊喜要求韩少武说话算话。


    姚翠玉与张军长举行过婚礼，请柬送到了韩家，李家泗正在南京公干。曹玉兰以韩少武的名义送了一份礼金。姚翠玉嫁人就辞职，那种日进几百大洋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要不是换汇暴利，她还受不了张军长独占她的个性，绝不让她不爱的人骗她的私房钱。这是生活经验丰富的女人座右铭。张军长一时之间，拿不出钱供她挥霍，翠玉时刻想着离婚。韩少武帅气，富有，势力膨胀，身体健康。


    李玲出场表演，黄丹桂身边陪伴，姚翠玉身边有护兵，小化妆间空间只有那么大。姚翠玉说话挑逗，做不出出轨动作。姚翠玉说晚上，张军长会到她家去睡觉，发财的门路让张军长做。


    李家泗说他有事正找张军长，他的番号不断扩大，人少枪少，有了地盘，后备役征兵，就会人多枪少，枪多弹少是制约部队发展，只要张军长放我的部队去战场上捡枪，李家泗就赠送翠玉一栋上海租界的别墅。


    翠玉不明白战场上捡枪的意思，李家泗解释张军长在前线与日军激战，每天都在流血牺牲，捡日本人的枪支弹药叫缴获，捡自己部队的叫打扫战场。翠玉明白过来，说张军长的部队死人了，枪就多出来。黄丹桂说捡十条枪，坏了九条枪，九条枪要送回兵工厂再加工。


    翠玉说韩司令有的是钱，干嘛要去前线捡枪，可以买新枪。李家泗说现在有钱在上海买不到枪，枪是军管战略物资。我的势力在上海，从别的港口进口武器，进口武器就会被当地军阀没收，买了等于白买。进口量大，被日本海军知道，在海岸线就摧毁。


    翠玉这才彻底明白战场捡枪的目的，她表示力促穷鬼老公交易。


    李玲进来，她笑容满面说百乐门的经理今天特别痛快，告别演出结束，马上结清了账款，只是请求按黑市价兑换十万英镑外汇，用黄金，大洋兑换。李玲满口答应。


    李家泗决定去翠玉家会会张军长，翠玉的家离百乐门很远，她是听到友好姐妹电话，闻讯赶快诉苦，想另寻新欢。


    驱车送翠玉回家，离她家还有一条街时，翠玉主动要求步行回家，约好在半小时后准时去她家。主要避免张军长吃醋，黄丹桂去过她家。翠玉身边便衣武装两位，保姆一位。两人从见面到分手，一直有监控的眼睛。


    李家泗是不愿意等待的人，看着所处位置离时代广场只有二公里，就近物业肯定有自己的产业，可惜都掌握在魏莲花团队手中。让黄丹桂去把文静叫来，只是五分钟等待，文静就驱车赶来。


    小车队驶入僻静处，三位老婆难得单独相处，就在轿车里亲热，亲热过后，才知道早过了约定时间，摸摸秘语，让文静接受任务。


    黄丹桂领路，李家泗左拥右抱，走进小里弄，翠玉是小里弄出来的明星，住房是普通的三居室，对平常百姓来说是笔财富，对大明星来说是租界贫民。翠玉成名在近几年，积蓄不够买租界的别墅洋楼。李玲知名度不逊色于翠玉，她还居住在学生宿舍，租界的房价太高，战争使房价下跌不多，买得起的已经买了，买不起的还是买不起。


    张军长和翠玉手牵手在小院门口迎接，张军长直言不讳说：“韩兄弟，翠玉跟我说了，我同意，死人身上的装备归你，你的人打扫战场，处理掩埋尸体。”李家泗走进平常人家的住房说：“那就定好时间。”翠玉就在院内招待，李家泗的三位老婆。


    李家泗走进小房子，家具一般，女性味十足的房间。


    房内没外人，张军长说：“晚上的争夺战斗，没有白天激烈。明天凌晨四点怎么样。”都是职业军人，具体地点，时间一定就拍版成功。李家泗小声说：“捡枪的是另一股武装，家里人出现了异党。”张军长说：“我明白，你有几千个老婆，混几个异党进来正常，谁让你又帅又富。”李家泗说：“我就是砧板上的肉，她想怎么割，我只能让她割。”


    张军长一把搂抱李家泗说：“兄弟，你太帅，太富，栽在女人身上正常，我部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家泗说：“异党三选一，地方她知道了，很快就会带人跟你联系。”张军长说：“应该不是两位明星，兄弟，找个由头休了她，沾上异党，在中央仕途不好。”李家泗说：“我是美籍华人，中国混不下去，到美国去混。兄弟，异党心里有数保密，捡枪成功送给翠玉一栋在租界的别墅，保密成功，我赠送给你二份冒名顶替的美国护照，代办签证一百份。”


    张军长说：“绝对在我军，只有我知道，一百份签证那可是一百多万美元，被女人给剁了。”李家泗说：“兄弟，谢了。”张军长说：“谢你才对。”一起走进庭院，翠玉说：“谈妥了，别墅在那。”李家泗说：“等一会儿，有人带你去看房。”


    李家泗左拥右抱走出小院，走出院门，就分别乘车离开。文静和藏刀乘坐一辆。


    文静的轿车停在街头电话亭，打了一个电话。坐在她的轿车里等候，只是十分钟左右。张鼎兴，张扬两位乘坐出租车赶到。


    只是简单交待，一起走进翠玉的小院，小院里是张军长的一个班的便衣警卫。张军长和翠玉正在聊天抽烟。张军长再见文静，自己忍不住笑了，异党的美人计厉害，韩少武春风得意，花钱消灾。


    翠玉更关心她的别墅，文静手头上有十张房地产契约，两位美人谈论房市如数家珍，这几天，翠玉要张军长陪同看了许多楼盘，知道租界房地产价格。张军长拿不出黄金外汇，看了一场热闹。十处契约，翠玉选择面积最大的三处看房。


    面积最大的为第一家，张军长的车是辆小卡车，文静的车是辆崭新的进口轿车。张军长夫妻乘坐文静的车，只是司机换成了张军长的专职司机。小车队出发，只是十分钟就到目的地。


    这栋别墅原主人是英国某公司老板，全家人回国。当藏刀打开院门，打开电闸后，翠玉就喜欢几分。


    大家走进别墅，高档装修，高档家具，连见识广阔的张军长都喜欢。原主人不要的东西都十分精致。张军长夫妻相视而笑，翠玉说：“就这栋了。”张军长说：“这才是有钱人住的别墅。”


    文静毫不犹豫拿出一张房地产契约，递给翠玉，英文契约，翠玉看得认真，确定是别墅房地产契约。翠玉说：“韩司令果然出手阔绰，五百多平方米的英租界别墅，花了不少英镑。”张军长看不懂英文，只认识契约上的数字，见心爱小老婆高兴，他说：“合作愉快。”


    文静说租界的房屋过户分为赠予，买卖，过户都要缴纳税金。现在流行免税金，赠予收养的孤儿是免收税金，赠予者只出二块钱工本费。房地产转让税金，折算成黄金，税金也是不少数目。翠玉为了免税金，户主成了张军长的孩子共同户头。张军长的孩子，最小的三个，分别是八岁，六岁，五岁。正在和家人租住在上海的旅社，过户手续由文静代办。


    孤儿院开具的收养证书和房地产契约一起办理，才能办理免税过户。孤儿院开具的收养证书，文静的挎包里就有几张，每张一个孤儿的资料。孤儿和赠予人必须到场，由房地产交易中心官员当场验明证明。工作简单，没人可以代办。


    客厅里有电话，户主没有停机或欠费。张军长一个电话，把前线指挥的亲信参谋长叫到新家谈军事机密。


    这是三楼一低的别墅，三楼面积最小是阁楼形式。二楼是主卧，翠玉要了二楼整个楼层。一楼和地下室，阁楼归张军长的其她老婆居住。


    张军长希望新姨太随军生活，翠玉说大上海租界生活是人间天堂。抗日战争中最安定的生活圈，租界是洋人的势力范围，武装占领就是日本宣布对洋人战争。日军已经占领的中国城市可不少。中日淞沪会战把华界打得一塌糊涂，租界天天歌舞升平，现在只是敢一掷千金的主没有了。


    张军长家属比参谋长提前到，一家人正式认识热闹非凡。文静作为证明人，房地产赠予方，房屋的最终产权是姚翠玉，这需要张家人共同签字按手印。姚翠玉为了不缴纳房屋转让税金，近万大洋，张家太太姨太太为了省下房租费，在张军长的同意下，一家人议定同居协议。


    参谋长带着数位作战参谋赶到新居，同居协议还在书写。张军长询问谁负责军事行动，文静说她只负责联系，她来主持同居协议。


    房内的便衣军人，卫兵在二楼布岗，大家在三楼阁楼制定捡枪计划。张鼎兴是军事家，行动由他负责。张军长听到张鼎兴的捡枪配合，就知道是师一级将军。他询问一件事，他们以什么组织名义去他的防区捡枪。张扬说：“以民间收尸队名义，一个上尉就能谈妥的事。”张军长说了一句很好，就下楼。


    二楼，看见原配夫人在等他，进入一个房间。张夫人说：“凭什么让姨太太当家。”张军长说她看不懂局势，这栋别墅的获得是姚翠玉牵的线，现在姚翠玉是家里的摇钱树，如果看她不顺眼，你可以带孩子去美国。张夫人说：“你连租界的房子都买不起，还去美国，除非把老家的房子，田地卖了。”张军长说：“你以后尊重她一点，翠玉为家里带来了财运。”张夫人说：“家里的钱，我还是买得起这栋别墅。”


    张军长对着原配夫人耳边轻声说：“翠玉的朋友托我办事，报酬是一栋别墅定金，还有二个免费的移民名额，一百个免费的出国签证。东西到手，卖掉一半。移民美国就有钱了，明白。”张夫人说：“这是真的，那她就是一棵摇钱树，这栋别墅是订金。事成之后，还有一笔大钱。”张军长说：“明白就好。”夫妻俩高兴的走下楼。


    姚翠玉在张军长家里排老五，三位姐姐有点不服气，张夫人是原配，她刚知道内幕，何况房主之一中，有她的孩子，实际受益人。张夫人正式升姚翠玉为家里的主事，张夫人签字画押，张军长也签字画押，张家人都签字画押。


    姚翠玉拿着协议书，比什么都高兴，她终于在地方军阀的家族中占有一席之地。


    张军长看着年轻貌美的文静，心想：还是异党特务厉害，韩少武不知道要拿多少钱出来，隐藏她的身份。日据时代来临，在上海租界，异党对韩少武来说是友军，不能成为敌军。张军长询问文静明天的工作，文静说明天一大早来这里，领着三个孩子去工部局办理房地产契约过户，和代办签证。张军长表示感谢。


    楼上的密谈军事计划结束下楼，张军长握手送行，四位两军高层一起坐进轿车，公开行动。参谋长决定让警卫连张连长，负责双方协调工作，对方公开理由是找老百姓收尸，没有工钱结算，工钱算张连长的封口费。张连长是张军长的穷亲戚，是便衣警卫队队长，张扬负责今晚他的住宿安排。


    文静带着藏刀首先离开，任务不同。


    张鼎兴和张扬带着张连长去华界。


    张军长见外人离开，听取参谋长的军事汇报，整个行动，对方也在隐蔽身份，一切看似天衣无缝。张军长决定拿出五十张签证分配给军部师旅一级将官家属出国。参谋长高兴的返回前线驻地，家人不出国，八九千美元一张签证转让那是市场价。


    张扬把张连长安排在一间设备齐全的华界旅馆，约好凌晨来接他。张连长接过五块大洋，高兴的在街上买了夜宵，喝着酒，蒙头大睡。


    张鼎兴和张扬商量明天的任务，张鼎兴认为经过政审，值得信任的同志为第一批凌晨四点捡枪人员。第二批将由人数众多的调动。刘卫国和老潘负责第二批人员捡枪，两位战友经过一个多小时计划，就各自去传达任务。


    张扬连夜展开亲信会议，确定明天行动的时间和人数。


    张鼎兴打电话给文静，文静满口答应，她会派车接应。

 第45章 校园枪击案 国际谍布局4

    李家泗离开张军长的新家，在与两位老婆分手借口是布置任务，两位老婆没有怀疑。


    李家泗驱车行驶到艺术街，防弹车在显眼处停泊，他决定将这辆防弹车固定化行车路线。以避免身份曝光。德川夫人家族，伊藤家族知道车牌车型。现在无事，就怕将来有事，一切小心从事。


    李家泗走进夜巴黎酒店，进入218房，留守在房的是薛小玲，似乎在等他到来。李家泗说出自己遇到伊藤行长的经历。薛小玲说伊藤博武掌握着梅机关，德川夫人掌握着影机关。日本五大间谍机关之二，从日本人对李家泗的态度来看，身份保密级别为机密。李家泗决定备用车是正确选择，动用加长林肯车为首先。


    薛小玲说弟弟一顿乱买美国进口货物，与防弹车同款同颜色共有三辆，其中一辆挂着美国驻沪领事馆的牌照，原来是小詹森的专车，小詹森代办了牌照b集团名下。小詹森没驾驶几天就回美国发展，防弹车被她封存。还有一辆是无牌的轿车，从没使用过，两辆防弹车被她封存在明星医院附近的一栋大别墅。还有就是世界首富赠送的十辆防弹车，五辆送给了地盘，五辆停在了车库。


    薛小玲说经过她的大收购，明星医院和艺术街的产业连成一片，四大社区连成一片。每栋楼都是南宫北宫国际老婆名下的产业，一个庞大的社区形成。原来的四大块区域，艺术街街道，学校街区，别墅洋楼区，医院区。四大社区之间原来都有围墙，早被魏莲花花钱请法国工程队，把关键围墙点变成了四通八达的隐蔽点。隐蔽点除了在家受孕的大小老婆知道外，没有多少外人知道。施工人员都是洋人，工程完工都回国了。


    这是薛小玲，魏莲花能够在战乱中为了生存而学会的隐蔽手法，何况还有暗卫协助，他们是美英法军事机关培养出的人才。


    李家泗从218房秘道出发，在薛小玲等老婆引路下，开始熟悉庞大的社区，许多户与户之间的围墙都开辟了一道隐蔽安全门，伪装程度不逊色于218房的秘道。一个法国工程队对大社区的围墙，道路的改建，更加神秘隐蔽。


    李家泗夸耀老姐做事水平一流，薛小玲说她从嫁给他那天起，十二年如一日，小心谨慎活着，学会了利用建筑防守，她的师兄弟亲信有这么方面的专家。不受李家泗重视的中欧艺术集团的男性，他们都是师兄弟，经历过苏州血战，对李家泗感恩。


    别墅区，洋楼区，明星医院连接地是一道伪装墙壁，伪装墙壁靠近的是医院区一栋别墅院落，二辆防弹车就在别墅里的车库里。从明星医院到别墅区有一条车道，公开的小路，路口有女性保安人员，原来是共享保安，现在变成了家族保安，这条路是女性专用通道。


    伪装墙壁是一道内开门，门内是一个地下室，经过地下室，才上升到楼面，一共有内开式房门三张，明星医院是众众场所，不设防的区域，医院有警卫室，人流密集区。这条路是专门为李家泗设计的通道。内开门钥匙三把，李家泗拿了一套。


    走进别墅区，正好是孤儿们学习结束，开始休息时，薛小玲是孤儿们的母亲，不自觉中，身边是一群可爱的小孩子。一起来到伪装墙壁附近，这里有一张墙角椅子。薛小玲充满母爱，爱护孤儿们。李家泗觉得他委托对了。


    坐在墙角椅子上，薛小玲说出了一个让李家泗最开心的事。李家泗第一次来艺术街，就娶了五百多位国际老婆。国际一线女明星老婆，只有二十五位，国际二线女明星也不多，最多的是国际十八线演员和不是演员的女性人才。


    东方最大的中欧艺术集团成立十二年来，走向全世界的国际一线女明星数百人，二线女明星数千人，三线女明星数万人，十八线演员十几万。忠于家族的保镖的原配老婆都是十八线龙套演员。


    抗日战争让中国所有大小明星的收入减少，坐吃山空的众多。李家泗赚钱速度比印钞机还快，征战美，日，法，三国股市，所向披靡。虽说赚取的外汇不能汇出国，赚取的美国房地产，法国房地产，那是一笔海外财富。明天下午四点开始征战英国，或者法国，估计又是几万栋英国房地产。美，英，法三国的房子众多，外国的房子需要人管理，套现，资金回国。世界列强有外汇管制，小金额没事，大金融就需要审查。这需要一个庞大的家族团队专门处理海外资金。


    刘美美一个国内二线女明星，连英语都不会，就担任大任。中欧艺术集团艺术学院培养出的女明星，走的是国际路线，人才济济，精通各国语言。各国都有影迷，不少有经济管理才能，只缺强大资金支持。许多大明星都愿意秘密结婚，保守家族秘密，从李家泗踏上上海起，童养媳姐妹就在国际女明星中物色亲信。


    薛小玲自作主张为李家泗又娶了五百多位美女明星，国色天香的多，性感的少，象静香一样姿色的众多，比静香更有名的更多。许诺的结婚彩礼是美，英，法三国的大城市别墅一栋，轿车一辆，一栋经营场所。怀孕就兑现，孩子出生就过户。她们连出国签证都不要办。薛小玲希望弟弟精准让美人怀孕，就像温玉玉一样一弹必中。李莉妖将为她们的一宫之主，简称洋宫，管理海外财富回国。


    薛小玲给李家泗取了一个新名字，颇有艺术家气息，姓张名恨天，英文名汤姆。身份是国际游资集团董事长。薛小玲和魏莲花负责家族海外财产分配和总监管。李莉妖负责管理新娶国际明星老婆五百多位，杂牌国际明星老婆四百多位，近千人的海外团队。


    家族巨额财富需要亲人掌握，最好管理的是女人。男人管理就怕贪污和出卖。肃贪委员会立案的贪官全是男人。薛小玲的决策是，每位挂名老婆，名下领养一二百孤儿，海外资金回国时汇入孤儿的账户。看上去每个月，每笔钱不多，这可是几百万计的孤儿。


    杂牌国际老婆，自立门户的多，脱离中欧艺术集团单飞的最长十年，基本上都有二三年脱离掌控，国际关系复杂。特别是性感国际杂牌女明星，就是典型的国际女商人，精明得很。国际正牌女明星都单纯得很。


    近千人的国际正牌杂牌老婆是国际市场的开拓者，每位国际老婆都精通各国语言。少女是明媒正娶的正牌国际老婆，性感女明星都是挂名夫妻。所有人都签订婚内协议，出卖家族秘密当场击毙。性感女明星都是负债累累的美女，大多数资不抵债。跟陈玲，丽丽一样，男朋友或丈夫都选择分手，育有小孩的有一百多位，少女老婆负债累累的少，经营不善的多。


    李家泗听得明白，他说国际老婆能力不行的多。薛小玲说租界家族的房地产就让大家手忙脚乱，大多数姐妹不能主事，家人中精干的人少。要不是魏莲花团队的精英力量主事，时代广场，新家大院的姐妹分流不少房地产。家族房地产一团糟。八万多栋房地产，就让亲人管理有点勉为其难。


    征战各国股市，海外的房地产暴增，需要有能力的国际正牌老婆放出国，就能自立门户。十位确定怀孕的国际老婆，已经随李静茹一起去法国，作好接管法国房地产的准备。露丝夫人把炒股盈利都买了房地产，扩大国际难童委员会法国区的规模。露丝夫人是高尚的人，要求李氏家族去掌管财产，她只想做艺术家，不想经营。


    李家泗对美女来者不拒，他是搞组织的，人越多越好。何况是国际女明星，高兴接受。


    李家泗对已经获得地盘上的亲人更加重视，国际老婆的亲人是值得信任的。薛小玲说经过一轮摸底，只有二十五位岳父愿意去当短命县长。多久可以任命成行。


    李家泗分析中日战争推进，中国许多县级财政基本上都被上一任亏空，接手就是一个烂摊子。新任县长不负责上一任县长的一切债务。岳老子当上县长就是利用县长职位主抓二件事，组建县一级地方武装，建立垄断粮食买卖。县领导班子可以由岳老子自己选择亲信担任。


    薛小玲说：“这么简单。”李家泗说看似简单，实则是核心权力。地方武装由姐夫哥的人负责协助完成。战争年代一切行政为战争服务，抓住了武装就有争天下的资本。抓住了粮食，所有人都有饭吃。财政亏空由家族出资弥补。日军入侵，县城可以丢，农村不能丢。岳老子要是承受不了战争残酷的考验，可以在战前选择体面的逃跑，调走。但武装和粮食要交给抗日英雄手中。薛小玲说：“太平官都想做，战争中当官是搏命。”


    小孩子们有一位在薛小玲搂抱下睡觉了，孩子们是睡得早，起得晚。薛小玲招呼一声，众多老婆都让孩子们回家睡觉。看着夜色下的孩子各回各家。李家泗感觉到未来的希望，国际老婆对孤儿们都友好。


    围墙对面别墅，里面有一百单八美，一二线国际明星，在等着李家泗新婚花烛夜。薛小玲临走时告诉李家泗一个好消息，怀孕的姐妹，确定怀孕的每天都是个位数增长，李莉妖也确定怀孕。李莉妖的新广告即将杀青，杀青之后，她将率领怀孕姐妹，接管欧洲一切家族财产。李莉妖负责欧洲事务，杨美娜负责北美洲事务，薛小玲坐镇国联，魏莲花主管中国事务。


    李家泗深感国际事务中人才不足，一个不懂英语的刘美美都成了战略棋子。没想到在国际艺术界经营十二年的童养媳姐妹直接把国际级美女给他定亲，目的是管理好李氏家族在海外的财产。


    看着孩子们都消失各家各户，四周没人，李家泗走进花丛中，看到了熟悉的伪装，与218房进出口一样的伪装。拉开伪装饰物就打开伪装门，里面深不见底，墙内有壁灯，打开壁灯，就看见一条向下楼梯通道。走进通道，关上伪装门，钥匙上贴有胶布，胶布上写着内，中，外。李家泗用写着内字的钥匙打开伪装门。


    向下楼梯三米左右，行走七八米又是一条内锁门，拉开锁栓就打开房门。房内是地下室。再看地下室的门，不细看根本看不出钥匙孔和门缝。李家泗试试中字钥匙，能从地下室打开暗道的门。


    李家泗猜想整个工程，简单施工就是用挖掘机从别墅到围墙挖出一条深三四米，宽二米的深沟，在深沟里铺上钢筋水泥，封顶用预石板，完成隐蔽工程，再填土，地面土栽种植物。隐蔽工程再装修伪装，几个工作日就完工。


    地下室里的门也是内锁门，拉开锁栓就进入别墅的楼梯口。


    眼前出现的是灯光灿烂的豪装别墅，家具崭新，二位不逊色于静香的大美人，正好经过楼梯口上楼，意外的看见帅哥走出地下室。一位美女说：“你叫张恨天，英文名叫汤姆，玲姐说你是世界十大富翁。”李家泗说：“玲姐要我娶一千个老婆，你俩是其中之二。”一位美人说：“我叫沈思思。”一位美人说：“杜小芳。”


    沈思思说着流利的法语，杜小芳说着流利的西班牙语，两种语言交叉交流，这让李家泗惊讶不止。说不出法语和西班牙语，估计两位国色天香的苗条美女，会以尖叫示警驱赶陌生男人。李家泗精通八国语言，两种语言交叉交流，说话间，闻声过来的美女越聚越多，每一位都是胸部不够丰满，脸蛋那是倾国倾城，多看几眼就是苗条小仙女。两种语言交流变成了八国语言交流。这时，李家泗感觉到了国际美女中心，八种语言意味着走遍世界。


    从一楼走到二楼，最大面积的房间，布置得像熟悉的炕床。李家泗坐上炕床，清点美人人数不多不少一百单八美。眼前的老婆，远看像朵花，近看还是花，就是没一丝性感。女性艺术家追求的单瘦美，形体美，曲线美，镜头美。


    李家泗喜欢性感的美女，眼前美女，如果不是姿色倾国倾城，他都懒得拥有。李氏家族在海外的资产，估计会有一二千吨黄金，至少需要一二千国际老婆分散几十个国家去接管。


    国际正牌性感老婆，接触久了，只有魏莲花是合格的经理人，李莉妖有经商头脑，需要培养。至于花姐培养的人才，在中国境内只能是职场新丁，走向国际那就是菜鸟。


    李家泗在聊天中了解，一百单八美的思维方式，寻找志同道合的。志同道合的没一个，经营人才发现不少。她们的一家之主是李莉妖。李莉妖就要杀青回家。


    闲聊中知道，一百单八美，个个名下有公司和工作室，不少人把公司开到了国外。这条消息让李家泗兴趣大增。决定婚前资产统计，李家泗承诺注入一定资金，老婆赚的归老婆，注入的资金归其所生儿女。这个承诺让美女们兴奋，纷纷吐露实际财产。统计之下，每位美女都有国内的工作室，有国内公司，一半以上私人公司开到了欧美各国。


    欧美发达国家，美人们注册的公司涉及欧美十六国。注册资金大多数是中小公司，中型公司注册资金为一百万美元，一百单八美中，只有二位美女注册资金达到五十万美元。基本上都十万美元的注册资金。按国际标准，这点注册资金在欧美国家算小型企业，在中国企业界算中型企业。


    李家泗是经济学家，聊天下，知道这帮美人在家人的帮助下，海外开公司，买了国外一栋房就做海外各种生意，失败的多，成功的少，保本的占一半，经营范围包罗万象，涉足许多项目。


    她们的海外最大投资就是拥有一套房子，买房子占了一大笔钱。海外租房子租门面，那也是一笔大开支。李家泗在中欧艺术集团娶的性感老婆，最没名气的个人名下拥有上海租界数十栋房地产。内幕让她们眼红，大家知道张恨天是假名，也愿意接受。


    一百单八美就在亲热聊天中筹划国际集团。。


    她们旗下的公司，工作室，被李家泗整合成欧美国家几大集团。计划每一个欧美国家都筹建成四大独立的集团，近千大小明星都要整合在一起，形成大集团模式，经营范围准许重复竞争，李家泗承诺一百单八美，只要对家真诚，就先注资。


    眼前的大小明星，个个是社会上的精英，国际角儿，见识广阔，平日里争奇斗艳，心高气傲。在李家泗的整合之下，结束了各自为战的态势，形成一股海外新势力。


    李家泗明媒正娶这群精明美人明星，才知道什么叫人才济济，思想开放。明白薛小玲为何要求明媒正娶，先结婚后恋爱，她们绝对是事业上的帮助。这只是薛小玲的想法。


    李家泗的战略想法是，这群国际正牌老婆离开中欧艺术集团单飞有些时日，就像高小琪一样，背景出身不一样。她们将为他在国际上建立广泛的中国国际情报网，做好欧美帝国主义入侵中国时，为中华民族作出情报贡献。和平相处时，利于外交，战争对峙时利于中国。


    在李家泗确定政权更替大业的蓝图时，战略计划就有向世界各国输送爱国的情报人员，刺探他国的情报站。资助留学生就是想培养一批爱国者，只是遇到的人才凋零。国际情报站需要慢慢建立。薛小玲只想让深爱的弟弟过得舒服，开枝散叶。意外的促成一个伟大的战略布局可以实行，以海外美人企业作掩护，秘密建立国际情报站。美女的私人企业，就是国际间谍的经费支付点中的一个。


    楼下传来轿车的进院声，有位美女从窗户边，观望楼外，她说：“李莉妖大姐来了。”


    李莉妖独自上楼，走进大卧室，李家泗看见心爱女人，就如饿虎扑食。李莉妖最美最性感，苗条美女就是骨感美女。


    卧室里有一排保险文件柜，钥匙总共三串，李家泗分得一串。里面是近千新娶的新欢一切资料和家庭财产统计。


    李莉妖说经过检查，所有姐妹资产过亿，负债过亿。国际老婆都有中国结婚证。国际杂牌老婆都拍摄一套艺术照，领结婚证，婚内出轨都会公开，这是领结婚证唯一的枷锁。在婚姻态度面前，张恨天承诺一辈子不会离婚，欠债的还债，并保证其今后生活富足。


    带前夫的孩子嫁人，张恨天只是后爸，关系清楚。保证李家泗的纯正血脉是爱他的大小美人严防死守的底线。李家泗是世界首富，强势一方。愿意改嫁的国际杂牌老婆为了改变生活成为弱势一方。


    李莉妖的到来，话语更多，许多实际问题，被李家泗简单化了，远景世界经济规划让她佩服万分，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姐妹，被李家泗臣服。李莉妖拥有的各国护照众多，她是一宫宫主，在她的点名之下，三十六位好友成为族长，在场的都成为家长。


    经过李家泗精明的整顿海外资产，集团化注资每家海外企业势在必行，众多美女都关心董事长位置。李家泗说注资重组需要时间，他提二个简单要求，新集团公司管理层要爱国爱家，姐妹中，最有经营能力，领导能力，优秀者可以坐上董事长位置。


    李莉妖说姐妹们在外国呆过几年，移民海外强烈，国际杂牌老婆的第一任丈夫都是洋鬼子。靠国际股神注资，摆脱负债生活。


    李家泗是想到做到的人，他借口整理了解所有姐妹资产，他好注资重组。资料为一个大包箱，艺术照至少有十个大皮箱，其中一个皮箱，李莉妖说每一位都是名震世界的大明星。李家泗拿着两个大皮箱，告别满屋美女，有空他会回家。


    老婆陈美玲说附近的别墅都是老公的产业，住着六七百位姐妹。李家泗询问负债是否真实。李莉妖笑着说：“老公，你手上的资料，注册资金是真实的，负债是真实的，自有资金是虚假的，大家都指望你注资翻身，无债一身轻。”


    李家泗选择无牌防弹车出门，只叫李莉妖陪同。


    行驶途中，李家泗说出了自己伟大的海外情报网计划，这是现成世界经济情报网，由经济情报网向国际间谍转变。李莉妖说玲姐只想他拥有一群精明美人协助他的国际事业，那知成了政权更替大业中的国际情报网的筹建，这群美女都是国际上的老油条。


    知道李家泗的建立国家情报战略思想的李莉妖，她在艺术街下车，她走进别墅区，看见薛小玲正在床上讲儿童故事，招呼孤儿们睡觉。


    孤儿们都安睡了，李莉妖说出了李家泗的战略计划。


    薛小玲仔细想想，她的思想开阔起来，她说那就按老公的决定执行。族长需要爱国者担任，政权更替大业是李氏家族每一个家庭成员奋斗终身的目标。弟弟说得好，现在李氏家族在国际情报网为零，家族会不断向外派遣海外国际间谍，资助留学生就是派遣高智商的特工，五年建不成，就花十年建成。十年建不成，二十年必能成功。我们的孩子都有十九岁了。孤儿们都成了政权更替大业的主力军。长期潜伏海外，只为将来某一天，外国的侵华战争爆发，派遣出国的国际情报网发挥爱我中华的基本任务，把海外情报提供给未来中国。


    李莉妖本想移民海外，被视为师傅的大姐点破未来，薛小玲坐镇中国，一切为了政权更替大业。爱丈夫的美人，必须无条件完成政权更替大业。原来是为了移民，现在侨居海外，变成了政权更替大业中的国际情报站建立。思想跳跃，让李莉妖无条件接受，她爱丈夫，她愿意弃艺从军。

 第45章 校园枪击案 国际谍布局5

    李家泗驱车赶往时代广场，几天没来了。


    轿车驶入时代广场，广场街道周边没有路人，大多数门店已经打烊关门。真真餐馆此刻生意清淡，个位数的食客。遥远就看见真真餐馆包厢，数十位性感杂牌老婆在开会议。


    李家泗停车行走，店内就有人出门迎接。左拥右抱进入包厢，房门一关，窗帘一拉。


    会议议题继续讨论，收养孤儿怎么安顿，怎么让老公给她们的产业红火起来。


    凤五汇报情况，车皮生意宣布结束，日本空军沿着沪京线沿途火车站轰炸，无锡段都无法通车。现在向外的运输工具是，轮船走江河，汽车走公路，骡马走小道。她已经付款订购一万吨海外来沪的进口粮食，价格比国内米贵，品质非常好，特别是泰国米，在姐妹中，她做的生意最赚钱。


    王美玲说韩少武是幸福的男人，扣除家族大院的正牌老婆，时代广场的杂牌游击老婆，正式突破三千美女，个个貌美如花，丰满性感。带孩子嫁人的有三四百人。韩少武不嫌弃二婚美人。


    整个时代广场，除了门店有各家亲人男性帮忙外，大楼里的住宅里全是大小美人。乘坐电梯上楼，看不见一个男人。韩家在上海租界的房产多，美人家属都在美人名下房屋住。


    美人加家属那是数万人的大队伍，靠着韩少武这艘航空母舰舰队生活。战争让人更加依靠韩家。美人们家属中的男人愿意像黑手银行建立安保队伍，维护家族财富，可以成立帮派。愿意当兵当官上军校上前线的少。李家泗说：“一人当兵，全家光荣，我是亿万富翁都要上阵杀敌。”


    这句话众美不去争论，李家泗说部队里要有许多文职军人，地盘稳定了需要人去执政。先保家，再保国也对，成立帮派也正确。帮派可以大张旗鼓。从军是军事机密，只在家族人中言传，切不可在外人面前暴露。这点美人们异口同声都说非常保密。


    数万人靠着时代广场的门面生存，生活费用不菲。


    王真真说她的店子，主要顾客还是家族姐妹亲属多，外来的客人，顶多是小消费，赚不了多少钱。王真真，杨小环是时代广场的十大女富翁，每次冒险行动都让她俩发财。


    李家泗听着她们的汇报和开会内容。这帮女人都是中国社会的女性佼佼者，分析经济规划水平不断提高。他唯一的表态是抚养孤儿长大是核心，一切费用由他支付，孤儿长大成人，会读书的建设祖国，不会读书的保家卫国。


    陈玲总结了各族各家的经济汇总，得出的结论是经过大家在上海的新生活，旗下的商业，除了囤积粮油蔬菜的生意，看得到盈利外，几乎大多数投资都是失败的，真是上海百业萧条，只有粮油蔬菜兴盛。杂牌老婆都夸韩少武是神预测，李家泗说这是战争经济，金银为主，粮食为主。上海沦陷，粮油蔬菜更贵。


    节衣缩食是美少妇们讨论的重点，赚钱不到，那就节省。按今日最新资产排名，王真真扣除名下赠予房产外，银行存款是时代广场众美中的首富。缴获占了大半家产，那也是意外收获。加上她是节省之人，到了上海后，没有为自己买一件化妆品，一件新衣裳。省下的钱全存入了黑手银行。杨小环经历过生死之战，缴获不容易，任务结束，改掉了挥霍的本性，节俭起来。


    你一言，我一语，美女们的近况都说出，得出的结果是战争年代赚钱机会少，浪费那是败家的迹象。老公提供大量的住房，平均一户一二套，不但不交租，家人还可以出租几间房。大多数杂牌游击的日子过得还是手头紧张，老公解决了她们的后顾之忧。


    陈玲主持会议，各族各家派代表讨论未来生活。


    李家泗赞同这样的家庭会议，闻讯赶来的人数不断增加，新面孔也就多了。李家泗喜欢听美人们的讨论，不发言，不表态，他好分析人性。


    李家泗以战略经济的思维总结，美女们的症结所在，租界的经济畸形发展，只有军需，民生二大行业赚钱。许多没见过面的杂牌美女都签订婚约，可见战争经济让许多美人家庭返贫，签约杂牌老婆越娶越多，赶都赶不走。虽说演变成孤儿保姆，在上海当保姆几辈子都买不起租界一套房。


    李家泗看见时代广场已经形成庞大的团队，心里有了新的海外战略计划，时代广场的杂牌游击会长期生活在租界。现在全世界布局发展最重要，最迫切。


    李家泗驱车离开时代广场，轿车停在路灯最亮的街道，他需要一个人心平气和思考新战略。


    借着路灯灯光和车内灯光，翻看着国际杂牌老婆的个人家庭资料。


    无数份资料看完，一个清晰的思路在李家泗脑海里浮现，在海外设立爱我中华间谍网，派遣的间谍国内培训，出国潜伏。凭借众多新欢的企业，秘密潜伏。嫁给洋人的二婚国际杂牌老婆的企业是最佳潜伏点。


    打开一个大箱子，实际上是无数本厚相册，每本一位二婚美人。随意翻看一本，这是非常清晰的艺术照，每本相册都有姓名。李家泗先记下相册里的一百位二婚国际杂牌老婆的姓名。


    资料袋标题上有姓名，地址，资料袋中有房门钥匙。记住了一百位二婚美女的长相，姓名。再在资料中翻看。


    一百位二婚国际杂牌老婆中有二十五位有涉外婚姻经历，二十五位涉外婚姻中，生育过混血儿的有八位。八位都加入外国国籍。英籍华裔华侨二位。


    李家泗翻看两位英籍华人的艺术照，让李家泗最想了解的女演员艺名叫飘雪，洋名叫珍妮。


    飘雪今年二十八岁，原来是国内二三线明星，加盟中欧艺术集团公司培训。九年前一鸣惊人，进入国际一线明星。第一任丈夫是北方政府官员，怀孕期间，中原大战，第一任丈夫遇刺身亡。丧偶后带着纯正中国血统的女孩，七年前移民英国发展。开过中国餐馆，开过艺术公司，做过进出口贸易。第二任丈夫是英国落魄艺术家，吃了她一年软饭，心高气傲的她受不了家暴，让第二任丈夫净身出户。离婚还是暗卫出面协调。二婚孕有一个混血男孩。近几年经商时好时坏，现在总负债十万英镑。


    中欧艺术集团在中国的发展一直高速增长。特别是中国股市的中日对决，净资产翻数倍，成为国际排名世界第一的艺术集团。飘雪带着两个孩子从英国回国，想让魏莲花收购她的公司，自己言明离婚后再无男人。


    按资料上财务数据分析，飘雪的公司为高负债公司，注册资金为二十万英镑，拖欠英国各家银行贷款四十多万英镑。扣除物业，库存。实际资产为零。李家泗分析飘雪来中国是躲债，想借风韵犹存改嫁翻身。材料是自编的，真假只能内部调查。


    飘雪临时居住的家，就离李家泗停车点几百米远的一栋洋楼里。洋楼是中欧艺术集团的出租屋，出租屋二单元，六层楼，一单元十二户，一栋二十四户。飘雪住在一单元302房，这次回国带着女儿，儿子。按中日股市对决日计算。从英国到上海的轮船航线，时间上有点吻合，见面才知资料真假。


    李家泗觉得地点上的巧合，驱车行驶到目的地洋楼下，夜深人静中，听到了两处房间在打麻将，打牌说话声美妙。李家泗手提两个大皮箱，走进302房。开门进屋。


    首先打开壁灯，提着皮箱进入，关门，这是一厅三室的户型。卧室门都是敞开的，听得到三个人的气息，二人气息弱小。气息带鼾声的独睡一室。


    李家泗提着大皮箱走进带鼾声的房间，打开壁灯，床上躺着一位睡美人。李家泗把门关上，身穿睡衣的美少妇从睡梦中惊醒，脸色紧张。飘雪说：“你是谁。”李家泗说：“张恨天，你的新丈夫。”


    飘雪紧张的心放下，她说：“有什么证明。”李家泗把那本照片丢上床。飘雪立即确认身份，她说：“我刚听说你准备在每个国家重组四大集团。我欠了银行不少钱，娶我就要替我还债，我在英国的信用不好。”李家泗把资料大皮箱放在床头的地板上，打开说：“我在这里看资料。”


    飘雪说她的第一任丈夫非常有钱，第一个小孩是吃奶妈的奶水长大，第二个吃奶粉长大。


    李家泗翻看资料，分析一百位国际杂牌老婆的情况。


    李家泗一目十行观看其她国际老婆资料。速记能力，他是天下第一，美少妇的资料看完，飘雪提醒，整栋洋楼，二十四户住户，都是回国找男人的曾经女明星，少数在睡觉，她听到打通宵麻将的声音。李家泗说他需要安静，不需要鬼混，影响他看资料。


    资料看完，所有国际杂牌老婆有一个初步印象。


    飘雪的英语比汉语说得还流利，聊天之下，飘雪眼里只有金钱利益，没有党派之分，典型的崇洋媚外，嫁给洋人，只是为了移民英国。李家泗从来不在时代广场睡觉，就因为时代广场的美人有党派之分。出卖家族情报，对整个家族来讲就是灭顶之灾。飘雪没有忠于英国的思想，第二任丈夫的家暴让她对英国人失望。在中国赚钱，英国消费，她的婚姻没有多少人知道。资不抵债，躲债谋求重组还是初衷，梳妆台上还真有一张成人票，二张儿童船票，到港日期是前天，出发日期是中日股市对抗战那几天。


    楼下的麻将洗牌声传来。飘雪说她的卧室不大，一楼麻将室面积大。


    李家泗把两个大皮箱留在了飘雪家，飘雪从资料中找到了楼下麻将室的房门钥匙。李家泗整装下楼，飘雪穿着睡衣，一起走下楼。李家泗彻底放心这批常年出国生活的中国美人。


    麻将室打牌的声音很小，洗牌的声音很大。李家泗开门进屋，就看见两桌人在客厅打牌。客厅布置就是麻将室，八位国色天香的性感美女正在打牌，开门声让她们都停下手中的牌，注目观看。


    李家泗走进去笑眯眯的说：“手气，怎么样。”打牌的个个貌美如花，性感迷人，国际杂牌老婆真美。飘雪说：“他就是张恨天，世界十大富翁，我去叫姐妹们见面。”


    打麻将的美女不再打牌，收拾好赌资赌具。由麻将室转战到卧室。英，法，德，西班牙四国语言都有人说。


    随着飘雪通知，赶来见面的国际杂牌老婆越来越多，只是一刻钟不到，眼前的性感美女就突破一百位，原来附近的洋楼别墅是一处二婚美少妇安置点。


    有数位国际杂牌老婆想摸李家泗的底细。李家泗说他是强势方，嫁给他的美女成千上万，她们是弱势方，必须交待自己的一切。曾经的爱情，负债状态，不然结束挂名关系。房间太小，眼前美女太多，有美女提议换地方。


    洋楼隔壁的后面就有一栋别墅，大别墅的二楼中最宽敞的客厅，可以同时，容纳一二百人开会，大姐李莉妖特意安排的。


    以别墅为中心，周边房屋安排着，确定出国混的二婚国际杂牌老婆中的一百五十六人，个个从睡梦中赶来大别墅，过来认人。


    李家泗进入聊天审查。


    听着美少妇们用各国语言说着出国经历，这群回国赚钱的美少妇是按负债率安顿的，住洋楼的负债最多，住别墅的负债最少。飘雪把两个大皮箱从家里带来，记住名字的一百位最美少妇，只是一百五十六位美少妇中的十六位。


    李家泗询问众美经商过程，自写的材料再次核实，发现现实和实际相差太大。飘雪的真实度反而最高。不过让李家泗寒心的真实感觉是眼前性感美女，其中有国际汉奸美女，没有一位爱国者。


    天色大亮，李莉妖进屋。李莉妖笑着说：“你在这里睡了一夜？”李家泗说：“了解实际情况好资产重组，今天要把二婚三婚美女全部了解，资产重组更细化。”李莉妖说：“你睡在医院区的别墅，一个电话就可以把她们全叫来，这里没有安保力量。”


    两个大皮箱又被李家泗抬上轿车，他驾驶着防弹车，李莉妖是唯一乘客。李莉妖的保姆保镖随后跟踪。行驶时，李家泗看见街边，飘雪正带着女孩，男孩在餐馆里吃早餐，男孩是个混血儿，李家泗看到一家三口情况，飘雪述说的英国生活经历，部分是真实的。


    李莉妖说她是来管理新姐妹的，李家泗说这群女人自成一派，各有各的优势，李莉妖团队无法驾驭她们，她们大多数人的结局是留在上海生活，扣留护照，经过一二年爱国思想改造，才能出国，她们的心是野的，大多数没有爱国情操，反而有叛国意识，扶持她们，钱会打水漂，她们对家庭观念全面西化。她们就是女汉奸。


    李莉妖询问昨晚一百单八美的国际正牌老婆情况。李家泗说妖妖团队可以驾驭这群美女，爱国，崇洋媚外各占一半，无叛国思想，无党派意识，怀孕的老婆最让人放心，少女的政治思想就象白纸，有了婚姻就有了新思想，纠正正确思想观容易。李莉妖说一百单八美是负债率最高的美人，凭借国际声望，超前消费，负债累累。李家泗说她们都是真实负债，想通过婚姻改变财运，是一群没有历练的美少女，投资上对李家泗来说是小打小闹，只要集团化走向垄断经济就能扭亏为盈。国际杂牌老婆关债务一项，就报小债，瞒大债，确定关系，债务就暴雷，她们观念是利己主义，只有金钱关系。


    李莉妖说一百五十六位国际杂牌，有许多是她从小长大的同门师姐，本指望她们帮助。李家泗说你就不怕同门师姐在海外取代你的位置，比你能力强的人大有人在。她们的负债十个有七个是假的。在无意聊天中，从她们中，发现了从事国际卖淫集团的爪牙。


    这话让李莉妖心里紧张，她听说过同行姐妹说过国际卖淫集团，反问李家泗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只是鬼混一夜，就知道女人的一切。


    李家泗说他在美国学完经济学博士所学知识，自学了不少学科，包括全世界最难学的一门学科痕迹学。他从十四岁起就上山投军，主管财政，兼任文书，他是速记王，同志们的文化程度普遍低下，根据地大小案子都由他速记归档，见识了数万起各类案例，和痕迹学的钻研，他能从人的表情，言语中推断出对方的一切。少女多几分纯洁，国际杂牌老婆就多了生活历练和伪装，伪装还靠演技去掩盖，这就值得怀疑。他从山东济南抢中国银行，由国民政府的头号通缉犯伍泗帅，改名为韩少武，自己潜伏国民党阵营，靠的是痕迹学，外汇，出国签证，三大法宝，一个月时间就由孤单一个人，变成了集团军司令。


    李莉妖说她也要学痕迹学。李家泗说全中国读懂痕迹学的只有几十个人，这需要科学家的智力。李莉妖笑着说那我就请一位痕迹学博士当助理。李家泗说你请不到，痕迹学博士那是政府高薪诚聘的，是高级幕僚，鲁瑛花美国国防部长的工资才请到一位，专家要的是权力。


    小车队停在明星医院内的大别墅的车库。


    这时，大别墅内非常热闹，李莉妖领着女保镖归还两个大皮箱，然后电话召集所有少女来这里开会，从同门师妹中扶持亲信势力。


    李家泗从地下室出发，连开三道门，进入家族居住区，遇到国际正牌老婆询问薛小玲在哪里，她还在家里照看孤儿。


    李家泗走进薛小玲家，孤儿们正在吃早餐，李家泗也在家里吃早餐。


    孤儿们的早餐结束，背上书包，薛小玲要孤儿们守课堂纪律，上课认真。孤儿们离开时都叫一声妈妈，这句话让薛小玲笑脸如花，孤儿们被女佣带去各班学堂。


    薛小玲说昨晚接人顺利，有数位成人护送，铁路断了，用汽车护送，时间延后了几个小时，还好一切顺利。李家泗说：“有宋大姐坐镇，孤儿的事，你不用过度关心。筹建国际情报网才是未来中国的国家大事，那些二婚美女的护照，你借个理由收缴上来。”薛小玲说：“确定嫁给你的二婚女人，护照，艺术照，是二套枷锁，清纯少女的护照也要扣留？”


    薛小玲说学校保险柜，收藏了中国人所有的护照，这次也锁住了国际杂牌的护照，主要是方便护照延期，统一办理方便。平常的工作程序，把李家泗的顾忌打消。


    李家泗说出了一夜了解的成果，消息让薛小玲不比李莉妖更惊讶，反而恍然大悟，只说人心隔肚皮，少数人害了多数人的名声。在李家泗眼里，国际杂牌分为三种人，国际润人，崇洋媚外，叛国。叛国是指愿意为移民的服务，危害中国国家利益，组织中国女人出国卖淫就是叛国行为。


    禁毒，禁赌是李氏家族入门的基础，国际杂牌将细化为吸毒人群，好赌美人群，托儿带女美人群，崇洋媚外群，傻白甜美人群，熟悉人品群，润人群。特别是润人群最多，人在外国混，只想从中国赚钱，满口的民主自由，实际是利己主义。


    熟悉人品群在薛小玲眼中，人数最多，都是中欧艺术集团的签约明星，只是失恋失婚，薛小玲说上班时，会通知参加汇演的姐妹，把国际杂牌老婆分为七种人管理，分类管理容易，真正能成为国际间谍还真靠二婚美人中诞生，她们的人生阅历是最好的身份掩饰，这是百里挑一的爱国间谍培养。她们是第一批最佳爱国间谍人群，大批真正的爱国间谍，是派遣出国留学的知识分子和从小培养的孤儿。


    薛小玲告诉一个好消息，在严防死守之下监控，姐妹同心，精准的统计出，李家泗在四处美人窝幸福的生活着，百分之百的李氏家族血脉的美人已经突破一百位，要求李家泗再接再厉。李家泗保证他的孩子成百上千。薛小玲高兴的说这样最好，家里不缺钱，团结一心的大家族才兴旺发达。


    真正的国际间谍，还是从孤儿中培养，孤儿们的心里对家的渴望最强烈。爱国国际间谍不是几年就成功，这是十几年的爱国教育。薛小玲认可战略，魏师叔是受过国际间谍机关培训，以前是保卫这个家，他也提议从孤儿们中挑选爱国者，这是从几十万几百万人挑出来的爱国者。


    薛小玲准时上班。


    李家泗留在老家大院，国际正牌老婆都是傻白甜的可爱。不像杂牌国际老婆，谈得最多的一个字就是钱。在纯真的温柔乡，不需要防备，只需要引导思想。


    李家泗返回秘道进入明星医院的家属别墅。


    国际正牌老婆全部到场，楼上楼下热闹。李家泗与李莉妖相遇时，李家泗选择二楼显眼的栏杆处站立。他面对楼上楼下的正牌国际老婆说：“第一次家庭会议开始，我说大家听，不要插嘴。”李莉妖拍着手掌示意安静。


    整栋别墅，楼上楼下所有美少女都看着听着。


    李家泗大声说：“我娶你们，是我的福气，将来，你们都要去海外发展，我定几条家规。第一条，严禁赌博，违反者净身出户，第二条，严禁吸毒，违反者净身出户，第三条，出卖家族秘密，出卖中华民族，违反者枪毙。第四条婚内出轨者，净身出户。第五条，影响姐妹团结者净身出户。大家都是中国人，出国发展就要团结在妖妖的周围。你们走出国门，代表着中国人的形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记住，我家是豪门世家，世界财阀之一，不差钱。”


    李莉妖接口说：“各位姐妹，这五条是老公的底线，老公是世界第一豪门旺族。老公不缺钱，缺的是自己的孩子，怀上了就可以当老板娘，有能力管几千人，几万人都行。”一位美人说：“妖妖姐，上海之珠这么多的资产，亏了怎么办。”李家泗说：“上海之珠全亏光了，不算什么，只要遵守我的家规五条，你们以前的债务由我抹平，生活费用由妖妖商量决定。来吧！美女们。我们先结婚后恋爱，先生孩子后养大。”


    眼前美人个个国色天香，挑不出一点姿色上的瑕疵，只是不够性感，穿着旗袍美丽动人，是照相馆里的招牌相片，走到大街上是少男少女的注目对象，梦中情人。


    大多数美女，听从李莉妖的话，她要统计姐妹们事业上的负债率，比她还精通会计的姐妹们担任了统计归类。众多美少女见新婚丈夫开始重组她们的账务，心情高兴，她们的财产，丈夫一分不要，反而注资，生下孩子，不管男女都继承注资公司。这是第二轮统计债务。李莉妖拿出第一轮摸底的债务对比，债务多了一倍以上，这是连家人的债务也算上，许多美人怕债务多了，张恨天无法接受现实，这是骗婚。李莉妖打消顾虑，这是海外资产大摸底。


    李家泗在热闹中，他睡觉了。


    李莉妖是众美的大姐，她是中国女性富翁排行榜第九大女富翁，在众美中最有钱。姐妹们，你一言，我一语，按照昨晚老公许诺的四大集团，制定经济重组发展计划。李莉妖从小就喜欢经营，懂得利用姐妹们的才能，她是一宫之主，任命权是她的一句话，全是她熟悉的同门姐妹。


    姐妹们理解的想法是，家长实际上是一个集团公司董事长，族长是一国经济集团的首脑。宫主李莉妖是掌控欧洲各国资产，增设秘书一职，李莉妖的贴身秘书是她要好的闺蜜，一个庞大的，分工明细的国际组织就在众多美女出谋划策下诞生。


    苗条大美女普遍比性感大美女精明强干，苗条大美人一二线国际明星众多。性感美女怀孕的多，李莉妖准备把李家泗在老家大院所有国际正牌老婆重新组合，孕妇是最值得信任的团队，她要和两位大姐商量，人员组合。海外发展已经大踏步出发。

 第46章 第一次暴露 征战英帝国1

    李家泗一觉醒来，脑海里感觉到有事发生，思考各项工作，觉得是文静负责的工作出现问题可能性最大。


    李家泗小心谨慎的驾驶有牌防弹车驶回新家大院。新家大院热闹，美食街有了名气。


    回家找不到文静，家里最美的老婆都在身边出现。他想捡枪之事是军事机密，露出马脚的程度为多少。从时间上计算，任务早该完成，只等文静回来才知道。张鼎兴坐镇指挥，只会暴露文静这条线，绝不会暴露李家泗这条线，忠于他的将士都在监控。


    李家泗多想少做才是应对上策，他睡在新家大院曹玉兰家里，身边最美老婆，田琳，苏倩倩都在。


    十一点多钟，李淑珍回家，她通报一条消息，美国驻沪领事高博，要他下午四点前，带数位美国经济学家观战，一位是美国驻华大使馆经济参赞，数位是美国优秀操盘手，他们是来作政治性评估。李家泗同意观战，如果通讯设备没有组装好，一切都是免谈。下午四点开始的是一场世纪大对攻，全世界的操盘手焦点都在英国伦敦证券交易所。


    李家泗询问她的工作进展，李淑珍说工作顺利。


    李玲放学回家，她告诉李家泗；陈静昨晚就和她一起睡的，那知老公睡在了别的女人家，她在客厅刚遇到她，这句话让李家泗爬起床，口里说要去睡陈静，李玲笑着说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陈静正在客厅和曹玉兰等人聊天，李家泗一个眼神，陈静就过来。一起走向防弹车，李家泗要李玲去大门口等，他先去田琳家商谈留学事项，陈静是大四学生，是下一批留学生。李玲信以为真，步行去大院门口。


    李家泗驱动轿车，在院子里缓行。他说：“陈静，你的父亲叫陈百川，原来是江苏省第一位被日军击毙的省委书记，你是自治政府党员。”陈静准备拔枪，突然从帅哥的眼神中看出，她动武根本不是对方对手。


    昨日，陈静借故返回学校，从同学们嘴里得知，日特一共二十五位，杨婕击毙三人，韩少武击毙十六人，警察击毙六人。杨婕是突破性袭击，出其不意的一梭子重创敌人，第三梭子尽数击毙，还误伤被捕同学。韩少武是精准击毙，是远距离狙杀。警察击毙六位日特，造成警察牺牲十七死，二十六伤。大家都说如果不是韩司令击毙十九位日特主力，警察武装伤亡肯定过百，韩少武在警察嘴里是超一流的狙击手。


    这是一次针对大学爱国积极分子的日特清洗密捕，学生会主席，因为在伍泗帅的办公点开会，没有遭到密捕。学校一条线上的同志，十死九重伤。重伤者被警察送医救治，这条线上的同志宣布被日特全歼。恐惧的心理让陈静来到新家大院投靠李玲，李玲身边的防卫力量，在曹玉兰的指派下，那是一个加强班的便衣。


    陈静昨晚，联系上学生会主席，知道了凌晨去国军阵地上去捡枪的行动。陈静满怀激情投入到革命工作，信心满满准备上前线捡枪，武装同志们。那知命令传到总指挥部，一个毫无意义的会议在召开。在上海隐蔽组织阵营中，她是小人物，可有可无的人员，她中途退席，返回新家大院，只因为新家大院可以尝尽天下美味，她是嘴馋，此刻身份暴露，她紧张的说：“你是谁？”


    李家泗说：“我叫伍泗帅，国民党阵营中叫韩少武，美国阵营叫汤姆，亲人们叫我李家泗，我是天下无敌的眼镜小霸王。”陈静说：“骗人，伍泗帅在上海办事处，我见过。伍泗帅是坚定的神枪手，十四岁参加革命，击毙三四千敌人。”李家泗说：“他是我的替身刘卫国。”


    陈静说：“你说我就信？”李家泗说：“昨晚的捡枪任务第一批人员是凌晨四点，由上海市敌工部长张扬率领值得信任的同志，去福建杂牌军张庭军部前线捡枪。替身刘卫国，张鼎兴率领第二批人员五点半出发去捡枪。如果上海隐蔽组织同心协力，数千人员，上午七八点就结束任务。现在任务还在执行，证明人数最多的第二批人中，特别是中高层混进了大批的汉奸和日特，煽风点火的是国民党潜伏特务。我的姨太太文静，负责交通运输，运输队不是隐蔽组织，带队的是家族亲信，是囤积粮油蔬菜的队伍。空车如果在华界停留太久，暴露的是文静这条线，文静是故意暴露，是诱使剿匪司令欧阳不败进入我的圈套。家族部队会一举歼灭打掉剿匪救国军。”


    李家泗的话说完，陈静脑海一片空白，她只知道五点半的捡枪任务，地点，时间，负责人，一点不知。李家泗看着美丽面孔上惊讶的表情，知道能够考上大学的女人都是聪明人，只是突然表明身份，让她一阵茫然，陈静说：“你真的是伍泗帅。”李家泗说：“在这家里，知道我这么多身份，是个位数，李淑珍算一个，她已经成了我的左右手，替代鲁瑛代办签证。”


    陈静说：“我知道鲁瑛是伍泗帅的老婆，难道盐城行署主任鲁瑛是真鲁瑛，上海这位是鲁瑛替身。”李家泗说：“正确，海归派要我的命，我命由我不由党，时机成熟，我会成立第三党。鲁瑛已经脱党，成为国民党党员，领导国民党党员数万人，这就是最成功的潜伏。”陈静说：“文静是江苏省常委文强的女儿，她是第二个脱党的，李淑珍是国民党老党员，是被你策反的。”李家泗说：“是钱把她砸成了亲信。成年人现实。”


    李家泗继续说：“你比文静聪明一点，你的信息只有你父亲知道，你父母于1925年参加广东革命军，你父亲入党，母亲加入国民党，1927年清党时，你父母离异保全对方。你跟你母亲生活，父亲成了逃犯。二年前你母亲患上乳腺癌病死，你才见到已经是江苏省常委的父亲，父亲发展了你成为隐蔽党员。你已经跟着母亲在国民党阵营混了数年。你的信息是丽机关透露，丽机关不知道你父亲已经牺牲，我是推理出你的身份，你这条线估计只有你父亲知道，你的任务就是在学生会混。”


    父女秘密相认，父亲保护女儿身份，没有安排特别任务，以学习为主。父亲成为江苏省省委书记，淞沪会战开始就牺牲。陈静由紧张的心态变为平和，陈静说：“我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李家泗说：“我说的几个身份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个大院里，国民党各路特务头子云集。你乱讲泄密，我可以凭天下第一枪法逃命，可怜跟我睡觉的老婆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捕入狱。”陈静说：“我必须核实你的身份。”李家泗说：“文静，我估计你认识。立即通知在总部新兵训练基地，负责征调车队的文静，车队在集合处，停留越久，超过二个小时，丽机关特务就开始怀疑，停留一天日本特务就开始介入。清除党内汉奸的任务交给我的替身。”


    李家泗把轿车停在李淑珍家门口，就在公文包上书写命令，一张信纸上两道命令，一道是文静所在地和联系方法。下达命令是：军令如山，命令下达，拒不执行命令者，以汉奸罪就地正法，以中央的名义，帅，年月日。


    李家泗把信纸一分为二，交给陈静说：“你父亲是老党员，稀里糊涂被自己的同志出卖，你认为谁出卖了你的父亲，捡枪命令下达许久，构成拒不执行军令罪，你通知我的替身刘卫国，刘卫国当场击毙他。”陈静说：“他的级别很高。”


    李家泗说：“伍泗帅的级别更高，有权在地方上枪毙不执行军事计划的任何人，击毙你认为的出卖者之前，你要借故离开现场，如有必要你要救出熟悉的国民党潜伏特工，从此，你正式脱离党组织，大学里的国民党特务组织估计你知道，正式加入国民党，你请你的上级来我家吃饭，我先升你为中校秘书，过几天找个理由升你为上校秘书，等我再骗取行署主任的位置，给你一个地方行政长官位置，管几百万老百姓，建立一个军区。”


    陈静半信半疑，她收藏好了两封信，她在上海办事处认识了替身伍泗帅和鲁瑛，她在南京认识文静，文静昨晚没回家。信就是甄别眼前韩少武是不是伍泗帅，这让她对眼前帅哥感到不可思议。每一个身份那都是天下闻名，陈静说：“我觉得你在骗我。”


    李家泗说：“很简单，张庭军长肯定中午来大食堂就餐，你只要确定张庭军长身份就知道，你在隐蔽组织混了几年，国民党高级将领谁会买自治政府的账，国民党要员买我的账，是因为在我这里可以换外汇，代办出国签证。”


    李家泗不再说话，他看见李淑珍带着数位年轻人走出家门。从别墅到大食堂，只有几百米路程，李淑珍和同事坐上轿车，一起去大食堂吃饭。李淑珍透露出一条信息，张庭军长卖出了一张移民护照，现金支付，上海的大老板购买的。


    轿车行驶到大院门口，李玲和丫鬟正在大食堂门口等待。李家泗停车路边，大家一起下车。李淑珍带着同事首先走进大食堂。


    陈静和李玲手牵手亲热，李玲要她今后打扮要像大明星，老公不差钱。


    这时，门口小车队，下来张庭军长等数十人便衣，张庭夫妻看见韩少武在左拥右抱，高兴的带队过来。


    张军长说：“兄弟，你朋友的人太少了，二百多号人，搞到现在才结束。”李家泗说：“兄弟，我老婆打赌，你是警卫排长。”张军长说：“我是堂堂中将军长，如假包换。”张军长掏出将官证，递给他面熟的李玲。李玲接过证件看了看说：“还真是中将军长，你的年纪大官小，年纪大官小在食堂吃饭的好多。”


    陈静凑近看了一眼证件，瞬间就想明白，韩少武说话真实性，伍泗帅那是她的偶像，民族大英雄。张军长笑着说：“年纪大级别低，人最可靠，我的警卫排长比我还大二岁。”翠玉说：“不能跟你老公相比，一个月不到从少将参谋长虚职，升为集团军司令，地盘经过几个月经营，那就是大军阀。”


    翠玉收回证件，放入老公的便衣口袋里，夫妻俩身边是数十位便衣武装布控。李家泗说：“你们的事情顺利？”翠玉说：“办理房产过户手续，我才知道，大家为了免交房产过户税，都在办理孤儿领养。我才知道，孤儿监护人才是房产真正主人。”


    李家泗心想，这是薛小玲收养众多孤儿，众多领事夫人利用政策想出来的隐蔽财产手段。他说：“战争年代能省就省。”翠玉说：“移民，代办签证，才是真的赚钱，比兑换外汇还赚钱。”张军长笑着说：“我到今天才知道，为了出国，钱还真的不值钱。”李家泗说：“走，我请客，找个好位置。”翠玉说：“安排一个品尝席，几百个菜一起吃。”


    陈静看着李家泗和张军长离开，她脑袋转得飞快，她向李玲求助，要她派辆轿车，她去接几个同学来吃饭，她还不熟悉大家庭。李玲挥手示意家族保镖开车，表明少奶奶身份，今天服从少奶奶调派，保镖司机热情的叫喊少奶奶。


    陈静坐上轿车，说出地点，保镖司机知道新兵团位置。


    到达集团军总部新兵训练基地，新兵团，陈静感觉到了军营气氛，戒备森严的军营，保镖司机认识守卫军官，一个门派的师兄弟。此刻，医院的伤员依旧比训练的新兵还多。


    轿车刚停在指挥部门口，柳思敏，杨婕，武雪，文静就从指挥部里出来。陈静见到文静那一刻，她明白李家泗没有一句谎言，父亲带她去南京召开省委会议，两人就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柳思敏，杨婕，武雪是赶回租界吃中餐，军营里的伙食，哪能跟大食堂的名菜相比。


    两人坐上文静的专车，文静只说姐姐也上了老公的航母。陈静耳语李家泗的命令，文静说按她的计划执行，执行不好那是会出事。文静走进指挥部，拨打电话，通知车队在二十分钟后到达一个路口，接受新的任务。


    陈静的任务是赶到会场除奸，文静派遣藏刀同行，藏语命令谁都听不懂。文静离开新兵团，护兵那是一支装备精良的警卫班。


    陈静乘坐轿车，再次赶往浪费一上午时间的临时会议地点。轿车离秘密集结点一公里处，一长串挂着临时军牌的卡车，司机们正在三五成群的打牌，喝酒，吃便当。这时，在一位负责人大声叫喊下，一辆接一辆卡车驶往下一个地点。


    这场面让陈静明白情况严重，文静已经暴露无疑。文静秘谈时说过，几千辆临时军牌卡车的调度系特务头子丽机关长胡桂香，陈静知道胡桂香的威名，死于抓捕在她手中的党员成千上万。在上海物资调动中，是不可能出现近百辆卡车无事可做，一个上午，一个漏洞，绝对让特务抓住了线索。


    轿车行驶进入二三千多人的各类人群的街道中行驶。


    陈静乘坐的轿车被武装人员挡住了去路，为首的说：“前面封路了，禁止车辆通行，请改道。”陈静让保镖司机把轿车停在刚才经过的路口，陈静没让藏刀下车，她要完善计划。


    陈静是标准的大美女，自然吸引众人目光，上海学生会的都认识她，隐蔽党员，国民党预备党员，她都熟悉得很。熟人看见她，只问什么时候混上了轿车。陈静说是借来的。


    陈静下车看见蒋老师，蒋老师是学校国民党支部要员，蒋老师说她厉害，离开一会就改头换面。陈静当着众人面与蒋老师耳语，小声说：“伍泗帅借捡枪行动，实际上是借作战命令对不执行命令者大开杀戒。”蒋老师心里紧张起来，他的潜伏队伍是来搅局的。


    蒋老师看见众人的眼光，中年男人和年轻女人在耳语，吸引大家目光。他说：“消息来源。”陈静说：“一个上海大家族混进了异党，大家族自查查出来，我听了一耳朵，信不信由你。”蒋老师是国民党老牌特务，知道军令如山的道理，吓出一身冷汗。陈静的母亲还是他的老上级，陈静本人是国民党预备党员，没成为国民党正式党员，就因为平日似乎对入党不积极。


    一位学生会干部说：“静姐，吃完中饭了。”陈静说：“没吃饭，中午我请客，吃大户，保证山珍海味。”蒋老师说：“吃饭分两拨人，吴同学，你跟陈副会长一起去会议室，叫我们的人一起吃饭。”吴同学是女生，与陈静同年级，蒋老师在吴同学耳边说了一句耳语，吴同学和陈静手牵手走向会议中心。


    集合的人群分为三拨人，一拨是办事处的新兵，一拨是工人，一拨是学生。吃饭的讨论声在集合人群中升起。一位老年工人中层干部说：“开会六七个钟头，没人管饭，什么时候回家吃饭，陈副会长，你去会议室打声招呼。”此话说出了等待人群的心声。


    在众多中低层干部的跟随下，大家走进了层层武装护卫的会议中心。会议室门口紧闭，负责武装警卫的挡住了众人去路。吴同学在陈静耳边说出两个名字，陈静明白是国民党渗透到党内的同学。


    警卫官挡住了大家说：“大家回去，这是高层会议。”陈静是大学学生会副主席，是参与会议的学生代表。陈静感谢警卫官拦住了她乘坐的轿车，使她联系上渗透的国民党特务，现在变成了拯救国民党特务的国民党预备党员。


    陈静走进会议，会议室一共三十六人，大家正在热烈的讨论党的路线问题，陈静已经听了一个上午的问题，大家还在讨论。吴同学说的名字，两位男同学坐在最后一排，陈静耳语一句：“吴同学喊你俩出去吃饭。”两位认识，关系不熟的同学对视一眼，偷偷的离开会议室，原来会议室那是五十余人的高层，走了不少。


    陈静知道在座的，应该是组织高层，她看见伍泗帅正在抽烟喝茶，听着大家发言。伍泗帅身边的位置是鲁瑛的，鲁瑛人不在，位置是空的。上海军事负责人张鼎兴时刻说上几句。陈静突然明白替身刘卫国，按级别是不能参加会议，整个上午主持会议的是张鼎兴。张鼎兴指挥不了上海地下党，不停争论路线问题。替身是无权在高层会议发出号令，除非得到命令。


    陈静坐在最后一排，把李家泗的便条夹在她的笔记本中，她麻起胆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到伍泗帅身边，想请伍泗帅签名勉励。


    伍泗帅当他看见便笺上的内容，没有表情，当众在翻页的笔记本首页，书写几句话。笔记本还给陈静，陈静又返回最后一排，没人注意她时，悄然无声的把便笺条揉成纸团，吃进嘴里。


    这时，会议室，一位戴眼镜的教授说：“融党已经是大势所趋，依靠国民党，发展我党的规模，在抗日战争中不断扩大。”一位工人模样的说：“十年内战，国民党杀了我省多少党员，合作也会来第二次分裂，在抗日的大旗下，我党要保持独立性，大力发展我党领导下的武装。”


    陈静起身离开会议室，走出警卫区，和国民党等同学会合，突然大家的眼神紧张起来，第一轮执行任务回来的同志赶来会场，这是一支全副武装的队伍。


    会议室突然传来一声枪响，警卫人员快速冲进会议室，张扬，老潘等人快速拔出手枪，老潘说：“伍泗帅已经动手，五点半的军令无人执行。会议让汉奸，日特把持。”张扬说：“按会议发言清党，大家不要乱，相信组织清理出队伍中的汉奸。”


    会议室外是两股人流，武装人员往里冲，非武装人员看热闹。陈静等国民党潜伏人员快速的离开事非之地。枪声再次响起，大家都觉得陈静报信及时，伍泗帅是日本鬼子天天杀，国民党特务敢打的狠角色。一撤退，陈静这才明白，学生会，工会，新兵训练兵营，潜伏的国民党特务高达一二百人之多。


    刘卫国看着陈静离开，他知道便笺就是军令，字迹太熟悉，有了伍泗帅的命令，他动手就有了底气。他在会议室听了许久，反对者都熟悉无比，张鼎兴压制不了会场。


    这时，一位年轻学者模样的站起来说：“在抗日大旗，也许我党会接受并入国民党的政策，听从国民党的领导。”刘卫国知道年轻人又一次脱党的言论，会议上数他说得最多。刘卫国掏出手枪，当场击毙年轻学者，会议气氛转眼之间就紧张。


    负责警卫的人冲了进来，刘卫国的亲密战友，刘卫国说：“我在执行中央的除奸令。同志们，我来上海，冲进樱花路117号日特监狱，武力营救前任省委书记陈书记，陈书记牺牲前说是他出卖了组织，一个汉奸走狗，在上海高级别会议上蛊惑人心，今晨五点半，中央军委下达第十一号作战命令，命令大家五点就知道，各部门负责人立即组织抗日义勇军，开赴前线，组建武装，上阵杀敌。刚才在会议上有些人配合他说了一上午费话，阻扰中央军委下达的第十一号作战命令。所有阻扰者以汉奸罪论处，就地正法。”


    维护会议的警卫负责人都是刘卫国的亲信，知道刘卫国动手，肯定得到伍泗帅指示。亲信配合行动。张鼎兴见替身动手，就知道伍泗帅下达的命令，他太熟悉整个会场上的情况，下令逮捕他认为的不服从命令的参会者。


    面对人人自危的开会代表，眼镜教授说：“伍书记，你拿出人证，物证，以你一面之词就枪杀一位为我党工作五年的同志。”刘卫国说：“军令如山，不执行中央军委作战命令，以汉奸罪论处，你也是阻扰行动的主要发言人之一，就地处决。”亲信警卫抬手一弹，当场击毙。


    刘卫国说：“按会议纪要，开会的所有人，只要有阻扰中央军委作战命令者，一律以汉奸罪论处，除非交待为何在中央军委下达准确时间，地点，在这次会议上说着与中央军令无关的话，阻扰军令执行，”老潘的机要秘书说：“潘书记，张副书记，凌晨四点就作为第一梯队，组织部分同志上了前线，你们在会议上说过的话都有记录。”


    在座的三十二人中，立即有人举手，工会工人代表模样的负责人说：“中央军委，江苏省委下达战斗命令已经过了六七个小时，五千多同志集结等待了六七个小时，不执行命令就是汉奸卖国贼，大家在讨论毫无意义的议题，不上前线抗日，请组织肃清汉奸走狗。”


    外围的警卫进来不少，不少是新兵武装。


    会议阻挠命令最积极的戴眼镜年轻人说：“同志们，我党不能让军阀作风在党内蔓延，没有经过审判就随便枪毙人。”刘卫国说：“军令如山，拒绝执行中央命令，就如兵变，你是党员，知道军令如山，就地正法，以示军法无情。”戴眼镜的年轻人说：“我党是民主的党，容不得军阀胡作非为，同志们打倒军阀作风。”


    学生会主席说：“我支持你。”假鲁瑛进来说：“书呆子，中央军令，省委常委都要执行，拒绝执行命令是要就地枪决。学生会少数干部，昨天刚逃出日本特务的追杀，只有你躲过一劫，你是出卖同志的汉奸嫌疑人。”学生会主席说：“我党是民主的党，容不得胡乱杀人。”刘卫国说：“还有谁不执行中央军令。”


    八位清一色的知识分子都站起来，控诉胡乱杀人。戴眼镜的青年人说：“我们八人联名控告伍泗帅开枪乱杀人。”刘卫国说：“把八位汉奸押出去，公开就地枪决。”亲信警卫开始逮捕，张扬的秘书带着警卫进来，立刻掏枪协助。他们是上海组织熟悉的同志，八位知识分子一下子紧张，眼镜年轻人说：“我是上海市委党委委员，我要见市委潘书记。”


    话音未落，张扬，老潘带着亲信进来，老潘说：“拒绝执行中央军令，以汉奸罪论处，就地正法，在会议上发言阻扰中央军令的人一律逮捕深挖。”有位年轻警卫见首长击毙，有掏枪拒捕动作，被张鼎兴举枪击毙。


    直到此刻，张鼎兴才敢武装动手，他是军事负责人，刚认识不久的同志，都有点不卖他的命令。替身第一次公开参加会议，会议上只是传达中央军令，张鼎兴是行动总指挥。多数参会代表愿意执行命令，少数人一直阻挠命令执行。参会人员对捡枪的地点，驻军是哪支前线部队都不询问，阻扰命令执行似乎是少数人的任务。


    张扬的机要秘书押着两位中途退场的二位中层干部进来，老潘说：“就地枪决汉奸，省党委全体签字。”老潘的机要秘书说：“他们两个每次在伍书记下达出发命令，就借题扯开话题，伍书记下达出发命令十六次，少数人视军令如儿戏。”


    判决公告书由书记员书写，三位被枪毙的是汉奸罪，被捕的也是汉奸罪，老潘首先签字同意。张扬签上名字说：“我同意对拒绝执行军事命令的同志，施行枪决。”张鼎兴，刘卫国分别签名。


    被押进会议室的一位中年人吓得哆嗦起来，他紧张的说：“我交待，是日本特务要我这样做的，抓了我家人做人质，我交待一切，坦白一切。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要戴罪立功，留我一条狗命。”


    被捕的知识分子突然明白，为什么简单的军事出发碰头会，总是要出发前，就被数人打断，海阔天空的把话题讨论成党性问题，发展问题。上海隐蔽组织各部门负责人会议，在数人诱导下把军事会议变成了群众大会。


    被押进会议室的另一位含毒自杀，这场面让被押的知识分子明白，拒绝执行军令是一条死罪，涉嫌汉奸又是一条死罪。会议讨论的所有讲话，老潘的，张扬的秘书，书记员那是记录在案。


    刘卫国在长时间的会议上说得最多的是执行中央军委的作战计划，错过最佳出发时间，就成了大会上听众。列席会议的没有发言权，他们都觉得抗日神将伍泗帅在汉奸眼里如同摆设。


    今天参加会议的所有同志们都聚集会议室，单少了陈静和二位刚离开的同志，这三位在会议上没有多少发言，不是调查重点。七位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明白，今天会议上多嘴，稀里糊涂被枪毙，被汉奸日特利用，他们的精神一下子崩溃，瘫软在地被武装警卫捆绑，准备公开枪决。


    内部肃清汉奸日特行动，许多热血革命群众，才恍然大悟，原来汉奸日特把握着中高层，在国家民族大义中，大家都痛恨汉奸。


    张鼎兴留过洋，学过战略。刘卫国从狙击点来到会议室，日特，国民党特务，一路上没有路上劫杀。目的是造成党内矛盾，被枪毙的多数是海归派，留过学的多。海归派再次与伍泗帅结仇，党内斗争已经再次血腥开始。身经百战的老战士，都是刘卫国的人。张鼎兴身边都是新兵，人数众多，没有战斗力。


    陈静报信撤离事非之地，国民党潜伏特务头头听到枪声，下达总撤退命令，一个接一个潜伏特务接到命令，以回家吃饭的名义离开集结队伍。陈静的记忆力不错，撤退人员高达二百余人。陈静明白现实，父亲热爱的党派，内部矛盾重重。母亲潜伏的国民党轻而易举打入内部，人数之多让她惊讶。目的就是击毙伍泗帅。她凭着记忆，飞快的认识潜伏者。


    陈静来到停车点，这时，六辆卡车行驶过来接人，潜伏者都接走，如此之多的国民党特务潜伏，文静暴露无疑。陈静坐上轿车，藏刀已经消失，保镖司机说他已经回租界。陈静心想，藏刀是老战士，让她躲过暴露。下一战是聚歼国民党特务，藏刀是文静的唯一保镖，反蒋救国军是外围武装。陈静痛恨国民党特务，也痛恨汉奸日特。


    陈静坐在副驾驶位上，蒋老师要她把司机保镖请下车坐卡车。陈静依言行事，豪华新轿车上，除了蒋老师是熟人，其他坐上轿车的都是陌生面孔。蒋老师是主审人，询问消息情报来源。


    陈静说出了昨日经历，被捕，被救，失身，被战区游击集团军总司令韩少武给睡了，成了姨太太之一。韩家食堂的高官众多，她中途退出会议室，是想吃大菜，从就餐的高官聊天中听了一耳朵。就觉得伍泗帅要动手清除国民党。


    陈静述说自己的亲身经历，隐蔽了和李家泗的对话和文静的相认。十句话有九句话是真的，在老牌特务面前，少说谎言。


    车内的乘客，讲得最多的话是韩少武的女人有数千人之多，丽机关查都查不过来，每天在增长新美人，新娶的老婆中混进一二个异党美人计很正常。蒋老师同意以国民党支部名义批准陈静正式成为国民党党员，要不是她报信及时，潜伏的同志会被伍泗帅击毙。车上乘客都是为首特务，统一的结论是曝光的全部撤离。


    从华界驶入租界，车队驶入新家大院的大街上。


    陈静热情好客，今天中餐，她请客，韩少武不缺钱。近两百多国民党特务不敢把车辆停在客满的大食堂，而是在临街的名下产业寻找人流最少的，生意清淡的餐厅门口停车。陈静心里明白，大食堂里的食客那是国民党权力的核心人物，这群潜伏特务，职位最高估计也是校级军官，他们哪敢和将级官员家属一起就餐。


    陈静的穿着打扮还是女大学生装，没有少奶奶的派头。保镖司机认识店老板，表明身份，店老板高兴的把账挂在了陈静少奶奶名头。陈静签字作数，具体估算金额由蒋老师审核。陈静签单走人，蒋老师说她是正式国民党党员，可由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部向学校下达调令，她就可以转入韩少武旗下。韩少武的姨太太，应征入伍就是中校军官，以后靠她互相帮忙。


    陈静安顿好这帮刚逃出阵营的国民党潜伏特务。


    逃出生天的大小低级特务，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陈静的偶遇让女特务们心喜，她们主动和陈静交好，让陈静领她们去大食堂就餐，结交顶头上司。最美的女特务离开，特务们都说漂亮女人不能小看，转眼之间就成了老板娘。


    陈静大摇大摆带着美女特务走进大食堂，等待第二拨就餐都有几百人，门口警卫的便衣认识陈静，放这群美女进去，各自为战寻找机会。陈静寻找丈夫影子，没找到，反而看见姐妹在叫喊她。

 第46章 第一次暴露 征战英帝国2

    姚翠玉和张军长手挽手走进大食堂，她说：“今天终于在这里看见你了，这里一开张，我每餐来蹭饭，你是神出鬼没找人不到。”李家泗说：“我忙着赚钱，花钱的事由我老婆负责。”张军长说：“跟兄弟是发财，我的一个军被打成了一个师，过一两天调到南京休整。”说话之间，走进大食堂。


    姚翠玉笑容满面说：“今天我要当美食家，帮忙一下，加两个位置，中央军霸着位置不走。”李家泗遇到的食客，多数不认识。认识的只是嫖客门事件的参与者，与熟人都点点头打招呼。


    李家泗陪同张军长一起走，姚翠玉对着张军长身边的数十位便衣警卫说：“快去排队，品尝天下美食。”数十位便衣警卫立即走向已经是排成长队的便衣警卫队伍，这支便衣队排有数百人，每人手捧着一只大菜碗，整齐有序的排成长队，从大食堂上菜口，一直排到新家大院里的食客小侧门外。


    厨房送菜口附近的小餐桌，美食家共十位，五男五女，分别坐在宽敞的上菜过道两边，每道菜从厨房出来，美食家是第一批看见菜肴。男性美食家中，谷正伦，冯总司令那是熟面孔，还有三位，李家泗知道身份，一位是军政部次长，一位是宣传部次长，兼任中央报社社长。一位是撤职的前任上海市吴市长。女性美食家，都是第一次见面，清一色的中年妇女，每位都是穿着富态，四位是微胖女人。


    每位美食家都是一张小饭桌，桌子可以同时摆五个大盘菜，两个人的碗筷。每位美食家身后是满柜子的酒和饮料，每位美食家面前是各种用餐餐具，各种酒杯。每位美食家身边都配二位女佣，一位负责报菜名，为菜肴打分打杂，一位负责端菜上桌，下桌。两位女佣配合默契，美食品尝已经开始。


    见到如此场面，李家泗明白为何姚翠玉要当美食家，原来是虚荣心作怪，十位美食家不是中央大员就是家属，级别最低的是吴市长和谷正伦，两人都是国民党中央候补委员。


    李家泗对着身边的女佣说：“马上加两个位置给张军长和夫人。”李家泗的话说完，站立的女佣立即在美食家们的桌边开始加位置。姚翠玉见场面铺开，她凑到张军长耳边说：“你要是说不出口味，学冯总司令的样。”


    冯总司令面对五个大盘菜肴，等摄影记者拍摄完菜肴的精美形状，每盘菜肴都尝上一二口，每尝一道菜的口味，都说上一句：“好吃。”兴趣中喝上一小口酒，西北王有北方人的质朴，说话干脆。


    谷正伦是吃遍全中国的食客，他每尝一道菜都说得出是那个地方的菜，“鲁菜的精品，味道纯正。”“川菜，麻辣可口，不愧为川人名菜。”说来说去说不出真正口味。


    吴市长，不愧为经济最发达地方的行政长官，吃遍天下美食，他从不赞美，只是挑刺，说出菜肴不足点。打分时都是高分，眼高手低的美食家。


    十人之中，真正的美食家是一位中年妇女，身材矮胖，她桌上的碗筷餐具最多，五道菜上桌，她说：“来一杯冰淇淋。”她品尝第一道菜说：“刀工不错，火候不错，色，香，味，意，形，得满分，味道清淡一点，是徒弟做的。”端菜的女佣从菜碟下面摸出一张纸片，看上一眼说：“还真是徒弟做的，杨夫人厉害。”


    杨夫人微笑着继续品尝李家泗青少年时代最喜欢的湘菜，剁椒鱼头，杨夫人欣赏着菜肴说：“三湘四水辣不怕，十二道最辣的湘菜，一万单八百个菜谱，老储，把湘菜入谱太少。”杨夫人品尝之后说：“真辣，正宗的湘菜大师手艺。”她说完，拿起冰淇淋吃了一口，盖住辣味。


    宣传部次长，中央社社长也是美食家，他面前是五种口味的五盘牛肉，他兴奋的说：“白酒下牛肉，口味不同。”他面前的小酒杯最多，每个小酒杯都是半杯酒，他喝酒方法是品尝，浅品一口酒，又吃一口菜。品尝出味道，他桌上有钢笔和本子，他在本子上记录，边记录边说：“茅台酒配四川麻辣黄牛肉，口味最佳，贵州黄牛肉次之。”原来他在品尝什么样的酒配什么菜才最有口味，据说，有一道名菜，换了七种酒，才确定酒菜口味达配美味。


    新加的两张美食家专用桌子已经摆上，女佣拿着菜谱递过来说：“夫人点什么菜。”姚翠玉说：“我要山珍海味，他来满汉全席。”女佣说：“是来八十个菜，还是一百个菜。”张军长说：“我来一百个，她来八十个。”隔桌的冯总司令笑着说：“我尝八十个菜就撑得动不了。”


    一大本菜单，张军长没看，知道夫妻俩在中央大员颜面有失，他说：“来一个荤菜，看着上。”女佣收起菜单说：“这是出菜口，您看到那些菜，就点那样。满汉全席少数菜没有材料做的。”


    一位主管女佣看见大家都品尝过桌上的菜肴说：“换菜。”十位美食家桌前每桌五道菜，一共五十道，这五十道只品尝一二口的美味佳肴，就被女佣们端上旁边的四张圆桌上。


    圆桌上没有椅子，这时，一位便衣长官说：“十二人一桌，三分钟吃完。”数百排着整齐队伍的便衣警卫们，上前四十八人，每人手上一个大菜碗，都是半碗米饭。四桌人整齐的站好位置，便衣长官说：“三分钟收碗。”


    话音未落，四十八便衣军人，飞快的就餐，一分钟不到，五十道菜肴不是被吃进肚子，就是倒进了警卫的大菜碗，桌面上留下扫干净的菜碗。四十八位警卫离开桌子，吃得快的已经吃完了，吃得慢的站立一边吃。


    就餐位置让出，女佣们收拾好桌子，很快，第二轮品尝完的菜肴就端上桌。


    张军长吃完一道菜肴，觉得味道，他说：“倒一杯法国红酒。”女佣马上为他倒了一杯红酒，红酒上桌，品尝过的五道菜都端走。张军长说：“羊肉好吃，这么快就撤走了。”姚翠玉说还有九十五道荤菜，等着上桌。


    象李家泗一样观看美食家品尝的贵客不少，目的是看菜后点菜，还记下菜名，品尝的讲究，警卫们是抢菜吃，让人食欲大增。


    姚翠玉看着韩少武在当看客，她边吃边说：“韩老板，我还要兑换二十万美元。”李家泗说：“你这种小打小闹发不了大财，我的美国合作伙伴，在纽约成立跨国公司，一年内在美国上市。我在上海发行二千大洋债券，主要是购买萝卜青菜囤积起来，上海沦陷，卖个高价。我在上海发行债券，认购就要到盐城人民银行。盐城人民银行收取黄金，大洋，或者所需商品折价。”


    吴市长说：“韩司令，上海市政府认购二千万大洋债券。”李家泗说：“这是美国上市公司，不接受政府，企业投资，只收私人投资。”吴市长说：“我以我孩子的姓名认购一百万债券，这是原始股。”李家泗说：“吴市长，你我之间交集一般，我给你五万大洋认购权，”吴市长说：“够朋友。”


    姚翠玉说：“买股票的人都亏本，买美国原始股，那要到美国去抛股票，还是换汇实在。”李家泗说：“你不懂，我不怪你。我和张军长是战场上的友军。我给你十万债券认购权。吴市长听我一说，就明白意思。我和鲁瑛分家，鲁瑛在盐城收二千万大洋作为分家费，我在上海拿出二千万大洋的萝卜青菜抵债。二千万大洋抵一千万美元。一千万美元折算成美国上市公司的一千万股。上海沦陷，萝卜青菜翻十倍利润。”


    姚翠玉说：“租界的房子不是更值钱。”李家泗说：“在美国人眼里，萝卜青菜是优质资产，赚快钱。上海成为日本人天下，如果日特知道我名下有房子，房子没收，人枪毙。”张军长说：“租界的房子隐蔽好才值钱，这里的客人，全部是出国的，保密性一流。”吴市长说：“美国上市公司一般溢价发行，一千万股原始股净资产估计是十块，溢价二十发行，上市二十五块美元。等于是一块大洋换十几块美元。”


    冯总司令吃着美味佳肴，听着李家泗说话，心想；吴峰和鲁瑛联手抢地盘，债券实际是送给鲁瑛当军费，黄金大洋押送需要武装押运。真正目的是韩少武利用债券收买各方面势力，支持鲁瑛执政。他说：“韩老板，我认购给我多少认购权。”


    李家泗说：“一百万认购权，物资送进盐城地区也算钱。二千万债券，我批一千五百万认购权，鲁瑛批五百万认购权。”谷正伦说：“老大，我也认购一百万，谷家三兄弟，每人一百万。”李家泗说：“谷家三兄弟，只能认购一百万。我要把一千五百万认购权平衡。只要上市的消息确定，债券在中国就由一块炒到十块。”


    坐在姚翠玉身边的军政部次长说：“公司只要上市，股东名单公开，财政部高价收购，我是国家公务员，买美国原始股不是投资，而是崇洋媚外的经济卖国汉奸行为，更是暴露海外家产。”李家泗说：“债券是记名发行，股票是不记名发行。五十万股进不了前一百名大股东。债券记名田琳持有一百万债券，谁都信，最终的受益人是冯副主席的亲人持有。鲁瑛持有五百万债券，美国人相信。”


    李淑珍走过来说：“我也认购五百万债券，留学生队伍留了一个位置等你吃饭。”李家泗说：“大家吃得开心。”吴市长说：“我的五万大洋马上派人送到盐城鲁瑛市长手中。”李家泗说：“以她的电报为准，在上海金手指银行领债券。”冯总司令说：“我会派人送物资。”


    李家泗和李淑珍离开。


    吴市长说：“还是李厅长厉害，一分钱不出，认购五百万债券，名正言顺资助留学生，谁都不敢动她的蛋糕。”姚翠玉说：“二千万债券，留学生拿走了五百万，鲁瑛拿走了五百万。冯总司令一百万，谷家拿走了一百万，只剩八百万分给大家。武官十万，文官五万，不够分。”


    一位太太说：“不会是个谎言吧！”吴市长说：“韩老板不缺钱，今年资助五百个留学生，办了留学生证件，每个学生银行账户上就要汇入几万美元学费杂费。缺钱的是鲁瑛，盐城财政根本支撑不了数万伤员的医疗费，生活费。二千万大洋武装押运需要人。韩老板手上只有几千人混编部队。”


    大洋交到鲁瑛手中，才是正式认购，十传百，百传千。大家都知道韩少武是一言九鼎b集团在美国上市，消息可靠不可靠，但拿出二千万大洋囤积粮油，大家都认定是暴利，认购到债券是暴利。


    韩家囤积粮油蔬菜，越囤越多，赵劲松接手就是规模化，交易量已经超过挂靠公司。大家都眼红起来。韩少武突然宣传，拿出两千万大洋的粮油蔬菜，发行债券，美国上市，仇富的心态变成了跟着发财，认购权那是靠关系的。


    李家泗和李淑珍一起经过一楼餐厅，走进二楼餐厅，二楼餐厅包厢最多，散客餐厅在二楼的左边空间，二楼散客大厅摆了三十桌。散客厅坐满了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冷菜已经上桌，没有人动筷子。李淑珍请李家泗为已经办理出国手续的留学生讲几句。


    老爷出现散客厅，女佣立即加快上菜速度。


    在一个显眼餐桌面前，两个空位置上停住脚步，李淑珍说：“同学们，这位是资助你们的韩老板，欢迎他讲话。”学生们站起来鼓掌，李家泗示意大家坐下。


    李家泗说：“同学们，请坐。我是研究世界军事史的学者。中日战争将被世界历史划分为亚洲战区。欧洲也会打仗，这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同学们肯定说欧洲没打仗，我是预言家？我是从二个方面判断欧洲大战。从经济上讲，大家一定知道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凡尔赛条约，中国是战胜国，德国是战败国。德国将赔偿一战时，入侵所有国家的战争赔偿，赔偿金的本息是德国国民生产总值的几倍，德国十几年来在经济上成为战胜国的奴隶。德国希特勒上台了，德国不想成为经济上的奴隶，现在每天都在军备竞赛。军备竞赛达到极点，第二次欧洲大战就开始了。德国发动的，打仗就免去了一战的所有经济赔偿，打仗就可以恢复德意志帝国的辉煌。”


    李家泗的声音洪亮，从包厢里走出两位听众，一位是刘胜文中将高参。刘胜文说：“你的论点，更详细了，我支持你的观点，继续说。”


    李家泗说：“席卷全世界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我认为战争中最应该活下来的是学者，以中日战争为例，日本鬼子单兵作战能力亚洲第一，具备在中国一打十的实力。中国人的优势就是人多，人多就兵多。中日战争即不能速胜，也不会亡国。中国疆土辽阔，我估计没有其他国家参战下，中国将独自抗战长达一二十年。”刘胜文等高参鼓起掌来，被战友喊回去喝酒。


    李家泗继续说：“你们都年轻，出国留学是希望你们学会西方的先进技术，等战争结束了，回到祖国建设国家。一个优秀的学者对国家的贡献是里程碑的改变国家面貌。我举一个简单的事实，我国军工企业和日本相比落后三十年。日本跟美国相比落后十几年。也就是说，欧美国家的工业水平比中国足足先进了四五十年。这是二代人的差距。现在，在中国已经放不下一张课桌，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欧洲也放不下一张课桌，留学欧洲的同学，记住你们是中国留学生，与交战国没有仇恨，肯定会在欧洲战争中活下来。中国和欧洲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友好国家。”


    一位老者见李家泗喝茶，插话说：“置身事外，好好学习，中日战争打得这么惨，洋人都活着。”


    李家泗继续说：“中华民族给你们的任务就是在海外活着学好西方先进的知识技术，祖国稳定了，大家一起回国，把中国和西方国家的差距追赶上去，抗日战争，不需要你们上阵杀敌，缩小国家工业科技才是你们学习目标。记住历史，从唐朝开始，中华民族就是世界第一经济强国，军事强国，领导世界潮流一千多年。”李家泗坐下来喝茶，没有鼓掌声，大家还以为演说还没说完。


    李淑珍看出苗头，她站起来说：“资助你们出国留学的老板，他说的是国家振兴战略，希望大家学成回国，在技术上追赶欧美国家。大家回国，国家包工作分配。开席。”这话让大家鼓起掌来。


    临桌的三四桌都是中老年知识分子，李淑珍汇报全国留学生统考情况，预订的一百位关系户，只有八十五人考试合格，十五人最低分值离合格线在五十分之内，属于考砸了，只是错了三四道题。李家泗当众表态增加十五个名额，表态让在座的中老年安心。


    李家泗是第一个开吃，第一个结束用餐。李淑珍的同事们高兴的互相敬酒，不会喝酒的以茶代酒。


    李家泗抽烟喝茶时，询问为什么开口要五百万债券，文化部也拿不出钱认购。李淑珍说：“大家商量，留学生毕业后，需要海外创业资金，毕业就业留在海外，有些高精尖人才留在国外，比回战乱中国好。文化部肯定拿不出钱认购，你是资本家肯定有妙计。”


    李家泗说：“留学生海外创业基金会是个好点子，让中国留学生在国外走出校门的第一份工作。我给你的是认购权，交款期延长，当认购权由一块钱涨到十块时，你抛出五十万认购权，由购买者认购债券。债转股，股票就是留学生创业基金会。股票美国上市之后，抛售套现，外汇就在海外账号里运作。这项工作必须是文化教育部旗下的海外投资基金。负责人是你，副手是柳思敏。”


    一位教经济学的老教授听懂李家泗的话，他说这样最好，任何政府机关都不能动用着这笔钱，套现后专款专用，用于留学生海外创业，创业成功回报祖国。李淑珍对李家泗的话一知半解，看见经济学家这么讲也就尽量理解含意。


    黄涛带着数人出现眼前，他打开公文包说：“韩老板，还要增加六个留学名额。”李家泗接过名单一看，名单上大多数在美国，或在赶往美国途中，或在赶往上海的路上。一百零六位名单外国名校的少，


    外国野鸡大学的多。


    李家泗把名单交给李淑珍说：“已经办了签证出国的备案，没有签证的只有三个学生来上海，你代办。所有留学名单由你经过美国驻沪领事馆留学生办公室电报通知，只要刘美美在旧金山的办事处成立，一二个工作日就能办妥留学手续，找好学校。这是美国教育部派专员代办，美国人承认中国机构。”李淑珍把名单放入她的公文包。


    李家泗和黄涛一起告别留学生的聚餐点。


    胡桂香经过时，要求等她一会，她手中拿着一份名单，她把名单直接交给李淑珍说：“五个美国，二个英国，一个法国，二个意大利。”李淑珍看完名单说：“你提供的留学名单，指标用完了。”胡桂香说了一声谢，转身追上李家泗，手挽着他的手臂说：“你刚才讲，你拿出二千万大洋的萝卜青菜，作b集团上市公司资本金，鲁瑛在盐城收钱，是真的吗！”


    李家泗说：“二千万大洋运往盐城，把我的上海部队全部带上才能护送到位。”黄涛说：“借债券名义，让想发财的人，你送一点，他送一点，安全抵达。一举两得。又平衡了关系。”胡桂香说：“陈长官让你回电，陈氏家族的生意在盐城。”


    一起下楼，从员工通道进入新家大院。黄涛说：“上海之珠，中午起，所有东方人，除了酒店员工，一律撤出宾馆，原住户补贴二天房租，怎么回事。”


    李家泗想到晚上的炒股，他说：“美，英，法，等国驻沪机构在召开秘密会议，讨论上海沦陷后的租界政局走势。亚洲人参与毫无意义，会议肯定有重大决定。”


    一起走进鲁瑛家，胡桂香在办公室拨打长途电话，黄涛自动回避。


    接通之后，陈立夫说：“韩司令，你的美国公司要在美国上市，是不是真的。”李家泗说：“后天就能明确上市计划，由我的合作伙伴肯先生操办，上市公司应该b银行，肯是美国银行家，二千万债券实际上是给鲁瑛分家。”陈立夫说：“陈家认购，你能给多少债券？”李家泗说：“我只有一千万的认购权，我给陈家一百万认购权，李淑珍掌握五百万认购权，那是海外留学生毕业后的创业基金，连财政部都不能挪用的认购权。”


    陈立夫说：“这些留学生全是书香门第出身，背景集中在一起，没有人会动。”李家泗说：“我只批一千万认购权，冯副主席，何总长，谷氏三兄弟，曹副军长，加上陈家就占了五百万，剩下五百万，我只能十万，五万，一万，的平衡关系。您千万别让蒋，孔，宋三大家族知道。鲁瑛在盐城执政，她平衡关系就简单，想搞她下台的人，会把她打成异党。我在上海，手没有那么长保护她安全。”陈立夫笑着说：“鲁瑛是异党不可能，英，法，美的大使馆，领事馆的关系比王宠惠还好，典型的欧美资本主义者。鲁瑛立足未稳，把她打成异党是最佳武器，她手上的认购权，我能要，谢了。”


    陈立夫放下电话筒，陈果夫说：“陈家的生意刚做起来，这要缴纳一二百万流动资本在鲁瑛手中，不能高速运转。”陈立夫说：“江北伤员太多了，蹭吃蹭喝蹭药，盐城财政为负，全靠鲁瑛拿出私财支撑。货变成钱需要时间。”陈果夫说：b银行在美国上市，套现的是美元，先拿到认购权，韩家势力不稳定，需要朋友关照。”陈立夫说：“易货生意已经做起来，少了二三百万周转，只是多花几个易货生意来回，陈家就恢复元气。认购款能不能延迟交款。”


    陈果夫说：“这样会错失良机，蒋，宋，孔还不知道，知道了债券全是蒋家的，韩是何的人，延迟交款，会错失发财的机会。我们只是在政审上占优。”陈立夫立即拨打盐城行署办公室电话，接线员通报，一直占线，是法国大使馆的国际保密通话。陈立夫只能要求接线员及时接通后，再回拨。


    胡桂香见电话挂上，她说自己的财产不是全给了孩子的外公带到美国，就是囤积了粮油，她的荷包里就只有几块钱，天天在大食堂蹭吃蹭喝。她没钱认购，给她多少认购权。李家泗说吴市长才得五万认购权，你也认购五万，黄涛认购十万。


    胡桂香高兴离开，见到客厅喝茶的黄涛说她得了五万认购权，亲家认购十万。


    黄涛进来说他根本拿不出十万大洋，黄氏家族所有财产都让孩子们分家。李家泗说鲁瑛不缺她的十万大洋，缺他的保驾护航。黄涛拍胸脯说：“淞沪战线上的山东军混编快结束，不日开赴盐城保驾护航。”李家泗把认购款算酬劳，这让黄涛中将眉开眼笑。


    黄涛拨打电话给南京，何应钦正在办公室用餐。黄涛汇报第一件事是留学生名额同意增加。第二件事，他近日要赶往扬州为鲁瑛孤军护航，形成第一道防线。第三件事，韩少武提出了一个好消息b银行将在美国上市，发行了一千万原始股。黄涛说不明白，何应钦也听不明白，还是由韩少武来说明。


    李家泗说鲁瑛在盐城执政，垫付了不少医药费，她缺钱，长途运钱需要武装押运。加上他已经是囤积粮油蔬菜的最大资本，眼红的人多，他只能平衡各方面势力。所以想出认购债券，让认购者去盐城交钱。他在美国的合作伙伴在美国重组了美国几家银行，筹备上市。二千万大洋债券将作为筹建上市公司在中国股本金，成本利润计算在上市公司里，作为原始股份，股票上市后在美国股市套现成美元，大洋变美元，升值十几倍。何应钦说：“我明白了，再次平衡关系才是战略，我没钱，小兄弟，肯定有办法让我跟着发财。”


    李家泗说：“今天下午，英军香港舰队，从香港送来一百多万桶成品油，我买了五十万桶，这次买价比较高，我按进价给你，差价让买汽油的去盐城为你交款。不想领债券，我通知美国金手指银行，把债券折算成原始股，股票交到你家亲人手上，你家人拿着股票，在华尔街证券交易所，上市后套现换成美元。”


    何应钦说：“鲁瑛有你的魄力，她还原价调给十万桶汽油，现在汽油是最赚钱的买卖。我在你手中拿一百万认购权，鲁瑛手中的五百万认购权，我拿一百万。陈家拿一百万，省政府拿一百万，战区拿一百万，友军留一百万，保她平安执政。平衡关系，是没人为难鲁瑛的，让黄涛听电话。”


    李家泗把电话交给黄涛，走出办公室。


    李家泗坐在客厅喝茶抽烟，客厅有外线电话，他拨打盐城行署电话，说明身份，鲁瑛办公室占线，要接线员转到刘兰兰办公室。


    刘兰兰接到电话，听不懂，让季老来听，季老听明白二千万大洋债券的政治意义。他说立即通知鲁瑛，接到交款电话好协调。


    盐城是鲁瑛执政，季老协助，吴峰掌控军事，电信员都是亲信。季老的电话比陈立夫的先接通，鲁瑛接到季老电话，立即明白，将来应对的新局势。二千万大洋债券是一条发美元财的路，不亚于代办签证，运作好对平衡各方面势力极有帮助。


    鲁瑛的内线电话挂上，接线员把陈立夫的南京长途电话接上。鲁瑛甜美的声音问好，陈立夫从合作的生意开始讲，最后扯到正题上。鲁瑛满口答应，从她手中的认购权中，先给他一百万认购，在平衡各派关系，她会尽量从其他关系上挪用认购权让陈部长认购。陈立夫听得高兴，他说在中央罩着她，使她执政顺利，他发财，她升官，大家合作愉快。


    鲁瑛紧接着的长途来电是黄涛中将。黄涛说她的地盘要稳定，军政部，省政府，政治部，战区，友军都要打点。只有地方友军可以少给认购权，他带队鲁军赶到盐城休整，新增旅一级作战部队。鲁瑛满口答应，预留一百万认购权给何总长，她会依计平衡关系。


    鲁瑛放下电话，再无长途电话打进来，认购权。这是拨给她的一笔军费，盐城财政由于伤员大量涌入，财政负债累累，是她靠出售进口商品维持庞大的开支。


    鲁瑛和吴峰通电话，吴峰和季老商量出的战略想法，吴峰认为何系管中央，陈氏管政治，管特务，这两股势力必须搞好关系。交一块大洋赚十几美元是金钱铺路，是打开北方各省的地方势力的金砖，发展家族地盘势力是根本，需要时间接管。吴峰要了二百万认购权，他要谋取地级地区，让他的地盘连成一片。鲁瑛心想手中只剩一百万认购权，战区，省政府的电话还没有打来。


    鲁瑛知道老公是想到做到的战略家，她必须跟上老公快速的思维方式。


    鲁瑛正在沉思，人民银行营业部内线电话打进来，陈氏家族在盐城的代表负责人，询问账户保留多少大洋，认购债券为妥。鲁瑛心想在盐城为她易货贸易的第一大客户是陈氏家族，鲁瑛说：“认购款在二百万到二百二十万之间。”对方说了一声谢字。


    鲁瑛放下电话，秘书来报，陆少云中将高参带着安徽省省主席一行人来拜访。她的机要秘书是季老的徒孙，精明能干，一直热情接待。


    鲁瑛想谋求安徽省的一个地区行署地盘，使家族势力连成一遍片，安徽省有吴峰部的残存势力。机要秘书知道家族战略，接待好来客，转身去别的办公室向季老通报。


    鲁瑛和陆少云中将，安徽省省主席，先谈签证，移民，再谈生意。陆少云中将作为中间人，获得十万大洋的认购权，由安徽省的富翁支付。安徽省主要是谈换汇，签证，生意，并不认可认购权。省主席带来了安徽省的所有富翁，进口商品许多是紧俏商品，在安徽省有市场。


    机要秘书返回接待室，带来一张字条，淮北行署主任一职由韩少武委派夫人任职，副主任一职由县长杜文峰升任。字条夹在公文里。鲁瑛返回办公桌签字，知道是吴峰和季老商量结果。谈判的都坐在远处沙发上聊天。根本看不到签字内容。


    鲁瑛话锋一转，争取安徽省地盘。


    安徽省省主席也干脆，他立即拨打长途电话打到淮北行署，让县长杜文峰接管淮北行署工作，原淮北行署主要官员调往省城另有任命。省主席从公文包拿出盖好省政府官印的委任状，只问派那位夫人赴任，韩少武填上姓名，档案由杜文峰派人送往省政府备案。


    不逊色于陈氏家族的易货贸易团队，就在省主席，陆少云中将从中介绍谈成，签订合作协议。


    陈氏家族留在盐城负责买卖的总负责人是谭老板，在盐城人民银行存入了二百二十万大洋存款，这是韩少武说出债转股计划后，第一个认购债券的大客户。办妥进账手续，谭老板打电话给南京。


    陈立夫接到电话，心想鲁瑛够意思，这笔钱，在美国领股票，作长期投资。陈家的易货生意多做几个来回。


    谭老板密报一个好消息，制药房的建厂即将修建成功，制药设备搬进了毛胚房，开工在即。鸦片换麻药，止痛片的消息，在各地方部队中流传，有部队派人联系交易。


    陈氏兄弟互通消息，兴奋的认为陈氏家族终于在韩少武，鲁瑛的支持下，逐步恢复元气，欠外国银行的贷款，在逐步还贷，洋人也不上门追债。陈氏家族是让突如其来的淞沪会战打得差一点信誉不好。


    李家泗坐在客厅休息，客厅里来拜访休息的贵客不少，闲聊的最多，增加家人签证的少，想获取留学资助的更少。李家泗只保证高官家人的免费签证，家人适龄青年留学，英语达不到上课水平，留学资助是浪费。


    开口要认购债券的只有林少将，林少将含糊其辞，为了保护运输线，他是劳苦功高，李家泗听出弦外之音。


    黄涛还在办公室通电话，李家泗再去大食堂。林少将紧紧跟随，去大食堂路上，李家泗说林站长，没钱就认购五万，有钱就认购十万债券，千万别被上级买走。十万债券变成五万美国股票，上市就翻十几倍。这是上海沦陷后最后一次暴利机会，抓住了由中国的豪华轿车变美国的别墅很正常。


    林少将说这些天负责华界布控，管理粮油蔬菜买卖，赚的钱都准备换成美元，准备凑成整数，汇给抵达美国后的家人。他有黄金大洋认购，他也可以派人武装押运，把黄金大洋送往盐城人民银行。李家泗说现在是规划阶段。林少将说吴市长说进入发行阶段，少将之职能够认购到一万债券那就厉害，吴市长已经准备高价收购李淑珍手上的债券，要我派人运送黄金大洋去盐城。


    李家泗说：“吴市长到底是搞经济出身。”


    李家泗走进大食堂，大食堂就餐的依旧热闹，他看见陈静象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找人，喊了她两声，陈静才看见她身后的帅哥，两人相聚手牵手应酬。


    陈静还没吃中餐，正好一桌散席，优先安排夫人入座。李家泗介绍餐厅里就餐的国民党各派系特务头子。陈静明白，潜伏大学的国民党特务只是基层特务组织，大食堂就餐的是国民党最高层特务，和韩少武称兄道弟。


    伍泗帅为何热衷于鬼混，佳丽成千上万，是伍泗帅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比国民党还国民党的海外富翁，中国最大的洋买办。各路军阀想要结交的人物，四散的女特务又聚在一起就餐，都是高兴而来，失望而归。


    李家泗在餐厅里看见了就餐的吴晓薇一家人，正好散席。


    李家泗叫了一声岳老子，吴昌吉知道女婿有事找他，一起走进吴家。


    吴晓薇知道下午四点开始血战英国人，她听露易丝说将是一场世纪金融对攻战。李家泗搂抱着老婆说是英法联军，十年前不是他的对手，十年后更不是对手。李家泗要吴家人保密，吴家全家都说绝对保密，从昆山战起就知道凶险。吴家是亲人，把家庭秘密告诉外人那是愚蠢。吴晓薇的弟妹，正在加强英语水平，留学美国姐夫哥肯定资助。


    李家泗话入正题，交待吴昌吉的印刷厂，马上印刷二千万大洋的债券b集团债券，票面最低金额为一万元，印数二千张即可。债券票面不记息，地址电话留露易丝的大楼。吴昌吉满口答应，他的团队立即设计样票，样票印刷出来，交给女儿，吴晓薇带着设计师团队，把样票交给露易丝团队审核，确定样票，立即加工。


    吴晓薇说露易丝下午要看中，英，法对攻金融战，两人一起确定样票，盖章生效。李家泗说这是美国式的债券，债转股，美国人认可样票即可，债券由黑手银行保管。工作确定，吴昌吉和女儿一起乘车出发，开始工作。

 第46章 第一次暴露 征战英帝国3

    李家泗离开吴家，返回鲁瑛家。


    遇到新家大院里散步的高小杰夫妻，熟面孔。李家泗说明债券印刷出来由黑手银行承担发行，盐城人民银行负责收银。高小杰新媳妇明白意思，她说在美国黑手银行领取股票，这是记名债券，不记名股票。都记美女明星的名字。高小杰的新媳妇是学金融的，高小杰原配是艺术家，怪不得高啸天让儿子娶金融女，妾比妻更能掌握一家国际银行。


    高小杰说资助留学生和发行债券根本就是给关系户送钱。李家泗说资助留学生是为了避免美国领事馆追查买卖签证，这是出钱买平安。发行债券跟请客嫖娼一样，平衡势力，囤积粮油蔬菜，现在他排第一，只要有人出卖，家族就血流成河。


    家族成员出国留学，只要各国语言能够及格就资助出国，这是家族人才培养。高小杰替新岳父认购了一百万债券，新媳妇高兴万分。据统计，靠文化教育部举行的考试，中国所有大学，只有几个学生考得上，许多大学讲师都参加了进修考试，这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鲁瑛家的大客厅，此刻坐满了散席的军民两政高官。


    吴市长询问具体的债券交易方法，李家泗说有二种交易方式大家选择。第一种，交款到盐城人民银行，由盐城人民银行内部系统电报给金手指银行上海总行，存款人领取记名债券。领取记名债券的，自己去美b集团总部大楼证券部换取股票，上市之日去华尔街证券交易所套现。


    第二种，交款到盐城人民银行，由盐城人民银行内部系统电报给金手指银行上海总行。不想领取记名债券的，由金手指银行把领取人的身份信息给美国金手指银行纽约分行，交款人的亲人，凭借身份信息，在美国金手指银行纽约分行领取股票实物，或b集团总部大楼证券部换取上市股票。


    李家泗相信讲完，吴市长说他选择第二种交易方式，他儿子正在美国留学，用儿子的出国护照，作身份信息登记，金手指银行收取电报费的凭证作交割依据。


    国外消息来报，金手指银行在旧金山，纽约，有两栋本部大楼，有银行招牌，只是员工没招齐，在筹备阶段。高小杰说：“大多数赴美工作的银行员工，还在去美国的途中。打前站的是乘坐飞机的高级员工，试营业已经开始，招本地人才为主是银行基本，债转股就是金手指银行国际业务的第一单。”


    有高官提出认购债券，李家泗说由高小杰作初步统计，最高认购十万债券，中位数是五万，最低是一万，以户为申请。他是职业军人，优先让将军认购。


    有高官要留学生资助，李家泗说资助留学，都要经过考试，英语成绩都要是九十五分以上，英语成绩达不七八十到分，在美国上课那是听天书。


    李淑珍进来说：“英语成绩九十五，是要开后门，基本上外语都是满分，其它功课九十五分以上，这是进入美国名校的标准。还有一种留学生方法，读美国的野鸡大学，不要考，只交钱。毕业回国，中国社会承认留过洋。文化教育部不承认他的本科学历，只承认留过洋读过外国野鸡大学。”此话说出，大家鸦雀无声。


    李淑珍继续说：“我代表文化教育部和美国领事馆签订资助留学协议，协议上标明资助留学品学兼优者，要经过文化教育部组织的第一轮考试，领事馆第二轮考试，入学时第三轮考试，才能入学。”李淑珍掏出一份文件，递给吴市长说：“这是文化教育部备案合同，和美国正规大学，野鸡大学名录。”


    懂英语的高官，一起观看合同和学校目录。吴市长知道留学的儿子读的是野鸡大学，在目录中，找到了儿子的学校名称。野鸡大学的学杂费那是比正规大学学杂费高几倍。


    柳思敏笑眯眯进来说：“在我名下挂名美国野鸡大学的人数超过三千人了。田琳妈妈，下午一起去代办留学签证。这些人自费留学真有钱。”李淑珍说：“你负责的是刚从梁军部长的大牢中脱离苦海的孩子，父母亲个个不缺钱。”柳思敏依偎着丈夫说：“我可先收取了一笔代办费，我不做赔本买卖。”


    合同看完的高官说：“的确要经过三轮考试，资助留学名额给了考不上学校，那是欠一份人情。”李淑珍用公文为李家泗解围，柳思敏用经历解围。李家泗知道了拒绝各路人马会在无意中得罪人。李淑珍收起合同和学校名册，在座的再也不谈留学资助。


    来拜访韩少武，无非是代办签证，移民，换汇，留学资助。留学资助被李淑珍，柳思敏联手封死。换汇在曹玉兰家，黑手银行可以换，签证，移民已经公开买卖，想免费代办只有利益输送。


    大家闲聊又扯到船票上，数千人在新家大院混吃混喝是小事，大家的安全靠大家齐心协力保证安全。李家泗表态明晚之前，一定让大家成行。陈静走进来，李家泗左拥右抱。


    黄涛从办公室出来，他手中拿了一张纸条，递给李家泗。李家泗一看是纽约的别墅地址。李家泗说收起纸条，借故落实军事机密离开。黄涛看出态势说：“的确是军事机密需要落实。”李家泗告别大家，驱车来到苏倩文家。


    轿车停进苏倩文家大院里，要求大小老婆回家睡午觉，他要和岳母娘商量几句国家大事。


    李淑珍在前，李家泗跟随，一起走进田琳家。佣人保镖在一楼居住，一起走进二楼，有保险柜的办公室。


    李淑珍汇报工作，梁军的亲信办理了出国留学签证的人员有二百二十一人。留学美国的不多，留学英国，法国居多。都是办理好留学签证手续，各国领事馆要求资助款在十个工作日补齐。欧洲各国没有要求资助款立即到位，但提出购买船票，经过海关出国时，海关会验证留学生所需资金。梁军的亲信都会陪同肃贪委员会战斗到最后一刻，这点证明梁军的亲信可靠。


    李家泗说下午，他将征战英国股市，赚的钱优先解决留学生。他担心，买卖签证能不能应对留学资助款的全额支付。李淑珍说暂时还是大盈利，等全国各地的留学生赶来上海办理留学手续，那就真需要一大笔资金。


    李家泗说肯去了美国，估计会重组几家美国本土银行，资助款是一笔大资金，肯定b银行接力资助。这可是五千留学名额，数亿美元的支出。家族的出国留学资助，才是人数众多的支出。柳思敏是怎么做到盈利的。


    李淑珍说这是三部门协商定价，由旧金山驻美领事馆按当地物价，提供美国中介机构的参考费用。军政部长一锤定音，韩少武，柳思敏没必要为不认识的官员家属资助留学。


    李家泗询问亚洲电影公司进展，李淑珍说各国启动资金都由亚洲女明星垫付开办费，李家泗的投入资金还在账户上，亚洲女明星更看重大英帝国伦敦的固定资产。李家泗说这笔钱是流动资金，你去暗示，准备购买伦敦房地产。立即通知亚洲女明星去东方之珠待命，李莉妖会安排房间。


    商量妥当，两位认真投入工作中，名单审核，免费的，收费的，资助的确定。田琳悄然无声的走进来，李家泗放下手中工作，搂抱田琳亲摸。


    田琳询问去那家狐狸精家鬼混，李家泗说他又娶了无数仙女妹妹，李莉妖是她们的大姐大，几个集团公司在她手中掌握。李淑珍说李莉妖本是有名的财经大明星，广告最多，代言最多，成为国际企业家是迟早之事。


    李家泗把田琳搂抱在怀，亲亲摸摸中，从田家走进苏绣文家。她家新欢旧爱满屋。


    柳思敏汇报父亲的工作日，简单，就是和外国人一起一次性大裁员，重新招收员工和海员。李家泗说岳老子是当官的料，新公司新人马。苏倩倩说前任姐夫被聘请为新公司船长。李家泗说：“柳人杰就要去美国了，梁军一直在抓捕他。”柳思敏说他父亲一直担心这点，没人是梁军的对手。苏倩倩是新船务公司董事长，如果柳人杰找不到合适的经理，由她父亲临时担任。精通国际船务才是发展硬道理，洋人是协助不是主管。


    苏绣文不赞同观点，船长的位置足够，经理位置重要，人心隔肚皮。李家泗让苏绣文派遣亲信掌握新公司财务支取，苏绣文想不出合适人选，这是几千万大洋的新公司。赵敏儿说她家会计人才济济。李家泗要她跟她父亲讲一声委派精通船务的财务人员协助柳人杰。洋鬼子已经把公司账户，财产，经过租界法院，会计师事务所核实。


    李家泗说出了他的理想，成立新党派，横跨五大洲。陈静却听出了弦外之音，家里的国民党党员都曝光，各大特务组织进入家庭的也曝光，还好大多数姐妹无党无派，等着怀孕，分得一份家产，或周游世界。


    柳思敏在院外叫喊去上班，自费留学生，她是带队人。


    李家泗决定离开新家大院，只带上陈静，借口送她去学校。


    李家泗驱车离开新家大院，陈静看见大院内外的家族保镖，院外的各路布岗特务。惊讶潜伏敌营获得的成果。李家泗说：“陈静，你父亲是被日军击毙的原江苏省地下党第一位省委书记，调查也许永远找不到真相，你加入我的核心层，你需要无条件执行命令。”


    陈静说一切听从命令，她愿意培养。李家泗说家里有戴笠系的两位女特务，三位系特务，小特务不多。大姐曹玉兰，是戴笠系大特务，她没特务潜质，是她父亲的防备，知道韩少武是假名字。我是一家之主，培养对象重点是无党无派的美女。陈静说：“文静是核心成员。”李家泗说：“她已经暴露，如果没有暴露，会继续暴露，她是诱惑欧阳不败上当的棋子。离开家庭，今后靠你发展。”陈静说：“袁惠敏应该不是你的小老婆吧！”


    李家泗说：“她跟我执行过生死任务，勇敢作战，生死战斗过的战友值得信任。”陈静说：“袁惠敏是张扬的侄女，她的未婚夫是日特嫌疑人，张扬自私的把嫌疑人放在你身边。”李家泗说：“袁惠敏呆在秘密住所，深居简出，我和她根本没联系。”陈静说：“袁惠敏不可重用。”


    李家泗说：“你在家里的今后任务里是在韩少武的姨太太中，培养出一批有文化的谍报员，借用国民党党员名义。”陈静说：“没问题，回到学校，我就加入国民党，内调到你家里。父亲没有暴露我的身份，我是秘密党员。”


    车辆后面有车辆跟踪，是李玲的专车，路边停车，陈静和李玲一起回学校。


    陈静的心情此刻对未来充满信心，她是有信仰的人，救命之恩都不愿意以身相许，知道是志同道合的战友，又是偶像，心甘情愿成了小妾。


    下午，办事更加顺利，在老师介绍下，陈静正式成为国民党党员，立二等功一次。学校保留学籍，明年领大学毕业证。档案将调往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部。档案送达司令部，陈静才知道自己系的一位党员，陈立夫是顶头上司，公开身份是政治部派驻司令部长官，她的军衔是中校，中校是姐妹封的，政治部承认职位。


    李家泗从明星医院驶入别墅区，从别墅的秘道进入老家大院。遇到李莉妖，她通报两件事；亚洲美女明星，只有印度美女和荷花在防弹车旁等待。露易丝的团队定的债券样票，已经让吴晓薇印刷二千张。露易丝，吴晓薇b公司等待。


    李家泗从218房出发，走进六楼的公司。露易丝正在审核样票数量，还真是典型的美国式债券。盖上公司财务章，行政章，二千万债券正式发行。由吴晓薇送到黑手银行正式发行。


    露易丝想去看看世界金融界的世纪大战，美国金融界在沪好友都想现场观看。世界赌场都开出盘面，眼镜小霸王稳赢。


    李家泗走出夜巴黎酒店，停车场就看见熟悉的日本特工，在警卫在一辆轿车边，离李家泗的防弹车有六辆车的距离。李家泗和露易丝走出酒店大门，印度美女和荷花从自己的轿车走出来迎接。


    数十位便衣武装保护着伊藤博武和两位中老年人，过来坐上李家泗的防弹车，李家泗让露易丝开车，让荷花的轿车跟随。


    露易丝驾驶防弹车行驶，后面跟随的车队排成长队。


    伊藤博武用日语说：“英国军舰真准时，是一整套新设备，估计设备没有任何英军军事迹象，军转民的电磁波设备。”李家泗说：“新设备最好，用得久。我只带你们三个人上去，估计炒股时，英国人不会让伊藤君观战。”伊藤博武说：“这是英国国家经济机密，我们只看设备，护送现金，这是十年后的世纪金融大战，在英国的日本经济精英全在伦敦交易所备战，伊藤十一郎是负责人，驻英经济参赞带队。价值一亿美元的外汇现金，放在那里。”


    李家泗说：“东方之珠的金融街银行分理处，不能把现金存入美英法三国银行，新开业的银行最好。”伊藤博武犹豫不决，自从中风之后，说话，思维，应变都差了许多。李家泗继续说：“临时存放在上海之珠，买卖成交，现金各为其主。”日语对话，露易丝听不懂。


    伊藤博武说他会在上海总行了解世纪大战，电报速度慢了二十分钟。李家泗在车上约好联系方法，伊藤行长觉得可行。


    车队驶入沿江大道，靠近东方之珠的一公里处，四面八方都被英军封路，英军全副武装让社会车辆绕道而行，整个大街上，看不见几个东方人的影子，只有外国人路人可以自由进出，警备工作一流。


    车辆被英军主动放行，都是只看车牌，车辆。一共十七辆轿车驶入上海之珠大酒店停车场。李武带着一大群职工和洋人武装在四处执勤，接待。


    李家泗停车下车，李武看见相迎，交待任务，要他把一亿现金找地方临时停放点数。伊藤博武吩咐得力亲信，跟着李武一起办理交接手续。李武和对方一握手，合作开始。日本人车队的轿车后备箱全是头寸箱。


    李家泗身边左拥右抱，伊藤行长三位，一起乘坐电梯去楼顶。


    李武和对方一商量，决定在上海之珠地下车库办理里交接。上海之珠地下车库被沿街银行分隔成地下金库。面积最大的地方还是停车场，停车场里没有车辆。李武布置好武装警卫，叫来各国驻金融街各国储蓄所的银行职员，命令职工把酒店里专用旅行箱拿来。


    大多数日本特工，放下头寸箱就离开酒店，留下的是四位日本男女会计出纳。李武调动的人员到齐，办公室设备摆好，武装人员布控外围。李武负责协调，洋人负责头寸箱现金点数，装入旅行箱。


    交易开始，简单的办公场所，每个头寸箱的现金是整码。日本会计点数总数，出纳负责接受方的点数。现金是，美元，英镑，法郎三国货币。汇率不同，总值一亿美元。接受方需要人点数，外国人分二拨，一拨负责一张张现金点数，一查假钞，二点数量。一拨人负责点数，打捆，放入旅行箱。世界上最大一笔现金交易，就在空阔的地下车库交易。


    李莉妖闻讯赶来，接受方人数又增加一倍，价值一亿美元的三国现钞够人数的，交接场面庞大。一亿美元的三国现金在交易，消息传遍整个大楼。


    上海之珠顶楼原来是旋转餐厅，被英国人改造成了一个证券交易大厅，百分之百的仿真，交易系统为电台。李家泗走进交易大堂，感觉气氛逼真，多几分舒适感。伊藤博武说英国人做事稳重，他带上来的两位中老年人日本人，中年走上楼顶观察天线，老年人在旁边观看英国人组装电台。


    为首的英国工程师，询问李家泗动用多少台电台操作。李家泗说英法股市一起炒，把交易大厅一分为二，英国股市为大厅，法国股市为小厅。法国交易为八部电台，四台发，四台收。


    法国的合作伙伴都认识，法兰西银行上海分行行长拿出股市分析数据，拿出格式化合同，和法兰西银行开户的价值二千万美元的私人基金账户，基金账户有一千个分账户。李家泗查看格式化合同，他的利润提成是纯利的百分之二十，上海支付，这是国际操盘手的佣金。李家泗签字，一式两份，法国团队进场调试设备备战。


    伊藤博武带来的两位通信工程师返回身边，伊藤博武告别，留下的是一个英国银行伦敦证券部开户账户，账号资金十万英镑，这是日本在伦敦证券交易所的旗舰账户。


    伊藤博武等三位日本人从电梯下去，电梯里没有下楼乘客，老年人说电子设备是最新高科技产品，比日本先进二十年。中年人说雷达天线系统比日本先进十年。两位电信工程师都质疑花一亿美元购买值不值得。伊藤博武说：他们只管技术，别管资金来源。大本营知道眼镜小霸王一个晚上在欧美股市赚几亿美元轻松。日本资金在伦敦交易所跟风做庄，天皇陛下下令赚一亿美元。跟风成功，实际大日本帝国不花一分钱赚一套先进设备带回日本研发，大本营举全国之力调动外汇现金在上海购买设备，在伦敦赚回外汇。


    老年人说大本营一直想购买这套设备，美，英，法拒绝购买，连价钱都不开。中年人说英法两国愿意出售给一个炒股的。伊藤博武说：这是利益驱动。欧美许多国际大银行愿意跟眼镜小霸王合作，亏本由股神负责，盈利五五分账。这是日结交易，最快的赚钱速度。正金银行跟他合作，几个小时就赚一二亿美元。出售设备的国家是股市，设备两头赚，肥的是私人合作伙伴。


    三位日本人走进东方之珠电梯一楼出口，等待乘坐电梯的全是洋人，其中还有伊藤博武熟悉的美英法金融界的合作伙伴。打过招呼，才知道东方人在十分钟后清走，除了李武的少数员工队伍。


    伊藤博武带队离开东方之珠，留守的日本特务，接到的命令是不盯钱，只盯设备。设备在顶楼有一套崭新的。


    伊藤博武等人返回虹口社区日本特务总机关，两位同行的中老年人向上级汇报在现场上观察到的情报。如果买一台，凭借日本科技力量研发，一二年内防造出来容易。伊藤承担的风险是整个现金交易无凭无据，他相信本田次郎在为日本帝国服务。公主已经视他为偶像，如果不是交易是英法二国银行机密，她都想现场参观。日本大本营都估计本田次郎和美，英，法的设备交易都是无凭无据。


    法国的协议签订。由英国驻沪领事夫妇出面，协调好的两家英国国际银行。英国银行出资自营盘资金一亿英镑，为李家泗提供一亿英镑信用融资。上海汇丰银行提供自营盘资金一亿英镑。为李家泗提供一亿英镑信用融资。在英国银行开设基金账户，由中国国内，英国国内的友人集资款为二千一百二十六万六千五百二十五块英镑为跟风基金，可以融资一倍。英国银行，汇丰银行签订的合同，盈利为五五分账。跟风基金，李家泗提取百分之二十的盈利佣金。总账户五个，分账户上万户，在风险承担一栏，李家泗承担一切经济风险，亏损将用美国房地产，上海租界房地产，中欧艺术集团作抵押。合同签订。合作银行承担政治经济风险。


    露易丝留在大厅应酬，她认识的熟人不少，美国人成了观众。


    李家泗和亚洲美女去楼下的总统套房休息。


    李莉妖来到总统套房汇报，总价值一亿美元的三国外币现钞已经借黑手银行储蓄所的地下金库存放。李武和黑手银行内部员工值守，亲信在外看守。


    上海之珠的总统套房楼层无客人入住，下午就清空客人。李家泗和亚洲美女一起亲热，如果在英国伦敦，拥有一栋东方之珠一样的摩天大楼，是亚洲美女共同的愿望。


    设备调试工作结束，电报员都在各自的位置上休息。旁观者都是兴奋的，露易丝从熟人嘴里得知各国赌场开出赔率，在赌李家泗和英法联军血战结果，这是一边倒的赔率，赔率是一比二十五。李家泗完胜，交易大厅没有人开赔率，大多数人都赌上了全部家产，认购投资基金。


    薛小玲陪同各国领事夫人来到上海之珠酒店，先去娱乐场所安排节目，她带着女保镖，来到李家泗鬼混的房间。亚洲美女明星已经离开房间，李家泗在熟睡。


    薛小玲把德国领事夫人在英国银行开户的李莉妖账户代码放在床头，薛小玲爱怜的看着鼾声如雷的小丈夫，心想屠杀全世界股民的眼镜小霸王肯定开门红，今天新娶的国际正牌老婆献身不少，是鸿运当头。


    李家泗从睡梦中醒来是李莉妖叫醒，李莉妖通报老亨特乘坐货船，从盐城赶回上海，正在客厅等待。李家泗起床，洗了个快速澡，换了一套全身红的喜庆新衣裳，是李莉妖准备的，新衣裳印有暴利两个汉字。


    李家泗走进总统套房会议客厅，老亨特身边全是法国军人，面熟的法军将军数位。老亨特说一套通讯设备早从法国本土用军用运输机托运，飞机在香港机场加油，只需要数小时，设备就到虹桥机场，他需要明确的交易方式和价格。军人是干脆的。


    李家泗说整个上海国际银行外汇现钞都没一亿美元，我是从别国的中央银行调来的。交易方式是在法租界的法军军营提货。钱可以先提走，货凭一张钞票对准提设备。由另一股人凭半截钞票提取。李莉妖从她挎包里掏出一张新的法郎币，被李家泗顺手用剪刀，不规范剪出两半钞票，一半给了老亨特，一半给了李莉妖。


    李家泗的价格是现金为二千万美元，现汇为二千五百万美元。李家泗观看众人的眼神，知道在场法国军人都同意，老亨特为战友们争取福利，现汇不需要，只要二千五百万美元现金。李家泗开出三千万美元的现汇，二千万美元的现金。法国军人们不要三千万现汇，只要二千五百万现金。李家泗明白这是法国军方的私下行为，法国政府，法国军队根本不知情，这笔巨款现金将流入私人口袋。


    价值谈妥，交易方式谈妥，一位法国老将军把一份资料交给李家泗，是这套设备的电路图和技术参数，法国的国防核心技术。李家泗是干脆之人，为了感谢法军的支持，他将增加二百万美元的现汇打入上海之珠的账户上，作为各位法国友人在上海之珠的消费账户上，这话让法国将军们高兴万分。


    李家泗叮嘱李莉妖把法国亲家招呼好，先取现金交易，这是无凭无据的交易。李莉妖带着众多法国将军们去黑手银行取现金。


    法国将军们都取到了自己要求的货币，老亨特返回酒店休息，大家约好要用光二百万美元的消费。老亨特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友们，个个兴高采烈的提着分得的现钞各回各家，再来大消费。


    上海之珠的维稳主力是英租界巡捕房和英军。现钞进钱是大家有目共睹。法国军人提着大包小包高兴的离开黑手银行储蓄所。上海的英国政军两界知道法国人提前交易。满天喊价的机会失去了。


    由薛小玲作中间人，英国领事夫人出面，一起拜访李家泗的房间密谈。


    李家泗是干脆之人，他为了合作愉快，愿意出三千万美元现汇购买设备，现钞是二千五百万美元。英国领事夫人作不了主，打电话给等待回信的房间，只是几句话沟通，电话交给了薛小玲，薛小玲连连嗯了几声，就挂上电话。


    薛小玲说：“价格就定为三千万美元，五百万现汇，二千五百万现钞。”李家泗说：“可以，现金二千五百万，现汇四百万，一百万美金作为上海之珠的消费挂账。”英国的设备已经安装好，用不着交易，直接去楼下领钱。英国领事夫人觉得一百万美元消费合理，不能让李莉妖的东方之珠亏本，提供服务。


    薛小玲和英国领事夫人先去英国高层下榻的房间通报。英国人高兴的下楼取钱，薛小玲领回来了一大本设备的资料参数。


    李莉妖返回房间说法国人领钱回家，二百万美元的消费，除非每天高消费一二个月才用得完。李家泗说英国设备交易，一百万美元英国人来消费，有英法消费者在上海之珠，国民党特务，日本特务会收敛活动。


    李家泗拨打伊藤博武的电话，接通之后，说明英法两国的设备都买到手，技术参数在手，选择英国设备，日本将派专家来拆除和替他安装法国设备，如果要法国设备，货到法国军营，他派人去取，凭交易的印信完成交易。


    伊藤博武当场作不了主，按住电话，要本田次郎等待几分钟。日本高层商量出的结果是伊藤派人去法国军营去取，技术参数和印信由本田次郎派人送到东方之珠旁边的英资百货公司停车场，车牌为沪0634的轿车里。0634轿车是日本梅机关的指挥车，负责东方之珠的外围布控，东西到手撤岗。


    李家泗交待李莉妖，等英国人取走现金，现金存入黑手银行。派遣精干人员盯住0634轿车，日特是盯设备不盯钱。李莉妖说她办事，哥哥放心。


    李莉妖把半截钞票夹在两本英法文的资料参数本中，乘坐电梯下去，她走进黑手银行储蓄所，看见英国军方高层都在点数现钞，每个人都高兴，英国领事馆的武官都参与设备买卖。就像美英法情报官联手扣押日本经济特务一样，现金支付。


    李武负责现金支付，支付简单快速点数的就需要核对数目分配。


    李莉妖把兄长叫进储蓄所的员工办公室谈话，把两本参数资料和印信交给李武。李武知道命令后，把两本英法参数资料放入为银行客户提供的通用牛皮袋里。


    黑手银行上海之珠储蓄所的负责人是李武，高小琪和李莉妖互相商量出的经营点。储蓄所的金库没有多少现金，一次这么多的现金存入，需要与总行沟通好。


    李武把任务交给了脑袋最精明的保镖阿亮，交待送信过程和留意对方行动。


    阿亮领着两位洋保镖，按指定方向寻找，在英国百货公司停车场看见了沪0634的轿车旁，尽是四处观望的便衣武装。阿亮靠近轿车，没有便衣武装靠近检查，只是警卫，阿亮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包装袋递给车内年长者，年长者掏出一大捆大洋赏给阿亮，阿亮高兴的机警的和两位洋保镖平分小费。


    年长者打开牛皮袋，两本英法文资料书和夹着法文资料的印信。英文资料递给车内中年人，中年人只是翻上几页，就高兴的点头。年长者命令布控外围的日特撤围，这队日特乘坐数辆轿车返回虹口社区。


    年长者和中年人走进日本总指挥部，指挥部最高将军作出命令，命令年长者影佐大佐负责去法国军营去交易设备，印信半截钞票被随意而剪，不知情者无法复制。


    阿亮是精明人，受过法租界巡捕房的训练，学过警察技能，他观察到日特在撤围，他返回东方之珠大厦汇报情况。


    离欧洲股市还有半个小时开盘，李家泗返回交易大厅。


    大厅里熟悉面孔众多，汇丰银行上海分行前任行长詹姆斯汇报工作。李家泗表扬他的功劳，要他准备回国，他准备今晚收购一家英国上市公司，委托他当执行总经理。詹姆斯成了在场客人中最高兴的人，他所有的工作成果打成了文件。


    收购英国上市公司的消息由交易大厅，先传到英国领事馆，再传到英国证券交易所。收购大战让狙击方英法联军倍感压力。


    詹姆斯的任务是从前收盘数据入手，分析出最佳投资收购标的。整个交易大厅能够容纳一千多人，数百技术人员严阵以待，数百观众此刻赶来观看现场。这可是世界级股神同时征战英法两国股市，英国是金融狙击战，法国是庄家做庄。


    李家泗站在英法电台的分界处，分配好报单语音，英语时炒英国股市，法语时炒法国股市。在场能听懂英法两国的外交官众多，电报员中就没有精通两国语言者。


    法国是做庄，没有主力对手盘。法国股市开盘报单，李家泗操盘二个目标股，小单买入，通讯设备先进，直接联通法兰西银行的证券部电台报单。

 第46章 第一次暴露 征战英帝国4

    法国股市开盘，行情展开，大多数股票获利回吐。李家泗开始操盘两个目标股，一个轻松就拉高，一个阻力重重。李家泗放弃轻松拉高股，资金围攻阻力强大的，强行换庄，拉高出货一气呵成。再换轻松拉高的狙力变大，又是轻松抬轿，拉高出货，二个目标股空仓获利了结。基金账户上变成了三千九百多万美元。


    李家泗由小盘股炒作换成了二只中盘股，狙力大的股票换庄，拉高出货。狙力小的及时获小利出局。半个小时的操作，二千万美元的本金变成了九千一百多万美元。


    同时进行的英法金融狙击战正在伦敦股市激战。为了缓和气氛，李家泗当众宣布，法国股市的第一轮炒作结束，投资基金开始提取佣金，基金持有者第一轮分红。第二轮的基金组成是李家泗佣金的一千万美元入股基金。扣除佣金提现，基民提取利润。第二轮总资金为三千二百万美元，老亨特等法国朋友的消费金参股。


    老亨特等法军将军们本在大厅里喝酒，小声聊天看热闹，看到投资基金获得暴利，个个心有不甘，他们可是拿走了二千五百万美元，放在家里。在这里只是半个小时的操作，就有二倍利润进账，都后悔没有投资，也明白十几万美元的高科技通讯设备，为何卖出了二千万七百万美元，对世界股神来说，做庄半个小时就赚几套设备。


    法国领事夫妇，法兰西银行行长高兴的按李家泗的要求办。老亨特等人的二百万消费金由李家泗账户里没提现的二百万现汇佣金支付。法兰西银行严格的把投资基金的客户的本金和利润分配给各账户。法国人成了交易大厅最幸福的人，下轮炒作无论怎么炒，大家都是赚钱，本钱和部分利润已经到账，如果不是李家泗言明分红，谁都想多持基金份额。


    李家泗开始集中精力应对激战半个小时的英国股市。


    伦敦金融战开始时，詹姆斯提供的参考是银行业，港口，军工，石油化工等十二个板块都值得投资收购。英国股市还没开盘，让世界各国赌场开出赔率是一比五百，根本没有赌客看好英法联军。十年前，十四岁的李家泗就打得英法联军大败。


    英国股市市值与美国股市相当，大英帝国比美国先发达。李家泗知道开盘就是对攻战开始，十年前是有美国富翁们助攻，今天是他独自应战，日德只是外围资金。詹姆斯单推收购银行股，银行是百业之首。


    李家泗穿着一身红，出现大厅，身边的女人都是一身旗袍。寓意旗开得胜。一身红寓意鸿运高照。在场的洋人，来中国久的，都知道寓意。两家英国银行上海分行行长，见到李家泗的打扮，立刻派手下去购买红西装。李莉妖说她的专卖店就有品牌喜庆衣服，衣服上印有中国字，恭喜发财。两位行长掏私款，购买所有库存，希望在场的每人一件。


    下午三点五十五分，英法股市开始报单，大家注意力全在英国股市上。李家泗的报单是，银行板块埋单一亿英镑，港口板块埋单五千万英镑，钢铁板块五千万英镑。李家泗是空仓，又发出收购消息。埋单是平开。在场的经济学家，都明白思路，这是在三大板块寻找突破口，全是多单。


    下午四点，英法股市开盘，李家泗在法国股市做庄。英国股市开盘就是巨量开盘，银行板块成交四千多万英镑，钢铁板块成交二千多万，港口板块成交二千万。随后三大板块开始缩量，李家泗在观望英国股市的走势，炒作法国股市。


    等待英国股市的走势中，会计师按市值统计出三大板块，二亿英镑不能同时收购三大板块，但有效的在低位吸筹。大家看到的是李家泗在法国股市兴风作浪，直到法国股市获利了结，三大板块总成交突破一亿英镑。


    英国两家银行系统员工，在等待中换上了清一色的红衣服装。恭喜发财，大吉大利，等等吉利汉字服装。观看热闹的都赠送一套，这是由购买设备的一百万美元的消费款。法国股市大获全胜，大家心想伦敦金融狙击战正式开始。


    此刻，银行板块已经上涨百分之五，钢铁板块微涨，港口板块的埋单成交越来越多。李家泗宣布所有埋单撤单，获利银行股顺手获利了结，银行股由涨变跌。同时，钢铁板块，港口板块全线下跌。


    李家泗集中资金狂炒港口板块，港口板块开始在大量资金投入下，个股股价上涨一二倍，边拉边出，对倒出货。钢铁板块不断下跌，李家泗套现资金投入钢铁板块，钢铁板块止跌回升，钢铁板块展开暴涨行情。港口板块清空获利，反手沽空。钢铁板块只拉了一倍涨势就获利了结。银行板块又开始建仓。港口板块大幅回落，回落又反手做多，小单一单接一单承接大量获利盘。钢铁板块清仓了结。银行板块的持仓量突破一亿英镑。李家泗动用，日本，德国提供的两个账户，满仓银行板块。


    这时，他停止了英国股市的炒作。转而炒作起法国股市。


    成交结算回报，银行板块持仓一亿英镑，港口板块持仓五千万英镑，空仓资金账户高达三亿英镑。这时，英国证券交易所通知，暂停英国银行，汇丰银行的亚洲分行的证券自营盘，自营盘资金归还总行。


    内线消息传来，英法联军套在了钢铁板块上，李家泗的首轮对攻战获得将近翻一倍多。首战告捷。英国政府只能动用行政手段，先打压两家银行自营盘，没取消融资盘，英法联军怕失去取胜的机会，凭借李家泗的能力靠自有资金对攻，融资是杠杆手段，加快盈亏速度。


    法国股市轻轻松松建仓，拉高，派发，一气呵成，第二轮十几分钟炒作，资金总数翻了一倍。


    再战英国股市，这时盘面，日本资金，德国资金在银行板块抢筹，越涨越高，整体涨幅超过百分之二十。李家泗看着盘面，知道可以狂炒英国银行板块了。


    李家泗集中资金强行拉高银行板块，小盘银行股涨两倍，中盘银行股涨一倍半，大盘银行股涨百分之八十。股价按预定值飞涨时，边拉边出。空仓资金保持融资额的总数。跟风盘涌入时，李家泗决定先让日德资金先出。两个日德账户，各出一半筹码，从盘面上看，德国人守规定，还真出了一半筹码，出一半就等于成本回来了。日本人心急，接到盘中示意，上来就清仓。


    李家泗从盘面走势看出抛压，再次拉高出货，银行板块再创盘中新高，大盘银行股都涨一倍。这次是李家泗先清空部分获利筹码，空仓资金达到安全值，再动用日德账户清空，示意德国人和日本人的跟风资金空仓。


    德国操盘手清空仓位，获利丰厚，知道亚洲股神为何再次拉高，是日本资金出货太猛，被逼二次拉高，还好英国股民疯了，跟风抢货。


    李家泗套现资金越来越多，立即买入石油化工板块，建仓五千万英镑时，动用日德提供的二个账户，德国是本金的一半仓位，日本是四分之一仓位。石油化工板块在日德资金推动下飞速上涨。


    李家泗的主力资金拉高了港口板块，而是越拉越高，股价就像火箭一样，一倍，二倍，三倍，四倍，五倍。根本没有阻力的疯涨。


    一直旁观的詹姆斯突然想起他在中国轮船公司的资产重组，他看出了李家泗的真实意图，对身边的英国领事说：“眼镜小霸王收购的标的是港口板块，他在上海有港口。”


    英国领事立即与场中的一位空闲电报员耳语。


    一封内线电报，进入伦敦证券交易所，电报员把接收到的情报通报给英法联军，联军总指挥是伦敦证券交易所总经理，他立即下令停止沽空港口板块，被逼割肉出局，一场割肉，亏损一亿英镑。英法联军在银行板块上颇有盈利，并账之后，亏损五千万英镑，套牢五千万英镑。


    李家泗清空二个日德账户，石油化工板块只上涨百分之四十多，全是日德资金轮流抢筹，跟风盘一波接一波，英国股民都以为是亚洲股神在抢庄。日德资金飞快的获利了结，股价再创新高。李家泗清空石油化工板块。


    港口板块成交回报过来，选择两家增持，其它港口股开始清仓，巨大的抛售把两支增持的港口股也跟随港口板块快速回落。增持股首先止跌，不断上扬。其它港口股全线止跌反抽。李家泗加大增持股高速疯涨，一路空涨到昨收盘十倍价格，其它港口股被跟风盘追涨创下新高，使李家泗顺利清空了其它港口股。


    李家泗不断减持银行股，空仓资金越来越多，临近英国时间上午收盘，银行股持仓市值超过一亿英镑，成本价为零，但原始成本在五千万英镑左右。二家收购标的，分别是伦敦港，利物浦港的二家国际轮船远洋公司。


    窗外的天由白天进入了晚上，此刻是中国时间，晚餐已经快结束时刻。交易大厅里已经走了不少看热闹的观众，熟悉股市的经济学家都在观看结果。


    英法股市同时收盘。


    法国集资账户进行了第二次分红。李家泗重定规则，集资金额将成为投资法国股市的海外长期投资基金。其中中欧艺术集团投资一千万美元，其它个人总投资为二千万美元。下午开始第三轮投资，不分红，托管银行为法兰西银行。


    英国伦敦证券交易所传来公函，两家开户行取消了李家泗的信用投资者资格，融资资金本息扣除。账户上的资金不能汇出英国本土银行，资金只能购买英国物业，土地，货物等。


    薛小玲耳语，德国跟风资金赚取了一点三亿美元，下午不再跟风操作，英国证券会在调查跟风资金，德国资金已经全部转出英国银行系统。李家泗估计日本的跟风资金获利超过一亿美元，都怕被英国证券会调查，也在撤退。


    李家泗在中国上海，利用两家英国银行系统炒作，法律上的惩罚够不着。扰乱市场秩序的法律责任由两家英国银行承担，两家银行那是平分一半纯利。两家英国银行的老板那是英国议会的大人物。对攻的政治风险是内部人的权力游戏。


    李家泗控制的四大户头，空仓自有资金二亿五千多万英镑，持仓英国银行板块市值一亿英镑，成本持仓五千多万英镑。持仓两家英国港口股市值五千万英镑，持仓成本二千多万英镑。英国投资基金成本二千二百多万英镑，空仓，空仓资金有七千八百多万英镑，成交回报让英国友人兴奋。


    李家泗宣布盘中停牌的伦敦港，持仓量高达总股本的百分之五十七。停牌利物浦港，持股量占总股本的百分之四十七，为第一大股东。发布收购要约，收购成功将赠予国际难童委员会中国区委员会，这举动让恶意收购慈善化。


    欧洲时间上午交易过程中，被伦敦证券交易所，第一封杀了两家英国银行证券自营盘。第二封杀了二家英国银行证券商给予李家的融资资格，互为担保的密切合作结束。


    李家泗按签订的合同，按英国时间，上午收盘价，与两家英国银行协商平分利润。股票，李家泗只要二家收购标的，两家银行代表人都同意。市值一亿英镑的英国银行个股，由汇丰银行，英国银行，两家协商分配持股量，都按市值七折结算。


    最先结算出来的是投资资金，李家泗的佣金中，五百万美元按英国领事夫人要求，四百万美元转入指定账户，一百万美元转入东方之珠企业账户。投资基金利润分配后，投资基金被李家泗要求压缩为三千万英镑的长期投资基金。中欧艺术集团持仓一千万英镑，其它投资者压缩到二千万英镑。投资的策略跟法国的相同，一个皆大欢喜的决定，佣金中多余部分提现。


    为了感谢英，法电报员和分析师，李家泗承诺下午收盘后，每个人都有一个现金大红包。


    李家泗的账户空仓资金分得总数为一亿四千万英镑，持仓两家英国港口股成本二千万多万英镑。在如此高强度对抗的交易下，两家合作银行能分得将近一亿英镑，两位亚洲区负责人高兴的宣布完成了总行的任务，下午的交易只能赚手续费。


    两家英国银行赚钱与私人利益关联不大，投资基金赚钱才是自己的钱。大家猜测下午的交易又是一场激烈的资金对攻。看热闹的美国投资者，旁观者清，集体分析的结果是，第一波在钢铁板块上套牢对攻资金，第二波在港口板块上，空中接力，不可思议的炒作，让对攻资金割肉出局，至于银行股的火爆是与国际资金的合作。


    下午的资金对抗是李家泗的一点七亿英镑，与英法联军的五亿英镑，谁能占上风，李家泗都是今日的王者。世界各国赌场，下午交易不开盘，赌李家泗破产的赌局庄家都破产了。


    已经过了晚餐时间，李莉妖就安排好，分员工送餐上楼和下楼到餐厅就餐。看热闹的大多数人都吃饱喝足，开始夜间娱乐。


    李家泗下楼就餐，法国领事夫人询问为何不把投资基金的份额扩大。李家泗说这点资金对抗性和发展行情肯定不行，但和一家上市公司一起狂炒个股，资金量就有余。


    李家泗晚餐就餐快速，不像交际场上的外交家属们，礼貌，举止高贵。李家泗提前返回总统套房休息。


    李家泗拨打电话给伊藤，伊藤博武说本田君到底是世界股神，买设备的钱从英国股市赚回来了，还多赚八百多万美元，要不是英国证券会调查交易记录，大本营决定撤资。李家泗说多赚八百多万美元是一个胜利，欧洲时间下午的对抗，监管更严，不要日资跟风。


    伊藤博武说日资跟德资一样在撤退，他通报消息。梅机关影佐大佐已经在法国军营接收到设备，在沪的日本科学家正在拆箱检查。设备测试后质量优良。李家泗说两套设备二选一，伊藤博武说他会尽量动员使用法国设备，去上海之珠酒店拆英国设备，安装法国设备，是费时费力的事，何况有英法美等国间谍活动。


    伊藤博武放下电话，电报通知英国的海外投资集团，盈利资金回流日本，弥补套现的外汇缺口。公主只说有机会一定去看东方股神征战全世界。


    伊藤博武乘车来到军方总指挥部，天皇陛下对他的嘉奖令已到。


    军方各界人士正在争论使用英国设备，还是法国设备拉回国内研究。伊藤博武讲明了本田次郎的意思，第一个支持的是影佐大佐，法国设备只有法国间谍追踪，换英国设备，又多了英国间谍追踪。情报战上，他做不到不留痕迹。影佐大佐的话得到情报官一致同意。


    经过日本通讯专家论证，仿造法国设备，比英国设备可以提前数个月仿造，虽说英国设备更先进一二年。专家分为两派，从资料分析，英国设备更复杂一点，先进一点。日本的技术力量相差太大，东西太先进就怕短时间仿造不出来。


    松井石根接到汇报，一锤定音，先送法国的设备送回国，如果研发成功，再用日本的设备去换英国的设备。本田次郎是用设备炒股票，又不是用于军事用途。


    法国的高科技通讯设备又重新装箱，从陆路到海港，一路重兵护送，从港口小型军舰装船，护送到长江口的航空母舰上。由航空母舰上的运输机运往日本东京，护航的是一架战斗机。设备到达东京机场，运往军方最大研究所。设备分拆，日本通讯科学家开始研发。天皇陛下命令，最迟一年内复制出来，要让日本航空母舰在远洋时，信息都掌握在大本营。


    李家泗休息一会，离下午时间，英法股市开盘前二十分钟，他走进交易大厅。


    银行系统的员工都坐在椅子上休息。李家泗进场，全都精神倍增。


    李家泗接过法兰西银行分析师的数据分析，法国牛市爆发，低估值股票都炒过一遍，只有暴利股上沽空才是赚钱之道，他挑出四五家涨幅巨大的高估值高股价的股票。


    交易大厅坐满三家银行员工，观众席上没有多少观众，连露易丝都在上海之珠的娱乐场所玩耍，现在是上海夜生活的开始。


    薛小玲要求三千万英镑的基金要增加五百万英镑，才能平衡英国各路势力，特别是英国军方，愿意用在上海之珠消费的钱购买基金。李家泗答应，才知道薛小玲已经在补充条款中签字。


    欧洲下午时间股市开盘。法国股市在李家泗大胆沽空，高股价，高估值的法国庄家根本不是李家泗的对手，只是二十几分钟的激烈对攻，法国股市沽空获利一点五倍。


    英国股市是主战场，开盘，李家泗指挥投资基金买入房地产板块，自有资金沽空冲高的港口板块，快进快出，港口板块除了停牌股，一轮大回落展开，投资基金很快满仓房地产板块。港口股获利一千万英镑就结束沽空，获利了结。


    这时正好结束法国股市，一心一意与英法联军对攻。自有资金围攻炒作房地产板块，这是英国股市第二大市值板块，一点五亿英镑是无法全线炒作一个大板块。李家泗采取以点带面，群炒被狙击资金围攻，个股轮炒，单炒的资金优势就体现，狙击资金步步为营，李家泗乘胜追击。


    近四十分钟的轮番对攻，获利仓位最多的是投资基金，获利三倍左右。李家泗的自有资金账户资金在一点六七亿之间波动。自有资金再次空仓时，李家泗看见港口板块在创新高，再次沽空港口板块，这次英国游资没有任何抵抗，港口板块上午收盘平均上涨五倍多，被李家泗一轮疯狂沽空，涨幅由五倍多，回落到一倍多，这一轮强行沽空，顺利获利了结，自有资金账户资金突破二亿二千多万英镑。


    加上英国投资基金的抽成，一夜连续炒作，五亿美元进入腰包，虽不能汇回中国，却刷新了李家泗在海外赚钱的新记录。李家泗停止再战，心情高兴，大笔一挥委托英国银行，汇丰银行购买英国各地的房地产，包括香港。房地产总值一亿二千万英镑。


    表明一亿英镑将重组海外华人华侨的资产，形成四大集团，其中部分控股权，将赠予国际难童委员会中国区委员会。


    如此获利资金决定，让两家英国银行不感意外，李家泗今后的操作只在投资基金上操作。消息传到英国，证券会经过高层协商，国际慈善款和房地产买卖是不能罚款和处罚。


    上海之珠的交易大厅将分为三大场所，美国股市面积最大，英国股市，法国股市一样大，李家泗如此决定，在场的明白，东方股神又要征战美国。


    按照李家泗和英国两家银行签订的合同，投资基金利润，将提取百分之二十的佣金，一律用现金支付。法兰西银行支付法币现钞。英国银行，汇丰银行支付英镑现钞，李家泗购买由英国军方运输的成品油，支付的是英镑现金。英军只出售八十万桶成品油。


    两国现金由薛小玲统一管理。


    李家泗当众宣布，今天，英，法三家银行员工，一线员工，每人获得一千英镑的封口费。在场的观众，李家泗为其在上海之珠存入一千英镑消费款。外面维持秩序的巡捕，军队，每人一百法郎小费，官员翻倍。东方之珠员工，补发一个月薪水。


    李家泗说话算话，英法两国高官承诺今夜非常保密，连日本人都清场到外围，更别说国民党特务。薛小玲当众散发现金红包，大家高兴。


    薛小玲和几位外交夫人商量，内场警卫红包加倍，外场的警卫根本不知情，提高官员的红包一倍。薛小玲为红包派发总指挥，任务派现交给了亲信。投资者高兴，账面上的财产翻了数倍，观看的洋人也高兴，每人都有一个封口红包。东方之珠的员工，基本上是洋人为主，中国人都是亲信。李莉妖，薛小玲的保安队与巡捕，英军领相同红包。保密费红包的现金又流入李莉妖的专卖店，喜庆衣服都没给钱。李莉妖不精通股票，却抓住了发财机会，喜庆的奢侈品，先消费后付款，发财的跟风者都是暴发户，现货变成了喜庆奢侈品新增定制服务。


    多余现金存入家族金库。


    世界三大银行上海分行行长与李家泗商量今后的合作方法。李家泗说英法联军合作倾全国之力对他进行狙击，光明正大的大规模对抗结束，小打小闹开始。他可以替英法上市公司老板做庄，利润分成五五开，大家都是行家，一点就通。签字人必须是企业法人代表。英法法人代表来中国是冒险。李家泗委托李莉妖代签协议，何况二亿多英镑资产要靠她去英国接收。


    李家泗的封口费让合作伙伴上下都封嘴，美英法对外宣传是今晚是各国代表讨论中日战局的协商会议。李莉妖宣布，从今后起为了安全，顶楼二层，加旋转餐厅将永久作为李家泗的秘密炒股基地，美英法等国银行提供技术支持。


    李家泗来这里操盘时间是随意性，指定的，英国银行，汇丰银行，法兰西银行，花旗银行，三国四家国际大型银行，可派长驻员工，观注夜市。能动用李家泗指定的两家基金进行投资，投资额不能越过总基金的百分之二十的仓位。由花旗银行为首的四千万美元基金也宣布成立，李家泗不占份额。


    一切手续办妥，李家泗告别了征战欧洲股市新战场。


    李家泗走了，英国股市还没收盘。


    英国伦敦证券交易所内部调查，从资金流向和获利盘分析，日本，德国的资本是上午对攻战中的跟风资金，资金高达一亿英镑以上。上海之珠交易点有英国内线情报，及时情报提供消息，情报没有及时行情反应快。实际上这次国际金融狙击战是英法联军对抗中日德，这样的结论让英法高傲的颜面过得去。英法联军账户上亏损五千万英镑，套牢五千万英镑的败绩，是要有人承担责任。还好操盘的李家泗获利消失，把亏损从股市捞回来是英法联军的首要任务。


    美国驻华大使馆，詹森大使发给白宫的秘密电报是：李家泗获得英法两套通讯设备，巨额现金支付，购买资金不详。


    美国驻英国大使馆发给白宫的电报是：英法多家银行融资五亿英镑与李家泗在伦敦股市金融对抗。英法方亏损五千多万英镑，套牢五千多万英镑，对抗中惨败。李家泗获利在四五亿美元之内，所赚的资金，将以英国房地产，赠予国际难童委员会，注资英国华人企业等形式。


    白宫接到两份电报，后悔没有一亿美元高价卖给设备给李家泗，十几万美元的成本赚几千万美元也是暴利。现在李家泗具备征战全世界股市的通讯设备，为何要几套设备，一切为了安全。蒋政权对李家泗展开的屠杀，那是一波接一波。全世界财阀想请李家泗代炒自己上市公司的投机富翁太多。只要联系上，那就防不胜防。世界上超级操盘手只有东方股神李家泗战无不胜。美国股神，英国股神，法国股神等各国投机客，都没有百战百胜的光芒。


    上海之珠旋转交易大厅，在薛小玲，李莉妖的协调下，一场各国势力争利会议协商成功。


    今晚，李家泗神奇般的赚钱速度让美英法三国党政军财精英大开眼界。英法投资基金那是分红后又分红，持有者赚得脑袋疯狂，认购额度成了争论焦点。美国政经两界对新基金认购积极，没有异议。英法却为额度吵翻天，手中的空仓资金太多，额度太少。


    薛小玲常年和外交夫人们一起工作，追求艺术生活。她说了一件事，当日，李家泗来上海，那是枪林弹雨，蒋政权一批接一批派特务来暗杀。露易丝的高贵是大家有目共睹，玛丽莲是学生妹。李家泗选择学生妹为妻，因为玛丽莲父亲能提供安全保护。此话说出，外交夫人们立即明白话中之话。


    英法两支投资基金认购，全部被驻沪领事馆，驻军，巡捕房的官员认购。一直占投资主体的英法经济界的投资者放弃额度认购。自主成立投资基金，成为李家泗嘴里的合作伙伴，五五分成也不错。


    旋转交易大厅的设备是现成的，由花旗银行，英国银行，汇丰银行，法兰西银行派出联合工作组，每晚准时上班。李家泗今晚派发的现金那是银行普通员工一年薪水。李家泗的炒股是随意性，只有人等他，他不会等人。


    这时，亲信负责的现金派发分配完成，整栋上海之珠的所有人高兴。


    薛小玲和李莉妖去黑手银行，两人在一楼大厅，与德国领事夫人相遇，领事夫人耳语，德国跟庄李家泗赚了一大笔外汇，国家为了感谢李家泗，赠送一批轻武器和一件特制的防弹衣。为了以后合作，德国愿意把在华的所有不良企业，全部捐赠给李氏家族。德国在华企业大多数是不良企业。薛小玲让贴身老保镖老牛负责接收，德国企业接收，那还是跟魏莲花对接。


    德国领事夫人非常高兴，这是在华的外资企业中，德国企业是第二国全部撤离，由政府补贴企业损失。为李家泗和犹太集团在德国股票对攻战，前期合作愉快。


    薛小玲，李莉妖返回家中，李莉妖为出国做准备。


    不一会儿，老牛回报，这是一个加强营的德械装备，他把装备送进了公司的武器库。法租界工部局为了应对战争引起的乱局，允许大型企业拥有企业武装，中欧艺术集团武装在巡捕房注册。防弹衣由女保镖送来，是一件颇有重量的披风，披风内是无数块薄钢板。同款式，有人见过，委员长就有同款防弹衣，也是德国赠送。


    薛小玲心想只要她的团队稳定，李家泗就有安全的地方。


    李家泗相送露易丝回家，露易丝说还是当官好，赚钱真容易，她能从旁观者的眼睛，看透一次次分红中的权力暗斗，证明她的社会经验丰富。露易丝的父母亲已经返回美国，她家只有两位佣人照顾她的生活。


    今晚决定睡在露易丝家。


    躺在露易丝家，李家泗仔细地观看公共租界高等法院针对上海轮船破产案，涉案三家公司的责任判决。


    原上海轮船公司企业法人，王贵，王荣一家人，在上海证券交易所融资破产案判决如下：主要负责人王贵（已自杀），王荣等家庭成员，把王氏家族旗下所有资产抵债，融资欠债巨大，资不抵债。王氏家族破产处理，王氏家族破产后将承担总债务九亿一千万大洋。经过友好协商，债权人同意，债务延期二十年后执行，债务不记息。


    中国银行为破产案第二责任人和承担担保连带责任。中国银行海外资产将全部冻结给债务人，以抵扣总债务九亿一千万大洋的部分债务。公共租界法律针对中国境内企业法律无效，总债务由中国银行承担，法律追责期为二十年。


    上海证券交易所为破产案第三责任人，负监管不力责任。介于上海证券交易所在破产案之前，已经资不抵债，失去控制权。由上海证券交易所监督破产案判决，法律追责期为二十年。


    从三份法院判决书来看，詹姆斯动用了一切法律手段，让李家泗的利润最大化。凭借第二份判决书，中国银行海外分行的资产，进入腰包只是走简单的法律程序。


    第三份判决书，上海证券交易所置身事外，可见温玉玉派遣监管上海证券会的负责人，懂得外国法律。成功摆脱责任。


    詹姆斯自作主张，采购了停泊在港口的三艘崭新轮船，补充上海轮船实力。三艘新轮船是王氏家族战前认购的，破产之后，购买新轮船的货款是汇丰银行批的，这是汇丰银行的呆账。实际没有付款，在等账务处理。詹姆斯不懂船务，却是资本运作专家，懂得如何把自己的势力渗透进上海轮船。


    李家泗拨打詹姆斯的海关酒店电话，一打就通。


    詹姆斯的团队正在研究李家泗收购的两家英国港口公司。李家泗感谢前行长团队这些天的辛苦，他的团队在上海轮船破产中获取百分之五的佣金，按李家泗实得资金抽佣，包括支付法院判决，律师费，杂费。詹姆斯感谢万分，他的核心团队，愿意用抽佣，律师费，杂费等费用，愿意抵换中国银行海外资产的股权，他的团队愿意注资，把中国银行海外公司打造成英资控股的国际银行。


    洋人讲究合同精神。詹姆斯中意中国银行海外营业部，就因为国际分行遍布全世界，到底是金融家，太了解金融系统。詹姆斯团队有能力把中国银行海外资产拿到手中。李家泗却没能力拿到中国银行海外资产。李家泗支持詹姆斯团队，完成自己的金融梦想。百分之五的佣金是按总金额计算，中国银行海外资金只够支付所有费用。结余款估计没有多少钱。


    詹姆斯汇报，被收购的两家英国港口公司，主动联系他的团队。两家公司的大小股东被收购消息冲昏头脑，来电报反映公司的业绩稳定，只求收购成功。股市早日开盘，大小股东趁利好减持股份，套现资金可以再造几家同等公司。李家泗交给他的任务是，英国二家港口公司只要内部财务稳定，顺利交给李莉妖团队接手，他的团队就轻易的获得实际净资产的百分之五佣金抽佣。


    詹姆斯高兴万分，保证动用一切关系让李莉妖接手，佣金使他的团队在重组中国银行海外银行又多一份股份，他愿意和合作伙伴拿出全部家产投入到新银行中，虽说李家泗是第一大股东。


    通话结束，詹姆斯团队干劲十足，团队宣布正式接管中国银行海外分行。


    租界法院判决书下午就让中国政府知道，现任中国银行行长痛苦不堪，国际银行变成了国内银行，永远失去海外的金融发展。前任行长失踪，与上海轮船破产案，有关联的银行员工被迫辞职，追责。


    财政部接到判决书，与预计的结果相同，中国银行海外分行的员工，基本上是重庆银行的基本员工。重庆银行的财力是中国政府控股的第一大银行系统。上海证券交易所接到判决书，都感谢梁军派遣的法律顾问，上海证券交易所当时没有监管权，被八国银行监管。上海证券交易所是在梁军走马上任后，一系列政策由破产到重生。


    中国金融战第一战由李家泗和魏莲花发动，此刻，正式完结。李家泗是最大的赢家。国际金融战开始，五五分成，各国财阀承担各国政策风险，怎么让海外资产回国是家族成员未来的生活。

 第47章 水网小战略 海外大战略1

    谁当新上海轮船公司国际航运公司的营运总经理呢？家族没有这样的人才。李家泗心中并无人选，招聘经理人那是花钱送企业给外人。国际航运只要营业，开张就要纳税，人选是当务之急。李莉妖接手的英国港口，反而容易，一个成熟企业，持股股东是坐享被收购的红利。


    李家泗的预感非常准，他觉得师傅肯定派遣重量级人物来沪，是合作还是避而远之？大战略布局靠鲁瑛，吴峰，季老联手实现，此战略在稳步推进，三个月就有数十万军队，几百个县的政权在手。师傅部队的实力只能实行小战略。


    小战略第一阶段，淞沪会战将以国民政府的主力野战军惨败告终，上海，苏州，杭州，南京，扬州等大城市将在短时间内沦陷。整个淞沪战线上的五六十万国民党军队将在军委会犹豫不决的战术错误指挥下，指挥系统开始在战败中混乱，溃不成军的现象出现。


    上海武装在刘卫国指挥下，创建师一级建制。上海隐蔽情报组织，组织严密，不需要时间磨合部队的协调性，只要训练提高该部的战斗力。现在掌握的兵力，估计有三千人。三千人的混编部队建制成数万人的野战军，短时间内达到建制目的，只要执行李家泗脑海中设计出来的第一阶段军事计划，水网计划。


    水网计划就是师傅派遣信任的得力干将，分散到长江三角洲地区各处交通要塞，只要国民党军队出现指挥系统混乱现象，得力干将带着成建制营，连，冒充国民党将领，大肆收编从前线溃不成军的部队。五六十万国民党残兵败将，在溃逃中，一网打下去，散兵游勇那是一网打尽，数万兵力混编成功那是借兵最佳时机。


    完成天方夜谭的计划，具备的要素之一，冒充谁最有效，如有潜伏敌营的情报人员，策反收编，那就事半功倍。


    第二阶段，收编成功，数万人的混编部队，整编休整需要地方，从上海到南京是主战区，不具备整编队伍的条件。太湖水域面积宽广，利于游击战，建立以太湖为主的游击区域，休整结束不断扩大根据地。


    水网计划执行，需要精明强干的军政人员，必须在上海沦陷前到位，没有组织能力加强的大批军政干部，水网计划那是空想计划。没有潜伏人员配合，是达不到冒充国军的目的。上海组织可以向地总集总申请派遣大批军政干部来沪参加计划。


    凌晨五点，电话铃声把李家泗从睡梦中惊醒，露易丝正在睡觉，电话是文静的声音，她说育英学校。李家泗醒来回味电话。文静知道大多数老婆家里的电话，他的行踪只有薛小玲知道。


    李家泗离开露易丝家，驱车行驶，夜深人静，没有人车跟踪，驶入育英中学。


    育英中学大门是熟悉面孔站岗，李家泗驱车驶入校长小院门口停车。张鼎兴从黑暗中树林里走出来说：“参谋总长在里面。”李家泗走进院落，他知道暗处警卫只有三人。李家泗猜想师傅会派遣高官来核实捡枪行动的枪弹库存，有级别有时间，在江苏省的只有京办李滨。


    走进临时密室，文静正在接收电报，李滨正在译电文，见到李家泗说：“大忙人，几千条枪搞到手轻而易举。”李家泗说：“韩少武这块金字招牌好用。花钱买的番号，实力靠自己发展。”


    李滨说：“鲁瑛去哪里了，这套长波电台交给两位山东的女学生。”李家泗说：“党内叛徒太多，鲁瑛是我的大战略，宋大姐也是大战略之一。你的级别不够，无可奉告。师傅只有知情权，没有决策权。”李滨说：“混得风生水起，不知道也好，你有小战略军事计划。”


    李家泗边说边写，写出深思熟虑的水网计划。写完之后说：“参谋总长，参谋参谋。”李滨放下手中的密电，询问过程。李滨审核水网计划，编写电码。


    李家泗拿起电文，从电文中看出地总决定，李滨秘密来沪，任务是检查好枪弹，确定数量。由伍泗帅和李滨共同制定军事计划。李滨编写完电码，由文静电报给地总。


    地总回电，大战略由伍泗帅执行，小战略由李滨策划。


    文静接收完最后一封电报，电台关机，主动回避。李家泗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李滨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伍泗帅的八大金刚全部编入李家泗部队的编制，这是合作条件。摆在两位老战友面前的是海归派还在争权夺利，还在把控地总集总的部分决策权。


    李滨年轻时，也是国民党军官，在国民党阵营有很好的前途，为了中国人民，毅然起义，加入自治政府。是务实的战术家，参谋总长之职是对他工作的肯定。他是京办负责人之一，他曾经是国民党军官，曾经的国民党战友已经是位高权重，手握几十万军队的军阀，他还是几万人马的参谋总长。


    李家泗最担心海归派插手水网计划，小战略变成分裂收编的实证。李滨保证不会让王名明等海归派干涉水网计划，他个人会保密伍泗帅的大战略。


    计划谈妥，李家泗说：“老李，水网计划靠你谋划，我会在外围帮你。千万别让上海高层知道我的替身身份。”李滨说：“遵命，你发话了，新编战区游击集团军是我党渗透到国民党政权的核心机密。没几个人知道你的渗透。上海隐蔽组织处于甄别阶段，防止国民党特务渗透，防止日特破坏，我不会让水网计划破坏你的大战略。”


    怎么样让上海组织完成水网计划，对国民政府，对日特，对党内叛徒，都需要层层隐蔽。韩少武在明施行大战略，刘卫国在暗执行小战略。这是两支来之不易的武装，是两位老战友商讨的话题。


    老潘，张扬负责支援前线，掩埋抗日烈士尸体，大多数参与行动的成员并不知道为何国民党福建军让他们打扫战场。老潘，张扬，张鼎兴把捡枪行动工作细化。潜伏地下党的日特，汉奸在动员大会上拖延时间捡枪。从地总带来的神枪手，是精挑细选的老部下，个个值得信任，个个懂得保密，知道保守机密，他们都知道刘卫国是替身，依旧奉命执行。


    李滨担心上海隐蔽组织内部的汉奸叛徒和潜伏日特，决定派遣一支由地总派遣来上海的除奸队，来协助伍泗帅工作。文静身份暴露在即，李滨给她的新身份是上海城工部科长，对国民党特务反击是有利局势。


    李家泗在与老战友讨论国家大事，情报战，他心里有种清理杂牌游击的想法，女人太多，不好应付。


    两位老战友告别时，先拥抱后握手，李滨是乘坐旧吉普车秘密来沪，警卫不多，装备精良。张鼎兴担任租界护送，转眼之间，校长的小别墅就只剩下文静收拾电台。


    李家泗看着收拾电台的文静，耳边听到女性的脚步声。黄惠，刘倩倩出现在门口，两人的上海睡衣把山东纯情少女的容貌，气质改变成了时尚性感迷人。这是知根知底的大小美女，只要引导正确，就是红颜知己。千言万语不如亲热。


    文静决定让两位姐妹加入她的队伍。黄惠说她是玲姐的人，只要她俩学会真本事，肯定超过大明星的任务。黄惠，刘倩倩来到上海一个多月，每天学习各种知识，近身搏斗，射击，电报，她俩的专业能力已经超过文静。


    刘倩倩的明星梦破碎，老师说她五音不全当不了歌星。缺少从小训练的基础，她也成不了舞蹈明星。只要苦练本事，玲姐答应让她成为管理女明星的经纪人。黄惠没有明星梦，却有追星梦。李家泗说整个中欧艺术集团，知道我是伍泗帅的女明星，没几个人知道，我过去的身份已经由人顶替。你俩具备进入家族核心圈的条件，两人的文化知识比女明星高。黄惠说：“花姐也是这么说的。”


    李家泗交给两位曾经一起共患难的老婆新任务，作好准备管理一些女明星的一切，爱国，爱家是每一个家庭成员的基本条件。她俩的文化程度，具备国际间谍的基础，可以派遣出国。


    黄惠说她和倩倩的家人都来上海了，被安顿在明星别墅。


    刘倩倩的父母亲文化程度不高，只愿意在上海过平安日子，现在在明星别墅里做起来早餐店，生意不错，明星们都愿意光顾。


    黄惠父亲是济南商人，是要求当县长的岳老子，两家人共同点是仇恨国民政府。李家泗说岳老子想当就当好县长，市长。争取十几年后，未来中国成立，成了一省之长。黄惠对丈夫的政权更替大业感到迷茫，内心支持家族伟大的事业。


    询问李芳菲的消息，李芳菲当过她俩的经纪人，明星梦破碎，成了韩少白名下的老婆，和红牡丹，小桃红住在一起。李家泗心想在时代广场出现几次都没有看见三位离婚的军阀前姨太太。三位让李家泗从根正苗红的高级将领变成风流成性的公子哥。


    刘倩倩除了每天苦练一位职业军人所需要的存活技能，她还是育英中学小学部一年级数学老师。黄惠的文化程度高是育英小学部的副校长。育英中学的业主是钱景涛，他是孤儿，鲁瑛的女婿。育英中学的原教职工都认可小学部副校长，育英中学在扩大规模，育英小学部扩大更快。


    按照薛小玲的规划，近期将有大批品学兼优的孤儿来育英小学部读书。育英小学部是上海市四大名牌小学之一，生源都是优中选优。鲁瑛交给她俩的任务是借身份保护好电台。


    李家泗娶了中欧艺术集团的中国女明星老婆无数，只认识老婆的长相和身材，大多数不知道她们的星程。黄惠，刘倩倩如数家珍，数千中外明星的星程倒背如流。文静比丈夫熟悉姐妹的星程。


    黄惠心中的第一美女叫张思思，歌舞明星，从卧室里堆满了明星杂志的画报中，挑选十几期画报。张思思各种摄影照片，的确美丽性感。画报上的舞蹈姿势把身材曲线展现得完美。再看脸蛋，见过她的艺术照，是李家泗没有睡过的性感美女。


    黄惠对张思思了如指掌，今年二十五岁，未婚待嫁。美国有公司，租界有产业，住在美国驻华领事馆那条街上的一栋洋楼，有两位女徒弟，和黄惠是同班同学。有张思思师徒和黄惠，刘倩倩在一起的合照，张思思自然最为抢眼。不过合照中一位女徒弟，却让李家泗看上一眼就必娶之。她是黄惠嘴里的莹宝妹妹，今年十九岁，丰满胸部不比师傅小。


    李家泗起床离开温柔乡，黄惠请求老公有空经常来看望她俩，苦练杀敌本领训练很苦的。刘倩倩说她练好本领，就加入抗日队伍中。要在平常人家，黄惠，刘倩倩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李家泗冷落两位，因为比她俩更出色更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成百上千。


    文静有轿车有保镖，就在校长小别墅院落，先后驶离学校。


    李家泗驶往的地方是张思思的住宅，李家泗知道张思思是张恨天名下的姨太太，看见过艺术照。


    按黄惠所讲，李家泗驱车找到了张思思的洋楼，这是一栋临街的小洋楼，一楼是临街门面，一家挂牌思思美味的餐厅。


    李家泗把轿车停靠路边，走进营业面积数百平方米的餐厅。意外的与玛丽莲的最小哥哥杰克一行人在餐厅相遇。杰克让妹夫请客，除了洋酒不点外，高档烟，餐馆里最贵的都点上一份。杰克的朋友都是美国大兵能吃。李家泗只点了一份店内最拿手的早餐饺子。


    结账时，比外面餐馆的同样品种贵一倍，口味一般，份量足。这里没看见张思思，也没看见莹宝，账房是懂英语的中年男人。餐厅就餐的以洋人居多，这里可能是适合于洋人口味的中国餐厅，洋人食量大，所以份量足。


    杰克说今天他调往海军航空兵报到，这是军中兄弟们的送行早餐，他父亲希望李家泗去参观美国海军，李家泗突然想起霍克准将的约定，估计霍克准将知道李家泗忙于征战英法股市，没有派人寻找他。


    霍克准将这时进来就餐，他询问李家泗今天白天有空没，一起去美国太平洋舰队，送杰克加入海军航空兵。李家泗说他去打几个电话，安排好工作就有空。霍克准将说半个小时后就出发。李家泗看着手表说二十分钟后去岳老子家。


    李家泗没有驱车，只是五分钟的走路，来到李淑珍的民居办公楼，楼前有两位便衣警卫，院内看见一块大招牌，出国留学生办事处。便衣警卫本想挡住陌生人闯入，院内年轻人在李淑珍家里见过，他主动招呼，说李厅长，杨处长还没来上班。李家泗说他打几个长途电话。


    面熟年轻人把李家泗带来三楼，李淑珍的办公室。年轻人知道韩少武的身份，言明电话可打长途，没有保密性。主动关上门回避。


    李家泗第一个电话打给曹玉兰，询问黄涛中将下落。曹玉兰说伯伯在食堂吃早餐，据国际情报人员汇报，英军送到码头的成品油堆满了仓库，什么价给总长，总长来了几个电话，连卖主都找到了。李家泗说让江文君，吴晓薇听电话。


    两位亲信老婆正在家里吃早餐，吴晓薇过来接电话，李家泗交待，要求她俩陪同黄涛去露易丝公司，办理五十万桶汽油提货手续，露易丝手中有交款凭证。八十万桶中的五十万桶交给黄涛指派的人马。吴晓薇说放心，老公这是军事行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李家泗拨打军政部电话，一拨就通，他知道李淑珍办公室电话号码在军委会备案，出国留学生办事处是政府机关。电话接通，是少将秘书接的，只等了两分钟，何应钦接过电话说：“你跟洋鬼子称兄道弟，英国军队都卖你的账，汽油什么价给我。”李家泗说按成本价转让，黄涛负责提货，一切隐蔽，日特也盯着这批货。


    何应钦说：“小兄弟，价格不贵，比我预计的价格还便宜，谢谢你的让利。昨晚，黄金大洋都送进了盐城人民银行，结余的认购债券，再结余的按老规矩。”李家泗说：“好，我通知经办人。”何应钦说：“我听小兄弟的，我让家人去旧金山刘美美手中去取股票，你的生意做得太大，我信任你，你是怎么认识英军将领。”李家泗说：“我是美国长大的，思维方式和洋人一样，尊重女性，崇尚自由民主，讲究平等互利，遵守契约精神。就象我和总长的关系一样，互相合作发财。”


    何应钦笑着说：“你的海外关系超过外交部长，感谢你让我发国难财，现在汽油买卖比外汇买卖赚钱。”李家泗说：“日特也盯着这批货，您交待黄涛特派员，交易时别露风声。”何应钦说：“这次接货的都是上海的商家，你的囤积粮油蔬菜计划，让我的团队认识不少实力雄厚的资本家，比转手政府赚得更多。”两人在互相道谢中结束通话。


    李家泗的第三个电话是拨打鲁瑛的办公室，是留守办公室的秘书接的，汇报鲁瑛还没来上班。李家泗询问昨晚是不是有一笔千万级的黄金大洋存入人民银行。秘书说是凌晨二点连夜存入，他亲自监督办理，是何总长的开户名字。李家泗要秘书通知鲁瑛，上海负责五十万桶汽油交易的是吴晓薇和江文君。


    秘书放下电话，就看见鲁瑛赶来上班，秘书汇报和李家泗的电话内容，汽油价格。鲁瑛说：“何总长的五十万桶汽油是盐城收钱，上海提油。刚才，何总长的亲信在人民银行支付了二百万大洋的债券认购款，你去电讯室发一份电报给黑手银行总部，事完后下班，辛苦你了。”


    秘书赶快去电报室发电报，人民银行的员工也有交款电报要发，电报交给了电讯室主任。电报发出，秘书才下班回宿舍休息。


    黄涛听到曹家佣人的通知，飞快的离开餐厅赶到曹玉兰家。


    吴晓薇汇报情况让他放心，汽油交易终于定调。电话铃响起，是鲁瑛打来的长途电话。黄涛知道了盐城的入账交易，知道成品油交易可以开始执行。他把电话交给吴晓薇，吴晓薇连忙接电话回应。


    曹玉兰家的早餐时间还没结束，黄涛看见餐桌上的剩下餐点，他还没有吃饱，不用客气，伸手就填饱肚子。随从赶到时，黄涛要亲信通知主要要货人全部去码头提货。


    黄涛和便衣队一起跟随，吴晓薇，江文君一起上班。


    车队到达露易丝公司大楼停车场，在停车场意外的和露易丝相遇。江文君跟着露易丝上楼办理五十万桶汽油提货手续。不一会儿，江文君带队下车，她的随从多数是数十位洋人员工，东方人面孔数得清。


    大车队驶入上海港海关码头，英军控制的港口。江文君，吴晓薇和数十位中外员工，一起走进英军控制的海关办理提货手续。


    黄涛的车队停在英军控制之外的港口码头边，许多熟悉的老板都过来问候。情况汇总，英国海军从香港调送，一共送来一百二十万桶成品油。美英法三国军队连夜运走了四十万桶成品油，港口仓库库存八十万桶。


    黄涛说五十万桶马上提货，手续办妥就开始提货。熟悉的老板们分散开来，更多的小老板聚集在熟悉的老板面前商量，港口道路上各种运输车辆越聚越多，势如破竹突破万余人车，消息传遍了上海的市场。


    江文君，吴晓薇带着部分员工出现停车场，江文君说海关手续已经办妥，英国人要求上午连续不断的提取成品油。黄涛说运力没有问题，江文君把海关手续交给了黄涛。


    江文君，吴晓薇带走了一半员工，留下的洋人负责和黄涛精通英语的部下对接。


    黄涛坐镇在海关码头外的停车场上，指挥部下协调工作。


    交易开始，由英军指挥码头中国工人，两人一桶抬到计重大小地磅秤上，每抬满一个整数，海关官员核算。由海关外的中国工人，两人一桶抬出海关，由销售方接手。整个港口外围的道路十分拥挤，囤油的上海资本家带来无数运输工具，各式各样的车辆都把车道堵死，还好指挥得当，进口和出口被巡捕，黄涛派遣人员分开。


    黄涛是现场总指挥，数百部下有条不紊的工作。


    从转卖价格上看，这批到港成品油是香港调来，运抵上海，需要加上运费，搬运费，关税，价格正好是韩少武给何应钦的成本价。在内部消息传递时，何应钦先估算出他的差价，定的销售价比黑市价便宜百分之二十五。销售价让在上海的亲信人马接货。亲信人马按接货价加价百分之五分销给上海的各大集团公司。上海各大集团又加价百分之十分销给上海的各种中小公司，中小公司又加价百分之十销售给黑市。参与囤油的各路投机资本都是黑市价，大家都知道，汽油价还会上涨。


    黄涛亲眼看见一家六口，用板车拖走二桶汽油，防火工具十足。这种类型的运油队伍不少。至于汽车运输的也不少，汽油桶是易燃易爆物资，数万人的囤油队伍，看不见一个人抽烟。


    日本特务混迹在数万囤油队伍中，日特轻松的就能按黑市价买到英国生产的成品油。日特给上级的汇报是，英军从香港送来一百二十万桶成品油，四五十万桶让美英法三国军方纳为库存，七八十万桶成品油全部投放到上海市，上海市广大商家平分了整个市场份额，按黑市价已经轻松买到了九百桶汽油。日特无法追踪到最终的汽油流向所在地，进行军事打击。最大的囤油企业是耗油量巨大的上海各国企业。


    日本情报最高长官铃木中将认为，这是英军对上海企业的一次总投放，按所侦察到的大户囤油公司，这是毫无意义的军事针对打击。囤油的全是中外民间机构，浪费日本情报人员侦察，通知港口日特撤军，所购汽油交给各情报站库存。


    五十万桶成品油，一个上午时间不到，就销售一空。源源不断的囤油队伍赶来，空手而归，上海成品油黑市价再创新高价。抛售方都后悔出货早了，消息传来，上海半个月内，再无一滴油进港，这次销售让中外民营公司备足了油。

 第47章 水网小战略 海外大战略2

    李家泗返回停车地方，霍克准将的专车也停在路口。杰克的朋友已经归队。一起去太平洋舰队的人中，玛丽莲在学校，让父亲派人叫来，杰克的一位朋友叫汤姆，也是海军航空兵。人员到齐，霍克准将的专职司机驾驶轿车，李家泗和玛丽莲手牵手坐在后排。霍克准将坐在副驾驶座上，车队行驶。


    玛丽莲知道她又拥有英国的别墅，高兴万分。霍克准将说白宫已经同意出售通讯设备给李家泗炒股，作价三千万美元现汇，设备一二天内到港上海，安装在那栋大楼。霍克准将了解过李家泗名下的美侨房产，还只有露易丝家的纺织品大楼值得安放。李家泗认同。


    霍克准将说李家泗谈妥的证券投资基金，让英法投资者财产在数小时内暴涨数倍。美国领使馆，军队也凑成二千万美元作为投资基金。李家泗说百分之二十的提成，他只拿百分之五的佣金。霍克准将说还是按百分之二十提取，李家泗放弃的百分之十五由他托管。


    车队到达美军控制的港口码头，港口停泊一艘美国小军舰，霍克准将说是世界上跑得最快的军舰，美称飞鱼。飞鱼小军舰上除了海军官兵，还有七位年轻的美国官兵。


    霍克准将说明原因，李家泗采购飞机大单，美国必须为李家泗势力培训一批飞行员，吴峰部，韩少武部满打满算，能够参加飞行员培训人数很少。军购大单要履行合同。霍克准将的战友和同事占了合同上的便宜。经过各项体力，智能考试，李家泗派遣的培训人员，大多数将成为地勤人员。采购大单意味着开班条件，霍克准将说多的是符合条件想当美国飞行员的美国人，女婿不缺钱，缺人才。李家泗默认了美国岳父的新条款，在美国股市收割美国股民，反正外汇无法回国，做一个顺水人情也不错。


    小军舰快速驶离吴淞口，长江中航行的船只，多数是各国旗帜的各种船只，日本军舰随时可以拦截船只。整个长江口，没有几艘中国籍船只航行。制空权，制海权，全部控制在日军手中。小军舰快速行驶让李家泗大开眼界，想购买几艘用于走私。


    小军舰离开长江口，驶入浩瀚的公海，一个小时的快速航行，航行到一艘深海游弋的美国重型巡洋舰边，众人登上巡洋舰，舰长热情招待霍克准将一行人。


    巡洋舰上有一架运输机，众人乘坐巡洋舰上的运输机，运输机在空中航行一小时。降落在一艘庞大的航空母舰上，母舰周围，大小各种舰艇数十艘，这是美国太平洋舰队的一个航空母舰战斗群。


    李家泗从运输机上下来，扫视美国雄视全世界的武装，航空母舰战斗群，心里升起对祖国装备落后的悲哀。美国是世界第一军事强国，第一经济大国。踏上世界上最先进的航空母舰甲板，李家泗心想，中国现代工业还在萌芽，美国工业已经展翅高飞。


    众人走下运输机，杰克和同机抵达的年轻人就归其建制。


    玛丽莲认识航母中将舰长，热情的打招呼。不用霍克准将介绍，李家泗的婚礼上认识舰长，两人热情的握手。中将舰长说：“学开飞机是美国富翁的时尚，你弟弟杰克也会开飞机，还弃机逃命，赔偿了几千万美元，军训损失排名第一。”李家泗说：“钱是小事，开飞机掌握一门技术是时尚。”


    舰长询问李家泗以前是否开过飞机，李家泗说他只会开坦克，中将舰长手一挥，一位中校教官过来，舰长命令他陪同李家泗测试体能素质。


    中校飞行教官示意跟着他走，李家泗向玛丽莲和岳父告别。


    中校飞行员教官边走边问是否看过飞行员手册，李家泗信心十足的说他全部背下来了。中校教官抽查第十三条例。李家泗记忆力超群，背诵起第十三条例。中校教官露出赞许眼光。李家泗开始询问他不懂的各种飞行术语。中校教官一一详细作答。能够记住一本厚厚的飞行员手册，飞行教官佩服李家泗无师自通的超强记忆力。


    从甲板上走进航母的上下几层的船舱里，目的地是海军航空兵培训中心。一路上，先进的美式海军装备落入眼帘，让熟悉中国军队的李家泗感慨，从装备上比较，中国军工落后美国四五十年。


    李家泗戴着平光眼镜，测试视力达到合格标准，中校教官取下李家泗的平光眼镜，望着李家泗的眼睛说：“你不是近视眼。”李家泗收起眼镜说：“做生意戴眼镜显得诚实可靠。”中校笑着认可，他兄弟不是近视眼，也戴着平光眼镜，他是学校的老师，不戴眼镜，不能在学生们面前显得学识渊博，他没想到做生意也是一样。


    李家泗见到船舱里没有第三人，他掏出准备好的信封说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拜师费，他不是空军培训人员，商人学会只是追求时尚。中校教官接过厚厚的信封，没封口的信封，看见美元数目，中校教官犹豫一下，四周没人，还是收下。


    中校教官傲慢的态度开始改变，他知道李家泗是来参观美国海军的华裔大富翁，军方有大单让他购买。了解美国海军是此行目的。


    飞行员的各项体能测试开始，航母还有一批新学员在测试和体检。在中校教官贴身指导下，插队，提前测试。新学员中包括美国大舅子杰克等熟悉面孔。各项体能测试结束，中校教官给出答案是李家泗具备驾驶飞机的各项条件。


    今天本来的行程是，李家泗经过各项身体检查，初步了解各类飞机功能，学习理论知识。学习结束，由教练员带着李家泗在教练机上，看着教练驾驶飞机，感受一下飞行的感觉。


    李家泗的记忆力和细心，加上体能合格，中校教官破天荒的让李家泗在教学的模型机上实践。在中校教官指点下，李家泗很快掌握学会初步驾驶技术。中校教官觉得眼前豪爽的亚洲人是他见过的最聪明学员。许多操作手法，一讲就通，一学就会。不懂知识点，李家泗虚心讨教，背熟的飞行员手则在实践中越来越熟记。


    李家泗正在教学模型机上熟练飞行技术。


    中将舰长和霍克准将，玛丽莲走进教学大厅。中将舰长询问中校教官，李家泗是不是当飞行员的料。中校教官说汤姆是他见过的最聪明学员，可以试飞教练机。这话大出所有人意外。中将舰长说：“让他试试教练机。”


    中校教官示意李家泗开始飞行员正式训练，李家泗走下教学模型机，他觉得自己可以试飞教练机。教练机是飞行员教学用的飞机，飞行速度慢，设正副驾驶仓，可由教官操纵，改正飞行员错误的驾驶。中校飞行教官是美国海军航空兵的王牌飞行员，他负责李家泗的教练。


    众人来到指挥塔上，航母上的飞机，数架在附近天空飞行训练，是美国最先进的主战飞机，舰长一声令下，一架不起眼的教练机通过自降梯，出现在停机甲板上。


    李家泗穿上航空服，在玛丽莲的鼓励下首先坐上教练机头舱，中校教官坐在后舱。


    李家泗看见教练机，看见仪表仪器，操纵杆与教学模型一模一样。他在教学模型上操练了一个小时，已经掌握手感。中校教官在通过与塔台对话，传达操作命令，教练机在李家泗的操纵下开始启动，缓慢滑行在跑道上。


    教练机滑行到母舰的甲板上，通讯保持畅通。李家泗得到塔台指令可以起飞。李家泗按照操作手则驾驶飞机，第一次起飞，中校教官为主操作手，当教练机像箭一样，飞出航母甲板冲向蓝天的霎那间。李家泗开始自己开飞机，对新飞行员来说，在航母上起飞和降落是必须掌握的基本技术。


    教练机在天空中飞机十几分钟就返航，降落时中校教官为主要操作手。李家泗按照操作要领，成功降落在航母甲板上。李家泗感觉到自己可以单独起飞降落。如果在平日美军训练，教练机该换学员学习。李家泗提出由自己驾驶要求，中校教官用对讲机请示塔台。舰长和霍克准将父女谈得正高兴。舰长通过无线对讲机表示同意。


    李家泗按照飞行要领，滑行，起飞，驾驶。整个过程中校教官没有操纵。李家泗初学操控能力让中校教官佩服。降落在航母甲板时，中校教官没有操纵，李家泗独自驾驶虽不完美，但称得上合格。李家泗知道飞行员驾驶技术越练越熟。


    这是单独驾驶飞行往返结束，已到美国海军午餐时分。


    用餐时，同李家泗一桌的都是航母上的美国海军高官，美国财富排名第七的金字招牌，并不比美军将领身份逊色。美国是嫌贫爱富的国家，拜金主义第一。李家泗擅长交际，他看得出霍克准将以他有美国第七大富翁做女婿，在同事面前感到家族荣耀。


    餐桌上聊天，美国将官们谈得最多的是中日大战。将官们一致认为国民党军队将要大败。公共租界的美国侨民安全是美国太平洋舰队的当务之急。霍克准将说淞沪会战打响，大部分美国侨民已经回国，他说各国领事已经达成共同协议，上海租界将成不设防的城市。美英法的驻沪部队不是好惹的，日本军队还不敢挑衅各国在沪利益。


    美国太平洋舰队主力在中国公海上集结，时刻防备日军伤害美国侨民的战争。李家泗不知道一支航母战斗群有多少舰艇，人员，飞机，火力，装备，但肯定有数万人的海军。太平洋舰队战斗群已经处于战备状态。


    李家泗对美日之间的关系不感兴趣，他决定下午，独自开教练机试飞，如有可能想试试他购买的战斗机。如有必要进行一场小规模军事对抗演习，费用由他出。霍克准将哈哈大笑，说李家泗急于求成，虽然他学得好，学得快，没有飞行教官陪练一百小时飞行训练，是不会批准单独飞行。一次对抗性演习，那是上千万美元一次。


    中将舰长说那下午就举行一次对抗性演习，一半用现金，一半用现汇。白宫同意就可以军演。至于汤姆想单独起飞，出了飞行事故，不关军方的事，飞机损失和舰艇损失都要李家泗赔偿。李家泗的家产可以买下整个太平洋舰队。


    霍克准将劝说学开飞机要遵守飞行员守则，不能急于求成。下午进行一场军事对抗演习，让众多将官兴奋。李家泗决定单独试飞教练机，如果成功，要求试飞战斗机。中将舰长在李家泗背诵出飞行员逃生手则，答应李家泗单独试飞，他手下许多王牌飞行员都是冒险单独试飞开始。玛丽莲也相信丈夫能够成功，她认为开飞机只比开汽车复杂一点。


    午休一会，李家泗开始单独试飞教练机，中校飞机教官鼓励李家泗不要紧张，按操作规定做，他离开教练机，不忘做一个胜利的手势。


    李家泗按照所学技术，单独驾驶教练机，从航母上成功起飞时，甲板上掌声一片。天空中飞行十来分钟。李家泗驾机返航。与航母指挥塔联系，得到同意降落的命令。李家泗想着操作规则，教练机成功降落航空母舰甲板上，虽不完美，但降落成功。


    中将舰长在塔台指挥，要求李家泗多练几回起降技术，等会儿就是全面对抗性演习。李家泗连续三次在航空母舰上起降，起降水平一次比一次稳定熟练，当耳机传来指挥塔上的声音，训练结束，准备好演习。


    李家泗来到指挥塔，舰队指挥官全部在场。李家泗签订了一份舰队实战演习资助合同，金额在三四千万美元左右。由美国国防部b集团扣款。霍克准将说三四千万美元的一次演习是中度场面，比购买电磁波设备有看头。


    李家泗站在指挥塔里，与许多高级军官一样，拿着望远镜观看整个实战演习。


    太平洋舰队分成两队，释放模型船舰，水下模型潜艇，空中模型飞机。演习内容是三项，海上舰艇对攻，打击水下潜艇，舰队防卫。


    海上舰艇对攻，是两队舰队夹攻模型船舰，对抗性开始，模型船舰能够击中，却不能击毁，数轮攻击下靶船才解体。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基本上每支演习舰艇都有炮弹击中模型。


    打击水下潜艇就显得没有看头，一桶桶炸药投入海中，只有海里振动，没有多少海面反应，当指挥室传来电令，才知道演习成功。


    舰队防卫是三项演习中，最有看头。舰载机起飞迎敌，对攻。敌人攻击舰队，舰队防卫火力全开。击毁模型飞机。整个演习那是紧张万分，演习人员全力以赴。甲板上的防空炮弹弹壳，数分钟就堆积如山。


    如此演习，李家泗感觉到现代战争的残酷，一个多小时的演习，四千万美元就没了，装备陆军部队，那是一个机械化集团军装备。这是海空军最强对抗性演习。有私人出资，让太平洋舰队演习一次，美国国防部愿意提升舰队水平。


    李家泗想购买的还是飞鱼小军舰，他的理由是，飞鱼小军舰可以载运军用物资。中将舰长说飞鱼小军舰是最佳运输工具，遇到航母编队，空中飞机轰炸就无处逃生。航母舰队，国防部是不会卖的，飞鱼小军舰是有可能购买成功。


    回程简单，在航空母舰上乘坐巡输机，一个多小时航程，飞机降落在重型巡洋舰上，由巡洋舰改乘飞鱼军舰，飞鱼军舰驶往吴淞口美军控制码头。


    一路上闲聊，同行者有位美国海军中将，中将是太平洋舰队的对外联络的外交长官。他的目的是和霍克准将一起与日军将领谈判，保护沦陷后的美国侨民在上海的利益。


    玛丽莲跟丈夫述说由美国军方和领使馆的投资资金，总额度是二千万美元，所有人的投资加起来都不足一千万美元，对极少数进行融资担保，凑足二千万美元额度。李家泗同意，询问她怎么知道融资担保。霍克准将说他打听到的，法国领事夫妇总资产不过几万美元存款，就因为李家泗为领事夫人融资担保，经过二次交易，夫妻俩进入千万富翁行列。英国领事夫人照搬概念也由几万美元存款，夫妻俩进入百万英镑行列。美国人是第一个跨入年收入为一千美元的国家，官员们收入更高，大多数存款都有数万美元。


    李家泗承诺为美军将领融资担保，他获得了美国海军赠送的一套美国海军的各类教材和模型。几十本厚厚的教材，飞机模型，舰艇模型，礼物装了五个大木箱。


    李家泗翻看教材里的知识，虚心向岳父和海军中将讨教。海军中将是行家，从各国装备上排名军力：美国军力第一，德国第二，苏联第三，英国第四，法国第五，日本第六。中国军力连欧洲中立国瑞士都不如。


    李家泗跟世界第一的军事强国的将领们聊军事，将领们霸气十足中看出其国家的工业发达，装备的先进，军事理论的革新。


    霍克准将向李家泗透露，李家泗购买的飞机与日本相比，攻能性能不相上下，是现役的美国空军主力装备，美国军方的航空装备近日内会更新换代，新机型比日本飞机更先进。淘汰现役装备是美国国防趋势，出售淘汰机型是美国明智选择。


    美国航空工业比日本先进十几年，日本航空工业比中国先进二十年。霍克准将透露，中国飞机制造的优秀工程师不比日本工程师差，中国国产飞机性能比日本飞机差不了多少，差距在于日本飞机制造产业化，一年产量上千架。而中国飞机制造停留在样机制造和仿造，产业化是白日做梦。国民政府的财政全部用于内战和腐败，三十年前，中国工程师制造的飞机可以和美国飞机比性能。三十年后，中国航空原地踏步，美国航空已经领先三十年，估计会越来越落后，一个贫穷的农业大国。


    李家泗是军事家，今日花四千万美元观看一场美国海军的军力，感觉到明显的军方差距，思想出现里程碑的转变。一个强大的工业蓝图在他脑海中形成，更加坚定他委托中国高精尖人才出国留学的人才储备战略。


    回到公共租界，晚餐由李家泗请客，霍克准将点菜，在公共租界最高档的美国人经营的大酒店用餐。


    二个消息由霍克准将的部下传来。肯在美国纽b集团总部大楼筹b银行，创建银行的章程需要李家泗最后拍板，领事馆接收电报都是一个多小时。


    第二个消息是，魏莲花乘坐购买的美国波音飞机返回上海，从虹桥机场乘车进入租界。美国情报显示，日本政府想利用美国民航飞机意图提前将虹桥机场作为未来的空军基地。外国民航飞机能够降落中国空军控制的机场，证明日本人已经不在把中国重点设施作为轰炸点，改为占领后的征用。


    用完晚餐，李家泗去美国领事馆，霍克准将护送女儿回学校。


    李家泗走进美国驻沪领事馆，领事馆大楼除了武装士兵，只有一等秘书在等待李家泗签收回电。


    李家泗审查数万字b银行章程，他修改内容简单：李家泗持股百分之二十五，玛丽莲持股百分之二十五。b集团上海囤积的二千万大洋的粮油蔬菜，作为债转股，折算成一千万美元的股本金。其它参股股东，肯自主决定。股票印刷后，债转股部分股票，交给刘美美在旧金山的办事处，分发给中国投资者b银行总股本不超过二亿股。


    重组后b银行，不良资产打包处理。客户中工商企业户，高科技，创新，前途无忧的亏损企业，重点扶持注资。常规企业加大破产力度，大批工业设备转卖到中国，b集团销售给中国，客户中有些企业可以整合b集团。


    b银行的巨款负债，李家泗言明在特定的时间，炒作美国股市，至少十亿美元增b银行的资本金b银行未来发展要靠肯团队稳定发展。


    肯的电报是长编大论，李家泗的补充条款是简单明确。


    霍克准将和好友来领事馆找李家泗，李家泗b集团的决策，让霍克准将和好友又要去附近餐馆喝酒庆贺，庆贺玛丽莲成为亿万富婆。


    肯发来的复电是b银行总股本为二亿股。向美国公众募集溢价发行股五千万股。李家泗持股五千万股，玛丽莲持股五千万股，刘美美持股为五百万股。四千五百万股被美国众多机构投资者瓜分。李家泗回电同意，发行实物股票。


    肯得到电报肯定，参股的企业欢心鼓舞，赚十亿美元的目标，是众多投资者兴奋点，一个遍布全美国的金融机构在肯的操作下运作起来，企业注册成功，一家国际银行就诞生。法人代表是汤姆，董事长是肯。


    实物股票印刷只是一个电话就解决。股份制公司股票发行公告，那是几十万字的重组信息。每家重组银行账目都要合并财务总账。李家泗和玛丽莲的股本金是技术参股。众多机构认购的股本金是现金。刘美美持股公示是由中国黑手银行承销二千万大洋债券，用于上海囤积生活物资。


    实物股票送到高小琪，刘美美手中b银行的重组资本报告才登报公示。


    李家泗离开美国领事馆，天空黑暗。


    整个白天，李家泗都在高强度训练，这可是拥有无数老婆美女来，最长时间禁欲。他现在就想折腾住在领事馆附近的性感美女，张思思和莹宝妹妹。


    李家泗驱车来到留学生办事处。杨香君等办事处人员正在下班，厨房正在炒菜。厨房已经在炒菜，这是数十人的团队。杨香君说珍姐早就回家。杨香君等人正在核算今天的现金，杨香君看见防弹车，要借车一用，她每次回家都提心吊胆怕遭抢劫，车钥匙交给她。杨香君说钱袋子由他带回家，木箱子的礼物由她送回家。


    李家泗借口去看洋岳父，离开了员工不少的办事处。


    步行前往思思餐馆，行走几分钟，小巷里没有路人，还没到目的地，在一栋洋楼门口遇到见过像片的莹宝妹妹，她和一位国色天香时尚打扮的苗条美少女正从洋楼里出来，各有资色的姐妹花。


    路上意外遇到莹宝妹妹，果然是接近于仙女的诱人姿色，他叫了一声：“莹宝。”莹宝望着帅哥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李家泗说：“我叫张恨天。”李家泗突然觉得莹宝身边的苗条大美女有点面熟，美少女看清李家泗，展开双手，主动叫喊老公，香气扑鼻的搂抱亲吻。


    李家泗对突如其来的美女投报，脑袋清楚，她就是张恨水的国际正牌老婆之一，论气质相貌，老婆比莹宝更倾国倾城，这让夜色中，李家泗只注意美女是否有丰满胸部，没留意相貌。


    李家泗顺势把莹宝拉入怀抱，莹宝没有拒绝他，惊慌，羞涩的接受了示爱。国际正牌老婆甜美的说：“老公，莹宝是跑龙套的，我可是一线明星。姐姐说得对，你就是喜欢性感的，这是我家。”李家泗说：“回家。”


    只是几步路，就近的洋楼是老婆的产业，老婆开门进屋，打开灯光。


    老婆叫许雪莲，艺名莲儿，珠光宝气的项链上有她的闺名。许雪莲本在明星医院的新设大别墅居住，她是莹宝喊来救场的。


    张思思被众多债主堵在家里，要她来救急。聊天中知道，许雪莲是张思思的师妹，刚刚红透半边天，她的资产除了眼前的房产，存款都给张思思一起投资美国，据说张思思在美国纽约开中国餐馆亏了，她的投资打了水漂，还好名下有这栋洋楼。在中欧艺术集团每月有包银，雪莲的事业在中国，投资在美国。她和静香是国际正牌老婆，苗条型中的十大美人。


    许雪莲无意中透露师姐张思思在中国各家银行，钱庄贷款，全投资在纽约餐馆运营，现在美国餐馆由张思思父母亲打理。


    许雪莲说张思思可是整个上午在家里等待确定关系。替她还债，还清国内的债务，哪知老公没来，李莉妖大姐太忙了。李家泗决定先去取钱，再还债，国际杂牌老婆被追债是丢他的脸。


    李家泗快速出门，快步走到留学生办事处。


    留学生办事处的院落里灯光明亮，几十位老中青正在摆着三桌饭菜。李家泗招呼一声。一位中年人把车钥匙交给李家泗说老板娘已经回家了。李家泗看见车后座全是钱袋子，驱车离开小院，众人高喊老板，好走。


    轿车驶入许雪莲的洋楼，两位国际正牌老婆出来。李家泗把车上的钱袋子丢进家里。许雪莲说这么多现金，老公真有钱，娶那么多姐妹帮你花，车后箱的钱袋子重量重几倍，估计是黄金大洋。锁好车后箱。


    李家泗询问杂牌国际老婆张思思的住宅。莹宝说思思餐馆后面的一栋别墅就是张思思的住宅，都是被抵押的产业。老公混进思思家容易，追债的人多，互相认识的债主不多。如果老公上午在家里，早就把债还清了。


    思思餐馆后面的别墅灯光明亮，进进出出的债主众多，女性为主，大多数男性在别墅外等待。客厅里坐一些人，站一些人。李家泗混入其中，男女债主众多，大家都以为是讨债的，中外债主都有。


    李家泗看见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张思思，她在近十人的家人或员工保护下，气质迷人的坐在沙发上，她身穿鲜艳的旗袍，身材曲线诱人。大胸脯把旗袍衬托得丰满诱人。旗袍开岔处是肉色丝袜，腿部修长，高跟鞋，一举手，一投足。脸蛋没有多少修饰，国色天香的容貌，让人想上前亲摸。


    旁边沙发上是核账人员，双方都有。一位中年妇女说：“思思姐，你说嫁人了，老公替你还债，我们可是等了一个多月。”张思思指着茶几上的结婚证说：“我老公张恨天，外国人，世界十大富翁，我不会欠你们的钱，过几天一定还。”一位年轻妇女说：“我的这笔账，可是欠了三年。”张思思说：“欠都欠三年，不差这几天。”


    一位外国人说：“张女士，还是用你的美国资产抵债吧！我在租界打官司。”张思思说：“我在美国的资产已经被司法冻结，你下手晚了，最好别打官司，我老公会替我还，他不缺钱。”应声的都是追债女性，一个接一个诉苦。


    张思思一脸债多人不愁的样子，债主没人动粗，整个场面给李家泗的感觉就像欠债的是奶奶，收债人是孙子。张思思的姿色倾国倾城，身材性感，浑身散发出诱人魅力，出言讨债的都是女性，男性都拜倒她的美貌之下。李家泗心想，大多数男性债主都想，睡上张思思，免除她欠的一些债务，讨债的主力是女性。


    李家泗多看几眼就想立即折腾她，李家泗离开了债主队伍，又有女债主进屋。


    李家泗返回许雪莲家，客厅里的钱袋子都在卧室里，按外币，法币分类。许雪莲说：“老公，这么多现金，替思思姐还债？”李家泗说：“思思真性感，她欠了多少中国债务。”莹宝说：“中国债务欠了二百多万法币，都是二年以上的债务，法币欠款。美国欠了一百多万美元贷款。师傅名下所有资产拍卖还欠各路债务五十多万美元，只要师傅重操旧业，凭借名气，一二年还是还得清债。”


    李家泗说：“莹宝，你去通知张思思，在思思餐馆一次性现金结账。债主要关照餐馆生意。”莹宝说：“你不出面。”李家泗说：“丢脸的事，我不干，我是世界十大富翁，挂名老婆在外面欠一身债，丢家族的脸，还债的事交给手下，让张思思赶快来这里。”


    莹宝笑着答应一声，她把整扎整扎的法币，放入一个最小的钱袋子。她提着钱袋子离开了许雪莲家。刚走几十米远，她看见了餐厅里的伙计，喊他提着一起走进师傅的别墅。


    走进客厅，张思思说：“莹宝，见到我老公没。”莹宝说：“他来过这里，这袋钱先还，他带来了几百万的现金，他要所有债主去思思餐厅，一次性还清你的所有债务，我只搬得动这袋钱。”众多债主鸦雀无声，伙计把钱袋子交给张思思。


    张思思打开钱袋子，整扎整扎的法币，让所有债权人知道张恨天替老婆还债，张思思把钱袋子交给账房，账房说：“大家都去餐馆吧！”张思思说：“把利息算上。”众多债主都自觉离开，赶往思思餐馆。


    张思思见所有的债主离开别墅，她说：“莹宝，这么点钱，不够还的，是雪莲借的？快走。”莹宝说：“钱是老公的，老公要你马上去雪莲家，他说你丢尽了世界十大富翁家族的脸，以后在家里，许雪莲是大姐，你是妹妹。”张思思放下心来说：“我俩去拿尾款，我等老公一上午，早确定关系，早就还债了。”


    张思思手牵着莹宝的手，她估计性感美丽的徒弟让张恨天睡了。离开别墅时，要亲信跟随取钱。


    一起走到许雪莲家门口，莹宝让师兄弟门口等待。师徒俩进门，卧室地板上，张思思看见整扎整扎的堆满现金，分美元，英镑，法郎，法币，四大堆。张思思看见李家泗望着她，笑眯眯的说：“老公，你好帅。”


    李家泗说：“还差多少钱？”张思思说：“这些还债有余。”李家泗说：“许雪莲，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个家的大姐，思思的财产归零。雪莲，你去负责还清债务，记住还债金额。莹宝去送钱。”


    许雪莲应了一声，和莹宝一起把法币装袋。


    莹宝首先提着两个钱袋子，提到门口，交给师兄弟，让空手的两位继续等待。莹宝返回卧室又帮忙装满一袋，再提二袋让门口等待的师兄弟拿走，说已经给了二百四十万法币，还差多少再来拿。


    李家泗询问张思思的私事，许雪莲说出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爱情故事。


    张思思一鸣惊人，逐渐走红，追求的男人无数，她选择了追求他二年的富家公子，谈婚论嫁，举行婚礼后，第二天，才知道富家公子有原配妻子，原配带着家族成员打上门来，第二天就离婚了。张思思发誓成为富婆，边卖艺边做生意。


    张恨天的老婆多，都是先领结婚证，后睡觉。这点让众多美女喜欢，张思思感觉到李家泗的宠爱，她温柔的说上午就去他家等他，不会让他看笑话。


    许雪莲借口去还债，她提着半袋外币和法币出门。


    思思餐馆的还债进入尾声，许雪莲按照李家泗的要求，以前的债务先偿还法币本息，再动用外汇。外汇除了几家洋行要还贷款，大多数债务是法币。许雪莲是总账房，莹宝是配合，张思思的国内债务全部支付结束。借条，借据，收据拿回来一大堆。


    许雪莲，莹宝返回家中，手中的钱袋子，外币不多，法币还有半袋。


    聊天中，许雪莲是家长，掌握经济大权，张思思的家产归零。名下的产业继续经营。李家泗要求张思思深居简出，每个月给生活费，生下一男半女，中国的资产归她，美国的资产归孩子。张思思笑眯眯的说好。李家泗说以前的欠债已经抹平，有了婚姻就要对婚姻忠诚，张思思犯下的是叛国罪，在中国借钱去美国投资，这是搞垮中国的银行，是经济汉奸行为。许雪莲说：“美国投资是越投越亏，不设还不会欠一屁股的债。”


    今天追债事件，李家泗决定了解所有国际正牌杂牌老婆的债务问题。立即出门，许雪莲会驾驶轿车，除下的现钞装袋，还剩下三袋，丢在车后座。


    许雪莲驱车来到明星医院院区的一栋庞大的三层楼，外面看上去象商场。许雪莲说这里以后是张恨天的家，家里的大小老婆都在家。只是几十米的路程，别墅里亮着灯，可没多少美女。


    听到轿车声，别墅里美女如云。李家泗锁好轿车，约好等会儿再来，把张恨天的老婆都集中，准备开会。


    李家泗要张思思书写一张负债表，中国的债务还清，美国的债务需要详细的债权人。所有的姐妹都一样。许雪莲说明白，张思思离开中国演艺界两年，过气的女明星，债务归零，只能在家相夫教子。许雪莲在众多姐妹中，无负债，家产不少，被李家泗升为家长。

 第47章 水网小战略 海外大战略3

    李家泗从别墅地下室进入，不让美人们跟随。


    从地下室走进地下通道，从通道出口出去，夜色黑暗，路灯照射下，魏莲花，李莉妖等老婆坐在院落的长椅上休闲。


    魏莲花说她已经怀上了弟弟的小宝贝，九个月后，他就升级做爸爸了。李家泗说小别胜新婚，李莉妖又要离别。李莉妖说花姐回国了，花姐比她精明强干，她对海外资产接手没有经验，她留在中国，她是受过徳国军训的神枪手。李家泗说两人一起去，掌管好英法两国的资产，收入家族手中。


    李家泗说出了战略经济和为国潜伏的情报网，海外资产在需要时，套现支持政权更替大业。黑手银行为海外资产提供资金支持。为了海外资金安全，分经济组织，间谍组织两大机构。重组各国张恨天老婆的资产为四大经济集团。各国经济负责人才知道国际间谍组织存在，并在隐蔽的经济组织里筹建间谍组织。


    实际开通五大间谍网，部分未纳入四大集团的张恨天老婆的资产，将逐步发展小间谍网，这是家族全球经济战略，国际间谍网战略。魏莲花一听就明白，是利用经济实体，不断发展爱国间谍网。


    为了让家族管理权威统一，因战争的不可抗力，敌人随时对家族进行灭门。薛小玲在家权威第一，温玉玉第二，魏莲花第三，鲁瑛第四，高小琪第五，李莉妖第六，等等值得信任老婆按能力排名次。


    魏莲花汇报美国的情况，近五亿美元资产房地产都b集团，黑手银行，美国艺术集团名下。数年之后，外汇源源不断流回中国，支持政权更替大业。


    魏莲花的私人民航飞机现停在国民党控制下的虹桥机场，公司正在联系沿途国的停靠加油机场，选择的飞行路线是英法殖民国。线路明确，就可以飞往欧洲。


    高小杰委派黑手银行员工去英法两国设立分支机构，数百人是乘坐英国军舰，先去香港改乘飞机或轮船。李家泗决定英法两国的黑手银行分支机构，只带备用金，靠魏莲花选址设立分支机构。


    私人民航飞机只有二十一座，乘机人数确定。魏莲花，李莉妖只带两位贴身保镖，六位中欧艺术集团公司的中外会计人员。余下十一座分别是法兰西银行，英国银行，汇丰银行分派三位高官回国履行合同。二位是詹姆斯的公子，会计师和英国两家被收购公司与高层关系不错的友人。


    李莉妖本不想出国，她是形象代言人。电话铃响起，沿途国加油站已经联系好，可以出发。李家泗亲热吻别，看着两位最爱他的老婆出发。


    魏莲花，李莉妖简单行李出发，在英国驻沪领事馆等齐客人，人员众多，由英军护送。到达虹桥机场，姐妹俩才知道，英法有两架运输机一起撤侨，军用运输机撤侨是英法两国领事馆关照的重要人物。


    一架民航飞机，两架军用运输机，乘着夜色，先后从虹桥机场起飞出发。


    第一站是英军控制的香港机场，加油之后再飞。


    魏莲花，李莉妖乘坐的民航飞机，经过二夜二天的连续航行，经过几十个国家的领空，临停时加油，魏莲花感慨英法两国的殖民地国家真多，中国一个庞大的贫穷国家正被日本侵略。这一刻想起李家泗的政权更替大业中的国际情报网建立。帝国主义谁都想瓜分中国。


    政权更替大业原来在魏莲花心里只是顺从李家泗的意思，并没有强烈的想法。亚洲，非洲如此之多的国家沦为殖民地，并没有英法介入，变得富裕，反而越过越穷，战乱不断，民不聊生。建立一个强大的中华民族，推翻三座大山的政权更替大业，第一次在魏莲花的脑海中升起了强烈的理想。


    上午时分，第一站，法国巴黎到达。


    接机的人流中熟面孔是露丝夫妇，和先到一天的李静茹夫妻和孩子。陌生面孔是伦敦市长和法兰西银行的总行行长。姐妹俩不顾旅途疲劳，一起视察家族名下的产业过户。露丝夫妇的账目清楚，委托会计师事务所打理，法国的产业全在巴黎城，视察等于是游玩。


    露丝夫妇是道德高尚的人，手握巨款，投资明细。露丝夫人和魏莲花，李莉妖那是非常熟悉的好友。李家泗在中国的法国证券投资基金的暴利，让从不炒股的露丝夫人也心动，夫妻俩想认购投资基金。要是平日，魏莲花会婉拒，她有政权更替大业的理想，露丝夫妇是退休外交官。魏莲花同意了，她提出了要求。


    中国人在法国投资需要安全保障和投资畅通，冠冕堂皇的理由是是中国人在法国生活需要法国政府的政策关照。露丝丈夫听出话中之话，保证投资基金的基民都是政府亲华官员。李莉妖是基金代言人，露丝夫人是召集人，法兰西银行为发行人。基金份额为一千万美元的投资基金就诞生。


    为黑手银行选址的分行总部大楼，法兰西银行派人入驻，第一个任务是发行投资基金的销售点，法兰西银行临时的网点。黑手银行派员到达后，交接完成。投资基金，露丝夫人名下认购三十万法郎，露丝丈夫五万法郎。露丝夫人在经济地位，她比丈夫强。第三位认购的是伦敦市长，投资认购六万法郎。魏莲花本以为一千万美元额度足够，哪知法国政界认购火爆，基金份额扩大到二千万美元。


    法国有李静茹夫妻协助，魏莲花留下一位会计，就带团队飞往英国。法兰西银行的高级员工在送行中说李家泗把新基金作为国际投资基金，大家猜测新基金第一战是美国，法兰西银行美国分行正在调集基金备战，b银行托管。


    英国机场接机的是两家被收购公司核心管理层，两家合作的英国银行的决策层。


    英国的产业，资金比法国多几倍。第一次会议是李莉妖控股的名下产业的大厦里举行。魏莲花负责谈判，李莉妖负责签字盖章。


    魏莲花按李家泗的要求，对两家收购英国港口公司的决策是；行政上保持不变，经营保持不变，唯一改变的是两家上市公司财务状态，要求负债率归零。两家公司账面上的流动资金将近日内集中，作为投资基金，投入世界股市炒股，利润全归两家公司。尽量在一个交易日内的利润使两家上市公司零负债，高增长。上市公司业绩丰厚，才能让两家英国上市公司股东高位减持，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英国两家上市公司主动配合魏莲花的要求，签订协议，变更法人，收购没有遇到阻力，让李莉妖感到意外。当她把两家英国上市公司成功兼并成她旗下的产业。姐妹俩站在办公室，眺望街景时，对面的摩天大楼的招牌已经换成b银行伦敦总行。


    内幕消息传来，李家泗控股b银行净资产突破十亿美元，成为世界五十强银行之一，这是李家泗的一夜之战果b银行的管理体系是数万金融员工，发展的速度比姐妹俩接管资产还快。


    英国银行，汇丰银行为了履行合同，英国各地的房地产尽归李莉妖名下，账面资金只能购买英国资产和货物。李莉妖合同签订，手续办妥。她将带领同机抵达伦敦的中欧艺术集团员工，等待下一批来英国的姐妹和员工。


    魏莲花协助处理完，李家泗赚取的资产，由李莉妖坐镇伦敦总部大楼，她放心。英国人遵守合同，虽说李莉妖不是大集团经营人才，却是最有潜质守住家族财产的守财奴，何况留守协助的员工，都是管理能力极强，极可靠的高层员工。魏莲花想回中国协助李家泗，李莉妖更想协助丈夫，有魏莲花主持欧洲家族资产，手下人都认为魏莲花最适合，李莉妖需要数年协助才能出师。


    李家泗看着最值得信任的魏莲花，李莉妖离开，开始国际旅行。家族海外的资产已经超过国内的资产，魏莲花是国际投资者，让人放心的经理人，李莉妖需要培养时日，才能领导国际大企业。上海沦陷在即，亲人们逃出中国是上上之策。海外资产是家族最优质资产，魏莲花是掌控者，需要长年在海外管理家族财富。


    李家泗觉得身边国际正牌老婆，个个不逊色于张思思，而且温柔可爱，没有大理想，只有安心生活，出国管理家族财富，大多数没有能力。薛小玲，聂雯，杨美娜不在眼前，询问之下才知道，三位最宠爱的老婆在夜巴黎酒店的小咖啡包厢里商量海选的结果。


    李家泗决定去夜巴黎酒店。


    李家泗经过楼宇之间，发现没有外人，只有孤儿和漂亮老婆。老婆梅芳说家族大院，房多人少，住在明星医院那头的正牌姐妹，估计要迁进来一批深居简出。


    梅芳原来是个月光族，嫁人之后，收入不变，消费结构改变了。原来每月支出的房租没了，还多了名下房产。生活圈限定在艺术街，路费，购物，餐费就减少。好朋友基本上都成了姐妹，她有了小存款。


    李家泗说他娶了这么多女明星老婆，中欧艺术集团的出国汇演不是没有了女明星。梅芳笑眯眯的说每年出国汇演人员固定在三四百人，男演员占了一半，各国女演员又占女演员中的一大半，中国女明星就剩下不到八九十人。八九十人又分老中青少四代人。青年女演员总数不超过四十人。中欧艺术集团的女演员，分签约，临聘，人才济济。签约的有数千人，临聘的数万人。杨美娜退出独舞独歌，聂雯退出领舞群舞，两个名额那是近千中外女明星争取。洋人的审美观跟中国人不同，老公认为国色天香，洋人可能认为相貌平平。


    李家泗走到隐蔽的地方，身边老婆主动消失回避。


    李家泗从花园暗门走上夜巴黎酒店218房，先去浴室洗了一个澡，衣柜里全是他的衣服，换上一套，又变成了汤姆的派头。


    从218房出来，走楼梯进入一楼，在走廊上遇到英国领事夫人，她主动手挽着李家泗，询问今天怎么不去上海之珠。李家泗说留守那里的是职业金融家，投资者，算年化率，他是股市快枪手，速战速决，避免沉迷，影响判断。英国领事夫人笑着说怪不得投资大师炒股年化率为百分之二十就能称为大师，你是日化率，一个交易日速战速决，一天翻几倍，视野不同，暴利哥天下无敌。


    咖啡大厅，散坐着优雅的顾客。走进咖啡小厅，像个小型会议室。男男女女有五十多人。男的一看那就是艺术家派头，女的，老中青少都有。


    李家泗认识各国领事夫人，众人在讨论出国路线，包船是以前每年常用计划，今年撤侨，根本租不到轮船。汇演时间就要推迟，而订购的客轮还在海上。李家泗说：“那就坐飞机，又快又有宣传效果。”


    薛小玲说：“飞机票比船票贵十几倍，中心出国汇演，去年才赚几十万美元，买机票就没收入。”薛小玲的对话让本是商量的场面安静下来。李家泗说：“我买一百架民航飞机，成立国际航空公司，来一场开业大酬宾，免费让出国汇演的艺术家们，在汇演时，飞遍全世界，做国际航空推广广告，航空公司出名，艺术集团方便。”杨美娜拍掌说：“好，大家坐飞机，我坐过飞机。”聂雯说：“广告费比机票贵。”


    薛小玲说：“你要成立国际民航航空公司。”高博夫人说：“以前全世界的民航航空公司都亏本，破产，近一二年，波音bc—3型21座客机问世，各国民航业才盈利。我听高博说过，重组下b银行的资不抵债的大户中，就有破产的民航公司。”李家泗说：“民航飞机乘客载客量越多越赚钱，小飞机一趟只有十个人，空乘人员，飞行员，机场维护等等费用，机场建设，都是大投入小产出。如果用大型军用运输机改为民航机型，载客越多，赚钱更多。”


    杨美娜说：“四百人的汇演团队，得要多少架飞机。中国在打仗。”李家泗说：“我讲的是国际航空，放弃大多数中国民航航线。第一趟试航，把你们送出中国，开始全球汇演，广告效益出来。我拥有的民航飞机越多，撤侨也快，侨民中有钱人多。”薛小玲明白意思，她说：“用广告费代替机票钱合算，艺术家散会，行政人员留下来开会。”


    在座的艺术家们纷纷起身离开，薛小玲让杨美娜，聂雯离开。聂雯询问为什么不让她俩开会。李家泗说：“你俩除了表态之外，什么事都不能作主。飞机是花钱就能买到，世界首富却不可能买下全世界的飞机场，这是各国政府合作才能成事。”聂雯可爱的伸了舌头，手挽着杨美娜离开，热闹的小咖啡包厢冷清起来，外交夫人都在。


    高博夫人把丈夫从咖啡大厅卡座叫进来开会。高博说：“汤姆b银行刚成立，你就决定购买一百架运输机办国际民航公司。”李家泗说：“美国波音公司生产pc—3型飞机只有一21座，有更大载客量的飞机没。”高博说：“pc—3型有36座的新机型已经投产下线。”李家泗说：“我先订36座的现货，一次性付款，长期订单一万架，交货期可签二十年。”


    薛小玲说：“你想成为航空大王？”李家泗说：“民航飞机载客量越大，民航业的暴利时代就来临。”高博说：“机场投入非常大，跨国航行，他国的机场只能临时租用，靠现金购买物资。”李家泗说：“我有一个新概念经营模式，将推动世界民用航空的先进性发展。”


    英国领事夫人说：“小露丝乘坐的自己飞机，临停的国家，不是大英帝国属地就是法兰西帝国属地，飞机加油是支付现金，这需要英法领事馆出面通知，飞机才畅通无阻。”李家泗说：“我就是听了小露丝的飞行计划，才灵机沉思，想出了今后五十年最赚钱的行业。国际民航。”


    小咖啡厅里竖着一个大黑板，黑板上书写的是节目名单，参会的都有黑板上的名单。李家泗擦干净黑板，在黑板上书写联合航空的英文字母，下行是26个英文字母，在英文字母下只书写世界列强的国名。国名之下，书写民航飞机总数，民航员工，机场数量。机场数量下面书写提供的国际航空服务。


    一，旅客服务。二，货邮服务。三，飞机服务：机务维护，特种设备的投资，使用与维护。


    新经营概念简称地面服务费，1，旅客过港服务费。2机务费。3飞机清洁费。4运输服务费。5安检费，6加油费，7商务特种车辆使用费。


    各国之间形成统一的地面服务费，各国民航飞机自负盈亏，独立核算。


    李家泗写完，滔滔不绝用英语讲解，成立国际性的大型民航联合航空公司的新合作项目，地面服务费的统一管理体系。


    联合航空总部设在美国，b银行牵头融资，把美国境内破产的飞机制造厂，机场全部整合，原来的小飞机一律转卖出售。今后联合航空主打机型为pc—3型21座36座飞机b银行控股美国的机场和航空公司。主要是开展跨国民航国际业务，不是去租用和购买他国机场。而是联合各国联合经营地面服务费。他国提供地面服务，费用由联合航空垫付，各国航空公司一个月或一个季度在联合航空结账一次。联合航空在各国机场设立办事处，促使各国民航飞机商业化，国际化。


    李家泗说完，高博说：“你的这个想法，有航空公司提出过，条例都写好了，前几年航空业萧条破产，就没人提过。你的新意在于所有的国家加入联合航空的地面服务费的垫付制度，设立办事处。由国家持股机场，个人投资地面服务费经营。各国地面服务费独立核算，不承担参与国，民航经营的风险。把全世界的民航飞机联合起来合作，加快各国机场的飞行次数。这是未来民航业发展的趋势。”


    李家泗说：“我决定出资一千万美元成立服务于世界各国的联合航空公司跨国经营地面服务费，成立办事处。希望大家踊跃投资，世界各国的机场，还靠各国政府出面协调，愿意收取地面服务费。”一直笑眯眯的听众，法国领事夫人说：“我投五百万美元，我信你，想想新公司专做地面服务费生意，现在跨国飞行商业化，办事处协调，现在一天就那么几次飞行，机场的维护费用高，肯定亏本。如果机场一天是上百次跨国飞行，那就赚大钱。”英国领事夫人说：“我也投五百万美元。”


    在座的外交夫人们想想也对，纷纷表示支持，这是改变世界民航航线史的重大事件，在场表态的是原始股东。上海租界是各国领事馆最多的城市。中欧艺术集团的董事是各国外交夫人最多的挂职企业，她们代表着各国驻华使节。


    高博让李家泗起草一份协议，他代表美国政府签字同意。


    李家泗在大家的热闹讨论中，书b银行重组美国民航业，出资购买波音pc—3型36座飞机的协议书。制定联合航空的基本章程。


    跨国地面服务公司第一位投资者b集团投入启动资金一千万美元，薛小玲代表中欧艺术集团投资，一千万美元开办费，她是发起人之人。法国领事夫人是第一位私人投资者，五百万美元用支票转账。二千万五百万美元的第一笔投入，参会者都兴奋起来。


    小咖啡包厢里有外线电话，外交夫人把各自丈夫叫来商讨。


    李家泗写完初稿交给高博修改，这是国际事务，高博签字有效，私人投资者只能在公司里挂个名字，主体还是国家。李家泗当众宣布，明天晚上先炒英法股市，再炒美国股市。赚他十亿美元，把联合航空做大做强，这话让美英法三国的领事夫人喜笑颜开。


    法国领事赶到小咖啡包厢，听夫人的讲解和初步的英文协议，他说汤姆把一个国家的民航事业推向全世界，联合航空在未来五十年都是国际航空业最赚钱的海外机构。基本上是由国家控制机场，航线权，个人参股地面服务经营，把整个国际民航事业推进了几年时间，值得投资。


    法国领事第一个在初稿协议上签字，认可章程。高博第二位签字，他觉得事情重大，他要逐级上报，约好大家电话联系，促进此事，几千万美元的开办费已经到账。美英法三国领事夫人都出资，世界上最大民航航线就确定。各国领事夫人也成了出资者，认可投资的是新经济发展项目。


    高博返回领事馆办公室，打南京大使馆电话，詹森大使听完协议，他说没想到李家泗有国家经济概念，联合航空估计是未来几十年最赚钱的生意，美国政府肯定出资参股，有b银行收购航空公司重组，先替他订五百架民航飞机，先让波音飞机公司壮大起来。


    详细的电报发往白宫。


    白宫决策层接到詹森大使的密电，立即通知航空管理局局长带队来开会。


    美国航空管理局局长看完协议，只说李家泗是经营天才，局里早有人提议过部分章程，合作无利可图，不了了之。以地面服务费统一管理公司形成，这是推进人类航空运输业前进十几年。未来几十年，航空业将由pc—3型中大型运输机使民航事业跨入暴利时代，政府可以牵头参股，经营交给私人参股公司。


    李家泗书写的是航空合作地面服务公司的章程，数千字的企业章程。美国民航局局长拿出的是数十万字的国际航空合作条款，几年前就和各国外交部经过讨论。民航业整个亏损，条款就搁浅。上海各国领事馆认购积极，突破五千万美元启动资金。资本推动了国际航空合作条款的签订。


    由美国外交部牵头，航空管理局为主，各国驻美领事馆派代表参加会议，签订文件。这是世界航空史里程碑的大事，有机场的国家都签字盖章，都想在新兴产业中分一杯羹。


    航空局副局长打电话给波音飞机制造公司，波音公司高层回复，pc—3型民航飞机刚进入量产，21座是主打型号，供销两旺。36座是新推机型，没有订单，库存有三十二架。波音公司平均每天生产一架pc—3型。订单丰厚的话，可扩大再生产。


    工作顺利汇总，白宫决策层决定，b银行重组后的联合航空，向波音公司订购一千架民航飞机，十年内完成供货。联合航空可以优先上市。


    白宫指令性电报传到肯手中，他已经接到高博领事的电报，知道明天就b银行在美国股市收割美国股民的决战之日，流动资金全部备战股市，b银行中最大一笔呆坏账就是民航业，飞机，机场负债经营，入不敷出，资不抵债。李家泗的联合航空横空出世，将会一举抹b银行最大的呆坏账。


    波音公司纽约销售经理奉命赶b银行总部大楼签订销售合同。肯愿意签订战略合同，他b银行刚成立，马上重组联合航空公司，许多手续在办理，不能马上支付购机款，如果，飞机到货上海，b集团上海总部支付就简单。飞机载运上海紧俏商品，货到上海付款在战略合同补充条款上写明。


    肯在支付款上，为李家泗明天在美国股市赢得时间差，何b银行真正走向正轨，还真靠李家泗在美国股市b银行大赚一把，补充资本金。一千架民航飞机购买只是小数目。销售经理签订战略合同就高兴完成任务，这是白宫作的行政指令，凭借合同就可以贷款给公司，扩大生产规模。


    肯团队的重组精力放在了联合航空公司上的筹建，注册。世界首富家族，有家族成员经营民航业，协助肯团队重组，发现了重大商机，认可李家泗的思维方式是超前的。未来民航业将迎来黄金五十年。


    肯团队对联合航空充满信心，白宫的第二份政府密电传来，美国政府决定对联合航空少量参股b银行负责融资。团队行家说政府参股，国际海运，国际陆运是国家税收大户，国际空运也会成为国家税收大户。


    波音飞机制造公司接到大订单，库存三十二架36座pc—3型民航飞机，由仓库飞往联合航空的旧金山机场。制定海外飞行计划，由联合航空的飞行员执行飞往上海的任务。


    肯知道李家泗的弟弟杰克是飞行员，联合航空的董事位置留给他。由于政府参股，法人代表，董事长之职就需要董事会同意。重组的几家美国航空公司的管理层都是飞行员出身，破产认亏，都挂上顾问一职。

 第47章 水网小战略 海外大战略4

    李家泗和薛小玲走出咖啡包厢，与杨美娜，聂雯相会，一起走上楼，咖啡包厢已经成了外交官会议。


    薛小玲说：“弟弟，你买那么多民航飞机，把实业开到美国去。”李家泗说：b银行重组需要注资，银行最大的欠债企业十有八九是民航业，建立联合航空公司，在未来五十年是最赚钱的民营航空服务公司。月结账，季结账，垫付资金多，任何一个主权国家都会参股控制，经营由企业投资。包括中国政府都会参股，中国政府没有民航公司，却有无数机场出租，收取过境飞机地面服务费，是赚外汇。”


    杨美娜说：“有钱人改乘飞机出国，比坐船舒服。”薛小玲说：“收割美国股市搞美国企业，美国证券会不会处罚你。美国股市赚钱反正也流不回中国，想干就干。”


    李家泗说：“联合航空会分为二大集团，美国国内基本上靠重组，这是一大笔钱。国际航线就需要各国政府签字，各国政府不会放开制空权，领空是国家主权。每个国家占股应该是百分之五十，经营权归民航公司。民航公司分国家，私有两类，按市场份额认购股权，你是发起人之一，顶多出个开办费，只能挂名参与，经营与你无关，这是一个国际承认的新机构。”


    杨美娜说：“我听领事夫人说，美英法三国的民航业占全世界的百分之七十的市场。”李家泗说：“由我发起人认购，美英法三国都出资认购，其它国家只能顺从大势参与。”薛小玲说：“你见三国夫人表态，就知道事成了。”李家泗说：“我的战略简单，把国际逃命通道打通了，当第二次世界大战来临，坐自己的飞机逃走。”


    杨美娜说：“中国正在打仗，是逃得快。”李家泗说：“我说的是未来的欧洲大战，在外国，那是举目无亲，中国人在海外帮得上的没几个人。在异国他乡，命最重要，钱是身外之物。”薛小玲说：“老公的钱，分散全世界，统一管理，家庭成员只要活着，就有钱，东山再起。”


    聂雯说：“替联合航空的广告费怎么算。”李家泗说：“如果我猜得不错，各国领事上报各国政府，得到认可，一个国家新机关就诞生，民航飞机的职业化名称也诞生，空中小姐。中欧艺术集团中外明星美女如云，备选各国航空公司作为形象代言，过不了一二个小时。老姐的闺蜜就找你来挑形象代言人，选址办公。这是资本推动各国政府诞生新兴产业。”薛小玲说：“借你吉言，如果事成，大批民航飞机安全抵达虹桥机场，家族委派到欧美各国管理家族资产的团队，时间就由二三十天，缩短到二天。”


    走进218房，薛小玲说：“弟弟，这几天，我老是做梦，梦见你牺牲了。”李家泗说：“我会为这个家牺牲，为我的老婆孩子保驾护航。中日战争，我觉得日本人和我的关系，比和国民党关系相比更亲切一些。”


    薛小玲说：“法国领事夫人偷偷跟我谈话，想要收养的孤儿们平安长大，本田次郎需要进入日本高层。在亚洲战场上，日军是强势方，日军一声令下，所有的国际保护伞都没用，这是战争。”李家泗说：“我混迹在日本高层，需要二个时间点。第一，上海沦陷，第二德川家族需要我。主动去找德川家族，我就是弱势方，最没用的，只有德川家族来找我，我就由弱势方进入韬光养晦时期，看准机会成为强势方，转而成功潜伏日本，做日本高官，孤儿院的孩子在我的庇护下，成为爱国爱家的培养基地。伊藤家族只能是跳板，德川家族才是决定因素。中日金融第一战，我是幕后，德川家族根据破绽发展线索，整个家族就是灭族。温玉玉消灭的是表面日特。”


    薛小玲说：“参与中日金融战第一战的所有人员，已经陆续出国，留下的都是不知情的，连暗卫的洋人都已经出国。”李家泗说：“花姐已经出国，她就留在国外，监管家族资产。李莉妖没有参与中日金融战，可以留在中国。”薛小玲说：“等待上海沦陷，美英法能够给家族短期的庇护。”李家泗说：“不要指望任何人，任何国家，帮助家族，走为上策。现在家族是安全的，国民党潜伏特务不是家族势力对手。”


    薛小玲说：“听闺蜜们讲，美英法三国的情报机关，正在对整个租界的国民党特务机关进行大摸底，上海进入日据时代，美英法是禁止国民党特务在租界的行动。”李家泗说：“美英法在国际上是强势方，在中国战场上是弱势方。三国的大摸底秘密行动是为了侨民利益。看来我设立的打击国民党特务，租界当局为本国利益是支持的。”


    薛小玲说：“秘会张思思是种冒险，她已经嫁给你，艺术街四条街，近千栋房子，都是家族的。孤儿来了一批又一批，已经破了十万人。军属烈属不足四万人。我决定把租界家族产业分为四大区。孤儿住一个区，宋大姐保证是军属烈属，领养教育就由怀孕的姐妹协助，先当预备妈妈。”李家泗说：“收养儿女，都有中意的。”聂雯说：“我喜欢漂亮的女孩子，一起睡觉喊我妈妈。等我的孩子出生，就有了哥哥姐姐照顾。”杨美娜说：“我们按科学的收养方法，孤儿从大养到小，大的照顾小的，我们也轻松。”


    李家泗说：“孤儿区面积最大，还有三区怎么分。”薛小玲说：“漂亮女人进入社会，分为三种，傻白甜纯真，普通，精明强干。你的国际老婆分为正牌，杂牌。精明强干的正牌为一个居住区，由你负责教学培训。温玉玉，魏莲花当年在你的调教下，成为女性的佼佼者。家族大了，需要你这种偶像大师人物培养最好。”杨美娜说：“我当第一学生。”


    李家泗说：“不需要培训，你们都见识广阔，全世界跑遍，只要学会改变思维方式，遇到任何事先政治后经济，你就成功了一半。”聂雯说：“我明白了，为什么成立联合航空。领事，领事夫人们都认为是国家利益。”李家泗说：“思维方式接近了，以后跟外国人说话做事，都要有这种思维模式。”


    薛小玲说：“我说的三种美女，也是三种思维方式，还有一区是杂牌，长得太美了。你必须把她们的肚子搞大，家族进行封闭式管理，肚子不被你搞大，就呆在家里备孕。”李家泗说：“老姐无法控制她们的思维方式的还是留在明星医院那边。”


    薛小玲说：“我管得住的有三四百人，都是美人计的美人，中日金融战那天，一千多位就跟你领证结婚，你太忙了，就给你留着。”


    李家泗说：“张思思对我虚构了爱情故事。”杨美娜说：“张思思的第一个男人是强奸犯，被大姐派人打死了。”李家泗说：“老姐，你什么时候开始惩恶扬善。”薛小玲说：“温玉玉开始由次长降为局长的时候。当年艺术集团都快成为卖淫集团，露丝夫人动用一切力量维护清誉。温玉玉来访时，刚出一宗强奸案。温玉玉说需要革命精神整顿艺术集团的思维潮流，不缺钱不缺人，现在到处打内战，街面上死几十个人算什么。”


    李家泗说：“玉玉姐在国民政府里关照你，领事夫人们又在租界关照，一场妇女革命把艺术集团整顿成亚洲第一的艺术清流。”薛小玲说：“张思思属于傻白甜那种，出国是因为强奸犯被杀，做生意能力差，女人管女人才有效，别乱任命族长，家长。更别一高兴，免除债务，确定百分之百的种，生下来，过百日宴，才免除一切债务，这是基本条件。二婚区的负责人叫李清波，明星医院的叫卫斯斯。”李家泗说：“两位长得怎么样。”杨美娜说：“跟我不相上下，有自己的公司，真正的百万富翁。”


    薛小玲拨打电话说：“清波，你到酒店218房来，老公等你。”


    三位大小老婆把李家泗留在218房间，她们又去咖啡厅。


    咖啡厅的外交官越来越多，标准的正道消息是世界各国都表示愿意加盟联合航空的跨国公司。总部设在美国，亚洲总部设在上海租界。美国政府委派航空局局长代表政府在华盛顿签订备忘录。国际航空大融合的公司筹集，资金到位，注册公司，等等事务商定。


    三位大小老婆大开眼界，先政治后经济的话体现在整个加盟圈。到位的启动资金入账，一家国际航空地面服务公司就诞生。空中服务员是女人们讨论最多的话题。杨美娜，聂雯在讨论中，顺利入选大家认可的东方空中小姐形象代言人。


    资金到位，明天就开始筹备工作。


    薛小玲睡觉时，电话铃不时响起。李家泗的概念航空，在各国领事，和启动资金推动下，成了现实。第一批五十架最新款的pc—3型民航飞机，正从美国起飞。第一站加拿大，第二站苏联，第三站日本，或者中国。三十二架36座，十八架21座。总座位为一千五百三十张。


    订机票工作开始，飞美国，飞欧洲的航班需要确定。薛小玲听到机票，第一大单是出国汇演的免费票，第二大单是部分艺术集团的员工家属票。首航目的国是欧洲，八百张去欧洲的机票，薛小玲敲定。中国上海是战区，票价比美国国内，欧洲国内都贵。薛小玲已经支付启动资金，票数由她定。李家泗已经支付启动资金，肯定需要一定机票，薛小玲肯定去美国的客户多。


    李家泗躺在床上，抽烟沉思，才两根烟功夫，敲门声传来，美妙动听的声音传来：“我是李清波。”房门没锁，李家泗喊了一声进来。被窝里的手枪随时可以射击，防止意外闯入。


    开门进来的是一位衣裳时尚的仙女明星，脸蛋跟李莉妖挂像，比李莉妖更显成熟魅力，李清波关上房门说：“老公，你好帅。”李家泗把手枪塞入枕头下，他说：“老婆上床。”李清波犹豫一下，边脱边说：“这么急洞房。”李家泗说：“我俩已经结婚多日，这是新婚之夜。”


    李清波的第一感觉是，她跟李莉妖一样，健康美。


    李家泗说：“你比李莉妖成熟。”李清波说：“我比她大五岁，我大红大紫的时候，她还是艺校学生，李莉妖的外号叫小清波，跟我长得有点像。”李家泗说：“李莉妖成了你的大姐，服不服。”李清波说：“服，我是过气明星，欠了一屁股债。李莉妖从小就喜欢做生意，想接花姐的班，那知演个配角，比主角还红。越红生意越好，你娶她时，她是几百万美元家产的小富婆。东方之珠是你送给她的彩礼？”李家泗说：“是送给我和她之间的孩子，她的钱，我不要，我给的钱是给我孩子的财产，妈妈只是托管人。”


    李清波知道218房的密道，她主动打开暗门，有了肌肤之亲，让李家泗感到，李清波是武林高手，美艳动人中，眼神中透着一丝隐忍的杀气。薛小玲，魏莲花也有这种眼神。李莉妖，杨美娜，聂雯，高小琪都没有，特别是李莉妖是神枪手，军训女人，眼神中没杀气。


    手牵手穿过无数楼宇，李清波步伐矫健，行走中有股健美美女气质。家族社区小道，四处安安静静，只有孤儿院那边，时不时传来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不一会儿到达院墙暗门，李清波没有钥匙，李家泗开门进去。


    走进地下室。地下室里有一位倾国倾城的性感美女，衣裳时尚性感，李家泗问：“你是卫斯斯。”卫斯斯说：“老公，你好帅，嫁给你生死与共。”李家泗看着卫斯斯的健康美，突然想起来一个杀手组织美女帮美女。


    客厅里没人，卧室里没人。卫斯斯只是个头矮一分，大眼睛，高鼻梁，目清眉秀。性感迷人不逊色于李清波，各有各的美艳姿色，大长腿上全是小肌肉，手臂上的肌肉也明显。肯定是美女帮的杀手。


    卫斯斯说张思思这样负债累累负资产的美女明星太多，要等老公确定夫妻关系还债。李家泗询问她们是否债务缠身。李清波说美女帮的二十四位姐妹，是魏莲花旗下的热血女保镖，是由女明星改为习武。美女帮是维护女性安全的秘密组织，被暗卫淘汰的美女。


    李家泗来到上海就确定婚姻，本来安排贴身保护，哪知李家泗是战神级人物，李家泗的安全只要隐藏身份就安全。美女帮成员都军训过，最擅长是近身刺杀。李家泗来上海就是枪林弹雨，薛小玲一声令下，美女帮杀手全部秘密培训射击。现在可以实行女保镖职业。二十四位患难姐妹，没人做生意，她们都是过气女明星，有商务演出，个个颇有家财。


    想到张思思被追债的经历，李家泗心想国际正牌老婆负债再多，只是经营不善，不是情感问题，反正过隐居生活，足不出户，改造思想，让她们先进入家族大院。想法说出，李清波说她去通知，进入家族大院，那就是债务承担。李家泗点头承诺，李清波说等会儿见见美女帮的姐妹，她们都是家长，我去叫。


    李家泗说：“美女帮是不是家里最有战斗力，美女帮杀了多少坏人。”卫斯斯沉默不语。


    李家泗说：“我亲手击毙的敌人有四千多人，指挥战斗打死的敌人不少于十二万。我代表者正义，人民的救星，杀敌英雄，老百姓的偶像。”卫斯斯说：“我们是性感诱杀好色怀男人，每位姐妹都有几条淫棍的命。”李家泗说：“强奸犯死刑，中华民国执法不严不公，必须推翻三座大山，记住美女帮所做的是一场妇女解放的革命，诱杀坏男人是靠你们维护中国妇女权益。”卫斯斯说：“老公，你说得真好，杀坏人变成了执法。”李家泗说：“中国民国法律是维护有钱人的权益，法院执法不严，警察局执法不公，这种社会状态，需要一场政权更替改变，让更多的姐妹成为执法者，社会才有公平公正。”


    卫斯斯说：“老公，我爱你，你是我的偶像，水平这么高，玲姐说你有政权更替梦。”李家泗说：“建立人民当家作主的政府，强奸犯直接判死刑，是维护被强奸妇女的权益。只有政权更替的新中国成立，才有政策制度，保护妇女权益。政权更替大业需要无数烈士牺牲，一个有战斗力团队，才有争夺天下资本。”


    这时，李家泗听到了屋外脚步声，卫斯斯听到时说：“美女帮的美人来了。”开门进屋的声音，脚步声，美妙的女声传来，有人喊老公，有人喊斯斯，卫斯斯应了一声。李家泗看见走进卧室的美人们。


    进来的美人帮新欢，个个姿色不逊色于卫斯斯，性感迷人，一共十二位，最后一位关上房门，有羞涩，有好奇，表情各异。李家泗说：“你们都是我的保镖老婆，今晚就是洞房花烛夜。先盖个章，确定是老婆，以后相见好恩爱。”


    保镖老婆太美，先确定夫妻关系，这是最有战斗力的娘子军。


    美女帮的老婆太美，都是倾国倾城的姿色，怪不得是诱杀主力，男人谁见到她们都会掉以轻心，色欲迷惑被她们暗杀。只有一位身上有刀疤痕迹，不细看还看不出来，肯定是搏斗中受伤。从屋外进来的美女，一个接一个增添房内美色。最后一位进来的是李清波。


    李清波说：“老公，你的初恋老婆都住进了家族大院，除了杂牌老婆还在原处住。”李家泗说：“美女帮的老婆，我先确定夫妻关系，今后成为我事业上的帮手。”


    美女帮的美女，来了二十位。


    李家泗询问众美，谁的枪法好。这段时间紧急军训，各种武器再次熟练，真正实战狙击手只有一位，叫谭文雅，远程击毙数位流氓，她和三位姐妹正在处理孤儿难民来上海的安置工作。


    李清波说家姐为了加强对新家大院的联系，决定派遣谭文雅，乔诗诗，刘惠敏入住，配合邱月娥。按照近期亚洲女明星排行，知名度排名，李莉妖是亚洲第一美女，亚洲女明星依旧不落榜。乔诗诗，刘惠敏的国际知名度不输于田琳。


    二十位倾国倾城的明星美女保镖，李家泗相信薛小玲拿出了所有的亲信美人，为他增加一份安全。


    乔诗诗，刘惠敏，她们具有自己的美丽特色，身上没有一点旧伤痕，擅长演技，伪装一流。交流之下，派遣意义重大，两位美女头脑聪明，分得出社会形式，社交一流的女明星。党派不关她们的事，杂牌军与她们无关。家族才是她们最幸福的家。


    眼前美女帮的老婆，政治意识形态杂乱，仇恨国民政府是共同点，她们没有海外资产，家业都在租界，存款都在洋人银行，无任何债务，存款数目不小，财色兼收的保镖老婆。


    李清波询问杂牌老婆怎么安置，李家泗说在他眼里，二婚老婆分两类人，思想单纯，思想复杂。思想单纯，改变正确人生观容易，思想纠正的时间短。思想复杂，利己主义者，思想纠正需要时间。美女帮的女人，是有正确三观的，为惩治坏人而冒险出击，是侠客行为。


    更换地方，一起从小别墅出发，只是三四百米的距离，来到了像大型商场的建筑。开门进去，原来就是一个大型商场。


    一楼大厅堆满了粮油物资，二楼大厅堆满了原来大型商场所剩所有物件。顶楼是空旷的空间。


    李清波说家族的管理体系已经建立起来，卫斯斯说等会儿让姐妹俩表演歌舞节目，按宫主的意思，要让李家泗处于莺歌燕舞的生活中，每一位注册老婆都曾经红过，能歌善舞。


    在李清波的指挥下，着装美女开始表演歌舞。


    歌舞声传来，中间场地是表演场地，群歌群舞，单唱单舞，一个接一个表演。在莺歌燕舞中，李清波等美女帮按照李家泗的要求，把众多美女分成二类，思想单纯，思想复杂。美女帮需要重新调整管理人数。


    美女帮的老婆在所有老婆中有威信，二帮美人分好，思想单纯的比思想复杂的，美人多一百余人，这种现象让李家泗出乎意外。


    乔诗诗解答了李家泗的疑问，这些艺术家都是红过一阵的过气女明星，她们热爱表演艺术，女艺术家只要怀孕，结婚就意味着明星生活结束，婚后的女明星成不了老板娘，复出翻红就困难重重。嫁给张恨天的最大动力是成为老板娘，免除一切债务。


    国际杂牌老婆，年纪均在二十二岁以上，三十几岁以下年纪段。三十岁以上的都有几十位，风韵犹存，依旧貌美如花，生育过孩子的个位数。人数最多的在二十五六七岁，她们是女性最美最成熟的时间段。未婚的占一半，离婚的占一半。


    别人想的是李家泗好色，娶老婆数量庞大。李家泗想的是国际金融战。征战美英法股市，获利突破十亿美元，至今没有一笔钱可以流入中国，得到的是美英法三国的房地产。任何一国都有外汇管制，任何一个国家都有权力冻结国内银行一位中国客户的资金。


    十年前，李家泗父亲就看清资本主义社会的本质，中国资本家海外投资没有那个亿万富翁发了财，带出国的资金，要么亏损，要么就坐吃山空。特别是实体经济，那是为他国经济服务，最后结局是破产清算。李家泗是虚拟经济高手，欧美财阀们喜欢合作就是共同富裕。


    李家泗十年前就跟美国财阀们学会了，国际资本出逃方法。每位国际财阀都有数万人的金融团队。李家泗的金融团队在筹建过程，婚姻是高速组建团队的加速器。他靠国际正牌杂牌老婆，分散海外，逐年逐月，清空海外资产回国。时代广场的杂牌游击老婆也多，懂外语的少，靠她们清空租界的房地产。


    在李家泗心里挂名老婆越多越好，现在看来娶老婆的速度，赶不上他收割世界股民的速度。


    国际杂牌老婆杜丽娘通报数次核对债务，张恨天确定挂名老婆后，承认偿还一点三亿美元债务，美元债务将分布在欧美国家，国内债务为一亿多法币债务。海外债务基本上是银行贷款，可以延期还债。李家泗承诺花一个月内还清老婆以前的所有债务，逐笔核算。先还国内，再清理海外，随着黑手银行在海外设立分行，个人债务转嫁到银行体系内。会计科目叫华人债务打包清算。


    按国际正牌杂牌老婆提供的准确债务数据，海外一点三亿美元还清，实际资产只剩七千万美元左右，亏损六千万美元。国内债务还清，留下市值六千万法币的租界房地产。这群精通外语的老婆，都在转移国内资产，弥补海外资产亏损。


    美女太美，债务太多，如果不是李家泗的国际金融战略，又在想尽一切办法想把海外资产回国，谁会为了一个负债累累的美女明星去承担一亿多美元的负债，这可是中华民国1936年的全年进出口贸易总额。被一群崇洋媚外的女明星数年间败光了。


    李家泗需要想出针对性的战略经济计划，国内债务将不会针对个人，张思思是第一个被清零国内债务。留守中国负责家族国内债务的总负责人是孕妇老婆陆小敏，她父母亲是总会计师。一起参加过中日金融战。


    乔诗诗通报，陆小敏的工作结束，正在小别墅里等待汇报工作。


    李家泗出发时，身边只是美女帮保镖，返回小别墅，美女帮只让李家泗独自进去。太熟悉的老婆数十位都在里面，陆小敏团队汇报工作。


    中日金融战获利资金，本金已经全部套现。人头账户除了正牌老婆外，保留一定存款。时代广场老婆的家属人头账户已经全部清空。人数众多的人头账户，销户的一大半，保留一小半的是颇有家财的时代广场住户家属，是经过陈玲，丽丽动员，资产外汇化。时代广场有钱的杂牌老婆都外汇化了。


    中日金融战，本金，部分利润已经分散在瑞士国家银行近百个账户。无法出国的获利总计五亿美元多，租界房地产占一半，兑换黄金大洋占了大部分。兑换工作一直细水长流，直到柳思敏的留学生委员会的横空出世，柳思敏代办出国留学签证，数千贪官疯涌，花黑市价购买外汇。一两天内，黄金，大洋涌入家族银行系统。致使时代广场的人头账户本金，利润，黄金化。


    这是数百人的家族金融工作组的共同努力，使国内资金，兑换成黄金大洋。租界的房地产，一直在套现，效果不够明显。


    中日金融战的本金和利润，今晚才彻底处理完，不留痕迹的处理好家族财富。世界金融战已经打响许久，利润远超中日金融战本金和利润。


    温玉玉得到陆小敏的通报，书写便条，便条内容是国际金融战利润只能靠进口物资部分回国，外汇靠庞大的家族女性，长期在海外套现，十分隐蔽的流回中国，需要庞大的海外资本兵团，每个国家都有驻外机构为上策。


    李家泗和温玉玉的一抓一代办，只能使中日金融战的资金套现。世界金融战套现，温玉玉的思路国际化，李家泗正在兑现，速度有点慢，该加快速度。简单的操作如下，家族成员派驻加拿大，墨西哥。只设立进出口贸易公司，美国的资产流入两国，两国的公司通过进出口贸易公司流回中国。筹建时间为半年，国际杂牌老婆的家族企业成了国际套现的主力军，国际正牌老婆是管理者。


    陆小敏说为了控制家族资金，秘密签订的婚姻条款中，最重要的财产分配条件是：国际杂牌老婆的债务由抵押给世界各国金融机构，借个人的欠款，总计出来，打包给张恨天。婚姻的结果是，生儿育女后，纯正血源的孩子，继承还债后的净资产。母亲愿意保持婚姻的，今后所赚的钱归母亲。不愿意保持婚姻的，留下满月宝宝给家族，就净身出户，给当地国一套住房。


    女人管女人才是上策，婚姻条款简单化就是，借肚子生小孩，替母亲还清一切债务，孩子满月，得一套海外住房。这对国际债务缠身的女明星来说，是解脱债务唯一办法。苛刻的国际婚姻条款，使李家泗可以大胆的进行数十年的国际金融战布局，国际间谍战布局。家族的女人，应变能力强的可以离开中国，走向全世界发展。


    排头机构之一是亚洲女明星集团，国际化才是上策。懂外语才能出国。陆小敏团队汇报工作结束，团队成员，个个高兴，她们的家庭成员都已经出国，老公的国际集团公司，靠家庭成员筹建。国际正牌老婆对家族财富理解是军费开支，海外公司的管理员工工资是让人羡慕的工作。她们没有政权更替大业任务，却有海外稳定生活的向往。


    陆小敏团队由国内资产处理，明天开始国际资产处理。

 第48章 亲信来上海 防守反击战1

    李家泗决定回新家大院，带上乔诗诗，刘惠敏。一起来到轿车前，里面的钱袋子还在，钱袋子搬运换车，乔诗诗，刘惠敏的力气不小。李清波驾驶空车停在夜巴黎酒店停车场，细节决定安全。


    刘惠敏驾驶轿车驶离别墅院落，李家泗坐在后座，与乔诗诗亲热。


    轿车行驶几百米，在明星医院内，李家泗看见了一张让他太熟悉的脸蛋，她是投军时期，爱他的杜小娥。两人之间是纯真的恋爱，不像现在先结婚后恋爱。当年，杜小娥为了李家泗的政治安全，委身嫁给海归派派遣总政委李道生，李道生是无能之辈，在国内战争时期，被国民党部队打垮了，丢掉了所有根据地。


    杜小娥在以前，那是一种女英雄气概的健壮美丽。今天再遇见，只能算是五官端正，目清眉秀的性感大美人。陪在她身边的美女才是倾国倾城，时尚诱人，刘惠敏说谭文雅在前面，要不要停车喊她上来。


    李家泗不想跟杜小娥见面，哪知谭文雅挥手和刘惠敏打招呼，刘惠敏只得停车。谭文雅见到老公自然上车，杜小娥眼尖，看见了太熟悉的李家泗，她跟着上车。谭文雅介绍说：“这是我丈夫，张恨天。”杜小娥说：“张恨天是我的初恋情人。”李家泗说：“停在避静点，我跟失散四年的初恋情人聊几句，你们三位亲爱的，十米外回避。”刘惠敏说：“回避，失散四年，改变了许多。”


    轿车停在黑暗处，三位保镖老婆，还真的下车在十米外担任警卫。


    李家泗说：“李道生死了没有。”杜小娥说：“孩子出生那年，国民党军队围剿时牺牲了。我是靠你教我的枪法逃出围剿。”李家泗说：“我娶你为挂名姨太太，愿意吗？”杜小娥说：“你已经脱党脱军，替身刘卫国在为你战斗。你必须明媒正娶。”


    此话说出，李家泗点燃香烟说：“当年，我离开军队，调任中央财经委，把三万军队，七八个县的政权交给李道生等人手上。现在地盘没了，还剩下多少人跟着旗帜走。”杜小娥说：“五十六人，三十九人残废，有战斗力的十七人。”


    李家泗说：“你明白为什么是这样结果，不是战士们的战斗力不行，这是路线错误，让庸才执政，庸才上台首先拿枪林弹雨中的活下来的人才开刀，一个国外军事院校的留学生，不懂中国武装斗争形式，留学生在外国什么军事斗争都没学会，学会了争权夺利，学会了整人，几十万军队被错误路线，错误的庸才玩光了。”


    杜小娥说：“你自立门户，宋大姐说她是你的战友，还会动员丈夫一起跟你一起干。”李家泗说：“宋大姐在总部任职，知道总部的内幕，我师傅的政令不出办公室，总部还是海归派掌握。根据地是中国最贫穷县。打江山是为什么，最低要求是老百姓吃饱饭，穿暖衣，看病娶媳妇不差钱。”


    杜小娥说：“这是国民党封锁下造成的，游击队这几年，饿死的都有好几百人，病死的上千人，更别提家属，是政治制度错了？”李家泗说：“政治制度没错，错的是庸才当道，没有能力让旗帜下的老百姓吃饱饭，我创建根据地时，那么少的同志，几十倍的敌人，封锁中，有饿死的老百姓没有，在李道生的指挥下，败战连连，饿死的老百姓不计其数，这是执政团队的错误。宋大姐很快就统计出根据地庸才当道，主力逃亡后，死了多少军属烈属。”


    杜小娥突破泪如雨下，失去根据地的痛苦，忍饥挨饿，四处游击，带领着剩下的同志浴血奋战情景，历历在目，其根本原因在领导层。杜小娥说：“李道生牺牲前说自己是庸才，毁灭了大好河山，又整死了不少将士，没有人才，越打越苦，部队越打越少。”


    李家泗说：“宋大姐为什么跟我干，她知道南方游击队，根本没有能力让家属，吃饱饭活下去。跟着我，孤儿们能够吃饱饭，穿暖衣，看病不要钱，读书不要钱，能够在长期的抗日战争中活着。孤儿们长大成人，就是坚定的接班人，这就是我的政权更替战略之一。”杜小娥说：“我做你的挂名姨太太！服从你的命令，我的孩子有钱就能治病。”


    李家泗说：“鲁瑛是总部都知道的伍泗帅老婆，她现在手中拥有三四十个县政权，野战军十几万，枪支七八万条，势力超过师傅所有控制的地盘。她只要稳定执政三个月，就是中国的一路军阀主力，她是单枪匹马没有人配合执政。协助她执政的都是民主人士。”杜小娥说：“宋大姐暗示过我，国际难童委员会根本不存在我军组织。”


    李家泗说：“我有很多个名字和身份，每个身份背后都有一股势力支持我的政权更替大业。张恨天名下老婆超过一千美女，她们将移民世界各国，建立国际情报站，为未来二十年，政权更替后的国家成立，国际上又有十六国联军意图入侵中国，将靠她们提供准确的国际情报，举全国之力消灭十六国联军的入侵。”杜小娥似乎听到了天方夜谭的战略目标，预知二十年后的十六国联军入侵中国，现在是日本在入侵中国。


    李家泗说中国就是世界列强的一块肥肉，几十年来，先有俄国割让清朝土地，接着英法联军打开国门，又有八国联军占领北京，俄日战争为中国地盘又打一仗。现在是抗日战争，只要给我十年时间韬光养晦，完成中国的工业革命，任何外来势力，全都跟我打出去。中国人的国土中国人执政。


    杜小娥衣裳贫寒干净，两人之间的策反，只要心灵相爱，就是最得力干将。杜小娥的能力在猴嫂之上，猴嫂是游击队队长出身，杜小娥是野战军出身，被围剿成了游击队队长。


    上海的女性帮手，宋大姐是文职高官，杜小娥是文武双全的中高层军官，担任过县长之职。聊天中使李家泗感到，可以重用杜小娥。


    李家泗说：“我的另一个身份，需要你以姨太太身份配合，配合成功，你会象鲁瑛一样拥有几个县的地盘，几万军队。记住以前已经是过去式，新军阀武装重新开始。跟我一起努力，为理想的政权更替奋斗。见了日本鬼子，坚决消灭。见到国民党部队，与友军称兄道弟，与敌军坚决消灭。这是潜伏，窃取国民党地盘。”杜小娥说：“要我怎么做，听你命令。”


    李家泗说：“你的穿着打扮就象谭文雅一样，性感打扮，透着富贵气质，任务就开始。如果象你这样，根本无法完成潜伏任务。”杜小娥说：“谭小姐一身打扮，从内到外那是几万块大洋，她是着名女明星，高收入女明星。”李家泗说：“她是我的保镖老婆，神枪手，演技比你好，我让她们替你打扮改装，培养气质。”


    李家泗要求杜小娥记住，她的潜伏任务只有她一个知道，来沪的部下，伤残归宋大姐调派，保护战友孤儿长大。身体健康者，时机成熟，改头换面，有能力的当指挥官，没能力的当警卫部队基层军官。不愿意潜伏，全部编入刘卫国部。


    谈妥，李家泗顺手从给了一个最小的钱袋子给杜小娥，走下车，向站立远处的保镖老婆招手，三位大小美女过来，坐上车，李家泗说：“杜小娥是我的挂名老婆，她这个样子嫁给我丢脸。你们谁有空，拿出一些衣裳，明天派人培训她像你们一样有气质。”谭文雅说：“美女帮的衣裳多，首饰能问大姐要吗？”李家泗说：“她是我的初恋，待遇跟花姐一样，我给了她这袋子钱，我靠她武装协助，是副宫主级别。”谭文雅说：“杜姐姐好，我明天来医院接你。”


    杜小娥说：“生病的孩子都在医院，我儿子也在里面，今晚我守夜。”杜小娥挥手下车，她矫健的步伐走进儿童住院部。


    杜小娥和李道生的儿子，是昨天来上海，立即送进医院的，呼吸道感染，生命随时而亡。隐蔽组织联系上她，她带队护送大批的烈士孤儿，在当地的洋人教会组织下乘火车赶到上海。医生说她儿子送医及时，不然依靠贫困地区的医疗设备，只能是死路一条。儿童住院部人满为患，两个孩子一张床，天天咳嗽的儿子，现在可以安静的躺着聊天。


    宋大姐和她接洽时，明确告诉她，明星医院是国际医院，根本没有隐蔽组织，这里有全中国设备最好，医术最好的洋人控股医院。医生护士没有社会名流担保是进不来的。杜小娥知道这是伍泗帅开辟的一条新战线。儿子治疗的费用，相当于她十年的津贴。孩子在治疗下可以活下去，所有染有各种疾病的孩子都能治愈，如果孩子们没来上海，大多数孩子将病死。


    根据活下来人的统计，主力撤离根据地后，国民党军队围剿，几年间，将近五六百万人死亡，阵亡十几万，被屠杀的家属二三百万人，饿死病死二三百万人。当年根据地人口一千多万人，十室六空，绝户的家庭多。宋大姐把真实的数字埋藏心里，交待杜小娥不能透露给伍泗帅。伍泗帅知道内容，会动手全歼海归派。


    钱袋子里的钱，有二十五万法币，这是一笔巨款。整个游击队的经费才几块大洋，缺衣少食。杜小娥问过宋大姐，伍泗帅怎么这么有钱。宋大姐说伍泗帅来上海就和国民党友军抢劫了日本正金银行。程子伟押着分得的一半缴获回根据地，国民党友军死伤数千人打配合，得了一半缴获。伍泗帅没投军前，是大资本家的孩子，蒋介石杀了他全家人，家产没有被没收。没想到伍泗帅十年前是世界大师级股神。抢正金银行是为了在上海股市对攻日本财阀，听说赚了数亿美元。租界的许多房地产都无偿赠予烈士孤儿，宋大姐是总会计监督，这次搜孤救孤，赠予的房产超过一亿美元，各国传教士动用中国地方力量，组织火车，汽车运送孤儿，是用金钱推动出的速度。


    杜小娥手中有笔巨款，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信心。


    每位明星老婆都有保镖保姆，从医院到新家大院路上，三辆高级轿车跟随。李家泗本想交待几句，哪知薛小玲在几天前就交待韩少武的保密身份，陈玲，丽丽又透露一些机密。在美女帮，她们三个是口风最紧，应酬最强，武力最猛的女明星。第一任务是保护，第二任务是协助。上海沦陷在即。薛小玲不想李家泗出事，在各租界，家族的武装力量不逊色于国民党在租界的特务力量。


    四辆轿车先后驶入新家大院，三辆驶入李莉妖名下的别墅，看来三位已经入住。


    李家泗乘坐的防弹车停在曹玉兰的大别墅停车道上，李家泗手挽着乔诗诗一起下车，要求刘惠敏把车上钱袋子还给李淑珍，花了多少钱，记账。刘惠敏知道地方，驱车离开。谭文雅跟随下车，左拥右抱走进家门。


    客厅里聊天的都是没睡觉的大小老婆。五个大木箱没有开启，开启工具都在木箱上。李家泗亲自打开木箱。不是书籍就是飞机模型。李家泗把书籍放在桌上，美女们帮忙。曹玉兰过来说：“什么书，英文的。”曹玉兰英语水平极差，没有伸手去拿，她去拿飞机模型。


    懂英语的大小老婆围过来，每人来拿一本。陈静说：“飞行员手册。”李玲说：“飞机故障维修。”江文君说：“美国空军教学大纲。”武雪说：“制空权。”杨婕说：“空军实战，老公你想当空军将领。”


    胡桂香进屋扫了一遍书籍说：“组建陆军不过瘾，想组建空军，一架战斗机就是几十万美元。”李家泗说：“今天，我在美国太平洋舰队的航空母舰上，学会了开教练机，我懂得中国军队的落后，中国海军的弱势，制空权，制海权是决定战争取得优势的法宝。”


    全世界各国的飞机模型放在客厅的空地上，就像飞机坪上停着的各种飞机。模型的仿真度为百分之百。李家泗左手拿起日本96式舰载战斗机，右手拿起美国主战飞机说：“美国野猫战斗机大战日本96式舰载战斗机。”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乔诗诗也拿起一架模型和李家泗一起呜呜，飞机相碰，嘴也凑上去亲吻。


    胡桂香说：“没有国民政府出面，有钱买得到飞机，没有停机坪停飞机。停机坪要有自己的地盘。”李家泗说：“我让鲁瑛在行政区域内择地修建机场。”曹玉兰说：“老公，你想建立家族空军，我老爸是山东军阀，有地盘，有机场，就是没钱买飞机。”


    李家泗说：“山东军阀是韩复渠，你老爸是韩主席手下的小军阀，我送你老爸一百架战机，必须满足我的要求，第一，你老爸要把空军基地设在泰山，鲁山，沂蒙山，三座山脉某地，隐蔽修建新机场，亲自担任该地区最高行政，军政长官。第二捐赠附加条款，你父亲利用职务之便，为我部筹建兵工厂，借调济南兵工厂技术人才。”


    曹玉兰说：“济南不是有现成的机场？”柳思敏说：“济南要沦陷了，中国境内所有现成的机场，都被日本轰炸机炸过几遍，制空权是日本人的天下，日本情报早就掌控中国机场所有情况，新修隐蔽机场是正确。”胡桂香说：“韩老板，你要是捐三百架飞机给空军，你就是中国空军司令，军委会管理的备用机场多，就缺飞机。”


    柳思敏说：“错，大错特错，一年前，国防部就批了一笔巨款外汇给蒋夫人，让她购买新式战机，蒋夫人没去采购战机，而是把钱存入外国银行拿利息。老公把三百架飞机的捐款给空军，十有八九，又存入银行拿利息。制空权还是日本人的。”李家泗笑着说：“飞机要捐给有血性的部队，我是杀人如麻的抗日将领，走自己发展的道路。”


    柳思敏说：“非常正确，九一八以前，东北军阀张学良拥有飞机三百多架，飞机的数量，先进程度远远超过日本空军，可惜，张学良是不抵抗将军，一枪未发，把亚洲最强大的空军送给了侵华日军。葬送了东北各省，让东北人民流离失所，血流成河。玉兰姐，老公向你提出要求，主要担心韩复渠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二位不抵抗将军，山东地盘拱手让给日本人。”


    李家泗一把搂住柳思敏亲摸说：“有见识，亲爱的，到我的空军总队当一把手，怎么样。”柳思敏说：“空军一把手，什么职位。”李家泗一本正经说：“任命柳思敏为战区游击集团军空军筹备办事处主任，筹备办事处设在美国，空军建立，升为少将主任。不报备国防部，空军是概念，比陆军花钱多，说不定中途夭折。”


    陈静说：“姐妹们浴血奋战，才在老公部队混了上校，她嘴巴说几句话大话就成了空军一把手。”曹玉兰说：“我更冤，为了几十块薪水加入军统，现在才是少校，还不能调离。家里的姐妹，只要参军，最低军衔都是中校。”胡桂香说：“南京大学新闻系校花果然有政治头脑，几句话就充满谋略，我敢肯定，她的能力和鲁瑛平起平坐，将来位高权重。”


    柳思敏听到女特务头子的夸奖，喜滋滋的说：“愿为老公筹建自己的空军出力。”李家泗说：“航空兵挑人严格，第一精通英语，第二体检合格，第三效忠国家，第四神枪手。身上有疤的人不能当飞机员。飞机在高空飞行时，高气压能够压破伤口。”胡桂香说：“你就是标准的飞行员，有钱真好，搞完了陆军，又搞空军。”


    柳思敏说：“玉兰姐，向你爸要地盘修秘密机场，家族的空军在这一刻已经诞生了。”曹玉兰惊讶的说：“飞机没看见一架，就成立空军。”陈静说：“大姐手中掌握着巨款外汇，有外汇就买得到进口飞机，走，我们一起发电报。”


    让李家泗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飞机模型装上电池后可以飞行，是小型无人机。家里的老婆论英语水平。江文君，吴晓薇，陈静水平最高，江文君，吴晓薇一直翻看说明书，等客厅安静向李家泗汇报。李家泗的英语水平在全家人中，超过文化部的李淑珍，杨香君。


    李家泗看明白说明书，再操作摇控器。一架模型飞机，从客厅地板上起飞，屋里飞行几圈，在众多美女的惊讶中，飞向二楼，停在二楼地板上。李家泗询问二楼站立的老婆，飞机是否摔坏。柳雨菲举起飞机说没事。李家泗说：“模型飞机，电池特制，尽量少让孩子们玩。”


    胡桂香说许多客人都在鲁瑛家等你，李家泗说处理完就睡觉。李家泗在前，胡桂香主动手挽着手臂，走进鲁瑛家。


    曹玉兰家是女眷场所，鲁瑛家里是男客聚集地。楼上楼下热闹，六桌麻将，四桌扑克牌，吃丰盛的夜宵的更多。熟悉面孔众多。胡桂香机警的把院门关闭。


    李家泗见到大家由热闹变安静，他说：“今天，我得到两条国际情报。第一条，美英法等国情报部门，对公共租界，法租界的中国政府派遣的各情报机关摸底。上海沦陷，美英法日联手铲除中国政府驻沪情报部门。第二条，美国政府出面，重组美国国内几家破产民航公司，宣传成立世界联合航空公司，近日内开通全世界的民航航线。上海虹桥机场将成为试验机场，民航飞机介入中国，将加快各国有钱人撤侨速度，飞往欧美国家的机票比较贵，我岳母娘手中估计有少量机票。”


    李家泗说完，接过熟悉将军递过来的香烟，两人点火抽烟。黄涛说：“韩司令的国际情报比较准，与这两条情报有关的赶快回各单位工作。”林少将，胡桂香等数十人马上起身离开。闲聊的第一话是，文静设立的秘密代办点，弥补了韩少武不在家时，军方人员想要免费的通道，文静只要确认家人是军属，就派人护送，与李淑珍的商业化办证人员一起办理签证。


    一位面熟中年人说：“飞机票太贵了，只能坐重要人物。码头上有三艘新船，听说是你的。”李家泗说：“三艘新船启航需要法律文件齐全。”谷正伦说：“洋人的工作速度比较快，手续太多，这是急不得。”柳人杰说：“最快一天内，最慢二天，启航手续复杂。”


    黄涛和李家泗手搭肩一起走进办公室，办公室里没人。


    黄涛小声说：“总长来了几次长途电话，感谢你。”李家泗说：“旧金山的别墅，过户到何总长家人名下了。”黄涛说：“总长家人在旧金山拍来电报，已经办好旧金山房产过户手续，只缴纳了购置税，也接到了领取股票的消息b银行真的上市了。”李家泗说：“这是美国政府重点扶持的企业特事特办。”黄涛说：b银行在美国的名气太大，总长担心被蒋知道。”李家泗说：“债券是记名，股票是不记名，我会通知高小杰把记名债券名单抹去。”


    高小杰拿出一份厚厚名单说明额度由韩少武定，黄金大洋都存进盐城人民银行，多余的认购款在黑手银行兑换各国外汇。李家泗借故离开鲁瑛别墅，他收起名单，走向高小琪家。


    路上询问，英法两家银行派驻人员出发情况，高小杰说派驻人员乘坐英国军舰，只能坐到香港。香港国际邮轮比较多。


    李家泗询问在赌场欠债，资不抵债的情况下，怎么处理债务。高小杰说简单，女的抵债卖入妓院，男的向其家族逼债。收缴上来的资产，能够盈利的留下，不能盈利的转卖，首先是保本，再是高利贷。


    李家泗凑到大舅哥耳边说：“银行金库有一二亿法币没。”高小杰说：“有。”两人身后跟着乔诗诗，等数位美人，一起走进高小琪家。


    高家人都在睡觉，客厅里有电话，李家泗只留乔诗诗在身边，其她保镖老婆在门口等待，防止外人闯入。


    李家泗说：“杰哥，我新娶了不少适合出国发展的老婆，战略目的是建立国际情报站，她们将建立各自为政的四大情报系统，十年内完成独立国际隐蔽情报系统。黑手银行提供资金。黑手银行也要建立独立的情报系统，先经济后军事，为未来中国提供一切海外情报，五年内小有规模，十年内成为隐蔽情报站。”高小杰说：“你说我做，可惜，高家人基本上不懂外语，只能提供国际资金支持。”


    李家泗说：“黑手银行现在任务是提供部分资金支持。我新娶的老婆和家人，个个精通外语。在海内外都欠下一笔债。在国内，她们欠了一亿多法币，银行出面接管所有债务，能盈利的留下，不能盈利的转让，出租。”高小杰说：“好，我马上调集银行人员工作。”李家泗说：“你能不能乘坐飞机去趟，英国法国，接管我划拨给黑手银行的产业。”


    高小杰说：“租界的三千军训武装只听我的，华界的三千多武装归你管，我还是负责对接，安排人手。我根本不懂外语，我愿意留在中国助你一臂之力，我新娶姨太太李天仙，精通英语，她还是搞金融的，开银行业务比我强。”李家泗说：“也行，华界军训的帮派人员，在上海沦陷前都回租界，家族的大本营在上海，他们打仗不行，负责治安还是行。愿意从军的编入我的部队，愿意编入租界治安部队的归你管。”


    乔诗诗拨打电话，接电话的是陆小敏，李家泗说：“小敏出国团队准备好没。”陆小敏说：“准备好了核心团队坐飞机，大团队坐轮船。”李家泗说：“明天准备和高小琪的哥哥高小杰，他的新婚老婆李天仙的小团队一起飞往法国，英国，协助李莉妖接管家族划拨资产。从英国，法国房地产中划拨出黑手银行总部大楼，员工宿舍区，少量房产出租。”陆小敏说：“新姐妹债务怎么处理。”李家泗说：“黑手银行接管债务，你和李天仙对接，国内的办好，再办国外。海外债务第三方银行由黑手银行承担。”陆小敏说：“我就猜到是黑手银行做担保，第五大机构支持海外发展。”


    李家泗说跟高小杰对接，电话交给高小杰，高小杰接过电话说：“夫人你好！我是高小杰。”


    李家泗查看债券认购情况，超额认购数是三倍。查看详细的金额对账单，实际认购明细，注明详细。


    李淑珍主管的留学生办事处认购四百五十万大洋，转让五十万债券额度给上海商会。上海商会溢价认购五十万元债券，溢价是十倍。由上海商会护送黄金，大洋，全部存入盐城人民银行。


    排名前三位的债券领取人，分别由旧金山，留学生办事处的刘美美代为保管，上海商会委派人去领取实物股票，注明债券销毁。


    鲁瑛名下五百万额度，黄金，大洋，物资全部认购确认。


    第一位客户，一百万认购债券，持券人委派家人去旧金山刘美美手中领取股票，债券可以销毁。


    第二位客户，一百二十万债券，被陈立夫派人从上海黑手银行领走。


    第三位至第十五位客户，姓名不详，认购债券数量不详，不是物资认购就是黄金大洋认购，都派人在美国领取股票，债券可以销毁。


    二千万大洋债券，对外公开的认购权是鲁瑛个人认购五百万。留学生委员会公开的认购权是五百万大洋。李家泗批准的额度是一千万大洋，认购权名单都是新家大院老婆名单。


    第一位，何应钦认购一百万元在委派家人在旧金山领取股票，销毁债券，认购姓名是江文君。


    第二位，陈立夫认购一百万元，已被陈家人派人从黑手银行领取债券。


    第三位，谷正伦兄弟，已经领取一百万债券。


    冯总司令认购是一百万物资的认购，未领取债券，家人将在美国领取股票，这是最信任的认购。认购姓名是刘美美。高小杰的新岳父，认购的是一百万债券，由高小琪在旧金山代领股票，认购姓名是高小琪。


    李家泗承诺的额度分派是：吴市长五万，其家人在旧金山领取股票。林少将十万，已经领取债券。胡桂香五万，未交款，记账。黄涛十万，黄家人已经在旧金山领取，认购款由鲁瑛支付，公开认购的名字成了曹玉兰。


    李家泗拥有的额度还剩四百七十万。


    名单上还有近百人已经交款，熟悉的军方名字。在李家泗看来只有三位能够利用关系，而这三位交足了十万大洋，似乎知道额度会满足要求。


    第一位是兵役署宋中将，一家七口都移民美国，估计家人快到美国了。注明家人在美国领取股票。李家泗大笔一挥，足额认购。第二位，第三位，分别是参与李家泗囤积粮油的一位中将，一位少将。李家泗大笔一挥，足额认购，他们申请的是领取债券，家人还没有出国，在新家大院，混吃混喝等船票。


    四省杂牌集团军的将领是合作伙伴，刘总司令不占便宜，全是申请一万大洋债券认购。刘总司令是上将集团军司令。除下认购将军名单，大多数关系平平，没有交集。多的认购五万大洋，少的认购一万大洋。李家泗大笔一挥，均可以购买一万债券。多存资金在黑手银行兑换成外币。


    李家泗计算好剩下债券，没有认购的总数，正巧为二百五十万大洋。李家泗在名单下面书写三个人名，李莉妖，曹玉兰名下一百万债券，田琳，五十万大洋债券。


    债转股认购名单，一式两份。债券认购的登报名单是新家大院的老婆名字，债券实际人认购名单，除了有意隐蔽的，正式名单是第一位陈立夫家族，认购二百二十万大洋。谷正伦家族认购一百万大洋，第三位以后最多十万大洋，大多数是一万大洋认购。


    高小杰放下电话，他说马上对接海外债务对接，他调集员工，先归还银行体系内的。李家泗交代他按书写的打印成册。鲁瑛承销的除了陈立夫认购的外，所有客户保密。李淑珍承销的可以公开。黑手银行承销的，该隐蔽的名单隐蔽，公开的都是领取债券的。国际民航飞机抵达上海，返回美国时，债券空运回美国，交给高小琪手中兑换，高小琪的认购名单是真名实姓，以本人护照在高小琪手中领取实物股票。


    高小杰见妹夫离开，他打电话通知信贷部夜市员工准备对接工作，要有几百人的团队。


    高小杰走回卧室去叫姨太太李天仙起床。李天仙从睡梦中醒来，听说由她带队去英国，法国主持黑手银行开业，兴奋得精神抖擞。一起深夜出发，去约好的法租界黑手银行总行。


    与陆小敏带队的数百人团队，在黑手银行法租界总行营业大厅相遇。高小杰简单介绍，对接工作由陆小敏和李天仙团队之间展开。中欧艺术集团是国际化中外结合管理团队，黑手银行是家族式国际化管理，核心团队都是家族成员，中低层大多数是由熟人担保的招聘人员，洋人不少。


    黑手银行基本上是四五人一个小组，专门核实一个人的债务。陆小敏的团队基本上是一个人负责几个人的债务。陆小敏团队已经核实债务人的实际情况。


    经过对接，李天仙统计出债务货币的贬值性。债务人最早的是房贷，经营贷，消费贷都是几年前的旧债。当时大洋兑一块法币，最新债务在战前，淞沪会战爆发中国境内所有中外银行就停止了贷款。以前的欠债都是法币，现在法币贬值百分之五十以上。债权人分别为中外银行，国内钱庄，个人借款。没有债务人欠下高利贷。银行，钱庄占总债务的百分之八十。李天仙总结出这些女明星走狗屎运，法币贬值，实际上是钱越还越少，逾期利息赶不上货币贬值。


    上海中外银行，国内钱庄，都有夜间交易体系。紧跟欧美国家的金融市场。夜市工作的人不多，还债工作开始。中外银行，国内钱庄的老板听到提前还贷，立即组织团队上门追债。


    黑手银行的客户只有两种，少量存款储户和大量赌场欠债人。没有大规模开展放贷业务，全部的放贷业务均是时代广场的客户，时代广场的储户占全部储户的百分之七十。信贷部招聘人员有几千人，还没有正式全面展开工作。


    高小杰是黑帮老大不懂银行业务。李天仙的理解是韩少武划拨美英法等国优质房地产给黑手银行发展，黑手银行专门处理女明星的债务，是银行投资业务的一种。高小杰恍然大悟，只夸老婆是银行家，美国黑手银行是妹夫划拨了价值一亿美元的房地产，高小琪在美国业务开展并不顺利，银行财大气粗，解决女明星的债务是今后在欧美国家业务之一。


    由黑手银行打包代替还债，各路债主接到对接电话，立即赶来对账提现。要债最多的外资银行，分别是汇丰银行，法兰西银行，花旗银行。三家银行信贷部的员工，高兴办理手中数百笔债务被黑手银行接单。


    中外银行，国内钱庄的债务好处理，都扣押了债务人一切财产的产权证。个人借款人数，笔数更多，占总债务的百分之二十左右，女明星向父母兄弟，亲朋好友的借款，这些借款有借条，也有没有打借条。金融系统最多的债务还清，陆小敏，李天仙都觉得明天上午能还清个人借款。个人借款用不着主力团队办理，小职员就能处理好。


    陆小敏，李天仙将一起远赴法国，英国，两人商量各派多少人。乘坐飞机，以陆小敏团队为主，李天仙为辅。乘坐轮船，那就是各自为政，按企业发展需要。黑手银行的海外金融牌照，美国让世界首富代办成功，法国让中欧艺术集团代办成功，英国靠魏莲花代办，能不能成功是未知数，香港是英国人的地盘，黑手银行的部分精英在香港筹建分行。

 第48章 亲信来上海 防守反击战2

    李家泗离开高小琪家，要身边美女回家睡觉，他去田琳家，又一场秘密交谈，保镖老婆都说不会打扰。


    李家泗走进田琳家，看见田琳等老婆在打麻将牌，李家泗上前搂抱亲摸，田琳说姆妈有要事商量，要丈夫独自去姆妈的卧室，那里是金融重地。


    李家泗走出李淑珍的卧室，看见打扮性感时尚，模样高贵端庄的岳母娘李淑珍，正坐在书桌前，看着账本，打着算盘，李家泗敲了一下门，喊了一声珍姐。


    李淑珍放下手中的活，示意把房门关上。李家泗知道大小老婆就在楼下客厅，关门似乎有点不妥。李淑珍说她的卧室是金融重地，女儿都不准进，更别说是家里的佣人。


    李淑珍的卧室分卧室和洗漱间，卧室里看不出异常，洗漱间是封闭性房间，面积二十平方米左右，细看之下，洗漱间的门锁已经换上了安全锁。随着李淑珍打开安全锁，走进洗漱间，洗漱间里除了原来的设备，原来空荡荡位置，放着四个保险柜。洗漱间的窗户已经被水泥砖头封死，这里是合格的临时小金库。


    李淑珍汇报工作，鲁瑛派遣的出国留学学员到达上海，在美国驻沪领事馆办理了军方委培留学护照，属于军事类专科。鲁瑛电话，电报，公函形式，通知美国领使馆，请求美国军方培训各种军事人才。这批人将通过美国空军培训机构层层选拔，合格者进入空军培训，不合格者不是地勤就是美国陆军，海军军校，双方保密程度为最高级。美国领事馆要确定这批人在各兵种留学项目，再通知李家泗支付学费。人员安排由文静负责。


    第二件，柳思敏主办的自费生留学生，势如破竹，突破三千人。贪官家属真有钱，儿女是全费缴纳，一次性支付学杂费，家属花高价购买出国签证，兑换黑市外汇价。这么多人办理出国留学签证，美国领事馆官员都以为是李家泗垫付的助学资金。高博跟她密谈，如果遇到短期资金周转不灵，他帮忙申请临时贷款b银行快成立了，留学生的资助担保可以改b银行。


    第三件，五十万债券是上海市政府的高官们合伙高价购买，借用的是上海商会名义，唯一要求是认购保密。韩少武是中将司令官，达官贵人都知道韩少武重武轻文，没有交集的文官都没认购。没有交情的武将是碰运气，没钱的多。文静设在隐蔽处的免费代办军人家属签证的地方，他们都找得到。


    李家泗替张思思还债动用了今天的收费，杜小娥拿走了李家泗知道金额的钱袋子。对账开始，李淑珍说账目清楚。保险柜里装的全是汇率差价和卖签证赚的钱。今天一天的业绩就是防弹车车载的现金。


    四个大保险柜分别装着黄金，大洋，外汇现金，法币。四个保险柜几乎都塞满，要不是为了资助留学生垫付学杂费，赚的钱更多。资助留学生工作已经进入尾声，今后赚得更多。


    李家泗见到一日收入巨款，心里高兴万分，这是利用手中资源，让家族成员赚取的一笔巨款。四位老婆的家长都尽心尽力，没人贪功。李家泗明确答复，获得所得，属于四位小老婆的私房钱，所分多少按贡献大小。李淑珍的作用至关重要，她获利丰厚，其余利润三家协商平分。柳思敏后来居上，发了大财，是夺路而逃的贪官带来的暴利。


    李家泗说黄金，大洋全部交给曹玉兰统一兑换成外币，外币现汇存入黑手银行，转账到四位小老婆私人户头，或家长的海外户头，由四家人自主决定，这是私房钱。对家族大院里的姐妹守口如瓶。法币贬值最快，由黑手银行尽快使用出去。李淑珍说以前为了资助留学生，没有多少钱结余，现在开始结余，曹玉兰，高小杰都提议过，她在等李家泗的决定。


    李家泗通报亚洲电影公司的未来发展，投入欧洲的资本金用房地产代替。账面上的资金，留一半，一半汇入黑手银行，这个只有李家泗和李淑珍知道的账户。李淑珍说她了解过亚洲女明星，会做娱乐圈的人才多。全世界布局已经开始，亚洲女明星比华裔女明星更有长期潜伏的隐蔽性。负责人是李淑珍，她信心十足成立新机构。


    代办签证所带来的盈利对李家泗来说是小数目，征战欧美国家股市带来的才是优质资产。眼前端庄高贵的岳母娘，此刻成为政权更替大业最坚定的战友，共同的理想。


    不回避现实，李家泗说田琳是他一生中最爱的妻子之一，自己不是田琳心中的最佳丈夫，感觉与田琳的婚姻即将结束，还好借腹生子，依旧是岳母娘。李淑珍说女儿的思维模式还停留在虚无缥缈的童话爱情中，对婚姻感到被迫，韩少武是有面子的抗日将领，离婚只能在国外。最好的结果是女儿生下一男半女，她来抚养。


    韩少武和田琳的婚姻毕竟是在特务监督下产生，那时候韩少武是光杆将军，无权无势，只要特务的政审不过关，那就是潜伏失败。现在势力发展如火如荼，已经有脱去伪装的能力。李家泗的数千老婆，都是投怀送抱。田琳出国移民是必然结果，国外离婚，田琳净身出户又顾及家族颜面。李淑珍的思维已经改变，她愿意为未来中国献出一切。


    话题又进入政权更替大业，代办签证工作细节。


    李淑珍说经手的其他公司赴美出国人员超过三千多人，绝大多数是美国驻华企业的技术性人才，由美国驻沪公司老板和高管带领员工来领事馆办理赴美签证手续，一等秘书是联络人。李家泗说这是美国政府的战略计划，让中国人才流失，极有可能是未来中国的汉奸。


    家族中，赵劲松家族出国移民的人员最多，赵劲松表示他家亲人占用指标可以从利润中扣除。曹玉兰家族都是零星人数。鲁瑛和她直接电话电报联系，鲁瑛手写公函，电话电报通知，不断有人组队来上海。李家泗说：“鲁瑛批得越多越好，证明她的地盘在扩大。”李淑珍说在陆少云中将高参的介绍下，安徽省的地盘势力被打开。


    信息互通，李淑珍惊讶海外布局。


    密谈结束，李淑珍和李家泗一起打开卧室门，走下二楼。一楼的麻将声一直没断过。客厅多了赵敏儿，柳思敏，史丽云。李淑珍拍掌打断了牌局，要求各位回家休息。


    李家泗左亲右摸，知道她们为父母打听消息，叮嘱四位美人不要在其她姐妹面前说出分红的秘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嫉妒。柳思敏说现在家里许多姐妹都眼红她，每位自费留学生办妥留学手续，家人都送礼物，她家都快堆满了财物。


    李家泗说自费留学生家庭不缺钱，你替他们省下了代办签证费，留学择校费，替他们保留军籍，顺便让其家人出国陪读，送你几千块大洋的礼物正常，别人还没有能力获得你的职位。柳思敏说留学生委员会是中央任命的机关单位，她在位置上接受现金，礼物，她发了一笔大财。


    李家泗左拥右抱回到曹玉兰家，李玲说还是家里第一美女魅力足，需要老公亲自请。李家泗说：“家里最美老婆是李莉，她去欧洲接管家族企业。”此话说出，李莉在众美之中是神圣的，亚洲女明星排行榜第一名，老公是财色兼收。


    胡桂香，曹玉兰走进客厅，曹玉兰扬着几张电报，兴高采烈的说：“老公，山东省政府感谢你的一百架飞机捐助，按你的要求修建三座秘密机场，一年内完成，我爸任命为鲁南军区司令长官。鲁南地区有二十七个县地盘，老爸表示，你要是去鲁南发展，给你十个县地盘，一个军的番号，你要拨二百万项目启动资金。”胡桂香说：“山东省韩主席要用十吨黄金兑换美元，黄金送往盐城。”


    李家泗说：“韩复渠主席还真有钱，要兑换就兑二十吨黄金，有黄金作为储备，家族国际银行就可以发行钞票。”曹玉兰说：“我作了回电，同意兑换三十吨黄金的外汇。”李家泗说：“做得好，你也去山东当行署主任。”


    曹玉兰说：“我才不去，我可办了几国护照，什么时候让我去欧美国家旅游。”李家泗说：“家族势力稳定下来，你基本上和田琳一家人共行。”曹玉兰高兴的和田琳坐在一起聊天。


    李家泗询问粮食囤积情况，胡桂香说她的钱全变成了粮食，价格上涨了百分之十，家族派遣出去的人，全在农村抢购，蔬菜价格跌了百分之十。


    米梅说：“我爸的采购任务交给了赵敏儿爸爸，我爸专心专意做酱菜加工。”赵敏儿说：“我爸说你真会做生意，囤积几亿斤大米在租界，农村采购大米深藏作为军粮，供需失衡，大米价就上涨。蔬菜是由季节性，农村不囤积，供大于求，价格下跌。”


    李家泗说：“懂不少，具体原因。”赵敏儿说：“蔬菜处于囤积初期，肉类可以屠宰，放入冻库冷藏，也可烤成腊鱼腊肉。蔬菜有保鲜期，农村的蔬菜一车接一车到货，市场上供大于求。酱菜加工人手在扩大，生产规模在扩大。”李家泗说：“你爸是做生意的料，上海沦陷后，真正赚钱还是靠萝卜青菜。”赵敏儿说：“老爸也这么说，为什么。”


    李家泗说：“上海沦陷，租界成为孤岛，囤积粮油的另外一支主力，国际慈善总会，在上海遇到粮荒时，会拿出来救命粮保证居民不饿死。进口粮，外调粮油持续供应。粮价顶多涨一倍，蔬菜价上涨十倍，百倍正常。粮食是保命，租界当局会严控。蔬菜是次食，在保命面前，可有可无。桂香小妈，大米换蔬菜。”曹玉兰说：“腊鱼腊肉，我家正在大量腌制，考虑一下，小妈。”


    胡桂香说：“粮食上涨，蔬菜跌，别拉我做小菜生意，最主要是我没本钱，大米换蔬菜不干。”李家泗说：“车辆调度，安全还靠你。”胡桂香说：“赵敏儿的老爸是行家里手，比我还会调动一切关系，车辆调度，采购，运输，储藏，井井有条。”


    家里的美女如云，美女们的话语之间充满了争风吃醋的火药味。


    赵敏儿的整个家族成员都来上海，一千多号人的老员工都归赵敏儿旗下新员工，蔬菜囤积，肉制品腌制做得顺手，全靠赵氏家族管理班子。米梅家族在上海是小门小户，能力有限，转眼之间成了赵氏家族的下属分部。人数最多的是时代广场派遣的无业游民，被赵氏家族管理出一流的团队。


    柳思敏的家族没有赵氏家族人多势众，来沪的亲人中，有钱的都移民美国，官僚家庭女佣众多，最让美女们谈论的事是，二十六位未婚杭州美少女成了柳思敏的陪嫁丫头。赵敏儿也有陪嫁丫头，数量不及柳思敏的一半。


    新家大院每天都在新增美少女丫环，数百美少女丫环中，最有气质的就数柳思敏从家乡带来的陪嫁丫环，她为了躲避曹玉兰的严格训练，柳思敏喜欢借故去集团军总部和留学生办公室，陪嫁丫头都是贴身保镖。柳思敏主仆在军营中最受官兵们喜爱，十几位美丽少女是军营中一道亮丽的美色。


    柳思敏，赵敏儿是父母亲从家乡带来的陪嫁丫环，出尽风头的在美女们中显摆。田琳是公认最受韩少武宠爱的，家族大院新增的丫环，先由她选，排场也不小。柳思敏，赵敏儿，田琳是众多美女最嫉妒的人物。


    妒忌心最重的是杂牌老婆，她们是大小明星，个个讲排场，抢风头。女佣分配由曹玉兰负责，曹玉兰只为正牌美女配一二位女佣伺候，不为杂牌美女配女佣。杂牌美女想讲排场，都不愿意掏钱讲气派养女佣，想要韩少武开口调派。


    家里的老婆，谁赚钱最多，扣除李家泗的关系户，据会计师估算，汇率一项赚取的差价。柳思敏排第一，接着是李淑珍，赵敏儿，史丽云，三位所获利差价，超过大小明星换汇的总和。她们是家族中最想出国的家庭，也是和中国最有钱的移民者交易。


    个人外汇交易，在家族中排名第二的是不常出现的文静，西北地区的移民签证，换汇都是她一手办妥，不露山不露水的隐形富翁。姐妹们知道她在为各路军阀补充少量签证，得了不少好处，最让李家泗想不到的是，文静为了识别拜访者身份，要求免费代办签证者，送她几把好枪。近几日，文静都收下了近千条各种枪支。将军们拜托他代办签证，钱可能不想出，枪支弹药那是部队里就有，进入租界的护送武装，枪支弹药都送给了文静。


    眼前除了胡桂香，尽是明媒正娶的老婆。李家泗把话题继续聊移民，他说：“胡长官你要是想移民，送你一本美国护照，你儿子正好在去美国的路上。”胡桂香说：“在你手上出国移民的，那家不是几百几千万的家产b集团的房地产那都是成本价转让，那么多，美国的，上海租界的，那么多洋楼就空置着。你是财大气粗，露一点财气给我，我就发了。赚钱现在是我最大的目标。看着位高权重的长官们亲人忙着移民，我决定加大投资赚更多的钱。”


    曹玉兰说：“小妈，你好像所有的家产都买了大米，还有私房钱？”李家泗说：“你准备出卖守家资源，增加大米的持仓量。”曹玉兰说：“什么资源。”陈静说：“胡长官干什么就卖什么。”胡桂香说：“资源换大米，韩少爷不缺赚钱的机会，只缺资源。”李家泗说：“国际资源值钱，国内资源一律一折，全单收买。玉兰，静儿，你俩订个换货价。”


    曹玉兰说：“你们说话，我怎么听不懂。”柳思敏凑到曹玉兰耳边耳语，曹玉兰满脸疑惑的啊了一声。耳语让曹玉兰恍然大悟，手中再无钱财的胡桂香准备出卖丽机关的情报。国际资源是指涉日情报，是值钱的情报，国内资源是十年内战情报，内战情报已经是过去式不值钱。


    李家泗对情报买卖不感兴趣，全权交给曹玉兰，陈静作主，还需要帮手，任由胡桂香选择。胡桂香看着一个接一个的顶头长官，为了亲人的出国移民，都有求于韩少武，出卖手中权力。为了赚更多的钱，她决定出卖丽机关的情报。


    丽机关情报分为三类，机密，绝密，加密。加密情报是指一般普通情报，如特务档案，派遣特务潜伏资料，敌方特务资料。机密是党与党之间的敌对情报。绝密是国与国之间情报。李家泗随意一说，情报变成了两类，国际和国内。


    胡桂香看着满屋熟悉的面孔，最放心的是曹玉兰，陈静是挽救了不少国民党特工的女英雄。武雪的兄长都在军营。胡桂香点名武雪同行，确定看情报的是曹玉兰，陈静去她的丽机关。临走前，曹玉兰请示价格，李家泗定下国际资源是十万斤大米，国内资源是一万斤大米。


    胡桂香出卖丽机关所有情报原因简单，明天丽机关所有档案，情报将上缴上级，先运到南京，再到武汉，要运到重庆。战况紧急，上海沦陷处于倒计时，胡桂香是老牌特务，知道泄密，那是就地正法。赚钱的思想冲昏头脑。曹玉兰是军阀之女，军统美女特务。陈静是大学重点培养的特务，武雪是东北籍美女，兄长投笔从戎。家族大院美女如云，只有她们三位的身份经得起政审，不会出卖她。三位都有军籍，知道保密条例。


    韩少武对她手中情报不感兴趣，丽机关大多数情报是一万斤大米一份。韩少武相送她们乘坐轿车离开新家大院。


    丽机关庞大的情报资料室，四位军籍美女前后走进去。


    胡桂香从抽屉里拿出四台间谍专用相机，她面对三位外行女军人，手把手教会摄影角度，提醒每份情报都要有情报尾页和副本卷宗，证实卷宗的真实性。每份卷宗都有正副两份，正本上缴，副本将烧毁。副本卷宗封袋，拍摄后，都要装入空白信纸，密封。情报另外装入无编号的卷宗中。开拍前，胡桂香再次提醒，只有她们三个和韩司令知道副本所在地。


    曹玉兰确定老公的情报价格，胡桂香本想加价，国际情报的不确定性极高，十万斤大米是属于高价，她最看中的是国内情报，在韩少武眼里不值钱。


    一千三百五十九份各类情报早就分类，涉日情报有四百九十一份，折算成大米是五千七百七十八万斤大米。曹玉兰觉得总数太多，临时要求打折，变成了整数五千六百万斤。胡桂香高兴认可交易成功，要求曹玉兰说话算话，大米交易只是对账，大米全在仓库囤积。


    胡桂香指点三位美女使用相机，除了曹玉兰摄影技术不高，陈静和武雪，自从李家泗采购大批物资，学会了家里的各种照相机，从早拍到晚的留影，除了不会洗印技术，标准的文件摄影，一学就会。胡桂香决定陈静，武雪负责摄影，摄影技术不清楚是两人责任，胡桂香负责拆开文件，曹玉兰负责用空白信纸重新伪装文件。


    第一本日本档案中，有位漂亮性感的女性像片，曹玉兰说：“真美，日本女特务。”胡桂香说：“她潜伏中国的名字叫庄晴，日本情报局王牌女特务，她成功地利用美色，打入军委会高层，委员长出十万大洋追捕她的行踪，二十万大洋买她的命。”这是李家泗睡过的日本女特务伊藤良子的中国服装照片。


    陈静是双党党员，对涉日情报，拍摄时，只讲摄影效果。国内情报，对未页情报就有点留意结尾内容上的手印，人名。十几年间，自治政府系特务之间的间谍大战在档案中一一揭秘，不为人知的秘密让胡桂香以二三百块大洋一份全部贱卖了国民党特务机关核心卷宗。


    自治政府情报最多，曹玉兰手慌脚乱，她说：“现在自治政府的情报过时，一万斤大米买下来花不来。”胡桂香说：“潜伏在自治政府里的特工情报还是有用的，韩司令说情报是统一买卖，一折很便宜。”曹玉兰说：“那也是一万斤大米一份，自治政府的情报真是浪费胶卷，还是十几年前的情报。”胡桂香说：“这是国家机密，防止自治政府潜伏你家。”


    曹玉兰说：“有姐妹是自治政府的，老公有几千老婆，比丽机关的特务还多，你调查得清楚？”胡桂香说：“总有一二个自治政府女特务为了潜伏，嫁给你老公。”曹玉兰说：“老公在上海是光杆司令，老婆比手下兵还多。”此话说出，大家都轻松一笑。曹玉兰掌握着家庭的经济大权，虽说丈夫的钱，多得让她数得手痛，可她知道，花钱容易赚钱难。


    李家泗望着胡桂香高兴离开，他看见了院门外巡逻的刘智勇的眼神，联想到李淑珍的代办的鲁瑛派遣的出国留学生队伍，感觉最强援军已经抵达上海租界。李家泗借口视察新家大院的防务，来到保镖办公室。


    保镖办公室分院内和院外两处。保镖大多数散居在各家各户，集中地就是保镖保姆办公室。是临主街的楼层中，一个楼梯房间，除了一个小门面不对外营业，从二楼到六楼都是保镖的宿舍区。


    在保镖宿舍区二楼，见到了信心十足的野狼。野狼的整编队伍已经完成，他是出国军训的负责人，一个整编机械化野战团，已经随时随地赶赴上海。他已经接过文静的防御，布下更详细的计划。根据情报，他感觉到欧阳不败已经上钩。李家泗放心野狼的作战应变能力，只推测出歼灭战出现的几种结果。野狼只夸文静是人才，借代办签证之名，捞了不少精良武器，把所需要的武器全部备齐。


    野狼带队离开时，李家泗知道最强武装在身边保驾护航，国民党特务已经不是对手。这是证明，潜伏身份是否有用的最佳行动。


    李家泗返回家里，折腾老婆虎虎生威。


    清晨时分，丽机关的情报卷宗，封面和尾页都摄影一份，胶卷几千卷。曹玉兰知道丈夫的美国公司仓库里，胶卷有数千件，相纸数千件，一夜的摄影成果最有价值。


    三位姐妹回到家中，看见李家泗搂抱着田琳，柳思敏，睡得鼾声如雷。一夜的辛苦没地方诉苦。陈静找到吴晓薇熟睡的位置，推醒她，冲洗照片任务交给她。吴晓薇父亲是报社编辑，她几年前就精通摄影，冲印技术，摄影方面，在家族中是老师。


    胡桂香就在丽机关休息，早晨时分，中高层部下赶到，正本卷宗打包，武装押运。胡桂香负责烧毁副本。中低层部下根本没机会接触到卷宗。内战卷宗集中在一起洒上汽油，点火就瞬间烧成大火。日特卷宗本来就分析情报模糊不清，一式多份，烧毁的是空白的备份卷宗。胡桂香看着大火烧毁，天空中升起一片黑云，这是凌晨，不引人注目。神不知，鬼不觉，胡桂香出卖国家情报，费用已经变成仓库里的大米，购买价一百多万大洋，上海沦陷后，那就是二三百万大洋。胡桂香做着她的财富梦。

 第48章 亲信来上海 防守反击战3

    数天前，程子伟等人押运黄金大洋医疗设备，到达西安。在货运站与接应人员顺利交接。此行动是绝密押送，知情人极少，搬走没有引起火车站方面重视，国民党特务根本不知道。


    地总集总对这批宝贵物资分配争论，黄金上缴地总，大洋上缴集总，法币平分，这点没有意见。争论焦点是医疗设备和药品。根据地需要大型医疗设备和部分药品改善根据地卫生状况。集总又想要医疗设备，更要药品，部队在前线缺医少药。电报往来，达成的协议是地总总部医院开封设备，战场上需要的急救设备留下。


    接到最大的一起物资援助。帅哥师傅，集总总司令，知道从小看着长大的伍泗帅，已经对得起两位父亲般的战友。相隔两地，电报联系，决定放手伍泗帅独立成军，八大金刚十大亲信尽归伍泗帅指挥。八大金刚的亲信也回归队伍集结。从后勤杨部长嘴里知道，宋大姐已经投靠伍泗帅，其丈夫老聂成了带队人，这是近二百人的队伍，个个是伍泗帅的亲密战友，是可以成为一个整编军的军官队伍。


    程子伟去地总汇报上海工作。老聂带队动身去上海。


    赶赴上海的队伍在西安乘坐火车不可能，所有列车都是军列，这么多人，不通过国民政府根本买不到车票，此次行动是机密。中途相遇时，程子伟说上海办事效率非常高，三天内不到位，计划赶不上变化。上次的作战命令及时传达，他们在山东无法赶到千里之外的无锡，本来由他带队完成劫狱，最后变成了一场借兵才完成军事计划。按汽车的速度，一二千公里路程，三天内赶赴上海能够完成。没有汽车去上海，路上抢劫汽车。


    集总总司令送行时说严禁路上抢劫，只能花钱快速赶往，老聂领取二万大洋经费，平均每位军官都有一百块大洋，根本不用抢劫汽车，费用足够。


    老聂带队便衣出发，由省城长途汽车站乘车，出发顺利，由买票上车，两部长途汽车先后来到临省际的县城。长途汽车要返回省城，沟通不了变成武装挟持。司机说没有汽油的汽车是行驶不了多少路，汽油由公司控制用油量。众多便衣将士只想出省，二辆长途汽车由于没油停在了河南境内的深山老林里。司机碰上了这群便衣武装哭笑不得，还好给足了费用，只能返回陕西省加油点，去背汽油再来取车。


    众多便衣将士从深山老林开始急行军，赶往最近的县城，县城没有火车站汽车站。这时，大家才明白，只有省城才有汽车站，火车站。许多县城没有汽车站火车站，一路南下，路上没看见几辆汽车。


    老聂等同志第一次感觉机械化的压力。日军入侵速度这么快，就因为军队是机械化。程子伟到过大上海，讲过伍泗帅分析过军事实力，与国民党部队相比，靠战术，体力能够战胜国军。与日军作战，那是与机械化部队作战，日军以铁路为线，公路为辅，快速投送部队。野战军一天顶多跑五六十公里，汽车一个小时就是七八十公里。在打城市攻坚战，时刻要注意日本的快速增援部队，只需要一天时间，千里之外的日军就能调来增援。


    老聂没有分散兵力各自赶往上海，人少到了上海，成不了气候，只有人多才能形成一股力量。三天规定时间一过，部队还在河南境内急行军，老聂仰天长叹，他的思想落伍了，只能打游击战，不能打机械化作战。这可是一千四百多公里路程，急行军需要半个月以上。


    程子伟率队启程，地总借不来卡车，只能雇用马车运行。一路上，武装押运，经过数日才进入根据地。程子伟觉得他在上海的办事节奏快，又变成了习以为常的慢节奏。根据地边境守军有电台，程子伟向地总拍了一份电报，骑上战马只带警卫员赶往地总。


    电报内容简单：伍泗帅在上海不缺钱，不缺汽车，只缺信任的战友，成立汽车团刻不容缓。


    另一份电报，地总高层正在谈论，那就是李滨上报的水网计划。经过开会同意形成最隐蔽的军事计划。老聂是第一批赶沪人员，等程子伟到达地总，率领第二批人员赶沪。水网计划成了核心计划。程子伟的电报刚到地总，地总向京办电令执行计划。


    京办主任拿着地总密电，走进指挥部。正在看军用地图的李滨急切的说：“35军残部已经集结待命，总部下命令没，是编入新编部队，还是编入沪办。”主任说：“35军残部编入沪办序列。”两人走进办理处庭院。


    一百多名将士正在指挥官宋汉生师长的指挥下整齐的集合，宋汉生向两位行着军礼说：“报告，35军奉命集结，请首长训话。”主任大声说：“同志们辛苦了，你们打了几年游击，坚持自己的理想，感谢你们坚持武装斗争。”宋汉生鼓掌，将士们热情鼓掌，宋汉生看出两位首长的意思，他命令全体解散。


    一起走向办公室，主任说：“几年前，35军有一万多人，就剩这么一点？”宋汉生说：“全死了，一场败仗接一场败仗，打了几年败仗，一个军被国民党打成了一个连。师一级就剩我一个。”李滨说：“当年留守部队有十几万，在张红民领导下，打了几年游击，现在只剩八十人左右，35军的情况算不错，估计南方各省游击队情况都如此，汉生，感谢你带领游击队在敌人的重重围剿下，保留武装火种。”


    走进办公室，主任说：“你是第一支来南京待命的游击队，经过总部决定，宋汉生同志任命为苏浙游击军师长。”李滨说：“伍泗帅派人兼任游击军军长，按他和我制定的水网计划，半个月内苏浙游击军将由几千人扩编到四五万人。伍泗帅能帮我军的就这么多，他已经自立门户，创建新军阀。”宋汉生惊讶的说：“我看了这些天的报纸，全是他的消息。”


    主任说：“海归派三番五次派人杀他，反杀成功，脱党脱军自卫。和我们是友军关系，我们大多数同志是他的战友。”宋汉生说：“他的三万部队由海归派玩得只剩几百人。他的爱人白雪，硬是让海归派搞死。他现在实力如何。”李滨说：“伍泗帅现在钱多，枪多，势力已经超过当年鼎盛期。”宋汉生说：“我部分多少条枪。”李滨说：“伍泗帅手中掌握几万条枪，给你几千条枪是看在友军面子。”宋汉生说：“一个游击师的装备，有枪就有人。”主任说：“以你的部队为基础，江苏省情报组织全部补充苏浙游击军。你部是第二师。”


    赵东升进来报告，李滨说：“这是赵东升同志，任你部师政委，兼任敌工部处长。”宋汉生和赵东升亲密的握手，意味着江浙游击军第二师师级领导班子开始合作。


    办事处楼上晾台上，海归派京办副主任和出国留学归国的代表王天，正在看着院内情况聊天。副主任说：“伍泗帅在上海打开局面。几千条枪握在手里，五六万军队很快就建制成功。”王天说：“集总整编后总共才四五万人，伍泗帅刚到上海不久，招了这么多部队，他在吹牛吧！”副主任说：“几千人还是有的，前一阵，他打了一仗，轰动世界的电梯口狙杀，数百位日本神枪手被击毙，近千名日本特务丧命，他成了排名第一的抗日英雄，慕名而来加入他队伍的老百姓很多，全是新兵。”


    王天说：“我留学时，导师问我说三年了，伍泗帅怎么无声无息，他的战例那是各国军校教材，他出手就惊天动地。全世界狙击手的偶像。”副主任说：“伍泗帅制定一个水网军事计划，集总一致认为半个月内建成五六万人的军队不是做梦。而是大胆，神秘，隐蔽的收编。”王天说：“水网计划，怎么样的计划。”


    副主任说：“李滨知道水网计划，你是海归派派驻的苏浙游击军军部副政委，兼任江苏省军委副主任。五六万军队建制成功，你就是省委书记兼军政委，你是接班人。伍泗帅另立山头，他是在扶持友军成功。”王天说：“伍泗帅自立门户了。”副主任说：“是李滨请他扶持我军武装，苏浙是战略要地，失去了就失去了最富裕的地区。”王天说：“我在国外学的军事可以大展鸿图。”


    副主任说：“在伍泗帅眼里，你是典型的教条主义执行者，没有实战经验，要跟伍泗帅搞好关系，千万不要在他面前谈论你的军事理论。等伍泗帅离开军队，军队掌握在你的手上，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王天说：“我会与他搞好关系。”


    主任，李滨走上楼，李滨坐在晾台上的椅子上，从公文包中掏出一个信封说：“你是海归派委派的江浙游击军军副政委，这是集总批准的水网计划第一阶段内容。”主任说：“我们回避。”主任，副主任一起离开晾台。


    晾台上只剩李滨和王天，王天认真看完计划。


    李滨烧毁计划说：“水网计划除了集总，整个江浙两省，只有你，我，伍泗帅知道。”王天说：“混编师是主力部队，几千人马的正规军。有国民党部队的正式番号吗？”李滨说：“有，正式番号只有帅哥师傅，主任，总司令和我知道。按保密原则策反，知道番号的人越少越好，包括你在内。”王天说：“伍泗帅知道番号？”李滨不假思索的说：“不知道，但他知道策反的具体操作方法。”


    李滨和伍泗帅密谈制定的水网计划，如果由战区游击集团军执行，那是更加轻松，更加合理。水网计划是希望自治政府在江南一带的军事力量扩大，水网计划是主任参与下完善，主任手中在淞沪会战的各序列部队中就有一支国民党部队是由隐蔽党员领导，这支部队是完成水网计划的主力军。那知计划上报，海归派就委派高级官员执行，刚从外国军校毕业的学生，没有实战经验。李滨心中现有人选是张鼎兴，那知被海归派抹去军级职位。最新任命让李滨担心计划成为泡影。


    秘密接受任务结束，王天下楼认识办事处派遣的高级军官，宋汉生，赵东升是部下，一文一武，将协助他完成权力交替，三人初次见面，相见就是豪情。


    根据帅哥师傅和集总总司令两人密谈，共同决定，水网计划由伍泗帅在外围协助完成任务。程子伟为军长，第二批队伍补充军官队伍。老聂带队的人马，八大金刚十大亲信回归伍泗帅部成为友军骨干，老聂和大多数人补充到苏浙游击军，老聂为军部政委，张鼎兴为副军长。海归派派插手水网计划，一切都乱了，只能重新安排职位。


    苏浙游击军暂时职位如下：第一师师长张鼎兴，政委老潘，副政委张扬。老聂带队部分人马，筹建军部机关，部分军官补充第一师，替身刘卫国主持大局。第二师师长宋汉生，师政委赵东升，副政委文强，由策反的部队补充实力。赵东升兼任敌工处处长。联络科长文静。


    按军部职位排名，老聂，王天，程子伟，张鼎兴，老潘，张扬，文强，宋汉生，赵东升。九位江苏省政治局常委的权力格局形成。李滨对这个班子，总觉得是草台班子，没有实力。程子伟在地总，老聂在路上。伍泗帅如果知道海归派插手地方军务，会嘲笑他这个参谋总长，很有可能暴露韩少武身份，伍泗帅那是喊打就打的英雄人物，日本鬼子兵临城下，中国人还在打内战。


    王天是海归派派遣过来，理论知识一流，无实际工作经验，凭借海归派在党内的影响力，是空降到军队的教条主义执行者。王天和副主任两人有相见恨晚的情绪，这让实战经验丰富的李滨和主任感到一丝不安。副主任原来就掌握党政军一把手，几十万军队，一二百个县的地盘，被他玩没了，主力部队逃亡时，撤掉了领导权。相同留学经验的王天，又来玩垮新部队。


    这时，获得国民政府正式编制的新编部队，最高军政委张红民等人来京办述职。张红民位高权重，陆军中将，各省游击队最高负责人。新编部队建制任务由他挑头完成。根据隐蔽组织的统计，各省游击队估计兵力一万多人，枪支三四千多条，集结分散在各省的游击队是非常需要时间。


    张红民农民出身，文盲。投军后积极学习上进，海归派选他成为农民代表。出国提升文化水平，在外国学习时，就和王天熟悉，两人见面互道友谊。论职位比李滨还高，是最没能力的领导人之首。文不能写文章，武不能指挥打仗。他就是中国农民的标兵代表，水平有限，但他赢得战友的信任，军人中，一百人中，九十七个是农民。他是中国农民偶像级人物。今年五十几岁，没有了农民形象，脑袋上没一根头发，秃顶大肚子，穿衣服好一点，绝对是土豪地主形象。现在穿着破旧，大肚子与农民形象不符合。


    新编部队和游击军是兄弟部队。两位军级政委要负责制定出南方抗日大局策略。王天是实权在握，有钱，有枪，有计划。张红民是无钱无枪没有多少人，靠自治政府留下的火种整编，按军政级别，张红民级别跟主任平级，比参谋总长高半级，是王天的上级政委。张红民身边随从军官七人。王天身边的武装将近二百人马，张红民心里希望王天成气候。


    王天和宋汉生等人领导班子形成，可以立即开赴上海。


    海归派派人来请，大使馆要公开招待宴会，王天跟海归派驻华代表团的外交官熟悉得很。王天精通俄语，英语，法语是最好的翻译。宴会推迟了王天的赶沪行程，外交宴会上也邀请了国民党政府高官出席。这是收编合作时期，高层互访是政治需要。


    李滨独自在卧室里躺着思考，抽烟中，突破想到整个计划的执行，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伍泗帅的发展如鱼得水，十几万军队，近百个县的地盘，军事势力不断扩大。根本不需要水网计划。由王天去执行水网计划，就怕任务完不成，反而坏了大事，王天没有对敌工作经验。替身刘卫国，和张鼎兴配合完美，不需要第二师，就可以完成水网计划。如果水网计划暴露，还好没有透露伍泗帅的一切。沪办全军覆没，都与伍泗帅无关，替身刘卫国成功完成赴死任务。国民党特务追查出真正的伍泗帅，那肯定是抗日战争中的内战爆发。


    李滨决定电报通知伍泗帅，内容就七个字：海归派干涉计划。


    李家泗接到电文是二份，一喜一忧。喜的电报是地总集总的联合电报，由老聂率队归还，八大金刚和十大亲信。十大亲信都是能征善战的将官，改编部队正缺优秀指挥官。忧的电报是李滨的电报，这预示着水网计划执行难度加强。两份电报有时间差。


    李家泗醒来得到的秘报是华南虎率部一支整编部队已经赶到上海郊区待命，储刚的部队。华南虎，野狼再次会师，那是上万亲信部队待命。家族势力大增，有实力与国民党特务决战。


    李家泗走出家门，新家大院院内水泥路上，刘智勇等人在等待中，其中一位走路一拐一拐的，青年人面孔熟悉，最让李家泗注意，李家泗记起他的名字喊：“阿水哥。”


    阿水是李家泗父亲收养的孤儿，年长李家泗八岁，读过三年书，不是读书的料，是练武材料，练就一身好功夫。原来是李家泗贴身保镖，现在阿水的腿部有残疾，残疾是十年前为掩护李家泗逃命时，留下的伤。


    众人走近，阿水怯生生的喊：“少爷，您好。”刘智勇说：“少爷是中将司令官，应该叫老爷。”阿水说：“老爷，您好！”李家泗拍着阿水的肩膀说：“孩子几岁了。”阿水说：“我还没娶媳妇。”李家泗说：“有相好的没有。”阿水说：“有，可她今天要嫁给别人了。”


    李家泗本想安慰几句儿时的保镖，这时，胡桂香和林少将驱车行驶到面前停车。李家泗想到自己是国民党中将司令官身份，他大声说：“你应该去抢亲。”阿水说：“她家要一千块大洋提亲。”


    这时，从食堂方向走过来吃完早餐的人流，其中有陈胖子一家人，武云兄弟，刘云龙兄弟，林英杰，吴青山等人。新家大院食堂的饭菜是中国最美味的地方。捡枪行动结束，武云下令犒劳全军将士，请军官们在大院食堂吃了一顿。家族大院食堂和部队食堂相比那是天上地下的区别。武云兄弟每天早晚饭在食堂里吃，只有中午在部队吃。其他各位是来家族大院食堂蹭饭吃的，碰巧今天人来得多。


    家族大院食堂时刻是流水席，各集团军的出国移民的亲人和应邀担任美食家的各部门高官都在食堂用餐。没有船票，一大帮人就滞留租界。吃饭在家族食堂，休息娱乐在李丽芳的夜总会，那里是上档次的住宿和娱乐场所。李家泗有钱请客嫖娼，更有钱请上海市市民拜祭岳父，那会在乎众多移民着吃住费用。


    李家泗看见走过来的熟人越聚越多，他说：“为何不找我要钱提亲，记住你的腿伤是为我受的，我们是生死之交，从现在起，你就是警卫营上尉连长，武主任马上调派一个连，帮我这位兄弟去抢亲。”刘云龙说：“阿水也是我兄弟，司令命令以下，我马上调派一个连去抢亲。”武云说：“司令，请先礼后兵。”


    这时，大小老婆过来看热闹的有几位，十几位制服丫头围绕着神气十足的柳思敏，家族女主人就数她派头十足，她出身官僚家庭，知书达礼。李家泗灵机一动招手说：“思敏过来，你去当媒人，以集团军政治部名义一锤定音。”


    柳思敏说：“女方家是当官的。”阿水说“不是。”柳思敏说：“和她结婚的男方家里是当官的。”阿水说：“两家都是做小生意的，没当官的，也没资本家亲戚。”李家泗说：“阿水，还不跟柳主任磕头谢媒。”刘智勇说：“还不跪下，亲已经抢下。”阿水立即向李家泗夫妻磕头谢媒。


    李家泗扶他起来说：“穿上军装要有男人霸气，别丢我的脸。”李家泗打开防弹车的车后箱，掏出一个皮箱，皮箱里装满大洋，法币。李家泗拿出几扎法币，几捆银元，递给柳思敏说：“求亲，一是彩礼，二是房子，三是前途，你作主。”


    柳思敏把钱递给贴身丫头秦玲，秦玲是柳人杰从杭州调过来伺候小姐的，她在柳思敏的丫头队伍中，清秀美丽，不算性感美丽，却是最灵泛的。柳思敏说：“抢亲这种小事，让我的丫头秦玲去办，我要做的是国家大事，今天我很忙，一要去视察军队，确定女兵制服，二要去管理出国留学生。”


    秦玲相貌貌美如花，举止落落大方，她不是李家泗喜欢的类型。李家泗喜欢有文化的美女，喜欢能歌善舞的艺术家。秦玲的美貌，吸引不少在场光棍的眼神，吴青山是其中之一。


    李家泗的老婆和挂名老婆走出来一目了然，打扮得珠光宝气，浑身上下穿着时尚，身边佣人伺候。她们身边贴身丫头穿着清新朴素。家族新招丫头数百，不乏貌美如花的少女，以文盲居多，都是王嫂，刘妈，花了几百块大洋，不等价格，与其父母签订卖身协议，婚姻不由父母作主，由买主作主。


    刘云龙的新婚妻子就是从数百丫头中挑选出来的美人儿，由刘智勇向曹玉兰开口提亲结婚。刘云龙的妻子在生死兄弟面前显得美若天仙，引人注目。吴青山了解生死兄弟的婚姻来由，他相中了秦玲，苦于对韩少武家族没有寸功。吴青山知道阿水之所以受到司令重视，因为他救过司令的命。


    王嫂过来说：“老爷，用不着夫人出面，我去就行。”李家泗看着身边越聚越多的老婆说：“谁有空去替我兄弟抢亲。”李玲举起手说：“我有空。”李玲被曹玉兰压制在家里军训，她是外向型性格的大歌星，家里受管制，出门抢亲是躲过军训的办法。


    家里女人唯一不受管制的是柳思敏，她是军委会正式任命的上校军官。柳思敏呆在军营的时间，比丈夫还多。柳思敏认为军营训练正规，众多大小老婆，谁都不愿意去军营，连训练最刻苦的杨婕都不愿意跟数千男人一起训练。她们哪里知道，柳思敏到达军营，不是去训练，而是去掌握军队。按级别，柳思敏在军营的军衔职位最高。


    李家泗说：“王嫂，你打前锋，解决不了就由秦玲丫头作主抢亲。李玲夫人一锤定音。”李玲高兴的说：“出发。”


    李玲和贴身丫环，加上秦玲，王嫂同上一辆轿车。刘云龙搂着阿水一起挤坐进一辆卡车，小车队飞快离开。田琳看到整个过程，她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林少将和胡桂香相视而笑。


    这时，看热闹的人群中，一个男孩在问：“妈妈，什么叫抢亲。”母亲回答：“就是男孩子要抢女孩子做老婆。”男孩子说：“我也要抢亲。”童言让众人哄然一笑。


    甘子淇走过来递烟，点燃后说：“难得遇到你，文静夫人帮忙不少，一个星期内都没去美国的船票，沦陷前出不了国，那是等着日本人来绑票。”李家泗说“接待你们这么多人，吃住算我的，是小事，安全是大事。我比你还急，二天之内，保证给你一千张船票。”


    看见吴昌吉夫妻俩走出家门，一招手，吴昌吉过来说：“司令，报社今天正式开张，多透露一点娱乐新闻。”李家泗说：“我的明星老婆这么多，让她自己曝光，我给曝光费。印刷厂能不能马上开工。”吴昌吉说：“设备调试成功，只等业务开张。”李家泗说：“以中国国际轮船集团公司名义，按国际标准印刷国际航运船票，找柳人杰对接。”柳人杰过来说：“快的话，今明两天，就要重组成功。”两位岳父一起分别乘车出门。


    甘子淇说：“韩司令，收购了上海轮船公司。”李家泗说：“我收购了两家英国港口上市公司，是合作伙伴委托我利用关系，把原上海轮船公司资本套现。”谷正伦说：“上海轮船公司已经整成了英国人的公司，唯一有中国特色的，就是我侄儿名下的海关大楼。”甘子淇说：“恭喜，谷司令，请客。”谷正伦说：“在租界是老大的地盘，我不便作主。”


    大院门口突然出现大批的制服武装，领头的是高小杰。原来是黑手银行的金融武装。高小杰带着亲信过来说：“接到公共租界，法租界，工部局警务处，各国驻军通知。从今天起金手指银行的三千金融卫队，结束军训。将兵分三路，一路人马维护本行营业部安保。武装能力最强的一路调为民间机动部队，随时增援租界内其他洋行的安保。一路协助巡捕房维护治安。”二份英，法公文掏出。


    李家泗观看公文内容，凑上前观看的不少，英，法语大多数人看不懂，懂英法语的大声翻译。李家泗归还公文说：“这是一大笔开销，走去你家商量对策。”这时，乔诗诗主动相依，一起走向高小琪家。黄涛路边说：“秘谈结束，去鲁瑛办公室。”李家泗应了一声。


    走出高小琪家，高家人现在正在食堂用餐，乔诗诗等保镖美女每间房查看，确定别墅里没有高家人。


    李家泗说：“你是我的福将，今日租界必有一战，家族大院安全靠你。”高小杰说：“在你部军训的帮派子弟，少数人编入你的部队。多数已经进入租界，我手下有五千多人。维护治安是我主动申请的，自掏腰包，妹妹交待过，你不缺钱，缺安全，想杀你的人多。大院里的安全，内部由你的人负责，外部由我负责。我们共同敌人是国民党特务。金融武装有三千多条枪，警棍，警械足够。”


    李家泗说：“分析正确，那些来蹭饭的保镖警卫跟主人，是维护我的，牵扯到自身利益，不会帮特务武装，这是租界，不是华界。你的金融武装比租界国民党特务多几倍。”高小杰说：“维护大院外围安保的是一百多位丽机关特务，大多数是新兵，战斗力还不如我的卫队。”李家泗说：“你坐镇家里，我就放心伪装消灭国民党特务，他们是我在租界最大的危险。”高小杰说：“小心行动，我在家里替你守好家门。”


    李家泗看着大舅哥，再也不敢言勇，有他在家保护，让李家泗没有后顾之忧。


    三位保镖女明星，站在周围。询问谁熟悉文静，乔诗诗说她一直跟文静对接，知道她的秘密地址，电话，电报。李家泗说：“你马上去通知文静，胡桂香要带队抓捕她。通知陈三富，野狼作好战斗准备。野狼已经作好十种预案，我估计是我从防弹轿车出来，街面上的国民党特务一个不留，车内人全部抓为俘虏。”乔诗诗说：“抓捕文静，曹玉兰肯定同行作证。”李家泗说：“柳思敏掌控军权，肯定有她，通知野狼，全歼后立即反攻。争取枪响，同时行动。”乔诗诗说：“通知到，要不要我们帮忙。”李家泗说：“野狼部有数千人，你通风报信就回家，注意观察蹭饭吃的态度。”


    刘惠敏，谭文雅看着，等待任务。李家泗说：“租界内大规模行动是违法的，你立即去大姐身边，随时利用关系，在外交，新闻上出力。”李家泗说出外交战结果，新闻战结果。三位保镖女明星都认为简单可行。高小杰从内心里佩服妹夫的计谋，连洋人都调动起来。妹夫征战世界股市，让利给租界的各国领事，目的就是支持家族的一切行动。


    三位保镖女明星一起离开。


    高小杰说：“这次主力是谁。”李家泗说：“反蒋救国军的精英，根本不用我派人动手。”高小杰说：“吴峰的部队，在租界杀完一波又一波。”两人无话可说，互相拥抱。高小杰知道自己的人马打仗不行，维护家族大院的能力还是有，金融护卫队那是巡捕房，美英法驻军的协助武装力量。

 第48章 亲信来上海 防守反击战4

    从高家出来，走到鲁瑛家。


    黄涛正在打长途电话，示意李家泗来接。从话筒那边传来何应钦的感谢声，何家人已经领到实物股票，询问股票什么时候上市，家人已经去纽约办理房子过户手续，再去看看华尔街证券交易所办理股票托管手续。美b银行有近万家营业部，现在是国际五十大银行之一，他家拿的是原始股按面值认购。


    李家泗说：b银行上市，已经获得美国证券会批准，很快进入公开发行阶段，在美国一级市场认购新股，一般认购价在五美元以上，十美元左右。二级市场上市之后基本上上涨百分之五十以上，也有翻几倍的可能，主要靠业绩支撑股价。”何应钦感谢万分，他了解的美国股市，是大洋换美元，翻十倍的美元。只问现在还有什么生意赚快钱。


    李家泗说肯定是战略物资，上海已经失去战略意义，转战香港继续做，汽油，军火，医疗物资。何应钦说好，先替我在香港订一百万桶汽油。李家泗说马上订购，香港交货，争取半个月内，接货机构在香港能否成立。何应钦说机构成立容易。


    李家泗说他手上还有三十万桶汽油在海关仓库，在等待最佳时刻运往盐城，这是从上海运出的最后一批战略储备。盐城离香港太远，势力根本够不着，希望总长不要去为难鲁瑛。何应钦说有一百万桶，绝对不会让人向鲁瑛施压。


    何应钦挂上电话，心情愉快，美国传来家人的好消息。他本来想开口向韩少武提出向鲁瑛购买平价油。在香港开通新口岸是战略之举。从香港运到广州，解决了南方各省的用油。


    何应钦电话通知亲信，赶往香港设立办事处，通知需要用油机构准备去广州提货。何应钦心想：韩少武的地盘在江苏，山东，鲁瑛多储存一份汽油，对北方各省的运力有帮助。随着战局推动，长江以北再无进口海岸。北方汽车南下是未来趋势。


    何应钦电话通知银行，要求亲信银行武装护送黄金，大洋送往盐城人民银行。国际到香港的油价是平稳的，外汇波动不大。一切办妥，心想：从香港送汽油到盐城，估计是一百万桶汽油没有几桶送到盐城，沿途各省势力那是要分一份利。他的买卖不同，一路买卖，汽油没到重庆，一百万桶已经卖光。


    李家泗拨打电话给陈立夫，询问他要不要在香港跟他购买几十万桶汽油。陈立夫感谢几句，他接到美国的情报电报b银行在美国境内已经批准上市，准备发现公众股，参股股东遍布美国企业五百强。陈氏家族资金腾不出手，只有购买二十万桶汽油备用金，黄金大洋入库盐城人民银行。


    陈立夫放下电话深思，他手上有两份绝密情报。


    一份是欧阳不败的协同办案情报，韩少武的几千挂名老婆之一文静，欧阳不败怀疑是文静是自治政府隐蔽组织成员，正在排查文静在韩少武家还有帮手没。抓捕行动开始，需要林少将支持，证明。


    林少将的绝密情报是，欧阳不败认定文静是自治政府隐蔽组织理由是文静在倒卖出国签证时，有西北地区大员的客户。查实，韩少武神出鬼没，李淑珍不买军方的账，文静是军方唯一办证通道，文静以交纳武器装备来证明军人身份，手中有近千条枪。在淞沪战线上的各个集团军，北方各军，都有长官派人找到文静代办签证。文静是刚走出中学校门的应届毕业生，保镖武装是职业军人。


    这个倒卖汽油的电话，让中国最大的特务头子首先排除韩少武，又排除了鲁瑛，新起之秀柳思敏。韩少武的挂名老婆太多，丽机关提供名单排查的速度，还不如韩少武娶姨太太速度。文静是不是潜伏在韩家的特工，很难说。


    欧阳不败率大队人马来到上海，毫无头绪。伍泗帅是各路特务全程暗杀的目标人物，欧阳不败手下最厉害的狙击手小队伍参战。只是一阵枪响，就全军覆没。吓坏了不可一世的特务头子。欧阳不败把工作放在了情报上。大批的陕甘两省党政军的出国人员，引起了注意，调查获得文静是中间人。从文静查起，陕甘要员家属众多，欧阳不败的部下和这些家属又熟悉，不经意透露机密。文静和自治政府总部挂钩，一切都是旁证，推测，无实际证据。文静的丈夫是集团军司令，抓捕工作上报陈立夫。


    韩少武，鲁瑛是陈氏家族的财神爷，陈立夫知道以莫须有理由抓捕文静，连累韩少武。那就是与中国最有实力的财神爷翻脸。刘兰兰兄妹那是乱杀乱砍的人物系在盐城群龙无首，盐城势力不断稳定，鲁家军就快成气候系介入文静案没有功劳，只会得罪人。


    陈立夫想通之后，拨打长途电话给欧阳不败，他说：“文静是潜伏特工，她是韩少武的几千个挂名老婆中的一个。欧阳少将，不要把事情扩大化，文静在租界，你的人动手逮捕，功劳算你的。租界方面，我负责引渡。”欧阳不败说：“既然这样，还是由我从西安带来的人参与行动。按原定计划，由胡桂香出面，邀请韩少武现场逮捕文静。文静受不了严刑拷打，招出幕后老板韩少武。”


    陈立夫说：“话不能乱说，你是抓土匪抓多了，看谁都像土匪。韩少武是美国人，他拿的是美国外交豁免护照，他是美国长大的美籍华侨。假设文静是潜伏特务不假，韩少武有几千个老婆，政府各机关嫁给他的女特务少说也有几十个。你干脆把她们扣上通匪帽子。”欧阳不败吸了一口冷气说：“先抓到文静再说。”


    陈立夫挂上电话，兄长拜访。得知前因后果，陈果夫说欧阳不败抓土匪上瘾，真正的大爷是伍泗帅，欧阳不败在上海第一战，就全军覆没。没能力与伍泗帅对攻，就想抓文静发财。伍泗帅就在上海招兵买马，你来我往，死的全是你的人。陈立夫说：“欧阳不败想发财，怎么说。”


    陈果夫说：“兄弟，你是干特务太久了，忘记了国家利益，私人利益区别。韩少武是美国政府扶持出的最大洋买办。中日战争，美国政府需要撤侨撤资，就需要实力资本家接盘，他们选中了韩少武，韩少武没有让美国政府失望，买下了许多美国侨民的租界房地产。韩少武赚钱点就是倒卖签证，他买下的美国进口商品，那是原价给我们赚差价。目的是腾出资金。盐城人民银行只收黄金大洋，实际是上海沦陷，盐城成了秘密港口，美国派军舰把黄金大洋拖走b集团为大股东b银行已经批准上市，这是美国政府的支持。这是扶持韩少武的最大资金池，我朋友说，美国在华企业，肯定b集团收购。这位朋友的亲人是走文静的路子免费代办签证，十把冲锋枪，二挺轻机枪，一门迫击炮，弹药一个基数。十二人就以军方名义免费代办。”


    陈立夫说：“文静是签证倒卖贩子，林少将也是这样肯定。欧阳不败什么目的。”陈果夫说：“想敲诈勒索韩少武，嫖客门事件，岳父葬礼事件，每件都是上千万大洋的花费。欧阳不败是外来人，不知道深浅，文静的路赌死，韩少武是中将司令，免费签证的路就难走。”


    陈立夫说：“兄长，韩老板又答应给我二十万桶汽油，在香港提货，资金周转行不行。”陈果夫说：“二十万桶汽油，是一笔天降横财，自治政府穷得揭不来锅，哪有韩老板这么有钱，养那么多美人。”陈立夫说：“韩老板太风流了，不管质量，只要数量。”陈果夫说：“正确，人不风流枉少年。香港成为进出口贸易通道，生意还能做几年，我去安排人手，赴香港设立办事处，广州设立分公司。手中资金足够，还是多要一些平价汽油。”陈立夫说：“文静被捕，诬陷成异党。我出面摆平，韩老板为了脱身，汽油数量又要往上涨。”陈果夫说：“文静被捕，结局都是韩老板拿出一千万大洋摆平，洋买办真有钱。”


    李家泗挂上电话，黄涛说：“有特务怀疑文静是潜伏特务。”李家泗说：“查无实据，捕风捉影，我的正牌杂牌游击老婆有几千，只抓为我秘密代办签证的，目的是诬陷，敲诈我一笔。”黄涛突然哈哈大笑，拍着李家泗肩膀说：“你太忙了，太有钱了，总有人想害你，几千美女，只挑一个秘密代办签证的作为突然口，这是把跟你没交情的军阀路堵死。是军统特务敲诈你。”


    李家泗走出办公室，胡桂香说：“你真忙，坐你的车，我有事汇报。”


    李家泗坐上轿车，看见曹玉兰，柳思敏坐在后排。胡桂香驾驶轿车，副座是陈夫人。李家泗搂抱着柳思敏说：“特务敲诈我家，几千万家产没了。”胡桂香说：“别说话，言多罪多。”一路上，无话可说，曹玉兰有点心神不宁，柳思敏的大眼睛望着老公，思想乱想，她根本不知道什么事，胡桂香交待她上车别说话。


    当轿车驶往文静的办公地点方向，李家泗知道诱敌成功，文静的身份变成了疑似，是怎么样暴露在丽机关，欧阳不败视线里。让李家泗高兴的是，大批的便衣武装特务进入了埋伏圈。


    轿车停在文静工作地点的几十米远的街道边，陈夫人下车，她的身边立即聚集几十位便衣男女和近百名实弹荷枪的军警宪特。在陈夫人的指挥下，警察开始封锁附近街道，清除路人，其中有找文静代办签证的地方军阀小武装。


    胡桂香说：“前面是据点，文静是异党党员，这是她接触过的人，血色幽灵伍泗帅。”一叠照片递给曹玉兰。


    伍泗帅和文静在公开场合被偷拍，证据无误。现在是逮捕人的时候，曹玉兰说：“文静是异党，她没有对不起我家的事。”曹玉兰一直对文静有好感，昆山一战，文静带队增援，那是救命之恩。


    胡桂香说：“有异党在你丈夫身边，影响你丈夫的前途。”李家泗说：“上海沦陷在即，你把文静抓了杀了。如果文静是受异党命令潜伏在我身边，她死了，异党找我算账。我在明处，异党在暗处。上海沦陷，地盘是日本人的。日本人是国民党也杀，异党也杀，只要是中国人都杀。你现在杀了文静，我留在中国抗日，日本人要杀我，异党也要杀我，国民党调查我，三面受敌。”


    柳思敏突然说：“剿匪剿了十年，合作是假的？老公，你又多了一个庞大的敌人。”胡桂香说：“为了家族利益，我马上下令秘密处决文静。”曹玉兰掏出手枪说：“那我就处决你。”胡桂香惊讶的说：“玉兰，你袒护异党特务。”曹玉兰说：“你杀了文静，异党就来杀老公，老公既要对付日本人，又要对付异党，又要应对党内调查，他的命只有一条。”柳思敏说：“在日本侵略者面前，中国权力机关就知道窝里斗，一致对外抗日，才能抵抗外敌。老公的挂名老婆几千，说不定还有潜伏的第二位异党女特务，文静秘密处决了，老公的命十有八九在睡梦中解决了。”


    看见曹玉兰，柳思敏如此维护大家庭安危，李家泗心情愉快，他看见前面街道，路人快被国民党特务清场干净，将要发动冲锋准备。李家泗说：“我们中了埋伏，曹玉兰，思敏，待在车上别下车，躲在车底下，这是防弹车，枪响之后，举手投降，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我先投降后谈判。”曹玉兰说：“老公，你开玩笑吧！这么多人是来抓文静的。”李家泗说：“我们面前的对手是伍泗帅，一夜击毙一千多日本特务的中国战神。”柳思敏说：“伍泗帅抗日大英雄，我投降。”胡桂香说：“胡说八道，所有人都是北方来的，伍泗帅在沪办。”


    李家泗打开车门，举手投降，用脚关上车门。柳思敏看见老公一本正经在大街上举手投降，她是聪明人。马上按住想下车的曹玉兰，一起藏在车底说：“姐姐，危险，车内能挡子弹。”胡桂香说：“我们被包围，不可能。”曹玉兰缩在车后座说：“我相信老公的判断力。”


    李家泗的举动，车前车后的国民党特务，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几眼，没有上前逮捕，他们的目标都注意，冲锋队员鱼贯进入砸开的院门。李家泗向下倒地，一个连续滚地动作，滚到路边楼房前的墙角时，枪声四起，刚才还掉以轻心的特务被弹雨打成蜂窝，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胡桂香本来想下车，她看见街道周边的民居内，突然射出无数发弹雨，这是密集的弹雨，抓捕队的成员一波接一波的阵亡，大多数特务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悉数击毙，她吓得缩进驾驶位下，根本不敢驾驶轿车逃跑，如此密集弹雨，轿车会被四周固定在民居内的重机枪打成蜂窝。重机枪不少于十挺，轻机枪，冲锋枪无数。三位车内大小美人，你望我，我望你，紧张的相视。柳思敏说：“我们协助你们来抓文静，现在是文静抓我们。”


    枪声停止，这是第一轮扫射，第二轮是补射。来抓捕文静的国民党特务被瞬间全歼，对手伤亡不大，数百实弹荷枪的便衣武装从四面八方出来，补枪，收缴，打扫战场。


    李家泗滚地的地方楼房，走出陈三富，陈三富装模作样押着李家泗走进房间，兄弟俩搂抱一起，陈三富兴奋的说：“大屠杀真痛快。”野狼说：“少爷真有钱，租界的房地产寸土寸金，打完重建。孤儿院需要这块地皮。”


    数百人飞快的补枪尸体，收缴枪支弹药各钱财，身份证件等物品不要。一辆轿车驶到停车点，把举手投降的曹玉兰，柳思敏押上车，四位彪悍大汉坐上胡桂香的车，铐住胡桂香，防弹车离开现场。


    陈夫人在指挥中，被狙击手打中拿枪的手，她身边的战友被狙击手点杀，她侥幸成为战俘被押上另一辆汽车。这次抓捕，欧阳不败派遣十五辆卡车，八辆轿车，全成了战利品，迅速驶离现场。有幸看见现场的老百姓不少，人跑了许久，都不敢上前观看。


    这条街全是密集枪声，枪声响彻上海城，接着租界地段远处传来地震，房屋轻微波动，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和各处散落的零星枪声和单调爆炸声，从公共租界到法租界到处是枪声和小爆炸声。


    这场行动的总指挥是华南虎，野狼是副指挥，丘卫国少将是参谋长。丘卫国花钱轻而易举的找到欧阳不败设在租界和华界的军统所有办公点。经过核查无误。丘卫国接到吴峰的命令是，李家泗负责外交战略，野狼负责具体行动。


    反蒋救国军的出国培训人员那是优中选优的实战老兵，文静提供最先进的武器装备。华南虎昨晚带队进入租界。三股武装使丘卫国的部队如虎添翼，主攻方向分两路，一路是文静暴露的据点，一路是欧阳不败的据点。散攻方向是军统租界据点。


    欧阳不败的据点是公共租界内，一处僻静的一栋五层楼临租办公楼。大楼内外全是欧阳不败的特务办公室。欧阳不败经费不足，只能租下这栋办公楼。这里是华南虎指挥，他的战术要求简单，由一名死士驾驶满载烈性炸药的卡车冲进办公楼，引爆炸药，运气好死士能够逃出来，死士只要完成任务，奖金一万大洋。巨奖使无数战友争当烈士。房屋倒塌，敢死队进行快速补枪。


    三股合作武装就在这二处行动。


    零星行动是丘卫国指挥张啸林，让他的青帮弟子动手。张啸林接到命令，这是报效日本皇军的实际行动。青帮弟子人多，在丘卫国的情报人员带路下，散落在各处的欧阳不败部下，和戴系手下，被青帮追杀，青帮弟子死伤不少，丘卫国指定的目标人物都成功消灭。


    第四处狙杀在华界广阔的地方，这需要日本空军协助。军统设在上海华界的几个办公点是日本空军目标。丘卫国利用与日本特务建立的情报站传递，军统的办公室坐标和方位。不一会儿，日本轰炸机对目标的进行精准轰炸。


    第五处行动是吴峰指挥，在北方各省针对戴笠系，欧阳不败系系的北方各特务系统进行一场大规模的袭击。这是投靠吴峰的友军统一行动。十几万军队打几千人的国民党特务还不是简单任务。


    整个行动代号叫消灭内战军统特务。


    李家泗所在的主战场，开始有序撤退，留下了满街尸体。参战人员乘坐汽车，枪支弹药封存，连地面上的弹壳都收拾干净。数百人消失在数百万人的租界里。


    李家泗和陈三富乘坐同一辆轿车，同车的是他生死兄弟。陈三富说：“弟弟，有钱真好，房子打没了重建。”李家泗说：“宝哥，误伤老百姓需要赔钱，我通过巡捕房捐款。人口密集区不利于这样的战斗。”陈三富说：“姐夫哥说，以后你动脑，我们动手。”李家泗说：“该出手时就出手，我尽量坐在指挥部指挥。”


    陈三富汇报整个行动计划过程。野狼返回指挥部，就与华南虎会师，华南虎成了总指挥。文静的住处从晚上起就开始演戏。代办签证基本上都是，办证人在领事馆门口等待，联络人携带武装交给文静办公地，由文静验明关系，藏刀检查武器。确定是中国军阀家属，文静派人或者打电话给留学生委员会。联络人基本上都是联络军官。


    从早晨开始，联络人来找文静，看到的场面是文静被武装劫持，代办签证的工作继续。联络人看见参与劫持的人太多，均没武力反抗，配合劫持者投降，联络人都顺利完成任务，被捆绑起来。他们知道的信息是，劫持者是反蒋救国军，跟吴峰一起逃狱者，其中负责人还让每位联络人知道他在狱中的档案。劫持者目的是劫财，等待韩少武上钩，敲诈韩少武几千万大洋。联络人被抓一半时，又一股武装进入。两股武装没有交火，而是谈判。新武装是血色幽灵伍泗帅的人马。两股武装由武装对峙变成了合作。


    枪声一响，十九位联络人和文静被押运指挥部审理。第一批释放的联络人，他们得到的消息是韩少武被俘，钱到手了，人质释放。只扣押了文静办公室的武装。这是计划好的过程，下一步靠审讯丽机关两位女特务头子，来确定文静暴露的主要原因。文静第一次暴露是捡枪行动，这是参与异党的铁证。


    走进临时指挥部，丘卫国正在指挥整个战斗，忙着电报，电话回复。华南虎完成任务刚好赶到，看见李家泗进来说：“司令，全国行动开始了，打归我们，谈归你。”李家泗说：“辛苦了，阵亡将士厚葬，抚恤金你们决定，我不缺钱。”


    文静，藏刀，刘卫国从房间里出来。文静说：“下一步怎么走。”


    刘卫国说：“我小队从华界到租界，把所有的跟踪者全杀了。”李家泗说：“在俘虏面前亮过相没有。”刘卫国说：“联络官都是我释放的。他们应该都有印象。”跟着华南虎走进电讯室。


    李家泗说：“让吴峰总司令全国通电，任命伍泗帅为反蒋救国军总司令，指挥北方各省十万义勇军。”丘卫国说：“马上起草电文。”李家泗对刘卫国说：“你在党内的报纸宣传二件事，第一公开这些天被你击毙的敌人照片，公开寻找其身份。第二说明你率部经过一个国民党据点，就想占领，那知遇到绑架案，与反蒋救国军的人碰巧合作。分得武器装备和军费一百万。”


    刘卫国应了一声，和李家泗拥抱后说：“是，帅哥，你成了气候，真高兴，看着你指挥全军将士，新政府又要诞生，权力自己干，地盘越打越大，我替你牺牲。”李家泗说：“以后，我会少参加行动，八大金刚很快全部到齐。”华南虎说：“打仗由我们，老板躲在后面摇扇子就行。你需要什么帮助。”刘卫国说：“给我一些老兵，从早打到晚，跟着我的人不死即伤。”丘卫国说：“让出狱的兄弟跟他走吧！他们不愿意出国深造，连签证都不愿办，他们都愿意牺牲。有一个加强排。”李家泗说：“好，编入伍泗帅部。”刘卫国敬了一个军礼离开。


    丘卫国，刘卫国一起出发整编，跟吴峰出狱的坐牢官兵，解毒后身体恢复，战斗力爆发，出国或者补充到丘卫国部，由他们自己决定。伍泗帅是中国第一杀手，狙击手的偶像，全部划归刘卫国部。刘卫国拿到一百万法币军费，枪支数百，他的部队可以补充为一个加强营，由被动狙击变成了主动狙击。张鼎兴部多的是新兵补充他的部队。


    李家泗看着文静说：“等会儿，你送她俩回家，说我在谈判，你在她俩面前说明你是被反蒋救国军绑架，反蒋救国军为了钱，血色幽灵为了你手中的武器装备，设了一个圈套，让欧阳不败往里钻，欧阳不败上当了，所以损失惨重。曹玉兰脑袋不灵光，要她加强家里的防卫。如有必要我会通知刘智勇，高小杰清除丽机关特务。柳思敏是半个政治家，懂得株连政治，要她回家后胡说八道，说得越惊心动魄越好。”文静说：“我马上押他们回家。”李家泗说：“等审讯结果出来，那条线暴露了，才能精准应对。”


    野狼带着一位沾满血迹的中年人进来说：“老板，两个女犯招了，是欧阳不败从代办签证的陕甘军阀的家属中查出了文静。”李家泗说：“线索不是胡桂香发现的？”中年人说：“她说今天早晨接到上级的协查电令，她才知道文静是异党，电令在她的鞋子内层找到。是欧阳不败电令给林少将。”


    李家泗明白为何林少将不出面让胡桂香出面，林少将根本就没怀疑过他，胡桂香出面是协查不是确定。李家泗说：“不是胡桂香发现，文章就好做，圆谎了。文静，你变成被绑架人员，彻底摆脱异党嫌疑，送她俩回家途中，中途隐居，以柳思敏的脑袋，她会替你圆谎。”文静说：“把我绑起来。”藏刀经验丰富的把文静五花大绑起来。


    文静的保镖保姆跟着被五花大绑，被二位便衣武装装模作样的押往关押柳思敏，曹玉兰站立的院子里。曹玉兰说：“文静，你怎么被绑了。”文静说：“伍泗帅绑的，他想杀欧阳不败，正好我替陕甘两省党政军代办签证，让欧阳不败以为我是异党，设了一个圈套，伍泗帅和反蒋救国军联手，被歼灭了。反蒋救国军要钱，伍泗帅要命，正在谈判。”


    陈三富过来说：“你们三位女人没用了，回家吧！”陈三富为文静松绑，文静和两位姐妹搂抱在一起，庆幸死里逃生。保镖保姆没有松绑，一行人被押出院内，街面上是两辆轿车。曹玉兰说：“我老公呢！他是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他在谈判？”陈三富说：“正在谈判，谈判，谈判的第一条件就是先放了你们回家，你们的命是用钱买的。”


    陈三富驾驶轿车，兄弟阿彪持枪对着车后座三位大小美女。藏刀等人被押在后面的那辆轿车里。


    轿车行驶，文静说：“老公跟我说，我有异党嫌疑，回不了家。我先在外面躲几天。”柳思敏说：“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你这辈子就被国民党特务打成了异党嫌疑，有钱没。”文静说：“不差钱，代办签证赚了不少，老公交待，玉兰姐回家后，加强家里的保卫，这里是租界，洋人的地盘，抓人需要引渡。”曹玉兰说：“对，凭什么去抓你，他们又不是巡捕房的。”柳思敏说：“老公对我有什么交待。”


    文静说：“老公说，现在由军事斗争演变成了政治斗争，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无意中打听到一件事，我是在为陕甘两省党政军代办签证时，欧阳不败怀疑我是异党。”柳思敏说：“姐姐，你已经说过了，老公对我有什么交待。”文静说：“老公要你回家，在友军面前胡说八道，摆脱全家人的涉事嫌疑。”


    文静说：“我就下车，思敏妹妹，靠你力挽狂澜，拯救全家人。”文静示意停车，她和姐妹们挥手告别，坐上后面的轿车，返回他的隐蔽点。


    柳思敏说：“姐姐，回家就是党内政治斗争，你加强家里武装，我负责胡说八道，防止国民党特务胡乱抓姐妹，高小杰是巡捕房的外围武装力量。”曹玉兰说：“好，回家就加强家里的防卫。”柳思敏说：“老公沾上异党嫌疑，在国民政府里的前途尽毁，还会连累整个家族。”


    轿车停下，陈三富说：“下车，自己走几步路。”


    曹玉兰，柳思敏被逼下车，枪支归还。下车地方离新家大院只有一公里路。


    陈三富驱车离开，他再也忍不住笑着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弟弟的势力壮大，弟媳妇就是我们的长官。”阿彪说：“老大，你也混个团长，旅长当当。”陈三富说：“为了这场胜利，丘卫国将军那是几天几夜没睡好，野狼军长，华南虎军长接手任务就没睡觉。我们兄弟还是知足，当督战队队长，管人事，管钱。我们兄弟几个不是带兵打仗的料。”兄弟俩相视而笑。


    狙杀欧阳不败的地点在公共租界，二路人马都顺利撤出突发现场，返回隐蔽点，伤亡不大。


    战后汇报详细。第二狙击点，躲在外围观战的数位情报官汇报，炸毁的大楼，活埋了无数人，敢死队对表面幸存者都进行一轮补枪。不久大批的公共租界巡捕房赶来维持秩序。战报延后。第一狙击点，人数最多，连弹壳都有空捡拾。法租界巡捕赶到时，除了身上财物没有，身份证明都在。


    丘卫国不断传来战报，设在华界的军统情报站，全被日本空军炸毁。此刻全国的统一行动顺利。


    李家泗考虑妥当，询问这个点是否临时，还是长久。丘卫国说是临时武装占领，房主是洋人，洋人一家人被软禁。李家泗要求大家做好撤退准备。


    李家泗拨打日本领事馆的电话，想找清水董三，接线员要求等待，领事馆在开会议。第一个来接电话的是伊藤博武，开口讲合作，美国的日本资金在等待，晚上一起收割美国股民。李家泗同意合作，约好晚上在李武布置的地方密谈。伊藤博武高兴的同意，他说什么事找清水董三，他比日本领事权力还大，他是天皇特使，何况有公主作主。


    李家泗说他在藏身之地，看见了反蒋救国军和伍泗帅在租界共同打击国民党特务。想要日本政府出面，向美英法施压，肃清租界内的国民党特务据点，租界没有国民党特务，我就安全多了。旁听的公主说她会让日本领事以日本政府的名义向美英法施压，清除国民党特务据点。李家泗说反蒋救国军误伤的租界老百姓，我会捐款补偿。伊藤博武说放心，美英法三国在租界的武装太少，不敢跟大日本帝国开战。


    清水董三接到电话，李家泗要他宣传伍泗帅和反蒋救国军的合作宣传。清水董三说他没想到反蒋救国军和伍泗帅开始合作打中国内战，这对大日本帝国来说是坐收渔翁之利。他马上让日本宣传机构推波助澜。


    清水董三挂上电话，就接到密电。吴峰正在北方各省对国民党特务机关进行武装袭击，邀请伍泗帅为反蒋救国军司令。清水董三惊喜万分，明白刚才在租界各处的激烈枪战和爆炸声，原来是吴峰和伍泗帅联手搞的。


    公主，伊藤博武命令驻华领事向美英法施压清除国民党势力在租界。


    伊藤博武，日本公主，日本领事一起走进会议室，这里正召开把租界定为国际安全区的国际会议。租界的爆炸声和枪声，早惊动了各国政要。


    伊藤博武在会议上提出了肃清租界的国民党特务机关的要求，通报这次租界的暴力事件是国民党特务围攻反蒋救国军留守人员，反蒋救国军愿意为误伤的各国老百姓赔偿。各国参会武官在没有落实情况下，为了各国侨民在租界的安全，秘密签订了肃清国民党特务机关的备忘录。


    李家泗的日语对话，在场听得懂的极少。丘卫国说：“日本人怎么说。”李家泗说：“日本政府向美英法工部局施压，建立国际安全区的条件，是肃清国民党在租界的特务机关。”丘卫国说：“我们的活动就自由了，扩大了。”华南虎说：“欧阳不败应该被打死了，只会打内战，从不敢打外仗。”


    李家泗说：“戴笠系重创，重建需要大批新学员，正是渗透最好时光。如果此事按战略走，我部的经营时间更长。”野狼说：“新兵训练三个月，政权稳定三个月，半年时间，我部势力才稳定，成为打不垮的军队。”丘卫国说：“吴峰正有此意，我军是弱势方，推翻蒋家王朝任重道远。”


    李家泗夸奖丘卫国办事稳健，是出国建立国际情报网，还是在上海建立情报网。丘卫国说他的家人都去了美国。他愿意在上海建立情报网，他在上海九年了。庞大的情报系统建立，他再出国建立国际情报网。李家泗说给他国际情报官的薪水。丘卫国说他家人在美国就不愁吃喝了，感谢万分。


    李家泗说为了隐蔽战线，他会拨一千栋上海的房子作为军费，军费靠出租房子，丘卫国说二房东最好，他当中介商，吴剑，陈三富负责人事和财务。


    任务胜利完成，野狼，华南虎，丘卫国分别率队离开，留下李家泗扫尾，解救被押两位女特务。

 第49章 胡说八道计 友军一大片1

    曹玉兰，柳思敏走路回家，刚走几百米远就遇到等待多时的柳人杰和男女保镖队伍。柳人杰说：“你俩安全回来，我就放心了。你老公呢？”柳思敏说：“胡桂香成了战俘，老公花钱在营救她。”柳人杰说：“出门的时候，我听说胡长官是去抓异党，你俩是去作证，行动队那么多人真的被伍泗帅和反蒋救国军联手俘虏了。”曹玉兰说：“思敏爸爸，这是伍泗帅和反蒋救国军联手设的一个局，抓捕的人中了埋伏，全死了。”


    柳人杰说：“女儿，你是聪明人，我把听到的消息告诉你。一个确定消息是，粤桂杂牌集团军的一位中校联络官，带人去文静的办公点，看见了整个战斗过程。看见你老公被俘虏，你俩被俘虏，胡桂香被俘，陈夫人被俘。中校联络官转身带队跑了。第二个确认的消息是，十九位联络官和随从，进入文静办公楼，全部被密捕，文静早被挟持。文静被挟持时，替十九位联络官的主人联系了代办签证。这十九位联络官，各集团军都有人。他们统一的结论是文静团队被挟持，他们跟着被俘，反蒋救国军和伍泗帅已经联手。目的是敲诈韩少武一笔。”柳思敏说：“反蒋救国军和伍泗帅设局，敲诈我老公，顺便灭了欧阳不败的主力特务。”


    柳人杰说：“聪明女儿，等会儿说话要注意，小心特务把你老公搞成异党。”柳思敏说：“老公交待我在大庭广众下胡说八道。”柳人杰说：“正确，记住两个要点，你丈夫有几千个小老婆，你丈夫拥有美国外交豁免护照，跟异党没有什么关系。曹玉兰夫人，回到家，你只认可思敏所说的一切胡说八道。”曹玉兰说：“我没思敏妹妹会说话，家里的武装归我管。”


    一起走进新家大院，高小杰的金融护卫队比丽机关特务多几倍，是租界承认的武装，何况家族男女保镖比丽机关多得多。出国人员的保镖随从多，大院的事不关他们的任务，是支庞大的便衣武装，友军概率大。


    丽机关的特工似乎觉察到意外。林少将是知道前因后果的大特务，本以为是场轻松的抓捕，现在变成了反杀，心想欧阳不败密捕一个女异党，变成了一场租界大战斗。各集团军联络官的证词对欧阳不败不利，又来一个胡说八道的柳思敏，直接断送欧阳不败的前途。


    曹玉兰走进家族大院，就要刘智勇，鲁机关，高小杰开会布置防卫力量。高小杰听到战果，笑眯眯的说夫人放心，尽在掌握中。高小杰是知道行动的，打掉欧阳不败是核心任务，新家大院的消息对李家泗有利。


    食堂就餐的依旧坐满，柳思敏走进去，看到食堂里的高官家属不少，找到空座位坐下，贴身丫头兵都在身边伺候。黄涛过来说：“柳主任，你是明白人，曹玉兰反应迟钝些。怎么回事。”林少将等大特务坐在旁边一桌，有人拿出笔记本书写。


    柳思敏喝了一杯茶，吃了一块点心，本来热闹的食堂安静起来。柳思敏做出紧张的样子说：“刚才吓死我了，要不是老公交待我投降，我也被打死了。轻重机枪，冲锋枪，步枪，手榴弹，那是满天飞，我们中了埋伏。还好，坐在防弹车上，躲过枪林弹雨成了俘虏。”柳人杰说：“我接到通知，说你和少武一起去作证，抓捕异党文静，她是少武几千挂名老婆之一。”


    柳思敏说：“文静是异党，根本不是，她跟我一样被人算计。我先说我的经历，本来我要去美国领事馆为留学生办签证。丽机关的人要我去作证。上车才知道，丽机关把文静说成是异党潜伏在家里的特务。老公上车后，胡长官开车到了目的地，这次抓捕的人就有二三百人。我想这么多特务抓捕文静还不容易。我老公说不好，中埋伏了，抵抗那是大家全死在车上，他要我躲在车子底下，他去谈判，我们当俘虏，千万别抵抗，抵抗就是死。老公举手投降离开车子，顺手把车门关上。胡长官说：那里有埋伏，她的话还没说完，车子前面，后面的党国特工，被五十挺重机枪，二百挺轻机枪，五百支冲锋枪，数百支狙击步枪，手榴弹，迫击炮，掷弹筒，同时开火扫射，抓捕的人连掏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击毙，血流成河，不到几分钟，去抓捕的人，全部被击毙，满大街全是敌人打扫战场，我就成为战俘。”


    听柳思敏讲经历的人越聚越多，不少端着早餐边听边吃。一位将军家属说：“内战打了十年，还在打。抓人的被要抓的人消灭了。”柳思敏说：“我当时也是这种想法，被押到一个关押点。胡长官，陈长官是战斗中唯一存活的女特务，关在监狱里被折磨得鬼哭狼嚎，惨啊！估计现在还在严刑拷打。我和玉兰没有被折磨估计敌人知道我和玉兰姐是小女孩。”一位便衣将军说：“你本来就是人见人爱的小女孩，敌人的目标不是你俩。胡长官，陈长官一看就是当官的，套取情报肯定要挨打。文静是不是异党。”


    柳思敏说：“文静是被绑架的，我见到了文静，她被严刑拷打过，浑身是血，除了脸蛋完好，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惨啊！她是被抬着出来见我们。见面才知道，她是异党反蒋救国军联手设下的一个圈套的诱饵，怪不得几天都看不见她，她成了绑架者的棋子。绑架者认为文静和陕甘两省党政军关系不错，她为他们代办签证，发了财。绑架者让文静在欧阳不败侦察到是异党的迹象。欧阳不败就上当了，以为文静是异党，动用大部队去抓捕，听说总指挥是伍泗帅。”


    便衣将军说：“伍泗帅主持绑架大局，那就是一场大屠杀，诱敌之计，把老谋深算的欧阳不败算计了。”不少便衣将军都点头。一位便衣老将军说：“伍泗帅打仗是一招接一招。怪不得，各大租界都有行动。”


    林少将说：“伍泗帅的人手都在华界，租界没有那么多人枪。”柳思敏说：“伍泗帅动脑壳，出力的是反蒋救国军。吴峰和伍泗帅联手了。”林少将说：“谁说的。”柳思敏说：“我老公说的。”便衣老将军说：“伍泗帅的矛头如果对准这里，我们全死在这里。韩司令怎么谈判的。”一位夫人说：“韩司令是讲义气的人，谈判内容知道吗？”


    柳思敏说：“老公谈判的第一条件就是先放了我们三个小女孩。我老公为了救我们，谈成的条件是赔偿敌人损失二千万大洋。还要代办去美国的签证二百份，英国一百份，法国一百份，徳国一百份，意大利一百份。他们想联合全世界的异党。”林少将说：“国际异党也介入了。”一位夫人说：“韩司令讲义气，出钱买平安，这里平安吗。”


    此话说出成了大家谈论的话题，伍泗帅知道这个点，对大家都是一种危险信号。林少将成了大家的询问对象，是戴系介入系介入程度。


    林少将成了众人目标，林少将说：“柳主任，国际异党介入了。”柳思敏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们三个被释放回家，文静伤势太重，被人送进了医院抢救。我和玉兰被敌人丢在了马路上，自己回家。”柳思敏看见父亲对她举起大拇指，知道自己胡说八道，添油加醋，成功的把一家人都摆脱异党嫌疑，狮子大开口的绑架那是天文数字，成了热议。


    林少将成了众人攻击对象，林少将迫于压力，拿出了上报的电报给一位杂牌军将军。杂牌将军看完电报，面对大家说：系没有参与文静事件，是欧阳不败想诬陷文静，敲诈韩老板，没想到演变成伍泗帅消灭欧阳不败。”林少将成功躲过了攻击，食堂里的客人，全为自己安危着想，痛骂欧阳不败。


    人心惶惶之际，门口突然传来叫喊，韩老板回家了。


    大家都涌出食堂去街上观看。李家泗从防弹车下来，防弹车上到处是弹痕，时尚的西装变成了浑身的泥土污渍，除了脸蛋干净，精神抖擞外，一看就知道经历了磨难。轿车后座载着两位丽机关资深女特务。大家围过去，胡桂香和陈夫人，除了脸蛋没受伤，身上全是被拷打过的血迹印，两人状态奄奄一息。林少将立即命令手下去抢救。


    李家泗说：“带长的，能作主的马上去鲁瑛家开个会议，关系大家的生死。”黄涛说：“什么事这么急。”李家泗说：“我当场赔了不少钱，缴钱不杀。伍泗帅，反蒋救国军知道这个家，我更担心日本特务将要采取密捕行动。”黄涛说：“带长的作主的马上开会，你去换套衣服。”留在新家大院里的各路人马，有权有势的都接到通知去鲁瑛家。


    柳思敏为丈夫拍打泥土，只说洗个澡最好。夫妻俩去曹玉兰家，曹玉兰正在家里开会，丈夫平安回家，悬挂的心落下。


    李家泗快速洗澡，柳思敏把胡说八道的内容简单复述一遍，李家泗换上新衣服，点燃雪茄烟，一边想着会议内容，一边搂着柳思敏亲嘴。说柳思敏是天上掉下的仙女妹妹，聪明绝顶。成功的洗白家族成员，逼迫老特务林少将公开公文。她接下来做二件事，代办签证和巡视军营，把戴笠系欧阳不败系统的伤员拦在军营医院外，没有中央的手令，不准接受暗害家族的伤员。


    柳思敏刚经历了有惊无险的生死大战，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二次，胆量不断强大。她身边丫头兵众多，男保镖那都是杀人如麻的老兵。她又恢复了趾高气扬的派头，带着她的小车队开始工作。


    柳思敏赶到留学生办事处，自费生已经让李淑珍的团队代办妥当，柳思敏是先收礼后办事，人员都与李淑珍通报过。刚才的经历说出，李淑珍哈哈大笑说：“受惊了小女孩，你经历的是小磨难，你的所做所为一步步走进家族的核心权力圈。”柳思敏不解。


    李淑珍说剿匪大特务头子，戴笠，欧阳不败的大磨难才开始。这是挑起内战，会受到全世界的谴责。赶快去军营。韩少武回家前就打电话去军营，要求留守部队不准军统特务去军营医院疗伤，军营级别高的都去抢亲了。他们是拦不住战区司令部的压力。你则不同，你是外交部，军委会任命的上校。柳思敏说惊动了战区司令部，一个上校怎么和上将比权力。


    李淑珍说她刚接到长官夫人的电话，要你去拦截戴笠系，欧阳不败系伤员。在你的军营治病算你老公头上。你老公免费代办了数千份签证移民，战区司令部出面，谁会去得罪你老公，有人在暗中帮忙。没有中央签发的医疗事故免责令，决不能放人治疗。


    柳思敏说明白，她又带着她的小车队驶往军营。李淑珍看着离开的小车队，她是接到李家泗的电话，才骗柳思敏。她心想，韩少武就是伍泗帅，自己绑架自己，目的是消灭欧阳不败的特务。现在是考验，免费代办签证的高官态度。柳思敏是最好的试探先锋。


    军营接到拒绝接受命令的是杨婕和武雪，两人没有柳思敏的那种气势。柳思敏赶到，一声命令下达，军营的官兵全力支持三位夫人决定。齐心协力，把军营战地医院认为是欧阳不败系送进来的伤员，全赶到了军营外的民居临时暂停治疗。


    柳思敏再一次在全院医生护士述说经过，连伤员都知道，欧阳不败为了敲诈韩少武，诬陷韩少武的姨太太文静为异党，目的是想敲诈一笔钱。现在被反蒋救国军，伍泗帅联手反杀。院长是少将军医，军事委员会委派，懂得政治斗争的厉害，支持三位夫人的决定，院长列出了拒绝治疗军统特务的理由。三位夫人感谢万分，背熟理由。


    李家泗走进曹玉兰家，柳人杰说：“思敏没有胡说八道吧！”李家泗说：“她说得完美，这么多人在我家是颗炸弹，加快国际轮船的重组进度。”一起走进鲁瑛家的大别墅。


    走进大客厅，有头有脸的高官家属和少数高官在等待。李家泗选择黄涛中将身边就座，喝上一口女佣端上来的茶，从内衣口袋里掏出美国护照说：“如果不是这本美国外交官豁免护照，我也被击毙了。”黄涛看了一眼，递给旁人，旁人归还时说：“这是全世界的外交豁免护照，是保命法宝。两国交战，不杀来使。伍泗帅，反蒋救国军不敢与美国开战。”


    李家泗说：“柳主任所说情况属实，我见到了伍泗帅，反蒋救国军驻沪主任。伍泗帅见我家有钱，想敲诈一笔，跟反蒋救国军联手，从小妾文静入手。文静是我不在家时，为各路军阀代办签证的。活着回来，我花巨款消灾是小事，接下来的事就是大事。在座的各位是一条船上的友军。”客厅里坐满了人，鸦雀无声，看着李家泗抽烟，喝茶。


    李家泗说：“伍泗帅使用的是连环计，现在军事上在租界占了绝对优势，这是一场全国性的打击剿匪救国军的战役。我懂八国语言，敌人以为我听不懂日语，打电话也不避嫌。反蒋救国军的驻沪参谋长给日本领事馆打电话，让日本领事馆向美英法三国施压。从电话内容推断，各国驻华武官正在日本领事馆签订在上海租界建立国际安全区的秘密谈判。西方各国为上海迎来日本统治下的社会安定，各国在华武装力量协助日本人抓捕租界抵抗分子。由汉奸，反蒋救国军，提供情报，针对各租界党国的特务组织来一次清剿。文静为诱饵是国内政治斗争，租界的暴力行动演变成了国际政治斗争。美英法的军队，巡捕房很快就展开行动。”


    高小杰进来说：“我的金融护卫队接到命令，去增援案发现场。巡捕房警务处长说，很快将对党国设在租界内的机构，驱逐党国武装人员。”高小杰说完飞快的离开，恐慌心情传递。李家泗说：“美英法三国武装动手了，我的能力有限，不能保护各位在租界的安全。”


    黄涛大声说：“欧阳不败这个小人，抓异党上瘾，想敲诈韩老板，哪知被反杀，引起国际纠纷，搞得我们大家困在了租界。日本特务一来，大家的家人都要举手投降。”黄涛的话把大家带到严峻残酷的现实。你一句，我一句，把众人的安危推到欧阳不败的头上，群起而攻之。


    林少将是陈立夫的手下干将，已经表明态度，只派两位协助行动，也是受伤不浅。本想询问反蒋救国驻沪主任的姓名，长相，年龄。当面询问那就变成系介入，背后询问那就得罪韩少武，赔偿多少钱脱身，那是询问必须。本次行动系无关，林少将拿出了两支大特务组织本就不和的态度，痛骂欧阳不败敲诈勒索。


    在座的对欧阳不败的行为激起众人愤怒，光明正大的理由是破坏收编合作。租界是美英法的地盘，许多家庭办了签证，在等船票的过程中，被日本特务逮捕，那就冤枉。林少将悄然离去，向上级汇报。


    甘子淇是旁观者，中央军体系内的安全都系在他的身上。局势明显，他说这是欧阳不败为了敲诈韩老板，大家有责任把欧阳不败搞下台，大家利用关系，罢免无事生非的欧阳不败。韩老板怨气消了，才有信心出面尽快重组轮船公司，办了签证的尽快离开租界出国。这句话叫好声一遍。在座的非富即贵，被困在租界，欧阳不败惹来众怒，日本特务介入租界事务，被抓捕机会非常大。大家都望着韩少武等他表态。


    李家泗说：“我在外国生活多年，思维方式跟外国人差不多，租界是外国人的地盘。前有英租界数千党国特务围攻吴峰，惹来的是全世界群攻中国政府，中央政府公开道歉。现有法租界抓捕异党，被反杀。这都触犯了外国人维护本国侨民的安全禁忌。在上海，日本军队是强势方，美英法等国武装力量是经不起日军的一天进攻。甘参谋长的方案是下策，大家最容易办到。我肯定的讲，码头上三艘万吨轮船下午启航，在座的大多数还在中国。全世界都在撤侨，船票瓜分，能走的是少数。”黄涛说：“中策是什么。”


    李家泗说：“上策是中国政府无条件答应，美英法三国的条件，根据高小杰提供租界治安条款，中国政府的武装力量彻底撤出租界，中国政府保留潜伏间谍。肃贪委员会，外交部驻沪办事处，可能保留。肃贪委员会是文职机关，日本特务重点关照的部门。”一位便衣高官说：“的确是上策，中国政府只在租界保留这两大机关，治安就稳定。党派厮杀去华界。反蒋救国军没有了目标，估计也是潜伏。大家就安全，上海沦陷了，照样等船出国。日本人进入租界也是抓捕抵抗武装。巨款赔偿，能保这个大院安全。”


    黄涛说：“中策。”李家泗说：“中央政府还是这样对攻，我将在美英法三国政府面前力保二类人，第一拥有出国签证的人，让三国政府宣布保护权益。第二b集团的粮油公司的正常买卖，尽量让能够跑出国的有多少算多少。”这话迎来一片掌声，大家都热议上策，中下策是少数人的安全。最容易办妥的是下策，给韩少武家族安慰。


    柳人杰似乎看到他人生中最精彩的戏。女儿胡说八道摆脱了异党嫌疑。女婿的话就从国内斗争，转入国际政治斗争中。牵扯着在场每个人的利益，罢免一个大特务头子成了最容易办成的事。经过女婿之手，办到出国签证，留学签证，这是滞留在租界近万人的命运，有钱出国的非富即贵，利用一切手段罢免肇事人欧阳不败，诱使中央政府执行上策，韩少武的中策才能执行。


    李家泗见局势见到效果，他说：“那我就竭尽全力完成中策，尽一切所能让大家离开上海出国。岳老子走，一起去港口码头。”柳人杰说：“大家放心，加快重组速度，能出去多少算多少。大家联手搞死欧阳不败。能不能诱使中央执行上策，希望大家团结。”应者无数。


    李家泗乘坐老婆的高级轿车，柳人杰坐上副驾驶位置，柳人杰的随从开车跟随，一前一后驶出新家大院。在院门口遇到了乔诗诗等三位保镖老婆，她们的专车尾随。


    柳人杰说：“异党嫌疑被大事件彻底摆脱了，你安全大家都安全。”李家泗说：“我帮这么多人免费出国，资助留学生。如果没人帮，钱就打水漂了。”柳人杰说：“你毕竟被敌人俘虏过，政治上打折扣。”李家泗说：“在租界，忠于我的人比国民党特务多。去华界公干，那就靠朋友庇护。”柳人杰说：“一起出国吧，中国政界，军界难混。”李家泗说：“鲁瑛在盐城就成了孤军，我是有理想的人。思敏是个人才，我不好出面的事，她能完成。”


    柳人杰说：“重组的进度太慢，法律程序太多。”李家泗说：“码头上的三艘船，今晚就走，我出钱买下来。”柳人杰说：“晚上就能出发。”李家泗把轿车停在路边，从挎包里掏出转账支票，盖章签字没写金额。柳人杰接过支票吹干。李家泗说：“买了船，先不要透露出去。让事件发酵一下。最好是上下策开始兑现，某位中央决策人跟我打电话报平安，要船票。文静涉嫌异党之事不了了之。”柳人杰说：“这样最好，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中策是你提出来的。”


    李家泗说：“从代办签证起，各国外交官都在商讨一件事，战争双方都要认可第三国签发签证持有人的安全。我今天听了一耳朵，这次各国武官谈论的提案中，就有这条。我指挥不了各国外交官，目的是让在场的安心。”柳人杰说：“真正安全是在海关登上国际航线。”


    柳人杰换车，赶往码头海关。


    在海关宾馆的办公室找到了詹姆斯，詹姆斯看见转账支票，高兴的搂着柳人杰说大家都可以离开战乱中国。詹姆斯打电话把轮船出口商叫来，买卖合同签订，全款支付。购买单位b集团，不是国际轮船公司。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动用码头上的船员准备首航准备。


    詹姆斯高兴的坐在办公室指挥一切工作，柳人杰在码头调动一切新加盟员工。一个新问题出来，柳人杰，詹姆斯两位中英负责人今天乘船离开上海，谁当新公司负责人。


    乔诗诗乘坐李家泗的轿车，汇报情况。珍姐正在新建立的联合航空办公大楼开会。珍姐说老公的计谋天下无双，能够达成战略目标，只要是涉b集团，吴峰部，外国友人在政策上都支持。


    联合航空的进度如下：第一批五十架民航飞机正在飞往上海途中，运载了不少书籍，书籍购买人李家泗，货到付款。货运中还有一些紧俏商品。从美国飞往日本是载满物资，日本到上海，售出不少机票。各国都达成备忘录，中国政府愿意为联合航空提供机场服务。国际民航始发进入倒计时。机票已经开始出售，航班飞往美英法，五十架飞机被三国平分。珍姐手中握着八百张机票，七百张去英法两国，一百张去美国。五十张去美国的票，由李家泗决定，上海首航机票基本上被各国领事馆预订，极少数票公开发售。


    预订票就是支付全款，出国汇演的机票算联合航空的宣传费。乔诗诗拿出预订票根，就是一张介绍信，介绍信上盖的公章两个，一个是领事馆公章，一个是联合航空公章，预订票都有编号，伪造极难。


    李家泗心情高兴，驱车来到明星医院的小别墅，拥有杂牌老婆，耳听收音机里的新闻报道。等待事情发展。


    第一条新闻：反蒋救国军司令吴峰诚邀伍泗帅为反蒋救国军总司令，拥兵十万。地盘三十个县，为达成友好合作。反蒋救国军在北方各省武装歼灭剿匪救国军，歼敌人数超过五千，重创戴笠系系特务。


    第二条新闻。伍泗帅宣布绑架某爱国华侨的小妾，诱使剿匪救国军司令欧阳不败派兵进入租界抓捕诱饵。欧阳不败不思抗日救国，视内战为重任，十年来屠杀爱国人士数万计。今设计歼其大部，情报得知，欧阳不败想敲诈某爱国商人，把小妾诬陷成异党，不想被我利用。劝其组织改邪归正，投入到抗日大计中来。此次行动得到反蒋救国军的大力支持，表示感谢。愿与反蒋救国军联手共谋抗日大计。


    第二条新闻热点是：伍泗帅得到反蒋救国军支持，整编成一个战斗营，装备精良。由被动狙击战，变成了反攻战斗，一举消灭驻地附近的便衣武装一百多人。从伍泗帅公开来到上海，驻地成为每时每刻狙击战的凶险之地。伍泗帅部时至今日阵亡二百三十九人，击毙不明武装，六百三十七人。其中三百五十七人由国际慈善总会收尸，其中二百八十人由中国慈善总会收尸。新一场歼灭战斗，显示国际慈善总会收尸的是日本军人，中国慈善总会收尸的是国民党特务。


    伍泗帅宣布对国民党政府中的汉奸走狗杀无赦，挑拨民族团结的国民党官员杀无赦。


    第三条新闻，日本派遣军希望伍泗帅赴任反蒋救国军总司令一职，划给三个省自治，建立中日合作。外交照会美英法三国，在各自租界肃清国民党特务机构，给各国侨民平安的环境，促使各租界巡捕房，各国军队，抓捕抗日抵抗分子。警力不足，大日本帝国军队愿意协助巡捕房行动。


    第三条新闻热点是，日本派遣军承认国际慈善总会收尸的都是日本帝国想与伍泗帅比试的武士。为了今后合作，停止对伍泗帅队伍的狙杀。日本情报公开中国慈善总会收尸的部分中国特务的身份。


    第四条新闻，美英法三国宣布，联合各国驻沪领事馆，宣布上海租界为国际安全区，禁止国民党武装潜伏。组织华人民间组织，维护各国侨民安全。


    公共租界工部局宣布中国民国驻公共租界合法机构有，中国外交部设立的驻沪办事处，中国留学生委员会。其它中国政府驻沪机构一律撤销。武装人员关入集中营。


    法租界工部局宣布中国民国驻法租界合法机构有中国外交部设立的驻沪办事处，中国留学生委员会，中国肃贪委员会。其它中国政府驻沪机构一律撤销。武装人员关入集中营。


    各租界同时宣布，各租界内，无住房人员，无工作人员，无护照人员。无居住证人员，一律驱赶出国际安全区。接着是各租界宣布的合法机构，海外企业全部上榜，部分中资企业上榜。李家泗的企业b集团，黑手银行，中欧艺术集团都是外资大企业。


    从第四条新闻中推断，日本公主，伊藤博武的霸气施压起到了效果。美英法为了侨民的利益妥协，提前迎接日据时代的来临。


    小新闻传来，无数国民政府驻沪机关被限期出境，不日被强制驱赶。国民党武装特务关入集中营作为战俘。李家泗心想，只需要几日，上海租界再无国民党特务力量。潜伏的都是抗日间谍，以情报为主。


    想到对丘卫国的承诺，要乔诗诗等人去艺术街的房地产公司等待，遇到丘卫国，陈三富，让房地产公司划拨一千栋房子出租。


    乔诗诗等人赶到艺术街，与见过一面的丘卫国一行人在停车场相遇。丘卫国原来的伪装身份是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法人，以公司的名义签订了收取房租的协议。丘卫国太熟悉上海，他以特工的眼光选定二十个地段楼房作为营业点。以营业点为方圆，附近数十栋作为出租房。


    丘卫国在房地产公司陪同人员看房，心里只想老板太有钱，政权更替大业能成气候。按美国情报官给他在美国的亲人发福利，就值得他为老板牺牲。他和吴剑，陈三富分配任务，他负责情报和行动。吴剑负责人事，财务和暗杀。陈三富负责收租，提供经费和督战。


    李家泗在温柔乡里等待国民政府的消息。


    小新闻传来，欧阳不败从西安调来的一千二百多人剿匪将士，在今日狙击战中，死亡超过七百多人，重轻伤四百多人，欧阳不败将军重伤。剿匪救国军在上海地区的各据点医院，机关遭到毁灭性打击。二千多人被日本空军炸得体无完肤，损失惨重。前后不到半小时的战斗，剿匪救国军军官在上海一役几乎团灭。


    等待许久的第五条新闻传来。国民党，京办发表联合抗日声明，国民党中央军委宣布撤销欧阳不败一切职务。上海市新上任市长宣布从租界撤出无数党政机关。


    正在快乐的躺在温柔乡的李家泗忍不住哈哈大笑，身边美人感到奇怪。正巧进屋的乔诗诗等保镖老婆懂得意识。李家泗知道他该回到新家大院。

 第49章 胡说八道计 友军一大片2

    起床离开温柔乡，国际杂牌老婆拜托老公，她们还清了所有中国债务，旧关系依旧存在，个人发展需要朋友。将近一吨重的黄金需要兑换成外汇，这是国际杂牌老婆的收藏，隔壁院落就有地下金库，李家泗还是决定送回新家大院。数量，重量，真伪，李清波早就点算好，只等老公点头兑换。


    高小杰在家接到公共租界巡捕房警务处长电话，要他带队去爆炸现场维持秩序。高小杰一个电话，在公共租界训练的一个营，立即赶往现场。他跟妹夫打了招呼，就只带几个亲信，临走前，交待老婆指挥金融护卫队配合好曹玉兰维持大院稳定。


    高小杰赶到出事现场，主栋被炸成了废墟，周边的房屋被爆炸冲击波，震碎家家户户的玻璃，少量楼房被冲击波炸毁。还好这里是人口稀少区，附近居民不多，有数位先到巡捕在维持秩序。高小杰比增援救护人员来得更快，熟悉的亲信带着挖掘工具赶到。经过协商，高小杰为总指挥，巡捕房警员和少量金融护卫队负责整条街布控。大多数金融护卫队负责救死扶伤，挖掘，搬运尸体。


    高小杰命令部下，首先全力帮助附近居民救治。接着大批的租界医务人员赶到。高小杰带着亲信在巡视中寻找机会搞死几个未被炸死的国民党特务。老百姓和特务从穿着上就能判断。特务每人身上都有手枪，高小杰最想在此搞死欧阳不败。


    欧阳不败走狗屎运，躲过了生死之劫。他连夜工作，制定整个抓捕行动，工作安排妥当。他去街口早餐店用餐。用餐结束，首先听到远处的密集枪声，知道抓捕行动遇到抵抗，一行人跑向办公大楼，刚跑到停车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整个大楼被炸毁，把他的一行人砸在路边上，巨大的爆炸声，让他的心肺承受巨大的冲击波和建筑大石块重压砸昏。当场昏迷时，耳边听到枪声，许多部下被一群蒙面杀手数弹击毙。有人朝他身体随意的补了三弹，就飞快的跑了。


    数位闻讯赶来的部下冲进现场抢救，欧阳不败死里逃生被转移出租界。等他清醒有意识，从西安带来的将士存活不足一百人。在华界，耳边传来的都是一个系统的大伤亡，欧阳不败感觉到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哀。伍泗帅被异党打压的那几年，也是剿匪救国军最辉煌岁月，伍泗帅再度出山，二战二胜，以少胜多，出山就全歼南北剿匪救国军。戴笠和他联手组建的内战特务组织有团灭的感觉。


    特务系统内有战地医院，在日本空军空袭之下战地医院被炸毁，还多出数百重伤员。战区上海医院总部人满为患，重伤员太多，药品耗光。总院院长准备分流伤员，师一级作战单位都设有临时战地医院，上海战区战地医院，基本上都是把战地上的重伤员进行简单的抢救治疗。伤员生命体征平稳之后，立即转院到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医院作深切治疗。各师，军，集团军的战地医院都把药品当宝贝，各负其责。


    日本空军的精准打击造成剿匪救国军数千特务，重伤员数百，加上租界抬出来的，近千余人的重伤员队伍。总院留治不少，人满为患，院长开出转院单子，下令把大部分伤员转送到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医院。


    大量的重伤员连简单的抢救都没做，全部转运出去。林少将看见这一幕，询问战区总医院能不能收治。总院长说收治容易，没有药，整个战区只有游击集团军总部药品充足。林少将说游击集团军总部医院会拒绝医治这批伤员。戴笠，欧阳不败无意间得罪了战区游击集团总司令一家人。院长要他去找上级沟通，戴笠系，欧阳不败系伤员也只是千多人，他每天要处理几万伤员。


    林少将把消息汇报给战区总司令部，张校长一听说坏事了，戴笠，欧阳不败想搞垮战区游击集团军，特务伤员去游击集团总部医院，是强权行为，会发生冲突。张校长询问各集团军的战地医院，得到一个统一的声音。各集团军医院只管急救，深切治疗全送到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医院，总部医院的设备，药品每天都及时补充。从没出现过因缺药耽误手术。伤员脱离生命危险期，一律转院到江北。江北还是战区游击集团军的直营医院，现在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医院的医生护士都是各集团军派驻人员，没有一位医生护士是战区游击集团军编制，守护部队那是战区游击集团军的杂牌混编新兵。


    战区司令部还在协调各集团军战地医院，游击集团军总部医院院长打来电话，柳思敏下令拒绝戴笠，欧阳不败旗下的伤员。护送伤员的军统特务，拿出平日里的霸气，强行闯入。被柳思敏的新兵群攻，轻伤变重伤，无伤变受伤。


    张校长心想坏了，打电话给韩少武，留守人员汇报韩少武出门搞船票去了，加上韩少武无固定地方，找人不到。柳思敏那是刚经历一场生死战，她做任何事都值得同情，抓捕行动是牵连韩家的铁案。不打击报复还发扬救死扶伤精神，这是根本无法调和的矛盾。事态紧急，留守参谋部的主将，张校长，陈诚等一批中央军将官乘车赶往战区游击集团总部医院。


    到达目的地，数千官兵全副武装严阵以待，街道上，左边马路上到处是重伤员，医生护士只能作简单的护理。拿着军统工作单位的入院介绍信一律拒收。剿匪救国军战地医院有受伤的医生护士，都在院长说明身份后进院抢救。其它各集团军运送的伤员转院正常，护送人员都报名部队番号和转院介绍信。此刻，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医院又是数万人的最大医疗中心，拒绝就医的是极少数伤员。


    陈诚看见了奄奄一息的欧阳不败，两人互相认识，陈诚说：“兄弟，结仇了，只有中央能够化解矛盾。”陈诚想为重伤不语的好友换医院，又被现实打消念头，中央军各部医院都是简单救治，全部转院过来。去了反而耽误病情，南京医院路途遥远。


    众将官一起走进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军营，陈诚面对一个少校说：“他们都是伤员，放他们进来治疗。”少校笑眯眯的报告：“我把他们放进来，老板娘把我枪毙，是老板娘发军饷给我。”张校长说：“战区游击集团军的一切费用是老板娘发，不要为难下面人。”陈诚一时语塞。


    走进指挥部，看见三位美女穿着同样的制服，时尚美丽。柳思敏是上校军衔，杨婕，武雪，是中校。她们见到将军进来。笑眯眯的起身打招呼，热情招呼。男人喜欢的烟酒全在，水果点心齐全。丫头兵又会招呼人。怒气冲冲进来，也被丫头兵伺候得没有脾气。众多将官大多数家属，都在韩少武家蹭饭等船票，面对韩家女人只能讲道理。


    张校长说：“柳主任，外面军统伤员，请下令放进来医治。”柳思敏说：“不行，军统特务想诬陷我姐妹，顺便敲诈我丈夫，这种仇不共戴天。”这话从一位貌美如花的大美人嘴里说出，将官中就有人想笑。


    张校长说：“这是误会，我代表中央宣布，整个事件是欧阳不败的不对。”柳思敏说：“医院是我家开的，医生护士是国家派的，医生护士还给国家，我还省下了药费。”将官中有位将军忍不住笑出声，他说：“对，是省下不少药费。”本来紧张的气氛在这一刻和谐起来。


    张校长说：“救死扶伤是战地医院的职责。”杨婕说：“救治敌人就不是我们的责任，六个集团军的伤员都没有拒收。”武雪说：“如果在这里治疗，敌人痛死，治疗失败死了，那仇恨还不是算在我们头上。”柳思敏说：“在这里，死一个军统特务，那是算我们治死的，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在枪林弹雨中，我可是吓出了便便。”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一句，我一句，把久经沙场的众将官说得哑口无言，一些女人的幼稚话让他们忍不住笑容满面。院长列出的拒绝治疗理由，就在三个女人说话中讲出。


    政令部中将主任在他的笔记本上做笔记。三位姨太太貌美如花，身边的丫头兵也不错。众多将官并不希望眼前可爱的大小美人，在绝对权力面前惊慌失措，反而大多数人有意维护。少数将军知道事件与自己无关，借口视察伤员，拿走总指挥部的好酒，到医院食堂喝酒去了，食堂伙食比战区司令部好得多。


    顾祝同，张校长是战区司令官，战区游击集团军的上级，有权一声令下解除总部医院的新兵武装。众将官大多数认可柳思敏的拒绝理由。大队伍散了一大半，大家似乎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指挥部里的好酒好烟分了个精光。陈诚看出苗头，争论又讲不过三个女人，而两位总司令喝茶抽烟吃起零食，他心里着急，他知道每一刻都有军统的部下送医不及时牺牲。


    政令部中将主任书写完毕，把笔记的纸张撕下递给柳思敏说：“根据柳主任的意思，我整理了十八条拒绝医治的理由，你可以电令军政部认可。这样避免军委会追责。”柳思敏接过纸张大声读，内容都是她拒绝理由，比院长的理由更加合法化。如治疗费结算，医疗事故等等十八条理由拒收伤员，条条合情合理，有法可依。


    柳思敏大声读完，三姐妹觉得内容大概比她们想的还具备法律依据。十八条变成了上报中央的条款。战区司令部本来是问责的，被军令部中将主任的十八条条款变成了他们的强权无理。善意的问责变成赞同拒收。柳思敏一个字不改动，命令通讯室上报军委会。


    问责变成了转院商量。


    陈诚不知道为何军令部中将主任为何帮柳思敏等人，军令部出手的条款无懈可击，合情合理。他想各集团军战地医院都缺药，欧阳不败的战友均是重伤员，需要大量的进口药保命。大家在上海战区司令部就互相推诿，估计这事就不了了之，挡在门外的重伤员无地医治，看着生命流逝。


    陈诚走进电讯室，拨打了侍从室电话。侍从室主任钱大钧听到来意，说中央正在会议室开紧急会议。战区游击集团军的拒绝医疗电报，何总长刚签发同意，要求战区总部医院解决。陈诚说明现实，总部医院无床位没药品，各集团军，各军，各师，都是伤员满营，药品稀少。整个中国各战区，只有战区游击集团军设立的医院进口药充足。各集团军的重伤员都是紧急救治后，都转院来战区游击集团军医院开始后续治疗。重伤员太多，都是欧阳不败系的亲信干将，这批伤员刚从战区总部医院送过来的，救命要紧。


    钱大钧表示只能中央出面，电令柳思敏，这需要时间。钱大钧放下电话，截留了何应钦签发的回电。


    钱大钧走进会议室，会议室里气氛紧张。有人破口大骂：“娘希匹，欧阳不败秘捕异党嫌疑人，那知是个圈套，几千特务没了。伍泗帅和吴峰联手了，一个装备整编营在伍泗帅手中，当年就是靠一个营，打出了一个军的地盘。伍泗帅这个营，谁都拦不住了。京办说我们破坏收编合作。美英法的情报部门，巡捕房，外国军队，开始抓捕潜伏国际安全区的特工。驱赶这么多中国政府的驻沪机构。抓捕的人还要外交部引渡，武装人员被捕算战俘。这一战，欧阳不败把上海彻底丢了。”戴笠说：“这是属下失职，轻信了欧阳不败的话，把一个倒卖出国签证的女人当成嫌疑犯，失职失职。”


    桌上是伍泗帅和文静的公开合影，有人指着合影说：“这就是你们的铁证，当天有一百多位女人争着和他合影，伍泗帅是抗日英雄，电梯口事件，以少胜多，灭了日军那么多一流的特务狙击手。窝里斗才重要。张红民来南京了，伍泗帅和张红民那是杀妻之仇，布个局让两个人斗起来。”会议都是斥责欧阳不败。


    会议室热闹谈论。钱大钧说：“陈诚请中央电令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负责人柳思敏收治伤员。”何应钦说：“我和委员长签发的同意拒收电报没发，这是党内的一场政治斗争，要不是韩少武举手投降，花了不少钱保命，他是拥有美国外交护照的美籍华人，美国政府扶持的中国最大洋卖办。搞军队没要国家一分钱，把他逼急了，回美国，那就没有急救药品赊账了。柳思敏作为证人，如果不投降，就被乱枪打成蜂窝。女人计仇，一个千金小姐在枪林弹雨中活下来不容易。”


    钱大钧说：“对不起总长，我扣发了电报。这批军统精英，各集团军医院都在推诿，主要是没有急救的西药。”戴笠说：“请中央电令，这批重伤员都是剿匪精英。伍泗帅连续两战，剿匪干部损失百分之九十。救治不及时，死一个少一个。这是忠于党国，忠于领袖的精英。”


    何应钦说：“柳思敏主任上报中央的十八条拒收理由，合理合法。欧阳不败是想借文静之手，搞垮自掏腰包的战区游击集团军，敲诈韩少武司令一笔巨款。没想到伍泗帅插一杠。现在战区游击集团军的江北，江南的战地医院是中国最大的伤兵医院。购买西药的费用由韩少武，鲁瑛，柳思敏夫妇自掏外汇垫付。军医署只委派医生护士治疗，不负责药品供应，医疗设备供应。国家外汇归零，国家西药库存为零。特别是江北庞大伤员的治疗费，那是一笔天文数字。军医署只打欠条，财政部拿不出钱支付费用，重庆银行资金全在重庆。这是别有用心的人想搞垮持有美国外交豁免护照的美国籍爱国华人汤姆，汤姆的中国名字叫韩少武。”


    何应钦的眼神望着陈立夫，陈立夫心惊肉跳，他掌握着中国的特务机关，战区游击集团军的政治部还是他派的人。陈立夫说：“文静抓捕案与政治部无关，欧阳不败新调上海，想与伍泗帅决战，狙击战全军覆没，不敢去围攻伍泗帅，反而去抓捕倒卖签证的文静，其目的是想捞钱，敲诈爱国华侨韩少武。致使今日惨败，我同意总长的提案，请中央抹去欧阳不败一切职务，为冤死的同志正名。”


    有人说：“韩少武有没有异党嫌疑？”陈立夫说：“不能确定。情报显示，他在美国长大，生意通达全世界，美国的亿万富翁。人有钱，就花心，南京的一二线女明星都成了他的挂名老婆，他的挂名老婆至少四五千人。”钱大钧笑着说：“这么多。”有人说：“记起来了，韩少武升将军的考试，在军委会的宾馆外和一百多个女人亲嘴。”


    陈立夫说：“韩少武军营很少去，家里的老婆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只有他找你，你找他找人不到。四五千个家够他忙的。”开会的被这句话逗笑了。钱大钧，戴笠心情着急起来。


    外交部次长走进会议室，他说：“美国朋友和驻外机构证实b集团董事长汤姆跟美国总统关系非常密切，在白宫照过合影，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位华人和总统合照b集团总资产在六七亿美元。据传闻，最大利润点是倒卖各国签证，事发后，以资助中国留学生为理由免责。”何应钦笑着点燃一根烟，陈立夫一句不能确定，对韩少武的身份有疑惑。外交次长的信息太慢，却证实了韩少武的海外身份。


    外交次长继续说：“前几天，由美国政府主导b集团出资收购美国境内几家中小银行。重组后的名称b银行。由原退休经济学家，花旗银行上海分行行长肯任总行长b银行已经获得美国上市批文b公司在中国境内发行了二千万大洋债券。债券可兑b银行的一千万股原始股。”财政次长说：“趁着中国境内的二千万大洋债券还没有换成原始股，财政部出面截留，这是二千万大洋的投资，将近一亿美元的投资回报。”


    钱大钧见会议议题扯远了，灵机一动说：“次长，大家在讨论战区游击集团军柳思敏拒绝医治军统将士。”已经签字的电文递给外交次长。外交次长说：“柳思敏我见过，上个月，我去南京大学演讲时，她还是大二新闻系的学生，跟我献过花。她为了作证，在枪林弹雨中吓得半死。如果是我，我也拒绝。”戴笠说：“你是她的上级。请次长拯救我部将士，大多数不知情，只有柳思敏控制的医院有西药。我请次长动用免责令。”外交次长说：“免责令签发，柳思敏就不能拒绝你部伤员就医，我打电话，中央签字。”


    外交部次长拨打电话打通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电讯室，接电话的通讯室军官，立即跑到办公室汇报。柳思敏说：“外交部次长电话，我的顶头上司，怎么办！”三位大小美女，自然六神无主。张校长说：“梁军可比外交部次长厉害。你是女性中楷模。外交部次长的电话，只要一个条件，免责电令。”柳思敏信心大增，梁军才是官见官怕的女人，在众多将官陪同下，来到电讯室。


    柳思敏接过电话说：“您好，次长大人，我是驻美留学生办事处上校主任柳思敏。”外交次长说：“听说你拒绝医治军统受伤部下，都是抗日将士。”柳思敏说：“他们好像不是抗日将士，是抓捕异党，被异党打伤的，是内战。”柳思敏看见众将官做出不要胡说的手势，心里一紧。那知外交次长并不在意说：“你拒绝医治的理由很充分，还是医治他们吧。毕竟都是中国军人。”柳思敏说：“在我部医院治病无效死亡的多，医院后山埋葬不少抢救无效的烈士。我可不想担责任，这样吧！我出药品让他们去别的战地医院吧！”


    戴笠听到电话内容说：“次长，转院那是拖延治疗时间，她控制的医院，是六个集团军派遣的医生护士。”委员长接过电话，外交次长说：“她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别吓唬她，药品是她掏私人腰包。”委员长本想发火，亲信的话，让他知道不应该发火，他对电话说：“让你身边级别最高的将军听电话。”


    柳思敏把电话交给张校长，张校长说：“委员长，请签发免责电令，戴笠，陈立夫都要签字，医死人了，不关战区游击集团军野战医院的责任。”委员长说：“我马上签发，救人要紧。”


    钱大钧书写电文，首先给何应钦审查，何应钦改动电文，签上名字。委员长没看电文就签字。陈立夫审阅电文，何应钦改动的句子，直接了当，比钱大钧书写得模棱两可更有免责效果。


    陈立夫签完字对持有的债券就打鼓，后悔担责任，没有力保韩少武，对美籍身份不敢确定。何应钦一直力挺。现在看来，何应钦知道韩少武和美国决策层的关系。传闻让外交次长说破。


    戴笠签完字，钱大钧赶快去电讯室发报。


    张校长是不见免责电报，不开口要求进院抢救。命令军医护士们准备好手术准备。免责电令接收成功，在场的各级将军都在电令上签上已阅签名。作为见证人。签完字，陈诚说：“柳主任，可以放人进医院了吧！”柳思敏说：“好，马上手术，死了的我不认账。”电文归档绝密。


    大家一起去操场观看，场外医生报告，重伤员已经死了七个。柳思敏大喊大叫：“这不能算我部医治无效。”女人扎堆，你一句，我一句。张校长笑着说：“有了免责电令，他们全死在医院都不关你的事。”众将军都点头。


    在中国野战医院，治愈率最高的是战区游击集团军医院，主要是药品齐全。抢救无效死亡的都被埋葬在后山的陵园，陵园是标准坟墓，六个集团军的阵亡将士，不少牺牲后，都抬进来埋葬，这里有标准的坟墓和现成的墓碑。


    柳思敏知道完成任务，心里明白一件事，在场的高级将领，谁都有权暂停她在军营里的职务，可谁都没有下命令，反而顺从她的意思，由中央决定。入院场面不用观看，新兵队伍又开始训练起来。柳思敏带着丫头兵返回电讯室，必须跟丈夫通气。


    武雪正在打电话，捂着电话说：“老公找不到，鲁瑛姐姐的电话。”柳思敏接过电话说：“鲁瑛姐姐好。”鲁瑛说：“有了中央的免责电令，剿匪救国军伤员全部死了，都与我家无关，少武会夸你会办事，帮你的人肯定不少，请他们吃顿好的，送一车烟酒。”柳思敏说：“我这里是临时治疗，你那里是大后方。”鲁瑛说：“放心，我是盐城的土皇后，军队比老公多。去招待友军吧！拜拜。”


    鲁瑛挂上电话。季老哈哈大笑，只夸柳思敏是人才，意外的为医疗事故扫除政治上的追责。李家泗说出歼灭欧阳不败的计划，季老就布下连环计，早就委派数位医生护士以其它集团军的名义混入总部医院，只等剿匪救国军精英进入医院治疗时，一个接一个抢救无效死亡。吴峰说武装没解决的敌人，丘卫国早委派医生护士混进总部医院，二路人马负责人已经接上头。鲁瑛对这计划，不感觉意外，她太忙了，没空知道这计划。


    季老的计划是保留欧阳不败一条命，保留部分文职特务。治死欧阳不败的精锐武装人员，特别是神枪手。斗智，欧阳不败团队不是季老团队的对手。吴峰计划是与反蒋救国军为敌的一律死于医疗事故，欧阳不败一直是剿匪先锋，得罪过反蒋救国军。


    鲁瑛说还是留抗日将士一条命，内战对日本侵略者有利。季老说：“军统的特务组织，分二班人马，一班是剿匪救国军，消灭一大半。一班是抗日救国军，这支部队人数最少。戴笠由实力雄厚的大特务，被伍泗帅的二场打击，成了带新兵的特务头子。欧阳不败系那全是内战特务。消灭内战特务，这是给我们二年的黄金发展期系都快成我们的人，只要不暴露，窃取的地盘合法化。我军需要半年的整编时间。”吴峰说：“我们正好分派特务渗透到国民党特务组织里。”


    利用国民党身份，窃取地盘是战略决策，不断扩大的地盘，让大家信心十足。


    柳思敏高兴的请客，众多将官都高兴赴宴，都想顺便带走一车洋烟一车洋酒。


    陈诚和欧阳不败是生死之交，留下来指挥抢救伤员。接触到具体工作，陈诚知道，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医院的所有医生护士都是各集团军抽调过来的医疗团队，战区游击集团直属军医处所有人员都在盐城。战区游击集团军是牌子大，实际兵力只有一个整编团，还是七拼八凑的混编部队。


    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医院负责人是军医署委派的少将军医，由他组队。医疗器械和医疗药品是战区游击集团军提供，少将军医负责签署领料单，至于费用结算那是军政部的事。实际上是两个不同体系的两个部门，六个集团军医院院长开介绍信，是记账的方法，食宿也要钱。欧阳不败的伤员们，没进院心急，抢救时更急，这批重伤员死亡率极高，唯一庆幸的是，欧阳不败经过抢救，脱离生命危险。


    柳思敏的大车队进入租界顺利，中国留学生办事处的公函，能够自由进出各租界，入境公告栏上都有单位名称。租界的关卡处加强了人数，新增中国武装，竟然是高小杰的金融护卫队，五千多人马，是协助租界治安的最大企业武装力量，不少人是在新兵团训练的帮派成员，认识最高女长官。


    租界关卡的盘查进出人员比以前更加严格。林少将被洋人认出拒绝持证入境。众将领出现租界的时间少，以留学生家人身份进入租界。消息传来，外交部派人，在关卡外引渡了不少被美英法特务挖掘出来的国民党特务和驻租界各政府机关。洋人动真格的，驱逐国民党势力。


    众将官进入租界，欧阳不败的行为让大家进出租界更加困难。能够进出租界的中国三大机关。肃贪委员会，谁都不会找梁军帮忙。外交部驻沪机构，那是暴露自己的行程。留学生办事处成了唯一能够大批进出租界的中国文职机关。特别是文静被构陷成异党，用武器装备换免费签证的路子被堵死。韩少武是集团军总司令，要他开口帮忙，级别低没交情不好开口。

 第49章 胡说八道计 友军一大片3

    李家泗驱车回到新家大院，丽机关的人马撤了一个精光，周边防卫的是金融护卫队和家族保镖。平日闲坐在家族大院的人不少，现在少了许多。曹玉兰见家族大院解除了特务力量，就放松警惕。新家大院的男人不是去抢亲，就是各自工作。大小老婆加上女佣倒是近千人。蹭饭的出国队伍，都在房间里休息。金融护卫队在协助巡捕清理住户情况，还好是自己人，巡捕只登记，没有核查。


    家族女保镖数十位，估计也抬不起一百公斤重的黄金箱。曹玉兰对一吨黄金入库，提出一根一根取，家里人多。每箱黄金二百斤，家族大院里没有几个人搬得动。打开头寸箱拆零搬运，家里尽是女人，平日都是男人搬进地下室，女人拆零搬进金库。。李家泗亲自动手，他抱进一个头寸箱走进地下室。这时，陈胖子正好来食堂等待吃中餐，被丫头喊过来帮忙。


    陈胖子是武林高手中最笨的一位，浑身武功上乘，却不会教徒弟，他是上尉闲人，没有具体军职，不像其他高手来到军营就任职武术教官，功夫对白刃战是占有优势。多数武林高手都想刻苦训练，当好连长排长，带兵打仗。陈胖子没有这样的想法，他是好吃之人，军队的伙食差，哪有家族大院里的食堂吃尽天下美味。从军营到家族食堂的十几公里路途，他每天跟随大家去军营，练习使用枪械，又独自步行返回新家大院。这是他每天消耗体力的每日锻炼，整个家族保镖，独有他一人这样训练，今天返回早了，没到饭点。


    陈胖子搬一箱头寸箱，显得比李家泗更轻松更快。李家泗搬四箱黄金入境，有点气喘，陈胖子搬了七箱，才出现气喘。搬完之后，陈胖子说他肚子饿，要早点开饭。要丫头通知厨房，马上开饭是李家泗对他的奖励。


    看着陈胖子兴高采烈的走向食堂，李家泗抽烟思考。现在最需要的的人选是船务公司总经理人选。李家泗心中没底，他决定在岳父中挑选，首先想到的是赵劲松。


    赵劲松正在新家大院外主街的菜市场里，指挥调度整个粮油蔬菜生意，他选择的办公位置极佳，隔壁门面就是淮扬菜馆，正对面就是川流不息的菜市场，这里已经成了上海租界最大的粮油蔬菜批发市场，主马路上那是一排排卡车。赵劲松现在的工作是采购囤积，南京，上海，苏州，常州等地最大的蔬菜供应商那是跟他混得非常熟，他按行规结算，各地供应商的蔬菜肉禽送进租界，凭借入库单据结算。


    赵敏儿是财务总监兼资金调度，支付的款项越多，就证明入库囤积数量越多。赵家军参与囤积，自营囤积速度超过挂靠公司，主要是车辆运输优势。租界大多数卡车都被李家泗购买和租借，手中握有汽油，数量囤积最快，成本最高。挂靠公司还在利用人挑，独轮车运输。


    李家泗布局的战略采购大军，全部工作到位，粮食在农村隐蔽起来，他们是家族派遣的采购主力，都过于分散，配合囤积蔬菜工作缓慢，各地供应商是采购主力。


    赵劲松是富商，懂得经商之道，他的数千原班人马，加上时代广场的近万人马，正在苏南地区展开生活物资的收购大战。米梅的父亲，甘愿退居二线，专门经营囤积酱菜的工作，手下几千人工作。


    李家泗走进赵劲松的办公室，翁婿俩见面，赵劲松就明白来意，立即离开乱哄哄的办公室，一起上楼，走进安静的房间相谈。


    李家泗想请他担任国际船务的总经理。赵劲松实言相告，隔行如隔山，他不懂船务。他是生意人，知道国际船务在走向正轨后，是要套现作为军费来源。未来国际航运公司是世界船业中的大型企业之一。赵劲松说他开工厂，搞进出口贸易，那是行家里手。现在中国船务界的老大，带着船队去了重庆。老二破产。能够替李家泗管理国际船务的现有人才极少。柳人杰跟他聊过国际船务，中下层管理不缺人才，家族外行亲戚可以去基层管理，几年后提升到中层。现在管理班子是詹姆斯负责重组，精通船务的好友亨利暂代高层管理。亨利走的是国际化路子，最怕亨利反客为主。现在经营方面是中方为主，洋人为辅。


    中方高层管理，赵劲松向柳人杰推荐一个人，名叫包成功，今年不满四十岁。十五岁就跑国际远洋运输，从船员做到法国国际海运的中方买办经理，无资本背景，无家族背景。拥有双重国籍。包成功与赵劲松有过一面之缘，没有深交。不值得信任的事是，包成功是苏家的前任姐夫。，苏绣文和包成功几年前夫妻离婚，重男轻女思想严重。柳人杰一直不愿意推荐，觉得抛妻弃女，人品不好。交给亨利，公司还可以卖个好价钱。


    一个品德不够高尚的人，掌握几万人的国际公司，极有可能结党营私，资产变成他的资产。赵劲松只能提供一个好的会计师兼任财务主管。他推荐跟随赵家多年的财务总管刘先生。李家泗的战略布局是，分拆上海轮船资产。码头是长期资产，会经营到未来中国成立，船务将分为国际船务和国内船务。国内船务的所有轮船会划拨给鲁瑛的政府经营。国际船务将由亨利和包成功共同管理。


    赵劲松说：这样的话，港口是黄金码头，等于是收租。赵敏儿就可以胜任，一个好的会计就可以管理好，囤积蔬菜生意结束，许多家庭成员都可以靠码头吃饭。留在中国的赵家人，可以逐步进入分拆后的船务公司。李家泗说他是战略家，国家利益第一。


    刘先生是赵劲松的亲家，他正在协助管理采购总账。一起走进三楼会计室，数十人的财务人员团队。证明了赵氏企业实力。赵敏儿是会计总监，忙得不亦乐乎。赵劲松说明来意，刘先生表示工作交结后，带队马上去国际轮船公司报到。


    李家泗说出战略思想，赵敏儿高兴的说她能管好港口码头，老家就有小码头，从小玩到大的地方，是有稳定收入的地方，每天就是喝茶看报的地方。李家泗高兴离开最大的粮油蔬菜批发市场。


    李家泗走进苏绣文家，才知道，包成功数次要求三姐妹推荐由他掌控国际船务公司。苏倩倩已经是注册法人董事长。苏绣文坚决不同意，让他当船长，是看在妹妹的面子，免得他失业。苏家姐妹这才明白姐姐离婚几年成了仇人，数年没见面，亲情淡薄了。


    李家泗的战略，苏家三位美女听不懂，李家泗说国际船务公司，家族中无内行可派。苏倩倩为董事长，苏雯雯为副董事长，洋人亨利为副总经理，包成功只是领取高薪的职业经理人。国际船务公司只是一种投资方式，盈利了会准备脱手，何况是上市公司，复牌后减持套现。挂名董事长，是有高薪拿。


    苏倩文没有了主见，李家泗要他委派苏家人进入船务公司，国际船务公司近万员工，不差苏家人监督管理。这话让苏倩文心动。苏氏家族成员全搬到了上海租界，姐妹名下的十栋楼，有几栋出租给苏姓人，苏家人跟她提过安排工作。


    得到苏倩文同意，李家泗拨打码头电话，柳人杰正在办公室，他说只能保证晚上二艘万吨邮轮首航。李家泗说出战略决定，由包成功代理总经理一职，主管亚洲经营。亨利主管全世界航线。赵家人派遣人掌握财务，苏家派遣人员为监督。公司一分为三。赵敏儿为港口码头公司法人，港口码头免费为国际船务提供服务，服务期为十年。其他船务公司一律按市场价收费。重组公司大多数货船将移交给盐城政府。国际船务亨利为主，包成功为副，亚洲船务包成功为主，亨利为副。新购三艘万吨邮轮划拨给国际船务公司。


    任命包成功需要签订一份保密协议，第一不能出卖家族任何信息给国民政府，公司员工，外国政府，违反秘密处决。第二，领取与亨利相同的薪水，包成功涉嫌职务犯罪，获利超过一万美元，违反枪毙。第三，苏倩倩，苏雯雯为集团公司正副董事长，培养成才后由能者担任总经理，包成功职位是代理总经理。


    柳人杰赞成分拆成三家企业。赵家管理港口码头，盐城政府接管中小型客船货船。大型客船，货船归国际船务。亨利副总经理是国际航海家，只想工作地点逃离战争区域，他提出过总部大楼设在英国伦敦，分部设在上海，香港，旧金山，纽约，巴黎，等国家。


    柳人杰挂上电话，立即派人喊来做事的包成功，包成功二话没说就签定柳人杰书写的严格保密协议。保密协议签订，柳人杰收藏在公文包里，正式任命包成功为国际船务公司代理总经理，主管亚洲区业务。


    柳人杰通知詹姆斯，亨利面谈，公司一分为三。詹姆斯只说老板不愧为国际大资本家，最优质的资产归国际船务。亨利高兴的搂抱柳人杰，总部设在伦敦是最正确的决策。一分为三，是中洋合作双方都满意的合作。


    柳人杰提出三艘新船能不能今晚首航，包成功保证能够，亨利过于重视洋人船员。在上海有航海经验的船员失业的很多，绝对不招用一个原老板的船员，关他认识的无业船员，就能招满三艘邮轮，只需要一个小时内招满，签订用人合同，递交担保书。


    柳人杰见包成功如此信心十足，放手让行家里手去干。他知道三艘新邮轮首航需要经过美英法三国同意，他提交的首航航线是，载客量最少的是欧洲航线，二艘去美国旧金山。这个方案，女婿肯定同意。


    李家泗拨打李淑珍办公室电话。


    李淑珍接电话时，还和拜访者英语交流，听到李家泗的声音，她说：“美国领事馆的一等秘书在我办公室。”李淑珍把电话让给领事秘书说：“汤姆电话。”


    领事秘书高兴的说：“汤姆先生，我正找你，你注资的联合航空在美国正式成立，美国政府持有少量股份。由美国航空署一位副部长退休高官担任第一任董事长。”李家泗说：“支持美国政府决定。”领事秘书说：“找你人不到，只能通知李淑珍女士。撤侨用轮船，时间长，许多国际船务公司都不愿意从美国空载过来撤侨，收支不平衡。联合航空董事长，为了避免五十架民航飞机空载来上海。肯先生为你订购了二十架飞机最大货运书籍，工具书为主。联合航空董事长认购了三十架飞机运量的医疗器械和西药，是战场上最缺的那种。这两批货物，你只需要支付出口到岸价和飞机空运费。进货成本比货轮运输贵上百分之三十。中国没有空运海关，不缴纳关税。跟货轮到岸价贵百分之十。”


    李家泗说：“首航飞机空载，万里天空，油费是最大营运成本，过来是空载，返回是满载，成本核算是盈利。首航书籍我认购。在上海沦陷前，空载运来的医疗器械，医药。武器装备我认购。”领事秘书说：“明白，上海沦陷，医疗器械和西药就卖不出去，运不出去。联合航空加入上海撤侨，速度更快。你晚上去东方之珠酒店，一起签订买卖合同。联合航空是伟大的创新。”


    美国领事秘书，把电话递给李淑珍，挥手告别，他返回领事馆汇报。


    李淑珍说：“美国联合航空由你提议，由你出启动资金，怎么成了美国政府主管。”李家泗说：b银行最大的不良债务是破产的航空公司，涉足资金上亿美元以上。不注资联合航空b银行的资产就抹去上亿美元。开放各国民航航线，还只有各国政府作主。美国政府只要控股，民航事业国际化就成功。中国政府，日本政府都参与。今晚在美国股市赚他十亿美元，做b银行资产。”李淑珍说：“刚才，领事秘书也这样讲，你赚钱的速度，比印钞机还快。”


    李家泗说：“大姐分我，五十张飞美国的机票，你要多少。”李淑珍说：“各国领事馆都在抢购飞机票，首航给你五十张，现在首航，二航，三航都一票难求。乘机大厅是新设在联合航空的上海大楼。乘客到齐，由美英法委派联合军队，用公用客车一路护送到虹桥机场。中国驻军只负责外围警卫。乘客到达机场，由联合航空派人维持登机服务。下机乘客由联合航空军队护送回租界。为了撤侨，国联也出面了，日本政府，中国政府都认可联合航空。机票是你的面子，给我三十张，我按票面价，提价一倍也卖得出去。”


    李家泗说：“好，我留二十张，我照顾关系户，中餐时取票。”李淑珍说：“那我就开始出售机票了，柳思敏代办自费留学生，家里个个有钱。”李家泗说：“好，今晚能让三艘邮轮首航。”李淑珍说：“我在柳人杰手上预订了不少票。”无话可说互说再见。


    李家泗挂上电话，他看着时尚打扮的苏倩倩，要她带丫头出门。在国际船务公司露个脸，她是企业法人，董事长，见一见中外高层，千万不要在外面喊代理总经理前姐夫。苏倩倩说：“思敏爸爸跟我说过，企业组织已经完善，她去露个脸就行。”


    院门口传来刘先生的声音，他想和董事长一起乘车去港口码头。


    走出院门口，就看见谷正伦领着一家人，老远就喊：“亲家公，亲家母。”可爱的小女婿叫喊着：“爸爸好，妈妈好。”苏倩倩本来还有点胆怯，小女婿牵着她的手，信心就上来。亲家母说她去陪中国十大女富翁走马上任。谷正伦说他亲自带队护送。


    一行人，十辆高级新轿车驶入港口码头，一路上，亲家母说个不停，小男孩可爱的依偎在亲娘和岳母娘中间。


    没有欢迎仪式，直接进入会议室。


    柳人杰主持会议，介绍法人代表董事长，苏倩倩有点怯场。公司中高层职员，洋人占多数。刘先生介绍之后，正式入职高层管理团队。核心管理层又多了几个中国人。苏倩倩不会讲英语，成了会议室里的美丽花瓶。亲家母懂几句英语，应答自如。这是简单的任命工作会议。


    会议结束，由柳人杰带队返回。刘先生团队开始一分为三的财务工作。


    苏倩文对前夫的任命态度飘忽不定。李家泗讲述经济管理上的措施，一个优秀的经营团队，老板不需要每天管理大局，只要抓住钱袋子和人事任命权。能力强的管理一切。上海沦陷了，赵家班大多数人都进入船务公司工作。包成功将去香港发展。现在国际船务公司是组织机关筹建阶段，当企业走上正轨，各级人才稳定。上海公司就不是包成功的。苏绣文听到前夫调到香港让她放心。


    苏倩文说她早晨听说他和柳思敏，曹玉兰遭遇了一场血战，被敲诈不少钱财。李家泗说这是国民党内部的一场政治斗争，他差点儿翻船。家人平安才是福。苏绣文说她帮不上什么忙。李家泗说你家别添乱就是最好的帮忙，她只是家族几千挂名老婆之一。自己一家人过得好才最重要。


    李家泗看见黄涛等人在远处招手，快步会合。黄涛说：“你和美国总统的合影近照，在家没。”李家泗说：“就放在鲁瑛家里。她替我收藏。”黄涛说：“总长替你担保无效，陈家没有担保，现在蒋，宋，孔，陈四大家族知道你的背景。”李家泗说：“开始走霉运了。亏本买卖又开始了，刚花巨款买家人的命。又要捐钱给政府。”


    一起走进鲁瑛家，这里人满为患，这里成了麻将馆。李家泗走进去，热闹的场面突然安静下来，李家泗说：“我买到十五张去美国飞机票，下午去新设的联合航空大楼海关，登记乘客名单，登机准备。票价相当于十六两大金条，比船票贵上十几倍。不超过四十八小时由上海虹桥机场飞往美国，预购从速。”李家泗看到在场的大多数人举手，黄涛说：“我替十五家，乘坐飞机出国的感谢你。”


    李家泗说“我竭尽全力，争取今晚有一艘邮轮驶往美国，会截留一半船票，销售给大家，由黄涛中将，甘子淇参谋长负责票源登记。”黄涛说：“我会一碗水端平。”这话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高兴。


    鲁瑛名下的大别墅成了公开的办公娱乐场所，她的卧室紧锁。其它房间公用。招呼客人的女佣开门进屋，这是唯一不对外公开的房间，一间最大的卧室。李家泗在梳妆台里找到了他的相册。


    黄涛接过来翻看几页说：“核心机密曝光，鲁瑛太不小心了，被盗怎么办。这是后台资本。”李家泗说：“如果没有欧阳不败想谋财害命，这是普通相片。”黄涛说：“蒋，宋，孔，陈四大家族认识，牌客中有数位认识。”黄涛把相册还给李家泗。


    李家泗把像册塞入挎包中，一起走进卧室，甘参谋长双手捧着大金条说：“韩老板肯定打了机票埋伏，每一张机票就是一个实力最强的家庭成员先到美国。机票是各国领事馆签发的。外交部出面才买到十张，还是二航。你是首航票。”黄涛说：“我下楼打电话，你尽快办完事出来。”


    李家泗又返回卧室说：“我的是平价票，高价票在李淑珍厅长手中，她有三十张。”一位中年人说：“一票难求，省了十几天时间，先到美国。”十五根大金条，放在桌上，每根都是十足真金。李家泗点出十五张临时机票。甘参谋长再分给进屋的两位中年人。


    一位中年人反复查看临时机票说：“这就是联合航空的机票，设计简单，又无法伪造。”李家泗说：“能帮，我尽量帮，能力有限，你们的安全就是一颗颗定时炸弹。日本特务来了，我只能逃之夭夭。”甘参谋长说：“欧阳不败被撤职了。伍泗帅在华界反攻，主力是反蒋救国军，不少是逃狱犯。一个整编营的老兵，党国特务，日本特务被全歼。一个营打垮国军一个师，大家都相信。现在是新闻战。欧阳不败为了私利，去抓一个倒卖签证的，把一些军长师长的路赌死了。还连累大家再无安全感。”


    李家泗把金条放入挎包里，一起边走边聊走下楼。


    李家泗走进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一桌没有胡牌的麻将。客人临时散场。黄涛把电话递给李家泗。李家泗接过说：“总长好。”何应钦说：“政治问题，陈立夫比我更有发言权，他作壁上观。我为你担保，效果不行。是外交途径查出你的背景，你的家族在美国有五六亿美元资产，小看你了。”


    李家泗说：“总长，垫付医药费就是无底洞，我最怕垫付变捐款。”何应钦说：“这还是小事，中央已经盯上了债转股。”李家泗说：“鲁瑛认购的债券是机密，李淑珍认购的没人会动。我发行的，我不会曝光你和数位好友的名字。”何应钦说：“够意思小兄弟，在外面老婆家躲几天。”李家泗说：“明白，谢总长。”


    李家泗刚挂上电话，电话铃就响起。黄涛说：“陈立夫的电话。”李家泗接过电话说：“你好，陈部长。”陈立夫说：“小兄弟，你真的和美国的头头在白宫照过相。”李家泗说：“来中国之前照的。”陈立夫说：“这是机密，以后，四大家族都是你的朋友。”李家泗说：“这个朋友交得损失太惨重，军医署的欠债药费，估计是要不到了。”陈立夫说：“我会瞒着你的行踪，戴笠系不成气候，他当校长培养新兵了。把相册准备好，确认真实，你的前途无量。让老魏接电话。”


    这时，黄涛带进来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老魏，黄涛关上门说：“这是国家机密，守口如瓶。”李家泗让出电话，老魏接过电话，嗯嗯几句，说放心陈部长，我在美国为白宫长官们拍摄过新闻照。老魏没挂电话，放好话筒。


    李家泗拿出相册，老魏用新闻资深国际记者的专业眼光，抽出无数张李家泗孪生兄弟杰克和白宫决策层高官在白宫的合照。李家泗经过一个多月的好生活，不经常处于战斗，体重增加。跟孪生兄弟身材差不多，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


    老魏在灯光照射下，又从口袋里掏出放大镜审查仔细，五分钟过后，所有相册里的照片都审查一遍。老魏拿起话筒打电话说：“部长，照片是真实的，有总统夫妇，美国财长，国务卿，议长，是美国王牌摄影师拍摄的，角度上无法进行重叠伪造，像片清晰度非常高，特别是握手姿势，那是标准的最佳角度。根本无法伪造。韩老板和美国妻子的合照，摄影效果就逊色一倍，一大半可以伪造。好，好，不要乱说话。”


    老魏挂上电话说：“这些特务头子，连自己人都防，你把他们当兄弟，他们把你当敌人b集团连我都知道，欧阳不败想敲诈你，陈部长一个电话就可以避免逮捕倒卖签证的，结局是大家都出不了国。提心吊胆怕当俘虏。”李家泗说：“兄长，你怎么可以看出照片中的真伪，让我增长知识。”


    老魏一本正经指点照片，一番专业的解释之后。李家泗还真佩服美国决策层的忘年交，派专机送来的照片张张不能伪装。让他躲过一场无妄之灾。和美国驻沪领事馆各级官员的合照则效果不好，十张照片，能够伪装出六张之多，是随意摄影，摄影师是中欧艺术集团最优秀的摄影师。


    李家泗为了感谢老魏给他上了一堂，专业摄影最高伪装技术课，决定赠送一张机票给老魏，家人的船票第一批走。老魏当即掏出一根大金条，感谢万分。机票根本没想过，连船票都难分几张给他家。感谢没有拆散他家，离开中国。老魏贴身收藏机票，要求保密，他不想被别人截胡。黄涛承诺船票在他手上买，相片之事保密。老魏高兴的离开，不忘关门。


    黄涛说：“还剩几张机票。”李家泗说：“最后四张，联合航空的中国首发机票。”黄涛接过四张票说：“及时雨，总长不好意思开口要机票，船票。让我办。”李家泗说：“这是小事。”黄涛说：“对你是小事，对我是大事，你去看看胡桂香吧！她在刘兰兰家疗伤，讲几句好话。”


    李家泗离开热闹非凡的麻将室，走向刘兰兰家。刘兰兰家自从女主人去了盐城，就空置起来，同住的两位在时代广场发展势力。被临时安置刘兰兰家，她家只有佣人，没有主人。


    刘兰兰家安静，在二楼一间小卧室里，找到了疗伤的胡桂香。胡桂香受的是皮肉外伤，没有伤筋动骨。陪同人员是张桂明夫妇。张桂明说：“让你破财了，救我老妹一条命。”李家泗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胡桂香说：“你想骂就骂吧！玉兰骂了我好久。”


    李家泗说：“今天的政治斗争，只有何总长保我，他知道我的底细，陈部长作壁上观，这是我让利换来的交情。我最不想蒋宋孔三大家族知道我的底细。这下曝光，垫付的医药费，估计是收不回来了。”胡桂香说：“这笔钱是大数目。”张桂明说：“那么多伤员，每天都在江北医院烧钱。”张桂明夫人说：“比伍泗帅敲诈的总数还多，还是外汇。”


    李家泗说：“胡桂香，你犯了两大错误，第一不应该叫上我，柳思敏，曹玉兰，一起去作证。伍泗帅收缴的战俘款就省了。文静在我老婆中，长相连一千名都排不上。伍泗帅本来是针对欧阳不败。我们没必要当俘虏。”张桂明夫人说：“说得正确，是没必要当俘虏，就算抓捕成功，你也没功劳。”胡桂香说：“为了家族平安，战俘赎命这笔钱出得冤。”


    李家泗说：“第二，无利不起早，你已经是上校女军官，在国民革命军中，女性军衔最高的几位之一。升职为少将以上的女将军，还只有宋美龄一位。要不就象鲁瑛一样，弃武从文，当个行署主任。欧阳不败，戴笠跟丽机关系是两个系统的特务组织，听说原来是斗来斗去，现在为了我这块肥肉握手言和了。”胡桂香沉默不语。


    李家泗站起身来说：“以后，请我的小妈，不要做对不起自己无利的事。”张桂明看见李家泗挥手告别。


    张桂明夫人说：“现在曹玉兰恨死你了，二千万大洋就没了，要不是玉兰亲妈妈打电话，要玉兰别乎钱，人安全才是首要。”张桂明说：“战俘赎金，实际是资助异党这么大的罪，连中央都放过此事。”胡桂香说：“异党，反蒋救国军敲诈他，情有可原。几条人命抓在伍泗帅手中。韩少武毕竟有美国外交豁免护照。我担心中央借事敲诈他，他逃回美国可能性极强。”张桂明夫人说：“这可是上亿美元的敲诈。”


    李家泗进入大院，遇到曹玉兰，她说：“老公，鲁瑛来电话了系在盐城招人培训。”李家泗心想：陈立夫彻底信任他，更信任鲁瑛。反蒋救国军，季老的二股人马源源不断派遣双面间谍渗系特务组织最佳时刻到了。


    李家泗说：“韩家在盐城地区的地盘稳了系不会再找麻烦，有地盘就有实力。”曹玉兰说：“花钱买个地盘稳了？我老爸的地盘更稳。”李家泗搂抱可爱的老婆亲嘴说：“今天，表扬你，没冲动。你牺牲了那是两条生命。”曹玉兰说：“伍泗帅已经是我的偶像，杀鬼子那么厉害，抗日英雄排名榜，是遥遥领先的第一名。神出鬼没，长得没你帅。”

 第49章 胡说八道计 友军一大片4

    李玲率队来到华界就看见一家华界着名大商场，在清仓处理货物，抢购的人群如潮，她决定兵分两路，一路去抢亲，最少的一路跟她购物。


    抢购的物品让贴身丫头抬着返回轿车停靠点。高级轿车边的路口上，是一支集结待命的部队，一个整编营的官兵在路边休整。带队长官是刘云龙和吴青山，部队官兵多数是他们的老部下。秦玲询问：“刘团长，王嫂还没谈妥。”吴青山说：“都进去半个多小时了。”刘云龙说：“王嫂只带了几十个人抢亲，接亲的队伍有一百多人。”


    秦玲说：“李玲夫人，该我们出面了。”李玲坐上轿车，丫头们站立车边，几百米的路程，整编营的官兵，几分钟内整齐的跑到目标地。


    贴身丫头打开车门，李玲下车观看，有一个小队警察正在维持秩序。刘智勇带的人和迎亲队伍在李家小院门口争论不休，如果不是警察分开两队人劝架。两班人马早就打起来。接亲的大多数是苦力，新郎家族生意的苦力。


    秦玲机灵的站在李玲身边。李玲身穿的是制服装，秦玲为她佩上中校军衔。秦玲大声喊：“把不相干的人都赶走。”吴青山说：“遵命，兄弟们把他们都轰走。”六七百全副武装官兵一哄而上，迎亲队伍立即被武装官兵赶出现场，连维持秩序的警察小队也被赶到一边。


    带队的警官见势不妙，生怕枪声大作。连忙跑到刘云龙，吴青山的面前递给香烟说：“抢亲归抢亲，千万别出人命。”刘云龙说：“我们是来抢亲的，不是来打仗的。”吴青山在李玲和秦玲面前显得卖力，冲在最前面，为李玲的行走扫清旁人。


    阿水的心上人叫李莲花，父亲叫李诚。李诚是小商人，本在苏州做小生意，阿水在他家拉黄包车，干体力活的长工。阿水腿部残疾可功夫不错，以一敌十。一年前，李家举家迁来上海。淞沪会战开始，李诚操心起女儿婚事，他唯一条件是女婿在租界，家人要有房产。阿水为爱，没有选择报效旧主。刘智勇给了一次性补偿金。阿水几天前主动提亲，补偿金虽多，根本买不起租界的小房产。


    李诚选择了生意上的上海朋友严松家。严松家谈不上资产家，严家在上海人丁兴旺，做小生意的多。严松家在租界有自己的小房产。相亲成功，约定今日迎娶莲花，哪知出现抢亲情况，两家人互不相让。


    让李诚最吃惊的是阿水的新身份，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部警卫营上尉连长，昨天还是拉黄包车的，今天穿着崭新的军装来抢亲，真枪实弹。


    严松家的儿子是大学在读生，一个文质彬彬，一个威风凛凛。如果几天前，阿水就是上尉军官，他早把女儿许配给他。阿水和莲花那是一起有八九年，虽然说阿水大女儿十二岁。阿水的拳脚功夫在江湖上是有名的，阿水曾经保护过李诚一家人。


    两家人为迎亲争吵起来，李诚是精明人，听到王嫂说出阿水的背景，十年前的旧主成了集团军总司令，在内心中偏向熟悉本性的阿水。苦于严松家人得理不饶人，更不屈服于外来势力。抢亲对手后台硬扎，据理力争的胆量，瞬间被部队官兵吓破胆。


    整编营官兵吓出一条通道，李玲在丫头们护卫下，派头十足的走进李家小院的堂屋。堂屋里的人都是上亲。新郎官严海是在读大学生，伴郎是大学同学。秦玲是见过世面的丫头，她大声喊着：“中将司令夫人到，把不相干的人轰出去。”


    刘云龙等官兵实枪荷弹的把满屋理论的人赶走一大半，最宽敞的椅子让出来，秦玲是眼尖之人，打扫干净后让李玲坐下，丫头们侧旁站立，气势高贵吓人。


    伴郎惊喜的说：“你是大明星李玲，沪大的中将司令夫人。”伴郎拿出本子和笔说：“签个名，可以吗，你是我的偶像。”新郎严海说：“我们是你的歌迷。”严海从挎包里的唱片中挑出一张李玲的专辑唱片说：“求夫人签个名。”紧张的气氛被两位大学生歌迷缓和起来。


    李玲说：“你是自由恋爱，还是包办婚姻。”严海说；“包办婚姻，我还不知道新娘长相。”李玲说：“盲婚哑嫁。”李玲拿起伴郎的本子和笔，用笔在本子上签上一句话，伴郎接过本子笑得开心。李玲接过唱片，写上一首诗，她说：“你去娶自己喜欢的人吧！”严海看着唱片上的爱情诗说：“大学生不需要包办婚姻，要自由恋爱，爸爸妈妈，偶像说得对，我要自由恋爱的婚姻。”严母说：“书呆子，现成的漂亮媳妇不要了。”


    秦玲机灵的说：“新郎主动退婚。李家退还彩礼。”严家父母本想出声抗争，却看见吴青山的手枪上膛，官兵们学着样子，气氛立刻紧张。李诚看着局势失控，他把彩礼退还给严松说：“我们做不成亲家，还是朋友，要是被乱枪打死，人死不能复生，讲理也没用。”


    严松接过彩礼给妻子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秦玲从挎包里掏出二百法币说：“这笔钱算赔偿你们的损失。”严松不愿意接，严夫人接过来说：“准备好的酒席，不要钱。”秦玲说：“把不相干的人，轰出去。”


    刘云龙，吴青山立即明白，挥舞着武器，严家人全被驱赶出门，与驱赶到街面上的亲朋好友汇合。经历了紧张场面，没有人伤亡是万幸。亲戚聊天，压倒性的武力无法抗争。亲戚传来警察的消息，给严家父母，上海市警察局长打来电话交待部下，抢亲尽量不动武，动武，警察只负责收尸送医。警察管不了军队的事。严家庆幸没有肢体冲突。婚礼花费，没有超过二百法币。颜面在强权面前毫无用处。


    赶出李家小院，最开心的数新郎和伴郎。新郎庆幸自己逃脱封建婚姻的枷锁。伴郎为有梦中倩影的亲笔签名兴奋。


    李诚是小商人，脑袋转得快，看着生意伙伴一家人被武力驱赶出家门。他说；“司令夫人，我有一事相求。”李玲说：“只要同意，今天，你女儿跟阿水结婚，要多少彩礼请说，要租界的房子给，要工作给。”李诚说：“我大儿子李晓杰，跟阿水学过功夫，中学毕业几年，愿意参军到夫人的部队。”李诚把一直观望的李晓杰拉出了人群。


    秦玲说：“原来是要前途。”李玲站起身来说：“中学毕业生入伍，在军队中都是军官，你愿意弃商从军。”李晓杰说：“愿意跟随夫人南征北战。”李玲说：“立正，稍息。中学毕业生入伍都授少尉军衔，先做军中文书。军训后，能不能当上上尉连长就靠你的造化。”李晓杰高兴的说：“谢谢夫人提拔。”


    王嫂说：“亲家，收多少彩礼？”李诚说：“阿水，你有多少钱都交给莲花吧！”阿水掏出全部家产交给岳父。李诚摇着头说：“傻小子。”岳母娘收起彩礼说：“我替莲花收着。”


    岳母娘走进里屋，把新娘子从内屋扶出，新娘子戴着红头巾。李诚真诚的说：“请夫人为阿水，阿莲主持婚礼。”此话说出，屋内喜气洋洋。外面立即响起鞭炮声。


    按中国婚俗，新婚夫妻拜堂成亲，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李玲成了比她年纪还大十几岁的阿水的长辈。


    李诚两口子在热闹的气氛中，退到卧室说话。李诚说：“女婿是个傻小子，早点说走这么硬的后台，今天也用不着夫人出面抢亲。今后与严家相遇，面子上过不去。”李诚夫人说：“儿子比他灵泛，少尉排长管多少人。”李诚说：“一个排四五十人，在部队里混，我肯定儿子比女婿升职快。”李诚夫人说：“李家终于有了当官的了。”


    中午酒席是在李家小院附近最大的饭店举行，整编营官兵和李家的亲戚流水席开了几十桌。饭店老板根本不敢收当兵的餐费。李诚认识老板，来龙去脉一说，酒店打了七折。阿水的一次性补偿金全给了妻子李莲花。酒席是岳父买单。


    李玲在拜堂之后，祝贺几句新婚夫妻，她就带着贴身丫头回家。留下王嫂，秦玲招待客人。她去落实租界的房子。王嫂提议，阿水是亲信，人太笨，安排在某位夫人的大别墅的保镖佣人房。佣人房比租界贫民楼高档十几倍，老爷分给她的私房，她都不愿意住。


    秦玲是见过大场面的漂亮丫头，说话得体，狐假虎威，一举一动让吴青山下决心娶她为妻。刘云龙告诉他，战区游击集团军是只要番号的家族军队，是效忠于家族的私人军队。老爷非常有钱，老爷不在，夫人当家。做满一年，基本上发十四个月工资。偶然性奖金，可以在乡下买房买地。吴青山表示愿意效忠家族，愿意简单，秦玲与她聊天时，说她的婚姻由柳思敏夫人作主。柳思敏现在是总部军营二把手，比司令露脸的机会还多。


    新娘子在阿水的介绍下，认识了阿水的昔日好友。新娘子的文化程度高于阿水，相貌清秀标致，逊色于刘云龙百里挑一的老婆。众多参与抢亲的官兵，一致认为新娘子貌美如花，是典型的江南美女。


    李家泗把像册和金条交给曹玉兰保管，曹玉兰把像册锁进了保险柜。李家泗不想过多深交中央军将官，翻脸时就是你死我活。杂牌军亦敌亦友，只要深交，那是利益为大。


    路过蝶姐家门口，李家泗听力一流，听到了蝶姐的声音。李家泗敲门进屋。开门的是蝶姐的贴身女佣，见到李家泗说：“小姐，正在楼上排演话剧。”


    走上二楼，电影界的明星六位，大小明星正在排演话剧。蝶姐是青春少妇，周燕是纯情学生。六位大小女明星就数蝶姐最为抢眼，还没看清话剧内容，六位美女看见李家泗出现，立即停演。


    李家泗说：“演得不错，继续。”六位美女有一位陌生美女。她那俏丽的脸蛋透露出几分纯真。她说：“你好，帅哥，我叫赵思思，演过一部电影配角。”李家泗看了一眼赵思思说：“你好。”他对蝶姐说：“你是中国排名第一的表演艺术家，教我怎么样勾引路边的小女孩。”周燕笑着说：“你还需要勾引，那么多明星都是你的老婆。”


    赵思思含情脉脉的说：“帅哥，你就是航空母舰，我想登上你的母舰，拥有一两架飞机。”赵思思一把搂住李家泗亲嘴。蝶姐说：“思思是电影艺术界最纯的少女，为了一二架飞机投怀送抱，你这艘航空母舰，多少美貌少女为你主动。你眼神中杀气太重，是应该学习表演。”


    李家泗说：“金钱，权力全抛开，怎么样才能勾引路边走路的青春美少女。回眸一笑的偶遇。”蝶姐说：“看中了过路的小美人。”周燕说：“眼神是勾引的利剑，帅气是勾引的资本，学几十分钟表演艺术，保证你成为勾魂大帅哥。”


    蝶姐说：“男人看女人是先有性才有爱，女人看男人是先有爱才有性。抛开金钱，权力，你有英俊的相貌，男子汉的气魄，时尚的外表。这是征服情窦初开少女的资本。”周燕说：“学会四种眼神，你就可以征服天下美女。”


    蝶姐说：“抛媚眼，暗示眼，含情眼，痴情眼。”学习表演演技真是艳福无比，蝶姐表演着各种眼神，带着各种配合动作，讲解眼神要领。眼神，姿态表情一学就会。蝶姐的演技炉火纯青，不愧为中国影后，勾引男人天下第一。会说话的眼睛，最美中年美少妇，是表演的天才。


    李家泗学会了表演眼神，电影明星要求韩少武在大街上，在陌生美少女面前表演新学演技。用演技娶回路边看中的美女回家。


    李家泗从蝶姐家出门，隔壁别墅是家族戒毒室。封闭治疗依旧，吸毒美女已经度过毒瘾发作高峰期，处于身体内无毒素，思想上还想毒的阶段。程婉儿等人都精神不振，娇美的容貌依旧，天生丽质的素颜可爱。第一批戒毒美女，被禁足出门，女保镖女佣严格按照医嘱。


    第二批戒毒女人被关入地下室，是吸毒女闻讯自愿加入戒毒行列。男性另选一地，强制戒毒。负责戒毒事项的是杨玉香，这让李家泗感到意外，搂抱杨玉香感谢，杨玉香说她沦落风尘，就因为家人为了吸毒，把她卖入艺术班。家人死在了毒瘾上。她见丈夫如此坚定戒毒，她自告奋勇成了负责人。


    乔诗诗，刘惠敏，贴身女明星保镖出现眼前，李家泗感到有要事处理。一起走进李莉妖的别墅。


    乔诗诗说民航工作顺利，但三艘上海港口仅存的邮轮首航，已经成了美英法三国的要求，每国一艘是基本要求。各国领事和夫人都在联合航空庆祝成立，需要李家泗回电决定邮轮首航。


    接通电话，薛小玲说英国领事要求一艘邮轮直发英国，法国领事要求一艘邮轮直发法国。美国领事支持二艘邮轮直发美国。


    李家泗说二艘邮轮直发美国确定，让美英法不要直盯邮轮，民航飞机大量来沪，撤侨速度更快。联合航空可以大量购买美英法等国军用运输机改装的民航飞机。晚上征战美英法三国股市，几千架飞机就赚到手。英法等国不愿意出售军用运输机，那就由联合航空租用运输机。空载来中国，只要运中国急需物资，全单接收。


    薛小玲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她挂上电话，看着为三艘在港邮轮首发，争论不休的各国外交官。心想：“亲爱的弟弟，思维方式比各国外交官战略目标强许多。”


    法国领事夫人说：“苔丝，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薛小玲说：“国际股神，今晚要在美英法三国股市赚几千架飞机，帮各国撤侨。”在场的外交夫人们都觉得消息值得高兴。薛小玲继续说：“联合航空可以大量购买英法军用运输机，改装成民航飞机，撤侨速度不是更快。不愿意出售，那就租用军用运输机，来的是战备物资，走的是各国侨民。战备物资在中国不愁销路。”


    各国外交官不再争论港口上三艘邮轮的始发。联合航空在各国之间火速成立，无非战略目标就是加快中国撤侨速度。欧美国家是资本主义国家，成本核算是企业成活的唯一标准。美国领事秘书说：“民航飞机最怕空载率，空载飞机作为运输机，向上海，南京，武汉运送中国最紧急的战略物资，成本虽高，只要有人接受，保持盈利平衡，返回就是暴利。飞机撤侨最安全最快捷的交通工具。”


    此话说出，让各国外交官明白，他们心中最后一道忧虑，被一扫而空。世界股神是为空载率接盘。在场各国外交官心想，第一波各国在华的撤侨潮是淞沪会战爆发时，各国不计成本利用世界各国设在上海的国际船务公司输送侨民回国，其结果是国际船务公司为过来的空载率亏损巨大。两个多月来，日军没有侵犯各国在华利益，中国军队也拼死抵抗。空载货物来上海，中国政府的外汇归零。


    此刻，中国军队很快就丧失上海，南京。广大各国侨民对战争的恐慌又加剧。空运，海运，让打遍世界股市无敌手的眼镜小霸王，接单空载货物。


    李家泗放下电话。乔诗诗，刘惠敏分析她们入住新家大院的感受。听着李家泗正牌杂牌美人的秘密。杂牌老婆中兑换外汇的占了多数，少数是求爱电话，被求爱的杂牌美女大言不惭说她正在和男人鬼混，嫁给他，就不怕戴绿帽子。追求者厚颜无耻的说只求天长地久，保证她自由一生。


    杂牌美女大多数以家族大院为家，白天生活在大院内，晚上才出去跑场演出。据李丽芳统计，杂牌美女中，几乎每一位都有追求者，以大明星追求者最多。戒毒美女在强制戒毒，与外界隔绝，一句在强制戒毒打断了追求者电话。陈琴以追求者高达一百位荣登榜首，其中包含达官贵人。陈琴直言不讳，所有的追求者都想财色兼收，只有韩少武让其财富倍增。人是跟财富走，韩少武是杂牌美女中的标准好男人。


    最没地位的是时代广场的杂牌游击，抛弃论就是利剑，都在过隐居生活，与过去切割。生怕被抛弃，丧失获得的房产。时代广场的杂牌游击，不但没有减少，反而队伍越扩越大。李家泗不缺房子，不缺下拨生活费。


    正牌老婆都是纯洁少女，思想纯真。曹玉兰本对女明星崇拜，接触多了，就觉得大小明星，第一拜金，第二风骚，为了纯洁家庭。正牌杂牌开始分家。杂牌老婆被正牌老婆视为老公的挂名老婆，杂牌游击不可能继承韩家庞大的资产，这是曹玉兰的底线。


    人数最少的是薛小玲派遣入住新家大院的美女明星，在曹玉兰眼里都是纯真少女。杂牌老婆聚集家庭是苏倩文家，苏倩倩最受宠爱的正牌老婆。蝶姐家似乎成了孤岛，谁都不挂靠，蝶姐是有夫之妇，红颜知己。


    不知不觉中，新家大院的美女，分成三大阵营。正牌杂牌水火不容，中间派过自己的生活。家庭内部分化。


    正牌老婆以田琳，苏倩倩，李玲为首。杂牌老婆以蝶姐，陈琴等上海明星。中间派是时代广场插入新家大院的几户人家，典型的中间派。谈论家中美色，李家泗喜欢杂牌老婆的风情万种和交际能力。乔诗诗，刘惠敏的消息汇报能力还真强，接受过外国专业的情报收集培训，不愧为美女帮的两大杀手。


    陈玲，丽丽进来。汇报时代广场的扩张，性感美女越聚越多，希望老公有空去认识，免得路上见面要去勾引。说着就笑得美丽。两人报喜，已经有孕。孩子生下，那就债务清零，还有一笔发展基金，管着一个团的杂牌游击。说得李家泗想去时代广场看看。


    家里的饭菜是名厨从食堂里厨房炒出来的，由女佣送到各家别墅。家里吃饭是温馨的小家。食堂吃饭是热闹的相聚气氛。


    李家泗带着两位保镖老婆，决定中餐在食堂吃，考察两人的应变和收集情报。陈玲，丽丽各回各家。


    走在院内的车道上，看见众多女佣，每位手上都在吃冰淇淋，这是深秋之际，一问知道，购买的美国制冷设备安在食堂制作冷饮。食堂还没到中餐时间，有几十位男女老少在排队领取食堂自制冷饮。陈胖子手捧着一大碗冰淇淋在吃，餐桌前是五碗空菜碗。


    食堂就餐的是便衣武装人员，家族保镖，金融护卫队，鲁机关，丽机关特工。这几班人马加起来一千多人。菜肴丰富，这班人就餐快速，基本上是军人限定时间内填饱肚子。用餐结束就在食堂内外布哨。丽机关的人是越来越少。接下来就餐的是服务员和女佣。服务员就餐速度很快，女佣有些慢。李家泗这刻看到，新家大院里，光女性佣人就高达二千余人。正牌老婆发展势力神速，光佣人就可以组建一支娘子军。


    只是一根烟的时间，女佣就餐已经结束，食堂又恢复冷清。食堂又干干净净等待迎客时间。


    不一会儿，从夜总会方向，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来食堂就餐的男女老少。衣裳富贵，证明非富即贵，李翠娥是这帮人的引导者。鲁机关是招待来宾的主人，食堂的女佣们开始忙碌。李家泗基本上不认识这批客人。


    这时，街道上行驶过来一支便衣武装，四辆卡车分别前后护送。军车中间是几十辆陈旧的轿车。崭新的轿车是老婆专车。车队停在食堂门口，卡车上快速跳下近百人，迅速的抢占有利位置。


    从轿车车队里，走下来无数熟悉面孔，是见过几次面的中央军高级将领。论中央军资历就数张校长。这时从新家大院里又出来一群留守人员，汇聚在食堂门口。张校长看见韩少武站在食堂进口里面迎客感到意外。他说：“韩司令，我在你家吃了九餐，第一次碰见你。”李家泗说：“太忙了，早该陪各位长官吃顿饭。”


    柳思敏，杨婕，武雪，和乔诗诗，刘惠敏见面就手拉手聊天。


    谷正伦一行人和李家泗相视而笑说：“老大家，有一万零八百个菜，真是吃遍全中国，我一日三餐都在你家吃，还只吃了一千多个菜。”李家泗说：“口味怎么样。”谷正伦说：“一流，八大菜系正宗，你家的厨子听说来自全中国。美食一条街，让你搞成功了。”


    众多女佣一个接一个迎接面熟的贵客，张校长停住脚步，凑到李家泗耳边，伸出三个指头，小声说：“三天内大撤退，船票的事拜托。”李家泗说：“今晚保证让移民的都顺利出国。”


    这时，吴昌吉走进来，从公文包里抽出国际船票的样票说：“韩老板，样票都印刷出来，二个小时后可以售票。”李家泗翻看样票，看见张校长也翻看样票说：“您也一锤定音。”张校长指着自己满意的样票说：“这张有中国特色。”李家泗抽出那张和自己看中的，一共三张样票说：“美英法三国，一起吃饭。”


    吴昌吉收起三张样票说：“印刷厂的工人还等样票，我带食盒。”吴昌吉在餐厅里寻找，看见女佣端着刚炒的菜肴准备上桌，他要女佣打包。李玲进来说：“老公，把阿水夫妻安排在那家。”李家泗说：“抢亲成功了，就安排在吴晓薇家，她家人丁不旺，两个弟妹准备出国留学了。”吴昌吉离开时说：“我家空房多，夫妻档最好。”


    李家泗应酬着源源不断进来的各路贵客，柳思敏，刘惠敏，乔诗诗都是应酬高手，整个食堂一团和气。张校长一行人代表国民政府中央，他们来的次数多，乖巧能干的女佣专门伺候，这行人分成两派，最少一派成了美食家，一派去楼上的雅座包厢。


    柳人杰带着几十位男女老少走进餐厅里，柳思敏见到熟人叫了一声：“杨叔叔，杨阿姨。”主动领着众人去包厢，杨叔叔说：“等韩司令有空，我们有要事密谈。”柳思敏说：“好，老公有空就带他来。”柳人杰说：“一定要见。”


    嫖客门事件参与者众多，李家泗记忆非凡，认识身份显耀的。这时涌入食堂就餐的客人进入高潮。认识韩少武的客人很多，他们为各自身穿便衣的长官介绍韩少武。他们是必须认识，又听到其声音，知道身份的各路地方军阀。


    储刚身穿便衣介绍刘总司令时说：“韩老板，这是四省杂牌集团军司令，刘司令。”他们的到来，意味着金融抢劫计划要开始实行。大家在大庭广众下装模作样不认识。李家泗和刘总司令握手说：“欢迎。”刘总司令说：“你只关照中央军，小兄弟也关照我们杂牌军。”李家泗说：“我需要刘司令关照，会开口，请上座。”刘总司令说：“有空去我的包厢里喝杯酒。”乖巧的女佣，一个接一个邀请四省杂牌集团军的便衣将军进入包厢。


    储刚凑到耳边说：“三千精兵强将已经整编好，租界关卡更严格了，怎么安排。”李家泗耳语说：“下午就制定详细计划，安顿好你们这支主力军。”储刚高兴的离开。


    一位面熟便衣将领进来介绍说：“这位是中央集团军副司令。”李家泗握手说：“久仰大名。”副司令说：“小兄弟，找你要美国户口的太多，跟我先加六份签证。你以后有什么要我帮你，尽管开口。欧阳不败这个老特务，断了大家的出国之路。”李家泗说：“我有事绝对麻烦总司令长官，不能再让夫人冒险。”柳人杰过来，立即从他的挎包中掏出六份赴美工作签证申请表，副司令接过来说：“谢了，韩老板，记住有事找我。”


    食堂门口人多，不过最有身份的都有意等待接见，家属随从都自觉先进食堂。文静不出事，这些军阀派遣联络副官就能办妥的事，现在必须跟韩少武面谈。


    第十九集团军司令长官掏出自己的名片说：“给我加八份签证，今后有什么困难找我。”柳人杰发了八张申请表。


    中央杂牌混编集团军司令长官说：“柳市长，你一家十一口都成了美籍华人，我家只能去美国长期工作。”柳人杰说：“当美籍华人慢慢来，我在美国会关照你的亲友。”司令长官接过申请表递给介绍人说：“有空要你女婿关照我的中央杂牌混编集团军。”李家泗说：“一定，一定。”


    第二十一集团军副司令长官和李家泗握手说：“这么多长官找你，你的压力太大，我可以帮你减减压。”李家泗说：“长官放心，需要找你时，一定找你。”


    参加淞沪会战的六个集团军，每个集团军的总司令和副司令都赶来送亲人出国，食堂成了他们的聚餐点。个个都当众骂欧阳不败几句。


    每位高级将官都表面上应酬几句，每位都得到模棱两可的答复。他们都有求于韩少武，韩少武却暂时无事求他们。柳人杰是官场老手，看得出场面。他能调得动餐厅里的数百位漂亮女佣，化解官场上那种初次见面，尴尬的场面出现。李家泗的应酬是有理有节，保持着初次见面的热情。

 第50章 高朋又满座 政治家诞生1

    粤桂杂牌集团军张总司令一行人排队相识时，李家泗说：“久仰总司令大名，介绍一下你的得力干将。”张总司令突感意外，他说：“李军长过来。”李军长本以为自己的级别不够，与韩少武总司令握手接见的都是集团军司令级。他和家人已经走进食堂。转身过来握手。张总司令逐个介绍说：“这位是邱军长，严师长，龙军长，李参谋长，这位是李军长。”粤桂杂牌集团军到场的高级将领，纷纷与李家泗握手，互开名片。


    李家泗说：“你们从广东来，家里人乘飞机还习惯吧！”张总司令说：“一架专机，就来十几个出国的，二个美国户口，为了分配，家里人吵翻天，互利互惠，你帮我，我帮你，大家都是好兄弟。”


    李家泗说：“出国分两个阶段，签证和船票。我家这么多客人，都被船票滞留在上海。”张总司令身边的中年妇女说：“我们停留在第一阶段，连出国的机会都没有。”李家泗说：“机会人人有，安全排第一，岳父大人，安排好粤桂杂牌集团军的将士。”柳人杰说：“楼上包厢。”


    柳思敏过来耳语说：“老公，浙江省省主席一家人在等你。”李家泗说：“中央领导才是顶头上司。”夫妻俩手牵手离开食堂大门。


    夫妻俩经过一桌贵客旁，贵客们都是妇女，她们那桌摆满五十个小菜碟，一位中年妇女说：“五十道小份，什么菜都吃到了。”旁边一桌是未成年人，男孩女孩，面前的小菜碟只有二三十份，各种饮料杯都是三四杯，饮料中唯一统一的是每位都有一杯冰淇淋。


    夫妻俩经过一桌，估计是一家人的男女老少，一位小男孩要用菜碗吃饭，他的年轻母亲说：“你以为你是当兵的，吃得快，跑得快，你是在做客。碗里剩下饭菜是没礼貌。”老头说：“让他吃吧！到了美国，想吃一顿正宗的家乡菜，那很难的。”小男孩笑着说：“听爷爷的，我要用大碗。”


    粤桂杂牌集团军的中将龙军长与李家泗夫妻打招呼，龙军长亲密的说：“韩老板，总司令说了，有什么事要他帮忙，尽管开口。要地盘，广东广西有。”李家泗说：“放心，有事就会找总司令帮忙，签证，粤桂杂牌集团军的关系，我会尽量帮你们。”柳思敏说：“不陪你们了，老公要陪中央领导吃饭。等会儿来敬酒。”


    龙军长只好走进粤桂杂牌集团军的包厢，中年妇女说：“怎么样，龙军长，地盘换美国户口行不行。”龙军长说：“赴美签证会尽能力帮我们，美国户口没谈。”李军长进来说：“北方各省办移民的多，第三集团军曹军长是他岳父，划拨了鲁南山区十个县的地盘，一个军的番号。”中年妇女说：“大哥，你有三百多个县的，给他二十个县，美国户口是无价之宝，一百多件真古董。许多有古董的都找不到门路。”


    张总司令说：“老妹，别着急，六个集团军的老总都在这里吃饭，只有韩老板要求我介绍我部将领，混个脸熟，肯定有事求我。”邱军长说：“中央军搞了四十个户口，肯定解决了游击集团军某个问题。我算幸运，部下跟文静达上线，给了一百多条枪，家人都办了签证，欧阳不败这个特务，断了大家出路。文静是小女孩，韩司令是老江湖。老总们只好都出面了。”张总司令说：“军队要发展，地盘最重要，隔壁是福建省省长的包厢，李参谋长，你留意隔壁的动态。”李参谋长点了头站起身来走出包厢。


    李家泗和柳思敏一起走进中央军的一楼包厢，广播的声音传来时事新闻。李家泗夫妻坐好位置。甘参谋长关闭了广播，包厢雅座里，六位中央军高级将领，有两位丫头在服务。顾祝同说：“韩老板办事还蛮牢靠，你重组下的国际船务公司下午开始售票了。”李家泗说：“洋人办事还真快，为了撤侨，用了一切手段加快重组步伐，三艘新邮轮停了好几天。”张校长说：“淞沪会战快结束了，我跟中央走，战区司令长官由顾总司令负责。”


    李家泗说：“顾总司令是我直接上级长官，苏南苏北成为沦陷区，在关键时刻，顾长官一定要扶我一把。”顾祝同说：“一定帮你，你可帮了我们的大忙。”


    柳思敏看见餐桌上的酒水饮料齐全，却不见上菜，她说：“怎么不上菜。”丫头说：“夫人还没点菜。”张校长说：“就等主人点菜，客随主便。”李家泗说：“我有几年没吃过正宗湘菜，你们怎么样。”张校长说：“我们南征北战，什么菜都吃。”李家泗说：“来一桌三湘四水辣不怕，小吃就来，臭豆腐，糖油粑粑，兰花干子，姊妹团子，特别是龙脂猪血来一盆。”


    负责点菜的丫头说：“老爷，菜谱上有几道菜没有。”李家泗说：“湖南来的厨师，搞不出我点的菜，可以直接回老家了。”点菜丫头说：“我去厨房报菜。”


    李家泗说：“我不陪几位总司令喝酒，喝醉了办不了事。”张校长说：“好，甘参谋长，你别喝酒，船票是大事，一千多人呆在这里出不了国，安全是大事。”甘参谋长指着面前小酒杯说：“只来这一杯。”酒让丫头刚刚倒满。


    正宗湘菜，一盘接一盘端上来。特别是小吃，那是一次性上齐，李家泗闻到湘菜的辣味，久违的感觉强烈。柳思敏笑眯眯的说：“各位中央领导请。”张校长等人端起酒杯说：“来，干杯。”李家泗以茶代酒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众人也不客气。


    李家泗吃饭讲究快，桌上的湖南小吃首先空盘子。柳思敏觉得口味辣，喝了一杯牛奶就说：“太辣了，我去老爸那里吃。”看着丈夫吃得狼吞虎咽，柳思敏让丫头收拾用过的餐具说：“各位长官，你们慢慢吃，要不要换适合你们的口味。”


    张校长笑着说：“辣跑一个，韩老板是湖南人。”李家泗说：“母亲是湖南人。”李家泗用餐按军人速度的标准就餐，他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机灵人，他看见张校长等人，每个菜肴都尝试一筷子试味，却不象湖南人，四川人爱吃辣。小吃不够辣，让客人扫光。李家泗说：“张总司令，你加十几个你喜欢的菜。”张校长放下筷子说：“好，我加几个，老顾也加几个。”女佣立即拿着菜谱给每一位长官。


    张校长翻看菜谱说：“吃不得辣的，喊几位湖南人，四川人进来。”一位便衣将军起身，很快就叫进来两位湖南人，一看桌上的菜肴，中年湖南人说：“三湘四水辣不怕，没想到上海也有吃。”青年湖南人说：“到了美国想吃湖南名菜就难了。”


    中年湖南人边吃边说：“我出过国，外国人的生活费比中国高十几倍，饭菜没有中国菜丰富。”李家泗说：“你总不会是带着几坛子酱菜，在外国生活一年半载。”中年湖南人说：“韩老板是美籍华人，太了解出国的中年人，我家是坐飞机来的，接到电报就赶过来，什么东西都带了，就是忘记带几坛子酱菜。辣椒萝卜很好吃。”李家泗说：“我正在做泡菜生意，这样吧，小妹妹，你通知外面的姐妹，让所有出国人员都带几坛子家乡的坛子酱菜去美国，算我送的小礼物。顺便问问厨房，坛子酱菜有多少种口味。”


    一位女佣说：“是，老爷。”青年湖南人笑着说：“谢谢，韩老板想得周到，刚才我妈还准备去街上买几坛子酱菜。”两位湖南人吃得最多的是菜谱上没有的菜。


    李家泗吃饱喝足，放下碗筷说：“好久没吃这么正宗，把湘菜师傅叫进来。”一位女佣马上出门。这时，张校长等人点的菜已经开始上桌，李家泗散着香烟。


    甘参谋长一个眼神，一直站在包厢里担任警卫的六位，警卫拿起两位湖南人动筷少的湘菜菜碗，装上米饭，快速的吃起来，辣得眼泪直流，其中两位辣出鼻涕，还是以军人最标准的速度吃光了三湘四水辣不怕的八道荤菜。


    菜碗腾出来的桌面，放上了两位总司令喜欢的家乡菜。


    随着上菜的女佣，进来一位四五十岁的厨师，被丫头带到李家泗椅前，丫头说：“这是韩老爷。”厨师史峰点头哈腰喊道：“老爷好！”李家泗说：“手艺不错，涨一级工资，长沙人。”史峰说：“长沙清水塘史家菜馆。”中年湖南人说：“史山厨师是你兄长。”史峰说：“正是家兄。”中年湖南人说：“长沙来的湘菜大师。”


    李家泗说：“我家厨房来自全国各地的坛子菜，有多少口味。”史峰说：“坛子菜，我数过，一共有二千三百七十二种口味。史峰愿意跟随韩司令出生入死。”李家泗说：“无湘不成军，就当军中厨师长，授少尉军衔。菜谱上湘菜增加五百道，其他菜系增加五百道，凑成一万一千八百道名菜。”


    史峰恭敬地敬了一个军礼说：“谢谢，老爷。”甘参谋长说：“反了，反了。”史峰立即纠正举错的手。李家泗挥手说：“去忙。”史峰喜气洋洋的离开。


    两位湖南人站起身，端走他俩喜欢吃的四个菜，这是菜谱上没有的，家人都想吃。中年湖南人说：“二千三百七十二种口味坛子酱菜，够我们尝试好久，张校长，顾长官，韩老板，不陪了，我去准备坛子酱菜。”青年湖南人说：“各位到了湖南，一定要到我家作客。”


    两位湖南人离开包厢。李家泗看见六位警卫辣得在伸舌头，李家泗见包厢里上菜的丫头数位说：“给他们每位上碗冰淇淋。”一位空闲丫头立即应了一声。这时，湘菜已经清盘。最后一道龙脂猪血端上桌。


    李家泗喝了一碗，感觉味道不错，又喝了一碗。张校长见韩少武喝得开心，装了半碗，喝完之后说：“微辣，猪血真鲜。”李家泗说：“我小时候，每天都要吃一碗，长大了还难得吃几次。”


    张校长说：“中国人在美国人眼里永远是二等公民，种族歧视。移民出国的，哪一位不是在国内吃香喝辣，呼风唤雨的人物。在美国发展好的没有几位。韩老板能让美国人买你的帐，什么窍门。”李家泗说：“美国人性格直爽，没有中国人含蓄，做事条条框框，任何事放在台面上讲，互相搭台。美国人买我的账的原因，希望大家不要外传，更不能让我中国籍老婆知道。”


    甘参谋长是明白人，警卫和丫头都喊出门，他成了倒酒侍者。李家泗说：“美国驻华大使馆的现任武官霍克准将是我的美国岳父。”顾祝同说：“他应该不是最大的后台。”


    李家泗说：我讲一个故事，大家信就信，不信就当听故事。我父亲在美国做生意，从中国带去不少家产，开始时，非常艰难。父亲广交美国朋友，由我翻译。七八年前，美国有一场选举，父亲硬着头皮，资助一位美国朋友竞选洲长，美国朋友真的当上了洲长。从那时候起，父母亲的生意在美国顺风顺水。以后洲长朋友在美国竞选什么官职，父亲都义无反顾的资助竞选，洲长的官运越做越大，大到统帅美国三军。几个月前，统帅三军的美国朋友对我说，要我来中国发国难财，做最大的洋买办，肯定比我父亲更有钱途。我来到中国，也是赚点小钱，途径山东济南时，遇到了改变钱途的女人。


    张校长说：“曹玉兰有勇无谋，这个女人一定是盐城行署主任鲁瑛。”李家泗说：“正确，我在西点军校学习时，就遇到了去美国旅游的鲁瑛，那时候人多，没机会追到鲁瑛，在济南时，再次相会。鲁瑛和我确定关系，她说我是手握财神爷，不知道去发国难财。鲁瑛说中国最发财的只有两个生意，代办签证和兑换外汇。我当时茅塞顿开，就在山东开始这两项业务。鲁瑛利用我在美国的关系，就开始发国难财。”顾祝同感慨的说：“没想到鲁瑛，她在美国生活过。”


    张校长说：“你手上的外汇不少，应该不是自己的吧！”李家泗说：“这要感谢我的另一位财神美女姐姐。我在南京参加升职考试时，去拜访父母交待的好友。一位官越做越小的美女姐姐。她问我在那里发财，我如实相告。美女姐姐说代办签证，炒汇，只能使家产翻倍，想不想翻十倍，百倍。我自然同意。美女姐姐要我去上海炒股票，由美国三军统帅的部下挑头组成了八国联军，我负责人头帐户。八国联军负责资金。人头帐户好找，在南京一二天内我娶了几千个小老婆。”


    顾祝同说：“美女专列，原来是这样来的，时代广场的那些美女都蒙在鼓里。”张校长说：“是不能传，那么多人是分家产的。”李家泗说：“八国联军血战汉奸日本资金，大家都知道，我从中发了一笔大财。财运就畅通无阻，钱越赚越多，欧阳不败这样一搞，开始伤我的财气。”


    这时，柳思敏敲门进来，她笑眯眯的说：“打搅各位长官了，老公，许多客人等你敬茶。”张校长说：“欧阳不败把你有意开的门堵死了，这下好了，都上门找你。韩老板又不喝酒，去忙吧！”李家泗站起身来说：“我敬茶去了，慢慢吃。”


    望着韩少武离开。甘参谋长依旧不让女佣进来。顾祝同说：“欧阳不败想敲诈韩老板，却不知道，韩老板的父亲，资助的是美国总统，怪不得美国驻华领使馆连鲁瑛的账都买。”张校长说：“鲁瑛在美国的身份不简单。”甘参谋长说：“我明白了，美女姐姐重新启用，原来是韩老板暗中相助。”张校长说：“韩老板讲的故事，不要乱传。让丫头们进来伺候。”甘参谋长把女佣叫进，警卫们正吃着冰淇淋。


    李家泗夫妻离开包厢，穿过食堂大厅。食堂大厅里宾客满堂，还有数百人站在食堂门口等候区等位置。这批出国人素养非常好，排队等待美食家的便衣官兵少了一半。陈胖子在食堂中显得耀眼，他大摇大摆的当贵客，同桌的都是斯文用餐，唯有他狼吞虎咽。按需上菜是每一桌的女佣提醒，陈胖子是大家喜欢的光盘胖子。他见到李家泗行举目礼，陈胖子是眼观六路的武林高手。


    食堂中，人最多的集中在一个角落，是品尝坛子酱菜的地方，几乎是全家老少在选择坛子酱菜，人流动极快，也是热闹有序。


    一楼食堂大厅就餐的熟人很少，在柳思敏的引路下，李家泗走上二楼的一间包厢，包厢里有两桌贵客。


    柳人杰等二十二人正在用餐。柳人杰说：“快为韩老爷摆椅子。”李家泗说：“我吃过了，你们慢用。”开着香烟，柳人杰介绍着政府高官说：“这位是浙江省政府主席，李主席主管浙江省的行政大权。”李家泗说：“李主席好！”柳人杰说：“这位是浙江省政府秘书长，他们三位不用介绍，你应该认识。”其中二位参与过嫖客门事件，一位审批过游击军的建军申报。


    柳人杰说：“李主席的亲戚去美国，出国签证太麻烦，买六个美国户口要多少古董。”李家泗说：“李主席的亲戚要移民，只要李主席大笔一挥，帮我解决将来部分游击军逃亡之路，能够休养生息之地。我帮你，不谈钱谈合作。”李主席笑着说：“看中了浙江省那块地盘了，那我就大笔一挥。”柳思敏说：“又要一个行署地盘。”


    李家泗说：“从军队建制角度，战区游击集团军新兵居多，训练没三个月，那是任人宰割的部队。日军不会给你三个月时间。部分战区游击集团军逃到浙江，有几个县地盘休整，地盘不要经济发达地区。山区，贫困地区最好。”李主席说：“给你一个行署地区政权，杭州，温州，大城市任你选。”


    李家泗说：“大城市那是与日本鬼子和中央军争地盘。我敢肯定上海，苏州，杭州，扬州，南京，不出一个月全部沦陷。这些地区要了也没用。还会扣上沦陷之罪。”李主席说：“你看中了那块地区。”李家泗说：“刘军长是浙江军阀，我要的地盘，能攻能守，有利于游击作战，中央军不愿意来，地方军阀又看不上。”


    众人望着刘军长，刘军长说：“浙江有天目山，仙霞岭，雁荡山，三大山脉。天目山面积最小，被两个县分治。属于杭州市直辖地区。杭州沦陷，武装力量基本上进入天目山。天目山属于临安行政。杭州地区是柳市长的地盘。”李家泗说：“那我正式筹建战区游击集团军天目山游击军，师一级建制。柳思敏兼任党政军最高首脑。”柳思敏说：“我可是要出国的。”柳人杰说：“你就是挂个牌子，柳家出不了国的，有个地方吃饭。”柳思敏说：“这样也对。”


    李主席看见两位部下，各自伸出一个指头，明白含意。他说：“再加两本美国护照，天目山附近的五个行政县划拨给天目山游击军。”李家泗说：“一言为定。岳父大人，你负责人员安排，我出一百万法币，筹备五个新兵训练团，一个县出一个新兵团。”柳人杰说：“那我就议定五个县的行政名单，你的主力部队逃到天目山，有地方休整。”


    柳思敏从挎包里拿出早议定的文件说：“马上签字盖章生效。”标题填写为战区游击集团军天目山游击军筹建公文，行政区域五个县。这一刻，李家泗明白这是柳人杰从中达成的，不愧为老政客。李家泗说：“鲁瑛的地盘叫鲁家军，你的地盘叫柳家军。”


    李主席高兴的说：“那我就大笔一挥委任柳思敏为地区副专员，主管以天目山附近五个县的党政军首脑。”秘书长从他的公文包中，掏出早就备好的红头文件。柳思敏准备了一整套申请驻军的文件。这一切是老谋深算的柳人杰为女婿女儿争取的一块自治地盘。


    浙江省政府的红头文件，战区游击集团军申请天目山游击军筹建的红头文件。两份文件一式两份。李家泗代表集团军总司令签字盖章，李主席代表省政府签字盖章。在座的五位浙江省行政高官，都在各自的职位范围的行政审批上签字同意。天目山山脉附近的五个县城县长由柳人杰报备亲戚亲信为县长。柳家军就在酒席之上诞生。


    柳思敏高兴的看着餐桌上的签字盖章，心情高兴，她不解的问：“老公，为什么要我兼任。”李家泗说：“你父亲在浙江省树大根深，不少跟随者，他去美国发展，你就是一面旗帜，我的老婆中，你最有政治头脑，是天生的国际间谍。”柳思敏笑着说：“我出国实际上是带着一大帮人留学，世界各国把我当国际间谍。”柳人杰说：“你公开的身份就是国际间谍，在韩家，有政治头脑的除了李淑珍就是你。”


    张桂明敲门进来说：“各位好，韩老板，这几位找你。”张桂明身后跟进来的是李汉三等军官。有过一面之缘，这里战区游击集团军最有战斗力的建制部队。进来的军官，一起整齐的敬军礼。


    李家泗说起身回礼说：“外面有座位没。”张桂明说：“出国这么多人，哪有座位。”李家泗说：“思敏，招待好李主席一行人，按谈妥的下午去办。”柳思敏说好。看见张桂明等人知趣的在外面等待。李家泗说：“下午，记住一个重要任务，江北江南的战地医院，你放出风去，中央军欠医药费由军委会，财政部担保。杂牌军欠费，军官不要，士兵欠费将编入战区游击集团军。”柳思敏说：“中央军欠医药费，想追也追不回。我出面要钱，不伤和气。”


    李家泗说：“不陪大家了。”李家泗和各位高官握手告别。


    李家泗走出包厢，遇到甘参谋长过来说：“广播里说国际船务公司有三艘轮船售票，现在航运码头排队买票的有几万洋鬼子。”李家泗说：“各国撤侨进入恐慌，没想到船票这么紧张，放心，有我岳老子在，会截留不少票。”


    一行人走出热闹的食堂，见到小区内停着二辆军用卡车，甘参谋长说：“买票的钱，不是大洋就是黄金。”李家泗说：“美金留着去美国用？”甘参谋长笑着说：“那当然，大洋往那里送。”李家泗说：“送到曹玉兰家，她开张收条，船务公司认账。”


    甘参谋长带队进入曹玉兰家，曹玉兰和众多美女正在吃饭，满桌的菜肴，都是小菜碗。甘参谋长一声令下，二十几位官兵跳下车，两人一袋银元抬进客厅。甘参谋长和一位押车的中年妇女手中拿着一盒金条。递给曹玉兰清点。曹玉兰团队立即投入工作。


    曹玉兰只称黄金，姐妹们开启一袋，每袋一万大洋，大家忙碌起来。甘参谋长说：“买船票的钱，只多不少。”曹玉兰说：“船票是用美元记价，汇率多少。”杨芳说：“黄金白银，汇率不变。法币又贬值百分之二。”曹玉兰书写一张收条，甘参谋长还是等整个清点结束再走。姐妹们清点非常快。


    李家泗带着一行人，走进李丽芳的别墅。


    李丽芳和翁香玉正在吃中饭，桌上四个菜。李家泗说：“去通知厨房，这里来三桌饭菜。”李丽芳说：“家里只有一张饭桌。”李家泗说：“当兵的，只要有碗，到处可以吃。”李丽芳家里有女佣六位，开始忙碌起来。翁香玉走到酒柜前，打开说：“各位朋友，想喝什么酒，随便。”众官兵见李家泗示意，毫不客气的去酒柜拿酒。军官们正好坐上一桌，用餐的架势摆好。


    高小杰和刘惠敏走进来。李家泗询问吃饭没有。高小杰说在家刚吃过。


    李家泗走进庭院，耳语黑手银行有保密金库没。高小杰耳语说黑手银行在公共租界设总行，合作赌场的警务处长有位建筑工程公司老板，在找工程。黑手银行地下金库的工程交给了英国建筑商。昨天验收使用。李家泗要刘惠敏通知大姐把上海之珠的外汇现金存入黑手银行，派人准备隐蔽数千人野战军的楼房。耳语高小杰去办存款手续，他会带几位重要人物去金库验钞。


    甘参谋长带队从远处走过来。高小杰和刘惠敏分乘各自的轿车分道而行。


    甘参谋长走进李丽芳的别墅，对酒柜里的高档酒十分熟悉，他拿上一瓶高档洋酒，先为自己倒上一杯。甘参谋长是好酒之人，当着总司令的面不敢放肆。餐桌上七瓶中国高档酒，只有张桂明和一位便衣中校军官共饮一瓶。中校军官为张桂明倒了一杯，喊他张长官。李汉三等军官每位手中一瓶，各顾各的为自己倒上一杯。甘参谋长说：“初次见面一口闷。”七位军官都举起杯一口喝干。


    这时，端菜的佣人，一个接一个进来，饭桌摆满十八个菜肴。茶几上摆上二十四个菜。二十八位低级军官和士兵，看见房内家俱崭新，都盘腿而坐。看着丰富的菜肴，分配起酒水，酒瘾上来。热闹的划拳赌酒。


    军官这桌，甘参谋长是敬酒热闹，其他各位都是应酬性心事重重。李家泗说：“你们慢用，丽芳，下午，你带战区游击集团军苏南游击军第二旅的兄弟们去三包。”李丽芳说：“三包，他们是你的部下。”李家泗说：“军委会划拨收编部队，只给番号，不掌军权。”


    李汉三说：“郭炳主任是司令派来的。”李家泗说：“我没派人，是政治部派来的，谁是郭炳主任。”张桂明说：“这位是第二旅政治部郭炳主任。”那位向张桂明敬酒的中校是郭炳。场面一看就知道郭炳想掌握军队。李汉三是少将，他的团队对郭炳有抵触情绪。李家泗知道解决第二旅内部危机得快刀斩乱麻。


    李家泗说：“这位是中央集团军的少将甘子淇参谋长，十二个中央师还剩多少人。”甘参谋长早闻出火药味，他说：“十六万人参战，死了五万，伤了六万，补充了三万，还有八万人保持建制，现在每天都在补充。”李家泗说：“日本战斗力是一个大队可以消灭我军一个团。李旅长的部队，日本鬼子来二个大队就可以全歼。日本鬼子的装备，战斗力，亚洲第一。我成立战区游击集团军只有一个目的。政治投机。口号是抗日救国，实际是有战区游击集团军的招牌在做最赚钱的生意。”


    张桂明说：“韩司令一直在做大生意，很少去第一旅军营掌握部队。你们经过第一旅，也看见了，一位中校掌管几千部队，天天掌握直属部队的是他小老婆。女人管军队，你们应该明白意图。政治部连政工军官，放任自流，那是十几省拼凑起来的散兵游勇。”甘参谋长说：“中央集团军在跟韩司令做买卖，你们看到了，食堂的那么多家属，都想借韩司令的关系出国，移民，炒汇，囤积粮油蔬菜。他在做最赚钱的垄断生意。”


    李汉三等军官走进街区，就感到气氛不对，耳听八方，心里明白，他们的直接上级和省长，战区各集团军司令长官都在食堂。


    李家泗说：“游击集团军是只要番号，不要国家任何经费的游击部队。部队发生的费用全由本司令出。阵亡将士抚恤金由我私人掏腰包。我出钱建立战区游击集团军，是为了一个抗日将军的名声。也是让生意有层保护伞系的人要到第二旅负责政治工作，我是拦不住，但系的人阵亡，我不发抚恤金，也不发工资。”


    李汉三说：“司令，对第二旅有什么要求。”李家泗说：“我部是游击部队，上海沦陷，南京沦陷，苏南游击军就是苏南地区抗日主力。”张桂明说：“上海南京沦陷，苏南游击军没有撤退命令，只有浴血抵抗。”李家泗说：“郭炳主任基本上就在未来沦陷区抗日。”


    郭炳端起酒杯说：“绝对服从命令命令。”郭炳先干为敬。众人不由自主端起酒杯。李家泗拍了拍李汉三的肩膀说：“李旅长是打游击战的高手。”李汉三说：“不是。”李家泗说：“在国防部眼里，第二旅是苏南游击军建制完整的部队。作战范围固定在苏南地区，撤到别的地区就是叛国行为。”


    这时，田琳和史丽云一起走进来。田琳说：“美国领事要你去一趟美国领事馆。”李家泗离开餐桌，走到最喜欢的老婆身边，掏出飞机票说：“什么事，三十张机票交给你妈。”史丽云说：“商量军机撤侨的事。”李家泗说：“晚上再谈，告诉高博先生，今晚赚了钱，什么条件都好谈。”田琳说：“这么有信心。”田琳拿着机票和史丽云走了。


    李家泗说：“我的生意开张了，你们自己协商合作，记住国家利益排第一。我负责三包。”李丽芳说：“包吃，包住，包夜。”李丽芳做出要钱的手势，李家泗从随身挎包里掏出二千法币递给李丽芳。李丽芳说：“老爷放心，我会招待好你的部下，张将军是接待主任。”张桂明说：“自然是我，夜总会的小牡丹归我。司令放心，有我在，不出乱。”


    翁香玉对外喊着：“姑娘们进来。”八位漂亮的高级妓女，风情万种的进来。席地而坐的官兵注意来者，不过他们都认为还是司令的明星老婆最美。甘参谋长起身说：“不陪李将军喝酒了，让我小老婆看见不好，尽兴。”甘参谋长拿起酒瓶跟着李家泗，甘参谋长带来的官兵见长官起身，准备出发。甘参谋长说：“留下听张校长调遣。”

 第50章 高朋又满座 政治家诞生2

    两人刚走出院落，大门口就有车队下来一帮人，为首的是熟人，陆少云中将。甘参谋长说：“我还是去喝酒。”


    陆少云带队走进庭院，身后是一群人。陆少云笑着说：“韩司令，这位是安徽省省主席陈主席。”李家泗握手说：“幸会，欢迎。”李汉三从别墅里出来，也高喊：“陈主席，好。”陈主席说：“李旅长怎么在这。”陆少云说：“李旅长是韩司令唯一成建制的部队。三千多官兵。打残的部队，都是老兵。”陈主席说：“不足一个整编团，李旅长，等会儿跟你聊。”


    陆少云说他们刚来上海，租界的关卡更严格了，是走武云主任的路子才进城。李家泗带着这群从安徽省赶来的官员家属，走进客房别墅，通知守屋的丫头，通知食堂来二三百个安徽菜。客房别墅比住家别墅更有分别独立的小空间。能够同时容纳六户人家。大餐桌有六张，能够容纳近百人就餐。


    新来客人临时入住，众人忙碌，客人行李不多。陆少云说大家的财物都存入了盐城人民银行。金手指银行是不是可以提取美元汇票。李家泗说：金手指银行在美国分行已经成立多日。现在股票都可以去旧金山金手指银行去取。陈主席拿出了鲁瑛的介绍信。李家泗查看之后说：“陈主席，下午就可以办妥。”陈主席说：“你准备委派谁为淮北行署主任，任命书都带来了。”


    谭文雅，乔诗诗带着杜小娥进来，吸引众人眼光。杜小娥穿着打扮非常时尚，加上浓妆艳抹，早无山野气息，多了几分城市小姐的派头。杜小娥出生于小县城。中学文化程度。常年的游击战争让她由城市人变成了农村人。现在高超的化妆技术又使她变成了城市人。


    最美美女当数乔诗诗，谭文雅，李家泗把杜小娥拉到身边说：“陈主席，这位是我的姨太太杜小娥，她和我是患难夫妻，打过仗，她是我选中的安徽省淮北行署主任。”陈主席的眼光从乔诗诗身上转移，他说：“有股英气，比鲁瑛显得霸气。”李家泗说：“小娥，这位是国民政府安徽省陈主席，你今后的直接上级。”杜小娥从惊讶中清醒过来，她说：“陈主席，好。”陈主席为杜小娥介绍身边的同事。


    杜小娥清醒过来，她被国民政府追杀了几年，艰难困苦的活下来，对国民政府充满仇恨。今日遇到安徽省省长，明白伍泗帅为何自立门户，这是最高潜伏敌营计划，她现在是安徽省淮北行署主任，掌握数县地盘，管理几百万老百姓。成为雄霸一方的执政者，建立数万军队的军事势力非常简单。


    陈主席当即问明白简历，为杜小娥书写任命书。李家泗给的身份是战区游击集团军苏北第二师上校政治部主任。委任状书写完毕。杜小娥知道她成功潜伏国民政府的地方行政长官之位。她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就和安徽省来的各级官员熟悉起来。


    乔诗诗，谭文雅在众人面前显得冷艳。杜小娥已经吃过中餐，她主动坐在陈主席身边招待。随行夫人们，不防初次见面的女行政官员。只防艳名远播的女明星。陆少云说韩司令几天不见，中国最美的女明星，娶了一个又一个。


    李淑珍进来说：“少武，第一批飞机票已经售空，第二批飞机票，要多预订一些，特别是去美国的。”李家泗把鲁瑛书写的介绍信递给她说：“下午照办，这位是安徽省的陈主席。”李淑珍说：“陈主席好，吃完中餐，我带你们去办。”众位夫人感谢近日如雷贯耳的李厅长。


    这时，丫头们抬着食盒进来，一桌接一桌地上菜。陆少云是不讲究客气之人，主动招呼大家就餐。李家泗交代杜小娥代表韩家招待好上级一行人。


    李淑珍，乔诗诗和李家泗走出庭院。李淑珍说她打电话给高博领事。高博听了田琳转达的原话，高兴的约好晚上见。李家泗要李淑珍陪好陈主席一行人，资助几位在读学生留学，让杜小娥不要乱说话。李淑珍说：“她是你的亲信。”李家泗点头，李淑珍马上返回客房别墅，她是国民政府的资深官员，生怕异党出身的杜小娥露出马脚。


    李家泗左拥右抱走出院门，看见远处，曹玉兰，黄涛正在招待山东贵客。黄涛的手中是一个文件夹。见到韩少武出来，就招手。见面时，黄涛把文件递给李家泗说：“山东省的两个行署需要你派人任命。”曹玉兰说：“临沂，莱芜两个行署。山东省最穷的十二个县，我要留在上海，上海沦陷要出国。”李家泗说：“那就让江文君，吴晓薇先挂名，由副主任执政，反正由你父亲托管军政大权。”曹玉兰拍手叫好，说两位妹妹文化程度高，勇敢，正合她意。


    乔诗诗驱车过来，李家泗坐上防弹车，挥手告别。经过李丽芳家里，庭院里，甘参谋长和李汉三两人把六个菜搬到了庭院的喝茶小桌，两人对饮。防弹车一停，两人飞快的上车。


    李汉三说：“司令系想抓军权。”李家泗说：“我更担心李将军的生死，第一系特务不好惹，第二，你那点兵力不够日军杀。我出个主意，我出几万块钱，你借个理由离开部队，郭炳想抓军权，你是拦不住的。”甘参谋长说：系屠杀杂牌军将领可不少。”


    李家泗从防弹车车后箱提出一个皮箱，坐上车，从皮箱里掏出五万法币说：“你是挂名将军，第二旅让郭炳做大，你还是正职。被日本鬼子灭了，你还可以另立山头。”李汉三毫不犹豫的拿起法币放入他的挎包里。高兴的说：“谢，司令提点，我还是回安徽老家另立山头。带走与郭炳对抗的。第二旅官多兵少。对第二旅，有什么指点。”


    李家泗说：“你带走部分多余军官，郭炳掌权，要留下的军官听从郭炳指挥。郭炳是特务，打仗是外行。实际军权还是你的部下，最重要的一点是系在苏南地区的情报网密密麻麻。第二旅要想在沦陷区生存，还系的情报网保存实力。”甘参谋长举起大拇指说：“高，不愧为战略战术家，这种借势保实力计策高。”李汉三说：“副旅长杨宁峰是我生死兄弟，我要他听司令的。”


    李家泗说：“好说，我出钱改善第二旅的装备，要郭炳出面购买，钱，我直接汇入国防部系会想尽办法满编一个旅，打造成沦陷后系特务调度的主力旅。”甘参谋长说：“连环计，高系为苏南游击军补充一个旅。李旅长怎么安排未来。”李家泗说：“安徽省陈主席跟你关系怎么样。”李汉三说：“认识，交情一般。”李家泗说：“我给你一个移民美国指标，十个签证。我提名你为少将副师长，陈主席想拿走我给你的福利，你就进入安徽省地方部队序列。你的新前途就有希望。”李汉三高兴的说：“谢司令体谅下属。甘参谋长说过了移民的好处。”李家泗说：“诗诗，你去跟李淑珍报个数。”乔诗诗下车报信去了。


    李家泗说：“我们的谈话，我老婆会说给陈主席听，陈主席问你要移民指标，你的副师长位置就稳了。”李汉三说：“谢韩司令。”李家泗说：“去吃饭吧，不陪第二旅的兄弟们开心。”李汉三高兴的下车说：“不打扰司令做大买卖。”


    李汉三返回茶座，飞快的用餐，酒醉饭饱。李汉三跨着坚实的脚步走向客房别墅，遇到乔诗诗，她说：“陈省长要我通知你去见他，李副师长。”李汉三大步流星走进客房别墅。


    李汉三看见熟悉无比的安徽省党政军最高长官在用餐。杜小娥说：“你就是第二旅旅长李汉三。”李汉三说：“正是卑职。”陈主席说：“你一个小旅长，走狗屎运，能得到一张移民签证，移民指标归我，我派你去新编第六师当副师长。”李汉三笑着说：“愿意跟随陈主席南征北战。”


    李家泗驱车驶出大院，甘参谋长说：“戴笠搞了个忠义救国军系舍不得花钱，杂牌军谁都不会交出军权。”此刻，食堂的用餐进入第二轮。四处走动的贵客挡住了轿车的去路。


    柳人杰父女看见李家泗，坐上车来。柳人杰拍了拍文件包说：“顾祝同以战区司令长官名义签字了，柳家军正式成立。战区司令部只有知情权，没有审批权。”李家泗说：“有劳，岳父大人。”柳思敏说：“医药费的事，我放出风了。中央军将领说找军委会，军医署结账。杂牌军将领说伤残军人要你包工作安排，大头兵归你，带长的回原部队。”李家泗说：“做得非常好，你先打预防针，军医署开始欠债，我再一锤定音。”


    柳人杰说：“盐城行署，地区一级已经稳定，县长更换应该开始，你准备委派谁为南通县县长，你有人选没。”李家泗说：“我的人选基本上是没有执政经验的岳父，你有人选没，南通县是守卫盐城的南大门。”柳人杰说：“有，他是思敏的亲舅舅彭龙骧，当过市警察局副局长，早年在部队当过团长。”


    李家泗说：“岳老子想得周到，他确实是战乱年代最佳人选，有精通警务军务的舅舅帮忙，事半功倍。我有一个要求，请彭龙骧马上上任，以县长之职兼任警察局局长，保安旅上校旅长。”柳思敏说：“老公，你和我老爸想的一样，为何不是保安团，而是保安旅。”甘参谋长说：“战争年代，抓地方武装就是抓权力，地方保安团一般只有一二千人。没有四五千人的武装，根本不能协防军事重镇南通县。”


    李家泗说：“岳老子，你马上去港口码头，老甘的票先领取，钱已经收了。多余的票要平衡势力，鲁瑛的关系排前面。”柳人杰说：“李淑珍的留学生排第三。”李家泗说：“安徽省来客最少准备三四十张船票。”柳思敏说：“把我的关系排最后？”李家泗说：“他们不缺钱，几百张飞机票二天后必有。”柳思敏高兴的说：“好多人是愿意坐飞机。”甘参谋长说：“中央军也需要一定量的飞机票。”


    李家泗说：“飞机票销售是欧美国家派遣多少架运输机来中国。”甘参谋长说：“虹桥机场已经被欧美国家部分接管，安全保障，飞美国经过日本，只是加油路过，具体多少张？”李家泗说：“思敏下午三四点在家等我，我带你认识各国领事，飞机票是从他们手中讨来的。”柳思敏笑眯眯的说好。


    李家泗看见了储刚的身影，他说：“你们去忙吧！老甘，跟我岳老子去取船票。”甘参谋长和柳思敏父女一起下车，走进柳家。


    储刚走过来说：“你真忙，生意好。”李家泗说：“少带点人，换一个地方商量计划。”储刚高兴的返回食堂。


    乔诗诗坐上轿车，李家泗说：“我和四省杂牌集团军有一项军事计划，你听了别出声，别让大姐知道计划。”乔诗诗说：“你最好让她知道，你的一切行踪，是她重点保护对象。大姐只关心你的人。让所有爱你的女人怀孕是你的战略任务。”两人相视而笑，搂抱一起亲嘴。


    储刚领着四省杂牌集团军刘总司令，中央杂牌混编集团军罗总司令，一起走过来，坐上防弹车，随从护送上车就离开。罗总司令认识乔诗诗，女明星谁都认识，只是打招呼，谁都不闲聊。


    李家泗驾驶轿车飞快行驶，后面没有跟随的车辆，储刚打破车内的沉默，他说：“韩老板，我的三四千精兵怎么进入租界。”李家泗说：“高小杰会安排一切，白天进入，晚上进武器。潜伏在租界，保密是第一，你部的任务随后商量决定。”


    不再说话，防弹车驶入黑手银行公共租界总部大楼。


    耀眼的招牌营业部外，看见高小杰和亲信在路过等待。高小杰跳上车踏板，在他指挥下，防弹车驶入大楼后院的小区里。在四面是楼房林立，中央是一座两层楼的小楼。刘惠敏站在小楼里的停车库门口。门口，左右，楼上，全是金融护卫队，周围的花草树木完全是翻新。


    防弹车直接驶入停车房，停车房的金融护卫队关上车库大门。大家走出轿车，高小杰要亲信把防弹车停在银行大楼门面门口。高小杰说：“司令，是视察金库还是。”李家泗说：“外汇现钞在金库有多少。”高小杰说：“折算成美金大概有五千多万，日本各大在沪银行，现钞紧张，提高了现金存入的利息，比各国银行高二个百分点，是不是存入日本银行？”李家泗说时间未到。


    乔诗诗，刘惠敏不愿意去金库，负责轿车驶离。


    金融护卫打开普通钢门，大家走进一个封闭的房间。灯光照射下，房间中央是一个正方形的建筑。正面门是保密性极强的保险门，房内尽是金融护卫队的装备。保险门需要三个人同时开锁。进门之后是向下通道，每隔二十级台阶就是一道防盗门。需要两个人同时开门。连续五张防盗门，走入地下层。开门进去，下面的密室四通八达。


    众多密室，没有人迹。安静，只有日光灯照耀，走路声有回响。钢筋水泥地板，墙面。跟随高小杰，走进一个进口防盗门边。高小杰和李家泗各持一把钥匙打开防盗门。


    大家走进防盗门，防盗门关闭。高小杰从一大串钥匙中，打开室内保险柜内标有美元，英镑，法郎，日元的柜子。李家泗拉开钱柜说：“这是我千辛万苦收集起来的外汇现金。我和刘总司令制定的计划可以在上海沦陷后施行。”


    刘总司令对每个柜子的现金都抽样查实，用尺量厚度，估计总数。罗总司令，储刚没有动手抽查，双眼被花花绿绿的外币吸引。罗总司令说：“我的妈呀！这么多外汇现金，远值一亿大洋。韩兄弟，我家太穷了，让我部参与你的计划吧！”李家泗说：“你和刘总商量，反正是打外围。刘总，验钞差不多了，我们上去谈计划。小杰哥安排一个房间密谈。”


    大家离开金库，高小杰把保险柜柜门关闭，又关闭防盗门。


    高小杰带队，从另一条通道出去，向上走到一半，打开防盗门。这层是地下警卫室和会计室。警卫室的办公人员让高小杰喊出去视察。


    房门关闭，高小杰说：“什么计划？”李家泗说：“谁的部队负责动手。”刘总司令说：“你的新编部队战斗力不行，李汉三部又靠不住。储副师长已经整训了三四千从抗日前线活下来的精兵强将。”李家泗说：“我负责总指挥，我部利益占五成。”刘总司令说：“你出本钱，风险最大，我出人马，五成就五成。”罗总司令说：“五六千万大洋，让数万兄弟完成任务值得。”


    储刚展开军用地图说：“韩老板把任务安排好，大家完善。”


    李家泗说：我部行动前步骤，一，我派人把少量外汇现金存入预定抢劫的各租界日本国际银行。摸清目标银行的工作程序。二，上海沦陷，我囤积的萝卜青菜开始大规模清货套现，日军主力又开始追击国军。选定最佳日子，我派遣不知真相的人大规模存入外汇现金，争取上午存钱，中午开始抢劫日本银行。三，抢劫成功，所获取钱财，由金手指银行保管。金手指银行立即把现金分散到世界各国银行。刘总司令合作的纯利，是要金手指银行的汇票，还是美国金手指银行取款，或者其他银行取款。


    刘总司令说：“这是私人武装行动，我家人已经到了美国，家人在美国金手指银行领现金。就象领股票一样，盐城存钱，旧金山领股票。”李家泗说：“罗总司令，这次行动与国家无关。”罗总司令说：“中央杂牌混编集团军就我一个人知道，留一二个军参与行动，部下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高小杰说：“韩司令，你把外汇现金存入日本国际银行，办理电汇美国的业务。日本国际银行被抢劫之后，为了国际信誉，所有的电汇业务认赔，一汇一抢本金翻倍。与萝卜青菜不是一个档次的纯利。”刘总司令说：“高行长说得对，我也请教过别的银行行长，行动可行性强，我现在满脑袋抢日本银行发财。”罗总司令说：“我跟着大家发财。”高小杰说：“计划成功，又是一家国际银行诞生。”


    李家泗说：“抢劫成功，进入第二阶段，由刘总司令，罗总司令负责。储刚带队开始抢劫成功后的逃亡行动。逃亡行动就是诱使上海地区的日军赶来围攻，要让日军相信，你们抢劫了日本银行的巨款后，在一路逃窜，绝对不能在途中被日军歼灭。”刘总司令说：“我们的外围部队就成了掩护主力，在日军围剿中让储刚部生存下来。”李家泗说：“我会想办法在长江两岸设立接应点。只要储刚部顺利渡过长江，或者储刚部与两位集团军主力在苏州会师。”


    刘总司令说：“应该会在苏州会师。”


    李家泗说：第三阶段就是分享胜利果实。高小杰任务简单，只提供外汇现金，分发给洋人存钱。金手指银行任何员工不参与抢劫行动。金手指银行要在全世界长期经营，日本谍报机关不是吃素的，暴露就是得不偿失。高小杰保证今日所谈之事，埋在心里。高小杰现在唯一做的事和储刚合作，把储刚部的精兵顺利的从华界隐蔽到租界。晚上枪支弹药由运菜的车辆运进租界。高小杰说这些事，亲信就能办理，保证安全保密。


    李家泗快速制定作战计划，整个详细步骤，就在地下办公室谈成，写成，规划逃跑预计路线图。李家泗负责租界的事务。刘总司令，罗总司令负责逃亡路线的增援。


    刘总司令邀请好友罗总司令参与，是四省杂牌集团军的装备不如中央杂牌混编集团军。从租界逃到华界的突围之战，接应主力在苏州一线，一百公里之远。没有精良装备根本无法完成突围任务。两位集团军总司令猜想，以韩少武现在的武装，能够单干，这种自己的钱自己抢计划最完美。两个集团军合作动手，韩少武就能置身事外，保全租界家族武装力量。


    第三阶段细节，刘总司令派遣他嫂子为抢劫后的清帐人员，罗总司令派遣的是原配妻子。两位女士都刚办完签证，不急于出国。大获全胜后，刘总司令要求在美国的金手指银行由家人战友家属领取巨额美元。罗总司令没有当场决定，由原配妻子决定怎么分钱。


    大小细节谈妥，大家从地下室走向地面，出口是黑手银行内部营业厅。


    从内部营业厅到外部营业厅，生意兴隆。高小杰说这是赌客们在换筹码。从营业厅外坐上车，李家泗驾驶轿车，同车的只有两位集团军司令。


    返回新家大院。


    刘总司令说没想到金手指银行介入，不怕日本间谍查出。李家泗说金手指银行的多数资产全在海外，你们看到的现金，全是客户的存款。刘总司令说怪不得许多出国人员都在金手指银行购买了美国的房产，家人就是拿着美元汇票到达旧金山，在美国旧金山购买房产。现在变成了，看房产电影确定位置，只要带着上海金手指银行购买的房子合同，带上税金去美国房产局办理过户手续。出国一条龙服务让你做成。小电影被人拷贝了几百份，他家就收藏了被剪辑十分钟的小电影。


    话题进入医药费。刘总司令表示，四省杂牌集团军伤员医药费，军医署能给就给，不给医药费，按柳思敏的通知，伤兵抵债。罗总司令表示集团军伤员医药费，只能上级作主，他的亲朋好友代办签证，计划成功，他交待夫人按市场价返还，互利互惠才是合作的前提。


    到达新家大院，两位集团军部下等待多时，分乘轿车离开租界。


    刘总司令面对同车的亲信说他检验了价值一亿大洋的外汇现金，夺金行动正式开始，测绘好逃跑军用地图，计划书交给军一级将领审核。中央杂牌混编集团军会派一位参谋长一起制定计划。同车人都高兴万分，抗日战争最有收获的战斗开始执行。集团军总参谋长询问利润分配。


    刘总司令说出钱的老板分五成，我们两大集团军，我部和罗部负责抢劫银行和逃跑计划。中央杂牌混编集团军提供精良武器，协同作战，中央杂牌混编集团军大多数官兵不知情，能够拿出一个军打配合，不象四省杂牌集团军，大家齐心协力为钱而战。个人获得的利益还不如罗总司令部，这是五五分成后再三七开。


    罗总司令返回集团军司令部，心想他和刘总司令的分成约定，他提供一个团的精良武器不值一百万大洋。按三七开原则，韩老板拿出五千万美元折算成一亿大洋，二千五百万美元将由他和刘部三七开，他部获得七百五十万美元，折算成大洋一千五百万。将士们牺牲，抚恤金由国家支付大头，他拿出一半获利安抚部下。知道计划的本部人马越少越好，他获得的收获越高，何况这是偶尔性抢劫，总金额绝对不止五千万美元。


    罗总司令下达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运送三千余条各种精良装备送到四省杂牌集团军。


    李家泗眼望着友军将领离开，心想整个家族走势越来越稳定。中国最大的洋买办的形象越演越好，连文静都能摆脱嫌疑，证明更大一场阴谋制定，家族都会平安无事。


    李家泗把防弹车停在了高小琪的别墅院落里，跟随的轿车也跟着进院。


    高家人在收拾行李，乘坐飞机，要提前去联合航空办理一系列手续。高小杰命令亲信封锁别墅进去，家人院内等待。李家泗要刘惠敏找到杜小娥，她可以进来密谈。


    三位核心成员开会，储刚说：“少爷，抢劫日本银行，应该只是你的战略布局之一，你喜欢连环计。”李家泗说：“肃贪委员会梁军是未来中国的女性国家领导人之一，她比抢劫银行重要。抢劫银行是吸引全部日军主力，让梁军从容进入家族核心权力圈。在抢劫银行同时，你部抽调少量兵力作为第三梯队准备武装营救。”储刚说：“少爷，不愧为战略家，梁军绞杀国民党所有贪官，堵死贪官的退路，你广开财源，赚足贪官的钱。”高小杰说：“我的人作为第一梯队，营救中央大员梁军。我的人大多数不会指挥打仗。”


    楼下传来喊声：“杜小娥夫人来了。”李家泗说：“杜小娥和储副师长在相同的装备，兵力情况下，你不是她的对手。”


    李家泗打开房门，看见杜小娥走进来，笑着说：“经过摸底，我带来上海的人，大多数愿意跟我干，我什么时候去淮北行署走马上任。”李家泗互相介绍认识。


    储刚说：“杜夫人是异党的人。”李家泗说：“游击纵队总队长，有一套在重兵包围下逃跑的战斗经验。”储刚说：“服从杜夫人指挥。”李家泗说：“你去我的部队整编一二个连的抗日老兵，和你的人一起，埋伏在肃贪委员会周边地区。上海沦陷，日本特务对肃贪委员会展开抓捕行动。双方交战伤亡惨重时，你率军营救北伐女将梁军，她是国民政府部级高官。”


    高小杰说：“一二个连这么少，我让杜夫人挑二个营新兵。”储刚说：“留守肃贪委员会的警卫连都是抗日战场上的精英部队。日军能够通过日本外交部开进租界的部队，估计只有一二个中队的日本特务，二到四百人左右。精英部队占据有利地形，城市巷战能够打掉一半日军兵力。我派一个排老兵，高行长派二个连的新兵，足够营救出民国女性包青天梁军。”


    李家泗说：“上海沦陷租界将同时发生四场战斗。第一场营救梁军，杜小娥负责。本部亲信加上我部一二个加强连，储刚部一个排，野狼部二个连。高小杰部的二个连是预备队，估计用不上。第二场，打击日本在租界的情报部门，我部负责。第三场，抢银行，抢归储刚部负责，逃跑归华南虎负责。第四场是突发的战斗。我部五千多人。储刚部三千人。高家军抽调三千人，隐藏主力二千。野狼部数千，一个整编师的武装能在上海沦陷后大干一场。高家军是隐藏主力，最好不要动手，抗日是长期战争。”


    具体负责人，李家泗负责一路指挥，华南虎是抢银行的总指挥。野狼负责一路行动。杜小娥负责营救梁军。最终行动必须胜利的是营救梁军和抢劫银行二路胜利。实底交待清楚，储刚信心十足，高小杰对任务也满意，作为为预备队，他不相信自己部队的战斗力，一场简单的碰头会议结束。


    储刚和高小杰开始了一场隐蔽的潜伏入租界的行动。刘惠敏以出租房屋的名义，将安顿储刚部的三四千将士。出租房都是人流量最少的地方，便于分散藏兵，与家族居住点相隔数公里。丘卫国的情报点喜欢人流密集区，几路人马互不干扰。

 第50章 高朋又满座 政治家诞生3

    李家泗左拥右抱走进李莉妖的别墅，面对最值得信任的美女老婆，要求大家行事保密。杜小娥担心美女帮的三位美女保密性。李家泗信任薛小玲，也就信任大姐派来保护他的美女明星。杜小娥能不能成为事业上的助手，还是未知数，在李家泗心里，他和美女帮志同道合。


    乔诗诗一个电话，新家大院里的多数美女赶到李莉妖家午睡。杜小娥看明白，伍泗帅伪装成韩少武周旋于中国的各大势力之中，大院鬼混的美女就有国民党两大特务系统的女特务，人数最多的还是无政治目标的，追求富裕生活的大小美女。


    杨婕，武雪进屋。就急忙汇报刚回军营的情况，李家泗示意停止汇报。只叫三位军职老婆去没人的房间密谈。


    汇报的情况是，转院送进来的欧阳不败系特务重伤员，由于送医不及时，死了一半，好几百人抢救无效死亡。武云要她们回家，总部军营和战地临时医院是两个独立的部门。柳思敏跟退进来，惊讶的说：“什么，伤员死了一半，肯定有人搞鬼。总部医院从开张以来，保持千分之一的死亡率，二分之一死亡率太高了。”武雪说：“我大哥也怀疑，还好思敏妹妹，有免责电令在手。”


    三位掌握军营的姨太太一起询问丈夫意思。李家泗说：“杨婕，武雪两位妹妹，还是返回军营，伤员救治根本不是你俩职责范围，回避反而惹人猜忌。”武雪说：“明天再去，懒得跑来跑去。”柳思敏说：“老公，你真神，让我拒绝特务就医，不然责任归我部承担。”李家泗说：“我部军医护士全部在盐城，医疗事故不关我部的事，这批拒绝的伤员有多少人。”杨婕说：“一千二百多人。”李家泗说：“我敢肯定，不出一天时间，抢救无效治死的不少于一千多人，只有欧阳不败和少数高官抢救成功，由六个集团军拼凑成的临时野战医院，每个医疗组都有死亡事故。”武雪说：“为什么。”李家泗说：“这是政治斗争，欧阳不败想把我打成异党抄我家，他不知道我的朋友满天下，我是强势方。人死得差不多，国防部没人追责，就有人问我要免费的签证，资助孩子留学。”


    柳思敏说：“我明白了，医院是军医署向六个集团军要来的派驻医生护士，这些医生护士肯定有家人想免费出国，自愿在医疗事故过程中，抢救无效死亡，替你抹去了敌人。大角色保命。小角色干掉，人数越多，向我邀功请赏就有资本。两位姐姐下午想干嘛就干嘛去，我下午陪老公，明天等这批重伤员死了一千多人，我们一起去视察军队。”


    杨婕，武雪各自回家休息。


    李家泗询问船票情况，柳思敏说一票难求，父亲在平衡各方面势力，二千张船票被中国人瓜分，洋人抢购的票不多。现在大家都想订飞机票，情报汇集，第一趟首航，五十架民航飞机，飞机票没有。情报传闻，联合航空又购买租用各国军机，随后而来的飞机那是上百架次。有钱的当家人都想乘坐国际民航飞机，两天时间就到达美国，乘船要二十多天。李家泗说：“第二趟飞机票一起去落实。”


    李家泗精神抖擞出门，驾驶防弹车，柳思敏坐上副驾驶位。


    轿车行驶，柳思敏说：“老公，听我老爸讲，重组国际船务的英国人詹姆斯，在和老爸闲聊中透露一句，你和美国白宫关系特别好。不是你中午跟战区司令长官那里说的那样，你父母死了许多年，你是孤儿，国民政府一直在追杀你。”李家泗说：“还有谁知道。”柳思敏说：“我不是乱讲话的人，虽然我喜欢胡说八道添油加醋，这关系你的秘密。我谁都没有说过，父亲只对我说过，他要我守口如瓶。我在你家，除了丫头佣人，晚上老爸老妈又出国，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李家泗驾驶轿车驶出家族大院，行驶一段路程，驶入车水马龙的外滩停车。


    李家泗换了一个位置，靠在车后箱，搂抱投怀送抱的柳思敏，他说：“我有一个梦想，在中国成立一个党派，建立由家族成员组成的地方政权，你的政治头脑非常敏锐，你适合于当姐妹中的领导。”柳思敏说：“我俩是夫妻，你当了皇帝，我是娘娘。鲁瑛是皇后！我俩的孩子就是王子，我觉得你有很多秘密。”


    李家泗亲吻可爱的脸蛋，小声说：“我有多种身份，你猜出几个算几个，你是聪明人，在我的老婆中最讲政治，脑袋最灵泛。第一问，我具备一路军阀势力没有。”柳思敏说：“有，第一，你有钱，超过中国首富无数倍。应该是世界十大首富之一。娶一万个老婆都用不完你的钱。只有争地盘才能减少财富。第二，你现在有江苏，浙江，安徽，山东等行署，地盘分散，只要任命权在手，扶持亲信为地方官，等人才济济时，一定成为一路军阀，建立新党派政权。”


    李家泗说：“第二个问题，我成立一个党派，在未来中国的政治势力中，将来，我成立的党派和国民党内战，你帮谁。”柳思敏说不加思索的说：“帮老公，国民党关我屁事，我老爸都不爱国民党，战乱年代逃出国。听从老公命令，打倒国民党。”


    李家泗说：“我说出一个身份，你联想一下政治格局。我十四岁时，家族被灭门，我逃出追杀，上山当土匪身经百战，精典战列不少。国内外军事家给我一个美称，血色幽灵。”柳思敏笑眯眯的说：“你是伍泗帅，他是国际人物，一夜枪杀一千多日本特务，史称电梯口事件。自治政府沪办的是你的替身。”李家泗说：“他是我的替身，我不用替身，根本无法分身取得现在成果，我是伍泗帅，讲政治分析局势。”


    柳思敏恍然大悟说：“文静是异党，我经历的是一场你设计的埋伏。论证一，当时，你下车投降，为何我们的，车和人都没事，抓文静的特务没一个活口。胡桂香是老牌特务，留她一命，因为她不知道你是伍泗帅，她还有利用价值。论证二，你去敌军总部，为何你没有伤，胡桂香，陈夫人那是重伤入院。异党和欧阳不败不共戴天。欧阳不败来上海，伍泗帅肯定设计除之，怪不得平日转院的重伤员是千分之一的抢救无效。欧阳不败的人一来，医疗事故就是一批接一批死亡。”


    李家泗说：“聪明，伍泗帅的十年前的假身份已经结束，替身将光荣牺牲在抗日前线上，针对替身的暗杀会一拨接一拨。国民党打完，日本鬼子接着打。韩少武也是假身份，是用来窃取国民党地盘，成就我的新党派，成为一方霸主。”柳思敏说：“怪不得，伍泗帅公开宣布脱党，韩少武的身份比伍泗帅更有实力，更有财力。老公，你还有一个身份，是不是世界股神眼镜小霸王。”


    李家泗说：“你怎么猜到的？”柳思敏说：“我爸猜测你身份多层，他和詹姆斯一起工作，只是不敢肯定，眼镜小霸王被蒋介石追杀了十年，英租界李家的城市狙击战，那是全世界知道，全世界的政府一边倒的声援李家被屠杀的事实，中央政府公开道歉。”


    李家泗说：“讲政治，分析我是李家泗的身份。”柳思敏说：“李家泗和美国决策层关系是十年前建立的。十年前，眼镜小霸王征战欧洲各国股市，白宫现任决策层，许多人都以经济罪被捕入狱，是李家泗出资营救。按当年经济罪入刑，估计现任白宫决策层许多人都在欧洲监狱中度过。美国历史就没有罗斯福总统执政。你在自治政府中成长长大。美国白宫记得当年的搭救，支持你的一切行动。怪不得，代办美国签证，移民，比外交部长王宠惠还牛。王宠惠至今还没有办理过一份移民签证。各国领事都知道你的李家泗的身份，都认可你这位中国股神，怪不得，你去美国领事馆都要戴上高度近视眼镜，一种身份的伪装。”


    李家泗说：“各国领事认可我的身份，第一，我购买了大量的各国侨民的租界房产，撤侨撤资是各国领事馆的头等大事。家族的巨款，让各国领事馆愿意拿出政策，扶持中国最大洋买办。租界房地产，港口滞留的进口商品，我一直在购买，原价卖给想发国难财的高官家族。第二，我替各国政要炒股，为他们带来丰厚的利润，欧美股市已经让我征战好几回。我现在是世界首富。全世界的优质房产超过十亿美元。”柳思敏说：“怪不得，英租界的城市狙击战，今天的埋伏，爆炸，暗杀。租界的驻军，巡捕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重拳镇压国民党特务组织。赚了钱的各国政要，希望你活着替他们赚钱。”


    李家泗说：“你知道我的三个身份，在我老婆中，知道的人中，少之又少。大多数同床异梦，怀孕了才能成为亲人。”柳思敏说：“鲁瑛肯定知道。田琳妈妈肯定知道，她都要我去拦截伤员入院。田琳肯定不知道，她一天到晚想出去跟你戴顶绿帽子。曹玉兰肯定不知道，她脑袋不灵光。你有多层身份，忠心的，聪明的，爱你的，才能成为左右手。”


    李家泗说：“你是我老婆中最懂政治时事，知道我的身份，你有什么计划。”柳思敏说：“伍泗帅是民族英雄，李家泗是世界级股神。军事，经济天才。我以你为荣。李莉妖知道你的身份。”李家泗说：“知道，她确定怀孕后，家族欧洲财产由她掌握。”柳思敏说：“高小琪掌握美国财产，怪不得高家军听从你的命令。”


    李家泗说：“我每天应对的敌人太多。现在中央军和我称兄道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那就是家破人亡，看谁先发制人，消灭敌人。欧阳不败就是第二个，胡桂香猜出身份，必除之。”柳思敏说：“敌人是要消灭的，我怎么帮你。”李家泗说：“你现在要学会伪装，利用一切手段，借刀杀人。你现在没有公开敌人，看上去象胡说八道的可爱小姑娘，容易麻痹对手。我只要一招走错，暴露任何一个身份，必死无疑。我可能活不了几年，你知道三个身份都是大人物，必须在抗日前线。上海沦陷后，你率队出国，躲避战争，置身事外长命百岁。记住有政治头脑的妈妈，培养出的孩子肯定是政治家。政权更替，需要一代人的浴血奋战，说不定我俩的孩子长大后是未来中国的第二代国家领导人。”


    柳思敏说：“你会长命百岁的，李莉妖可比我漂亮几倍，她的孩子也能成为国家领导人。”李家泗说：“很难，李莉妖走的是国际思维，不适合于中国政治，她从小爱我，只求我长命百岁，她守住家族财产的本事有，没嫁给我以前，就是亚洲女明星首富。她打江山没有政治头脑。”柳思敏说：“对，离开了权力圈，就没有政治前途。想想也对，除了鲁瑛，家里的姐妹，只有我最讲政治。龙生龙，凤生凤，工人孩子会打工。商人的孩子是富二代，政治家的孩子是官二代。”


    李家泗说：“我的多层身份曝光，就是一场接一场弑杀。我不能出国，只能指挥战斗。伍泗帅是国民党日军共同追杀目标。李家泗是国民党追杀目标，欧美国家保护对象。我喜欢的老婆众多，需要我保护，铺路，枪林弹雨中，迟早有一天牺牲。”柳思敏说：“你不是有地盘吗？”


    李家泗说：“成立新党派，肯定和国民党对立，为什么？”柳思敏说：“蒋介石灭了你家一门，家仇不共戴天。蒋介石是独裁者，掌控着国民党。你从异党脱离，是因为异党党内斗争激烈，本土派是你的战友，海归派是洋鬼子扶持的。本土派得势，你肯定和异党合作。”李家泗说：“聪明的小政治家，知道异党的派系斗争。异党有稳定的军队和地盘，战将如云。我的地盘，军队看似很多，实际上没时间整训，统一思想需要长期洗脑。”柳思敏说：“反蒋救国军不是人才济济。”李家泗说：“姐夫哥吴峰，他的身体不好，只剩几个月的命活，他的狱中将领，身体跟他一样，命不长久。劫狱之前，蒋政权都给姐夫哥的亲信下毒。姐夫的亲信指挥一场战役，能够累死一位中将。我是自立门户的军队，人才不足。”


    柳思敏说：“你想合并自治政府本土派。”李家泗说：“聪明，一点就通。我在家里，志同道合的老婆很少，共富贵的多。爱我的老婆，希望成为亲人的都是未来志同道合的战友。”柳思敏甜美的说：“我就是你的亲人。”李家泗说：“利用好你的身份，团结一批姐妹在身边，要有人跟随你，你未来的权力会越来越大。有了做高官的妈妈，就有做高官的孩子。”


    柳思敏又惊喜又意外，她的思想开始混乱，唯一不乱的是伍泗帅也好，韩少武也好，李家泗也好，都是孩子他爸。她由拒绝婚姻到爱上丈夫，只是几天时间。经过丈夫洗脑，她的思想得到里程碑的提升。龙生龙，凤生凤。柳氏家族都是世代为官，祖先最高出过宰相。一个美好的愿望在她脑海里形成，她说：“我们去做功课吧！早怀上，你早安心。”


    夫妻俩就在附近宾馆开房休息。


    房间里密谈更加隐蔽，李家泗传授战略战术思想，柳思敏学得快，领悟力极强。按李家泗的战略布局，柳思敏是未来中国国际间谍网领导人的最佳人选。柳思敏对中国国际间谍之母的名称感到高兴。组建未来中国国际间谍网信心十足。国际间谍网是为未来战争作准备，时间长远。筹建之初毫无危险，先建立组织机关，再刺探国际情报。


    今晚，柳思敏的国际间谍生涯开始，她将以美国留学生办事处主任的身份与众多的国际间谍会面。柳思敏这才明白，李家泗在众多各国外交官眼中是眼镜小霸王。鲁瑛的丈夫叫韩少武，韩少武的替身已经出现在美国外交官面前过。穿帮的可能性为零，代办签证的工作由李淑珍顶替，李家泗代办签证的，基本上都已经出国。


    思想统一的夫妻俩在宾馆里结束恩爱，一起出发，在宾馆外停车场意外遇到三位电影明星经过。蝶姐说：“我们去逛街吧！”李家泗说：“办完正事就去逛街。”三位电影明星坐上车，第一个目的地是美国驻沪领事馆。


    防弹车行驶到美国领事馆门口，办理出国签证的人流不见。大门口贴着英文公告：为了中国各地办证人员的人身安全，上海领事馆从下午起，停止办理赴美旅游签证，留学签证，移民签证，工作签证等签证申请。由外交官面签改为国际大型企业集团委托代办面签。


    李家泗明白公告含义，各国领事馆已经停止大规模面签工作，改为企业委托代办面签。


    驱车改道去留学生办事处，两栋洋楼，一栋人来人往需要保安维持秩序，一栋安静。三位电影明星伪装形象下车，蝶姐，周燕相邀逛街。赵思思不想逛街，神采飞扬的要陪李家泗公干。赵思思，柳思敏左右相伴，夫妻三人亲密无间走向安静的那栋洋楼。


    院门是敞开，柳思敏是常客，她比李家泗来的次数多，知道安静的洋楼是结算办公场所。


    一起走进洋楼，迎接的是两位年轻貌美性感的迎宾美女，严婷婷，李晓芳，两人身穿洋气十足的时装，见到李家泗，相视眨眼有意无意的脱去时装外套，展现性感的丰满胸部，白嫩的诱惑李家泗的眼神，比较美丽，姿色不逊色于身边的老婆。


    杨香君，李淑珍分别在楼上楼下办公。


    客厅更象办公场所，杨香君在一楼最大卧室改成的办公室办公。整个一楼是严肃的办公场所，工作人员各司其职。严婷婷，李晓芳热情似火，主动卖弄风骚，要不是身边大小老婆，李家泗会忍不住去调戏香水袭人，时尚诱人的新面孔佳丽。


    见到办公中的杨香君，穿着打扮是高级白领丽人派头，成熟端庄，性感中透露着高贵，高贵中透露着诱惑。杨香君正在和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在点数钞票。正是交易结束。中年妇女感谢杨香君的帮忙，高兴的离开。杨香君对进来的美女说：“我有事，单独跟韩老板谈，各位美女回避一下。”


    桌上那是一堆钱，柳思敏等知趣的回避，这里有她的办公室。


    杨香君把房门关上，她说她倒卖签证换外汇，同时为他物色了不少美女。美人计让她得到出国移民的机会。将心比心，出国移民家庭在办理出国护照，面签时所遭遇到的困难，让她感同身受。


    出国人员中，多数是拥有几十万大洋的小资产阶级家庭，买几份或十几份就是一笔不小的财产，加上船票和到达美国的生活费。小资产阶级选择出国的，基本上套现家族在华所有家产。资产在几千万，几百万的资产阶级家庭和官僚腐败分子，买签证的费用，不算什么。


    一个新的产业孕育而生，国际婚姻，国际情妇诞生。


    柳思敏，赵敏儿，史丽云的机遇成了出国移民的经典国际婚姻的爱情故事，成了无数小资产阶级美女们梦寐以求的想法和渴望。


    美女计分二类，一类是国际婚姻，对方是纯洁少女，美丽性感，韩少武娶了，获得待遇就像史丽云等家庭一样，免费代办签证。二类是国际情妇，美女大多数貌美如花，性感迷人。想通过美人计达到出国的目的。走婚姻路线的美少女，被杨香君，李淑珍看中的未婚性感美女有几十位，走情妇路线的美少妇，数量高达数百人。


    负责接待工作的严婷婷，李晓芳属于，有过悲伤失身故事，没有婚姻枷锁。她俩是中学毕业生，两人家庭都属于小资产阶级，都因为家庭人多，重男轻女，家族财产无法照顾到每一个家庭成员。两人主动要求无薪工作，只求遇到老板先做情妇，再求出国，送几张免费签证给她俩。


    走婚姻和情妇路线的，想要出国的，她们的照片和资料都在李淑珍的保险柜里。


    为何上海各国领事馆都同时暂停公开面签。杨香君打听到的情报有这几方面；上午的国民党特务抓捕异党武装，是扰乱各国在租界的安定，淞沪会战结果已经确定，国民党将失去上海，南京。国民党势力已经是弱势方。经济层面上，各国洋行的资金流，外汇大多数流出中国，除了几家国际大企业有外汇。欧美各国是不欢迎贫穷难民去他们国家。李家泗设立的机构，各国领事馆认可。原来由人山人海的面签，变成了几个时间段的企业担保面签，拒签率为零。


    李家泗离开杨香君的办公室，新欢旧爱老婆，正在办公大厅喝茶聊天，顾客增加不少，在填写资料，有顾客手提着钱箱在门口等待。李家泗出来，顾客马上进去。柳思敏说：“珍姐，刚才来了，要你去楼上找她。你承诺的代办已经办妥，还问我要了五张飞机票。”


    李家泗走上二楼，严婷婷在前，李晓芳在后，热情的招呼引路。走到楼梯间，看不见老婆身影，两位美女互递眼神，一前一后搂抱李家泗亲吻。


    二楼第一间就是卧室，没有改动，还是家庭布置。李家泗正在左右亲热，传来敲门声。


    门是虚拥，李淑珍突然进来说：“你俩胆子不小，诱惑老板。”李家泗说：“我就过去找你。”李淑珍没有离开，而是关紧门，讲述事实，为了出国移民，无数中国美貌少女遭到外交色狼官员的诱惑。


    从李淑珍嘴里知道，李晓芳是武汉市一个资本家的千金小姐，七七事变开始，一家人忙着出国移民，被迫让外交部一位官员睡了几夜，她没出国，却让家庭里的兄嫂，大弟花钱办成了去欧洲。也带走了家族的一半资产。当市场上能够买到去各国签证，家里人才知道在外交部走关系，浪费不少家产。如果老板早一点公开买卖签证，她家九口之家，早就移民美国。李晓芳家本是百万富翁家庭，兄嫂，大弟去欧洲带走了一半家产，姐姐姐夫去了美国，留下李晓芳，父母亲和小妈在上海，只等姐夫姐姐安顿好再去美国。李晓芳家，有钱购买黑市签证，她父母担心，盲目去美国，手中的资金，难以在美国生活。


    严婷婷的处境差不多，家里是有几十万家产的小资产阶级，她的贞操被外交部的官员夺去，换来一家七口的中国护照。办理出国签证，被各国拒签无数次。她家购买代办签证花费并不多，只是担心去美国置业需要一大笔钱。想通过正常渠道出国，上海沦陷在即，家人处于恐慌，出不了国，回不了老家，留守上海租界又不甘心。


    李家泗听出话外之话，表示她俩愿意做挂名夫妻，其家人免费送签证，还送船票。唯一要求是让两人出国，才能出国。如果怀孕，都赠送美国的一套几百平方米的楼层。两位挂名老婆高兴的答应。


    李淑珍离开。


    李家泗心里明白，能够出国的家庭，非富即贵，家庭受过良好教育。对自己的事业有帮助，他心里更有好奇，想知道国际正牌老婆的身份。在代办签证的出国人潮中，赵敏儿，史丽云，柳思敏。特别是政治小星星柳思敏，横空相遇相爱，肯定成为事业上的帮手。


    李家泗想通之后，精神抖擞走进李淑珍的办公室。


    办公桌上摆放着两堆厚薄资料，薄的一寸高，厚的将近两尺。本人照片夹在资料中。


    李淑珍直奔主题，薄的资料全是少女信息，都想走国际婚姻路线，经过精挑细选的，国色天香的，性感迷人的，文化程度较高的一共二十五位美少女。厚的是愿意做情妇的，人数原来有一千多人，精挑细选只剩四百多人，这些美女的收集诱导，全因为杨香君对走外交部路线时，对遭遇到相同命运的美女同情。


    李淑珍没经历过外交部色狼的磨难，却经历了生死之战，她认为在这一堆美女中，不少美女家庭可以给李家泗带来事业上的帮助。李家泗感慨自从娶了三位想出国的小老婆，事业上的确有帮助，比时代广场的好。


    照片是近日照的，美少女的照片都是美丽中有几分羞涩，衣裳包裹着丰满胸部，凹凸有致，让人想象无穷。美少妇的照片都是端庄中透露出风骚，只差拍摄成艺术照，每位美女的家庭背景资料如同档案一样详细，家庭成员，原地址，职业，联系方法，婚姻状况。


    李淑珍询问为何来找她。李家泗说出战略布局，想把柳思敏培养成国际间谍，掌握海外忠于中华民族的海外间谍。李淑珍说柳思敏具备能力，是政治家人才，在家族大院中排第一。李家泗询问安徽省，浙江省两位省主席代办情况。李淑珍说一切顺利，她提醒移民护照越来越少，可选择性别，年龄，在减少。要求李家泗赠送达官家属，不要出现护照不对性别，今天办完计划内的移民护照，还剩二十六本，十二本冒名顶替，十四本移民护照。


    李家泗明白这是最后的筹码，他已经完成战略任务。房门是虚掩的，此刻有人敲门进来。李家泗收起桌上的资料。来人是找李淑珍办公事。


    李家泗返回新欢的卧室，新欢旧爱都在里面，三位电影明星也在里面。独缺柳思敏，赵思思说她在研究新闻报纸，专挑时事新闻研究。正在准备关门，柳思敏进来，她笑眯眯的脸蛋上，眼睛里透露出掌握了不少秘密的神态。


    李家泗小睡一会。


    李晓芳，严婷婷是杨香君的贴身秘书，开始工作。她俩要等亲人来办签证，她俩的签证要得到李家泗的批准才能办理。三位电影明星本来是逛街购物的，又出去逛街。


    柳思敏把睡梦中的李家泗按住鼻子吵醒。柳思敏亲热的耳语说；她从报纸上找到了线索，他的另一个身份曝光，这里不是谈话之地，找个无人之地密谈。


    夫妻俩借口回家，离开留学生办事处。

 第50章 高朋又满座 政治家诞生4

    坐上防弹车，轿车行驶，柳思敏说：“老公，你的日本名字叫本田次郎，亚洲银行董事长。你利用八国联军的名义在中国股市让亚洲银行破产，亚洲银行董事长徳川太郎跳楼自杀。你借重组亚洲银行的名义顺利的打入日本军政高层内部。怪不得，你说我俩的孩子是政权更替第二代领导人，你潜伏日营，就只能当一辈子间谍。”李家泗说：“不错，能从新闻报纸中找到线索。讲政治，分析具体点。”


    柳思敏说：“按日期推算，徳川太郎自杀，当晚，你出一亿多美元担保亚洲银行，度过破产危机。获得的好处是要求日军向美英法租界施压。英租界城市攻击战，今早的埋伏，都是日本军队施压租界当局的结果。美英法三国在强大的日军包围中，根本不管国民政府的态度，这是租界当局帮你的唯一政治考量。”李家泗说：“你具备了优秀国际间谍的思维方式。我姐夫哥，反蒋救国军司令吴峰，被神秘武装武装劫狱。动手的是日军潜伏在无锡地区的日特和汉奸营救。当时，我是光杆司令，只能向日军借兵，武装营救姐夫哥吴峰，这是我担保亚洲银行的核心条件。”


    柳思敏说：“连环计，你知道我是怎么想到的吗！主要是你告诉我，你是眼镜小霸王，所有重大事件就理顺。一个月前，你在南京考试升职考试，鲁瑛单枪匹马带着山东专列来上海办理各国签证。她找到的人应该是中欧艺术集团负责人苔丝女士，苔丝是你失散十年的亲人。苔丝女士有能力替鲁瑛代办签证。嫖客门事件就是苔丝女士委派李莉妖与蝶姐争风吃醋。李莉妖是东方第一美女，千万家产。”李家泗说：“扯远了，讲政治，不过你的思维方式很准确，你就不怕知道越多，嘴巴要封得越紧。”柳思敏说：“我知道了，你有本钱，我才有信心为李家完成政权更替大业。政权更替大业理想很残酷，这需要几百万人的牺牲。现实很富裕，你的钱太多，一家人几万年都花不完。”


    李家泗说：“肃贪委员会主任梁军，原名字叫温玉玉。温玉玉十二年前是我的童养媳，为了治病参加了广东革命军，在家族中是大姐。”柳思敏说：“她是你的亲人，现在整个国民政府想借上海沦陷后，让日本人收拾她，你准备营救她。”李家泗说：“记住政治分析，你手上的几千部队，潜伏租界，把她从日本人的抓捕中营救出容易。”


    柳思敏沉思一会说：“我明白了，这是你的战略布局。大姐在肃贪委员会切断贪官的外逃之路，你开辟新出国之路，倒卖各国签证，出售外汇，你成功的把中国股市赚来的巨额外汇套现成黄金大洋。军费有了，你成立新党派，真正有资格收编，合并自治政府的只有北伐女将梁军，北伐时期，梁军就是许多自治政府高级将领的长官。收编合作谈判的重量级人物只有梁军和吴峰。吴峰是残疾人，身体不好。老公，你应该委派亲信作好武装营救梁部长的人选。”


    李家泗说：“淮北行署主任杜小娥，文武双全，在她走马上任之前，她是武装营救的总负责人。你率部提供支持。”柳思敏说：“比我年龄还大，长相一般，原来是自治政府的职业军人，要不要我有意深交协助。”李家泗说：“好，她在肃贪委员会寻找狙击点。你怎么和梁军接头暗示她，你是外围营救协助者。”柳思敏说：“放心，我会巧妙的联系梁部长，不露一丝破绽给国民党特务。”


    防弹车返回留学生办事处，看见三位电影明星在等待。柳思敏跳下车，开始她无师自通的，确定国际间谍身份的第一战。李家泗知道柳思敏是天生的间谍材料。


    怎么样合情合理的联系梁军是高难度接头，柳思敏安静的坐在她的临时办公室思考。这时，找她要船票，机票的一些面熟客户来拜访。柳思敏脑袋灵光一闪，她拨打了港口码头的父亲办公室电话，要父亲保留一二百张去英国的低等舱船票。柳人杰说给她保留了二百张去美国的，他立即下令停售欧洲航线船票。


    隔了一会，柳人杰打进电话，欧洲航线停售后，只截留了二百多张去欧洲的船票，低等船票只有五十多张，要女儿马上过来取票。


    柳思敏借用杨香君的轿车，返回新家大院，带上所有丫头护兵保镖，坐上自己的专用小车队，快速赶往国际港口码头。


    港口码头上，人山人海的中外排队场面，其中数万洋人，近万中国人在排队，等待窗口售票，数百英军在维持秩序，小车队无法通行。一行人徒步行走，在路口遇到柳家佣人等待，一行人顺利通过英军盘查，走进售票大楼。


    在柳人杰的董事长办公室，柳思敏和全家人相遇。除了柳思敏暂时留在上海，今晚，柳家所有家庭成员都将乘船去美国。母亲把柳家的佣人全部给了柳思敏。与家人没有惜别场面，家人都估计，柳思敏是坐飞机，说不定比家人还先到美国。


    柳人杰公事公办，柳思敏以留学生办事处的名义单位订购船票，无需立即支付购票款。去美国的四种档次船票，柳思敏笑纳了，根本不愁销路，而是一票难求。在她经手的数千人的资助，自费留学生队伍中，去欧洲的人少，而去英国留学的人数是少数人的多数。柳思敏要了去英国留学的一百多张船票。


    柳人杰感觉到女儿的目的，他说现在中国人办好签证等船票出国的多，一票难求，海员需要职业培训半年以上，但船员中的服务生大多数是临时工，在一票难求的情况下，许多赴美留学生选择在轮船上打短工的就有几百人，为家人省去了船票又赚取了一笔生活费。英国的船票是不是肃贪委员会的留学生，给五十张低等舱船票就行，其他学生去船上当临时工。李淑珍资助的留学生，愿意打短工的多。


    柳思敏好奇父亲怎么知道是肃贪委员会的船票，柳人杰说他接到了肃贪委员会的电话。多余截留的欧洲航线，继续开窗售票。船票整理好，分别装上书写美国，英国字样的两个信封。美国信封要她交给李淑珍。英国信封分为五十张低档船票和一份国际轮船公司的临时工招聘公函。


    一家人相送柳思敏坐上轿车。柳人杰让家人回避，他和女儿坐在轿车里密谈。


    柳人杰小声说：“我一直奇怪，心狠手辣的梁军为何敲锣打鼓的推荐你为上校，要惊动军委会。我的贪污案终结。第一，肃贪委员会派遣公费留学生，你以为韩少武钱多，在你手上办理自费留学生那是超过四千余人。公费留学生那是经过三场考试才几百人，优中选优，一百个官僚家庭考上一个的算不错。爸爸喜欢处理人际关系。梁军跟苔丝，小露丝那是姐妹关系。李莉是苔丝旗下最红的弟子。苔丝姐妹的国际知名度与宋氏三姐妹不想上下。国际难童委员会，那是要掏一大笔钱资助全世界因战乱产生的孤儿救助。这证明梁军跟韩少武关系不错。资助留学生，资助孤儿，这是一群伟大的人做的事情。”


    父亲的话让柳思敏的思维更加清晰，她说：“老爸，你知道内幕？”柳人杰说：“韩少武是战略家，蒋百里校长都认可。资助留学生在战略上讲是培养一批领导干部，技术核心。资助孤儿是培养一批忠于国家民族的将士。抗日战争，国内战争是长期战争，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韩司令重用你，是你的政治头脑，如果梁军是你的友军，你拜她为师，你在中国的政治前途远远超过老爸。梁军是中华民国历史上第一位真才实学的女性部级高官。”柳思敏说：“你不是恨她咬牙切齿。”


    柳人杰说：“肃贪委员会是真正为国为民的部门。老爸是个贪官，搜刮杭州人的钱财去美国用，不值得炫耀，反而可耻。今晚，家里人就先走一步，你嫁人了就算独立了，你人生中的政治前途会走得更远，去工作吧！”


    父亲是老官僚，知道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柳人杰下车挥手。柳家人都挥手告别，就像惜别一样，柳家带来上海的佣人，都成了柳思敏的人。


    柳思敏心情高兴的率领她的小车队返回留学生办事处。柳思敏把去美国的船票交给了李淑珍，又带队离开。


    李淑珍点数好船票，拨打电话，通知鲁瑛关系户来认购船票，接通之后，才知道一票难求。鲁瑛的客户，觉得级别不够，与韩司令够不上关系。李淑珍说她得到了鲁瑛的通知，截留了二百张船票。


    柳思敏率领小车队行驶到肃贪委员会附近街道，柳思敏上次来时，那是人山人海。现在街面上的车队能够行驶，寻找到停车位。


    在警备区外，柳思敏看见了，杜小娥和三位美女明星在街上乱逛行走，侦察。车队停在她们身边。柳思敏说：“杜小娥姐姐，上车，一起会会北伐女将梁军部长。”杜小娥坐上轿车，三位保镖女明星返回自己的轿车等待。


    杜小娥说：“怎么合情合理的联系。”柳思敏扬着手上的信封说：“船票，老公资助留学，按照资助规定，船票生活费都要支付。”杜小娥说：“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老公提点。”柳思敏说：“自己想出来的。”杜小娥说：“老公说你的头脑，排第一，未来的大政治家。”


    小车队到达肃贪委员会大楼停车场，杜小娥，柳思敏在众多丫头兵护卫下，神气十足的走进大楼，有认识柳思敏的人员迎接，询问是不是来给留学生送船票的。柳思敏扬了扬手中的信封说：“今晚船票五十张，大多数要在旅途中当服务员，半工半读。”不少人说资助人太小气。


    一行拜访者被热情的接待人员引进部长办公室，丫头兵被警卫拦在了一楼大厅。


    部长办公室人多，梁军在接待众多拜访者。梁军看见柳思敏，笑眯眯的说：“柳思敏主任，算你积极，主动送船票来。”梁军一挥手，热闹的办公室被清理安静。梁军接过信封，查看船票和聘书说：“韩老板太小气，通知英国留学同志，马上去韩家，多要点酱菜。告诉留学进修的同志，能省就省。”秘书接过信封，高兴的走出办公室，顺便请出办公室的人。


    室内只剩三位，房门已经关闭。梁军和杜小娥握手。梁军说：“你是真正的军人。”杜小娥说：“北伐女将梁军，十年前就名震天下，中国女性的优秀人物。”梁军说：“韩少武给你什么职位。”杜小娥说：“淮北行署主任杜小娥。”梁军说：“坐镇安徽省北部，右上联山东，右下联江苏。左联河南。拿下徐州，一个大军区形成。”杜小娥不由佩服五体投地，如此战略要地被北伐女将一语道破。


    梁军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公函和一份详细的守卫布置图。布置图交给杜小娥，公函交给柳思敏。梁军说：“杜主任，你负责外围增援，对排兵布阵有什么看法。”杜小娥说：“我俩完成任命，部长坐镇中央，我去赴任。”杜小娥认真审阅兵力布置图。


    杜小娥带着三位美女保镖明星，在肃贪委员会附近，侦察了一个多小时，内部布置图一目了然，明哨暗哨密不透风，能够以一打多。她把准备布置的排兵布阵在外围街道用铅笔标明，形成内战外攻的作战态势。


    柳思敏拿着公函查看，肃贪委员会以公函形式，向留学生办事处申请出国船票和出国费用。这是她来找梁军名正言顺的公开理由。


    梁军说：“日本特务对肃贪委员会兵分两路，一路在四周布满暗哨，一路在挖地道，肃贪委员会的档案和我是日特活捉目标。杜主任，你的布局适合于，战斗打响后执行。提前准备，日特会提前改变战术。杜小娥说：“梁部长身经百战，我听你指挥。”


    梁军说：“你派人设两个观察点，观察点一定是房产业主。原住户必须有二台原来就安装好的电话，再加一台电台。增援人员最好布局在几公里之外隐蔽点，我的警卫力量能够坚持半小时，你部配几十辆卡车，几分钟就增援赶到。里应外合全歼日特。”杜小娥说：“防卫图我带走。”梁军说：“这里防卫没问题，战斗力有保证，是军委会高级参谋布置的，一个加强连防守五百人进攻，能守半小时。现在警卫室由少将变成了少校，国民政府彻底放弃了肃贪委员会，徒弟蒋公子已经调回南京。”


    柳思敏说：“军姐，你的事在上海沦陷后执行，我现在火烧眉毛，指点我好不。”柳思敏主动求助心中偶像。梁军由她曾经最憎恨的女人变成了亲人。在国民政府中，梁军靠自己实力为中国女性争光。


    梁军托着柳思敏的下巴说：“保持天真无邪的状态，思维方式学会走一步想十步，你被选中从业国际间谍，证明你有超强应变能力，只需四五年工作经验，你就是国际王牌间谍，领导海外数十万忠于中华民族的华人华侨。为未来中国情报服务。”柳思敏说：“现在欧阳不败的重伤员医疗事故这么高，中央追责怎么办。”


    梁军说：“你要这么思维，军医院根本不归你管，只需一招收费，就合理合法赶尽杀绝，各集团军之间互不买账。”柳思敏说：“老公已经要我做了。”梁军说：“要你去收费，实际考察你的应变能力，怎么样让收费合理化。”柳思敏说：“军姐指点。”梁军说：“中央来调查，你要说老公已经分家，你是千金大小姐，把军队，医院交给你管，要到医药费算你的彩礼。在彩礼问题上胡说八道，中央不会怀疑你的动机。”柳思敏说：“为什么。”


    梁军说：“在办出国签证时，冯副主席经过我的指点，移民签证在你老公手中办妥，冯副主席会在中央决策层为你讲话。接着是张校长，求我指点出国门路。这两位是军界举足轻重的人物，是老军阀，老政客。知道是戴笠想搞垮韩少武，敌人是用来消灭的，老政客利用国家政策，规章制度合理合法替你消灭敌人是最佳手段。除了军医署高层抢救欧阳不败核心人员外，六个集团军派驻的军医护士，肯定受到密令，有意合理合法提高医疗事故。”柳思敏恍然大悟，为何免责电令如此轻松获得，她说：“明白了，用政策消灭敌人是上策，谢谢军姐。”


    梁军说：“你俩走吧！免得外人怀疑。”杜小娥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告别。柳思敏的军礼不够标准。梁军回礼标准。三个心怀天下的女人，结束了短暂的密谈。


    杜小娥大步流星的离开部长办公室，机警的习惯使她看见走廊空无一人，连隔壁房间都无人办公。心想到底是位高权重的中央大员，部级高官，部下都是精兵强将，一场密谈，滴水不漏。柳思敏快步跟上说：“怎么没人。”走到楼梯口，等待的人不少，见两人出来，各干各的，不少人返回部长办公室。


    走下楼下大厅，出国人员都背上行李准备出发。认识柳思敏的一位女长官说：“柳主任，你派遣谁去你家，为留学英国的同志准备免费的酱菜。”柳思敏说：“秦玲，你带他们去，只要背得动，想拿多少拿多少。”


    秦玲举起手说：“是小姐，保证完成任务。”秦玲主动沟通，一大帮留学人员乘坐卡车去新家大院去拿酱菜，再去港口码头准备出国。肃贪委员会的工作人员，许多人都送行。


    相会在停车场，杜小娥想的是外围布控，她询问三位女明星保镖，在肃贪委员会附近二三公里内，有名下空置房没，和长期经营地点没。刘惠敏说空置房肯定有，这里一带业主是洋人，路边的商铺都是租客。我马上去清查家族这一带的产业。


    杜小娥要去军营挑选官兵，她和柳思敏同路。三位女明星保镖不去华界，她们去落实附近街道，约好柳思敏在东方之珠酒店见面。


    从租界驶入华界，小车队遇到了杨婕，武雪的轿车，摇下车窗问候。是军政部打电话找到她俩，去集团军总部医院处理责任。欧阳不败的部下，重伤员越死越多。中央在调查。武云是最高负责人，他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他是司令的大舅哥，刚从大学副教授位置上投笔从戎。集团军总部和军医院是两个系统。


    柳思敏心里紧张，杜小娥笑着说：“记住，军姐讲的话，打仗就是杀人不眨眼，当面喝酒吃肉，称兄道弟，动手时绝不留情。”柳思敏心想眼前的姐妹，经历过无数战斗，有她作伴，比毫无社会斗争经验的杨婕，武雪强硬无数倍。


    小车队驶入总部军营，军训依旧。大家下车，就看见医院的前坪躺着数百具尸体。医院这时，抬出来一具尸体，堆放在尸体堆中，场面让人心惊肉跳。


    车队刚停，从医院内，走出来一大帮联络军官，一个接一个敬礼，上交公文。柳思敏打开公文审阅，紧张的心态一扫而空。公函内容是各集团军，各军，各师的长官，书写的公函，保证绝不拖欠战区游击集团军的垫付医药费。看来这是她中午在食堂想要医药费的事开始发酵，这是公函支持她的决策。


    医院分七支医疗队组成，人数最少的是军医署派驻军医护士。各集团军都是尽派主力医生护士临时驻扎总部医院。众多姐妹把公函收完。武云汇报情况，欧阳不败的部下，治死率这么高，具体原因是送医不及时，抢救无效。中午突然传来，柳主任要求结清垫付医药费，各集团军，各军，各师放弃抢救欧阳不败的重伤员。六个集团军今天转院的伤员本来就多，不愿意腾出手抢救其他机关重伤员。军医署的军医护士，哪里抢救过来那么多伤员。现在，欧阳不败的下属级别低的只能等死。


    大家走进指挥部，陈诚满脸怒吼：“柳主任，你怎么，在生死关头，下这样的命令。”话语大声，整个指挥部安静下来，柳思敏心里紧张，她没见过一位陆军上将如此发火，一时说不出话来。杜小娥说：“别吓唬我妹妹，你不是她的上级。柳思敏正式公职是驻美国留学生办事处主任，直接上级是外交部长王宠惠，军政部长何应钦。你没资格吼她。”顾祝同立即把心情不好的陈诚拉走。张校长笑着说：“误会，中央只想知道为何柳主任要收缴垫付医药费。”


    杜小娥说：“韩少武司令分家了，柳思敏是千金小姐，财产分得多一点。资助留学生，垫付医药费，柳思敏主任负责收回，这两笔支出是给她的彩礼。”张校长接过话说：“怪不得，中央跟鲁瑛打电话，鲁瑛说她负责江北伤员救治，只垫付做账，不追债。十万伤员的医药费，这个彩礼真高。”一位中将参谋长说：“资助留学生那是一笔巨款，彩礼真厚。”


    柳思敏慌过神来说：“我不当这个垫钱的主任，彩礼还是要追回来的。”说出这句话时，她的信心大增。顾祝同说：“电讯室有中央的电话。”


    一行人走进电讯室，柳思敏看见熟悉面孔众多，她和杜小娥手牵手。杜小娥在一个月前还在跟国民党武装战斗，此刻恨不得下令击毙战区司令部的国民党高级将领们。柳思敏看出了杜小娥的杀气，军营是她的地盘。柳思敏接过电话，声音是外交次长。


    外交次长说：“这些官僚，各人自扫门前雪，游击集团军垫付的医药费，国家是不会欠债的。”柳思敏说：“次长好！我嫁给老公，怀孕的鲁瑛就分了几千万大洋家产，我是千金小姐出身，老公答应了，他就把垫付的医药费交给我讨债，这是给我的彩礼钱。”外交次长说：“彩礼钱，这也太多了。”柳思敏说：“不多，不多，老公想娶亚洲第一美女李莉，定亲给的是一栋东方之珠大酒店，二千多万美元的定亲彩礼。结婚彩礼给的更多。李莉还掌握着，英法德等欧洲十八国的公司，她是亿万富婆。”


    外交次长说：“李莉结婚分这么多家产？”柳思敏说：“李莉前几天去欧洲接收彩礼，我偷听到的消息，李莉名下有两家英国上市公司，五个集团公司，一百多家中小企业，都是海外公司，她发财了。我也想要，老公跟我说，他已经给我一亿美元的彩礼。”外交次长说：“医药费没有这么多。”


    柳思敏用英语说：“当一亿美元摆在我面前，经过我的手，我没有珍惜。当我想追回一个亿时，才后悔不及。如果上天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再拥有一个亿。我坚决的向李莉姐姐学习，移民海外。”英语说出来像念诗。外交次长听得懂，他不由自主的笑出声，电讯室有懂英语的医生护士，护士忍不住笑出声。不懂英语的将军们，你望我，我望你，不知道为何大家好笑。


    外交次长说：“那有一个亿经过你的手。”柳思敏说：“老公跟我说，由于我的无知，把肃贪委员会给招惹了，本来给我的彩礼，变成了资助中国反贪战士留学。”外交次长说：“资助留学生是一笔巨款，你还真的有一个亿经手。”柳思敏说：“资助留学生，抹去了我一大笔彩礼，更可气的是，肃贪委员会连小钱也让我出，给我发了一份公函，要求提供免费的船票和餐费，那么多留学生，每个人都从我家带走了几大坛子酱菜。出国留学带那么多酱菜干嘛？”


    外交次长笑着说：“你肯定没出过国，留学生出国之前都会带一大坛子家乡酱菜，出国之后中西方饮食不习惯。我留学时，家里人都托熟人带酱菜过来。”柳思敏说：“过些日子，我出国了，也带上几百斤酱菜。”外交次长说：“你把肃贪委员会公函交给顾祝同司令。”


    柳思敏示意杜小娥从她的挎包里掏出公函，杜小娥递给顾祝同，顾祝同看完之后，把公函递给陈诚，陈诚对着另一部电话说：“是肃贪委员会的公函。”杜小娥这才明白，在旁窃听的高级将官不少，电话那头，估计旁听的不少。在国民党中央电话会议中，不由佩服青春可爱的小政治家胡说八道的本领。


    柳思敏说：“我拿到公函，去我老爸临时管理的船务公司去要船票。老爸知道是彩礼垫付，他出了一个主意，给了五十张下等舱船票，其他留学生一律在国际邮轮上做临时工。”外交次长说：“半工半读，你爸替你省下不少钱。”柳思敏说：“我年幼无知，资助留学的钱是追不回了，现在医药费是我的彩礼大头，垫付医药费使我快成穷光蛋了。”外交次长说：“国家是不会让你垫付医药费的。”


    柳思敏看见通讯室的所有人都举起大拇指，特别是六个军医负责人都忍不住想鼓掌，柳思敏的彩礼想追回来，所以才有追讨，追讨就免去了六个集团军军医救治不及时责任。连陈诚都佩服，一顿胡扯，柳思敏把精明能干的外交次长带进来一个承诺。这时，柳思敏听到电话，声音传来：“你把电话给顾祝同。”


    顾祝同接过电话，连续嗯了几声，挂上电话。


    顾祝同笑着说：“中国只有梁军部长能治你的信口开河。以前的医疗事故就算了，立即从六个医疗小组抽调军医护士，抢救欧阳不败的部下。我以战区总司令部的名义书写欠条。”顾祝同的部下掏出战区司令部的空白公函上书写内容。书写完毕，战区司令部长官都签字审批。


    柳思敏，杜小娥，武云本以为是一场激烈的政治斗争，哪知轻而易举的利用各集团军政策的漏洞，一个彩礼的牵强，成功摆脱嫌疑。武云是整个事件参与者，看见被追责的军医负责人免责时，那种如释重负的表情，大家都快成朋友了。柳思敏，杜小娥心里更加佩服，梁军的指点迷津。


    陈诚一直留守在医院，欧阳不败首先经过军医署的军医抢救，脱离生命危险。他松了一口气时，发现各集团医疗队发生大批的医疗事故，只有戴笠系的军医，护士伤员奇迹般的都脱离生命危险，特务却大批的抢救无效。陈诚觉得奇怪，大声训斥各集团军派驻军医负责人，准备调查医疗事故。突然各集团军伤员转院如潮水一样送入。各集团军军医护士彻底放弃抢救欧阳不败的重伤员。由医疗事故变成了拒绝抢救。他是新任中央集团军总司令，连本部直属军医劝他，医疗事故正常，他得罪了所有的军医护士。


    这一轮训斥，六个集团军军医之间，互不救援，各自为政，不经意间拖延欧阳不败部下的抢救时间，又死了一批欧阳不败的亲信。一场重大医疗事故追责，被柳思敏一顿乱说，医疗事故的追责变成了不了了之，支付医药费成了话题。


    此刻，欧阳不败已经苏醒，头脑清醒。陈诚述说过程，欧阳不败说不出话，他流下了眼泪，为亲密的战友牺牲感到难过，这群跟随他多年的内战先锋，刚成前线撤下来，大多数死在了医疗事故，与特务毫无关系的直属军医，护士反而抢救过来，让人胡思乱想。


    一场医疗事故处置风波散去，各集团军，各军，各师的联络军官分别散去。


    在食堂见过面的将领们，在柳思敏等人的送行下道别。顾祝同说船票都有了，飞机票尽快落实，无数家长想放弃船票，乘坐飞机。柳思敏答应马上去落实下一趟飞机票。


    杜小娥明白她的任务，她对这帮国民党将领恨之入骨。医疗事故完美解决，她去操场上挑选精兵。梁军是国民党中央大员，这支由国民党部队混编的整编部队，在政治上根本不用避嫌。刘智勇是家族亲信，由他选派司机兼通讯，督战队。刘智勇接到命令，从保镖队伍中挑出十位司机由杜小娥夫人调派。


    杜小娥按照城市攻坚战的标准，在近六千人的混编部队中挑选实战老兵和班级军官。杜小娥是职业军人，经过一轮选拔，二个整编连的队伍组建成功。她的命令是随时准备城市巷战，由她掌握军制军令，这支新成立的队伍是新编制。看着精神抖擞的抗日老兵，杜小娥心想；她必须赶回潜伏点，率领熟悉无比的游击队将士，和这群精兵集中培训一段时间，当上海即将沦陷，潜伏进入租界备战。

 第51章 上阵父子兵 征战英法美1

    柳思敏和杜小娥是一起返回租界，在关卡处和等待多时的三位美女明星相遇。乔诗诗，刘惠敏陪同柳思敏去找老公。谭文雅配合杜小娥去工作。


    谭文雅带来好消息，肃贪委员会方圆二公里内，家族产业高达数百栋，扣除空置房，出租房。光门面经营有年头的餐馆，旅社，小商店等经营场所，近百家。有电话的经营场所有五十七部电话。枪声一响，只要有三处打电话，就可以及时增援。杜小娥不由佩服伍泗帅真有钱，靠娶一大群美女，建立了一个庞大的组织。


    杜小娥返回隐蔽点，对游击队将士通报潜伏和作战计划。营救能与自治政府决策层平起平坐的国民党中央大员。战友们同意的占一半，不同意的占一半。不同意的退出会议，带队的是政治委员郑卫国。


    郑卫国留学海外，跟王名明是同校校友。几年前，郑卫国掌握伍泗帅留下的数万军队，不到几年时间，就只剩下眼前的十七位将士。郑卫国要求杜小娥公开机密，他是政治委员，有权知道行动机密，活着的同志都是老战士。


    杜小娥说她前天和伍泗帅密谈，伍泗帅说党内在这几年中，犯了两大错误，第一选拔了一批没文化的无能之辈进入核心层，这批人文不能写文章，武不能打仗，只会乱指挥，把十几万军队败光了。第二是海归派，满口教条，脱离中国实际情况，把几十万军队给葬送了。整起自己同志心狠手辣，整死的比牺牲的还多。伍泗帅看不起这两类人，决定单独干，建立由他领导的新党派。


    郑卫国对新党派抵触，坚决反对。同意潜伏的高兴，不同意潜伏的同志，知道潜伏任务是伍泗帅的决定，纷纷改变思路，愿意跟随杜小娥潜伏，成为新党派党员。他们都是伍泗帅创立根据地时的老战士，伍泗帅在位时，那何等光荣。离开时，看见的是根据地丢失，战友们牺牲，连烈士们的遗孤都养不活。


    杜小娥看见了郑卫国被孤立，高兴的说伍泗帅给她的是一个军的番号，几个县的根据地。组建新军区是现实，这是借国民党地盘发展，任务就是潜伏。势力足够时，脱离国民党统治。战友们都兴奋起来，他们的抗日第一战就是武装营救出国民党中央委员，大多数武装营救人员是国民党抗日老兵。


    郑卫国被彻底孤立，连警卫员都离开他。他去宋大姐处告状。


    宋大姐拿出潜伏组织纪律，警告他，他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任何人就是出卖核心机密。她会以组织名义宣布他为叛徒。郑卫国愿意服从工作组织安排。


    郑卫国被安排在沪办任政治委员。郑卫国认识伍泗帅，立即明白替身刘卫国的作用。张鼎兴再次警告他，整个沪办，只有张扬知道替身，泄密就由他执行内部死刑。现在局势是，张鼎兴已经掌控新兵训练，他是海归派派来暗杀伍泗帅的头目。伍泗帅不信任他，替身刘卫国把他当敌人。替身活着，是给他时间完成部队建制。


    郑卫国看见新兵部队训练，就后悔没有跟随杜小娥，或者在宋大姐身边当助手。新兵训练基地看上去数千人，和刘卫国的几百人比起来是一群乌合之众。


    在杜小娥率领的队伍，除了郑卫国是知识分子，她是队长，部下几乎全是文盲。视伍泗帅为战神偶像。杜小娥在同意的人中，挑选军事干部，人员确定五位，都是打过城市攻坚战的老兵，知根知底的老战友。其他落选战友成为督战队。


    杜小娥率队返回华界，五位亲信挤坐在高级轿车上，战友们惊讶无比。杜小娥反复交待进入国民党军营，遇到的各种可能性，要求大家齐心协力把手中，国民党老兵训练成统一协调的敢死队。他们的抗日第一战，行动前她才说出任务计划。五位亲信游击队战友，懂得保密，保证认真潜伏，一心一意训练部队。


    杜小娥返回军营，正式接管她的部队，亲信被任命为连排长。亲信对武器装备，对训练有素的国民党老兵，对军营待遇的改善，对未来任务充满希望。


    军营的整训部队，白天由夫人们查岗，处理公务。晚上不到，夫人们就乘坐轿车返回租界。杜小娥是破天荒的夜宿军营，她成了军营里的最高长官。日练夜训，刘云龙等职位军人，感觉杜小娥夫人是军事行家。大家心想，抽调的部队应该是淮北行署的警卫营，这点连整编到杜小娥部的国民党官兵们认可。成为杜小娥夫人的亲兵，那是前途无量。


    李家泗驱车逛街，没有目的地，三位电影明星说个不停。


    蝶姐建议，世界上最开心的事，莫过于真实的表演艺术。韩少武学的勾魂表演，应该对路人实践表演。蝶姐说：“演技来源于生活，在生活中展现你的男性魅力。”李家泗说：“勾引路人，我心虚。”周燕说：“我拍第一部电影前，就专门在大街上进入角色把路人当对手。”蝶姐说：“从容易的开始，先在丑女面前试泡妞演技，再征服街边路过的大美女。帅哥，我对你的演技充满信心，就那个卖包子的胖妞吧！”周燕说：“老公，相信自己征服天下美女的长相。”


    路边有家包子铺，下午时分，生意最清淡时刻。一位胖呼呼的女孩在照看店铺，在电影明星再三鼓动下，李家泗决定对她实行勾魂表演。


    蝶姐把轿车停在拐弯处，李家泗下车抽着烟，蝶姐推着她说：“相信自己长得帅，能征服天下美女。”李家泗麻起胆子步步走近包子铺，想着说词。走到包子铺铺前，他看见胖妞的眼睛正盯着他看。


    李家泗麻起胆子露出真诚眼光说：“可爱妹妹，我找不到工作，能不能施舍一个包子。我饿。”胖妞拿起两个包子，塞给李家泗，李家泗的勾魂眼神让胖妞心动。李家泗说：“再给我一个包子，善良的妹妹，我的晚餐就有了。”胖妞心花怒放，再给四个包子说：“够了吗！做我男朋友吧，不会让你挨饿，我请你看下午场电影，我去换衣服，等等帅哥，我就来。”胖妞转身走进铺子里面。


    李家泗知道眼神勾魂表演十分成功，胖妞转身进店，他就放下手中充满爱意的六个包子，快步离开包子铺，才走十几米远，胖妞在高喊：“帅哥回来，做我男朋友吧，我请你看电影。”


    李家泗快步转过街道，看见三位电影明星笑得灿烂动人。李家泗坐上轿车，快速驶离，蝶姐说：“演技初战告捷，证明你魅力十足，去女人最多的女人街，那里的美女如云。”


    这是李家泗第一次以穷人身份让女人投怀送抱，意义不凡。开心之际不忘警觉，有二辆豪华轿车跟踪，不是别人，正是李清波，卫斯斯带队的美女帮，她们在暗中保护，实际暗示他要以眼镜小霸王身份出现外国人面前。


    英租界商业步行街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蝶姐等电影明星，她们去逛街，交待采购回来，要勾引一位漂亮的少女。李家泗在三位电影明星的鼓励下，鼓起勇气，将在中国人流量最多的路口，欣赏路人寻找目标。在大街上无名无势的泡妞是自由恋爱的最高境界。


    第一位主动送上门的是李清波，李清波说他学了演技入门就在勾引无知少女，她们会在暗中保护。东方之珠又大张旗鼓的封路，按大姐意思，整个租界，大姐提供了五百栋洋楼，分布在各个街道上，便于泡妞和隐蔽。


    一箱房门钥匙丢在防弹车上，李清波小队伍消失。


    李家泗站在人流不息的大街上，扫视着无数路人，他抽着烟，眼睛扫视着目标，让他信心增加的是，他站立寻找没多久，就接二连三有数位年轻女人分别上前搭讪，问路，问时间，看得出想主动与李家泗交流。相貌平平的女人搭讪太多。李家泗还亮出藏在腰间手枪，冒充便衣警察，相貌平平的女人，知趣离开。遇到女人越多，李家泗有种被女人追的感觉，心里更加自信，以前是钱权，现在帅字排第一。


    一位国色天香的美女，出现在李家泗眼前，容貌无可挑剔，年轻貌美，身材性感曲线，打扮朴素，纯真满脸。她是陪伴母亲，姨妈来逛街。李家泗目光如炬，正好与美女双目对视，媚眼一抛，美少女四处张望身后，当李家泗步步走近，脸色泛起几分羞涩之情。


    李家泗走近说：“美女，你好，做我女朋友，好吗。”美少女对直白帅气的李家泗心生好感，她停住了脚步，望着李家泗说：“我不认识你。”李家泗把她拉入怀抱说：“从这一刻起就认识我了，你未来的丈夫。”美少女只有羞涩之情，没有拒绝之意。李家泗大胆的搂着怀中纯真俏佳人亲嘴，没有遭到拒绝，看到的是无比美丽的纯真。


    美少女的母亲和姨妈，没见美少女跟随，回头却看见女儿在大街上与帅哥亲嘴。母亲说：“婷婷，他是谁，你还没订亲。”姨妈说：“男朋友，好帅。”李家泗和婷婷停止了热吻，手牵手宛如情侣，婷婷在接吻的那瞬间被李家泗的帅气征服。


    李家泗说：“婷婷妈妈，我要娶婷婷，需要多少彩礼。”婷婷姨妈说：“一千块大洋，和租得起租界的房子。”婷婷妈妈说：“你住在哪里，在哪里工作，家里兄弟姐妹多吗？”


    李家泗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扎法币说：“妈妈，给你彩礼，外加一栋租界洋楼。”婷婷妈妈接过她一生中最大的一笔钱，一扎大面值法币，就是一万法币。姐妹俩惊讶万分，突如其来的婚姻有点让她俩无法表达。婷婷姨妈说：“一万法币的彩礼，租界的房子，高富帅。”


    李家泗掏出随身携带的婚书，婚书上早就写上了韩少武的名字，李家泗说：“妈妈，在婚书上签字吧！我叫韩少武。”姨妈鼓动着姐姐说：“这么有钱的帅哥，先确定婚姻关系好。”婷婷妈妈在婚书上按手印，意味着婚姻在金钱面前生效。


    确定亲人关系，婷婷妈妈把一扎法币放入她的挎包说：“少武，你是做那行的，这么有钱。”李家泗说：“我家是开公司的b集团。”两位中年妇女不知道公司的名头，却笑容满面。


    大街上不便长久聊天，李家泗将新婚亲人引向轿车边走去。


    三位电影明星站立轿车旁，周燕拍着手掌说：“从认识到结婚，不到五分钟，闪电式婚姻，不浪费一分钟。”蝶姐说：“出师的速度太快了。”婷婷妈妈，姨妈立即认出国际电影明星，婷婷妈妈高兴的说：“你们在拍电影，可别说婚姻是假的。”蝶姐说：“婚姻是真的。”


    李家泗搂抱着婷婷坐在副驾驶位，副驾驶位置上是一箱钥匙，箱子里的每串钥匙，都用牛皮纸袋装着，纸袋上都写着地址。大家挤坐上轿车。蝶姐坐在驾驶位说：“帅哥想有一段马路爱情，你家女儿就是第一个中靶的。”婷婷妈妈说：“少武应该很有钱吧！”周燕说；“钱多，老婆也多。”婷婷妈妈说：“姨太太也行，只要彩礼给得丰厚。”


    蝶姐说：“你有影帝的潜质，当演员的料。”李家泗说：“我天天在演戏，人生如戏，只有老婆是真实。”婷婷说：“跟我签名好不好？我是你最真实的影迷。”车上闲聊热闹。


    李家泗翻看牛皮纸袋的地址，抽出地址就在附近的钥匙袋。言明地址，蝶姐驾驶轿车只是一个转弯就到了他的秘密洋楼之一。一栋当街门面，门面的英文招牌还没拆除，四层住房加门面。左右邻居门面都在营业。李家泗说：“这是送给婷婷的结婚礼物。”


    婷婷一家人惊讶万分，眼前的一栋五层楼洋楼，彻底征服了婷婷家人，牛皮纸袋里是数十片钥匙，几套钥匙。李家泗用一套钥匙，在第二次试开时，打开了洋楼的大门。


    门面原来是家西餐厅，餐厅里的一切东西都在。走上楼，原主人大多数家私都在，真是闹市中最好的隐蔽行踪。婷婷姨妈只说姐夫是厨师，做梦都想有黄金地段的门面，钥匙袋递给婷婷妈，婷婷妈妈高兴万分。


    婷婷叫何玉婷，今年刚中学毕业，没考上大学，待嫁闺中。今天陪母亲，姨妈一起来逛步行商业街。遇到韩少武这样帅气的富家公子，母亲签下婚书，就意味着一见钟情的帅哥成为了丈夫。


    走进卧室，卧室的床铺整洁。何玉婷母亲，姨妈知趣的回避。何玉婷母亲和姨妈都是家庭妇女，掌握着家里的经济大权，一万法币巨款让姐妹俩开心兴奋，女儿女婿，女明星，搂搂抱抱去卧室，中年妇女猜测出怎么回事。


    婷婷妈妈和姨妈走下楼，门面里有电话，一拨就通，第一个电话打给做生意的婷婷爸爸。


    婷婷爸爸何海涛是上海本地人，小康家庭在法租界开了家小餐馆，听闻老婆说女儿天降喜事，马上暂停生意，喊来全家人，连同亲戚一道赶来洋楼，查看具体原因，生怕老婆女儿上当受骗。第二个电话是通知亲朋好友。


    亲人们逐个赶到，见面就围着防弹车察看。美国国旗的标识，证明身份不同凡响，婷婷妈妈b集团是女婿的家族企业。姨夫说：“听说这是一家美国大公司，什么生意都做，有几百万资产吧！这个门面比你家的大五六倍。”何海涛说：“婷婷是原配还是小妾。”姨妈说：“国际电影明星是他的情妇，婷婷能够有小妾的名分，算是何家的运气。”何海涛说：“婷婷是怎么认识大富翁的。”婷婷妈妈说她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认识的，姐妹俩正在前面逛街，回头一看，女婿正和女儿在亲嘴。


    经营面积宽敞的门面让何家亲朋好友等人兴奋，恨不得马上开张营业，这可是黄金码头地域，餐饮业的最佳位置，原主业是西餐厅。随着亲朋好友越来越多，猜测韩少武的身份，由几百万富翁，变成了几千万富翁，是不是亿万富翁难说，蝶姐那是国际电影明星，没一定资本根本包养不了。


    大家正在闲聊，熟悉门面。李家泗和新欢旧爱左拥右抱走下楼。


    蝶姐光彩照人，举止优雅。何玉婷穿着朴素，小鸟依人般依偎，从穿着打扮上看似跟班小丫头。何家亲朋好友的男人目光都注意星光耀眼的电影明星，此刻的蝶姐比银幕中的美人显得生动迷人。


    何玉婷与家人打招呼，介绍亲人。蝶姐趾高气扬的不愿意理会平民，却吸引所有男人的目光，看着三位电影明星坐上防弹车，何玉婷已经成了蝶姐的跟班，她不再介绍家人，跟着偶像上车。


    李家泗觉得何玉婷是正牌老婆，国色天香的大美女，给的彩礼太少。他打开车后箱，一整箱的法币展现在何家人面前。李家泗掏出一扎补充口袋里的现金。顺手拿出二扎交给何海涛说：“置点东西，让婷婷在我家有脸面，想做生意，十万大洋以下找婷婷要。这栋洋楼，明天就是婷婷名下房产。”


    李家泗盖上车后备箱，坐上驾驶位，向新家人挥手，驾驶轿车离开。


    数十位一直注意李家泗和电影明星的男女老少，这才缓过神来。姨妈说：“一箱子钱，有几十万吧！婷婷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何家亲朋好友谈论着韩少武的帅气，电影明星的高贵迷人。随着亲朋好友的陆续赶来，气氛更加热闹。


    大家喜气洋洋查看洋楼各处，何家人分配好房间楼层。何海涛对新门面感到满意，决定晚上就开张，餐厅里有现存的烟酒，只缺时令蔬菜水果。为了讨个吉利，每位亲朋好友都拿到洋烟洋酒的礼物，何家亲朋好友都知道何玉婷嫁入了豪门。采购时令蔬菜水果时，何家才知道租界最大的粮油蔬菜生意是女婿的生意之一。女婿是亿万富翁。


    轿车行驶中聊天，蝶姐夸耀李家泗掌握了勾魂表演，应该自己独立表演。上海女子中学的少女，美女如云。勾引到纯真无邪的学生妹，那就成为征服天下美女的大帅哥。周燕注意路上的行人，看见电影界的同事路过，三位电影明星下车聊天，人家是中国着名大导演。何玉婷是影迷，她乐意跟班偶像，接触艺术界名流。


    在蝶姐的鼓励下，分道扬镳。


    李家泗驱车转到热闹的环境，车后的轿车汇集一起，那辆在日特面前登记的防弹车也在其中。李家泗换车，李清波知道开始眼镜小霸王的身份转换，李家泗清点女明星保镖，一共九位，四部轿车。


    李家泗改乘防弹车，第一个目标是娜塔莎家，他以为与伊藤博武的密谈会设在玛丽莲的教会学校旁，行车到达目标地，教会学校没有怀疑目标。


    李家泗在娜塔莎家遇到了她的家人，彪形大汉的哥哥，说话海阔天空的父亲，仪态保持优雅的平民装母亲。娜塔莎见李家泗回家，就要求父母兄长早点回家。李家泗说她应该请家人同住，别墅房间多，房间空置是浪费。


    此话说出，意味着娜塔莎家人可以同住，秘密老婆家人感谢万分。


    李家泗询问她家人在沪职业，哥哥在夜总会当保安人员，是业余拳击手。李家泗给他的新职位是建立一支雇佣军队伍，掌控雇佣军实权，一万美元交给娜塔莎，意味着雇佣军进入实质性的筹备阶段，b集团名义成立。娜塔莎父母没有正当职业，李家泗给他父亲职位是仓库主管经理b集团名下的仓库由他挑，一个电话就解决问题。


    雇佣军的要求是，一律是外籍人士，按国际雇佣军标准支付薪水，娜塔莎的兄长是最高指挥官，雇佣军财务由娜塔莎掌控，娜塔莎在花旗银行有自己的私人账户。李家泗开出二十万转账支票作为启动资金。雇佣军人数越多越好。


    李家泗脑海里突然想起和伊藤博武的约定，密谈不在教会学校旁，那就在东方之珠酒店。


    李家泗驱车离开娜塔莎家，这时离英法股市开盘还早，驾驶之中，驱车到达刘英姿隐居的家中。


    刘英姿和伊藤良子正在进行特工培训，见到李家泗光临，颇感意外。


    伊藤良子说徳川夫人的影机关正在全力追查国民党渗透组织。公主殿下下令禁止日本特务跟踪保护李家泗，李家泗的身份形象没有暴露在国民党特务眼前。没想到还是吴峰留沪情报网厉害，全国各地数千多国民党特务灰飞烟灭，连重伤员都没放过。清水董三又一次得到天皇陛下的嘉奖。李家泗高兴的是，日特对战区游击集团军和组织调查不多。


    伊藤良子说她整日在家里单独培训西野美子成为一名日本军方女间谍，她学会了电报技术，射击，跟踪等特工技术。伊藤良子唯一的对外联系是电话，情报获得是从新闻中听取，分析新闻后，打电话核实。


    李家泗离开中日两位特工的美色柔情。伊藤良子不觉得意外，要求李家泗有空就来。伊藤良子真美，她没有日本民族女性的矮小，身高比刘英姿微矮一点，在日本女性中算高个。勾引，利益诱惑伊藤良子有没有用，这是问号。李家泗知道渗透日本军队内部获取机密情报，需要长时间潜伏。有精明的刘英姿渗透，徒弟能否除掉师傅就看刘英姿是否学会了一切生存技术。


    李家泗离开了伊藤良子的住所，没有发现伊藤良子出来跟踪，看来徳川夫人没派日特跟踪。没有日特跟踪，对家族就是安全，这是百密一疏的防守，容不得露出半点蛛丝马迹。


    上海女子中学是上海最大的女性中等学府，容纳上海数千名女学生。淞沪会战，休学在家的不少，在战火连天中求学就读的占了多数，这里租界与华界达界的地方，日本空军从来没有轰炸过。


    李家泗把轿车停靠在学校门口，看见学校门口公示的放学时间。离放学还有一段时间，何玉婷是这间学校毕业的，她说自己是上届毕业班的校花，学校选全校校花，班花，年级校花，年年都有，全校校花肯定比她更美。


    闲余时间有多，李家泗拿着丢在车后座后窗堆放的整齐的档案袋，首先欣赏二十五位想出国的美少女相片，家族资料逐页审阅，没有发现一位出生在政治，经济，军事等地方人物家庭，多数是小资产阶级，书香门第。少数是低级官僚普通家庭，唯一共同点是兄弟姐妹的文化程度都高，其中一位名叫李红的美少女的家庭，让李家泗多看一遍资料。


    李红今年二十岁，就读于复旦公学文学系二年级，一家三口家庭，父亲于七年前病故，靠父母亲的家族资产度日，属于小康家庭。弟弟李斌，今年十五岁，十三岁以优秀成绩考取复旦公学，是在读工程系大三学生。


    从照片上欣赏李红，她在二十五位美少女中，不算最美丽，弟弟李斌的年少学历最让李家泗留心，李红寻求婚姻简单，帮助弟弟留学美国，未来丈夫提供留学美国的一切费用，只到弟弟长大成人开始工作。


    二十五位美少女中，其中十六位都是江苏省各大学的在读女学生，其中三位就读于复旦公学，高学历的美少女为出国出卖婚姻，美少女各有各的出国理由。


    翻看美少妇家庭资料，连看几十份，李家泗为美少妇们总结出原因分类：第一类，象严婷婷，李晓芳同样遭遇的。第二类，有过恋爱史未婚的，恋爱对象不是已经出国，造成被抛弃。或者是家庭忙于寻找出国机会抛弃恋人。第三类，离婚的。第四类在婚的。


    第四类在婚的占了多数，她们愿意背着丈夫，偷偷摸摸做秘密情人，以包养时间为限，男方无偿赠予出国签证，路费或者生活费。这类美少妇最现实，国色天香的大美女，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性感。


    李家泗查看美女资料，寻找对自己事业有帮助的，二十五位美少女，没有一个家庭对李家泗的事业有帮助，凭借社会交际能力，远不及杂牌老婆，杂牌老婆现在是李家泗准备割舍的弃子，孤儿们的保姆。但又比时代广场的杂牌游击更有家族小势力。


    翻看美少妇的家庭资料，细看之下，还真有几位的家族对李家泗的事业有帮助。出国移民是一笔大投资，大多数家庭是先送儿子再送女儿，男孩总是占尽先机获得机会。


    一位美少妇的家庭背景吸引李家泗的思想，美少妇叫唐丽丽，是盐城地区某镇拥有几万亩良田的大地主的儿媳妇，她公公家正在贱卖家族祖业，家族已经出国一位男丁去欧洲。能买到美国签证，家族出国的意愿更强，大地主家只有土地却没有多少流动资金，现在临近战区的土地大幅贬值，难以大量出手。唐丽丽的丈夫已经买到签证，夫妻俩将分居两国。


    鲁瑛已经在盐城行署执政多日，不能执行一切土地国有化的政策，建立稳定的根据地，需要地方势力的帮助。唐丽丽家族背景如何能帮他多少，出国签证对李家泗来说只是一句话就解决。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李家泗在中国的发展，百分之五十靠运气，百分之五十靠战略。他抓住了运气，李家泗感觉他的事业有如神助，顺其自然才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天空中一群日本空军的轰炸机群，向着预订目标飞行。李家泗眺望日机空袭方向，他的心中一紧，这是朝着张鼎兴的军事训练营地的方向飞行，一个不祥的预感。


    郑卫国来到沪办的训练基地，熟悉上海同志，数千人武装在军训，他不明白为何杜小娥不去整编人多势众的工人武装，乐意去潜伏。当日军轰炸机群，飞临预订地区，朝着秘密训练基地投掷航空炸弹。郑卫国明白，沪办的日特，汉奸还没肃清。


    一波接一波的航空炸弹从轰炸机仓呼啸落下，朝着预订目标轰炸，爆炸的巨大声音，硝烟，弥漫整个沪办秘密训练基地。


    在空中轰炸中，数千人武装在混乱中到处逃窜，躲避，一声接一声的爆炸声，建筑物被炸毁，武装人员被弹片炸得支离破碎。


    张鼎兴，郑卫国等冒着轰炸，经验丰富的指挥着防空射击，形成一团有效的防空网，他们周围到处是被炸死，炸伤的同志。惨叫声，喊叫声，爆炸声，混成一片。死亡正在袭击每一个在场的战士。


    空袭结束，办事处训练基地才开始救死扶伤，一个大队的日军突然袭击基地。全副武装的从隐蔽点有经验的疯狂组织大规模冲锋，企图全歼训练基地将士。


    活着的将士，在张鼎兴，郑卫国等强力指挥下抵抗住了敌人的第一波疯狂冲锋。战斗进入巷战争夺，单兵作战能力强的日军，杀入训练基地。刚学会掌握武器的新兵，在紧张，害怕，怯战等各种因素下，形成不了战斗力，几乎成了日军的枪靶子。一场混战，只剩下张鼎兴，郑卫国的两个核心抵抗阵地没有击破。郑卫国打了几年败战，数万人打成了数十人，他在战争中学会了保命战术。


    办事处的训练基地的将士越打越少，只需时间，就被全歼。这时，一支一二千人的国民党官兵，闻讯赶快，跑步向训练基地增援，展开进攻队伍，强大的攻击波，打得日本突击大队分兵两线作战。战斗陷入焦灼状态。突然，日本后方传来冲锋号，一支装备精良的部队，冲入日军阵营。日军指挥官离开选择全面撤退，战场上留下三四百具尸体，残敌很快就消失在战场上。这支部队正是替身刘卫国的部队，出手就打败突击日军。


    国民党增援部队长官是上校团长，与张鼎兴互相握手，上校团长说：“新兵这么多，先空袭，再突袭，新兵成了日本人的靶子。几千人打不赢几百日军，还是血色幽灵的部队一流。”张鼎兴说：“谢谢友军，兄弟部队增援，晚一点，新兵团就被全歼。”上校团长说：“不敢争功，伤员留下，出发。”


    训练有素的国民党增援部队，快速的整理队伍，留下军医，跟着长官快速跑向目的地。这支增援部队是调往前线作战的，正好路过沪办秘密训练基地，巧合的路过，避免了全歼的可能。


    增援的刘卫国部，行动神秘。日特，国民党特务都是歼灭对象，装备在一场接一场胜利中，越打越好。当刘卫国看见轰炸的方位，远在十公里外的隐蔽点，急行军赶到战场。解救了被围兄弟部队。刘卫国知道后援基地被日军消灭了，他的部队补充靠伍泗帅支持。


    一直躲在总指挥部不敢出来的老潘，走出没被日军炸毁的指挥部，惊魂未定。思绪清楚，训练基地是极为隐蔽的，多数新兵都是进入训练基地就没出过军营，空袭，武装袭击都是有预谋的，这里离前线至少五公里，一个大队日军穿插，绝对不是巧合，想到党内叛徒和日本间谍。老潘明白，出卖军训地方的只有内部，知道训练基地的中高级党员极多，谁是日特间谍，谁是汉奸呢？


    张鼎兴的手臂被子弹擦伤，军医官正在包扎伤员，老潘递给各位高层一根烟，张鼎兴把烟放在燃烧的残火上点燃，老潘说：“有人出卖了训练基地。”张鼎兴说：“三千多人的队伍，炸死一大半，冲锋死一半，一个整编团，几十分钟不到就打成了一个营。”郑卫国说：“是不是国民党泄密。”张扬说：“应该不是，增援的是国民党中央军，不增援，我们被全歼。”张鼎兴说：“内歼不除，对不起死难的同志。”


    刘卫国是替身，不去谈论，专门处理事后。郑卫国看着他新加入的队伍，指挥打扫战场，尸体被一排接一排整理，轻重伤员正在全力救治。三千多人的新兵训练基地，死亡一大半，轻重伤员上千人。活得健全的同志不足四百人。刘卫国部这次战斗伤亡不多，战斗结束，就兵分二路消失在华界。


    郑卫国认识刘卫国，知道替身的作用，他突然明白为何杜小娥不来这里，原因一沪办内歼不少，刘卫国都不抓大部队，日军的目的是消灭替身的部队。原因二，杜小娥参入的部队肯定比这里的部队更强大。原因三，杜小娥选择潜伏。


    眼前的惨状，老潘看在眼里，心痛不止。张扬心想内歼不除，对部队建制是危害无穷，日本间谍是谁，汉奸还有谁。老潘，张扬首先排除了新加盟的部队，问题是出在上海内部。


    战场的战果是组织武装牺牲多，伤员多，活着少。国民党武装是牺牲少，伤员多，活着的更多。张鼎兴怀疑过国民党特务所作所为，现实情况只能推翻。消息传到京办，京办通知军委会，侍从室询问二大特务头子，并没有国民党特务出卖新兵训练基地，实施借刀杀人计划。伍泗帅部肯定会出卖，伍泗帅部太厉害，追捕不到固定落脚点。军委会向上海办事处发出慰问电。


    军委会正准备解释事件与国民党无关。日本的宣传机构铺天盖地宣传这次行动。标题是伍泗帅击毙皇军三十将士，皇军消灭伍泗帅的三千新兵将士。大张旗鼓的表示由内部汉奸提供准确的训练基地方位，空军炸，陆军冲。把伍泗帅的部队由团打成了一个营，劝降伍泗帅和反蒋救国军合作。

 第51章 上阵父子兵 征战英法美2

    李家泗看完资料，收李听轿车上的收音机，得到昔日战友的坏消息，替身没有牺牲，让他担心下一波斗争更激烈，军事斗争已经结束，政治斗争开始。上海隐蔽组织经营多年的火种被日军消灭一大半。内部清查，又是一场斗争。


    李家泗抽着烟，看着一波接一波放学回家的学生妹，校门口两边站立无数家长或者数十位少男在等待女生，少男中少数是身穿校服的男学生，多数象李家泗一样，穿着打扮时尚，油头粉面，想泡纯真学生妹，这些社会小青年，象蜜蜂一样盯着上海最大女生学校出来的鲜艳花朵。


    一位国色天香的性感美少女从校园里走出来，三位社会青年争先恐后围上去献花。性感美少女拒绝邀请，她身边的三个女同学保护她突围。李家泗笑容满面地走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李家泗说：“可爱的小美女，你好！”性感美少女被眼前成熟帅哥的话语吸引，多看李家泗几眼就心花怒放。


    三位社会小青年把矛头对准李家泗，一位说：“小子，陆凤是我的。”李家泗把眼睛一瞪说：“滚。”李家泗目光如炬，这双犀利的眼神，在战场上杀起人来绝对凶残。眼神中的杀气立即震住三位追求陆凤的小青年。李家泗再把衣服敞开，露出腰间双枪，吓得三位小青年撒腿就跑。


    陆凤的女同学说：“好帅，一瞪眼睛就吓跑三个混混。”陆凤说：“你是青帮老大，拆白党。”拆白党在上海人眼里就是专骗女人感情和钱财的黑社会。上了拆白党的当，就意味着被卖进妓院失去自由，李丽芳就是被拆白党勾引堕落。


    李家泗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将官证，递给陆凤的女伴说：“我是抗日将领，陆凤，我娶你做小老婆。”两位女同学看完之后，一位女同学说：“官威无敌，陆凤，认命吧，帅哥将军。”一位说：“不当你的挡箭牌，再见，帅哥将军。”


    陆凤本想跑，却被眼疾手快的李家泗拉住了手，手牵手说：“我送你回家，向你父母提亲。”陆凤羞涩万分，被李家泗拉到了轿车旁，陆凤紧张的说：“在学校，我不算最漂亮的，新校花苏雯雯才最美，你应该去追她。”李家泗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枚宝石金戒指，为陆凤的左手无名指戴上说：“二个都娶，我是最帅的将军，官威无敌。”


    一辆豪华轿车从校园里驶出，停车在防弹车旁，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蛋苏雯雯，她身穿校服，司机是女保镖。苏雯雯说：“老公，看上了我们班的班花陆凤。”李家泗说：“一个班的。”苏雯雯说：“我是转校生，是新校花。”李家泗说：“陆凤以后就是家人，上学坐你的车。”苏雯雯说：“陆凤上车，上学正好有个伴。”见到苏雯雯那一刻，陆凤的心理防线彻底放弃。


    苏雯雯转校上课之日，就是典型的白富美，少数有高级轿车接送的富家小姐，这一刻，陆凤觉得李家泗是校门口追女生中最有钱的帅哥，戒指上的宝石闪闪发光。新校花的邀请，让她毫不迟疑的坐上车后座，和新校花坐在一起。她的许多同学经过高级轿车都投来各种眼神。


    苏雯雯和陆凤手牵手聊天，女保镖询问是否回家。李家泗说好事成双，他再物色一位少奶奶回家。女保镖微笑不语，苏雯雯是新校花，老校花肯定也是人间美色。陆凤认识，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校门口进出的女同学。


    陆凤眼尖指着一大群出来的女生说：“许美玲，学校第一美女，拆白党杀手，老校花。”李家泗顺着可爱的少女手势，看见一大群女学生走出学校。


    几十位女学生中，有位最抢眼，瓜子型脸蛋，身材高挑面条，粉嫩肌肤，不是李家泗喜欢的性感型，光看长相那是美丽无比，比苏雯雯差一点儿白嫩。陆凤说：“追上她，算你帅。”陆凤的话，让李家泗升起征服美少女的无穷霸气。


    李家泗走进一大群女生，他说：“许美玲，嫁给我做姨太太！满足你一个愿望。”许美玲笑着说：“帅哥，好大的口气，我是学生，重点班的，买书给我看吧！”李家泗说：“那我就送家书店给你作彩礼。”许美玲说：“吹牛，姐妹俩，走，有人请客，图书馆买书去。”


    李家泗把轿车后座门打开，八位女生挤进轿车车后座，许美玲和二位同学挤坐在副驾驶位。许美玲说：“我的姐妹多，你得出钱叫黄包车。”李家泗坐在驾驶位，摸出十块钱递给许美玲，许美玲笑容可掬的把钱递给车外的女同学，挤眉弄眼。


    苏雯雯和陆凤一起挤坐在副驾驶，陆凤说：“五二班的，这里可以坐几个。”女同学说：“我们是五一班的。”女同学又挤上来八位女同学，同校同年级不同班的美少女都说要狠宰帅哥一顿。女保镖和苏雯雯都不作声，一群可爱的女学生。


    许美玲的女同学中有高官之女，有辆高级旧轿车专程接她上下学。富贵女是颇有几分姿色的胖少女，她得到许美玲的暗示，把同学们喊上她的专车，三辆轿车一前一后直奔上海最大的商务印书馆，后面的黄包车一大串。


    许美玲说：“帅哥，你是富二代，开老爸的车出来玩？”李家泗说：“我是孤儿，父亲留下一笔遗产，让我发展事业，我接过父亲的基业，飞黄腾达。”许美玲说：“许多骗子都说自己是大富翁的孤儿，有一大笔家产，想找纯情的学生结婚。”李家泗说：“我有几千个老婆，几千个情妇，我娶你做小妾，是滋润生活情调。”话音未落，众多女生齐声大笑，似乎不相信李家泗的话，更相信这是风趣幽默。


    许美玲笑得开心说：“你干脆说民国第一美女，国际影星蝶姐姐是你的情妇。”李家泗说：“蝶姐姐只是红颜知己，老婆最有名气的是亚洲第一美女李莉。”车内众多女学生笑得灿烂，许美玲笑嘻嘻的说：“我还没见过，你这么会吹牛的人。”李家泗一本正经的说：“我从小到大，从不吹牛。”女学生们笑得更加灿烂。


    三辆轿车停在上海最大书店大门口停车场，学生妹逐个下车，三辆轿车装下近三十位女学生。许美玲下车说：“富二代帅哥，请客吧！我们买书，你出钱。”李家泗说：“遵命，支持教育是立国之本，彩礼就送给你一座图书馆。”李家泗看见书店门口有南食小店，李家泗说：“各位女同学，吃零食，喝饮料，我请客。”


    话音未落，众多女同学一阵风的涌入南食店，毫不客气的要着饮料食品。特别是苏雯雯，像女主人一样，口里说要吃垮大帅哥。陆凤也不客气，只挑最贵的，示意老板，那位帅哥买单。乘坐黄包车的女同学赶到，南食店又来一批快乐的美少女。


    许美玲和富家女挤在女学生中，许美玲说：“帅哥什么来头，富二代，官二代，拆白党。”富家女说：“司机说车牌是美国领事馆的，轿车是世界上最豪华的防弹车，中国总共不到十辆。司机分析帅哥象职业军人，他身上有两把枪。”许美玲说：“你家司机是特务？”富家女说：“我家司机是最低级别的特务。”


    零食在众多女学生之间传递，许美玲说：“想追我，姐妹们绝不手软。”乘坐黄包车的一群女生先后赶到，把南食小店的存货买空。女生们一溜烟的站在书店门口，手中零食不少，只有苏雯雯和陆凤打开包装吃起来。老板打着算盘说：“帅哥，一共二十七块三毛二，优惠价，收你二十五块。”


    李家泗从口袋里摸出几张法币付款，众多女学生惊讶不已，一位女同学说：“出手大方，玲玲，真正的富二代，姐妹俩开吃。”付钱后，众多女学生高兴的吃喝起来，如果李家泗犹豫付款，她们会归还零食。许美玲说：“又帅又富的公子哥，姐妹们不能手软。”


    女学生们一阵风似的走进书店，四处寻找喜欢的书籍，傍晚时分正是学生放学回家时间，来书店看书买书的都是学生，她们按书店规定，把书包寄存，拿着零食饮料进去。


    许美玲穿着上海女子学校的校服，与她穿同一款的女学生，在书店内，有上百人是同校校友，互相之间有认识的。有公子哥请客，让这群女孩子肆无忌惮的乱购书籍。她们之间形成统一概念，在经济上打垮想泡前校花许美玲的帅哥。帅哥知难而退，丢脸的是帅哥，她们只需把书归还书店。书店中工具书最贵，每人一套，店员要去仓库里拖。


    富家女没有参加买书行列，而是打电话给父亲，询问韩少武底细，韩少武的名字是校友陆凤告诉她的，让富家女想不到的是位高权重的父亲竟然认识韩少武，相貌特征由司机说出，父亲告诉富家女，韩少武是战区游击集团军中将司令，排名第一的花花公子，名声哥。李莉是外籍老婆，蝶姐是红颜知己。父亲有事找韩少武谈话。


    许美玲走到公用电话亭旁，询问好友说：“怎么样，帅哥什么身份。”富家女满脸担心的说：“你这回跑不了，他是真正的权富帅。我老爸认识他，李莉真的是他的外籍老婆。蝶姐是他的红颜知己。”富家女向李家泗招手，李家泗过来说：“找我。”富家女说：“我老爸是副市长，他认识你？”李家泗说：“熊副市长是你父亲。”


    李家泗接过电话说：“你好，那位。”胡桂香的声音传来：“你就清闲，去骗学生妹。”李家泗说：“老婆要娶纯真女孩。”胡桂香说：“你还是想骗有文化的美女，加入你的国际间谍机关。你别把熊副市长的宝贝女儿也骗了。”李家泗笑着说：“她偏胖了。”胡桂香笑着说：“去美国的船票，给我六张。”李家泗说：“船票早就卖光了，上船容易，只要不嫌没卧铺。”胡桂香说：“一票难求，能搭上船就行。”李家泗说：“你去找柳人杰，船票实在没有，第二轮飞机票我可以预留。”


    李家泗接电话时，陆凤主动依偎身边偷听，听得仔细，她是聪明少女。富家女是上海副市长之女，文理科分班时，还是同班同学。能够认识上海市高官，证明帅哥给她看的证件是真实的，嫁给一位帅气英俊的中将司令官做小妾，是改变命运的最好途径。


    陆凤出身小资本家庭，近月父亲生意失败，负债累累，家境日渐破落。高利贷每天上门要债，家里现在是家徒四壁，高利贷扬言把她卖到妓院抵债利息。陆凤的思想转变，由被动接受转为主动，她小鸟依人般的任由李家泗搂抱，偶尔亲吻她一下，让她有种莫名的幸福感。


    富家女感觉不妙，她和许美玲是要好朋友，许美玲是前任校花，一直是校外男人追求对象。两人配合默契狠宰不少追求者，不少登徒浪子都由于经济问题中途溜号，成百上千块的书籍钱，吓跑不少追求者。追求者中有富家公子，缺少恋爱经验，不会投其所好，富家女看见了李家泗插在腰间皮带上的佩枪，叹了一口气说：“玲玲，我俩联手杀的公子太多了，你碰到强硬对手，你跑不了了。”


    许美玲见好友如此说话，她说：“没办法摆脱？”富家女说：“他去你家提亲，你爸爸妈妈肯定同意，堂堂中将司令官看中的女人，谁敢拒婚，你爸的官职是普通公务员。”


    许美玲走向接电话的李家泗说：“喂，帅哥，你是中将司令官。”李家泗把将官证件掏给许美玲，富家女凑在一起观看证件，富家女说：“校花，有主了。”


    李家泗结束通话，放下电话，把许美玲拉入怀里说：“走，去你家提亲。”许美玲天真的说：“用不着这么快！我还没有思想准备。”李家泗说：“我有准备，战争年代，婚事快办简办。”李家泗深情的吻着许美玲的脸蛋，富家女说：“完了，校花要嫁人了。”


    许美玲说：“我要读大学的，我爸爸妈妈是不会同意我早恋的。”李家泗说；“你妈妈是翻译，你爸爸是图书馆管理员，市政府旗下的清水衙门。熊副市长打电话给馆长，馆长作媒，我给你的彩礼是一栋租界别墅和一座租界图书馆，藏书一百万册。”许美玲说：“吹牛。”


    那群配合买书行动的女同学们都抱着几十本各类书籍，排在收银柜台的第一位美少女高喊：“帅哥，过来买单。”李家泗大步流星走到收银台前，掏出大衣口袋里的一扎钞票说：“送书给爱学习的同学，是赠送精神财富，我买单。”收银经理见到李家泗手持巨款买单，笑眯眯的说：“上海女子中学的女同学，只记账，你付款，全场书籍打八五折。”


    李家泗先支付一千法币。收银经理眉开眼笑说：“同学们，机不可失，多买点工具书，对学习有帮助。”此话如诱惑，女同学们又增加购买量，成了书店里最高兴的一群人。富家女要专车司机一起进入书柜大厅，她选购的书籍，那是整套整套的搬。司机成了搬运工。许美玲的女同学们都兴高采烈的增加书籍数量。


    买书结账，除去折扣，一共一千二百四十三块法币。如果在两个月前，李家泗认为这是一笔巨款，现在只算零钱，为博学生妹高兴，这一掷千金的举动，让陆凤心喜，嫁给有钱有权的帅哥也是梦寐以求的梦。


    女同学们都明白平日古灵精怪的校花许美玲遇到实力强大的帅哥富翁，确定嫁人，稀里糊涂获得心想书籍，都有礼貌的向李家泗表示祝福。


    书店门口，无数黄包车拉客，两位女同学一组，顺路回家乘坐一辆，手捧着书籍，身穿上海女子中学的女学生，都让细心的李家泗，苏雯雯支付路费后，说上一句感谢的话，挥手回家。富家女最后一个离开，她坐上专车说：“明天还来学校读书不。”许美玲说：“肯定来。”


    商务印书馆附近居民区就有李家泗的秘密住宅。两分钟车程，轿车就驶入未曾来过的洋楼。用钥匙打开房门，就知道是洋人回国转卖的房产。苏雯雯邀请两位最美最纯的美少女进屋。


    陆凤是好奇的主动进屋，许美玲只说她不去男孩子家，应该先去她家提亲，她是被亲摸中推进卧室。许美玲见势不妙，想跑，被李家泗拦腰抱起进屋，苏雯雯可是学校第一美女，她反而最主动。


    李家泗说掏出随身携带的首饰让三位学生妹选择，苏雯雯选择，甜美的喊老公，她可是女校的第一美女。陆凤挑选着首饰说：“韩司令，我可是处女，碰了我，你就要娶我。”李家泗说：“爱你们三个一辈子。”陆凤脸色中带着几分羞涩，玩着价值不菲的首饰。


    许美玲受不了珠宝的诱惑，认可婚姻。比较美丽，陆凤性感迷人，许美玲的脸蛋比陆凤漂亮几分，最美还是温柔可爱的苏雯雯。综合美丽还是苏雯雯排第一。


    随身携带的婚书拿出，陆凤签上自己的名字，喜悦之情满脸。李家泗把口袋里的钞票分给三位学生老婆，许美玲在婚书上签名，她说婚姻就将错就错，她数着李家泗给的零花钱，心情改变，外向型的美少女思想变得快。苏雯雯成了大姐，陆凤成了二姐，许美玲老三。


    李清波敲门进来汇报，东方之珠的英法股市已经开盘多时。大姐需要一个准信，大家就心安。李家泗说晚餐之前到达东方之珠，晚上九点主战场是美国股市。三位学生老婆都认识大明星李清波，只有苏雯雯不惊讶，家里明星云集。许美玲的家在租界，苏雯雯送她回家，新老校花成了最要好朋友。


    陆凤的家在时刻面临战火的华界，华界到处是破烂的房屋。李家泗决定接她父母定居新家大院。要求李清波等暗中保镖进入华界，那就是血战。李清波说她们都是经验老兵，打过仗，枪法达不到狙击手标准，达到军人素质，临战经验都达到标准。她们的装备是世界上最适合女兵的武器，手枪是白朗宁，主战武器是美国进口冲锋枪，和手雷。


    陆凤的父亲陆贵走向回家的路，街道两边到处是破烂的房子和饱受战乱之苦的邻居。邻居厨房被炸毁，邻居正在做露天晚餐。


    五位高利贷正在门庭完好的陆家门口。陆贵上前说：“没借到钱，宽限几天行吗？”高利贷头头说：“又没钱还，把你女儿，押到妓院去当利息。”陆贵说：“我贱卖房子已经七天，没人要，你们又不要房子，多宽限一天。”高利贷们抽出凶器威胁陆贵。


    陆贵母亲从家里出来，想求高利贷宽限几天。看见一辆高级轿车驶入街道，停在家门口，从车内走出幸福的女儿，女儿换上了时尚打扮，珠光宝气，站在车旁等待帅哥下车。父母亲被这一刻惊呆了。


    高利贷的五人，有人认出陆凤，她说：“老大，她女儿。”陆凤说：“这是我老公，当官的，放开我老爸。”李家泗掏出双枪，打开保险，枪口对准意图行凶者。老大一个眼神丢给手下，手下松开威胁陆贵的凶器，紧张对立减弱。


    老大掏出借据说：“女婿，你替他还债。”李家泗说：“赌债不还，吸毒债不还。”老大笑着说：“做生意借的高利贷，是不是可以替你岳父还。”李家泗说：“多少钱。”老大说：“连本带利一共是二万三千六百多块，给你面子，零头不算。”


    李家泗左手枪时刻射击，右手警惕的打开车后箱，打开装钱的大皮箱，从中抽出三万左右法币，迅速盖上车后箱。三扎法币交给陆贵说：“岳老子，这是彩礼，只多不少。”五位帮派弟子看着这取钱的瞬间，贪婪的眼神，让李家泗警觉，手中枪威逼意图包抄的手下，对准了他们的脑袋，五个人都在视觉之内。李家泗说：“收了高利贷就滚，别把命丢在这里。”


    陆贵和老婆快速清点法币，一百张一小扎，一千张一大扎，十元面值，很好数。所欠高利贷的债还清，陆凤母亲手中还有几小扎法币，这是彩礼钱。高利贷老大留下账单欠条，帮众看着帅哥严阵以待的样子，感觉到对方人少。五位高利贷帮众你望我，我望你，一声不吭离开陆家。


    远离陆家时，一位帮众说：“陆老板的女婿真有钱，灭了他。”高利贷老大说：“这小子有点来头，老四，老五刚准备动手就被他察觉。”老四说：“那么多现金，干掉他们一家人，我们一起跑路。”转进街口转弯处，高利贷老大说：“老五，你去叫兄弟来，你们三个准备动手。”


    老五飞快的消失街头，一位帮众从怀里掏出一把陈旧手枪上膛，帮众有的掏出砍刀，有的拿着斧头。高利贷老大从墙角看着陆家方向，看见李家泗正背对着陆家人讲话，老大说：“动手要快。”三位帮众把凶器藏于身后，快步向聊天的李家泗逼近。


    李家泗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他说：“爸爸做什么生意亏本。”陆贵说：“建筑材料，一打仗，建材成了军用物资，政府统一收购，只有欠账单，实际一分钱没给。”陆贵脸色突然大变，李家泗警觉立即转身，举枪瞄准，只有五米距离，三位帮众手持凶器飞快的跑过来，准备袭击。


    李家泗的速度比他们更快更狠，子弹连发，近距离开枪，白朗宁手枪弹匣打光，每位身中二弹，头部，心脏都打透，持枪帮众的持枪手被多中一弹，旧手枪掉在地上。枪声响起，身边的陆凤吓得尖叫，岳母娘吓得哆嗦。


    躲在墙角看着场面的高利贷老大自言自语说：“硬角色，杀起人来，不犹豫。仇是结下了。”这时，三辆高级新旧轿车从他身边经过，直驶出事地点。


    陆贵紧张的说：“女婿，你杀人了，快跑，他们是青帮的，很快就来人杀你。他们人多势众。”陆母说：“我们也快跑吧，阿凤，收拾东西，快跑。”陆母把陆凤拉到身边，跑进房内收拾。陆凤在家是老三，上有哥，姐，下有弟弟。全家都在。李家泗豪情万丈说：“铲除青帮，我只要一声令下。”


    三辆新旧轿车，停在路边，形成一道防线，从车内走下来九位统一装束的美人装，头戴蒙面面纱礼帽，看不清面貌，深身戎装，车一停，十分熟练的用车内武器武装自己，每个人都有一个武装背包。这是李清波一行明星女保镖，从动作上讲，的确是一流战斗素质，不知道战斗力如何。李家泗说：“分二队，一队居高临下射击，封锁退路。一队交替射击。找好隐蔽点，你们的安全第一，杀敌第二。我正面迎战。”


    李家泗走向防弹车，机警的注意四周环境，路人被枪声吓得四处躲避，街道上很快就无人迹。李家泗打开车后箱，取出两个箱子，大箱子装满枪支弹药，小箱子里装有军装。两个箱子放在车盖上。


    陆家门口停放着一辆板车，板车堆放着满车的装袋的建筑垃圾。李家泗拉着板车拉到小车队前面，在街面上形成一道掩体。陆家墙角堆满装袋的建筑垃圾，李家泗一提手就是一袋，一道长的掩体就被堆成。陆贵见女婿如此，他帮忙堆掩体时说：“快跑吧！青帮会杀了我全家。”李家泗说：“陆家不想被灭门，就杀了他们。”


    李清波兵分两路，一路进入陆家二楼，在窗户边二人一组埋伏。一路进入一楼在各处窗户边设立狙击点。陆家人紧张万分。


    当掩体能够藏住三四人，李家泗把两个箱子打开，快速的换上军装和装备。陆贵惊喜的说：“意图刺杀抗日将领，一律按汉奸罪就地正法。”李家泗说：“你懂得战时特别法令。”陆贵问：“你真的是将军。”李家泗把便衣口袋里的将官证件挥了挥，放进军装里说：“新编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中将韩少武。”李家泗把枪支弹药堆在掩体上，陆贵说：“司令，我到你手下当兵吧！”


    陆勇是陆凤的大哥，今年二十三岁，高利贷追债时，被母亲关在房间内。李家泗枪杀凶手，局势不妙，蒙面武装女性，占据室内有利位置。母亲开门要他收拾行李，他却跑出屋观看实况。见到父亲和一位中将在一起，地下死了三个，他最恨追债的，他说：“将军，我也要当兵。”陆贵说：“凤儿的大哥，将军是你妹夫。”


    李家泗从武器堆中，拿起一把冲锋枪，交给陆勇，手中也拿起一把同型号冲锋枪说：“打开保险，装弹，单发，连发，三点一线。”李家泗向陆勇演示枪械使用方法，陆勇一学就会，反复三遍，熟练。李家泗说：“试枪，对尸体补枪。”陆勇紧张的对准尸体连开三枪，三具尸体上都补上一弹，位置不同，陆勇兴奋得紧张，陆贵学习使用枪支，缓慢而紧张。


    这时，高利贷老大带着众多帮众，快速从街口转出。老大大声喊“兄弟们，杀了姓陆的一家人，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街口上手持各种凶器的青帮弟子，凶神恶煞的冲杀过来，人数超过一二百人。帮派弟子以为是江湖械斗，手持军火的没超过二十人。李家泗把手中打开保险的冲锋枪递给陆贵说：“活靶子来了，记住，屎尿吓在裤裆里不丢人，命丢了，家人的命也丢了。”


    话音未落，李家泗端起轻机枪，瞄准射击，子弹呼啸而出，全部命中手持武器的帮众。高利贷老大在李家泗的重火力下第一批被击毙身亡。陆家二楼的美女帮美女，用六支冲锋枪把最远处的帮众，一分为二的交叉射击，防止大规模撤退。一楼的美女帮形成对李家泗的火力补充。如此射杀，让李家泗惊喜万分，一直怀疑的女明星保镖的确是训练有素的娘子军，战斗力不逊色于职业军人。


    陆勇的尿被眼前十几米远的人多势众的青帮弟子吓出来，精神紧张万分。手中的冲锋枪子弹在哆嗦中呼啸而出，乱枪也打死几个冲过来的众多帮众。陆贵端起冲锋枪，身体紧张的哆嗦，弹匣里的子弹转眼打光，命中数位帮众，他却不会换弹匣。父子俩初次杀人，紧张中勇气暴涨。陆勇在紧张中顺利换弹匣，再次射击。


    李家泗从容不迫的装弹狙杀，围攻攻进的帮众看清是位中将在射杀他们，兄弟被击中倒地，对方人少，不少帮众拼命往前冲。距离太近，李家泗快速点杀变成连发，打光弹匣里的子弹，挡住了一波强冲锋。趁着这瞬间，李家泗投掷手榴弹，一颗手榴弹在帮众人群中炸开，第二颗手榴弹是陆贵丢的，他跟着学样。


    手榴弹一颗接一颗丢进帮众人群中，一声接一声的爆炸声，激烈的枪声，硝烟弥漫整个街道，吓退了没死的帮众，帮众开始向后狂奔，跑得不快的被李家泗点杀，美女帮群扫，陆勇乱杀，陆贵乱投掷手榴弹。一二百条生命就在几分钟内的不对称战斗中消灭。


    枪声第一响，就把附近的驻军火速赶来，驻军长官是将军，率队赶到交火地区，看见数十位青帮帮众在退却，一声令下，整团官兵把帮众缴械在街头。将军说：“听枪声，好像是职业军人，副官去看看。”中校副官立刻跑到墙角，不敢探头，看着硝烟散去，大声喊：“兄弟，那支部队的，我是警备司令部的。”


    李家泗喊到：“我是新编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韩少武，警备司令部那支部队。”将军一听声音熟悉得很，他参加过嫖客门事件，经常去新家大院食堂用餐，认识官运亨通的韩少武。将军站在墙角喊：“韩司令，我是警备司令部的老钟，袭击你的人已经被我的人抓起来了。”


    中校副官把双手举起作投降状态，走向陆家方向，硝烟散去，互相看清对方的军装。李家泗看清是国军官兵，手中的枪支放下，也示意战斗结束。中校副官转身说：“钟师长是韩老板本人。”


    这时，美人帮的美女，个个完好无损的撤离，坐上轿车，隐蔽武器。李家泗收缴陆家父子的枪支，每人送上一把手枪，父子俩在这次紧张的射杀中，都吓得尿裤子。李家泗示意手枪使用方法说：“枪是军人的生命，枪口不要对着自己人。”


    钟少将在众多官兵的保护下走了过来，官兵们打扫战场，没死的被补枪，钟师长留意死亡帮众的致命枪伤，手持武器的被一弹毙命，手持凶器的被乱枪打死。钟师长过来说：“韩司令，年轻有为，真的是神枪手，一弹毙命。”李家泗说：“多谢，钟师长扫除外围汉奸。”钟师长对着部下一挥手说：“袭击抗日将领，以汉奸罪论处，立即就地正法。”


    一百多青帮帮众，在国民党近千官兵押解下，排成几排，一阵枪响，参加武装袭击的所有帮众被当场打死。


    整个枪毙场面被躲在房内的陆家女性看在眼里。陆母紧张的说：“血流成河，血流成河。”陆贵走进屋内，看见紧张的家人说：“当官真好，想杀谁就杀谁，我要到女婿的部队里混。老大也去，上阵父子兵。”


    李家泗对正熟悉手枪的陆勇说：“上阵父子兵，你老爸先当上校闲职，看部队有适合他的职位没，你有一股军人的杀气，中校军衔，先带一个营试试。”陆勇敬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说：“谢谢司令给我机会，保家卫国。”李家泗说：“收拾行李去吧！”


    国民党官兵清查尸体，高利贷头头口袋里的钱被中校副官收缴，众多尸体的衣裤里的财物都被官兵们搜出私吞。


    钟师长和李家泗一起站在陆家屋檐下，看着官兵们打扫战场，尸体丢上卡车。钟师长说自从那夜和小明星鬼混一夜，就有娶她为妾的想法，妻儿携带全部家产出国避难，纳妾的欲望更强烈。心上人总是借口天天赚钱为主，钟将军希望韩司令从中做谋，核心内容是小明星是靓机关七姐名下的小明星。李家泗满口答应，记住名字，回家就通知李翠娥要求七姐放人。钟将军感谢万分。


    中校副官手捧着李家泗还给高利贷款，交给钟将军，钟将军拿了一半放入军大衣口袋里说：“分给弟兄们吧！杀汉奸人人有功。”钟将军和李家泗握手告别，大多数官兵们离开回归战斗序列，少数留下清理尸体。官兵们个个喜气洋洋没有任何伤亡，就发了一笔小财，没收汉奸私产不用上缴。


    中校副官拿着钟将军签名的汉奸锄杀令，交给闻讯赶来的警察。数十人赶来收尸的警察，看着平日里作威作福的青帮帮众在野战军面前任人屠杀，还落了个汉奸名声，这是警备司令部的通令，汉奸之名落实。


    陆家老小收拾好行李，女眷都坐进李清波的轿车，男性都挤坐在李家泗的防弹车。李家泗坐上驾驶室，脱去军衣，恢复便衣。警察，留守官兵，已经抬出一条车道。小车队离开陆家，陆贵看着平日里都惧怕的帮派尸体，紧张的说：“死了这么多人，就没事了。”李家泗驾驶轿车说：“敌人是要消灭的，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枪杆子里出政权。”


    陆贵说：“司令，我全家人跟你混。”李家泗说：“要光明正大的说，跟我打天下干革命，建立新政权。记住，我的部队是只要番号，不要军饷的队伍，一切发展靠自己。将士们的军饷由我私人掏腰包。”陆勇说：“私人武装，有地盘没有。”李家泗说：“家族之中，任命为行署主任的有四五位，县级政权近百个县。”陆贵说：“有实力成为一路军阀，有什么交待。”李家泗说：“当你成了敌人的俘虏，生命遇到危险，什么都可以出卖，唯一不能出卖的就是家族秘密。上海要沦陷了，租界成为孤岛，被日本间谍抓捕，记住，不要出卖家族秘密。”父子俩都说明白，家里女人是没有抵抗力的，连小弟也点头说出卖亲人最无耻。


    小车队驶入新家大院街道，看见街道边的便衣家族保镖。李家泗停车，陆家人全体下车，行李由保镖运送，陆凤是新少奶奶。要求陆凤去拜访家里的大姐曹玉兰，领取陆家的别墅。通知保镖，找到李翠娥，要她去找到靓机关七姐，他出彩礼钱，成全钟将军和艳娘。


    众多保镖帮着陆家人提行李，一家人走进新家大院，陆家人不由感慨韩氏家族真大。保镖，丫头们这么多。陆凤遇到曹玉兰等人，苏雯雯是她同学，陆家的别墅就在苏家的后栋，和许美玲家并排。曹玉兰询问丈夫行踪，不知所踪。得知美女保镖不少，让她放心。陆家的遭遇战已经由钟将军传遍家族。陆家人入住，前因后果更加详细。


    高小杰还特别看好陆氏父子，这是韩家亲戚中颇有战斗力的家人。在岳父中，除了曹玉兰父亲是军人，打过仗。陆贵算是第二位岳父新军人，连曹玉兰都刮目相看。


    保镖把消息通知李翠娥，她正和七姐在一起。七姐知道钟将军的意中人艳娘。提出的要求是参股夜总会，好门面难找，美食一条街，在最短时间内打造出来。李翠娥合资的夜总会生意红火。李翠娥同意参股，只说钟将军财色兼收。

 第51章 上阵父子兵 征战英法美3

    李家泗中途停车换上日特知道的防弹车，李清波的护送任务结束。


    李家泗接到四位亚洲女明星，驱车驶入东方之珠酒店方向，附近街道防卫力量如同上次一样戒备森严。防弹车顺利驶入宽敞的酒店停车场，李武带队在停车场等待多时，他见面说日本领事，伊藤特派员，日本公主，在酒店内等待多时。


    此刻正是晚餐时分，一起走进餐厅，餐厅里遇到的熟面孔是美国领事高博夫妇，薛小玲和柳思敏已经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友。柳思敏看见丈夫的伪装差一点笑场，见面只是礼貌的问候。薛小玲的姐弟关系反而亲密许多，柳思敏扮演好她的角色，韩少武的姨太太，韩少武是视力正常的彪形大汉，李家泗是高度近视眼镜。柳思敏心想：亚洲美女明星估计也是国际正牌老婆之一，随喊随到，生育孩子才有财产继承权。


    李家泗没有去美国领事的包厢就餐，而是去日本领事的包厢就餐，只带印度美女一起。


    日本领事的包厢就餐情况，此刻正在上菜，正巧赶上饭点，包厢外是日本特工。


    包厢里只有六位客人，日本驻华领事夫妻，清水董三夫妻，伊藤博武和公主殿下。李家泗和印度美女坐在客席，礼貌问候，一道最熟悉的口味，龙汁猪血端上一盘。李家泗毫不客气连吃两小碗，认可味道正宗，这道菜肯定是薛小玲的安排，其他菜肴是日本人安排。


    边吃边聊，日本领事夫人认识印度美女，两人聊天，日本领事夫人说她不懂日语。精通英语，印度土语和半生半熟的华语。


    伊藤博武的目的是，李家泗今晚大战华尔街，全世界的经济情报组织都知道，设在美国的日本企业都想联手跟风赚一笔，分成还是按五五分成，负责人是公主殿下，伊藤博武反应越来越慢，只有公主殿下的思维才能跟上股神的节奏。怎么做庄，这需要立即确定。


    李家泗说他还没有接过美国合作方的具体合作做庄公司，提前透露炒什么股还没明确，提意，在美国的日本资金可以选择做庄的股票，先建庄，他从盘面分析建庄成功，他负责主升浪的拉升，只要日本资金本钱翻倍，拉升资金会首先撤离，日本资金就可以卸庄出货，如果卸庄不成功，李家泗会再次拉升。公主殿下连说这样最好。


    伊藤博武是日本着名经济学家，现在反应迟钝，知识依旧丰富，全世界的企业都了解，他掏出一本走势图，这是日本经济情报美国司推荐的个股，是日本资金准备炒作的，都是美国中小企业，是值得投资的美国企业。李家泗从走势图中，挑选出日资做庄的十支股票。再次约好在量价配合中的合作细节，伊藤博武怕记不住，还笔录过程。公主殿下记忆力超强，整个配合步骤知道。


    日本领事的目的是联合航空成立，按李家泗公开的发展规划，重组的美国中小航空公司的中小型飞机全部折价出售，他代表日本政府想购买。美国民航飞机是全世界质量最好的，折旧飞机性能也不差。李家泗满口答应，他会要求联合航空出售折旧飞机给日本，价格按联合航空的原价购买。李家泗放弃合作炒股利益，利润弥补在原价购买折旧飞机上的差价，差价具体多少，他需要和联合航空的董事长秘密谈判。


    伊藤博武，公主殿下，日本领事当场表态同意，代表日本政府感谢，这等于日本政府一分钱不出，在美国的日本资金，经过国际股神在美国股市炒股，进口了一大批的美国二手飞机。


    清水董三通报吴峰的失踪战报，日本政府认可吴峰部的行为。李家泗担心吴峰的身体，他是保护伞。清水董三说日本政府也担心他的身体，如果病死，最好不要宣布。吴峰在北方号召力很强。庞伟德的能力有限，毒杀计划让吴峰部的亲信身体都不好，解毒的后遗症太厉害，日本的医疗水平还不如英国。


    李家泗在六位日本高官和家属面前不讲客气，餐食上一半是中国菜，一半是日本料理，李家泗边说边聊，印度美女是一心一意用餐，日语对话听不懂。李家泗保持军人的用餐速度，吃饱喝足就告辞。


    清水董三说这轮炒作还是按五五分成的利润标准分成。多余的利润以本田次郎的名义存入亚洲银行私人户头。日本领事，伊藤博武，公主殿下没有表示异议，反而认为合理。特别是李家泗在美国赚了钱，回不了亚洲，美国人反而要李家泗购买根本卖不出去的东西。大家一致认可利润超过一亿美元，联合航空的二手飞机按原价出售也不值一亿美元，联合航空最大的固定资产是散落各国各地的飞机场。飞机场比二手飞机值钱。


    李家泗离席，包厢外的日本特工把法兰西银行上海分行行长，汇丰银行上海分行行长挡在了走廊边。李家泗握手问好，才知道这两家银行的自营盘投资基金遇到了套牢，需要股神解围。李家泗答应半小时后会上楼炒作英法股市，赚个开门红。


    印度美女回到亚洲美女的餐桌继续用餐，李家泗在女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美国领事就餐的包厢。霍克准将和玛丽莲都在就餐，李家泗热情的和玛丽莲亲吻。李家泗没感觉到异样，相信薛小玲庞大的组织，来掩盖亚洲美女的存在。


    包厢里一共两桌，一桌西餐，一桌中餐，分别是领事馆家属，美国商人代表。薛小玲，柳思敏坐在一起，就餐正在进行时。美国领事高博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总统密电。


    内容首先表明，以美国证券行业优秀操盘手全部力量无法对抗眼镜小霸王，十年前，大败英法联军，十年后依旧大败英法联军。美国操盘手是围堵不了眼镜小霸王，花样百出的突袭。堵不住，那就疏，放任条件有三。


    一，经过核算，重组后b银行是需要十亿美元的注入，才能重组新银行，从一九三三年算起，由于金融危机造成的经营困境，恢复正常流水。今日操作b银行自营盘利润限定于十亿美元左右，超出部分以罚款形式，上缴美国国家财政。


    二，为了减少投机之风，限定于美国股市指数最高涨幅不能超过百分之十，最高跌幅也不能超过百分之十。在操盘时刻，股市指数最高震幅限定于百分之二十。超过标准视为违法，采用美国证券法处罚。


    三，联合航空有利于国际航空发展，美国政府在行政上大力支持，政府出资额就限定今日炒作利润。花旗银行提供一亿美元财政信誉授信，美国银行提供一亿美元财政信誉授信。二亿美元融资投资美国股市，利润全部投入联合航空公司，最低盈利期望值为一亿美元。


    高博猜测李家泗看完电报密电，说詹森大使正在大使馆办公室等回电。


    包厢里有座新开通的长途保密电话，李家泗拨打电话。詹森直问总统的密电看完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李家泗说遵守全部内容，额外增加的支付款款项是三千万美元购买的通讯设备，他出钱让太平洋舰队军演费用扣除。第一批五十架民航飞机，运抵上海货物的所有货款中，要从炒作利润中扣。詹森满口答应，他就能作主，通讯设备只值几十万美元成本，是李家泗不计成本购买，炒高了设备价格。国家投资的国际佣金足够支付这两笔款项，货物不值多少钱。军演那是提升美军实力。


    长途电话结束。


    霍克准将说：“十亿美元到手，我更关心的是大家凑钱的投资基金，能翻几倍。”李家泗表示b银行完成财务自由，利润保持在十亿美元左右，他会集中精力在投资基金上，翻几倍没问题。众多在座的，高兴的敬酒，李家泗以茶代酒。


    这时，中途离席的薛小玲进来说法国领事夫人出面，要求李家泗提前进场，李家泗告别包厢众人。


    走出包厢，除了两位英法银行行长在走廊上等待，还多了两位英法领事夫人。一起朝着电梯方向边走边聊。由法兰西银行自营盘成立了两家投资基金，一家由法国国内同行投资的基金，一家由法兰西在上海的投资基金，资金总量均为二千万美元。这两家基金昨日在法国股市全部套牢，今天正在融资自救，越救越套牢。李家泗敲定的中国投资基金处于空仓状态。而二家投资基金中都有法国领事夫人的投资份额。


    英国银行的投资基金是满仓套牢，融资能够抹平部分仓位，上海的基金处于空仓。法国的两家投资基金处于亏损状态。


    李家泗看着高贵的法国领事夫人比较着急，被亏损的滋味不好受，她投资的联合航空股份就要少交原始资本。李家泗安慰她，扭亏为盈只是几分钟的事，他想利用今晚的佣金租赁英法两国运输机来沪，协助欧洲有钱人撤侨。


    两位英法领事夫人，分别代表英国领事，法国领事表态，就按李家泗今晚佣金所得，保证英法两军有一定军机来沪撤侨。李家泗向英国领事夫人提出，他向英国石油化工企业下单一百五十万桶成品油，到港口岸为香港，由香港转运广州。英国领事夫人高兴万分，马上为李家泗下订单。法国领事夫人心情愉快，返回包厢报信。


    李家泗乘坐电梯，身边只剩两位英法银行行长和电梯保安。


    电梯直达顶楼，交易大厅依旧热闹，英法派驻的交易占据一半电台。行情走势只集中在少数股票上。三位核心人物赶到，两国银行会计师立即把持仓单汇报总结。


    李家泗查看会计报表和观看即时行情，法国两支基金亏损率在百分之二十几，加上融资亏损，实际亏损百分之三十。李家泗提出两支基金由他操盘后，利润五五分成，法国银行行长立即把合同佣金由百分之二十调整为百分之五十。


    英国基金账面亏损不多，自营盘的股票都处于个股的历史最高位，股价调整就是暴跌，是靠融资维持股价不跌，也到了弹尽粮绝的时间。李家泗把佣金调整为利润的百分之三十，英国银行马上提供合同调整佣金。


    李家泗签字，意味着替人操盘开始。李家泗看着盘面，分析走势，二分钟想法国股市，二分钟想英国股市。从到达楼顶交易厅算时间，第十三分钟后，李家泗同时征战英法两国股市。


    两国的自营盘加起来才十支股票。李家泗说着英法两国语言，命令两家电报员开始报单操作。李家泗确定的英法两国高官投资基金，大肆沽空十只英法股票，满仓之后，英法两国自营盘开始割肉砸盘，十只英法股票开始大调整。


    两国自营盘的割肉差不多时，指定的两家高官基金获利了结。两国自营盘开始沽空，沽空到一定位置，获利了结。市场刚有投机反弹，又被高官基金持续沽空。两国自营盘又继续沽空。沽空到预定目标，高官基金获利了结，两国自营基金先沽空，逐步获利了结，股价跌无可跌时，清仓空仓筹码。


    五大基金反手做多，反弹到第一波下跌位置就获利了结，清仓股票。只是三四分钟的放量平稳，五大投资基金全部清仓，这时，观众席上看热闹的洋人掌声响起，回报结果是五大投资基金全部获利。


    李家泗也不停息，对熟悉的英法两国股市的上市公司进行技术性炒作，这波操作可比自营盘自救用时更短，获利利润更多一倍。世界级股神选股思路可比英法两国银行自营盘操盘手水平高超许多。利润是成倍数增长。


    前后几十分钟的炒作，五大投资基金空仓结束，李家泗停止了英法股市炒作。


    英国领事热情的搂抱李家泗，只说股神赚钱的速度太快了。一百五十万桶汽油，近百架军用运输机租赁费就全部赚到。在场的明白，今晚英法股市炒作结束了，会计计算着投资收益。


    整个交易场里，最惊讶的就数柳思敏。大家用餐快结束时，楼上传来消息。英法三家投资基金已经扭亏为盈。法国自营盘资金再亏百分之二十，就宣布基金破产。用完餐，大家就一起上楼观看。


    下午时分，在美女帮保镖的指引下，柳思敏不出意外的和薛小玲密谈。柳思敏最崇拜的大姐姐，薛小玲说她一个女大学生，连战略家弟弟都说她是女政治家。今日一见还真不错。交待柳思敏在外交官面前，讲话礼貌，在国际外交上，每一位面孔都可能是国际间谍，不要乱说话，更不能胡说八道。


    这时，佣金结算出来，英国投资基金抽佣二千五百多万美元，法国投资基金抽佣二千多万美元。而个人投资的基金获利那是李家泗的数倍。在场的英法两国投资者高兴万分，扭亏为盈的神奇手法让在场操盘手感到不可思议。


    资金挂在账上，李家泗签字支付的第一笔转账金额是一百五十万桶成品油购货款，价格按国际到港价结算。第二笔转账金额是对办理留学签证的，在欧洲各国留学生一切费用的资助。第三笔是支付今晚所有人员的劳务费用，这笔钱最少。


    结余的钱留在账上，第四笔约好的支付的款项是英法等国派遣军机运输费和物资，各国领事连预付款都没收，均按实际飞机到达虹桥机场后结算。到达中国别的机场，那不关李家泗的业务。


    谈判交易的场面，让柳思敏明白老公为何不重视到手的军权，热衷于国际外交，疯狂赚钱，老公赚钱的速度太快了，而被欧美国家称为暴利哥。替人炒股，投资基金的持有人全是各国外交官政要。怪不得如此支持李家泗的一切，原来是互利互惠，得到实在好处的欧美外交官，给予李家泗强大的支持，不惜与蒋政权局部对抗。


    整个现场，都是喜气洋洋的穿着打扮，柳思敏想起大姐的话，说不定，今天来的客人中，就有未来美英法的总统，首相，总理。资本主义国家，是资本推出来的领导人，这里是国际财阀圈子。进入资本主义国家的上层社会圈，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资助外国政客竞选议员，州长，总统，美国罗斯福总统就是财阀抬进白宫。


    上海汇丰银行按今日国际油价均价结算，已经开出结算清单，香港提货单。英国领事在旁言明，从明天下午起，在香港海关油库，每天能提取十万桶成品油。连续十二天，海关油库保持十万桶出货量，第十三天时，可以全部提取完毕。


    李家泗猜想，这是英国驻沪领事利用权力，动用香港英军的战备成品油，库存存油出售，新成品油入库。新成品油运抵香港估计十二天。十五张银行开具的结算单，提货单交给李家泗，成品油买卖结束。


    柳思敏代表留学生办事处，为欧洲各国资助留学对象，从今日的利润中转出资金，汇入以办好留学国的银行个人账户。柳思敏佩服丈夫，不到一个多小时，就处理好资助欧洲留学生的款项，美国留学生那是大数目。


    今晚安保人员和交易人员的日薪，由法兰西银行支付，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一切手续办好，还没用餐的英法两国银行雇员高兴的撤离，接手的是美国银行，花旗银行员工，英法两国交易员是饿着肚皮，让李家泗一战告捷，又是一年薪水入账，钱包比肚皮重要。

 第51章 上阵父子兵 征战英法美4

    这时，数十位美国飞行员进来，是刚抵达上海虹桥机场的联合航空飞行员。为首的年纪最大，六十多岁的老年人，还精神抖擞身穿航空服。霍克准将为女婿介绍，美国政府任命的联合航空第一任董事长，曾任美国空军中将，美国航空署副署长，彭斯先生。


    彭斯和李家泗一握手，彭斯介绍身边的董事会高层，逐一认识。李武带着大多数年轻飞行员下榻酒店休息。此刻，两家美国银行职员忙着与美国证券交易所调试设备。


    联合航空的财务总监，递给李家泗一张简易会计报表。数据和财务总监的汇报，合并重组的中小美国航空公司。合并后资不抵债，欠薪是小数目，还欠各家美国银行一亿多美元，逾期不还。破产清算，各家债主银行心不甘。李家泗说他注资后，他要求把所有中小型客机，一律折旧出售，只保留p—3型21座，36座中大型机型。彭斯说：“折旧价已经算好了，在美国根本没有买主。”李家泗说：“我联系好了买主，价格等会私下密谈。”


    简单的应酬，彭斯认识了美国驻华官员。彭斯简短通报，五十架新p—3型大中型民航飞机，在六七个小时内，分别飞达虹桥机场，加满汽油，就可以满载乘客一架接一架首航。李家泗把经营权全部交给彭斯，唯一要求是联合航空以赚钱为第一目标，他会把联合航空的财务负债率归零，让联合航空成为世界上最赚钱的民航公司，在场的鼓掌高兴。


    高博宣布将在半小时后主持联合航空，各国民航系统的合作会议，交易大厅的外交官们三三两两下楼，去会议室继续更深层次的合作细则讨论。霍克准将示意好友和财务总监留下密谈。


    整个交易大厅，只剩下忙碌的两家美国银行员工。连薛小玲，柳思敏也去会议室旁听。等人员不多时，休息片刻的两位联合航空高级雇员，被李家泗带到近十米内无人偷听的角落。


    李家泗小声说买家是日本人，联合航空书写两份合同，折旧飞机出售合同上交总公司归档，原价购买飞机合同交给日本人。交易后出现资金先到账，二手飞机销售款进入联合航空的账上，折旧价和原价之间差价汇入中b集团上海公司账号。


    彭斯一听就明白是内幕交易，愿意干。财务总监表示可以完美应对税务局调查，却担心账从联合航空账户走，追债的银行会扣留资金。李家泗说他多虑了，几个小时后，数亿美元流入联合航空账户上，保证美国时间中午前，联合航空所有债务归零，账面上还躺着数千万美元自有资金。财务总监说他会密电美国亲信财务办好这笔秘密交易。


    财务总监手中有一份联合航空折旧飞机出售价目表，由美国民航局制定，重组各个航空公司高层同意的出售价。是份正式合同。彭斯表示按联合航空最大的股东老板意思办，联合航空是世界里程碑式的公司，他会经营好。三位简单秘密谈判结束，财务总监拿到了李家泗书写的上海花旗银行账号，一场交易就谈成。


    一起返回忙碌的交易大厅，整个交易大厅，只有一个亚洲人，伊藤博武。伊藤博武用日语询问谈妥了，李家泗点头，互相介绍，伊藤博武说着流利的英语邀请两位一起下楼去签订合同。伊藤博武人显得迟疑，中风后遗症，整个上海之珠能进来的亚洲人极少，能在交易大厅的亚洲人更少。伊藤博武是李武唯一在英法股市结束后放进来的日本人。


    在电梯口，二班人的团队在等待，一起下楼进入日本人的长包房。


    在办公室签订两份真假买卖合同，公主殿下按财务总监提供的飞机机型，全按照联合航空的原价购买，这份假合同上交日本政府。合同约定，款项入账，联合航空交付飞机，随后由外交官制定飞机降落机场。彭斯，财务总监两位知道这是李家泗和日本人之间的交易，合同简单快捷，这让联合航空的员工惊讶无比。


    联合航空团队离开日本人的办公室，核心员工好奇询问上级，是不是一场内幕交易，汤姆救活了联合航空。财务总监说联合航空实际收到的钱还是出发前制定的价格，我们几个人知道就好，差价b集团的佣金支付，账面上挑不出毛病。


    在美国特工的领路下，联合航空的赴沪核心团队来到贵宾云集的会议室。会议还没开始，各国航空界的领导人正在商谈联合航空的班机飞行路线。彭斯有决策权。线路和航班制定还在商谈，高博主持会议，在座的各国代表在联合声明中签字盖章生效。


    日本领事代表日本国家签订有限协议，承诺不会派军机轰炸国际民航机场虹桥机场，日本空军将避开联合航空的民航航线。


    国民政府代表是中国空军中将，中国企业代表是薛小玲。中国政府是拿不出外汇参股联合航空的各国后勤保障分公司。航空负责人和薛小玲通了电话，薛小玲将作为担保人替结算方担责，支付虹桥机场租赁费和服务费给中国政府，外汇结算。中国政府提供虹桥机场的部分服务。虹桥机场所有权暂时归中国政府，每天数万美元的外汇收入，加上中国后方机场服务费，中国政府愿意干，要求薛小玲担保日结结账。薛小玲同意中国政府的决定，愿意担保。


    中国空军中将还有重要任务完成，中国机场全部对联合航空开放，自主权在中国政府手中，公开谈判，秘密谈判都可以。


    签字生效，这是数十个国家在上海的声明，会议室的外交官立即转场去联合航空办公楼，飞机撤侨进入实质性开始，虹桥机场已经停靠五架联合航空的民航飞机。东方之珠酒店将作为联合航空飞行员，服务员指定的休息下榻酒店，特意关照李莉妖名下产业。会议室在热闹中分为三股人流，最多的公职人员去联合航空上海公司，飞机撤侨已经开始。一股开始娱乐休闲，一股关心自己的财富，去顶楼当世界股神的观众。


    李家泗等彭斯离开，交待好公主殿下跟庄成功，视查日本跟庄大本营，这里的电台支接联通日本大本营，日本大本营联通驻美公司，这是战略跟庄，只要前期准备充足就行。公主殿下只说没有现场看炒股，部下是明白人说交易大厅那是国际银行最高机密地方，是不准许外来银行知道银行内幕。李家泗承b银行在上海开设交易大厅，给一个交易席位给公主殿下跟庄，限定于四个人，一个电报员，一个译电员，公主殿下和伊藤博武。公主殿下非常高兴，那是亲自征战欧美国家股市。伊藤博武说先打好今晚这一战。


    李家泗商量好跟庄计划，就独自上楼来到交易大厅，专心致志研究美国股市。美国银行，花旗银行派遣的雇员都是在华职员的优秀者，个股分析水平高超。


    此刻美国，b银行证券部b银行参股股东云集。肯主持会议，他按照合作要求，把合作伙伴分为三种，一种是要求上市公司增长市值。二种是要求上市公司打压股价增持。一种是只要求公司赚钱，任由公司股价波动。


    参股股东要求赚钱的占了半数，要求增长市值的参股股东占了百分之三十。要求打压股价增持的占了百分之二十。要求下跌的增持的股份有限公司都是业绩优良的上市公司，投资者长期看好，参股股东第三季度季报已经摆在李家泗眼前。


    李家泗没有参考各上市公司财务数据，他是炒家，看中的是筹码分布，控庄，炒股思路形成，电令肯，可以和增长市值，打压股价的上市公司签订合作协议。电令发出，李家泗要求现场的一百多位数据分析师，把这两类上市公司股票，在上涨百分之五十和下跌百分之二十对美国股市指数的影响力。


    李家泗在场签订的担保协议，是以霍克准将为首的基金进行融资担保，花旗银行为融资银行。担保合同签订，在场的笑逐颜开。霍克准将悬挂的心落下，他派人送玛丽莲回学校，免得李家泗分心，这可是无数美国官员想发财的梦。霍克准将送完女儿，他和美国官员们去酒店娱乐场所去娱乐，先记账后给钱。英法两国官员已经把这里当成娱乐根据地，天天来消费，成了男人的乐园。


    第一轮统计数据出来，影响美国股指上涨百分之五，李家泗把不求股票涨跌的众多上市公司，按走势图圈出一百多家上市公司，以一半上涨百分之五十，一半下跌百分之二十。综合统计，第二轮统计下来，综合指数上涨百分之十二。


    李家泗从大型上市公司中，挑选沽空标的，世界石油也在名单内，炒股思路形成。美国大型上市公司签订的合作协议是不求股价涨跌，增加投资利润是唯一标准。这类公司的合作佣金是纯利的三七开b集团三成，上市公司七成。合作要求大型上市公司作为调控指数的工具。上涨公司和下跌公司的纯利依旧是五五分账。


    今日炒作的目标股确定，电令美b银行总部。


    能够和肯签订合作协议的上市公司老板只占参股股东的百分之四十，大多数股东没有失望，如b银行自营盘赚取十亿美元，投资那也是高额的投资回报。伊藤博武，公主殿下选定的上市公司没有在目标股内。


    肯和目标上市公司老板签订合作协议，上市公司老板交出操盘权b银行证券部，这是美国股市市值超过二三百亿美元的美国上市公司操盘权，彻底交给了世界股神李家泗。在美国时间，开盘前十五分钟，一切合同手续办好。


    李家泗闭目养神五分钟。数百位两家银行员工平心静气等待李家泗的指令。这时，众多看热闹的美国高官在场观看。薛小玲保持心情愉快，相信亲爱的弟弟，不会让大家失望。柳思敏心情却紧张起来。二三百亿美元财富，那是整个中国的财富，丈夫在决定一个国家的财富，她今晚大开眼界，知道为何丈夫有政权更替大业的理想，他在股市收割全世界股民的财富，娶再多的美女也不能花光他的财富，只有政权更替大业才能把他搞穷。


    李家泗操盘的账户，以霍克准将为首的私人投资基金账户一个。美国政府的账户两个b银行总账户一个，分账户数万。签订合作的二百八十六家上市公司，每家一个账户。


    开盘报单开始，李家泗选择的是平开。把二百八十六家上市公司分为三波进攻，暴涨股中，小盘股为第一波，中盘股为第二波，大盘股为第三波。沽空是第一波为中盘股，第二波为大盘股，小盘股为第三波，这种炒作利于调控股票指数。股票太多，不能逐个报单。报单员分为二大组，做多组，沽空组。做多组又分为三大组，小盘股，中盘股，大盘股三大组。沽空组也是一样。这是一波接一波的大行情，场中报单员都知道做庄常用手法，目标股统一涨跌。


    美国股市平稳开盘，波澜不惊，成交量比平日放大三倍。第一波的小盘股开始暴涨，中盘股沽空下跌，第二三波个股保持平稳放量微涨。从第十一分钟起，美国股市进入了群庄乱舞的时间，整个交易大厅，只有李家泗的声音和快捷的电报声。


    柳思敏不懂股票，没有心跳感觉，她闲着无聊观看观众的表情。观看着由平静到兴奋，她很快发现，一位胖呼呼的中老年美国人，站在单据汇总办公桌前，十几位会计在计算，他时刻对着观众伸指头，随着手指头越升越多，观众们越来越兴奋，坐不下来的兴奋，夫妻档观众，两口子又亲又抱。薛小玲耳语，一个手指头就是盈利一亿美元。当手指头传递六字时，大多数兴奋的观众，在高博领事带领下兴奋的离开交易大厅，他可是联合航空的主事人之一。


    李家泗十分精准的把大盘走势控制，做多的股票都是建仓，拉高，出货一气呵成。沽空股票成了调节股市指数的工具，大股东减持压价，回补再打压。平均每分钟都有数只股票完成合作协议。清仓之后，助手就电报通b银行证券部开始个股结算。


    美国证券会主席带着核心团队在交易所大厅紧盯交易过程，如此之大的阵势，使团队成员们仿佛看见了金融危机前的牛气冲天的景象，投资者疯狂入市。股市二级分化严重。暴涨个股众多，大跌股票不少。群庄乱舞的现象出现，成交量一波比一波大，市场处于兴奋状态。


    白宫打来电话，询问详情。证券会主席向上级汇报的结果是整个股市活跃起来，成交量放大，赚钱效果增加，新进资金众多，个股震幅扩大，几年都没看见的行情出现。李家泗控庄并没有踩到白宫经济办公室制定的红线。


    没有和肯签订合作协议的股票，也开始上窜下跳，振幅太小，跟风者少，都无功而返。只有日本资金盯上的十只个股不断推高，回落时，李家泗看出日本资金满仓，无法抵抗回落。他手上分出几千万美元资金，直接扫货跳涨，翻二倍的势头。诱使无数跟风盘追高。分仓资金只是一二分钟就获利了结，账面盈利几百万美元。


    在美国华尔街指挥操盘的日本做庄资金由日本驻美经济参赞指挥，得到公主殿下，伊藤博武的战略密电，严格按照电令的操盘步骤，在突然拉升时少量出货，达到电报目标价，大肆出货，跟风盘稀少时，毫不犹豫的坚决套现。公主殿下密令，如果第二次拉升，证明经济参赞团队水平太差。获利盘使套现资金翻一倍时，股价比昨收盘涨一倍。日本资金毫不犹豫的一股作气，清仓出居，个别股票清仓时，价位到了行情启动时，这十只个股是美国股市今天唯一的过山车行情。


    日本驻美经济参赞，得到日资获利结算资金超过本金一倍多，超额完成公主殿下的任务，天皇陛下的期待值。立即动用美国关系，日本资金火速撤离美国股市。经过李家泗爆炒的股票，除了日资控庄的资金，来得快，走得快。其他大多数的股票都在李家泗清仓后保持高位盘整，看不出卸庄。


    日本资金在获利撤退后，马上履行彭斯和伊藤博武签订的购买二手飞机的合同。联合航空收到巨额购买二手机资金。董事会以彭斯的电报合同为准，资金又分二笔。一笔归还旧债，一笔汇入上b集团的指定账户。日本驻美大使馆大使率队来到联合航空总部大楼，办理二手飞机过户手续，制定每一架二手飞机的航线。联合航空董事会交接人员，马上组织飞行员，按制定航线，把折旧二手飞机飞往日本本土，中国东北交货。交接工作开始，联合航空的董事会高层明白，从这一刻起，联合航空已经成功的破产重组进入美国政府控股的新时代。


    美国政府的二大融资基金，利润翻倍时，归还国家信用融资款。随着交易时间的不断延长，李家泗的操盘手法由群庄乱舞，逐步变成板块滚动，由板块滚动进入个股轮炒b银行自营盘账户获利超过十亿美元时，盈利就不再增多，停止了炒作。霍克准将为首的私人投资利润突破一亿美元纯利时，也停止了炒作。美国政府的二大基金，每个账户空仓资金超过一亿美元时，空仓资金不再增加，增加的全是持仓量。当二百八十六只个股都按客户要求达到合同要求时，李家泗停止了炒股，这时，美国股市指数正好暴涨百分之九点九。


    美国上市公司与李家泗合作的自营盘，分先后卸庄，是清仓一单就结算一单。结算过后，上市公司的操盘手等待证券会的监管令下达。暴涨的想减持，下跌的想增持。合作的利润都按合同，利润b银行扣除b银行汇入黑手银行新设b集团账号，会计科目为资助中国留学生基金。


    在黑手银行纽约总部的高小琪，接到肯的电话，一笔接一笔的巨款汇入刚建立跨行业务的黑手银行。高小琪这才知道今天老公在华尔街疯狂赚钱。肯言明中国留学生基金是专款专用，等合同深化b银行是国际性银行，网点数千，资助中国留学生的业务还是放b银行做。高小琪满口答应，她想如此巨额存款怎么汇回中国将是她的团队挖空心思该做的事。


    肯团队计算利润，按出资比例，小盘股盈利第一，中盘股盈利第二，大盘股盈利第三。二百八十六家签订合作的上市公司，按波动只有一家盈利率最低，就是市值排名第一的世界石油。按盈利金额，世界石油排名前十，本大利薄。盈利倍数还是小盘股，本小利厚。最b银行员工高兴的是，从开业以来，上交的税收超过千万美元，证券交易的手续费也有数千万美元。


    肯知道，从这刻起b银行资本金有十几亿美元流动资金b银行正式跨入国际优质银行，他成为第一任董事长，为银行未来发展服务。只要重组好，重组下的银行呆坏账，稳健的经营，成为世界级大银行指日可待b银行最大一笔呆坏账，变成了联合航空正式成立参股，肯知b集团是美国典型的出租客，李家泗给他一个大发展的平台，肯信心十足，他有能力经营b银行，他彻底放弃b集团的管理。


    b集团获得合作利润超过五亿美元，高小琪团队，刘美美团队，李家泗的二姨娘庞李氏团队非常高兴，当合同和对账单b银行转交入库b集团的美国资产跨入十亿美元行列。小詹森没b银行任职，只是挂了一个董事，他被高小琪推荐成执行董事b集团的主要业务就是房东，根本不需要管理天才。小詹森不懂经营，当房东就象政治家一样无忧无虑，管理一大批小职员b集团新进一批巨款，购买美国房地产是首选，华人居住区成片成片的收购，来到美国的中国移民者一批接一批b集团成了最好的华人置业公司。b银行的银行系统大小股东，纷纷派人上门，提供房地产销售不畅的楼盘b集团来者不拒，新增纽约，旧金山两城房地产。


    美国政府的投资基金，由政府信誉担保，经过李家泗的一轮疯狂炒作。零投入变成了账面现金二亿美元，股票市值超过三亿美元。数据传到白宫，罗斯福总统心情高兴，大笔一挥，一亿美元转入联合航空参股，一亿美元上缴国库。三亿多美元市值股票划拨到美国证券交易所作为财政部投入的国家投资维稳基金。


    美国证券会主席，接过政府划拨的一大笔财富，按照白宫意思，三千万美元支付给国防部，算电讯设备购买款，第二笔资金支付更少，具体款项联系肯。


    第一个来联系的是世界首富戈登，三亿市值股票，有不少筹码是戈登家族的上市公司廉价筹码。戈登经过场外大宗交易买下了证券维稳基金的部分筹码，经过内部交易，证券会主席出售了一亿多美元的廉价筹码。


    证券会主席套现后，支付给国防部三千万美元设备款，至于军演费用还在核算。


    证券会主席打电话询问肯，需要支付多少货款。肯报来准确的数目和出口商账户。肯挂上电话，他的第一笔大单是支付六十架pc—3型波音飞机。波音飞机已经开足马力，每天生产的飞机数架交付，以后生产速度更快。


    联合航空清空了旧机型，一亿美元的政府参股资金注入，还清了各家银行的所有债务b银行又投资了新机型。联合航空管理层作出了伟大的远景计划，成为世界民航业的龙头老大。


    李家泗知道了自己又刷新了赚钱新纪录，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闭目养神变成了鼾声如雷。薛小玲为他盖上大衣。


    美国银行，花旗银行派来的职业，忙着收尾工作。一位年轻低层工作人员，不解询问为何不继续炒作。花旗银行行长说这叫见好就收，再炒下去就是股市泡沫，政府罚起款来不认人，停止炒作是双赢结果。这句话把临时打鼾的李家泗从睡梦中醒来。


    高小杰从外面进来，汇报，十架飞机抵达虹桥机场，有六架已经满载乘客，飞往欧美国家，随后的飞机更多。他的金融卫队负责人员和货物运送，进口的第一批货物只有书籍和医疗物品。医疗物品已经放到新兵训练基地，书籍放在哪里。李家泗说：“书籍要找个临时仓库，租界最好，整理归类，下拨一栋高楼作为图书馆。”李家泗望着薛小玲，薛小玲说一共多少书籍，高小杰说总计二百万册，四十万册已经运进租界。薛小玲说：“拖到艺术学校的室内运动场，只有那里放得下这么多书籍，马上筹建图书馆。”薛小玲，柳思敏，高小杰一起离开。


    今晚的资金结算出来，李家泗接到电报，肯以资助中国留学生的名义把二百八十六家合作公司的利润分成，合理合法汇入黑手银行，心里感慨没有选错人，肯是为他着想的人。霍克准将等人上来，等待李家泗的分红决定。李家泗只保留二千万美元的基金规模。其他的分红，霍克准将醉醺醺搂抱中国女婿兴奋，他发财了，他的好友跟着发财。


    美国股市还在继续，美国银行，花旗银行两大团队各自为战。李家泗替美国政府操盘，两家银行证券自营盘业务被临时暂停。两大团队分析师无数，参与了这波行情，知道二百八十六家上市公司的庄家情况，两家银行想凭借掌握的内幕交易资料，精准跟风。


    交易清单交到李家泗手中，美国证券会主席宣布恢复两大银行的自营盘交易。


    交易大厅又开始热闹起来，二百八十六家股票开始了两极分化，涨幅巨大的，大股东在减持，下跌的逐波恢复原价。美国股票指数飞快上涨百分之二十，然后逐步回落，两位行长都兴奋，他俩的团队都赌中了。


    李家泗离开交易大厅时，唯一的观众是印度美女，两人亲密的离开。印度美女传达消息，霍克准将今晚在东方之珠狂欢，他拿出二百万美元汇入东方之珠，东方之珠成了美，英，法，投资者根据地。


    来到休息的房间，四位亚洲美女都在，正准备鬼混时。高小杰，李武进屋秘谈。亚洲美女主动去隔壁房间。


    李武通报；日本领事和清水董三是一起去联合航空上海分公司，带走不少日本特务。李家泗还在征战美国股市时，日本公主和伊藤博武率队离开东方之珠，大功率电台却留下来，交待长包房不准服务员打扫卫生，每天有长驻人员打扫。


    高小杰通报自作主张的决定，十架民航飞机抵达虹桥机场，总共卸下了三类物品。通讯设备抵达机场，就被美军提取护送，据传交给了中欧艺术集团的电信营业厅。今晚，有一千多金融卫队被联合航空临时征用，货物装运由他们负责。书籍是直接运抵法租界，装运医疗设备装车时，他留了一个心眼，货物运输车队，兵分三路，书籍装车一路直达法租界。一路在黑暗的路口等待医疗物品的车队，一路运输医疗物品，这两路会车时，就在戒备森严的路口换车装运。然后空车车队驶入租界打个圈，和运书车队会车后又返回机场，这是一晚上的运输。医疗物品的转运车队运往集团军总部医院。


    总部负责人是杜小娥，杜小娥下令，医疗设备立即装车送到盐城，汽车团加一个营负责武装押送。各路亲信来报，沿途暗线消息汇总，从虹桥机场到租界的华界路上，没有跟踪之人。李家泗表示大舅哥有当将军的思维了，把他想办的事办成了。杜小娥决定是正确，她是职业军人，懂得医疗物资的重要性。


    李家泗一直为三十万桶汽油怎么秘密运出海关码头寻找机会。


    高小杰继续汇报，乘坐飞机的乘客都是先集中在联合航空的办公大楼，由三国联军护送去机场，基本上是加满机油，就起飞一架，这是连续一夜的工作。李家泗明白杨美娜，聂雯带队出国，他没有去送别，这只是短暂离别。全球巡回演出结束就返回，不似李莉妖将长驻英法两国。


    李家泗灵光一闪，突然说：“从日本机场到虹桥机场，除了货，没有人。”高小杰说：“有日本乘客，每架飞机都有二十多位日本乘客，老人，妇女，小孩少，青年人多。”李家泗说：“这批人是怎么回公共租界虹口社区。”高小杰说：“每辆客车，是二位美英军人护送。”李家泗说：“日本特工力量是应该在暗中护送和保护其中少数人。这是最佳时刻，你马上调动人马，特别是司机，把我存在仓库里的成品油和货物运送到盐城。”


    高小杰说：“我马上去调动人手，在家门口集结。”高小杰立即出门去黑手银行宿舍区，他的兄弟们将连夜工作。


    李家泗交待李武，管理好东方之珠酒店，跟日本人保持一定距离，不要上国民党特务暗杀榜。李武掏出护照说他是英籍华人了，英国领事特别要求他加入英国国籍。在企业档案中，社会公示中已经注明国籍。李家泗说做得好，适合长期潜伏。


    李家泗出门，四位亚洲美女一起下楼。乘坐电梯时，电梯里是三位美国特工，其中一位说送汤姆上车，霍克准将交待的，头头们都在开心。美国特工一直护送李家泗一行人坐上防弹车，然后返回各自岗位。防弹车离开，戒备森严的态势开始逐步撤岗。


    送亚洲美女回家，只能在车上亲热一会。她们喜欢这种社交，间谍云集，而她们是美丽动人的女明星。离她们的家只有十几米远时，僻静处停靠着防弹车，李家泗送别四位亚洲美女回家。


    李家泗快速换车，车载美女四位，驾驶员是刘惠敏。


    柳思敏笑着说：“老公怪不得娶这么多明星老婆，你原来是世界首富眼镜小霸王，财富超过一个小国财富。”李家泗说：“我的财富，娶一万个老婆也花不完，建立一个国家才能用完。”柳思敏说：“政权更替大业，我愿意完成。亚洲第二美女真美，餐厅里的间谍，谁都不说，只有低级特工说有钱真好。”


    李家泗询问为何不去送父母出国，柳思敏说还有二个小时，日本人制定的航运封锁。十二点才能通过首航，父母的船票是二点钟离港。十二点出发的是美国，一点出发的是欧洲，二点出发的是美国。柳思敏不想去送父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她搞不好坐飞机去美国，此父母还先到美国。曹玉兰把大院内每位正牌老婆名下，在旧金山，纽约市，都有一栋别墅豪宅，许多姐妹可能一辈子不去美国，但美国有家业，房子出租那也是一笔钱。刘美美就是美国华侨最大的包租婆。

 第52章 物资大抢运 海归派叛徒1

    返回新家大院，眼尖的李家泗看见李丽芳的院落里休闲的有不少人。轿车继续行驶，看见武云家的院落里人数众多，停车下车观看，原来在登记名册。


    史峰带着一百多湖南老乡自愿当兵，史峰向李家泗敬了一个合格的军礼说：“司令，上海的湖南人愿意为将军效劳。”李家泗扫视众人说：“当兵就意味着为国家牺牲，你们不怕死。”少数人回答不怕。李家泗说：“史峰听令，升你为上尉连长，安排好湖南老乡成为集团军的湘军抗日先锋，是师傅级的都带个长，负责政治工作。”武云说：“我安排他们去军营，三湘子弟兵，你们是司令的老乡，有前途。”


    曹玉兰带队走过来说：“一个厨师，一天内连升三级，看专职厨师的面子。”恢复状态的胡桂香说：“是给号召力面子，师傅都带长，徒弟都听话。”李家泗说：“号召力是立军之本，你要是喊几万人来当兵，国民政府封你为将军。”


    一起步行走向鲁瑛家，胡桂香说她有事要帮忙，带十九个人乘上今晚去美国，和欧洲的邮轮。李家泗说要船票应该找柳人杰。胡桂香说柳人杰全家人都在邮轮上指挥，码头上由洋人负责。肃贪委员会的留学生也在码头，基本上是去欧洲留学，与肃贪委员会的案子有点关联的达官贵人都怕出国最后一步被梁军抓到现场，那就是铁证如山，财产兑换成了外汇，还多一个判国罪。恐慌让这群人提前数小时进入美英法海关等候乘船。


    柳思敏嘴里说父亲如果被抓，那就是铁案，家里人一窝端，除了她除外。心里却想梁军是李氏家族的大姐大之一，根本不会为难她的家人。为国为民铁面无私的梁军让人佩服，她是国民政府中的一股清流。


    话题打开，胡桂香的丽机关是护送主力，在肃贪委员会立案的达官贵人们想出无数出逃方案，让胡桂香绘声绘色描述，李家泗身边的美女笑声不断。柳思敏在假笑声中，心想：如果她没有嫁给丈夫，根本就不知道内幕，她家亲人跟胡桂香口中描绘的一样，在恐慌中逃出国，此刻，她的思维方式更加接近于一个合格的革命者思想。


    一起走进鲁瑛别墅，这里依旧是达官贵人云集，李家泗刚坐下，喝上一杯热茶。


    许美玲带着一家人进来介绍，认亲之后，李家泗说：“岳父岳母是文化人，美玲的彩礼……”在客厅里打牌的都竖起耳朵听，众人眼睛望着韩少武，安静的等待。李家泗继续说：“我进口了二百万册的英文书籍，送给许家当图书馆，要是岳父岳母有能力办一所大学，我给一所大学给许家管理。”


    此话说出，惊讶了所有客人，打牌的都停止打牌。许美玲父亲说：“这么多图书，那国的。”李家泗说：“美国英文书籍，今晚联合航空空运过来的。”许美玲母亲说：“飞机送书籍成本那就高。”李家泗说：“联合航空首航，不能从美国空载来上海，我是十大股东之一，支持联合航空业务，不然怎么能成美英法列强手中拿到飞机票。”许美玲父亲说：“书籍放在哪里？”


    乔诗诗等明星保镖进来说：“我等下送你们去验书，除了美国小说没有，基本上每个学科都是十本，是百科全书。”许美玲母亲说：“美国小说中国都翻译过，工具书，教科书许多没有翻译。英文书籍，中国没有的，需要大量的翻译。”李家泗说：“立即成立翻译局，由岳父岳母负责，经费由许美玲负责，先拨十万元启动资金，乔诗诗拨一栋办公大楼给图书馆。”乔诗诗说：“没问题，图书馆就设在美租界教会学校那条街。”曹玉兰反应过来说：“马上支付十万元。”


    许美玲父亲说：“二百万册书籍，搬运过程把各种科目搞混了，就浪费人力物力整理，我家马上工作，这是价值连城的彩礼，开大学没本事，成立翻译局有能力。”谭文雅说：“我带你们去。”众多客人观看过程，心想韩少武新娶姨太太，岳父一家人应该是要外汇，房子，出国的彩礼，那知道彩礼是二百万册书籍，偏偏岳父是图书馆管理员，把书籍视为珍宝。这可是二百万册书籍，二十万套工具书。谭文雅带走许家人，许美玲在家最小，哥哥姐姐都是戴眼镜的知识分子。


    乔诗诗说：“我们回到家里，留守电话的告诉我，英国驻华大使请你给他回个电话，这是大使家的私人电话号码。”李家泗说：“你去回电，我知道密谈内容，合作讲互利互惠，我的要求是，李莉妖名下的利物浦港，伦敦港两家上市公司，向香港政府申请二千亩地产开发，其中一千亩土地在英军控制的海关港口码头，建立民用码头，其中一千亩在市中心建立商业中心。香港政府同意划拨土地开发，明天下午，我可以和英国政府合作。”乔诗诗说：“明白。”她转身离开了客厅里。


    黄涛在众多高官中和韩少武关系最密，黄涛说：“这么牛气，英国驻华大使的电话都不回复。”李家泗说：“英国政府有求于我，我还不趁机在香港黄金码头抢一块地皮发展。上海沦陷，日本军队说了算，上海成为孤岛，进出口业务受日本人管制。香港有十几万英国军队，是未来几年中国进口贸易口岸。”黄涛说：“英国政府会同意你的要求？”李家泗说：“这是互利互惠的合作，肯定同意。就等回信。”


    高小杰进来说：“司令，人员都调动好了，大量汽车需要你安排。”跟着后面进来的是江文君，吴晓薇，真是巧合。李家泗说：“文君，晓薇，你们去调b集团员工，把成品油装车，调动集团所有卡车，仓库里的其他物品，上海能套现的留下，不能套现的立即装运。”吴晓薇说：“成品油早就装车，一直连车带货藏在仓库里，美国特工说这是中国战略物资，不愁销路，肯定是卖给中国军队。日本空军封锁了所有道路，时间窗口一到，就是发货之时。”


    李家泗说：“时间窗口就在今晚，你俩和高小杰的人配合一下工作。”吴晓薇说：“不用，我一个电话，在仓库待命的车队司机立即出发，就象晚上进城卖菜一样交易。其他货物装运需要时间。”李家泗看着墙上壁钟说：“装一个半小时的货，按时间计算，最后一辆车正好到达江阴，躲过日本空军的空袭。”黄涛说：“车辆是不是有多，是应该转送一批伤员去江北。”江文君说：“肯定有车多，我去总部调车。”


    吴晓薇就在客厅拨打电话，用英语下达命令。放下电话时，懂英语的听明白，车队半个小时后，一辆接一辆在租界关卡处完成司机的替换。


    这时，赵敏儿说正好大车队出发，路过沿途各县，顺便拖车粮油蔬菜进城。李家泗询问她家人手够不够。赵敏儿说父亲旗下的人数数万，比老公的军队还多。高小杰，江文君，吴晓薇，赵敏儿一起离开客厅。


    望着离开的背影，李家泗说：“江文君，吴晓薇越来越有行署主任的果断才能。”曹玉兰说：“我选的妹妹，能力第一。”黄涛命令一位少将带队立即出发，协调好伤员转送，和武装护送，做好衔接工作。


    顾祝同的副官见场面安静，他说：“韩司令，顾长官在办公室等你密谈。”李家泗立即起身走进办公室，黄涛边走边说：“大家都是军人和家属，或是政府官员，刚才的行动是随机性的国家机密，泄密是要枪毙的。”众人都说明白，黄涛说完尾随李家泗走进办公室。


    顾祝同正在通电话，看见李家泗走进来，他说：“何总长的电话。”李家泗接过电话。何应钦说：“小兄弟，跟着你发财了。我刚接到美国的电报b银行在美国公开发行股票，发行价十五美元，美国十大银行之一。你是老板，你预测开市是多少美元。”李家泗说：“二十五美元每股左右开盘，总长你在美国有闲钱，可以参与公开认购，联合航空也要上市，也可以认购。”何应钦说：“联合航空也上市，百分之几的中签率，是值得认购。兄弟，蒋有意和你合作，不会泄密我的持股数吧！”李家泗说：“不会，已持有原始股东，按美国证券法，只公布十大股东。总长是小股东中的小股东，股东排在几千股东之尾。美国报纸没有板面让所有股东上榜。”何应钦笑着说：“和你比起来的确是小小股东。”李家泗说：“我和总长可以称兄道弟，互利互惠。和委员长关系不对称，躲他都不及，见面礼那是一二亿美元捐了。”何应钦心情高兴说“对，小兄弟。”


    李家泗说：“总长，我在香港采购了英国石油化工公司的一百五十万桶成品油，一百万桶归你销售，二十万桶归陈家，三十万桶准备给鲁瑛，只是路途遥远，怕被路上截胡。”何应钦说：“隔几个省，那是被截胡。价格是不是今日国际行情。”李家泗说：“对，是今日国际油价，我支付了全款。从明天起，每天可以在香港油库提取十万桶。第十三天后放开提取。”何应钦说：“我定一百万桶成品油，黄金，大洋已经存入盐城人民银行鲁瑛手中，这单赚钱不多，交货的运费太高，把提取单给黄涛特派员。”


    李家泗说：“总长，你可能便宜卖了，一个月内，上海南京失守，日军前锋只指武汉，北方日军挥军南下，我估计山西只剩山区，济南失守，北方局势变坏，半年内大兵团作战那就是徐州会战开始。山东日军沿铁路南下，南京沦陷，南京日军沿铁路北上，南北对攻徐州。


    成品油是战争的血液，囤油就是囤黄金。”李家泗说到这时，顾祝同，黄涛在地图上搜索，何应钦说：“运输线被切断，北方的运力大肆减弱，让墨三接电话。”李家泗把电话递给顾祝同。


    这时，乔诗诗进来说：“英国大使同意你的要求，提出附加条件是再次全款购买三百万桶成品油。我替你同意了。”李家泗说：“你替我回答得非常好。”乔诗诗说：“柳思敏找你有事，外面的警卫也分事态的级别。”李家泗挥手和直接上级说：“等下进来。”顾祝同点头默许。


    柳思敏站在办公室门口，连苏绣文，苏倩倩也被胡桂香叫来，看来胡桂香真是急了。苏倩倩是国际船务的董事长，她根本不管经营。李家泗说：“胡长官，不要为难我的姨太太，她是公司的形象代表，她没有能力管国际船务，柳思敏，你去一趟海关码头，帮胡长官把事情办妥，第一去送别你的父母，第二让包成功向全世界采购十艘万吨级邮轮。”


    柳思敏说：“走吧！胡长官。”胡桂香说：“十艘万吨级邮轮，准备投资国际航运？”李家泗说：“李莉名下有英国二家港口上市公司，她需要邮轮，现在是逃出国越快越好。”柳思敏，胡桂香各带一帮人匆匆出门。


    苏绣文说：“买这么多船，那要多少美元？”李家泗说：“钱是小事，一家人的安全才重要，我家快成了一个公共据点，只要一个客人无意的把地址出卖给日本特务。我家被日本特务盯上，一举灭门就简单，我决定怀孕的大小姨太太，作好出国准备，没怀孕的在各租界都有三处秘密房产。当这个社区被日特曝光，遭到武装血洗，一个字跑。”曹玉兰说：“我觉得家里很安全。”李家泗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乔诗诗负责提供秘密房产，各位姐妹之间互不知道地址，只有曹玉兰，乔诗诗知道。各家姐妹之间互不知道地址，也不要互相打听。”乔诗诗说：“明早，我就安排大家看房。”


    李淑珍和田琳走进客厅，李淑珍说：“安全第一，十艘万吨级邮轮可以把所有知情人都送出国。第二趟机票又要发售了。汤姆，你是联合航空的大股东，能拿多少张机票，许多人在等消息。”李家泗说：“乔诗诗，你去联合航空打电话，去美国的机票，每架我包销一半机票。欧洲包销多少票。”李淑珍说：“五百张足够，柳思敏那里就不知道多少。”乔诗诗说：“我马上去预订机票。”


    顾祝同的副官又招手，李家泗立即返回办公室。


    电话没挂，顾祝同，黄涛正在研究军用地图。李家泗接听电话说：“总长好。”何应钦说：“你又进了三百万桶汽油，你说怎么发财。”李家泗说：“上海沦陷，一个国际港口关闭，就象关闭天津港口一样。香港成了国际港口，在香港港口被关闭前，囤积战略物资最重要。重庆是大后方，战略物资基地，战略物资需要大量囤积。中国海岸线被日本海军控制，除了在陆路开通友好国家陆路运输线外，这需要举国之力开辟一条国际公路，中国会在日本海军封锁海岸线的情况下，没有海外战略物资进入中国，汽油，医疗设备，等等物资，将来比黄金还贵。”


    何应钦说：“我只赚快钱，囤积是不计成本的，我拿不出那么多钱。在新订购的三百万桶中，保留一百万桶给我，等我的钱存够，再去香港提货。”李家泗说：“好，我的经营团队很快移师香港，守住中国最后一条国际运输线。”


    何应钦说：“谢谢，小兄弟，你的生意越做越大，我都快跟不上你的思维方式。”李家泗说：“西方人的思维方式跟我一样，为了赚钱不择手段，我喜欢赚洋人的钱。中国人太穷，关系网多，赚起来伤神。”何应钦说：b银行的市值就是小半个中国，肯定看不上小钱。”两人哈哈一笑，互道晚安，挂上电话。


    李家泗拨打长途电话给鲁瑛，接电话的是刘兰兰。


    刘兰兰说鲁瑛刚回家休息，留下她等老公电话。李家泗说杜小娥接到任务，反应极快，她处理得非常好，询问盐城派多少人去长江北岸接货。刘兰兰说参谋总长派出了旗下所有车队，刘虎子是接货人，总指挥是参谋总长的徒孙。李家泗说：“部分医疗设备提前出发，第二批是三十万桶汽油，大量进口物资，加上大量伤员转院到江北。争取明早前，人员，物资过江。我会增加江北运力，让五百辆卡车过江。”刘兰兰说：“还是参谋总长有远见，派遣了数千人去岸口，司机全部出动，新兵医护都随队出发。”


    李家泗说：“何总长的一百万桶汽油钱给了吗？按今天国际油价。”刘兰兰说：“给了，是十几家银行的存款。陈立夫的二十万桶油钱也给了，是存款。”李家泗说：“你好好休息，孕妇要多睡懒觉。”刘兰兰说：“我马上回家，大事由男人负责。”


    刘兰兰挂上电话，季老和吴峰相视而笑，吴峰说：“弟妹，回家休息吧！让秘书守电话。”刘兰兰挥手告别回家。


    季老说：“杜小娥应该是自治政府的人，淮北行署主任，坐掌五省军事要地，时刻进军徐州，她的级别应该很高。”吴峰说：“高小杰在虹桥机场负责货物运输，医疗设备送到总部医院。”季老说：“杜小娥看见是医疗设备，立即通知鲁瑛，派遣一个加强营，分批武装护送。反应极快，不请示老板。”吴峰说：“应该是打了几年内战的女军官，盐城稳定，我去淮北行署坐镇，协助杜小娥，拿下徐州，数十个县政权集中手中。”季老说：“稳步发展，徐州只能窃取，不能强攻。上海沦陷，老板有资历拿下徐州党政军。”


    李家泗准备拨打第二个电话，有电话直接插入，是陈立夫的声音。他说：“兄弟b银行股票十五美元一股的发行价，消息传遍中央，中央正在找你。总部驻地，家里，打了无数遍电话，你的家人，一问三不知。”李家泗说：“中央向金手指银行施压，估计已经公开债券持有者，股票持有者在金手指上海银行没有备案。我看过持有者名单，鲁瑛手中认购的债券，都没持有者姓名。保密是为鲁瑛执政保驾护航。”陈立夫说：“我会为鲁瑛保驾护航。保住六十万股也好，谢谢兄弟。”


    李家泗说：“二十万桶成品油在香港取货，提货单交给谁。”陈立夫说：“总长赚快钱，日期提取好的给他，最后两天的给我，提货单，你交给老张，他就在你家门口，你见过面的。”李家泗说：“我马上给他。”陈立夫说：“这几天不要去部队。”李家泗说：“明白，我没空管部队。”陈立夫哈哈一笑。


    这时，黄涛打开房门，进来一位面熟老者，老者接过电话说：“陈部长，我老张。”老张嗯嗯几声，挂上电话。


    李家泗拨打军营电话，值班的是刘云龙，李家泗说：“云龙，第一批医疗物资走了多久？”刘云龙说：“走了一个多小时，平均半个小时发一车货。”李家泗说：“大的运输队很快经过你的军营，运送军需物资，再运送一批伤员去江北，记住每辆货车放一个武装官兵押车。”刘云龙说：“多少辆汽车。”李家泗说：“几千辆，遇到高小杰将军，通知他挑五百辆好一点的汽车过江，其他车辆人员返回。”


    顾祝同接过电话说：“我是战区总司令顾祝同，我会派司令部的人押车，让医院院长听电话。”顾祝同连打三个电话，一个是总部医院院长，一个是战区总司令部，一个是江阴要塞司令部，一场临时的紧急大运输形成。


    李家泗掏出十五张银行的结账单和提货单。黄涛说：“张董事长高价买了三十万桶汽油。”老张说：“何总长喜欢赚快钱，陈氏家族喜欢囤货赚大钱，实际购买十万桶，在陈氏家族手下赚点运费。”李家泗保留三张日期靠后的，前面日期的十二张给了黄涛，黄涛说：“张董选什么日期。”张董事长说：“韩老板要是能够搞几十张去香港的机票，明天就可以去香港提货。”黄涛数出三张交给张董事长。


    李家泗说：“去欧洲的机票有把握，我虽然是联合航空的十大股东之一，对民航业务不熟，由美国人彭斯先生负责制定国际民航航线。”张董事长说：“从经济角度，上海飞香港最实惠，香港邮轮的国际航线船票不紧张。”这时，顾祝同下达命令结束，过来，张董事长懂味的离开，黄涛一同出去送提货单。


    顾祝同观看地图分析，李家泗以经济角度分析战局，让战区总司令部和军委会立项研究战局演变。正在商谈之际，黄涛进来说一百万桶汽油各有主人，坐飞机去香港，多花钱也愿意。李家泗说保证机票。黄涛背进来一桶军用地图，他把苏南，苏北地区的军用地图平行放在地板上。


    李家泗说：“山东部队还剩多少。”黄涛说：“参加淞沪会战的山东部队还剩四千八百多人，其中伤员二千六百多人，都转送到江北医院，康复可以归你部建制。实际兵力二千二百多人，曹达仁正在整编。山东伤残军人超过五千多人，治疗好后返回原籍。济南快守不住了，济南兵工厂的技术人员去盐城的有八九百人左右。总工程师来上海找你汇报，从山东坐军列护送的人员，有特务营五六百人。加上鲁机关，不足三千人的部队等待你的集结命令，你有军事计划没。”


    李家泗指着地图说：“苏南是游击区，保留二支队伍。集团军总部直属部队，放在上海苏州一带，整编的第二旅李汉三部放在常熟地区，形成东西两块游击区。收编的山东部队开赴苏北，南通为第一道防线，成立一个混编师，补充一二万新兵。只是战斗力靠不住。”顾祝同说：“新兵训练三个月，战斗力都靠不住，鲁瑛的新兵，那是凑人头，继续说。”


    李家泗说：“曹达仁为第一军代理军长，兼任第一混编师师长，政治主任由江文君担任，她只负责军饷划拨，装备划拨，人事选拔任命。曹达仁的能力，我还是担心，黄涛还请你监管军务，防止日军北上，还靠你指挥。让鲁瑛有三个月新兵训练期。”黄涛说：“三千老兵，一二万新兵蛋子，只要三千装备精良，还是守得住南通一线，日军大队级进攻，联队级就没把握。新兵就是送人头。”顾祝同说：“三千老兵太少，在大撤退时，我会抽调一个团的老兵补充你部。”黄涛说：“谢了。韩司令继续讲。”


    李家泗说：“盐城将成为未来半年，行政，军政重镇，兵工厂，制药厂，集团军医院，大学学校，一切军政机关设在苏北地区。曹达仁整编的山东部队，只收编营以下军官，团以上军官，筹建第二师，师政治主任由吴晓薇担任，曹副军长为其部整编一个老兵团，鲁瑛补齐三个团新兵，师长由曹副军长任命，建制成功，开赴山东地盘。”


    顾祝同指着地图说：“高，三千老兵守南通，近百军官筹建一个师。南通现在有一个丙种师，地方师驻扎。等曹达仁第一师到位，我可以调派丙种师参加南京保卫战。”黄涛说：“现在鲁瑛手中在训练的有数万新兵，训练结束，特别是整编第二师完成，曹达仁还是挥师第一师去山东，第二师守南通。第一师去山东发展，江文君，吴晓薇是二个地区行署主任，数百万老百姓，拉起一个军的势力容易。”


    李家泗说：“这只是计划，计划赶不上变化，战略布局随时更改，如果给鲁瑛三个月时间，才有实力。”黄涛说：“总长说都跟不上你的节奏，他是指挥千军万马的总指挥。”顾祝同点头说：“你和蒋百里是一对天才。我和总长会给鲁瑛三个月时间。”李家泗说：“多谢顾总司令，给我大展鸿图机会。三十万桶汽油归你销售，还是要多少本美国户口。”顾祝同说：“汽油不要，没钱买。不为难你，五本美国户口，三男二女，签证暂要一百张，你要我帮忙的机会多。”李家泗笑着说：“谢谢，顾总司令支持。”


    黄涛卷起军用地图放入桶内，从公文包取出一张公文袋，里面是五份已经盖章签字的红头文件。黄涛说你让柳思敏大喊大叫想收取药费，我们都猜出你的下一步计划。伤兵都是战场上存活的老兵。军医司刘司长听到消息，离开停止伤员归队批准。刘司长要我跟你讲，一万伤员，一本户口，五十签证。十八万伤员，你要几万。李家泗说：“伤员归队，真正批准的是军医司，除了中央军不能动。杂牌军能收编，能给多少伤员归我。”


    顾祝同说：“现在药品奇缺，国家外汇储备是空账。军医司给我的底线是五万伤兵，你承担五万伤员的治疗费用，减轻国家负担，为了避免各集团军找麻烦，其中缺胳膊断腿的伤员至少二万人。”


    李家泗说：“治疗好缺胳膊缺腿的抗日英雄是义不容辞的，我不负责伤残军人的善后工作。”顾祝同说：“政府会补发伤残退伍金。那就决定了，军医司要五本，签证二百五十人左右。”李家泗说：“军医司要的五本美国户口，性别是一男四女。我手上剩下的户口，女多男少。”黄涛说：“家长都希望男孩子出国。”


    李家泗说：b银行成为美国上市公司，加上联合航空，美国就业人口至少解决二十万人。每年美国移民局凭借大集团公司担保，数百上千人改为美国户口。美国大使馆每年只能办的移民，全给我了。数量快用完了。美国移民局的那才是大数目。”顾祝同说：“中国人只顾眼前利益，有人跟我说过，美国大型企业的移民制度。我家到美国办理移民还靠韩老板排队时，大笔一挥，排前面。”李家泗说：“一定优先解决中央领导的家人。”


    三位哈哈大笑结束密谈。黄涛，顾祝同立即打电话给军医司。


    李家泗翻看红头文件，集团军新兵训练及征兵令，集团军战地医院筹建，兵工厂建设筹建。三份申请函，已经打印成正式公函，这是由战区游击集团军上报给战区总司令部，军委会的公文。五份红头文件，其中两份是空白红头文件，需要打印申请内容。战区总司令部由顾祝同签字，长官部公章，军委会由何应钦签字，军委会公章。三份公文已经已经正式入档。战区游击集团军公章全在曹玉兰手中，黄涛知道韩少武是中国最大洋买办，没空管军队，他按实际需求代办了。


    二份空白公文只需要李家泗填写内容，何应钦，顾祝同已经签字盖章，只需把红头文件填写内容，上报战区司令部，军委会留档。李家泗不打扰两位的联系，离开办公室。


    客厅里的客人少了一些，多了些家人，家人都是坐在一堆集中聊天。李淑珍和苏绣文坐在一起，就象成熟美女的斗艳。苏绣文是温柔的成熟美丽，李淑珍是高贵典雅的美丽。众多老婆各有各的艳丽吸引李家泗的目光。


    这时，乔诗诗笑眯眯进来，李家泗搂抱着她说：“飞机票落实了。”乔诗诗说刚送来的，一起走到家人堆中，苏绣文主动让座，苏倩倩也跟着让座。李家泗坐下，搂抱苏倩倩在腿上座。乔诗诗从纸袋中掏出一大堆机票，她说：“联合航空经过一轮谈判，在中国境内制定了两条航线，一条是上海虹桥机场航线，一条是武汉航线。”李家泗说：“武汉航线应该是中国政府争取的国际航线，负责国内转运。上海虹桥机场是临时国际航线，各国用于撤侨。”乔诗诗点头。


    乔诗诗清点着机票说；经过联合航空董事会决定，你投资联合航空的启动资金，退出联合航空的后勤保障分公司入股，启动资金将作为飞机票的预付款和空运货物的定金。李家泗说：“联合航空是各个国家投资参与，私人投资肯定退出。还好联合航空的第二大股东b银行。”李淑珍也清理起整理机票，机票在茶几上摆成几堆。


    在场的达官贵人，有人主动准备排队。李淑珍说：“去美国的等下去食堂销售，小翠，你去杨香君家，通知自费留学生家属，去美国的机票到了。”小翠丫头说：“是夫人。”小翠丫头快步离开。


    乔诗诗喝着一口热茶说：“国际航线分南北两线，北线由上海虹桥机场出发，经过日本机场，加满油，经过苏联，加拿大，最后进入美国。票价不变，一根大金条。南线分二个中转站，香港和越南。从上海出发，可以售卖去欧洲各国的全程票，也可以出售到香港，越南的一站票。”


    李家泗说：“这样安排航线，三十几架去欧洲的波音飞机，有一半在香港，越南维持与上海的高频率撤侨，新飞机只要飞行员保持替换，一天可以来回三四趟架次。香港，越南的国际邮轮正常运转，坐船去欧洲，省下不少机票钱。”乔诗诗说：“没错，去香港的机票大概四两黄金，越南五两黄金。”


    张董事长不由自主的说：“联合航空管理层真是天才。我们去香港公干的优先解决飞机票。”李家泗说：“为了大院安全，少让我家招待贵客，优先解决飞机票。这里有多少张机票。”乔诗诗说：“一千张去美国的机票，一百张去欧洲各国，一百张去香港，一百张去越南。”李家泗说：“飞往美国的机票由田琳妈妈负责，在我家混饭吃的，早点打发走。”


    乔诗诗把一大堆英文文件递给李家泗。李家泗放入了他的挎包。


    李淑珍把机票分类完成，把美国机票又放回牛皮纸袋中，她说：“最早的航班是明天上午十点，走吧！大家到食堂去，边吃夜宵边排队。”李淑珍带走了客厅里大多数客人，打电话的众多，贵客们把办公室密谈的顾祝同和黄涛都被喊出来。飞机票的数量让顾祝同等人马上统计数量，知道柳思敏手中的客户，那是数千人的贪官家属。


    去欧洲的人分成二队，一队去欧洲各国，一队去香港。去越南的航线是，第一站香港，第二站越南，第三站欧洲。去香港的都是几十张一起购买，支付的是黄金，只多不少，多出部分算辛苦费。这次去南线的飞机票，能够满足去欧洲的贵客，但不能满足柳思敏的客户群。


    李淑珍率队出发，遇到杨香君。杨香君说一千张机票是美国领事馆为留学生赴美备案机票，插班开班是抢时间。李淑珍手持机票，想抓住售卖之际发一笔小财，机票依旧是一票难求。杨香君已经通知办事处，通知了要机票的客户，人数超过几千，贵客们本以为是原价票，转眼变成了高价票。


    机票来源的消息汇总：第二批联合航空出售的机票，本来是全部预售给欧美国家的洋人。机票b集团放弃联合航空后勤保障分公司投资，启动资金转变为机票，美国领事馆以资助留学生名义争取到的一千张票，以后机票再无优先权。联合航空的飞机票销售是各国领事馆包销，因为世界发达国家，动用运输机参与撤侨。中国外交部出面才拿到十张票。联合航空的飞机票是先交钱，排队领机票。各国领事馆开具购买凭证，购买者需要提供本国护照。


    大家来到食堂，李淑珍团队开始售票，价格是毫不客气的涨价一倍出售。销售队伍还在一半时，闻讯赶快的客人一波接一波，黄涛和部下拿着一百根大金条，直接插队买走一百张原价票，顾祝同和部下拿着六十根大金条，买走六十张原价票。鲁瑛的客户，想坐飞机的，早就交纳了机票钱，高兴的领走一百多张飞机票。这是新家大院最有实力拿走原价票的贵客。一次性出售如此之多的机票，引起了排队的恐慌，队尾的有人提出每张机票，再次加价一根金条一张，购买五张飞机票。加价之风兴起，特别是柳思敏的客户，那是一掷几十两黄金购买飞机票。转眼之间就出售了九百五十张，五十张是准备留给资助留学生的。


    乔诗诗的销售简单，经过李家泗办理的欧洲签证，本来就少。李淑珍，柳思敏代办比较多。在新家大院所有贵客都买到平价票。小翠过来说李淑珍，杨香君两位夫人，要求销售欧洲票。曹玉兰领着姐妹去送票，清点财物两不误。


    鲁瑛家再无外人，眼前尽是美女，李家泗选择去苏绣文家睡觉。乔诗诗说今晚这么大的军事行动，不盯着。李家泗说一个军事机关在运作正常的情况下，手下人能够办好一切工作。完不成任务，损失也不大。乔诗诗明白含意，今晚所有物资的抢运，也不过是数千万美元，一个小时前，李家泗在美国股市赚了数亿美元。


    一群正牌老婆左拥右抱去苏家。

 第52章 物资大抢运 海归派叛徒2

    柳思敏和胡桂香一起赶往海关港口。胡桂香是躺在车后座，她是胸前一身伤，背后无伤。柳思敏保持一份警惕，不和中国级别最高的女特务聊天。胡桂香想聊天，柳思敏装着打瞌睡。


    车队驶入港口码头，等待退票的洋人不少，中国人反而稀少。胡桂香在路边下车，是约好的地点，她说：“我等会带人去船务公司总部。”柳思敏答应一声，司机驾驶轿车驶入船务公司总部大楼。


    柳思敏走下轿车，港口码头只剩下二艘万吨邮轮，邮轮上灯光照耀，人影众多。包成功走出大楼迎接，他接到了电话，柳市长一家人早就上船。肃贪委员会的人进进出出，让许多去欧洲的乘客提心吊胆，同在一艘船上。还好肃贪委员会的留学生没有国际执法权，这是外国势力。但有一条肯定，出国的贪官再也回不了国，回国即逮捕，贪官在海外的资产，肯定在肃贪委员会出国人员的调查中。国际海关需要出国人员申报个人携带财产，肃贪委员会留学人员，已经通过正常渠道，打印了一份涉案贪官名单携带出国的财产表格。


    包成功有权查看，里面没有柳人杰的名单。涉案贪官的出国财产总计金额在一亿英镑左右，涉及三四百个官员。据传肃贪委员会正在与中央沟通，想通过外交部引渡。第一艘轮船是提前走的，里面有大人物家属。


    胡桂香带队过来，她身边聚集不少中国籍男女老少，柳思敏清点人数有二十六人，柳思敏说：“不是只有十九人。”胡桂香说：“七个是来送人的。”


    二路人马合在一起走进办公大楼。


    柳思敏的工作是先处理胡桂香，再召开船务公司临时碰头会议，最后和父亲告别。


    包成功通知部下通知高层开会。


    柳思敏把胡桂香带来的人介绍给包成功办理。包成功说坐免费的船票简单，护照最重要。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包成功检查十九人的出国签证，让包成功当场撕毁七份，他说使用假护照假签证出国，会当场抓捕入狱判刑，签证审查是出入境海关最严格的审查。胡桂香说他们七个必须出国。包成功保留假签证上的相片，一起走进审证室。


    审证室有各种钢印，包成功在助手的帮助下亲自动手，一张船员证先贴上相片，相片上打上船务公司钢印。助手拿来一堆船员表格，填写资料的只有七份，持假签证的必须需要填写资料。包成功说要走正常的工作渠道，一次偶然混出国，欧美移民局查得非常严，这种工作证，有效期只有半年。半年内，包成功有信心建立广泛的国际营运分公司。海员工作证，可以去许多国家，只要有分公司存在。延期工作证只要到移民国分公司留档盖章，延长逗留期，或者经过移民国的驻华大使馆的办理工作签证，分公司可以开据证明。


    十九人中，九人去美国，十位去欧洲。假签证持有者都说欧洲和美国有熟人，到达目的地就好办。包成功询问要不要在船上安排工作。胡桂香说没必要，他们只需要安排床位出国，他们不缺钱。李家泗的关系户全是军政要员，十九人的亲人与军队不沾边。


    十九位出国人员让包成功的亲信，带领着去船员室，换上陈旧的船员服，都被安排在船员卧室仓，只有那里可以调出船位，船员工作分三班倒，只是让船长调整二三位船员工作作息时间。胡桂香要送他们上船才安心。十九位男女老少中有许美玲的同学，她有签证，她在人群中并不起眼，女性占了八位。送人队伍中，柳思敏认识一位自费留学生的父亲。


    这时，国际船务公司的高层，全部召来开会。柳思敏和包成功走进会议室，柳思敏看见高层，洋人居多，中国人面孔熟悉，他就是柳思敏和赵敏儿一起闲聊时，认识的赵家资深账房。柳思敏以董事长苏倩倩的名义，宣布老板再次注资，国际航运公司将向各国采购十艘万吨级邮轮，越快越好。话音刚落，掌声一遍。在场的洋人开酒庆祝。


    包成功要求一位开会的负责海关事务的洋人，护送柳思敏过海关登船为家人送行。洋人高兴的领着带来好消息的尊贵夫人和十九位出国队伍同行。送行的人全挡在海关外。一起走进戒备森严的海关码头。


    英国官兵和海关人员正在检查证件和船票，有位亚洲男人正受到英国士兵的殴打，他使用假签证。使用假船票的被驱赶出去。场面让持假签证的庆幸，海员装和海员证，让人轻松检查过海关。柳思敏没有护照和船票，洋人主管经过简单沟通，一位洋妞海关人员陪同柳思敏一起上船下船，只到柳思敏出海关。


    进入海关码头，十九位男女老少分成二路，一路去英国邮船，一路去美国的邮轮，领路的是中国船员，包成功安排的。登上去美国的邮轮时，都被海员检查船票。柳思敏跟着洋妞，一路顺风的去高级海员豪华船仓。


    邮轮最大的包厢里，坐满了柳人杰的亲朋好友。亲人见面，柳思敏逐个问好。母亲告诉她，梁军派人在海关码头外密捕了九位贪官。乘坐三艘邮轮的涉案人员都被吓得要死。二亿多美元流出中国，中国外交部准备引渡涉案人员。朋友说估计倒霉的九位同僚，追钱不到，惨遭枪毙，梁军是无孔不入的角色。


    柳思敏最喜欢的弟弟，说她真笨，梁军设了一个圈套，让姐夫哥出钱送肃贪委员会的人出国留学。以后涉案人员的家属有国不能回。此话说出，反应快的朋友说整个中华民国没有几个人是梁军的对手，就算没有这批留学人员，肃贪委员会的照样布控，只是九位同僚连签证都办好，一家人高兴出国，变成了牺牲一个，幸福全家人。


    柳人杰看见女儿的脸色大变，他说柳家人都没事，爸爸妈妈先去美国，少武会安排她的一切。这时，传来启航前的鸣笛声，在门口等待的洋妞进来说提前开船了，日本人同意放行。包厢里的人都兴奋的叫喊，终于去美国了，梁军鞭长莫及，整艘邮轮都有这样零星的叫喊声。


    柳思敏挥手离开亲人，父母亲一直送到登船口。柳人杰说：“敏敏保重。”柳思敏说了一声一路顺风，她头也不回走下船，脚踩码头时，码头人员开始收登船楼梯。这一刻，柳思敏回头看见父母亲站在甲板上挥手，母亲眼睛里泛着泪花。柳思敏挥手一下，毫不迟疑的跟着洋妞的步伐离开码头。


    父亲柳人杰是杭州市最大的贪官一点不假。原来的思想是父母养育之恩大于天。父爱母爱是伟大的，她无权指责父亲。她认识了梁军，一位伟大的女性革命者，为了国家的法律，正遭受贪污势力的预谋灭杀。她认识了薛小玲，愿意为李家泗梦想中的政权更替大业牺牲一切的东方女性。李氏家族财富是自己赚取的，特别是收割全世界股民赚的。薛小玲作为李氏家族大姐，她放弃所有财富，放弃各国的邀请入籍，她没有伟大的理想，却有一颗母爱之心，扶养一千万在中日战争的孤儿，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母爱。


    薛小玲告诉她内幕，李家泗为美英法等国当操盘手，赚的钱不能直接流入中国，这是不平等条约，只能在海外置业。还要派遣亲信去各国套现汇回祖国，为政权更替大业打好经济基础。鲁瑛的人民银行，高小琪的黑手银行，曹玉兰的地下金库。三大金库把准备流出中国境内的黄金白银，留在了中国境内。这时，柳思敏的思想受到影响，有了质的飞跃。


    母亲等亲朋好友大骂为国为民的肃贪委员会，让她突然觉得看不起这群亲人在中华民族生死存亡之际，携带搜刮民脂民膏的财富，逃出国享受美好生活的贪官家庭。亲弟弟的话，让她伤心，太熟悉的弟弟，变成了一个利己主义者。柳家在李家泗眼里就是一个腐败家庭，国难当头中的叛逃者。柳思敏决定从这一刻起脱离封建，腐败，叛逃的家庭，她决定全心全意成为革命者，为丈夫的远大理想，政权更替大业奉献一切，成为伟大的中国女性。


    柳思敏走出海关，接应的丫头兵让她神气十足准备回家。


    有人在码头上的人流中喊大嫂，大嫂，是丫头兵打断了柳思敏的激烈思想，有熟人喊她。柳思敏顺声望去，喊她的是宪兵司令谷正伦。韩少武是他的老大，柳思敏自然是他的大嫂。谷正伦等人过来，邀请她去海关酒店喝杯茶。


    柳思敏走进海关酒店，果然是标准的豪华酒店。在咖啡厅包厢，遇到了谷正纲的姨太太，她说：“亲家母，你怎么没出国，机票，船票应该是小事。”柳思敏说：“我要等留学生到齐，才出发。”姨太太说：“正纲要来上海和老大密谈，他不来送别，我也不好带孩子出国。”谷正伦说：“谷家不着急出国，急着赚钱。”


    柳思敏说：“我不会做生意，利用职务之便，收点礼物还是可以的。”姨太太哈哈大笑。谷正伦言归正传，谷家三兄弟合伙买了一百万大洋债券。老大b银行真的上市了，美国公众的认购价是十五美元，一百万债劵可换成五十万股股票。按十五块发行价，值七百五十万美元。折算大洋一千五百万大洋，投资翻了十五倍。蒋，宋，孔三大家族，现在一直打电话找老大，找人不到，有几千老婆的男人就是好。中央打电话找到了他，宪兵司令部派武装，由肃贪委员会，财政部，三大机关，突袭检查黑手银行。曝光了不少债券持有者。中央再打电话问他认购了多少股票。


    柳思敏说亲家，你准备上缴国家多少股票。姨太太说：“这是谷家三兄弟合伙买的股票，是我儿子入赘韩家的彩礼。一股都不上缴。”谷正伦说：“谷家认购一百万债券是公开的事，老大肯定有办法。”


    柳思敏说：“据我所知，老公正为这事对多位级别比你还高的中央大员宣布，换成股票的，不可能公开持股人。鲁瑛名下发行的债券，在发行时就没公开持有人。”谷正伦说：“调查黑手银行债券发行的是我的亲信，他说债券持有者，陈立夫有一百万，谷家三兄弟一百万。债券在我手上，没换成股票。我跟中央撒了个谎，一百万债券是我们三兄弟借钱买的，四十万债务还给了债券，正纲的岳父在去美国的船上，我说他拿走了三十万债券。财政部要高价收购三十万债券。”


    柳思敏笑着说：“一百万债券估计全被谷正纲的岳父全带到了船上，你说的三十万债券是为了谷家三兄弟的前途着想。”谷正伦说：“吃完晚饭，就上船了。晚上十点四十五，行动开始，谎话没过脑子。”柳思敏说：“我老公很聪明，他会想办法圆谎，老公打仗是不行，搞经济是把好手。不会让你的三十万债券，十五b银行原始股上缴国库。”


    谷正伦说谢谢大嫂，姨太太说谢谢亲家母。韩少武是大家都找不到的公子哥。柳思敏说她回家会让老公打电话，谷正伦留下海关酒店的号码，他三餐时间都在食堂，工作时间在宪兵司令部。


    柳思敏高兴的回家，心想宪兵司令，在李家泗公开的地盘没有稳定前，是能利用的保护伞之一。赠送海关大楼，名为国际船务公司的重组，实际上是收买，看得出已经收卖成功b银行上市再度收卖，到手的财富拱手送给政府，心有不甘，心态明显，这是投资收益。


    柳思敏在回家路上，看见一排排车队驶往华界，知道一场隐蔽的军事大运输形成，今晚是否顺利完成任务，柳思敏心想压力全在杜小娥身上。


    杜小娥本以为自己的当机立断是妙招，顺利的运送药品去盐城是她改头换面的首功。她主动跟盐城行署主任鲁瑛通电话。鲁瑛说能把五省军事要地淮北行署给她，才能肯定在她之上，这是心照不宣的暗示。鲁瑛通报盐城局势稳定，数万新兵在训练，只要稳定时间越长，军队必成气候。


    让杜小娥更加吃惊的是，李家泗察觉到最佳时间窗口，马上展开大规模的运输行动。刘云龙汇报命令，这是一场国民党战区的统一行动，没有提前计划，只有随机行动。


    第一批来的大量官兵是战区司令部的警卫团，带队的是杜小娥见过一面的中将参谋长，他负责整条运输线的安全。随车武装护送是一个加强团。经过简单的协商，杜小娥的协助任务是委派三个连就可以。车队前放一个连，车队中间放一个连，车队押尾放一个连。三个连是护送机动部队。战区司令部会在沿途分派小部队为车队保驾护航。


    计划刚协商决定，一支五十辆的高级无牌轿车的车队赶来，为首的说是韩少武的岳父，是去当县长的。豪华车队阵营，让中将高参只说华人首富真有钱。五十辆高级轿车，基本上是每辆车两三位，后排空闲，为首的要求护送伤员。中将参谋长大喜过望。


    杜小娥命令下达，车库待命的部队，车库开出四辆军车，满载一个连的实弹荷枪的官兵。车队排在道路最前面，随时准备出发。轿车车队能有资格坐上的都是受伤军官和重伤员。这时，从机场方向又过来两辆装满医疗物品的武装护送，形成第一梯队。


    轿车车队还在装运伤员，准备出发，一大批卡车车队驶入军控道路。带队的是赵劲松，是一群生意人和跟班。这批人大约三千多人，分乘六十辆卡车。杜小娥和赵劲松互相不认识，赵劲松说明关系，杜小娥同意赵劲松的团队随车行动。这三千多人随车行动，去时负责押送物资安全，返回就由押车人员在苏南各地抢运粮油物资。这六十辆空车开始大规模装运伤员。


    高小杰的大车队赶到时，这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协商更简单，高小杰交待手下和赵劲松的人，驾驶室三个人，司机一个，赵劲松的人一个，警卫团的武装护兵一个。赵劲松的企业有数万人在为他工作，黑手银行有二万多人工作，谁都不缺司机。


    简单沟通，临停上人，第一波大车队是汽油车队，易燃易爆品，全是军方护送。当杜小娥知道护送的是三十万桶汽油时，立即明白为抢运，今晚是最佳时间窗口。天空上的飞机那是往返不停，日特的主力全在飞机上的乘客安全。


    高小杰和中将参谋长协商动员多少辆空车，军医院院长最有发言权，高小杰一个电话确定卡车数量。


    道路非常宽敞，少数伤员们都坐上空车，不时和临停的车队混成一队。六十辆空车很快载满，数万伤员在军营路口边等待空车。满载货物的车辆还是一眼望不到头，车灯那是一条长龙。货车车队中，时不时有空车进入路口停车装满伤员，这种状态让伤员和医护人员着急。


    货运车队全部通过，空车一辆接一辆，来抢运伤员。伤员中，昨天，今天两日的重伤员不在抢运之列，总部医院的六个集团军军医护士这次全部运送过江，只保留军医署的直属医疗队，总部医院的伤员，护士医生撤离，各集团军将撤消部分战地医院，人员伤员又入驻总部医院，只有这里有常备机动车一百多辆，撤离快速。


    中将参谋长是总指挥，高小杰，赵劲松是副指挥，杜小娥把三个连派出去，预计内的医疗物品全部送走，她就回营休息。她知道，五十架飞机的空运物资，是前十架是书籍和医疗物品混装，接着的二十架，全是医疗物品，最后二十架全是书籍。夜间如此之大的抢运场面，使杜小娥和亲信感慨，政权更替大业必成，韩少武的私人车队比中华民国军事委员会的军车还多，这是资本的力量。


    林英杰是第一支小车队的带队长官，一个排护送进口药品设备无惊无险，到达江阴口岸时，海军联络官通报，对岸能遇到接应部队，接应长官是刘虎子旅长，今晚已经由小运输变成了抢运。


    林英杰的小车队过江，看到江北沿路的接应兵站灯光如昼，许多搬运工在休息。车队经过接应兵站，继续行驶，当黑暗中看见一长串的车队，会车时，车队都临停。林英杰看见刘虎子，两人一握手，刘虎子下令林英杰率队返回，总部的军力太少。


    林英杰完成第一支小车队的物资交接，护送部队弃车，所有人改乘大车队的空车。林英杰把进口药品的机场海关物资清单交给刘虎子。刘虎子交待部下等货物到齐，一起交给集团军总部医院，留守一个营的官兵护送医疗设备药品进入盐城，这里是鲁瑛的地盘，新兵训练营地众多。


    大车队到达江北，车队没有过江。五百多司机和少数官兵在总指挥杜衡，副指挥刘虎子带领下，和林英杰部乘渡船过江。海军官兵招待了这股官兵，海军司令亲自作陪，聚在一起喝酒。按通报，运送医疗物品的小车队一共派出三批，都间隔半个小时。第四批就是大部队。


    杜衡是鲁瑛的晚辈，季老推荐的徒孙，年级比李家泗还大几岁，正宗美国军校毕业，父亲牺牲，中国军队中，没人扶持，是杂牌军的师部参谋。能文能武，在中校参谋之职时退役经商。季老推荐，被鲁瑛任命为集团军参谋，授上校衔。刘虎子也是上校副旅长，在部队论级别比杜衡还小一级。杜衡在集团军中没有战功，提名为将，需要战功和关系融洽。


    鲁瑛把任务交给他，是一种实战的考试。


    命令之间，林英杰知道集团军参谋杜衡的才能在他之上，第三批小车队赶到。两岸官兵进入待命状态。林英杰的三支小部队会师，车辆全部过江，杜衡的命令是，五百辆过江卡车，全要性能好的卡车，至少七八成新。林英杰心想，总部的汽车队全是新车，今晚估计全部过江。林英杰和刘虎子握手告别，部队在渡口二十公里外的公路上警备，等待返回车辆。


    林英杰的部队步行到半路上就遇到大部队的前锋赶到，林英杰下令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所率部队拉起戒备线，林英杰带头急行军赶到预订目标地。


    杜衡是聪明人，连级建制部队，被他命令，立即下车跟上林英杰部集结。自报家门是韩少武的岳老子，证明五十辆无牌轿车是送给鲁瑛的。杜衡派遣亲信，车队直接进入盐城市市政府，车内伤员安排在市医院。轿车车队过江，在派遣亲信指挥下，轿车车队一路直奔盐城。


    在杜衡的指挥下，运送汽油的队伍就分两路，车况好的载货过江，车况一般的，卸下汽油桶返回上海，第一批是林英杰部，第二批是战区警卫团官兵，第三批是在苏南地区购买粮油物资的。忙碌的交接工作在杜衡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刘虎子根本不懂指挥，他服从命令，当飞机运来的药品全部过江，他负责武装押运，江北停满一路的装油车辆一起出发。


    当五百辆卡车满载货物过江，这时，天空蒙蒙亮，所有物资都送过江。此刻伤员一拨接一拨乘船过江。过江之后，一辆接一辆的空车把伤员运往江北各大战区医院。


    杜衡率队在江阴指挥，他看着天空开始明亮，担心日本空军轰炸。轰炸没有发生，伤员顺利全部过江。杜衡感谢江阴守军的协助，得到海军司令的夸奖。相同车次的大运输，在杜衡团队的指挥下，竟然缩短了一半时间，江阴没有出现堵车现象，特别是过江车辆和物资，那是按战略物资优先，平民物资那是就卸在了江阴城。车队是快来快去，押送人员随车走。杜衡说他在美国军校有门学科叫运输学，跟中国军校的运输学是两种课。这是机械化和人力运力的区别。


    海军司令看着汽油桶过江，眼馋，他让杜衡请示鲁瑛主任，支援点汽油给海军，杜衡满口答应，就在海军指挥部拨打电话。鲁瑛答应要求，同意赠送海军一千桶汽油，过几天还有一次更大规模的运输，还靠海军的协助。海军司令满口答应。


    海军司令率队亲自过江，伤员已经全部转运，先伤员后物资的做法，让海军官兵佩服杜衡的指挥。在杜衡的带领下，走进秘密仓库，除了大量的物资，库存汽油还有几万桶。杜衡签字下拨一千桶汽油给海军。海军司令写好领取凭条，交给仓管。在海军司令的指挥下，海军官兵高兴的又搬一千桶汽油运回海军军用仓库。


    杜衡部用了几个小时，江阴城的平常物资才运进江北的密秘仓库。


    数千辆汽车的大队伍，返回时，除了武装押运人员返回是一支小车队。数千辆汽车是三五成群的奔驰在苏南各地预定的物资站。任务完成时，无任何损失，是一次成功的抢送任务。


    一夜之间，李家泗的部队顺风顺水。

 第52章 物资大抢运 海归派叛徒3

    自治政府在苏南的战略局势，因为一个人出卖，改变了自治政府在苏南地区的局势，致使自治政府的势力在中国最发达的地方，没有了武装，判徒就是海归派派遣江苏的军政副主席王天。


    李家泗在征战英法美三国股市时，南京的外国大使馆正在举行交际舞会。王天认识大使馆的许多外国人。舞会也邀请不少国民党要员。


    异党在外国人眼里是割据的小军阀，数万人的小军队，不到半个小省的贫穷地盘。国民党代表中国政府，拥有大半个中国，二百多万国民党军队，现在不断扩军。


    王天在与外国朋友聊天时，他打听到苏联政府向中华民国政府提供一点五亿美元的贷款援助，委托苏联空军协助中国空军。这是中日大战开始，唯一一个向国民政府伸出援手的国家。


    舞会之上，王天认识了一位美丽的姑娘向梅，向梅主动向他示好。王天颇有心仪之意，向梅主动邀请他跳交际舞，向梅说她在外国留过学，王天认为向梅是海归派的人，两人聊得十分投机。


    和王天聊的最投机的是海归派国际代表，他的同班同学伊万。伊万询问王天近况。王天与他无话不说，落座处不是外国人就是几个看着跳舞的中国老头。伊万说他是江苏省副书记，对抗日局势的分析。王天与伊万的对话全是外语，王天自信在旁边的中国老头听不懂两人的密谈，他把水网计划的大概说给伊万听。伊万认为伍泗帅是白日做梦，下午，沪办的秘密训练基地被日军摧毁，不足一千人，不可能完成任务。


    这时舞曲结束，向梅就坐回原位，一位便衣中年男人向她耳语。舞曲响起，王天主动邀请她跳舞，在众多邀请跳舞的男士中，向梅选择了王天做舞伴，在音乐中翩翩起舞。向梅在王天耳边说：“陪我出去走走。”王天高兴万分，两人手牵手离开舞池。


    在舞厅门口遇到了进来的京办的同志，副主任说：“约会去。”王天说：“出去散步。”两人亲密的走出热闹的大使馆。


    王天和向梅手牵手在大街上散步聊天，寻找僻静处，一辆军用吉普车悄然无声的跟踪，尾随两位身后。


    街道上行人并不多，路况越来越僻静。这时，大街上有四位行人身手敏捷的分前后向这对恋人靠拢。身后两人中，一位拿着药瓶往手帕上倒药水，粘满致人昏迷的医用麻醉剂，这人快如闪电按住王天的嘴鼻，使王天瞬间货迷。


    吉普车快速驶入六人身边，车内人打开车门，二人联手把王天抱进车内，两人担任警卫，没有路人注意这边。等抬人的两位下车，向梅优雅的坐上吉普车车内。吉普车飞快的行驶。


    四位身手敏捷的国民党特务注意四周，没有路人留意刚才快如闪电般的行动，他们快速撤离现场。


    王天被一盘冷水冲醒，站在他眼前的是大特务头子戴笠。王天四处观察，此刻向梅正捆绑在身边，正被一盘冷水冲醒。王天紧张的说：“你们是谁。”


    戴笠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叫戴雨浓，专杀贵党高级干部的特务头子。”王天说：“你想破坏收编合作。”戴笠说：“我不想破坏收编合作，我想知道伍泗帅制定的水网计划。今天上午，伍泗帅使用借刀杀人之计，我的几千兄弟都牺牲了。亲密战友欧阳不败重伤，刚脱离生命危险。我想杀贵党，就拿你开刀。”


    这时，南京城全是空袭警报，接着传来日军飞机轰炸的爆炸声，声音时运时近，这是在防空洞里的审讯。一位军官跑进来说：“局座，日军空袭。”戴笠挥挥手，军官立即回避。


    戴笠说：“我没空等你交待，来人，把两人绑在一起放颗炸弹，尸体抬到空袭地点，然后，通知京办领尸体。就说贵党江苏省委副书记王天，在恋爱中被日军飞机炸死。动手。”


    两位小特务把王天和向梅绑在一起，王天破口大骂：“狗特务，卑鄙无耻。”向梅紧张的说：“我是无辜的，我不想死，长官，我今晚才认识他，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


    一颗装着长长引线的特别炸弹夹在两人中间，被绑两人更加紧张。王天叫喊：“无耻，我抗议。”戴笠说：“说出水网计划，收编好合作。不合作，准备起爆，坚强一点，从外国留学回来的高材生。”戴笠点燃引信。引信燃烧火花四溅，审讯室大小特务快速撤离。


    向梅大叫：“我不想死啊！救命啊！”泪如雨下。在这一刻，王天精神彻底崩溃，这是生与死之间的最后时间，他说：“我说我说。”一桶水浇灭了燃烧的引信。


    王天过目不忘，李滨和伍泗帅制定的水网计划，一字不漏的被王天说了出来。并签字盖手印。戴笠收起部下书写的水网计划说：“水网计划中，主力部队是那支国军部队。”王天说：“我不知道，只有京办主任知道番号。”


    副官说：“局座，还要继续审讯不。”戴笠说：“伍泗帅是中国猛将之首，几百人在他手上能玩出几万人马。放了这对情侣，现在是收编合作时期。两人要是分开，立即枪决，以免今晚之事泄密。”戴笠高兴离开，留下一根大金条打赏给叛徒王天。


    王天和向梅被蒙着眼睛押出审讯室。王天被刚才的审讯吓得屎尿齐流。向梅没事，她是受过训练的国民党特务。一路上演戏给王天看。王天拒绝一根大金条的收买。向梅接受了，她需要钱换衣裤，一裤裆的屎尿需要购买新裤子，王天以为向梅跟他一样。


    戴笠马上把刚获取的情报，送到军事委员会的总指挥部，为一天的失利，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军事委员会高层，分析水网计划成功率。参谋总长白崇禧说：“百分之百成功，伍泗帅不愧为自治政府小元帅，对淞沪会战的各军各师了如指掌，收编溃军扩大自己的想法，大胆可行。”


    军委会立即制定计划，一，在整个淞沪会战的国军部队，将军一级全部秘密审查，挖出水网计划中的主力师。二，收买叛徒，伍泗帅在自治政府中的杀妻之仇的张红民来了，让自治政府内斗的局势形成。


    命令以军统戴笠为主系，宪兵协同行动。秘密调查国民党内部，挖出水网计划中的主力部队，是谁背叛党国。


    戴笠以为部下忠诚，那知国民政府体系内，日特，汉奸，更利害。水网计划刚从王天手中获取，知道内情的国民党高层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水网计划已经到了日本情报部的最高官员铃木中将手中。


    田中少将拿着密电走进铃木中将办公室。等侯铃木中将看完水网计划，田中少将说：“伍泗帅，果然不同凡响。来到上海就一战接一战，现在计划建立一个军三个师，预计五万兵力。”铃木中将说：“我军突击部队重创伍泗帅的新兵训练基地，第二支部队的师部正在赶往上海途中。”


    田中少将说：“这是国民党内线提供的水网计划。”铃木中将放下密电说：“这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战略借兵计划。向国民党借兵，我要调动一个联队来歼灭他。电梯口事件，想起来就心寒，那么多帝国勇士就悄然无息的被干掉。”田中少将说：“为了防止伍泗帅报复，虹口社区除了刚下飞机的东京拜客，一直不进不出。”


    铃木中将说：“加大暗杀伍泗帅的频率，争取独狼暗杀成功。一狼接一狼。”田中少将说：“效果证明不行，伍泗帅身边高手如云，独狼暗杀只能算骚扰，已经开始反杀，他手中毕竟有数百老兵。”铃木中将说：“第一，继续骚扰，第二让国民党内线分化异党，第三随时调集一个联队部队消灭水网计划中的主力部队。国民党某师。第四国民党出招，我们跟着出招，消灭伍泗帅是共同敌人。”田中少将说：“以前，情报部门就杀得异党无还手之力，伍泗帅成了皇军唯一不能小瞧的敌人。”


    铃木中将说：“沪办的武装损失惨重，京办有叛徒出卖水网计划，国民政府一定在追查国民党某师。”铃木中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说：“为了消灭伍泗帅，潜伏多年的老同学该出场了。”照片里是一张国民党少将的照片，一个反间计在侵华日军两位最高情报官手中诞生。


    照片里的国民党少将是军事委员会联络处科长张卫其。张卫其的档案上纪录，他毕业于日本陆军军官学校，回国后在军队中由排长逐年升到团长。日本人花钱，张卫其走关系，进了军事委员会联络处当了科长，这个职位最容易收集到中国军队各部门的情报，联络处是中国军队的外交官，联系着中央军和杂牌军。


    张卫其接到铃木中将的密电，立即四处活动。联络处正好接到护送任务，护送一批自治政府将士去淞沪前线视察。张卫其主动请缨上司，一个少将科长主动请缨，上级高兴任命。


    张卫其带着运输队，向驻京办驻地提供军用卡车。交接时，张卫其说：“这是处里，想尽办法调来的车。”办事处主任握手感谢张科长护送。


    王天，向梅换了衣裳，手牵手，六神无主的走回京办。两人身后是尾随便衣。正巧遇到交接。主任向王天招手，介绍说：“这是调查团团长王天同志。”张卫其握着王天的手说：“我负责贵党代表考察淞沪战场，将来打游击战就靠你们啊！”王天感谢几声。


    沪办突遭日特袭击惨败，时间紧急，京办本准备暗中执行水网计划，借此事件公开视察淞沪前线。向国民政府借车，加快赶往上海的行动。没想到来了一位少将科长，带来的部队比视察团的部队还多。


    宋汉生，赵东升指挥本部官兵，实枪荷弹的迅速登上五辆军用卡车。高官张红民，老袁等等视察团成员，身穿着士兵服，混在官兵中，视察团成员和年轻的官兵显得年级特殊，视察团成员是部队的重点保护对象。


    王天看到尾随的特务混进了张卫其的护卫队，为了保护好，初次相遇的向梅，对组织宣称向梅是未婚妻，是在留学时认识的。办事处对向梅的政审，是检查了外国学校的毕业证。加上向梅一口流利的外国话，谁都不怀疑她的身份。


    张卫其邀请王天，向梅坐进吉普车。


    车队行驶，张卫其说：“王书记与贵党负责人王名明是亲戚？”王天说：“他介绍我入党，也是我兄长。”张卫其说：“你的前途一片光明，王名明是海归派的领袖，权力很大。”


    自治政府集总地总，京办，处在今天上午惊喜，下午惊慌，晚上惊讶。


    沪办的新兵训练基地是核心机密，被日特武装重创，险遭全歼。沪办经过会议讨论上报上级的电报内容是：这是一次日特潜伏和党内叛徒汉奸的联手行动，训练基地知情人数众多，无法短时间内侦破。伍泗帅，张鼎兴决定缩编队伍，数百新兵经过生死之战变成老兵，在上海应对日特和国民党特务的暗杀容易完成任务。郑卫国要求调离沪办，回归原部队。原部队在执行一项绝密任务。张扬正在内查，需要时间。


    混乱的电报让京办对上海的会议决策分成了两派。主任，李滨赞成缩编队伍，取消水网计划。一派是副主任，王天等坚持执行水网计划，组成代表团视察上海。没有部队，可手里有数千条枪。二派争论不休，形成不了决策。第三派参入，会议变成决策。这派是新到南京述职的，自治政府在南方各省的武装全部改编成一个军，国民政府给的军级新编番号，南京所有高层，参加会议。海归派代表也列席会议。会议决定组建视察团视察上海。


    会议决策上报集总地总。地总集总第一封回电是相信伍泗帅的决定，缩编，上海情况复杂，上海武装差点儿被全歼，京办还要继续派遣队伍，进入交战区域。不要变成，日军特务以沪办为诱饵，顺利歼灭南方的高层领导。为救一市搭上一省。取消视察团视察上海。集总地总的电令在海归派眼里，成为废令。


    当视察团出发时，李滨立即密报地总集总。地总密电的第二封电报是追回视察代表团，这是死亡之路，是考察死亡，给伍泗帅添乱。理由一，视察代表团有什么能力甄别沪办潜伏的日特，国民党特务，汉奸。理由二，论游击战水平，政治，经济，军事，视察代表团全体成员都不是伍泗帅的对手。毫无意义的考察。理由三，是不是新编部队的高层，想争权夺利，接收伍泗帅的战果。集总地总可以一纸电令，伍泗帅把多余的枪支弹药送到南京。命令京办立即派人追回视察代表团，取消行动。


    争权夺利二字，把留守京办的所有同志都吓了一跳。这不正是蒋政权想看到的结果，伍泗帅和张红民的党内斗争，那是杀妻之恨。李滨说出了他的担心，王天是书呆子，无实际工作经验，他掌握着水网计划。公开水网计划，主任说：“这是破坏收编合作，国民党中央可凭计划取消收编合作。”


    一位游击队的成员说出了一个让大家更震惊的消息，张红民，老袁热衷于参加视察代表团，一是想要枪，二是想要权。张红民的部队，在几年游击战中，身边只剩八个人，老袁更少。几年前，张红民的部队那是有十几万人，被打得只剩八个人。新编部队分散数省，属于张红民的亲信不多，没有实力，没有能力，是指挥不动新编部队。而脱党之后的伍泗帅混得风声水起，张红民，老袁已经审阅到一个月前的营救吴峰计划，伍泗帅的新势力已经形成。知道内幕的宋大姐，杜小娥都带小队伍有投靠的势头。


    沪办就是一局死棋，靠上海的同志自己摆脱。地总集总看出这点，更担心党内斗争，争权夺利。日特，国民党特务坐收渔翁之利。特别是水网计划，如果曝光，那视察代表团就是诱饵，引诱伍泗帅营救。


    京办所有高层明白厉害，马上派海归派副主任带警卫员，驾驶轿车，手持地总，集总的联合电令去追赶视察代表团。


    副主任在南京郊区，还真追上了视察代表团。张红民看着电文说他在执行海归派的指令，集总地总都听海归派的。副主任看着车队扬长而去，立即明白，张红民是去上海接管伍泗帅的所有部队，张红民按职位比伍泗帅高半级。


    副主任无功而返，李滨询问国民党护送力量，这可是一个加强团，护送二个连的友军。李滨说如果水网计划曝光，这是歼灭战的开始，只有京办是安全的，是谈判的地方。


    京办召开紧急会议，会议请示地总集总电令隐居上海的宋大姐劝回视察组，宋大姐直属地总，和伍泗帅是亲密战友。李滨说多此一举，这是争权夺利的开始。隔了一个小时，地总集总联名转发宋大姐的回复的回电，和集总地总的批示。


    宋大姐回电：本机关现在从事的隐蔽地下工作，手中掌握几十万孤儿的生命，工作组每天工作如履薄冰，根本抽不出身劝阻视察调查组。视察调查组成员的级别太高，她的权力命令不了什么人。沪办就是一盘烂局，靠上海同志自身能够脱困。外来势力，谁伸手，谁送死。鉴于上海政治斗争复杂，将撤回从地总带来的狙击手补充到她的工作组。军情通报；伍泗帅的势力在中国各地已经具备独立建军基础，他不会为了营救上海一地，而失去数省军事势力。在他快速发展的关键时间，只要内部同志暴露他的身份。日本军队，国民党军队将联手消灭其新建军事势力。规模不亚于十年内战规模，内战外战同时战斗，数百万人死于地盘之争。日本军队坐收渔翁之利，收拾残局。从而加快中国亡国速度。郑重宣布，本工作组直属于伍泗帅部，如有必要，离开组织。视察代表团来沪考察，就是送死，本工作组绝不会伸手营救争权夺利的无能之辈。


    集总地总的加注回电是：尊重宋大姐决定，希望工作组回归革命阵营。京办，错误路线有二。第一苏浙游击军的领导层，是没经过集总地总开会决定，这是越权行为。第二，王天，一个留学生，没参加过革命工作，就空降为省委副书记，知道组织核心军事计划，如果泄密，内战借口已经形成。


    如此电报内容，让所有京办的参会者惊讶。宋大姐是资历老的老革命，如此回电，大跌眼镜，这是内部分裂的苗头。连集总地总都站在了宋大姐一边。地总给京办命令，京办拒不执行，是党内本土派和海归派的权力斗争。


    李滨说伍泗帅在全国范围内形成新势力，帅哥和宋大姐那是生死之交，受尽磨难的宋大姐看到了前途的希望，逼她就是逼她脱离组织，宋大姐能带走一大帮将士。这时沪办来了密电，沪办的外来将士在撤离，隐蔽力量开始有序撤离。


    参加会议的所有人，明白内部争权夺利的政治斗争已经展开。宋大姐的决定是正确的，视察组被国民党包围，时刻可以歼灭。回南京是最安全，可惜张红民铁了心要去接管上海武装。


    地总集总放弃不执行命令的视察团，京办对视察团的生死，看得非常重。视察团成行，完全是海归派促成。主任打电话给海归派大本营国际代表处，代表处回复是视察团很安全，相信收编合作。这话让主任更加着急。


    电令沪办，回电是添乱，送死，分裂。沪办每天都处在战斗中，没能力保护视察团。


    江苏省常委文强来汇报工作，主任想联系上伍泗帅。文强说女儿文静上午给他一个电台波长联系号码，现在她处于静默阶段，她刚完成歼灭欧阳不败团队的任务。就在京办，文强以江苏省委的名义电令女儿。


    文静马上回电，她在静默期，不能公开露面，国民党特务正在全力追杀逮捕她。她只能通知横线上的一位女同志，把京办的协助电报透露给整天处在日特，国民党特务包围中的伍泗帅。伍泗帅从到达上海之日起，就自立门户，势力已经强大。欧阳不败的剿匪救国军让他杀得差不多了。为数年内死在欧阳不败手中的同志报了仇。


    宋大姐这位老革命已经脱离组织，文静这位小党员，从电报上看得出有脱离组织的内容。文强心态七上八下，电令女儿，把京办的任务转达。文静回电试试联系，联系不上，别怪她，她在静默期，出不了门，出门就是死路一条。活着被抓，那就是一条线上的同志暴露。


    文强说：“伍泗帅正式脱离了组织。”主任说：“混得比我们好，几千国民党特务，一个上午就被歼灭，欧阳不败差点儿被炸死。只打内战不打外仗的军统特务，基本上死光了。”李滨说不出一个月，帅哥的势力稳定，就会和本土派谈收编，组织一半的位置让给帅哥的人，有实力才有权力，本土派将会领导全党全军。主任说：“我们还处于军阀割据，帅哥已经有了政权更替的构想。”


    文静电话联系上陈静，陈静忙于审阅整理丽机关的内战卷宗，家里只有她处理情报。听到电报内容，陈静说：小姐姐犯傻，老公自立门户，发展自己势力，称王称霸才是上策。这十年来，组织发展为何大起大落。做大做强时，就有人争权夺利，从不为失败承担责任。这十年，党内的叛徒太多，无能领导太多。从解密的档案来看，她怀疑父亲的牺牲与国民党特务的借刀杀人之计有关。文静冷汗直冒，李家泗不是一样玩着借刀杀人之计。如果不是亲自参与，她根本判断不出真假。


    陈静要文静不要管，她也没能力管，反而暴露自己行踪。她负责通知，决定由老公决策。


    陈静从文件堆中整理思维，去李莉妖家询问丈夫下落。留守姐妹密告，李家泗正在征战美国股市。陈静返回住处，连续审阅档案，疲倦时，小睡一会。醒来时，已经是凌晨时分。李家泗在苏绣文家睡觉，姐妹之间的秘密。


    陈静走向苏绣文家方向，与田琳妈妈在小路上相遇。李淑珍要她通知韩少武，有空时，必须和她密谈。陈静看着李淑珍指挥着家族保镖和佣人抬着头寸箱回家。心想田琳妈妈又发了一笔横财，代办签证，高价出售机票，船票，赚了不少。


    陈静走进苏绣文家，知道一楼是保镖佣人和小女孩苏丽丽居住。二楼全是卧室，陈静走进最大的主卧，灯光昏暗，看见李家泗正在睡觉，陈静上床争宠。


    陈静发出摸摸暗语。李家泗睡前的摸摸暗语是，自治政府的事，不关她和文静的事，政权更替大业比救想争权夺利的同志更重要。


    李家泗睡醒，窗外月亮照射的夜空依旧黑暗。搂抱的老婆是陈静，推醒她，摸摸密码要她准备去文静的安全点，他怕文静不够冷静，破坏了战略计划，露脸就是露破绽。陈静睡意迷糊，她继续睡得香甜。


    李家泗打开壁灯，看见柳思敏的睡姿，她梦中都带着笑容，估计在做美梦。李家泗不想打扰她的美梦。


    美女帮的美人，此刻醒来，立即起床，梳妆打扮准备出门，反应快速让李家泗不觉意外，美女帮的女明星是受过严格军训的美人，美女帮是一个大组织，最美最性感的成了老婆。


    李家泗飞快的起床，洗漱时，他思考的第一个问题，怎么合理安排一天工作。李家泗出门，美女帮的女明星已经貌美如花，一起出门。


    第一站是李淑珍家，美女帮有新家大院所有别墅的房门钥匙，原来曹玉兰有一套，知道陆贵家的血战，知道了美女明星保镖的厉害，钥匙给了乔诗诗。进屋时，没有惊动田琳家佣人保镖。


    李家泗坐在客厅沙发上，拨打的电话给谷正伦。按照柳思敏提供的电话号码，拨打第二遍才听到谷正伦的声音。谷正伦睡意正浓。


    李家泗的传达内容是：由肃贪委员会，财政部，宪兵司令部派员入驻金手指银行，宪兵司令部肯定是外围武装，根本不知道搜查结果。金手指银行是国际银行，不会出卖客户信息。只要债券持有人不主动向中央，承认债务数量。金手指银行b银行是国际银行是不会向国民政府泄露客户信息。肃贪委员会有能力让债券持有人自己曝光持有量。


    谷正伦听到解释，整个人清醒过来，回想部下汇报，和上级的通话。上级不知道他的具体持股数，是他自己暴露的。谷正伦寻找解困之道。


    李家泗说：只有再设一场赌局，以他的三十万债券为诱饵，虽说债券已经在去美国的路上，由金手指银行做庄，我拿出五十万b银行股票和你对赌，就象我请人嫖娼一样，声势浩大，党政军都知道。对赌没有输赢，只赢面子，诱使无数人跟风投注。


    谷正伦表示只要谷家的财产不上交国库，什么赌局都行。什么样的赌局，李家泗说他没想好，计划应该在和蒋，宋，孔三大家族找到他之后想好，赌局合情合理，看不出一丝布局。他再接到上交的通知，就说三十万债券押在了金手指银行。


    李家泗拜托谷正伦动用宪兵情报网，秘密调查债务持有人中，有多少人主动向中央，暴露自己认购数量。是自己暴露财产。等蒋宋孔找到我时，我有心里准备。谷正伦满口答应立即调查。


    谷正伦第一个电话打给上海市原市长吴市长，吴市长说他昨晚也接到中央的电话，他说他的全部家产都捐给肃贪委员会，那有钱认购债券，中央对他的话没起疑反而要他提供债券持有人。


    谷正伦说他不担心韩少武曝光他的持股票。吴市长说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韩老板是国际商人b银行，金手指银行，是国际银行，为客户保密是国际银行业的基本准则。


    吴市长提供一个信息，冯副主席认购了一百万债券，宋打电话给他时，我正好和他在一起，冯副主席说军委会还欠他的军饷，薪水都欠发，债券的事不知道，反问中央有钱下拨没，杂牌军太苦了。宋子文是临时接管财政部，要钱变成讨钱。大家对财政部盯上了可转换债券，大多数人不承认知道可转债之事。至今为止，中央要到的原价债券是陈立夫上交国库的一百万债券。听说你被诈出了三十万债券。中国的三大特务机关，戴笠没参与认购，二大特务机关负责人是自己曝光财产。


    谷正伦听到这里，冷汗直流。他说：“你这么信任韩少武，不会出卖你们的持股数。”吴市长说：“韩少武是精明人，他是靠何总长的关照一路高升，才有现在实力，他来上海第一天，跟你对赌，花了一千多万大洋请在上海的所有高层嫖娼，他那个时候只是一个挂着少将参谋长头衔的光杆，有钱没势。那天晚上，我被梁军搅得失魂落魄，失去结交韩少武的最佳时刻，粮油蔬菜生意一直由市政府控制。现在，韩家军势力扩大，他最怕有人打击他的势力，所以想出债券这招，送钱给各路军阀。我是文职。又是即将沦陷在即的上海市，未来前途未定，给我几十万美金，我感谢万分。用得上我，肯定帮忙，跟着他发财。”


    闲聊结束，挂上电话，谷正伦被旁观者点醒，他狠狠拍打自己的脸蛋，巴掌声把睡梦中的美人惊醒。思前想后，决定拨打电话给南京的二弟谷正纲。


    谷正纲说兄长上了中央的当，宋孔打了一夜电话求购可转换债券，只有陈立夫拿出一百万债券，原价卖给财政部。兄长停留在口头上，这是梁军给中央出的主意，金手指银行是国际银行，意大利老板，中国三大特务机关，除了戴笠真的没买，兄长和陈立夫是当特务当久了，怀疑这个怀疑那个。旁观者清，吴市长讲得非常对，韩少武是想稳定韩家势力，才想出可转换债券这一招。既然想出对赌这招，来弥补你的口误，你手上没有可转换债券上交，补救方法是正确的。我现在调任战区司令部政治部主任一职，是韩家军的政治直接上级，可转换债券是小事，我想和他做几笔大生意。何总长本来是个穷光蛋，跟着韩老板发了大财，所以韩老板升职如火箭。


    兄弟俩互通信息结束。


    谷正伦挂上电话沉思，想到赠送的海关大楼，突然明白，韩少武压根不需要宪兵司令部出面摆平上海轮船公司王家势力，只需要一位杂牌军师长，一场武装私捕就解决。赠送一栋价值数百万的大楼作为彩礼是借口。

 第52章 物资大抢运 海归派叛徒4

    李家泗闭目养神考虑下一步工作，乔诗诗推醒他，谭文雅在二楼走道上向他招手，示意田琳妈妈已经起床。


    李家泗走进刚起床的李淑珍卧室，谭文雅主动回避。


    李淑珍说：“如果你的老婆婚内出轨怎么办。”李家泗说：“在时代广场的姨太太们面前，我宣布婚内出轨的，一律净身出户，为避免她出卖家族秘密，会给一定经济补偿。”李淑珍说：“你不生气。”李家泗说：“我的小老婆只会越来越多，为了租界的房子，为了在战争中让亲人衣食无忧。婚内出轨一个，就少养一个。珍姐，你是革命知己，十年，二十年，理想都不会改变，就算我牺牲了，你还在革命，为中华民族的政权更替大业奋斗一生。”


    李家泗灵光一闪说：“出轨的人是田琳，她邀你们来上海玩，实际上是当面宣布婚期，你为了前夫安葬，任由我霸占她的未来，我俩有共同理想，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奋斗终身。她是她，你是你。”李淑珍说：“几天前，田琳躲开了家里姐妹的照看，在外面鬼混时，被你派的女人用万能钥匙打开房门捉奸在床，拍了亲热照，差点儿，你就戴了绿帽子。”


    李家泗说：“情敌应该不是那晚被驱赶的那位。”李淑珍说：“你猜中了，是一位小提琴手，父母亲都是艺术家，两人认识有二三年，我认识他全家人，你怎么处理。”李家泗说：“几天了，我的女人处理得很好，今天秘谈，肯定又想给我戴绿帽子。出轨这是羞辱韩少武的面子，离婚选在国外，田琳应该有我的种。”


    李淑珍说：“估计有了，那天晚上，你娶的少女全部怀孕了。”李家泗说：“确认怀孕，田琳和我的孩子生下来之后，才能海外离婚，李家的种，不准打胎。”李淑珍说：“你的姐姐决定跟你一样，保孩子，加强监管力度，离婚财产怎么处理。”


    李家泗说：“田琳带来的家产，我一分钱不要，她的青春损失费，你做主。田琳知道家族许多机密。如果离婚，严禁她回国发展。特别是李氏家族在中国完成政权更替大业，终生不能回国，我的孩子回国发展，他不缺妈妈带。”李淑珍说：“这样处理最好，如果，她选择安稳生活，你愿意原谅她的精神出轨。”李家泗说：“愿意，田琳和小提琴的爱情，本来是我在横刀夺爱。”


    李淑珍的心态放宽心，就为这事密谈，让李家泗感到女人的思维不可思议。


    出轨的消息首先让薛小玲知道，知道没有实际性出轨，而且还是李家泗布的局。薛小玲在几天前作出了李家泗同样的决定。李淑珍知道处理结果，为了挽回和保密，下次出轨绝不轻饶。


    昨日准备再次出轨，又被抓了现场。美女帮准备秘密处决小提琴手，李淑珍求情，小提琴手躲过一劫。李家泗和薛小玲的处理结果一样，让李淑珍感到意外。李家泗说大姐跟着外交官夫人们一起工作，思想西化，重视的是家庭的爱，李家子嗣是重中之重。


    几天前的田琳出轨照片一共两张，都是快速抢拍，一张是一个男人正把田琳压在床上亲摸，衣裳半裸照，田琳的脸蛋清楚无比，小提琴手是个背景。一张是两位偷欢的人慌乱照片，小提琴手是位大帅哥，影响清楚无比，出轨的铁证如山。


    李家泗保留了田琳清楚无比的出轨照片，第二张照片和底片烧毁。


    李淑珍说：“你想让田琳出轨的事曝光。”李家泗说：“相片曝光唯一的条件是出于政治，军事目的。看过这张照片的人只有二个外人中的一个。大特务头子陈立夫，戴笠。”李淑珍说：“国民党中央知道田琳出轨，实际隐藏一个不可告人的军事目标。”李家泗说：“你比柳思敏成熟，知道三十六计。柳思敏是我重点培养对象，不出一年，她凶狠手辣的手段超过你。”李淑珍说：“真正手段高的是美女帮帮主，神出鬼没，任何人不知道是谁。”李家泗说：“我现在有几件国家大事，要处理。”


    密谈结束，李家泗离开卧室，李淑珍继续睡她的回笼觉。


    门口有三位美女帮女明星偷听，乔诗诗说这样就算了。李家泗说：“我每天在生死之间活着，没空管家里人的事。”乔诗诗说：“这种事对女人来说，就是天大的事。”


    一起和美女帮的美女离开李淑珍家，院外没看见陈静，坐在轿车上商量，决定让谭文雅留下，等陈静醒来，离开去育英中学密谈。


    此刻是凌晨，天空依旧黑暗，道路上只有打扫卫生的工人。李家泗带着乔诗诗等人，下一个目标地是宋大姐的办公点。


    办公点设在一家教会的孤儿院里，伍泗帅的徒弟看见师傅乘车过来，他说师傅终于来了，等了你一夜，我们可以撤岗睡觉了。也通报情况。刘卫国剩下的骨干，组建一个连队。反蒋救国军组建一个连队，剩下的骨干决定整编所有活着的新兵。排兵布阵是三股武装形成三角态势，隐藏在没人居住的交战区。布阵时刻变化。


    李家泗独自跟着小战士走进办公室，宋大姐正趴在桌上睡觉，床上睡的是她的孩子和战友的孩子。两个孩子并头而睡，十分香甜。宋大姐被小战士叫醒，只剩李家泗时，电文全交给他。


    近期电文是，集总地总过问财字第一号军令执行情况，重要人物的孩子是否活着。数份回电是一切在隐蔽中进行，和重要人物活着的孩子和姓名。经过调查，党内重要人物孩子病死，饿死，失踪孩子的姓名。所有活着伤残孩子们都受到照顾，杜绝了吃不饱穿不暖，无钱看病的情况，大量租界学校接纳了这这批孤儿，接受中西教育。租界的各国间谍不少，要求从地总派来的狙击手归队，协助培训少年先锋师的小战士和担任武装保护任务。


    昨晚电报是，地总集总转发的京办的协助电令。宋大姐的回电是表达政治问题，历数路线问题。


    地总集总联合回电：全体成员，震惊一位有十五年党龄的高级女干部有如此言论，党性何在。


    回电：本人宣布即日起脱离组织领导，加入伍泗帅为首的新党派，脱离组织之后，保守党内内部机密。本人掌握几十万孤儿的生命和成长，为了孩子们安全。不参与内部斗争。不希望某些无能之辈，为了一二千人的领导权，拼命追杀同志，抹黑战友。不会动用任何力量劝阻调查组。调查组成员来头不小，她在党内权力不够命令他们，只能命令从地总带来的狙击手保护孤儿。伍泗帅的新建武装势力，县一级政权超过一百个县，一二千万人口，已经具备成立新党派的基础。成立新党派就在近日。现在军队超过二十万，新兵几十万。大家各自发展，互不干涉。


    地总集总联合回电：希望宋大姐保持理性，回归组织。


    回电：伍泗帅现在根本没空管我党内部事务，他要的是政权更替，不是一市一省。更不会去营救沪办武装，而失去数省主力。甚至于新党派所有主力，现在，他在高速发展的关键时刻，一计连一计，计计连环，不会暴露虚构身份，暴露意味着日本军队，国民党军队将群起而攻其新建势力。战争规模不亚于十年内战。这个时候同时内战，同时外战，数百万人死于中国地盘之争，日本军队坐山观虎斗，时机成熟时，出兵收拾残局，中国必亡之。我已经跟随伍泗帅，今后少联系。愿意跟我干的欢迎，保持中立的是友军，想迫害我的，坚决消灭。


    看着往来电文，李家泗第一次感觉到原来阵营最强大的友军。


    宋大姐是第一批入党女党员，中学文化程度，大城市小康家庭出身，读书时参与了所有的爱国学生运动。第一批女党员牺牲的牺牲，叛党的叛党，脱党的脱党，她是第一批女党员中，三位还在队伍中的女党员之一。是女性革命的三面旗帜之一，做个妇女部部长，当过省委副书记。是革命妇女的榜样，她脱离组织，政治意义是震撼性的。


    李家泗说：“大姐，你在组织里的前途是毁了。”宋大姐说：“我俩是生死战友情。我见到孩子们，知道了根据地失败的惨状，我现在的思想跟你一样。痛恨党内的二类人。你成立新党派，我任什么职位。”李家泗说：“你是老资格，职位任你挑，我保证在我的阵营中，女性地位，你是二把手。”宋大姐笑着说：“一把手是梁军，她比我厉害，杀得国民党人心惶惶。”


    李家泗说：“谢谢大姐支持。”宋大姐笑着说：“我站在你身边，就象薛小玲女士一样，不加思索的支持你。”李家泗说：“她没有什么政治头脑，只有爱，为爱奉献一切。”宋大姐说：“你指示，我执行。”


    李家泗说：“从电报中看见是两派人的意见，地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海归派，给他们看看失败的现实，你把孤儿中，残废的，傻里傻气的，他们都熟悉战友的孩子，我派车送到根据地。”宋大姐说：“我就是看见这些熟悉孤儿的惨状，动摇了跟随组织的决心，我们革命目的，是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而不是让孤儿们无依无靠，挣扎在死亡线。”


    李家泗手中有三大金刚，窜天猴在盐城任部队的参谋总长。华南虎在储刚部，手中一个团的部队潜伏租界。野狼部一个加强团在苏南地区。李家泗根本没时间处理党派事务。


    窜天猴出手就是借刀杀人，救自己的亲信，顺便整编南方游击队，彻底清除两类人，把游击队改编成本土派武装。这样就彻底和海归派翻脸。海归派现在毕竟在组织里势力强大，让帅哥师傅难做人，真正能够光明正大的收拾海归派的只有北伐女将。


    华南虎是猛将，打仗是战术家，政治斗争就差劲。野狼比华南虎更适合于政治斗争。她选择野狼为处理党内事务的第一人选，特别是视察团中，有几位师长军长是生死战友。


    李家泗的思维是，华南虎是储刚部总指挥，刚熟悉部队不久，就抽出时间处理组织事务不妥。野狼有苏南地区的警卫团，没有具体任务的部队，有时间处理党内事务。


    宋大姐希望李家泗不要管组织内部事务，由野狼处理。让他一心一意窃取国民党地盘。李家泗满口答应，他提出了一个借刀杀人计划，交给张扬，袁惠敏执行。也是对张扬和袁惠敏的考察。


    伍泗帅是无可挑剔的抗日民族英雄，只能从生活堕落入手，李家泗决定虚构伍泗帅利用职位强奸袁惠敏案，摸黑伍泗帅形象。让海归派利用内斗，内斗让海归派云集上海，被日特一网打尽。这就是借刀杀人最高计策，比窜天猴的更隐蔽。


    这可是挑起内部斗争的计谋。宋大姐，华南虎，野狼有知情权。宋大姐知道了水网计划，才明白夜间为何紧急联系。如果水网计划被出卖，虚构强奸案那就是计中计。


    这时，一个孩子睁开眼睛，李家泗挥手走了，他相信宋大姐工作能力和生死战友情。


    宋大姐安顿好孩子，她烧毁了电文。觉得组织内部事务与她无关，孤儿们的安全才是她的核心任务。


    街道内外警卫已经撤走，估计是等待了一夜。见到了密谈，就安心撤岗睡觉，洋人的教会学校不需要保持高度警惕。


    李家泗乘车驶入育英中学，尾随的车辆除了陈静的专车，还有保持警备的美女帮轿车跟随。驶入育英小学顺利，文静派人迎接布控。这时，天空依旧黑暗，车辆行驶没有几辆。


    由美女帮明星在小别墅内外布控，李家泗召开会议，黄惠，刘倩倩列席会议。


    文静汇报了沪办训练基地遭到重创的消息。现在的局势是替身刘卫国，依旧保持部队的独立性，部队神秘。替身刘卫国一路防守，反蒋救国军一路，首尾相连，在狙击点针对一波接一拨暗杀。刘卫国从补充到他部的原沪办的老兵，部分补充到张鼎兴部，加强张鼎兴部战斗力。


    现在张鼎兴负责部队内清查被袭击原因。张扬，老潘负责内部清查。沪办遭到日特毁灭性打击，内奸不除，还会造成更大损失。李家泗说：“张鼎兴的处理方法非常正确，隐蔽军训地方暴露有二种可能，以前的日特，汉奸残留分子起了关键性作用。一种是精通汉语日特和新汉奸加入新兵部队，秘密军训地点暴露。”


    陈静说：“这个时候，京办派遣视察团来沪调研，什么意思。”李家泗说争权夺利，替身刘卫国，张鼎兴，沪办，在短时间内发展数千武装，是诱惑力，现在多出来几千条枪。整编的游击队缺枪少弹。


    文静说她父亲给她的电文在命令她做事，电文简单，都是父亲要求女儿办事的口气。而文静分别接到求救电文。张扬请求她出马参与清查内奸，张鼎兴请求她扶他一把。实际是想请真正伍泗帅出面。


    李家泗抽着烟思考问题，他丢掉烟头说：“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关系原部队的事，那是伸手一个死一个。我和宋大姐商量，准备派野狼搭救原部队，就怕派的人越多，战况越惨烈，死的全是中国人，日本人看笑话。”文静说：“你准备彻底脱离。”陈静说：“老公决定是正确的，不想我们稀里糊涂死在党内叛徒手中”


    文静心有不甘，一下子切断了跟父母的联系，文静知道李家泗的势力越来越强大，根本看不起原来党派实力。


    李家泗对张扬的求助是思考。对张鼎兴的求助是自力更生，如果输得干净，替身刘卫国牺牲，他可以去郑文龙部任职。这是文静处于静默期最后的联系。


    文静负责与京办和沪办的电台联系，两地电台联系就中断。文静推荐袁惠敏成为联系人。陈静说：“我反对，她的丈夫有日特嫌疑。”文静说：“袁惠敏可以当发报员。”李家泗说：“倩倩，黄惠，学会收发电报没有。”刘倩倩说：“早就学会了。”


    文静说：“能马上工作的只有袁惠敏，她是省级专用电报员，华发的姨太太，名媒正娶的。”


    李家泗询问为何反对，陈静说：“袁惠敏的新婚丈夫是和我父亲一起失踪，一个月前组织找到了父亲尸体，特嫌家属不值得信任。”李家泗说：“怀疑袁惠敏，就是怀疑张扬。袁惠敏跟我一起战斗，枪林弹雨，子弹不长眼。我相信她不是汉奸，更不是日特，就算她的丈夫是日本特务，她也是上了日本爱情骗子的当。躺在我身边睡觉的国民党特务，她们在齐心协力助我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陈静说：“因为你是国民党中将司令官，国民党女特务以为伴到大角色。日本特务对所有中国人，照杀不误。”


    李家泗看着两位同出一党派的老婆争论，文静还是天真，对家庭，对组织有点分不开。陈静日渐成熟，她是孤儿，知道战争残酷，已经进入斗争思想。李家泗脑海里升起一个念头，袁惠敏是处女吗？


    李家泗说：“文静静默，谁担任联系人，野狼也需要联系人。”刘倩倩说：“我去吧！电报我打得快。”文静说：“你不是组织成员，不知道最好。”陈静说：“组织在上海的未婚美女如云，为何单挑特嫌袁惠敏作为联系人，我推荐一位，她是复旦公学校花，预备党员，培训过，她积极入党简单，想公派留学。”


    文静说：“那你就先娶校花，如果校花不肯嫁人，那就是袁惠敏。视察团来上海了，没人联系，出了什么事，对不起战友。”李家泗知道联系方法数条线，只是文静以为只有一条线。李家泗想把陈静，文静培训出能够独当一面的地方行政长官，陈静已经具备当行署主任的苗头。


    陈静写了一份秘信给李家泗，要李家泗单独去找推荐的美女杨红，她不适合过多露面，特别是大学校区，那里的日特疯狂，她是榜上有名的人物，国民党特务在校区严防死守。陈静警告，启动袁惠敏是会后悔的，不信任的同志，不要抱太大希望。


    李家泗要去复旦公学，美女帮的美女明星不需要跟踪保护，而是让他驾驶车队里的旧轿车，来掩饰身份，在乔诗诗的指点下，李家泗的形象更加文化人。旧轿车里的装备是几套精良装备。


    各自分开，天空依旧黑暗，李家泗驱车来到复旦公学，李家泗是眼光六路，耳听八方的人，校园里看似平静，实际外松内紧，他看见了丽机关的熟面孔在学校岗亭查岗，车辆没有检查就放行，熟面孔面熟，并不认识，李家泗却知其身份。陈静说得一点不错，此刻处于全校师生晨练时刻，现在不多，很快就增多。


    李家泗看见有电话亭的校园餐厅，立即走进去拨打电话。


    复旦公学有三位走婚姻路线出国的女大学生，名字分别叫李红，吕小翠，刘畅。陈静推荐的女大学生叫杨红。


    杨红联系方法只有居住的寝室号，大学女生寝室规定，禁止男性同学单独进入女生宿舍，除非是女生的直属亲人，得到门卫许可，才获准入内。三位走婚姻路线是的女大学生，联系方法是三个不同的电话号码，无宿舍寝室号。


    李家泗拨打吕小翠的号码，接电话的是男性声音。李家泗说他是代办签证出国的韩老板，男人说他马上联系吕小翠，要李家泗报出约会地点。李家泗把所在位置报了过去和车牌号码，约好见面语言。男人表示半个小时内，吕小翠会起床约会。


    李家泗拨打李红的电话，是女生宿舍传达室的电话，传达室高喊几声，不一会儿，李红过来接电话，李家泗说出自己的身份，李红表示马上过来约会。她不认识代办签证的韩老板，李家泗说他见过她的相片，主动搂她亲嘴的帅哥就是送他出国的人。礼貌接触就是没有看上她。李红说她长得很美，不会让他失望。


    李家泗拨打刘畅电话，一打就通，对方确定刘畅本人，她就租住餐馆附近的民居，表示马上赶过来。


    一根烟功夫，看见刘畅，灯光下，她戴着眼镜，文静，性感，美丽，穿着打扮朴素，却掩盖不住貌美如花的纯真。她手持手电筒独自过来。李家泗过目不忘，站在轿车旁，吹了一个口哨，刘畅看到轿车边帅气十足的文艺青年，笑容满面的过来说：“你是韩老板。”李家泗说：“刘畅，让我看看长得怎么样。”


    刘畅大方的取下近视眼镜，站在灯光下让李家泗欣赏，笑眯眯的等待相亲结果，被李家泗牵手，刘畅知道这一刻起，自己的美貌让她和家人获得出国的机会，她成了名媒正娶的姨太太。


    最吃惊的是电话亭旁，为学生们卖早餐的餐馆老板娘，她是听到电话，为了出国相亲，帅哥连娶三个，早餐生意还没开始，老板娘特别注意帅哥。李家泗掏出十块法币，购买早餐，交待公共电话亭旁，做早餐的老板娘，等会还有两位漂亮女生来找他代办签证，要她俩去女生宿舍门口找他。多余的钱算小费。老板娘高兴的表示一定转达，刘畅提满早餐，也不需要一块钱。


    邀请刘畅上车，驱车时，李家泗询问这个时间段怎么进入女生宿舍。刘畅说她本来在女生宿舍住，家人热衷于出国，特意在学校附近有电话的民居住，她方便接到婚姻的信息，她可以带老公走进女生宿舍。


    不一会儿，轿车行驶到女生宿舍大门口。


    轿车熄火，四周除了晨练的极少数学生，没人注意轿车。


    出国的诱惑超越一切传统思想。李家泗以丈夫自居，介绍人已经明确表示，韩老板家里美女如云，看上了就全家免费出国，看不上就没机会。刘畅见到帅哥，心甘情愿的接受命运安排。


    李家泗本想要刘畅去约杨红出来，那知女生宿舍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女生丈夫来找，宿舍里的女生一概腾出寝室促成夫妻团聚。此刻是凌晨，晨练的师生在逐渐增多。


    两人一起手牵手，甜蜜的走进女生宿舍，传达室的门卫大妈，打开小门，看见恩爱两人，只问了一声：“是你未婚夫。”刘畅说：“是我老公，帅不帅。”门卫大妈点头。一起走进女生宿舍大楼，走上楼就分道，刘畅要去她的寝室收拾好行李。她要搬进韩少武家里住。


    走廊里十分安静，灯光昏暗，寝室里却热闹，晨读的声音不少。


    李家泗找到307室，上前敲门，拿出陈静的密函，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一半，闪出一张相貌平平的脸，李家泗说：“杨红在不在。”女大学生说：“她刚才出去晨练了。”李家泗把信递给她说：“我在外面等她。”女大学生说：“老师，要不要进来等。”李家泗说：“打搅你们学习，谢谢。”


    李家泗走向轿车停车地，看见胡桂香的专车停在路边，胡桂香抽着烟看着他，笑得灿烂。李家泗迎上前说：“你就神出鬼没，伤好了。”胡桂香说：“皮外伤，你就厉害，老师形象，昨天刚娶完女中学生，今天又来娶女大学生。”李家泗说：“上面要我消失几天，新欢新地方，你怎么找到我的。”胡桂香说：“负责大学安全的手下，打电话通知我，你在泡女大学生，我正好在附近公干，我找你有事。”李家泗说：“上车。”


    李家泗坐上胡桂香的轿车，手中枪关上保险，车内没人。胡桂香单刀直入说：“文静失踪，你怎么处理。”李家泗说：“我准备赶她出家门，家里的骚货多，我准备赶走一大半，安全第一，风流第二。刚拿出一大笔钱消灾，伍泗帅我惹不起，躲得起。”


    李家泗突然觉得此次相遇不简单，自己是秘密出行，一拜访宋大姐，二拜访文静。一路没有跟踪。此刻突然，让胡桂香动用她的权力查寻他的行踪，明摆着老牌女特务在试探他，又把握不准，不然早就埋伏好杀手秘捕。一个不祥的感觉此刻感到，水网计划第一阶段已经泄密。胡桂香肯定在警备司令部开完会，国民党的军警宪特接到密令在排查师级以上将官。胡桂香是韩少武在国民党阵营中升迁的政治部推手之一，首当其冲排查韩少武，他是由师参谋长，逐步升职为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胡桂香应该是排查，不是审查。


    胡桂香突然示意几十米远的前面，走过来一位漂亮女大学生，她说：“那位女大学生很美，勾引到算你帅。”李家泗遥看昏暗灯光下行走的女大学生，正是看过数次照片的李红，李红正在回女生宿舍的路上，李家泗说：“这种小女生，一分钟内搞上床。”


    李家泗快速下车，快步迎上李红，就在双方注视对方时，李家泗小声说：“你是李红，我是代办签证的，我现在娶你做老婆。”李红马上明白陌生帅哥的身份，李家泗毫不犹豫的搂抱李红亲嘴。介绍人的接头暗语是看中了直接上床，韩老板见过她的相片，只有上了床，就立即办理全家人的签证，资助留学。主动权在帅哥手中。


    胡桂香站在自己轿车边，看到这短暂一幕，惊讶的自言自语的说：“这么快，就勾搭上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帅哥的诱惑太强了。”


    李家泗搂抱着李红，亲热的走到旧轿车边，邀请她上车。胡桂香打开车门，手电筒的光线观看说：“还真是少女。”李家泗说：“她系丽机关特务头子，我的老婆都要经过她的政审。”李红的脑袋一懵，车门被李家泗带关。


    陈夫人快步走了过来，两位丽机关女特务头子见面。胡桂香拿出香烟递给她说：“韩老板真厉害，刚才路过一位漂亮女大学生，见面不到一分钟，就在车上。”陈夫人说：“他没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吧！女大学生是有思想的天之骄子。”胡桂香掏出荷包说：“打赌怎么样，你看又来一位漂亮女大学生。”陈夫人掏出荷包说：“赌就赌，肯定追不到，这是在校园。”胡桂香赌他一分钟内娶到手。


    两个荷包放在胡桂香手中，胡桂香敲着车门喊：“韩老板，又来一位美女，娶到手算你厉害。”只等数秒，李家泗只披着呢大衣裹着身体走下车，一边整理大衣，一边快步走向正在路灯下走向女生宿舍的一位打扮时尚性感的美女大学生。两人面对面简单沟通。


    两位丽机关女特务头子，遥看十几米远的情况，似乎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衣裳不整的韩少武见到女大学生，没有使用暴力，三言两语就与夜色中出现的美女，搂抱一起亲摸，一起走到车边。


    李家泗朝着美女大特务做出ok手势，拉着满脸纯真的脸蛋的大美女坐上车。陈夫人似乎不敢相信眼睛，她接过手电筒照耀车内，借着灯光，听着车内的声音，惊讶的说：“这么快，又一位少女。”


    两位丽机关女特务，那里知道，这位少女就是吕小翠。吕小翠和李红接到代办签证的电话，连忙起床赶到约定地点。餐厅老板娘转达帅哥留言，出手大方的帅哥，开着轿车载着一位先到的女大学生去了女生宿舍。李红先到，吕小翠后到，约定见面都一样。对想出国的美女大学生来说，介绍人已经说明白，韩老板日理万机，见面机会只有一次，确定就是婚姻。


    现在是晨练时分，晨练的师生不多，如此艳遇，让旁观者感到不可思议。


    陈夫人看到刘畅提着行李走进女生宿舍，陈夫人掏出手上金戒指说：“我赌，韩老板搞她不到手。”胡桂香收下赌注说：“收注，你赢了，荷包里的钱，全是你的。”她拍着车门说：“韩老板又来一位美女。”


    李家泗摇下车窗，探出脑袋，吹了一声口哨，招手说：“美女上车，我带你回家。”刘畅笑容满面的走过来说：“好呀！帅哥，我跟你回家。”刘畅提着行李坐上车。


    陈夫人感慨的说：“现在的女大学生真开放，见到高富帅就失身，也太快了吧！”胡桂香说：“国际影星培养出的情场杀手，天下无敌。”陈夫人说：“风流倜傥，男人本色。认输，胡姐，这位政审评语怎么写。”


    胡桂香说：“上级对韩老板没有忠诚识别，只关心可转换债券。”陈夫人说：“我老头也关心债券。韩大帅哥，可转换债券，我老头子请你保密。”李家泗说：b银行，金手指银行是国际银行，不接受任何国家的施压，曝光客户信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被上缴国库。”


    两位丽机关女特务头子，快速坐上胡桂香的车，陈夫人小声说：“去政审第三位。”胡桂香的车飞快的驶离。

 第53章 搅局小计划 香港大投资1

    陈夫人走时的话，让李家泗肯定水网计划已经在几小时前出卖。推测理由，陈夫人的娘家就校区内，胡桂香刚开完特务秘密会议，来找陈夫人，听到留守人员汇报，对韩少武进行政审。鬼混掩盖了一切政治意图，知道水网计划的人极少。


    确定理由，问题出在一起制定水网计划的李滨那边，李滨出卖计划，估计已经是灭门战斗开始。按水网计划的内容挖出主力师，才有师旅一级的秘密政审。出卖者应该是水网计划的执行者身上。


    李红聪明伶俐，猜到李家泗的另一层身份，她有些迷茫，她的第一个男人竟然是国民党将领，连折腾时，手枪随时可用。不过失身让她家获得移民美国的出国机会，资助品学兼优的留学生，那是一个遥远的梦，失身那一刻就得到承诺。


    在宽敞的轿车内，三位同校女大学生，互相不认识，都有共同的目标出国留学移民。老公十分帅气，婚姻交换心甘情愿。


    李红小声说：“刚走的两位女士，她们是谁。”李家泗说：系丽机关女特务头子，今天应该是接到什么任务，对国民党将领进行政审甄别。我在鬼混中甄别完毕。”李红说：“你是国民党将领，姓韩。”李家泗说：“我是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韩少武中将，也是美籍华人汤姆。是家人心照不宣，不要到处宣扬军人身份，敌人找上门来，就是灭门之灾。”


    吕小翠说：“保密家族秘密，是每一位老婆的责任，介绍人说过，保密条款。”


    李家泗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赴美工作申请表格，留学生申请表格。分给三位新欢家人所需要张数说：“各位美丽的小老婆，怀上了我的小宝贝，就可以出国。”刘畅认识全英文的申请表格，她高兴的说李厅长说除了签证免费外，资助留学，你还提供海外置业的费用。


    李家泗说：“等你怀孕了，你就是孩子他妈，孩子有权继承家产。没怀孕，是不提供海外置业。租界肯定有房有车。”


    吕小翠搂抱着李家泗，温柔的说：“我要怀孕，今天就睡到你家去。”刘畅说：“老公，找到你要找的美女了。”李家泗说：“没有，你们认识307寝室的杨红吗？”吕小翠说：“不认识，三楼是文学系大二年级。”李红说：“你认识杨红。”


    李家泗说：“不认识，听说她很漂亮，是大学校花，熟人介绍，来娶她做老婆。”李红说：“你是国民党将领，她好像很激进。”李家泗说：“你认识杨红。”李红眼睛一眨，机灵的说：“我出寝室时，看见她跟男朋友一起去晨练。”李家泗说：“没缘分，三位老婆，跟我回家吧！”


    刘畅说：“老公，租界送洋楼还是别墅。”吕小翠说：“老公，每个月给我多少零花钱。”李红说：“上午有课，还要请假，晚上去你家？”李家泗说：“还有谁，要请假。”吕小翠说：“请什么假，每天旷课支援前线的好多，我跟你回家。”


    李家泗从大衣口袋里掏出几扎法币，每人一扎，多余的放回口袋。他说：“首饰问你们的大姐曹玉兰要，她有一吨黄金首饰。房子问大明星乔诗诗要。”李红收起法币，她看见远处一个熟面孔说：“我老弟。”李家泗看了一眼在路灯下跑步的一个男生，他说：“十五岁读大三的天才生，国家的精英少年，脸型跟你挂像。”


    李红接到李家泗的电话，马上赶到校园餐厅，不见人影，马上与弟弟李斌电话联系。李斌不放心姐姐，过来寻找。李红说：“晚上去你家。”李红整理衣服走下车，向车内挥手告别。


    李斌看见姐姐从轿车里出来，姐弟俩相见，李斌说：“老姐，相亲相中没？”李红掏出三张申请表格说：“相中了，资助你留学。”李斌看完梦寐以求的申请表格，还给姐姐说：“婚姻改变命运，我们可以去美国了。”


    姐弟俩亲密的走向女生宿舍，李红忍不住回头观看，向停车处招手，她凑到弟弟耳边说：“他是国民党中将司令官。”李斌凑到姐姐耳边说：“那你不是打入了国民党高层。”李红耳语说：“他系女特务熟悉得很。我怕他是来抓我的。”姐弟俩手牵手走进女生宿舍，门卫大妈熟悉姐弟俩。


    走到307房，李红用钥匙打开房门。同寝室女同学拿出一封信说：“刚才有位好帅的老师模样的青年来找你，情书吧！”李红拿起信封一看标识就说：“他是不是披着呢大衣，穿着黑西装。”室友点头。李红和弟弟互相眨眼，两人飞快的离开寝室，赶到女生宿舍门口。


    那里还有高级轿车的影子。李斌说：“老姐，是学生会陈静的手令。我明白了，肯定是紧急命令，还没起床就来传达。”李红看见四处无人，姐弟俩站在路灯下观看信件。她说：“我真笨，都睡过觉了，还怀疑他是国民党高级特务，他是专门来找我的，是紧急任务。”


    李红有两个姓，母亲姓杨，父亲姓李。李红跟母亲姓，是感谢母亲这几年来的养育之恩。她在复旦公学学生名册的姓叫杨红，亲人叫李红，弟弟李斌还保持父姓。


    出卖婚姻换取出国机会，本不是光彩之事。李红是预备党员，学生会成员，填写婚姻资料时，她用了小学时的名字李红，两个姓没人再乎。


    李红为了获取出国资助留学机会，主动献身，亲热中得知让她出国的男人是国民党将领，她心里设了一道防线。再得知胡桂香是丽机关特务，她心里又设了一道防线。当李家泗表明专程来找杨红，她那颗紧张的心，怀疑是来抓捕她的，她的预备党员身份被国民党特务知道，那是会逮捕的。加上李家泗的手枪，就在她看得到的地方，警惕之心更浓，编出谎言。


    陈静的亲笔信说明一切，偶像战神伍泗帅亲自拜访，两人以夫妻名义，李红负责电台单独联系。一切真象大白。李红后悔自己的防人之心误事。弟弟说得对，出国移民没必要在凌晨传达。李红决定按信上的联系方法找到失去最佳见面机会。


    李家泗驱车离开复旦公学，心想确定水网计划是否出卖，国民党体系内，在淞沪战区的将领，只有储刚最为可靠，他也是怀疑对象。轿车驶往乔诗诗的停车点，女明星还在车内打瞌睡。


    两位俏丽的新欢看见数位女明星，主动示好，李家泗委派谭文雅护送新欢回家。谭文雅二话不说就跟李家泗换车，驾驶轿车回家。


    李家泗坐上防弹车，询问乔诗诗，有无人居住的洋楼，能打电话。乔诗诗说她已经熟悉大姐给的五百栋秘密据点。乔诗诗驱车行驶，停在一栋正在营业的早餐店附近，这里离袁惠敏的工作地点还有一公里，袁惠敏隐蔽的地方有电台。


    李家泗左拥右抱走进早餐店旁的楼梯口，一起走上二楼。乔诗诗拿出钥匙袋，只是两次套开，房门顺利打开，她说这里是洋人的产业，整栋大楼都是产业，早餐店是中国人租的，洋人全家人已经回国。


    客厅里有电话。放到床头，李家泗抽上一根烟，思考对策。


    李家泗拨打储刚部的电话号码，接电话的是他部下，部下说储长官二小时前被紧急叫到战区司令部上海司令官。华南虎的声音传来，什么要紧的事。李家泗说他为李滨制定了一个水网计划，其中核心内容是策反淞沪前线一位少将师旅长起义，在苏南地区整编散兵游勇，建立武装割据。


    华南虎说：“叛徒出卖，国民党中央想挖出潜伏者。储副师长来了。”储刚接过电话说：“少爷，是不是打听国民党特务排查在沪所有将官？”李家泗说：“我想我和友军有份计划被以前的同志出卖，与我俩的计划无关，你这样说，我由怀疑变现实。”


    储刚说：他在二个小时前，是四省杂牌集团军总部打电话来的紧急电话，要我去上海战区司令部。他是第一位接受政审的将军。一个半小时前，他赶到战区司令部政治部，戴笠为主审官，问我一些自治政府的话题，以及掌握的部队情况。我按集团军要求如实汇报。我是靠抢劫日本银行成功升职的将军，整个国民政府上下都知道。戴笠怀疑我率领老兵部队，是准备潜伏租界，准备再次抢劫日本银行。我没承认，我说我只是兵站负责人，没有实权。戴笠审了我半个小时，内容是抢日本银行为主，自治政府为插话。战区司令部的长官们找我密谈了半个小时，要求率部参战，兄弟梁宏的部队，已经由师打成了旅，正在协同作战。战区司令部怀疑我隐藏部队抢日本银行。我只承认自己是兵站负责人，管不了任何部队。集团军总司令是刘总司令。审查不了了之，估计战区司令部的司令们会找刘总司令密谈。他从和戴笠的套话中推断，这次政审专门针对师旅级将官，中将级杂牌军军官也是审查对象，公开的审查理由是淞沪会战的功与过。


    李家泗听得明白，说：“水网计划肯定被同志出卖，杜小娥在你那里没。”储刚说：“我去司令部时，在关卡处和她率队的人马相遇，她这个时候在挑我的人。”华南虎接过电话说：“少爷，由我处理，还是野狼。”李家泗说：“野狼，租界内的武装绝对不能动。”


    华南虎说：“她来了。”杜小娥接过电话说：“队伍已经组建完成，目标人物在二个小时后，在我的保护下。”李家泗说：“几天前，我和李滨参谋总长制定水网计划，被执行计划的人出卖，这是极少人知道的军事计划，李出卖，中国内战已经开始。我也开始杀无赦。应该是李滨派遣的计划执行人。”


    杜小娥说：“要我怎么做。”李家泗说：“什么都别做，你的任务是保护目标人物，与前组织彻底脱钩。”杜小娥说：“我昨天就彻底脱钩，保证完成任务。破局不是我操心的事，我的任务是战略任务。”


    杜小娥把电话交给储刚，储刚说：“少爷，要我怎么做。”李家泗说：“按你的任务做，帮我就是越帮越忙，华南虎不能出手，这股火是烧不到我头上。兄弟再见。”


    储刚挂上电话，询问杜小娥，他的加强排怎么样，兵力不够继续增加。杜小娥说挑中的老兵军事素养极高，都是打过无数次战斗的老兵。华南虎交待，不要留恋过去败战，少爷打仗，百战百胜，执行自己的任务。


    储刚相送杜小娥出发，看着便衣武装在她的率领下离开他的大本营。大本营方圆一公里的小社区房子，全是划拨地，大本营只需要在四周布置老百姓岗哨，就密不透风。刘总司令等人视察，只说韩老板真有钱，用一个小社区藏兵。


    储刚看着，华南虎感慨叛徒真多。储刚心想，异党的叛徒是多，怪不得少爷要自立门户，出卖计划的叛徒级别肯定非常高，战区司令部的长官们都是韩家的常客，被以前队伍的同志出卖计划，估计不出多久，具体审查就送到李家泗手中，帮他度过一劫。


    李家泗点燃一根烟，他继续思考，第二个电话打给了宋大姐。


    宋大姐的声音传来：“什么事，这么急。”李家泗说：“我和老李制定的水网计划，被国民党特务查出，应该是执行人出卖。内容是潜伏党员带一个师起义，收编国民溃兵，在苏南地区建立根据地。现在国民党将领都被政审。”宋大姐说：“我这边会彻底脱钩，绝不暴露行踪，国民党大阵仗护送视察团，是知道水网计划，随时准备全歼我们在苏南的一切武装。野狼不能介入，不能化险为夷，反而暴露一条线。”


    李家泗说：“靠公开的友军自救，替身这一块，会死很多战友，党内政治斗争已经开始。”宋大姐说：“你是大部队，保住了，事业顺利。正好让日特，国民党特务吸引到水网计划上。我们的发展需要时间，时间越长，组织越劳靠。”李家泗心情愉快的说：“瞒天过海之计，正式执行，我要添把火，把党内斗争越烧越旺。”宋大姐说：“你虚构的强奸案可以执行，让张扬负责行动。”


    通话结束，李家泗心情高兴，还是宋大姐看清大局势。如果水网计划吸引了国民党特务追侦力量，日特推波助澜。家族势力有时间发展。


    怎么样把党内斗争越烧越旺，一套连环计想出。李家泗的布局开始。乔诗诗知道布局就在附近，也不加干涉。


    李家泗伪装成普通老百姓，从望远镜观察四周，没有发现危险，他开始行动。


    李家泗独自走在繁荣的大街上，早晨时分，热闹街景，人们正在为新一天忙碌。警觉之下，没有发现跟踪。袁惠敏住宅附近没有布置暗探点。李家泗机警走进秘密据点。左邻右舍没人注意，袁惠敏住宅就是一家小旅社，李家泗对新伪装充满自信。


    遇到文静时，她伪装成一位普通女人，与原来相貌判若两人，伪装的水平越来越高，是身边警卫没有伪装，李家泗才肯定普通女人是文静。


    走进老板娘房间，文静支走了其他同志。水网计划没暴露前，李家泗会责怪文静暴露行踪。此刻，如果水网计划被出卖，国民党的重点怀疑跟踪对象是淞沪战场上的将军们，对文静的追查人数会减少一大半，文静的保镖会让她安全。


    文静恢复本来面目，夫妻俩手牵手一起走进布置一新的卧室，墙壁上有袁惠敏的婚纱单照。


    袁惠敏正在梳妆打扮，见到李家泗出现，她说：你是华发同志？李家泗点头。袁惠敏她已经收到了几份紧急电报，这是横线联系的同志的绝密电文。


    李家泗扫视电码数字，没有破译，电码内容已经在他的脑海中。是京办密电，省委副书记王天带领临时组成的考察团来沪，希望伍泗帅出手保护行踪。视察团的成员名单比宋大姐的更详细。让李家泗感到几分欢喜几分忧，本土派战友不少。


    宋大姐的密电，视察团的成员是高级干部，是地总集总重点化。京办密电，成员是全体干部，欢喜的是成员中有自己的老战友，老徒弟。忧患的是成员中有自己最瞧不起的人物。


    李家泗要求袁惠敏启动电台，准备发报，询问文静是否外面布控。文静说她的人在街口布控，只要危险来临，立即示警撤离。这时，袁惠敏整理好电台，李家泗让文静发报，袁惠敏屋外警卫。


    李家泗抽上一根烟，思考着电文变成数字。上报京办的电文是，李亲阅，阅后毁。


    隔一分钟分钟，主要内容发出：今日凌晨五点，党国特务对我初步政审，我怀疑水网计划遭党内高层出卖。七点钟左右联系友军，友军将领同时在战区司令部政审，一场针对淞沪抗战前线所有的师旅级将军的秘密政审在进行。肯定由水网计划执行人出卖。我想信李，李把水网计划交给谁，谁就投降国民党，出卖组织核心军事机密的叛徒。


    京办的电讯收发员，由保卫科长译电，保卫科长知道电报内容震惊。电文只让李滨阅读。李滨看完内容，惊出一身冷汗。保卫科长烧毁电文。京办多数高层，目睹了这一幕。一个不祥的预感笼罩大家心头。


    李滨召开了京办高层紧急会议，他简单的说：“水网计划是我和伍泗帅亲自制定的绝密军事计划。只有三个人知道计划。王天同志昨天上午知道了水网计划，他是执行人。那知转身就出卖给了蒋政权。水网计划核心内容是启动潜伏国民党部队的一位将军，在淞沪会战败退中，收编国民党部队，改编成我军部队。蒋政权得到计划后，开始清查国民党军队的将军。”与会人员为视察团的安危担心一夜，消息传来，这下彻底变成了绝望。蒋政权凭计划可以发动内战。


    昨晚的一幕，原来是蒋政权应对水网计划曝光后的一场阳谋，张卫其控制住了视察团。李滨公开了水网计划的所有内容，主任公开了潜伏国民党军队的秘密党员，秘密党员已经知道水网计划，积极配合行动。讨论中，大家利用各自渠道落实情况。


    副主任据理力争，他相信王天是清白的。他是任命责任人。


    这时，伊万来南京办事公干，李滨的几句套话，性格直爽的伊万就说出了王天在舞会上向他透露过他的偶像伍泗帅制定的军事计划水网计划，记忆深刻。内容知道大半。


    昨晚舞会，国民党精通外国话的众多，王天在公开场面，大谈绝密军事机密水网计划。伊万看见在场的所有办事处同志，对他有异样的眼神。伊万办完公干离开办事处。


    副主任等人想起在舞厅外的相遇，一个明确的信号，向梅是国民党特务，出去时一套衣服，回来时一套衣服，变故就发生在王天和向梅走出舞厅之后。想到这里，副主任吓出一身冷汗。王天出卖情报，意味着对潜伏同志，那是毁灭性打击。


    一打潜伏同志，二打苏南地区所有武装。事态挑明，内战开始，京办的所有人全体牺牲。收编合作抗日的前提已经被水网计划破坏。国民党没动手，是因为出卖是军事计划，还没有执行。


    主任从内线打听到消息，国民党集中了所有的特务，由戴笠带队。昨晚连夜赶往上海，对所有参战国民党师旅级将领进行秘密政审。


    再次开会，大家回想起王天昨晚的表现。京办高层，肯定王天出卖了组织机密。戴笠主持政审，是想挖出水网计划中的潜伏者。有了潜伏者铁证，水网计划是破坏收编合作的铁证，视察团成了人质。会上副主任自责，错误的提拔海归派派员，给组织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他引咎辞职，成为京办普通党员。


    李滨说：“王天当了叛徒。我敢断言，不出半个月，苏南地区再无组织存在。在座的各位，赶快准备逃。活着才能干革命。唯一正确的命令是让伍泗帅带着活着同志逃出包围圈。能跑一个是一个。”会议上的海归派也知道事情严重性，怎么撤离南京成了讨论重点。


    李家泗在等待回电过程中，心想动用文静这条线太危险。看着袁惠敏的脸蛋，透露着少女的纯真。李家泗的女人多，能够识别出女性身体阶段。为了搅局必须执行瞒天过海计划，视察团里有亲信生死战友和徒弟，需要他搭救。


    李家泗想到搅局计划，高兴的执行。第一步联系张扬，第二步对袁惠敏体检，这可是他的连环计。


    文静负责体检，袁惠敏是处女。得到明确事实，李家泗心情高兴，袁惠敏特嫌的怀疑表露无疑，结过婚的人还是处女，这是无法想象的。搅局计划更加信心满满。


    袁惠敏离开秘密据点，她去通知上级张扬来布置任务。


    文静说：“什么计划？没想到袁惠敏是处女。”李家泗说：“刚才发的电报是，我和李滨制定的水网计划，被党内接触到水网计划的执行人出卖给蒋政权。视察团成了国民党手中的棋子。”


    文静知道水网计划。她说：“你也受到株连。”李家泗说：“国民党已经开始在淞沪前线在师旅级寻找潜伏者，我应该不是目标。丽机关两位女特务头子，已经对我进行政审。”文静说：“你去联系杨红，好色的你躲过一劫。你不准备搭救视察团。”李家泗说：“不但不营救，反而搅局，我准备虚构伍泗帅强奸袁惠敏，这是多么热辣的政治事件，党内斗争会让蒋政权，日特坐观其成。视察团在包围中能跑几个是几个，京办估计已经下令稳步撤退。”


    电报接收信号响起，文静立即接收。


    京办的回电是：海归派派来江苏省的政治委员，省委副书记王天，是水网计划的执行人和出卖人。苏南地区的所有公开，隐蔽组织处于全歼态势。京办已经开始有序撤离南京，望出手相救视察团。


    李家泗译电后，内容给文静看，他先写回电内容，再写电文数字。回电是：日特，国民党特务全部注意力在水网计划上。政权更替大业是战略计划。水网计划是战术小计划，在淞沪战场上以最小的代价换取大战略胜利值得。这招叫瞒天过海。视察团赶沪考察就是去送死，那就为政权更替大业全体牺牲吧！出手相救，无法成功摆脱国民党特务追踪，日特追杀，只有党内斗争政治化。伍泗帅血拼杀妻之仇的敌人张红民，这是日特，国民党高层最希望看见的党内政治斗争。只有趁着党内斗争激烈时，能逃多少是多少。千万不要再派人来上海送死。党内政治斗争的火，我马上点燃，不想死的战友赶快逃。以后不再联系，友军们好自为之，我还要想尽办法摆脱残酷的国民党党内政审。


    回电交给李滨，李滨阅后烧毁电文，交待电讯科长忘记内容。


    李滨在会上通报的内容是，大家做的越多，暴露的机会越多。有序撤离立即进行，少死一个算一个。主任和我，蒋还不会动杀心。京办彻底放弃了伍泗帅的直接联系。命令沪办有条件的话，必须营救视察团。


    袁惠敏秘密去见上级。小旅馆依旧保持平静，文静的保镖占多数。李家泗详细交待过程，希望文静完成，搅局行动已经开始。


    李家泗去一公里外的秘密洋楼，文静知道地方，她还在哪里吃过早餐，是附近这条街生意最好，味道最好的早餐店，处于黄金码头。


    李家泗返回秘密洋楼，排队等吃早餐市民不少。看见乔诗诗等人在早餐店用餐，她们这桌有空位，没有市民拼桌。李家泗先上楼，恢复本来面目，才敢和女明星在一起就餐。


    用餐结束，店主没有收钱，他请客，只求续签门面合同。乔诗诗点头答应。


    大家一起走上顶楼，选择可以观察整个街景的窗户边，视力好的人，可以看见一公里外的袁惠敏据点。望远镜看得更清楚。


    一辆崭新的高级轿车经过早餐店，陈静驾驶轿车，停在防弹车边。从轿车上走下来换上时尚衣裳的李红，她的打扮由纯真变得高贵，乔诗诗向楼下打招呼，家里的女人有一套联系方法。


    李红进屋就坐在李家泗身边，温柔的说：“对不起，老公，我撒谎了，我不知道，你是专程来找我的。”李家泗说：“你没做错。”


    李红说：“你家真大，送我一栋别墅给我吧！”李家泗说：“要美国的，还是要租界的。”李红说：“欧美国家的，我会三国语言。”李家泗说：“那就在李莉妖家有张床，那里是志同道合的姐妹。”


    李家泗时刻关心一公里外的小旅馆，电话就在桌上。李家泗讲述刚才的经过和虚构强奸案计划。


    陈静笑得可爱，说她没想到结婚的人还是处女，袁惠敏配合行动，张扬才能摆脱袒护特嫌。乔诗诗说老公势力雄厚，什么事都给亲信做，自己的核心任务就是人丁兴旺。


    张扬独自赶到早餐店。得知情况，他都惊出一身冷汗，虚构强奸案的理由有点牵强，侄女是处女，那就是对他的怀疑。房间有电话，张扬听到宋大姐声音，只能执行搅局计划。知情人，只限于伍泗帅，宋大姐，张扬，陈静。


    虚构强奸案的一切文案手续，由李家泗手书过程。陈静誊写副本。一式三份。李家泗强调整个营救过程，出现的各种情况。张扬感觉到行动是在营救战友，背后的目的让他猜不透。如果战友执行强行突围，根本不需要虚构强奸案。张扬为了侄女的特嫌，义无反顾执行。第一位受骗人是老潘。


    张扬心思缜密的离开，李家泗感到一丝高兴，他知道宋大姐一直不通报撤离根据地的战损，真正掌握准确数据的是国际难童委员会。自己动手是内战，日本人动手是国战。虚构强奸案真正目的是，没有武装突围的视察团，利用强奸案批斗强奸犯伍泗帅，伍泗帅是组织的第九把手，海归派党员大会才能定罪伍泗帅。日本鬼子一举全歼海归派，这就是借刀杀人计最高战争推演。


    陈静拿着望远镜观察街景，她看见张扬的机要秘书，从街口经过，乘坐的是黄包车，方向是去找老潘。陈静说：“他是张扬的机要秘书，去通知老潘，虚构强奸案，你在组织里的政治前途完了。”李家泗说：“蠢女人，海归派已经两次派人暗杀我，被我反杀，文静父母都要我的命。虚构强奸案的最终结果是替身牺牲，海归派被日特全歼，只有宋大姐看出我的目的，她依旧支持。六百万根据地军民牺牲，需要有人承担责任。”


    李家泗顺着陈静所指方向，特色打扮，人物观察。陈静说：“是我不好，没有亲自陪你去找杨红。”李红说：“是我不好，我的名字即跟父姓也跟母姓。”李家泗说：“宝贝，你们都没错，错的是叛徒王天。虚构强奸案是让海归派被日特全歼，这是借刀杀人最高计谋。文静只能阻止父母来沪，不然她父母会被日军击毙。只要海归派相信强奸案，来上海公审，基本上都死光。”


    李家泗交待李红，她是预备党员，是陈静的下线。在家是准备出国留学的留学生，切断原组织一切联系。不做稀里糊涂的牺牲品。文静是国民党特务抓捕的对象，静默是最好的保护，立即撤退。与原组织的联系由袁惠敏负责。

 第53章 搅局小计划 香港大投资2

    老潘的秘密办公点，他正在为京办的求助电报，想不出应对之策。老潘在上海干了十几年的隐蔽工作，现在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伤感。日特组织太厉害，有全歼上海隐蔽组织的危险。现在又来一个视察团，还有一位出卖核心军事机密的海归派王天。他同意京办决定，视察团就是一支敢死队，稀里糊涂死在敌我斗争。京办已经在有序撤离，沪办也准备有序撤离。今早，又传来伍泗帅在视察阵地时，连续击毙两名武装偷袭日特。


    张扬的机要秘书上报资料。


    华发强奸袁惠敏，华发是伍泗帅的代号，华发和袁惠敏在国民党政府中，登记婚姻的夫妻。老潘心想，一个小时前，伍泗帅还在与日特狙击手交手，转眼就去强奸袁惠敏。真也好，假也好，看着上报的强奸申述材料文件。他比较公正的批示：


    袁惠敏是处女，她结婚超过二个月，她的丈夫叶龙失踪快一个月，与前任省委陈书记被日军暗杀有直接关系。事实肯定叶龙是日本特务，袁惠敏是日本特务妻子，或多或少出卖组织机密，为了国家利益，民族尊严，为了保全组织，秘密处决袁惠敏，从快从严。立即执行。


    张扬的机要秘书接过老潘的密封命令和文件，返回张扬据点。


    张扬看着老潘签发地公文批示，在深思熟虑后，写下了他的批示，同意秘密处决袁惠敏。


    张扬心情沉重的把房门打开，看着坐在客厅等待的袁惠敏。张扬示意侄女进来。袁惠敏走进办公室，张扬看着从小长大的侄女说：“敏敏，你要有心里准备。”袁惠敏点着头，张扬说：“上海市委的决定是秘密处决你，我的批示是同意。”袁惠敏听到这里，如雷轰顶，她说：“这不可能，组织怎么这样决定。”


    张扬说：“昨天下午，沪办组建的军队在军训时，遭到日军重创，阵亡一千五百六十二人，轻重伤员一千一百五十七人。新兵训练基地是上海组织高度机密，新兵是封闭性训练，与外界没联系。党内的汉奸或日特向日军泄密。上海市委全体会议决定，只要是特嫌，汉奸，一律秘密处决。”袁惠敏说：“我一直呆在秘密情报点守电台，站内同志可以作证。沪办有几千人的队伍还是第一次听说。”


    张扬说：“你是在淞沪会战开始时结婚，结婚一个月，你还是处女，叶龙与前任省委陈书记被暗杀有直接关系。丈夫不跟妻子上床，是怕睡觉时泄密机密。这点证明叶龙是日本间谍。”袁惠敏说：“叶龙的工作一直很忙。”张扬说：“忙了一个月，忘记跟新婚妻子上床。”


    袁惠敏哑口无言，回忆婚后的生活，叶龙的空闲时间不多，蜜月期还是有几个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为何不发生夫妻关系？叶龙是日本间谍，在前任省委陈书记牺牲后，就有最大嫌疑，由于叶龙失踪，不能深入调查。袁惠敏背上了特嫌帽子。如果叶龙真是日本间谍，能够从袁惠敏行踪中，得到陈书记的行踪。


    张扬出于私心，侄女如亲生女儿，侄女的父母已经为革命牺牲。把特嫌推荐给天下第一杀手伍泗帅，以洗脱特嫌的怀疑。近期表现无可挑剔，处理静默期。整个沪办，只有张扬见过伍泗帅和文静，公开的伍泗帅是替身。


    电梯口无声行动，文静诱杀欧阳不败。真正的伍泗帅在中国大开杀戒，并且势力越来越强大。抗日，歼灭剿匪救国军，一起干。


    替身伍泗帅在一个小时前还在与日特展开狙击战。一个明确的信号是伍泗帅在幕后观察，虚构强奸案是保侄女的命，沪办决策层的态度。一场党内清除特务的斗争在展开。


    张扬想到这出了一身冷汗，一个月前，老潘就准备枪毙特嫌袁惠敏，是他以十几年的忠诚，换下一条命。袁惠敏是处女，足够证明以前的怀疑都是正确的，叶龙是日本间谍，利用袁惠敏，消灭隐蔽组织许多高级干部。


    张扬说：“你是特嫌，我是特嫌的亲叔叔，我知道沪办新兵训练基地。三千人的重大伤亡，我只能大义灭亲。这份申诉材料，只要伍泗帅签字，你就被立即秘密处决。伍泗帅为了救你，经过三位组织高层设计，为了引出日特汉奸，虚构强奸案，你是被华发强奸，华发就是伍泗帅。”袁惠敏说：“伍泗帅是民族英雄，为何让我构陷他。”


    张扬说：“执行计划，是你摆脱特嫌的唯一工作，任何人都不能讲，要把自己打造成受害人。敏敏，按伍泗帅的计划执行。不执行，立即秘密处决。”袁惠敏说：“服从命令，我有点想不明白，为何伍泗帅虚构强奸案。”


    张扬说：“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必须了解真正意图。”张扬拨打电话，要侄女回避。


    接过电话，李家泗说：“你身边没人。”张扬说：“办公室只有我。”李家泗说：“搅局计划开始，你向袁惠敏透露，视察团来沪巡查的事，代表团里有中央纪律监督委员会负责人，要她控诉强奸犯华发。伍泗帅支持她。”


    张扬说：“首长，你是在考察我的党性。虚构强奸案目的何在。”李家泗说：“我和李滨制定了一个军事计划，叫水网计划。执行人为海归派派驻江苏省政治委员副书记王天。水网计划总共三个人知道，王天昨晚出卖了计划。主要计划是国民党军队大败上海，苏南地区。组织武装在溃败中收编溃兵，达到借兵目的。国民党高层已经下令秘密清党，挖出国民党军队中潜伏的我党将领。水网计划是破坏收编合作的典型案例，来沪视察团就是人质，处理不好，视察团和沪办武装，在日特，国民党特务双层打击下全体牺牲。”


    张扬说：“我刚接到南京电令，隐蔽的隐蔽，撤离的撤离。视察团里出现大叛徒，靠袁惠敏破局。”李家泗说：“正确，日特，党国特务最喜欢看到的是党内斗争，用党内力量击毙伍泗帅。华发强奸袁惠敏就是搅局，越乱越好，促成党内斗争。党内斗争将分为两派，想伍泗帅死的一派，逃命的一派。你保持中立，竭尽所能少死同志。”张扬说：“党内团结意味着将会遭到国民党特务，日特双层打击。党内斗争让两股敌人坐山观虎斗，暴露的同志趁机逃命。”


    李家泗说：“替身，除了我的人在上海只有你知道。视察团的人，认识我的不少，战友们看见替身，知道凶险，搅局就好各自逃命。”张扬说：“你的名声就毁了。”李家泗说：“替身已经作好了牺牲准备，他牺牲了，伍泗帅就不存在了，两股敌人专门针对伍泗帅的行动就取消了。知道替身秘密的都是老同志，出卖我，命就活到头了，包括你在内。利用好搅局计划，再见。”


    张扬挂上电话，电话内容让他脑洞大开，一盘死局，硬是让伍泗帅化解。虚构强奸案证明叶龙肯定是日特，与叶龙关系密切的就是特嫌。虚构强奸案只有四个人知道，扩散出去，又可以侦察出内奸。想到搅局计划开始，组织份争不断，不明真相的同志死于党争。


    张扬现在的核心任务是让视察团的大多数人逃出武装软禁中，省委书记，将军，那是十几位，全部牺牲。这是一举全歼南方各省的领导层。张扬不知道伍泗帅潜伏国民党阵营的身份，按绝密等级，视察团的人也不知道，帅哥师傅，总司令应该知道。


    张扬去看侄女，袁惠敏恢复了一点死里逃生的气息，愿意服从计划。张扬心想虚构强奸案是起破局作用。张扬思考万千，为即将来临的党内斗争让亲信置身事外，以便完成保全视察团的重任。


    文静离开袁惠敏的据点，找到了李家泗的藏身之所，她没吃早餐。她来到上海，三餐都在外面吃。见到了防弹车，就知道李家泗在附近。


    夫妻俩楼上见面。李家泗说：“没想到袁惠敏是真的特嫌，文静，你错在哪？”陈静说：“老公来上海，从没借助组织的力量，却完成了建立军队的目标，老公的亲人很多，这就是家族的力量。”李家泗说：“静儿，思想终于开窍了。”陈静说：“你是钱多，枪多，美女多，地盘多。”


    文静说：“你想拉拢家里爱你的老婆进入决策圈。柳思敏排第一。”李家泗说：“你总算开窍了，忘记你的父母的思想。启动家族势力，加入我制定的伟大战略计划。”


    陈静说好，询问什么时候任命她为行署主任，管几百万老百姓。李家泗说：“鲁瑛升任徐州公署副主任，你去接替盐城行署主任一职。”


    李红进屋，三位有着共同思想的老婆聚在一起。


    李家泗说为何自己的势力越来越强大，他每娶一位爱他的老婆，就多一个家庭一个家族的支持。娶得越多，就有无数亲人团结在李家泗身边，成为亲信。权力靠什么执行，全靠聚集在一起的亲信人力资源。


    觉得可以电话联系野狼。野狼说他和华南虎通了电话，知道前因后果，他手中拥有五万野战军队，只要一声令下就敢发动内战。根据情报，南方各省游击队，最大的一股只有三千人，总人数在一万人左右。视察团成员掌握的部队，不到一个加强营，抢班夺权明显。


    野狼的计划是，反蒋救国军混编进入刘卫国部的成为联系主力。他是堂堂中将军长，势力与集总部队实力相当，为了营救战友，对等原则。派他的警卫员小狼为总指挥，警卫员已经是警卫营营长。让刘卫国当机立断，军事解决友军包围。


    李家泗同意野狼的计划。挂上电话，陈静说八大金刚的野狼，口气好大，让警卫员处理，老公还在进行搅局计划。李家泗听到这句无心之话，立即明白，窜天猴，野狼已经掌握真实的几十万部队。华南虎一直在储刚部执行抢劫日本银行计划，手中部队也不过一个团。野狼一直招兵买马，人多，枪多，钱多，地盘多，使野狼信心膨胀。


    李家泗突然觉得搅局计划只是想借刀杀人，几十万军队去营救千把人，视察团的成员，还没有那位是战略人才，战术人才也才数位。派打过两年内战的警卫员出面，是对等营救。势力是对等的。南方一个省的党员，也不过是一个营连。李家泗地盘上的一个县，就是一个整编团的官兵。


    野狼已经适应了势力膨胀的趋势，李家泗的思维方式还停留在十年内战中战友情。从这一刻起，思想由战略布局，进入争夺天下的实力思维，按新思路行动，今早忙碌，唯一做得正确的事是与原党派进行切割，虚构强奸案是可有可无的借刀杀人计。


    李淑珍精挑细选的二十五位想出国的美少女，让身边美女逐个喊出来，约好地点是张思思的别墅，那里接近于美国领事馆，已被乔诗诗收为秘密据点，便于李家泗鬼混。


    就在早餐店分道而行，文静率队返回自己静默的地点。


    思思餐馆依旧开业，张思思的别墅空无一人。李家泗刚坐定。保镖老婆再招想出国的良家妇女，能够凭借资料信息招集来五百多人。一百多位美貌少妇，有夫之妇唐丽丽必在其中。


    计划赶不上变化，李家泗站在窗户边等待美少女，美少妇纷纷赶来时。突然看见美国岳父霍克准将一行人经过前街。看见李家泗的防弹车，留守一位美国特工在他的防弹车旁等待，估计找他有事。李家泗赶快改头换面，命令保镖老婆安排好一切。


    李家泗从后门而出，在小巷内乱逛，去取车时，美国特工说霍克准将有要事相谈，一起走进思思餐馆。翁婿俩见面搂抱，就餐的熟悉洋人众多，包括美国领事高博。


    李家泗闲聊之际，向高博提出十艘万吨轮船的采购大单。高博告诉李家泗在国际市场上，中国商人购买大型船只口碑极差，欧美造船大国都在这段时间遭到订单违约。现在欧美各国船厂对中国方面售船，已经由百分之十的预付款提高到百分之五十。


    欧美产船大国，与中国远隔万里，沿途遥远造成交船时间太长，意外事故，战争，发生的成本太高，九月份，一艘美国来的新船，没有国际标识，驶入上海近海，就被日本空军炸毁。现在从美国到上海的直航轮船越来越少。主要是中国出去的人多，来中国的没有，轮船来一趟中国，航线就亏一次本。


    联合航空是有李家泗这个大买主，花大价钱采购物资，才保持航空公司盈利。飞机航线已经稳定，每天数千人次的撤侨速度比轮船快得多，这可是两三百架次飞机日夜不停飞行。联合航空所有大型民航飞机来中国撤侨。


    早餐的熟悉客人中，有霍克准将的朋友霍金斯，他从事医药的主要进口商，空运物资的合作伙伴。霍金斯以为李家泗是外行，他说空运的西药和医疗器械是空运运费太高。购买医药产品分期货和现货，期货价格便宜，采购合同签订，预付款百分之五十，余款信用证开出，一个月内所需医药产品到达上海，如果上海被日本控制。卖给日军，利润不高，日本有生产能力有采购商供应商。想赚钱，必须冒着枪林弹雨，越过日军封锁线卖给中国军队，利润非常高，被日军抓捕，肯定没收，押送人枪毙。


    现货分医疗器械和西药成药，医疗器械各国的库存较多，销路不畅，价格可以按到岸关税价供货。西药成品药分热销药和冷销药。冷销药可以按到岸关税价供货。热销药在上海市场是暴利行业，零售都限购。空运的都是热销药，肯在美国就支付了全款，b集团总部的名义。


    李家泗赖着性子，听霍金斯讲述一大堆药品经营领域的规则，他听明白一句话是在上海，霍金斯的医药公司库存了不少医疗器械，冷销药，热销药。肯是在美国总部下单空运，与亚洲公司业绩无关，反而造成上海库存滞销。


    小詹森在上海时，就采购大量的医疗器械，药品大单。货物正在太平洋上，卸货地址是不是盐城秘密港口。


    霍克准将说西方先进的医药器械，国民政府只在战前采购过。淞沪会战开始，中国国家外汇归零，就没采购过西药，据说中国军医动手术，一不打麻药，用酒精消毒，二没手术台，更没有x光线机，氧气机等等。日本工厂能够生产出先进的医疗器械。


    高博说要想获得廉价的西药现货，除非上海发生重大传染性疾病，象霍乱，传染性肺炎，等等，由国际红十字会，牵头申请。各国领事馆施压西药经销商，降低药价，现货是救急，期货是备用。


    李家泗是战略家，今天早餐时刻，美国政商人员大谈医疗器械和医药，估计各国在租界囤积了不少西药和器械。一个明星医院提供的医疗器械和热销药就能支撑整个集团军总部临时医院。上海即将进入日据时代。战争带来的热销西药损耗将立即消失，西药是有期限的。最重要的是联合航空用飞机投放日期更好的热销药。


    b银行已经是上市公司，全世界的分行开始筹建。霍克准将询b银行在租界怎么发展。李家泗说他会任命一二位家族成员担任人事部主任，只管人事。兼任财务总监。银行的运作需要霍克准将推选人才。进b银行推荐人才成了最热闹的早餐话题。


    李家泗就在餐馆里的电话，拨打薛小玲的电话，询问旗下收购的物业，有适合于b银行亚洲总部的大楼没。薛小玲说：“有，原是美国人的产业，一楼是美资银行的一家亚洲总行营业部，美资银行是租赁的门面和地下金库。淞沪会战开始，美资银行就撤销了这个总行营业部，银行业务直接关停。”李家泗询问地址。


    薛小玲通知的事情是，英国领事和夫人。英国在沪几大银行负责人，一大早就到夜巴黎酒店想和股神签订合作协议，英国股市昨收盘分析，英国财政部的套牢亏损等，个股筹码分布数据。李家泗说按日期计算，李莉妖应该到了英国接收公司，在下午炒作前，收购的二家英国上市公司的自营盘资金应该到位。李家泗说：“你要透露给英国政府，我收购英国本土公司没用。”


    电话结束，李家泗返回餐桌聊天，说出英文地址。大家指着窗外一公里外的一栋二十层大厦说那就b银行亚洲银行总部。这是三年前新修建的大厦，高博参加过开业典礼。一家美资银行租赁的门面和金库。美资银行一直想购买，原业主是合伙的美国商人，一直靠收租，一年一签收租。淞沪会战开始，原业主立即出售，美资银行不但不想购买，而且是在撤销其营业部。李家泗低价购买，原业主立即出售，大楼不少租客已经退租，留下的租客肯定要到年底腾房或续租。只是大楼管理负责人换成了薛小玲的人。


    李家泗是经济专家b银行中国区在中国境内只设亚洲区上海总行，香港分行两地，储蓄所视业务发展而定。吴晓薇为中国上海总行行长，江文君为总行助理，这两位李氏家族成员只负责财务总监和人事任命权。不参与经营，属于国际商业银行行政最高职位。总行副行长负责全部经营。上海分行行长，香港分行行长由肯委派或岳父的亲戚任命。此话让在场的高兴，都有亲戚想进国际银行工作。


    早餐结束，大家移步走进高博领事家里。


    这时，领事馆的一位工作人员交给一b银行美国总部拍给美国领事馆代转电报。内容简单b银行总部派遣两位员工，携带大b银行的各种办公用品，将于上海时间下午三点到达上海，由汤姆委任这两位金融家为上海，香港分行的副职高管。筹建上海，香港分行。两位金融家姓名连高博都知道，都是肯的朋友和同事。李家泗和肯的思想同步，都选择在上海，香港设立分行。


    在霍克准将的主持下，大家共同协商下b银行上海总行分行，香港分行的管理层班子形成，不少成员b集团工作，这批成员都是美国大使馆组建的团队，根基深厚，他们已经完成了大使馆的任务，清空了所有美国商人的仓库。


    霍金斯的儿子，小霍金斯被正式任命为进出口业务部经理。霍金斯高兴宣布，把旗下公司业务，全部放b银行做。


    b银行人员确定，李家泗制定的业务主营是，放贷只限于租界注册的工商企业的抵押贷款，进出口业务的信用证贷款，同行拆借。李家泗不b银行在上海，香港业务发展。在保证资本充足的情况下，养活一批员工就可以。


    美国领事馆经济参赞说，美国在华银行，基本上都是汤姆提出的运作模式b银行靠稳定的业务养活一批员工应该没问题。李家泗说两处银行大楼，要不就b集团免费提供，要不就b银行购买产业。


    李家泗委托美国岳父一件事，新设立b银行上海总部大楼，顶楼将作为一个交易地点，十五楼以上全b集团机关，只有顶楼b银行证券交易所。楼下五楼全b银行的营业总部。大楼现在的租客，全部集中到六楼十五楼b集团给一个月的租金作为搬迁费。


    霍克准将说顶楼的事，交给他办，电讯设备还只有军方有能力办。高博说租户搬迁可以由领事馆出面，据说租户并不多。


    霍克夫人来找丈夫，只问女婿昨晚是否和岳父在一起。李家泗看着霍克准将只眨眼睛，他说在一起，他刚从美国采购了远程炒股的通讯设备，将设立在新成立b银行大楼上，需要岳父的军方人员安装。李家泗有意询问洋岳父，需要几天完工。霍克准将说一周内完成女婿的事，他只能晚上抽空帮忙监工。


    霍克夫人满意的走了。众多洋人都高兴的离开，高博去领事馆工作，大家都b银行筹备组成员，是银行第一大股东委托他们筹建。


    霍金斯心照不宣的跟着李家泗，一起走进霍克准将家，霍克夫人知道女婿有工作要谈，主动带着佣人出门回避。


    霍金斯拿出医用处方单，开出旗下公司医疗器械清单和西药清单。库存的医疗器械清单市值二百多万美元，冷门药没涨价，热门药的价格比飞机空运的还高。谈不妥，正式合同不需要签订。李家泗没有还价，就在霍金斯开出的处方单上签上同意付款的汤姆名字。


    李家泗密谈的内容是，盐城需要大量的医疗器械，西药，制药厂设备。特别是制药厂设备，能够生产出中国急需的各种药品，美国二手制药厂设备也行。


    霍金斯说这是一笔大买卖，可以直接发一艘货船。李家泗确定的收货港口是连云港和盐城港。霍金斯说连云港虽然是国军控制，但航海线被日本海军控制，他选择盐城。法国万吨级货船卸下武器武装，好友霍克准将跟他讲过，英国货船也卸下过物资。


    霍金斯知道李家泗是股神，对医疗制造行业估计是外行，他认真的列出一张大规模清单，全是英文。要求李家泗联系中国军医署的朋友，他们是内行，需要多少医疗器械。李家泗表示他们会联系盐城。霍金斯如数家珍，列出了采购清单。


    这时，霍克准将返回家里，他调来人手，接管b大楼顶楼，租客只有七八层楼就可以装满，领事馆正在协助工作。李家泗邀请洋岳父决定到货港口。霍克准将赞成在盐城新港交货。领事馆派遣的武官在盐城跟鲁瑛一直保持联系。鲁瑛的势力越来越稳定，是抢运战略物资时候。霍克准将通报了美国情报官的军事机密，吴峰部和鲁瑛部总兵力在二十万左右，正在整编扩编。


    协商后的约定合作是美国货船抵达盐城港，货款立即b集团支付全款，信用证的保证金只要百分之十，b银行开出。霍克准将作出的唯一风险评估是，货船在盐城港交易，会遭到日军空袭。李家泗说这需要美国海军提供准确的日本海军信息，避免日本空军在交易时空袭。一个月内，李家泗保证如果出现盐城港被日军空军轰炸，他负责赔偿所有供货商，船家损失。这是家族武装的战略物资。霍克准将保证美国海军，一防日本特务，二防国民党特务。投资基金让海军负责人都发了财。


    霍克准将一针见血的讲，日军占领上海，日本控制上海时代来临。各国在华药商生意都受到影响。热门药依旧供不应求，冷门药库存滞销，但医药期货到岸是源源不断，未来销路不畅的医疗器械就成了库存商品。


    霍金斯说世界几大药商都犯了同样的错误，都以为器械和热门药一样供不应求。器械是一次性投入，反复使用。热门药在战火连天的战区是快速消耗品，冷门药是库存滞销品，他愿意做中间商，替李家泗向各国采购医疗器械，西药冷热搭配，热门药有一定数量。


    李家泗表示，上海即将沦陷，他愿意一单清空上海的所有库存，西药冷热搭配，冷门药可以清空上海现货。现货比期货好。货越多，他派韩少武调齐武装护送。


    谈妥，李家泗打电话给露易丝，通报交易，要她准备好车队随时夜间出发。露易丝说昨晚租界内一切顺利。吴晓薇在旁工作，新任命让她高兴，医疗器械药品b集团支付。


    通话结束，各忙各的。


    李家泗返回停车点取车，不急于去张思思家别墅，决定去b银行总部新设大楼。


    驱车经过大楼，数百中外工人，正在洋人指挥下撤除大楼以前的招牌。停车欣b银行总部b集团总部，感慨财富的力量。尾随车队的谭文雅摇下车窗说新欢全在留学生办事处办事。


    李家泗在避静处换车，恢复本来面目，乔诗诗是司机，她说：“这栋大楼卖出去了。上海总共二十栋摩天大楼，你就有五栋。”李家泗说：“这里楼下五层，b银行亚洲总部。”乔诗诗说：b银行会给钱不？”李家泗说：b银行走向国际正规运作，肯为了摆b集团的控制，肯定出资购买这栋大楼，这是亚洲总部。至少会购买楼下五层。按资本主义国家发展规矩b银行由家族控股，会变成美国政府控股b银行是暴利银行，美国政府想控股。”


    小车队驶入留学生委员会，只有警卫在站岗，询问之下，今天办证的所有人都去美国领事馆了。李家泗决定去夜巴黎酒店。


    小车队行驶在大路上，一辆陈旧轿车紧紧跟随车尾，想要超越的意图，尾随司机按着车喇叭，乘客的脸凑到车窗边高喊：“韩老板，韩老板停一下。”乔诗诗减慢车速，李家泗看清叫喊之人，似乎是熟面孔，原来是在南京公干时，有一面之缘的将官，一个恋头闪过，他是军医署设备司最高长官少将杨司长。


    李家泗示意乔诗诗靠边停在路边，杨司长快步下车，坐上李家泗的轿车后座。


    轿车再次行驶，杨司长感谢万分，亲人终于办好了签证。李家泗要乔诗诗找个地方密谈。只是几分钟车途，停在一家路边咖啡店门口。咖啡店是中欧艺术集团姐妹的一位名下产业。业主是国际正牌老婆之一。杨司长一家人都高兴下车，要请李家泗一行人喝咖啡。乔诗诗说这家店是老公养在国外的老婆名下产业。


    乔诗诗把李家泗，杨司长安排在最大最安静的雅座。杨司长的家人安排在大厅。经理认识乔诗诗等美女明星，推荐最好的饮品。

 第53章 搅局小计划 香港大投资3

    杨司长认识美国在华最大的医药进口商霍金斯。没有开战前，霍金斯是经常向他行贿。现在国家外汇紧张，没见他来一次拜访。杨司长原来不知道韩少武的双层身份，今早才知道韩少武的双层身份是国家机密，军政部的最高机密，他才恍然大悟。


    杨司长是陪孔祥熙，宋子文，陈立夫，戴笠等一大帮人来上海。凌晨五点时，除了戴笠去了战区司令部政治部，其他中央大员在陈立夫带队去了韩少武的家族大院。韩少武刚出门十几分钟是留守特务的汇报。


    大家在食堂吃了一顿早餐，韩家人都说老爷出去鬼混了，说不定带回来几位少奶奶。丽机关特务胡桂香向上级汇报，你正好在这个时间段去复旦公学娶了三个美女大学生。随后大家看到了三位女大学生出现，迎娶过程，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昨天是中学女生，今日是大学女生。


    等到七点钟，除了孔夫人留在你家休息，大家都各自工作。昨晚由战区司令部谈妥的交易是私人交情，杨司长率队去领事馆，公开工作是视察上海各大医院。孔祥熙的财政部工作，暂时由宋子文代替，宋子文去拜访了梁军。


    由战区司令部秘密牵线，领事馆开门就第一批办妥，正好看见韩少武的防弹车，从车牌上推断，这条信息从杨司长嘴里说出。李家泗感觉到自己有强大的美国白宫作后台，让中国最有权势的四大家族没人怀疑韩少武这位中国最大洋卖办。拜访是来谈合作，杨司长说他们是想请韩少武为中国政府担保，向美国银行借款上亿美元。


    密谈第一件事，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部是牌子大，军医署的派遣的军医护士不足。鲁瑛动员了行署力量迎接了十几万伤员，没有医护经验的护理人员极多。军医署决定从六个集团军抽调部分军医护士入职游击集团军军医处，也从各大医院抽调大量医生护士入职。


    游击集团军军医处，在整个中国军医系统，第一不缺医药，第二不缺外汇，财大气粗。入职人数确定多少。李家泗说：“我不缺钱，不缺药，只缺人才，一千人不嫌少，一万人不嫌多。军医大学也在筹建中。”杨司长不再商谈派遣人员，他的大笔一挥，已经赶赴江北的各大医院医生护士从今日起隶属于韩少武部。


    李家泗不精通国际医疗制度，两份处方单合同拿出，让杨司长参考。杨司长询问准备筹建多大规模的军医机关。李家泗回答是战区级医疗机关，山东是岳父的地盘和老婆的地盘分在三个省，全国抗日是一步棋。他不缺钱，摆在面前的现实是上海沦陷，上海进出口口岸消失。囤积医疗物品越多越好，包括冷门药，再也难进口。


    杨司长从他的挎包里拿出军医司打印清楚的医疗器械，各种药品标的目录。在目录上勾画出品名和数量。他讲美国供应商的医疗器械药品全部买下，还要采购价值五六百万美元的器械。这批医疗器械到位，可以组建战区级国家医院，解决十几万人就医，更可以筹建一所综合性战区军医大学，因为采购的医疗设备是世界上最先进的。


    第二张期货单上列举的采购物资，这是引进美国的先进制造设备，数千万美元，国家一直想采购的工厂设备。梁军也采购了大量医疗设备和药品，就算到岸，与庞大的消耗相比还是少了。


    谈到西药采购，国家外汇归零，四大家族不肯抛售黄金，大洋。地方势力囤积黄金白银。黑市西药实际上是针对法币贬值而暴涨。杨司长提醒韩少武，采购西药如果不需要供应商提供发票和回扣的话，价格可以再降低百分之十。药品界的行规，采购方不要发票报销，供应商就不需要上缴税款和回扣。淞沪会战，税务部门也是推高黑市西药价的推手。


    李家泗询问国际红十字会救治条例，杨司长说，上海要想发生重大传染病，这种病就是性病，治疗性病的主要用药是抗生素如各国科学家正在攻关的青霉素，等等消炎药，也是治疗枪弹伤的主要用药。国际红十字会出面，公布重大疫情，各国在沪供应商无条件降价。中国红十字会按官方汇率支付法币购买。在激烈的战争城市，热门药高价，就有军医提出这套救急方案，最后牵扯的部门太多，不了了之。


    中国红十字会利用性病做文章，向国际红十字会骗取低价消炎药，治疗性病是四种药而成。其中两种药对枪弹伤有效，治疗枪弹伤有效药一共十几种，最有效，立杠见影的还是消炎素。治疗性病，草药也能治疗，只是慢一点，治疗时间太长。枪弹伤是救命，性病是性交传染病。


    李家泗说骗药只需要动用三班人马，第一班，陈立夫的特务机关，许多警察局长都是他的部下。国家拿大头，私人拿中头，妓女拿小头的无本买卖，陈立夫会干。第二班，妓女，妓女由老板控制，老板由警官控制。第三班是军医署。杨司长的思路打开，他却不敢和陈立夫谈交易。


    李家泗自告奋勇去联系，这是利国利民的事，中国红十字会出法币，购买廉价药。杨司长说根据防疫法，要有数千人的规模，用草药治疗性病费用，不及西药治疗的百分之十。而草药是冷门药，不值钱。中国红十字会出钱，每个妓女治疗成本，得到的消炎药，可以多出三四支消炎药。提案已经计算出成本，性病西药疗程是七到十四天，中医疗程是一个月。根治性病需要十四支消炎药，妓女前两天必须打四支，后面二十八天用中药治疗，加上采购西药费用，中药费，检查费，治疗费等等，能多出三四支消炎药。军医署和中国红十字会都联合做个实验。分配到三方利益是军医署占五，妓女占三，警察占二。


    电话线被赶来的老板娘下令签进了包厢，由杨司长拨打电话寻找陈立夫的办公点，消息传来，陈立夫就坐在鲁瑛家的办公室办公。李家泗拨打自己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陈立夫，他只问是谁。


    李家泗说：“陈部长，你好，守在我家里办公。”陈立夫说：“我在派特务全城找你，中央的命令。”李家泗说：“找到我，你又不能发财，我有一条无本买卖，想不想发财。”陈立夫说：“什么财路。”李家泗说：“骗取各国西药供应商，低价或者免费提供给重大疫情。”


    陈立夫说：“我知道，中国的疫情是性病，上海最多，警察局的人都说可行性极低。”李家泗说：“疫情上海最多，上海都守不住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是捞钱逃命的时刻，西药就是黄金。”陈立夫说：“我这里没问题，这需要卫生部，或军医署牵头。”李家泗说：“杨司长就在我身边，国家和私人之间，西药分配由你和杨司长谈，谈妥后，我通知靓机关的各路妓女，染病的一律由杨司长统一指挥，你打几个电话就赚几车西药。”


    陈立夫说：“你是热心人，不缺钱，我缺。让杨司长谈判。”杨司长接过电话，费话不讲，只谈分成。卫生系统出钱购买廉价西药和中药，成本摆在台面上，利益是要上缴国库，妓女治病是最大成本。陈立夫知道是无本买卖满口答应，底线是一个妓女，他要抽一支消炎药。约好见面详谈地点，就在新家大院。


    杨司长挂上电话，李家泗拨打李翠娥的电话，告之内容。李翠娥说：性病在上海各大妓院流行广泛，特别是底级妓女。主要是没钱治疗，西药太贵，中药太慢。有陈部长，杨司长为首，她立即通知各大妓院组织染病妓女集中治疗。免费的，人才会多。


    杨司长旁听电话，再也坐不住，一口喝干桌上的咖啡，离开时说不会泄露韩老板的行踪，几个电话就解决了，上缴西药，传染病治疗。韩老板是热心人。


    李家泗继续喝咖啡，杨司长刚走没二分钟，霍金斯等人被乔诗诗带进雅座。


    霍金斯说他刚看见军医署的杨司长，带着全家人出去。李家泗说：“杨司长是刚认识的新朋友。”霍金斯感慨的说原来与中国最有权威的军医署杨司长拉上关系，战前杨司长是上帝，现在是四处求人的中国医生，做生意，美国商人要的是美元，英镑，黄金白银，而不是天天贬值的法币。


    李家泗说他和杨司长密谈得到两个信息。中国政府由军医署牵头，准备向国际红十字会申报重大疫情。霍金斯说疫情早就要申报，中国底级妓女传染了不少欧美国家士兵和好色的欧美男人。男人有钱就能治愈，中国妓女是最大的传染源，中药治疗太慢，西药最快。消灭疫情亏点本都要得，至少大家出去鬼混时，比较安全。


    李家泗说他采购的医疗器械，西药主要是捐赠给姐夫哥的部队，根本不需要开具税务发票和回扣，在盐城上岸，连关税都不用交。霍金斯等人立即计算价格，霍金斯看到结果说上海存货与飞机空运的价格同步。如果盐城港靠岸，连关税都免了，采购价再降百分之十。


    霍金斯决定清空库存，除了治疗性病的四种药，预留一定数量给即将爆发的疫情。他来咖啡店是约好了各国供应商，他作为中间商，从中获取百分之一的中介费，为李家泗向市场采购。第三张采购大单确定，第一张，第二张重新更改价格。


    吴晓薇带队赶到咖啡店，她是来接洽交易的。李家泗解释清楚交易和价格，吴晓薇听得明白，她带队以洋人为主，都称李家泗为董事长，李家泗b集团的员工，想去银行工作的，直接找吴行长调动工作。


    霍金斯认识吴晓薇，由便笺书写成合同，开据信用证，开具转账支票，由吴晓薇完成。


    李家泗率领女明星保镖，和老板娘，离开时，数十辆轿车走下来全是洋人，一看装束有医生形象，这是霍金斯约好的客人。


    驱车离开咖啡店，乔诗诗汇报，第一批一百单八美，已经聚集在约好的地点，57号别墅，就在前面。李家泗说晚上再来，他要去中欧艺术集团签订协议。


    李家泗率领小车队驶入明星医院，二辆防弹车直接驶入车库。车库的大门上锁，再从秘密通道进入老家大院，遇到大小老婆无数，亲热中走进儿童别墅区。


    每家别墅都是热闹的儿童别墅，除了入口处三栋连在一起的别墅，整个小区都是儿童乐园，数不清的孩子，小的一岁多，大的十几岁。六七岁以上的都穿着统一的校服，六七岁以下的穿着众多，都是外地口音，全是收养的孤儿。估计儿童人数此居住的国际正牌老婆还多十几倍。


    走进薛小玲家，李家泗很快就和孩子们打成一片，正在热闹之际，上课铃声，求学阶段的孩子，一溜烟的消失，跑到临时教室上课。幼儿园的也跑回房间。三岁以下的继续玩耍，院落里增加不少大型儿童玩具。李家泗少年时代的场景再次出现。


    薛小玲带着一大群洋人走进院落，英国领事不讲费话，英国财政部同意，李家泗扭亏为盈后，从纯利中抽取百分之五的佣金作为报酬。李家泗同意合作佣金，他最关心的是香港港口的开发权审批。


    香港总督亲自带队，今早乘坐军用飞机秘密抵沪。由英国驻沪领事作中间人，谈判顺利。按国际法律，英国在清朝政府租借香港一百年，香港岛的土地开发基本上都是港英政府申批。


    港英政府土地管理局局长，拿出红线图，蓝线图，市政规划图。详细介绍香港港口情况。讨论之后都满足了李家泗要求的条件，和港英政府签订协议，在众人的观注下签订。


    第一份合同是香港港口开发协议，土地出售方为港英政府，开发商为三家中外企业。李莉妖名下的两家英国本土港口上市公司。一家是中国重组后的国际轮船公司。三家公司共同出资拥有将近一千二百亩港口土地的建设和使用权，价格是香港市场价，与上海港口价对比，并不高。


    第二份合同是b银行，黑手银行b集团，在香港闹市区购买八百多亩土地，共同修建商务大楼。土地购买价按港英政府确定的市场价。香港闹市区土地价，与战前上海华界对比还便宜，现在上海华界不值钱。


    第三份合同是李家泗b集团名义委托港英政府的市政工程公司，为项目承包商，设计，勘探，建设码头和商务大楼，家属楼，等工程。土地买卖有市场价，开发建设期需要一年左右。两个项目同时开工，李家泗下拨的启动资金为一百万英镑，预算投入资金是最低一千万英镑，最高二千万英镑。


    第四份合同是李家泗与英国领事馆签订替英国财政部买卖股票对赌协议，损失b集团支付。盈利后才提取百分之五的佣金。看似不合理合同，实际是为了获取进军香港市场的门票。


    第五份合同简单，英国高官投资基金的合作协议，佣金是盈利的百分之二十。


    香港总督和英国领事馆外交人员对第三份合同，第五份合同欢心鼓舞。这是送钱给大家赚，连续的投资基金暴利，参与者都发了大财。


    英国领事夫人询问，扭亏为盈难度大不大，李家泗表示佣金太少，干劲不足，不能象美国政府那样，可以赚五亿美元，这是套牢自救，能赚几千万美元就算不错。但投资基金是空仓，选股容易，利润超过本钱不足的英国财政部。这话让大家更高兴，希望刷新收益纪录。


    英国领事询问保安级别，李家泗表示没有必要严阵以待，为他一人封路，有李武和巡捕房的保安力量就行。英国股市赚取快钱的最佳时间以过，只需要发布一条新闻消息b集团汤姆先生，于今日八点半乘坐飞机去香港，签订汽油大宗商品，大宗医疗设备和西药买卖。


    第六份合同是，b集团名义签订三百万桶汽油购买合同。由于是期货合同，晚上夜市时付全款。


    第七份合同是，b集团名义购买飞机送来的医疗设备，西药，武器装备等战略物资。购买的是现货，飞机抵达上海后，黑手银行接货后，立即支付全款。最后二份合同是小生意，合同内容简单。


    合同签完，英国领事写出一个新闻稿，交给李家泗审阅，这是官样新闻稿。


    内容如下b集团董事长汤姆携团队于今日十点钟乘坐私人包机抵达香港，进行商务考察。香港港督率政府官员去机场迎接亚洲神秘富翁。汤姆先生日前收购了两家英国上市公司，分别为伦敦港，利物浦港股份有限公司。这次访问香港有新建新港口项目，港英政府出售二千多亩黄金码头归其名下公司开发。英国石油公司，英国医药公司驻港代表出席欢迎仪式，意图合作。


    李家泗对文章拍案叫绝。英国领事把新闻稿交给一等秘书，让他在英国广播电台播放此新闻。


    香港港督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来上海吃了一顿早餐，本以为是讨价还价的谈判，被财大气粗的李家泗简单化。签订合同，拿到启动资金就乘包机返港。合同履行全靠港英政府出面，如此之大的投资项目，许多筹备工作要做。英国驻沪领事馆官员，一路送行，直到香港港督一行人乘坐英国军机返港。


    英国领事夫人带队留守人员都是熟悉面孔。英国银行拿出了详细的英法联军的亏损持仓量和英国各家银行证券从业人员的技术分析。李家泗承诺下午三点半准时到达东方之珠酒店，今天白天都在大姐家。为了不骚扰李家泗的数据分析，英国领事夫人带队高兴的离开。薛小玲送行。


    薛小玲带着法国领事夫人进来，询问李家泗今天炒不炒法国股市。李家泗说整个交易大厅，留八条电信通道看法国股市。法国股市进入牛市调整期，每支个股都有庄家，赚钱难度加大，只能跟风炒作。法国领事夫人说李家泗的高超水平远高于法国操盘手几个档次，这次是空仓，赚百分之五十，大家就心满意足。


    法国领事夫人看着李家泗手中数据，她说英法集中最优秀的操盘手，经过几次自救，不但没有扭亏为盈反而增大亏损。数亿美元被套，难度很大。李家泗说只是费一点时间解套，赚点小钱，英法联军是信誉贷款，财政不可能补贴。


    薛小玲带着闺蜜离开，整个别墅里又是充满孩子们的笑声，下课了。


    李家泗数据分析后，对今晚的解套和操盘思路信心满满。


    李家泗走进了美女最多的院落，开始了最舒服的性福生活，许多身材不够丰满的老婆中，仙女级老婆数十位，而且是越看越美，她们都是国际一线女明星，东方最美丽的女性面孔之一。


    李家泗在性福乐园中，也关心今日外面发生的事，尽派美女帮打听消息，乔诗诗等三位直接去了新家大院，开走了那辆新家大院都熟悉的防弹车。


    第一个好消息是昨晚执行任务的护送人员在不断返回，没有发生意外。


    薛小玲出现房间，一个手势，李家泗来到隔壁的无人房间。薛小玲把一份绝密电报递给李家泗。


    内容是野狼部，有支团级部队获得了淞沪战场上冯副主席部下的汽车团正式番号，部队在苏州一带待命。需要调拨汽车三四百辆，其中一百二十辆归野狼部，二三百辆汽车归冯副主席部下拼凑的汽车团。野狼部现在是待命还是潜入租界，新电码，已派亲信送来。


    这条消息，让李家泗知道野狼部确认有一个军的整编嫡系部队，还是反蒋救国军老兵。现在吴峰的地盘稳定，可以抽调精锐部队支援李家泗的行动。战斗力绝对比刘云龙部厉害许多，这是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步行来苏州，顺便进入机械化。


    李家泗的回电是汽车团汽车为三百六十辆，每个营一百二十辆。由野狼和刘智勇负责车辆划拨。这支机动部队会在淞沪一带近日内打一次内战，完成任务，将成为押送物资去北方的主力军。


    薛小玲耳语了让李家泗更高兴的事，在中国股市套现的资金，硬是让三路人马兑换成了黄金白银。账户上的外汇靠海外汇入资金支持。美英法已经取消了家族资金留在本国的禁令，特别是美国数亿美元汇入了上海。


    黑手银行为老家大院地下金库，囤积了大量的黄金白银。鲁瑛的人民银行在李家泗的支持下，形成了第二大金库。曹玉兰在新家大院囤积了大量的黄金白银。加上上海租界的房地产，近十亿美元资产变成了黄金白银和房产。只要上海沦陷，上海房产套现成法币即将展开。


    薛小玲离开去电报局发报。吴峰很快回电：交接工作已经进行，汽油囤积足够，汽车足够，唯有医疗器械，西药库存不足。


    薛小玲自作主张回电：大量的医疗器械，西药，近日内运抵盐城，注意接受。薛小玲不知道李家泗的采购，却知道明星医院在欧洲采购的医疗器械，西药已经上午到货，这是万吨级货船。明星医院的药品一直支撑着游击集团军总部临时医院的供货，明星医院库存早就清空，是负责人向其他供应商，医院借货。西药是有有效期，热门药价钱太高，赚得多，成交量下跌。上午到货的万吨级货船的货，有一半是归还借货。


    派遣出去收集情报的大小老婆，回报消息。


    高小杰的帮派人马众多，对孔，宋，陈来到新家大院，有戒备之心，新家大院便衣武装众多。高小杰收到李家泗的命令，不敢造次。两帮人马相安无事，共同维护新家大院安全。刘智勇部反而成了外围观望队伍。


    全城寻找韩少武司令，是认识他的国民党官兵的重要任务，这是中央下达的任务。陈立夫，杨司长，李翠娥聚在商谈疫情行动时，杨司长接到中央电话时，挨了一顿骂，两人在咖啡店喝咖啡，就不知道财政部长找韩少武有国家要事相谈。杨司长透露一个消息给中央，汤姆先生在做大宗医疗器械和西药生意。


    陈立夫来沪核心任务是帮财政部新老部长联系韩少武。无本买卖让他的财源大开，他调动上海地区所系特务，表面上是寻找韩少武，实际为重大疫情奔波。


    谷正伦也接到中央寻找韩少武任务，他把熟悉韩少武的情报人员带队撒满整个租界，四处寻找韩少武的专用三辆轿车，一辆被高小杰开着，谷正伦那里知道韩少武把防弹车停进了车库，特务蹲守各条路口，那是找不到的。戴笠的特务不多，正在全力审查淞沪战场上的师旅长。戴笠系特务跟韩少武没有直接交集，没有寻找任务。


    侍从室一直联系上海，一关心进行的战况，二关心韩少武的行踪。韩少武是上海滩的人物，凭空消失。乔诗诗驾驶的第一辆防弹车出现，特务们得到的消息是韩少武坐飞机去了香港。消息是真是假，特务都对乔诗诗的话表示怀疑。


    行踪是英国广播电台新闻传来的消息，韩少武包机去了香港，在香港准备修建商务大楼，修建港口码头。


    国民党军委会中央大员碰巧聚在一起，委员长大骂韩少武作为一个军人，不在战场上报效国家，跑到香港去投资。何应钦说战区游击集团军是只要番号不要军饷的部队，苏南实际兵力不到一个团，还都是新兵。苏北新兵几万人，即要照顾十几万伤员，又要训练。韩少武真正的抗日不是在前线，而是购买中国战略物资。从英国新闻中推断，韩少武应该是去香港建立物资中转站，顺便为国家采购战略物资汽油和医疗物资。


    撤销寻找韩少武的命令由侍从室电令给上海，上海各大机关同时收听到英文新闻，寻找韩少武的任务结束，新家大院的便衣特务撤了个精光。


    孔祥熙打电话给何应钦，询问他是怎么和韩少武做生意。何应钦说简单，就是四个字互利互惠。韩少武财大气粗，不赚朋友的钱。跟他做生意基本上都是原价购买，但有一条，做生意前，必须把黄金，大洋存入盐城人民银行，人民银行董事长是韩少武的姨太太，也是盐城行署主任鲁瑛。鲁瑛收到黄金白银，或物资，会打电话或电报b集团，金手指银行。估计上海沦陷，韩少武把生意放在香港。


    孔祥熙询问有什么好办法见到韩少武，何应钦说简单，韩少武回到上海，军政部一声令下，让他去戴笠处接受政审，政审时就能碰见。别的事找他，估计找不到，我跟不上他的思维方式，是稀里糊涂发财的，估计这次香港之行，汽油，药品，让我发财。


    孔祥熙说：“兄弟让我跟着你发财，我比你有本钱。”何应钦说：“你赶快调黄金白银去盐城人民银行，钱存进去后，韩老板回上海，不是汽油就是医疗物资。存钱后就可以找到下家接手。”孔祥熙说正确。


    何应钦放下电话，立即有电话打进来，打电话的是张卫其，张卫其怀疑视察团的人，已经觉察到严密控制，是否采取雷霆手段。何应钦说：“视察团杀光了，还不如干掉伍泗帅一个人。让自治政府内斗才是上策，全歼视察团是时间问题，他们都是手下败将。伍泗帅出现视野，以少胜多，日本人，国军，还没赢过一场，他的部队反而越打越多。”


    察觉到被全歼可能的感觉是视察团驶离南京时，夜空下的车辆越聚越多，数百武装护送变成了数千装备精良的武装护送。视察团成员都是身经百战的将领，几个月前还在内战，是收编合作，携手抗日。从上到下都感觉到危险，兵力悬殊太大，只需要数十分钟就可以全歼。大家不在着急赶夜路，要求借宿，张卫其不同意，表示无锡兵站可以休息补充。


    车队到达无锡兵站，武装护送的军队更多，视察团宣布借宿，他们的任务是考察军务。与京办联系，京办要求视察团撤回。张卫其表明只能去上海，都安排好了，这是政治任务。撤不回的现实让所有人知道，上海，南京，根据地，都怕蒋政权撕破脸皮打内战。


    七点钟，地总，京办正式确定王天出卖了水网计划。京办发给视察团的密电是：代表团中有位高官出卖了一份集总批准的一份军事计划书，计划有破坏收编合作嫌疑。


    视察团不再赶路，而是开会自查，谁都没有怀疑王天，他是刚回国，是海归派派遣的政治委员。视察团里的将领们都有军事计划，他们不知道是什么军事计划泄密。京办不公开叛徒名字，是怕张卫其知道叛徒危险，下令屠杀。


    张卫其看见视察团开始加强戒备，上报军政部。


    李家泗不知道视察团的危险，这也不关他的事。他在莺歌燕舞中过着性福生活。也打听着上海的消息，美女帮不断传来实情。


    中餐时分，新家大院的食堂依旧热闹，蹭饭的高官多了不少，出国人员家属少了，都是买不到票。大家都认可韩少武去香港的消息，新家大院的正牌老婆都相信新闻，极少数人不想信，李淑珍，柳思敏，陈静就知道这是李家泗的躲避之计。


    美女帮也打听到，孔祥熙为了和韩少武结交，何应钦动用权力，让韩少武到戴笠面前进行政审，是何应钦主动打电话通知曹玉兰，他手头太紧，只能让孔家这座财神爷投资，何家的财富全在美国，正在认b银行，联合航空公开发行的股票。


    李家泗吃完中餐，上床午睡时，传来两个好消息，昨晚参与运送任务的人员，车辆全部安全返回。粮油蔬菜仓库，又多了几万吨库存。没有人员伤亡，车辆损失。为何出现这种情况，苏联的援华飞行大队参战，打了一个日本空军措手不及。新闻报道是中国空军得到了补充。野狼部成功接收，三百六十辆汽车，二百四十辆汽车到处抢运。


    第二个好消息是重组的国际船务公司，包成功没让李家泗失望，他利用海外各种关系，在中国周边国家购买四艘万吨级二手邮轮。估计晚上二手邮轮全部到达上海港口。


    李家泗想不明白，昨晚由柳思敏下达的购买决定，今天就有消息，从香港到上海乘坐邮轮都要二三天时间。只有一条明确的可能性，各国政府在撤侨上下足功夫。各国航运公司从经济效益出发，不会为撤侨亏损，空船过来撤侨，这是资本逐利的本性。购买意义不同，必须空船抵达母港登记注册。


    李家泗让美女帮传达信息，三艘去美国，一艘去欧洲，定购票由李淑珍，柳思敏负责。最低要求，知道新家大院的客户，必须出国。安全第一，票价第二。


    李家泗中午睡得香甜，醒来之后，立即率领美女明星保镖，驱动她们的轿车，赶到亚洲美女的家鬼混。


    三点钟准时出发，搂着亚洲美女，由美女帮明星保镖护送。小车队驶入东方之珠时，没有了沿街的布岗。


    小车队驶入东方之珠大厦楼群时，只有少量英国巡捕巡逻，酒店的保安人员占了多数，由李武带队，看见车队立即迎接。


    在美女如云的贴身护卫下，一行人走进东方之珠，酒店里的客人不多，看不见一个亚洲面孔的客人，这是典型的外松内紧。少数服务生是亚洲人，都是李武选定的。一行人乘坐电梯顺利到达顶楼。


    顶楼交易大厅，英法两国的交易员正在忙碌，在做操作前的准备工作。李家泗进场闭目养神，身边美女都走下楼梯去下一层房间休息。

 第53章 搅局小计划 香港大投资4

    欧洲时间上午，股市开盘前十几分钟，薛小玲带着李家泗熟悉的外交官夫人们都到场，大家打了一个赌，四点钟开盘，晚餐前肯定就结束，这话让李家泗信心满满。特别是每个人都是喜庆的服装，李莉妖的专卖国际奢饰品，已经传播到美英法三国配合的财阀和基民。李莉妖卖奢侈品发小财了。


    英国领事赶到，他向李家泗透露一个消息，英法联军对抗他时，使用的是由英国财政部信用担保，之所以没有割肉出局，财政部拿不出意外亏损的资金填这个窟窿。李家泗说他从数据上就分析出来。自救难度要花几个波段。


    按资金量计算，由英国财政部担保的英国银行某个账户，几千个子账户，负资产六千多万美元，被套资金高达三亿美元。第二大资金量是英国高官投资基金，三千多万美元，一直在交钱，开盘前五分钟，停止募集。资金最少的是李莉妖重组后的两家英国上市公司，两个账户总资金不足五百万美元。


    英国股市开盘，李家泗的操作思路简单，重点盈利的是两家李莉妖控股的英国上市公司自营盘，操作手法是典型的低进高抛，利润最大化。高官投资基金是做庄主力账户。英国财政部自救账户是波段性操作，是推波助澜的超级主力。


    第二十九分钟快速交易，英国财政部自救账户扭亏为盈，数亿美元的资金量，被李家泗要求缩减到一亿美元总量。李莉妖控股的英国上市公司自营盘资金超过了高官集资的账户基金。第三十分钟起，只要是李家泗看中的股票，就开始上窜下跳的惊魂动魄走势。第四十三分钟，英国财政部自救账户盈利超过五千万美元，立即空仓结算。第五十七分钟时，李莉妖控股的两家上市公司自营盘都超过五千万美元盈利。高官的投资基金总盈利八九千万美元。按投入资金算利润倍数。李莉妖控股的上市公司每家纯利翻了二十倍，还不抽佣。


    第六十分钟时，英国股市的征战结束，资金开始结算。


    李家泗把思想转入法国股市。法国股市没有做庄，而是小资金快速跟庄，关键性点位上助力。操作方法就象教课书一样高抛底吸。让中，小散户在众多交投活跃的庄股中盈利。用了半个小时的跟风，追涨杀跌，法国投资基金资金翻了一倍。


    李家泗宣布今天操盘结束，特别是法国股市的手法，让在场的英法两国操盘手都佩服五体投地。李家泗做庄水平是世界无敌，战无不胜。跟风看盘水平更是千分之千的准确率，在场的，经验丰富的操盘手们，都忍不住鼓掌起来。


    这种场面出现，让在场的外交官，外交夫人们感到意外，法国股市没让投资基金赚多少钱？法兰西银行行长解释才知道，刚才的法国股市，李家泗是采取散户跟庄手法，炒过股的人都知道，短线无高手。英法两国最优秀的散户，最优秀的操盘手，跟庄成功是百分之三十的盈利概率。李家泗做到了一千单跟庄，都盈利。


    李家泗鼓动众多操盘手，以后大家经常拿自己的钱练习这种手法，每天赚几百上千美元容易。众多英法操盘手都说没这种水平。


    李家泗带队下楼用餐，除了李家泗和美女明星是亚洲面孔就餐。餐厅里就餐的是美，英，法三国顾客。生意如此之好，原来是三国投资基金每赚一笔都要拿出自己的那份一成盈利交给上海之珠酒店作为自己消费，签单费用。这是基金拿出大钱大家消费，自己拿出小钱自己消费。


    霍克准将也在里面，身边是欧美年轻女人，翁婿俩没有打招呼，因为隔得运，还有意避开见面。


    用餐结束，楼上的资金结算已经完成。


    替英国财政部操盘手的佣金，b集团的名义立即汇入香港政府账户，作为香港项目开办费。法国股市的抽成不多，转账进入了李家泗在上海的私人账户。英国高官证券投资基金的佣金不少。用于全款购买汽油期货，资金结余不少，结余资金转入李家泗在上海的私人账户。各国飞机运送的战略物资是到达上海机场，支付全款。


    三百万桶汽油的银行支付单据共三单，每单一百万桶。支付凭证，提货单据，由汇丰银行提供。飞机运送的战略物资，每架次金额不大，黑手银行由高小杰派高家人负责接货支付。


    两家李莉妖控股的英国上市公司，业绩暴增。不出李家泗预计的一样，除了第一大股东是李莉妖外，第二大股东成了英国财政部，第三大股东成股民中的大户，持仓量都不大。


    替上市公司增加利润的内幕消息传到了英国，英国财政部出面，以政治理由，避免英国港口中国化。英国财政部按重组时的公司净资产溢价一倍的价格收购法人持股。英国政府承诺十大股东，员工不动，职位不动，上市公司所有权成了英国政府控股公司。这是李家泗没替两家上市公司炒作时的，按政府收购价，是正常收购价。


    李家泗操盘结束，账面盈利还清两家上市公司所有债务。两家公司账面上保留着近亿美元流动资金，一举成为世界港口类净资产最高的五大国际公司之一。


    李莉妖在股市开盘前，就被英国财政部官员，请到了英国证券监督委员会。李家泗的结算消息传到证券会，李莉妖懂得股票，知道老公的目标是赚的钱汇回中国，支持中国抗日，支持政权更替大业。因为美英法三国政府禁止国家股票池的资金流入中国。李家泗在美英法三国的炒股盈利只能购买，股市征战国的房地产，或成为上市公司的大股东。


    英国财政部官员，证券会官员正式告之，李莉妖持有的英国两家上市公司，英国政府正式接管，她必须成为第二大股东。持有的股票只能二种选择，公司内部协议转让。第二，持股一年后二级市场减持。


    李莉妖提出的唯一要求是套现资金必须汇回上海。英国财政部官员，证券会官员立即同意内部转让。转让价自然不能按英国政府强行收购其他股东的价格。刚才经过李家泗的炒作，两家公司净资产翻了七八倍，离停牌收盘价只差一步之遥。李莉妖团队的管理者精明，提出净资产之上加价百分之二十。比停牌收盘价还高出几个点。得到同意，李莉妖名下的两家英国上市公司，保持总股本百分之二十五的持股数量。


    套现资金立即汇回了中国上海的李莉妖私人账户，这笔资金是李家泗今天操盘，汇入中国最大的一笔资金。就是替英国财政部操盘的账户里转账。


    两家英国上市公司法人代表为英国财政部一位派员，李莉妖由法人代表变成了董事。派员是位年轻人，刚在财政部参加工作不久，他签发地两家公司第一笔业务资金，是按李家泗和香港政府签订的合同投资资金，随后电话通知两家上市公司管理层派人进驻香港分公司。资金转账还是从两家上市公司自营盘转账。


    李莉妖团队借用英国证券会的电报通知上海。


    李家泗对霸王条款不感到意外，这是国家的干涉。李家泗回电是资金流回中国正确，表扬，减持可以谈判，不能有锁定期，以每次减持时公告为主。


    李莉妖团队借回电谈判，英国证券会同意，每次二级市场减持，不超过百分之五，每次减持设定交易时间段，避免影响股价。李莉妖的最低持股不低于百分之十，百分之十的持股数为十年。


    李莉妖团队谈判成功，签订协议，陪同李莉妖离开英国证券会。团队成员对霸王条款理解为不平等条约，李莉妖说老公的战略目的是英国股市赚钱汇回国，不是进军英国港口业。团队为首的立即反应过来说，英国政府怕英国两地港口落入中国财阀之手，动用国家力量强力接管，李莉妖成了投资者，保留十年期持股是为了保留股神的关注。


    英国财政部，英国证券会高层决策者，没想到这么容易让中国籍的股神，就失去控股地位。以国家名义收购的法人持股的收购款还没支付。新任董事长大笔一挥，今日自营盘资金，转账少量资金履行收购要约。


    英国证券会宣布下周一复牌。公告理由是私有企业国有化，第一大股东李莉妖成为投资者，复牌时减持百分之五到百分之二十左右。英国财政部如此操作，一分钱没花，收购两家港口企业，按未来上市公司的利润，远超李家泗为英国财政部扭亏为盈的利润。


    在李家泗的思维方式中，只要是外国股市赚的钱，源源不断流回中国，就是大胜利。中国富翁不爱国，国家外汇归零，资金全部流出中国，进入欧美国家。他以一己之力，把流出的外汇资金流回中国。现在炒股，他连本钱都没出，一顿屠杀欧美发达国家股民，财富进入家族腰包。


    存入瑞士国家银行的五六亿美元那是家族的流动资金，先赚利息，视发展汇回国。


    一切交易手续结束，英法两国银行操盘手分二批，一拨人留守，一拨人下楼用餐。


    李家泗准备离开，一位年长操盘手虚心请教，千分之千跟风投资技巧。李家泗见年长者虚心，不由自主地滔滔不绝讲起课来。在场的都是经验丰富的行家，一点就通。李家泗说大家都有做庄的水平，应该放弃庄家思想，用反向思维方式，配合主力庄家，用私款跟风，只要有百分之五十的盈利水平，一夜之间赚一二年生活费简单。


    李家泗的话充满诱惑力，有人忍不住学会刚学会的经验用私款做短线，果然小打小闹盈利，虽没李家泗精准，但盈利让所有操盘手兴奋。一个庞大的庄家团队变成了散户大军。用餐结束上楼的操盘手，也着魔似的跟庄。散户大军人数更大。没用餐的沉迷于短线，用餐的变成送餐。


    四家英法银行的负责人见到如此场面，喜上眉头。这里的交易系统先进，留守上海的业内最精英的短线队伍。交易活跃的散户带来的股票交易产生的印花税和手续费是可观的。现在，英法四家银行最大的业务收益来源于李家泗的炒股。


    李家泗操盘隐蔽性太强，没空天天来炒股，四家银行那是每个交易日正常营业。四家英法银行负责人商量着改变经营方法。现存的设备，交易大厅。除了保安是李武委任和巡捕房联合负责设备安全，工作人员都是银行委派。


    霍克准将率领一大队人，来看交易过程。得知今日行情已经结束，表示遗憾，他带来一个好消息。美国银行监督委员会下令，为了维护跨国资金的流动紧张，李家泗名下的企业，可以将自有资金汇回中国流动。


    消息变成了实质性政策，这时，李家泗才知b集团在中国的业务进入负债状态。资助中国留学生出国，兑换外汇出国，每时每刻都有大量外汇资金汇出国，花旗银行b集团进行了紧急贷款，签字人是吴晓薇，江文君。


    第二个消息b银行证券大厅需要三个交易日才能完成。不是设备安装原因，而是房间需要改变装修。东方之珠的模式是最佳交易大厅。由美国领事馆出面，改造b银行大楼，原来的租赁户，中国客户全体撤离，只保留外国企业驻华机构继续续租，新租客的办公人员必须是洋人，一切为了李家泗的人身安全。


    霍克准将要女婿在霍克夫人面前打掩护，霍克夫人只相信股神女婿的话。李家泗承诺保密行踪。


    霍克准将的同行人有位中年人，自我介绍，他是董事长派驻中b银行亚洲总行的副行长亨利先生。亨利来华的工作简单，认识老板，要b集团资助留学生的业务放b银行做，这是最大的银行业务。


    李家泗满口答应，询b银行的五层营业楼，b集团免费提供，还b银行购买。亨利说b银行出资购买，办公大楼，家属住房。他从总行只带来了开办费，主业确定为留学生资助大单，客户的电报汇款业务，进出口业务的信用贷款。总行希望盈利额能够维持亚洲各银行运作，不求发展。银行业务核心在美国本土，肯的战略思想b银行在中国区银行业务，只有两个营业点，战乱的中国不值得投资。


    从经济学角度上看，李家泗认可经营方针。各国银行在华业务都在缩小规模，避免战争不可预计的损失。


    b银行中国上海总行，除了行长之外，高层全在，十个有八个见过面。基本上都是领事馆外交官的亲朋好友。李家泗只讲几句场面话就算正式开业。


    一起下楼，霍克准将在三楼娱乐场所就下电梯，他负责招待。亨利和霍克准将是熟人，霍克准将在他们中一句话让李家泗感动，老板的安全排第一，赚钱第二。我们是赚钱第一，不要安全b银行就是让大家有个好的工作场所。


    李家泗在一楼大堂和美女明星保镖会合。乔诗诗说亚洲美女明星已经自己回家，她们在筹划几部电影，在落实剧本和拍摄场所。


    大厅遇到了薛小玲和外交夫人们。法国领事夫人说东方之珠酒店是男人的天堂，热闹非凡，她们还是喜欢夜巴黎酒店的安静环境。英国领事夫人说东方之珠酒店原来生意一般，李莉妖接手，生意就火爆，从粮油蔬菜交易中心，变成了国际股民交流中心，股民比卖小菜的有钱，连税务局都查流水，税收排名第一。


    在薛小玲的邀请下，李家泗驾驶防弹车，薛小玲坐在副驾驶位上，美，英，法，三国领事夫人坐在车后排，驶往目的地是夜巴黎酒店。


    一路上闲聊内容是股票，三位夫人的投资基金额度越来越小，提议扩大基金规模。李家泗说大家想不想发大财，炒股赚钱最多的方法是潜伏在庄家进场之前建仓。就象十年前一样，征战欧洲市场一样，打前站。薛小玲懂得股票知识，可比三位闺蜜熟悉股市炒作，她用她们最容易懂的话解释李家泗的行话。


    薛小玲说起中日股市对抗的内幕操盘手法，三位领事夫人都是旁观者，魏莲花在那激烈的对抗的一个星期内是中国新闻焦点人物。这般解释之后，对国际股市是外行的三位夫人明白意思，她们都是盲目的发财。


    李家泗说他露面的机会越来越多，越容易被敌人跟踪，最佳时间是一二个星期出现一次，大家用一二个星期收集低价筹码，那天时间一到，投资基金做庄推高股价。潜伏选股只有两个标准，第一股价要低，第二破净资产，第三公司是盈利。


    夜巴黎酒店到达，三位领事夫人约好薛小玲等会儿去咖啡厅常驻包厢详谈，她们各自走进酒店去打电话。


    李家泗从楼梯间走进218房，里面等待的薛小玲询问怎么回事。李家泗询问薛小玲家里的地下金库库存金银多少吨，薛小玲报出黄金库存吨位，银砖，大洋全部转送到黑手银行地下金库。家里的地下金库被黄金堆满了。李家泗询b集团，中欧艺术集团公司，贷款多少。薛小玲b集团资金调度由吴晓薇，江文君负责，动用了一亿美元授信贷款，中欧艺术集团动用了五千万美元贷款。美英法三国银行就喜欢拆借，借了还，还了又借，日息是笔收益。


    李家泗说他刚想明白为什么财政部的孔，宋两家，动用特务的力量寻找他。为何美英法三国放宽了外汇流回中国的限制。薛小玲说总不会家族的三大金库占了中国黄金储备的多少，黄金太多，负责搬运的姐妹，只要怀孕就出国，守金库不如出国花钱。


    李家泗说：“中国的黄金，大洋的一半的储备都到了家族手中，重庆银行也在囤积黄金，用外汇换黄金大洋在上海的工作结束。”薛小玲说梁军和宋子文密谈，梁军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就四个字工业撤迁。


    薛小玲不解，李家泗说他这些天沉迷于女色，应酬国民党系统的关系，时刻出手打击国民党特务，一心一意赚取美英法三国的股市暴利。忽视了整个中国境内的宏观经济面。中国境内的黄金大洋被家族秘密囤积。市场上的黄金大洋减少，引起中国财政的恐慌，这是典型的黄金大洋外流。所以委员长派财政部前任，代理，两位部长寻找担保贷款。中国的贪官们利用一切手段，从中国各地收集黄金大洋兑换成外汇出国，柳思敏的业务量井喷。流出中国境内的外汇资金，把美英法三国在华的流动性搞得头寸紧张。美英法三国又不愿意资金回流中国，只b集团在海外资产众多，批准回流，才能保持中国和美英法三国国际结算收支平衡。如果黄金大洋大量流入美英法三国，美英法三国在沪银行，外汇会非常充足，这是用纸币套取黄金。中国的黄金白银，让我和梁军联手堵住了外流。


    薛小玲不知道听明白没有，她说梁军的工业撤迁是什么意思。李家泗说：“我的资金充足，美国大使馆会要我购买，美国在华企业的工业设备。梁军的意思明白，工业撤迁是政权更替大业基础，宋子文提出的担保贷款的用途，最好是工业撤迁。”薛小玲说：“上海的中小企业撤走不少，但大多数私人企业没有撤迁。”


    新任务是，让众多姐妹，跟着三位领事夫人一样，她们做大户，姐妹们做散户，用自己的私房钱，每位持有美英法三国的海外股票，建仓成功，由李家泗发动行情，私房钱翻倍增长。大规模赚钱已经过去，小打小闹赚钱时代到来。为未来上海沦陷成为孤岛，经济陷入怪圈作准备。薛小玲不懂宏观经济，却知道小打小闹，她高兴的返回咖啡厅闲聊。


    李家泗沉思一会，打电话到高小琪家。高小杰说：老大，你不是去香港了，多久回来。李家泗说这是英国领事发布的假消息，我没搞清楚财政部找他的目的。高小杰说：“就是要你捐款一亿美元，名义上是让你担保。我从小放高利贷，背时的都是担保人。”


    李家泗要求高小杰立即做二件事，第一件，通知曹玉兰不在接受客户的外汇兑换，特别是柳思敏的客户。家里的部分黄金，大洋，准备连夜运往盐城人民银行，黑手银行的黄金大洋，随时准备运往盐城。第二件事，通知所有兑换外汇的客户，一律去盐城人民银行兑换外汇，兑换总额度为一亿英镑。


    高小杰说：“上海沦陷，家族在上海租界不缺钱，家族军队在地盘扩张中缺钱。”李家泗说：“你有当将军的思维方式了。”高小杰说黑手银行新招员工中经济学家不少，他们预测上海沦陷，只有把黄金白银换成外汇汇入国外银行才安全，日本军队占领上海，只要皇军一声令下，可以派军队没收租界任何一家外资银行资产，运往盐城，那里自家地盘。


    李家泗说：“时间窗口一到，立即出发。”高小杰说：“时间窗口是不是夜间航班到达，白天欧美航班全是货运，晚上中美航线全是满载。日本人在晚上空运重要人物。”李家泗说：“差不多，没有汽油，武装押运能够安全。这次你负责押运，黄金白银亲自交给江北接应人马。这次押运主管为陈静，出发前另有任务交给她。”高小杰说他立即准备，作好随时出发准备。


    高小杰接受新任务，挂上电话，快步走进曹玉兰家。


    看见曹玉兰等人正在应酬兑换外汇的客人。高小杰传达李家泗的命令，他的话有分量。盐城人民银行将是新的外汇兑换点，结算方法简单，盐城人民银行收取黄金白银，通过内部电报通知黑手银行。黑手银行为客户开据海外汇票或者转账其他外国银行。如此交易已经做了近万笔业务。


    陈静接到电话，她放下海量情报的审查，接受任务。运输任务是随机性。连赵敏儿都通知父亲准备好人力，返回时满载粮油蔬菜。


    在高小杰的提醒下，曹玉兰宣布明天起不再接受客户的兑换外汇的生意。


    李家泗本想在老家大院鬼混，美女明星保镖进屋，谭文雅提醒，57号别墅的新欢等待他确实关系，静候了一天了。李家泗觉得承诺重要，防弹车入库，驾驶老婆的高级女款轿车，前往57号别墅。


    57号别墅是一片社区的院落里，位置不当街，反而在大院内的避静处，洋人居住的高档社区，此刻，57号别墅灯光明亮。


    小车队停在别墅的院落里，就有美少妇闻声出来观看。李家泗走进别墅，欣赏各类美少妇姿色，个个打扮入时，少奶奶派头十足，她们生活富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们没有出国移民的国际杂牌老婆洋气精致时尚，却有气质高雅的谈吐。


    李家泗说他是韩老板，工作太忙，女人太多，让她们白等一天。身份确定，李家泗左拥右抱走进宽敞的大客厅，美女如云，香气扑鼻，灯光照射下，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先后出现眼前，


    李家泗知道此刻，他是美女的焦点，众多美少妇都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李家泗把双枪放在茶几上。一位年长美少妇说：“韩老板，按你的条件，你让我家人出国，我陪你多久。”李家泗说：“我喜欢的会留久一点，最喜欢的就是姨太太。不喜欢的确定关系就行，我有许多游击老婆。”


    一位美少妇说：“一张签证就值一二万块大洋左右，外面嫖娼，几百块大洋就包养最高级的，挥金如土的帅哥，我愿意。”一位美少妇说：“现在美国领事馆停办了正常渠道的申请，到美国只剩韩老板这条路，大家心照不宣。”你一言我一语，为了出国机会，没有人退出。


    李家泗身边挤满了十几位最美最性感的美女，李家泗发现了唐丽丽的身影，李家泗向她招手。唐丽丽挤进李家泗身边，唐丽丽说：“我是杂牌，还是游击？”李家泗说：“游击。”


    眼前美女少数成了杂牌，多数是游击。

 第54章 签证换田地 岳父当县长1

    李家泗有意询问唐丽丽的家乡位置在盐城那个地方。唐丽丽说她住在盐城市区，她是辞职的基层公务员，市政府的一般会计。嫁给地区某镇最大地主的儿子。夫家和唐家都忙着出国，夫家有三四万亩土地想卖，至今无人问津。新任行署主任是个女的，原来的市长，县长的土地都贱卖了，据传闻，几百套房才置换一栋美国旧金山的房子。夫家和唐家跟新市长达不上线，盐城地区的大富翁都贱卖土地，房子往美国跑。


    李家泗询问她夫家准备多少钱一亩卖掉。众多美少妇感觉到，帅哥要买土地，纷纷说家里或夫家都手握着最不值钱的土地，贱卖无人接手。特别是上海郊区的地主，土地上每天遭受战火的摧残，抛荒土地逃难是农民的无赖之举，命比地重要。众多美女是国际难民，签证挡住了她们成为国际难民的阻力。


    一百单八美，有一位带姐妹而来，姿色不错的姐妹花。


    李家泗想到盐帮帮主的财产置换，美英法的房地产还是出售给中国人，欧美国家有房地产契约税，每年都要交。国际正牌杂牌老婆家人到达发达国家，适应生活，赚到钱是少数。那都是女人中的精英，背了一身国际债务，跑回中国赚钱。


    唐丽丽说夫家土地，大部分是一片小山丘，几千亩竹林，几千亩森林，几千亩稻田，几千亩水塘。长工农民有四千多人，在维护生产，那里是无人问津的穷山沟。夫家觉得几亩几亩卖得太慢，具体什么价，反正不如战前市价的三分之一。


    李家泗提出购买条件是，各国工作签证，美英法三国的房地产，置换美女们手中的房地产，田产。这话得到众多美女响应，为了躲避战争，到美国移民需要生活费用。唐丽丽热情高涨，她要马上落实置换价格。


    置换讨论话题开始，一百单八美，代表着一百零七个家庭。以苏南地区的最多，苏北地区的少，来自外省的也多。上海本地的地主亲戚，一数之下共有八位美少妇，置换价格方面，不好确定要得到家长同意。


    签证价格已经市场化b集团的纽约，旧金山的住宅也市场化。这是柳思敏的客户群推进的。房地产电影是统一出售价，与美国市场价便宜百分之三十左右。只加收过户手续费，印花税的客户都是韩家的亲朋好友。有转让就有价格，纽约，旧金山的市场价很快就电报过来对比。上海订房，美国付款，本来就有价差，很快就价格回归，特别是和韩家没有任何关系的客户。


    另一个话题谈起，那就是去美国的生活费用，中国人到美国基本上是失业状态。中国小资本家到美国立即降为中产阶级。中国中产阶级到了美国变成了贫困阶级。能在欧美国家扎根的中国人，只有两类人，中国资本家和高级知识分子。美国政府不欢迎穷人去美国，出国携带的美元不够，在中国海关就禁止入关。


    真正让众多美女最向往的生活是在上海租界拥有一栋别墅居住，就象57号别墅一样豪华，大多数美女愿意被包养，出国那是家族中男性才有机会，夫妻分离正常，只要每个月给一百块钱零花钱就行。上海租界等于是半出国，欧美洋人满大街都是，美英法租界驻军不少。租界一点都感觉不到战争的恐怖。反蒋救国军和蒋政权的社区巷战，至今为止还没有伤及一个老百姓。上海华界，每天都有老百姓死于战火。


    李家泗看中的杂牌游击给出的待遇，可以跟时代广场的一样。57号别墅是小别墅，平均是每人二间房，能住十二位，无婚姻无情人状态的美女成了第一批杂牌。李家泗决定以57号别墅为中心，附近一公里内的家族房地产产业先统计再安排，争取每位家人有套房居住。


    确定身份，每位杂牌游击获得一张免费的签证资格。中间人早就言明，没韩老板表态，是不会带她们办理签证，家人可以先办一份签证，家人上午就兑现代办。李家泗心想，一张签证就是一二万大洋，他真的是挥金如土，时代广场的杂牌游击，那是只要房子的居住权，产权不指望。


    要卖田产的杂牌游击要韩老板购买她们家族的房产土地，为的是让亲人吃一颗定心丸。李家泗开始坚持只要上海苏州一带的土地和苏北的土地。那知卖土地的太多，不让李家泗脱身。温柔的哀求声，李家泗豪情万丈表示只要价格便宜，一律收购。


    这个几千亩，那个几百亩，苏南地区土地超过十一万亩，其中上海地区二万多亩。盐城地区，所有房屋，田产全部购买。家族有土地卖的杂牌游击，文化程度都高。一份承诺购买书签订，李家泗只需写下一个韩字，就算认可协议，中间人会代办，韩老板是找人不到的帅哥。


    谈好价格，再买卖。李家泗这才从美女堆中脱身。


    没有土地，房地产卖的是少数，愿意做姨太太的占了一大半，她们都是外地人，在上海没有家，热闹的美艳美人窝。李家泗要离开57号别墅，多数美女将回归各自的家，少数留在57号别墅过夜，这里是她们这群家人移民美国的据点，一切生活费将由韩少武负责。


    李家泗走出57号别墅，身边跟着一群最美的少妇，她们愿意跟老板回家定居，帅哥是比中国首富还富的世界级富翁。


    李家泗坐进谭文雅驾驶的女式轿车，谭文雅是面纱蒙面的打扮，她拒绝她们上车，有秘密要谈。谭文雅说这群美女的姿色，还是有几位倾国倾城，为了出国，都改嫁。


    车上密谈，李家泗通报购买计划。谭文雅说签证不花钱，不花钱换来的房子田产，可以做。租界之外的土地房产不值钱，置换美国的房产就没必要。李家泗说仅限于这群美女，置换的房地产，土地是作为公产，分配给旗下武装人员和家属。作为参军福利。有什么事密报。


    谭文雅说她趁老公鬼混之际，返回新家大院。从山东来的客人连夜抵达上海，参与护送的警卫部队，除了高级军官，中低级官员都整编于曹达仁的部队。曹达仁已经在新家大院。整编的山东部队在总部营地休整待命。


    这次从山东省过来的出国人员，都是山东省党政军要员的家属，男女老少人数超过二百多人，都住进了家族大院，家族大院的客房众多，能容下这批贵客。来得匆忙，估计有山东军情。


    李家泗说：“肯定是山东首府济南快守不住了。韩复渠如果坚守济南，日军失利，就会炸开黄河河提，水淹济南城。就怕韩复渠不敢在济南与日军血战，主动放弃济南，撤到泰安一线。吴晓薇，江文君还没赴任，两个行署就与日军血战。是要派大将去山东抢地盘。”


    国际航运公司购买的四艘万吨邮轮全部抵达上海港口，三艘去美国，一艘去欧洲。办理好采购合同，支付全款。办理好母港国际登记，售票就全面开始，港口码头又是人山人海，据说上午消息一出，邮轮进港，票房就排起了长队。柳思敏，李淑珍已经出售全部船票。新家大院滞留的客户全部将离开中国。


    密谈结束，李家泗打开车窗示意，不算出众的唐丽丽坐在了副驾驶。谭文雅认可的都在李家泗身边，小车队挤进了最美最性感的。还有不少美女挤不上车，只好各自散去，路边等待黄包车。


    轿车行驶，先送唐丽丽回家。


    杨美人要李家泗不要去她家乱讲，她还没有离婚，家里人根本不知道她已经出轨。


    李家泗询问杨家姐妹姿色，杨美人说最美的姐妹是六姨太。询问六姨太为何没有出来混。杨美人说六妹就是凭借年轻貌美获得一张老公购买的签证，要不是买不到船票，早就出国了。谭文雅说今晚有几千张船票去美国，估计上船出国了。


    李家泗说走的肯定是杨美人老公，带走生育个孩子的老婆。一张休书就结束你们的婚姻，你没为杨家生儿育女，连补偿都不需要给。我在山东代办签证时，老夫少妻，许多大富翁，都把未孕的大美女送给我拆婚。我有个外号叫拆婚大帅哥。谭文雅说：“为了出国，老公为了减少开支，许多未孕老婆是被抛弃，老夫少妻的最多，上海人叫这种美女喊留守妇女，你们大多数成为留守妇女正常。”


    十几分钟车程，唐丽丽暂住一家中等旅社。唐丽丽要求韩老板等一会儿，家翁等家人都在旅社，谈妥就来见他。李家泗表示在车上等她一会儿。


    只是半根烟功夫，唐丽丽陪同着二位老者出来，老者邀请李家泗去客房洽谈买卖细节。李家泗愿意进一步洽谈。李家泗车边那是十五位最美最性感的，只挑了杨婷，大美女宋芳，李琦，一起走进旅馆，谭文雅留守轿车。


    宋芳，李琦是苏州美女，出身都不差，是未婚的大美女，气质颇有高贵，典型的名媛形象派头。杨婷是人家的四姨太太，外人面前装出高贵，三位美女走进旅馆客房还真吸引男人的目光，她们的身份是韩老板的姨太太。


    唐丽丽的一家老少都住在旅社，开门见山。老者说他家的土地，最多的是一片山地，总共一万八千多亩。山上以种树为主，年前国防部的官员来考察他家山丘，准备修建军事基地，由于资金没到位，没有征收，反而破坏了几百亩山上植被。地契房契在盐城家人手中。


    价格怎么算，置换的美国资本那是市场价，唐家人看过小电影，知道置换价格，那是中国几百套房换美国一栋房。价格还是优惠价。


    唐丽丽的家翁，一共持有三万五千七百多亩土地。家族中人分配了五千多亩稻田。三万亩是待售土地。山丘地在土地买卖中最不值钱。一万八千亩山丘土地换取了九张赴美工作签证，一万二千亩其中一千亩换取了一张签证。一万一千亩稻田，每亩作价十五美元，一共是十六万五千美元。三万亩土地上的房屋都是赠送的，几十年前的土胚房不值钱。


    十张出国签证，李家泗马上点出十张出国申请表，准备书写置换美国旧金山的房子的金额。


    一张转让土地的协议书在老者手中写出，签字按手印。在旅社的家人都过来签字按手印，以示协议书是经过在场所有家人同意。


    唐丽丽将独自赶赴盐城完成交割，十一份出国签证，又将从盐城家乡带走八位家人出国移民。李家泗说出军事路线，从上海出发，在江阴港渡过长江，到达靖江北界港口。由靖江北岸乘车到盐城，第二天能到盐城地区。


    唐丽丽听到军事路线，她的建议是连夜发电报给盐城家人，要出国的家人带上房契地契，连夜从家乡出发，早餐赶到靖江北界港口，渡江之后在江阴港等待韩老板派员交易。


    淞沪会战不乐观，是所有人的担心。


    李家泗此刻对唐丽丽刮目相看，认为可行，正好今晚有车队去盐城，她跟车。申请表格留下，他会交待留学生办事处代办置换协议。唐家人在留学生办事处，包场的电影院，看过房地产小电影。具体交割由李淑珍作主。


    李家泗离开小旅馆，感觉到唐家人的一种喜悦。唐家人送李家泗一行人坐上轿车，唐丽丽在婆家家人面前，表示避嫌，她坐上乔诗诗的轿车。唐家人凑到唐丽丽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李家泗搂抱杨婷而坐，轿车行驶，杨婷只说老公说得对，她估计是留守妇女。唐家人有三四十人，她家已经办了五份签证外加明天的十一份，大多数人不能出国。今晚买了五张票，全是唐家男性，包括唐丽丽老公。这是唐家老太婆跟她透露的消息，老太婆准备回老家，买租界的房子，就少了钱买美国的房子。移民就是钱堆钱。


    宋芳说现在的土地太不值钱，日本人占领下，土地成了搬不走的家业，土地上种植的收成，那是被日本人征收，抛荒的土地会越来越多。李家泗说留在中国的都是穷人，穷人需要土地活命，用土地收买农民抗日，才是正道。杨婷说穷人为土地而战，有钱人都跑了。


    乔诗诗的轿车临时停车，唐丽丽挤坐上车，他说家翁跟她说的内容是她家的金银首饰，古董都愿意卖给韩老板换美元，能够出国的家人，是靠美元生活。李家泗满口答应给一个适合的价格，由留学生办事处收买。他今天愿意谈判是让杨婷等人知道，一大家子出国，肯定成为留守妇女，运气好回老家守屋，运气不好休书一封。


    此话说出，除了谭文雅，车内的美少妇都认可，连唐丽丽觉得她获得的那张申请表格送给夫家。她估计成了守屋的。


    小车队驶往新家大院，路口上只有家族保镖的暗哨，驶入新家大院，食堂里大门紧闭，里面却人声鼎沸。李丽芳家院落里，今晚没人闲坐，新家大院里连个丽机关特务的影子都没有，家族保镖看见几个。


    李家泗叮嘱谭文雅把新欢们都安顿在李丽芳家中，要唐丽丽准备出发。李家泗快速下车，大步流星走进高小琪的家。


    高小杰没在家，夫人带着孩子在家。高夫人说大多数人都以为他去香港了，她拨打电话，接通之后，电话筒递给李家泗。李家泗说：“装车情况怎么样。”高小杰说：“还要一个小时，调动多少保卫人员。”李家泗说：“你亲自护送过江，争取每辆车一位跟车会计，会计押车到盐城。”高小杰说：“我通知盐城行署，鲁市长，刘局长亲自带队，送了四百车粮油蔬菜过江，过江物资不超过四百车。”李家泗说：“越做越精了，警卫部队保持一个整编营，刘云龙部为护送主力，这次过江还有大量医疗物资。”高小杰说：“我的人知道送什么，外人不知道运什么。我派一千多人武装押运。”


    挂上电话，陈静走进来。高小杰夫人是明白人，主动带着孩子佣人出门，整个高家没有人，门口由美女帮美女布岗。


    陈静的任务一是与野狼部对接。由野狼的警卫营营长和替身对接。用一个团设埋伏，全歼一个营。


    任务二，在江阴某地设立一个兵站，保持一个营的驻军，由鲁瑛部调兵。随时接应地总集总派遣来沪的军事代表团，成员里有亲信。保持常用汽车五十辆。


    任务三监督好今晚运输线。陈静说从丽机关买的情报是否带回地总集总。李家泗说交给视察团的一位负责党内文件的中央委员，他如果死了，就交给老聂的南下军官团，这么多天，估计是急行军，一千四五百公里，要跑半个月。


    任务交待完，李家泗拨打电话，接电话的是野狼。李家泗说他立即派一位夫人过来联系，十五分钟后到达，她叫陈静，国民党党员，车牌号码是0678陪同人员是女明星谭文雅。野狼说服从陈夫人命令。


    李家泗挂上电话，说出地址和关系成员。陈静立即执行任务，走出院门，0678号女款轿车就停在院内外。


    谭文雅接受护送任务，由她驾驶轿车，一起飞快的驶往目的地，驶入目的地，谭文雅说周围的便衣戒备森严。


    在目标大院里，无数人在等待。陈静，谭文雅走下车。谭文雅是女明星，丘卫国是情报头子，马上确定两位美女身份。丘卫国说：“谭小姐，人见人爱，你是陈静夫人。”陈静说：“陈静，你是丘卫国，陈三富是谁。”丘卫国说：“我是丘卫国。”陈三富说：“弟妹好，我是陈三富。”丘卫国说：“这是龙团长，李副团长，军长在办公室。”


    陈静礼貌点头，一起走进办公室。陈静和谭文雅坐在一起，在场的都是职业军人，按级别坐好，静等命令。野狼说：“老板有什么指令。”


    陈静说：“老板要你们在淞沪战场的交通要道上，选择一处设伏，以一个团的兵力全歼经过的一个营。目标是营救一起友军。”丘卫国说：“苏南地区，我太熟悉，李副团长是苏南人，有七处地方可以设埋伏。”龙团长说：“我部已经是机械化部队，只要半小时前接到命令，汽车十分钟能跑十几公里，公路上埋伏只需要五分钟。”


    陈静说：“这么快。”在坐的除了两位夫人是外行，陈三富是半个军事外行，开会的都是行家。


    野狼最后悔的事，就是营救吴峰的那场计划，手中几千人马，不能及时到达无锡。如果有汽车，吴峰部肯定是中国人营救。当组建汽车部队，季老和得意徒孙就开始谋划现代化作战，作战方法与美日同步。野狼是第一军军长，第一支汽车团自然由他指挥。


    龙团长是第一位掌握机械化作战的军官。野狼把电码本交给陈静。龙团长说只要电台联系上，他的部队时刻待命，保证接到电令，半小时内埋伏圈形成，完成营救任务。


    陈静单独与野狼密谈，野狼说少爷在总部呆了几年，视察团里，有一两个人必须要救。那是爬雪山过草地的生死战友。他作为总指挥会抽出时间处理。


    陈静望着警卫营营长，还是一个孩子，就是前线总指挥。野狼承诺一定把少爷的生死战友营救出来。


    陈静的任务完成，是陈三富送上车。陈三富说那些出国军训的留学生，请缨出国之前打一仗。陈静说他会通知老板。


    得到高家人的提示，李家泗走进食堂，从食堂后门进去，里面就餐的人流不少。黄涛在里面接待人，曹玉兰只感意外，上午坐飞机去香港，晚上坐飞机回，联合航空是世界上最快的交通工具。李家泗认可她的话。


    出国人员不必介绍，介绍的是曹达仁整编后的新部下。黄涛怀疑韩少武是否散布假消息。


    参加淞沪会战的山东部队，中高级军官都在场，军衔最高的是中将军长，最低的是少校营长，他们集中围坐在七张大饭桌吃喝。本以为食堂里的丫头们有倦意，那知个个精神十足，她们是上夜班的，热情让贵客们感到严格家教。


    山东各级军官，李家泗认识一小半，那是与曹玉兰结婚时见过面。中将军长代表山东部队表示感谢韩少武的收编。客气一番，李家泗要他们酒醉饭饱，随时待命出发。


    黄涛要求李家泗当场表态，接管别人的部队，保留营一级军官，让团以上军官高兴回到山东，路费是小事，出国签证那是团以上军官的要求。商量好的决定是中校团级以上军官，每人二张，少将六张，中将十张。上校团长只保留最能打仗的刘奇峰上校团长，他是曹副司令的嫡系干将。


    中校级以上军官就占七桌中的三桌，四桌少校营长级军官，整编后，大多数军官无权无兵。曹副军长，黄涛中将的命令是他们将在山东各县训练新兵。


    李家泗当众表态，签证是小事，只要大家合作愉快，统计赠送签证数量，只有一百五十张。一个心照不宣的约定。


    黄涛见谈判顺利，拍了拍李家泗一起离开食堂，互相搂抱，黄涛有些醉意，估计喝了不少。黄涛要去的地方是田琳家的别墅。


    田琳家灯光明亮，赵劲松躺在客厅沙发上打瞌睡，他在等李家泗的命令，随时通知旗下员工押车。


    李家泗需要知道今晚是否最佳时间窗口，航班是次要的，淞沪战场才是决定因素。


    田琳家安置了保密电话，在一楼，李淑珍设立的临时办公室。办公室此刻正在召开会议。李淑珍是知趣之人，一个挥手，大家换地方继续工作。


    黄涛拨打南京长途电话，几句闲聊问话，电话交给李家泗。李家泗听到声音是何应钦问声好。何应钦说：“小兄弟，终于跟上你的节奏，一百万桶汽油钱，我借钱交足了。”


    李家泗说：“银行的付款单据和提货单交给谁。”何应钦说：“交给黄涛，今晚是不是又一场大运输。”李家泗说：“要看时间窗口是否最佳，总长，能不能简报日本空军状态和我军地面部队近况。”何应钦说：“南线金山卫一线上去了一个集团军，布防上有漏洞，节节抵抗。日本穿插部队影响不了运输线。北线固若金汤，日本空军遭到重创，我军空军炸了台湾机场，二日内发动不了大规模空袭。零星空袭应该有，今晚是最佳时间窗口。”


    李家泗说：“我马上下令运输开始，这次运输的主要物资是价值数千万美元的医疗物资。总长想做西药生意，可以电令鲁瑛留些药品，她是江北接货负责人。”何应钦说：“有多少西药。”李家泗说：“不知道，我买物资只看海关报价单，物资品种不知道。”


    何应钦笑着说：“你是做大生意的，我又跟不上你的节奏。孔，宋二位在上海等你借钱，估计一亿美元，你要有心理准备。”李家泗说：“只能抹掉医药费。总长，我躲在外面一天，想出了对策，你要有心里准备，钱是不会给，我准备推动工业撤迁。你有没有合适的主管人。”


    何应钦说：“工业撤迁，洋人的设备，一亿美元的工业设备，鲁瑛的地盘太小，给你徐州公署，那也只有一半设备到手，你是缺个工业撤迁的主管人。”李家泗说：“我决定推动法币大贬值，法币能够购买进口商品。”


    何应钦说：“孔，宋，跟我聊过，法币大贬值，进口急需物资，是要外汇购买。出口停滞无法创汇，你手中有外汇，战区游击集团军要发展，用法币购买进口商品，也是孔，宋此行目的之一。小兄弟，我是不是能用法币购买西药。”李家泗说：“能，价格是与实际购买商品等值。简单的就是大米换西药。法币购买的大米和大洋购买大米等值。”何应钦说：“黑市西药更贵，我马上去江阴视察工作，请鲁瑛喝茶。”


    李家泗说声好，电话交给黄涛，黄涛连忙答应几声，从旁听内容上听，长江江北指挥部成立，黄涛任总指挥，长江北岸一线防线归他指挥。黄涛结束通话，他说：“你不准备向海外出售黄金白银赚差价了。”李家泗说：“我在外面苦思了一天，终于想到了一条能让法币赚钱的速度赶上贬值的速度。这需要财政部长推波助澜。”


    黄涛说：“法币怎么赚钱。”李家泗说：“上海租界的房产交易，全部使用法币结算。房价暴涨十倍，赚到的法币，到内地购买物资。”黄涛说：“我买一百套上海租界的房子，法币贷款轻松，真金白银难借到。梁军的肃贪委员会就捞了几亿法币，重庆银行掌握着几十亿法币，炒房，国家机关只有重庆银行是主力，财政部是助攻，你名下的多余房子正好套现，法币给鲁瑛发展。只有你想得出，高。”


    这时，吴晓薇走进来汇报。霍金斯的工作顺利，都按隐蔽标准，物资装满车，停在仓库，仓库里的物资全部装车，司机在待命，只等时间窗口到来。霍克准将自作主张，给女婿购买了六百多万美元的武器。武器清单，医疗器械清单交给李家泗。


    武器清单是三千多条美械轻重武器装备，少量军车，四辆轻型坦克，弹药二十吨。二套最先进的通讯设备。李家泗看到清单心想，美国驻沪部队把多余的装备清仓处理。上海沦陷，租界那点驻沪美国部队，根本抵挡不住日军进攻。黄涛看完清单说武器装备可以装备一支机械化加强团和一个集团军的通讯设备。


    医疗设备物资清单，上海租界各国的医疗设备已经搬空，西药不常备药品清空。几千吨出厂日期的新货已经进入租界各国医疗机构弥补库存。数量让黄涛惊讶，几次大运输，这次车辆最少，却最值钱。


    这次大运输由黄涛总负责，陈静负责协调。高小杰负责他的那一块。黄涛是行家里手，值得信任。李家泗留守上海大本营，负责付款。


    武装总兵力是高小杰的一千多人的金融卫队，只负责他的车队。集团军总部军营留守少量部队，主力部队护送整个车队。黄涛手下一共两支部队，整编的山东部队，三千多人，是押尾的部队，黄涛率领的一个整编团的警卫部队。总兵力将近一个整编师。加上司机，会计，赵劲松的数千押车人马，近两万人参与大抢送。


    赵劲松接到明确指令，过江车辆由高小杰负责，赵劲松的人马不准登车。赵劲松答应一声，立即如召集人员出发。如此阵仗，黄涛猜出了大概，他不点明。


    黄涛的警卫部队和司机，就在关卡处待命。吴晓薇一个电话b集团的运输车队开始出发，按昨晚的模式，关卡处交接。


    车队最先抵达集团军总部军营的是高小杰的金融卫队，第一批到达的是大量空车，第二批到达的是从机场转运过来的空运物资。


    夜间大运输的工作全面展开。


    李家泗拨打电话去集团军总部驻地，接电话的是刘云龙。命令曹达仁部立即登车，作为先头部队准备出发，总部直属部队等待高小杰的命令，护送途中，高小杰部负责押运，刘云龙部负责掩护撤退，任何人不准登上高小杰的车队。


    刘云龙执行命令，调动部队，按计划，留守部队是一个营。总部驻地伤员有数千人之多，整个驻军开始登车，出发待命的场面，引起了伤员们的恐慌，级别最高的是少将军医院长和撤职养伤的欧阳不败。


    少将军医院长看见游击集团军总部直属部队在全部执行任务，担心大撤退开始，那这个医疗点将不存在。少将军医的推断是，大运输那都是基本上汽车装满货物，押车的武装没多少。这次是货物车不多，武装押运人员，那是师级作战单位。拨打电话询问上级，守电话的值班军官说军医署署长和何总长已经连夜赶往江阴。


    少将军医院长得到南京留守同僚秘电，整个淞沪战场有大撤退的传言，长江以北那是伤员的大本营。欧阳不败听到了此谣言，他不能动弹，却能打电话，电话打给了下午看望过他的戴笠。


    戴笠说大撤退是国家机密，确有其事。欧阳不败担心无人提供车辆让他们撤退。昨晚的抢运伤员就没他们的份。戴笠说他立即赶往游击集团军总部协调车辆。戴笠带着亲信立即出发。


    陈立夫等大特务看到，听到这消息，陈立夫心想秘密撤退计划还在战区司令部高层传达，司令部的撤退计划还没详细制定。消息是韩少武部在执行，韩少武在上个月制定过战略撤退计划，参谋总部正在以计划为蓝本，制定更详细的计划。伤员先撤是参谋总部，国防部认可的大撤退第一步。


    陈立夫拜访战区司令部，顾祝同一头雾水，战区连详细的撤退计划还没完成，保安团新兵还在补充各部队。当大家听到游击集团军总部直属部队，大部队兵力开始登车准备，弹药库清仓。觉得事态严重，韩少武人在香港，谁能调动他的杂牌军，恐怕只有何总长。


    今夜总指挥为黄涛，军政部密电到达，黄涛任命为江北指挥部中将司令官，这是第一支从淞沪战场撤离的第一支师级作战单位。战区司令部的长官们都是官场老油条，共同决定各集团伤员全部撤离，黄涛负责车辆过江，这时，黄涛已经联系不上。


    战区司令部的长官们，都乘车前往游击集团军总部驻地，路上遇到大批车队，一波接一波，夜空下是一条车灯长龙。

 第54章 签证换田地 岳父当县长2

    排在车队最前面的是曹达仁部的三千多人，营级以上军官还没到位，连排级军官接到电令，同时出发，远离总部道路两公里处车辆排队，三千多官兵整装乘车准备出发。


    第一批最大的车队是黄涛的警卫团官兵，押运的是医疗器械，西药。一辆接一辆满载货物的汽车经过游击集团军总部路边排队。停下来的车队是赵劲松的运输采购车队，依旧是和昨晚一样，空车留下，严格按照高小杰的车队不登人，司机和押送人都步行跑向车队前面，每辆车都硬塞三四人平头百姓。刘云龙，林英杰是总指挥。


    李家泗命令下达，和美女帮的美女一起在没有路人的家族大院行走，走进曹玉兰家。


    曹玉兰家外面看似平静，里面是平静得人多。客厅里堆放着一座座整整齐齐钞票堆，每堆钞票前都是新欢旧爱在清点。窗户是关闭的，窗帘拉上，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二位军医司男性会计人员，身穿军医装正在与赵敏儿，黄丹桂在对账，军医司会计师是中校。


    赵敏儿看见李家泗就说：“老公，是不是按黑市价结算。”李家泗说：“我跟杨司长谈妥的，按进货价换算成大洋，大洋换算成法币，价格上涨百分之六十。”赵敏儿说：“那就没算错。”中校会计师说：“还是韩老板面子足，开战以来，这是我军购买的最便宜的一批西药。”李家泗说：“晚上辛苦几位军医，干完之后，去食堂吃点东西。”


    李家泗快步走上楼，楼道上遇到一位站立门口的丫头，正在打着瞌睡。脚步声惊醒她，丫头迷糊的说：“曹夫人请老爷说话。”丫头指着曹玉兰的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曹玉兰正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盖着被子睡觉。曹达仁正在抽烟，看着江北军事地图，他的夫人曹黄氏正在看着世界地图。


    李家泗打着招呼，曹达仁说：“你就勤快，上海，香港两头跑。”李家泗说：“刚坐飞机回家。”曹达仁说：“这次去盐城帮鲁瑛稳定政权，有什么指示。”李家泗说：“玉兰答应的条件是什么。”


    曹玉兰醒来说：“大哥大嫂帮你，你在美国送一栋别墅给大哥大嫂，每个月一千美元生活费。”李家泗说：“大哥大嫂，选中美国那座城市安家。”曹黄氏指着美国地图说：“纽约。”李家泗说：“没问题，还有多少人提出要求。”


    曹玉兰说：“亲戚的要求都不高，几位中央大员都提出要求，顾长官要你b银行b集团总部，聘请他的亲戚为高级员工。”李家泗说：“这个不能明确答应b银行是美国上市公司，我只是大股东，董事长是肯，经营权由美国人作主。黑手银行可以任高管。”曹玉兰说：“黑手银行在美国是小银行，没有几十年的国际化，成不了大银行b银行那是美国几家银行合并的大银行，直接国际化。”


    李家泗说：“懂经济了b集团是家族企业，唯一的业务是出租房子，出售房子。房子卖完了，公司也就结业。上海也是一样，上海沦陷了，公司也就进入结业状态。愿意b银行上海分行，可以由吴晓薇安排工作。”曹玉兰说：“吴晓薇也说上海分行，她作主，黑手银行，高小杰作主。没有中央大员点头，反而是小角色希望在上海租界谋一份职业。”


    李家泗说：“安排美国工作，不能乱搭空话。等赵劲松岳父移民美国，让他开一家公司，给五百万美元给他经营，聘用所有的关系户当高级员工，一年后公司破产，那就不关我的事。”曹达仁说：“高，一年之内，妹夫手中十几万军队，自立门户成为地方军阀，战场上谁关照谁，还很难说。”曹黄氏笑着说：“还是老爸想得周到，每个月一千美元生活费补贴最实惠，细水长流。”


    曹玉兰说：“你的老婆多，想当县长的多，陈玲，丽丽说已经走了一批。家里的姐妹，想当县长的有几十个。”李家泗说：“除了南通县定为彭龙骧，柳思敏的舅舅。想当县长的岳老子，只要协助鲁瑛掌握地盘，都任命为县长。”曹玉兰说：“我不去盐城和母亲见面？”曹达仁说：“老妹，你还是呆在上海守住你的钱袋子，是重中之重。”


    曹玉兰说：“那你要协助好鲁瑛。”曹达仁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争取短时间内把一个军的嫡系部队交到妹夫手中。大哥一家四口就移民美国了。”李家泗说：“b集团的房地产中选好产业没。”


    曹玉兰笑着说：“早选好了，二栋摩天大楼，一栋给我妈，一栋给我儿子。纽约，旧金山，各一栋。摩天大楼还没人买。”曹黄氏说：“何总长跟着妹夫赚了不少钱，他都买不起。象刘美美经营的小高楼，才两个地方首富才买得起。”


    李家泗说：“产权归你和岳母娘，经营管理还是归洋人。”曹玉兰说：“为什么。”曹达仁说：“中国人到美国，人生地不熟。基本上坐吃山空，洋人经营生意肯定红火。”李家泗说：“准备出发吧！把家里的大洋和法币，都存入人民银行。”


    曹家兄妹开始忙碌起来。


    李家泗走进楼下客厅，外人不见一个，老婆们的亲人们都齐聚客厅。柳雨菲说：“我老爸只会唱戏，你不会任命他当县长。”柳啸天说：“我当县长只做两件事，听手下开会和吃饭收礼。我决定上任第一天就到警察局长家去吃一顿，顺便收点礼物，这些警察，一天到晚敲诈我们唱戏的，我也敲诈他们。”柳雨菲说：“你不管夜总会了。”柳啸天说：“钱是赚不完的，当官却只有一次机会。女婿给个机会吧！”


    李家泗说：“鲁瑛会安排你，在山东，安徽，江苏，等省，当某个县县长。委派一个连一个营让你走马上任。记住家族成员是一伙的，相互扶持，共同对敌。记住官场名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柳啸天说：“一切服从鲁瑛和女婿的命令。我要去组建县政府领导班子，要让我那些老哥们过过官瘾。”柳雨菲望着父亲离开的身影，感到意外。


    李玲说：“男人上了年纪都有官瘾。”李玲父亲推着女儿，李玲说：“一个小学老师当什么县长，老公让我老爸当校长吧！他做了多年的校长梦。”李家泗说：“想当县长。”李玲父亲说：“校长上面是教育局长，局长上面是县长。肯定想当县长。”


    李家泗坐下说：“想当县长的岳老子都在左边，是自愿从政，为家族抛头颅，撒热血。”客厅里的岳父们几乎顺着李家泗的手势，站在左边。江文君的父亲站在右边显得独特。江文君说：“我老爸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下次让他当县长吧！”


    李家泗说：“柳雨菲父亲是唱戏的，各位岳老子，以前是干什么的，一个个说。”武雪说：“我老爸是开小商店的。”何玉婷说：“我老爸是卖油条的。”谭美娜说：“我爸是唱戏的。”赵家惠说：“老爸是小地主，守着一百亩土地收租，赚的钱没我多。”梁君梅说：“我老爸是小警察，让他当警察局长吧！他会高兴死了。”老婆们七嘴八舌，父亲都是中下层老百姓。


    盐阜地区八个县，柳雨菲父亲柳啸天，何玉婷父亲何海涛，武雪父亲武君，李玲父亲李儒，谭美娜父亲谭经天，赵家惠父亲赵富贵，梁君梅父亲梁子龙。柳思敏舅舅彭龙骧，这是李家泗定下的八县县长。


    想当县长的岳父多，鲁瑛新开的地盘也多，先军队后执政是基本战略，武装部门都在吴峰的手中，地盘只缺县长执政更换。李家泗一声令下，把热闹的老婆喊出客厅，他要面授执政。


    岳老子的执行县政府简单，他们带一帮值得信任的亲信，到能任命的县去混吃混喝，能够掌握行政权力更好，能力有限让鲁瑛另派贤君协助。保安团，保安旅是最容易当的武官，手中有枪才能有政权。对内团结，一致对外。


    众多岳父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事业上并不红火，突降官运自然珍惜机会。众多美女对突然降临自家的官运感到不可思议，不过她们都知道，亲朋好友中，不少人愿意投靠韩少武旗下谋个前程。只是官运来得太快，想当县官的岳父人数超过一百，有这么多县任命？这让美女们感到疑问。去县城当官总比留在家里好。


    李家泗书写关系表，意味着众多美女的父亲心想事成。众多当县长的岳父开始准备出发，客厅里转眼只剩下美女老婆。


    李家泗把关系表和近日抽空完成的政策条例，分装在文件袋里，交给刚回到家里的陈静，转交给鲁瑛。陈静不解为何派一大批无执政经验的岳父执政县政权。李家泗说派遣毫无从政从军经验的岳父，在任命的县政权内摆出混吃混喝的态势，高举韩少武岳父的大旗，国民党特务不会派人阻挡新势力发展，就象四位夫人任命为行署主任一样，没有大势力介入，小势力被消灭。


    有机密要谈，一起走进一间空房。李家泗掏出一张银行支付凭证和提货单。陈静交出野狼部最新电码本，和野狼的军事计划。陈静怀疑计划能否执行。李家泗说能，季老开始培养机械化作战的人才。交待清楚细节，两人手牵手走出空房来到客厅。


    高小杰刚好进屋，他说他的亲信队伍已经出发。吴晓薇b集团的车队已经出发，仓库里除了能在上海销售的货物，仓库已经腾空，可以用来囤积大量的粮油蔬菜。两路人马已经出发，一场夜间大运输已经开始。


    岳老子们队伍已经快速云集，这是近千人的队伍。新家大院的轿车不多，中欧艺术集团的新轿车不少。没有人通知美女帮，美女帮自作主张调动一百辆无牌新轿车驶入院落。岳老子的队伍中还挑得出一百多位司机。行李都是早准备好的，曹玉兰下令把家里的法币装在车后箱。法币只装满七十辆轿车后箱。老婆们相送父母亲戚走马上任。


    高小杰首先率队出院门，十几分钟离别，小车队，大卡车一辆接一辆驶出新家大院。陈静乘坐的车经过李丽芳家时，李家泗叫出唐丽丽一起出发。望着亲人队伍出发，李家泗觉得他的大战略布局已经逐步实现。


    争夺天下的资本初露锋芒，李家泗心情舒服，来到苏绣文家，正牌老婆众多，被任命为县太爷的老婆，在兴奋中温柔体贴。论怀孕老婆，新家大院排第二，老家大院排第一。正牌老婆怀孕率最高，亲信老婆吴晓薇，江文君怀孕消息让李家泗最高兴。


    闲着无事的正牌老婆，评出家里的十大美女，李莉排名第一，苏倩倩排名第二，田琳排名第三，鲁瑛排名第五，陈玲第四，乔诗诗第五。苏雯雯以清纯靓丽的长相排名第九。苏家姐妹占据十大美女二席。


    陈玲，丽丽确定怀孕让李家泗感到高兴，她俩是时代广场的领军人物。陈玲见老公开心，说了一件更开心的事，时代广场的性感美女越来越多，倾国倾城的都有上百位，都是外地美女，只想上海有个家，家里人有免费的住房。


    新家大院的两位仙女级美女。名气上是行业领军人物。一位是歌唱家，一位是苏绣公主。性格上苏倩倩百依百顺温柔体贴，田琳是高傲冷艳的大美女。


    原来李家泗喜欢田琳多一点，她的声音美妙动听，苏倩倩语气柔美，却没有歌唱家的磁性声音吸引，现在最宠爱的只剩苏倩倩。仙女级老婆，李莉妖，聂雯，杨美娜，已经出国接管海外资产。田琳的出轨变成了同床异梦，即将离开的爱。


    杂牌老婆中，也有仙女级的，在男人的固定思维中，是二手女人，拥有是性福，天长地久靠不住。唯一要求是怀孕必须是百分之百的种。


    想到节约开支，东方琳说老公花钱如流水，请那么多不相干的人包吃包住。整个美食街的盈利都补不了大食堂的请客。新家大院美食街盈利了，这让李家泗感到意外。


    外国人认可的厨师协会，各地名厨都是各家门店的主厨，靠大马路的门面是法租界最大的蔬菜批发市场。整个社区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东方琳想让大食堂成为营业点。李家泗说上海沦陷，食堂才能对外营业。


    关系网还是亲戚靠得住，这是正牌老婆共同心声。节约的事成了新家大院的谈论，大出李家泗的意外。时代广场的美女是最早开始节约的，那里没有好的赚钱生意。


    曹玉兰进屋汇报，有高官打听老公的消息，被她借口还在香港没回。家族大院基本上都是家里人，新来的客人是山东人，与高官没关系。


    节约持家，曹玉兰加入谈论，她说大院地下仓库囤积的美国商品，能用好久，家里的大小明星都懒得逛街，家里的库存比外面商店买的时尚。姐妹们的零花钱，曹玉兰给的是每人每个月五百大洋，多要必须申请原因。曹玉兰不反对李家泗新娶姐妹，领回的小妾必须是清纯少女，她们在家都听她的话，基本上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了训练场上的姐妹。


    曹玉兰把上海本地的杂牌女明星，从新家大院轰走不少，原因简单，老公不在家，不少大小明星出去会老情人鬼混，被丫头们抓到现场。曹玉兰说男人要是被戴了绿帽子会背时丢命，她轰走不少杂牌美女，杂牌美女多数没有名份，只有名气。本地的正牌老婆都有房有事业，不象外地杂牌美女，没房没事业，安心在家过日子。


    屋里的新面孔都是李淑珍介绍的美少女，文化程度高，除了三位睡在曹玉兰家协助工作。拥有时，曹玉兰高兴的说：“娶一位处女，好运连连。”这话让李家泗感到幸福，他的运气一直不错，鲁瑛的运气好吗？


    高小杰是最大一批率队赶到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直属部队的家族成员。整个交通要道被控制得井井有条。交通总指挥是陆凤的父亲陆贵，兄长陆勇。


    陆贵是生意人懂得车辆调度，熟悉上海的各个交通要道。在直属部队中军衔最高，没有具体职务，却有岳老子的名号，夫人不在，他成了决策人。接到任务，他成了现场总指挥，刘云龙成了部下，各路车队租界驶来是杂乱无章，被陆贵下令封路。车队领头是曹达仁的整编部队，整齐有序的排在马路上待命。随后赶到的各路车队在马路上并排成三排，占据整个公路。分别是黑手银行车队b集团车队，空车和轿车车队。


    高小杰赶到现场，不由佩服陆贵的急智。


    黄涛是第二个率队赶到，曹达仁部各级长官归其建制。看见调度合理，黄涛没有干涉，他看见高小杰指挥着包裹得非常严实的车辆，跟随先头车队形成长龙，每过一百辆卡车，就让刘云龙放一个整编营的护卫部队。护卫部队夹在大车队中间，高小杰指挥的车队，车顶上都放两个实弹荷枪的金融卫士。黄涛明白这是金融卫队护送，金手指银行囤积了多少金银运往盐城。运了数次物资，只有这次是游击集团军总部直属部队倾巢而出。


    开始时b集团的车辆比黑手银行的车辆多，运菜车队又火速赶来。在陆贵的统一指挥下，黑手银行的车队不停超车，排在队伍前面b集团的车辆停在路边，运菜的数千人队伍，不断加b集团车队行列。高小杰的车队全部到达，高小杰身边只剩一个连的官兵护送，最重要的车队整装待发。


    陆贵拿出信号枪，对空发射，一束闪光划破夜空。车头部队开始行驶，轮b集团的车队行驶时，还按一百辆计，投放押送的部队由营变成了连。转眼之间，刘云龙部大部队兵力都离开军营。


    黄涛看见陆贵指挥合理，命令部下听从陆贵指挥。曹达仁的轿车车队赶来，曹达仁驾驶轿车，曹黄氏坐在副驾驶座，两位乘客是陈静和唐丽丽。黄涛坐上轿车，黄涛的小车队融入了轿车车队。轿车车队一路追赶前面的车队，整条公路被沿线部队封闭，行驶畅通无阻，轿车行驶起来比卡车快。


    戴笠赶到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军营，一路向西的车队源源不断，路况由一位年长的上校和一位少将在协同指挥，少将是中央警卫团的，两人认识，交流时，少将说这是一次趁日本空军重创带来的短暂时间窗口来抢运军用物资行动，与撤退无关。


    戴笠率随从走进军营医院，欧阳不败担心安危，直言立即撤退。少将院长提出中肯的提议，象这种紧急抢送伤员，会造成运输过程中对死亡率的扩大。昨晚的抢运，伤员都是脱离危险期，数小时的长途转运，送到江北就牺牲了数十人。重伤员度过危险期抢运最好。


    戴笠担心车辆，他能调动的车辆不到几十辆。少将院长b集团能调动数千辆卡车。


    陈立夫等战区司令部的长官们赶到，一位上校军官在指挥中央警卫团的人马，让人大开眼见。少将院长说明愿因，陆贵上校是韩少武的岳父，一起和韩少武并肩战斗过，韩少武给岳父的位置是由他在游击集团军总部任挑职位，是军营官兵公认的无冕之将。众多长官收起小瞧之心，韩少武升岳老子为中将也有可能。


    送不送伤员连夜过江，成了战区司令部长官们的临时会议。少将院长提出运输过程造成的伤亡率，不同意抢运。欧阳不败虽然抹去一切职位，却是中国五大特务头子之一，委员长的亲信。欧阳不败坚决转院，戴笠看见老战友如此，坚决要求转院，撤退是迟早的事。


    战区司令部的众多长官各持一词，总后勤部长说了一句话变成了一边倒的同意。总个战区汽车加起来不足五百辆，分到各集团军只剩数十辆车，车辆基本上是运送弹药。如果撤退开始，伤员基本上丢给了日军，日军必杀之。顾祝同一锤定音，由医院院长出面沟通。


    陆贵听到医院院长的求助，把指挥权交给了少将指挥官和儿子。返回电讯室。拨打电话前，询问军医署需要多少辆汽车转运伤员。


    顾祝同下达战区野战医院撤退命令，上海地区各集团军，军部，师部，战区医院全部撤退到苏州。各集团军各军各师只保留前线的军医护士，后方医院全部有序撤离，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医院最后一个撤离。今晚，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医院，伤员全部撤离，医院成为各集团军总部医院。求助车辆是一千辆卡车。


    陆贵拨打吴晓薇家里的电话，吴晓薇同b集团派遣一千辆卡车支援战区各医院。陆贵挂上电话，通报一千辆卡车马上出发。众多将军们立即在通讯室指挥，各集团军，军，师后方医院撤离。


    一个电话打进来，这是专线电话，陆贵接听之后，放下电话。他说：“刚才是柳思敏来的电话，在这次夜间抢运过程中，造成的伤员死亡与战区游击集团军无关。免责军令上要有战区司令官签字，特别是陈立夫，戴笠要签免责军令。”


    少将院长解释说昨晚抢运死了数十位伤员，正好被视察军营的柳思敏听到，她硬是要战区司令部补签长途转送伤员死亡免责军令。顾祝同上午就在柳思敏要求下书写了免责军令，晚上再签一份，他毫不迟疑签字。陈立夫签字时没有犹豫。戴笠签字时，犹豫一会，还是签上名字，他说：“柳思敏厉害的女人。”


    军营里有少量空车，医院里的伤员开始忙碌着抬上车。军营留守部队不多，战区司令部的警卫们加入护送伤员上车的任务，每装满一辆卡车，立即插入车队中行驶。空车不多，大多数伤员在等待车辆。一眼望不到头的货车车队终于全部经过，空车车队才赶来，司机少数是洋人，运菜队伍中司机众多，接替洋人司机，还抽调车辆把洋人司机送回租界。一千辆空车被战区司令部分成了六支队伍，一场四处忙碌的抢运伤员的转院工作开始。


    欧阳不败的伤情较重，戴笠亲自委派跟车医生和护士，一辆卡车，每辆至少是满载四十多人，人挤人。欧阳不败是有躺的位置，同车的跟他一样都是躺着，加上能坐的，伤员五人，医生护士十人，这是紧急医疗手术小组，职责是运输途中紧急抢救。


    第一支到达江阴地区的车队是何应钦率队的车队。江阴要塞陆军，海军将领们都率队来迎接。何应钦选择的临时办公室地点，正是李家泗当时考察江阴要塞的小镇，地处十字交通要道。上海来的车队必经之路。一支装备精良的官兵布满了整个小镇。


    何应钦命令江阴驻军作好运输工作，协助鲁瑛完成任务。海军司令命令部下开始工作，他陪同总长汇报工作。


    第二支到达江阴县城的车队是鲁瑛，刘兰兰的车队。一个团的官兵过江，一辆接一辆满载粮油蔬菜的车队过江。


    鲁瑛，刘兰兰在海军将领带领下，一起拜访何应钦。海军将领不由感慨，鲁瑛的警卫团，不比何应钦的警卫营装备差。鲁瑛把整个指挥权交给杜衡，杜衡开始和驻军一起开工作。


    鲁瑛认识何应钦，见面就甜美的喊总长辛苦了。何应钦看见鲁瑛还是貌美如花，打扮时尚，气质上有股长官派头。刘兰兰一身戎装，英姿飒爽。何应钦挥挥手，房间里只剩两位女性拜客，在场的高级长官都主动回避。


    何应钦的说话内容是这次运来的医疗器械能按进价买给他多少。鲁瑛说愿意卖给他一半，但她不知道多少物资。何应钦说军医署长会跟他谈采购品种，价格是上海定，他带来了二千万法币作订金。鲁瑛说：“靖江县和南通县达界的地方，新建了一座大型仓库，过江大概二十公里，总长的货是不是放在哪里。”


    刘兰兰展开一幅建筑军用简图，何应钦说：“这么大，驻守一个团都没问题。”鲁瑛说这是数万建筑工人日夜不停修建的临时工棚。


    鲁瑛向何应钦透露二个机密，第一个机密是美国大使馆准备在盐城港开通一个秘密运输航线，美国特工已经作好前期工作。何应钦说：“连云港不安全，日本海军封锁沿海，开通盐城港口，是高招，连关税都免了。”鲁瑛说：“运费太高了，盐城港开通，空船能让数千人出国。”这条消息让何应钦感慨美国人想得周到，北方各省的美国侨民可以从盐城港回国。


    第二个机密是，盐城驻军制药厂可以生产医用麻醉剂和部分西药。就是麻醉剂的主要原料药鸦片难搞到。何应钦说各路军阀手中多的是鸦片，麻醉剂可比鸦片难搞，价钱是不是以货换货。鲁瑛说：“制药厂建成就是为国分忧，赔点小钱都没事。”何应钦立即明白制药厂利润从那里来，承诺返回南京，立即着手以货换货的工作，具体换货由军医署署长制定。


    密谈结束，鲁瑛，刘兰兰主动回避。


    何应钦和他的核心团队官员商量对策，只是十来分钟。警卫再次邀请鲁瑛，刘兰兰进屋内谈，认识军医署长。署长将过江和鲁瑛协商伤员安顿和物资采购和安放。重要的事，不需要面谈，成了外交场面，鲁瑛和刘兰兰认识了不少国民政府要员，互留名片，加强今后联系。


    一个警卫进屋报告，上海来的车队即将到达。


    大家一起走出民居，从靖江过江的车队在道路上排成长队，一眼看不到头，远处看到了一眼望不到头的车灯长龙，朝着这里过来。只是几分钟功夫，大家看见领头车队全是轿车车队。前面几辆是警卫部队。第五辆是黄涛乘坐的车辆，乘客都看见了路口迎接的高官，立即停车，黄涛下车，和熟悉的长官们握手。


    鲁瑛不认识陈静，陈静一眼就认出相片中的鲁瑛，主动自我介绍，甜蜜喊她鲁姐姐，刘姐姐。在陈静的介绍下，知道她的任务和唐丽丽的存在。


    鲁瑛和陈静手牵手，一起走进临时指挥部。房内只有二位美女，三位高级将领。陈静当众上交两个信封，一薄一厚。陈静说她在江阴县设个点，要鲁瑛给一个整编营。鲁瑛满口答应，她会留一支营级部队和车辆。


    信封上有字，鲁瑛把薄信封交给何应钦，厚信封交给军医署署长。何应钦是亲自连夜赶来的，信封里是已经付清款项的一百万桶汽油凭证和香港提货单。


    厚信封b集团的所有物资清单。大信封里有两个中等信封，都有中文提示内容，军医署长只拆开医疗器械医药那个中信封，另一个信封交给鲁瑛。军医署长翻看中英文物资清单后说：“这些洋人真无耻，囤积了这么多医疗设备，也不愿意用法币结算。上海要沦陷了来了一次彻底的清仓大甩卖。”


    何应钦说：“还要调资金吗！”军医署署长说：“只拿一半货，还要调二三千万法币。”何应钦说：“这么多货，发财了，我马上回南京调资金，我的人不在这里挡道了。鲁瑛主任，北线有曹副军长守山东，南线有黄涛守长江北岸，徐州，盐城应该能有半年执政期。”鲁瑛说：“时间足够，谢谢大家扶持。”黄涛说：“尽力而为。”


    众多将领一起送何应钦车队离开，鲁瑛一直陪在左右，何应钦坐上轿车说：“鲁主任，电话联系，我的电令按成本价结算。”鲁瑛说：“照办，谢谢总长支持，一路顺风。”何应钦向送行的高官送行，率队离开，他必须尽快赶到南京，联系各路军阀，鸦片换麻醉剂，那是一种交情的加深。转手倒卖医疗器械西药是最赚钱生意，数量超出他的预期，不枉此行。


    二千万法币现金是装满四卡车，押送的是中央银行行长亲自带队，后悔借总长的武装押运。行长和鲁瑛协商，他将命令总行向盐城人民银行运送一亿法币，法币由十元面额，将扩大为二十元，五十元，一百元，五百元，一千元面额。


    鲁瑛所知道的法币最大面额是十元面额，第一次听到一千元面额，吓了一跳。中央银行是中国货币发现央行。鲁瑛点头只说通货膨胀开始了，行长只留下跟单会计出纳，带少量警卫，去盐城人民银行入库。行长带着部分金融卫队返回南京。


    一千元面额的法币，让听到一耳朵的将领们，一位将军开玩笑的说：“领一千块一张的法币，每个月发工资时，还要倒找钱。”

 第54章 签证换田地 岳父当县长3

    杜衡是现场总指挥，经验更加丰富，他接受命令带领一个团驻守长江两岸。季老预计更大规模的大抢运开始，江阴两岸需要人据守接应，上海沦陷，中国最大的进出口口岸将进入日据时代。


    杜衡有了昨晚经验，这次指挥更加科学，渡船每次载运车辆，最佳车位精准计算，各个路口都有他派遣的得力助手。


    小轿车车队只放过渡江二次量，小轿车一律直接过十字路口，在对面街口，掉头排队，等待命令安插进卡车队伍中。最大的武装运输队赶到，杜衡下令先头部队全体下车，徒步乘船过江。空车立即排在小轿车车后。


    公路两边，左边是一字长蛇阵，阵头只到江阴口岸。右边是曹达仁部的空车长蛇阵。护卫部队排到了江阴口岸。阵势刚形成。何应钦的小车队，已经返回南京，清出一条车道，一条通畅的十字路口形成。


    金融卫队的头辆卡车的护卫长官认识刘兰兰，刘兰兰知道送金队伍来到，刘兰兰立即指挥整个车队直驶江阴口岸。车队行驶到港口时，正好过来一批满载粮油蔬菜的卡车。江阴岸口指挥是刘虎子兄弟带队，都是简单的更换司机和守卫，车留人员都是黑手银行的会计出纳。


    高小杰乘车赶到，他和刘兰兰互相敬军礼，服从两位夫人的命令。高小杰这时知道，江阴一个整编团，靖江一个整编团，加上各种劳工数万人，沿途护军是一个军，在维护一路平安。


    黄涛看着杜衡不慌不忙指挥一切，人山人海的调派高效，认定是一个人才。


    这时，陈静又掏出二份公文，一份薄一份厚。陈静说薄的是县长名单，厚的是今后的执行政治方向。鲁瑛放进她的公文包，把身边贴身卫士张小杰介绍给陈静。


    张小杰说他这个主力营服从陈夫人命令。张小杰开始调动部队，布防水平跟军政部警卫营一样，唯一不同是划定的卡车停车点。


    黑手银行的送金队伍在江阴口岸排成长队时，负责武装押运护送的刘云龙部官兵，到达十字路口就调头返回。送金队伍的司机去驾驶路边停靠路边的一长串满载粮油蔬菜物资车队。二路人马返回车队出发，很快就变成了刘云龙部押送四百辆粮油蔬菜卡车返回上海。


    高小杰的核心护送队伍要等送金队伍全部过江才返回。每辆车装载的账单，那是一个头寸箱的单据。头寸箱交给鲁瑛，鲁瑛交给刘兰兰。刘兰兰立即率队第一批返回盐城。


    刘兰兰跟着卡车过江，过江之后，送金车队在江北公路上排成长队。江北总指挥是季老。季老要刘兰兰带四个连出发，车头二个连，车尾放两个连。一百车为一队，小轿车队伍在前面开道。刘兰兰领命，率领两个连押尾。一百五六十混编车队返回盐城，盐城有吴峰坐镇指挥，沿途那是一个军。


    医疗物资车队陆续赶来，鲁瑛率队过江，还有一半的运金车在江阴街道排队。海军，陆军接到命令，分部出动，一半人卸货装船，过江，由民工抬进江北的隐蔽仓库。


    长江两岸又是热闹的运输场面，大多数官兵，民工，看见过江车队，严禁任何人靠近，车顶上的卫兵装备精良。看阵势，这比医疗物资还重要的物资。忙碌中没人敢冒险去探明白。


    运输船抵达长江北岸，大批的军医护士过江，也在江阴城临时建成最大的临时医院，所有抵达江阴伤员，先检查生死，再过江住院，转院。


    四百辆卡车全部过江，在长江两岸的运输，变成物资过江，车辆返回。江阴的十字路口的指挥，逐渐变成一条长龙。赵劲松的运菜队伍都在十字路口集中，他们在等空车，开始时觉得人比车多，但知道运送伤员的有一千辆卡车，平均下来，运菜队伍多出几百人押车。生意人懂得重新安排车辆。等四百辆盐城过江车辆被刘云龙部全部押运，十字路口的人少了一些。空车不断增加，送菜的队伍开始四处乱跑。


    鲁瑛和黄涛率队过江时，金融车队全部过江。刘虎子的过江队伍大部撤回江北，仅留张小杰带队的一个营，保卫陈静。陈静询问唐丽丽是否一起休息，唐丽丽说她还是去江阴县城渡口等待家人会面。陈静委派一位警卫护送，她向新家大院拍了一份电报，报告一切按计划执行顺利。


    黄涛担心鲁瑛的武装力量不够，新兵不如老兵训练有素。鲁瑛说她的总参谋长是季老。黄涛说季老是北洋政府的元老，有他协助，三个月内必定训练出一支强大的军队，怪不得韩老板放心你单独建军。


    轿车停在季老的轿车边，临停闲聊。


    黄涛主动和季老握手，季老希望黄涛守住江北沿岸半个月，他训练的新兵才能初步建制，时间越久越好。三个月新兵训练最佳，南通不是日军的主攻方向，扬州才是。黄涛说他只有信心守住一个月，苏南地区才是日军主力方向，他有三千山东部队，扬州部队，南通部队，一个军三个师，三四万人马，防线太长。季老说南通防线近日内可撤往靖江，新兵战斗力不行，但好在人数众多，这可是十几万新兵蛋子。黄涛说山东部队换防南通防务，只要补充一二万新兵，一个整编师就诞生。


    一个是北洋政府高参，一个是国民政府高参，有过交往，并没交情。但都知道各自本领。简短的临时停车会晤，排兵布阵达到共识。两位握手告别，季老是最后一队押运运金车的武装。


    鲁瑛将留守到最后时刻，她把厚的文件袋递给师傅，说是丈夫的执政战略文稿。季老的大车队是驶往盐城，鲁瑛的小车队是驶往两县交界处的大型仓库。


    这个简短的密谈，这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夜空中进行，后面车辆乘客看不清人脸，只知道是两路人马的长官在密谈，影响后面的车辆行驶。鲁瑛专车上是四位，司机是鲁瑛的女保镖，黄涛和女儿同坐。曹黄氏不认识季老，二路车队行驶时，黄涛说：“鲁主任，韩老板真的是美国国防部长的工资，请他协助你。”


    鲁瑛说：“工资是按美元结算，中国做事，家人在美国领。还资助他的孙子辈出国留学。”曹黄氏说：“老爸，他是谁。这么高的工资。”黄涛说：“北洋政府的国务幕僚，他当部长的时候，我还是团长，高薪花得值，盐城，北方各省的各方面由他出面，盐城现在基本上肃清了一切反对者。”鲁瑛说：“差不多，现在就是新兵训练时间，时间越长，战斗力越强。”黄涛说：“我替你的政权，新兵保驾护航，你给我开什么级别的工资。”鲁瑛说：“美国陆军中将的月薪，南通沦陷就没工资发。”曹黄氏说：“有一个月是一个月，美国陆军中将比中国中将工资高几十倍，还是美元支付。”黄涛笑着说：“有一个月算一个月。说不定扬州沦陷了，南通还没开打。”


    十几分钟车程，黑暗的夜空中，一处山林中灯光照亮道路，在乡间道路上有路灯，让黄涛觉得不可思议。除非前方的建筑物中有发电机组。车队驶入一座庞大的建筑群，面积从外观上目测比靖江北岸的仓库大上十倍。车队直接驶入刚刚完工的毛坯建筑里。


    建筑材料大多数是用土胚砖，主梁是烧胚红砖，红砖结实耐用，价格此土胚砖贵数倍。如此建筑风格，比普通老百姓的土胚房强无数倍。建筑群分十个区域。屋顶是木板，电线铺设完整，此刻，整个仓库亮如白天。黑暗的仓库，大多数建筑工人席地而睡。


    数十辆各种车辆驶入空旷的仓库里，曹黄氏说：“鲁瑛主任，你真舍得投资，这工程要花几百万吧。”鲁瑛说：“这里将成为长江两岸最大的物资交易中心，驻军能驻一个整编团，我手下有十几万工程队，数万工程兵，不上大项目，工人到哪里去赚钱。”黄涛说：“盐城的规模应该比这里更大。”鲁瑛说：“季老的规划中要把盐阜地区打造成小上海。”


    军医署的官员们，下车被庞大的建筑群惊讶。江阴县城的电力供应紧张，这里有座小型发电机组。这是抢救伤员必要的电力供应。军医署长走近鲁瑛身边说：“鲁主任，这里部分仓库被军医署征用了，能建数万伤员的临时医院。”鲁瑛说：“中央军伤员留在这里治疗，杂牌军还是去盐城各县医院，那里的环境比这里好几倍。”


    得到业主鲁瑛的同意，军医署署长对同行同事说：“这里从现在起就是江北军医署总部医院，医疗设备过江之后立即装配。请海军，江阴陆军，江阴政府，靖江政府，火速支援一些桌，椅，床铺。”海军司令同意支援，他立即命令手下把海军，陆军的办公设备，支援这里。日军入侵江阴，所有的设备送给了日军，让伤员在这里医疗环境更好些。


    轿车在新建工地里穿梭都要花几分钟，建筑面积太大了。军医署的官员们只能按施工图，划定一个医疗区域，有水有电安静的地方。利于运输的地方被鲁瑛确定为仓库。


    黄涛的江北指挥部设在大城市扬州，知道季老帮助，鲁瑛在这里派驻新兵一个团。


    大家还在协商之际，运送医疗物资的车队，一辆接一辆驶入。鲁瑛旗下的一个营开始入驻，警卫布岗，数千睡觉工人，立即醒来，帮忙卸车，堆放。军医署的官员立即指挥分类，生怕工人一阵乱放，那知医疗物资过江之后，就由鲁瑛旗下的精通医疗物资的军医，分类装车。


    立即设立电话线，建立通讯室，是鲁瑛下达的最新命令。


    海军司令见工作开展，他赶快返回驻地调动人员支援办公设备。军医署长带队来了几十人，大多数留守现场工作，返回江阴县城时，只剩数人。


    鲁瑛和众多将领一起返回江阴县城，她和曹黄氏一起住进县城最好的路口旅社，整个运输队伍有家族数千将士忙碌，近万驻军协助。杜衡团队是值得信任的部下。


    旅社门口，唐丽丽躺在竹椅上，时不时睁开眼睛，来看过江人流，此刻，没有南下的车辆和人员，北上过江的人流川流不息。


    军医署长，海军司令，黄涛根本不顾休息，他们要指挥各部系统。


    医疗物资最先过江，轮到常用生活物资时，大量的伤员到达江阴，整个县城更加忙碌的时刻到来。在官兵中不时传来转院过程中，不断增加重伤员死在路上的消息。


    欧阳不败乘坐的车辆最宽松，本在医疗运输队中排前面，随着车队中出现紧急求援，司机立即停车，医生护士下车支援抢救异常伤员，全力挽救伤员生命。


    第一次临时停车，欧阳不败为他的草率的转院后悔，一路上，公路不平坦，一路颠簸，颠簸厉害时，车辆的震动能够把人从担架上弹起。


    车上的军医在行驶中不断支援友军，数小时后，欧阳不败的同车一位重伤员受不了一路颠簸，出现病危情况。车停稳路边。军医护士进行抢救。数分钟后宣布死亡，乘车的人心情沉重，尸体一直同车到达江阴城。


    欧阳不败乘坐的车辆，经过三次临停，位置变成了队尾。车辆到达江阴城时，车停稳，大量的官兵来抬担架，军医护士检查乘客的生死。欧阳不败从卡车上抬下来，他感慨死里逃生一回。他是将军，重点护理对象，他躺在担架上，看见一辆辆空车飞快的返回。路过一段街道时，几排尸体排得整整齐齐，数位军医在寻找能够救治复活的奇迹。这场面让人心酸，欧阳不败心想如果他不是坚决要求转院，躺在地上的尸体应该能活下来大半。


    自治政府视察团秘密抵沪，转到了派遣军日本情报局。在全歼和内斗中，铃木中将选择内斗，他认为击毙伍泗帅，比消灭一支没有实力的视察团更有政治意义和新闻意义。在与伍泗帅的狙击手对攻中，百战百败，日本顶级狙击手派一个死一个，无一生还。


    为了减少日本优秀狙击手死亡，促成自治政府内斗顺利，一个新计划在日本情报局诞生。


    田中将军坐在办公室翻看文件，一位少佐军官在他身边忙碌。叶龙身穿日本陆军中尉军装走到办公室门口，高喊着报告，得到命令，以标准的军人姿势走进田中将军办公桌前敬礼。


    田中将军从文件堆中，拿出袁惠敏的相片指着说：“这是你骗到手的中国妻子袁惠敏。”叶龙说：“为帝国的任务，骗取她的信任，结婚之后，潜伏小组，成功干掉二百二十五名对方特工。”田中将军说：“你去骗取她的信任。”叶龙说：“骗她容易，骗张扬不容易。”


    田中将军说：“根据情报汇总，伍泗帅出现上海时，袁惠敏就失踪，这证明是张扬为了保护侄女，与伍泗帅有联系。”叶龙说：“伍泗帅是电梯口事件的世界第一杀手。”田中将军说：“没错，将近一千多人帝国优秀狙击手都被他一弹击毙，电梯口是其中之一战列，樱花路117号估计是他带队干的，二进二出，你的任务是配合还没暴露身份的曹操，把袁惠敏引出来。”


    叶龙说：“张扬会杀了我。”田中将军从抽屉里拿出手枪，递给少佐军官说：“我现在就杀了你。”田中将军按着桌上的铃，二位医生，四位男女护士出现办公室门口。叶龙明白上级命令，行着军礼说：“愿意为天皇陛下献身。”田中将军说：“帝国优秀狙击手时时刻刻死在伍泗帅枪下，他设下埋伏让帝国勇士钻。你的任务和曹操一起诱使异党内斗，把伍泗帅引到我军的包围圈里击毙。”


    少佐熟练的使用手枪，卸弹装弹。少佐和叶龙，医生，护士。一起离开将军办公室，走进一间准备好的手术室。少佐对准换装后的叶龙近距离瞄准身体各部位，精准射击，一个弹匣子弹打光，叶龙身中七弹，都是次要部位，无致命无致残伤。医生护士立即展开抢救。


    叶龙经过曹操的协助，成功的进入隐蔽组织控制的医院。


    张扬第一个得到消息，立即赶往袁惠敏的住处，重重的敲门声把袁惠敏从睡梦中醒来，她打开房门。张扬走进去说：“叶龙出现在医院。”袁惠敏惊喜的说：“他还活着。”张扬说：“伍泗帅首长留你一条命，我提醒你，你是情报人员，记住保守党的机密，叶龙是日特，出现动机不详。”


    袁惠敏关心的说：“他受伤了。”张扬说：“身中七弹，近距离射击，没一处打中要害，按中弹概率，近距离连中七弹死亡率是百分之九十九，枪伤是新伤。”袁惠敏说：“他也许不是日本特务。”


    张扬挥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打在袁惠敏脸上，他说：“你要清醒，伍泗帅首长放过你，希望你完成搅局计划。见到叶龙。不能说出你的任务。只要泄密，我将亲手处决你。”


    张扬心想侄女入情太深。命令侄女把虚构的强奸案，要悄无声息的传递给叶龙，叶龙是日特必定上报消息。张扬不由佩服伍泗帅的布局，强奸案是引暴党内斗争的开始，叶龙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此刻出现就是来搅局的。


    袁惠敏走进医院病室，看到叶龙躺在病床上打吊针，人处于手术后昏迷中。袁惠敏看着失踪多日的丈夫，满肚子的委屈此刻化作泪水流淌出来，想要告诉委屈给心上人，又牢记张扬的警告，张扬派人紧盯她的一举一动，只要泄密，那就是同时枪决。


    病室里有六张病床，每张床上都有病人和一位看护亲属，谁是监控者？袁惠敏不知道，她知道张扬不杀叶龙的意图，将计就计，引日特出现。


    叶龙的病床靠近窗户。


    医院对面的民居里，一间房间里，一支日本特务监控组，正在监控医院里的叶龙病室的一切。医院病室楼下的病室，日特合理的占据了房间，这里的监听设备先进，这组人负责声音窃听。这两组日本特务，共同针对袁惠敏。


    医院对面的民居，一位负责望远镜监控，一位负责军用电台。望远镜监控的日特，下达命令：袁惠敏出现，请示下一步计划。负责电台的日特，向上级发出密电。


    一位日军少佐走进田中少将的办公室，少佐从公文夹中拿出电报说：“将军，袁惠敏出现，叶龙成功露面，没有被捕杀。跟踪队请示下一步任务。”田中少将说：“没有被杀，证明张扬想借叶龙调出我们的人，现在是监控最严密的时刻。等待情况发展。”


    田中少将书写回电，少佐接过回电说：“这对曹操来说更容易摆脱追查，叶龙搅局正是时候。”田中少将说：“曹操不再是孤军奋战。”


    又一位少佐拿着电文进来说：“将军，视察团连夜抵达上海，行动机密，没有与沪办取得联系。”田中少将看着电文说：“狙击伍泗帅的行动暂停，看国民党出招，一场好戏将要上演。”


    柳思敏在睡梦中思念起出国的家人，醒来时，伤感无比，她钻进李家泗的被窝中，她想聊天，她在中国只有老公一位亲人。李家泗安慰伤感的老婆，听着她的声音。


    柳思敏说她父亲曾经当过军人，知道中日战争，日本军事实力明显强大，亡国概率百分之五十。弃官移民是为了保证家人的平安，家人落在日本人手中，爱国的英雄不能舍家为国那就沦为汉奸。中央军，杂牌军，各路政府官员家人拿着财富扎堆移民就是明摆。


    与老婆谈古论今，李家泗觉得政治理论水平，梁军排第一，她是国家概念。柳思敏排第二，鲁瑛排第三。鲁瑛还是有理想主义思维，柳思敏的思维即不是理想主义思维也不是三民主义，她的思维是抛开理想，立足实际，靠着代办贪官家属留学生签证发了财的老婆。


    柳思敏说老公结交权贵在于扩充实力，想在上海沦陷前完成战略任务。当老公完成战略目标，柳思敏，赵敏儿，田琳，曹玉兰等家庭背景，从军从商从政的都会出国，留在身边的都是没有家族背景的小资女人。


    李家泗不由佩服柳思敏的思维方式，如果上海沦陷，一定要送出国的新家大院老婆中有四位，曹玉兰是将军之女，田琳是文化部高官之女，赵敏儿是巨富之女，赵劲松已经成了排名第一的爆发户。柳思敏是政府任命的中层官员，日本特务可能已经锁定她了。


    李家泗对柳思敏，赵敏儿的移民之日，就是确定怀孕之日，曹玉兰负责她们的安全。真正派出国发展的新家大院老婆，还真没几个必须出国。懂英语的家人才能出国，这是基本条件。


    柳思敏对时局看法，她即不看好国民党，更不看好异党。她认为国民党派系众多，地方杂牌军比中央军还多。蒋介石的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造成内战内行，外战外行。至今国民政府不敢以政府名义正式宣布对日作战，就想为以后谈判留余地。异党的实力太弱，党内争权夺利严重，出现过第二中央，加上海归派插手，就快丧失独立自主的主权。队伍廉洁没有实力，没有争夺天下资本。


    李家泗这是听到的第二个女人讲异党现在阶段是半殖民化。宋大姐有此觉悟正常，她是最痛恨帝国主义的各种入侵。


    柳思敏分析老公的实力，更让李家泗信心满满。她说老公的私人财产，可以组成几十万人的机械化军队，加上一支强大的经济团队。有钱是建军之本，李家泗和各国领事关系密切，采购，引进先进武器装备轻而易举。现在代办签证把中国势力都积极合作，现在地盘在不断扩大，动员老公做独霸一方的军阀，自立党派是她的意见。


    柳思敏的分析，让李家泗深深感慨，一位政治家就在身边。李家泗在做的秘密计划，让她没有看破，值得培养的爱人，将来的成就不输于梁军。梁军绝对是第三个讲，国际海归派一不支援武器，二不提供资金，只会派王天这样半殖民走狗来毒害发展。


    李家泗精神抖擞起来，穿衣起床，开始工作。


    家族电报室，只有陈静的电报，这意味着今晚的行动取得成功。柳思敏也睡意浓浓陪伴左右，她在等舅舅彭龙骧，二天前就发出任命电报，得到赴任肯定。南通县是战略要地，彭龙骧当过军官，打过仗。在人选上，李家泗认可舅舅彭龙骧，行政权由亲戚任命是策略。


    鲁瑛家守电话的佣人过来汇报，彭龙骧的人马已经驶入租界。


    李家泗和柳思敏手牵手，来到大院门口，坐在李丽芳家院落里的腾椅上等待，身边家族保镖和佣人站着不少。


    才半根烟功夫，从院外驶入七辆卡车和一辆陈旧轿车，只见兵役署署长宋主任从轿车上下来。挥手喊：“韩老板，好事，好事。”李家泗走过去，看着七辆卡车上不断下来男女老少，手中都提着行李。李家泗笑着说：“宋主任，什么时候当起了难民头头。”宋主任说：“他们是国际难民。”宋主任转身对众人说：“你们去隔壁的食堂去吃夜宵。”柳思敏立即命令身边的佣人上前接待帮忙，有人去食堂通知开火。


    李家泗开着香烟说：“多少国际难民。”宋主任说：“八十六个，都是一个系统的家属。”宋主任搂着李家泗的肩膀，小声说：“国防部为了补充各军各师，从后方调来三十个保安团新兵补充兵力。”


    李家泗为宋主任点燃香烟说：“成建制的补充兵力，那是花钱如流水，李汉三部，我现在没买到一兵一卒。兵力让给系，还是七拼八凑的靠得住。”宋主任说：“三十个保安团，有十八个是地方新兵团，西北王冯副主席想还你的人情债，他从嫡系部下调了一个新兵团专门补充你的部队。”


    宋主任从他的公文包中，点出一叠国防部调令，选出一张调令说：“冯副主席的批示。”李家泗接过调令说：“冯副主席江湖义气第一，痛快够朋友。”宋主任展开众多调令说：“再补充一个团怎么样。”李家泗说：“八十六个人，没有冒名顶替的名额。”


    宋主任说：“欧美国家的使领馆断了外交部的出国途径，想出国的各路势力太多了，大家知道我是裸官，下属天天盯着我犯错。”李家泗说：“你家七口人都有双重国籍，外交部查不到资料。”宋主任说：“一个系统的，不怕上面查，就怕下面告，他们不指望冒名顶替，出国十年就行。”


    李家泗说：“中央军的补充，我不敢要。杂牌军有多少个团补充。”宋主任数着调令说：“川军，桂军，滇军，湘军。”李家泗说：“湘军有补充团。”宋主任挑出湘军的批文说：“唐生智在南京快成光杆司令了，湘军成建制的被中央军收编，这是唐长官的电话，杂牌军调令签字的长官，都跟我打招呼，他们没门路认识你。那我就把新兵档案给你。”


    李家泗接过湘军批文调令，和唐生智的电话，突然感到兵力来得太容易。让他兴奋的是，国民党中央压根就不知道水网计划是他制定，不然，代表陆军补充的最高权威宋主任不会冒死相助。这证明李滨没有出卖他。他感慨的说：“老宋，我在美国为你家人买七份养老保险吧！”宋主任说：“谢谢，养老保险比给工作好。”


    宋主任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印有私章的名片说：“以后在国防部，大事来找我，小事别登门。二支新兵团在哪里集结。”李家泗说：“南通，盐城都可以。”宋主任在他的文件中，写下了二支新兵团的集结地，说：“湘军去南通，豫军去盐城。”


    宋主任走向那群等待他的人群中，他说：“湘军补充一团，豫军补充四团。”一辆卡车上的留守人员，从车上的麻袋堆中，挑出四个大麻袋，四个大麻袋整整齐齐的堆在人行道上。


    宋主任和李家泗握手告别，他登上轿车，挥手与众人告别，两辆卡车载着便衣武装人员消失在夜深人静的街道尽头。


    八十六个人的男女老少队伍，行李带了不少，一位中年人主动开着香烟说：“谢谢，韩老板帮忙。”李家泗接过香烟续火后说：“我负责签证，吃住。吃饭在食堂，住宿在宾馆，你们的人身安全我不负责。”中年人说：“上海快成日本人的地盘。保证人身安全那是强人所难，也拜托你把船票预定。”柳思敏说：“没问题，船票归我管。”

 第54章 签证换田地 岳父当县长4

    李家泗看见刘智勇等家族保镖在身后，要他负责安顿好这群贵客。刘智勇准备来搬四个大麻袋。李家泗说：“这是六千新兵的档案，送到盐城去的。”刘智勇等人立即为客人帮忙。


    一辆破旧的卡车驶入大院门口，柳思敏眼尖挥手高喊：“舅舅，舅妈。”卡车停在路边，从卡车上下来几十号手拿行李的男女老少。李家泗面对柳思敏身边的丫头说：“去曹夫人那里，拿一辆无牌新车钥匙来。”一位丫头答应一声，立即走向曹家。


    一位中年妇女说：“韩老板真忙，宋主任说换外汇，你可以代办。”李家泗说：“我的大老婆负责换汇，金条，大洋，等值兑换，法币一日一价。”中年人说：“法币兑换不多。”李家泗说：“大家动起来，换汇的换汇，吃夜宵的，食堂已经开门了。”刘智勇等人应了一声，八十六人的男女老少分成两路，一路乘车去曹玉兰家，一路去食堂吃夜宵。


    彭家人走下卡车，主动过来打招呼，彭家亲信在帮忙卸行李。柳思敏为李家泗介绍说：“这是舅舅彭龙骧，舅妈，外婆，大表姐，表姐夫，大表哥，表弟。”彭家一家七口。老年妇女是外婆，中年妇女是彭龙骧夫妇，三男一女年轻人。大表姐有身孕。


    李家泗和彭龙骧握手说：“舅舅，你慢了一步，大部队在五个小时前出发。现在出发，赶上大部队。”彭龙骧说：“你委任我为南通县县长，有什么交待。”


    这时，那位去拿车钥匙的丫头，指着小区内一辆高级无牌轿车说：“老爷是这辆。”车钥匙交给李家泗，李家泗说：“舅舅，你会开车吗？”彭龙骧说：“我会。”


    李家泗用车钥匙打开轿车的行李箱，搬起一麻袋重重的档案放进行李箱，不用命令，众人立即把其他三袋档案搬进轿车，行李箱装进三袋，车后座放一袋。


    李家泗说：“你有多少人跟你一起上任。”彭龙骧说：“女婿跟我去，一家五口就留在上海租界。我带了十九位同僚上任。接管南通县政权没有问题。”李家泗掏出两张折叠好的调令公函说：“这是军委会补充兵力公函，这是六千新兵的档案。交给盐城行署主任鲁瑛，她是我的老婆。”彭龙骧把公函小心的夹在他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说：“我在野战部队呆过九年，老板有什么指示。”


    李家泗说：“长江以北有几十县的党政军最高长官是鲁瑛，我让她派遣给你，山东整编野战部队随你一起赴任，我再拨湘军一千人左右，补充到山东野战部队，整编成一个团。团长刘奇峰，负责野战军务，你负责地方民团军务，授上校军衔。”彭龙骧说：“谢司令抬爱。”


    李家泗说：“在长江以北，家族执政地盘，鲁瑛是党政军领袖，一切以她为政治中心。”彭龙骧说：“现在南通驻扎着李仙洲的一个旅。”李家泗说：“你部接防，李仙洲部很快就调往扬州，你有信心把一个整编团变成四个团没有。”


    彭龙骧说：“新兵容易招，枪支弹药难搞，经费谁负责。”李家泗说：“批给你六千条枪，经费找鲁瑛要。”彭龙骧说：“一个月内，日军不发动南通战役。我有信心组建一个野战旅部，一个地方保安旅，四个团建制成功。”李家泗说：“南通是家族地盘的第一道防线，靠你协助刘奇峰部防守。”彭龙骧说：“不会辜负你的栽培。”


    李家泗说：“在抗日战争中，记住打不赢就跑，保存实力，没打就跑那是要枪毙的。撤退不能撤出自己的行政区域。中国地盘太大，日本军队太少，保住了政府，就有了东山再起机会。”彭龙骧说：“服从指挥。”


    柳思敏从她的挎包里掏出两张照片说：“这是鲁瑛，你的行政直接上级，这是黄涛中将，江北江防司令部司令。你的军政上级。”彭龙骧把照片夹在笔记本中说：“放心，敏敏，舅舅不会让你失望。”


    此刻，彭家人的行李都让佣人提进柳思敏的别墅。


    彭龙骧的随从都站在他的身后，他介绍说：“老张负责警务，老警察。小李负责保安团，当过营长。老板，我们马上出发。”李家泗说：“你先当保安团上校团长，实力足够升为保安旅上校旅长。有战功升将军，县行政任命权归你，军政任命权归鲁瑛。”彭龙骧高兴的敬军礼，手下全部向李家泗敬了一个军礼。


    李家泗说：“准备出发。”柳思敏走到舅舅身边交待几句，彭龙骧和家人简短告别，他和他的团队坐上送给他的高级无牌轿车和那辆破旧卡车，前后驶出新家大院，与彭龙骧一起赴任的是他的女婿夏斗富。


    柳思敏的别墅，只有柳思敏一位主人，居住的都是从杭州带来的丫鬟佣人。柳思敏的外婆认识不少熟悉面孔。安顿亲戚，李家泗表态，想出国找柳思敏决定。外婆说住进租界就等于出国，在租界有份好职业才是安家长远之际。柳思敏笑眯眯的说：“这点，我就能立即安排。”


    新家大院有二组电台。家族一台，是培训家族人才用的，原来由陈静负责，现在是美女帮。另一组电台是黄涛设的，在鲁瑛名下别墅里，原本是联系代办签证方便而设，随着韩少武的朋友越来越多，成了各路人马的公用电台，军民两用的电讯室，在各方面势力加入，电讯室成了一个混编小队伍。


    黄涛率队离开上海，公用电台没有撤走，各集团军都委派留守人员，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


    鲁瑛别墅的客人不少，打通宵牌的有一桌，一看都是便衣军人。李家泗问明白电讯室所在，要求值班电报员，向江阴驻军发一份保密级别一般的电文，内容简单：南通县县长彭龙骧，连夜由上海出发赴任，天亮之前应该赶到江阴，要求鲁瑛面见下属，下拨经费，组建地方保安团。


    李家泗只书写内容，密电码由电讯室的谍报员完成。离开电讯室，一位面熟中央军少将说：“韩老板刚从香港回来，上午还出去吗？”李家泗说：“上午八点之前，我会在家里睡觉。”


    李家泗离开鲁瑛家，他知道这一刻行踪彻底暴露，他将面对国民党最大权力的挑战。返回苏绣文家，搂抱最美老婆，一觉睡得安稳。


    李家泗再次醒来，窗外依旧黑暗，看看时间，已经是早晨时分，他的精力充沛，起床出门，去鲁瑛家。


    刚走到鲁瑛家，就看见一辆高级旧轿车和二辆卡车驶入曹玉兰家院门口，从轿车里走下来，打扮时尚的姚翠玉，她说：“韩老板，这么早就起床。”李家泗说：“又来换外汇？到底是部队，有武装押运。盐城那是给二亿美元额度。”


    姚翠玉笑着说：“我听说全国的贪官都在盐城兑外汇，就怕一夜之间没额度。我来换汇，存在金手指银行b银行要上市了，财政部派人高价收购，你发大财了。”李家泗说：“张军长是我兄弟，跟着我发小财。”姚翠玉说：“存完钱，我就和张军长撤军休整了。”


    姚翠玉对着手下说：“卸车，搬进去。”十几位年轻力壮的开始下车。两人一袋的自然是银元，一人扛一麻袋的是法币。两人抬一袋的占了多数。闻声开门的曹家佣人打开房门，迎接兑换外汇的第一位客户。


    李家泗走进大院门口，正巧遇到李翠娥，两人进入李丽芳家密谈。李翠娥是沪派大小明星的牵线人之一，她说想娶明星的军方人士多，特别是嫖客门事件中上过床的，炒汇让大小明星的身价翻了几倍，现在是想要人财两得的将军们强烈的追求的偶像，韩老板愿意，那是情敌们天大喜事。李家泗满口答应，上海沦陷，各自逃命为上，我没能力保她们周全，带着钱财，跑到内地是上策。李翠娥答应马上放出消息。


    李翠娥说她的妓院在试营业期间关系好得狠，林阿大旗下的妓女已经全部加盟。李家泗说逼良为娼是最不道德的行为，成千上万受压迫的妓女，对老板怀有敌意，未来上海是日本人的天下。妓女中要是出个女汉奸，那就是事毁人亡。


    李家泗决定把林阿大截获的财产，一分不少还给李翠娥，要她遣返有卖身契约，被迫做妓女的，即日起一律从良，有性病的先治病。李翠娥的思维转不过来，这有点逼她改变观念，她不敢与李家泗正面言语对抗。


    李家泗解释，被迫卖淫和自由卖淫是有区别，暗娼是为生活所迫，主要为了钱。逼良为娼的妓女对老板狠之入骨。开妓院，要想财源滚滚，就要打造固定的妓院流水的妓女。


    遣散妓女的任务交给李丽芳，李翠娥接受监督，原因简单，李家泗归还给她私人存款和炒股所获得的暴利。特别是股市暴利，让李翠娥意想不到，这可是一笔上百万的巨款，这些钱足够她按老板的意思改革妓院。


    李翠娥密报系的昨天行动，卫生局，警察局联手行动下，各租界当局把性病定性为突发性传染病，西药分为赠药和低价购买。赠药方基本上是各国红十字会出面相赠，日本红十字会赠药最多，还派遣医生护士组建工作组一起参与医治。购买的价格用法币，价格比成本价还低。昨天一天，陈长官就白得二卡车急需西药。李家泗询问得病人数，李翠娥说登记造册的妓女有二十万，嫖客得病正在统计，数万病人还是有。


    上海地区是最发达地区，色情行业最繁荣，妓女，嫖客得性病的人群是庞大的。没想到陈立夫为了一己私利完成了一场卫生危机的最好处理方法，这还要感谢霍金斯的善意闲聊。


    李家泗走进杂牌美女的集中地，蝶姐家。


    李家泗面对着大上海最美最风骚的美女明星讲出心声，上海沦陷，自己没能力保护她们的人身安全，想嫁给他的，一律要求在深居简出，严禁出门招摇，违反者就地枪决。


    杂牌美女你一句，我一句热闹谈论，上海沦陷，那是日本人的天下，大小明星都是风月场所的大美女，知道现实。


    谈论出的结果是被人求婚的大小明星有一半，她们的要求是不做夫妻做红颜知己，她们相信韩少武是真正的抗日英雄。


    李家泗要求嫁人的明星，他要知道谁娶了，婚后生活是否幸福，关心每一位嫁人大小明星的未来生活。李家泗放出豪言，大小明星将来生活困难，他会义不容情支助她的事业，唯一要求是韩家的家庭情况不能出卖给日本人和汉奸。


    第一位提出离开的是蝶姐。昨天丈夫从香港乘飞机过来接她，一部新戏到了筹拍阶段。当电影明星是蝶姐终身职业和理想，嫁给爱她的男人，做英雄的红颜知己，这是她的心态。


    蝶姐喜欢无敌英雄韩少武，掏钱组建军队抗日就值得尊敬，最典型的民族主义英雄，蝶姐说韩老板身边女人太多，她不愿意与小女人争风吃醋，而小女人们都成了娘子军的一分子。蝶姐拒收韩家的财产，要求韩少武节约，金钱用在抗日战线上。


    蝶姐是看着韩家逐渐变成大家族，没有发国难财，反而刺激经济。让国民党政府高官发大财，所以韩家军越做越大。特别是资助留学生，蝶姐家族就有三位获得资助，一位是考起的，二位是差点分数，让李淑珍特批的。蝶姐家族是书香门第，她父母都感谢他。


    楼下传来李翠娥的叫喊，李家泗感到陈立夫到了，李家泗整理好行头，走出蝶姐家。院落里有美女帮美女和李翠娥。美女帮的战斗力不逊色于职业军人，李家泗知道决定隐藏身份的大决战开始。


    陈立夫独自一人坐在曹玉兰家的二楼小客厅里，一楼有数位特务布岗。陈立夫见面就说：“小兄弟，你的脑袋转得快，让我昨天发了一笔横财。”李家泗说：“利国利民的横财，中国还只有陈部长能发。”


    李家泗叮嘱谭文雅去曹玉兰那里去拿他和美国总统的合照相册。


    陈立夫没有继续闲聊，而是闭目抽烟。等谭文雅从曹玉兰那里拿来相册，立即在灯光下，一本正经的审查每一张照片。从中抽出数十张说：“这些另装一册，作为审查照，我不认识美国总统，孔，宋两家认识。孔，宋想要你向国家捐一笔外汇。”


    李家泗说：“我昨天在外面躲了一天，想出对策，亏本买卖不能做。”陈立夫说：“美女请回避一下。”李家泗一个眼神，身边美女立即消失。


    陈立夫说：“你进口了一大批医疗设备，鲁瑛卖给何总长一半。”李家泗说：“跟何总长做生意都是互利互惠，我从不赚他的钱，他从不让我亏本。”陈立夫说：“陈家动用了数万民工，往返于盐城。易货生意做不过安徽，江苏二大财阀。想想还是权力作怪，鲁瑛说陈家班商业信誉差。”李家泗说：“上海沦陷在即，陈部长想留什么物资，我让鲁瑛库存。”


    陈立夫说：“够朋友，我的一百万桶汽油，要十来天才存够钱。”李家泗说：“没问题，提货日期在半个月后。”陈立夫说：“何总长支付了一百万桶汽油钱，他又发大财了。”李家泗说：“法币可以结算。”陈立夫说：“鲁瑛在盐城已经对进口商品用法币结算。合作方都说用法币结算，少赚百分之十，黄金大洋结算多赚百分之十，只有易货生意，利润最高。赶一群猪牛羊，换几车货。”李家泗说：“亏本买卖谁都不会做，上海沦陷，进口商品再也进口不到，特别是中国生产不出来的产品。”


    陈立夫说：“物以稀为贵，陈家还要扩大易货队伍。”陈立夫起身说：“你不要着急去见孔，宋，何总长的命令下达，你再出现。我们是合作，他们是要钱。”李家泗明白，相送陈立夫出门上车。


    望着戒备森严的车队离开新家大院，李家泗心头第一块石头落地。心想陈家在盐城做生意，鲁瑛坚持钱到提货的国际商业规定就不会得罪人。在盐城，武有吴峰，窜天猴，文有季老扶持，季老没有动用武力铲系特务是顾全大局。上海沦陷，盐城的进口商品是不愁销路。陈氏家族在淞沪会战中损失惨重，大伤资本元气。审查弟弟和美国总统的照片系应该不再把涉及异党的帽子扣在韩少武，鲁瑛身上。


    天色依旧黑暗，早起的已经开始起床。


    李家泗想起了吸毒明星，她们处于戒毒康复的最后关键时刻。李家泗走进别墅门口，看守人员汇报，第一批已经戒掉毒瘾，康复期禁止出门。关押在地下室的是第二批戒毒人员，美女的家属女性为主。


    别墅二楼居住康复期明星，走进二楼最大卧室，打开房门，素颜美女都在熟睡，此刻尽现天生丽质。程婉儿说她为了戒毒，没有发财，姐妹们炒汇那是日进斗金。


    李家泗承诺她们戒毒成功，他将每人赠送五千法币嫁妆给她们。戒毒美女，李家泗点名程婉儿，柳月红为姨太太。柳月红感谢老公让她成功戒毒，健康生活又开始。多数戒毒美女认为韩少武是唯一希望她们健康的男人。


    程婉儿说她坚决不嫁，李家泗是坚决要娶。程婉儿说吸毒的女人，没有生育能力，好聚好散，她给韩少武五万法币，给她自由。程婉儿关押期间变白变胖些，更加性感。


    柳月红说她们的毒瘾不再狂热，只是思想上还渴望吸毒，人多呆在一起无聊，要求给副麻将，李家泗给的是四副扑克牌。李家泗看见戒毒效果不错，每位看守人员赏十块大洋。


    李家泗在家族大院四处闲逛，看见正牌老婆在曹玉兰的指挥列队军训，有摸有样，不便上前打搅，反而绕路离开。


    经过苏绣文家，院门口，家门敞开，走进去，就见三位最美中年妇女正在一起吃早餐，苏丽丽甜美的叫喊一声：“帅哥，早晨好。”


    苏绣文正在感谢李淑珍的联系，让女儿苏丽丽，小妹苏雯雯都转入了租界的教会学校。李淑珍提议求学阶段的小妾都应该在一个教会学校读书，教会学校的洋人学生都回国了，空出来许多学位。李家泗说家族中的学生，能出国的出国，不能出国的在租界教会学校，不能因战争失去学习机会。


    杨香君说美国领事馆b集团的赴美工作签证，要求是以后要满一百人才可以申报，如不足一百人，签证窗口暂停工作。美国领事馆的签证窗口部分人员开始休假，只保留签证变更，续签窗口，照常工作。其他驻华美国公司的中国籍移民员工，由出国浪潮转为冷静期。人数还有一千多人的预计申报，是散布在中国境内的中国员工，估计一二个月内才彻底完成。


    李家泗资助留学生基本结束，等待新的名单。柳思敏广开留学渠道，工作也进行尾声。签证价格没有因为停办公众申请窗口而上涨，而是上海地区的资本家都办了，中产阶级想出国的占了多数。杨香君属于高知中产阶级，要不是李家泗看中她的女儿，她家人不可能全家移民。据统计，中产阶级家庭的出国移民共同点是家庭中懂英语的男性首先出国，指望他在美国占稳脚步，再出资让家人出国。


    李淑珍提供一条信息，许多中产阶级想出国，只求家中的男丁出国发展，家里人愿意效忠于韩少武。李家泗说他需要二类人，抗日英雄，高精尖人才，而不是难民。杨香君说许多高级知识分子愿意效忠，李家泗说现在是战争，理工科人才优先，我准备成立一所兵器大学，需要人才。


    李家泗昨晚确定一百单八美，许下若言是土地可以换签证。昨天晚上，李淑珍就收到了二万多亩的上海郊区土地的房契，地契，田契。价格按市值，战争中的市值是战前的十分之一，并且是有价无市，无人收购。有位美女家族中只有二百多亩田产，按市值不够换张签证。李家泗说代办签证，又没花他的钱，买土地的目的是赠送给抗日英雄的家属。李淑珍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李家泗带着美女帮保镖去食堂就餐，路上遇到杜小娥，李家泗知道她是家庭中能文能武的女将军，如果今天的政审是一场杀机，全靠她的临战经验让新家大院的家人们躲过追杀。


    食堂就餐的客人谈不上满座，却依旧热闹。李家泗熟悉的面孔占了一半，最有来头的是张校长和甘参谋长等人，他们的人数近百人，便衣警卫居多。张校长那桌是将官席，空位多。李家泗本对早餐随便，坐上前共同用餐。


    张校长夸赞韩家厨师手艺一流，各派厨师众多，生意带火了整条街，他有多年没吃过正宗的家乡菜。随后小声说昨晚伤员先撤离后，中央集团军开始准备撤退，南线日本主力打到了松江县城，日军两面夹击上海的态势形成。国防部消息，有些部队开始为保卫南京作战前准备。唯一让众人高兴的是，已办签证的关系户全部出国了。


    早餐丰富可口，李家泗吃饱喝足，开烟之际。张校长向他使了一个眼神，从中校副官手中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绝密文件。一起走进空无一人的一楼包厢。女佣放下茶点，自觉离开，副官等人在门口警卫。


    张校长打开绝密文件说：“这是名将伍泗帅的水网计划。”听到水网计划四字，李家泗明白第二个试探开始，他冷静的说：“什么是水网计划，伍泗帅不是被中日两国特务围攻？”张校长说：“昨天就准备给你看，先看内容。昨天，戴笠叫我当预审官，水网计划中有一个国军整编师被策反，这是破坏收编合作的典型。你是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本不在内部调查之列，孔，宋两位财长想找你借钱。找你人不到，何总长要你接受调查，政审时认识孔，宋。戴笠是审案高手，擅长诱导，接受调查时，别把我们之间的秘密无意说出去。”李家泗说：“我们之间是军事机密。”


    李家泗看完水网计划，水网计划一字不漏的在国民党机密档案里，审讯人是戴笠，受审人王天，时间地点清楚。李家泗归还计划书说：“伍泗帅真是帅才。”张校长说：“水网计划成功，异党将拥有一支集团军，委员长密令师旅级长官一律审查。我是主审官，除了戴笠负责，审查的都是你的关系户，心里有底了。”


    李家泗说：“我部有两位将军，也要审查。”张校长说：“曹达仁昨日就接受审查，没事，他手中没有部队。高小杰在南京是黑社会老大的公子，戴笠认识，高家和戴笠有一点关系，高小杰是唯一一个在淞沪战场上不接受调查的少将。”李家泗坚定的说：“我不会让政审的戴笠绕进去的。”两人相视而笑，张校长起身说：“那我就去上班了，今天不知道多少师旅长被隔离审查。”


    一起走出包厢，张校长突然想起什么，他说：“出国移民的路通了，找我帮忙的人多，几十个要出洋的，老弟还要帮我一把。”李家泗说：“没问题。”张校长掏出一张名片，指着名片上的签名和私章说：“有我的介绍信和私章就是我朋友。”李家泗说：“张总司令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张校长挥手一招，近百卫士和将官，跟随着他走出食堂。


    食堂就餐的客人中，最扎眼的是肥胖高大身材的陈胖子，他正在打吃大喝，他每天在军营军训，食堂就餐，从军营到新家大院，车程要半小时多，跑来跑去那是一种强行军。陈胖子喊了一声：师兄好。陈家人是知根知底的贴身保镖，军营只训练。李家泗想起什么说：“今天跟我工作。”陈胖子答应一声，继续大喝大喝。


    李家泗相送张校长一行人坐上街边的军用吉普，小车队快速的离开。李家泗转身走进新家大院，去寻找杜小娥。


    看见李红正在大院里学习驾驶技术，轿车行驶缓慢，练车的老婆数十人，杜小娥也在其中。师傅全是美女帮老婆，论车技，美女帮老婆都有几年驾龄。李家泗决定当师傅，只点了杜小娥，李红当徒弟，谭文雅，乔诗诗也坐上轿车，车辆行驶几十米远就驶入李莉妖院落。


    走进房间，乔诗诗的眼光在审视李红，李家泗说李红是培训对象，乔诗诗说：“花姐从欧洲回来了。”这消息让李家泗高兴，欧洲的海外资产全掌握在爱他的老婆手中。


    李家泗说：“伍泗帅的水网计划确认被江苏省省委副书记王天出卖，他身边的女朋友向梅是戴笠派遣的特务。国民党军警宪特要审查各师各旅长官。曹达仁已经经过审查。高小杰是挂名将军没有接受调查。我接受审查，据说是何总长出面利用审查之际，把行踪不定的韩少武找到，百分之九十九的是借政审之名实行诈捐行为，百分之一的是专门针对韩少武的一次抓捕。”杜小娥说：“百分之一的诱捕计划，也要当是诱捕应对，我绝对服从命令。”


    李家泗的应付之策是，魏莲花掌握整个家族的海外财产，如果是百分之一的诱捕，立即保持沉默。立即电令吴峰，在地盘上针对国民党来一次清党行动，公开宣布内战开始，保护好鲁瑛和财产。梁军提前结束她的任务，进入决策层。杜小娥负责整个上海武装行动负责人，华南虎负责租界，野狼负责华界。


    现在杜小娥的任务，联系上替身刘卫国，王天出卖水网计划是前晚九点半，向梅使用美人计，抓捕审讯负责人是戴笠。戴笠手中有破坏收编合作的铁证。在政审过程中，潜伏国民党队伍中的地下党员都有可能曝光，替身也有可能曝光。杜小娥说她会通知替身作好应对之策。


    李家泗为了应对百分之一的诱捕制定了详细的反功计划。说完各自行动。


    李红的脸色紧张起来，她说：“怀疑到你的头上？”李家泗说：“难说，只有通过审查，才明白国民党特务知道多少。”乔诗诗说：“是陷阱概率非常大，姐妹们愿意为你牺牲，你活着大家都有希望。”李家泗说：“我是杀人不眨眼的神枪手，见势不妙跑得快，只是可惜千辛万苦赚来的家业和地盘。”


    李红说：“党内这么多叛徒，被同志出卖死了，还不知道是谁出卖的。”李家泗说：“别慌，慌就容易出错，这只是百分之一的概率。家庭成员被国民党特务审查，怎么脱身才是上策，我的老婆有几千人。”李红笑着说：“我是水网计划出卖后，嫁给你，你的老婆几千人，查来查去，也查不到我头上。”李家泗说：“聪明。”


    杜小娥询问是否撤离，李家泗说不用，大张旗鼓撤离反而引系特务注意。乔诗诗说异党高层叛徒真多。李家泗历数了异党十几年来叛徒，级别最高的是曾经当过全党全军领袖的向总书记，每次高层出卖，党内都要牺牲许多同志，这次也是一样。这话让杜小娥沉默不语。


    工作安排确定，密谈结束。


    谭文雅和杜小娥一起出门，谭文雅驾驶轿车，驶出家族大院，与大街上的车辆，差点儿发生车祸。李家泗看着纠错的轿车离开，心里说：“沉不住气的女人。”

 第55章 政审前准备 随时打内战1

    李汉三率领的一群军官正好经过大院门口去食堂，看见韩少武，马上全体过来打招呼。李家泗要他们先去就餐。众人知趣离开。这群人来时势不两立，只是一二天功夫就称兄道弟。


    李翠娥，李丽芳，翁香玉正在往轿车上搬着行李箱。李家泗返回大院，李翠娥说：“听你的话，让妓女从良，妓女的遣散费呢？”李家泗从口袋里掏出李翠娥，翁香玉的等林阿大前妻们的存折说：“现金到曹玉兰手中换，林阿大剥削妓女的钱，全部还给妓女。”


    李翠娥，翁香玉接过黑手银行存折，翻看数目，连昆山镇牺牲的都有存折，翁香玉说是应该把钱交给姐妹父母手中。李翠娥笑眯眯的说：“我的钱还是我的，林阿大的钱全部还给妓女。”李丽芳说：“花小钱，买平安，免得小人叫来敌人一窝端。”


    李家泗思想肯定。大步流星走进食堂。


    武云正陪同李汉三等第一旅军官在食堂门口旁的餐桌上用餐，李汉三说：“司令，尊重你的意思，我请假回老家探亲。”一张正规的军用请假条，内容是李汉三的父亲病危，李家泗签上韩少武同意。存根交给武云。


    李家泗审视在座第二旅的高级军官，用餐的没有郭炳，郭炳在远处餐桌和同仁用餐。武云和杨宁峰关系似乎特别亲切，都是东北人，杨宁峰一家人除了儿子杨征北，一家十二口，都死于日本人的屠刀下。杨宁峰比李汉三还年长五岁。杨征北是上尉连长，用餐中级别最低的军官。


    李汉三报上来的编制是一旅二团六营。杨宁峰是上校副旅长兼任第一团团长，旅部参谋长中校孙建舟，第二团上校团长宋武生和团参谋长中校刘兴城。第二团是整编后满编的主力，由团长和参谋长掌控军队，第二团来了二位少校营长和二团副团长乔彪。一团实际缺员严重，实际兵力是一个军官营。


    面对见过三次面的部队，李家泗说：“大家都是血性兄弟系郭炳掌握政训科是做给政治部看的。新兵补充，装备补充，全靠郭炳出力，我出钱。打仗要靠各位，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对第一旅的指挥可有可无。”


    杨宁峰说：“司令，东北沦陷，我家十四口，就剩我跟儿子杨征北，我不想让他死在战场上，想让他出国打工。”杨征北说：“副旅座，你不能决定我的前途，我要替母亲报仇。”


    李家泗看见李淑珍，杨香君站在食堂门口的路边等待接她们的轿车。李家泗要求身边的女佣去喊李厅长进来，女佣快步跑出食堂去喊。父子俩正在争吵，李淑珍走过来说：“什么事，帅哥。”


    李家泗说：“这是我部第二旅副旅长的公子杨征北，带他去办一张出国签证。杨副旅长，到了美国要你儿子做海员还是在留学生委员会的武装警卫。”杨宁峰说：“留学生委员会是最难进入的机关，有前途，外交武官。”李淑珍笑着说：“走吧！小伙子，父爱如山。”杨宁峰押着儿子起身说：“谢谢韩司令。”


    宪兵司令谷正伦带着数十位便衣走进食堂，其中几位年轻便衣，一眼就看出是百里挑一的神枪手。他们的目光不在李家泗身上，而是整个食堂，四处警卫。谷正伦高兴的说：“老大，麻烦你，把这两位公子的签证顺便办了。”两位公子是指跟随他们一起进来的戴眼镜的年轻人。


    李家泗笑着说：“老弟开口，马上办。”李淑珍说：“车来了，快点，今天车少人多。”李汉三见到谷正伦同行的中年人竟然敬了一个军礼说：“钱主任好。”钱大钧说：“大家都穿便衣，低调。你们还不跟李厅长去美国领事馆办证。”两位年轻人立即跟上已经出门的李淑珍，杨宁峰押着儿子出发。


    能让李汉三尊重，看来来头不小，刚想应酬，看来姚翠玉在食堂角落向他挥手。姚翠玉那几桌，认识的还只有姚翠玉。李家泗说了句，美女招手，有事相谈。谷正伦和钱大钧相视而笑。


    姚翠玉介绍同座的一位说：“他是财政部外汇司的李主任，他说一家中国公司根本不可能在美国上市，叫我们别上当受骗。”李家泗说：“谁精通英语和美国经济法。”李主任说：“我精通全世界经济法学。”


    李家泗打开他的公文包，拿出昨b银行派驻上海的副行长给他b银行上市计划书，递给李主任说：b集团的控b银行，上市公司募集到的美元，全部用于美国本土经济建设，没有一分钱流入中国，这是国际资本的借鸡生蛋。”谷正伦凑上前一看说：“全部是英文，李主任是在钓鱼，你没上当吧！他专门低价收b集团发行的可转换债券。”


    观看上市计划书的都是精通外语的，不懂英语的成了热闹的观众，这是上市计划书副本，里三层外三层，一位年轻人巧妙的侧看李主任手中计划书的最后一页说：“上市推荐机构是美国花旗银行，美国银行。”随着懂英语的在念读，在场的明白，金手指银行发行的债转股是可以二块大洋兑换一b银行股票。


    昨晚见过一面的山东籍的一位中校，领着二位中老年人过来，中校手中有一个警卫排，专门负责山东移民人员的安全，是新家大院新增的第一支保安力量。中校过来说：“韩老板，这两位是济南兵工厂的齐工程师和车间刘主任。”李家泗握着老年人说：“齐老吃饭没。”齐工程师说：“刚吃过，鲁瑛主任要我们来问，筹建兵工厂，达到什么规模。”


    大家坐在一桌空桌上喝茶。


    李家泗说：“马上修建能够翻新子弹，修理枪械的工厂。筹建大型兵工厂需要一份详细计划。”刘主任说：“小兵工厂，在鲁瑛主任指挥下，已经修建，只要原材料充足，特别是弹壳充足，一天之内小作坊式的小兵工厂可以大量翻新子弹，兵工署掌握大量原材料审批。”


    齐工程师从他的挎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计划书说：“这是我和几位兵工科学家，向兵工署提交的一份筹建现代化兵工厂的计划书。”李家泗说：“完成这份计划，需要多少钱。”齐工程师说：“二亿美元。”


    李家泗接过计划书，被他的天文数字震惊，差点儿把计划书掉在地下。朱少将和杨琪走过来，朱少将说：“齐老，二亿美元，也不怕吓着韩老板。”李家泗点点头算是跟两位打招呼，李家泗说：“齐老需要几年时间建成。”齐工程师说：“至少八年，才能投产，主要是人才不足。”李家泗说：“你们先去休息，我看完计划再去找你谈。”中校领着二位中老年兵工专家离开食堂。


    朱少将坐下来，叫上早餐，他说：“这份计划书是几位装备科学家联合写的，七年前就摆在兵工署的资料库里，国库没有二亿美元没批，只愿意技术改造旧设备，兵工制造全靠进口机床。张学良有钱，二亿美元算个屁，他在东北投资了中国最大兵工厂，九一八事变，张学良一枪未发不抵抗，真金白银砸下去的现代化兵工厂送给了日本人，顺便送了几百架最先进的飞机。”


    李家泗说：“我开兵工厂就是生产一点子弹，手榴弹，仿造出轻武器就行。”朱少将说：“你要多少吨弹壳。”李家泗说：“你能批给我多少吨弹壳和原材料。”两人相视而笑，眼神之中透露着交易。


    朱少将和杨琪的早餐上桌，朱少将看着众人都留意李主任的一切。他说：“债转股b银行能在美国上市吗？”李家泗说：“财政部外汇司李主任在确定上市计划书，有美国证券会的批文。”


    李主任看完计划书，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同交给手下，合同上盖着花旗银行的印章。手下当着众人的面，用合同上的印章对齐折叠，与计划书上的花旗银行公章，左右对折，印章完全吻合。手下说：“是真的公章。这是上市申请计划书副本，可以拍照留档。”


    拍照过程，餐桌边围了几圈，特别是最后两页的美国公章，手下当众解释公章出处，b银行已经批准上市，进入公开发行阶段。债转股已经进入兑换股票期。有人b银行美国公众认购价多少。


    李家泗过去说：“十五美元，一万大洋可转换债券换五千b银行股票，按公众发行价，可赚七万美元。”大家谈论的是发行价就赚十四倍，上市价那更高。


    拍摄完毕，李主任把计划书归还给李家泗说：b银行上市，你的资产至少翻十几倍。”李家泗接过计划书，放入公文包内，说：b银行上市流通日，我的原始股被美国证券会冻结两年，我是美国证券交易所市场禁入者。美国证券交易所判我扰乱证券市场罪，罚了我一百万美元的款。”


    李家泗从公文包中，掏出那张花旗银行代扣的处罚单递给李主任，姚翠玉看不懂英语，看得懂数字，点着零数，惊讶的说：“我的天，真的是一百万美元。”胡桂香挤进来看，她说：“你经常晚上不回家，你老婆说夜战华尔街，真的罚了一百万美元，那赚了多少。”李家泗说：“经济机密。”


    李主任把处罚单还给李家泗说：“我知道为什么花旗银行愿意推b银行上市，你的原始股二年内不能上市流通。花旗银行好做庄。债转股，还有多少债转股没认购，财政部认购。”


    李家泗说：“债转股早就结束，你看谁手中有债券，没实力去美国换股票，高价收购。”李主任说：“你有名单没。”李家泗说：“替客户保密是美国银行行业的承诺b银行是美国国际银行。”


    这时，众多大小明星走进食堂吃饭，谷正伦见到相好的，马上过来打招呼说：“嫁给我吧！点点，雯雯。”点点依偎在谷正伦身边说：“好呀！谷司令。”雯雯说：“你不怕你家里的母老虎反对。”谷正伦说：“我决定排除万难，今天就娶了你们俩，婚礼就放在老大的食堂。”


    李家泗本想跟朱少将聊天，那知他去众多沪飘明星中去打招呼，杨琪说男人就喜欢沾花惹草，李家泗无言以对，突然想起冷落部下，过去聊天。


    李家泗坐在第二旅部下身边开着香烟，乔彪，孙建舟面面相视，李汉三说：“司令是爽快之人，有什么要求尽快提。”李家泗见两人犹豫表情，猜测都是青年军官，有家室，估计想开口要钱。李家泗说：“我拿出五万法币，你们旅，营以上军官分了。”乔彪说：“听从司令命令。”


    李家泗郑重的说：“本部集团军是游击部队，上海，南京沦陷，我部将是苏南沦陷区游击主力，打不赢日军可以跑，可以保存实力，但跑不能过南京，就在苏南一带流窜，要建立第二旅的游击区，城市可以放弃，但山区必须有武装，与日军游击，知道怎么带部队了。”


    李汉三等众多军官连忙点头。


    赵敏儿背着一个大挎包进来，她对身后的一群客户说：“这是我家的食堂，想吃什么点什么，不用给钱。”迎宾的女佣，连忙接待这群来自苏南地区的菜贩子。


    赵敏儿亲密的坐在李家泗身边，高兴的说：“鲁瑛姐姐的四百车粮油蔬菜到上海了。押车老板要现金。”她有意拍拍鼓鼓的大挎包。李家泗说：“拿出五万块，给第二旅的兄弟安家费。”赵敏儿从挎包里掏出整扎整扎的法币现金，点数五万块法币。


    这时，杨宁峰父子，和两位戴眼镜的年轻人进来，两位年轻人有礼貌的行点头礼，一位高兴的说：“谢谢，韩老板，我们是最先办好的。”李家泗说：“快去吃早餐。”两位年轻人喜气洋洋去钱大钧那桌。


    杨宁峰恭敬的站在李家泗身边说：“谢谢司令。”一本崭新的中国护照在众位军官面前传递。李汉三说：“小北子，就要出国了，留学生委员会的上尉武官，你是我旅最幸福的人。”


    赵敏儿把清点好的钱往李汉三面前一推，李汉三说：“谢谢司令，谢谢夫人，第二旅誓死效忠司令。”乔彪，刘建舟等军官纷纷表示跟随司令。李家泗说：“赶快回部队，日本人的进攻速度快。武云，下拨十辆卡车给第二旅。”武云说：“好。”李汉三把钱放进他的挎包说：“马上回部队，等待司令命令。”


    这时，郭炳过来，众位部下起立。杨宁峰看了一下儿子说：“小北子，你留在司令身边。”李家泗说：“杨征北，调你到总部警卫营当连长，你跟柳思敏主任一起出国。”


    杨宁峰把餐桌上的点心，放入他的军包里，不去看儿子的表情，边走边吃，大步流星的走进食堂大门，众多军官行标准的军礼离开。


    第二旅军官们坐上旧卡车，武云的新轿车乘客是郭炳等人，政治官员有共同语言。


    乔彪说：“韩司令收编，系大方多了。”李汉三说：“韩司令，花钱如流水，他的人只要往我部安插，那就是他的部队。总部直属部队有韩司令的承诺，击毙一个日本兵，赏大洋一百块和一亩地。”乔彪说：“这规定要是传到部队，当兵的个个向司令靠拢。”李汉三说：“韩老板高明，先把我们安顿好了，他动手整顿军务，就容易多了。”杨宁峰说：“希望司令尽快派人下部队，军饷就稳定。”车后箱的军官们都认可这一点。


    破旧的卡车驶离，一辆接一辆的各类轿车，驶入食堂街道的停车地，走下来的是李家泗有意赶出家门的沪飘女明星的旧相好。


    朱少将高兴的搂着杨琪过来说：“韩老板，琪琪同意嫁给我，送什么礼金，最好是债转股。”李家泗说：“鲁瑛手上还持有一点债转股，能够让她的兵工厂开工。说不定全部卖给你。”朱少将小声耳语说：“我没钱，可我有兵工厂需要的弹壳，火药，子弹胶水，弹头原材料等等。”


    李家泗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本写菜单，写着：亲爱的瑛子，同意杨琪用弹壳，火药，子弹胶水，弹头原材料等等，兵工厂材料。按市场价购买材料。款项折算成，溢价购买b集团发行债转股，一块债券折算率为五块大洋。货到折算。签字韩少武。加上一句，债券在金手指银行领取，我手中还有少量额度，电报为准。李家泗盖上b集团的公章，证明真实性。


    朱少将笑容满面的说：“马上调子弹原材料送往盐城兵工厂，谢了兄弟。”朱少将把餐单收好，搂抱着杨琪离开。杨琪说：“债转股已经涨到了三十块大洋，这么便宜，给我多少彩礼。”朱少将说：“马上给你两万块彩礼。”两人亲密的亲嘴离开。


    赵敏儿说：“老公，兵工厂的物资是禁卖品，还好，你手上有债转股。”谷正伦过来，邀请李家泗去见钱大钧，谷正伦说钱大钧是侍从室主任，委员长亲信。


    钱大钧那几桌戒备森严，来食堂就餐的高官都跟他简单打招呼。钱大钧看着韩少武说：“韩老板，外交部办不成的事，让你轻而易举办成了。”李家泗说：“小事，是各国外交官给家族面子。我只是一个买办。”


    谷正伦指着桌上的一瓶洋酒说：“这个牌子的酒是蒋夫人最爱喝的，钱主任专程来上海采购，那知美国经销商都回国了。市场上找不到一瓶这样的酒。”李家泗说：“那就到我的仓库里去看看有没有。”赵敏儿说：“这种女士酒，所有的库存在柳思敏家的地下仓库，姐妹们都喜欢喝，酸酸甜甜的。”钱大钧说：“那我就买一点回南京。”


    一起走出食堂，姚翠玉挡住李家泗的去路，娇滴滴的说：“韩老板，差点儿就贱卖给财政部了，债券出售什么价合理。”谷正伦说：“最低价十五美元，三十块大洋合理。出售是赚取黄金大洋。张军长持债不多，要考虑到赴美国的出国成本，人生地不熟成本。”李家泗说：“发行价出售比较合理。”姚翠玉一溜烟的消失眼前。钱大钧说：“早就听说张军长娶了百万富婆姚翠玉，果然是大美女。”


    家族大院有送菜的队伍，李家泗搂着谷正伦的肩膀说：“谷司令，你指挥打仗比我强，论赚钱手段你不如我，兄弟，你知道我在做什么生意。”谷正伦说：“你在囤积生活必须品，等待上海沦陷，卖个好价钱。”李家泗说：“围城，大家都知道物价是怎么涨的。”钱大钧说：“围城之下，真正赚钱的不是买进卖出的投机炒家，而是守到最后一刻的守家。”


    李家泗坚定的说：“跟我一起做囤积生意的，没有一位是守家，都想赚快钱，他们都发不了大财。我敢肯定，围城开始，他们都会为眼前的蝇头小利出货，价格是越抛越涨，我的出货时间是市场上没有一颗蔬菜再出货。”谷正伦说：“那你的萝卜青菜，都烂了。对，靠酱菜赚大钱。”


    李家泗说：“我烂得起，你手中的债券要守得住，财政部现在就是炒家，挖空心思从大家手中收购债券，造谣。姚翠玉就是典型，打击债券持有人的最大利空消息就是，我被日军打死了，债券就是债券，公司不能在美国上市。只要上当受骗，债券就是财政部的。”钱大钧说：“我明白了，财政部从昨天起就造谣，债转股是假消息。实际上是收购低价债券。上海财团不同，一步到位，高价收购。现在财政部想收购低价债券，只有造谣你牺牲了，债券就是债券，只值一块大洋。”谷正伦说：“我现在的压力是中央要我按认购价上交国库三十万债券。”


    李家泗说：“设个赌局已经成熟，钱主任是赌局监管人，金手指银行南京分行为开盘庄家。财政部是推手。”钱大钧说：“韩老板说的经商之道和宋子文，孔祥熙一个调调，他们时刻动员我投机，讲经商之道，我那有钱投机生意。”谷正伦似乎突然明白过来说：“老大，听你安排，设个赌局。”


    柳思敏正领着一帮丫头兵出发，过来迎接说：“谷司令，早上好。”谷正伦说：“这是侍从室的钱主任。”柳思敏对着初次见面的高官微笑，她说：“你是打女士酒的主意？”李家泗说：“你怎么知道钱主任需要女士酒。”柳思敏说：“蒋夫人留学美国，最喜欢喝女士酒，你不喝酒，不懂酒。”李家泗说：“带钱主任去你家挑红酒。”


    柳思敏热情的说：“走，两位长官。”十几人的队伍跟着柳思敏和丫头兵一起走向前面的别墅。


    杜小娥驱车回家，李家泗立即坐上车，密谈。


    梁军应邀与她在外密谈，百分之一的概率变成了百分之十。


    温玉玉的理由一，李家泗的势力范围已经在租界站稳脚跟，华界是国民党的地盘。


    理由二，国民党内参情报是，国民党特务组织不是损失惨重就是大撤退，除了受命潜伏的高级特务，中小特务基本上被租界当局，日特组织不断追杀。现在李家泗的家里食客都是自带贴身警卫，与特务组织无关。


    理由三，委员长在南京，早餐时分，还跟梁军通了电话，有一条信息重要，肃贪委员会派工作小组介入韩少武的事务。


    温玉玉询问李家泗，伍泗帅有不有反杀之计，这是最好的应付。


    李家泗的思想被温玉玉看透，他混在国民党队伍中风声水起，珍惜好不容易打造出的结果。温玉玉比李家泗更不留恋国民党。她已经做好撤退准备，以调查鲁瑛的名义，公开进入吴峰军队控制的地盘。


    李家泗想到汤姆在租界里的优势，储刚部的三千精兵是友军，华南虎控制着军权，公开的是高小杰的金融卫队，暗有刘智勇的保镖部队。还有神秘武装美女帮，江南一点红的武装，暗卫那是国际雇佣军。丘卫国的间谍机关和准备出国的留学武装。全歼租界内的国民党势力简单。租界内的家族势力可以全歼入侵国军。杜小娥负责新家大院武装总指挥，华南虎负责整个家族的租界武装。


    华界外，一可借日本空军，二自己手中实力。野狼部的一个机械化团，刘云龙部主力，维护机场秩序的金融卫队，三路人马相加，将近一万人马。野狼随时可以接过家族华界的武装。


    这时，天色大亮，新家大院外驶入一支小车队，原来是高小杰率队回来。高小杰汇报昨晚行动，一切顺利平安。鲁瑛的接应部队那是两个团的精兵。刘云龙部比他的部队提前半小时归营，他的金融卫队，现在全部返回租界休整。


    李家泗针对百分之十的危险，武装解决更有信心。交待高小杰，如果杜小娥命令他，他率领金融卫队必须无条件执行。高小杰等部众满口答应，他们返回高家睡觉，连夜奔波疲劳。


    柳思敏领着丫头们和钱大钧等侍卫官过来。侍卫官每位双手都捧着两箱红酒，柳思敏过来说：“老公，蒋夫人要的红酒要给钱，要开发票。”赵敏儿过来说：“我去开发票，金额是多少。”钱大钧说：“按上次采购的价格，一共是五千六百五十美元，要税票，作报销凭证。”赵敏儿说：“你们要多等一会，我打电话，让完税进口商店，开一张正规的税票过来。”钱大钧说：“抬头写侍从室。”


    一辆新卡车驶入大院，停在烟酒仓库的别墅院路口。众多侍卫官把女士红酒抬上车，靠内堆放只有一格位置。李家泗说：“钱主任，带点好酒好烟帮我在南京送礼。”钱主任笑着说：“那我就替你送一车好烟酒在南京打点一下。”李家泗说声感谢。


    一起走进地下仓库，库存烟酒以中高档为主，谷正伦说：“韩老板只抽烟，不喝酒。”钱大钧说：“那就少搬点好烟，多搬点好酒。”众多侍卫官开始搬运，最值钱的雪茄烟搬了二件，最值钱的洋酒搬了六件。钱大钧是视货之人。


    李家泗扫视仓库，烟酒库存还有一半，港口码头洋人仓库还有库存，这是在租界可以慢慢卖出去的进口商品。


    一卡车烟酒装上卡车，一位年长侍卫官打开三条高档进口烟，每位侍卫分了两包。李家泗从公文包中拿出一盒雪茄烟，自己抽上一根，让谷正伦分烟，谷正伦分给钱大钧一根，烟盒放入了他的口袋。互相点烟抽着，聊天等待发票。


    钱大钧望着站在一边休息的侍从官说：“小张，小李，你们留在这里保护好公子爷。”一位相貌平常的侍从官说：“钱主任，让我留下吧！”钱大钧说：“黄志强，你是侍从室第一神枪手，为什么留下。”黄志强说：“我想与伍泗帅决战，你不同意。听说韩司令在昆山镇，单枪匹马消灭鬼子半个中队，从日本鬼子屠刀下救了军中百灵鸟的母亲。”


    李家泗说：“英雄不提当时勇，全靠我一时冲动，救了岳母娘，娶了天仙般的老婆。”谷正伦说：“别人是英雄救美，你是英雄救岳母娘，结果都一样。”钱大钧说：“你这小子想跟韩司令切磋枪法。”李家泗说：“军人比枪法，不如在战场比杀鬼子，谁杀得多算第一，牺牲了当烈士。”


    李家泗只向谷正伦眨眼睛。


    谷正伦大声说：“为夺军中第一神枪手较上劲了，我出三十万债券赌老大赢。”钱大钧明白过来说：“侍从室拿出十万大洋，我赌小黄赢，我赢了，你给我三十万可转换债券。”谷正伦说：“时间地点，老大定。”李家泗说：“现在我没空，时间定在上海沦陷日，地点暂不决定，为了表示对自己的信心，我拿出一百万债券，赌自己赢。”钱大钧说：“口说无凭，立字为据。”谷正伦说：“立字为证，谁怕谁。”


    钱大钧从公文包中掏出一张侍从室的专用信纸，就在院内桌上准备书写内容。李家泗说：“我拿出一百万债券赌我赢，南京金手指银行接天下对赌盘，我俩的债券都放在金手指银行托管。”谷正伦说：“老大来真的，这是赌命，无条件支持你。”


    李家泗说：“几千万对我来说，算个屁，赌博就要豪赌，参与的人越多越好。”谷正伦说：“豪赌，老钱，要委派几个见证比赛公平公正。”钱大钧说：“留五个枪法最好的侍卫，二个保护公子爷，三个作见证。”


    对赌文书简单，韩少武和黄志强为争夺国军第一神枪手，决定在上海沦陷日，在抗日战场上以击毙日军数目定胜负。赌局分三种赔率。一种是韩少武赢，韩少武押注自己赢，一百万债券。二种是黄志强赢，侍从室的都拿出一个月工资押注，钱大钧只计账，不实收。三种是中途弃赛，弃赛者算输。谷正伦压了十五万债券韩少武赢，十五万债券韩少武弃赛。


    南京金手指银行作为赌局庄家，赌局抽水千分之五，提供资金担保。对赌协议一式三份，宪兵司令部一份，侍从室一份，出国留学生管理处一份，柳思敏为第三方公证人，公证机关。柳思敏的这份协议将托管给金手指银行。


    对赌协议的日期提前了几天。


    对赌协议由韩少武书写，内容增加由钱大钧书写，为了公平公正，对赌协议中增加韩司令不准带部队参战，是单兵对决，韩少武中途弃战也算输。以及各种调令让韩少武不能参与对赌，也算韩少武输。韩少武签字算数。


    柳思敏不懂为何，她保留一张对赌协议。杜小娥却看出对赌协议实际上是水网计划中的内容，借谷正伦无法上缴国库的三十万可转换债券，完美的掩饰战略目标。钱大钧又积极配合。对赌协议的日期，只有三位中将心照不宣的知道，内容却是在场所有人知道的一场赌局。


    一个洋鬼子骑着自行车骑进院门口，赵敏儿与他沟通几句，从他手中接过一张单据，她过来说：“税票。”钱大钧接过税票交给一位年长侍卫官说：“给钱。”年长侍从官从他的挎包里取出五千多美元，赵敏儿熟练的点数之后说：“没错。”


    钱大钧起身说：“我回南京了，柳主任，输了记得给我记账，南京金手指银行我去过几回。”柳思敏说：“不差钱的事，认赌服输。”钱大钧命令留下六位侍卫官。六位侍卫官护送长官上车，听到命令。


    钱大钧坐上车，谷正伦也坐上车，车窗关紧。钱大钧说：“只能帮你到这，对赌还是有瑕疵。”谷正伦说：“我会拿出几十万，把赌局公开化，更加合理化。谢了兄弟。”两人握手告别。谷正伦下车，专车司机上车。钱大钧摇下车窗说：“黄志强，记住，别丢侍从室的脸。”黄志强敬着标准的军礼说：“绝不丢侍从室的脸。”


    谷正伦面对六位便衣侍从官说：“记住，你们年轻人不要踏入这个小区，吃饭在食堂，住宿在宾馆。娱乐在夜总会，那里美女如云。老大买单，走，别打扰韩司令工作。”宪兵司令部的副官，立即招待这群侍从官，副官熟悉这里，侍从官第二次来，钱大钧的任务是护送孔，宋来上海。


    谷正伦望着离开的背影说：“老大高招，没想到赌局如此开局。蒋夫人跟你账目两清，钱主任收了一车好烟好酒。赌局使我的赌资无论输赢都无法上交国库。”李家泗说：“赌局还有瑕疵。我们之间的对赌必须扩散出去，变成大对赌，押黄侍卫的恐怕人山人海，谁都不会相信家里美女如云，万贯家财，手握重兵的一位中将司令和一位傻小子侍从单兵赌命。”


    谷正伦笑了笑，感觉话里的弦外之音，他说：“我还拿出几十万，请人想办法，把赌局变得更有真实性，这是上千万大洋的大赌局。”谷正伦挥手离开，他的随从立即跟随，替他出主意。

 第55章 政审前准备 随时打内战2

    在大院花园里，等待着无数熟悉面孔，他们因为级别太低，都没打扰韩少武和侍从室官员的交流。这时，都走过来。李家泗上前迎接，众人一起敬礼。


    冯总司令的贴身副官，把一张盖有印章的名片递过来说：“冯总司令叫我送名片，以后大家精诚合作。”李家泗说：“冯总司令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副官说：“你的困难，冯总司令说了，就是他的困难。”


    柳思敏笑容满面的接过一张接一张名片，这群人似乎约好的一样，他们多数是各集团军，各军的联络副官，名片上都统一盖上私印章。目的只有一个，想从韩少武手中获得更多的出国签证。各集团来自全国，在交通不发达地区，来到上海，走路都要一两年，坐汽车火车靠路线。


    一位操湖南口音的便衣副官，给名片时说：“我是湘军唐生智部的驻沪办事处主任。”李家泗说：“湘军办事处有多少人。”副官说：“总共四个人。”李家泗笑着说：“你的保卫压力大，你们都是各集团驻沪办事处的，将来上海沦陷，吃饭算我的，要工资我也发，但要记住一点，保密，不要让日本鬼子知道这个点。”众多联络官连连点头。


    今早，同时见到这么多集团军驻沪办事处的联络副官，一个战略目标在形成，各集团军司令部在有序的撤离淞沪地区。


    乔诗诗驱车驶入大院，李家泗说：“我还有事，各忙各的。”乔诗诗只是临时停车，李家泗飞快的上车。杜小娥紧跟，柳思敏叫喊着要上车。车上的新面孔是李清波。


    李家泗面对杜小娥说：“你在家指挥，柳思敏你忙你的。”柳思敏说：“我今天无所事事。”杜小娥看见李清波，知道李家泗的去找谁，她手牵柳思敏，开始在新家大院招呼拜访着。


    乔诗诗飞快的倒车，驶出院内，乔诗诗说二姐想见他，尾随的车辆三辆，三辆轿车飞快驶入艺术街。


    一路没有跟踪，从夜巴黎酒店218房进去，走秘密通道走进老家大院，进门就看见魏莲花在和杨惠仪对账。


    姐弟俩见面，搂抱着亲摸，离别胜新婚。一起走进办公室，办公室桌上一大堆账本堆在桌上。国际正牌老婆杨惠仪说清理上市公司的财产工厂已经结束，具体的事由杨家父女负责。


    李家泗说上海工业撤迁进展如何。杨惠仪说清理的财产，用股票置换的破旧厂房占了多半。生产设备换成股票只占四分之一左右。原值一亿法币，机器折旧值三四千万法币。人多势众的暴利税征收，形成的工业撤迁早就结束，上海许多大型企业没有选择撤迁。


    李家泗说：“日军占领上海，华界的一切全送给日本人，命令员工，把工业设备打包，一送盐城，二送财政部。”杨惠仪说在华的所有德国工业企业，工业设备大部分都已经打包，只问送到哪里，德国人自己送。


    魏莲花不明白含意。李家泗说出这些天的过程，财政前部长孔祥熙，财政部代理部长宋子文，来上海的目的。魏莲花觉得设伏歼灭，国民党势力在上海已经失去主导权。李家泗说：“灭族仇人来沪必杀之，罪不及家人，把工业设备捐献给中华民族，是坚持长期抗日战争的基础。家族的地盘太少，军队还不够稳定。捐赠工业设备，肃贪委员派人监督。是国家工业希望。”魏莲花不再坚持报仇。


    杨惠仪说她和父亲在夜巴黎酒店六b集团办公人员谈判时，美国在华工厂设备都准备打包卖b集团。李家泗说这是预料中的事，撤侨撤资是美国国策。


    杨惠仪立即打电话给父亲，要他立即把股票换设备的企业设备打包，随时可以装车运走。杨惠仪找出了股票换工业设备的清单，纺织企业占了一半，公共事业设备占了一半。李家泗看中的国防工业被上市公司抵税卖给了财政部。


    魏莲花说怪不得弟弟赚钱可以汇回中国，美国政府想让弟弟出钱购买工业设备。李家泗说破铜烂铁价格可以收购，地盘稳定需要这些设备，等美国领事出面找他时，才同意。


    工业南北分流，需要重新布局。长江以北，那是战争区域，需要是以军工产业为主。长江以南，那是大后方，只要是工业就行。需要一个懂行的团队，为工业南北分流作决策。杨惠仪说父亲的团队中，有人提过工业南北分流，她当时不明白什么意思，她去确定。


    李家泗在家里洗了澡，就在家里享福。


    海外资产由魏莲花全权负责掌控和监督，她的团队精英，已经分布欧美各国，接管家族资产。以团队力量，保本容易，发展困难。


    李家泗计划海外有四大集团，间谍网可以有十几支分支机构。国际亲信老婆知道内容，她们说在国外，越是中国企业集团化，各国政府防控间谍非常严格，政治，军事，经济，三大间谍网时刻调查。资产在海外的大小老婆企业正好各自为战，集团化反而暴露想成立间谍组织。


    李家泗听取魏莲花的意见，毕竟她是常年生活在海外的企业家，魏莲花大刀阔斧的把四大集团缩成了二大集团。第一大集团专门从事进出口业务，形成企业优势，一赚外汇，二扩大规模。第二大集团主营为旅社，宾馆，餐饮，形成规模连锁。其她的姐妹资产各自为政，便于中国间谍潜伏海外。


    企业经营依旧，不急于还债，急于还债反而引起各国政府的注意。只需维持经营。间谍人员到位，资产不断投入，经过一二年时间还清外债，购买房产长期拥有。黑手银行发挥金融贷款作用，华人银行为海外华人贷款。


    建立广泛的国际间谍网，只是李家泗的战略思想，无具体布局和计划。魏莲花用海外经商经验，一下子解决了组织集中和分散的间谍布局。李家泗不由感慨的说他娶了五个好女人，三个姐姐，二个妹妹。让他完成了政权更替大业的战略构想。李家泗信心满满，他现在担心鲁瑛的近况。


    吴峰向中欧艺术集团发了一份密电：金银入库，数量正确，医疗设备在逐步抵达仓库。三十万军队在掌控中整编。


    李家泗的回电是鲁瑛是否返回盐城。吴峰回电，鲁瑛在江阴，启程后由她回电上海总部报平安。


    鲁瑛是孕妇，睡得晚，起得也晚。唐丽丽坐在渡江口岸的当街路口，似睡非睡等了一夜。天空明亮时，伤员，物资全部过江。工作一夜的黄涛，才派人通知鲁瑛出发。


    曹黄氏叫醒鲁瑛，一起梳妆打扮。


    鲁瑛找到了唐丽丽，说她要返回盐城。唐丽丽说：“田产，房产契约应该在路上，约好在这里见面。”鲁瑛说：“碰不到面，你返回上海跟韩司令交易。”


    黄涛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说：“鲁主任，战争年代，只有租界房子值钱。其他地方的房子，田产，日本鬼子打进来，那是送给日本人。”鲁瑛说：“黄司令，按韩老板意思，田产，房子是用来奖励部下抗日杀敌。”曹黄氏说：“真想扎根苏北建立稳定的党政军。”鲁瑛说：“全靠黄司令鼎力协助，争取我的执政时间。”黄涛说：“竭尽所能守住第一道防线。海军送来电报，南通县县长彭龙骧在赶来的路上。”


    一群海陆两军高级军官在曹达仁带领下，邀请鲁瑛就餐，就在几百米远的江阴县城最有口味的餐馆。唐丽丽坚守原地，她吃过早餐。


    吃早餐的人不多，陪同人员多。黄涛说：“吴司令，今天没敌情吧！”吴司令说：“你们运气好，日本海军空军，从没轰炸过你们的大车队。”闲聊有一句没一句。


    鲁瑛吃饱时，曹达仁说：“吴司令有事请鲁主任写张便条，我答应了，一共三十九张赴美签证。”黄涛说：“这是为了感谢江防司令部的数次安全护送，代办三十九张赴美签证。”


    鲁瑛说声好，她从挎包里掏出专用介绍信，书写几句话，书写完，盖上私章和公章。鲁瑛撕下介绍信递给海军中将吴司令，吴司令看完介绍信内容笑着说：“江防司令部保证韩家军，鲁家军的人员安全过江。”鲁瑛说：“精诚团结，让我多过几个月官瘾。”众人会心一笑。


    吴司令把介绍信交给身边的一位海军中校说：“快通知，确定好的出国人员，马上去上海，你负责他们安全出国。”海军中校收藏好介绍信说：“是司令。”


    这时，一支数千人的队伍，整齐的跑进港口，士兵们都穿着破烂的军装，没有配置武器，带队的排，连，营，团级军官才配置武器。上校团长马沙堂是他们的最高长官。马沙堂看见了高级将领云集的聊天地。马沙堂大声喊：“全体立正，稍息，副官跟我去交涉。”


    马沙堂带着两位部下，跑进将官云集的餐馆。马沙堂报告一声，三位校官同时行一个标准军礼：“各位长官好，奉唐生智长官命令，湘军补充一团奉命到第三战区游击集团军整编，请问……”黄涛说：“有军政部调令没有，这是你的直接上级，苏北行署主任鲁瑛。”马沙堂说：“鲁主任，你好。”他从部下手中接过调令，递给鲁瑛。


    鲁瑛看着调令，满脸疑惑的说：“湘军补充一团。”黄涛说：“几个小时前，接到的军令，兵役署补充二个新兵团给你部。”黄涛说着就凑到鲁瑛耳边说：“唐生智不认识你丈夫，他手中有湘军，这是利益互换。”黄涛又大声说：“是军政部调令。”


    鲁瑛说：“湘军补充一团，有多少新兵。”马沙堂说：“满编三千人。”黄涛说：“过江后，整编。”鲁瑛说：“过江五公里，是个大兵站，先补给后整编。”鲁瑛看了杜衡一眼，杜衡起身说：“跟我过江。”


    吴司令看见江中过来熟悉的大型运输船正在返航，说：“湘军补充一团，坐船过江，快。”一位海军上校说：“走。”杜衡和马沙堂一握手，三位上校数位校官快速忙碌起来。


    鲁瑛说：“黄司令，这三千兵力怎么补充。”黄涛说：“抽一千新兵补充到刘奇峰部。”鲁瑛说：“这么多。”黄涛说：“补多了就形成山东人和湖南人两派。其中五百新兵要补充到南通县的保安团。而南通县新招新兵，要补充一千多人到刘奇峰部。刘奇峰部满编就形成一个野战团的主力。”鲁瑛说：“为什么这样整编。”黄涛说：“一支标准的部队，全团官兵来自五湖四海，一个地方的兵源，容易形成帮派。”


    湘军新兵过江一大队，鲁瑛的留守部队准备过江，几十辆车排成一排，向江岸行驶。车队经过唐丽丽所在位置，鲁瑛从车窗挥手说：“唐夫人，回上海，找陈静派人送你回去。”唐丽丽说：“陈静能作主。”鲁瑛说：“能。”一直保护唐丽丽的护兵立即归队，她的任务完成，白天比晚上安全。唐丽丽一下子孤单起来。


    一艘巨大的运输船，靠近港口口岸，从江北过江的军民不多，在驻港部队的指挥下，鲁瑛车队的卡车，轿车，一辆接一辆，开始驶入宽敞的运输大渡船。


    一辆高级轿车，飞快的在车队中插队，驶到江岸边，被负责港口各军指挥的海军少将挡住去路。彭龙骧摇下车窗，举起任命书说：“将军，我是南通县县长彭龙骧，奉第三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命令，护送湘军补充一团，豫军补充四团的新兵档案。”海军少将在早餐时聊天时，知道军情，他命令部下说：“快，让他的车先上船，档案为大。”


    此刻，运输船已经满载车辆，湘军新兵在登船，在登船指挥官的沟通下，一辆已经上船的高级轿车退出大型运输船，停在江岸边。彭龙骧的轿车快速登船。


    唐丽丽正在港口附近寻找，突然听见亲人的呼喊，数位亲人走到她身边，唐丽丽说：“带东西没有。”夫家的叔叔拍了拍挎包说：“全在这里。”唐丽丽说：“快，跟我上船。赶不上这趟船，只能去上海。”


    唐丽丽和十几位亲人一起快步跑向渡船，数位士兵挡住了去路。夫家叔叔掏出证件说：“我是镇政府秘书。”海军士兵举起枪就要赶他们，其中一位说是这是部队专运。唐丽丽灵机一动说：“我和盐城行署主任鲁瑛是好友，有事找她，她的车在船上。”


    海军士兵在长官示意下放行，这时，运输船处于即将航行的准备阶段，湘军官兵已经挤满甲板。唐丽丽和两位亲人被岸上官兵挤上满是新兵的甲板上。渡船行驶还有十几位亲人无法登船，只能在岸边挥手叫喊。


    鲁瑛的专车就在前面十米处，甲板上到处是新兵，无法走动，唐丽丽高喊：“鲁主任，鲁主任。”身边的亲人也在旁边高喊。站立轿车踏板上的保镖看见了唐丽丽，鲁瑛摇下车窗，回头挥手。唐丽丽示意身边的亲人，向鲁瑛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摇上车窗，鲁瑛说：“现在就缺南通县县长彭龙骧没有到任。”黄涛说：“他已经到了，在最后一车，你家的车子，我眼熟的很。”


    运输船抵达江北，船上守卫官员和江北口岸人员，一起协同工作，湘军新兵在各级军官指挥下快速下船。


    一辆接一辆轿车和卡车快速驶入岸边，进入公路，一公里距离，沿岸两边到处都是满地的伤员，医生护士在伤员中穿行，场面让新兵震撼，能动的伤员在吃早点。


    越往公路里面行驶，公路上最宽敞的地方是临时战地医院和临时大仓库。黄涛看见了熟悉面孔，军医署杨司长，正在临时医院门口，等待核心车队。


    临时医院前方公路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此刻正是早餐就餐高峰。核心车队路边停靠。跑步前进的部分湘军新兵整齐有序的向前奔跑，很快超越停靠的车队。


    车队乘客一起下车，杨司长带着众人迎接说：“鲁主任，你采购的医疗器械和西药，全在江北总院。军医署向财政部申请拨款，重庆银行下拨资金，购买一些急需设备和西药。”鲁瑛说：“先计账，救人要紧。”杨司长说：“我自作主张动用了一批物资。过江伤员超过三万，至少有一千重伤员需要马上动手术。”黄涛说：“这么多。”鲁瑛说：“死了多少。”杨司长说：“三百六十多人。”鲁瑛说：“死亡这么多转院的。”


    杨司长展开物资清单说：“总长的货，军医署的货，一辆战地移动医院。”鲁瑛不解的说：“战地移动医院？”杨司长指着路边二辆崭新的救护车说：“总清单，一共购买了两辆，全亚洲只有两辆，军医署买一台。”


    路边二辆救护车，其中一台正在手术。鲁瑛说：“抢救生命第一，两台一起使用，用完了归还一辆。”鲁瑛熟悉的负责本部军医的部下是上校军医，季老推荐的医院负责人，老王说：“如果早投入使用，可以少死几十人，设备太先进了。”


    老王带队开封一辆没使用救护车，医生护士忙碌起来。众人一起走向，开封的那台，车内数位医生护士在同时进行两台手术，旁边是等待手术的伤员队伍。


    鲁瑛看着开封的救护车，里面设备齐全，她说：“果然不是普通救护车。”杨司长说：“这是美国陆军最先进的战地救护车，车身防子弹穿透，车载设备是全世界最先进最齐全手术设备。车内能同时进行二人手术，呼吸机，b超机，血浆机，强光灯，等等急救设备应有尽有。”


    彭龙骧走过来说：“请问，谁是盐城行署主任鲁瑛，我是新任命的南通县县长彭龙骧。”鲁瑛说：“你好，我是鲁瑛，你终于赶到了。”彭龙骧打开公文包说：“这是新兵补充调令。”黄涛接过调令说：“唐生智的三千人马，冯副主席的三千人马，二个团的新兵补充，盐城实力大增，南通接防无忧。韩司令有什么军事指示。”


    彭龙骧说：“韩司令提示，湘军抽调一千新兵补充到南通守军，一个野战团，一个保安团。我兼任保安团团长。”黄涛说：“湘军过江，马上抽调部队给你。”鲁瑛说：“南通是通往盐城的第一道防线，有信心掌握好党政军没。”彭龙骧说：“请鲁主任放心，不辱使命。”


    鲁瑛看见唐丽丽和两位亲人过来，唐丽丽说：“这是我叔叔。”鲁瑛示意唐丽丽家人上车密谈。叔叔从挎包里拿出一大叠田产，房产契约。叔叔说：“十五美元一亩土地，这么便宜。”鲁瑛说：“日本鬼子占领下，土地都是日本人的，命掌握在日本人手中。”曹黄氏说：“我来清点契约，鲁主任你忙国家大事。”


    黄涛，曹达仁，鲁瑛，杜衡，彭龙骧，坐进一辆轿车里，商量江北防线。


    黄涛手中有一支整编中央军警卫团，四千五百多人马。曹达仁手中三千人马。鲁瑛手中一个整编团，四千五百多人马，其中一个加强营归陈静，剩三千六七百人马。湘军新兵三千人。


    黄涛的级别最高，作战经验最丰富，又是长江北岸防线总司令。南通防线由他负责。鲁瑛让他排兵布阵。黄涛的提案是湘军新兵补充一千人，五百人补充到曹达仁部的三千人马中，形成一个主力野战团，南通县开始征用新兵，补充老百姓新兵一千人，一个满编野战团形成。湘军五百新兵补充到杜衡部，杜衡部再抽调一个五六百人的野战营，组建保安团主力营。


    鲁瑛同意如此整编，杜衡知道陈静部是临时抽调，同意整编。


    黄涛的战略布局是，他的警卫团将开赴扬州。南通驻军一个旅移师靖江一线，保卫扬州。南通一线防线，主力团为刘奇峰部，地方保安团为协助，南通第二道防线为杜衡部。


    保安团的扩充是能否协防南通防线关键，彭龙骧信心满满，老百姓新兵战斗力不行，人数上弥补战斗力不足，枪支弹药能补充多少。曹达仁自豪的说：“淞沪战场上的山东部队有两万多人，只剩三千多老兵，枪支八九千支，有五千多支枪多余。”鲁瑛说：“兵工厂投产，弹药源源不断。”彭龙骧说他有信心，半个月内训练出新兵二万。


    军事整编谈成，大家一起下车。彭龙骧团队和刘奇峰团队很快熟悉起来。


    彭龙骧去轿车上拿出四袋档案，交给鲁瑛。


    曹黄氏和唐丽丽家人走下车，曹黄氏说：“鲁主任是韩司令协商的数量，价格，地契，房契都是真的。”鲁瑛从她的笔记本里拿出李家泗开好的支票递给唐丽丽说：“两清了。”


    夫家叔叔仔细观察支票，数字没错，他却没本事识别支票真伪，他小声说：“丽丽，这不是假支票吧！”唐丽丽说：“这b集团董事长开的支票，爸爸要钱货两清，才收支票。”夫家叔叔说：“田产，房契是我家五代人的积攒，来不得半点虚的。”


    这时，一队戒备森严的卡车经过，临停下车。中央银行行长过来说：“鲁主任，正好赶上，一亿法币送到，存进你的银行，大多数还是小面额法币。”鲁瑛说：“有大额新币没。”行长从公文包中，把一本小册子递给鲁瑛。


    这是一本财政部批准的新币样票，众人观看，军医署长说：“我的妈呀！我一个月工资，还没有一千法币，发工资倒找钱。”鲁瑛说：“通货膨胀开始了，十年后，一千法币相当于现在的一块钱。”行长举起大拇指说：“鲁主任是明白人。”


    精于人情世故的夫家叔叔看在眼里，收藏好支票，他说：“船快来了，马上过江。”唐丽丽立即和两位亲人离开，离开时唐丽丽不忘和鲁瑛挥手告别。


    彭龙骧，夏斗富和部下一起把档案袋，抬下车，鲁瑛团队立即有人接手。彭龙骧说：“鲁主任，这四袋是新兵档案。”接手护兵立即抬上鲁瑛专车后箱。


    鲁瑛正在接收法币的单据上签名，她说：“行长，一个头寸箱装多少法币。”行长说：“五十万一箱，全是新钞。”鲁瑛说：“先提取四箱。”行长命令部下，从卡车里拿出四个头寸箱。


    鲁瑛部下接手，鲁瑛说：“南通县保安团领五十万经费。曹达仁部领五十万军费。结余资金上交南通县财政，绝不能拖欠将士们的血汗钱。”


    彭龙骧和女婿把一箱头寸箱抬上自己的轿车。曹达仁夫妻也把头寸箱交给刘奇峰部。另两箱被鲁瑛亲兵抬上车队。几支队伍，汇成一队，大家乘车赶往兵站，进行部队整编。


    车队行驶中，鲁瑛询问曹达仁指挥过战斗没。曹黄氏说丈夫从没打过仗，做生意是老手。鲁瑛说：“南通是家族军队第一道防线，防卫力量交给彭龙骧，刘奇峰，杜衡。谁最有能力谁升为少将旅长。达仁大哥，是战区游击集团军三位将军之一，职位至少挂师长兼任副军长。盐城是集团军总部，局势稳定，部队交给我，你俩还是准备出国发展，领美国陆军相同的级别的军饷。”


    曹达仁笑着说：“我去盐城总部挂个职，协助你掌握党政军，打仗是不能瞎指挥。出国赚美元才是硬道理。”黄涛说：“你放心杜衡。”鲁瑛说：“我放心刘奇峰，杜衡是高级幕僚，打过内战。”黄涛说：“我对杜衡考察过，他的能力在刘奇峰之上，季老的徒孙，名不虚传，关渡江指挥系统一项，能力不输于师级参谋长。你们两口子去盐城挂副军长职位，主抓新兵训练。出国时，领正军级美国陆军将领军饷。我在扬州守住江防一线。”鲁瑛说声好。


    昨晚来时，巨型仓库是在黑暗中，此刻，天空大亮，建筑物上的隐藏物，让黄涛拍掌叫好，屋顶上有树有绿色植物，伪装得十分完美。日本空军侦察绝对是一片山林，田野，地面侦察，只需要一个整编团，就水泄不通，知情人不多。


    三千多人的湘军队伍以长跑形式，成队形的逐渐跑到路口休整。此刻是隐蔽兵站的用餐高峰，数万伤员，医护在等待食堂送餐。轿车车队停在路口，湘军军官们下达口令，成排成连建制排成几排。湘军部队越集越多，等待整编的命令。


    杜衡飞快的迎接鲁瑛，视察新兵团。刘奇峰部是乘汽车先行赶到，已经用完早餐，队伍成建制的坐在路边休整，等待五百新兵的加入。


    三千多人的湘军队伍全部到达路口修整，马沙堂等湘军军官过来汇报。鲁瑛率领卫队，在众多士兵们面前巡视。湘军素质不差，二十公里空手长跑，队形完好。


    鲁瑛本来貌美如花，容易让男人记住脸，马沙堂等湘军军官经过杜衡的介绍，都知道鲁瑛是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政委，盐城地区党政军最高指挥，无冕女将。


    鲁瑛站在一位脚穿草鞋，衣服单薄的瘦小新兵面前，她停住脚步问：“你是哪里人。”瘦小士兵说：“报告长官，湖南浏阳人。”鲁瑛听到士兵们的肚子饥饿的叫声。护兵懂事的把手提小喇叭交给鲁瑛。


    鲁瑛试试声音可以，她大声说：“兄弟们，我代表盐城国民政府，感谢你们千里迢迢来到抗日前线。我宣布一条军纪，三个承诺。我们是革命队伍，严禁你们抢劫老百姓。我的部队，我来管。我承诺绝不拖欠军饷。军官提拔，有军功者优先。伤残军人复员安排长期工作。”


    一队抬伤员的部队经过身边，一位趟在担架上的残废伤员说：“残废军人也安排政府里工作。”鲁瑛说：“残废军人复员，我的政府会安排他干适合的工作。最低收入标准是国家企业的工人待遇，超过农民收入。残废军人种地，政府免除一切税收，政府提供一切生产工具。”此话说出，经过的伤员都鼓起掌来叫好。


    鲁瑛训话结束，询问：“湘军新兵每人每月发几块钱津贴。”马沙堂过来说：“鲁主任，在训练期间，士兵们都没发过津贴。政府欠薪三个月，是补发还是只发部分津贴。”黄涛说：“新兵训练期间，每人每月津贴四块大洋，现在的六块法币。”鲁瑛说：“十八块欠薪马上全部补发，我不希望血性男儿上阵杀敌，流血又流泪。”


    二个头寸箱的法币交给了杜衡团队。


    这时，黄涛接过一位通信官的电报，看完之后，他站在发饷队伍的鲁瑛身后说：“鲁主任，你尽快赶往盐城，豫军补充四团已经从北进入盐城地区。”鲁瑛看出电报的内涵，她说：“黄司令，江防一线靠你为我部争取时间。”黄涛说：“放心”


    鲁瑛率队离开，曹达仁夫妻同车，长长的车队中，有中央银行行长的金融卫队，军医署长一行人视察盐城医疗。

 第55章 政审前准备 随时打内战3

    杜衡是鲁瑛派驻靖江江阴一线的军事最高指挥官。年近五十几岁的张伦是张作相家族的亲信，主管行政工程，物资运输囤积。行政机关服务于军政机关。杜衡是决策人。张伦率领数万不愿意当工程兵的工人，活跃在长江以北的沿线上，井井有条开展工作。


    长江沿线最大的工程结束，就是工程结算。工程款比湘军的欠薪多几十倍，一百万法币现金在军民两支队伍中同时进行结算，先军后民，工程队内部从没不担心工程款，负责人都只想接国防工程。


    这时，轮到湘军就餐，湘军将士在边吃边结算中同时进行。杜衡，张伦团队有数百人管理人员忙碌，大家一起分工合作。工作秩序井井有条。


    黄涛的团队开始整编队伍，湘军新兵团各级军官齐整，是直接按兵损补充到主力师中，立即起到战斗力恢复。黄涛团队图方便，从一袋开封的麻袋中，挑出一千官兵的档案。麻袋中残存档案封存。档案封存的二千新兵等早餐过后，军饷补发之后，乘车前往盐城整编后，分散安排到鲁瑛的主力部队中。


    湘军用餐速度比军饷补发快。杜衡下令先结一千分配的湘军欠薪，再发二千湘军欠薪。刘奇峰是明白人，下令解封武器装备，武装湘军，多余枪支运回盐城入库。


    湘军大多数新兵都是一双草鞋，天气寒冷起来，张伦的工程队伍，有工程兵的胶鞋，他下令仓库提供，保证湘军新兵每人一双。部队驻扎后有后勤补充。


    首先领到欠薪的是一千人分配到刘奇峰部，杜衡部的新兵。刘奇峰说他的部队官比兵多，补充五百新兵兵力还是不够，他希望是主力部队。五百新兵很快就补充到各营各连各排各班。刘奇峰说：“黄司令，鲁瑛的新兵训练不足月，战斗力不行，豫军第四补充团到位，再调五六百新兵，一个整编野战团的主力团就建制成功。”黄涛承诺，只要鲁瑛接管河南新兵，他立即要求鲁瑛满足他的要求。


    湘军指挥系统齐全，马沙堂见部队拆散，就想提出意见。杜衡说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辎重团，可能扩充到辎重师，将从基础军官军士中转为技术兵种。马沙堂转口询问，他能调到辎重部队，当副团长也愿意，他有驾驶证，战区游击集团军的军车比湖南省的全省卡车都多。技术兵种军饷都高些。


    杜衡说：“少校一级想调辎重部队，我能作主。中校以上，要鲁瑛认可。”简单几句话，就化解了湘军分散的军官矛盾，湘军军官分配到野战部队基本上是副职，会开车肯定调入辎重部队，司机现在有一部分是老百姓。


    野狼军杜衡旅部，在鲁瑛的正式编制里，杜衡部是旅级编制。辎重部队的一半汽车掌握在杜衡手中。马沙堂等会驾驶汽车的被编入辎重部队，五百湘军，马沙堂认可的二百多人，从班长到连长被整编到辎重部队学徒，其他三百多新兵分配到驻守隐蔽大仓库的部队中，驻守部队由一个营扩编到二个营，未满编的等豫军第四团补充。


    彭龙骧的亲信部下赶来会合，杜衡把一支整编七八百人的营级野战部队归其指挥，南通保安团正式成立。彭龙骧整编队伍，建制简单，营扩编成团部，他的亲信成了骨干军官，保安团比野战团先一步成立。


    黄涛对保安团的扩充感到担心，询问南通县政策。彭龙骧说：“南通县肯定有各种地方武装，他将统一收编，原南通地方保安部队至少一个营，加上警察武装，几路人马整编，一个满编保安团队伍凑成。再以县政府名义发布征兵令，凡满十六岁以上的男丁，一律在各镇进行军事训练，只要一个星期的急训，择优征兵，又增加数千上万新兵。”


    此话说出，引起众多将军谈论，南通地方，少说也有数十万老百姓，这样的征兵命令，少说也有数万人参加军训，吃饭就是大问题。彭龙骧说韩司令，老板娘不缺钱，只缺新兵，韩家军需要扩编。


    此话论点让众多高官高看一眼。黄涛心想韩少武是个奇才，视金钱如粪土。鲁瑛有季老协助，时间足够能成气候。选彭龙骧为第一道防线行政长官，柳思敏还真有慧眼识英雄的本领。黄涛彻底放心南通防务。


    黄涛一声令下，两支整编后的部队一起出发。彭龙骧为临时指挥官，四五千人的整编部队一起出发。一支小车队由夏斗富负责，飞快的驶往南通县政府去提前赴任。


    黄涛的军事计划是，南通守军，在刘奇峰部接防后，先撤一个团来靖江一线布防。杜衡部接防之后，再撤一个团去扬州布防，形成江北的防线。在军事位置上，扬州是战略要地，布防部队至少一个军。南通县只是江防要塞之一，从军事委员会的高层眼里，都希望鲁瑛把主力部队放在南通一线，机动部队调往扬州。


    四五千的混编部队，很快就步行进入南通地区。彭龙骧书写征兵令，每过一镇一村，征兵令都贴满大街小巷。征兵令明确年龄，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以下。自愿当兵立即给予六块法币安家费，不愿意当兵，罚款六块。


    刘奇峰配合征兵，他也想一千新兵整编到他的主力团。逐村，逐镇展开大规模的抓丁行动。快速扩大新兵队伍。彭龙骧的决定是天黑之前，抓丁人数至少一万人。


    空卡车不能驶入隐蔽大型仓库，杜衡下令先由马沙堂率部二千湘军新兵送往盐城。


    马沙堂会驾驶汽车，他一时手痒驾驶卡车率队出发，他心想：鲁瑛真有钱，欠薪的是新兵，军官们都没欠薪，也被杜衡补发一个月薪水。辎重部队上校比野战部队上校油水更大，上校佩上一辆轿车更风光。韩少武集团财大气粗。唐生智给他的密电是无条件服从鲁瑛命令，得到信任，给淞沪战场上的湘军子弟一个吃饭的地方。他能得到鲁瑛的任命吗？他心里没底，一路上会车的车辆都是挂着战区游击集团军的车牌。身边副官说：“鲁瑛真有钱，欠薪喊给就给，我都多发一个月军饷。”


    靖江防线，有黄涛的一个满编中央警卫团。团部车辆只有一辆轿十辆卡车。黄涛想在靖江多呆几天，想等杜衡部的车队得空，一起运送一个旅去扬州驻扎，顺便向鲁瑛借几辆好车。江北江防指挥部的将领就有十二位，中央军的嫡系部队，还不如杂牌军有车。


    杜衡，张伦的两路人马各忙各的。


    驶入仓库提取物资转运时，仓库驻守少校登记出车装货纪录，都询问押车的上尉军官，在路上会车时，在哪里遇到鲁瑛的车队，具体时间和地点。


    当一支车队的上尉回答，在进入盐城市的公路上会车时碰到，鲁瑛的警卫部队那是数十辆高档进口轿车，只要会车就记忆深刻。


    接到仓库驻守少校的通告，按车速计算，确定鲁瑛平安进入家族最强势力地盘，杜衡来到电讯室，拍了一个电报给上海总部军营，询问昨晚押运武装是否返回军营，此刻，鲁瑛在返回盐城市区的路途中。


    回电是押运武装一个小时前返回驻地休整，鲁瑛返回盐城的消息会立即通知韩家。如此回电让杜衡放下心来。


    杜衡的公开任务是接应运输，武装应对一切意外发生，最机密任务是全歼欧阳不败的剿匪救国军。按军医署的计划，靖江是前线医院，盐城是后方医院。鲁瑛公开要求中央军伤员在仓库医院治疗。欧阳不败是中央军序列，让欧阳不败死在盐城，是季老的明杀计划，暗杀在靖江的仓库医院是杜衡的军事秘密计划。季老明确告诉他，明杀是上上之策，暗杀是下下之策。


    仓库大医院，新增不少床位，桌椅。数量运运不够。庞大的空间显得住院环境简单，大多数伤员住院条件都是地面上铺一层稻草，在稻草上铺行军被。席地而医，条件艰苦，但比前线医院条件更好。最自豪的仓库医院就是医疗设备先进，医药药品充足。


    欧阳不败在仓库医院条件算最好的，有床位。杜衡心想怎么让欧阳不败主动提出转院是杜衡想促成的事，让杂牌军伤员转院是鲁瑛军令，军医署执行。谁去诱导欧阳不败转院了，没想到别人替他办成了。


    军统驻守盐城地区的特务头子叫欧阳强，是欧阳不败的家门亲信。吴峰全国追杀军统特务，让季老提出放过欧阳强一马，鲁瑛的地盘，隐蔽第一。得到老长官重伤住院，欧阳强亲率亲信乘坐卡车过来拜访老长官。


    欧阳强问候之后，只说仓库的医疗条件太差，太吵。盐城的医院比这里好十几倍。欧阳不败询问鲁瑛情况。欧阳强说：鲁瑛执政盐城，借禁毒令，被刘兰兰杀了两位警察局长立威，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陈立夫不了了之。他吓得认为刘兰兰会对他动手，他主动率部示好，服从鲁瑛命令，鲁瑛要他管好一座医院，现在盐城已经成了中国最大的后方医院。市区安置了数万伤员。医疗设备好，伙食也好。盐城地区各县镇，许多老百姓都提供房屋作临时医院。鲁瑛替市政府垫付几块钱给老百姓作租金和护理。基本上做到一位伤员有一个临时护理人员。


    欧阳强率部服从盐城新政府，他率部占领了盐城一家条件最好的医院，住院的伤员都是军统特务。鲁瑛从不搭理他，他的级别太低，不敢惹鲁瑛。刘兰兰见过几次面，杀人不眨眼的角色，当过土匪，打死过日本鬼子。欧阳强的部众都怕刘兰兰。盐城地区正在热火朝天的招收新兵，待遇比中央军还好，新兵有数万人马在训练。


    欧阳不败听说欧阳强负责的医院是一个系统的特工伤员近千人。医疗设备可以，心动了要求转院。少将院长当场否定，军医署下令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的重伤员一律不准转院。这次转院，近四百英雄就死在路途中，转院只能确定在转院过程中，不出现死亡，一般观察二日才能确定转院。


    在欧阳不败的亲信中，能够马上转院的有十几位，被欧阳强带到了盐城。欧阳不败坚决要求他的伤情好转时，立即转院。一，担心日本空军轰炸，江阴县那是隔三差五的来一次空袭。二，担心，日军占领速度太快，只要日本海军从靖江，江阴一线进攻，伤员们无处可逃，盐城是真正大后方。


    一份密电传来，杜衡看完后烧毁。内容是戴笠借水网计划调查老板。老板身份暴露就是内战开始。野狼军已经做好内战准备。杜衡部做好两手准备，内战，做好占领靖江准备。老板身份没有暴露，保持原状。


    杜衡是季老的徒孙，知道已经整编成功的野狼军布防。一个整编团在苏州和上海一带机动，由野狼负责。杜衡部负责江阴和靖江渡口。


    江阴渡口，有海军数千人，江防军数千人，这是一万多人的正规军。占领江阴基本上不可能，船只基本上掌握在海军手中。占领靖江是可以的。


    在靖江和南通之间区域，有一个整编旅，一个旅新兵。南通守军背后是一个整编师，内战爆发，整编师直接消灭南通守军一个旅。整编师，集中了部队的所有重武器。


    靖江守军基本上是杜衡部，和张伦的工程队。数万伤员，医生护士可以不算战斗力。现在黄涛的中央警卫团成了最大的敌人。杜衡部，加上秘密布防在南通县的一个整编旅，内战打响，三个团有能力消灭黄涛的警卫团。


    杜衡的军事计划是陈静率队暂时离开江阴县的据点，车辆过江。理由是分配给陈静的轿车，汽车借给黄涛。动员黄涛率部离开靖江理由是靖江指挥系统不如扬州。


    黄涛本想借车，车辆就主动送上门。杜衡，陈静，张伦的专车是新高级轿车。黄涛借用三辆高级轿车，没有归还的意思。借用的卡车那是，警卫团到达扬州就立即归还。


    黄涛率部乘车离开。靖江的防守全成了杜衡部。陈静没有急于返回江阴，她必须等待戴笠对老公的政审是诱捕还是敲诈。诱捕就是内战开始，反蒋救国军对中央军是坚决打击。


    男人的人生最大幸福需要三个件事完美，第一拥有巨额财富，第二身体健康，第三身边美女如云。李家泗现在是男人中最幸福的人生，凭借着十年内战，锻炼出的强健体魄，让家族遗留给他的资产翻几番。帅气富有美女所爱。


    李家泗身边国际正牌老婆如云，有钱真好，是他最真实的感觉。十年内战，他身上很少有钱，更谈不上看美女，那是连肚子都时常挨饿的岁月。


    李家泗接到新家大院传来鲁瑛的消息，他告别温柔乡。开启他的人生又一个转折点。诱捕是内战开始，敲诈他是新势力崛起。


    讲述将要经历的过程和演变。魏莲花说让美女帮的美女递枪支弹药，象刘兰兰一样助战天下第一杀手。凭李家泗的本事可以杀出死局，何况是百分之十的怀疑。


    薛小玲都接到了蒋夫人要求捐款的消息，大姐认捐了十万美元。魏莲花说老公的形象是两种神态，演技一流，做事小心翼翼。


    李家泗询问魏莲花是否美女帮帮主，魏莲花说她不是，但她出钱出资支持，是美女帮经费来源。美女帮帮主是她师傅静仪师太，静仪师太现在四川，美女帮的势力遍迹全国，是专门针对无耻男人的女人组织。上海势力最大，由原来简单的武功对决变成了现在的职业女军人。


    魏莲花第一个出门工作，德国人在中国的工业投资，所有设备全部打包装运，只等李家泗划定接收单位，就开始交付。这是德国政府一声令下，赠送给李家的礼物。李家泗的决定是，与军工有关的设备，可以直接运到盐城，交给盐城政府。


    乔诗诗汇报，杜小娥，华南虎，野狼，刘智勇，储刚，经过商量达成军事计划。和吴峰传来的备战计划。


    如果是敲诈，各部队保持原状。


    秘捕，核心作战靠李家泗占领政审地，等待野狼部增援。


    华界战区野狼部为第一梯队，刘云龙为第二梯队。战术目的是让李家泗逃回租界。这是内战，野狼部刘云龙部可以全部牺牲，残存部队可以投降到租界的美英法军队。


    租界战区，储刚部大多数官兵是亲信，作为预备队。刘智勇的保镖部队为主力，在租界大肆追杀国民党特务，绑架国民党将领和家属。刘智勇部负责引路，储刚部负责主战。如有必要动用江南一点红的武装。兵力对比，家族部队占绝对优势，有实力消灭租界内所有国民党特务。


    高小杰部金融卫队，不参与行动，核心任务是协助美英法三军维护租界治安，在营救战俘上出力，这是长期的金融武装。


    吴峰的战术计划，让李家泗更加佩服。长江以北由野狼军负责，杜衡的排兵布阵让李家泗感慨季老的徒孙是位将才。围困徐州，北上占领山东，抢地盘。是二十万整编后的部队，开战后的首选任务。


    一切准备就绪，内战已经在排兵布阵。


    不过，薛小玲传来消息，温玉玉接到委员长的密令，肃贪委员会对韩少武准备立案侦察，捐款达不到目标，梁军可以动用一切手段迫使韩少武捐款，孔祥熙是第一批，宋子文是第二批，蒋夫人是第三批。


    从消息综合分析，敲诈为百分之九十九，诱捕为百分之一。为了安全，那怕是百分之一的诱捕，也要作好应变机会。


    李家泗心情愉快的返回新家大院，进院就看见三位性感美女坐在李丽芳家的庭院里。熟悉面孔是留守妇女杨美人，两位陌生美女年轻，长得抢眼的绝色美女。


    轿车刚停，三位美女妩媚过来招呼，坐进车内。清纯美女叫阿莲，风情万种美女叫如烟。阿莲熟练驾驶防弹车，只夸好车，询问去哪里。李家泗说花旗银行总部。


    杨美人看见韩少武在欣赏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她家六妹如烟。杨美人已经成了留守妇女，上海租界借居在姐妹家，只有夫家的老家可以分配到，几十亩田产和几间房。杨美人决定成为韩少武的杂牌老婆，要求是租界有栋别墅，生儿育女后，产权归孩子。支助她家亲人出国留学，给予的回报是，只要是老公喜欢的美女，她想尽一切办法，让老公得手。如烟是第一个，有夫之妇。


    如烟未嫁人之前是大红大紫的梨园名角，与正牌老婆黄丹桂师出同门，比黄丹桂名气红得多。同意鬼混简单，她老公昨晚登上了去美国的轮船，船票难买，她在等待船票，她有签证可她亲人没有。如烟的私房钱能够为亲人购买签证，就怕到了美国一贫如洗，没几万美元一个人，出国等于出国讨米。


    而美国海关财产申报表，每位中国出国人员，必须携带一定数目的外汇出国。而在代办签证时，李淑珍早就出国工作申请表中注明合同工，临时工。合同工基本上都是李家泗，鲁瑛同意的免费代办，这群人不是军属就是官员家属。合同工和李淑珍代办在美企业员工出国一样，对出国工作人员的财产申报没有要求。临时工就是向市场出售签证，这批人就有外汇出国的数目额度。


    如烟不是买不到高价票出国，而是夫家家族的外汇总资产，不能让她出国。男丁优先，是整个中华民族的家族思想。走进海关，才知道，到欧美国家，需要资本家的实力，才能出国。杨美人已经领到休书，她放弃的夫家的一切。顺便拐跑了，家里最美的姐妹如烟。如烟美在年轻，杨美人美在成熟。


    花旗银行上海分行总部大楼到达，李家泗有要事要做。


    不过，李家泗觉得美女帮的美女保镖比她们更美更贴心，默默付出。李家泗立即轿车，前后两部轿车就驶入停车场。


    李家泗独自走进办公大楼，在走廊里恢复汤姆形象。在行长办公室找到汤姆逊，汤姆逊b银行需要一个星期才能全球业务，近一周b集团的资金流动，还是靠花旗银行完成。


    上班时刻，吴晓薇就来花旗银行还清了所有贷款。吴晓薇已经查收汇款，美国股市赚钱的美元全部在上海的账户上。


    汤姆逊叮嘱李家泗派人在中国商人和官员中打交道，切不要暴露本来身份，蒋政权一直派人追杀。李家泗说就等日本人占领上海，军统的暗杀队会被日军消灭，何况还有他扶持起的势力保护。他还有亚洲银行本田次郎的日本身份。汤姆逊要李家泗准备好下家，美国的在华工业企业准备工厂设备打包出售。


    李家泗离开行长办公室，让他感到汤姆逊，肯是父亲留下的积善成德好友，生命比金钱更重要。就象所有认识的洋人，都希望李家泗活着，伪装好自己的生活。


    李家泗心情愉快的离开花旗银行上海总部，汤姆逊知道吴晓薇，江文君是李氏家族成员，通知两位东方美女，也不通知李家泗。汇款是上午上班时就到位。巨款在手，心情高兴。


    坐上防弹车，美女变成了美女帮美女明星保镖，如烟等三位新欢已经派车送到57号别墅。同车，跟随，增援三组美女帮美女都派一人过来同车。


    乔诗诗来通知，李翠娥控制的妓女正在大遣散，是今天上午的新闻。李家泗问她为何如此高兴。谭文雅说这是里程碑的事件，解放妓女是解除妇女头上的耻辱。


    李家泗说鲁瑛在盐城开始大规模进行禁毒，禁娼，才是里程碑的妇女解放运动。执政权严格就能消灭黄赌毒。李翠娥遣散妓女，只是一种上海花边新闻，没有实质意义。政权更替成立，才能彻底消灭黄赌毒，鲁瑛现在的地盘，只能说是妇女解放区。


    高深道理，美女帮明星老婆听不懂。


    林阿大设在上海租界的妓寨就在前面。


    李翠娥是少校女特务，杀起人来，心狠手辣。韩少武的局势分析和资金支持。李翠娥心动了，报告上级。上级觉得可以政治宣传委派政治宣传女干部参与新闻报道。


    妓寨的路口被妓女们堵死，林阿大旗下的数千妓女聚集一起，加上其它妓院受到煽动，纷纷赶来看热闹，妓寨数万妓女聚集一起。


    一百多人的中外医生护士在妓寨设立各个体检点，也是男女排队，有秩序的进行各项体检。进口的大喇叭和扩音器摆好架势。


    一位国民党女干部试音几句，感觉音质不错，她大声说：“被压迫的姐妹们，从今天起你们自由了，林阿大剥削你们的财产，今天还给你们。政府按汉奸罪，枪决了林阿大，没收他的全部财产。今天政府全部拿出来，第一给你们治疗各种疾病，没病的发路费回家。姐妹们自由了，打倒万恶的妓院老板。”


    数万妓女静悄悄的看着，听着女干部的演讲。听明白自由回家是真的，大多数妓女纳闷，站在台上讲话的女干部是谁，讲话内容打动了每一个妓女的心。有人感动，但无人鼓掌，她们的目光都盯着妓院真正老大李翠娥。


    李丽芳，李翠娥等人抬着四个大皮箱走上主席台。李翠娥等女干部讲话结束，她站在话筒前：“从今天起，大家的生活不在被强迫了，愿意跟着我发财的留下，愿意回家的回家，有疾病的免费治病。这是你们的卖身契约和裸照。从今天起，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自由买卖万岁。”数万妓女在李翠娥的高喊中，不少妓女喊出：自由买卖万岁。


    李丽芳把卖身契和裸照倒在道路上成堆，她拿出打火机，点燃几张卖身契约，火花越烧越旺。有位妓女激动的说：“自由了，我们真的自由了。”李丽芳高声喊：“姐妹们再也没人逼你们了，检查身体合格，领路费回家。”


    这一幕被中外记者抢到珍贵镜头，记者们焦点不在解放妓女，而是在于有多少妓女传染性病。昨天是乱哄哄，今天是井井有条。此举动引起了上海各大妓院老板的效仿，不是解放所有妓女，而是局部。


    染病的妓女就象毒瘤，影响生意。租界的工部局巡捕房，警察局联手在杜绝性病传播，只要有妓女得性病，巡捕房，警察局是有权力，吊销营业执照，处于重罚。妓院老板都选择释放卖身契，把染病的妓女丢给政府，丢给巡捕房。昨天基本上确定了近十万人的染病数量，今天都想作秀一样释放妓女。


    真正全面释放旗下妓院的老鸨只有李翠娥，她对即将消失的妓女，不感到可惜。她认为中高级妓女都是职业的自愿卖淫。


    李丽芳担心林阿大的钱不够治病打针，更别说妓女的遣散路费。不过公开释放大批妓女，获得各国红十字会的赞赏，又捐赠一批西药。发放路费回家，这点能够做到。


    没有染病的中低级妓女，开始排队领路费和补偿款。李丽芳按家乡路近路远额发放路费。身体正常的妓女领到路费，经过妓院老鸨呆的地方，老鸨是实际控制人，认识每一位妓女。老鸨动员熟悉妓女自愿卖淫，不少妓女经不起诱惑，又对未来担心，又和老鸨混在一起，卖淫的收入自己得大头。


    从良的妓女在劝说中犹豫，第一位选择离开妓院的是一位十八岁的农村姑娘，她对逼良为娼的老鸨恨之入骨。她拒绝了自愿卖淫的叫喊声，坚定的离开，有了她的示范效果，越来越多的妓女，跟着她走上从良的道路。


    一位中年中医医生好心的提醒，租界外面炮火连天，逃回家乡要结伴而行。善意的提醒，从良的妓女很快就分家乡，分熟悉，结伴回家乡，从良的妓女占了多数。

 第55章 政审前准备 随时打内战4

    李家泗的小车队经过妓院一条街时，是转弯行驶，美女帮美女保镖明星看到水泄不通的场面，就车辆转弯去了57号别墅区域。这片住宅区，别墅有五栋是家族企业，二大三小别墅。住宅区之外，那是几百栋。


    57号别墅里美女如云，一百单八美，少了一位唐丽丽多了一位如烟。阿莲是冰清玉洁的少女，让李家泗决定养在新家大院，拨一栋别墅居住，安置一些留守妇女。


    白天欣赏留守妇女，细看之下更显天生丽质，每位都貌美性感，气质高贵。留守妇女是在场所有出轨良家妇女新称号，昨晚确定喜欢的，多数选择了改嫁。改嫁委员会成立，杨美人成了决策人。


    改嫁妇女比南京美女更有家族势力，改嫁是在隐蔽中进行。杨美人调动武装力量，要王美玲配合，杨美人竟然认识王美玲。这让李家泗感觉到，他得罪的是家族势力，毕竟出轨是中国传统最可耻的事。唯一高兴的事，出轨是秘密进行。


    签证代办人李淑珍要求每位留守妇女，要得到韩少武同意下，本人才能办理签证，家人除外。如果韩少武喜欢的，那就必须改嫁。


    昨晚出轨少妇，知道韩少武喜欢她，就有改嫁的心思。回到各自家庭，老公带走的都是有儿有女的老婆，无儿无女的妇女都成了留守。还有就是人老珠黄的大姐，准备回老家坚守婚姻。出轨妇女基本上是外地人，在上海租界没家没住房。出国的人带走了家族全部财产，长期在上海生活是要一笔钱。当出轨妇女提出分家借口，老家的房产，田产获得栖身之所。家族愿意为家庭留守的姐姐，拿出了休书，这是准备好了的结果。


    十二位象杨美人一样的结果，都成了改嫁老婆。为何上海婚姻成了这种畸形发展，现实原因是无儿无女的美少妇，出国后，那就是坐吃山空，休书是最好的结果。出国一个人，签证要钱，船票要钱，出国后踏上异国他乡，那是花钱如流水。山东喊拆婚，上海喊留守。


    这都是战争改变了人的价值观，活着比打死好。宁做太平狗，不做乱世人。出轨妇女基本上都是老夫少妻的多，同年，或大十几岁的少。韩少武成了留守妇女收容所，就象时代广场杂牌游击一样，给居住地方，给生活费，至于何时确定洞房，杂牌游击太多，说不定确定关系一辈子，还没上个床。


    在李家泗看来，留守妇女越多越好，在上海的几十万孤儿们需要一个免费的保姆。全中国至少一千万孤儿，这是庞大的保姆团队。


    李家泗留下几千块法币生活费，一百单八位改嫁出轨的留守妇女，高兴的生活在一起，接收小区内的五栋别墅。让如烟出轨，杨夫人最高兴的是，她俩的亲人在李家泗的肯定下，可以办理出国签证。


    如烟遇到如此之多的相同遭遇的美女，思想改变，当出国机会免费降临，她的思想跟前夫一样，男人出国是去赚钱，女人没必要出国。


    李家泗返回新家大院。


    老远就看见陈胖子在大院里的花园里独自练着横练功夫，想起早餐时的命令，知道傻小子陈胖子听从命令，找不到老爷，只好在花园里消耗时间。


    大院里看见谷蕾，紫薇等老婆在家门口打雨毛球，介绍之后，阿莲很快融入大家庭，分配到属于自己名下的别墅。阿莲姓杨，是杨美人的堂妹，是在上海读书的学生，今年中学毕业，在上海找工作，与杨美人家办证的住在一起。杨小莲熟悉上海，她的工作就是陪着办证大军排队。手中有别墅，她可以让杨家人来上海。


    叫喊陈胖子上车，从花园里走过来一位有点面熟的少校副官，叫喊一声韩司令好，少校说他是军政部联络副官，来请韩司令到市政府参加庆功大会，以及述职报告。战区司令部顾长官特意交待，韩司令是百忙之人，静等韩司令忙完手中的事，再去述职，最好是中餐前到达司令部，食堂一楼已经被预定了。


    柳思敏过来闲聊，她说钟伯伯昨晚打电话找他，他的孙子得了肺炎，急需特效药，接电话的是姐妹，早上才知道。一位政府官员，连孙子的特效药都搞不到，可见西药黑市火爆。李家泗说治疗肺炎需要特效药，和几个疗程。柳思敏说她已经通过总部医务处留守人员，拿到了特效药，她刚送药回家，可以陪老公公干。


    李家泗要柳思敏招待好少校副官，他回家收拾一下就出发，他走进的是高小琪的家。


    高小杰在家睡觉，李家泗要他调金库里的外汇装成一个大皮箱里，他想在钱箱里藏着武器。高小杰说家里就有现存的。高小杰走进他的老婆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一个黑色大提箱，箱面坚硬似牛皮，美观豪华。


    大提箱是密码锁，密码是168，打开箱子，满箱子的美元，英镑，法郎。箱盖有夹层，打开夹层，是二把德国造驳壳枪，弹夹十个，一千发子弹。高小杰说大提箱是进口的专用工具，是国际银行标准配制的大客户提现皮箱。夹层武器装备是杜小娥要求放的，原来的夹层是放重要文件和单据。细心的女人，文件夹变成了武器夹，看不出私毫伪装。


    杜小娥敲门进来，看见李家泗在检查武器，询问需要什么协助。同时汇报，野狼部已经离政审地只有五公里，行程是同步。李家泗说他只带陈胖子，不能把百分之十的可能当成危险，不然内战爆发，死的全是中国人。


    搂抱大舅哥高小杰，有如此助攻之物。高小杰的核心任务是协助美英法三军维护租界安全。乔诗诗来报，梁军部长，已经去了战区警备司令部。敲诈勒索是百分之百，中央给梁军的密令也是这样。


    百分之十变成了百分之一，依旧保持计划。李家泗回到家里为大提箱增加不少必备物件。乔诗诗，杜小娥抬着大提箱装进防弹车。


    准备工作做好，李家泗叫上陈胖子，他高兴的坐在驾驶副座，等待出发。李家泗不带一个美女帮明星保镖，乔诗诗叫来联络少校驾驶轿车，一行三人直奔上海战区司令部。


    车内只有傻乎乎的陈胖子是亲信，陈胖子是顶尖武林高手，单打独斗，没几个人是对手，他不是聪明人，形象反而有点愚笨的味道。李家泗就是看中他愚笨的样子，才喊他随从，笨人不会坏事，还能为他挡子弹，体型比李家泗大多了。


    防弹车驶入华界，李家泗换上中将军装。陈胖子换上上尉军装，他那粗壮的身材，佩戴的是白郎宁手枪。小手枪配大个头形象不协调。转眼之间，轿车驶入戒备森严的战区警备司令部停车坪，地方又换了。不过，李家泗看见了野狼部的大车队，保持一定车程。


    少校副官下车后，换上军装，准备引路。李家泗突然问道：“停车安全吗。”少校副官说：“武器装备没人要，钱财还是放在身上。”李家泗打开后备箱，先给少校一条进口香烟，少校笑拿了，十包烟分别放在各个口袋。看着陈胖子拿着数盒雪茄烟和一大箱进口烟。而李家泗分别提着大皮箱和头寸箱。车后备箱全是武器装备。


    走进办公大楼，看见大堂的横幅标语：欢迎各部队师旅长述职。来到会议室门口，身穿少将军装的将领二三十位，中将数位，他们坐在排椅上有秩序的排队等待。少校联络官示意李家泗排在最后一位，他完成任务交差去了。


    门口巡查的甘参谋长看见韩少武，过来打招呼。少将将领中有熟悉面孔，李家泗说：“小陈，给每位将军一条烟，开一根雪茄。”陈胖子马上捧着雪茄烟盒从尾发到前，甘参谋长的两位副官，接过一大箱烟，开始分发。没有将军拒绝昂贵的雪茄烟和一二条进口烟。将军们都带有随从，进口烟都各得一包。


    甘参谋长见韩少武，双手不得空，拿了一盒雪茄，先为李家泗叼上再点燃，甘参谋长说：“你是最后一位到这里的司令。”李家泗说：“我的事多。”甘参谋长说：“有两位师长被戴笠的人叫去隔离调查，不要紧张。”


    李家泗听到这句话，悬挂在头顶上的一丝紧张松弛。甘参谋长内透是怕韩少武年轻口误之下，暴露他们之间的交易。局势表明国民党高层是来敲诈他的。


    走廊里坐的全是各师师长，耳朵听到几位少将的聊天，他们受邀请是因为有人要升职，上级来考察军功。


    李家泗笑容满面的说：“放心，相信我的口才。”


    这时，谷正伦从会议室出来，他准备喊轮排第一的李少将，过去述职，看见韩少武，挥挥手大声喊：“韩少武司令。”李家泗提着大皮箱，头寸箱跑上前说：“我排最后一个，事情太忙，等会再来。”谷正伦说：“李师长，韩司令插队述职怎么样。”


    陈胖子散发的雪茄烟正好到他面前，李师长一把拿起陈胖子手中的除下雪茄烟说：“好，这是插队的礼物，真香，比黄金等值的烟。”两位帮忙发香烟的，也到李师长位置，给了两条香烟。一大箱进口香烟还剩十几条，被两人拆开分给在场所有的军官。


    李家泗走进会议室检查官区域，守门上校副官说：“长官，一概不准带枪述职。”李家泗把枪交给陈胖子，上校副官说：“箱子不能带。”李家泗说：“里面的东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李家泗打开大皮箱，头寸箱，大皮箱装满外币，头寸箱里的外汇更多。


    谷正伦笑着说：“这个东西，不带不行，给谁保管都不行，谁都负责不起。”李师长惊讶的说：“这么多，怪不得，司令提箱，连长拿烟。”看见外币的将领们都惊讶。


    守门上校副官看见二箱外币，不发表意见，更不敢检查钞票，宪兵司令示意放行。李家泗手提两箱外币，大步流星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分主席台，述职位，书记位，警卫位，观众席。


    观众席分坐在会议室两边排椅上，每边三排，大多数参会者坐在观众席，以老者，军方记者，妇女，秘书为主。李家泗扫视观众席中，有江苏省省政府秘书长，有一面之缘的有六位男女，都是文职人员。欢众席上有两位熟悉的老婆，其中一位是美女帮美女明星，一位是留守中欧艺术集团的孕妇老婆。怪不得魏莲花问候他遇到危险最希望援助是什么。李家泗说是容易携带的手枪。


    两位不在新家大院里出现的老婆，任务是递枪，她俩的挎包看起来沉重。伍泗帅有枪在手，天下无敌。她俩是艺术界明星，估计没有特务对她俩搜身。述职针对的是国民党将领。


    主席台设在正前横联下，横联是述职表彰大会。位置分前后二排，陌生面孔一共三位，二男一女。女的是中年贵妇，雍容华贵，坐在后排。他前排坐的是一位富贵中老年人，身材肥胖，满脸富态。主席台上唯一不认识的戎装将军是一位身穿少将戎装的中年人，李家泗猜测他就是主审官戴笠。


    早餐还在家族食堂吃早餐系特务头子徐恩曾坐在第一排，与戴笠并排而坐。居中的是主审官上将张校长，挨坐的是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顾祝同身边坐着中老年大胖子，胖子旁边是空位。空位是宪兵司令谷正伦的位置。


    后排坐的是上海市警察局唐局长，后勤部的宋主任和国防部的熟面孔。中年妇女在高官之中显得耀眼。主席台在座的代表着国民政府军，警，宪，特的最高人物。


    会议室中央是述职位，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桌子上有笔有纸，有宪兵上茶。前方隔一米，分坐一男一女书记员。负责会议警卫总共八位，四位宪兵，四位便衣特务。便衣特务分站在会议室四周。二位宪兵站在门口，二位分站在述职位左右，身边这两位看上去眼熟，肯定跟着谷正伦经常去食堂蹭饭吃。倒茶，递烟灰缸，有点热情。


    会议室人多，可安静无声，有审讯的态度。军方记者，从不拍照，相机是挂在身上的摆设。


    在宪兵队长指引下，李家泗把大皮箱，头寸箱放在桌子边，未抽完的雪茄烟放在桌子上的烟灰缸上。李家泗以标准的军人立正，向主席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李家泗说：“新编第三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韩少武报到。”


    张校长严肃的说：“坐下，刚成立的新编部队，你部现在有多少人枪。”李家泗说：“我部有多少兵力，我搞不清。”那位美女书记员突然笑出声，觉得失态，马上控制。在场的想笑，都不出声。


    李家泗继续说：“我部分一旅二旅，二旅旅长李汉三，他的部队驻扎在无锡一带整编，是国防部整编给游击集团军的，二旅多少人枪，我不清楚，政治部派遣郭炳中校在负责整编的政治工作，他比我清楚第二旅兵力。”徐恩曾说：“郭炳是我派去负责政工，韩司令是没空视察第二旅。”


    戴笠说：“第一旅驻扎上海郊区，总该知道兵力。”李家泗说：“我生意忙，没空去第一旅，第一旅由家人负责军训整编，新兵每天在增加，建制过程中，散兵游勇太多，新兵太多。第一旅就是七拼八凑的混编部队。我的生意忙，没空打理军务，加上第一旅枪支弹药奇缺，我向军政部后勤署申请枪支弹药的报告，至今没批下来。趁着各位长官都在，这次我再次申请报告。”


    李家泗打开大提箱，拿出一张早晨写好的申请报告，交给身边宪兵，宪兵拿着申请表递给戴笠。李家泗说：“宋主任请批示第二份申请表。”


    宋主任正对韩少武的话感到意外，他从没收到过韩少武的申请报告，两人在做十分机密的军粮生意。申请报告反而掩盖了两人的交易，大庭广众下申请，肯定掩盖目的。宋主任机灵的说：“现在各部队都缺枪少弹，新编部队慢慢等吧！”


    李家泗把头寸箱也打开，他说：“我愿意用外汇现金购买枪支弹药，一手交钱，一手交枪。”会议室的每一个人都看见，特别是欢众席上的观众，一位中年人叹道：“这么多美元，英镑，法郎。”美女帮明星老婆说：“能不能用黄金大洋兑换美元。”观众七嘴八舌起来。


    戴笠一挥手，会议室安静下来。他说：“钱是怎么来的。”李家泗说：“赚的，我是美国华侨富二代。父母在美国有集团公司。我的一位命中贵人说中国的国难财最好发。我来到中国，摸清了发财的套路。每天都是财源滚滚，挡到挡不住。我刚到济南，一二百位山东美女想嫁给我，要我带到上海租界，我一答应，全部把财产交给我做生意。到达南京述职，一二千南京美女，见我长得帅，全部把财产交给做生意，要我给她们在上海租界安家。一二亿嫁妆都在我手。美国贵人给我指明一条道路，加入八国联军征战中国股市。我到上海之日，就跟随八国联军血洗日本沽空中国股市主力。我踏准了市场方向。资产翻了几倍。还清了三千美女的嫁妆，这样，我就赚到了人生中最大的第一桶金。兑现了我对三千美女的承诺。”


    美女书记员突然说：“三千美女嫁给你，吹牛。”李家泗说：“你嫁给我的话，你就是三千零一个。”美女书记员满脸春风，戴笠见亲信书记员心花怒放，他说：“这么多外汇怎么来的。”


    李家泗说：“现在最赚钱的生意就是炒汇，这位就是我的美国贵人，父母亲介绍的贵人。”大皮箱里的一本相册交给宪兵。李家泗继续说：“各位，谁要是想换外汇。黄金白银按国际汇率兑换，本人收取百分之一的手续费。法币按照黑市价跟你们打九五折。”


    戴笠翻看相册后传递说：“像片是真实的没有一张靠重叠技术。”以中老年胖子为观看点，主席台上的基本上都看着翻页。张校长说：“美国领事是韩司令的朋友，外汇还不是印钞机，搞几张赴美签证那是小事。”中老年胖子观看相册，指着美国总统说：“美国驻华大使，领事，都是小人物。这位才是贵人。美国白宫的主人。韩司令来此述职，还真是耽误了他赚钱的时间。”


    戴笠得到肯定收起相册，交给宪兵还回。李家泗收起相册说：“各位，我的述职完毕，作为军人无功无劳无过。”


    观众席上，一位拐着拐杖的老者走过来说：“慢，我用黄金兑英镑。”老者有七八十岁，在一位年轻姑娘的搀扶下走过来。戴笠说：“黄老别打搅述职。”老者用拐杖敲了一下地板说：“戴处长，我孙子留学要英镑，我跑了一个月，求爷爷告奶奶，还兑换不到一千英镑，你想我孙子在英国饿死。我要换英镑。”


    水网计划是戴笠负责，现场实际主审人是他，在座的军警宪特高官，都是他的陪审。韩少武是国民党军队中将级将领中唯一没面见过委员长的人，三大特务头子系陈氏兄弟已经深信不疑，宪兵司令谷正伦已经称兄道弟。只有戴笠和韩少武毫无瓜葛。委员长想知道韩少武是军人还是商人，这需要戴笠政审。


    黄老是跟随孙中山一起闹革命的国民党元老之一。虽说在家养老，儿女们都在政府部门任高官，一个严肃的审查，就让国民党元老扰乱了。李家泗立即配合他演戏。


    黄老身上携带着八根大金条，是绑在腰带上，从外观根本看不出身藏大金条。李家泗立即起身，把椅子让给黄老坐。李家泗说：“您是开国元老，您的中介费我不收。”李家泗从头寸箱拿出天平秤和小算盘放在桌上，为八根金条称重量。


    张校长看见戴笠满脸怒火，整个现场，一直被韩少武控制审讯节奏，他笑着说：“黄老还真有办法带着金条到处跑，也不怕别人偷了。”观众席上的人，见黄老带头，一位中年胖子起身说：“戴处长，我家儿子在国外也需要美元，我又不认识韩司令，通融通融，我出去打个电话拿钱来。”立即有人附合说：“我也出去打电话。”观众席上立即有人离席出去。


    电话在会议室只有一台专线，放在戴笠桌前。主席台上的中年妇女说：“韩司令不象军人，象商人。老孔，韩司令述职结束，我们到隔壁面谈。”孔祥熙对顾祝同说：“你是他的上级，跟我引见。”顾祝同大声说：“韩司令，述职结束，去我办公室。”李家泗应了一声。


    观众席上的观众是战区司令部邀请的社会名流，没有一位上海的高官在场，以苏州至南京一带的名流为主。主要是不想审查气氛搞得人心惶惶，让忠于国民党的师长，产生疑惑。换汇本不应该发生。偏偏都是外地来的，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兑换黑市外汇。有黄老带头，观众中带现金的立即开始排队，没带钱的出去打电话。会议室在此刻热闹起来。


    张校长掏出荷包看了看说：“可惜，身上没带多少钱，韩司令是忙人，找不到人的。”


    李家泗在一张白纸上，写着黄金重量，兑换汇率，计算出兑换总值，黄金放入皮箱，点算出英镑。这时，戴笠站在李家泗身后，突然喊：“韩司令，什么是水网计划。”李家泗熟练的点着英镑，漫不经心的说：“什么是水网计划，铺桥修路的计划，我不晓得。”英镑现金交给黄老清点。黄老慢吞吞的点数，贴身姑娘打着小算盘说：“爷爷，汇率没算错。”


    李家泗随意回答让戴笠彻底放心，突然提问直接主题，会让正在干别的事的人紧张。韩少武丝毫不慌更不会点错钞票。在战火连天的战场，李家泗可以边指挥作战，边算账，他是自治政府财经一把手。


    李家泗准备跟第二位贵客兑换，是法币，只有几百块，众多排队手中都是几百块上下法币。第二位贵客说：“我通知家人去取钱了。”李家泗说：“这点法币兑换也没用，钱少的想换一起换。”


    排队的人马上推荐一位，把钞票统一在一位中年人手中，没有一位象黄老一样身藏巨款。推荐的人又多两位帮手，一位登记姓名，一位接收钞票数额。比排队快多了。


    戴笠望着眼前的混乱，有点失望。他对韩少武的回答感到无懈可击。一个靠吃软饭起家的爆发户，买了个抗日部队的番号搏名声，对待军务漫不关心，做生意是块好料。


    戴笠桌前的电话，没人敢打外线，这时，突然响起。戴笠拿起电话说：“我是雨浓，请指示，他正在接受调查，相片是真的，没有造假可能，他不象军人，更象花花公子……”


    黄老正好点算完说：“没错，韩司令，我还想兑点。”李家泗盖上大皮箱和头寸箱说：“留下地址，我派老婆去你家换。”黄老提起笔在审讯纸上书写上海的地址，电话。


    戴笠放下电话，望着在集中法币的观众，和颜悦色的说：“韩司令，做外汇黑市交易的去外面，这里是会议室，换个地方。”


    宋主任已经看清局势，他说：“韩司令，弹药可以卖给你，枪支都有分配计划。”戴笠说：“我把拨给我部的军用物资，卖一半给游击集团军，一手交枪，一手交美金。”徐恩曾说：“政治部支持游击集团军，现金交易。”


    李家泗说：“一手交枪，一手交外汇现金。”宋主任在申请报告中大笔一挥说：“后勤部卖给你五十万发子弹，一万颗手榴弹，二百发迫击炮炮弹。”徐恩曾，戴笠分别在申请报告上注明卖出的枪支弹药数量，和价格。这是外汇买卖，价格都不贵。


    一单军火单完成，张校长意味深长的说：“韩司令，你现在装备齐全，该去第一旅抓部队建制，到处做大买卖。别把军权丢了。”熟悉韩少武的高官都会心一笑。


    李家泗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我派人去驻地，等装备。”李家提着大皮箱，头寸箱，大步流星的跟着顾祝同走出会议室。戴笠说：“要换外汇的出去，请下一位述职。”


    话音刚落，观众席上的贵客们，走了大半。戴笠观察之下，与今天审讯无关的人走了个精光，留下的都是有任务的便衣特务。主席台上就走了四位，戴笠心里说：外汇就是比法币保值增值。

 第56章 民族工业部 第一次突围1

    李家泗走出会议室，松了一口气，刚才的表演非常成功，两位国际正牌老婆笑眯眯的走了。从这刻起，他在国民党中央的形象就是海外华侨富翁汤姆。跟异党没有任何关系，美国白宫是最大后台老板。丈夫安全了，妻妾也就安全。鲁瑛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韩少武就是保护伞。


    顾祝同边走边说：“没想到，你把一个严肃的述职会搞成了外汇交易市场。”李家泗说：“做外汇生意习惯了。”


    一起走到宽敞的战区司令部办公室门口。顾祝同面对尾随进来的大家说：“韩司令，跟我有军事计划要谈。想换外汇的，回去取现金来换，几百块钱还好意思拿出来换。”


    说完，走进办公室，只有孔祥熙夫妻一起走进战区最高军事办公室。办公室分外室和内室。外室里的军方高级将领不少，有不少李家泗熟悉的面孔。孔祥熙说：“先谈公事，我们等等。”顾祝同不急于介绍。


    走进内室，卫士端进来两杯茶，出去时，不忘关门。顾祝同开着雪茄烟说：“快给你岳母娘打电话。戴雨浓的关系，二十六个人想出国。曹玉兰是你的大老婆，她给林局长解决了签证，却不给戴副局长面子，她不知道真正管军统第二处的是戴副局长。戴雨浓给她打电话，曹玉兰说她不管签证，只管外汇，不认识的人不帮忙。”


    李家泗拨打电话边说：“曹玉兰不懂英语，让她代办签证，洋人不买账。”顾祝同说：“我们都知道规矩，戴笠不知道，他还以为曹玉兰是什么都管，他的关系户都挡在了美国领事馆门口。”


    电话拨通，李家泗听到李淑珍的声音说：“珍姐，有没有自称军统第二处戴笠副局长的人要办签证。”李淑珍说：“有，正在外面等，没你的批准没免费给他们办。我们在凑人数。”李家泗说：“一共二十六人，全办免费工作签证，谢谢。”李淑珍说声好。


    顾祝同说：“现在去美国就剩下兄弟这条路了。”李家泗说：“找我的人多，就怕暴露在日本间谍面前，那是一窝端。”顾祝同说：“这点放心，你是有求必应，没人会暴露这条路。”


    顾祝同和颜悦色的说：“兄弟，你又走桃花运，更走财运，我虽说是上将战区司令长官，赚钱的方法没你多，也让我跟着你发财。”李家泗说：“炒汇，除了蒋，宋，孔三大家族，有钱的基本上都兑换了，市场上的份额没多少。我手上有四类赚钱手段，第一，囤积萝卜青菜，是近期暴利行业。”


    顾祝同说：“围城之下，萝卜青菜是暴利，可我囤不起。兄弟，你刚踏入高层，许多要员不认识。外面的两位，一位是孔家，一位是宋家。”李家泗说：“前财政部长孔祥熙和夫人？”顾祝同说：“聪明，夫妻俩是带任务来的，要你捐款给政府。”


    李家泗说：“我想到了对策，要捐就捐一亿美元，但我有条件，选择性的捐。”顾祝同说：“这么多钱，你不会做亏本买卖的，还有那三种生意让我发财。”李家泗说：“你找到买主，作中间商。我原价提供货源，差价归你赚。进口的战略物资中，汽油排第一，医疗设备，西药排第二。二手汽车排第三。”


    顾祝同说：“小兄弟，我认购你的可转债都是我借钱买的，我只有权，没有钱。钱都让亲戚带到美国去了。我没钱投资。”李家泗说：“你可以利用军权，在第三战区，大肆禁止黄赌毒，抓捕的财产算自己的。”顾祝同说：“这是三大特务机关的根本，动不得，我能从中分点利。”


    李家泗说：“买官卖官，不用我说，风险太大。我手中有三十万桶汽油，在香港提货，你一分钱不花。从香港到广州，从广州到徐州，一路上的费用归我出。汽油运到徐州，鲁瑛送给你十万桶汽油算你的酬劳。”顾祝同说：“这个干得，我联系运油路线，扫清地方势力。三十万桶肯定是第一单，就按三抽一，以后全这样做。”


    李家泗说：“先做第一单，三十万桶，第二单更多。”顾祝同说：“送钱给我赚，谢了，你有什么困难，跟我讲。”李家泗明白此话意义，内容以军事机密的密谈。


    李家泗说：“在政府的档案中，注册结婚老婆，我有三位。曹玉兰移民法国，她现在上海数钱，上海沦陷肯定移民。田琳移民美国，出发日期未定。只有鲁瑛将在苏北建立地盘。我最担心鲁瑛和其他留在中国老婆的安全。如果有人眼红她的弱势和财产。制造一个理由，要她的钱，要她的命。”顾祝同说：“你不留在中国发展。”李家泗说：“我家一家四口，实际上已经分家。”


    顾祝同好奇的问：“为何分家。”李家泗说：“鲁瑛，刘兰兰的亲人被日本鬼子杀了不少，一天到晚要血战日本鬼子，刚得到地盘上任。财产带走了几千万。”顾祝同说：“可转换债券就是二千万大洋。曹玉兰在租界守家，安全无忧，又是神枪手，杀人不眨眼。最不放心的就是鲁瑛，刘兰兰。”顾祝同说：“刘兰兰杀了陈部长的人，摆平此事，你估计花了不少钱。”李家泗说：“女人是看不清局势的。”


    顾祝同说：“鲁瑛有权有钱，兄弟，我保证战区司令部所有的军队，不会为难鲁瑛的部队和政权。能动她的人只有军统二大处。有孔，宋两家承诺，保证你的夫人们安全。一亿美元不是白捐的。”李家泗说：“谢顾总司令。”


    门口有人叫喊是柳思敏的声音，李家泗开门，柳思敏，乔诗诗，杜小娥笑眯眯的进来，她们可都是携带手枪的美女，敲诈设这么大一个局。柳思敏说：“外面兑换外汇的好多。”李家泗说：“承诺是一偌千金，你负责兑换外汇，小客户你们负责。陈胖子担任警卫，杜主任该干嘛干嘛去。”


    杜小娥明白话里有话，她立即说：“那我就撤退了。”挥手离开。柳思敏是她喊来的，只有柳思敏是名声姐，战区司令部的长官多数熟悉。杜小娥看见老公无事，知道是有意敲诈，那些秘密调动的部队该归号。


    野狼见到杜小娥笑眯眯的乘车出来，手上一个ok手势立即明白是敲诈。他的这个整编团虽说在离战区司令部一公里运的公路上临停。时间久了是会引起警备司令部的怀疑。野狼下令撤退时，顺便向盐城总司令部发个安全电报。


    盐城总司令部得到电报，立即命令杜衡部恢复正常。陈静又率队返回江阴据点。同时，杜小娥返回游击集团军总部，向租界部队报平安。


    乔诗诗把李家泗上缴的枪支弹药，便衣递过来，李家泗很快恢复便衣武装，他的信心百倍。数位丫头兵，在二位夫人的指挥下抬走了大皮箱和头寸箱。


    孔祥熙夫妻俩一起走进来，孔祥熙说：“谈得怎么样。”顾祝同说：“要中央承诺，保证韩老板在中国的老婆安全。鲁瑛是一面抗日的旗帜。”孔祥熙说：“盐城行署鲁瑛，安全没问题，三大特务机关，给你底线，上校特务，鲁瑛可以先杀后奏，将级特务不会去盐城这种小地方督战。”


    李家泗笑着说：“谢，孔部长一言九鼎。”孔夫人说：“明枪易躲，要防暗杀。陈，戴部下是这方面专家。”顾祝同说：“这点放心，黄涛中将不是摆设，韩老板同意捐给国家一亿美元。”


    孔祥熙说：“你要提要求，我怕有些事，我作不了主。”内室里有保密电话，拨通之后，李家泗接过电话说：“你好，我是战区游击集团军韩少武。”


    何应钦说：“韩司令，你b集团董事长不缺钱，国家需要外汇救国，你捐个几百上千万美元意思意思。”李家泗明白话中之话，一千万美元是中央的捐款底线。他说：“一千万美元太少，我要捐就捐一亿美元，但有条件。”


    何应钦惊讶的说：“捐一亿美元，我的妈呀？真有钱，苏联的援助贷款才一点五亿美元。肯定有目的。”一个陌生声音说：“你捐一亿美元，我代表国家感谢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


    李家泗说：“具体要求，孔部长能不能代表中央跟我谈判。”陌生声音说：“你跟孔部长先谈，只要一亿美元到财政部，我和何总长基本上能同意你的要求。”李家泗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主要涉及政治经济，军事上要求不高。参与谈判还需要重量级人物。”陌生声音说：“我会派重量级人物参与谈判，你们先谈好，打份报告给我，把电话给孔部长。”


    何应钦听到一亿美元开始时震惊，他和韩少武电话联系多次，知道韩家是十亿美元级财阀。捐款肯定与美国政府施压有关。更知道韩少武为何，美国买账，韩少武在为美国资本撤侨撤资。美国政府给予韩少武的就是移民和签证。


    何应钦所知道的数亿美元的撤侨撤资，第一单是租界美国人的房地产，第二单是所有的美国滞留港口的美国商品，第三单是资助留学生，人数是数亿美元，不过被柳思敏神奇化解。美国在华资产就剩下美国工厂了，韩少武肯定有把柄抓在美国政府手中，让中国政府捡了一个大便宜。


    捐款一亿美元肯定不是现汇，而是美国在华工业设备。工业设备是中国政府抵抗日本鬼子侵略的工业基本。只是韩家没有人有资格拿回捐出去的工厂，反而成了国民党中央各路势力想争的聚宝盆。


    何应钦心想：孔家是第一家要捐款的，孔祥熙做到了，宋子文是第二家要捐款的，估计也是一亿美元的工业设备。蒋最后出面，那就是一亿美元的现汇。小兄弟压力很大，徐州公署的位置稳了。小兄弟会不会跑出国？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李家泗和顾祝同一起走出内室，外室有开会的场面，在场的人员，级别都很高。肃贪委员会的梁军也在其中。


    李家泗主动上前打招呼，说：“梁部长，你准备把我贪官搞，我可是美籍华人。”梁军说：“你倒卖外汇，倒卖出国签证，囤积生活物资，你准备给国民政府捐多少美元息事宁人。”本来热闹的高级指挥部，安静起来，这是见面就是交火。


    李家泗说：“我捐一亿美元。”一位正在喝茶的中将，听到对话，震撼得呛到喉咙。高级指挥部的高官们，你望我，我望你，惊讶异常，只有呛到的中将在咳嗽。


    温玉玉说：“管理一亿美元资产，可以成立一个监管部门。算你为国为民。”李家泗说：“为了一亿美元资产安全，请肃贪委员会委派核心力量成立监管部门，就叫民族资产管理局。”温玉玉说：“李晓明，肃贪委员会的事快结束了，你组队去民族资产管理局监管，一亿美元不是小数目，想带多少人你决定，我留守上海。”李晓明说：“闲下来的人跟我走。”


    温玉玉和李家泗在众多高官面前一唱一和。事先没有通知，却让在场的人感到一丝强烈的对抗。


    知道两人私交可以的是张校长，他是旁观者，谁都知道肃贪委员会是国民党中央的公敌，两人一唱一和是为肃贪委员会的反腐败精英留条活路。一亿美元的捐款营救，韩少武真舍得。


    梁军是中央请来坐阵的，应付韩少武不捐款。温玉玉接到密令，立即上报韩少武三大罪状。中央放心让梁军坐镇。


    一个新的副部级部门成立，成功的化解了温玉玉最头疼的事，整个国民政府贪官不会放过她的亲密战友。新部门成立，少数亲密战友和多数新职员合理合法的被新部门保护。温玉玉知道捐款的内容，撤不走的长江三角洲的各国工业，以李家泗的势力根本完成不了工业后迁。


    孔祥熙笑眯眯的出来，他说下面的会议是国家机密，少将一级的都回避。中将一级做笔。指挥部很快就散去大半人。


    李家泗身边只有乔诗诗陪伴，文官不是孔部长的人，就是温玉玉的人。武将不是上将就是中将。在场行政级别最高的是梁军，她是正部级高官。孔祥熙也是正部级，可惜是停职阶段。梁军坐首位。孔祥熙掏出一个笔记本开始记录，他说：“韩老板捐一亿美元，以什么方式，或者先讲你的条件。”


    梁军说：“先谈条件。”李家泗说：“先谈条件，我要全国沦陷区的行政任命权，如果上海南京落入日军之手，上海市抗日地下市委由我任命。东北沦陷多年，我派人去就是省长，市长，去领导东北沦陷区的抗日斗争。在沦陷区国民党的抗日武装力量，我可以提供生活费。”


    孔祥熙想都不想说：“我立即作主，中国所有沦陷区的行政任命权归你了。”张校长笑着说：“跟日本军队抢地盘那是送死，沦陷区是敌强我弱。”顾祝同说：“上海沦陷，南京沦陷，在职的都跟中央走，沦陷区的执政权是虚的。”


    梁军说：“韩司令是战略布局，这要中央亲自表态。”孔祥熙说：“什么战略。”梁军说：“以东北为例。看似根本收不回国土，韩司令派人去东北任命，代表国民政府，看似没有回报，还要为潜伏兄弟提供生活费，这是投资没有回报的事，还要烧钱的事。我敢肯定，被任命的人，只做一件事，在日本统治下活着，记录汉奸的所做所为，特别是财产去留。十几年后，东北光复，汉奸的资产就神不知，鬼不觉全归韩老板派去的人。”


    此话说出，将军们自然明白未来，顾祝同说：“我的妈呀！全中国沦陷区的汉奸资产那是几十亿上百亿美元资产。”有位中将参谋长说：“东北沦陷已经六年，除了东北军还有人高喊光复，现在都是守住现在的国土。”


    孔祥熙说：“捐款总要有回报，光复东北那是很多年后的事，虚的，光复东北，省一级官员任命是要经过中央同意。市一级归韩老板的人。”李家泗说：“那就沦陷区沦陷时，省市一级由我的人任命。光复后，市一级由我的人任命，总要有二三位省长。”


    孔祥熙说：“中国已经沦陷十几个省，给几个省长没问题。这些都是虚的，还有什么要求请讲。”李家泗说：“大量的伤员进入盐城地区，地区财政归零。在鲁瑛执政期间，中央财政免征国税税收，以对地方的支持。”与会的一位中年人说：“去年盐城地区一年的财政收入上缴中央的只有二十万大洋左右。”孔祥熙说：“财政部立即下文免收盐城行署的国税。”


    李家泗说：“要求基本上就这些，盐城能守半年就谢天谢地，补充要求由鲁瑛提出。”孔祥熙说：“没问题，捐款以什么方式。”与会者的眼睛都注意韩少武。


    李家泗说：“在长期的抗日战争中，中国能够支持到抗日胜利，不是靠一亿美元的外汇现金，而是国家工业。我捐的是价值一亿美元的工业设备和工业物资。”梁军说：“工业是国家之根本，工业撤迁搞了这么久，也不过是数千万美元。一亿美元的工业设备，才算是真正的中国民族工业大撤迁。”


    温玉玉带来的二位高官分别是李晓明和俞老，三位一起鼓起掌来，连孔祥熙都忍不住鼓起掌来，财政部官员都鼓起掌来。武官一脸疑惑，他们都以为是一亿美元现金。


    孔祥熙笑着说：“好，利国利民的工业大撤迁。我提议中央，立即成立中华民国民族工业部或第二工业部。肃贪委员会，梁部长选派廉洁奉公的团队，专门监管一亿美元的工业撤迁和筹建。战区司令部顾长官，调派至少一个师的武装押送工业设备运往大后方，铁道部多开专列运输。这次会议为国家一级机密。”


    李家泗对身边的乔诗诗说：“你把所有捐给民族工业部的工业设备与梁部长的督察机关对接。”乔诗诗说：“工业设备清单，已经放在外面的卡车上。”李家泗说：“工业撤迁，还要靠财政部出运费抢运到大后方。”


    孔祥熙说：“运费是小事，如果有在华美国工厂设备更好。那是独资好企业，好设备。”李家泗说：“一亿美元的工业设备，够几百万人就业，保证都是欧美国家的进口二手设备。只是经营启动资金。”俞老说：“重庆银行为第二工业部提供启动资金。”


    顾祝同说：“我还以为是一亿美元现金，能买不少军备。”孔祥熙说：“工业设备比美元现金更有价值。美国在华企业的设备那是要用美元购买。沪宁一带的工业，搬迁到大后方，是国家经济战略。”


    李家泗说：“我补充二点，肃贪委员会督察，不能让国家企业变成私人企业。在数千家企业中，韩氏家族会委派一些人进入企业，混碗闲饭吃，不干涉企业经营。经营管理我希望是能者任命。”孔祥熙说：“数千家现代化企业，有几千人吃闲饭没问题，企业管理按工业分类实行管理。”


    温玉玉说：“江苏省的外资独资企业，欧美国家企业，工业投资少说也有几亿美元。我向中央提议，来点现实点b集团再捐一亿美元工业设备。一位未沦陷区的省长由你的人担任，沦陷区的省长任命权翻倍。”这句话把大家的兴趣一下子提高。


    顾祝同对着熟悉的将领们先升一个手指头再升一个手指头，示意着一亿美元变成了二亿美元。只有张校长明白梁军的话中话，孔祥熙是在停职阶段，宋子文是代理财政部长。孔家出面捐一次，宋家出面捐一次。大家的眼神都看着韩少武的表情，一个亿超出了想象，二亿美元折算四亿大洋，简直不可思议。


    李家泗说：“梁部长，一亿美元的工业设备很多了，那就先行动吧！工业撤迁速度要超过日军追赶速度。”乔诗诗站起身来说：“说得多不如做得多，谁派人跟我去接收工业设备。”


    温玉玉站起来说：“那我就立即委派接收人员监管，工业撤迁指挥部还没解散，我再请示林森主席，加大民族工业部撤迁的力度，我就不信，两亿美元的工业设备搬不走。”孔祥熙说：“好，先接收，武装押运人员一个师随时待命。”


    顾祝同说：“中央军一个师随时待命。”孔祥熙一挥手，他的人全部起身，由梁军率队离开，乔诗诗引路。总指挥部只除孔祥熙夫妇是便衣。


    会议纪要是一位中将参谋长写的，归档于国家一级机密。在场所有人的姓名，职位清楚。除了乔诗诗是女明星，都懂国家一级机密的保密程度。乔诗诗是代表捐赠方，要求不高。国家受赠获得了工业设备，那就是日本经济特务追侦的目标，一轮日本空军轰炸，就可以炸毁工业设备。


    孔祥熙在顾祝同耳边耳语几句，孔祥熙夫妇返回内室。会议纪要整理成电码，发往侍从室。顾祝同邀请韩少武再次返回内室。顾祝同说：“兄弟，你太有钱了，一亿美元喊捐就捐。”


    孔祥熙说：“几亿美元在韩老板眼里不算钱，他有天晚上在美交所赚的钱就有一点二亿美元。”顾祝同听到此话惊讶得把手中的茶都泼在军装上，满脸惊讶。孔祥熙继续说：“以韩老板家族在美国经济实力，可以解决一百万美国人就业，你明白，为什么，美国人买韩老板的账，不卖买外交部的账。”


    孔祥熙从公文包中掏出一张电文，李家泗接过来一看，内容如下：据美交所内部消息，一位美籍华人利用上海远程跨国交易系统借钱炒股，一夜之间，获利超过一点二亿美元。美交所以美国证券法判决该客户，禁止入市二年。罚款一百万美元。美籍华人身份不详，电文落款是中国驻美大使馆。


    顾祝同说：“早餐的传闻是真的。”李家泗归还电文说：“中国在美国的经济情报网还真厉害。”孔祥熙说：“厉害个屁，要不是姚翠玉找李主任帮忙询b银行上市价格，中国没一个人知道韩老板是华裔首富。”


    顾祝同感慨的说：“兄弟，你比我想象中还有钱，几千万给鲁瑛玩军队。”孔祥熙说：“韩老板，你能不能提b集团发行可转债的名单。”李家泗说：“换成股票的客户很多。我手上有二百三十万可转债，其中一百万还没送到盐城交款，还有一百三十万是赌注。”


    孔夫人说：“中国交通银行武装押运了二吨黄金，五百万大洋应该存入了盐城人民银行。没认购的一百万可转换债券，国家原价认购。”李家泗说：“国家认购按上市价，算捐款，还是私下交易，私下交易按原价。”孔祥熙说：“算与孔家的私人交易，钱已经存入了鲁瑛手中。”


    李家泗说：“我手上还有一百万桶香港提货的汽油，私下友情交易按原价。国家购买就按黑市价，算捐款。”孔祥熙说：“算与孔家的私人交易。何总长说，只有互利互惠，才是好兄弟。”


    李家泗说：“我打电话给鲁瑛或者刘兰兰，只要钱到位，一百万桶汽油，一百万可转债，全部原价给孔家，交你这位朋友。”孔祥熙夫妇笑得高兴，拨打电话，一拨就通是刘兰兰接的。她说：“盐城行署刘兰兰。”李家泗说：“财政部孔部长是不是存了五百万大洋，和两吨黄金。”刘兰兰说：“有这笔钱，是交通银行的存款。”


    李家泗说：“我这里按原价出售一百万桶汽油，一百万大洋可转债。你通知银行扣款。”刘兰兰说：“交通银行负责人，在我办公室。”李家泗说：“第二件事，工业大撤迁开始，我花几亿美元，购买工业设备，其中一亿美元工业设备捐给了中央政府，中央决定成立第二工业部，鲁瑛负责与财政部对账，陈静负责在江阴，协议工业设备的分流，南下基本上是捐赠工业，北上工业设备，将在长江以北五省落户。”


    刘兰兰说：“鲁瑛回来了。”李家泗重说一遍，结束时说：“你跟孔部长聊聊。”孔祥熙接过电话说：“鲁主任声音真美。”鲁瑛笑着说：“孔部长好，交通银行行长等你的命令一上午了。”


    李家泗从挎包里掏出了准备好的一百万桶汽油的付款单和提货单，一百万的可转债，交给了孔夫人，孔夫人是识单之人，笑眯眯的先审查，计算出换算价，抄在一张军用便笺上。李家泗是心算，孔夫人是笔算，确认正确。


    打电话的孔祥熙拿起军用便笺说：“鲁瑛主任，让李行长听电话。……。老李你马上转账八百七十二万六千五百七十五块大洋，其余的兑换成外汇，转账到金手指银行账户上。”


    交易成功，孔祥熙挂上电话，说：“一百三十万转债赌注是怎么回事。”李家泗说：“我和侍从室的黄志强比赛在战场上单兵作战，狙杀鬼子，谁杀得多，得天下第一神枪手名号。赌三种局面。我赢，黄志强赢，我中途退赛。我赌我赢押了一百万债券，谷正伦压十五万债券赌我赢，十五万债券赌我弃赛。侍从室的官兵都押黄志强赢。”


    顾祝同说：“你这是送钱给侍从室，赌注赔率是多少，我赌你弃赛和黄志强赢。谁收赔率。”李家泗说：“钱大钧主任做庄，黑手银行南京分行高啸天负责南京投注收款，高小杰负责上海投注收款。开盘在南京。现在我和谷司令，侍从室的已经投注几天。上海沦陷日为对赌日。”


    孔夫人笑着说：“我们压一百万大洋赌黄志强赢，赌你弃权。”孔祥熙说：“对，这和财政部花高价从别人手里收购一样，谁会相信华裔首富，冒险单兵作战。一位中将和一位少校的比赛谁信。”李家泗说：“赌注就是想拉近侍从室的关系，就怕黄志强信以为真。”孔夫人说：“民国四大美女之一田琳，是黄志强死追烂打的追求者之一，你娶了他的梦中情人，赌局变成了情敌对决。”


    李家泗笑着说：“怪不得，黄志强主动提出跟我对决，原来是情敌。我决战日认输，一亿美元都捐了。我不缺钱。”顾祝同说：“这场赌局也太直白了。”孔夫人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


    孔祥熙说：b银行在筹建，黑手银行能不能全球转账。”李家泗说：“能够。正常账户收取百分之一的手续费。黑名单要收取百分之五的转账费。”孔祥熙说：“我存五吨黄金到黑手银行上海总行，按国际金价兑换成美元，英镑，法郎，全球转账。”李家泗说：“我通知高行长只按百分之一收取手续费。”


    孔祥熙伸出手说：“合作愉快。”李家泗说：“合作愉快。”


    李家泗看见顾祝同有话要讲说：“顾长官有什么交待。”顾祝同说：“我替你引见韩德勤军长，战区由我支持鲁瑛，江苏省省主席要改选了，将由军政长官主政，韩德勤是备选人之一。兄弟拿出一点儿财力，推他上位，江苏省就有韩德勤主力军支持鲁瑛。”见韩少武同意，顾祝同说完离开办公室内室。


    孔夫人笑着说：“帅哥，还真关心小妾。”李家泗说：“钱是小事，鲁瑛的安全第一，她没有根基，容易被人害死。”孔祥熙说：“一亿美元的工业设备捐款，中央一高兴，说不定少将一级将官可以先杀后奏，真正威胁鲁瑛执政的是特务机关。戴笠还只是少将特务，升中将也是几个月内的事。”李家泗说：“担心和现实是两码事，希望不会出现谋害我家人的事。”


    孔祥熙说：“你在美国长大，比我还了解美国股市，你在美国股市，一晚上赚的钱，比我苦心经营几十年赚的还要多。”李家泗说：“炒股赚钱，那是九成靠朋友，一成靠技术。是世界首富家族做庄，我抬轿子，世界首富赚了五个亿。美交所只能抓我出气。”孔夫人说：“中国也是这样，势力不够，是欺负对象。”


    顾祝同领着一位中年中将进来说：“中将军长韩德勤。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韩少武。”韩德勤毕恭毕敬说：“孔部长好，孔夫人好，韩司令好。”


    李家泗和他握手说：“家门兄长。”韩德勤说：“家门兄弟，中午一起喝酒。”李家泗连忙应声。孔祥熙起身说：“不打扰你们商谈军务。”孔夫人起身跟随，韩德勤毕恭毕敬地说：“慢走。”顾祝同相送出门。

 第56章 民族工业部 第一次突围2

    走出热闹的办公外厅。孔夫人感慨的说：“韩司令长得好帅。”顾祝同说：“那么多女明星扎堆似的喜欢他，美女杀手，高富帅。”孔夫人说：“他好像比二小姐大几岁。”孔祥熙说：“人家身边美女如云，别见了大帅哥，想招女婿。李主任现在可转债到了什么价。”李主任说：“发行价十五美元，折三十块大洋，不想去美国的中小投资者都心动，收购十二万股了，主要是不知道谁持有。”顾祝同说：b银行真的能上市？”


    孔祥熙停下脚步，从公文包里掏b银行公开的股东名单，指着英文名单说：“除了第一大股东b集团。第十九大股东是美国证券交易所，花旗银行是第十五大股东。美国十大富翁都是大股东。”李主任说：“我分析b银行的招股说明书，是美国政府主导b集团出面重组数家美国中小银行，数百家美国企业b银行出资最大的就是联合航空公司。”


    孔祥熙说：“我估计一个月内在美国上市，联合航空公司估计也会上市。”孔夫人说：“老孔b银行在美国上市，那他的资产就是十亿美元级大富翁。他在中央没亲人，要不把二小姐嫁给他。”孔祥熙说：“这小子是花花公子，二小姐不可能嫁给他做小妾，女儿在南京。”孔夫人说：“结婚可以离婚，只要他想追逐权力，妹夫一声令下，那就只剩下二小姐了。”


    顾祝同笑着说：“有钱的帅哥人见人爱，我了解他的婚姻，围在他身边的美女有好几千，真正登记档案婚姻的只有三位。第一位曹玉兰，第三集团军曹副司令之女，有勇无谋。第二位是鲁瑛。第三位田琳，她是美籍华人，迟早去美国。”


    孔祥熙说：“要不叫二小姐过来相亲。”孔夫人说：“那就包办婚姻。”夫妻俩相视而笑。


    李晓明进来汇报说：“工业设备清单交割第一批已经结束，市值九千多万法币。”孔祥熙说：“我办完了私事，马上去肃贪委员会，只有这个部门效益高，马上通知工业撤迁委员会跟进。”李晓明说：“梁部长已经在招集。”


    财政部的官员们立即走出战区司令部办公室，数十位护卫立即展开保卫工作。顾祝同相送到楼梯口，夫妻俩说了声谢谢就离开。


    顾祝同返回总指挥部的走廊里，听到隔壁房间的同僚对话。顾长官代替何总长逼迫何系将领捐款，一亿美元的工业设备，中央内斗开始，还是肃贪委员会的三条法律，条条拿下爆发户。


    顾祝同听到此话冷汗直冒。张校长和韩少武的关系可比他好很多。中央本把密谈任务交给张校长，张校长借口推脱。谷正伦跟韩少武称兄道弟，谷正伦为他的十五万股原始股上缴国库，也拒绝了当介绍人。中央要他以战区司令长官身份密谈，肃贪委员会随时跟进，梁军的三条法律是敲诈中国最大洋买办的武器。韩少武是后起之秀，势力正在建立，美国势力那是无人能敌，特别是家人在美国还需要韩家人关照。


    张校长在过道上过来说：“老顾，你真牛，一亿美元，你得了什么好处。”顾祝同听到这里，后悔的说：“我当枪使了，什么好处没捞着。”张校长说：“陈立夫早餐就和他密谈，介绍人本该是他，他一大早一心一意去抓防疫工作。”顾祝同说：“我要想办法弥补过失。”张校长摇着脑袋走了。


    顾祝同转身经过一间人满为患的办公大厅，办公大厅进进出出都是拿现金的，熟悉面孔多。柳思敏，李红正在主持换汇工作。排队人群中有好友的妻子和姑娘身影。姑娘的姿色属于中等，一个念头闪过。


    他走进办公室，站在好友妻子面前。杨夫人说：“顾长官，柳家姑娘点钱太慢了，让我插队。”顾祝同说：“嫂子，跟我来，你女儿叫杨静仪吧！”杨静仪笑着说：“顾司令好！”


    一起离开排队的队伍，顾祝同走进隔壁办公室，对着众多办公的部下说：“都回避一下。”办公室的部下，除了二位低级别军官端茶递水，完事后自主离开。


    杨夫人好奇的问：“什么国家大事要谈。”顾祝同说：“杨静仪的婚姻大事。”杨静仪说：“用不着，顾司令操心，追我的男孩从南京排到上海。”陪伴丫头说：“为了打发小姐的追求者，我都说了好多慌话。”顾祝同说：“中央之花自以为是，刚才孔祥熙夫人看见他，就想让孔二小姐嫁给他做小妾。这个男人帅得很，追他的美女，那是从北美州排到欧州，再到亚洲。他是州际帅哥，女明星的最爱。”


    杨静仪说：“吹牛。”杨夫人说：“你说的是那家公子。”顾祝同说：“跟你换汇的主人，战区游击集团军中将司令韩少武。”杨夫人点头说：“他是我见过的最帅将军，他有多少身家。”顾祝同说：“千万别到外面讲，他刚捐一亿美元给了国民政府抗日b集团b银行，联合航空都是他家的。”杨夫人惊讶的说：“这么多钱，柳家姑娘不就是她家的小老婆吗！”


    顾祝同说：“柳思敏是他小老婆不假，真正在政府注册结婚的档案里只有三位。第一位曹玉兰，第三集团军曹副军长之女，军统少校，法国籍华人，有勇无谋。第二位鲁瑛，盐城行署主任，赴任时，带着几千万大洋去苏北掌控党政军。第三位田琳，美国籍华人，民国四大美女之一。”丫头说：“田琳是不是军中百灵鸟。”


    顾祝同说：“论美貌田琳只排第二，他还有一个追求者，应该是外籍老婆，叫李莉，亚洲第一美女，千万级女明星富翁。”杨夫人说：“做到了中将司令，他在中央没人。如果静儿嫁给他，获得的彩礼不输给盐城行署主任鲁瑛吧！”顾祝同说：“嫂子一点就通，要不要我保媒。”


    杨夫人说：“孔家二小姐不是也想嫁给他，为何保媒杨家。”顾祝同说：“我帮孔家促成一桩大买卖，孔家发财，没我什么事，保媒，给几十万美元谢媒，我就谢谢嫂子。”杨夫人笑着点头答应，顾祝同离开办公室说：“稍等，我去拿婚姻登记表。”


    杨静仪说：“婚姻自由，坚决反对包办婚姻，追我的富家公子多的是。”杨夫人说：“你真以为中央之花貌美如花，你只是国民党中央委员里未婚闺女中最美的。柳思敏是南京大学校花，比你漂亮几倍，更别提倾国倾城的民国第一美女田琳，亚洲第一美女李莉。韩司令要是看上你，那是看上你爸，你舅舅是中央大员的面子，这叫政治婚姻。”


    顾祝同从门外走进来，拿着一张婚姻登记表说：“嫂子，同意的话就先签字。”杨夫人毫不犹豫的写下自己的名字，证婚人一栏，已经写下顾祝同的大名。杨静仪说：“包办婚姻，我不承认。”顾祝同说：“韩司令能不能看上你，还是未知数。我会施压的，走，见到州际帅哥的面，再作决定。”


    一起走进隔壁办公大厅，只见韩少武穿着考究西装，派头十足，站在办公桌前点数外币现金。点数钞票速度极快。一举手，一投足，帅气十足，一位走出门的中年人点数完外币说：“真神，不差分毫，拿枪的将军比收银员还快，帅哥比美女能干。”


    贴身丫头惊讶的说：“小姐，好帅的州际帅哥。”杨静仪惊喜的说：“好帅。”顾祝同说：“同意的话，去签字。”杨静仪看得正在发呆遐想。杨夫人用手在女儿面前挥挥手，笑眯眯的拉着女儿的胳膊，一起走出热闹的临时兑换外汇厅。


    返回隔壁办公室，军官们开始在内办公，所坐接待座位依旧。不用提示，杨静仪在结婚登记表上签名，她渴望的说：“他会看上我吗？顾司令？”顾祝同说：“你父亲的行政院，舅舅的国民议会，让他缴械投降。”杨夫人说：“顾长官，保媒成功，我拿二十万美元谢谢你这位媒人。”顾祝同说：“我要五十万美元，估计是你彩礼零头。”杨夫人说：“难得静儿心动，就五十万美元，彩礼一收，马上支付，谢媒钱。嫁妆就是政治前途。”


    顾祝同高兴的走进隔壁办公大厅，里面的小额外汇买卖已经结束。看见韩少武留下一个大提箱的外汇交给柳思敏，李红和她俩的贴身丫头兵。


    韩少武左手提着头寸箱，右手提着一个大皮箱，走在前面。柳思敏招呼着大客户去她家继续兑换外汇，小客户在这兑换。韩德勤兴高采烈的提着两个麻袋法币，银元跟随，陈胖子肩扛，手提两麻袋最重的跟随。三位先后出门，办公大厅里，兑换外汇的队伍还有数十人。


    顾祝同说：“韩少武司令，请留步。”李家泗说：“家门，你先忙，上海丢了，要经费去盐城找鲁瑛。”韩德勤说：“谢老大支持，那我就跑南京，走关系了。”李家泗说：“不送。”韩德勤把两麻袋法币大洋丢给门口等待的警卫，高兴的拱手离开。李家泗对陈胖子说：“你先把手上的放上车。”陈胖子应了一声，跟在了韩德勤背后。


    李家泗说：“顾长官，有什么事吩咐。”顾祝同说：“兄弟，有位中央大员的千金看上你了，想嫁给你当四姨太。”李家泗说：“我身边美女如云，她漂亮吗？”顾祝同说：“长得一般般，她是所有中央大员中未婚待嫁的，长得最好的，有中央之花美称。”李家泗笑着说：“不会是你的女儿吧。”


    顾祝同见韩少武手提两个箱子，展开签字的婚姻登记表说：“她叫杨静仪，南京大学经济管理系毕业，中央日报社会计，父亲是行政院杨副院长，舅舅张副议长是国民议会副议长。我可收了五十万美元的谢媒钱，想要中央前途就签字登记。”


    李家泗笑着说：“长得一般般就娶了，要是长得丑，我给你五十万美元，以后别作介绍。”顾祝同放下登记表，表上女方父母关系一栏，他写的清楚。杨家跟何应钦沾亲。一起走进隔壁办公室。


    李家泗走进肃静办公的办公室，顾祝同介绍说：“这是杨夫人，这位小姐是杨静仪。”李家泗笑着说：“杨夫人好，杨小姐好。”互相问候。


    李家泗双手放下皮箱和头寸箱，审视杨静仪，眉目传情，欣赏之下，杨静仪的相貌谈得上是美女，不出众的美女，气质端庄秀丽，是神气十足的官家小姐。李家泗说：“承蒙夫人，小姐看得上我，就不知道杨副院长同意吗？”杨夫人坚定的说：“我的女儿，我作主。”


    顾祝同展开婚姻登记表在桌上，李家泗写下了韩少武的名字，顾祝同把夫妻双方签字的表格递给手下说：“马上注册留档。”顾祝同笑着说：“恭喜两家结亲，韩司令，杨家的彩礼可不能输给鲁瑛。”


    李家泗打开头寸箱，拿出剩下的一扎英镑现金，英镑放在杨夫人手上说：“妈妈，现在是战争年代，婚礼从简，您先拿着这点英镑在汇丰银行开户，我开张转账支票，作为彩礼。”杨夫人笑容慈祥的说：“听你的。”杨夫人把英镑放入她的挎包，挎包里全是准备兑换外币的黄金，大洋，法币，她把法币全给了女儿。


    李家泗从公文包中，掏出一本汇丰银行大额转账支票。


    此刻，结婚的消息传遍整栋办公大楼，看热闹的人挤满办公室。一位身穿长衫的中年胖子说：“汇丰银行最高限额的转账支票本。”顾祝同说：“能开多少钱。”中年胖子说：“加一块英镑，就是一亿英镑。韩老板追亚洲第一美女就是开这种大额转账支票。”


    办公室的人大多数好奇的过来围观，李家泗快速的书写金额，盖章，签字，递给杨夫人说：“这点钱，够岳父岳母养老。”一位女上尉军官看到票面金额惊讶的说：“九百九十八万英镑，这么多钱，能买下东方之珠大厦。”中年胖子说：“折算美元，二千万，折算大洋四千万。”


    出门办证的少校军官进来，手拿着两本结婚证书。分别递给当事人说：“恭喜两位结婚。”李家泗接过属于男方的一本结婚证书说：“谢谢。”随手从头寸箱拿起一叠法币说：“去喝茶。”办证少校喜笑颜开受之，杨静仪接过女方那本结婚证书，她给的是几张法币。办证少校只说谢谢。


    这时，陈胖子走了进来，不用命令，主动上前，拿起大皮箱，头寸箱就离开。李家泗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钻石戒指，为新婚妻子戴上说：“今天事忙，不陪岳母大人聊天。中午，婚宴在我家食堂举行，来客都送外汇小红包，我这方不收礼。女方收不收人情由妈妈决定。”杨夫人说：“这样最好。”


    李家泗说：“妈妈，杨氏家族，张氏家族，懂得管理大型企业的人才有没。”杨夫人说：“静仪就是人才，经济管理系毕业。”顾祝同说：“杨家，张家都是大政客。行政管理人才多。”李家泗说：“我向中央请示，妻子杨静仪为第二工业部部长。杨家，张家组建组织机构，肃贪委员会为监管部门。”


    在场大多数人摸不着头脑，杨夫人更是一头雾水，只有参加会议的要员才明白怎么回事。顾祝同看见观礼中的张校长对他举起大拇指这动作。知道自己成功的从中央政治斗争中完美脱身。


    中央命令他，给他的任务是以战区司令长官身份要求韩少武向国家捐款数千万美元，他力促成功，没捞一点好处，反而埋下记恨的种子，这是官场大忌。


    行政院杨副院长是行政院实权人物，能任命民政副部级官员。行政院院长，国民议会议长是汪系人马。杨副院长，张副议长是中央制衡汪系的清流派。杨副院长和何应钦还是远房亲戚。


    杨副院长和国民议会张副议长都是书香门第出身，是国民政府中的一股清流。是清流派核心人物。梁军的肃贪抓捕中没有两大家族的人。杨家跟蒋，孔，宋，陈四大家族关系不错。杨张两大家族在国民党中央政治派系中，属于清流派政治势力。特别是张副议长还兼任大学校长。


    国民政府的政治派系有四大派系。第一大派系就是以蒋宋孔陈为首的党政军财特的决策圈。第二大派系是，林森，杨，张等为首的清流派系，廉洁奉公。第三大派系就是日落西山的汪系。第四大派系是蒸蒸日上的杂牌军派系，但各自为战，形成不了合力。


    韩少武和杨静仪结婚，意味着韩少武跨入国民党核心权力圈。韩少武捐款一亿美元给财政部的资产，一场政治婚姻，转身又回到了韩少武妻族手中。


    顾祝同从愁云满面变成了春风得意。五十万美元的谢媒钱落入手中，事情顺利又和华裔首富家庭搞好关系。


    李家泗娶杨静仪的目的简单，杨静仪的舅舅张副议长是国会议长，议长最大的权力是批准政府内的党派是否合法。中国的政治党派就象欧美国家一样，党派众多。李家泗想成立党派思想由来以久，娶了杨静仪，自己捐的财产又返回到妻子手中，他心情高兴的说：“走吧！亲爱的杨静仪。”杨静仪喜气洋洋的手挽着丈夫的胳膊向母亲挥手说：“我去玩了。”


    杨夫人看着女儿，女婿的亲密背景，高兴之余，想起安全说：“顾长官，女婿带着这么多现金，就不怕被人抢。”顾祝同说：“我更担心你的安全，我带一个加强营保护夫人去进账。”杨夫人说：“进了账，马上谢媒五十万美元，女婿怎么就一个卫兵。”


    顾祝同说：“放心，韩司令的卫兵看上去又胖又傻，实际上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近身搏斗，可以以一挡十。韩司令更不得了，他带着曹玉兰，鲁瑛等十几个人在途径昆山镇。日本鬼子一个中队，打跑了一个营的中央军。韩司令夫妻挺身而出，韩司令以一挡百，击毙日军几十人，消灭了日军穿插部队，救下了几千老百姓。其中就有民国四大美女田琳的母亲。”


    杨夫人笑着说：“原来是英雄救岳母，田琳那是心高气傲的大美女，多少中央要员想收为儿媳妇。”


    一位熟悉杨夫人一家人的办公室少将主任，偷偷打电话到南京，向杨副院长通报喜讯。少将主任得到明确指令，他捂住话筒高兴的说：“杨夫人，杨副院长的电话。”杨夫人走过去说：“你是明事理的人。”


    杨夫人接过电话说：“静仪，我作主，嫁给了什么集团军的司令，叫韩少武。他提亲的彩礼是九百九十八万英镑。”杨副院长说：“是第三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杂牌军，番号大，没实力。他是不是当众宣布杨静仪为第二工业部部长。”杨夫人说：“真有第二工业部。”杨副院长说：“刚成立的部门，副部级，中央正在开会研究谁当部长，这下不用争了，就是女儿的了。彩礼钱马上进账，墨三的五十万美元谢媒钱马上支付，顺便让墨三派兵保护你去租界。”杨夫人说：“墨三已经准备派一个加强营陪我去进账……”


    顾祝同听到电话对话，他笑着对副官说：“命令警卫一营，换上便装，集结待命。随时保护杨夫人去英租界进账。”命令下达，杨夫人笑眯眯放下电话。


    杨副院长放下电话，心情特别舒畅，他知道韩少武被逼捐款一亿美元的前因后果，只是他没想到最后获利的是他。


    韩少武是何应钦一手扶持的嫡系杂牌军将领，中央内部都知道，何氏家族在战火纷飞的抗日战场，家产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在战争中越打越富，不少亲人都出国发展，就因为有美国富翁韩少武在支持何系。决策层某些人眼红，在上海这座最大工业城市即将失去时，再也忍不住对韩少武动手。跨过军政部，直接让第三战区司令部逼捐韩少武，连肃贪委员会梁军都请来压阵。


    会议纪要传到中央，各路势力云集，工业就是聚宝盆，特别是大后方，根本没有多少工业，一亿美元的工业设备，那是诱人的。副部长之职一直是中央临时会议争论的焦点，连大型工厂的负责人选都要求分配。沦陷区的任命权，只有何系和蒋系在争论。在场的中央大员们都在争第二工业部高层位置，只有何应钦没争职位，他在为韩少武争夺沦陷区任命权，为亲信争取最大福利。


    何应钦说东北数省沦陷多年，根本没有多少国民党势力存在，全怪张学良不抵抗，放弃了东北。全部任命给韩少武也不多，还解决残存国民党组织的生活费。会议只同意给光复后一个省任命权，现在沦陷区，可以任命省长，光复后省长降级为市长。杨副院长本来偏袒会议的提议，他是行政院副院长，厅级以上行政官员任命权归他负责审批。


    当接到女儿嫁到韩少武，瞬间就明白，杨张两家由职业政客变成了实力雄厚的中国最大工业集团，决定着大后方的国家工业命运的一分子。


    杨副院长返回会议厅，各派系正在争论副部长之职，非常热闹。杨副院长是在中途退场出去，政府主席林森说：“杨院长，什么电话这么重要，这是国家会议。”杨副院长说：“刚才上海传来消息，韩少武迎娶了我的女儿杨静仪。顾祝同是证婚人，韩少武给了九百九十八万英镑彩礼钱。内人认可婚姻，女婿向中央提出任命杨静仪为第二工业部部长，由杨张两家派人组建组织机构，肃贪委员会委派精干人员成立监督机关。”此话说出，本来讨论的声音，一下子安静。


    行政院院长起身说：“恭喜杨副院长有了财力雄厚的女婿，中午请客要满汉全席。二千万美元的彩礼，中华民国的彩礼新纪录。”杨副院长说：“彩礼到手，中午，请各位吃国宴。”林森说：“部长的位置不用争了，就是杨静仪。”


    本来争论的会议不欢而散，没有反对者。杨副院长，张副议长是大家的缓冲势力。众多高官在祝贺声中散会。只有何应钦坐着不动，满脸的笑容都快忍不住笑出声。


    杨副院长坐在他身边说：“何总长，韩少武是怎样的人。”何应钦说：“一个美国思维方式的华裔，今天是大悲大喜，峰回路转，最后的胜利者是杨张两家。”


    会议室只剩两人时，何应钦说：“你赶快打电话给正在上海视察工作的张副议长，让他促成韩少武成立新党派，顾祝同把坏事办成了好事。”杨副院长说：“韩少武女婿看中了舅舅的位置。”


    何应钦说：“一个在美国长大的华人，在中国发展，美国是民主社会，政权是轮流执政。合作讲究互利互惠。你女婿是靠倒卖签证，炒买外汇起家，中国至少有一半的黄金，大洋流入美国，没钱赚，他就回美国。一亿美元的工业设备给了财政部，所以要沦陷区的任命权，沦陷区的任命权是虚的。现在一亿美元工业设备给了杨张两家。”杨副院长说：“新党派才是真的，一个小党派被国民党收编，党主席就成了国民党中央委员。”


    两位远亲哈哈大笑，分别离开会议室。


    杨副院长返回办公室，立即打电话给大舅哥张副议长。张副议长正在视察上海议会。二次寻找，几分钟后，长途电话联系上。


    张副议长说：“恭喜大哥，收了亿万富翁为女婿，上海高层都传遍了，二千万美元的彩礼，吓人啊。”杨副院长笑着说：“我女婿不是小气的人，你推波助澜一下，让韩少武成立一个小党派，被国民党收编，国民党中央就有位置给他。”张副议长说：“放心，大哥，中午婚宴的时间，我会让他成立小党派。好处费总比媒人顾祝同的五十万美元多吧！”杨副院长说：“女婿不给，我给。”两人哈哈大笑。

 第56章 民族工业部 第一次突围3

    孔祥熙率队在黑手银行上海总部办好黄金兑换手续。黄金存入盐城人民银行，电汇给黑手银行上海总行。由黑手银行汇往全世界的指定账号，他的心情愉快，孔氏家族终于有资本外逃。


    可转换债券没有领取，而是让孔家在美人员直接去纽约黑手银行去领取股票，这笔未来的巨款让夫妻俩异常兴奋，这是战争以来孔氏家族第一笔赚钱生意。


    第二笔赚钱是一百万桶汽油，孔夫人已经委派亲信前往香港，准备提取汽油的前期工作。


    手续办妥，夫妻俩赶往肃贪委员会，放眼整个国民政府，还是梁军的肃贪委员会骨干能成立廉洁奉公的监管部门，一个工厂一组人，一亿美元的工业设备，这是数百上千家工业企业。


    肃贪委员会现在已经是八千多人的正式编制的正部级机关，临时工上万人。机关是厅局级官员的恶梦，数百位贪官，已经被梁军公开枪决。关押的人质越来越少，没有结案的卷宗堆积如山。


    梁军返回肃贪委员会，立即调兵遣将，整装待发，兵分四路。一路与魏莲花团队对接。一路与工业撤迁委员会对接，一路与交通部对接。一路只等财政部来人领走，开始一场更大规模的工业撤迁。


    第一波工业撤迁是中日股市决战。靠暴利税收的撤迁。撤迁是复杂工作，分步骤，第一阶段是工厂老板同意搬迁，财务税收同时跟进，工业设备的资产评估。第二阶段是工业设备打包。第三阶段是运输，第四阶段是新厂筹备。第一二阶段是最要时间。


    这次是第二波工业撤迁，工厂已经完成第一二阶段，直接进入运输。运输主要是铁路和公路，水路。火车车皮，卡车调集，货船准备。这波工业撤迁速度比第一波快十倍。


    梁军望着廉洁奉公的战友，除了牺牲在反腐败战线的同志。在离别时，大家不由自主默哀思恋战友。和梁军惜别。梁军的权力始于工业撤迁，现在完美的结束于工业撤迁。一场利国利民的永垂青史的反腐败运动，随着最后一次工业撤迁告一段落。


    部长办公室只剩梁军和李晓明，李晓明说：“军姐，我终于明白，我们这支优秀团队成了贪官们狠之入骨的敌人，十几位好友牺牲了。政府高层放弃我们了。真正拯救我们的是韩，贪官必杀的去外国深造，贪官仇恨的去第二工业部。而你留在上海抗日送死。”梁军说：“韩不会让我死的，希望你做到心照不宣。工业撤迁是抗日救国唯一基础。南京肃贪委员会的人靠不住，你们要拧成一股绳，不要让一二亿美元的工业设备落入私人手上和日本人手中。”李晓明说：“放心老长官。”


    又有几位高层进来，重庆银行海外分行本来是最好撤退的机关。那知道海外各国对中国银行全力没收。原来员工筹建重庆银行，用不着那么多人，许多员工被迫回国就业。而重庆银行的国际业务发展缓慢，无法安排没有从业经验的肃贪委员官员。


    亲密战友闲聊国家大事，这时，有人敲门进来，机要秘书说：“梁部长，战区司令部传来消息，韩少武娶了行政院副院长的千金小姐杨静仪，给了九百九十八万英镑彩礼。顾祝同拿了五十万美元谢媒费。”


    温玉玉听到此消息，哈哈大笑，熟悉梁军的人，看惯了她的冷笑，一种杀气腾腾的笑容。此刻连在场密谈的亲信都忍不住舒心一笑，机要秘书反而摸不着头脑。


    李晓明说：“这下大家都有新保护伞，杨静仪部长。清流派后起之秀。”梁军说：“一亿美元工业设备，容不下我们这么多人，二亿美元工业设备差不多了，这是数千家工厂。”李晓明说：“孔家一个亿，宋家一个亿。都是杨静仪部长管理。”一位亲信说：“我马上动员宋子文代理部长出面讨要一亿工业设备。”梁军说：“大家安心工作吧！随时准备跟第二工业部撤到大后方。”


    大家高兴离开办公室，又进来一位秘书说：“孔部长来了。梁部长，杨静仪被中央政府正式任命为第二工业部部长。”温玉玉说：“预料中的事。”


    大家一起去迎接孔祥熙团队，人事手续办妥。李晓明率队和财政部的官员一起出发。孔祥熙只说梁军团队是最优秀团队，四路大军同时工作，撤迁更快。二支团队一起赶赴各工厂开始新一轮的工作拆迁工作。


    孔祥熙还不知道中央的变故，他是暂停工作，第二工业部如果由他担任，那也是正部级。这是他出面获得的，是肃贪委员会的强力介入敲诈的。他和梁军只是礼节性的沟通，就率领精兵强将离开肃贪委员会。


    梁军望着离开的熟悉背影，送行时，许多亲密亲信都知道是最后的离别，不少女同志都在挥手时留下泪水，男同志比较坚定，大家看到的梁军面带微笑，不是常见的冷笑，一种幸福的微笑。他们这支中华民国最廉洁奉公的团队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


    中国股市，随着有毒资产剥离，中国上市公司轻装上阵，进入敢跟日本资金对攻的场景，中国民族资本是日本资金的数倍，资本股权天天对攻，形成资本对峙。


    反腐败成功，刷新中华民国建国反腐败累年来的所有成果，死刑，坐牢判刑，涉案已经结案二千多件。为财政紧张的国库，增加数亿法币。跟随梁军反腐败的都是司法战线的民族英雄。


    梁军重新启用，官复原职，团队成员都是最爱中华民族的一群人。决策层敲诈的目标锁定韩少武。宋子文与她密谈透底。温玉玉及时想出一计两用的工作撤迁，让躲避捐款的李家泗想出对策。当初的想法是捐几千万美元工业设备就完成强捐任务。


    那知道李家泗上场就是一亿美元工业设备。温玉玉心想：弟弟肯定，一计四用。第一，美国政府已经想让一手扶持的洋买办李家泗，接盘美国在华的所有工业。第二，为了拯救我的亲密战友，有条活着的工作，为国家民族保护一批人。第三，新娶杨静仪，杨静仪怀孕，工厂还是李氏家族的。决策层，处心积虑的谋取李家财产破灭。被弟弟一娶两用，还光明正大的成立新党派。第四，弟弟想的是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工业。


    现在留在肃贪委员会的亲信只有几十人，大多数员工都新招员工，基本上都是上海本地人，只要上海沦陷，她可以下令解散上海员工，或者李家泗追加一亿美元工业设备，让更多的肃贪委员会员工进入监管的工作。二亿美元的工业设备，可以解决一百万人以上的就业。


    温玉玉知道李家泗取得国民党中央的信任，也知道鲁瑛为明，吴峰为暗的发展情况，这是李氏家族的主力军。


    鲁瑛挂上电话，亲自去营业厅督促财政部官员办理扣款手续和电汇黑手银行。


    会议纪要电报全文传来。财政部派员说孔部长惊喜过头，忘记协商货币贬值的问题，这是未来中国经济走势b集团已经有资格参加经济协商会议。鲁瑛说她执政都是一头雾水，老公可以协商。


    应酬结束，刘兰兰是留守人员，只留言不回答。鲁瑛带着会议纪要乘车赶往吴峰的秘密住所。


    核心团队正在审阅李家泗决定的政策大岗。诗雅夫妇负责经济部分。吴峰对政治经济兴趣不大，由季老主持。吴峰只关心军队的整顿，收编，这是立军之本。


    鲁瑛赶到，季老简单概括李家泗认定的政治走向，他归纳出几句话，制定政策适应于抗日形式，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要做到大多数老百姓热爱政府，支持政府。


    诗雅夫妇提出的理解是经济上走战争模式，争取财政全部抗日。亏空赤字由家族资金弥补。特别是抚恤金，无条件全额兑现。这点让吴峰等军人感慨，如果抚恤金能够做得完美，那就是民心所向的好政府。


    鲁瑛拿出会议纪要传阅。


    季老看完之后，哈哈大笑，只夸少爷聪明。第三战区，肃贪委员会一起施压，少爷用一亿美元的工业设备，直接让梁军的部分亲信全身而退。这是埋伏在国民党系统里的一支友军。中国工业南北分化已经形成，续招更加猛烈。


    从鲁瑛执政盐城起，美英法在华企业都想贱卖给鲁瑛工业设备。来盐城拜访的美英法的外交官员级别越来越高。最后连美英法三国大使馆的经济参赞都率队拜访。


    同时，鲁瑛高薪诚聘，张作相执政时代的工业部部长，刘老率队赶来就职。美国在华工业设备转让，在四天前就进行秘密谈判。三天前，英法在华工业设备转让跟着进行秘密谈判。


    鲁瑛是主持人，她的开会词是，盐城财政没钱购买工业设备，连伤员的伙食费都是汤姆先生垫付。汤姆在上海购买的无数美国进口商品，大多数还躺在盐城临时仓库，存放的地点只是从上海海关码头，搬到了盐城。现在靠易货贸易减少库存。


    美国大使馆经济参赞的开会词是，盐城政府是地方政府，中国财政部没有外汇购买二手工业设备。谈判的目的是，在华的美资工业企业，b集团掏钱购买b集团留在美国境内的资产和资金不少，美国政府鼓b集团资金汇回中国。鲁瑛政府只需要签张收货单，美国大使馆找汤姆要钱。


    高层谈妥，刘老团队和美国企业代表谈判。美国在华企业贱卖二手工业设备，可以先运到盐城地区。盐城政府只按设备种类汇报给汤姆，购买价格由汤姆决定。


    协议的责任是，鲁瑛政府接收所需要的工业设备，和技术转让。要b集团出资购买。美国大使馆的责任，出售的二手设备，连同熟练的中国籍技术工人一起配合搬迁工作。


    协议签定，美国经济参赞高兴的赶回南京驻华大使馆，以大使馆的名义，通知在华的美资工厂，开始工业撤迁，集中美国在华的所有运输力量。按照刘老所需要的工业布局，开始一家接一家，美国在华工业大撤迁。


    詹森大使本想立即通知李家泗协议内容，但金额太少，这是以工业设备进入鲁瑛势力范围内算交易成功。工业撤迁是费时费力，首先是设备保养，拆散，装载打包。这时，清空美国在华企业，还不如李家泗资助出国留学生钱多。二手工业设备还有价格未定，李家泗愿意囤美国工业设备？


    工业撤迁是迫在眉节的事，日本的空军，每天在肆无忌惮的轰炸长江三角洲地区。美国工厂业主都感谢美国大使馆出面，先撤迁，再领贱卖设备的钱。关门大吉，返回美国安全。


    英法的谈判依旧一样，鲁瑛签字，吴峰点头。多了一项生意，英法在上海港口的物资，需要重新装船，可以在连云港，盐城港卸货。不过运输成本太高，只做成美英法三国飘在公海无人接收的货船货物，分别在连云港，盐城港卸货。吴峰只同意结算军用物资，民用物资鲁瑛签字，找暴利哥去要钱。


    美英法三国的货主，民用物资到达鲁瑛的地盘，只拿到鲁瑛的收货单，三国上海领事馆是担保人，美英法三国的领事承诺，暴利哥肯定会付款，欠款没超过一亿美元，上海领事馆出面去找暴利哥要钱，都有点不好意思，暴利哥行踪神秘，不差钱，大家跟着他一起发财。


    美英法三国工业撤迁那是零星的进入交付。此时此刻，刘老团队接受了来自上海到南京一带的美国工业企业二十七家工业设备进入盐城地区，容纳了数万中国工人迁往盐阜地区。


    盐城政府支付的主要费用是汽油和餐费。在靖江县界和盐城地区交界处的一条国道公路上的一处能坚守的要地，有一座军队控制的加油站，美英法运输队指定的免费加油站和免费用餐点。这是家族势力最大的一个兵站之一。


    美国工业企业撤迁，赶了一个早，那知德国企业才是真正赢家。德国经济参赞亲自带队，自有，租结的车辆云集江阴县渡口，特别是德国造的大型百吨级重型卡车。渡船还只能一次装一辆。


    杜衡是第一位知道，为何。这是德国在华工业企业的一次性撤迁，直接甩给盐城政府。德国只保留一家企业没有甩，是德国西门子公司。德国西门子公司是世界电话电报电子的龙头企业，产品在中国供不应求。一分钱不要是捐赠，工业设备，车辆，办公用品，生活用品，生产物资，一次性捐赠。


    杜衡做不了主，他请德国经济参赞去找盐城党政军负责人鲁瑛。他保证他的部队，物资过江，车辆部分过江，形成科学的车辆调度。


    美英法在华工业的搬迁已经如火如荼的进行。李家泗只知道在进行，根本没有外交官提示要钱，都跟着他为自己私人口袋征战美英法股市。工业撤迁是费时费力的工作，需要时间，这是买方市场。


    会议纪要没有什么内容让鲁瑛团队震惊，当刘兰兰传来韩少武迎娶了杨静仪，季老再次哈哈大笑只夸少爷反应能力天下第一，今天之内，一个政党名正言顺的成立，徐州公署是家族的了，只是徐州公署主任的人选还无人担任，少爷亲自担任，那就是内战开始。


    大家询问杨静仪是何许美人，季老解释说少爷迎娶杨静仪的目的简单，看中的是杨静仪舅舅张副议长。张副议长是国民议会副议长，批准一个党派成立合理合法。韩少武成了一党党主席，混入国民党中央就轻而易举。特别是杨静仪的父亲是行政院副院长，迫使少爷认捐一亿美元的工业企业，只是在财政部口头停留，转眼又回到了家族手中。又搭救了梁军的亲信团队。


    吴峰不了解国民党中央，听到季老分析，杨副院长有部司级官员的任命权，只要杨副院长认可婚姻，大笔一挥，徐州军事重地就是家族的。他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心情舒畅起来，他的整个上午，整个部队高层时刻都准备内战。


    吴峰只夸小舅子聪明，脱党出来，改名换姓混入国民党阵营，一个多月时间就混进了国民党中央。季老说世界上最成功的间谍就数少爷排第一，当面称兄道弟，转身就杀人放火。这条评语让大家认可，他们也是一样。


    窜天猴夫妻是实干家，进来汇报，所有部队恢复原来状态，内战没有爆发。得知新情况，只说：“得到徐州，清除国民党特务势力，靠吴司令公开宣战。”吴峰说：“好，徐州是我十年前起军之地，再次起军，不会犯当年的错误。”


    鲁瑛觉得此刻家族势力如火中天。


    刘老电话通知了鲁瑛，德国大使馆经济参赞带队，德国在华大多数工业企业将捐赠给盐城政府，都是重工业设备，全部属于军事工业的配套分支产业。虽说德国转让技术，熟练工人。但是核心技术就算全给盐城政府，但没有亲信人才，能够学会核心技术。国民政府可以全盘接受，盐城团队需要派人出国学习，设备等于就是库存。熟练工人只会使用，只要机器出现故障，那就停工停厂。


    季老说先把设备拿下，那怕埋起来，派人出国留学，学会技术。抗日战争是长期的，工业是政权更替大业基本，兵工制造又是国家工业的基础。


    鲁瑛和德国经济参赞会面。交谈中，才知道这是德国国家元首的命令，目的是想请李家泗在德国股市狙击德国犹太资本。鲁瑛说她可以替李家泗作主，保证李家泗那天有空帮忙。出国留学打工，德国政府愿意免费为鲁家军培训一批工业基础人才。


    鲁瑛团队这才知道，李家泗在全球股市已经是横扫一切西方国家，每次出手，都是数亿美元进账，所有美英法驻华领事馆，连工业撤迁都是先送设备先计账，结算估计是李家泗在世界股市一夜收割国际韭菜，就超额完成任务。


    盐城最好宾馆，有美英法外交官驻守，德国人出现，直接是捐赠，一次性清空了德国在华企业的百分之九十九。外交官都是国际间谍，自然打听消息，鲁瑛直接宣布密谈。美英法三国外交官都想：这样也行，大家还在为工业设备的价格在讨论。


    李家泗的家族势力在中国发展如火如荼，视察团此刻都被全歼的悬崖边上挣扎。


    早晨时分，京办接到以宋大姐名义发的电报。确定水网计划是王天被捕后出卖，情报来源属实。水网计划牵扯到收编合作。京办高层再次开会。


    这是由担心，怀疑，推测变成确认会议。李滨表态，水网计划是他和伍泗帅制定的军事计划。京办只有他和王天知道内容。主任表态，他相信李滨对党的真诚。确定是海归派员王天泄密。


    主任分析为何国民党中央没有对大家动手，这只是王天的个人供词，没有实证，软禁视察团是在等待坐实证据时全歼。


    海归派派员出现叛徒，副主任承担责任，正式辞职，降级。他相信宋大姐的密电内容是真实，大家作出撤退命令是正确。他已经调查，大使馆舞会，海归派许多人都证明当晚，王天和伊万用外语闲聊时，说过水网计划。懂外语的国民党宾客很多。


    李滨说水网计划一字不漏泄密，他还有点记不住全部字数，副主任说王天还真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副主任又提供一条重要线索，王天身边的女人向梅，向梅是大家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出现的美人。一切怀疑指向王天。主任说：“如果王天被捕，他没经历过严刑拷打，投降就可能。”副主任说：“王天是王名明的同门学弟，同一所大学校友，王天是海归派派员。”


    会上谈论的结果是，潜伏国民党阵营的同志暴露无疑，连不知真相的视察团都搭上。只要国民党翻脸，内战就开始，京办所有人都成烈士。赶快撤离才是上策，小角色容易撤离，大角色难得撤离，主任，李滨那是必须留守人物，他俩是从国民党北伐起家时就认识国民党领导层，国民党只想真正收编两位，京办的其他人，那是必杀之。


    分批撤退加快，主任和李滨是掩护大家撤退的形象人。主任一个眼神，拿起茶杯走进他的办公室。李滨也拿着茶杯跟着进去。


    主任说：“王天知不知道主力师番号。”李滨肯定的说：“不知道，是你告诉我的，就怕政审时曝光。”主任说：“主力师不是伍泗帅的人。”李滨说：“水网计划只是伍泗帅的战术计划，他的大战略计划的一小部分。是分给我军来做的。我军失败了，他的部队来实行小战术。”


    主任说：“伍泗帅能够度过政审这一关吗！”李滨说：“他是集团军总司令，不在政审之列，野狼的部队跟我军部队差不多，窜天猴是几十万军队的参谋总长。他们需要时间跟新整编部队磨合。”主任说：“发展这么快。”李滨说：“财大气粗，烧钱烧出来的部队。”


    主任说：“王天叛变，搭上了视察团，只有伍泗帅伸手来救。”李滨说：“一人出卖，搭上新势力，为救不足一个营的同志，搭上一个集团军和几十个县的地盘。这是新内战。我估计伍泗帅根本不会出手，窜天猴，华南虎，野狼三员大将，也不会出手，出手的肯定是营一级军官。”主任说：“帅哥发展太快，新党派已经成形。”


    两人密谈，主任相信赶沪的视察团，团员中有认识伍泗帅的，他们都是党内高层，应该不会暴露真实的伍泗帅。李滨肯定赶沪人员中，只有视察团部分干部认识伍泗帅。出发前，都再三交待清楚上海的日谍活动猖狂，被日本特务打死了前三任省委书记。


    密谈结束，会议室少了几位撤离的同志，国民党特务还真防主任，李滨秘密潜逃。潜逃的同志，都没特务跟踪。


    会议室争论的焦点是王天叛变，要不要通知其他同志。通知，同志们起了戒心，国民党会不会，提前动手全歼。不通知，同志们生死由天。


    在张卫其的威胁下，视察团打着响亮的名称，新编部队考察代表团，任务是协助国民党在江南打游击。一路严密看守下来到上海。


    老潘，张鼎兴率领沪办的残余官兵，整装迎接代表团的人马，两支部队合并起来，只是一个加强营，而押解的国民党部队是一个整编旅。八九倍兵力。


    老潘，张鼎兴介绍了上海的情况，当知道伍泗帅率部在无人的华界城区设立狙击区，从他来上海起，亚洲顶级狙击大战，天天上演。敌我双方死了近千人，敌人死亡率是我军的十倍以上。


    张卫其部开始让出一条通道时，是主动让道，一支装备精良的小部队杀进来的。特别是视察团的底级官兵，他们的偶像级世界第一狙击手伍泗帅到来。


    当张鼎兴介绍伍泗帅时，不认识的都兴奋无比。认识伍泗帅的高层，心情凉透了，知道伍泗帅已经自立门户，替身刘卫国谁都认识，那是帅哥师傅的警卫员。替身只是吸引日特，汉奸，国民党特务。当面不能点破，还必须伪装下去。


    视察团成员和沪办负责人汇聚一起，数十人一起走进简易会议室。视察团和沪办分坐各自阵营。张红民打扮象个农民坐在一起旁听。参会的代表，多数知道张红民身份，他的身份是不能泄密。


    老潘主持会议，他说：“老革命到了，组建一个团就没问题，沪办武装，新兵太多。”刘卫国说：“大家面临的问题是被国民党部队围困，愿意跟我牺牲的，整理自己的部队跟我杀出去。”老潘说：“这是内战。”刘卫国说：“我天天打内战，天天围堵我们的狙击手有一半是国民党特务。愿意跟我武装突围的会议结束，立即出发。不愿意突围的给我守军火库，改善你们的装备。”


    宋汉生说：“伍书记，有多少条枪。”刘卫国说：“现在我军是枪多人少，先批给你们三千条枪。”赵东升说：“这可是一个旅的装备。我部选择守枪，打内战实力不允许。”刘卫国说：“装备由张鼎兴师长交给你们，记住要做到人在枪在，人亡枪亡。”


    刘卫国的排兵布阵，是野狼布置的。张鼎兴知道沪办武装遭到日军摧毁，内奸不除，不利于部队发展。视察团新来乍到。日特无法渗透。军火库的保存是关键，军火库交给新来的同志放心。他可以腾出手清除内奸，协助替身工作。


    会议简短，只开了十几分钟。替身说话一言九鼎，不象张鼎兴可以肆意交流。熟悉伍泗帅的同志，在会议上看得出，老潘根本不知道替身之事，对替身充满敬佩。


    兵分三路。第一路，替身带队，给予最先进的狙击步枪。刘卫国分析，国民党特务由近身包围，变成大包围，他们赌定，视察团里的大部队不敢突围，把狙击任务交给日本特务。突围之战靠的是单兵作战能力。


    第二路，张鼎兴带领不打内战，愿意守住军火库的将士，接管秘密军火库。


    第三路，原地不动，老潘带领沪办留守，这里有大量伤员。


    刘卫国的动员工作是，老子是国民党也打，日本鬼子也打。突围就是牺牲，不拍死的跟我突围。愿意牺牲的突围的视察团，有三四十人。


    视察团是由南方各省武装构成，基本上是军长，师长，团长带着几个护兵就赶来南京述职，准备参加新编南方游击队整编部队，原来都是师团级番号，实际是游击队的实力，一二百人就算大部队。


    人数最多的是宋汉生，赵东升部整编的一个连的小部队。自治政府南方党政军首脑，新编部队的军部政委陆军中将张红民，手中也只有七个部下。视察团都认识张红民，代表南方各省的最高权力。


    第一位反对武装突围的是王天，理由是破坏收编合作。张红民怕死，这可是一个旅的国民党部队，他选择守弹药库。宋汉生，赵东升实力最强，需要张红民支持，他俩选择守弹药库。但两位的部下有五位选择突围，理由是国民党杀了全家，愿意跟随战神突围。


    愿意突围的有十四位知道刘卫国是替身，是帅哥师傅的警卫员，他们选择了替身。大家都是从枪林弹雨中过来的。其中有三位女性，不是官员的妻子就是游击队队长，其中两位认识伍泗帅。精良装备在手，杀气腾腾起来。

 第56章 民族工业部 第一次突围4

    替身赶来的五公里路上，牺牲七位，重伤四位。由殿后的收尸。突围队员看着车载尸体和伤员。依旧毫不犹豫选择突围。当视察团被软禁时，他们是赞成武装突围的。


    在替身指挥，突围部队分为三人一组，保持十几米距离。三位女性分为一组，负责殿后的收尸和警卫。按过来的五公里态势，狙击手不打队前，只打中间。为何，替身刘卫国是头戴钢盔，露出面孔，队员都是头戴钢盔，蒙面跟随。没有狙击手敢跟替身交手，交手便死。他们都选择弱者，可以狙击后逃命。


    战术要领反复交待，刘卫国宣布出发，刘卫国为第一队，一位是师参谋长唐林，一位是省委书记老杨。两位的警卫员是紧跟的第二队，很快就成了第一队，跟着蒙面狙击手开路。出发几百米，刘卫国发了一发信号弹。国民党的包围部队跑了个精光，一两公里看不到人影。


    刘卫国说再遇到武装就是日本特务，和不知真象的中国老百姓。枪上膛，三人一组的急行军中，时刻保持战斗。刚走两公里左右，队伍中第四队就出现数弹狙击，反击战开始。


    只是数弹还击，就战斗结束。队伍是一死二伤。对手阵亡四位狙击手。是老百姓服装，装备精良，都是狙击手。再看街道后面，那是一个中队的日本鬼子武装，正在急行军。


    刘卫国开始集结部队，兵分四路。守住四个方向，主攻方向人数最多，重武器集中。两军相隔一公里左右。二门迫击炮开始还击，接着是重机枪，狙击步枪。老杨，唐林，李佐，等人是李家泗最想救的亲信战友。


    他们跟伍泗帅熟悉有七八九十年以上，李家泗的八大金刚，是家族保镖。李家泗还有十大亲信，视察团就有五位，四男一女。


    几年前，部队开始败战连连，眼看根据地越打越小。伍泗帅想做留守部队的最高军事指挥官，张红民也想做最高军事指挥官。一山不容二虎，最后海归派选择张红民为留守武装最高指挥官。伍泗帅跟随主力流窜逃命，负责后勤保卫。八大金刚和十大亲信，就此分开。


    战斗开始没人怯场，日军的迫击炮那是八门齐发。准确率底，刘卫国的布阵是散兵作战，个个是老兵。日军开始进攻，都成了狙击手的靶子。很快，日军占着人多，就进入，轻机枪，冲锋枪的狙击防线，二三百米距离。。


    刚激烈交火，日军就开始撤退，被神枪手击毙十几个人。留下了四五十具尸体，很快就撤离一两公里战区。刘卫国清理战损，九死六伤。重要人物伤了两个，一个是被迫击炮弹炸伤，一个子弹击伤。


    刘卫国正准备下令去打扫战场。一个团的国民党部队，从侧面去追击日本鬼子。一个少校军官带队朝阵地敬礼，示意他们去追击，实际上是打扫战场。


    刘卫国下令继续前进，依旧是三人一组，向前行动。再也没遇到狙击。进入狙击战区域，伤员得到准时救治。


    总结战斗，开会来时七死四重伤，回来时，九死六伤。牺牲十六位，十位轻重伤员。刘卫国部十死六伤。突围的视察团六死四伤，牺牲的六位都是连以下官兵，只有两位伤员是团级军官。如果按实力兵力算职位，也就是班排长。


    老杨的级别最高，来到安全地，就见到野狼的警卫员，十五六岁的警卫营营长小狼。跟着野狼叫的外号。小狼看到战况，只说第一次营救成本太高，这可是一个连去救一个排，差点儿损失大半。还好老板的亲信全活着。


    小狼拿出野狼的计划，营救的同志兵分两路，一路愿意牺牲，加入刘卫国部。一路跟他去见军长野狼，能见到野狼，第一条件是见过伍泗帅的，第二条件是必须忠于伍泗帅。野狼是中将军长，手中有五万军队，十几个县的地盘。


    老杨知道刘卫国是愿意牺牲的替身，他和四位商量，士兵们都补充到刘卫国部。军官们都去见野狼。商量妥当。除了警卫员，老兵们高兴的补充到刘卫国部，特别是赵东升部的官兵，认可领导，愿做民族英雄。


    十几辆卡车过来，只有两辆卡车，载着老杨的二十五人的队伍，其中两位是伤员。车队上的官兵全是国民党部队。很快车队就驶入军营，这是四五千官兵的军营。


    野狼身穿上校军装，欢迎大家。老杨看见场面，立即觉得小狼没有说谎，这可是装备精良的机械化部队，炮兵营都有一个，汽车连一个。按装备那是军一级。


    熟人见面，立即拥抱一起，老杨比野狼高几级，可手里没实力。在场突围出来的自治政府将士，把手上所有兵力算上，也只有一个排。李佐第一个想当部下，管一个整编团就行。


    野狼当即同意，以副旅长的名义兼任这个团团长。他手上有一个军，五万人。核心任务是保护老板，是华界机动部队。租界还有一个整编团的主力团，由华南虎率领。华南虎也是军长，管五万人马。


    李佐在游击区，也就几十个游击队员，当过师长。自治政府原来的一个师，也就是四五千人。喝酒吃肉时，谈到叛徒王天和海归派。大家都是本土派，都痛骂海归派无能。


    野狼宣布不管原党派的事，由李佐负责。李佐说他好不容易接管四五千队伍，去营救二百多人，去打内战，毫无意义。还是由刘卫国打主力，小狼打配合。突围出来的亲信战友都明白，伍泗帅根本不会管原党派的事。他们是枪林弹雨中逃出来的，又回去送死。


    想到怯战，老杨担心，张红民守军火库，军火库会被国民党收缴。当年就是因为张红民无能，他带着一个连的部队去最小的游击区游击，他的那个省至今还保持一两个连的战士。如果凭实力安排职位，他就是一个连营长，而不是省委书记。


    伍泗帅，华南虎，宋大姐都在上海。伍泗帅肯定是见不到，他是战略家。华南虎，宋大姐是可以见的，特别是突围的女同志，那都是宋大姐的部下。


    李佐身边只有两位亲信，就接管眼前这个整编机械化团。李佐的思维还是有点心虚，这是全新的战斗打发，他是新任副旅长，团长那是机械化作战高手，团长知道李佐是老板亲信，真心服从命令。


    电话一通，宋大姐的声音传来，意思明确，伍泗帅最想营救的战友全部杀出包围圈。那些怕死的，不敢突围的，就不要去管了。大家想见宋大姐，宋大姐只点了核心几位，野狼带队。李佐指挥全局。


    第一路开始突围，等听到狙击声，接着是激烈战斗。第二路感慨到，包围他们的一个旅开始调动，至少一个团向战斗地方围堵过去。张鼎兴说：“第二路可以出发了，这是日本鬼子的穿插部队，国民党在城区不抗日，那是会遭到全国声讨。”


    张鼎兴准备出发，只有上海的同志跟随，视察团成员都没有动身。这里毕竟同志多。张鼎兴失望了，他在队伍中只是一个师级军官。视察团里，有军长，省委书记，那个都比他大，没人听他的命令。还不如替身，一声令下，那些不怕死的全跟替身杀出去。


    张鼎兴心想这是第一次武装营救，突围出去的都是伍泗帅最亲密战友。枪声停息，张鼎兴派人去打听战况。不一会儿，回报，突围的同志已经返回狙击区，牺牲十位战友左右，遭遇到的是一个日军鬼子中队，日军死了一个小队。


    如此消息让那些底层官兵震撼，他们心中的战神，是要他们武装突围。他们畏惧于直接上级的命令，第一次武装突围机会就这样失去。


    张鼎兴要求去接管军火库，底层官兵，不再看上级脸色，主动跟随，少数同志手中还是冷兵器，他们想换武器装备。视察团的高层，本想留在沪办，这里的武装最多，那知道办事处高层没有表态，上海官兵，那都是血性军人，军人最瞧不起怯战战友。


    宋汉生，赵东升是跟着直属部队去守军火库，换装备是最迫切的事。接着是没有实力的军长，省委书记。王天本想趁此刻脱离部队，那知向梅鼓动他去军火库。张红民是最后一个离开，他的部下都想换枪。而老潘带队也跟着去办交接仪式。


    张红民发现一个秘密，张鼎兴的警卫员是上海人，带走的警卫不多，证明张鼎兴刚来上海不久，就与刘卫国分道，张鼎兴的警卫员，他认识，今天还在刘卫国身边。张鼎兴是海归派，内部斗争激烈。


    秘密军火库离沪办三公里左右，离刘卫国的狙击战区四公里。按排兵布阵，就是三角布控，互相支援。这是最好布阵。


    军火库留有一个排的武装看守，是便衣武装，这是被打得稀烂的房屋，日军飞机曾经轰炸过，街道四周全是残墙断壁。路人经过绝对没人知道这里有一座军火库。


    数百人走进军火库，大家看见三千余支各式旧式枪械，无数弹药。老潘说：“伍泗帅同志说这里易守难攻，赶快武装自己，换上精良装备，严阵以待防止敌人袭击军火库。”众多视察团的底层官兵见到这么多装备，立即更换更新的装备。张鼎兴说：“这三角布阵，可以互相支援。”


    张红民等人看到换装场面，激动万分，大家已经有几年没看见这样多的装备。张红民知道各省游击队有多少人枪那是未知数。各地省委估算人数不会超过一万人，枪支绝对不会超过四千条，眼前的装备按旧制，可以装备一个师。


    张红民等人知道眼前的装备是诱人的，只是外面的监控武装阴魂不散。张红民决定约见神秘而熟悉的伍泗帅，他必须为眼前同志处境脱困。


    张鼎兴认识张红民，他说伍泗帅已经给了大家第一机会。这是第二次。看你的面子给你们第二次机会。他只给我一次机会，我是海归派准备暗杀他的负责人，事情暴露。连我的警卫员都看不起我。大家都是军人，江山是打出来的。


    张鼎兴说话很轻，在场的视察团高层，都听得清楚。更知道伍泗帅的个性，最瞧不起无能之辈，特别是二类出身的高官，海归派，和工人农民出身的文盲高官。


    远处，宋汉生，赵东升的说话很大，换装的信心。宋汉生看着各种枪械说：“一个师的装备，这是给我们的。”赵东升说：“装备在手，招兵容易，怪不得上级批准我部几百人为师级作战单位。”张鼎兴说：“这么多条枪，交给你部，记住枪在人在，枪亡人亡。”宋汉生大声说：“枪在人在，枪亡人亡，大声点。”全体官兵一起高喊：“枪在人在，枪亡人亡。”


    王天望着各种枪支，心结不宁，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水网计划，只有他明白，按伍泗帅的预测那样，收编五万国民党溃兵轻而易举。王天在外国学习政治军事，回国工作就是出卖组织机密，他对党内未来前途绝对没有活着的希望，国民党部队对视察团态度就证明一切。


    戴笠向他许下偌言，投靠国民党在国民党中当高官。那比异党高官要实惠。中国执政党是国民党。中国军队的百分之九十七的部队由国民党控制。收编合作只是弱小的自治政府向国民党屈服。


    王天了解党内中高层同志的思想。前有实力派另立中央，失去广大根据地的逃跑。内部清算。使同志们精神充满失落感。收编合作抗日是一种新机会。部分同志指望国民党并党，投入国民党的怀抱，思想形成两派，海归派路线，本土派路线。


    本土派路线是由兵团作战转入游击战，在抗日战争中展开农村包围城市战略。扩张自己的根据地，建立独立自主的武装，在抗日战争中发展。


    海归派路线是收编后屈服于国民党领导，形成并党态势。国际海归派也是这种态度。国际海归派已经要求他利用职位，委屈求全在国民党领导下配合国民党整编。


    王天具有政治头脑，自己出卖组织机密，唯一破解的办法是聚集国际海归派影响，集合一批人走国际路线。国际路线意味着出卖水网计划泄密是收编合作的典范。


    水网计划的核心是乘乱收编淞沪会战中的国民党溃兵，加入异党领导下的队伍，这是与收编合作对立的军事计划。国际海归派最不希望看见中国内战。王天能言善辩想好退路。比刚出卖时的恐惧，有了对应之策。


    地总集总，接到宋大姐情报，确定王天叛变。地总集总分析局势演变，王天是国际海归派派员，代表外国，现在无法干涉。出卖意味着潜伏的同志危险，知道计划的危险。


    由老聂带队的派遣军官队伍还在日行百里急行军赶路，离上海还有几百公里，根本不知道水网计划。昨天，地总集总派遣了第二支军官大队，向国民党借了十辆军车，南下上海执行水网计划。地总集总担心这支公开的部队遭到国民党歼灭。


    这支部队已经驶入国民党控制区域，出境消息由关卡守军，电话通知地总。这时刚接到王天出卖水网计划的密电。地总立即命令，一个整编团出发接应军官大队返回根据地。在国民党统治区的军官大队凶险无比。


    军官大队在漫长的黄土高原上坐车行驶，前面是国民党设置的关卡，平时只有一个班，今天关卡驻军一个营，十几道临时障碍物，严阵以待的太势明显，场面让人无法强行冲关，关卡后面的埋伏一看就有数公里。


    乘坐在第一辆军车的是专门与西北军联络的副官林峰，他预感不妙。离关卡还有七八百米时，命令司机停车。林峰认识西北军所有将军，从望远镜观察，守卫关卡为首的是位中将张军长，他立即通报中了埋伏。


    林峰大胆下车，跑步过去交涉。


    埋伏在大路两边的西北军，揭开伪装，形成对车队的包围。离车队后面一公里的地方，近千人抬着杂七杂八的物件把道路堵死。


    带队负责人是留守根据地军事总指挥肖主任，立即下达战斗命令，数百久经沙场的军官们，纷纷跳下车，快速抢占有利地型。当他们摆开防守网时，大家都明白，他们已经陷入一个整编师的包围圈里。开枪意味着突围，只能歼敌一小部分，整个军官大队将陷入无一生还的境地，敌人已经作好准备一天了。


    张军长拿着喇叭高喊：“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不要做无畏的抵抗，我们不是来消灭你们的，是请你们回到自己的地盘上。请你们的最高长官过来讲话。”


    肖主任和程子伟知道局势不利，他俩追上林峰，一起走向关卡。张军长和李师长一起走出关卡。


    在双方的射程之内停步会面。林峰说：“这位是留守兵团肖司令，程子伟副队长。张军长，李师长。”互相认识。李师长给众人递烟。张军长说：“久仰大名，感谢贵党的文静同志帮忙，我的家人顺利的出国了，伍泗帅和文静合起手来，重创欧阳不败的剿匪救国军。文静又被洗白成了倒卖签证的，我们都知道她是百分之百的，你们的人。”


    肖主任说：“为什么阻挡我们上前线抗日。”张军长掏出几份密电说：“是不是去上海完成水网计划。”肖主任，程子伟看到密电内容，脸色都变了。张军长继续说：“贵党江苏省副书记王天已经被戴笠收买，出卖了伍泗帅的水网计划。你们这支部队就是水网计划的执行者。”程子伟看完一封密令说：“戴笠给特务的命令是干掉我们，你们想怎么样。”


    张军长抽着烟，向身后挥挥手，只见几十具尸体被官兵们从关卡里抬出来。只往关卡旁挖好的一个坑里丢。张军长说：“这些特务，命令老子干掉你们，西北战区的部队不是傻瓜。贵党的文静与美国驻上海领事馆的关系不错。我们做一笔交易。我透露一个国防部传来的消息。中央正在收网。贵党在南京的办事处正在被武力押着。沪办，和贵党的考察团被包围。内战一触即发。你们要作好内战准备。”


    肖主任抽着烟说：“什么交易。”张军长说：“我干掉西北局的剿匪救国军特务，那是杀头之罪。如果为了西北战区的家属移民美国，那就值了。你们不想被打乱枪打死，给文静下达命令，为西北战区家属搞到免费的出国工作签证和四个移民指标。我们的人送钱送不出去了，文静找不到了。”


    肖主任是李家泗的十大亲信之一，是知道李家泗真实情况的数位高层之一。王虎带给师哥师傅的东西，出发时，交给了他。肖主任掏出了表格。


    李师长接过表格，审视之后，高兴的说：“军座，这就是通往美国b集团工作签证申请表。”张军长笑着说：“贵党特务厉害，打入了美国领事馆。我保证，只要联系上文静，你们都活着回到根据地。围堵你们只是想落实出国人数。”


    紧张的对峙变成了将军们之间的秘密谈判。张军长想借中央的命令搞到免费的签证，和移民指标。移民指标可以用古董买。


    张军长提供的情报没错，中央正在收网。


    京办，一个整编团的国民党宪兵部队包围了这里。主任夫人看见场面紧张，她走进办公室说：“出事了出事了，主任刚出去，宪兵团就包围这里，撤退速度太慢了。”李滨说：“完了，王天出卖了我党的核心机密，国民党在收网。南下军官团恐怕被全歼。潜伏在敌营的秘密党员，肯定已经秘密处决。”


    众多办事处高官，都看着排名第一的谋士，李滨。副主任说：“怎么走出困境。”李滨说：“水网计划只有王天出卖，没有实际证据，计划原件已经烧毁。南下军官团只要打着抗日旗号，不谈水网计划。东北军，西北军不会动武。动武就是内战开始，帅哥师傅肯定放弃收编合作。水网计划的核心是破坏收编合作，谁打第一枪不重要，重要的事是谁控制了国际新闻媒体。”


    副主任说：“国际媒体。”主任夫人说：“我明白了，水网计划只是概念计划，还没执行。国民党先动手，我们先告他破坏收编合作。”副主任说：“我马上联系外国大使馆，派记者过来。”


    李滨说：“根据地，那是随时准备打内战的团队，枪声一响就是内战。我们这里枪声一响，外国媒体就介入。上海才是主战场，文静是党员，伍泗帅和他一起设了个圈套，欧阳不败中了埋伏，差点炸死。文静被国民党新闻炒成了被绑架的贩卖签证的人。从现在上海的局势来看，伍泗帅已经布局。在上海某地，能守的要地，坚决打响半小时。全世界的新闻记者赶到，那就是国民党发动内战，破坏收编合作。”


    一位译电员过来说：宋大姐来电。”李滨说：“念。”


    译电员说：“视察团，杨，李，蔡，唐，王等五位师级以上干部，已经随伍泗帅武装突围，在我处安置。视察团大多数人怕死，被迫实行第二套方案，固守弹药库。弹药库易守难攻，二三百人能守三天三夜。只要防御战打响，坚守二十分钟。离弹药库四公里的伍泗帅部，离弹药库三公里的张鼎兴部会立即增援。坚守二十分钟，全世界的新闻记者即将披露国民党发动内战。”


    主任夫人说：“伍泗帅的反攻计划是倒打一耙。杨，李，蔡，唐，王是伍泗帅必救亲信，第一仗全都救出来了。其他的同志，那就不关伍泗帅的事了。”李滨说：“问题是，张红民应付不了局势。”


    警卫处长进来说：“总参谋长，我们被包围了。”副主任过来说：“外国大使馆已经派外国记者过来，各国记者已经赶来。”李滨说：你去外面喊：国民党破坏收编合作，办事处已经通知国联调查。你不要怕打第一枪，用武力击退，少伤人命。警卫处长立即去布控。


    警卫处长知道京办不足一个排武装，他依旧执行命令，大多数警卫按预定的防御手册坚守到位。警卫处长只带一位警卫，两人枪上膛，警卫处长拿着高音喇叭，面对数千密密麻麻的国民党宪兵大声喊：“贵军破坏收编合作，我，办事处已经通知国际联盟调查，奉劝你军立即撤军，不撤者杀。”


    宪兵部队还在调兵遣将，警卫处长，丢下高音喇叭，举手一枪就击中一位正在指挥的少校军官肩膀。单调的枪声响遍空间，数十人大声喊叫：“国民党打内战了，快跑呀！”


    宪兵团包围整条街，本就引起混乱，不明真相的老百姓更加恐慌，加上枪声不断，一个消息在老百姓中传递，国民党在剿灭自治政府京办。


    负责总指挥的是宪兵少将，听到警卫处长的高音喇叭，老百姓的叫喊，单调的枪声，似乎越打越大，力量不协调的对抗已经开始。宪兵少将下令全团撤退。冲突造成京办一位战士受伤，宪兵团九位受伤。宪兵团撤退时，看见大批中外记者涌入京办。


    京办的内外驻员，看到如此场面，立即明白国际新闻战的作用。破坏收编合作不是谁打第一枪，而是谁弱谁就是同情对象。全世界的新闻记者都在南京设立办事处。


    李滨对反败为胜宣传充满信心。伍泗帅的替身，能够以假乱真，全是国际新闻报道，假的也变成真的。加上刘卫国是真正神枪手，天天与国民党神枪手，日本特务神枪手对攻。这是新闻战成果。


    国际新闻战让京办躲过全歼的命运。

 第57章 正式大整编 成立人民党1

    此刻，李家泗正好完成婚姻改变命运的又一次转变。这是战略上的胜利，战术上失败。李家泗做生意，从不做亏本买卖，这次是第一次做亏本生意，亏出了纪录。


    他在国民党内朋友满天下。如果是捐款，根本不需要经过政审，何应钦出过这种的主意，这次政审是挎过军政部命令，肯定是蒋宋孔专门针对汤姆的一场敲诈。这是一场差一点内战爆发的政审，李家泗在春风得意时，没有想到的政审。


    军政部没有干涉，政治部陈立夫没有干涉。战区司令部干涉。邀请肃贪委员会出面敲诈，这是盘算好的，孔家一个亿，宋家一个亿。蒋家至少二个亿，不是工业设备而是外汇。内战容易打，脱身容易吗？李家泗不再是只有财富，没有势力的人物。


    十年前，北伐军为了家族财富，灭了门。这一次，再次对李家举起敲诈之手，虽说没有风险，却是家族羞辱，只怪实力不够强大。


    李家泗手牵着杨静仪，亲密相依离开了订婚办公室。一位身穿长衫的中年胖子和一位老者跟随着。杨静仪认识中年胖子，她说：“钱行长，你财大气粗，要兑换多少美元。”


    钱行长说没有她的彩礼多，就一吨黄金，他是黑名单上的人。询问是不是按国际惯例收取百分之五的手续费。李家泗询问交易方式。钱行长要求给他二万块美元，他老婆带黄金来了。


    李家泗看着老者跟随，随和的询问是否找他有事，老者说他的事不急。等韩老板没事时，再私谈。


    一起走出战区司令部大楼，来到停车场，家里的六辆轿车前，站着的不是美女帮女明星，就是柳思敏的丫头兵。美女帮女明星都是柳思敏喜欢的制服，丫头兵的制服布料便宜一个档次。腰间都是手枪套，手持冲锋枪，站立车边警卫，戎装象女性军装，款式质地与国民党女兵装有明显区别，这是预防突发事变的援军。估计是杜小娥调派的。


    停车场还有一支武装看守，一辆豪华轿车边站着一位中年妇女，三位武装便衣在旁边保镖，手持冲锋枪，旁边吉普车上是六位军装官兵，车上有二挺轻机枪。中年妇女向钱行长挥挥手，钱行长说：“我老婆。”


    一起走近吉普车，中年妇女询问价格是否谈妥。钱行长说：“百分之五的手续费。”钱行长态度神秘的说；“麻烦韩老板代办八张赴美签证。签证按黑市价。”李家泗点头同意。


    杨静仪询问什么是黑名单，李家泗解释，中国公司，企业，钱庄欠了洋人银行的贷款没还。外国银行协会列出了一份信誉不良的黑名单，禁止黑名单上的客户在各国银行之间资金转账。发现黑名单客户账户上有钱，外国银行之间有权冻结。钱行长解释说冻结之前有两个工作日的时间差，还没等冻结，钱就汇入正常账户，这就是洗钱，有专门会计做账。


    李家泗抽箱检查轿车里的头寸箱。头寸箱里的金砖发出耀眼的光芒。从金砖的色泽外型，这种储备金砖是银行的镇行之宝。李家泗对满脸兴奋好奇的杨静仪说：“静仪，这单黑名单的外汇兑换交给你做，赚的钱算你的私房钱。”丫头惊讶的说：“小姐，这单做成，你就赚一百斤黄金。”


    钱行长的一吨黄金分装八个头寸箱，每箱十块金砖，每块二十五斤重。吉普车上装有六个头寸箱，轿车上二个头寸箱。


    大宗黄金交易要运到家族大院和黑手银行，那里有美国制造的专用黄金探测器，不需切割金砖，就能识别金砖，金条的含金量。钱行长知道家族大院地址，也知道黑手银行，黑手银行早就拒绝黑名单上的客户。家族大院没有熟人牵线。


    这时，武雪乘坐一辆轿车，带着二辆卡车的官兵赶到，被拦在警戒岗外检查。武雪看见李家泗平安在停车场，保镖官兵也就放心。这支部队是吴晓薇父母派遣来的。


    同时，一个加强营的武装便衣在操场上快速集结，快速登车待命。警戒哨长官把武雪和轿车放进来，卡车上的官兵都拦在警戒线外待命，跟别的部队警卫一样。


    这时，杨夫人和顾祝同走出办公大楼，身边尽是武装卫士。柳思敏，李红在丫头们帮忙下，提着大皮箱和麻袋出来。估计外汇现金兑完，她们身后还跟着十几位兑换外汇的。柳思敏过来汇报，要求他们跟着去家里兑换，他们的数额巨大，小额兑换已经结束。


    精心布置的节奏，为了百分之一的危险发生。危险没有发生，反而是大战略胜利，小战术损失惨重。李家泗度过政审，又开始最赚钱的生意。


    杨静仪的贴身丫头多嘴，黑名单交易传到了杨夫人耳朵里。杨夫人，顾祝同一起询问给杨静仪的外汇兑换总额。李家泗表示一亿美元之内，杨静仪有权兑换，兑换的货币限于黄金白银。法币一概拒收。约好中餐时分就是简单婚礼。


    兴高采烈的杨夫人，在顾祝同陪同下乘车，在一个加强营的便衣护卫下，车队驶往英租界。


    交待柳思敏招待好新姐妹，兑换外汇，代办签证，她熟悉的很。在柳思敏的指挥下，兑换的法币，黄金，白银，全部装上轿车后箱。杨静仪和贴身丫环以新夫人自居，与柳思敏一起押送队伍，基本上是亲戚和保镖。带领一批兑换外汇的形成队伍，离开戒备森严的战区司令部，这支队伍离开。整个停车场就显得安静空荡。


    身边只剩傻小子陈胖子，武雪，李红，二辆高级轿车和戒备区外的官兵。李家泗的下一个目标是军营。李家泗要陈胖子跟随卡车行动，说他没跟柳思敏一起回家，顺便去食堂先开餐。陈胖子拍了一下脑袋后悔，跑步走出戒备区，坐上大卡车。


    那位一直站在旁边，等待机会接近的老者，这时过来，坐在防弹车的前座，客气的递香烟。


    李家泗驱车离开战区司令部，碰到唐局长的警车从外面驶入，会车时，唐局长在车上喊着：“韩老板。”互相停车。唐局长说：“中午婚宴，陈立夫部长要你抽空和他密谈。”李家泗说了声好。唐局长认识车上的老者喊了一句：“李市长，中午在韩老板家的食堂吃饭，一起喝几杯。”李市长答应了一声。


    轿车驶离战区司令部，在残破的华界街道行驶，李市长说：“让你的人下车。”李家泗马上把轿车停在一家开业的商店门口。要车上两位老婆下车购物。李红比武雪机警，马上邀请姐姐下车，逛街购物，命令卡车上的官兵没有停留驶回军营。


    再无外人。李家泗抽着烟询问李市长有什么要求。李市长说他是苏州市市长，上海沦陷，接着就是苏州，他准备全家移民法国，他要买十三张签证，二张移民签证，他的女儿女婿在法国工作。


    李家泗说：“移民法国跟美国的一样，古董要一百多件。真货。”李市长说他听闻韩老板就是从法国移民开始，大家都移民美国，应该不是李淑珍代办。


    李家泗说可以代办的是第二辆轿车上的女明星。询问市长家有几个未成年的孩子。李市长说他家有七个孙子。李家泗询问他家有多少钱要兑换。李市长说有几百万大洋和几百公斤黄金，最值钱的是古董，扣除二百一十六件真古董。家里还有一百多件古董。杨静仪的父亲知道他手中珍宝的价值。


    李市长家族是做古董生意起家的，洋人追求的是真迹，许多真迹价值并不高。李家泗说战争年代黄金第一，古董第二，他是外行。第二，他没有收藏爱好，是洋人领事有收藏爱好。李市长愿意按杨副院长开的价，打五折，唯一要求是全单买下他收藏几代人的文物珍宝。


    李市长说他家还有一二万亩苏州地区的良田，全部便宜卖给韩少武。李家泗表示良田的价格只值战前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李市长说他全家人都移民了，良田，房子被日本鬼子占领了，就一分钱不值。韩少武的战区游击集团军，苏州兵源不少，可以拿出给阵亡的烈士作抚恤，杀一个鬼子给一百大洋，赏良田是集团军聚集武装力量的口号。李家泗说他还真制定了这样的奖赏制度。


    李市长说赏钱是鼓舞士气，赏地是安定穷人的心，中国的穷人太多了，抗日救国只能是穷人浴血奋战。李家泗说上海的官员几乎全被肃贪委员会一窝端，苏州市最近，他家怎么没事。李市长说他家走狗屎运，抓捕的头头是他的好友的儿子，手一抬就躲过一劫，事后他还拿出几件古董感谢同事。


    李市长要求韩少武为他保密，近期没有船去法国，他是日本间谍抓捕的对象，他准备放弃苏州市市长之职，这属于外逃官员，所以行踪保密。


    李家泗交待站在车前布控的谭文雅，要她带李市长去她的地盘，兑换外汇，办理移民和签证。在新家大院的交易只限于房产田产和多余古董。李市长听说交易在夜巴黎酒店，那还真没暴露家财给外人知道。


    昆山镇属于苏州地区，李家泗有意让昆山游击队名正言顺要求李市长任命。李市长说苏州地区民政混乱，大多数在职的官员早就逃之夭夭。他愿意任命游击队队长油饼李为镇长。


    一切谈妥，李市长下车，跟着谭文雅来到后面车辆，看见车内全是他熟悉的女明星，挥手把一直跟随的旧轿车，喊下夫人。李夫人坐上新轿车，李市长坐上旧轿车。美女帮美女明星兵分两路，最美的乔诗诗，李清波改乘李家泗的防弹车。两辆轿车一前一后驶入租界，在租界分道而行。


    乔诗诗，李清波坐上轿车。停车位在角落，没人注意。捐赠一亿美元的工业设备给国民政府让两位美女明星感到意外。乔诗诗汇报从大姐那里听到的消息，美，英，法，德，意大利的领事夫人都想让汤姆买下廉价的工业设备。意大利的工厂最少，已经打包，结算价是废品价，已经付款，设备一直在仓库。大姐不作答的理由是，家族没有那么多人管理企业，她会找汤姆商量。


    李红，武雪手提着零食上车，武雪是孕妇，她驾驶防弹车驶往军营方向，越学越熟练。武雪是吴家要求派她带上保镖武装去接司令。


    李家泗必须制定一系列政策。


    防弹车驶入军营，少数新老官兵正在混编一起军事训练，颇有几分成效，大多数官兵在补觉。武云的领导班子才能不差。军医院的医生护士比伤员还多，各集团军转院过来的伤员稀稀落落。


    武雪停好轿车，走进指挥部。


    按以前的人事安排，小老婆掌控党政军，实则是军营中亮丽的风景线，在学习中掌控军队。武云负责政治思想，他的团队称职。刘云龙负责整编军训，严格按照中央军校制定的训练条例。


    李家泗走进办公室，就看见杨婕在处理阵亡将士抚恤事项。


    在捡枪行动中，被日军飞机和炮火炸死炸残三十六人，三十六人中有三人是上海本地人。杨婕请示，这几天，将有烈士家属分别赶往盐城或上海领取抚恤，抚恤标准按国家标准还是有自定抚恤标准。


    李家泗说国家标准能有多少钱，他制定的游击集团军抚恤最低标准是户籍所在地的田地二亩加五百大洋。这是普通烈士标准。详细的抚恤标准昨晚才送往盐城。抚恤需要稳定的政府执行。


    新条例一份给了盐城政府执行修改，军营也留下一份。以后按修改后的条例执行。抚恤标准只多不少。


    第一条，军烈属的直系亲属的儿女，可享受小学，中学的全免学费。一日三餐生活费学校全免。考上大学或出国留学。学杂费，生活费全免外，每月补贴奖学金。


    第二条，军烈属直系亲属，在游击集团军所属医院治病，药费，住院费全免。游击集团军所驻扎的地方政府财政支持。


    第三条，军烈属直系家属，在游击集团军所属企业优先就业。


    第四条，残废军人和家属享受以上三条。


    公布的抚恤标准新条款当场获得了三位烈士家属的好感。


    为了鼓励官兵们奋勇杀立功，制定详细的奖罚制度。


    第一类，击毙日军一名，战士升班长，保送军官学校学习。赏大洋一百块。任何军政军官，无击毙日军战果，永不升职。除非在军队建制或协助地方政府防御过程中，工作突出。


    第二类，击毙日军累计五名，升少尉排长。击毙日军少尉赏大洋二百块。协同作战超过五次，击伤五人算一次奖励。


    第三类，击毙日军累计十名，升上尉连长。击毙日军中尉赏大洋三百块，大尉赏五百块。


    第四类，累计击毙二十名日军，升少校营长。击毙日军少佐军官赏大洋一千块。


    第五类，击毙五十名日军，升中校副团长，团长，击毙日军中佐军官赏大洋二千块。


    第六类，击毙一百名日军，升上校团长，副旅长。击毙日军大佐级军官赏大洋五千块。击毙日军少将赏大洋五万块。击毙日军中将赏大洋十万块。


    指挥作战


    第一类，以少胜多，指挥官连升三级。最高封上校旅长。


    第二类，兵力相同取胜升职，双方战损一样升职。战败能够保持建制不追责，及时补充。遇敌不战而退者：相同敌人，指挥官撤职枪决。一倍敌人撤职查办。数倍敌人追责。十倍敌人免责。


    第三类，以多打少：十倍不胜，追责指挥系统。五倍不胜，追责最高指挥官。三倍不胜，免责，补充优先。


    烈士新标准


    战斗中官兵死亡许多种，抚恤标准也不同。在战斗中死亡的官兵中，有一枪未发被敌人打死，炸死的，病死的。这次捡枪行动就属于这种最常见的普通烈士标准。


    三级烈士标准评定是累计打死过日军的英雄，在战斗中阵亡，一次性抚恤标准提高为五亩地和一千块大洋。


    二级烈士标准评定是累计打死过日军的人数超过五人，在战斗中阵亡，一次性抚恤标准提高为五亩地和二千块大洋。


    一级烈士标准评定是累计打死过日军的人数超过十人。在战斗中阵亡，一次性抚恤标准提高为十亩地和三千大洋。


    特等烈士标准评定是累计打死过日军的人数超过二十人，在战斗中阵亡，一次性抚恤标准提高为十亩地和五千大洋。最高封顶抚恤标准是十亩地和一万大洋。


    在战斗中受伤，弹尽粮绝，不幸成为战俘，只要不出卖国家，军队，同志，坚贞不屈，誓死不当汉奸，依旧享受烈士待遇或英雄称号。


    罚没制度


    逃兵，违抗军令，取消家属一切福利。轻者军法处置，重者枪决。叛国投敌，出卖同志，出卖组织，甘当汉奸者，杀无赦。没收其家属全部家产。


    李家泗召开军官会议，当众宣布新制度。众多军官报以热烈的掌声无数次。武云要求担任总部会计的妻子，抚恤标准按司令的新制度执行。


    武云妻子见办公室人多，杨婕又办理好烈属手续，邀请三位烈士家属去会计室去领取抚恤费。


    特等射手杨峰提出疑问，特等烈士在战斗中英勇杀敌牺牲了，按阵亡抚恤标准，还加不加杀敌奖金。李家泗表示他的想法最实际，代表了血性抗日英雄的心愿。烈士的英勇战斗绝不会抹灭他该得的战功和奖赏。不过这个标准是在加入战区游击集团军开始计算，以前的功劳不计算在内。杨峰表示这个自然，新部队新标准。


    李家泗说战功统计，最低层是连部文书统计，连指导员审查。营教导员核实，团政委发出奖励。一级战斗英雄上报师部。特级战斗英雄上报司令部。如果出现连营团级成建制的被敌人剿灭。战功算集体荣耀，杀敌奖金平分给烈士。奖赏制度目的是提高全军上下战斗力和单兵作战水平。


    武雪提出疑问，按司令制定的新标准，打死敌人累计超过二十以上阵亡的烈士，获得的抚恤那是一笔巨款。李家泗笑着说：“林参谋长回答武雪中校这个问题。”


    林英杰说他原来的部队，一个整编师，一万三千多人，三天血战，番号被取消。阵亡八千多人，伤四千多人。估计击毙击伤日军三千多人。四比一战损。其中被日军空军炸死，炮弹炸死，流弹打死，占了多半。也就是说，原部队有七千多人没打死一个日本鬼子，反而被日军打死。整个师打死日军十人以上的英雄只有杨峰一个人。


    杨峰直爽的说：“谢谢参谋长夸奖。”武雪说：“怪不得捡枪行动，死伤那么多，一个鬼子没打死。”夫人的话，让众多军官无法反驳。


    李家泗要求中下级军官各司其职返回各连队，宣布新整策，为战士们为未来充满杀气。


    中下级军官散会，高层军官留下开会。办公室只剩亲信时，李家泗开完香烟后说：“战区游击集团军从今天起正式建制。”


    李家泗制定的新编制如下：


    一个集团军总部，分八个军部。分别是苏南游击军。苏北游击军，苏北国防建设军，苏中国防建设军。山东游击军，山东国防建设军。安徽游击军，安徽国防建设军。集团军总部设在徐州。


    苏南游击军分一个军二个师。一个主力师，一个补充师。主力师驻地在苏南，补充师驻地设在南通地区。


    苏北游击军分一个总部二个师一个警卫旅。警卫旅为主力军，两个师均为新兵补充师。苏北国防建设军，苏中国防建设军，各种建筑工人，暂定为五十万人。争取三个月内建制成功。


    山东游击军，保持军级番号，成立总部指挥机关，以补充师为主。山东国防建设军，各种建筑工人，暂定为二十万。争取三个月内建制成功。


    安徽游击军，保持军级番号，成立总部指挥机关。以补充师为主。争取三个月内建制成功。


    集团军在册将军只有中将司令韩少武。高小杰为苏南游击军主力师代理少将师长。曹达仁为苏北游击军少将师长，兼任代理副军长。苏南游击军第一师，第二旅少将旅长李汉三。集团军总共四位将军。


    苏北游击军政委为鲁瑛，苏南游击军政委柳思敏。山东游击军政委分别是江文君，吴晓薇。安徽游击军政委杜小娥。集团军总副政委鲁瑛，杨静仪。


    这是上报国防部的整编名单，名单不完整。四位将军，六位女士成为集团军负责人。


    苏南游击军主力师编制如下。


    一师二旅


    二旅旅长李汉三，兵力为三千多人，掌控军队权力有限，不作任何调整。


    一旅是整编建制核心。五千多人的队伍。一旅旅长由柳思敏代理。武雪，杨婕分别代理副旅长，参谋长。


    一旅将兵分两部，一部为师部直属部队。师部各机关加上三个直属大队。


    一部为两个野战团。刘云龙为一团团长，政委陆勇。武云为二团团长，兼旅政治部副主任。武雪，杨婕，李红担任师部直属部队的各机关和最高协助长官。陆贵找到了适合他的位置后勤部部长。


    直属部队下辖警卫营，炮兵营，辎重营，军医院。直属大队分别是昆山游击队，新兵训练队，保镖大队。警卫营和保镖大队同属于亲信部队，分工任务都不同。警卫营担任师部的警卫工作。保镖大队将留守上海，负责李家泗家属的安全。警卫营由亲信军官担任，士兵由实战老兵建制。保镖大队由亲信组成，刘智勇为保镖大队上校队长。


    刘云龙对父亲刘智勇的正式任命感到高兴，他说上海守不住了，保护好司令一家人在租界生活，安全第一。有司令家人在，军队建制承诺就有效。特别是鲁瑛率队入主盐城地区，对集团军的发展充满希望。


    李家泗决定一团二团暂不设副团长之职。除了一团一营营长吴青山，各营各连以二位副职为主官。新建部队以立功表现为提拔首选，大力从士兵中提拔杀敌英雄为基层军官。战区游击集团军今后提拔军官均如此。


    一团为小满编队伍，二团为缩编队伍。


    武云对野战军编制任命感到意外，表示他做政治工作游刃有余，指挥打仗是外行。李家泗说：“指挥作战有作战参谋长作主，只要打仗时，没吓得成了逃兵，就是英雄。吓得屎尿齐流都属于正常。”特等射手杨峰给武云当贴身副官。武云表示东北汉子绝不怯战。


    一团总兵力三千人左右，二团总兵力在一千五百人左右。整编一团二团的军官人选由武云，刘云龙负责，他俩一直在军营。刘云龙熟悉他的部下，也熟悉被整编到第一旅的国民党中低军官战术水平。武云了解所有中低军官的背景情况。


    野战整编后的形式是，营连级军官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国民党军官为副职，排级军官都是武林高手为正职，国民党军官为副职。


    军事训练认真，射击成绩优秀者，有一定团结力量的武林高手都被任命为排长，副连长。武林高手人员众多，大多数被编在保镖大队和警卫营。李家泗相信他们对家族忠诚，特别参与电梯口战斗的勇士，级别在保镖中最高，职位不高，军职是按能力任职。


    柳思敏带着神气十足的丫头队伍，走进办公室。对任命人员提出自己的意见。警卫营是司令部卫戍部队，核心任务是保护司令部重要人员。韩司令是主帅，艺高人胆大，身经百战。经常在前线指挥作战。几位随军夫人是战场上保护的重点，建议营卫营，营长，连级军官由女军官为主。她推荐贴身丫头秦玲为少校营长，众多贴身丫头都是军官传令兵。


    李家泗是军事家，满足柳思敏的愿望，警卫营分为内卫一连和外卫二连三连。内卫连由秦玲担任，内卫连全是女兵。外卫连主要军官还是由亲戚掌握。官兵以老兵为主，内卫负责保护，外卫负责外围战斗。


    二个野战团的军官名单，由李家泗确定。武云，刘云龙提议，为了避免整编引起国民党军官的意见，还是拿出实质性的奖励。李家泗决定军官提拔以后全靠军功，能力越大级别越高。对在编的不在位的军官实行薪水多一块大洋的决定。


    正式编制确定。李家泗命令武云，刘云龙去整编部队，正规军开始。


    没有外人时，李红亲密的搂抱李家泗亲热，询问政审过程。李家泗耳语说惊险度过生死难关，一靠美国白宫的强大背景，二靠花巨资迎娶杨静仪，是为了得到国民党中央的一把保护伞。敲诈的财产失而复得。


    李家泗说：“现在抓好部队，军权在手，天下可得。”柳思敏说：“有实力才能争霸一方，损失一二亿美元工业设备，徐州公署的位置该为家族成员。”李家泗说：“除了我去兼任，家族中没人，鲁瑛可以提升为公署副主任。”


    杨婕说：“我爸爸可以担任，北伐时期，当过省长，是国民党西山会议派成员。几年前被撤职，我大哥升将军都受到影响。这几年闲在家里。”柳思敏说：“撤职官员，重新启用很难。徐州公署是副部级行政官员，管徐州附近几个省的地盘。”


    李家泗说：“你大哥升将军受到影响，才能如何。”杨婕说：“当过旅长，打过胜仗，升副师长时，已经通过将官考试，被中央抹去了官职。”李家泗说：“我的部队我作主，给你大哥一个整编师，你就可以作主。我可是有八个军，十六位师长，需要有能力的亲人担任。编制正式批下来，刘虎子可以担任一个整编师师长。”


    杨婕说：“那我通知我大哥过来述职。我爸的位置有点难度，爸妈也一起来看看你这位女婿。”李家泗说：“徐州公署位置重要，我要考察你父亲的能力，等徐州公署位置下来，再作决定。”


    杨婕高兴的去打电话。


    室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李家泗带着大小老婆和丫头兵一起走出办公室。


    训练场上，所有的部队已经集结完成。人数最多的士兵们正整整齐齐坐在操场上休息。七八百名各级军官，按军衔整齐的排队，站在办公室门前前坪，在武云的口令下，整齐的盘腿而坐。


    武云面对军官们，宣布任命名单，这是由军训混编部队，进入野战军序列。一团二团，直属部队，等机关很快宣读完毕。


    李家泗大声说：“从今天起，战区游击集团军苏南游击军第一师第一旅，二个野战团正式建制。在我的部队，选拔军官和升迁是以单兵个人杀敌数量为唯一标准。指挥能力次要，为何这样，将来我军面临的全是沦陷后的游击抵抗，部队化整为零，以小股部队在日军层层围剿下生存下去，成为抗日的中流砥柱。这就是游击战。不会出现师，军一级大作战，靠团，营，连，排一级官兵抢沦陷区地盘，争取每一个农村村庄，都有一个排驻守。你们中以前有战功的，只有荣耀，没有奖励。在我的部队重新开始计算功劳，下面由政治部武主任宣布新政策。”


    武云大声的宣读了李家泗制定的抚恤条件和奖励制度，不出意外的迎来一片掌声。


    宣读结束，李家泗大声说：“没有正式职位的起立出列。”起立出列的大多数是武林高手，李家泗继续说：“从今天起你们大多数人属于集团军直属部队后备军官，没上前线开过枪，打过仗的出列。”出列的是新近李家泗的亲信军官和武云留下的政治部少数军官。


    出列的军官，少数是兵役署宋主任编遣的国民党军官。上尉军官三位，一位上尉报告一声说：“司令，我以前是连长，现在连排长都当不上。”李家泗说：“没职位安排的军官，你们有三种选择。一种是工资涨一块大洋，等待新兵补充，职位空缺，部队扩充。现在协助在职的完成一团二团正式建制。老兵是军队的宝贝。第二种是去我的地盘，去当新兵连连长，训练新兵去。新兵补充需要三个月。第三种，回你们的老部队，我给路费。”


    上尉军官坚定的表示涨一块大洋工资实在，愿意等职位空缺。至于回老部队，想都没想过，这里的待遇是杂牌军中最好的。没有职位的国民党军官都不约而同的选择等待职位空缺，等待新兵补充。


    李家泗大声说：“本集团军是新编部队，一切从头开始，杀敌立功才能升官发财。”李家泗命令武云，刘云龙开始整编第一旅。


    首先建制的保镖大队，已经集结待命，刘智勇报告一声，只等李家泗一声令下就便衣进入租界。经过一段军训，保镖大队所有成员都掌握了各种武器的使用。李家泗命令，今后保镖大队不再出城军训，上海沦陷在即。刘智勇率领便衣队伍离开军营。


    这时，军营门口外，驶入一支车队，车队扬起一路尘土。领头的是二辆高级轿车，一辆特别眼熟是胡桂香的专车，后面是八辆军车。

 第57章 正式大整编 成立人民党2

    胡桂香代系来交易装备，黎夫人代表戴笠系来交易装备。后勤部的是位上校军官。黎夫人是靓机关负责人，见过一次面。陆贵见是他的工作，立即命令后勤部队开始卸货。


    胡桂香看着整编场面，感慨的说：“二个月后，新编部队可以上战场杀敌了。”李家泗说：“炮灰，一群炮灰，不谈战斗力。”黎夫人干脆的说：“卸货。”话音未落，陆贵率领后勤部已经开始工作。


    枪弹入库交给陆贵父子，李家泗邀请两位女特务和上校军官走进司令办公室。


    司令办公室，李家泗没来过，反而是柳思敏，武雪，杨婕每天都来视察。办公室布置得女性味十足。零食，水果，堆满办公室。两位女士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还倒上一杯女士红酒。上校军官一口吃光，只说酸甜酸甜不好吃。丫头兵立即拿出白酒，去食堂挖几份下酒菜。


    胡桂香说：“陈部长说了，装备按黑市价给你，法币兑换美金按黑市价。全是进口装备。”黎夫人说：“戴局长说了，互利互惠都按黑市价。”后勤部上校说，账入国防部，我们是送货的，在韩司令这里是混饭吃的。这时，丫头兵送进来四大盘卤味。后勤部上校和随从吃喝起来。


    清单上已经写明兑换的美元数，李家泗计算军火和美元的黑市价，金额上误差在十美元之内。后勤部的清单，要开转账支票，转账到国防部账户。


    李家泗按照武器清单上的金额结账，他打开头寸箱，清点出美元现金，桌面上很快摆满了两堆美元现金。点算完毕，两个女特务头子开始点数，她俩不象李家泗那样，一扎一扎的快速点数，而是一张张的细数，生怕少了张数和出现假钞。


    只有后勤部的结算最简单，一张转账支票就完成结算。上校军官只看了一眼金额，就夹在笔记本里。专心致志就餐。


    正在安静清算，一声报告，负责军火入库的一位后勤部少校报告一声走进来。看见办公室正在现金点数，他拿着入库单。李红尾随进来说：“全部入库，可以付款。”李红对照入库单和结算单点头认可。


    李家泗拿出笔和战区游击集团军公章，在回执单上签名盖章。说：“宋将军交待没有。”后勤部上校说：“交待了，只要签字盖章，都相信你付款痛快。”


    李家泗从头寸箱里取出六扎法币，拿出二扎递给上校军官说：“辛苦你们了，不留你们在我家食堂吃饭，自己去解决。这里的食堂味道差多了，多拿几瓶好酒，对付一餐。”上校满脸兴奋接过钱，分给少校一扎，高兴的说：“谢谢，韩司令，这里的食堂比战区总司令部的好多了。”丫头打开酒柜，每人两瓶好酒。战区后勤部的四位军官高兴的离开，去食堂，顺便把桌上没吃完的大盘菜带走。


    胡桂香收拾好美元现钞，高兴的说：“也不要留我的弟兄吃饭，打发点伙食费。”李家泗让两位女特务各得两扎法币。黎夫人笑容美丽的把法币放入她的挎包里，美元现金整整齐齐放入随身携带的小皮箱里。黎夫人说：“账目全对，合作愉快，回去交差了。”两位女特务一前一后出门。


    办公室只剩美女帮明星和李红，李红说：“国民党特务的装备，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轻武器。”李家泗说：“比我进口的装备还要贵一倍。总算躲过一劫。”乔诗诗说：“不可掉以轻心。”李红说：“终于可以安稳发展。”


    李家泗说：“友军那边就怕出漏洞。司机培训怎么样。”李红说：“老司机共有四十二人，新司机培训有一个营，技术在提高，淘汰了不少新手。”话说到这里，不在言语，夫妻间一起互相抚摸，李红学习了摸摸密码。


    柳思敏等大小老婆在众多丫头兵护卫下走进办公室。柳思敏笑着说：“注意影响，这里是军营。”


    陆贵是第一位与李家泗并肩战斗的岳父，刚参军就获得全军军官的尊重，陆贵在不知不觉的军务中显出左右手态势。柳思敏，武雪等大小老婆在军营比他久，毕竟是女人，趾高气扬发布命令还行，干实事就显得在男人堆中的不便。


    陆贵拿着入驻军营以来的工作，一份由他整理出的会计报表来找女婿审核。一本标准的会计报表，整齐的单据凭证。从新兵训练团开始，产生的各方面费用，账目清楚，有证可查。李家泗在新兵训练团投入一目了然，


    有两位会计师岳父成为左右手。赵劲松是富翁，很快就移民美国。陆贵一无所有，能留在中国协助他。一个军中要职在李家泗脑海中一闪。苏南游击军总部后勤部部长一职非他末属，等他熟悉整个军制，可推荐为后勤少将。


    李家泗说第一师第一旅，旅长位置空缺，想让陆贵担任，陆贵一口拒绝，他不会指挥打仗。陆贵讲出了他的一生工作经历。年轻时，在私人钱庄里担任过会计和审计。工作经验丰富时，开始经商，经商十几年，颇有家产。淞沪会战开始，一单政府买卖让他血本无归，他愿意发挥自己的长处，在军队记记账，管管仓库。


    后勤工作本来是大小老婆监管，具体工作由武云的妻子负责。李家泗正式任命他为苏南游击军后勤部部长。陆贵说他初入军界，正职还是由夫人担任，他愿意为干实事的副职。


    李家泗说部队后勤和地方后勤不同。部队后勤那是随时准备打仗，你是唯一一个跟我一起打过仗的岳父。申报后勤部少将，需要军政部批准。


    陆贵拿出一张公文，是军政部后勤署宋中将的签名盖章。陆贵说他开始指挥后勤系统，宋中将就动员他争取后勤部部长，掌握几千辆汽车和汽油。升任后勤部少将简单：第一要有会计师证和审计证，陆贵年轻时就有。第二，所在部队最高长官推荐信。第三，军事委员会军政部后勤部审核，宋中将已经审核同意。第四，军政部批准。后勤将军不需要去国防部面试，笔试。后勤是非战斗人员，不需要一定是军校毕业。


    后勤少将就跟军医少将一样，讲究专业知识。军医少将必须是医院的教授。宋中将主动签名盖章，主动动员争位置，那是后勤部借用总部车队，把油快用光了，才还车。陆贵还有点犹豫不决是不是担任少将军需官。


    陆勇不愿意掌管后勤，愿意带兵打仗，没有指挥经验。一团团政委，陆勇自信满满，他是大学毕业生。能说会道。陆贵为儿子争取到一团二营营长。陆勇是第二位正式任命的正职营长。李家泗相信他的胆量，要他虚心向有作战经验丰富的上下级学习。在战斗中学习战争，千万不要乱指挥，一个营，那是六七百条生命。


    陆勇表示不会让妹夫失望，他昨晚就做梦当上了统帅几万人马守据一方的将军。他现在自学军校所有教材，争取一年内战斗经验丰富。


    柳思敏说高小杰当将军是因为他手握金融卫队，五千多人的南京黑帮。曹达仁当将军那是曹家尽是行武之家，地方军阀。陆勇想当将军那是要在战争中学会指挥战斗。


    门口警卫打来电话，有苏州市市政府的派员来送公函。李家泗要陆贵处理，是一张昆山镇镇长任命书，由他招待好来客。


    李家泗抽着烟，快速翻看兵工厂的计划书，速读之下不由感慨，兵工科学家们为了振兴国家兵工产业的梦想。军工先进是立国之本。


    李家泗想起看过父亲的工业振兴计划，两套没有成功的国家庞大计划共同点是工业强国。父亲的是轻工业振兴计划，这本是重工业振兴计划。李家泗对这份计划心动，唯一的弊端是家族的地盘太小，没有实力武力保护好产业。大军工是国家之基础，小军工是占山为王之基本。


    济南兵工厂的状态是：韩复渠手中的中型兵工厂，由于舍不得投资，技术力量在中国属于中下水平。工艺水平是中国最差兵工厂，一般是仿制各国武器，手榴弹，炮弹，炸药。熟练工人只能翻修子弹，炮弹，质量达到百分之百标准。至于仿制的各国武器，质量达标率低。枪支炸膛，哑弹率高。连弹壳都造不出来。


    韩复渠分散济南兵工厂，就因为知道兵工厂的水平。中国最好的兵工厂是武汉兵工厂和东北兵工厂。张学良放弃东北，也就放弃了东北兵工厂。东北兵工厂的爱国工程师，技术员，工人，逃回关内。一部分人去了山西兵工厂，一部分人去了济南兵工厂。


    济南兵工厂有兵器制造人才优势，韩复渠舍不得重金打造兵工厂。仿制的武器，成了吓唬老百姓的武器。而兵工科学家的点评是：山东有铁矿山，炼钢设备不行，精钢达不到标准，生产出来的仿制武器，肯定质量达不到标准。兵器制造需要一整套工业产业链。


    钢铁厂为产业链最高端。去年，中国钢铁年产量只有一万吨左右，钢铁分精钢和粗钢。造武器用的是精钢，上海有钢铁厂，卢沟桥事变，上海钢铁厂就内迁。今年下半年，中国钢产量为零。山东省莱芜地区有天然铁矿。要想有大中型兵工厂，首先要有现代化的钢铁厂。


    二亿美元，折合四亿大洋，实际就是筹建兵工产业链。


    陆贵进来汇报，来者是苏州市政府的秘书，公函的确是一份任命书。来人递交给任命书后就乘车进入上海租界。


    李家泗看到任命书，是苏州市市委秘书长的签名，和市长的私章，章印是苏州市市政府大印。是如假包换的正式任命书，苏州市政府入档的公函。


    李家泗以苏南游击军军部命令，书写委任状，委任油饼李为苏南游击军昆山游击大队大队长一职。李家泗看看时间，交待陆贵下午率领车队去趟昆山，去拖军粮。顺便把二份委任状交给油饼李。携带军费二万法币，少量医疗器械和医药。


    重点是带回昆山游击队军事训练官郑文龙，来总部述职，由李红负责安排。


    陆贵去过昆山镇，不知道谁是油饼李。李家泗要他去伤兵营找昆山籍的新兵伤员。杨婕比陆贵更熟悉伤员。昆山血战，她就特别留意这群伤员。数次转院，独有昆山新兵伤员留在医院。此刻基本上伤愈，在作出院前的康复训练。


    杨婕也通报父母亲情况，大哥愿意接受一个整编师的新兵训练。父亲不指望徐州公署位置，他希望全家人在租界有别墅有轿车就感谢女婿，他不愿意住在新家大院，租界别的地方就可以。杨婕名下有三套别墅，愿意让出二套给家人。


    在杨婕，武雪的领路下，见到了昆山伤员，陆贵询问，确定伤员是油饼李的女婿，曹玉兰的护兵中就有油饼李的女儿。


    电讯室的亲信来报，是杜小娥的电话。


    李家泗来到电讯室，直接喊室内的亲信去吃中餐，他来留守。电讯室只剩李家泗接听电话，乔诗诗负责室内观望，李清波负责室外观望。


    杜小娥在宋大姐处，宋大姐通报最新情报：一，肖主任和程子伟带队离开根据地，就被西北军一个整编师包围，没有发生枪战。二，京办被宪兵一个整编团包围，李滨果断下令开枪，现在国际舆论都猜测国民党准备内战，这是南京城的枪击事件。三，刘卫国完成了任务，视察团中的亲信都武装突围出来，等待安排工作。


    情况汇报，李家泗的决定是：两位伤员亲信去盐城，和窜天猴会合。窜天猴安排新职位。现在山东济南危险，是抢占地盘的最好时机。按现在工作和战略战术布局，至少十万新编部队进入山东抢地盘，野狼部进入山东，华南虎部留守苏南苏北。野狼，华南虎各选一位政委。政委未婚的，组织安排婚姻，特别是刚突围出来的，全部可以派到山东抢地盘。


    李家泗说近一二日内，徐州是自己地盘，下午成立新党派。处理沪办一事，幕后一员将军指挥就行，让小狼出面。二次武装突围，靠刘卫国动员所有战士选择参与，分割党群关系。张扬负责第三次武装突围。布局由幕后将军负责，如有必要动用机械化团。唯一要求是整个行动不能暴露自己的部队，机械化部队一定要做到来无影去无踪。不能为了搭救几百人，搭上一个整编团，以至于整个战略计划。


    挂上电话，宋大姐知道战友们都听到命令。李佐妻子已经牺牲在游击战中，孩子已经被宋大姐收养，李佐选择华南虎部为军政委，他准备在苏南苏北抗日，也可以去山东抢地盘。


    老杨的妻子和他一起突围出来，夫妻俩去窜天猴处任职。唐林的孩子和妻子全部牺牲，无牵无挂，为野狼部军政委。


    李家泗通报的是组建八个军的意义是他跟随他十年的保镖活着的正好八人，每人一个军去发展地盘。主力部队是整编后的反蒋救国军，反蒋救国军高级将领和高级军官，都中了毒杀计划的毒，体质差的都死了，活着的人只想交出几十万军队给李家泗发展。


    野狼非常清楚部队的整编，他第一个反对武装营救视察团，现在李家泗希望营救的人，全部武装突袭出来。


    五位突围出来的高官，见到野狼部就震撼，见到宋大姐就颠覆观念。成立新党派，收编原党派是思想的改变。本土派的职位都是一级一级靠战功升职。不象海归派，靠空降高层，获得指挥权，败光了本土派打下的江山。


    这次碰头会，营救视察团的任务变成了由警卫员小狼指挥。李佐是野狼部苏南机械化部队的新任团长，自己争取的。这支部队将划归华南虎部。野狼是要打山东的，野狼立即开始山东布局。李佐狠打自己的耳光，他必须为营救视察团幕后指挥，亲密的战友没人帮他。大家跟宋大姐一样脱离组织，等待梁军营救出来，整编本土派。


    唐林去了华南虎部，这里的埋伏部队又增加不少。储刚负责的抢劫银行，华南虎，唐林负责的是苏南游击作战，苏北巩固根据地的考虑。


    老杨和两位女同志晚上赶往盐城，白天是国民党特务的目标，虽说伪装。突围出来的中下层军官又重新分配，各有任命。大家都对新事业感到信心满满，一份电报声明，突围出来的同志，放弃原来职位，加入新党派。京办，地总，集总各一份，理由是他们不惜与国民党内战，与伍泗帅共建新军队。


    李家泗回家之前，打电话给曹玉兰。


    曹玉兰询问丈夫是不是想进国民党中央，杨静仪在分配给她的别墅待嫁。二千万美元的彩礼让众多姐妹眼红。李莉妖的定亲彩礼是东方之珠，房子不如现金实在。李家泗回答正是。


    曹玉兰笑着说出小道消息，国民党中央听到天价彩礼，中央动员杨副院长把部分外汇额度换给政府，杨夫人已经在汇丰银行杨静仪的私人账户下存入定期五百万英镑。五十万美元的谢媒钱，杨夫人那是当场就转账给顾祝同。杨夫人的兄长，国民议会张副议长跟她说了，花几十万美元买个小党党主席当，实力稳定时，进入国民党中央。


    李家泗听到家里传来的消息，知道自己是最成功的潜伏者，中国近代史最大的国际间谍之王。虽说成本不小，但值得。


    李家泗率队回家。


    车队返回租界，进入租界，就看见李市长的车队，路边停靠。谭文雅和李市长坐上车。李市长高兴的说：“还是美国亿万富翁汤姆厉害，谭小姐在法国领事馆报出你的名号，立即就办妥。我家在法国领事馆跑了三个月的签证，你的面子几分钟就办妥。钱花得值。”


    李家泗说对他的客户包吃包住，不负责安全。李市长婉拒，他家在上海租界有住所，穷亲戚守屋。一家人的安全第一，表示中餐在食堂吃喜席之后，一家人就过隐居生活，只求韩司令代办船票，感谢万分。


    李家泗询问出国人数，他能搞到他一家人的飞机票，从上海到香港，香港比上海安全。但时间未定，李市长握手感谢，他家人随喊随时登机。几天内的飞机票已经售尽。李市长握手告别，他避免身份被别人猜疑，他在裸逃。裸逃的在职官员，基本上被肃贪委员会抓捕枪毙了。他不想办了签证，被捕，枪毙，这是叛国罪。


    车内只剩老婆，谭文雅说：“是不是动用花姐的私人飞机，私人飞机被日本领事馆临时租借，往还上海，东京。美国飞行员在休息。日本领事承诺晚上六点前归还飞机。”李家泗说：“李市长一家人还不够格动用花姐的飞机，有可能成为一步险棋。”谭文雅不再多嘴。


    李市长的小车队刚走，李淑珍驱车又停在车尾。


    李淑珍换车上来，高兴的告诉，今天卖出去不少签证。一场政审，又招来一批新客户。今天她才知道，出国移民的分上海领事馆办证客户，南京大使馆办证客户。客户又分欧洲客户，和美国客户。现在签证重点是美国，欧洲客户没有扩张。李家泗说他现在搞不定欧洲各国的政府，还是美国为主。


    李淑珍，杨香君自作主张，她俩把愿意包养换签证的美少妇，分别安排在三个租界的自购房里，等待李家泗有空时确定身份。她们都成了留守妇女，老公都出国了，上海没房子，回老家又不愿意。估计出国签证变成了租界的房子，为了租界的房子，时代广场的美女越来越多。


    三个地址给了李家泗，目的二个，第一凑整数的备用人员。第二留守妇女的家庭，都不错。


    李淑珍，杨香君今天驾驶的是防弹车，款式与李家泗专车同属一家制造厂。李家泗的车款是霸气十足的男款系列，杨香君驾驶的是娇小高贵的女款系列，两位岳母娘分别是红色，银灰防弹车。李家泗知道自己采购轿车时，防弹车购买了二十多辆，艺术街停得最多。


    三辆高级防弹车和高级轿车先后驶入家族大院门口，这里的明镖是家族保镖，暗镖比家族保镖多几倍，金融卫队成了指挥交通的。


    三辆防弹车，红包，银灰色，黑色，三种颜色，两种款式的超豪华轿车。停在一起，引来不少院内的院外的家人和熟人过来观看。三辆超豪华轿车，李淑珍向众人解释，这三辆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豪华防弹车，亚洲总共不到一百辆，这是国家元首车。大多数熟面孔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豪华防弹车。大多数人都知道韩司令家里有领事馆标记的三辆豪华轿车，他们认为高小杰开的那辆加长林肯车是最贵的豪华轿车。


    三辆防弹车让好奇观众不断增加，其中就有最美少妇苏绣文，她有要事找李家泗谈，一起亲热的走进她家别墅。


    走进大客厅，客厅里坐满了中青年女性，苏绣文叮嘱丫头们招待好她的同行。走上楼，苏倩倩听声，从她的绣房出来，满脸笑容迎接，见面搂抱亲吻。


    左拥右抱走进楼上最大的房间，里面堆满了苏绣作品。李家泗询问是不是做苏绣生意。苏绣文说她是苏绣商会的会员，战争前，她和倩倩的绣品供不应求，现在苏绣商会的产品都滞销。战争年代，苏绣姐妹们为了逃难手头都紧，自愿降低手艺价格获取现金逃难。


    李家泗说：“你俩是我最喜欢的女人，需要多少法币，自己去找曹玉兰的库房去拿，只要记个账就算我投资，库房现金不够，从黑手银行拿。”


    苏绣文说钱太多，她不敢在众多姐妹面前开口，妹妹打电话向包成功借款，包成功说那是公司公款，让妹妹另想办法，公司是不会拿钱囤积卖不出去的货。李家泗说包成功没错，错的是两位我最喜欢的老婆，不知道家里的地位。三位姐妹只要一位怀孕，几千万投资，只要她认为值得就能作主。


    卫玲进入房间说她的商铺许多成品衣卖不出去。李家泗说每个老婆用苏绣做几套衣服，上万套面料就用完。


    有了丈夫的支持，苏绣文升起了雄心，她要收购全行业的库存苏绣，价值几百万法币。下午还有更多的苏绣精品送进来，巨款现金支付，还是亲爱的打声招呼，以解决全行业燃眉之急。


    李家泗说：“钱是小事，战争年代，套现就是帮忙逃难。”房内有电话，打给曹玉兰，要求她支付苏绣文所需收购资金，法币现金，马上支付，收购苏绣也是一种生意，家里现金不够，通知黑手银行支付。


    曹玉兰说家里的法币现金，全存入黑手银行，她立即通知银行提现，苏家姐妹应该跟她开口，而不是日理万机的老公开口。家里的女人多，苏绣是最好的面料，每人做几套，那就是几万套。


    苏绣文温柔的说：“老公，我替苏绣商会谢谢你。”李家泗知道楼下客人不少。苏绣文高兴的下楼。


    苏绣文与同行姐妹高兴的商谈，未支付的款项，派丫头去曹玉兰家去取。李家泗和柳思敏在上海警备司令部兑换外汇的法币，那只是数十万法币。


    放学回家的三位学生妹进来。苏雯雯，陆凤，许美娜是被苏绣文叫上楼。学生老婆苏倩倩最美，李家泗最想搞大肚子的是陆凤，她怀孕了，就多了两位忠于家族的父子兵。亲人是值得信任的战友。


    李家泗出门。楼下的苏绣文已经结束了交易，在送行业姐妹们出门。苏绣文要老公有空来她家吃饭，她的厨艺不比苏绣差。李家泗嗯了一声离开苏家。


    走出院落，就看见打扮得象新娘子的杨静仪过来说：“大家都想试试防弹车是不是真的防弹，正准备真枪实弹做实验。柳思敏表示同意。”


    李家泗和杨静仪，手牵手亲密的在一起，细看之下，新娘子打扮的杨静仪多了无穷的幸福感。和家里的大小老婆比天生丽质，除了气质上高贵，姿色倒数第一。


    小花园里有数百人在看热闹。一辆红色无牌新款豪华防弹车，停在小花园路基旁边，车头对着花园方向。轿车头上挂车牌的钢板上让红粉笔划了一个小圈圈。左边停车道站满了围观的达官贵人。


    侍从室的一位年长枪手，正握着一支德国造狙击步枪，蹲在百米开外的房内瞄准，从射击姿势和角度分析，只要击中红圈圈，如果轿车挂牌能够防弹，弹头将成斜角度飞向右边花园里。花园尽头是别墅的墙壁。挂板不能防弹，弹头将射入车内。


    此刻右边方向，没有任何人连小动物都没有，右边远处被警卫布控。观看的宾客中精通弹道射击的专家如云。按弹道分析清场，绝不会出现流弹误伤，年长枪手，一发击中目标。弹头斜飞射入墙壁中，眼尖的发出一声叫好。


    负责在车板上划圈的是朱少将，他示意停止射击，目测好距离。他在车牌挂板上又划了两个红圈。朱少将离开车头，示意开枪。年长枪手，一弹接一弹，击中目标。弹头全部斜飞射入墙壁中，眼尖的可以看见在墙壁上击成的三个弹头坑。


    李家泗说：“防弹车，防不防弹看车玻璃，用我的车试试防弹玻璃，玻璃击中的地方可以贴一个标识掩盖。”车钥匙丢给朱少将。


    朱少将立即命令手下，红色防弹车驶离，黑色轿车补位，车后箱作为射击点。弹痕专家指挥停车方位，射击角度。场面摆好，观众越聚越多，都想见证防弹车玻璃是否防弹。


    年长枪手站在屋内，看见旗语命令，按要求落点，一弹接一弹连续射击。大家都听到子弹声划碰玻璃的声音。三弹一过。旗手命令射击结束。年长枪手快速收枪归队。


    围观的人立即散开，去看红色轿车挂牌板上的弹痕，去看玻璃上的弹痕。将军们去看弹头的落点。


    红色轿车的钢板弹点，红圈粉笔印被抹布干净，三处弹点在钢板上留下三道划痕。黑色轿车的车后窗玻璃是众人观看的重点，红圈粉笔印被抹布抹干净，三个弹痕清楚无比，这是威力强大的狙击步枪，百米射击。车内车外都有人去敲车后窗玻璃。


    朱少将第一个全面检查完，惊讶的说：“美国高科技钢板，子弹都打不穿，玻璃还只是一个小印子。中华民国就只有这三辆防弹车？”那边有人高喊：“六个弹头打进墙壁了。”


    顾祝同看见韩少武在检查车辆，笑着说：“杨副院长肯定有一辆。”李家泗检查弹痕说：“鲁瑛分一辆红色的，杨副院长赠送我这辆黑色的。”顾祝同说：“我亲自开车送杨夫人回南京。”孔祥熙说：“我夫人去盐城公干，她负责把车交给鲁瑛，我决定以政府名义购买二辆防弹车。送给委座。”


    李淑珍说：“两辆防弹车可以买一架战斗机。我家一共五辆，一辆是李莉的，停在了她家。一辆是韩司令备用车辆。”李淑珍知道家里有多少辆防弹车，中欧艺术集团的姐妹拥有的最多，中欧艺术集团的姐妹现在出国的不少，防弹车停在了车库，是李淑珍去艺术街公干，薛小玲送给她两辆女款豪华防弹车。


    李家泗自然明白话中之话。李家泗对顾祝同说：“麻烦顾长官送我岳母娘回南京。妈妈，喜欢那一辆。”杨夫人笑着说：“我喜欢这辆银灰色的，红色的给鲁瑛吧！”


    两辆女款豪华防弹车，款式一样，一辆是红色，一辆是银灰色。顾祝同接过钥匙，就丢给自己的专车司机。李家泗看见乔诗诗的身影，要她去把，停在夜巴黎酒店的两辆防弹车开过来让我岳母娘挑选。


    孔祥熙说：“还是韩老板的防弹车霸气。委座肯定喜欢这种车型。”孔夫人说：“我喜欢女士专用车，银灰色正合我意。红色的我也喜欢，李莉去欧洲了，她的防弹车不知道是那款。”


    顾祝同的专车司机高兴的打开车门准备试车。


    在观望人群中，一直观看使用说明书的齐工程师说：“慢点试车，新手试车要学会掌握武器系统。”众人惊讶的说：“防弹车还有武器系统。”齐工程师扬了扬手中全英文的说明书说：“这种型号的高级防弹车，最高时速可达每小时一百八十公里，速度比坦克快三四倍。它的外号叫豪华小坦克，是美国兵工厂研发的总统专车，摧毁它只有航空炸弹和榴弹炮。车辆前后装有二挺平射机关枪，弹夹容量为前排一千发，车后箱最高可装配一万发，这种防弹车，要以国家名义购买，商人购买价格翻几倍。全款订购，订制，半年内才能拿到车，价值一架美式战斗机。一共分为四大系列，男士两系列，女款两系列。男士两系列，韩老板这辆属于霸气系列。女款分为妇女系列，少女系列。眼前两款属于妇女系列。”


    观众都安静听着看着，齐工程师按照说明书操作，那辆送给杨副院长的银灰色轿车。齐工程师在驾驶位仔细操作，前后车盖自动打开。众人惊讶的看见前后各有一支机枪枪管露出来。齐工程师关闭后车箱的武器系统。他从车窗伸出脑袋说：“要不要试试火力。”众多高级将领异口同声的说：“要。”侍从室军官立即清空射击范围内的一切。


    齐工程师驾驶轿车，摆正最佳位置，让前车盖的机枪口对准花园里的一颗菜碗大的樟树，樟树后面是新家大院里唯一的小花园里的一颗参天大树，参天大树是百年老树，是用小围墙围成一圈。齐工程师大声对车窗外喊：“回避，弹头落点。”


    侍从室官兵立即布控。


    众人站在轿车后面，齐工程师打开武器操作杆，十几发子弹喷射出来。打在小树上射穿，弹头全散击在参天大树围墙上形成一个个弹坑。枪声停止，防弹车恢复原样，击穿的树杆无法支撑小树的重量，慢慢折断。


    在场的人都惊讶万分，杨夫人惊讶的说：“原来女婿是开着豪华小坦克做生意。”胡桂香说：“要不是李厅长说这是防弹车，谁都不知道，美国制造出了攻守兼备的豪华武器。”顾祝同感慨的说：“要是每位战区司令长官都配一辆防弹车，可以把指挥部推到前沿阵地上指挥。”朱少将说：“太贵了，太贵了，这是元首专车，几十万大洋一辆。”


    孔夫人说：“我要买一辆，韩老板不缺外汇，我用法币买。”孔祥熙说：“我以政府的名义预定五台，用法币结算。”李淑珍说：“美国政府不接受法币，法币贬值太厉害。现在购买需要支付十六万美元，三十二万大洋一辆。先预付大洋，半年后交车，我负责车辆买卖。韩老板不做这种小买卖。李莉的那辆，要三十二万美元一辆。”孔祥熙说：“一言为定，就三十二万大洋一辆，取车去香港提货，眼前的三辆作信誉抵押。”


    这时，从大院外驶入两辆防弹车，一辆是李家泗的备用车。李莉那辆，大家一致认为是少女系列的防弹车。


    驾驶员是李清波，她从驾驶位下车，女明星的派头十足。在场的男人脑海里出现一句话：香车美人。这辆车是二座车型，低盘高，是粉红色赛车式敞篷跑车。男人注意美女明星，杨静仪高兴的说：“我也要一辆。”李淑珍说：“六十四万大洋一辆，成本价。”


    在场的家属们都去欣赏亚洲第一美女的防弹车，不少拿出照相机车边拍照，这可是世界上最贵的轿车，还有防弹装备。防弹装备的弹夹容量只有车尾一挺机枪，这辆车的速度更快，达到每小时三百公里，是逃跑型防弹车，总共生产十辆。


    中国的道路，除了上海市南京市可以跑出速度，其他地方，速度要慢下来一大半，但比坦克快。


    车钥匙都交给李淑珍，孔夫人说李莉出国了，她的防弹车送给二小姐，是好礼物。李淑珍开价六十五万大洋卖了出去。孔夫人那是当场购买，孔祥熙也不示弱，价钱没有反驳，要求一手交钱，一手交车。


    李家泗的防弹车总行驶公里也不足一千公里。高小杰开的那辆加长林肯车，总行程已经有四五千公里。防弹车都没跑过长途，属于新车范围。


    孔祥熙拿到一把防弹车的车钥匙，就让专车司机先练练车，向老师傅学会武器使用系统。新车交易是李淑珍的事，还只有孔祥熙夫妇买得起防弹车。


    李家泗热情的招呼大家去吃席。


    众多观众都三五成群的走向食堂方向，多数人都讨论着防弹车，熟悉韩少武的都说，都不知道韩司令每天开着豪华小坦克上班，大家都以为只是豪华轿车。


    看着李淑珍高兴的眼神，李家泗觉得那是爆发户的眼神。李家泗买的是打折的防弹车，李淑珍是按到岸价，关税，差价，价格上翻了一二倍。按正常采购价，是要三十万大洋一辆，孔祥熙夫妇是懂价格的。


    杨静仪高兴的手挽着母亲，以女主人身份招呼大家走向食堂。


    十位便衣军官，在虚心的向齐工程师请教武器系统的操作，齐工程师简单教学。

 第57章 正式大整编 成立人民党3

    四周尽是家人和保镖，和练车的便衣。江文君过来手挽着李家泗小声说：“李市长的一百五十七件古董，经过老爸鉴定，都是稀世珍宝，有五件宝贝，非常稀少，你的新岳父，行政院杨副院长打长途电话，给来的总报价是五百万法币，他愿意购买。”


    李家泗说：“苏州真是富翁天堂，一个市长就收藏了这么多古董。”江文君说：“李市长是十几代的收藏家，古董界的泰斗，业内名气排名前五，祖传的宝贝。”李家泗说：“古董没有海关人员做内应，根本出不了国。杀杀价。”


    李市长过来，挥手说：“你岳老子看过古董了，他不敢估价，还是杨院长，财大气粗。”李家泗说：“你家的田地房契，我一折全单收。古董我不在行，你另找买主。”李市长说：“它们都是真货，”李家泗说：“战争年代，现金为王。古董珍贵没有下家来接盘，现金存在外国银行有利息，古董升值要到和平年代。”


    李市长坚定的说：“货到了你家，只要一单收，价格好商量。三百万法币，六折。”李家泗说：“古董放在家里怕偷，放在银行就怕日本人和洋人交战没收，长途运输怕碎。”李市长说：“五折，带到国外，中国的宝贝要留在中国。”李家泗说：“价格还是合理，珍贵的文物需要稳定的，安全的地方长期存放。”


    李市长说：“四折，不能再降了。二百万法币，一百二十万大洋，六十万美元，韩老板不愿意收藏，那就再换一个移民名额。我还多几十件古董，埋在土里。”李家泗说：“成交，差价足够我找到秘密地方，存放到和平年代。”


    江文君递过来他父亲的估价清单说：“李市长，你可以一件件卖出去，便宜卖亏了。”李市长看着估价清单说：“你父亲果然是行家，这是市场估价。现在打四折。江夫人，我也想一件件卖出好价钱，这需要时间。买货的要有三个条件。第一手上有巨额现金，第二能兑换巨额外汇。第三一言九鼎的英雄人物。不会吞了我的货，要了我的命。更不会把国家的宝贝流出中国。”


    李家泗看着清单上的法币估值，换算成美元说：“如掉尾数，我该给你五十七万六千八百美元。”李市长细心的核算一遍，他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精美的古董钻石项链说：“加上这个，给个整数。”江文君接过钻石项链说：“还真值二三万美元。”李家泗说：“你不是还有田地，房契。”李市长说：“按一折估值，正好是个整数。”


    李家泗开出一张美元转账支票递给李市长，李市长交给儿子说：“马上去办理汇票自带。”他儿子坐上旧轿车驶离大院。李市长望着远去的身影。他说：“田产，房产契约正在路上。”一起走向食堂。


    整个食堂内外，对面街道被便衣武装封锁，外卫有家族警卫担任，金融卫队是公开的武装，左邻右舍都认识，内卫由各机关分段布控。警卫部队是提前开席，分两批进行。


    大食堂有支乐队，乐队开始演奏。新家大院的女明星先后登台演出，一片祥和的结婚气氛。与杨家张家无关的都安排在二楼，婚礼正席安排在一搂。


    婚礼简单化，李家泗和杨静仪喜气洋洋的向来宾敬酒，以示感谢参加两人的简单婚礼。


    上亲那桌坐满男女老少，顾祝同以媒人身份坐在上亲席喝酒。杨夫人以主人身份笑容满面的成为众人祝福的主角，坐在她身边的是上海的亲戚，特别是哥哥一家人。


    张副议长是国民政府议会副议长，在议会有实权。国民政府议会议长是汪精卫，在议会有名无实权。杨张两家是中央派遣针对汪系掌握行政院，议会的旗手。


    贵宾首席坐满了在上海的党政军高级将领。孔祥熙夫妇坐在贵宾第二席，孔夫人观看上亲席，心有不甘说：“杨家闺女先下手，二小姐没命当亚洲首富夫人。”孔祥熙说：“怪我，无意中得罪墨三，忘记了他承受的压力，后悔呀！”孔夫人说：“你看看，杨夫人笑得那样，得了个金矿。”


    专职司机过来说：“孔部长，新车性能还要磨合，最佳车况还是韩老板那辆。”孔祥熙对同桌的一位中年人说：“罗处长，你以侍从室的名义，为委座买下防弹车，都要，价钱不是问题。”李淑珍过来笑着商谈，五辆车至少有一辆归杨副院长使用，女婿的面子。


    孔祥熙夫妇对五辆防弹车志在必得，孔夫人愿意出私款购买李莉那辆防弹车送给二小姐。李淑珍只想从中赚取差价，李家泗不缺防弹车。购买者购买强烈，出售者占尽优势。一手交钱，一手交车，连韩司令都可以瞒着。


    李家泗向张副议长敬酒，张副议长说：“陪舅舅喝三杯，喝白酒，不准兑水。”李家泗说：“听舅舅的，你大杯，我小杯。”张副议长笑着说：“好，滴酒不沾的人喝三杯小酒是厉害。”杨夫人把座位让出来说：“你俩喝。”


    李家泗坐在岳母的位置上，勤快的丫头立即在李家泗桌边摆上三个小酒杯。张副议长举起大酒杯和李家泗互碰小酒杯。张副议长一口喝光。李家泗皱起眉头喝了一小杯。杨夫人说：“少武不会饮酒，多熟悉，多交流。”


    张副议长说：“想不想要我指点你进入国民党中央。”李家泗说：“请舅舅指点，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张副议长说边吃菜边说：“进入党中央，三大要素。实力，关系，党派。”李家泗说：“实力是靠地盘，军队维持，这点我做不到。关系那是日久天长的感情联系，需要时间。想进中央，只有党派最容易。”


    顾祝同说：“没想到韩老板不但会做生意，还有政治头脑。在张议长的指点下，不出一年，你就是国民党年轻的中央委员。”张副议长说：“英雄所见略同，我管议会，多党议政是政治新民主制度，成立一个能被国民党收编的党派，以党主席的身份进入国民党中央就容易。”


    李家泗说：“成立一个新党派需要多少钱。”张副议长说：“成立一个党，需要党章，组织缘起，组织规程，组织原则，基本主张，政治态度，政纲提要，成立宣言，入党誓词……”


    李家泗插口说：“大舅舅，我先预付一百万美元，请舅舅替我成立一个党派，再给一百万美元作为新党派的开办费，想邀请舅舅担任新党派的总顾问，总策划。”张副议长笑着说：“让我身兼两职，给多少钱一个月。”李家泗说：“按美国议会议长的工资，支付美元，只到注册新党成功。”


    众人的眼光都注意国民政府实权副议长，张副议长把李家泗眼前的两杯小酒，二口喝干，痛快的说：“一个月工资也行，你当党主席，我当执行名誉主席。党员超过十万，被国民党吸收收编，你就顺理成章进入国民党中央。”


    李家泗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公文包，书写出一张花旗银行的转账支票交给张副议长。一位年轻的上亲女客说：“二百万美元就成立了一个党派。”张副议长毫不客气的在众人面前扬了扬，高兴的放入自己的公文包，他兴奋的说：“少武，你安心的当你的党主席，一切法律程序上的事交给我。”杨静仪笑着说：“舅舅，少武当党主席，我要当副主席。”


    李家泗说：“好，你是第一副主席，主管南方发展党员。鲁瑛为第二副主席，主管北方发展党员，曹玉兰为第三副主席，主管上海发展党员。柳思敏为第四副主席，主管海外发展党员。”柳思敏过来高兴的说：“我当什么党副主席。”


    李家泗不加思索的说：“人民党第四副主席，发展海外党员。”柳思敏说：“留学生由我发展。”张副议长笑着说：“人民党，好名字。”


    张副议长向远处酒席招手，坐在远处的议会机要龙秘书，马上走过来。龙秘书说：“议长。”张副议长说：“马上准备文件，中国人民党从现在起注册成立。”龙秘书从公文包里掏出数张议会空白公文表格，递给张副议长。张副议长说：“这是党派登记表，签上你的名字。”


    在张副议长的指点下，李家泗豪不迟疑的书写建党材料，人民党为标题，最后签下韩少武的名字，顺便写下四位副主席老婆的名字和主管发展区域。


    张副议长说：“党章，组织缘起，成立誓言，组织规程，组织原则，基本主张，政治态度，政纲提要，等等文件，由我的人负责起草。我以国民议会副议长的名义宣布人民党成立，发展党员要靠你自己，党员名册上的名字至少要有十万人。”


    李家泗说：“拉人头容易，加入人民党，一不交党费，二不要效忠人民党，我出钱买人头。只要加入人民党，我立即给十美元入党费。”柳思敏笑着说：“一百万美元就有十万党员，平头百姓那不是高兴得要死。鲁瑛在盐城建立北方支部，不是占尽优势。”


    杨静仪说：“让有身份的人入党，才能推你进入国民党中央，老百姓党员是凑数的。”杨夫人说：“应该邀请有实力的人，特别是国民党中央委员，在人民党里，当挂名顾问。”张副议长说：“进入中央，是要国民党中央委员的投票。”杨夫人说：“少武，给人民党当挂名顾问给多少钱。”


    李淑珍带着一群丫头进来，李家泗专车上的东西，全给丫头们抬进食堂。李淑珍说：“齐工程师说你的防弹车，火力更猛，钱箱挡住了后箱的火控体系。兵工系统的十几位专家废寝忘食，在研究新武器。”


    李家泗说：“思敏，钱交给你点数，准备支付顾问费。”柳思敏对着丫头说：“抬进没人的房间，准备好领钱的柜台。”


    李家泗面对大家说：“为了让人民党发扬光大，我决定只要是国民党中央委员担任挂名顾问，马上支付六百美金，直系家属挂名给一百美金。中将担任挂名顾问给四百美元，少将给三百美元。不是中央委员的家庭，只给十美元小红包。”顾祝同说：“我支持你当挂名顾问，我家有三十八口人，一个领六百，二个领四百，六个领三百，其他人领一百，那就是……”


    李家泗说：“六千一百美元，党员要确有其人，婴幼儿也可以加入人民党。”杨夫人说：“要是把小孩子算上，是一笔不菲的费用。小孩子能领二十大洋，这个红包太大了。”顾祝同说：“六千一百块美元，签名就领现金。”李家泗说：“签名就领红包。”


    谷正伦端着酒杯过来说：“我当挂名顾问，整个谷氏家族老小，有二百党员。”杨夫人说：“谷家有三个中央大员，感谢支持。”谷正伦说：“老大的事，就是我的事。赚点美元红包，这个红包有点大。”顾祝同说：“红包是有点大。”


    戴笠端着酒杯，走向婚宴上的财神爷孔祥熙敬酒。正好遇到孔祥熙的手下李主任说：“部长，我跟随您已经二十年，我想借用你家人的名字挂个顾问。”孔祥熙说：“几千块美元，你也看在眼里？”李主任说：“几十万美元我都不看在眼里，孔部长，根据美国法律，一家在美国注册的世界五十强企业。董事会可以向美国政府移民局申请企业员工移民美国。韩老板b集团为母公司b银行上市在即。上市就是世界五十强。董事会申请成百上千中国籍员工，加入美国国籍轻而易举。”


    戴笠好奇的问：“美国真有这样法律。”李主任从挎包里掏出一本全英文的美国移民法律书籍翻看。这时，附近耳尖的达官贵人都听到谈话，都不约而同的端着酒杯过来敬酒，实际上想看美国移民法律。


    李主任翻看到法律内容，展现在众人面前。懂英语的看完之后，一位中年人惊讶的说：“还真有此法律，想移民美国，找韩老板，那是大笔一挥的事。”


    李主任说：“国民党中央委员只有那么多，我不是中央委员，和韩老板没多少交集。”一位中年高官说：“一个移民指标，洋人要收一百多件古董，韩老板不见得受你的古董，移民指标只有那么多，是分亲疏的。人民党成立在即，需要人抬轿子。战区司令部的将军们全部派人在排队领红包。”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他们跟韩少武没有任何关联。孔夫人反应过来说：“就准你以我的名义担任挂名顾问，我家里人的名字不能挂。”李主任说明白，众人此刻敬完酒一哄而散，马上在婚宴上散布消息。


    戴笠走回自己那桌，看见柳思敏团队，早摆开挂名人民党顾问，领取美元的态势。排队的都是联络副官在排队代办。附近几桌，有权有势的都拿出纸笔书写名单。


    身边经过戴笠熟悉的一位少将，一家六口，三个小孩子，最小的六岁左右，手中捧着二十块大洋，少将一家人高兴，少将老婆说：“在这里吃餐饭，就送一个大红包，还是美元。”


    戴笠刚坐下，靓机关负责人黎夫人向他敬酒。两人勾肩搭背一起耳语。戴笠小声说：“你去人民党为我挂一个顾问。”黎夫人说：“没必要捧一位爆发户吧！”戴笠说：“他可以让中国人直接加入美国国籍。我拟定名单，你去办。”黎夫人说：“好，我的名字应该有一百美元红包吧，小孩子都有十美元。”


    胡桂香快步走到李家泗身边，强行把他从热闹的祝福中，拉系高官那一桌。胡桂香说：“我的两位上级，要你指点发财之道。”陈琴笑着说：“帅哥，能不能指点一下，不花一分钱，利用权力就能发财的路子。”李家泗望着陈立夫，眉飞色舞的说：“有，就看两位长官想不想赚钱。”


    徐恩曾说：“什么点子。”李家泗说：“鲁瑛在盐城赴任，势力应该稳定，新官上任三把火，三把火烧向黄赌毒。鲁瑛的人负责抓，你们的人负责放，鲁瑛只要形象，不缺钱。”陈琴说：“黄赌毒是最赚钱的行业，鲁瑛灭了，是杀鸡取卵，市面上就没钱可赚了。反而得罪地方势力。”李家泗说：“日本鬼子一占领，那不是赚钱的问题，而是没命的问题。一抓一放钱就来了。”


    陈琴说：“怪不得唐局长被肃贪委员会没收所有财产，他跟没事人样，放人是可以收钱的。”陈立夫说：“好点子，即将沦陷地区都可以搞。怎么与鲁瑛合作。”李家泗说：“你委派一位只会赚钱，不懂政治的人当苏北站站长。”


    胡桂香说：“不防日特，不防共产党？”李家泗说：“苏北地区前线在南通县，前线是防共产党，防日特，防汉奸。后方是打击黄赌毒重点。你见过谁，抓共产党发了大财的。抓黄赌毒的都发大财，唐局长每打击一次……”陈琴说：“放人是要交钱的。”


    徐恩曾说：“打击黄赌毒，会得罪地方势力。”李家泗说：“只要保证中央对鲁瑛的人身安全，她可以得罪任何地方势力，搞不定地方势力，鲁瑛就不用执政了。”陈立夫说：“政治部在中央保证她的人身安全。财富送给日本人，还不如先动手。美国人的思维方式跟我们不一样。”


    杨静仪把李家泗从这桌礼貌的拉开。


    徐恩曾说：“韩老板一针见血，干吧！老板，反正站长一职一直空缺。”胡桂香说：“盐城五六个县同时打击黄赌毒，捞几百万轻轻松松，老板派我去吧！”桌上同桌的一位三十出头的小胖子说：“陈氏家族，有一万多人在跟鲁瑛做易货贸易，一天才十几万块纯利。”陈立夫看着小胖子陈逸致进入沉思。


    原盐城行系站长，警察局局长，鲁瑛一上任就派刘兰兰枪杀了正副站长，这是公开剿毒罪名。利益合作大于分歧，站长一职一直没有继任者。留守盐系的是一位中校，徐恩曾的命令是抢占医院资源。军统两大派系特务都在抢占医院资源，两派特务组织没人敢跟刘兰兰对抗。


    陈逸致是陈氏家族的堂弟，是会计主管。今天是来汇报家族的财务状况，易货贸易赚钱，就是费人力。还需要资金投入，囤积生意那就是囤资金。银行贷款那是需要陈氏兄弟出面。何况上海沦陷，对生意是影响巨大。


    陈氏家族大多数成员都在争分夺秒在盐城做生意，利益不断增强。盐城站站长一职被没有任命，是顾虑鲁瑛态度，陈逸致是在鲁瑛，刘兰兰眼里的生意人，吃个席，挎包里背着一个算盘。


    韩少武成立人民党，鲁瑛是负责北方党员发展，势力更一步加强，打击毒品是国家政策，黄赌毒是可以由地方政府自主禁止。徐恩曾是江苏省系主管。


    这时，随从从挂名顾问处，领到大红包，陈氏兄弟的两个大红包，被陈逸致写入账本，红包拿着。他自己的小红包是二十块大洋。在场的参与宴会的基本上都是二十块大洋，这是校级军官和所有警卫人员，登记姓名就能领到。陈逸致和所有校级军官一样，拿到白得的二十块大洋高兴万分。


    陈立夫说：“只懂捞钱，不懂政治，陈逸致，你去盐城站当政治部站长，多领一份工资。”胡桂香明白这单以权谋私的利益分配，没有她的份，她说：“陈逸致是做生意的料，又熟悉鲁瑛，鲁瑛公布政策，刘兰兰负责抓。陈逸致的人负责放，放一个妓女，烟客，赌徒是可以收释放费。”


    陈逸致不解的问：“放一个妓女，可以收钱。”陈立夫说：“你去盐城地区，二个任务，第一不要去惹鲁瑛，刘兰兰。刘兰兰的级别比你高，她抓你放。配合好。第二记好你的账。”陈逸致说：“鲁瑛很和气，我还有点怕刘兰兰。”


    同桌的微微一笑。陈立夫说：“老徐，你去一趟盐城，布置一下。制药厂投产之后，产品的销售，你跟鲁瑛密谈。”徐恩曾说：“刘兰兰的人负责抓，我们的人提供线索，抓得越多，赚得越多。”


    一位端菜的丫头，放下新上菜肴，就收拾空碗，朝着厨房方向走去。这一桌纷纷动筷。陈立夫，徐恩曾对视一眼，心里盘算一样，是不是向全国即将的沦陷区，实行禁止黄赌毒系不动手，别的机关会动手。军警宪特都有权力执法，就看谁先动手。韩少武是第一个提出来的。


    粤桂杂牌集团军将领坐在一桌。李家泗向他们敬酒，张总司令搂着李家泗坐下。他说：“韩老板，我集团军家属有二百多人，正准备从广州坐船来上海。你现在娶了杨副院长的千金小姐前途无量，大家商量送给你一个师的兵力。你的一个集团军连一个师都不满编。”


    李家泗说：“我要兵力，会开口要，你的人放心来上海。李淑珍是代办人，今早我收了湘军一个团新兵，李淑珍主动打电话给唐生智。在上海租界，能让唐生智开口代办的总共三人。都办了。唐生智的人都在湖南长沙，从长沙到上海需要几天时间，还不知道能赶到上海沦陷前，进入租界。”


    李家泗示意大家碰杯之后离开，有高官喊他。


    张校长端起酒杯过来，他说：“现在所有杂牌军将领都想送兵力给他，中央军某些将领也有想法。只有你部集团军心想事成。”张总司令说：“张校长请明说。”


    张校长说：“搞了一天半的师级将领政审，全因为伍泗帅的军事计划。我想来想去，整个淞沪会战的所有参战部队，谁的实力最弱，谁又有机会扩充势力。只有韩老板一个人可以实行。”张总司令说：“什么计划。”张校长说：“把你部集团军挂名顾问的人民党党费给我，要美元现金，大洋和法币还是给兄弟的福利。”张总司令说：“这是小钱。”


    张总司令掏出刚放入腰包不久的大红包递给张校长，张校长收入怀中，从怀里掏出一本水网计划说：“不要在这里拉关系，保持低调。互利互惠。韩老板看过这份计划，这是他进入中央的最佳机会，他和蒋百里校长有资格谈战略。”张校长敬完酒就高兴的离开粤桂杂牌集团军这一桌。


    张总司令和身边两位军长放下碗筷，一起共同阅读水网计划，快速看完。三位面面相视，张总司令把水网计划放入口袋说：“伍泗帅是真正的军事天才，张校长给我们一颗定心丸。”龙军长说：“借一个师的兵不算什么，借兵一个集团军才是高招。”陈军长说：“战区游击集团军主力在左路，我部借兵一个师在右路。二路齐发，一网打尽，最伟大的借兵军事计划。”


    张总司令说：“大家心里有数，不要再主动联系韩老板，如果韩是真正将才，想进党中央，会主动找我们的。大家通通快快喝一场。”粤桂杂牌集团军的将领们，一扫那种忐忑不安的被动心态。在上海的的确都出国了，众多亲人们将来沪出国，有能力免费送家人出国的韩少武，说话一直磨棱两可。这时，张校长点醒梦中人，一切忧愁烟消云散，心情太好，不用担心家人来上海要花巨资出国。


    柳思敏坐在餐桌前，与张副议长委派的议会人员，两班人马忙得不亦乐乎。柳思敏团队负责点数美元，大洋发放。议会团队负责人民党建党人员档案，排队在书写人员档案。领取人头红包的都是参加人民党或挂名顾问的达官贵人的助手和副官。


    大家都高兴，特别是低级官兵。有人竟然跟随长官，获得三次福利。第一次嫖客门事件，身体上舒服一晚。第二次是岳老子葬礼，磕头磕出了一个月赏金。这次最轻松，签个名就得三十二块法币，或二十块大洋。


    杨夫人在敬酒时，经过柳思敏的餐桌前，扫看一下名单上的名字，笑着说：“这么多人给美金面子。”一位和杨夫人关系较好的老年妇女刘女士说：“杨大姐，现在都传疯了，你女婿控股b银行在美国上市，加入美国国籍，那是大笔一挥的事。我家大公子在美国留学，请大姐帮帮忙，你要知道，加入美国国籍很难的。许多中国人在美国工作一辈子都不能入籍。”杨夫人说：“我俩是好姐妹，就跟你落实一下。”


    两位老太太一起走到李家泗身边，李家泗正和张校长耳语。杨夫人说：“少武呀！这是考试院刘部长的太太，她家大公子在美国留学，想加入美国国籍，你要关照我的姐妹。”


    李家泗说：b银行在美国上市，公司申请到移民指标时，我给岳父大人五十个指标，舅舅五十个指标。指标没批到手之前，千万别乱许愿。我现在唯一能保证的是能代办出国签证，资助经过领事馆考试的留学生。”刘夫人说：“有你这句话就放心。”


    李家泗说：“懂移民规定吗。”刘夫人说：“有固定住所，固定工作单位，身体健康，精通英语。”杨夫人说：“还要精通英语？我不会讲。”李家泗说：“不会讲，那就是一百多件古董，还只有上海领事馆能办，这条路基本上没有指标了。”刘夫人说：“移民者本人到美国移民局办移民手续，宣誓效忠美国，不懂英语是会拒签的。”一位夫人搭话说：“懂英语，还只有留学生精通。”


    张校长说：“在美国移民局办理移民手续，那是要注销中国国籍，效忠美国，没有冒名顶替实惠，可惜没指标了。”李家泗说：“现b集团还没开始申请指标，我会加b集团董事会申请到移民指标，指标在手，再来找我，我肯定帮忙。我只要求移民的各位，要精通英语，身体健康。固定住所，固定工作单位，我能提供假证明。”


    李家泗和杨静仪在婚宴上的敬酒是先敬上亲，再敬武官，最后是文官。文官以孔祥熙势力最大，虽说他暂停工作，各方面势力都认他的账，不认代理部长宋子文的账。夫妻俩来敬孔祥熙夫妇时，这桌专门留着一个空位置。

 第57章 正式大整编 成立人民党4

    孔祥熙在部下提醒下，才想起他来上海最重要任务之一，b集团董事长汤姆，手持大量外汇的华侨富翁谈论经济走势。法币大幅贬值需要大量外汇支持，中国最大的外汇持有者，只b集团在兑换黄金白银，运往美国。


    李家泗被邀请落座，孔祥熙介绍在座的经济界权力人物，包括重庆银行，上海证券交易所，负责人俞老。杨静仪知道是经济碰头会，去敬其他贵客。


    孔祥熙直接说中央银行大面额货币需b集团支持。李家泗说：“法币贬值是大趋势，按照战争的发展，贬值的速度是随着沦陷区扩大而贬值。”


    李家泗支持中国财政部的贬值方案，推出大额钞票，他会让盐城人民银行一举认购十亿法币。同时b集团，黑手银行在上海推动上海各租界的房产能够用法币购买。以上海的房价暴涨带动法币贬值，从而推动法币回流中国内地。


    俞老是上海证券交易所负责人，在肃贪委员会的强力介入下，使重庆银行持有大量的租界的房地产。大量套现利国利民。租界房地产由原来的外汇交易，变成黄金白银。现在连黄金白银都没有多少交易量。法币交易那是所有银行家的想法。


    李家泗，俞老根本不认识，说到房地产就有点相见恨晚。相同的想法，两位租界房产最大的拥有者。李家泗负责扫清洋鬼子的出货，重庆银行负责法币交易。联起手来狂炒租界的房产法币交易，房价暴涨十几倍。


    由上海租界房地产市场暴涨，首先带动全中国的银行系统跟风，法币购房，意味着上海房地产暴涨，货币先从上海开始贬值。上海租界富翁云集，能消耗天量大额法币。


    在场的各大银行负责人，财政部官员一致同意货币贬值中，启动上海房地产是高招中的高招。唯一信心不足的是美英法三国工部局，会同意法币购买租界的房子吗？


    李家泗为了搞好美英法三国的关系，买下了不少洋人侨民的房地产。黄金白银购买已经进入尾声。法币购买提上日程。借财政部想扩大印钞数量，放任法币贬值之际，加快上海租界房地产套现力度。法币贬值，在盐城的贬值速度慢些。整个大后方更慢。


    李家泗当面承诺，他将动b银行用美元购买洋人房产，以合约行式，进行一个月的承兑付款。争取半个月内，房价暴涨，洋人后悔，主动赔钱要房，房价的暴涨，使洋人认为法币可以在中国内地使用。炒房套现是核心。俞老对炒房口头计划拍案叫绝。


    谈论实体经济，李家泗的才能不在孔祥熙，宋子文之下。酒席之上，贵客众多，一个消息传遍，财政部将向盐城人民银行投放十亿法币，专门用于炒作上海租界房产。财政部出资诱导上海租界炒房，上海租界是中国经济中心，以点带面，法币开始了有史以来第一次大规模印钞速度。


    货币如果合理贬值终于让孔祥熙找到了最佳中国经济突破点。这对他来说是先喜后悔再喜一场。炒作上海租界房地产的规模，更胜于一亿美元的工业撤迁。这是国家一场有利可图的货币贬值。国家争取了发行新钞票的借口。个人，集团从中牟利的共同盈利点。


    孔祥熙等财政部官员，银行行长都说不虚此行。用法币购买上海租界的房子，参加婚宴的人很快知道，能不能实现大家都有问号。


    不过，韩少武，俞老约好一起做庄，俞老留下名片，上海沦陷后，韩少武会派老婆与他联系。联系之日就是法币可以购买上海租界房地产，从法币贬值一倍开始狂炒租界房地产。众多中国银行手中持有租界房地产不多，这是抬轿子的主力，财政部那是下拨几十亿法币额度。


    婚宴结束，李家泗和杨静仪送别贵客。


    李家泗手牵着杨静仪，送别杨夫人等人坐上银灰色防弹车。杨夫人坐在副驾驶位，打开车窗说：“静儿，我去南京了，你要关照好想移民的亲戚。”杨静仪说：“放心，妈，我会让他们吃得好，玩得好。”杨家的送行亲戚纷纷叫喊一路顺风。


    杨静仪，李家泗一起挥手，目送驶离大院的高级轿车车队，特别是李莉妖那辆跑车式防弹车，只听到加油声，轰的一声，转眼就没看见车影。


    杨静仪让身边的亲戚包围着，一起去她的新房休息。杨静仪说：“少武，你去忙吧！”夫妻俩挥手告别。李家泗搞不清楚杨张两家的亲戚关系，远去的十几位男女老少成了亲戚。


    此刻，为当机立断临时娶妻，新增实力亲戚，感觉到在国民政府中的发展是前途光明。新婚姻让李家泗彻底变成了华裔首富，顺便让手握大权的鲁瑛也摆脱异党嫌疑。


    张副议长等一群议会的官员过来说：“有了这么多顾问的支持，每位顾问一张选票，推你进入国民党中央容易。我去重庆为你建立人民党中央。陈议员，你留在上海为人民党完善组织建制。”陈议员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学者模样，他伸出手说：“人民党党主席，韩主席你好。”李家泗和他握手说：“合作愉快。”


    张副议长说：“我在中央为人民党站稳政治脚步，鲁瑛在北方发展人民党党众。杨静仪在南方。柳思敏在海外。不出一年，十万党员在手。你就是国民党中央委员中最年轻的。”议会的公车驶到面前，李家泗礼貌的送别到副议长舅舅等一行人，坐上轿车，挥手送别。


    陈议员和两位年轻人点头哈腰送别长官。陈议员拍了拍公文包说：“韩主席，那我去你旗下的夜总会开间房工作。晚餐前整理好一切文件文稿。”李家泗说：“拜托各位尽力。”


    李家泗看见李丽芳驱车经过身边，一挥手，轿车停在身边。李家泗说：“她是夜总会的老板娘李丽芳，她送你们去夜总会。”陈议员和随从豪不迟疑的上车。李家泗说：“阿芳，替陈议员开最大房间，挑十位美女伺候。”李丽芳说：“账记在你的头上。”陈议员说：“十位美女太多了，我吃不消，来二个就好。”李丽芳挥挥手驾驶轿车驶离。


    戴笠系特务走出食堂，黎夫人为韩少武介绍说：“这位是军统实权人物，戴笠，戴老板。”李家泗说：“感谢，戴老板的赏脸。”戴笠说：“我还靠韩老板鼎力相助。”黎夫人把一份名单递给韩少武，戴笠继续说：“划圈的是想移民的，等韩老板成功申请到移民指标，帮兄长一把，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李家泗说：“一定鼎力相助。”


    说话结束，戴笠等大小特务，快如闪电般的坐上轿车驶离，转眼不见影子，不愧为中国排名第一的特务头子。


    陈立夫系特务走出食堂，快速坐上轿车。胡桂香过来说：“陈部长有事密谈，请上车。”胡桂香打开车门，李家泗上车，车门关紧。胡桂香，陈琴等美女站在路边等待。中小特务机警的在轿车四周布哨。


    徐恩曾说：“我去盐城，具体怎么跟鲁瑛合作。”李家泗说：“陈琴是谁的夫人。”徐恩曾说：“我的秘密夫人。”李家泗说：“陈琴，认识鲁瑛，刘兰兰，谁是公开的站长。”陈逸致拍着身上的算盘说：“陈部长派我去，我叫陈逸致，以前做国际贸易管账。”李家泗说：“我会通知盐城，刘兰兰和陈逸致对接。鲁瑛接待徐长官，秘密会谈，具体的事，具体谈。”


    陈立夫说：“利益怎么分成？”李家泗说：“别算我的，我只希望鲁瑛平平安安。”陈立夫说：“我们会罩着鲁瑛。”陈立夫一个手势，司机和徐恩曾都立即下车回避。


    陈立夫说：“一亿美元工业设备，已经开始撤迁，你怎么安排。”李家泗说：“百分之八十的工业设备去南方，北方守不住。”陈立夫说：“杨，张两家政治家多，企业管理人才多。”李家泗说：“第二工业部是大机关。工厂企业是细分行业，行业独立性强。陈氏家族经营人才众多，国内企业的工业设备已经交接，外资企业需要一个工作日落实。”


    陈立夫说：“企业名单提前透个信，信息给李淑珍厅长就行，她上下班都准时。工业设备撤迁，是谁先抢送，谁先得。”李家泗说：“没问题，鲁瑛只占百分之二十，会选择适合于沦陷区的工业发展。”陈立夫说：“工业撤迁委员会都猜测是小兵工。民生企业根本不需要。民生企业在大后方是最赚钱企业。”


    陈立夫一个拍肩，陈逸致马上高兴下车。


    陈立夫说：“南京黑手银行传来的赌局是真的，投注的人不少，一百三十万可转换债券是真实的赌注，为何。”李家泗掏出田琳出轨的照片，陈立夫看着照片真伪，立即明白真实性，脸上强忍住幸灾乐祸的嘲笑。


    陈立夫归还照片说：“李淑珍的能力运超柳思敏，田琳成不了人民党副主席。”李家泗说：“我看陈逸致不象特务，海关走私由他负责。”陈立夫说：“制药厂生产出海洛因了。”李家泗说：“只要销路搭上线，美元天天送上门。”


    陈立夫笑着说：“合作愉快。”李家泗说：“再见。”李家泗走下车。站立车旁的纷纷上车，只是半分钟，整个车队行驶。


    徐恩曾说：“韩老板看上去是讲义气的华侨，知道我们缺资金，指明一条发财之路。”车上众人看见陈立夫由忍笑到哈哈大笑，过了许久才控制住心情。大家也跟着笑，是为发财而笑。


    陈立夫等心情平静下来，从田琳出轨的思想中跳出来。他说：“鲁瑛已经为我们打开财富之门。”陈琴说：“为什么要靠鲁瑛的人马，你们的特务不是很厉害。”徐恩曾说：“你不懂政治，鲁瑛带领一千多军队是强龙，现补充了一个师，加上数万新兵，消灭地头蛇支持的黄赌毒是最佳人选。我们负责收钱，鲁瑛负责得罪人。”


    陈立夫说：“鲁瑛，没让我们失望的话，扬州，徐州这些大城市全让刘兰兰去扫。”徐恩曾说：“中央和地方的利益怎么分配。”陈立夫说：“五五分账。”徐恩曾笑着说：“我马上去盐城督战，先扫盐城地区，再扫扬州。我们要比日本军队先到一步。就怕别的机关提前跟着行动。”


    陈立夫说：“陈逸致，你去盐城干得好，站长位置加上海关谋个副职。”陈逸致高兴的说：“谢谢兄长栽培，海关是最有油水部分。”徐恩曾说：“鲁瑛制药厂成功了，外汇那是源源不断，怪不得部长心情这么好。”


    杜小娥，李红乘坐崭新的轿车，与陈琴的轿车会车，会车时，眼尖的陈琴，看见杜小娥向她挥手，陈琴挥手打着招呼。


    杜小娥把轿车停车停在食堂门口，两位美女一起走进食堂，看见李家泗正在相送国民党高官离开食堂。这时，食堂里的客人还剩下十几位酒鬼，聚在一起痛饮。


    柳思敏收拾好钱箱，她说：“老公，为了当中央委员，花了几十万美元的红包值得吗？要不是婚礼限定人数，代办签证的客人又少。连便衣警卫都限定人数，要是前几天那样，吃流水席。那可是要花几百万美元。”


    李家泗翻看名册说：“正因为婚宴，来的人都是权贵，我才送红包。钱是小事，前途第一，安全第一重要。没想到宋家大姐也挂名顾问。”柳思敏说：“淞沪会战七个集团军，只有游击集团军没有参战，六个集团军基本上所有将领都挂名顾问，你的面子好足。”


    杜小娥看见名册说：“你在国民政府里注册了一个党派，人民党，自立山头。”柳思敏笑着说：“老公是人民党党主席，我是第四副主席。”


    杜小娥和李红挤眉弄眼，一左一右亲热的手挽着李家泗离开食堂，一起走进家族大院。


    杜小娥在李家泗耳边说：“你终于自从一派，有资本收编本土派。”李家泗说：“你猜谁当主席和总书记。”杜小娥说：“主席不敢肯定，总书记肯定是梁军。”李家泗说：“终于进入角色了。”


    杜小娥耳语李佐对新任务的后悔，和大家对被围者的情况藐视。李家泗说：“不敢武装突围者，已经没有军人的本质。军队是讲资历的地方，把手中的权力交给无能之辈，让无能之辈整死你。不要关心旧战友，局势自己打开。徐州明天就是我的，岳母娘，舅舅回到南京就促成。”李红说：“你去徐州任职？”李家泗说：“杨婕的父亲是最佳人选，他是国民党元老之一，国民党左派。”


    家族大院的第一栋别墅是李丽芳家，此刻是今天婚宴的参演女明星的共同后台。王美玲是队长，队员大多数是时代广场的宁漂一线女明星。都是杨静仪选的表演嘉宾。


    杨静仪住在南京，熟悉南京的女明星，早就住进租界，小出国。


    李家泗经过院门口，就被热情似火的南京美女拉进房间。大家谈得最多的是，这里是怀孕旺地，时代广场怀孕姐妹少。陈玲，丽丽检查出怀孕，就挥金如土大搞投资，根本就没想过亏损，美名称为孩子置业，孩子爸爸是不会亏待自己的孩子。


    王美玲说时代广场又增加不少美女，倾国倾城的不少，其中不少美女有个新名词叫留守妇女。中国富翁排名前五百强，基本上都出国发展。山东美女大多数是类似如留守妇女，象叶媚娘，齐美丽一样，丈夫一家出国，没有生育的姨太太改嫁，那知上海更多。


    留守妇女回老家不愿意，上海没房子。韩家不缺房子，陈玲，丽丽，总有房子提供安排。时代广场的新增留守妇女，那都是拿到了离婚休书改嫁，老家有房有田，老家的房产田产豪无价值。就象宁漂美女一样，南京房产，战前的房产不比上海租界差，开战卖都卖不出去，出租没人租，空置房众多，据官方统计，南京人口每天都是几万人的减少，南京是首都，中国第二大城市。


    杜小娥在新家大院有栋别墅，她是淮北行署主任，别墅归了时代广场的应邀来的杂牌游击临时居住。这栋别墅是国定的窝，流水的美女。时代广场，李家泗没空去。


    看见刘娜美时，李家泗忍不住问她怀孕没，刘娜美说女人怀孕，一个月只有三天时间。浪费了子弹，她可是三姐妹一起嫁给老公，妹妹刘静静只是洞房花烛夜就确定怀孕。刘静静名下已经是三栋房，一栋别墅，一栋洋楼，一栋当街门面的洋楼。父母亲成了收租的房东，上海一套房，可以分出四五户租客。


    李家泗承诺怀孕的老婆都有三栋房，一栋别墅，一栋洋楼，一栋带门面的洋楼。心想：如果孩子出生，名下至少十栋房，李氏家族后代最差也是房二代。


    新家大院安安静静。李家泗离开了温柔乡。


    走出院门，李淑珍指挥着拥人在一辆防弹车前，安装车牌和美国领事馆专用国旗标准。乔诗诗等美女帮明星在指点挂牌。


    李淑珍笑脸迷人说：“财政部给了一吨多黄金，买了五辆防弹车，我赚了几百斤黄金。”李家泗说：“没算在捐款里，算你厉害。”李淑珍说：“来试车，我有秘密汇报。”


    李家泗驾驶，李淑珍坐在副驾驶。


    李淑珍说：“美国工业企业撤迁，美国领事馆一直不找你谈判价格，是霍克准将在阻止交易。一单解决美国在华库存商品，一亿多美元的房产。基本上套牢你的不少资金。美国股市带来的暴利，让你度过资金紧张，霍克准将说你购买在华美资企业工业设备。实际上是一种捐款。”李家泗说：“只有我的洋岳父才明白，我所遭到的不平等条约，如果我不是世界股神，家族资产全套牢。洋岳父那里知道我有几个身份，我的政权更替大业。别的消息。”


    李淑珍说：“中午的婚宴，在上海的党政军各级长官都来参加婚礼。他们谈得最多的话题就两个。第一，你是华裔首富，财产数亿美元以上，迎娶杨副院长之女杨静仪，成立人民党，想进入国民党中央。第二，伍泗帅的水网计划，伍泗帅制定了一个借兵的军事计划，现在国民政府的军警宪特正在全力政审参与淞沪会战的师旅级将领。涉嫌者杀无赦。张校长喝醉酒时，说你最有资本实行水网计划，有了战功，进入国民党中央容易。把所有事情全部过滤一遍，我得出一个结论，自治政府队伍出现了大叛徒，戴笠已经挖出潜伏在国民党队伍中的潜伏将领。”


    李家泗说：“霍克准将找你密谈，还有谁在场。”李淑珍说：“我们是单独说话，杨香君正在代办签证。我的猜测对吗？我现在自学了美国谍报人员的教材，你的几百万册书籍，有些是要支付版权费。领事馆文化参赞还在犹豫是否找你收取。”


    李家泗说：“珍姐，你以前是教什么的老师。”李淑珍说：“我当过中学语文老师，写文章讲逻辑性。杨静仪是你的老婆中长相最差，你娶她，花了九百九十八英镑彩礼，花二百万美元成立人民党，几十万美元现金让国民党中央委员挂名顾问。目的只有一个，保命，保家，反攻。”


    轿车停在无人处，这里是无人居住的别墅。李家泗说：“珍姐，希望你，守口如瓶。”李淑珍说：“当然，为政权更替大业奋斗。”


    李家泗说：“以你的观察，谁最有可能猜出我的几个身份。”李淑珍说：“柳思敏，她的逻辑思维排第一。吴晓薇，江文君也不差，她们有一个共同点，爱你，自立门户成为一路新军阀。”


    李家泗说：“从现在起，珍姐就是家里的决策人，把杜小娥快速训练出来，她最容易暴露。李红培训时间可以长些。”李淑珍说声好，驾驶轿车驶离无人居住的家族别墅。


    轿车只是经过两栋别墅，就看见杜小娥和李红等美女在聊天。轿车一停，叫喊杜小娥，李红上车，美名练车。


    轿车行驶，李家泗说：“珍姐比你们更冷静，更成熟，是混迹于国民党势力中最成功的家族女性，特别是杜小娥，向她学习。”杜小娥说：“你这么信任他。”李家泗说：“珍姐找我密谈，是想保住这个家。我暴露了，可以武力逃之夭夭，家里的资产是搬不走的。一场血战，她也会因为同案犯逮捕，死路一条。”


    李淑珍笑着说：“岳母娘是不会出卖让她发财的女婿。看柳思敏来了。”神气十足的柳思敏带着丫头兵，走出她的院子。李淑珍说：“柳思敏能在多久时间反应过来今天的凶险。”


    李家泗说：“以柳思敏的逻辑性，她知道我的几个身份，大皮箱里有手枪和弹夹，高小杰为我准备的。”杜小娥说：“吹牛，她就是一位趾高气扬的官家大小姐。钱箱里有枪很正常，防抢呀！”


    柳思敏香防弹车挥手，李淑珍停车，柳思敏让丫头兵自己休整，高兴的坐上车说：“我也要配一辆防弹车，老公和珍姐一唱一和，卖出去五辆防弹车。珍姐大赚一笔。”李淑珍说：“聪明人。”


    夫妻四人，亲热的挤在车后座。李淑珍驾驶着轿车在院子里遛弯。柳思敏笑眯眯的看着李家泗亲嘴后说：“伍泗帅，世界第一杀手，电梯口杀鬼子，是让替身高调登场。现在没人怀疑替身是假的。”杜小娥说：“伍泗帅在华界。”


    柳思敏说：“杜小娥你的疑点太多，淮北行署别曝光了。李红还是学生，没人注意。你俩在一起就容易暴露。”李家泗说：“这两位暴露没事，就跟文静一样，我的光环已经扫清一切疑惑。我身份的细节分析。”


    柳思敏说：“装钱的大皮箱，是银行专用提供给大客户的，枪械正是伍泗帅常用驳壳枪。你提着二箱子外汇现金，去参加水网计划师旅级将官政审。老公是中将司令官，不在政审之列。被政审，你是担心是三大特务体系布的局。水网计划是伍泗帅和李滨商讨出的借兵计划。大提箱藏着两把称手驳壳枪，目的只有一个。遇到危险，杀出重围。你的兑换外汇的命令昨晚宣布上海暂停，自己又去政审地携带外汇现金，目的是掩饰。娶杨静仪只是想成立一个党派。我在婚宴时，打听到一个消息，蒋宋孔是挎过军政部，由战区司令部出面，肃贪委员会主审，想让你捐出外汇五千万美元，担保贷款五千万美元。那知你的对策是一亿美元的工业设备。”


    李淑珍说：“再生活几天，古灵精怪的柳思敏副主席可以间谍出师。”李家泗说：“你可以作为左右手培养，跟鲁瑛平起平坐。她很快就是徐州公署副主任。”柳思敏说：“珍姐跟我一样，无意之中卷入老公的政权更替大业，家族新军阀诞生了。”


    杜小娥说：“你站在那一边。”柳思敏说：“老公这边，政权更替大业成功，我就是开国元老之一。家里的姐妹大多数跟我一样，盼着老公成气候。”杜小娥说：“家族势力？”李家泗说：“一家人携手共创政权更替大业，思敏，以你的智慧，分析实际情况，制定下一步对策。”


    柳思敏说：“老公，你已经制定好了，你在大街上乱逛找的美少女，都比中央之花漂亮。花那么多钱娶她，目的只有一个保命保家。花二百万美金成立人民党是在扰乱军警宪特的视线。你让国民党党政军各级首脑，丧失理性的判断力是，你父母是美国白宫的好友b银行在美国上市。董事会可以申请美国移民指标。”


    柳思敏从挎包里掏出记录本，翻看名单说：陈立夫系，戴笠系，宪兵，军队，警察，和众多部门。已经出国的，没有出国的，划圈的人名都想经过你的同意移民美国，九百多人呢？


    李淑珍说：“想移民美国容易，给钱，你娶了杨静仪，花了那么多钱，我们要赚回来。”李家泗说：“珍姐，说得好，中国最赚钱的生意就交给你，你唱红脸，我唱白脸。”柳思敏说：“我强烈的感觉到，军警宪特的长官们，为了移民指标，推你进入国民党中央，促成你成为真正的集团军司令。”


    杜小娥说：“下一步，怎么工作。”李家泗说：“用重金打造出的局势对我们有利，珍姐，在你的生活中，多了一项任务，暗中保卫好我们的家，让田琳和中央之花成为好姐妹。”李淑珍说：“放心，琳琳和杨静仪原来就认识，我再促成两人成为好姐妹，今天演出的姐妹，也可以加入。这张高价护身符，能保家族安全，你安全，我的钱就安全。”


    李家泗说：“有军队就有实力，柳思敏，你带着丫头兵亲信，掌控好军队。”柳思敏说：“升我为将军把！我相信能协助你，以人民党为基础，纵横天下，成为中华民国的一路军阀。”李家泗说：“按级别，徐州公署副主任，鲁瑛现在是中将政治部主任。你又没打过仗，报你为少将，第一考不起，第二没打过仗。你负责海外人民党发展，实际是文职军人的中将女政委。”


    柳思敏说：“我明白了，杨静仪是人民党第一副主席，发展南方人民党，实际上，老公只是利用她为保护伞。曹玉兰有勇无谋，她排除在核心之外，又加入了戴笠系，她是家里的小保护伞。你真正想发展的是北方军事势力，整编各派势力，在北方抗日，共建政权更替大业。论才能，鲁瑛排第一，我排第二。”


    李淑珍说：“你太聪明了，政治家的水平。”李家泗说：“你必须经历过血战，信念就更坚定。从现在起，人民党是中国新生力量。全力发展人民党，记住，我们几个就是家族的核心层。秘密藏在心里，别让国民党要命又要钱。大家团结在一起，先保家再为国。势力强大，整编北方势力，与国民党形成南北势力。”车上美女齐声说好，


    大院门口出现李市长等人身影走进家族院落。


    李家泗说：“生意来了，大家按正常生活。”李淑珍把轿车停在李市长等人的身边。李淑珍说：“移民指标价格表来了。”


    李家泗走下轿车，李市长把文件袋递给李家泗说：“这是家族的房地契约，我不要钱，要移民指标，价格按市价。你是言而有信的华裔。”李家泗把文件袋递给李淑珍，李淑珍说：“帅哥为了抗日，挥金如土，战争中最不值钱的是房地产，田产。”李家泗说：“土地是提高官兵牺牲为国的动力。”


    李家泗开着香烟，本想邀请他们一行人去喝茶。李市长表示几句话就讲得清楚。大家一起蹲在花园石界边聊天。柳思敏，杜小娥，李红开着车离开。


    李市长向李家泗表示他在苏州地区执政九年，还是有一点根深地固的地方势力。苏州市有钱有势的大多数人都跑了，没钱跑路的还在当地失业。如果需要，他可以联系没钱跑路的老关系，效忠于苏南游击军，韩司令的奖赏制度对穷人来说是一种诱惑。


    李家泗满口答应收编，感谢李市长利用关系为他招兵买马。上海，苏州沦陷在即。李家泗表示只收编苏州沦陷后的抗日游击势力。游击范围以太湖为中心，那里便于游击作战。


    李市长决定，马上开展布置工作，组织好一批武装人员名单，在苏州沦陷区能够建立一支活跃在苏州地区，太湖地区的抗日游击武装。李家泗给的番号是苏南游击军太湖大队。昆山已经有支游击武装，李市长知道。


    李市长对策划出一支武装力量充满信心，他家的房地产就是对武装人员的最大诱惑，而房地产真正的主人是韩少武。


    谈妥之后，望着李市长等人高兴而走的背影。李家泗心里多了几分惊喜，一个全家移民法国的贪官，还真想为抗日作一点贡献。目的是想利用穷人的关系，获取李家泗手中的资源。


    再无外人，杜小娥驱车来到身边。

 第58章 发展和安全 缴枪就不杀1

    杜小娥对李淑珍，柳思敏的政治态度表示怀疑。李家泗说她脑袋里思维方式还没改变。两人办事能力比她强。李淑珍口封紧，他曾经冒生命危险救过她的生命。柳思敏在中国只有他一个直系亲人。说不定怀上了孩子。虽说政见不同，出身不同，但口封紧，是值得信任。如果她还是以异党的思维方式看待他的家人。两人从此分道扬镳，战略任务由美女帮完成。


    杜小娥无话可辩，她犯了李家泗最大的禁忌，他是人民党党主席，家里人不是国民党，就是人民党。伍泗帅正式宣布脱党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是海归派派人暗杀他，为活着才独自脱离组织。


    李红赞成丈夫的话，她只是预备党员，海归派派员王天都出卖组织，她一心想出国留学，加入人民党。许多姐妹都自愿加入人民党，以支持老公事业。


    杜小娥知道李家泗的愤怒，她没有反驳。脑海里出现野狼通报伍泗帅被海归派的两次暗杀。第一次，是在一万多山东国民党军队的包围下，可能全军覆没下，杀手主动交待。第二次是在文静家进行暗杀，被伍泗帅反杀。战友的反应是集体宣布脱离组织。


    李家泗的新势力已经成型，势力已经是原党派，原军队的数倍。整个军队在整编，在统一政治思想。现在变成了，在伍泗帅的投军生涯中，唯一活着的恋人，在质疑他的路线问题。


    李家泗说：“你没真正独挡一面，根本看不清局势，你是在败战中得到的经验，却没有发展中的经验。野狼就看清局势。以水网计划为战例，实际老战友的自我脱困招数很多，水网计划的核心是向国民党借兵，政治上是破坏收编合作，凭借王天的口供，没有实证。只要国民党想动武，坚决还击，倒打一耙说国民党破坏收编合作。以三处被围为例，解决程子伟的南下军官团的包围简单。打电话给文静，让文静主动打电话给西北军驻沪办，只是移民指标和签证数量的事。包围的主力部队得到上海的确认电话，程子伟部就自己返回根据地。京办被围，那全世界新闻中心，不是谁打第一枪，而是谁弱谁同情，我跟李滨认识多年，李滨肯定是倒打一耙，首先开枪，诬陷国民党破坏收编合作。至于没有参与突围的战友，他们中没人看得出局势。我的家里，美女如云，你还看不清家里的局势，这么多老婆，看中我三点，帅气，富有，安全。加入人民党那是对爱的表现。在我的家里，有异党思想的是千分之一不到，李淑珍，柳思敏是我的亲人，她们愿意为我的事业，牺牲一切。你愿意吗。”


    杜小娥说：“李淑珍是我潜伏国民党阵营的师傅。”李家泗说：“你的破绽连柳思敏都看得出，因为你的思维，还没有筹建人民党的思维。我的许多老婆早就有了独立建军的思想，我的钱多，老婆多，只有打仗才能败光财产。”


    乔诗诗等人乘车过来，乔诗诗飞快的下车，把手上数张外国报纸，递进车内的李家泗说：“京办打起来了，国民党破坏收编合作。各国记者都接到消息，上海是主战场，西方媒体都猜测，伍泗帅会不会打内战。”上海记者群都想抢第一手新闻，神出鬼没的想尽一切办法，赶到伍泗帅控制的区域。


    杜小娥看着新闻报道，上午发生的京办已经武装冲突，西方报道都是临时增刊，中国内战开始，收编协议成了废纸，外国强势调停。杜小娥看着报纸，说：“这才是上上之策。”李家泗说：“局势已经反转，李滨不愧为参谋总长。肯定下令，国民党想破坏收编合作，坚决反击。上海弹药库，几百号人，能守三天三夜。”


    杜小娥高兴的拿走了报纸，离开了新家大院。李家泗心想这个女人，还好没有赴任淮北行署，搞不清自己的位置。


    陆凤过来通知，她的父兄已经率部出发昆山，父亲希望老公，打电话给镇政府，让人接应。李家泗搂抱可爱的学生老婆，又亲又摸。


    就在最近的老婆家，立即拨打昆山镇电话。


    昆山镇镇政府有人留守。接电话的是郑文龙。郑文龙汇报的情况是昨天昆山附近全是撤退的国军。昆山镇无人防守。经过天天野战训练，达到正规军标准的有三百六十九位当地人，基本上参加昆山保卫战的都参军。枪支二百二十支，战斗力提高不少。参加新兵训练的当地农民有一二千人。


    李家泗的命令是等会儿由一位叫陆贵的国民党上校，带领车队来拖粮食，手上有李大山同志任命为昆山镇镇长的苏州市市政府的任命书，留下部分军费，和苏南游击军昆山游击大队的正式编制任命书。交接成功，他随车队来上海述职，书写出建立昆山根据地和需要的补充。由杜小娥负责联络。


    郑文龙高兴的说：“杜小娥，师部政委，也来上海了。放心，我已经是国民党军官，服从你的命令。”


    李家泗放下电话，第二个电话给文静，命令就是主动联系她的第一个客户，现在代办多少移民和签证。她负责电话联系一单买卖，由李淑珍代办。文静说明白，地总出事了，靠移民签证救急。


    李家泗放下电话，这个家是刘静静的家，姐妹三个都在家。电话放下，脑海里想的是大战略小战术，未来的行动步骤。


    李家泗突然想起京办主任曾经在黄埔军校政治部工作，他是隐蔽战线上的最高负责人，潜伏在国民党阵营的秘密党员都由他领导。


    黄埔军校改制成中央军校，成立已有十三年，从黄埔一期生算起，优秀学生中担任国民党军队中的上校，少将。团长，旅长，师长比比皆是。


    水网计划以主力师为主，潜伏师为辅，二路齐进，配合一个天衣无缝的借兵计划成功率非常高。主力师在国民党高层早就确定曾经有三千多人的沪办武装。


    国民党对内部的清查潜伏的地下情报人员，十年来一直没有停止过。这次，水网计划被叛徒王天泄密。查出一些潜伏敌营多年的同志极有可能。张校长是主审官，喝醉酒在李淑珍面前大谈水网计划，动员韩少武实行，目的是想推动韩少武实力充足，进入国民党中央，以获取赴美亲人的免费移民指标。事实上经过军警宪特的多年秘查，现在估计已经确定了目标人物，张校长才会在婚宴上半公开。


    想到这一点，李家泗的思想顿时开阔，为何酒席上的党政军首脑们热衷于在人民党挂顾问。肯定查出了目标人物。陈立夫，戴笠，谷正伦，张校长代表着淞沪战场上的军警宪特。王天出卖，无意间害了潜伏在敌营多年的同志。这一切都怪叛徒可恨可杀。


    原党派的关注度在战略上算搅局，现在考虑更多的是各项工作安排细节。怎么维护家族的安全。国民党这一块潜伏已经安全，日本特务将是未来的重点防范。


    陆贵在军营中吃过中餐就打电话给女儿报信，陆凤是学生妹，做事慢吞吞的人。见到丈夫在婚礼上应酬，也就不打搅。再次通报时，陆贵的车队已经驶入昆山地界。


    车队驶入昆山镇，昆山镇籍士兵都坐在卡车上挥手叫喊镇上熟人。镇中有数百身穿各种服装的武装队员。眼尖的油饼李看见了一身戎装的儿子。马上大声喊着集合命令。


    郑文龙率领着数百武装整齐的欢迎上级视察。陆贵走下车巡查。郑文龙叫喊一声：“立正，稍息，欢迎上级视察。”郑文龙满意自己的队伍队形，他向陆贵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报告长官，昆山游击大队全体集合。”陆贵回礼说：“不错，领军装。带长的等下开会。”


    油饼李父子俩互看几眼，心情高兴，马上随众人站在卡车边。陆勇命令车上官兵丢下五百套军装，鞋，帽，分发军装的工作由郑文龙的后勤部队迅速展开。


    望着整齐有序的换装队伍，陆贵说：“都是游击队。”郑文龙接过一套校级新军装说：“训练杰出的是正规军，游击队队员都是当地老百姓。”陆贵说：“附近有其他驻军没有。”郑文龙换上新军装说：“国民党的主力部队全撤了，方圆三十公里，就剩下我们这支孤军。”


    昆山镇血战后，除了国民党驻军，郑文龙成了这一片地方的最高党政军长官，也娶了当地一位美丽的姑娘为妻。郑文龙和警卫员一心一意要把整个地区发展为根据地。靠着没有上级管理的优势，方圆五十里都留下他工作的足迹。


    昆山地区是富裕地方，发展全靠信誉，镇政府是有权向老百姓收税，虽说名不正，言不顺。在资金投入上并不缺钱，反而财政盈余，这可是二三千脱产游击队员。


    郑文龙原来确定的是各中队，各小队队长。小队长为少尉。中队长为中尉。大队长为上尉。一共是二个中队，六个小队。有了伍泗帅的命令，他的整编计划是：一个整编野战营，三个游击大队，初步完成一个小编制的团级部队。正规军中有新兵，游击大队中有老兵。战斗力排第一的是整编野战营，均衡战斗力的是游击大队。


    五百套军装，二百套归野战营，三百套归游击大队。郑文龙熟悉他的部下，新任命就展开。


    一支身穿国民党军装的整齐队伍就在十几分钟之内换装成功。其中，有数十人，手捧着分发的军装，在犹豫不决，在队伍中显得格格不入。郑文龙的政策是加入游击队是自愿的，这批犹豫不决的，是有一定文化程度，一直对郑文龙部队的合法性，表示怀疑。牺牲是要国家承认。


    换上新军装的郑文龙，终于有换洗军装，在他大声叫喊之下，这支游击队再次集合，有了军队军人形象。郑文龙认为他可以拿出深埋的武器装备，整编手中的部队。


    陆贵走到队伍中央，大声说：“李大山听候忍命。”油饼李向前一步说：“报告，上校。”陆贵掏出政府任命书，郑重其事的说：“这是苏州市市政府的委任状，从现在起，你就是昆山镇镇长，要对得起国家的委任，别人可以逃难，你不能。你代表的是昆山人民抗日政府形象。”油饼李接过委任状说：“绝不给抗日政府丢脸。”


    陆贵掏出第二张任命书说：“这是第三战区游击集团军苏南游击军总部委任状，任命你为苏南游击军昆山游击大队上尉大队长，一个月内没有在抗日游击战中牺牲，升少校大队长。”委任状中有一对少校领章。油饼李接过委任状说：“决不给将军丢脸。”


    陆贵说：“军权，政权在手，你要为老百姓守住自己的家，有没有信心在家乡与日本鬼子战斗到底。”油饼李激动的说：“我牺牲了，有我儿子抗日，李家活着的人誓死跟随韩将军。”


    陆贵掏出第三张任命书说：“任命郑文龙为苏州地区游击总队政委，立即去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述职。”郑文龙高兴的接受任命书，他这才知道，心中的偶像已经成为集团军司令。而他已经是妻子家乡的最高军事负责人。


    陆贵说：“全体解散。”列队的队员，在各中队，小队长的口令下，恢复原状。陆贵小声说：“郑政委有任务。”郑文龙立即把陆贵引进他的办公室。陆勇命令部下抬下来麻袋。


    油饼李兴奋的手捧着任命书，可惜不认识一个字，他身边官兵立即围上来观看，一位戴着眼镜的，没有换装的中年游击队员李文涛，把中尉军装交给身边的儿子，认出任命书的真伪，他说：“李镇长，你需要一位参谋，我愿意跟你打游击，保卫家乡。”油饼李说：“你不是准备举家逃难吗？连军装都不换。”李文涛说：“郑政委是野战军，跟主力走的。你是政府正式任命的长官，跟着你有前途。对不起镇长，我以前以为游击队是草台班子，牺牲了连政府都不承认是烈士。”


    油饼李说：“整个游击队就你文化最高，按郑吴两位长官的命令，你是中尉副大队长。”油饼李把委任状交给李文涛说：“我不识字，交给你保管。”李文涛高兴的把两份任命书放入他的公交包说：“我马上换装，接受政府任命。”那些领到军装，质疑部队合法性的，都穿上了军装。


    陆贵当兵没几天，在司令部混，见过无数高官，知道军队一切行动听指挥。


    陆贵说：“郑政委，李大山等本地人，在这段时间学会游击战术没。”郑文龙说；“学会了，方圆几十公里，我带他们进行过数次游击战实战演练。戴眼镜的叫李文涛，当过保长，当过营长，他总认为游击队名不正，言不顺，一文一武最佳伙计。”


    走进办公室，陆贵坐在首位，陆勇等官兵站立一边。陆贵说：“这次奉司令命令来你部，二件事，第一，郑政委去司令部述职，第二，下拨军饷和辎重，多余的军粮上缴。”油饼李说：“上校，郑长官不留在这领导我们打游击。”李文涛说：“是去述职，见司令，接受新任务。”


    陆贵说：“差不多，打游击战靠你们本地人在战争中学习打仗。”陆贵从挎包里掏出一枚公章说：“这是苏南游击军昆山大队军章。”郑文龙接过军用公章，转手交给少尉大舅哥保管。李文涛说：“特派员把我部放在这里打游击，有没有友邻部队。”


    陆贵说：“有，我部全称为第三战区游击集团军，集团军编制。你部只是镇一级武装，镇上面有县，县上面有地区，地区上面有集团军。最大的后方在苏北山东，你部是苏州地区武装，与上海武装是友军。打游击，是各自为政，活着的高举地方抗日大旗。我负责整个苏南地区，二三十个县的后勤保障。郑政委，你布置工作。”


    郑文龙说：“吴中队长跟着我三年，经历数十次战斗，他可以临时代理军事指挥官，他的中队官兵都是打过仗的老兵，昆山游击队主力。后勤部军官跟我一起去，有几位就当联络官。”李文涛说：“郑政委，让李诚实去司令部，他头脑灵活，跑的地方多。”油饼李说：“李诚实可以跟郑政委去司令部。”


    郑文龙说：“现在执行多余军粮上缴。”


    陆勇团队和李文涛，吴中队长对接军饷，辎重交接工作。昆山不缺资金，只缺名正言顺，李文涛可以开始征税。


    陆贵和郑文龙，油饼李交接山洞粮食。陆贵知道装上车的粮食比带来的法币和辎重值钱。游击大队上下，一片干劲十足，这是名正言顺带来的政策，让官兵认可新政府。闻讯赶来参军的又增加不少人。


    郑文龙带着新亲信十二位，其中就有妻子，大舅子。大家高兴的乘坐大车队，到达总部。


    总部的部队，让郑文龙看见了一座旅级建制军营，这是正规野战军。总部的医院，伤员现在已经超过总部驻军。郑文龙心想：伍泗帅发展真快，自己跟对人了，这次述职，希望留在苏州抗日，我也是有家有室的人。


    郑文龙开始书写苏州抗日局势发展。


    新家大院的防卫全变成了家族武装，婚宴散席了。李家泗心想：按事态发展，由内防国民党特务转变成防范日特，汉奸的追踪。日特情报是空白，从德川家族，清水家族获取日特情报会暴露自己。李家泗想到了天皇特使伊藤博武，和日本公主。


    李家泗离开温柔乡。走出院门，就看见陈胖子，坐在路边，吃着水果，等待命令。李家泗要陈胖子归队，他的贴身保镖任务已经结束，在军营中好好学习杀敌本领，他是凭借浑身武功就当上尉，别让老兵看不起。陈胖子说他射击水平一般，擒拿格斗在全军排名第一，将来在战场上肯定杀敌第一，他是天生保镖，他愿意先当保镖，再当县长。


    李家泗说县长要有文化，你读了几年书。陈胖子说读了三年书，读不进，就没读了。陈胖子没有了任务，他去新家大院外围去找熟人聊天。他是自由自在的军中闲人，没有固定的工作安排。


    李家泗决定去亚洲电影公司去打电话，他乘坐乔诗诗的轿车出门，车上稍作伪装。谭文雅知道任务，只说亚洲美女现在筹备歌舞电影，内容是一个学舞蹈印度美女，在亚洲各国学习各国舞蹈，已经在试镜，剧本已经完成。日本公司也参与日本歌舞的彩排。


    这让李家泗感到好奇，中国舞蹈由谁主演。乔诗诗说剧本放弃中国舞蹈，影片针对的是没有战争的国家。为了安顿亚洲美女，薛小玲以李家泗的名义划拨的不少产业，为亚洲美女的房地产集中在一起。


    亚洲电影公司的规模扩大了几倍，特别是英国的海外资产。李家泗投资的资金又回到了家族手中，现在上海亚洲电影公司的资金来源全是亚洲美女明星自筹。


    来到亚洲电影公司新办公地址，是繁华路段。美女帮明星知道任务，对日特的摸底，她们根本不愿意陪同，就怕暴露。美女帮会发挥她们跟踪的优势，查清日特落点。李家泗在路口下车。


    还没走到新办公地址，就看见三位亚洲美女老婆在上班路上，见到老公，立即相迎。走进她们的办公楼，在简单交待工作中，确定为老婆的亚洲美女老婆都在身边。本田优子，千岛芳子也在其中。她俩是日本舞蹈的主角。


    鬼混中打电话给伊藤博武，接听电话的是公主殿下。李家泗见面商谈的理由是安全问题，见面地点就在新办公地址的街道上的咖啡店。公主来过这里，她还参与日本舞蹈的审查。


    李家泗就挑最美的五位亚洲美女，二位日本女明星，左拥右抱走进美国人开的咖啡店。


    咖啡店是美国人经营，生意不错，服务员都是美国人。怪不得公主殿下听到李家泗所在地，就知道地方。两位日本美女明星身穿着旗袍，中国味十足。中日战争，日本在淞沪地区处于决胜期，都怕惹怒中国人伤及无辜的日本老百姓。


    本田优子，千岛芳子坐在咖啡厅大厅里等待公主殿下，两人认识高贵的公主殿下。


    从窗帘里观看，九辆轿车的车队驶入咖啡厅门口停车场，便衣日本特工飞快的布哨，从最豪华轿车里走下来，公主殿下和伊藤博武。一行人进店，直奔预定包厢。日本特务四处布哨。本田优子向公主问候，说明包厢号。


    清水董三安顿好公主殿下一行人，走进包厢打招呼，只邀请李家泗秘谈。李家泗让亚洲美女明星回公司。两位一起走进伊藤博武预定的三间相连包厢的中间。日本特务四处布哨，毫无破绽，能应付一切袭击。皇室警卫那是一流的神枪手。


    中间房间宽敞安静，侍者热情接待。一切安排妥当。室内只剩李家泗，公主殿下，伊藤博武，清水董三，和一位精干的中年人。


    伊藤博武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张日本政府颁发的嘉奖令，嘉奖本田次郎在电子通讯，航空领域的特别贡献。公主殿下说联合航空的二手飞机，全部飞抵日本和日本控制的中国机场，只需要改装，又能投入中国战场。电讯设备那是里程碑似的让日本通讯上了一个台阶，正在跟上世界先进行列。这些都是日本帝国没花一分钱就获得的。特别是通讯设备，日本帝国动用了无数日本海外间谍，分赴各国窃取技术都无功而返。


    第二封是日本天皇书写的一封亲笔信。公主殿下交给李家泗，只说本田君是难得找到的神秘人物，信在公主手中放了两天。日本情报机关获取的情报是：中国政府的各大情报机关，发现本田次郎踪迹，当场击毙，官升三级，赏金一千万美元，吴峰的赏金也一样。


    日本天皇的密信，洋洋千言。核心内容是要求本田次郎利用好欧美国家的关系网，为日本帝国在海外赚取外汇和高科技引进。


    李家泗看完信件，客气一番，说他做了应该做的事。伊藤博武介绍便衣中年人，中年人是日据时代驻沪最高情报官影佐大佐，他是梅机关负责人，负责上海市的治安，剿灭一切抵抗组织。是派遣军驻沪情报机关。清水董三是日本外交部书记官，负责国际情报。


    李家泗说他电话联系是感觉到一丝不安，担心行踪是否暴露，这段时间露脸太多。伊藤博武说回虹口社区，那里安全，有日军重兵把守。清水董三说，在美英法控制的租界，日本小股间谍都难以生存。陈立夫，戴笠的抗日救国军那是数年间的对抗。在美英法三国租界内，这几个月，日本间谍难以形成有效支援。近月只有李家泗提前示警，日本领事馆以保护日本侨民为名，武装介入租界。


    李家泗说美英法租界里没有多少日本间谍组织？清水董三说：淞沪会战开始，抗日救国军就在公共租界，法租界展开武装剿灭战，抗日救国军十战九胜，一个月前，无数优秀日本间谍牺牲，军事情报人员基本上都返回虹桥社区。现在在三国租界的间谍人员都是外交部的情报官员，只负责国际外交事务。现在美英法租界潜伏的军事特务，都是个位数。没有能力对新势力侦察，只能靠潜伏特务注意国民党秘密机关。中国股市大对决，八国联军把日本的经济间谍网几乎被全歼，自杀了一大批优秀的帝国人才。加上梁军血洗日本经济情报网。在上海租界能与国民党特务对抗的友军情报组织，还只有只闻其名不见其身的反蒋救国军情报将领丘卫国少将。


    影佐大佐说丘卫国的情报机关，在这些天来发挥的作用巨大。吴峰部撤离上海，全歼新势力欧阳不败。他希望本田次郎出面，让丘卫国与他或他的上级面谈，为上海进入日据时代，扫清国民党特务系统发挥重大作用。李家泗满口答应，影佐书写二条隐蔽的联络方法，用信密封交给李家泗。


    一场为了本田次郎的安危问题，巧妙的回答。李家泗才明白，为何自己一直没有被日特跟踪，原来潜伏三国租界的日本军事间谍，被陈立夫，戴笠的抗日救国军在战争开始，就开始间谍对攻，淞沪会战初期国民党部队那是十打一，占尽优势。间谍对攻那是激烈的情报战。经济情报，八国联军又在中国股市全歼沽空流动性，歼灭日本大量日本经济特务。中国股市进入梁军时代，梁军重掌大权，日本经济特务让她全歼。实际事实是，从李家泗进入上海租界开始安家算起。日本特务在各租界没有什么势力，有实力的影机关，在德川夫人指挥下，在全面对攻国民党特务。在华界那是日特众多，让李家泗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密谈最多的内容是怎么收割美英法三国财富，公主殿下是最忠实的听众，伊藤博武的反应能力越来越差，中风后遗症的表现，也成了执行命令的听众。


    李家泗滔滔不绝说出未来收割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的计划，象前几天大规模的收割结束，以后更加隐蔽。几种操盘思路说出，公主殿下边问边记录，伊藤博武要配合收割美英法三国财富。


    清水董三说他叔叔清水次长在日本的处境不好，亚洲银行在苦苦支撑，走不出经营的困境。李家泗说他掌握亚洲银行时间点要选择最佳时刻，他不想再遭受一次武装袭击。伊藤博武说：“亚洲银行恢复往日辉煌容易，只要本田次郎的安全得到保障，一日之内解决亚洲银行的所有困难，他是打遍世界股市无敌手的世界股神。”


    影佐大佐是派遣军资深间谍，在天皇特使，公主殿下和外交官情报面前显得随意，他不是主角而是贴身保镖。他抽烟，喝咖啡，很少插嘴。李家泗有意无意从中试探日本战略情报，影佐全部回答。公主殿下是股迷，伊藤博武没有戒心，特别是公主殿下知道的日本战略情报比影佐大佐知道的更多。


    为了合作愉快，更为了本田次郎的安全。公主殿下，伊藤博武决定向天皇陛下申请一份保护军函。象美国白宫签发保护函一样，可以调动日军保护本田次郎。调动兵力是在淞沪地区随意调动一个日军大队保护。


    伊藤博武说本田次郎遭到敌人袭击，死了，世界上少了一位天才。伤了，特别是脑袋，这是赚钱的天才脑袋。


    一场简短的密谈结束，公主殿下，伊藤博武等笑容满面的离开咖啡厅，车队飞快的离开。整个见面所获得的情报，李家泗确定日本情报机关一直认为本田次郎是为大日本帝国服务的天才，没有怀疑他的中国人身份，而德川夫人在为他安全针对国民党特务。


    李家泗没有立即离开咖啡厅，而是在咖啡厅等待。当传来服务员在咖啡厅找人。李家泗去接电话。接通之后，乔诗诗汇报，几十辆跟踪车辆，按分段跟踪车队，公主殿下的车队离开咖啡厅就返回日军控制的虹口社区，这消息证明，日本间谍网在公共租界，法租界并没有多少日本势力。


    租界最大的势力还是美英法三国，日本特务在各租界无法生存，第一，抗日救国军的疯狂追杀。第二，各租界都有各国武装力量。日军入侵上海，利益最大受损方是各国投资。估计淞沪开战，日本军事情报人员在斗争中元气大伤，想当初，刚来上海公共租界，就有一个团的国民党官兵进入公共租界来抓捕他。吴峰坚守双栋别墅，那是德川，清水两大家族，利用职位之便为吴峰争取到的武装。


    悬挂的心落下，李家泗可以放心开展自己的工作。结账时，才知道日本特务已经支付。


    李家泗没有去亚洲电影公司，而是在街道上乱逛，无人跟踪，来到公共厕所，恢复本来面目。


    走向大街，刚走几十步，意外的看见苏绣文和卫玲带着三位丫头从前面的商店里面走出来，她们手中都抱着一大包东西。苏绣文眼尖看见了李家泗，叫喊老公。李家泗本想避开，卫玲和丫头也跟着高喊老爷。李家泗见喊声惊动路人，只得转身见面。


    苏绣文是来拿回寄卖在美国服装店的苏绣，同行的寄卖品。放在美国商店里的仓库，根本卖不出去，还倒贴陈列费。收买同行太多苏绣，苏绣文主动提出为家里的姐妹做漂亮衣裳，能够消耗部分优质苏绣制品。卫玲也主动提出清库存的要求，给她的商店，卖出去的商品只够支付员工工资。


    李家泗满口答应，两位杂牌老婆的要求。卫玲说现在到处钱紧，不少中国钱庄，银行在淞沪会战中破产，挤兑潮时刻发生。只有黑手银行是中国保持放贷正常的银行，放贷的都是家里的姐妹。还不起贷款，孩子抵债。


    卫玲的身材最有曲线，舞蹈家的气质，穿着打扮洋气。苏绣文穿着苏绣旗袍，打扮增加几分时尚，风韵犹存的姿色，充满成熟女人味，多看几眼还真能激起欲望。


    苏绣文的轿车是一辆崭新的美国制造的高级轿车，司机是卫玲。两家分配的专用轿车，得到曹玉兰同意。卫玲和苏绣文指挥丫头，商品员工，同行的员工，撤货。


    不一会儿，整个轿车都塞满货物。苏绣文对账结束，要求丫头先乘坐黄包车押着少量货去自家店。李家泗驾驶轿车，苏绣文，卫玲把身体压在苏绣上。


    李家泗的思想一直深思，警惕性一直不松懈。轿车行驶，苏绣文上车指明地址，她嘴里谈得最多的是，她借了家族数百万法币现金，拯救了整个苏绣行业，让无数同行姐妹有钱逃难。卫玲嘴里谈得最多的是生意难做。


    李家泗本来无意听着最美杂牌老婆的唠叨，开口钱，闭口钱的声音。这让李家泗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家里现金安全问题。


    北伐军屠杀李氏家族，却没有抢到多少现金，原因简单，李家泗父亲把财富换成了现金，股票，珠宝，古董，存入信益第一的国际银行。他的财产全部换成了外国的股票，成为大股东之一。


    现在，用外汇换成黄金，大洋是战略任务。黑手银行的黄金基本上流入薛小玲家的地下金库。鲁瑛和吴峰在死守盐城人民银行金库。曹玉兰控制的地下金库在那里，自己没空知道，大多数老婆应该知道。


    苏绣文，卫玲见老公专心开车，两人不在唠叨，车内安静。

 第58章 发展和安全 缴枪就不杀2

    李家泗的思想安静下来，抽着烟，驾驶轿车思考所有的钱和投资安全。心想只要家里现金无忧，最不安全的资产，就数掌握国际船务公司的包成功，包成功在家族之中，算一个外人。与苏家姐妹关系淡薄的外姓人，只能再次加强监管。


    到达目的地，苏绣文说老公一言九鼎，兑现了十栋房子承诺，其中八栋就在眼前。这是一条繁花街面。一个当街门面招牌上写着苏绣绣庄，经营面积数百平方米，上下二层楼面。店员比顾客多几倍，轿车一停，店员就过来搬运东西。


    苏绣文说这里就是她家分配的，隐蔽的家，店面由她的大哥一家人管理。门店后面是楼群，一栋当街门面，一栋由员工居住，一栋空着就等主人回家，五栋洋楼出租。另两栋名下房产是两栋当街门店，是分店门面，苏家人管理。


    门店旁边是里小巷，小巷里以洋楼为主，最矮的楼房是二层楼的平房，房内的原装修够豪华。


    进门关门，两位杂牌老婆主动亲热。


    李家泗说：“文姐，我是军人，随时可能牺牲，我最怕我牺牲后，倩倩，雯雯在公司无法立足，更怕包成功不把资产交给她俩的孩子继承。”苏绣文说：“他不敢，给他的是他的，不是他的，他想拿，我要他的命。”


    苏绣文非常知足现在的生活，她家只能开三家绣品店的能力。国际船务公司那是数千万资产，苏家根本没有管理人才。包成功不值得信任，那就撤掉，或者调到香港公司，那里是国际化管理，他只是洋买办，接触不到经济大权。


    李家泗得到同意，决定尽快调包成功去香港开公司，那里是英国航运控股的新公司。上海公司已经走向正规，就不需要家族派遣行家坐镇。何况还有管理层的洋人协助。


    李家泗为家族的资产安全考虑。


    李佐在为原党派要做出正确的决定。他能够调动的部队众多，他可不希望，为救一二百人，而搭上四五千野战军。


    沪办的军火库是隐蔽点，包围的国民党军队只知道是三角形防御地点，视察团加入，成了易守难攻的城市街区。视察团成员，只有王天带着一位非党员向梅，接防前，视察团按组织保密级别有意分开两人。


    王天借故离开了军火隐蔽点，回到了下榻的旅馆房间，他的精神有点焦灼不安，向梅温柔的说：“天哥，失踪这么久，去那里会情人了。”王天说：“我只有你一个女朋友，我去秘密仓库，请假出来看你的。”向梅说：“伍泗帅的军火库？”


    王天小声说：“伍泗帅不知道从那里搞到几千条枪。”向梅说：“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等我换套衣服一起进城逛大上海，王军长。”


    旅馆隔壁有一组戴笠系特务在窃听录音。组长小声点说：“把王天给我抓起来。”组长拨通室内电话。


    陈立夫，戴笠等特务正在审讯室，严刑拷打一位有重大嫌疑的少将师长，师长的亲信部下都在严刑逼供，拷打一直在七位嫌疑犯身上来回折腾。


    戴笠听到电话铃声，拿起来说：“什么情况。”组长说：“局座，王天刚泄密，被包围的据点是伍泗帅的军火库，几千条枪的装备。”戴笠说：“马上逮捕王天，我马上过来。”


    戴笠拿着电话拨打号码，对着陈立夫说：“陈部长，你继续主审，我出趟外勤。”戴笠拨通电话说：“接陈诚司令官，兄弟，我是雨浓，请你马上调集一个师给我，去武装解决水网计划的主力师弹药库，几千条枪的装备，终于找到了。好，我们马上会合。”


    戴笠挂上电话，带着亲信离开审讯室。


    审讯室的数位审讯官，面面相视。谷正伦说：“戴笠在王天身边放了位女特务，几千条枪的装备，发财了，我也猜到地点，后悔没派人侦察。”陈立夫说：“让他的人立了头功，我的人派人去侦察，没侦察到位置。可惜了。都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就丢在战场上，算抗日阵亡军官。”


    众多小特务，朝着各自审讯对象加重严刑。一条皮鞭朝着一位上校军官身上就是猛抽，他是秘密党员陈霸天，中央军副旅长，兼任团长。伤痕累累的陈霸天的思想在权衡利弊。


    陈霸天是黄埔三期生，京办主任发展的秘密党员，一直跟随着中央军打内战，接受革命思想。他率部参加淞沪会战，部队经过京办，他主动打电话给主任，约好见面，要求恢复党组织。主任让他继续潜伏，联络线随机建立。


    前几天，李滨和陈霸天在秘密地点接头，陈霸天说总指挥部的指挥失利，淞沪会战将惨败，要求率部归队，在苏南地区展开游击战，归建伍泗帅部。他是苏州人想在家乡浴血奋战。


    李滨见他愿意为家乡牺牲，态度坚决，由正规作战，进入游击战。透露出了部分水网计划内容。这是伍泗帅的军事借兵计划，陈霸天愿意成为伍泗帅手下，在淞沪地区收编散兵游勇在长江三角洲一带打游击。


    陈霸天并不知道详细的水网计划，他承受着严刑拷打，他知道被秘捕是因为受到由上至下的调查。师长不是秘密党员，政治部举报他涉匪，从师级将官到旅级团级军官，只要涉匪的都密捕。他在南京与主任进行过一次公开的活动，有过谈话，被特务照相留档，那次见面是他主动与组织联系，失散十年的组织关系在那次建立。


    那次见面是公开活动，正处于收编合作最佳时刻。只留档，没有追查。戴笠撤查水网计划，把他的资料翻出来了。


    陈霸天原掌握兵力四五千人，秘密发展了从排到旅团级的各级亲信。部队调往淞沪前线，一个多月，多次补充，老兵死伤大半，新兵换了二遍。亲信快死光了，现在新兵补充暂停。手中兵力不足一个整编营。掌握在特务手中的证据足够让他秘密枪决，牺牲自己，保全同志是想法。死也要拖一个垫背的，一个疑兵之计想出。


    陈霸天忍着痛楚说：“我交待，我师就是水网计划的主力部队，我想知道谁出卖了水网计划。”陈立夫一挥手，全体特务停止了酷刑。陈立夫走近他说：“痛快点，全部交待。告诉你，出卖你的人叫王天，海归派派来的中国留学生，王名明的亲信。该交待你的事。”


    众多打手把陈霸天放下刑具，一位特务为他点燃一根香烟。陈霸天吸着烟，吞云吐雾后说：“水网计划是师长给我透露的，我只知道一个大概。”陈霸天只知道部分水网计划，被他添油加醋，按自己的军事经验说出大概。


    就是这个大概让陈立夫，谷正伦等大特务如获珍宝，因为水网计划只有中央集团军司令级才知道详细内容。陈霸天一位因为作战勇敢刚提拔到副旅长的上校军官，本不是主要怀疑对象，不详不细的坦白，一举坐实了师长就是水网计划的主力师。师长被捕是涉嫌贪污军饷，审讯时心慌，以为是贪污案，那知是清党案。


    戴笠带着特务和宪兵队，数百人全副武装包围旅馆，戴笠走进旅馆，旅馆里全是被武装控制的老百姓。


    戴笠走进房间，看见组长把王天和向梅绑在一起，炸弹就夹在两人中间。戴笠笑着说：“你们怎么这样对待，省委副书记，说，几千条枪的装备是不是在包围圈里。”王天说：“我党队伍，在苏南，那有几千条枪。”组长说：“不老实。”


    组长的手一挥，部下抬出一台录音机开始播放，王天听到自己的声音，吓得冷汗直流。戴笠一番动员，王天只能依计行事。


    军火库外本来有一个整编团在围堵，很快，部队越聚越多。宋汉生望着远处的街道，听到整齐的脚步传来，觉得不妙，他高喊：“准备战斗。”军火库里的官兵，马上各就各位展开防守态势。


    近万国民党官兵，按长官的指挥，把军火库附近街道团团围住。四辆坦克，装甲车在步兵协同下，摆开态势准备进攻。一场攻坚战即将展开。一个声音从高音喇叭里传来：“友军兄弟们，你们被包围了，你们的省委书记王天同志，跟你们讲话。”


    王天被两位特务押着，一位手枪压在后背，一位拿着高音喇叭，递给给王天。王天举起高音喇叭喊：“同志们，现在收编合作，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我党坚决服从国民党的领导，这是国际指示精神。我王天坚决执行国际指示，接受国民党的领导，大家放弃抵抗出来吧！接受整编。”


    戴笠拿起望着镜观察军火库阵地，当他看见熟悉的面孔，高兴的说：“张红民新编部队军长，政治部主任袁，安徽省委书记，浙江省委书记，中央监督委员会主任，大人物来了不少，正好一网打尽。”


    宋汉生对着部下高喊：“枪在人在，枪亡人亡。”比话说出，数百官兵大声喊：“枪在人在，枪亡人亡。”数百官兵紧张的枪上膛，作好战斗准备。


    张红民说：“王天请假去会女朋友，把敌人引进来了。”赵东升用望远镜观察说：“王天是被手枪逼的，打不打，他是国际代表。”宋汉生说：“打，我就不信，国民党敢破坏收编合作。同志们，我们一个军被反动派追杀了几年，只剩你们死里逃生，怕不怕死？”众多官兵说：“不怕，为死去的烈士报仇。”一位排长说：“原来子弹不够，打成了游击战，现在弹药充足，打上三天三夜。”


    戴笠接过高音喇叭喊：“张红民，袁主任出来谈判，重型炮火把你们打死了，民主人士会说我戴笠搞屠杀。”


    国民中央政府今天是一喜一忧，喜的b集团董事长同意捐赠一亿美元的工业设备，已经开始新的工业撤迁工作，这对中国长期抗日有利。忧的是，京办的武装袭击变成了破坏收编合作的国际新闻，要不是包围的军队撤得快，被各国记者抢到了头条新闻。外交部新闻司一直在扯谎，想掩盖事实。


    当京办主任，外国驻华大使，国际代表等人在等待中央政府的接见，中央政府决策层都没有想好应付之策，水网计划本是破坏收编合作的军事行动。国际新闻战有扭转乾坤的力量。国民政府的高级幕僚们，认为伍泗帅在上海使用国际舆论战，名气暴涨，世界排名第一。现在连京办也学会了国际舆论战。


    军事委员会高层们，都站在地图上思考，商量。一位侍从官敲门进来汇报西安密电：异党的南下干部团，在陕西淳化二十七公里处关卡，遭到西北军围剿，互有死伤，激战数小时，自治政府的援军赶到。更大规模的血战开始。西安特务处的特务全体阵亡。异党军官中，有三个军长，八个师长，二十六个团长，残余武装抢占有利地形，形成对峙，双方正在停火谈判。


    军事委员会决策层一致同意：不能把淳化事件升为内战，命令西北军以谈判为主，不准这批经验丰富的军官南下。赶回他们的根据地最好。侍从官写下电文，马上离开。


    陈果夫进来汇报：秘密监狱传来好消息，陈霸天上校招认，他的上级就是水网计划的主力师，陈霸天知道一些水网计划的少量信息。而他的上级张师长知道整个水网计划。”何应钦说：“党国的损失，张师长，黄埔一期生，有没有搞错。”陈果夫说：“从审讯上看，张师长说他知道水网计划，是集团军司令陈诚透露的。陈诚对此事否认。”


    高参说：“西北有南下军官大队被包围。上海有视察团被包围。兴师问罪，只有戴局长能不能带来惊喜。”


    陈果夫说：“我们研究了许久水网计划，归纳出一点就是利用战区指挥系统混乱，收编失去上级联系的部队。能够真正收编淞沪战场的各路军队，最有权威的只有正规番号的中央军。张师长想利用中央军的名号收编杂牌军。”高参说：“伍泗帅是想冒充中央军收编部队，张师长就是明面上的人。一个天方夜谭的收编计划，通知下去只能围而不打，内战不能打。西安消息封闭，打了就打了，上海不能打。威慑为主。”


    上海华界军火库附近的武装对峙僵持。戴笠递给身边一位身穿上校军装的特务说：“这是水网计划，给张红民看，他是被围中，级别最高的，在伍泗帅没来之前，解决他们的武装。”


    上校特务举着白旗挥舞着，边走边喊：“同胞们，别开枪，我是来谈判的。”上校特务在严阵以待的武装押送下，顺利的走进军火库。他扬着手中文件说：“这是贵党伍泗帅的水网计划，张红民，你是新编部队军长，应该知道什么叫一网打尽。”


    张红民接过水网计划和三位省委书记一起传阅。张红民看完之后说；“我需要大功率电台再谈判。”上校边走边说：“马上汇报。”


    上校特务跑回指挥部复命。戴笠好奇的说：“有多少条枪。”上校说：“弹药库里有很多，几千条枪还是有的，还有几门迫击炮。”戴笠说：“他们提谈判要求没。”上校特务说：“要大功率电台。”戴笠说：“马上给他们送去。”


    上校特务带领四位低级官兵，把两台大功率电台设备抬进军火库的弹药箱上摆好。上校特务一挥手，马上撤离。懂得电讯的同志开始调试效果。


    浙江省委书记老曾说：“水网计划实行，地总肯定派出大批军政军官南下参与。王天出卖了水网计划，无数人将因为他出卖而牺牲，而隐蔽在敌营的秘密党员，将被秘密处决。京办就在风口浪尖。”张红民说：“我们，南下军官队，京办被一锅端，还要背上破坏收编合作的罪名。马上向地总，南京发电。”老曾说：“马上联系伍泗帅，他是这里的一把手。”张红民说：“先发总部和南京。”


    张扬的机要秘书边掏出信件边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一天前，伍泗帅就知道王天出卖了水网计划。上午，武装突袭是第一次营救。这是第二次营救的计划。他制定出上中下策解围计划。上策就是利用国际舆论战，把破坏收编合作的脏水泼到国民党身上。水网计划只有李滨，伍泗帅，王天知道，连地总集总都不知道详细计划，是查无实证的虚构军事计划。伍泗帅书写命令如下。”作战命令交给张红民。


    张红民看完书信，递给老曾，老曾说：“这是伍泗帅的亲笔手令。同志们准备战斗，只要枪一响，十分钟内，全世界的战地记者云集这里，揭露国民党挑起内战的丑陋嘴脸。”替身主持的第一次武装突围，老曾等高层对命令怀疑。这是亲笔信，高层都熟悉他的笔迹，那是在一起工作几年。他们已经错过第一次武装突围，现在是第二次。


    看着所有高层都认可命令，除了袁主任在外围指挥战斗。张红民说：“十分钟，我们全都牺牲了，我是南方最高领导人。伍泗帅已经脱党一个多月了，他无权指挥我们的部队。电报请示总部，京办。”


    电报发出，接收电报。


    集总地总联合回电，张红民等要员翻看电文，内容是：集总地总很重视水网计划，南下军官团全被围在陕西淳化二十七公里处关卡，正在与西北军武装对峙，增援部队已经会师，国民党西安特务处特务被西北军歼灭。以留守兵团为首的南下军官团，是为了确认出卖者是谁，而制定的诱敌之计。王天已经叛党叛军。你部遭到国民党包围，集总地总给出一个字，打。相信伍泗帅的上策，利用国际舆论把国民政府政府宣传成破坏收编合作的国际新闻。第一次突围是打，这是第二次突围，还是打，江山是打出来的。


    老曾向所有指战人员宣布上级命令，各级官兵备战态度坚决。


    京办回电。老曾翻看电文说：“京办上午驻地就被国民党一个团官兵包围。李滨下令打，我部伤一人，敌伤九人。激战还没开始，各国记者赶到。国际舆论都在猜测国民党要发动内战。各国外交官，京办正在向国民政府问罪。上海的各国记者更多，不是谁打第一枪的问题，而是谁是弱势方问题。国际舆论同情弱者。京办的决定是打，坚决打。”


    戴笠抽着烟，望着紧张无比的王天，心情高兴，上校特务说：“局座，这次军统露脸了。”戴笠说：“不但露脸，还可以发笔大财。”


    电话铃响起，接线员把战地电话递给戴笠。戴笠连续嗯了几声。放下电话。戴笠心情沉重的说：“军委会对京办的袭击是下属管教不严，处理了一批剿匪将领。经过外国调停，京办声明，水网计划是空穴来风，京办是不会派人执行所谓水网计划。”


    一位少将师长说：“打不打。”戴笠说：“围而不打，极限施压。弹药库里的负责人是张红民。异党最无能的高官。十几万军队交到他手上只剩八个人。农民出身，没有文化，参加自治政府才开始读书，连文件都读不全。文不能提笔，武不能指挥作战。能进自治政府领导层，是因为他是农民代表，外国人认可。吓唬他，能缴获几千条枪。”


    一位上校过来报告：“局座，不好了，数百中外记者要进来采访。”戴笠说：“消息传得真快。”少将师长说：“撤吧！这是在国际舆论下打内战，要上国际新闻，让日本鬼子嘲笑。”戴笠坚定的说：“对手如果是伍泗帅，内战已经爆发。我们面前的对手是一个农民，他根本没胆下令抵抗。”


    上校特务说：“为了拖住伍泗帅增援这里，我部死了不少人，那里不是新闻中心，战地记者都不敢采访时刻处于冷枪冷战的地方。一个团堵住了伍泗帅的方向，伍泗帅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总部第二封回电译出，电报员把电文交给老曾，宋汉生说：“集总是不是命令我们打。”老曾说：“数百中外记者已经赶到这里，集总的命令是打，是国民党破坏收编合作。”张红民说：“拿什么打，敌人几十倍于我部。”宋汉生说：“这是军事要塞，易守难攻，敌人再多，我保证能守三天三夜。何况沪办武装，伍泗帅部武装就在附近，枪一响就可以增援。”


    张红民说：“打，这里的高级指挥官将死一半，我有权力决定，我决定谈判。”老曾说：“这里是淞沪战场，直接由地总集总管辖，你根本没有权力在伍泗帅的地盘决定军事行动。马上电令，伍泗帅和沪办，请示行动指示和增援。”张扬的机要秘书说：“伍泗帅的命令已经下达，上海市委特工，已经在记者群中，散布国民党挑起内战的丑陋嘴脸。枪战开始，沪办张鼎兴部，伍泗帅部会来增援。”


    张红民说：“伍泗帅不是我党党员，听海归派的话没错，集总地总也要听海归派的命令。”安徽省省委书记老钱说：“我们人少，装备精良，占尽地利，坚守一天没问题。这么多枪支弹药，是无数牺牲的革命烈士换来的。我提议打，请求沪办武装，伍泗帅武装增援。”老曾说：“我同意打，给上海市委发电报，增援。”


    戴笠在高音喇叭上喊着：“贵党海归派和中央经过谈判，大家不要打响破坏收编合作的第一枪，我戴笠说话算话，不缴你们手中的枪，只缴仓库里的枪。”


    戴笠把手一挥，上校团长指挥着部队步步逼近。上校高喊：“兄弟们，为了收编合作，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不缴你们手中的枪，只缴仓库里的枪。”数千人展开进攻队形。坦克，装甲车前面开道。


    守卫在第一道防线上的一位连长端起机关枪对空点射三弹。叫道：“师长，打吧！杀一个够本。”数千步兵停止了脚步，只有坦克，装甲车依旧横冲直闯，负责迫击炮的十几位官兵，在一位连长指挥下，瞄准坦克，装甲车。准备一声令下开炮。


    张红民说：“宋汉生，命令你的部队，不能开枪，你想要我们半数以上高级干部都牺牲吗？按国际指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宋汉生说：“执行国际指示，大家听令，决不能开枪。”


    一位营长说：“我不服从投降命令。师长，我要求按伍泗帅同志的命令，打。”这位营长，实际兵力一个排，却是宋汉生部人数最多的部队，打了几年游击，不在宋汉生部指挥系统里，是省委下达的命令，游击队整编到宋汉生部。原来是游击队队长，自由自在惯了。几年前是野战军排长，打了几年游击仗，手中还是一个排。在游击战中升连长，整编到宋汉生部成了营长，只等队伍扩大就是正营级军官。他的游击队官兵，个个被国民党部队灭门。


    老曾说：“马上电令上海市委，请求增援。”张红民说：“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在执行冒险主义路线，内战不能打。我执行的是国际指示。”


    电报员守着电台，望着争论的高官不知所措。


    营长大声说：“大家举手表决，同意打的举手。”大多数官兵举起手。三位省委书记都举手。宋汉生，赵东升，老钱等少数人保持中立。张红民说：“我是南方第一负责人，命令你们放弃内战，违令者，军法从事。”营长说：“我以党员的名义，打倒投降派。”无数战士高喊打倒投降派。


    一声枪响，营长中弹身亡，开枪的是张红民身边的保卫科长。科长说：“不服从命令者杀。”处决枪声就象导火线，争论变成了武装内斗。营长的亲密战友全部举枪对准保卫科长，保卫科长身中一弹，被军刺捅了几刀，保卫科成员都被袭击，双方搏斗开始。


    弹药库的布防是分一二道防线，又分主阵地，左右阵地。主阵地占总兵力三分之一。左右阵地，一二道防线，占三分之二的兵力，指挥官最高为是老袁。主阵地是下达命令的地方，左右阵地的指挥官只等主阵地开火，左右阵地就侧面袭击。听到的是两声内部枪声，主阵地内部就出现混乱。


    队伍本是临时组合的各省游击队，宋汉生，赵东升无法弹压，战前枪决，引起主阵地最大一股游击队员愤怒。张红民的亲信不多，保卫科官兵成了挨打队伍。无数人加入拉架的行列，场面变得混乱。本来只是思想不统一，变成了党内的武装对峙。


    军火库里的枪声，使阵地外的国民党官兵明白对手内部斗争开始。负责前线指挥的上校团长机警大声喊：“内乱开始了，冲啊！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数千国民党官兵蜂涌抢战主战场。


    第一道防线的守卫军官不少加入了军火库的武装内斗，留守在是打还是和的问题上犹豫，数十倍敌军潮水般的涌入，短兵相接，除了搏斗拼刺刀，再也无数打退敌人。敌人兵力占压倒性的优势。左右阵地，没有敌人抢占，敌人全部压在主阵地上，没有枪战，左右阵地无法开枪增援，守左右阵地的军官级别太低。


    老曾看见大势在转眼之间失去，第二道防线是没有防线的阵地。他说：“大家多拿好枪。”老曾手中抢到一挺轻机枪。此刻，防线被彻底冲破，数千人全副武装的国民党官兵冲进来高喊：“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只缴仓库里的枪，不缴手中枪。”


    异党内部对峙，转眼变成与敌人的对峙，在数千国民党官兵面前显得力量单薄。数千人一哄而上，分工明细，对峙的对峙，搬运的搬运。整个军火库的武器弹药在短时间内就搬空。自治政府武装被迫缩在一起对峙。作好战斗准备，场面混乱却没有出现擦枪走火的对抗。


    数千国民党官兵抢光军火库里的武器弹药，没有官兵去抢自治政府官兵手中的枪支。现场观战的国民党少将师长说：“兄弟们，完成任务，有序撤退。”


    望着满载而归的场面，站在临时指挥部的中将军长说：“这可是大功劳。戴局长是怎么判断出敌人内部斗争。”戴笠说：“张红民是自治政府农民的一面旗帜，洋人认可，一没文化，二没才能。占着领导位置，什么本事没学会，学会了整人，冤死在他手上的军官，成千上万。伍泗帅和他的内斗已经开始。”


    中将军长说：“自治政府是农民武装，张红民是农民代表，什么本事没有，谁威胁他的位置，就内斗，十几万军队都被他玩没了。”戴笠说：“我们反败为胜，准备撤退，通知记者上场，通知围攻伍泗帅的队伍撤退。伍泗帅大战农民领袖开始了。”黎夫人说：“这么多二手装备怎么处理。”


    戴笠说：“缴获这么多，黎科长把大部分缴获的装备卖给战区游击集团军，打五到八折。”黎夫人说：“要美元还是法币。”戴笠说：“这么多兄弟，今晚改善伙食，美元，法币都要。”中将军长说：“戴局长，还是换美元吧！劳军司令部自有安排。”


    戴笠点点头算是答应，他走到王天身边说：“你是收编合作的典范，我派一个连保护你，记住救你的只有国际海归派。”中将军长说：“留下一个连，保护友军省委副书记王天，有秩序撤退。”


    望着有秩序撤退的部队，戴笠说：“伍泗帅千辛万苦搞了这么多装备。趁他不在，捞一把就跑，跟留下的兄弟说，中央说了杀了伍泗帅官升三级，赏大洋五十万。”中将军长说：“刚才为何不趁机团灭这股敌人。”戴笠说：“后撤十公里，我们的目的是干掉伍泗帅，这些敌人，不配作为我的对手。以下午六点为时间点，伍泗帅不搭救，敌人内斗不升级。这群敌人杀无赦。张卫其的一个团足够。”中将军长说：“十公里之内，这群人休想活着出来。”


    一万多的围攻部队，来得快，撤退也快。少将师长对留下来的一个连说：“兄弟们，保护好国际大员王天，中央说了干掉伍泗帅，官升三级，大洋五十万。”上尉连长说：“谢谢师长栽培，保证完成任务。”整连官兵目送少将师长最后一队撤离。一位士兵说：“伍泗帅是谁，这么值钱！”上尉连长说：“异党的大官吧！”


    封锁解除，数百中外记者过来，听到留守国民党官兵对话，其中一位洋记者拿出一份报纸丢给军官说：“伍泗帅是谁都不知道，他是世界第一杀手，一天晚上，率队闯入公共租界虹桥社区的日本特务机关，用无声手枪，击毙日本特务一千多人，其中五六百人是日本关东军一流的狙击手，这几百关东军狙击手，杀了你们中国人超过十万人。”


    上尉连长吓出一声冷汗说：“这么厉害，我们是当靶子的。”一位女洋记者说：“他是中国枪神，我们都不敢去他的阵地采访，太惨烈了，为了头条新闻被流弹击毙的日本记者都死了三个，我们是来采访中国内战的，那知这伙人，不是中国军人，被缴械了。”


    弹药库的防守毫无意义，左右阵地的官兵，都集结到中央阵地，经过让广大的低层官兵气氛，集总地总的命令不执行，京办的命令不执行。借海归派的命令不抵抗，他们可都是从游击战中活下来的英雄。内斗一死四伤，大家都觉得被击毙的营长做的没错。


    众多中外记者成了羞辱这群不抵抗官兵的新闻写手。


    其中有惋惜言论：昨天，有线人报料，国民党挑起内战，意图全歼你们，怎么不抵抗，愚蠢，战斗开始，就坐实了国民党主动破坏收编合作，挑起内战。国际舆论支持你们抵抗。他们连国际新闻稿都写好，现在没用了。


    一位日本记者掏出证件说：“我是日本记者，伍泗帅会不会救你们，你们四周全是国民党重兵，大日本帝国想消灭伍泗帅，谁是张红民，支持你利用权力把伍泗帅弄死，推举你为中国的领袖。这是日本情报机关制定的所有整人计划。”一本日本作战计划，丢在了电台桌上。


    如此羞耻的话，让广大官兵想发火，却不敢丢国际脸面，眼前是中外记者，人数比守军还多。被敌人缴械就是投降，这是公认的国际认知。记者们都没想到天下无敌的伍泗帅的战友都是投降派。


    一位中国记者说：“没有大新闻发生，大家一起走吧！伍泗帅一来，枪弹不长眼。党内斗争，那都是丢中国人的脸，对敌人投降，对战友下毒手，这是败亡的兆头。”众多记者开始离开。


    数位洋记者丢出书写的中英法德语言的稿件，他们以为是中国内战的大新闻，那知主动投降，缴枪保命，白跑一趟，毫无新闻价值。数百中外记者结伴乘车离开，这群人没有几个记者摄影，他们认为是浪费胶卷。

 第58章 发展和安全 缴枪就不杀3

    只剩自己人时，阵营分成几块。张扬的机要秘书说：“这么多洋记者来搭救我们，错过了脱身的上上之策。”老曾说：“什么是中策。”张扬机要秘书说：“中策就是武装突围，伍泗帅杀进来或者我们杀出去，我们自己杀出去与伍泗帅会合，牺牲的是我们的人。让伍泗帅杀进来，死的人更多。”


    老曾说：“下策呢？”张扬机要秘书说：“日本人设计好的军事计划，害死伍泗帅，我军全部投降日本。”一个连的国民党官兵，保护着王天，向梅走进废墟，寻找办公地点，开始布防。


    牺牲营长的亲密战友们，在副营长的带领下，抬着营长尸体，全副武装的离开，副营长大声喊：“坚决执行伍泗帅的突围命令，宋汉生，赵东升意图投降，没资格当我们的领导，从现在起，我部加入伍泗帅部。”这是建制完整的游击队，战斗激扬的离开。


    劝架的官兵，看见战友离开。第一次武装突围，中下级官兵，伍泗帅不是他们的上级。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缴枪就是投降，主降者竟然是农民旗帜张红民。左右阵地的低层官兵都明白，大家都干了一件所有牺牲烈士都仇恨的事，保卫科的官兵被人看守，受伤者都一样，保卫科长重伤未死。


    宋汉生，赵东升看着部下率队离开，发出作战命令的是他俩，他俩的部队最多。虽说有三位省委书记，他们带的兵都是随从和秘书。


    副营长率队离开，一路上没有遭到伏击，还有国民党特务举着白旗，带路，指引这股小部队进入，刘卫国的防区。刘卫国知道前因后果，安顿好战友，编入他的部队。


    刘卫国立即电话通知李佐。李佐说：“警卫科长可以公开枪决，赵东升，宋汉生可以撤消职位，成了普通战士。等我想出妙计就开始行动。”刘卫国放下电话，开始备战。


    李佐是正师级将军，当年留守政府的一位师长。主力部队开始突围，留守负责人张红民立即撤消他的职位，转为监督处处长，专门负责处理海归派抓捕的官兵。张红民下达枪决关押分子的命令。李佐没有执行命令，而是带着关押份子开始打游击。


    一打就是几年，和准备被枪毙的囚徒建立了深厚的生死情。虽说当年只有三十杆枪，一百三十多人。几年游击战，牺牲了大部分人，活着的只有六位，四位监督处的官兵，二位囚徒分子。


    二位囚徒分子，一位是师长的警卫员，是受师长连累，被捕，神枪手。一位是军参谋长卫克。卫克是第一批从外国军事院校毕业的高材生，从十年前正式建军起，由上尉连长升到师长，军参谋长。卫克是由机械化作战，转入适合国情的运动战，游击战。


    卫克按出身是海归派，他是坚决反对内部斗争，更看不起其他海归派，打着国际旗号，抢班夺权。反对多了，就成了海归派的打击对象。被开除军籍党籍，成为囚徒。


    李佐是伍泗帅亲信，知道伍泗帅自学德国军事制度，有建立机械化部队的想法。在打几年的游击战中，李佐当众宣布，卫克是国际现代战争的人才，必须活着。有了李佐的命令，卫克活了下来。


    李佐等亲信参加视察团，目的是加入伍泗帅的阵营。张红民看见卫克活着，准备枪决卫克。李佐力保卫克。刘卫国的亲信兵力可比张红民多，枪决命令不了了之。


    李佐接过野狼部的第一支机械化团，也想试试卫克的才能。卫克是以旅参谋长名义进入机械化团。李佐放下电话，就看见卫克身穿上校军装，脸上已经没有，乱糟糟头发和胡须，恢复了军人的气质。卫克是死刑犯，几年没有剃头剔须，是视察团中唯一不能识别身份的二位之一。


    卫克和新战友团队有说有笑的进入办公室。团长汇报出车情况，战区司令部要求临时调派的一百辆卡车已经入库。卫克在远处见证了整个军火库的事变。戴笠调派的一个师，就是这一百辆汽车的快速运输。出车费是五百块大洋。


    李佐通过野狼的介绍，机械化团的军官都是反蒋救国军的忠诚军官，对中央军恨之入骨。李佐通报了军火库内部变化。卫克说：“张红民整自己的同志是行家，对外作战没有能力。一不执行总部命令，二不执行京办命令。以海归派名义躲过清算。”


    用最少的人，救最多的人是伍泗帅的计划。


    卫克当师参谋长时，伍泗帅还是营长，一年功夫，伍泗帅已经成了集团军司令，卫克只是军参谋长。卫克比伍泗帅还熟悉海归派。他的战前分析是：


    张红民是本次投降事件主要负责人，撤消他的职位，需要集总，地总，京办所有决策层大多数人同意。这就上升到海归派和本土派的斗争。海归派高层现在毕竟比本土派的人数多。他的责任只能先立案后追责。


    宋汉生，赵东升是实力最强的队伍，李佐决定撤销两人职务，留党查看，是正确决定。副营长率队离开就是队伍分裂开始。能在几年游击战活下来的战友，都是老兵。补充到刘卫国部是最佳时机。借投降事件收编中下级军官正是机会。


    李佐，卫克商量出整套计划，特别是利用机械化团作战，连旁听的团级军官都拍案叫绝，这可是机械化团第一次神秘作战。如果成功，卫克担任第一支机械化师的师参谋长，那是板上订钉。


    整套计划不用上报，李佐就能作主，他是伍泗帅的亲信，营救只是小战斗，营级作战，营长就能打。刘卫国是执行人，他有能力指挥一切。


    缴枪不杀，缴枪就是投降，这是职业军人首先知道的责任。事情发生了，摆脱投降嫌疑就是自保。老曾是中央监督员，知道事件的前因后果。老曾说：“写份报告，详细缴枪过程，每个人说过的话，都留档。让伍泗帅为缴械投降作主，肆意枪杀战友是投敌行为。”


    老曾的书记员已经开始书写整个过程，这是他的职责。老钱说：“我也要写一份检讨，我们败光了伍泗帅交给我们的装备。集总地总，京办，沪办，全都命令我们打。一招好棋让我们败光了。伍泗帅不救我们，我们活不过今晚。”


    宋汉生，赵东升明白，两人是主将。实际责任排第一，是伍泗帅把军火库任务交给他俩，按编制他俩属于伍泗帅部。伍泗帅部是集总地总直接领导部队。与南方游击队无关。他俩却在执行视察团的命令，而不是直接上级。


    现场责任，第一责任是王天的出卖，第二责任是张红民怕死造成。核心责任是张红民造成的缴械。真实情况书写出来，是针对调查的脱罪。


    王天进来就跪在张红民面前说：“军长救我。”张红民说：“救你的只有国际海归派，国际海归派领导着中国革命。”王天说：“对，国际海归派才是中国领导。”


    张红民看着大家书写材料，材料再多，都对他前途没有影响。这需要所有领导层同意撤职，十几万军队都被他败光了，几千条枪算什么，何况有替罪羊，宋汉生，赵东升。张红民看着身受重伤，有点失魂落魄的保卫科长说：“你跟我七年，快跑吧。”


    老袁说：“不能跑，伍泗帅失去目标，枪毙的是您。他有这样的权力。”保卫科长说：“我愿意为冲动负责。”国民党上尉连长说：“你们都是大官，伍泗帅长了三头六臂，真有记者说的那么神。”


    报纸是最好的说明，识字的都知道了伍泗帅在西方媒体影响。老曾补充说：“伍泗帅是世界第一狙击手，七年前，他率部侦察敌情，他手中只有五百多人的一个营。被一个满编师，一万多人围剿。第一天血战，他一个人就击毙267人，连续三天。敌人连以上军官几乎被一弹击毙。一万多人围剿部队，失去指挥官，三天时间，一个营灭了一个师。一举成为世界狙击史上经典之战。我劝你们别想升官发财，留一条命抗日吧。”


    上尉连长心惊胆颤的看完西方报纸，说：“我连一共128人，还不够他杀的。”一排长说：“这是让我们挡子弹，没必要保护一个叛徒。”二排长说：“奖赏还是诱人。”三排长说：“干掉伍泗帅，官升三级，赏金大家平分，每人分三四千块大洋，够娶几个老婆。”二排长说：“吹牛，一万多人的部队，打不赢一个营。”众多国民党官兵怀疑老曾在吹牛，想到奖励就心花怒放。


    清醒的是连长和一排长，嘴上鼓励奋勇杀敌，在排兵布阵上就开始作逃跑准备。这是军长的命令，只能执行。命令只说保护，没说全体阵亡。明哨和暗哨就分兵，明哨是想升官发财的，暗哨是想逃命。明哨是核心地区，暗哨是两翼。


    军火库被抢消息传来京办。


    留守京办的全体干部召开紧急会议，主持会议的是国际代表伊万，伊万表示伍泗帅的水网计划是破坏收编合作，国际海归派不想看到中国内战，应该共同抗日。


    李滨表示水网计划是最完美的借兵计划，根本不是内战借口。参与淞沪会战的国民党部队开始溃败，在指挥系统失灵的情况下，挺身而出，收编散兵游勇，在沦陷区与日军打游击战，运动战。在道义上讲得过去。何况收编营一级以上建制的国民党部队谈何容易。这话得到参会的一致赞同。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表示水网计划实现难度大。何况水网计划是王天的出卖，无实际铁证。国民政府是借题发挥，都上当了，白白牺牲无数同志。


    会议内容进入对叛徒王天的处理意见，伊万征求大家意见。副主任说：“王天出卖，我党机密不对，现在是收编合作期间，我们应该主动少搞政治对立，服从国民政府指挥。”李滨说：“反对对叛徒脱罪，牺牲的同志太多了，伍泗帅同志千辛万苦搞来的武器装备，就上缴国民党，而新编部队向国防部要枪，至今没批一条枪下来。”


    会议形成两班，一班人力保王天，以海归派为主，一班人要求处决王天。处决王天的人占了多数，由于王天的出卖，牺牲了太多的人，连视察团都搭进去，加上南下干部团，京办的被围，都是因为出卖，差点儿团灭。


    这时，电报员进来说：“伍泗帅复电，立即处决王天，撤销被缴枪事件的一切责任人职务，该枪毙的枪决，该撤职的撤职。”伊万坚定的说：“不能杀王天。”副主任说：“杀了王天，怎么向海归派第一负责人王名明交待。”


    主任作出回电，命令伍泗帅不要急于枪毙王天，要他等待京办的最终决定。京办正在开会讨论处理王天的决定。


    伍泗帅的电文是张鼎兴代发的，张鼎兴率队从弹药库返回驻地，驻地附近就源源不断出现狙击手影子，一场单调的点杀。伪装成便衣的狙击手，分不清日特，还是国特阵营。一刻不停的狙击，互有伤员。张鼎兴部的狙击手不多，牺牲数量比敌人多。拖延战术明显。


    发报机是最佳对外联系的唯一通讯工具，根据沪办情报机关的消息，张鼎兴明白了国民党的布局，对手是国民党特务，让他腾不出手营救陷入诱降的军火库。远处的刘卫国部，那里是日特狙击手的埋伏，离开了阵地，伤亡更大。


    伪装狙击手陆续撤围，老潘电报通知近况。辛苦的从战场上捡来的枪支全被军统缴获，国民党极限施压取得胜利，张红民怕死，气愤的张鼎兴立即以伍泗帅的名义通电枪决王天，叛徒不除，死得人更多。


    这时，警报撤除，伪装的狙击手走了一个精光，过来收尸体的是国民党官兵，大摇大摆叫喊来替日本人收尸。驻地的街道上又恢复平静。


    张扬率部过来，通报了副营长投奔狙击手阵地，两路人马聚集一起。在张扬暗示下，两人选择一处无人居住废墟密谈。


    张扬说伍泗帅判断真神，第一次武装突围，突围的都是伍泗帅的嫡系亲信。第二次武装突围，上上解救脱困之策让无能的张红民破坏了，反而引起官兵分裂。


    张扬说出伍泗帅制定的中策，中策实行起来就是典型的党内斗争，计划使用不好，损失更大，有可能全军覆没，不但没救出人，反而搭进去不少新同志。张鼎兴听到整个下策脱困之计，吓出一身冷汗，这是典型的为救张红民，搭上所有基层官兵。


    两人都知道替身刘卫国的身份，张鼎兴说出自己的想法，最佳计策是牺牲四位，大家都安全发展。替身刘卫国的战略目标是替伍泗帅牺牲，牺牲的时机已经来到。替身刘卫国以伍泗帅名义当众枪决王天，张红民，保卫科长。老曾以中央监督员身份当众枪决替身刘卫国。国民党，日特都除掉了心头仇恨，针对异党的仇恨消失，大家都安全了。


    张扬也认可，局势到达这种地步，这是真真正正的上策，牺牲最少的人，活下来更多的人。他不了解伍泗帅，张鼎兴了解的不多，但肯定伍泗帅根本不会管，管的是他的部下。部下要看对张红民的仇恨程度。


    唯一的联系方式是联系替身，刘卫国估计也听伍泗帅的命令。张鼎兴说伍泗帅留了一条单线。张鼎兴，张扬结束密谈，返回电报室。


    张鼎兴拟定密电：首长，上策失败，张红民下令枪杀一位，营团级老战友，造成部队分裂，缴械投降。很快得到回电：静等命令，立即联系首长。


    接电报的是文静，文静拨打电话到杜小娥的秘密据点，使用摩斯密码在电话里传递。


    杜小娥听到消息，大感失望，上上之策是视察团最容易脱困之计，这下可好。第一次武装突围那是机会，大多数视察团成员没有选择。第二次机会变成内部分裂，这下可好，沪办没有实力营救。伍泗帅不营救，天黑之后就是歼灭战，消灭一支营连级武装神不知鬼不觉。


    伸手去救，那就是一场真正的内战，在抗日战争中死于内战给日军造成可乘之机。上午针对韩少武的政审就有内战苗头，伍泗帅打击蒋政权势力决不手软。家族军队都掌握在吴峰手中，吴峰在整编整个北方势力，那是不顾一切想杀光蒋政权势力的人。


    李家泗把涉党任务交给野狼，野狼又交给李佐。实际上是不想管，人民党已经成立，不必为内战分心。


    杜小娥拨打电话到李莉妖家，从家里姐妹得到李家泗的行踪，杜小娥心想：怪不得美女帮成了贴身卫士，只保护李家泗的安全和行踪。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保护，守候，增援是一条龙服务。


    李家泗正在午休。传来敲门声，声音熟悉，苏绣文打开房门，进来两拨美女，美女帮的女明星保镖和数天没见过面的杨小环等人。


    杨小环的门店就在附近，是其她姐妹，看见老公身影。


    杨小环比苏绣文年轻貌美，不逊色于舞蹈队长卫玲。杨小环的话语变得询问不绝。聊天之际，李家泗才知道，山东来的美女个个发了财。


    李家泗让魏莲花的房地产团队收购了上海租界的无数外国侨民的房产，原业主回国，房子里的家具，没带走的衣服，等等杂物，成就了一门二手货生意。


    最先做杂物生意的是红牡丹，小桃红，李芳菲三人为发起人，得到时代广场大姐陈玲同意，在黑手银行贷款了一千万法币，在一处非商业旺地打造了一个旧货市场。


    旧货市场被山东姐妹做得风声水起，所卖的二手东西都是陈玲牵线，低价或免费收购来的。这么多天，虽然姐妹们增加投资，不但还清了贷款，赚了数栋楼，账面上赚了数百万资金，时代广场的许多姐妹都成了帮手，管理着数千员工，比王美玲团队厉害。


    李家泗说上次见面，姐妹们还在谈论节约生活费，这么短的时间就有人发财了。杨小环说她来上海就浴血奋战赚的钱还不如她们，凭什么她们能贷款一千万法币的启动资金。李家泗说：“许久没看见她们，她们掌握我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让她们有恃无恐。她们贷款的一千万肯定用于租买门店，而门店是家族产业。陈玲肯定支持。二手货都是无本买卖，从南京拖来的东西，许多都用不上。她们抓住了商机。”


    李家泗想起了人生转折点，还真感谢李芳菲，红牡丹，小桃红的美人计。决定去看看富裕起来的小富婆。


    苏绣文，卫玲没有跟随，她俩要在店里清点库存。


    李家泗乘车出发，一共五辆轿车，一起行驶到一公里外的一处旧货交易市场。这是新成立的旧货交易场所，招牌还是新的。进进出出的人流川流不息。人力车夫在跑来跑去，为客户运送。


    车队驶入货场，李家泗明白为何山东美女发了财。


    魏莲花的房地产团队的人注意力在房子上，房子里的东西，是原业主遗留的。李芳菲等山东美女抓住了商机。陈玲牵线，魏莲花点头，房内的杂物全部送给了山东美女。山东美女出收拾人工，运费拖到旧货市场。市场管理方出钱打广告宣传。很快形成市场。上海租界的外来人口增加，能租得起房的，就需要补充一切生活用品，旧货市场便宜，自然生意红火。


    旧货市场的商品已经细分，分区经营，家具，衣服，鞋子，杂物，电器，等等应有尽有。客人走了一波又一波，生意红火，没有空手的顾客。店员都是男女搭配，看不见一位熟悉美女。


    杨小环是熟门熟路，车队穿过大市场，看见市场临边的一座六层楼的大楼边，停满了不少车辆，高级轿车不多，大楼醒目处的招牌是旧货市场管理处，市场出入口的一间临街小门面，正在挂牌匾，这是租界工部局税务所新设站点。


    这里的杂牌老婆看见了不少人的身影，车队继续行驶，行驶进入一栋三层楼高的小别墅院落，这里的四辆高级轿车停满了小院落。


    院内没看见人，一起走进别墅，一楼客厅布置成了办公室。里面是在对账的人流，杂牌老婆在里面工作的众多，对老公只是笑脸相迎，继续手上工作。


    一起走进二楼的最大房间，这里布置成了会议室。会议室里正在开会，外面听到的声音是加快套现速度。战争年代，现金握在手中才是硬道理。


    会议室开会的美女，清一色的杂牌老婆，山东美女占了一大半。陈玲在主持会议。


    陈玲说你怎么有空来这，李家泗说来捉奸，正好休妾。红牡丹说谁敢不要命，好日子不过，去偷人，我们都是老公财产。


    陈玲继续主持她的会议。她说帅哥名下的杂牌游击又增加不少人。中日战争局势越来越紧，无数外来的美女都选择给个名份就安分守己。生怕被姐妹开除，房子，生活费是战争年代活着的基本。


    李家泗说他的创业工作基本结束，进入指挥期，每天的事不多。今后的工作就是从这个家到那个家。我是拉部队的，人越多越好。


    小桃红说帅哥在一大群爱他的女人支持下，终于成了气候，终究会成为一方霸主，自立门户成了人民党党主席。闻讯赶来的杂牌老婆越聚越多，进来就是争宠。


    陈玲汇报时代广场姐妹的生意。时代广场的生意不红不火，艰难维持。以红牡丹为首的团队事业已经打开局面，连税务所都赶来设点征税，税收正在谈论。已经获得的利润怎么分成。


    李家泗说她们赚的证明她们有本事做生意，任何姐妹不能眼红，怀孕的老婆才有资格谈分成，这是给他的亲生儿女分得的财产。陈玲说家姐也是这个意思，怀上小宝贝，才有资格谈分成。不怀孕只能领市场上同等级别的薪水和包养费。


    李家泗和陈玲一唱一和，让杨小环高兴，大家又处在同一起跑线。旧货买卖本是无本货源，套现就是钱。广告推广费，门店部分本是划拨，部分是买卖置业，市场上百分之七十的门面是新注册一千万元公司的固定资产。套现的钱把整个旧货市场的房地产，门店都全款买下来了。附近地区还新增十几栋房产。轿车，货车近百辆，名下员工快破六千人。


    房产购买，办理营业执照，都是陈玲一手代办。这可是每天几百万流水的大市场，硬是让一群美女搞起来。眼前杂牌老婆是跟着李家泗生活，是第一批先富裕起来的姐妹。


    李家泗的经营理念是只卖不买的经营方针要改变，有买有卖赚差价才是长期经营之道。陈玲说利润不高，让山东姐妹想做不敢做，税务局官员也说过，只要差价不多，税收都少收。那是要动用外汇购买洋人遗留中国的东西。李家泗下拨二百万美元的额度，作为启动资金，旧货市场要变成中外老百姓买卖旧货市场。


    李家泗的决定，在场的美女没有信心，美元那是硬通货。李家泗说只要收购价便宜，卖出价也便宜，外汇会回流的。留在上海租界的大多数是外国穷人，出售房产回国的都是有钱洋人。黑手银行可以开一家储蓄所。


    陈玲说老公有钱乱投资，亏本算你的。李家泗满口答应。


    李芳菲说众多姐妹中，最看好发财，赚取外汇差价的团队是凤五团队，她的团队是贷款购买的国外粮油进入到港期，囤积粮油数量那是几万吨的数量，上海沦陷就是赚暴差价。


    杂牌老婆越聚越多，混个脸熟。


    谭文雅来报，杜小娥在外面等待。李家泗说他出去一会，顺手拿走了二个皮箱现金，替老婆存入黑手银行账户。美女们相信帅哥的话。


    李家泗在街上的停车点，看见了杜小娥的专车，车上只有杜小娥。李家泗坐上车，钱箱交给杜小娥。


    杜小娥汇报代表团的近况，以及李佐应付的决策。

 第58章 发展和安全 缴枪就不杀4

    李家泗说李佐的思维方式还跟你一样，相信战友情。上策是牺牲四个人，大家都活着。下策是李佐的布局，第二次武装突围，能跑一个是一个。虚构强奸案是中策搅局，极有可能演变成原党派的真正内斗，目标上是营救中高层军官，这对战士们不公平，何况不见得起作用。敌人是两拨，国民党军队，和日本军队。替身刘卫国的存活是关键，替身牺牲了，日本军队就没有必要歼灭。国民党部队难说。


    李家泗根本不会去指挥整个营救行动，他是人民党领袖，视察团成员的死活不关他的事。执行命令，需要得到集总地总，京办的电报为准，执行时，要选择好时间点。


    李家泗说他从旁观者的角度分析局势，上上之策，就是牺牲四个人，给大家都有活着的机会。


    第一个击毙的是王天，任何出卖组织的叛徒，给组织造成严重损失的都必须死。


    第二个击毙保卫科长，未经审判击毙战友，属于故意杀人罪。


    第三个击毙的人是张红民。第一条罪，几年前，手握十几个县的地盘，十几万军队，几年时间只剩八个人。这是渎职罪。基本上是撤销一切职位，成为普通战士。集总地总的决策是任命伍泗帅为南方游击队整编部队的军长兼政委。京办的海归派不顾集总地总命令，选农民代表张红民为军长政委。


    第二条罪，缴械投降罪。集总地总命令喊打，京办喊打。只有张红民选择谈判，造成战友击毙，这是典型的怕死，不配为军人。二条罪足够当场击毙。


    执行人为替身刘卫国，三位同志击毙。刘卫国只是营级军官，击毙军政委，老曾是中央监督员，有权处决刘卫国。刘卫国的核心任务就是顶着伍泗帅的光环牺牲。这是内部斗争最好的一次机会。伍泗帅牺牲，日本军队就用不着抽调力量消灭异党的小股武装。国民党政府知道内斗，对几百人的上海武装就提不起兴趣。


    李家泗的上上之策，让杜小娥冷汗直流。至于李佐的行动计划只是下下策，执行成功，跑出来大部分同志。只要王天，张红民不死，凭借两人的力量，会动用权力，用虚构强奸案，引来无数不知真相的同志来上海营救两人脱困。人数不够，日本军队，国民党特务会施压。人数够了，数省的地下情报机关被全歼。


    李家泗书写二份枪决命令，李佐有权力签发枪决保卫科长的命令。杜小娥拿着二份枪决命令，心里特别紧张，特别是枪毙张红民的命令，这是直接下令枪毙一位有几年领导人官位的农民代表。执行人由刘卫国宣布，枪决由反蒋救国军神枪手执行。


    李家泗再书写几份命令，交给杜小娥。


    大皮箱里的现金，总数数目，交给高小杰做账，旧货市场可以开设黑手银行一个营业点。现金交给郑文龙发展部队，和宋大姐安顿战友。现金总共一百万法币。


    李家泗返回美人窝，他对原部队原党派尽到义务，他的兵棋推演是，李佐的计划能救出大多数战友。王天肯定逃过一劫，他是海归派员。张红民怕死，不敢武装突围，更多的海归派党员跳进包围圈，然后全军覆没。


    杜小娥满脑的紧张，乘车来到了宋大姐的据点。


    宋大姐，杨书记身边尽是熟悉的孤儿，宋大姐说李佐送来的作战报告，你跟老板通知没。杜小娥说：“老板说李佐之计，是下下之策。上策我不敢通报。”


    宋大姐说张红民是无能之辈，搭救一位无才无能的农民代表的一面旗帜，送上友军的生命，没有必要。第二次武装突围，代表团其他成员肯定配合李佐的计划。张红民一怕死，二抓权，喜欢清除异己，根本不敢第二次武装突围。


    老杨说虚构强奸案就是搅局，张扬不会轻易使出。张红民不敢突围，虚构强奸案就成了真正的党内斗争，整个江苏省的隐蔽组织为了营救他一个人搭上整个营救队伍。为了农民代表一面旗，牺牲那么多的同志生命值得吗？


    宋大姐说她更看好人民党，以实力出发，人民党有人有枪有地盘。国际海归派一直在半殖民中国，应该打倒半殖民主义。宋大姐痛骂海归派的无能之辈。


    老杨把房间里的孩子们都叫出去玩。他说：“老板的上上之策，我知道，死刑犯卫克，已经把计划给我，他愿意执行命令，枪决，王天，张红民，保卫科长。暗示老曾，公开处决替身刘卫国。到底是做过军长的人，知道大战略。”


    老杨掏出一张纸，递给杜小娥，杜小娥一看内容，跟李家泗书写的理由一模一样。替身刘卫国出现军火库位置，卫克愿意带十位反蒋救国军神枪手，见面就击毙张红民，王天。


    杜小娥拿出命令，宋大姐，老杨看完，在命令的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宋大姐说我党成立起，缴械投降，在军队中是要枪毙的。她作为司一级官员有权投票。老杨是省委书记，更有权投票。


    宋大姐要杜小娥通知李佐执行伍泗帅的命令，手令留档。张红民击毙，伍泗帅凭借实力，进入决策层。


    就在房间里拨打李佐部电话，李佐说一分钟前计划已经开始，替身已经行动。杜小娥后悔来到宋大姐这里，没有立即拿出命令，浪费了十几分钟。补救来不及了，替身已经联系不上，他的部队实行无线电静默。


    杜小娥心情沉重的离开孤儿院，她没想到内部高层斗争激烈，本土派和海归派争权夺利厉害。本土派是靠实力扩张队伍，海归派靠着国际海归派的指令空降，玩挎了几十万军队，害死了几十万将士。


    从来上海的孤儿们嘴里得出结论，王名明的抢班夺权，丢掉了数省地盘，国民党镇压根据地老百姓，那是牺牲了五六百万革命群众，孤儿是年纪太小，没有屠杀。但饿死的，病死的，那是成千上万。杜小娥是经历者，知道数据的真实性。


    杜小娥先去文静处，文静处的电文众多，被分为两拨，分人民党和异党。


    杜小娥只拿异党的往来电文，杜小娥按照她的思路，开始以伍泗帅的名义复电。李佐的军事计划简化上报地总，集总和京办。


    地总回电：伍泗帅是最勇敢的抗日旗帜，他牺牲，整个苏南地区武装归零。视察团本来就没经过集总地总同意，是不服从命令的送死队伍，没必要营救，这是牺牲广大战士，保护少数人活着。官兵平等是基础政策。战士的命也是命，没有高低之分。


    地总集总的回电让杜小娥回到了现实。李家泗是干事业的人，视察团就是搅局的人，还多了一个叛徒。每次武装突围就要牺牲不少人。搭救就是送死，淞沪战场上有几十万国民党军队，随时可以歼灭视察团。


    杜小娥正在胡思乱想，京办的电令到了。国际海归派代替京办回电，理由是国民党不可能歼灭沪办武装，要求伍泗帅动用一切力量武装护送视察团成员王天回南京。


    杜小娥回电：没有地总集总命令，拒绝执行国际海归派的命令。隔了一会，地总集总来电，内容是为救叛徒一人，搭上整个上海地区江浙两省武装，不值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看到电报，杜小娥从这刻起知道为什么老革命宋大姐为何仇恨国际海归派，她可是数得清的女性高官。国际海归派的命令是典型的牺牲大多数同志，营救一个人，营救的是叛徒王天，张红民还不在营救计划之内。


    如果不是李家泗准确预测大势，杜小娥是地方干部，根本不了解国际海归派，从电报中看出，她是第一次真实感觉到了半殖民势力的无耻和无知。上上之策的确是战略时机到来，任何形式的营救都是越死越多。


    一个电话打进来，是游击集团军总部的电话，要文静注意安全。消息是枪支买卖。


    黎夫人率队赶往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驻地。陆贵热情接待，柳思敏，武雪，杨婕正在军营。


    陆贵负责点数二手装备入库。柳思敏等美人负责讨价还价。黎夫人按黑市价打八折出售，柳思敏嫌二手枪的威力太小，都是老掉牙的旧枪，不值钱。黎夫人谈到六折。柳思敏才勉强同意买卖。


    黎夫人的结算方法是，只取两万块法币现金，万以上美元整数存在黑手银行的账上，千元以下的零钱交给她。装备总计：三千多条枪，三十万发子弹，五千颗手榴弹。


    陆贵过来展开武器清单，商量之下按装备新旧分为五折，六折，七折，三种价格的具体价格。支票由柳思敏开出，现金由陆贵从他的备用金保险柜取出。黎夫人照着单据打着算盘，确定数目无误，开始点数钞票。


    看着金钱交易，柳思敏说：“黎姐姐，那里来的旧枪。”黎夫人点数着钞票说：“异党高官王天出卖了他们的弹药库的位置，戴老板带了一个师包围。异党在极限施压下，内部武装斗争出现分歧，发生内斗，死了一个营长，伤了几个。我部趁乱抢了异党的装备。”


    柳思敏说：“异党在上海的一把手是伍泗帅，杀人不眨眼的硬角色。杀了一千多日本狙击手。”黎夫人说：“报纸上的报道是真的，他缴获的武器装备，被我们缴获了，就怕他报复，戴局长派一个连保护王天。上级下令，晚上六点前，伍泗帅不去营救被围的代表团，异党在上海的武装一律歼灭。淞沪战场，每天都死成千上万的官兵，一股小武装，死光了都没人知道。伍泗帅的战斗力太强，奖赏是官升三级，赏大洋五十万。”


    黎夫人边说边数钞票，对办公室的所有人透露军统特务的情报。从她的表情看得出来，韩少武的假身份在军统特务眼里没有挂号。点数结束，黎夫人把现金放入她的挎包，她拨打电话通报交易情况。


    黎夫人说结束通话，把电话交给柳思敏。柳思敏忐忑不安的与中国最大特务头子的谈话不是交易而是移民。


    戴笠说韩少武是找人不到的人物，柳思敏主任在家里还是有地位。他现在得到驻美使馆确实消息b集团b银行，联合航空，三家都是国际大型企业，现在员工规模超过二十万人。驻美使馆的情报分析，只b集团董事会申请员工移民指标，能让成百上千的中国籍员工，按工龄长短申请移民。移民指标掌握在韩少武手中，戴笠希望韩少武帮忙，他没多少钱，愿意出成本价，解决已办签证的数位熟人移民。柳思敏满口答应，只b集团移民审批下来。她会首先提醒丈夫感谢戴老板的支持。她是驻美留学生委员会主任，到达美国后，肯定接过一句英语都不会讲的刘美美的权力。优先关照戴局长。


    通话结束，柳思敏感觉到军统特务头子压根就没怀疑丈夫的身份。韩少武的人设太强势，陈立夫，戴笠，谷正伦，中国三位特务头子都深信不疑。杨静仪父亲的威望，让特务头子不能以势压人。柳思敏早就摸清了整个移民市场，她可是代办留学生签证从中赚取了她的第一桶金。她有政治家的思维方式，处理问题表现出天生将才风范。


    黎夫人率队高兴的回去复命。


    柳思敏担心李家泗为救战友冒险，她拨打家里的电话，得到落角点电话。接电话的女性，知道柳思敏的身份，她说老公正在和几百杂牌老婆在畅谈人生。柳思敏悬挂的心落下。李家泗来接电话时，已过几分钟，柳思敏汇报交易过程。


    李家泗表扬她是最精明的妻子，处理问题非常好，他不会离开美人怀抱，干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柳思敏彻底放心。


    李家泗挂上电话，立即打电话给文静，通报最新情况，要她销毁与原部队的一切电报。十分钟后，切断与京办联系。只保留人民党的信息。文静说已经接到柳思敏的警告。


    杜小娥的心情更凉了，几千条枪被国民党武力缴获，这对一支军队来说就是投降，她的报告忘了这一条，简化了李佐的营救目标。文静说这批枪是她联系沪办，张扬率队去战场上捡拾的，福建张庭军长知道她的身份。


    杜小娥从电文分析，被围的同志只报危险，没有通报被缴枪。把文静暴露，那就是新内战开始。杜小娥重新启动长波电报向地总集总，京办通报。


    地总回电：没想到视察团成员如此无能，第一次武装突围，都是伍泗帅的亲信。敌人怎么会给第二次突围机会。伍泗帅有权处决视察团任何人，给第二次突围机会。转发沪办，视察团。


    集总回电：被国民党如此缴枪，是建军史上奇耻大辱。我部三个师走出根据地抗日，一直是兵多枪少。一个师一万四五千人，只有轻武器六七千条左右，弹药不足十万发。伍泗帅可以先杀后奏，缴械就是投降。


    京办回电：痛心，视察团未参与第一次武装突围，就是怯战行为，缴枪是投降行为。伍泗帅可对有关人员执行军法。


    杜小娥再一次佩服伍泗帅的神奇处理方法，以及宋大姐，杨书记的处理方法。加上这三份电报，可以名正言顺的处决张红民了。


    文静销毁证据，她的电台只对人民党负责。


    杜小娥立即乘车赶往李佐部，李佐看到命令，只打自己的脸，因为替身已经行动多时，两股营救武装已经会师。他决定亲自带队执行任务。


    卫克说不能暴露老板武装，上上之策已经执行不了，就执行既定计划。结局是中低层官兵逃出包围圈，中高层因为怕死，会继续命令各省营救。南方各省本土派基本上都是小角色，海归派那是占据总部，南京，上海等大城市中高层。老板虚构强奸案就是激化内部矛盾，结局是海归派被日特，国民特务全歼。国际海归派扶持的中国海归派死光光，对本土派发展那就没有了权力约束。这就是清除党内对立势力最高计策，借刀杀人。


    杜小娥吃惊万分，李佐说：“你这是报复张红民吧！”卫克说：“张红民在才能上不是我的对手。更不伍泗帅的对手，张红民不配为我的对手。用实力说话，国际海归派扶持的中国海归派已经妨碍了中国革命的发展，在战略上必须清理这批人。机会来了，一次性清除大半。海归派喜欢搞整人运动，本土派为何不坐山观虎斗。”


    杜小娥电话打给李家泗，李家泗还在鬼混，得到最新情况，要求卫克听电话。


    李家泗只询问卫克的情况，李家泗是从营长升到集团军司令，那几年与卫克没有多少交集，李家泗掌握经济，卫克正好被调查，撤职查办。卫克如实通报。


    李家泗给卫克的新任命是苏北游击军军政委，兼任机械化师师长。第二次营救结束可以立即去苏北赴任，组建人民党第一支机械化师，授少将军衔。一个军的美械军是十万人。


    李佐对新任命立即明白，这才是李家泗最想要的结果，借刀杀人干掉海归派。李佐打电话给宋大姐通报最新任命。宋大姐说：“老板早想借刀杀人，是帅哥师傅压着他，别对自己同志动手。”杨书记说：“卫克差点儿被枪决，局势看得非常清楚。军队大将非他莫属。我跟不上帅哥的节奏。”


    大家明白，他们是吃瓜群众，看着海归派一步一步被敌人歼灭，祸国殃民的海归派损失惨重，本土派迎来高速发展时期。实力代表一切。现在派人执行枪毙命令都不晚，现在连通讯员都不派。枪决命令可以留档作为资料。


    从命令下达，到执行命令。执行命令就需要切断联系。计划第一步，放弃刘卫国熟悉的狙击地区，护送伤员，装备装车。刘卫国部，按狙击手阵势，缓慢向张鼎兴部靠拢。一路上，依旧是狙击手枪战，以三死五伤代价，两支军队会师。


    张扬，张鼎兴，刘卫国进行会议。刘卫国按党内级别不高，他拿出军事计划书，张扬对连环计只说高招，张鼎兴说：“上海是坟场，就怕张红民浪费第二次武装突围营救，他没胆量去冒险，极有可能变成海归派救他一个人。”


    张扬说：“虚构的强奸案希望不执行，第三次武装营救，那是牺牲个人声誉营救怯战的农民代表。”张扬说完总觉得那里想不通，开始命令沪办的武装，进入整编。


    张扬负责装备更新，调来电焊机，各种金属板材，首先把一部旧轿车，加上金属板材，焊成了小坦克。所有车辆都加焊，加工成土制坦克。这是卫克提出的准备工作。土制坦克在真坦克门前不抗一击。


    张鼎兴和刘卫国整编所有武装，伤员登车。所有人被整编成三个战斗大队，一个后勤大队。刘卫国部战斗力最强，被分散到四个大队里，以老兵带新兵。


    张鼎兴配合着刘卫国整编部队，突围觉得伍泗帅在复制当年五百多人，消灭一个师的态势，装备是最精良的，如果加上视察团的老兵武装，那就有五六百老兵，加上新兵补充，一个小团武装，开辟新根据地的条件具备。


    十辆土坦克式的卡车，在枪林弹雨中，冲进驻地，是小狼带队进来，一个汽车连的司机官兵。小狼带来的消息是外围车辆已经准备好，土坦克里装有半车汽油桶，为了防止起火爆炸，做的防护最足。一车是弹药和医疗设备。


    张鼎兴经历整个事件，眼泪都快流下来，小内战已经开始，只是为了救十几个人，投入五六千兵力。他开始思索海归派和本土派的区别。


    旧轿车已经是土坦克，加上小狼的一辆土坦克卡车。半个排的狙击手乘坐，二辆汽车一前一后，飞快的驶入行驶前往目的地。遇到岗哨，刘卫国高音喇叭喊叫：“我是抗日将军伍泗帅，挡路着死。”


    两辆土制坦克遭到雨电般的打击，冲过关卡时，无一伤员。国民党官兵死伤近百人。同时，集结的二股武装在全军移动突围。观察岗确定轿车里有伍泗帅，张鼎兴。


    情报汇集到战区司令部，陈诚下令，缩减包围军队，一个军的围堵减少到二个团。土坦克是新战术，打破了战区司令部的想象力，特别是工业撤迁已经开始，整个上海华界工厂又在撤迁，武装押运是中央的命令，战区司令部最怕伍泗帅集结部队进入工业区，撤出来的部队全部赶往要搬迁的工厂，防止伍泗帅占领工厂。


    核心包围区，是张卫其的一个团，配合他的是另一个团，由十公里包围圈变成了二公里包围圈，另一个团为机动部队在十公里之外。缩小包围第一战损失不少官兵，小内战已经开始。战区司令部上下都在看异党内斗开始。最开心的就数戴笠，功立了，钱赚了，小气得每位将军才发一包烟庆贺。


    沿途布控的视察团哨兵，看见了激战的一幕，立即撤哨集结，离军火库只有二公里处，选择有利地形设伏。袁惠敏是唯一女性，张鼎兴等乘坐土坦克的下车观察地形，散落各处的哨兵，都集结在一起，张鼎兴开始传达伍泗帅的命令，缴械是决策层的责任，与下面官兵无关，愿意跟随伍泗帅杀出重围的重新安排任务。


    刘卫国说：“我们的军队是人民的军队，谁投降，谁就不是指挥官。跟着突围，活着当将军，死了烈士。别跟死去的烈士丢脸。”此话直接了当，比第一次更具诱惑力，原来还有部队编制问题，一切行动听指挥，这次就直接上升到领导无能，谁都能当领导。


    步行推进，身边的老兵越聚越多，都愿意武装突围，跟随伍泗帅。几年游击战，许多战友都牺牲，个个仇恨国民党，只是领导响应收编合作，他们愿意打内战。张鼎兴重新军力布置。


    赵东升是第一道防线指挥官，迎接众人，刘卫国说：“集总命令，对叛徒王天执行枪决，由张鼎兴整编突围部队，布置外围警戒，准备突围。”


    赵东升说：“服从命令，遇到国民党部队怎么办。”张扬说：“打，坚决打，这是集总的命令。”一位连长说早就应该打，那么多装备被反动派抢了，这是战士们的血书，要求枪决新编部队保卫科长。


    刘卫国接过血书说：“写血书的同志，都好战士。我先打老虎，再打苍蝇。我会给将士们一个交待，”张鼎兴取得军队控制权，整个防守重新布局，敌人在缩小包围圈，哨兵都归队，方圆两公里内的防线快速的布置。


    张扬，袁惠敏，张鼎兴等人一起快步走进军火库，张鼎兴接过军火库的指挥权，驻守的将士重新布防，局势突变，整个场面变化让国民党留守官兵紧张。


    上尉连长见势不妙，过来说：“谁是伍泗帅。”张扬说：“国军兄弟们，不想死的就快跑。伍泗帅亲自动手，他不想伤及无辜，你们没死在抗日战场上却死在保护叛徒手上，不值得牺牲。”


    上尉连长看着撤离的部队，大声说：“为了生官发财，兄弟们齐心协力，干掉伍泗帅。准备战斗。”上尉连长一阵鼓动，他率亲信防回侧翼，一个排的官兵跟着他跑了。


    军火库破损大楼，是临时办公点。张扬等人快步走进遭受无数次轰炸的破损大楼，遇到同志们就说：“伍泗帅要处决叛徒王天，不相干的人立即撤离。”袁惠敏说：“内部除奸开始了，不相干的赶快撤离。”熟悉的，不熟悉的男女同志，一个个快速离开。


    张扬走进会议室，视察团高层全在，王天正在与南京打长途电话，是用外语与国际代表伊万通话。张扬大声喊：“伍泗帅要杀进来了，他不想伤及无辜。”


    老曾说：“报务员留下一位，其他人员都撤离，加强外围防御。”张扬说：“国民党部队强攻，伍泗帅命令坚决开枪抵抗。增援部队在外围打响，内战已经开始。国民党负全责。伍泗帅说了，今天中国人不死几万人，几十位将领团灭，他是不会善罢干休。”


    王天打的长途电话被全程窃听，张扬的大声喊话，被全程清楚录音。


    一直在窃听的戴笠说：“伍泗帅根本不知道水网计划的主力师被陈霸天出卖，团一级以上的军官全被秘密处决，他在虚张声势。”张校长说：“现在前有日军进攻，内有伍泗帅部队集结，从兵力对比，我军占绝对优势，指挥权已经在杀人不眨眼的伍泗帅手中，不是百战百败将军张红民。”


    一位上校放下电话说：“留守部队来电，改装汽车进入包围圈，在统一指挥下，构建了三道防御网，强攻难以突破。留守部队的那个连，被连长带跑了一个排。”一位将军说：“连长是个明白人，留下升官发财的。”


    张校长分析着手中数据说：“不好，伍泗帅正在集结兵力，三角阵形变成二个据点。老兵带新兵，再整编视察团的老兵。一个满编营的老兵部队，一个营的新兵。二三百老兵，几百新兵，极有可能打出几年前，一个营歼灭一个师的战绩。”


    戴笠拨打侍从室的专线电话，接通汇报：被我部包围在二公里之内的武装有三百多人，伍泗帅扬言发动内战。伍泗帅已经放弃狙击地，与沪办的新兵会师。形成两个点。


    命令传来：我们没收了他的装备，他要找借口发动内战，我更担心，他和吴峰正式合作，吴峰的部队比异党多几倍，日本人杀进来死的都是中国人，当面忍，让国际海归派出面，全歼这股敌人，要借日本人的手，让张校长听电话。


    张校长接过电话说：“是我。”命令传来：“你调一个师归雨浓，其他部队撤到抗日前线，特别是工业撤迁，那是可是长期抗日的希望，不能有任何损失。突发情况，你当场决定，不用汇报，伍泗帅的战略战术亚洲第一，这些天来，狙击战，我们就没打赢过。伍泗帅手中有五百老兵，他就有能力消灭我军一个师。工业撤迁不能有失，那是钱。”


    张校长放下电话说：“伍泗帅出现上海，常常劣势变优势，日本狙击手都不是对手，我担心我军又一次损失惨重。中央说了工业撤迁是重中之重，那是钱。”众多将官都应声，还抽调部队协助工业撤迁。这给高兴的戴笠拨了一股冷水。


    围攻部队由三个团变成了二个团，工业撤迁的地方多，那是车来车往，军民共同撤迁。


    张鼎兴，赵东升，宋汉生用望远镜注意各处遥远的街道，近万人的部队从隐蔽地方，关卡点有秩序的撤离，大包围圈变成了小包围圈，封锁的街道恢复正常，老百姓开始正常出行生活，街道上人来人往。


    张鼎兴说：“大包围圈变成小包围圈，伍泗帅判断准备，工业撤迁是大事。”赵东升说：“真的打起来，我们这点人能坚持多久。”张鼎兴说：“固守弹药库能守一天，弹药不济，错过了最佳机会。进入圈子的人，玩得不好全部牺牲。”赵东升，宋汉生沉默不语。


    张扬是最后一批撤离大楼的人，中尉副连长好奇的问：“兄弟，伍泗帅长得怎么样。”张扬说：“没有敌人见过他的面，他的外号叫血色幽灵。”中尉副连长说：“这个名号，我听说过。”张扬说：“国军兄弟们，快跑吧！伍泗帅会大摇大摆的消灭你们，珍惜生命，打鬼子才是正事。”


    少尉排长说：“敌军都去外围布控了，别怕。”主阵地官兵注意三四公里外的街道四周，老百姓反而是来来往往。封锁造成的影响在消除。中尉副连长用望远镜观察，友军全在二公里外布防，看得见成建制的部队。突围部队在二公里内形成三道防线。


    一个高音喇叭声音，从远处传来：“国军兄弟们，我是血色幽灵伍泗帅，不要保护叛徒王天，放下武器，缴械不杀。”天空中响起机枪子弹的呼啸声，只是点射五响。


    三四公里外的正常行路的老百姓，听到刺耳的枪声，精神紧张起来。开始携家带口四处逃窜，一位老百姓高喊：“快跑呀！打仗了。”


    守卫电话外线的是一位少尉通讯官，他控制的电话能够全程接收现场声音，声音通过专用线路，一直延伸到几十公里外的战区司令部。戴笠等人正在打开扩音器窃听现场声音，声音清晰。

 第59章 第二次突围 再捐一个亿1

    看着慌乱的场面，一位士兵高声大喊：“出来受死吧！”话音未落，一枪接一枪的点射，叫喊的士兵首先被击毙，跟着被击毙的是重机枪手，轻机枪手和藏在隐蔽处的狙击手。众多国民党官兵连人影都没看见，胡乱还击，不少吓得躲在掩体里。职业军人都准确的判断袭击的狙击手，在二十人左右，其中十五位特别精准，一开打，国军狙击手就全体牺牲。


    高音喇叭的声音传来：“不想死的国军兄弟们，放下武器，缴枪逃命，给你们一分钟时间逃命，时间一到，杀无赦，倒计时开始，60，59……”声音时远时近，时大时小。


    看见身边战友毙命的惨装，一位国民党士兵，紧张的放下枪和子弹袋，举起手高喊说：“我不打内战。”连喊边举手逃离现场，转眼跑得不见影子，高音喇叭的声音数到三十，怕死的官兵都学着投降举动，纷纷离开掩体，转眼之间就跑了留守部队的一半。


    上尉副连长躲在掩体里大声喊：“兄弟们，别跑，别怕。”他都不敢伸出脑袋阻挡逃跑行为，通讯少尉躲着说：“枪响了我们就死了十九个，伍泗帅的影子都看不到，兄弟们已经跑了一大半。”


    一个逃兵正想准备逃跑，高音喇叭里传来一的声音，声音停止，立即躲进掩体，中尉副连长高喊：“兄弟们别怕，留下来的兄弟都是好样的，没丢中央军的脸，打死伍泗帅，升官发财，五十万大洋平分。”喊叫声还没停，就被一弹接一弹的射击声打断。


    在步枪射程之内，没有掩体，没有隐蔽好的，在连续射击中，被击毙或击伤。伤兵在惨叫，十一死六伤，活着的躲藏起来。中尉副连长看见远处二三百米远的房顶方向狙击点，高喊：“在二点钟方向，活着的兄弟们朝那里开枪。”


    活着的三十四位无伤官兵举枪闪起掩体，对着二点钟方向的位置乱射，二点钟方向屋顶位置上人影闪动，没有目标。而一二百米内，十八人蒙着面，三人一组，六个方向，小心翼翼举枪过来，十九人被一弹当场毙命，六人重伤，伤员惨叫。活着的官兵显得异常紧张，放弃抵抗，看着身亡的战友，胆寒的快速躲在掩体后面，不敢移动，只要移动，露出身体部位，立即传来一声枪响。身体部位被击中受伤。


    一弹毙命的死亡战友惨状，十二位轻重伤员的惨叫，让残存的十三人胆颤。对方那是二三十人，清一色的狙击步枪，一轮点射，就击毙半个排，他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恐怖感弥漫活着的官兵心里。负责通讯的少尉位置最安全，他哭喊着：“一枪一个，是狙击步枪队伍，被打死了一大半，我们想跑都没机会了，露头就被打死打伤，师长救救我们吧！”


    十三位活着的官兵都缩头缩脑，躲着不动，十二位伤员在慢慢匍匐逃命，狙击伤员开始，连续六弹，六位轻重伤员在挣扎中死去，二位忍不住恐惧的士兵起身逃跑，也被一弹击毙。枪声的穿透力越强，证明蒙面军已在近距离。


    枪声停止，六位伤员在痛苦中嚎叫，一位挪动身体，露出致命部位，被一弹击毙。五位轻重伤员再也不敢嚎叫，场面死一般的安静，只有通讯少尉的声音：“我们只剩十一个活着，没伤，五个伤员，对方有二三十人的蒙面军。”


    王天紧张的打电话告之，伍泗帅率部杀进来了，国民党一个连的官兵都拦不住，呼喊着伊万老同学救命。


    伊万知道老同学即将死去，他说：“不能让伍泗帅大开杀戒，大使先生快来了，京办要保住王天的命。”副主任说：“我们投票决定，同意让王天继续执行收编合作的任务，请举手。”举手的不多。一位同志说：“如果王天不当叛徒，从南京到上海，再到根据地，还有潜伏同志的命。连我们都差点儿被打死。”


    主任说：“那么多装备，在战场上缴获，得牺牲多少同志，我们认可王天的行为。伍泗帅会放过他吗？现在是伍泗帅要杀他，不是我们。”副主任说：“国际海归派希望我们和平收编。我们以京办的名义，命令伍泗帅停止行动。”


    李滨说：“伍泗帅已经另立山头，伍泗帅第一次武装突围，带走的是勇敢的战士。视察团是各省武装，多数人不受伍泗帅领导。缴枪事件，让中低级军官看清了事实，高层怯战。几年游击战，能活下来的都是英雄。伍泗帅伸手搭救，第二次搭救，目的只有一个，收编仇恨国民党的战士。中高层可能听国际海归派和京办命令，中小层都把伍泗帅当偶像，我更担心伍泗帅顺手击毙张红民。”


    这话让大家沉默，国际海归派驻华大使一行人走出会议室，驻华大使坐在主席位上表示，收编合作是难得机会，王天是国际海归派培养出的优秀党员，让他在收编合作上发挥他的作用。


    驻华大使的讲话，让海归派的同志思想改变，纷纷表示同情王天。举手表决，忠于国际海归派的同志，举手了。京办的海归派是本土派数倍，少数服从多数，贪生怕死出卖组织，让组织蒙受巨大损失的王天，在国际海归派的干涉下成了收编合作的典型。


    刘卫国腰间一把手枪，手执一支狙击步枪，快速的朝着大楼跑来，身后身前是三四十人的狙击手队伍，散兵状分散前进，火力压制敌人的探头。那辆伪装的土坦克车开足马力狂飙驶入大楼方向，近距离面对残存国民党官兵。


    停稳卡车，车内的重机枪，轻机枪，在七位蒙面军开始扫射，整个防御阵地被火力压制，徒步的二三十位蒙面军冲过来，进行补枪。


    补枪结束，清点尸体，这可是零伤亡。尸体五十四人，跑了七十四人，正好一个连。刘卫国面对战果说：“跟我打仗都是以少胜多，国民党部队都是豆腐兵，日本兵才是真正厉害。”


    数十人蒙面军将士跑过来打扫战场，中央装备可比二手装备好多了。一种声音是国民党不经打，一种声音是跟着伍泗帅干革命。刘卫国走近电话线边的少尉头上补枪，他拿起电话说：“我是伍泗帅，我军打死了五十四个，逃跑了七十四个，戴笠有种派一个军来，老子让你全军覆没。”


    戴笠把留守部队的专线电话关掉说：“气急败坏的伍泗帅杀疯了，好戏上演，内斗开始，我们看戏。”张校长说：“那么多装备没了，给我们缴获了，自己打死自己人，内斗血战。”一位少将师长说：“还是校长伟大，避免了内战。”张校长说：“伍泗帅的下一步棋才是决战，我怀疑第二次搭救是谋取战友老兵，几百老兵在他手上，那就是猛龙。小内战已经开始。”


    指挥部的众人，都来窃听长途线，声音越开越大，可以清楚的听到王天的声音传来：“救我，伍泗帅已经杀光了一个连，杀进来了，伊万救我。”


    刘卫国，小狼，张鼎兴一起全副武装搜索前进。他们的身后是数十愿意跟随伍泗帅的中低层官兵。一路上没有遇到党内同志的拦截，证明张扬的工作做得好。


    一位战士一脚踢开会议室大门，首先冲进去，立即有三把枪对准他，保卫科长说：“放下枪，这是军级会议。”冲锋战士携枪倒地，后面冲入的同志，一阵扫射，保卫科长和王天的卫士被击毙。室内被击毙三人，副营长的人冲进去，每人在保卫科长和参与的卫士身上都补上一枪，为死去的营长报仇。


    坐在会议室办公室前的都是视察团高官，站在他们身后的都是贴身卫士，卫士们都是双手抱头，压根儿没有动武意思。只有坐在首席的张红民身边两位警卫被缴枪，身后站着身材最矮的小狼，小狼的手枪对准了张红民。


    张鼎兴面对熟悉的同志，说：“大家收起枪。”刘卫国说：“警卫离开，警卫营长可以留下。”跟随的战士跟着收枪。老曾说：“这是省委书记会议，你们全都出去，顺便拖走尸体。”视察团的武装卫士都帮忙把三具尸体抬出，张红民的警卫员是押出去。


    刘卫国用口袋里的黑皮套子，套在丧失斗志全身发抖的王天头上，再掏出绳索绑住手脚。视察团高官都注视着替身的一举一动。办公室只有王天的声音。张鼎兴对大家作出安静动作，他在桌上拿起笔就写着：“不要怀疑伍泗帅的决定，你们被日特，国民党特务窃听。”


    在座的都认识字，张扬开始搜索。刘卫国说：“王天，你出卖组织核心机密，使潜伏同志牺牲，南下干部团被武装突围。来到上海，出卖军火库，证据确定，我代表伍泗帅，判决你的死刑，立即执行。”


    刘卫国，张鼎兴把王天押跪在墙角边，举起手枪，瞄准王天的脑袋，子弹上膛，准备执行一位军级干部死刑。王天被吓得屎尿齐流，精神崩溃。


    张红民举起电话说：“枪下留人，驻华大使要你接电话。”替身接过电话说：“你是谁。”电话那边传来汉语：“我是国际海归派驻华大使，你对王天同志执行死刑是错误的。”刘卫国说：“中国内政关贵国屁事。叛徒是要枪毙的。”


    驻华大使把电话交给主任说：“命令伍泗帅，停止实行对王天同志的死刑。”主任接过电话说：“我是老周，经过京办全体成员举手表决，大多数同志表示王天是收编合作的楷模，立即停止对王天同志的死刑执行。”


    刘卫国坚定的说：“接受京办的错误路线的决定。伍泗帅郑重宣布另立山头，带着愿意跟我打江山的将士，突出重围，打响内战第一枪。”刘卫国是照着手中军事计划读的。在座的视察团代表都认识伍泗帅，知道替身宣读是一种命令。


    替身放下电话，把电话线拉断，张扬已经确定是电话线是泄密来源，国民党电话线是新接的。电话线由办公室一直到大楼外都被扯掉。


    刘卫国走向王天说：“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拔出刺刀，挑开绳索。张鼎兴和刘卫国协力把发抖的王天按在桌子上，刘卫国用左手按住王天的右手臂，右手刺刀快速砍下去，王天一声惨叫，右手臂被刺刀砍下。鲜血激射时，被张鼎兴按住。刘卫国丢下刺刀，为断臂止血包扎。刘卫国边做边说：“你要我的命，我要你的右手，你赚了。”


    视察团的高层，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见惯了生死惨状，场面还是气氛紧张。王天痛昏过去。张红民大喊：“来人，送王天去医院抢救。”待在门口警卫的卫士，走进来二人，一人把王天背出去医治。


    刘卫国砍手动作那是快如闪电，王天的血没有溅在他身上，张鼎兴倒是溅了不少。刘卫国和张鼎兴在会议室寻找什么。


    张鼎兴说：“前三任省委书记全被日本特务干掉，沪办的三千新兵被日本飞机炸得失去编制。伍泗帅是日本狙杀手，军统狙击手，每日暗杀的目标。你们被缴枪同时，我们在和国民党狙击手对攻。换一个地方开会，你们刚才所有的谈话，已经被日本特务，国民党特务窃听。”


    刘卫国，张扬，张鼎兴，仔细的检查，从办公桌前，张扬找到了见过的几种窃听设备，其中有一台微型录音机。张扬熟练的倒带，只倒几秒钟。播放时，正是开会的声音。老曾说：“这是谁放的。”张扬说：“上海是国际间谍战，全是高科技，许多人都不明不白的死了，不小心吐露了情报给敌人。这应该是王天和向梅的杰作。”


    张扬用打火机烧毁磁带，刘卫国收拾好检查出来的高科技设备，视察团成员的冷汗直流。


    一行人走出破烂办公大楼，赵东升过来说：“二公里之内，国军有两个团围过来了。”刘卫国说：“张鼎兴，你负责列席开会，我负责战斗，小狼负责执法。”张鼎兴说：“是首长，省一级开会。”小狼的双枪，押着张红民。


    张红民说：“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我是领导。”小狼说：“我以实力威胁你，我是警卫营营长，手下八百多人，是你兵力的一百倍。在部队里官兵平等，我的能力比你强。打过的仗比你多。缴枪事件的主要责任人，只要证据确凿，我可以当场击毙你。”


    张红民说：“你是那支部队的？敢如此大胆。”小狼拉开蒙巾，露出少年稚气的脸面，神气十足的说：“野狼军警卫营营长，烈士家属出身，由于你的无能，我父母全死了。你不配当领导，还是去农村当你的农民。”


    在场的代表团看见十五六岁的少年，双枪一直威胁着张红民，按照军法处置，王天是就地正法，张红民是撤销一切职位，如果是伍泗帅本人出面，可以当场击毙张红民，王天。替身出面，少年出面，意味着是按军事计划行动。


    众人上了那辆土坦克卡车车后箱，装备没卸下。警卫只有小狼。蒙面军在二十米外布控。远处刘卫国正在动员武装突围。


    论党内资格，张鼎兴的级别最低，他是李佐军事计划的命令执行者。李佐，卫克都算出国际海归派肯定出面营救王天，致残都是计划。武力恐吓张红民却不是计划，小狼是带新计划来的，没有公开，唯一的信息是带来了十万法币。


    老袁，张红民，老曾，老钱，老陈都席地而坐，小狼靠在重机枪旁警卫。张鼎兴说：“第一次突围，大家选择了固守弹药库，那是无数条战线的同志牺牲获得的，必须用军法追责。我先介绍上海情况，上海地下组织被日本间谍渗透，至今查不出谁是日特谁是汉奸。沪办的训练基地，先是被日军飞机集中轰炸，再被日军突击队冲锋屠杀，打死炸死的同志有一千五百六十人，轻重伤一千一百五十人。王天判党让我军蒙受巨大损失，那么多装备，交到你们手上都缴给了国民党。现在开始追责。”


    张红民说：“缴枪是国际海归派决定的收编合作。”张鼎兴笑着说：“你很懂政治，为自己辩解。你是缴枪事件，第二责任人。从来上海起，我和替身就被国民党，日本狙击手，日夜围攻。伍泗帅抽出来发展部队，他现在实力已经有几万武装。只要敢打，国民党的战区司令部都会被团灭。伍泗帅躲在背后执行的军事计划，全是大战役，日本人损失惨重，剿匪救国军都差点团灭，欧阳不败重伤住院，他根本没命活着走出医院。这位警卫营营长是以实力跟我们谈判。”


    老曾从口袋里掏出数十张信纸递给张鼎兴说：“我认错，在第一时间没有通知伍泗帅，犯了不可推卸的错误，整个事件经过全在这。麻烦你转交伍泗帅同志。”老刘从口袋里掏出十张信纸递给张鼎兴说：“缴枪事件重大，我愿意承担部分领导责任，我批评自己的怯战。”老钱从口袋里掏出几张信纸说：“我愿意承担部分领导责任，我检讨。”老袁从口袋里掏出几张信纸说：“这是我和张红民的检讨。”


    张鼎兴接过四份材料说：“有了检讨，缴枪对总部就有交待，这些枪支弹药，是伍泗帅同志千辛万苦从敌人手中搞到的，花了不少钱，你们说来上海的真正目的。我转达。”张鼎兴看着材料，只有老袁的材料是老袁写的，张红民是个半文盲，内容是真实再现。


    老钱说：“听说伍泗帅发大财了，抢劫日本银行成功，他掌握着经济大权，我省太穷了，想批点经费。”老曾，老钱，老刘分别代表福建省，安徽，浙江省省委书记，还真是来要经费的。第一次武装突围，没见到伍泗帅本人，所以不相信替身的命令。


    小狼说：“我带了一箱法币，按指示，三位省委书记各领经费。记住打借条给伍泗帅。抢劫日本银行的钱款，已经全额上缴地总。”张鼎兴收起材料归档，他说：“张红民，你是新编部队的军长，不去收编你的游击队，跑到上海来指挥，伍泗帅说你越权了。”


    张红民说：“我是领导人，想来就来。”老袁赶忙说：“张红民少说几句，张鼎兴是传话的，我们来的目的是要钱要枪，那知道王天这个叛徒，枪还没抱热，就被抢了。”


    张鼎兴说：“根据伍泗帅下达的军事计划，天黑之前，国民党，日特没看见内部斗争，我们会全死在包围圈里面。军事计划是兵分三路。第一路由替身带队，带着愿意跟随伍泗帅打天下的战士，动员工作结束就开始武装突围。我想相信大多数战士在官兵平等的政策下跟他武装突围。这一路，由替身直接率主力打出包围圈。替身活着突围，另二路就有生还机会。我们这些人在日军，国民党眼里都是无能之辈，根本不配当对手。”老曾说：“突围就是血战，只是分工不同，说第二路。”


    张鼎兴说：“第二路就是你们，只带警卫员，打电话给张卫其，寻求护送，两辆土坦克归你们，有防弹作用，你们的总人数在二三十人左右。张卫其提供护送，护送国民党官兵至少一个营。等你们离开包围圈，在行驶途中，这个营会在中途把你们团灭。伍泗帅的友军会在指定路上中途设伏，等车队进入埋伏圈，一个营的护送国民党部队会团灭。你们在土坦克车上挂上我军旗帜。遭到武装埋伏，立即配合作战。土坦克的安全性最高。”


    第一路，第二路都是血战突围，第一路突围那是面对十几倍的敌人，打起来九死一生。第二路血战突围，是靠友军的埋伏，解决护送部队，打起来是生死各占一半。


    张鼎兴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说：“老曾，伍泗帅信任你大公无私，这是他的信，你顺利逃出，在安全地带再看下一步计划，记住在国民党击毙你之前，烧毁信件。”


    老曾接过信件和打火机，老曾把信件放入内衣口袋里，学习使用打火机。打火机的火苗升起，老曾说：“服从伍泗帅的决定，第一次突围，我们没珍惜。第二次突围，第一路是血战，第二路是运气。营救不可能来第三次，第二路，还要搭上友军，一个营的看守，至少需要一个团，才能快速团灭一个营。淞沪战场上到处都是中央军。一千多人的死伤，死的全是中国人，”


    张鼎兴说：“第二路突围，各位没有把握，可以跟第一路突围。服从替身第一路突围指挥。”老钱，老刘，表示服从伍泗帅的决定，张红民没有表态，老袁说：“第一次突围，我就准备突围，我是集总派遣过来的新编部队政治部副政委，原来是与伍泗帅搭档，只是京办改变了任命。”


    张红民说：“第三路怎么出逃。”张鼎兴说：“这一路最安全，忠于国际海归派的同志组成一队，由王天带队，在张卫其的保护下在上海活着。只要替身没死，大家就活着。替身牺牲，国民党就会下令团灭。这就是天黑之前，伍泗帅同志破除国民党团灭的军事计划。第一路是打出去，第二路是反杀。第三路是继续软禁。指望替身活着，等待同志营救，如果是日本人，谁都不要指望活着。日本人，国民党都希望内部斗争，除掉替身。替身牺牲，两路敌人一起动手，团灭在苏南地区所有我党武装。”


    会议结束，大家一起下车，小狼用车钥匙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皮箱，大家看着焊点的钢板，弹点无数，大家都充满信心。小狼一个眼神说：“这是伍泗帅的私人借款，要写借条。”


    张鼎兴提着一箱法币，说：“通知张扬，沪办阵亡将士抚恤金，按国防部标准发放。”张鼎兴坐上轿车副驾驶位，揭开，满箱的法币。


    老曾高兴的说：“要钱有钱，要枪有枪，伍泗帅混得比我们好。”张鼎兴说：“你的检讨最深刻，多批一点经费给你。”


    老袁没有要钱，而是跟着小狼。两人互相认识，小狼跟老袁的警卫员认识。老袁是地总派遣到南方传达收编命令的特派员，经过几个月摸底，知道总兵力相加，也不过一万人游击队。许多师长都成了连排长，一个省长也成了营长。实力最强的是他的老部下老高，蒋介石赏金最高的通缉犯。兵力也只有三四千人，一二千条枪，数个县的游击区。


    老袁是把摸底的情况汇报京办。按集总地总的命令，伍泗帅为军长，老袁为政治部主任，程子伟为副军长，老周为军参谋长。那知海归派不服从命令，向国民政府国防部申报的是：张红民为军长，老袁为政治部主任。


    地总集总知道张红民没有才能，原来是调回地总，任命为自治政府副主席之一。海归派一顿操作，张红民成了军长，他实际控制的部队，只有七个人。张红民是留守部队决策人之一，几年游击战，服从张红民命令的不多，老袁的部下老高就看不起张红民。


    老高在几年游击战中，由一千多人发展到了三四千人，是南方游击战中，唯一一位军队增长的部队。老袁推荐老高为正师级。


    在自治政府整编时，是一个集团军，三个师和留守部队。每个师都有一万四五千人左右。只有南方游击队，只有一万人左右。在集总地总决策层眼里，实际就是师长，这是凭实力整编部队。


    老袁的任命还没有正式任命，他公开身份是中央联络员。从根据地带来十五位神枪手，在各省之间奔波。是视察团，实力最强的警卫部队。副手叫老赖，老赖的职位是作战参谋，当过师参谋长，部队整编就成了作战参谋。他带了一位警卫员。是老袁的副手。


    老袁小声说：“野狼现在什么职位。”小狼说：“军长，二万老兵，三万新兵，正在军训整编。我的营都是老兵。一百多个县政权。”老袁说：“财神爷发展很快，怪不得看不起我们这些穷哥们。”小狼说：“第一次突围，你就参与，你估计是集团军副司令。第二次突围参与，带出去的老兵归你，这是军事计划。”


    小狼拿出一封军事计划和收集的材料。递给老袁。这时，已经走出警卫区，警卫区的警卫基本上是老袁的人，队长是老赖。老袁一个眼神，老赖立即撤围，十八人跟随小狼离开。去找替身刘卫国，分配任务。


    老袁和刘卫国会师，老赖和刘卫国一起制定作战计划。老袁看完简单军事计划，心里一阵寒颤。军事计划和材料整理好归还小狼。老袁说：“你不怕死。”刘卫国说：“我已经作好准备牺牲。”小狼说：“怯战的还是怕死，执行第二套方案。”


    小狼朝着张扬做了个放行手势。张扬知道计划开始。


    张鼎兴打开皮箱，法币都是成捆的，一捆就是一万法币，老钱获得两捆，老刘获得三捆，老曾获得四捆。张鼎兴是按检讨书厚度分发。


    老曾接过钱时，笑容满面。老刘说：“我怎么不多写十几页检讨，这多一捆，将改善同志们的生活。”张鼎兴说这是伍泗帅规定的领取条件。


    张扬过来，张鼎兴说：“抚恤金还缺多少补多。”张扬激动的说：“我替阵亡将士，感谢伍泗帅同志出手相救。”心想：从碰头会可以看得出，伍泗帅预测正确，侄女可以出来搅局。


    老袁的警卫撤离，防卫出现问题，这时，袁惠敏越过警卫区跑到车前说：“各位领导，有位首长强奸我，你们管不管。”老曾说：“这事我管，中央监督委员会曾主任。”


    袁惠敏拿出状纸递给老曾，张扬赶来对准袁惠敏就是一记耳光说：“你不要命了，来添乱。”老曾看到状纸的名字叫华发。视察团的高层都知道这是伍泗帅的化名。老曾说：“强奸案是大事，我去处理。收条我让秘书打给你。”说完手捧四捆钞票下车。


    袁惠敏似乎明白过来，她说：“华发在行贿你们。”老曾说：“注意用词，华发是伍泗帅的秘书，伍泗帅主管财政，他有权拨款给地方，这是公款。”张扬说：“这是组织给的抚恤金，你想让烈士流血又流泪。华发是华发，伍泗帅是伍泗帅。”袁惠敏吓得不再开口。


    老曾说：“走，去办公室密谈。”一起走向军火库，路过集结的部队，老曾叫喊一声：“伍泗帅同志过来一下，你手下犯事了。”刘卫国把动员工作交给老赖，飞快的跑过来。


    一行人朝着大楼走去，老曾的部下围拢过来，老曾把四捆钞票递给机要秘书说：“数数，组织下拨多少钱，检讨写得好，多分二捆。”机要秘书说：“经费紧张问题解决了，可以扩充队伍了。”老曾说：“要不是王天出卖组织，伍泗帅作主，我们要钱批钱，要枪批枪，零头都不到。”


    一行人走进一间房间，老曾的部下在桌子那头数钱记账，刘卫国居中而坐。老曾看完申述材料说：“上海市委的决定。”张扬过来说：“在这里。”老曾看完材料之后，抬头说：“钱数完没有。”机要秘书说：“数完了，就等你签字。”


    一张格式化的领款单，公章已经盖上，经手人已经签字，老曾签上自己的名字，把领款单先递给袁惠敏看几眼，见她沉默，他说：“收条给你。”刘卫国接过放在笔记本里。老曾说：“你们都回避。二十米外警卫，没我同意，不能进来。”


    老曾看见房间只剩三人时，郑重的说：“根据最高军事法庭法律，对华发同志强奸案终审判决如下：秘密处决袁惠敏。”袁惠敏瞬间精神崩溃说：“不，这不可能。”


    老曾示意安静说：“你父亲是革命烈士，我的老战友，我解释清楚军事法庭法律。这有五份材料，一份是上海市委潘书记的，他的证词说明你有汉奸嫌疑，判决是秘密处决。第二份是张扬的证词，他认为你的丈夫与前任省委书记被暗杀有直接关系。对你的判决是秘密处决。第三份是强奸嫌疑华发的供词，他承任强奸，他提出的疑问是，你是处女，一个结婚一个多月的妇女还是处女？第四份是你的申诉材料。第五份是伍泗帅同志的材料，他没签字秘密处决，他不为自己的部下谋私，保你一命。根据保密工作决定。华发在国民党政府婚姻登记结婚的有三位同志，鲁瑛，文静，袁惠敏，在国民政府的法律下是合法夫妻。从五份材料上看，白字黑字的证词。最高军事法庭终审判决是对你执行秘密处决。”


    袁惠敏激动的说：“这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张扬按着袁惠敏说：“听首长把话说完。”刘卫国敲门进来说：“部队已经完成出发准备。案件结束就开始行动。”刘卫国抽着烟旁听。


    老曾说：“人民法院和军事法庭是两种概念。如果这些材料交给人民法院，对犯罪嫌疑人的判决是有自首情节，主动交待强奸事实，该判无期徒刑，开除党籍干籍。人民法院是以强奸为事实判决。你是上海情报人员，强奸案只有军事法庭受理。我可以代表军事委员会最高军事法庭，军人的案子到我这，就是终审判决。这五份材料，只要我签字，可以立即对你执行枪决。”


    袁惠敏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老曾，想挤出泪水。老曾没有签字。


    老曾继续说：“军事法庭的量刑标准是以国家，民族利益为法律准绳，你丈夫是特嫌，你就是特嫌家属，你丈夫是日本特务，你就是汉奸。淞沪战场，张扬，我党同志牺牲多少。”张扬说：“三位省委书记，五位副书记，三千六百五十二人成为烈士。”


    老曾说：“如此惨重的代价面前，清除党内叛徒和日特是压倒一切的任务。只要是特嫌就可以秘密处决。至于你的强奸案，我按事实说话，结婚的人怎么还是处女，我可以推断你是日军派来的汉奸，故意引诱高级干部，造成强奸假象，达到日军借刀杀人的目的。”


    袁惠敏说：“我没有出卖党的机密，我不是汉奸，不是勾引，是强奸。”


    老曾做出手势示意袁惠敏安静，他继续说：“你的父亲是我多年战友，我为你指名一条路。伍泗帅是地方军事法庭最高法官，他没有签字对你施行枪决，就因为他觉得秘密处决你是错上加错。你的案子，我代表中央受理，结局一，等日本人投降，我党从日军档案中找到线索，证明你丈夫不是日本特务，你摆脱汉奸罪名。华发的判决是开除党籍干籍，入狱二十年。抗日战争胜利需要时间，十年或者二十年。”袁惠敏说：“我愿意等二十年，也要让强奸犯绳之以法。”

 第59章 第二次突围 再捐一个亿2

    老曾说：“如果从日军的档案中找到你丈夫是日本特务，对你的判决是公开枪毙汉奸袁惠敏。”袁惠敏说：“我丈夫不是日本特务。”


    老曾示意安静，他说：“这宗强奸案，你唯一指望的是党内来一次政治整风运动，纯洁党的队伍，这宗强奸案就首当其冲由军事法庭转为政治事件。党内绝对不会允许强奸案担任高级职位，华发将开除党籍干籍，二十年徒刑。党内每隔几年都会来一次政治整风运动，清除党内败类。”


    袁惠敏脸色中露出希望。


    老曾说：“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江苏省委党员代表大会，全省党员代表对强奸案进行投票决定，强奸嫌疑人将会开除党籍干籍。这几份材料一起让全省党员代表审阅。结局是对你执行公开处决。如果我党有别有用心的人，象王天这种海归派来的党内叛徒，只拿出这一张犯罪嫌疑人写的认罪书，让党员代表审阅，就可以把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老曾挑出那份华发承认强奸的材料。


    老曾继续说：“介入你的工作与犯罪嫌疑人水火不容，调离你的工作岗位，记住，上海谍战错综复杂，现在你宣誓，保密以下说话内容。”张扬说：“宣誓吧！以下的谈话属于国家机密，在座的四个人泄密就是叛国罪，立即执行死刑。”袁惠敏举起右手说：“我宣誓，保守国家机密。”


    老曾说：“强奸案的背后军事计划目的是什么，强奸案发生在王天出卖水网计划的第二天。我是逻辑学专家，强奸案是伍泗帅虚构的。你演得不错。你还是处女。执行任务是摆脱特嫌唯一工作。我的女秘书可以体检。”


    张扬说：“惠敏，真正的伍泗帅，他的代号叫华发。军一级首长才知道，视察团的第一次突围，大家都知道是替身，所以没选择突围，而选择固守军火库。整个沪办只有我知道这个秘密。坐在你面前的这位是伍泗帅的替身。”刘卫国说：“我的任务就是吸引日特，国民党特务的注意力，直到我牺牲，让伍泗帅腾出手脚发展队伍。”


    袁惠敏惊讶的发呆，这是晴天霹雳的内部机密。


    张扬说：“近日同时发生了两件重大事件。文静同志在租界故意暴露身份，诱使剿匪救国军司令欧阳不败中了埋伏。”老曾说：“根据地政府在西北地区和欧阳不败斗争了几年，成千上万的优秀特工死于其手，总部下令必除之，排名第一的暗杀令。”


    张扬说：“文静同志成功了，来上海的剿匪救国军差点儿全军覆没，欧阳不败差点儿被炸死。这一战，国民党剿匪特务牺牲一万多人。文静这条线处于潜伏，不能动用。同时，王天出卖了水网计划，国民党有意借此事意图把内战责任推到我党头上，从而一举歼灭组织在长江三角洲所有军事势力。京办，视察团处于软禁包围中。”老曾说：“从南京到上海，护送我部的国民党部队一直在等机会全歼我部。”


    张扬说：“伍泗帅，也就是华发同志，想到你的这条交通线，虚构强奸案就是搅局。国民党，日特最希望看见党内斗争。强奸案政治化一举除掉伍泗帅，伍泗帅就是眼前的这位替身同志，替身同志来到上海，武装斗争就没停过。日特，国民党特务轮流上阵狙击。”


    老曾说：“这是你的认为，伍泗帅喜欢连环计。”张扬掏出一个信封说：“这就是军事计划密谈的会议纪要。第一次突围，跑走了伍泗帅的亲信。第二次突围，九死一生。张红民同志的错误指挥，让大家失去最佳逃跑上策。”老曾把会议纪要放入他的公文包。


    老曾说：“虚构强奸案就是伍泗帅牺牲自己的名誉，展开党内斗争，好让我们集体脱困。在上海的武装，我们最弱。华发的身份没有公开，这段时间，如果未来某一天出现全省党员代表大会公审案件的情况，而别有用心的人又只拿这一张供词进行党员大会公审，袁惠敏，你要指认犯罪嫌疑人就是他，包括他已经牺牲。”老曾指着一直旁听的刘卫国。


    袁惠敏说：“服从命令。”刘卫国说：“我是一枚死棋，我不死，伍泗帅腾不出手。你是军事计划的一枚活棋。”张扬说：“伍泗帅有替身是核心机密。现在国民党出五十万大洋来杀他，杀他的国民党官兵的尸体，天天有，日本人更对他恨之入骨。你指认替身时，是保守党的机密。指认华发本人是出卖组织机密，千万不要做出卖组织核心机密的汉奸。”老曾说：“泄密就是组织对你执行死刑。”张扬说：“成了真汉奸就是当场击毙，我再跟你上一堂保密课。”


    老曾停下书写，收拾好材料，放入专用档案袋。他挥手示意刘卫国一起走出房间。走出房间，二十米内看不到警卫，老曾说：“出了党的叛徒，虚构强奸案，是不是一计两用三用。”刘卫国说：“我负责吸引敌人，这次指挥是李佐。”老曾说：“帅哥，根本看不起农民的旗帜，提前置身事外，伸手便死。帅哥，我是看着他长大，虚构强奸案内斗推演，最终目的是什么？你应该不知道。”


    二辆土坦克附近警卫众多，老刘，老钱蹲在车边抽烟，张鼎兴说：“人员到齐，行动开始，伍泗帅，老袁负责第一路突围部队。老曾组建第二路人员，其他人员为留守第三路人马。”


    这时，第一路突围部队，都在准备弹药，吃着干粮。除了突破部分，大多数兵力集中在弹药库附近。


    刘卫国召开第一次全体动员大会，他拿着稿纸说：“同志们，我们被国民党反动派缴了枪，这是我军军事史上最耻辱的一天，这是个别领导干部无能的表现。现在我们处于包围中，愿意跟我打天下的，拿起枪杆子打出去。外围的同志会同时接应，杀一个够本，杀二个赚一个。勇敢的战士们，有胆量跟我们杀出去。”许多战士高呼：“杀，杀，杀。”


    斗志昂扬的叫喊声平息，张鼎兴说：“经过江苏省委决定，宋汉生，赵东升在敌人面前不作为，降职处理。涉事保卫科长已经当场击毙。摆在同志们面前的是武装突围，愿意跟伍泗帅突围的同志，拿起手中枪，重新整编，整编后打出去。”


    没有耽误一秒钟，整编后的队伍，火速进入进攻态势。大多数中低层广大官兵选择了跟随替身刘卫国共进退。刘卫国本是优秀的营团级指挥官，指挥不满一个营的兵力绰绰有余。总兵力为满编两个连加一个排，加上外围侧翼的部队，那是一个小团。不足三百人武装突围部队组成。


    视察团高官没有带来多数武装，都忠于各自首长。老曾的动员大会是视察团的高官作好在国民党护卫下，返回南京。提醒所有同志作好牺牲准备，留下的同志等待国际海归派的救援。


    宋汉生，赵东升撤职之后，没有了威信，他俩也成了留守人员，等待国际救援。


    第二次武装突围，刘卫国带走了大多数中低层官兵。留守人员分二路，一路是准备返回南京押送人员，四五十人。一路是留在上海人员，知识分子居多，相信国际营救。


    突围方向依旧掌握二公里进攻态势，其他方面的包围圈开始缩小，已经经历过的一幕又重新出现。


    张卫其率领小部队过来谈判，要来处理国军阵亡尸体。老曾代表视察团提出了武装护送的要求和提出提供一辆轿车和一辆卡车的条件。


    张卫其满口答应，恢复电话线。尸体处理完，一辆旧轿车和一辆小卡车驶入包围圈。张卫其等特务观察内部情况向上级汇报的情况是伍泗帅在作武装突围准备，推测是想与沪办武装会师。


    三百多人的突围武装将面对七千多人的国民党主力和七千多人的增援。国民党的军事实力占尽优势。


    真实的实力对比让战区司令部备感压力，张校长分析，原来沪办的主力全是新兵，伍泗帅的狙击手，混编一起就是以老带新的部队。视察团的中下层官兵，都是打硬战的老兵，战斗力不凡，装备精良。虽说异党内部残酷内斗已经开始，寄与厚望的张红民处于劣势，权力被彻底架空。


    沪办武装首先调动让战区司令部的参谋们感到不可思议。一个消息传来，沪办武装开始突围，没有与伍泗帅部会师而行，而是选择最近的工业撤迁的工厂方向袭击。


    本以为是占领工厂，那知沪办武装推进到远离战区司令部的三公里处，在一座桥梁附近，开始布防，驱赶老百姓，封锁街道，一直尾随的国民党的一个团，立即布控。


    此时，一位年轻的地下党员，右手掏出手枪上膛，走向戒备森严的上海战区司令部岗哨，立即引起众多守卫形成武装对峙。地下党员揭开衣服，里面塞满炸药和雷管，隐蔽党员大声说：“告诉你们的司令长官，伍泗帅有亲笔信给他。”


    对峙场面是压倒性，国民党官兵忌惮击中炸药，地下党员毫不犹豫朝着一位出言不逊的排长就是开枪示警，左手手雷拔开保险，一场大爆炸即将爆发。隐蔽党员再次大声喊：“告诉你们的司令长官，伍泗帅有亲笔信给他。”


    对方只是以死吓唬，没有袭击意思。一位少校军官说：“你是那支部队的。”隐蔽党员说：“伍泗帅部敢死队员，我有伍泗帅的亲笔信，交给战区司令部长官。”


    整个对峙非常安静，防卫力量已经作好战斗准备，一位上校说：“去把信拿过来。”一个近身班长，越过控制区，小心翼翼走进地下党员身边，接过一封信。


    上校从班长手中接过信，打开信，立即说：“让他走。”对峙场面结束，隐蔽党员快速离开，有接应的摩托车，值班军官都想还好没开始激战，对方是送信。


    上校飞快的跑进司令部，跑进总指挥部，着急的说：“伍泗帅的信，他要向日本空军借兵，轰炸战区司令部，各集团军司令部，有空军轰炸座标。”热闹的总指挥部安静起来。信件交给张校长，张校长翻看内容。


    内容简单：突围之战打响，命令所有国民党部队放弃围堵我部武装。如果不撤围，本人伍泗帅宣布与反蒋救国军合作，提供国民政府各级武装的航空坐标，让日本空军轰炸。


    这是短信和航空坐标。空军中将看着航空坐标说：“伍泗帅知道我军总指挥部的航空坐标，沪办的主力堵住了战区司令部的退路，只需要一刻钟，日本空军轰炸机群就按伍泗帅提供的坐标把战区司令部炸得稀烂。”


    剿匪司令说：“伍泗帅又故技重演，南京炸光了我的三千多亲信，上海又炸光了我的一千多亲信。伍泗帅投敌叛国了，快撤。”张校长说：“伍泗帅提供的轰炸坐标正确。”空军中将说：“非常正确，只要伍泗帅把坐标电报给日本空军，三公里之内被轰炸成废墟，活着算命大。”


    张校长马上打电话给南京，军委会下令立即缩小包围圈，不能让伍泗帅投敌。空军中将再传来侦察哨的坏消息，观察哨发现数十公里之外，日本空军全部出动，朝着上海扑来。战区司令参谋们立即判断日本空军轰炸点应该是包围圈内。


    伍泗帅部突围战这时开打。激烈的枪战两处同时开战。一分钟后，一家工厂方向的一支运输车队被沪办缴获。


    战区司令部所有将领明白，伍泗帅是想抢劫汽车，抢劫工业撤迁的汽车就有可能抢占工厂，工厂的工人那是沪办的工作重点。占领工厂工人就是兵源，沪办的武装人员十个有九个是工人出身。


    保证工厂撤迁是中央政府下达的命令，二路围堵毫无意义。保护工业撤迁安全成了最大任务。围堵部队主动放弃坚守，全部撤往工厂。


    陈诚听到命令，拨打前线的电话，命令围堵部队，让伍泗帅部主力突围出去。日本空军参战，估计是弹药库附近的坐标，日军早就知道，只要伍泗帅出卖总指挥部坐标，意味着战区司令部立即撤离。


    放弃对武装突围部队围堵命令下达，战区司令部上下忙乱。不过好消息传来，二路突围部队以牺牲几十人的代价会师，全部乘坐预定车队，火速离开战区。一路突围，直奔苏州方向。战区司令部的逃跑通道打开。


    整个战区司令全部乱轰轰的开始计划兵分三路，一路进入地下掩体，能躲过大轰炸。一路飞快的撤离轰炸区域。一路由作战参谋组成的少数人留守办公室，指挥全局。


    战区司令部接到伍泗帅的突围消息，一个运输车队的战损，让司令部下命令只追击，不要追得伍泗帅往工厂跑，在上海工业撤迁中，那是数百家企业的运输车队。张校长放下电话，很快就传来，二路突围部队会师，坐着抢来的卡车冲过了所有封锁线，直奔苏州地区。


    张校长划着地图，说：“伍泗帅放弃了狙击战，一群老兵聚集在一起，是开辟根据地的迹象。现在回想整个过程，是不是，伍泗帅布的局。他的目的是那几百老兵，借缴枪事件，直接把张红民抹掉。”这话得到战区司令部所有将领认可。当年伍泗帅就是靠五百老兵建立了根据地，现在武装那是一二千人。


    不过现在大家开始兵分三路开始，躲避日本空军轰炸。


    李家泗正在享乐时，李淑珍打来电话，日本领事馆通过美国领事馆寄存了一个密封袋，要李家泗亲手开启。


    李家泗离开温柔乡，当众美面前表示，时代广场的最美杂牌老婆可以入住刘兰兰家，杨小环是新主人。陈玲说时代广场的国色天香的美人太多了，还是他去一趟时代广场，亲自决定，从一楼门面到十八楼，只要是穿着亮丽的美女都是他的挂名老婆。眼前基本上是第一批入住，杨小环是族长。


    由谭文雅驱车，小车队飞快的赶往美国驻沪领事馆。


    车队停在留学生办事处，李家泗独自驱车进入领事馆。


    在办证大厅的面熟美国雇员提醒下，李家泗在武官室找到了霍克准将。美国岳父交给女婿一个长木箱。


    李家泗当场打开，里面有一把军刀。霍克准将识货，这是日本皇室成员佩戴的佩刀，他接过佩刀挥舞着只说好刀，日本贵族身份象征。


    木箱里，一把日本军官佩戴的制式手枪和四盒子弹。还有一封密信。密信里是两件东西。一个是证件，一个是文件。


    证件是影机关退役少佐军官证。文件是由日本派遣军司令部，由松井石根大将主管，德川中将，清水中将。代表日本海军，日本陆军签发的联合调令。持有调令的本田次郎，可以在派遣军内任意调动一个大队的日本官兵保护。


    没想到日本大本营如此快速反应。李家泗心想肯定是伊藤博武，公主殿下，电报日本天皇的炒股计划。收割美英法三国股市，那是让世界外汇回流日本。收到如此重要的礼物，证明日本高层认可本田次郎身份，李家泗第一次感到轻松，他收起日本高层赠送的礼物。


    霍克准将说出了大使馆和盐城政府的交易。这时，高博进来，内容是要求李家泗出资收购苏南地区的所有美资工厂。李家泗说盐城政府是临时政府，不出半年就沦陷，转手又送给了日本人。赠送工厂给姐夫哥义不容辞，问题在于收购价格。他可以利用韩少武捐给国民政府，获取更大的地盘给姐夫哥发展。


    高博透露出底线，美国上市公司的董事会，愿意按一折市价贱卖给李家泗，请李家泗当操盘手，合作利润是五五分成。李家泗同意。


    长江三角洲地区的美资企业，有三分之二的企业是非上市公司体系。李家泗开出的价格是按设备新旧二折起步，三折封顶。承诺以后引进进口配件，价格按国际市场价。


    李家泗开出的条件，高博领事不能马上同意，他准备好的美国上市公司名单，交给李家泗。李家泗看着十五家上市公司名单和走势图灵机一动，要求所有美国企业一律一折出售，出售方成立一个基金，战争带来的损失在美国股市捞回，他只收百分之二十的手续费。


    霍克准将说：“这个决定大家都会同意。”霍克准将是军人，他看好女婿在美国股市的暴利，特别是战友们都视他为股神，恨不得天天资产翻一番。高博说应该没问题，他立即传达，合同准备好，b集团的员工代签合同。霍克准将核算，露易丝支付，高博成立新投资基金。


    临走时，霍克准将说近日，蒋政权特别组织加强了对李家泗的侦察力量，一切联系由李淑珍转达。李家泗答应b银行的证券业务部开业之时，就是操盘之日，时间点只有密谈的三人知道。


    李家泗驱车返回留学生办事处，日本高层礼物交给乔诗诗，立即交给大姐保管。


    乔诗诗独自驱车驶入老家大院，东西交给薛小玲，魏莲花。薛小玲叫来精通日语的姐妹，朗读文件，内容让薛小玲说：“打入日本高层，孤儿们才有保护伞，在抗日战争中活着长大。”


    李淑珍要求李家泗去确定想出国的美女三大集中地之一，101号洋楼，加快凑人头的节奏。


    在谭文雅的驱车下，驱车找到了101号洋楼。洋楼是占地二亩地的一栋中型楼盘，上下六层，一楼门面是一间新来的服装商场。从玻璃窗看里面卖的服装款式，全是李家泗仓库里的存货。


    小车队刚停在门口停车位，商店里就出来美女观看防弹车，进进出出的美女，不约而同的过来。美女个个貌美如花，其中一位性感美女主动搂着李家泗手臂说：“帅哥，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吧！我是想去美国的莉莉。”李家泗明白莉莉不认识他，却了解豪华防弹车的车牌，这是新车旧牌照。


    李家泗转眼之间就被眼前美女的美貌打动，仙女级美女一位，他说：“楼上有多少美女等我。”说话之间就表明身份，一位美女依偎着说：“早上一百多位，下午一百五十九。都等你大笔一挥，放我们出国。”众多美女一拥而上，促使李家泗左拥右抱走进商店。


    随行的女保镖见怪不怪，杨小环惊讶无比，这批美女资色迷人，气质上显得高贵，比时尚广场的美女，气质上压一头。女人气质培养，那是家庭环境十分优越才出名媛。


    商店里面顾客不多，美女却不少。李家泗在左拥右抱中，从商场内楼梯上楼，二楼是仓库，里面堆满了服装。


    莉莉介绍三楼以上，是她们的临时房间。三楼有大客厅。李家泗的到来，楼上楼下的美少妇，闻讯云集大客厅，李家泗感受到的不是来猎艳，而是被众多美少妇劫色。


    一百五十九位美少妇，国色天香的大美女不下四十位。李家泗喜欢的类型不下一百位。李家泗选出了十大美女，其中两位是妈妈级大美人，她们分别叫严玲，方小莎。在场的美女大多数成了留守妇女，老家不能回，租界没产业。居住在亲朋好友家。


    楼下传来杨小环的声音，她走进房间，说有大人物要找他密谈，行踪是李淑珍透露出去，能让李淑珍透露行踪一定是大人物。


    李家泗走到一楼商场，看见商场有便衣，甘子琪参谋长那是熟悉面孔。甘子琪说：“幸福的男人就是家外有家。”一起走出店面，街道上的便衣更多，一辆陈旧轿车上坐着中央军校张校长和中将教导主任。


    上车内谈。张校长说他马上去南京述职，中央军校将撤迁往武汉，他和几位集团军司令商量好，决定把韩少武的集团军实力做足。韩少武的混编部队打小股敌人还行，却不能算战功卓越，只有借别人的主力部队打一场歼敌上千人的战役。此话说出，李家泗明白含意。


    水网计划中的主力师被军警宪特挖出来秘密枪毙了，人死案子终结。水网计划是军事史上最完美的借兵计划。张校长询问各集团司令，都愿意借韩少武一个主力师，打一仗。


    同意借兵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增加签证和让出国人员由签证改为移民美国。外交部美州司司长列出了由签证改为美国护照的费用。费用不用韩少武出，都愿意出成本价。


    李家泗表示只b集团申请到移民批文，马上跟张校长等老关系拟定的名单第一批办。至于他实不实行水网计划，到时候再说，打仗不是赚钱，是要冒生命危险的。张校长得到满意答案，他留下甘参谋长为韩少武协调工作。


    张校长带着他的大批卫队，离开租界赶往南京。


    甘参谋长的警卫正好一个班，他会留在战区司令部做协调工作，一日三餐会在韩家食堂，只到韩少武同意实行水网计划，他的任务就结束。甘参谋长看看时间，认为晚餐时间快到了，他先去食堂，抢占美食家的位置。再去夜总会下榻，夜总会的美女如云，韩老板卖单。


    甘参谋长乘坐的是一辆破旧的轿车，他的人马告辞离开，驶往新家大院方向。


    李家泗看见停车场上，防弹车旁站着李淑珍。上车密谈，李淑珍说她忘记告诉他，下午时分，代理财政部部长宋子文，带着外交部美州司杜司长在家里传授申请移民美国的手续，曹玉兰收到的达官贵人订金超过一千多万元，目的只有一个，要买移民指标。在美国办理移民需要费用。杜司长按在美国的经验分为成本价，友情价，市场价三种。


    李家泗此刻明白，为何戴笠把卖枪的钱存入黑手银行，原来想搞到成本价指标，就是帮天大的忙，有了杨静仪老爸的威名，没人敢占韩少武便宜。


    李家泗此刻心情舒畅起来，这时，他看见一位奶妈带着一位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在逛商场，与孩子交流的是方小莎，原来是母子相会。此刻，方小莎穿着打扮更显成熟女性的风姿绰约。


    李家泗挥手示意，方小莎带人过来，李家泗说：“这是你的小孩。”方小莎说：“是呀，三岁了，他父亲是土地主，没有你这位财阀的本事。”世界财阀是李家泗的身份实力，一个眼神示意。


    方小娥知趣的坐上防弹车，她儿子着急的叫喊妈妈，母子相抱上车，方小莎要保姆回去。


    李淑珍是乘坐张校长的专车来的，没开车来，她坐上驾驶位说：“我来开车，孩子放在前排。”保姆挥手与小孩子告别。小孩被母亲放在前座，手里塞满零食。李淑珍驾驶轿车驶离。


    李家泗看着有意安排的一切，看着乔诗诗，杨小环惊讶的眼神，他说：“我是国际财阀，想出国的孩子他妈都给一张签证。”方小莎说：“出国是道坎，到了美国生活又是一道坎。家族认为家庭中最有能力最有出息的出国最好，在美国站稳事业，再接我们过去。我总不能国内当少奶奶，出国当美国人的情妇。能在上海有套房，已经是希望。”


    方小莎的丈夫已经出国一年，她带着孩子，暂居在亲戚家。方小莎跟着儿子讲故事。她儿子吃着零食，听着故事，不时发出好奇的疑问。


    论车内姿色，最美还数乔诗诗的明星气势迷人，行影不离，看习惯了，变成家花不如野花香。


    方小莎比李家泗还小三岁，正是青春年少，风骚万千，全因为财阀帅哥对她情有独钟，做财阀的情人，那是可以移民美国，生活富足。


    方小莎说她愿意跟家族脱离，跟他私奔，她丈夫在海外没有出息，还靠家族寄钱生活。李家泗表示不想破坏她的家庭，愿意包养，提供租界住房和签证指标。方小莎可以折现签证指标。


    小孩子突破大叫：“妈妈回家家。”原来轿车经过了他亲戚家门口。李家泗让方小莎带着儿子下去，安置的地方是57号别墅区，那边别墅区会成为新的家族区域。方小莎高兴的下车，晚上就告别亲戚家，签证指标折现转卖。


    轿车行驶，车内的女人都是亲信，李家泗感到一种想述说的感觉。李家泗含蓄的说出了李佐的营救计划。


    李淑珍说：“怪不得你不见笑容，杀气太重。你是战略家，跳出原来的生活圈，去想已经到手的未来发展。”李家泗说：“成立新军阀新党派。”李淑珍说：“旁观者清，国民党的高级将领们，齐心协力推你成为一方军阀，目的就是想让你大笔一挥，让美国的家人移民，就业。”


    李家泗说：“我以前的队伍，我干了十年，从少年干到青年，从士兵到将军。”李淑珍说：“你以前的部队，现在加起来武装不到六七万军队。缺钱，缺枪，缺药，缺地盘。你现在掌握的军队十几万，经营好，发展非常快。”李家泗说：“家族军事人才不足，姐夫哥的旧军队，需要翻天覆地的改变思想。”李淑珍说：“人才慢慢培养，对你忠诚的家族成员越来越多。”


    乔诗诗说她们就是最忠诚的美女部队，只保儿女成群，保护家人。杨小环说她要怀孕，好有钱出国旅游。出国的话题打开，杨小环说时代广场里有姿色有本钱的都想出国移民。李家泗说：“不懂英语的一律不准出国。出国的费用，在中国的大后方那是大地主。”


    小车队驶入家族大院门口，便衣武装随处可见，李淑珍说：“回到家里，多看天仙妹妹，心情愉快。”


    田琳，苏倩倩在一群丫头陪伴下，正在小区花园里乱逛。看见熟悉的车牌进院，挥手叫喊，要搭顺风车。一左一右分别上车，四位美女都挤在车后座。亲热中齐乐无穷。


    苏倩倩说：“家里好多官员在等你。”田琳说：“都是一些想移民的，代理财政部长宋子文也来了，他要你向国民政府捐现金。”李家泗说：“宋子文，他的人马，早被孔祥熙取缔。代理财政部长很快就下野，孔祥熙官复原职。”


    轿车驶入了曹玉兰的别墅前，李家泗左拥右抱下车，田琳对着亲密搂抱一起的夫妻说：“大姐家客人多，别急不可耐的样子。”李家泗搂抱着苏倩倩又亲又摸，苏倩倩主动配合，杨小环也风骚万千的配合。


    后面一辆防弹车开到面前，是神气十足的柳思敏，她的丫头兵快捷，还真有几分职业保镖样子。柳思敏笑着喊：“老公等我。”杨小环主动离开，带着新姐妹去她家。


    柳思敏快步走近亲热的让丈夫搂抱，夫妻三人甜蜜的走进曹玉兰家的大门。


    李淑珍见女儿手挽着她，看着前面亲密无间的夫妻说：“我发觉你越来越傻，还摆高傲公主的样子，他是你丈夫，国际财阀。”田琳自信的说：“除了李莉妖，他最喜欢的是我。”李淑珍说：“柳思敏是才女，成了左右手，她是这个院子里最会赚钱的女人。苏倩倩温柔体贴已经是国际船务的董事长。李莉妖已经是国际女资本家，掌握数亿美元的商业帝国。你什么都没有，争风吃醋争什么，争的是富可建军的财富。”


    母女俩一起走进大客厅，看见李家泗正在谷正伦的介绍下认识陌生贵客。田琳不宵应酬这群贵客，加上母亲数落几句，心情不好，她返回家里休息。李淑珍走进贵客满座的大客厅。


    客厅里有一处大黑板，黑板上写着移民的工作程序。


    一，美国企业向移民局申请外籍员工加入美国国籍。


    二，企业主管部门带着批准文件，领着员工，到移民局面试，宣布效忠美国政府。


    三，在中国驻美领事馆注销中国国籍。


    必备证件资料：


    一，美国企业开具的工作证明。


    二，美国企业董事会表决同意书，董事长签字。


    三，签证，中国护照。


    四，中国驻美领事馆出具证明。


    五，居住地房地产证明。


    六，居住地社区证明。


    外交部美州司杜司长在讲解移民美国过程，大多数男女贵客，正在抄写整个工作流程。

 第59章 第二次突围 再捐一个亿3

    停职的财政部长在忙于工业撤迁，代理财政部长宋子文，在谷正伦的介绍下握手，宋子文说：“没想到汤姆先生如此年轻有为。”李家泗说：“久仰中国股神宋部长的威名。”宋子文说：“你对中国股市怎么看。”李家泗说：“淞沪会战结束，中国上市公司就体现真实价值，该破产的破产，该发展的发展，一切由日本人作主。”


    宋子文说：“精辟，我这次来，代表政府b银行申请抵押贷款。”热闹的大客厅这时安静无比。李家泗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没必要抵押贷款。政府开口，我决定以私人名义向中国政府再次认捐一亿美元的战略物资。包括，飞机大炮，坦克装甲车，医疗设备，武器装备，汽油，工厂设备，等等。前提是我的家族参股b银行在美国华尔街上市。半年内捐赠，捐赠物资的调配权由杨副院长兼管。”


    大客厅里众人安静得听到心跳，宋子文说：“口说无凭，立字为据。捐赠人不是韩少武，而b集团董事长汤姆。或者是杨静仪部长。”宋子文的机要秘书，立即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中央政府印发的专用捐赠表格。


    李家泗立即在茶几上书写捐赠物资的总额和物资的名称，杨副院长调配，肃贪委员会监管。签字的是杨静仪。杨静仪说：“少武，上午你捐了一亿美元的工业设备，再捐一亿美元物资。二亿美元，这么多。宋部长准备用政府的信用b银行申请抵押贷款，而不是认捐。”


    李家泗书写认捐内容说：“认捐工业设备，是为了保住中国工业未来。第二次认捐给中国各级政府，政府包括山东政府，盐城政府，南京政府，武汉政府，重庆政府。认捐战略物资是解决战争急需物资，你负责南方，鲁瑛负责北方。”


    谷正伦突然拍掌说：“好，老大有魄力，人民党一南一北平分战略物资抗日。”柳思敏，李淑珍等人首先反应过来。柳思敏说：“捐赠b银行上市后的事。”宋子文高兴的说：“认捐就是伟大，光认捐工业设备，战略物资调配，这需要几个月时间。”李家泗说：“日本军队想在三个月内亡我中华。中华儿女浴血奋战十几年。”


    坐在曹玉兰身边的一位老太太说：“现在大家还是谈论移民指标的价格问题，这是最实际的。”曹玉兰说：“移民美国，今天让杜司长上了一节课，好复杂，好艰难。几十万中国人到了美国，工作了几十年，最后老死美国，也没加入美国国籍。现在真正加入美国国籍的中国人不足三万华人。”李家泗说：“签证在中国我有办法帮忙，在美国办理移民手续，我没代办过，我马上打电话给美国驻沪领事馆落实。”


    电话线让一位勤快的丫头，移到李家泗的座位边，李家泗搂抱着苏倩倩而座，大客厅里没有多余的凳子，不少人是站着。


    李家泗拨打美国驻上海领事馆的总机，他用英语说：“你好，我是汤姆b集团董事长，请转027高博领事。”


    这时，客厅里本是嘲杂声音，此刻鸦鹊无声。李家泗听到高博熟悉的声音。李家泗用英语说：“你好，高博先生，我是汤姆，我想咨询一下，中国籍国民在美国移民局申请加入美国国籍的工作程序和必备条件。”


    李家泗做出一个写字的姿势，立即有人从公文包里掏出笔和纸。李家泗飞快的写着英文内容。柳思敏搂着李家泗的脑袋旁听，顺便扶好电话，让李家泗腾出双手。苏倩倩对英语对话一窍不通，她依偎在老公身边。


    一百多人坐在大客厅，本来鸦鹊无声，一个三四岁小男孩，突然跑离母亲怀抱去钻桌子，他母亲立即去抓他，惹起一阵响动，还是就近的高官从桌子下面，抓出玩皮的小男孩，孩子吵闹，母亲抱起孩子，离开客厅。有数位贵客做出安静的声音，孩子父母亲，知趣的抱起孩子走出客厅。


    五位孩子的父母，聚在客厅门外，放小孩出去玩，一位父亲说：“直接移民美国要多少钱。”一位母亲说：“拿着中国护照，在美国生活工作几十年，入不了美国国籍，那要浪费好多钱。”一位父亲说：“大家都在抢移民指标，价高者得就好办。”一位母亲说：“杨家，张家，要了一百个指标，加上曹家的，杜司长说今b集团有几百个指标吧！”


    五位男孩女孩，被大人轰出去玩，有丫头们看护，五位家长又走回客厅，观察情况。


    只见韩少武用英语说：“晚上我请你吃饭，谢谢，你请我吃饭，太客气了。我会带夫人一起出席晚宴。再见！”


    李家泗放下电话，懂英语的看书写的英文，杜司长说：“跟黑板上的指示一样。”李家泗见众人都望着他，他说：b集团可以在旧金山留学生办事处以公司名义马上申请移民。工作程序，必要手续跟这里写的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申请时间和费用。移民美国是要花钱的，成本价，杜司长比我更清楚。”


    杜司长说：“经过正常手续，成本价一般在二万到十万美元之间。二十万美元基本上就是最高价。”谷正伦说：“你刚才不是讲，有人花了三十万美元都没办成。”杜司长说：“那是办事的美国官员层层加码，还是请韩老板讲。”


    李家泗左拥右抱说：“申请移民有人数问题，时间问题，每个人面试情况不同。美国政府希望高科技人才，财团投资，中国汉奸加入美国国籍。”杨静仪说：“中国汉奸什么意思。”杜司长说：“被美国中央情报局看中，加入美国国籍后，派遣到中国来窃取中国国家情报，破坏中国内政。”杜司长说完示意韩少武讲解。


    李家泗喝口水，点燃香烟说：b集团今年申请的最高人数是三百人，杨静仪的舅舅和我岳父大人，扣除一百，还有二百个指标。花二万美元移民到美国是走狗屎运。面试第一关，英语关，英语过不了关，回去等英语流利再来。第二关，调查工作状态，美国移民局来调查你真实的工作状态，在美国五十强企业工作最佳。第三关审查生活状态，人要是走狗屎运，讨个美国老婆，移民容易。”


    中央杂牌混编集团军罗总司令说：“我的吗呀！三关难过，还是高价买妥当，总有一个价格标准。”李家泗说：“成本价那是真正人才才能获得，二十万美元基本上我可以帮忙搞好，其中一大半是行贿美国移民局官员。外交部可以证明。”杜司长说：“就怕送了钱，办不成事的多，洋鬼子心黑。”


    李家泗说：“三百个移民指标，有时间申报问题，人数就这么多，美国移民局每个月只批几十百把人，申报要排队，象张议长和我岳父的关系，基本上排到明年才办完。”杜司长说：“有时候美国移民局，几个月都不审批一个外籍人士加入美国。”


    罗总司令说：“在上海领事馆办移民的指标还有没，还是一百多件古董，让人省心。”李家泗说：“由美国驻华大使馆申请的移民额度，基本上都快用完了，增加额度需要美国总统特批。”李淑珍说：“冒名顶替，额度太少，韩老板是用来做国家大事。概不出售。”


    李家泗站起身来，拿起黑板上的粉笔，写出三百减一百等于二百。第一批市场价二十万美元，第二批成本价二万或十万美元。


    写完，李家泗说：“大家都是朋友，有无数人都先交钱，二十万美元一个移民指标，我保证移民本人到达美国后的一个月内办妥，这批人我可能会赚点中介费。想要成本价办理，我订二万美元一个名额，移民的英语必须流利，又走桃花运，娶到美国老婆或嫁给美国老公。这批人移民，我估计要赔本帮忙，还定一个价为十万美元的优惠价，赔不赔钱我没数。成本价，优惠价需要排队，我保证一年内办妥。大家有什么意见没。”


    杜司长说：“价格分为三档，价格非常合理，你给我二十万美元，我不见得为你办好。不公平，不合理在于第一批申报，如果只批准一百人，我认为七十人为市场价，二十人为优惠价，十人为成本价。”众人立即反应过来，应着众多。


    李家泗说：“就按七，二，一，比例搭配，这是先交钱后办事，我垫钱，人少没问题，人多就垫不起。先从市场价开始，需要五十人以上的请举手。”举手的只有两人。杨静仪和曹玉兰身边的那位富贵老太婆。杨静仪举手说：“我爸，我舅有一百个指标，价钱按二万还是十万。”李家泗说：“你又不缺外汇，按比例申报。”


    曹玉兰身边的老太婆放下手说：“我代表山东省购买五十五个移民指标，每个二十万美元，还向你购买四百辆二手汽车。”李家泗说：“预定成功。”宋子文说：“财大气粗，山东富翁的钱真不少。”老太婆说：“家人的安全比黄金更重要，我家不学世界首富张学良，日本鬼子杀来，财富全送给日本鬼子，山东沦陷了不少地方。”柳思敏说：“讲得好，老婆婆，家人的安全比黄金更重要。”


    李家泗说“二十人以上。”大家你望我，我望你，没人举手。李家泗说：“还有一百四十五个名额，人民党的顾问名下分一百二十个指标，还有二十五个名额，由我的大老婆曹玉兰公开发售，要预留五个机动名额。”曹玉兰应了一声，黑板上也书写好内容。


    李家泗说：“各位，晚餐时间快到了，高博领事请我吃饭，宋部长，孔夫人不能陪你们去吃晚餐。”宋子文说：“你忙。”孔夫人说：“你忙。”李家泗说：“高博在电话里说，申请特批移民，上海领事馆可以办理，人数极少。”


    杜司长惊讶的说：“你说的是人才特批指标，可持中国护照，在美国领事馆办理签证。到达美国后，直接到居住地移民局申请加入美国国籍，这类人是美国需要的人才，象高科技人才，中国汉奸，财团法人。”李家泗说：“解释正确。这类人不需要会讲英语。”


    山东老太婆说：“我出四十万美元，买六个，我不懂英语。”杜司长说：“特批指标不要钱，而是韩老板大笔一挥，不过特批指标，能批到五个就不错。”李家泗说：“落实再谈，今晚，我请客，大家都去食堂就餐。”


    看见大家都找曹玉兰落实指标，李家泗决定上楼换套衣服。走上楼，来到衣柜前，挑出专用喜庆衣服，暴利两字服装。


    杨静仪跟着进来说：“真的有特批指标，与冒名顶替的护照一样。”李家泗说：“差不多，只是办证的过程不同。”看着杨静仪喜气洋洋的模样，一种占有欲升腾。


    搂抱杨静仪上床亲摸，折腾时，杨静仪是纯洁少女。


    李家泗换上喜庆的礼服走下楼，看见柳思敏换上了仪容华贵的晚礼服，心有灵犀一般的手挽手出门。李淑珍从客厅里出来说：“预定人数已经超过七百人，大多数选择二十万美元市场价，十万美元的都少，二万美元的只有二个人申请。三道关大多数人过不去，出国一二年的才会英语。”说完又高兴的返回客厅。


    李家泗走出别墅，看见防弹车边站立着军方的高级将领，谷正伦说：“老大，你真够意思，今天，我才知道什么事，有钱都办不到，还是冒名顶替实惠简单。”罗总司令说：“韩老板，我们军人都是穷光蛋，一不是军阀，二不是财阀。手中只有军队。”李家泗说：“我是军人，肯定帮军人，各位司令手握重兵，不见得有万贯家财，不要去抬高价格。战场上的合作那是生死之交，不谈钱，谈战友情。”柳思敏说：“老公是讲义气的人，大家放心。”


    柳思敏坐上驾驶位，李家泗面对众多将领说：“不陪大家喝酒，食堂快开席了。”李家泗坐上驾驶前座。


    罗总司令说：“我去食堂搭便车。”他首先坐进车后座，接着是谷正伦，甘参谋长和粤桂杂牌集团军的杨参谋长。轿车行驶，罗总司令说：“韩老板，我决定送你一个满编师，把你的集团军做实，我集团总部离你的军营，只有二十公里，只要一撤退，你部向我部靠拢，你的部队越打越大，让你顺利收编，我送给你一个满编师。”


    李家泗回过头来递烟说：“谢罗总司令，你家的直系亲人，我在一个月内都让他们移民，费用按成本价，没钱先欠着。”罗总司令说：“一言为定，落实了，就安心了。我家直系家人七个，已经解决二个。我先下车。”罗总司令高兴的下车，他身边立即围着本部下属。


    柳思敏有意缓慢开车，车窗紧闭，车内的谈话有隔音作用。


    谷正伦说：“老大，我家人丁兴旺，三个中央大员，有什么话直说。”李家泗说：“中央军校要我实行水网计划，我部实际情况，你们都知道，装备可以，战斗力不行，就怕一打就散，二路并进。我的想法是柳思敏带着主力部队走北路，我带着少量部队向南路粤桂杂牌集团军借一个师。谷司令你是断后部队的最高指挥官，部队靠你指挥，协助柳思敏带领部队跳出日军的包围圈。”


    谷正伦笑着说：“没问题，柳主任合作愉快，老大，谷家不能少于十五个移民指标。”李家泗说：“没问题，有特批指标肯定先关照你们。”谷正伦笑着说：“感谢老大。”


    李家泗说：“杨参谋长，你知道我的决定，随喊随到，等待你的配合。”杨参谋长答应一声。李家泗说：“我决定把剩下的冒名顶替名额和特批指标全送给我补充本集团实力的各位长官。”车上三位将领喜笑颜开的说保密。


    柳思敏驾驶轿车快速驶出大院，看见杜小娥的轿车停下来示意，两车停驶。谷正伦，杨参谋长高兴的下车。甘参谋长正准备下车。李家泗说：“老甘，有话谈。”


    李家泗转身坐到了车后座，开着香烟。前座上来了杜小娥，后座坐上来李淑珍。杜小娥上来说：“盐城电令。”看见甘参谋长还坐在车上，电报没有递给李家泗。


    谷正伦，杨参谋长挥手走进食堂。


    后座坐上来李淑珍，她说：“今年三百个移民指标太少。一千多人想移民，大多数在美国，各部门争得一塌糊涂，山东富翁预定五十五个指标，杨张两家的那一百个指标，都争得头破血流，谁都想争头一批。”柳思敏说：“卖移民指标的，我手中就有四五千个客户都是大贪官。”


    李家泗说：“把车停在路边。”柳思敏把轿车停在食堂路口上。这时，大家看见黄志强等侍从官，拥着两位少爷，路过轿车去食堂。李家泗说：“老甘，认识黄志强侍从官吗？”甘参谋长说：“不认识，二位公子爷认识，是侍从室主任的宝贝儿子。”李淑珍说：“黄志强我认识，曾经追过田琳，田琳那里看得上相貌平平，职位不高，没钱，没后台的低级军官。”


    李家泗说：“我和张校长之间的捡枪行动，是不是绝密。”甘参谋长说：“滴水不漏。”李家泗说：“我实行水网计划，有一个漏洞，当我在粤桂杂牌集团军借兵一个师，打了一战，部队越打越多。如果中央问，柳思敏的主力在北路，我怎么跑到南路借兵，怀疑我是异党怎么办。”


    甘参谋长说：“简单，上午，你和黄志强对赌约定，大家都以为是你关照侍从室，让宪兵司令走出捐款阴影。我利用军报夸大黄志强和田琳的恋情，由对赌形成情敌之战，黄志强是少校，你是中将，为了公平公正，你只能走南路。至于向粤桂杂牌集团军借兵更简单，粤桂杂牌集团军防线出线漏洞，你正好经过。收复失地，张总司令见你能力强，借兵让你抗日。把大家私下的交易合情合理的串联起来。”


    李家泗说：“不愧为中央军校的参谋长，如果利用赌局把孔祥熙拉进赌局就是锦上添花。”甘参谋长说：“你走南路，留在你身边的保镖众多，黄志强是侍从官，级别低下，死在战场上就算输。孔部长输了钱，肯定着急，要求中央下令取消赌局，一个完美的借兵计划就合情合理完成。”


    李家泗说：“你是制定新水网计划的关键。我给你二十个移民指标活动，成本价。你的直系亲人给特批指标。再加一百个免费签证运作，我要天衣无缝。”甘参谋长笑着说：“保证滴水不漏，我还担心家人的英语不过关，冒名顶替的名额又没份。”


    李家泗说：“在赌局上定计，要跟谷司令沟通，他舍不得上b银行的股票。”甘参谋长说：“赌局的合理化是关键。”李家泗说：“晚上，多喝点酒，计上心头。”甘参谋长说：“你忙，我喝酒去了。”


    柳思敏驱车离开道路，杜小娥说：“你准备实行水网计划。”李家泗说：“潜伏在中央军里的秘密党员被秘密处决了。国民党内部严酷政审结束，中央军校动员我实行水网计划。”李淑珍说：“甘参谋长设一个圈套把孔家带进去，借兵就名正言顺。”


    李家泗说：“他办事，我放心，没一点计谋，他当不了中央军校的参谋教官。”杜小娥把电文交给李家泗，李家泗开始阅读。


    李淑珍有意回避，她坐在柳思敏的身后，手指点点她的肩膀说：“你偷听了电话，苏倩倩不懂英语，帅哥是不是当众演戏。”柳思敏说：“珍姐，那三道关都是老公在胡说八道。写的英文都是照黑板上翻译。我听到的是别的美国驻华公司借b集团名义出国，其中有一批高科技人才，将加入美国国籍，为避免国际间谍侦察，才借b集团。五百个特批指标可在领事馆直接办理，也可以在旧金山办事处代办b集团b银行，联合航空，现在美国员工超过二十万员工。现在员工申请移民，美国移民局今年可以b集团一千人以下的名额。明年，三大集团公司为美国政府创下一亿美元税收，一年内，移民名额可以扩大到五千人。领事大人请老公吃饭，谈的内容是在华企业的美国商人都同意李家泗的提意，美国在华企业在中国的损失，从美国股市捞回来。”


    李淑珍说：“怪不得再捐一亿美元，外资企业在华投资工业，那是数亿美元。撤侨撤资是美国国策。你真是天生财神爷，供大于求的市场，让你搞得供不应求。一千五百个移民指标，按二十万美元一个，那就是三亿美元。扣除免费的，借用公司名义的，一二亿美元的工厂设备又赚回来。工厂设备是民族工业，等于是出国移民的购买。”


    李家泗说：“珍姐，你是执行人，对中国移民有钱人要狠宰，山东富翁手上有黄金，是恨宰对象。按我军发展，北方十几个省，是未来执政的地盘。这一带的军队长官，珍姐你不能乱宰，反而免费让家属出国，地方上的财团随你宰。”柳思敏说：“你花二千万美元娶杨静仪，转眼之间就赚回来十倍，没人敢欠你的账。”


    李淑珍说：“移民由古董进入收费，刚才捐一亿战略物资为何。”李家泗说：“捐工业设备，价格是虚数，姐夫哥团队，几天前就开始按接收所需要的工业设备。工业设备最后得利的是杨静仪家族。一个亿的战略物资，从香港进口，送到北方自己的地盘，路途几千公里。沿途各路人马都想分一点，捐给政府不一样。中国政府会全力以赴把一半物资送到鲁瑛手中。不出一个月，南京沦陷，运输线被切断，北方的抗日是最艰难。”


    李淑珍说：“以你的名义购买战略物资叫雁过拔毛，到手的物资估计损耗一大半。中央的名义，没人敢截留，只有转手到卖的。”李家泗说：“基本上这样。”李家泗把电报还给杜小娥，要她一起应酬。


    李淑珍说：“我不陪你去应酬老外，后面是杨香君的车，总数在手，心里有底。”柳思敏把轿车路边一停，车后立即跟着停下三辆轿车，最靠近的是杨香君的车。李淑珍下车，又坐上她的专车，专车调头回到新家大院。


    跟在车后的是外交部，财政部的两批官员，轿车行驶，立即展开尾随。柳思敏看见情况，驾驶着轿车说：“老公，外交部的人，财政部的人在跟踪。”李家泗说：“是宋子文要他们跟踪，宋家想确认，我和美国驻沪领事馆的私人关系。去接我的美国妻子玛丽莲，在他们面前摆下迷魂阵。”


    柳思敏说：“外交部介入，会不会暴露韩少武就是汤姆，汤姆就是李家泗。”李家泗说：“聪明，从我第一次出现南京美国大使馆的那一刻起。我的身份就是美国国家机密，李家泗的身份，长相，国民政府没人知道。这些天，我一直在各国股市输送外交官利益。各国外交官都把汤姆和李家泗分开保密。弱国无外交，各国外交官都歧视中国外交官。跟世界股神发财，各国外交官见到中国外交官只会防备，不会透露机密。中国外交部的官员家属想移民都困难重重。买卖移民指标就从他们开始，你俩放机灵点，他们请你俩吃饭，无意间透露你俩可以抢到指标。”


    李家泗估计今晚在美国股市上又要小割一轮美国新韭菜，把捐赠给财政部的工业设备在美国股市赚回来。


    特批移民工作已经开始，第一批是以生活在美国的华人为主。我会电报通知高小琪，刘兰兰代办。第一批名单确定为五十人。四十人由鲁瑛拟定。柳思敏负责十位，就是后面车辆的，外交部，财政部总计八位，何应钦的关系户两位。落实好就联系何应钦，免费办理。第二批等待他的决定。


    为了让柳思敏有敏锐的斗争思想，李家泗公开了整个异党所面临的困境。杜小娥公开了正在进行中的小内战。

 第59章 第二次突围 再捐一个亿4

    第二次武装突围部队全部到达苏州太湖地区，发来电报，人数最多的沪办武装，布防了太湖边上，有鱼船的村落，伤员休整，由张鼎兴负责。刘卫国的狙击队，只保留了建队之初的几个人，反蒋救国军狙击手编入机械化团。


    老袁带走了所有突围出来的视察团中下级老兵。老袁从根据地率支小队伍，十几人，来到上海，突围出去，手中有了一支小连队。分得汽车三辆，全部换上国民党军装，汽车挂军牌。老袁领到一皮箱现金，老袁在苏州的太湖边看见了小狼的机械化警卫营，这是营救第三次突围的主力部队之一。


    老袁和赖参谋不由感慨，伍泗帅为了友军硬是搭上许多营救人员的命，实际上营救人员没必要牺牲。老袁知道最新任命，死刑犯卫克得到重用，也是这次营救的总指挥。他为老战友高兴，这是中国第一支机械化师，卫克是第一任师长。


    车队在预计路口等待，第三批突围部队会师。


    第二次突围部队已经消失，连枪声都消失。让剩下的视察团成员，有喜有忧。最大的恐惧是驻地附近是一个整编团把他们包围。第三批突围人员，分乘两辆土坦克，两辆借用卡车。其中一辆借用卡车，是第二次突围牺牲的同志，和重伤员。


    这里没有武装对峙，在等待出发，出发命令需要张卫其同意。


    天色黑暗起来，张卫其接到上级命令，软禁第三路，放走第二路。第二路在返回南京的路上，用一个营官兵歼灭第二路，责任推到日本穿插部队上。


    不足百人的武装在数千人的软禁下，软弱无力，悲观气氛弥漫整个空间。张红民突然说：“把华发强奸案的档案给我看一下。”老曾拿出档案递给他。张红民借了老刘胸前的照相机，拍摄那份伍泗帅书写的认罪书，各种角度拍摄，直到胶卷拍摄完，取出胶卷，放入口袋里，档案归还。张红民说：“我的人跟随海归派行动。”


    第三批突围的同志都明白张红民要干什么。第二次突围牺牲，重伤的，都是熟悉的视察团的中下级老兵，突围就是牺牲，第二次突围是人数最多的突围。


    老钱说：“张红民，你还记得四年前，临时中央派代表团意图接管伍泗帅的部队，伍泗帅主动发动一次战役，一场血战打下来，代表团成员全体阵亡，除非他主动交权，没人敢接管他的部队。”张红民说：“伍泗帅刚来上海不久，根基不牢靠，不能让他无法无天。”老曾说：“你搞伍泗帅的政治声誉，别把日本特务放进来，你的脑袋，没伍泗帅的值钱。”


    张红民的六人队伍退出了视察团车队。


    这时，张卫其高喊命令，车队前面是十辆满载官兵，代表团的四辆小车队押在中间，押尾的又是十辆满载国民党官兵。二十四辆车队，旗帜分明。车队飞快的行驶。


    看着变数，被团灭得明显，老曾说：“张红民领着十几个人，想接管伍泗帅的势力。”老陈说：“伍泗帅根本就不再乎我军在淞沪地区的不足八百人的武装，小狼，一个警卫员出身，就有八百人的警卫营。是真是假，他的实力在中途就曝光。”


    老曾说：“张红民不认识江苏省的党员干部，王天认识大部分同志，两人合作，一个有海归派撑腰，一个领导人。伍泗帅不可能第三次营救政治对手。”老陈说：“张红民这些年学会了搞政治斗争内行，军事外行。他想接管伍泗帅手中掌握的金钱和友军。”


    老钱的眼光一直留意四周路边情况，他突然说：“小狼是警卫营营长，是吹牛还是实力真实。”老曾说：“我听小狼说，帅哥，有一二百个县的县政权，部队几十万，新兵多，现在刚成立了一个新党派。帅哥是党主席，宋大姐在新党内任女性第二把手，女性一把手，听说资历比京办主任，帅哥师傅差不多。”


    老钱望着惊讶的二位老战友说：“我们忽视了一个重要的人物，伍泗帅的老婆鲁瑛。”老曾说：“鲁瑛，我见过她跟周主任两口子一起的合影，正好是周夫人在烧毁像片，现在想起来，周主任知道伍泗帅的真实现状，烧毁像片是为了保密。”


    天空越来越黑，前面的领车卡车一直按照海归派提供的路线行驶。当大家从城区驶入郊区，路人，车辆越来越少，那种恐怖感传来。这可是四处看不见人迹的公路上。不用吩咐，所有人全部枪械上膛，等待战斗那一刻。除了四位司机是沪办委派的，所有成员都是老兵，打过无数次战役。


    天空昏暗时，前面的车队停驶，一辆接一辆停下来，老曾说：“准备战斗。”大家透过车窗看见道路两旁，露出一长线的国民党官兵埋伏。


    视察团车队行驶时土坦克轿车在前，土坦克卡车押尾。押尾卡车上有重机枪，轻机枪。土坦克轿车离前面的车队车距十几米远，后面土坦克卡车，保持二三米距离。卫士们都集中在土坦克卡车上，按照小狼约定的战斗计划。重机枪手毫不迟疑用重机枪扫射后面的车队，轻机枪手集中火力射击后面车辆驾驶室。四位卫士，连续朝后面的车投掷手榴弹。


    土坦克卡车司机，开车尽量往前开，拉开车距。土坦克轿车后面的卡车举枪射击前十几米远的卡车。枪声，爆炸声一起响起。


    埋伏在道路两边的国民党部队，集中火力，打前面十辆，后面十辆的卡车。交战开始，卫士们就知道，道路两边的国民党部队是友军。中间小车队只遭到前后两车队的火力袭击。


    土坦克轿车承受着轻重机枪的射击。轿车里是视察团大员们，他们心里承受着枪林弹雨的感觉，听到的声音全是子弹击中土坦克的穿透声，有惊无险。


    迫击炮炮弹在前后两支车队中爆炸，两支车队对中间车队攻击越打越稀。路边埋伏的队伍，火力全开，这场打头保中，打尾反杀的战斗，只是几分钟，前后车队防守越打越稀，两路埋伏的队伍依旧射击，足足打了五分钟无抵抗射击，从激烈的战斗由密集到稀落。


    张红民等人留守人员在一个加强营的国民党官兵包围下，被武装押进了残破的地下室。


    突围之战那是发生在大家的眼皮下，几十公里之外的战斗那是特别的惨烈，迫击炮都参战，爆炸声都传到了上海市区，留守人员心情低落。张红民喃喃自语都死了，都死了。


    悲观的同志们都庆幸活着时，日本航空轰炸部队，闪电般出现上空，以军火库为中心，方圆三公里的地方炸成一片废墟。


    包围留守人员的数千中央军武装，被日本空军炸死炸伤一大片。夜幕降临下哀嚎遍地。等日本飞机全胜返回，张卫其命令留下一个连看守软禁武装，他率领多数部队跑出掩体去救死扶伤。


    战区司令部的大多数国民党官兵，撤离了三公里的区域，首先听到了几十公里之外的激烈战斗，这根本不是一个营打一个排的战斗，从声音判断，而是一个团歼灭一个营的战斗。还没等他们作出判断，天空中的日本空军机群朝着军火库位置在进行地毯式轰炸。


    空军中将从方位中判断是军火库方向，他说：“伍泗帅只是围魏救赵恐吓，没想到日军黄雀在后。屠杀的都是中国人。”空袭警报解除。陈诚命令指挥部返回，调动部队救护队火速赶往轰炸地点。陈诚说：“我军一心缴匪，清除党内叛徒，没想到日特潜伏我军内部，造成的伤害是几十倍，如此隐蔽的地方，是如何泄密给日本空军。”


    戴笠突然明白内战是最无耻的行为，所做所为实际误国。这话是戴笠请梁军吃饭时，梁军说过的话，当时他没听进去，现在明白了。


    这时，情报传来，沪办和伍泗帅的突围主力在撤往上海郊区的转移中会师，三路人马合作一队，乘坐抢劫汽车，离开上海，进入苏州。尾随队伍双腿跑不赢车轮子。


    总参谋部预计，三路人马重新整编，人数超过一二千人，战斗人员六七百人。


    尾随两路部队询问下一步计划，一位中将高参说：“高呀！伍泗帅不愧为第一猛将，利用被围事件，两次突围，收编了老兵部队，都成功突围，老兵加新兵加轻伤员，战斗力猛升，撤离淞沪战场，选择后撤创建根据地。一二千人在他手中，不出三个月就是数万人马，跳出包围圈是伍泗帅的强项。尾随堵截部队撤回来吧！再开战只需要故计重演，中国人打中国人，日本空军最后收尾。”


    众多将领返回司令部，达成一致意见，老兵交到伍泗帅手中，只会越打越强。交到张红民手中只会越打越少，王天叛徒，还在手中做人质。


    清点各部队损失，独少了戴笠的特务部队。


    战斗结束，活着的视察团武装，都集中一起，看着友军打扫战场，这支数千人的友军没有优待俘虏，缴枪之后和伤员一起，集体射杀。


    清点成员，视察团卫士的伤亡是八死六伤，全是低层战士，是战士们用生命保护住高层军官。


    当老曾看见熟悉面孔，驱车过来，忍不住热泪盈眶，这是三位省委书记都熟悉无比的面孔，她的父亲是老战友。


    陈静下车过来，身穿国民党中央军上校军装，她说：“曾叔叔，各位叔叔受惊了，上车，我护送你们返回根据地，老袁在前面等你们。张红民怎么没突围。”老陈说：“他怕死，想借海归派脱身。”


    陈静说：“愚蠢的农民代表，日本人屠杀国际海归派绝不手软。”无数中高级军官都向陈静通报，陈静负责处理撤退事项，伤员撤离救治，牺牲的同志尸体留在原地，活着的快速收拾装备，换乘接应部队的车辆，快速行动。


    卫克是这支部队的总指挥，总投入部队是一个团加一个加强营。战斗结束，卫克临时整编成一个团的乘车前往江阴，一个营乘车前往上海，卫克知道老板战略，一个营是潜伏进入租界，一个团是机械化师的主力，至于还在软禁中的张红民等人，就成了借刀杀人的推手。两支部队的战损是一比九的伤亡，结果轻松获得胜利。唯一让他心痛的是牺牲的比营救的人还多，牺牲的是他的部队，这是他没被执行死刑后的告别战。


    陈静用车载电报向文静通报了战况。


    那辆加钢板的轿车被放进去五具烈士尸体，车上浇上汽油，手榴弹丢进车底，一声爆炸，车子翻过来燃烧。熊熊烈火把车辆烧毁。设伏，战斗，打扫，撤退，在短时间内完成，兵分两路各自完成任务。


    返回上海部队，根据吴峰电令，补充到丘卫国情报系统的实力。


    反杀战存活下来的同志，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现代化的机械化部队，设伏快，战斗快，撤退快。返回江阴的车队，一眼望不到头，浩浩荡荡出发，安全无比，特别是卡车拖的步兵炮，那是从没见过的进口货，没有在反杀战中使用。


    老曾在行驶后掏出李家泗留给他的信件。


    内容简单：一切行动听指挥。老曾帮助陈静联系上老聂的南下军官部队，我成立了人民党，要求老聂带队的干部兵分三路，一路跟随海归派，一路跟随我师傅打天下。本人不接受海归派的半殖民派员。跟随师傅的军政军官，老聂可以独立建立一个整编师师部，我部补充新兵源一万五千人，一万条枪支。忠于我的多余同志，跟我加入人民党，副团长，副旅长，副师长，副军长任挑，作好混编我师傅部队的前期准备工作。


    三位省委书记，看完之后，老曾烧毁了信件。


    老曾说：“陈妹子，伍泗帅现在有多少人枪。”陈静说：“十几万老兵还是有的，新兵几十万没问题。替身刘卫国活得越久，人民党实力越强，等老聂的将官到齐。我就是军政委，鲁瑛是集团军政委。这些就是我的兵，江南一个整编团，江北一个整编团。这里是交战区，自己的地盘，那是几十万新兵。你们是各省的地下省委书记，管成百上千人的武装，没有实力。我是地上的军级政委，管几万老兵，几万新兵，十万人为一个军。”


    陈静不再做声，三位地下党省委书记不好深究，实力摆在眼前，这是人民党实力，帅哥混编师傅是立场问题。一个小辈的实力比长辈还强大几倍。长辈成了权力的老前辈，小狼说得好，以实力跟你谈判，第二次营救就是小狼主力之力。


    路上遇到小狼部，那还真是一个整编营。老袁整编的部队成了小部队。小狼部返回上海。老袁中途上车，陈静换乘轿车。


    战况互相说出，营救队伍的牺牲比被围的队伍多得多，只有第一次突围才是最正确的突围。伍泗帅已经自立门户，出手相救是给大家活命机会。三次突围战，把视察团的本土派高官全部营救出来。


    老曾通报虚构强奸案目的，很快就得出结论，按军事推演，伍泗帅的真正目的是，借刀杀人，海归派批斗强奸案伍泗帅，日军一举全歼海归派。现在是交通不便，通讯不变，赶到批斗会的都是海归派。


    今后去向，京办肯定去不成，刚脱离虎口又去送死，连累京办。他们一致同意回到驻地电令根据地，各回各的游击区，手中没枪杆子，一切都是任人宰割。省委书记还没有小狼的警卫营实力。


    车队到达江阴县的十字路口，在杜衡的安排下，各部队开始休整，附近山庄全被征用。


    老曾，老袁等在高频率长波电台面前，直接汇报地总，询问聂部的部队行军情况。


    地总回电，批准视察团解散，由陈静派兵护送到各根据地，搞好武装。联系聂部的电台编号波段和联系方法。


    老曾按照联系电码，联系上了老聂的电台，译电后，陈静才知道这支南下部队才到达河南境内，没有汽车，无法快速归建，每天都在强行军。陈静按护送路线，时间，制定聂部推进时间，约好率车队来接他们。约好电台联系方法。


    老曾把只有省一级才知道的电码本交给陈静，陈静在党内只是普通党员，实力已经超过新编部队的所有整编游击队部队，这是看在眼里的部队。


    卫克在视察团中，是看押的死刑犯，他的恩人是李佐，知遇之恩是伍泗帅。他跟老战友没什么交情，一比九的战损，让吴峰知道，要他连夜面见，卫克连招呼都没打，率队过江。


    陈静调动亲信营，五十辆卡车，其中一辆装满汽油桶，按三位省委书记制定的路线，一起返回各自小根据地，连夜出发。离开时向上海文静汇报情况。


    陈静率车队连夜出发，杜衡接管长江两岸防卫。陈静的核心任务就是接应聂部，聂部里，伍泗帅所有亲信，保镖金钢都在里面。


    柳思敏听明白整个事件过程，她说：“为什么虚构强奸袁惠敏，跟中央之花姿色一样，你不缺美女明星，应该不是毫无战略意义的政治目的。”杜小娥说：“这是内部斗争的催化剂。”柳思敏说：“以老公的战略，应该不是，日本人可不管这么，只要找到机会，就会全歼伍泗帅的替身。”


    李家泗说：“卫克的分析是正确的，宋大姐怎么分析。”杜小娥说：“宋大姐说虚构强奸案是诱使党内斗争，吸引国民党，真正目的是……”柳思敏说：“诱使仇恨老公的人，夺取老公的权力，借国民党，日特的力量围攻替身，老公置身事外发展人民党。这招叫借刀杀人，清除反对派。”


    李家泗心情舒畅，说：“你的思维水平和正司级高官宋大姐处于同一水平，比梁军还差历练和杀气腾腾。政治人物都是杀人用政策。我使用借刀杀人之计，最怕张红民不上当。我师傅也怕我使用借刀杀人之计，宋大姐提醒我一次。第一次突围，视察团的亲信实力都不强，义无反顾的选择突围，死刑犯卫克获得重用。卫克是个明白人。第二次突围，老袁是师傅亲信，与缴枪事件没有关联，他想带走视察团的混编部队，他就有实力整编新编部队。第二路突围是冒极大风险，钱，曾，陈想知道小狼实力。一天三次突围，张红民不敢涉险，虚构强奸案就是政治斗争，参与的人越多，日本人，国民党特务越高兴，最终目的是干掉替身。”


    杜小娥说：“妹妹，你年级这么小，怎么想到的。”柳思敏神气十足的说：“异党武装在上海加起来不足一千多人。老公的人民党，只要隐蔽的时间越长，北方各省势力的整编军队时间也就越长，战斗力是逐日增长，时间越久就更有资本争夺天下。伍泗帅的身份是老公最想抛弃的。上海沦陷日就是替身牺牲之日。至于大家热捧的新水网计划，只是老公配合这群将领想免费出国的一种新交情。”


    杜小娥说：“新水网计划是假的？”柳思敏说：“肯定是假的，老公的势力，正在遍布北方各省，怎么会去收编思想不统一的别人部队。借条就是人情债，肯定在战场上还，这是资助友军。”


    李家泗说：“在我的老婆中，论政治水平，梁军排第一，柳思敏由默默无闻进入第二位。杜小娥，你由第三名划落到第六名。鲁瑛由排名第二，降为第三。第四五名，分别由江文君，吴晓薇，她俩的进步速度快，她俩在外交战线以家为本。陈静，文静也在追赶，杜小娥你退步太大了。”


    杜小娥沉默不语，她太看重异党，却没想到为了营救，人民党武装牺牲这么大。李家泗说：“替身不死，日特，国民特务会连续不断的围攻，强奸案曝光。地总集总保持中立，老曾的卷宗是军事计划，不会搅局。国际海归派为了王天，肯定出面，日特将计就计，对国际海归派来沪工作的工作组狙杀，把罪过推到伍泗帅身上，更大限度激化伍泗帅和国际海归派的矛盾。”


    杜小娥说：“国际海归派追杀伍泗帅，怎么应付。”李家泗说：“替身为了我，已经作好牺牲准备。我不再出手干涉国际谍影重重的内部斗争。我花了二亿美元才度过国民党的身份政审，人民党才是我最大的战略。”


    密谈之间，目的地到达。


    轿车驶到教会学校街道，校门口放学学生已经稀少，不见玛丽莲的影子，前往娜塔莎家里。


    轿车行驶到家门口附近，看见玛丽莲正在开门进屋。李家泗下车叫喊，玛丽莲答应出席晚上的宴会。她身穿学生装，要换衣裳。


    娜塔莎等正在厨房准备晚餐，卧室里的衣柜里有玛丽莲的喜庆衣服。玛丽莲挑了一套喜庆衣服，配合老公。李家泗的喜庆衣服是二个字暴利，玛丽莲的喜庆衣服是一个发字。


    李家泗介绍玛丽莲认识柳思敏，她是中国留学生办事处主任。杜小娥是淮北行署主任，都是姐夫哥的亲信。玛丽莲知道反蒋救国军的大名，知道是中国亲人。柳思敏，杜小娥知道玛丽莲的存在，礼貌性的叫喊汤姆夫人，装模作样在她面前装成亲人。玛丽莲的中文不够流利，认可两位亲戚。


    约定的宴席在法租界的夜巴黎酒店，轿车驶入停车场。


    霍克准将的专车正好驶入，父母俩见面亲密万分。一起走进酒店大堂，不少人问候董事长好b集团的洋人员工也是完成工厂设备的功臣。


    李家泗吩咐柳思敏，杜小娥招待好跟踪者一行人。柳思敏，杜小娥笑容满面的恭送李家泗和霍克准将一家人走进餐厅。


    柳思敏迎接外交部和财政部的人，二辆轿车，乘坐的是四男二女官员，加上二位专车司机，级别最高是是外交部杜司长，财政部李主任。见面打招呼，李主任只问为何没一起进去。柳思敏说这是美国领事馆出资招待，要有邀请函。夜巴黎酒店的客人，只能在咖啡厅里就餐。杜司长笑着说：“别生气，她是美国原配夫人，还不能暴露身份。”此话说出，大家会心一笑。


    柳思敏主动请客，李主任说还是他们请客，可以公费报销。杜司长，李主任不信邪，想进餐厅，被餐厅里的服务员拦住，用流利的汉语是餐厅已经被包场，中国男士禁入。还是柳思敏会讲话，大家移到了咖啡厅就餐。


    杜小娥不懂英语，更不懂外交应酬，不过她明白，第一次体会到这句话的含意，中国人和狗不能入内的辱华名言。杜司长是外交部的高官，弱国无外交，在就餐就体现得完美。


    柳思敏，杜小娥和官员们坐在一桌，司机另开简单一桌。外交部的三位官员都坐立不安，当高博领事夫妻穿着喜庆的衣服出现，外交部官员主动上前打招呼，不过高博领事没有邀请他们入席，而是礼节性的问候，美国特工反而增加不少。


    接着有英国领事夫妻，法国领事夫妻前后赶到，外交部三位高官都上前打招呼，结果都是礼貌性的问候。无数洋人涌入餐厅，最大一股还是薛小玲，魏莲花率领的中外明星阵容。薛小玲推着一个婴儿车最引人注目。


    魏莲花和李清波来邀请，柳思敏，杜小娥去餐厅。柳思敏婉转谢绝，反问这是谁的孩子。魏莲花说自从国际难童委员会在上海工作，许多中国人都把孩子遗弃在各教会，孤儿院门口，小孩子是越丢越小。


    这群中外明星走进餐厅，杜小娥突然明白宋大姐坚定的跟伍泗帅站在一起，这是在拯救中国人的生命，孩子们是战争中最容易死亡的群体。


    三位外交官的心情十分低落，李主任主动邀请他们就餐，服务员开始上菜，杜司长感慨的说：“柳夫人，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宪兵司令喊你丈夫叫老大。”一位夫人说：“我儿子在美国生活十几年，一口流利英语，又在美国公司工作，就是办不了移民。”李主任说：“现在移民指标炒到了三十万一个，钱是小事，排队才是麻烦。”


    柳思敏扫视着众人，漫不经心的机智的说只要给她小费几千块美元，打发她的贴身丫头，二三十万美元一张的指标，她可以向老公要。杜小娥也可以要。杜小娥说她要三四张没问题。柳思敏说：“中国人的晚上，正是美国的白天。”


    两个部门负责人，你望我，我望你。李主任当场从他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万美元，请柳思敏，杜小娥帮忙搞到移民指标。


    大家见柳思敏，杜小娥开心的平分钞票。柳思敏收起美元放入挎包，承诺今晚就办妥二张移民指标，帮忙插队，钱到账上才上算。黑手银行是转账银行，办理分旧金山移民局办，和上海领事馆办。


    李主任选择在旧金山办理，两个孩子在旧金山办事处熟悉高小琪和刘美美。钱可以在旧金山支付。柳思敏说：“晚上十点之前，保证钱到位，人顺利的办妥移民手续。说不定今晚十二点前，你的两个孩子是美籍华人。”


    两位韩夫人手中握着八个特批名额，从承诺的那一刻起，高官们一个接一个离席，去通知家人。一餐丰盛的晚餐，柳思敏和杜小娥至始至终没离席，开心的用餐，收取好处费。


    杜小娥不善应酬，这桌人时不时说出洋文，柳思敏听得懂，她听不懂，她埋头享受美食，腰包里多了二万美元，这是四万大洋的财富。自从她成为挂名夫妻，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给她的好处费。


    杜司长一直没回来就餐，在座的吃饱喝足，李主任准备结账时，他才匆匆赶来，从公文包中拿出二份打印清楚的名单。


    名单是人在美国生活工作的想要移民的，资料详细，姓名，年龄，姓别，在美国的职业，职务，美国家庭地址，中国护照号码，联系电话，来美国年限，签证期限。资料详细的名单人数是十六位，资料欠详细的名单是十四位。


    李主任说名单上的三十位，将在旧金山黑手银行存入六百万美元，收款人是高小琪。杜司长说美国的白天，是中国的晚上，只要美国驻沪领事馆发一份移民名单保密电报给美国移民局，在美国想移民的十六人就可以拿着自己的中国护照去当地移民局申请移民。而旧金山留学生委员会的驻员中就有移民局的官员。刘美美经常代办简单，十六人都是经理丰富的成年人，精通英语，容易通过三道关，杜司长还没吃饭，也不加菜，狼吞虎咽起来。


    大家承诺，如果牵线代办成功，每办一位是五千美元小费和大家凑齐的二份礼物。八位已经给了小费的希望今晚就能移民。其他二十二位等下一轮都行。四万美元是李主任先垫付，外交部官员家属六人，财政部家属两人，财政部家属在美国生活工作，英语不够流畅。远洋电报已经通知名单上的三十位家人，八位已经动身去刘美美的酒店下榻。


    杜司长吃饱喝足，也不见餐厅里散席，里面是宴会，他们约定在各自轿车上等待。柳思敏说：老公晚上有事，她们回家去等。防弹车钥匙交给了服务生，柳思敏不忘给一块大洋小费。


    众人一起乘车返回新家大院。


    鲁瑛家打麻将的不多，以报务员为主，办公室没人。


    柳思敏拨打南京军事委员会的总机，接通之后，表明身份，她是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部，美国留学生委员会主任柳思敏上校。接电话的是何应钦办公室留守人员，回答何总长正在开会，要柳思敏不要挂电话，他通知总机转侍从室办公室。


    柳思敏等待一会，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何应钦说：“柳大美女，肯定有喜事通知我。”柳思敏说：“中国的晚上是美国的白天，今晚，旧金山由刘美美代办一批移民手续。老公交待，第一批给总长办理二个移民指标。”何应钦说：“旧金山的留学生办事处由刘美美负责，何家还真有两位家人在哪里等消息，何家大多数人都去了纽约，这是命中注定的事，你在上海通过留学办事处的国际电报，通知刘美美，何家两个人，刘美美应该认识，天天在一起打麻将的牌友。谢谢你，要不要我打一个红包给你。”


    柳思敏说：“老公说这是小钱，您是指路明灯，蒋，宋，孔三大家族根本不是互利互惠。”何应钦说：“韩老板是有点损失惨重，我和杨副院长联手，不会让两亿美元资产流入外人之手。”柳思敏说：“谢谢何总长。”何应钦说：“谢谢你才对。”


    何应钦放下电话，心情高兴，心想：消息来得太突然，刚风转，就开始兑现。何家还是要保持一些人生活在旧金山，美国移民局是不会等你去移民，错过了又要等下一批。报信电话让何应钦清楚，他才是韩少武的后台，家人想移民不需要排队占指标。一天之内，韩家损失二亿美元，虽说峰回路转，这是一个杂牌军建军的苦恼。


    何应钦笑眯眯的返回会议，会议室正在密谈伍泗帅，日特的行动。


    伍泗帅部已经在苏州太湖水域固守，参谋总部的高参们分析军控区域，此地宜守难攻，又脱离了战场，随时可以深入太湖，船支已经军控。战略上占尽先机。伍泗帅的才能不亚于参谋总部，是不是想开辟太湖根据地？


    谁都没想到异党内斗，日特的空袭干涉，今天损失最大的是国军部队。特别是一个营意图选择返回南京途中全歼视察团部分高层，那知一个营被全歼。袭击者武装是伍泗帅友军，还是日特武装，还是第四方武装，谈论中没有定论。能够一举歼灭一个整编营，实力不弱，遇袭地点是车来车往的公路上。


    国际海归派决定派遣南京工作组，支持王天顺利处理伍泗帅强奸案，赶赴上海的是京办派遣的一支小武装。


    大家商谈，国军介入国际海归派参与的异党内斗，最后是日军胜利。大家打击的重点是伍泗帅，伍泗帅率领一二千人突围到太湖边建立根据地，无法围剿。如果伍泗帅利用吴峰的邀请，真的出卖国军机密，损失最大的还是国军。


    会议决定，张卫其为内斗推波助澜的指挥官，兵力为一个整编营。其他部队还是抗日为主，不再围堵异党军事势力，任其内斗。特务的工作由剿匪变成抗日。


    会议散会，何应钦跑到杨家，两位老熟人，一文一武密谈两亿美元的处置，这是国民政府收到的最大一笔海外捐款。怎么样合情合理的由杨家掌握，肃贪委员的监督是最大友军。

 第60章 移民大排队 隐蔽大工程1

    柳思敏放下电话，拨打第二个电话给盐城。鲁瑛说在美国当家的不是高小琪，刘美美，而是老公唯一活着的姨娘，姐夫哥的岳母娘。她手中有一支赴美的团队，在美国发展，已经介入黑手银行b集团。要柳思敏用留学生委员会的电报系统，通知在美国的高小琪，刘美美特批数目就行。


    鲁瑛报过来的人名是陆少云中将和安徽省主席的关系。陆少云中将一家人都居住在旧金山，可以全部办理移民。两位在为杜小娥扩张地盘，居功至伟，皖北十几个县的地盘尽在姐夫哥亲信手中，一个军的编制正在整编，杜小娥被提名为省政府专员，管着一个行署，十几个县。安徽省政府的关系还在海上航行，要做到人到美国，第一批办理。


    柳思敏听到了最机密的内部交易，放下电话，通告杜小娥。杜小娥吓了一跳，一大片国土成了她的根据地。


    两人一起走出电讯室，看见李淑珍，杨香君指挥着电讯室回避通过的官兵，在门口拦住了无数人。柳思敏说大家去留学生办事处，国际电报联系正式开始。李淑珍说她手中的名单已经突破五六千人。经过柳思敏之手出国留学的占了一大半，最有钱的中国贪官。


    大家一起去留学生办事处，尾随的队伍那是一长串轿车。大家都知道上海留学生办事处的电报系统和旧金山的电报系统，经过国际电报局直接联通。


    杜小娥没有跟随，而是拜访宋大姐。


    宋大姐的房内多了二位婴儿在喝牛奶。杜小娥询问是否遗弃的弃婴。宋大姐说这些天，上海局势紧张，每天都是几百名难童出现在慈善机构门口。孙夫人，薛小玲是中国最伟大的妇女，都在竭尽全力收养遗弃的孩子。最有成果的地方政府是鲁瑛执政的地方，街上已经没有叫化子。


    宋大姐说：枪毙王天，张红民的决策是正确的。现在国际海归派干涉，刚救走一批人，又派人来上海送死。日本人肯定将计就计全歼海归派，包括日本特务对国际海归派动手，栽赃到伍泗帅头上，会让伍泗帅在党内再无容身之地。现在党内斗争演变成国际斗争，许多战友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死了。


    杜小娥听到下面这句话，更加心惊肉跳。宋大姐说：伍泗帅出手的唯一条件是有党内高层为了活命，暴露替身的行动，伍泗帅毫不留情的一次性歼灭所有知情者，党内，国民党，日特，一举歼灭。这是他的底线，也是人民党的底线。


    宋大姐的核心任务是替伍泗帅隐蔽和整合中欧艺术集团的防卫，她根本不关心党内，她现在更关心人民党党建工作，对党内的联系靠她完成，千万别动文静这条线，杜小娥的核心任务是保护梁军安全，宋大姐已经决定对梁军组建第二道防线，现在手中战将不少。


    杜小娥满口答应，不再干涉自治政府事务，就象卫克的预计一样，借刀杀人，用日本人，国民党的刀，消灭国际海归派的一切走狗。本土派才是中国的未来，中国未来主权是中国人民的，不是傀儡政权。


    此刻，高小琪，刘美美正在家里吃早餐，接到办事处留守人员送来的国际电报。姐妹俩看完电报，高小琪立即拔打长途电话给二姨娘。


    二姨娘对今日有四十个移民指标，作出她的决定。家族移民美国必备条件是，能够成功潜伏进入美国社会各界的中国间谍才能办。真正谈得上国际间谍，还只有留学生。家族系统不足五人才有资格。家族大多数人，等待家族势力在中国站稳地盘，都要回国参战，海外资产都要回归祖国作为军费。二十万美元移民费是天降财富，政权更替大业需要钱。家族移民名单需要吴峰确定，如果孙子长大后，回国参战，家族所有成员都不准移民。


    在美国赚钱，大量美元或者物资回流中国才是源源不断支持政权更替大业。对政权更替大业有贡献的国民党高级官员家属移民给予支持，李家泗一直在做。高小琪明白了长辈的意思，李家唯一活着的长辈，她知道怎么处理移民名额。


    两位孕妇一起出门上班b集团办事处，留学生办事处的办公大楼，此刻比昨日更热闹。闻讯赶来的华人不少，而且还越聚越多，都要求黑手银行提前上班，他们来办理汇款业务。


    高小琪见到财源滚滚，立即通知银行员工提前上班。高小琪从办公室的保险柜里的通讯录中找到陆少云中将家人联系地址，电话。主动打电话联系。


    刘美美在她家的宾馆里找到了打通宵麻将的何家人，一位男性中年人，一位年轻人。刘美美传达部分电报内容，中年人只说他俩走狗屎运，何家大多数人去了纽约安家，论资排辈根本轮不到他俩。表示移民办妥之后，送私人小礼物，感谢两位夫人帮忙。


    特批移民还是捕风捉影的事，从中国到美国，一场移民潮兴起。今日旧金山分行提前开张，黑手银行的华人客户资金汇入金额数十倍增长。


    黑手银行跨国资金流动是统一模式。上海黑手银行的主要银行业务是收取，黄金，大洋，法币。经过李家泗同意认可才兑换各国外汇。持有外汇的客户，基本上采取一半由黑手银行汇入美国黑手银行，一半由驻沪其他美国银行进入美国本土各银行。黑手银行是新银行，客户不多。


    黑手银行在美国只有房地产，货币资金不足，前期靠美国银行拆借，维持系统客户资金流动b银行成立，拆借银行变成b银行。李家泗赚的最大一笔投资时，黑手银行从开业起的拆借方变成了实力银行。大多数在上海黑手银行办理的跨境资金，还在太平洋上由客户自带，还没出现大规模的兑换潮。


    美国黑手银行的收入是名下房地产的出租和出售，出售出租每天都有，业务量不够维持盈利。代办移民手续将是最大一笔的银行利润来源。高小琪召来家族亲信密谈。


    家族亲信明白，他们负责去拉华人客户，专挑在美的华人富翁下手。起步价为三十万美元一个人，黑手银行负责资金结算，拉客户。刘美美负责代办移民手续，一套完整的产业链就快速形成，隐蔽，高效。


    李家泗本以为只是和美国人的宴会，逐渐变成了美英法三国领事的就餐。


    英国领事参会目的是打听美国企业的工矿企业的撤迁价格。大英帝国在中国的英资企业不比美国企业少。


    法国领事也是来打听美国企业的工矿设备的撤迁价格，法国企业集中在上海苏州一带，少量企业在苏南地区，企业不多，法国领事在宴会上没提。


    不过公开的工矿设备的价格已经确定的是，意大利企业那是卖出了废品价，意大利在华侨民越来越少。德国那是直接免费赠送，德国在华的侨民也是越来越少。


    这是简单而又暗藏玄机的外交会餐，许多国际情报在餐桌上流出。李家泗精通八国语言，从经济谈到政治，撤侨撤资还是谈话重点。现在没有邮轮来上海港，军舰撤侨有许多不便，和成本太大。餐桌上三位领事达成口头协议，如有必要动用军舰撤侨。美英法三国军力只能保护上海租界成为国际安全区。


    英国领事夫妻是最先离开酒店，李家泗承诺的标准是按美国标准，一折收购工业设备，送给中国政府，中国籍工人参与撤迁，进入中国大后方。出售方的损失在英国股市捞回。多一个条件是，撤迁速度要比日军进攻速度快。英国领事要连夜召开英资企业会议。


    法国领事夫妻和薛小玲等一起离席，去咖啡厅闲坐。


    霍克准将要李家泗陪同高博密谈，他送玛丽莲回学校b银行的交易系统已经完成，只是交易环境差点儿，装修中的工程就这样。李家泗确定晚上交易，霍克准将高兴回家去换套喜庆的衣服。


    b集团办公室有大量的交易合同数据，李家泗只听总数，企业总数和预付款总数。合同和企业资料全交给魏莲花团队。


    一场美国在华企业的搬迁在李家泗眼里是小事，在高博领事眼里是国家大事。高博夫人看出两人的态度，提醒喝酒的老公，美国在华所有企业的资产，在暴利哥股神眼里只是一个小时的操盘就赚回来。


    李家泗关心的是特批移民指标的落实，高博夫人关心的是晚上的财富增长。高博透露出一个消息，由领事馆传达，美国财政部聘请孪生兄弟杰克为首席操盘手，每个月领美国财政部部长的相同薪水。杰克什么事都不做，挂职领薪。由财政部控股的投资基金，b银行的授信是一亿美元。李家泗在美国的投资收益，要和财政部的投资基金收益相差不大。


    李家泗满口答应，替亲弟弟操盘，杰克不是经济型人才，华盛顿市的杰克宾馆又是亏损企业。亲哥哥自然扶持。李家泗理解的政治意义大于经济意义。高博听到这，心情觉得愉快，这种复杂的以势压人，完成了詹森不好开口传达的白宫任务。


    酒席一散，核心车队驶入美国领事馆。


    李家泗走进领事办公室，高博从他的保险柜里拿出几份名单，这是美国总统特批名单，都是中国籍科技人才，现在都拿b集团的护照在太平洋上乘船。人数为五百余人，为了掩人耳目，将b集团的员工一起办理移民美国。这批人到达旧金山后，统一b集团任职，只留名字，不要职位，不要薪水，不要任何安排和福利。


    高博领事拿出了十份空白的移民申请表，每张可填写五十人名单，共十张，总计五百人。移民申请表上有詹森大使的签名，大使馆的公章。高博在申请表上签证盖章。叮嘱李家泗特批名单是美国国家机密，不要向任何人泄密。旧金山的经手人刘美美，移民局官员已经肯定刘美美一家人都不懂英语b集团的移民特批由李家泗自己决定，总统签发的名单，已经到了美国旧金山移民局，就等李家泗代办的名单混合办理。


    李家泗打电话给留学生办事处，点了李淑珍，柳思敏过来密谈。


    两人结伴赶来，李家泗通报，特批移民指标工作开始，平均每天办理五十人，连续十个工作日，十一个工作开始，每天可以多办一些b集团内部职工只办理五百人移民，还加b集团的今年申请。


    高博说由小詹森提出申请，总数应该在二三百人左右。b银行，联合航空进入盈利创税发展期，或者正式上市，还可以今年再次申请。今年估计有一千人，明年，三大企业进入正轨，移民申请更多。


    李家泗把移民人员决定工作交给李淑珍，柳思敏，要她俩和旧金山保持电报联系，人员核定要由鲁瑛，吴峰确定。高博说：“吴峰的发展，超出相象，移民签证，对窃取国民党地盘有利。美国政府希望吴峰做大做强。”


    柳思敏询问能在上海领事馆办理多少，高博说一百人之内，要赶上最后一批办理，特批移民是美国政府行为b集团尽量申报在美国的员工，或有能力坐飞机去美国的人。


    一份百多人的名单，柳思敏交给高博领事审阅是否填写正确。排名最前面的是外交部，财政部官员的三十人名单。高博审查第一页名单，连续动笔勾画十六位名单，高博说这些人还要补充材料，没有美国房产的需要补齐房产证明和社区证明。移民局要查真实的一切证明。


    霍克准将穿着喜庆的衣服走进办公室，说交易大厅准备工作做完，许多企业家都到场。高博领事把特批移民工作交给一等秘书和李淑珍，柳思敏对接。


    李家泗和霍克准将等人一起出发，高博夫妻最高兴，高博夫人说今晚赚钱了，她要买首饰奖励自己。


    车程不用五分钟，整b银行大楼，一楼和顶楼几层部分房间灯光明亮。附近街道有少量美国特工便衣执勤。


    李家泗等人先乘电梯到顶楼，正处于装修。是最豪华设计，要赶超东方之珠的派头。楼顶是安装好的设备，线路顺着楼梯间，到达下面第二层。


    往下走一层，才是临时操盘室。面积只有二三百个平方。新设备齐全，规模小多了。一百b银行员工正在忙碌，调试设备。现场负责人吴晓薇说：“只能显示局部行情。”李家泗说今晚速战速决，是小行情。洋人副行长说经过测算，一百个股之内，线路畅通。


    资金方面，美国财政部b银行融资一亿美元b银行自营盘被李家泗定额一亿美元。投资基金二千万美元。美资在华企业，企业账户流动资金不多。已经支付一成收购资金，再批准企业账户资本杠杆为五倍。


    美国境内上市公司的合作公司数量众多，沽空，做多，实力雄厚。李家泗按合作企业的昨日个股走势，从中挑出五十家作为做庄对象。魏莲花是来协助美企撤迁工作，她也参与美股技术分析，水平跟副行长差不多，只能打下手。


    李家泗挑选出的八十家上市公司标的，电报b银行纽约证券部。证券部负责人立即和标的公司签订合作协议，标的公司的股权，转移到证券部。


    高博夫人看着标的公司，只说李家泗选中的股票叫神的儿女，这是美国投资者对股神李家泗选股的美称，在美国一大帮资本家视他为偶像，孪生弟弟杰克就是形象代言人。


    一切准备就绪，离开盘还有半个小时，霍克准将和一位美国陆军准将，端着红酒杯过来介绍认识他的好友。


    李家泗闲着无事，询问外国陆军军制，霍克准将和陆军准将就滔滔不绝讲述世界各国军制。一个新军衔在李家泗脑海中诞生，少将军长，大校师长是适合于中国国情。未来中国陆军将是数百万，上千万的陆军编制。


    一等秘书和李淑珍，柳思敏熟悉得很。一等秘书交待几句工作程序就约好地方离开，他指望今晚资产翻倍。


    李淑珍，柳思敏返回留学生办事处，两栋办公楼都挤满了客户，四周都是三五成群的等待消息。李淑珍面对熟悉高官，通报部分密谈内容。把一张签字盖章的申请表格，展示给大家看。


    柳思敏说钱到黑手银行，不是上海分行就是旧金山分行，或者盐城人民银行，没钱一律免谈。众人提醒，今晚已经有一亿美元汇入了黑手银行，这不是钱的事，而是指标只有那么多。柳思敏可爱的伸了一下舌头，移民指标是供不应求的市场。


    一起返回电报室，杨香君拿出盐城来的电文，是十二人名单，一位免费，二位二万美元，四位十万美元，五位二十万美元。名单只有姓名，和详细的关系网，人都在美国旧金山。都知b集团办事处。名单人物在电文中解释详细。


    李淑珍修改电文，人数一起发报到美国。美国的电报发完，国际电报电台就成了客户争相发报的借用工具。


    详细的电报内容传到刘美美手中，她和高小琪一起制定今天代办的名单。前十名分别是何家两位，外交部财政部八位，免费的新名单那是陆少云中将的家人。今天必须代办有二十二人，从上海报来的名单数百位。


    高小琪的亲信报来华侨富翁名单，都是美国知名华侨，五十万封顶，大多数出价在三四十万美元。高小琪一刀切，通知四十万以上的排队。在美国有一定势力的华人排前面，要求亲信言明客户，大多数收款是送给洋人，她们赚小费。出钱最多的排在最前面办理，亲信高兴的去通知。


    大多数来办事处寻找机会的华人，都让高小琪派人叫喊在酒店的餐厅里开会。很快，办事处里只剩下何家的两位留在办事处打瞌睡，两人携带的一切证件齐全。


    高小琪走进人山人海的餐厅，眼前清一色华人，她站在话筒前说：“今天代办移民，家人关系硬扎，由沪办的电报为准，没关系的有钱的别找我，找老张沟通。我念到姓名和中国社会关系的，请到我身边排队。”


    高小琪照着电报内容喊，外交部的财政部的亲人，高兴的走出人群，陆少云的亲人也在其中。高小琪念着名单，鲁瑛电报中的名单，奇迹般的人数都在现场等待。


    第一批名单确定，跟着高小琪一起走进黑手银行营业大厅办理扣款手续。接着老张组队的美国华侨富翁一起过来办理扣款手续。一支五十人的队伍组成。


    扣款成功，五十位移民华人集中在留学生办事处，在美国移民官的指挥下，开始认真审查面签移民材料。而在附近的数千华人的心情不是滋味，这是最大规模的华人移民。


    格式化的移民名单电报给上海留学生办事处，李淑珍拿出一张申请表认真填写，柳思敏复核后无误，交给柳思敏去找领事馆一等秘书备案。


    柳思敏带着丫头兵，来b银行大楼，大楼武装负责洋人，认识柳思敏，只准柳思敏带一位丫头上楼去找一等秘书。


    柳思敏乘坐电梯上楼，让丫头在走廊上等待，武装保卫只让她进去。柳思敏走进人声鼎沸的临时交易室，看见站立门口观看的一等秘书，在领事馆交接时，还穿着西装，这时穿着喜庆衣服。一等秘书把申请表放入公文包中小声说：“等行情结束，用电磁波电台给旧金山移民局发报。神的儿女真的厉害，建仓，拉升，出货，一气呵成，真神。”


    柳思敏看见临时交易室，全部都穿着中国喜庆衣服，看见李家泗在里面指挥操盘，他的声音洪亮，魏莲花在回报电台位，打着算盘，会计人员忙碌着。室内所有人都盯着黑板上，更新的数据。


    不一会儿，柳思敏看见李家泗笑眯眯的停止报单，抽上一根香烟，坐下来休息喝茶。数位年轻人快速跑出交易室，把消息通报所有的隔壁房间，立即传来尖叫声和拍掌声。


    几十分钟的炒作，美国财政部投资基金由融资一亿美元，变成本金一亿二千多万美元。美国驻华党政军的投资基金翻了三倍。美国在华企业资产由一折资金量翻了十一倍，如果算上五倍融资，只翻了二倍。基本上所有在华美资企业都保本回国b银行自营盘新增一亿美元利润。利润最高的就数配合做庄的上市公司大小股东，成交回报上有一二亿美元利润流入美国黑手银行。


    高博领事高兴的走进美企代表会议室通报，他说大家都顺利的逃离中国战场，该还债的还债，记住一定做好工业撤迁准备。众多美国企业感谢使领馆出面，终于撤侨撤资成功。


    在欢呼中，高博露出舒心的笑容，他终于完成国家使命，撤侨撤资终于结束，美国在华的使领馆开始要缩小办公规模，大多数美国外交官将回国。


    一等秘书就在空闲电台前，使用领事馆专用电码，命令临时来帮忙的驻沪领事馆发报员向旧金山移民局发出电报。


    数百家美资企业，把企业资料，技术资料送到了上海，装了三大卡车。李家泗只要了一张公司名单。资料还是b集团职工送往盐城行署，立即有最低层员工连夜开始工作。


    李家泗和大小老婆一起离开，乘坐电梯时，美国商人礼貌的让道，他们要去东方之珠过狂欢之夜，这是值得庆贺的中国投资大逃亡。


    李家泗坐上防弹车，第一站是停在思思餐馆的道路边，根本没人跟踪。乔诗诗来报，今b大楼除了大楼安保人员留守外，所有人都去了东方之珠狂欢，又存了一笔共同消费基金汇入东方之珠账户。


    李家泗安排柳思敏，吴晓薇，江文君先回家，把美资公司名单，交给杨静仪处理，名单备份给陈立夫，他会很晚回去。


    李家泗，魏莲花，乔诗诗等返回中欧艺术集团。


    李家泗躺在最安全的老家大院温柔乡里。


    薛小玲通报了英国领事的开会决定，完全同意李家泗的提议。英国企业家担心上海工业撤迁时间来不及，从苏州到南京一线的企业，被领事馆派员连夜赶沪，立即展开搬迁工作。英国人都觉得搬迁速度赶不上日本人进攻速度。


    英国情报显示，从鲁瑛执政盐城开始，美国企业就在撤迁工作，从不询问转让价格。世界列强，德国那是第一个西方国家，彻底工业撤迁，工业设备是赠送给盐城政府。英国领事只保证南京的英资企业能够完全撤迁，苏南地区尽量而为，按照先撤迁，再付定金。定金在英国股市赚回本金。


    薛小玲对大规模购买外国企业不解。李家泗解释在外国股市收割洋人财富越来越难。最怕外国政府动用杀手锏，没收家族财富。十年前，中国政府就出现过。现在顺风顺水，完全是对应了美，英，法的国策，从中国战区撤侨撤资。世界列强需要接盘侠，中国外汇归零，撤侨撤资只能靠国际股神在各国收割财富。


    魏莲花出国二次发展，感受到中国企业在外国发展的困境，收租没人干涉，企业发展受制于人。中欧艺术集团海外公司法人，都是洋人好友，发展才顺利。


    今天的意外之喜，是获得日本人的情报。伊藤家族对本田次郎，身份深信不疑。证明知道真实身份的德川夫人给了李家泗最纯正的日本身份。魏莲花说弟弟真的要打入日本内部为孤儿院保驾护航。


    李家泗说这是战争，姐夫哥会竭尽全力完成北方各省军事布局，不要对现在局势报有幻想，上海过几天就是日本人的天下。中国台湾沦陷，就再也收不回。东北沦陷也是一样，现在没人说光复东北。抗日战争是非常艰难，主要是中国官兵的素质相差三四倍，素质从孤儿抓起。整个中国只有两个人能成功潜伏日本发展。刘英姿已经潜伏，上海沦陷后就轮到我。


    大规模潜伏日本的战略计划应该开始布局。薛小玲，魏莲花不懂政治，却想出美人计，保护李家泗在日本的安全。计划不够成熟，却是最有效的计划。中欧艺术集团的学员，职员，来自世界各国，只要本田次郎好色，在日本鬼混世界各国美人。李家泗的间谍网就在中国人中形成，中国美女冒充亚洲各国美女容易。中国美女冒充亚洲各国美女潜伏日本是可行的战略计划。刘英资的身份独一无二，复制困难。


    李家泗和最信任的家人，谋划潜伏日本计划。他要在老家大院鬼混到凌晨时分，才能返回新家大院，他在等特批移民的传播力扩散。


    柳思敏和姐妹在路口商量后，柳思敏决定返回办事处。


    江文君，吴晓薇返回家里，吴晓薇把收购美国企业名单交给杨静仪，杨静仪立即打电话给父亲。杨副院长告诉她，鲁瑛手中早有详细的美资企业资料，技术转让资料在上海，不少美资企业工业设备已经落户北方，要女儿把名单交给上海市前任吴市长，由吴市长和鲁瑛联系，每家美企的撤迁都要得到鲁瑛同意，才能由政府出面撤迁，工业部部长已经赶往盐城。据江阴守军通报，美，英，法，德四国的工业设备，都在北上，今天一天都是德国设备渡过江阴防线。


    留守在新家大院的高官，审查杨静仪手中的美企名单，惊呼，这是价值数亿美元的企业，已经在撤迁中国企业是二流设备，美国企业绝对是一流工业设备，要她赶快和鲁瑛沟通。


    杨静仪鼓气勇气让曹玉兰联系，电话接通，从未见面的姐妹，互相电话聊天。鲁瑛说北方是危险地带，沦陷机会很大，就怕好企业落户地盘，就送给日本军队。现在地盘要的企业是电力设备，军工配套企业，民生企业可有可无。美资企业一大半可划给第二工业部，这句话让杨静仪安下心来。


    吴市长闻讯赶来，接过美企名单，他说在华注册的美国企业，除了租界里的美企，大多数美企都是韩少武捐赠工业设备，他保证第二工业部企业基本上撤光，他立即开始工作。联系美国企业，还是鲁瑛出面，鲁瑛比他管用。


    柳思敏返回留学生办事处，来打听消息的更多，她公布了第一批移民名单。


    众多官员从名单上判断，第一批是谁的亲人。商人们都知道去美国淘金的华侨企业家。消息传遍，第一批名单，大多数是华侨企业家，在美国的华侨企业家加入了争抢名额。移民的价格水涨船高。公开的名额变成了二百五十个，柳思敏安慰大家b集团今年申报批准应该有点名额。


    中国上海这边数百人在等待移民名额消息。美国旧金山数千人，看着入选的五十位华人在刘美美带领下，分乘轿车和客车去了旧金山移民局。众人感慨移民是有钱华人的优先。


    五十位移民华人本以为是要经过层层审核，那知一到移民局，就是严格审查证件，然后就直接宣誓效忠美国政府。宣誓过后，立即留档材料，一个接一个更换身份变成美国公民。这群华人离开移民局，个个喜笑颜开，欢庆成为美国公民。


    去旧金山中国领事馆注销中国护照时，事情的顺利由旧金山传到中国国内，美籍华人口中的市场价传到中国国内，新传消息把中国富翁圈搅得翻天覆地。


    移民事情顺利，一份盐城来的密电，让李家泗感到高兴，吴峰，季老，鲁瑛的势力正在走向独立。


    密电内容是，鲁瑛以盐城政府名义，购买了美国三千万美元的药品和设备，已经装运在四艘万吨邮轮上。四艘邮轮来中国的旅客，加起来不到二十人，有了三千万美元的出口货物，邮轮发客船过来是稳赚的。四艘邮轮将秘密在盐城新洋港口停留卸货。美国情报显示，日本海军现在长江口一线决战，没有多余军舰封锁海岸线。


    内容提醒，四艘邮轮能售六七千张船票左右，希望国际船务能够抢到票源。李家泗心里高兴，此消息证明，韩少武的替身已经在美国人脑海里存在。吴峰，韩少武的联合武装，李家泗是无条件捐赠，美国人直接跨过李家泗和鲁瑛做生意，证明李家泗的多重身份没有露出破绽，就象伍泗帅的身份一样。


    李家泗的家族势力如日中天，上海海归派势力正在跨入全歼的地步。

 第60章 移民大排队 隐蔽大工程2

    张红民等国际海归派信徒，在一个整编营的国民党官兵下看管，度时如年，时刻担心生命终结。电台没有被没收，一直保持畅通。当沪办的情报通报，二路突围人员胜利大逃亡，以较小的伤亡代价武力突围。


    消息让无数人重重的打了自己的耳光，错过了连续三次武装营救，大家都后悔没听伍泗帅的安排，错过一次逃生机会。张红民知道替身刘卫国靠实力突围，老曾等同志那是靠友军协助。


    张红民想到的是友军肯定是隐蔽组织的队伍，水网计划的主力部队。他是领导人，有权接管隐蔽组织队伍。亲信参谋一语道破，几年来，我部武装被打成了流寇，伍泗帅已经自立门户，潜伏在淞沪战场的隐蔽成员，又被王天出卖。何况伍泗帅的军中声望比张红民强无数倍。伍泗帅失去一次军权，部队交出来时有三万余人，现在活着的不足三百人，被兄弟部队收编。如果伍泗帅再给一次机会逃离上海，我愿意选择武装突围。自己的命不能交到国民党手中，内战打了十年，仇恨不能简单化。


    张红民想接过伍泗帅的军权和靠国际海归派的营救。手下的话等于白说。一份国际海归派的电报，让张红民信心百倍。


    王天躺在医院病床治疗，他从痛楚中苏醒过来，脸色毫无血色。向梅坐在病床前，细心照顾他，没有手的感觉让王天万分沮丧。


    张红民等一行人走进病房。张卫其跟在众人后面，他拿着一台小型窃听器在部下的掩护下安装在床尾床底。他那里知道，床头床底也安装了一台窃听器，远处墙壁柜边也安装了一台窃听器。


    张卫其是日本特务机关，派遣打入国民党政府的高级间谍，收买和潜伏在国民党内的日特组织称为樱花小组，张卫其是组长，他是田中少将的核心间谍。


    张红民面对大家说：“你们都出去。”亲信参谋连同向梅一起都回避密谈。病房内只剩王天，张红民。张红民说：“这是伍泗帅强奸袁惠敏的影印材料，伍泗帅在上海的化名叫华发。”


    王天看完影印材料说：“袁惠敏是谁。”张红民说：“伍泗帅的电报员，我俩联手斗垮军阀伍泗帅，为党内清除败类。”王天说：“怎么做，我配合你。”


    张红民小声说：“我对江苏省省委各级高层不熟，而你熟悉，你出面，我幕后。”王天说：“愿意听从你的命令。”张红民说：“水网计划大白天下，几千条枪被没收，沪办遭到日军重创，伍泗帅为了他的疯狂计划，会集结江苏省全党力量，组建一支军队。”王天说：“我们借全省党员大会，公开伍泗帅强奸的罪行，一举赶他下台，你就可以名正言顺接管他的力量。”


    张红民说：“我不公开露面，具体工作靠你完成。”王天说：“怎么做。”张红民说：“你现在是国际海归派任命的江苏省省委书记，熟悉沪办所有成员，你对地下党同志进行一次政治路线摸底，拉一批人，打一批人。拉拢对象主要是赵东升，宋汉生。宋汉生是一代名将，降职处理，他有能力掌握现有军队，赵东升可以做敌工部长。老潘，张扬没犯错误，很难拉拢。工作重点是拉拢他俩的部下，你是国际海归派派员，国际海归派的名号在党内有号召力，你拉拢赵东升，宋汉生，加上我的人，在人数上占绝对优势。伍泗帅的亲信是重点打击对象。”


    王天信心十足的说：“有国际海归派做我后台，搞垮，搞臭伍泗帅是轻易易举的事。”张红民制定的计划是分化已经集结的武装，动员一切武装跟国际海归派走。


    整个对话过程，分别系，戴笠系，日本特务机关窃听。三方窃听人员在分析情报。


    铃木中将和田中少将正在办公室听着窃听内容，田中少将关闭录音机说：“异党内部已经乱了。”铃木中将说：“本以为可以消灭上海异党，现在变成了江苏省异党组织。制定好计划，一举全歼江苏省全省异党。”


    田中少将说：“强奸案由国际海归派带队，组建联合小部队来上海调查，外国人有一个班护卫。”铃木中将说：“派一支小分队狙击，杀一半留一半，让国际海归派以为是伍泗帅派人干的。”田中少将说：“我马上去办。”


    胡桂香走进办公室，拿出美资企业名单。陈立夫看完之后，说：“鲁瑛在北方要重工业设备，与军工相关的不能抢，美资制糖厂，国内占有率是百分四十的市场，能生产出葡萄糖，你的人赶来去抢着撤迁。”胡桂香说：“运到广西去？”


    陈立夫说：“抢到手再说，你的实力最雄厚。异党已经开始内部斗争，是本土派和海归派的内斗。按收编合作的条件之一，对日情报共享，日本人是要亡我中华民族，还好我们没介入缴枪案，伍泗帅毕竟是抗日英雄。”


    陈立夫把抽屉里的录音带交给胡桂香说：“通过你的渠道向异党省委示警。”胡桂香收起录音带说：“是。”陈立夫说：“把你的人马安排下去，要他们作好长期准备潜伏准备。该撤离的今晚就走，把这十家美资企业设备撤走。”胡桂香说：“淞沪会战就这样结束了。”陈立夫说：“结束了，上海快成日本人的了。黄埔系主力部队正在全线撤退，杂牌军还在抵抗。”


    戴笠听完医院对话的录音，他说：“异党开始政治内斗。”上海站站长说：“处座，我们怎么做。”戴笠说：“异党内斗不关我们的事，两位对话，至始至终不提对日本特务的打击，两人是内斗内行的无知无能之辈。今天，我军损失惨重，日本军队不管你是什么党派，只要是中国武装，一律歼灭。日本军队已经歼灭了沪办大股武装，现在又派全省力量来送死。”上海站站长说：“要不要向异党省委示警。”


    戴笠说：“你去通知向梅，她潜伏王天身边的任务，由侦察异党内幕变为侦破异党内部日谍。”上海站站长说：“伍泗帅死在国际海归派手上，那就不值得。”


    一位特务报告进来，手中拿出保存许多的照片说：“这是伍泗帅和他老婆鲁瑛的照片。”戴笠看了几眼说：“鲁瑛是盐城行署主任，海外关系比外交部长还牛，鲁瑛这个名字应该是伍泗帅老婆的假名，伍泗帅在上海的假名叫华发。”


    上海站站长说：“化名叫鲁瑛的，突围时，打掉了我部一名特工。”戴笠说：“这对夫妻，杀人不眨眼，通知下去，尽量不要惹他们，不要为了干掉两口子，搭上我们几百条精英的生命，让日本人，异党内斗灭了两口子。”


    一个电话响起，戴笠接过电话说：“什么，超过一万多人在抢二百五十个移民指标。美国华侨富翁也高价认购。今晚就办妥了五十人。”对方的声音传来：“外交部，财政部预付六百万美元，买了三十个指标，今晚办成八个，是柳思敏，杜小娥要的指标，以后十几个工作日，每天办理几十个。”戴笠说：“记住，要不了十个指标，一二个指标的面子会给我的，记住，要向汤姆先生表明，在中国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帮忙。”


    戴笠放下电话，上海站长说：“汤姆先生是中国最大的洋买办，假洋鬼子。”戴笠说：“在美国的华人富翁，少说也有几万人，移民指标被他们炒到了四五十万美元一个。”上海站长说：“二万美元一个指标，这要汤姆先生亲自点头。”戴笠说：“电令盐城欧阳强，无条件服从鲁瑛的指挥，听从刘兰兰命令。”上海站长说：“鲁瑛比柳思敏更有实力，能让我们多获得几个指标。”戴笠说：“移民这种事，急不了的，我的人，才拿到签证，你儿子不是在美国留学。”上海站长说：“我们系统，只有我儿子在美国，他是关系连接的第一人，走狗屎运。”


    文静打来电话，近千人的反蒋救国军派遣的特工潜伏进入租界，小狼的警卫营也就要进入租界。李家泗想到下午和伊藤博武，影佐大佐的密谈。立即起床，去了夜巴黎酒店218房，在房间里拨打电话给丘卫国，丘卫国答应立即出来密谈。


    李家泗驱车来到约定地点，看见丘卫国，陈三富在街头四处张望，抽着烟。李家泗驱车停留，两人飞快上车。


    李家泗驾驶轿车闲逛，说出了和日本公主，伊藤博武，清水董三，梅机关影佐的下午密谈内容。丘卫国说：“老板听你安排，我的亲人都去了美国，牺牲是按美国抚恤标准。”


    李家泗说：“未来抗日战争，在情报战线上将分，重庆，延安，人民党，汉奸，日特，五股最大势力。汉奸和日特是敌人，打入敌人内部获取情报是关键，希望你利用这次机会，派遣精兵强将谍报人员进入汉奸部队。抗日情报网建立成功，丘卫国，你立即赶赴欧美国家，去筹建海外情报网。我需要几支庞大的国际间谍网。”


    丘卫国表示他有能力组建一支国际情报网。陈三富说：“这是用外汇堆出来的国际情报网。”李家泗说：“我要的是政权更替大业，情报网遍布全世界，你们是其中一支。你们两个就负责人，一个管情报，一个管资金。”


    丘卫国说：庞伟德在北方建立情报网，我在南方建立情报网，是吴峰的决策。这次来的大多数是受过特工训练的武装，他愿意建立汉奸情报网，老板给的机会难得。


    李家泗说他还会建立一条情报线，是打入日本政府和军队。情报网布置成功，将由这条线领导汉奸线。丘卫国保证用极短时间完成南方汉奸潜伏线的任务，这批来沪的人员中就有同吴峰一起坐牢的牢友。


    李家泗承诺，丘卫国在南方创建汉奸间谍网成功，他就抽身离开，出国第一个国家是美国，丘卫国也希望去美国筹建情报网，保证中高层保持双层身份，不会暴露身份，这是一条线上的长期工作。情报网建成，管理层出国筹建国际情报网，中下层是发展的新汉奸。


    李家泗询问要求，丘卫国说陈三富是天生理财家，旗下的房子被他搞得财源滚滚，组织有经费，就容易布置情报网。李家泗说一但情报网建成，陈三富的财源可以开银行。陈三富询问为何，李家泗说出了汉奸优势，这让陈三富打开了发财的想象，丘卫国保证建网成功，在资金上完成自负盈亏，政权更替大业是需要资金推动。李家泗会把陈三富打造成上海最大的经济汉奸，吴剑负责他的安全。北方的庞伟德可以筹建中国最大的经济汉奸网，经济财团可以进入东北地区。


    密谈结束，李家泗驱车送丘卫国，陈三富返回驻地。


    丘卫国返回驻地，面对一千多人的战友，想破脑袋和亲信商讨。今晚派遣过来的二十位精干情报人员，他们有共同点，和吴峰一起越狱，打过英租界防御战，现在身体恢复健康，投入情报战最合适。


    丘卫国现有的情报网，原来是针对国民党。按李家泗的战略计划，组织立即分成三大机关。一大机关，继续针对国民党。一大机关，抗日武装。一大机关，打入汉奸阵营。三大机关各有负责人，懂日语的成了大汉奸。


    丘卫国不愿意打入汉奸阵营，他更愿意收集情报，上报给李家泗和吴峰。经过高层会议，这条汉奸线的布局人数初定为三百多人，将来在沦陷区布满汉奸组织。


    上海地区第一批汉奸成员张啸林为第一位。


    潜伏汉奸组织结构建成，丘卫国拿出李家泗提供的电话，地址。主动打电话给梅机关影佐大佐。影佐立即提出见面详谈，丘卫国选择了陈三富名下的一栋餐厅内面谈。


    丘卫国率领一二百亲信赶到英租界中档餐厅去布控。让丘卫国，陈三富没想到，日特数量比他们布控的人数多几倍，带队的是侵华日军最高情报官铃木中将。


    丘卫国谈情报，军事合作。陈三富把李家泗传授给他的发财秘籍添油加醋的吹嘘一遍。


    铃木中将给丘卫国的职位是中国派遣军南方情报局中将局长。给陈三富的职位是伪政府财政部部长兼任伪中央银行行长。陈三富的汉奸职位此丘卫国还高，让铃木中将等人认可陈三富的理论，以战养战的占领军经济战略。


    铃木中将知道反蒋救国军在长江三角洲地区有密集的情报网，日本情报局想借这些情报网，为即将占领这些地区出谋化策。丘卫国知道从上海到南京沿途各地布满了日特汉奸情报网，如此信任他们，近期的三场血战让天皇陛下都知道。


    英租界狙击战，北方全歼战，欧阳不败间谍歼灭战，都是反蒋救国军的功劳。加上是本田次郎的亲信，一切值得信任。正式合作以友好开始。


    铃木中将，全方面提供潜伏日特，汉奸组织，人数之多让丘卫国大吃一惊。铃木中将信任丘卫国，并不信任新投靠的汉奸武装，汉奸武装由丘卫国出面整顿。


    影佐大佐负责上海地区情报，田中少将负责整个南方派遣军。具体的工作对接由田中和丘卫国负责。丘卫国由预计的潜伏人员直接扩编六百余人，他还担心六百余人的能力有限，象这种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特工，需要绝对效忠中华民族。


    一场合作的夜宵在严密封锁下就餐，双方达成了口头合作协议。铃木中将带着大批日特高兴的返回驻地。


    第一场对接工作是上海沦陷后的共同防卫，这需要，丘卫国和影佐制定。


    丘卫国一个电话就把张啸林从被窝里叫醒。张啸林率着大队帮派弟子赶到。经过述职，张啸林认识了未来上海的顶头上司，宪兵司令，梅机关影佐。影佐正式任命张啸林为上海特别行动总队总队长，负责沦陷后的上海治安。


    影佐率队离开时，日特留下的物资让丘卫国感觉痛快，三千余条各式枪支弹药，电台五十台。下拨给陈三富的筹建银行经费一百万日元。


    张啸林得到正式任命，返回家里，立即派人送来一百万大洋军费。张啸林不缺人，不缺钱，只缺权。一张影佐书写的任命书，让张啸林感到拥有权力时财源滚滚，手底下的人跟着他一起将掌管未来日据时代的大上海。


    一轮密谈，让丘卫国，陈三富收入颇丰，餐厅成了一个情报站。思前想后，让丘卫国如履薄冰，国际间谍战，那是意志坚定的聪明人的生死对决。陈三富的伟大计划是捞一笔巨款，为移民美国作准备。一起返回驻地，电报给吴峰。


    吴峰同意李家泗，丘卫国的渗透计划，一明一暗两套人马。明的由他委派掌握汉奸部队中的要职，暗中会源源不断补充情报人员。要求多布几条线。得江浙者，得财富，这是中国最富裕的地方。争取日军信任，发展爱国国际间谍网，在出卖国家利益底线是歼灭中央军，放跑杂牌军。庞伟德是后勤人才，应该由北方最大的武装汉奸集团，变成中国北方最大的经济汉奸集团。


    得到了上级的认可。丘卫国信心百倍制定他的渗透计划。


    渗透分情报，军事，执政三条线。军事是收编汉奸部队，不求掌控汉奸部队，只求情报准确，按口头协议，所有汉奸部队的副职由反蒋救国军委派。执政是沦陷区的政府部分任命权，核心任务是让中国老百姓少死点。


    情报人员兵分两路，分内线情报，外线情报人员。内线负责渗透到汉奸部队，汉奸政府任职。外线人员专门负责情报传递。情报汇总，由丘卫国传递给抵抗阵营，一个庞大的南方情报网，在丘卫国手中诞生。


    人员调配好，连夜出发，在电台联系下，一个中型车队，一夜之间，沿着长江三角洲地区沿线城市，按电报联系地址投放情报人员和装备。


    回复的情报是，潜伏的日特比情报人员多无数倍，日特将由潜伏，沦陷区占领变成执政者。这些日特，精通汉语，在中国潜伏有些年头，已经中日同化。加盟的汉奸更多，都在等待日据时代到来执政。日特信任他们，汉奸主动投靠。


    李家泗相信丘卫国的能力，陈三富需要工作指点，他还指望陈三富在日伪时代，为政权更替大业提供资金来源。


    李家泗驱车返回新家大院，在道路上，就看见迎面而来的柳思敏专车。会车时停车，柳思敏换车，传来一个好消息。小詹森b集团的名义，在华盛顿移民总局申请到了企业今年的移民人数，为三百人。移民要求是名下要有私房b集团工作签证。申请时间最迟在年底前完成b银行，联合航空也可以申请，名额需要李家泗在两家董事会申请。如此消息让李家泗视为确认消息，每一个移民指标，对自己的势力更有帮助。


    小车队返回新家大院，看见前面的轿车似乎在寻找什么。李家泗跟随前面的车辆，包抄新家大院。这时，李家泗发现，一条美食街已经形成，夜间吃夜宵的不少，加上夜总会的音乐声，一派热闹的气象。


    左边是新家大院门口，食堂，黑手银行储蓄所，右边是形成蔬菜交易中心的菜市场门面。在夜间显得冷清，一个隐蔽的家完成。


    最吸引李家泗注意的是，坐在夜宵摊前的黄志强和四位便衣侍从官。黄志强手中拉着二胡，在自拉自唱，桌上是丰盛的夜宵和酒水。侍从官在喝酒，自娱自乐。


    丫头兵秦玲坐在车前座笑着说：“他们真有意思，我们出来接小姐，他们就在大门口唱歌，走音又走调。”柳思敏看着车窗外情况说：“他们好像是侍从室的。”李家泗说：“中央军校制定的水网计划，已经在进行。”


    小车队驶入大院，转弯第一栋是李丽芳家，别墅里的灯光显得特别明亮。院内，院外，附近花园，草坪，蹲满了抽烟聊天的熟悉面孔。


    熟悉轿车进院，众人都站起来示意。甘参谋长挥手示意，他不是这群人地位最高的。张总司令是级别最高的上将。李家泗快速下车说：“进屋坐。”张总司令笑着说：“让中央军校的跟你先谈。”


    甘参谋长一个请的姿势，两人快步走进别墅，甘参谋长边走边说：“特批移民刚公开，你出去落实。没多久，美国就传来，五十位美国的华人就加入美国国籍，此刻，上层社会都传遍，二万多人在抢指标，价格哄抬到五十万美元，那些生活在美国的华人富翁不缺钱。你大老婆家里，光回电话就是一晚上。”


    李家泗走进客厅，楼上楼下没有客人，室内灯光通明，茶几上堆放食品烟酒。门口担任警卫的侍卫，此刻把房门关上，房内安静许多。


    李家泗说：“侍从官这么多。”甘参谋长说：“不急不行，少了五十个指标，兄弟！你有多少特批指标。”李家泗说：“按谈妥的，肯定兑现。人到旧金山，第二天就能办b集团提供工作证明和房产证明。”


    甘参谋长惊喜的说：“二十个指标给我，足够摆平中央机关。这份是国防部制定的收编杂牌军计划。这份是我们制定的，为你量身定制的收编散兵游勇的计划。”


    国防部制定的收编计划是正式公文。中央嫡系黄埔军正在有序的从淞沪战场撤军。中央军边撤边抢占有利城市和地形，收编溃败的杂牌军，撤到南京或武汉整编。从公文内容看得出，只要杂牌军将领失去掌控军队能力，就有被中央军吞并的可能。南京为收编大本营。公文内容简单，适用性极强。


    李家泗看完国防部制定的绝密计划说：“国防部的公文霸道完美实用。”甘参谋长收起国防部的绝密密令命令放入他的公文包，他说：“看我们写的怎么样。”


    新水网计划分五大步骤：


    第一步骤，中央关。 制定人甘参谋长


    同意人张校长


    顾祝同


    谷正伦


    钱大钧


    战区游击集团军是牌子大，实力小。一个整编团的老兵都没有，还是混编部队，新兵战斗力不行。补充老兵做实集团军，需要人源加战功，必不可少。真正做到滴水不漏的收编，是完美利用单兵作战赌局，要让孔家人b银行股票，无意间落入中央军校设下的圈套，为出走路线问题避嫌。


    第一小步，黄志强等人在大院外唱情歌，是做给不知情的政府各级情报人员看的，军报记者正在连夜排版，乱编了一篇杂牌军中将司令的姨太太和一位少校凄美爱情故事。报纸上刊登唱歌求爱的相片，背景在黄埔江岸边。照片背景不会暴露韩家住宅。目的是制造出情敌之战的起因。侍从室主任，直接下命令，又主持赌局交易，获得两张移民指标，标价二万美元，既然有特批指标，这点钱就不收。


    第二小步，一百张免费签证和二十张移民指标的分配，侍从室二张。军警宪特，战区司令长官，中央军各集团长官，他们默许起决定性作用，十一张移民指标指标，加五十张签证各有主人。甘参谋长直系亲人六位，五位登上了去美国的轮船，他要了五张移民指标，还有二张指标被甘参谋长卖给了一位有钱人，一百万美元抵扣家人的移民费用。除下五十张签证，分给了中央军系统的将领们，免得有人无事生非，对外称是朋友帮忙。


    第三小步，韩少武借兵荣立战功。国防部高官推荐韩少武执行新水网计划。甘参谋长跑南京穿针引线，第一落实推动赌局。第二确定收编计划。


    第二步骤：北路军突围


    制定人谷正伦


    柳思敏不是受过训练的职业高级指挥官，带兵纯粹是家族掌握军队，指挥系统能不能协调一致很难说。柳思敏带队走北路，会出现两种情况，谷正伦制定的应变计划是：


    第一情况，柳思敏带队奉命撤退，提前跳出日军包围圈，战区游击集团司令部直属部队保持完整编制，这时，中央军委下令收编计划。谷正伦率领淞沪战场数万突围部队冲出日军的重重包围，残部和直属部队会师，除了宪兵部队，突围残余部队全部整编到苏南游击军。柳思敏带领部队进入各集团军的防线，各集团军将领派遣主力团整编到苏南游击军，让苏南游击军主力拥有一定战斗力。越往后撤，被各集团有意整编的主力将越整越多，军力将达数万之众。在预定地点与韩少武借兵的主力师会师，二股力量合力形成新编军部。


    第二种情况，没有国防部的命令，杂牌军是不能自主离开战区阵地和训练基地。如果国防部下令撤退时，直属部队主力被日军重重包围怎么办。建议二点，一点，由谷正伦率领各集团军突围部队协同柳思敏部一起突围，强行突围，不能保证突围后的柳思敏部是否保持建制。突围后的残部，按突围后的计划发展。二点，柳思敏部突围风险太大，柳思敏不是职业将才，极有可能全军覆没，建议柳思敏部脱去军装，化妆成老百姓进入租界。依b集团庞大的美国势力，把化妆成老百姓的部队先潜伏，后乘船到盐城。韩家有庞大的商业船队。


    第三步骤 南路军敢死队 制定人


    张总司令


    谷正伦


    杨参谋长


    韩少武迫于侍从室黄志强情敌挑战，为了公平体现单兵作战能力，带队走南路寻找日军作战。韩少武乘坐的防弹车有安全保障，所带亲属部属，不能超过参赛侍从官的人数。数十人的参赛队伍遇到穿插的小股日军，不见得能全胜，扩大随行队伍是最好办法。


    由各集团军抽调一定数量的实战神枪手，组成一支敢死队，协同韩少武作战，这支敢死队，一可以保护韩少武，二可以形成最强战斗力。由军警宪特组织抽调的神枪手组成敢死督战队，三可以使赌局公平公正。


    韩少武不缺钱，可以大幅提高参战神枪手的杀敌奖励和阵亡抚恤，诱惑各军种抽调来的精英神枪手卖命，而他们的长官会交待他们保护韩少武安全。由各军种混编的最强战斗部队，保持二百人左右。


    让各军种派遣神枪手参与，第一，情敌之战公开化。第二，敢死队队员中预留联络官，韩少武收编各集团军小股部队时方便些。第三，各军种长官都得到好处，获得一两张移民指标，皆大欢喜，真正的目的心照不宣。


    杨参谋长率领几十人，本部将士押阵，主要是联络粤桂集团军各军各师，调动就近军队随时增援韩少武的敢死队。


    第四大步骤 借兵一个师 制定人


    张总司令


    杨参谋长


    张总司令给韩少武借兵一个师，属于高度军事机密，不能透露具体实施方案，何况战场变化瞬息万变，制定计划只能随日军的进攻而临场演变。杨参谋长的应变指挥能力不差，熟悉粤桂集团军各军各师，各团，指挥官。


    第五大步骤 借兵整编 制定人


    甘参谋长


    凭借借来的一个主力师，打一场歼敌上千日军的胜利。由张总司令推荐，带领残兵，作为殿后部队，边打边撤，形成水网计划的南角，柳思敏带领主力在北路，边打边撤边收编，形成水网计划的北角。战区游击集团军的李汉三部，移师向东，一路收编散兵游勇，在无锡一带驻扎形成东南角。盐城行署鲁瑛派一支部队，渡过长江，由江阴向下运动，收编溃败部队形成东北角。


    一张由伍泗帅制定的水网计划由此成功，最少网捞兵力五万，最高十万。形成战斗力，在江阴至常熟一线布防，形成对后方南通的支持，后退由江阴过江，增加地盘的军队，一股新势力诞生。


    由甘参谋长起草，谷正伦，张总司令，杨参谋长协助，一份详细的水网计划天衣无缝的展现。


    李家泗看完计划，感慨的说：“一个完美的借兵计划，真行，伍泗帅的水网计划，是抽象的天方夜潭计划。你的计划具体到部队个人，成功率百分之百。我喜欢。值二十个移民美国指标价。”甘参谋长笑着说：“同意了，我就去南京谋划了，让上面睁一眼闭一眼。”


    李家泗说：“我通知旧金山刘美美，你的家人踏上美国国土，先移民，后买房。给你的二十位移民指标，你直接让李淑珍排队，在美国本土的明天就可以代办。”甘参谋长站起身来，离开时说：“兄弟，谢谢你的支持，保重，我请粤桂杂牌集团军张总司令进来。”


    甘参谋长出门不久，张总司令和杨参谋长一起走进来。张总司令从怀里掏出一张名单说：“不谈签证，冒名顶替的给多少张，移民指标给多少张。”李家泗说：“冒名顶替的我给你十五张，男人七张，女人八张。特批移民指标，我给你二十张。”


    张总司令笑着说：“够意思，给我这么多，分配起来牵扯到兵力，我先确定十二个人的名单。”张总司令高兴的在十二个人名字上打勾。交给李家泗说：“等你到我部借兵，再确定二十三人的名单，杨参谋长负责联络，不跟你聊，我赶回前线开会。”


    张总司令兴高采烈的离开，杨参谋长喊了一声：“总司令不送了。”张总司令挥挥手离开。


    李家泗收起制定详细的新水网计划和出国人员名单说：“合作愉快，夜总会里三包。”杨参谋长说：“韩老板，那就在宾馆里等待你的命令，找你的实在人太多。”杨参谋长挥手离开。


    这时，谷正伦走进来说：“老大，终于轮到我了。”

 第60章 移民大排队 隐蔽大工程3

    李家泗看见杨参谋长随手关上门，他小声说：“从各军种抽调狙击手参与，肯定是兄弟的主意？”谷正伦说：“做戏做全套，为了我的股票不充公，把所有部门拉下水，计划就完美。我是真金白银拿出来，赌注替侍从室在南京黑手银行投注。南京的盘子已经开出。你开多少工资给神枪手敢死队。”


    李家泗说：“打死一个日本鬼子按敌人级别赏五百到一千，阵亡神枪手抚恤标准按五千大洋到一万大洋。我要杀人不眨眼的神枪手，任务结束，参与行动的都得五百法币，没有功劳有苦劳。”谷正伦说：“各部门长官给几张成本价指标。”李家泗说：“一个部门一张特批，一张成本价，你估计多少部门。”


    谷正伦说：“除了张总司令部，五个集团军各派一支敢死队系，侍从室，戴笠系，宪兵，军警，这十个部门参战，每个部门派二十人怎么样。”李家泗说：“二百位神枪手队伍，正好十万块法币出场费。”


    李家泗拔打电话到曹玉兰家，占线。谷正伦说：“我让十个部队的联络官进来，移民指标由我去通知各部门长官，二十个移民名单按到美国的次序排好，交给柳思敏。你跟联络官讲奖赏制度。”谷正伦挥手离开。


    李家泗拔打苏绣文家的电话，一拨就通，是苏绣文的声音，李家泗说：“文姐，要丫头们去账房取十万现金送到李丽芳家来。”话筒刚挂，十个部门的数十位联络副官都走进来。


    胡桂香那是熟悉面孔，她走进来说：“调各军种神枪手组成敢死队，杀退情敌。”李家泗说：“许多人跟我无交情，我不找点事做，找我的人不好意思开口。”胡桂香笑着说：“也对，大家有个由头，替你办事。”


    李家泗分发香烟，每人一包，李家泗说：“大家都是各机关联络人，我要二百名神枪手，杀人不眨眼的实战英雄，我的奖赏是单兵狙击战中，打死一个日本兵赏五百块大洋，一个日本军官赏一千块大洋，参战无功就牺牲发放抚恤金五千大洋，毙敌牺牲的英雄抚恤标准为一万大洋。任务结束，阵亡抚恤和杀敌奖金一起发放。我会转账到各部门提供的账号上，由各部门发放给烈士家属。我部负责支付全款和监督。”


    这时，柳思敏等丫头，抱着十万法币进来，放在桌上，柳思敏笑着说：“发工资了。”李家泗指着钞票说：“只要参与行动，我给集结费五百块，每个机关拿一万。”胡桂香首先伸手拿起一扎钱，递给同事。她系二十位狙击手听你的调令，大家都拿着钱上报吧！九位联络官，各拿桌上一扎，数都不数，喜笑颜开，敬礼离开。


    柳思敏说：“老公，你的部队形成战斗力，要具备什么条件。”李家泗说：“官兵思想统一，做到官兵贯通，一般经过三个月军事训练，才能拉上战场。”柳思敏说：“你的部队现在是一团散沙，一堆炮灰。”李家泗点头认可。


    胡桂香看见众人走得差不多，她说：“为了应付各级长官的狂轰滥炸，你同意搞一次四处求人的军事行动。”李家泗见房内只剩家人，他从公文包里掏出计划说：“这是中央军校制定的天衣无缝的计划。”递给胡桂香。


    胡桂香拒绝接受，她说：“不看，跟你没交集的各路军阀，出卖军队，充实你部实力，为了亲人出国，大家心照不宣，这事，我管不着。陈部长现在更关心工业撤迁，他看中了美国糖业的设备。”李家泗说：“生产葡萄糖，可以。我估计有五家外资企业生产糖，鲁瑛手中有一套设备就可以了。”


    李家泗把计划书放入公文包，他说：“陆军应该都关照到了。”胡桂香站起身来说：“陆军解决了，海军的人都站在外面，我先走，你忙。”


    胡桂香走出房间，二位海军军官走了进来。


    敬礼之后，海军上校说：“海军吴司令托我问候将军，您要是有重要军用物资运到盐城，海军将士保证绝对不让你损失。”李家泗说：“前几次大运输，海军出力不少，我还真有几千车物资运到盐城，拜托海军。”


    海军上校说：“您直接跟吴司令说。”海军上校坐在电话机旁，拨打电话，由民用转军用。


    李家泗对柳思敏说：“去通知，赵劲松，吴晓薇，江文君进来，存在仓库里的物资清空，准备好美英法企业撤迁。”柳思敏优雅挥手说：“就去。”知趣的几位丫头出去。


    江文君笑容满面的走进来说：“老公在中国开工厂，生产设备是最先进的，解决五十万人就业。”


    海军上校接通电话说：“将军，吴司令的电话。”李家泗接过电话说：“喂，你好，我是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韩少武中将司令，久仰大名，我正有事找你，我有大批物资运往江阴一带。”话筒声音传来：“你帮我，我帮你，保证你的物资运到。”


    李家泗说：“我给海军十张移民指标。”话筒里惊喜的声音：“很好，谢谢，要多少美元一张？”李家泗说：“我给海军特批指标，不要钱。”惊喜的声音：感谢，海军保证你的物资安全送到，让刘舰长听电话。我让他听你命令。


    李家泗把电话递给海军上校，海军上校拿出笔和纸在书写内容。


    这时，赵劲松走进来说：“贤婿，你找我。”两人走到隔壁房间。


    李家泗说：“仓库里的商品还需要多少辆车。”赵劲松说：“一趟三千辆足够清空库存商品，上海能够销售。”李家泗说：“你准备发车，工业撤迁是关键，这是不计成本的工业撤迁，江阴将成为最大的陆路工业设备集散地。向北，工业设备进入盐城，向南撤迁到重庆。你的人有熟悉工业系统的行家没。”


    赵劲松说：“有，一群行家。可以按工业产业链托运。我旗下的员工有二三万人。”李家泗说：“我再采购上海市市面上的所有二手车，支持第二工业部的工作全面展开。你跟杨静仪接触。杨静仪负责与上海市等地方政府对接。吴晓薇，江文君负责对接美资企业，英资企业，法资企业。你负责车队。把工业设备运到江阴，返回运什么，你作主。”


    赵劲松出去，吴晓薇进来说：“洋鬼子卖房卖车都想回国，露易丝告诉我，二手车价又跌了。美国人在大拍卖。”李家泗说：“那就有多少二手车，就买多少。你去落实山东富翁，二手车交易今晚就开始。”吴晓薇说：“明白，二手车倒卖，你提供信誉拿车，卖出去再给洋鬼子钱。”李家泗说：“跟露易丝久了，你懂生意经了。”吴晓薇说：“杨静仪象没头苍蝇，上海市原市长正在组织第二工业部的人，我去通知美资企业设备装车。”


    吴晓薇快步出门，李家泗不由佩服吴晓薇越来越精干。


    海军上校放下电话，拿着一份名单说：“再加七十二份签证，特批移民指标，八个已在美国生活，二个没办签证。”李家泗接过名单说：“划勾的是要移民？”海军上校说：“对。”李家泗说：“江阴地区将成为未来几天工业撤迁的交通路口，向北，向南，沿江船运。”海军上校说：“江阴海军，陆军保证安全。”


    海军上校说：“我们去安排，民用电话不够安全。”李家泗说：“江阴是工业撤迁中转站。”海军上校说：“北上，南下，江运，就在江阴地区中转，卸货，装船，装车，那要请几千劳工。”李家泗说：“搬运费找盐城行署要。”两位海军军官敬礼离开。


    江文君坐在李家泗身边没走，看见海军军官一起出门。示意贴身丫头关门。江文君说：“外面等你说话的人太多，没交情的多，跟我走。”江文君手牵着手，一起走下地下室。李家泗耳听到敲门声，柳思敏在说：“老公还有事，没谈完。”


    夫妻俩走进地下室，江文君关上地下室的门，地下室各房间都摆满了杂物，走进一间藏酒的房间，室内整整齐齐摆满了洋酒，是标准的洋酒窖。


    江文君站在装洋酒的酒柜边一推，露出墙壁，墙上并无异样，用力一推是一道暗门。暗门里露出一条向下走的地下通道，通道里有壁灯。打开壁灯，楼梯向下四米左右。李家泗小声说：“家里有地道，新挖的？”


    江文君把洋酒柜推正，关上暗门说：“那天你见过我爸，他觉得你太有钱，太忙了，毛遂自荐，带着二三百人，日夜不停的挖出来的，开发商把建筑图都留下来。”李家泗说：“是公开工程，还是秘密工程。”江文君说：“怀孕的姐妹都知道，正牌姐妹部分知道。参与工程施工的，知道准确地点的只有我老爸，老弟，老哥。”


    暗门上有铁把手，壁上有插孔，铁把手插入插孔，暗门就卡死。李家泗感慨的说：“机关重重。”江文君手挽着李家泗走下楼梯说：“里面就象迷宫，三百六十道暗门，老爸设计的，破解迷宫，只有我和玉兰姐。”


    走下底部通道，宽一米，高一米八的小通道，地板，洞壁，洞顶都是钢筋水泥结构。通道内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壁灯。细看建筑水平，没有地下水渗透，证明工程质量防水防潮。江文君说：“地道是按家里别墅位置挖的。”


    七八米路程，灯光暗谈许多，走到黑暗尽头，江文君熟练的找到壁灯开关打开。一条十字通道出现眼前，站在十字通道的灯光下，四座厚厚暗门展现眼前，每张暗门都有铁把手和插孔。江文君关闭走过通道的壁灯，原来是双控开关，推动暗门，刚才走过的通道被封闭。


    李家泗说：“巧夺天工。”他推动三张暗门，全部关闭，站立在四方形的小空间，李家泗惊喜的说：“敌人要是进来，除了炸弹乱炸之外。基本上是死路一条，地道战值得推广。”李家泗心想：这比老家大院的地道更隐蔽更有防御性。


    江文君说：“先去看你的金库，还是看扫尾工程。”李家泗说：“先去看金库。”江文君推开左边的暗门。挽着李家泗一路行走，几百米路程，开灯关灯。过了一百二十六张暗门，李家泗想着地面上的别墅方位，快到曹玉兰家的方位的一张暗门前说：“这是通往金库的直通通道，大多数姐妹都知道，只要把暗门引诱到岔路，她们就不知道金库方位。”


    江文君说：“老公聪明，暗门里改变地下方向的迷宫阻力。”江文君关上壁灯，黑暗之下，听见暗门前面没有声音。她推开暗门，一条灯光刺目的长长通道展现眼前。江文君快速的把暗门关上，她说：“这里会遇到搬金子搬银子的姐妹。玉兰姐说没怀孕的姐妹，是不应该了解地下通道的秘密。”


    一条长长弯弯的通道，灯光一路明亮，前面有车轮滚动的声音，夫妻俩快步向前走，几百米路程，看见前面有两位衣裳光鲜的女性在推着小推车前进。李家泗追上前一看是柳雨菲和新欢老婆。柳雨菲停住脚步回头说：“老公，你终于来视察工作。”


    李家泗帮忙推车说：“这点活不累吗？”柳雨菲说：“一天几十趟，那就累了，现在次数少多了，没钱的时候想钱，有钱的时候，数钱数得手抽筋。”


    说话间，李家泗感觉到了一家自己并不知道的别墅，这是重新加固的地下室，没有第二条出口，室内都用钢筋水泥重新加固，向下挖深将近十米。向下通道斜长，底部全是钢筋水泥结构，厚达数米，一个圆形的空间。空间里摆满银行专用保险柜，保险柜一共二十座，每座装黄金白银一吨，谁都搬不动。


    地下金库共有十位正牌老婆在里面工作，见到李家泗出现，齐声喊叫老公。推车上摆放的是两袋银元。十二位老婆一起动手搬运，李玲说：“老公别打搅我们工作。”李家泗说：“各位老婆，这里面的钱都是大家的。”李玲说：“费话。”


    江文君手挽着李家泗离开地下金库，她说：“去看我老爸。”两人走了二个弯。江文君看见两边没人经过，来到一处暗门前，推开暗门。打开壁灯，进去之后，迅速关上暗门。开始一段开灯关灯的行走。九分钟路程，走进一处正在安装暗门的别墅地下室。


    见过面的江家男性都在。江贵说：“姑爷来了，怎么样，工程质量合格吧！”李家泗说：“不错，辛苦你们了。”江贵自豪的说：“这是重金打造出来的，用最好的材料。”


    江文涛是江文君的大哥，他正往一位工人眼睛上蒙黑布，蒙紧黑布之后，又套上黑布头套。他所在位置是地下室入口处大厅堂，厅堂坐满了头套黑布头套的工人，工人人多，都默不作声，乱动。


    暗门这时按装好，整个地下工程结束。四位安装工人，放下劳动工具，知趣的站在江文涛身边，江贵，江文君一起动手，工人们自觉的配合蒙眼睛戴头套。


    江文君的弟弟江文杰从地下室门口进来说：“可以出发了。”江文杰手牵着门口的一位蒙头工人，所有蒙头工人站立起来，手牵着手排队。江文杰领头牵着一位慢慢走出地下室，蒙头工人共四十五位，一位接一位，手牵手，不慌不乱有秩序的走出地下室。


    李家泗跟随，从地下室走到客厅，从客厅走到别墅大门口，别墅门口，停着一辆挂满帆布的卡车。江文君走到卡车边说：“到了。”他敏捷的爬上车箱，手牵手的工人，一个接一个被他拉上卡车，被拉上卡车的蒙头工人非常按行规，不说话，不揭开黑头套，挤进车箱。


    江文杰把手电筒打开，扫视工人，并无人揭开头罩，工人挤满车箱。江文杰用帆布遮住车箱。江文涛快速整理好盖布，迅速的驾驶卡车驶离新家大院。


    江贵信心十足的说：“姑爷，工人来的时候也就这样，工人只知道地下工程，不知道地点在那里。”李家泗说：“地点可以推测出来吗？”江贵作出请的姿势，边走边说：“工人分五个工程队，从五栋别墅同时开工，来看施工图。”


    别墅里只有李家泗和父女俩，江贵从卧室的保险柜取出一张地下通道图纸说：“这是五个连接口，是我们父子三人动手挖的，参与施工的工人都是我家的亲朋好友，知道行规，何况给他们的工钱非常高。”江文君说：“放心，老公，外人不知道地方，这个院子，你有四十五栋别墅，公开的只有三十七栋。洋人的别墅有十几栋，转让了五栋给我家。”


    李家泗说：“你去找济南兵工厂的齐工程师和李淑珍过来。”江文君说：“我叫他们去我家吧！这里没公开。”李家泗说：“好，你先走。”江文君快步离开客厅。


    江贵说：“姑爷，文君大哥文涛毕业于复旦公学建筑系，老三文杰明年也将大学毕业。两兄弟挖防空洞一流。”李家泗开着香烟说：“我有国防工程，亲信不多。”江贵说：“让兄弟俩去你那里工作，混个好前途。”


    李家泗说：“岳老子，在各国军队中有一种特殊兵种，专门钻山打洞，建设国防工程，叫工程兵。我准备在自己的地盘上，找到适合地点，建立隐蔽的地下兵工厂。将有几百万建筑工人参与施工。我要工程达到两个目的，一，参与施工的工人不知道地下兵工厂所在位置，二，地下兵工厂所在地区被日军占领，发现不了地下兵工厂。地下兵工厂人员可以隐蔽生活。”


    江贵说：“谢谢姑爷把机会给兄弟俩。”李家泗说：“我想请你当隐蔽工程兵司令，授大校军衔。”江贵说：“我年级大了，担不了这么大的责任。家里的工程，我原准备用锄头挖，工期四个月。兄弟俩看了，你买的机械设备，机械化挖掘，工程进程快了十几倍，不到一个月就完成。我落伍了。”


    李家泗说：“那授江文涛为隐蔽工程中校指挥，江文杰为少校工程指挥。你不想担责任，是不是还想着那家的贵族墓群没盗墓。”江贵说：“在姑爷面前不隐瞒，的确有座前朝大官的坟想挖，惦记了二十年。日本鬼子来了，占领之下，坟主后代跑了，就可以动工开挖。”


    李家泗笑着说：“岳老子，你不想当省文物局局长，中国大地上所有古坟，都可以名正言顺的挖。坟里的宝贝都归你保管。等人民党打下江山，国家统一，国泰民安，文物放进博物馆。”江贵笑着说：“谢谢姑爷赏识，求之不得的职务。”李家泗说：“等我的部队成了气候，将抽调一部分精兵强将，为保卫中华民族的文物宝贝浴血奋战，在日本人手中武装抢夺，而你就是这支特殊国宝卫队的最高长官，授大校军衔。”江贵激动的说：“谢姑爷。”


    盗墓和文物挖掘是两回事，盗墓是江家祖传技术。翁婿俩一起走出没人居住的别墅，关紧房门，此刻，江贵显得特别兴奋。江文君已经怀孕，岳父是长辈，李家泗只能诱导盗墓一族改邪归正。江文君是山东地区行署主任，又兼b银行亚洲分行行长，有钱有权。一场交流，李家泗知道江家人是亲信家人。


    走进江家别墅。


    吴晓薇，李淑珍，赵劲松，齐工程师，秦厂长。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观看研究物资清单和企业名称。江文君迎接说：“齐工程师说他不用去仓库，工厂看设备，他认识英文设备，”齐工程师放下手中清单，交给秦厂长，他站起身来说：“老板，你想搞国防大军工。”


    李家泗说：“张学良在东北搞了重工业基地，一枪未发，送给了日本人。我的地盘不稳，投入更大。我给你们的任务是，齐工程师，我将建立一所全国性的国防兵工大学，校长由鲁瑛兼任，她负责人事和财务，你任副校长主管校务。秦厂长，盐城兵工厂到什么程度。”


    秦厂长说：“小工厂车间，能够翻新子弹，鲁瑛市长向欧洲订的设备是最先进的，我不会让你失望。”齐工程师说：“兵工厂的上游配套工厂齐全。欧洲兵器制造设备到岸，就能大规模投产。我们这次主要是听你的战略计划。季老和军方产生分歧，需要你定夺。”


    李家泗说：“讲。”齐工程师说：“季老认为大兵工厂修建在偏辟地区就行，军方认为日军进攻速度非常快，小兵工厂适合。”李家泗说：“我的战略兵工建设是，地上兵工厂要有，地下隐蔽兵工厂也要有。日本军队占领地盘，地上隐蔽到地下。”江贵说：“这是一百万人工以上的中国最大隐蔽工程。”李家泗说：“极少数人知道的隐蔽工程。”


    齐工程师，秦厂长说好。李家泗说：“你们认为是先建厂房，还是先建学校。”齐工程师说：“先有厂房，再有人才。你的兵工大学，有没有计划派人出国培训，和具体的招生条件。”李淑珍说：“老板已经执行，国内国外一起抓。资助出国的留学生数百人，忠于人民党的会资助几千人出国。”


    李家泗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张由战区司令长官签字盖章的空白公函，快速书写内容，书写之时，江文涛兄弟俩走进客厅，被父亲暗示拉入房内秘谈。


    李家泗书写完正式公函，递给齐工程师说：“你准备一下，去南京。交给兵工署备案。招生工作由你负责。兵器人才从孩子抓起。筹建两所学校，兵工大学和兵工附属中学。应届小学毕业生和中学一年级，挑一批数理化学习尖子，进入寄宿制附属中学培训。”李淑珍说：“我打电话给教育部部长，挑多少人，什么待遇。”


    李家泗说：“附属中学不收取任何费用，包括学费，生活费，书籍费，寄宿费，服装费。每个月补贴学生四块零花钱。中学生可以自愿选择是否加入军籍。兵工大学招应届中学毕业生和各大学在校学生。只要学生自愿从事兵器制造，入校就加入军籍。毕业分配在兵工厂工作。授中尉，上尉，特殊人才授少校。大学生每月津贴按少尉军官标准。每年出国培训的人才为二百人。兵工制造是国家重工业。国运企业，高精尖科技是国家机密。移民美国是掩饰窃取欧美先进兵器制造技术的一种手段。我给招生过程中需要的移民指标今年是五个，明年按实际情况再下拨。”


    齐工程师记录着李家泗的讲话，他说：“五个移民指标，恐怕都到了权贵手中。”李家泗说：“我就是要用五个移民指标让各省教育局，不予余力为人民党招到中华民族的兵工精英人才。”李淑珍说：“知识分子爱国人才多，少点移民指标，多给点留学生指标。”李家泗说：“你决定，我要储备人才。”


    齐工程师说：“老板，今年，准备招多少人。”李家泗说：“一千二百五十人，大多数人的父母亲属于无党派，无背景的数理化人才。五人是想移民美国的权贵子女，记住一定要择优录取。”李淑珍说：“大学生多招，中学生只召拔尖理科学霸，我会配合齐工工程师工作。”李淑珍说完离开。


    甘参谋长和副官一起走进来说：“韩老板在这里，你的地下仓库好烟好酒，我带二车去南京送人。”李家泗说：“好，齐工程师搭你的顺风车。”甘参谋长说：“没问题。”李家泗有意把申请批文给甘参谋长审阅。


    甘参谋长看完批文说：“中国兵工大学，教育部为你招生，给多少好处。”齐工程师说：“五个免费移民指标，三百个资助留学生。”甘参谋长说：“各省省长，教育局长，那不是争得头破血流，兵工人才容易招，移民指标，资助留学生，那是无处可求。”甘参谋长归还批文，齐工程师放进了他的公文包。


    江文君热情的说：“甘参谋长，我陪你去仓库装烟酒。”甘参谋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起出门时，甘参谋长亲热的搂着齐工程师说：“走，我送你去南京，兄弟再见，你忙。”


    赵劲松说：“姑爷，按上海美资企业和仓库物资，需要两天一夜，日夜不停抢运。”李家泗说：“上海能守两天，你决定车辆调度。”李家泗看着秦厂长说：“秦厂长，你准备一下，跟车队返回盐城，兵工厂地面建设拜托你负责。子弹翻新越快越好。”秦厂长说好。李家泗说：“记住，盐城主任鲁瑛说了算，有私人要求，她作主解决。”秦厂长点点头。赵劲松邀请他一起出行。


    吴晓薇说：“露易丝说车主们卖汽车是要外汇回国，只要你承诺能让洋人得到外汇车款，汽车任你调派。国民政府采购汽车需求上万辆，国民政府没有外汇，一切免谈。”江文君进来说：“自从你任命姐妹们的爸爸当县长，姐妹们的亲戚投靠的不下数千人。姐妹们的老爸想当官的好多。”李家泗说：“跟县长平级的官员多的是，谁的老爸想支持家族的权威。我任命，吴家，江家就有山东十几个县的政权。”


    吴晓薇笑着说：“就等你这句话。”江家父子出来，吴晓薇说：“我去通知姐妹们的家人，等你任命。”江文君和她手牵手离开。江贵见客厅里只剩女婿，他说：“姑爷，请进来。”

 第60章 移民大排队 隐蔽大工程4

    李家泗走进一间摆有模型的房间，江贵指着墙角一座梯形结构的房间模型说：“按你的要求，建立地下兵工厂，动用一百万劳工。最实用快捷办法是，在一块水土适合的土地上，推出一个方圆一公里的平整土地，用钢筋水泥，分块建立各车间。”江贵示意儿子。


    兄弟俩抬起一座山林似的模型，盖在梯形结构的房间模型上。江文涛说：“这是古代皇族墓群基本结构，地下兵工厂建成金字塔似的钢筋水泥结构。基建完成，用泥土掩盖，移植一座人工山林掩盖。”两个大型模型搭在一起，展现眼前的是一座山林模型。


    李家泗说：“工程要多少钢筋水泥，鲁瑛是中国建筑集团公司董事长，建筑工人不下十万。”江文涛说：“我的许多同学老师都在这家建筑公司工作，是房地产龙头企业。”李家泗说：“国防工程一分为二。隐蔽工程由江文涛负责。”江贵说：“你是工程兵隐蔽工程总指挥，中校军官。姑爷日理万机，讲重点。”


    江文涛说：“中国建筑集团公司，在各地有许多砖瓦厂，水泥厂。中国钢铁行业不行，一座大型地下兵工厂需要二万吨进口钢材，螺纹钢和线材。”李家泗说：“我会进口五万吨钢材。地下兵工厂将散落家族所有根据地，大型一座，中型十座，小型一百座。飞机场，要塞，都需要钢材。地上兵工厂在材料方面能省就省，长期的抗日战争，需要地下兵工厂支撑，大中型兵工厂最好设在山区，地方越偏僻越好。”


    江贵说：“为了隐蔽需要，象这种大型国防工程，需要方圆十公里之内建立无人区。”李家泗肯定的说：“找到适合地方，特别是有利的山区地点开工，可以二十到五十公里建立无人区。工期多长，大，中，小，各占多少时间。”


    江文涛说：“大型地下兵工厂，按中国建筑工程设备，需要半年之内完工，半个月移树。中小型需要三个月，下雨就延长工期。”李家泗说：“我担心三四个月内，盐城沦陷，数十个县政权危险，江苏省以中小型地下兵工厂为主。山东有贫困山区，吴晓薇，江文君是山东山区的行署主任，在那里寻找地方建立大型山区地下兵工厂。山区作战，能抵抗日军十年。”


    江文涛说：“老板，地质勘探就要一个月。”李家泗说：“只给你半个月勘探，工程兵已经成立，隐蔽工程兵现在成立。这是几百万人的建设大军，进口钢材到岸，地下兵工厂动工，记住，这是一个庞大的团队在工作。你是大舅哥，值得信赖的亲人。地下兵工厂的秘密建设。鲁瑛负责资金调拨，知道工程存在的，岳老子，能保证不超过六个人。”


    江贵说：“勘探人员分几百个队伍，同时勘探几百个农村土地，真正施工的只定一百个地下兵工厂，规模越大知道的人越少。”江文涛说：“许多国防工程都是隐蔽工程，真真假假，江家保证最大的隐蔽工程不让第六个人知道。”


    江贵说：“隐蔽工程是在和日军进攻速度赛跑。李家泗翘起大拇指说：“岳老子，你的亲信能组成多少人。”江贵说：“三四百人应该没有问题。我们马上组建，随车队出发。”


    江家兄弟俩高兴走出家门去招集亲信。


    房间只剩翁婿俩，李家泗询问岳父在上海有不有地方可以隐蔽大量武器弹药，地点在华界。江贵说江家在华界的老宅就有几代人完成的地下暗室，现在地表上的建筑物都被日军炸得破烂。


    李家泗是军事家，在租界收藏一点武器弹药还可以。洋人在各租界有禁枪令。上海地下抗日战场应该在华界地区。军火库设在那里最佳。李家泗感谢岳父支持，江贵说文君有了身孕，亲人之间不言谢。


    江贵不解的询问女婿，即有地上兵工厂。为何花巨资修建隐蔽的地下兵工厂，花自己的钱救国。李家泗表示这是为国家民族复兴贡献，也为庞大的亲人打江山，这是伟大的政权更替大业。造福子孙后代。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采取隐蔽工程，避免日军占领没收。


    隐蔽工程的投入，是地面建设投入的数倍。江贵对工程兵不感兴趣，孩子比他强。公开挖掘文物，那是他的事业。他保证监督隐蔽工程的绝密性，进口的工业设备，宁愿放在隐蔽工程里落灰，也不能送给日本人。


    江贵见李家泗拨打电话，知趣的上楼休息。


    李家泗拨打第一个电话给露易丝，睡梦中的露易丝说这些天，许多老板找她卖车，价格便宜，卖主的车辆不愁销路，就愁没有美元支付，吴晓薇的话她不敢全信。李家泗表示同意底价全款收购二手车。战事不利于中国，上海未来是孤岛，交通运输受制，所有二手汽车发往内地。露易丝得到李家泗的肯定，她表示立即通知部下签订买卖合同，具体有多少家公司卖车，要等合同落实数量。


    李家泗拨打第二个电话到东方之珠总机，寻找霍克准将的下落。


    只是数分钟等待，霍克准将从娱乐场所出来听电话，听到李家泗要采购五万吨建筑钢材，他对生意不懂，却懂军工，他说建筑钢材不值钱，制造枪炮的特殊钢材却值钱。他说中国兵工十分落后，组装零部件是最赚钱的行当。李家泗说进口五万吨钢材是给姐夫哥地盘建工厂，建要塞。特殊钢材采购越多越好，主要是躲过海岸封锁线。


    霍克准将表示，进口特殊钢材的事由他负责，进口五万吨建筑钢材，需要出口商同意。霍克准将说东方之珠的娱乐场所都被包场了，在华做生意的美国人都在，要求李家泗十五分钟后再打电话，他去落实。


    这时，李淑珍走进来，文化部教育部要求把五个移民指标换成资助留学生，兵工大学每年要定期出国留学。李家泗说她办事顺利，一起离开江家，去李淑珍家。


    李淑珍家冷清，只有伺候的丫头。


    李淑珍拨打南京长途，教育部部长家里电话，李淑珍说老板同意将五个移民指标换成资助五十到一百位立志于军工制造的留学生。


    电话商谈内容是齐工程师负责兵工署备案，筹建大学。负责兵器制造方面的，基础，专业老师考核，学生由各大学抽调学生入伍，入军籍关系户能出国留学。李淑珍决定兵工大学任教老师，每位可推荐两位留学生出国。


    商谈好就成了政策，出国军方人员将由柳思敏登记造册。简短干脆，中国兵工大学的师资力量和大学生生源就解决，办校地点设在盐城或徐州。


    电话结束，李淑珍情不自禁夸赞人民党未来必成气候，执政党所有的权贵都在携带所有财产出国，中国只有世界股神李家泗，在赚美，英，法三国股民的钱，硬是把黄金大洋留在了中国。她教育界的好友都说大规模资助留学是中华民族摆脱落后的一种希望。


    到达约定时间，拨打东方之珠电话。


    霍克准将表示五万吨建筑钢材已经确定美国钢材出口商，运往中国港口需要预交百分之五十的定金。李家泗表示采取全额资金打入领事馆指定账户不是更好，货到港口就由领事馆账户付款。霍克准将表示这样信誉第一。


    霍克准将说出一条经济信息，美国建筑钢材出口商在太平洋上，正有十几艘万吨货船船队，运送建筑钢材，大概十万吨左右运往东南亚各国，如果李家泗确定需要，由他出面。花旗银行通知出口商，出口商电令货船船队改变航向，在中国沿海港口卸货各种规格的建筑钢材五六万吨。


    李家泗同意交易，他提出的卸货港口为盐城地区的新洋港口，海安县的新川港，如果连云港外的日本海军防卫出现漏洞，可以在连云港卸货。霍克准将说：吴峰需要钢材，那就优先解决，东南亚各国的钢材可以推迟交货。海军将军们担心，东海各港口，一但日军占领上海地区，长驱直入南京，日本海军腾出军舰，封锁东海，那就什么物资都运不进中国。美国的出口建材船队，大概一个星期内，可以抵达李家泗指定的两个港口交货。未来一个星期内，日本海军是无法控制东海。


    制造枪炮的特殊钢材需要预定，公共租界有一批存货，只够生产二三万余枪支，如果需要，可以装车发货，只要李家泗承诺付款。特殊钢材将连夜送往盐城地区，鲁瑛接到特殊钢材b银行立即支付英镑现金。李家泗承诺货到付款，金额不大。


    霍克准将说运送钢材的船队中装送了一批美械装备，数量在一万支左右，弹药无数，是准备卖给东南亚某国军队。如果盐城军阀需要，可以卸钢材时，同时卸军火，军火具体数量需要向美国海关核实，这是军事机密。


    李家泗承诺付款，霍克准将说成品枪支弹药价格有点贵，比正常进口高百分之二十的价格。李家泗说上海沦陷，他就再无机会支持姐夫哥，香港进口，离地盘太远。霍克准将的答复是特殊钢材，他会让美国特工护送。


    李家泗表示，明天早晨把款项打到领事馆指定账户上作为保证金。特殊钢材，五万吨建筑钢材，一万条美械装备。总金额相加，总金额对许多人来讲是大数目，对李家泗来说是在美，英，法三国股市，征战几十分钟就赚取。


    在电话里确定一场新交易，霍克准将在高兴中挂上电话。


    李淑珍说帅哥挥金如土，争分夺秒战略布局，新增交易为何今晚才突然开始。李家泗说鲁瑛，季老，姐夫哥在北方的地盘不稳，实力不够。经过一段时间发展整编，实力增强，大规模的投资才渐入佳境。


    李淑珍说娶了杨静仪，韩少武在上海的局势稳定下来，顺便稳定了名下老婆的地盘。而此时，李家泗和美英法三国势力的关系，由原来的同情，互相利用，共同发财，逐渐演变成合作关系。李家泗说在洋人眼里的形象最重要，李家泗是日本人重点保护对象，洋人眼里被蒋政权追杀的眼镜小霸王，眼镜小霸王为了复仇，无条件支持姐夫哥发展。利益是洋人愿意和李家泗合作，不跟蒋政权合作的根本点，李家泗私人财富增加又让各国外交官更加确定，李家泗处在危险境地，尽力维护身份的保密。


    田琳，苏绣文，苏雯雯走进客厅，苏绣文示意秘谈，走进无人房间。苏绣文小声报来一个消息，前夫包成功拿了一份船务公司的计划书想找李家泗肯定，女儿包丽丽正在院外营业的餐馆招待父亲夜宵。


    李家泗见最美妇女有点紧张，生怕被外人撞破婚姻的真实情况，他安慰到都离婚几年了，还这样胆怯，他去处理，尽快把她前夫调离上海，去香港。


    李家泗大步流星走向大院门口，李丽芳家已经没人留守，却看见包丽丽被父亲包成功手牵手走进院落，苏倩倩跟在身后，夫妻俩见面，苏倩倩投怀送抱，说前姐夫有工作汇报，一起走进李丽芳家，除了丫头在守家，并无外人。


    搂抱苏倩倩坐下，包成功从公文包里掏出书写的工作计划，请李家泗审阅。


    李家泗看过文件说：“这是和平年代的投资计划。战争年代，日军飞机一轮轰炸，炸沉一两艘轮船，光赔船员的安家费就不是小数目。如果上海沦陷，日本占领，日本人征用船务公司，轮船征用，所有投资归零。”李家泗希望包成功利用手中资源，国际客运比国际货运好做，上海沦陷，客船就减少国内航线，进入国际航线。国际货运处理好，随时准备出发到香港。香港的船务公司是英资企业，这是展现你的才能，香港是包家发家之地，希望你成为英国航运买办。


    包成功希望老板再采购几艘大型万吨轮船，至少新增一艘万吨货船，一艘豪华货轮。中国最大的船队就形成。


    苏倩倩依偎着李家泗而坐，温柔万分，不表态。仙女姿色迷人。李家泗的战略目的明确，业务一分为三，国际航运不能过大扩张。包成功改写计划书，国际客运也需要万吨级轮船。苏倩倩签上她的名字，意味着包成功可以去采购船只。


    让李家泗高兴的事是，一分为三的工作顺利，三大机关已经筹备成功，洋鬼子贡献最大，中小型客轮可以开始短途客运，少量货运船只被国民政府征用，估计难以要回。李家泗表示货运船只准备装运物资运往北方。


    从航运的经济角度上看，开辟日本航线是可行的，船务公司变更后注册是公共租界工部局b集团收购部分产权，企业成了美英全资公司。包成功极力提议开通日本航线。


    李家泗认为开辟日本客运航线是卖国行为，包成功据理力争，他认为开通客运船线是把日本作为中途站。日本去美国的远洋航班平均三天一趟，日本在大量向美国移民。货运开通才是百分之百卖国行为。


    今天上午，就有日本航运公司的日本朋友牵线，日本老板找包成功联系业务。包成功召开临时会议，会议上多数洋人赞同开通日本短途客运业务，只要大股东同意，包成功就可以与日本航务公司签订合作协议。


    合作成功，从上海乘坐中小客船去日本，在日本转乘远洋轮船去美国，洋人愿意这么干，洋人和日本不是敌对国，按现在的船票价，只需要五趟往返，一条船就赚回。远洋轮船往返要一二个月，日本上海往返只要一个多星期。


    淞沪会战前，中国国际船务公司都有这样中日短途客运，开战之后，中国国际船务公司切断了与日本公司的合作。西方各国因为成本原因，放弃了这种国际短途业务。现在国际中小型客船集中在上海—香港，香港—东南亚各国。日本—美国的航线，由于美国政府加强了对日本国民赴美签证的严格审查，和打击日本人偷渡美国的措施，客源越来越少，三天一趟的远洋客运基本处于亏损状态，国际船务公司大小客船数量是中国第二，亚洲第四。


    李家泗认为方案可行，他打电话到丽机关，胡桂香正在开会，说明苏倩倩名下公司开通日本航线的道理。胡桂香说要请示上级，这需要得到政府最高间谍机关备案，汉奸那是杀无赦，她不能答复。包成功表示不需要中国政府来干涉外资企业船务，汤姆是美籍华人，李家泗说他不懂中国政治，如此卖国行动，没通过政府同意是要被中国特务以汉奸罪暗杀的。


    李家泗打电话给美国领事高博，他刚回家休息。听b集团收购国际船务公司开通中日航线，只说这条航线断了快三个月，没得到中国特务机关肯定，是冒暗杀风险的业务。为了幕后老板汤姆的安全，韩少武小老婆安全，高博领事的建议是由美国领事馆出面，委派专员，由美国远洋船务公司牵头，先b集团控股的船务公司合作，再与日本船务公司合作。


    b集团控股的船务公司旗下的中小型客船，全部投入上海—日本航线。售票方式采取上海—旧金山的航线，票价不变，船票上分别注明上海—日本的船次和座位，日本—美国的船次和座位。日本只是中途站。中国乘客到达日本，不用走出海关，直接在海关内换乘。从中小型客船换到美日的大型远洋万吨级轮船上。这种经营行形式在淞沪会战前就有，现在处于停顿。


    高博表示，他原来就有此航线想法，考虑到李家泗的危险，不好开口。现在李家泗既然提出，那就由美国领事馆出面协调。美国远洋船务公司牵头b集团控股船务公司投入全部的中小型客船，利益分成是：美国远洋船务公司只赚取日本—美国的实际载运人数b集团控股船务公司赚取上海—日本这段的运费。合作的日本公司只能收取过境费，利润最少。


    高博估计，航运开通，购票比例为日本人为百分之四十，美洲人为百分之四十，中国人为百分之二十。控股船务公司中小型客船众多。日本人和中国人分开乘船避免国与国之间的民族矛盾。日本是中转站，经过日本海关港口，从中小型轮船登上大型轮船过程中，日本海关是不能扣留中转的中国籍旅客，扣留意味着国际影响。这种航线有身份的中国人不敢坐，平民富翁，技术人员可以乘坐。与日本船务合作要注明这一条，禁止日本海关以任何理由扣押中国籍乘客，合同是死的，日本海关要抓捕中国人也无法申诉。


    为何日本人占票务的百分之四十，高博透露出美国驻华情报网的真实情报，淞沪战场上日军伤员数万，日本军舰是作战单位，无法抽调军舰运送伤员回国治疗。日本民用船只，在长江口岸时刻遭到中国军队的袭击，数量归零。日军伤员在淞沪战场上人满为患。


    日本政府比包成功还着急开通上海—日本横滨港口的航线。包成功解释为何五趟往返就能赚回一艘船，因为日本人提出票价是上海到美国的全程票，实际乘船的日本人在日本港口下船，从日本到上海返航，基本上满载来到上海，日本正在大规模移民占领中国。


    包成功认识美国远洋船务公司老板，今天一直在商谈合作，极力赞同开通中日航线。整个中国，只有正在重组停运的国际船务公司中小型客船最多，没经过控股股东同意，包成功不敢自作主张。董事长是苏倩倩，形象代言人，船务外行，坑前姨妹子的事，包成功不敢做。


    高博领事再三强调，联合航空开通，那是空中航线，中转日本，只加油不停歇。海运航线，违约成本太高。开通业务交给包成功去做，他是执行总经理，英籍华人。李家泗这位幕后控股大股东，用不着出面，这是招惹国民党特务。


    高博熟悉包成功，可见停泊在港口码头的中小客船是各国情报机关的侦察对象。包成功是英籍华人，估计是航运界众所周知的事。不然不会抛下苏绣文母女令娶新欢。


    李家泗看见包成功的爱国情绪并不高，聊天知道包成功，十几岁就在国外跑船，十年前加入英国国籍，在香港有另一个家。从经营理念上看，包成功是位人才，能从战争中找到盈利点。


    李家泗本以为胡桂香会请示上级好久，这时，看见胡桂香走进客厅，一个眼神暗示，两人走进空无一人的房间，细声耳语。


    胡桂香请示了陈立夫，陈立夫打电话联系戴笠，两位中国最高级别的特务头子商量的结果是，决定开通上海到日本的间谍网b集团控股的船务公司派驻日本港口的经理人选，以洋鬼子为正，两大特务机关各派一人为副，作长期潜伏准备，计划代号东京鹰，属于国家核心机密。


    批准单位为军委会。执行人陈立夫，戴笠。胡桂香为联络人，韩少武为外围任命人。派遣人员四位。此计划任务不详细，要求派遣人员长期潜伏。


    中日交战，各方面交流停顿，中国政府需要中国间谍渗透到日本本土。日本政府已经对日本本土的中国人进行了灭绝残酷的打击。中国在日间谍几乎歼灭b集团控股国际船务公司有英美资本背景的新公司，适合于隐蔽运输线。


    陈立夫再三命令胡桂香，韩少武不要出面，让包成功这位英籍华人出面办妥业务，只是利用股东身份委派他们的特工潜伏日本。知道东京鹰计划的人越少越好，包括胡桂香，协助完成派遣任务就不再参与。韩少武身份曝光，那是灭门之灾，日特是不讲客气。


    简单密谈结束，回到客厅。苏倩倩正在喝茶。


    包成功在焦急的抽烟，包丽丽在玩耍。父女俩没有言语交流，父女关系一般。


    李家泗送走胡桂香，迎进来江文君，江文君说她送走了客人，这次客人拿烟酒不讲客气。李家泗表示仓库里的大部分洋烟洋酒，准备运送盐城，上海沦陷，烟酒就剩下家里人喝酒抽烟了。


    包成功熄灭香烟，询问李家泗对开通中日航线有什么决定。李家泗郑重其事要求包成功，经营决策他不干涉，要求他不要把家族任何事透露给外人，对外称，他是招聘进来的总经理。包成功表示忠于家族，以后尽量不来找女儿包丽丽，给女儿安定秘密的生活环境。


    李家泗肯定中日航行可行性，苏倩倩会安排两位驻日副经理，经理一职由包成功选派洋人为主。中转站开通的唯一条件是日本政府无条件保证过境日本的中国籍乘客赴美安全，严禁日本海关以任何理由扣留中国人，战争年代生意难做，如果日本人购买中小型轮船，可以出售，不能贱卖，国际船务公司未来还是以万吨级轮船为主业务。


    包成功拨打电话联系日本人，他会一口流利日语。李家泗听得清对话内容。日本人提意马上就签约，约好在国际饭店签约，签约方有美国领事馆专员，日本领事馆专员，美国远洋轮船公司代表，包成功代表公司签约。五方代表同时签约生效。


    包成功以为老板听不懂日语，他讲述对话内容，日本人比他还急于开通上海到横滨港口的中日航线。请李家泗打电话给美国领事馆，没美国领事馆派人参与，是不能保证乘客的安全。


    李家泗打电话给高博，高博说委派的谈判专员已经指定，听到具体签约地点，他会立即通知日本领事，美日官方沟通走正常外交手续。高博表示美国远洋轮船公司驻上海经理会和委派专员一起马上赶往国际饭店谈判签约。


    包成功得到李家泗的准备信息，知道签订合同由他负责，人事任命由前姨妹子负责。高兴的出门工作，他乘坐的是船务公司的轿车。


    李家泗左拥右抱一起返回苏家。


    李家泗询问苏绣文，包成功是不是中国人，苏绣文表示，包家在上海有家族祠堂，是一族小姓人家。苏倩倩反问为何提出国籍怀疑。李家泗说开通中日航线就是卖国行为。美国人都担心他遭到中国政府的暗杀，洋人都知b集团旗下控股公司有大量船只，都不愿意提出中日航运合作。


    苏丽丽担心父亲安危，苏绣文说包成功是英籍华人，香港有家有房，十年前就移民英国，思维方式是外国人，利字当头，国际船务公司走上正轨，就返回香港。


    苏绣文告之，找他的人，人满为患，分别安排在鲁瑛和曹玉兰家。韩少武回家行踪飘乎不定。李家泗询问军方权贵有多少将军。苏绣文说老公和各路军方权贵秘谈之后，家族大院的各路权贵将军都消失，跑来跑去的都是身穿便衣的副官，他们是到杨香君那里填写详细资料，据说许多权贵富翁都是连夜发电报给美国亲人，落实好详细身份，房产资料，按美国移民局规定填写资料。


    李家泗手牵着江文君离开。


    经过江文君家，看见江贵一家人，大多数家庭成员都在客厅，江贵说要动员全家人的力量，迅速为女婿开展工作。


    江文君说：要不是家人知道他是将军，大多数人都以为他是标准生意人。夫妻俩一路行走，李家泗留意昏暗灯光下的大院里的花草树木，看见泥土都翻新过，厚厚一层，挖地道的泥巴，肯定被江家人撒在了大院各处。


    刘智勇，陈师傅等人在院内碰见了李家泗夫妻，向老爷汇报。陈师傅讲述一百八十一户，人家全部在老爷预定的村庄落户，购地购房购粮。陈师傅说他回来前，苏南地区隐藏的粮食存量为七亿斤，这是分散在各农村的第一次统计数量。军队也在采购粮油，价格开始上涨，有些家庭完成预定任务，担心战局对中国不利，提出逃难的要求，人数不多。


    李家泗决定，愿意留下抗日的，今后以苏南游击军的名义，收容国民党伤兵和溃兵，组织游击队。陈师傅说提出逃难的家庭，钱都买了物资，手中钱不够。李家泗说他派亲信家人去一百八十一户的农村来一次抽样调查。愿意逃难的发给路费和一次性补偿，去盐城投靠鲁夫人的欢迎。愿意组建游击队的，领取军费。


    询问陆贵下落，刘智勇说在食堂招待一些朋友。聊天制定下一步工作，不知不觉来到大院门口。


    食堂里有人在吃夜宵，只有两桌客，是陆凤的父亲陆贵在宴请好友，正巧是散席之时，陆勇被喝得大醉，让人扶着。陆贵的好友见到李家泗一行人，纷纷告辞回家，陆贵说他们的孩子都在陆勇的营部当兵，有文化的在后勤部，想要父子俩关照。


    陆贵身穿中央军少将军装，胸章是后勤部少将，估计是战区司令部后勤部长授衔，连军装都送给他。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是混编部队，军装杂乱。


    李家泗把视察任务交给他，叮嘱逃难者可由他书写介绍信投靠盐城的鲁瑛。他的正式职位是苏南游击军后勤部长，临时代理苏南游击军军长。陆贵接受委派，陆贵表示视察农村，摩托车更方便，他新购买了二辆进口带边斗的摩托车。这是他多年前的梦想。摩托边斗托货方便，兜风时髦。


    陈师傅，杨师傅知道整个农村布局同行，李家泗本想要他们明天出发，陆贵说战局不利，立即出发最好。


    陆贵和他的新随从，从他家开出来二辆边斗摩托车，汽油小桶放在边斗里。陆贵换上了便衣。李家泗批一百万法币现金交给他，他把钱箱交给坐在边斗里的陈师傅掌管，杨师傅坐在后座。陆贵发动摩托车，一溜烟的出发，新随从的第二辆跟随，转眼不见踪影。


    李家泗看见摩托车的速度便利，建立一支快速反应的摩托车部队在脑海里形成，卡车投送兵力，在炮火连天的战场目标大，被日本空军，重炮部队的炮弹击中，损失更大。摩托车用于通讯更快捷。采购大量摩托车，二手车摩托的任务交给了江文君。


    部队的通讯兵，家族保镖都要掌握驾驶技术。这个命令下达，刘智勇等保镖感慨，有钱就是任性。

 第61章 窃取大徐州 国事太顺利1

    这时，李家泗看见从院外赶来的陈议员一行数十人，陈议员是来送人民党党章和章程，是以他为首的知识分子数十人共同写作功劳。实则是抄写其他党派的党章和章程，少量是自己的思想，一本厚厚的人民党党章。已经铅印排版，就等李家泗同意，就大量印刷。李家泗客气一番感谢。陈议员让数十位文案枪手去食堂吃夜宵。


    一起走进家族大院，没到曹玉兰家门口，无数熟面孔来找李家泗，多数权贵在嫖客门事件中见过一面，政府官员居多。李家泗知道来客意思，请陈议员去鲁瑛家休息一会儿，他应酬完了马上再谈人民党党章。


    走进热闹的会客大厅，多数来客站着聊天，丫头们端菜送酒，颇有酒会态势，来客中身份最尊贵的还是宋子文。


    宋子文夸赞汤姆办事效力高，他接到电话，黄涛特派员在扬州向全国征粮，应对人口膨胀的苏北地区，他提议物资换汽车的易货贸易。


    李主任解释易货贸易，汤姆利b集团的信誉向租界各国公司购买二手车。国民政府向苏北地区投放大量物资，国民政府按物资市值置b集团公司的二手车。


    李家泗表示同意，宋子文立即在公文纸上，简单书写内容，签字盖私章，一份没有金额的易货协议达成。李家泗在协议上签名是韩少武。公文协议交给财政部官员李主任保留备案，实际交易是财政部和鲁瑛政府。


    李主任当众表示感谢韩老板为国分忧，为政府新设第二工业部。为工业迁移监督委员会，提供了有力的运力保障，肃贪委员会派员都是工业迁移监督委员成员。李主任代表财政部和外交部，赠送两件礼物，一件是比人还高的景泰蓝花瓶一对，一件是当代名人字画系列。


    宋子文热情的和李家泗握手告别，最尊贵的客人带走一批人。


    外交部美州司杜司长在众人面前显得尤为重要，剩下的来客有共同目的，家人移民美国。


    李淑珍汇报购买美国移民的名单，人数超过三万，大多数人已经在美国生活，求学，工作。在杨静仪家族，宋子文等人一起谈论后，三万多人按身份，地位，财富，申报了一本移民大名单。


    军方申报的名单以各地军阀为主，山东军阀排名第一，淞沪会战的各路集团军以及中央军，申报的名单由杨香君统一编制，不在大名单之内。


    按家族地盘行政任命，杜小娥为安徽省淮北行署主任，鲁瑛为盐城行署主任，吴晓薇，江文君为临沂，莱芜行署主任。柳思敏的亲戚是县政权。行政任命是公开的。四省地方势力，申报人员名单高达一万多人，其中大多数是江浙一带各财团的家人。李家泗熟悉的富翁家族也在其中，这是柳思敏，李淑珍新结识的客户。


    在李淑珍主持下制定名单，先考虑中央，再考虑地方。杜司长表态如此之多的客人，要求移民美国，汤姆旗下公司，今年能解决五十分之一就数不错，明年多一点。


    杨静仪说他老爸和舅舅的一百张移民指标，现在扩大变成了二千多人，排队等待移民机会，至于二十万美元一张的手续费，她不敢收钱，人多指标少，不是钱能解决移民问题。


    杨静仪说给她家的一百张移民指标，其中一半指标，以五十万美元一张卖给了中国富翁，来弥补二十万美元的缺口，二千万美元的资金在陆续存入黑手银行她的名下账户，承诺交款率百分之百，大家信任杨张两家。


    李家泗当众表态，他会尽力让名单上的各方面人物都得到移民机会b银行在美国上市后，申报移民指标那是数百上千人。大名单上的前一千名在今明两年内办妥。众人异口同声要求，名额增加到二千人。李家泗表示，移民美国不是他能决定的事，办妥收钱，没办妥等第三年，他旗下三家美国公司，年年有机会申请。


    上海沦陷在即，黑手银行的业务将受影响，移民收费，只设两个点，旧金山黑手银行，盐城人民银行。美元，黄金，白银存入两家银行，利息比正常储户要底，这一点得到在座的贵宾赞同。


    杜司长补充李家泗讲话，表b银行在美国上市，为美国政府上缴一亿美元税收，一年内申请上千人的职工移民没有问题。移民美国本来就是渴望不可及的困难，美国移民局说了算。


    李家泗言明，帮助大家移民是极度机密的事，不要泄密给美国人，更不能泄密给日本人，他没从中赚取多少利润。让美国联邦政府知道，那就会连申报资格都取消，保密是众人异口同声的表示。杜司长说：“移民指标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李家泗说今天办理太急，大多数是在美国生活许多年富翁，从明天起，美国领事馆上班时间，可以去申请一批在美国生活的移民名单。李淑珍说会通过反复审核下的名单，按每个工作日都申报一批的工作程序，排成大名单，申报之内的名单，大家做到心里有数。没交钱的，趁着有一天时间赶快交钱。中国交到盐城人民银行，美国交到旧金山黑手银行。


    李家泗说美国移民局上班时间前，没交清钱款的，几个人我垫得起，几十人亏不起，名额就由旧金山华人富翁顶替。


    众人表示绝对不让韩老板垫钱，李家泗表示明早申报名单确定，电话通知他们交钱，没电话通知就不要抱希望。李家泗离开时说想吃夜宵的去食堂，他还有要事先忙。


    众人没有离开，围着杨静仪，李淑珍，杜司长等一起研究数万人的大名单。这时，众多达官贵人发现除了身份，背景，地位之外，名单靠前的，大多数人还在太平洋航行的船上。山东军阀人数众多，排名并不在前，要移民的数百人，人已经抵达美国本土置业，一举进入最先办理的第一批。何系关系，按行程快到美国，是最受益的人群，可惜没财力，成了财力雄厚的排尾名单。


    按时间推算，杨张两家的一百个名额，除了亲朋好友出售的外，几乎全在新家大院，现在没有国际轮船，赶不上这次移民名单，这让杨静仪白高兴一场，曹玉兰的关系户一举成为最受益。


    今晚的移民是确定代办移民开始，明晚的移民那就是权力和金钱的争夺。外交部，财政部的三十位名单，今晚办了八个，二十二人已经黄了，排名越排越靠后。


    杨香君进来汇总名单，她手中名单不足二千，遍布了整个国防部高级将领，军阀有钱，中央军将领不见得有钱，申报名单大多数还在刚出发路上，零星个位数能挤进今年办理的名单。


    李淑珍统计出结论，武官没钱没海外关系，亲人走出国门都难。文官有钱有海外关系，抗日战争全面爆发，跑到美国的不是文官亲人就是富翁家人。


    众人商量之余，为了保护韩少武的身份泄密，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美国老头子，避免日本，美国间谍机关侦破。


    李家泗等人走进鲁瑛的家里，客人比曹玉兰家还多些，这是众多正牌杂牌老婆的直系亲人。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戴眼镜的中老年人，他躺在沙发上，他的手臂，身躯都有染血绑带，正打着吊针。杨婕坐在他身边照顾他，杨婕身边是年近三十的青年人，颇有职位军人气质。


    杜小娥迎面说：“你封了姐妹们的老爸当县长，大家都要求一官半职。”李家泗说：“这么多人，请想当官的岳老子和女儿留下，其他人去吃夜宵。”话音一落，不少人离开。


    李家泗看见陈议员正在和伤员在抽烟聊天，伤员在看手中那本人民党党章书籍。陈议员说：“没想到杨委员是你的岳父之一。”李家泗上前关心的说：“婕妹，是你爸？怎么受伤的。”杨婕说：“日本鬼子飞机炸的。我老爸，杨浩宇。”杨浩宇说：“你好！韩司令。”陈议员说：“杨委员是西山会议派成员，一直闲赋在家。”


    李家泗笑着说：“西山会议派，国民党左派，曾经想推翻委员长领导，多数成员弃官从商。”杨婕说：“我老爸无业多年，原来是国民党中央候补委员，当个县长怎么样。”李家泗说：“你爸的同僚，当中央委员的，多的是，当人民党副主席都屈才，岳父大人，人民党党章写得怎么样。”


    杨浩宇放下书说：“这是几十位大学教授的心血，无可挑剔的党章。”陈议员说：“请韩司令提出人民党思想概要。”陈议员的秘书从茶几上捧起一大叠钢笔书写的稿件，李家泗双手接过说：“这么厚。”


    李红靠近说：“我去拿钱，给多少稿费。”李家泗说：“这么厚，钞票要比稿件厚几倍。”杨婕说：“老公，人民党中心思想是什么。”李家泗把厚厚的书稿放在茶几上说：“五个字就能代表人民党核心思想。”杜小娥说；“那五个字。”李家泗说：“为民众服务。”


    陈议员，杨浩宇拍手叫好，陈议员感慨的说：“绝句，精辟，洋洋万言，不如五个字精辟。”陈议员高兴的在封面上用钢笔写起为民众服务五个大字。正牌老婆沈艳的父亲说：“这五个字，连文盲都明白意思，人民党前途无量。”


    杨婕说：“老公，人民党刚成立，副主席官大不大。”陈议员说：“国民党收编人民党，党主席团成员，可以全部进入国民党中央候补委员。”


    李家泗说：“岳父大人，以你的阅历认为，抗日战争要取得胜利，国策上要采取什么政策。”杨浩宇伸出手指做出八字样说：“八个字，焦土抗战，坚壁清野。”李家泗拍手说：“高，不出几个月，这八个字将成为抗日国策。”陈议员点点头，在人民党党章封面书写焦土抗战，坚壁清野，落款是杨浩宇。


    李红手捧着数捆钞票进来，她把钞票整齐放在茶几上，与手稿比厚度，她身后是黄丹桂。黄丹桂手捧着数捆钞票放在茶几上，陈议员起身说：“够了，够了，稿费给多了。”黄丹桂手中还有二捆，她看见丈夫示意的眼神，继续堆高钞票。陈议员看着厚厚的稿费说：“韩老板，那我通知印刷厂开工，印一万册，中央送五千册，盐城送四千册，上海留一千册怎么样。”李家泗说：“万分感谢，辛苦你们了。”


    陈议员一个眼色，示意在客厅的三位同事，收起茶几上的手稿和钞票，他说：“人民党党主席，你太忙，我们忙去了。”陈议员的同事高兴的包装好现钞，离开时不忘说谢谢，就在友好的送别声中，陈议员和同事，离开了客厅。


    此刻，眼前基本上是父母亲加女儿，确定小妾身份的都在眼前。周燕说：“老公，让我老爸也当县长吧！”李家泗说：“现在是抗日战争时期，东北各省，三个月就沦陷，在前线当县长，是冒生命危险的，与县长平级的有许多部门，许多中型工厂，公司也是县级，在我的行政区域，我决定成立第三工业部。副部级单位。部级下辖各省工业系统，地市级工业系统。县级工厂和公司。鲁瑛在北方各省组建第三工业部，杨静仪在南方各省组建第二工业部。第三工业部是在盐城人民银行控制下的大中型企业。每家公司，工厂都有成千上万的工人，保存中国工业是战略任务。”


    客厅里摆着一块黑板，上面写着李氏家族公开的地盘和下属各级政府部门，黑板上大部分没写字。


    李家泗兴趣上来，他边写边说：“第三工业部由我出钱成立，盈利将上交给我作为战争经费，盐城人民银行是资金来源。”


    黑板上写着：资金来源人民银行


    一，文化教育


    二，第三工业部，分为电力系统，装备制造，矿厂，初加工企业，精加工企业，原材料加工。


    三，农业


    四，军工，分为工程兵部队，兵工厂，兵工大学，兵器制造附属企业，研发中心。


    五，卫生，分为制药厂，人民医院，地方医院，零售药店。


    六，军队，分为野战军，地方部队，各地游击队，民兵，自卫队，军警法院。


    写完之后，柳思敏笑着说：“老公，你想筹建一个国家工业体系。”杨浩宇说：“中国有二个大党，国民党，共产党，日本鬼子来中国争天下，谁在战争中发展壮大，取得胜利，谁就是中国的执政党，人民党在抗日战争中成了气候。人民党吸收到执政党政府中央。韩老板在国民党中央，非中央军嫡系，现在是战区游击集团军总司令，升无可升，选择发展工业体系是明智之举。”


    李家泗笑着说：“大家都是我的亲人，加入我的军队，在战争中有命活下来才能升官发财。第三工业部则不同。可以带着工厂迁移或者工厂设备隐藏深埋地下，自己可以逃命。县长不好当，日本鬼子来了，要有血性抵抗，绝不投降，你们选择去哪个部门工作自己挑，到了盐城，要绝对服从鲁瑛的安排。鲁瑛就象一面旗帜，旗帜被外人灭了，你们就什么都没有。大家要团结在鲁瑛身边，坚决彻底的消灭一切国内外敌人。”


    柳思敏说在盐城建立家族统治的大道理大家都懂，却问老公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李家泗表示生男生女都喜欢，只要是自己的亲骨肉。如果他的女儿象武则天那样，成为女皇帝，那就是父母的福气。


    柳思敏当众说出这话，李家泗感到这位最有政治头脑的小妾，是不是怀孕了。不过这话，得到在座的多数女性赞同。柳思敏等大小老婆还在谈论男孩比女孩强些的话题。


    李家泗岔开话题，说再过一二个小时，开赴盐城的工业设备将装车出发。提醒各位亲人，想杀人放火的去他的部队，想开公司工厂的去盐城等待安排。


    李玲提问，她可以去盐城吗？李家泗表示她怀上了，想去那就去那，旅游全世界都行，领一份家产，一辈子衣食无忧，想为国效力去北方，任行署主任，扶持自己的势力。大多数美女选择出国看世界。


    杨浩宇表示愿意去盐城或者去山东养伤，协助鲁瑛，江文君，吴晓薇稳定政权。李家泗坐在他身边亲密的说：“徐州公署主任，近日内，不是你就是我。”李家泗想先为杨浩宇向国民党中央争取职位，是与国民党中央联系的特派员，掌握北方数省联络。


    杨浩宇明白话中之话，高兴认可过渡职位，西山会议派的关系是千丝万缕。他会在盐城或徐州养伤，等待家族军权扩大，有能力消灭一切敌人时，协助女婿成为一路军阀。杨浩宇被李家泗任命的第一个职位是车队总指挥。


    确定夫妻身份想出国的正牌，她们的父母亲在客厅中人数最多，她们最大的希望是全家移民美国。


    李家泗当众说出的条件是直系亲人可以让他出资出国，他不提供在美国发展的机会。李家泗说自己是中国人，保家卫国第一，根本不希望家人移民海外，何况租界等于在中国土地上出国了，每位老婆都有三栋属于自己的洋楼别墅。


    没经过老公同意，想出国的除了签证免费，其他一律自费，如果家人留下来筹建第三工业部，按贡献大小，作出相应的出国报酬。


    想出国发展的正牌老婆，出身都不错，不少岳父原来就有小工厂，小公司。工业体系的许多部门就让他们带头筹建。统计之下，电力系统，卫生系统，农业，三大部门没有人甘当重任。李家泗心想季老，张作相，吴峰的人应该有这类人才输送。


    大多数想出国的正牌，确定小妾身份，家人都免费办理出国签证，移民的路被李家泗封死。第一批出国免费名单主要是正牌老婆的兄弟姐妹，愿意留下的是工作经验丰富的岳父，岳母娘都留在上海租界生活，等待家人完成女婿的第三工业部筹建成功，然后一起赴美躲避战乱。


    大小明星的父母，没有涉足过官场，想当官的瘾最重，他们没有开工厂，开公司的工作经验。数十位韩少武的岳父，已经被鲁瑛正式任命为四个省的县长，消息让没执政过的岳父们心动。连地下室关押着戒毒美女，她们中的父亲都要求当官，当不了县长当镇长，那也是政府官员，当官改变命运。


    让李家泗最失望是没有几位大小舅子愿意参军当官，入伍就是上尉，军训结束就是营长，报名参军的人少。李家泗的众多岳父家庭，多数是小资产阶级家庭，少数是小康家庭，文化程度普遍都高。李家泗要组建空军，出国培训，当飞行员，地勤人员到是报名踊跃，柳思敏的海外势力第二次大扩张。


    热闹的家庭封官，和赶赴盐城建设的商讨。李家泗询问杨婕的兄长，交谈军事上的战略战术，得到的情况是位作战经验丰富的军官，在大舅子中军事素养排名第一。


    李淑珍挤进热闹的大客厅，她汇报移民名单重新排名，众多高官都在等待最终的入选名单。为了保密，所有的和贵客都回家等消息，为了避免韩少武为难应酬，中央系统由杨静仪电话通知，李淑珍通知各行政部门，杨香君通知军方。


    杨浩宇的行政才能不在李家泗之下，他让李家泗去忙大事，他有能力处理好家族赶赴盐城的各项工作，虽然他不能动弹，嘴巴能说会道，手能写字。赵劲松进来汇报车队近况，两位最得力的岳父开始合作。


    李家泗走进鲁瑛别墅的办公室，各部队的留守人员，都在这。李家泗走进去，所有人都回避，约好一起去吃夜宵，打长途的电话的立即挂断。


    李家泗看见乔诗诗在她眼前，两人搂抱亲嘴，耳语要她联系大姐，今晚私人飞机能不能飞美国。乔诗诗领命立即，杨静仪走进来，李家泗要杨静仪出去打电话给岳父大人，等会儿电话联系。


    这时，办公室的外人都离开。办公室只剩，杜小娥，李淑珍，杨香君。杜小娥关上房门。李家泗拨打盐城的电话，在接通中，被盐城接线员中途停止正在通话的电话。


    鲁瑛说：“现在各方面势力都在向我施压，移民指标，所有权贵都觉得我这里最靠得住。中央大员硬是把我从睡梦中叫醒听电话。”李家泗说：“让姐夫哥，季老决定名单，我再给你三百名额，北方才是争夺天下的资本。”鲁瑛说：“这么多，我可以承诺了。”李家泗说：“今年已经批准八百，明年应该一千。”


    鲁瑛说：“我会安排好次序，不会得罪任何人。”李家泗说：“你问一下季老，西山会议派的杨浩宇有能力执政徐州公署主任没，他是杨婕的父亲，上午才知道。”


    鲁瑛按住电话，才几十秒钟，季老的声音传来：“杨浩宇是西山会议派的主要成员，胡汉民的亲信，这几年靠吃老本，谋求东山再起，他的才能不在我之下，徐州公署的最佳人选，他协助鲁瑛执政，我把行政大权交给他。太累了，我还是协助主管军务。你姐夫已经率军去淮北地区稳定五省势力，卫克正在熟悉机械化部队，山东地盘可以抢了。”李家泗说：“盐城已经稳定，可以大规模扩充地盘，移民名单尽快电报过来。”季老说：“正在拟定，只是没想到这么多。”


    鲁瑛接过电话说：“还有什么事。”李家泗说：“我决定在北方各省成立第三工业部，由你兼任。许多亲戚今晚过来投靠，真诚第一，能力第二，有水平的官升一级。”鲁瑛说：“放心，我会安排的，杜衡在江阴县协调工作，赵劲松已经电话电报通知了。让外行执政县政权是高招，正好进行大改革。挂电话了，找我的，施压的中央大员人多。”


    李家泗还没挂电话，就听到被接线员挂断声，看来今晚，盐城的热闹程度不亚于上海。毕竟今晚的五十个名单，由鲁瑛申报的名单人数最多。高小琪制定的名单是确定海外华人富翁的市场价格，性质完全不同。


    李家泗让杨香君电报美国，让高小琪自主选定在美华人中最有势力的先办，五十万美元一个人，名单为五十人，每天办理几个。


    李家泗自己掌控的今年移民指标是四百位，每天数十人的代办不变，合理安排时间，要靠高小琪和李家泗制定详细名单。为了感谢军方各方面高官请求，他把具体的名单和承诺的数量报给李淑珍登记确认。


    四百人的移民指标名单在商讨中拟定。李家泗的原则是优先考虑新水网计划的施行，现在是人多指标少。按部门分散平均，免费的，高价购买的，先后排名。


    谷正伦提供的十五个名单，十五个人已经在美国生活，生活最长的几年，最短的都有一个月。甘参谋长的二十个指标，只有他的五个家人还在出国途中，其他十五人全在美国。


    买卖移民指标的款项是一笔巨款，按照大名单，大多数人在美国，付款由高小琪的黑手银行扣款，少数人在盐城人民银行扣款。李家泗决定按一九分成，九成将作为战争军费，这种决定让在场的高兴，这比倒卖签证赚钱多了。


    杨静仪的大名单重新排名，第一批超过一百四十七人入选，宋子文参与了名单制定。一百四十七人，富翁占了六十七人，均价是五十万美元一张移民指标。李淑珍，杨香君，柳思敏占了二百位，实打实的已经支付美元的客户，这是三人买卖签证时认识的大资本家，不少是李家泗少年时代认识的富翁，中日金融战的爱国资本家。除下的名单全是军界人物。李家泗参与制定。


    名单刚制定好，这需要和鲁瑛的名单汇总，说不定重合，又多出几个名额。门口传来曹玉兰和杨静仪的叫喊声。


    曹玉兰进来就说电话接得她手软，杨静仪说南京家里，坐满了拜访的国民党中央委员，在等他的名单决定，扬言今年申报至少要有八十人以上。李家泗承诺没问题，让杨静仪高兴万分。


    曹玉兰只说给中央这么多，要求给名额给山东，这是五十万美元一个，山东专列的那批人，在美国生活一段时间了。李家泗说：“山东是我家的根据地，数量不比中央少。”曹玉兰说：“也对，鲁瑛是家族中赴任的行署主任，地盘稳定最重要。”


    杨静仪高兴的拨打南京父亲的电话，让丈夫接听。


    李家泗接听电话，客气一番，知道杨夫人在战区司令部护送下，平安到达南京。他家有认识的高官何应钦，顾祝同，钱大钧，等许多韩少武不认识的中央委员。


    这时，乔诗诗走进来，做出一个ok手势。李家泗说：“岳父大人，杨家，张家的排名靠后，准备明年办。”杨副院长说：“才办签证，赶不上这段日期，等明年吧！”李家泗说：“我是美国联合航空的五大股东之一，调动一架飞机的权力还是有的，今晚就可以让二十一位在上海的亲人赶往旧金山，二天后就可以到达旧金山，办理移民手续。”杨副院长说：“他们没买房子。”李家泗说：“送几十栋美国的房子给杨静仪，只是一份电报发给高小琪代办房屋过户。”


    杨副院长笑着说：“家人优先，孩子们在上海也不安全，杨张两家，只有今天办了十七张签证。”李家泗说：“钱大钧的亲戚也可同机，还有两个乘飞机名额，你决定。”杨副院长说：“军统二大处不能得罪，陈家基本上在太平洋上乘船，戴家也才办签证，我立即通知戴家给两张机票。”李家泗说：“一二个小时后，飞机起飞，乔诗诗负责安排。”


    李家泗长话短说，今天给他的一百个移民指标，加上刚争取的特批移民，能给杨副院长一百四十七个指标，特批指标不要钱，数量有二十个，要杨副院长关照家人。具体代办名单要汇总，鲁瑛，刘美美和我制定的今年大名单。先办移民的，有钱的就扣款，没钱的打张欠条给鲁瑛，有钱就还钱，没钱记个人情债。


    杨副院长哈哈大笑说：二亿美元都捐了，关系网比黄金更重要，你不缺几千万美元，保证大多数财团付全款。


    杨副院长对凭空多出来的指标，感到意外，表示马上确定好名单再报过来。明年的第二批申报名单，那是人数众多，他报了二千多人，至少要给他一千人，这些关系户都是国民政府重量级人物。李家泗表b集团年年会申报移民指标，明年最少给他四百人左右，保证五年内办完。


    杨副院长说这样最好，谈话还没结束，杨副院长说外交部长王宠惠跟他商谈。


    中国外交部长王宠惠，李家泗只知其名，说话内容是移民签证，王宠惠熟悉美国移民程序。王宠惠说美国驻沪领事馆已经暂停公开移民签证工作，美国外交官担心上海失守，对赶赴上海的办证人员造成伤害。美国驻华各地领事馆在撤销部分办事处，减少外交官。美国驻南京大使馆，无论战事发展到何种程度，都会跟着中央政府迁移重庆。


    美国驻南京大使馆是驻沪领事馆上级，只是工作性质不同。汤姆可以b集团的名义，向上海领事馆申请南京员工赴美工作。由美国驻沪领事馆向美国南京大使馆申请代办。一般最高一次可以申请五百人次签证。外交部再配合，不能赶赴上海的中国人就可以在南京办工作签证。


    至于美国领事馆派员在企业实地调查，国民政府在南京的企业多的是，只是一张虚假的收购协议。


    李家泗的回答是可以试试看，成不成功那是美国人说了算。反问外交部以中国政府的名义申请移民签证比企业更强势。王宠惠说美国大使馆，只办，公派人员签证，禁止移民。美国企业申请的签证可以移民。王宠惠开出的条件是一二万法币代办一张签证手续费。现在没人敢往上海跑。


    第三位接听电话的是顾祝同，他的声音洪亮，不象外交部长说话轻声细语。他说淞沪会战开始，军方家属想出国的走了无数关系，都难以获得赴美签证机会，刚才看了已经出国人员的移民名单，军方背景的竟然不到二十五分之一，军人要关照军人。


    李家泗说肯定军人关照军人，从移民名单判断，都是战前就出国的，中日战争爆发，文官比武官跑得快。移民签证现在是先军后文的战略。


    正想细谈，话筒让杨副院长接过来，他说一百四十七位今年移民名单，少数人需要重新排名。大家决定增补韩少武为江苏省省委委员，民政官员升迁，在他家的客人就能当场拍板。李家泗说把增补委员给我的岳父之一，西山会议派的杨浩宇，他的女儿杨婕是我小老婆之一，今晚才知道。


    杨副院长说杨浩宇能力足够，中央任命没有问题，要女婿联系江苏省省主席，新势力入主江苏省省委，要事先通气。今年移民指标名单，需要一二个小时后谈论决定。在南京驻美大使馆办签证，必须落实，现在没人敢去上海。中央军在陆续撤退，靠杂牌军支撑防线。


    钱大钧接过电话说感谢韩司令支持，他基本上不指望亲人能移民，那知b集团控b银行b银行控股联合航空。专调一架飞机飞往美国。李家泗说不调飞机不行，上海沦陷在即，在上海租界不安全。钱大钧说他通知了孩子，写张借条给你，记个人情债，有欠条为证。


    电话那头传来开会的声音，电话没挂，那边非常安静时，何应钦说：“小兄弟，二亿美元就没了。”李家泗说：“孔要我一个亿，宋要我一个亿，蒋还没有开口b集团都要姓蒋了。”何应钦说：“中央不好混，政府得了二亿美元工业设备，北方沦陷区的行政，军政任命权归你。为了你的安全，代号老头子。”李家泗说：“还是和总长互利互惠，不要去争排名，我预留的名额全给何家。不会海外公示，何家想移民的给鲁瑛一份电报。”


    何应钦说：“要我怎么关照，你几位夫人的地盘，中央是没人敢踩的。”李家泗说：“争地盘，在北方，跟日本人争，跟共产党争，得来的地盘才最稳定。”何应钦说：“战略上正确，南方是彻底放弃？”李家泗说：“杨，张是文官，保住第二工业部就是大胜利。”何应钦说：“放心，我开会去了，不跟他们争名额了。”

 第61章 窃取大徐州 国事太顺利2

    电话挂上，李家泗拨打江苏省省主席家里电话，一拨就通，熟悉的声音传来，省主席说他没想到鲁瑛在盐城顺利接管政权，后台有张氏家族掌握，趁他手中还有权力，省主席是文官，现在江苏省政权准备更替为军人主政，他已经接到命令，正在办理交割。李家泗说出真正目的，提名为杨浩宇为省委委员，询问省主席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省主席毫不犹豫的说杨浩宇重新出山，他没意见，徐州公署可以给杨浩宇。移民指标他要三个，明年一定办妥，至于签证就要五十个。他负责安排好权力交接的前期工作。


    省主席说他快成裸官，现在为亲信家人谋取出国机会。李家泗承诺，今年申报移民指标给江苏省五个，签证五十张，签证可以在南京驻美大使馆办理，至于移民指标的钱，给二万美元的成本价就给他面子。行政上有杨浩宇为鲁瑛等老婆护航，他放心。


    省主席说韩少武财大气粗，他帮亲信，万分感谢。鲁瑛答应给三个指标，多二个名额，又平衡了势力。


    李家泗刚放下电话，立即有电话打进来，自报家门是陈诚，军人讲话直白，杨副院长在家里开中央会议，杨副院长不是行伍出身，一百四十七人的大名单，几乎全是关照政界人物，只有五个名额给了国防部，没他家的份。李家泗说他是行伍出身，首先考虑的是军政长官，将来战区游击集团军在战争中遇到困难，支援一把，那就是千金难买。


    陈诚表示绝对在战场上支援他的部队，他报来三个名字。李淑珍查找第一批申报名单，是李家泗拟定的名单，李淑珍机警的回答，她会挤到别人的份额。


    放下电话，李家泗拨打出去的电话是冯副主席官邸，电话是秘书接的，秘书说冯副主席正在睡觉，听到韩少武的名号，立即去叫醒司令长官。冯副主席起床过来接电话，他颇感到意外。李家泗感谢他的新兵补充，询问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冯总司令说中央政府那班人，在打仗前就跑到美国去了，要不是老战友关照，老妹妹暗中支持，他的家人和战友还在中国饱受战火，现在多数亲人正在太平洋上安全航行。


    李家泗承诺如果轮船到达旧金山，没过最后日期，优先解决冯系亲属，赶不上最后一天，明年的名单优先解决他的家属。冯总司令说韩少武面对众多的各方面势力要求，杂牌军难做，他让上海的亲信申报十二人的名单，韩少武如此给他面子，那就增加八个，八个指标是卖给有钱人，二十万美元一个移民指标太贵了，他手里没多少钱，以后大事找他，小事不要联系。


    李家泗感谢他的支持，不谈钱，谈互相支持，今后人民党分南北势力，南方走中央路线，北方走军事割据。冯总司令说他的北方势力打了招呼，将来是战场上的友军。


    放下电话，杨静仪说别人都找中央军搭关系，搭杂牌军路子没必要。李淑珍说杂牌军最讲义气，冯总司令的豫军补充第四团，那是补充战区游击集团军的兵力。李家泗说豫军补充第四团全是新兵，连个军官都没派，就是让鲁瑛好收编。


    李家泗要杨静仪通知办了签证的亲戚马上出发，飞机不等人。乔诗诗说：“飞机正在虹桥机场加油，二小时内无人登机，立即被他国征用撤侨。”杨静仪立即和乔诗诗手牵手出门。


    李家泗拨打的下一个电话是唐生智。


    唐生智听到是韩少武，他说湘军补充团补充到战区游击集团，盐城行署主任鲁瑛就打电话来，谈感谢。湖南的赴美人员还在火车上往南京赶，南京能不能办签证。


    李家泗说他想到了这一点，承诺的话要兑现，他会利用关系在美国驻南京大使馆开通签证业务，避免上海沦陷，伤了朋友的心。唐生智感谢韩少武夫妻的回礼，这个朋友交定了。李家泗说互利互惠才是合作伙伴。


    唐生智电话透露一个军事信息，参加淞沪会战的湘军，在军事会议上的决策中，是要取消番号，部队整编成中央军，数万湘军整编，他成了光杆司令。如果需要老兵，他会暗示旗下将领，被战区游击集团军收编。李家泗的承诺让唐生智高兴。


    电话刚挂，电话响起，是陈立夫的声音，陈立夫说他听闻了一百四十七人的大名单，他想让韩少武关照他的人。李家泗查看拟定的大名单，说先解决五个指标，从鲁瑛的名单出现。陈立夫笑着说韩少武讲义气，钱是小事，等他在盐城易货贸易中赚了钱，立即付清。


    放下电话，接进来的是电话戴笠，他说他会派二十位最优秀的狙击手来协助单兵作战行动。话锋一转，戴笠说中国有钱人把移民美国的指标炒高。李家泗说：“指标是有限的，有钱的不见得有指标，互相帮助才是朋友，钱是小事。”戴笠感谢韩少武调动国际民航飞机给他二张机票，他今年只要一个移民指标给今晚登机的一位年轻人。


    李淑珍在拟定的第一批名单中有戴笠确定的人名。


    落实好一个名单，戴笠询问价格，李家泗说今年申报的名单，事情太急，成本价很高，得到了军统的装备支持，再谈钱就伤感情，一个人的费用，他还是拿得出。


    戴笠请韩少武帮忙，在明年的名单中，给他四个指标。李家泗满口答应，四个指标正是今天刚办签证的人员中。李家泗夸口，明年给他五个指标，是军统看得起韩少武，谈钱伤感情。戴笠连说几声谢谢。


    李家泗觉得各方面势力电话接多了，反而不利于战略分配指标。答应的事，忘记了那就是得罪人。象唐生智的电话，要不是李淑珍，鲁瑛及时联系，不知不觉中就得罪了湖南军阀唐生智，接电话的工作交给了杨香君，杨香君是不会答应任何人。


    李家泗刚放下电话就有电话打进来，离开时。听到杨香君一本正经的回答：“老板刚走一会，他是找人不到的，有什么事我记录。”


    走进院落，李家泗遥远看见杨静仪等人正在送行，一辆接一辆轿车出发，乔诗诗过来汇报，是高小杰的人。乘机客人先送到售票大厅，经过海关验证，改乘公共车辆驶往虹桥机场。飞机是私人飞机，不用售票。联合航空有权调动飞机，航线是上海飞内地，苏联，加拿大，美国。


    联合航空亚洲区负责人担心上海沦陷，虹桥机场被日军控制，民用机场变成日本军用机场。一切合作重新开始。上海沦陷前一天，各国的空中撤侨结束，一架民航飞机的损失，那是一百多万美元一架。


    李家泗担心这架私人飞机在上海沦陷后，停在那里。乔诗诗说如果盐城有简易机场，就送给鲁瑛，联合航空的提议是临停香港机场，最好是欧美国家。李家泗说徐州有机场。


    李家泗搂着乔诗诗一起走进李莉妖的别墅。此刻，夜深人静，美人们都在各自家里睡觉。


    乔诗诗说这里的电话跟鲁瑛家的一样，属于保密电话。李淑珍说她去留学生办事处，给高小琪发电报，看着她驾驶轿车离开。


    李莉妖家的美女都是亲信保镖老婆，李家泗抽上一根烟，左拥右抱躺在客厅里，他问身边美人在南京办签证，先给詹森大使打电话，还是高博？柳思敏说：“詹森大使，他是美国驻华最高外交官。”


    李家泗拨打电话给高博领事，那知电话占线，拨打南京长途，一打就通。詹森大使正在睡觉，迷迷糊糊接的电话。


    李家泗抱歉打扰，詹森说他刚抽完烟准备睡，他接到了美国白宫的密电。联合航空准备火速上市，b银行一起向公众募集资金。华尔街分析师认为，联合航空刚从破产重组进入微利，无稳定盈利，投资者不看好联合航空，全世界的投资者都看b银行，这是世界股神控股的银行，几轮短线，利润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大券商大银行。认购积极。


    李家泗说：“总不会白宫想让我增厚联合航空的利润。”詹森说：“白宫希望联合航空无负债，账户上有笔巨款经营。我已经通知高博，你居无定所，高博联系不到你。”李家泗说：“没问题，选个安全时间，我让联合航空资产翻一番。”


    詹森说：“这么晚，肯定有事找我，什么事。”李家泗说：“韩少武，鲁瑛夫妇是我救命恩人，和吴峰组建了同盟军。正在谋取中国北方各省杂牌军势力，隐蔽夺取地盘。”詹森说：“是不是想在南京大使馆开通签证业务，鲁瑛正在用签证移民换地盘，上海快沦陷了，美国政府支持吴峰成为一路军阀。”


    李家泗说：“一次性在南京能办多少张签证。”詹森说：“你想要多少，我批多少，签证管够，移民停止。长江三角洲地区的美国企业，今晚让你一次性挽回损失，撤侨撤资已经完成。工业设备送给鲁瑛。你这样，b集团的名义收购南京的美国企业，这些公司已经是皮包公司，不值钱。你以收购公司的名义申请签证。美国在华企业主，也想留着中国人才，也要签证。具体的收购事项让霍克准将去办，他正在夜宿东方之珠酒店，在华美国企业老板法人都在那里狂欢。”


    李家泗说：“好，我马上联系霍克准将。”詹森说：“记住，选个安全日，替联合航空的资产翻一番。我马上向白宫汇报。”李家泗说：“好，晚安。”


    电话挂断，依偎身边偷听的柳思敏说：“这么简单，想批多少批多少。”乔诗诗说：“老公和美国决策层，詹森大使是十年前的交情，美国朋友记恩。高博是下级，接触多了，就成了朋友。”李家泗说：“大事找詹森大使，小事找高博领事。”


    李家泗拨打东方之珠的总机电话，总机知道身份，接通的是客房，接电话的是女声，李家泗报出关系。


    霍克准将接过电话，李家泗说明原因，霍克准将说：“美资企业法人，老板都在酒店下榻，我立即去办成，半小时内把南京的皮包公司全部给你收购，尽量少出钱。”李家泗约好半小时后再打电话。


    这时，楼下传来曹玉兰的喊声，叫着由杨浩宇带队的队伍正在整装待发。


    曹玉兰得到山东富翁们确定的信，采购一千辆二手车，十辆旧轿车和五千桶汽油。曹玉兰决定派遣二十辆二手车进入盐城地区。家族中大多数会驾驶汽车的都同行。


    陈玲，丽丽，曹玉兰等站在一起指挥，二手汽车，二手摩托车。陈玲主管的旗下的旧货市场，是最大的供货点，法币收购的，连自行车都有。旧货市场里摩托车是卖不动的商品。


    杨浩宇是赶赴盐城的总指挥，杨浩宇拟定了一批名单，第三工业部任命的名单。李家泗签名韩少武，意味着第三工业部各系统负责人多数落实。第三工业部缺的是电力部门，卫生部门，农业部门亲信掌门人，特别是电力部门，投资巨大，邀请同行帮忙，就怕内行见钱眼开中饱私囊。岳父掌握经济大权，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李家泗面对众多初次见面的亲人许偌，只要他们在盐城站稳脚步，将来到美国生活，他送栋房产，愿意为国家建设窃取美国各方面先进的工业，军工，卫生，等等领域技术情报，可申请移民。


    贪污受贿者想移民，一切免谈。这一点得到大多数亲人认可。到美国主要是躲避战乱，保全家人和财富。资助亲人出国留学本是家族家策，领了结婚证的老婆，懂各国语言的已经办了不少资助留学签证。


    曹玉兰报来一份家族大名单，留下来帮忙建立根据地的都是工作经验丰富的长辈。年轻一辈特别是男性，基本上都是留学生或赴美工作。众多亲人，只有刘美美一家人在美国生活，她家是形象代言人。众多想出国的，只等韩少武让她家出国。


    二十辆旧轿车，一辆接一辆驶离家族大院。杨浩宇最后一辆。李家泗送别时说：“岳老子，你现在是江苏省省委委员，明天估计就是徐州公署主任，主管五省家族地盘的行政专员，鲁瑛为副。”杨浩宇宇说：“我会协助鲁瑛执政，她是家族一面旗。老同事，打电话给我消息，你的地盘有五个省，我会竭尽全力争抢数省地盘，没地盘就没实权。”李家泗说：“鲁瑛会告诉我的一切，我希望岳老子站在我身边。”杨浩宇说：“亲人不讲二话。”


    杨浩宇躺在车后箱，拱手告别，在一路顺风的叫喊声中驶离。李家泗看着大院环境，车队离开院落，安静许多，身边几乎全是女性。


    李家泗询问企业开办费，曹玉兰说给每位姐妹父亲一万法币开办费，货运车队由赵劲松的人负责，海军上校为打前站的车队首辆。物资是民用物资，用不着武装押运。轿车车队将与货运车队汇合，一起赶赴盐城。这一批亲朋好友是去盐城的最大一批，人多势众的亲人主力军。


    想到车辆归属问题，吴晓薇报来好消息，六千辆二手车，全部谈妥。唯一要解决的问题，洋人司机超过三百余人，如果回上海的公路被日军封锁，洋人怎么回上海。洋人怕工作中遇到战争，从今晚起，洋人司机的工资由李家泗支付。


    工业大撤迁，在日益成熟的家族势力中展开，不需要李家泗管理。


    李家泗返回李莉妖家里，身边美女如云。到达约定时间，柳思敏温柔的依偎身边偷听。


    电话拨通，霍克准将说他买下了美国独资在华企业，每家企业花了一块美元的友情费收购成功。美国大集团公司在华设立的分公司是无法收购，愿意合作，合作条件是新搬迁工厂投产，所需要配套设备部件，要按全款购买。李家泗说没问题，合作合同洋岳父可以代签。


    霍克准将说高博领事打来电话，签证的事，要李家泗委派李淑珍和杨香君两位女士中的一位去南京代办赴美工作签证。驻沪领事馆会派一位专员去南京公干，李家泗说会派杨香君去南京，她是南京本地人。


    霍克准将b银行，联合航空确定下周一一起公开募集社会公公股b银行发行价上调到十六块一股，预计出现超额数十倍的现象，只需要一天就完成募集。联合航空重组后净资产是一块九角二，募集社会公众股很难，白宫希望李家泗把联合航空的净资产提升到四块左右，公众股发行价为五块，没有净资产和业绩暴涨，分析师都担心募集困难，上市破发。李家泗说没问题，只是一二个小时的群庄乱舞。


    霍克准将说：大家都准备在联合航空上大赚一笔，参股的都是各国政要。美国财政部为第一大股东，波音集团为第二大股东b银行只是第三大股东。前六大股东的持股数相差只是几十万股。李家泗说联合航空上市之日，就是套现之日，最大股东应该是美国财政部。翁婿俩在哈哈一笑后结束通话。


    拨打电话到鲁瑛家，杨香君还在那里守电话。李家泗说出谈话内容，杨香君自告奋勇去趟南京，她正好回趟南京的家。


    李家泗说出和詹森大使达成的协议，要杨香君处理好南京的美国企业资产，这次去南京，签证是无价之宝b集团收购的美资企业出国人员，一律免费代办。在美国驻南京大使馆的中国人办理签证一律收费。战争利于日本，现在没人敢来即将成为沦陷区的上海。上海将成为一座孤岛。签证是稀缺资源，除了韩少武电令，鲁瑛手令电令之外可以负责办理。杨香君可以全部自作主张买卖。


    杨香君表示一定完成工作，赚上中国最后一桶金。谈到移民指标，杨香君说她会通知有钱人，那是真金白银的买卖移民指标，不象老板半卖半送，顾及官场。移民成功收钱才是硬道理。李家泗要杨香君早点休息，明天去南京是大事。


    李家泗想得长远，第一个拨打电话给谷正伦，电话打进宪兵司令部驻沪总机。总机接线员拒绝民用电话占线，李家泗说出部队番号，接线员才肯接通电话。


    谷正伦正在办公室，打电话到鲁瑛家，线路一直占线。李家泗告诉他，谷家的十五位都上了第一批名单，明天申报名单，至于本人在美国旧金山移民局能不能通过，那就是另外一回事。谷正伦感谢万分，挑选枪手的工作在进行，他会严格挑人，绝不会让滥竽充数的人混进神枪手队伍，待遇太高了。


    通话让谷家兄弟安心。


    李家泗承诺给甘参谋长的指标最多，他正在回南京的路上，张校长估计也在回南京述职的路上。李家泗细想之下还真没第二个电话必须打出去，他现在没必要主动联系各路军阀，他是优势方，移民指标比签证更珍贵。


    李家泗心情舒畅起来。


    杜小娥进屋，她传递着摸摸暗语。文静有重要情报汇报。文静有情报，充其量属于次等情报，不需要马上处理。


    李家泗突然想起，国民党军方这批人，大多数是为了明年的大名单。跟自己有联系的国民党将领，为他们排队，没必要个个通知。中央军系统家属，在美国生活的极少，杂牌军将领家属更少，在美国生活的是山东军阀的关系户。


    李家泗思想开朗起来。想出国，而家境不差的家族融入李家泗的战略布局里。


    李淑珍来到留学生办事处，夜班留守人员正在忙碌。


    高小琪来电询问，旧金山办事处能够自作主张决定今年的移民人数。李淑珍立即回电，人数至少为五十，重新计数。主要是看鲁瑛承诺的指标有多少，多余指标应该在个位数，只限于承诺代办的官员家属没赶到旧金山。


    刘美美接到中国电文，立即动身去找高小琪。


    旧金山黑手银行大楼街道内外人山人海，华人帮派都有，秩序井然，只是人多，看上去多几分紧张。在熟人的指引下，刘美美走进会议室，会议室站着的比坐着的多几倍。


    高小琪坐在主席位正在开会，高家亲信在招待和主持会议。会议室的都是唐人街的华人富翁。刘美美没想到移民指标如此受华人欢迎，


    高小琪接过刘美美递过来的电报，阅读后站起身来，人声鼎沸的会议室立即安静。高小琪说：“承蒙大家看得起南京高家帮，托我办事。今b集团的移民总数不详，主要是美国大老板要办的人数不详，这是移民机密，不要打听。今天上午，代办了五十人，以后十几个工作日，每天办理五六十个人。大老板给我决定五十个名额，平均每天只办五个。”


    “只有这么少，我们不缺钱。”众人七嘴八舌，老杨示意安静说：“大老板的扶持人在抗日战场上抢地盘，当军阀，各方面势力都要顾及，大家听老板娘讲话。”众人又安静起来。


    高小琪说：“今年，大老板在中国抢地盘，没办法，要拿出大部分移民指标给中国权贵。明年地盘稳定，有军队占山为王，权贵的指标都归我掌握，明年的移民申报至少是一千人，这是移民局官员讲的。大家来美国发财，为移民等了许多年。”有人说不少中国人死在美国都没入籍。


    高小琪继续说：“现在是十一月份，只要等二三个月，在座的基本上可以移民。老杨，老张登记扣款五十人，我估计赶不到旧金山办理手续的，估计十几人。记住每天办理华人五个人，得到确定时间，准时到留学生办事处集合。由办事处主任刘美美负责代办移民。”


    刘美美明星似的打招呼，姐妹俩一起离开会议室。老杨说：“代办移民工作程序是，由旧金山留学生办事处，发电报给上海留学生办事处，资料交给美国驻沪领事馆。美国驻沪领事馆发电报给美国旧金山移民局。美国旧金山移民局电话通知旧金山留学生办事处，一个字难办，层层申批要人运作，你们最简单，排上名单就可移民。”


    姐妹俩走进行长办公室，刘美美说：“这么多人。”高小琪说：“没想到唐人街有洪门，美国华人黑社会，都想美国户口，许多人来了几十年都没有美国户口，护照年年年审，年年交钱。都是来合作的，不是来打架的。今天来的美国华人，基本上是华人帮派老大，华人富翁，美国华人不缺钱，缺美籍身份。”刘美美说：“不会得罪人吧！我们是过江龙，华人帮派是地头蛇。”


    高小琪说：“不会，老杨，老张是老江湖，竟然认识美国洪门老大，他们懂得平衡之术，今天办妥的帮派老大占了不少。老杨承诺今年办不成，明年能办b集团年年可以申报。五十万美元真贵，大多数华人认可价格。今天有三位只给了四十八万，少收六万美元。”刘美美说：“买卖移民指标是犯法的。我们在美国没人罩着。”


    高小琪说：“美国华人想出了合理的扣款理由，第一，资助中国留学生，第二抗日捐款。”刘美美笑着说：“这是谁想出来的。”高小琪说：“老杨想出来的资助留学生，每次船班抵达，留学生办事处就忙碌，抗日捐款是一个华人组织提出来的，少收了六万美元值。”


    刘美美汇报了代办移民指标的手续费，平均到每位移民者，综合各种费用有一千多美元。b集团统一支付。这与倒卖移民指标那是零头的零头。姐妹俩为新添军费高兴。


    不一会儿，老杨拿进来一薄一后两份名单，说薄的是今年申报名单，只有一百位，今年办不成明年优先代办。明年的名单，人数将近二万人。今年排名前一百位的不是华人老大就是华人企业家。扣款理由是资助留学生或抗日捐款，大家办理扣款的抬头是这两个用途。现在美国黑手银行已经是在美国的华人银行的龙头老大。


    刘美美拿着一百人的名单，说去办事处拍电报。刘美美返回留学生办事处，一路上遇到散场的华人，无数人都主动打招呼，叫喊老板娘好。


    刘美美走进留学生办事处，走进电讯室，详细的一百人名单资料电报到上海留学生办事处，注明前五十人今年办，后五十人补齐缺口。


    刘美美返回办公大厅，熟人要求公示每天的人名，这是十几天的等待。刘美美心情不错，让手下人开始打印公示每天的名单。高小琪过来说前五十名都扣款了，公示名单是让大家心情平和守时，这是少数人能办成的事。


    李淑珍接到美国旧金山的电报时，盐城的电报一直响过不停，还好是一组电台，六个电报员在值班。


    鲁瑛只拍过来二百三十七人的名单和资料就结束，部分指标还在分配。要求与李家泗的名单汇合，避免位高权重的高官两头压宝。


    李淑珍返回家里等待名单汇总。


    李家泗一觉醒来，叫醒杜小娥起床出门。


    一起走进曹玉兰家，看见杨静仪正在耳听电话抄写内容。站在身边的丫头在打瞌睡，李家泗没有打扰，改去鲁瑛的别墅。


    鲁瑛的家此刻安静，楼上楼下都有人处于工作中，电报声一直不停。一楼大厅新增战区司令部送来的军事山川模型，摆在角落。留守人员都是电报人员，没有将领在场。


    李家泗转身跟随杜小娥，杜小娥在新家大院里，名下有一栋别墅，面积较小户型，是空无一人的别墅，杜小娥连丫头都没要，保持神秘。杜小娥关上房门，走进地下室，地下室有一间电讯室，电讯室里有播放机，张红民和王天的对话磁带，开始播放。


    李家泗听完磁带内容，询问磁带怎么来的。


    杜小娥说是张扬的一个地下联络点，系特务知道，丢下这盘磁带就走了。张扬返回上海，听到这盘磁带的录音，立即利用一条秘密战线，送到文静手中。文静转交给她。


    李家泗分析这是陈立夫利用间谍手段录音的怕死派的对话，昨日一战打醒了国民党特务，内战得利的是日军，国民党态度改变，也完成了借刀杀人之计。党派内斗死的全是中国人。


    杜小娥询问正确的处理方法是什么。李家泗说内斗少死不明真相的党员为上策，摆在眼前的局势是国民党撤围，想内斗的让他们斗，不想内斗的赶快逃出即将沦陷的上海，上海市委只有张扬知道替身知道，由他传达逃跑命令，能救一个是一个。


    杜小娥说拒绝撤退的，那就是铁定想害伍泗帅。李家泗说这是党内路线斗争，国际海归派领导海归派占尽优势，让他们去胡闹。杜小娥说要不要对这班人采取措施。李家泗说没必要处理，我现在是人民党党主席，数省地盘，经营好人民党才有未来江山，让替身牺牲本来就是计划。


    杜小娥心里打一个寒颤，知道李家泗不想插手，反而设立防火墙，由野狼负责，防止日特和国民党特务对家族势力的侦缉。


    李家泗说他的家人中，柳思敏最有政治头脑，一个大学肆业的学生，都指出李家泗的实力，要钱有钱，要枪有枪，要地盘有地盘。手中掌握着中国权贵梦寐以求的赴美签证和移民指标。成为一方地方实力军阀是肯定之事。批斗强奸犯伍泗帅是内斗发展。


    人民党成立是让国民党收编而进入国民党政府中央。现在国民党已经收编异党，人民党也可以收编异党。人民党，异党整编，肯定占据领导层一席之地。北伐女将梁军就是两党谈判代表，她在中国女性权贵中排第一位。


    李家泗现在考虑的是怎么样让替身刘卫国牺牲，替身韩少武牺牲。抗日战争，日军太强大，中国国力太弱，需要人潜伏日营。李家泗的身份是天生的潜伏者，为中华民族的千万级孤儿保驾护航是核心任务。


    杜小娥从偶像中得知最高机密，不由吸了一口冷气。这是看着海归派在内部斗争中，被日军全歼，让海归派在党内势力消失。

 第61章 窃取大徐州 国事太顺利3

    杜小娥拿着录音机，磁带，半夜三更驱车出门，启动文静回归家族大院，理由是五十张移民指标和五百张签证，征调精兵强将保护文静，第一试探国民党特务反应，第二安定储刚部的上级。


    杜小娥驾驶轿车，一路上思想不能平静，她是七八年军龄的女军官，是海归派坚定的支持者，这段生活的思想一直飘忽不定。


    第一个地方是野狼部的驻地，录音机和磁带，命令传达。野狼说：“少爷不用做恶人，让海归派自己送死，只是可惜了刘卫国这位好警卫。”李佐说：“我制定防守计划。”野狼说：“你立即出发去山东抢地盘，整编好的部队，有四个整编师。”


    谈论之下，数十条计策出来，这颠覆了杜小娥的想象，她在原部队只是中级军官。在场的都是将领级人物，事事预测，一套军事推演。海归派干部被日军设计全歼，替身刘卫国英勇中计牺牲，伍泗帅从此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突围出来的伍泗帅的亲信，全部跟随晚上的大运输车队出发。


    杜小娥的第二个地方是肃贪委员会附近的据点，看见熟悉的布岗人员过来迎接，她叫上精明部下小王上车。


    驱车来到张扬的据点附近街道。


    小王领受任务，带着录音机和磁带去找张扬，传达的提议是希望张扬置身党内斗争之外，率领地下党武装护送不愿意陷入党内斗争的同志离开上海。


    小王孤身联系，不一会儿，张扬率领屋内同志乘坐一辆旧卡车出发。


    小王原路返回停车处。向杜小娥汇报，张红民利用京办和新编部队集结命令，把驻扎在苏州太湖的部队分化为二支，沪办一支，伍泗帅一支。伍泗帅那支固守原地，看护伤员。沪办那支连夜返回上海。一场内部政治斗争正在展开。


    武装突围的优势，转眼就被两份电令，推倒重来。结果跟李佐预测的一样，武装突围牺牲的白白牺牲，沪办武装再一次进入包围圈。唯一值得庆贺的是老袁带走了大多数的游击老战士去组建新编部队总部。


    杜小娥寒心了，张红民为了活着，搭上已经突围将士的生命，再次进入包围圈。而不明真相的海归派会源源不断进入包围圈，最后被全歼。


    杜小娥管不了党内斗争，交待小王，就当今晚没来过，这是死局，进局就是死路一条。他们的战略任务还是保护肃贪委员会的重要人物。


    杜小娥返回驻地，把亲密战友从睡梦中叫醒，布置明天早晨的任务，保护好文静。遇到国民党特务想逮捕文静，立即杀无赦。战友们信心百倍，好久没打仗，手痒了。他们现在是装备精良，弹药充足。


    张扬率队赶到沪办，找到老潘。磁带里的声音让老情报人员老潘吓了一跳。老潘说国际海归派已经介入，强奸案引发的内部斗争正在如火如荼。华发就是伍泗帅，伍泗帅强奸女同志，已经震惊国际海归派，国际海归派专员来上海干涉。


    老潘，张扬一起，把睡梦中的张红民，郑卫国叫醒。四个人在卧室里召开临时碰头会议。录音机里的对话，让张红民脸色不好看。郑卫国说这是谁偷录的。


    张扬说是国民系特务派人送到他的据点。此举给我二个信号，国民党放弃了针对我部的包围。日军空军的威力，大家看见了，一轮精准轰炸，几千人就没了。国民党达到战术目标，内部斗争白热化，让我党，国际海归派除掉伍泗帅，是日特，国特最希望看见的现实，现在是逃离上海最佳时机。


    张红民说：“这是国际海归派交待下来的任务，我要留在上海清除党内强奸犯伍泗帅，为袁惠敏主持公道。”郑卫国说：“真的能离开，日本空军炸醒了国民党，如此精准的空袭，证明国民党内部有日特。”老潘说：“兵分二路是又陷入包围圈。”


    郑卫国说：“上海我不想呆了，杜小娥的部队去那里了。”张扬说：“率部去了地总。”郑卫国说：“我要去地总，清党，清党，把几万军队清成了一个营，连番号都取消，那么多战友，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是省委书记，无能。”


    郑卫国在上海孤单，原来游击队的同志抛弃他。沪办危险，与假伍泗帅的突围，虽说没风险，那也是枪林弹雨。从苏州返回上海，他一直后悔没跟着老袁一起秘密逃跑。现在看见张红民想接管真伍泗帅的势力，这是党内斗争，郑卫国是留学外国的知识分子，能力远胜于张红民，他决定带走愿意去地总复命。


    郑卫国借口去地总述职，他要带走一些同志。沪办的所有同志得到通知，这是去地总述职。还真让数位老战士跟随，这些经历几年游击战的老战士，一直后悔没有选择伍泗帅的突围命令，让他们成了毫无抵抗力的软禁战俘。


    张扬驾驶一辆卡车，心情高兴，又逃走了不少老战友和老战士，人不多，多跑一个是一个。经过国民党的关卡时，根本没人拦截这辆卡车，也没登车检查。


    脱离了国民党监控小部队范围，同行的同志们才关掉手中枪支的保险。一路上遇到一眼望不到头尾的车队。感觉是光明正大的撤退，沿途部队在保护车队安全。


    郑卫国要张扬送他们到无锡的一个交通站。上海还靠张扬主持大局，沪办，京办被国际海归派洗脑的太多了，无力回天。


    卡车驶入苏州地境，张扬有意远离了一眼望不到头的大车队，选择另一条公路行驶。在夜空中行驶，前面看不见车辆，后面看不到跟随车辆。这辆满载自治政府武装的卡车就象孤独夜空中的独行者。


    紧张的心，让大家松弛下来。郑卫国说：“老潘和你掌握的情报不同。”张扬说：“我在南京见过伍泗帅一面。沪办只有我认识。”郑卫国说：“碰巧遇到的？按工作环境，你应该不认识伍泗帅。伍泗帅同我一起工作五年，分析敌情比我们强十倍。现在局势，日本人才是中国人的共同敌人。公开的身份，肯定有战术目的。”


    张扬说：“我奉命去南京，当天，伍泗帅利用日本空军打掉了三千剿匪救国军。国民党对我进行抓捕，我干掉了跟踪特务，人被包围在火车站，被伍泗帅，文静巧妙的营救。那时伍泗帅身穿国民党少将军装，我当时猜想，他成功打入了国民党内部。”郑卫国说：“我见到替身，就知道上海斗争形式复杂。突围之战，把我打醒，只有正规国民党武装才能在数十万国民党军队的层层设防中，寻找战机歼灭一个整编营，伍泗帅另立山头了。”


    张扬说：“水网计划是真实的，知道伍泗帅真正身份的应该是极少数人。我部的枪支弹药都是在战场上捡的，是文静通过关系，让我部捡枪。”郑卫国说：“他策反了我的游击队。这证明他混入国民党队伍级别还很高。”


    张扬说：“强奸案实际上是搅乱日特和国民党特务的烟雾弹。是虚构的。”郑卫国说：“伍泗帅是战略家，喜欢布局，想问题跟我们不一样，他放任党内斗争，实际隐蔽他日益强大的军队和地盘。让日特，国民党特务查不出他的行踪，时间越久，他的势力越稳定。高招，他的潜伏武装才能执行他的水网计划，或者稳定他的地盘。”


    张扬说：“水网计划应该是京办的计划，伍泗帅只是知情者。”郑卫国说：“路上这么多车辆，大撤退开始了。”两人只是数次见面的同志关系，都在逃避党内斗争。


    郑卫国心想：伍泗帅在外围，已经一日三次武装突围，张红民还在摆老资格，执迷不悟，看不懂局势。几年前，张红民那是十几万军队的一把手，最后只剩八个。五年前，他只是海归派留学回国的军事院校的高材生，与数十位海归派一起接管伍泗帅的部队，几年前级别比他高的，死的死，投降的投降，他彻底掌控军队时，部队由集团军变成了团级编制，近年游击战，游击队只剩几十个人。争权夺利，如果没有真本事，那是误党误国。


    到达无锡城，张扬的送行小队伍连夜返回上海，返回时，根本没有车辆尾随，这证明国民党坐山观虎斗，武装突围出去的大部队又进入了包围圈。张鼎兴是原来是这支部队的发起人之一，也被夺走了权力，张扬是情报机关负责人，保持武装不变。


    郑卫国率部在无锡城找到了地下交通站。携带电台联系京办。


    分道扬镳的意外脱险，这是武装突围后，由于国际海归派干涉后，再次被围，再次脱险，局势已经改变。


    京办的回电是：尽快返回南京，追上老袁的队伍，组建南方各省部队整编。国际海归派介入上海事务，被日特团灭成为事实。党内斗争已经从上海烧到南京。能活一个是一个。落款是李滨。


    如此回电，让郑卫国大吃一惊。他太熟悉了国际海归派，那些人的清党运动。外国的清党运动，那是把外国的开国功臣们，杀光了一大半。传到中国，清党依旧惨烈。


    郑卫国突然想明白，杜小娥为何不顾与他的四五年游击战战友情。杜小娥选择的是重生，他还在满口的教条主义。替身刘卫国为何愿意武装突围，实际上是牺牲自己，让伍泗帅光明正大的牺牲在历史的长河中。伍泗帅的新身份肯定是新军阀，他是接管过伍泗帅部队的将领之一。伍泗帅已经失去过一次军权，不会再失去一次。到地总集总是上上之策。


    李家泗看着杜小娥离开地下室，他在地下室抽烟思考。眼前一亮，杜小娥的别墅是最小户型，地下室没有隔出墙壁，全是房梁，面积反而宽敞。新家大院最宽敞主卧也不足一百平方米，这里地下室足有三百多平方米。地下室改成地下卧室，想想都高兴。


    更高兴的还是，录音消息，原党派原军队，由张红民和王天策划，谋害伍泗帅。替身刘卫国必死于谋划，也就完成了战略任务，伍泗帅的名字消失历史，给李家泗腾出时间完成政权更替大业的战略布局。韩少武也应该牺牲，避免国民政府的敲诈。只有国际股神李家泗的身份，才能布局全世界。


    李家泗看着整个新家大院，只有鲁瑛家和曹玉兰家客厅还亮着灯。他走进曹玉兰家，客厅里，杨静仪还在接电话，说话内容是第一批进不了，第二批没问题。


    杨静仪看见李家泗进来，放下电话，让丫头继续接听电话。丫头有礼貌的登记来电身份和回电号码。回答的应付话语是老爷找不到，夫人在睡觉。


    杨静仪跟着李家泗身边说她老爸和老舅的一百四十七位的名单已经确定，有三十九人调出了今年的名单，调进来的全是中国富翁子女，每个人都是五十万美元一张指标，款项都存在旧金山黑手银行存着，只等正式申报名单下来，就电令高小琪扣款。


    陈立夫本准备在盐城合作中赚钱再付给鲁瑛，陈果夫打电话给他，说杨副院长家里那是富翁云集，好多位高权重的中央委员，没有重金购买，被迫退出了今年的移民。一张指标出现了一百万美元以上的价格。明年的申报是韩少武口头承诺，如果，韩少武对进入国民党中央，不感兴趣了。错过了今年机会了，等待明年机会，那是未知数。孔，宋，两家已经让韩少武捐出了两亿美元。


    蒋要的捐款会更多，与韩少武合作的生意，已经让陈氏家族赚取的上千万美元，陈氏家族不缺钱，合作还在继续，特别是工业设备撤迁，那也是钱，陈果夫已经接过部分工业撤迁的任务。陈氏兄弟电话谈妥，购买肯定，比占便宜优先解决移民，陈夫人等家人已经从欧洲乘船去美国了。


    一位中国富翁花了五十万美元购买一个移民指标，欠下一位高官人情，电报到了美国。富翁儿子正关押在纽约警察局，原因是无证驾驶，中国富翁花了五十万美元，利用中国驻美大使馆的关系，出面保释出狱，办好必备资料，飞往旧金山，等待今年的申报。


    移民指标只有那么多，中国有钱人多的是，美国华人富翁更多。分给高小琪，刘美美的五十个移民指标传回国内。整个移民圈消息火爆。


    陈立夫手头上宽裕不少，听了兄长的话，知道与韩家合作赚钱，是未知数，今年移民指标被别人买走那是大事。


    移民是美国移民局说了算，韩少武是一个跑腿的买办，垫钱垫多了会让韩少武心升反感。战区游击集团军是只要番号不要军费的杂牌军队，无实际主管单位。各地杂牌军军阀都有求于韩少武，给军队的也有耳闻。


    一百四十七位今年申报的名单，杨静仪信心百倍说没有一位欠款的。陈立夫，陈果夫兄弟都花二十万美元买一个指标。移民指标俏得很，达官贵人都是要五张移民指标，卖出二张给富翁，正好三张免费。


    杨静仪透露出最新消息，老公在李莉家睡觉时。美国驻南京大使馆的一位面签外交官通知中国外交部官员，要求外交部作好一些中国人的护照准备，数量在数千人之内b集团收购了南京在华的数十家美资企业，申报签证的单位就是收购成功的企业。孔祥熙，宋子文等人听到这个消息，一窝风的跑回南京。


    杨静仪现在身兼数职，行政院副秘书长，议会副秘书长，按政府行政级别，副部级官员，主要职务是第二工业部部长，比肃贪委员会的梁军差半级，职位是她人生中的天花板。


    回到苏倩倩家，这里的美女最美最多。


    田琳通报一件事，她舅舅一家人住在她家，向母亲借钱搞农业科研，母亲不肯借，加上事忙，没有搭理舅舅一家人，舅妈就把她当成了求助对象。


    田琳舅舅李亦农是农业留学博士，学现代农业，满怀农业兴国伟大抱负回国发展。那知农业部连一份工作也不给他，现在是抗日时期，政府对农业部不够重视，农业部正在缩编。李亦农满怀报国热情，换来无法就业。后悔放弃国外的高薪诚聘。


    现在李亦农想成立科研小组，自立研究项目。李淑珍不借钱，原因简单，搞农业科研，那是只有投入没有产出，明知道是亏本买卖，谁愿意投资，一个农业项目，需要几年或数十年的研究。


    田琳出主意让舅舅一家人去盐城当农业局当局长，被舅舅拒绝，局长和科研是两个机关，何况他认为盐城迟早沦陷，科研成果需要时间，上海租界是洋人的地盘，适合于科研。


    李家泗表示送上门的国家级科学家不要，那是傻子。愿意出钱成立农业科研所。田琳说老公钱多得没地方花，爱管闲事。


    柳思敏醒来，李家泗要她回答。


    柳思敏说老公是站在国家的角度看问题，在和平社会里，需要大量的农业科学家建设中国现代化农业。现在是花钱储备人才，将来不愁人才，就象出钱资助留学生一样，为国家储备各方面人才。盐城农业局太小，是在委屈一位农业科学家。由于李亦农的格局太大，李淑珍作不了主，只好请女儿吹枕头风。


    曹玉兰说：“现在是战争年代，上海那有土地给他搞科研。”李家泗说小区的花园可作实验田。


    新家大院里的花园变农田，让苏醒的大小老婆进入谈论。田琳表示她家花园不种田，她种了许多名贵花种。只有江文君赞成，她知道为何老公把花园变菜地。


    大多数美女不同意影响花园式的大院美观，大院是高档社区。李家泗做事雷厉风行，决定除了田琳，杨静仪，曹玉兰，蝶姐，苏倩倩，李丽芳，李莉妖的七栋别墅保持原样，其她姐妹的家，全改成农庄种植蔬菜。


    花园式住宅小区改为农庄，唯一的好处是更好的隐蔽地下通道和地下金库存在。江文君一阵耳语，让曹玉兰支持。曹玉兰是家里的大姐从反对到赞成。各家别墅的名贵花草树木，将移种到七家别墅里或外面的家。李丽芳家保持原样，她家成了公共场所。


    田琳打电话联系母亲，电话一直占线，打通之后。李淑珍不明白女儿的意思，毫无逻辑的传达消息，但她去叫醒李亦农舅舅听电话。


    田琳听到舅舅的声音，把话筒给丈夫。李亦农感谢万分，李家泗给他的条件是包吃包住，薪水按国内科学家待遇，科研人员待遇从优，实验田设在小区，以种植蔬菜为为主。


    花园式小区变成农舍，小区内有洋人住户，拜访外国邻居就要他亲自道歉，征得洋人原谅，李亦农满口答应要求，他精通四国语言，他的科研小组成员，他要带五个学生，形势稳定，科研团队至少需要一百多人的团队。


    李家泗表示科研经费找家里的总会计师史丽云下拨。他组建的团队，二千人以下的团队，不要找他汇报，一万人以下的团队那就要汇报。唯一要求是租界农业科研，不要大张旗鼓的告诉日本人，那是被敌人一窝端。


    电话结束。第二个话题是把地下室改造成卧室，那是沦陷后，经常会过隐蔽生活，江文君一点就通，她提意改造四家地下室。小区内有，还只有六栋是小户型别墅，洋人占了二栋。


    看见苏绣文时，李家泗突然一惊，他差点忘记，她的前夫，正在竭尽全力表现自己。


    大院里更加夜深人静，走进李丽芳家的院门，刚抽一根烟，就看见一辆新轿车驶出大院，司机看见李家泗，停下车来，是红牡丹一行人，旧货市场美女，她们是去上早班。旧摩托送去了盐城，八成新留在上海，为何这样，上海的路况好，外地路况差。旧摩托在维修中培训一批技术工人。


    一辆旧轿车想驶入大院，被门卫保镖拦住。李家泗看见了车上的包成功，左拥右抱和早班美人妻走出新家大院，包成功兴奋的拿着合同书过来，合同是美国，日本，两家船务公司共同拟定的无可挑剔的官方合同。


    李家泗看见时间是凌晨四点，要门口警卫保镖去夜总会安排房间。包成功放下合同，疲惫的跟着门卫保镖驱车离开，独自一人驱车，证明做事谨慎。


    李家泗走进李丽芳家，房间是虚拥，里面灯光辉煌，在客厅睡觉的是三位丫头佣人。


    李家泗拨打胡桂香家的号码，胡桂香在睡梦中，她说上面在物色人选，来了就打电话，马上过来。


    李家泗正准备搂抱五位早班美人妻去客房。刚想去房间，电话响起，胡桂香说政府委派的人十分钟后到。


    李家泗抽上一根烟出门，要早班美人妻出发，红牡丹说这么早出门，是去开仓库的门，这个时候是清仓盘点最佳时刻。


    李家泗走到食堂门口，四辆高级轿车驶到路口，首先下车的是熟面孔，不知道名字，他们在陈立夫，戴笠身边出现过。


    两班人马共有二十六人，一起走进食堂，多数特务是陌生面孔，背着两套通讯设备。面熟面孔特工，了解食堂情况，很快封锁食堂附近。


    胡桂香驱车赶来，她是中间人。拟定的美，日，中三国合同让来客中负责人研究，和通知决策层。李家泗不干涉他们工作，代替苏倩倩任命，他离开食堂说橱柜里的东西，动手拿，厨师还要一个小时后，才有人上班，肚子饿自己在厨房做。


    李家泗离开食堂，胡桂香跟着出来，走进李丽芳家方向。门口保镖过来汇报，包经理已经开房休息，连衣服都没脱就上床。李家泗赏了他十块大洋，门口保镖说苏倩倩夫人交待过，包经理是外人，不准知道家庭内幕。


    李丽芳家的丫头换坐在庭院里的长椅上继续睡觉。客厅里没有人。


    坐在客厅里喝茶抽烟，胡桂香打破沉默，小声说渗透任务是国防部情报局核心机密，真正的潜伏人员还没出现。


    分别躺在沙发上休息，当门外传来熟悉的暗号，胡桂香离开走进食堂，里面的特务，按规定消失，留下来的是四位中年特务和已经修改的合同。


    合同没有多少修改，在关键性用词上修改，两份驻日分公司副经理任命书需要董事长苏倩倩任命，韩少武可以代签。四位中年特务是潜伏负责人，二位熟悉船务，二位精通谍报，这是出国作战，四个人必须精诚团结，为国家献身，作好长期潜伏准备，是不能暴露的核心人物。


    胡桂香知道四位中年特务要在日本扎下根，两个谍报小组就会日益扩大谍报网，独立组建，互相协同作战。四位中年特务的身份证明交给胡桂香，他们分别拥有英国国籍，法国国籍，马来西亚籍，印度尼西亚籍。


    胡桂香不过问四位身份真假，身份是国家机密，最高上级不会用假身份去日本送死。驻日机构的所有外国人，那是要经过严格政审，何况是驻日机构的三位负责人之二。


    胡桂香领着四位中年人走进李丽芳家。韩少武正躺着抽烟，闭目养神。胡桂香递过来四本护照。李家泗翻看护照说：“假身份到日本，日本内调人员核实，虚假身份是要公开处决。”一位中年人表示身份是真实的。李家泗没有继续询问，每本护照审查一遍，过目不忘的本事，让人牢记。


    一起出门，叫上门口警卫，一起分乘两辆轿车去夜总会，几百米距离很快就到。


    夜总会门口的附近夜宵摊还没散席，每家店铺都有几桌客人，这是硬是成了美食一条街。一起走进包成功新来的房间，由服务员打开房间。


    李家泗走到床边，推醒熟睡的包成功。李家泗介绍四位中年人，说他们是生意上的伙伴亲戚，有船务经验，是新派到日本工作的中层职员。在包成功的指点下，由老板代表苏倩倩书写任命书和修改的合同。驻日洋人经理是包成功敲定。


    包成功拨通日本老板的电话，看着改动合同，电话谈论新合同，日方完全同意。由草拟合同变成正式合同。四位中国特务会心一笑，这是集体谈论出有利中方的条款。


    李家泗细看与日本合作的条款，日本愿意向公司出售一艘万吨级新客轮，三艘万吨级旧客轮。四艘大型客轮，可容纳六七千人。合同签订，将由日本本土开过来，二天内到达上海。付款方法是零付款，购买船款由日本方包销的船票票款中扣除。国际船务正式走国际路线，中小型客船全部出售，日本船务公司一单收购国际船务的中小型客船。按国际标准折旧，抵部分万吨客船的款项。


    包成功预算只要往返日本三趟就赚了四艘万吨级国际客船。合同签订，国际船务公司旗下的中小型客船全部载人组成大型船队赴日，各国国籍的乘客可在日本码头改乘新购的日本万吨级国际客船去美国。


    李家泗用军事角度分析，国际船务的中小型客船，运送部分日本伤员回国，新购买的万吨客船运送成建制的日本武装和日本侨民，一来一往，就完成了军事机密。日本收购中小船只目的简单，中小客船适合于日本就近的短途登陆靠岸。中国漫长的海岸线就被日本的军舰和中小客船驱逐。


    用经济角度分析，中小客船不利于远洋运输，中国内河又被中国船王卢众孚家族的船队占据。国内竞争生意难做。国际船务主业是海运，放弃中小客船是正确决定。


    综合分析，从经济角度上分析，日本合作方明显吃亏让利。从军事角度分析，证明日本军方作好战略运力的准备。


    这是美国驻沪领事馆专员和日本驻沪领事馆专员协商出的运力计划，一来一往，会让在沪的美国人又可以买到船票回国。


    包成功看完新成员写的工作简历，执行苏倩倩的任命职务，他热情邀请新成员一起去码头，开始新工作。


    离开夜总会，包成功驱车，载着四位新同事赶往港口码头。


    李家泗看着手表时间，从夜总会的后门转进了新家大院。


    传达室的值班人员是刘智勇等人，主仆抽烟聊天，四周没有人，夜深人静。李家泗小声说：“韩少武的替身牺牲，要多少抚恤金。”刘智勇说：“我问过了，他家人多，要一栋六层洋楼。愿意为家族牺牲的好汉很多，杀敌本事都学会了。”李家泗说：“通知他家父母到乔诗诗夫人手中选房，一个星期内牺牲，好吃好喝的招待。”


    不再聊天，李家泗抽烟离开。

 第61章 窃取大徐州 国事太顺利4

    朝着苏绣文家走去，路上看见李淑珍家灯光明亮。看见杨香君从房内走出，她身边跟着外交部美洲司杜司长等人。见到韩少武，大家又返回别墅，原来杜司长等人想陪同杨香君一起回南京，做保镖，路上的安全第一。


    客厅里全是疲惫的工作人员，看来忙碌了一夜。


    一楼有间现代化的办公室设备，李淑珍彻夜不眠在她的专用房间整理名单，几份名单被打印得清楚无误。


    李淑珍汇总今年的名单：鲁瑛的名单，李家泗承诺的名单，曹玉兰的名单，杨静仪的名单，高小琪的名单。七百五十份名单，被她连夜压缩到了七百一十一份。文静又横空出世，政治意义重大。


    鲁瑛名单和李家泗承诺名单有十二人重复许偌。李家泗的名单和杨静仪的名单，重复的只有二人。杨静仪的名单是按国民党政府级别从高排到底，今年还有三十九人名额备用。杨静仪的名单为每日排名，抛开乘船的，今后九个工作日，每天办五十个人，第十一个工作日，名单全部申报。


    一份申报移民的名单出炉，李家泗反复审阅，认为没有得罪任何人，各方面势力都顾及到了。


    李淑珍把躺在客房睡觉的秘书叫醒，由她填写申请表。


    李家泗看见李主任躺在沙发上打鼾，客厅里财政部，外交部官员都有。李淑珍的家成了临时移民大本营。


    杜司长b集团开通了南京大使馆的企业赴美签证窗口，希望汤姆鼎力支持，工作签证越多越好。中央开出了底价，每张签证不低于八千八百块大洋。外交部知道经过正常手续办签证不要钱，上海快沦陷了，谁敢来上海办证。美国驻南京大使馆只发公派赴美签证，公派签证禁止移民。工作签证便于移民。


    李家泗把车钥匙交给杨香君，要她去取防弹车，一起去办理移民名单的申报。客厅睡觉的客人一窝蜂的起床，抄写日期，四处传递消息。


    李淑珍等秘书誊写完，移民申请表格，交给李家泗，她就上楼去睡觉了。


    门外传来轿车的喇叭声，李家泗离开时说大家在公开场面，特别是洋人面前，就算意外见面也不要打招呼。众人表示懂得在洋人面前避嫌。


    李家泗坐上杨香君驾驶的防弹车，一路行驶，街面上没有多少车辆行驶。李家泗交待工作完成，杨香君可以去美国了。杨香君说如果上海沦陷，走香港出国。李家泗说：“走盐城，美国人会在盐城撤侨，找鲁瑛要船票。史丽云怀孕了，她愿意抗日救国，我给她一个行署主任当当，一个地方整编师为她执政助威。”


    杨香君没有回答，她在思考。


    不一会儿，防弹轿车驶入驻沪美国领事馆街道，与霍克准将的轿车在马路上会车，一前一后驶入美国领事馆。


    在停车场上会面，边走边聊，霍克准将询问杨香君是不是派驻南京的企业代表。李家泗说杨香君驻南京，他放心。一起走进闭馆的领事馆。


    领事馆宿舍区，有位衣裳端庄的中年美国女士正准备去锅炉房打开水。杨香君认识，两位中年妇女热情的交谈。霍克准将说她俩熟悉，准备一起去南京。


    霍克准将和李家泗一起走进武官办公室，霍克准将要李家泗把移民名单交给夜间值班秘书去办。李家泗说移民名单只确定四百五十人，连续每天五十人，第十一个工作日一次性三百人。霍克准将说你申报的名单还是每天五十人，其他公司申报的一次性申报最好。


    夜班值班秘书过来端茶倒水，第一份四百五十人的名单交给值班秘书去电讯室发报。霍克准将说他考虑周祥，叮嘱值班秘书拍电报时，注意美国移民局的回电确认。


    办公室只剩翁婿俩，霍克准将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六张移民申请表说：“小詹森办事效力高，这是今年b集团申请的移民申请，一共三百人。”李家泗接过说：“明年，申报一千人应该没问题？”霍克准将说应该不止b集团b银行，联合航空都是世界五十强企业。


    李家泗说：“我的姐夫哥地盘稳定了，就不用签证，移民额度去窃取国民党地盘。”霍克准将说：“也对，上海南京沦陷，你的移民，签证，基本上停止工作。”


    霍克准将夸赞女婿是经济天才，联合航空硬是让他鼓动下搞成功。现在国际船务开通了日本航线，如果航线开通，美国是第二个从中国顺利撤侨撤资的国家。整个战争爆发期间，美国在华利益损失不大，全因为李家泗是接盘者。


    霍克准将询问在南京大使馆开通企业赴美工作签证需要多少。李家泗询问南京大使馆能发多少张赴美签证，特别是收购企业需要多少张签证。霍克准将说那就申请一万人，免得少报。


    霍克准将拨打电话。不一会儿，女秘书送进来一张企业申请赴美工作申请表，女秘书说高博领事昨晚就签字盖章。


    霍克准将的手提箱里，装满了企业执照，各种印章，说这些企业老板，我开了一根雪茄烟，就全部交出企业权力。从今天起，这些企业的员工的撤迁工资由鲁瑛支付，中国员工愿意留下就留。洋人员工，支付一个星期工资就行。


    李家泗熟练的签字盖章，把企业执照上的公司名称，全抄在了申请表内。书写结束，女秘书归档。


    谈到生意上的事，霍克准将提出一个要求，李家泗的国际贸易保证金打入领事馆账户，每天将产生大额日息。驻华大使馆，领事馆账户，都是美国政府每月准时拨款，每月结算，每月银行账户上产生的利息不多，保证金产生日息，逐日滚存，形成一笔额外收入。美国驻华外交官的负责人为此开了一个长途电话会议，一致认为，保证金打入私人账户最好，领事馆以官方的名义开据一张收款收据，作为凭证。生意结束，付款凭证归还领事馆。生意卖方会开据发票给李家泗做账，何况军火买卖是国家高度机密，国际间谍无孔不入。


    李家泗认可这种交易，按照签订合同的进口买卖的金额，计算出结汇金额，进口业务买卖汇入高博夫人私人账户，军用物资货款汇入霍克夫人私人账户。两位夫人的私人账户，由霍克准将提供。


    霍克准将语气严肃地询问李家泗，是不是全力支持吴峰成为中国新军阀，韩少武，鲁瑛是表面上的伪装者。李家泗说他和吴峰商量新势力，吴峰负责军事发展，我负责经济支持。蒋政权欠李氏家族太多条生命，只有争夺天下，才能将蒋政权赶尽杀绝。争夺中国政权是要资金推动，他愿意把全部家产捐献给吴峰政府，来报血海深仇。


    霍克准将说他不想介入中国政变，但会维持女儿的利益，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三份美国绝密档案，交给李家泗翻看。


    一份是美国驻华大使馆上报白宫的报告，主要标题是中国军阀吴峰部的政治，经济，军事分析。


    吴峰部自从逃出监狱，在英军庇护下，兵分两路，一路投靠日军，收编北方杂牌军，打击蒋系中央军。一路借用韩少武的招牌，四处窃取地盘，整编军队，在中国北方十几个省形成一股新军阀，特别是韩少武，鲁瑛夫妻借能代办美国签证，移民之名义，笼络北方各省地方官，上百个县级政权尽归吴峰集团，韩少武的伪装功不可末。


    战争是烧钱的，李家泗在无条件支持吴家军阀，吴家已经成气候，由当初的数百人，发展到数十万军队，这与李家泗无条件资金支持有关。


    一份是美国驻沪领事馆上报白宫的报告。为了躲避蒋政权追杀，股神李家泗的行踪不定。中国政府的特务机关，挖空心思打听他的下落和真实相貌。各国领事馆都一致封锁其消息，李家泗在上海生活安全，没有暴露。他本人非常谨慎小心，对吴峰部是无条件支持，为复仇捐款扶持势力。李家泗的赚钱速度比花钱速度还快，让美国在华侨民，撤侨撤资功不可末。


    一份是美国白宫经济顾问的分析b集团在美国的实际掌握人为吴峰的岳母娘，即李家泗的挂名母亲b集团的业务只限于房屋转让和出租，经验稳健，盈利依靠黑手银行美国分行流回中国。


    李家泗是本世纪资本市场的天才，操盘思路领先各国精英二十年。美国经济需要这位神一级人物，来恢复美国经济，特别是美国股市。中日战争让亚洲各国财富不断流入欧美，如果美国股市发动一波超级大牛市，对吸引全世界资本流入美国将有作用。


    b银行董事会向白宫建议，李家泗家族是技术入股百分之五十持股。b集团成为纯粹的华人企业b集团b银行脱钩b银行和李家泗签订合作协议b证券部将按五五分账原则，以后李家泗炒作世界股市都是五五分账。完b集团华人的独资化。股东依旧。


    b银行的技术入股最大出资方，玛丽莲持股不到百分之二十五。根据中国传统，这笔财富继承人由李家泗和玛丽莲所生混血儿拥有。李家泗持股百分之二十五，这部分持股减持体现在资助中国留学生，无偿捐赠给中国吴峰部发展军队，争取中国天下，持股套现将随着中日战争的深入而减少持股，不出几年b银行将成为纯正的美国银行b银行控股的联合航空将成为美国政府的控股公司。


    李家泗看完美国各情报人员的内部绝密分析。


    得出结论，韩少武和李家泗是两个人。美国政府想把风头最旺b银行国有化，抓住李家泗想在美国套现的心情。李家泗明白美国的经济战略意图，说合作协议应该有一些条款吧！


    霍克准将从办公桌里拿出一张协议书。


    这是李家泗b银行的合作协议，第三方证明人是美国政府，对李家泗最有利的条款是玛丽莲持股，将在玛丽莲和李家泗所生孩子，十八岁后继承。如出现不可抗力事件，如果混血儿不幸夭折，婚姻破解，都有利于李家泗，因为孩子监护人是众多白宫友人。玛丽莲在未来十八年，只能自由调配每年股息，作为生活费用。


    对李家泗唯一不利的是要求李家泗承诺今后在美国股市操盘，只能使用二个账户b银行自营盘和美国财政部账号。这条协议就把李家泗从私人赚钱变成了为美国效力。


    有利条款是利用李家泗的家族资金从美国套现，支持吴峰的政权更替大业。


    李家泗毫不犹豫的在合作协议上签字画押，这份合作协议应该b银行走向正轨时，美国政府就谋划，这是一式六份的协议。监护人中，白宫决策层的夫人们，詹森夫人的名字已经签上。


    霍克准将在合作协议上签订担保人。霍克准将说从签字这刻起，李家泗成了美国的自由资本家。合作协议分别由，李家泗，霍克准将b银行，白宫，詹森夫人，黑手银行各持一份。


    李家泗心想这是美国政府的一种善意绝杀，他不能在美国股市肆意屠杀美国股民，却一下子解决美国资产回流中国。不用担心，在美国赚到的钱，被美国政府冻结，没收。


    值班秘书敲门进来汇报工作，四百五十人名单全部被旧金山移民局接收，旧金山移民局正通知中国旧金山留学生委员会。


    刘美美接到旧金山移民局的正式名单，在留学生委员会大名单上公告移民名单，提示移民的华人准时准日的到达。此刻正是傍晚时刻，观看名单的人，看完一批又来一批，移民名单很快传回国内。


    五百人的名单出炉，众多移民家属四处打听消息。今年准确的移民名单，总计八百人，明天将公示另外三百人名单。


    众多移民家属，分析的结果是中国富翁移民占了名单一半，军事势力中，北方各省杂牌军势力占了军阀中的一半。其它势力中，何应钦家族，杨静仪家族人数最多。第一批名单无可挑剔，第二批名单留下无数悬念。


    翁婿俩无话可说时，一起走出武官办公室。


    安静的办公楼里，一起走进值班的签证办公室。中年洋妇女和值班秘书在点数，盖章申请表。每张表格都盖领事馆公章，杨香君盖b集团行政公章。李家泗把洋岳父转交给他的收购企业公章和营业执照交给杨香君。


    霍克准将提醒在南京办理，要加盖收购企业公章。盖章，审核工作很快结束。


    杨香君说她乘坐美国领事馆的公车去南京，洋女士要去南京大使馆公干，顺便搭上杨香君。杨香君的随从都是她的亲朋好友兼员工，一起代b集团去南京公干，另乘一辆车。


    送行时，霍克准将交待李家泗尽量少出来，现在是黑暗前的黎明，安全第一。美国岳父返回办公室睡觉。


    防弹车和领事馆公车，一前一后驶离领事馆大院，在街道路口的餐厅停车，正是思思餐厅，出差的洋人要去吃早餐。


    杨香君的手下，是留学生办事处的几位熟面孔，接到通知，提前在餐馆用餐，个个精通英语，热情的招待洋人就餐。


    李家泗要和杨香君密谈，洋人和员工知趣的在餐厅就餐。


    凌晨时分，四周连路人都很少。杨香君询问这次一万张申请表，怎么分配。李家泗说优先满足免费代办收购企业的中国员工，具体数目不详，要求杨香君保密和控制签证买卖和价格，杨香君惊喜之际表示明白，她不担心南京签证市场。


    李家泗说签证八千八百大洋是中央开价。南京是首都，是有权的，有钱人的集中地。韩少武承诺给党政军官员的名额是免费的，这点必须做到。办证数量，要有鲁瑛的亲笔承诺函和电报为主。文静的电报也作数。为了保险起见，李家泗决定将以电报方式确认免费名单。杨副院长有能力开通电报专线。卖签证赚的钱，全部汇入盐城人民银行，杨香君团队分得的利润由黑手银行旧金山分行支取。


    杨香君表示她绝对不会让他失望，杨副院长在南京是大人物，她会依靠好杨家势力，让买卖顺利进行，她会走盐城出国。洋女士是詹森大使的亲戚，许多美国人将在盐城登船回美国，这是美国人的机密。


    密谈结束，杨香君下车去思思餐厅就餐，她了解不少李家泗的秘密，她坚守着这些秘密，她是美籍华人，中国的权力之争不关她的事，她是成年人，懂得保密原则，何况她是倒买签证的获利者。


    杨香君刚坐定，热腾腾的早餐端上来，就餐时，二辆外交部的公车驶到思思餐厅路边，杜司长等外交部的官员下车走进餐馆，主动与洋女士等洋人打招呼，一场礼节性的偶遇，什么事都没说，就是就餐。


    李家泗驱车行驶，心情高兴，他征服美国股市以来，凭借信用融资，收割美国股民财富，一波接一波。他最担心的是在美国的李氏家族财富回流中国。秘密协议证明，美国政府不想找理由冻结李氏家族的财富，反而希望李氏家族财富支持吴峰的政权更替大业。以后收割美国股民财富，资金都能回流中国。这是国际大发展的开始。


    离开思思餐厅，首先看见的是美女帮美女暗中保护，接着看见马路上会车的外交部公车，李家泗的目的地是法租界的夜巴黎酒店。


    到达夜巴黎酒店，在明星保镖的护卫下小心翼翼进入218房。


    在218房先洗了个鸳鸯浴，从浴室折腾到床上，在胡乱折腾中想起一个电话必须打。


    电话打进吴晓薇家，她正在吃早餐。李家泗交待她，上班时，把预付款支付到二位外交夫人的私人账户，账户号码马上让谭文雅送过来，记住让领事馆的外交官写收条。


    吴晓薇说保证完成转账工作，她传来家里的消息。在南京开通数千工作签证名额，传遍了中国政坛，现在家里非常热闹，要老公别回家。文静率领数十男女保镖，也来要移民指标和签证。


    李家泗询问国民党三大特务机关，对文静进行审查没有。吴晓薇说审查没看见，文静名下的五十个移民指标，免费签证，有人登记买指标。


    谭文雅拿到账户纸条收藏好，李家泗交待她，找到李淑珍密谈，要她带田琳来艺术街照相馆和替身韩少武照婚纱照，通知刘智勇，让他要韩少武替身来艺术街照相馆借位摄影。


    乔诗诗说她们跟踪出门时，刘智勇跟她说了一句，韩少武替身什么时候看房。乔诗诗说等她回家。李家泗交待谭文雅，文静的新办公地点设在张思思家，那里是天然的狙击点。


    谭文雅开门出发，从外面进来笑眯眯的薛小玲，和手提着一个小箱子的魏莲花。


    薛小玲说昨晚霍克准将在东方之珠酒店狂欢时，伊藤博武派人送给你二套日本外交武官专制军装，请霍克准将转交。霍克准将又派人送给了高博夫人，高博夫人一大早就过来送衣服，带来一个好消息，联合航空被美国政府快速包装上市。


    李家泗打开小箱子，从内到外的制式外交武官军装，穿着合体，出现在信任老婆面前是霸气十足的日本少佐。从合体的军装判断，日本特务熟悉李家泗身形，不用量体裁衣。薛小玲说：“上海，国民党走了，日本人更危险。”


    李家泗说：“懂政治的聪明大姐。潜伏国民党阵营，移民签证，外汇，让利收买，韩少武越混官越大。日本占领上海，我的优势只剩下钱，没收家族财富，只是一声令下。为了家族保驾护航，我该按战略计划打入日本，一个庞大的国际间谍网该执行。”


    想到陈立夫，戴笠派遣打入国际船务的间谍背景，李家泗说需要外籍或临时加入东南亚国家的美女一起潜伏。


    薛小玲笑眯眯的说艺术学院有来自世界各国的学生，学生都是非富即贵，东南亚国籍比中国国籍还容易办到，一个庞大复杂的国际间谍潜伏计划，被薛小玲三言两语化解了。


    魏莲花制定的美女配合潜伏计划让李家泗拍案叫绝。本田次郎设定为拥有数千日本老婆的男人，以亚洲银行为招聘由头，派刘英资负责东南亚各国选美，改为他国国籍的美女帮美女，一起潜伏日本，成为李家泗在日本生活发展的助手。


    复杂的潜伏日本计划，被亲信老婆简化了。


    为家族女人在战争中生存下去，守好家族财富。李家泗作出决策，薛小玲，魏莲花两位姐姐，在漫长的抗日战争岁月中，要保持一人在海外生活，一位在国内支持。自保能力强的留在中国抗日。魏莲花决定留下，她刚回国，何况她的战斗力比薛小玲强。


    李家泗把合作秘密协议交给魏莲花保管，薛小玲询问合作协议是什么意思。李家泗说这是美国政府的经济战略布局。


    美国政府最怕李家泗利用无数隐蔽手段，血洗美国股市。中日股市对抗就是血淋淋事实，用秘密合作协议，让李家泗在互利互惠中，服从于美国。美国政府想没收李氏家族在美财产，只需要一个子虚乌有的命令。更深层次的是想李家泗打入日本政府内部，为美国利益服务，提前知道日美战争。上海沦陷，美国好友就会来亲笔信要我征战日本股市，寻找机会进入日本高层。


    魏莲花说从合作协议上看，有点象遗书，白宫决策层的夫人签字，意味着合作协议政治化，美国政府都担心李家泗突然被暗杀。亲信老婆都相信李家泗的判断。


    薛小玲说联合航空的股票已经发行，她投资了一千万美元，换了七百万股股票，一起参股投资联合航空的外交夫人们，约好早餐聚餐时，询问股票上市的前景。


    李家泗说他听到的是联合航空的净资产为一块九角二，这证明投资就是亏损。重组前的美国航空公司都是亏本负债。美国政府要求李家泗在美国股市把联合航空的净资产炒到四块，发行价为五块。大姐的投资算原始股。


    魏莲花明白这是美国政府的操控联合航空的业绩和行政支持，她说：“弟弟，抽空操作联合航空的自营盘，增长公司暴利，暴利分摊到未来几年，联合航空成为世界上最赚钱的民航公司。”李家泗说：“联合航空在和平年代肯定赚钱，战争年代就是苦撑，我让联合航空零负债，企业零负债容易保本发展。是值得投资的长线股票。”


    薛小玲说这些天，在孤儿院的筹建中，和孙夫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孙夫人有一套详细的全国孤儿院捐赠计划，她有自己名字命名的儿童基金会，可以解决一千万孤儿的计划，上海的孤儿也不过数十万人。李家泗说孙夫人是德高望众的国民党左派领袖，可以以国际慈善名义，资金可以按她的计划分批投入，监管人员就派留守姐妹。


    昨晚今晨，联合航空上市消息传遍世界。孔夫人今早打电话来要求收购她手中股票，按银元结算。李家泗说：“我被孔，宋两家逼捐两亿美元，你和中国政府毫无瓜葛，把你拥有的联合航空股票捐赠给国际难童委员会，交给孙夫人。”


    薛小玲说：“光明正大的借口，我在中国孤儿院的投资巨大，联合航空股票是小钱，捐赠给国际难童委员会中国区。国联已经正式邀请我去欧洲总部。我正好率领怀孕的姐妹去欧洲旅行。”李家泗说：“家族管理人才去欧洲，看护好海外资产，先建立商业机构，再建立间谍机关。”


    李家泗布局国际发展，能够在海外赚到钱的国际正牌老婆人才，少之又少。国际杂牌老婆那是在海外欠了一屁股债回国。守住李氏家族财富的忠诚老婆众多。海外资产那都是收割美英法三国股民的财富。


    薛小玲要弟弟回家去，那里的美女如云，她收养了一百多万孤儿，养大弟弟的几千个亲生骨肉，充满信心。魏莲花只喊加油。


    两位中国娱乐界的大姐大返回楼下餐厅。


    巧遇孙夫人等中国慈善名人，一起为孤儿院奔波的爱国女士。大家一起就餐。薛小玲有意说出，她持有的联合航空股票将捐赠给国际难童委员中国委员会。


    孙夫人是中国难童委员会主要成员，有数年工作，捐款实际，她有申批权。孙夫人高兴的说：“我替中国孤儿感谢你的出资，世界上最多的难童全在中国。妹妹只知道要捐款，她自己都不知道捐款去那里，我替你回绝她。苔丝女士是实业家，数百万的中国孤儿在战争中活下去靠资金捐助。”薛小玲说：“我的目标是一千万难童。”


    众多餐厅就餐的外交夫人得知捐款，过多的询问联合航空的发展。魏莲花说联合航空短期内业绩暴涨一倍，公开发行价五美元，上市目标价为七块至十块之间。是值得长期投资的股票，大家拿的都是原始股。


    捐赠消息传到了就餐的国联沪办工作人员耳朵里。工作人员以办事处名义发出邀请，薛小玲团队去国联总部述职，这是薛小玲第一笔捐款拿出，国际难童委员会就邀请出国述职。


    这时，联合航空传来消息，全球巡演的中欧艺术团，在法国公演一个星期，十二架专机返回上海撤侨，联合航空拨出六架专机，六架飞机将让薛小玲的出国团队飞往欧洲。


    六架专机已到越南，按时间上计算，下午时分，能够成行。联合航空的空中撤侨是争分夺秒。薛小玲立即调动团队，一半孕妇，一半精干海外管理人才形成。


    魏莲花心想弟弟真聪明，大姐合情合理的率队跑出上海，至少李家骨肉逃出战乱中国，留下的都是能够协助李家泗战斗的美女帮和备孕姐妹。


    早餐结束，众多中外各界慈善家乘坐车队，赶到中国最大的孤儿院参加开园仪式。


    地址在李家泗从儿童时代进入少年时代的旧居，上海人心中的儿童乐园。


    吴峰在此率队与国民党特务血战二天二夜。吴峰率部撤退后，这里变成了租界最大的孤儿院筹建工地。


    淞沪会战开始，上海整个建筑行业停工，上海失业建筑工程师，建筑工人云集这里，加班加点日夜不停工作。拆房，重建，加固，设计。原来定为半年。那知来上海的孤儿数量日益增多，上海各大慈善机构人满为患。


    对在建的最大孤儿院工程，国际难童委员会沪办，经过多次会议，想出一个折中办法。小学，中学，还是按半年进度施工。幼儿园还是选择没有在城市攻坚战损失破坏的建筑物，改建加固。改建只是几个工作日。今天是数万孤儿院入住的日子。


    社会慈善家，新闻记者都赶来。


    现场一边是热火朝天的学校建筑工地，一边是数万孤儿入住。现场没有仪式，只有捐款捐物表达善心。


    英国领事馆为主持方，当数万孤儿分批入住，英国领事不由自主的感叹：可怜的中国孤儿，这是眼镜小霸王的捐款，眼镜小霸王就是十几岁成了孤儿。


    慈善家们，新闻记者，四处查看临时改建孤儿院建筑是否坚固，简单的修补令人满意。众多参观者都是走走过场，就各忙各的。


    实干家只有魏莲花。孤儿院，小学，中学的建设速度赶不上短时间内涌入的数十万孤儿。不能让来上海的孤儿们冻死，饿死是命令。


    魏莲花召开工程师会议，决定在集团名下的房产中增加孤儿院学校数量。旗下建筑工程师通报，小学，中学是封闭性施工，集中一块地撤迁，小学修四层，中学修六层，工程一般都要半年，这是在资金充足情况下。幼儿园顶多只能建二层，上海租界普通民居只要简单加固民居就能开设小型幼儿园。


    魏莲花向各国领事报备计划，她决定临时报建一千家改装民居式孤儿院，来容纳无家可归的数十万孤儿。众多外交夫人自然口头支持。英国领事提醒，华界土地庞大，推倒重建，才是上策。租界寸土寸金，用民居设计临时孤儿院是个好点子。


    魏莲花是雷厉风行的人，一声令下，上海租界的家族产业中，一千家居家式孤儿院飞快的筹建成功。整个上海租界的孤儿院由大而全，过渡到小而精，涌入上海的孤儿太多，小而精能解决孤儿们的吃住问题。

 第62章 国际大发展 劳改犯参战1

    谭文雅驱车返回新家大院，临近大院街口，国民党众多便衣特务被高家金融卫队拦在了大院之外，家族保镖随时增援。国民党特务便衣在人数上处于劣势，金融卫队是租界公开武装，便衣特务是隐蔽武装。


    谭文雅的轿车驶入新家大院减速，刘智勇示意他上车，飞快的登上轿车，名为护送。刘智勇上车说：“这些国民党特务想密捕文静少奶奶，老爷怎么决定。”


    谭文雅说：“文静搬到美国领事馆附近的几栋别墅洋楼，公开办公，算是分家所得。那是天然狙击点，动手就打。你通知老爷替身，要和田琳借位照合影，去艺术街的摄影中心，顺便确定替身勇士的房产。”刘智勇说：“听少奶奶的安排，田琳妈妈在曹玉兰大奶奶家。”


    轿车进院，刘智勇就飞快的在缓慢行驶中跳车下去，安排任务。


    曹玉兰家的别墅外，站立者两股对峙便衣武装，最吸引目光。


    谷正伦过来迎接说：“谭大美人，你跟老大形影不离，是不是带来消息。”谭文雅下车说：“传达老公的意思，无条件满足文静要求，并且在美国领事馆附近街道拨一处地方办公。”谷正伦拍着脑袋说：“代办签证，移民，文静比柳思敏主任还获得优先权。不关宪兵司令部的事，大家吃饭去。”话音刚落，便衣宪兵跟着长官离开。


    嫌疑人文静出现新家大院，国民党系统的各大机关闻讯赶来。文静的排场让特务们不敢造次，男保镖个个凶神恶煞，女保镖貌美如花。高小杰以家族安全为理由，动用金融卫队把人数最多的特务拦在了大院外面，只放进来高级特务。


    谷正伦率队过来准备食堂就餐，每天如此。他是国民党三大特务机关的宪兵司令，所有的大特务指望他出来挑头。宪兵司令部的官兵已经把食堂当成了吃喝玩乐的地方。谷正伦是明白人，密捕文静就是挑战老大，查出文静是异党，老大的脸面挂不住。查出文静不是异党，秘捕文静就是得罪老大。


    事情开始，谷正伦做出看热闹的态度，不支持也不反对，秘捕文静，的确不关宪兵司令部的工作。放任文静返回新家大院，公开的移民名额和签证数量，让无数不明真相的富人想购买名额。特别是那些在文静手中代办签证各路人马，五十个移民指标，在韩少武老婆中，资源排第四，比柳思敏，杜小娥还多。


    谭文雅就像报信的，谷正伦借势离开是非之地，他还说五十个名额，看来是今年新增的名额。


    留守新家大院的特务头子最高级别是上校，中将宪兵司令不管嫌疑人。上校特工更不敢管一个污点嫌疑人，纷纷通报各自上级。


    陈立夫，戴笠得知租界实力最强的宪兵司令部，由观望到放弃，谁都不敢下命令秘捕文静。摆在大特务头子面前的现实是文静是异党，那就名正言顺逮捕。如果不是，那就得罪了韩少武家族的新势力。观望的命令下达，大院内外的紧张状态，立即完全松弛。


    谭文雅看见熟悉面孔，暗卫成为文静的男女保镖，美女帮的保镖也多。还有一男一女洋人暗卫保镖，这让大家摸不着头脑。李家泗的战术目的简单，保护文静试探国民党特务态度。


    谭文雅经过熟悉美女帮姐妹身边，也不打招呼，熟人知道她们分属于两组保镖体系，在外人面前，不认识最好。


    谭文雅走进热闹谈论的客厅，李家泗的大小老婆来了不少。柳思敏，文静依偎着坐在一起。曹玉兰说：“文雅妹妹，你是老公秘书，老公在那里，文静有权决定五十个移民名额？五百张南京代办签证？”谭文雅说：“老公说，新批了一批移民名额，优先满足文静姐姐。老公说了，还分家给她一栋别墅，一栋洋楼，一家餐馆，餐馆名叫思思餐馆，在美国领事馆附近。”


    李淑珍说：“思思餐馆，不中不西的餐馆，美国人喜欢的餐馆。文静，在晚上之前，五十人移民名单尽快报到留学生办事处。散了吧！各忙各的，吃早餐去了。”


    本来热闹的家庭会议被谭文雅三言两语给化解了。杨静仪不知道文静的遭遇，特务想逮捕文静，首先就要通知她，杨静仪得到新名单确定，她问文静预定了五个名额，保证是五十万美元一个。


    杜小娥的暗中保护任务完成，她离开客厅，警惕中，别墅内外的面熟国民党特务已经消失无影无踪。留在别墅外的是想办移民的富翁代办人。从文静说有新批五十个移民名额，五百张南京签证起，文静抄录的移民名单就超过二千人，客户各种人都有，那些通过她代办签证的，基本上都排队。


    谭文雅主动和李淑珍交谈，两人坐上轿车密谈。李淑珍明白任务，立即叫上田琳一起出发。


    客人们表示去看分给文静的家产，这是五十个移民名额交易的地方。知根知底的姐妹们知道家里的嫌疑人终于分家离开新家大院。


    由谭文雅的轿车领路，一长串轿车驶往美国领事馆方向，多数尾随车辆是想争取移民名额落实，只有二辆旧轿车是国民党资深特务追踪。


    到达目的地，谭文雅拿出房门钥匙交给文静验房，这是连在一起的，一栋别墅，一栋洋楼。


    跟踪的资深特务立即上报追踪地址，文静与美国外交官熟悉，精通英语。上级命令放弃追踪，地址是美国人的群聚社区，邻居就是美国领事馆的外交官住址。


    杜小娥是战斗经验丰富的指挥官，一看别墅，洋楼，餐馆，正好形成三点一线，是能攻能守的位置。文静身边男女保镖，看似战斗力不错。杜小娥放心文静的安全。


    新环境让到过的人赶到，熟悉上海的人，知道这个社区居住的洋人不是领事馆的外交官就是工部局家属。治安力量是以美国特工为主，巡捕为辅。这里比留学生委员会的治安环境还好。


    这个社区的确是洋人比中国人还多。


    谭文雅文静等人完成房子交接，谭文雅和田琳母女分乘轿车赶往艺术街。


    杜小娥满意文静团队的警卫力量，她率队返回自己的岗位。


    文静的新家成了最热闹的地方，移民指标由华人富翁抢购，转眼变成中国官员的认购。只有文静手中有新批移民指标。柳思敏，文静都熟悉这种买卖。外交部，财政部官员的家属，昨晚办妥，有幸成为第一天移民，已经申报的四百五十人的以后每个工作日移民，外交部，财政部就没有一位获得。


    文静是新移民申请的开始，谁都不知道新增名额有多少。


    谭文雅，李淑珍驱车来到艺术街的摄影楼，李淑珍看见了路口边等待的蒋师傅。知道他是家族元老保镖之一，天天在新家大院看见他的身影。蒋师傅礼貌问候夫人，说安排好了摄影。


    一起走进一个摄影工作室，先是母女俩一起合影，接着是田琳的单独摄影，谭文雅观看全程摄影过程，亲信摄影师巧妙的错位摄影，各种姿势都拍摄，田琳是歌唱家，听从摄影师的指挥。


    李淑珍看着错位摄影，一位身穿中将军装的青年人配合，一场悄然无声的错位摄影。错位摄影结束，偷拍的年轻人悄然无声的离开。


    在田琳更换衣服时，摄影师换人换场地，母女俩开始新一轮艺术摄影。


    谭文雅带着蒋师傅和他的徒弟替身，脱去中将军装的偷拍者，一起转进了集团公司房地产公司。


    负责人都是熟悉的姐妹，谭文雅的任务传达。谭文雅询问公司中无主的六层楼情况。负责姐妹从旗下员工处获取十栋洋楼信息，其中四栋的一楼是当街门面。蒋师傅在上海生活三四年，听到地名就确定其中一栋。


    谭文雅点头，立即进入办公室，立遗嘱，房产的所有权将按韩少武替身的要求分配家人一栋洋楼。


    替身现有二男一女孩子，门面是家族成员共有产权。家族成员共同经营，只能出租或共同经营，不准出售。妻子和女儿分得一层楼产权，每位男孩分得两层楼产权。


    替身要求等于遗书，签字画押。证人一栏由蒋师傅签字画押。谭文雅在房产产权转让合同上签字盖章书写同意。房地产公司的负责姐妹为甲方盖章，遗书合同由谭文雅上交集团军司令部，替身牺牲，那是特级战斗英雄。


    蒋师傅感谢夫人证明，徒弟不会让老板失望。


    在房地产公司中介经纪人带领下，蒋师傅和替身一起乘坐房地产公司的公车去收房。同车看房的人都是今日交钱买房的中国富人。收房的富人们在一路上谈得最多的是价格，位置。


    公车来到目的地，公车上看房的人众多，第一目的地优先蒋师傅师徒。这是一栋当街六层楼洋房，二三百个平方米建筑面积，楼龄不到十年。经纪人打开楼房的锁，环境面积使师徒俩欢喜万分。房产经纪人拿出一张盖章的便笺说：“两位老板，按夫人指示，凭这张便笺去旧货市场，要什么家具给什么家具。”


    房产经纪人只抽了一根替身给的好烟就乘坐看房公车继续下一户工作。


    师徒俩查看楼房的各楼层，一直走到最高层，站在窗外边眺望街景，心情高兴。师徒俩抽着烟，蒋师傅说：“为了保护老爷，牺牲的兄弟很多，没有那个的抚恤金比你高。”替身说：“谢谢，师傅担保，我才有机会做韩少武的替身，骗洋鬼子。我牺牲了，请师傅关照我的儿女。”蒋师傅说：“兄弟们都相信老爷的庞大夫人团队，公平公正，好多江湖好汉都想牺牲自己，为家人换取租界的房子，我家只有居住权，没有产权。”


    替身真诚感谢师傅给他一个机会。鲁瑛当初选替身时，李家泗的生死保镖们，都想争取核心任务，是蒋师傅推荐徒弟，徒弟的优势是，读过几年书，有家有室，长相有点帅气。刘智勇也熟悉替身，商量后确定。替身的福利，在所有亲信保镖中，排名第一，租界一栋楼，别的城市是十栋楼，农村是百栋楼，这是寸土寸金的亚洲最大城市城区。


    师徒俩从街边公用电话亭，叫来亲朋好友庆贺。


    替身家人十六位，小辈七位。替身最大的孩子今年七岁，正到读书年龄，闲在家里练武。亲朋好友惊叹报酬，七嘴八舌安排一楼门面和五层住房。此时此刻，洋楼里的一切搬空，入住需要去旧货市场去领家具。这是不到十年的楼房。大家都认为从六楼起进行简单的粉刷墙壁，刷一层搬一层。一楼门面是出租还是经营，让亲朋好友争论不休。从拥挤不堪的居住地搬进来是今天的事。


    亲朋好友中，有保镖师兄弟，羡慕有特别任务的师兄。替身抱着二岁的小儿子，他知道新家大院的保镖都希望立功受奖升官，牺牲了，家人有套租界的房子。只有替身明白，他只有几天的命活，连争取活着的机会都没有，他必须牺牲。他要在最后的几天生命里，安顿好家人的未来生活，租界一栋楼，等于是小资本家了，家人一辈子不愁吃喝，拿出一半的楼房出租，那就是源源不断的财富积累。


    谭文雅返回夜巴黎酒店，姐妹们告知，丈夫正在第九栋别墅里鬼混。第二队保镖姐妹说文静为诱饵，国民党特务不敢动手，外围武装那是几千人队伍，时刻全歼租界里的国民党特务。


    谭文雅走进院落，和薛小玲不期而遇。薛小玲说她是美女帮的狙击手，有信心完成最后一战吗？谭文雅说她竭尽全力保护好帅哥的安全，说出文静的事情。薛小玲笑着说：从帅哥来到上海，帅哥指挥的血战一场接一场，人越打越多。出国移民红火，实际上国民党权贵把家人送出国，就把家人的生命交给了帅哥。在美国是帅哥的势力说了算。


    谭文雅突然想明白，为何帅哥推出文静，原来是试探。薛小玲说上海是小战场，鲁瑛那才是大战场。薛小玲是社会活动家，看得出社会大势，何况是至亲至爱，不用通报，就猜到李家泗的目的。文静是第一次试探，鲁瑛是第二次试探。试错了就是内战。


    薛小玲开始调集出国人员。老家大院是封闭性的生活，每日都要验孕，确定怀孕的女人，全都留下秘谈，无孕美女回避，美女帮美女担任警卫。


    薛小玲三言两语支走了大多数美女，李家泗这才知道，身边孕妇老婆有一百多位。薛小玲说她这次出国可能出国一年半载，许多姐妹的孩子都有可能出生在外国。希望李家泗在众多老婆面前宣布家族规定，按规定办事才能公平公正。


    李家泗说他的亲生骨肉的国籍一律为中国国籍，可以出生在海外，长大在中国，儿女们的未来在中国。孩子母亲禁止加入外国籍，已经加入外国籍的不要求，新加入外国籍的限定于从事国际情报潜伏特工人员。所有的孩子，母亲都享受平等生活待遇。出国人员不是去挥霍家族的外汇，而是保本，增值。


    薛小玲保证家族人员出国节约，保证姐妹的幸福生活和孩子教育问题，家族的政权更替大业完成，除了入籍的间谍人员一律回国发展。

 第62章 国际大发展 劳改犯参战2

    有老婆提出疑问，为何老公沉迷于政权更替大业，让无数家人前仆后继牺参牲，赌博未来的国家。李家泗说她是小民思想，中国人在外国人眼里是下等民族，中国人在西方列强国家里，奋斗一辈子发展成为企业家的少之又少，平等就业都成问题，更别提进入西方列强政府里成为官员。外国种族歧视严重，欧美国家的人瞧不起中华民族。只有政权更替大业完成，一个强大的新政权诞生，立即废除一切历代政府签订的不平等条约。


    谈到未来，李家泗滔滔不绝，说着国家主权，民族复兴，给众多孕妇老婆上政治思想课。


    负责统计海外国际杂牌老婆的李莎说出的数据，让众多孕妇老婆知道，她们的师姐们出国混得不好，在国内是高收入家庭，出国几年就欠了一屁股债。


    薛小玲等谈论声音敢落，她说：“扯远了，家产怎么分。”李家泗说：“南宫娘娘，我的家产大部分用于政权更替大业。少部分用于家族生活开支。你们的私房钱属于你们自己的。我的亲生骨肉的继承权明确几条，在经济上，有能力在海外经商者，家族银行支持经商。能本息还清，才大力支持。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孩子们的发展靠母亲作为指路明灯。”


    孕妇老婆又是谈论。李家泗说如果敌人想夺取家族资产，遇到灭门情况，能跑就跑，不能跑，集中武装保最有出息的孩子。薛小玲说：“我会公平公正从你的骨肉中挑选经济天才保护。海外社会，中国人是外族，人员安全，财产安全最重要。赚钱不指望你们。守住家族财富才是核心任务。”


    李家泗说现在是祖国被入侵的战争年代，家族妇幼出国躲避战乱才是上策，不需要各位抛头颅，洒热血，政权更替大业完成，所有的海外亲骨肉一律回国，武保家为国，文建设国家。争取我的儿女全部成为政府官员，孙辈子孙任其爱好发展。


    魏莲花悄然无声的进来，不声不响听了李家泗的讲话，她忍不住插嘴说：“弟弟，你这么看好梦想中的政权更替，打江山是要牺牲许多亲人的。”李家泗说：“你不执行政权更替大业，想在中国发展，蒋政权也要割我家的命。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命由我不由天，枪杆子里出政权。”


    此话说出，李氏家族已经灭门一次，知道内情的是极少数老婆，李家泗出现上海时，就是血战，还好布局完美。薛小玲说：“我代表南宫所有姐妹发誓，为了家族安全倾家荡产支持政权更替大业。”魏莲花说：“我代表北宫姐妹，无条件支持政权更替大业。”那些父亲进入家族地盘做官的姐妹也发誓支持。


    大多数孕妇老婆对政权更替大业没有过多想法，可以出国生活是高兴的事。她们也听从南北两宫主的命令和指挥。


    李家泗有决策性的家事要谈，和两位姐姐换安静的房间卧室密谈，在出国分别生活的未来大事上，两位姐姐更关心家族继承人的决策。同父异母的儿女中，谁最有经济头脑，谁掌控家族的企业大权。


    李家泗决定从温玉玉，鲁瑛，柳思敏，田琳，薛小玲，魏莲花，刘英资，七位亲信老婆中挑出最有政治头脑的儿子重点培养。


    薛小玲，魏莲花首先放弃了儿女的重点培养，她俩只指望弟弟梦想成真，她俩只希望儿女成为国际企业家，大艺术家。温玉玉，鲁瑛都是家族中大权在握的政治人物。刘英资是潜伏日营的中国间谍，生死无安全。田琳是歌唱家，离婚证都准备好了，为何她的孩子能成为重点培养对象。


    李家泗说以田琳的见识和贡献，还不如高小琪，李莉妖。田琳的孩子有幸进入重点培养对象，主要是李淑珍的个人能力，有政权更替大业梦想的中年妇女。她在筹建一个庞大的爱国组织，李淑珍的工作能力，强于鲁瑛，弱于温玉玉。


    魏莲花说杜小娥是文武双全的人物，为何没她的份。李家泗说杜小娥是挂名夫妻，没实质关系，不是家族成员。何况她当游击队队长太久，没有家族意思，能力不如鲁瑛。她是战友，不是家人，思想一直不稳定，还不如宋大姐坚定支持他。我的女儿中一定和她家的小男孩定个娃娃亲。薛小玲对宋大姐印象极佳，喜欢她的儿子，同意娃娃亲。


    薛小玲询问柳思敏是新娶小老婆，她的孩子为何成为最有希望的重点培养对象。


    李家泗说温玉玉是中国近代史女性政治家，政权更替大业成功，就是政权更替第一代国家领导人之一，掌管国家的公检法。公安，检察院，法院，是得罪人的工作。她在政权更替大业中，会竭尽全力清除政府官员违法势力，纯洁队伍。得罪的都是开国元老的战友。第二代的发展前途就受到制约。她的孩子成为最高人民法院院长就到头了，就象肃贪委员会一样，职位到头了，成为国民政府贪官公敌。鲁瑛是地方军阀，在抗日前线能不能活到抗日战争胜利都是疑问。如果她牺牲，儿女的前途就受到制约。刘英资深入日营，没人扶持，属于孤军奋战，只要身份暴露，会被日特灭口，抗日战争胜利，她还活着，她的级别也不会高过外交部的驻外大使。


    七位确定重点培养对象的孩子母亲，一生没有生命安危的，只有两位。薛小玲，魏莲花都需要隐藏身份，真正具备重点培养对象的是柳思敏和田琳的儿子。柳思敏注定在孩子成长过程中，过着海外平安生活，动脑不动手。田琳肯定过着海外平安生活，她有一个具备第一代开国元老的李淑珍，唯一弱势是如果将来她选择爱情和移民海外，其儿女的命运就改变。奶奶和孙子是隔代，政权更替成功，孙子才成年，在协助孙子升官过程中，由于年龄问题，奶奶扶持不了孩子多久。柳思敏的孩子就不同，柳思敏具备一切政治家的素质，是筹建中国民族海外情报帝国的决策人。家族中能够重点培养出第二代决策人，柳思敏排第一，田琳母亲排第二，温玉玉排第三，鲁瑛排第四。


    李家泗的决策就是遗嘱，两位姐姐就是家族决策人，她俩掌握着李氏家族海外财富。薛小玲今天出国，就象永久离别一样，她的核心任务是养活孤儿，让李氏家族的所有孩子有平等发展机会。


    潜伏日本是李家泗的未来核心任务，只有混入日本高层，李家泗才有日本权力，为抗日战争中中国籍孤儿们活着保驾护航。孤儿们是政权更替的核心力量，需要保护。潜伏日本，意味着李家泗将牺牲在日本，就跟刘英资一样，选择牺牲。唯一能做的是赚日本人的钱，支持政权更替大业。


    薛小玲是生活在国际外交圈的名人，懂得国际政治。她闺蜜外交夫人，都说过，只有本田次郎成为日本高官，可以制定日本政策，孤儿院的孩子才能活过战争结束。让孤儿院的孩子长大是战略任务，还只有本田次郎能够完成。


    十年前的离别，那是生死无音信，这次分别那是战略布局。各自为战。薛小玲没有担心，她有核心任务需要她完成，何况还有小宝宝，给她无限希望。从李家泗出现上海，战斗就没停过，李家泗的势力由被动防守，变成了主动进攻。薛小玲明白，所爱之人，面对的敌人众多，不能让他分心，做好核心任务就是爱。


    家族论资排辈，李莉妖排第八，高小琪第九，杨美娜第十，李莉妖，杨美娜是隐藏最深的美女帮备用杀手，虽没执行过什么任务，职业特工的一切军事技术都掌握。特别是李莉妖，那是德国特种兵学校军训出来的女兵。


    核心任务密谈结束，两位姐姐想考核李家泗心中的最佳小政治家柳思敏。


    柳思敏正在留学生委员会忙碌，一个电话打进来，要她去艺术街。薛小玲点名要见她。


    柳思敏听到老公身边保镖女明星的传达，是亚洲娱乐圈的大姐大召见她，她立即放下工作，率领丫头兵赶到艺术街。车队直接让接应的姐妹通过岗亭，驶入老家大院里。


    在引路的姐妹带领下，丫头保镖留守外院，经过孤儿们众多的院落。在美女如云的别墅中，柳思敏再次见到了她心中最大的偶像姐妹。东方女首富，世界第一慈善家。


    柳思敏兴奋的交谈，薛小玲说她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女政治家。柳思敏这一刻明白了老公的秘密，鲁瑛独闯上海代办签证，这是薛小玲这位国际名人出手帮忙。老公身边国际女明星不断出现，都是薛小玲的派遣，一线女明星乔诗诗等，那是女保镖。


    李家泗出现，柳思敏所有疑问一下子明白，这才是老公的大本营。柳思敏知道中华民国最优秀的三位女性，梁军部长，薛小玲校长，魏莲花董事长，是她们在协助李家泗在完成政权更替大业。


    姐妹同心，那就是亲人。没有嫉妒恨，只有家人的爱。薛小玲，魏莲花对李家泗的政权更替大业认为是虚无缥缈的梦想，作为亲人必须无条件支持。众多美女明星都是盲从，亲情第一，家人至上。出国后的生活安全，那是按李家泗制定的战略布局。


    柳思敏听着李家泗的海外经济政治军事战略，她的说话，瞬间就激起在场女性的雄心壮志。中国女性在中国是最没地位的人群。政权更替大业就是要让全中国妇女地位得到提高。女人的思想集中就可以进行妇女解放运动。妇女能够成为政府的官员，能参与立法，为中国男人立规矩，妇女能当半边天。梁军就是中华民国的妇女解放运动的领路人之一。数位李家夫人执掌自己地盘的党政军，是李家泗对妇女地位提高作出的唯一贡献，随着政权更替大业参与的姐妹越多，政府的许多部门有女性的决策者，政权更替诞生，中国妇女和中国男人有相同的地位。


    薛小玲，魏莲花听着柳思敏的说道，温玉玉曾经说过同样的话，关系太好，并不上心。今日再听到，彻底明白为何一位肆业的大学女学生能够成为女性政治家，妇女解放运动的理想比李家泗说得更透彻，讲出了压抑在女性心中的封建枷锁，是值得培养的女性政治家。


    柳思敏最喜欢的女明星，都是李家泗的老婆，自己的姐妹。今日确定家族身份，柳思敏知道，薛小玲是家族中的大姐，两位幕后支持家族的大姐，相见恨晚的感觉明显。柳思敏知道她和最喜欢的偶像是一家人，生下的孩子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姐妹。


    李家泗交待柳思敏，今天知道的内幕，在新家大院不要胡说八道，这里是最隐蔽的战线。透露半点信息出去，新家大院的姐妹思想不够统一，泄密那就是被国内外敌人一窝端。柳思敏说她明白保密的意义，她会做个好妹妹，她这刻明白，为何高小琪，李莉妖，乔诗诗等国际女明星嫁给他，原来是家族中的大姐在布局。


    楼下传来姐妹的通知，六架bc—3型波音飞机，已从香港起飞，可以准备登机前的准备。


    柳思敏决定为薛小玲一起出国的姐妹送行。魏莲花没有送行，她要在家里支持大局。新家大院的姐妹中，为了未来布局，少数孕妇放弃出国，自愿留在中国各地过隐居生活，建立全国孤儿院是战略任务。


    六架民航飞机的总票数是二百零一张，薛小玲率领孕妇姐妹五十七人，孤儿数位，其他机票分给了熟悉的各国政府和精干的企业中高层员工，这是第三批队伍出发。李家泗新娶的国际移民老婆，从这刻起，由薛小玲负责欧洲，庞李氏负责美国，海外资产正式开始大重组。


    李家泗和柳思敏送行到联合航空的候机大楼。


    柳思敏率领丫头兵送这群出国潜伏的姐妹一直进入海关检查口。姐妹俩亲热的告别。薛小玲站在海关内，看着柳思敏和丫头兵挥手离开的背影，心想：柳思敏要是生个男孩，在她的教育培养下，肯定是政权更替大业第二代重点培养对象，一位女政治家的孩子，比她这位崇洋媚外的艺术家更有革命家的思想。有没有政权更替，她是看不到希望，肚子里的孩子，她希望是艺术家。


    这次离开中国，薛小玲有种感觉，再次与弟弟相亲相爱，已经是奢望。弟弟的政权更替大业就是家族复仇大业，无数人牺牲不见得成功，她怀孕了，有了弟弟的骨肉，比十年前的离别更有人生希望。她这一代，是扶养孩子成长，收养的孤儿为李氏家族孩子保驾护航。


    家族的财富比十年前翻了十倍，家族资产已经是世界首富。国内外资产分配合理，薛小玲信心十足完成弟弟交给他的战略任务，收养数百万中国孤儿，数十万忠于家族的孤儿为家族安全保驾护航。


    薛小玲率队从海关到机场，登机，飞行，开始了团队的全球旅行。


    薛小玲的公开身份是国际联盟难童委员会成员，飞机每到一国机场，临停。当地国的，国际难童委员会成员都来机场迎接，会谈，上报国际一份资料。每国的难童委员会都想得到她的慈善拨款，拨款是小数目，薛小玲满口答应捐款新建几家孤儿院。


    飞机抵达法国巴黎机场，接机的不是亲朋好友就是法国名流。其中有巴黎市市长夫妇，露丝女士等等法国友人。


    李莉妖在世界各国政要眼里是艺术家，企业家形象代言人。薛小玲的海外声誉是艺术家教育家慈善家。魏莲花团队来欧洲只是处理家族资产的划拨接管，薛小玲来欧洲是把家族资产细分，管理团队会师，一个庞大的家族财团在欧洲形成规模。


    任何国家对慈善机构都给予行政支持，税收免除。李氏家族海外产业，把海外部分产业慈善化是薛小玲团队到各国旅游目的，海外部分产业隐蔽化是亲信执行。


    姐弟俩临行前的密谈，李家泗同意的二大海外集团构想，现在展开落实。巡视，开会，决策。经过魏莲花团队的接管，李莉妖的招兵买马，整个家族欧洲企业团队，已达近万人，高层管理基本上是家族姐妹。企业中少数高层，多数中层管理都是洋人。薛小玲团队首先从法国开始，一个庞大的家族海外资产重组全面展开。


    薛小玲不是企业家，旗下精通企业管理的中西人才济济，她只要决策权，知情权，资金划拨由亲信姐妹代办。


    李家泗迎娶的国际老婆，将在薛小玲率队重组下，一国接一国的海外资产逐步重组，每个西方国家由二大集团为主，无数小企业为辅，注资隐蔽企业。在薛小玲团队领导下，先组织好机构，再由李家泗在欧美股市收割外国股民，股市盈利资金将以各种理由先还债，再视企业情况补充资产金，隐蔽企业是直接注资。


    薛小玲团队有幸赶上了中欧艺术集团在法国最后一天的全球汇演。杨美娜说现在全球汇演的艺术节目成了辅助节目，外国观众更喜欢代表各国航空的空中小姐时装表演，这是临时增加的表演节目，各国航空小姐服饰成了新流行女性制服，联合航空的广告轰动全世界，各国航空公司都找她们的团队代言。不经意间，全球汇演的时装表演成了世界流行色，竟然使汇演颇有盈利。


    李莉妖从英国乘坐飞机赶来法国，亨特夫妻在家里接待薛小玲。


    李莉妖担心李家泗的安危，她是姐妹中最厉害的隐蔽杀手，今天上海沦陷。她有国际难童委员会形象代言人的国际名声，利于隐蔽身份。


    亨特夫妻担心上海沦陷后的日据时代下亲人的安危。在老亨特战友的协助下，亨特手中新建立成了一支国际雇佣军，想交给老亨特掌管，保护家族势力。


    这支国际雇佣军多数成员都是实战老兵，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正值壮年。年轻的雇佣军都是各国退役军人，没打过仗，却是精英。这是高薪诚聘的一群忠于家族的国际雇佣军。


    得到薛小玲的同意，李莉妖只带一位贴身女保镖，率领国际雇佣军，分乘联合航空的九架民航飞机，从法国始发。


    飞机抵达香港机场加油，临时候机歇息时，传来消息，联合航空在上海沦陷前一夜就停飞了上海航线，联合航空与日本占领下的虹桥机场一直达不成协议。日本军队禁止民航飞机空运战略物资，这是联合航空扭转空载率的唯一盈利平衡点。联合航空不会为上海撤侨而空载，中国国内航班正常。


    李莉妖率队飞往上海，是满载人员飞上海，出国机票在她率队登机前就售空，这是上海沦陷后第一趟国际民航飞机。


    按照各国领事馆和日本军队达成的协议，飞机进入虹桥机场，乘客由日军护送到租界关卡处。李莉妖心想，她心急火燎的赶来上海，身份是国际难童委员会形象代言人，九架专机，只有两位东方女性，数十位西方女性面孔，白种人，黑种人都是国际雇佣军。


    李莉妖率队乘坐飞机抵达虹桥机场，透过机舱窗，看见机场停满了日本各种军机。李莉妖在女保镖和女雇佣军保护下走下飞机，候机坪上数百人都是西方面孔，东方面孔稀少。


    李莉妖在停机坪与无数西方熟悉面孔邂逅，一位法国艺术家说终于等到了民航飞机，从上海沦陷算起，联合航空的所有飞机都停飞上海线，主要是没人飞往上海。联合航空原来有货物飞往上海，抵消空载率亏损。空载物都是日军禁运商品，亏本的空载撤侨，联合航空不做。每个驻沪领事馆都平分了这次机票，他是托了法国领事馆的关系，才买到一家五口人的飞机票。感谢国际难童委员派遣形象代言人来沪视察工作，这是上海沦陷后最后一次空中撤侨。


    李莉妖没想到，她率队的国际雇佣军，却意外的解决了一次国际空中撤侨。日本占据时代，在上海了，日本人说了算的年代已经开始。光复上海成了一个梦想，就象东北各省沦陷后，六年了，没人谈光复。


    李莉妖率队乘坐机场公车，被日军小股武装护送进入法租界。车队进入华界时，看不见一个人影。车队到达租界的关卡处，各国守军增加不少。日本机场公车护卫队把这群人数众多的乘客送到关卡处就乘车返回机场。


    李莉妖的心情高兴，一支没有武装的国际雇佣军被日本机场守卫送到了法租界关卡处。关卡的守卫长官级别很高，竟然认识国际明星李莉妖，经过关卡时，法军少校指挥官说：“李小姐，你名下的东方之珠酒店成了世界各国在华富翁的集中地，现在是亚洲最赚钱的高级宾馆，连日本富翁都长驻包房。”看来少校是参与过外围保护。


    过了关卡，就是迎接的车队，魏莲花为首，李莉妖关心丈夫，魏莲花说他安全得很，正准备一场战役。亨特夫妻终于开窍了，为家族带来了一支真正的国际雇佣军，武器装备由租界军方提供。老亨特已经和家族武装对接。

 第62章 国际大发展 劳改犯参战3

    李家泗在送行薛小玲团队出国，他没有送进候机大厅，而是在车内等待，抽着烟思考。柳思敏坐上防弹车，李家泗决定去军营视察工作。


    谭文雅驾驶轿车，柳思敏依偎着说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家族的庞大力量，靠老公帅气，把一家接一家的美女家族联合在一个大家庭中。大姐团队收养几百万孤儿，后备力量十足，政权更替大业是需要十几年的牺牲，孤儿们长大那就是统一思想的主力军。


    小车队驶入司令部总部兵营，军营里到处是训练的官兵，医院方向有伤兵入院，歇息的医生护士不少。李家泗巡视医院，伤员不足五百人，医生护士有二三百人。少将院长迎接说如果司令部撤退，一定请韩司令下拨车辆运送伤员护士。李家泗点头答应，军营里停满了一百辆卡车。


    一起走进电讯室，接电话抄录的不少，负责人是陆勇，陆勇手中的记事本，已经按级别抄满了来电。


    李家泗拔打出去的第一个电话是杨副院长官邸，那知占线。接线员说杨副院长正在和林森主席通话，插话不方便。接线员记下了韩少武军营的电话。


    按记事本，回电第一位是军政部长何应钦。


    拨打电话，也是占线，不过插线成功。何应钦说：“小兄弟，谢谢，何家想移民的都上榜。大家都说鲁瑛的名单上榜率最高。”李家泗说：“鲁瑛是我的第一块地盘，肯定支持。”何应钦说：“中央没人去踩她的地盘。你是集团军的番号，只有一位中将，三位少将。我和杨副院长商量是不是增加将官数量。”


    李家泗说：“我部高小杰当少将，根本没资格考得起，曹达仁是半调子将军，没真材实料。我本想提名几位大舅子当将军，基本上没有合格的。我思前想后，决定对集团军实行新的兵制，新设一个大校军衔，按美国军队编制是属于准将军衔。我部设定为中将司令官，少将军长，大校师长。”何应钦说：“聪明，刘虎子肯定是大校，他的战功不够，文化程度不高，大校师长之职正适合。你以本部司令部的名义向军政部申请美式军制试点报告，军政部认可你部的大校一职。”


    李家泗说：“总长，肯定找我有事，如果是军务，北方由我和鲁瑛认可。南方可以配合你的要求。”何应钦说：“我跟杨副院长商量，决定在你部派遣一些军官，充实中将，少将，都是杨，张两家的亲戚，借势升职。”李家泗说：“没问题，南方各部由杨静仪报备就行，我出军饷，补给。不提供枪支弹药，没有新兵补充。”


    何应钦说：“小兄弟是干脆之人，在江北十几万伤员中，中央军系统的伤员康复，将集中整编成一个军，由我的亲信加上杨张两家亲戚担任各级将官，移师武汉备战。枪支弹药到武汉补充。你通知鲁瑛出几个月军饷就行。鲁瑛旗下的大型服装厂已经开工，你通知她，所有养伤归队的伤员，分配两套军冬装和一套被毯就行，账算在你承诺的捐款上，鲁瑛把出厂价标高点。”


    李家泗说：“没问题，我已经捐了两亿美元，再捐就回美国了。”何应钦说：“看来你是不会回南京高升。那就这样。我等会派人去你的军营，去取你部的新军制。一个没本事的亲戚提名少将，来中央考试，是要花不少钱。大校之职就全省下了。”


    李家泗明白了何，杨密谈决策。何，杨都想有自己的嫡系部队，何家有任命权，杨家那是管理二亿美元的大财团。也化解了李家泗在中央的压力，南北各自发展成为定局。


    何应钦放下电话，心想：韩少武看起来风光，实际被孔，宋，蒋三大家族连续敲诈，代办签证赚的钱送给了三大家族，蒋还没开口，估计他连当选中央委员的心都没有了，他更看中北方势力，与日本军队抢地盘，和杂牌军合作。小兄弟向北发展的战略是正确的，徐州该给他了。南方由我们老油条去布局。


    李家泗拨打的第三个电话是盐城市市政府，留守人员说鲁主任正率队去迎接省委委员杨浩宇。刚想说几句，电讯室接听人员示意有重要电话打进来。


    接通杨副院长的电话，杨副院长说没想到代办签证，办移民，是要女婿垫付资金。李家泗说我又不是美国驻华外交官，只是美国财团负责人，美国二等公民，洋买办。美国使领馆买账是靠家族强大的资本作后盾，为美国政府撤侨撤资，美国政府才回馈我需要的移民签证。为了开通美国驻南京大使馆的企业签证，我花巨资收购美国在华企业。


    杨副院长询问能给他办多少人的签证，李家泗给他的数量是二千人。杨副院长高兴的保证每人出八千八百块大洋，足够让女婿回本，也足够关照家族所有关系户。李家泗说家里人免费代办，保持收支平衡就行，b集团收购的美国在华企业员工，办理出国签证是免费的。


    杨副院长要商讨第二批移民名单细节。李家泗说第二批移民数量要到明年才能落实，肯定比今年数量多，联合航空b银行已经走入正轨经营。确定名单可以以今年数量为准。杨香君已经随美国驻沪领事馆外交官赶赴南京，下午能到，签证下午就能在美国驻南京大使馆办理。


    杨副院长说赴美工作签证，光中央各部门申请的就有几百人，给他二千张，中央政府所有部门的关系户都可以关照，价格是王宠惠定的八千八百块大洋办一份。


    经过正常手续办理赴美工作签证是免费的，杨副院长说二千张签证就定八百万美元，多出来的算免费签证，价值一千六百万大洋或黄金，会存入中国交通银行总行。副行长是杨静仪的叔叔杨博涵，杨博涵已经调齐黄金白银送往盐城人民银行。


    杨副院长询问杨香君这次能代办多少人签证。李家泗说总数一万张签证b集团收购在华美国企业的免费签证应该有数千张，杨香君手中没有美国企业明确的数量。多余签证优先感谢各方面势力对盐城的关照。杨副院长表态杨香君手中多余的名额，每张都是八千八，有多少，中央各机关买多少。


    电讯室有接听人员十几位，可以同时接听数个电话，此刻一个接一个军用电话打进来，每位接线员都小声说司令正在与中央长官通话，要不要等待。


    李家泗说杨香君等人会协助杨副院长办理签证工作，妥善处理美国企业工业撤迁，还靠杨张两家全力帮助。杨副院长说杨博涵就是处理一切资产拍卖的专家。第二工业部，北方工业是国家战略。鲁瑛在北方早就展开工作撤迁工作，徐州才符合她的发展。杨静仪的家族势力强于鲁瑛。


    结束与杨副院长的通话，从中感觉到，北方重要城市徐州，已经在杨副院长，何应钦，林森的暗中活动。


    李家泗望着要接听的电话，他说：“有江阴海军司令部的没。”一位少尉接线员举手。李家泗接听，正是熟悉的声音传来：“韩老板，你太忙了。今天上午九点前，二千多辆卡车渡过长江，开往盐城。四千多辆汽车正在空车返回，江阴两岸的物资堆积如山，日本空军到此刻没有空袭。”李家泗感谢海军和驻军兄弟们支持。


    海军吴司令说：“移民名额就不增加，价格太贵，赴美签证要增加一百多张，整个海军总部都知道，韩司令的物资，工业设备在江阴分南北分流，需要海军护航，渡过长江。找我的人太多。”李家泗回答十分干脆，签证再给海军系统三百张免费签证，在南京，下午时分可以办理。


    海军吴司令说海军关系户大多数在南京，他打听到外交部传来消息，签证数量需要韩少武点头，拍电报确认最好。李家泗说他会拍电报给经办人杨香君，他最关心的是江阴物资运输安全，这是一笔大资产。工业撤迁是需要时间。


    海军吴司令保证物资顺利过江，竭尽全力让工业设备在未来几日平安过江。杜衡派遣在江阴两岸的部队有两个整编团，数万劳工。海军责任是武装安全，防备日军空袭。


    三个最重要电话接完，李家泗就近拿起身边的电话接听，自报身份，传来冯总司令的声音，他说韩司令是讲义气的人，八个卖出去的指标，他卖给了老家的富翁，富翁们手下正押送着黄金白银去盐城。只要在美国移民局登记名册，那就是移民在望。李家泗说北方发展需要冯副主席平衡，签证数量直接向鲁瑛要，移民肯定优先。


    冯总司令说互为友军，北方的抗日压力最大，为何不选择南方一省发展。李家泗说北方发展只有日军，汉奸两股武装势力，友军不会背后插刀。南方两面三刀的友军多，内战容易打。北方是打国战，南方容易打内战。


    冯总司令说果然是一代名将，地盘在敌人手中抢。在南京办签证，冯总司令不知道要多少张。李家泗说南京办签证，杨副院长的手中稳定在二千多人，电报以他的为主，鲁瑛为辅，鲁瑛的电报优先，冯总的朋友太多，可以来上海免费办理。


    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接，对方都很有耐心的等待，这是军用电话，一台总机，可以同时与几十人通话。打进电话的多数是自报军中职业，他们不是争取明年的移民名单就是要求在南京给朋友帮忙代办签证。李家泗对不熟悉的国民党将领讲话，开始含糊其辞，只答应给其直系亲属帮忙。南京办签证，每人八千八百块大洋，外交部长定的价。钱不是他要，美国驻南京大使馆代办是他垫付了钱，要是来上海办理一律免费。在南京，他没资格让美国驻华大使为他办事。合情合理的答应，没有让对方感到不适。


    接到唐生智的电话，他刚接到外交部朋友的信息，他的两张冒名顶替的指标和免费签证是不是可以在南京办理。李家泗说冒名顶替的必须在上海办理，真护照在上海，签证可以在南京办


    唐生智说他一百多人的关系户，有一部分去了香港再到上海，有一部分在湖南没动身，还有一部分在南京。李家泗说他的承诺作数，冒名顶替只有两个人，明年移民指标可以给唐家直系家人，两万美元的那种。


    唐生智明白话里有话，他报了三个明年的移民指标，签证增加十几张。李家泗说我俩没什么交集，是兵役署长牵线，合作愉快。签证增加，移民指标增加，都是小事。南京代办下午就开始，具体数目，他会电报给杨香君。


    唐生智感谢万分，他说湘军参战淞沪会战有三四万人，在江北养伤的有五千多人，伤员康复，全部编入战区游击集团军，只要韩老板补发一二个月军饷，发足路费，遣散费给伤残军人。李家泗说钱是小事，政令统一才是治军之道。唐生智说新兵团的磨合刚完成，抽调军官影响战斗力，伤员康复，排以上军官一律补发军饷和路费返回湖南重新安排。


    李家泗感谢湘军的支持，唐生智感谢韩老板关照杂牌军。李家泗要唐生智有什么要求，可以向鲁瑛提，那是他的地盘。


    唐生智放下电话，弟弟唐生明说：“捡枪行动，中央军获得冒名顶替的多。伤员康复是送兵力，真正有战斗力的还是战场上活下来的。我得到军政部的战略计划。中央想整编活下来的湘军为中央军，中央军主力进入湖南已成定局。我家和韩家没有交集，送几千活着的老兵给鲁瑛。”


    唐生智说：“你偷偷去一趟盐城，和鲁瑛谈合作。新兵补充那是兵役署的调派，没有战斗力，是地方政府凑的人头。参战老兵整编到鲁瑛部那是我决定，有十几人明年的移民指标足够，有地盘，新兵源源不断。”唐生明说：“那我马上出发，带上那支取消番号休整的四千多老兵。武器装备算钱就好。”唐生智说：“韩老板不差钱，二亿美元都捐了，他缺实力。”


    接到粤桂杂牌集团军张总司令的电话，他的广东关系户全在香港乘船到上海的轮船上，他听b集团开通了美国驻南京大使馆的企业签证，他在南京的关系比较多，知道八千八是外交部长订下的价格。他想为南京关系户争取名额，绝对不会少给钱。为了开通南京代办，垫付了那么多钱，大家心里有数。李家泗心情高兴，这是倒卖签证的大客户，承诺多给张总司令部一百张签证，要求他不要声张，他会拍电报通知杨香君代办。张总司令高兴的说保持联系。


    等待韩少武接电话的一个接一个。李家泗忙于电话应酬，抄录承诺的数量。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和口令。柳思敏迎接说：“原来是宪兵谷司令到。”谷正伦的声音传来：“弟妹，老大被各方面势力打搅了吧！”柳思敏说：“几百个军方电话等他接，等他回话。”


    谷正伦进来说：“老大，电话让我的人来接。”谷正伦身后走进宪兵司令部的三位少将，不用招呼，三位主动去接电话，口气一致，韩少武司令正在和宪兵司令商讨军事机密，请留下电话，再联系。


    宪兵司令部的三位少将，对军队高级将领来说个个知道其职业，有三位少将宪兵帮忙应酬，绝对不会得罪人。


    谷正伦搂着李家泗走进安静的司令部办公室，丫头兵立即端茶送水。一位面熟少将笑眯眯的进来，胸章上的名字让李家泗明白，他是何应钦的嫡系将军，他的名字熟悉。


    话不多说，柳思敏热情招待各位将军。李家泗立即书写报告。谷正伦看了一眼内容，主动回避。何系少将主动展示机密电令。李家泗依照电令开始书写任命公函。


    杨，张，何系要了二个军的番号，一个军只有番号，没有实际任命。一个军那是满编，从军长到团长都要职位任命。在战区游击集团军挂了一位中将副司令的位置。副司令是何应钦办公室的中将高参。


    这是建立兵制的最好时刻。李家泗制定的兵制是四个军，四个工程兵团，军长分别是曹达仁，高小杰，陆贵，韩少武。政治部都是有地方行署职位老婆兼任，柳思敏也是一个军的政治部主任。


    十几分钟认真工作，兵制报告，任命公函。一式三份成档。一份上报中央军事委员会，一份留存本部，一份鲁瑛部留档。李家泗交待何系少将，经过江阴时，留档给盐城行署鲁瑛部的交给杜衡部就可以。


    谷正伦看完北方四个军的任命，差点笑出声，任命书不是大小舅子，就是岳父大人，人数最多的是他熟悉的女性。面熟少将不了解韩家，却知道柳思敏大名，高层任命，女性名字那是占了大半，他猜出了其中的奥秘。


    李家泗想送一点礼物给何系少将，办公室里就堆放不少好烟好酒，数量不少。是柳思敏等美女用来接待来军营视察各路军阀。何系少将也不客气，雪茄烟进口香烟，进口酒拿走了一大半。


    柳思敏相送出门，何系少将的车队和护兵高兴离开。


    谷正伦说：“老大，中央准备对十几万伤员动手整编。”李家泗把兵制公函给他看。谷正伦看完之后说：“老大，高招，按美式编制，增设准将一级。你的大舅子，岳老子考将军估计是连考十年也升不到将军位置。”李家泗说：“我部兵力分布，鲁瑛在北，杨静仪在南。”谷正伦说：“怪不得上校升将军的提名，几乎都是杨，张两家的亲戚。少将升中将的那位是何系嫡系，南北分兵互不干涉。十几万伤员康复后，何总拿走中央军系统，鲁瑛拿走杂牌军。这才能在短期内做足一个集团军。”


    李家泗说：“如果，南京，武汉被日军占领，南北武装就分开发展，”谷正伦说：“杨静仪掌握着中国最先进的工业设备，不差钱。鲁瑛那是血战中发展。军委会迁到重庆，北方将领升职考试就不需要，大校变少将就不需要笔试，面试。”


    李家泗说：“我想把徐州给鲁瑛。杨浩宇为正，鲁瑛为副。随着战局推进。中国军队主力面临守徐州，还是守武汉。”谷正伦说：“老大意思。”李家泗说：“杂牌军守徐州，中央军守武汉是战略。这对家族武装是有利的。全国的杂牌军是过客，我提供物资，军饷，抚恤费。”谷正伦说：“中央军入驻，那就是整编，老大的投资归零。”


    不再谈国事。


    谷正伦感谢，今年的移民指标结束，谷家移民的亲人赶上了最后一二天的榜单，移民让老大垫付不少钱。李家泗说钱是小事，明年移民指标虽说人数上更多，卖一半留一半是最佳办法。谷正伦再次要的明年移民指标是不低于十个指标。


    李家泗说为何要这么少，谷正伦说昨日晚上，杨副院长家里以国民政府主席杨森为主，主持移民指标会议，会议上争吵不休，一百四十七张指标争得头破血流，都为了成本价，最后还是钱占了上风。四百五十人的大名单出炉，鲁瑛的名单占了上风，是钱占了上风。鲁瑛名单没有几个人拿到的是成本价。


    更让中央震惊的现实是，今天花旗银行上班时，吴晓薇，江文君一直b集团工作，跟外人没有交集，财政部官员却认识她俩。他们亲眼看见，一亿多美元转账到了美国外交官夫人的账户。高博夫人账户资金最多。韩少武和高博之间的交易，让在花旗银行办理转账手续的财政部外交部官员亲眼看见，大家感到钱都让美国外交官赚了。


    李家泗心想，这笔钱是垫付的美国进口商品全额货款，意外的让财政部外交部官员误会是代办签证费用。将错就错，李家泗说他为了别人移民，垫付这么多私房钱，钱垫多了，收不到成果，那就是别人仗势欺人。


    谷正伦说大家都知道韩老板压力大，就怕老大心寒。老大跑回美国，那就没有移民美国的路了。据移民会议上，杨副院长当众许诺明年的移民名额是权比钱大，今年是钱比权大。中央军系统的各级长官将是明年移民的主力军。韩少武在众多势力面前难做人。如果碰上没钱支付的主，打一张欠条，那就垫付老大吐血，二亿美元的捐赠让韩家大伤元气，捐赠已经在兑现，那是近百万人在协调工业撤迁。


    明年申报的移民名额给谷家家族十张，谷正伦写下欠韩少武代办费用二百万美元。注明卖出名额后归还借款。李家泗本不想要谷正伦写下欠条。谷正伦说这是做给中央军各级将领看的，连欠条都不打，就不应该帮忙。至于欠债不还，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将来在战场上扶持韩家军一把，那就算两清了。这个提意李家泗赞同。


    李家泗明白谷正伦的用意，他是水网计划的左路军执行者，柳思敏带队伍越打越大，十张移民签证的钱就算两清了。估计，淞沪战场上的五个集团军总司令都有此意思。


    移民签证谈完，再谈水网计划。


    十个参战部门的神枪手全部集结在兵营的操场上，都是各部门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每个部门长官都怕军事素质测试不过关，都多选了十人。


    选兵开始，司令部的大多数人，都走出总部办公楼，总部官兵都停止训练，整齐的围成观众席。


    三百多人的各军种神枪手，整齐的排成十个方队，每个方队都有上校军官指挥。神枪手大多数是低级军官，少数校级军官，士兵极少，宽敞的操场上摆开了比武的场面。


    谷正伦面对精英们说：“大家参加单兵狙击手队伍，待遇太高了，走后门是行不通的，拿出实力来比试。”


    比武开始，十个部门的神枪手按部门进行狙击步枪射击，手枪射击，手榴弹投掷，轻重机枪射击，加上迫击炮演练。紧张有序的比赛，一批接一批，看见精妙之处，获得众多观看将士们的鼓掌。这批神枪手都是各部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枪法个个一流，没有一位庸才。


    黄志强在表演人群中，从战术动作，射击姿势，准确率是千挑万选的狙击手。综合各部参赛选手的战术考核。侍从室代表组荣登榜首，排名第二的是教导总队。这两支队伍都是二十人。排名第三的是军统特务，戴笠派遣的。宪兵队伍成绩垫底，垫底的宪兵组不是弱，是个别人拉低了平均成绩。这是高手比赛。


    谷正伦看见李家泗对比赛结果满意，询问按什么标准去留。


    李家泗说比赛的都符合条件，校以上军官不要，顶多各部门带队队长是少校军官，士兵出身的神枪手全要。军官毕竟是指挥系统的骨干力量。


    五个集团军都选派了两名迫击炮手，弹药无数，他们只是熟练表演，不进行实弹射击，炮弹比子弹珍贵。狙击手队伍多了五门迫击炮和十位优秀炮手。各集团军总司令都有明示，留在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效力，带队少校都是各集团军联络副官，便于实行水网计划，收编分散，打散的部队。


    神枪手队伍名单确定，侍从室多派出四人参战，新编神枪手队伍，只有侍从室的长官是上校，他要负责监管黄志强。


    李家泗心情高兴，这支战斗力一流的队伍，从新编开始，全部费用是用美元结算。神枪手携带的精良武器装备，那是用美元购买。神枪手的基本配置是手枪一把，狙击步枪一把。冲锋枪，轻重机枪，按组配置。


    这时，粤桂杂牌集团军的神枪手队伍，整齐的走进军营，由杨参谋长带队，人数是一个加强排，他们用不着比赛，主要负责联络，携带电台一组。


    李家泗邀请协同作战的各位神枪手换上便衣，去租界食堂用餐，以示感谢支持。夜总会的美女招待一次，由他报销，入选的领取福利，没入选的带点烟酒礼物送给上级。


    谷正伦对这批人的安排是，神枪手队伍成员都安排在宪兵司令部的宿舍待命。早中晚餐换上便衣可以去租界食堂就餐。被淘汰的就在食堂就餐，在夜总会免费一次，领取礼物后各回部队。


    夜总会免费一次，众多新编队伍官兵都挤眉弄眼。正在商量新编队伍安置和福利，一位宪兵少将出来说，韩司令必须回电话有六个，是直接上级和长官。


    谷正伦要李家泗去忙，他会安排好友军生活，老大不差钱，他不会替他省钱。夜总会免费一次，需要提前通知李丽芳。


    必须要回电话是何应钦，陈诚，张校长，顾祝同，钱大钧，甘参谋长。甘参谋长职位最低，能得到宪兵少将副司令的同意回电，知道他和韩少武的秘密交易关系。


    李家泗走进电讯室，电讯室恢复平静，三位宪兵少将知趣离开。


    李家泗按笔录本上号码，第一个回电是甘参谋长。


    甘参谋长汇报情况，五个免费移民名额，刚到南京就被兵工署俞大维截留。俞大维说平均一个省只给一个名额。全靠这个指标调动各省积极性，招集投身兵工事业的真正人才。还需要五十个免费签证才能成行。


    李家泗满口答应批给兵工大学筹备处五十个免费签证，在南京代办。齐工程师在南京中央，地位卑微，能有中央军校的甘参谋长鼎力相助事半功倍。旁听的正是兵工署长俞大维，听到韩少武满口答应，他忍不住插话，谈论兵工事业。韩少武是长期的人才培养，现在的兵工厂只限于翻新子弹，制造炸弹的简单工艺。


    俞大维掌握着中国兵工人才，兵工厂是全国待遇最好的工业部门。俞大维提出b集团资助兵工留学生的提意。李家泗说兵工大学需要优秀教职员工，教职员工入职兵工大学后，有权提名审批每年一到五位资助对象。


    俞大维说要中央系人才，还是杂牌系人才，言明中央系人才是指中国四大兵工厂，上海兵工厂，武汉兵工厂。杂牌系是指东北兵工厂，由东北军控制，山西兵工厂由阎锡山控制，济南兵工厂由韩复渠控制。


    李家泗说他的军事发展在北方，东北兵工厂送给了日军。山西，济南兵工厂岌岌可危，正是揽集人才最佳时机。俞大维说他会调集杂牌军系人才，补充到兵工大学任教。兵工大学的待遇太高了，有权审批资助留学生那是大福利。


    甘参谋长接过电话说，他看了今后九个工作日的移民名单，他提供的名单，百分之百入选，不能让老板垫钱太多，该出的钱会尽快汇入上海或派人送到盐城人民银行。


    今天下午，在美国驻南京大使馆办理出国签证，兵工署要了五十张免费签证，一百张八千八的签证。这是人才战略投资，李家泗觉得这是他认为最值得的一场交易，甘参谋长联系的。


    第二个电话打给张校长，张校长说明年的移民指标，他要一定数量，钱先欠着，最好给他的名额让他盈亏相抵。李家泗说只要不让他垫得太多。张校长要了明年二十张移民名额，今天下午，南京代办签证，要了五十张八千八的签证。他说南京办签证，他会付钱的，是熟人托他办的，他的亲人在上海办签证都是免费的。谈妥的军事计划，他会推波助澜。


    第三个电话打给顾祝同，顾祝同说他没想到韩少武能够买通美国大使詹森，南京大使馆有一个多月没办理签证了。重金打破常规开通了美国在华企业签证窗口。顾祝同要求明年移民名额给他五十张，其中二十张是卖给有钱人，决不让韩少武垫一分钱。签证在南京只要五十张，八千八毕竟不是小数目，要签证的都是熟人，让韩司令垫钱不好意思，他知道在上海办证，依旧免费。


    第四个电话打给钱大钧，钱大钧说他昨晚被林森主席轰出了移民名额会议，怕他泄密。要不是甘参谋长为他申报的名额，韩老板又连夜调动联合航空飞机，两个孩子赶上了今年移民阵营，只说韩老板够意思，他先打欠条交给谁。杨副院长手中第二批五百名移民大名单估计没他的份，他只要三个名额，三个在南京没办签证。


    侍从室主任钱大钧，没有狮子大张口，也没替好友争取名额。李家泗豪情万丈的说欠条不用打，一百万美元不算钱，以后找他帮忙的机会多，随便透露韩家不利的消息，就值几百万美元。钱大钧笑着说谢谢帮忙，兄弟先帮我，以后我帮你，老谷的事，他按计划已经开盘。


    南京代办签证，钱大钧只要了三张免费签证，估计是钱家人，侍从室主任的职位不亚于军政部次长的权力。李家泗有意结交，给钱大钧的福利是，下午代办签证，如果签证数量少，为朋友代办，他会拍电报让代办人杨香君落实。

 第62章 国际大发展 劳改犯参战4

    第五个回电是何应钦，他忘记要南京代办签证的免费代办，数量不多，只有十五人，要亲信掏八千八是没面子。李家泗说他会明令杨香君免费。


    第六个电话打给陈诚，陈诚没有狮子大开口，他象钱大钧一样要了明年的五个移民名额，其中二个卖给有钱人，他不谈欠钱。在南京办签证，他需要二十张，八千八一位有点贵，要求韩少武有不有免费的。李家泗说来上海代办一律免费，南京代办签证，我是花巨资完成外交部长的任务，陈家直系亲人免费是应该的。陈诚口锋转变，他要了四张免费的，十六张会给钱。


    查看电话记录，中国各路军阀都来电话，阎锡山，李宗仁，白崇禧等等中国大小军阀都来电话，都被宪兵司令部的三位少将分别婉拒。李家泗知道中央军那是狠宰他的主，杂牌军军阀不同，给一份移民名额是能得到一份友情。杂牌军阀不缺钱，中央军将领是富翁少，兑换的外汇就知道财富。


    通讯室里，都是家族亲信，柳思敏在认真的统计李家泗的承诺。李家泗手上回电记录名额，一个眼神示意，夫妻俩走出电讯室。


    走进司令部办公室，室内外都是丫头兵，李家泗要柳思敏以夫人的名义向各路军阀买卖移民名额。鲁瑛负责北方，她负责南方。杂牌军军阀不缺钱，缺海外关系。二十万美元一张移民指标，加价的都是她赚的。阎锡山没在吴峰的势力范围，联系上，着重于兵工大学人才。


    柳思敏开口的询问给他多少张，移民名额供不应求。李家泗给她的承诺是一百移民名额，要她哄杂牌军军阀与她联系，柳思敏高兴的接受最容易赚钱的任务。


    夫妻俩一起研究回电名单，谁是中央军，谁是杂牌军，柳思敏比李家泗还熟悉，不愧出生在官僚家庭。杂牌军富翁太多，柳思敏有信心把一百张移民名额轻而易举卖光。


    商量妥当，柳思敏兴高采烈在秦玲护卫下去电讯室代替李家泗回电所有来电，她的公开身份是中华民国承认的美国留学生委员会主任，其她姐妹协助应对。


    从办公室出来，操场上除了站岗放哨的，只有杨参谋长的一个通讯室班，在休整。杨参谋长说宪兵司令部把新编神枪手队伍带到他的司令部，去换便衣，神枪手都是老兵，他们的任务是歇息待命。


    此刻是临近中餐时间，李家泗决定视察部队食堂。邀请杨参谋长先去租界食堂吃饭，杨参谋长说一起回租界，他刚看过司令部食堂，食堂的伙食水平在中国军队排名第一，但和租界食堂相比，口味相差太多，医院食堂的伙食精致些。


    一起走进食堂视察，到处是简易饭桌，站立桌边，盘腿围圈，进食的居多。有椅子坐的只有军官，每个饭桌，饭圈都是四脸盆菜，二荤一素一汤。众多官兵都端着大菜碗在狼吞虎咽，刚训练完特别饿。刘云龙，吴青山，陆勇是食堂就餐中的最高军官。陆勇刚想喊口号，被李家泗禁止。


    看着五千多官兵吃得香甜，李家泗快步走到一桌站立而食的餐桌前，看到桌上的四个脸盆全部见底，饭桶还剩小半桶。每位士兵碗里都是半碗菜。仔细看士兵们碗里，能够看见荤菜。李家泗不由自主的问：“能吃饱肚子吗？”一位班长在咽下饭菜说：“比我在家里还吃得好，吃得饱，餐餐有肉。”


    李家泗走到军官那十几桌，军官餐也是二荤一素一汤。这是鲁瑛在总部时，定下的官兵伙食标准一样。军官与士兵唯一的用餐区别是军官有椅子坐，厨师手艺好点。军营椅子太少，桌椅集中在医院，现在空出许多，也没人去拿。


    军官就餐比士兵们显得文雅点，特别是文职官员，四大脸盆菜还剩一半，看得出菜肴精致些。李家泗站在一位戴眼镜的少尉军官身边，见他放下筷子向李家泗敬礼喊司令好。众多军官都停止用餐，李家泗示意大家用餐。


    李家泗拿起他的筷子，用筷尾夹起荤菜里的一坨菜，吃进嘴里，立即觉得与家里的饭菜口感相差很多。比十年投军生涯用餐好几倍。他放下筷子，示意戴眼镜的少尉军官继续用餐。


    刘云龙只问要不要添碗筷，李家泗摇了摇手说：“没人敢克扣伙食费。”刘云龙说：“伙食费是由夫人执掌，管饱又管好，只是厨师手艺不好。”杨参谋长笑着说：“浪费了好食材。”李家泗说：“军队要有好厨师，才对得起好食材。”


    李家泗转进医院，医生，护士，伤员的伙食看上去又好很多，菜肴更精细一些，多了营养餐。


    李家泗离开热闹的医院食堂，杨参谋长说食堂里的厨师手艺不错，战区司令部长官部的食堂跟这差不多。医院食堂味道更好，许多将官赶不上租界食堂蹭饭，都到医院食堂蹭饭。


    杨参谋长看着他的随从人员，新入队伍的几位有饥饿表情，他说在韩司令的租界食堂吃一顿，他就记住了菜名，吃完了中餐想吃晚餐，吃完今天想吃明天，那才是真正的人间美食。这里填饱肚子，那里是品尝天下美食。许多好吃的，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一起走到操场边，二辆新轿车驶入军营。从轿车里走下来武家兄妹，杨婕，李红，杨小环，王真真等美女。新家大院的老婆身穿的是柳思敏确定的校级女军官制服，看上去英姿飒爽。杨小环，王真真等穿着打扮，是花枝招展的时尚衣裳，各有各的美色。


    杨婕说军营刚结束了狙击手大赛？她错过了观摩的好机会。李家泗说实战才是英雄。杨参谋长说三位夫人穿着是不是女兵制服，杨婕说这是柳思敏妹妹设计的野战军校级军装，女兵今天全部换装。杨参谋长说有钱就有派头，几千大洋的时尚派头。


    武云说官兵们吃完中餐就是休息，和一个钟头的政治思想课，询问李家泗还要来军营吗？李家泗说他吃完中餐就过来集训军队，看混编部队处在什么战斗力。


    三辆轿车一前二后的驶出军营，杨参谋长的专车是领头车辆，他去新家大院食堂。


    李家泗搂抱杨小环，王真真说四省杂牌集团军刘总司令夫人专门找她确定，水网计划和抢银行计划是不是一假一真。轿车内，除了保镖女明星老婆，杨小环和王真真是经历过对日作战的老婆。都是值得信任的老婆。


    李家泗说：“水网计划是想移民美国的中央军将领谋划出来的计划，目的是想获得免费的移民名额，对我毫无实际意义的军事计划。抢劫日资银行计划，才是有利可图的军事计划。我肯定执行。水网计划是我在南路借兵一战成名的军事计划，手中的部队没有战斗力，只有成建制的老兵部队才能一战成名。成名之后，就不需要继续执行水网计划，而是返回上海潜伏，等待时机执行抢劫计划。”


    杨小环说储刚说的跟你一样。罗总司令，刘总司令已经被水网计划绕昏了头，还是想落实。李家泗要王真真开口向两位集团军司令要华界的配合撤退作战计划。高小杰，储刚，制定详细的武装抢劫，资金转移，资金集中点数，集中存入黑手银行。抢劫部队逃跑路线。华南虎应该已经制定出几套方案。详细计划出来，两位总司令就安心，要求知道决策人员绝对保密。毕竟水网计划把大多数中央军司令部都牵扯进来。抢劫计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李家泗询问昨天时代广场的名下老婆有多少。杨小环说婚姻注册的杂牌游击老婆八九千人，其中游击老婆的六七千人。李家泗惊讶万分，说这么多美女为了在上海租界生活下去，选择婚姻改变命运。


    王真真说美少女就有三四千人，江南美女涌入上海租界的人太多。陈玲大姐一声令下，美女越多越好，只要忠于家族，都赏口饭吃，赏房子住。唯一的工作就是抚养无数孤儿。


    李家泗心想，这肯定是薛小玲的主意，一千万中国孤儿需要抚养长大，那是需要数十万保育员的力量。怪不得陈玲说他这辈子都睡不完老婆。战争年代，中国人的生活越打越苦是现实。发国难财的是极少数人。进入日据时代，囤积生活物资是一锤子买卖。长期抗日，地盘上大多数行业有利可图。在日本军队控制地盘上，最赚钱的是军用物资，中国人做军用物资生意，只能是汉奸。


    王真真已有身孕，多了几分孕妇的倦美之态。


    车队进入租界，王真真负责传递信息。


    轿车驶入新家大院，王真真就快速下车走向高小琪家。王真真走进别墅里，客厅里的客人立即散去一大半，连家里的佣人都回避。


    罗总司令，刘总司令，储刚，高小杰，华南虎，在场女性都是总司令家人。罗总司令直言不讳说：“是执行抢劫计划，还是水网计划。”王真真说：“水网计划执行一半，韩司令借兵一个整编师，在南路一战成名，立即返回上海潜伏，等待最佳时机抢劫日本银行。”


    刘总司令说：“二亿美元的捐款，肯定出现资金断裂，外汇生意利润不高，签证，移民是半卖半送。韩家家大业大，也经不起孔，宋两家的强捐。蒋还没出面。”罗总司令说：“水网计划实际是中央军长官部想要免费的移民名额，把韩司令裹挟进来，有地盘不缺兵源，何总长看得清楚，徐州姓韩了，十几万新兵建制成功。”


    储刚说：“水网计划是计划外的突发计划，宪兵谷司令不想到手的美元上缴国库。”华南虎说：“韩老板打仗，无利可图的没必要争取。”这话让大家心里有数，水网计划是无利可图，中央军收编不了，杂牌军要价太高，只有抢劫日本银行最实惠。


    王真真见大家都满脸笑容，说：“老公要大家保密，抢劫成功的逃跑计划应该制定好了吧！可以给我转交。大家保持底调。高小杰将军，储刚将军制定的详细抢劫计划应该可以选择执行。我和各位夫人就等着点数钞票分。”


    华南虎说：“我们已经制定了十套方案，选择最简单，最容易完成任务执行。”华南虎从公文包里掏出十份作战计划。罗总司令从他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本密封的绝密计划递给王真真说：“那我们五位男士就实地调查。”


    刘总司令接过十份绝密计划，他放进公文包说：“最简单，最容易完成任务的计划，才是胜利的计划。实地考察，让我俩知道个大概。”


    看见五位军人准备出发，罗夫人说：“中餐时间就快到了。”罗总司令说：“晚点吃没事，落实计划是大事，那我们五位核心人物就出发，”


    二位上将，三位少将一起走出别墅，乘坐高小杰驾驶的专车，跟随的卫士是黑手银行的金融卫队。


    高小杰边驱车边说出存钱计划，他和储刚，华南虎都踩过点，存过钱。各大租界的日本银行已经挑选出易攻，易撤退的备选银行。


    实地到达，储刚说出配套的抢劫行动，抢劫银行，资金接应点，集中点。华南虎补充细节。一路上的行驶解释，两位集团军司令长官感觉计划十分完美。


    整个上海租界，街面上多了许多金融卫队的制服武装在和巡捕房一起维护街面治安。高小杰解释原因，巡捕房的两位警务处长，担心上海沦陷后，租界当局会本着人道主义，把华界的老百姓放进租界躲避战乱。治安问题由租界驻军，巡捕房牵头，由各大企业自主成立护厂队，保安队。银行是重点保护地方。整个上海市，只有高小杰的黑手银行人多势众，又经过军训。除了保卫本家银行外。高小杰答应租界当局，将抽调三个整编营作为租界的治安机动部队，服从工部局指挥，和巡捕房，驻军一起维护上海租界安全。除了公共租界的虹口社区外。


    车辆经过虹口社区，透过车窗眺望日本军队驻扎的社区，一个整编大队的日本驻军是第一道突破口。储刚有信心从虹口社区突围出去，能够在合作方的协助下在虹口社区抢劫到日本银行金库，那是带着现钞往苏州方向突围。


    刘总司令担心突围兵力不够，高小杰的任务是维护家族利益，不能暴露一兵一卒，只能暗中协助。高小杰说他是军事外行，柳思敏更是外行，根本不可能率领五千多野战军执行水网计划。


    华南虎说：“柳思敏执行水网计划就是作秀，这支部队调出多少来协助，看老板意思。”听到这话，四位久经沙场的将军相视而笑。


    刘总司令说：“柳思敏是美国留学生委员会主任，她要去的地方是美国，根本不可能去执行北路军计划，反而会率部队换上便衣返回租界。”罗总司令说：“韩老板借粤桂杂牌集团军的一二个师打一场狙击战，一战成名。”储刚说：“抢劫主力是我部，韩司令会抽调一二千多余的兵力给我突围。”两位上将异口同声的说：“任务完美。”


    华南虎给大家泼了一盆冷水，抢劫容易，逃跑难。租界的外国武装不多，沦陷后的上海，那是上海地区到处是日军。突破层层包围圈，抢劫主力能不能突破。罗总司令信心十足，说他也会增加主力突围的勇士。


    信心有了，二个集团军司令长官开始言谈数千万美元的分配，未知的多出来的纯利是虹口社区的日资银行。需要派人踩点，这是五六万军队的共同行动。二个集团军投入淞沪战场总兵力二十几万野战军，打到现在，只剩十几万军队，建制师只有二三个，基本上都是混编部队。淞沪会战率部血战，只有爱国，没有丝毫战果，抢劫日本银行成功，获得的是私利。两位集团军司令干劲十足。


    乔诗诗驾驶轿车驶入刘兰兰家的别墅里，别墅里的窗帘紧闭，看似无人，里面却人声鼎沸。李家泗走进大门，杨小环掏出钥匙打开门。


    走进别墅，别墅里家俱普通，整个房内充满了女性的香水味和诱人的艺术特色。进门就见许多陌生美女，日光灯照射下，天生丽质，穿着暴露，丰满胸部似乎要从内衣中露出来。杨小环说：“老公被我捉回家了！”


    李家泗走进客厅，熟面孔都是时代广场最喜欢的，这是五百多人的美女队伍，新欢众多，昨晚就入住，只是李家泗太忙。


    王真真进来，李家泗去卧室，身边换成了最值得信任的老婆。


    李家泗躺在床上，他看着军事计划，亲信老婆尽展魅力，世界上最幸福的时刻就在此刻。


    密封档案袋里，一本是专用密电码本，这是调动沿线增援部队的特别电码本。一本是军事计划，这是中央杂牌混编集团军，四省杂牌集团军，两个参谋部制定的详细增援计划，是舍生忘死保全抢劫部队的军事计划。


    整体增援布局：上海宣布沦陷后某日，租界各处抢劫部队成功完成任务，从公共租界虹口社区突围出来。从指定地点突破日军防线，沿途全是地雷阵，抢劫部队只要在地雷阵中缝细中突围，由工兵带路，避免踩中地雷。日本追击部队将在沿途地雷阵中被迫延误追击。明暗地雷阵长达五十公里，十几万颗地雷将狙击日军追击部队的追击步伐。离虹口社区五十公里外，成团成旅建制的部队在各处要塞坚守，形成支撑点，接应抢劫部队，留守残部随时会师抢劫部队，现场总指挥是梁宏部。会师部队达到二三万时，就能够打进苏州防线，苏州防线是淞沪会战参战部队，全军撤退的第一道防线。


    增援部队总投入兵力，预测是：有明确战术目的的中央杂牌混编集团军，四省杂牌集团军。无明确战术目的的部队，最大一股是殿后部队由谷正伦督战的混编突围部队，和无数股不成建制的友军。


    上海沦陷日到苏州沦陷日，国防部给苏州的固守时间是最短五天，最长七天。上海到苏州这一百多公里狙击是关键，抢劫日期最好定在上海沦陷日的第三天。参战的六个集团军交替掩护撤退，几十万国军主力在撤退时，其他残兵败将部队将会有利形成友军支援。在苏南地区，二百公里的防线上，能够狙击十几万日军。


    从虹口社区到上海华界，上海郊区的五十公里的布雷区是抢劫部队突围的关键。在虹口社区到上海郊区一线，三十公里左右的弯曲路线上，由战区司令部经过近三个月的埋设十几万颗地雷阵，这是敌我双方都知道的地雷阵，原来是防止日军突袭穿插的一道防线，上海老百姓都不敢行走的地区，这是明雷阵，日军工兵排雷需要时间。明雷阵中有道安全的路线，只有埋雷工兵知道，在战区司令部备案。


    罗总司令集团军，刘总司令集团军在撤退时，从明雷区延长布雷区，工兵将埋设新地雷一万多颗，延长十余公里暗雷。暗雷基本上，在地雷地面上设置隐蔽的木板，路人踩上去不会引爆，需要把木板拿开，形成地雷阵。暗雷阵由一个接一个的集束子母雷构成，不撤掉木板也行，只需迫击炮弹，手榴弹，诱使近百颗子母雷，炸响一颗，连环爆炸。


    整个撤退计划，二个集团军分工明确，确定到团一级军官，确定总兵力，是无可挑剔的军事计划。李家泗想挑出毛病，找不到破绽。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抢劫成功，抢劫部队进入虹口社区，突围部队少了，会被日军歼灭，多了那就是大投入兵力，是否暗示，抢劫部队足够，逃亡部队太少。


    上海沦陷后，抢劫队伍最危险的撤退路线是到达地雷阵前。战前预计阵亡，到达第一个旅级接应点时，抢劫部队由一个整编团打得只剩一个营。计划中对日军的追击兵力分布预测十分详细。储刚部是抢劫主力，突围不成功，中途被全歼，有烧毁现金之计，黄金大洋无法烧毁。抢劫突围主力需要一定数量才能成功。


    李家泗是一目十行的速记记忆，详细的军事计划记在脑海，收拾好军事计划入档案袋中。


    询问近况收入，王真真说如果按同等区域的门面交纳租金，她家红火的饭店都是亏损企业。顾客原来是荤素搭配，有钱赚。现在变成了白米饭加素菜管饱，连门面钱都赚不回。上海失业率太高，姐妹越娶越多，都是生活艰难。


    凤五说进口米快到港口了，利润差看似赚钱，实际要养活庞大的家族。泰国米的保质期是二年，比中国米多一年储存，陈玲大姐有令，进口米自给自足。


    王美玲的艺术团队是亏本发工资，说不上创收。嫁给了韩少武这位大富翁，不愁吃喝，不愁住房。女明星们安下心来追求艺术。红牡丹团队赚的是无本买卖，如果是赚差价，估计亏本。二手摩托车就没卖出一辆，全被老公收购。


    养得起成千上万的美女吗？李家泗说只要愿意嫁，他就愿意娶，也许永远上不了一次床。他提供住房，每月发放生活费绝不拖欠。替我多养一些孤儿，给一个孤儿家庭就是最好婚姻。陈玲对大家说过，老公的财富，海外的投资比国内多，可以养活几十万美女，每位有租界的房子，生活富裕，这是最基本的。现在钱多得靠打仗，才能败家业。只要签订婚约，那就是先住进一栋房子，李家泗的承诺，所有婚约美女都相信，只是不知道具体多少钱，连大姐陈玲，丽丽都不知道，却知道家族的上海租界房产在几万栋套以上。房屋出租都能让宁漂美女明星过上房东的日子。


    时代广场的美女太多，新家大院的也不少，李家泗只是一个人，一杆枪，身体也有掏空的感觉。男人最悲哀的是老婆娶得多，还在路人中去追老婆。住在一起，才记住的身材相貌，许多老婆连名字都不记得。


    李家泗在左拥右抱中走出紧闭的大门，路口看见为出国嫁人的正牌老婆焦彩云和一位身穿中级狱警的中年人在家门口聊天。


    焦彩云主动介绍，狱警焦成滨是上海第一监狱的副狱长，焦彩云的堂叔。焦成滨接到命令，准备押送监狱里的犯人去各地。焦成滨说唐局长正邀请上海地区公检法各系统的官员，借用韩司令的食堂作践行用餐，他是来请求一声，李家泗说这是给老婆面子。


    一起走向食堂，边走边聊，焦成滨说淞沪会战即将结束，苏南地区各个监狱的在押犯人，至少五万余人。高等法院多方联系，没有地方政府收留。李家泗询问在押犯人情况，焦成滨说犯人分二类，少数政治犯和多数刑事犯，战局迫使犯人必须内迁，这将体现狱警和军警的执法效果和能力。


    询问政治犯人数，焦成滨说关押在苏南地区的政治犯，原来有一万多人，收编谈判，释放不少，还剩五六千持不同政见的犯人，占押解犯人的十分之一。没有那个省能容纳这么多犯人，犯人内迁一直久拖不决，按江苏省法院最新计划，苏中，苏北地区将容纳内迁犯人至少一万多人。


    一起走进食堂。

 第62章 国际大发展 劳改犯参战5

    焦彩云手挽着李家泗走进食堂，食堂热闹，其中十几桌客人最为抢眼，他们都穿着警服，法官服，狱警服，警察服装。焦成滨邀请焦彩云过去与司法系统各级长官打招呼。


    李家泗看见二百余人都挤在品尝席的后面观看，在等品尝后的菜肴上桌。细看之下知道都是身穿便衣的神枪手，侍从室的神枪手在大堂坐满三桌，他们是熟悉情况。李家泗扫视一楼大堂，有不少桌空席位。除了品尝席以谷正伦，杨参谋长，另三桌是中年妇女，其中之一见过面，是刘总司令的太太，没有位高权重的需要招呼。


    李家泗对乱哄哄的神枪手们说：“你们都不会自己点菜。”一位少校说：“司令，一万多道菜，我们不知道点什么菜，好多菜见都没见过。”李家泗说：“食堂都有位置，别这么乱，吃得辣的，跟我坐一桌。”一位机警丫头说：“老爷，我马上通知厨房上一桌三湘四水辣不怕。”


    李家泗讲话就是命令，乱哄哄的看菜队伍马上随近的空桌坐下，等待品尝席尝试口味后用餐。今天就餐的人不多，警卫员都有座位。


    李家泗在一张空桌子旁坐下，这桌立即坐满九位年轻神枪手，李家泗开着香烟说：“能吃辣的，不是湖南人，就是四川人，自我介绍，那支部队的。”坐在左边第一位的少尉说：“第十集团军的四川人。”左边第二位是士兵，他说：“我是四省杂牌集团军的。”右边第一位少校说：“军统，唐经武，湖南人。”


    李家泗说：“戴笠手下的神枪手。我也是湖南人。你们谁在淞沪战场上打死过日本人。”九位便衣军人，七位举手。李家泗点燃手中香烟，打火机在神枪手之间传递。一位少校接过打火机说：“我是粤桂杂牌集团军的营长，打死六个鬼子。”一位中尉接过打火机说：“我是第十五集团的，打死三个鬼子。”


    打火机传到一位少尉，他点燃香烟，打火机传给身边一位士兵。士兵说：“二十一集团军的，打死二个鬼子。”一位少尉接过打火机说：“粤桂杂牌集团军的，打死五个鬼子。”最后一位点烟的中尉说：“粤桂杂牌集团军的打死四个鬼子。”


    李家泗望着那位唯一没说话的，少尉军官望着大家，他说：“宪兵司令部的，没机会上战场杀鬼子，我不会让韩司令失望。”李家泗说：“你们是从各部队挑选出来，都是杀敌如麻的狙击手，国难当头，希望大家奋勇杀敌，不要让洋人说我们中国人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杀中国人就英勇无敌，见了鬼子就夺路而逃。”


    这时，丰盛的菜肴让丫头们一碟接一碟上桌，辣气飘香让人流口水，两位漂亮的丫头推着一推车洋酒，白酒过来。询问各位神枪手喝什么酒。李家泗说：“酒壮英雄胆，大家随意。”酒水上桌，大家热闹的互相敬酒。


    左边第一位少尉拿着酒瓶主动要为李家泗倒酒，李家泗说：“我以茶代酒，不陪你们喝，你们不要讲客气，你们是我请来的客人。”


    上海市警察局唐局长在向熟人敬酒，唐局长端起酒杯说：“在这里借韩司令的宝地请大家吃天下美食，吃饱喝足，大家就各奔东西，干！”十几桌上海地区的公检法官员一起起身干杯。


    坐下后，焦成滨说：“局长，我们押着犯人往那里去，有具体的接收监狱没。”一位法院高官说：“战况紧急。先押着走，总有收容监狱，总不能把他们提前释放。给政府给社会造成危害。”


    焦彩云正在热情的为堂叔夹菜。唐局长说：“焦夫人，你丈夫有苏北苏中十几个县政权，共七座监狱。”焦彩云说：“局长，院长，我只想出国定居，公事找我没用。”


    热辣的菜肴，让李家泗这桌人吃得汗流浃背。四省杂牌集团军的士兵是四川人，他脱去衣服，露出有五处伤疤的光身子，醉意浓浓的说：“我们四川人吃辣吃得高兴，冬天围着火锅，留着鼻涕，脱光衣服吃火锅。”


    李家泗说：“再来一份重庆火锅。”丫头立即去传菜。李家泗吃得浑身火辣，汗水不断辣出来，他脱去上衣，露出白嫩的肩膀。有中将司令官带头，同桌的放心大胆的脱去衣服露出光膀。


    同桌十人，只有李家泗和唐经武，身上没有半点伤疤。唐经武是特务的文职，负责联络，是以神枪手的身份，进入特务组织，参与的战斗都是碾压式，所以没受过伤。从伤疤上判断，集团军出身的狙击手都是实战英雄。李家泗端起茶杯说：“为身上的伤疤干一杯。”九位官兵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丽芳等美女走进食堂用餐，身后是罗总司令等人，他们直奔品尝席。


    李丽芳看见李家泗赤膀，她一把搭在李家泗的肩膀上抚摸说：“细皮嫩肉的，又在诱惑美女。”李家泗说：“这些兄弟将与我并肩作战，大家吃饱了，我请客，打死一个日本鬼子的，让二位美女陪。打死六个日本鬼子的让七位美女陪。如此类推。”本来热闹的食堂，突然安静许多。


    李丽芳拿出一个账本说：“先记账，再服务，这么多兄弟，要调千把美女赶场。”李家泗看着账本扫视，这是李家泗昨日请客的夜总会流水账。李家泗签下韩少武大名，就意味着李丽芳可以去家里总会计手中领钱。


    隔桌的一位少尉举手说：“司令，我打死二十六个鬼子，真的有二十七个美女陪一天。”李丽芳笑着说：“韩司令说到做到，小伙子，只要你硬得起来，美女多得是。”众人哄然大笑。


    谷正伦听到内容，他举起酒杯说：“为韩老大豪爽，大家干一杯。干。”众多神枪手举起酒杯说干。大家都高兴，参与过嫖客门事件的，至今恋恋不忘温柔乡，这次是军事计划前的开心，由宪兵司令带头。


    唐局长端起酒杯过来敬酒，看见韩少武吃饱喝足，他说：“敬韩老板一杯，这些兄弟有艳福。”李家泗端起茶杯碰杯，喝干之后，起身说：“兄弟们随意，吃饱喝足了，跟这位美女老板娘走。”众多神枪手说：“谢司令。”李家泗说：“带队的维持好秩序。”谷正伦说：“放心，我是队长，严格按照老大指示，每人配一个，打死一个日本鬼子的配二个。那位打死二十六个日本鬼子的配二十七位美女。”大家哄然而笑。


    李家泗打着赤膊，手上搭着衣服，与唐局长一起走到十几桌公检法系统那边，一位机灵丫头端来一杯茶给老爷，李家泗举起茶杯面对众多高级司法官员说：“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众多司法官员都站起身来举杯，都是小饮一口。


    焦彩云让出座位，她说：“老公，辣得脱衣服，喝杯水。”李家泗坐上座，掏出雪茄烟，夫妻俩一起分发给司法系统高官，烟不够，柜台里的东方琳立即补充雪茄烟。


    唐局长抽着雪茄烟说：“韩老板，恭喜你的岳父杨浩宇当选省委委员，主政苏北，苏中等地区，兄弟有事求你，现在上海地区劳改犯五万多人，苏南地区也是几万人。分一二万劳改犯安排在您的地盘上的监狱里怎么样。”


    众多司法系统高官都望着韩少武，食堂里也安静许多，李家泗嘴刁着雪茄烟，唐局长为他点烟。谷正伦端着酒杯过来说：“这不是为难老大，别把他们当回事。”


    李家泗吞云吐雾说：“我的部队叫战区游击集团军，地盘横跨几个省，中央已经委任我为沦陷区最高司令官，中国所有沦陷区任命权归我管。我对在押犯人的处理意见是，在民族存亡之际，犯人必须为国牺牲来赎罪，把他们武装起来，充当炮灰，愿意为国效力者留，贪生怕死者提前枪决。我部的地盘，清空所有监狱，看守所。把所有犯人集中一座城市与日军血战。”


    焦彩云好奇的说：“老公，武装劳改犯，劳改犯拿着武器，首先就是推翻政府。”谷正伦说：“夫人，你想错了，现在各野战集团军枪支弹药都不齐整，老大说的武器是刀枪棍棒，这种冷兵器。”李家泗举起右手大拇指说：“英雄所见略同，手持冷兵器的劳改犯，利于城市白刃战。”


    一位中年警官说：“五千警力押着五六万劳改犯参与城市白刃战，犯人跑了怎么办。”话题吸引了食堂里所有就餐的官员。


    李家泗说：“第一，要有强大的政治宣传，鼓励在押犯人杀敌赎罪，只要勇敢的与日本鬼子搏杀，活下来的一律立即释放，发放路费回家。反对抗日者就地枪毙，算逃犯。第二战术安排上，军队和警察一起布置口袋阵，让犯人与日本鬼子在城市混战。”杨参谋长端着酒杯过来说：“口袋阵怎么布置。”在食堂的高参们都端着酒杯过来凑热闹，这可是利用犯人打仗，更是集团军人数的犯人。


    李家泗站起来，左手指着桌上一盘长方形态的鱼盘说：“鱼就是一座县城和劳改犯，盘子就是口袋阵，盘尾，盘边是警察部队，盘顶是守城部队。守城部队诱惑日军全力进攻占领城市，接上活，守城部队向县城两边撤退，与左右两边的警察部队会合，构建两边稳定的侧翼阵地。殿后的押送警察，驱赶手持冷兵器的犯人，向前撕杀。不上前撕杀的犯人算逃犯，当场击毙。一场犯人为自由而战的城市白刃战展开。开战条件之一，清空一座县城的老百姓，二，大多数犯人埋伏于民居之内，三，愿意戴罪立功的犯人为领导者。”


    谷正伦点头说：“这个计划前无古人，五六万犯人与日本鬼子进行城市白刃战，能够消灭一个大队日本鬼子。”杨参谋长说：“无可挑剔的借刀杀人计划，犯人死了，连抚恤费都省了，这比收编土匪更高明。”


    一位法院老者说：“高等法院是不会批准这样的屠杀犯人计划。”李家泗说：“在昆山血战时，我为了狙击日军的穿插部队直扑苏州，用当地老百姓作人盾，等待增援部队赶来。你太看中犯人的命，却忘记了抗日救国人人有责。”杨参谋长说：“昆山血战是内参战斗，死了不少从没拿过枪的老百姓。如果不是爱国的老百姓坚持血战，苏州战区司令部一个月前就沦陷。”


    李家泗说：“五六万犯人迁移，吃，住，看，管，浪费国家财力和警力。一场血战过后，司法系统的警力腾出手来抗日。”唐局长说“跟着我们一起撤退的还有家属。犯人合情合理的释放，大家都轻松，问题是上报上级能不能批。”


    李家泗说：“上级批不批我不管。我的地盘我作主，为了长治久安，地盘稳定。我决定接受你们给我的五六万犯人，我决定我的地盘上的监狱在一二周内将清空，所有在押犯人，将驱赶到常熟县城，清空老百姓，犯人用生命保卫常熟获得自由。”焦彩云好奇的说：“在押犯人上战场，要不要发军费。”


    李家泗笑着，左手拿烟，右手挥着说：“犯人上战场，象我这样，穿着裤子，打着赤膊，剃着光头，手拿菜刀，挥向日本鬼子。”神灵活现的样子，让旁边伺候的丫头们笑了起来。焦彩云笑着说：“犯人都要剃光头。”李家泗说：“能在抗日战场上存活下来的犯人，我收编，给个番号叫光头旅。”


    杜小娥手持公文包，走过来说：“南通电报，司令。”李家泗穿上衣服，叼着雪茄烟，拱手离开食堂。


    唐局长为谷正伦等人的酒杯倒上一杯。


    谷正伦说：“清空地盘上的监狱，老大肯定做得出，难民，伤员，已经潮水般的涌入苏中苏北地区，财政没钱，要老大掏私人腰包养犯人，可能吗？”杨参谋长说：“作为地方军政首脑，是不准许自己的地盘涌入大量的犯罪分子。韩老板的提意非常好，韩老板已经选定常熟布置口袋阵。”


    参谋们都拿出军用地图分析。


    众多司法界中高级官员面面相觑，唐局长说：“大家认为韩司令的提案怎么样。”一位中年警官说：“行政分配到盐城地区监狱的一万多犯人，我肯定韩司令坚决不收，反而会留在常熟进行自由之战，为何选择常熟。”


    朱少将凑过来说：“军械仓库里有十几万把冷兵器，没有那支部队要求补充，锄头，铲子那是百万数量。要不要我批一批给你们司法系统。韩老板的提案我赞成，犯人就是战争年代的政府沉重包袱，那个地方政府会收容潮水般的犯人。”


    侍从室上校军官说：“委员长为了补充前线兵员，军人监狱已经腾空，只要是为国抗日，一律戴罪立功。劳改犯和军人监狱是有区别的。”这话让赞成的占了多数。


    高参们分析军事地图，有位参谋耳语杨参谋长，听到高参们的分析，杨参谋长按分析内容，情不自禁的说：“韩司令和蒋百里论战略不想上下。常熟果然是犯人赎罪之战最佳场所。东南西北各地犯人都能集结此地。常熟县城四面环水，就是天然的口袋阵。户籍人口几万。十几万犯人进行白刃战，可以消灭一个联队的日本鬼子。”


    谷正伦看着军用地图说：“查缺补漏，常熟犯人白刃战看来老大会执行，老大的中央岳父是杨副院长，老大宣布清空地盘上的监狱，杨副院长，张副议长自然力挺。不论犯人守一城是否对错，中央没人追责。侍从室的消息是准确的。”


    犯罪军人可以戴罪立功，犯罪分子也可以戴罪立功。这让司法系统的高官们都认可这点，押解犯人，那是需要大量经费，接受监狱。一位老年法官说：“只要韩司令在提案上签字，可以试点。全国的监狱，那是上百万犯人。”


    罗总司令过来说：“我听了一耳朵，常熟犯人保卫战，我估计是十几万犯人的大战役。正好和他参与的一个军事计划有关，犯人参战是画龙点睛之笔。”谷正伦突然说：“对啊！神来之笔。中央肯定睁一眼，闭一眼，他要看战斗效果，如果效果明显，全国牢里的犯人就有福了，提前出狱抗日。”


    本来为犯人押解犯愁的江苏省公检法系统高官，一边倒的支持韩少武的提案。秘书长向最高法院打电话汇报，最高法院的答复是提案由韩少武签字，最高法院批准试点。


    罗总司令，刘总司令理解的韩少武临时解决犯人，在常熟打一仗的战术思想是：两个集团军押在苏州防线，如果日本海军派遣一个联队的穿插部队占领常熟，那苏州部队就被日军包围。常熟在战略布局上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混编师，一个混编师肯定打不过一个鬼子联队。如果十几万犯人，加上一个混编部队，军警，部队近万人，肯定有全歼鬼子联队的实力。


    谷正伦的理解是：老大，现在挥金如土，那有钱养犯人，先给一二万犯人，再给十几万犯人。一战就全部解决，犯人死了连抚恤费都省了。


    食堂里就餐的就数罗总司令，刘总司令，谷正伦的军中级别最高，一唱一合，犯人常熟配合城市白刃战就在敬酒中谈成正式军事计划。


    李家泗和杜小娥亲密的走进花园，路过苏倩文家，看见隔栋的李淑珍和一位戴眼镜的中老年的李亦农走出家门。李淑珍介绍说：“老哥，这是我女婿，韩少武帅哥。”


    李亦农伸出手说：“李亦农，谢谢你的资助。”李家泗握手说：“你就是田琳的大舅舅，中国农业科学家。”李亦农说：“不敢当。”


    李亦农从他的皮包里拿出一份科研计划书说：“这是我的团队，科研立项项目。”李家泗看都没看，就在封面上写上同意拨款，签上韩少武的名字。他说：“要钱找史丽云，她是家族的会计。要地，在这个小区的地，招农民挖。要大型实验田，去家族地盘。农业科技，一切你作主，不要向我汇报。科研成果推广在家族地盘上。”


    史丽云路过，她高喊：“老公，赵劲松叔叔找你。”李家泗挥手说：“要钱找她。”史丽云走过来，李家泗和杜小娥离开。


    史丽云接过李亦农手中的计划书，看了封面说：“先拿一万块法币作开办费。”史丽云掏出挎包里一扎一万块法币。放在李亦农手中说：“打张收条好作账。”李亦农接过钱，打着收条说：“筹建现代化的农业科技实验室，引进进口设备就要五十万美元，这些钱只能支付低级员工薪水。”


    史丽云瞪大眼睛惊讶的啊了一声，这是她听到不可思议的投资。


    李淑珍手指着那本计划书，笑着说：“这本立项计划书，科研经费需要一千万美元，研发几十年才有收获。国民政府农业部没钱立项。韩大帅哥不差那一千万美元，他签字了，开美元支票吧！”史丽云机智的说：“一千万美元不是小数目，外汇支票本，掌握在大姐玉兰手里，我去请示。”


    李亦农的五位年轻人助手，肩背手提行李走进别墅，李亦农说：“大家开始工作，让外行看到科技的力量。”五位年轻人立即摆开架势。


    田琳，杨静仪，苏倩倩在众多丫头们的跟随下，一起来到别墅边。史丽云说：“田琳姐姐，你舅舅的科研经费要一千万美元？”田琳说：“差不多要这么多钱，老公签字了吧！拨款吧！”杨静仪说：“农业科技，一千万美元，钱不多，这需要几千人的团队。”


    田琳说：“我舅舅的科研立项，是人类农业类尖端科技，任何人看过科技项目会吓一跳，立项的第一个项目是养殖，一个鸡蛋饲养成一个成熟的鸡，只要半小时。”苏倩倩惊讶的说：“不可能。”


    居住在大院的客人们，用完餐，就跟三位少奶奶一样，闲着看热闹。此刻是中午放学回家，男女老少经过，见有热闹，停步观看，观众越聚越多，不少拿着饭碗出来看热闹。


    五位年轻助手展开架势，一位助手块速接好别墅的电路，一位助手从工具箱里掏出一台小型孵化机，摆在路口展览。他说：“谁有生鸡蛋。”一位小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熟鸡蛋说：“我吃剩下的。”助手说：“熟鸡蛋是不能孵化出小鸡。”


    一位老板押送着十几板车的鸡蛋经过，他说：“我有。”老板提着一个最上面的鸡蛋篮提过来，助手拿了六个鸡蛋，放在孵化机里。盖上盖子，电源启动。老板说：“这是能够孵化出小鸡小鸭的机器，我在养殖场见过，比这台大，那里有买。”助手说：“这需要国外定制，养殖场的一套生产设备需要十万美元，这台只要两千美元。”老板说：“太小了，土办法都比这孵化得多。”


    李亦农从包裹里，拿出几十袋种子，指着其中一袋说：“这是西瓜种子，我可以让它，半个小时内开花结果，长出二十斤重的大西瓜。”一位推着板车，休息中吃着携带馒头的农民说：“西瓜种子从播种到成熟，至少需要二三个月，还要是夏天。半小时有收成，吹牛。”田琳看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说：“没有吹牛，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三位年轻助手在花园里挖出三块小方块地，李亦农把三袋种子的几颗种子分别丢进小方块泥土里，一位年轻人把特制的化肥盖在三块土地上的种子上。一位用小锄头用泥土盖住化肥上。一位年轻人从别墅里提出一桶水，浇在三块泥土地上。


    转眼之间，三小块土地上都有小苗开始不断生长，小孩子们站在最前面大呼小叫，热闹惊讶。声音使路过的人越聚越多，驻足观看。


    孵化机的按钮亮起绿灯，一位助手关掉电源，一位助手揭开盖子，六只破壳而出的小鸡展现在众人眼前。小孩子们惊讶的说：“魔术，鸡蛋变小鸡了。”田琳笑着说：“这不是魔术，是尖端农业科技。”


    李家泗牵手杜小娥，走进了赵劲松专门办公场所。这是人来人往的最大批发菜市场，整条街都是批发商，车来车往。整条街的门面都是送货人，餐厅生意此刻最红火。


    李家泗走进简易办公室，赵劲松说：“有二辆货车在运输途中被日军飞机击中。”李家泗说：“有伤亡没，特别是洋人，赔偿我们出。”赵劲松说：“在谈赔偿，没人死亡，伤了九个在医院。没有洋人受伤，洋人都选择晚上出发，白天睡觉。工厂撤迁全在晚上。”李家泗说：“上海沦陷倒记时，安全第一，你把控好出车，二手车该卖出去了。”


    赵劲松说：“战局越来越不利，最怕下一趟出发就没有回车。”李家泗说：“囤积储存怎么样？”赵劲松说：“堆积如山，快没仓库了，大院已经成了临时仓库。”


    美女帮老婆过来，李家泗说：“诗诗，还有仓库没。”乔诗诗说：“仓库没有，临街空房子多的是。”赵劲松说：“请乔夫人联系，以后到货全往空房子送。”乔诗诗拨打电话。


    史丽云进来说：“老公农业科技项目，需要一千万美元，民国政府都没钱立项。”李家泗说：“我是为中华民族挽留高科技人才，我不缺钱，缺顶级科学家。顶级科学家送上门来，拒绝是误国误民。”杜小娥说：“科技人才是立国之本。来者不拒，只要真材实学。”


    赵劲松说：“科研经费是分批，分年份投入，启动资金只要一两百万美元，是用来购买先进的实验设备，立项资金是估算。”李家泗说：“派一位会计去做账。”史丽云点头离开，她手中掌握的外国银行支票，钱数太大，她需要核实。


    大家一起走出办公场所，来到转弯处。街上传来响亮的汽车喇叭声，二辆货车停在街边，车上装满黄牛，水牛。赵劲松自言自语的说：“怎么办。”李家泗说：“把牛牵进没装修的毛胚空置房，圈养起来。”


    赵劲松点头下，他的帮手立即带领手下卸下二车牛。


    吴晓薇驾驶轿车经过路口，有意停车。李家泗说：“育英中学放点粮食和干货吧！”吴晓薇伸出脑袋说：“大院里有六栋空置房，三栋在布置，二栋是毛胚房，可以作仓库。学校已经堆满了，学生都没操场了。”赵劲松说：“是不是41，42栋？”吴晓薇说：“正是。”她驾驶轿车驶入大院。


    王真真等一群美少妇过来，其中不乏仙女级美人。王真真说：“东方琳妹妹真厉害。美食一条街成了气候。”赵劲松说：“肯定成气候，这是储副省长制定的经济刺激计划，中国厨师协会就设在这里。门面是自家的。好厨师没钱租门面，都在食堂帮工，门面都是好厨师的师徒掌握大厨。华界开餐厅的基本上破产了。好厨师多，口味就好。这里是上海最大的农贸批发市场，蔬菜新鲜，所有门面的共同点是，价格市场化，但分量足，洋人就喜欢份量足。现在法租界艺术街稳居饮食行业老大近十年，这条美食街成了老二。慕名而来的食客络绎不绝。”


    王真真和赵劲松谈论起餐馆生意来，时代广场那也是商业一条街，比这里高一个档次。乔诗诗过来，让赵劲松派人去对接，有几百套空置房可以作为仓库。


    李家泗左拥右抱返回新家大院，身后是农民赶牛。李家泗经过一家接一家的餐馆，生意好的餐馆普遍，不乏洋人就餐。更多就餐是做批发生意的老板。


    这时，胡桂香和几位同事从食堂门口出来，看见黄牛，水牛被农民驱赶，她说：“你总不会用别墅养牛吧！”李家泗说：“现在一百多块大洋买头牛，牛不值钱。上海沦陷，一车牛可以换一栋别墅，你信不信。”胡桂香坚定的说不可能，她的同事都说肯定不可能。


    连身边的美女都说不可能，江文君过来说：“别墅里养牛，亏你想得出。”李家泗说：“我绝对相信，一车牛在别墅里养几天，牵出去卖时，就可以换十栋别墅，我坚信美梦成真。”胡桂香笑着说：“吹牛。”众美都笑得妩媚。


    饲养问题简单，那些报废的蔬菜，就是牛的精饲料，菜市场里多的是。


    李家泗询问：“你哥的人马招齐没有。”江文君说：“两位哥哥招了七百九十三位亲信。要我报信，要求派车辆。”赵劲松说：“让你哥的人押运货车去盐城，老黄，带江家人马去车队。”老黄应了一声，他是中老年人。


    一起走到江家别墅，江家主要成员都在送行。一辆旧轿车挤坐着五位年轻人，老黄主动挤坐在前座说：“我带你们去车队。”


    江文涛坐在驾驶位，面对父母说：“我们走了，保重。”江贵挥手说：“等你们勘探结束，我再去。”李家泗说：“记住，你们指挥的是保密部队，负责国防工程，征召几百万老百姓。参与施工的，除了决策层知道地址，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地方。”


    江文涛说：“放心司令，保证几百万人的工程，只有核心层的几个人知道具体隐蔽工程。”江贵说：“姑爷放心，我最后把关，你不差钱。”车上六人，除了老黄，都敬了一个不标准的军礼。江文涛驱车驶离新家大院。


    江文君手挽着李家泗边走边聊：“谢谢，你给江家人，出人头地的机会。老公，江家会成为你的亲信。”李家泗说：“我是引路人，发展靠团队。”


    焦彩云和焦成滨快步过来，焦彩云说：“省高院同意堂叔调任南通地区政法专员，可以调二万犯人给你当炮灰，执行你提议的常熟保卫战。中央高院，和中央军事委员会的提案，还在提案上交过程。谷司令说，何总长签个字，那就是军事计划，中央高院给提案批示是试点。”


    李家泗说：“何总长肯定会签字，中央高院难说。常熟保卫战，以政治犯，十年以上刑事犯为主，政治犯的任何诉求，没有叛国罪大，对日本言和平者为汉奸，杀无赦。政治犯最大的本事是煽动，让政治犯煽动刑事犯为获取提前释放而战。”焦成滨说：“政治犯多数被判无期徒刑，有的是一家人坐牢。”


    就近的别墅是杨婕家，杨婕在军营，都是女眷在家，正在午餐。借到杨婕的房间密谈。多数身边美女回避，只留杜小娥一起面谈。


    焦成滨从公文包中，掏出二份公文说：“请韩司令签发提案，调全省政治犯，刑事重犯到常熟备战。”


    第一份公文是上海警备司令部向中央军事委员会的军事提案，理由是大部队撤退时，常熟是交通要道，不是固守之地，由十几万犯人抵抗，给撤退的各部队赢得时间。淞沪会战的六个集团军的参谋长或集团军参谋都签字。中午在食堂蹭饭吃的高级参谋都签字。


    李家泗心想：六个集团军都不愿意在常熟留下固守部队。犯人守常熟，就把责任丢给看押的警察部队。李家泗看着空白的公文，书写自己意见，签名，盖章。


    焦彩云惊讶的说：“十几万犯人守常熟，抚恤费从你的捐款里扣。整编光头旅是唯一的好处。”焦成滨说：“光头旅是口号，没有实际意义，犯人死亡的抚恤费那就省笔捐款。你老公是花一二百万，省几千万抚恤费。”焦成滨解释一下犯人死亡的抚恤费，是可有可无的发放，焦彩云似乎明白过来。


    李家泗说：“一周内，鲁瑛的地盘上的监狱全部腾空，犯人一律押往常熟备战，与常熟驻军的联系，要靠省法院沟通。”焦成滨笑着说：“打过电话，常熟驻军非常欢迎犯人当炮灰守城。驻军，狱警，会积极布置口袋阵。鲁瑛派多少警察和部队押送犯人。”李家泗说：“我部新兵多，至少派一个团负责殿后押送，警察部队全部出动。十几万犯人守常熟才有意义，几万犯人根本抵挡不了一个鬼子大队的进攻。”


    第二份公文是省高院向中央高院的提案，理由的核心是，路费问题，安置问题，安全问题。中央高院批准的在盐城地区安置一二万转狱犯人，被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部，用于军事计划。中央高院已经电话批复，试点。


    几万犯人也是试点，十几万犯人也是试点。战区游击集团军出犯人抚恤费，那就是意义重大。国民党中央都知道韩少武捐了两亿美元，连一位中层狱警都看得出，韩少武想借犯人牺牲，省下一笔捐款。何况是中央高层。


    焦成滨收起递过来的公文，放入公文包，他说：“韩司令，我去复命，盐城见。焦彩云看着堂叔离开的背影说：“老公，让犯人当炮灰，亏你想得出。”李家泗说：“沦陷区的犯人被日本军队培养成汉奸，中华民族亡国的速度更快。”


    李家泗要焦彩云回避，他要在这里处理南通公文。焦彩云知趣离开，去追叔叔。


    焦成滨返回食堂，等消息的都在。韩少武的提案公开，谷正伦以宪兵司令部的名义，批示同意执行，提案守常熟，至少要有十几万犯人。才能起到狙击日军作用。


    食堂里的军事长官们，都在猜测韩少武用犯人狙击真正用意。有几位高参，都猜测出肯定是想借犯人牺牲少捐点钱。唐局长把犯人抚恤费一说，公检法系统立即认可，肯定是为了少捐钱。


    谷正伦是明白人，他为了不向国民政府捐献财产，想出了新水网计划。常熟犯人保卫战，也是想少捐点钱的军事计划。计划明确，由参谋长和高参的提案，很快就变成了各集团军司令的提案。食堂的各部联络官立即通知上级，上级立即派人送来集团军提案，和韩少武的提案一起送往军政部和中央高院。


    这是军方胁迫中央高院的军事计划，没十几万犯人，根本抵挡不住几千日本进攻。大家猜测，军政部长何应钦肯定签字，试点由几万犯人变成十几万犯人成为现实。

 第63章 势力大发展 合作大共赢1

    房间只剩夫妻俩。杜小娥小声说：“政治犯中，不少是党员和革命群众，谈判经过几轮都无法释放，被你一招破解。要不要通知组织。”


    李家泗说：“千万别通知，国民党中央肯定重视提案。少捐点钱是核心目的。顺便让政治犯在日军的枪口赌命，活着算运气。通知鲁瑛，力促此事成功，她有权力清空地盘上的在押犯人。增加地盘上的犯人简单，准备好扫清地盘上黄赌毒。”杜小娥说：“明白了，国民党中央会怎样处理政治犯是未知数，战术上不管。战略上先设个大圈套，钻不钻，还是国民党说了算。省点捐款是你的核心目的，家族没有必要介入政治犯营救。”


    南通的公文是份电报，内容是：彭龙骧走马上任顺利，政权，军权，更替顺利，征兵顺利。南通地区的年轻男性被他下令抓了壮丁。新增五六万青壮年入伍。鲁瑛调派一个整编团接替防务，装备比原守军还要精良。南通地区防务由鲁瑛调派重新布防。彭龙骧请示，他的部队，经过短期急训，保留多少新兵整编。


    李家泗的回电是：所有新兵都要经过三个月军训，自愿当兵，训练优秀者，编入正规军编制。正规军经过三个月整编训练，才能拉上战场。尽量多给新兵训练时间，日本鬼子军训时间是半年。不自愿当兵的，训练不合格的，遣散到户籍所在地当民兵，维护地方治安。沦陷时，编入游击队。切记，聚起来的新兵队伍，不能轻易解散。家族不缺钱粮，缺少忠于国家，忠于民族，忠于家族的精兵。


    命令刚写好，门口传来乔诗诗的叫喊声。杜小娥整理好文件出门。走进来的是乔诗诗，李清波。乔诗诗进来说杨家人是名门望族，人丁兴旺，要不要下拨房产。


    李清波等人突然出现，意味着魏莲花传来新情报，房间里全是美女明星保镖。李家泗说：“杨浩宇是新任省委委员，杨婕的大兄长是新任军师长。大院里，再拨一栋别墅给杨家。外面的房子，下拨五十栋，其中要有二三个门面。”


    李家泗走进杨婕家，就知道杨家是大家族，四代同堂，重孙都有两桌小客人，七八十岁的老者都有六位。李家泗搞不清关系，杨家是昨天来的，今天只是碰巧进入杨婕家。安排临时住宿容易，长期住宿那是需要李家泗决定。


    李家泗要乔诗诗以彩礼的名义，将五十二套房子过户到杨婕和杨浩宇名下，以杨婕的决定为主。乔诗诗走进刚就餐完毕的杨家人，询问谁是女家主。


    女家主是杨浩宇的原配夫人，不是杨婕的亲生母亲。乔诗诗说明彩礼数量，女家主，把分配权交给杨婕的亲生母亲。杨婕母亲的分配，大院里的两栋，一栋归她家女儿，一栋归杨浩宇，由家里长辈居住。外面的五十栋分配，是要经过杨婕的同意，保证每家，有住房，有门面。


    老太爷点头认可，乔诗诗示意杨婕家的佣人先去通报大姐，杨家准备好入住新别墅，她立即联系外面的五十栋房屋。外线电话打出，确定五十栋房屋。杨家人开始高兴的分家，第一个分家自然是新家大院的别墅。


    这是老一辈的房子和照顾的儿孙居住。女家主是新主人。杨婕母亲看见大多数家族成员搬家，又恢复到以前的日子，各家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租界的房产比老家的值钱多了，她没想到女儿能嫁给改变杨家命运的人。只是女儿生在福中不知福，没有提前让杨家协助女婿。


    在房间里的都是美女帮老婆，还拉起了防线，没让其她老婆进屋。


    李清波从挎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密封绝密档案，卷宗封面是绝密二字，落款是姐夫哥。密封蜡没有动过的迹象，李家泗知道这是吴峰的密件。


    李家泗询问多少人护送。李清波说是陈三富先打电话，报出车牌号码，在艺术街停车场交换。陈三富的随从人员是一个加强排。李清波负责交换，陈三富说是第二批赴美培训人员护送文件。第二批培训人员有三四百人，和第一批一起集结，补习英语，等待代办签证和出国培训。这批人中，有十几位，懂得德国话，是吴峰和德国武官签订的秘密协议。


    李清波把文件上交给魏莲花，魏莲花说文件重要，派她赶快送来。


    银行抢劫计划，水网计划，在他眼里是普通文件。姐夫哥的绝密文件是他的头等机密。四位保镖老婆，各自警卫。


    这是反蒋救国军和北方汉奸整编的军力报告，由吴峰，窜天猴执笔。


    庞伟德成了北方各省的最大军事汉奸，被日军扩充到了两个军，将近十万人。初期协助他的二位北方名将，先后病死，日本着名军医解剖尸体，得出统一结论，是蒋政权的毒杀计划后遗症造成的。


    毒杀计划的兄弟们，英国军医正在解毒，后遗症不能根治，只能延长生命。没有特效药，不出半年，一起被毒杀的兄弟们将被后遗症影响，体质好的多活几个月。散落北方各部的旧部军官都将在淮北集训。


    庞伟德潜伏汉奸阵营，日本军队扶持重点，他的团队完成了交待的一切任务。庞伟德率领的汉奸部队放过了一支支抗日军队，全歼了一支支投降部队。战果深受日军器重。北方各省的汉奸部队，已经全面渗透。南方靠丘卫国布局。


    第一批，第二批人员，出国培训后，少数留在美国建立一支反美间谍组织。大多数培训人员回国安排所学职位。培训计划已经交给美国驻华大使馆的武官b集团负责资助。


    吴家人在美国生活富裕，几大机构的组织，已经成立。政治以母亲庞李氏为主，善待一切为政权更替大业奋斗的家属。经济以黑手银行为平台，大力发展美国经济，增加回国资金。


    德国政府为了请世界股神，为德国政府操盘，打击犹太财团。开出了一套方案，正在执行。免费为吴峰部培训一批军事人才，特别是德国兵器制造人才。正在兑现李家泗书写的项目。


    德国兵器制造，排名世界第一的是机床技术。德国政府愿意为吴峰部转让机床技术，赠送一套最先进的机床。中国人懂德语的人少，懂机床技术的更少。据德国武官分析，吴峰部派遣留学人员，拿着世界上最先进的机床技术，机床设备，至少需要八到十年，才能设备投产。技术人才是从零开始。而这几年时间，更先进的机床技术已经在德国应用。国民政府派遣留学人员，掌握技术都要五年时间。


    吴峰部数千万大洋的抚恤发放，赢得了民心，旧部秘密改编顺利。吴家势力范围扩展到北方十六省，远在东北的数省抗日武装都派人过来联系。


    家族地盘在韩少武，鲁瑛的赠送移民名额，免费签证的糖衣炮弹下，未沦陷的一百六十七座县城尽在家族亲信手中，基本上是以韩少武的岳老子为县长，各县武装长官由吴峰任命。一百二十六个县在摇摆中，三百六十七个县城被日军占领。沦陷区地方武装，有近千支游击武装。


    沦陷区的整编武装，保持在十万人左右，只能在经济上支持。


    家族地盘，整编后的老兵有十二万余人，新征新兵七十万人，基本上每个执政县都有几千新兵。


    吴峰，季老，窜天猴作出战略布局：稳定江苏地盘，山东省地盘，安徽西北部，河南东部，河北南部。在五省交界处，形成一百二十三座县城连成一片。核心城市是徐州，集团军总部可以设在这里。


    整编后的部队以老兵为基本，初步形成三十余万人的野战军序列。五十万新兵的阵营。军一级番号，分别建议为：苏南游击军，苏北游击军，苏中游击军，鲁南游击军，鲁西南游击军，淮北游击军，豫东游击军，冀南游击军。集总高层由夫人担任，实权掌握在副职手中。


    十二万老兵现在整编成了十二个正规师，只等伤员康复，新兵补充。争取三个月内整编成五十个师。


    详细的县长任命。


    县级地方部队花名册，地区级师级部队花名册。


    各部队的枪支弹药分配。整个部队已经有十万条枪，已经具备军阀割据的局面。随着进口的装备到岸，那是采购陆军各军种齐全的军购大单，完成交易十分之一，就可以装备一个集团军。


    按现在势力，季老提议可以试探韩少武在国民党中央的位置。第一战就是全歼养病的欧阳不败，欧阳不败团队，已经进入圈套，只等李家泗发出动手日期。


    详细的兵力布置图，让李家泗感觉到事业终于成功了。北方各省的势力在吴峰，季老，张作相的重组下，已经形成气候。一个多月来的潜伏生活，迎来胜利的基础。


    鲁瑛是天才的外交人才，美国，英国，法国，德国的外交官都赶来盐城商讨各种买卖。洋人都知道，韩少武，鲁瑛的幕后老板是吴峰，吴峰的幕后老板是国际股神李家泗。李家泗又让美英法在华外交官私人发财，西方列强支持吴峰成为中国幕后军阀。


    李家泗书写好三份电文，收藏好机密文件。绝密档案交给李清波，要她交给花姐密存。杜小娥，乔诗诗进来。三份电报交给杜小娥，要她去艺术街发电报，一路护送李清波返回艺术街。她是实战经验丰富的指战员。


    杜小娥翻看电码内容，她知道，吴峰正坐阵她的地盘，在淮北行署整编部队，证明鲁瑛的地盘稳如泰山。


    杜小娥护送李清波离开新家大院。李清波的美女帮便衣武装足有一个排，新轿车十辆，派头比柳思敏还足。在新家大院的家人眼里，大明星李清波来找好友谭文雅，被老爷收为新姨太。


    杜小娥一路上警惕，危险没有出现，这是核心机密，只有决策层知道。


    车队驶入艺术学院，此刻学校正在午休之际。杜小娥在姐妹陪同下去电信局内部发电报。


    李清波上交绝密文件，魏莲花独自把文件锁进了地下室的保险柜，这里是家族的核心机密。


    李家泗走进客厅时，乔诗诗介绍杨婕一家人，这是同父同母的一家人，杨婕有两个弟弟，分别在上小学和中学。杨婕的母亲是中年妇女，是成熟的妇女，端庄优雅美丽。可以直接进入李家泗的四大最美岳母娘之一。


    杨婕母亲感谢女婿的彩礼，让几百号人口的杨家在上海租界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李家泗本以为杨婕母亲是政治家，几句话聊天，就知道是家庭主妇思维。李家泗开出的新条件是资助杨家有能力的留学。


    杨浩宇有八位大小老婆，每位老婆都有孩子。杨婕母亲是第四位。杨浩宇的第八位老婆，有政治家的思维方式，她有两个读中学的孩子，她是来认识李家泗的。说话几句，就理解正确。杨浩宇和大公子是女婿重点扶持的亲信，安顿是为了杨家安心，出国留学是杨家放心。


    李家泗询问五十栋房子的合理处理方法。八岳母说，杨婕有八位姨娘，每位姨娘分一个门面房，一栋楼房就可以。其它三十栋房屋归杨婕母亲掌握。这让家庭主妇思维的岳母娘同意，李家泗的补充是，选择门面时，按杨家的辈分选，老一辈安定好，就可以去选房。


    乔诗诗掏出一张名片，说出联系方法，房地产公司已经准备好房子去看，地理位置任选。八岳母说杨家还是集中在一起发展。


    李家泗告别杨婕家，心想：八岳母，人年轻些，没有岳母娘漂亮，见识比岳母娘强多了。按岳母娘的思维方式，估计是三十栋房子用来收租。八岳母肯定是用来发展事业。杨家毕竟是名门世家，人才济济。


    田琳家和苏倩倩家之间的道路上，围观的观众超过二三百人，送鸡蛋的农民空车返回时，表演还在继续。看热闹的，许多人都拿着饭碗边吃边看。孵化机反复孵化出小鸡仔，小鸭仔。小孩子们围着小鸭仔，小鸡仔好奇的喂食，观看。


    一个特别的鸡笼里装着两支鸡，一大一小在鸡笼里特制的食槽里，不停的吃食，喝水。身体不断膨胀。一位助手在添食，添水。


    院内的三块新挖土地上不断地生长着三种植物，分别是白菜，包菜，西瓜。白菜生长得粗壮，是超级大白菜。一位年轻助手正在连根挖菜。李亦农解释说：“超级化肥快快长，刺激下的生产的农作物，人是不能食用，吃了会得各种疾病，甚至于死亡。”


    二十六个西瓜在不断生长，个个足有蓝球大小，包菜长势也是同样。这可惊呆了观看者，城里人可能不知蔬菜生长，送鸡蛋鸭蛋的农民和老板却知道，他们是最惊讶的一群人。


    四位年轻助手手慌脚乱的阻止农作物生产，连田琳的丫头们也帮忙。一个大眼睛小男孩说：“我要吃西瓜。”田琳说：“西瓜不能吃，男孩子吃了变女孩子。”小男孩伸了伸舌头，啊了一声。


    田琳一本正经的说：“这种用激素促生的农作物，动物，是不能食用，要经过上万次的实验改良基因。孵化机器，让洋人成功发明，在全世界农场推广。孵化出来的小鸡，吃了快快长激素饲料，你们也看到了，小鸡在这么短时间内长到了几斤重。”


    一位助手把在众目睽睽之下快速生长的体积最大的鸡，从鸡笼子里抓出来。鸡没有原始本性，呆板，连鸡毛都没长好。被助手拔调鸡毛，鸡毛一拔就光。解剖时，鸡连挣扎都没有，助手边动手边说：“老师，改良的饲料又推迟了五分钟。”


    一位送鸡蛋的农民忍不住说：“鸡能不能吃。”李亦农说：“不能吃，正常情况下，一只土鸡生长要半年以上，我们在改良饲料，饲料养大的鸡，正常生长期，科学的生长期在四十五天左右。这种鸡饲料，全世界都在研究。”


    三块小土地上的农作物，被助手们，丫头们连根拔起。


    西瓜切块时，红色的瓜瓤，诱惑观众的食欲，在助手的提示下，丫头们用手挖出瓜汁在水桶里，结出来的大小西瓜遭到同样的命运。一位观看的中年妇女说：“这么好看的西瓜，一定好吃。”田琳说：“这种瓜，不能吃，瓜汁粘在手上，要洗三次手，才能吃东西，西瓜汁是激素，激素是毒药。”


    丫头们本来就多，维持着观看环境，动手帮忙的听从的夫人的命令。此刻，白菜，包菜连同秧根都让一位助手切碎。


    二位助手此刻把三小地挖出了个深坑，几百斤重的三种农作物都埋在深坑里，西瓜留下瓜子，瓜瓤挤满两桶西瓜水。李亦农动嘴动笔记录实验数据，五位助手都是农民，出身农民的丫头也是帮手。


    解剖的饲料鸡被剁成肉泥，肉泥去喂一支实验专用白老鼠，白老鼠不停吃着鸡肉泥，身体不断膨胀，肉泥吃完，白老鼠膨胀的身体很快僵硬，宣告死亡。田琳说：“老鼠吃过激素鸡死了，科研实验鸡不能食用，食用就是死路一条。”说话之间，白老鼠又被助手解剖。


    埋农作物的三块小土地上，均匀的栽种竹子的种子，泥土翻盖，西瓜汁浇灌到植物上，转眼之间，竹苗不断破土而出，不一会儿，一片茂盛的竹林出现在众人眼前。小孩子们都惊讶无比，热闹无比。成年人都吃惊不少，一位观看者不由自主的说：“神奇的科学。”


    杨静仪一直是观众，坐在二楼凉台上，喝着茶，吃着零食，和姐妹们聊天。看见实验快结束，忍不住询问一次实验需要，花费多少钱。田琳楼下回答，一次至少需要一千大洋，是材料费。人工不上算。


    送蛋老板见识了大部分过程，他送来十几车，鸡蛋鸭蛋鹅蛋，都不值一千块大洋。今天免费看了一场神奇的农业科技，这是亲眼所见的实验，说出去，没有农民相信。成年人都认为一千块大洋实验一次值得，让人增长见识。


    李家泗在众多美女陪伴下寻找午睡的家，意识中想去苏倩倩家，想比较仙女的魅力。新入住的仙女级美女，那是有十几位。路上正好看见实验散场，而围观的孩子们都舍不得走，其中不少背着书包，肯定是家族亲戚的小辈。


    李家泗走近说：“有空看魔术，放学不回家，妈妈喊你们回家吃饭！”背书包的男孩女孩，一溜烟的朝着院内的别墅里跑。


    没跑的男孩女孩还剩一半，李家泗摸着个头最高的帅气男孩说：“小朋友，还不回家吃饭。”小男孩说：“吃过了。”李家泗说：“回家去读书，不读书去睡午觉。”小男孩说：“我要去美国读书。”李家泗说：“那就上英语补习班，中国话在美国是小语种。想养小鸡小鸭的，要你们家长，来这里领。”眼神正在看着小鸡小鸭的孩子们，一哄而散。


    转眼之间，观众散了，各忙各的。只剩下李亦农和五位助手，丫头们收拾好现场。李亦农生怕科研成果对院内的植物，生态有危害，指挥严谨。


    李家泗手牵着田琳，走进苏倩倩家的最大卧室，开始午睡前的亲热。身边的美女，都是无所事事的美佳人。李家泗的心情高兴，心态一扫过去那种压抑感。他已经具备争夺天下的资本。


    在老家大院是放松紧张心情的安全地方，新家大院那是与敌人共舞。此刻，继续演戏就好，鬼混美女就是最好的安全保障。


    比较仙女姿色，还是苏倩倩，田琳最美，脸蛋那是不想上下，坚挺丰满的胸部，直接增加不少魅力值。苏绣文排第三，感觉上是贴心的女人，魅力值超过了其她仙女。


    新增仙女级老婆六位，都是美少妇。二位选择杂牌婚姻，四位选择游击婚姻，主要是想明确关系，再作决定。六位仙女都是在找工作时，被时代广场的老婆拉笼。


    李家泗说现在是战争年代，每天都死人，报个死亡，家人也不敢去前线收尸，只要人呆在家里不出门。失踪人口，只要父母亲不去找，给足了安家费，不会有情敌之战。


    情敌委员会的杂牌老婆想通之后，更加细化。最高贵的失踪是，被拐卖出国。最平常的失踪是，父母知道内情，女儿过隐蔽生活。最悲哀的失踪是，美女欠了赌债，男人主动放弃。最痛苦的失踪是报了个死亡。


    对李家泗来说，鬼混是你情我愿的事，他是强势方。情敌委员会是弱势时想出的对策。现在的美女老婆那是成千上万，少一个多一个只是数量问题。


    李清波率队过来，确定夫妻身份的美女帮保镖老婆，全体入驻新家大院。


    一个美女帮内幕消息传来，美女帮的优秀杀手都集中在上海法租界，艺术街的防卫力量密不透风。男在明，女在暗。都在进行军训，由冷兵器进入热兵器的军训。老家大院的武装力量不亚于高小杰的金融卫队，这是法租界公部局巡捕房认可的企业合法武装，为即将进入日据时代到来保驾护航。


    杜小娥的第一封电报是拍给彭龙骧，这是保密级别一般的电文，杜小娥把它作为第一封电报的练手。


    彭龙骧接到电报，心态安定下来，他的团队终于可以干一番事业。


    南通县是地级县，管辖四个小县城。他来赴任，上一任县长早就辞职不干，留守的是驻军和警察局，县政府工作由中低级公务员值守。南通被军事委员会定调为前线。没有县长赴任，辞职不干的都是县高层。彭龙骧受命于国家危难之际，准备做亡县之长。亡县之前为侄女婿拉起一支武装抗日是他赴任团队的核心任务。


    启东县是下辖小县，彭龙骧赴任，整个南通地区局势改变，昨晚，政权交替成功。彭龙骧接到鲁瑛的电话，要他作好准备，把派遣来的一个整编团，随时准备扩编一个整编师。一个整编团入驻启东县，未来启东县将扩编成一个整编师，新兵训练结束，杂牌军伤兵归队。预计未来三个月内，南通四县，扩编到五六万人的一个野战军。


    李家泗的回电，让彭龙骧团队对前途充满信心。回电意思，可以以县政府的名义向盐城人民银行申请无息贷款，南通县财政无法还贷，贷款部分可作为拨款。新兵训练的衣服，饮食，住宿就是一笔不菲的费用。南通县财政在上任县长辞职时，就把财政资金给了驻军。驻军现在还拖欠官兵们薪水。南通县的财政根本养不起一个团的官兵。


    彭龙骧知道侄女婿是美国大富翁，柳人杰早就说明，女婿不差钱，只差军事势力。彭龙骧执政南通县，马上征兵了五六万，这是他知道侄女婿底气，而大肆征兵，不用担心财力不够。


    彭龙骧又接到鲁瑛派人送过来军费，他的团队恨不得，马上把新兵训练成能上战场的野战军。


    杜小娥第二封密电拍给淮北行署主政的幕后指挥吴峰。


    吴峰接到回电，不由感慨李家泗真是中国的军事天才，战略布局让人佩服。他在接到杜小娥的电报之前，他接到内线情报，江苏省最新任命下来，西山会议派干将杨浩宇被正式任命为徐州公署主任，鲁瑛升任副主任之职。


    徐州市是副部级公署，与南京，等大城市平级，行政上是副部级。军事上，那是兵家必争之地，军政上那是战区司令部驻军一级。杨浩宇是蒋政权的仇敌，重新启用，李家泗的作用起了关键作用，更是二亿美元捐款起了作用。拿下徐州周边五省政权，对家族地盘连成一片起了关键作用。


    徐州是日军南下必争之地，沦陷是迟早，但为家族地盘稳定起到关键作用。以前，李家泗，鲁瑛窃取地盘都是地级市，县城。副部级公署是第一个。李家泗是集团军中将总司令，杨浩宇是岳父，负责徐州行政。李家泗可能被何应钦明正言顺任命徐州军政长官。加上周边各地级市，各县政权，一个省的地盘就在家族成员领导下。江苏省是中央军势力范围，硬是让李家泗利用移民签证窃取成功。


    如果放在以前，吴峰对数省地盘都不再乎，他现在最后悔就是报仇心切，不去经营地盘。失去时，才知道地盘才是建军之本，报仇的实力。再次获得，需要全力经营。


    季老在电话里通报了杨浩宇被任命为徐州公署主任的前因后果。


    这是政府主席林森和杨副院长运作的结果，杨副院长是为女婿的势力铺路，林森等政府高官是为家人移民美国争取名额。


    杨浩宇的女儿杨婕比杨静仪进入韩家要早，韩少武力捧杨浩宇，杨副院长顺手推舟在移民会议上推出杨浩宇出山，为女婿稳定地盘。


    中央的任命到达江苏省委。省主席立即打电话给鲁瑛，为了让杨浩宇执政顺利，要求江苏省省委委员家属，已经办证在美国的家属全部办理移民，按二万美元一个人争取今晚名单上榜。鲁瑛满口答应，她手中有插队和多余备用名额。


    省主席说大家都猜测有备用名额，徐州是大城市，为了杨浩宇执政顺利，省里会把现任徐州公署熊主任的团队集体调往南京，南京沦陷，跟着中央走。要鲁瑛电话联系熊主任，条件由两人去谈。


    鲁瑛拨打长途电话给徐州公署，熊主任听到大名鼎鼎的外交夫人鲁瑛，直言不讳提出政权交替顺利条件，他的直系家人全部移民美国，他家九口人，家属六个移民就行，有二个已经在美国，另外四个连签证都没有，明年的名额排前。鲁瑛高兴的承诺，今晚就让两位在美国的熊家人办理移民手续，二万美元就算了。


    熊主任承诺，他替杨浩宇扫清权力狙力，外加十个移民名额，明年移民排前面就可以，二百份免费美国签证。这让能让杨浩宇顺利接任。鲁瑛说现在办签证，下午，可以在南京办理。熊主任高兴的说鲁主任点头了，我马上调动军机送办签证的家属乘坐飞机飞往南京。


    一场由中央到地方的秘密交易达成。


    消息传来，吴峰高兴的说还是移民签证管用，不费一枪一弹成功窃取省政权，再把战区游击集团军摆在徐州，军政，民政两大势力稳定。季老说李家军已成气候，稳定势力是大局。两位北方老牌军政要员对未来充满信心。


    徐州作为家族权力核心地盘已成定局，两位决策者在电话商讨入驻前的准备工作。


    杜小娥的第三封电报是给鲁瑛。

 第63章 势力大发展 合作大共赢2

    鲁瑛，刘兰兰执政盐城以来，刘兰兰被称为武装夫人，鲁瑛被称为外交夫人。


    刘虎子夫妻基本上留守军营训练，生死兄弟也在军营训练，提升指挥水平和战斗力。刘兰兰是每天无具体工作的高级警官，半文盲一个。每天身穿警服，一天到晚，优闲的视察工作，文职工作由彪叔委派的人代劳。


    刘虎子兄弟在盐城当了大官，自然千方百计打听原来的土匪兄弟，一转十，十转百，联系上了。土匪兄弟分成了两拨，最多的占山为王成立了抗日救国军，由季老的情报人员联系，经费由鲁瑛提供，军事发展靠自己。少数赶到盐城投靠，刘虎子按能力安排军职，都是排长，班长，级别不高，在待遇上不亏待老兄弟，这是刘兰兰从私房钱中补贴。督战队是刘虎子的亲信部队。


    刘虎子对指挥打仗，自知是称职的连排长，他被一下子推高到副旅长，自己觉得没能力指挥一个旅，他连军事报告都看不懂，特别是许多字都不认识，他主动退出军事指挥权，经营好他的督战队，他可是集团军总部上校督战队。


    警卫旅指挥权交给了彪叔管理，彪叔是职业高级军人卫士，对警卫旅的官兵选拔非常严格，他最满意的的官兵就是铁沙掌柳二爷等一批武林高手，枪法越练越精，其它警卫必备技术早就掌握。警卫旅官兵是领双薪的，保镖工资和军职工资，对军人来说是最好的部队。


    随着每日地盘不断扩大，地盘执政越来越稳定，整编的野战部队越来越多，警卫旅扩编成了警卫师，彪叔是上校军衔，已经是师一级作战军队主官，新军衔制，彪叔升大校之职是鲁瑛的提名。


    吴峰负责北方各省军务整编，窜天猴协助。季老负责行政军政。鲁瑛负责外交和审批。


    吴峰的亲密战友，对旧部军务整编信心百倍，有人有枪有钱有地盘，是能干出一番事业。整编旧部，训练新兵两不误。地盘每天扩大，整编的实力跟着扩大。原来是集中在连云港，盐城一线整编，对外联系通畅。


    吴峰旗下的将军们，特别是毒杀计划的亲密战友，不顾病体，都是一辆高级轿车，十几辆装备精良的护兵，携带一定军费，就在北方各省去收编旧部。特别是占山为王的兄弟，各处收编的战果喜人。


    季老负责整个地盘的行政大权和盐城军务。行政上由他作主，鲁瑛审批。军政上和吴峰，窜天猴协商。季老放弃了大多数的前朝遗老的投靠，只要年轻一代，在政治上越年轻越好。经济上那是老年人协助年轻人，军事上着重实战。


    季老的徒孙是他的栽培重点，老板李家泗，老板娘鲁瑛是年轻人，军政，行政肯定年轻化。季老自知才能不如李家泗，徒孙杜衡，李云天就是年青孙辈中的佼佼者。李云天协助鲁瑛，成了处理政务的秘书长，他精通四国语言。


    行政上，军政上真正的新鲜人才是武云介绍入伍的教授，老师，学生。这帮人文化程度较高，更有爱国情操，特别是东北各省逃难出来的。


    为首的黄教授，东北吉林人，政训工作连吴峰，季老，鲁瑛，窜天猴都认可他的演讲水平。黄教授寸功未立，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的爱国演讲，在家族军队中提升为政训处，上校副处长，成了鲁瑛军政上的助手。


    老亨特率队赶赴盐城做成军火买卖，留在盐城的是法国驻华大使馆的武官，有法国武官留守盐城，很快就有英国武官，美国武官赶来留守盐城。均是为了洽谈合作。鲁瑛来者不拒，热情招待，高薪诚聘外国武官整编队伍。消息传出，连德国武官也赶来凑热闹，都是为了洽谈合作。


    外国驻华校级武官临时加入家族军队的整编和训练。四国武官分别军训四支旅级部队。


    对比之下，吴峰，季老就发现中外军队的明显差别，立即明白为何李家泗下令提高改善家族军队的伙食。四国新兵训练绝对不会采取饥饿训练，因为四国新兵训练那是高强度，比中国军训严格几倍。


    世界军事强国的驻华校级武官，军事理论，战术水平，指挥能力，远胜中央军校的最好教官。吴峰是一代名将军阀，深知中外军队的差别和中国军队的不足，整编训练一切向西方看齐，他觉得还是德国军训世界第一。


    鲁瑛每天要接各国领使馆的长途电话，詹森大使和她的通话，次数，通话时间，是李家泗的无数倍。


    鲁瑛每天要接待风尘仆仆赶来的中国军阀，财阀，政阀，找她联系密谈交易。每天接听来头不小，不认识的人，来自各方面势力的电话。被外人称为外交夫人。


    成为外交夫人，是鲁瑛踏上盐城的那天起，忙碌的一天就开始。


    这天，清晨时分，涛涛背着书包，走到梳妆打扮的鲁瑛身边说：“妈妈，今天，我去哪里读书。”鲁瑛牵着他的手说：“按计划，我将筹建中国兵工大学，当任第一任校长，不出半个月，全国招生考试，有信心考上附属中学没？”涛涛信心十足说：“只要复习好，我会考上兵工大学，为中国军队造飞机，大炮。”鲁瑛说：“有志气。”


    这是在原市长官邸，母子俩走出房门，贴身丫环，保镖都等待多时，被季老任命为盐城市秘书长的李云天夫妻已经等待多时。


    李云天原在南京市政府当过区长秘书，妻子也是南京市市政府会计人员。季老提前布局盐城，夫妻俩就调入盐城，李云天是原市长秘书，妻子进入财政局当会计。鲁瑛执政，李云天高升到市政府秘书长，妻子高升到财政局会计主任。


    季老的提名，得到鲁瑛的签发任命书。鲁瑛的工作安排是，李云天坐镇市政府，她没有执政经验，她的任务是在盐城人民银行处理一切事务。李云天妻子已经汇报，盐城财政只能养活一个整编团的部队，财政资金只能支付公务员的三个月薪水。


    一起走出院门，正巧遇到张鼎和前市长张兴旺。一起乘车去人民银行。


    张鼎汇报工作，鲁瑛说让他放手大干，尽快加班加点建设兵站，工厂，人手到齐，兵分两路，工程兵进行集训。张鼎说夫人，只要钱到位，新招一百万工人都没问题。鲁瑛说老公的计划是征兵一百万，工人五百万人，全中国的钱会源源不断进入盐城人民银行。


    张兴旺说：“这点我相信，从盐城人民银行试营业，存钱的人，一波接一波。按老板的战略，那是拿私人财产，建立政权。盐城是地级市，每年财政只能多支出一个整编团的军饷，扩编需要中央财政拔款。”李云天妻子说：“夫人没指望财政资金，盐城今后发展资金，先财政，然后由财政向夫人私人借款。”


    鲁瑛的办公地点是盐城人民银行的二楼，行长办公室。


    盐城人民银行大楼，一楼为营业部和办公区域，二楼为银行各部门办公区域。三楼为高级员工的临时宿舍，小食堂。四楼是秘密保卫人员住宿区。人民银行大楼的一切布置，让张鼎的人马，一夜之间布置妥当。


    人民银行大楼后面的人民医院大楼，一夜之间，伤病员人满为患，病床摆到了医院走廊。军医司把江北总部医院设在这里，新设备一夜之间调试成功，投入使用。规模不比南京最好医院差。


    两栋盐城标志性建筑，栋与栋之间空地，让张鼎的建筑工人一夜之间，搭建成一间庞大的临时食堂。


    车队驶入银行大楼，存钱的队伍很长，护送的武装人员不少，张鼎看到场面，开始他的工作。


    盐城人民银行是地方新银行，银行和银行之间的跨行业务没有开展，只在盐城财政局备案，没在财政部备案，只与黑手银行有跨行结算业务。以盐城人民银行为储备黄金大洋的国内银行是战略经济，跨行业务要等银行形成规模。现阶段就是收储，要客户真金白银的存入银行。


    鲁瑛等人走进宽敞的银行大楼，在走廊上遇到的熟面孔越来越多，叫喊着早晨好鲁主任。一位贴身丫头在过道上等待多时，身穿底级军衔女军装，手持公文包，是艺术街培训出的山东学生妹，一起逃出山东济南监狱的女学生，她们成了鲁瑛的女亲信。


    女学生阿红说：“老师，电报有三百多封，有南京中央的，各省的，上海总部的。”鲁瑛说：“先看上海总部的。”阿红从公文包中厚厚的电报中，分类夹着，她拿出数十张上海来的电报。鲁瑛接过边走边看。


    在二楼楼梯口遇到曹李氏，鲁瑛亲热的喊叫：“玉兰妈妈。”曹李氏说：“累了我一夜，存钱的一批接一批。”鲁瑛真诚说：“辛苦你了。”曹李氏说：“你接班，我就下班，中国十大银行全在调集资金存入人民银行，抗日救国，富人没钱捐款，移民美国，富人个个有钱。中华民族的悲哀。一起去吃早餐，盐城最好的厨子全在食堂。”


    鲁瑛跟随着曹李氏，转身下楼，走进通透式简易食堂，一个能同时容纳三四千人的食堂展现眼前，仓库是露天摆放，各种食材堆积如山。厨房是泥土和砖搭建的煤火灶台，共有数十个大锅灶。


    数百厨师和服务生在忙碌，医生，护士，轻伤病员，公务员，储蓄客户，官兵等一二千人正在用餐，热闹非凡。场面看上去条件简陋，桌椅全是干净崭新。


    市财政局长迎面说：“鲁主任，十几万人将涌入盐城地区，人口翻倍，吃饭是大事，大家的伙食标准，你决定。”李云天夫人说：“财政资金已经归零。”


    季老等人坐在靠医院墙角的一桌，医院房间里全是伤员住院。季老看见鲁瑛一行人，站立起来挥手。


    季老那桌，餐桌上上了二道热腾腾的菜肴，同桌人都是彪叔等熟人。鲁瑛笑容满面打招呼：“辛苦大家了。”季老说：“一起吃，部队的伙食，伤员的伙食，公务员的伙食，标准由你决定。上海的物价是盐城的三倍，特别是伙食。”


    鲁瑛邀请市财政局长一起坐，财政局长站在她身边说：“我刚吃过，等你批准签字。”贴身丫头保镖为鲁瑛，涛涛摆上碗筷，曹李氏无官职，她选择熟人那桌。


    鲁瑛思考一会说：“部队的伙食标准按上海集团军总部食堂标准，官兵平等，二荤一菜一汤，饭管饱。”彪叔说：“这是中国军队中最高伙食标准。”鲁瑛说：“我和丈夫希望官兵们吃得好，吃得饱，不希望官兵们在训练中出现饥饿现象，造成战斗力和体力下降，更不希望，部队因为吃不饱，造成不必要减员。”季老说：“伙食费预算就翻倍，未来几十万军队都是统一标准？”


    鲁瑛说：“平安时期，必须保持这种标准。军训时，如果请到外国武官作教官，军训中的部队按外国伙食标准。战时沦陷，只能饿死老百姓，不能饿死军队。”听到这句话的，在场在座军人都鼓起掌来。


    市财政局长说：“公务员工作伙食标准，是不是与军队一样？”鲁瑛说：“地方公务员工作伙食很差吗？”市财政局长说：“公务员工作餐标准是一荤一素，饭管饱。”鲁瑛说：“部队待遇要比地方好，这些天，伤员安顿，工业搬迁，等等工作，需要各级公务员起早贪黑工作，忙的这些天，待遇和部队一样，不忙了，稳定了就恢复原来的标准。”市财政局长说：“谢主任关心同僚。”财政局长坐在旁边的空桌椅边起草文件。


    一位少将军医和数位中低级军医过来说：“鲁主任，伤员的伙食标准，按上海医院标准不现实，盐城没有牛奶制品，请主任考虑一个因素，重伤员大多数需要流质食物。”鲁瑛说：“能让伤员康复的食谱有什么。”少将军医说：“牛奶，鸡蛋，炖母鸡，炖财鱼是主食。蒸鸡蛋每天不能少于两个。鸡汤，鱼汤每天都要。”


    鲁瑛说：“伤员尽量按上海医院伙食标准。汤不是财鱼汤就是母鸡汤，伤员增加鸡蛋，每人每天定量四个，五谷杂粮粥，牛奶，麦片，营养品。如果从上海或进口，将尽全力供应伤员，伙食标准合适吗？”少将军医说：“合适，我替数万伤员谢谢主任慷慨。”鲁瑛说：“政策以下，按标准执行，如果医院出现因为伙食标准被贪污，克扣，让伤员的病情加重，我追责。”


    季老说：“伤员每天消耗十几万个鸡蛋，几千只鸡，几千条财鱼。伤员如果十几万，消耗更多。伤员伙食标准，是否官兵一致，来人民医院救治最高级别的伤员是中央军的中将军长，标准是否有差别。”


    鲁瑛看到临桌和自己这桌桌面上，临桌没有酒水，是伤员席。自己这桌有烟有酒。鲁瑛明白季老的话中话，她机智的说：“伤员军官伙食与士兵唯一不同的是，军官可以向负责军医申请配烟酒。”旁边那桌，立即申请烟酒。


    少将军医说：“抽烟喝酒对伤员康复不利。”彪叔说：“烟瘾，酒瘾上来，伤员心里难受。我赞成在军医的同意下，过一下烟瘾，酒瘾。”隔桌的军官伤员叫好起来。季老打开一条洋烟，桌上抽烟的每人一包，多余数包丢到领桌，每桌一包，少将军医说：“一天只能二根烟，半两酒。”


    鲁瑛为涛涛碗里夹菜，涛涛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鲁瑛边吃边看电报。季老邀请少将军医同桌，少将军医说：“我们要制定营养餐。”少将军医等军医一起坐在旁边的空桌上，按鲁瑛的标准制定伤员菜谱。


    季老这桌动筷吃喝，鲁瑛的随从人员在临桌飞快的就餐，口味果然是大厨师手艺。


    季老看着鲁瑛认真的样子，他说：“鲁夫人，吃完饭，你有几波人要见，都是地方上的行政长官。最重要的人是，美国驻华大使馆派遣的武官史密斯等三位少校来找你密谈。就是坐在那边吃饭的三个洋鬼子，我派精通英语的公务员陪同。”


    鲁瑛顺着指点望去，隔三四十桌远的一桌饭菜，三个身穿美国少校军装的洋鬼子在数位中国人陪同下吃喝。就餐场面，西方人特别显眼。鲁瑛记忆非常好，她率队去美国驻华大使馆代办移民签证时，看到过其中的史密斯少校。她想：美国人情报工作一流，她刚来盐城赴任，美国武官就赶来，一来就是三位少校。


    鲁瑛咽下饭菜说：“他们是美国情报局的特工，目的有二个，调查盐城人民银行支付能力，我们站稳地盘，有几宗进口大单在新洋港，新川港开通国际航线，战略物资运输线。”季老说：“如果上海溃败，开通国际航线，那就让出国人员省下不少路费。战略物资补充地盘实力。”


    市财政局长书写完毕，他恭敬的站在一边等待鲁瑛用餐完毕再审查签字。这时，他插话说：“鲁主任，办签证要去上海领事馆？”鲁瑛说：“现在能去上海代办签证，如果上海沦陷在即。估计美国驻华大使馆和领事馆达成工作协议b集团的工作签证可以在南京大使馆代办。”


    涛涛是这桌最早吃饱喝足的，他放下碗筷说：“妈妈，我去那里上学。”鲁瑛放下筷子说：“等等，教育局的，兵工厂的，来了没。”


    几十位等待工作安排的大小官员，从等候的人群中走过来五位官员。


    鲁瑛说：“教育局。”二位教育局官员同时应声。教育局局长说：“主任，请下令。”鲁瑛说：“马上挑盐城最好的一所学校，筹建兵工大学和附属中学。”教育局局长说：“夫人，我把盐城第一中学给您筹建军校，师生马上分流。”鲁瑛说：“留一批数理化尖子生参加军校招生。”教育局长说：“马上出通知。”


    鲁瑛说：“济南兵工厂的。”三位中老年人异口同声的说：“在。”鲁瑛说：“济南兵工厂的援助人员，将分二班人马，一班筹建兵工厂，一班筹建兵工大学。”季老说：“我负责筹建兵工厂，谁愿意筹建兵工大学。”


    一位老者说：“我去筹建兵工大学。”季老说：“刘工程师，这位是鲁主任收养的儿子涛涛，白天跟你学习，晚上送回主任家。”鲁瑛说：“辛苦刘工程师了。”刘工程师说：“我会照顾好主任的义子，小朋友！走吧！”


    鲁瑛说：“财政局，我拨十万块开办费筹建兵工大学和附属中学，财政资金不够，向盐城人民银行借款。”财政局长应了一声，大批伤员一来，财政资金归零。盐城今后发展的所有资金，由他立项报告，李云天夫人办理贷款手续。


    刘工程师手牵着涛涛离开等待人群最多的这一桌，涛涛离桌不忘与鲁瑛挥手告别。


    一老一小手牵手走到济南兵工厂援助职工用餐的十几桌前。刘工程师说：“跟我去筹建兵工厂大学，我点到名的，吃饱后，跟我走。”涛涛突然说：“刘爷爷，兵工大学是学什么课程。”刘工程师说：“学武器制造。”


    一位兵工厂年轻技工，从腰间掏出手枪说：“小孩子，武器制造就是生产，装卸，零件。”技工熟练用工具把手枪卸成一堆零件，又熟练的装配，有意在涛涛面前卖弄手法技术。涛涛说：“这么简单，我也会。”技工把弹夹里的子弹卸下说：“小孩子别吹牛。”


    涛涛接过手枪，拿着工具，手法不够熟练，技术动作步骤十分正确。手枪卸成零件，又把零件装配好。时间比技工长了一点。准确无误。年轻技工有点不想信自己的眼睛。连同在旁，临桌吃饭的兵工厂员工都感觉意外。技工说：“你以前学过装卸手枪。”涛涛说：“没学过，只要我看一遍，就记住了。”


    刘工程师说：“记忆力这么好，小李，试一下轻机枪。”


    一挺轻机枪被一位兵工厂技工摆上桌。桌上的碗筷立即搬到旁边几桌，无数兵工厂技工，端着碗筷边吃边看，看一遍就学会，他们从没见过。


    技工小李说：“小孩子，看清楚，别吹牛。”小李熟练的用工具把一挺轻机枪卸成一堆零件，又熟练的把一堆零件装好，不忘把弹匣里的子弹卸光。小李自信的说：“小孩子，别多出几个零件来。我练了一个星期，才掌握。”


    涛涛一言不发，轻机枪被他慢慢的卸成一堆零件，一堆零件又让他慢慢的准确无误的装好一挺轻机枪，没有多出一个零件。步骤标准。


    围观的多数是济南兵工厂外派人员，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知道装卸技术是要经过数次师傅细心指点，数百次装卸才不会出错。初学者基本上都要多出零件，看一遍就一次过的没有。一位中年工程师说：“这小孩子记忆力这么好，看一遍就记住步骤，第一次装卸轻机枪，没有多出一个零件，天才，读几年级小孩子。”


    涛涛说：“我小学没读过，中学三年级。”刘工程师说：“神童，他要是学兵工，将来肯定是科学家。”涛涛说：“我会考起兵工大学学习，制造出先进武器，打日本鬼子，为爸爸妈妈报仇。”刘工程师说：“有志气。”


    刘工程师点名筹建兵工大学的同僚，吃过早餐，就在教育局局长的陪同下，一起乘车去盐城第一中学。校址不大，不适合建一所大学，可以作为兵工大学筹建办公室，兵工大学附属中学就定在这里正好。


    经过商量，今天全校进行一场考试，临时摸底数理化。按平时成绩开始学生分流工作展开。涛涛年级小，是在读中学三年级学生，他也参加摸底考试。而在读中学三年级学生，基本上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十六岁是征兵令的最小年级。猴嫂批准入伍的最小的娃娃兵比涛涛还小，是部队的小司号兵。


    鲁瑛用餐结束，在餐桌边认真的处理公文，同桌的战将还在喝酒聊天。


    酒席之上，妇女儿童是最早离席。季老说：“好邻居才有稳定局势，连云港，淮安，泰州三个行署主任连夜赶来，移民美国需要你签字同意。杨勇，你等会儿陪鲁主任介绍，淮安，泰州地区的主任。”


    杨勇是季老亲信，精明的中年人，他说：“鲁主任，他们正在就餐。”鲁瑛说：“那就耐烦杨先生引见。”她收拾好文件，签好字的公文交给办事官员，礼貌离席，季老等人点头示意她自便。


    鲁瑛离席之后，身边跟随贴身丫头，派头十足。杨勇走在前面领路。


    不一会儿，走到泰州行署主任那一桌，杨勇介绍说：“这位是泰州行署王主任。”王主任是年长的白发老者，他放下碗筷，站起身来说：“您一定是中国最美行署主任鲁瑛。”听到不经意的赞美，鲁瑛不由笑脸相迎，她说：“您好！欢迎您老来盐城。”


    王主任对同桌人使了一个眼色，一个挥手，满桌的同桌人，立即端起碗筷起身，坐到邻桌就餐。


    王主任见位置腾出说：“换坐。”王主任的随从摆正椅子，鲁瑛坐在他身边说：“要我帮你的话，尽管开口。”王主任直言不讳说：“移民美国，泰州的富翁有钱也抢不过中央和省里。赴美签证需要鲁大美女大笔一挥，批几十张签证指标，卖给泰州富翁。”鲁瑛说：“赴美签证，老公认我的帐，你要多少。”


    鲁瑛接过亲信递过来的介绍信，准备书写。


    王主任从男秘书手中接过六张委任状，小声说：“泰州地区有六个县，让你的人当县长，你要几个县。”鲁瑛万分惊讶的啊了一声。张兴旺匆忙过来说：“泰州防务，要动用军委会的关系，那里是前线。”


    王主任展开泰州地区行政地图说：“鲁主任决定要几个县。”鲁瑛看着行政地图，脑海一片茫然，她本以为解决近邻地区行政长官家属出国，就是给近邻行政长官的最大面子。那知王主任竟然出卖管辖区地盘。


    张兴旺指着兴化县位置说：“鲁夫人，兴化县在盐城地区南边，泰州地区多数县城属于前线，就象南通一样，军管，行政长官配合军政长官。是军一级军政长官。盐城是师一级军政长官。”鲁瑛是精明之人听出话外之音。她说：“那就要兴化县，你的直系亲人免费代办，泰州富翁按市场价代办。”


    王主任高兴的说：“谢谢，夫人。我家直系亲人九位。”鲁瑛说：“泰州富翁给多少名额合适。”王主任说：“越多越好，我只是帮忙好友。”鲁瑛说：“就给三十个名额，要收费的。”王主任高兴的点头。鲁瑛边说边书写，注明统一办理签证过程，九人免费，三十人收费。


    王主任看着书写内容，笑容满面的说：“谢谢夫人帮忙。”他的右手手指做出掏钱的姿势，在领桌吃饭的中老年人客人，立即放下碗筷，掏出人民银行的存款单汇总，由一位青年人交给王主任。


    代办签证费用按山东富翁的标准明示，王主任说代办收费正常，他们懂规矩，只要求面签通过。王主任点数出票面面额与代办收费差不多的存款单，一共两张，放在鲁瑛面前说：“这是刚存入人民银行的存款，换汇怎么交易。”


    鲁瑛的介绍信写完主页和备注，撕下写字的主页，盖上私章，递给王主任说：“代办签证由人民银行扣款，换汇由人民银行开出外汇汇票，到上海金手指银行分行承兑。再由金手指银行汇往各国银行。今天在人民银行办理汇票，明天就可以在上海金手指银行办理资金出国手续。”


    王主任把手中剩下的存单递给鲁瑛说：“这些存单换成美元，汇票按一块大洋换五毛美元计算，小数点抹了，算手续费。”鲁瑛点数心算存单总金额说：“换这么多外汇，给王主任面子。”


    一个算盘被贴身丫环摆在鲁瑛面前，鲁瑛熟练的计算存单换汇，在便笺上写下汇率金额。王主任等人也跟着计算总金额，与鲁瑛的数据准确无误。


    王主任满脸笑容的说：“兴化县县长任命书交给你了，我会让县长跟你的人办理交接手续。万分感谢夫人，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泰州地区全力支持你。”


    鲁瑛把存单交给女秘书，便笺作为开据外汇汇票的行长批示存根。交待女秘书带人去办银行转账手续。女秘书把王主任的随从带走一大半。鲁瑛把兴化县的任命书，收入她的公文包。


    一位中年人在王主任耳边耳语，王主任把手中的所有任命书交给鲁瑛说：“鲁夫人，兴化县的县长就调到地区行署了，等待你的人接管政权。那天，韩少武司令人多势众，看中了泰州地区的这些县，你来一个电话，我立即安排调走这些县县长。委任状你收着备用。”


    鲁瑛听得出话中之话，她从季老那里得到真实行政区域情况，苏南地区是战争区域，除了地级市还有官员坚守，县级官员能跑的都跑了，没跑的都是代理县长。行署主任有权任命县长，申报省政府提携县长。省政府留有花名册审批，很少有省府官员直接任命县长。


    鲁瑛说：“那我先收着任命书，等我老公决定，再打电话，请王主任帮忙，”王主任连说一定一定，说话中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多卖出一个县长，那利益更多。


    淮安行署李主任，他不声不响靠近桌边，杨勇示意他等待，不然丫头兵会拒绝闲人靠近。


    无数人看着王主任和鲁瑛完成了一场幕后交易，在隔几桌观看过程曹李氏，从心底里佩服比女儿漂亮，性感，智慧的大美女，一场买官卖官的交易就在谈笑风生中进行。


    李主任自我介绍说：“鲁主任，你好！鄙人是淮安行署主任，小姓李。”杨勇连忙说：“他是淮安行署李主任。”鲁瑛站起身说：“让你久等了，王主任不陪你了，在我的食堂随便点。”


    王主任说：“谢谢鲁主任帮忙，您忙。”相送鲁瑛等人离席。王主任这桌，立即端菜上桌，坐满一桌，等待王主任分配达成的交易。要的地盘太少，所以签证也少。


    鲁瑛等人和李主任一起走向淮安地区的那几桌客人。


    见鲁瑛等人走过来，立即有一桌客人主动放下碗筷散开。桌上的菜肴吃了一半。鲁瑛说：“在我的食堂作客，不准浪费粮食。”离席那桌人立即扫空菜肴，端着碗筷去领桌去吃。跑堂的伙计收拾干净桌面。


    鲁瑛坐定，李主任说：“鲁主任，淮安地区八个县，全在后方，要不要请韩司令一声令下，全给韩司令任命。”鲁瑛看着展开在桌上的淮安地区地图说：“一二个县，我能作主，拿下一个地区，韩司令说话上算。”李主任说：“那就挑二个县。”


    季老过来坐下，李主任开着香烟，只喊：“老长官，您好！”季老说：“淮安极有可能成为战时省政府或战区长官部，只要一个县涟水。”


    李主任从公文包中，掏出七张委任状，递给鲁瑛说：“我的直系家属有五位，涟水是小县城，淮安地区给你无限支持。”鲁瑛展开介绍信，书写内容说：“那就六张免费，三十张付款。其它县的任命书，我先收着，韩司令看上了，我打电话给你。”李主任笑着说：“这样最好，鲁主任，在人民银行存钱的人太多了，我们的人还在排队。”


    曹李氏带来一群女性过来说：“鲁主任，她们说是上海派来组建人民银行的。”鲁瑛抬头一看说：“阿芳，阿丽，你们都来了，多少人，晚上休息好没。”江文君的表妹阿芳说：“坐了一晚上的车，迷迷糊糊睡了一晚上。上海支援盐城的财务人员有三百二十七人，大多数是金手指银行的员工。可以立即安排工作。”


    鲁瑛说：“玉兰妈妈，她们的负责人都跟韩司令粘亲带故，协助我管理账目，值得信任。人民银行一楼办公大厅，可以新开三十个窗口。”曹李氏说：“马上带她们开通窗口，人多好办事。”


    李主任说：“跟着她们，在新开窗口排第一位。”话音未落，淮安地区的五位中年人，放下碗筷准备跟随。


    鲁瑛说：“新开窗口，按资金量优先，资金量小的优先。”阿芳说：“明白，资金量小的人数最多。营业大厅人满为患，办公大厅新开窗口，大客户，小客户各开十五个窗口。”在曹李氏的带领下，一大群援建新银行的派遣人员很快消失。


    鲁瑛撕下书写的字条递给李主任，李主任喜笑颜开说：“存完钱，再换汇。三十六人是不是可以去上海办证。”鲁瑛说：“可以，介绍信里有地址。”


    连云港行署的高官是最早接触鲁瑛，整个盐城地区周边行署，就被鲁瑛用移民签证，轻而易举窃取，势力范围连成一片，只要得力干将接管行政大权，武装力量紧跟，地盘就形成。

 第63章 势力大发展 合作大共赢3

    一位中将军长领着十几位穿着打扮富贵的中老年人过来，中将军长说：“季老，几年不见。”季老说：“唐军长你总不会坐专机从河南赶过来吧！”唐军长说：“猜得不错，请问谁是盐城行署主任鲁瑛夫人。”


    鲁瑛收拾好桌面说：“您好！唐军长，您是。”唐军长从公文包中，掏出一封信件说：“这是河南省省主席的亲笔信。”信递给鲁瑛，鲁瑛夹在笔记本中说：“小事尽管开口，大事找韩少武司令。”


    李主任等人见势，不动声色消失，杨勇立即招呼他们。


    唐军长介绍一位白发富态老者说：“这位是河南省首富黄老板。”黄老板拱手说：“冯副主席，要我来找你。”此刻，季老邀请唐军长去喝红酒。


    黄老板坐下空座位说：“黄家不缺钱，就缺美国硬扎关系，在上海领事馆，让冯副主席解决了三个移民。我想按行规，用一百多件古董购买冒名顶替移民名额。”鲁瑛说：“黄老板，签证，我有权批。冒名顶替不在我手中办。韩司令给我一些移民名额。这种移民名额是今年b集团为中国籍员工申请移民，总名额应该有一二百人。具体手续是，移民者到达美国，先买好房子，再到旧金山中国留学生委员会登记报名。这种移民方式，可以用美元买，价格我没权定，也可以由我先收古董。我收了古董b集团中国籍员工移民就排队在前面，争取今年移民b集团每年能够申请。”


    黄老板说：“我有朋友这样办理过，很难办成。我相b集团实力，只b集团独家办成过移民。先办签证，再办移民。黄家的美元存款先存盐城人民银行，事成之后扣款，看在冯副主席面子，移民名额排队排今年。”鲁瑛说：“冯副主席的面子，我会给。移民名额要冯副主席通知我，签证想买多少，我开介绍信。”黄老板笑着说：“无利不起早，只要鲁主任愿意帮忙，在场的河南六大家族每家送一套首饰给您。”


    唐军长说：“请季老派人维持秩序。”季老把手一挥，丫头兵，女保镖和武装官兵，立即在附近四桌，形成人墙防卫。防卫人员都背对着场面。


    黄老板等人纷纷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掏出精致的首饰盒，一共六个精美亮眼的首饰盒。


    黄老板的首饰盒里是一枚硕大的白金钻石戒指。鲁瑛手指上戴的是古董戒指。黄老板送的也是一枚古董。钻石颗粒比鲁瑛手上的还大一倍。黄老板自豪的说：“这枚是清朝贵妃娘娘的宝贝。”鲁瑛戴在手上，比较戒指色泽，喜欢无比，不愿意脱下。


    首饰盒都由原主人展示：一盒装的是精美细钻石项链。一盒装的是宝石耳环和钻石珠花。一盒装的是各类手镯，以黄金为圈，钻石点缀。一盒装的是夜明珠。一盒装的是翡翠项链。每盒都是价值不菲的古董。


    鲁瑛已成鉴宝行家，看几眼就确定六盒首饰都是珍稀宝贝，价格总值比鲁瑛佩戴的值钱。鲁瑛身上的首饰价值超过五十万大洋以上，六盒首饰价格超过一百万大洋。这次接受的厚重礼物，鲁瑛有点爱不释手。


    鲁瑛知道李家泗的外交手段b集团今年申请的移民名额肯定有，她高兴接受贵重礼物。她说：“看在冯副主席，河南省省主席面子。签证数量给你们二百人，价格按上海市场价，移民名额给十八人，排队在第一批。古董按上海的数量折算成人。你们人到美国b集团今年申请的移民名额应该也批下来，名额数量确定，说不定不要古董，收美元。河南省省主席的面子，我给，我承诺给他二人移民名额，省主席位高权重，不谈古董，不谈钱。”


    黄老板等送礼之人，个个喜笑颜开，感谢之情，全在脸上。


    鲁瑛书写介绍信：内容是河南省省主席直系亲属，免费办理签证，移民承诺免费办理二位。黄老板等人，承诺代办十八位移民，签证免费，古董先验收，移民价格出台，由金手指银行扣款。黄老板等人代办二百人有价签证，在盐城人民银行扣款。


    鲁瑛书写内容完毕，在介绍信上盖上私章和盐城行政公章，这是笔大买卖。行政公章是增加防伪标识，并非公章私用。买卖签证与盐城政府毫无关系。


    黄老板让鲁瑛查阅盐城人民银行的存款单据，鲁瑛翻看存款单，知道河南首富们已经存入盐城人民银行三千万大洋和一千万美元的外国银行汇票。她感慨的说：“你们还真有钱！”黄老板笑着说：“我们不缺钱，就缺美国关系。”


    中国外汇归零，私人外汇有这么多。省一级富翁们都有海外关系，知道在移民国办理移民，估计是古董行不通，要缴纳外汇办理。鲁瑛收拾好一切，起身说：“那我就不陪你们了，我去办公室办公。”


    黄老板等人高兴的说你忙。黄老板对唐军长说：“耐烦唐军长联系军机。”唐军长说：“军机只能飞苏州隐蔽机场。”季老举起大拇指说：“还是你们懂得变通。”黄老板说：“感谢冯副主席提醒，韩少武的家族关系，公款是要上缴的，首饰是自己的。我们没想到获得的移民名额比我们预期的多。”


    鲁瑛在一群女保镖和丫头兵护卫下，离开食堂。食堂里人山人海，正是用餐高峰。每位就餐者都安排得合理，分成区域对待，这是季老派人安排的。鲁瑛的买卖，那都是在区域完成，不构成泄密。


    鲁瑛看不见洋鬼子的影子，她说：“三位美国武官去那里了。”一位丫头回答：“夫人，他们吃完早餐，就消失了。”


    众多女性走进银行大楼，谭行长疲惫万分从柜台里出来，相遇时说：“鲁市长，照这样的资金流入速度，盐阜地区将成为新经济中心。有钱就有人，有人气就有财气。财气旺，经济就腾飞。”鲁瑛看着这位远亲连续工作，她说：“辛苦你了，您去休息吧！”谭行长离开时说：“忙完了，再休息，先把银行构架完成。”


    众人走进二楼办公区域，最大的套间是行长办公室，办公室一分为三，面积最大的是会客室，最小面积是秘书办公室，和中等面积的行长办公室。二楼最保密的是电讯室，这是季老的布置的。


    会客室坐满了外来客人，纷纷起身招呼。学生女保镖说：“大家稍等，鲁主任按次序接见。”一位丫头上来说：“鲁主任，洋人在排队，自己要求排的。”鲁瑛说：“我去见他。”


    史密斯等洋人在等候区排队，鲁瑛带队出现，鲁瑛用流利的英语说：“你是美国驻南京大使馆武官史密斯海军少校，我在南京见过你。”中国翻译用流利的英语说：“这位女士是盐城市市长鲁瑛。”史密斯掏出证件说：“我在南京大使馆见过你，美国驻华大使馆派我来寻找合作机会。”


    鲁瑛做出请的姿势，史密斯少校懂得意思，一批下楼，走进银行营业部里面，随从都止步。


    鲁瑛只邀请史密斯少校入内，走进银行内部。史密斯少校看着柜台里忙碌的存款场面，他用不流利的中国话说：“金融重地，我不可以进去，”鲁瑛说：“我有军事，经济机密与你在地下金库密谈。”


    史密斯明白意思，不再拒绝，跟随着鲁瑛，经过保密的九重关卡。


    走进地下金库，库存的黄金，白银，大洋，法币，外币现金。一夜之间存放面积增大倍数。外汇现金让鲁瑛感到意外。曹达义夫妇正在忙碌，当着搬运工。


    史密斯少校不敢走近堆积如山的金山银山，钞票堆，感慨的用中文说：“现金真多。”


    鲁瑛用流利的英语说：“我代表盐城军阀，想与美国国防部做大宗军火交易。”史密斯少校说：“军火交易要上报五角大楼。”鲁瑛说：“幕后老板汤姆先生会帮我军代购军火，绝不欠债。外汇不够用黄金白银。”史密斯自信的说：“我明白你邀请我来这里的目的，我会逐级上报你的意思。我们说话保密。”


    鲁瑛说：“你有什么疑问，我真实回答。”史密斯说：“吴峰和韩少武的关系。”鲁瑛说：“韩少武是我丈夫，他是吴峰旗下的一位上校团长。韩少武，我，都是吴峰的棋子。国际股神李家泗，动用一切力量，扶持韩少武上位，李家泗无条件支持吴峰成为一代新军阀。”史密斯说：“在国际股神的财力支持下，韩少武升职很快，现在是只要番号的战区游击集团军中将司令官。”鲁瑛说：“是吴峰的老战友冯副主席一路支持提升，李家泗利用我走中央军关系。”史密斯说：“你是最好的特工。”


    鲁瑛说：“我代表吴峰总司令，邀请詹森大使秘密访问盐城，合作的事，两位长官见面谈。”史密斯说：“我俩这里的谈话，我只汇报给詹森大使。大人物见面谈，我俩互相保密联系。”


    鲁瑛做出请的姿势，两个人离开地下金库，再无英语对话。鲁瑛达到了她的战略目的，吴峰是公开的大人物，吴峰有资格有实力跟任何外国外交官谈判。鲁瑛在外国外交官眼里是跑腿的。


    全程英语对话，曹达义夫妇都是半调子英语水平，根本听不到说话内容，笔试比口语好，是典型的哑巴英语，口语只会简单的问候。鲁瑛已经确认过夫妻俩的英语水平，早还给英语老师了。


    曹达义夫妇看见鲁瑛陪同洋鬼子来金库视察，没有旁听，忙着搬运，心里却知道，进口的东西靠洋鬼子完成。


    一起走出银行营业部，史密斯少校主动告辞，他说：“年轻漂亮的女士，官阶最大，将来会当女省长。”鲁瑛微微一笑，互相道别，看着史密斯满意的离开。


    史密斯在营业大厅外与两位同事见面，乘坐旧轿车，驶回旅馆。在下榻的房间里，启动自带电台，发给南京大使馆一份绝密电报。


    电文内容大致如下：中国江苏省盐城地区，南通地区最高民政，军政长官是鲁瑛，战区游击集团军韩少武司令的二姨太。扶持上位的是西北王冯副主席。李家泗暗中支持的盐城人民银行，拥有大量的黄金白银，估值一亿美元以上，已经验资真伪。韩少武，鲁瑛夫妻是吴峰旗下的特务，成功窃取国民党地方政权。吴峰想要大量购买我国武器，鲁瑛希望长官秘密抵达盐城，与吴峰面谈。汤姆先生在无条件支持吴峰成为一方霸主。鲁瑛执政盐城，盐城实况，原来驻军已经进入淞沪战场，五万人以上的伤病员涌入盐城地区治疗。中国最大的建筑公司法人为鲁瑛，前总理张作相的北方政府要员在辅佐鲁瑛执政，在支持幕后军阀吴峰成气候。


    美国驻华大使馆回电：在中国军阀的地盘，切不可打探军阀内部情报，中国军阀无法无天，小组的生命安全第一。在盐城期间，公开寻找盐城政府协助，在盐城沿海地带找到可以停泊的天然港口。密谈，大使馆会直接与鲁瑛政府确定时间。


    史密斯烧毁电文，在旅馆大堂找到盐城政府委派的中国翻译，由中国翻译出面，从盐城警察局调来四位警察，六位水利专家，十二位中国工人，组成港口测绘小组。李云天自作主张下拨二百块差旅费给测绘小组。


    史密斯等美国武官在盐城地区沿海测绘工作顺利，有不少水域适合于海港建设，适合于大型船舶停泊。再次测绘确定，很快建筑公司就开始动工建设。


    三位来盐城公干的美国驻华大使馆武官，都是独当一面的间谍。收集中国政府情报工作一流，盐城政府的执政情况，或多或少，有意无意从中国官员中透露。


    刘虎子，刘兰兰兄妹率队赶赴盐城，刘兰兰在警察局击毙贩毒头子警察局局长，那是整个地区都值得神奇的事。史密斯认为幕后老板吴峰开始夺取地方政权的开始。那知枪毙事件后续发展出乎意料，最终不了了之。获得的情报是陈立夫为了盐城制药厂股份，放弃了追责。


    史密斯没想到，他率领的测绘队工作的海域，简单施工后，第一批运送军火的竟然是欧洲军火商。而英国驻华大使，法国驻华大使一起秘密访问盐城。


    吴峰热情的接待了外国友人，秘密签定了价值一亿美元的军火大单。史密斯等少校武官作为友人，见证了签字的那一刻。


    史密斯拍密电给美国大使馆，詹森感觉到，李家泗在无条件支持吴峰成气候，国际军火买卖不止美国一家。美国失去了最佳时机，让欧洲军火商捷足先登，詹森连夜率队秘密赶往盐城与吴峰见面。


    吴峰在军营接待了詹森。由鲁瑛当翻译，三人在秘密谈判。


    谈判非常有好，吴峰说；李家泗利用他的部下韩少武，在应酬中央军系统中，不断利用移民，签证，去悄无声息的与中国地方官员谋取地盘，针对性的行贿各地区行政长官，让他手中掌握了中国北方各省的一百多个县政权的任命权。


    詹森表示美国驻华大使馆最大的权力就是批b集团移民和签证，针对中国人的移民名额和签证，只是美国政府的移民政策调整，李家泗在代办签证时，还真做到了每位签证的个人资产是有钱人。话锋一转，詹森说美国政府是不会拿出一分钱支持吴峰成为中国新军阀。


    吴峰说他根本不需要美国政府援助一分钱，反而真金白银跟美国政府做生意。李家泗是从小到大从不拖欠任何人的资金，他赚钱的速度比花钱还快，他根本没想过要美国政府资金援助，而是平等互利的国际贸易。他和李家泗是与蒋政权有深仇大恨。李家泗负责在国际上投资赚钱，他负责花钱，组建军队成为地方军阀。


    当詹森见到李家杰傻里傻气的样子，深深感觉到了为何李家泗无条件支持吴峰的势力隐蔽扩张。一个从六岁起就被蒋政权关入牢房，十年间变成了傻子。李家泗那是十四岁留学回国，就被蒋政权日夜追杀的青少年。


    李家家仇带来的是中国内战，中日战争给美国带来的是国际贸易中丰厚的利益。詹森的思维突然想通，他希望吴峰和美国政府开展全面的合作。


    谈判在利益面前谈成，吴峰所需要的一切，反正都由李家泗付款。詹森提出了美国在华企业的工业撤迁。


    詹森高兴的秘密返回南京大使馆，一个全方面的美国公民在华撤侨撤资的庞大计划制定。计划上报白宫，这时，李家泗的海外资产不断火爆增长。白宫批准了这份需要隐蔽进行的撤侨撤资计划，移民政策上可以特别给b集团便利。


    美国使领馆的工作人员，有人举b集团有贩卖移民签证嫌疑。詹森立即封杀此类消息，禁止美国雇员和美国特工，打听，侦b集团的一切。这是白宫在支b集团，是美国政府的中国买办战略。


    詹森派遣美国特工打听侦测中国北方各省的军事势力分布，他想知道吴峰的势力发展。


    情报不断传来，赶赴盐城与鲁瑛谈判的北方将领，各省行政长官络绎不绝拜访。鲁瑛承诺代办签证，或移民。密谈之后，韩少武的挂名小老婆名下就夺了一块地盘。是以徐州为中心的秘密窃取。吴峰的军队立即接管地盘军政大权和征兵，美国教官也是美国特工，吴峰部至少有一个整编师是接受美式训练。


    当韩少武一日之内当众捐款二亿美元物资和工业设备给鲁瑛政府和第二工业部。詹森感到意外，李家泗在向仇人捐款，肯定是指示韩少武当众承诺，目的何在。


    外交部长王宠惠外交拜访美国驻华大使馆，目的是借使领馆搬迁到重庆，打b集团的消息。詹森隐蔽李家泗的一切，确b集团是美国白宫重点扶持的买办企业。


    两位资深外交官经过一轮友好问候，没有价值的新内容。王宠惠高兴离开，他确定b集团是美国买办在华企业。


    当杨浩宇成为徐州公署主任的消息传到美国驻华大使馆。


    詹森和少将武官一起查看中国军用地图。詹森是军事外行。少将武官从军事角度分析，吴峰部的形势。詹森觉得李家泗通过韩少武向国民政府捐款二亿美元的目的，就是徐州公署的军政民政权力，吴峰得到徐州，一路新军阀已经形成。


    李家泗利用韩少武凭借移民，签证，行贿国民政府各级官员，兵不血刃，成功窃取了中国一个半省的地盘。这块地盘连成一片，军队数十万人。


    少将武官分析，韩少武是战区集团军司令，在曹副军长的支持下，可能取缔韩复渠，割据山东半个省。吴峰将拥有连成一片的两个省地盘，只要执政三个月，源源不断的购买进口武器抵达地盘，吴峰部将成为新军阀。


    詹森立即书写分析向白宫汇报中国军阀吴峰部的隐蔽战区。


    白宫回电b集团由小詹森申请的移民人数，由三百人扩大为五百人，依旧按照每个工作日办理五十位。挂b集团的移民者，抵达美国后集中统一办理移民。对吴峰部的战略物资，各部门会按合同要求冒险执行。


    詹森接到回电，感慨白宫希望李家泗的家族部队成就气候。兵不血刃窃取国民政府地盘是最佳手段，移民，签证是李家泗的亲信窃取地盘的最佳武器。这也让中国的大量资产疯狂流入美国，为美国经济复苏起到一定资金推动。支持吴峰部，打内战也好，抗日也好，最终结果是美国政府大发战争财。


    武有吴峰部暗中压阵，整编亲信部队，窜天猴夫妻摸索整编军队适合的政治岗领。文武双全的师傅季老协助，季老团队协助执政。刘虎子兄弟，彪叔等亲信保证安全。曹李氏的山东金融卫队守候金库。谭行长率领的金融团队完善人民银行的管理体系。张鼎的建筑大军，在行政区域大肆建设。最大的地方势力盐帮重组。鲁瑛执掌行政军政任命权和资金申请权，打造家族势力核心权力。


    不断有李氏家族亲戚加盟权力中心，缓解不断进口商品转运。整个家族执政区域，每日增加难民日益巨增，外来人口暴增。有工业就有流动人员。兵工厂，制药厂，军用服装厂，各国贱卖的工业设备，数十家工厂开工建设。加上国防工程建设，那是数十万人在加班加点工作。


    鲁瑛挥金如土，整个家族控制的地区，欣欣向荣的红火的场面出现。一个地级市被众人打造成了副省级市的规模。


    鲁瑛市长在众多出国移民者的心里，是在外国人眼里有份量的人物，比外交部长王宠惠还牛。世界列强驻华大使馆外交官秘密拜访她的消息越传越神。这让想出国的富人和权贵，分别赶来盐城寻求认识机会。


    拜访盐城，第一位级别最高的是陆少云中将高参，率队带来的是安徽省省主席，他们以洽谈进口商品生意为由。由陆少云牵线，结交鲁瑛。密谈中，鲁瑛顺势拿下了淮北行署的任命权。安徽省政府在盐城设立了一个办事处，专门处理经贸往来和外汇兑换。这是家族获得的第二个地级市，杜小娥为行署主任，紧接着山东的两个行署分别被吴晓薇，江文君获得。


    淮北行署靠近河南省。河南省省主席在鲁瑛友好示好下，打电话询问鲁瑛需要什么支持。鲁瑛要了商丘行署。商丘行署的任命，吴峰选择了他的亲信为副，原反蒋救国军的一位文职官员，现任河南省某县县长。正职由韩少武的那位姨太太担任，只需把人事档案上交给省政府。商丘行署合情合理落入吴峰势力范围。


    在军事布局上，盐城行署，连云港行署，淮北行署，商丘行署，临沂行署，莱芜行署的地盘连成一大片。只差核心城市徐州公署这座副省级地区。吴峰想拿下又想不出办法，徐州有中央军驻军一个军。


    省委委员必须是国民党中央熟悉的人物。吴峰的亲信当任副公署主任都挑不出一个来，有能力任职的人才数位，都是国民党政府追杀榜上的通缉犯，不能公开任职。唯一人物是季老，可惜年级太大。


    随着家族势力展开，整编的亲信部队越来越多，新兵训练越来越好，成团建制普遍，成旅成师建制顺利。军一级建制，只要稳定一个行署地盘，就能快速成军。


    连云港是野狼军快速建制，盐城一个军也快速建制，第三个军由新兵和伤员构建。商丘行署任命下达，吴峰就秘密率队赶往淮北行署组合两个行署的势力，筹建第四个军总部。


    拜访盐城的实力权贵中，最有权力就数国民党特务头子，大特务头子徐恩曾秘密拜访鲁瑛。


    陈立夫兄弟家族势力在盐城设立了进口商品管理处，负责团队都是商人，做生意一流，日进斗金，每天忙于生意，这是现钱现货的生意。陈氏家族生意团队，只跟鲁瑛见过一面，鲁瑛就交待李云天团队负责对接生意。


    这天，鲁瑛上午上班时，经过盐城人民银行大堂营业部，意外看见了大明星陈琴，陈琴介绍身边年轻男人，说他是陈立夫部长的亲戚叫陈逸致。


    陈逸致说他是新任命系盐城站站长，他根本不是特务，是做生意的。鲁瑛说：“你好，陈站长，我接到上海密电，无条件配合陈站长行动。我好像请你吃过饭。”陈琴说：“我发财，要靠鲁市长扶持我们，走，去见政治部徐主任。”


    鲁瑛等人竟直走进行长办公室。客座上坐着一位客人，正在抽烟喝茶，他就是大名鼎鼎系大特务头子徐恩曾。


    徐恩曾看见鲁瑛进来，熄灭香烟，用特务的眼光审视鲁瑛，第一感觉是典型的华侨美女。陈琴介绍说：“这位是政治部的徐恩曾长官。这位是鲁瑛市长。”鲁瑛说：“徐长官好！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徐恩曾挥挥手，办公室里只剩鲁瑛。


    徐恩曾说：“接到韩司令的电令没。”鲁瑛说：“接到了，掌握的军队，可以配合你们行动，感谢政治部给予我彻底清除执政区黄赌毒的支持。”徐恩曾说：“战况紧急，三天内能不能采取行动。”鲁瑛说：“能，不过打击黄赌毒，经济越发达，打击就越有收获，我担心执政区域的本地人穷得很。”


    徐恩曾考虑一下说：“我叫陈逸致站长进来。”徐恩曾打开办公室的门，手一招，陈逸致走进来，房门关闭，徐恩曾说：“陈站长，你是做生意的，打击黄赌毒，什么时候最好。”


    陈逸致说：“我敢说，在上海打击黄赌毒，一晚上可以抓十几万人犯，一晚上，捞一个亿的罚款都有。盐城地区，现在出手顶多抓一二千人犯，虽然盐城人口暴增，生意人多，才有钱罚款。”


    鲁瑛说：“随着工业撤迁，盐阜地区预计人口将增加五倍以上。发展地方经济是韩司令的战略经济计划，未来至少有上百家企业诞生。刘兰兰掌管警察局，能力有限，地区上黄赌正在天天增长，毒品交易进入了地下。”


    陈逸致说：“动手打击黄赌毒最佳时刻是，黄赌毒行业每天翻倍增长，连外地的黄赌毒都冒险大肆进驻盐城，盐城的人气正在膨胀，外来人口增长已经翻一倍。为了做进口商品生意，周边各省都有政府派驻机关。一二个星期内是打击最佳时刻。”


    鲁瑛和陈逸致商讨起经济关系起来，两人第二次见面，有共同语言。徐恩曾是大特务头子，只是笑容满面的成为听众，他心里只想：鲁瑛应该是外籍华人，盐城秘密港口已经开通，战略目的是，孔祥熙说的，盐城港是把中国的黄金，白银出口到美国。因为盐城人民银行在跨行业务上，只与国际银行签订业务往来，国内许多银行，钱庄根本没有业务往来。金手指银行是国际银行，肯定是盐城人民银行的大股东，盐城人民银行成立就是吸收国内的黄金白银。


    看着合作双方相谈融洽，徐恩曾郑重的说：“你俩合作，小陈，你决定打击最佳时间。鲁主任为了避免误会，我会把盐城地区党务调查人员，精干骨干调往南通，那里是前线。”鲁瑛说：“谢谢，徐长官，制药厂已经投产，一起去视察？”


    徐恩曾说：“好，这是我的第二项任务，想看世界上最赚钱的生意。”鲁瑛从保险柜里掏出一份文件说：“这是制药厂秘密交易计划，需要你和陈部长支持。”陈逸致主动离开。

 第63章 势力大发展 合作大共赢4

    徐恩曾翻看文件，用笔书写，简化成电文。密电抬头是国际站筹备。文件看完，电文修改数次，他说：“我让徐州站站长亲自发电报。”徐恩曾打开办公室的门，在一位中年大特务头子身边耳语，电报交给他去发。


    文件提案是：今后走私，鲁瑛负责海关走私局，海关以沿海港口为主。政治部成立国际站，政治部的一个新机关，就是专门负责走私买卖，武装押运，负责人都要精通英语。这是国际走私武装，中外走私武装可能对抗。


    徐恩曾得到准确消息，知道新毒品已经联系上买家，交易方法是两种；第一国际走私船，来盐城港取货交易。第二武装押运到上海租界交易。


    徐州站刘站长是少将级大特务，管理几省特务，刘站长知道电报内容。发电，收到回电。陈立夫批准了新设国际站，站长为少将主任，精通英语。核心是站长提名，必须由鲁瑛同意。


    刘站长对国际站站长位置眼红起来，他可是政治部直接管理鲁瑛部的长官。国际站是可以在海外工作，薪水是领外汇，家人可以出国生活。回电交给徐恩曾，两位老牌特务对视，刘站长说：“请兄弟支持我兼任国际站站长。”


    徐恩曾看见鲁瑛走进办公大厅安排工作，他说：“鲁瑛是外籍华人，思维方式跟我们不同，你的英语水平应该还给老师了。”刘站长说：“英语可以补习，我熟悉沿海各省。”徐恩曾说：“鲁瑛是女人，她要的是安全。”


    鲁瑛安排好工作，一起分乘轿车去视察制药厂。徐恩曾的随从特务不多，鲁瑛的女保镖队伍显得排场十足。车队直接驶入由军队控制的制药厂。


    车队进入厂区，透过车窗看见成排成连的新兵训练。训练场面让陈琴大笑不止，许多新兵站队列，连左右都不分。徐恩曾说都是抓来的壮丁，南通县一天就抓了五六万老百姓。三个月后，新兵分配到连队，韩司令才是真正有实力的军阀。


    厂区营内还有一队人马在巡察制药厂，由军政部军医署中将署长带队的军医。两路人马不经意间碰面。


    中将署长认识徐恩曾，互相打招呼。中将署长说：“鲁主任，这套美国进口设备太先进了，厂品质量百分之百合格。我担心，开足马力量产，没几天时间，原材料鸦片就没了，要停产。还好，外国的制药配方都技术转让给了你，其它材料供应充足。”鲁瑛说：“我正上报军政部，通知全国军阀，以鸦片换药品，应该能维持数月不停产。何况其它药物已经投产，送鸦片过来，我包吃包住包加满油。”


    大家走到成品车间，这是十几间流水线工作间，大家视察了麻醉剂装箱车间，吗啡装箱车间，消炎药装箱车间。十几间装箱车间，数十种西药正在包装。把徐恩曾，陈逸致的眼睛都看呆了，这可是中国市场上最畅销的军需药品。


    中将署长说：“鲁主任，靠鸦片换药品不是长久之计，我有一个提意，级别低的就不要听了。”制药厂厂长是由盐城卫生局局长兼任，只负责督察生产。厂长邀请四位长官去厂长办公室。


    厂长办公室的人员被厂长派出公干，外面由特务担任警卫，不相干的人回避。


    刘站长查看之后，确定无人偷听。徐恩曾点头，中将署长说：“我提议由军医署打报告申请，盐城行署选址大批量种植鸦片。”鲁瑛说：“中央能批准？”徐恩曾说：“这才是长期解决原材料基础药的办法。军医署打申请报告，盐城政府批块地，驻军负责设立封闭性安全禁区。农民负责种植，此事属于国家机密。只需要中央四个部门审批。军政部长何应钦上将，军政部的章要盖，政治部统计调查局陈立夫部长，政治部公章要盖。行政院汪精卫没实权，杨副院长可以盖公章。第四个签字是委员长，他有知情权。整个申请报告就只有我们八人知情。”


    中将署长说：“我来盐城视察工作，主要为了这件事，前线急需的救命药，能够国产化了，这是隐蔽工业的头等大事。”刘站长说：“有许多省的军阀都自己种植鸦片，但中央有禁毒令，查出是要枪毙的。隐蔽工业是合法化。”


    中将署长从他的公文包中，掏出一份绝密卷宗，装的是军医署的申请报告，日期是昨日填写的，官样档案，申请种植的土地为二万亩。中将署长示意鲁瑛审阅，在生产企业一栏中签字盖章。


    鲁瑛没有犹豫，她了解过制药厂情况，她首先签上自己的名字，盐城行署的公章在女保镖手中，鲁瑛去外面等候区去拿。


    鲁瑛拿到公章返回厂长办公室，徐恩曾正在打长途电话，正在讲解筹建国际站的条条框框，电文是简化版。


    徐恩曾看见鲁瑛进屋就盖上盐城政府公章，他捂住电话说：“何总长，陈部长正在一起。”鲁瑛接过电话，听到声音是何应钦，她甜美的说：“何总长好。”


    何应钦说：“署长说制药厂投产了，真正赚钱的主要是医药废料海洛因和罂粟壳。罂粟壳主要是食材提味。海洛因找到海外买家没有。”鲁瑛说：“买家正在盐城，海外黑帮是根据设备进口国，设厂地址，主动与我联系。买家比国际间谍厉害。出口海外靠国际武装走私犯。量小的话，世界黑帮不愿意上门收货，至少需要一吨以上，才会派武装过来交易。”


    何应钦说：“世界黑帮厉害，追踪溯源，不需要中间人，一吨毒品，那值不少钱。种植鸦片的事，我，陈部长这里没问题，杨副院长，委员长那里，我去跑。你签字盖章后，就可以派遣秘密部队准备大面积设立封锁区种植。”鲁瑛说：“好，我已经签字盖章。”


    何应钦说：“陈部长已经让徐恩曾负责押送部分产品回南京。成品药的调拨由军政部签字，军医署统一分配。你部集团军自由调配为产量的百分之二十五，怎么样。”鲁瑛说：“四分之一的产量由我销售，可以。”


    何应钦说：“各地军阀送来的原材料，你负责调派，以后种植的原材料，生产出的药品由军政部负责调拨四分之三。”鲁瑛说：“明白。”


    何应钦说：“海洛因实际上烟草公司也需要，需求量非常少，带一二公斤左右给徐恩曾带回南京。陈部长跟你说几句。”陈立夫说：“徐恩曾来盐城是临时任务，陈逸致是个生意人，党务这块没有人找你麻烦。你想杀谁就杀谁，稳定你的地盘才是重中之重。我还靠你的海关走私局发洋财。国际站站长人选，你有决策权。这样才能合作愉快。”鲁瑛说“谢谢陈部长支持。”陈立夫说：“让徐恩曾听电话。”


    鲁瑛把电话让给徐恩曾，徐恩曾嗯了一声，就挂上电话。军医署中将署长高兴的说：“走，到仓库里去，提货回南京。”绝密公文交给徐恩曾，徐恩曾把绝密卷宗放入他的公文包，和国际站卷宗夹在一起。


    一行人走进大仓库，一股强烈的中成药药品。仓库分原材料车间，成品药车间，废料车间。由一个加强连老兵据守。仓管是柱子，他的伤在康复，他动嘴巴，手下人做事。


    进入仓库，守卫就分发口罩，大家按规定佩戴口罩。原材料仓库除了鸦片柜存货不多，其它原材料，包装材料都堆积如山。


    徐恩曾等人进入废料仓库，陈逸致和数位军医在里面清点罂粟壳袋数，用麻袋装的是罂粟壳。木桶装的是海洛因，木桶只有五个，废料仓库库存新麻袋堆积如山。各种包装材料堆积如山。


    只有一个大木桶里装了半桶海洛因，军医署长看着大木桶说：“世界上最高级最贵的毒品，吸上瘾，人就废了。”有一位工人在包装海洛因，这是加厚的牛皮纸袋，称重。分五十克装，五百克装，十斤装。十斤装就象一袋面粉一样。


    徐恩曾向柱子要了一个铝制饭盒，五百克，五十克的小包装装满。放入他的挎包里，不由自主的说：“最贵的面粉，比黄金还值钱。”柱子知道来访者位高权重，热情配合。


    徐恩曾本想找鲁瑛闲聊，这时才知道她没有跟着进来，随从多，连刘站长都没跟随。陈逸致说：“罂粟壳，我答应了朋友，今后由我独家销售。”徐恩曾说：“鲁主任呢？”军医署长说：“孕妇闻不得药厂药味，在厂房外面，大家太专注药厂了。”


    众人一起出去，陈逸致指挥着手下搬运。


    参观者一起走出仓库，看见鲁瑛等女性在厂区内等待，刘站长站在鲁瑛身边，特别显眼，两人在聊天。


    陈逸致上前说：“鲁主任，废料中，罂粟壳由我销售，全批给我吧！”鲁瑛望着徐恩曾一眼，徐恩曾说：“陈部长的意思。”鲁瑛说：“那就公事公办，提多少成品药，由谁负责归还原材料。”陈逸致说：“由我打欠条。”军医署长说：“我和徐长官一起在领料单上签字。”


    鲁瑛现场办公，由厂长拿出格式化领料单，欠料单。军医署长，徐恩曾，陈逸致，分别签字。最后由鲁瑛书写同意二字。


    各种成品药装了四卡车，罂粟壳装了六卡车。护卫队为一支整编营，装备精良的坐满十五辆卡车，是徐恩曾的警卫车队。


    厂长按照原材料生产多少成品药，计算出原材料耗材，将近一吨鸦片，欠条由陈逸致负责，证明人由军医署长和徐恩曾担保。陈逸致说他联系好了买家，拜托徐恩曾把货送到南京南城门口，有人接货。


    简单闲聊一会，各自公干。车队驶离新兵训练基地，控制的秘密制药厂。两路人马分道而行，鲁瑛率队返回她的办公室，刘站长紧跟她一起。


    军医署长和徐恩曾同坐一辆轿车，约好在兵站就餐。兵站环境就跟高级宾馆一样，分级别就餐。


    路上行驶，军医署长用小算盘写写算算，他在计算制药厂投资成本，是他的技术力量协助盐城制药厂建成。徐恩曾等他算完，才递香烟。军医署长抽烟说：“我俩是真正的以权压人，一分钱没花，从新成立的地方私企中，拿走了四卡车黄金。陈逸致要的七车罂粟壳，还不值你手中的那饭盒海洛因。”


    徐恩曾说：“鲁瑛开制药厂赚钱吗？”军医署长说：“我以前经营过制药厂，知道成本核算，厂房建设，工业设备，人工福利，等等先期投入不少。生产出的成品药军管，实际现在每生产一箱成品药，亏人工，亏建设投资。只有海外海洛因市场打开，制药厂才能直接暴利。做成功一吨货，就能再建一座制药厂。只是风险太大，国际雇佣军可比日本鬼子厉害数倍。”


    徐恩曾看过筹建国际站文件，鲁瑛实际想借助政治部的武装力量走私出国。徐恩曾说：“韩司令肯定调齐部队精英和国际雇佣军谈生意，这是长期买卖，讲诚信，互利互惠。杂牌军以鸦片换药有钱赚没。”军医署长说：“有钱赚，中央的提货价是成本价，杂牌军的提货价是批发价。杂牌军赚的急需药品，不算海洛因买卖，鲁瑛做的是亏本买卖。这段时间，各地军阀以货换货，不出一年就赚回一个厂。”


    车队到达盐城地区设立的兵站，加油，用餐。军医署长说：“鲁瑛还多出，油钱，餐费。”


    在这里遇到了同时驶入兵站休息进餐的运输队，这是几路运输队，其中一支运输队是中央军，为首的认识徐恩曾，同桌用餐时，才知对方押送的是鸦片，中央的命令，是南京军方，警察局在各省收缴的鸦片。互利互惠才是长期生意，这话让军医署长汗颜，军医署是白得两卡车药品，所以就有申请种植鸦片的报告。


    用餐结束，军医署长继续巡视新设的医院，十几万的伤员安置救治，需要他视察情况，作出政策调整。


    徐恩曾率领车队继续行驶，傍晚时刻抵达南京城边。


    进城口遇到了迎接队伍，是陈氏家族的，七辆卡车的罂粟壳就地卸货，车辆换人，装运别的物资返回盐城。


    徐恩曾和陈家接应人抽烟聊天工夫，一麻袋，一麻袋过磅后，七卡车罂粟壳就被蜂蛹而来的小商贩抢购一空，连仓库都不需进，还约好下次进货量。


    武装车队驶入军医署辖下南京军医总院，迎接的高官不少，何应钦，陈立夫，钱大钧等人亲自在场，验货，验收，分发。四卡车成品药，飞快的分配到南京各大医院。


    这可是中国自主生产的第一批国产西药，值得确认。工作结束系政治部高官一起去附近酒店就餐。


    徐恩曾上缴文件，陈立夫在车上独自观看，电文是简单，国际站的筹建文件那是详细的细节。陈立夫不由感慨，刘站长为何争着想当国际站站长，这是赚美元的工作。


    国际站由政治部筹建，国际情报为主，武装斗争为次。走私局由鲁瑛筹建，国际贸易为主，武装斗争为次。两家独自机关的总部设在美国，由一家中国国际贸易公司为监管中间商。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是何应钦在美国的亲人担任。国际站，走私局，每单国际贸易，都要上缴管理费百分之一。


    这是战略走私计划，分沦陷区走私，国统区走私。沿海港口城市都要设分站，沦陷区是地下隐蔽组织，国统区是贸易伪装公司。


    这是李家泗提出的未来战争经济的发展战略细节中的走私细节。季老细化后，他知道何应钦亲人不少在美国生活，让何家人开办一家国际贸易公司，发财看何家人能力，管理费足够何家人生活。


    季老细化国际站的目的简单，派遣大量间谍进系潜伏。首要政治任务是让北方大特务头子刘站长，为了国际站站长位置，主动与鲁瑛接触，从而让精兵强将渗透系北方的隐蔽组织。


    何应钦看到的是鲁瑛派人送来的两份筹建文件，自己的家人在美国有家贸易公司发展，乐见其成，白得管理费。国际站筹建那是挥金如土，陈立夫愿意出，这是赚美元的国际贸易，值得重点发展。


    系大特务和客户坐进饭店预定包箱，大家都自觉戴上口罩，徐恩曾打开铝制饭盒。众多客户推举中国最大卷烟厂的采购验货，一位中年人打开五十克的包装，拿着桌上的小汤勺，挖了一点海洛因，仔细观察，闻嗅放下说：“还是美国设备先进，这是中国国内第一家制药厂制造出的高纯度海洛因，拿到卷烟厂生产香烟，还要增加别的添加剂稀释。”


    有客户立即把天平秤摆在饭桌上，买卖开始。出售价格按每克计算。所有客户联手都买不起徐恩曾带来的一铝制饭盒海洛因。卷烟厂厂长说一克海洛因稀释在烟锅里，能制造出十卡车高档香烟，是提香上瘾作用。


    客户自带了小牛皮纸袋，装上购买的克数，付款是转账。交易结束，铝制饭盒里的海洛因还剩一半。公开的销售结束，需求不大。


    丰盛的酒席开了七桌，结账时，徐恩曾知道十克海洛因价值七桌丰盛的酒席，这让第一次看见海洛因的特务头子们惊讶无比。徐恩曾看见过仓库的库存，库存量那是真的值钱，怪不得鲁瑛亏本搞出一家数千人的制药厂，贩毒才是暴利行业。


    陈立夫没有参加酒席，而是去陈果夫家，文件许多策略让他想不通。陈果夫看完之后说：“这是未来经济战略计划。何家收取管理费，是韩少武想给何总长在美国的家人一个饭碗，避免何家进入韩家的世界五十强企业。”陈立夫说：“何总长说他猜出了韩的想法，外交部调查过，韩的美国总部，那都是洋人。”


    陈果夫说：“在沦陷区和日本人，汉奸做生意，经济上是可取的，靠生意往来，渗透敌人阵营是能够成功。”陈立夫说：“陈逸致当国际站副站长适合，站长之职，听你这一说，那是肥缺，徐州刘站长从看见电报后就主动争取，如果看过文件，那还不主动示好鲁瑛。”


    陈果夫说：“第一单海洛因走私，很快就交易，不是盐城港口，就是上海港口。刘站长靠第一单取得鲁瑛胜任。”陈立夫说：“徐州站，上海站，两个站长靠运气，争当国际站长。”


    陈立夫关心国内海洛因市场，由徐恩曾全权负责。


    徐恩曾旗下特务找到中间商。


    中间商是南京黑帮老大，贩卖鸦片起家，是行业的专家，他看见高纯度的海洛因样品，说要稀释后才能贩卖，在南京吸鸦片的买家到处都有，海洛因太贵，原来都是进口，吸食的人有限，整个南京城还只有数十人抽这种。五十克的小包装，可以销售一个月。


    徐恩曾得到部下汇报，立即汇报给陈立夫。陈立夫决定带回来的样品，不再销售。上缴本部军医科，用于专门控制敌人和目标人物上瘾毒品。


    据军医介绍，吸食海洛因，必死无疑，比戒掉鸦片难百倍。由军医科制定计划，开始对敌人进行毒品控制。


    系高层特务对国内销售不作指望，海外销售成了希望，第一单海外买卖是北方最大特务头子刘站长亲自带队负责。


    鲁瑛的销售渠道全部用于出口，制药厂还在建设中，就有数位洋人上门主动联系要货，是欧美国家的黑帮。第一单交易给了精通英语的原市长张兴旺，武装由刘站长负责。


    鲁瑛提出的结算方法有两种，军用物资和外汇。谈判的国际黑帮，也视察过废料仓库，满意高纯度质量，同意结算方法。要求产量达到一定程度一次运输。


    洋人黑帮提出两种交易方法，第一种，主动派货船在鲁瑛控制的地盘上的沿海交易，洋人黑帮赠送盐城政府二支世界最快快艇，用于装货，躲避日本海军的封锁。交易可以在公海交易，也可以在岸上交易。第二种，货送到上海交易，上海港口是国际港口，日本海军无法封锁。


    海关负责人为张兴旺，交易由张兴旺，刘站长负责。


    张兴旺主动权力交替，真心扶持鲁瑛，原因简单，家人到达美国，面临着买房，就业的生活压力。出过国的人都知道，人到外国，工资待遇高，生活水平也高。普通的移民，一辈子都买不起美国的房子。让家人拥有美国国籍，家人b集团工作，享受国际大企业待遇标准，这是张兴旺全心全意的协助动力，季老的团队也都是这种动力。


    刘站长为了争取国际站站长位置，看中的是家里人可以移民美国，领美元工资。为了主动向鲁瑛示好，刘站长主动泄密了他控制区域的特务力量，达到了季老制定筹建国际站的战略目的，成功派遣精英渗透进入北系特务机关。


    这是李家泗制定的渗透战略计划，鲁瑛负责调派力量渗系，温玉玉负责派遣亲信渗透戴笠系。这是抗日战争的潜伏任务，如果内战爆发，这股潜伏的力量将为政权更替大业提供两大特务的情报。抗日战争估计十年，派遣年轻知识分子潜伏，十年后，那就是国民党两大特务组织的中间力量。


    盐帮帮主是盐城首富，家人到达美国之后就算小富翁，购买房产，门面后，做生意资金靠借。国内固定资产正在出售，无人问津，打包给了政府。家人已经登上了去美国的轮船，未来生活充满变数。张兴旺是主动放弃权力，让鲁瑛顺利执政。盐帮寸功未立，不能向鲁瑛提条件。


    盐帮是季老打造成反派势力的计划，在张兴旺的明示下，盐帮成了反对鲁瑛执政的最大黑恶势力。


    第一件公开事件是剿灭盐帮的鸦片。第二件是征兵令，十几万散落数省的盐帮子弟被征兵五万。作为帮主自然要在江湖上痛骂政府无耻。江湖传闻，盐帮和新任盐城最高长官鲁瑛结仇，是原市长张兴旺出面调停才平息。


    盐帮帮主不知为何，季老出如此计策，黑化盐帮和鲁瑛政府关系，当欧阳不败转院到盐城治病，一位特务来请他去医院看望欧阳不败。


    欧阳不败确认了结仇的事实，盐帮帮主说：“盐帮纵横江湖几百年，各朝政府从没在我帮征兵，五万兄弟被一个女人给抹去了，盐帮太丢脸了，她手中掌控军队，警察局局长都被她杀了。”欧阳不败说：“你先回去，接你来的兄弟，以后就是联络官，随喊随到。”


    盐帮帮主回家后，立即与张兴旺商量怎么回事。


    张兴旺说他俩都是季老布局的棋子，他被合情合理的抹去了行政大权，你被抹去了几万兄弟，成为江湖传闻中对抗鲁瑛政府的第一大反派。欧阳不败就是必杀目标。盐帮帮主说：“欧阳不败也不过是少将特务头子，我带兄弟们灭了他的团队。”


    张兴旺说要灭了欧阳不败团队还不简单，鲁瑛与你为敌是做戏给他看的，杀欧阳不败要公开杀，这是做给国民党中央看的。圈套计划开始，鲁瑛将针对盐帮进行第二轮打击，盐帮上下要在江湖上叫得凶，没有任何针对鲁瑛政府的实际行动。为了保密，你手下的兄弟大多数不知情，容易冲动的帮众只留一个有身份的演戏，其他冲动的帮众离开盐城。


    盐帮帮主愿意遵守整套连环计的机密性。张兴旺说事情成功，形象恢复，鲁瑛承诺给我俩两家每家一个免费的移民名额和几十个免费签证给盐帮兄弟。我们两家人在美国生活也需要人照顾，这句话让盐帮帮主惊喜万分，如天降横财一样。


    帮主首先想到的是厨师，在美国开中餐厅那是孩子的心愿，可惜孩子们都不是厨师。帮主夫人这些天，一直担心儿孙们出国吃不习惯，为厨师办理签证，对中国土豪来说舍不得，还包括贴身保姆。


    两位黑白两道的盐城地区主事人，为儿孙辈在美国的生活谋划，听从季老安排，完成任务。


    盐帮帮主回到家里，帮主在睡觉前和不想出国的夫人通报部分内情，夫人第一个想到的是厨师，保镖，保姆。老夫妻谈论许久，盐帮帮主才同意把一个签证名额给了保姆，一位从小到大伺候大少爷的保姆。


    第二天，盐帮帮主召开全帮长老会议，长老们都是出生入死几十年的老兄弟，帮主透露局部信息，都愿意无条件服从命令。争论决议是为了公平获得出国机会，厨师靠手艺，保镖凭真功夫，这是盐帮去美国和洋人争地盘。一场盐帮帮内厨师大赛在聊天中谈成。


    盐帮长老们愿意为家人免费出国，消息传到鲁瑛耳里，鲁瑛心态平和知道季老制定的计划在稳定执行。


    鲁瑛当听到一支秘密部队押送十几车货，经过城防时，报出兵工署的番号。立即明白，这是李家泗利用兵工署的朱少将派遣人员来支持兵工厂。兵工厂和制药厂的基建同时完工，现在制药厂正在加班加点赶工。兵工厂设备不齐全，没有原材料，只留培训工人，厂长说按兵工厂的技术力量，能够翻新子弹。


    很快，李云天打来电话，说是兵工署的，支持战区游击集团军在苏北建立兵工厂。鲁瑛说：“负责的送到我这里接待，货物送到兵工厂，你负责验收。”李云天说：“还是韩司令神助攻，我立即安排。”


    鲁瑛坐在办公室处理公务，见到拜客时，心情更高兴，拜访者是朱少将的原配夫人。


    办公室只剩两人，朱夫人拿出这趟货物的清单，这是按兵工署进价的，价值一百万大洋的子弹壳，炸药等等原材料，只要有熟练工人，简单常用工具，就能翻新子弹。朱夫人怕鲁瑛不清楚清单，详细解释材料用途。


    鲁瑛准备付款，朱夫人说她不要钱，丈夫和韩司令谈好的，用军工物资b银行的股票，丈夫要她完成交易，所获得的股票由她和孩子拥有。朱少将新娶了二个小老婆，股票是给她和孩子的经济补偿。


    鲁瑛的理解是朱少将新娶了两位女明星，夫妻俩大吵一架，财产分割，朱夫人要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朱夫人询b集团能在美国上市吗？


    鲁瑛说债转股，原来本意是债券票面利息是年息百分之十。债券转成b银行的股票，涨十倍是因为大洋兑换成美元，美国上市后，估值更高。朱夫人说：“这么说，一百万大洋的军工物资，变成一千万美元。”


    鲁瑛说：“没有这么多，朱将军是用军工物资，抵扣认购价，我部筹建兵工厂，需要军工物资。”密谈之间，有电话打进来，鲁瑛通知总机，除了长途电话和兵工厂电话才能接进来，其他电话由秘书处理。


    密谈之间，电话铃响起，是李云天汇报军工材料入库，清单上的物资无误。兵工厂的技术工人已经开始翻新子弹。


    鲁瑛心情高兴，她在人民银行和黑手银行之间的电报专用室，书写好专用电码，确定交易成功。返回办公室，鲁瑛询问，黑手银行上海总行有朱家人等待没，朱夫人说现在丈夫在高小杰的办公室等待消息。


    电话铃响起，是朱少将的声音，他说：“鲁主任，我冒着风险帮你，大家心安。”鲁瑛说：“谢谢将军支持，大家心安。要不要和你太太说话。”朱夫人接过电话，询问是否收到债券，连续答应几声，朱夫人放下电话，高兴的说：“我们的交易保密，那我就回南京了。”


    鲁瑛本想送别，电话铃响起，朱夫人笑眯眯的挥手离开。鲁瑛接完电话，打开窗户眺望，看见朱夫人正好坐进一辆旧轿车，司机是军人。她明白这是朱少将动用权力为家族谋私利，朱夫人来得快，去得快，一场秘密买卖做成。

 第64章 执政徐州前 签证大排队1

    鲁瑛的政权越来越稳定，三大军控企业，先后投厂。制药厂，纺织厂，兵工厂。特别是军用纺织厂，厂房是跑得快工程，围墙一天之内就完成，围墙内的厂房基建也只用了三天时间，工程质量只能保证三个月内不被雨水冲毁。跑得快工程和国防工程同时建设。


    为何选择建筑质量不过关的跑得快工程。吴峰，季老，窜天猴都认为战争不等人，日军随时随地进攻盐城地区。吴峰需要军用纺织厂，必须在一个月内赶制出一百万套制式秋装，五百万套制式冬装。纺织厂是首先开工的军控企业。


    随着工业设备陆续进入家族控制区域，被鲁瑛撤换的各县县官，纷纷请缨当任厂领导。鲁瑛了解工业设备规模，设一厂就是数千人。鲁瑛大笔一挥，正职由家族成员担任，实际是监管。副职由撤换县官担任，管理实际。县官待遇不变，还增设筹建建厂的补贴。


    以盐阜地区为中心的政权，鲁瑛巧妙执政，合理处理当地势力，实际控制的数十座县城，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窜天猴是整编部队的参谋总长，部队整编越来越多，有点孤掌难鸣的味道。当卫克等老熟人加入部队高层，新思想就形成。部队里是三股思想潮流，一股以窜天猴，卫克等少数高级军官的无产阶级思想。一股是季老的资本阶级思想。一股是吴峰的军阀思想。


    李家泗的战略思想已经传达，政权更替大业的基本上是推翻三座大山，建立由中国人自己当家作主的国家，打造强大的中国。理论容易在高层传达，中下层文盲太多。人民党需要自己的政策和党岗，这需要召开一次高层会议。季老的提议是如果李家泗不出席，北伐女将梁军必须主持。梁军的实际才能在他们之上，她代表着家族最高势力。


    鲁瑛看上去领导全党全军，实际工作经验是被人扶持。梁军接管家族权力，那是直接发号施令，她有雷厉风行的手段和魄力。


    吴峰最高兴的是卫克的到来，第一支重武器机械师就诞生。世界首富赠送给李家泗的装备，老亨特的一战旧装备，坦克，榴弹炮，高射炮，可以组建一支重装机械化师。


    世界列强的武官当部队总教官，只有卫克适合担任机械化高级将领，各国武官都认可他，卫克又精通几国语言，读过西方军校，沟通上方便。


    卫克指挥机械化团的全歼战斗，那是以极少的代价，获得的胜利。卫克打过许多战役，以少胜多的战役也打过，正规战，游击战都精通。在机械化师，卫克受外国武官尊敬，家族决策层信任，新编部队的信赖。卫克感觉到了他的事业开始，一心一意投入到工作中。


    李佐等战友，重新获得势力，非常珍惜机会，人民党虽说是新党，团队都能容纳各种思想。唯一杜绝的是投降思想，每个人都信心百倍相信政权更替大业能够成功，现在的实力与原党派鼎盛时期相当。


    杨浩宇被任命为江苏省省委委员，家族势力更上一层楼，军事重镇徐州唾手可得。


    在家族地盘势力中，最清闲的人就数鲁瑛和刘兰兰。鲁瑛看似每天忙碌，实际没有具体事做，只是坐在办公室，接听电话，接待来访重要客人。工作上的事，全由协助者代劳。李云天来盐城赴任，就没睡过好觉。盐城的行政工作由他代劳，吴峰，季老，窜天猴，猴嫂那是恨不得把一天当两天用。


    杨浩宇是副部级官员，又是姐妹杨婕的父亲，未来位高权重，赴任前路过盐城。抽不出空的高层官员没有去迎接。去路口迎接的只有鲁瑛和刘兰兰，两位孕妇迎接，代表着家族最高势力。


    源源不断的车队一波接一波在路口分流，少数车辆驶入盐城市。


    迎到杨浩宇的专车时，鲁瑛看到了精神兴奋的轻伤员杨浩宇。见面认识，鲁瑛宣布了中央的最新任命。杨浩宇说：“预料中的事，行政院杨副院长看在韩少武的面子上，给我的机会。”


    杨浩宇询问刘兰兰驾驶轿车经验，刘兰兰说她刚学会，技术一般，能开动汽车，盐城市也没几十辆轿车。


    杨浩宇换乘了鲁瑛的防弹车，他躺在车后座，由刘兰兰驱车，鲁瑛坐在车前座。刘兰兰的驾驶水平一般，一路上缓行。


    杨浩宇说出了他的革命经历，他参加过北伐，担任过政府要员，是西山会议派胡汉民的左右手，几年前，在反对蒋介石独裁中，失去权力。从那时起被蒋介石委派的特务秘密监视他的生活，他靠祖产生活。家族成员都受牵连，家人在国家公职人员中，没有一位超过团一级官员。他仇恨蒋政权。


    鲁瑛突然明白，杨婕是在李家泗到上海之后，就迎娶的小老婆。别的姐妹，只要确定婚姻关系，全族人都欢天喜地入驻新家大院，要别墅要汽车。只有杨婕父母从没出现过，连同父异母的姐姐葬礼都没出现。只有家人遭到软禁，才会出现这样情况。


    杨浩宇出现之日是在李家泗捐款一亿美元之后，这时，李家泗已经迎娶杨静仪，成立人民党。在国民党中央彻底摆脱一切嫌疑。在国民政府高层眼里，韩少武是美籍华人和美国白宫关系不错，国民政府需要韩少武这种关系。


    杨浩宇解释他为何被国民党特务解除软禁，就因为韩少武是行政院杨副院长的女婿，真实身份得到中央甄别，汤姆b集团和美国白宫关系不错。水网计划，实际最大的嫌疑人是韩少武。一人得道，全家升天。杨婕是韩少武的姨太太，只要韩少武得到杨婕的明示，肯定会营救软禁中的岳父。陈立夫做了顺手人情，派人护送他全家人与女婿相见。


    杨浩宇的政治分析，把鲁瑛吓出一身冷汗，刘兰兰不知道内幕，专心驾驶。没想到韩少武潜伏在国民党阵营，看上去顺风顺水，实则一直在陈立夫的特务监控下，只是没有那么明显。属于中高层特务监控之下，胡桂香就系丽机关负责人。迎娶杨静仪，捐款二亿美元，实际上是战略性改变命运。


    杨浩宇是轻伤员，思维方式是资深老政客，对国家大事，国内政治势力清楚。杨浩宇说现在连中央军都动员韩少武实行水网计划，实际是韩少武当面满口答应，实际根本不会执行。


    这个战略决策，在吴峰，季老，鲁瑛，窜天猴等决策层清楚，水网计划远不如窃取国民党地盘。杨浩宇还推断出，没有执政经验的鲁瑛，为何独揽大权，明面上是季老协助，实际应该还有与韩少武有相同能力的幕后人物相助，实力远超季老。


    杨浩宇希望和季老面谈，他赶往徐州，徐州是北方军事重镇，中央军的核心地区，特务的级别是少将，直接和蒋通电话的大特务头子。搞不清家族的实力，杨家走上的是不归之路。


    鲁瑛经过车内的密谈，知道她不是老政客的对手，只能靠季老去识别。她感觉到杨浩宇的能力不在季老之下，他比季老年青十几岁，正值壮年。鲁瑛摸不清底细，不敢透露家族势力秘密，答应他马上和季老面谈。


    杨浩宇需要每天换洗伤口治疗。病室就设在鲁瑛办公室。军医处理好伤口。


    季老风尘仆仆赶到，两人是面熟交情。密谈前，季老通知电讯室，除了韩少武和何应钦的电话，一律以占线为由等待。刘兰兰被季老委派在办公室门外，拒绝一切人入内打搅。


    办公室只剩三位核心人物，季老说：“刚解除特务软禁，受着伤，就走马上任。”杨浩宇说：“杨婕是我亲生女儿，她生的孩子和鲁瑛的孩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季老说：“想推翻独裁政府吗？”杨浩宇说：“想，以人民党的名义。大儿子杨定国说过，日军一年内会占领上海，南京，武汉，徐州。中国的政权分化为南北势力。韩少武选择北方，他跟蒋不是一路人，我去徐州赴任，我需要鲁瑛的嫡系部队，徐州的水太深，需要雷霆手段系，戴笠系的两大派系特务，在徐州那是几千特务。”


    季老说：“杨定国是最好的参谋长，几年前就该升少将，由于你的原因，辞去军职系特务在徐州势力不多，刘站长为了家人出国，对鲁瑛言听计从系北方特务主力全在沿海港口增加力量，刘站长现在在连云港筹建国际站，我的人都渗透到他的团队。戴笠系的大特务，靠你铲除。我给你一个整编师，一万五千人的轻武器机械化师。多久能排除异己，让家族的地盘连成一片。”


    杨浩宇说：“一天之内，铲除军统的两大特务势力，特务处全换成你的人。韩少武留守上海，借移民签证，稳定国民党中央。季老您稳定地方势力，我希望知道真正的幕后军事最高长官是谁。”


    季老说：“幕后军事长官是反蒋救国军司令吴峰。”杨浩宇说：“眼镜小霸王李家泗和韩少武是什么关系。”鲁瑛说：“两人是同一个人。”杨浩宇说：“国际股神李家泗和美国政府关系密切，李家泗借用韩少武姓名，利用赴美移民签证，窃取中华民国地盘，鲁夫人执政是最好手段，没有势力针对没有执政经验的女人。刘站长肯定政审过鲁瑛，才落入季老的圈套。”


    季老说：“知道了幕后老板，你怎么执掌徐州。”杨浩宇说：“必须得到两位大人物支持，第一位军政部长何应钦。徐州驻军一个中央军军部，只有他能调离徐州。”季老说：“给你一个整编师，怎么处理防务。”杨浩宇说：“请鲁瑛打电话给何应钦，说借兵一个营护送我，调派盐帮新兵，建筑工程新兵，号称一个野战军入驻徐州。”话音刚落，电话铃响起。


    鲁瑛接过电话说了一句，你好！何总长，你好！杨浩宇委员已经到达盐城。何应钦说：“杨浩宇是西山会议派的干将，徐州是北方重镇，需要我怎么帮忙。”鲁瑛说：“杨委员提出护送，我决定委派一个加强营护送，抽调一个整编师的新兵驻扎徐州训练。”


    何应钦说：“既然是新兵，我建议把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设在徐州。一个加强营太少，至少一个加强团。湘军补充一团，豫军补充四团，都是经过三个月军训的新兵。混编成一个整编团。盐帮新兵听说几万人，南通县抓壮丁就有五万，工程兵有几万。你不缺新兵。抽调多数盐帮新兵，凑成五六万人去徐州训练，现成的军营，一个混编整编团，一个军级新兵部队立即筹建。”


    鲁瑛说：“盐帮的势力减弱，一举两得，谢总长支持。”何应钦说：“现在战局紧张，徐州用不着驻扎一个中央野战军，改驻一个新兵军。中央军调入山东。韩复渠太没用了，济南丢了，泰安再守不住，徐州就完了，你立即调几千辆卡车运兵。”鲁瑛说：“谢总长安排，新兵没有战斗力，只能吓唬人，盐帮就是我的十几万建筑工程兵吓住了。”


    何应钦哈哈大笑说：“日本鬼子是吓不住的，伤兵康复，首先补充到徐州，至少一个月内有个整编军部。”鲁瑛说：“明白，谢总长支持。”


    何应钦由公事转到私事，他要求今晚公示的移民名单，由鲁瑛调整下，总共二十七人，都是他的老朋友，在杨副院长那里排，都到了明年，都是中央大员。插队靠你了，名单已经电报给你了。鲁瑛说：“马上电令老公。”


    何应钦说：“就这样，赶快调兵遣将，数万新兵乘汽车去徐州接防。”鲁瑛说：“马上执行命令。”


    鲁瑛挂上电话，旁听的季老说：“何总长为了关系户，舍得调动中央军进入山东抗日。山东局势危险了。济南丢了，大家可以抢山东地盘了。”


    鲁瑛说：“吴晓薇，江文君可是两个行署主任，还好副职都已经到任，别这么早沦陷。”季老说：“曹福林的一个军在两地驻扎，我部已经在两地整编数万新兵，加上山东已经整编一个野战师。加上徐州中央军北上，近十万人守得住日军南下。徐州成了战略要地。只是我不明白，中央军为何放弃徐州，李家泗应该暗示过战略布局给何应钦。”


    杨浩宇说：“战局推演，南京守不住，武汉，徐州是南北必守战略城市。”季老说：“中央军守武汉，杂牌军守徐州。这肯定是李家泗暗示战略布局给何应钦，何应钦顺手推动。我军动，徐州跟着动。”


    杨浩宇说：“我马上率六七万新兵赴任徐州，原主任的联系电话给我。”鲁瑛拨打总机询问有徐州公署的电话没？得知在等待，立即接通。


    季老说：“我马上跟你调派一个整编师，盐帮新兵移师徐州训练。给你五万新兵入驻徐州。”季老说完出去指挥。


    电话接通，正是徐州公署主任的声音，主任是来落实移民和签证的。杨浩宇和他认识，先谈公事，杨浩宇是趴在办公桌上接听电话。


    密谈已经结束，鲁瑛把秘书叫进来，她在茶几上办公，处理刚接收的电文，耳听杨浩宇的对话。


    两位徐州前任，接任官员没有客套话，说话直接。熊主任承诺替杨浩宇清空中央系势力，这位卸任的副省长将在抹去官职的人数落实后，将会立即乘坐专列赶上下午的南京代办签证的时间点。杨浩宇抹去的官员越多，鲁瑛承诺的免费代办签证越多。


    杨浩宇知道了李家泗，吴峰的底气。公署正职立即全部抹掉了，政府要害部门副职也抹掉多数。杨浩宇熟悉徐州公署职位，一口气铲除了国民党中央在徐州的行政势力。


    轮到鲁瑛接电话，熊主任说他的团队正在统计，杨浩宇是狠角色，把中央系的一扫而空，告诫鲁瑛空出来的位置，千万不能启用西山会议派的人。鲁瑛说老公的姨太太太多，岳父也多，虽没本事，但忠于韩司令。熊主任说他十分钟后再打电话确定，通知总机要直接连接。


    鲁瑛放下电话，杨浩宇说他抹掉的位置都是厅局级，处级官员，接任者要有从政经验，至少由县长升任。季老的老伙计更好。鲁瑛说当过几天县长的能升职吗？或由韩少武的姨太太挂职。杨浩宇说能，只要在行署里留有从政档案，姨太太挂职最好，由集团军推荐的退伍军人，杨婕被任命上校之职，可挂职徐州警察局局长。吴峰的人有多少，我必须跟他联系上。鲁瑛说她已经联系上，应该会在半道上与他密谈。徐州是吴峰几次想武力夺取的重要城市，特务之间的战斗，已经打了一次大规模战斗。


    季老进来说：“盐帮新兵已经乘车出发，一个整编团由储彪大校负责你的安全，一个整编师由吴峰交给你。人事安排怎么样。”杨浩宇说：我只安排大儿子杨定国为秘书长，如果时机成熟兼任徐州警备司令，杨婕为挂职警察局局长。其他职位由韩少武决定。


    在徐州公署高级长官的花名册上，杨浩宇为儿女填上名字。季老说军情紧急，徐州的军政，民政立即补上，你这一抹，徐州中央系，级别最高的是少将特务王清华，戴笠的兄弟。刘站长现在刚去山东青岛港布局系徐州站可能会变成我们的人。


    杨浩宇直起身子说：“愿意为家族势力效力，将来人民党在北方成就气候，为儿女谋未来。”和季老握手，意味着杨浩宇成为家族势力的干将，他是被两大特务机关软禁的人物，现在成了老虎。


    鲁瑛本想相送，被杨浩宇提醒，她有重要电话必须接，季老相送足够。季老相送杨浩宇乘车，司机是杨婕的大兄长杨定国。


    在季老的指路下，小车队驶入郊区军营。一路上，谈得最多的话是保密，稳定地盘，清除异己。


    军营的一个整编团已经集结登车待命，杨浩宇看见的都是清一色的欧式装备，连车辆都是欧洲生产的二手车。彪叔过来认识省委委员，杨浩宇认识彪叔，原来是张作相的警卫团团长，彪叔这才想起来，两人有过几面之缘。


    司机改由彪叔驾驶，后座由杨浩宇躺坐，杨定国坐到副驾驶座。季老说储彪知道接头地点，随后握手送别。


    杨浩宇安静地躺在车后座，车辆行驶，大车队连成一遍，驶往徐州地区。高级新轿车不断超车，大路上，行驶的卡车，满载新兵，没有武装，军装是新制的。车上的官兵唱着爱国歌曲。


    杨浩宇看到如此场面，他明白是吴峰，季老，张作相这些北方旧势力，力捧鲁瑛执政。李家泗不缺钱，人民党将来肯定是国民党的敌人。杨定国说妹夫真有钱，不要政府一分钱，打造成了中国第一支机械化轻武器部队，如果西方愿意出口，那就是重武器部队。


    原徐州公署熊主任再次打电话，一拨就通，问鲁瑛要了九百张免费签证，移民签证要了七十二张，不求今年移民，明年一定优先办理。鲁瑛满口答应，办理九百七十二张，今年移民给十个名额，明年六十二。她立即电令杨副院长备案，询问是不是他带队去南京述职。


    熊主任说他和被杨浩宇抹去的官员一起回南京，顺便把亲信也撤出徐州。徐州的剩下政治势力全是杂牌小山头，凭借杨浩宇的行动能力，一日之内清扫干净。徐州几家私人银行在等她谈收购，徐州的金融机构都在盐城扩大分支机构。鲁瑛说她会把人民银行在徐州设立分行。


    熊主任得到肯定信息，挂上电话。


    具体数量通报，挤满办公室的亲信，欢声笑语，似乎是一场胜利大逃亡。熊主任说：“大家准备出发，别让专列等我们太久。”徐州市党政要员们，都高兴的乘坐汽车，返回家里，全家人赶往火车站。


    徐州是中国北方军事重镇，军统大特务头子王清华控制着数省特务。他今天突然接到军政部长电话，徐州驻军全部赶赴山东参战，一个野战师乘坐军列去泰安，一个野战师火速急行军赶往山东。各个军营只有一个连留守，由他派行动队负责协助留守，等待数万新兵入驻。


    王清华立即率队出发，总部只留守部分武装，旗下所有的武装，分别接防一座座空军营。众多大小特务看着建制的部队出发，部下都担心防务系的大批精干特务力量全派到沿海港口潜伏，渗透，主政。留在徐州的都系中小特务，不够力量。


    王清华说从盐城方向调来数万新兵入驻，至少一个加强团老兵入驻，只有加强团有战斗力。一位上校特务说：“山东济南沦陷，军委会已经无兵可调，徐州是军事重镇，靠抓壮丁来凑数。”


    王清华率队相送一支部队去火车站。驻守火车站的特务报告，新上任的杨浩宇委员，还没到任。熊主任带着中央体系官员，调动一辆军列，数千人前往南京述职。


    这条消息让王清华如雷贯耳，杨浩宇他认识，是他率队亲自抓捕过西山会议派的政客。熊主任这一批中央系官员合情合理的撤走，行政系统关系归零。眼前的驻军跟着也走了，军政势力归零。杨浩宇带来一个整编团，数万新兵，儿子杨定国那是有名的作战参谋。如果杨家人报复软禁之仇，他就是死路一条。


    王清华手中掌握数省五千多特务，被吴峰部偷袭灭了三千多人，虽补充了新特务，实力大打折扣。二千多老牌特务，只有一半在徐州地区。


    王清华最怕杨浩宇借刀杀人，徐州曾经是反蒋救国军的地盘之一，前几天就发动过武装袭击，如果不是驻军及时出动，避免了团灭。王清华越想越怕，为野战部队送行任务交给部下，他立即返回办公室。


    王清华打长途电话请示戴笠，要求去山东随军政工，韩复渠不战而逃，放弃山东省会济南，必须布控抓捕。戴笠同意他的请示，固守徐州的任务交给副职。


    得到上级命令，王清华重新布置特务力量，火车站的军列已经北上，王清华只能乘坐汽车，组成亲信小车队，一路去追赶急行军的中央军。只是一个小时的追赶，就与中央军急行军的殿后部队会回，一起减慢速度赶往山东前线。


    北方重镇徐州城，新任长官杨浩宇还没到任，办理交接，中高级行政官员就拖家带口乘坐专列走了一个精光系特务由一位中校留守，一二百特务。戴笠系特务由一位资深上校掌管，王清华没带走多少特务，是实力最强的武装。警察局由一位分局局长临时代理。行政官员最高级的是副厅长官员，是徐州政府的清水部门，徐州政府要害部门连处长科长都抹了不少。


    杨浩宇从任命起就雄心壮志，一直思想未来的政治前途，他是靠女婿的势力东山再起，现在明确势力，自然效忠于李氏家族，知道了家族势力，对儿女的前途就更看重。


    杨定国毕业于美国西点军校，是公派生，毕业回国就任职于中央军参谋总部作战参谋。在内战中，出色指挥。在上校团长位置呆了一年，战功卓越，在内战中战功显着。


    参与升职为将的考试，笔试，面试，战功合格。由于受父亲影响在军中位置，永不为将。心高气傲的杨定国辞去军职与父亲一起被特务监视，娶妻生子过自己的小日子。


    中央军的老长官都诚邀他重披战衣为国效力，依旧是上校团长，或者是集团军参谋，被他以当不了将军拒绝，他辞职几年，一直受两路特务监控。


    杨浩宇在疲惫中睡觉了。


    杨定国反而精神抖擞和彪叔聊天，谈话内容全是战争。


    彪叔只打过小战役，督战过大战役。杨定国参与过大战役，打过小战役。许多军中好友都认识，虽有年级差，却谈得来。杨定国最佩服的中国籍将军中，伍泗帅排名第一，一个整编营三天三夜歼灭一个中央军师部。电梯口无声暗杀，一千多日本特务被静悄悄的狙杀，都是世界军事史上的以少胜多战例。彪叔口封紧，他佩服的将军也是伍泗帅，他可是电梯口无声暗杀的主力杀手之一，他一生值得骄傲的英雄事迹。


    李家泗午觉醒来，身边美女如云，最美最性感的都在。新面孔依旧众多。一位仙女级美女除了衣服时尚，没有任何首饰，凤五说她是出门找工作的，没有情敌。


    李家泗说象这种姿色的，一律分套房子。凤五说那你就划拨几百栋房子吧！这种姿色的多的是，是我旗下的姐妹。李家泗说了一声好。王美玲也要几百栋房子，她旗下的美女也多，情敌也多。


    王美玲有个梦想成立国家级的艺术团队，所招美女，自然是色艺双全的艺术家，女明星自然是情敌多。凤五招收的是百姓家的大美女，只要生活保障好，美女如云投靠。李家泗喜欢无情敌的美女投靠，凤五旗下的美女最多。


    看到苏倩倩依旧最美最性感，深居简出的绣女。李家泗说从现在起，苏家是我金屋藏娇的地方，入住老婆严禁逛街，呆在家里。眼前最美最性感的仙女级美女都入住，苏绣文成了家长。


    乔诗诗出现，需要处理这段时间的电话电报。


    李家泗立即处理国家大事。


    鲁瑛的电报，让李家泗没想到杨浩宇成了亲信，原来准备由杨浩宇当前锋，季老掌握大局。现在可以相信亲人是值得信任。杨定国内战出名，没有升职将军，因为父亲原因。按大舅子能力排名，杨定国第一。刘虎子第二，可他没有指挥大部队的能力。曹达仁，高小杰有指挥能力，却没指挥过战役。


    江文君出现眼前，她告诉李家泗，她负责让李家泗知道江家的秘密，她下午陪他一起上班。


    小车队一起驱车去华界军营，李家泗在租界的路上，突然想起日据时代到来，上海家族留守人员的未知命运。他看见路边的公用电话亭，他立即下车，去拨打电话。


    电话是打给伊藤博武，接线员得知本田次郎身份，说伊藤行长交待过，现在伊藤和领事，正在德国驻华领事馆公干。报来德国领事馆电话。


    拨打德国驻华领事馆电话，德国领事馆接线员，首先接通的电话是德国驻华领事。德国领事说下次征战美，英，法三国股市，带德国国际资本一起炒。德国对吴峰部是无条件支持，都是先援助合作，从不谈钱。李家泗说他无条件支持吴峰成气候，会带德国资本一起发财。约好联系方法。


    电话转到外线，等待一分钟，接电话的是伊藤，伊藤博武说他感觉到本田君会找他，昨晚的行情没有提前通知他，追高资金全部套住了。李家泗说打电话原因，他被美国政府软性封杀，今后只剩一锤子买卖。伊藤说最后一锤子买卖，赚上几亿美元。美国股市开启一波小牛市，日德合作资金听从调遣。


    李家泗开出条件，操盘那日，由伊藤行长带一位电报员，一位助手，和西野美子。西野美子是他重点培养的操盘手。地点设b银行上海证券部。一起观盘，这就要看他派助手的反应能力，西野美子是实战学习。跟庄手法是联系美国暗线主力，做庄细节上是每次获利了结前，他会有意按他的肩膀让他提前出货。开盘前，要提供日德联手资金的个股持仓量，避免在洗盘过程中误杀。交易结束，每单结束，有两种结算方法，一种是归还贷款资金转入指定的美国银行。一种是归还贷款，转账到欧洲银行的指定账户。第一轮炒美国股市，第二轮炒英法股市。


    伊藤博武记忆力减退，他手抄操盘新计划，约定操盘日期b银行装修成功，就开始。英法股市定在东方之珠酒店，炒作推迟几天。炒作美国股市时，要求日本特务注b银行外的可疑分子。伊藤说安全第一，不会让国民党特务有机可乘。


    通话快结束时，伊藤博武说日本在美国的操盘手水平太差，他现在像李家泗的所有合作财阀一样，不相信部下投资团队的水平，只相信每次操作就能暴利的本田次郎。德国资金也一样，李家泗是国际股神，旗下的投资基金是暴利基金。


    李家泗达到了电话通知的目的，他要开始布局日据时代的未来安全。借用日德获利资金，为出国移民的国际老婆还清一切债务。根据国际银行的转账程序，计划简单，在美，英，法欠债的国际大小老婆债务，全部打包成一个总债务，由黑手银行提供担保。日德获利资金，可以转账到总账务账户。本息结清后，多余资金组建二大集团公司，充实隐蔽小企业。


    李清波一点就通，立即驾车驶入艺术街。通知债务姐妹，开始电报通知美国，英国，法国的亲人，找黑手银行担保，进行债务打包，打包银行必须是欠债银行。黑手银行正好借担保与当地国银行，进行跨行合作。

 第64章 执政徐州前 签证大排队2

    小车队驶入华界，看见陈胖子那熟悉的背影在快速行走，朝着军营方向行走。江文君眼尖叫喊一声。轿车停在他的前面，一挥手，江文君把副驾驶位让给陈胖子。


    李家泗询问为何喜欢到租界食堂吃饭。陈胖子说租界食堂的东西好多好吃，部队食堂伙食差，容易肚子饿，他的包袱里装着一支烤鸭，准备下午饿时吃。


    李家泗说从军营到食堂的直线路程将近二十公里，路上要花多久时间，陈胖子说他是慢跑，慢跑等于训练，他是保镖军官不是带长的指挥官，用不着留守军营。他的近身搏斗在整个军营排第一二名。军械技能马马虎虎，所有师兄弟跟他一样，没有神枪手诞生。他喜欢这种独自训练方法，为吃饭而来回跑，父亲让他这样训练。


    江文君说前面就是江家老屋，李家泗命令陈胖子步行回军营。陈胖子高兴的下车，今天他少走六七公里训练。


    小车队停靠这会，会车的一辆新轿车，走下来，武天，武雪兄妹，要兄妹俩跟随车队。


    在江文君的指引下，李家泗驱车在江家老屋行驶一圈，观察四周环境，这是十室九空的街道。排兵布阵在李家泗脑海里形成。


    车队停在江家老屋门口，在江文君引路下，走进不算破旧的江家老屋。在江文君的指导下，她家隐蔽的机关暴露在眼前。


    要求武天学会操作，一起走进隐蔽的地下室，机关的隐蔽性极强，地下室空谈荡荡，没有囤积任何东西。


    李家泗观察之后，觉得江家老屋可作华界城区隐蔽军火库。李家泗说明未来的局势，要武天记住外面的街道，如果枪支弹药运进来，要他指挥部队怎样封锁街道，私藏军火。


    观察地下室结束，李家泗带着武天在街道上指点他怎么清空老百姓，怎么排兵布阵。武天凭记忆力记住要领。坐上轿车去军营，李家泗要求他重复一遍随便制定的战术军事计划。武天对答如流，不愧为大学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防弹车驶入军营，二百多辆卡车停在军营车库里。


    杨婕汇报实情，往返装运的司机们，送蔬菜到租界后，不少司机不愿意冒生命危险再运物资跑长途。一路上战火纷飞。多余汽车让赵劲松派司机送进军营。好消息是上海华界的美资工厂，在一夜之间，搬空了工业设备，苏州工业设备搬迁正在进行。


    李家泗走进司令部办公室，命令武天通知刘云龙，武云，部队准备大规模军事演习。全军实弹射击，武天立即去通知各部队长官。


    走进电讯室，柳思敏等人依旧在接电话，桌前是厚厚的抄写笔记。李红叫喊一声，示意她手中电话是曹玉兰姐姐打来的，是关于船务公司打来的电话。


    接过电话传来曹玉兰的声音，刚询问，胡桂香说日本合作方全部接受协议条款。包成功代表船务公司。美国领事馆一等秘书代表美国政府。美国船务公司代表美国合作方。日本领事馆特派专员代表日本政府。日本船务公司代表日本合作方。五方代表刚刚在合同上签字生效。


    签订合同后的首航，重组后的国际轮船公司的所有客船和大型货船一起组建大型船队。大型货船改为临时客船，客运运力增加二倍。船队保留四五艘货船空载，作为海难救援船只。国际轮船公司旗下货船比客船多，首航票源二万余张。


    大多数船票发售给日本顾客，日本港口停靠的远洋大型客船，准备五艘。二艘是家族公司新购日本船只，三艘是日本船务公司的原定美国航班。三艘原定美国航班的大型客船在上海港口发售到美国船票总共五千一百二十张。二艘新购日本船只，载运物资和人员来沪，交接后，可以售出上海到美国的直航船票三千七百八十张。


    美国领事一等秘书大笔一挥，中转日本船票，由领事馆包销三千张船票，几天后的直航船票，领事馆包销一千五百张船票。


    李家泗没有打算留票，没有人找他要票。包成功报来的公开销售计划是中转船票预留五百张，直航船票预留五百张。其它票源，下午起就可以开始售票。


    中转船票分二段，上海到日本，日本到美国。第一段，上海到日本，船票分三个档次，豪华客轮票，客轮普通票，货船普通票。货船船票只售卖给日本人和美国人。每艘货船必需售十几张美国人的票。美国人坐货船到日本，全程免费，含食物免费供应，实则日本人为同船的美国人付费。目的是避免中国军队贸然袭击造成日本人伤亡。


    客轮票大多数售卖给中国人和美国人，或者赴美的各国人。少数售卖给日本人，中小客船众多，为了避免中日之间民族仇恨，日本人乘坐的客轮只准美国人和赴美的各国人同船。中国人乘坐的客轮，只准美国人和赴美外国人同船。


    美国人愿意承担首航乘客协调安全风险，据传三千人的船票，至少有二千是美国工人阶级。美资在华企业，出售工业设备，停工停产，滞留中国的美国穷人一直想回国，没钱买高价票，免费乘坐中国到日本，这一千多海里的航程是值得。


    整个船队首航过程，从港口到公海，有日本军机和一艘小军舰护航。美国也派小型军舰护航到长江口，中国军队炮火打不到的海域。


    胡桂香汇报工作顺利，这是国家机密。


    曹玉兰是替山东的亲朋好友，询问是不是可以买这趟船票，要在日本港口停留几个小时，是冒生命安全的风险。李家泗没给明确答复，只说中转业务开展，过几天就有二艘大型直航客轮来沪，重要人物暂住几天，平头百姓先走没关系。


    武雪招手示意来接电话。


    李家泗接过电话，声音是戴笠，首先感谢专机中留有一个座位。飞机进入苏联，最安全还是联合航空。他要韩司令给他留三十张普通票，还在谈判时，码头上就被买票的洋人排队，合同一签，许多排队的洋人都买不到票，他知道国际船务公司有预留票。


    李家泗说船到日本，他没办法保证旅客的人身安全。戴笠说他只要船票，不要担保人身安全。他相信日本政府的承诺，他的熟人躲在租界。上海沦陷，被日本特务机关查获，那是死路一条。韩司令代办签证，虚假中国身份都能办到赴美签证。何况船票是上海买到美国，日本政府承诺转航过程中绝不登船秘捕任何一位赴美中国乘客。李家泗答应为他保留三十张船票，由胡桂香转送，或者去留学生委员会李淑珍手上去拿。


    放下电话，李家泗觉得特务头子的话有道理，把购买信息和交易方法交待杨婕，想看她怎么处理。


    杨婕直接打电话给包成功，说出她和苏倩倩的关系，先要三十张普通票，她会喊佣人来取，其他票，先给李淑珍通气，预留票需要统计需要票数。


    杨婕第二个电话打给胡桂香，说明戴笠要三十张普通票，票已经预订，要她派人去船务公司取。或者去留学生委员会李淑珍手上去取。


    杨婕第三个电话打给李淑珍，李淑珍已经知道新票源，她已经派人去取所有预留票，她和柳思敏的客户，还欠数千张船票承诺。船票供不应求。


    杨婕的处理方法让李家泗感到杨婕是精明之人，两路特务，一次性解决船票。


    李家泗看见此刻，电讯室的电话处于安静状态。


    柳思敏整理出回电结果是她卖出去的移民指标，一百五十六张，收取各路军阀许偌的辛苦费总计十八万多大洋。对外许偌的签证一千六百七十张，八千八百块每张，那是公开的友情价。她和姐妹们废寝忘食的电话联系，一网打尽中国所有军阀。


    美元比大洋值钱，盐城人民银行和中国交通银行是代办签证指定的客户进账银行。全国的大小军阀和中央军将领，有钱的承诺给钱，没钱的承诺把枪支弹药，军用物资运抵盐城。移民名额是预订，签证是下午就能在南京美国大使馆办理。


    各路军阀在上海都设有办事处或贸易公司。柳思敏的辛苦费，她派亲信丫头去报来的地址去拿。在上海各路军阀的亲人，想办美国签证的不足二十人，可以在上海代办，给各路军阀面子免费。柳思敏的辛苦费，二千块大洋每人，绝对不能少，她代办留学生签证，都收几千块大洋的辛苦费。


    李家泗知道从这刻起，从冒名顶替代办签证，已经由小范围内的军事机密，演变成整个国民政府的党政军都知道的小道秘密。


    李家泗看见军营里的官兵都穿着统一款式的制服军装，中央军杂牌军服装都有，制式统一，颜色不一样。军营中的女兵服与国民党女兵军装明显不同。


    小妾们的穿着打扮最为抢眼，鲜艳制服，短裙，长统靴，真皮挎包，都是国际时尚名牌货，腰间佩戴武装带，看上去英姿飒爽。制服面料是丝绸缎面，大街上如此打扮是时尚俏佳人，是法国着名品牌，值几千块大洋一套。


    女保镖，丫头兵的制服款式一样，面料是全棉，鞋子是皮鞋，短裙丝袜。制服挂上军衔就是军人制服，取下军衔章就是高级宾馆里的白领丽人。


    女军官军衔，小妾们最高军衔是上校，鲁瑛，柳思敏，陈静，杜小娥，刘兰兰，白洁。这是李家泗集团军花名册登记的，其她老婆都是中校。女保镖，丫头兵的少数是上尉，多数是少尉。大小老婆任命亲信女兵有点乱任命。


    军中唯一一位被任命为少校军衔的非老婆的女性是陈胖子的母亲陈李梅。十年前，陈师傅夫妻，大儿子，三人那是浴血奋战，帮助李家泗逃出杜月笙弟子的追杀。陈师傅夫妻那是死里逃生，陈李梅是那场血战唯一的女性。是刘智勇提名的校级军官，李家泗同意的。


    陈李梅出身武林世家，浑身硬扎功夫，现任女保镖队少校大队长，是有孙子的奶奶，年级不到五十岁，她不穿最美最时尚制服，是她觉得制服太花哨，不适合于奶奶级女性穿着。


    陈菊花是陈胖子的妹妹，深得母亲武术真传，与男人搏斗绝不败场，是待嫁闺中的爱美之人。母女俩制服互换。女儿穿校级军官制服，佩戴少尉军衔，母亲穿尉级军官制服，佩戴少校军衔，这是违反军纪军容的。


    柳思敏等老婆，不是职业军人，没受过军事教育。她们见李家泗重视陈家人，母女俩互换制服，也不追究。女兵中有新招的和补充老兵，军衔最高的是中尉女军医。


    女军官中除了李家泗的大小老婆军衔最高外，授少校军衔的只有陈李梅和武云的老婆武王氏。武王氏是军中后勤会计主管，军中文职。授上尉军衔的女军官，分别是柳思敏的贴身丫头秦玲，十二飞刀的老婆赛桂花。司令部女官兵，全军中功夫最好的女军官，赛桂花带队在新家大院保护夫人们，陈李梅带队随军保护军中夫人们。


    女军装定型，柳思敏在老公面前夸赞自己成绩。李家泗说校级女军官象陈师母这种年级大的，可以改两套制服，一套时尚，一套颜色清淡点。柳思敏说在中国军队中，校级女军官是少，连将军都没有，上校就是天花板。


    大校一职横空出世，鲁瑛，杜小娥，柳思敏上报军政部。武雪，李红等人对柳思敏当大校有意见。李家泗说柳思敏是家里最有政治头脑，最有希望当将军，才智超过鲁瑛，留学生委员会主任，那是无数人眼红的职位。


    江文君佩戴中校军衔，时尚挎包被扎进军用皮带里，腰间新配手枪套，看上去颇有几分军人味道，英姿飒爽的和父亲江贵一起走进电讯室，她装腔作势的行军礼喊：“报告司令，部队集结完毕。”李家泗说：“部队原地待命，岳父大人请座。”


    江贵说：“司令，你是不是准备把多余的军火隐藏。”李家泗说：“对。”江贵说：“江家老宅在城区，人多眼杂，江家村全是江姓族人，一共十九户，都沾亲带故，家家户户都有年轻人加入工程兵，江家村离这里五公里，是上海的农村。”李家泗说：“马上出发，看环境。”


    李家泗起身走出办公室，身边跟随一大帮美女。


    走廊上的女保镖，丫头兵开始站队。陈家母女俩正在站在一起，经过母女俩身边，李家泗站立说：“师妹，你穿校级军官制服，想当少校营长？”陈菊花说：“这是我妈妈的制服，她说不好看。”陈李梅说：“这是年轻人穿的。”李家泗说：“师妹，你要是在战场上，打死一个日本鬼子，我特批你连升三级，当少校营长。”陈李梅说：“老爷，要打仗了。”李家泗说：“我需要一批杀人不眨眼的抗日女军官，保护我的家人。”


    陈李梅不知怎么回答为好，她以点头认肯，朴实无华的武林高手。柳思敏听出了话里有话，她说她会给陈营长一套朴素的校级军装，今后校级女军官会越来越多。


    一行人走出办公楼。


    部队在宽敞的操场上，以连队为单位，集合成整齐的方队，经过各连，各营，各团各级军官的汇报实到人数。


    武云跑到李家泗面前行标准的军礼说：“报告司令，总部官兵5219人，全部集合待命。”李家泗回礼，看见官兵们实枪荷弹的整装待发，军姿有模有样，这中央军校教官拿出来的培训方案，军训时间不长，效果明显，李家泗命令的说：“实弹军事演习之前，你作动员令。”


    武云毫不犹豫地从副官手中接过扩音器喊：“全体立正，稍息。我部马上将进行实弹军事演习，大家保持高昂斗志，为开赴前线打鬼子充满力量。老兵要带好新兵。新兵有了实战经验，到了战场上，那就是生死兄弟。平时训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大家要有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来准备实战演习。”武云是大学副教授，动员令水平不错。


    武云讲话完毕，小跑到李家泗面前说：“全体将士，等候司令命令。”中级军官此刻跟随武云一起跑到李家泗面前，等待命令。李家泗大声说：“第一团全体上车，第二团装上所有装备，司令部直属机关留守，出发。”


    刘云龙等军官跑到第二旅第一团官兵们面前大声喊：“全体都有，以排为单位，上车。”三千多人的主力团，按一个排，四十二人的标准，快速有序的登上卡车。


    李家泗喊了一声说：“林英杰上我的车。”李家泗快速坐上豪华防弹车。柳思敏，秦玲快速坐上车后座。林英杰快速坐上驾驶副座。武云跑到车前说：“司令，军火全部装上车？”李家泗说：“仓库弹药只留一个基数，车队返回，第二团参加演习。”


    江贵和江文君乘坐的轿车首先领路出发，李家泗的防弹车紧跟着，满载一个排的卡车一辆接一辆的驶出军营。


    武云大声喊：“第二团，全体都有，把汽车倒入仓库边，装车。”军营剩余卡车，纷纷倒车驶入仓库位置。第二团二千多官兵，快速的跑进仓库，搬运仓库里的装备。


    看热闹的美女帮美女，司令部的军官们，伤员，军医，都看见了整个场面。这是机械化轻武器部队，一个小时跑七八十公里。院长安慰伤员，韩司令会带大家去后方医院。


    离江家村还有几百米远的田野大道边，江贵命令女儿停车，父女俩和丫头兵走出轿车，在车边等待。李家泗停下车，走近会合时，江贵说：“司令，前面就是江家村，十九户人家，村长是我堂兄。”


    稻田，水塘，包围着一个小村庄，江家村。李家泗放下望远镜，回头一看，长长的车队停在乡间马路上。


    刘云龙快速跑上前，李家泗说：“全体下车，准备实战演习。”刘云龙跑回车队挥手喊：“下车，实战演习开始，车辆返回军营，接第二团官兵。”传令兵开始传达命令。三千多官兵整齐有序的跳下车。在各级军官的口令下，排队集合，客车一辆接一辆倒车返回军营。


    李家泗说：“林参谋，假设前面村庄是前线指挥部，准备打一场阵地战，你的作战计划。”林英杰说：“一营穿过前面村庄，在村庄前五百米的地方，寻找有利地势，挖战壕，抢建简易工事，二营在左侧，三营在右侧。司令部直属卫队移师村庄，司令有何补充。”


    李家泗说：“不错，司令部直属卫队，清空方圆二公里的老百姓，刘云龙指挥全旅演习。”刘云龙面对整齐的校级军官大声说：“一营全速前进。穿过前面的村庄，在村庄前面五百米方向，寻找有利地型挖战壕，二营在左侧，抢战有利地形，匍匐前进，三营在右侧，抢占有利地形，交叉前进，机枪连，抢占有利地形平射，炮兵连作好准备，以枪声为号。”


    各级军官快速跑回各自部队。


    一营官兵在副团长吴青山带领下，七八百官兵，快速向江家村跑去，吴青山经过秦玲身边，多情的望了几眼最美丫头兵，在她面前大声叫喊：“兄弟们，快！快！快。”


    马路左侧是一片已经收割完的稻田，稻根还有田地里。马路右侧是少量稻田，多数是水塘。重机枪连，兵分两路，把重机枪，架在田地里有利地形，装弹准备，演习耗弹按国家标准。


    附近老百姓看见数千官兵实战，都慌乱的跑出家门躲避。总部直属卫队把江家村男女老少，近百人拖儿带女的逃出村口。附近老百姓都以为日本鬼子已经快打到家门口。


    李家泗对江文君说：“拿一百块钱给江家村人，三小时内不准回村，军演过程，误打老百姓，不负军事责任。”江文君从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经过她身边，正要询问的村长说：“三小时内不准回村，这是路费。”村长说：“阿贵，怎么回事。”江贵说：“快走，军事行动。村里人都出来了？”村长说：“都吓出来了。”


    司令部卫队完成演习前的清空两公里内的老百姓任务，刘云龙掏出手枪朝天开了一枪，大声喊：“实战军演开始。”


    左侧的数百官兵，在营连排长指挥下，整个军队匍匐前进，动作标准。三挺重机枪，对准官兵们的头上，开始平行扫射，重机枪子弹呼啸而出，只要官兵们没有匍匐前进，露出脑袋身体，中弹身亡受伤机率极高。经过一段时间训练的官兵是不会犯露头的低级致命错误，而第一团参战老兵众多。


    右侧的数百官兵，在营连排长的指挥下，跑过水塘，在稻田里匍匐前进，三挺重机枪对准稻田里的官兵开枪平射。数十位官兵跑过水塘时，掏出手榴弹，把手榴弹投掷进水塘里，水塘在爆炸声中，溅起一朵巨大的水花，隔了一会儿，塘里的鱼虾尸体浮在水面上。


    投掷一枚手榴弹，实弹射击的都是新兵。老兵监督新兵实战，老兵都参加过战斗，知道弹药珍贵，没有子弹射击，没有手榴弹投掷。


    军演现场的美女，有经历过实战，紧张中胆量大些。丫头兵大多数第一次遇见如此吓人场面，脸色吓得苍白，李家泗说：“思敏，丢颗手榴弹炸鱼。”柳思敏说好。


    一位士兵搬过来一箱手榴弹，放在众人旁边，江文君拿起一颗手榴弹，站在轿车旁，熟练的套上拉环，躲在轿车后面，把手榴弹丢进轿车旁的池塘里。江文君丢完就躲在轿车旁，这是标准的战术动作。一声巨响过后，十几米远的水花冲得很高，到底是参加过后援战斗的老婆。


    柳思敏拿着手榴弹，有点哆嗦，她说：“不丢行不行！”李家泗说：“当女将军要纵横天下，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演习。到了战场就是尸横遍野。江文君是合格的行署主任。”


    柳思敏咬着嘴唇，奋力一投，手榴弹投掷进六七米远的池塘里。爆炸声抛起的水花不少，溅到轿车上。


    众多女保镖们，每人一颗手榴弹，都是奋力一丢，她们在比谁丢得远。其中几位绝不逊色于男兵，她们是没有参加过实战的女军人。


    李家泗看见情绪紧张的柳思敏说：“林英杰参谋的现场作战能力，并不差。刘云龙的指挥也不错。这支部队，老兵比新兵多，战斗力处于中等。记住再过一二天，你就是全军统帅，喊打喊杀由你下命令。参谋部制定作战计划，旅长团长执行命令。”柳思敏说：“我会下命令。”


    爆炸声，枪声，笼罩在整个村庄，颇象进行一场战斗。迫击炮手只能示范性表演，没有实弹演习。整个演习按军事演习规定进行，参加过战斗的老兵，在演习中按战斗标准执行作战命令，不浪费一颗子弹，老兵知道弹药的珍贵。


    新兵训练严格按标准消耗弹药，一颗手榴弹，三发子弹。第一发子弹掌握好射弹训练，第一发打靶位。第二发是修正前一发是否合格。第三发是演习射击。新兵中有神枪手的苗头，训练弹是一百发子弹。老兵带着新兵军演，全体过了匍匐前进训练的重机枪阵地。在老兵指挥下，新兵投掷手榴弹，炸稻田的占一半，炸水塘的占一半。


    丫头兵胆小，没有经过军事训练，女保镖那是一人一颗手榴弹炸鱼。


    这时，车队运来了第二团官兵和装备。


    二千多人队伍集合。武云等校级军官跑过来报告。李家泗说：“第二团展开清场行动，方圆二公里内，不准有老百姓出现，辎重营，警卫营，跟我进村。”李家泗看了一眼林英杰。


    林英杰明白眼神命令，他说：“二团一营向左迂回，设岗放哨，清除二公里内的老百姓。二团二营向右迂回，设岗放哨，清除二公里内老百姓。二团三营，向后推进一公里，设岗放哨，清除一公里内的老百姓。”命令说完，三位少校军官跑向各自营部，展开军事行动。


    李家泗说：“林参谋长，负责军演总指挥。全旅官兵不准靠近前面的村庄。”林英杰说：“是。”


    李家泗示意武云上车，武云快速上车，防弹车行驶，辎重车队跟随驶入清空的江家村。武云说：“司令，把多余的军火藏在这个村庄？”江贵说：“有多少车装备。”武云说：“十五车。”江贵说：“空间有余。”


    防弹轿车停在江家祠堂院门外，车队一辆接一辆停在路边。


    李家泗走下车，等待一会，进村官兵集合等待，李家泗说：“辎重营卸货，卸货完毕出村待命。警卫一连，以排为作战单位，在东南西北四个村口设卡。二连抽一个排，流动巡逻，其他各部卸货。”


    警卫营官兵以亲信新兵为主，擒拿格斗一流，协同作战能力不高。李家泗亲自带领四个排的官兵，布置村口的设岗。江家村面积不大，十几分钟，一个加强连就担任江家村的警卫。村庄正前方，看见一团一营官兵正在热火朝天的挖战壕。


    李家泗转回江家祠堂院外，卡车已经全部返回村外军事演习的车辆停靠点，成箱的弹药堆放在祠堂院内。江贵迎面说：“司令，让多少人知道入口秘密。”李家泗说：“岳老子，有多少人知道入口秘密。”江贵说：“就我和村长知道秘密，祖传的避难所。”


    走进江家祠堂，祠堂摆设并无异样，唯一抢眼的是祖先灵堂的左边那扇门上的一把大号数字锁特别抢眼。江贵望着女婿示意。李家泗看着走进祠堂里的众人，熟悉面孔居多。


    李家泗说：“你们是我最信任的兄弟姐妹，这个地点，是我军核心军事机密，泄密就是卖国行为，听到没有。”众多官兵齐声喊：服从命令。李家泗说：“武云，武天，阿水，刘云虎，刘云豹留下，其他出去警卫。”


    柳思敏说：“玲儿负责门外指挥。”秦玲说一声是，丫头兵，女保镖，众多官兵都离开祠堂，秦玲最后一位出去，随手把院门关上。


    江贵把数字大锁拨动说：“大家记住这个数字，按顺序拨，拨错一字，射出几千支毒箭，祠堂里的人全部死。”众人凑上前观看，五字一排顺序数字是。江贵把锁打开，推开房门说：“这里面有三道关，每道关有见血封喉的毒箭五百支。里面的东西不要动，都是机关，跟我走。”他拉亮里面的小吊灯。


    大家走进一间和祠堂同样面积的另一个祠堂。房内摆设跟外面的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这里是一间完全封闭的房间。没有一丝自然光，灵台供奉的只有一位先人，不象外堂供奉几百位家族先人。


    江贵说：“记住步骤，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机关。”江贵伸手抓住房间内唯一的小吊灯头，往下拉。很快拉完电线，拉出一根绳子。绳子要用力一拉。声音传来，前面三米的地板摆设开始移位。地面下露出向下的一节楼梯。


    江贵走进楼梯里面最低层，拉扯里面的绳子。绳子一拉，小吊灯很快恢复原状。江贵说：“大家都站在楼梯里面来。”刘家兄弟首先快速下去，武家兄弟和阿水跟随，江文君断后，李家泗居中。


    楼梯向下足有三四米，下面黑暗一片。九位站在楼梯间，有扶手护栏，吊灯的光线，照不到楼梯间里的护栏里。江贵说：“第二关，点灯。”江贵打燃打火机，打火机微弱的火光，伸进护栏里黑暗的角落，打火机点燃了楼梯间里的大油灯。


    江贵把大油灯往楼里面用力拉，一声巨响，众人看见整个房间里的地板都在移动。祠堂里的空地板地面都在下陷。露出一条由门口到地下的弯曲通道。祠堂房内原摆设被升起来的板子遮盖，看似进门就是一条楼梯通道。


    众人往下走了三层楼，江贵拿着打火机在前面，点燃楼梯间的所有大油灯。照亮之后。聪明人都明白构造，吊灯是开启第一块向下走的一段楼梯，也是打开整个楼梯间的所有通道开关。楼梯间没有安装电灯，估计是知道祠堂秘密的不懂电工。小吊灯是新按装不久，原来可能是一盏油灯。


    一路向下的六盏大油灯，照耀着楼梯间。楼梯间古老陈旧，走到向下十米左右的地下空间。一张巨大石门挡在楼梯间。江贵说：“第三关，推门，记住从下往上推，要有几百斤力气。”


    江贵双手抵住石门下面，刘家兄弟立即学样。阿水本准备帮忙，插不上手。前面三位一起用力向上推。石门推开，石门被刘家兄弟举起。江贵走进黑暗空间，先点燃门里边的油灯。一根巨大横木展现眼前。江贵推动横木，横木卡住重重的石门。江贵说：“可以松手了。”


    众人走进阴风阵阵的空间，随着一盏接一盏的壁灯点亮。一个比江家祠堂大院面积还大五倍的地下密室展现在众人面前。江贵说：“可以通知上面的部队，搬进军火。”话音刚落，刘家兄弟，武天，阿水沿原路上去。


    柳思敏惊奇的说：“神秘地下空间，能藏多少人。”江贵说：“五六百人没问题。里面有一百套住房，十个厕所，二个水房，一个大厨房，二条地下逃生通道。”


    大家四处查看各房间，李家泗说：“逃生通道有多长？”江贵说：“二公里，一条通往前面的李家村，一条通往后面的江家村。逃生通道在厨房。”


    江贵领路来到一间有二十座灶台的厨房。厨房里灶台分左右两排。左右各有一张木门，打开一张木门，里面阴风阵阵。江贵说：“左边是通往李家村，右边通往江家村。李家村出口是地窖，地窖主人是江家人。江家村的出口是河边的渡口附近的民居，民居是江家产业。”


    李家泗说：“从现在起，这里是集团军苏南游击军，上海游击总队指挥部。”柳思敏说：“我们要躲在洞里面打仗。”


    李家泗说：“上海沦陷，地面上打不赢，转到地下保存实力。比这里还大百倍，千倍的隐蔽国防工程，是未来抗日的趋势。家族地盘的国策是深挖洞，广积粮。日本鬼子来了，展开地道战。岳父大人，我决定动用五百万劳工，修建地下工程，逃生通道修十公里，每隔几百公里修建一座能藏一万人的地下兵工厂。能够在山区修建一座隐蔽的地下城市更好。”


    江贵说：“在山区修建一座地下城市，那是烧钱的国防工程。”江文君说：“老爸，老公不缺钱，他要的是政权。”李家泗说：“敌强我弱，隐蔽工程要在沦陷前修建一座地下城市。隐蔽工程是为了隐蔽大型兵工厂。”江贵说：“山东的山区多，只要材料，人力投入多，几个月内可以在山区修建一座几万人的山区小城市。”


    一起四处查看，地下空间四周布满房间，房间里都有一张木床，两张椅子，简单至极。整个地下空间，密封许多年，灰尘粘满床椅。整个地下空间，空气畅通，估计有不少隐蔽的通风洞。地面不显潮湿，说明古代建筑材料防水防潮。


    水房是一间蓄水池，共有二处入水渠道。一处管道是古老的木桶管道，通水管道口被封死。江贵说：“木制管道接通几百米远的河水。”水房有一处向上爬的楼梯，往上爬六七米左右，明显感到冷风朝下吹。由泥石构建的墙面变成木制门，打开木制门，就看见一口深井，井水离木制门向下一米多深，清楚的看见井里养了不少鱼，有鱼网就能网鱼。井是江贵家的水井。


    厕所向下挖得最深，大小便完毕用泥土掩盖，厕所里的每个桶里装满泥沙。


    整个地下空间设计巧妙，布置实用简单，地面上隐蔽性极强。这点让李家泗佩服盗墓高手的祖传手段。如果不是江贵亲手开启指点，大家根本寻找不出一点破绽。

 第64章 执政徐州前 签证大排队3

    由刘云虎兄弟领队，官兵们多数每人肩扛一箱弹药箱，少数人两个人抬一个大木箱。官兵们一个接一个走进地下空间。整个队伍，就数陈胖子最为卖力，他一个人抱着一个大木箱。武云命令部下，留下一个排，按弹药分类堆放。搬进六个房间，其他官兵往返运送弹药。


    李家泗让武云全权指挥，交待江贵，教会核心成员知道怎么离开。李家泗，柳思敏，江文君跟随返回的官兵一起走向地面。


    院内，武云在指挥搬运，祠堂大院守卫的都是女保镖和丫头兵。男兵极少警卫。李家泗望着忙碌的男女官兵，他坐上防弹车，点燃一根烟。


    柳思敏带着秦玲，陈菊花坐上轿车。李家泗驱动轿车，行驶路口，遇到巡逻的一排官兵。李家泗缓慢行驶，从车窗伸出脑袋说：“有闲杂人没有。”排长大声汇报：“村里没看见一个老百姓。”


    轿车向军演指挥部行驶，路上看见每个池塘都有十几位官兵在下水捞死鱼等，池塘里炸死的水里动物，都被打捞上来，捞上来的鱼虾，贝类，等堆满了三卡车。


    轿车停驶，一起走下车观看，柳思敏笑眯眯的说：“炸死不少鱼，满载而归！”李家泗说：“每口塘补贴塘主二十块钱。”


    再看整个演习场面，左侧数千官兵放下武器装备，赤手空拳在进行连队与连队之间的武力搏斗。右侧近千官兵在演习匍匐前进。运处水塘没人时，手榴弹依旧在炸鱼。重机枪依旧在平射。一场实战军事演习，有数十位官兵头破血流，被军医护士包扎休息。


    看见司令视察军演，众多校级军官过来。李家泗说：“这次实战演习之后，全体官兵休整，随时开赴前线，伙食水平提高一倍，烟酒供应。”刘云龙说：“许多烈士就是最后几餐！”


    李家泗讲究官兵平等，他带领带兵时，了解亲信部队官兵的个人情况。军营设立起，他极少深入官兵中了解，结交部下。天天在国民党上层社会应酬，和情场上鬼混。实现官兵平等是鲁瑛和刘智勇。


    鲁瑛制定政策，刘智勇等人执行。第一旅最高军事指挥官是刘云龙，刘智勇当过十年叫花子，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推行官兵平等并不困难。


    李家泗此刻观察演习部队，他发现部队存在不少毛病，综合战斗力最强的是吴青山的整编营，新兵不多，老兵实战经验丰富。其他各营各连来自全国各地，低级军官单兵作战能力不低，语言沟通不便，军官的命令靠猜，新兵以江苏省人为主。值得高兴的是武云的政治思想让全旅将士团结一致，对日军极为仇恨，斗志昂扬。


    李家泗是语言天才，会说各地地方方言，与各地官兵们沟通，那是张口就来。他了解武云成了第一旅的教育家，柳思敏成了全旅的仙女，美女如云的丫头兵让不少中低级军官眼馋。


    武云领队，警卫营官兵整齐的撤离江家村。


    不一会儿，江文君驾驶轿车追上部队时，轿车缓慢行驶，从车上快速跳下刘云虎兄弟，阿水，武天。他们下车就跑回自己的部队。估计他们是知道祠堂恢复原状的知情人。部队让道，轿车飞快驶入军演指挥部。


    江文君示意她父亲有话密谈。李家泗坐上轿车，江贵说他还有一处可藏军火的地下隐蔽室，离这二十公里远。现在是沦陷区。李家泗感谢江贵的支持，建立敌后抗日政府，在整个家族地盘控制区需要无数象江家村这种隐蔽地方。


    李家泗正式任命江贵为战区游击集团军隐蔽工程兵司令部大校司令员。江文君挂职政委，上校军衔，实际工作还是b集团工作，准备好出国发展。


    李家泗详细解释为何花重金需要隐蔽工程的重要性。家族部队是需要战斗来提升战斗力，现在的战斗力处于十打一的情况，根本守不住地盘。工程兵分为二支，一支叫国防工程兵，一支隐蔽工程兵。隐蔽工程兵主要修建大型地下兵工厂，地下金库，地下粮仓，地下工业设备储藏点。为地盘沦陷后，长期抗日作准备。在江苏省，山东省，安徽省，河南省，同时开工项目可达几百处。劳工随工程需要增减人数，所有工程要在沦陷前抢建好。隐蔽工程具体位置，只有当地负责人知道和集团军高层知道。


    江贵说他知道了家族地下工程的重要性，他会在山区尽快修建一座地下工业城，他回家收拾行李，准备出发盐城和儿子会合。日本鬼子的战争推进速度太快，耽误不起时间。他只是一介草民，受女婿重视，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李家泗说地下工业城，选址要经过窜天猴同意。选址山区的县城可以沦陷，县内地盘被日本汉奸控制，一定保证地下工业城在沦陷后，外人根本没人知道地方存在，这是隐蔽工程的基本要求。江贵说没问题，保证地下工业城是世外桃源，几百万劳工，几个月内完工，基本上是山区选址在崇山峻岭中，先修城，再在城新外覆盖泥土，泥土上栽树，地下工业城就是新堆建而成的一座新山脉。


    李红驾驶一辆红色高级轿车过来，随行的是三位丫头兵，知道她有机密要谈。李红来报：苏州李市长带着二十七人来投奔苏南游击军。李红又说：“由于抚恤到位，田地按时分发给烈士家属手中，诱惑当地穷人青年数百人火线参军。”


    李家泗早有军令，只要是热血中国人来者不拒。武雪，杨婕在政审，有地方祠堂族人作证明，拒绝了日特的渗透，加上烈士家属担保中国身份，新添本地新兵，新兵在为上海郊区的土地而战。


    李红带来了二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来自异党，上海党内斗争激烈，她想打听决策。李家泗根本不关心原党派同志处境，他的前途一片光明，已经是一代新军阀，亲信该去山东抢地盘。


    警卫营新兵居多，没有加入军事演习，成了观摩营。李家泗眼尖看见陈胖子边看演习，边吃携带的烤鸭，他舍不得分食给战友，他是舍烟不舍食。他不抽烟，每天配包洋烟，这是亲信保镖的伪装道具。


    李家泗交待武云，全旅完成军演，回营地休整总结，他带警卫营先回军营。


    轿车车队返回军营，军营里有数百新兵正在换装军训，留守的官兵成了教官。武雪和她嫂子是指挥官。李家泗走下轿车，首先迎接的是郑文龙，他身穿少校军装。


    李市长也是迎接者之一，李家泗和他交谈。


    李市长说他去了苏州一趟，招集了不少旧部，组建苏南游击军苏州游击总队，由复员军人，警察，爱国的政府留守人员组成。有五百多条枪弹的武装，人数超过一千多人。今天，他带来二十七人加入战区游击集团军苏州游击总队。


    二十五位新游击军人熟悉苏州地区所有县，镇，乡，村。按李家泗提出的苏州沦陷后的游击计划中。新参军的二十五位将负责联系分散在苏州地区的游击队。其中两人认识郑文龙，知道他是昆山游击大队大队长，手中有千人武装，是苏州地区成建制的抗日武装。


    李市长介绍二位中年人认识，一位是苏州市警察局城北分局局长吴征武，一位是苏州政府秘书眼镜刘。现在苏州市各级政府名存实亡，两位政府中层官员自愿担任游击大队的正副队长。目的一个，让韩少武帮忙批准他们的家人在美国躲避战乱。两位家人总共九位直系家人。


    李家泗说郑文龙在昆山镇已经成为独立武装，番号是第一大队，吴征武为第二大队。第二大队正在集结成军，由郑文龙接手打游击，不论苏州沦陷后，剩余兵力多少，他俩九位亲人的签证，路费由他负责安排。并且下拨十万法币抗日经费，授苏南游击军苏州游击支队为上校级。两支游击大队能不能升支队，是靠军事实力。


    苏州沦陷后，只要苏州游击支队，一直在敌后坚持抗日。去美国生活的家人，享受的待遇是美国校级军官工资，牺牲抚恤按美国军官标准。承诺让吴征武，眼镜刘对敌后游击战前景并不看好的前政府官员万分感谢。


    李家泗是痛快之人，大笔一挥，正式任命吴征武为第二大队队长，眼镜刘为副大队长。委任状，第二大队公章，第二大队的军官人员造册登记。登记的是二十七位。


    对苏州地区游击战战略布局，支队成员由郑文龙为首，吴征武，眼镜刘为辅。郑文龙只负责领导抗日武装斗争，掌控支队军权。吴征武，眼镜刘兼任第二大队正副大队长，在战争中学习游击战，核心任务是搞好沦陷后的敌营潜伏和情报。这让吴征武信心百倍，他搞情报是行家。


    李家泗和郑文龙传授的游击思想是躲避日军主力，保存实力，打不赢跑得快，特别是太湖地区，那是天然的游击区。深藏粮食，建立以农村为主的游击区。现在核心任务是苏州沦陷后收编，散落在苏州地区的散兵游勇。


    李家泗讲解战略性的游击战，郑文龙讲解战术性游击战。这让两位第二大队正副大队长茅塞顿开。李市长只说游击战如此简单，要不是一家人都出国，他还真愿意打游击，为国效力，他可以拿正市长的美国官员工资。


    吴征武按现在职位挂上校军衔，实际作战能力不如郑文龙，在军事上，他服从郑文龙的指挥。郑文龙说吴征武是本地人，熟悉地方，情报，后勤归他主管。眼镜刘是市政府秘书，协助支队所有事项，兼任政治委员。三位并不认识的爱国青中年人达成权力默契分工。


    郑文龙此刻明白老首长调他来上海的真正目的，重组苏州地区抗日武装，他是这种武装的最高军事指挥官。他的公开档案是国民党军官。


    李家泗询问昆山游击队人数，郑文龙说上午他给昆山镇打过电话，第一大队是名正言顺的番号，附近地区的青壮年都踊跃参军，人数超过一千多人。李家泗立即升职他为陆军中校，正团级军官。


    制定薪金标准，对第二大队的公职人员，薪金全按原来的标准，外加抗日军人津贴。吴征武，眼镜刘按美国军人标准，是由集团军总部，海外办事处发给美国家人。李市长家族出售折价的城里房屋，归眼镜刘负责分配。郊区的田产由郑文龙分配。


    李市长已经上交房地产契约给武雪。


    新编第二大队上下，都认可韩司令的分配，城里人要房，农村人要地。城里的房比农村的地值钱。明摆着郑文龙是韩少武的亲信，待遇比二十七位新入伍的都低，这点让新部下信服。


    苏州地区游击战局势决策说明，大家认可。


    柳思敏汇报刚接到的无数张电文和电话。李市长等人只说韩司令去忙，他们去安顿好联络官员。


    军情紧急，李家泗让郑文龙返回昆山，领十万法币军费，与他同行的高达二十位。他们是乘坐苏州政府的公车而来，落实未来，乘坐公车回去。留下最重要几位，留在上海送别亲人。


    返回昆山路上，郑文龙主动认识各位新战友，这是苏州市的行政班子，人才济济成为游击军的一份子，连电台都有几台。郑文龙明白他们的薪金为何比他还高，他们的行政能力比他强许多，都是能说会道的文案高手。


    到达昆山游击区，郑文龙看着一千多人的杂色武装，信心十足。而同车来的第二大队官员，看到规模态势，虽对沦陷后的前途感到迷惑，眼前毕竟是一股武装势力，老板不缺钱。游击政府的班子就简单的让留下的同行者组建成功，而离开者开始组建第二大队的工作。


    按国民党中央指示，上海沦陷，苏州地区的官员大多数将后撤到大后方，少数人留守。自寻门路的早就跑了个精光，这批人占了多数公职人员。上海地区的公职人员已经在撤离。上海沦陷，接着就是苏州，不出半个月，日军主力就到打到南京城。南京中央政府已经在撤离首都。


    李家泗翻看电文内容，听到电话汇总，几乎全是各路军阀确认购买签证，买移民名额的确认函，确认电。这是下午进行的办证的最后时刻。


    移民名额付款方式分两种，一种在美国旧金山黑手银行分行办理，一种是国内银行转账。国内付款分三拨；一拨，杨香君，李淑珍的富翁客户，这批人有钱没权，全部现金付款，无欠款。二拨，杨副院长的一百多位权贵客户，扣去免费代办名额，账款全部转账到位，杨静仪垫付了不少私房钱。为了迎娶中央之花杨静仪的彩礼，转眼之间靠代办签证赚了回来。三拨是李家泗的军人客户，扣除承诺免费的，移民的将军们打了一张欠条，真正支付全款的是冯总司令，陈立夫。冯总司令的关系做到了平均二十万美元一个名额。陈立夫是四大家族代表，家人在去美国途中，个位数名单。与鲁瑛做进口商品生意，赚了不少钱，陈氏家族在为明年人数更多的大名单，争取一个合作的好印象。


    欠条，现金，转账凭证，加上许偌免费的，每笔计算之后，得出前十个工作日的五百张移民名额全都有账可查。第二批是今晚申报的大名单，预付款都有人支付全款。盐城人民银行，中国交通银行，黑手银行成为存钱的专款银行。第一轮账目确认无误，第二轮已经支付款项的，回电确认大名单。


    李家泗电话联系盐城，鲁瑛说他真忙，她需要的移民名单已经电报给留学生委员会。签证名单已经和杨副院长沟通过，夫妻俩说得最多的是未来计划。


    李家泗通报最新任命，江贵为工程兵隐蔽工程大校司令员，负责建设地下兵工厂，金库，粮仓，工业机器隐蔽埋藏点。由窜天猴和江贵一起在山区选址地下城市筹建，动工越快越好。


    季老插话说：这是数倍于地面工程的投资。李家泗说：家族所有地盘沦陷，地面上的一切送给了日本人。地面下的深藏保存，当旗下官兵素质与日军相同，地盘上的控制区就由农村，开始光复城市。深藏工业设备重新启动。这是保存工业的游击战精髓。江贵到位，要窜天猴想出地道战战术要求，游击战，地道战，地雷战，是未来抗日的主要战术。争取短期内，每个县政权都有地下总指挥部。


    鲁瑛说军委会通报了山东的局势，她才明白一大早，为何中央电令杨浩宇率领数万新兵接防徐州，原来山东济南被韩复渠放弃，日军主力正在挥师南下。


    李家泗的决定是刘虎子兄弟兵分两路，一路跟随刘虎子押送军费去徐州，替换彪叔。刘虎子是军一级大校督战官。彪叔是最好保镖回盐城，下一步军事计划，他联系姐夫哥，鲁瑛报来最新电话号码。


    李家泗询问柳思敏是否接到来自战略研究室或军政部的公文。柳思敏说她一直在接电话，没空管公文。杨婕从保险柜里掏出一份卷宗公文说是一位中央军少校送来的，一直忘记给他。


    李家泗说以后这样的公文，接到，要在最短时间送到他手中，这是国家大事，比买卖移民签证更重要。


    李家泗对着电讯室军用地图，准备按公文标记，看见军用地图上已经标注，是送件少校离开时标注的，这是一副日军南下时，所占领的地方。司令部是最客气的地方，少校是拿走了二条洋烟，一箱洋酒，标注是酬劳。


    山东军阀和日军的第一场遭遇战是德州大战。韩复渠坐失良机，浪费最佳歼灭日军先头部队的机会。一个整编师团的日军集结进攻数万山东军阀，重创曹福林部，山东兄弟部队都是一样被重创，坚守阵地变成了后撤，后撤败战一战接一战，一路撤到济南城。


    韩复渠担心日军扒开黄河堤口，放出黄河水，水淹济南，选择放弃济南，移师泰安，想借泰山山脉抵挡日军。山东省省政府迁移泰安。


    固守泰安的是一个混编军，曹福林由一个军被日军打成了一个师。他和亲家的一个残军，剩一个师，两个残军联手，防守泰安一线。再退就失去了承诺给女婿的地盘。女婿的军事势力还在发展。


    这时，韩复渠又率领主力退往河南境内，山东境内的中国武装只剩一个混编军和数万人的民团，一个整编师新编部队。大多数县长，市长都闻风而逃。中央军势力正式介入山东，先头部队已经抢占地盘。


    国民党军委会认为只要泰安一线失守，没有山区无险可守。日军会快速南下徐州。只能调走战略部队，徐州的一个中央军快速进入山东协防曹福林部防守。主阵地由中央军负责，山东残军作为第二梯队休整待命补充。


    日军进攻路线是沿着铁路，公路南下，周边的县城没有沦陷，只是处于无政府状态。


    李家泗拨打吴峰的新电话，一拨就通，来人询问是不是韩少武司令。李家泗回说：“正是。”


    吴峰的声音传来：“山东局势怎么分析，你比我再行。”李家泗说：“山东，你有多少整编部队，你手中能抽调出一个整编师进入山东作战吗？”吴峰说：“山东省有一个整编师，在吴晓薇，江文君的地盘上整编扩建。冯大哥在北方各省，给了我十个师的番号。我能调一个整编师进入山东作战。”


    李家泗说：日军新入侵山东，是沿铁路和主要公路南下作战。沿线的县城和广大农村没有彻底沦陷。在日军还没建立伪政府时，派出主力部队，消灭汉奸建立政权。此刻是最佳抢占地盘的最佳时间点。一个整编师带足枪支弹药，由徐州乘坐火车北上，明早之前到达泰安。在泰安兵分四路，趁着夜色，沿着未沦陷区域北上，向德州一带集结。边打边建立游击式根据地，收编各种抗日武装，尽快占领四块独立的数县地盘为佳，这是第一梯队，四位团长由打过游击战的军官担任，军火军费要给足。或者这个先锋师补充到大舅哥鲁勇部。


    韩复渠已经放弃苦心经营多年的山东，从战略上讲，正是权力的真空。从战术讲，日军以一打十，势不可挡。那就在山东全境抢占抗日根据地。在三个月内，要有二十万野战军源源不断开拔山东开创根据地。


    四块沦陷区域地盘临时政府建立，在适当的时机，由刘虎子为督战官，李佐，卫克为将，深入敌后和四支整编团会师，整编扩建，争取每块根据地保持一个师以上官兵。短时间，先后投入一个军，不是与日军正面交锋，战略任务是抢地盘，建立数县政权。战斗任务是主动攻击日军的后勤部队和小股部队。卫克部野战军主力，争取打出歼灭战。能在敌后根据地长期和日军争抢地盘，这样的游击战才是取胜之本。


    吴峰说他的思路被打开，牺牲一个军，为后方地盘赢来三个月时间军训，地盘连成一片，那是近七十万的新兵。他马上按战略方针调兵遣将，其他行动要不要过问。


    李家泗说不需要，他有十大亲信，八大金刚，都是身体健康的将军，野战，游击战都精通。在你部的亲信将领由窜天猴负责安排职位，赴山东前线的一个师立即组建，准备出发。他支持姐夫哥的一切军事行动。他提出的是战略计划，实际靠窜天猴等作出准确的军事计划。


    吴峰说国民党中央的命令由他处理，他会按计划执行。


    放下电话，李家泗松了一口气，知道吴峰，窜天猴不会错过战略时机。山东，江苏，安徽，河南四省，将是战区游击集团军在抗日战场上的争抢的最大区域。抢到手，政权更替大业有望形成中国新军阀势力。


    杨婕说是不是耽误了国家大事。李家泗说刚刚好，太早了是冒进，暴露野心。再等一会就是南京大使馆代办签证的时间。国民党中央头头的家人办妥了，他在中央的军事提案，才会让中央重视。


    电讯室里都是老婆在打电话，与吴峰的长途电话聊天，很难被监控。整个电话系统是保密线路，是战区司令部开通的，原来是普通线路，代办签证越来越多，战区司令部为了幕后交易保密，专门开通保密线路。


    美国驻华南京大使馆重开企业赴美工作签证窗口，消息传遍了南京城。


    外交部长王宠惠和詹森大使进行正式的官方沟通。确b集团可在南京签发一万人赴美工作，其中一二千份b集团收购的南京美资企业员工办理。


    这次代办签证具体数量，在王宠惠这位资深外交官的正式外交中试探出去。他能确定出南京美资企业员工，办理赴美工作签证，是免费的。


    南京代办，每张八千八百块大洋代办收费，是王宠惠等人商量决定的，没人还价，都在争抢名额。估计有八千人赴美工作签证，十年期限，消息传遍整个南京城的党政军商。


    杨副院长急电，求他帮忙的各路人马超过三千人，这让位高权重的杨副院长都感到压力。杨副院长明示，他知道韩少武在军界的关系日益飞涨，杨浩宇新官上任，鲁瑛稳定执政，各方面势力的压力，会承诺批出不少签证和移民名额。


    杨香君是实际办公人员，她的行程，外交部那是一个小时通报一次。杨香君等人乘车行驶到无锡，立即改乘军列到南京。估计半小时后到达，南京城是出国风潮的最大集中地之一，现在每张签证直接与上海办证的价格往上走。


    李丽芳意外的在门口报告，她手中拿着公文包，身后跟着丽机关女特务。李丽芳走进办公室，她小声说胡长官有一封国家机密卖给他。李丽芳放下公文包要韩司令直接和胡长官联系，她的部下在隔壁等待。


    公文包里只有一份机密字样的档案袋，李家泗打开档案袋，是一份国民党特务机关内参消息：海归派代表领导王名明等人由外国进入新疆转道根据地，王名明极有可能取代帅哥师傅。


    这条国民党特务机关内参情报，让李家泗感到一丝担心。觉得为何，张红民冒着被日特暗杀，国民党特务团灭的风险，也要留在上海争权夺利。王天的后台是王名明，王名明的后台是国际海归派。


    王名明是有背景取代帅哥师傅，自治政府由鼎盛转为失败，全部都是王名明等人把持着海归派和决策层。他的回国，由地方争权夺利升级到自治政府核心层的争权夺利。


    想到自己的正确决策，亲信的忠诚。李家泗对此内参情报带来的影响不屑一顾。当好人民党党主席，成为雄霸一方的军阀，比自治政府更有前途。


    李家泗收拾好档案袋，交给李丽芳带回归档。李丽芳说她是被丽机关委派担任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的驻军代表，门外的新女兵是刚毕业的部下。李丽芳离开时，要求回电给胡长官。


    胡桂香接到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是情报值多少钱。李家泗说海归派王名明等人回国，取代匪首，关他屁事。看在合作的份上给她一百块大洋辛苦费。胡桂香说是异党绝密情报，文静有涉入嫌疑。伍泗帅是匪首爱将，王名明取缔匪首成为党政军领袖。据情报分析，伍泗帅正被张红民调查强奸女同志一案，极有可能出现张红民利用党内政治斗争，干掉伍泗帅，顺便把文静也收拾了。


    李家泗笑着说：假如文静是潜伏在他身边的毒药，正好让内斗，被干掉，以后就免得麻烦。伍泗帅是何等人物，不被他盯上，我的日子才好过。胡桂香说如果文静被内斗牺牲，那是重大好事。她在美国驻华大使馆的亲信，现在代办签证的费用，那是友情价都上万块大洋。绝密情报不给一万大洋，按八千八百块一张签证，给她几百张，让她赚一笔快钱。


    胡桂香继续说：韩司令在家里最喜欢的田琳，田琳妈妈是中国最大的签证中间人，赚了不少钱。柳思敏跟着代办，也成了大富婆。她后悔没有早点接触无本万利的签证生意。鲁瑛接触代办签证，从中学数学老师，直接升职到盐城行署主任，级别比她还高。更别说李淑珍，那是未来的部级高官。


    李家泗经不起电话里的甜言蜜语，答应给她五十张南京代办签证，让她发财。四十张付费，十张免费。胡桂香说她在南京的朋友会帮忙卖掉签证。


    胡桂香为了感谢，询问韩少武身边要不要美女特务，陪他睡觉，她旗下新增美女特务，有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少女不少，贞操来不及献身国家，就派上战场。玩明星不如玩女特务更刺激更省钱。


    李家泗没有拒绝拉皮条，表示先看人，不逊色于街边学生妹才行。挂上电话，这才是胡桂香的真正目的。


    李家泗思考对话，得出，一心掉在钱眼里的丽机关女特务头子，出卖国家机密，又准备出卖国家特务机关的美女特务。


    李家泗抽上一根烟，思考着未来中国局势。


    王名明回国是来争权夺利，取缔师傅。王名明再次掌握决策大权，结果是亡党亡军，现在的军事实力不及几年前的四分之一，是经不起海归派的瞎折腾。

 第64章 执政徐州前 签证大排队4

    人民党成立，在抗日战争年代，想谋取正确前途，必须要有战略眼光，为跟随出生入死的兄弟谋取未来前途。李家泗是战略战术家，一条清楚的全国军事形式了然于胸。


    强奸案在异党内部就象一颗定时炸弹，时刻炸毁伍泗帅经过十年浴血奋战获得的英勇前途。名誉只是虚名，活着最重要。刘卫国这位替身，牺牲在阴谋诡计中成为现实。


    中国境内的军事势力，已经形成六股。


    一股是国民党军队势力，由中央军，杂牌军组成。各地杂牌军尽归其统治，占全国总兵力的百分之九十五。


    二股以中共为首的军事势力，全国党员不足十万，军队不足十万，只有西北二十三个县的地盘。


    三股以日本军国主义的侵略军，以几十万野战军，精良装备，综合战斗力，亚洲第一，正在以雷霆之势侵占中国的大好河山。


    四股以爱新觉罗.溥仪为首的满洲国，日本扶持的汉奸政府。


    五股，日本侵占之地，处处扶持的汉奸政府，一股卖国的新生力量，军事势力赶超满洲国。


    战区游击集团军怎样合情合理分配番号和地盘呢？


    稳定江苏省，发展山东省，经略安徽，河南两省。徐州由吴峰，窜天猴坐镇。徐州稳定，周边四省，毕竟有七十万新兵，七八万老兵。抢占山东省以什么番号为佳呢？山东省怎么样战略布局。


    正在沉思之计，李红，柳思敏送来军事电报，是黄涛制定的新军事势力发展计划。


    黄涛中将特派员制定的军事发展计划：一南通地区为前线，由现有地方势力驻扎防卫，由彭龙骥制定军事发展计划最合适，五万多新兵在一天内抓齐，已经名震中央。


    二，战区游击集团军总司令部移师徐州，数万新兵能否一战，枪支弹药怎么配齐，还是只能作为预备役。


    三，上海沦陷在即，上海主力回撤到南通地区，将合计构建盐城的第一道防线，由曹达仁负责指挥。


    四，所获得行政区，至少每个县都扩编为一个保安旅。


    五，济南沦陷，鲁瑛兄长鲁勇在章丘县执政，手中已经有数千人武装，已经与日本先头部队在济南地区交火，是不是升任淄博行署主任。最佳提案是，至少派遣一个野战团，补充到鲁勇部。山东部队最佳。


    黄涛的军事提案是在没有吴峰相助下的最佳军事方案。


    李家泗的回电是：集团军总部，少将为军长，增设大校一职为师长。


    曹达仁部负责南通至启东一线，实际老兵由二个团组成。总兵力在三四万左右。大校一职由鲁瑛任命，番号定为江北防卫游击军。集团军总部过江，一部分老兵补充江北防卫游击军，一部分补充盐城防务。争取江北各县伤员康复归队，优先补充，江北游击军和徐州驻军。


    刘虎子将率一个整编师，入鲁作战，其中至少有一个山东老兵团。部队出发，至少有一个旅进入淄博地区。鲁勇可以升任淄博行署主任，先挂大校军衔，有战功可升少将军长。


    战区游击集团军人多枪少，请特派员暗示军政部，我愿意用美元购买至少一个整编师的武器装备。


    黄涛回电，为二个字可行。


    第一旅是在上海郊区创建的混编部队，是作为嫡系部队培训，现有编制由旅升为师，具体的扩编计划需要交给柳思敏执行。


    柳思敏，李红是知根知底的老婆，第一旅扩编计划说出。李红满头雾水，柳思敏只说走军阀路线正确，军队要靠家里人掌握，地盘上的新兵那是十几万人，第二旅的老兵多。好吃好喝，老兵战斗力提高不少。


    柳思敏询问怎么提拔军官，李家泗给出的明确要求是在战斗中亲手击毙过日本鬼子的英雄是唯一提拔对象。粘亲带故的抗日英雄是提拔重点。抗日部队需要抗日英雄掌握，这是立军之本。李家泗负责校级军官提拔，柳思敏负责尉级军官提拔。中校团长，上校旅长，大校师长，少将军长一职，那是要经过多方面考虑。


    最新急电，孔祥熙夫妻俩本想向韩少武开口要几百张签证。孔夫人觉得自己的面子不如妹妹大，估计妹妹开口要签证，数量绝对不会输给杨副院长的二千名额。四千张赴美签证毫无疑问的流入各级民政长官手中。


    杨副院长十几份详细电文，让李家泗明白，国民党中央争夺签证资源之激烈，估计是杨副院长，张副议长，林森，孔祥熙等中央民政大员最高层想出的主意。给的话，给领导面子，就是进入高层的基石，杨副院长在为女婿进入国民党中央铺路。


    下午时分，杨香君等上海来客，下了军列火车。一行人直接赶往美国驻华大使馆。


    詹森大使在会客室接见了来客，交谈中，詹森了解杨香君精通英语和整个办证程序。


    詹森表示下午上班，大使馆就可以办b集团招聘人员的赴美工作签证。按计划，要她负责代办b集团收购美国在华企业，推荐员工，办理中国工作护照。


    杨香君询问多少人数，詹森说他也不清楚，都是由美资企业留守人员组队代办，签证数量对詹森大使来说是小事，韩少武需要的数量可以随时增加。希望杨香君尽快通知中国政府代表与美资企业开展对接事项。鲁瑛需要的工业设备正在一刻不停的从江阴过江。


    这时，王名明回国，在新疆就以整顿名义杀害处决了自治政府的几位在新疆的大员。


    王名明以国际海归派的名义，发来一封电报，指示伍泗帅强奸案必须接受党代表大会的审判，对党内的无耻之徒，必须作出最严厉的处罚，他及日赶赴南京处理一切事物。王名明认为淞沪会战国民党部队将获得胜利。


    国际海归派没有指派王名明为中国的负责人，王名明没有中国革命工作经验。


    国际海归派驻华大使，对回国的王名明，没有指示性任命，王名明只是中国驻国际海归派的代表，对中国革命，并无实质性的建树。国际海归派尊重集总地总对王名明工作安排的任何决定。


    王名明回国，一场内部的派系斗争已经全面展开。伍泗帅强奸案成了斗争的焦点，王名明在新疆的整顿，只是捕风捉影的证据，就枪杀了一代名将。


    伍泗帅强奸案，那是脱党一二个月后才发生的。用党规去处理脱党人员，那是实力之间的较量。


    外交街，此刻各国武装守卫森严，平日街面上，有不少人在办理出国手续排队，今天下午起，整个街面上处于全封闭状态。


    大使馆附近道路，没有中国行人，洋人路过数位。突然，外交街达界的街面上出现封路。


    朝着张校长话里的那条街看去，左边的一条街道上，二三千衣服考究的男女老少，把整条街挤成了数十条队伍，挤而不乱，数十位宪兵在维持秩序。


    甘参谋长跑过来说：“校长，附近三条街已经被我们清空。”张校长说声好。甘参谋长小声说：“我们是不是也要几十百把张签证发笔财。”张校长说：“八千八不是小数目，有人要没有。”甘参谋长说：“孔部长把友情价炒到了一万八千法币，市场价二万大洋，比上海市场价还贵。据说，上海办证只b集团才能代办，南京大使馆原来每天都有人办得到。上海是商人代办之地，南京是全国的代办之地，是两个市场，互通联系的少。现在战况紧急，许多人不敢穿越战场去上海。”


    突然，从右边无人的街道驶来一队豪华车队。是侍从室的车队。钱大钧在侍从室官兵护卫下快速下车，命令布防。


    豪华车队中，纷纷走出中国政府重要级人物，近百位代表国民党政府最高权威的党政军要员和夫人们，一起走进外交一条街上，唯一一栋中国人经营的国际宾馆。


    众人走进国际宾馆。


    外交部长王宠惠笑脸相迎，孔夫人说：“外交部搬到这里办公？”王宠惠说：“一站式服务，特事特办，十台摄像机随时照证件照，只要赴美工作签证申请表拿来。办证本人提供相片，名字，外交部马上提供中国护照。就能去美国驻华大使馆办理赴美签证，一对夫妻可携带二位未成年人办儿童签证。据说，在上海领事馆有数百人用假名字假身份都办了签证出国。”


    整个国际宾馆大厅，除了侍从室的便衣特工就是外交部官员。外交部官员在大厅的三个方向布置成三个长方形窗口方阵，每个窗口方阵，有近百位的外交官团队正准备着登记工作前奏。中国成人护照，儿童护照堆满办公桌，摄影室设在每个客厅里。


    高官夫人等女性视察外交部的准备工作。杨副院长夫人拿起一本护照说：“这是儿童护照？”一位外交部官员应答说：“与大人护照同时使用。”


    杨香君和两位同事，每人手中都手捧着一捆捆申请表格，从美国驻华大使馆出来。


    在美国驻华大使馆门口迎接的是教育部的熟人和甘参谋长等便衣。甘参谋长接过杨香君手中的申请表格说：“能批多少，杨夫人。”杨香君说：“可申请一万人。”甘参谋长不用命令，便衣官兵立即接过所有的申请表。甘参谋长手上的也被部下帮忙拿着。甘参谋长朝着国际宾馆方向做出一个手势。左手做了一个一字，右手连做四个零字。


    国际宾馆门口的守卫人员用望远镜看清楚说：“快通报，是一万人。”一个年轻人飞快的跑进国际宾馆喊：“一共一万份。”


    王宠惠说：“大家准备工作，通知外面的人可以排队办理了。”整个大厅人来人往忙碌起来，高官夫人们，在侍从官的领路下，一起走向电讯室。


    张副议长领着议会的二位工作人员走进大厅，每位工作人员，拿着一捆人民党党章的书籍。张副议长大声说：“办理赴美签证的人员，领取申请表格是每人必须买一本人民党党章，每本作价一百块大洋。洋人带队的除外。”


    书籍被议会工作人员成捆的搬到外交部临时办公桌边，王宠惠明白此意，他说：“张议长，你真会推广发财。”张副议长笑着说：“杨香君认识我，在我手里拿申请表，必须买。”


    杨香君等一行人朝着国际宾馆方向行走，一位教育部高官说：“香君，我们是朋友，总要给教育部同僚几百张吧！”杨香君说：“几十张没问题，几百张没把握，领导太多，不能得罪一个，我听老板命令。”高官说：“有几十张也行，谢谢。”


    一起走进国际宾馆大厅，张副议长迎接说：“大家望眼欲穿等你。”杨香君说：“张议长，申请表格交给您，估计美资企业员工有二千多人，也免费代办。下午，美国驻华大使馆提前上班。”


    十捆申请表格被便衣官兵整齐的堆放在正面的临时办公桌上。杨香君和同事找出盖上公章的那二捆，张副议长揭开包装纸，看到盖上章的申请表说：“不是b集团名义？”


    杨香君说：“b集团收购的美资企业名义。谁是外交部负责人。”王宠惠说：“外交部长王宠惠。”杨香君说：“为了在南京开通代办签证业务b集团收购了南京所有美资企业，美资企业部分员工也办理赴美工作签证，免费的那种。中国护照的办理，请外交部给予方便。”


    王宠惠说：“没问题，优先办理，由谁带队。”杨香君说：“美资企业的留守洋人带队，有企业介绍信。”王宠惠说：“我马上通知外围警卫人员放行。”他接过美资企业名单。


    一位侍卫说：“杨女士，跟我来。”


    杨香君随着侍从官一起走进电讯室，达官贵人们的亲属们一起涌入大厅。张副议长笑着说：“要办签证的，先买书，再领申请表格，一百块一本书。”无数人掏出钱涌入张副议长所站的临时办公窗口。


    杨香君跟着侍从官走进电讯室，电讯室里的座位上，坐满了国民党党政要员，侍从官示意一个空座位，杨香君知趣的坐下，立即有宾馆女服务员端上热茶。


    一位夫人对着电话说：“谢谢你为民族分忧，我让杨副院长来听电话。”杨副院长接过电话说：“好，夫人二千人，我也二千人，……”


    二小姐的贴身丫头跑过来说：“老爷，张议长要求办签证的买一本人民党党章，一百块一本。”孔祥熙从挎包里掏出一扎钞票给丫头说：“快去。”丫头拿着钱跑了出去。


    孔夫人说：“人民党党章顶多几个铜板的印刷费。”


    杨副院长拿着电话，面对众人说：“杨香君女士来了没有？”杨香君举起手，杨副院长继续说：“杨博涵行长，你旁听记录说话内容，经济术语，杨香君女士可能不懂。”


    中国交通银行杨博涵副行长起身，走到分机旁，在电讯员的示意下，戴上耳机。电讯员把空白文件纸递给他书写。


    杨香君接过电话说：“少武，美国驻华大使詹森说办理签证是小事，处理好美资在华企业是大事。我对经济一窍不通，他给了我一份美资企业名单和英文对接协议。”李家泗说：“把名单和协议给第二工业部，你的任务是办好代办签证，知道资产处理过程就行。美资企业具体事项由第二工业部接手负责。”


    杨香君从她的挎包里掏出一套英文稿纸说：“谁懂英语经济术语。”杨博涵一挥手，在座的四位中年人，立即过来，每人分得数份协议，开始翻译。英语协议已被杨香君翻译大半，许多不明白的经济术语全被四位中年人重新翻译纠正。


    杨博涵说：“我是杨静仪的亲叔叔，原中国交通银行副行长，改任第二工业部次长，大哥委任我负责经济上的事。交通银行已经存入盐城人民银行二十吨黄金，作为保证金。”李家泗说：“谢谢叔叔支持，我把中国未来南北工业布局说明态度，你记录。”


    杨香君说：“那我就去代办签证了。”李家泗说好。杨香君把电话递给杨副院长，杨副院长把电话放在桌前，对着话筒说：“你说，我们记。”电讯室少将，把扩音器放在话筒前。


    杨香君离开电讯室，走进热闹非凡的临时办证大厅。


    张副议长正在指挥部下收钱卖书领表，杨香君把挎包里的无数公章拿出来，交给张副议长说：“这b集团收购美资企业的行政公章，申请表格上，盖公章时，均衡一点。洋人领队，盖介绍信上的公章。”张副议长说：“放心，章在我手，绝不乱盖。已经有美资企业由洋人带路员工来照相办理中国护照，一百块大洋领书，照相，办中国护照本不贵。”


    大厅里的确有数十位洋人在指挥员工照相，领取申请表，交费办理中国护照。看上去和其他中国人一样，实际是两套办证套路。


    杨香君的两位同事拍了巴掌，示意安静，杨香君说：“已经办好中国护照，拿到申请表格的跟我走，这两位助手，负责下一批领路。”甘参谋长说：“杨夫人，已经办好护照，拿到申请表格的第一批，有二三百多人，都在外面街上等你带队。”


    杨香君跟着甘参谋长一起走出国际大厦，在通往美国驻华大使馆的路上，有二三百多位男女老少，正在有秩序的排着长队，甘参谋长说：“你负责大使馆内的秩序，我负责大使馆外面的秩序，有什么突发事件，需要你协调。”杨香君说好。


    杨香君走到队伍最前面，一位中年人排第一，杨香君接过中年人手中持有的中国护照和申请表格，看完之后说：“填写准确。”中年人说：“全是外交部官员填写的，名字是假的，应该没问题吧？”杨香君说：“美国签证官只认公章和照片，走，大家不要乱。”


    杨香君领头，二三百位男女老少都跟着她走进美国驻华大使馆。杨香君先在门卫沟通几句话，美国特工放行，队伍很快排到了大使馆门口，二位美国特工在穿梭中维持队伍。


    甘参谋长和杨香君的助手，看见队伍太长，把人流分成两队，一队在大使馆内排队，一队在大使馆外街道排队。第二队人流逐渐越排越长。美国特工只是表面上维持，甘参谋长和杨香君的助手是维持秩序的负责人。


    第一队人流陆续从美国驻华大使馆出来，排队第一位的中年人，手持中国护照，满脸笑容，飞快的跑进国际宾馆大厅，走进楼上一间豪华套间。把护照递给等待的夫人说：“夫人，不到半分钟就办好了。”夫人说：“你的假身份都能通过美国面签官的严格审查。”中年人说：“美国签证官，只校对公章和照片。”


    孔二小姐和贴身丫头进来，孔二小姐扬了扬手中的护照说：“花了我一百块大洋，买了一本人民党党章，书真贵。”王宠惠笑着说：“你才花一百块大洋，别人都是花八千八，加一百。”


    一位侍从室上校跑进来说：“夫人，闻讯赶快的人越来越多，请回吧！”夫人起身说走。夫人等一行人坐上防弹车队，车队快速离开被封路的空无一人的街道。


    这队人马离开，另一队人马走进来。是被调离的徐州公署的中高级官员，张副议长说：“鲁瑛为了调离你们，免费办理签证，在我这，一百块大洋，人民党党章必须给。”熊主任说：“该给，杨副院长好。”


    杨副院长说：“杨浩宇还没赴任，你们就乘坐专列来南京，权力真空。”熊主任说：“这是给杨浩宇主任留下空间，我们这些撤下来的人到哪里报道。”杨副院长说：“家属在这里办出国签证，你们跟随林森主席去重庆。”熊主任说：“服从中央安排。”两位老同僚一握手，一切幕后交易尽在不言中。


    为了徐州地区，韩少武，鲁瑛真舍得，这批是地方上最大的一笔免费代办签证。杨浩宇能力如何，国民政府高官熟悉的很。杨浩宇为正，鲁瑛为副，是国民政府中央的决定。杨定国是员战将，可以稳定徐州军事势力。


    鲁瑛在北，杨静仪在南，谁有能力，杨副院长搞平衡是为了杨静仪在大家庭中好做人。

 第65章 裹挟下代办 徐州入驻战1

    外交一条街外面，十字路口面对三条大街，街中心被近千军警宪特维护，路口有高音喇叭在喊：“大家不要挤，没钱的，没关系的，排第一名也没用，大家守秩序。不要挤。”


    十字路口的三条街，前，左两条街道都是上万人的场面，右边是军方阵营，人数只有一二千人。


    右边街道，这条街军人装束的最多，海，陆，空，三个军种的军人都有，人数是三条街道中最少的，这是军方通道。


    这时，军方通道，李滨等人出现，身边是西北军阀的二位国民党中央军将领，张军长，王参谋长。


    张军长说：“我们的人全在南京，上海快沦陷了，美国签证能不能在南京办。上海，南京，代办签证的都b集团。”李滨说：“一起去办事处，我们与上海联系。”张军长说：“就在这里联系吧！这里的临时军用电话，电台很多，军警宪特，陆军，空军，海军，没有特务侦听内容，内容一样，全在争取赴美签证名额。”


    整条街都是临时驾设的无线电台，数量众多，根本无人侦听。每处临时电台，都有几位将军在指挥手下拍电报。一台临时驾设的电话线是这条街的指挥中心。负责人是一位陆军中将，维持秩序的都听他的将令。


    陆军中将放下电话，拿着高音喇叭，站在街道上最高处喊：“经过协商，外交部将优先办理军方家属，点到名的出来排队。湘军，唐生智司令的人。”人流中，陆军上将唐生智举起手来说：“我的人在这里。”


    陆军中将看着手上的抄写说：“一共四十七人，快出列。”唐生智领着在南京的四十七位湘省籍贯的男女老少，从杂乱的街道上整理的排成队伍。陆军中将说：“唐司令，在张议长手中领取申请表格，每位都收取一百块书籍费，他才盖章。”唐生智说：“这个张议长，趁火打劫。韩司令免费给我代办。书籍费只能出。”


    十字路口的广场广播传来声音：“优先办理的是盐城行署主任鲁瑛签发介绍信和电报，谁手中有，马上出列办理。”广播里重复一遍，还真有人从人群中挤出一条通道。


    主任夫人惊讶的说：“盐城行署主任鲁瑛，鲁瑛？”主任，李滨立即回过神来，太熟悉的名字。主任用眼神暗示夫人，李滨说：“鲁瑛是谁，比外交部长还厉害！”张军长说：“鲁瑛是韩少武的第二位太太，听说许多人都去盐城走她的路子。”


    陆军中将手中的喇叭又响起：“海军司令部的，一共三百人，快出列！”街道上人数最多的一群男女老少急忙去排队。一位拍电报的中将望着人流说：“海军护送韩司令的物资过长江，海军获利最大，全免费。老子求来求去没关系，就办了四张。”副官说：“军长的威名，能要到免费的四张不错了，我们和韩司令没有交集。”


    一路上经过，街道上除了临时驾设的电台，就是临时设的照相馆，照相馆的门牌写着一分钟快照。主任等人走到西北军阀控制的街道小阵地，一间杂货铺，被军方清空了原住户。


    杂货铺内的两台军用电台正在接发，张军长说：“马上腾出一部电台。”忙碌的两台发报员，点头示意明白，其中一台很快结束收发报。


    李滨说：“联系上海的同志，能不能帮忙，要看上海方面。南京办美国签证，我们说了不算。”张军长说：“不发报联系就是违约，包围时的承诺，我们第一批代办人就是文静。伍泗帅，文静一起设局差点灭了欧阳不败。她手中有五十个移民名额，五百人的南京签证。所以来找李参谋总长帮忙。”


    李滨示意自己队伍中电报员坐上一台发报员让出的座位。李滨拿出已经书写好的数字电文说：“发报。”


    电报员发报，电台显示联系上，电报员说：“上海情报组十二号电台联系上了。”电报员书写出回电。回电交给主任。主任译出回电，他说：“张军长你的人谁办好了中国护照，报护照号码。”


    张军长走出杂货铺，面对门口等待的熟悉男女老少说：“谁办了中国护照？”一位年轻漂亮美女，快速从挎包里掏出中国护照说：“我有。”同时，掏护照的有十几位男女老少。


    张军长只拿了一位美女的护照，走进杂货铺，主任把护照号码翻译成电文，交给电报员发电，张军长说：“你们的人，应该会服从命令。办妥了，大家都是言而有信的合作伙伴。你们的地盘一切相安无事。”


    不一会儿，主任把回电翻译后说：“上海回电，以战区游击集团军政治部副主任柳思敏的名义签发，一共九十七张，向代办处言明，托人在上海高价买的，钱款在上海结算，切记与我部无关。”张军长笑着说：“只要办成，会保密。”


    外面传来陆军中将的喇叭声传来：“由留学生委员会柳思敏主任签发给地方军队的名额，听到名字的出列排队。李宗仁司令，一共五十二张。”听到柳思敏的名字，张军长等人立即跑到街道上。


    看见五十二位男女老少在向前排队。喇叭里的声音传来：“阎锡山司令，一共八十七张。”又有八十七位男女老少涌入街口排队。


    喇叭里每报一位各地军阀的名字，整条街道上的临时电讯站，就撤掉一个。张军长看着街面上的海，陆，空的军人队伍，人流越来越少。这可是整理出一批人，就走一批人。


    中将军长喇叭里的声音传来：“由柳思敏主任签发地护照为陕西00358号护照，一共九十七张，谁持有陕西00358号护照。”陕西美女扬着护照高兴的说：“我就是陕西00358。”张军长说：“大家都去排队。”陕西赶来的这批男女老少，兴高采烈的去排队。


    张军长说：“还是贵党厉害，几位朋友，请到店里喝茶，我落实就来。”张军长不顾三位京办要员的感觉，他追上了陕西籍的队伍。


    街口主持大局的陆军中将，他认真审阅陕西美女交来的护照确认。张军长从副官手中接过陕西名烟一条，递给陆军中将说：“是我的人。”副官为维持秩序的官兵，每人散发一包烟。陆军中将接过烟，顺手丢进他身边的一个纸箱，纸箱里全是整条整条的高档香烟。


    陆军中将说：“原来是张军长的人，你是怎么搭上关系的。”张军长说：“在上海托朋友高价买的。”陆军中将精神兴奋的问：“什么价，便宜的话，把路子告诉我。”


    张军长说：“这个几万，那个几万，我找到了甲，甲找到乙，乙找到丙，丙找到了丁，……”陆军中将笑着说：“层层加码，现在市场价是二万大洋，有价无货，你们算达上了最后的出国机会，各国大使馆准备迁往重庆，签证会停止几个月。”张军长说：“我们是走狗屎运，价钱上差不多，终于达上最后的出国机会。”


    陆军中将从一堆电报中，挑出一张递给张军长说：“这是代办处给的确认电报，代办处只认电报和清点人数。”张军长说：“谢谢兄弟提醒，我不会让别人混进我们的队伍，这是两万大洋一个人的名额。还有价无货。”


    张军长领着陕西来的男女老少，在四位宪兵前后护卫下，一起走过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正面人山人海，一眼望去，看不到尾。


    人群中，数十位军人维护着二十几人，从水泄不通的人流中强行挤出一条通道，十几位官兵衣裳不整，有的衣裳撕破，数位官兵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这群拥挤出来的男女老少没有几位衣裳整齐。


    这群人挤到了由军警宪特控制的街口，总算挤出了拥挤的人山。


    一位穿着形态最佳的上尉女军官，手提着一个大皮箱，在二位官兵的护送下，走到街中心，来到停着四辆高级轿车边，提着箱子坐上车说：“张校长任务完成，二万大洋一张全卖了。本金已经支付，这是纯利。”上尉女军官打开皮箱，里面装满黄金，外汇，法币。


    张校长身边的中年妇女，开始点数。张校长说：“八千八是中国交通银行的，还是中央银行的承兑汇票。”上尉女军官掏出进账回单说：“都有，这是回单。”


    张校长说：“辛苦你们了。”上尉女军官说：“有两位老板要求再购买，见不见？”顾祝同说：“见，让他们过来聊聊。”上尉女军官马上下车，要在远处等待的两位身材肥胖的中老年人过来。


    一位中年人看见车内的长官，笑着说：“原来卖家是顾总司令和张校长，我们是熟人，二万大洋一张，有多少收多少！”两位中老年人做出掏东西的动作，掏出香烟盒，才发现烟盒被挤成了一坨烟丝。


    顾祝同开着香烟说：“南京十大富翁，邱老板，刘老板，你俩的家人不是走了一半。”邱老板说：“韩少武，刚提升少将参谋长时，我们就沾了何总长的光，办了一批，都觉得价格太贵，手头上的现金不多，财产需要时间变现，都以为上海守得住，当时，还是鲁瑛代办的。现在鲁瑛成了盐城行署主任，韩少武参谋长成了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现在高攀不上。代办签证，价格就从没下跌过，一直供不应求。”两位中老年人，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张校长说：“不瞒两位，现在手头上签证最多的是孔祥熙部长。”刘老板说：“孔家不放盘，价格还要涨，南京是全国的富翁云集地。听说鲁瑛手头上掌握不少移民名额，现在签证最急需，顾长官是主管战区的，给我写封信，鲁瑛批多少，我们各大家族按市场价买。”邱老板说：“上海守不住，南京也守不住，出国发展，家族成员都安全。”


    顾祝同笑着说：“从昨晚起，中国空军运需机，载满黄金白银，全飞往盐城，按指定地点空投。到盐城找鲁瑛批条子的，都是各省的军政大员，就怕你们白跑一趟。拿着我的信去上海。”邱老板说：“请长官提点。”


    顾祝同抽着烟说：“南京估计上百张以上的名额没有了，人多名额少。我写封信，你们带着想移民的人去上海领事馆去办。费用少点。”刘老板说：“现在谁敢去上海送死！”邱老板说：“从南京到香港的专列火车，铁道部已经批准几趟临客，从香港坐船到上海租界就安全多了。”


    一位戴眼镜的老年少将，走到大家聊天的车边说：“张校长，顾长官，杨副院长给我家二张，一张免费。兵工署又分给我二张，一张免费。我开口向韩司令要了两张免费的。我家四个人出国，免费的使用了。多了两张付款的没用，一万七千六百块大洋不是小数目。顾长官，你是战区司令长官，能不能帮我退掉付款的两张。”


    刘老板，邱老板听到有买，精神兴奋，在两位上将面前不敢开口，眼神说明一切。张校长对车上点钱的中年妇女说：“给我四万大洋汇票。”转而对眼镜老少将说：“唐专家，我给你四万大洋，付款那是必须要给的，多余的给你孩子做路费。你把确定电报给我。”


    唐专家从口袋里拿出三张确认电报说：“你要买。”顾祝同说：“现在市场价每个名额是两万大洋，往市场上一丢，马上有人抢着要，不过买卖双方都要挤得头破血流。”


    唐专家看见车辆附近，数十官兵正坐在地上休息，衣裳不整的居多，买证的男女老少少数也是一样，流血的正被军医处理，明摆的现实。


    张校长从中年妇女手中接过四万块银票交给唐专家，三张确认电报，只拿了那张免费二个名额的电报，说：“我立即派人向人山人海的市场，把你家多余的二个名额卖出去。”


    确定电报，银票互相交换。张校长说：“去交钱吧！家人赶快去办证。”唐专家点数银票，正好有一张一万七千六百块的银票，四万块银票数目正好。唐专家把那张大额银票和二份电报放在手中，多余银票放入他的荷包。又从荷包里点出一百块法币说：“谢谢帮忙，这一百块辛苦了张校长的人。”


    张校长没伸手收钱，他做手势示意站在车边警卫的低级军官。少尉部下高兴的接过钱说：“谢谢，唐将军请客。”唐专家说了一句话：“你们忙。”他兴高采烈离开路中车队。


    唐专家走进路口，与张军长等人相遇在街头，两人点点头，唐专家高兴的说：“张军长，兵工署派给陕西省任务执行没有。”张军长说：“接到兵工署的电话，省教育厅就开始全省招考，保证兵工大学有优质理科生源。”唐专家笑着说：“你忙。”


    张军长等人大步流星的走向右边军方通道。


    这时，在数万人群的街道上，有数千人在强行挤开人流，围在中间的是数百人的男女老少。这次骚乱比两位上将派兵去市场倒卖签证更显得人多势众。人流很快就强行挤到街口。


    街口维持秩序的上校团长，看着混乱的场面说：“是谁如此嚣张。”挤过警卫圈的一位中校说：“长官，是金手指银行南京分行行长高啸天，他们是南京城能代办签证的黑帮。”


    这群人挤到前排，高啸天用江湖礼节拱手说：“人太多了，进不来，只好动用帮派兄弟开道。”上校团长说：“有凭证没有。”高啸天说：“我是战区游击集团军韩少武的岳父高啸天，南京金手指银行行长。”上校看见上级在作手势，立即说：“先进来再说。”


    高啸天面对帮众说：“辛苦大家了，都回去吧！晚上喝酒吃肉。”数千人的拥挤队伍，掉头向后撤离，其中数百人衣裳不整。


    一位中将过来迎接说：“高帮主亲自出面，这么多人，你女婿能给你这么多张签证？”高啸天说：“刚通过电话，女婿要我去重庆开分行，他们都是头头脑脑的家属。”中将说：“高帮主帮个忙，带六个人加入你的队伍。”高啸天说：“没问题！”中将从他的轿车里，掏出十几条香烟，由部下分发给高啸天等人。


    六位男女混入了这支办证的最大队伍。一位年轻人骑着摩托车过来喊：“金手指银行的高啸天来了请放行。”高啸天说：“人都来了。”年轻人问：“多少人？”高啸天说：“不办签证的出来。”


    众人点数，年轻人说：“二百二十七人，人数不多。高帮主坐我的车，杨副院长找你谈话。”高啸天坐上摩托，对办证队伍说：“放心，应该免费。”上校团长说：“至少要花一百大洋买一本书。”中将说：“书钱，我出。”


    摩托车一溜烟的行驶，中将亲自护送这群最多一股人流，加塞的人主动交钱给中将。


    张军长等人走进军方通道，街道上的男女老少都集中在陆军中将周围，核对着确认电报。零星人数是排在最后办理。各军种设立的临时电台，有的在收工。


    张军长等人走进杂货铺内，房内是普通民房，房内正坐着三位京办要员，正在喝茶，吃从西北带来的土特产。


    张军长挥手，房内只剩下五人。王参谋长说：“大家都是合作伙伴，为何战区游击集团军中将司令韩少武如此买贵党的帐。文静是什么身份和伍泗帅的关系。西北地区第一批已经出国的移民者就怀疑文静是贵党成员。”


    主任小声说：“据上海地下情报组汇报，文静是上海地下情报人员，在偶然的机会下认识韩少武，韩少武当时是少将参谋长没有背景，奉伍泗帅的命令潜伏国民党高级将领身边。被韩少武娶为小妾。军统第九科科长胡桂香查出文静是我党情报人员的身份，伍泗帅和文静制定了刺杀欧阳不败的计划。”


    张军长哈哈大笑说：“跟我们猜想的一样，韩少武风流倜傥，街道上乱逛都能娶回几个老婆。美女专列，嫖客门事件，文静是情报人员，就象狗皮膏药，贴上了就撕不掉。党国高级将领只要通匪就是灭顶之灾，文静的请求有求必应。”王参谋长说：“韩少武也遭受过怀疑，据传是陈立夫亲眼看见韩少武和美国总统的合影，中央才彻底把韩少武排除嫌疑，他是中央认可的最大洋买办。”


    张军长说：“文静是不是贵党，对国民党中央来说无所谓，一个潜伏的小角色。”王参谋长说：“文静手中掌握着五百个签证名额，五十个移民名额的消息是真实的。”张军长说：“我们的合作可以进一步加深。”李滨说：“韩少武在上层混得不错，但我们不了解韩少武的发展，如有必要我准备让文静狠狠敲诈他一笔。”


    张军长说：“你们去打听韩少武的内幕不合适，军统特务会捕风捉影，韩少武混得越好，越怕文静是贵党的事公开。越怕对我们合作敲诈他越有利。现在今晚有一定数量移民名额公布，西北军阀争取榜上有名。”众人都露出一丝奸笑。


    主任说：“好，我们合作，一起敲诈如日中天的韩司令。一锤子大买卖。”张军长说：“你们要根据地周边安宁，我们要移民名额，移民名额够多，总司令可以让你们的人在根据地周边地区，增加几个县的秘密地盘。”


    约好联系地方和时间。


    张军长起身来，打开房间门，对外喊：“来人，送几箱西北土特产去贵党办事处。”


    众人走出杂货铺，五位京办人员每位抱着一箱陕西的土特产，首先离开杂货铺。军人道路已经畅通无阻，只有十几人围在路口等待。


    张军长和王参谋长把一箱高档香烟，分成二堆。每人一堆由警卫背着，张军长对着部众说：“收拾好东西，回旅社等消息，不要乱讲话。”


    五位京办人员员抱着纸箱，走到军人道路的出路，出口是一条十字路口。路口由数百宪兵设防。左边的街道，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头。


    走过宪兵防线，街面交通正常。坐上停在街边的汽车上，主任夫人说：“这么多有钱人想去美国？”李滨说：“能办理赴美签证，能办美国移民，这么多有钱人，达官贵人，韩少武获得的新地盘会让我们大吃一惊。”主任说：“今天的事，不要在办事处传达，特别是你。”主任夫人说：“放心。”


    主任说：“宋大姐，这位元老级女革命家，已经被伍泗帅拉入了核心，八大金刚，十大亲信，那是帅哥的嫡系，来到上海的，都脱离组织。这些同志支持帅哥自立门户，就是看见了帅哥的发展势力，越来越多的同志会被拉入人民党阵营。”主任夫人说：“部队逃亡的时候，帅哥就经常照顾女同志，帅哥和宋是生死之交，第一个站在帅哥身边。老杨，李佐，唐林等人过来，立即投靠。”李滨说：“杜小娥是第二个站队，她和她的游击队护送孤儿来上海，就神秘失踪。”


    乘车返回京办，知道内情的三位高官，开始委派部下杂七杂八的任务。等到约定时间快到，夫人留守办事处，主任和李滨只带各自警卫去约定地点。


    约定地点是京办在南京的秘密据点。


    张军长带着四位警卫，乘坐轿车来到秘密据点，一家餐馆。张军长等人下车，被李滨的警卫带路，进入餐馆的内堂。


    主任看见来客说：“这么多书。”两位勤务兵把九十七本书放下，就离开内堂。张军长说：“这么厚的书，在市场上顶多卖几分钱，一百块大洋一本，张副议长赚钱太狠了。”主任拿起一本说：“人民党党章，党主席韩少武，为民众服务。”


    工作人员端茶送水果后，内堂只剩张军长和主任。


    张军长喝完一口茶说：“韩少武是战区游击集团军中将司令官，第一位原配曹玉兰，父亲是山东军阀曹福林的女婿，由山东民团推荐为将，经过层层考核，第三集团军推荐到南京考试，韩少武经过笔试面试，获得少将参谋长职位，挂职在战略研究室。经人介绍成为何应钦的亲信。何系将领是第一批获得免费签证出国移民，在何总长的关照下，韩少武的职位一路高升，不到一个月成为最年轻的司令官。第二位妻子，鲁瑛，据传是海外华侨，山东娶的，现在是盐城行署主任，将升任徐州公署副主任。现在欧美国家的外交官都在盐城设立办事处，许多军事机密打听不到，打听到的是，新兵的总教官是西方国家的驻华武官。各国外交官都买她的帐，王宠惠这位外交部长不如她的国际影响力。第三位妻子田琳，着名女歌唱家，母亲李淑珍，现任四川省教育厅厅长，大学校长，兼任欧洲留学生办事处主任b集团资助留学生都由她负责。第四位妻子，杨静仪，杨静仪的父亲是行政院杨副院长。”


    主任说：“张副议长是杨静仪的舅舅。”张军长说：“张副议长为韩少武新批成立一个小党派，人民党，目的是等人民党成了一定势力，让国民党收编并党，没有资历的韩少武就顺理成章的进入国民党中央。”主任说：“杨副院长，张副议长，有能力促成此事。”


    张军长小声说：“我在老战友嘴里得知一个绝密军事机密，上海沦陷日，韩少武将向某个集团军借兵一个师，打一仗，确定抗日名将的名誉。执行伍泗帅制定的水网计划，由集团军本部五六千人，在战斗中收编成五六万人。淞沪会战参战的六个集团军都参与送兵计划。这是有免费移民美国的名额。”主任说：“水网计划由伍泗帅制定，他去执行，不怕国民党中央怀疑。”


    张军长说：“新水网计划是中央军校搞出来的，各路军阀都买韩少武的帐。韩少武是个人才，借用免费签证，移民，谋取了许多地盘。韩少武现在拥有的地盘估计超过一百个县，其中最大的地盘连成一片，四个省的部分地盘。在苏北一带，伤员超过十八万，除了中央军系统不能整编，杂牌军都自愿把伤员康复后整编到游击集团军去，地盘招募的新兵至少几十万人。”


    张军长把山东，江苏，安徽，河南四省的军用地图展开拼接说：“苏中，苏北，鲁南，豫南，皖北，四省掌握地盘，有几十个县连成一片。据传，鲁瑛主政盐城，周边三个地区行署主任为了家属移民美国，纷纷转让行政任命权，连云港行署除了连云港市，周边六县尽归鲁瑛掌握，鲁南十二个县由韩少武的大老婆曹玉兰的父亲曹福林掌控，行政权是临沂行署主任吴晓薇，莱芜行署主任江文君。这两位都是韩少武的小妾。淮北行署主任由小妾杜小娥执政。”


    听到杜小娥的名字，主任明白杜小娥带队为何失踪，淮北行署那是皖北数个县城。主任说：“核心地带是徐州公署，副省级大城市，中国十大军事重镇。”


    张军长说：“四个地级市成了韩少武小老婆的地盘。今天上午，徐州公署改由杨浩宇担任。杨浩宇是西山会议派干将，胡汉民的亲信，他的女儿杨婕是韩少武的小妾。”主任说：“徐州公署，把四省周边地盘连成一片，这是几十个县，近半个省的地盘。”


    张军长说：“二亿美元的捐款，韩少武的大手笔，捧出了反蒋斗士岳父杨浩宇。鲁瑛为了让杨浩宇执政顺利，派遣了一个整编团，一个军五六万人的新兵，于今天上午赶赴徐州接任。原徐州公署主任还没等杨浩宇接任，就率中央系行政官员乘坐专列来南京述职，将近一千人获得免费签证。南京办签证，最大的免费团队。”主任说：“徐州还有驻军。”


    张军长说：“韩复渠放弃了山东地盘，跑到了河南，留守山东的是曹福林等地方军阀。何应钦和鲁瑛达成某种协议，军事委员会执行军事冒险计划。徐州驻军一个中央军，一个师乘坐专列赶到泰安一线协防曹福林等部，一个师急行军赶往山东。兵力如此调动，杨浩宇率领六万多新兵接防，徐州成了韩少武的地盘。”


    主任说：“以韩少武为首的地方军阀正在形成，经营新地盘需要时间，他不怕立足未稳，日军大规模占领。”张军长说：“北线，山东地盘，中央军一个军开拔到泰安一线，曹福林等杂牌军一个混编军。两个军七八万人去抵抗南下日军一个师团，三比一的兵力。能够抵抗一段时间。徐州军区应该会让杨浩宇的儿子杨定国为警备司令。”


    主任说：“杨定国是不是二年前，率部一个旅阻击我军，获得胜利的杨定国。听说由于父亲的原因，没提升为少将。”张军长说：“正是他，他是杨婕的亲哥哥，作战能力超群。北方一线部队由曹福林率军抵抗，二线由杨定国率部随时增援。只要北线守住二个多月，徐州一带的新兵编入野战军序列，几十万军队建制成功。”


    主任说：“南线，南通地区，日本海军北上。”张军长说：“五万美元给了一位中国战略家。刚接到的内部消息；蒋百里校长得到五万美元，亲自抄刀，在常熟地区为江北的韩少武地盘设立第一道防线。五个集团军的司令，为了今天办成南京的签证，命令所属部队，抽调一支部队，建制在战区游击集团军苏南游击军，六千人的一个独立旅正在集结，这个军事机密是半公开。”


    主任说：“蒋百里校长在常熟守不住，从常熟过江，防卫南通一线。”张军长说：“为了移民，为了签证，中央军，杂牌军，都在挖空心思想求韩少武，补充他的战区游击集团军。从地方到战区，到中央，谁都相求韩少武大笔一挥，赴美签证是小事，移民美国是大事。二十万美元是友谊价，五十万美元是市场价。据说，韩少武和鲁瑛开始代办签证和移民欧美，二三万人都出去了，代办拒签的是个位数。”


    主任说：“听你这么说，韩少武在国民党中央，混得风声水起。”


    张军长点点头，从他的挎包里掏出十根大金条，放在桌上说：“西北军阀想请你命令上海地下党员文静，最后一次敲诈她，再批一百张南京代办签证，十张移民名额。西北军阀，省主席愿意在贵党根据地与你们建立秘密的战略缓冲区，贵党可以派遣特工，在缓冲区政府潜伏。抗日战争期间，所有受此关照的中央军，地方军将领，都不会武力进攻贵党根据地。除了军统两处特务外，贵党特工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主任收起金条，放入他的公文包里说：“牺牲一个地下情报人员，换取根据地与友军的安定值得。我对韩少武的一切感兴趣。”张军长说：“你先发电报确认，我有更详细的韩少武秘密军事机密。”主任说：“我发电报确认，你跟李滨详谈军事机密，他比我更懂军事。你等一下。”


    主任走出内堂，看见院外警卫的李滨，耳语几句。李滨立即走进内堂。


    主任走进临时搭建的简易电台室，命令电报员联系文静。很快就联系上，并且回电。


    主任拿着数张回电稿，其中三张回电被他塞进口袋里。剩下几张夹在公文包里，大步流星的走回内堂，在外敲门。


    房门打开，一副完整的四省军用地图，被李滨，张军长绘成了作战示意图。


    张军长说：“敲诈成功没。”主任说：“成功了，无条件满足西北军阀要求。负责南京代办签证的杨香君，住在国际宾馆308房，找她时，拿着一本人民党党章，在中国交通银行账户存入八十八万。支票夹在人民党党章十六七页中间。你说你是预订客户，领到确认函，你私人给杨香君女士现金四万四千。她会告诉你怎么填写移民美国的填写格式。你的人到了美国后，一个月内全部办妥。二百万美元或四百万大洋，要存入盐城人民银行。确认移民后，存款就会主动注销户头，存款没有利息。如果人在美国，在美国金手指银行开户存款，扣款之后，立即办理移民。”


    张军长高兴的说：“移民都是这种方法，价格是公开的友情价，比一百多件古董实惠。”主任把几份电报传阅，张军长立即掏出笔记本记录主要内容，抄完之后，归还电报说：“谢谢！合作愉快！钱是小事，马上去存。”


    主任说：“这是最后一次敲诈，惹毛了韩少武，他会灭了文静。”张军长说：“事不过三，我懂。”


    张军长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名单说：“去美国移民的名单，签证让孔祥熙炒到了二万二千八块大洋，市场上就他手上有，供不应求，还要托关系。移民名额不是钱能买到。”


    张军长在名单中划出十人的名单说：“这十人确定移民美国，我方要求承诺办妥，钱是小事，贵党要与这十位的父亲联系秘密战线。”主任接过名单，看见熟悉的国民党高官名字说：“西北地区的党政军要员的子女都在移民美国！”


    张军长说：“第一批五百人的移民名额在美国旧金山留学生委员会已经公示，美国老华侨占了一小半，新移民的占了一大半。国民党中央的高干子女一网打尽。第二批，今晚十二点之前会公示，西北的能够上榜最好，人都在美国。我先去银行存钱了，我部所打探到的韩家军情报都告诉了李滨。”


    张军长拿起一本人民党党章的书籍，翻到十六七页，夹上笔，放入挎包里。张军长说：“有空不联系。”说完大步流星的急冲冲离开。

 第65章 裹挟下代办 徐州入驻战2

    李滨关上房门说：“伍泗帅潜伏已经成功，淞沪会战结束，二三十万军队，一个完整省，二个局部省的地盘，掌握在韩少武手中。”主任说：“韩少武利用移民，签证，大肆窃取国民党执政的北方十几个省。反蒋救国军吴峰整编旧部，扩编军队。帅哥的八大金刚，十大亲信，成为核心成员。”


    李滨说：“王天出卖了水网计划，韩少武经历了严酷的政审，要不是潜伏的同志被捕，牺牲自我，韩少武的嫌疑最大。政审结束，顾祝同作谋，韩少武觉得婚姻是摆脱嫌疑的最好办法，他花了九百九十八万英镑娶了杨静仪，花了二百万美元给了张副议长成立人民党b集团董事长汤姆娶了美国驻华武官霍克准将的女儿玛丽莲为美国籍妻子。汤姆估计也是韩少武b集团可以代办签证，移民，这点使韩少武迅速崛起，促使想移民美国的国民党党政军要员，想法设法让韩少武在各方面有所作为。”主任说：“我想通了，为何鲁瑛比外交部长还牛，躲在暗处的吴峰，才是欧美国家外交官愿意结交的军阀，反蒋救国军总司令，鼎盛时期比我们地盘还多。”


    李滨指着地图说：“一百多个县的地盘已经确定，高层风传，韩少武在上海有数百位大小老婆，情妇数千，替他掌握地盘的行政大权的都是大小老婆的父亲。确认的军事机密是，蒋百里获得五万美元，为新编苏南游击军独立旅在常熟一线为南通地区设立第一道长江南部防线，借到的兵力是欧震集团军的一个混编团，人枪三千多。新任旅长是韩少武小妾中的一位大舅哥谢文智。淞沪战场上，有六个集团军，除了粤桂集团军外，其它四个集团各抽调一个加强营，补充到独立旅，由五个集团军混编一个旅的总兵力，六七千人枪。谢文智为上校旅长，现在借兵的军队集结成功。”


    主任说：“借兵一个旅守常熟防线？”李滨说：“战术目的是建立长江两岸的运输防线。淞沪会战结束大溃败时，让友军部队过江到南通地区。最高法院采纳了韩少武的提案，调集苏南地区数万犯人，在常熟一带进行白刃战，借日本人的炮火消灭刑事犯罪分子。犯人怯战算逃犯当场击毙。战死算意外，活着算立功，提前释放。韩少武给愿意报效国家的犯人，正式番号叫苏南游击军光头旅。”


    主任说：“据内线报告，关押在监狱的政治犯都被押送常熟，苏南地区监狱都在清空，原来是韩少武的营救计划。”李滨说：“帅哥现在有能力，战略布局，国民党高层，不经意间落入他的布局中。”


    主任突然想起什么，他说：“为何粤桂集团军不借兵。”李滨说：“侍从室钱大钧主任为了给亲人办理美国移民，他在南京的金手指银行设了一个赌局。侍从室黄志强少校挑战情敌韩少武中将，约定在上海沦陷日，单兵作战，韩少武不指挥部队，在战场上杀鬼子作赌注，争夺中国军队第一神枪手名号。情敌之战就是生死之战。军警宪特，各集团军神枪手参战助威，神枪手有二三百人。都在金手指银行下注，大家都在赌韩少武不会应战，大家都认为这是韩少武准备送钱给钱大钧，宪兵司令谷正伦参与其中，韩少武赌自己赢的赌资有上千万大洋。”


    主任说：“赌局，这是掩盖借兵一个师的最好办法。”李滨说：“内线的消息，综合张军长提供的内幕。我以伍泗帅的战略战术考虑。战略上讲，借兵是搞好国民党军队的关系，他自己有地盘，训练出几十万军队需要安定时间，借兵就是拖时间。战术上讲，我推断出水网计划的借兵计划。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的数千部队，一路从北路出发，跳出日军包围圈，在常熟与独立旅，光头旅会师，南路军在突围过程中收编部队将超过五万。一路是苏南游击军第二旅，三四千人，从现驻扎地，横穿插到无锡，形成右网角线，第二旅收编散兵游勇，估计兵力翻倍。南路由韩少武带着借来的神枪手中队，与情敌在南路寻敌，进行神枪手决战。从上海到无锡，一路上，首先向粤桂杂牌集团军借兵一个师。如果，鲁瑛派部队从江阴南下，水网的四个角形成。一张战网在淞沪战场上展开，收编国民党散兵游勇的水网计划最少捞兵五万，最多捞兵十万，捞出一个集团军是非常现实。”


    主任说：“各集团都给韩少武借兵，是事实。”李滨说：“赴美签证，移民美国，让党国无数高级将领失去理智。二十万美元一个移民名额，市场价是五十万美元。有钱买不到名额，各集团司令，钱是没有，兵是有。杂牌集团军都是地方上的军阀，兵源补充容易。韩少武新得地盘，扩编军队需要三个月新兵军训。现在是战区游击集团军在编军队实力最弱的时候，吴峰部那是不能公开的影子部队。韩少武在淞沪战场上借兵借得越多，各集团军获得免费移民名额越多。捡枪行动就是想出国移民的高官促成的。”


    主任点头说：“想移民美国的场面，我们是看见了现场。你预测伍泗帅会不会执行新水网计划。”李滨说：“这是中央军校参谋部制定的军事计划，国民党的党政军都在促使韩少武集团做足实力。以我对伍泗帅的了解，新水网计划，除了收编散兵游勇是不可能的事，情敌之战是可能执行。”


    门外传来敲门声音，接着传来主任夫人的声音。


    主任夫人走进来说：“王名明等回国同志正在来南京的路上。地总集总想知道帅哥的新地盘和新军力。”主任看着电文说：“帅哥师傅的决策是正确，从山东起就和伍泗帅进行切割。帅哥的地盘不稳，军队不稳，一个暴露就是内战。”主任夫人说：“今天我们看到的是他潜伏的成果！”主任说：“办事处就我们知道真相。”


    李滨说：“帅哥现在是走一步，看十步，计划没有固定，想移民美国名额的国民党军政大员，在促使他不断扩充军力扩展地盘。所有计划可以重写。唯一的战略方针是为吴峰部赢得整编旧部的时间。”主任说：“真真假假，吴峰才是帅哥的亲人，一定坐镇徐州整编部队。”


    主任夫人说：“海归派代表去上海，主持江苏省省委会议，会议内容是严惩强奸犯伍泗帅。”主任说：“国际海归派插手上海，这是要把潜伏在江苏省的海归派核心层让日本鬼子全歼。”李滨说：“强奸案是毫无意义的争斗，是帅哥的布局。替身牺牲，会使人民党党主席远离我们的道路，越走越远，最后自立门户，争夺天下。还好帅哥师傅视他为亲人徒弟，只是收编和谈判的事。”


    人民党党章在三位战友手中传阅，为民众服务的标题特别显目。主任夫人说：“几年前，伍泗帅拥兵数万，地盘不小，就想邀请帅哥师傅一起自立门户，被排除在军权之外的帅哥师傅拒绝，那时的伍泗帅有战术，没战略，需要指路明灯。现在他是战略战术家，具备自立门户的条件。”


    主任说：“我们知道的一切，电报给地总，电报内容是机密，只有帅哥师傅，总司令审阅。”


    发报给地总，地总回电也快。


    回电传阅，李滨说帅哥师傅回电一针见血，韩少武是在为吴峰部整编旧部训练新兵赢得时间。吴峰幕后掌握二个省的地盘，数千万人口。隐蔽时间越长，整训出的新部队越多。新水网计划只是中央军一厢情愿的事。伍泗帅是走自立门户的道路。宋大姐，杨书记等等同志，就因为看到了韩少武的实力，执政地盘，武装部队远胜地总集总，争夺天下是靠实力。


    主任说：“伍泗帅自立门户，新势力形成，收编整合，成了下一个战略目标。”李滨说：“王天出卖组织机密，国际海归派又来清党，他站在外面看热闹，借日本人的刀，清除海归派。强奸案肯定是虚构的，抗日民族英雄伍泗帅需要污点。”


    主任夫人说：“江苏省大部分海归派去了上海，只有少数接到命令没有启程。”李滨说：“上海武装加起来不足二千人，人民党控制的部队数十万，伍泗帅根本看不起上海那点武装。张总司令赠送一个师，五个集团军赠送一个旅，手上二个旅，三万多现成的野战军，在上海。”


    主任夫人说：“海归派这么多人想整死伍泗帅，伍泗帅会不会铲除他们。”李滨说：“他根本没空处理海归派武装，他想收编整合。伍泗帅只要不理会海归派的动作，日军绝对全歼海归派，牺牲替身是既定军事计划。虚构强奸案就是借刀杀人计。怪不得老曾回根据地时，给京办的电报是四个字真真假假。”


    主任点点头说：“韩少武的身份暴露，那就是人民党和国民党之间的内战。徐州就是吴峰部的第一场内战，铲除国民党特务势力。韩少武根本没空插手我党内斗，他的亲信中，有一位出面干涉就对得起我们，能带走源源不断赶往上海送死的海归派，是希望。我们都阻挡不了海归派的命令，我们要有心里准备，海归派被日本鬼子全歼。”


    主任掏出十根金条，夫人说：“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主任说：“张军长送的礼，上缴给会计主任。”李滨说：“收礼是让张军长放心，移民美国让国民政府高官疯狂，要不是我亲眼所见，张军长和我们在根据地斗争几年，血战数起，这时候，化敌为友，为儿子移民美国低声下气求我们。”


    李家泗在军营，与南京通完电话，电报就决定返回租界。


    小车队返回租界，轿车驶过食堂门口。食堂大门，此刻大门紧闭。小车队驶入家族大院，院内花园内，有数百男女老少，身边放着行李箱等待着，食堂后门，敞开着人进人出，这是下午时分，就有人来食堂就餐。


    李家泗把轿车停在大院门口的角落，他走下轿车，迎面跑来新欢小老婆谢文芳，她说：“老公，回家了，我的老大哥谢文智想去你的军队中效力。”


    谢文智是年近四十岁的中年人，他递着香烟说：“妹夫，你好！我是文芳的亲哥哥，比她大二十岁，我儿子比文芳大一岁。”李家泗接过香烟，估计是来投靠他家，闲在谢文芳家不好意思。看见熟悉的各集团军派遣的联络官走过来，他说：“我的大小舅子，想去部队发展的还有多少，你以前打过仗没有？”


    谢文智为李家泗点燃香烟说：“我在宁波警察局当过大队长，管几百号人。仗没打过，抓过的犯人成千上万。”谢文芳说：“我大哥当个保安团团长吧！”李家泗说：“刚来上海，先安定再聊。”


    李家泗面对熟悉的联络军官们说：“他们都是各集团军，冒着生命危险赶来上海的赴美一族。”刘文智把香烟分给各位联络官。一位中校联络官说：“韩老板，欧总司令希望你大笔一挥，代办签证，兑换美元，购买船票。”


    在场的联络官都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封各集团军司令官的亲笔信，李家泗边接边看信封落款，他干脆的说：“没问题，总共有多少人在上海办理？”


    中校联络官说：“大家汇总，来上海办理的总共352人。去南京代办的，欧总司令在食堂包箱里等你。”一位联络官应声说：“罗总司令也是这个意思。”李家泗说：“各位，想喝酒喝茶的去食堂，想兑换美元的去找我大老婆家。”中校联络官说：“谢谢，韩老板，就等你这句话，你的大夫人一直拒绝兑换美元。”


    联络副官们跑回各自照顾的男女老少队伍中，数百男女老少，很快分成二拨，最多的一拨去曹玉兰家，少数妇女儿童跟着李家泗一起走进食堂。


    在食堂喝茶的人不多，打牌的多些。走进二楼包箱，一个熟悉面孔，身穿西装，精神抖擞，战略家蒋百里说：“你对今后战争有何看法。”李家泗说：“不敢在教授面前班门弄斧，你是中国杰出的军事理论家，国防部要是听了你的战略，淞沪会战不会打得这么惨。”蒋百里说：“吹牛不能越线，这位是欧震总司令。”


    包箱里共两桌，一桌是简单的下酒菜，茶水。一桌是军用地图，看来是小喝酒水，在讨论军事。谢文智热情招待，酒柜里的洋烟洋酒拿出，只问要不要下酒菜聊天，他主动去安排。


    蒋百里指着地图说：“韩司令是以近十万犯人当炮灰守常熟，给番号光头旅。你的实际战略布局是想在西界港，张家港，常熟，浒浦，一线，形成一道环形战线。为人民党新编部队构建第一道防线。”蒋百里手中一点，李家泗已经成形的长江防线战略构想被点破。


    李家泗举起大拇指笑着说：“高，谢蒋校长传授谋略，中国敌我势力已经形成六股势力，最强的军事势力会在长期的战争中越战越弱。最弱的军事势力在对抗中越战越强。这要看领导者谁最有战略眼光。”李家泗用手指在地图上把所有平原地区划出一道南北分开的手势。


    蒋百里说：“日军第一，国军第二，满洲军第三，伪军第四，杂牌军第五，共军第六。只要你的地盘，三个月内不沦陷，就是第七股势力。日军将占领半个中国，平原地区全部沦陷。国军守住半壁江山，谁在沦陷区发展势力最快，谁就越战越强。”李家泗说：“我的新地盘，不出半年，将全部落入敌手。我只有财力，现在部队的战斗力为零。”蒋百里说：“有财力，才有发展，战斗力是靠战争，打磨部队。”


    欧震手拿两瓶高档洋酒，说：“有好酒，没好烟，送几盒古巴雪茄。”话音未落，东方琳领着一位丫头进来，丫头手上抱着一件雪茄烟。东方琳指挥丫头把整件雪茄烟放在桌子边上说：“大家随意，我通知厨房开几个小灶，炒下酒菜。”说完和丫头一起离开。


    欧震司令的部下，毫不客气的打开烟盒，按人头每人都分到，蒋百里面前放着两盒，蒋百里把两盒雪茄烟放入他的公文包说：“韩司令跟着中央前途无量。”


    李家泗说：“我年轻，在中央混，混不出大名堂，在沦陷区发展，只要不被日军歼灭。游击战会让我部战斗力越战越强。”蒋百里说：“山东局势变坏，只有你岳父曹福林部在苦撑，一个混编军是挡不住一万多日军南下，日军南下部队会越来越多。中央军一个军进入山东协防的话，能在泰安一线，固守几个星期。你的地盘新兵太多，拉上去是送死。”


    李家泗说：“我已经想好战略方针。在我控制的地盘，混编成一个师，这个师以山东籍官兵为主，新兵为辅，收编的土匪为主力。跨过泰安防线，首先支援鲁瑛大哥执政的地盘章丘县，为大舅哥鲁勇谋取淄博行署主任。章丘现有数千民团武装，训练一个月了。大舅哥稳定局势，混编师抽调一个旅，深入敌后，最终目标是沦陷区德州地区，北上部队沿途收编散兵游勇，遇到日军少量部队，坚决歼灭。遇到没有沦陷的县，镇，加固防线，大力征兵。混编师兵分两路，分别建立二个敌后抗日政权。混编师不与日军主力交锋，北上过程中遇到日军主力就跑，遇到小部队就歼灭。吸引主力日军回撤，减轻泰安一线防线压力。”


    蒋百里说：“战略上讲是赢得时间，一个混编师，经不起数千日军的回撤围剿。”李家泗说：“第一个游击师，在杨浩宇执政后开拔。第二个游击师，在上海沦陷后，逃往江北的散兵游勇，整编成一个师，快速进入山东，在淄博地区会师，巩固淄博地区抗日政权。第三个游击师，由伤兵康复者组成，继续深入敌后，去巩固德州地区。五万军队，深入敌后，和中央军，岳父的部队。总兵力超过十万。能与一个师团的日军形成战略平衡。”


    蒋百里拍手说：“高招，十万军队只要在山东守住三个月，你的地盘，十几万新兵就能投入山东战场。有战斗力就有民族凝聚力。我分析过，你的游击战答辩理论，部队分成小股，占据在各村，各乡。血战过后，放弃固守的每座县城。得农村者得天下。农村的兵源是县城的十倍。造成敌人的势力只有点与线。当部队的战斗力提升，分割包围敌人势力，全歼敌人容易。形成成片的地盘。”李家泗说：“游击战唯一的弱势是弹药补充，不能靠缴获生存，建立小型兵工厂需要大量人才。”


    蒋百里说：“兵工大学的战略目标是向敌后抗日政权筹建小型兵工厂，你正在做。鲁勇是你的大舅哥，章丘县县长，章丘县还没有沦陷，鲁瑛肯定会派一个混编师支援兄长。”


    谢文智获得一盒雪茄烟，他撕开包装，分散给在座的每位将军。李家泗介绍说：“谢文智，我老婆的大哥。”在座的将军都点点头。


    欧震说：“我们谈实的，蒋校长到我集团军视察，分析韩司令的官场奇迹。光杆参谋长在极短的时间，获得最大军力，借兵是你的谋略。我们手里在淞沪战场上有十几万军队，地盘上还有十几万，借你一个整编师开赴山东协防即将沦陷的淄博地区。”


    李家泗沉默不语。蒋百里收拾看着地图说：“我有一个疑问，韩司令做事，好像是走一步看十步。鲁瑛是一位毫无执政经验的姨太太。委以重任绝对不是首选。”


    李家泗说：“我原来是准备当个战略家，吹吹牛皮，指点江山。改变命运的是我在上海股市发了一笔横财，又娶了美国洋老婆b集团在我手上发扬光大。意外的获得可以代办美国签证的买办权。这在社会上是可遇不可求的追梦目标，无数军阀动员我，推着我搞军事计划。”


    蒋百里说：“中央军校最早获得这种资源，欧总司令借兵给你，为你部主力守第一道防线常熟线，鲁瑛好抽调一个混编师去支援兄长鲁勇。”


    众人望着李家泗，李家泗说：“谢文智大哥，我决定在常熟新设番号独立旅，独立旅第一战是押着十几万犯人与日军进行城市白刃战。用多少警力，军队可以控制十几万犯人。”谢文智说：“一比十，实枪荷弹的警察可以做到。”


    李家泗说：“我想请欧总司令借兵一个团，三千多兵力。我任命谢文智为苏南游击军独立旅上校旅长。”谢文智说：“押解犯人我在行，我没打过仗。”李家泗说：“欧总司令，我需要一位会指挥的参谋，三位会打仗的营长，一个混编直属队。”欧总司令说：“三千多人一个团，兵力太少，六千人怎么样，正好一个旅。”


    李家泗说：“常熟之战，是靠囚犯当炮灰，何况还有数千警察部队。独立旅以你部为主力，我也要关照别的集团军。”蒋百里说：“欧总司令，韩司令的目标是第一道防线，防线重点在于快速运输，南通，常熟隔江相望，长江上白天是日本海军的天下。晚上是快速运输船队的天下。”李家泗说：“我是走一步算一步，蒋校长是战略家，有更详细的军事计划供我参考。”


    欧总司令说：“少武老弟，就以三千多人一个团为准。在南京给我多少签证，我的人到了美国，能办成几个移民。”此话说出，在场的都不言语，正好，下酒菜送上来，大家热闹的抽烟喝酒。


    李家泗弹着烟灰说：“南京总共可办八九千签证。在南京代办签证，都会经过外交部的手。名单是公开的。杨副院长要了二千名额，孔家拿了二千名额。我的柳思敏夫人，为了应付各地军政长官许偌一二千。鲁瑛稳定新地盘，有二千。我手中只有五百机动，都分给了各路长官。真正手上还有南京代办签证名额的，只有住在外面的文静，她手上有五百张签证，五十张移民名额。文静的客户在上海，我让她批给欧总司令一百张南京免费签证，你的人来上海办理签证，我一定人到必办。免费移民名额给你八张，独立旅的装备要对得起市场价。”


    欧震高兴的说：“够意思，一个团的装备肯定精良。我集团军立即为谢文智旅长充实一个团，调司令部最优秀的中校作战参谋为独立旅作战参谋长。李参谋长任常熟战役总指挥。”


    在座的少将李参谋长端起酒杯说：“谢旅长，我俩合作愉快，干。”谢文智举起酒杯说：“谢欧震总司令支持，李参谋长来，干。”两位初次见面的中年人，碰杯就一口干。


    李家泗说：“李参谋长，谢文智旅长没打过仗，要保证他的人生安全。”李参谋长说：“明白，他负责全旅协调工作，督战，人事任命，主管全旅后勤。”


    李家泗说：“谢文智，你的任命是点数好兵力和装备，保证长江两岸的水路畅通。水路是第一道防线的命脉。蒋校长会为你部制定详细计划，这是十几万犯人的白刃战。”


    蒋百里放下酒杯说：“韩老板把你旗下公司，国际船务公司的几百艘中小型机帆船，隐蔽于长江两岸，以大运河水系为停泊口。在南通沿岸设立快速机动的轻型炮火重地。”李家泗说：“炮火重地有点困难，我保证三天之内，几百艘中小型机帆船，由鲁瑛统管，统一调派，独立旅管理至少一大半船只。”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胡桂香推门进来说：“各位长官，军事机密说完了吧。”李家泗说：“谈完了，谢欧总司令支持，我立即给南京发确定电报。”欧震说：“就以我集团军名头，谢了，今天办不成，明天上午办也行。”


    李家泗望着蒋百里说：“蒋校长，望你指点一下谢文智旅长的战术，我会给酬劳的。”蒋百里说：“国家大事，义不容辞。我会陪同谢旅长完成任务，这是第三条大撤退的路线。”欧震说：“你去忙吧，有谢旅长招呼我们。”


    李家泗向在座的将军们挥手离开，胡桂香亲密的手挽着手说：“再见。”


    欧震说：“淞沪战场上有六个集团军，要不是蒋先生指点战略，这位帅哥不会大笔一挥，给予我集团军方便。”


    蒋百里喝着酒，吃着菜，他说：“欧总司令，你还是走点运气，今天正好碰上济南沦陷，我们谁都没想到，离济南不到一百公里的章丘县县长鲁勇是鲁瑛的亲大哥。”欧震说：“我明白了，南通是韩老板地盘的第一道防线，韩老板手上的老兵，顶多一个师，新兵几十万，新兵就是刚放下锄头的老百姓。常熟之战的借兵，韩老板是准备靠独立旅守住南通地区。鲁瑛至少会调一个旅的老兵，一个旅的新兵，快速进入山东，防卫淄博地区。”


    众多将军都认可这一点。蒋百里说：“韩司令的谋略不在我之下，现在各方面势力压得他没空打理军务。常熟之战实则水路交通线之战，只要大量中小型机帆船在独立旅手中，淞沪会战结束，许多撤退部队将过江。细想常熟之战，真正战略目标是，大撤退开始，长江上的日本海军陆战队，为了切断我部的撤退之路，常熟一地是日军最好穿插的地方。十几万犯人，一个旅军队，至少一个旅的警察部队，是可以抵抗数千日军的进攻。”


    李参谋长说：“怪不得，韩老板走时说给你酬劳，我明白了，淞沪战场上，还只有你有空，有能力布置新防线。独立旅，还有一个团，从哪里来。”


    蒋百里说：“此战役传开，除了粤桂杂牌集团军，其他四个集团，每部派遣一个加强营，四个营一个团，三千多军队就混编成功。谢文智旅长只需要管着一个团长，四个其他部队的营长，分赴常熟四个地方，分开据守，形成扇形防御。”欧震说：“高招，一百个南京代办签证，八个移民名额，平分四份。一个加强营两个名额。”


    蒋百里说：“这是韩老板为各集团军设好的新撤退路线。独立旅应该立即筹建，山东大舅哥鲁勇等着援军到达。”


    谢文智对军事不熟，懂人情世故，热情招待众位将军。看得出，在座的将军们，开始筹建独立旅。二楼的公用电话，电线很长，被拉进了包箱。


    一个电话由蒋百里打给军政部，蒋百里说出了刚得到消息，章丘县长鲁勇是鲁瑛的兄长，鲁瑛会抽调一个师火速进入山东协防淄博地区。蒋百里提议，韩家军新兵多，武器少，中央应该批给战区游击集团军至少一个军的武器装备，韩少武不缺钱，花美元购买总可以。中央的答复是一手交美元，一手交货，南京装运一个师的装备，武汉装运一个师的装备。


    接下来的电话，那是筹建独立旅，只是几个通知电话，谢文智就成了装备精良的一个六千多老兵的新编战区游击集团军苏南游击军独立旅旅长。


    胡桂香手挽着李家泗，走进零散而坐的食堂大厅。谢文芳上前搂抱李家泗说：“老公，给我老大哥什么职位。”李家泗说：“上校旅长，我先给他十万大洋军费，筹建六千多官兵的独立旅。”谢文芳亲吻老公说：“谢老公给老哥一份前途。”


    胡桂香的茶点座位在靠墙角的一张饭桌，坐着九位年轻漂亮的女性，她们有的浓装艳抹，有的淡装淡抹，有娇艳型，有清纯型，各有特色的美女。


    胡桂香把李家泗拉到她那桌说：“认识一下，丽机关等机关，潜伏上海最美的特务。”李家泗眼睛一扫，认定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就有两位。李家泗说：“我喜欢少女。”胡桂香说：“江妍，丁艳丽是少女。”江妍，丁艳丽放下茶杯起身说：“长官好！”两位少女特工正是九位最美的二位。


    胡桂香把她座位上的皮箱打开，露出各种货币，她说：“这是四十四万大洋，六十张南京代办签证的钱。”李家泗摸了一下钱箱笑着说：“已经拍电报给杨副院长确认。”胡桂香把箱子盖上说：“我知道，买家付款直接。江妍，丁艳丽将潜伏在上海租界，每人一套洋楼，这些钱是你送给她们的房款。”


    李家泗说：“要我养外室。”胡桂香说：“她们九个，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电讯站，装备点。少女要给姨太太的名份。其她七个要给一份长期工作和各自安全房。等你有空时，你可以不用负责。”七位美少妇特工在眼前骚首弄姿。


    杨参谋长端着酒杯过来说：系电讯班的几朵花，全成了你的外室？”李家泗说：“养外室太贵了，这一箱子钱，转眼就成了包养费。”乔诗诗过来说：“这一箱子钱，买不了租界几栋房，我提供房源，价格上打九五折。”转眼之间，一箱子现金就到了美女帮手中。


    杨参谋长搂着李家泗的肩膀上使力，李家泗顺着杨参谋长的路线，离开美女如云的丽机关女特务餐桌。

 第65章 裹挟下代办 徐州入驻战3

    走近杨参谋长的那几桌，男女混座着，打牌，喝茶，聊天。女便衣军人中，只有一位年轻的国色天香大美女正在吃着香蕉，在看打牌。她的姿色显得这群人中特别显目。


    杨参谋长耳边说：“穿红旗袍的叫薛琪，集团军最美的电报员，苏州美女，没有加入特务组织，兄长是副团长，一个月前兄长阵亡。日军飞机轰炸苏州时，她的父母被炸死。她就是那时参军，是发抚恤金时，申请入伍，高级中学毕业。家里只剩二位读书的弟妹。你是她的偶像战斗英雄，主动参加保护任务。队伍中对她有意思的军官多，只有你有魅力断了军队光棍们的念想。”


    李家泗自信的说：“那我就断了光棍们的念想！”杨静仪走过来说：“所有电报电话全都在家里。”杨静仪勾起李家泗的手臂准备离开。


    李家泗没有离开，只是搂抱老婆，他面对几米远的薛琪抛出媚眼，做出过来的手势。薛琪看在眼里，指着自己确定李家泗的召唤。得到李家泗点头示意肯定，她笑脸满面，丢弃香蕉皮，主动离席过来说：“韩司令，你叫我。”


    李家泗把她搂在身边说：“去我家聊聊。”薛琪说声好，杨静仪说：“她是谁。”李家泗说：“我的电报员。”


    杨参谋长望着离开的背影说：“还没介绍，这么容易就到手了！”胡桂香过来说：“这种姿色的美女，韩老板只要几秒钟就搞到手，不然他家，那来的，那么多小老婆。权帅富，美女嫁人的标准选择。”江妍说：“胡长官，他会看上我吗！”胡桂香说：“他只讲数量，来者不拒的帅哥，对自己的美貌要有信心。”


    杨静仪来通报南京统计的确认签证，八千余张各有其主b集团收购的美资企业，由洋人带队的中国职工突破一千余人。提醒丈夫不能超过总数。李家泗说：“南京代办不到，可以来上海代办。上海代办无上限。移民需要美国移民局同意或者美国总统特批。这就是签证可以不收钱，移民必须收的道理。”


    薛琪是半路军人，兄长的牺牲让她投军，她成了集团军司令部的电报新兵，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经历过数次生死。学习战场通讯，虽说没打死过日本鬼子，也算经历过战斗。粤桂杂牌集团军总部挑选神枪手时，她第一次听到韩少武的英雄事迹。韩少武和她的偶像田琳的爱情，象传奇故事。今日一见，英气逼人，韩司令可比那些对她暗送秋波的神枪手帅气百倍。


    李家泗手牵着新欢旧爱，一起走进李淑珍家。


    田琳说妈妈正准备去领事馆上班，刚来的人已经通知她了，要老公确定代办人员名单。苏家人也在客厅，苏倩倩说包成功正在港口办公室等待他的电话，听说要船票出国的客人越来越多。


    薛琪是田琳的歌迷，不用介绍，两人就熟悉起来，薛琪很快就融入美女如云的大家庭中。


    李家泗和田琳走进安静的李淑珍房间，美丽端庄的李淑珍正在整理文件，她示意女儿回避。


    房间里没有外人，李淑珍汇报一件好消息，美国白宫又特批二百移民名额，她不明白为何如此助攻。李家泗说吴峰是军事首脑，鲁瑛是行政首脑。徐州公署被韩少武的岳父杨浩宇获得，四省地盘连成一片。美国情报局一直有特工在吴峰身边联络。用移民，签证窃取国民党地盘，是兵不血刃的抢地盘。美国友人乐见成功。徐州拿下，吴峰的军事势力成了气候，只要韩少武继续为吴家军隐蔽一段时间，吴峰将成为北方的新军阀。


    李淑珍理解说：移民，签证，是美国政府的外交政策调整。能办移民，签证的中国人都是有钱人。中国资本在大量流入美国，帮助美国走出经济危机。李家泗说：“撤侨撤资是美国的国策，我的作用，加快了撤侨撤资。双层因素让美国白宫，詹森在暗中支持我扶持的家族武装。”


    两人计算着家族承诺的签证数量，李淑珍没去过美国驻华大使馆，知道办理代办移民，签证主要由上海领事馆完成。今天下午，美国驻华大使馆的面签官全体出动，开设六个窗口办理签证，一个下午工作量，顶多六千多人能够办理。估计许多排队的人要到明天办理。现在的确认电报，估计明天办理。


    工作商量妥当，李淑珍说她介绍的美女，家人中人才济济，是社会的中坚力量，有空去拥有和发展势力。李家泗说现在战局紧张，军队建设第一，地方建设人才第二，你可以自作主张为家族网络人才，给出的条件是，家人可以免费赴美，为家族政府作出贡献者，可给一位移民名额或资助留学生数位。


    李家泗突破想起关押在别墅里戒毒的女明星，从日子上计算，强制戒毒已经成功，可以释放出来。一起走出房间，李淑珍开始她的工作。


    李家泗走进客厅，看见薛琪与众多老婆成了好姐妹。杨静仪说她刚接到南京电话，美国驻华大使馆排队的人流超过七千多人。按美国驻华大使馆的工作速度，根本处理不了这么多人。美国面签官已经开始限制人流。


    李家泗对着薛琪丢了一个眼神，她立即跟随身边，宛如恋人一般搂在一起。薛琪姿色在美女如云的大家庭不算最美，肤色还显得黑。李家泗感觉她颇有战斗力。


    一起相依走向曹玉兰家。


    边走边聊，薛琪说出她的从军过程，是兄长的上级特招入伍。薛琪的交流之后，给李家泗的感觉是她没有柳思敏的官场大智慧，没有曹玉兰的本领，没有明星老婆的美丽，却有一种军人特有的坚强气息。


    李家泗在她面前大谈游击战理论，薛琪听不懂游击战术语，主动请教，虚心了解。薛琪却懂得野战军所有的军事术语，这是她在集团军司令部学会的。


    走进曹玉兰家。曹玉兰，李玲正带着一班姐妹正在与贵客们兑换货币，兑换的都是美元现金。李淑珍派人来叫，贵客们开始分流，要去领事馆办理签证的准备出发。


    曹玉兰家里有山东省的军用地图，李家泗拿到地图筒，就准备找个安静的老婆家里研究。经过客厅时看见周燕。


    周燕说蝶姐回家了，她家别墅归她居住，需要她时，必须借口出来打麻将。李家泗要她通知戒毒别墅的美女明星，没有毒瘾的可以恢复自由。离开时，必须写下永不吸毒的保证书。每位领遣散费五万法币和保密费，以弥补戒毒期间造成的经济损失。


    消息传到戒毒别墅，每位戒毒成功的美女明星都高兴万分离开戒毒别墅。她们在隔壁别墅，洗了一个澡，穿上时尚衣服。在曹玉兰手中领取五万法币遣散费。在曹玉兰等人交待保密后，她们高兴的拿着钱，成双成对的消失在新家大院。只有柳月红没有选择消失，也没领遣散费。


    李家泗经过数位老婆的家，在陈玲家，首先独自抽着烟，看着山东省军用地图。思想开始回归战略布局。


    争夺山东地盘的最佳时机到来，派遣五万老兵，十万新兵，必须尽快抢占山东。山东有山区，有平原，土地面积大省之一，更是人口大省。得山东者得起家之本。


    山东省是韩复渠的地盘，国民党中央势力渗透不够。现在韩复渠的军队主力跑到了河南，主动放弃山东。山东地盘，有二个行署，一个县。估计地盘上的县长，已经由众多岳父接任。每个县，吴峰肯定派遣营团级部队入驻。地盘最稳定的还是临沂，莱芜地区，反蒋救国军有一个整编师，一个新兵师。


    现在不知道章丘情况，大舅哥鲁勇的势力如何。淄博地区为鲁勇拿下，吴峰整编好的部队，立即派遣一个野战军，火速进入山东抢地盘。


    山东局势分为五个战区。淄博为鲁中战区首府，临沂，枣庄，为鲁南战区首府。德州为鲁北战区，靠一个旅的野战军，二个旅的新兵去抢地盘。胶东地区为鲁东战区，靠一个野战旅，二个旅的新兵去抢地盘。菏泽为鲁北战区，菏泽，临沂，枣庄是后方地盘，菏泽行署，枣庄行署需要窃取。


    李家泗心想：老杨是政工出身，什么战都打过。可以为省委书记，主持山东大局。除了窜天猴，投靠我的亲信战友，应该全部开赴山东抢地盘，建立根据地。


    李家泗书写好电文，打开房门。电文交给了乔诗诗，乔诗诗立即去老家大院去发电报。


    李家泗心情高兴，脑海里全是战略战术。他关心着山东局势，江苏是中央军的地盘，山东是韩复渠的地盘。江苏省地盘只能窃取，暴露本来身份，那就是内战。山东省地盘，是跟日本军队抢地盘，打的是民族之战。


    薛琪是少女，拥有之后。李家泗给她的军衔是中校通讯科副科长。薛琪说她还是电讯新兵，是列兵。李家泗说她是家里女兵中，最有实战的通讯官。


    领着钱出门，不久又返回的戒毒明星是大歌星程婉儿。程婉儿带来一个消息，她出门联系老主顾，得到的结果是，所有熟悉的有权有势有钱男人，多数逃离大上海。留下的没几个有钱。


    程婉儿真心待嫁，他的父亲在苏北当任了一个大镇镇长，副县长。梨园世家当地方执政官是改变命运。她的父母亲指望在韩司令面前得宠，将来官运亨通，副县长升县长，副市长，市长。李家泗承诺，只要地盘扩大，调任她父亲当县长。


    戒毒女明星，一个接一个回来，结果一样，想嫁的人没影了。她们大多数选择加盟李翠娥的娱乐公司。李家泗交待戒毒明星，她们已经戒掉了身体上的毒，戒掉思想上的毒瘾，需要克制力。警告她们，再次复吸极有可能影响生命。


    谢文芳，杨静仪走进卧室。谢文芳提醒，她大哥等人在大姐家客厅等待会面。


    曹玉兰家的兑换货币工作已经结束。


    谢文智，蒋百里，李参谋长等人坐在大客厅抽着烟聊天。谢文智穿上了一套崭新的中央军上校军装，他说欧总司令已经回集团司令部调兵遣将，蒋百里是中将顾问。


    大小老婆，丫头们都知趣回避。


    蒋百里说他受欧总司令委托来为谢文智制定军事计划。李家泗决定拿出五万美元给蒋百里作为辛苦费，请他为独立旅制定详细计划。如果蒋百里愿意担任兵工大学校长，他有权支配十个留学资助名额。协助谢文智完成战略任务，增加推荐二位留学资助名额。


    李参谋长说：听说留学生资助比签证还难，数万学生，考试争数百名额。数百名额大多数被教育部的高官分走。真正凭成绩获得的少。蒋百里说：成绩差十几分，水平差不多，教育部高官儿女，个个会读书，都是考得起大学的人才。韩老板资助留学生，是给学生平等机会。


    独立旅战略目标之一：常熟保卫战，十几万犯人，至少有近万人，存活下来，新编入光头旅。这靠蒋百里的战术布局，靠谢文智和警察部队的协调工作。


    战略目标二。南通地区与常熟地区之间的长江水系，要保证一个月内，不被日军察觉，往返畅通无阻。常熟地区的广大农村地区，一个月内不能成为日军的占据势力。这需要蒋百里在实地制定完美计划。


    蒋百里要求的条件是，野战军兵力不能低于六千多人的一个旅部，手中必须掌握一百条中小机帆船。李家泗解决办法是，欧震集团军派遣一个整编团，加上各集团主动派遣编入的一个加强营。李参谋长表示，如果其他四个集团军的兵力没到位，全部由欧震部完成编制补充。欧震集团军不缺人枪，移民名额由八个变了十六个。


    五万美元现金由曹玉兰拿出。蒋百里明白韩少武的战略布局，五万美元现金点数后，书写领款单，现金放入他的公文包。蒋百里表示会为谢文智旅制定好军事计划，保证一个月内，成建制的军队，自由穿梭往返与长江两岸，保证长江两岸沦陷后，小股部队能穿梭于长江两岸。


    李家泗在客厅打电话给包成功，落实中小型机帆货船。


    包成功说他掌握船务工作顺利。李家泗询问他手中掌握多少百吨级以下的快速机帆船。包成功汇报：国际船务公司旗下的大中型船只都停在黄埔港。公司原有五百九十六艘机帆船，大多数被国民政府征用，用于长江航运。现停靠在黄埔港的小吨位机帆船一百二十六艘。


    李家泗说国际船务就按制定的方针执行。公司旗下的中小型货船船只，全部赠送给盐城政府，要求包成功以合理的商业方法，把一百二十六艘中小型机帆船，秘密驶入南通地区，盐城地区航运口岸。


    包成功说中小型机帆船，晚上随大船队出发，中途改道，只要南通，盐城地区政府，有地方官员接受船只，小型机帆船在上海码头要保持六十艘左右，才能保证航运公司正常经营。


    李家泗决定上海码头的六十六艘低吨位机帆船今晚将随船队出发，驶入公海后，掉头驶入南通地区水系。包成功说船运公司原来的船工，多数人对日本鬼子充满仇恨，派遣他们去效忠国民政府。航线确定后，要韩少武通知南通政府接船。


    机帆船落实，蒋百里对未来制定战略军事计划，心里有底，他会带团队在长江两岸实地考察，再制定详细的战略计划。蒋百里有一个要求，欧震司令不好意思开口，想借用几十辆卡车，用于欧震部集团军撤退。中国军队，中国政府的所有车辆，都用于工业撤迁。


    谢文智不是孤军奋战，他带来了一些好友一起从军。这让李家泗觉得独立旅有谢家班底。他的这些好友都成了联络官，尉级军官。


    想到新战略计划，李家泗决定送行。


    由谭文雅驾驶防弹车，谢文芳，薛琪挤坐在前座。李家泗和谢文智，蒋百里坐在后座。


    为了让谢文智好开展独立旅工作，十万法币现金由他保管备用，军费等开支，可去南通县政府支取。现在赠送二卡车洋酒洋烟作为独立旅官兵福利。高档烟酒是送给欧总司令。李参谋长乐意接受烟酒押送任务。


    蒋百里是战略战术家，与李家泗有着相同的格局，对游击战缺乏了解。李家泗的游击战概念详细说出，谢文智都初步了解的游击战的精髓。蒋百里认同敌后游击战，他感慨敌后游击战将是长期抗日的基本国策。大兵团作战只利于装备精良的日军打歼灭战，无数股小部队在沦陷区活跃抗日。


    商谈战略战术，不知不觉中，小车队驶入总部军营。军营里停靠的车辆，一眼望去，有二百多辆。李家泗心情高兴，决定借给欧震集团军五十辆汽车。此刻军营里有备而来的欧震集团军派遣近百司机。


    蒋百里，谢文智，李参谋长坐在韩少武赠送给独立旅的一辆旧轿车。五十辆卡车车队，二辆装满汽油桶。临走时，李参谋长保证谢文智会在战斗中懂得保护自己。车队驶出军营，谢文芳挥手送行亲哥哥离开。


    车队行驶到预订地方，与接应的欧震集团军官兵汇合。车队将分为两路，一路去集团军司令部，一路满载官兵，驶往常熟地区。


    二卡车洋酒洋烟，大量高档烟酒送往集团军司令部，所有低档烟酒和少量高档烟酒运往常熟。满载汽油桶的车辆，只搬下来两桶汽油，运往集团军司令部。按蒋百里的计划，常熟设个加油站，交通要道设立新兵站。


    一路上，蒋百里并不言语，而是专注地图，和书写着各种事项，随从不去打搅。同车的谢文智，对军事是外行，知道蒋校长是战略家，靠他支持筹建独立旅。他不打搅，心里知道，在未来战斗中不被打死炸死，旅长升师长，升少将只是时间问题。独立旅筹建成功，对儿女赶赴美国生活充满期望。借兵一个旅，怎么管理好是他思考的问题，还好从老家带来的兄弟多，联络官是掌控军队的最好职位。


    李参谋长坐在宽敞的卡车里，混编团的校级军官都在身边，大家抽着烟，喝着酒，聊着天。大家唯一的乐趣是，开箱获得的各种香烟和酒水，他们在试洋烟试洋酒。


    李家泗走进电讯室，宣布最新任命，薛琪十分熟练的接管了电讯室指挥，她比杨婕，武雪更加专业。


    窗外传来实战军训回营的车队声音。大家一起去视察，看见五辆卡车正在卸下满载而归的死鱼等池塘里捞出来食物，近百官兵正用箩筐装满，送进厨房。


    不一会儿，五千多官兵全部回营，大多数官兵满身泥土。官兵们在各部军官的指挥下，整齐有序的等待训话。一次实战军演，必有优秀实战标兵。


    刘云龙，武云，林英杰等人挑选出这次演习的模范标兵，总共五百多人。根据武云的统计，老兵占了四百多人。新兵中以武林高手出身的有一百多人。最让李家泗最为高兴的是，他亲自招兵的学生，武云动员的学生，共有十六人出类拔萃。这十六位只要勇敢杀敌，将来是文武双全的抗日中坚力量，值得发展重视的人才。


    李家泗在演习标兵中的训话内容是：只要在战场上打死一个日本鬼子，有了战功，就是抗日军官的培养和提拔对象。一切以击毙日本鬼子为标准奖励军令永不改变。这让演习标兵们群雄激昂，这是李家泗愿意看见的效果。


    满载一卡车的底中档烟酒的卡车驶入军营，这证明柳思敏的办事能力让他放心。犒劳三军肯定是柳思敏自作主张的决定。


    李家泗知道他考虑问题是全局观念，柳思敏考虑问题是细节。


    刘云龙，吴青山，林英杰有丰富的带兵打仗经验。李家泗放心军营工作。命令武云督促新兵加快军事训练，老兵休整备战。


    保镖大队经过短时间军训，掌握了军事技术，能有一百多人出类拔萃，加上有城市暗杀实战经验，租界不需要太多现代化武装，需要擒拿格斗暗杀的高手，这批人是家族的铁血保镖。


    李家泗满意这群武林高手，一声令下，进入租界，担任家族保镖工作。主战武器为驳壳枪和手榴弹，今后用餐一律在食堂就餐。


    乔诗诗打进总部军营电话，就一句话，姐夫哥率兵一个军扶持杨浩宇入主徐州城。李家泗立即率队回到新家大院。


    李家泗的小车队驶入租界时，就遇到关卡等待的乔诗诗的轿车。


    李家泗立即换车，车内全是美女帮女明星保镖。李家泗观看来电，对山东局势充满信心。


    鲁瑛执政地盘之时，首先跟吴峰通报兄长鲁勇的职位。季老，吴峰，窜天猴商量后决定，扩编章丘县民团武装。


    段滨部的数百人，离开泰安地区，投靠鲁勇部，被任命为参谋长。鲁勇对武装是门外汉，手中武装全部交给段滨。民团武装在段滨的军训下，形成战斗力。加上山东民团司令，补充民团新兵。县政府又招收新兵。


    数千武装掌握在鲁勇手中，随着山东局势危险，济南的许多教育机构撤离，鲁勇有了妹妹的财力支持，章丘县成了文化人必经之地。


    淄博行署主任知道鲁勇的背景，主动联系鲁勇，鲁勇成了淄博地区的副行署主任，兼任章丘县县长。而淄博地区的权贵，忙于出国，济南沦陷前，鲁勇成了淄博代理行署主任。日军南下，山东省许多县政府都名存实亡，县长逃跑了不少。


    真正入驻淄博地区的野战军武装，是老杨的一个整编团。


    卫克，老杨，李佐等亲信，赶到盐城。与鲁瑛，吴峰，窜天猴，季老商量决策。


    鲁瑛担心兄长的地盘，准备派遣主力入鲁。吴峰，季老的决策是稳定好，莱芜，临沂两个地区。毕竟淄博地区离济南太近，不是后方。老杨主动申请去淄博地区，窜天猴给他一个整编团。


    整编团四千五百多人，三千老兵，一千五百多人的新兵。新兵都是训练超过三个月的军训，是有战斗力的部队。四千多条进口武器，是装备精良的部队。车队驶入山东是走连云港地区，进入山东。


    窜天猴知道老杨的能力，正式任命是先遣军总指挥。老杨率队赶到淄博地区，鲁勇和段滨亲自出城迎接。段滨部经过扩编，人数比整编团还多，装备只是一千多条枪。两支部队合并，师级作战单位成立。


    老杨是总指挥，段滨是师参谋长。一个师，人数是够，战斗力还是老杨的整编团，这个整编团又分成两个团，补充新兵。装备只有五千多条，按国民党野战军编制，只能算旅级作战单位。


    老杨在部队中，当过集团军副司令，指挥过大战役，当过省政府主席，是文武双全的人物。加上带来的部下，个个都是开创根据地的能人。


    老杨刚来淄博市第二天，济南就被韩复渠主动放弃。率部入驻济南不现实，保住现有地盘是决策。战争即将开始，老杨团队，开始布局。决定拿出最擅长的战术设埋伏，打击日军先头部队。运动战那是靠援军去打。


    老杨不敢期望援军，他对自己掌握的部队充满信心。从济南到章丘一线，团队侦查已经选好埋伏地区，准备打响抗日第一枪，准备与日军联队级部队交手。


    这时，浩浩荡荡的大型车队，满载数万官兵，驶入徐州地区。路遇上万杂色武装在沿途布控，前方来报是战区游击集团军驻徐州总部直属整编部队，整条道路就是一个超级兵站。


    彪叔让杨定国指挥后续部队，协助美国武官汤姆逊少校为眼前部队更换新军装。杨定国换上彪叔给的大校军衔，杨定国高兴的说：“韩司令是我校友，实行美制兵制，新设准将一职。”


    更让杨定国高兴的是，他中途下车，只是数分钟，在随后的车队中，看见了美国驻华大使馆少校武官汤姆逊。两人下车握手，杨定国主动用英语沟通，协助汤姆逊负责新军装的分配。


    在登车警卫的指引下，彪叔驱车进入整编部队的核心指挥室，彪叔主动外面站岗。


    杨浩宇走进房间，就见反蒋救国军的战将如云。他认识好几位，行点头礼，他见过吴峰的照片，他对坐着轮椅的吴峰说：“吴总司令好，没想到我俩成了亲戚。”吴峰说：“前面三十公里就是徐州城，你怎么执政。”


    杨浩宇接过勤务兵递来的茶说：“我大儿子杨定国任政府秘书长，兼任少将警备司令。其余职位由您和女婿安排。”吴峰说：“你不能任命西山会议派的任何人，但可以借钱给朋友扶持他的势力。”杨浩宇说：“只要任命我的朋友，中央就会抹去我的官职。您和女婿的谋划就白干了。”


    吴峰说：“老板的妻妾多，岳父也多。当任过几天县长的在你下面担任要职，他们都是执政外行，是占着要害部门不做事，拿工资。在行政这一块，真正做事的是下面的人。”杨浩宇说：“如有好友的孩子投靠，有能力的重用，无能力的培养。女婿是年轻人，团队年轻化。”


    吴峰说：“没错，培养年轻人，才是我们共同任务，今后我的总部设在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军营，只有你俩父子知道我的存在。杨定国会不会背叛你。”杨浩宇说：“他被软禁了二年，对政府失望透顶。军队是家族的，给我一点时间考察他，背叛家族，我亲自动手。”


    吴峰点头说：“为了肃清徐州地区特务势力，二十分钟后，反蒋救国军在徐州城大开杀戒，全歼浮在街面上的特务，警察。杨定国接到国民党中央命令火速平定暴乱，由大校升少将。反蒋救国军武装攻入徐州的消息由日本新闻首先发布。当军委会打电话到前面的二十公里外军营，杨定国率部正好入驻驻军军营。整个战役由杨定国指挥，汤姆逊武官参谋。新整编的一个师归你儿子调派。”


    杨浩宇说：“一切听从吴司令指挥。”吴峰说：“杨定国和汤姆逊一起制定收复之战，要让中央军委知道。”杨浩宇说：“一箭三雕，扫清徐州城内特务势力，新特务势力入驻那就是弱势方。吴司令秘密入主徐州，掌握数省地盘。高。”吴峰说：“打内仗，我是行家。你女婿军事能力比我强，随后你就看热闹，韩少武在千里之外争抢山东地盘。”


    彪叔进来，吴峰说：“储彪，你任大校师长，由你的一个野战团，和我的三个野战团，混编成一个整编师，三位上校团长，都在这。”三位上校团长向彪叔敬军礼。彪叔说：“走，整编部队去。”


    杨浩宇和彪叔走出司令部，杨浩宇松了一口气，父子俩的生命掌握在吴峰手中，他是家族核心人物，一切为了家族，为女儿杨婕在夫家有地位。


    吴峰用武力替他扫清了一切势力，为他执政铺平了道路。


    大车队中有辎重车队，在接应的全军官兵协助下，军装补给分发，杂色武装转眼成了清一色的一个整编师。军装即不是中央军军装，也不是杂牌军军装，反而有点象美军款式。


    杂色武装没有多少运输车辆，盐城新兵下车一万余人，装备精良的一个整编师，乘坐卡车，首先出发。

 第65章 裹挟下代办 徐州入驻战4

    杨定国和美国武官同坐一车，杨浩宇出发前，彪叔报出总兵力，卫戍部队，一个整编师，一万五千多人。新兵三万人，总兵力四万五千多人。


    彪叔换乘了其他车辆，杨浩宇独自乘坐一辆车，司机换成了一个少尉。


    整编师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出发，临近徐州城时，远远就听见徐州城枪声大作，城内浓烟滚滚。车队继续行驶，看见一个排的中央军官兵和数位便衣特务在路口指挥，这是徐州郊区的一座军营路口。


    为首特务大声喊：“是不是杨浩宇委员的北上部队。”临到杨浩宇乘坐的轿车停下，特务跳上车踏板，杨浩宇摇下车窗说：“什么事。”为首特务说：“反蒋救国军进攻徐州，军委会在军营通讯室等你回电。”


    杨浩宇要特务带队，快速赶到军营，道路上大多数车辆停驶待命，少数车辆驶入庞大的军营，这是一座师部军营驻地，通讯设备只剩长途电话线。


    长途电话线由一位特务在接，特务说：“杨浩宇委员已经赶到，何总长的电话。”杨浩宇接过电话说：“你好！徐州公署主任杨浩宇。”何应钦说：“徐州遇到反蒋救国军攻击，你部到达多少人。”杨浩宇说：“车队将近二千多辆，总计四万五千人，步行还有两万新兵。真正有战斗力的只有一个加强团，五千多人。”


    何应钦说：“反蒋救国军只有一二千人，五千多老兵，四万新兵足够，全都跟我拉上去，全歼徐州反蒋救国军。”杨浩宇说：“我马上任命儿子杨定国为徐州卫戍警备司令官，指挥战斗。”


    何应钦说：“我以军事委员会的名义，任命杨定国为少将，徐州警备司令。二小时后，必须全歼反蒋救国军。”杨浩宇说：“我马上命令杨定国派兵出去。”


    杨浩宇没挂电话，杨定国和美国武官一起走进来，后面是彪叔和四位上校。杨浩宇说：“徐州汉奸部队有一二千人，你怎么指挥作战。”杨定国说：“一小时内结束战斗。”杨浩宇说：“你被中央任命为徐州警备少将司令官，立即上报作战命令。”


    杨定国接过电话说：“新任徐州警备司令杨定国。”何应钦说：“收复徐州，用多久时间。”杨定国说：“一个小时内，解决战斗。我部是机械化部队，又有美国驻华大使馆武官汤姆逊少校参谋。”何应钦说：“汤姆逊武官同你一起！收复徐州要快，一个小时内，你要在徐州城市政府打电话给中央。”


    对方的电话一挂，意味着国民党中央相信杨定国有能力收复徐州。


    办公室里挂着徐州城区和徐州地区军用地图。杨定国，汤姆逊分析地图几分钟，就调兵遣将。新编的一个整编师足够应敌，新兵只需要按计划入营。


    杨定国的作战计划是四路进攻，四个整编团冲锋，后面的新兵及时跟进。敌人太少，四五万人开进徐州，在战术上无可挑剔，一支机械化部队，乘坐汽车杀奔徐州城。


    杨定国和汤姆逊制定的作战计划是应对国民党中央，而实际指挥这支部队的是吴峰的部下。


    首先进城的是三位上校团长，此刻守城门的变成了反蒋救国军。大部队赶到，杂色武装换上新军装，摇身一变成了卫戍部队。换装过程，大家还装模作样朝天开枪，街面上早无路人，都在躲避战乱。


    一个整编师进城，激烈的战斗已经停止，只有零星枪声。整个徐州城就平息了战乱。


    彪叔率部占领徐州政府大院，院内没有守卫，武装人员的尸体遍地。市政府中低级官员都被关押一起。


    杨浩宇，杨定国等人走进市政府，各级官员都热泪盈眶，感谢新任长官及时营救他们的生命。


    办公大楼的电话正常。杨定国拨打军事委员会的电话，一打就通。接电话的是参谋总长白崇禧。杨定国汇报战况，白崇禧说：“反蒋救国军占领徐州，日军先头部队正在配合汉奸意图会师徐州，何总长真是神来之笔，一个中央军军部增援山东，你的一个新编新兵军部驻守徐州，粉碎了日军的计划，不愧为西点军校出来的，五十三分钟就解决战斗。”


    杨定国说：“我马上统计战果汇报。”白崇禧说：“让下面的人去办，你和美国顾问坐镇市政府，等待军事委员会的最新军事命令。”杨定国说：“遵命。”


    白崇禧放下电话，走进会议室，看到参谋总部将领们正在研究整个战局。何应钦说：“杨定国部收复徐州了。”白崇禧说：“五十三分钟结束战斗。”


    委员长说：“新闻战立即展开，日本鬼子在世界舆论面前疯狂叫喊了一个下午。”陈布雷说：“我马上去召开新闻发布会反击。”何应钦说：“重点是全歼反蒋救国军，杨定国部损失惨重。”


    詹森大使接到中国广播里宣布的新闻稿，不由笑了。窗外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排队办理签证的人群，他从心里佩服吴峰的应变能力，杨浩宇从任命到徐州赴任，只是一夜之间，吴峰就利用权力的变更，在徐州上演一场扫清国民党中央系势力的游戏，现在名正言顺的执政。


    吴峰坐镇徐州，一个半省的军事势力稳定下来。杨浩宇一纸调令，就解决连云港行署行政人员。鲁瑛早就解决连云港地区周边的县政权。连云港军权早掌控在吴峰的手中。


    连云港是成熟海港，中国十大海港之一，盐城沿海港口是新建港口，真正有用国际海港还是连云港。


    南京城内的美国特工，打进保密电话。杨浩宇武装进驻徐州，英法两国大使馆，立即委派特派员秘密赶往徐州。英法两国也在争夺连云港的进出口贸易份额，这条消息让詹森感到美国政府终于赶在了英法两国前面。


    詹森立即工作。


    一，让一等秘书贴出公告，明天上午完b集团收购美资企业出国人员，所有的面签工作，明天下午，美国驻华南京大使馆闭馆，遵守中华民国外交部通知函，将把美国驻华大使馆由南京迁往重庆。签证工作只保留上海领事馆。


    二，立即密电美国白宫，通报吴峰掌握徐州地区，连云港地区军政民政两大权力。


    白宫回电，亚洲所有美国货船将路过连云港，所有货物优先提供给吴峰部。资金不够，可以让李家泗出b银行股权。


    詹森接到回电，他感觉到，美国最大一笔军用物资，抢先出口到中国连云港。有李家泗这位股神，美国出口商都会大赚一笔。詹森心想：李家泗是世界首富，可惜想报仇雪恨，私人发展武装，财产缩水，战争是烧钱的。


    徐州的局势安全稳定，军事委员会的战略战术讨论正在激烈，北方的军情紧急。淞沪战场进入了撤退倒计时。


    目前，数万日军打开山东门户，轻而易举南下，分成数路沿路追击。


    韩复渠主力一路南下，放弃抵抗，率部逃到了河南境内，放弃了苦心经营多年的山东省。在德州大战中，损失惨重的曹福林部后撤到鲁南山区十几县休整补充。韩复渠主力放弃山东，日军兵不血刃得到济南，曹福林部转眼成了前线。


    日军先头部队进攻伤兵满营，新兵没战斗力的曹福林部，只要曹福林部被歼灭，日军主力直指徐州。军情危机。总参谋部在决策层的同意下作出对策，急调徐州驻扎的中央军一个军赶赴山东作战，随后会再调一个中央军进入山东。


    徐州是南北重要交通线，铁路，公路畅通。当何应钦接到杨浩宇率数万新兵接防徐州，认为机不可失。命令一个师乘坐火车增援山东，一个师步行急行军开拔山东。


    乘坐火车的一个师，首先赶到山东泰安，刚下军列建制。和杂牌军某军残部一起阻挡了日军南下的先头部队。山东局势变成了中央军一个整编师和杂牌军一个混编军构建了泰安防线。为首的曹福林部避免了被歼灭的可能。


    山东最糟糕的局势出现，进攻泰安一线的是一个日军联队，六千多人。济南城，还有日军的一个旅团。有小股先头部队，已经朝章丘县进发，路上遭到抵抗，日军部队越打越多，演变成一个联队。青岛方向，一个旅团日军出发，有南下的可能。


    山东省的日军，由一万多人旅团武装，经过德州大战，增加到一个师团。青岛方向再来一个旅团。日军在山东境内有近四万武装。


    山东省的国军武装，原有韩复渠的十几万主力，抵抗中损失数万，韩复渠带走数万武装。留下的是混编军三四万人，中央军一个师。和散落在山东各地的数万民团武装。韩复渠的十几万人，打不赢一万多日军，现在近四万日军，不足十万人的武装，根本打不赢日军，山东能守多久，军事委员会都没信心。


    现在反蒋救国军，一个小团的武装进攻徐州。城中守军一个营，警察部队三千多人，特务五百多人。四千多人的防卫部队和相同兵力的杂色武装火拼，没有丝毫优势。当徐州求救通讯越来越少，全歼守军让军事委员会高官们担心。


    何应钦想到了杨浩宇上午从盐城带走的新兵部队，那是六七万人，毕竟有一个老兵团。


    这时，从日本新闻中传来消息，日本帝国的友好部队，吴峰司令率部占领徐州。吴峰部和南下日军形成前后夹击山东局势。日本新闻震惊了国民党中央。


    军委会的命令是，急行军的一个整编师四个团，二个团继续北上增援山东，一个团原地待命，一个整编团立即返回徐州。那知这个返回团，返回途中遭遇到尾随的日军特工和日军穿插先头部队阻击。七八百日特武装，占据有利地形，挡住了四千多人的中央军回援徐州。


    对攻战开始，回援的中央军伤亡惨重，无法突破回援路卡。中央军师长接到回援团的求救，准备调派原地待命的那个团，分兵包围，回援徐州。


    部队刚下达命令，接到的命令是徐州被杨定国部夺回，不需要回援。争取交火的那个整编团全歼阻挡日军。


    这支阻击回援中央军的日军是混编大队，一部是徐州地区潜伏的日特，人数在五百多人，分布在整个徐州地区各行业。徐州守军一个军，一个师乘坐火车北上，一个师急行军北上。


    徐州日特头目得到消息，请示上级。上级来电，反蒋救国军总司令吴峰，已经准备占领徐州，命令徐州地区潜伏日特，成建制的尾随急行军的主力，与日军先头穿插部队整编相机行动。


    徐州日特头子决定留守徐州的是隐藏最深的日特数人，武装日特立即与穿插部队联系，两股日军武装合并，一起尾随急行军的中央军，寻找机会偷袭。这是白天急行军，找不到机会。


    留守徐州的资深日特，突然在徐州城区看见，乘坐各种车辆的杂色武装，分别武装夺取，徐州警察局，特务总部，城防，军营。带队的正是资深特务从内参情报中，熟悉的反蒋救国军将领，装备是熟悉的英制武器。


    资深特务来不及细想，立即电报日本侵华情报总部。侵华日军情报总部，立即作出反应，尾随部队必须阻击中央军回援徐州，给吴峰部占领徐州争取时间。中央军北上部队，果然回撤，一场山间阻击战打响。


    当杂色武装占领徐州城，城内插上了反蒋救国军旗帜时，资深日本特务没想到，北上的数万援军来得如此之快，反蒋救国军占领徐州的胜利电报刚发出一个小时，转眼变成了反蒋救国军兵败，而日特阻击战处于胶作状态，是战还是撤退，靠日本情报总部决策。


    动用战区游击集团军的新兵部队攻城，何应钦在南京军事委员会办公室，通知韩少武。


    李家泗正在新家大院，他说：徐州夺回是小战斗，跟日本军队争夺徐州才是大战役。中央军守武汉，杂牌军守徐州，是战略方向。上海，南京失守，接着就是武汉。山东失守，接着就是徐州。我会尽快作出山东局势的战略计划，提供给军委会作参考。


    白崇禧加入山东局势的讨论，摆在决策层的战列分析是：徐州地区守军武装四千多人被全歼，造成反蒋救国军损失数千人。杨浩宇率部四五万新兵，战斗力估算只有一二个团，而枪支弹药只有五六千条，大多数新兵没有枪支，这是鲁瑛上报给军事委员会的情报。


    下一步怎么走，全国都调不出一个完整的建制师，让新兵守徐州，是没办法的办法。这点得到与会者一致同意。


    韩少武的战略计划电报传来，国民党中央决策层，看完都不作声，眼睛都看着决策层。


    李家泗的战略战术兵力部署步骤如下；


    一，徐州守军中，抽调实战经验丰富的官兵，组建成一个机动性快速的一个混编旅，乘坐汽车，火速增援阻击点，三个整编团全歼徐州地区所有日特部队。


    二，连云港的李国生部，速调一个野战旅入驻徐州。杨浩宇，杨定国速派二万新兵乘坐汽车运抵连云港接防，让新兵接替老兵守海防。


    三，全歼日特武装后，回援部队，伤员返回徐州治疗。中央军残部追上大部队继续急行军北上抗日。增强山东防线。为了提高急行军速度，战区游击集团军调五百辆军车，促使中央军连夜增援山东前线。


    参与增援全歼日军的混编旅和李国生部，整编成一个整编师。集结成功，连夜乘坐专列。赶往山东泰安。


    混编师不是去增援泰安防线，而是向章丘，淄博一线，与当地武装整编成一个军，相机对济南外围进攻。吸引部分日军。达到效果，淄博留守一个师固守。另一个师北上，渡过黄河，深入敌后，分成四个游击部队，首尾相连，中途打击小股日军，终极目标是德州地区。


    四个步兵团分散前进，首尾相连，在德州地区集结。核心任务是打出一两场袭击日军运输线的机会，短期内切断日军补给。争取日军主力部队回防全歼该部，为泰安防线稳定一二个月，延迟日军由山东进入江苏。


    四，盐城地区的伤员，每日康复者，都调往徐州警备部队，完成以老带新的任务。争取半个月内，混编成一个新的整编师部。


    五，南通县县长彭龙骥，在南通县一日之内抓了五万壮丁，值得全国推广。全国抓壮丁速度要超过日军扶持汉奸的势力，


    六，战区游击集团军，愿意出美元现汇购买枪支弹药，运往徐州，补充整编部队军火。数量为十万支步枪。


    七，杂牌军守徐州，中央军守武汉，是未来一个月内的战略计划，需要军委会决定。


    众多高级将领看完电报，心想，江北的伤员那是十几万人，整编成一二个军轻松。战区游击集团军新兵足够，十万条枪，用美元购买，这是大手笔。


    何应钦看完电报，心情高兴，佩服韩少武的急智，这是站在军事战略上处理突发军情。特别是杂牌军守徐州，中央军守武汉，在军委会中讨论过，还真有可能性。


    委员长笑着说：“韩买办愿意用美元购买武器，十万条枪没有，五万条枪高价卖给他。命令兵工署，南京仓库，调齐装备，立即装上军列运往徐州。由杨副院长担保，重庆银行收钱。”


    白崇禧说：“不愧为洋买办，牺牲一个整编师，深入敌后，换来一二个月新兵军训时间。一二个月，伤员归队至少十万人，这是整个国民革命军，第一个提出深入沦陷区游击作战的报告。”


    何应钦说：“让战区游击集团军主力进入沦陷区抗日。山东局势稳定，南方就好打。山东局势由杂牌军为主，中央军为辅。”冯总司令说：“李国生部，能去山东前线抗日，我支持，这是唯一能调动的旅级部队。”


    在会的一致同意韩少武的军事计划，这意味着认可韩少武成为鲁苏两省的新军阀。军委会的紧急会议结束，军委会电令韩少武指挥苏鲁战局。


    真正指挥苏鲁战局的是吴峰，李家泗发给中央的电报，吴峰早就知道。吴峰，季老，窜天猴，是一代名将。知道日军占稳沦陷区，再派部队去抢地盘建立根据地就困难重重。山东局势处于无政府状态，正是抢占地盘的最佳时机，新整编的部队正好派上战略目标。

 第66章 山东大进军 搅局中发展1

    在国民党决策层还在讨论局势时，一支旅级建制的部队火速乘车赶往徐州城外五六十公里的山区。与中央军那个回援团，快速形成合围，经过一个多小时战斗，歼灭大多数日本特务，少数日本特务分散突围。


    这是一万多中国武装，打七八百人的日本特务武装，十几倍的优势兵力，打不成全歼，这是反蒋救国军整编后第一次投入抗日战争，胜得并不畅快。


    中央军残团，没有打扫战场，留下伤员，分乘五百辆卡车，火速追赶前面部队，这是军委会下达的命令，必须快速到达泰安布防。离交战区域只有二三十公里的山区，卡车车队追上了急行军的三个整编团。


    急行军变成了机械化行军，内参消息传来，乘坐火车的那个师，下午及时投入战场，师部被打成了旅部，防线危险。大型车队乘着夜色赶赴前线，接防时，这支部队成了前线最有实力的师部。


    泰安防线，中央军和混编军，总兵力六七万人马。日军一个联队，六千多人。兵力对比那是十比一。军事委员会还将派出一个中央军一个师，筹建成为一个军团，军团司令汤恩伯。汤恩伯军团守不住泰安防线，将退守济宁防线。曹福林等混编军，守不住泰安防线，将退守莱芜防线。


    连云港是吴峰主力中最先建制成功的部队，实力雄厚，地盘稳定。连云港行署主任带队先去上海送行，再回盐城寻找合作，行政上基本上由军方作主。


    连云港整编师，有二万多人马，还不算每个县新招收的一个新兵团。徐州战斗打响，一万多部队就由李国生兄弟率部乘车赶往徐州接防。徐州是军事重地，没五六万老兵势力，是守不住的。


    李家泗发给国民党中央的军事计划，和吴峰商定的战略决策。吴峰团队为第一支进入山东省的整编师争论，吴峰想派机械师打响抗日第一场大战。窜天猴团队想派一个机械化团就可以，深入敌后是无后方作战，补充靠自己。季老说符合机械化部队，还只有一个整编师，派出一个旅去山东，一个旅守江苏，江苏的地盘更重要，订购的海外武器是多，在手上的只有一个重装机械化旅，武器在手才算正式建制。


    刘虎子兄弟率队押送来黄金，大洋，西药。讨论变成决策。李家泗的决定是，鲁勇为少将军长，刘虎子为大校师长，卫克为大校参谋长，卫克可以公开留学生身份。


    与国民党打过游击战的团营级军官众多，吴峰随便就能挑出四位团长，但师级将官，打游击战的很少，都喜欢大规模作战。李佐等人那是游击战，阵地战，运动战都会打。李家泗派遣到反蒋救国总部的亲信是师军级核心层。


    军情分析，在山东北部，有一支一二千人的部队，是季老，刘虎子的亲信钻山猫组建的抗日部队，一直在德州山区打游击战，人多枪少。在山东北部会师，是第一支进入山东派遣师主力的最终目标。


    吴峰知道李家泗的新军制，第一支敌后派遣师，最高长官由刘虎子挂帅，刘兰兰为政委，虽说兄妹俩分居两地，刘兰兰可以借名。


    第一支北上部队新番号是鲁北游击军，大校师长刘虎子，上校副师长刘兰兰。按美式编制，一个师八个团，总兵力为三万余人。按中国军队整编，那是一个满编军。


    第一个按中国军队编制的师级部队，立即乘坐专列赶赴山东。李家泗的亲信除了窜天猴，李佐等人是实际负责人，吴峰部派遣二位将领，身体都不行，只作为高参和协调工作。战术目标是，到达泰安防线，由火车改乘五百辆卡车，进入淄博地区，与鲁勇部会师。


    假装反蒋救国军的攻城部队，主要作战地区限定于军营守军，各警察局，特务机关和一家银行。军营，特务机关，打的是歼灭战，守军无一生还。人数最多的武装是各警察局，带长的警察被击毙，大多数普通警察成了战俘。


    徐州唯一被抢银行，部队冲进去之后抢劫，发现这家银行总部金库，存款不足万元，原来是所有大客户，都把财产送到了盐城。专门抢劫银行的部队放弃抢劫其他银行，转而增援友军作战。徐州火车站是原武装固守军事势力最多的地方，这里不是目标，没有袭击，守军也没有出击。


    吴峰部的第三场内战，敌方阵亡一千五百多人，俘虏一千七百余警察。吴峰部阵亡不足五百人，伤五百多人。凭借突然袭击和装备取胜，徐州这一战必须打，一为杨浩宇执政肃清敌人，二为军事势力发展潜伏布局。


    徐州是军事重镇，以韩少武在国民党的势力，没有资格坐镇徐州，但可以把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设在这里。


    北上军列调度好，一个整编团，一个整编团的出发，一个整编师的部队赶赴山东前线。其中一个团是机械化重装团，卫克认为最强的主力团，四千五百多人，每人都有一支步枪，主战炮有迫击炮，轻型榴弹炮，高射机关炮，坦克。


    接到密令消息，最吃惊的是曹福林，他没有想到女婿在一个多月内，能够组建成建制的部队，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开赴敌后战场。他以为是一个老兵团和一万多新兵。去淄博地区与鲁勇会师。


    半夜时分，一个整编师，在泰安火车站集结，等待借给中央军的卡车到来，乘坐五百辆卡车，穿过防线，深入敌后。中央军也好，混编军也好，都希望淄博地区成为主战场，泰安防线就轻松点。都认为这是一支送死的部队，可惜了好装备。


    火车，汽车，没有耽误时间，火速到达淄博地区。二股师级部队会师。第一次山东省扩大会议就在指挥部召开，老杨主持会议，鲁勇公开决策。


    战前分析：济南沦陷，鲁勇部已经数次和日军交手，都是小战斗。老杨的总结是日军的单兵战斗力比老兵还强一个档次，阵亡比例是三比一。目前，估计日军由大队级试探进攻，变成联队级进攻。


    日军联队级的兵力基本上是六千多人左右，武器装备比卫克的国际机械化团还多些重武器。重武器是指重装炮，装甲车，坦克，飞机。重武器是想进口都还没到货。


    合并军级部队，二万多训练超过三个月的老兵，二万多训练有一个月或几天的新兵，新兵都学会了射击。枪支总计二万多条，弹药是五个基数。


    战前对比：人数上，合并部队比日军多六七倍。枪支弹药，按火力优势，日军占优。战斗力对比是三比一，卫克的机械化团部可以达到一比一。


    指挥系统对比，自治政府的将军四位，反蒋救国军三位。都是国内战争中，身经百战的将军。日军指挥是一位少将和二位大佐，南下作战没有败绩的指挥官，歼灭，击溃十万国民党部队的日军甲级联队。一个月内，就击溃过韩复渠的一个集团军。


    战术对比，卫克主张埋伏，机械化团为主力，留守淄博地区抗日，重装炮不利于快速撤离。李佐部主张运动战，在战斗中寻找薄弱点打歼灭战。


    战略布局是李家泗制定，派遣主力进入山东是抢占山东地盘，建立五大根据地。鲁北，鲁南，鲁中，鲁东，鲁西。随后还有两个整编师进入山东抢地盘。战略布局，七位将军都同意执行。反蒋救国军三位将军愿意留守淄博地区抗日，除了段滨身体适合野战军，二位派遣将军身体不行，愿意守城牺牲，为儿女在美国获得高额抚恤费。


    李佐为北上主力指挥官，卫克为留守主力指挥官，老杨负责全局，特别是执行新政策坚壁清野，焦土抗日，广大人口迁入山区，建立稳定的山区根据地。公开党政军司令是鲁勇，鲁勇公开番号是战区游击集团军，山东游击军少将军长。


    一套完整军事计划行成，按照老杨的制定的战役计划，开始执行。


    北上主力为一个整编旅，加上鲁北籍的新兵，学生一个小营，六七千条枪，轻装前进，十卡车弹药库存。北上主力总人数为一万二千多人，这是无后方作战的部队。


    天亮时分，从济南城出发一个整编联队，肆无忌惮的开赴章丘地区。同时，进攻泰安防线的日军已经开始进攻，这是空军炸，炮兵轰的立体作战。泰安防线的国民党守军对比是十比一，轻松扛过第一轮进攻。


    一支装备精良的大队级日军进入埋伏圈，卫克下令开火。机械团的武器装备起了决定性作用，几十分钟激烈战斗，数百日军就被消灭。这可是进口坦克横冲直闯，榴弹炮乱轰。把不可一世的日军先头部队打懵了。


    卫克准备全歼，那知后续日军投入战斗，拉锯战开始，日军的重装部队开始展现威力。大炮轰，飞机炸。日本装甲部队上场，坦克数量比卫克部的坦克多十倍。欧美国家坦克的威力比日本坦克强。


    日本空军参战，隐蔽的高射机关炮，全部开火，击毁四架日本飞机。反应过来的日本轰炸机，把所有航空炸弹全丢在高射机关炮阵地上。


    交战一二个小时混战，卫克部的欧美坦克全部日军被击毁，虽说击毁的日军坦克更多。卫克部的重装武器，抗日第一战，就被归零。重装武器太少，形成不了火力优势。


    李佐部的穿插部队及时投入战斗，取得的战果比埋伏还大。一个联队的日军陷入的包围中。激战中，日军战斗力优势体现，重创之下的日军，靠着剩余坦克突围，撤回济南城。给参战所有高级将领感觉，四万新老结合的部队根本无法全歼一个甲级日军联队。


    李佐部及时撤出战斗，缴获的武器装备全部武装新兵团。这是阵亡数百将士，轻重伤员一二千人的奇袭。伤员运送到后方医院。李佐部率领近万新老兵部队，开始急行军北上。


    遇到小股日军，李佐部坚决消灭，一路北上，小战斗不断，脱离日军控制区，进入无政府地区。李佐部开始休整补充，沦陷区老百姓见到国军，那是热泪盈眶，纷纷参军。


    一路北上，李佐部的精兵强将开始敌后根据地开拓，部队的人数是越打越多。老兵的牺牲也越来越多。初始阶段，李佐部敢强攻沦陷区县城，县城最多日军驻军一个大队，七八百日军。中期阶段，只敢消灭中队级日军，而沦陷区县城基本上都是驻军一个中队，汉奸一个营。李佐部是旅师级作战部队。光复，沦陷，再光复，再沦陷，敌后游击战进入拉锯战。


    李佐部每前进一个县，都有老兵牺牲减员，新兵战斗力在提高，新兵牺牲的比老兵多几倍。家人牺牲在日本鬼子的屠刀下活着的新兵，满腔仇恨，不怕苦不怕死，新兵变老兵只是一二场生死战斗。


    这是韩复渠败退后，第一支光复野战军，进入沦陷区，不需要征兵，闻讯赶来参军的老百姓多。收编散兵游勇也多，李佐部是有正规番号的野战军。


    一路北上，老兵牺牲太多，李佐及时兵分两路，分沦陷区前进和未沦陷区前进。适合于发展动员的在未沦陷区建立根据地，沦陷区前进那是一路血战。


    李佐最高兴的是接到内部情报，李家泗，吴峰，已经派遣五万条枪，十万人，进入山东抢地盘。未沦陷区已经建立了四个大的根据地。只有最大沦陷区鲁北是最困难时期。


    分兵抢沦陷地盘，李佐部的先头部队与德州地区抗日武装会师。合并之后，鲁北最大根据地地盘的老兵也不过三四千人，新兵一万多人。大根据地稳定下来，分散发展的部队都在火速发展起来。


    值得李佐高兴的是，出发前的九千条枪和迫击炮都完好无损，弹药库存，药品库存都只有一个基数。整个鲁北战区，人数由当初的出发时，将近一万人扩军到四万多人，十几个县建立了农村政权，光复三个县城，四个县城在争夺中。


    一支旅级作战单位的老兵，携带弹药，药品，小兵工厂，补充鲁北地区。不过战略布局是，会师后，地盘稳定，必须抽调一个旅进入河北沦陷区抢地盘。


    局势看似大发展，实际上还是日军占优势。统计战果，李佐部北上，由八九千老兵，减员到三四千。团级军官牺牲八位，营级军官牺牲二十二位，连，排级军官几乎换了一个遍。总指挥部军官，大部分受过伤，连李佐都轻伤过。


    从出发到建立鲁北根据地，大小战斗数百次，牺牲一万多人，伤残一万多人，沿途参战新兵数万，山东人有血性，见到抗日主力部队就投靠。消灭的日军只有一二千人，十比一的伤亡，新兵太多，只能在战斗中提高官兵素质。


    李佐部是带足黄金大洋，在抚恤方面是重奖抗日英雄，抗日英雄容易提升。李佐部最担心的是弹药补给，药品补充。已经由出发前的一线作战部队保持人均一百发子弹下降到五十发子弹。由可以打歼灭战，变成了游击战。总指挥部的核心指挥官由操心每次战斗，变成操心弹药补给。


    弹药，药品第一次补给是，夜间空投。一天晚上，接到电令，在根据地空阔地，燃起火堆。十架运输飞机空投。李佐知道内情，李家泗购买的二十一架美国飞机，全部换成了运输机。进入中国境内的第一次飞行就是空投武器装备药品。是卫克指挥。


    卫克电报内透，飞机完成任务，全部被国民党空军接收，这是李家泗制定的兑换计划，美国运输机换国产武器装备。夜间只是二次空投，李佐部的武器弹药，可以主动对日军进攻。


    第二次武器弹药，药品补给是，一个旅的老兵会师。带来了最简单的翻新子弹设备，和技术工人。按战略布局，一个军区需要一座兵工厂。不过小兵工厂，弹壳足够，其它原材料紧缺。李佐的势力大增，开始向北方沦陷区派遣成建制的野战军，抢占农村地区，时刻光复小县城。


    李佐部的北上游击战，打乱了进攻山东省的日军总指挥部的计划，时刻担心后勤保障线被切断。只能抽调部分兵力，维护运输线。加大山东兵力投入是日本大本营的决策。


    李佐部的北上，给泰安防线得到休整时间。连国民党中央，都觉得韩少武派一个军深入敌后是正确决策，为徐州会战的备战，赢得战略时间。中国的各地方新增新兵，已经由二百万军队，扩军到四百万军队。四百万向一千万扩军。


    第一支派遣师，达到了李家泗的战略目标，滞留了山东侵华日军快速南下徐州，为数十万新兵成军建制赢得了时间。


    在国民中央眼里，杨副院长是中央嫡系，战区游击集团军也由杂牌军变成了准嫡系，特别是韩少武不再乎金钱，兑现组建抗日军队的初衷，不要政府一分钱。


    一列军列连夜运抵徐州，武器装备经过杨定国签字验收。重庆银行收到了夜间转账美元付款，按实际接受装备支付高于市场价的款项，款项转于财政部账号。重庆银行传来的内幕消息是双控账号的美元现汇，是已经交割的款项数倍。


    消息对国民政府财政部掌握的外汇稀少来说是双赢。孔祥熙买卖签证狠赚一笔。军火对国民政府来说，求大于供。何应钦同意出售十万条装备，决策层只同意出售五万条装备，战区游击集团军是新兵满营的新部队。中央军那是老兵满营，缺少武器装备。不过，中央政府对徐州重镇，由杨浩宇，鲁瑛发展，得到默认。


    从中央军系统中抽调一个建制军，开赴徐州，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摆在国民党中央面前的是上海沦陷，南京沦陷，不出半年武汉沦陷。南北军事势力分化在即。战争局势，迫使国民党中央认可徐州地区进入杂牌军时代，未来战略可能形成杂牌军守徐州，中央军守武汉的格局。


    吴峰坐镇徐州军营，掌控北方各省军权。徐州交通便利，通讯发达。吴峰团队躲在幕后指挥，整编旧部，训练新兵，等待欧美国家的新装备到港。


    第一支反蒋救国军整编师开赴山东前线，李家泗用美元购买的国产装备武器，运抵徐州，虽没有进口装备精良，却能够装备一个整编师，这对家族部队来说实力增加。


    吴峰旧部整编后的老兵只有十几万人，所有装备不足十万条枪，许多老兵都没有枪。新兵数量增加十倍，人比枪多十倍以上。从装备上讲，进口武器质量最好，比国产货质量稳定。吴峰坐镇徐州，欧美国家情报官纷纷拜访，军火大单签订不少，货到港口就付款是条件。


    杨浩宇执政徐州，立即上报中高级官员任命，由县长提升的韩少武岳父都上榜，他彻底与西山会议派脱钩。每次工作会议这些高官不用参与市政府会议。这些草头百姓官员根本听不懂行政命令，他们是来占官位的。


    杨浩宇任人唯亲，徐州地区中下级官员是他执政的主力，能者重用，庸着辞退。徐州中小官员对他感谢，毕竟是他率军把他们从生命尽头拯救出来。


    徐州地区的国民党特务，只有十几个守南部军营的低级特务活着。


    戴笠系少将站长王清华，本是回撤救援的指挥官，一场狙击，率队的特务又牺牲一半。戴笠要他率队返回徐州重组机关。王清华不敢重组，依旧坚持前线督战，只委派特务伤员在徐州养伤期间，重组特务机关。实则放弃了特务势力在徐州地区的影响力。


    系特务在徐州的一个不剩，中高层都在外地。陈立夫命令重组容易，中高层依旧是嫡系，中下层特务，那基本上都是鲁瑛派遣渗透的特务。


    两路特务会师徐州，不足百人团队，申请补充人员，电报如石沉大海没有回应。戴笠系级别最高的官职为科长，科长调查团级军官可以，到了大校一级就不敢越级。徐州大校级军官如雨后春笋般数十位系特务级别高的有少将刘站长，他在建立沿海国际站是重要任务。徐州特务机关重组，竟然成了季老委派的渗透特务担任。


    徐州两大特务机关，戴笠系名存实亡系成了家族渗透的主要入职点。这是鲁瑛和陈立夫的合作，让陈立夫的大特务迷失了方向。


    整个徐州局势向家族势力靠拢，连云港，淮安都是徐州下属。杨浩宇没有抹去原职位，换上家族成员。做得太过火，就怕中央的新军事势力介入。在行政任命上只求县级政权，不求地级市政权。


    吴峰坐镇徐州，掌握北方各省军事。他指挥对日作战的第一战就是徐州附近山区的狙击战。


    此战前后历时三个小时，击毙日特突击队共八百五十七人。中央军的回撤团牺牲一千六百多人，轻重伤员一千二百多人。吴峰派遣的一个主力旅，阵亡八百六十七人，轻重伤员五百九十六人。三比一的阵亡比例，打醒了吴峰的对日作战团队。


    吴峰的亲信们一直不明白，为何鲁瑛高薪诚聘美英法德教官，整顿军纪整编。整编下的部队，不论老兵，新兵的伙食标准是整个中国陆军中最高的。现在中国单兵作战能力和日本单兵作战能力的差距太大。花重金西化部队是正确的，西方军训是提升战斗力。


    第二个游击整编师将随后进入山东作战。在吴峰的战略构想中是正规作战。只有正规作战才能协助创建根据地的先锋部队，扩大根据地。游击战是抢地盘，不与日军正面作战。论装备，轻武器不比日军差，差的是中国官兵整体素质。美国武官汤姆逊成为徐州整编部队的总教官。


    杨定国想掌控军队，杨浩宇反复提醒这是家族部队，与国民党中央军毫无关系。人民党是新党，中国需要新势力，新军队。家族的军政权力掌握在韩少武，鲁瑛手中。


    父子俩经过长谈，杨定国知道了军队真正的幕后总指挥吴峰。杨定国拜访吴峰，知道了李家泗另一个身份伍泗帅。国内战争中没有交过手，杨定国视伍泗帅为战神，研究过他的打法，以少胜多的战例那是名满天下。


    在汤姆逊的建议下，一支美式建制的步兵师，在徐州诞生。刘虎子为准将师长。刘虎子为人爽快，不是最佳师长人选，却是最佳督战官人选。杨定国是实战经验丰富的战术家，他想谋求师长之职，这是一支三万多人的老兵部队，清一色的进口武器。


    汤姆逊和杨定国同为西点军校校友，英语交流通畅。汤姆逊对刘虎子的评价是他不是最好指挥官，却是最优秀的督战官。欧械步兵师战将如云，需要刘虎子这种，打仗霸气，平日称兄道弟的关系。对杨定国的评价是，是优秀的指挥官，却过于自傲，不利于团结，适合于总指挥部。


    美式军训整编从入驻徐州就开始，刘虎子和其他军官一起接受美式作战训练，杨定国成了教官。


    杨定国感觉到，众多军官都服从刘虎子的指挥，他也是韩少武的大舅子，他虽挂着警备司令的名头，部下全是吴峰的亲信，他有点被架空的光杆司令。


    吴峰是整个人民党军队的幕后总指挥，在亲戚中选将，杨定国不入他的眼，无才无能的刘虎子反而喜欢。刘虎子的连长才能提拔到中国军队编制的军一级指挥官位置，最让人放心的是忠诚和对部下的友好态度。


    杨定国过于骄傲，吴峰旗下战将如云，能力超过杨定国的众多。李家泗派遣的亲信，也是战将不少，入主山东，李佐部的深入敌后，老杨部的稳定鲁中地盘，向后发展。地盘由十几个县政权，转眼之间变成了几十个县。


    吴峰想培养杨定国的战略水平，杨定国是李家泗的大小舅子中最有军事头脑的。


    江苏，山东，河南，河北，安徽五省，是人民党争夺天下的基本根据地。吴峰明白李家泗的未来决策。李家泗未来的工作重点是世界金融战，海外赚钱，为人民党发展源源不断输送物资和经费。世界谍报战，为政权更替建立海外谍报网。中国军务停留在战略布局和重大战役。地盘扩充，军队发展交给吴峰，窜天猴。山东省处于中日军队争抢地盘的血战之地。


    曹福林是李家泗的岳父，吴峰派遣亲信与他取得联系。两人通过电话联系沟通，从谈话内容来看，曹福林还是旧派军阀，没有政权更替的概念。吴峰放弃了扶持，加上李家泗根本没想过扶持这位老军阀岳父。


    异党和中国人民党在未来特定时间将会合并成为一党。老杨，李佐等数十人现在得到数万反蒋救国军原军队的服从指挥，这就是思想相通。中央军出身的杨定国对政权更替支持，杂牌军出身的曹福林根本不相信政权更替。


    在谋求政权更替大业，需要隐蔽身份的人才。吴峰的亲信都是国民政府的通缉犯，暴露就是内战。老杨，李佐等人也是通缉犯，但他们身体健康，深入敌后创建根据地，国民政府也不知道领导者是谁。吴峰旗下的战将身体都不行，打不了野战，全部成为幕后指挥，守城将领，愿意病死前牺牲。病死和阵亡的抚恤待遇是不同的。一个身体健康的人物出现吴峰的视野。


    张自忠北京沦陷时，为了北京古城不遭受武装破坏，担任伪市长，二十九军留守北京投降的一位假汉奸。九月从北京潜逃，日军进行追杀。庞伟德利用汉奸身份，巧妙的把张自忠从日特汉奸追杀中营救出沦陷区。


    张自忠和吴峰有十几年交情，有集团军指挥才能。张自忠也是杂牌军中反蒋阵营中的一员大将。


    张自忠逃出日特魔掌，南下江苏，拜访救命恩人吴峰。交谈之下，政权更替的概念让张自忠感叹这样思想才是中国未来的希望，佩服老大哥的思想觉悟有了质的飞跃。


    吴峰旗下战将如云，真正能够抛头露面的将军屈指可数，而大多数战将被毒杀计划，搞得身体都不好。身体好的战将，才能有限，没有集团军作战人才。


    二十九军在北京地区抗日中惨败阵亡数位名将。残部分散数省。张自忠主动向国民政府请罪，由老长官冯总司令担保。蒋介石没有处罚，要他重组原38师，在山东一带扩编。


    吴峰认定他是伪装军权的最佳人选，准备把山东整编的那个师交给他。吴峰通知冯总司令配合。军事委员会正式任命张自忠为59军中将军长，在山东南部一带休整补充。


    张自忠的59军成为山东国民党正规军的一支，让吴峰足足补充了一个师。曹福林部只补充了一个新兵团。吴峰坐镇徐州之日，也是张自忠组建59军之时。


    吴峰指望59军能够在山东为家族地盘抵挡一阵，为家族部队赢得新兵军训时间。大局一定，一封密电发给了李家泗。

 第66章 山东大进军 搅局中发展2

    李家泗率队返回新家大院，离开饭时间还早，他知道刚经历过高强度演习的官兵特别疲惫，饥饿。要求部下换装之后，食堂提前就餐。


    李家泗嫡系数百官兵，坐在饭堂里，丫头们正在忙乱的上菜。李家泗的眼睛一扫，数百官兵还真是按新兵，老兵，家属分别坐开。


    李家泗坐到一张空桌位置，面对数百官兵说：“在食堂吃饭，要保持军人样。我吃完饭，再抽一根烟，新兵结束用餐，老兵随意。”饭菜不断让丫头们端上桌，嫡系官兵们安静等待就餐命令，这可比总部食堂丰富，许多官兵口水都流出。


    这时，食堂就餐的客人不多，打牌的数桌，喝茶的十几桌，只有零星的茶客开始点菜声音。


    李亦农等师徒数人，一起走进食堂，看见一楼大厅只有李家泗那桌位置最多。李亦农示意身边学生与李家泗同席，顺便汇报工作。李家泗这桌是湘菜。


    李亦农说：“老板，我新招了一百二十九人的研发团队，办公地点安排在哪里？”乔诗诗过来说：“与房子有关的找我。”李家泗说：“以后，你负责的工作，不要请示我，你就是决策者。记住在租界注意安全，不要被日本特务盯上。我希望你负责的部门，越大越好。有数万，十几万人的团队，那国家就是农业强国。”


    这时，走进食堂里用餐的放学小孩子们涌入食堂，一位面熟小男孩背着书包，手拿着一支铜喇叭经过。李家泗说：“小帅哥，又见面了。”小男孩站住脚说：“老爷，您好。”李家泗不知道他是那家亲人亲戚的孩子，他笑着说：“把喇叭给我用一下。”


    小男孩取下铜喇叭送到李家泗面前，看着李家泗接过喇叭，吹出用餐号，在军营中呆过的，听出号音如命令一般，端起碗筷快速就餐。铜喇叭还给小男孩，小男孩说：“你会吹，我也会，只是曲子不一样。”说完，拿着喇叭飞快的跑上二楼食堂。


    李家泗快速用餐，他这桌最先用完餐，同桌用餐的李亦农和学生们都辣出汗来。李家泗点燃香烟说：“你是科学家，食堂从今日起，有你们固定的饭桌点菜。不陪了。”


    李家泗站起身来，走动中，扫视食堂，嫡系官兵中，就数陈胖子吃相最狼吞虎咽。光头便衣僧兵一共三桌，白米饭加素菜十二碟，他们吃饭速度在嫡系中最快，灵智禅师比李家泗用餐速度还快，已经在餐后颂经。三桌僧兵餐，此刻全是光盘碗，胡桂香进来说：“光头旅的人？原来是僧兵。”


    此刻，食堂进来不少贵客，扫视整个一楼大堂，空桌没有，每桌空位置不多。光头僧兵收拾碗筷离席。三张空桌，立即坐满男女老少。丫头们收拾桌面，摆上茶水。


    贵客们陆续进来寻座，快速用餐完毕的嫡系官兵更多。


    老兵们不受用餐时间限制，饭桌上有烟有酒，他们曾经为李家泗父亲服务过，大多数参与过保卫李家泗逃命之战。李家泗青少年时代的熟人。现在面容苍老，有家有室，可以牺牲自己，保护李家人的血性保镖。


    好酒的保镖们坐在一起共五桌，桌面上摆放的全是毫无多少厨艺的大鱼大肉，每桌均是一箱洋酒，一箱中国白酒。


    最让李家泗留意的武术师傅之一庞师傅，他的座位边，放着一个空酒瓶，手中握着一瓶白酒和同桌高手豪饮。听刘智勇讲过，庞师傅的老婆被日军飞机炸死，每天借酒消愁，没空管未成年孩子。李家泗仓库里的好酒，他都尝过，当年为李家泗逃命，受过重伤。庞师傅在军营军训最为刻苦，最喜欢重武器，射击技术达到神枪手水平。被大家称为酒鬼师叔。


    老兵席位中，最抢眼的是老少组合，其中一家人是十二飞刀。他一家六口在席，十二飞刀身穿便衣，腰间刀囊里的十二把飞刀闪闪发光。他的老婆李氏，典型的健壮农村妇女。十二飞刀一家人与陈李梅，陈菊花，加上好友的三个小孩坐一桌。陈菊花按军人的速度最早吃完饭，在照看三个小孩就餐。


    李家泗抽烟中，走到这桌边，他摸着七岁的男孩头部说：“小朋友读几年级？”十二飞刀咽下饭菜说：“我的四个孩子都没上学，快叫老爷。”四位童男童女都叫喊：“老爷好。”


    李家泗坚定的说：“从今天起，军属，列属的孩子，十六岁以上，上夜校扫盲班，十六岁以下去学校读书。七岁孩子必须读书。军属，烈属的孩子学杂费全免，学校提供免费三餐。钱由我出，我的地盘由政府财政承担一切费用。”


    李淑珍率领数十位知识分子经过，她停下脚步听着讲话。


    刀嫂说：“农村长大的孩子，读什么书，学好功夫就好。”话音未落，十二飞刀一个耳光打在老婆脸上说：“多嘴的婆娘，老爷出钱读书，是为孩子们好！”


    整个食堂，被这一巴掌，打得鸦雀无声。李家泗说：“文武双全才是国家栋梁之材，不让孩子上学校的军属，烈属家长，扣发一个月薪水，以警告文盲家长，不能让孩子也成文盲。”


    李淑珍说：“准备开新学校，要多少老师，我提议把几栋连在一起的洋楼，就可以办大型私塾。”李家泗说：“上海华界沦陷在即，私塾性的学校，开几十所，我拨几百栋房子作校舍。”李淑珍说：“说话算话，我和乔诗诗对接，老师由我安排。”一位戴眼镜的老者说：“教材都是现成的，学校新修至少一年时间，私塾是个好办法。”


    正巧，乔诗诗等美女帮进来，李淑珍一挥手，两人立即对接教育大计，一起走上二楼去就餐。


    刘智勇说：“老爷，军属，烈属，能不能担任校工。”李家泗说：“我的企业，优先解决军属，烈属工作问题，我会让数十位夫人专门负责。”刘智勇等喝酒的老保镖，齐齐站起来，端着酒，面对李家泗一干而尽，以示尊敬。


    李家泗抽着烟，望着就餐情况。站立在阿水和他小舅子等人那桌，他俩吃饭速度都快。阿水用完餐在抽烟，小舅子在吃最后几口。统一便装的年轻官兵们都是边吃边看李家泗手中的烟。整个一楼大厅，吃饱喝足的官兵们正在陆续离席。


    此刻，食堂里涌入神枪手队伍和移民人流。移民人流除了今天赶到的新移民，没有固定位置外，都预定了饭桌。这批人流大多数涌入二楼。


    神枪手队伍没有固定座位，都围站在正在散席的官兵桌边，散席一桌，立即坐满一桌。丫头们忙着收拾，为客人们点菜泡茶，那些一桌人走得只剩二三人的，都把剩菜倒入碗中，腾出位置，快速吃喝。


    陈胖子在官兵们中吃得最多，基本上许多官兵是第一次吃这么好口味的席，都是多吃一碗饭，速度慢了起来。


    杨参谋长看出了，第一批便衣官兵的军令，他说：“我们受不受用餐军令。”李家泗说不用，他弹了弹手中的烟灰，举起示意最后一口烟。众多嫡系官兵看着李家泗手中残烟，吃喝的速度更快。


    李家泗抽完最后一节烟头，把烟头丢在地下踏灭。李家泗吐出烟雾，看见大多数官兵离席，少数官兵在吃最后几口。


    陈胖子正在吃整支烤鸭，从鸭头吃起，快速的塞进嘴巴，牙齿快速的咬，连鸭骨头都吃进肚子。李家泗大声说：“全体起立。”


    餐桌边最后几十位嫡系官兵都放下碗筷，起立时，一位新兵不小心把椅子碰倒，声音响动引起众人瞩目，陈胖子嘴里只剩二支鸭腿。李家泗说：“归队休息。”最后的几十位嫡系官兵快步离开食堂。


    嫡系官兵就餐的饭桌，全是扫吃一空，没有剩菜。


    谷正伦等人走进来，他说：“老大，你的便衣队新兵，吃饭速度太慢。”杨参谋长说：“韩老板的食堂伙食太好，每桌都是标准的宴席，都多吃几碗饭。”


    看见东方琳过来，李家泗说：“贵客们都有位置吗？”东方琳说：“只要每张桌子坐满，贵客都有座位。”谷正伦扫视大堂，多数饭桌还真没坐满，他大声说：“大家都坐满，多加菜，不要坐不满，宴席是乱坐的。”


    本来没有一张空桌子，数百位武装便衣，象听到命令一样，三五成群去坐满还没上菜的餐桌。空桌子一下子就腾出十几张，让陆续进来的都有座位。


    杨静仪的丫头过来通报，李家泗离开食堂。


    在鲁瑛别墅找到忙碌中的杨静仪，通报了美国驻华大使馆的消息，说最后一次出国机会，南京大使馆明天下午起闭馆，开始领使馆迁移。


    杜小娥出现眼前，李家泗知道坏消息来了。


    一位电报员走进张红民的房间，报告一声。新任保卫科长蒋云接过电报，电报员转身离开。蒋云，在军队中，打仗不行，整人却是高手，冤死在他手中的将士不计其数。


    蒋云看完电报内容，递给张红民说：“这是地总的第七道命令。要我们无条件的赶往安徽省南部收编游击部队，组建新编部队。”张红民看完电报说：“京办来了八道电令，要我们撤离上海，日特潜伏上海地下党十分隐蔽。要我们离开，我看他们就是想维护一个强奸犯。”


    蒋云说：“集总，地总，在二个多月前就承认伍泗帅脱党，白纸黑字。海归派想暗杀他，他反杀。国际海归派想清除他。袁惠敏和华发是有国民政府的结婚证。何况袁惠敏是特嫌。军长，走吧，伍泗帅是民族英雄。我不想死在日本特务手中，这几个月，江苏省三任省委书记都被日本鬼子杀了。”


    张红民说：“现在走！伍泗帅为何切割脱党，他肯定掌握了一支国民党的军队。这支军队由隐蔽党员领导。伍泗帅的亲信知道，老潘，张扬也知道。他们不向我们透露水网计划的主力师。”蒋云说：“老领导，京办密电，由于王天出卖了水网计划。国民党军队在清洗每一个师的高层。潜伏在国民党中的隐蔽党员，被蒋政权秘密枪决的近百人。”


    两位是最亲密战友，张红民还想借身份获得军队，上海武装被刘卫国替身掌控。张红民手中的武装就是六位亲信。蒋云是嫡系亲信，原来是警卫员，破格就升职为保卫科副科长，警卫团副团长。


    张红民这些年，在自治政府争权夺利，蒋云是先锋打手，整人积极分子。蒋云亲手整死了不少同志，特别是败战连连时，鼎盛时期，他手中可掌握着二千多武装警卫。


    蒋云手中的警卫越来越少时，他才觉得自己整人，整死的同志，都是无辜者。而被整死同志们的家属，狠死了蒋家人。失去根据地，当蒋家人被捕时，没有人出面营救，蒋家人几乎灭族，蒋家是最忠诚的家族。


    根据地沦陷时，那些被整死官兵的家属，被国民党政府无罪释放，没有追究造反责任，过着清贫生活，没有被饿死。蒋云有个女儿，最近一次见面时，她已经是叫花子，会不会在离开后活活饿死，一直是蒋云最担心的事，女儿已经没有母亲，母亲已经牺牲。


    蒋云回过一次老家，他是刽子手，老家没人理会他，反而仇恨他，只差没出卖他。他身边已经没有几位亲信，跟着张红民保卫，那也是三餐没保障，生命没保障。


    蒋云是杀人如麻的保卫科副科长，多次武装解围，牺牲不少同志。张红民就是不愿意突围，现在变成了争权夺利。伍泗帅是什么人物，他见过真面目，第一次交出军权，被接任者败了个精光。伍泗帅再来一次交出军权，蒋云想，绝对不可能，伍泗帅已经脱党二个多月，有部队也不可能交给张红民。


    蒋云心想如果时间倒流，他在整人期间，放过无辜的同志，至少根据地沦陷时，蒋家族人会少死很多人。女儿至少不会成为叫花子，每天面临饿死，而被同志的家属收养。


    蒋云有离开之心，明白张红民却在赌博，突围是不现实，现在指望海归派来沪，增加同志的数量，让敌人有意歼灭，张红民才能活着离开上海。蒋云有能力带着警卫离开上海，却带不走张红民，国民党特务重点关注对象。


    两位老战友都猜测出各自的想法，门口的警卫报告一声，进来说：“沪办的老潘，张扬来了。”蒋云说：“请他们进来。”


    老潘和张扬一起走进来，警卫员为他们泡茶。


    张扬说：“这里比较安全，还比较满意吧！”张红民说：“伍泗帅知道这里吗！”老潘说：“不知道，他来到上海，国民党特务，日本特务轮流暗杀，每天都是血战。补充给他的武装人员都快死光了。”这话让张红民知道老潘不知道伍泗帅有替身给他打狙击。


    蒋云说：“你们来这里？”老潘说：“我接到地总，集总，京办电令。请你去安徽省，组建新编部队。这是军级番号。”


    张红民说：“王名明同志将成为领导人，地总，集总，京办，代表不了国际海归派。”张扬说：“上海敌特斗争比想象中要坏。上海近万人的武装，不到三个月，不足一千人，消灭日特工作毫无进展，我不希望你们死在上海。”


    张红民说：“我是新编部队军长，掌管各省游击队，我只问一个问题，伍泗帅是否掌握一支部队。”老潘说：“就那一千多人，伤员占了多数。”


    张扬脸色纠结，他说：“是有一支军队，部队番号，估计只有集总，地总决策人知道，这是核心机密。这支军队只有伍泗帅能够指挥，我肯定这支军队里没有一位我党成员。这些年，国民党特务经历无数次清洗，我党潜伏的同志全被清洗出来。”


    张红民说：“部队番号？”张扬说：“我不知道，我在南京见过伍泗帅一面，他穿的是国民党少将军装，他利用国民党潜伏身份，把我从重重包围中营救出来。王天出卖水网计划，蒋介石清洗国民党军队，秘密处决了我党潜伏在国民党军队中多年的同志。包括我的战友老王，他已经到了团长位置。”


    蒋云说：“潜伏敌营，是核心机密。只有集总地总决策人知道就行，我们根本不可能接管国民党军队。”老潘说：“上海周边地区的隐蔽成员，已经来到上海，麻烦张军长带他们去新编部队整编。”张红民说：“这次全省人民代表大会，由我主持，必须夺取伍泗帅潜伏的手中军权。”


    张扬说：“伍泗帅的队伍，你根本带不走，他现在是要人有人，要枪有枪，要钱有钱，每天日理万机，没空理我们。他要是知道你背后捅刀子，你会被他派人击毙。这几年，夺走他的军权，想整死他的人，没一个活着，无敌民族英雄。我看不起你，张红民。”


    老潘说：“我见到的伍泗帅是替身。”张扬说：“如果没有南京一面，我跟你一样，以为替身就是无敌民族英雄。替身身份曝光，伍泗帅会派人团灭我们，破坏了他的战略布局，这是他的底线。”蒋云说：“伍泗帅已经是党外人士，密捕不可能，何况是站不住脚的强奸案。”


    张红民说：“我执行的国际海归派的命令。”张扬笑着说出了，视察团来淞沪战场后的风险和伍泗帅制定的整个营救计划。连视察团成员，几次突围都算得准确。张红民，你是突围怕死，强奸案是最后保你生命的计划。


    张扬的话说出，屋内谈论的开始沉默。张扬和伍泗帅根本没有交情，蒋云是张红民的亲密战将和亲信。蒋云太了解张红民，为他活着，牺牲的同志太多了，实际工作能力还不如他。张红民和伍泗帅那是在一起工作过几年，非常熟悉。


    一位警卫员跑进来汇报：国际海归派代表慰问王天。张红民说：“王天有国际海归派支持，王名明到了南京，谁都靠边站。这是政治路线问题。不陪你们了，我要去见国际海归派代表。”这举动让两位上海地下党负责人惊叹，一场内部斗争的大戏开始。


    张扬刚说出强奸案后果，参会的同志被日特全歼。张红民就痴迷不悟的继续，知道风险的蒋云出了一身冷汗，这是要把海归派玩光，他还是出门去做保卫工作。


    房间里的两位，张扬说：“我为了挽救省里的同志，尽力了。出卖了伍泗帅同志，得罪了张红民。看着同志被全歼，而无能为力。”老潘说：“没想到一个替身如此勇猛，吸引了国内外特务血战。真身跳出追杀自立门户，潜伏国民党军队，真没想到。”张扬说：“我的级别低了，挽救省里的同志靠你了，省里的同志是骨干精英，强奸案是虚构的，武装突围的高级将领都知道。”


    两位长期在上海做情报工作，在政治思想上出现偏差。老潘是高级知识分子，站队国际海归派，他认为中国领袖必定是国际海归派认可的中国人，虚构强奸案是伍泗帅想要替身去死。


    张扬一针见血的分析，张红民是利用国际海归派的权力，想争取伍泗帅在国民党的军队。我们有什么资格去指挥整编的国民党军队。老潘说他不为军队，但知道国际海归派想抹掉谁，谁就下台，说枪毙谁就枪毙谁。


    张扬想劝说好友战友，没有效果，他的长期工作经验，让他知道，党内如此闹腾，这时才知道虚构强奸案真正目的是借刀杀人，视察团高官都猜出计划，所以跑了个精光。正如伍泗帅的梦想计划一样，海归派被日特全歼，少了一批有文化的国际路线执行者，本土派更加强大。


    日本间谍曹操，走进医院单独病房，看望缺胳膊的王天，王天说：“你是无名英雄。”曹操说：“民族利益高于一切，我和我的同志愿意跟随王书记抗日救国，请书记批准我出院，上前线打鬼子。”曹操在病床前走来走去，显示伤势已经无大碍。王天说：“好，我需要象你这样坚强的战士，伤养好了，为国效力。”


    门口警卫敲门，两位国际海归派代表，低级军官一起走进病房，中尉军官伊万和王天十分熟悉，伊万用外语亲切的说：“身体好些没。”王天兴奋的从病床上爬起来用外语说：“好了。”示意他大病初愈。


    曹操站立病房最佳光线角落，他用微型相机，拍摄到国际海归派派来的两位代表，相机藏于他的左手衣袖里。拍摄完，相机跌落于衣袖里，左手随意抚摸头上的伤。这举动快捷，病室里的人都没留意如此闪电的举动。


    曹操被伊万的同事用外语请出病室。


    曹操礼貌的离开病室，此刻，张红民，赵东升等人一起走向病室，医院走廊，除了门口警卫外，走廊上的长椅上到处都是伤病员。曹操本来就是伤员，坐在墙角并不引人注意。


    张红民的穿着打扮象一个标准的中国农民，他手中提着水果，象一位跟班。赵东升穿着打扮象富贵之人，象老爷。曹操机警的判断来客身份，左手的微型照相机，不停的拍摄。


    医院走廊上的异党特工有五人，曹操故技重演，赵东升等人都被偷拍。赵东升，张红民走进病室，走廊上的警卫增加十位，这让曹操感到两人来头不小。


    曹操走到走廊的楼梯间，留意王天病房的动静。


    伊万和他的同事首先从病房出来，曹操抢拍了伊万同事。王天送他们到楼梯口，回来时与曹操只是点点头。转身回病房关起门。


    王天说：“有国际海归派支持我，我要干掉军阀伍泗帅，要组建中央执法队抓捕强奸犯坐牢。”赵东升说：“我愿意跟随王天书记，打倒强奸犯伍泗帅。”王天说：“很好，有你支持如虎添翼。”赵东升说：“王名明是国际海归派来中国的最高领导，王名明一声令下，伍泗帅马上坐牢。”


    王天在赵东升耳边耳语几句，赵东升高兴的离开病房，病房内只剩张红民和王天。


    王天说：“全省的同志，接到密电，来上海出席抗日动员大会，一举搞垮伍泗帅。”张红民说：“在上海有多少人效忠你。”王天说：“赵东升最可靠，宋汉生有点犹豫，一位代号曹操的地下党表示效忠，他是老潘的手下。”张红民说：“张扬已经站队伍泗帅，老潘还在犹豫。我们有国际海归派撑腰，把我们的计划透露，赵东升向宋汉生许偌，赶伍泗帅下台，他就是江苏省最高军事指挥官。只要全省的代表来上海……”


    张红民和王天耳语。


    一场南方数省，最高层正谋划一场内部斗争。


    王天是聪明人，他忍着伤痛，初步了解沪办的内部情况。赵东升完全折服国际海归派的关系。国际海归派是自治政府的太上皇，党内不少人信服。宋汉生因为降级和丢枪，在王天的大道理下有点迷糊。宋汉生是实在人，伍泗帅的威信比他强，跟他走了的战士，不会回来跟他走。


    张红民是位高权重的实力派，共同合作的明显是借国际海归派的影响，完成他个人的权力欲望，他谋取的是伍泗帅手中的国民党武装，他确定国民党武装里有潜伏的同志。伍泗帅是能文能武的大将，自治政府派系职位分工，近几年，伍泗帅没有军权，派他潜伏国民党内是最佳选择。


    张红民夺取伍泗帅替身的兵权最容易，他和王天暂时合作，他是过河拆桥的老谋深算的人物，如此热心，王天一直不知道为何。


    张红民心里早就有计划，他已经无法武装突围，生命已经掌握在国民党特务，日本特务手中。海归派来送死，可以让张红民乘机逃亡。


    蒋云一直有武装突围的想法，张红民满足了他的要求。两人带着亲信警卫乘车逃亡，才驶出办公地点十公里，就遭到国民党武装拦截。强突就被全歼，返回办公地点又恢复自由。拦截理由是张红民离开上海需要国民党中央的命令，其他人可以离开。


    蒋云放弃了武装突围的想法，配合张红民的行动，他是贴身警卫。警卫队伍最年轻的小伙子跟他说：我们都可以逃，只有张红民不准跑，就是利用他谋害抗日英雄伍泗帅。


    老潘，张扬对王天表面客气，实际上从骨子里看不起叛徒，没有国际海归派的撑腰，那是坚定站在伍泗帅身边的人。


    沪办基本上与王天断接了一切关系，要不是曹操今日主动示好，铁板一块的沪办，终于有人表白效忠于他。


    伍泗帅的部下对王天，那是敌对关系，只能拉拢赵东升的人马。


    张红民对伍泗帅掌控一支师以上的军队，得到确认。一个整编营在路途上全歼，那是野战军才有的实力。伍泗帅明摆着自立为王，接管他的部队不可能。张红民要在全省代表大会上，利用党代会一举搞垮伍泗帅名声，接管国民党武装。目的是开会代表必须是海归派的人，把本土派赶出会议。


    集总，地总，京办的撤退命令，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


    代表大会的真实原因，不能让真假伍泗帅知道，估计伍泗帅在整编他的部队，替身调开用最简单的办法。张红民要王天利用京办和伍泗帅之间没有电讯联系，杜撰出一个假的国民党主力师，让伍泗帅去策反假国民党主力师。


    散布假消息的人首推赵东升，赵东升是政工出身，骗人水平一流，又负责过敌工部。赵东升党内职位不高。不会知道多少，党内打入国民党内部的核心机密，这要借用京办主任的名义。简单的程序是以京办主任的名义发电报给赵东升，赵东升拿假电报给伍泗帅的替身。替身汇报给伍泗帅，伍泗帅会作出怎么样的决定。


    张红民在推演真正伍泗帅的决策，突破想到，强奸案实际是为了吸引日特主力，国民党特务的注意力？让替身去牺牲，伍泗帅完成身份替换。如果强奸案是虚构的，想到这里，张红民心中心寒，伍泗帅改变身份潜伏，新势力需要时间整合，时间是扶持新势力的基础。伍泗帅离开部队只有一个多月，新兵训练都要三个月。


    王天是铁杆党内叛徒，造成潜伏在国民党阵营的同志牺牲是天大的罪过，前途已灭。党内来一场政治斗争，必死无疑。


    张红民与王天的合作是想借王天在国际海归派的影响，集合海归派来上海开会。支开本土派是保卫科长蒋云的任务，蒋云有权力支开。


    得到张红民高明的指点，王天忍着伤痛开展部下思想工作。赵东升完全接受了王天的计划，表示立即行动。他的人马都是经过三年游击战结下的生死情感，一声令下，全都听命，他会派忠实的部下在途中暗杀和抓捕伍泗帅。


    王天赶到宋汉生的驻地，做他的思想工作，让宋汉生担任军中一把手，有国际海归派撑腰，让宋汉生放弃了原则。宋汉生现在最脑火的是，大多数部下投入伍泗帅阵营，拉都拉不回，让他颜面尽失。王天说动名将宋汉生的是伍泗帅的强奸认罪书，这是打击伍泗帅最有效的武器。


    王天，宋汉生，赵东升都认为替身刘卫国是伍泗帅。


    宋汉生，赵东升的臣服，王天还是高兴不起来，觉得他在上海力量还是单薄。宋汉生，赵东升的亲信也只有十几人，大多数官兵跟着伍泗帅跑了。沪办武装遭受重创，在武装人数上那是占尽优势。老潘，张扬对他的态度非常明显是对立。要不是，位高权重的张红民出面化解，早形成水火，中间派只能利用，不能调动。


    王天和向梅一起亲密的在大街上逛，四周是严密的四位警卫。


    张卫其和部下与王天不期而遇，张卫其指着路边的茶馆说：“王先生，我请你喝茶，聊聊国家大事。”王天看见张卫其，忽然觉得为何不借助国民党的力量，马上应邀。


    大家一起走进茶馆的一间雅座，张卫其的部下和向梅等人回避谈话，室内只剩两人。


    张卫其为王天倒茶说：“王先生在党内，那是犯下天大的罪。出卖了水网计划，你的出卖让潜伏在中央军内部的秘密党员几十人，被秘密处决了。要不是不知道真相的国际海归派救你一命，你早该枪毙。”


    王天冷汗直流，喝茶的单手都抖动。满脑子对付伍泗帅的计谋，转眼之间变成了恐惧。国际海归派知道此事，肯定大义灭亲，他是叛徒。他是聪明人，他说：“请张将军指教。”


    张卫其喝了一口茶，郑重的说：“你唯一的前途是脱党，加入国民党，借收编合作的契机，为党国效力。我愿意为你在中央面前推荐你。”


    王天是务实之人，他知道伍泗帅放过他的命，是给京办主任面子。张红民怂恿他打垮伍泗帅是借刀杀人，谋害伍泗帅之计，让伍泗帅识破扭转，被伍泗帅当场击毙是肯定。这几年，想打倒他的人都死了，加入国民党是明智之举。


    王天说：“我愿意加入国民党，报效党国。”张卫其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入党申请表说：“填表吧！欢迎你加入国民党。”王天高兴的单手填写内容。张卫其看着书写，他说：“中央要你替他完成一项任务，供出水网计划的主力师。”


    王天边写边说：“主力师不存在，我和张红民制定一个计划，让伍泗帅带人去策反国军的某个师，实际上是支开他。我和张红民主持召开全省代表大会，让全省代表投票开除强奸犯伍泗帅，抓捕他坐牢。”张卫其说：“伍泗帅去策反，证明就是手中的武装。没有去策反证明手握重兵。”


    王天说：“张红民也是这个意思，在上海，我们没多少人手，连抓捕强奸犯的实力都没有。”王天说完递交入党申请书。


    张卫其审阅后收起入党申请表说：“欢迎你加入国民党，我会申请一个营的兵力来保护你，协助你完成打倒强奸犯伍泗帅的行动。”


    王天觉得一个整编营的国民党部队在手，军事力量上占尽优势，一下子信心百倍。他说：“现在就派兵力保护我。”张卫其说：“我派一个连混入宋汉生，赵东升的部队里。”


    王天机智的说：“以招新兵的名义分配到宋，赵的部队。他们虽然和我一起联手，打倒伍泗帅，毕竟他俩是将领。”


    张卫其说：“事不宜迟，你先回医院休息，我去调兵。保证一个整编营，配合你夺取江苏党政军大权。”王天起身说：“谢张将军栽培，我回了，等你的援兵支持。”王天高兴的离开茶室。


    王天离开茶室，从隔壁茶室雅室走进系上海站林少将。林少将说：“一个留学生，回国就能担任军级将军，寸功未立就身居要职，出卖组织。”张卫其说：“他的脱党声明书要不要上缴。”林少将说：“不需要上缴，王天并无根基。完成任务自生自灭，只派一个连去渗透内部斗争。”张卫其说是。


    林少将站在窗户边，看着街上，王天和向梅相依大街上，叫喊黄包车离开。林少将说：“戴处长给我们的任务是协助异党查出潜伏在内部的日本特务。日本特务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张卫其问：“有线索了。”


    林少将没有直接回答，他说：“任务完成，王天在政训处，安排一个少校闲职。”张卫其说：“他是中将军长。”林少将说：“在党国，象他这样的出国留学生有几千人，都是从基层提拔。”林少将不再言语，离开茶室，一班便衣特务撤出茶馆。


    张卫其查看茶室再无国民党特务，他走进茶馆里最深处包箱，敲门之后，室内是一套窃听设备，一位年轻日特在窃听录音效果。


    田中少将说：“拜托，让精通汉语的帝国特工混入宋汉生，赵东升的部队。”张卫其说：“我会派新吸收的汉奸一起配合行动。兵力不足，是消灭不了全省代表。”


    田中少将说：“帝国潜伏在内部的特工会配合行动，歼灭战由帝国军队消灭。天皇密令，全歼江苏省异党武装，击毙伍泗帅。”张卫其说：“我怕我的身份暴露。”田中少将说：“击毙伍泗帅，你就归队，授陆军中将衔。”张卫其高兴的说：“天皇陛下万岁！”


    张卫其和田中少将制定未来计划，把伍泗帅的武装引入到日军埋伏圈内击毙是未来计划的重中之重。江苏省异党武装，全歼只需要一个大队就解决。而击毙伍泗帅需要数百位一流的狙击手完成。田中少将说帝国狙击手会集中消灭伍泗帅，伍泗帅是神级敌人。


    王天躺在病床上打着吊灯，心情舒畅。曹操带着十二人来到病房。病房附近的警卫足有一个排，守门的警卫认识曹操，只让曹操一个人进去。


    曹操说：“王书记换警卫排了。”王天笑着说：“过几天就是警卫营保护我。”曹操说：“外面的十二个人是我的人，愿意跟随王书记打江山。”王天此刻心情更好，高兴的说：“跟着我，绝对有前途。”


    病房门口守卫是张卫其派来的，曹操带来了这批人，让王天认定是沪办的同志。投靠他意味着在分化上海组织。曹操说：“谢谢，王书记栽培，我们是瞒着潘主任投奔你的。”


    王天见曹操话里有话，认为曹操带来的人是沪办的，向他提供办事处情报也不错。他说：“放心保密，这些同志编入赵东升的队伍，怎么样？”曹操说：“服从组织安排。”王天喊了一声：“小李，带这些新来的同志去赵东升部。”小李进来说是。


    曹操和小李，一起离开王天的单独病房。


    曹操带来的人不是汉奸就是新派遣的间谍，曹操说：“小李，你带同志们先去赵东升部，我去换药了。”小李看着浑身是绷带的曹操说：“不等你了，同志们，跟我走。”


    曹操走进医院的一间外科处置室，处置室里有一位医生，医生说：“换药，先检查。”趁着处置室没有外人。曹操飞快的在处方单撕下半张，丢在地下。两人相视而笑。医生说：“你的伤快好了，记住吃药。”曹操离开处置室。


    医生关闭处置室的门，走进空无一人的内室，拨打电话，用日语说：“第二小组成功潜伏。”


    一日之内，王天的武装人员暴涨，长期从事敌特工作的张扬知道不妙。王天是初来乍到的留学生，国内无根基，新势力介入，不是国民党渗透就是日特渗透。上海武装不是在张鼎兴手中，就是在替身手中。


    张扬和张鼎兴秘密见面，张鼎兴判断王天投降了国民党，国民党不缺武装。


    张鼎兴电话联系杜小娥。杜小娥知道情况，要他保持冷静，替身做好了牺牲，希望张鼎兴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掌握好替身和他手中的武装。


    张鼎兴放下电话，知道伍泗帅彻底离开了，替身牺牲，是伍泗帅想让替身牺牲，腾出手来发展自己的武装。替身和他手中武装，伍泗帅根本看不上。

 第66章 山东大进军 搅局中发展3

    杜小娥回家，在李家泗耳边汇报情报，李家泗说她终于和他的思想同步，现在就看张红民怎么样团结海归派，清除本土派。海归派是必须消灭，国际海归派培养的中国汉奸。


    杜小娥询问为何张红民这样做。李家泗说；张红民文化程度不高，农民最杰出的代表。文不能写报告，武不能指挥打仗，他是混得最久的领导，权力排前五。异党的领导走马观花一样，换了一个又一个，张红民从没最高位赶下来过。他为人十分和善，从不得罪任何一方。强奸案一出，张扬看不出战略布局，张红民的思想固化，相信权力，他想接管我的部队。


    杜小娥的思维方式跳跃起来，她一直以为，张红民和李家泗是敌对关系。那知李家泗太了解张红民的能力，本性，两人那是在一层楼办公几年的熟人。按军事推演，怕死，思想固化，权力作祟，稀里糊涂完成歼灭海归派。江苏省是海归派最多的地方。海归派的思维是国际海归派是世界领袖，文化程度高的人相信国际海归派。本土派没文化的多，立足中国现实生活，只想改变贫穷生活。


    杨静仪是来核对南京代办签证。


    美国驻华大使馆，已经准备下班。下午实际快速办理六千三百二十一人。美国驻华大使馆已经贴出公告，明天上午办理半天，下午封馆，准备搬迁重庆。


    经过外交部统计b集团收购的美资企业员工签证，是最先完成签证代办，总计一千一百二十六位，明天估计还有一二千人。


    杨副院长的关系户半卖半送，二千人的签证已经办妥，关系户遍布朝野。孔祥熙手中的二千名额，除了少数办理外，基本上待价而沽，成为最大的炒家。鲁瑛，柳思敏承诺的基本办妥，李家泗承诺的最迟明天上午，全部办妥。


    长途电话拨通，杨副院长传来的第一个消息是由林森，带着徐州中高层官员，一起乘坐专列赶往重庆，作好全面迁都重庆的具体工作。在南京的各国驻华大使馆接到外交部通知，先迁武汉，再迁重庆。


    国民政府做好了全国大撤退准备，全国各地的运输工具都集中政府手中。财政部，肃贪委员会，等各部门近万人，分组视察，清理，搬迁。


    苏南地区的美资企业旗下b集团收购的美资企业，光固定资产，各种型号汽车，就有二千六百七十五辆。这是庞大的运输车队。汽车在战争年代是节节高涨的急需物资，新车没有外汇购买。二手车买卖是按法币结算，法币在不断贬值，二手车市场价越涨越高。


    鲁瑛要的外资企业，执政盐城就开始搬迁，江阴县是南北过江的集中地。鲁瑛不要的企业，那是第二工业部的。英资企业，法资企业又跟着撤迁，财政部对第二工业部的设备，评估价格，远超二亿美元。国民党中央担心超出部分由国民政府负责购买，卖方毕竟是西方资本家。西方国家的大使馆有权干涉交易。


    李家泗说：他和美国政府谈判的价格比较低，先撤迁，再核算。鲁瑛的北方工业和杨静仪的南方第二工业部，撤迁完了再算账，他是b银行的股权作抵押担保。很快英资企业，法资企业也进入搬迁，先搬迁后结账，都在鲁瑛手上对账，在她手领技术转让合同。


    杨副院长把消息上报给决策层。决策层对新获如此之大的汽车，和超过承诺捐款的工业设备。决定由杨副院长挑头领导，厂矿迁移监督委员会，工业部，实业部，交通部，全面统一工厂内迁的领导权。苏州，常州，无锡，南京是重点城市。车辆有了，汽油需要向市场高价购买。撤迁人员由近百万，上升到几百万，如有必要，后撤老百姓可以几千万人口的大迁移。


    李家泗和杨静仪核对完所有确定电报。其中五份电报没让李家泗失望，四个集团军都派遣一个加强营，赶赴常熟组建谢文智旅。第五支营级建制的部队是海军派遣营，海军派遣营能够驾驶机帆船。淞沪会战开始，中国海军就被日本海军消灭大半，海军舰少人多。五支作战单位，每支都有二个免费移民名额，二十五张免费签证。


    电报确定人是杨静仪，她自作主张。杨静仪说：蒋百里出发常熟，军事委员会就接到战略研究室的军事计划。何应钦大笔一挥，增加了海军一个营，这是一条长江上的撤退路线。六七千人的队伍就让十八张免费移民名额，二百二十五张免费签证快速建制成功。


    李家泗夸赞老婆有政治头脑，杨静仪说这都是各集团军主动送上门的混编军队。堂堂一个集团军司令，训练新兵十几万，老兵，连一个整编师都凑不齐。


    胡桂香带着美女特务，来到办公室。这时，柳思敏带着丫头兵，笑容满面的抬着钱箱送进来，高兴的说她赚了不少好处费，存钱进金手指银行。


    胡桂香说这种赚钱的事，为何不重点关照她。李家泗说柳思敏没有上级，市场价好买卖。有上级，市场价变友情价，友情价是亏本赚吆喝，市场价有钱进腰包。


    李家泗要去接玛丽莲，挥手告别。


    胡桂香乘坐李家泗的防弹车，她从公文包里掏出几十份档案递给李家泗。档案是潜伏上海的女特工，个个美艳动人，准备长期潜伏，她们需要住宅和长期身份。


    韩少武不缺钱，每位新欢旧爱在各租界名下都有一套间洋楼。军统没有多余的经费购买租界的房地产用于潜伏，让美女特务每人有二个固定的地方住是基本要求。韩少武可以象情妇一样养着。


    档案一共三十二份，照片是二寸大头照，内容是临时手抄。真实姓名，家庭情况，代号，工作性质。三十二位美女特工，全是电讯谍报员，每人负责一部电台。分三类潜伏：一类，上海沦陷后马上动用电台十六台。军统潜伏人员众多，十六部电台被日特消灭。上海站站长向中央申请，启动二类电台。


    二类电台每次启动二部电台。第三类是要求潜伏最久，由未来几年，军统局视情报启动。人员就两位，就是已经介绍的江延，丁艳丽。


    江延，丁艳丽没有跟随，她俩在乔诗诗的协助下，选择了买房子，外人只限于韩少武，乔诗诗知道地址。内部只限于数位最高层。两位在数年内不会活动，准备长期潜伏，可以为韩少武生儿育女。必须给的身份b集团董事长美籍华人汤姆的中国籍情妇。


    第二类潜伏女特工的公开身份是美籍华人汤姆的情妇，并b集团b银行或外资企业里和洋人一起工作。第一类美女没有要求。


    李家泗答应胡桂香为国家利益，养活一群军统美女特务，千万不要把他的外籍身份暴露。他的决定是，潜伏最久的拥有房产。第二类潜伏女特工，会安排进外资企业里任职，住在外资企业里的宿舍。提供免费的公寓房。第三类潜伏女特工，只提供三套免费的出租屋。


    三十二位潜伏女特工，可以在黑手银行开户，每月准时发给生活费和房租费。胡桂香满意的下车。李家泗心想：这是陈立夫想借汤姆身份，把女特务，潜伏进入外资企业。


    李淑珍坐上防弹车，要汤姆去一趟领事馆密谈。


    李家泗独自驱车驶往美国驻沪领事馆，身后车辆是美女帮的尾随轿车。


    在驻沪领事馆的办公大厅，遇到正在下班的高博，高博要李家泗先去见霍克准将。


    走进武官办公室，霍克准将从抽屉里掏出一封厚信封。信封里是一张日本派遣军最高司令部签发地特别通行证。有数十张，李家泗在追悼会上与日军高级将领的合影。这是德川夫人派日本外交官送来的秘件，是对上一次日本身份的再次补充。


    信件内容，霍克准将已经审阅。


    信件内容；大日本帝国即将占领上海，希望李家泗躲藏最后几天。追杀他的国民党军统特务在作最后的疯狂刺杀。吴峰提供的替身在北京遇刺重伤。在上海，影机关消灭二次针对亚洲银行的武装袭击，伤亡近百。要不是李家泗隐蔽神秘，和日本特务机关没有对他跟踪保护，军统特务在判断错误下连续袭击。日军占领上海，将全力清剿一切抗日武装。特别通行证在混乱的战区，可以随时随地遇到武装日军，可以向就近日军申请一个中队，一百八十人的军队保护。享受荣光的在华日本财阀不足五人。特别通行证由松本石根大将亲笔签发。保护令和特别通行证作用一样。


    霍克准将知道女婿支持的吴峰，军事势力已经形成气候。韩少武又和国民党高官打得火热。韩少武夫妻兵不血刃就为吴峰窃取了一百多个县政权。情报传到白宫，总统高兴，由美国移民局批示b集团b银行，联合航空，今年申请的移民人数可达二千人，让韩少武去发展吴峰事业。这消息让李家泗感到意外。


    一起去领事办公室密谈。


    高博领事询问韩少武向中国政府赠送二亿美元物资和工厂设备是否真实。李家泗说是他电令韩少武做的，目的有二。让韩少武成为国民政府的焦点人物，窃取国民党地盘，交给吴峰管理。二，所有进口的战备物资交给吴峰，都要经过蒋系政权的地盘，二亿美元的工矿企业捐赠实际是买路费。


    高博呵呵大笑，只说李家泗团队厉害，国民政府太腐败，处处加税，有了连云港这座国际海港，盐城这座隐蔽海港。吴峰的军需物资可以不交过路费。霍克准将说连云港，盐城港，也只能启用一个月，日本海军只要腾出军舰，可以封锁中国沿海。国际航运还靠走私。李家泗说盐城已经成立海关走私局，大量的货运机帆船赠送给盐城政府。


    高博讲述近日美国各家银行间的资金流动的商业机密。


    自b集团启动工作签证以来，美国各大银行由中国华人携款汇入美国本土的外汇，黄金，大洋，一直处于净流入状态。特别是今天，一万张签证在南京大使馆代办，今天流入美国各银行的外汇创下天量记录。淞沪会战三个月，批准到美国的中国人签证不足二千人，没想b集团扩大工作签证，为中国外汇资金大举汇往美国创造机会。


    要不要在南京再投放一万张工作签证。李家泗说美国政府投放目的是让中国外汇流入美国银行。再次投放一万张，不见得还有火爆的外汇流入。控制好赴美热潮才是长久之计。高博说再增加一万张是詹森和他的商量，南京办不了，可到重庆办。


    李家泗说他和吴峰商量出的战略决策是，利用代办签证和移民，窃取国民党北方各省地盘，达到一定军事势力。韩少武是一枚战略棋子，该牺牲在抗日战场上。代办签证，移民由窃取地盘，进入与国民政府高层的隐蔽交易。


    霍克准将说：“高呀！吴峰有了军事势力，打内战也好，抗日也好，可以名正言顺。韩少武经营的局面，不影响韩家人和得罪国民党权贵。”高博说：“韩少武死了比活着好，你才是吴家军的背后金主。”


    李家泗要求采购的美国飞机，全部换成军用运输机，徐州有军用机场，机载武器装备最好是轻武器和弹药，包括降落伞。高博说货到付款，做这笔军火大单。姐夫哥人多枪少。李家泗说立即付全款。


    这时，露易丝敲门打断秘谈。


    重要的秘谈已经讲完，李家泗告辞。


    高博拨打长途电话，通知密谈内容。詹森说韩少武已经功高盖主，这在中国历史上，必死无疑，为了窃取徐州地盘，二亿美元的捐款，使李家泗感到压力。李家泗符合美国利益，他才是我国重点保护对象。再批一万张签证就不了了之，移民名额已经给了李家泗，李家泗有权决定使用多少名额。签证办理，还是由上海领事馆为主，如有必要，可以派遣签证官去鲁瑛的地盘面签。


    露易丝告诉李家泗，为了配合这次收购美资在华企业，以她家公司为基础，兼并了数十家留守上海的美国公司办事处。美籍员工增加不少人，由他们掌b集团新资产。李家泗夸赞她是贤内助。


    露易丝说这完全是由美国政府指导下的一次兼并重组，美国商人都b集团公司实际由美国政府控制。董事长汤姆很少在公司工作，买卖合同都是由委托领事馆议定，他只签字。李家泗b集团本来就是白宫派亲信虚构出来的公司，由美籍华人汤姆来拯救在华的美国企业。


    李家泗把具体工作交给露易丝团队指挥，下拨员工的三个月薪水作为流动资金。露易丝说她领导下的零售团队，门店营业额连员工的工资都赚不到，上海生意萧条。李家泗说这是市场经济正常现实，战争年代，有钱的跑出国，谁还去关心实体经济，命比钱重要。只有租界当局和占领军日本达到经济协议，上海经济才能全面复苏。


    一起去接玛丽莲放学，随后去她家吃晚餐。


    李家泗还保留一定肚子，装模作样吃西餐。露易丝吃完晚饭，就去落实商定的企业规划。玛丽莲说b集团除了炒股赚钱，其它投资都是亏本。


    霍克准将说战争年代，赚钱不容易，工人能准时领到工资就是好企业。霍克准将通报南京大使馆，加班加点办理了六千多人的赴美签证。美国特工侦查到中国财政部长孔祥熙在高价售卖签证。韩少武，鲁瑛夫妻的客户，基本上免费，为窃取地盘广交朋友。


    李家泗说只有二千签证是给蒋，宋，孔的掩口费。吴峰在徐州有军事行动。霍克准将说徐州政变正在进行，他没想到连云港守军是吴峰亲信。今晚就有货到连云港，到港，钱从预付款中扣。什么进口货物，霍克准将没说，李家泗没问。


    霍克准将的提示是韩少武动用的资源太多，是应该退出国民政府圈子。李家泗说吴峰已经制定计划，让韩少武光荣的牺牲，韩少武已经完成他的潜伏使命。


    霍克准将用完餐，他要带队公干，晚上港口的安全由他总指挥，今晚又不回家。霍克夫人要丈夫注意安全，上海太乱了。


    玛丽莲说今晚她去送同学回国，教会学校的老同学，回国的越来越多。新同学，新老师基本上都是中国人。霍克夫人说，她家会在上海沦陷后，就回国，霍克已经完成美国政府安全撤侨的任务。


    李家泗的轿车，成了玛丽莲同学的运输车辆。


    租界海关码头沿线，由美英法驻军临时担任警戒任务，联军封锁了海关附近的所有街道。


    海关码头大楼挤满了乘船的中外乘客，黄色人种占了一大半，少数白种人，数千乘客整齐有序，排队进入海关通道。黄埔江上停满了千吨级客船和货船。


    日本官兵，以国际红十字会为主，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以担架兵为主。大批的日军伤员躺在担架上抬上船只，每艘货船上还真登上数位西洋面孔的洋人，穿着打扮上，都是洋人中的穷人。


    登上千吨级客船的日本伤员人数，占伤员总数的五分之一左右，大多数日本伤员乘坐的是货船。日军伤员快速有序的登船，担架兵撤离。按船只数量计算，至少有五六千日军重伤员回国治疗。同时，一半洋人和日本伤员一起，优先登上客船和货船。


    中小型客船和货船，一艘接一艘缓慢驶离港口，美英法联军的临时警戒线也取消。


    亚洲面孔和半数洋人，数千人按各自登船船票，登上中小型客船，登船速度比日本伤员快多了。洋人和亚洲面孔混搭在每一艘客船上，登满一艘就驶离港口一艘，紧跟上前面的船队。船队按海难标准，船队中每隔十几条艘船之间，夹杂着一艘只有船员和携带救生器材的货船。


    一艘美国军舰在航道上护航，所有的中小型客货船驶离港口。航灯发出信号，船队开始提速启航，微小型机帆船跟在船队尾部，浩浩荡荡的消失在茫茫夜海，整个黄埔江码头上的船只数量少了一大半。


    夜空中，闪亮着四架次日本轰炸机，夜空护航。黄埔江中船队中航线过程，没人武装袭击炮击。似乎中日交战双方都尊重船队是民用赴美航线，虽说船队中满载日军伤员。


    船队由黄埔江进入长江口，在长江口，那是日本海军的天下。中国海军只在江阴有驻军，淞沪会战开始，中国海军空军就名存实亡。


    玛丽莲送女同学一家人，进入海关，登上客船。玛丽莲一直站在海关外送行队伍中挥手送别，女同学是最要好朋友，李家泗见过几次面。


    李家泗没有下车送行，脑海里想问题，眼睛四处观察。美女帮的轿车在暗处等待，眼尖的李家泗发现港口建筑物里有数处观察哨。船队远离黄埔江，观察哨自动消失。


    李家泗护送玛丽莲回学校，离别时，深情惜别。玛丽莲的好朋友走了一个又一个，她回国，必须是父亲撤侨工作结束。


    李家泗驱车路上，正选择方向，除了美女帮小车队，路上发现一辆熟悉的高级轿车在跟踪，正是胡桂香。


    跟随胡桂香的轿车驶入一处旧式西洋小别墅的小区里，是洋人居住的企业居住区。


    一栋小别墅里的女主人是江延和丁艳丽。床上拥有两位新欢，还真是少女。


    江延，丁艳丽是军统系统里挑选出来的优秀女学生，出身中产阶级家庭，受过良好教育。为保家卫国投身抗日队伍。两位新欢会英语，日语对话，身材丰满型，是李家泗喜欢的美女。


    贞操奉命失去，意味着新身份。美籍华人养在中国的秘密小老婆，跨国婚姻是无法注册，唯一证明是结婚合影。就在小别墅里完成了长期潜伏的必备生活照和结婚合影。


    胡桂香交待给两位特务新兵的任务，尽快熟悉左邻右舍，让邻居知道两人是美籍华人汤姆养在中国的中国籍小老婆就行，不是明言，而是暗示。


    新欢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务，保密工作不用强调。一起查看隐蔽在别墅里的装备，崭新的间谍专用枪支，崭新的二部电台，足够装备一个连的进口武器弹药。在军统计划中，此点代号为1号兵站。数年隐蔽身份，当两人接到上级命令，隐蔽身份销毁。


    挂名汤姆老婆，两位新欢的初夜价是一万块法币，给她俩购买一切家私。胡桂香担心两位潜伏最久的处女特工，得不到花花公子的宠爱，拥有后就难得再次光临。不再光临，身份难以掩饰。李家泗保证有空，一个月总会来一次，一定会让潜伏最久的美女特工，顺利出现公众面前，玛丽莲就要回国了，汤姆在上海的小老婆众多，是正常行为。


    胡桂香生怕韩少武没空，身边美女数千。据军统内部情报统计，与韩少武认识的将军们，在内地势力地区，牵媒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女来上海。确定婚姻关系那就是各路军阀美人计成功。


    韩少武对美女欣赏水平非常高，美人计肯定是美中挑美。各路军阀目的一个，美人计成功，牵媒人获得谢媒，家人移民排在前面。女方家人获得出国机会和定居上海租界。美人计能让韩少武和各路军阀的交情加深一点。


    陈立夫派遣美人计，是完全信任韩少武。至于其她潜伏女特务，李家泗的工作安排是，露易丝收购了许多美资企业的驻沪办事处，各个企业会招聘中国籍员工。市场应聘靠特务能力，如果想特别安排，他会通知吴晓薇，有意录取。第一批人员，自然是美女特工。


    胡桂香得到具体美资企业名单，只说秘密安排，市场应聘，两种形式潜伏，一明一暗配合完美。胡桂香高兴上报，得到命令，所有上海留守特务都要去市场应聘，能进一个是一个。秘密安排只限于，确定潜伏计划的美女或优秀男特工。


    李家泗回到新家大院。


    柳思敏告知，她刚接到军政部和军医署的秘密军令。许多重伤员不能长途转送。军医署提意在租界设立秘密治疗点，由韩少武提供地点，军医署派遣少量军医护士。保证没有一位缺胳膊断腿，伤员的档案调入游击集团军档案室。如果同意，大批伤员将秘密潜入租界养伤，减少长途转院增加死亡率。


    上海各国租界拒绝中日伤员自由治疗，向各国租界申请治疗，肯定得到洋人医疗，伤员康复后的另一个身份是战俘，这是租界在保持中立的基本国策。秘密隐蔽伤员来租界是军医署杨少将和柳思敏商定决策。


    杜小娥肯定这个计划，她认为伤员在仓库里治疗和守卫是一举两得。


    在新家大院，除了早晨的军训，文化程度高的上一节电讯基本课程。新家大院的美女们，平时大多数是闲着没事，能力足的已经开始自己的事业。最有领导才能的就数杜小娥。


    杜小娥和美女帮美女关系最好，她和李玲，黄丹桂等姐妹，都熟悉李家泗的部分公开产业。产业被赵劲松利用起来，囤积粮食蔬菜。杜小娥建议，把转运来的伤员隐蔽在堆满蔬菜的房间里。看护伤员就需要医生护士在各医疗点之间便衣奔波巡察。


    杜小娥，柳思敏，武云，杨少将，胡桂香等人商量出的执行计划是，把伤员隐蔽在运输蔬菜粮食的车辆内，运粮车队在各租界关卡是免检。车队b集团公司司机改为特务。经常在关卡之间进出自由的是保镖大队，关卡的官兵都熟悉他们的面孔，计划主体由他们完成。


    计划书由林英杰起草，只等李家泗批准，就开始执行。李家泗审阅后计划，同意执行这次高度机密的军事计划，执行时不能暴露军方身份，伤员被租界巡捕抓捕，只能送集中营治疗，不能暴露公司背景，小人物为替罪羊。


    李家泗准备休息，李清波从老家大院送来一份绝密电报。吴峰想补充张自忠部，原因简单，吴峰部的将军们不能公开任职，李家泗的亲信将领短期内无法融合到整编的部队。


    李家泗上一次发的秘电是战略布局，电文简短。李家泗深思熟虑后，写出长篇回电；


    大兵团作战是不现实。日军是海陆空三军主体作战。在淞沪战场上，死于日军立体作战下，炸死的蒋系野战部队不下十万人。中国的制空权，制海权没有，对日作战，只能靠陆军支持。


    日本陆军号称一个营的兵力能够打垮国军一个整编师。为何如此张狂，因为日军有这种军事素质。日军培养一个新兵到战士，需要训练半年时间，练出了单兵作战能力亚洲第一，几乎所有士兵都是神枪手，训练弹足够。加上武士道精神，培养出视死如归的战士。日军培养一个战士的花费是国军的十几倍，加上武器先进更有战斗力。


    我部政治水平不高，文化程度普遍是文盲，爱国思想教育不是短期内完成，需要长期的思想改造。军训时间不够，单兵作战能力自然不足。我部在徐州山区的第一次交锋就是现实，三比一的大比例阵亡率，这算是国军中的优秀者。


    游击战的核心是占领农村地区，农村人口占总人口的百分之八十。动员农民抗日，用广泛的游击作战形式，锻炼各种武装队伍。野战军中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化整为零去领导各村，各镇的游击队，民兵组织。在不断战斗中提高官兵的战斗素质。


    以山区为根据地，农村为游击区，广泛的实行适合于中日战争的战术。地道战，地雷战，等等游击战术，在成功打击日军后，要在整个地盘上推广。江贵提供隐蔽地道工程，集思广益，尽快推出地道战。未来地道战是让抵抗组织县级政权不被全歼。


    抗日战场是长期的，我估计凭中国的力量需要十年才胜利。而兵器制造行业，跟上战争的需要，至少需要五到八年的时间，包括军工各种人材培养。


    十年抗日，保存实力和大力发展队伍是关键，做到根据地，或沦陷区农村，全民皆兵。抗日才能取得最后胜利。


    长期抗日的军力布局最佳战略是；野战军占总兵力的十分之二，属于战略机动部队，用于攻城和守城。武器保证每人都有枪支，弹药一个基数。地方部队总兵力为十分之三，为地方的机动部队，用于阵地战，歼灭战，守城，攻城。武器保证平均二人一支枪，弹药基数减半。地方上的主要抗日力量是游击队和民兵，占总兵力的百分之五十，设伏，袭击小股日伪军，袭扰日军，集小胜为大胜，一但这类人数最多的实力增强，民兵游击队补充到地方部队，地方部队补充到野战军。武器装备以冷兵器为主，英勇的战士才有枪支弹药。


    在武器装备，单兵作战能力，日军占绝对优势，敌强我弱。人多没用，七十万国军主力在淞沪战场上打不赢二十万日军是事实。我部为弱势方，弱势方不能硬碰硬。要保持长期斗争的准备，形成战略上的点与线。


    日军可以占领我部的所有大小城市，铁路，公路。我部绝不能丢掉人口最多的广大农村，特别是山区。山区作战会让日本飞机，大炮，坦克失去优势。日军的侵略部队人数没有中国军队多，以小规模的战斗，天天消灭日军有生力量。


    我部占山为主是基本战略。


    外国购买的装备，以到岸作数，而不是签定的合同。日本海军只要控制中国海岸线，外国洋人是不会冒生命危险出售装备。如果外国洋人在运输中，交易中，被发现，出售武器是要承担外交风险，各国都签订了中立合约，禁止向交战国提供武器，各国政府是不会冒这样的风险。连云港，盐城港是临时的运输线，封锁了就靠我军用小货船走私。走私交易量不大。


    上海沦陷在即，旧部精通游击战，运动战的将领数位，山东派遣军，不出半个月，将在数省境内指导作战，建立稳定的敌后抗日政权，全面开展敌后游击战。


    以野战军为单位，占领一县数县地盘发展武装，占领不了县城，必须占领广大农村，形成大的游击区，小根据地。以师，军级为单位，占领十几个县为地区发展武装，建立稳定的根据地，筹建小兵工厂。


    日军有强大的后勤保障，完善的军工体系。我军还没有完整的小兵工厂。敌后作战，如果没有小兵工厂，弹药补给不足，会影响战斗力。敌后作战，武器装备不能靠缴获，而是自主生产，才能长期抗日。


    绝不打大兵团作战，实力不够。根本不是日本海陆空整体作战的对手。大兵团作战会让军，集团军作战单位作为炮灰。军，集团军占山为王，建立数块根据地，在战争中提高官兵素质，才能够经受起十年的抗日战争。


    十年内，经历过数年游击战的官兵，加上数年的兵器制造人才的培养。装备自产自足，弹药基数足够打大战役，才开始由游击战，由师级作战，转为军级，集团军作战，


    淄博会战即将打响，老杨，李佐，卫克，段滨等都是老将。这是我军，第一次正规师军级作战。今后作战一切以这次战役为标准参谋，制定今后军级，集团军作战标准。


    你提出的支持老战友，是正面战场和游击战场的两种战略。正面战场以鲁瑛兄妹为主，打着国民党旗帜，抗日战争打国战，国内战争起义。国民党旗帜坚守任何一座城市。人民党旗帜以游击战为主，大力发展农村地区，在战争中练兵。支持老战友就是成功的潜伏。


    电文由李清波返回老家大院去发电报。

 第66章 山东大进军 搅局中发展4

    吴峰接到电文，和最亲密的战友互相传递。


    徐州山区的作战汇报，正在总指挥部讨论。这次三个整编团，一万多人。与几百日特交手，达不到全歼，伤亡比例达到三比一。日特的装备那是轻武器装备，迫击炮只有几门。中央军和派遣旅，武器装备比日特多十几倍的枪炮。人数上，装备上那是绝对的优势。


    连云港今晚午夜时分，到岸的物资是一百万桶成品油。这是唯一的军事战略物资。其它到岸物资都是民生物资，建筑材料，水泥，钢材，食品，各种车辆等等。民生物资的总价值是成品油的五倍，


    没有武器装备让总指挥部的将领们失望。李家泗的电报，是战略方针，比前一封电报更详细。实质性的东西摆在眼前，部队人多枪少，新兵比老兵多几倍，洋教官选拔的老兵，还只有一个整编师，才合格，第一个合格的野战军，团部，已经出发到淄博。


    电报就象冷水一样，把准备大干一场的吴峰亲信们浇醒，已经签订的武器购买合同，那是能够装备五十个师，能到岸多少装备是未知数。窜天猴说他希望所有采购装备都完成合约，明天的一战济南，卫克手中是机械化重武器野战团，战果结果会让大家心宽。如果战果不行，立即建立山东最大山区根据地。


    张自忠部的补充是经过大家同意的，原来是准备补充一个整编师，清一色的进口装备。电报一来，窜天猴一鼓动，进口装备变成了国产装备，国产装备大多数是旧枪，少数是新枪。弹药足额补充一个基数。人员原定于老兵，变成了以老带新，各占一半。


    到岸的装备决定未来的整编，吴峰部的老部队，占山为王的小股武装众多，团级野战序列是未来开辟小根据地的基本策略。这对吴峰部中下级军官里值得高兴。中高级军官对没有大兵团作战感到失望。现有装备只能让团级建制野战军，四处去发展武装，中国北方各省的沦陷区太多了。


    大家分析军事地图，按团级建制发展沦陷区，吴峰等高层商讨后，觉得北方抗日联军，地盘遍布北方各省，数千个县的地盘纳入军事控制地盘。在沦陷区建制集团军成了空想。师，军级建制需要在沦陷区选择有利地方筹建。


    大家估计战区游击集团军成为吴峰旗下唯一一支集团建制编制，守卫现有地盘一百多个县城，而这一百多个县城，一年内都有可能沦陷。隐蔽工程就成了核心任务之一，洋人像知道国防工程一样，数万吨各种建材到达口岸。


    鲁瑛发来明语电报，各省党政军要员都派亲信携款云集盐城。她知道确认电报已经超过一万人，连文静手中的五百张也抢购一空，她答应数千张签证承诺，她知道南京办不成，上海肯定能办妥。能与各省党政军要员联系上，就是一笔政治资源。


    李家泗拨打长途保密电话，用法语对话，夫妻俩心有灵犀。美国驻华大使馆准备新增一万张签证，要求鲁瑛不能随意开出名额，不能打压价格。免费代办针对北方政治，军事变动的关系。鲁瑛说签证，移民都是姐夫哥和季老一起商量的结果，她不会为钱代办签证和移民，为北方新地盘值得，新增签证数量控制好，新增二千人移民让鲁瑛惊讶无比，这能换来许多地盘。李家泗说地盘的扩张已经够了，守住地盘是上策，中央军守武汉，杂牌军守徐州，就是怕中央军进入徐州，那所有的布局就推倒重来。大内战不能打，小内战可以打。让季老利用欧阳不败，栽赃陷害中央，迫使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执行中央军守武汉，杂牌军守徐州。


    黄涛中将电报来报，长江北岸防线已经构建，国防部的征兵令，已经下达沿江各地区农村，兵源时刻扩大。彭龙骧是个人才，不出三天，扬州至江阴一线稳于泰山。南通一线要不要调兵。


    李家泗回电，近月内，日军会集中兵力追击到南京，江北暂时安全，苏南败兵估计是数万过江，过江就可以协防。伤员归队也是新兵力。现在由新老结合的新编部队，团级建制的可以派出一二个整编师进入山东作战。


    彭龙骧的电报；在驻军和鲁瑛派遣军的协助下，他的团队顺利接管了整个地区行政。他自作主张向鲁瑛申请了签证指标。中央军驻军师旅级军官都得到实惠，只等调令入扬州驻防。中央军调走，彭龙骧担心掌握的部队无法守住南通地区，没有一个主力师的野战军是无法守住漫长的南通江岸，六七万新兵只是一团散沙，唯一高兴的是，抓丁逃兵少，军营的待遇比工人高。


    给彭龙骧的回电是；第一批机帆船将在今夜秘密赶往南通地区，通知各级沿江沿海的政府官员派人在各路水系迎接接收。由新编独立旅谢文智部带队，在常熟地区沿岸设防，战略家蒋百里先在常熟，南通两岸沿岸考察，制定完美军事计划，新投入混编野战军六七千人。现在江阴口岸，南北两岸驻守着一个整编旅，由杜衡部指挥，这是一支机械化旅，南通遭到日军入侵，杜衡旅会火速增援。南通一线遇袭，鲁瑛也会派主力增援。南通地区是家族地盘，不容日军入侵，中央军系统入驻。


    保密电话打进来。


    杨副院长说财政部牵头，肃贪委员会监管，各部门大力协助。上海的捐赠工业设备已经结束。苏州到南京的美资工厂设备，正在连夜大撤迁。国内企业的工业设备，接管就是第二工业部的。美资企业牵扯到中美外交，他询问韩少武向国民政府捐赠的二亿美元或物资，算不算数。


    李家泗说等工业撤迁完成，杨家派人和鲁瑛在盐城对账，地方投资算鲁瑛的。为国分忧的花费，如医疗费用，运输费用，等等杂费，那是要从二亿捐款里算。工业设备只算第二工业部的固定资产。


    杨副院长说中央正是此意，工业设备的估值太高。李家泗说；美资工业设备是先撤迁，再估值，在估值上打折扣，现在工作重点不是价钱，而是尽快搬迁。在运输过程中，被炸，被偷，那是要算钱的。杨副院长说；搬迁负责人是他内弟，绝不会让韩少武失望，这次工业搬迁，那是几百万人在一起工作，重庆银行，财政部出运费。


    话题转到签证，移民。签证没有要求，子女移民美国是中央要员梦寐以求，移民名额让他一天要赶十几趟酒席。第二批名单有多少，今晚申报多少。李家泗说；名单可以先排队，排队名单要注明，已经在美国生活工作时间，或人到美国的时间，或人在旅途两类。总人数待定，按每天五十人的申报速度办理。杨副院长说就按他报的名单申报。


    李家泗言明二十万美元的移民名额对清官来说是天文数字，没钱的可以书写一张欠条，言明将来可以不还，只要韩家有事相求，不能拒绝。杨副院长表示这样最好，有钱的出钱，没钱的欠人情债，将来一定还人情，毕竟清官多。


    接着是杨香君的英语通话，杨香君说她与詹森大使密谈，内容汤姆应该已经知道。李家泗说；这是家族秘密，对外不要宣布总数。首先以鲁瑛的确认电报为主，再以她的为主。杨香君说她的关系不多，鲁瑛在为家族争取地盘。李家泗说她聪明，南京办不完，重庆，上海可以办，这是长期资源。全部投放市场影响价格，杨香君说她明白意思，她担心外交部会知道内情。李家泗说；外交部只会推断出超额，肯定打听不到超额多少，真实的数量，只有鲁瑛和她知道。


    杨香君说杨副院长放下电话，就去隔壁房间开会，分配移民名额，她身边只有杨家丫头，估计听不懂英语对话，电话线路是保密电话，无人窃听。


    电话挂断，杨静仪带着精通电报的姐妹守在电台前，接收着电文整理。南京报来的移民名单抄写一遍，需要申请移民的名单，整齐抄写，由杨静仪交给李家泗查看。


    按照李家泗的新要求，已生活在美国的移民人数有一二百人。移民名单有简单的家族背景，富翁不少，注明支付美元。人在旅途的三四百人。其中二百多人声明书写借条，这批人都是国民党中央要员的亲人。电报言明，这批打欠条的高官，一人一票就能推荐韩少武进入国民党中央。


    接到名单，李家泗飞快来到田琳家，和李淑珍一起确定今晚三百人的名单。李淑珍手中有鲁瑛电报的移民名单。李家泗许偌给各集团军的移民名单，柳思敏买卖的移民名单，汇总之后总计一千二百六十人。今晚申报名单，经过李家泗权衡利弊后出炉。


    李淑珍带着保镖连夜出门，找到美国领事馆一等秘书。领事秘书向旧金山移民局申报。闲谈时，李淑珍知道美国移民局，每天办理的移民只有几十个人，严格的审查是关键。


    名单由旧金山移民局备案，移民局让旧金山留学生管理处公示。


    高小琪，刘美美看着名单，心想李家泗办事稳当，每天五十人的名单，五个留给了华人华商，她俩手中的名单，那是排着长队。美国华人中最有势力的人物，都请她俩帮忙。


    名单由中国驻旧金山领事馆回报给中国外交部。杨副院长接到消息，名单的前一百位宣誓入籍美国，名单认可百分之百。八百人的移民名单，让杨副院长的同僚们感慨韩少武是深藏不露的人物，中国最大的洋买办一点不假。第三批申报多少，只有韩少武知道。上榜名单的家庭，个个开心。等待第三批，第四批申报的家庭有点心急。


    让李家泗最高兴的事，借住在家里的出国人潮，晚上坐船走了一大半，留下一百多位，都是在国民政府任职或辞职的官员，这批人就怕船队到日本转船时，遭到日军逮捕。家人就不担心。苏州市市长一家人都乘船去香港了，有去香港的短途船，再转乘国际航线。


    李家泗突破想起第二旅代理旅长杨宁峰的儿子杨征北，他去美国是李家泗的承诺，今天似乎没看见他在新家大院的影子。打电话询问刘智勇，刘智勇说；杨征北本在保镖大队呆着，他不愿意当保镖，要去正规军，自愿调往总部直属警卫营。


    打电话给留守军营的武云，武云说杨征北留在了总部警卫营，他是职业军人，作战经验丰富，是带兵打仗的好军官。李家泗说出原因，武云感觉事大，表示明早会调杨征北回保镖大队。李家泗给他的正式任命是旧金山留学生委员会柳思敏主任的武官，随同美国军方委培的军校生一起出国。


    武云通知军营睡觉的杨征北，武云懂得赴美军校留学生制度，做柳思敏的副官，等于是外交武官。留学生委员会是外交部，教育部，军事委员会共同任命的新机关。正式编制都是外交官。


    杨征北打电话给父亲，杨宁峰对新职位也摸不着头脑，叮嘱儿子做好柳思敏主任的副官，在美国工作的薪水都很高。杨宁峰放下电话，电讯室听到对话的郭炳说；要他请客，大家吃夜宵，庆祝他儿子高升。


    郭炳解释；留学生委员会分美洲区，欧洲区。柳思敏为美洲区主任。欧洲区主任李淑珍，也是大学校长，兼任四川省教育局局长，行政级别都是正厅级。这是教育部，军事委员会，外交部共同组建的驻外机构。柳思敏主任的副官，就是武官。外交部任命的武官，在同级别的军衔，大一级。


    杨宁峰立即明白新职位的意思，立即叫醒第二旅的中高层，开车去县城吃夜宵，众军官酒醉醺醺的返回军营。留守通讯室的值班军官报来上级来电。都是东北军的老上级，按亲疏程度回电。老长官要跟杨征北作媒。


    郭炳机智的说：“杨征北不会一句英语，娶个媳妇要会英语，两口子出国，都不会英语，怎么开展外交工作，一个武官怎不能配个翻译。”杨宁峰明白话中话，女方要会英语，是他唯一的娶儿媳妇的要求。杨宁峰回复东北老上级的作媒，再无回电时，他蒙头大睡。


    还在睡梦中，杨宁峰被副官叫醒，是老长官的电话，老长官是副军长，跟随张学良一起西安兵变，都被中央军整编，老长官在为集团军中的一位军长千金做媒。军长千金是金陵大学毕业，精通两国语言。杨宁峰迷迷糊糊答应了婚姻，侧头再睡，再无电话。


    杨宁峰醒来时，床边是老长官一行人。杨宁峰是军人，说话算话。儿媳长相中姿，戴着眼镜，书生气十足。郭炳懂英语，儿媳英语对话流利。


    老长官作媒证，第二旅高层见证，父母双方签订婚姻书，一桩父母包办的婚姻就诞生，儿媳有礼貌的给杨宁峰跪地敬茶，在大家见证下礼成。儿媳妇拿着婚书在军车护送下，几家人赶往上海。


    在场见证人都是军人，立即喝酒庆贺，老长官说出了东北军的待遇。张学良被捕入狱，东北军主力被中央军拆得稀巴烂。在政府中没地位，在军队中没有实力。现在出国浪潮，战区游击集团军是代办签证移民的核心。东北军系统和韩少武搭不上话，就因为没地盘。东北军是杂牌军中的杂牌。只要有地盘，韩家人都给面子。杨宁峰没有出国思想，不懂心酸，却懂东北军的遭遇，东北军在中国军队中是越混越差，打仗根本没有补充，只能被整编。


    李家泗早晨起床。南通传来一个好消息，六十六艘小型机帆船，顺利掌握在彭龙骧手中，据船工负责人说，今后有数百艘各种小中型货船尽归盐城行署。


    蒋百里来电，他在常熟附近，协助谢文智组建了一个混编旅，六千八百多军队正在整编休整中。蒋百里分别与南通驻军，县政府联系上，一切筹备工作就绪。蒋百里电文表示，他办事，尽可放心，这支混编部队，武器装备与中央军相同，战斗力在中上水平。李家泗的回电是：你办事，我放心。


    最开心的电报是徐州密电；杨浩宇通报今晨三点，一个整编师，一万六千余人，已经经过防线，分乘五百辆卡车，深入敌后，赶赴淄博地区。这条军事情报证明，吴峰的旧部整编是可以拉上抗日战场，家族的政治势力，军事势力已经构建。


    李家泗有铁血保镖，八大金刚。革命友好朋友，十大亲信。十大亲信都是将帅之材，八大金刚除了穿天猴都是勇猛有余，大部队指挥欠缺一点。李家泗相信老杨团队的能力，这是整编后的第一次大战役，由卫克打响。老杨制定整个山东战略布局。


    即将沦陷的上海，上海周边只剩几十万军队，各集团司令部都搬到了南京或苏州。上海级别最高的军政长官是宪兵司令谷正伦，他是每天一日三餐准时赶到食堂就餐。


    李家泗准备在美女如云的大家庭里吃早餐。


    李淑珍提着厚厚的公文包进来，公文包里全是最新的美国股市数据，数据级别属于经济机密。不属于机密的二份b银行，联合航空的募集资金公告书。


    b银行的公众股东认购倍数是一百多倍，公开发行的公众股按认购户数的认购时间，平均每户认购一手。美国股民认购积极，推高发行价。公众发行价二十美元每股。股东资料，第一大股东汤姆持股百分之二十五，并列第一大股东玛丽莲。由霍克作证，玛丽莲签订股份转让书，玛丽莲只持股百分之五，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按上市前，净资产的一点二倍的价格转让给美国财政部，实际第二大股东成了美国财政部。协议转让股份的玛丽莲，承诺套现资金用于收购美国境内数家中小银行或购买美国国债，或者用美国出口到中国的物资支付。


    肯b银行成立，除了资产重组，就是全世界采购黄金作为银行储备金，按招股说明书b银行金库储备黄金二千多吨。一举成为世界股份制银行第一大黄金储备银行，世界第一大银行，世界第一大券商。上市日b银行更名为世界黄金银行。


    联合航空发行价为四块二，第一大股东为美国财政部，世界黄金银行为第二大股东。公众认购率为一点五倍，刚过正常发行认购平均线。顺利发行成功。


    李家泗看完二家成功发行的公司公告，b集团从股东名单中彻底抹去，因为美国政府决策层知道，李家泗的资产全部用于支持吴峰的军事势力，吴峰已经成了气候。吴峰签订了李家泗都不知道的进口采购大单，美国政府在提前经济战略布局，把李家泗的信息抹得一干二净，是不想把李家泗打造成公众人物。


    李家泗猜测，白宫参股世界黄金银行，就是肯的神操作，储备黄金。黄金储备量太大，美国政府必须控股。李氏家族地盘上的国际贸易由现金现汇变成了股权支付。世界各大财阀肯定不要现汇，只要优质股权，世界财阀手中多的是各种物资，商品倾销换股权正在做。先用妻子玛丽莲持股试探李家泗的态度，接着就是李家泗的持股，最后美国财政部成为世界黄金银行第一大股东。


    李淑珍把公文包里的材料给了李家泗，其它机密资料，是美国股东，每家上市的最新股东人数。资料如此详细，说明美国决策层希望李家泗趁着周末研究，下周美国股市发动一波牛市行情，为美国经济复苏添一把火。这需要好好研究。


    大院里行走，遇到高小杰等人。高小杰b银行在美国发行成功，他就被无数国内外的咨询电话炒得没睡好觉。他没有内幕消息透露给外界。现在他的工作重点是让金融卫队维护好上海租界各大银行。租界当局最怕无法之徒抢劫银行。除了日本银行，美，英，法等欧美国家，都请他的金融卫队在各大银行巡逻，武器装备那是最先进的。李家泗说他做得对，做好本职工作，日据时代，靠租界当局保护家产。整个租界的金融卫队，只有高小杰的黑帮势力人多势众。


    一起走进食堂，就看见谷正伦迎面迎接，心情不畅地说：“老大b银行变成了世界黄金银行，发行价二十美元。我的十五万股没戏了。”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李家泗安慰说赌局的赌资又要提高了，赌赢了，损失股票，赢得赌博正好持平。


    李家泗找了一个靠边的大桌子就餐，高小杰的早餐随便，一碗牛肉面加油条。李家泗点了六个家乡菜。谷正伦的早餐是牛肉面。


    大家抽烟坐定，吴市长过来打招呼，他坐在桌边，早餐多了几份开胃凉菜。吴市长说：b银行变成了世界黄金银行，是否有内幕消息透露。”食堂里的贵客，由分散就餐，纷纷集中在临桌坐下，有客人还拿出笔记本作记录。


    李家泗说：“这是无法抗力的美国政府行为，控股股东b集团，变成了私人持股，这是国际典型的私有化银行变成国际化银行。”吴市长说：“世界黄金银行先上市，还是联合航空。”李家泗说：“联合航空一个星期内上市，世界黄金银行牵扯股权变更，一个月内上市。”


    有客人询问：“那家上市公司值钱。”吴市长说：“世界黄金银行最赚钱，一美元成本价，二十美元发行价。联合航空不破发就不错。”李家泗的点菜上桌，他专心用餐。耳边听到的是围绕美国股票讨论的事。吴市长是经济政治家，对世界股市熟悉，家族的闲钱，买不到世界黄金银行，全买了联合航空。不懂国际股票的人，在他的解释下，都明白国际投资。


    李家泗开始喝汤时，吴市长说韩老板，联合航空估计开盘价是多少。李家泗说：“八九块开盘，高开低走，以后交易日就是高位震荡，数年之内跌不破五块大关。欧美国家稳定，民航事业大发展，涨到一百美金每股很正常。买它就是买未来世界和平。有闲钱的可以买给孙子作礼物，比买养老保险好。”谷正伦说：“涨到一百美元，四块二的发行价，翻了二十五倍。”


    吴市长说：“联合航空是长期投资，现在花了几万美元给孙子，孙子持股二十年，每年分红派息，二十年后孙子长大成人，成了百万富翁。”李家泗说：“分析没错，只要美国国内近年内不打仗，联合航空是新兴产业，最赚钱的企业。”吴铁城说：“世界黄金银行呢？”


    李家泗说：“这要从股权说起。”餐桌边上，越围越多，都是端着早餐旁听，都是金融，外交人员。李家泗吃饱喝足，分发雪茄。


    他点燃雪茄说：b银行更名为世界黄金银行有政治意义b银行成立的时候b集团占总股本的百分之五十，连我这位最大控股股东都没通知，我的美国妻子就把她应该获得的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转让给美国财政部。接下来就是我持股的百分之二十五。世界黄金银行是面向全世界投资者。我估计在上市前，我私人顶多持股百分之十，另外百分之十五，被世界各大银行瓜分。”


    一位在笔录的中年人说：“美国财政部以百分之二十的股权成为控股股东，由美国财政次长兼任法人，现任董事长降为终身荣誉董事长，和总行行长。私人化银行变成国际化银行。”谷正伦说：“世界黄金银行上市后多少钱？”


    李家泗说：“开盘价就是最低价，今后股价一路上扬，估计最高到达一百美元一股。”谷正伦对着自己打耳光说：“上市前，你放弃百分之十五的股权，不是亏得更多。”吴市长说：“韩老板的二亿美元捐款，那是工业撤迁，几天内需要付清全款。韩老板必须套现兑现。移民，签证，如果美国签证官确定韩老板从中盈利，会关进美国的监狱。倒卖外汇差价赚的钱，还不够资助留学生。工业撤迁，资助留学生，那都是真金白银支出。韩老板是赚慈善名声，让我们跟着发财，那些十五美元抛售股票的，现在估计后悔死了。”


    谷正伦哭丧着脸说：“我现在最后悔。”众人都觉得谷正伦最倒霉。一位外交官说：“韩老板的那百分之十五的股票，不会强买强卖吧？”乔诗诗过来说：“刚接到电话，英国领事馆，法国领事馆，要你抽空去谈判。”吴市长说：“租界是美，英，法，讲话上算。韩老板大多数家人没出国，人在屋檐下，只能低头。韩老板不愧为外交战略家。”


    李家泗明白乔诗诗的来意，他说：“小杰哥，你去谈判，关于世界黄金银行股权转让，英国，法国可以转让百分之五的股权。其它各国银行转让百分之五。转让价为上市前的净资产一点二倍。金手指银行为转让中间银行。其它事项，你作主。”高小杰说：“我和乔大美女对接，我不陪你聊天了。”


    高小杰行江湖礼告辞，他是混江湖的。了解妹夫，当面笑眯眯，翻脸就杀人。他怀疑是妹夫故意放出风声，目的不明，他只能装作对接，乔诗诗知道内幕。高小杰领着他的亲信，回归本职工作。


    金融卫队在明，刘智勇的保镖大队在暗，两股人马在保卫家族。日据时代即将来临，家族的安全才是硬道理。食堂进进出出的都是过客，只有高家和李家泗是亲情。


    吴市长说：“国际资本大重组，世界黄金银行是要当国际金融界行业龙头。”李家泗说：“一年内成为世界第一大行，与我关系不大。我只是投资股东之一。法人股上市一般禁售期至少三五年。等我的法人股上市，错过了几年行情。说不定资助留学生就把我的法人股逐步协议转让。真正获利的是你们这些小股东，上市就套现。”吴市长笑着说：“那是的，韩老板的压力比我们大。”


    就餐结束就各自散去。


    李家泗见谷正伦心情不好，说：“兄弟，想开点吧赚钱的生意多的是。”四周没有外人，谷正伦说：“我怀疑，你根本不会参与赌局，我的几百万美元就上缴国库。”李家泗说：“兄弟，赌局做庄是你和钱主任。我会把第一轮赌局做足，赌局越大，你在赌局赢的钱肯定比你上交国库赚得多。第二轮赌局靠你自己应对。”谷正伦听懂了话中之话，心情一下子兴奋起来说：“第一轮赌赢了，盈亏相当，第二轮就无所谓。”


    一起走出食堂，李家泗看见李玲胸前挂着照相机准备出门。李家泗灵机一动，决定总部全体官兵都留下二三张近照，为将士们留下战前珍贵的纪念。比家里的众多美女浪费胶片，更显得笼络人心。


    李家泗说话就是命令，数十台相机，冲印设备，将由去军营的老婆，丫头兵带入军营，小车队出发。


    乔诗诗说她只是顺便一说，配合李家泗演戏，她怕高小杰误会。李家泗说高小杰的社会阅历丰富，跟警务处长熟悉，他又不懂英语，法语，他也是在演戏。


    照相的消息让军营官兵一片沸腾，先是连队像，再是个人像，再是兄弟像。每位官兵的单人照，都选择全副武装，留给亲人作纪念。


    李家泗看见官兵们情绪高涨，决定预支二个月薪水，他的要求是薪水的大部分将由司令部统一发放到官兵家人手中，连同照片一起邮寄。官兵们实际领到一二块钱，寄回家的钱是大头。经过统计，在册的官兵都有邮寄地址，写家信由文书代劳。这证明，这支混编部队里没有日特潜伏。


    统计邮寄，由武云的政治部管理，柳思敏，杨婕是聪明人，知道这是战前检查官兵身份的最后一次政审，政治部仔细处理每一笔汇款和地址的可信度。


    老兵们知道混编部队军训结束了，即将上前线。识字的，不识字的，都要留下一封遗书给家人。信件内容，由总部政治部统一管理。新兵们对上前线杀敌，充满斗志。不象老兵们，知道上战场就是生死之战。


    李家泗在军营里办公，电报和电话没停过。八百人的大名单已经震惊朝野，大多数是确定移民申报的真实性。今天没有一位新添签证要求，南京市场的一万人签证各有主人办妥。移民名额，今年不行，明年肯定排上，这是李家泗说得最多的话。


    李家泗正在通话中，电话线突破被电信总机截断，杨副院长的声音传来，原来，在南京代办护照的外交部，发现新办一万份名额势如破竹突破，没有虚假名额，让人混水摸鱼，新增额度全是鲁瑛在盐城签发的确认电报。


    李家泗明确解释是；美国驻华大使馆新增不少名额，是为了支持杨浩宇，鲁瑛执政。名额全给了鲁瑛，鲁瑛手持新增名额，有好处。鲁瑛在政军各界熟人没有，想要名额，要有现金入库，再加背景实力。鲁瑛的客户，没有一位欠账。为鲁瑛执政招来人缘。


    杨副院长恍然大悟，他的确有好友办了签证，却没钱支付，在市场上层层转卖，才交清款项。李家泗说新增名额有多少，鲁瑛会满足杨，张两家人够用。李家泗心想，能在杨，张两位政界权贵手中要到签证指标的人，那在中国不是一般的角色。


    杨副院长说他不要签证名额，会通知外交部认可鲁瑛签发的确认电报。八百人的移民名单，经过了美国移民局的审批。整个政坛兴奋，打欠条的消息放出，硬生生增加了名额，下次申报，能有五十到一百的入选名额会让他更有回旋余地。李家泗满口答应，第三批的申报按他提供的名单排队。


    李家泗说出了鲁瑛兄长鲁勇在淄博地区的情况，鲁勇执政的行政区，即将沦陷。他已经派遣新整编的一个混编师，战役估计今天打响。如果鲁勇守不住淄博，他可以率部继续后撤。杨副院长说：“中央已经考虑实际情况，鲁勇先正式担任淄博行署主任，只要坚守几天，有个小胜利，中央提升鲁勇为山东省省委，可以全省兼职。山东省的行政任命权已经由中央接管。”


    杨副院长通报处理美资企业的工作进入全面阶段，迁移办事处从组建起，让无数工业企业搬迁，几千辆汽车大抢运，那是二十四小时不停工作，火车车皮全部调来抢运设备，许多中国籍工人也随工业设备迁移。美资企业的工厂设备，政府上下都叫好，只是没想到，女婿是牺牲世界黄金银行的股权捐赠。李家泗说国家没有工业，迟早亡国，个人财产不算什么。


    杨副院长说会掌握好第二工业部，长途电话挂断前，要求女婿中午在家不要出去。

 第67章 抛售储备金 大撤退开始1

    接下来的电话，有将军开口增加南京签证，李家泗回答，新增签证是鲁瑛和美国驻华大使馆的机密。杨香君和鲁瑛之间有默契。鲁瑛的电话一直占线，李家泗承诺代办签证可以来上海。


    来电中多了一个美人计的消息，来电者说美女是千挑万选的，美女一家人都在赶往上海，为了护送她家人，穿越战场，那是调派一个营的部队护送。冒着生命危险赶往上海相亲。到了上海要求韩老板好好接待。成不成夫妻，那是另外一回事。李家泗说保证给足友军面子，在租界养活一家人简单。


    卫克的战役报告由，李清波送来，一共送来一厚一薄的报告书。薄的报告书是第一次济南地区战役。厚厚的报告是上海沦陷后的经济报告书，书写人是温玉玉。


    卫克报告：日军派遣军是山本联队，总兵力，六千多人。重装备比我军多了，一百架次飞机，一百一十二辆坦克，六十门重炮。我军总投入三万多人，五倍于敌。其中一个团的是机械化重武器，二万多老兵，一万多新兵。


    初战设埋伏，穿插运动战。卫克部为埋伏主力，李佐部为穿插主力。按以前与国民党中央军打仗情况，中央军必定全歼。开战之初，埋伏主力取得重创胜利，时间越打越久，日军反击能力越强。李佐部及时穿插成功，获得的战况不如预期。


    总指挥部及时调整战术，李佐部撤出战斗南下，埋伏主力进入阵地战。济南城派遣二个大队援军，坦克，大炮数量增加数倍，天上日军飞机数十架。李佐部成功的提前跳出包围圈，吸引日本主力追击。第一轮日军阵地争夺战结束，我军伤亡六七千人，机械化团损失一半老兵，重武器全部击毁归零。这次战役，日军尸体估计二千二百多人，轻重伤员一千多人。战损是二比一。


    日军主力撤回济南，第一次战役结束。


    战后总结：在武器装备差不多的情况下，日本单兵作战能力可以以一敌三，是参加过内战的老兵。新兵，日军单兵绝对可以以一敌十。日军战术素质亚洲第一，以现在部队的战术素质，不适合于大规模作战。阵地战，运动战都无法与日军对抗。只适合于用人海战术，使用游击战，多次参战，活下来的成为未来抗日主力。在牺牲中提高战士的战术素质，中国军队人数是日军的十倍，有生力量大。


    今后守土之战，正面战场采取有利地形打阵地战，以消耗战为主。每次战斗争取人数上五倍以上，战损不超过百分之五十，绝不放弃一个城市，为后方根据地争取军训时间。


    战区游击集团军第一次正面作战，参战重装备就归零。日军的重装武器是我军数倍，无法正面大兵团作战。


    吴峰来电简单，就是游击战练兵五个字。第一次济南地区战役，打醒了整编部队所有军官思维。卫克的部队那是整编后主力中的主力，在武器装备处于不明显弱势的情况下，战损是二比一。吴峰决定火速派遣第二支整编师，进入山东，一个机械化轻武器团，补充到卫克主力中。老杨在布局抢地盘，夺取国民党地盘是首要任务，沦陷区占领农村地区的要地是战略布局。身体不好的将军全部成为守城将领，以死报国。身体健康的将军进入山区构建进山要塞，根据地设在山区，大批的物资，人口，进入山区。


    李家泗的回电是，新闻上扩大第一次济南战役影响，鲁勇正式任命为山东游击军少将军长，卫克为大校军参谋长，刘虎子为大校督察。刘虎子率第二个野战师入鲁。卫克上报国民党中央备案的档案是留学经历，与鲁勇是好友。


    李家泗处理好整编好的第一次正式抗日战役报告，心里高兴，他相信亲信指挥能力，建立抗日根据地那是需要浴血奋战。鲁勇主政山东，鲁瑛主政江苏，兄妹俩是苏鲁战区的国民党旗帜。新移民名单，能让兄妹俩在国民党阵营，混得风声水起。


    总部军营里的医院已经撤离，这是胡桂香，柳思敏，杜小娥，谭文雅等人一起合作完成。昨晚，统一调度工作由胡桂香指挥，柳思敏督办，协助杜小娥，谭文雅租界分流安置伤员。


    夜间，每辆运送粮油蔬菜的车辆都满载身穿便衣的伤员，伤员们顺利的通过不接受各租界关卡检查。运送车队到达指定地点，在军统特务协助下，医生护士指挥下，重伤员顺利转移到赵劲松指定的粮食蔬菜囤积的楼房内。整个过程安全由丽机关完成，每栋房间，都安置几十位伤员，数百栋囤积粮食蔬菜的房内，收容了平民装的数千位重伤员。


    伤员隐藏在各租界的囤积房内，医生护士一律便衣，穿梭于各医疗点。此计划由军医署牵头，胡桂香执行，柳思敏协助。这是上海沦陷前的一个撤离计划。各医疗点不缺医疗用品。


    杜小娥打来电话，今天上午早餐之后，关押软禁在肃贪委员会的人质，吃完早餐后，人质全体释放。肃贪委员会完成了历史使命，现在留守机关的官员们在不断撤离。


    李家泗最怕国民党中央一纸调令，把中国排名第一的女性政治家梁军调回国民党中央，他又要想出新计谋挽留温玉玉。杜小娥说她和梁部长交谈过，现在处于追赃的最后冲刺阶段，国民党中央是要钱不要人，释放人质让国家财政多了保证金。


    摄影设备是家族自带设备，进口新设备。照相让官兵们情绪高兴，新兵依旧一天军训，老兵都休息。


    李家泗召开军官会议，要求军队做到一声令下，时刻作好战斗准备。总部物资和后勤都处于战备状态。今天新兵都进行实弹射击一发。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携带蔬菜，粮食，锅，柴，在机动战斗中是浪费人力。李家泗决定按野战标准，后勤部队准备七天的干粮食物。李家泗当过总后勤部长，考虑到未来的战斗需要，总计十五万人的七天干粮需要在近日内准备妥当。


    干粮必须是不用热炒的食物，十几天内不会变质。饼干，馒头，干面包，蛋糕，月饼，等等能够在长时间内，保存的食品都是选择。李家泗一声令下，准备干粮的工作全面展开。


    总部食堂为第一个大作坊，新家大院的美食街为第二个大作坊，时代广场为第三个大作坊，老家大院为第四个大作坊。论作坊规模，老家大院规模最大，孤儿数量每天都是数万人的增长，作坊在租界各大孤儿院都有。家族控制的四大作坊同时启动工作。第五大作坊，也是上海租界数万计的食品店，采购工作交给了武雪。


    一个详细的备战计划布置下去。


    车队返回租界，驶入新家大院。柳思敏，杨婕，等从防弹车下来，李家泗要求两人主持用餐口令。柳思敏点点头，两人身边尽是丫头兵。在柳思敏，杨婕的带领下，警卫营部分官兵，和保镖大队数百官兵，跟着两位夫人走进食堂后门。


    院落里，老老少少在花园里聊天走动的不少，这是李家众多老婆的亲人。李家泗驾驶防弹车驶往曹玉兰家，看见休闲中的曹玉兰。


    曹玉兰说她接到中央命令，家里人中餐提前就餐。李家泗说他猜测，昨天下午在南京代办签证，可能来了几趟专列，这是军事机密，时间，地点不祥。从上海租界出国是最近路线，省钱省时间。


    杨静仪说不可能吧！到上海租界，要经过交战区，路上不安全。李家泗说：“军事委员会有喊打喊撤的决策权。”曹玉兰要提前吃中餐的就去食堂，应者不多。


    李家泗走进鲁瑛别墅，留守人员不多，办公室没人，他拨打的第一个电话给储刚。


    储刚接到的命令是，韩少武愿意为合作集团军提供十万军队七天干粮。储刚放下电话，拨打本部集团军总部电话，刘总司令说：“韩老板这是真正执行我们制定计划，干粮先计账，任务完成后扣。”


    刘总司令放下电话，立即拜访罗总司令集团军总部。


    两人见面密谈，罗总司令说：“水网计划估计执行一半，谷正伦的赌局要兑现。真正的军事计划还是抢日本银行。”刘总司令说：“十万军队的七天干粮是一种表态，抢日本银行，干与不干，终于落实。”罗总司令说：“蒋，宋，孔，心狠，二亿美元捐赠，把韩老板快压垮了。”两位集团军总司令终于为制定的联合军事计划即将执行高兴。


    柳思敏，杨婕，坐在面对大厅的餐桌前，秦玲手持一个铜锣站在两人身边。


    菜肴端上满桌，秦玲把锤子交给柳思敏，柳思敏面对大家说：“就餐以锣声为号。”柳思敏敲响铜锣。


    官兵们吃饭速度都没有狼吞虎咽，他们认为两位夫人吃饭速度绝对没有他们快。果然，两位夫人用餐，象平时一样细嚼慢咽，丫头兵的用餐速度不逊色于官兵们。


    快速就餐的官兵们吃完之后，前后离开食堂，当保镖大队官兵就餐官兵只剩陈胖子等数人时，柳思敏，杨婕反应过来，相视而笑，柳思敏当众敲锣，再看整个食堂，连老兵席都走了一大半，留下的是喝酒的几位。新兵席的桌面都收拾干净，在整个食堂和两位夫人一样细嚼慢咽的都是没有船票出国的贵客，稀散的分坐各处。


    食堂稀稀落落走进来就餐的，杨参谋长带队进来，他扫视食堂说：“空座位这么多，出国的走了一大批。”东方琳过来说：“昨晚刚走一大批，等会儿又来一大批。宪兵谷司令刚打电话，品尝席要留四席。”杨参谋长笑着说：“东方夫人，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东方琳说：“谷司令命令，要你的人快速用餐，准备待命。”


    杨参谋长面对正在点菜的神枪手大队说：“加快用餐速度，五分钟之内结束用餐。”杨参谋长的话音一落，神枪手大队取消点菜，丫头们直接端菜上桌。众多神枪手快速用餐。东方琳大声说：“都凑成一桌，不要散座。”


    胡桂香从食堂后门进来说：“什么大人物来上海了，丽机关全体特工集结安保。”东方琳说：“几分钟前，接到宪兵司令命令，中午食堂，要接纳一二万人就餐。”胡桂香说：“总不会昨天晚上，从南京开数辆专列到苏州吧？”杨参谋长说：“出国的，伺候的，警卫的，是有一二万人。”胡桂香说：“东方妹妹，丽机关特工，用餐老规矩，五百份盖码饭。”东方琳应了一声离开。胡桂香和随从，毫不客气的在杨参谋长那一桌就餐。


    这时，宪兵少将领着一大批便衣，大步流星走进来，宪兵少将大声说：“丽机关集结没有。”杨参谋长，胡桂香等人，立即放下碗筷。胡桂香说：“附近两条街全是我的便衣。”宪兵少将说：“狙击手大队，协助你机关设防。”


    柳思敏，杨婕过来，柳思敏说：“什么人物要来，是移民的，来了几趟专列。”宪兵少将说：“猜测差不多，宪兵司令部，手枪第一第二大队，协助柳夫人的保镖大队担任院内防卫。柳夫人，杨夫人，你家的别墅腾出十五栋接待贵客。夜总会大楼的客房包干。”柳思敏说：“来了多少人吃饭住宿。”宪兵少将说：“七八千人，准备四千份盖码饭给便衣卫队。”东方琳说：“这么多人，厨师没有休息时间，我马上抽调美食街的厨师帮忙。”


    一张临时描绘的地图展开，正是家族大院附近街道的全貌图。宪兵少将，杨参谋长，胡桂香围扰观看，宪兵少将边说边指着地图说：“第一道防线，第二道防线，第三道防线。”地图上注明参与部队的任务。三位各兵种责任人点头明白各自任务。


    杨参谋长大声说：“全体都有。”众多神枪手早就风卷残云的吃光了桌上的菜肴。杨参谋长一声令下，都起立，跟随宪兵少将，杨参谋长，胡桂香一起涌出食堂。就餐的每一桌都没剩饭剩菜，让丫头们佩服这群便衣职业军人的用餐之快。


    看着丫头们收拾桌面，柳思敏说：“一二万人吃我的，住我的，烧钱啊！二三天后才有船去美国。”用完餐的贵客过来，辞职的南京官员说：“吃住是小事，安全是大事。宪兵司令亲自带队保安。”柳思敏说：“中央领导的儿女肯定不少。”


    东方琳大声说：“大家打起精神来，去通知厨房，别管菜谱，不停的做，四千五百份盖码饭快点。通知美食街的各门店店主，随时增援食堂。负责二楼的注意人流，流水席要控制场面。通知美食街各门店，多煮饭，配好菜，先做二千份盖码饭。”众多餐厅的丫头佣人，立即四处工作。这是第一次应对上万人就餐情况，与美食街吃丧宴不同。


    柳思敏，杨婕就餐完毕，带着丫头兵一起走向食堂后门出口，门口遇到潮水般的人流涌入食堂，这批男女老少手提肩扛抬着行李，把柳思敏等人逼退回食堂。贵客们在这里遇到熟面孔，立即上前招呼引路。


    谷正伦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大声说：“这个内部食堂，有一万一千八百八十个菜谱，吃尽天下美味。二楼是固定席，有资格的去二楼固定包箱位置，一楼是流水席，这边是品尝席，品尝席没人，五位少爷小姐试试一百多个菜。”


    八九位男女老少毫不客气的落座品尝席，便衣特务们很快就排队在后面桌子边，等待剩菜上桌，进出厨房的丫头们，不断在贵客们展现刚出锅的菜肴，服务一流。


    谷正伦看见柳思敏说：“柳主任，通知老大，来见几位重要客人。”柳思敏说好，此刻人流不再象几分钟前那样拥挤，出去容易许多，后门进进出出热闹非凡。


    谷正伦拍了拍手掌说：“相亲的美女，过来坐这二桌。”话音刚落，本来坐好位置的美少女们，从食堂各处走过来。坐在谷正伦指定的两张桌边，清点人数，一共十八位。大餐桌还空着二个位置，谷正伦坐下说：“你们来相亲，要相信自己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大美女。”


    李家泗和杨静仪手挽着手走进食堂，杨静仪熟悉不少食堂里的男女老少，她笑容满面的打着招呼。


    谷正伦起身迎面说：“老大，这是政府命令。”谷正伦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封公函。李家泗接过公函说：“我负责吃喝玩乐，绝不保证国际难民的人生安全。”谷正伦说：“这次必须共同保证国际难民的人生安全。”


    李家泗看完由军委会签发的安全保障公函，收入公文包说：“淞沪会战还要继续打下去。”谷正伦说：“国联正在讨论日本侵略中国提案，本来各集团军撤得差不多，委座命令重新开战。”李家泗说：“战场上有两种命令，那不乱套了。”谷正伦说：“全乱了，专列本来是去香港，重新开战就来上海。”


    李家泗说：“指望国联，东北沦陷，国联的答复是东北军三十万，日军二万，为何东北军不抵抗，东北军有实力消灭日军。指望外国人为中国而战，做梦。中日战争靠中华民族独自抵抗入侵。”谷正伦说：“老大，有见解！”李家泗说：“保存实力，以时间换空间，在福常线一代布防，为主力部队休整赢得时间，此刻，军委会乱指挥，恐怕是兵败如山倒，机动部队四处乱窜，连保卫南京的兵力都没有，不出一个月，南京沦陷。”


    杨静仪过来说：“别讨论军事，来，介绍人认识。”夫妻俩一起走到品尝席位置，杨静仪说：“这是胡老先生。”胡汉国放下品尝席菜肴的筷子说：“州际帅哥，名不虚传。”李家泗惊讶的说：“您老是国民党元老胡汉国先生。”胡汉国说：“退居二线，没实权了。”


    胡汉国介绍身边一桌品尝席的青年公子说：“我现在还不如实力派林公子。”林公子说：“家父林森，官二代，家父一锤定音，我是提草鞋的。”李家泗说：“林公子前途无量，谦虚了，在我这里随意。”


    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女，主动手挽着李家泗说：“帅哥，有重要的客人找你！”李家泗说：“小妹妹，等下就去。”杨静仪继续介绍说：“这位是李公子。”李公子说：“家父李宗仁，家父在广西说话算话，我牵马的。”


    李家泗开着雪茄烟，另二桌男女，男子接过雪茄烟说：“韩老板是集团军司令，杨小姐姐是第二工业部部长，我们是小人物，父亲的关系不足挂齿，不用隆重介绍。”杨静仪不在介绍，品尝席的大多数都是官二代，她的熟人，现在职位不同了，品尝席只有胡汉国最有家族势力。


    李家泗说：“在我这，胡老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胡汉国说：“换汇，船票，越早离开上海越好。”李家泗说：“这是大买卖，谢各位捧场，静仪招待好，你的朋友。”杨静仪坐在要好闺蜜身边热情招待。


    李家泗手挽着笑容满面的美少女，走向二桌美女席，手挽美女说：“我叫胡静，南京大学校花，你的老婆，长相一般般。”话里透露着高傲，贬低杨静仪的姿色。李家泗说：“任何大学的校花，在我小老婆的姿色中，长相都一般般。我的小老婆，一线女明星排长队。”


    谷正伦说：“她叫胡静，她是张校长精挑细选，为你做媒，收了十万美元的谢媒礼，她家是芜湖首富。”李家泗坐下唯一空位置，互递香烟，抽起烟来。


    柳思敏走过来，她竟然认识二桌美女中的一位，她招手笑着说：“陆敏敏，你准备移民美国。”陆敏说：“我来相亲的，老爸花了二十万美元，托顾上将作媒。”柳思敏说：“这是我老公，他对美女来者不拒，现在小老婆，情妇加起来有几千人，他有三宫六院。”陆敏惊讶的说：“这么多？”


    谷正伦说：“老大，她们都跟你相亲，满意的话就点头，你家美女如云，也不多她们十八个。”李家泗审视着十八位美少女，说：“多娶一位美女姨太太，多一份艳福，更多一份责任，嫁给我，呆在家里，接受军训。我家女人多，团结第一，争风吃醋，自己回娘家。”陆敏说：“嫁给你，我家能办多少张签证，能移民几位。”


    柳思敏说：“没怀小宝宝之前，全家人免费办签证，移民一二位。出国费用由老公出，想读书的，资助留学，成绩好的读世界名校，成绩不好的读美国野鸡大学。怀上小宝宝，可以海外定居，服从老公安排海外工作。”柳思敏从挎包里掏出一堆婚约说：“签字按手印，就是我的姐妹，以后由我管。”


    谷正伦笑着说：“柳主任学会了拉帮结派。”陆敏第一位签字，有她带头，美少女们纷纷领取婚约，签字按手印。看见如此场面。谷正伦说：“不用我介绍，这么快就成事了，我连红包都没捞着！”


    胡静填写完婚约说：“姐姐的姿色好像跟我不相上下。”柳思敏说：“在家里，我的资色排中等，比我漂亮的几百位，女明星云集。最美的姐妹之一来了，比你漂亮许多。”谷正伦笑着说：“亲家母是小家碧玉中的第一美女。”


    美少女们顺着柳思敏的眼神，看见苏倩倩在数位美貌丫头跟随下，光彩照人的走过来。肌肤雪白，美丽动人，淡装打扮，都掩盖不住仙女姿色。此刻食堂里，坐无虚席，无数男人的眼光都不由自主地欣赏几眼，食堂里最美女人。达官贵人的女儿不见得漂亮，但姨太太绝对漂亮，苏倩倩立即成为第一美女。苏倩倩身后两位丫头，手里分别抱着两个轮船的模型。


    苏倩倩看见李家泗坐在美女如云的桌边聊天，她笑容满面的说：“谷司令你好！老公，国际船务的英，法两国分公司，分别在香港定制四艘万吨级豪华邮轮，准备开通欧洲线和亚欧线。”


    李家泗说：“这是轮船的模型，轮船购买后，多久能投入使用。”苏倩倩说：“这是李莉姐姐控股的英国上市公司，在香港定的船。钱还没付，信用交易。包总等你决定。”李家泗说：“船在船厂，让李莉控股的公司经理向香港银行贷款购买，你的公司可以批准授信担保。”苏倩倩说：“船已经抵达上海码头。”李家泗说：“船在上海的码头！”苏倩倩说：“一个小时前到港口，包总向你请示。”李家泗说：“我用现汇买下来，算我增加对你的船务公司投资。李莉控股的公司，重新订购客轮。”


    李家泗打开公文包，取出汇丰银行转账支票。苏倩倩说：“我去叫包总进来。请谷司令的人放行。”谷正伦一挥手，副官离开，跟着苏倩倩离开食堂。谷正伦说：“不会这么巧吧！四艘万吨级豪华邮轮，亚洲第一美女手里有控股的英国上市公司？”柳思敏说：“李莉是家族姐妹第一富婆，有二家英国上市公司。真好，买下船，船票就有了。贵客来得快，走得也快。省下住宿费，保安费，少吃几餐饭。”


    包成功带着数位部下和四位洋人，一起走进座无虚席的食堂。


    李家泗起身迎接说：“吃饭没有。”一位老年洋人说：“还没有，生意谈成，我请客！”中文十分流利。包成功说：“这是英国造船厂，法国造船厂的驻沪办事处负责人。四艘万吨邮轮的报价单，贷款要三个月内才批下来，借用你的私款，需要你同意。”


    李家泗接过报价单，二张报价单分别是用英文和法语书写。李家泗翻看内容说：“四艘船能载多少人。”包成功说：“满载总计九千八百二十人。不包括船员，是新船。本来是卖给新加坡，印尼。英国，法国政府正在上海撤侨，由李莉控股的上市公司作经济担保，协商后转卖给国际船务公司。”


    听见在购买轮船，胡桂香等人凑过来观看。几位美少女主动让座。胡桂香不认识多少英文和法文，却认识金额，她说：“这么多钱，这代表英镑，这是法郎标记。”李家泗一目十行看完报价单，李家泗拉出法文报价单用法语说：“这单是用法郎结算还是用英镑，或者美元。”法国经销商用法语说：“用英镑结算。”


    李家泗坐在餐桌前，填写两张汇丰银行转账支票，一张照报价单上数额写，支票由包成功转交给英国经销商，英国经销商高兴的要请客。法郎换算成英镑，必须精确计算。桌上的菜单纸成了计算纸。法国经销商用法语说：“小金额四舍五入，公司要交给买方百分之五的质量保证金。”


    李家泗支票写好，交给法国经销商。李家泗说：“包总经理，购买合同？”包成功说：“现在是履行合同，法国，英国分公司经理签的购买合同。有电报凭证，指名由国际轮船公司，法人付款。”数份电报审查，其中一份电报是李莉发的，内容简单；哥，船到上海，算中国上市公司，还是算英国上市公司，你作主投资付款。


    四位洋人核对支票金额无误，心情高兴，知道东方美人是礼貌让座，法国经销商笑着用中文说：“生意成功，我请客，这里没座位。”


    李家泗分别与四位洋人握手，丫头打开一瓶葡萄酒，每位一小杯庆贺生意成功。李家泗看出了洋人的不自在，他用中文说：“包总经理，让你的人去海关酒店招待好洋人，这里没座位，安顿好了，我有话跟你谈。”


    包成功热情的用英语，法语与四位洋人沟通，约定就去海关酒店庆贺。洋人离席时，对让座的美少女感谢。包成功部下与洋人边沟通，边走出食堂。包成功说：“我送他们出去就回来，院子里人山人海，警备森严。”


    大家看着包成功陪着洋人离开食堂，胡桂香说：“你买了四艘万吨级豪华邮轮，当场开支票购买。”李家泗说：“这帮公子，小姐留在上海，吃住是小事，安全是大事，早走更安全。”谷正伦说：“我以为四五千人，要在上海呆上十天半个月，宪兵精锐全体出动，各集团军增兵上海。”李家泗说：“贵客们安全登船，你向中央汇报，该撤退还是撤退，指望国联向日本人宣战，那是做梦。”


    包成功走进食堂，过来说：“董事长，有什么话交代。”李家泗扫视着众人说：“四艘豪华邮轮，我要四千五百张船票到美国。”包成功说：“四艘万吨级豪华邮轮，是英国领事馆，法国领事馆利用国际关系调用过来撤侨。四艘有三艘驶往欧洲，一艘驶往美国，还是美国总领事开外交会议争取的。”谷正伦说：“一艘豪华邮轮，那只有二千多张票。”


    一对双胞胎小男孩，两人推着一个巨型地球仪在热闹的食堂里玩耍。李家泗挥手说：“推地球仪玩的两个小朋友，我用船换你们的玩具。”众人目光都集中在那对双胞胎身上，孩子的母亲推着两位小男孩的大型地球仪过来说：“小孩子知道要去美国，看见街上有地球仪，买了坐火车还行，坐船，那有地方放这么大的玩具。”


    地球仪推到李家泗面前，李家泗把丫头手上的轮船模型，一人给一个说：“这是你们要坐的船，我们换着玩。”一个男孩说：“一个换四个。”手里拿着模型的丫头，把模型分给身穿打扮一模一样的两个小男孩。


    包成功说：“一艘去美国的，美国驻华领事馆要包销五百张票。”谷正伦说：“能走一千多人也不错。”李家泗滚动着地球仪说：“我要三艘船去美国，一艘船去欧洲。”李家泗拍了拍手掌，示意安静。谷正伦大声说：“安静。”本来热闹的食堂，转眼之间安静许多。


    李家泗大声说：“在座的，谁能在中国气象局一言九鼎。”话音刚落，一位在角落边，戴眼镜的中年知识分子，从餐桌前起身举手说：“我管中国气象局。”李家泗说：“马上打电话给气象台，命令他们接到电话后，向全世界宣布，东南亚地区，今晚将刮十五级台风，产生海啸，海啸将席卷南海各国，台风将达半个月，要求中国沿海各地发出台风预警。沿海各地做好防大灾准备。”中年说：“我马上通知气象局，放假的天气预报。”


    东方琳坐在柜台里说：“长途电话在这。”东方琳从柜台里拿出电话，摆在前台上。中年人立即起身去柜台。


    苏倩倩说：“发气象假消息，跟船票有什么关系。”包成功说：“东南亚有半个月以上的台风，经过马六甲海峡去欧洲的船班将全部取消。”李家泗说：“四艘船，三艘去了美国。”谷正伦说：“那就有六七千张船票去美国，一艘船去欧洲，是安慰英国，法国外交官。假天气预报是避免外交纠纷。”


    李家泗滚动着地球仪，指着地名说：“三艘从上海出发，一艘直售美国，二艘也售票去欧洲。第一站夏威夷，第二站旧金山，第三站经过巴拿马运河，第四站纽约，第五站英国，法国。”包成功说：“二艘船围着地球绕了一圈，历经二个月，去欧洲的乘客将浪费时间和金钱，会主动放弃绕远路，可是英国，法国都在亚洲有气象局，会核实真伪。”


    李家泗说：“三艘豪华邮轮能在二三个小时内启航吗？”包成功说：“一个小时内就能启航，国际船务有二万多员工，做什么事都快。”李家泗说：“等英国，法国的气象局测出的是假消息，三艘船已经启航去美国途中。去欧洲的那艘，保留一半船票给英法领事馆。何况美国气象局听到台风消息，懂政治的第一时间就是跟风造假。美国气象局造假，假消息也变成了真的。”包成功说：“我马上去公司，改变航线，就等假台风，把码头上几万欧洲人回家的希望破灭。台风，高价票，双管齐下，为老板预留四千五百张票。”


    包成功快步离开食堂。


    食堂里的客人们都知道，主人购买了四艘万吨级豪华邮轮，船票正在解决。戴眼镜的中年人放下电话说：“中国气象局马上会播放假台风的气象预报。”谷正伦说：“怪不得中国气象台播放天气预报老是不准。”知道内容的众人哄然一笑。


    东方琳打开了食堂里内的收音机，收音机里传来新闻播报。食堂里的客人们都听着广播，说话都小声，热闹的食堂，嘈杂的声音小了许多。


    数个新闻中；山东的济南战役消息传来，鲁勇为战区游击集团山东游击军少将军长，在济南西，一个主力师与日军主力决战。第一轮交战，日军伤亡三千多人。这是山东抗日战场以来，获得的最大胜利。中央政府为奖励鲁勇抗日有功，提升鲁勇为山东省省委委员，主持山东中部，西部抗日。


    这条新闻，肯定了山东抗日的局势，杨副院长，何应钦出力不少。小胜利变成了大胜利。给家族部队经营山东获得了国民政府的支持。山东局势按战略布局完成，这让李家泗心情舒畅。


    过后一条新闻后，收音机传来甜美的女性声音：各位听众，紧急台风警报，东南亚地区及日内，将有十级以上台风，长达二十天左右的台风，将产生局部地区海啸。台风将途经菲律宾，越南，海南岛，台湾，广东，广西各省，请有关各省政府部门作好抗灾准备……。


    苏倩倩说：“这么快，天气预报就来了。”李家泗说：“时事新闻中作新闻播报，美国气象局跟风播报，四千五百张票就肯定了。”


    安顿熟人用餐的移民官员，有意跟韩少武打招呼，南京官员说：“韩老板，我们的船票能不能改票。”李家泗说：“当然改票，这是直航美国，十分安全，都改票，早点出国。”众人都说谢谢。众人立即去通知改票的准备出发。


    谷正伦说：“你利用台风跟英国，法国政府对抗，别信心百倍。”李家泗说：“你要准备好等会儿登船的安全计划。”谷正伦立即指挥部下分配工作。


    这时，饭菜一个接一个上菜，谷正伦立即端起碗筷吃饭。李家泗看见宪兵副司令在寻找位置，他让出位置，宪兵副司令毫不客气坐下用餐。


    那位中年妇女推着双胞胎，拿着轮船模型过来说：“韩司令，你给小孩子的玩具太贵重。地球仪六块大洋能买到，这个模型，每个都要几百块大洋。”四艘船只模型放回丫头们手上，地球仪又推给双胞胎去玩。


    柳思敏说：“几百块大洋不可能吧？”苏倩倩说：“差不多，这是按船只比例缩小，里面的电路设备，格局都一样，装上电池就能在水里航行。我在公司见得多。”


    一位便衣海军军官过来说：“这是活教材，学员研究对象。”海军军官随身携带着工具，就近拆开一艘模型的一片甲板，里面露出复杂精细的电路电线。一个丫头从她的挎包里掏出电池和遥控器。便衣海军军官安装好，打开开关，模型里的灯光亮起，就如即将航行的邮轮。


    海军军官用工具密封模型，从他的行李中，掏出一个一样大小的军舰说：“这个才是玩具，拿去玩吧！”军舰送给双胞胎，从外型上看，军舰模型比轮船模型外观似乎更吸引人。双胞胎对归还的地球仪不感兴趣了，地球仪被四处推动，不时有人推看一遍。


    苏倩倩的玩心起来，她说：“模型放在水里就能航行。”苏倩倩带头，丫头跟随，她们走到墙角，墙角有一排用水泥砖头砌成的水池。


    水池里尽是鲜活的鱼类，水池是近日囤积鱼类时，砌成的。此刻不少孩子端着碗边吃边看水池里的各种鱼，有意无意的丢一点饭菜给鱼儿吃，鱼儿争吃着投食。


    苏倩倩和贴身丫头，把装上电池的轮船模型，一艘接一艘放入水池里，操作起遥控。轮船在水池里航行起来，吓得鱼儿到处乱窜。苏倩倩身边很快就围绕着一大群孩子想玩。苏倩倩让小男孩们排队，一个接一个学会操作遥控，水池边的大人小孩看热闹的不少。


    海军军官看见场面，不由感慨的说：“中国什么时候，能制造出如此精美的玩具，中国海军将与世界平等。”双胞胎兄弟把军舰模型放入水池里，军舰立即翻身沉入池中，双胞胎不解的说：“怎么掉到水里了？”


    柳思敏和好友挤坐在一起，看着好友用餐，她聊天。她突然说：“老公，美国气象局真的跟风造假了。”广播里传来的是英文天气预报。英语水平不差的人，才能听得懂。此刻，李家泗正在相亲美女中聊天，了解新欢家人。听到英语天气预报，李家泗说：“美国气象局跟着造谣了，船票十拿九稳。”


    谷正伦狼吞虎咽的说：“船票确定，我俩的工作就开始。”他和副司令加快用餐速度。

 第67章 抛售储备金 大撤退开始2

    曹玉兰和一位年轻人走进食堂。杨静仪相迎与年轻人闲聊。曹玉兰走到李家泗跟前耳语说：“老公，中国交通银行把二十吨黄金存入家里金库。”李家泗不由叫出声：“这么多。”


    杨静仪过来介绍说：“这是我堂哥，中国交通银行外汇部经理杨武。”杨武说：“妹夫，你好！”杨静仪说：“父亲希望你在亲朋好友中投放天量外汇。黄金，白银兑换美元，金手指银行应该能够调出几千万美元现钞？”


    李家泗说：“去办公室谈。”杨武说：“去银行系统的包箱里谈。”杨武领路，李家泗跟随，一起走进一楼的一间包箱。


    包箱里的男女老少正在用餐，一位白发老者说：“没等你了，杨经理。”杨武说：“工作第一，这是韩老板，这几位都是国家几大行外汇部的，孔部长和杨副院长商量，请你向这批出国人员投放一亿美元现汇现钞，给你的手续费是百分之二。”


    李家泗说：“一亿美元没问题，价值八九十吨黄金。外币现金少点，现汇多点。我通知金手指银行接这单。黄金在上海还是盐城？”白发老者说：“这是上海几大国有银行的库存黄金，上海沦陷就怕日本人动手没收。金手指银行是意大利的独资银行。”


    高小杰被人请进来，李家泗说：“调几百万美元现钞，黄金兑换美元现汇，手续费百分之二。”高小杰说：“总数多少？”白发老者说：“一亿美元。”高小杰说：“还是老办法，曹玉兰家设个窗口，营业部设个窗口。”李家泗说：“你去准备工作。”高小杰说：“我去总行调三百万美元现金。”


    高小杰挥手离开。


    白发老者放下碗筷起身。一位年轻人左手抱着一个密码箱，右手在吃饭，左手有手铐铐着密码箱。年轻人见上司工作，立即放下筷子，坐在沙发上。白发老者掏出钥匙，打开手铐。年轻人立即回餐桌继续用餐。


    白发老者打开密码箱，密码箱里装的全是各国银行的储蓄单，这是如假包换的黄金储蓄单。杨武接过一个算盘，计算着黄金与美元的兑换价。清楚的书写在交通银行的票据上。


    李家泗看着票据上的数据说：“兑换价没错，这么多国际难民，应该把钱都存入了中国各大行。由各大行外汇部，用黄金兑换美元。”杨武说：“正是这样，金手指银行的金融卫队在上海租界综合武装排第一，是英法教官培训出来的，他们负责武装押运万无一失。”


    白发老者清点出来的黄金存单，正好价值一亿美元上下，手续费用大洋结算。储蓄单中只有一张大洋储蓄单。


    李家泗说：“在我家，为你们设一栋临时办公楼，总共有多少客户。办理汇票自带和现金。”杨武说：“总共七百二十六户。”李家泗说：“你们和金手指银行对接工作，大客户去我家，小客户去营业部。”


    这时，高小杰进来说：“从总行调来了几百人，对接工作可以开始。”高小杰身后是穿着金手指银行统一制服的员工数位。李家泗把手中储蓄单交给高小杰说：“你亲自带队办理黄金入库。”


    白发老者说：“大家准备开始对接工作。”话音刚落，就有二位女性吃完饭，放下碗筷，与已经用完餐的同事在一起。互相介绍职位。狼吞虎咽的同行餐桌上，很快放下碗筷的占了多数。


    高小杰开始指挥，男的负责营业部对接，女的负责家里的大户室，他负责跨行兑接。杨武说他吃完饭就工作，先由同事负责，他坐在餐桌的一个空座位上，把饭桶里的饭，盛入一个他喜欢的菜肴碗里，拿起丫头递过来的筷子就狼吞虎咽。


    互相熟悉后，大家一起走出包箱，门外的黑手银行员工立即被分成二拨，银行系统里的工作开始展开。


    站在柜台边的东方琳，手里拿着电话，向李家泗招手。李家泗过来接电话，这时，食堂热闹非凡，走了一桌，马上换上一桌人，人流控制非常好，没有多余的人在食堂等待下轮流水席。这是宪兵控制的场面。


    电话是包成功打进来的，工作如李家泗预料的一样。码头数万欧洲人选择放弃远道回国。真正急于回国的欧洲人，从敞开购票回国的不足五百人。船票可以出售，时间未定。英法领事馆预留了几百张船票，确定开船时间，来领票。有一艘万吨邮轮在港口，是欧洲人回国的希望，估计会耽误台风时间。听到消息的美国人现在把码头围得水泄不通。


    包成功为李家泗扣留了四千五百张票，美国领事馆扣留三百张票，中美友谊协会扣留五百张票，将向市场投放一千多张票。


    邮轮启航时间是下午三点正，出发第一趟。三点半出发第二趟。四点钟出发第三趟。估计四五点钟，英法气象局就测绘出中美联合气象造假。第四趟，欧洲航行，晚上九点出发。包成功知道是老板的乘客，可以随时准备出发，时间上安排紧凑。


    李家泗看见柜台上遗留着一面铜锣，是丫头兵留在柜台里的。食堂里声音嘈杂。李家泗敲响铜锣，食堂里立即安静许多，不少客人都注意主人，只有小孩子们继续围在水池边玩着轮船模型。苏倩倩和贴身丫头成了孩子王，深受孩子们喜欢。


    李家泗大声说：“去美国的船票落实，下午三点，一千五百张船票出发，下午三点半，一千五百张票出发，下午四点钟，一千五百张票出发。那位气象局的，四点钟半左右，让气象局把天气预报改过来。”中年人举起酒杯大声说：“放心，四点半钟，气象局准时改天气预报。”李家泗继续说：“第一批出发的，准备去码头，改签的在没？”


    南京官员在人群中挥手说：“一百多号改签的都在外面等着，行李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出发。”李家泗走动着说：“第一批登船的，凑齐了就出发。事出突然，就把大家赶上船，没有什么好礼送，就送各位几个坛子菜到美国吃。”


    胡汉国突然说：“我代表大家，谢谢韩老板，这年月，走得越快越安全，没船，韩老板买了四艘新船，义气。”说话结束，掌声一片。


    谷正伦和副司令，狼吞虎咽最后几口饭菜，他放下碗筷站起身来说：“命令，一队二队去码头布防，三队四队途中保护，五队六队暗中设点，随时增援。神枪手中队，丽机关为机动增援部队。”话音刚落，数桌散座在食堂内的中高级军官放下碗筷，快速出发。


    一群人随着李家泗，一起走出食堂，食堂门口有数位军官在控制人流。


    新家大院内，到处是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头。数千携带行李的旅客中，到处是布防的年轻便衣。年轻便衣整齐的坐着地面上，这批人比客人还多，其中一半人正端着盖码饭狼吞虎咽，用餐快速的便衣正在有秩序的把碗筷，放入大的箩筐里。装满之后被丫头们抬进洗碗间。盖码饭不停的从食堂里送出，便衣卫士在长官的命令下有秩序的席地就餐。解决警卫部队是食堂首要任务，不能让卫士们空着肚子布防。


    新家大院车道上尽是各种车辆。第一批人是要改签船票，先走的，他们身份神秘显贵。李家泗决定相送一程。南京官员坐上一辆旧轿车说：“韩老板，不用送，感谢这几天的盛情款待，胡老说得好，义气。”李家泗挥手说：“不送各位了，一路顺风。”一百多位改签的贵客登上车队，一辆接一辆驶出大院。负责沿途护送的是李家泗的保镖大队。


    胡汉国望着离开的车队说：“他不是南京某部的司长吗？工作不要了，跑出国。”柳思敏笑着说：“家人的安全比黄金更重要，我老爸早就跑出国。”柳思敏身边尽是新姐妹，随着她走进一栋别墅，那是田琳的家。


    李家泗等一行人走动时，数十便衣卫士有目的的沿途保护，一行人朝着鲁瑛的别墅方向走去。


    食堂里走出近百名丫头，她们抬着一木屉一木屉，重达数十斤重的干粮来，宪兵副司令大声说：“没用餐的警卫卫队，都来拿干粮垫肚子，晚上吃大餐。”数千服装一致的年轻人，有秩序的排队。丫头们把木屉里的干粮整齐的堆放在宽敞的路口，马上返回食堂。


    年轻的低级官兵们，看着品种众多的干粮，月饼，蛋糕，米糕，饼干，法饼，烧饼，剁饼，馒头，等数十种干粮和数种水果。数千斤干粮被警卫部队官兵分配干净。


    此刻，近百丫头们又从食堂出来，依旧抬着各式干粮出来，还没等丫头们摆好，空手的警卫部队官兵，这次所有人都满足需要，吃干粮的速度很快，吃不完兜着走，干粮再次分光。执勤负责长官，扫视每一队官兵，看见每一位官兵都得到干粮填饱肚子。这时，提前吃过盖码饭的警卫部队已经整装出发。


    丫头们把空木屉层层抬高，排成桌子高的临时桌面。三四十位丫头，她们手中抬着木屉里，装着更精美的点心和碗筷刀叉。干粮是为警卫部队准备的，只讲填饱肚子。点心是为贵客们准备的，只讲美味。一百多种精美点心展现在大院里等待就餐的贵客们眼前。秦玲大声说：“各位贵客，食堂太小，无法满足同时几千人就餐，肚子饿的可以先吃点心，请。”


    话语让无数妇女带着孩子，三三两两围上前。丫头们递着干净的碟子，刀叉，筷子。一位中年妇女看着一百多种花样各式的点心和时令水果，说：“真香，这么多西式点心，有牛奶没有。”一位丫头说：“有，小朋友喝酸奶还是鲜奶。”一位丫头抬着她负责的木屉里整齐的密封茶杯说：“这是自制酸奶。”一头奶牛在花园里被四位丫头当场表演挤奶，丫头说：“那就是鲜奶。”


    住在小区别墅的一家六口洋人，走进小区，看见如此之多的旅客，惊讶不止。三个洋孩子看见丰富的一排点心，高兴的在丫头们手中接过碟子，跟着中国妇女儿童，一起选择自己喜欢的点心。


    年长的洋人做出掏钱的姿势，秦玲过来用英语说：“先生，你好，这些人都是我家朋友，打扰先生一家人的安宁，请你全家人免费品尝中国的点心。”洋婆子笑着说：“接受你们的邀请。”三位洋大人分别接过大碟和刀叉，开始选择点心，试吃之后赞口不绝，份量加倍，每人都叫上一大杯鲜奶。


    一对母女，每人端着一碟点心和一杯酸奶，走进家人圈子。小女孩边走边吃，她坐在一位老爷爷身边，河南首富黄老看见孙女胃口不错说：“味道怎么样。”女孩母亲说：“没想到食堂里，能做出如此手艺，比家里的厨子好多了。”河南首富说：“点心看上去精美，食堂里名厨多，我要留着肚子，吃天下闻名的大餐，坐品尝席，一万一千八百八十个菜，名不虚传，是冯总司令的面子，才有的品尝席位置。”


    一位唐装中年人走进这群人中说：“船票落实了，三点钟，一千五百张票，这批人全是党政军，没我们的票。三点钟半，四点钟，各有一千五百张船票，大家可以选择。黄老，你的家人坐几点的，我去报备。”河南首富黄老说：“品尝席什么时候轮到我。”唐装中年人说：“下一轮到您，半小时后，一百多个菜。”黄老看着金表说：“那就三点钟半的船票。”


    一位俏丽的丫头走进人群中，大声说：“各位老板，夫人，小姐，公子，谁没办签证的。我家夫人带你们马上去美国驻沪领事馆办理。”一位长衫中年人接口说：“上海领事馆代办，多少钱一个人。”丫头说：“省军级信件，价格内谈。市师级官员介绍信八千八。没有介绍信的市场价。”长衫中年人点点头说合理。


    柳思敏领着一大帮美女从别墅出来，她拍着手掌说：“去上海领事馆办签证的排队，美国领事馆提前上班。”新定婚约的美女，挥手招呼着亲朋好友，三四百人立即云集在柳思敏身边，大多数男女老少没吃中餐，都在点心桌选择点心就餐，办理签证比吃大餐更重要。


    众人看着这批人集合出发，一位说：“上海这么少人办签证，南京那是人山人海。”一位中年人说：“要不是军队专列，十几万军队护驾，谁敢来战火连天的大上海。能登上专列的，背景不差。”


    食堂里走出一群用完餐的，在杨静仪的带领下，向鲁瑛家的别墅走去，无数便衣卫士，对这群人形成一个保护网。负责食堂门口的便衣长官，点数出来多少人，放进去多少人。


    曹玉兰和黑手银行的工作人员，一起把鲁瑛别墅的宽敞大厅，在地下室入口处前面五米地方，被布置成一个简单的长柜。站在柜里的全是交接工作人员，黑手银行人员，白发老者的人员。曹玉兰的姐妹负责现金业务，黑手银行负责票据工作，白发老者的人负责协助和审计。


    胡汉国等身份显贵的客人都散坐在大客厅沙发上喝茶聊天。美元头寸箱武装押运进来，第一箱美元现金开箱点数，胡汉国不由自主的起身观看，他排第一。胡汉国看着数钱的说：“我带二万现金，其它的全换成汇票自带。”白发老者说：“胡老，家大业大，马上就好。”


    头寸箱里的现金，本就清点记账，此刻交接，曹玉兰的姐妹负责点数一扎一扎的钞票数量。白发老者的外汇部工作人员，每张现钞都数，更检查美钞真伪，这批人点数水平一流。


    李家泗看见杨静仪等人从外面进来，离开闲聊的林公子，杨静仪说：“孔部长，说你能够承受一亿美元的现汇现钞，请你托管国家黄金，扩大外汇兑换。手续费再增加百分之二，老公，什么是黄金托管。”


    李家泗说：“政府的黄金由我抛售，世界各大银行，每天的黄金现货交易量就是几吨，上百吨的出货量会影响价格。国家把要抛售的黄金，每天一点点抛售，价格不受影响。中间商选择世界黄金银行或黑手银行。两家没有中国政府贷款的银行。”白发老者说：“说的没错，财政部决定向国际市场抛售黄金，抛售过程，不能被其它国际银行追踪。中国政府欠各国银行许多贷款没还。各国银行有权扣留黄金抵消贷款。世界黄金银行由美国政府控股，金手指银行能不能成为中间商银行。”


    李家泗说：“盐城人民银行为黄金储备点之一，人民银行是金手指银行的母行，在某个特定日期，由美国军舰去盐城，把黄金运往美国。”杨静仪说：“鲁瑛是家族的财产掌握者。”李家泗说：“鲁瑛只掌握部份财富，家族的海外财富才是大本营。”


    高小杰进来说：“价值一亿美元的黄金入库了兑换工作全面开始。”白发老者拍了拍那位手拿密码箱，戴手铐的年轻人肩膀示意。李家泗明白示意，他说：“这种史无前例的大买卖，需要与世界各大银行先沟通。”


    杨静仪不解的问：“为何财政部不直接向国际市场抛售？”胡汉国笑着说：“国家欠西方各国银行的贷款总数超过黄金抛售储备，以财政部的名义抛售，钱都会被西方各国银行扣留。中日全面战争爆发，西方各国政府没有一笔贷款给中国，就因为中国以前的贷款没有还。”白发老者补充说：“国家希望用出口物资抵扣贷款，还贷是长时间。”


    李家泗要杨静仪招待好客人，李家泗，高小杰，白发老者，密码箱的年轻人，一起走进办公室。


    高小杰关上房门，李家泗说：“上海有多少吨，盐城有多少吨。”白发老者说：“全部存入盐城人民银行，以跨行结算的名义存入。总计一百吨黄金，五百吨银砖，一个金融护卫团暂归鲁瑛指挥。”李家泗说：“这是我的工业设备捐赠获得的国家级信用。”


    白发老者打开密码箱，和高小杰一起对接，统计，计算，这是各大国有银行开据的黄金储备金，没有重庆银行，估计是梁军不同意。


    李家泗拨打盐城电话，接电话的是刘兰兰。


    李家泗询问财政部是否存入一百吨黄金，五百吨银砖。刘兰兰说：“昨晚上就送过来，清点入库，忙了一个上午，鲁瑛正在招待财政部官员。”李家泗说：“黑手银行开始兑换美元，中央的金融卫队是留是走，由鲁瑛安排。”说上几句夫妻间的话，李家泗挂上电话。


    李家泗说：“黑手银行为主要抛售银行，花旗银行，汇丰银行，法兰西银行，世界黄金银行为黄金接受银行。财政部选择从那家银行过账。”白发老者说：“外汇调剂没问题？”李家泗说：“没问题。”


    白发老者拨打长途电话，电话接通，他拿出笔记本抄写。他报出韩少武嘴里的四家银行，连续嗯嗯的抄写，又沉默一会等待命令，再抄写数据。这段时间，李家泗已经计算出外汇数据，这是他人生中最大一笔黄金买卖，一次性堵住了黄金，白银外流。自己的各国账户里有多少自有外汇资金，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外国银行存款，能够应对这次兑换。如此数目，需要打声招呼。


    白发老者挂上电话说：“主要过账银行为花旗银行。汇丰银行，法兰西银行，过账不多。世界黄金银行放弃。”笔记本上的数十单金额让李家泗看。李家泗说：“英镑，法郎兑换不多，黑手银行能够应对兑。”高小杰看过抄写数据说：“没问题，储备金足够。”李家泗说：“我往花旗银行调动资金。”


    白发老者和高小杰叫进来核心成员。江文君，吴晓薇跟着进来。


    宽敞的办公室立即变成三拨，各忙各的，开始对接前工作。


    李家泗掏出花旗银行，汇丰银行，法兰西银行转账支票交给吴晓薇。李家泗嘴里说：“你俩代表世界黄金银行拆借资金给黑手银行。”吴晓薇说：“好，高大哥，合作愉快。”高小杰知道话中之话，具体的对接简单，世界黄金银行开据拆借支票，黑手银行员工为各大银行外汇部办理进账手续。


    李家泗走到电话旁，拨打美国驻沪领事馆的电话，高博听到熟悉的李家泗的声音说：“我听到中国气象局的天气预报，就知道你旗下的国际轮船公司想改变航行，为什么截留四千五百张船票。”李家泗说：“我的客户要向国际市场抛售黄金，黑手银行是中间商，通过花旗银行，办理汇票自带去美国。”高博笑着说：“汇往美国本土银行一切好谈，白宫提出了奖励制度b集团公司的工作签证持有人，在美国购买房产b集团可以获得部分房产退税款。”李家泗说：“省下办证费，谢谢，那我去通知客户，去花旗银行办理。”


    高博说：“花旗银行行长就在我这里要船票。”随后花旗银行行长的声音传来：“汇款交给花旗银行做，我给你电汇优惠。”李家泗说：“优惠给黑手银行，我马上就去花旗银行总行去找你。”花旗银行行长说：“我马上通知全行上下，为中国移民者办理汇票自带。我在办公室等你。事情让黑手银行去办理。”互道再见，挂上电话。


    英语对话结束，白发老者过来问：“花旗银行什么条件？”李家泗说：“美金汇入美国本土银行，黑手银行能够赚取电汇优惠。”白发老者说：“优惠少，量大，是一笔收入。”李家泗说：“你们把我的外汇额度搞空了，还拆借不少。”白发老者说：“全中国，只有你手中有外汇。”


    杨武等人进来，他说：“我的人负责财政部公款。”白发老者说：“我的人负责大家的私款。”


    电话铃响起，李家泗接过电话，是鲁瑛的声音。鲁瑛说过几天，财政部长，工业部，实业部，宋家姐妹，等等民政中央要员，会来盐城对账捐款。季老已经布阵，具体日期定在上海沦陷前，还是之后。李家泗说：“上海沦陷之后，工业设备迁移进行大部分。办公室有各大银行对接人在。”鲁瑛说：“是不是中央银行外汇管理局局长老陈。”


    李家泗喊：“中央银行外汇管理局陈局长，鲁瑛的电话。”白发老者过来接电话，纯粹的公务电话，接电话的人都换了好几位各部门负责人。


    电话一挂，中国历史上最大一笔黄金兑换美元买卖开始兑换。


    一起走出办公室。


    胡汉国把二万美元现金，在家人们共同点数下，每位出国的家族成年人都分到几十美金备用。大多数现金整齐的放入一个崭新的密码箱。由年轻小伙子提着。李家泗看见胡汉国把数十美元放入他的内衣口袋，他说：“胡老，我开防弹车送你家去码头。”胡汉国说：“我还没坐过防弹车，谢谢，老四，你负责跑汇票。”年轻人老四应了一声。


    鲁瑛别墅开始热闹的办理现金和汇票业务。


    今日来沪专列上的贵客们，都在南京各大银行办理了市场价的换汇手续，只是各大银行没有外汇，要向国际市场抛售黄金白银实物换取外汇。黑手银行是中国各大银行挑选出来的中间商。


    黑手银行南京分行在办理熟人换汇，高啸天拒绝理由是他抽不出人力，运送黄金到上海。


    在鲁瑛家办理大客户业务，院外黑手银行营业部都能办理汇票自带。客户不相信黑手银行，要去办理花旗银行，汇丰银行，法兰西银行三家银行，则需要去三家银行总行去办理，黑手银行派专门队伍跑跨行协办。


    李家泗陪着胡汉国一家人，走到自己的防弹车前，杨武坐在前座，胡汉国和儿子媳妇坐在后座。各抱一个小孩子。胡汉国对保镖说：“你们在前面开路。”年长保镖说：“谷司令有令，乘客一起出发安全。”


    李家泗驾驶着轿车行驶，离开鲁瑛别墅。此刻，大院里依旧人山人海，警卫云集，车队排着长队。一路准备出发，人数最多的还没有就餐。


    轿车行驶到大院门口，谷正伦亲自指挥来往车辆，高小杰，吴晓薇，江文君等人的小车队，飞快的驶离大院，出去公干，尾随的保镖是家族卫队。


    李家泗的轿车被示意停下，李家泗停车没有熄火说：“我送胡老去码头，码头有警卫没。”谷正伦说：“有一个便衣营在码头布控，安全第一，等一下。”李家泗看见谷正伦的眼睛示意，似乎有话密谈。


    李家泗掏出香烟，递给车后座男人说：“胡老，抽烟吗！”胡汉国摇头说：“为了长寿，不抽烟。”车内年轻男人也摇头，李家泗说：“我下车抽根烟。”


    轿车熄火，李家泗快速下车，谷正伦接过李家泗的雪茄烟。新家大院的每一个老婆家里，都是客人众多。两人走到院内最隐蔽的角落里抽烟，便衣递过来小板凳。


    谷正伦说：“军委会制定的高度机密的保卫计划，让你转眼间解决。”李家泗说：“不会再来第二批吧！”谷正伦说：“应该不会，中央有头有脸的家属都在这一批。这批人只要进入海关，登上邮轮。新作战命令变成原来的撤退命令。”


    李家泗说：“我是走狗屎运，突然冒出四艘万吨级大客轮，他们这批人影响淞沪战局。上海再打一个月，我囤积的萝卜青菜全成了酱菜。”谷正伦说：“客轮是固定资产，仗多打一天，客人多留一天，那是在烧钱。宪兵成为保镖。”李家泗说：“苏倩倩是我的福星，替我省下招待费。”


    谷正伦说：“老大，内部消息，这次任务顺利，不用打仗立功，你的部队整编成一个中央集团军，何部长批准的。林森主席放话，提名你为山东省主席或后方任何一个省副主席，由你挑省副主席位置。张校长任命为湖南省省主席，点名让你去湖南。国民党中央先提名，你和杨静仪为候补中央委员。人民党兼并成国民党。”李家泗说：“经营好现有的北方地盘，在中央混是赔本买卖，在上海混，捐赠的钱，才赚得回。”


    李家泗把凑到谷正伦耳边说：“韩少武死于情敌之战，汤姆在上海沦陷区混，比中央自在。”谷正伦笑着说：“精明的商人，我和钱大钧是做庄的，一起发笔小财。赌局赢的钱，足够挽回捐款损失。”


    谷正伦的心情舒畅，捐赠是心头的一把利剑，他每天关注南京的赌局赔率，赢钱的数量已经超过捐款，只要韩少武执行部分水网计划，第一轮赌局结束，他就安心。


    两人抽着雪茄，聊天随意，心情都高兴。看着院内，轿车一辆接一辆排成长龙。停在附近大街上的轿车，也有便衣保镖，护送主人全家登车。


    李家泗熄灭雪茄，坐上轿车，看见苏倩倩在四位丫头的陪伴下走出食堂后门。其中两位丫头手中各拿着一艘轮船模型。坐在车后座的小女孩，笑眯眯的说：“帅气叔叔，能送我一艘轮船吗？”小女孩手指向苏倩倩说。抱着小女孩的妇女说：“别乱要求，听见没。”


    李家泗朝着苏倩倩挥手示意，苏倩倩带着丫头们走过来。李家泗说：“把模型送给胡老的孙女。”苏倩倩示意两位拿模型的丫头递进车内二艘模型。胡汉国说：“礼物太贵重，只要一艘。”小女孩指着喜欢的那艘，接过之后，谢谢声可爱。李家泗说：“怎么只有两艘。”苏倩倩说：“那对双胞胎哭天喊地的要了一艘，用地球仪换。一艘让海军要去做教材。”


    苏倩倩带着丫头们拿着一艘轮船模型走回家。


    花园内一位穿旗袍的中年妇女望着车队说：“到底是华侨首富，一个老婆一辆轿车。一栋租界别墅。”旁边中年男人说：“上海租界的房价亚洲最高，一栋这样的房子，在南京可以市中心买十栋。”河南首富的孙女说：“我家的房子比这里的房子大几十倍。”中年妇女说：“房子大没用，不值钱。”河南首富说：“美国纽约的别墅都比这里的别墅便宜，这里是寸土寸金。”


    唐装中年人跑过来说：“黄老，品尝席的位置，空出来一桌。”河南首富站起来说：“中央领导腾出位置。宝贝，我带你吃天下第一美食。”河南首富手牵起身边的一位小男孩一起走。小男孩母亲说：“转到我们吃大餐没。”唐装中年人说：“下一轮，中央的公子，小姐们要赶三点钟的轮船，到港口都要提前一个小时过海关。”


    李家泗驾驶轿车，聊天随意，车队经过花旗银行总行时，想起与行长的约定，能不能提前办好汇票自带和提前登船一样重要。轮船出发时间可以退迟，大家的汇票自带需要汤姆亲自去沟通。此刻，先到花旗银行的高小杰等亲信在大楼停车场等待。


    轿车的速度减慢，胡汉国说办好汇票是大事，他家人可以在车里等，这是防弹车。这句话让李家泗放心，轿车脱离车队驶入花旗银行停车场。


    车队里马上有二辆轿车跟着李家泗一起行驶停靠，前一辆是便衣卫士，车还没停稳。动作快速的在防弹车周围形成保护圈，他们是训练有素的职业特工。另一辆是第一批经办汇票自带的公子小姐。站在车踏边是保镖们，不用言语，十几位保镖警卫对附近全面展开护卫。


    杨武和李家泗一起下车，高小杰应面就说吴晓薇已经与花旗银行外汇部转账担保成功。行长同意黑手银行员工进入外汇部柜台里协助洋人工作。吴晓薇代表国际黄金银行，高小杰老婆代表黑手银行。杨武说他代表中国几大银行，众人一起走进营业大厅。


    外汇部营业大厅大部分窗口，贴上了汉字，办理美国汇款。


    花旗银行行长在营业部的门口等待多时，两人一握手，行长就交待部下配合工作。两人走进行长办公室。


    行长办公室只有李家泗和行长。行长直言不讳，花旗银行想出资配合美国政府发动一波牛市，按五五分成，资金在上海银行结算。一拍即合，签订一份协议，花旗银行自营盘资金是一亿美元。


    行长说出了美国政府对招商引资有明确规定，每引进一批外汇在美国投资，中间人公司将获得政府按投资额的百分之五的税款奖励。经b集团的签证，到达美国后，数百家中国籍投资企业在美国成立，购房，新开企业。这些钱对李家泗来说，是小数目，作为朋友是善意的提醒b集团可以申请领取。李家泗说这笔美国政府的补贴，捐给留学生委员会。行长要李家泗低调，安全第一。李家泗说他是为了家族企业的发展，才冒险露脸。手下人没有办理过如此业务。


    密谈结束，李家泗和行长握手离开。


    李家泗竟直从银行内部通道下楼，来到一楼大厅，遇到胡四公子，他已经办好汇票自带，他高兴的要求开车，叔叔有事跟他谈。李家泗说汽车钥匙在轿车上，两人一起走出花旗银行营业大厅。


    整个花旗银行大楼外围工作，已经形成近百人的便衣防卫力量，数十辆轿车停在一起。


    走近防弹车，看见胡汉国正在书写信件，见到李家泗，马上停笔。此刻，前座副驾驶位坐着年轻妇女抱着拿着轮船模型的小女孩。


    李家泗坐上车后座，与胡汉国同坐。


    胡四公子驾驶防弹车行驶。


    胡汉国是前任中国政府主席胡汉民的弟弟，担任过部级高官，西山会议派的决策层成员，与杨浩宇是生死之交。与杨副院长是朋友。杨副院长想让女婿到中央混，胡汉国认为不妥，在中央混，韩少武的官越做越大，钱会越来越少。战争年代，黄金比官位重要。


    跟着国民党元老讨论未来，就是战略说话。


    胡汉国认为韩少武的前途一片光明，做大做强自己掌握的地方势力才是立足中央的基石。胡汉国知道升级版水网计划，无数高级将领为了让亲人移民美国，动员，鼓动，促使韩少武借兵，借兵最大的缺点是，掌握军队是别人的，一支军队真正的军权掌握在别人手中，就谈不上实力。就象西北王冯副主席，中国二号人物，根本指挥不了中央军。


    指明道路是借兵成功，由亲信带兵，千万不要坐镇徐州为地方军阀。新军阀建立会遭到中央系毁灭性打击，结果军队没了，钱没了。战争年代，军权比民政权大，民政权再大，中央不会打击。杨浩宇是西山会议派核心成员，行政能力一流，儿子杨定国是位战将。韩少武主政主军徐州，那是典型的占地为王，提拔鲁瑛为徐州公署副主任，那是家属，女人的能力不会让中央注意。


    最明智选择是韩少武坐镇上海，遥控指挥徐州，借兵军队在鲁瑛手中，中央根本不会整编韩家军或铲除。杨定国是战将不是主帅，高小杰就是黑帮老大，曹达仁连将军的资格都不够。鲁勇那是在沦陷区，职位再高，省委委员是虚职，是中央让鲁瑛的哥哥有逃命机会。由没有能力的大小舅子掌控军队让中央放心。鲁瑛，杨浩宇在韩少武亲信扶持下，逐步掌握军队，扩大势力，当韩家军真正成为一路军阀，韩少武成为一方地方军阀就顺理成章成功。


    此话由胡汉国这位民国政府元老说出，把李家泗狂热的军事冒险计划一下子浇灭。胡汉国一位退居二线的元老，却洞悉李家泗的战略布局。国民党中央不是一群傻瓜，虽有吴峰暗中协助，走错一步就是灭顶之灾，内战开始。


    轿车驶入人山人海的海关码头，等待购票回家的洋人在人海中占了多数。对美国人的售票工作还没开始，对欧洲人的售票一直在进行。售票大厅没有欧洲人买船票，大厅外等待购票的都是美国人和赴美人员。


    胡汉国一家人下车，码头上的中国便衣，立即形成保护圈。下车时，胡汉国把一封信交给李家泗，这是感谢他的帮忙，西山会议派的签证都是免费的，是为韩少武量身定制的几条战略建议。李家泗握手感谢，说有了西山会议派暗中支持鲁瑛，杨浩宇执政徐州就稳定，决定由胡汉国决定二百人的留学资助名单。胡汉国接受了，他会通知国内在职的同僚，不涉足徐州政权，暗中声援杨浩宇。


    乘坐专列来上海的，都有一个严密的团队在管理一切。胡家人走进售票大厅，立即有专人指导购买船票，船票在手，又有人专人护送胡家人通过严格的美军控制的海关。胡家人顺利进入国际候船大厅。


    李家泗是国际轮船公司实际控制人，杨静仪是注册四夫人，包成功早派人以海员身份特批她进入海关送人。李家泗没有进入码头，而是轿车上抽烟，他考虑着刚才的战略对话。


    国际候船大厅，坐着数百位中外乘客，第一批在食堂就餐的男女老少来了不少。蹭饭几天的官员，那是熟面孔，南京官员只说他没想到，按照船速，他比家人还先到美国。


    胡家人进入候船大厅，广播里就传来登船的声音，中英文转流播音。


    一位洋人警卫打开扩音器，用英语示意登船，数十位海关人员开始工作。打开通往码头的大门，女海关人员礼貌示意排队登船开始。


    杨静仪站在进站口，热情的和亲朋好友握手送别，杨静仪在这批出国人员中，熟悉的人多，父母拜托礼送的多，她要送所有熟悉的人登上远洋豪华轮船。


    杨静仪在海关送客，李家泗送走胡汉国一家，战略思想确定，驱车离开码头，来到艺术街。

 第67章 抛售储备金 大撤退开始3

    在夜巴黎酒店218房，打了一个徐州长途电话。


    杨浩宇正在办公，他的执政顺利，征兵令下达，整个徐州公署所有的地区。李家泗询问胡汉国的信息，杨浩宇说他通过鲁瑛的确认电报，把西山会议派失权的都送出国，在职的家属也送出国，资助留学生，他没有承诺。在李家泗打电话前，胡汉国在海关公用电话亭打了数个长途电话，西山会议派掌权的都会在外围支持。在新的政局布局中，季老非常看中他的老伙计。


    李家泗对徐州的民政和军政战略是，利用时间差，发展控制周边的地区，徐州是兵家必争之地，日本军队，中央军，都不会放弃。重点发展徐州周边地区，形成小城市包围大城市。杨浩宇认可战略方针，


    打电话给吴峰，吴峰通报了第一次济南战役战果，现在敌我双方，处于调兵遣将的阶段。李佐部北上，经过数座县城，日本鬼子还没占领，地方处于无政府状态。李家泗说越往北推进，无政府状态的县城更多，现在是抢地盘的好时候，只要团级军官有建立地方政府的雄心，肯定能够成功。后续增援部队，补充先锋部队要及时。李佐部那是无后方作战，补给是关键。


    吴峰有点后悔，补充一个师给张自忠部，不然，现在深入敌后抢地盘的军队，那是多一个整编师。李家泗说承诺第一，正面战场是守地盘，游击战是开据地盘，相辅相成才是长期武装抗日的法宝，各方人才培养是战略，不能开战就牺牲。


    吴峰的决策团队，突然对深入敌后开创敌后根据地的结果高涨，抢占山东全境成了战略布局。团一级军官请战情绪极高，都曾经占山为王，整编一个师，就深入敌后一个师。得到团队上下同意。


    现在后方地盘上的每一个县，都由李家泗派遣的岳父执政，执政的第一件事就是征兵，特别是南通县通报的征兵方法。执政县征召一个团，都改成了一个旅，人口大县都改成征兵一个师。短期内拉起一二百万的新兵是目标，人民银行不缺一二百万人的军费，只缺一百万人的装备。


    连云港到港的物资，让李家泗心里有数。武器装备没有，后勤保障却得到改善。


    魏莲花闻讯赶来，她通报一件事，李莉妖从法国赶回国，带来了一支国际雇佣军，是老亨特的战友在欧洲招齐，成员是空手而来，法国驻军提供所有装备。这些天，在老亨特的协助下，艺术街的防卫彻底西化，应对日据时代到来。


    李家泗说这是他听到的最好消息，隐蔽家庭稳定了，心情就轻松，这几天是上海沦陷前的关键几天。这里来的机会少了，伍泗帅牺牲，韩少武牺牲，替身死了，我就是最安全的人。最后一战是营救温玉玉。魏莲花说今后在徐州执政还是在上海。


    李家泗说：留在上海，随时潜伏日本。姐夫哥的实力摆在那里，十几万老兵军队整编成功，新兵快破一百万。一百万新兵那是九十九万文盲，九千半文盲，只有一千人属于知识分子。新兵靠参军福利效忠国家。我有十大亲信，八大金刚，有几位战略家，基本上都战术家。军队交给他们放心。军事大权由姐夫哥负责，经济大权由我负责。本田次郎才是战略大计，从小培养一批打江山的孤儿战士，才是建军之本。抗日战争至少打上十年，中国胜利，国内统一之战打上五年。姐夫哥的人马冲锋陷阵在铺路，活下来的是优秀指挥官。孤儿长大成人才是建国主力军，他们有统一的思想，统一的领导，统一的训练，这样的军队，才能天下无敌。


    魏莲花认可战略思想，几百万孤儿，长大成人后那是几百万军队，忠于家族的军队。她说她和姐妹们会当好老师，培养出爱国爱家的孩子，会读书的建设国家，不会读书的保家卫国。


    李家泗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此刻，整个新家大院，散落在花园各处的贵客，院内车辆穿梭不停，重点保护的贵客人数越来越少。进出食堂就餐的客人变成了只出不进，何况十五栋别墅，每栋都开席几桌，分流不少贵客。


    谷正伦抽着雪茄，望着逐渐减少的移民者，一颗紧张的心，终于落下，这是中央给他下达的安全命令。


    一位年轻便衣，背着公文包，骑着摩托车，驶入大院，快步跑到谷正伦身边，敬礼报告，他说：“中央密电。”公文包里尽是电文，谷正伦说：“这么多。”通讯员骑着摩托车飞快的离开。


    谷正伦走进临时安全办公室，设在李丽芳家。别墅里就餐的都是系统内的家属，临时办公室是卧室，有机要人员在守电话。少将副司令跑进来说：“大事不好，谷司令，四千五百张船票少了。”谷正伦说：“专列登记出国的名册，只有四千一百二十人，加上三四百没办签证的，四千五百张票够了。”


    少将副司令把一大叠电报递给谷正伦，他说：“加塞的人超过八百，都是办了签证，肃贪委员会滞留了不少人，或一家人签证没办齐。个个来头不小。”谷正伦翻看电报笑着说：“刘公子二个月前，办了赴美签证，我还喝了他家的送行酒，岳父母一家人被肃贪委员会扣留，没想到他还留在上海。”少将说：“他老婆的签证花钱买的，在韩老板手里办签证，前几批出国的，是军事机密。社会上知道的没几个。社会上知道后，船票又买不到。”


    谷正伦接口说：“都是签证，船票，耽误了行程。上一批，全军大撤退，知道的人越来越多，船要经过日本，重要的乘客都留下来。这一批，全中国的赴美人员都知道韩老板的本事。”少将副司令说：“怎么处理。”谷正伦说：“留下一批无关紧要的人，等下一批出国。”


    少将副司令走进花园休息的移民中大声说：“各位，有党政军要人，船票要加塞，你们中，将有部分无关紧要的人员将留在上海，等下一趟船票。留下的包吃包住包安全。”


    李家泗驾驶防弹车驶入新家大院，他从车内出来，他说：“船票少了多少张，我打个电话截留。”少将副司令说：“我打过电话了，票房已经售空，市场上有八百张截留票，美国领事馆三百张，中美友好协会五百张。市场上有中美友好协会的人在黑市上抛售船票，加价二三百美元一张票。这批人缺票八九百张。”


    李家泗坚定的说：“没走的，我定几条规定，党政军在职的，辞职的先走。社会名人先走。盐城行署主任鲁瑛签发的先走，妇女儿童老人先走。我打电话去，想当船员的可以先走。”李家泗说完跑进李丽芳家的别墅。


    河南首富等人从食堂出来，听到院内的大声对话，笑容满面的说：“本来我们准备打扰主人十天半个月，有规就有矩，我支持主人定下的规矩。”谷正伦说：“想当船员的，可以先登记，船票紧张，年轻人边打工边旅行。”河南首富说：“我不缺钱，在黑市上买高价票，就是不知道中美友好协会在那里？”


    李淑珍的轿车驶入院内，她走下轿车说：“我就是中美友好协会会长，田琳是形象代言人。船票在黑市上，每张船的差价在一百到一百五十美元之间。你们想买的话，每张船票原价上加价一百美元。想要的话，我打电话截留。”河南首富说：“截留票，全要，由我先垫钱，大家同意吗？”众人都说同意。


    李淑珍对身边的丫头说：“通知码头上的黄牛党，停止售票。”俏丽丫头飞快的跑进李丽芳家，侨丽丫头跑进去，李家泗从里面出来。


    李家泗面对大家大声说：“非常遗憾，船票已经售空，只有黑市票，船员有多少人要当。”谷正伦说：“他们都是公子小姐，没有人报名船员。”数十位指挥这次大移民行动地便衣军官，围绕在谷正伦身边，数十份旅客名单。按照韩少武的标准整理出一份留下来的名单。留下的都是无权无势的富家公子小姐。


    俏丽丫头从别墅里跑出来说：“太太，黄牛党手中还剩二百八十六张票，已经停售了。”河南首富凑到李淑珍面前说：“会长，黑市票，我为首，二万八千六百美元加价费，马上付。”


    一位保镖提着一个密码箱过来，河南首富打开密码箱，密码箱里全是百元美元现钞。河南首富点出二扎，打开一扎，点出十四张。二万八千六百美元交给李淑珍。李淑珍也不点数，放入她的挎包里。又从挎包里掏出一本介绍信和一个公章，就在花园里的桌上，在介绍信写上几句话，购买二百八十六张船票，签名，盖上公章。


    看着公章的英语，李家泗惊讶的说：“珍姐，你什么时候当上了中美友好协会会长。”李淑珍把介绍信交给河南首富说：“我的丫头会陪你们去码头找协会的人办理购票手续。”河南首富说：“谢谢，出国难，签证难，托人难，船票难，大家都知道，谢谢！”


    河南首富回到富翁队伍中，二百八十六张船票被瓜分，这群人除了有钱，办什么事，都求这个求那个，他们知道插队票从他们中选出。


    李淑珍说：“我当会长有好几天了，副会长是杨香君，琳儿是形象代言人，你每天日理万机，没空知道这种小事。”李家泗看见谷正伦翘起大拇指，他凑近商量的团队说：“还差多少张船票。”少将副司令说：“三四百张。”


    李家泗说：“留下的安排在夜总会宾馆吧！”谷正伦说：“你的岳母娘越来越会赚钱了，我们宪兵司令部的人都是傻子，四千五百张船票，辛辛苦苦，没捞点好处。”副司令说：“张副议长都知道一百块卖本人民党党章，船票比签证更重要。”


    李家泗说：“事出突然，错过一次发财机会，我的岳母娘越来越会赚钱了。”谷正伦说：“把有钱的留下吧！尽量一家一户都走几个人，能坐上专列的，不少小看。”


    新娶的新欢中，那位最美的胡静，她的一家男女老少走出食堂，其中，一位三十多岁的胖子最引人注目，他的双手还拿着二支烤全鸭，烤全鸡。右手那两只时刻往嘴巴里塞。胡静笑眯眯的跑过来，手挽着李家泗说：“老公，见见我的家人。”


    一位老年人自我介绍说：“芜湖行署主任，胡市长。”李家泗说：“你好，谁做的媒。”胡静说：“中央军校张校长张上将作的媒，我可是万里挑一的大美女。”李家泗说：“背景深厚。”胡主任说：“贤婿，我全家移民美国，这是我的大儿子，白痴一个，现在暴力现象越来越张严重。美国驻华大使馆，上海领事馆拒绝白痴，精神病患者移民美国。他去你的部队当兵吧！”胡胖子说：“我要当兵。”


    李家泗说：“他读了几年书？”胡静说：“小学一年级读了四年，二年级读了五年。三年级没有学校收。他妈妈是我爸的表妹，近亲结婚。天生的傻瓜。我大妈被鬼子的飞机炸死，大哥的暴力思想越来越严重。”


    胡主任说：“美国驻华大使馆，上海领事馆都拒签，他只能留在中国。”李家泗说：“他一个月消费是多少？”胡静说：“我大哥人傻，他可是美食家，一个月要千多块伙食费。芜湖的房产，田地都留给大哥。”李家泗说：“那就在我的部队里挂个上校闲职，每个月领一千块大洋。”胡静点头同意。


    李家泗看见陈胖子站在附近巡逻，一招手，陈胖子跑过来。李家泗说：“以后，你保护他的安全，你是武林高手，要注意他是否犯傻发病，即时控制。”陈胖子主动示好说：“你好！上校，我俩都是胖子。”胡胖子把左手鸡鸭递给陈胖子，陈胖子接过鸡鸭，马上吃起来。两位大胖子，你望我，我望你，吃着手中鸡鸭，似乎相见恨晚。


    胡主任望着两人，儿子是真傻，保镖是看上去傻，他说：“两个大胖子，他有地方落脚，我家就放心去美国。”与胡静挂像的中年妇女说：“我们先去美国，静儿照顾好你大哥。”胡静说：“我会的，上校管几千人？”李家泗笑着说：“有几千军队照看你大哥，岳父岳母就放心去美国，开创新的未来。”


    胡湖是胡静大哥的大名，胡主任年轻时不敢违背父母的包办婚姻，娶了最美的表妹。胡湖有帅哥模样，近亲结婚，天生智力缺陷，从小傻乎乎的长大，不想事的人就贪吃，越吃越胖。胡湖是虚胖子，看上去人高体胖，实际没有多少力气。


    陈胖子爱吃，那是从小没多少吃的，体格强健，从小练就一身好功夫，是体力消耗过大，管不住嘴巴，他是什么都吃的大胖子。陈胖子是文盲，样子看上去傻乎乎的，智力估计与胡湖差不多，反应能力与处事能力那就比胡湖强百倍。


    陈胖子是未婚年轻小伙子，胡湖是有两位老婆的中青年人。胡主任知道了近亲结婚的恶果，有了大儿子之外。原配表妹，就再无傻儿傻女出生。胡主任再娶了二房姨太太。胡静是二姨太太所生。在家排老五。二房姨太太为胡家生育三男二女，儿女们个个帅气美貌，聪明。


    胡主任在芜湖地区担任行署长官多年，傻儿子虽傻，靠结婚改变命运的美女多，从小陪胡湖一起长大的最美丫头是姨太太，芜湖大商人的千金小姐是原配夫人。


    胡湖人傻有傻福，两位大小老婆都是貌美如花，为他生了二男一女，孩子的智力正常，活波程度比胡湖显得正常。这次去美国定居，爷爷将带走胡湖的大老婆和三个孩子，留下姨太太照看胡湖。


    胡湖因为母亲意外去世，伤心欲绝，性格大变，暴力现象发作时，如同疯子一样拿刀乱砍人。一直药物治疗，被迫留在中国是没办法的。胡湖成为李家泗代办签证以来又一位遭到大使馆，领事馆拒签的人。


    胡湖是父亲的心痛之人。在南京办证时，美国大兵从人群中把他挑出来问话，胡湖傻劲上来，想动武，被维持秩序的便衣军人制服，生怕引起外交事件。国民党政府上下都知道被美国驻华大使馆拒签原因。美国政府不允许精神病患者入境。中国外交部立即杜绝此类事件发生，国民党中央，都知道胡湖大名。


    胡湖成名在八九年前，国民党统一中国各路军阀，为中华民国强推婚姻新法，禁止近亲结婚是新婚姻法的基本法规。胡湖成了近亲结婚的典型。胡主任是地区行政长官，社会影响大，以事实典型推广婚姻新法。胡湖成了中国闻名的傻瓜。不过国民党忙于内战，禁止近亲结婚的法律成了空头文件，却让整个政府官员知道近亲结婚是会生育出傻孩子的基本常识。


    胡湖和陈胖子一见如故，吃让两人成了朋友。陈胖子不善言谈，胡湖胡言乱语。两个人性格相近，坐在一起吃起美味鸡鸭。


    这是一场有组织的出国浪潮，宪兵司令谷正伦是上海总指挥，加赛的人接到命令在码头集合。船票已定，无法增多。李家泗记得前几批出国人员中还有年轻人愿意当船员，这批人中却没人应征，非富即贵。


    河南首富定下了的黑市票，与大富翁们平分了。他们共同的决定是在上海生活适应强的留下。鲁瑛签名的那是在船票上有优先权。河南首富是鲁瑛的批条，他的朋友遍布全中国，他在为朋友的孩子争取船票。


    在谷正伦主持下，船票分配下，留下来的包括中小资本家的儿女，某县长的公子。这批年轻人几乎都是一个县城或一个家族才能出国一个。多数是富二代，少数是小官二代。


    十八位新欢中，象胡主任一样有地位的只有胡家。胡主任找张校长帮忙要签证，张校长看见胡静国色天香，人显得机灵，大胆做媒。其她十七位美女都因为貌美如花，被做媒的高官从学校里挑出，美女们的直系家人没有出国的，只享受在租界拥有一栋洋楼的待遇。而做媒的和沾亲带故的，是出国主力军。关系最为显耀的是那位国民党党政军高官的干女儿，那位大明星的干姐妹。典型的美人计。


    十八位美人计，新增了四百余人的免费签证，外加几十份移民名额。家族成员全免费是李家泗对家族成员的承诺。李家泗不缺钱，不拒绝美人，美人计达成的婚姻关系，进一步扩充了李家泗的外围势力。


    薛琪是美人计之一，她的亲人只有小弟小妹两位，是粤桂杂牌集团军总部派专人从她老家紧急护送到上海租界。小弟小妹正在求学时期，没出国留学欲望。薛琪嫁给韩少武，立即享受姐妹们同等待遇，一栋租界的别墅和二栋洋楼，一辆二手轿车。存款十万美元。薛琪的弟弟妹妹来到上海就是教会中学的插班生。薛琪的能力在李家泗心中地位与杨小环平起平坐，受尽新宠。


    薛琪在租界的洋楼，成了粤桂杂牌集团军司令部设在上海租界的临时秘密指挥部，杨参谋长等人的临时居住点。别墅是薛琪弟妹的长期住宅，产权证是薛家三姐弟名字，薛琪的意思。


    新娶胡静，让李家泗意外获得一块潜在的根据地，胡氏家族在安徽芜湖地区经营数十年，芜湖地区的党政军都出于胡氏家族。在上海领事馆办理家族签证，移民美国后，移民名额就数胡家要得最多。胡氏家族在贫困山区芜湖地区是土皇帝，家族势力庞大，根深蒂固。跟着胡主任一起出国的都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地方大人物。胡主任有意让新女婿的人掌握芜湖地区。


    胡主任没有辞去公职，中央，省里，没人敢抹去胡家职位。现在掌握芜湖的都是胡家人和亲信。李家泗给胡湖挂了一个上校虚职。胡主任给儿子挂了一个上校正职，芜湖地区保安司令部司令。胡湖原来在芜湖市挂的是文职，现在变成了武职。父亲留给胡湖的田产有四五万亩，房间数千间。家族流动资金全让胡主任带去美国发展。胡主任计划在美国站稳脚跟，会把家乡的亲信一个接一个带去美国发展。


    柳人杰是前任杭州市市长，他在大城市为官，那是与中央势力，省内势力，地方势力争权夺利。权力根基并不深厚。赚钱那是财源广进，成为一代贪官。没留多少势力给女婿发展，却留下了彭龙骧这样的完美团队。


    胡主任和亲朋好友乘坐的是第二趟航班，三点半启程，二点不到就去港口码头。临走时，要求女婿有空时，派人去协管芜湖的党政军，那是胡家的班子，胡湖命中注定留在中国生活。胡主任出国移民，家族的印信留给了李家泗，美人计意外让李家泗获得一片潜在的根据地发展。


    胡湖和亲人永久分别，家人们忍不住流泪，他傻乎乎的不知情，依旧吃着。胡家人乘车赶往码头。中央政府，安徽省政府的最新任命下来。胡静为芜湖行署主任，胡湖为芜湖警备司令。


    随着重要的贵客们进入码头海关，登上国际航班。暗中保护级别迅速的降低保卫等级。杨参谋长带领的神枪手中队，首先完成任务归队休整，接着是丽机关。人多势众的宪兵总队便衣依旧忙碌。


    人满为患的新家大院，随着一批接一批的贵客顺利登船，贵客们又登船急切，留在新家大院的旅客越来越少。三点钟不到，留下的数百年轻男女都是宪兵司令部决定留下来等船票的。宪兵指挥十分精准控制人员流动。


    一个希望在留等人员中流传，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加塞客人没到港口码头，船票还是留给他们，这是极少数票。几车人去了码头等待机会，大多数失望而回。


    此次安保工作十分顺利，中外乘客登船心切，都想早点离开沦陷前的上海。首艘船，在二点半就满载中外乘客启航。第二艘，第三艘都提前半小时启航。


    新家大院的便衣保镖人数，反而越聚越多。谷正伦一声令下，提前完成任务的部分官兵提前归队，归队前在食堂聚餐，吃不完兜着走，是对便衣军人的奖励。


    谷正伦的临时公干结束，他要回上海警备司令部工作。临走前，他递给李家泗一个军用背包，背包里全是信件。国民党党政军各级要员的拜托信。在国民党中央，谷正伦的社会关系是韩少武的百倍。信件是接通关系的桥梁。


    新娶十八位姨太太，只有胡静在家族大院有一栋别墅。十七位新娶姨太太，都在租界分配到自己名下的别墅和洋楼。胡家没出国的佣人，不比柳思敏家里的少。


    曹玉兰手中积压了无数封信件，加上杨静仪送来的，中国各方势力送来的信件，高达数千封，大小老婆都没空打开看看。


    这批出国人员也不过是四千五六百人，留下的佣人保镖高达六七千人。以前的数批出国人员，大多数佣人保镖都是主人出国，各自返回家乡。少数人留在上海租界，由曹玉兰重新安排工作，家里的姐妹多，每位老婆在新家大院外都有三栋房产，富足少奶奶生活需要熟练的女佣和保镖。


    从中午，韩少武购买四艘万吨级邮轮起，军事委员会就下达了逐步撤退命令，这群人数众多的佣人和保镖返回家乡就有安全问题。


    主人离开时，托付给杨静仪。杨静仪是名门闺秀，面子第一，满口答应留下这群不能出国的佣人保镖。家族大院的保镖由刘智勇负责，王嫂负责佣人。权贵们的保镖和佣人都是优中选优。


    刘智勇爱惜人才，申请公屋。李家泗立即批下二百栋洋楼作为住宿区。交待刘智勇，在保镖选定上，按南北分队。北方各省的随时准备和夫人们出征前线。南方各省的随时跟随杨静仪返回南方各省。


    这批人数众多的家族新成员的政审，还是由宪兵司令部派专干小组政审，完成入职建档工作。原主人是谁都有留档。


    整个家族大院，热热闹闹，忙上忙下。


    李家泗来到李莉妖家，他躺在床上观看胡汉国写给他的信。


    信件内容长编，胡汉国以政治家的角度分析国民党中央内部的各方面势力。特别是胡汉民去年的突然死亡，那是典型的谋杀。内容中心是一个美籍华人想在国民党中央混，要有实力。


    杨副院长，张副议长，直系亲人的势力在国民政府内，只是蒋家王朝的附庸，进中央容易，掌握中央重要部门难。中央核心圈难混，各派势力复杂。蒋，宋，孔，陈，四大家族在国民党体系内成为最大势力。


    提议以徐州，盐城为中心的地方势力为经营中心，先成为一方霸主。中央由杨浩宇应付，原来的西山会议派暗中支持。等实力足够，再进中央就是实力派。利用好手中资源，前途无量。外汇，签证，移民是中国权贵们最想要，而拿不到的。徐州是兵家必争之地，日本人，中央军，军事上可以大融合，民政上做到独裁。


    信里内容最多的是，国民党中央各方势力的详细派系名单。这份名单和何应钦提供的何系名单相似度为百分之九十。胡汉国不愧为国民党元老，太了解国民政府高层内部。


    信内大部分内容是胡汉国在火车上写的，送别时，车内的谈话才是至理名言。未写完的信，加上谈话，完全让李家泗了解了国民党内部情况。促使他重新制定完美战略，他认为这封信值得他资助西山会议派二百位学生留学美国。


    翻看几十份其它信件，内容几乎一样，签证，移民，共同升官发财，合作。看着看着都不想浪费时间全部看完来信，只想登记好来信者的身份，将来好利用。


    徐州一封电报送来，是二百人的留学生名单，其中八十二人是美国在校学生，只需报销今年的学费即可。其中三十四位，正在太平洋上乘船出国。其中八十四位正在登船出国。大学生占一大半，小学生，中学生占一小半。


    电报交给柳思敏处理，连同信件交给她处理，要求她分军政，民政两大派系分类，又细分南北两方。这是未来发展的关系网。


    柳思敏说连小学，中学都支助，还不如在美国建一所免费的华人小学，华人中学。李家泗说：“聪明，通知高小琪，刘美美，在美国当地华人的协助下，开几所学校，以后经b集团签证出国的人员，大多数华人子女，免费入学。考上大学的再谈资助。”


    柳思敏草稿，李家泗补充。委托小詹森代办，高小琪决定投资金额。一份国际电报发往旧金山留学生委员会。值班的是当地华人。

 第67章 抛售储备金 大撤退开始4

    此刻正是美国深夜，电报员不便深夜打搅两位夫人休息。筹建免费入学的华人中小学校的消息连夜传遍华人界。中华民国驻旧金山领事馆文化参赞从睡梦中被电话吵醒，立即知道这是一条正面的中美文化交流的政策。


    旧金山领事馆上报给中国驻美大使馆。使领馆的情报分析：经手人刘美美是南京明星，不懂英语，华人圈社交能力一流，美国移民局认可她为形象代言人。经手人高小琪是中国着名歌唱家，懂几国外语，是黑手银行决策人，美国移民局，教育部认可的决策人。


    综合评估；由高小琪，刘美美出面筹建中小学校，估计浪费不少工作时间。驻美大使馆决定由大使馆文化参赞，领事馆文化参赞一起牵头力促此事成功。成功的话对华人在美国生活是里程碑的事情。


    使领馆外交官员，连夜电话联系，达成共识是由高小琪，刘美美代表各自企业出资筹建，邀请当地华人华侨协助。领事馆连夜制定几套方案。


    高小琪，刘美美一觉醒来，就看见电报。两人讨论后觉得，办学难度不少。为了让新移民的孩子在旧金山有书读，无数家长忙碌了多日。现在已过招生时间，插班生难度大。


    姐妹俩在家族餐厅用早餐时，领事馆文化参赞牵头拜访，随行人员中有两姐妹新认识的当地华人华侨。得知来意，刘美美说在美国办学太困难，她们没有多少熟人，资助留学，那是美国政府牵头。


    文化参赞详细的解释美国的教育现状，美国的所有大中小学校都由洋人控股。办学是要求由华人控股的学校，先满足华人子女就学，再满足社区其它民族就学。新建中小学校和收购中小学校可以一起办。在美国，由华人控股的学校基本上没有b集团有实力办学校。


    约好到会议室详谈。


    高小琪先到办公室拨打李家泗的二姨娘的电话。庞李氏在纽约正在为孙子找学校伤透脑筋，听到在美国办学校，立即同意，越快越好。旧金山要办华人控股学校，也要把中国人控股的学校开到纽约。有了长辈的同意，高小琪就有信心拿出项目启动资金。


    高小琪返回会议室，同意在美国各地同时开办学校。


    文化参赞解释美国办校的规定，分公立和私立。公立中小学校都是美国政府拨款拨地修建，华人是进不了公立学校。私立中小学校，是由学校选址，政府批地，出资方出拆迁费，建设费，经营成本。私立学校可以收费，学校由出资方担任校董，管理方由美国教育局委派部分老师，学校也社招老师。美国大多数中小学校都是免费教育，接受免费教育的华人极少，基本上都花高价读书，还不见得能进学校。


    会议室在场的华人华侨都表示愿意担任校董，出资修中小学校，不是为了慈善，而是为了子孙后代在美国有书读。文化参赞说b集团出资启动资金，提供办公大楼，在美国教育部立项批准，申请全美国办学。具体的事由使领馆牵头联系美国各地华侨华人共同办学，b集团减轻资金压力。


    旧金山领事馆只能协b集团在旧金山办学，纽约市就跨区域了，走美国教育部是最佳选择。


    全国办学资格，就靠小詹森团队的能力。


    小詹森正在纽约，接到高小琪打来的长途电话，听明白李家泗的意思，他说这是好事，多地开办学校，跨州办学那是要经过美国教育部批准。小詹森会打电话给好友，白宫的二等秘书，申请二十家中小学校批准，最后二十家被教育部减掉一半，估计批准五家中学，五家小学。


    高小琪同意小詹森的电话决定，办理十家美国各地的中小学校。


    小詹森放下电话，拨打好友电话，白宫秘书办公室二等秘书。好友说他会跟教育部打电话，批b集团申请办学资格，申请二十家，批准十家没问题。二等秘书刚放下电话，看见办公室主任正站在他身后。


    主任询b集团详细电话内容。白宫主任说：“汤姆在中国收养的孤儿在上海就超过三十万孤儿。上海要开几百家学校才能容纳这么多人。他的家族控制的地盘有三千万人左右，这要开多少所中小学校。汤姆不缺钱，你给教育部长打电话b集团在美国捐建一所大学，一百所中学，一百所小学。彻底解决华人子女就学。按准备申请内容，全部批准。”


    二等秘书望着白宫主任离开的背影，他吓了一跳，小詹森只想跨州办十所中小学校，主任一声令下，学校就翻了二十倍。二等秘书先拨打电话给教育部部长，通报白宫主任命令。再拨打电话给小詹森。小詹森吓了一跳，他连电话都不敢打给高小琪，让妻子拨打电话通知。


    高小琪接到好友的电话，她的脑袋是晕的，这可是一大笔没有回报的慈善捐款。


    高小琪刚放下电话，美国教育部的电话打来，对话是流利的中国话。说明刚接到白宫办公室电话，知b集团将捐建一所大学，一百所中学，一百所小学。提示申报程序，b集团为企业法人，注册成b教育集团或东方教育集团，注册资金一亿美元。具体的申报由旧金山教育局派人去旧金山中国留学生办事处上门办公。


    高小琪挂上电话，眼泪水都流出来了，一亿美元在她手中捐出去了。刘美美听到消息震惊程度不亚于姐妹。消息传到会议室，在场的文化参赞和华人都高兴的鼓起掌来。


    文化参赞瞧见姐妹俩心情不畅，说华人的子女在美国上学都是要收费的。许多中国孩子没有学位，上不了学，成为文盲。美国有华人开办学校，是那种规模小，小学堂，私塾性质。


    东方教育集团在美国白宫特批下，基本上能建成一所大学，二百所中小学校，有了教育部的批准证书，办学规模可以不断扩大。基本上能做到有华人的美国城市就能新建华人控股的中小学校b集团只要拿出一栋教育集团总部大楼，几百万美元的项目启动资金，有实力的华人华侨都会捐款成为校董。


    会议室的华人不多，在酒店等待办理移民手续的华人华侨富翁众多。消息传出，争办中小学校的华侨华人富翁不少。按办学校意愿统一数字，二百所中小学校足够分配华人聚集区，还多出许多学位。这样的消息回馈使姐妹们心情好些。华人集资新建学校成了核心议题。


    旧金山教育局派出一个团队来留学生委员会公干。中国驻旧金山领事馆文化参赞作为见证人。由高小琪代b集团，刘美美代表中国留学生委员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签订正式的申报文件。


    高小琪下拨一栋旧金山大厦作为教育集团总部，中国留学生委员会本就有教育部雇员驻守办公。一支由双方委派申报团队组团去华盛顿教育部去办理批准证书。高小琪下拨开办费，组建教育集团团队。办证团队携带差旅费立即乘飞机出发。


    旧金山教育局局长宣布从申请批准证书签字起，一所大学，两百所中小学校在全美各大华人聚集区筹建的工作可以开始。争取明年新学期开学，华人孩子都有学校读书。中国驻旧金山文化参赞说从签字的这刻起，在美国生活的华人适龄儿童，从明年夏季就真正实现有书读。现在十一月份，明年九月开学，十个月的建设期足够。


    高小琪，刘美美看着熟悉的，不熟悉的开始在文化参赞率领下，展开全美华人聚集区的学校筹建工作。华人聚集区，中小学校地址，这是华人华侨最热闹的讨论。


    高小琪划拨的办公大楼正处于出租出售状态，客户不多。高小琪一声令下变成整体划拨。启动资金划拨，在黑手银行新开户，专款专用。协助办公的华侨华人都是义务工，为孩子们有地方读书，出钱出力。


    高小琪把办教育的工作交给了熟悉中国教育的亲信，从银行员工变成了教育工作者。十几位核心团队组建，亲信核心团队把众多热心教育的华人华侨带到了二公里外的商业大楼，新教育集团总部大楼。


    中国留学生委员会总算安静下来，姐妹俩从起床起，就觉得被热心教育的华侨华人，裹挟进了一场投资巨大的教育领域。美国发生的变故，整理成电文。七上八下的等待回电。


    李家泗拍了一份国际长途电话，心里总觉得不安。信件决定交给柳思敏等人，每份信要求回信。


    李莉妖别墅，在李家泗走进去后，不一会儿就美女如云。李家泗开始性福，新欢旧爱貌美如花，胡静在新欢中显得最美。新欢都是少女，证明媒人目的简单，争取移民名额。


    李家泗离开美女如云的温柔乡，走出李莉妖家，小院内遇到苏倩倩，她是来报信，包成功打电话给她，四千五百名乘客已经全部安全登船，三艘邮轮启航时间全部提前。


    今天发生奇迹，中国出国人员最早进入海关码头，有票的洋人也归心似箭提前来港。中国最大一批出国人员全部安全离开上海去美国。首艘的第一艘邮轮已经进入公海。国际船务公司与日本船务签订协议，日本军舰没有在长江口航道禁运。不过英法两国的气象部门怀疑中国气象局造谣，美国气象局表态是按中国气象局的播报重播。那艘欧洲的航班准备提前启航。


    李家泗搂着苏倩倩，有意经过大院门口，扫视整个新家大院花园，手提肩扛的年轻男女出国人员不见一位。腰藏武器的便衣到处都是，熟悉的高级指挥官一个不见。这群人数数千的便衣在有秩序的在食堂进进出出。出来的每位手中都有一个铝饭盒和几包纸袋装的熟食。食堂出来一批都乘坐卡车离开新家大院。


    李家泗手牵着苏倩倩走进田琳家，看见李淑珍正在弹奏钢琴。田琳在练习曲目，歌声美妙动听，听众不少，丫头们听众不少。


    李家泗搂抱最美老婆伴唱，田琳说他走音又走调。李淑珍说韩司令有音乐天赋，练习一阵能成为流行歌手。李淑珍弹奏试唱练习曲，要李家泗按节奏练习。


    试唱练习曲是音乐入门基本功，唱词只有一个字，哒哒哒哒哒哒，是有节奏的高低音试唱。效果非常动听。李淑珍边弹边唱，李家泗跟上节奏，十分流利的顺口唱歌，李淑珍只夸李家泗有歌星潜质。


    李家泗母亲是湘剧艺术家，从小就学过音乐，只是成长过程，是学习为主，青少年成为股神。进入青年那是在战火中度过，他懂五线谱，只是在恢复儿童时代的乐趣。


    这时，柳思敏，杨婕，武雪从外面进来询问，部队需要一首军歌。政治部选择黄埔军校军歌。李家泗表示黄埔军歌对部队文盲来说，懂意思的人少，士兵们大多数是文盲。战区游击集团军军歌就是一个字“打！”


    李家泗唱起试唱练习曲，哒哒哒哒哒哒变成了打！打！。李淑珍钢琴伴奏，读过中学的学生都在音乐课上学过试唱练习。武雪感慨的说：“一个打字，傻瓜都会唱，打字充满豪情，充满斗志。”三位军营负责女军官，都学过试唱练习，朗朗上口，立即通报整个集团军跟进学习。


    李家泗准备回军营巡查。刚出别墅门口，就看见杨征北手牵着一位戴眼镜的女孩拜访，说是父亲定的婚姻，询问媳妇能不能去美国。


    李家泗满口英语询问戴眼镜姑娘，姑娘的英语对话流利。杨征北似乎在听天书，柳思敏也加入英语对话。杨征北听不懂英语，只能站在一旁傻笑，不时摸摸头。


    李家泗，柳思敏英语对话结束，就离开。


    处于有点紧张的姑娘松了一口气，告诉杨征北，她现在是旧金山驻美留学生办事处的文职人员，柳思敏主任出发去美国时，夫妻俩一起出发，薪水应该比杨征北高些，在美国文职的工资比武职高，她现在可以去上海留学生委员会实习。


    李家泗路过院落各处，看不见便衣军人的影子，看见的大院内到处休息的丫头们。李亦农和他的弟子们在指挥数十位农民拿着农具。在精心的准备花木移植，花园式别墅区将在农业科学家的指挥下变成实验田。


    李亦农说他拜访大院内所有用户，都赠送小礼物。邻居们都答应只要不使用粪便和占用他家的院落宅基地，和破坏共有花园。李亦农承诺根本不破坏公用设施，他采购了进口化肥，根本不用粪便。开垦土地时，不会破坏地面上的水泥地。


    李亦农设计好的别墅良田，以水泥地为田埂，花木移植到各位姨太太家的秘密住宅。秘密住宅大多数是平地一块，正缺花木移植，移植绝不会浪费新家大院里的花和树，这是进口花木移植。


    花园变菜地，执反对意见的大小老婆占多数。不过，李家泗下令用空别墅养牛羊等家禽，家禽是囤积物资的第一任务，反对声音不了了之。


    大院里增加新旧轿车数量不足为奇，家里的大小老婆在不断增加。大院里有处角落停满了二手摩托。家族保镖正在练习骑术。李家泗骑着摩托车围着大院飞快的行驶一圈，感慨一支摩托化的小部队让卖二手货的杂牌老婆给筹建成功。


    这时，陆贵骑着边斗摩托车驶入院落。车上三位，个个风尘仆仆疲惫不堪，一起骑进已经是田土的陆家别墅。


    陆家没人反对花园别墅变成乡间别墅，陆凤从没住过她家，与苏雯雯一起生活学习。父兄在部队效力。留守家里的是母亲和嫂子，侄儿，她母亲是农家出身，早想把花园变成菜园。花园改造最积极，第一家动手改建。陆贵可是少将军需官，又是司令的岳父，家族部队中可以排前五的核心成员。陆家首先改建，起了带头作用。


    在客厅，陆贵把一个大皮箱交给李家泗，交待皮箱里装的是账本和囤积粮食的隐蔽地图。交待完，相邀陈师傅，杨师傅，一起走进卧室，每位都是上床就呼呼大睡。


    李家泗打开皮箱，里面有少量现金，三本账本，十五本单据，一百八十一张自画地图。


    李家泗翻看账本，账目一目了然，一百八十一个粮食隐蔽点，隐蔽多少品种的物资，购买价格，重量，支付款项。自画地图是藏粮点，按图所画每处都十分隐蔽。


    十五本单据大多数是购买凭证，包括购买粮食各品种手写的记账纸条，纸条上注明出货人，经手人，见证人，签名，手印都不缺。房契地契是最值钱的政府发放的凭证，价格都便宜。


    一共有三十二户选择了逃难，完成采购任务，都选择去江北发展，鲁夫人在哪里执政。陆贵购买了三十二户的房契地契，守房守地的是逃难者的直系穷亲戚，十足的穷光蛋，有房有地，那有不想长期居住的想法，这批人有逃难者的手印担保书，担保留守人员不会因为战争逃难。


    金额，账本，单据，在皮箱里整理得象会计师的工作。陆贵已经由职业商人，向军队后勤部工作过渡。按未来发展，苏南地区全部沦陷，苏北地区靠实力守卫。鲁瑛，季老，吴峰旗下负责军队后勤的人才不少，真正亲信还是陆贵。


    陆岳母正在看着熟睡的丈夫。李家泗告诉岳母娘，从今天起，陆贵就是战区游击集团军苏南游击军总务处少将处长，掌握好苏南地区所有部队的后勤保障。也是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各军种督察员，督察战区游击集团军的后勤管理。督察一职实际是后勤部长，只是陆贵从军不久，对部队后勤保障管理欠缺。陆岳母听不懂职位，只知道在军营，除了女婿和夫人，就是他丈夫的官最大。


    李家泗骑着摩托车驶出陆家别墅。


    李家泗看见保镖们轮流学习驾驶技术。刘智勇等人在当师傅。李家泗说，从会开摩托车的保镖中，组成摩托车通讯官，负责军队的通讯命令传达。


    命令会驾驶的和他一起远程训练，李家泗坐上一辆双轮摩托，发动起来，精通驾驶技术的七位保镖每人一辆，紧紧跟随。摩托车车队行驶在大街小巷，感觉到速度的快捷和便利。美人帮美女明星驾驶轿车跟随。


    轿车是气派，是老爷车。摩托车是年轻人的时髦，八辆摩托车的轰鸣声，在大街上飞奔，吸引不少路人的眼光。


    摩托车小队伍由租界驶入炮火连天的华界。关卡处是出去容易，进来难。华界路上人流不多，会驾驶的保镖们开足马力飞奔比赛，速度象风一样快。比租界更好赛车。摩托小车队飞快的超越路上一队军车，军车领头的是一辆军牌旧轿车。


    李家泗率领飞速的摩托车车队，经过轿车时，扫视一眼轿车上的人。车上坐着总后勤部的宋将军。宋将军看见韩少武，摇下车窗，高喊：“韩老板，我正要找你。”


    两支车队就在路边临时停车。宋将军邀请韩少武上车，李家泗要摩托车车队跟着刘智勇去军营，为军用车队领路，李家泗所骑摩托车被保镖骑着。


    轿车车队掉头，宋将军说：“全军大撤退了，三个月时间，就放弃了中国经济中心大上海。”李家泗说：“我部集团军总部没接到撤退命令。”宋将军说韩老板的部队是新编杂牌军，留在苏南地区打游击的部队。国防部通知撤退，那就是打游击战的开始。李家泗询问是不是搞了几车弹药卖给我部。宋将军说他果然是明白人，生意是同武云谈的，韩司令太忙了。


    宋将军说总后勤部囤积的淞沪战区的许多装备是没有车辆运走的，送给各参战部队的弹药只能打三天。李家泗询问中央是否决定明后天上海沦陷。宋将军说要看各集团军主力撤退的速度，要韩老板去一趟总部仓库。想买什么军备，他便宜卖给战区游击集团军，战区游击集团军新兵多，仓库训练装备不少。


    李家泗表示只用法币结算，宋将军高兴的说只要是流通币就行。小轿车车队很快就到达上海华界军用品秘密仓库。


    军用品大仓库里没有堆放武器弹药。堆放的全是军用附属品：军用纺织品有，鞋，衣，帽，手套，皮带，武装袋，绑带，等等，堆积如山。军用铁铲，铁锤，铁镐等工兵工具。武器以冷兵器为主，刀剑棍棒，护具。实战经验丰富的李家泗，只准备采购五千套铁铲，这是野战必须品。


    宋将军说军用物资丢在这里是送给敌人，主要是仓库里的东西没车送走，有汽车没汽油。汽油车辆全部工业撤迁系统高价购买。整个上海战区，只有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的油库有油，各部队的车辆免费加油一次是人情，都不敢来第二次。请求韩司令一单买卖，一二折优惠。库存里的新兵训练器械将近五万套。


    李家泗明白这是大撤退大甩卖，仓库里的军用品，是值得为新兵购买，他有车有油。李家泗还价一折。宋将军高兴的说成交，感谢韩司令支持他的工作。


    库存军用品，那是堆放整齐，记录，库存清楚。一共三个秘密仓库的总库存，一折交易，账目清算。宋将军抹去零头，总计一百六十七万法币。宋将军要韩少武打张欠条，他派人拿着欠条去盐城取现金。李家泗说他有金手指银行提供现金，只要一个电话就行。宋将军说好，现在总后勤部的官兵们可以撤退了，战区游击集团军可以掌握军用品仓库。


    这时，总后勤部的车队驶回仓库。送货的中校，拿过一张柳思敏打的欠条和少量法币。欠条金额为八十六万法币。验收清单交给韩少武核对，清单上是二百万发子弹，炸药，雷管，手榴弹。这些物资是军队必须品，价格是市场价。两笔欠款，一共欠总后勤部二百五十六万法币。


    李家泗把那张欠条撕毁，谭文雅从防弹车车后箱拿出一箱法币，总计二十万。李家泗打电话回家调现金。留守家里的李玲说大姐出去了，李玲表示立即去金手指银行调二百三十六万法币现金过来，她知道军用品仓库地址。


    跟随总后勤部车队的是阵容强大的游击集团军总部车队，带队的是武云老婆。总后勤部军用品三个大仓库的各种军用物资，大规模搬上车，数千人的场面庞大。


    李家泗交待武云老婆，这些军用品，在傍晚时分，运往江阴县城，在接应点运来上海一千桶汽油。这些军用品，只保留五千把军用铲子，五千把红缨枪。其它的物资运往盐城。武云老婆乘坐第一辆卡车返回军营，去传达命令，调拨车辆。


    李家泗拨打电话给盐城，鲁瑛接电话，她知道来意，她在江阴县设了二个秘密油库，五万桶汽油。工业设备运输，都在公开的加油站加油。她会打电话给杜衡，午夜接应，新兵训练正需要大量的训练器械。


    挂上电话，李家泗和美女帮明星保镖在仓库办公室喝茶聊天。


    总后勤部的各级官员都云集仓库办公室。二十万法币现金被一个部门领去，没有任何收支凭证，全由宋将军点头支付。高级军官都等待分钱命令，中低级军官和李家泗的部下对接工作，三个秘密仓库，数千官兵都在装车。


    运出二三百车时，李玲在保镖们的护送下来到仓库，带来了二百三十六万法币现金。


    在宋将军的主持下，现金让他分配到总后勤部各部门负责人的手里。每位负责人都在战损报告书上签字。宋将军分到手的现金是整数，上面还有五位上级需要打点，每位十万法币，由他亲自打点。他私得也只有六万法币。


    一场私下交易，价值一二千万的军用品让总后勤部的团队以撤退战损的名义私分了国家财产。宋将军宣布上海前敌总后勤部立即解散，拿到现金的军官们一哄而散，仓库里到处是私分现金的场面，分钱搬运两不误。


    宋将军留下二个电话和地址，一个在苏州，一个在南京。正在聊天之际，仓库里的办公室电话响起，宋将军接过电话说：“每位长官有十万法币，马上撤到苏州。车队正在装最后一趟物资。”


    很快，在数千官兵的劳动下，仓库里的物资清空。车队浩浩荡荡出发到总部军营，留守的后勤部队，在长官的指挥下整队步行出发。


    宋将军和李家泗在仓库办公室作最后交流。宋将军对各防区各地区的国民党参战部队了如指掌。在军用地图上指点李家泗排兵布阵和请求友军的支援。这是李家泗第二次详细了解国民党各部队的布防，国家机密就在宋将军的一片好心下透露给李家泗。


    李家泗分析战况，伙同抢劫银行的二个集团军，正按制定的军事计划布局，其它四个集团军有点杂乱布阵。


    庞大的军用品仓库，全是撤离的官兵。


    宋将军和李家泗握手告别，带着总后勤部的直属官兵奔向苏州方向。


    李家泗的防弹车驶离仓库，一路上到处是跑步撤退的总后勤部官兵。李玲说：“上海要沦陷了，后勤部队撤了。”李家泗说：“淞沪会战结束了，七十万国军打不赢二十万日军。蒋光头这个白痴，错过了无数次全歼先锋日军的机会。”不懂军事的老婆无法应答。


    小车队驶入军营，空卡车比满载物资的卡车还要多，这证明囤积粮食蔬菜的车队，都不愿意在炮火连天的战区行驶，毕竟生命比赚钱更重要。满载车辆六百七十八车。


    武云和杜衡部联系上，武云询问派遣多少押送部队。李家泗说司机加一个营足够，这批物资不值钱，返回时，大多数车辆交给盐城。武云汇报情况，军营的汽油桶只剩五十桶汽油，空的汽油桶都被战区司令部工兵要去搭浮桥了。现在靠汽车里的残油抽出来，才加满运货车辆，要么去租界买高价油。


    杜衡觉得一千桶汽油少了，二千桶汽油才能保证一万辆汽车跑几天。李家泗同意运回二千桶汽油。


    曹玉兰在家里接到军统上海站林站长的电话，要她去军统上海站报到。曹玉兰说她移民国外，辞职不干了。林少将说她当特务的，没有辞职之说，要她来的目的是，带一个大队的武装特务隐蔽在各租界，她作为少校副大队长要知道隐蔽地点。


    曹玉兰说她对潜伏部队不敢兴趣，她在美国有产业。林少将劝说苏南游击军是苏南地区的游击部队，有一个满编大队的特务协同作战，对苏南游击军情报工作有帮助。曹玉兰听出声音，原来是经常在食堂蹭饭吃的林少将系高官。熟人，曹玉兰还不知道经常露脸，在食堂吃饭的，是她在上海的顶头上司。


    曹玉兰想想也对，接受军统潜伏部队的任务，她把守金库的任命交给姐妹，她带着贴身丫头兵，驱车来到军统上海站。


    曹玉兰的轿车驶入军统上海站大院，停车时，与李翠娥不期而遇，两人相视而笑，走在一起聊天。


    站在操场上站满全副武装的特务，人数有六百多人，这是军统第一行动大队。曹玉兰是少校副大队长。


    上校大队长正在训话：“从现在起，脱下军装换上便装，你们就是潜伏在各租界的重要抵抗力量，忠于国家，忠于民族。”数百特务高喊：“忠于国家，忠于民族。”


    曹玉兰走进站长办公室，丫头兵留守门口。林少将看见她笑脸相迎说：“曹夫人，以后我俩单线联系，外面的敢死队，苏南游击军需要，你可以调派。”曹玉兰说：“我可声明，我不参与军统的任何行动，我要启程去美国了。”林少将说：“移民美国没事，你是军统局的红人，只要在军统局挂个名字就行。站里的经费困难时，你打发点就行。上海沦陷后，外国银行的钱，日本人冻结不了。”曹玉兰说：“我不缺钱，老公有钱，我捐赠抗日经费。”


    林少将说以后他的身份是商人，发财的生意别忘了他。曹玉兰说要得。得到简单命令的曹玉兰离开站长办公室，两位丫头兵立即跟随。曹玉兰不明白为何把她叫到站里露脸。


    操场上数百男女特务快速的换上便衣，武器和装备都被放进随身携带的皮箱，换装之后，整个大队再无军人派头，全是标准的难民模样。


    曹玉兰和丫头兵走到轿车跟前，上校大队长提着行李跑过来说：“曹夫人难得见面，你现在是中央最红最火的。”曹玉兰笑着说：“那也是，找我帮忙的上将，中将，中央委员，那是迎接不瑕。”上校说：“让我搭你的便车，顺便向你汇报工作。”曹玉兰呵呵大笑，她在军统中是少校，军统上校向她汇报工作，那是恭维。曹玉兰笑着说：“上车吧！”


    上校大队长坐上轿车，此刻，数百特务在各自组长的带领下，三五成群，离开军统上海站办公区，快速的乘坐各种交通工具向各租界进发。


    曹玉兰的高级新轿车，快速的超越，最先驶入租界。


    上校大队长了解曹玉兰的贴身两位女保镖后，知道是经历过抗日战斗的丫头兵，有军籍。他说出了工作计划。现在潜伏在上海的特务有三批人。第一批人，潜伏下来，伺机潜伏到日特机关刺探情报，这批人神出鬼没，居无定所，身份隐蔽。淞沪会战打响就潜伏起来，与总部保持单线联系，军统核心圈才知道身份。第二批人是敢死队行动队，一半在各租界隐蔽起来，一半今晚将在各租界与日特机关进行暴露者的生死对决。第三批人是全力刺杀亚洲银行行长本田次郎的特别部队。


    曹玉兰对军统的布置工作不敢兴趣，她最近几天就准备出国。她询问上海沦陷后，她的安全问题。上校大队长表示，曹少校属于特别档案，军统系统知道的人极少，加上根本没在上海站上过班，她的身份比李翠娥还隐蔽。只要她不主动宣传，没人知道她是军统潜伏人员。


    上校密谈的请求是，如果潜伏人员身份被日特侦查，生死之间，靠曹夫人的势力帮助，把暴露的抗日英雄想办法逃亡海外。抗日将士缺少经费时，还靠她捐款。


    曹玉兰满口答应要求，在上校特务的分析下，觉得她的身份在上海租界最安全。


    曹玉兰来到上海，一直呆在家里为老公数钱守钱，典型的深居简出。上门相求的人虽然多，非富即贵，大多数客人根本不知道她是挂名军统的神枪手。曹玉兰拥有法国国籍的华人，数国签证。绝对安全。


    上校大队长在英租界界口的街头下车，他等待着部下通过英租界的关卡检查。下车时，告诉曹玉兰，潜伏总部所在地，地址应该能够潜伏数月不暴露。


    数百中国特务，三五成群，分批分次顺利进入公共租界，大队长，中队长，小队长，组长，会聚之后沟通，数百人分成十路，分散潜伏各租界。


    敢死队大队的总部设在英租界里的一家大旅社。从旅馆大堂进去，后院连栋民房，指挥中心设在封闭的民房里。这个据点将隐蔽近百人在这里长期生活。


    曹玉兰知道敢死大队的总部所在地，轿车绕道观察一眼，才驱车回家。回家后，曹玉兰拨打战区游击集团总部电话。


    李家泗接到电话，知道敢死队的潜伏过程和三项任务，李家泗心想胡桂香比她知道更多。


    李家泗挂上电话，抽烟思考；上海战区后勤部清仓大撤退，军统特务大规模潜伏各租界。迹象表明国民党军队在坚守三个月的淞沪会战将以大溃败开始，长江沿线大规模的沦陷国土的国耻即将发生。淞沪战场前线部队大溃败即将开始，水网计划实施进入倒计时。


    李家泗思绪万千，他推开窗户，看见数百新兵在操场上训练，数千整编部队在各处休息。这时，操场上传来一阵叫喊声。


    刘智勇父子在当众表演。表演红缨枪对步枪的搏杀。红缨枪比步枪长，俗话说冷兵器对决，一寸长一寸险。刘智勇父子是武林高手。刘云龙手持中正式步枪上刺刀，刘智勇手持红缨枪，两人在表演白刃战，约定点到为止。


    围观官兵们由鼓掌欢迎到失望，刘云龙的步枪刺刀被父亲的红缨枪压着打。白刃战都是一招制敌，不死即伤。步枪刺刀与红缨枪对阵，换了数位军中拼刺高手，都被刘智勇控制住。拼刺刀那是军人天天练习的基本功。战士们由兴奋到失望。


    现场看热闹的柳思敏过来说是不是准备白刃战。李家泗说：“白刃战主要发生在阵地失守，弹尽粮绝下进行。我部装备充足，不需要白刃战。红缨枪是我为另一支部队准备。通知刘智勇，保镖大队想要冷兵器，保镖们够用就行。”


    武云进来，李家泗说：“多余的枪支弹药，晚上埋在江家村，注意防潮。”武云说他带队完成。


    李家泗走进新兵训练基地，在新兵新挑出二位身材不高不矮的士兵，在混编部队最常见的体型。让训练教官为两个配制中正式步枪一支，子弹一百发，手榴弹四颗，铁铲一个，军用被套一个，穿军装，备便装，十斤干粮。


    两位新兵装备齐全，李家泗命令两位围着操场跑圈。跑圈结束，两位都有气喘。士兵归队，部队里的军官们不由自主过来，刘云龙询问是否准备上前线了。李家泗说估计明天部队就要开拔，命令全军上下按刚才的士兵标准装备部队，晚上的大运输，吴青山请战，陆勇为主将。


    武云是副教授职位投笔从戎，一直尽心经营总部部队，他知道速度和运力的重要性，汽车驾驶员让他从混编部队里培养出不少。摩托车进入军营，马上培养出摩托车驾驶员。总部官兵接受能力强的都会驾驶技术。


    辎重部队由汽车营组成，下拨三百辆卡车，足够将总部全体将士和装备快速投放到任何地方。按人员乘车分配，总部汽车营将近几十辆卡车空置，武云的命令是装满弹药和干粮，这证明武云近期看过不少国外军事书籍。


    士兵的装备确定。


    刘云龙提议的下级军官的装备是一支手枪，手枪子弹一盒五十发，冲锋枪或步枪一支，子弹一百二十发，手雷四颗，铁铲一个，军用被套一套，穿军装备便装，五斤干粮。中级军官装备是一支手枪，子弹两盒一百发，穿军装备便装，干粮五斤，携带各种指挥器材，中级军官可配一支冲锋枪，弹夹两盒。


    李家泗没有提出反驳。


    新入伍新兵没有武器装备，他们将担任后勤工作，负责弹药物资运送，抢救伤员，战斗激烈时，可捡烈士的枪支投入战斗。


    装满弹药和干粮的卡车，平均分配到各营。李家泗初步的作战大纲是以营为一个作战基本单位。步兵主力营六个，步兵补充营二个。总部混编的国民党军队，老兵比新兵多，老兵在战斗中照顾新兵是李家泗的命令。


    李家泗的亲信部队是军官营和保镖大队官兵，官兵们大多数是武林高手，极少是李家泗的亲戚。李家泗不在军营坐镇指挥，电话电报是决策指挥，通讯兵将完成战场信息传达。


    不断有家族保镖骑摩托车进入总部军营，总计二十七辆各式摩托车，双轮摩托十九辆，实际乘坐三十八人。三轮摩托车八辆，实际乘坐二十四人。六十二人的摩托化通讯兵组成。摩托通讯兵由刘智勇等人挑选组建。


    总部将士能够熟练掌握摩托车驾驶技术的总共四十五人，通讯连装备，人员编制形成。


    刘智勇兼任通讯连连长，通讯连的大多数成员是保镖，国民党实战老兵不到三分之一。通讯连分成三个小队，每小队九辆摩托，双轮，三轮平均。


    八辆带斗三轮摩托车，实际乘坐三人，每辆坐边斗乘员武器，配置一挺轻机枪，驾驶员配步枪一支，乘员配冲锋枪一支。轻机枪配子弹一箱，冲锋枪子弹配六个弹夹，备四盒二百发，手榴弹十二颗。


    十九辆双轮摩托，每人配冲锋枪一支，弹夹六个，备四盒二百发，手榴弹每人八颗。刘云龙提议，新采购军刀是好钢刀，通讯连每人配一把。


    李家泗亲自传授通讯兵利用摩托车的速度优势，在战场上快速脱离战场，为各部队传达总部作战命令，在行驶中射击是每一位通讯兵必须掌握的技术。


    李家泗驾驶技术一辆摩托车为通讯连表演驾驶技术，李家泗右手握住摩托车转速器，左手握枪，在快速飞奔的摩托车上表演射击。弹弹上靶，越打越中靶心，新技术越打越熟练，水平让官兵们佩服。


    辎重营，通讯兵分别开始演练。辎重营演练的项目是官兵们快速等车，汽车快速行驶，中途停车，所载官兵们快速形成战斗圈。通讯连则实弹训练，单发练习射击技术，感觉快速作战。一支快速的机械化部队在训练中磨合。

 第68章 物资大抛售 人口大迁移1

    苏州昆山打进电话，郑文龙汇报苏州军民在大规模的撤往内地，近日内苏州市将成为空城。昆山镇上午召开了一次苏州地区抗日武装大会。决定，第一游击大队在昆山一带游击，第二游击大队已有千余人的武装散落在苏州地区农村隐蔽，最大一股在太湖成立，负责城市潜伏的武装有一百多人。


    苏州局势分析，沦陷就在十天之内，随着主力撤退，艰苦的敌后抗日开始。郑文龙没想到，苏州地区抗日武装硬是让没钱出国的国民党政府中低层建立。他已经融入到国民党阵营里，新部下都认可他的权威。


    李家泗明言保存实力，在大溃败中收编国民党溃兵是近日工作重点。在战争中熟悉中日对抗的游击战，常熟，无锡一带分别有数千人的游击军主力。放弃苏州地区的农村，将来重新想夺回就难上加难。第一大队以昆山为根据地，第二大队的全部主力将在太湖水域发展，左右夹击苏州城。


    郑文龙汇报昆山一带全是旅师级的国民党撤退军队，李家泗提醒郑文龙，把游击军主力隐蔽起来，免得被国民党主力收编。郑文龙表示他已经隐藏实力，不会被中央军收编。李家泗的决策是，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五六千人，上海沦陷后，将在上海地区打游击，随时可能与苏州游击队会师。


    郑文龙汇报结束。昆山镇政府会议室，坐满了苏州抗日抵抗力量的核心成员。此次汇报，一条明确的战略布局；总部部队在上海打游击，苏州地区有二千余人武装，势力最弱。常熟一带那是一个正规旅，无锡一带那是一个正规旅，江阴一线又是一个正规旅，二万余人的混编部队，从上海布局到南京，苏南游击军那是一个军的番号。


    苏州核心成员明白韩总司令的战略布局，实力最弱的就是他们。武装力量加起来只是一个小编制团，团升旅是最大希望。核心成员都充满信心，准备放开手脚，发展军队。特别是国民党的地方小官，家人没钱出国，资产无法套现。苏州沦陷所有固定资产全归日军，现在扩充部队需要军费，不少核心成员都拿出固定资产抗日。田土不值钱，可穷人需要，新兵那都是穷人。


    李家泗看着军营的辎重部队训练，他对部队战斗力没有底，军队的凝聚力，战斗力是靠作战经验和思想团结性。军队建制不久，谈不上战斗力。真正形成战斗力的家族部队，还是吴峰的整编部队，新兵是补充，老兵是核心。第一次济南战役结果，证明家族部队的实力。总部部队，亲戚是核心，保镖是主力，混编新老兵是补充。


    总部军营的车队，时刻不停的驶入，交车之后，司机步行回租界，这意味着囤积粮食进入尾声。怎么处理汽车是头等大事。


    上海战区司令部的电话打来，谷正伦要求李家泗马上去司令部开军事会议。李家泗立即点齐亲信小部队出发。


    二十七辆摩托车车队，分别前后保卫着三辆高级轿车。装备精良的浩浩荡荡驶入戒备森严的上海战区司令部大街。同时，大街上，有陆续到达的各参战部队的将军，都乘坐在一辆满载官兵的军车。会车相遇时，军车上所有职业军人都注意摩托车护驾的车队，气派十足的飞驰而过。


    上海战区司令部的停车场里，一辆接一辆军车停靠，训练有素的官兵们在快速下车集合。摩托车车队的轰鸣声，让停车场所有官兵们都注视阵容强大的摩托化警卫部队，一辆接一辆驶入停车场。一位少校军官感慨的说：“有钱的军阀，装备就是好。”


    防弹车上，分别走出身穿中将军装的李家泗，身穿上校军装的柳思敏，身穿少校军装的林英杰。上尉军装的丫头秦玲，少尉女保镖陈菊花。


    李家泗和柳思敏并排走在前面，林英杰背着军用地图筒跟随身后。秦玲，陈菊花分别从车上抱着一箱雪茄烟随后跟随。美女帮明星保镖没有下车。摩托车车队在刘智勇的指挥下，全副武装的在停车场待命。


    走进办公大楼门口，担任守卫的是宪兵部队，一位少校副官认识韩少武，他说：“您是战区游击集团军韩司令。”李家泗高兴的说：“是，你在我家食堂吃过大餐。”少校副官说：“您的记忆力真好，请跟我来，警卫部队留在外面待命。”话是跟在李家泗等人身后的将军说的。


    一位中央军少将师长，他的警卫实弹荷弹跟着不少。宪兵很快就示意众多警卫离开待命。


    李家泗走进办公大厅，遇到不少中将，少将，其中有熟悉面孔，一起走进宽敞的会议室。


    会议室分主席座和旁听席。主席位置是众多将军围坐在一张长方形的长桌而座。旁听席在主席座两边，列席会议的均为副官或参谋长，最低军衔是中校。两位女性尉官手捧雪茄烟箱，吸引众人目光。


    韩少武是集团军总司令，实力不济，位置排顺手第一位，桌面上都写着部队的番号。


    柳思敏被负责会议接待的上校副官请到旁听席。柳思敏说：“玲儿，每位将军给一盒，林参谋，每位军官开一根。”陈菊花捧着箱子，林英杰打开一盒，每位校官发一根。秦玲捧着烟箱，在每位将军桌前放上一盒。秦玲是见过大场面的丫头，知道发烟从级别最高的开始发。


    主席座首座坐着谷正伦，他看着在发世界上最贵的雪茄烟，他说：“多余的烟放在我这。”秦玲首先走到中将宪兵司令谷正伦身后，放下五盒，再从右边的中将军长发起，从右到左，按职位高低分派。数位坐着喝茶的将军主动起身，帮着秦玲分发。


    谷正伦打开一盒雪茄烟，烟香扑鼻，他闻着雪茄烟说：“好烟配好酒。”话还没说完，秦玲刚发完左手边的中将一盒。从她的军用背包里掏出一瓶高档洋酒。谷正伦打开洋酒，洋酒倒在光滑无比的桌面上，酒香散布整个会议室，谷正伦把整盒雪茄烟放入桌面上的酒水中染酒水。


    左手边中将高参伸手在谷正伦桌上的四盒雪茄烟中，拿出一盒说：“我帮你，烟香，酒香，英雄最爱。”中将高参学起谷正伦的样子。


    谷正伦用手滚动着雪茄烟说：“韩司令是最后一位接到开会电话，怎么来得这么快。”一位刚走进会议室的少将师长说：“韩司令的部队已经摩托化，我部步兵一天顶多跑八十里路，他的部队一天跑二千公里。”李家泗说：“门面功夫，战斗力不如在座的各位，仗打不赢，跑总跑得赢。”


    秦玲发烟的速度快，主席位的将军们，都分到一盒雪茄烟，他们的眼睛都望着谷正伦和中将高参手上的动作。有的将领把雪茄烟盒收起，有的犹豫是否当众打开。谷正伦说：“在我这，没什么好招待，每人一根，可以抽到会议结束。”本来犹豫是否当众开烟的将领，毫不迟疑的收拾好属于自己的那盒雪茄烟。


    校级军官们接到林英杰的雪茄烟，几乎一致的把烟收藏在口袋里，不敢在会议室抽烟。


    右手边的将军们纷纷伸手去拿谷正伦桌边的雪茄烟，点燃雪茄烟，室内的烟雾里飘着烟香酒香。谷正伦说：“抽烟一批批来。”谷正伦为自己拿起一根，上校副官为他点燃，谷正伦抽上一口，对李家泗使了一个眼色，他说：“我和韩司令有要事密谈，人到齐后，各部队让李高参知道兵力位置。”


    正在滚烟的中将李高参说：“各部队报兵力多少，伤员多少，弹药多少。”


    谷正伦和李家泗一起走出会议室的另一张门。


    走出会议室，走廊上没人，谷正伦说：“老大，中央提名，林主席签字，你和杨静仪增补为国民党中央候补委员。”李家泗说：“我寸功未立，当选中央候补委员惭愧。”谷正伦说：“各集团军长官都指望你继续执行水网计划，收编散兵游勇，做足一个集团军。”李家泗笑着说：“原计划不变，我不会让各集团军失望。”


    两人走进热闹的小会议室，里面站着，坐着的都是身穿富贵衣服的商人，见到两位中将进来，说话的声音停止。谷正伦说：“他们都做生意的。”


    两人脚步不停留，大步流星走进小会议室的办公室里，跟着身后进来的是一位与谷正伦相貌有点相似的中年人，他穿着国民党务工作服。


    谷正伦解释说：“这是我二弟谷正纲，新任第三战区政治部主任。”李家泗握手说：“久仰，谷家三位中央委员的大名。亲家。”谷正纲说：“亲家，你的大名名扬中外。”李家泗掏出雪茄烟盒，谷正纲抽出一根，李家泗为他点燃。


    谷正伦坐下说：“在老大面前不费话，我们兄弟想跟老大一起发财。”李家泗说：“战争年代做生意，打击黄赌毒排第一，一分钱本金不出。”谷正纲抽烟说：“这是杀鸡取卵不可取。”谷正伦说：“打击黄赌毒，执行起来困难，各方面势力都要兼顾。”


    李家泗说：“亲家找我，有生意要谈。”谷正纲说：“不瞒你，上海采购进口货物，上海洋人不认法币，只认黄金，大洋。法币在内地没有贬值多少。”李家泗说：“洋人在撤侨，肯定要国际硬货币。法币买不到大宗进口货物，洋货在内地很值钱？”谷正纲说：“淞沪会战开始，内地各省的洋货全在涨价。许多洋货都断货许久，肥皂，丝袜，化妆品，香水，卫生用品等等日用品都成了奢侈品。”


    李家泗说：“鲁瑛在盐城的仓库，这些东西都有。”谷正纲说：“安徽省省主席成了北方各省总代理，北方是战区，赚的是风险钱。陈立夫家族成了南方总代理，南方是赚暴利。没有你点头，没有势力敢介入。”


    李家泗拨打盐城电话，刘兰兰接的，询问进口商品库存。刘兰兰说；北方各省的出货比陈氏家族快。都是现钱现货，至少有一半货压在仓库。李家泗说：“这批货尽快套现。”鲁瑛接过电话说：“主要是陈立夫控制了南方销售，进口商品真正的销售区域是南方各省，陈氏家族靠滚动操作提货。”


    李家泗说：“破解特务势力很简单，你打电话给杨副院长，说明集团军在盐城仓库有数千万美元的进口商品抛售套现，请他帮忙。并提供仓库商品目录。杨副院长肯定找孔家，孔宋两家介入进口商品买卖，特务封锁的南方市场就打开。亲家，谷正纲主任就大摇大摆去仓库提货。”


    谷正纲接过电话说：“亲家母，你给杨副院长打电话，我给孔家打电话，孔宋两家忙着工业撤迁，现在进口货物是最赚钱的生意。”鲁瑛说：“好，亲家公，我马上打电话。”电话一挂，谷正纲拨打财政部电话。


    接通之后，谷正纲邀请孔祥熙一起做进口商品的生意，盐城鲁瑛控制的进口商品值数千万美元。孔祥熙立即嗅出商机，只说原来是军事秘密转运，怪不得陈氏家族的损失快赚回来了。孔祥熙自告奋勇决定抽出时间去巡视盐城。顺便去盐城扫货，让谷家打前站，他手中掌握着中国最大的车队，火车车皮。


    孔祥熙刚挂电话，正在思考，杨副院长的电话打进来，一份详细的库存进口商品目录，听到熟悉的商品价格，市场上的价格早涨了几倍。孔祥熙连忙感谢，如此重要的发财渠道，他立即赶往行政院拿电报目录。挂上电话，孔祥熙立即拨打电话给陈立夫。


    孔祥熙说他和姨妹子合伙做进口商品生意，上海海关码头那么多大宗进口商品消失无踪，原来是韩少武使用军控线路，如此大的进口商品大转移，作为财政部长，今天才从部下哪里得知，偷税漏税给国家造成重大损失。


    陈立夫挂上电话，兄弟俩处心积虑的南方封锁就轻易攻破。陆少云中将牵线，安徽省省主席是第一批来盐城销售进口商品的经销商。陈氏家族是第二批。所有进口商品的采购价是成本加运费，实际价格比海关采购价还低，转手倒卖到中国南方各地，根本不愁销售。


    两家共同销售，陈立夫和安徽省省主席电话谈判，一南一北各自销售，划好区域。陈立夫控制南方各省销售，派遣亲信特务沿途布控，防止其他商家介入，一进一出，每次货物转手都是利润翻倍。与鲁瑛交易都是现钱现货。只是韩少武的暴利生意众多，使陈氏家族的买卖，一直困扰在资金面上。


    当孔祥熙派遣金融卫队入驻盐城，陈立夫就感觉到自己独家垄断的南方生意被孔宋等家族介入。孔家掌握中国经济，金融卫队的高层那是经济界的领导者，分析市场一流。进口商品市场丢了就丢了，孔家介入，只要一两天，就可以清空鲁瑛控制的进口商品库存。陈立夫就怕制药厂被蒋，宋，孔三大家族看中，那才是金矿。出口创汇的合作第一笔收入一百五十万美元已经进账。


    部下汇报，交易进行简单，一艘机帆船满载洋人武装，直接开进盐城海关，用现金交给原盐城行署主任，现任关长张兴旺。武器装备，现金，换取了半麻袋海洛因。约定下次在上海交易，库存海洛因总值数千万美元。制药厂是军控企业，知情人何应钦放弃分成，军医署只要制药厂成品药的部分分配权。走私盈利分成只有盐城行署和陈氏家族。盐城行署政府每天开销太大，需要军用物资发展。陈氏兄弟是落入私人口袋。陈氏兄弟最担心中央介入制药厂。


    陈立夫立即拨打电话给鲁瑛，正占线，等了一会才接通，他试探鲁瑛的口封。


    鲁瑛说制药厂是中国的宝贝，今后北方各省的抗日是主战场，制药厂必须留在北方，绝对不会在二亿美元的承诺捐款之内，孔部长应该不知道制药厂的核心利润所在。陈立夫说他立即请知情人吃饭，只要鲁瑛顶住中央压力，坚决把制药厂留在韩家军地盘上。鲁瑛说韩司令最看重制药厂和兵工厂。


    陈立夫挂上电话，进口商品的独家垄断近日内失去，唯一是保住制药厂的分红权，支持鲁瑛那就是财源滚滚。


    陈立夫的第二个电话通知亲信，连刚分到手的美元现汇都购买进口商品，向黑市投放囤积的成品油。套现资金多换点货。陈立夫现在后悔部分家产换成美元汇出国，错过了发国难财的机会。陈果夫接到消息，同意保住制药厂的分红权。


    谷正纲放下电话，人显得兴奋。


    李家泗说：“现款采购，易货贸易，长途运输，关卡收费，批发零售收税，洋货的真正利润折算成美元，并不是暴利。我有一单大买卖让你们兄弟俩做。”谷正伦说：“药品，我怕收钱不回，军医署只会打白条，靠民营医院走不了多少货。”谷正伦见韩少武没有回答，知道不是药品买卖。


    李家泗说：“我把苏南地区的美资工业企业让孔宋两家监管，第二工业部，工矿迁移委员会就马上成立。”谷正伦说：“老大，我请你批张条，我的亲戚在第二工业部谋求董事之位，几百家工厂，他负责几十家就感谢老大照顾。”


    李家泗说：“这是小事，我向杨静仪推荐你的亲戚，我还会请何总长，顾长官，江苏省省委委员韩德勤，中央军校张校长，五位军方派遣人员加入第二工业部。”谷正伦说：“老大，考虑周详。”谷正纲说：“我当过实业部次长，何总长，顾总司令，韩德勤军长，都是军人，对实业一窍不通。只要打击黄赌毒首先在徐州，盐城开战，所有权力机关都会跟风。张校长即将执政湖南省省主席，只要你摆明道理，他会接受你的好意。”


    谷正伦说：“老大，你对赚钱有点不兴趣了。”李家泗说：“自从我赚了第一个一亿美元，我就觉得赚中国人的钱没意思，外国人的钱好赚，赚得更多。”谷正伦说：“世界黄金银行上市，你就白赚十几亿美元，我们兄弟只能跟着老大赚小钱。”


    李家泗说：“亲家，为了先进设备落户关系户，白来的设备，只花点运费，工钱，开工就赚大钱。”谷正纲说：“说得没错，亲家，国有大银行都争先恐后放贷给第二工业部，谁进入第二工业部，就获得暴利机会。谢谢亲家让谷家介入第二工业部。”


    李家泗说：“我有一笔大买卖，五天内投资翻一番。谷司令打仗比我行，亲家执政能力比我行。做生意我比你们强。第二工业部，机器分拆，打包搬运，长途运输。贷款，选址动工，制造，销售，这需要数月或者半年时间，是长期投资。我讲的是短期生意。”谷正伦说：“什么生意关照我们兄弟，老大。”


    李家泗说：“工矿撤迁委员会能够在一天之内成立。靠的是一个主要原因，汽车。宋子文把苏南地区美资企业的汽车统一起来管理。几千辆汽车，运力得到保障，加上火车车皮，搬迁速度更快。汽车一天能跑一二千公里。美资工厂能够快速撤迁，全靠汽车，先进设备是死的，运不走就是废铁。”


    谷正纲恍然大悟说：“现在倒卖汽车，才是最赚钱的生意。”谷正伦说：“后勤部把所有的军车都加入了工业撤迁，仗打不赢，有汽车那就跑得快。老大，倒卖汽车，我们合伙做。”


    李家泗说：“我说过，不赚中国人的钱，我做中间人，上海租界的二手车，至少有二三万辆，大多数是洋人的汽车。洋人在撤资，值钱的都往市场上抛，洋人需要外汇回国，我不缺外汇。我在洋人眼里是世界十强企业法人，信誉第一。许多洋人都愿意把汽车押给我，等我卖了车再付钱。我向洋人借车。你们负责卖车，卖车的钱换成黄金，大洋。黄金大洋给我，外汇由我付给洋车主。”


    谷正纲从他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存单说：“这是一吨黄金的存单，本来准备换点外汇，汇往美国，给孩子们的生活费。顺便买点进口洋货倒卖到内地，外面全是生意上的朋友。亲家，全押给你做二手车买卖。”


    黄金存单是汇丰银行的票据。李家泗熟练接过，手摸，细看标记，确定真实票据。李家泗收起存单说：“二手车到江阴口岸，汽车就归你们倒卖，这单买卖唯一的缺点是司机。上海的洋司机多，他们现在不愿意冒生命危险经过战火连天的战区。”


    谷正伦说：“我一声令下，淞沪战场上，马上有上万司机待命。”


    李家泗拨打露易丝的办公室电话，接通确定是露易丝的声音。李家泗用英语说：“你好，美女，我找到了二手车的卖家，上海所有想卖车的公司和个人，我一律信用借车。”露易丝说：“公司快成二手车市场了，约定汽车共有五千九百八十七辆，全要。”李家泗说：“全要，签订买卖合同，买家会派人去取车，价格？”露易丝说：“按车况，能够行驶二折，行驶年头不长三折，半成新四折。基本上定价二三折。”谷正纲懂英语，脸色显得兴奋。


    李家泗拨打第二个电话给赵劲松，他说：“岳老子，派人b集团公司大楼去联系，有五六千辆汽车，能不能清空仓库里的所有存货，不用我们派司机。”赵劲松说：“仓库里没有多少货，一二千辆车足够，我派人联系仓库提货，现在出去的车辆没了，全是返回的车辆。”李家泗说：“我准备卖车，囤积物资的工作结束了。”赵劲松说：“我立即布置善后工作。”


    谷正纲说：“亲家，六千辆二手车，我担心一下子吃不消，虽然价格是新车的二三四折。”李家泗说：“总共五千九百八十七辆卡车，满载进口商品的卡车过江。车辆属于徐州公署。”谷正纲说：“三千辆卡车，我有把握销售完。”谷正伦说：“老大，我们包销三千辆卡车。”


    一位上校副官敲门进来说：“司令，开会的将军们都到齐了。”说完，看见谷正伦向他挥手，知趣的关上门。


    谷正伦说：“老大，三千辆卡车，我怕没把握卖完，洋人的车款欠不得。”李家泗说：“卖不完算我的。亲家，你要马上向全中国有钱人宣布，你手上有五千辆二手车，价格按市场价新车价的四，五，六折出售，结算价为法币兑换美元。”


    谷正纲说：“二手车市场上供不应求，垄断的暴利生意，数目还是太大，谷家吃不下。”谷正伦说：“老弟，卖不完算老大的，鲁瑛在徐州托底，卖不出去归她。倒卖二手车不翻一番，对不起老大支持。我们去开军事会议，各忙各的。”


    一起立即办公室，谷正伦和李家泗穿过等待消息的商人们。


    商人们围在谷正纲身边，谷正纲大声说：“韩老板同意让我们的人进入第二工业部。我提出的要求，全都答应。现在我要求大家做一件事，向你们所有关系户宣布，第三战区政治部主任谷正纲手上有三千辆各国的二手汽车。售价全按新车价的四五六折出售。黄金大洋是中间兑换价。法币可以高价购买，欲购从速。”有人问：“在那里交车。”谷正纲说：“看车在上海，交车在无锡，江阴一线。先交钱，后领车，司机可以跟车，只有今明两天时间交易。”


    谷正纲挥手继续说：“大家联系卖主吧！”众多商人都涌入各处办公室去打电话，战区司令部各办公室外线电话多。


    谷正伦和李家泗走进烟雾缭绕的大会议室。


    会议室的校级军官都回避军事机密，不在会议室。会议室的全是清一色的将军，少数将军围在军用地图标记，讨论军情。多数将军在座位上抽着雪茄烟聊天。谷正伦的位置上摆着半箱雪茄烟。


    谷正伦说：“上海地区，北路军，中路军还有多少官兵，南路军有多少。总共伤员有多少，现在撤走多少军队在苏州防线。”中将高参说：“粤桂杂牌集团军张总司令部全在南线作战，兵力十二万，日军四五万。北路，中路，罗总司令集团，刘总司令集团军总部设在苏州。其他三个集团总部都撤往南京。各集团军军部都撤到苏州一线。中央军主力已经撤往苏常一线，中央军在上海城区作战的只有八十七师，八十八师残部，各路地方援军。总计还有四个集团军，二十一个师部在上海地区作战。北路兵力十五万，日军十万。南北中三路，伤员有三万多。”


    军医署少将说：“新伤员三万多，后勤部提供的车辆根本不够，凭借人力转运伤员，没四五天根本不行，何况转运去那里。这是大撤退，各野战医院都缺医少药，除非韩司令大笔一挥，让苏北地区再接纳三万新伤员，盐城不缺药品。”


    李家泗说：“烧钱的事，就想着我。我要求不高，伤员治愈后。排以上军官都回原部队，士兵们都整编到我的部队。”少将军医说：“我没意见。”


    李家泗说：“苏北地区容纳十六七万伤员，天天烧医药费。”一位中将军长说：“十六七万伤员，每人至少要花十块钱西药费，加上生活费，一天就是一二百万。每天要花这么多钱，只有韩老板背得起这样的花费。”少将军医说：“那我就如实上报军委会。”


    谷正伦大声说：“各位受军事委员会委托，本司令担任突围部队的总指挥。”一位少将师长说：“谷司令，撤退，我听军长的命令，还是军委会的命令。”谷正伦说：“听军委会的撤退命令。各位的部队有二十七万，现在十五万日军还摸不清我军情况。日军发现我军意图，分割，包围，聚歼我军二十七万人马轻而易举。撤退分先后，谁都想先跳出敌人的包围圈。我是宪兵司令，宪兵部队将留守到最后时刻突围。”


    一位少将师长说：“集团军总部在南京，军部在苏州，那个师先撤，是不是军委会说了算。”谷正伦说：“对，军委会密电，以一三九防线为撤退分界线。一三九防线失守，留在上海地区的所有部队，由我统一指挥，强行突围。”


    谷正伦用教鞭指着地图上的一三九防线说：“日军全力占领一三九防线，北路军就被日军切断退路，十万日军就会迅速包围圈内的部队。参谋总部建议，来不及撤退的部队将在一二五防线集中突围，我就是突围总指挥。”


    一位少将师长说：“先过一三九防线的部队，还能保存实力。接应友军。从一二五防线强行突围，十人冲锋，五人亡。”一位军长说：“部队好跑，三万伤员怎么办。”少将军医说：“没有汽车，三万多伤员怎么逃。”


    谷正伦笑着说：“韩司令大笔一挥，向洋鬼子借用卡车六千辆，伤员在今晚全部转运到江阴，常熟，无锡一线。大家如果同意伤员转运到盐城地区医院救治。各地方部队要清楚，伤员到了苏北地区，当兵的伤愈后都整编到韩司令的部队。各集团军的参谋长，会上当众表态。中央军。”


    一位中将军长笑着说：“没委员长的命令，谁敢收编中央军。”大家轰然而笑，谷正伦把手一挥，示意安静说：“何总长密令，在江北中央军中伤员中，重建一个军部去武汉守城。其他的大兵基本上编入战区游击集团军，说不定，战区游击集团军摇身一变，成了中央军主力，也是有可能。”


    杨参谋长站起来说：“我代表粤桂杂牌集团军司令部表态，同意韩司令的提案，救治伤员就是烧钱，看着伤员无药医治，还不如让韩司令充实军力。我集团军有一个省的地盘，不缺当兵的。我部的要求是，有多少辆卡车，借给南路军快速突围。”军医少将说：“三万新伤员，八九百辆卡车，一夜之间就能全部转运。”


    一位中将军长说：“伤员运走，没有殿后部队，谁都跑不了。我建议，每个集团军名下，借用韩司令一百辆卡车，要求不高。”谷正伦说：“各集团军都同意，用借车形式，让各部伤员充实韩司令军力，举手表决。”各集团军，各军参谋长，多数举手同意。


    谷正伦笑着说：“杂牌军都同意，中央军没委员长同意，不能表态。我同意各集团军借用一百辆卡车，一天时间。卡车都是洋人的，洋人认钱不认人。那知部队愿意出钱购买，优先选购二手车，价格是新车的三四折。一百辆卡车的借用，由宪兵司令部统一调度。”


    谷正纲敲门进来，脸色笑容满面，他凑到兄长耳边耳语几句。兄弟俩笑容满面的互相耳语。耳语结束，谷正纲高兴的离开。


    谷正伦的脸色此刻由严肃变为舒心，众多将军看出他的脸色变化。谷正伦说：“汽车是保存实力逃跑的宝贝，下面请韩司令表态落实六千辆卡车。”


    李家泗停止抽烟，把雪茄烟放在烟灰缸上说：“我已经向上海洋人借了六千辆卡车，没有六千人司机。等于空谈。”谷正伦恍然大悟说：“马上通知上海市的党政军各机关的司机集合起来待命。”上校副官答应一声说：“马上通知。”上校飞快的跑出会议室。


    谷正伦示意韩少武继续说，李家泗说：“我给我部汽车团今晚的任务是，运送军用物资过江，江阴拖二千桶汽油来上海。”谷正伦说：“上海囤油的投机倒把者着急了。我从财政部打听到消息，江阴有秘密油库，同财政部达成协议。上海提供五千桶成品油给第三战区政治部，财政部在江阴提五千桶成品油。”


    李家泗抽了一口雪茄烟说：“四五千辆空车将由谷司令指挥。上海的五千桶成品油，一千桶会在我集团军总部驻地。四千桶会在苏州沿线设立加油站。油箱加满，汽车能跑一二天。”


    谷正伦说：“六千辆卡车，烧起油来，那也是一笔巨款。五千桶汽油是韩司令请客。各集团军的一百辆卡车，记住耗油量。黑市上加油贵。”众多将军你望我，我望你，都同意借车。谷正伦说：“今天的军事会议就是希望撤不走的部队，突围时，无条件听我指挥。”


    众多军长，师长，参谋长都表示听从宪兵司令的调派。


    一位少将师长说：“为了便于断后部队交给谷司令统一指挥。我提议各师直属机关，可以先撤往一三九防线以西。”众多将军都同意，谷正伦说：“那我就派宪兵督战队进入各部队督战。”众多将军回答没问题。谷正伦说：“伤员都运走了，要车的找我，大家各司其职，散会。”


    众多将军站起来离开主席位，中将们不忘在谷正伦桌边里的烟箱里，去拿一盒雪茄烟。李家泗说：“各位将军，晚上有空的，去我家食堂吃大餐。我部总部，地方大家都知道，上海沦陷，跑不出包围圈的小部队，可以在哪里集结，集中兵力打出去。留守部队有一个小团。那里是我的大舅哥花几百万大洋，打造的钢铁地堡。”众多将军都点头认可。海军少将说：“我会去食堂，海军驻沪办的全体同仁顺便搭车队回江阴。”


    谷正伦看着大半箱雪茄烟就快拿完，他说：“给我留几盒。”最终留下二盒，在场的中将们都不讲客气。一盒雪茄烟比他们一个月工资还要多。


    谷正伦坐在位置上不动，李家泗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没走。海军少将最后一位离开大会议室，察言观色的他，感觉到两人有事密谈。他最后离开时说：“韩司令，我在外面等你。”


    会议室再无外人，李家泗说：“三千辆卡车，全都卖出去了。”谷正伦说：“全卖出去了，老大，六千辆二手车全归我兄弟卖。”李家泗说：“这本是给亲家的见面礼。”谷正伦说：“要车的需求在二万辆以上，供不应求。二手车七八成新可卖出新车价。党政军各地方机关想购买至少一万辆。机关单位估计是先订车后付款。”李家泗说：“资本家在你手上取车，肯定先收钱。”谷正伦笑着说：“我老弟正在收现款，要是没车给买主。”


    李家泗说：“我马上落实。”会议室有外线电话，第一个电话打给赵劲松，赵劲松说露易丝已经派遣采购的卡车去仓库搬运物资。估计八九百车，清空了仓库。此次运输是是一次无法返回的运输，洋人司机大多数拒绝出车，只同意由关卡处，交车换司机。象蔬菜粮食交易一样。中国籍司机近二千人，只要愿意付高薪，愿意为新车主工作。


    下午，杨静仪接到国民政府的正式任命，第二工业部部长，中央候补委员。韩少武部的正式番号是北方游击集团军。


    赵劲松汇报囤积粮食蔬菜进展，由于战事紧张，于下午结束采购。他采取先进先出原则，将部分蔬菜投放市场，价格上涨百分之三十。没有亏本，抛货量不及库存的百分之二。酱菜囤积早几天结束，没有菜坛子。李家泗决定从现在起，变质的蔬菜全部用于饲料，家禽，家兽，囤积数量也不少。没有他的命令，不准投放市场。


    收购汽车的总价格和车辆各种资料，已经在赵劲松的手上，电话通报。


    这时，谷正纲走进来，兄弟俩望着韩少武书写，李家泗在空白公交纸上写下了五千九百八十七辆汽车的外汇总金额。和以前购买的二手车的总和，二千九百六十七辆，这批车，现在大多数车辆驶入军营，零星汽车快要归队。


    李家泗放下电话，当着兄弟俩的面，把美元金额折算成黄金多少两，大洋多少块。外加转让税款，百分之五的中间商回扣。细算之后，写出卖给谷正纲的金额。


    谷正伦对总金额感到吃惊。谷正纲对总金额感到意外，只问亲家真的不准备抽成，让兄弟俩发一笔大财。李家泗说他不赚亲家的钱。


    谷正纲从他的公文包中当场拿出一大扎，存在上海各国银行的黄金，大洋存单。谷正纲说他已经卖出四千多辆卡车，这是车款。他的二手车进价如此便宜，让他没想到。点数出近六千辆二手车的货款，交给李家泗，多给了一千二百块大洋，存单是无法拆零。近六千辆二手车全款付完，剩下的巨款让兄弟俩兴奋万分。


    谷氏兄弟脸色特别开心。


    谷正伦高兴的说：“老大，我老弟拿到购车的本金，尽赚二三千辆汽车，你真的不分一分。”李家泗希望谷氏兄弟记住这单买卖，将来他和家人，遇到政府政敌的谋害时，暗中帮忙就算回报。谷氏兄弟当场表示，绝对无条件支持韩家，韩家的政敌就是谷氏兄弟的政敌。


    上校副官敲门进来，汇报司机只招到五千多人，正在集结待命。李家泗说司机足够了，要谷正纲的带领司机去英租界铁桥关卡到华界的街道，准备替换司机。载物资的是去盐城，空车准备替换司机。谷正纲立即和上校副官一起走出办公室。


    李家泗询问各部队情况，谷正伦说在上海战区，只有张总司令的粤桂杂牌集团军在南路建制完整，十几万军队能挡住三四万日军，撤退的胜算最大，借兵一个师没问题。


    谷正伦熟悉国民党部队在整个苏南地区的排兵布阵，四五十万军队的调动防区如数家珍，他手中掌握近万宪兵部队和近万警察部队，老兵居多，组织完善。一三九防线失守，谷正伦将带近万宪警将士作为突围的主力部队。柳思敏是战区游击集团总部主帅，她作出的决定，宪兵司令支持。谷正伦保证按中央军校制定的水网计划行动，他会指点柳思敏。


    职业军人知道在前线交火，就是部队生死大战，只要撤退时，没有有序撤出战斗，敌人追击，那就是兵败如山倒。谷正伦向韩少武透底，北路军十五万部队，只要从一三九防线跑出七八万人，防守一三九防线的部队将由一个师减少到一个旅，跑出十万部队，就由一个旅减少到一个团。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是不可能将十五万军队带出北路的上海防线。不留少量部队在撤退中拖住敌人，日军的追击速度更快。


    宋将军提供的后勤保障的全军布防，谷正伦提供的是各参战部队具体编制，大规模撤退中，军队是流动的，从苏州到南京那是层层布防。军队将领在战斗中也是流动变化。谷正伦为韩少武提供了一份旅级将官的最新任命名单，少数人参与过嫖客门事件。水网计划是靠各集团军司令官暗中相助，手下军官联手完成一项不可告人的军事机密。


    谷正伦把最新的敌我交战双方排兵布阵地图交给韩少武参考，约好有空再聊，他要召开宪兵，警察高层会议。近六千辆汽车的调派是重中之重。


    办公大厅，四处散落数位少将，柳思敏和海军少将正在聊天。李家泗招呼一声，海军少将汇报，这几天，日本空军奇迹般的没来江阴轰炸，工业设备撤迁十分顺利。长江两岸有十万劳工在日夜不停工作。


    李家泗开口赠送五万美元辛苦费给海军将士，海军少将高兴的说足够了，够海军改善伙食标准。海军驻沪办的数百将士和家属将成为车队押送的领头乘客，现在海军驻沪办的官员家属正在收拾行李等待出发。


    这时，中将高参过来，他被中央委任为民政撤退副总指挥，总指挥是谷正纲，上海市党政军各机关都开始作大撤退准备。谷正纲购买了近六千辆空车。韩少武家族卡车有二千九百五十四辆，其中二手轿车有三百六十七辆，家族卡车足够今夜运输。


    六千辆空车是大撤离的工具，中将高参计划人和物资撤离到无锡一带，人员从无锡走路逃难，绝对能够跑出日军的追赶速度。中将高参感谢韩司令财力雄厚，临时买车，让上海地区的党政军政府官员一次性撤离。


    中将高参询问在那里等车，李家泗说；车队在英租界与华界的桥梁关卡，现在买菜的批发交易进行点。现在车队在关卡处的大街小巷形成数公里长的车龙。b集团和蔬菜粮油集团负责交接。


    中将高参马上命令办公大楼所有工作人员开始撤离工作。海军少将离开时说他去通知海军办事处的官兵去韩司令指点的地方等待车辆。


    李家泗和随从人员乘上防弹车，把进账的任务交给乔诗诗，只留谭文雅率队跟随。摩托车车队是上海战区司令部最后一批离开的警卫部队。

 第68章 物资大抛售 人口大迁移2

    乔诗诗和两位姐妹返回租界，直奔黑手银行总行，高小杰不在办公室。留守经理立即拿着黄金储蓄单，大洋储蓄单，交给跨行业务员。只是十几分钟的跨行交易，黄金大洋存入黑手银行。乔诗诗打电话给吴晓薇，吴晓薇立即通知露易丝付款，由世界黄金银行账户承兑。


    返回军营路上，柳思敏说按照总部装备人员，许多装备无用，不利于军队的机动展开，就象伤员要秘密潜入租界一样，是否有计划把物资运走。


    李家泗看了看林英杰，知道柳思敏的提问是他的提案。李家泗说；部分弹药和物资隐蔽于秘密地点，作为上海长期抗日之用。大多数用不着的装备将全部运往苏北地区，几十万新兵用得着。


    柳思敏询问李家泗对手中部队的作战安排。李家泗要求车内的不要泄密，柳思敏率领的这路的部队，将兵分三路。一路由柳思敏率领总部主力跟随国民党大部队撤退，在撤退过程中壮大军威，收编小股散兵游勇。如失去突围最佳战机，把总部主力便衣隐藏于租界，大部分主力将乘船去南通县接受鲁瑛整编，一部分突围，一部分隐蔽于江家村，伤员为主。这将取决于部队是否在一三九防线能够让总部主力突围。


    柳思敏突然呵呵大笑说：“原来新水网计划是逗那些想移民的虚无计划。我是留学生委员主任，上海沦陷，我是要出国的。我是率队返回租界的那一支。还有二支派谁？”李家泗说：“部队要的是团结力，真诚心，战斗力。在生死战争中，部队最能体现真诚团结。总部直属部队整编后没打过战斗，军队的主要要素，还没体现出来。”林英杰说：“随宪兵司令部的大部队突围，是极少数部队，强行突围，十冲七死，死的全是新兵。留守部队是伤员军医，少量本地官兵打游击。”


    摩托车车队驶入总部军营，此刻，忙碌的军营，来加油的车辆不少。


    武云汇报情况，司令率队开会，杨静仪打来电话说官复原职的财政部部长孔祥熙在上海囤积了五千桶汽油，要求置换。上海先送货到总部军营，验收完毕，由武云通知杜衡在江阴仓库让财政部官员提取五千桶汽油。十几分钟前，双方置换已经成功。来军营加油的车辆不断增多，连战区司令部的工兵都有几百人，只等油桶空了，滚到河边去搭桥。


    武云汇报二件事，由武雪采购的，和委托制作的干粮，已经送货到军营，这是一百万斤的干粮，装车还是入库。


    军营里看见熟悉面孔，卡车司机都是中国司机，押车的是大小老婆的亲朋好友，这批人有二三百男女老少，都是得到曹玉兰的同意，去徐州盐城发展。为首的是五位明星小老婆的父亲。李家泗面对亲人承诺，只要杨浩宇，鲁瑛站稳政权脚步，他们全力协助，会让他们有大展宏图的机会，尽他们所能安排职位，副县长，镇长是最低职位，政权是靠亲人扶持。


    今晚的押车任务，交给了赴任的岳父。


    李家泗走进通讯室，就打电话给常熟县警备司令部，接电话的是蒋百里。


    蒋百里说；长江两岸一切顺利，原来被各级政府征用的国际船务公司的中小型机帆船，都被他调集在手中，机帆船数量超过二百艘。船员管理由海军负责，船只白天隐蔽，独立旅已经控制常熟水系和南通水系。


    独立旅建制成功，正在演习，装备不差，老兵众多，战斗力不弱。南通县还送过来一笔军费，人民银行在南通县城里开设了一家分行机构。


    苏南地区各监狱的犯人，都先后赶到常熟地区。蒋百里团队正在设计一场十几万犯人的口袋阵，犯人当炮灰，法院和监狱是拿不出资金，奖励和抚恤犯人。李家泗承诺会拿出私款奖励立功犯人。


    询问独立旅需不需要冷兵器物资，武装犯人。蒋百里说独立旅正在农村收集民间武装，军用冷兵器还是留给战区游击集团军新兵训练，不能把囚犯武装太厉害，狱警是深有体会。李家泗说：“今晚有物资车队经过常熟，需要什么资料，你决定路上卸货。”蒋百里说只要空油桶，空油桶是搭浮桥的最好工具。李家泗说他手上有五千桶汽油，总部设一个加油站，苏州设一个加油站，常熟也设一个。


    蒋百里询问部下需要多少汽油和汽油桶，报来架设浮桥的数量是一千桶空油桶足够。李家泗说大车队路过常熟时，会卸下一千桶汽油。蒋百里办事，韩少武放心。电话结束时，蒋百里恭喜韩少武成为中央候补委员。


    第二个电话打给苏州战区司令部，接电话的是刘总司令。李家泗说今晚车队经过苏州时，会留下七十万斤干粮，足够十万军队吃七天，留下汽油三千桶，要两位总司令在苏州设个加油站。


    刘总司令说：“兄弟，谢谢，苏州地区没有一滴汽油，车子都趴窝了，即时雨。七十万斤干粮，我派兄弟们去跟车，你的人和车送到驻地就行。我们发了财，干粮钱从总账上扣，我和罗总司令集团借的二百辆卡车，也成总账上扣。”李家泗说：“刘总司令是痛快人，你们干脆派二百个司机来我的总部，三千桶汽油，七十万斤干粮，差不多装满二百多卡车。”


    罗总司令接过电话说：“好，我立即电令上海留守部队，去你的总部接车，兄弟，我们只想跟你发财。”李家泗说：“肯定发财，上海沦陷后不到三天就行动，为了我的安全，我会制造出假消息，千万不信，信储刚的消息。”罗总司令说：“明白，明白，储刚部是任务的主力军，你的安全第一，你不缺钱，我们缺钱。”


    挂上电话，李家泗心想；两个集团军司令，手握十几万军队，不返回自己的地盘休整，自愿留守苏州抗日。目的简单，家人在美国生活需要开支，抢日本银行是来钱最快的，钱比保存实力重要，何况两个集团军司令都有地盘，不缺新兵补充。对接工作交给旁听电话的武云。


    天空中飘起了小雨，日本空军不会出动。李家泗看见军营内外是长长的满载物资的车辆。陆勇跑过来汇报，家族仓库里的所有物资装车，可以出发。陆勇自告奋勇申请武装押运，他的岳父也在去徐州发展的队伍中。李家泗说：“一千六百辆卡车度过江阴，二个营怎么押送。”


    陆勇说：“按以前经验，一个营在前面开路，一个营押尾，其中前营时刻抽调一个连，中途等待。后面营时刻抽调一个连追上前面的车队。这两个连机动维护安全。象这种武装押运沿途都没有会车的机会，沿途有各驻地部队。”李家泗点头说：“你带二个营出发，一千桶汽油丢在常熟县境内，由我部独立旅接应。部分司机，空车随大队去盐城徐州。”陆勇说：“油车就放在前营后面，接应卸货需要时间，到达江阴县，我和杜衡旅长交待，我部返回上海。”李家泗说：“出发。”


    陆勇成了总指挥官，他十分熟练的指挥部队，二个武装营押着一千六百多辆卡车浩浩荡荡出发，车队中二手轿车就有三四十辆。


    陆勇率队武装押运，一路顺风。从军营出发，行驶过程中，遇到成建制的部队后撤。到达苏州地区，经过层层路障，执勤少校军官询问是否战区游击集团军的物资车队，后面应该是空车吧？押送前队是吴青山，他说应该是吧！车队有七八千辆，前面一千六百多辆是物资车队。


    车队只是在路障上停留数十秒，接着就浩浩荡荡经过苏州地区，沿途撤退的部队都是成建制，没有出现风险。


    夜幕下，车队经过常熟地区，一段公路上照明灯明亮，二三千人的部队在大路上等待。为首的是上校，是独立旅副旅长。开始交接，装运汽油的汽车，停在路边，官兵们上车抬油桶，两三人抬一桶，二三千人飞快的卸货。一千桶汽油卸完，空车队处于大车队中间位置。大车队一刻不停继续行驶。一个隐蔽的加油站在上校副旅长的指挥下建成，只等过往军车加油。


    物资车队到达江阴，陆勇和岳父握手分别，陆勇岳父带领赴任队伍过江。杜衡接过指挥权，物资车队在统一指挥下分批渡江。


    陆勇率部返回，沿途遇到一辆接一辆的大车队，这支大车队，走的是南京线。陆勇率部返回军营，已经是凌晨时分，上海地区的车辆往返不停息。


    陆勇的大车队离开军营时，借给罗总司令集团，刘总司令集团的二百辆卡车，三千桶汽油，七十万斤干粮，开始装车，车辆空间有余。


    李家泗视察军营各项工作，湘菜大师史峰是上尉厨头，他炒了一个军用饭盒，饭菜能保证一天内保持味道，用完餐，铝制饭盒可以装其它东西。李家泗夸他用心关心军队，只要他上阵击毙一个日本鬼子，他就升任少校厨师长。战区游击集团军的伙头军，至少数千人，总部厨师长级别太低也不行。部队野战化，第一餐是铝制饭盒，第二餐是干粮，成为战区游击集团军的标准。


    武雪跑来汇报，物资车队出发，她就与蒋百里，谢文智电报联系。蒋百里回电是；他派一个团去大路上等待车队到达，建立秘密油库。六千辆卡车的买卖，让国民党中央知道，伸手的部门多，六千辆是空车。第一趟是物资，伤员是中央决定，车辆统一由谷氏兄弟调配。


    李家泗看着训练的官兵，突然想考察自己认为最可靠的军中亲戚和亲信，看他们的军事应变能力。


    李家泗一声令下，军营军官全体到位，李家泗大声说：“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大家，我不在军队指挥，军权交给柳思敏上校。部队在上海郊区被数万日军包围怎么办。”举手的原国民党军官几乎全想回答。李家泗说：“老兵沉默，参军不超过一个月的新兵举手。”


    新兵陈胖子第一个举手，他大声说：“柳主任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她的命令。”众多武林高手连忙附和，老兵军官们鼓掌响应。


    李家泗扫视一片众多军官说：“新兵中还有谁有独特见解，请举手。”


    举手的新兵只有两位，其中一位举手就被阿水按下手。李家泗说：“阿水不要做小动作，举手的出列。”举手的分别是少尉见习文书，李家泗在大街上招来的东北流亡大学生，一位是阿水的小舅子少尉李晓杰。


    两位都有大学文化程度，一起用标准的军人步伐出列。


    李家泗让李晓杰说出自己的理解。李晓杰认为几千将士根本不是数万日军的对手，抗日战争是长期战争，保存实力第一，被日军包围歼灭，还不如寻找战机隐藏到租界。李家泗说：“为了保存实力，不战而逃是军人耻辱。”阿水把小舅子拉回大队伍中，连说他是胡说八道，不能当真。


    李家泗望着自己在大街上招来的东北学生兵。学生兵立即紧张起来，他说：“不打就跑是逃兵。何况隐藏在租界是高度机密，这么多人便衣，不携带武器……”学生兵说到这里，想不起怎么说下去。


    李家泗大声说：“在我的部队，先当英雄再当指挥官。提案是柳思敏主任率领你们，被数万日军包围，应对的作战计划，交给林英杰参谋汇总。提案在实际作战中执行，提案者官升一级。陈上尉说得好，一切行动都听柳思敏上校的命令。解散，各司其职。”陈胖子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首先离开。


    众多军官，没预测性的思维能力的都散去，有指挥能力的开始讨论。只有林英杰，知道司令的真实命令，怎么样让柳思敏合情合理的率数千部队混入租界。


    李家泗返回电讯室处理公务。


    一份汇报电报，江家人组建的工程兵队伍，勘探工程队已经在整个势力范围内展开工作，数千人队伍，放弃城市，深入农村，山区，寻找地偏，人少的最佳环境。争取三个工作日汇总，第四个工作日动工。隐蔽工业区关系人民党军队未来的发展，家族决策层都明白隐蔽兵工厂的重要性，将军们从长期战争的需要，确定山区是守得住的。


    包成功打过总部电话，李家泗打电话到船务公司。


    包成功汇报，下午启航的三艘万吨级邮轮，全部安全驶入公海海域。中国气象局公开道歉，说工作人员预测失误，取消各地的防灾准备。第四艘赴欧洲的邮轮也准备启航，英法等国没有施压公司。


    包成功汇报最新情况，向日本采购的四艘万吨级客船，三艘明天上午可以到达上海港，其中一艘是新船，据日本客户透露，三艘客船满载日军官兵来沪参战。三艘船近五千张船票，售票工作即将展开。中美友好协会预购一千张船票，美国驻沪领事馆让协会接管票务，领事馆只向协会批条子，不再经手美国侨民的船票。


    包成功和日本，美国的船务公司达成合作协议，按公司控制的船只数量，可以固定航线航班。固定航班意味着可以预售半个月内的船票。李家泗表示船务公司的业务由他作主，明天的船票为他预留一些，包成功说董事长打过电话，预定了八百张船票，据说从香港来的轮船，有广东来的客人，要转乘赴美航班，航班的启程时间由女儿确定。


    李家泗说既然有香港来的船只，要包成功从明天起就去香港创建新公司，只要上海团队保持客运正常，上海站放弃万吨以下级客运市场。原企业一分为三，是有战略布局。包成功说一分为三，已经形成三个团队，国际船务公司已经走向正规，为何派我去香港。


    李家泗说：“上海进入日据时代，你的所做所为，构成汉奸行为，国民政府特务击毙的对象。去香港是上策，你能不能发展个人势力，就看你在香港的能力。”包成功吓出一身冷汗，好友提过他的行为构成汉奸罪。


    包成功询问怎么交接，李家泗说财务由毛凤成负责，船务由洋人负责，董事会由苏倩倩负责。中国最大的上市国际船务公司，一分为三，国际船务缩减为中型公司，管理人员够用。把总部由上海搬到香港是明智之举。


    李家泗打电话回家，曹玉兰要了八百张票，今天留守人员，加上广东来的客人，薛琪报来的人数，加上姐妹们答应的船票。如果票少了，中美友好协会会提供部分船票。


    李家泗打电话到玛丽莲家，洋岳母要他晚上回家吃饭。霍克准将有公务跟李家泗商讨。李家泗看看时间，答应吃晚餐时间一定赶到。


    李家泗处理完电报电话。


    武天拿着一张手绘地图在电讯室门口等待，武天说他得到林英杰参谋的指点，任何军事计划都需要详细的细节。


    武云手绘的地图，标明的是江家村的位置，排兵布阵跟上次差不多。目的一个，如果全军将士无法撤退，被日军包围，大部分官兵换上便装潜伏租界，只携带手枪，手榴弹等轻武器。其他武器和装备隐藏于江家村的地下室。李家泗说晚上的排兵布阵可以。


    李家泗说明天的战斗不同，部队处于流动状态，隐蔽地点有两处，要因部队所在位置而选择。武天说他会和林参谋绘制出二套完美的隐蔽计划给司令参考。


    武天申请成为留守部队指挥，理由是他知道两处隐蔽点，缺胳膊断腿的战友不能进入租界，那是送给美英法驻军做战俘。江家村村长愿意加入工程兵，江家村村民，家家户户都有地道，全部打通，那就连成一片。李家泗交待江家村沦陷，要做到地上留守者是想牺牲的老人，机械化挖掘比锄头快，可以尝试地道战，村与村之间可以挖通。地道战怎么打，可以向部队里的收编老兵土匪请教。


    武天说江家有一套工具，没带到盐城。华界留守部队，李家泗决定一个老兵连，一个新兵连，加上一个医疗小组，至少一半战士是上海本地人，熟悉上海地区。武天正式任命为留守部队少校大队长。任务一，留守军营，掩埋尸体。任务二，伤员分流。等待局势明朗，和租界武装汇合，展开上海地区游击战。正式番号为北方游击集团军苏南游击军上海总部。


    总部军务交给柳思敏和武云。


    李家泗脱去军装，换上便装，恢复帅哥形象。暗藏手枪和手雷。李家泗骑着一辆双轮摩托车领路，摩托车车队风驰电掣的驶往英租界和华界的关卡处。


    摩托车车队刚走，两只小军队飞快的跑进军营。一支是宪兵上校带队的宪兵，全副武装，他们是负责加油站和车辆调度。一路是空手急行军的两个集团军派遣的司机，人数四五百人。报上部队番号，拿出二份介绍信，就在武云指挥下，接管二百辆满载汽油和干粮的车队驶离军营，开入公路，就分军事目的地行驶。


    李家泗率领摩托车队，返回租界，沿途没有看见大车队会师。李家泗心想：赵劲松指挥了数次大规模运输，应该不会出现差错。陆勇指挥的大车队已经出发多时，这可是运输车队。车款已经付清，那个环节出现差错。


    进入华界市区，数万携带各种行李的中国男女老少围满了数条华界大街，数条大街的街道两边，从头到尾停满了满载货物的卡车。维持秩序的武装力量是数千人的宪兵，警察部队。


    谷正伦，谷正纲兄弟俩站在近千达官贵人中间，兄弟俩正和人争论。一位上尉副官望着街头喊：“他来了。”韩少武骑着摩托车，在路口指挥的校级军官指路下，骑入这群人中。


    李家泗大声说：“车都到齐没有？”谷正纲说：“还差二千多辆卡车没过桥，路都堵死了。”李家泗说：“我的运输大车队已经出发，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谷正伦说：“生意难做，新车主，又要去搬货，又要准备干粮，又要加油，又要保证安全，又要安排搭便车的。”


    李家泗说：“堵路不行，过桥车辆，向前行驶五公里，一字长蛇阵，路就不堵了。”谷正伦慌乱的思维纠正，他立即命令身边宪兵少将副司令去执行。宪兵少将副司令说：“韩司令，你部军营的加油站设好没有。”李家泗说：“我在总部军营丢了一千桶汽油，苏州三千桶，常熟一千桶。”宪兵少将副司令说：“许多汽车的存油只能开几公里路。”


    在宪兵副司令的团队指挥下，车队开始移动。


    海军少将过来递烟，点燃之后，李家泗说：“怎么这么多人押车？”谷正伦说：“都是上海市各大机关的，吴市长听说我手上有六千辆汽车，公务员都来搭便车，他们在无锡下车。”海军少将说：“军请紧急，吴司令保证你的货平安过江阴，两岸十万搬运工已经待命。”李家泗说：“走，看我老婆来送钱没。”


    海军少将没穿海军军装，是一套便装，他坐上李家泗的摩托，李家泗和谷氏兄弟告别，驾驶摩托车，一路上，数千辆卡车堵死来往车道，宪兵们正在指挥交通，只有摩托车和行人可以自由穿行。


    摩托车驶入英租界，英租界的汽车长龙在排成一长串，等待过境，这里的秩序井然。看见熟悉的防弹车停在一家豪华洋人商店门口。李家泗骑着摩托车，行驶到轿车旁边。


    这是家族的小车队，从车内下来胡静和女佣保镖。胡静手中拿着一个大信封说：“这里是五万美元现金。”李家泗接过信封，递给海军少将说：“点点，少一张，吴司令找你算账。”海军少将本不想点，听这话，就犹豫。赵劲松过来说：“去我的车上点。”


    赵劲松的车就在后面，海军少将立即上车，车内陌生人两位，他点数，车内人主动回避。赵劲松说：“交车的事，交给我，老板。”李家泗点点头说：“刚才那位是海军将领，先满足他的人马离开上海。”赵劲松说：“我招待好他，江阴是道关，五万美元买平安。”


    李家泗坐上防弹车，驾驶轿车快速离开，摩托车让随后赶到的保镖骑走。


    望着远去的防弹车，胡静自言自语说：“怎么不带我去，我是你的新婚太太。”赵劲松说：“在美国人眼里，他只有一位美国妻子叫玛丽莲，他的身份是国家机密。大院里佣人，保镖都喊他老爷。夫人，你坐我的车回家。”


    胡静挥手说：“不用，我去逛街了。”说完，她和三位女佣一起离开，胡静第一次来大上海，一位佣人是本地人，熟悉路况，两位是陪嫁丫头。


    海军少将点数完美元现金，收藏好下车说：“正好，五万美元。”赵劲松说：“将军，听你的命令，没过境的车由我负责。”海军少将说：“听你安排。”


    赵劲松伸手拦下刚经过的摩托车保镖队，保镖见是赵老板，弃车改乘。赵劲松从账房先生手里接过厚厚的挎包背着。赵劲松骑上摩托车，两位账房助手抬着一麻袋的资料，放在摩托车的油箱位置。海军少将主动坐上后座，扶住麻袋。


    赵劲松稳定骑姿，启动摩托车，缓慢的在车辆的空隙间穿行。赵劲松摩托车技术一般，速度不快。行驶过程中，看见中国司机过境英租界交接，赵劲松的团队是中间人。


    一会儿，摩托车驶入了车队的临时指挥中心，近千达官贵人正在商量怎么撤离。谷正伦看见海军少将，迎接说：“韩司令呢？”海军少将说：“办自己的事去了，连中国老婆都没跟随。”赵劲松停好摩托车，从车上下来说：“谁是车队买主。”谷正伦说：“我是大买主。”


    赵劲松说：“原来是亲家，宪兵司令。”他从背着的大挎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说：“这里是已经出发的车队的货物清单，请转交给鲁瑛市长。”海军少将说：“海军保证车上所有货物一件不少的转交给鲁市长。”


    赵劲松指着大麻袋说：“这里装的全是近六千辆汽车的全部证件，资料，转让协议书。”谷正伦说：“我是大车主，这么多证件。”谷正伦的手一挥，二位部下把重重的麻袋，抬下摩托车。


    谷正伦的部下，一百多人，就在大街上摆上桌椅，清理资料。人多并不乱。谷正伦说：“车分四等，新车，七成新，旧车，能跑车。我收的是旧车价，新车和八成新车要加价。按买车的数量排队。”吴市长说：“跟车的都是机关公务员，保证货物不被偷窃，遗失。”


    赵劲松说：“跟车的洋人有一百二十五人，都会汽车维修，是徐州公署请的技术顾问，他们的工资去盐城拿，愿意出车的中国司机一千五百三十七人，视你们的需要而定，你们至少要有四千五百多司机。”谷正纲说：“司机全部编入第三战区后勤部。”


    赵劲松的一二百人员工围了过来，赵劲松说：“交车，他们负责处理。”众人都礼貌的说：“长官好，听你们的命令。”谷正伦说：“谢谢，赵老板，安排周祥，晚上喝一杯。”赵劲松说：“老板投资不少，卖不动送到盐城去。”谷正纲说：“卖得完。”


    道路已经畅通，租界驶出一辆卡车，前后车辆全是洋人，赵劲松说“海军兄弟，把洋鬼子送过江，我跟集团军总部打过电话，总部军营用最好的伙食招待你们。”海军少将和赵劲松一起跟洋鬼子挥手示好。洋鬼子把车排队，后面的车队全是空车。


    谷正伦在众人面前扫视一遍，他说：“海军准备上车。”海军少将跑进熟悉的等待阵营说：“海军驻沪办事处的准备上车，尽量坐满。”数百海军驻沪办事处的男女老少，纷纷从众多人群中走出来。


    空车越排越多，谷正伦大声喊：“中央卫队先上一个营。”一位上校团长跑进全副武装的队伍中高喊：“按编制，一个排，一个排的上车。上车。”命令下达，整排整排的官兵在连营级军官的口号中快速登车。


    海军驻沪办的官兵家属是第一批登上空车。海军少将高喊：“上车，别把一家人拆散了。”众多海军军官为家属们搬行李，大多数行李被当成了椅子坐。谷正伦大声说：“孩子不占地方，能挤就挤，这是逃难，能多走一个算一个。第一批出发的去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军营报个餐，让军营食堂准备好。”


    此刻，二十七辆卡车满载整车整车的实弹荷枪官兵，上校团长一声令下，九辆军车开始缓慢行驶。一位少将高喊：“中央卫队听令，每辆货车的踏板上，再上两人，上车。”每辆车的踏板上飞快的左右站着一位实弹荷枪的士兵，每出发一辆货车，货车的踏板上都站有两位士兵，看上去是护车，实际是搭便车。


    由中央卫队开道，洋鬼子的小车队为第一批，海军家属为第二批。车队不断超越停在路边的货车。再无路边车队，车队的速度跑起来。


    先头车队行驶到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军营，来加油的各集团军车辆不少，中央警卫队的车队把车停在大路上，司机加油时，才知道，只能加跑到苏州的油量，一千桶汽油，不到半小时，已经消耗了三百多桶汽油。最大车队才赶到，只能限油。


    限油就限油，苏州油库毕竟有三千桶库存。


    车队停在路边，乘车的男女老少涌入总部食堂，除了招待洋人的二十桌特别丰盛外，其他就餐的平等。总部食堂比战区司令食堂都丰盛些，原来在上海吃香喝辣的党政军职员，知道难民身份，首先是中央警卫部队抢食，接着是乘车的男女老少跟着抢食，抢食现象带动洋人。在上海沦陷前，逃出战争区域是唯一的想法。


    车队再度出发，夜色降临，车灯打开，行驶一段路程，车灯照射下，工兵部队官兵，每人滚着一个空油桶，步行前进，直奔目的地搭桥铺路。


    先头车队到达苏州加油站，汽油只能加到江阴和常熟。江阴，南京，盐城，徐州是中国唯一可以加满油的兵站。车队还没出发，传来一个消息，苏州可以加满油。


    一个消息传来，上海囤油的投机商找到宪兵司令，由宪兵司令牵线，向市场上投放七千桶汽油互换。江阴同意互换。上海，苏州的加油站很快就增加供油量。现在一半的车辆是少油状态，中途加油浪费时间。


    车队就在苏州分道，少数车辆去江阴，只有一辆武装头车押道，后车一辆武装押尾。驶入江阴方向。夜晚会车时，才知道，物资押送部队已经返程。


    小车队到达江阴，一长串货运车队在排队过江。洋鬼子弃车，乘船过江。海军家属下车，车队和护兵返回。


    海军少将把物资清单交给杜衡，杜衡说即时雨，现在对岸的仓库，一直在等清单。


    海军少将走进海军司令部，上缴了五万美元现金，被海军军官们平分了这笔意外之财，这是价值十万大洋的小费，海军官兵可以改善伙食和福利。


    谷氏兄弟负责大运输，谷正伦没经历过。谷正纲有经历，可找他要车的把他的思路打乱，整个大车队的调动显得乱。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跑进临时指挥部，来到谷正纲身边说：“谷主任，我买了七十辆卡车，怎么第一轮出发，没我公司。”吴市长说：“第一轮跟车的全是政府机关撤退人员，公务员加家属，这么多人等车，至少有一大半坐不上汽车。”大街上的逃难民众越聚越多。


    谷正纲看着手表说：“李老板，你的车队现在出发，第一趟把货卸在无锡的大路上，空车返回，第二趟，装上伤员运往无锡军医院，返回。第三趟，估计到明天凌晨三四点交车。李老板，我卖车的时候就说过，明天上午八点前交车，别急。”李老板说：“谷司令，军队还能守一天吧！”


    谷正伦说：“放心，我是断后的总指挥，有十几万步兵断后，步兵一天顶多跑八十公里。汽车一天能跑一二千公里。交车前，保证给你加满油。”吴市长说：“我们上海公职人员跟车到了无锡，所有人都步行去内地。”谷正纲说：“你的工厂设备和物资都装上车没？”李老板说：“都装车了，再装一次就清空了上海的财产。我最担心买车容易，买不到汽油，这是要去四川。”


    谈到汽油，一位中校副官过来报告，战区游击集团军油库，消耗过大。四千桶去苏州，常熟的汽油早就出发。从油库报告来讲，估计要限制加油数量。吴市长说：“刚才有熟人向他出售高价汽油。工业撤迁的老板可以买高价汽油。”谷正纲说：“企业买市场上的高价汽油正常。老头子自从设了油库，军方用油都是计账，现在上海沦陷在即，上海成为租界孤岛，囤积汽油的，准备被日本军队没收，军统暗杀经济汉奸绝不留情。”


    人群中走出一位中年人说：“我公司有二千桶汽油库存，运不走，没车。吴市长，出个主意。”谷正伦正气凛然的说：“这次老头子求洋鬼子卖二手车，为的是工业撤迁，六千辆汽车，都无条件执行军委会的命令，机器优先，人员跟车。在如此军情下，还想着发财，中央卫队有权力当场击毙不法商人。”


    谷正纲说：“不服从中央命令，应该枪毙。我有个折中的办法。财政部孔部长的亲戚也在做囤油生意，五千桶汽油知道卖不动，他找孔部长想办法。孔部长采取的方法是换油。孔家亲戚把五千桶汽油存入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油库。孔家亲戚去战区游击集团军江阴油库提取。从苏州到江阴，国军至少能守一个月，一个月时间，几十万桶汽油都卖光了。”


    吴市长说：“置换是个好办法，上海沦陷，战略物资成了日本人的。置换汽油在时间上有出货时间。许多购买汽车的资本家，有车没油。我家有个亲戚也囤积三千桶汽油。谷司令以宪兵司令部的名义，谷主任以战区政治部的名义。我以上海市政府名义。为上海商人置换担保，为购买汽车的资本家购买到汽油。”


    在场不少资本家，都在为有车没汽油恼火，都称市长的提案正确。谷正纲大声说：“囤积汽油的赶快签字置换，错过了算资敌，军统枪毙经济汉奸，不会留情的。市长负责有车没汽油的购买事项。”


    吴市长转眼成了汽油公开市场的组建人，吴市长认可置换。黑市汽油价是法币结算，没有多少赚头。三张军用纸张，分别盖上宪兵司令部，战区政治部，上海市政府的三个公章和负责人签名。纸张没有书写任何内容。


    置换方拿着公函先把汽油运入战区游击集团军的总部油库，由武云签字验收，盖章。凭借四方机构的签字盖章，置换方去江阴油库提油。具体任务交给了上海市政府。谷正伦派遣一位熟悉武云的上校副官负责联系和武装护油。


    谷家兄弟在一唱一和中把急需的汽油解决，兄弟俩对视一眼，他俩没想到原上海市市长，现任上海工业撤迁办事处主任，也囤积汽油发财，只是战况紧急，手上的汽油出不了手。在场的囤积汽油老板，愿意置换汽油的，在上海地区有七千桶汽油。这些置换汽油，一下子就解决了大车队的所有油料。有了上海市政府出面，购买二手汽车的资本家们，都购买到所需汽油备用。


    由第三战区政治部，宪兵司令部，上海市政府，工矿搬迁委员会的团队，共同成立了一个组织严密，分工明确的运输总队。人多办事效益高。组织严格执行第一趟工业设备，政府人员押送到无锡。第二趟为人员撤离。第三趟由购买二手车车主自己决定。上海，无锡驻军抽调人员装卸。上海最后一次工业撤迁开始。


    谷正伦留守上海，谷正纲随大部队去无锡掌控车辆调度，合理分配车队运输。


    临行前，兄弟俩聊天，谷正伦只夸亲家是财神爷，一单二手车倒卖就让兄弟俩发了一笔横财。二手车买卖比想象中更赚钱，更容易赚钱。无数人都眼红兄弟俩的财运，老大的称呼没有白叫，战争年代，钱比权大。


    谷正纲说他从南京到上海，传闻最多的是新水网计划，一群想家属免费移民的，想出来的，裹挟军事计划。兄长为了三十万债券上头，还认真想扶持柳思敏。柳思敏是美国留学生委员会主任，她的核心任务是去美国。亲家是美国华侨，孔要了一亿美元，宋要了一亿美元。蒋还没见面，见面升中央委员，又要捐多少亿美元。钱不是天上掉下来。三十万可转换债券就让谷家肉痛，二亿美元没了，亲家更肉痛。


    谷正伦如梦初醒，只说老大暗示过多少次，我不明白，这下明白。一单二手车买卖的纯利就超过十五万股国际黄金银行的股票利润。进口商品买卖做起来，又是一笔横财。谷正纲说兄长开窍了，他经过苏州时，淞沪会战参战的六个集团军，四个集团军总部撤到了南京，他拜访留守苏州的两个集团军长官部，发现罗总司令，刘总司令等高级将领，每天都拜财神爷。查看将军名册，以抢劫日本银行出名的战将储刚和他的部队失踪。


    谷正伦说：“罗总司令，刘总司令两个集团军有意殿后，是准备再抢日本人的银行。”谷正纲说这是你我的猜想，留个心眼就行。亲家是谷家财神爷。杨浩宇执政半省势力，征兵令已经在韩家势力下达，三个月内，几十万的集团军诞生。亲家不缺军力，缺时间。兄长在中央，我在战区，扶持韩家势力，想发财是挡不住的。兄弟俩相视而笑，就此分别。


    谷正纲率领亲信到达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军营，大家看到卸车场面。谷正纲和武云商量，七千桶汽油，卸下二千桶汽油，足够夜间加油，战区政治部决定在无锡设立一个军民两用加油站。


    得到武云同意，谷正纲高兴的跟随运油车队出发。掌握了汽油，就掌握了运输。浩浩荡荡的大车队出发，行驶过程中，最怕日军部队突袭，担心的突袭没有发生，车队非常顺利穿过战场，经过苏州，到达无锡。


    车队空返上海，五千桶汽油桶卸在了无锡，谷正纲立即连夜成立了以他为首的战区政治部临时指挥中心。除了押车的官兵，所有乘客在无锡下车，乘客按计划按家庭各奔东西逃难，无锡离上海前线，那是二百多公里，走路都逃离风险区。


    战区政治部临时指挥中心设立，专门调度汽车。国民党中央得知，命令集中苏南地区所有机动车辆归其统一调度。中央密令，第一快速转移伤员脱离战场，第二快速搬迁苏南地区的中外工业撤迁。超过一万辆汽车的总指挥权掌握在谷正纲手中，铁路的调度权也归战区政治部管理。


    谷正纲觉得自己走鸿运，接任战区政治部主任一职是鸿运的开始。中央的核心任务是协助工业撤迁。那些用现金向他购买二手车的资本家，大多数是苏南一带工厂老板，资本家买二手车的目的是让私有工厂设备快速搬迁，二手车价格一路坚挺，供不应求。买主都是先交钱，车辆完成二趟国家任务后，买主才能领车私用，是买卖前的规定。


    铁路货运实权归政治部主管，谷正纲自然优先解决向他购买汽车的客户，解决火车车皮。本来，第一趟国家运输就是设备第一。机器设备卸在无锡，无锡组织火车车皮，长途运输。资本家都感谢谷正纲为国为民。谷氏兄弟成了最受资本家相求的人物。谷正纲在无锡卖车收钱，解决火车车皮。谷正伦在上海卖车收钱。


    谷氏兄弟分别在两地倒卖二手车，现金收得手软时，兄弟俩互通电话，才知道两人收到的现金，高达七千二百多辆，多收了客户一千二百多辆汽车的预付款。没汽车给支付车款的车主，退款那是言而无信。谷正纲那是从实业部次长位置，调任第三战区政治部。信任比黄金更重要，退款给购车者，对方个个背景不差，志在争夺车源。


    兄弟俩立即停止继续收款卖车，开始退款取消买卖。要车不要钱是所有支付全款购车者的要求。还好宪兵派驻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军营驻员军官汇报，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军营车库里还停着不少加满油箱的车辆，这是囤积粮食蔬菜的主力车队在集结。请求老大再次向租界洋人购买二手车是兄弟俩的计划。只有老大库存二手车，足够谷氏兄弟度过信任危机。


    谷正伦半夜三更去租界找韩少武老大帮忙。

 第68章 物资大抛售 人口大迁移3

    李家泗驱车进入租界大街小巷，直接去接玛丽莲放学，正好赶上教会学校放学。此时，露易丝驱车赶到，两人路边协商。露易丝说她没想到近六千辆汽车让李家泗转眼之间卖完，市场上托她卖车的还有一些零星客户。李家泗表示可以购买零星二手车，晚上十点前汇总，购买二手车时，可以提前付款。


    玛丽莲放学，打过招呼后，静听两人工作聊天。


    露易丝说驻上海的各国公司都在撤侨，商品卖完了，车辆卖完了，房产卖完了。现在最难脱手的是办公设备和家具。家具又以办公家具最难脱手。卖主们都愿意把办公设备和办公家具按废品出售，能卖多少算多少，总比变成垃圾划算。


    李家泗是做大生意的人，听到露易丝的诉苦，估计找她的洋人不少，愿意一次性清仓办公家具和设备的人数不少。李家泗说现在仓库腾出空间，仓库存放办公家具。废品价是随便给点美元，价格不能超过原市值的百分之五。露易丝说明白，工厂设备卖出价是一折，办公家具设备实属废品。


    露易丝得到支持，买卖二手车的差价利润是她掌握公司以来获得的第一笔收入，丰厚的盈利让她对工作更积极。得到授权，她马上回公司工作。


    玛丽莲说她最要好的女同学准备回国，拜托她买回美国的船票。李家泗表示，他批条子购买船票，在开航前一个小时内，能去票务中心买票，离开船一个小时，还没购票，票源自动转向公众销售。玛丽莲说现在一票难求，拿到票源会马上购买，许多美国人现在在海关寻找票源，拿到票源，马上购买。


    得到老公的肯定，玛丽莲叫喊着丽丽的名字。


    美国少女丽丽从前面一起回家的女学生堆中走了过来，互相介绍后。李家泗就在丽丽的作业本上的最后一页书写一张便条。


    国际船务公司的董事长是苏倩倩，她手中有套行政公章。苏倩倩不懂经济管理，行政公章留在了李家泗的手中。书写内容后，李家泗盖上行政章，签名是苏倩倩。便条交给丽丽，要她家人去票务中心，找经理购票，凭条子购买几十张船票没有问题。丽丽连忙感谢。


    丽丽高兴的挥手离开。


    玛丽莲感慨要好的女同学越来越少，东方面孔的女同学越来越多。回国的女同学已经回国一半以上。


    回到洋岳父家，霍克准将还没回家。霍克夫人和佣人在厨房准备晚餐。玛丽莲回到家里就去做作业。


    李家泗躺在玛丽莲房间的床上，抽着烟，独立思考未来几日的军事计划。


    李家泗是中国最杰出的军事家，经济学家，伍泗帅。李家泗知道指挥打仗，一靠情报准确，二靠战斗力，三靠预测对手临场指挥变阵。李家泗喜欢借位思考战争变局。从谷正伦，宋将军提供的排兵布阵，中国军事委员会的战略意图很明显，节节抵抗，分批有序撤退，以时间换空间，准备在第二道大防线寻找战机。


    第二道防线，李家泗来上海时就视察一遍，重金打造的国防工程，那是徒有类型，没有军队守卫。掌握国防工程钥匙的保长，村长，县长，都已经跑了个精光。没有钥匙的军队，是打不开国防工程。一场大溃败正在形成。


    李家泗抽着烟，望着小型地图。他的思维借位成了日军总司令，的作战意图。以日军海陆空主帅的思路，思考着怎么消灭三十万撤退中国的国民党军队。


    二根香烟抽完，北路军，中路军，十五万军队构成了严密的防线。敌我兵力相同。北路的国防工程能抵抗日军的狂轰滥炸。坚守防线肯定败，撤退却能顺利突围。就如谷正伦在军事会议上所讲。一三九防线就是突围防线，失守意味着北路向中路包抄。中路成了突出包围圈唯一的出路。中路军的守军一个师，不足一万官兵，一三九防线失守，中路军的那个师，会率先去抢占有利地形，构建新防线，接应包围圈中的突围部队，加强中路的防御力量。中路军突围运气好，能跑出大多数突围部队。运气不好，就是十突五亡，看日军快速反应能力。中路突围地点，谷正伦没有公布，李家泗却能猜测出军事委员会的计划。


    又抽完三根烟，李家泗从南路军中找到破绽。南路军是十二万对五万日军，国军兵力上战优，突围比较估计顺利。根据防线上沿途地形，南路军在漫长的撤退防线上，有一块战略要地，一二四防线，这条防线成为日军左右两路合围的关键点。


    一二四防线由粤桂杂牌集团军的一个旅两个团，六千余人防守，与一三九防线相隔近一百公里。按照军事委员会的撤退步骤，如果五万日军主力强行进攻一二四防线，防线失守，数万日军纵深杀向一三九防线，形成对角进攻，那么国民党在淞沪战场上的三十万军队将被分割成二段。估计二十几万国军主力被包围，切割，不出五日激战，弹尽粮绝的各突围部队会被全歼于上海地区。


    日军从南路杭州湾金山卫登陆两个师团的目的就在于想包围国民党在淞沪战场的国军主力。李家泗越想越对，中央军校制定的水网计划是向南路军借兵。李家泗决定借兵一个师的战场设在一二四防线上。一将功成万骨枯，能否在抗日名将中有一席之地，需要歼敌数千的胜利，以稳定在国民党军中的威望。


    柳思敏的北路军执行的是隐藏租界的计划。六个集团军在淞沪战场，只有罗总司令，刘总司令的两个集团军是坚守预计阵地，日军一但包围形成，两个集团军的四五万人就被包围，这股包围的部队，需要坚守七天。为了抢劫日本银行，罗总司令，刘总司令舍得下本钱。


    为了抢劫日本银行，怎么谋划详细计划呢，李家泗相信华南虎的能力。


    厚厚的绝密美国股市个股资料，李家泗开始翻看，分析。美国股市就象过山车一样，涨得快，回落也快，还是需要一波人人赚钱的行情，增强美国股民的信心。


    李家泗的思路被客厅里传来的，玛丽莲和女同学的电话聊天声音打乱。电话内容先是丽丽家人买到了明天的回国船票，丽丽父亲会登门感谢，丽丽说她父亲排了几次队都没买到船票。玛丽莲和丽丽聊起天来，就没完没了，什么事都聊。丽丽明天回国，就不需要做家庭作业，玛丽莲还要读书，今晚还是要做作业。


    敲门声传来，女佣去开门，原来是丽丽父亲提着礼物上门感谢。玛丽莲认识同学的父亲，结束电话，迎接熟悉的客人。


    玛丽莲热情接待客人，随后开门进屋的霍克准将和数位客人一起进屋。李家泗知道此刻再也无法沉醉于他的构想详细的军事计划，他整理好形象，走出卧室。


    丽丽父亲邀请玛丽莲一家人出去就餐。霍克准将谢绝，他家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邀请丽丽父亲就餐。丽丽父亲借口不便打搅将军们谈论国家大事，他放下礼物告辞。


    露易丝也是被邀请来作客的客人，与李家泗正好打个照面。李家泗主动招呼客人，来霍克准将家作客的客人中有二位美国将军，海军中将和陆军少将。加上太熟悉的领事馆经济参赞。


    经济参赞看见李家泗手中的参考数据，他说：“汤姆，美国股市是过山车行情，十炒九亏，白宫很着急。”李家泗说：“让大多数美国股民都赚钱容易，可能需要一个交易日，才能形成慢牛行情。”


    霍克准将邀请李家泗和公职人员一起上楼，去他家的办公室密谈。


    霍克准将说话直奔主题，美国情报部门得知明后二天内，国军将放弃上海。美英法等国将上海各租界设为国际安全区。明后两天，上海各租界将涌入大量的华界难民，难民将使各租界人口突破四百万人以上。各租界驻军加巡捕房警力，加起来不足两万人。维护各租界稳定是重要任务。霍克准将要李家泗出资挑头筹建一支临时维护租界治安的保安队伍。


    在上海租界的美资企业，b集团公司的美国人最多，全是近日资产重组下新增的员工。


    临时保安队伍的直接领导是公共租界工部局巡捕房。


    临时保安队伍的薪水由各租界资本家出钱，驻军和巡捕房将派人训练保安队伍。临时保安人员将以流浪无业的各国穷洋人为主，年龄不限，加上中国人协助。霍克准将在公共租界工部局巡捕房b集团申报的临时保安人员为六百人左右，如果招聘顺利，可扩大规模，巡捕房负责调动管理。


    在巡捕房的公文申请表上，李家泗签名盖章，这意味着他在租界将拥有六百人以上的中外武装人员，保卫家族企业财产。


    保安队伍大队长人选，李家泗选择娜塔莎的兄长。在旁招待客人的玛丽莲见过他，知道他是上海赌场的地下拳手，穷光蛋一个，打架斗殴是好手。霍克准将见女儿都认识，在申请表上写上了大队长名字。


    第二件公事，在撤侨过程中，美国人是回国，中国企业有钱人大多数选择出国，美资企业普通员工，大多数还留在中国。老板走了，职员意味着失业，船票一直紧张。上海沦陷，就业问题十分严峻，这需要领头羊整合上海经济。


    美国经济参赞为李家泗提供了一个扩大就业计划，请求李家泗扩大在华企业规模，收购，兼并一些停工的在沪企业。复工就是扩大就业，美国在华各大银行提供部分贷款。李家泗表示只要与日本军队沟通好，他会在几周内，选择能够解决数十万就业的工业。经济参赞表示李家泗有心支持工部局就业政策，就业率高，就解决了社会治安。


    公事说完，经济参赞首先离开。


    霍克准将说他的好朋友出售一批先进的武器装备，价值四万六千美元。李家泗不问什么装备，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公文包，点数出四万六千美元的备用金。现金交给洋岳父，霍克准将将现金转交给一言不发的美国陆军少将。


    美国陆军少将询问货送到哪里，李家泗b集团派人派车到指点地点提货，要派几辆车。美国陆军少将说一辆载重超过五吨重的卡车就行，都是高科技产品值钱。


    两位美国海军陆军将军，高兴的打电话联系。


    霍克准将询问知不知道韩少武成了国民党中央候补委员，女婿和韩少武的关系怎么样。李家泗说韩少武是他在逃亡时生死兄弟，救过我几次命，吴峰派遣的，保护我的亲信。霍克准将对回答深信不疑。


    估计在詹森大使的关照下，美国特务没人调查李家泗的身份。在中日战争中，中国女婿的日籍身份是中国政府特务狙杀对象。美国特务，日本特务，不调查，不干涉就是保护女婿。


    霍克准将说出了一个惊天计划：今晚国民政府将派遣重兵打击日租界亚洲银行行长本田次郎。日本影机关德川夫人把吴峰伪装的替身，调来了上海，吸引了国民党特务的追杀。国民党特务已经遭到惨败。今天下午，日本领事馆照会上海各租界的各国领事馆，要求今晚十二点到明天凌晨一点，为租界各国驻军和巡捕房的治安休息时间。各租界里所发生的枪战，各国武装力量尽量不要插手。日军制定的霸道军事计划叫午夜清场行动。各国租界关卡在今晚十二点到明天一点之间如同虚设。


    霍克准将要求李家泗这几天，在隐蔽点不要出门，生意交给下属去做，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他的本田次郎形象，国民政府并不知道，美国政府只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不是密谈重点。


    密谈重点是，李家泗上次采购的药品期货和制药厂设备，明天凌晨左右将在盐城市新港港口登岸卸货。货物占总采购物资的五分之三，以制药厂设备为主，少量西药。另外，五分之二的货物，还需要几天时间到港。


    美国特工带队在新洋港测绘出能够停泊万吨货船的码头港口。日本海军这些天没有在黄海海域内设立军事巡航线。连云港，盐城已经是国际货物的到港最佳时间段。连云港现在是各国，民用物资进口港口，日夜不停的到港，吴峰只打欠条，不付款，最后由李家泗买单。李家泗说日本海军封锁中国沿海港口，民用物资那都进不来。


    一些不敢来上海的美国侨民将转道连云港，盐城，乘货船回国。吴峰已经保证美国侨民在中国的撤侨安全。杨浩宇，鲁瑛应该是明面上的人。吴峰肯定是幕后总指挥，十几万军队在手，就是装备不足。加上数十万新兵，已经成了气候。


    如果货船撤侨平安无事，一艘万吨级的客船装载货物，装载余购的五分之二的物资，以西药制品为主，少量制药设备，数天后到港，将为美国侨民或中国移民，提供一千二百人左右的船票，直航美国。


    客船是霍克准将亲戚购买的新船，b集团美国船务公司名义购买的，要求李家泗的上海船务公司派遣船员到盐城接船接货。客船上美国公司派遣的海员人数不多。此事是最高国际贸易的商业机密，被日军侦破，派遣军舰拦截或轰炸，受损失的是李家泗的投资。


    在盐城乘坐货船，客船撤侨，是美国情报局的秘密工作，现在只有吴峰，鲁瑛等极少数人知道。估计美国籍撤侨人数在数百人，数天后，客船到港，卸货后，补充船上生活物资，由盐城直航美国。这次客船，以满足美国侨民为主，美国在华情报局估计至少有五六百位散落中国北方地区的美国侨民，将赶往盐城乘船回国，多余的船票可出售给中国移民。


    客船将新增中国籍海员五十至一百人，这需要上海船务公司派遣五十到一百名中国船员去盐城，接船上船工作。新船员中如果没有中国护照和办理签证。新船员到达美国后可凭借美国驻上海领事馆开据的公函，船务公司开据的船员证明，中国地方政府开据的身份证明，可以补办签证。


    一张全英语的美国驻上海领事馆开据的盖公章公函，递给李家泗。


    英文内容如下；由于中日淞沪战争，交通闭塞，上海国际船务公司派遣到盐城市接船的船员五十，无法办理中国护照和赴美工作签证，特此证明上海国际船务公司的船员可到达美国后，新船员可在有关部门进行补办。五十名补办船员不属于非法偷渡和国际难民。无护照的新船员，必须持有上海国际船务公司开据的工作证明，（船员证）。中国盐城政府开据的身份证明，加上上海领事馆公函，三证齐全。五十位或一百位船员到达美国港口后，将统一补办中国护照和工作签证。


    李家泗收好公函，霍克准将说近日到连云港，盐城的美国商品比较杂。货到付款，不能开空头支票。李家泗说明天赚几亿美元，避免失信。霍克准将说国际银行的上海股市交易大厅的装修工作已经扫尾，明天能够操盘。李家泗说：“那就明晚九点，正式发动一波慢牛行情，让美国股民人人赚钱。”


    霍克夫人敲门进来，可以吃饭了。


    晚餐十分丰富，霍克夫人夸赞女婿，派一位专职老头，每日送来丰富的食材，她从没为买菜操心。李家泗从没下过这样的命令，估计是李淑珍提供地址，赵劲松派遣专人负责。


    烟酒是上海市面上最昂贵的，客人们尽情畅饮。


    席间聊天，李家泗说得最多的是明天股市，和经济参赞相谈甚欢。李家泗有意无意透露重要提示，美国股市为何象过山车行情，主要是庄家抽资。要杜绝这种情况，只要美国政府出台限制海外投资者的政策。把国际游资留在美国股市，美国股市才会长期走牛。


    霍克准将和二位美国将军对经济话题一知半解，对政治军事如数家珍，国际性情报不经意中在喝酒中透露。霍克准将希望女婿的经济事业蒸蒸日上，扶持吴峰成为中国北方最大的军阀，他更希望李家泗派遣亲信完成租界中外保安队伍工作。中日战局的发展，比高谈阔论更实际。玛丽莲信心百倍，她说她会协助李家泗完成工作，她认识娜塔莎的兄长。


    玛丽莲听了李家泗的经济发展计划，她好奇的问，为何李家泗不亲自掌握公司，而是把钱借给别人管理。露易丝替他回答，这是世界上一种新型管理模式叫垂直管理。就象美国的总公司一样，把公司资信和部分资金交给肯和她家亲戚，由他自主发展企业。企业盈利就享受投资带来的利润，亏损就通过法律问责经理人。肯的能力肯定为企业带来丰厚利润，国际黄金银行做大做强，成为上市公司，肯团队是世界上最优秀管理团队。


    经济参赞夸赞肯团队的确人才济济，李家泗的资本扶持，就成了国际最优秀团队。虽说李家泗为国际黄金银行做足资本金，联合航空就是团队能力的体现。


    李家泗说美国国际船务公司体量小，亏光了，只有那么多钱。霍克准将保证亲戚在企业发展过程中，不会出现谋私行为。船务公司是否盈利还靠共同管理，不然自主主张购买的万吨级客船，只邀请吴峰的人验收，企业是否盈利，客船是固定资产。


    李家泗说是要招一个能力强，协助办好美国船务公司。经济参赞说李家泗是国际性投机资本的运作高手。垂直管理加上资金支持，会让李家泗实体经济红火。李家泗说他对未来实体经济充满暴利的渴望。


    晚餐散席，经济参赞要求李家泗在二三个小时后，给高博领事打个电话。他首先告辞。


    露易丝和两位美国将军去交接四万六千美元的军火交易，第二批告别。


    李家泗离开洋岳父家，霍克准将送别时，说女婿难得找到人，他要女婿落实二件事，马上组建保安队伍，派遣亲信雇员去盐城接受新船。玛丽莲向父亲担保，她回学校之前，马上去找娜塔莎的兄长。


    夫妻俩来到娜塔莎家，娜塔莎家人都在。


    玛丽莲兴奋的把消息告诉国际难民，得到的回答是，娜塔莎父母亲要儿子立即出去招兵买马。兄长伊万询问李家泗的意向，李家泗说他负责招聘各国无业洋人，李家泗负责招聘华人，这是中西结合的保安队伍。任务确定，伊万连同父母一起出门开展工作。


    在娜塔莎家打电话给包成功，包成功还在办公室工作，在作交接工作，他已经接到美国造船厂的电报接船通知。电文没注明接船地点，只注明与上海领事馆联系，他正在准备派人明天上班时间去美国领事馆。


    得到李家泗的确定消息，包成功说按国际惯例，新船交接，护送新船交接地美国船员，将离开新船岗位，成为乘客回国，如聘用美国船员为临时船员，薪水将由新船主公司支付。


    李家泗没报具体接船地点，由包成功派遣在上海国际船务公司员工一行五人，去接船，和设立分支机构。五位包括正副船长，领航员，后勤保障管理，机械师，其他船员将在本地新招。包成功会以上海总公司名义在接船地设立临时分支机构，开据一百份船员工作证明，以方便新招中国船员，名正言顺去美国工作，船员证件，和船员登记材料，马上派人送到苏倩倩家，五位派遣人员的工作地点由她安排。


    事情顺利，李家泗心情舒畅，玛丽莲已经有做母亲的想法。李家泗明白思维上的变化，按时间上计算，玛丽莲估计怀孕了，母亲的本能反应。


    李家泗想到即将执行的军事计划，他含蓄的说今后数天的工作将非常忙，又要躲避国民党特务的暗杀，数天内不会来接她放学回家。玛丽莲说她的事小，她听母亲说，汤姆的许多钱都赠送给吴峰，促使他成为中国军阀。还好与美国撤侨撤资相融合，美国政府全力配合，听说吴峰成了新军阀。叮嘱李家泗安全第一，想杀他的国民党特务太多。


    送别玛丽莲回学校，似乎是一种即将分别的分离，难舍难分尽在玛丽莲脸上。


    李家泗独自返回娜塔莎家的路上，阿克休莎和她的两位女伴，见面聊天。阿克休莎说她跑场的夜总会，有三家中国老板今晚结业，连夜逃难去中国内地。夜总会只有东方之珠生意兴隆，欢场美女扎堆的地方，社会上传闻，国民党军队将要大撤退，上海有汽车的中国人都在逃难，她们现在是只有一个场子跑。


    李家泗笑着说包养她一辈子。阿克休莎笑着说他难得见次面，他外面的中国情人太多，少她一个不少。亲亲抱抱走进娜塔莎家的别墅。


    李家泗对时事有超人的预测性。俄罗斯美女明星都在上海失业了，证明中国军队让国民失望，撤退命令是国家机密。听到风声的老百姓都在连夜逃难，得罪过日本人的中国人怕上海沦陷后被日本清算。


    西方美女中以阿克休莎最美最性感，是最风骚的情人，注定成不了李家泗的异国老婆，她是每个月花五千美元包养的情妇。娜塔莎是无名之辈，愿意做秘密老婆，纯真真诚，一心一意想靠秘密婚姻改变命运。


    公共租界里的各国企业，出资组建保安计划，箭在弦上。一张十万美元的支票开出，交待娜塔莎，保安队伍的开办费由她掌控，洋人的薪水由她支付。中国保安的工资，她只造册上报。办公大楼租售，办理执照，由她负责。娜塔莎高兴的接受任务，表示她的兄长绝对听从他的命令，一个逃亡中国的无业游民给工作就是希望。


    离开娜塔莎家，李家泗驱车到b集团总部大楼。


    公司总部大楼街道两边停满了各类车辆，细数之下足有千余辆，大楼停车场有停车位，一路行驶，最吸引人注目的是站有十几位保安制服中西员工，在看守帆布隐蔽的一辆卡车。认识李家泗的洋人主管，主动上前招呼，李家泗要求验货。


    卡车满载军用物资，在保安的手电筒和灯光照射下，车载货物一目了然，都是军用办公室二手设备。进口炸药，炸弹，轻重机枪，冲锋枪，步枪，手枪，弹药均有。物资清单由保安主管交给李家泗。


    清单首位是二万发机枪子弹，型号与防弹车的子弹相同。查看子弹箱是崭新子弹，价格是时价。其他二手装备，枪支弹药都按进口标价打七折。从物资清单上可以推断，除了防弹车子弹是新货，其他物资都是七折出售。物资清单中，有十箱间谍专用器材，包括通讯设备，窃听设备，现代办公设备。


    李家泗大胆判断，是美国驻华某情报机关撤离中国，设备七折出售，只要现金不要支票，证明系个人行为。这是一套完整的间谍机关所需设备。


    身边只有美女帮保镖，她们会驾驶货车。


    这时，刘智勇的二儿子刘云虎爬上车内，他是江文君电话通知刘智勇，刘智勇派遣会驾驶卡车的儿子过来提货。刘云虎是上海长大的，会几国皮毛外语，会熟练驾驶各种汽车。刘云虎已经清点过一遍车载装备，刚去办公室办理领车手续。


    刘云虎凑到李家泗耳边小声说家里的客人，来了一拨又走一拨，大多数人的目的，一是移民签证，二是要购买车辆撤离上海。刘云虎办交接时，美国特工交待，这车装备要从租界驶往华界，最佳时间是凌晨十二点到一点之间。这是美国驻华特工的命令。


    卡车上的帆布隐蔽好车辆，李家泗要刘云虎开车先停在新家大院附近街上的警备点。刘云虎是带十几位亲信保镖兄弟来的，得到命令，立即驱车离开。租界内畅通无阻，他手上有美国情报局开据的特别通行证。


    露易丝出现眼前，两人走进办公大楼，来到总经理办公室。亲热之时，露易丝说二手车买卖，是她第一次尝到了淞沪会战以来，唯一能够盈利的生意。她家的助手告诉她，李家泗的资金完全绑架在美国撤侨撤资的战车上。要不是世界股神，四处征战美英法三国股市，李氏家族资产早就破产。二三千人b集团总公司，每天都在亏损，亏得让得力助手心痛。一场本以为亏损的二手车买卖，硬是让熟悉中国国情的李家泗扭亏有望。


    再次采购二手车，露易丝自作主张，出售车驶入指定地点，马上点现金和开支票。每辆车都加满油，听说中国人专门设立几个加油站。露易丝相信李家泗的能力，一二千辆二手车能够顺利出售，中国人需要汽车逃难。这也是洋人回国最后一次清空资产。


    李家泗此刻心里没底，需要一二千司机，是不争事实，洋人只负责租界交车。询问支付能力，露易丝说美国在沪各大银行愿意拆借，何况晚上不是进账时间，开出去的支票，明天才能转账。美国各大在沪银行都指望明晚在美国股市大赚一笔，她的买卖是信用。


    露易丝旗下洋人，经济人才济济，加上她父亲的帮手真心帮忙，天天亏损让她没有信心。露易丝佩服李家泗的囤积粮食蔬菜的公司，她从员工那里了解，今天晚上，粮食涨了百分之三十，蔬菜涨了百分之五十。租界的老百姓都在抢购。囤积的账面上已经盈利。各租界的汽车在火速减少，汽车只出不进，都是满载逃难的中国人。


    在办公室里，李家泗搂抱美国小老婆亲热一番，思维全是战略布局。


    李家泗拨打电话给伊藤博武，接线员要求等待几分钟，伊藤行长正在主持会议。不到一分半钟，伊藤博武的声音传来。李家泗说出明晚征战美国股市，要求伊藤行长这是一晚的征战，要他保持体力。伊藤博武说这几天等待，他晚上睡眠不好，他要本田次郎注意安全，国民党特务一波接一波的刺杀他的替身。国民党大势已去，却能集中兵力干掉他。


    伊藤博武挂上电话，这消息让他兴奋。旁听电话的日本公主也高兴。两位是侵华日军的经济负责人。刚才的会议是，日本军方已经取得了阶段性胜利，将要合围上海地区国民党军队。伊藤团队需要一场经济胜利，公主立即通知国内，电报海外。伊藤博武决定自己的作习时间，他将连夜工作，明天白天睡觉，养足精神征战美国股市。


    李家泗放下电话，说上海的日据时代到来，租界最先复苏的是纺织业，这是露易丝家族的传统强项，要她做好兼并重组上海纺织业。露易丝说只要她打电话，她可以低价收购全上海洋人纺织业。


    李家泗决定去销售二手车，露易丝说销售是小事，命才最重要。上海的十个老板有九个都损失惨重，李家泗的资本全让韩少武的政治婚姻给亏了不少，仓库里的货那是亏损出售。李家泗安慰露易丝，淞沪会战结束，上海在日军控制下，他会经营好手中的企业，特别是重组后的新纺织企业，感谢露易丝团队的支持。


    李家泗心想，露易丝是明白人，他来上海做的所有实体经济，都是亏本买卖。包括房产买卖，房价又跌了。


    露易丝接到内部电话汇报，总计一千五百八十一辆卡车，已经买卖成功。交车地点在租界和华界的关卡处，露易丝相信李家泗能够马上转手卖出。上海沦陷后，二手车还是无法出手，那二手车就成了公司里的一笔呆坏账。李家泗更担心中国籍司机不够，车辆有吴峰保底，将来日据时代到来，要有货车拖货。


    离开总经理办公室，在依旧加班的办公大厅，遇到江文君。一起离开公司。


    江文君坐上防弹车说老公走财运，露易丝是麻起胆子收购二手车。现在上海经济雪崩，回国的洋人在抛售一切值钱的，江文君是今天财会留守人员，吴晓薇在国际黄金银行，她早就下班。


    江文君说从中午到晚上，家族食堂，一千多厨师一直在忙，七万多人的饭菜都是食堂里炒出。最大的盖码饭订单是上海市政府的团购。上海市各级政府官员和家属都在撤离上海，六千辆卡车虽然多，但第一趟基本上是工业设备，每辆车载不足十人，数万人还在等车逃难。市长在食堂里等待韩少武密谈，估计二手车销售有着落。


    李家泗看看时间，九点五十。


    防弹轿车驶入新家大院主路。首先看见刘云虎站在路口，装货车辆停进保镖们居住的院落，数十位家族保镖在周围警卫，刘云虎等人在路口聊天。刘云虎看见李家泗的车辆，准备过来迎接。李家泗没有停车，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刘云虎等人不在路口等待，而是悠闲的和保镖们走回院落。外围没有敌情。


    新家大院大门口，胡桂香抽着烟，看着厨房里厨师的徒弟们抬着一箩筐一箩筐的铝制饭盒，抬上一辆路边卡车上。东方琳说：“食堂里的厨师忙了一天，总算结束工作。”胡桂香说：韩老板还不回，吃都要吃穷。满载盖码饭的卡车，驶出新家大院。


    众人眼光望着卡车离开，一位眼尖特工高喊：“韩老板回来了。”散落新家大院内各处的客人，纷纷走出来观看，其中就有文静，不熟悉的以为是韩夫人之一。丽机关知道她是异党嫌疑人。


    李家泗的轿车驶入新家大院，停车在李丽芳家的别墅门口。江文君得到命令，她驾驶防弹车驶离，别处停车。


    胡桂香迎接说：“吴市长有紧急公务密谈。”李家泗面对众人说：“我有重大的国际情报，各党各派的情报官立即进屋密谈。找我的先国家后家庭的秩序等待。”


    李家泗大步流星走进李丽芳的别墅，胡桂香一把手牵着文静一起走进，看上去十分亲密。代表国民党各情报部门的官员，参与了临时会议。大家走进别墅，军衔最高的是宪兵少将副司令和杨参谋长。


    众多情报官走进客厅，佣人们都回避离开房间。李家泗打开雪茄烟，在场的每人一根。李家泗扫视众人，感觉都是面熟的情报官员和将军。


    李家泗说：“我得到美国驻华情报局的密令，今晚十二点到明天凌晨一点钟，各大租界在一个小时内，巡捕房，关卡洋人武装，集结暂停一个小时工作。为何这样，靠你们侦破。我估计是日本特务派遣重兵在各租界进行武装清场行动。这是美国情报局透露的情报。日军的主攻放向在那里，人数多少。进攻那个情报部门，战略目的何在，这需要你们核实。”


    宪兵副司令说：“马上落实，一但情报确认，宪兵司令部将是总指挥。”众多情报官立即离开一大半。胡桂香说：“日军针对共产党还是国民党，或者其他党派。”一位面熟少将说：“消灭租界的共产党，用得着动用国际力量。”


    李红从房外走进来，她说：“老公，家里又添十二位姐妹，都是军长，师长作媒。”夫妻俩坐在一起，李家泗把她搂在怀里，右手摸进她的背部，快速的发出摸摸密电。在众多将军面前，这举动显得过度亲热。李家泗说：“杨参谋长，我家和夜总会就靠你的武装力量。”


    杨参谋长说：“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神枪手中队，四个加强排，每个排五十人，一个排协助你的便衣警卫固守大院。一个排加强固守夜总会。二个加强排作为机动部队，这需要二十辆轿车。”李家泗的手从李红的服装里拿出，他说：“你去调二十辆最旧的轿车给杨参谋长，顺便通知家族保镖，听从杨参谋长指挥。”


    李红说：“家里的新车不是比旧车多？”众人忍不住想笑，李家泗说：“这是去打仗，旧车打没了就没了。新车打的是钱。”李红啊了一声。杨参谋长站起身来说：“我保证韩家和夜总会的安全。韩老板，大院内的保镖归我统一指挥了。”李红说：“我去通知保镖听从你的命令。”


    杨参谋长和李红一起起身。


    文静知道李红已经获得摸摸密令，她起身说：“老公，等你忙完了，我跟你密谈。”文静主动和李红手挽着手离开。胡桂香此刻起身，她和杨参谋长走在前面，耳听后面的谈话。李红和文静没有语言交流。两人手挽着手在用摸摸密电传递信息。


    摸摸密令内容是：通知替身刘卫国，在工作地点，集结所有能够调动的武装力量。表面上召开扩大会议，实际上作防御性守卫。凌晨时分，只要陌生人靠近驻地，一律杀无赦。参与防御的守卫，没有一个月的工作时间，一律软禁，战斗结束后释放。

 第69章 抓捕强奸犯 中日间谍战1

    先后走出别墅，别墅庭院里，等待着数十人，路边聊天抽烟的更多。吴市长说：“轮到我了吧！”胡桂香说：“吴市长，韩老板非常干脆，慢等。”


    李红走出别墅院门，就看见刘智勇等人，交待一声，刘智勇等人绝对服从杨参谋长命令。一起去调车。夫人们的轿车都是新轿车，保镖用车都是旧车，数量太少。李红走进刘兰兰家的别墅，红牡丹等人在家打麻将。红牡丹一听只要能开动的二手车，她手中多的是要报废轿车。二十辆变成了几十辆。


    文静离开院落，身边那是精兵一个加强班的男女保镖，分乘几辆新轿车，飞快的离开新家大院。胡桂香望着离开的文静，她正在沉思，监督文静是陈立夫交给她的秘密任务。


    一位丽机关女部下过来说：“巡捕房内线消息，刚接到通知，巡捕房在职全体成员集结巡捕房。”胡桂香脑海一惊，事态严重，美国驻华情报局的消息是真实的。她需要立即指挥丽机关，进入战备状态。


    上海市政府的高官跟随原市长，手提着几个挎包，一起走进临时办公室。看见韩少将正和宪兵副司令在耳语，吴市长坐定，亲密的两位将军停下耳语。


    李家泗说：“吴市长，有事情，请讲。”吴市长的部下打开挎包，露出黄金和大洋。吴市长说：“我要购买二手车，一手交钱，一手交车。”李家泗开着雪茄烟说：“二手车，我全部转让给亲家谷正纲。你只能在战区政治部要车。”


    吴市长说：“这些钱，一是饭钱，二是车票钱。上海市政府各部门，全在华界等车，七八万人都是上海各行业精英。国家的人才，必须带到后方去。中央一会儿喊打，一会儿喊撤。浪费了大撤退的时间。步行，人在路上就被日本军队歼灭。我知b集团总部还在租界购买二手车。汽车载运物资，搭载不了多少人，上海市市政府愿意出高价票为人才大撤退，买高价票。”


    李家泗的思路打开，他说：“设备是工业之本，人才是工业之源。我需要三千司机，给你一千二百辆空车载人。车到无锡，买卖车辆，你去跟谷正纲联系。”宪兵副司令说：“多出一千二百辆二手车，所有问题都解决，上海到无锡，一夜能跑二趟。”


    吴市长笑着说：“谢，韩老板支持人才大撤退计划。”一位总会计拿出一张账目表说“请韩司令签字，饭钱是三千大洋，车票钱，你准备收多少。”


    杨静仪和胡静一起走进来。杨静仪说：“你终于回来了，工业电话会议就等你一锤定音。”胡静亲密的过来坐在李家泗身边说：“老公，把工厂落户芜湖，芜湖地区欢迎第二工业部落户，芜湖党政军都是胡家人。”


    李家泗轻拍胡静说：“你来签收，饭钱，车票钱就拿这里的银元，黄金还是由吴市长拿着，人才逃难需要携带方便的现金。”市长一行人都感谢韩司令。他们手中的大洋连一千块都不够。胡静是聪明人，立即和政府会计人员清点大洋。


    胡静知道政府支取任何款项，都要做账，她知道食堂一直在为华界运送盖码盒饭。财务工作本是细心工作，大洋清点由胡静点数。在场众人都不言语看着清点。


    江文君，柳思敏，苏倩倩等人一起进来。两位保镖抬进一个大皮箱。江文君说：“老公，你要的东西全在这里。”李家泗说：“文君，你带吴市长的人去领一千二百辆汽车。”江文君说：“市长大人，有几千司机没有？”吴市长说：“三千司机还是有的。”


    苏倩倩的手中拿着一个大公文包，递给李家泗说：“国际船务公司的公函，海员证等等，五位接船的员工在夜总会等待你的安排。”李家泗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掏出霍克准将给的公文。船务公司公文和领事馆的公文收集在一起。


    在场一位眼尖的市政府秘书说：“美国驻沪领事馆开给旧金山移民局的公函，韩司令，你能代办移民手续。”这话说出，在场的知道他是外行，第一次来韩家。


    李家泗说：“你精通英语？”吴市长说：“他是英语教授，负责市教育部门。”李家泗说：“这文件是国际机密，不要在外面乱说，泄密给敌人，就地处决。”李家泗收拾好文件成独立文件袋。


    谷正伦从外面进来说：“老大，终于见到你了，谁要是泄密，就地处决。”胡静签完单据说：“大功告成。”将近一千块大洋的交易，还成了众目睽睽下的大阵仗。


    李家泗说：“文君，你立即带吴市长的几千司机去交接。”江文君说：“谁跟我去办接车手续。”吴市长说：“我的人跟你一起去。”吴市长一行人跟随江文君出门。宪兵副司令起身说：“谷司令，我去安排跟车保卫，老大知道你的囧境。”


    杨静仪说：“谷司令给你五分钟处理公务，五分钟后召开工业电话会议。”谷正伦一把搂着李家泗说：“放心，杨部长，只谈五分钟。”


    谷正伦手搂着李家泗，一起走进无人卧室。


    谷正伦说：“老大，我和老弟一起销售二手车，钱收了不少，电话联系时，才知道多收了二千多辆车钱。没车给客户，我和老弟的颜面尽失，就算涨价也要给我，二千辆汽车。”李家泗说：b集团又收购了一千五百多辆汽车，我部总部直属部队有三四百多辆车，直属部队逃出包围圈，车辆全给你。我再电令杜衡部，调二百辆车给你。不能再收钱了。信誉是商人基本。亲家做过实业部次长，明白道理。”谷正伦说：“老大够意思，二手车买卖再也不做了，老弟要我做第二单合作大买卖。”


    李家泗说：“有钱了，做进口商品？”谷正伦说：“老大不愧是做生意的，江北库存的所有商品，我和老弟全买下了。”李家泗说：“上海沦陷，进口商品会暴涨，进口商品我将分三类销售。第一卖给你老弟，第二实行以货换货，第三计划配额销售。”谷正伦说：“什么是以货换货。什么是计划配额销售。”


    李家泗说：“杨浩宇主政徐州，鲁瑛主政盐城，加上周边地区。以盐城为中心的南北伤员总后方，随着北方沦陷地区越来越大，将来有几十万伤员。现在上海沦陷在即，从上海到南京，这是中国最大的人口密集区域，几百万的难民涌入江北。吃喝是大问题，粮油副食蔬菜，肉禽等食物需求暴增。谁是主要供应商，这需要大量的商人跑买卖。盐城地区收容十几万伤员有段时日，本地市场的肉禽早无处可买。是安徽省省主席带队，北方各省的物资运到盐城。陈立夫家族，在南方。近十万人在做以货换货的生意。盐城才没出现粮荒。简单的说以货换货，就是外省人送一车猪牛羊到盐城地区，盐城给半车进口商品给外省生意人。外省生意人一来一往，赚取暴利。”


    谷正伦从他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大叠银票和支票说：“我老弟懂以货换货，计划配售销售。我俩是兄弟，这些钱，含二千辆二手车的钱，和进口商品的购物款。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至于以货换货，计划配售销售，那是老大与别人做的生意。”


    李家泗说：“一言为定，就以你手上的钱为定金，先付二千辆二手车车钱，再付进口商品购物款。商品价格会报给你老弟。你老弟当过实业部次长，生意懂得很。”李家泗点数着各种银票，支票，黄金存单，金额足够支付二手车车钱，购买进口商品只能购买盐城库存商品的一成。


    李家泗打了一张收条。谷正伦如释重负，这可是他手头上的所有财产，金额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以为可以买下了整个进口商品库存。


    杨静仪敲门进来说：“时间到，财政部在等你的电话。”一起走进客厅，美女的人数超过客人。电话由一位军方通讯员控制，普通电话变成了保密电话。


    李家泗一来，电讯员把电话递给李家泗，李家泗接过电话说：“你好！孔部长，嗯嗯嗯，好，等我这边落实就马上通报。”


    看见吴市长去而复返，谷正伦小声说：“电话会议比军事会议还重要？”吴市长说：“你是经济外行，他们在讨论一二百万工人就业的问题。”谷正伦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杨静仪拿出一个本子，写着说：“运往盐城的工业设备，算不算捐款之内。”李家泗说：“北方归鲁瑛，南方归你。从江阴过江的设备算鲁瑛的，不在捐款之内。中央有对北方工业布局知情权。李萍，你父亲对盐阜工业的建议。”


    李萍的父亲是赶往盐城地区的工厂老板之首。李萍推开一张地图说：“老公，我父亲在鲁瑛主持下的经济工作会议上，杨浩宇参与电话会议，决定以盐城为中心，建立盐城，阜宁，射阳三角经济区，抵达的工业设备将解决五十万人就业。”


    李家泗说：“尊重北方电话会议，北方由鲁瑛负责。拨通湖南省新任主席张校长的电话。”电讯员马上拨通，通话时说：“请拨张上将，是韩少武司令电话。”


    电话递过来，李家泗接过电话说：“张校长，请我当湖南省副主席，谢谢栽培。张校长，你派你的亲信，立即去工矿搬迁委员会，旁听工业经济会议，让你的得力亲信当任第二工业部的董事……，好好。”挂上电话。


    胡静说：“为何部分工业设备放在湖南。”李家泗说：“中国地图。”一位身背圆筒的上尉军官打开筒子，抽出一张地图展在茶几上，这是一张中国地图。


    李家泗指着地图说：“工业撤迁，分几个阶段，搬迁，运输，选址，建厂，生产，销售，几大环节。几个月时间就花光了。按照日军的进攻速度，半年内打到盐城，半年内占领芜湖，工业设备还没开始生产，就送给了日本军队。”


    胡静说：“半年内盐城沦陷，你还要建工厂。”李家泗说：“在徐州，盐城，我只需要三个月时间，几十万新兵在手中。一个满编集团军有能力让盐阜地区的工业，隐蔽，搬迁，埋藏，或者成功赶走日军。”胡静说：“芜湖地区可以作为你的新地盘，我的傻瓜哥哥是保安司令，党政军是胡氏家族的亲戚。”


    胡静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盒子，一全套芜湖政府的党政军公章都在。胡静说：“本来，我父亲是来送我妈和弟妹们去美国留学，家人的签证好办。父亲托我把权力移交给你，你负责军事，行政权交给我二叔。”


    李家泗说：“南京沦陷，下一站就是芜湖。芜湖只能作为工业设备的中转站。我的决定是重工业迁往重庆，部分轻工业迁往湖南，部分轻工业迁往武汉。芜湖只能留给你二叔，认为可以设置的一二家轻工业。”胡静说：“老公，你的决定与中央的意思差不多。”


    李家泗说：“杨静仪，大方向以定，工业撤迁会议由你去和中央沟通。财政部，实业部，工业部已经摸底，南方的工业设备是北方的数倍。以长江为界，分南北。孔部长过江只能是去对账。鲁瑛官小，不是中央的对手。”


    杨静仪收起笔记本，站起身来说：“孔，宋承诺只过江一次，就是对账。不打扰你的工作了。”几位姐妹，一起跟着他出门，连专门负责保密线路的电讯员也撤离，带走了特殊设备。胡静离开时说：“晚上，带我的傻瓜哥哥去外面吃夜宵。”她笑眯眯的挥手离开。


    谷正伦说：“老大，能让我看一看，美国驻华领事馆的公函公章吧？”李家泗把文件袋打开，有意用批文反页盖住内容，只露出公章位置说：“兄弟，这是国际机密情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大家都知道了，找我的人，一个比一个官大。日本人知道了，死上几千人简单。”吴市长仔细审视后说：“的确是美国驻沪领事馆的公函公章。”


    吴市长和谷正伦相视眨眼睛，吴市长说：“后会有期。”


    众多贵客都扫视一遍，真正认识英文公章和领事签字的估计只有吴市长这位行政官员，在场武官懂英语的少。


    李家泗收拾好文件，他说：“谁还有公事。”已经嫁人的歌星李月娥说：“我有国事，也有私事。”李月娥正依偎在一位少将师长身边，少将师长在下午军事会议上有过一面之缘。见到李月娥，立即想起嫖客门。这是数次见面之缘，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少将师长是西北杂牌军师长徐军诚，豫军将领。


    胡桂香从外面进来说：“查清楚了，日本特务今晚有行动，行动目标不明，大家都注意安全。”文静也随后进来，眼睛一眨。李家泗明白意思。李家泗说：“私事无非是三种，代办签证，代办移民，借钱。我向国家捐款二亿美元，伤了我的元气，关系一般的免开口。代办签证，只要有本事来上海的，我尽量帮忙。移民美国，先中央后地方，都要排队。明年不行排后年。我家会不会成为日军的袭击目标。”


    胡桂香说：“不会，从你搬进这个院子，何总长就下令，你家是国家机密。我和二个部门合作，进行防特工作。虽说食堂人山人海，食客不是移民的，就是警卫。警卫部队都守秘密。将军们都有事求你，市场上传闻你的代号老头子，地点是食堂。”李家泗说：“挂靠企业。”


    胡桂香说：“来过这个院子里的老板，十个有九个已经出国，还有一个等船票，赵劲松老板早把业务放在菜市场，进入这个院子里的外人都经过政审。”


    谷正伦说：“真正人多嘴杂的是上海市政府的，他们大多数是来食堂蹭饭。”高小杰进来说：“听说这里危险，要不要调人过来。”李家泗说：“保持原样，我相信神枪手中队战斗力。保镖大队，那是数百人的便衣武装。”


    李家泗掏出所有银票，支票说：“立即进账。”高小杰接过，立即出去。


    李家泗站起身来，提起李红放在桌边的皮箱说：“我还有国事要办，大院里的安全交给杨参谋长了。私事，代办签证，代办移民，先到李淑珍女士那里登记，在上海办，那是明天上午的事。谷司令我俩车上谈话，把杨静仪叫上车。”


    李家泗看着武雪，对她说：“通知你哥，陆勇执行任务回营，立即到这里，执行另一项潜伏任务。”武雪说：“我二哥武天也可以潜伏，他懂几国语言。”李家泗说：“陆勇已经过了英雄关，打过仗，杀过敌。你大哥，二哥，还没完成首杀。”武雪就在客厅拨打电话。


    皮箱放进豪华防弹车后座。


    杨静仪过来说：“中央决定，芜湖成为工业设备中转站，重工业沿长江而上到重庆，轻工业一部分去武汉，长沙，一部分去其它省市。芜湖只留下一二家工业设备。苏南工业设备撤迁结束，孔宋陪同宋家三姐妹视察江北，慰问伤员，一起对账。”


    李家泗要她上车，李月娥也准备上车，李家泗要她等会儿再与徐师长单独密谈。


    谷正伦一个眼神，宪兵们把豪华车的警戒线拉开十米。


    谷正伦小声说：“老大，公文是什么国际情报？”李家泗把文件递给谷正伦说：“你自己看。”谷正伦说：“我的英语水平只会讲好路。”杨静仪摇手说：“别给我看，我的英语考试，从没及格过。”


    坐上防弹车。李家泗说：“公函的内容是，未来几天，一艘万吨级豪华轮船在盐城港停靠，美国驻华大使馆秘密撤侨，在盐城登船回国。船票有一千二百张左右。美国驻华情报局估计散落在北方各国的外国侨民有六七百人，一半的船票归中国人。”谷正伦说：“外交部将得到船票信息。鲁瑛掌握所有船票。”杨静仪说：“在上海登船去美国的路已经堵死。香港乘船太远。盐城的船票，那是供不应求。”


    李家泗说：“这份公文的另一个意思，杨静仪，你可以告诉你父亲，你舅舅。谷司令只能你一个人知道。”谷正伦说：“什么内幕。”李家泗说：“美国船务公司将在盐城招一些船员去美国，船员的中国护照可以去美国补办。明年之内，这批船员铁定领到美国护照，这b集团下属国际船务公司的正式员工。移民优先。”


    谷正伦说：“老大给我多少人。”李家泗说：“这批船员，人数有限，谷司令给你十个招工名额。杨静仪给你二十名额，其他的名额给鲁瑛。”


    谷正伦说：“谢谢老大，老大夫人，此事重大，不要传扬，此消息要是让别人知道，为了移民当几个月海员，一分钱不花成了美国公民。鲁瑛那就是众多权力人物施压对象。”杨静仪说：“我不会乱讲的。”谷正伦说：“你太忙了，我先走，我会留意你的安全问题。二百多的神枪手中队，不是吃素的，你的保镖，那都是武林高手。”杨静仪说：“又准备出去，什么时候回。”李家泗说：“回来就回来了，没有固定时间。叫李月娥和徐军诚师长叫上车。”


    谷正伦，杨静仪先后下车。


    不一会儿，李月娥和徐军诚坐上轿车。李家泗说：“李大美女，有什么事要我办。”李月娥说：“是我老公找你帮忙，他家有九口人来上海了，都想去美国。”李家泗说：“我只负责出去，不负责出国的生活。”徐军诚说：“老婆，你下车，我有军事秘密要谈。”李月娥笑着说：“帅哥，相信我，相信我老公。”徐军诚说：“韩司令，开车到僻静处。”


    李家泗驾驶防弹车，围着大院里行驶一圈，在家族购买，无人居住的别墅里停下，这里没有灯光一片黑暗。十分安静的地方。


    徐军诚说：“冯总司令是我的老上级，我师奉命参加淞沪会战，来时一万四千多人，打了半个月，只剩六千多人。”李家泗说：“讲重点。”徐军诚说：“出国移民需要钱，我想把六千人的部队卖给你。”李家泗说：“凭什么相信你。”徐军诚把一张大照片递给李家泗。


    李家泗打开车灯，看着照片，这是一张数百人的合影，背面有姓名。不看姓名，这是中原大战时，北方反蒋联军的军官合影。第一排是坐着的将军们。吴峰当年是上将，他坐在当年北方军阀的左边。徐军诚指着照片中的，站着第四排的自己。


    徐军诚当年是中校，徐军诚说：“临来时，冯副主席说，这张照片中，有你的亲人，扶持鲁瑛，是真正掌握军权的人。”李家泗知道冯总司令不会透露更多细节给部下。


    李家泗说：“卖部队有二种情况，枪支弹药按市场价收，兵力，连排级以上军官遣返回乡。兵力是流动的，价格是无法开价。湘军给我三千新兵。我给的价格是一百位签证和两人免费移民名额。新兵没战斗力，你的部队都是老兵。你的数量翻四倍。第二种情况是，无条件执行鲁瑛的命令，钓出反对派，消灭对手。”


    徐军诚坚决的说：“我选择无条件执行鲁瑛的命令，我家九口人押在上海做人质。徐州，盐城，南通，连云港，都是中央军的地盘，想成为军阀割据，必须清理反对派。老子抢地盘的时候，不管是谁，那是血流成河。杨浩宇，鲁瑛肯定也要谋伐一次血流成河。”


    这话让李家泗想起胡汉国的政治见解，杂牌军将领对抢地盘那是行家里手。说不定，徐军诚与吴峰的关系密切。


    李家泗笑着说：“这份美国领事馆公函，讲未来几天，有一艘万吨级客船到岸，新船将招一批中国船员去美国。船员可以优先移民美国。宪兵司令要了十人名额。杨副院长十张，张副议长十张。我给你二十人名额。这批船员，可以凭借中国船员证去美国补办中国护照，不出一年，将获取美国国籍。这批船员b集团国际船务公司的正式员工，优先移民。所有代办的工作签证，都是没工作安排的。”


    徐军诚恍然大悟说大家拿着工作签证，实际上都没美国工作，这是真正的工作签证，优先移民。李家泗掏出文件，摆出所有资料，公文中有船务公司的美国职工薪金表格，中英对照。徐军诚说：“韩司令，英文我不认识。我估计认识这些英文文件的只有吴市长。”


    李家泗指着那张薪金表格说：“移民美国首先是买房子，找工作。大多数中国人去了美国，找不到工作。在二十人船员职务中，美国船务公司中国籍雇员最高是协调员，年薪是五万美元。”徐军诚看着英文表格笑着说：“这个数字，我认识，五万美元一年。协调员是做什么的。”李家泗说：“船务公司的船员跑遍全球，协调员就是管理美国人之外的外国雇员。不一定要懂英语。工作就是政府机关的办公室主任一样。什么事都管，什么事都管不了的公司闲人。这个闲人可以由你的人委派，他要会游泳，国际航运公司海员都会游泳。他是到达美国，第一个办理移民b集团国际船运公司正式员工。”


    徐军诚笑着说：“听从韩司令指挥，这是军事委员会的撤退命令。我部于今晚十二点开始撤退，回河南地盘上休整补充。”李家泗扫视一眼递过来的命令，看完内容说：“愿意听从我的命令。”徐军诚说：“徐家全族人，已经有二十七口移民美国，这是移民前赚的最后一笔钱。四百张签证，我会交给老长官冯副主席转手买卖。移民名额不能卖，先出国的十八位亲人需要。我去盐城听候鲁瑛的命令，你的计划是。”


    李家泗说：“我会派车，运送你部去常熟，由常熟过江，进入我的地盘南通。南通县长会为你部提供军营整编。你部的枪支弹药交给南通县长清点保管计账。鲁瑛会拨给你费用。整编如下；你部二个旅，排以上军官由你的人，带回你的地盘扩充，也可以带走一些，你部认为的勇敢士兵。回你地盘的官兵，对外号称一个旅。这个旅过境盐城返回河南。人数众多的士兵，排连营团级军官由我的人委派，你部在南通保留一个旅部和师部。这只是我的一个参考。鲁瑛派遣的军控人员，另有补充命令，以她的命令为主。”


    徐军诚说：“军官带回我的地盘，不出三个月，又是一个师。何况省主席有新兵补充。留在南通的旅部和师部就是一个空架子。”


    李家泗把二份公文递给徐军诚说：“你到了南通，我会派五个船务公司的职工，与你同行，你亲自送他们去盐城。你亲自把这两份文件交给鲁瑛。密谈结束，马上回南通。回南通后，你的任务就是反对鲁瑛整编你部，成为鲁瑛执政的急先锋，你联系一些反对派，具体怎么做，鲁瑛的人会给你命令。”


    徐军诚信心满满的把两份文件放入他的公文包，他说：“服从鲁瑛指挥，由我诱惑真正的反对派上当，视我为主力军。兵变之时，我反戈一击。反对派将一网打尽。”李家泗说：“记住，知道整个诱敌计划的，只有你和鲁瑛知道。”徐军诚说：“你在徐州，我听你指挥。你不在，我听鲁瑛指挥。”


    李家泗说：“我有一个老婆，是异党。陈立夫一直不愿动手，异党一直在敲诈我，杀又杀不得。现在的战局，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强。”徐军诚说：“文静的传闻是真真假假，今晚午夜行动，异党遭到日军突袭，异党在上海的武装，只有数百人。根本不是一个大队日军的对手。国际情报太突然，伍泗帅没做好准备。你出兵帮异党，陈立夫会认为通匪。我带兵增援，那只是在撤退中路过，是不是保护异党驻上海办事处。”


    李家泗说：“你是明白人，等会儿有二拨人跟你走，一拨是文静，一拨是国际船务公司的五位员工。二位洋人，三位中国人。五位海员是老百姓，随队保护。如果友军驻地遭到日本穿插部队袭击，打死一个鬼子，我赏一百大洋。战士阵亡给五百，负伤给五十。你家人在上海的，只要有船票，我送他们出国。合作开始。”徐军诚说：“合作开始，事不宜迟，马上行动。”


    李家泗驱车防弹车说：“为了加强你部的快速机动性，我送给你二辆旧轿车，借几百辆卡车运送军力。”徐军诚说：“明白，旧轿车归我，汽车归谷正纲。”


    李家泗驱车驶入苏倩倩的别墅，别墅内灯火通明，院内有数位丫头在聊天。防弹车刚停，一位丫头说：“少奶奶要我等老爷，五位船员休息房间我知道。”李家泗说：“上车，船员可以出发了。”又对丫头们说：“丫头，马上打电话给江文君夫人，多除的卡车由国际船务公司派人取车。”一位丫头马上跑进别墅。


    轿车行驶，停在夜总会的后门，要上车丫头去叫船员，由车上的这位先去取车，由他护送船员去盐城。丫头点头下车，转身穿过传达室，走进夜总会大楼。


    倒车行驶，还没到大院门口，数十辆陈旧二手轿车，一辆接一辆驶入大院。路口遇到红牡丹，红牡丹竟然认识徐军诚。红牡丹让徐军诚自己挑车，三十二辆二手车够多的。


    一群人来迎接二手车，其中有胡桂香，文静。文静被胡桂香的人盯着。李家泗说：“丽机关的胡长官认识吗？”徐军诚说：“认识，穿红旗袍，嘴里叼着烟的那位女士。”李家泗说：“走在她前面的穿着白色旗袍的就是异党特务文静。”徐军诚说：“文静被监控了，我会派机警的部下，找她约谈，甩开跟踪。你家找你的人多，韩司令只需要拖住丽机关几分钟，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徐军诚快速下车，身边便衣武装数十人，只是轻声命令，一半跟他去要车，机智的散到一边。打电话的丫头跑过来汇报说：“老爷，上海市政府的车正在提走。江夫人说多余的车辆，去租界关卡，什么人提车。”李月娥说：“徐军诚部提车。”李家泗一点头，丫头飞快的跑入最近别墅。


    一群人走在防弹车边。杨参谋长说：“二道防线已经布置，你指挥还是我指挥。”李家泗说：“你全权指挥，我要出去一趟。”胡桂香说：“就在你车上开个会。”几个特务头子坐上轿车。


    胡桂香说：“根据各情报部门的反馈，租界七处情报站，有陌生人在侦查。”一位高级特务说：“怎么打。”李家泗说：“这是在租界，华界是宪兵司令为总指挥，各情报站各自为战，只要那个站腾出手来，就近增援。这是特工决战，防守方占尽优势。”


    胡桂香说：“要不要调华界的援兵。”李家泗说：“不能，第一没有确定日特主攻方向，第二大举从华界调便衣，会引起日军注意。”胡桂香说：“各自为战，只有你们保镖大队和神枪手中队实力最强。一但开战，能不能增援。”李家泗说：“只要消灭袭击我家的敌特，杨参谋长有权派遣一支一百多人的快速增援部队。”


    一位特务头子说：“就等韩司令这句话。”李家泗说：“你们怎么都听我的命令。”胡桂香说：“你是中国军队在上海租界，军衔最高的中将司令官。谷正伦司令已经在华界总指挥部。”李家泗说：“各忙各的，多备医生护士。”几位特工头子异口同声答应一声，飞快的下车离开。


    李家泗刚准备驾驶防弹车，坐上来两位将军，一位是面熟少将师长，一位是杨参谋长。杨参谋长说：“我估计大院平安无事，袭击来临，派那部分增援。”李家泗说：“自家的兄弟自家救。不能调动你部神枪手，罗总司令集团，刘总司令集团，侍从室。至于其他集团军神枪手派不派增援，你看着办。”杨参谋长说：“我知道安排了，这是我兄弟，帮他一把。”


    少将师长说：“韩司令，难得与你单独聊天，我家四口人来上海了，想请你帮忙。”李家泗说：“小事，你是中央军师长，将来，我的部队也要靠中央军协同作战，战场上互相帮忙，才是大事。”少将师长说：“互相帮忙是大事，将来谁要想吞掉韩司令的地盘，我一定通风报信。”


    李淑珍坐上轿车说：“又来四百二十二人，需要办理签证。”李家泗说：“军方直系亲人全部免费，地方官僚有钱按市场价。”李淑珍说：“我已经按你的思路传达。”李家泗说：“他们都是军方的关系。”李淑珍说：“他们想落实，家人都在这里，和你插不上关系。”


    数位参与过最高军事会议的将军们，都围在轿车边，李家泗下车，一一握手，他说：“各位放心，人到上海，就是我的客人，包吃包住不包人身安全，将来在战场上，还靠各位扶我的部队一把。”虽说李家泗和眼前的国民党将军们初次见面，承诺和握手就是最诚恳的关系积累。


    军人都不讲客人，讲尊严。李家泗说：“各忙各的，今晚租界不太平。”一个标准的军礼，众将回礼。杨参谋长只说今晚不太平，都回各家。转眼之间，面生的将军们都消失，带走了众多卫队。很快新家大院只剩面熟的，徐军诚，文静已经不见影子。


    李淑珍说：“恭喜你新添三十二位新婚美女。”李家泗说：“都是走婚姻路线，要我提供免费去美国的签证，有家境出众的没有。”李淑珍说：“只有胡静是官僚千金，其他的都是出身普通的校花。”


    热闹的新家大院，一下子恢复了夜间的平静。可以感觉到严密的防守。


    路灯下，胡静带着胡湖，大嫂，陈胖子一起走过来。胡静说：“走，出去吃夜宵。”李家泗说：“我还有国事处理。食堂的厨师都休息了，美食街有饭店。”胡静说：“美食街的饭店，口味差点。食堂的厨师是名厨，从中午到晚上就没休息过，十几万人的用餐。老哥晚饭没吃饱。”李淑珍说：“美食街好一点的厨师都帮厨，胡湖少爷是美食家。晚安。”


    李淑珍消失在路灯下，身边跟着女保镖。眼前出现了，由刘智勇陪同的野狼。野狼出现意味着大事发生。


    胡湖笑呵呵的说：“司令，我的保镖得了第一名。”李家泗说：“谁是第二名。”陈胖子说：“和尚十七。”李家泗说：“以后他跟着我。”陈胖子大喊一声：“和尚十七。”一位年轻，身体矫健的还俗和尚，习惯性的双手合掌说：“陈师兄凭体重取胜。”李家泗说：“在我的部队以杀敌数量评定英雄排名。不要成为训练第一，打仗是孬种。你们坐后面的车。”和尚十七说：“师傅说日本鬼子就是魔鬼，我不会留手，争取进入英雄排名榜前十名。”


    和尚只有僧名，是和尚中第十七位还俗，保镖们都喊他和尚十七。武学修为最高。


    刘智勇说了声：“这是司机。”就离开。野狼坐上轿车驾驶位，说：“今晚的事由我处理。”胡静没跟着上车，她和胡湖同车，准备带她哥去吃夜宵。李家泗车内是美女帮明星保镖。


    李家泗说：“她俩是大姐派遣的保镖，值得信任。”野狼驾驶防弹车说：“我的人已经待命，消灭还是放过。”李家泗说：“中央监督委员会的大人物来了。替身必须牺牲，张红民成了最佳的推手。韩少武也必须牺牲，姐夫哥好动手消灭海归派势力。”野狼说：“由我动手，都是老兵。”李家泗说：“只制服，别出人命。”野狼说：“外围有二位故友等你会见。”


    野狼驾驶轿车驶出新家大院。车后跟随四辆轿车，美女帮二辆，胡静和胡湖夫妻坐一辆。陈胖子，和尚十七坐着一辆二手车，满坐五位保镖。


    小车队先后驶到刘云虎看守的卡车院外街面停驶。街面上的伪装保镖近百人之多，狙击手在各处房子里近十处。这是家族大院的第一道防线。


    这时，十三位男女老少正路过，其中一位打伴像村姑的国色天香大美女，同行人都是乡下人打扮，一辆马车满载行李。李家泗正巧下车，观看这群路人。伪装的保镖似乎看惯了这样场面。任由这批男女老少通过。刘云虎过来喊：“老大。”


    胡静过来见李家泗的眼睛望着路人的村姑，依偎着说：“眼光这么差，路边的村姑也要多看几眼。”李家泗说：“她是赶来和我相亲的，她穿着像村姑，实际上是校花。”


    李家泗挡着男女老少的前面说：“美女，是不是赶来和一位韩司令相亲。”村姑没有回答，她看着家人。胡静笑着说：“调戏村姑，她不搭理你。”李家泗身边的女明星保镖站立身边，一位老者说：“你是那位。”李家泗说：“我姓韩，就是你们相亲的对象。”


    村姑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镜戴上，她笑着说：“你怎么肯定我要和韩少武将军相亲。”李家泗说：“今天与我相亲的美女一拨接一拨，谁是媒人。”老者掏出一封信说：“中央军，杜军长保媒。”李家泗接过信，递给胡静，胡静说：“老公，你怎么敢肯定，她就是相亲的。”


    李家泗掏出香烟，每位男人一根，他说：“十三位男女老少，穿着农民的衣服，是因为要通过战场。你见过农民的行李有这么多吗？你见过近视眼的乡里妹子吗？”村姑说：“这么会推理，你好！我是杭州大学校花邱月美，握手就定亲。”李家泗把她搂入怀里说：“亲嘴就是夫妻。”大街上，李家泗当众人的面，亲吻最美村姑。


    老者笑着说：“姑爷，这门亲事就定下了！”李家泗点头，他说：“胡静，麻烦你回家，安顿好最美村姑。”胡静拉着邱月美说：“我是你的姐姐胡静，比你先到半天。”李家泗说：“我有军务在身，腾出一辆车。”乔诗诗主动腾出一辆新轿车，五位美女帮明星，挤坐其他车辆。


    邱月美一家老小都坐上车，开车的是警卫，警卫只说好车。六位年轻人赶着马车行走。刘云虎是明白人，手一挥，路边暗探一个班上前帮忙。


    李家泗坐上轿车说：“你们擒拿格斗，谁杀人最多。”乔诗诗说：“杨家枪杨六妹，死在她手上超过五十人。”谭文雅说：“前面有埋伏，对方是高手，这里的布局是城市火力网。”野狼说：“有狙击手眼光，我的人布置的保护网。”乔诗诗说：“杨六妹带队来了。”


    只见远方街道几十辆高级轿车，飞速靠边停车。男女便衣武装飞快跳下车。正是宋大姐带队，一百多人的男女武装，她身边的姑娘有点面熟。


    野狼继续行驶，说：“前面是异党武装，见机行事。”

 第69章 抓捕强奸犯 中日间谍战2

    路口上，站立三人，杜小娥身边是二位身穿朴素的老百姓，与她时髦的打扮格格不入。李家泗看见路口的三人说：“执法队来了，要逮捕我坐牢。”乔诗诗说：“怎么行动？”李家泗说：“年纪大的叫张鼎刚，省委书记。本土派。年轻的叫粟戎生，是名将参谋长。再加上监督委员会主席李耀辉，中国执法队就来了。你下车通知刘云虎，准备战斗，通知高小杰，集结一二千人准备公开增援。”野狼说：“我的人有一个营的老兵。”李家泗说：“老兵留着抗日，新兵需要历练。去时代广场，避免国民党特务。”野狼说：“由我和宋大姐控制局势。”


    小车队驶入时代广场方向，在临近路口时停车。野狼换车驾驶，返回布控区。


    野狼把轿车停在路口，看见宋大姐的人，已经布控住了街面。宋大姐做出平安的手势，野狼大步流星走到路口，看见两位熟悉的老战友说：“老张，又见面了，粟参谋长还剩多少兵力。”野狼开烟，两位老战友接过就抽烟。


    张鼎刚说：“王天做通了国际派的工作，委派国际执法队和中国执法队要秘捕帅哥。”粟戎生说：“你现在有多少部队，现在我只剩下几十号人。全来了，来打劫你这位大军阀。”野狼说：“朋友来了，我招待。敌人我坚决消灭，我现在是军长，五万军队，三万老兵，三万条枪。我在这条街布置了一个营，宋大姐只有一个连。”粟戎生说：“发展这么快，帅哥肯定更厉害。”


    一起走向宋大姐的布控区，走进一栋洋楼，里面全是武装人员。这里是新家大院外围的增援点。野狼能够隐蔽一个营，是刘智勇提供的。刘智勇是新家大院的保镖负责人，按要求布控安全区域，由乔诗诗提供房子。


    野狼说：“国际执法队想抓帅哥，打死还是打残。”宋大姐说：“国际派干涉中国内政，打死以免后患。”野狼看着手表说：“帅哥说，再过一个小时，日本特务会歼灭国际派，国际派驻南京总部都会遭到歼灭性打击，嫁祸到伍泗帅头上。”张鼎刚说：“他们都是同志，打残吧！”粟戎生说：“国际执法队总共来了六个人，他们身上都有手枪。中国执法队一共六十七人，赤手空拳，租界关卡搜查严格。你要给点装备给我们。”


    张鼎刚说：“我们从南京赶来，几天都没吃过饱饭。晚饭你负责。让我们吃顿饱饭。”宋大姐说：“不缺吃的，现在是政治站队，支持本土派的是我的战友。支持王名明的杀无赦。”张鼎刚说：“整顿那年，海归派就把我划为本土派，搞过几次批斗，抹了我中央委员的职位。要不是省委书记牺牲，轮不到我负责省委。”张鼎刚和粟戎生象没吃饭的样子，声音都软弱无力。


    粟戎生是几年前派遣的抗日先锋师的师部参谋长，数千人出征抗日，被国民党部队天天围剿，部队越打越少。只有他的部队没经历过海归派清党。粟戎生是帅哥师傅的亲信，不需要问他站队问题。两位指挥官确定为自己人，野狼，宋大姐才放心。


    一起来到中国执法队集结地，蹲在路边有十五位战士，个个面黄肌瘦，都是营养不良样子。野狼看见刘云虎和小狼过来。野狼对警卫员说：“带上一个连，带上那车东西。”小狼立即开始传达命令。野狼说：“云虎兄弟，你去通知高小杰取消行动，敌人不够我杀。你带一个排跟走。”刘云虎和刘云豹耳语，刘云豹飞快骑上摩托车去报信。


    宋大姐说：“上我的车队。”车队开始行驶，张鼎刚，粟戎生坐上了宋大姐的轿车。整个会面快速，街面上没有家族保镖熟悉的国民党特务，应该是接头前，都各回各单位。


    杨六妹驾驶轿车。宋大姐说：“杜小娥，你真是不服从命令，要你切断联系，你忘记了你的任务，你的保护对象。”杜小娥说：“是国际派施压。”宋大姐说：“你是潜伏，身份保密，你们来这里接头，要不是第一道防线密不透风，张鼎刚和粟戎生等战友会被当街打死。”


    张鼎刚说：“是粟戎生看出街面的布控，选择离开布控区，为什么被当街打死？”宋大姐说：“再走三四百米，就是国民党特务控制区，国民党特务见到两位游击战名将，当街打死那是升官发财。”杜小娥说：“我错了，第一道防线是自己人，第二道防线是国民党特务，第三道防线是家族保镖。我在国民党特务面前暴露身份，一切隐蔽工作白做，曝光就是内战。”


    张鼎刚说：“打内战，帅哥，这么短时间内，有这样的实力。”宋大姐说：“你是省委书记，你负责的省，战友的孤儿成千上万的来到上海就是利用外围势力，帅哥现在的军事势力是集总的十倍，地盘也是地总十倍。”野狼说：“我负责的只是其中的一个军。”宋大姐说：“帅哥，要的是政权更替，要的是推翻三座大山的新思想。他要是腾出时间，一日之内全歼海归派，海归派连是谁杀的都不清楚。帅哥玩借刀杀人顺手。”


    粟戎生说：“宋大姐，这么多新轿车，你的车值多少钱。”宋大姐说：“这种车，值一二万大洋一辆。”粟戎生说：“上海租界，帅哥有多少人马。”宋大姐说：“杜小娥掌握的租界潜伏部队有三四千人左右。帅哥控制五六千。我控制八九千。租界外军队更多。根据地新兵超过七十万，老兵快三十万。”


    张鼎刚说：“百万大军，帅哥有争天下的资本。杜小娥，你犯了二个错误。是不能带我们来这里，十五位战士知道地方，只要一人被俘，所有的潜伏白费。国际派来到中国，从没援助我部发展，是新殖民主义，没有多少政策适合中国革命发展。”


    杜小娥不再说话，沉默不语。后悔举动，惊动宋大姐和野狼。杨六妹是头车司机，野狼说出目的地。很快就抵达。


    李家泗的车队停在家族产业的别墅区里，美女明星保镖，杨六妹熟悉。停车进入别墅。张鼎刚，和粟戎生，见到身边美女如云的李家泗，亲密的搂抱一起，他们几年没见面。李家泗把任务交给野狼处理，他负责请客吃饭。车队分成了两路。


    张鼎刚，粟戎生凭记忆力指路，来到集结地附近，两人下车步行。野狼开车跟随，张鼎刚说：“过了这个街口就是埋伏圈。”第一支车队很快停靠道路两边，两位老战友清点轿车数量，价值几百万大洋的车队，让两人吃惊不小。


    第二支车队没有停车，而是经过，拐弯进入另一个街道。李家泗把车速降下来，眼光扫视，看见前面三十米处，有一家中低档大餐馆，能容纳数百人就餐。查看四周，觉得环境可以，能攻能守。询问车内美女帮老婆，这条街上，有家族产业没有。美女明星保镖陆敏雪说她负责这几条街的产业。大餐馆的隔壁洋楼就是家族秘密产业，房门钥匙就在她的挎包里。


    陆敏雪的随时挎包里全是钥匙，拿出一片，第二支车队开始路边停车。陆敏雪打开院门，标记性的轿车，都停驶入院内。随后的车队都停在路边，后面的乘客纷纷下车。五辆大卡车，一个整编连的手枪便衣快速跑下车，为首的是阿水。李家泗大声说：“想吃夜宵的，去隔壁包场。”


    胡湖和姨太太走过来，姨太太说：“胡司令是美食家，味道不好，他不吃。刚才的地方，有几家高档餐馆。”李家泗说：“阿水，你们先进去，换厨师，赶走客人，让客人吃不完打包，我买单。”阿水率队一个加强连，进入生意一般的大餐馆，区区几桌客人被赶出来。


    乔诗诗是大明星，知道李家泗的意思，她带着胡湖夫妻走向大餐馆。路上行人本不多，看见街上便衣武装人员，马上消失。大餐馆，本只有几桌客人，免单后，纷纷离席。宋大姐带着十五位随着大家一起走进餐馆，十五位战士，对残菜，端起碗筷就吃。场面看着让宋大姐等人心酸，他们来上海时也是这样。宋大姐是杰出的女革命家，造成自治政府失败的原因，完全是海归派造成的。


    乔诗诗带着众多武装人员进去，老板小声说：“各位老总，这是租界，洋人的地界。”乔诗诗从挎包里掏出一扎法币丢给老板说：“整二三十桌大餐，包场，尽好的上。其中二桌必须是五星级标准。”老板娘看见了头戴面纱的大明星，她笑眯眯的点数法币，拿出一小半说：“两桌一线明星宴，快去请五星级厨师。这位胖老板一看就是美食家。二三十桌，徒弟就可以。”老板说：“请几位大师傅。”老板娘说：“五个，每位师傅要有拿手菜两个，我们都打下手。”老板一溜烟骑着店外摩托出去。


    老板娘说：“通知厨房，留二桌最好的配菜，其他二十桌，敞开做。你看饿的，快，快，快。”数十位伙计忙碌起来，老板娘说：“楼上有雅座。”店里的伙计都觉得，便衣武装就是大明星保镖，大餐馆从没经历过，但听说过，大明星包场，便衣保镖众多，一掷千金。


    跟着热情的老板娘，主客们上楼，乔诗诗说：“闲杂人等禁止上楼，丫头们负责上菜。胡湖大哥负责品尝菜。”老板娘说：“马上上菜，本店招牌菜只有三道，可以达到五星级标准，慢慢等，保证二桌是五星级标准。”老板娘带着伙计下楼，胡湖带了自家佣人三位，一位去厨房，二位身边伺候。


    宋大姐和杜小娥查看二楼情况，注意力都在隔壁。


    隔壁的洋楼和大餐馆是楼层相连，可以从楼道翻越过去。隔壁是洋楼居住为主，庭院里是天然停车场。大餐馆是餐馆布置，实际隔壁洋楼可以经营成餐馆。此刻隔壁，李家泗正指挥着，大家在搬运着卡车上的装备。宋大姐看见隔壁在搬美国电台设备，她说：“杜小娥负责二楼警卫，我去组装长波电台组。”宋大姐率着随从下楼。


    乔诗诗说：“胡大哥，胡大嫂，你们在这里用餐，等会儿有国事密谈。”胡小妾说：“你们忙，老公，你不会打枪，要什么枪。”胡湖说：“我是保安司令。”胡湖把从李家泗那里拿来的冲锋枪挂在身上，神气十足，却不知道使用枪支。乔诗诗看着傻乎乎的大胖子，她招招手，利用夜间的黑暗，一个翻身，就进入隔壁洋楼。在隔壁洋楼最高处，一组电台正在组装。


    野狼领着新兵，快到目的地时说：“刘云虎，这位是粟戎生参谋长，他教你怎么带兵。俘虏半个连。”刘云虎说：“粟戎生参谋长，我听你指挥。”野狼看着杨六妹说：“杨六妹，枪换棒，点到为止，不伤人不死人。你师兄很厉害。”杨六妹说了一声好，红缨枪取下了枪头。野狼望着身边新兵说：“中国人不杀中国人，俘虏制服就行。陈胖子，和尚十七为主力，刘云虎押阵，杨六妹增援。”


    刘云虎说：“粟参谋长，他们的装备怎么样。”粟戎生说：“装备只有六把手枪。”刘云虎看着合并的新兵人马，宋大姐带来的，有熟面孔，知道是保护少爷夫人的另一路人马。部下都是手枪为主，冲锋枪为隐蔽，而卡车上还有重机枪，清一色的进口装备，刘云虎信心满满的说：“保证完成任务。”


    不经意间，看见车载武器，张鼎刚惊讶的说：“美械装备，先给我配一把白郎宁。”两位老战友，知道装备的重要性，惊讶万分。野狼主动挑选二把手枪给老战友，心想：连武器都没有就想抓捕少爷，看来是一边倒全歼。


    二十多辆新旧轿车，一辆卡车，停在路口。众多便衣武装一起下车。粟戎生说：“刘云虎兄弟，把你的人分成三队。二队随身携带轻武器，从左右包抄，一队由你带队从正面迎战。真正需要动手制服的只有十几个人。”刘云虎说：“陈胖子，和尚十七，杨六姐，我们四个正面擒拿。老王，老赵，两路包抄。”


    粟戎生说：“四位动手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把对手打昏，不要伤了他们生命。”和尚十七说：“那十几个人？身上有手枪？”粟戎生说：“等一下主动过来抓捕你们的，他们身上有手枪，你们有神枪手多少？”野狼说：“十六位，身经百战的老兵。都是军官。”十六位男女便衣武装，无声手枪，狙击步枪，让粟戎生，张鼎刚看得心惊。不用下命令，十六位男女狙击手已经形成攻击队形。


    粟戎生说：“神枪手只打枪，别打人，别击毙。”刘云虎说：“尽量少死人。”粟戎生说：“不要死人，也不要重伤。我的人，二三天没吃饱饭了。”刘云虎说：“七十多人，没有多少武装，只有六个特务针对老爷。观战的只叫喊，别开枪。”左右两队人马，每队半个连，飞快的展开围攻态势。


    粟戎生说：“拿着枪，威胁我。”野狼依计行事，知道此刻，中国执法队是值得信任的战友。攻击队形已经展开，陈胖子，和尚十七，刘云虎，杨六妹走在队伍最前面，左右是神枪手老兵。身后是家族少数保镖。


    大家出现在街口，街内的数十人都吓了一跳，四位腰插手枪的年轻人，开始掏枪。


    陈胖子，和尚十七，飞快的冲上去。刘云虎，杨六妹紧跟。杨六妹的长棒枪，比谁都快。一位掏枪的手枪打落，人被长棒挑起，对手被长棒挑起，杨六妹劲一抖，正是杨家枪的绝杀，挑人术。如果有枪尖，对手已经死于枪下。对手此刻被长棒挑起，一摔，对手身体飞起来，打倒一片战友。


    气势上，杨六妹独战霸主地位。陈胖子，和尚十七，刘云虎，飞快的冲入人群，还没等三位掏枪青年反应，被三位顶级武林高手打昏在地。四位武林高手的混战展开。


    一位手快，手枪都掏出来上膛。一声枪响，手枪被打飞，手臂被击中，这是威力十足的狙击步枪子弹。手快的中年人一声惨叫。这是老兵所为，老兵已经布控成功，只等一声令下，击毙所有对手。粟戎生见势不妙，他小看了伍泗帅新招部队的战斗力。除了国际执法队，中国执法队那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虽说没有热武器，冷兵器是有。


    前面是四大武林高手冲锋，随后是新兵紧跟。人数上，正面对手，老兵们占优。老兵们的冷兵器，那是在战场上取敌人性命的招式。一对一搏斗，老兵根本不是新兵对手。野狼看着场面占优，大声说：“缴枪不杀，优待俘虏，投降马上吃饭，管饱。”粟戎生说：“都是友军，投降吧！”


    本来拼命搏斗的老兵，本处于下风，听到粟戎生的话，知道大势已去。眼前左右包抄的，那是装备精良，重机枪都从卡车上露出来。只见他们熟悉的将军野狼，一声令下，他们就全体阵亡。搏斗变成一边倒，放弃冷兵器，对手的棍棒没有粘身就往地下躺。拳不到身，就举手投降。


    年轻的执法队队长小伍，他的手只哆嗦，腰间的枪，想拔又不敢拔。这时，局势变成包围，手握装备精良进口武器的便衣武装已经控制整个街道。连路人都赶跑。缴枪不杀的声音传来。


    李耀辉站在小伍身后几米远，他举起手说：“我们是国民革命军新编部队，不要开枪。中国人不杀中国人，一致对外抗日。”众战友都举起手，小伍也紧张的举起手。刘云虎快步赶到，一记重拳，把小伍打昏在地。


    野狼在粟戎生的眼神意示下，大声说：“把这几个蒙上头，绑起来。”众多部下七手八脚把六位国际执法队队员绑了起来。打斗中的双方伤员被紧急救治。激烈的搏斗，中国执法队伤了二十一位战士，伤了新兵七人。从打斗开始到全胜，速度之快让粟戎生惊叹，新兵完全在白刃战碾压老兵。陈胖子意犹未尽的说：“这么快，就解决战斗了。”


    李耀辉说：“我要求谈判，先让我的人吃饱肚子。”野狼说：“先吃饭后审讯。”大街上，一半人街面警戒，一半人步行近千米，朝着大餐馆走去。


    野狼在刘云虎耳边命令，刘云虎的人，只押着六位头蒙头套的国际执法队队员走进大餐馆隔壁的院落。


    大家走进大餐馆，每张桌上都已经上了四五道菜，饭桶集中在左边桌面。右边桌面都吃酒菜的。先行执法队的十五位官兵，坐在左边桌边，粟戎生的众多部下看见十五位同志在抢食吃，不用命令，一哄而上抢食吃。连新伤在身的战士都不落后抢食。粟戎生说：“大家敞开肚子吃，帅哥优待俘虏。”


    粟戎生也没客气，先装一碗饭，没几口就下肚，肚子还是饥饿，桌上的五道菜已经清盘。右边的人多，这餐是夜宵，喝酒的众多。二三十桌的便衣武装，没人说话，只是用餐。一楼大厅分两班人用餐。身穿老百姓破烂衣服的坐左边，饭桶里的饭管够，都是饥饿的粟戎生，张鼎刚的中国执法队将士。身穿老百姓服装，服装统一的分二批，一批实弹荷枪执行警卫任务，一批喝酒吃菜，其中数桌，把桌子搬到外围，边吃边看守。


    街面上行人不多，今晚特别，平日里有巡捕巡查，今天看不到一个人影。老板娘觉得今晚奇怪。今晚这帮人让人摸不着身份，大明星给钱大方，就餐者有伤员。做好生意才是硬道理。


    粟戎生，李耀辉，只带上亲信和文件，跟随野狼等武林高手一起走上楼。楼上第一个包厢，胡湖那桌只上了三个菜，旁边二桌是满桌的菜肴，阿水说这是胡司令淘汰的菜肴。


    粟戎生看着见过面的胡湖，他说：“胡司令好像有的傻。”野狼说：“他是老板的大舅哥，现任芜湖上校保安司令，近亲结婚，傻瓜一个。”粟戎生说：“他是芜湖行署胡主任的大公子胡湖，他父亲剿了我们四年。剿得我们由一个师变成了不到一个营。”野狼说：“各为其主的中国内战结束了，现在胡氏家族成员，有钱的移民美国。地盘和傻瓜大哥交给老板照顾。”粟戎生笑着说：“无为县是老根据地，把无为县给我，保证三个月内发展几千人马。”


    杜小娥说：“陈胖子，你们和阿水在这二桌吃，担任警卫任务。粟参谋长，李委员跟我来。”粟戎生说：“客气，太丰盛了，你们留在这里吃。”粟戎生的亲信三位，立即端上碗筷就吃。李耀辉说：“把东西给我。”秘书把公文包交给李耀辉，李耀辉说：“你们在这里吃。”执法队高等秘书都留下来。人数正好一桌。


    陈胖子坐下来就吃，第一句就是味道没有食堂的好吃。阿水说他的嘴吃叼了。


    粟戎生，李耀辉尾随杜小娥走进位置靠近隔壁的包厢，这里可以清楚的听到电台的收发报声。包厢里是一张大餐桌，只上了两个菜，有二个空碟子，张鼎刚正在吃饭。张鼎刚说：“没等你们了，太饿了。国际执法队连伙食都不准备。”粟戎生说：“饭都没有，就两个菜。外面是一桌子。”张鼎刚说：“帅哥请我们吃山珍海味，只有这两个菜合格，真的好吃，同样的菜，做出来的口味硬是不同，被胡司令淘汰的两个菜被我吃了，垫肚子。”只是说话间，桌上的两个菜，飞快的被三位来上海的中国执法队最高层吃光。


    杜小娥说：“三位首长，我去拿两个淘汰家常菜让你们先垫肚子。”杜小娥走出去。


    隔壁宋大姐正在拍发电报，李家泗听到隔壁的声音，只是一个跃身，就从隔壁房间，进入包厢之中。李家泗开着雪茄烟说：“留着肚子等好菜，老李，你是监督执行委员。”李耀辉端着碗筷，望着四碟空碗说：“执法队由国际派派遣代表，和新编部队安徽省省委组成。国际派的任务是抓捕党内强奸犯伍泗帅，中国执法队的任务是抓捕处决党内叛徒。”


    杜小娥从外面进来，手中端着三道菜，一人一盘，上菜时说：“饭店老板请来了五星级厨师，来了，菜谱有十八道名菜。”粟戎生说：“十八个菜太多了，吃不完带走。”张鼎刚说：“几年了，肚子里没油水，今晚吃撑点，把荤的补回来。”


    宋大姐翻身过来。她说：“此次谈话只对本土派负责，谈话内容是政权更替核心机密。我宣誓保密.”李家泗说：“再过几十分钟，国际派在中国境内的组织将不存在。日本人打的是歼灭战。国际派驻华总部会遭到毁灭性打击。并且栽脏到伍泗帅头上。现在三位面临政治上站队。服从我师傅领导，是我的战友。服从王名明领导，服从国际派领导的，请自行离开。由谁开始，不做笔录，用录音机录。”


    李家泗坐在旁边一桌，桌上铺着一张军用地图。桌上的美式录音机开始录音。张鼎刚说：“我宣誓保密。”李耀辉说：“我宣誓，保密。”粟戎生说：“我宣誓，保密。”


    宋大姐说：“三个老油条，还没摆脱被殖民思想。”李家泗说：“大姐，他们没有政权更替大业的雄心，下面由我主持会议，建国战略会议。第一次会议现在开始。我将从政治，军事，经济和大家透底。录音内容将由我师傅最后审批。有什么疑问，谁先来。”张鼎刚看着两位战友在狼吞虎咽，他说：“我先来。我受地总委派，当任执法队队长，我现在问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你有几个身份，手中掌握多少资金，掌握多少军队。”


    李家泗说：“我有五个身份，第一个自愿脱离党籍干籍的伍泗帅。第二个是中国北方游击集团军中将司令韩少武。第三个是美籍华人世界首富汤姆。第四个是亚洲银行董事长本田次郎。第五个身份，十年前，中国首富李家泗，世界股神眼镜小霸王。”张鼎刚说：“说说五个身份由来。”


    野狼说：“十年前，我是中国首富，世界股神李家泗的家族保镖之一。活着的八大金刚可以作证。少爷十年前就是国际级经济学家。李氏家族所有保镖愿意牺牲自己，让少爷活着。十年前，只有数百保镖，现在是十几万野战军队，几十万新兵，未来是一百万大军。”


    李家泗说：“十年前，我率领保镖，投靠我师傅。师傅知道我家遭到灭门，给我改名伍泗帅。此事，师傅可以作证。为了根据地的经济发展，我制定了抢劫日本银行的秘密军事计划，我在党委会上宣布正式脱离党组织。开始军事抢劫计划。路过山西，准备赶赴上海途中。集总紧急命令，调我去山东主持大局。山东局势复杂，我的抢劫小分队决定在山东济南劫狱，营救同志。成功劫狱后，逃亡路中，偶然看见一位被营救的学生中，拿着的一本电影画报，画报上的女性是我父亲订的娃娃亲。她现在是世界女性的佼佼者。她是谁，你们三个就不用知道。为了未来决定新国家命运的两场战争，抗日战争，国内战争。她的消息设为国家机密。”


    宋大姐说：“我，帅哥师傅，知道她们的身份，符合组织保密原则。”李家泗说：“我看到了童养媳的相片，一个庞大的战略构想形成。在抢劫山东中国银行之前。我派遣两位营救的山东女学生去试探童养媳，是第一次试探童养媳，是否忠于父母的包办婚姻。当时分二路进行。我率队抢劫了山东中国银行。那是八位勇士，对敌一万多敌人。狙击手郑文龙在生死之间，告诉我一个秘密，海归派准备在我的军事行动中由郑文龙秘密暗杀我。”


    野狼说：“消息传到地总，我和窜天猴决定帮助少爷。估计少爷就是那个时候正式脱离党组织。”李家泗说：“的确如此，抢劫山东中国银行成功脱险。我只带走了我的山东妻子，正式与党组织脱钩。开始我的战略布局。在一场意外事故中，我在救下了山东省第三集团军曹副军长的女儿曹玉兰。我一个人脱离组织，决定利用婚姻改变命运的机会，决定娶曹玉兰为老婆，娶山东老婆为妾。曹玉兰母亲，是半个政治家，她知道我是伍泗帅，也知道我是中国首富李家泗的背景。在我花言巧语下，曹玉兰母亲同意和我一起赚大钱。残酷的抗日战争，现在全中国最富裕的富人都想移民海外。出国签证最难办。我和岳母娘做起了代办各国移民签证的买卖。岳母娘管钱，我管吹牛，诱导山东富翁拿钱出来。十几吨黄金把岳母娘收买了。岳父拿走了几吨黄金，替我找了一个假身份，山东民团上校团长韩少武的身份。一个月前，一趟移民专列，浩浩荡荡从山东济南开往上海。中途，我在南京下车，我去参加国防部升职考试。实际上是想刺杀仇人。考试成功，我正式成为有名无实的国民党少将参谋长。本以为仇人为我授衔，那知道换成了何应钦。错过了潜伏国民阵营的第一次暗杀仇人的机会。升职同时，移民专列，在山东老婆带领下找到了童养媳帮忙。童养媳承认我父母的包办婚姻，帮助我老婆代办移民签证。我老婆一举成为比国民党外交部长还牛的人物。只到这时，一路跟踪，暗中监控的山东特务才解除对我的监控。以代办签证为名，我跟国民党军政部长何应钦称兄道弟，有他支持，我在国民党阵营越混越好。在昆山镇血战时，与程子伟带领的小分队会合。为了安全布局，我决定坚决与党组织脱钩，替身之事是经过程子伟同意。替身刘卫国执行伍泗帅的工作，我在国民党阵营发展。到达上海，我恢复了十年前征战欧洲股市的水平。当日与日本资金，汉奸资金血战中国股市。我以高超的世界级水平打垮了日本资金，汉奸资金。套现的资金使我成为亚洲首富。破产的日本银行中就有亚洲银行。迫使亚洲银行破产，是我在股市的一个军事计划。当天，亚洲银行破产，行长德川太郎跳楼自杀。德川家族在日本是皇族。十年前，是德川太郎率日本兵把我从北伐军手中营救出来，算救命恩人。当天，我伪装成落魄的李家泗，德川夫人接受了我，她的兄长是德川中将，德川中将是日本上海侵略军的司令之一，他见兄长自杀，为了德川家族荣誉，请我出资挽救亚洲银行。我和德川中将达成协议，我出钱注资亚洲银行，他派遣日本特务，在无锡武装劫狱，救出了反蒋救国军司令吴峰。吴峰是我姐夫哥，在北方各省都有残部武装。集总高层知道吴峰在北方势力。我有钱，吴峰有残部军队。我和他共同谋划政权更替大业。我负责经济，他负责军事。到达上海的当天，曹玉兰的小妈，系丽机关长胡桂香，我让她发财，她成功利用陈立夫的关系，使我通过政审，在军政部获得一个师的番号。全称为苏南游击军，师一级作战单位。我利用移民，换汇，行贿兵役署，获得一个旅三千多官兵。现在无锡，常熟一线休整。旅长由东北军战将杨宁峰兼任。一天，我为兵役署宋部长，帮助全家人办理移民。宋部长大开绿灯，为我师直属部队补充兵力，由最初的几百人扩充到现在的五六千人。我的真正兵力不在上海。我来上海就广交国民党将领为朋友，冯副主席，何应钦，张校长，谷正伦，陈立夫都跟我称兄道弟。为了家人移民，张校长等中央军将领，让我派人去战场上捡枪。在合作中，我让何应钦发了一笔横财，他一高兴，师扩编成军，多次发财后，军扩编到集团军。当地方行政大员相求移民签证。我老婆和江苏省正副省主席密谈。我老婆由师政治部主任升任为一个地方行署主任，兼任市长。我老婆和吴峰合作，吴峰整顿北方军队，我老婆结交北方各省行政大员。就是凭借移民签证，我老婆成功窃取了国民党不少地方政权。我在上海的任务是隐蔽吴峰发展军队，保护我老婆窃取国民党地盘。到今天晚上，江苏北部徐州，连云港，盐城，南通尽是我老婆地盘。山东南部，临沂，莱芜，两个地区。加上安徽淮北。近百个县城连成一片。地盘人口二千万。吴峰掌握野战军三十万，几十万新兵。杜小娥为淮北行署主任。没有到任，是因为她要完成她的任务。”


    李家泗喝了一口水，又点燃一根烟。野狼说：“吴峰已经成了气候。老杨现在是山东省总负责人，李佐为师长，已经开赴沦陷区抢地盘。他们都少爷的亲信，没空管原党派的事物。”宋大姐说：“帅哥说的都是实情，他在国民党特务，日本特务，美英法间谍中周旋，他要的是政权更替。只要有人出卖，内战开始。吴峰是北方一代枭雄。帅哥根本没空管几百上千号人的沪办。水网计划是怎么来的。”


    李家泗说：“我去南京办理部队正式番号，在军事委员会遇到李滨，李滨知道我的潜伏，只报告给京办主任。几天后，李滨秘密来上海，见我发展太快，请我制定计划。水网计划就诞生了。”李耀辉边吃边说：“水网计划是李滨跟我通气，是真实计划。”宋大姐说：“水网计划由王天出卖，国民党开始清党，帅哥是国民党特务怀疑对象。文静的身份暴露，一下子打残欧阳不败。袁惠敏强奸案是帅哥，张扬和我虚构制定出的脱身计划。虚构强奸案闹得越大，国民党特务，日本特务，全部吸引到我党内斗。你们就成为内斗牺牲的棋子。”


    张鼎刚说：“我干过情报，那是杀人不见血，各种办法想尽，帅哥，我支持你的决定。我太了解张红民了，文不能提笔，武不能提枪。替身刘卫国组织的几次武装突围，师以上的都跑了个精光，只有他连突围的勇气都没有。虚构强奸案实际是让张红民利用脱身，顺便干掉伍泗帅。替身牺牲，帅哥的发展就更顺利。”宋大姐举起大拇指说：“不愧是决策层撤职的委员，战略战术比张红民强。”粟戎生说：“没想到强奸案是虚构的，闹得越大，帅哥就腾出手整顿自己的地盘，地盘至少稳定三个月。整编的新部队才有战斗力。”野狼不由举起大拇指。


    李耀辉说：“有些细节说明一下就行。”


    餐桌上，上了第九道菜，三位从南京赶来的老战友，才从狼吞虎咽，变成边吃边说。野狼只是尝试口味，只说口味不错。李耀辉说：“解释第三个身份汤姆。”


    李家泗说：“这个身份是十几前，留学时的英文名字。已故父母托洋人代办，美籍护照还没到手。我全家人就只有，我和十五位保镖逃出青帮的追杀。汤姆十年前是世界第一的股神。征战欧洲时，认识了现任美国决策层，现任美国驻华大使馆大使詹森。美国大使詹森，十年前，我还借给他十万美元，跟他面谈时，才分二次还给我。代办美国移民签证，对美国白宫，驻华大使馆来说只是美国移民政策的调整。我得到美国政府支持，大肆代办美国签证给国民党高官，从而窃取国民党执政的地盘。詹森为了我的安全，让我娶了美国驻华的武官霍克准将的女儿，玛丽莲为美国妻子。有了这层关系，加上我花巨资购买美国在华商品和企业，房地产。美国侨民成功从中国战区撤侨撤资。给我的回报就是满足我需要的移民签证。”


    李耀辉说：“第四个身份本田次郎，要详细一点。”李家泗说：“本田次郎是我同父异母兄长，当年北伐军军队抓捕我全家。我父亲要我冒称兄长的日本身份，我被德川太郎以日本人的身份逃出了北伐军的屠杀。在家族保镖保护下逃出杜月笙的追杀。”张鼎刚说：“德川太郎在日本是什么身份。”


    李家泗说：“德川家族在日本是日本皇室近亲，日本幕府执政权力几百年。德川家族，清水家族，伊藤家族，是日本三大家族。德川太郎跳楼身亡，日本经济学家。德川太郎是我日本岳父，清水智子是我日本岳母。清水智子是日本经济特务机关，影机关长，大佐军衔，掌握数千日本特务。我见到德川夫人时，当时我的势力还处于无权无势，我就计划潜伏日本阵营搞潜伏。潜伏计划已经上报师傅。师傅没有批准，要我自主发展。那时，我还没有正式番号。我只派遣一位父母亲给我定亲的原配妻子打入影机关，成功潜伏。上海明天沦陷，我将扩大间谍力量，渗透日本政府，军队。具体细节，你们无权知道。”


    张鼎刚说：“日本身份和美国身份是国际机密，身份调查结束。资金来源。”


    李家泗说：“我全家灭门之前，我父亲是中国首富。他早在北伐革命时，把家族资金变成存款，存入洋行。而我在参加革命前，征战欧洲股市时，有一二亿美元存款，全购买了各国股票。回国时，正好遭遇北伐军屠杀我家。存款和股票被我藏于童养媳家里。我老婆就是凭借我的记忆，取出我藏了十年的股票，得到童养媳的信任，成就我老婆比外交部长还牛的声望。我来上海就发动了歼灭日本资金，汉奸资金的中国股市金融大决战。我赢了，德川太郎破产，跳楼自杀。从我踏入上海起，我在金融市场的资金突破十亿美元。我和战友抢劫的日本银行所有现金，已经交给程子伟带回总部。”


    李耀辉说：“程子伟已经报告抢劫计划，带回总部根据地的资金和物资价值，超过抢劫银行。你动用了私人存款，支持我军。”李家泗说：“我在上海的这些天，我征战美国，英国，法国股市，资金暴增。家族资金占中华民国国民生产总值的百分之二十。中国市场上，每十块钱中，我就有二块。我现在是世界首富。钱多了，老婆也娶了不少。一大家族根本用不完。政权更替才能让我破产。”


    宋大姐说：“央字财第一号命令，就是因为钱太多，帅哥下令收养中国孤儿一千万人。孤儿院，小学，中学，大学，现在在各地不停修建。帅哥给孤儿们下达的教育战略目标是，会读书的建设国家，不会读书的保家卫国。政权更替大业的教育从孩子抓起。”张鼎刚说：“我替中国孤儿们，感谢你收留孤儿，赏孩子们一口饭吃，赏书读。我们没用，连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


    这时，张鼎兴和杜小娥一起进来，每人都端着一盘菜肴，香气飘香，大家互相点头。张鼎刚说：“我的预审结束，军事问题由粟戎生预审。我对地总，对京办的电文是，伍泗帅的资金来源是家族遗产和海外投资所得。抢劫日本银行的战利，已由程子伟上缴国库。”


    张鼎兴坐在饭桌上，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粟戎生说：“你所掌握的军队，战略计划，需要详细上报中央军委，笔录整理后，汇报地总后销毁。”

 第69章 抓捕强奸犯 中日间谍战3

    李家泗说：“不用笔录，不用汇报。我的军队，我的地盘，我说了算。我会派重量人物去根据地和师傅谈判。我的地盘是富饶之地。根据地是贫困山区。我几个月前就脱离党派，现在谈的是收编，还是被收编问题。”宋大姐说：“帅哥的实力是师傅的十倍，帅哥绝对不会把金钱，地盘，军队交给海归派。他要的是民族独立，国家主权的新中国，他已经成立了自己的新党派。”


    李家泗说：“由第三战区司令顾祝同作媒，我娶了行政院副院长的千金小姐杨静仪。杨静仪的舅舅是国民议会副议长张副议长。为了推我进入国民党中央，张副议长提议我成立人民党。人民党发展成小党派，被国民党吞并，进入国民党中央就水道渠成。这是人民党批准成立的国民议会正式公文。”


    李家泗从公文袋里整理出公文，公文互相传递。粟戎生说：“人民党党主席韩少武，副主席杨静仪，鲁瑛，柳思敏。”宋大姐说：“帅哥，有不有实力收编本土派。”张鼎刚说有。宋大姐说：“谈判代表就是杜小娥重点保护对象，在北伐时，她就是北伐女将，位高权重。这个任务，你们不必知道，由我护送她回根据地谈判。”


    李家泗说：“我的军事战略计划是以徐州，盐城，连云港为核心根据地，我老婆很快升任徐州公署副主任，隐蔽党员陈静将接任盐城行署主任。在长江以北地区，现在国民党伤员人数快突破十八万，至少有一半康复后收编到北方游击集团军中。争取在最大的执政根据地，拥有三十万野战部队，开赴山东前线，一次歼灭五万侵华日军。建立苏鲁战区。吴峰的身体不好，战将如云，可惜亲信将领身体都不行。国民党给他们下了毒，他们的身体经不起野外作战。由于身体原因，吴峰部病死了七位将军。收复山东省失地，无统帅大将可派。老杨，李佐只能是军师级将领，没有集团军作战水平。杨定国没指挥过大兵团作战。粟戎生，我想请你去山东当参谋总长，指挥三十万军队歼灭山东所有日军。”


    粟戎生说：“杨定国，他把我的部队由师打成了团，他怎么成了你的人。”李家泗说：“我娶了他的妹妹，他是我的大舅哥。他为主帅，你为参谋总长。我的另一个大舅哥刘虎子为督军。加上吴峰的高级将领协助，以你们三人为核心，率三十万大军收复韩复渠丢掉的山东失地。”粟戎生说：“我无法与杨定国化干戈为玉帛，那一战，亲密的战友死得太多了。何况，你有能力指挥几十万军队打歼灭战。”


    李家泗说：“老粟，你甘心在抗日战争中当游击队队长，不要成为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名将。”粟戎生沉默不语，张鼎刚说：“我俩搭档几年，我负责政工，他负责军事。指挥打仗就怕政令不一。”李家泗说：“我的部队是家族部队，缺大将不缺基层官兵。改个名字，冒称我的大舅子。我的老婆多，大小舅子数千人。”


    杜小娥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来，说：“十八道菜上齐了。”


    李耀辉说：“我从南京来时，京办主任，李滨跟我讲过，袁惠敏强奸案，可能是假的。虚构强奸案真正战术目的是什么，我不追究。


    下面由我了解你的生活状态。你有多少个老婆。老婆的背景。”李家泗说：“我是世界首富，人民党主席，拥兵自重。嫁给我的女人，分几种，第一种，为了躲避战乱，在上海租界安家，这群女人最多。第二种，为了去海外生活，让我提供出国，海外发展机会，这种老婆也多。第三种为爱而结婚，这种老婆，数量不多。第四种，政治婚姻，国民党各派势力想出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美人计，婚姻改变命运。这群老婆对我窃取国民党地盘，作用很大。第五种，国际女间谍，国民党女间谍，她们在我家走来走去，她们调查我的所有老婆。我家只有三位同志。山东老婆在根据地里开疆拓土。文静要诱杀欧阳不败，主动暴露。陈静孤掌难鸣。虚构强奸案是连环计，你按强奸案结案宣判，工作结束，你们快跑吧！老李，别影响我的下一步军事战略布局。”


    宋大姐说：“宣判吧，日本军队要发动总攻。”杜小娥说：“我要去保护我的对象。”野狼说：“我管着五万军队，还要操心几百人的生死。宣判后，正式脱钩。”李耀辉看着宋大姐，杜小娥，野狼。他说：“强奸案确认无误，我代表执法委员会对脱党强奸犯伍泗帅判决如下。”


    李耀辉正经八倍的整理衣服，戴上代表军事法庭最高徽章，拿出判决书，书写内容，判决书的存根上伍泗帅三个字。


    李耀辉说：“退党同志伍泗帅，化名华华，和上海地下党同志袁惠敏结为假夫妻，违反隐蔽组织工作条例，为军事任务，确定为强奸案。伍泗帅承认强奸。伍泗帅因为敌特斗争，改名为韩少武。韩少武现在是国民党中将司令官，中国战区游击集团军总司令，兼任人民党党主席。伍泗帅于十年前，由已故父母代办加入美国国籍，成为美籍商人汤姆，我军和美国无建交关系，强奸案追溯期为五十年。伍泗帅于十年前，由已故父母代办加入日本国籍。成为日本商人本田次郎。中日处于战争状态，执法困难。中日战争期间暂停执法，对本田次郎强奸案追溯期为五十年。鉴于伍泗帅，拥有韩少武，汤姆，本田次郎，李家泗，多重身份。追溯执法期为五十年。强奸案判决入狱三十年。国际执法队，中国执法队，在执法过程中，已被全歼，沦为战俘。本次军事法庭只判追溯期。”


    判决书没写字，撕下来给李家泗。李家泗用打火机烧成灰。他在判决书上存根上签下了伍泗帅三个字。签字意味着，他在党里的前途彻底失去。判决书上的存根被李耀辉定为案件的卷宗号。这是一封空白宣判书。


    李家泗把录音机关上，磁带交给李耀辉，磁带装进小信封，塞入了李耀辉的上衣口袋。判决书存根收入公文包。


    李家泗说：“形式走完了，改我反攻了。电话能不能打到南京。”宋大姐说：“能，我的人调试好了，马上可以拿过来。”宋大姐出门，朝隔壁房间一挥手，隔壁房间的人听从命令，拿过来电话线和电话。


    李家泗说：“你们三个从南京来，谁见过国际派负责人。”李耀辉说：“我见过。”李家泗拨打国际派驻南京总部电话。拨通之后，用外国语言说：“请全程录音，我是中国执法队李耀辉，找负责人密谈。”


    李家泗听到录音的声音，把电话交给李耀辉说：“你证明，我就是伍泗帅。”李耀辉接过电话，他的外国语言不够流利，他用汉语说：“我是中国执法队李耀辉，伍泗帅正看押我们，他有话说。”


    李家泗接过电话用外国语言说：“我是伍泗帅，你派来的国际执法队，中国执法队被我全部俘虏。你准备接受国内的处分吧！”负责人说：“你是强奸犯，影响中国队伍，我还会派人继续执法。”李家泗说：“再过半小时，日本特工部队就会歼灭上海国际总部，重创南京总部。国民党会派部队救你的命。日本特务会把行动栽脏在我头上。由于你的愚蠢，干涉中国内政，哈哈，日本特务提前行动。”


    话童那边转来激烈的战斗，国际派驻华总部遭到了不明武装袭击。负责人没挂电话，而是出去指挥战斗。


    电话录音继续，李家泗用中国话说：“愚蠢的国际派，等着被撤职枪毙吧！强奸案是我制定的军事计划，是虚构的。主要战术目标是吸引日本特务，国民党特务注意力。我好腾出手发展自己的武装。日本为何针对贵国，从我的情报渠道知道，贵国派遣了国际援华空军，对日作战，贷款给国民政府。贵国秘密参战，日军损失惨重。叛徒王天，出卖潜伏在国民党阵营的隐蔽党员，国际派借强奸案进来调查，上海隐蔽组织，潜伏的日本特务反向侦查，摸清了贵国驻上海的国际站据点。日本不敢跟贵国直接交战，就借审判我之际，栽脏给我。国民党首先反应过来，即时跳出泥塘，他们肯定会派重兵挽救南京总部。在上海贵国的国际组织将被日军歼灭。连我都知道你们国家参战抗日，日本庞大的情报网怎么会不知道。世界上最愚蠢的国际间谍，就是你们。根本不懂中国国情，无意间暴露了自己的组织，还傻乎乎的相信部下的汇报。我伍泗帅从执法队抓捕我开始，你不仁，我不义，正式宣布铲除国际派在华势力。日本特务对付你们。我对付你们扶持的汉奸。


    我伍泗帅从上山投军起，就掌握自治政府的财政。执政期间，中国没有接受过，来自国际的任何援助。接受的全是满嘴牛皮的殖民思想汉奸。我敢夸下海口，一个星期内，贵国派遣来中国的代理人会一个个神奇死去，是我借刀杀人。王名明，等人是最后几个被杀的。


    告诉贵国政府，中国革命是中国人民在浴血奋战，跟贵国没有任何关系。中国不是贵国的殖民地，王名明就是一个白痴，是贵国扶持的殖民代言人，一个民族汉奸。不是中国人从血战中诞生的领袖。


    李家泗用外国语言说：“录下来了。”接线员说：“录下来了。”李家泗挂上电话。


    宋大姐此刻泪流满面，搂着李家泗痛哭，在场的都是老战友，亲身经历过海归派，王名明路线，一支争夺中国政权的武装，被海归派派员搞垮，由大变弱。


    李家泗说：“宋大姐，我们该反击了，我们共同议定一份名单，地总由北伐女将动手，根据地之外由我老婆动手，我老婆会利用好国民党这把刀。一次性清理党内的殖民汉奸。中国只有我师傅为领袖，才有新中国的希望。”


    宋大姐心情平静，抹去眼泪，她说：“李耀辉，根据活着的孤儿证明，你的家人，孩子全部牺牲了。”李耀辉在吃饭中，眼泪只流。


    野狼是武将，不懂政治，他只是来维护少主的安危，虚构强奸案转眼之间，就成为政治阵营对抗。


    粟戎生，张鼎刚，李耀辉三位在吃喝中，他们在京办，得到的命令是逮捕强奸犯伍泗帅。都是老战友，对执行任务反对，又不得不执行任务。那知道强奸案是虚构的，国际派动手枪毙伍泗帅，伍泗帅肯定反攻消灭海归派。这是公开的国际政治斗争。


    粟戎生从军事角度分析强奸案，的确是伍泗帅的新部队需要时间整编。张鼎刚从政治角度看问题，觉得老战友不愧是战略家，借强奸案判决，一举消灭海归派汉奸。李耀辉心想：伍泗帅是天才帅才，虚构强奸案是借刀杀人计。


    李家泗拨打第二个电话是江阴驻地，接电话的是杜衡。


    杜衡汇报车队在过江，物资太多，车辆太多，工业设备太多，押运队早就返回。李家泗说：“陈静带队回来没？”杜衡说：“没有。”李家泗说：“上海明天沦陷，陈静是在上海沦陷前赶到上海，还是沦陷后赶到，你能判断出。”杜衡说：“我与上海各条防线的长官一直保持联系，主要是老板的面子。”李家泗说：“有人旁听没？”杜衡说：“没有，这里是保密线路，只有我留守办公室。”


    李家泗说：“见到陈静，你俩密谈，要求陈静率队的人马中，忠于我师傅的带队去徐州，让狮子，陶勇为命令，十三太保各领一个团去抢山东，河北地盘。忠于国际派的送回南京。亲信来上海述职，规划新军区。”杜衡说：“上海沦陷，我通知陈静，上海没沦陷，我不说。”李家泗说：“聪明，记住所有工业设备过江，你部固守南通一线整编，给你一个师的老兵，一个师的新兵。大校之职由鲁夫人任命，当少将军长能通过军事委员会的考试吗？”杜衡说：“我没有战功，难过，大校师长足够了，两位司令旗下战将如云，我只想当主力部队长官的助手，后勤保障我精通，谢司令栽培。”


    李家泗说声再见，挂上电话。


    第三个电话打给鲁瑛，刘兰兰接电话。李家泗说：“明天凌晨二三点钟，西北军徐军诚部，率部六七千人，从常熟过江，进入南通。通知南通县接待。把徐军诚残部老兵整编到南线主力部队中去。”刘兰兰说：“姐夫哥打过电话，说冯总司令派遣半个师支援南通防线，原来是徐军诚部。”李家泗说：“明天上海沦陷，季老可以布局，歼灭欧阳不败。告诉季老，这是连环计，一杀国民党特务，二杀海归派。”刘兰兰说：“季老来了。”


    季老说：“老板，欧阳不败已经入局。”李家泗说：“孔祥熙未来几日，会带宋氏三姐妹，巡查江北伤员。选这天动手。徐军诚部卖了自己的部队，把他作为反对派主力，让他打入反对派核心圈。动手时讲政治，一箭双雕，清除地盘上的国民党反对派特务，二让鲁瑛借国民党之手，铲除海归派。铲除名单很快由北伐女将过江。”季老说：“保证天衣无缝，替北伐女将入驻根据地扫清障碍，就这样，时间久了，民用电话有记录。”


    挂上电话，第四个电话打给美国驻沪领事馆经济参赞。全程英语对话。经济参赞说白宫已经制定政策，防止美国股市的外国投资者获利外逃，白宫批b集团在美国成立一所大学，一百所中学，一百所小学。李家泗约好明晚见，把电话挂上。


    李家泗说：“宋大姐，你回家时，询问花姐，美国白宫批准我在美国筹建一所大学，一百所中学，一百所小学。中小学由当地华人负责筹建，大学肯定由洋人为负责人，花姐推荐好友和中国人进入校董会，让中国人才留在大学任教。”宋大姐说：“战争年代，为未来中国保存华人科学家，建国大业需要全球人才战略。”


    三位老战友，对李家泗的电话从惊讶到一丝怀疑，又不敢肯定。同志已经明显站队。站队国际派阵营，就是伍泗帅的敌人。他们不能背叛国际派，这地总给他们的任务。


    张鼎刚说：“老战友，我和粟戎生顶着一个省的牌子，武装力量不到百余人。来上海是地总的命令，无法与站队。发展武装力量是头等大事，请你指条明路，让我俩在三个月内发展几千人的队伍和地盘。”李家泗说：“外面吃大餐的，傻头傻脑的大胖子，是芜湖保安司令胡湖。”


    粟戎生说：“他身边有美丽妻子的那位。”李家泗说：“那是他的小老婆，美国人不准傻瓜去美国。我决定在芜湖成立一支游击军，主力武装是胡家军。胡家最有可能放弃那块地盘。”粟戎生说：“芜湖地区的无为山区，是老根据地，几年游击战，组织破坏严重。我愿意在芜湖沦陷前，建立根据地。”张鼎刚说：“我愿意冒着与国际派决裂的风险，去芜湖地区重建无为根据地。”


    李家泗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本战区游击集团军介绍信说：“我开介绍信给芜湖代理行署胡主任，也就是胡湖的叔叔。我给他五万美元现金，要胡主任在省里购买枪支弹药。补充保安旅实力。你们派胡家人不认识的隐蔽党员任无为县县长。胡家军为正规军主力，你们去无为县建立无为游击部队。口信是让胡家子弟二十人移民美国，可以来上海办签证，也可以走盐城去美国办签证。”


    介绍信简单内容，没有人名，有集团军总部公章，芜湖行署公章，韩少武签名，五万美元现金。李家泗再提供集团军专用文件袋。


    张鼎刚把介绍信塞入文件袋，再把五万美元放入文件袋，他信心百倍的说：“介绍信让国民党信任派遣人员，潜伏国民党政府无为县。美元让敌人深信不疑。潜伏人员再与胡湖照像合影，那就是天衣无缝的潜伏计划。我保证半年之内，无为地区有几千武装在我的领导下。”


    李家泗说：“我相信老张的政工能力，更相信老粟的指挥能力。在场的宣誓保守潜伏纪律。”在场众人当场表态。李家泗说：“老李，王天出卖水网计划，使隐蔽潜伏党员近百人，被秘密处决。作为执法队要一碗水端平。”


    李耀辉说：“我也想秘密处决王天，王名明现在马不停蹄的赶来南京。相信王名明路线的党员众多，特别是海归派。”李家泗说：“想我们鼎盛时期，占中国军队的四分之一，全被王名明的人玩垮。在我军最困难的时候，他逃出国，地盘稳定了又来抢班夺权。我的红颜知己也是海归派害死，大家提供一份名单，我借刀清算。”宋大姐说好。


    十八个主菜，三个杂牌菜让在场的老战友吃个精光。宋大姐，野狼只是试口味。


    张鼎兴说：“海归派，在我军团的鼎盛时期，三万多人。半年不到只剩几百人，无能之辈当权，还不如清除。要不要我动手。”李家泗说：“不需要，借刀杀人才是上策。”杜小娥说：“无能的人都要死光。”


    隔壁传来信号，宋大姐去接信息，她从电报员手中拿来二份电报说：“帅哥师傅回电，掌握好现在的军队，不要贪多，军令统一。掌握好现有地盘，不要盲目扩张，稳定一大块根据地为上。集总总司令来电：我军缺装备，缺兵工厂，缺现代化工业，就是不缺优秀指挥官。收编与被收编，谈判为上。”


    李家泗看了看手表说：“给集总地总回电，一周之内，宋大姐护送谈判代表去地总，洽谈建立民主联合政府。”宋大姐抄写完毕，译成数字。李耀辉和宋大姐，翻身到隔壁，一起发电报，议定海归派清算名单，两家的亲人都死了。


    张鼎刚说：“你自立门户，大开杀戒。”李家泗说：“只在中高层把海归派清除，让实战经验丰富的担任领导，队伍才能发展。一个留学生，回国就进入高层，先来一个大学生翻译，又来一个王天，都没有斗争经验。一个玩垮整个军队，一个出卖组织。差不多了，日军针对华界的行动要开始了。”


    张鼎兴说：“按照文静的情报，我部在办事处附近设立了三道防线，集中了所有武装，要不要我去指挥。”李家泗说：“日军一个大队，可全歼你部。在防线上严防死守，现在日本成建制穿插，只要刘卫国坚守十分钟，六七千援军会赶来，全歼袭击日军轻而易举。”张鼎兴说：“刘卫国部基本上都是新兵，合并的老兵，在下午就撤退了，野狼下的命令。”


    野狼说：“是我的部下归队，刘卫国部少了许多神枪手。”李家泗说：“做得好，替身的牺牲进入倒计时，伍泗帅该被日军击毙。”野狼说：“撤退的部下，是不想进入党内斗争。刘卫国主动要求他们撤退。”李家泗说：“好同志，杜小娥，与国民党徐军诚师部取得联系，这是电台呼叫频率。”


    杜小娥接过纸条，翻身进入隔壁房间，看着宋大姐和李耀辉忙碌，她坐在通讯电台前，打开设备，调到纸条上的频率段上。只听见里面传来呼救声：“呼叫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部。”杜小娥说：“我是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部。”杜小娥看见李家泗等人已经翻身进入房间，她把话筒递给李家泗。


    李家泗说：“我是司令官韩少武，车辆到位没。”徐军诚回答说：“在整装待发，十分钟之内，打遍上海全市。”李家泗说：“感谢，按约定的时间，顺风。”徐军诚回答：“明白。”


    通话结束，在场的众多老战友惊讶万分。李耀辉说：“这比电台更方便。”宋大姐说：“这是美国军队的战地通讯器材，国民党师级作战单位都配制。这些是二手货，我天天玩新货。车上二手通讯器材送往地总作研究吧！”


    张鼎刚说：“帅哥，我部游击队穷得叮当响，车上多余枪支弹药，全部借给我。”李家泗说：“没问题，谁让你是我师傅的亲信，借钱借枪，将来还给我儿子。”


    宋大姐身边的电台响起，她抄下电文说：“沪办遭到三四百日本武装袭击，战斗激烈，互有伤亡。”李家泗说：“日本特务在华界动手了，命令徐军诚部火速增援。”杜小娥对着步话机喊：“呼叫，呼叫。”马上通话，徐军诚的声音传来：“我部听到了枪声，立即赶往出事点，完毕。”


    张鼎刚说：“几千人的国民党部队被你收编成功了。”李家泗说：“互利互惠，朋友满天下。事不宜迟，再过半小时，国际派驻沪办事处在租界将遭到日本特务毁灭性打击。”


    宋大姐和李耀辉的清除名单确定，张鼎兴站起身来说：“这是我人生中吃过最好的一顿美味。”粟戎生说：“这是腐败宴，腐败烟。”李家泗说：“到了芜湖，隐蔽同志请国民政府高官吃饭，全是腐败宴腐败烟。”


    张鼎刚说：“五万美元是买装备的钱，能不能借点腐败经费。”李家泗说：“没问题，想好派谁去当无为县县长。”张鼎刚说：“让老陈去吧！他在敌占区做过商行老板，懂商行应酬。”


    大家翻身进入餐馆，走进靠近楼梯间的包厢。胡湖已经吃饱，餐桌上还剩菜，正在打包。胡湖见到李家泗说：“打仗去吧！妹夫。”李家泗说：“无为县县长跟你照几张像。”姨太太为丈夫整理衣服说：“照像了。”杜小娥拿着照像机。


    张鼎刚与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耳语几句。中年人笑容满面走到胡湖夫妻身边，开始照像。


    老陈是配角，站在夫妻俩身后。主角是胡湖夫妻。胡湖一直玩着他身上的枪支，姨太太照相显得端庄，老陈严肃，胡湖可爱的样子，让在场的心中纳闷，三十多岁的傻瓜，小老婆还真漂亮，傻人有傻福。


    先是夫妻照，后是战友照，只有李家泗没有参与。很快，一卷胶卷照完。


    李家泗说卡车里就有美国特工的冲洗设备，立即冲洗出来。


    数百人马开始忙碌起来，电台装车，电话线恢复原样。车载部分枪支弹药借给张鼎刚部。只有国际执法队的六位执法人员，依旧被蒙头绑着。


    众人分两路，一路从餐馆走出，一路从隔壁洋楼出来。街道附近没有路人，很快就进入租界宵禁时间。照片被杜小娥快速冲洗出来，像片需要晾干，老陈选择他最满意的像片举着晾干，每位熟悉战友也是一张，放在手上晾干。


    宋大姐的队伍留下了杨六妹，最豪华车队离开，也开带走了二手间谍办公用品。车载装备足够，粟戎生，张鼎刚率领的中国执法队将士，每人获得武器装备一支。


    李家泗和三位本土派老战友握手告别，李家泗说：“就此分别，再次重逢，我希望你俩拥兵数万，好好活着。”野狼说：“我的实力比你俩强，战术水平不如你俩，别把距离拉大。”


    李家泗突破想起军费，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两捆大洋，粟戎生，张鼎刚分别获得一捆，说是给两位结婚的礼金，礼金是要还的，还给他最有出息的儿子。又从防弹车后箱，取出皮箱，从里面拿出二捆法币，交给张鼎刚。张鼎刚打好借条，枪支弹药借条，和法币借条，一起写。


    李家泗说：“两百块大洋，是礼金，政权更替成立，我牺牲了。大洋要还给我最有出息的儿子。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军费是捐款，只要捐赠票据，留个纪念。我会通知芜湖行署给无为县拨军费。”


    李家泗的人马兵分两路，一路驱车回家，一路跟随李家泗，大小车队在大餐馆的街道上分道离开。野狼的亲信部队，在李家泗的车队离开后，确定安全才离开。


    像片干了，老陈收拾好像片，张鼎刚把文件袋交给他说：“这是公函，你当无为县县长的证明。”老陈把身份像片认为最清楚的，放入文件袋里，对未来的工作不确定性。他的身份是韩少武司令的岳父之一。


    粟戎生望着身边众多部下，当他看着野狼率领的车队离开一分多钟，才注意地下的先进武器。张鼎刚说：“装备好自己，准备战斗。”众多部下，纷纷拿起武器，数分种后，一支装备精良的便衣武装组成。


    大餐馆老板，老板娘，伙计，厨师。等这批不明武装离开。老板娘立即给所有人分发奖金，收拾碗筷，一夜辛苦等于一月薪水。


    国际执法队在大街上恢复了自由。小伍说：“张鼎刚，粟戎生，李耀辉，你们放走了罪犯。”张鼎刚说：“自己带队没能力抓捕。我们赤手空拳，经过谈判获得人生自由。伍泗帅见我们可怜，请我们吃饭。送我们装备，让我们跟日本鬼子打仗。”小伍大声说：“我以国际派的名义，命令你部马上追捕罪犯。”张鼎刚说：“我得到情报，日本特务正在进攻国际派驻上海办事处，我们马上去增援。”


    话音未落，大多数执法队的官兵，快速登上，李家泗借给他们的二辆卡车，隐蔽党员会驾驶。卡车是要交给芜湖行署。


    六位国际执法队员，都望着小伍，小伍想从一位战士手中抢过冲锋枪，马上有数支枪对准他。小伍说：“你们想抗命？”张鼎刚说：“你是留学回国的政工人员，低级军官，你在命令两位省部级委员。”受伤的国际派中年人说：“大家放下枪，日本特务进攻国际派驻沪办事处，我们应该马上增援，追捕罪犯可以延时。”


    李耀辉说：“小伍，只有你知道国际派驻沪办事处，告诉我们，我们去增援。”小伍说：“不，我决不透露地址给你们。执法队听令，准备出发。”小伍快速武装自己，自己的枪没人拿。受伤的没有武装，中年人说：“伍组长，罪犯的手下就全歼我们，罪犯没有杀我们，是看在两位省部级委员的面子，从海归派掌权开始，被伍泗帅秘密枪决的政治部干部还少吗！”小伍的人员犹豫起来。


    看着执法队队员在登车，小伍坚定的说：“王名明给我的命令是抓捕，秘密枪决。同志们跟我们去抓逃犯。”跟随他的只有两位亲信，他们快步跑出街道寻找。国际执法队剩下三位受到不同程度伤害，失去战斗力，没有跟随，也没能力跟随。受伤的中年人说：“张书记，李委员。”李耀辉说：“扶他们上车。”数位战士扶着伤员上车。张鼎刚说：“执迷不悟的傻瓜，开车，我们开车到处逛。听到枪声就去增援。”


    李耀辉没有爬上驾驶室，他犹豫下，他的七位亲信，没有登车。


    张鼎刚，和粟戎生的部下都登上车。受伤中年人说：“李委员，借你的执法队几个人，我去把小伍押回来。”李耀辉说：“小李，你们去吧！把小伍追回来，遇到情况回来汇报。”小李带队飞快的去追。


    徐军诚部顺利的拿到了数百辆卡车，全师将士，装备，补给上车。按分配还多出十几辆空车。吴市长等人找到他，二根黄金的票价落入他的腰包，一百辆卡车的使用权交给了上海市政府。


    上海市党政军机关家属太多了，男女老少挤满了关卡处，数条大街。徐军诚本是步兵出身，意外获得数百辆卡车的使用权，看着男女老少难民可怜样，激起了他作为军人的同情心。少了一百辆卡车，部队成建制的下来一个残团。徐军诚心想只要打上一仗，就减少乘车官兵，抚恤标准是按韩少武定的，部下都纷纷请战。


    善长交际的师部参谋长，留在关卡处处理一切事物，乘车的三个残团离开集结地。徐军诚和文静在封锁的华界街道相遇。这里离沪办驻地五公里处休整。一个残团步行，向目标地包围，一个残团车上待命，一个残团武装布控。一个快速增援的全歼计划制定。


    联系等待，当沪办驻地方向枪声大作时，立即接到上级命令。徐军诚的师部电台呼叫就接通。留守司令谷正伦命令全市唯一一支机械化轻装部队，紧急出发排查剿敌。留守的师参谋长带领残团，立即出发。


    数万计上海市政府官员家属在关卡处等车，他们是任人屠杀的老百姓。为了他们的安全，是连下三道命令给徐军诚部。留守司令部，战区司令部，军事委员会，三道直接上级的命令电报在手，徐军诚名正言顺的火速协助替身刘卫国剿敌。


    日本突击部队有三百多人马，正在全力进攻防守严密的保垒。攻势正猛时，徐军诚部先头部队赶到参战，并且越打越多，很快六七千人马把三百多日军，围得水泄不通。刘卫国指挥的新兵严防死守，以较大伤亡抗住了第一波强攻。徐军诚部的四面包围，十几分钟激烈交战。日军无处突围，人是越打越少，最后被全歼。


    统计战果，日军突击部队被击毙三百二十人，正好两个日军满编中队。沪办武装牺牲二百五十九人，伤员过半。徐军诚部，阵亡五百三十七人，轻伤员八百一十二人，重伤员二百六十七人。合计两路中国军队以牺牲倍数远超日军。


    文静仔细点数徐军诚部伤亡统计，核实无误。她写下了一张纸条，证明伤亡情况。击毙日军数量按参战双方阵亡比例平均算了二百一十七人。签名统计的纸条交给了徐军诚的小舅子。小舅子拿着纸条，带着两位贴身卫士，骑着借来的三轮摩托车，就去租界。凭借纸条找高小杰兑换美元。徐军诚部师部将领们拿出私款，兑现对将士们的承诺。


    通报战果，上级三方都拍来嘉奖令。留守司令部也传来一个好消息，六千多辆卡车已经返回上海，一千多轻重伤员，由政治部调来的汽车装走。


    徐军诚也不迟疑，一声令下，活着的将士们乘坐卡车快速的脱离上海战区。车队经过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时，加油，阵亡将士埋葬在小山坡的陵园里。事毕，通报上级，车队出发，撤出淞沪战场。


    李家泗率队离开路边大餐馆，半路上又分为二个车队，他的豪华小车队，共四辆。防弹车加美女帮轿车。胡湖夫妻一辆，保镖车一辆。正好坐二十人。一路大车队由刘云虎率队返回新家大院。保镖中，杨六妹，和尚十七，陈胖子在车内。


    李家泗第一步想法是国际执法队和老战友获得武器装备后，对他下毒手。新家大院地址是底线，出卖意味着暴露。他决定在必经之路设伏。美女帮的武器装备充足，狙击步枪，冲锋枪，无声手枪，李家泗选择了二十响的无声手枪。


    乔诗诗知道丈夫的行动命令，询问为何不当场击毙党内敌人。李家泗说：“当面动手，第一次算警告。杜小娥的思想处于混乱。动手让战友寒心。给军费，给地盘。再出卖行踪就是敌人。见面就是痛下杀手。最高法院判决书以下，再来出卖就是两党内战，政治斗争就是你死我活。”


    路口等待许久，没等到执法队乘车过来，证明密谈的战友没有出卖。他可是翻墙见面，除了谈话几位，没人知道他露过面。


    回家命令下达，小轿车车队行驶，经过一个路口时，看见十二飞刀夫妻看护着数十个孩子放学回家。孩子们是上夜校补习班的，大小都有。车队有意放慢速度，跟随放学队伍，互相熟悉的打着招呼。


    一支新旧卡车车队，车厢蒙着帆布，会车时速度非常快。最后一辆速度放慢，在眼前这条街上，沿街飞快的跳下三三两两年轻男女，各种打扮，手提轻便行李箱。李家泗脱口而出：“日本突击队，这是去袭击丽机关，人数数百人。”


    谭文雅说：“下车的人在布岗，没有注意我们车队是小孩子们占用了行车车队。”李家泗说：“我俩用无声手枪动手，我负责全局，你负责弯道三位敌手。车上的姐妹归你，形成防线。切记。无声手枪为主，日特回撤，死的是我们。”谭文雅说：“保证六枪三个。”李家泗说：“乔诗诗，让孩子们先跑回家。”


    车辆一停，李家泗右手一把无声手枪，外衣盖住手枪，左手一把小匕首藏于左手衣袖中。李家泗下车就往前走，谭文雅三姐妹下车就往后走，她们的伪装更隐蔽。看不到手中的枪。李家泗大声喊：“孩子们不要挡路，赶快回家。”乔诗诗按着车喇叭说：“赶快回家，别挡路。”


    十二飞刀夫妻是江湖高手，机警之人，老爷，夫人说话声音大，眼睛却盯着稀落在路上刚出现的路人。大家刚才还打着招呼。十二飞刀说：“老大老二别回头，带着大家跑回家。”刀嫂看见了街面的不对说：“孩子们跑步回家。”数十个孩子疯一般的飞快奔跑。


    日特的眼光都注意这群背着书包，年纪大小不一的学生，飞快向前奔跑，小一点的被大一点的牵着跑。为小轿车车队让出行车线。举动并不引起怀疑，小车队的车喇叭一直响个不停。


    李家泗快步走到路边房子的一位身穿旗袍手提小行李的女特工身边，左手快如闪电，小匕首插入颈部。衣服抖落，右手无声手枪，快速的连续点射击发。从前到后，转身，视线内的，街道上的可疑目标都是一弹击毙。少数日特掏出手枪前被击毙，十三位分散在这条街上各处的男女日特在数秒中内被一弹击毙。


    此刻，谭文雅出手击毙转弯处留守的三位，身边姐妹立即处理尸体。尸体携带着无声手枪，匕首，军刀，手雷。皮箱里全是各种武器弹药。一前一后，整个街道场面只是一刹那。


    十二飞刀夫妻看着女特工被刀插着颈部流血挣扎抽搐死亡。乔诗诗下车快速搜查武器，无声手枪，匕首，手雷，证件，小行李箱。李家泗说：“武器上缴，钱财统一分配。”十二飞刀夫妻，飞快的跑到被击毙的尸体边，拖尸体。


    整个街道上的枪击是无声手枪，刹那间，首先反应过来的是车队保镖，下车观看，去拖尸体集中处理。美女帮反应第一快，很快形成战斗力。路上有少数路人，警告驱离，这是日本特务。第二反应过来的是陈胖子等保镖，下车帮忙。


    最后反应过来的是胡湖夫妇和佣人。保镖司机下车帮忙。司机回报是日特，胡湖高兴的下车准备战斗，姨太太紧张起来，丫头佣人也是一样。


    这时，是快到十二点的宵禁时间，街面上的行人稀少。美女帮的警告，让路人消失。十二飞刀夫妻正各背一具尸体行李，看见对面街上有数人行走。十二飞刀的飞刀准备飞出。对面行走的人是酒鬼师徒和保镖，酒鬼师叔正喝着酒，看着四个年轻人，拖着两板车东西。每车都有几箱戏服和冷兵器。


    酒鬼师叔看见十二飞刀，快步过来说：“谁杀的。”刀嫂说：“少爷杀的，十三个，动作比我老公还快，日本特务。”酒鬼师叔等人放下二辆戏车，加入搬运尸体的队伍中，尸体集中在一个阴暗的角落。


    李家泗说：“诗诗，找个有电话的，通知家里，派一支机动狙击手和保镖队伍过来，城市攻歼战。通知宪兵司令部，丽机关驻地是日本特务目标之一。”乔诗诗快速登车，飞快的驶离出事地点。一辆轿车飞快的过来，是家族的新轿车，从车上走下来，陆勇和神枪手杨峰。


    杨峰本是武云的贴身保镖，陆勇押车返回军营。武云立即派遣杨峰等三位警卫护送陆勇回租界。正好路过此路。陆勇喊了一声司令，看着大家打扫战场。尸体上的金银玉器，手表，钱财上缴给夫人。武器统一放在皮箱里归类。尸体上的皮鞋，衣服成了保镖们想要的东西，日本便衣特务伪装不差。


    美女帮张燕过来说：“老公，转弯街道，日特布岗一个中队，一百六十四人，正在街面上屠杀行人，夜闯十户住宅，形成狙击点。日特主力已经摸到丽机关的那条街上。”李家泗望着整个街道的身边二十五人，美女帮美女都是全副武装，守在转弯街道角落观察敌情。


    李家泗说：“我们只有三个狙击手，强攻会全死在这里，只能巧取，趁着现在是日特无声行动的几分钟宝贵时间。陆勇，驾驶技术怎么样？”陆勇说：“开了十年车的老司机。”李家泗说：“防弹车有前后两挺车载重机枪。你用车载重机枪，封锁丽机关街道，不要让日军主力回撤增援，赶快试车。”陆勇飞快的坐上防弹车。


    李家泗说：“我和杨峰，夫人们一起伪装成醉酒的日本浪人，在转弯街道中间，寻找有利地形，形成狙击步枪，冲锋枪的突击小队。记住我负责回撤的日军。杨峰，谭文雅带四位队员，负责左右两侧楼房的十个日军狙击点。我们看似第一队前锋。实际最先交手的是陈胖子，十二飞刀夫妻，酒鬼师叔，杨六妹，陈菊花，你们伪装成唱戏的推着一车工具，紧跟我们后面出发，你们用冷兵器与日特交手。陈胖子，十二飞刀，和尚十七，杨六妹，你们有能力干掉十个日本特务。陈胖子这是上战场，不要留手，这是拼命，一招毙敌。你杀的越多，战友越安全。陈菊花，师母的袖中剑练得怎么样。”


    陈菊花的袖中剑从衣袖里拿出来，陈菊花说：“突然干掉两个人没问题。”李家泗说：“只要你突然干掉两个敌人就是少校保镖，你的第三个对手，你和刀嫂联手对付一个。”刀嫂说：“日本特务这么厉害。”一位军队的警卫说：“在淞沪战场上，我军是用五条命换一个日本兵，这是日本特务，更厉害。”


    李家泗说“其他各位作为第三梯队，送另一辆车，特别是你们三位老兵，打的是第一枪。第二队进入格斗，第三队增援时，你们要站在最显眼的地方朝狙击点开枪，吸引敌人火力，让杨峰和夫人们歼灭十个火力点。这次军事行动，阵亡抚恤，每人一公斤黄金。”三位军人敬礼说：“为国捐躯。”李家泗说：“伪装准备出发。”


    大家分散作好准备，胡湖说：“我要参加打鬼子。”李家泗说：“你保护好胆子小的，站在这个路口。”前面是一条小巷，在弯弯拐拐中可以到拐弯的街道。胡湖的身材肥胖，凭身材就能堵住巷口。李家泗说：“大舅哥，你守在这里，持枪对准巷口，看见敌人跑过来，就开枪。”李家泗熟练的摆正胡湖姿势，冲锋枪子弹夹取出，让胡湖感觉到射击的感觉。


    胡湖知道开枪感觉，李家泗说：“聪明的大舅哥，我上子弹了，见到有人跑进这条巷子，才扣扳机。”胡湖说：“见到跑进来的人就开枪，敌人会来吧！”李家泗说：“肯定会来，愚蠢的敌人会自动跑到你的枪口下送死。见到跑进来的敌人就开枪。”胡湖一本正经举起枪说：“见到敌人就开枪。”


    二辆板车已经推到转弯处。美女帮一共九位，四位警卫，五位换装，换上了日特携带的提箱里的和服。无声手枪和冲锋枪都藏在宽大的和服里。有些枪支弹药藏在自己提着的小皮箱里。杨峰背着狙击步枪，李家泗腰插日本制式武器。五位美女帮美女还从缴获的物品中，拿出五支日本小国旗。


    准备妥当，李家泗说：“一分钟后，第一车出发，第二车相隔十米。听到打斗声，诱敌的开枪。”众人小声说：“明白。”

 第70章 夜间白刃战 日特钓鱼战1

    李家泗把酒鬼师叔手中的酒瓶拿着，往身上倒酒，口含一口酒，酒全喷到杨峰身上说：“行动。”他左手勾住杨峰，右手拿着酒瓶，酒瓶是洋酒瓶。李家泗大声的唱起了日本歌曲，身后跟着九位推着行李的美人。其中五位摇着日本小国旗，九位美女帮美女竟然全会日本歌曲，声音美妙动听。


    转弯走动十几米，就观察到了整个日特布局。两边十处楼，正在入户屠杀居民，估计五十多人在两边楼层中，都是有利于狙击的楼房，一百多位服装各异的男女日特在布岗。街面上没有行人，估计尸体隐藏。这是无声行动，还没散开的队形。


    李家泗率队闯入，二男九美女，唱着日本歌曲进入。第一道关人少，为何能进入？日特在对他们形成包围圈。


    李家泗的一个醉酒动作，把伊藤博武给他的特别通行证遗落在地。这是特别证件，让楼上的狙击手放弃瞄准。准备上前刺杀的日特，在指挥官的手势下散开。均想外面的特务是没权力挡住司令部颁发的特别通行证。


    美女帮老婆付玲玲，从地下捡拾起特别通行证，用日语说：“伊藤君，你的证件掉了。”李家泗收起证件自言自语的用日语说：“就快到家了，今晚要狂欢，上海是大日本帝国的了，天皇万岁。”懂日语的三位美女帮老婆也高喊：“天皇万岁！”


    一群日特面对这群看似日本侨民的二男九女。只有杨峰肩扛狙击步枪，人非常警惕外，一男九女没有战斗力。帅哥一看就是主人，满口流利的日本话。在租界，身份特殊的人物，是可以在大街小巷里携带枪支弹药，这必须获得租界颁发的持枪证。杨峰的样子没有引起怀疑。


    一行人在众目睽睽下，继续行走十几米远，一位日本军官挡在了前面用日语说：“伊藤君，前面有行动，去虹口社区避难，别去前面的家。”李家泗用日语说：“我是大日本帝国外交人员，我要为帝国作战。”


    这时，陈胖子，和尚十七，酒鬼师叔，十二飞刀夫妻，陈菊花，杨六妹七位。由陈胖子，和尚十七推车。陈菊花走在最前面，整条街上的所有日特都吸引，围攻队形组成。


    李家泗看到友军过来说：“女人躲起来，男人战斗。”听懂日语的美女帮美人，一起跟着谭文雅跑进街边的有利地形，躲藏起来，躲开射击角度。这里的话音未落，那边就开打。


    陈菊花走在最前面，看着进入包围圈，两位日特还没动手，被陈菊花的双手袖中剑，刺喉而亡。杨六妹随后抽出板车上的红缨钢枪而上，挑刺围攻陈菊花的日特。一挺一刺一拉一掷，日特尸体飞到路边血流一地。杀敌最多的是十二飞刀。十二把飞刀同时飞出，十二位日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中毒刀而亡。这手法是十二飞刀成名绝技，天下无敌。没有小飞刀的十二飞刀，拿起车上的大刀。十二飞刀飞刀手艺天下无敌，搏斗水平一般。


    一群日特抽出兵刃围攻上来。转眼之间，街头激烈搏杀展开。陈菊花突然刺死两位日特，再无战功。一位日特拼命进攻，她差点丧命，刀嫂即时出剑相救，化险为夷。两位女将合力进攻一位日特，一时无法取胜。


    和尚十七手握大砍刀，飞身闪入对手阵营，拼尽全力，拼命一招一毙命，他在和杨六妹比杀气。此刻杨六妹一招一毙敌，日特尸体挑到一边，威猛无比，冲锋在前。


    陈胖子上阵拼杀，被日特凶狠气势打得他有点心虚，忘记了一招杀一敌的搏斗，进入拼体力的混战。十二飞刀独战一位日特，有点险象环生。酒鬼师叔，年纪最大，招式稳定，做不到一招杀敌，却能数招杀敌。


    论兵器战斗力，杨六妹最高，转眼之间，十三位日特尸体就挑落在街边，她冲锋在前，面临的敌人最多。和尚十七和陈胖子战斗力相等，和尚十七拼命杀敌，敌手越杀越少。陈胖子杀气不强，苦于应战没有战绩。


    第二车，年轻保镖上阵，数位日特围攻，一位刚动手就被日特砍杀，除下三位陷入苦战。三位手持冲锋枪的军人，飞快站在显眼处，一起开火扫射两边楼上，击毙数人，同时也被狙击手一弹毙命，所在的火力点暴露。


    李家泗的位置站好，他的第一弹击毙眼前的日特军官，左右开弓点杀。二把狙击步枪，八把冲锋枪，同时开火，强大的火力封锁了两边楼道的狙击手。李家泗的双手子弹打光，楼上狙击点，路边带枪的阵亡数十日特。


    李家泗换弹，飞快奔跑抢占有利地形，防止日军主力回撤。


    这里枪响，丽机关立即枪声大作，迫击炮，重机枪，手榴弹，枪声响作一团。


    在悄无声息的战斗中，第一个死的不是日特，而是小伍。


    小伍带着二位手下，快步追赶，骂骂咧咧，经过丽机关左侧大路时，就被二位日特用匕首刺死。追上来的小李在远去看见了这一幕。小李是老战士，立即后撤，占领有利地形，封锁路口，形成火力网，命令部下去通知粟戎生部。


    部下才跑出几百米，就遇到二辆熟悉车辆，他大声喊：“小伍死了，日本鬼子杀的，日特在布控前面的一家中国机构。”粟戎生跳下车说：“准备战斗。”全体指战员跳下车，飞快的跑到路口。小李过来说：“六十个鬼子，三十个在居民区里设置狙击点，三十个在屠杀过路的老百姓。小伍三个就是稀里糊涂被杀了。”


    粟戎生看了一会地形说：“我们死守，日特火力网严密，日特处于无声行动，枪一响就是决战。一排在左，二排在右，三排居中，伤员作为预备队，预备队防止老百姓进入战区。找掩体，堆掩体。”少数人警卫，大多数将士搬运着路边的东西，修建临时掩体。


    枪声，爆炸声响起，粟戎生身边的六位手端冲锋枪，对准布控的人影扫射，击毙数人。立即全体返回掩体中。很快，六位日特端着枪过来，被强大的火力网击毙。不主动出击是粟戎生的命令，加强防守阵地。


    枪声一响，整个上海租界就炸开了锅，共有十处地点展开激烈的枪战。似乎整个租界处于战火之中。


    枪声一响，陆勇就驾驶防弹车转弯，就看见路上躺着三位护送他的警卫，远去最后一辆板车，二位保镖死亡，二位在苦斗，三位日特围攻着两位，两位保镖浑身是血迹。再前面的板车处，十二飞刀夫妻和陈菊花形成一个苦斗场面。和尚十七浑身是血，独自苦战。陈胖子和四位日特交战。最勇敢就数杨六妹，独自冲在最前面，应对二十余日特拼命搏斗，一招毙命，变成了二招毙敌，体力消耗最大。


    白刃战最大的伤害就是，只要受伤，就需要止血。就算没挨致命一击，血流过多，也是死亡。这种场面敌我双方，都来不及止血救治。


    陆勇驾驶防弹车，寻找最佳射击角度，眼前看见几百米之远，回撤的日特越来越多，妹夫在点射。


    杨峰是狙击手守左边楼房，防止日特狙击点，四位夫人助攻，他负责点射，四位夫人负责冲锋枪助杀。彻底封杀左边楼房五个狙击点。谭文雅是狙击手，守右边楼房点杀顺利。四位姐妹冲锋枪助杀。枪响之后，两边楼面狙击手就击毙大部分，剩下的少数躲藏暗处，在楼内伺机而动。


    李家泗离她们几十米运，独自封杀回撤日特。冲锋枪一把，四把驳壳枪，一把日本制式手枪，十分精准封杀了回撤日特。


    杨六妹以一抵二十，凶险万分，体力不支，生命时刻消失。美女帮美女太熟悉这位师姐。美女帮功夫最好的四位，由唐梅带队，放下枪支，要求姐妹封锁楼面。唐梅等四位武林高手，拿起携带的顺手兵刃，冲上去为师姐解围。


    就这瞬间增援，杨六妹从死亡之中脱身，她的钢枪枪头，枪尾都被鲜血染红。杨家夺命枪依旧虎虎生威。二招之内必毙敌人。唐梅等四位高手，参战就手刃一位日特。各自搏斗，很快就有两姐妹受伤。日特的搏斗本领不比唐梅等人差。杨六妹神勇无敌，日特处于下风。五女激斗十三位日特占尽上风。


    和尚十七处于下风，他拼尽全力杀敌，时刻有毙命凶险。陈胖子苦斗四位日特，终于脑袋清楚，他不杀敌，敌要杀他。他奋力一杀，一敌当场毙命，再苦斗三位日特就轻松许多。十二飞刀夫妻在江湖争斗多年，配合默契，无惊无险游斗。酒鬼师叔见徒弟即将命丧，返回第二板车处护徒搏杀。


    陈菊花落单，立即险象环生，一位日特打得她没有防守之力，重击倒地。敌手把她压在地下，举起军刀就刺。这时，陆勇驾驶的防弹车重机枪开火，几百米远的距离，使回撤的日特越不过火力网。


    李家泗的正面压力大减，立即回头观看身后战局。陈菊花正在双手抓住敌手，敌手握刀的刀刃离她的胸部下压。越下压，刀刃刺破衣服，鲜血直流。陈菊花拼命大叫：“哥，帮我。”陈胖子眼见妹妹，命丧刀下，大叫一声，砍死一位日特。可缠斗的两位日特让他无法分身。


    陈菊花就要被军刀刺进肉里骨头，就在命丧之际。军刀向下压的力量没了，骑在她身上的脑袋被子弹打中。陈菊花推开尸体，转身起来拼死和刀嫂并肩拼杀一敌。


    这枪是李家泗打的，他一共找到机会打了五枪，五弹五中。三弹击中，围攻身中刀伤的两位美女帮老婆的三位日特。还有一弹击中，砍杀酒鬼师叔徒弟的日特。混战中子弹最容易误杀战友。白刃战是不准许枪里装子弹，主要是避免误杀。只有露出射击角度，还要是超一流的神枪手，才能开枪。李家泗抓住了机会，击毙五位敌人。解决四位战友之围。


    搏斗形势反转，打斗中的日特知道有一位超一流的狙击手压阵。三位日特见势不妙，两人飞快的跑进小巷，一人越过第一辆板车，朝着防弹车跑去，被墙角边躲藏的保镖，冲锋枪击毙。他是胡湖夫妻的司机兼保镖，剿杀过土匪，是位排长。他没有安排任务，负责保护少爷和夫人。胡湖坚定的守在小巷路口。他是军人，应该参战。战斗开始就手持冲锋枪，躲在墙角边寻找机会，他不是神枪手，临战经验丰富。逃跑日特进入他的射程，一扣扳机，当场击毙，又没误杀战友。


    跑进小巷的两个日特，慌不择路，抬头一看，一个大胖子堵在小巷路口，手中端着冲锋枪，还没反应过来，一梭子子弹连续射击，两人被打成蜂窝。胡湖打光一个弹夹，大叫：“傻瓜，死了死了。”胡湖身上有备用弹夹，他不知道换。


    胡湖小妾和丫头都缩在墙角不敢出来，枪声响起，吓得直哆嗦。


    胡湖扣着扳机，沿着小巷快跑，经过日特尸体时，一双胖脚在两具尸体上踩来踩去。尸体手中有军刀。胡湖丢掉冲锋枪，拿起军刀，每具尸体上砍上几刀，口里大喊：“杀鬼子。”仇恨让他勇气狂暴，他提着军刀，一路小跑，冲出巷口。


    酒鬼师叔和两位伤痕累累的保镖合力砍杀一个日特，日特当场被砍掉脑袋。胡湖大喊杀鬼子，酒鬼师叔快速增援十二飞刀。两位徒弟互相扶着向前寻找敌手。胡湖大腹便便的比两位伤员跑得快。这时，陈胖子一脚一刀，砍断敌人胳膊。敌人倒地站起，胡湖背后顺势一刀，砍下脑袋。


    陈胖子眼前的敌手，被赤手空拳的陈胖子重拳打成重伤，胡湖又是顺势背后一刀，又砍了一颗脑袋。胡湖平时，养尊处优，缺少锻炼，连砍两颗脑袋，拼尽体力。此刻，蹲坐地上，汗流浃背，无力的气喘发抖。


    陈胖子也不含糊，赤手空拳和和尚十七联手搏斗两位敌手，和尚十七顺势两刀，砍下两敌。和尚十七身中十九处刀伤，浑身是血。他的刀砍了十位日特高手，他身负重伤倒地。


    酒鬼师叔和十二飞刀缠斗两敌，只是一招之内各杀一人。十二飞刀此战击杀毙敌十三人。酒鬼师叔稳打稳扎砍杀日特七位，没有受伤。刀嫂和陈菊花合力砍杀眼前最后一人。陈菊花砍杀二个半敌手。刀嫂砍杀一个半。


    冲在最前面的杨六妹，一人独斗八位日特，都是一招一式，让敌人尸体挑落街边。美女帮四位老婆合力砍杀二位日特。转眼之间，日特身亡。唐梅转身再战，敌手只剩四位，那经五位师出同门的师姐妹砍杀。杨六妹再杀三敌。整个激烈搏杀结束，杨六妹以枪挑二十七位日特，名列今夜杀敌亚军。身上只有四处划伤。


    唐梅，酒鬼师叔，十二飞刀夫妻都是老江湖，街面上再无搏杀敌手，立即抢救受伤战友。


    谭文雅和杨峰的狙击点杀时刻发生。杨峰技术占优。两人带队，成功控制住楼面的残敌火力，解除街面搏杀的暗枪。


    这时，一支车队停在路口，乔诗诗率着一大群武装人员冲进战场。这是刘智勇父子带队的二百多人队伍。狙击手五十人，保镖人马一百七八十。狙击手不用指挥，自觉分成十个小队，每队带着十个保镖，朝着日特十个狙击点楼房，先丢手榴弹，爆炸声后，十五人一队冲进楼内搜索。手榴弹爆炸声，射击声不断传来。


    伤员得到即时救治，随队军医全力抢救。


    刘智勇端着冲锋枪过来说：“高小杰少爷接到巡捕房命令，一点钟组队配合巡捕房出来收尸体。新家没有发生枪战。高小杰的金融卫队那是布满整个街道。杨参谋长派遣出二支增援部队营救。”李家泗身边聚集五六十人，每把枪都对着回撤路口，这时，防弹车的子弹打光停火。


    十队人马从楼房出来，十队人马中，二队有死亡和伤员。八队完好无损，这意味着这条街的日特已经肃清。李家泗说：“狙击手跟我展开攻击队形，刘智勇打扫战场，救治伤员，统计战果。”


    刘智勇率队离开，眼前全是实战经验丰富的狙击手。李家泗说：“日特不足一百人，丽机关在正面，另一支友军在左路口堵住了日特退路。按原作战部队分队，一队从左包抄，一队从右包抄。警卫部队作为第二梯队。”


    李家泗手一挥，两队狙击手分成两队，回撤日特被点杀。五十三人的狙击手，形成扇形包围圈，封锁住路口。刘云虎的数十保镖随后跟随。射程之内的日特被点杀。大家经过回撤路口，街面上的尸体，被李家泗点杀的尸体占了大半，被车载重机枪击杀的占了小半。


    李家泗率队左转封锁路口，看清整个正面之敌。


    丽机关依旧守住要地还击。整个战局是狙击手队伍切断前街，粟戎生切断了后街，三面合围态势形成。


    日特实行突围，一路向前街，一路向后街。突围前街，这队日特，经不起神枪手们一弹一个，冲锋即被数弹点杀。后街撤退又被强大的火力网击退。丽机关的人拼命往外杀，他们知道援军在包围进攻，二路人马缩小包围圈。


    胡桂香端着冲锋枪，率着剩余的一二百位特务，顺利往外冲。内外夹击。很快全歼会师。残敌被压制在道路中央的障碍物，前有粟戎生堵住前进道路，后有李家泗率队紧跟，一条狭小的路边掩体最后抵抗。


    胡桂香看见熟悉面孔，激动的说：“原来是你，打得这么好。”李家泗说：“神枪手你带走，赶快去增援。我的人能够全歼敌人。”胡桂香说：“兄弟们上车。”这批来增援的狙击手本属于特务机关。胡桂香率众从丽机关后门出发，朝着激烈枪战的地方去增援。


    李家泗率领五六十个保镖，开始围攻。压缩在障碍物的日特，总共只有十来人。后街突不出去，这边的火力压制。前街的三位狙击手，一弹一个，只是一二分钟内悉数击毙。这股日军垂死挣扎，造成临战经验不足的保镖队伍，八死十六伤。


    枪声停止，日特全歼。李家泗大声喊：“我们是战区游击集团军，那部分的友军。”粟戎生说：“老朋友。”李家泗说：“快出租界，一点钟封关。”粟戎生大声说：“我军马上出关。”


    粟戎生放松警惕，伍泗帅的声音熟悉，他传达撤退命令，两辆卡车满载官兵。严密的防守还是造成七死九伤，再加上小伍三个，就是十死九伤。在昏暗的路灯下交战，论战功，互有伤亡，可见日特之厉害。连小伍的尸体都没收，一个念头传遍所有官兵，国际派驻沪办被全歼，沪办也有全歼可能，必须马上增援。


    日本突击队特工身份容易区别，都有身份证明。丽机关的尸体和伤员也好区别，都穿国民党中央军军装作战。轻重伤员近两百，医生护士正在抢救。丽机关阵亡近二百多人。


    打扫战场工作交给刘智勇。交待，丽机关的武器装备不要捡，日特的武器装备统一上交。钱物统一收缴，作为战利品统一发放。其他物品平均分配。伤员抬进家族大院治疗。烈士埋在总部后山，由杨峰负责。日特尸体，老百姓尸体交给租界处理。丽机关伤员需要转移，提供汽车送到华界，交给宪兵司令部。


    刘智勇说：两位夫人需要动手术，输血，联系上了明星医院。善后工作，他负责，保证不留一丝迹象。


    李家泗带走陆勇，看见搬运尸体的杨峰说押运尸体，伤员出城，官升一级。杨峰兴奋的敬军礼。


    此刻，美女帮老婆分乘三辆轿车准备出发。


    胡湖从紧张中恢复过来，紧张的说：“妹夫，我杀了四个鬼子。”李家泗说：“你现在是抗日英雄，一级战斗英雄，因功升为大校师长，指挥好这支队伍。”胡湖高兴的答应，胡乱的指挥，自得其乐。保镖们都知道他是傻瓜，听从刘智勇安排，大家都想不通，一个没有战斗力的傻瓜参战就杀了四个鬼子，这是得到活着的战友确认，而大家认可的第一保镖陈胖子只杀二个。


    李家泗驱车离开战场，租界各处的战斗依旧。四辆高级轿车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快速行驶，不经过战斗区域，弯远路驶入艺术街。艺术街平安无事，巡捕巡街，保安队设岗，金融卫队近千人坐在大路上等待命令。江南一点红是佩带手枪的警卫头目，数千人的武装在维护街面秩序。


    小车队驶入防卫区，江南一点红就看见师妹杨六妹身上的刀伤，二位美女帮高手伤势更重。他跳上轿车踏板，挥手让路障打开。小车队快速行驶，从学校大门进入，穿过学校，从后门出去，驶往明星医院住院部。


    三位轻重伤员抬进急救室抢救。李家泗要乔诗诗等人照顾好伤员，只要了谭文雅跟随，她是一流的狙击手。


    一起赶到医院停车场，闻讯赶来的魏莲花赶到，没有外人。李家泗说：“明天上海沦陷，日军占领华界，接着就是苏州，南京。”江南一点红说：“老板，我请假，孩子们都在苏州。”魏莲花说：“去把孩子们都接过来，带点人，开车去。”江南一点红说：“谢，老板。”江南一点红快速离开。


    李家泗说：“花姐，明天白天又是一场血战，谭文雅战斗力不错，我带走。其她姐妹留在租界保家。两个替身明天必死。”魏莲花说：“好，安全第一，你不缺人马。”魏莲花率队去看望伤员。


    李家泗返回车内，防弹车水箱需要加水，射击让水箱的水，蒸发大半。弹药需要补充，美女帮老婆提着二手美式装备在医院别墅里帮忙。


    陆勇说：“司令，什么任务给我。”李家泗说：b集团将组建一支中外保安队，洋人队长安排好了，是俄罗斯情人的兄长伊万。伊万代表洋人，你代表中国人。你俩真诚合作，表面维护好社会治安，暗中保护好家族势力，针对的敌人是日特。陆勇说他会象高小杰一样成为家族隐蔽的第二股势力。”


    别墅里的二手装备堆满车库，防弹车停进车库。李家泗负责补充弹药，陆勇负责水箱加水。李家泗细心交待潜伏工作要领，陆勇不懂就问。准备出发时，租界的枪声开始稀落。


    谭文雅报来伤情，杨六妹是划伤，吃药打针，休息几天就好。两位姐妹都是皮外伤，缝针之后，需要输血，已经脱离生命危险，需要静养一百天。


    一起出发，路口遇到等待送行的美女。


    魏莲花把一份名单给李家泗是筹建美国艺术学院的院领导班子，筹建美国大学应该是综合性国际一流大学，美国教育部直属大学。希望明天战斗，李家泗动脑不动手，事事不冲动，多想家人。李家泗满口答应动脑不动手。


    李家泗说：“美，英，法已经动用军舰撤侨。日据时代，美英法三国也怕对日作战，今晚午夜清场计划就是怯战典型。美英法联军不到日军的十分之一。”


    陆勇和谭文雅上车，一起驱车离开。挥手告别时，魏莲花眼眶里有泪水。


    李家泗驱车来到娜塔莎家，整个上海的枪声停止。李家泗观看时间，十二点二十八分钟，近半小时的激烈战斗已经结束，胜利方在撤退。


    娜塔莎家坐满了洋人。介绍之下，伊万和陆勇立即成了好友，伊万会点上海话，陆勇会说点俄语，加上从小在上海长大，精通英语，会说几国语言的生活对话。


    李家泗掏出办理保安队伍的批文，交给陆勇和伊万负责登记备案。企业的公文签字盖章。交给陆勇一扎法币和一万美元现金作为启动资金，招待好新兄弟。陆勇拿着现金宣布，为了庆祝今b集团保安队伍成立，今晚是狂欢之夜。明天正式上班，就要严肃纪律。李家泗说明，办公场所，员工宿舍，资金调动，由吴晓薇下拨。


    交待好工作，李家泗挥手离开娜塔莎家。


    谭文雅驾驶车辆，返回新家大院。李家泗询问击毙几个。谭文雅说她首战击毙二个，冷枪对峙时击毙三个，解围时击毙四个，冲锋时击毙一个。十五发十中。李家泗说：“明天跟着我，可能会牺牲。”谭文雅说：“我会保护你，保护统帅，死得有价值。”


    夫妻俩不在对话，这是生死感情。李家泗沉思今夜过程，想找出漏洞，漏洞出现在大餐馆。乔诗诗是大明星，露脸就是公众人物，加上车牌肯定在大餐馆老板伙计印象中。乔诗诗是不是消失一段时间。


    李家泗抽着雪茄，思考细节，徐军诚的作为才是最关键人物。

 第70章 夜间白刃战 日特钓鱼战2

    徐军诚率部乘车经过一三九防线时，这里戒备森严。一个整编师的兵力分布在有利地形抗击日军，深夜只有休息没有对抗。一个师的兵力分布在一四零防线，有河作天然屏障，没有日军在附近搭桥。一座浮桥周围是一个旅部，浮桥是用木块加油桶连接固定搭成，能过空军车，这是军用临时浮桥。河边浮桥四座，东西各二座，单向行驶。二公里外是座水泥国道公路。军队步行过桥非常快，车辆过桥特别慢。


    一四零防线灯火通明，徐军诚弃车，随军队步行过桥，有人接应。知道部队番号，被请进临时指挥部。


    临时指挥部里，河南省省主席和冯总司令在一起，徐军诚走进军用帐棚，留守人员知趣回避，只剩三位密谈。


    徐军诚掏出两份文件说：“这是韩老板给我的任务，英文看不懂。”冯玉祥说：“他相信你，就是相信我，你的部队怎么收编。”徐军诚说：“排以上军官回河南，老兵留下，在常熟过江，南通整编。”冯总司令说：“鲁瑛不缺军官，缺老兵，二个整编师进入山东抢地盘了。你部军官带到河南，先补一万新兵，这是公函，装备由省政府划拨。”


    徐军诚接过公函，公函内容是补充四个新兵团，新兵团的临时番号在册。省政府的公函是领取一万条枪支和补给。这是政府最正常的战损补充。是计划内的内容。两位老军阀互相抽烟观看不认识的英文，这是计划外的利益。


    河南省主席大叫一声：“徐师长，我花二十万美元，买协调员工作。”徐军诚说：“一个高级职员这么值钱。”省主席说：“你看不懂英文，协调员b集团国际船务公司，是第一个凭船员证就能办理移民，船员需要排队，协调员工作轻松，管理中国籍船员还不简单。一百个船员怎么分配？”


    徐军诚说：“谷正伦十个，杨副院长十个，张副议长十个，我二十个。鲁瑛五十。”冯总司令说：“海员，主席八个，我八个，你六个。协调员你作主。”徐军诚说：“服从安排，海员要会游泳，我会。”冯总司令说：“部队出发吧！”


    徐军诚收拾好二份文件，敬了一个军礼，大步流星的出发。


    河南省省主席说：“老冯，美国人真想得出，在连云港，盐城撤侨。一千二百张船票，中国人有一半，全握在鲁瑛手中。”冯总司令说：“盐城一场血雨腥风要来了，我俩是看热闹的。中央军守武汉，杂牌军守徐州，是韩老板底线。有资格有实力，守徐州不是我，就是李宗仁。”


    徐军诚走出临时指挥部，坐上路边等待的旧轿车，跟随车队出发。到达常熟，卡车由司机驾驶返回上海，只有二辆旧轿车是赠送。由徐军诚派遣亲信武装护送五位海员高层，从江阴过江。他率领部队从常熟的水路乘坐机帆船渡过长江。一位护送过江的营长说他们这支部队，装备比人还多。


    机帆船顺利过江，进入南通水域。迎接徐军诚的是曾经的战友腾达，久不见面，两人搂成一团。徐军诚感觉鲁瑛背后的真正军事指挥官是谁。怪不得韩少武放心姨太太执政。


    徐军诚把部队整编交给副师长，师参谋长，他独自坐上腾达的新轿车出发。


    轿车里有熟食，烟酒。两位战友一起畅谈旧情。腾达传达一个信息b集团在美国设立了一个大学，一百所中学，一百所小学。他的孩子，早到了美国，一直找不到学校读书。老板布局成功，他的孩子从小学到大学都享受美国的免费教育。腾达的家人，在英租界与国民党特务展开对攻战时，就从天津出国。腾达现任南通驻军，军部参谋长，见不得光的隐蔽人物。


    到达盐城，接待的是季老和鲁瑛，见面不讲费话。季老直接拨通徐州军营电话，吴峰的声音传来：“徐师长，服从季老的计划，我喜欢歼灭战，徐州境内无对手。老季喜欢政治阴谋，听他的，你家人去美国，保证生活富足。条件跟鲁瑛谈。”徐军诚说：“服从吴司令调派，服从鲁瑛命令。”电话里互相问候一下，挂上电话。


    季老说出了详细的政治阴谋，徐军诚吓出一身冷汗。鲁瑛说：“你要什么条件，可以跟我谈。”徐军诚来了一个狮子大开口。鲁瑛满口答应要求，然后，鲁瑛告别回家，去睡回笼觉。


    季老继续详谈细节，主要是徐军诚的任务。一计连一计的圈套等着欧阳不败往里钻。一个消息明确，韩少武不会来盐城，徐州，这对政治阴谋起到了隐蔽作用。


    徐军诚明白他的任务，回报太丰厚了。他和腾达连夜返回南通。


    到达南通驻地，师参谋长传达军政部刚下达的改编公文，军官近日内返回河南，士兵整编到南通驻军。徐军诚没有说出任务，在亲信面前说出了回报。副师长和师参谋长那也是回报最多的人。亲信预测，师部，旅部知道回报。不知内情的团营级军官会大骂军政部无耻。徐军诚和师部亲信们制定详细计划，任由旗下军官闹，只等欧阳不败进入圈套。闹而不乱是基本。


    杜小娥回家，李家泗觉得她不适合潜伏，给她的新任务是监视公共租界虹口社区的日军关卡守军的变动和防守。杜小娥对新任务闷闷不乐，李家泗说：“今晚，国际派在上海的组织被歼灭，党内某些人还在牺牲同志们的生命，来获取他的权力。”


    张鼎兴是最先离开大餐馆，他返回替身驻地，驻地差点被歼灭的战斗已经结束。文静正好离开。张鼎兴希望她，保持联系，党内战友在上海生死存亡之战，她是唯一的联系人。


    本次袭击伤亡惨重，工人武装由于训练不足，战斗力不够，这一战，几乎丧失了大多数成员。老战士都是经历过战争的洗礼，伤亡不大，人数不多。驻地轻重伤员众多，刘卫国作出决定，轻重伤员转移到苏州。


    宪兵司令部调派来的医护人员和卡车一来，轻重伤员被连夜转移，由数位同志负责照顾。王天把收编关系搞得融洽。


    张鼎兴接到的密令是，能带多少同志，逃出上海算多少。他的能力有限，在刘卫国阵营是异类，在海归派阵营是边缘人。国际派思想传道中国十几年，根深蒂固的盲目崇拜。张鼎兴知道这场夜战，替身由营级部队打成了连级部队，成不气候，该完成伍泗帅牺牲的任务。


    张鼎兴鼓起勇气，带着警卫员，赶到没有遭到日特袭击的临时地点。


    连夜召开了紧急会议。张鼎兴提出上海武装全部撤离上海，包括来上海开会的同志，只有张扬赞同。议题遭到了大多数人反对。王天依旧要对伍泗帅进行全省党员公审大会。这是国际指示。何况中国执法队，国际执法队不是吃素的。


    张鼎刚，粟戎生，李耀辉率队赶来驻地。李耀辉当众宣布二支执法队被全歼的消息，经过谈判，伍泗帅放过了他们，还给了装备。张红民，王天等人，通报了伍泗帅固守之地，遭到日军进攻，损失惨重，满脸的幸灾乐祸。


    李耀辉对伍泗帅的判决是入狱三十年，却因为伍泗帅实力太强，不能执行逮捕，只有存根的判决书展示。国际代表伊万，王天等人要求再调兵力围剿，伍泗帅部刚遭到重创，趁其兵力空虚，一举抓捕。李耀辉以手中武装不到一个班拒绝。会议讨论的主题还是抓捕伍泗帅。粟戎生，张鼎刚的部队是最有实力的。


    李耀辉中途退出会议室，他在黑暗的角落，点燃了烧毁了那盘录音带，随行的工作人员都默不作声。他做出了人生中最大的决定，录音带是毫无意义的证据。帅哥师傅和总司令早就知道内容，按伍泗帅计划，会有重量级革命者去地总谈判收编。他的目标由逮捕，转变成挽救战友生命，国民党军队在大撤退，开会代表都认为国民党还能打几个月。


    会议的讨论，让张鼎刚，粟戎生突然明白，死亡是叫不醒深受国际派思想毒害的同志。他俩本以为伍泗帅在吹牛，半信半疑说话内容，不相信事实，当徐军诚率部营救围攻的日特武装。双方尸体堆积如山。他俩彻底相信了密谈内容。密谈内容只有他们三位知道，看着录音带烧毁，密谈成了三人之间的秘密，这是政权更替大业的核心机密。


    临时会议继续进行，李耀辉面对密谈的战友说：“为了组织，我按张扬的批示，把袁惠敏打成日特，为无敌战神政治翻身。”


    轮到张鼎刚，粟戎生作述职报告，张鼎刚说他无能为力，无法执行抓捕任务，他要返回根据地，收拢游击队整编。张红民骂他胆小怕事，不执行国际命令。要他留下部队，一个人去打游击，他的部队属于新编部队。


    张鼎刚说他没有资格代表中央抹去他的职位，告辞。张红民大怒，当众宣布开除他的一切职位，上报中央。张鼎刚挥手离开会议室。粟戎生说他只是一个整编后的营级军官，听省委书记的。粟戎生一声令下，二辆卡车载着从安徽根据地带来的将士，准备驶离上海战区。


    张红民，王天想围堵这支不听话的小军队，很快就明白，在人数上，装备上，办事处所有武装，根本不是粟戎生带来的老兵部队对手。这是以国际派，京办，地总，三方名义调来的执法队。本以为壮大王天的势力，转眼之间就逃之夭夭。众人看着二辆卡车扬长而去。


    李耀辉心中安慰，张鼎刚顶着被撤职危险，终于保住了一支武装火种，逃离上海战区。以现在局势，张鼎刚肯定撤职。看眼前的局势，刘卫国和王天，张红民不共戴天。两支武装驻地，相隔几公里，各干各的。替身那里是血战到底，这里是阴谋夺权。会议成员看得出，上海组织，张扬投靠伍泗帅，他知道虚构强奸案的真象。老潘却摇摆不定，老潘是总招待，掌握着江苏省所有来沪人员的住所。


    借刀杀人是伍泗帅铲除海归派的手段，不干涉，当吃瓜群众就行。李耀辉不喜欢海归派，清除高层名单，他也是参与制定者。来上海开会的，大多数是海归派的中低层，不在暗杀名单中，救与不救，就在一念之间。李耀辉团队现在可以以人手少，回南京述职，离开即将沦陷的上海。


    张鼎刚和粟戎生率队沿着大道，跟着庞大的难民车队，沿着公路撤往大后方。粟戎生说：“你撤职了，板上订钉。”张鼎刚说：“有实力肯定会官复原职，全省武装，加起来不足一个营，发展才是硬道理。你错过了指挥几十万军队抗日的机会。”粟戎生说：“我一直以为帅哥是吹牛。调动徐军诚部，那是真正实力体现。”


    张鼎刚说：“上海沦陷了，国民党跑了。”粟戎生说：“替身和海归派势如水火，日军的目标是伍泗帅，今晚失败，明天更加激烈。阴谋必定是连环计。”张鼎刚说：“我太了解帅哥了，伍泗帅的身份已经到了影响后面的军事势力发展，替身必须牺牲。”粟戎生说：“替身的残部，已经不成队伍，沪办潜伏的日特汉奸，由王天出面，诱惑替身去策反国民党部队改编，中途日特狙击手队伍，埋伏击杀。在政治上，召开宣判大会。”


    张鼎刚说：“我的族弟鼎兴就是想确定替身牺牲，拿到谋害伍泗帅的证据。帅哥对海归派动手就名正言顺。没想到，伍泗帅夫妻俩真的窃取了一片江山。反蒋救国军是北方反蒋的主要军阀。让你统帅一个集团军征战山东省是真实的，老杨，李佐的指挥能力，没你强。”粟戎生说：“我们在江南打了几年游击，帅哥调到政府搞了四年经济，帅哥的三万主力部队现在只剩几百人，那是我们的王牌部队，我小看他了。一支以为是他师傅扶持他。”


    张鼎刚说：“帅哥，十四岁投军，主管后勤，二年学习游击战。十六七岁一战成名，创立了一片根据地。四年时间成为军团司令。当年他师傅被抹去军权，我在场。帅哥动员师傅自立门户，三万王牌部队跟着帅哥师傅跑。帅哥师傅不愿意脱离组织，另立新党，分裂党。那时候，帅哥没有雄心壮志。四年的潜心等待，看着部队由鼎盛，走向失败。现在思想成熟了。”


    两位决策者把问题说透，对无为根据地发展有了新的认识。


    前面公路灯光照耀，近千武装在盘查过往车辆，这是一处公开的加油站。张鼎刚，粟戎生从驾驶室翻身上了卡车车厢里，混在战士们中，由隐蔽同志应付一切情况。


    粟戎生的二卡车官兵是身穿破烂衣服的平民武装，前面将近一个团的官兵在用探照灯照射。一车接一车难民，经过关卡时，司机都主动放慢速度过关卡。加油的驶入临时油库加油，不加油的车辆，驶过关卡又能快速行驶。这股临时关卡在寻找什么人。


    粟戎生的车队经过关卡，一位少校站在关卡的车顶上高喊：“你们是那支友军。”老陈从车窗伸出脑袋说：“我们是战区游击集团军，芜湖保安旅的。”少校说：“为首的下车，加免费汽油，有长官问话。”一条通道让开，二辆卡车驶入加油站，加油站旁是临时指挥部，本来车内人员都有几份紧张神经，看见并非武装针对，大家精神松懈下来。


    车辆被免费加满油，老陈带着一位年轻同志走进，尽是男女老少的指挥部。一位年轻人说：“什么身份？”老陈说：“新任无为县县长。”年轻人说：“这位是安徽省省主席。”老陈说：“主席好。”省主席说：“韩少武给芜湖行署带了什么信件。”老陈打开公文包，拿出档案袋，交给省主席。


    安徽省省主席，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五万美元交给了身边的中年妇女点数。对着照片看着老陈，哈哈大笑：“这个胡傻子，像个保安司令。县长，美元你拿到芜湖去也花不了。这样，我批五千条枪给芜湖保安旅，扩不扩编成师，那是韩司令的事。买枪余额上海付款，多少美元。”中年妇女说：“五万美元。”


    安徽省主席说：“五万美元作为购买枪支弹药定金。你们到达芜湖行署，让代理胡主任率队去省政府提取装备。这样可好。”老陈说：“一切听从省主席命令。”省主席说：“懂事就好办。”


    安徽省主席拿出省政府公函公章，书写五千条提枪命令，弹药两个基数，一式两份。再把胡湖的合影数张中，挑出一张交给中年妇女，连同一份签字盖章的公函。这群男女老少感谢省主席，分乘轿车，朝着上海市行驶。


    还给老陈的档案袋，美元没了，变成了五千条枪，弹药二个基数的省政府公函，少一张胡湖的合影。省主席挥手说：“县长，赶路吧！胡旅长不会怪你的。”老陈收起档案袋，点头哈腰感谢省主席扶持地方政府。


    两位隐蔽成员，坐上卡车驾驶室，卡车又飞快的行驶，两位都吓出一身冷汗。他俩熟悉剿灭根据地的最高指挥官。跟随大车队行驶，再无关卡，一路顺风。


    核心党委会在车后箱召开临时会议，胡家军将士认识他们这伙革命武装，追捕几年，弑杀几年。这是去根据地窃取国民政权，由山上武装变成了山下武装。面熟之人，自然不能浮在国民党政府里。走马上任的工作交给老陈和新面孔，一支县政府工作的十二人小队组成。


    经过南京时，购买了四桶小油桶，芜湖市没有加油站，汽车都没几辆。这是省政府秘书跟老陈说的。油库守卫认钱不认武装，这是高价油。


    卡车驶入芜湖地区，来到熟悉的根据地区域。张鼎刚，粟戎生率领将士们快速的消失在大山里。老陈等十二人，只携带两把手枪，乘坐两辆卡车驶入他们想武装推翻的芜湖市政府。


    芜湖市政府的车队不少，武装人员不少。驶入停车场，老陈认识化成灰都认识的保安旅副旅长胡副主任。老陈知道政府门口的武装在等他们。下车就笑容满面，主动叫喊胡主任，上缴公文。


    胡副主任查看文件说：“凌晨就接到电报，兄弟，无为地区是匪区，收编合作不打仗了。你去当县长，注意安全。武装好自己的部队。以后保安旅是正规野战军，你部是游击部队。我去省政府领装备，拨一千条枪给你部发展。记住一防山上的匪军，二防日军入侵。”


    老陈说：“听从胡旅长指挥。”胡副主任说：“是个明白人，汽车归我，拿一百大洋备用金，去无为县上任。剿匪的县武装，已经到保安旅整编。”老陈说：“谢，胡旅长栽培。”老陈拿到一张芜湖行署的正式任命书和一百块大洋，就和十一位同志告辞，去街边吃早餐。


    不一会儿，就看见小型车队由胡旅长带队直奔省城方向。


    老陈团队这次没有紧张，斗争数年的敌人。首次合作，心中感慨万千，十二人租借马车，去无为县城走马上任。他们从山上下山收编时，整个芜湖地区都是保安旅，中央军。现在是保安旅在集结。


    到达无为县政府，县政府留守人员都是中低层官员。留守秘书说原县长等高层，趁着撤换，连夜拖家带口去了市政府。老陈接任，连交接官员都没有。老陈接过权力顺利，战争年代，军权第一。无为县武装，只留下警察大队和地主武装民团。老陈团队首先整编武装。


    李耀辉看着张鼎刚，粟戎生的官兵离开上海。这是张鼎刚被撤职下，带走了部下，让他感慨，现实打醒了两位老战友。海归派还没被打醒，反而热衷于整人。李耀辉决定寻找机会和老潘秘谈。


    国际代表伊万询问为何留学生小伍为何不在。李耀辉说出了出事原因，众人感慨，连收尸体的人都没有。


    李耀辉没想到，老潘竟然听从海归派调派，拒绝执行地总，京办的二份撤退命令。李耀辉是最高司法官，什么事都讲证据。老潘拿出了国际命令，反而要他拒绝执行地总，京办的撤退命令。李耀辉想到了伍泗帅嘴里的殖民汉奸，老潘就是殖民汉奸。


    张红民找张鼎兴密谈，张鼎兴接受任务，拿到了张红民书写的海归派手令和签名，风尘仆仆离开办事处。李耀辉本想跟他秘谈，张鼎兴派部下送来一张纸条，内容是；


    张红民，王天以京办的名义，提供虚假情报，命令替身伍泗帅去策反六十二师，证据确凿，这是借刀杀人之计，策反中途被日特歼灭替身残部。替身必须光荣牺牲，以方便伍泗帅工作方便。陷害同志的策反命令，铁证如山。老李，多想办法拯救同志，他们都是不知道风险的同志，天佑我中伏后，死里逃生。


    李耀辉把战友的信烧毁，心痛强烈。中计讲全套，张鼎兴义无反顾选择死里逃生，他是上海军事负责人。他必须力挽狂澜，拯救不明真象的全省地下党员。


    一件让他感到意外的事发生了，王天和国际代表伊万是好友，一辆全副武装的国际空军军装的一支小车队驱车驶入驻地。对国际代表伊万和一位外国同事，进行秘密审讯。


    随后，伊万和同事，被解除武装，就在空旷墙角，对两人执行死刑。一声枪响，二声补枪。枪毙场面震撼，行刑结束，国际空军人员扬长而去。


    张红民，王天，宋汉生，等从睡梦中醒来。看见执行枪毙场面，心惊肉跳，国际代表被国际空军执行死刑。王天的国际后台归零。李耀辉却明白，这是伍泗帅打给国际派总部的电话起了作用，伊万和同事不经意间暴露了国际派在上海的秘密组织，国际派损失惨重。现在国际派国内正处于大清洗时期，出卖国家之人，那是从快从严。这是国际派和日本的国际谍战开始。


    国际派南京总部武装人员和国民党援军里应外合，打跑了袭击的便衣武装。


    接线员官员，让负责人听着伍泗帅的电话录音，负责人只骂伍泗帅出卖了国际组织，是现行反革命。官员说：“伍泗帅提供的许多情报需要落实，先生有渎职之罪。我已经通知了援华空军总领队，日加列夫空军将军。”


    负责人心态冷静下来，反复听着录音的通话，对照翻译成文的录音稿分析。


    日加列夫率队进来，翻看录音稿，听着录音，由翻译说明。


    日加列夫是神枪手，率领国际空军来到中国，他很想见见天下闻名的伍泗帅。电梯口无声行动，是典型的国际间谍战例之王。他对伍泗帅颇有好感，思想就靠近伍泗帅。核实内容真假简单，向国民党核实王天是否叛变组织。


    电话打进侍从室，侍从室值班将军说钱大钧主任正在国际总部外面布控武装，他知道为何国际总部为何遇袭。


    警卫官把外面布控指挥的钱大钧请进总部办公室。


    还没诱问，钱大钧主动说出了，戴笠诱捕王天，王天出卖水网计划，军警宪特联手挖出了潜伏在国民党部队中的秘密党员，秘密处决了这批背叛党国的叛徒。本想一网打尽视察团。那知伍泗帅兵出险招，利用反蒋救国军情报系统准备出卖战区司令部临时办事处位置给日本空军。军委会由全歼变成了放弃歼灭。而日本空军依靠内部日特，对围剿部队来了一次大屠杀，伤亡数千国军官兵。此战彻底打醒了国民党决策层，伍泗帅是中国人，电梯口无声行动，是中日战争史，以少胜多的最佳战例。国民党特务，日本特务一直轮流围攻伍泗帅部驻地，伍泗帅都能出奇不意化险为夷。沪办有日特潜伏，汉奸出卖，到底是谁。军统潜伏特务至今没有查出。军统潜伏特务现在暗中深挖出日特。只是没想到，日本人对中国所有党派同时打击。更没想到连累友军。王天在上海去过国际派许多秘密地方，由伊万等人陪同，去过的地方列出了一份名单和刚送来的照片。


    负责人看到钱大钧提供的地址，和照片地址，冷汗直流。钱大钧看出情况不妙，主动告辞，避免外交冲突。情报互换是秘密协议。


    总部的所有人员，立即去电讯室联系上海的同志。消息如石沉大海，日加列夫说总部的某些人真蠢，伍泗帅在电话里提出警示，他都知道国际援华空军存在，日本为何不知道。日本特务现在栽脏到伍泗帅头上，伍泗帅宣布在全中国追杀海归派成为现实。


    负责人启动了最隐蔽的秘密特工，只有总部核心人员知道的资深特务，呼叫得到答复。负责人命令秘密特工对整个上海地区，国际派的秘密驻地都清查一遍。


    负责人神情沮丧，知道他的政治生涯蒙上了不可宽恕的罪行。轻信了伊万，轻信了王天。给在华组织蒙受重大损失。让国际各国间谍看了笑话。伍泗帅袭击驻沪国际派，这条消息，任何国家都知道是日本人栽脏。如果报道，那真是国际间谍战的一个笑话。


    日加列夫反复修改伍泗帅的录音稿，认为满意时。上海密电传来，国际驻地，驻员无一活口，驻地墙壁上写着伍泗帅到此一游。随后消息不断传来，隐蔽点被团灭，情报汇总，可以准确的讲，国际派组织在上海的国际间谍机关，除了资深特务，和留守沪办的伊万和同事，已无活口。日军坚决彻底的借伍泗帅的名义，铲除了上海地区国际派间谍组织。


    日军栽脏伍泗帅根本不成立，伍泗帅在上海各处遭到袭击时，正率领数百将士和日本突击队战斗。如不是国民党的三道加急命令，途中经过的国民党徐军诚部全师解围。伍泗帅的数百部队，肯定打成了几十人。这是钱大钧透露的机密情报。


    消息确定，日加列夫空军将军，暂停了负责人工作。一份经过修改的伍泗帅向国内通告电文，和受到的战损电文。由办事处电台，发给了国际派国际总部。


    此刻是深夜，很快，总部传来回电。负责人回国述职，由副职代办。由日加列夫通知京办，王名明在国际上没有担任任何职位，中国武装由中国人自己选举领袖。为支持中国武装，下拨每年一百五十万美元，扩大中国武装，派遣留学的人数，中国人自己选择革命领袖。从快从严处决出卖同志的叛徒。


    日加列夫是空军将领，比政客出身的负责人冷静。侨民撤离中国是减少侨民伤亡的唯一手段。负责人开始了他回国前的最后一道命令撤侨，特别是国际组织，一场不公开的战争已经展开。


    国际组织驻上海的秘密间谍网估计没有让日本间谍破获，日军针对外国人的大屠杀已经展开，原因简单，国际组织援助的飞机让日军损失不少，日军要报复。


    在上海，日加列夫有一支小部队，是空军测绘小组。日加列夫给上海测绘小组传达的命令是，审讯伊万，在沪期间活动。测绘小组审讯完，立即对判国者伊万和同事执行死刑。执行枪毙结束，没有停留，没有警告沪办，直接与苏州测绘小组会合。


    日加列夫是硬汉，国际组织惨遭惨败。他下令，原来由中国飞行员和日本空军作战。为了报复日军，他决定国际空军秘密参战，国际飞行员技术比中国飞行员强无数倍。一场国际空军大战爆发。


    日加列夫来到中国，第一次听到伍泗帅的声音，更加佩服中国神枪手名将。伍泗帅现处于四面楚歌，他能逃出自己同志的出卖谋害和日特的步步追杀吗？一切都是疑问。

 第70章 夜间白刃战 日特钓鱼战3

    李家泗走出鲁瑛别墅，新家大院依旧冷清，连佣人都没一个，都躲藏到地下室。家族保镖在布控着新家大院。这时，寂静的新家大院突然热闹，原来是打扫战场回来的保镖队伍。


    大院里，吴晓薇，江文君都有一栋别墅，江家男人都去了徐州，吴家人人丁稀少，两家并成一家。吴晓薇母亲是医护出身，吴家数天前就改建成家庭医院，设备齐全。家庭医院只有新家大院里的家人知道，大院里的洋人不知道。此刻，伤员全部入住，救治手术，输血。输血基本上都是家族佣人献血，保镖是战斗人员，严禁输血。


    躲避在地下室的佣人们首先从地下室出来，排成长队输血。


    刘智勇汇报战况，打扫战场后，杨峰作为护卫队长，护送丽机关伤员和护士连夜赶往苏州。缴获日军卡车十五辆，车辆用于运送伤员。日军尸体和老百姓尸体没有收尸。牺牲将士们的尸体统一安葬在总部军营的坟山上。唯一难作决定的是武器装备要不要运出租界。李家泗说不用，租界是未来间谍战场。


    日军尸体总计五百四十具。警卫部队二十七死二十九伤，狙击手队伍九死六伤。丽机关特工死三百九十二，伤二百二十六。路人和住家老百姓死亡一百六十九人。中日死亡比例是一比一。被李家泗一人击毙的超过二百多日特。


    战利品中，日本女特务首饰总计数十件，手表每位一块，总计男女款手表五百四十块。钱收集一起，是日本货币。其他物品，如提箱，服装，皮鞋，等等堆满二卡车。这时，杨小环，王真真出现眼前，具体处理由她俩负责。李家泗唯一作出战利品处置的是手表，排一级军官都有一块，级别越高，手表价值越高，按职务按军衔，多余手表运往徐州分配。


    王真真，杨小环对处置战利品经验十足，几位负责战利品看管的师傅，都惊讶两位夫人的处理方法，比他们还老练。


    李家泗兑现承诺，抚恤金下拨，保镖大队烈士家属获得租界住房一套。初步统计，缴获的价值不及支出的十分之一。杨参谋长说：“今晚能回来的神枪手估计不多。”


    这时，神枪手队伍回来，伤员九人，阵亡二十九。阵亡的尸体会运到总部坟山埋葬。今夜，间谍之战，神枪手阵亡三十八人，伤十五人。杨参谋长说：“枪炮一响，黄金万两。各部长官来电，抚恤金全用美元结算，抚恤金，杀敌奖金由各部队长官分发大洋，法币给神枪手家属。长官们要的是美元，发给烈士家属的是法币。”


    临时家族医院，轻重伤员五十位，楼上是家族警卫部队，楼下是神枪手伤员。李家泗首先看望楼下神枪手，说话简单，战损统计出来，立即兑现奖金。这句话让所有神枪手高兴。


    视查家族警卫伤员，第一位是和尚十七，他的师傅和众师兄弟都在看护。和尚十七，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说：“师傅，我想吃肉。”大师说：“徒儿，你是军人了，不再是和尚，吃吧！”李家泗说：“好好养伤，我让外面的厨师蒸一份肉粥吧！”对和尚来说，无欲无求。老爷的话就是命令，立即有佣人去美食街购买。


    第二位是陈菊花，陈菊花是胸口中刀，胸部缝了几针。唯一的女病房最热闹。陈胖子跪在地上，陈师傅，师母，轮流打骂陈胖子没用，陈胖子低头认错，说他没保护好妹妹。陈胖子与日特交手没有受伤，父母教训他上了战场没拼命。李家泗本想说几句，又觉不妥，只能把看热闹的轰走。


    十二飞刀夫妻和酒鬼师叔，正在看护战友，三位老将完好无损，可见临阵经验丰富。在人数众多的大病室，李家泗决定当众宣布奖励。十二飞刀夫妻总共砍杀十四个半日军，奖励杀敌奖金一千四百五十块大洋。十二飞刀升任保镖大队中校副队长，赏租界洋楼一套。酒鬼师叔赏租界洋楼一套，杀敌奖金七百大洋。


    这时，正好一点钟，警报解除，地下室的家人都出来。兑换战功奖金交给了曹玉兰。曹玉兰承诺立即兑现，多的奖励按大洋折算成黄金。


    胡湖杀敌奖金四百块大洋，他的司机保镖一百块大洋。胡湖对抗日英雄荣誉非常开心，钱对他来讲没意义。不过他的英勇行为，大院里的家人个个知道，整个过程都知道。胡湖反复对大家说他杀敌的过程。他是大校师长，家族大院里的职位排第三。芜湖保安旅变成了保安师。


    李家泗由胡静提供的芜湖政府电台编码，书写命令简单。芜湖保安旅扩编为师，购买军备，胡家军为正规野战师，他派遣去无为县的人给游击军一个团的番号。日军入侵芜湖，正面战场归胡家军，游击战归无为县长。胡静给家族的电文是，想去美国发展的胡家人，或者有钱人，可以从盐城出国，鲁瑛代办签证。胡湖未来将在徐州，盐城一带生活，负责芜湖军费下拨。胡家军发展靠留守芜湖的胡家人。


    电报发出，胡静说给她一个什么官。李家泗说：“想抗日，芜湖游击军军长就是你的，师扩编到军，五六万人马保卫芜湖家乡。”胡静说：“拨这么多军费，等我怀上了，还是去美国吧！日军太厉害了，七十万国军，打不赢二十万日军。”


    杨静仪过来，李家泗通报了与国民党中央的最后一个长途电话内容，杨静仪说她就安心了，他相信何总长在大院刚住进来就下达的保密措施。大院就是一个移民临时中转站，知道内情的人都出国了，挂靠公司做囤积生意的都是小生意人，只要食堂对外营业，美食街就形成了商业街，隐藏了一切。


    本想就此休息，杜小娥来报，有电话找他。李家泗明白是谁。这时，李淑珍拿来美国的回电。李家泗借回电，带上李淑珍，杜小娥出门。防弹车刚出发。乔诗诗的保镖女明星就驶入院内，转而又跟上。


    杜小娥说是文静的电话，文静母亲来上海开会，文静苦劝母亲回南京不成。张鼎兴有重要情况面见。


    李家泗突然说：“珍姐，留学生委员会，办护照的明天都出国，有船票吗？有留守人员没。”李淑珍说：“有，明天下午，日本的第四艘万吨级客船来上海，截票简单。留守人员都是新招聘的，想要正式工作的关系户。”李家泗说：“明天是上海代办签证工作的最后一天。柳思敏跟留学生和美国军舰出国。你和田琳在收尸后出国。”李淑珍说：“收谁的尸体。”


    李家泗说：“明天，伍泗帅的替身牺牲，韩少武的替身也会牺牲。”李淑珍说：“我和女儿收韩少武的尸体，伍泗帅的替身名声最响！”李家泗说：“替身家属已经安顿好，明天牺牲。靠杨副院长，何总长联手瞒天过海。”李淑珍说：“你留在上海。徐州，盐城政变，鲁瑛大开杀戒，国民党中央不会追责，反而维护弱女人鲁瑛，你执政徐州，那就是政治斗争。不打内战窃取地盘，二亿美元捐款变成了再追加几亿美元。”李家泗说：“聪明，我有一场秘密会议，留学生委员会能借给我们开会吗？”


    李淑珍说：“能，我以召开员工会议名义，所有员工集中到茶楼，茶楼是买卖签证秘谈的地方，场地适合开会，该解散了。”李家泗说“好，美女明星担任警卫。”


    一路上没有行人和车辆，租界刚经历激烈的武装冲突，吓坏了喜欢夜生活的上海人。李家泗想起一件事说：“珍姐，乘外国军舰分三批走，杨静仪为第一批，你和田琳为一批，还有一批时间未定，是我的战略战友离开上海。”李淑珍说：“我会安排好，柳思敏怎么走。”李家泗说：“她有一支到美国培训的军队，美国军方单独联系。你和田琳是出国。杨静仪和我的战略战友分批去盐城，不能碰面，在安排上注意先后。”


    小车队驶入留学生办事处，车队停在两栋洋楼之间，美女帮又补了四位，三辆轿车，布控在周围。李淑珍很快就通知到留学生委员留守人员去茶馆开会。两栋洋楼很快腾空，乔诗诗，谭文雅从楼上到楼下查看，的确无人。


    首先赶到的是野狼，他带着近百武装，满脸牢骚，最核心的内容是暴露，救少数人，搭上更多人。李家泗说：知道刘卫国是替身，替身需要完成牺牲任务，只要替身曝光，以前的工作，牺牲，都白做了。野狼开始武装布控。


    只是半根烟等待，杜小娥就把文静，张鼎兴带进房间。张鼎兴说：“李耀辉，张扬等会过来。”密谈开始，乔诗诗担任外围布控指挥，野狼的部下负责整个租界布控，文静负责街上接应，尾随着杀无赦。


    张鼎兴拿出了京办命令电报，新编部队命令公函。李家泗看都不看说：“假的，在去策反路上，日军狙击手在沿途埋伏。你通知替身，牺牲时别丢伍泗帅的脸，切记日本狙击手不会一弹暴头，他们需要击毙伍泗帅的尸体作为影像留影，这是日军的政治宣传。”张鼎兴说：“替身夫妻已经作好牺牲准备。”


    李家泗说：“这是一场中日间谍生死之战，怎么保证不明真相的同志有些活着。”张鼎兴说：“行动开始，队伍不自觉中，形成两队，一队在前，一队在后，保持几百米距离。前队由刘卫国率领，新兵归他。后队由我负责，老兵归我。你是第三队押尾。”李家泗说：“正确，前队歼灭，后队靠老兵经验，逃出埋伏圈。你们是走路行军，我率队是乘车。后队能坚持五到十分钟吗？”张鼎兴说能。


    李家泗说：“我在国民党阵营的替身随后也会牺牲，我无法跟你下达命令。靠你自作主张。残部去昆山镇找郑文龙，补充游击大队的老兵实力，他有二千多人枪。”张鼎兴说：“这么多武装！把伤员调到昆山，这就是三千多人。”李家泗说：“不可以，伤员立即送到京办，活着的无论是谁，都要认定，郑文龙是国民党队伍中的潜伏者，郑文龙的武装是以国民党党员为基础。”张鼎兴说：“借势扩张，族兄鼎刚，粟戎生也是借势扩张。”野狼说：“大量伤员进入郑文龙部，这就暴露了老板身份。”


    外面传来声音，走进来的是文静，张扬，李耀辉。李耀辉汇报出发时的情况，国际派驻沪办事处，秘密情报站，全被日特歼灭，栽脏伍泗帅。国际航空队枪决了伊万等人，国际派在上海地区的组织归零。张扬通报了，来上海的江苏省同志都相信国际派是被伍泗帅所杀。还好替身和混编武装驻地与王天，张红民相隔几公里，消息封闭。


    李耀辉公开了伍泗帅和国际派负责人的部分长途电话内容，不提伍泗帅要铲除海归派。张扬说：“我明白为何要枪毙伊万等人，是他泄露了国际据点。国际空军从快从严处罚自己人，至于内部叛徒，根本不用示警，示警也是通过京办。”


    李家泗说：“今晚，国际派总部遭到袭击，最着急的是侍从室，肯定派部下，去全盘托出整个水网计划的来龙去脉。上海国际组织歼灭，是伊万出卖行踪。”李耀辉说：“先审讯，后枪决。”张扬说：“下一步怎么走。”


    李家泗说：“第一次突围，是国民党想全歼，我化解了。确把国民党打醒了，日军对中国任何党派都是杀无赦。第一次全歼，却打不醒张红民。第二次全歼，是日军想全歼我们，一击不中，来第二击。”李耀辉说：“替身差点儿被全歼，全靠国民党牺牲营救，日军在连夜增兵。上海的同志在包围圈中。”张扬说：“我的人扫清了你的尾巴，一拨接一拨的同志牺牲，许多人不知道怎么死的。我的人拦了一波又一波。江苏省全省隐蔽组织全暴露了。”文静说：“我妈，也在里面，她根本不知道危险，还问我是不是被强奸。”


    李耀辉说：“怎么破局。”杜小娥说：“国民党的局可以借刀杀人。日本人的局就是一场血战接一场血战。徐军诚部搭救，伤亡比营救的还多。”李家泗说：“你终于聪明一回了。营救就是多数战友去搭救少数战友。营救分上，中，下三策。”杜小娥说：“那三策。”


    李家泗说：“上策简单，张扬，文静，你带替身所有人马，野狼补充一个营，他为总指挥，围歼老潘，张红民，王天，不服从野狼指挥的杀无赦。通知所有开会同志连夜转移。杜小娥，你去总部军营，调集所有部队配合。全歼张红民，王天总部，总部所有人员，一律杀无赦，张红民，王天都得死。”李耀辉说：“不可取，许多同志罪不至死。”张扬说：“我对老潘下不了手。”野狼说：“这是以最小的代价，挽救了整个江苏地下党。”


    李耀辉说：“内部屠杀不能执行，中策。”


    李家泗说：“这要靠两位，张扬你去动员老潘，转移江苏省来开会的地下党，李耀辉去动员张红民身边的人，动员老同志，新同志说不定就是日特。老同志能走一个是一个。总比被全歼好。”李耀辉说：“这样最好。”张扬说：“我也同意。”李家泗说：“中策有弊端，日特的反攻能力，估计两位无法应对。”


    李耀辉说：“日特会除掉我？”李家泗说：“论在党内职位，你我平级。击毙你比击毙替身容易。你有两股敌人，自己的同志，和日特。只要你站队我这边，自己的同志搞死你，日特暗杀你。你的上上之策是，上海的同志别管了，把自己带来的同志，带进租界，随杜小娥一起杀出沦陷区，那是几万人的突围之战。”李耀辉说：“我作为老党员，必须去救同志，不能当逃兵。下策。”


    李家泗说：“按张红民，王天制定的计划走，替身去策反，中埋伏牺牲。伍泗帅被日军击毙，整个过程日军会大肆宣传。然后整个上海地区的沪办武装被全歼。”李耀辉说：“没有这么严重吧！”李家泗说：“为了营救，我搭上，我在上海所有人员，说不定为了救十个对我恨之入骨的同志，我搭上我的部队。毫无意义的营救，我部不伸出援手就是我的上上之策。”野狼说：“老板早就脱党脱军，现在的武装是自己的，党内斗争不关我们的事。要营救，你们自己救，别搭上我们的人。”


    一直不说话的张鼎兴开口说：“现在局势是，要搭上我的人去救，我的上上之策是我和刘卫国会师，部队转移到苏州，和伤员在一起，不出一个月又是几千人马。张鼎刚，粟戎生率队跑了，他们知道指挥不了沪办，回自己根据地发展势力才是上策。我们为了营救内部反对派，在往里面送死。”


    再也商谈不下去，张扬岔开话题，他说张红民，王天，赵东升，宋汉生，已经形成一个团队。张鼎兴拿出军令说：“这是赵东升转来的情报，他说京办主任在十二年前，在黄埔军校发展秘密党员，现在当了国民党部队师长，他就是六十七师师长，俞鸿飞。”


    李家泗接过军令的秘密内容，翻看之后传阅说：“接头暗号，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回答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接头暗号没问题。问题出在，我认识俞鸿飞师长。”俞鸿飞是嫖客门事件参与者，李家泗熟悉的上海籍大小明星，有一位嫁给了俞鸿飞做了八姨太。八姨太的大部分财产，存在黑手银行。


    李家泗拿出军用地图，他说：“日军大敌当前，一切以抗日大局为重。现在我分析，国民党军队与日本军队的争夺情况。松江镇失守，日军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国民党军队已经开始作好战略撤退，退至苏州，无锡一线，为工业撤迁赢得时间。上海地区今夜只剩十万军队左右。明天之战就是国军跳出日军包围之战。”


    张扬说：“我的具体任务。”李家泗说：“你率领上海武装，大多数人员去北线的一三九防线。我带人去守一二四防线。任何一条防线失守，上海地区所有中国部队会被全歼。全省代表大会，你派亲信参加，记住一三九防线守不住。你要么带部队和伤员撤到南京，要么回上海。”张扬说：“为什么，如此布阵。”张鼎兴说：“这是下策，让你的人先跑，能跑一个是一个，不至于被全歼。我和刘卫国还要去六十七师去策反。”


    李家泗说：“我已经脱党多月，不干涉党内事物，你先回华界。老李在华界的安全交给你。六十七师如果是假情报，那就是陷害伍泗帅，一个电话就知道真假。”张扬说：“我回避，老李，我在外面等你。”张鼎兴主动回避。野狼，杜小娥跟着回避。


    李家泗拨打办公桌的电话，由民用电话转军方电话，报出军方密码，拨通六十七师师部电话。李家泗说：“是六十七师师长俞鸿飞吧！我是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韩少武。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电话那头传来，俞鸿飞的声音：“念什么唐诗，找我肯定有什么好事。”李家泗说：“我在叫旁边的小孩学唐诗，租界大枪战，连小孩子都睡不着觉。你跟八姨太讲，她购买的可转换债券，赶快换成股票，不愿意到美国去换，赶快抛售。”


    俞鸿飞说：“她就在我身边，准备一起突围。”熟悉的女声传来：“帅哥，我可不抛，听说美国上市b银行改名为世界黄金银行，我准备长期投资，留给我孩子的财产。”李家泗说：“债券换股票有期限，不能长期在旧金山黑手银行托管。”八姨太说：“放心，我弟弟去了美国，谢谢你给的免费签证。”


    俞鸿飞接过电话说：“韩司令，兄弟太穷了，家里人去美国花销大，我只有军队可卖。我部现在有九千人，装备一般，你借兵的时候，跟总司令点名要我的一个团，三四千人。”李家泗说：“看在八姨太面子，跟你要一个团。我的要求是在一二四防线上进行白刃战。你部要求准备好冷兵器，大刀，长矛。”俞鸿飞说：“明白，中正式步枪比三八大盖短，白刃战不是日军对手，三打一没胜算。大刀，长矛，中正式三打一，胜算大。”李家泗说：“冷兵器准备好，初步磨合，基本上借一个团。”俞鸿飞说：“韩老板，我马上去借冷兵器，挂电话了。”


    整个电话对话，让紧贴电话的李耀辉听到，放下电话，李耀辉脸色显得严肃。赵东升，张红民用京办的名义，骗取伍泗帅调往子虚乌有的部队去策反，意思明显，要支开替身，好让江苏省党员代表大会批判强奸犯伍泗帅，日特从中寻找机会歼灭。


    李家泗要李耀辉的人撤退，顺其自然，来调查汉奸和日特。无功而返最好，带来的人，全部安全离开上海。李耀辉在地总，集总，京办的三道命令下，来上海公干，整个局势明确，写下了他的调查批注。经过核查，六十七师师长俞鸿飞不是秘密党员。这是军令陷害。李耀辉准备立案调查张红民。


    李家泗说：“只有张红民才能完成搅局任务，他至始至终没有向敌人暴露替身的身份。我的核心军事战略布局是，伍泗帅必须光荣牺牲，他不牺牲，国民党特务，日本特务的工作重点会一直追查。日军的军事计划叫钓鱼行动，来一个死一个，营救的比包围的多。”


    李耀辉突然明白，伍泗帅放任党内势力抹黑自己，原来希望想活下去的张红民搅局。李耀辉要装备，粟戎生带走了所有装备，他带来的执法队员总共十八人，七个是老战友，十个是江苏省代表的各地区代表，京办为了防止日特渗透到与会代表中，有意组合的新团队。执法队没有一把枪。


    一起走出洋楼，李家泗问乔诗诗调枪，乔诗诗把今晚缴获的日军好枪拿出，足有二十多条，由张鼎兴统一分配。


    密会者一起离开，接应的是卡车。武装人员三四十。这群人乘车离开。


    李家泗要野狼，杜小娥今晚别睡觉，分别带队在关卡处接应。他担心李耀辉在华界被两股势力追杀，只能逃往租界，两人任务是击毙尾随者，只营救李耀辉带来的老战友，总共七位，她在吃夜宵时见过。杜小娥，野狼的人马就在附近布控，旧轿车，卡车飞快，很快就追上卡车。


    野狼传达命令，约好二个接应关卡，张鼎兴，张扬，李耀辉感到有事发生。


    李家泗看着老战友离开，内心停留在救与不救之间。文静担心起母亲安危。母亲是典型的海归派，留过学，是女权革命者。父亲没来，是听了京办的意见。


    李家泗明白奋斗十年的投军，被国民党围困在贫困山区，没有一点工业基础，连枪支弹药都造不出来。装备靠缴获，兵工厂停留在翻新子弹，和修理枪支的简单工艺。李家泗的战略布局已经打开，武有反蒋救国军，文有北洋政府高官协助，外有海外关系购买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装备。


    一根烟工夫，李淑珍的会议也结束，一起回家。


    李淑珍通报留学生办事处的会议内容，近百人的团体，大多数去美国，补充旧金山留学生委员会实力，少数去欧洲筹建留学生委员。有能力的人将在东方教育集团任职，留守上海人员是新关系户，在上海做文案工作。李家泗说她工作能力强。商谈承诺的签证，湘军剩余名额需要兑现，特别是穿过火线来上海办签证的各路人马，免费，收费代办看实际情况。李家泗说他会留守上海半个月以上，他在等徐州的政治走势，中央军守武汉，杂牌军守徐州。


    李淑珍通报一件事，杨香君结束上午的签证工作，就带领一大帮中外友人去了盐城。连云港，盐城有去美国的轮船和美国军舰。在国民党高层传开。通报的第二件事，几天前，中国厨师协会，终于获得美国大使馆的认可，詹森大使批准，持有中国厨师协会的厨师证，到达美国后，补办签证时，必须考核厨艺。厨师属于低级手艺工种。盐城厨师协会进日将在盐城举行中国厨艺大赛，公派厨师出国工作。


    回到新家大院，高小杰的人马是外围主要护卫力量。高小杰汇报，杨参谋长等人都回夜总会睡觉。胡桂香派人通知他，新家大院的防卫靠金融卫队和保镖。高小杰从杨参谋长的情报中得知今晚的战果。


    国民党租界七大间谍机关，除了丽机关遭到重创，六大租界间谍机关被团灭。日特阵亡一千五百余人，国民党特务阵亡超过三千五六百人，还有数千伤员。连国际派的驻沪间谍机关都被团灭。金融卫队，巡捕房，美英法军队，联手收尸体时，洋人都在讲国际空军大战，已经秘而不宣开始。公共租界虹口社区的日本侨民区，可能会遭到国际空军打击。关卡的驻军都在后移。日特栽赃伍泗帅的计谋被国际派识破。


    大院里安静，只有吴晓薇家亮着灯光，那里是家族医院。


    走进田琳家，柳思敏正躺在沙发上睡觉。李家泗叫醒她，和文静等人一起睡在田琳的床上。


    布置美女帮任务，美女帮明天撤离新家大院，留下观察哨。虽说何总长布置的保密措施一流，上海租界明天成为孤岛，日本军队说了算。观察哨是作逃跑准备。最安全的地方是艺术街和时代广场。时代广场的老婆都借故离开新家大院。观察哨的核心任务是保护三位夫人，曹玉兰，杨静仪，胡静。特别是杨静仪，家族警卫核心保护中心。


    柳思敏指挥总部的军队，核心任务是把这支队伍伪装成老百姓带到租界潜伏，武器装备隐藏在华界，少量伤员埋在运菜的队伍里。柳思敏保证按老公的意思办。柳思敏是外向型女人，讲政治一套套，领兵打仗是外行。打仗交给参谋长林英杰，指挥军队交给刘云龙，柳思敏是下达命令的最高指挥。


    柳思敏询问为何不亲自指挥，李家泗说；部队的组织关系并不稳定，有多少国民党军官效忠于人民党。部队的战斗力，协调性并不行。军队建设一靠团结，二靠人才，三靠装备。


    打一仗才知道有多少官兵效忠。保镖警卫是嫡系，在生死之际，选择效忠是最好的团结。总部部队从建军起，没打过仗。说到打仗，李家泗滔滔不绝，老兵对打仗有经验，知道怎么保存自己消灭敌人。而新兵就显得手足无措，在战场上，胆怯，紧张，兴奋，冲动，饥饿，大小便失禁。


    李家泗详细讲诉战争中，官兵们的种种表现。经历过战斗的美女，听着都有些紧张。


    杜小娥来到床边，脸色紧张，她汇报过程。


    李耀辉被日特狙击手打成重伤，十八位中国执法队，六死八伤，其中老战士，三死三伤。只有机要秘书，走狗屎运还没受伤。三位老战士伤员被上海隐蔽组织送进租界。租界的狙击战开始，全歼一直追杀的日军七位。杜小娥的部下伤六位。沪办特工在租界三死七伤。李耀辉等三位伤员被送进明星医院抢救，都不是致命伤。现在明星医院已经成了，今夜间谍之战的老百姓伤员主要医院。地下党特工伤员自有医疗点，运送伤员时，没人跟踪。野狼部的关卡没有战斗。李耀辉说他后悔，本想营救同志，反而搭上亲信同志，都是老战友。


    具体经过是，张鼎兴，张扬，李耀辉返回替身刘卫国驻地。武装人员重新分配。张鼎兴领一路，张扬，李耀辉领一路，这路人马最多二三百号人。刘卫国这路只有近百人，一直处于冷枪冷战中，日特无法近身，刘卫国占据有利地形。


    张扬，李耀辉这一路，没有这样的幸运，一起赶到王天的驻地。两人以地总的撤退命令，动员了不少参加会议的同志离开。四五百人的队伍一起出发。途中遭遇一百多人的武装袭击。双方激战，被击退。敌人留下数十具尸体，他们身穿国民党军装，不少参会代表认识，他们是宋汉生的卫队。


    这一战，四五百人，变成了不足四百人，伤员近百。到达交通要道，又遭到一股便衣武装袭击，人数近百，专打伤员。张扬和李耀辉决定兵分两路。李耀辉带走精兵，张扬带走人数最多的新兵。张扬向一三九防线方向突围，李耀辉向租界方向突围。


    敌人也兵分两路，十人追击李耀辉这路，交战中，李耀辉身中三弹，要不是戴着钢盔，第四弹会要他的命。过关卡时，租界的洋人武装如同虚设，躲避起来。任由两股武装对抗，七个残敌追进租界。


    是不是宋汉生投敌。李家泗说：“张扬，包括你，等人的思维方式是局部，我的思维方式是全局。我跟国际派南京总部打电话录音后，为何国际派总部的反应是击毙国际代表伊万。因为驻华决策者认定上海的国际组织歼灭案是国际间谍之战。宋汉生不可能投降日军，时间上不可能。问题出在支持王天的国民党部队中，这批人中潜伏了日特和汉奸。证据一，刘卫国率部突围后，日本空军依旧让围堵的国民党部队遭到空袭。国民党围堵部队损失惨重，把国民党打醒了，这是中日之战，也怀疑围堵的国民党队伍中出现了叛徒和日特。今晚证明，张红民，王天的新增部队隐藏了一支国民党势力的汉奸部队，在歼灭张扬部，第一批袭击的是国民党汉奸，战斗力不强，在拖延时间。第二批是日特，人少战斗力强，讲究作战死亡率。七个日特敢追进租界，日特的战斗力是汉奸的数倍。张扬选择的突围路线是正确的，只要下令伤员留下来抵抗，活着的人顺着公路快速逃跑，遇到大股国民党部队，那就结束追杀的恶运。如果选择边打边撤，顾及伤员，能够活下来的不多。除非走狗屎运，遇到国民党撤退部队。”


    杜小娥说：“怎么应对，已经错过一次营救。”李家泗说：“晚上无解，我在明，敌在暗。白天是最后一次逃命机会。”文静说：“我妈妈被日特盯上了。”李家泗说：“江苏省来开会的代表全盯上了，日军的行动只针对逃跑的，暂时不会发动歼灭战。我最担心一个人失踪，又错过一次，分散逃命机会。”文静说：“谁？”杜小娥说：“沪办主任老潘，这一战把他打醒，只要他放弃通知处理包围中的开会同志。他是上海人，有沪办保命，或者通知渠道被日特切断。”


    文静说：“我妈必死无疑。”李家泗说：“救你妈靠你自己，你妈现在蒙在鼓里，生命有保障。日特的核心任务是击毙伍泗帅，顺带歼灭。事情分先后。歼灭沪办武装，伍泗帅武装存在，等于白忙一场。内斗是伍泗帅没牺牲的战斗方法。我预计的日军行动计划是，江苏省党员大会依旧召开，省委领导全体缺席，替身刘卫国，张鼎兴依旧服从新编部队命令执行策反计划。替身不死，日特不会对江苏省委大会动手。替身牺牲之时，就是日特动手歼灭之时。”


    杜小娥说：“希望内斗是日特，国民党特务的核心筹码。消灭内斗的不明真相的同志，毫无意义。伍泗帅活着就是一面旗帜。”文静想想也对。


    杜小娥说：“明天替身前面探路，张鼎兴随后一路。你率神枪手中队在第三路。替身牺牲，张鼎兴负责保命，你负责全歼敌人。替身牺牲消息传给柳思敏，柳思敏率领总部五六千军队，围剿江苏省党代表大会。除了各地参会代表，其他党员一律就地正法。事毕，你妈妈带着活着的同志赶快逃离上海。”李家泗说：“你终于恢复到复杂环境下游击队队长的思维方式。”


    柳思敏说：“我和文静早晨就去军营，全军在华界闲逛，等待突围命令。接到伍泗帅阵亡的消息，立即围堵江苏省党员大会。文静负责清党，我负责全军调动。”李家泗说：“聪明，记住文静借兵时间，不能超过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内，你命令全军立即从北向南乘车跑十五分钟。然后全军下车躲避起来。”


    柳思敏说：“为什么？”李家泗说：“针对沪办，日特分内外两队。文静借兵解决内队日特。外队日特根本不是五六千人的对手，只能动用日本空军。日本空军从接到命令，到达预定地点轰炸，至少半小时。日本空军基本上在长江口上，从航母起飞，一顿狂轰滥炸，五六千军队炸成几百人，外队日特一个冲锋，思敏妹妹就被炸死。”柳思敏说：“我可不傻，日本空军亚洲第一，保证文静借兵十五分钟，行动被国民党特务知道通匪，我是美国留学生委员会主任出国了。出国前打一仗，永垂青史，升我做什么官。”李家泗说：“只要部队保持大部队兵力，你就是家族军队中，海军，空军总政委。抗日女将军。”


    柳思敏说：“政委比司令大？”杜小娥说：“在自治政府里，政委比司令大。”柳思敏说：“鲁瑛是不是陆军总政委。”李家泗说：“聪明的小宝贝。”柳思敏说：“陆军是实体，海军，空军是先培训后成军，我喜欢。”


    随后在亲热中讨论，李家泗把注意的细节，逐一说明，重点交待的是文静，不能心软，她妈是顽固分子，根本不懂凶险。文静询问为何不让杜小娥动手。


    李家泗说：“今天凌晨六七点，首先是国际空军报复，无差别轰炸公共租界的日侨区。她冒称护士，进入日侨区侦查路线，她是抢劫日本银行的指挥官。”杜小娥说：“保证完成任务，并且拍照。日侨区遭到空袭，肯定向公共租界巡捕房求救。日本老百姓遭袭，全怪日特连国际派驻沪办事处都敢团灭，秘而不宣的国际空军交战开始了。”


    田琳的房间，田琳却睡在了外面。屋内都是亲信老婆和战友，沟通不用回避。最美老婆还是英勇无畏的美女帮女明星，她们是顶着明星光环的职业军人。

 第70章 夜间白刃战 日特钓鱼战4

    李家泗一觉醒来，天蒙蒙亮。同时起床的是杜小娥，她和熟悉明星医院的美女帮女明星首先出发。明星医院是上海最大的国际医院，昨晚就被巡捕房送进数千老百姓救治。只要虹口社区求救，她就随着救援队，进入日侨区。估计猛烈轰炸后的日侨区将街不成街。


    李家泗抽上一根烟，一起出门。杜小娥等人是驱车离开院门。


    李家泗走进苏倩文家，房门没关，客厅亮着灯。苏倩文正躺在沙发上熟睡，进门声把她惊醒。见面就亲热，苏倩文说她的前夫已经告别，去了香港。李家泗说他知道太多家族秘密，走是上策。


    李家泗要她下午去时代广场，把时代广场的美女都叫去。苏倩文不问为什么，保证配合。


    李家泗起床出门。


    李家泗走进曹玉兰的别墅，曹玉兰等人睡在沙发上，合衣而睡，手中抱着狙击步枪。神枪手老婆进入了战争状态。李家泗进门，她就醒来，夫妻俩聊天。


    昨晚，曹玉兰的特务总部被全歼，她是没上级的人了。李家泗说她是隐蔽战线的一员战将。曹玉兰说上海沦陷，日军大踏步的开始占领中国，国军七十万精锐竟然打不赢二十万日军，太让她失望，而出国移民的都是有钱人。


    李家泗说他开始借兵出征，要她保护好家里的姐妹。曹玉兰决定派杨婕陪同，杨婕的枪法已经达到良好水平，是她训练的徒弟中，战斗力排名第一。杨婕有胆杀人，她要替姐姐报仇。李家泗同意关照新兵杨婕，并保护她的安全。


    李家泗去食堂就餐，身边陪同老婆只剩谭文雅，杨婕。路上，遇到刘智勇等十年前保护过他的老保镖，他们请求主攻。李家泗说他们的功夫只适合于白刃战，他们的任务是向华界押送干粮送到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部，与柳思敏部会师，遇到白刃战，刘智勇有权作主，柳思敏会论功行赏。


    第一批在食堂就餐的全是神枪手中队的官兵，里面是军装，外面是便衣。装备都准备充足。凌晨兑现的杀敌奖励让官兵们求战欲强烈。李家泗的训话是早餐吃饱点，干粮准备足。


    用餐时，柳思敏等人睡眠不足的过来吃早餐。


    早餐吃得正酣，从外面传来空袭警报，响彻整个租界。轰炸声连新家大院都感到地震，爆炸声如此之近。空袭是连续不断的轰炸，几公里之外的轰炸，丝毫不影响大家就餐。


    高小杰等人跑进食堂说：“公共租界虹口社区遭到中国空军轰炸，租界所有医院都要派医生护士去抢救，连我的金融卫队都要去维护抢救秩序。”


    李家泗说：“少派点人，派的人要有摄像机，照相机。”高小杰说明白，他和兄弟们把食堂蒸笼里的早点全部拿走。家族大院的金融卫队根本没带走人，带走的是随从。


    高小杰是接到公共租界巡捕房警务处长的电话，要求他的金融卫队派遣二个机动营，这两个机动营，有一半成员是临时招聘的洋人。


    高小杰率队赶到集结地，集结地看见医生护士正在陆续赶来。高小杰看见了身穿护士装的杜小娥。高小杰的金融卫队队员都挂上了袖章，国际红十字会的标记。警务处长用汉语说：“还是你能调动人，国际派报复了，日侨区要重建了。”


    高小杰听到核心军事机密。中国空军轰炸前半小时，通知了美英关卡守军后撤一公里，轰炸开始，关卡守军又后撤五百米。国际派驻沪办事处被团灭，日本人栽脏伍泗帅，那知国际派不上当，撤了负责人，换上国际空军司令代理。中国空军实际是国际空军。


    巡捕房巡捕维护救援队伍，等待空袭结束。


    整个虹口社区被一颗颗航空炸弹炸成一片废墟，木制房屋一片片燃烧。天上中国空军正在一波接一波轰炸。天空上，战斗机在巡航，轰炸机在精准轰炸。飞机全是国际飞机。中国没有飞机制造水平，飞机全靠进口。飞机上的国旗是中国。


    路口看热闹的中外路人，都在观看轰炸，眼尖的运隔一点五公里远，都看着日本军队被炸飞，虹口社区的男女老少在四处逃窜，有日本老百姓拼命的往美英联军控制区域跑，不少人成了第一批救治者。有数位日军伤员拼命的往前爬，想进入美英联军控制的防卫区。


    联合救援队在第一波轰炸结束时，并没有出动。大家都在做救援的准备工作，极少数日本老百姓被救治。


    这时，空中的中国战斗机和日本战斗机空中缠斗。十架日军飞机赶来救援，战斗机被轻松击落。零比十的战果，用望远镜观察的警务处长不由自主的用英语说：“国际空军比中国空军厉害，零比十。”


    中国战斗机一直盘旋空中，中国空军又来一轮轰炸。


    天色大亮时，虹口社区没有一座完整的楼房，整个社区到处是火光冲天。又一轮轰炸结束，天空中再无中国空军影子。望远镜观察，一个多小时的轰炸，虹口社区被炸毁的程度跟上海华界一样，变成废墟一片。


    当警务处长，守军将领接到电话。整个救援行动才开始。高小杰部接到的任务是救火和抬伤员。巡捕负责警卫，警官负责指挥，美英联军和日军协调。


    缓慢的救援工作开始，没受伤的日本侨民是自救主力，各国摄像师，记者涌入日侨区拍照摄像。没有活着的日军阻挡，日军都要救人。警务处长，驻军将领和日军将领达成口头协议。救援队在虹口社区修建临时战地医院，由日方出资给救援队发辛苦费。


    杜小娥冒称护士观察地形，储刚，华南虎等人冒称金融卫队观察地形。这是全方位的侦查，他们成了日侨的救世主，从公共租界虹口社区到华界，一路畅通无阻侦查。随着中外记者到处乱拍。军事侦查结束。在慌乱的救护者，侦查队伍装模作样，抬着日侨妇女，儿童，进入美英联军控制区域救护。


    侦查队伍成功撤离，来到关卡处观察哨。


    抢劫日本银行的男女主将，经过侦查，达成共识。中国空军的狂轰滥炸，把一条逃生通道打通了。原来估计数千人伤亡的突围路线，现在只需要数百人牺牲就能突围。


    高小杰参加了碰头会，说中国空军一炸，日本金融系统业务，已经放在租界安全区的各国银行，现在金银硬通货放在各国银行办理，外汇现金业务均在各租界日本银行办理。只要日本银行单方面提高利息，动手的日期提前了。


    杨婕的精神状态比柳思敏，谭文雅都好，吃饱喝足就准备出发。赵劲松汇报车辆全部归号，要不要送到军营。李家泗说：“租界也需要车辆运输，租界有加油站，从上海到南京，没几个加油站。出租界的汽车，不是运兵就是运干粮。”耳语说：“李淑珍找你，单独和她来，估计是在下午。”赵劲松和他的团队去就餐。


    李家泗说：“今天是中国历史上最悲壮的一天，作为军人要完成自己使命。”柳思敏说：“坚决执行将军命令。”李家泗说：“记住两个要素，第一，国防部下达撤退命令，部队才能通过一三九防线。一三九防线失守，不要选择武装突围，总部是混编部队，十突九亡，没有必要。重复一遍命令。”柳思敏说：“第一国防部下达撤退命令，部队才能通过一三九防线。一三九防线失守，总部将士脱去军装，收藏武器隐蔽，人员全部潜伏在各租界。”


    李家泗看见曹玉兰等老婆走进食堂，他说：“玉兰，你的任务。”曹玉兰说：“保护好家族的财产和家人，不受日特的侵入。”曹玉兰对杨婕说：“你的任务。”杨婕说：“照顾好司令。”


    李丽芳带着丽机关特工过来说：“我的任务呢？”李家泗说：“你不开夜总会了。”李丽芳说：“开夜总会有钱赚，没权力。军令之下，千万人头落地。世界上最大的权力，莫过于杀人名正言顺。我要杀人，我是丽机关特招特工，他们是分配给我的新兵。”李家泗说：“军统无人可派了。我问你一个特务的问题，杀异党以什么名义动手。”


    众人眼光都注意夜总会老板娘，李丽芳说：“以国民党的名义可以名正言顺干掉异党。”李家泗说：“杀国民党以什么名义动手。”李丽芳说：“以异党的名义，可以名正言顺干掉国民党。”神枪手特务领队举起大拇指，李家泗说：“有点政治头脑，听从柳思敏调派，一次让你杀个够。”李丽芳喜滋滋的说：“不杀几十个人，是体会不出权力的滋味。”


    吃饱喝足，带足装备。杨参谋长是第一队出发，护送新家大院里的干粮去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军营。一共十六卡车。


    刘智勇是第二队出发，护送三路采购和自制的干粮。上午八点为任务结束时。


    李家泗率队出发，没有惊动多少家人。中国空军还在轰炸虹口社区。小车队路过关卡时，守关卡的英军，巡捕，他们的眼睛都在爆炸方向，关卡的守卫不认真工作。


    车队驶入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军营，李家泗看见整个军营整装待发，每辆车都装满弹药和军用物资。仓库里的民用物资多。这证明隐蔽工作做完。各级军官在会议室等待司令战前训话。


    李家泗和柳思敏走进会议室，李家泗看着众多军官大声说：“今天随时有军事行动，大部队的调动，一切以柳思敏主任的命令为号。”刘云龙大声说：“一切听从柳主任命令。”众多军官齐声说：“一切听从柳主任命令。”李家泗示意安静，他说：“突发情况，作战计划由参谋长林英杰负责，作战由刘云龙，吴青山负责。”三位军中最高军官连忙敬礼，齐声说：“听从柳主任命令。”


    李家泗说：“团级军官留下，全旅整装待发。”


    李家泗打开军用地图，指着一二四防线说：“我带神枪手中队，借兵一个师，协同友军防守一二四防线。一二四防线是日军右路主攻方向，失守意味着，十几万国军被纵深包围。一三九防线派遣通讯连二个组，担任战况汇报。”林英杰说：“没有国防部的撤退命令，一三九防线失守，怎么决策。”李家泗说：“一切听从柳主任命令。”


    李家泗对武云说：“打仗，千万别怯场，怯战怕死结局就是兵败如山倒，别丢东北男人的脸。”武云说：“我决不丢司令的脸。”李家泗询问昆山镇带来的新兵，他们都打过仗，武云说他们三个，在军训时非常刻苦，掌握杀敌技术。李家泗要了他们三个。


    武天一脸兴奋的进来，浑身是泥土，他汇报江家村情况，江家村地道全部打通，地道可以容纳几千人，村长家的地下工程比江家祠堂还大还现代。周边五个村都有地道。而总部军营的下水道的出水口是江家村附近的河流。下水道是钢筋水泥通道，早就完工，没有污水，是天然大型地道。原来是大型郊区别墅区，住宅区。项目动工水电先完工。


    李家泗心想：南方盗墓派集中在江家村附近，没想到中国地道战由盗墓派发明。总部军营经过驻守，加固工程，已经是要塞布置。


    李家泗的决定是，军医护士全部归武天管理，武天升任中校团长，留守部队，由两个连，变成了一个加强营，以本地人为主。武天已经摸底，当过土匪的国民党老兵有二三百人，地道是土匪的逃生通道。李家泗给小舅子的未来规划是，如果他的团队发明地道战，武天升任上校旅长，在地道战中，官兵们发明新战术，可以大胆提拔。总部军营的军旗不能倒。打不赢可以隐蔽，下水道有四公里长，武天已经在下水道往返一次熟悉。


    交待武天，大规模突围，被切割的突围部队，无法逃跑，知道总部医院的，就会来这里集结。以排为单位，守住四个方向。枪支弹药，医疗物资，生活物资要准备充足。要塞之战可以打。


    武天高兴的开始整编留守部队，二百多人的老兵队伍归他。


    两辆轿车一前一后驶出军营，李家泗驾驶防弹车，载着三位昆山籍士兵，交待他们三个，打仗时，不要冲锋陷阵，他们的任务是带些人去昆山镇，他们是游击队军事骨干，保卫昆山镇是核心任务。


    驶出军营，就看见刘师傅师徒两个人，坐进谭文雅的轿车，杨婕这才知道整个军事计划，替身韩少武，今天必须牺牲。


    看着老公离开军营，柳思敏成了最高指挥官，她神气十足的对着全旅官兵说：“原地休息。”众多官兵立即席地而坐，等待命令。武云说：“通讯连，二组三组去一三九防线，军情随时来报。”十辆摩托车，托着全副武装的官兵，风驰电掣的驶往一三九防线。


    十辆摩托车到达目的地，一三九防线正在激战，一个残师在抵抗日军一个联队的进攻。交战地区离浮桥五公里，远在敌人的炮火射程处。浮桥附近地方，都有上海防区各师部的通讯兵在观察敌情。只有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通讯兵是摩托化，其他各师通讯兵都是骑兵，军用吉普。军衔从少尉到上校。


    上校看见摩托化通讯兵，上校问：“那支部队的。”二组组长说：“新编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的。”上校说：“杂牌中的杂牌，装备比中央军还好。”


    此刻，张扬带着不足一百人的武装人员，赶到了一三九防线。在与日特的追逐战中，他选择了同进退。追逐战变成了巷战，路遇闻枪声赶快的国民党警卫部队参战，合力歼灭了追敌。追敌被歼灭。活下来的只剩一百多人，伤员同国民党伤员一起后撤苏州。张扬带着残部武装来一三九防线。看到了防线，张扬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伍泗帅的观望之策，实际上是清除海归派的一种手段，张红民和伍泗帅那是在一起工作几年，张红民看上去公开与伍泗帅为敌，意外的在完成伍泗帅的计划，完成替身牺牲的真实性，只有怕死的张红民以一人之力，可以完成。张鼎兴明知他们会遇险遇袭，也不救援。他和李耀辉在冒险撤离中，危机重重，是不是伍泗帅借日本人的手清除海归派，党员最多的江苏省。离开会议的参会代表不死即伤。海归派在南京，上海人数最多，这帮人普遍看不起本土派。地总，集总，京办的一道接一道的撤退命令，如同白纸，参加会议的依旧违抗命令，执行国际派的命令，来上海开会。


    张扬的脑袋想明白，一夜的疲劳让他面临两种选择，眼前的战士都是上海工人武装。成员中有不有汉奸不知道，如果撤退的同志中隐蔽着汉奸，就会影响内地的隐蔽组织。大多数将士战死在一三九防线成了他的想法。让地总集总再派同志组建隐蔽组织才是上上之策。肃清党内日特，汉奸，他无能为力。


    当一大群成千上万的孩子经过一三九防线时，慢吞吞的走过浮桥，让防守的将士们惊奇，难民是往内地跑，孩子们是往上海跑。这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小难民队伍，由洋人传教士，嬷嬷，中国老年男女，残废人组成的护送团队。他们是上海各慈善机构收容的最后一批内地的孤儿。火车把他们送到苏州站，他们从苏州站走过来，孩子们最大的十五岁，最小的一二岁。这批人总数二三万人，分两路返回上海，这是最大的一路。


    苏州战区司令部调不出车辆，来运送孩子。车辆都在抢运物资。苏州战区司令部接到中央政府命令，开始在苏州各条道路上拦截车辆，开往上海的卡车难得见到一辆，从上海满载物资和难民车辆，那是一辆接一辆。


    一支四十八辆卡车，没载运物资，只载数百武装人员的车队进入拦截岗哨。对方报来的番号是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总指挥陈静。关卡接到上级命令，向陈静通报情况，车队不拦截。


    这支由陈静率领的车队，已经顺利的接到了帅哥师傅派遣的最大一股党政军干部入沪。


    陈静在今日凌晨四点时，经过江阴临时补充。陈静的警卫部队重新归入杜衡部建制。杜衡秘密交待陈静，李家泗的长途电话内容，要陈静分流人员，也通报了刚听到的国家机密。国际派驻沪办事处被日特团灭，栽脏在伍泗帅头上。


    从江阴驶往上海时，陈静驾驶，只载两位乘客。一位是老聂，一位是李家泗交待热情招待的亲信，这位是十年前与伍泗帅一起上山的保镖陶勇为，陶勇为当过军长，八大金刚之一，忠于李家泗的死忠之一，没有残障的保镖。能力和窜天猴不相上下。


    陈静讲述了李家泗的发展过程，陶勇为比陈静还熟悉年轻时的伙伴。陶勇为比老聂还先了解为何李家泗能够成功成为一方霸主。都是十年前李氏家族的旧关系。吴峰是姐夫哥，他掌握地盘，军队，李家泗放心。整个人民党权力构建就新家族军阀。比异党武装和地盘大十倍。


    当陈静提出政治站队，队伍分两路时。陶勇为立即赞同分兵，队伍中，八大金刚的亲信，李家泗的十大亲信的亲信，占了队伍的一半，他一声令下，全部加入人民党。


    老聂的妻子就是宋大姐，宋大姐坚定的支持帅哥师傅为领袖，老聂自然跟妻子站队，他是本土派的核心成员，担任过集团军政委，现在收编后的部队，也是主力部队的政委。军事职位上跟伍泗帅平级。老聂手中有部队，是实力派。伍泗帅是光杆，走自己的路，发展火速。


    怎么处理，队伍中的本土派和海归派人马，陶勇为，老聂商量后想出了巧妙的办法，一路去上海，一路去京办，一路去徐州。


    车队经过一片寂静区域，车队停驶。老聂召开了临时会议，他说：“京办，需要一批政治过硬的老战士去组建新编游击部队。新编部队特别欢迎外国培训的军官。”老聂，陶勇为点出了几十位海归派干部。这是第一次在政治前途上站队，五六十人的海归派，分乘二辆卡车，驶往南京。


    老聂以南下干部大队队长名义电报给了京办。京办的回电是欢迎老战士进入新编部队参与组建。京办的回电，是李滨，他准确的断定，南下干部团是党内站队。从南下名单可以肯定，伍泗帅的八大金刚，十大亲信，没有人参加新编游击部队整编。


    陶勇为向亲信通报真实情况，得到亲信感慨：从士兵到将军用了七，八年。从将军到士兵只是一场败战。李佐，老杨，等人那都是光杆将军，现在率领数万部队在山东抢地盘。曾经的军师长位置又重新获得。政权更替大业又重新开始。


    十三太保都是团营级军官，陶勇为整理出一百多人的中下级军官队伍，乘坐四辆卡车，返回江阴过江，杜衡派遣亲信，车队直达徐州。服从窜天猴安排工作，这批中下层军官成了抢占山东的主力军官。


    车队到达苏州时，遇到难童的大队伍。南下干部团干部，看见了熟悉的孩子和熟悉的看护。大家才知道这支孤儿队伍是最后一批分配到上海的，搜孤救孤是财字中央第一号决定。


    由陈静用英语主动沟通孤儿们的领导团队，洋人高兴万分，洋教士，嬷嬷会驾驶卡车的众多。协商之后，连司机的位置都让出来。南下干部团自愿担任护送。


    孤儿的队伍被分成两路，一路走近路，沿着一三九防线沿线撤离。一路走国家公路走远路，国家公路由卡车运送，空车返回时，走一三九防线沿线接应。


    陈静驾驶的轿车，车内多了一位教士，一位嬷嬷，和八个小孤儿。轿车成了领头车辆，率领着车队满载孤儿们去上海租界求援。


    担任护送任务的南下干部团，在护送孩子们过程中，遇到了分别几年之久的老战友，特别是残废军人。相见泪汪汪。上海沦陷前，必须让孤儿们活下去，是南下干部团的心愿。


    车队驶入华界城区，行驶中寻找公用电话亭，看见电话亭，教士和嬷嬷立即下车打电话求援。上海慈善总会，国际难童委员会，只说司机有，轿车有，载人最多的卡车没有。陈静说她来调车。


    陈静打电话给赵劲松，询问车辆情况。赵劲松说：“现在没司机去华界，车辆都在仓库，有五百多辆。”陈静把电话递给传教士，传教士和赵劲松通话。传教士要赵劲松把空车加满油，把卡车开到指定地点。一场国际难童大营救的工作展开。


    传教士，嬷嬷对陈静的举动，感动得泪流满面，这批孤儿成功的脱离了战争。陈静这才明白，长途电话已经打不进上海，上海市区电话正常。电报是说不清具体情况。


    轿车跟着车队后面驶入租界关卡处，第一批到达的孤儿们顺利的在关卡处下车集合，车队立即返回一三九防线沿线。由传教士，嬷嬷，难民组成的难童救援委员会就在关卡处成立。当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出现关卡时，车身都贴着各慈善机构的标记，大规模的抢救难童行动展开。


    宋大姐是随车队来的，夫妻俩见面，留下陶勇为和陈静协助难童工作。


    老聂乘坐宋大姐的轿车，前往肃贪委员会的那条街。夫妻俩见面没有亲密，只有政治路线，更具体的细节公开。


    老聂是集团军级别的老政工高官，中央委员。营救被日特包围的参会代表，他有指挥能力以最小的代价营救。伍泗帅，李耀辉，老婆制定的清除海归派的名单中，来上海参会代表占了二百多人，这些人坚定执行国际派的命令。这批人救下来，继续留在队伍内传播国际指示，继续毒害一批接一批战士，让中国成为国际派殖民地。


    营救是要付出代价的，二三万难童那就是放弃。已经放弃原来根据地的老百姓，老百姓已经死了几百万人。又一次放弃孤儿那就是民族罪人，连外国人都在抢救难童。宋大姐担心丈夫的思想，不担心八大金刚，十大亲信，十三太保的思想。在伍泗帅的最亲密战友眼里，李家泗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隐蔽点是一家开了十几年的饭店，梁军率队来吃早餐。


    包厢里面见老聂，老聂本以为他的政治水平很高，在梁军面前就是小学生。老聂对国内的政治熟悉，国外政治一窍不通。梁军嘴里，国家主权，民族独立，废除帝国主义强加中国人民的不平等条约。国际派，一百年来，割让的中国国土还少吗！归还过吗！近代，蒙古从中华民国版图中割离出去，要都要不回。


    老聂本处于思想摇摆中，一顿早餐时间，梁军列举了中国近代史上的卖国条约，让他的思想彻底改变。国际派和日本一样，都在殖民中国。国际派采取的是不平等条约，殖民海归派。殖民思想上，日本人更加残酷，台湾，东北，那是一场接一场种族大屠杀。


    梁军率队离开。老聂感慨的说：“我还是营长时，她就是国民党中央候补委员，政治水平比我高，论革命资历，在中国，女性中排第一，人民党收编我党，还是我党收编人民党，争辩的焦点是国家主权，民族独立，推翻帝国主义强加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不平等条约。”


    老聂的思想改变，江苏省党员大会，已经不关他什么事，他的任务是和伍泗帅会师。老聂现在更关心怎么平安的把政权更替大业中，女性的灵魂人物梁军，把她从日特手中营救出来。杜小娥的防卫漏洞再一次得到补充，南下干部团主力，增加到营救主力中


    张鼎兴，刘卫国一共一百多人，整装出发，分前后两队，小心翼翼的行军。整支队伍都保持战斗准备。


    离开驻扎地的行动，被藏在十字路口破烂的高楼中的观察人员用望远镜看见。张红民也在其中，他心想：“替身刘卫国出发，伍泗帅肯定尾随。落实替身牺牲，才是伍泗帅的战略，顺便借日特的刀，歼灭海归派。没想到海归派在江苏省如此之多。只有我才能做实陷害同志的事实，我必须活着，我是领导。不出卖替身，伍泗帅就不会对我动手。”


    赵东升用望远镜留意两支出发队伍，他说：“伍泗帅已经出发。”张红民说：“伍泗帅出发了，可以通知全省代表来华界开会。老潘失踪了，是不是昨晚被日特干掉了。”赵东升说：“全省代表大会，没有一位省党委成员到会，是不是不符合组织原则。”张红民说：“有我在，就符合组织原则。”赵东升说：“国际代表没人参会，伊万等联络人处决了，就怕国际电令。”两人默不作声。


    张鼎兴，刘卫国在行军中，很快就发现另一支队伍跟随，据老战友讲，领队的叫曹彪，原来是团长，现在是连长，几年游击战，由一千多人，打得只剩十几个人，是宋汉生的部下。后面的队伍，熟悉的老战友只有十八位，都是宋汉生和赵东升的嫡系，后面是一百五六十人的队伍，大多数是身穿国民党军装的。


    张鼎兴立即派遣认识曹彪的同志去打听消息。


    消息回报，曹彪对宋汉生极为不满，几千条枪，一枪未放就缴械，当日没随伍泗帅一起突围，是顾及师长情面。曹彪等人和宋汉生，赵东升彻底决裂是，他们的队伍中有整编的国民党官兵。将士们极为仇恨国民党，几乎所有将士家属都死在国民党的枪口下，融和在一起矛盾重重。


    昨晚的见死不救，曹彪等老战士和宋汉生，赵东升的生死之情，就在那时瓦解。宋汉生本想拉拢曹彪一起对付伍泗帅，曹彪断然拒绝。带走了宋汉生残部。宋汉生见多年的交情已经淡薄，派他跟随伍泗帅去参加策反。宋汉生，赵东升身边连警卫员都没有了。曹彪和老战友们想出投靠之策，内外夹击打掉国民党部队。


    曹彪的投靠，让张鼎兴感到一丝宽心。由替身伍泗帅传达的命令是，只要是新进曹彪部队的新成员，一律严格注意，有反常举动，可执行战场纪律。老战士和国民党分为前后两队，老战士走到队伍后面，实际是押着国民党部队前进。这悄然变阵，在不经意间，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曹彪部带着部下押着国民党官兵前进。


    替身刘卫国明白，他作为伍泗帅的光辉时刻到来。替身夫妻俩各骑一匹军马，带着队伍会师，大家很快就融合在一起，朝着六十七师驻地出发。

 第71章 替身牺牲战 抗日女将军1

    李家泗率队出发，在半路上遇到了骑着摩托车赶来的李武，他背着摄像机，要求参战。李家泗劝阻他回家，战场上枪弹无眼。李武说他是战地记者，决不会暴露妹夫的秘密，他需要提升自己的勇气。他只做随军记者。


    这时，杨参谋长的队伍过来会师，杨参谋长身边多了一个残营。近四百人的队伍形成。李武把摩托车让给了官兵，他背着摄像机开始为参战部队摄像，官兵们个个精神抖擞，这可是记录片的摄像。李家泗把他安排进了谭文雅的女性队伍。


    停车会师之际，昆山镇的三位新兵，为防弹车卸下了美国领事馆的标记。防弹车就是一辆没有标记的新车。三位新兵被分配到神枪手车队里。


    李家泗的防弹车，司机成了侍从室上校，杨参谋长和一位上校，薛琪坐了进来。


    杨参谋长汇报，押送干粮时，集团军要了一大半干粮。谷正伦没有提出异议，他只要汽车，干粮运抵一二四防线的兵站。


    多了一个残营二百多人，车辆就准备不足，行驶速度慢了下来。虽说残营官兵都是空手行军，依旧跑不赢车轮子。


    侍从室上校说：“防弹车威力太猛，韩司令，不能算单兵作战战果。”李家泗说：“狙击手的荣耀之战，绝不会靠防弹车取胜，靠狙击步枪取胜。”杨参谋长说侍从室的狙击手都把参战奖金交给钱主任押黄志强胜，李家泗说：“钱是小事，荣耀无价。”


    侍从室上校驾驶着防弹车，试用各种功能，突然停车。前面一群男女学生在叫喊：“请为抗日捐款。”李家泗下车观察，车队一停，特别是急行军的步兵立即东倒西歪的休息。李家泗用望远镜观察数公里之外的情况，看见了五公里之外的替身队伍，他们基本上是步行急行军。


    李家泗说：“快回家，同学们，上海今天沦陷，租界比较安全，不要让父母担心。”众多女学生过来问：“将军，上海守不住？”李家泗说：“我军是最后一支机动国军部队，快回家吧！”一位女学生说：“我们还没完成捐款任务。”李家泗掏出一捆法币丢进捐款箱说：“这么多，够了吧！快回租界，注意安全。”


    天空上传来飞机轰鸣声，随行队伍立即分散隐蔽，车辆的车厢靠着墙角角落。一架日本轰炸机向这片街区投掷航空炸弹。李家泗快速把众多女孩按在安全位置，大声喊：“找掩体卧倒。”有两位女学生吓得乱跑，李家泗飞快的把两位按在身边，一颗航空炸弹就在八十米外的地方爆炸。远处数位老百姓被炸死炸伤，强大的气流，把灰尘散布几百米内距离。


    日本轰炸机飞过，李家泗觉得自己没事，身后的部下都没事，一群老兵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李家泗对身下的两位女学生说：“不要命了。”其中一位女学生，有着国色天香的美貌，身体发育成熟，老婆中的学生妹陆凤，苏倩倩和她容貌不相上下。李家泗忍不住亲着小美人的嘴巴，小美人惊慌紧张中，望着帅气的中将李家泗。李家泗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老婆。”另一个女学生说：“战地爱情，好浪漫！”


    杨参谋长等国民党将士，眼睛直盯着突发爱情。杨参谋长说：“厉害！这样也能娶到小老婆。”薛琪说：“你只顾自己安全，韩司令先救人，女人最爱这种男人。”侍从室上校笑眯眯的说：“赌局好玩了！”


    刚才的空袭，炸死炸伤，十几位路人。队伍中有随军医护人员，立即去救死扶伤。李家泗说：“我送你们回租界。”一共九位男女学生，挤进李家泗的轿车，学生们都明白，上海沦陷前，再募捐那是死路一条，回租界是正确选择，一位帅气中将自愿驱车相送，自然高兴。


    李家泗说：“你们先走，送她们就赶上来。”杨参谋长龌蹉的说：“去吧，我们行军慢。”防弹车载满九位男女学生，离开队伍。最高兴的是侍从室的官兵，电报给侍从室的内容是：韩少武中途遇到女学生一群，娶了最美女学生一位，单独驱车送新娶姨太太回租界。韩司令随行姨太太中，有女明星谭文雅，杨浩宇之女杨婕，并没跟随，部队继续前进。


    电报内容传到侍从室，钱大钧的办公室，办公室已经成了最大的投注站。总投注站在南京黑手银行，大额可以投注，赔率时刻变动。办公室是收取现金投注，信用投注点。此刻，下注金额早超过二十万美元。几份电报，使赌注的内容，变成了无数种可能。侍从室的官兵基本上都压在一注内容，黄志强牺牲，韩少武活，这一注赔率是一赔二。赔率最高的是韩少武阵亡，黄志强活。这是一赔一万，无人投注。


    各集团军参赛选手，汇集电报传到侍从室，整个艳遇过程都详细。侍从室进进出出，钱大钧手中收了几百万的赌资。何应钦派人下注一千块，韩少武参战，赔率是一比三。中央军政大员都或多或少下注。孔祥熙是最大的赌客，他要的是韩少武，谷正伦手中的六十五万股世界黄金银行股票。市值一千三百万美元的赌注。赌注越大，支票转账，赌注越小，现金支付。孔祥熙在南京黑手银行存放了不少存款。


    艳遇是最佳怯场借口，韩少武的两位老婆，有杨参谋长保护，保证安全抵达徐州。杨婕是徐州警察局局长。这是大家一致认为的借口。孔祥熙不断加大投注，一个电话打进黑手银行，就成功投注。


    李家泗开足马力，防弹车很快就到最近的租界交界处，有一公里的地方。潮水一般的难民在涌入租界。租界已经不需要检查通行证，只检查难民是否携带武器。李家泗把轿车一停，叫喊学生们下车走路。最美女学生本想趁人多溜走，被李家泗拉入怀中亲嘴。小美女显得慌乱，男女同学都知趣的离开。


    小美女说：“这样不好，将军。”李家泗询问小美女的一切，小美女叫何玉梅，今年十七岁，是在校学生。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出身书香门第，有家姐何玉娇，家弟何程。今天随同学出来募捐，却意外认识李家泗。李家泗留下了租界新家大院的地址，曹玉兰是原配妻子，如果愿意嫁，她会安顿何玉梅的未来生活。


    何玉梅说：“你不去我家提亲。”李家泗说：“我要上战场打仗。”李家泗是心细之人，掏出一捆法币放入她的书包里说：“彩礼拿着。”分别前深吻。何玉梅脱离了缠绵，走进同学们队伍中，回头时，对着李家泗做出一个胜利的姿势。


    何玉梅归队，望着防弹车的驶离，同学们走进难民潮中，一位女同学说：“梅梅，好帅的将军，订亲了。”何玉梅点点头。一位女同学说：“嫁给一个伟大的将军，多浪漫的爱情。”一位女同学说：“闪电式婚姻，来得太快了。干嘛不选我。”同学们热闹的说着话，结伴走进租界。


    李家泗选择何玉梅目的简单，一让何玉梅回家报平安，艳遇能让家人心宽。制造怯战情况，神枪手中队只要继续前进就能发现替身伍泗帅的队伍。神枪手中队的所有特工估计都认识天下第一杀手伍泗帅。韩少武成功避嫌。


    李家泗快速赶回出发点，再行驶几公里，就发现了停滞不前的队伍，隐蔽的电台，有几组人在拍电报。侍从室上校拍了拍脑袋感到意外。杨参谋长和有望远镜的神枪手在观察前面的队伍。李家泗用望远镜一看，正是替身伍泗帅领一路人数最多的人在前面探路，张鼎兴隔着三四百米远跟随。


    杨参谋长说：“今天热闹了，伍泗帅在前面，异党武装，再往前走就是巷战最佳场所。”侍从室上校说：“顶级狙击手大仗开始，中央的命令是尾随这支部队。”李家泗说：“日本神枪手已经在前面设伏，至少有几百狙击手等着他。”杨参谋长说：“我们怎么参战。”李家泗说：“我们的任务是全歼日军。异党和日特杀到一半时，我们才出击，单兵作战正式开始，炮兵作好准备，我部排成一线，观察中缓慢推进，作好战斗准备。日军神枪手可以全歼我军主力一个团。我部神枪手能够打成一比一，就算厉害。杨参谋长马上调附近的一个团增援。”


    电报员飞快的拍出电报，大家由看热闹的尾随，变成了战前准备。


    侍从室的电报室，成了战情分析。


    韩少武艳遇离队，大家都以为赌局结束，赌中的准备请客了。随后的电报让军警宪特的最高指挥官云集。新水网计划是中央军校制定的，走的路线是南线，几天前就确定路线。伍泗帅率队去六十七师路上去策反，这是张卫其布下的借刀杀人之计，昨晚才确定几条路线。


    借日本特务的手除掉伍泗帅是国防部的最高决策，这可是神枪手中队意外的和伍泗帅部走同一条路，跟踪不惊动伍泗帅是侍从室命令。决策层都参与了讨论。


    走在队伍前面的是国民党官兵，这队官兵押尾的是伍泗帅夫妻的小股武装，这是两个加强排的国军，不知真相的国军，这是张卫其用牺牲两个加强排，来干掉伍泗帅。


    决策层正在讨论，杨参谋长率队是否参战。韩少武送完美女，重回队伍，下令异党和日特杀到一半时，他和黄志强的情敌之战正式开始。


    钱大钧宣布：“赌局正式开始，六十四个盘面投注，其中有三十九注宣布失效，投注输了，一个盘面可以兑奖了。没交钱的要交钱了。”何应钦赢得一个盘面的赌注，他拿到奖金说：“韩司令是血性将军，昆山镇血战，就是靠夫妻俩反杀。一个神枪手中队，那是一群杀人如麻的老兵，许多人都猜错了。”


    何应钦让副官丢下几条烟，押注韩少武活，黄志强牺牲。这个投注盘面，很多人跟风，赔率变成一赔百分之五六十。孔祥熙冷汗直流，他大多数投注盘都输了，不过他财大气粗，追交赌注，盘面二十五种可能，已经开盘。


    连盘面赔率最高的黄志强活，韩少武牺牲。那注都有人投注。陈立夫说：“这是一场真正公平的狙击手比赛。伍泗帅，黄志强，韩少武三位顶级神枪手，与日本神枪手对攻。这个情敌之战是赌命。”


    六十四个盘面只剩二十五个盘面。南京新赌局开始，上海这边的战斗即将展开。整个态势最吃惊的是谷正伦，他没想到伍泗帅也参战。他以为老大的艳遇是老大回避，杨参谋长是新水网计划执行人，老大肯定会执行新水网计划。黄志强，伍泗帅对抗，黄志强牺牲。对赌局而言，黄志强牺牲，韩少武活着就是赌局赢了。


    谷正伦无法联系艳遇的韩少武，反而联系上在城中，率领部队乘车乱逛的柳思敏。谷正伦有点后悔，一场赌局会搭上他的财神爷，赌局上的盘面，赢利做到了可转债券上交国库后赢亏相抵。


    日特把狙击点设在了上海华界郊区的破烂建筑群，这里经历过无数次巷战，老百姓早就跑光了。二个满编中队的日本突击队，埋伏在路边的稻田和房间之中。三百六十位日本军队中的神枪手聚齐，这是铃木中将亲自指挥，大本营，天皇陛下过问的必胜狙杀。


    策反前队走进了埋伏圈，埋伏在隐蔽点的所有日本神枪手，枪前都有一张伍泗帅的照片。负责指挥的是少佐，他的战术要求是全歼伍泗帅的前队，用炮火和重机枪封锁增援后队。目标已经锁定人数最多的前队，日本战地摄像师，照相师都准备出发。


    刘卫国走进埋伏圈，凭借战斗经验，前队中了埋伏，他深情的说：“妹妹，我们中埋伏了，你替我挡子弹，我多杀几个日本鬼子。”未婚妻说：“好。”刘卫国站在未婚妻身后，突然大声说：“一队挡子弹，二队还击。”他手中的冲锋枪已经开火。对手是一流的神枪手，一弹一个，只有替身的冲锋枪还击。前队大多数人只是瞬间就被击毙。曹彪此刻正牵着马，他靠马匹挡住了第一弹，战斗经验丰富的他倒地还击。


    未婚妻硬是用身躯挡住了数十发子弹，刘卫国的一梭子子弹打光，三个日本神枪手被击毙，二个重伤，身中近百弹而亡。除了他的头部戴着钢盔，头部没有枪伤，他的身体各处打成蜂窝。反应最快的是老兵，采取一人挡子弹，一人还击的准备。枪声就是命令，二个满编中队的日军狙击手全部开火。


    转眼之间，走在前面的死亡大半。迫击炮炮弹呼啸投掷后队方向。张鼎兴大叫一声：“抢战有利地形。”在重机枪，迫击炮的压制下，第二队快速分散。这是相隔四五百米的地方，步枪有效射程之内，狙击步枪的准头偏离点。张鼎兴躲进了一栋破房子里，开始组织抵抗。


    交战，前队就被日军消灭大多数，除下的在找掩体抵抗，曹彪的人马都是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各自为战打击日军。第二队伤亡不大，交上火互有死伤。


    日军开战就占尽先机，加上装备先进，展开进攻，替身武装就被消灭大半，活着的都被日军的重机枪压制，狙击步枪点杀。日军数十人占领前队牺牲的阵地，日军摄像师，照相机拍摄。少佐拿着照片，对照刘卫国，他搂住尸体拍照。这是确认无误的胜利，在场的日特都忍不住高喊。


    这时，神枪手中队已经推进到一公里之外，神枪手可以从瞄准镜里看到整个埋伏点的火力点。这是参战最佳位置。


    李家泗说：“杨参谋长，你负责调兵。侍从室负责总指挥，步兵两人一组，狙击手押后，是组长，三个打一个。对手是一流狙击手，三比一阵亡就是胜利。炮兵封锁敌人。”杨参谋长说：“步兵替狙击手挡子弹，行动。”残营官兵首先跑步行军，侍从室上校一挥手，狙击手中队火速跟上。残营军官命令部下，争取子弹打光，为狙击手创造条件。


    李家泗说：“谭文雅，杨婕上车。”李武背着摄像机准备上车，李家泗说：“这是射击高手巅峰对决，你在大部队中摄像，我部靠豪华小坦克取胜。”杨参谋长说：“一个团正在赶到这里，摄像的，烈士需要光辉形象。跟着我。”


    李家泗坐上防弹车，打开前后射击开关。交待谭文雅，杨婕左右射击的要领，掌握好防弹车的车内射击窗口。防弹车飞快的行驶，刘师傅师徒看到这场面，刘师傅说：“老爷是有种的男人。”


    杨参谋长身边只剩炮兵，电讯兵。刘师傅师徒，昆山镇三位老兵担任警卫工作。杨参谋长不断呼叫友军，最近的机动部队，离这里四公里。炮兵是第三队人马打响了第一炮。


    替身人马，前队似乎全歼，第二队越打越少，远处走来数百人的增援人马。少佐知道任务完成，他决定留下一半兵力，消灭残部，和狙击增援部队。自己带一半兵力回总部报告。日军少佐带一半的人离开战场，留下指挥的是一位大尉。日军大尉对战斗的胜利充满希望，他有一百四五十人马，而伍泗帅武装只剩三四十人，数百人的国民党武装，冲在前面的都是杂牌军。凭实力，单兵作战日军占优。


    现场是一开打，张鼎兴的第二队重机枪就一弹未发丢在阵地上，想抢重机枪的将士，被一个接一个点杀。


    张鼎兴在还击时中弹，他大声喊：“重机枪压制。”


    李家泗驾驶的防弹车如闪电般的行驶，绕过尸体群，远离第一队牺牲地四五百米时，李家泗的车载重机枪开火了，数百发子弹呼啸而出，两位老婆，手持冲锋枪，从防弹车的射击窗口位置补枪射击。


    来不及逃跑的日军在车载重机枪扫射下倒下，经过尸体时，谭文雅，杨婕，继续射击。也感受到手榴弹爆炸声，不愧为防弹车，经受了死士拿着手榴弹来炸防弹车。一声爆炸，只让防弹车震动一下。防弹车的射击窗口是斜角45c，为了避免死士拿手榴弹爆炸防弹车，谭文雅，杨婕，打光了一梭子又一梭子子弹。直到枪口发热，再无死士丢手榴弹。


    防弹车除了死士的手榴弹爆炸，雨点般的子弹，那是时刻不停。车头车尾两挺重机枪，一下子消灭了日军炮兵阵地，重机枪阵地。最大火力点被清除，李家泗驾驶防弹车飞快的追赶逃窜的残敌。


    车头的子弹打光，接着是车尾机枪，一百多日本神枪手成了靶子。车载重机枪子弹打光，只剩十几个人日军骑着摩托车逃窜。要两位老婆在车内拦住撤退之敌，不要走出防弹车作战，敌人都是神枪手。


    李家泗拿起一把冲锋枪，一把狙击步枪，快速下车，用脚关门。下车就举起冲锋枪，对准备尸体堆补枪扫射，一个弹夹打光，快速更换弹夹。狙击步枪快速瞄准逃跑的，一个弹夹快速打光，五个日军阵亡，其中四个是摩托车车手。换匣再战，四个日军是摔下车，还没来得及投入战斗就被李家泗击毙。


    身后的枪声依旧激烈，没有重机枪声，狙击步枪的还击依旧。


    有二辆摩托车已经跑出狙击步枪射程，李家泗用狙击步枪搜索残敌。身后传来熟悉的香水味，谭文雅说：“异党，侍从室的正在围歼残敌。”杨婕看见李家泗趴在地上，狙击步枪在扫描远方，七零八落的摩托车区域。杨婕说：“怎么不搜索？”李家泗说：“残敌都是高手。一弹毙命，派小兵去搜索。”李家泗抽起香烟来，两位老婆端着枪，观察前后。


    防弹车后面的战斗由激烈，变成单调，数十武装过来，领头的是侍从室的上尉。李家泗说：“我干掉九个，跑了五个，前面埋伏残敌五六位。”上尉说：“肃清残敌归我们，我们有八位狙击手，大家分十组。”上尉命令下达，数十人分成十组，小心翼翼的搜索前进。普通士兵那是不停乱射，每具尸体都补枪。经过尸体堆里，还击的枪声依旧，残敌伤员五人，依旧造成搜索队三人阵亡，五人受伤。这让谭文雅，杨婕佩服老公的精明，她俩只要一冲动，死的是她俩。


    枪声彻底结束。李家泗这才从掩体旁起身，为防弹车，加水加子弹。谭文雅用望远镜看着整个战场，近四百人的武装，加上异党残部，点数之下不足两百人。备用弹匣只能装满车前弹仓。一切补充完毕，再看防弹车，豪华车的油漆被弹头打成点点，弹头点超过数千点。爆炸点有五处，二处有血有肉。防弹车没有什么损耗，依旧可以行驶，不愧为豪华小坦克。


    李家泗驱车来到战斗主阵地，侍从室上校，身负重伤，正在抢救。黄志强完好无损，在打扫战场。李家泗说：“轻型豪华小坦克干掉近二百日军，我用狙击步枪干掉九个。黄志强多少个。”黄志强说：“九个。”李家泗说：“打平了，再来一战决胜负。”侍从室上校坚定的说：“别丢侍从室的脸。”


    能够走动的官兵打扫战场，负伤的在救治。


    日军尸体三百五十五具，逃跑五人。正好二个满编中队。


    替身的混编部队，国民党系无一生还。异党混编部队，轻重伤员十七人，活着健全的只有九人。张鼎兴重伤抢救。这支混编部队，总计阵亡二百三十二人。


    狙击手中队加残营，轻重伤员五十八人，阵亡二百五十七人。其中残营活着三十人，狙击手中队只剩六十七人没受伤，其中含医生护士炮兵。根据弹道分析，被防弹车击毙的日军超过二百余人。豪华小坦克轻易消灭了日军神枪手队伍的主力。


    伍泗帅牺牲的消息和战损结果，上报南京中央。


    侍从室通讯室挤满了人，伍泗帅被击毙的消息震惊朝野，无数高官都走进电讯室确定消息。进屋就看见赌局赔率，数份前线的战损电报。大家为熟悉的上校副官身负重伤感到心痛。伍泗帅被日特击毙，让众人心喜。伍泗帅是国民党公敌，异党第九把手，当过集团军司令。有位说：“要确定伍泗帅是否阵亡。”一位电讯员说：“日本电台在反复播放伍泗帅阵亡的消息，有日本随军记者拍到了现场，日本军方准备召开庆功会，记者会会向各国记者提供击毙的像片和现场录音。”


    日语电台广播，日本各电台在反复宣布战功。


    伍泗帅中埋伏牺牲，那是二个满编中队的日本神枪手。何应钦说：“防弹车这么厉害，打掉了二百多个日本神枪手。财政部不是采购了五辆吗？”钱大钧说：“我会加强司机训练。防弹车是豪华小坦克，是豪华小坦克的威力，消灭了大多数日本狙击手。”一位高官说：“通知京办，他们损失一员大将。这次参与行动的，记集体一等功，该升的升，该奖的奖。这是中日狙击手的王牌之战。”说完，带着一班文臣武将走了。


    钱大钧见电讯室留下的都是赌客，他说：“韩少武是有种的军人，投注要小心，第一场情敌之战九比九。下一战那是上阵地。信用投注的是要赔钱认赔的。”话里有话，最大的信用报单是孔祥熙。大家再留意投注赔率，最大赢家是韩少武，其次谷正伦。钱大钧的侍从室官兵，损失惨重，唯一能指望赢的投注盘面是，韩少武活，黄志强牺牲。


    这注赔率由原来的一赔二，变成了一赔二成。还有不少人投注，大家都认为，韩少武是中将，黄志强是校官，地位太悬殊。连从不赌博的办公室女性都拿钱投注，赔率虽底，毕竟是赚钱。


    孔祥熙不敢加大投注，他怕再输，他的千万赌注已经输掉。电报情报，一个团的官兵已经赶到狙击地点，新赌局又要开始。孔祥熙心想；韩少武和杨参谋长是一伙的，在战场上肯定保韩少武的命。谁当天下第一神枪手毫无意义。侍从室七死八伤，六位正常，一个阵地冲锋，无法保证黄志强，他必死无疑。


    再次投注，几乎全是赌黄志强牺牲。钱大钧只收现金，并且宣布封盘，孔祥熙把身上的现金全部押盘，想得个安慰奖。脑海里全是怎么把输掉的赌资，合理的少支付点。


    钱大钧封盘之后，人数最多投注赔率是一比一成五。投注没有抽成，也就是投注十块钱，获得十一块五毛，许多女同事，都说封盘即时。


    钱大钧打电话给京办。


    京办，正在接待国际派的派员。一百五十万美元的捐款，确定王名明在国际上无权无势，就是待业青年。伍泗帅在行军中，被二个满编中队的日本狙击手埋伏牺牲，消息传遍。打开日本电台，日本电台正在用中文播报，亚洲第一神枪手，伍泗帅中伏牺牲，并详细的公开整个谍报战。


    播报详细，日本情报高层，启动潜伏国民党阵营，异党阵营的潜伏日特。两股特务合作，利用国际派遣的王天，张红民诱骗伍泗帅率队去虚构的国民部队去策反。途中与三百六十位帝国狙击手血战。伍泗帅和他的战友，击毙我方狙击手三百五十五位。伍泗帅本人确认身中近百弹击毙。任务完成，只有五位帝国勇士生还。


    汉语播报让京办的所有女性流泪。国际派感到不可思议，东方最伟大的狙击手被自己的同志陷害，中埋伏被日特击毙。


    主任夫人忍不住痛哭，伍泗帅那是无数次让她死里逃生的最好战友。主任，李滨知道替身之事，韩少武的牺牲才最重要。


    最近防区的一个团兵力，急行军赶到战斗场面，不是整编一个团，是建制完整的三千官兵。全面打扫战场由这团官兵负责，抢救伤员的医生护士更多。杨参谋长的车队，一辆卡车携带所有医疗器械和药品。


    李家泗，杨参谋长，朱团长在临时指挥部讨论下一步计划，这里离一二四防线九公里。李家泗提议以现有车辆，先投放部分官兵去一二四防线协防。大部队急行军追赶，车队空车接送。杨参谋长说一二四防线是一个旅，估计现在只剩一个团。兵力明显不够。一二四防线守军通报，日军越打越多，现在阵地前，集结了一个旅团的日军。李家泗说到达前线，才了解实情。


    缴获日军卡车十八辆，摩托车十六辆。用步话机与张总司令通电话。李家泗决定战利品枪支弹药归韩少武部，车辆，携带的药品送给粤桂杂牌集团军。张总司令听到一卡车的西药送给他，缴获的装备都不要。此刻，国防部下达了粤桂集团军撤退命令，撤退之下变局，一二四防线真的成了战术撤退的支点。昨晚由一个团再增加一个团，现在，日军的突破点就在一二四防线上。


    得到集团军总部同意，指挥权交给了韩少武。第一支近八百人的队伍整装待发，前往一二四防线。


    张鼎兴的受伤部位弹头取出来，他的脑袋保持清醒，没受伤的九位战友在眼前晃动，照顾着残存同志。前队只有曹彪侥幸存活，他是躺在死马旁边，躲过日军狙击手的补枪，马血比人血多。他身中两弹，左手臂一弹，胸脯一弹。左手臂子弹取出来，算轻伤。胸脯那一单是胸内衣里的笔记本救了他一命，弹头穿过笔记本，胸脯只是碰伤，不是穿透伤。弹头还留在笔记本上。


    曹彪看见心中偶像牺牲，和熟悉的亲密战友牺牲，忍不住流泪。


    九位活着的同志，一位引起张鼎兴疑问，他是第二次营救中在伍泗帅突破国民党包围圈时，就加入的老战友，今天行动，他一路上都留意后面的情况。枪一响，他跑得最快，躲得最运，是唯一没参加浴血奋战。枪战结束，他就上来救死扶伤。他叫齐云山，戴眼镜的知识分子，团级干部。张鼎兴与他交流过，此人政治水平一流，对党的许多战役如数家珍。张鼎兴敢肯定他绝对不是王天的人，而是张红民的人，海归派的人。


    齐云山积极打扫战场，收拾枪支弹药，摆好同志的尸体，积极与友军沟通。他们携带的枪支弹药不能算增援国军战利品。唯一让张鼎兴高兴的是伍泗帅从地总带出来执行任务的四位同志都活着，无数次对日作战，是经验丰富的指战员。


    所有伤员处理完，国民党留守医疗队就随最后一支部队出发。国民党军医官对友军明示，伤员将运抵苏州，由苏州搭车去江北医院治疗。


    国民党友军离开，张鼎兴召开了一次党员大会，活着的都是党员。


    张鼎兴说：“昨天晚上，我，伍泗帅，张扬，李耀辉召开了一次秘密会议。当时就落实了六十七师的情况，由张红民，赵东升，王天，宋汉生编造的策反是一场党内政治阴谋。结果怎么样，眼前就是事实。”曹彪说：“明知是陷阱为何还要送死。”一位亲信说：“伍泗帅带领我们逃出上海数次，每次都是海归派调我们回来又陷入包围圈里。”


    张鼎兴说：“昨晚，国际执法队，中国执法队，联手逮捕伍泗帅时，伍泗帅动用外围力量歼灭了联合执法队。伍泗帅同志给国际派驻南京办事处打了一个录音电话。说明了他的想法。国际派在殖民中国，海归派是中国的汉奸。他死了，是汉奸害死的。他的八大金刚，十大亲信，从他牺牲起，开始针对海归派进行清除行动。”


    齐云山说：“伍泗帅真的死了吗？”张鼎兴说：“你是张红民派来的杀手，认识伍泗帅同志。”张鼎兴的手枪抵住了他的脑袋。接着就几把枪对准了他。齐云山说：“伍泗帅违背了原则，和犯下不可饶恕的强奸罪。”张鼎兴说：“日本特务已经渗透了沪办，强奸案是虚构的，目的就是党内斗争，你还这么热衷于党内斗争，死了这么多好同志。你和张红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齐云山说：“伍泗帅是强奸犯，必须把他清除出党。不可能是虚构的。”张鼎兴说：“没想到，你傻到了这种地步。你们被国民党软禁时，视察团里有老曾，老曾是最高军事法庭最高法官。虚构强奸案实际是伍泗帅和张扬制定的疑兵之计，制造出党内斗争。大家好逃离国民党软禁。结局是大多数将士都逃离上海。张红民，王，赵，宋，对逃命怯场了。张红民只能利用强奸案保命。死了这么多同志，还要搭上江苏省全体党员。”


    张鼎兴从公文包中，掏出视察团多数成员书写的整个营救计划的文档。齐云山看过之后一片茫然。曹彪看过之后，痛哭流涕，他说：“为救一人，搭上这么多条命。我的战友兄弟死得冤。我们可都是已经逃到苏州，为了救一个胆小鬼，搭上了所有人的命。农民旗帜的命，这么重要吗？”


    公文传看传达，一位没受伤的神枪手举手说：“我就是张红民布局暗杀伍泗帅的杀手。伍泗帅真死了，假死了，我亲兄弟的命，搭上了。可笑，竟然是为了一个怯战的农民旗帜，牺牲这么多同志。”齐云山说：“江苏省党员大会的党员也搭进入去了，那么多好同志，张师长你下命令吧！”


    张鼎兴说：“愿意服从我命令的请举手。”只有齐云山没举手。张鼎兴说：“我，齐云山，和这位同志，去营救江苏省委的同志。其他同志，从此隐蔽身份，潜伏到国民部队中，掌握好国民党部队，这支部队由特别党员为团长，兵力超过二千人，驻地在苏州。能不能由团扩编成旅。你们是水网计划的一支主力部队，能网到多少国民党散兵游勇抗日，靠你们的伪装。”


    小刘说：“郑文龙的昆山游击队，一个月不到有二千多人马了。”张鼎兴说：“接你们的人来了。”一辆卡车驶过尸体堆，从车上下来三位昆山镇籍士兵。水生敬军礼说：“总司令说，张师长，别管党内的事，去昆山接管新部队，司令会整编苏南地区武装，补充给你一个整编师。”张鼎兴说：“小刘，你带曹彪等同志去昆山。”


    卡车满载伤员和装备，在小刘，水生带领下准备出发。

 第71章 替身牺牲战 抗日女将军2

    齐云山和杀手，把唯一的战马套成了马车。张鼎兴，齐云山，杀手，将成马车去城内，马车上多了刘卫国夫妻俩尸体。两路人马分道而行。活着的将士，看着战友们的尸体，只是整齐排成了一排，没人收尸，个个泪流满面。只能等待老百姓和过往的大部队收尸。国民党的尸体被大部队就地安葬，战友活着的人少，根本挖不了几百座坟。日军尸体也是整齐排放。


    一个多小时的行驶，难民，散兵游勇随处可见，到达目的地，部队收留中心。


    郑文龙的战友们，分别一个月后胜利会师。伤员进入镇医院治疗，郑文龙已经将近三千人马，人多枪少。战友到来又多了几百条枪。郑文龙知道张鼎兴为何不来他的部队，张鼎兴曾经是海归派杀手头目，根本对不起伍泗帅。


    今天是上海沦陷日，不断有溃败的散兵游勇被整编到部队，部队的番号叫苏南游击军苏州游击总队，政治部由国民党，人民党共同组建。老战友的融入，对战斗力提升，部队的凝聚力有协助作用。


    李家泗率队接近一二四防线，一二四防线正在遭受日军的零星炮击。一二四防线长达二三公里，推进二公里是一条河，河上有座石桥和日军搭建的浮桥。石桥走机动车，浮桥走步兵。防线是在小山丘上构建，防御工事十分野战标准，居高临下在狙击日军进攻。防线守军从望远镜观察，只剩三四千人。


    有一支撤退部队经过，残部二三千人。杨参谋长立即叫停了撤退部队休整。这时，李家泗和韩少武替身，替换了军装，李家泗成了大头兵，替身成了中将，代表韩少武身份的公函，连同将官证，伪造得一模一样。替身光凭气势，比李家泗更显威风。杨参谋长看见这个变化，惊讶万分。


    李家泗说：“炮击之后，就是冲锋。左路由我的替身负责白刃战，黄志强分在左路。我负责右路白刃战。”杨参谋长说：“替身送死，韩少武牺牲？”李家泗说：“打完这一战，我返回上海，上海租界才是我的阵地。”杨参谋长举起大拇指说：“高招，借兵之战怎么打。”


    那辆装着五千支红缨枪在卸车，李家泗说：“打白刃战，前线只留机枪阵地，伤员作最后冲锋队，放一个大队日军进入阵地，五千人白刃一千人，歼灭这一千敌人。白刃战时，炮兵打掉援军。”杨参谋长说：“听你指挥，我去布置。”


    三位团长被叫进临时指挥部，整个打法改变，一线军官提供了许多白刃战的战术。完善更细致的白刃战。


    杨参谋长麻起胆子下令，动用干粮。看着官兵们狼吞虎咽，李家泗才知道守防线的官兵，和撤退的官兵连早饭都没吃。阵地上一支接一支的连，营，被撤下阵地。伤员被抬进战地医院。撤下来的军队，都是边吃边上刺刀，选择红缨枪的不少。


    李家泗感觉零星炮击快要结束，向黄志强敬了一个军礼。黄志强回礼，他的狙击步枪装上刺刀。谭文雅递给李家泗，昨晚杨六妹留在车上的钢枪装配好。红缨钢枪重达十斤。李武打开摄像师，开始拍摄，他拍摄着前线的战火。步步走向阵地。阵地上后撤的官兵，看见数千人在步行，刺刀闪闪，转身排在前面，只有伤员被医护兵扶着走向战地医院。


    白刃战伤残率最高，只要受伤，不及时缝针止血，那是立即丧失战斗力。伤员白刃战就是送死。


    炮击结束，一大批日军在发动一波集团式冲锋。坦克，装甲车，打头阵，步兵快速跟进。一二四防线开始溃退，只有机枪阵地在抵抗。朱团长手中拿着高音喇叭喊：“兄弟们，拿出中国军队的勇气，血战到底，牺牲当烈士，活着当英雄，拼刺刀。”


    数千队伍越走越靠近阵地，李家泗说：“狙击手上阵地后，封杀敌人援军。”他身后是四个集团的神枪手残存五十二人。朱团长紧跟左右，谭文雅，杨婕很快被落在了队尾。


    杨参谋长负责联系，接通集团军总部电话，汇报韩少武的战术安排。张总司令说他真蠢，韩老板的命比谁都珍贵，用不着拼刺刀。杨参谋长说朱团长数百人保他安全。张总司令要他替换，指挥权给韩少武，情敌之战就是烟雾弹。


    杨参谋长挂上电话，这时，正好车队运来七八百人官兵。他立即指挥官兵们立即跟进。


    拼杀之声已经响彻整个一二四防线。杨参谋长率队很快跟上大队，看见了两位夫人的背影。日军冲入阵地的官兵，高达二千余人，六千多国民党部队正在展开弑杀。


    谭文雅在冷枪射击，杨婕冷枪射击显得紧张。杨参谋长看见整个一二四防线上的敌我双方近万人在拼杀。杨婕拼刺刀时紧张，被日军击中肩膀，开枪日军被薛琪补位击毙。杨参谋长感觉胸脯中弹，杨婕已经倒在地下。军医过来抢救，杨参谋长说：“快救她，我是轻伤。”军医护士立即去抢救杨婕。杨参谋长看着整个防线，日军越杀越少，炮兵开始封杀增援日军。


    一场短兵相接的白刃战在防线上展开，中国官兵人数上占绝对优势，以排山倒海之势，攻入阵地的日军官兵被逐步消灭。被李家泗手枪打死的日本兵有二十一人，被他的长枪挑死的日军超过十九人，最高独战记录是一对九。杨家枪精妙，挑，刺，抖，拨，捅。搏杀中还枪杀五位处于下风的狙击手对攻日军。


    李家泗这一路最先占领阵地前沿，用各种武器击毙溃退中的日军。日军坦克，装甲车陷入战壕中，无法动弹，被英勇的国民党官兵爬上坦克，装甲车，揭开盖板丢进一颗手榴弹，活活炸死装甲兵。


    一场白刃战，双方死伤近三千多人，日军被击退到重机枪射程之外。胜利的喜悦使年轻的官兵高喊：“我们胜利了。日本人死了这么多。”李家泗是懂得攻心之人，他看见朱团长腰间挂着高音喇叭过来来。李家泗接过喇叭喊：“兄弟们，我们打退了一次敌人进攻，证明大家的爱国之心。休整战壕，准备迎接敌人的再次进攻。”


    负责一二四防线的督战官是位少将旅长，他带队过来，向李家泗敬礼说：“韩司令，我的一个旅打了一天一夜，旅打成了团，一个大队的日军都没有歼灭。你改变战术，相同的兵力，二个大队的日军全躺在这里，下面怎么打。”李家泗说：“所有带长的集体开会。”


    近百名各级军官云集一位身穿士兵服的李家泗身边。李家泗说：“一二四防线是日军主攻方向。守不住意味着南路国军主力将陷入十几万日军的包围中，不出五日，被包围的国军将牺牲在上海战区。守住防线让主力跳出包围圈。用我们的牺牲，来抵抗南路五万日军的合围。我们的牺牲将永垂青史。”朱团长说：“愿意跟随将军血战到底。”众多军官齐声喊：“血战到底。”


    清点战场，活着的将士有三千六百八十三人，轻重伤员一千三百二十六人。国军尸体有一千八百六十七具。日军尸体有一千一百九十三具。


    李家泗的新战术是，敌我双方尸体搬到后方，愿意血战到底的轻重伤员，可以选择坚守机枪阵地。进行不了白刃战的一律去医院。重伤员被抬下阵地。轻伤员留在了最后一道防线，轻重机枪阵地。作战要求是，放日军进入阵地，阵地上的隐蔽要地都埋上地雷。工兵埋雷地点要让白刃战官兵别误踩地雷。每个机枪阵地都配一二位神枪手，专打敌军指挥官。日军占领机枪阵地就是白刃战开始。


    李家泗提醒，日军的战术水平是典型的教条主义，先是炮兵轰，再是坦克，装甲车和步兵冲。阵地上人多了，那就是敌人强大的炮火下的炮灰。白刃战拼刺刀，三打一。国军人数上占优。不断消耗日军的有生力量。


    军官们听到分析，认为战术指导可行。国军装备和日军装备不在一个档次。一二四防线地形适合于短兵相接的白刃战。杀敌一百，自伤二百是值得的。如此伤亡比例，那是中日战争史上的奇迹。


    工兵埋雷，修复机枪阵地。轻重伤员首先抬出阵地，接着是敌我双方尸体。在各级指挥的指挥下，阵地又准备腾空。


    谭文雅站在陈师傅身边，陈师傅被军医包扎伤口。替身浑身是血，已经阵亡，刺刀捅刺，弹眼。唯一保持完好的是苍白的脸。李家泗寻找照相机，看见李武的裤子是湿的，正在发抖的摄像。李家泗一挥手，李武过来，李家泗说：“照相。”李武说：“照了十几张了，黄志强牺牲了，一弹打爆头。”


    替身的尸体被抬进担架，大家一起后撤。除了李家泗，谭文雅，背枪之外，所有官兵都在抬尸体。抬日军尸体时，有官兵还补上一刺刀。穿过机枪阵地，山坡往下走。老远就看见六十七师师长。身边的将士都是一把红缨枪。三四千军队过来帮忙。


    俞鸿飞说：“兄弟，情敌之战结束了，南京的赌局也结束了。侍从室九死十一伤，没有一位神枪手完整回南京。”李家泗看着忙碌的新投入部队，说：“准备充足！”俞鸿飞说：“整个集团军的刀枪棍棒都让我收集，用步枪换的。”李家泗说：“三八大盖比中正式长一点，一寸短一寸险。”


    李家泗看着有利地形说；前面这个小山丘，立即派工兵抢修一道重机枪阵地，营级阵地就行。要能够挡住炮轰。在阵地前摆满日军尸体，留守部队用日军的武器打日本鬼子。俞鸿飞说：“不愧为战略战术家，日军占领一二四防线，这里的日军尸体挡住了日军的装甲坦克，机枪阵地专杀坦克后面的步兵。这一战，战损，日军肯定比我军伤亡惨重。”俞鸿飞开始按李家泗的命令，指挥各级军官。


    这时，整个阵地后方，那是数万军队在行军。这是集团军主力经过一二四防线。


    一起走进新设前线指挥部，杨婕躺在行军床上，看望的都是将军。张总司令说：“兄弟，你真舍得，姨太太是在家享福的，你把她拉上战场。”杨婕说：“是我自愿争取上前线。”李家泗说：“请各位回避，我和张总司令有国家机密相谈。”指挥部里，立即只剩二位集团军正副司令。谭文雅从外面车内拿出一套便衣进来。


    李家泗当众脱得只剩一条红内裤，红内裤上绣着一个福字。经历两场血战，身材毫发无损，让两位正副司令惊讶。张总司令说：“那位身穿中将装的小兵是你的替身，韩少武必须死。”李家泗说：“一二四防线布置妥当，我返回上海租界。韩少武的死讯由两位总司令带口信给杨副院长，上海是我的发迹地。为了两亿美元捐款，我的压力很大。带口信，给何应钦总长，我在上海会秘密指挥一场抢劫日本银行的战斗，他心里有数，不要去追查参战部队。理由是为工业撤迁赢得时间。工业设备那是几亿美元，靠牺牲赢得时间。”


    副司令说：“我集团军抢了无数次日本银行，没得手过。”李家泗说：“我上午存五六千万美元到日本银行，我的人中午就动手抢银行。”张总司令说：“左手抢右手，不等于白干。”杨婕说：“根据国际银行规定，客户资金存入国际银行，银行发生不可抗力的事件。国际银行都要承诺赔偿客户本金和利息。”两位正副司令异口同声说：“五千万美元，一亿大洋，四五十吨黄金。”


    李家泗说：“动手的部队大概五六千人，得手后，大量现金留在租界，少量现金由抢劫银行的部队，由日侨区杀到华界，杀出上海，吸引十几万日军的追杀。任务是保护少量现金的运钞车逃出追杀，让日军根本不知道，现金还留在租界。”张总司令说：“早说呀，让我集团军也分一份。”李家泗说：“已经有两个集团军参战了，我提供美元现金，动手的是他们的人，抢劫所得，双方清点后，存入各国银行。参战方的家人在美国领取汇款。我和合作方是五五分账。”


    张总司令说：“五千万大洋，二个集团军全搭上都值得。是罗，刘两个集团军，撤退令以下，三个集团军总部都迁往南京，只有他们两个把集团军总部设在苏州，美名掩护主力撤退。韩司令，你财大气粗，你吃肉，我们喝汤。”李家泗说：“我从我的五成里面，拿出五百万美元给你部。一二四防线上缴获日军的装备，多余的送到盐城去。第二，你部留守在上海的隐蔽武装一起行动。第三，抢劫部队逃窜时，你部没有跳出包围圈的部队，相应的侧击，减轻逃跑部队压力。日军发现运钞车是空的，日军的侦查又返回租界。”副司令说：“此计划只有核心层才知道，参战部队大多数不知道为何而战。运钞车安全抵达苏州，才宣布任务完成。”


    五百万美元折算为一千万大洋，让两位正副司令，喜上眉梢，只后悔没成为主力，成了助攻。免费的签证，免费的冒名顶替，加上赴美后新增移民名单。冒名顶替数量不多，有男女性别，年龄区别。本不好分配。新增移民名单，就解决了问题。


    一二四防线的战术指挥全按李家泗的思路作战。六十七师的一个团，朱团长一个团。原阵地上的一个残旅撤退。杨参谋长作为总指挥官，随时可以调动撤退中的军队在一二四防线增援。杨参谋长作殿后部队总指挥。完成任务后去盐城疗伤。薛琪被李家泗提拔为上校督战官。


    一切商量妥当，张总司令看着眼前的帅哥，上了战场是无敌英雄，穿上西装就是富家公子，满嘴生意经。刘师傅拿来了徒弟的遗照和合影。副司令看着合影说：“替身的抚恤金多少。”刘师傅说：“租界的一栋洋楼。家人可以靠出租房子，养家一辈子。”副司令说：“租界的房子贵。”


    李家泗这里是合作愉快，南京这里却炸开了锅。


    赌局结束，韩少武，谷正伦，国防部的女兵成了最大的赢家。最大的输家是孔祥熙。他的投注全存在黑手银行。赔率最低的那注，韩少武活，黄志强牺牲，投中的那是有几千人。侍从室的官兵是输大钱赢小钱，暗注是谷正伦拿出自己赢的，弥补侍从室的大亏。排队领钱的场面那是女性众多。


    这支大队伍兑现，接着就是孔祥熙的赌注瓜分。孔祥熙见大家的眼睛都盯着他。这次参与的人多，国内信誉为大，孔祥熙计算出赢家的赔率，他借口打电话给黑手银行放款，实则去找决策层面谈。


    决策层正在会议室为伍泗帅牺牲高兴，日本的广播听了一遍又一遍，连逃跑归队的日特五位名字都熟悉。又为一二四防线的战斗胜利高兴。一个白刃战就干掉一千一百多日军，还拍了影带。孔祥熙输掉的赌资吓了大家一跳，知道主要是为了世界黄金银行股票而下重注。


    孔祥熙分析赌局盘面，赌黄志强牺牲的人多，也才二百多万总投注。谷正伦的投注是以十五万股票作注，现在股票价值上涨十几倍，原来是面值收购，现在是溢价收购。谷正伦上缴股票，赌局上他还多出二百万法币盈利。谷家上缴股票，财政部等于是接高价收购外汇。


    孔祥熙认为，最大的赢家韩少武，能够执行情敌之战，冒着生命危险，真刀真枪与日军作战，还让一位参战夫人负重伤。是不要命的军人，看重荣耀。承诺捐款二亿美元，在工业撤迁办手中的工业设备，按机器折旧远超四亿美元。韩少武是重义轻利的英雄人物。提议把韩少武的赌注抹掉，给一定荣耀，孔家参与的赌资就只亏三四百万，由孔家出。


    何应钦说：孔部长的算盘精，韩少武是讲荣耀之人，喜欢互利互惠，荣耀比黄金更重要，几亿美元都捐了，几千万赌注不算钱。谷正伦的赌资赢钱，扣除上缴国库的股票市值，来抵扣你的输钱，他不亏，绝对服从中央命令。孔祥熙说：孔家的资本上缴了国库，谷家没有任何经济上损失。


    有位高官说：“金手指银行提供场子，侍从室集资赌博，那也是军人荣耀之战，你赔多少给多少。大家给韩少武至高无上的荣耀，青天白日勋章。谷正伦太有钱了，先扣除上缴国库的股票市值。他赢的赌资，拿出来做庄。韩少武现在面临人生中转折点。来中央述职，去徐州稳定地盘，和回上海隐蔽。”


    孔祥熙说：“三大方向，回南京首先见谁，何总长，杨副院长，委员长。又是三个盘口。”有位高官说：“我再发份电令，要他直接回南京述职，把输了的钱赢回来一点。”孔祥熙说：“这样最好。”


    孔祥熙高兴的返回侍从室。


    钱大钧得到决策层会议转达的口谕，心情高兴，设赌局的目的在此，让孔家输钱。黑手银行，侍从室已经算出赌博的输赢。孔祥熙除了在黑手银行扣除上缴财政部的股票转让市场价，他还要拿出二百六十七万块赌资。


    表面上，侍从室官兵都输了钱，谷正伦早拿出私房钱，加倍返给侍从室兄弟。赌局清零，谷正伦名下获得一百五十万。谷正伦再次做庄投注，正好每注五十万，三大方向，肯定输掉两注，实得五十万。


    孔祥熙兑现输钱，整个侍从室投注点，高兴的人最多，特别是拿到火锅奖的女性们，白得一笔生活费。


    新赌局只有一百五十万赌金，与上一轮的数千万赌资相比小多了，由三大方向演变成了六十四种可能性。孔祥熙这次是随意，刚躲过一劫，下注的赌资是十万法币。回南京述职，韩少武回南京面见人物，四位重量级人物，排名第一的是美国驻华大使，第二位是委员长，接着是杨副院长和何应钦。


    新赌局排出新盘口，孔祥熙看到侍从室军官排出面见名单赔率，连他都认为韩少武回南京第一位见的人是詹森大使，庆幸只投十万块钱。


    侍从室的赌局重新开张，领钱的，交钱的，下注的，热热闹闹。赌注集中在回徐州，回南京两个方向。投注回上海的少，回上海第一注是何应钦的副官投的，投注金额为一千块法币。杨副院长听闻新赌局，都派人投了二万大洋，回南京第一位是见他这位岳父，这是面子问题，输赢不重要。


    钱大钧负责的侍从室官兵是第一轮赌局的最大的赢家，暗盘那是投多少，谷正伦是翻倍给多少。钱大钧的实际赌博收入排第一。第二轮赌局开始，钱大钧就交待部下减少投注额。第二轮是最难判断。


    谷正伦夫人在南京，在黑手银行领取了五十万块钱支票，谷夫人心有不甘，为了保住股票不上缴，几千万的赌资被抹去了一大半，连零头都没有。


    谷正伦的电报是接受新赌局的投注，谷正伦派遣亲信和财政部驻租界专员对接，十五万股世界黄金银行股票按市场价出售给了财政部。


    钱大钧中午请客吃饭，没有外人时，这才把整个赌局过程告诉了谷夫人。谷夫人焕然大悟说：“亲家为了我家，那是冒着生命危险，执行情敌之战，老大讲义气。”新赌局估计只能保住一注本金，所以可以提前支取。谷夫人释怀，为了支持赌局，私房钱拿出远大于五十万。


    下午，侍从室的赌场的人流进进出出。回上海的投注增长缓慢，不足五万。回南京的投注最大，回徐州的次之。回南京见面第一人是谁，赌资看好驻华大使馆詹森，先见詹森再见委员长是大多数人想法。


    新赌局和嘉奖令传到临时指挥部，李家泗决定杨婕立即返回上海租界继续治疗，由李武负责押送先走。张总司令说他负责派一个加强连护送，广东的家属需要人护送上船才安心。


    粤桂杂牌集团军临时开了个会议。


    军医护士一起把杨婕抬出临时指挥部，安顿在防弹车车里，布置好打吊针的姿势。杨婕只能躺在车底板上。军医，护士可以盘座在车后座。


    临时指挥部外将军众多，会议开始。


    指挥部外，除了警卫外，附近躺着的都是神枪手存活者和伤员。侍从室上校，刘师傅，谭文雅，李武正在统计战功。阵亡，受伤，奖金好算，击毙敌人靠自报。牺牲的那就靠战友提供。


    李家泗是爽快之人，要谭文雅按自报战功，战友推断，分配战功奖金。谭文雅的防弹车车内有个大皮箱，装有黄金，大洋，法币。由谭文雅和侍从室上校负责分发。


    李家泗面对熟悉面孔说：“我和黄志强之间的情敌之战，已经结束，奖金分配后。就可以各回各部队。愿意跟我干的，伤员不是去租界就是去盐城养伤。活蹦乱跳的，愿意休息的护送伤员回租界。愿意再战的跟着我。”


    罗总司令部，刘总司令部，伤员选择去上海租界。没受伤的愿意保护韩少武，这批狙击手六人。其他三个集团军伤员选择去盐城，由没受伤的护送。每个集团军派遣人员，只剩一二位轻伤员，连续三场血战，损失惨重。军统一处，二处，宪兵，接到上级命令去苏州待命。侍从室活着的都是伤员，他们回南京治疗。粤桂集团军残活的神枪手选择护送伤员返回上海租界，这是开完会的杨参谋长说的。


    杨参谋长来谈残营的抚恤费，他要了一个整数交给了集团军后勤部，统一发放。


    杨参谋长应得的杀敌奖金不多，他交给了杨婕，托她交给他儿子，来上海办签证的有家人，钱不多，出国那是花钱如流水。国民党部队可以贪污空饷，虚报阵亡名单，但不会贪污阵亡烈士的抚恤金，活着的英雄都看着了。


    张总司令拿出一份名单，交给了杨婕，他决定派遣警卫连和一位军长护送杨婕去租界。李家泗交待杨婕在城中遇到柳思敏，防弹车给她处理，换辆新车回家。


    龙军长是返回上海送行的代表，他问上海沦陷，有办法让他离开上海吗？李家泗说：“有，乘船去盐城，杨副院长的千金，杨静仪也是秘密乘船离开租界。”龙军长感觉安排可以。


    十支来自不同武装部队的神枪手，各回各单位。六位没受伤的狙击手留下估计是得到命令，保护韩少武，他们的杀敌奖金都交给伤员战友带回上海租界。


    龙军长点了自己军部的警卫连，分乘六辆卡车，加上伤员。刘师傅在徒弟尸体面前，磕了一个头，就坐上了伤员的卡车。龙军长坐上防弹车，只说好车，外面打成了斑点，里面依旧豪华。李武坐在刘师傅身边，他交出了录像带，录像带是军事委员会电令要的。


    返回上海的车队离开，李家泗身边只剩谭文雅，薛琪。


    这时，日军的炮火开始猛烈轰炸。再看准备工作，都三人一队，红缨枪，日军缴获步枪，中正式步枪，数十种冷兵器。数千人都在吃最后一口干粮，准备为国牺牲。炮击只是短暂，机枪阵地开始射击，数千人高喊着杀，由慢到快冲入阵地。


    临时指挥部的将军们都用望远镜观察战况。第一队冲锋，冲进阵地。第二队刚开始准备冲锋，封锁炮击开始。数千人冲进阵地，弑杀声一片。很快就战斗结束，返回时，看见官兵们在抬伤员，拖尸体。一位通讯兵飞快的跑过来报告：“司令，一个整编大队的日军没了。”


    张总司令说：“战损比例多少？”通讯兵说：“估计二比一。”副司令说：“二比一的战损，要是这种打法，本集团完全可以消灭南路二个师团的五万日军。”李家泗说：“这种打法，能打一天，把南路日本指挥官的包围计划打乱。一二四防线不可复制。”在场的将军都身经百战的将军，日军的优势是装备，拼刺刀是急于打开防线，换条进攻方向，就改变战局。


    抬下阵地的尸体，敌我双方差不多，伤员多了一半。军医护士全力抢救。


    粤桂集团军的将官们都认可这种打法，一二四防线固若金汤。防线交给了杨参谋长，韩少武作战术指导，他在等柳思敏返回租界的消息，


    握手告别，副司令拿着替身的合影照去南京，张总司令赶往苏州，各部军长，师长，随主力部队撤退。


    日军的尸体和装备让参战部队兴奋，好战激情澎湃。粤桂集团的撤退部队一支接一支。李家泗看看时间，九点多钟，心想柳思敏应该行动了。

 第71章 替身牺牲战 抗日女将军3

    张鼎兴，齐云山，杀手乘坐马车返回市区，见到公用电话亭。张鼎兴立即打电话给老潘，老潘对他们的遇袭感到气愤，这是典型的间谍和汉奸勾结。老潘告诉他，他把全省代表大会设在租界，那知只来了十三位代表，是今天早上刚到的同志。估计张红民，王天利用国际名义另选地址开会。


    策反是高度机密之事，那么全省代表大会也暴露在日本间谍眼里。老潘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在上海代表，苏州代表里有他的亲密战友。代表大会地址应该会来报告，能救一个是一个，昨晚为了回租界，沪办死了不少好同志。老潘只想守株待兔，拯救送上门的同志，走出租界去搭救，就怕越死越多，连自己的命都达上。


    张鼎兴失望了，老潘已经怯战了。齐云山听到电话通话，明白了为救一人，搭上整个组织。杀手沉默不语，四处侦查后回报，一公里外有人聚集。张鼎兴立即明白，一公里外是原沪办市委大楼。


    张鼎兴的第二个电话打给文静，文静知道前因后果，知道事情严重，说她立即借兵营救母亲。张鼎兴放下电话，他思考是不是等文静带队一起进去。如果情报有误，文静的大部队那是白跑一趟。老潘的人应该更准确。


    张鼎兴决定自己侦查，在街边的一家小吃店，张鼎兴看见了熟悉面孔，是吴江县李书记和丘副书记，两人在小吃店吃早餐。李书记眼尖看见了张鼎兴的马车，过来说：“张师长遇到埋伏了，伍泗帅夫妻阵亡了。”张鼎兴说：“任务是假的，张红民，王天勾结日本人出卖了行踪。”丘副书记说：“不好，策反计划是高度机密。全省代表大会肯定泄露地址。”李书记说：“把枪给我，准备战斗。”马车上有许多武器装备，随便挑。


    李书记和丘副书记是老党员，知道事情严重，他俩立即挑出武器武装自己。李书记挑了一挺轻机枪说：“昨晚我喝多了，刚醒来就知道昨晚的突围，明摆着我们陷入圈套，来多少死多少。严密的组织曝光了。我俩刚叫到这里开会，会议上讨论伍泗帅强奸案，人都被害死了，还开个屁会。我俩是肚子饿，出来吃饭。”丘副书记说：“党内斗争让日本特务钻了空子。”


    会议正在进行，王天举报伍泗帅签名承认强奸的书面材料影印件，他大声说：“受害者就在这里，是烈士的女儿，我们绝不能让害群之马当任省委书记，请同志们投票表决，用人民代表的权力，严惩强奸犯。”袁惠敏在哭泣，显得委屈，在这一刻完全表露。


    列席会议的女同志，有七八十位，纷纷在一张巨大的白纸上书写自己名字。女同志们都认为，利用职权强奸下属，我们要把强奸犯送上军事法庭。


    苏州市委书记站起身拍掌说：“同志们，王天没有资格改变全省代表大会会址。江苏省省委委员，程子伟，老潘，张扬，张鼎兴，文强都不在。王天只是省委委员，这不符合组织原则。袁惠敏是结过婚的人，为什么还是处女。为什么袁惠敏的上级张扬没有证明。为什么视察团，军事法庭最高法官老曾没有笔录签名。伍泗帅敢于承认，就证明这不是普通的强奸案。我看袁惠敏在诱惑十四岁就投军的原省委书记伍泗帅。你们不要给民族英雄抹黑。他夜闯日侨区，击毙一千多个日本狙击手，日本人对他恨之入骨，我怀疑袁惠敏是日特。”


    王天说：“你在混淆视听，程子伟书记在地总，张鼎兴在执行任务，文强在南京。”苏州市委书记说：“老潘，张扬总在上海吧！全省代表大会，为什么避开上海市市委。”王天说：“他们是伍泗帅的同伙。”


    李耀辉的秘书，在凌晨逃亡中，没有受伤，幸存者熊秘书，他说：“我是中国执法队的熊秘书，昨晚李耀辉委员遭到日特攻击，生死未卜。中国执法队就剩我一个活着。中国执法队，讲究事实，白纸黑字，证据确实。我认为伍泗帅犯有强奸罪的马上签名，大会进入第二个议程。”


    大多数参会代表，在巨大的白纸上签上名字。熊秘书签上自己的名字，他还和王天相视而笑。少数参会代表拒绝签字。


    王天拿起写满名字的巨大白纸说：“经过全省代表大会投票，确认伍泗帅强奸案属实，投票赞成票的人数，有三百九十二人，达到法定人数。我宣布，开除伍泗帅党籍军籍，上报总部批准。”


    王天把签名的白纸交给熊秘书，等待他的判决。熊秘书说：“伍泗帅同志在离开根据地时，已经向政治局宣布脱党，决策层中只有张红民没签字。这是脱党声明的影印件，原件在京办。”影印件在大家手中传递，数张报纸的摘要也在传递。


    影印件是一张大照片，拍摄非常清楚，除了张红民，党政军的所有领导的签名。报纸是国民党的新闻。时间地点清楚。苏州市书记说：“伍泗帅在三个月前就不是党员，我们开全省大会就是来审判党外人士。伍泗帅和袁惠敏是有结婚证的，全省代表大会就是一场政治阴谋。”


    熊秘书烧毁签名的白纸说：“全省代表大会就是一场政治阴谋，军事阴谋。在场的所有代表就是牺牲品。为救一人活着，搭上了整个江苏省代表。王天出卖军事计划，出卖沪办藏枪地点，几千条枪被国民党没收。这是京办所有成员的证词，证明王天出卖军事计划给军统，让京办，视察团，被国民党部队包围。京办被国民特务包围，李滨参谋总长命令开火，军统特务不敢在南京动手。聚歼视察团在上海地区是军统的决策。视察团向上海市求救。脱党党员伍泗帅和张扬定下三策。一策是伍泗帅率大部分同志武装突出包围圈，二策是视察团被一个营的国民党特务押回南京，意图路上动手。三策就是留守原地，强奸案是伍泗帅和张扬制定出的营救计划，给留守原地的同志保命。代表团在回南京路上，就遭到伍泗帅友军的解危，全歼国民党一个营。强奸案是为了保住我党叛徒王天，和不明真相的赵东升，宋汉生。全省代表大会把你们全部搭进来。今天开这个会，我们处在国民党特务，日本特务的双层包围中。敌人没动手是在等伍泗帅牺牲的消息。同志们，敌人来了，拿起武器，各自逃命吧！”


    十几张影印件在代表们中传阅，不少人掏出武器，影印件那都有集总地总京办领导的签名，真实性的证据，大多数人相信了熊秘书的话。苏州市书记气愤的说：“枪毙王天这个叛徒，我代表苏州全体党员，签名枪决王天。”全省代表纷纷签名，明白真相的女同志，立即明白态势，是感觉到被包围的感觉，女人天生胆小，也想要枪。熊秘书看到签名的人数超过半数，排队签名的人还有。他一个眼神，两位同志立即把紧张的王天捆绑起来。


    王天的护卫掏枪，准备威胁，被一直观察全局的熊秘书亲信，当场打死，他是伤员，枪口对准目标，没人留意。冲突枪响。众多全省代表知道事态严重，快速签名。熊秘书代表中国执法队，与上海市市委书记平级。李耀辉是中央委员，比上海市委高一级。


    张红民从人群中站起来说：“王天是按照国际指示，进行收编合作。我能证明。”有位代表说：“你是谁。”文静母亲说：“他是南方各省游击队整编军事最高领导，农民旗帜张红民。”张红民说：“我证明，王天是执行国际指示。”


    熊秘书说：“来人啊！把这个冒称张红民的家伙抓起来，押送南京受审。”熊秘书掏出一份证明说：“这是视察团，所有成员签名，承诺一个月内不来上海。来上海者必定是假冒之人，执法队讲证据，白纸黑字，这是正本。”一位代表看完证明说：“原来是冒称，抓起来，押到京办。”


    文静母亲本想证明，她身边的同志说：“抓他是保护他，伍泗帅排第一，他排第二。日敌必杀之。”参会代表基本上不认识张红民，张红民在江苏省工作过，江苏省隐蔽组织已经换了一遍，认识的都牺牲了。张红民的贴身卫士，他们的思想在转变，那一句为救一人，搭上了整个江苏省。他们是亲历整个过程的当事人，是经历过无数战斗的勇士，他们感受到了战争危险。注意力全在会场外。


    赵东升，宋汉生立即明白，李耀辉是集总地总京办，派遣的中国执法队队长，熊秘书是副队长。队长凌晨生死未卜，证明熊秘书的话是真实，他俩对自己的政治前途感到绝望。李耀辉原来是海归派，在残酷的斗争中变成了本土派。


    熊秘书说：“把赵东升抓起来，为什么伍泗帅不在这里？赵东升借用京办的命令，说国民党六十七师长俞鸿飞是秘密党员，要张鼎兴同志带伍泗帅去策反。今天凌晨，伍泗帅在李耀辉，张扬，张鼎兴等同志的监督下，打电话给六十七师师长俞鸿飞。证实了俞鸿飞不是隐蔽同志。策反就是王天，赵东升这些叛党人员设计的骗局。支开两位省委委员。好选在这里开会。伍泗帅明知是骗局，他依旧前往，原因只有一个，要执法队消灭潜伏在党内的汉奸和日本间谍。”


    赵东升说：“我是受王天指使，去骗张鼎兴师长，我有罪，我希望押往南京受审。”熊秘书见赵东升认罪态度良好。主动缴枪投案。他说：“不杀王天不足以平民愤。我宣布开除王天党籍，干籍，立即枪决。”


    会场上，许多经验丰富的各地代表，拿着武器，占领有利地形，准备战斗。这时，数百国民党官兵在张卫其指挥下实枪荷弹冲进会场。这证明会场外的警卫被悄无生息的被干掉。张卫其没想到会场严阵以待，枪响就意味着战斗，他太轻敌了，忽视了江苏省隐蔽组织的反应能力。


    张卫其没下令开枪，只是对峙，他说：“强奸犯伍泗帅，中了埋伏，被大日本帝国狙击手击毙了。你们投降吧！放下武器。王天已经加入国民党，这是脱党声明。王天被国民政府任命为巡视员，你们不能杀国民党要员。”熊秘书看着脱党声明，还给张卫其说：“破坏收编合作，我党是不会做的，请国民党不要影响我们开会。”王天被绑的绳子被解开，劫后余生的他，跑到张卫其身边。


    张卫其带领的部队，把江苏省代表包围，双方紧张的对峙，谁都不敢打第一枪。明白态势的江苏代表们，四处躲避和对峙。打与不打全在张卫其的控制下。张卫其后退，想躲过枪支射程。他后悔没有直接冲进来屠杀，他只是想确认张红民是否在会场，想活捉张红民。他稀里糊涂救下没有用处的王天。激烈的围攻变成了对峙。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激烈的枪声，张卫其的一半人对外迎战。一位重伤警卫跑进来说：“真的有策反部队，足足有一个旅。”说完倒地身亡。张卫其知道数百人根本不是数千人的对手，看着一拨接一拨的手下冲锋陷阵，隐蔽组织又严阵以待，他选择投降说：“叫外面的人停止开枪。”一位国军龙上尉高喊：“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枪声临停，对方用高音喇叭高喊：“国军官兵们，你们中间有日本特务和汉奸，放下武器投降。”国民党武装主动举手投降，对方也是国民党武装，投降是保命机会。张卫其见大势已去，脑袋明白，水网计划的主力师出现了，他举手投降，走出会场。自己带来的人已经死了一大半。


    数条街上都是国民党部队，没有军旗番号，军装乱穿，分中央军军装，杂牌军军装。装备精良。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支小部队，全是伤员，这支部队是张鼎兴带领的五人小组，他们看见了国民党官兵暗杀岗哨，他们打响第一枪，遭到雨点般的还击。开枪不到几十秒，文静率领两个团官兵乘车杀到，强大的火力网，消灭抵抗的大部，残部举手投降。


    张鼎兴和齐云山都是身负重伤，互相扶持走进会场。张鼎兴浑身是血，与国民党交战时，又中两弹。张鼎兴举枪瞄准赵东升，手枪子弹呼啸而出，把赵东升打成蜂窝，抓捕他的人吓了他一跳。齐云山高喊：“伍泗帅在策反路上，遭到日本突击队袭击，大多数同志牺牲了，伍泗帅夫妻英勇牺牲了。”说完，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文静率领近百警卫进来说：“国民党中有日本间谍和汉奸，杀无赦。”张卫其说：“别开枪，我是国防部交际厅的张卫其少将科长。我要与你部最高指挥官谈判。”张鼎兴说：“同志们，快武装自己，日军要进城了。”刘云龙带领着医护人员进来抢救张鼎兴。


    众多隐蔽成员明白，满大街的国民党官兵，是文静带来的。文静对熊秘书说：“让全省代表拿起武器，我要清除国民党内的日本间谍。”被俘投降的国民党官兵，和少得可怜的宋汉生，赵东升，张红民的人马，全部被缴械，武装看押。


    武云面对看押人员说：“谁要是敢动，立即枪决。”这时，熊秘书等人为所有参会人员基本上每人一支武器。


    文静对宋汉生说：“宋将军，你是名将，来上海没几天就拉帮结派，有谁新加入你的部队。混进赵东升的部队。”混进赵东升阵营的日特有点沉不气，有挣扎动作，被当场击毙。


    张红民身边的人有近二十人，一位中年人走出来说：“我是新编部队保卫处长蒋云，这六位是我们的人。”包括张红民在内，七人经过文静身边，蒋云手中持京办的介绍公函。


    张卫其掏出证件，没人看。


    向梅掏出军统证件说：“我受军统戴笠处长派遣侦查国民党党内日特。王天你应该把新认识的人都指认出来，这是在铲除潜伏的日本特务。”王天恍然大悟说：“原来是你下的套，害我出卖组织。”


    龙上尉说：“我是国防部警卫七连连长，张卫其今天带来的人，许多都不是国防部警卫部队的同仁。”向梅说：“就是他们动的手。”龙上校记忆非凡，他熟悉部下，熟悉从南京一起来的兄弟。不熟悉的被一一指出。文静一声杀，被严密看守的国民党官兵被逐一枪杀，被抢杀的国民党官兵都有共同点，击毙时连哼都不哼一声。


    龙上尉指完人，一百多位参与枪战的全部被击毙，多半是轻重伤员。龙上尉这时说：“张师长，我弟弟跟你们去执行任务，他们人呢！”张鼎兴咬着牙齿，痛苦的说：“策反途中中了埋伏，全被日本突击队打死了，就我一个活着。”龙上尉眼泪立即夺眶而出。被派遣执行策反任务的，都是被蒙蔽的国民党士兵。


    文静把手一指，转到参会人员被押成一排，文静对宋汉生说：“我给你半分钟，有谁是新加入的，跟着你一起打游击的同志中了埋伏，全死了。你已经当了汉奸。”宋汉生的亲信动摇，新加入的成员被他挑出来，只要指认，就被当场击毙。


    宋汉生感觉到了众叛亲离，他知道参与政治斗争就是争权夺利，如果涉嫌间谍，那就是就地正法。派出去的人都是与他分道而行的同志，现在全部牺牲，他有苦说不出，他选择了沉默。文静的人并没有对他武装看押。


    赵东升的人，这时动摇。有位警卫指出新加盟成员，文静一挥手，全部被枪决。王天看见新加盟的人，表示效忠于他的都被击毙。脑海里充满恐惧。当他看见向梅参与反叛行列，兵变还是除奸，这让他迷惑不解，但肯定，他今天必死无疑，而跟他一起死的还有张红民，由除奸到政变。


    张卫其的人所剩无几，张卫其没有执行死刑，因为他是国民党高级将领，对手只看押，没收武器。张卫其抽着烟思考，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转眼间被消灭。被击毙的混编官兵都是日本兵，击毙时连哼都不哼一声，这些伪装的日本兵不会说中国话。会说中国话的配合行动的日本特务全死了。剩下的都是潜伏国民党内部的高级特务，龙上尉自然不知道。


    曹操是藏在全省代表大会阵营的日特，他知道他派遣的日特，被一次性清除。只要王天说出，那他这位潜伏在上海隐蔽组织是日特就暴露，他准备干掉王天，曹操知道整个歼灭江苏省代表大会的计划。


    第一步，接到伍泗帅阵亡的消息，张卫其带队伺机灭掉代表会的抵抗分子，策反汉奸，挖出江苏省各地隐蔽组织。那知经验丰富的隐蔽组织反应过快，形成对峙。张卫其刚准备屠杀，更大一股国民党军队杀到，不投降不停火，首先停火的是国民党官兵，开火的日特不是被击毙就是被击伤。


    第二步，曹操知道隐蔽在附近，有一个大队的日军主力，正在伺机发动进攻。那知这股来历不明的国民党军队高达五六千人马，装备精良，军装乱穿，分析不出是那支国军。这支部队已经封锁各条道路，强攻反而暴露隐藏行踪，反而有被全歼可能。对方的军装太混乱了，没有军旗，各部队番号都有，连老百姓的装束都有，中央军装束的衣服是新衣。


    水网计划中的主力师？曹操心里肯定，还好铃木中将制定了第三步，当突击大队遇到十倍之敌，可调动日本空军。


    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苏南游击军第二旅一团三营的临时阵地上，一个整编营的官兵在封锁街道，街道上的路人并不多。老百姓见到部队封锁，高音喇叭在喊：“上海已经沦陷，想活着的赶快去租界。”老百姓很快消失。这个营严阵以待，是最佳的防守阵型，军官们抽着烟，看着手表，注意四周，等待命令。


    距离第三营只有三百米左右的居民区，一个大队的日本军队，已经占领了十余栋居民楼，居民已经被干掉。尸体堆在一起，负责人是宫本少佐。


    宫本少佐是日本世袭家族，日本剑道九段高手，训练教官，军中威望极高。宫本少佐从望远镜中观察到前面发生的一切。职业军人的感觉告诉他，强攻不能完成全歼任务，对手的防御，装备不差，这是轻装机械化部队。他决定请求空军支援。他对电报员说：“向总部发电，请求空军增援。敌人军队在三千以上，一万人以下，旅师级建制。轰炸目标不变。”


    铃木中将看着清水少将递过来的电报说：“水网计划中的策反主力师出现了。”清水少将说：“伍泗帅已经被击毙，现在该全歼江苏省的党员。”铃木中将拿起桌上电话说：“接空军。”


    文静见清除陌生人工作完毕，该进行党内清算。宋汉生是一代名将，是带兵打仗的优秀指挥官。张鼎兴重伤在身，人处于生命垂危地步。现场的党员中，没有行军打仗的好手，文静决定对他进行最后一次拉拢。


    文静说：“宋汉生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说出你们的阴谋，给你死去的战友一个交待。”宋汉生犹豫了，他知道文静动了杀气，说出阴谋意味着政治前途全没，这是在全省代表面前，他选择沉默。


    文静说：“把冒称中央领导的人押上来，立即执行枪决。”所有参与设计的策反的都被押在地，排成一排，准备执行死刑。


    文静说：“我代表中国人民，判决汉奸集团，勾结日本特务，残害同胞，陷害抗日民族英雄伍泗帅。证据确凿，判决死刑，立即执行。”


    行刑即将展开，文静母亲突然站出来说：“女儿，你不能枪杀农民领袖。”文静说：“他是假冒的。”熊秘书说：“他是假冒的，我手上有证据。”文静母亲说：“我以妇救会主席的身份证明，他是农民旗帜张红民，南京的同志都认识。他在执行一个党员必须做的事，服从国际任务。”熊秘书说：“大姐，不要干涉，国民党清除汉奸，现在是战争年代，没人会为死人翻案。”


    文静明白熊秘书的话中话，宋汉生，赵东升，王天能够同流合污，最大的一个原因是张红民的身份，这是伍泗帅和张红民之间的政治斗争。替身一死，关系决裂。李家泗早就说明内部斗争是最残酷的，海归派害死的高级将领还少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今天放过张红民，对不起替身之死。


    文静大声说：“准备……”文静母亲突然跪下来说：“静儿，我求你啦！不要睁眼说瞎话，你杀的是农民领袖，没有政治局集体开会通过，你这是犯罪。”文静这时愣神，在此刻被母亲的几句话，吓傻了。文静扶着母亲起来。


    武云虽说初涉政治，可他博读群书，他眼前是一场典型的内部政治斗争。柳思敏已经交待他任务，是借兵给文静展开政治斗争。柳思敏正带着警卫部队在远处等待他的撤退消息。武云明显知道妹夫是借文静之手清除对手。


    林英杰对武云说：“开弓没有回头箭，该杀的不杀，留下来做祸害。”武云大声说：“准备行刑。”行刑官兵，再次举起枪支瞄准。


    文静母亲说：“你必须制止国民党屠杀我们的同志。”文静走到武云身边说：“慢。”武云说：“清除政敌要彻底，他们只要有翻身机会，死的就是你。”文静说：“立即撤兵，难道要我跟你跪下吗？”


    刘云龙见文静与武云在争执，知道占尽决定优势的场面，顷刻间消失。夫人与大舅哥之间矛盾在升级。他指着手表说：“全军听令，借兵时间已到，撤退。”吴青山说：“撤退。”林英杰说：“撤退。”


    武云知道这是刘云龙的暗示，柳思敏是全军主帅，时间已过借兵时间，他不再僵持，他下令撤退。局势一下子对生死攸关的张红民等人有利，全省代表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立即有代表为张红民等人松绑。


    在场的重型武器都被没收，留下的是步枪和手枪，手榴弹。一个连队接一个连队乘车离开，刘云龙对文静说：“让你妈，跟我们一起走吧！”文静母亲说：“静儿，你们走吧！我们会处理的。”


    张鼎兴在抢救中苏醒，他摸到驳壳枪，装上子弹，打开连发装置，用尽全身最后一口气，对准张红民方向，打出他牺牲前的最后一梭子子弹。二十发子弹呼啸而出，打死了张红民身边的人。


    医生摇头说：“死了。”刘云龙收拾他的枪，他知道张鼎兴死不瞑目。他只能选择，捡起他的枪，抱起他的尸体和冲锋时牺牲的总部官兵一起装车运走。


    文静母亲挥手让女儿离开，是藏刀等人硬拉着她的手离开。


    柳思敏没在现场，她率领着警卫部队和出城运送干粮的保镖大队会师。在李家泗圈定的空军轰炸圈之外等待。


    张红民没死在张鼎兴手中，他是劫后余生的老将，另一个危险，那就是日本特务的狙杀。他看见了一辆没人驾驶的马车，马车上的两人认识，替身夫妻。最后一辆军车满载官兵一路向西行驶，为何？既然确定是日军的圈套，只能动用日本空军才能消灭这支轻武器机械化部队。张红民对会驾驶的警卫说：“抢车。”


    警卫快速的走到张卫其遗留在现场的一辆军用吉普车，开始启动，连钥匙都是现成的。


    这时，王天知道自己已经逃脱党内的批判，活着的张卫其的人马，都在现场捡拾武器武装自己。趁着向梅不注意，他快速的从她腰间掏出手枪，当场把文静母亲打死，文静母亲连中七弹，当场身亡。王天想制造混乱逃亡，却被向梅制服，顺手一刀刺进王天的肚子。


    这变故，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外，张红民跪在文静母亲连磕三个响头，就毫不迟疑的跳上那辆启动的吉普车，他身边的警卫纷纷上车。


    就在同时，张卫其身边的国民党汉奸，结束武装自己，围着张红民的这帮人追杀。张红民的卫士，在抵抗中，掩护吉普车快速逃窜。众多全省代表立即明白，真正的日谍还没除掉。国民党内斗也开始，一场混战，向梅牺牲，龙上尉被手下汉奸杀害。


    同时，隐蔽组织内战也开始，王天，宋汉生，赵东升的随从是被击毙的对象。接着就是隐蔽组织和国民党汉奸之间的战斗，只有手枪，步枪，手榴弹，战斗残酷度不够。


    张卫其身边只有二三十人，两人押着袁惠敏，指着刘卫国的尸体说：“他是不是伍泗帅，还是另有替身。”袁惠敏说：“他就是伍泗帅，化成灰我都认识。”残酷的斗争，终于在这一刻打醒了袁惠敏。


    张卫其的人越打越少，却抢占有利地形，他的汉奸队伍中有人掏出信号枪，朝天连开三枪，三颗信号弹在天空中闪耀。这时，天空中出现轰炸机群，一排排航空炸弹，雨点般的落下，把座标内的地区夷为平地。


    空袭来得快，去得快，宫本少佐的队伍从隐蔽地，整齐的摆开进攻阵势。宫本少佐挥舞着最让他自毫的指挥刀大声喊：“进攻。”


    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官兵乘坐卡车与柳思敏的卫队会师。天空中到处空袭警报，指挥官几个手势，五六千人快速的跳下车，蹲守在道路两边。轻重机枪手摆开架势准备对空防御。那知轰炸编队，根本不从头顶飞过。从轰炸的区域可以判断，是刚才的撤离地区。枪战从那边传来。文静的心情紧张起来。


    刘云龙从望远镜观察到大声说：“侦察连登车去看情况。”一个连的官兵，飞快的登上三辆卡车和三辆摩托车。小车队飞快的行驶，前往出事地点。


    柳思敏坐在防弹车上说：“静姐，你收编的队伍呢？”文静立即明白，她母亲下跪，忘记了自己最重要的任务，把江苏省代表丢在了轰炸区域。文静指着激战区域说：“他们在哪里，快去救人。”


    侦察连长骑着摩托车汇报喊：“柳主任，一个大队的日军在围攻友军。”文静着急的说：“我妈妈还在里面。”李丽芳率领特务组过来说：“胡长官命令我大开杀戒。”柳思敏说：“以我军战斗力，跟一个大队日军交战，伤亡过半。你母亲恐怕早死了。全军听令，快速登车，先安葬烈士。”文静说：“我妈妈被围在里面。”柳思敏说：“刀已经给你一次，我部阵亡一百多人，你没有完成任务，证明你不能担任大任，撤消你的一切职位，全军听令，返回军营。”


    整个部队快速登车，车辆开始一辆接一辆启动，文静当场哭泣，藏刀等保镖站在她身边，用不流利的汉语说：“我们去救。”一个警卫排能抵抗一个大队鬼子屠杀？柳思敏看到伤心的文静，孤立无援，她是聪明人。姐妹关系不好，老公会怪她。如此结局让她难以决定，与凌晨预定的计划不同。


    她的核心任务是把手中部队，找借口，等到一三九防线失守，部队伪装成老百姓潜入租界。打一仗是拖延时间的最好借口。柳思敏看见街边有家商店有公用电话，防弹车停驶，整个军队停驶。命令警卫打开无人看守的商店，柳思敏决定打电话给上海总指挥部。


    电话拨通，柳思敏说：“谷司令，一三九防线还在手中吗？我部有撤退命令没有。”谷正伦说：“柳主任，一三九防线防线压力很大，撤退的部队已经过了一半。你部是机械化部队跑得快。一二四防线让老大指挥一个师，黄志强阵亡了，杨婕负伤了，保持联系。”


    柳思敏说出部队所在地，放下电话。林英杰过来说：“柳主任，我军有五六千人，装备精良，他们在内抵抗，全歼大部应该没有问题。”柳思敏说：“多久能拿下。”林英杰说：“半小时之内。”柳思敏在商店拿起一包零食吃起来说：“五分钟之内，发动总攻。”

 第71章 替身牺牲战 抗日女英雄4

    林英杰在地上画地图，营以上军官，全部站在身后，林英杰说：“刚才已经打过一次，地形大家都熟悉。吴青山，你带领一团一营，加炮兵营从东面进攻。”吴青山说：“保证完成任务。”林英杰说：“武云，你带二团，远程迂回西面进攻。刘云龙你带一团二营，从南面进攻。一团三营营长邱继业，你带三营从北面进攻，四面合围。敌人防守就进攻，敌人后撤就追击合围。”


    刘智勇说：“我的保镖大队从房顶进攻。”


    武云拿起喇叭喊：“司令有令，杀一个日本鬼子赏大洋一百。”李丽芳拿过喇叭说：“对英勇杀敌将士，我派一千美女免费劳军一天。”吴青山大声喊：“杀敌立功的时候到了。”


    众多军官跑回各自部队，指挥部队分四路行动。卡车飞快的行驶，这里远离战场八九公里。道路上，根本不见行人。车队急速行驶。不到十分钟，一个大包围圈形成。


    柳思敏的身边除了警卫部队，伤员部队，秦玲说：“小姐，大部队参战了，要是碰到流窜的日本鬼子。”军医说：“柳主任，战场在十公里之外，这是城市巷战，总指挥设在五公里之外。前线指挥在二公里之外。”柳思敏说：“把总指挥部设在两公里之外。”柳思敏的手一挥，这支数百人的部队开始行驶。商店早被警卫恢复原样，顺便拿走了不少零食，秦玲放下购买款。


    警卫部队赶到林英杰设的前线指挥部时，稀落的枪声变成了激烈。炮声响起，意味着全歼之战开始。吴青山指挥着二个营的部队正在展开进攻队形，加上炮兵部队，一千多人的部队在逐巷逐楼进攻。这里的后备军是数百新兵。


    最有战斗力的是保镖部队。保镖部队基本上是配手枪，拿着各自冷兵器。陈师傅抽出大刀说：“为国家出力的时候到了。”陈师傅的轻功，几个跳跃就跃上房顶，在他的示范下，众多保镖部队官兵，纷纷拿出自己拿手兵刃，刀枪棍棒十八般兵器齐亮像。


    刘智勇，阿水，等四十几位轻功好的武林高手，飞檐走壁就到房顶，形成第一波攻击队伍。飞快的奔向枪声大作的腹地。灵智禅师大喊一声：“搭人梯。”还俗和尚用棍棒各身体搭成了一副人梯。陈胖子体重，轻功不行，借力使力，还是有些重量。陈胖子领头形成数百人的第二梯队与第一波队伍相隔几十米远。


    胡湖本坐在轿车里观战，看见搭人梯，连重机枪都被四位军人抬上人梯，胡湖背着冲锋枪也想参战。刚爬上人梯，人梯就撤了。一位和尚用手掌支撑住胡湖的重量不倒地。胡湖站稳。和尚几个撑跳，就消失在屋顶之上。


    胡湖一番激烈运动，他还出了一身汗，丫头立即拿来手帕擦汗，手帕拧干还拧出汗水。


    这时，吴青山的第一营，发动进攻，交战就知道，日军的重武器全在东面。第一波进攻就牺牲了几十人。战斗进入拉锯战。


    胡湖看到前面的激烈战斗，他没勇气去参战，他看着新兵在拖尸体，拖伤员。胡湖觉得肚子饿，丫头准备好的卤鸭，他拿着就吃。胡湖是大校军衔，这支部队的最高军衔，战场上所有将士当他不存在，作主的人是柳思敏。


    通讯班传来电台的明语命令，是谷正伦下达的命令，柳思敏接过步话机，说她的部队遭遇到一个大队日军的袭击。部队正在发动总攻。谷正伦询问能不能撤出战斗。柳思敏没有挂机，询问指挥作战的林英杰。林英杰观察整个敌情，他说：“全军已经总攻，两军相遇勇着胜，撤下来损失更大。”柳思敏说：“那就迅速全歼敌人。”消息回报给谷正伦，谷正伦说他派会指挥打仗的一位中校过来协助。


    数百位武林高手在屋顶上快速移动，寻找白刃战机会。阿水一拐一拐的，是跑在前面的几位，陈师傅说：“我们跑不赢一个拐子。”大家都加快奔跑步伐，最前面的是刘智勇，他看见街道上有半个中队的日本兵在运动。刘智勇毫不迟疑的飞身跳入运动中的日军军队中，悄无声息的展开搏杀，口中大喊：“一招杀敌。”转眼之间，第一波攻击队伍全体人员从屋顶跳下，杀入日军队伍中。


    第一队的速度太快，众多日军还没来得及射击防御，就被迫进入白刃战。武林高手都拿着称手兵器，下去就是一场大屠杀。半个中队的日本兵被杀得措手不及，叫喊声震天。第一队以少敌多，互有死伤。


    日军的白刃战讲究战前先卸弹，再拼刺刀。日军的枪膛里都有子弹，第一队太快，走火时有发生，误杀战友时刻发生。刘智勇的第一队，就没出现这种情况，大家都是以一敌几，拼杀远在日本单兵之上。


    宫本少佐提着战刀在砍杀残活的隐蔽成员，死在他战刀下的高达七位。日本空军轰炸，在场的死伤一半，一阵猛冲猛打，活着的只剩一小块楼层在抵抗。全歼态势成定局。跟宫本少佐预计的一样，开车离开的数千人马在空袭过后就重新投入战斗。


    宫本少佐的指挥是派二个小队官兵回去报信，他已经完成全歼任务。留下一个小队与残敌搏杀。宫本少佐亲率主力一个中队，赶往正面防守。看见杂色武装正在屠杀战友，崇尚剑道的宫本少佐命令：卸弹。一个中队的官兵把步枪里子弹卸光，在宫本少佐的喊杀中，冲入白刃战场。日军人数上绝对优势，第一冲击波的武林高手陷入苦战。


    十二飞刀站在屋顶上，他的飞刀是武林一绝，轻功一流，搏斗本领一般，不敢跳下去白刃战。头三把飞刀已经刺中日军的喉咙身亡，十二飞刀见日军太多，使用拿手绝技，八刀连环，瞄准目标，奋力投掷，七把飞刀正中七名日军的喉咙身亡，一把飞刀被宫本少佐的指挥刀碰飞。


    十二飞刀大叫：“不好，快来人。”话音未落，第二波武林高手已经跃过他身边，飞快的跳下屋顶，毫不迟疑的冲进白刃战，拼命搏杀。更大场面的拼杀开始。白刃战就是断头断手脚，捅破身体的搏杀，伤亡者都是血流如注，整个地面全是鲜血。


    陈胖子跳下的位置，正好被两位日军端起步枪，刺刀亮闪闪的刺他。陈胖子使出家传功夫，手中双刀丢下，左手去抓右手日军的刺刀，右手去抓左边的日军刺刀。借着下降的重量往左边落下，左边日军失去重心，被陈胖子巨大的重量活活压死。右边日军的枪支被陈胖子的牛劲强抢在手。陈胖子操起枪头用枪柄击打日军头部，步枪瞬间打弯，日军头破血流倒地。陈胖子顺势捡拾他的双刀，顺手两刀，对已经死亡的日军补刀。


    一场生死混战开始，十二飞刀的最后一把飞刀射出，他只能去揭屋顶上的瓦片去打击日军的手臂，为拼命的兄弟减轻压力。意外之举救了不少兄弟的命。他观察全局打着瓦片。参加搏杀的保镖大队官兵，越杀越多。日本兵越杀越少。只有宫本少佐刀法厉害，已经连杀五人。


    陈胖子在与敌人搏斗，双刀刺入两名日军身体穿透，手中无武器。他的铁拳依旧重拳击打对手的身体，在日军将被活活打死之际。一位日军冲过来刺向陈胖子。陈胖子转身避开危险，一记重拳把偷袭日军打到墙角。一顿快速重拳，偷袭日军的尸体被打进墙壁里死去。如此激烈搏杀，陈胖子汗流浃背，体力有点跟不上。可依旧对敌手补上绝杀一招。


    武云率领的二团从左边街道攻入，武云大声喊叫：“别丢东北人的脸。”他手中的冲锋枪打死一个日军。警卫杨峰用狙击步枪，击毙武云潜在危险。全团杀入，一千多人的队伍，装备精良。左边街道只有七八十日本守军，以步枪，手枪，轻机枪，战刀，手榴弹为主。在排山倒海的冲锋下，日军被全歼。由于是参战即总攻，伤亡惨重，许多新兵一枪未发就被流弹击毙。血性之勇，从四面八方杀入。转眼之间就把日军消灭，进入核心地带。


    同时，右边街道的刘云龙带领二营全营杀入，激烈的交战中，湘菜大师史峰高喊：“湖南人不怕死，冲啊！”湘菜大师端起冲锋枪冲锋，打死一个日本鬼子，在他的带领下，湖南人奋勇冲锋杀敌。一场血战，六七十日本军队，在杀死倍数新老兵，就被全歼。潮水般的中国军队是日军的二十倍，三八式步枪都是一弹之后要退弹壳一次，那里挡得住一千多人的狂攻。刘云龙带队与武云会师。


    正面进攻，在死伤数百人之后，一位驾驶员，见久攻不下，自己负责的是车辆，是装满手榴弹。此刻车载手榴弹只剩最后一层。灵机一动，保留十箱手榴弹在车上，其中一箱手榴弹的拉弦，被绳子绑成一条线，绳子放入驾驶室，他的座椅上放着一箱手榴弹。他笑着跟战友告别，驾驶卡车，高速杀入日军重兵把守的前面日军的机枪阵地，在中弹身亡之前，先拉绳子，再拉身边的一颗手榴弹拉环。


    卡车冲进日军机枪阵地十箱手榴弹开始连续不断爆炸，整个日军机枪阵地被夷为平地。负伤的吴青山知道胜利在望，他高喊：“冲啊！”一营官兵杀入，新兵营随后跟进。


    阿水的大舅子李晓杰是最后一批跟着保镖大队跑上屋顶。他带队的人都是背着冲锋枪的武林低手，他在屋顶上看清局势。数百武林高手杀得日军只剩最后几十人。那都是几人围攻一个，胜利在望。


    有位日军小队长，指挥着四位日军，在路口架起一挺重机枪，正在装弹准备屠杀武林高手。李晓杰大喊一声：“集中火力，打重机枪。”李晓杰的冲锋枪子弹打光，只是击伤，身后的冲锋枪也响起来，五位想偷袭的日军全被十几支冲锋枪打成蜂窝。


    十几位日军快速补位，精准射击。李晓杰身边的战士，一个接一个中枪，有战友跌落屋顶牺牲。李晓杰紧张的换弹夹，眼看着日军的重机枪就要开枪射击。相隔十几米的另一栋屋顶上，架好的一挺重机枪开火，增援的日军被这一波精准射击歼灭。李晓杰是新兵，十几个人才乱枪打死五个，自己这边牺牲九个。重机枪的定位非常好，开枪射击的是柳思敏的武官杨征北。


    杨征北跟随父亲从东北退到南方，从小在军营长大，有着六七年军龄的老兵。是他命令四位新兵抬重机枪，他抬子弹箱。到达最佳射击位置，摆开架势。李晓杰打乱了日军想重机枪增援，杨征北封杀了所有的援兵，给白刃战增加保护。


    一团三营邱继业率领八九百官兵，刚摆好阵势，突围的日军就遭遇。刚想立功的邱继业没想到二团，一团二营分兵过来合围。残敌那经三路数千人的围攻，转眼之间就被全歼。


    战场那边，吴青山的大队人马和三路人马已经会师。


    白刃战街道上，只剩宫本少佐一人在奋力搏杀。武林高手围成一圈，没围的都在打扫战场，救治伤员。与宫本少佐搏杀的是陈师傅的二弟子大刀侠康宏远。康宏运是第一批杀进日军中的轻功高手，已经连杀七名日军。他见宫本少佐剑术一流，与他交手，就在伯仲之间，谁也不占上风。


    谁也不敢上前帮忙，就因宫本少佐剑术高超，没有超强功夫，碰他就是死路一条，六位武林高手已经死于他的剑下。刘智勇连杀三名日军，体力不支，年纪已高，大批武林人士杀到，他是暗下杀手，帮助战友。此刻体力恢复，大声叫喊：“宏远，休息一下，车轮战，让刘云虎来吧！”刘云虎举起大刀说：“宏远师兄让我来吧！”陈师傅大叫一声：“别丢沧州人的脸，胖子。”陈胖子光着膀子，举起双刀，一身肥肌肉，他是保镖大队的第一高手。日特的战斗力比日军高超几分。


    康宏运眼见周边全是保镖大队的人，他决定使出同归于尽的招数。他的左手握住刀套，露出脖子让宫本少佐来攻。宫本少佐毫不犹豫的来砍，左手刀套挡住锋利一刀，刀劲霸道。刀套挡住断头刀锋，他的脖子溅出血花，他的右手刀一招横砍，宫本少佐的人头落地，日本军刀随着惯性砍进肩膀，康宏运惨叫一声。


    刘智勇立即踢开宫本少佐尸体。陈师傅用点穴法封住穴位，顺势拔出战刀，无花禅师拿出金创药立即封住伤口。三位高手不约而同的协作，让血流如注的肩膀止血。无花禅师用纱布包住伤口。


    吴青山看见这一幕说：“一把好刀。”刘云龙说：“日军剑道九段，日军中的剑术教头，没想到工资比我们高的保镖，成了绝对主力，人最少，杀的鬼子最多。”


    林英杰指挥打扫战场，场面让他心惊，离开时数百人，已经变成数百具尸体，活着的人只有个位数，尸体被炸成碎片的不少。


    四千多人的搜索，清出活着的九人。


    第一到第三是张卫其，他押着袁惠敏和一位日特。在空袭时，就躺进废墟中的桌子底下。


    第四位是王天，他趁乱杀了文静母亲，被向梅一刀捅在肚子上，不能动弹，重伤未亡。躺在地上，躲过了狂轰乱炸。向梅的尸体都被炸成几断，他却没事。


    第五位是宋汉生，久经沙场的老将。知道怎么躲过航空炸弹，他是抵抗日军屠杀的主力之一。


    第六位是曹操，他知道会有空袭，人早就躲到安全区域。日军搜索时，用流利的日语沟通，使日军官兵知道他是内应。国民党部队搜索中，他又成了隐蔽成员。


    第七位是熊秘书，混战开始，他就带着一批同志寻找地方躲避空袭。空袭过后，是他率队狙击敌人。他走狗屎运，中枪后昏倒，又没遭到日军搜索队的补刀。醒来时，日军被全歼。


    第八位是南京市市委的参会代表老郑，他身中三弹，跟熊秘书一样，是尸体中走狗屎运的人。


    第九位是上海地下党接待员，遭遇到熊秘书一样，尸体堆中走狗屎运的伤员。


    李丽芳见到活着的人不多，心里不乐意，她只想大开杀戒。


    文静见到了躺在地下，有尘土掩盖一点的母亲尸体，没有被航空炸弹炸烂尸体。她立即跪在尸体旁哭泣，伤心痛苦之计，头发竟然逐渐变白，她现在后悔至极。


    南京代表老郑认识文静，被废墟中抬出救治时，他说：“文小姐，杀你母亲的是王天。”他手指王天。李丽芳说：“把他脑袋砍了。”一声令下，立即有刽子手，拿着砍刀，扶起重伤的王天，摆好砍姿，一挥刀，王天的脑袋没了，血流如注。旁边看着的张卫其吓得只哆嗦，满脑子都是怎么脱身。


    经过提醒，李丽芳是聪明人，看着被押的人中，有张卫其和他的部下，宋汉生，三个人都在轰炸中，剿杀中保持完好。看热闹的官兵众多，都是经历过政变的人，两派人马分得清楚。李丽芳说：“把他们三个砍了。”


    宋汉生说：“求你让我写份材料，我不想让这么多同志死不瞑目，写完材料，给我一个痛快。”李丽芳没有下令为难，宋汉生掏出纸和笔，书写着证明材料，控制他的警卫数人。


    张卫其和他的部下也要砍头。张卫其说：“我是国民党高级将领，你是国军军官，不能杀我。”李丽芳说：“我代表异党砍你的头，砍。”这时，张卫其的部下被砍头，张卫其吓得屎尿齐流，当刽子手准备挥刀时，他说：“我是日本高级间谍山本太郎，按日内瓦战俘协定，优待俘虏。”李丽芳说：“谁信你的鬼话，砍了。”张卫其说：“我的代号叫老鹰，军警宪特一直在侦破的猎鹰小组组长，我策划过暗杀蒋委员长的计划。”


    丽机关男特务说：“芳姐，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挖出日本间谍组织是大功劳。”李丽芳说：“让你多活十分钟，把你在中国的特务活动交待出来，查实是假的，马上砍头。”张卫其哆嗦着说：“绝对真实。”丽机关男女特务立即分工，一位负责笔录，一位打开电台联系上级。


    丽机关特工是经过培训的，按正常手续，这组人根本没有权利扣压张卫其少将。扣压张卫其的是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军队，决策人是柳思敏。李丽芳是想杀人过瘾，异党，王天被杀，国民党也杀。丽机关特工本是看热闹的，潜伏在国防部的张卫其少将竟然是潜伏日特，落实那就是天大功劳。


    张卫其是老牌特务，被小特务抓住，生死只在一念之间。现在上海沦陷在即，胜利在望，把部分机密坦白，让军统高层重视，他就有了生存机会。国防部的身份在李丽芳这里没用，这里，李丽芳统帅三军，这支部队听命于两个女人。满头白发的文静，身穿旗袍的李丽芳。张卫其摸不清底细，连特务都听命于旗袍女，周边到处是休整的官兵看热闹。


    李丽芳比文静显得六亲不认，江苏省委副书记王天，她一来就砍了脑袋。名将宋汉生也将被砍头。证明李丽芳不管身份地位胡乱杀人的角色。国民党少将的光环，在第一次被捕，没人对他动粗。


    李丽芳是丽机关特务，胡桂香是看在韩少武的面子才发展她，给了一个少尉军阶。相处久了，胡桂香发现李丽芳不具备高级特务的潜质，也就放弃培养，让她自由自在。李丽芳是那种自视文化程度高，聪明伶俐。胡桂香给她的评价是开妓院没人缘，当老板没能力，做生意没头脑，纯粹就是风尘味十足的老鸨。


    宋汉生把简短的认罪书写完，他交给了南京代表老郑。宋汉生对死去的众多跟随的游击队官兵后悔至极。他面对众多尸体群连磕三个头之后。大喊一声：“来个痛快！”刽子手快刀砍下他的头。


    张卫其吓得发抖，又吓出一泡屎尿，动笔的手在哆嗦。


    十二匹骏马跑到临时指挥部，是宪兵司令部的官兵，他们都熟悉柳思敏。这时，柳思敏正在破烂的房间里喝茶，秦玲等丫头兵在伺候，周围官兵近千，也是街面上最大的战地医院，医生护士正在抢救伤员。


    中校团长说：“柳主任，战斗结束了。”柳思敏说：“刚打完，在打扫战场。”十二骑的十骑去前线观察，二骑翻身下马。少校骑兵递过来一份文件说：“上海前线总指挥部命令，战区游击集团军苏南游击军总部，命令，总部官兵迅速撤离上海。”


    柳思敏看完文件，知道是军事委员会的撤退命令。柳思敏说：“全军将士集合，准备撤退。”林英杰过来说：“柳主任，等前线军官回报战果在走，许多撤退具体的事需要具体商量，两位先喝茶。”


    卡车上堆满干粮，不少官兵在分食。两位传令官也不客气，先拿两捆干粮袋放在马背上，两人分食官兵们打开的干粮袋。十匹战马在战场上巡视一遍，返回临时指挥部，都做同一个动作，先拿两捆干粮袋放在马背上，在去领干粮。


    中校团长吃着月饼，喝着水，他说：“柳主任，你部伤员太多，一三九防线快守不住了。我个人提议，你还是返回租界。出国当留学生委员会主任安全。”柳思敏说：“也行，军委会的命令，关我屁事。我等会儿向谷司令辞别。送给他什么礼物好？”中校团长说：“汽车，干粮。留守在上海地区的许多部队，连早餐都没吃。”柳思敏说：“等我安顿好了，汽车和干粮全归谷司令。”


    中校团长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就骑上战马，十二骑飞快的离开。


    张红民乘坐的吉普车，逃出了追杀，日本空军并没有空袭一路向北的车辆。车内五位同志，除了张红民和警卫科长没有受伤，一重二轻伤。行驶快接近一三九防线时，前方的街道是黑压压的一片孩子们奔跑的身影。


    吉普车停下，警卫科长蒋云快速下车，去观察情况。他站在路边观察，大人是洋教士，嬷嬷和一群熟悉的同志。一位小姑娘站在他身边喊爸爸。蒋云一看正是几个月前分手的女儿，他蹲下身子说：“你应该跟爷爷奶奶在一起。”小姑娘说：“爷爷奶奶饿死了，我也快饿死了，是帅哥爸爸派人来接我们去上海，现在不挨饿了。”小姑娘从口袋里掏出一片饼干说：“这是孤儿院发的饼干。”


    刹那间，蒋云的精神由死里逃生转变成了亏欠。父母已经死了，是饿死的，他离开时，就知道父母的处境，是到处讨米生活。而拯救他女儿的竟然是他这些天来一直想干掉的伍泗帅，他亲自派的杀手。他知道伍泗帅发布的中央财政第一号命令，他没想到拯救的是如此之多的烈士孤儿，他的精神承受不了良心的谴责。


    一位嬷嬷过来说：“小香香快归队，日本军队快打过来了，快跑。”小香香说：“他是我爸爸。”蒋云说：“我有车，缺司机，带我女儿去租界。”嬷嬷说：“我就是司机。”蒋云掏出手枪，走到吉普车边说：“全部下车，让孩子们跑。”手枪瞄准了张红民，三位警卫都是他的亲信，把张红民架下车。


    嬷嬷坐上驾驶位，驱动吉普车。蒋云抱起女儿，放入车内说：“孤儿院有书读吗？”嬷嬷说：“小学，中学，大学，只要会读书全部免费，孩子们上车。”吉普车停在孩子们的队伍中，一个接一个孩子挤进吉普车，塞满后，嬷嬷点数之后，驾驶吉普车绕道行驶。


    女儿的小手向父亲挥手，蒋云再也忍不住情感，泪如雨下。张红民说：“你用枪对准我。”蒋云说：“几年前，十几万军队交到你手上，打了几年，只剩八个人。伍泗帅第一次营救，你怯战，视察团全是武装突围。这一次，为了救你，搭上了江苏省全省党员。他们全死了，就为你一个人活着，搭上那么多人。你安全了，你走吧！同志们为了让孩子们活下去。拼死一战。”


    三位警卫，互相扶持，一起走向一三九防线，重伤者示意放弃他。张红民大喊：“你们这是判党行为，我要枪毙你们。”蒋云说：“战死沙场。”二位警卫同声说：“战死沙场。”


    张红民本想掏枪击毙背叛者，突然看见他最害怕的人。伍泗帅的八大金刚中的几位，他转身就准备逃亡。那知道那位重伤者的枪口对准他，一梭子精准击毙张红民，重伤者弥留之际说：“为你活着，十几万人都死了，我的家人全死了，你是农民，我也是农民。”


    张红民死了，倒在地上，他的穿着打扮就是农民，淞沪战场被日军炸死，打死的农民数万人，他成了其中一个。


    三位警卫忍住伤痛，向熟悉的同志敬礼，老张过来说：“你们怎么在这，张红民呢？”蒋云说：“他回南京了。”八大金刚之一的东北虎说：“伍泗帅在那里，是不是被你们害死了，敢动我的少爷，逃到天涯海角，也要追杀。”蒋云说：“没有，我来上海，从没见过他的面。”


    经过的熟悉人数之多，让蒋云冷汗直流。三人继续行走，一位战士说：“他们是谁，这么多人。”蒋云说：“他们是伍泗帅的八大金刚，十大亲信，十三太保，嫡系来上海。如果知道是我们谋害了伍泗帅，会追杀到天涯海角。既然要死，就死得光荣，为了孩子们争取撤退时间。”


    张扬看见他们，率队过来。张扬说：“只剩你们三个了，张红民活着。”蒋云说：“张红民还活着，其他人都死了，为孤儿们多跑一段路。前面就是我们的坟场。”张扬说：“对！前面就是我们的坟场，为孤儿们活着，牺牲。”张扬的人过来，扶着三位伤员走向激烈的战场，一百多人义无反顾的进入一三九防线阵地，很快就交上火。


    守备师长用望远镜观察敌情，看着防线即将沦陷，他大声说：“准备炸桥。”守备师长带着临时指挥部的数百官兵，飞快跑过浮桥，接着就是几声连续爆炸，浮桥被炸到河底。


    一三九防线守军将领撤退，防线更加不稳定，有机会撤离的国民党守军官兵火速撤离阵地。这让日军推进速度更快，投入总攻的兵力更多，由几千日军官兵的冲锋，演变成上万日军官兵的冲锋。防线上守军一千多人根本不是对手，防线上的抵抗依旧视死如归。


    早晨，防线主要道路上，还是满大路的通讯兵，随着主力部队陆续撤退。通讯兵越来越少，现在四处返回部队报信。大街上转眼不足几十人，大家快速乘坐交通工具。通讯兵骑着战马互相说：“一三九防线失守了，快回师部报告。”


    张扬知道大势已去，口里喊战斗，实际督战的都是他最值得信任的同志，他希望大多数同志成为烈士。


    张扬的退路想好，他只有一辆军用吉普车，只能载满七八人。大路上的通讯兵，此刻跑了一个精光。张扬一个眼光，亲信纷纷跳上车，车辆启动时，日军离他们只有几百米运，子弹呼啸而来。亲信登车还击。吉普车驶离战场，张扬知道参战的同志会被日军击毙。淞沪会战以来，日军从不收容战俘。


    驱车逃离战场，张扬本以为遇到黑压压的奔跑的儿童，只是行驶二三公里处，看到撤退的数千人马，为首的是为国民党少将。


    孩子们是上海慈善总会的车队，一整车一整车的接走。最后只剩一二千孩子没车。大人都是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沿着道路奔跑。没跑多远，空车又转来，还多出十几辆空车。整个营救孤儿的大运输，硬是各方面协助完成。


    租界关卡处专门开通儿童通道，小孩子们手牵手，走进租界，租界各界人士都来迎接。最后是一整车一整车进入租界。南下干部大队数百人随着孩子队伍进入租界。教士，嬷嬷都感谢这批衣服破旧的中国老百姓。教士嬷嬷紧张的点数人数，派遣空车寻找，生怕孩子们失踪。

 第72章 沦陷日逃亡 血性东北人1

    柳思敏见到摩托通讯兵，知道一三九防线失守。她的撤退工作已经准备就绪。


    阵亡将士的工作交给了刘智勇，总部官兵尸体加上少数参会代表尸体，运到总部坟山，统一掩埋。待遇最好的是文静母亲，替身刘卫国夫妻，空棺材四副，其中两副给了白刃战牺牲的师傅级武林高手。


    尸体先运，接着是伤员。阵地上的日军尸体不管，残存的四位异党不管，张卫其部尸体不管。留在现场的丽机关二男二女特务，他们要审讯张卫其，留下一辆车，一个刽子手，数千人的部队消失一干二净。


    张扬，老潘竟然意外的同时，来到出事地点相遇。老潘对失去战友心痛，他是有权利防止这次全歼，他没有通风报信，那是因为也遭到日特袭击，身边只剩二位活着。两位老战友哭了，五位数的同志，三个月的淞沪会战，到上海沦陷，上海地区党员不足几十人，整个江苏省也是几十人。被日军全歼是结果，海归派损失一大半。


    上海是异党发源之地，长期的中央驻地，党员最多的地区。现在是再无党组织存在，连尸体都没组织收拾。残存的江苏省党员代表乘车走了。老潘，张扬也返回租界潜伏。曹操继续他的钓鱼行动。


    李丽芳在审讯时就和胡桂香取得电话联系，胡桂香说军事委员会正在彻查，老鹰行动组，没想到张卫其是老鹰，是军警宪特追查许久的间谍，张卫其交待的机密，南京已经确定真实。她马上带队过来。


    七分真，三分假的情报被张卫其书写了几十张信纸，第一拖延时间，第二生怕李丽芳一声令下要了他的脑袋，刽子手的大砍刀一直在他的肩上。


    张卫其的真情报，十成真的是怎么谋害伍泗帅，非常详细书写过程。国民党内是五分真，五分假。电报一直在核准交待的情报，最真实的是几天前，伍泗帅率队强行突围，是张卫其给日本空军提供的轰炸坐标。


    胡桂香率队赶来，人数近百，张卫其这才松了一口气，终于躲过断头一刀。有高级特务介入，与军统的情报交流更完善，可以肯定，张卫其就是老鹰。李丽芳直接由少尉升为少校，她胡乱砍人成为间谍史上的奇迹。连丽机关机关长胡桂香，都没权力，把国防部交际厅的少将，抓捕砍头。按工作程序，是丽机关怀疑张卫其，由丽机关上系，陈立夫立案侦破，找到真实证据，丽机关才有逮捕权，押送权。审讯由陈立夫派高官审讯。现在李丽芳，一位少尉要杀一位少将，连审都不审。


    柳思敏把大部队带到了江家老屋附近地区。几位负责人商量，先奖励。分散一些人去盐城，大部队返回上海。胡湖夫妻，伺候的丫头都在，除了行李，盐城可以添置。护送人选就派陈胖子，陈家人都在，是护送负责人。


    除了封锁街道的少量武器，大多数官兵都换成了便衣，一切与军人身份有关的一律上缴，论功行赏开始。


    这场生死抗日战斗，最值得信任的是李家泗的亲人和刘智勇等保镖。保镖大队是这次消灭敌人的主力，以阵亡六十七人，伤二十七人。打死日军二百七十八人的最好战绩在战功榜上排第一。


    刘智勇率队赶来，一项新任务交给他们。


    江家大院的地下室是家族的核心机密。由警卫营布控，保镖大队负责搬运。江家大院附近，早就不见路人，上海华界几乎成了空城。隐蔽枪支弹药是快速的。当柳思敏看见刘智勇等数百亲信，出现眼前，就知道枪支弹药已经隐藏完毕。


    柳思敏面对数千人马，拿着喇叭喊：“上海就要沦陷了，本部完成了历史任务，现在兵分三路，一路，将保护胡湖师长跟随宪兵司令部突围，我再发一个月军饷和十块钱路费。护送胡湖师长去盐城。二路就是穿上便衣，走进租界，组建隐蔽的抗日抵抗组织，泄露军事机密就杀无赦。三路就是留守部队由武天团长负责，伤员归他。”


    武云说：“服从柳主任命令。”众多将士附和。


    柳思敏说：“按照韩司令定下的规定论功行赏。烈士，汽车团战士王二狗，在这次战斗中表现勇敢，牺牲前开车炸死二十六位日军，炸伤五十二人。特授他为特级战斗英雄，追授少校军衔。按烈士等级抚恤，我算了一下一次性补偿金，有一万八千六百块大洋。这笔抚恤金按烈士要求发放给他的亲人。以后抚恤金发放由上海，徐州两个机关发放。这次突围出去的，所有烈士抚恤，由陈师傅，无花大师负责携带。韩司令不缺黄金大洋，缺的是忠诚战士，和不怕死的英雄。说多了没用，发杀敌奖金。”


    一卡车的法币，大洋，黄金，摆在众多将士眼前。数千人中没有战功的占了多数。领取一个月军饷，表扬协同作战。在枪战中无法确定击毙，杀敌奖金平均。伤员的军饷领二个月。有规定就执行。


    领钱让广大将士高兴，士气高涨。部队的后勤保障人员，论功行赏快。


    柳思敏说：“领到工资，回上海潜伏的，准备出发。”领到薪水的众多将士高喊：“服从柳主任命令。”武云说：“跟我出发。”


    第一支撤退的是部分军医伤员，按原定计划是；部分伤员乘坐的卡车，只在车尾堆积新鲜的蔬菜。蔬菜是留守总部军营的武云妻子采购的，附近农民在低价抛售。部分装备就由伤员运输队，送进租界。伤员车队没有遭到租界关卡守军盘查，车辆是关卡洋人熟悉的车牌，接应的人是贩卖蔬菜的商人。伤员车队平安抵达最大的囤积粮食蔬菜仓库。这类伤员是四支健全。


    缺胳膊断腿的伤员，或重伤员，那就交给留守部队。留守部队运往江家村地下工程。


    身体正常的官兵，伪装成老百姓模样，由军官带队，保镖领路，成建制的混入难民的队伍中，混进租界。公共租界今天已经准许难民进城，穿军装进城的一律拒绝，或以战俘处理。军官，保镖反复交待混入租界事项。数千人的队伍混入数十万难民中不起眼。


    三路人马分开行动。


    留在华界的是汽车团官兵，由陈师傅一行三十余人负责保护胡湖赶赴盐城。柳思敏只保留她乘坐的一辆高级轿车，其它车辆由陈师傅交给谷正伦。柳思敏和胡湖挥手告别时，一支小车队过来，原来是由龙军长护送的杨婕。


    沟通几句，没有车牌和美国领事馆标记的受损防弹车也交给谷正伦处理。龙军长一声令下，警卫连官兵换上由柳思敏提供的老百姓服装。武器装备都塞进，两辆高级轿车的车后箱。


    在龙军长提醒下，柳思敏打电话给留守司令部，接线员立即插入保密线路。


    谷正伦接过电话说：“老大嫂，你部还剩多少人马？”柳思敏说：“阵亡679人，轻重伤541人。上海城区有多少部队。”谷正伦说：“一三九防线已经失守，加上你部，一共有四五万军队，十一个师的残部。你部，参不参与突围？”柳思敏说：“城中遭遇战，全歼一个大队日军，老兵损失过半，我是总部最高临时指挥官，我已经命令部下换上老百姓服装，主力潜伏租界。总部军营留守一个营，大多数伤员带不进租界。”


    谷正伦说：“三四千人潜伏租界，老大同意吗？”柳思敏说：“老公告诉我，一三九防线失守，强行突围十突九亡，保存实力最重要。何况总部建制不够完善。再打就打光了。我把汽车团给你，防弹车二辆，高级轿车三辆，卡车四百九十七辆。其中干粮四十七车，汽油十六车。干粮，汽油送给你，多余车辆送到盐城去。”


    谷正伦说：“谢谢，老大嫂，谁负责押运。”柳思敏说：“芜湖保安师师长胡湖夫妻，保镖一个排。他们的车队很快就到司令部。”谷正伦说：“老大嫂，赶快回租界，你的安全第一。”柳思敏说：“麻烦你通报我军的决定。”谷正伦说：“放心，感谢老大嫂。”


    柳思敏挂上电话。车队把这支便衣武装送到了离关卡处的街道，人山人海的老百姓涌入租界。车队在陈师傅的指挥下，驶往上海总指挥部。


    柳思敏，龙军长乘坐轿车，在便衣武装保护下涌入租界。


    谷正伦放下电话，欣喜万分。旁听的将军都高兴，柳思敏率部队跑进租界，把各部队最缺的干粮，车辆都给了宪兵司令部。谷正伦让副司令巡查军务，接受和处理好物资分配。他去电讯室给一二四防线，发了一份保密电报。


    内容是；柳思敏率部在城中遭遇日军小股部队突击，损失惨重。现柳思敏率残部潜伏租界。安全。我在上报国防部的电报中强调，战区游击集团军苏南游击军总部在突围中打散。


    回电内容是：干粮，车辆是否收到。


    谷正伦看着电报，突然感觉这是夫妻俩商量好的计划。新水网计划真让老弟谷正纲猜中，新水网计划纯粹是众多各派系将领想要韩少武搞的帮忙计划。韩少武压根就没想过水网计划，江北那么大的一块地盘，数十个县政府，一二千万老百姓，三个月时间就是建制完整的集团军。一二四防线那是在军中立威之战，大多数将官认为他是夸夸其谈的花花公子，这是军人荣耀之战，与昆山镇血战是两码事。顺便解决了他的困境，家族财产没有损失。


    总指挥部立即宣布撤退突围命令，作战参谋部决定派遣四车干粮，一桶汽油，一个排的督战队。分派各旅各师去督战。


    庞大的总指挥部开始准备撤离，办公装备和官兵们都分布街头等车。当车队出现街头，一万多官兵，一哄而上，大多数人连早餐都没吃，分发了十五车干粮。许多官兵都是打开干粮袋就飞快的吃喝。宪兵司令部，总指挥部等级森严，军令如山，工作起来各司其职。


    一条内部命令，突围部队被打散，散兵游勇，可以去战区游击集团总部军营，那里有留守部队，那里也是碉堡式的防御要塞。


    三十二车干粮，分为八队，八支督战队首先出发，奔赴八个师部。谷正伦和副司令约好接应地点。装备首先装车，接应人员登车。谷正伦坐进了他熟悉的防弹车，车内豪华舒适，车外弹点无数。看得出遭遇的袭击。


    除了轿车司机是陈师傅的人，卡车司机全换成了宪兵。汽车团保持完整建制，保护好傻子胡湖。


    谷正伦率领宪兵主力部队，抢战突围有利地形，战术要求是保证指挥部和胡湖安全。副司令率领小股宪兵去残部军队最多的部队督战撤退。


    上海城区最大一股武装乘车火速撤退。


    李家泗接到谷正伦的加密电报，他知道他的任务完成，他该返回上海租界隐蔽。这时，数千官兵在俞鸿飞的指挥下，按李家泗的要求挖好了所要求的战壕。俞鸿飞部开始奉命撤退，离开时不忘和李家泗打声招呼感谢。


    这段时间，一二四防线，已经连续进行了三场白刃战，每次都是阵地上留下数百，近千具日军尸体。日军尸体密密麻麻躺在新修的工事前，尸体超过三千多。工事后面的一处坟场，国军尸体超过五千多人。


    从白刃战开始，敌我双方死亡比例降到了一比一点二左右。如此战损，连军事委员会都震惊。整个淞沪会战三个月，战损保持一比三，一比五。中央军是一比三，杂牌军是一比五。一支混编部队打出了一比一点二。连参战官兵都觉得如此打法，日军的武器优势没了。国军在机枪阵地上，消耗机枪子弹，助力白刃战官兵三打一，四打一，轻松在白刃战中取胜。


    白刃战最大的弱点是受伤率高，这是刀伤，伤口需要缝合手术。伤残率高，缺胳膊断腿。拼杀中只要受伤就基本丧失战斗力，伤口需要包扎，缝合，输血。这需要更换兵力。


    撤退中的官兵高达六七万人，张总司令部是杂牌军，装备是一个整编师，一万五千人左右，枪支平均每个师在八九千条，每个师都有几千人的武器是冷兵器。杨参谋长随时补充兵力，各军各师，都抽调身体强壮者基本入混编部队。奖励是参战者都多发一个月薪水。广大指战员都非常认可韩少武的简单打法。三位前线负责指挥的团长分工合作，轮流指挥，对胜利充满渴望。虽说近四千丧失战斗力的伤员躺在临时战地医院，让人心痛，但看见日军尸体，充满斗志。


    从李家泗获得指挥权起，他就打了一个电话给江阴的杜衡，调来三百辆卡车过来抢送白刃战伤员。缴获的日军多余武器，按李家泗的要求布置。连，营，团级军官都明白这是一道火力强大的防御网，封锁了进攻路线。


    当车队驶入临时指挥部战地医院，医生护士们都松了一口气，负责押车的是张小杰，他是中校团长，除了三百辆卡车，也带来了一个加强连，和一些手术器械和药品，都是刀伤药和止血药。军医院长说是急时雨。


    张小杰率加强连留下，伤员一车接一车运往盐城，全部运走，还多出七八十辆卡车。撤退的官兵都不敢乘车，撤退的伤员才有资格乘车，这样撤退的速度更快。


    李家泗和张小杰，杨参谋长，加上三位主战团团长，开了一个决策会。


    一二四防线撤离时间是南路部队全军撤退完毕，才能失守。新阵地的战术要求不是拖延日军，而是利用工事和缴获的日本装备大规模歼灭日军，五六百人的团队，能够依靠战壕消灭一二千日本鬼子，守军会全部牺牲。三位主战团团长都愿意牺牲，这是永垂青史的血战，谁都想打出一打三的抗日战争史的记录。整个战斗已经成为军校经典教材，教材需要一个领军人物，张总司令部将提名追授留守团长为少将。


    三位团长靠猜拳，朱团长赢了。李家泗传授战术要点，连杨参谋长都惊叹这是一场对日作战的大屠杀。


    张小杰的任务是有两个，第一是督战，他和薛琪要等全军撤退完后，才能乘车撤退。第二是缴获的日制多余武器运回盐城，运走武器以步枪为主，弹药上尽力保障新阵地的弹药基数。


    杨参谋长的任务有二，协助张小杰完成督战任务，结束后一起返回盐城。到达盐城，在伤员医院养伤期间，对鲁瑛执政，形成外围的支持。杨参谋长满口答应，李家泗在移民名单中，为杨参谋长的家人增加了二个移民名额。这让杨参谋长觉得是意外之喜，他协助完成借兵计划，集团军才给他家一个移民名额，移民是大事，孩子从小学到大学免费是小事。


    李家泗交待完毕，杨参谋长，张小杰都要韩少武返回上海，他俩会执行命令。


    李家泗临走时，最后一件事是，给韩少武替身最后的尊严，替身尸体和阵亡的军官都排放在新阵地里的隐蔽工程里，隐蔽工程能够扛住炮击不倒塌。


    谭文雅驾驶轿车，一行八人，挤坐在一辆高级轿车里。李家泗先巡视一片国军尸体阵营，数位医生护士在寻找尸体中假死的烈士，时刻准备抢救。认真态度是军医护士对生命的珍惜。


    轿车返回上海时，杨参谋长是第三个明白韩少武的真正意图，替身是掩盖一位集团军总司令的身份，暗中协助鲁瑛执政徐州是重中之重。杨参谋长是伤员，一直打起精神。任务明确后，把指挥任务交给了作战参谋团，他躺进了牺牲的军官们藏身之处休息。


    张小杰到是精力旺盛，这里看看，那里帮忙，白刃战开始，他不参战，只去抬尸体，指挥车队抢运伤员。朱团长没有指挥战斗，一直在新阵上忙碌，这是他的成名之战，牺牲之战，他和机枪手们熟悉日制武器。


    此时此刻，张卫其还在交待他的七份真情报，三份假情报。胡桂香利用大功率电台，直接向军事委员会汇报，请示核实情报真伪。军统总部经过核实，确定张卫其是潜伏在国防部里的老鹰。公开的情报里有国家机密，必须清除无关重要人物。


    胡桂香交待她的部下，忘记张卫其交待的一切，马上撤离。李丽芳知道自己任务结束，她立即率领她的人同乘一辆轿车，立即返回租界。同事是升职一级，她是连升三级，约好她请客。离关卡一公里处，更换老百姓服装，驱车进入租界，租界还是混乱的难民潮。


    胡桂香与军统局的电报联系，张卫其交待的情报涉及国家机密太多。戴笠决定派上海站接管案子，把张卫其秘密押回南京受审。张卫其见到胡桂香的特务人马，他就知道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手中。


    陈立夫发来急电，由于老鹰的案子一直归戴笠的人审查，要求丽机关把人交给上海站二处的特务，张卫其交待的情报备份。


    胡桂香是老牌间谍，见张卫其浑身散发屎尿味，再看尸横遍地的形状，就知道，李丽芳下令砍了几个高官的脑袋，吓坏了张卫其。生死关头为保命，而出卖机密情报先保命。所在地，血腥味比屎尿味强。胡桂香命令部下押着张卫其去换条裤子。浑身发抖的样子，看来吓得不轻。


    胡桂香拿出特务专用相机，连续拍摄张卫其交待的所有情报的书面材料。张卫其再次押着过来，材料拍摄完毕。


    不一会儿，上海站认识的军统龙上校带领数百官兵赶来，简单的办理，人和文件的交割。


    胡桂香最看不起的新手小特务李丽芳，动用当场砍头的最原始刑讯，破获惊天动地的间谍大案。胡桂香把带来的人，兵分两路，一半送胶卷，一半返回租界。送胶卷的是得力助手，这队人保护胶卷，火速随突围部队逃出上海包围圈，回南京汇报。


    张卫其被龙上校的人押着，数百人武装押送，他想着到了南京该怎么骗过审讯高手戴笠。不过他充满信心的一点是日军已经包围整个上海地区，扫清国民党残部近在咫尺。


    在撤往苏州的路上，龙上校突然发现，街道两边有数千国民党官兵集结，对他们的人形成包围态势。龙上校认识为首的是上海市少将参议员王海清。王海清是新任上海地方保安部队的混编师师长。王海清说：“龙兄弟，你抓了一个大人物。”龙上校说：“是潜伏在军委会的日本高级间谍。”王海清说：“我们师来护送日本间谍突围。”


    龙上校没有怀疑，他相信王海清少将，他率领的部队在三个月中损失一大半，算得上抗日将领。上海地区的保安部队是多兵种部队，主要是上海地区的各种武装，主要是保安团，民团，警察部队。三个月中，上海地方部队越打越少，几天前被整编成一个混编师。王海清是第一任师长。龙上校是上海站站长，对这支部队熟悉，师旅团长都是熟人。


    正缺突围主力部队，龙上校的人放松警惕。会师时，就跟熟人一样抽烟聊天，混在一起。那知王海清趁着龙上校的人不注意，拉起张卫其就跑。


    王海清的几十人对付近百人，轻松完成抢人任务，为首的快速躲进路边墙角，掩护撤退的开始动手枪战，枪声大作。军统的人马反应过来，虽说交手就遭到重创，可装备优良，训练有素，杀人如麻的特务，战斗力顽强。近身的汉奸很快就消灭，远处的激战开始。数千人消灭数百人需要时间。


    张卫其躺在墙后，子弹呼啸，没有伤害他分毫。王海清说：“受惊了，张将军。”张卫其的手铐脚链被他打开。张卫其说：“有什么事求我。”王海清说：“我愿意效忠大日本帝国。”张卫其立即明白，一位上海籍师长救他的目的是想投降。张卫其说：“欢迎你为大日本帝国服务。我升你为军长，做上海的王。”王海清说：“谢谢，张司令栽培。”


    只是数分钟枪战，枪战就突然停止。场面上是数千人包围数百人，开枪的都是王海清的亲信部队，都集中在张卫其逃跑的方向。其它几个方向的包围，没有狙击。为首的团，旅级军官从望远镜观察中，看见的是龙上校的军统特务，大家熟悉得很，吃过饭，嫖个娼。


    战前，王海清的亲信说服各部队军官的理由是，有股冒充国民党的日军在华界袭击国军，混编师奉命围剿。这是上海混编师，当官的都认识龙上校一行人。王海清的亲信部队是激战主力。军统特务很快消灭就近的汉奸，形成防御阵地。


    残活的军统特务，见外围重兵没有开枪，活着的军统特务齐声高喊：“我们是军事委员会统计调查局的，你们是国军还是汉奸。”一位军统低级军官举起证件，不怕死在自己人手中，唱着黄埔军校校歌。


    张卫其从打开手铐脚链，就知道他逃跑的机会到了，他在激战中拼命的狂奔，方向是王海清的亲信守卫的方向。王海清跟着狂奔，他的亲信在抵抗，被军统特务追杀。这场面使数千官兵明白，他们的师长带着亲信想投敌。


    混编部队多数是抗日英雄，又来各自机关，很快就有军官开始进攻王海清的亲信部队。一位团长大喊：“兄弟们，我们上了汉奸师长的当。”一位士兵说：“师长跑了。”上当受骗的官兵们立即追杀，师长的亲信被愤怒的中下级官兵击溃，亲信底层官兵纷纷投降，投敌叛国那是对不起死去的战友。


    张卫其是高级将领，平日锻炼身体，逃命速度很快，转眼就消失在街头巷尾。王海清平日里吃香喝辣，缺少锻炼，跟跑几百米就跑不动，被爱国主义情怀的的部下开枪打中，王海清死前痛苦的说：“当汉奸怎么这么难。”他死后，残存的军统特务，还在他身上补枪。


    数千官兵在军统特务指挥下搜索张卫其，那里还有张卫其的身影。


    王海清的亲信成了替罪羊，王海清知道准确的情报，来投降张卫其。


    国民政府沉浸在失败的悲哀中，败战一个接一个，出了个张卫其的间谍案。军委会的大小将领为之一振，为战败找到原凶。从南京到上海，内幕消息在军方高层传遍。


    战局对上海战区的部队不利，王海清的部队正在集结待命。宪兵副司令命令王海清部为军统上海站突围主力，押送张卫其逃出上海。那知王海清认为此刻选择投降日军的最好机会。


    当宪兵副司令接到王海清临阵投敌，放跑张卫其。还好低层官兵及时纠错。宪兵副司令指挥的是突围部队的先锋。王海清部下都明白枪杀军统特务，放跑日本大特务在军中是大罪。主动申请担任突围先锋。


    上海地方混编师赶到突围前线，数万敌我双方正在激战。吃饱干粮后，这支上海混编师，视死如归的杀入日军重重围剿的要地，很快就打开一条缺口。数万官兵火速跟进突围。突围是成功的，硬生生撕开一条逃生通道。


    虽说面对日军有十万大军，可防线漫长，数万官兵集中包围圈一处防线，强行突围。除了先头部队损失惨重，其它兄弟部队伤亡比预期的要小。突围部队突破第一道防线，日军的第二道包围防线还没形成。数万国民党官兵，在宪兵司令部指挥下已经跳出上海地区的北路日军包围圈。


    谷正伦比副司令更早突围，第一道包围防线还没形成，就快速跳出包围圈，几百辆卡车功不可没。一二万人的部队，谷正伦整顿这支部队，开始新防线。


    离开战场，陈师傅保护着胡湖，乘坐数十辆卡车，轿车，火速撤退，从苏州到江阴，从江阴到盐城，一刻不停留，只往盐城方向出发。


    在宪兵副司令带领步兵突围前，柳思敏率领的老百姓服装的部队，没有意外的进入上海租界。宪兵副司令突围后，上海城区唯一留守的部队是固守四行仓库的中央军一个营，和在上海城区失去主力部队的散兵游勇，日军的小股部队在东方最大的城市开始清除抵抗武装。


    上海郊区最大的武装是武天的留守部队，上海租界最大一股部队是李家泗的潜伏部队，上海市政府宣布上海沦陷。


    战区游击集团军苏南游击军总部官兵都先后赶到鲁机关控制的粮油仓库，仓库内外到处堆放的是粮油蔬菜物资。先到的官兵接管了看守，官兵们整整齐齐的盘坐在地上等待命令。军官清点人数，按出发时人数，没有中途逃兵，部队是中国军队中福利最好的。


    柳思敏训话前，已经知道吴青山向秦玲求婚成功，她心情高兴，同意贴身丫头找到归属。部队全部集结，首先由武云作政治讲话。转到柳思敏训话，她说：“今天有二场酒席，一场是吴青山团长和秦玲小姐的婚宴，一场是纪念阵亡将士的吊念餐。二场酒席由总部操办。婚宴免收彩礼。”


    吴青山的部下都恭喜他，吴青山笑得开心，连忙说：“捧场。捧场。”仓库的食堂比军营的小。厨具齐全。柳主任命令，今天中午，晚上的伙食提高，按酒席标准。军中厨师和仓库厨师开始忙碌。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整编成一旅二团，旅长武云，副旅长一团团长刘云龙，二团团长吴青山。旅参谋长林英杰。吴青山吓了一跳，空出来的营长，连长，排长，全换成了保镖大队的。吴青山本来在总部军营中是最大一股老兵势力。林英杰和刘云龙是结拜兄弟，同他是同僚关系。这次整编，吴青山就成了光杆团长，手下军官成了夫人的亲兵。那些混编进总部的官兵，本不成气候。


    柳思敏认为部队战斗力可以，初步整编是临时，这需要得到韩司令批准。临时军营交给武云，刘云龙。柳思敏带着一大帮保镖返回新家大院吃中餐，她的历史使命已经胜利完成。一声令下全歼一个大队日军，成为抗日女将军就是新任命。


    仓库食堂开餐，新整编消息人人知道。


    新编部队只是军官太多，有点不好安排。还好韩司令一不缺钱，二不会降职。韩司令在那里呢？

 第72章 沦陷日逃亡 血性东北人2

    李家泗率队乘坐一辆高级轿车，驶入华界城区。零星枪战依旧存在。路上，时刻看见慌乱的逃亡的老百姓拖家带口，前面一处街道还在抵抗，从枪战声音判断是国军和日军战斗。战斗场面是排级战斗，从枪战激烈程度推断。


    谭文雅驾驶轿车，放弃从大道进城，转弯从另一条路口驶入。转弯就看见一队日本兵正在和一位熟面孔拼刺刀。孩子的哭喊声不断。


    熟面孔是江南一点红，他正在全力拼杀，又要留心关照，躺在墙角的家人。他的战斗力大打折扣。谭文雅还在犹豫是否倒倒车。李家泗飞快跳车，等双脚站稳，掏出德国进口驳壳枪，四十发子弹呼啸而出，三十九位日军中弹身亡，一人重伤。换弹时，身后六把狙击步枪已经开火，残敌四位被江南一点红挑杀。


    眼前再无敌人，大家奔跑过去补枪。江南一点红身边躺着三十一位被他挑死的日军尸体，他身边的老百姓尸体比日军尸体多几倍。谭文雅停车下车跑近说：“红嫂。”六位狙击手都是老兵，不用命令，四位封锁街面，二位狙击手和谭文雅赶来抢救伤员。


    江南一点红看见主人，差点儿哭出。望着家人的惨状，也忍不住泪如雨下。一位婴儿让日军刺刀挑死，是个血婴儿。一位相貌漂亮的中年妇女，浑身是血，脸色苍白，人还能动，这是被刺刀刺中失血过多表现。三个男女孩子缩在墙角发抖，身边是被捅伤的家人，家人在护着他们三个。


    止血，包扎。江南一点红还处于慌乱中。李家泗说：“坐我的车快回租界，这是捅伤，需要大量输血，输血不及时，受伤的都会死。”三个小孩只是受了惊吓，屎尿齐流。轿车停在路上，江南一点红家人十七位，已经死了九位。伤员得到暂时救治，被抱上车。


    李家泗看见前面十几米远，有位小孩坐在死亡父母身边，他走过去抱起，抚摸左右尸体，都枪杀之后补刀，没有活口，他把小孩抱上车说：“谭文雅，送他家人去明星医院。”谭文雅说：“我负责保护你。”


    江南一点红说：“我会照顾好孤儿，少爷，我欠你一条命。”李家泗说：“十年前，你就还清了，记住，耽误一分钟，你的家人就多死一个。”江南一点红毫不犹豫，驾驶着轿车飞快的行驶。


    这一路特别顺畅，从法租界关卡入界，快速抵达明星医院抢救室，熟人熟路，他首先抱起受伤最重的妻子送进手术室，他都怀疑妻子快死了。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熟悉这位艺术街的保安队长。大家帮忙，受伤的亲人都进入抢救室，残活的家人得到及时救治。


    朋友，亲戚，同事都赶来看望。捡来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被同事的老婆接走换衣服。安慰之下，大家才知道，江南一点红昨晚是开车去苏州，回来时，卡车被散兵游勇赶下车，一家人只能步行回上海，那知道遇到日军屠杀。


    江南一点红担心少爷安危，杨六妹说夫人在每个关卡都有人接应，何况少爷武功天下第一。手术成功，洋医生说：“再晚送来十分钟，夫人就死了。缺血性死亡。还好夫人血型在明星医院备案。可惜肚子里胎儿救不了。”江南一点红忍不住哭了起来。


    望着飞驰的轿车驶离。李家泗知道徒步行军，近十公里的路程，跑进租界需要时间。他说：“注意附近车辆。”在墙角观察的狙击手过来说：“司令，前面有辆卡车，是你部的军旗，应该是留守部队。”


    李家泗转到墙角，六七百米远的前方十字路口，有军人在打狙击。防御工事内外尸体众多，进攻日军数十人，防守人数数位。李家泗转身说：“谭文雅，你带三个打扫战场，捡枪就是捡钱，死人的钱财都搜空。”


    李家泗把谭文雅背的狙击步枪拿在手，接过子弹袋。兵分两路，一路捡枪，一路狙击进攻。李家泗蹲在墙角，调整瞄准镜，立即开始成名绝技千米狙杀。何况墙角离战斗场面七八百米。第一枪试弹，本打心脏，却打中日军的肩膀。再次调整瞄准镜，再次狙杀，一弹一个，一个弹夹子弹打光，身边的狙击手说：“司令，一千米狙杀，比伍泗帅还厉害。”李家泗说：“伍泗帅中了埋伏牺牲了，再也没机会跟他比试。分二组行动。”


    李家泗的远程狙杀，击毙第九个时，日军才发现狙击点，三位狙击手趁着这段时间，已经沿着墙边前进三四百米展开射杀，短程射杀是他们的强项。枪声响都有日军中弹而亡。李家泗的远程狙杀击毙第十二位时，日军由进攻转为守势。阵地上的重机枪也在点杀。


    远程狙杀找不到目标，李家泗开始向前推进，走进四五百米时，一位狙击手躺在墙角，为自己包住伤口，狙击手说：“打偏了，死不了。”李家泗继续前进，看见一位狙击手中弹，李家泗快速瞄准该敌，击毙敌人。经过这位狙击手时，李家泗说：“怎么样。”狙击手说：“没事，对方还剩五个。”这时，一声枪响，跟随的狙击手小蔡说：“还剩四个。”


    李家继续前进，看见了卡车，卡车上最里面是新鲜菜筐，车内躺着不能动弹的伤员。再往前走，一位中年人，戴着眼镜，是少尉排长，正把着重机枪搜索目标，阵地前的日军尸体近百具。这时，看见二位日军在逃跑，李家泗和小蔡一弹一个。这时重机枪开火，两位躲藏在墙后面的二位日军被击毙，尸体在重机枪子弹冲击力下露出。


    一个新兵有如此战斗力，让李家泗说：“只剩你一个？”中年人说：“司令，我奉武天命令，在此断后。警卫营女兵连文化干事楚忠民。”李家泗说：“主力部队应该撤到租界了，为何留守。”楚忠民说：“我是中学老师，东北人，买不起租界的房子，孩子们都大了，我有糖尿病，高血压。武天说只要我成为烈士，他替我申请租界公屋。牺牲我一个，幸福全家人。”


    楚忠民说完，紧张的心态平稳，头脑有点晕，这是心血管疾病的常见情况。楚忠民掏出药瓶，吃了一颗降血压西药，又吃了一颗降血糖的西药。喝了一口水，闭目养神。这是一位父亲想牺牲的壮举。李家泗说：“授一级战斗英雄，活着，当少校营长，去总部军营负责断后，奖励租界房子一套。”


    李家泗打扫战场，两位受伤的狙击手帮不上忙，互相搀扶着躺进了卡车后厢。街道那边，第一批武器弹药送上车，车况良好。车内伤员又牺牲一位。


    七位一起打扫战场，留守街道的一个排，阵亡占了多数，伤员有五位，加上一位奇迹无受伤的，有中风苗头的中年排长。战友尸体堆满车辆。


    防御阵地的所有枪支弹药收缴，再驱车去街那边，只是数分钟，装备搬空，行李搬空。由一位狙击手驾驶卡车。楚忠民坐在驾驶副座，他知道留守部队集结地。


    李家泗坐在车尾，整理自己的装备，他挑选了一挺轻机枪。汽车行驶时，大家看见远处街道，一队鬼子又杀进城。上海华界沦陷了，一队接一队日军进驻了大上海。


    卡车速度非常快，离法租界关卡只有两公里路程时，满大街的都是难民，挤满了整个街道，卡车无法行驶。下车，临时开会。狙击手司机提议韩司令步行走进租界关卡，他驾驶卡车去总部军营。


    李家泗认为可以，交待狙击手，留守部队由政治部武天负责，武天是大舅哥，保护好他。司机狙击手服从命令。


    下车的都是是便衣武装，收拾好各自武装。李家泗，谭文静加上三位狙击手一组，一起随难民大队行走。狙击手司机，楚忠民加上所有伤员乘坐卡车返回总部军营。


    出城的卡车，从华界城区向郊区行驶。一路上畅通无阻，遇到散兵游勇不少，军车上的插着战区游击集团军军旗，路遇伤员就停车，遇到小的医疗队，伤员得到救治。


    跟着军旗，散兵游勇不断加盟，一辆军车，由活着的几个人，变成了几十人，很快就变成几百人，其中还有老百姓。都是无数突围的小部队，在突围时，各级军官都告诉每一个官兵，突不出去，都向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军营集结。


    小队伍进入郊区，无数股小队伍都朝着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方向集结。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原来是中国最大的伤兵医院，只要送过伤员的都知道地方，吃过食堂的丰盛食物。


    楚忠民站在车踏板上，看见总部军营，军营高处飘扬着军旗。一路上都是散兵游勇。进入防御区，这可是数千人的武装军营。楚忠民还以为总部主力还在固守。


    楚忠民见到武天，他身边的军官都是陌生人。楚忠民通报战况，申请固守第一道防线。他是新任命的少校营长，愿意今天牺牲。


    武天留守军营，他作好隐蔽准备。那知，突围战开始，潮水般的伤员队伍云集，医生护士都是上海各个医院支援前线的志愿者。有军籍的军医护士都撤退到苏州。志愿者回不到租界，就在总部医院抢救伤员，由数百伤员，很快就有数千伤员。散兵游勇那也是数千人，老百姓更多。


    武天是知识分子，留守的亲信都是知识分子，进入总部军营就登记造册。散兵游勇多，就需要整编部队，这是六个集团军的散兵游勇，最大一股是中央军八十八师残部，最后一支中央军留守部队，由一位少将参谋长带队，九百多号人。随着集结的部队越多，人数最多的是最后参加淞沪会战的东北军，武天就是东北人。


    中央军少将参谋长认识武天，知道他是韩少武的大舅哥，负责政治部，没打过仗，刚入伍不久。由少将参谋长为首，推举武天为最高军事负责人，由少将参谋长排兵布阵。完全参照中央军校高参伤员制定的保护野战医院的防御阵地。


    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一直由韩家女人和大舅哥负责。整个地方防御阵地由中央军校高参伤员负责。韩家不差钱，后山成了烈士陵园，周围被建筑工程队，花了几百万大洋修建成为堡垒军营。中国建筑公司的烂尾楼盘，经过修建成为要塞。


    散兵游勇都有枪支弹药，也知道各自部队的弹药库所在地，有无法带走的军火。卡车由于各种原因，总部驻地陆续到达七八十辆。少将参谋长提议车队出发去收集武器装备。四五百人出发，只是几十分钟的寻找，回来时候，拖回来五十车弹药和装备。城中还打了一仗，回来时有一千二百多人，伤员三四百，阵亡一二百人。


    第二次出发，任务是继续收集武器，收集烈士尸体，为苦战的友军解围。出发时，二千多人。回来时，车载尸体三千多人，武器装备六十车，各种汽车一百多辆，击毁的坦克两辆。三千多人武装，一千多伤员。


    情报汇总，整个逃出上海地区的道路被日军切断，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成为最大的抵抗军营。伤员三四千人，整编部队七千多人。武天在上海沦陷日，由一个整编营的留守部队，中午午饭时变成了一个混编旅。二位少将，一位中央军少将，一位东北军少将旅长。校级军官一百多位，尉级军官三百多位。东北军人数最多。


    上海各军的弹药储存点的武器装备全部收集一起，让武天吓了一跳。心想：中央军真有装备，二三万条枪就准备放弃。妹夫的库存不到一小半。还好医疗物资多，足够伤员治疗。按人员按装备，这是一个满编德械师。


    是不是暴露江家村据点。武天首先暴露的是下水道，几十位军官决定利用下水道，夜间突围，伤员留守，武天为留守长官，突围部队由中央军少将带队，人数为二三千人。留守少将是东北人，与武天是家乡人，两人聊天就知道老家位置，只是聊天几句，耿少将的东北军就被收编成战区游击集团军下属部队。


    众多军官都同意，趁着日军还在追击跳出包围圈里的国军，上海城区还没有大股敌人。一百多辆汽车，三千多混编部队，再次出发收集武器装备，收集烈士尸体，才对得起牺牲的战友。


    武天成为包围圈中最大一股抵抗武装的最高领导，负责后勤保障。李家泗在淞沪战场招兵买马，总部军营今早出发时，五六千人。武天留守军营，中午吃饭时，就快混编成一个德械师。武装成员有军队，警察，宪兵，特务，民团，政府低级官员，老百姓等等。总部军营，烂尾楼多，可以容纳数万人生活。


    李家泗这一路随着难民大队伍行走，越走越难，一二公里的道路挤满数万人。前面已经停止前进，法军关闭了前面的关卡。


    李家泗决定从屋顶上穿越过走不动的街道，大家快速登上一家最高楼顶，就看见天空上的日军战斗力在超低空飞行，正在扫射中国难民。跑在前面侦查的狙击手汇报，是法租界关卡关卡，老百姓不知情，还在往前压，退无可退。


    李家泗手中是一挺轻机枪，谭文雅背的是冲锋枪，和手枪。三位狙击手分别是一挺轻机枪，二挺冲锋枪和手枪。飞机即将进入射程。李家泗说：“集中火力，打架飞机试试。”


    看见前方老百姓惨叫声，二挺轻机枪，三挺冲锋枪。都是神枪手，瞄准一个方向天空，打光弹匣子弹，一架日军飞机，空中下降，冒着浓烟，直接扎进法租界关卡，把关卡炸成一片火海。侥幸生存关卡附近的大多数中国老百姓不顾前面的伤亡，混进法租界。不足百人的伤亡，让数万中国老百姓有希望存活。残存的法国守军为短视付出重大代价。


    天空上的飞机四架，打掉一架。装弹再战，又一架超低空飞行的飞机冒着黑烟，跌入了华界的残楼群里爆炸。除下二架日本战斗机，立即放弃屠杀中国老百姓，紧急升空飞走了。不过地面的屠杀才开始。


    李家泗等人回头去注意飞机坠落的地点，看见日军先头部队正在大开杀戒。


    国际红十字会法国籍护士罗丝，中国籍护士陆雯，肖玲，军医官吴卫国和十几位护士抬着伤员在奔跑。后面是追杀的日军。尾随的日军，在追杀这群战地医院的医生护士。


    半个小队的日军在大开杀戒，伤员都被当场击毙。罗丝用法语对日军的暴行控诉。吴卫国被追赶的一位日军，刺中一刀背后，立即摔倒在地。日军正准备刺第二刀，紧跟身后的妻子肖玲，去缠斗日军，让吴卫国躲过致命一刀。日本兵看见肖玲国色天香立即来抓她。


    场面已被日军控制，医生护士早没抵抗力量。数十位日军看着十几位护士，不乏国色天香的美人，从残酷屠杀，演变成先奸后杀。二位护士拒绝被强奸被刺刀活活捅死。惨状让众多护士放弃无畏抵抗。当街强奸就要开始。突然远处楼顶传来二挺轻机枪的射击声，一挺连发，一挺点射，二弹夹子弹，击毙少数日军。


    残敌放弃了施暴，形成防御队伍，他们看见了打轻机枪的两位狙击手。对攻开始前，李家泗命令两位熟悉轻机枪的神枪手，吸引日军注意力，他带着谭文雅和一位狙击手小蔡。飞快的飞檐走壁。对攻开始时，李家泗第一个赶到出事地点楼顶，二把驳壳枪，四十发子弹呼啸而出，四十发四十中，四十位日本鬼子被近距离击毙。小蔡及时跟进，冲锋枪子弹打光又击毙四五人。谭文雅及时跟进，冲锋枪子弹打光，又击毙二三人。楼下死一般安静，小蔡装弹后，跃身一跳，抱着电灯杆子往下滑。


    李家泗换弹夹后，对准尸体点杀。谭文雅飞快的从屋顶到楼梯间跑下楼。李家泗觉得眼前无敌人存活时，他也跃身一跳，顺着电灯杆子往下滑。小蔡前面搜索，突然遭到袭击，小蔡还击。李家泗捡起一位日军手中的歪把子机枪，快速补充弹药。谭文雅这时，从楼里出来，端起三八大盖，对准尸体补刀。活着的护士，纷纷捡拾步枪，对日军补刀，她们死里逃生，日军就是畜牲。


    二位端着轻机枪的狙击手跑过来。李家泗把倒地的小蔡拖到墙边，他先顺墙丢出一颗手榴弹，等爆炸声响，端起歪把子就是打光子弹。看见街那边，那是数百人。李家泗对后说：“打扫战场，快速撤退。”


    路边有遗失的板车，护士十九人，是半个军人，补刀完毕，立即飞快解除日军尸体上的装备。救护伤员，伤员只有军医吴卫国，小蔡，一位护士。日军尸体上的医药品不少。快速打扫战场，六位护士抬着伤员，四位推着缴获的战斗品。李家泗，谭文雅为排头兵，在前面探路。两位神枪手断后。


    奔跑一公里，前面还是老百姓在不断涌入法租界。李家泗说：“让老百姓多跑点。”他率队进入小巷里。小巷里没人居住，房屋倒了一半。进入残楼里，李家泗说：“谁会动手术。”吴卫国说：“我是军医。”


    小蔡中了二弹，不是要害。护士把床单当手术台。吴卫国背部的伤已经处理，妻子动的手。他忍着背痛，熟练的让护士准备手术。少数护士忙碌，多数护士在小巷里搜索。护士装不如便装方便。李家泗找到了藏枪的好地点，小巷里一家的小地窖。


    小地窖里藏了不少好家具家私。一看就是近期临时挖掘。日制武器全部藏于小地窖里。搬运武器的陆雯说：“帅哥，你们是那支部队的逃兵。”李家泗说：“我们是家族保镖，保护少夫人回租界。”陆雯说：“歌星谭文雅，怪不得眼熟。”肖玲过来说：“你们救了我们，救人救到底，我们跟你跑。”李家泗说：“伤员留在这，护士换便衣，没有代表身份的小轿车是混不进租界。”


    谭文雅身边跟着歌迷护士，她过来说：“关卡已经是正常通关速度，日军都去四行仓库方向，那边有一支孤军。”李家泗说：“先看看伤员。”一起走进临时手术室。手术已经结束。小蔡处于麻醉昏睡，李家泗说：“有生命危险吗？”吴卫国说：“只要不出现术后感染，应该没事。”吴卫国说完就往妻子身边倒。


    众人把他放倒在床上，罗丝冷静的说：“吴军医有伤，这位战士昏迷，进入法租界，会被关入集中营。护士小周是国际红十字会派遣护士，能返回原单位救治。我需要一个自愿者来照顾两位伤员。”肖玲说：“我留下，谁来救我们。”罗丝说：“我会通过父亲的关系来营救。”李家泗说：“我的人，七天之内会派人营救。”


    小蔡醒来说：“老板快走，你的命比我重要，把武器给我。”李家泗和一位狙击手移动床位，床摆在最佳位置，旁边保留手枪，冲锋枪，手榴弹，手雷，军刺。小蔡伸手就能拿到。干粮，药品全部留下。


    谭文雅再次出现时，由便衣武装摇身一变成了美丽动人的明星派头。李家泗和小蔡互敬军礼。李家泗毫不犹豫的和谭文雅离开，两位狙击手敬礼后跟随。狙击手很快一前一后保护。四周没有敌情。往前走五百米远，看到了关卡全貌。


    关卡又恢复了法军维持秩序，法军没有关闭关卡，在法军武装监控下，分出了左右两条通道，中间是抢修的防护地段。数位法军在中央巡逻。法租界那边有医护人员在处理死者，伤员，紧张慌乱的场面。难民自觉排成两支左右大队伍入关。法军拒绝中国武装入关。


    两支排队难民队伍长达一公里长，临近关卡处的这条街上，依旧有数千人着急入关。四人一组排队，有中国人在维持排队秩序。道路让出了一条通道。李家泗没有排队，而是左拥右抱向前走，难民还叫喊这队女多男少的队伍排队，谭文雅的派头让维持秩序的中国人主动放行。


    跟在身后的护士们也紧跟着，陆雯换上了素装主动勾手说：“怎么不排队。”谭文雅说：“我有特别通行证。”谭文雅从她的挎包里掏出美英法租界的特别通行证。从中选出法租界巡捕总局的通行证，递给李家泗。


    李家泗说：“二姐想得真周到，每个关卡都有接应的人。”李家泗眼尖，看见了苏州河对面的豪华车队。


    十八位护士，十三位便衣，只有四位抬着单架的护士和罗丝是国际红十字会的护士标记。一公里的行走，没有看见日军，反而在苏州河十几公里外的那边有激烈的战斗。行进中，两位护士主动和狙击手手牵手装情侣，互相认识。


    走进关卡时，法国军官在喊：“排队检查。”李家泗用流利的法语说：“我有外交特别通行证。”特别通行证亮出，法国军官认识上级签字，一挥手说：“多少人。”李家泗说：“护士不是。”法国士兵主动让出一条口子，李家泗身边的狙击手护士没有任何检查就放行。


    法国军官挡住了五位护士，罗丝用法语说她是国际红十字会的护士，女同事被日军捅伤。法国军官放行，但要登记核查。


    大家走进法租界，看见无数记者，摄像师站在河边拍摄对岸华界的一切。


    走进人流不息的街道，二位狙击手的护送任务结束，他俩想护送护士回医院，会归队储刚部，他俩的杀敌奖金够娶个老婆，花一阵子。两位狙击手可能遇到了爱情，他俩看见了乔诗诗等美女明星，明星身边保镖众多，两位主动请示离开。


    四位美女帮美女老婆形成保护圈，身边的陆雯高兴的说：“你是大明星乔诗诗？”乔诗诗无视她，她说：“花姐在前面的车里等你。文雅妹妹辛苦你哪！”谭文雅说：“死里逃生，活着真好。”


    走到豪华车队前，陆雯说：“这是你的车，有车去救人啊！”李家泗说：“为救三个人，搭上我的明星老婆，日本特务再顺藤摸瓜，灭了我一家。我傻呀！”李家泗掏出挎包里的望远镜，给陆雯看，摆正她的观察姿势说：“上海沦陷了，看！我们呆过的地方，已经被日军封锁。你唯一可做的事，向上级反应，上级向美英法最高决策层反应，日本军队准许国际红十字会派遣人员，进入华界收尸。”


    陆雯用望远镜观察躲藏过的地方，附近街道上，一队日本官兵正在四处搜索。李家泗说：“枪一响，屋里的三个都会死。营救就是送死。美女，救死扶伤的工作已经结束，回家去，别让父母担心。”


    一队日军正在搜索，经过民居。没有响动。小蔡握着冲锋枪在睡觉，吴卫国趴在床上休息。肖玲拿着手枪，浑身发抖，外面搜索的日军让她胆颤心惊。小蔡是经验丰富的老兵，只要保持安静是会躲过搜索。这里的房子一栋连着一栋，居民都跑光了。


    谭文雅牵手陆雯上了她的车，同行护士六位。


    李家泗和乔诗诗坐进女式豪华防弹车。花姐说：“毫发无损回来了，伍泗帅死了，全世界电台都在轮流报道，这是被击毙的场面。五位幸存日本神枪手官升一级。”


    一张日本特刊免费报纸，替身刘卫国夫妻牺牲的场面是头版。李家泗眼睛湿润说：“他是孤儿，跟了我师傅五年。我要他顶替伍泗帅送死，明知是送死，夫妻俩义无反顾的去送死。中了自己同志设的圈套，给我清党理由，海归派杀无赦。”


    魏莲花说：“韩少武身份。”李家泗说：“只要何总长，杨副院长清楚我返回上海租界的安危，会大力宣传韩少武已经死在一二四防线上。身份列为国家机密。”魏莲花说：“两亿美元的捐款，肯定能让国民党中央为你掩盖。我希望你今后动脑不动手。”李家泗说：“我发誓，从现在起，只为家人动手。”


    魏莲花说：“下一步怎么做？”李家泗说：“我保家，姐夫哥保国。”魏莲花说：“家在租界，安全吗？”李家泗说：“法租界不安全，是不是法租界工部局妥协了，同意日军肆意搜捕一切抗日抵抗力量。关闭关卡是防止抵抗力量渗透。”


    魏莲花说：“法国领事夫人劝我出售旗下产业，上海租界法国军队最少。”李家泗说：“法租界不能作为抵抗中心，逐步撤离。一二年内，租界还是安全的，我家有时间撤离上海。今晚我以本田次郎的名义收购艺术街部分产业，先收购一亿美元，你适当的裁撤一些外籍艺员回国，加强美国的投资。”魏莲花说：“左手进右手，日本财阀买单，本田次郎才是日据时代保家的核心。整个集团公司采购的邮轮就要到岸，大批的亲人可以出国。”


    李家泗说：“日据时代到来，家族需要友军，你去联系中国首富，挑明今后家族的政治，经济，军事合作方向。政治上人民党合作整编，共同消灭日本帝国主义，消灭蒋家王朝。在上海，只有小军事冲突。日本特务，国民党特务想对付我家，他家暗中出手清除。目的是转移视线。日本特务，国民党特务针对他家，我家出手清除。经济上互通有无，做到明面上没有联系，暗中会帮忙。”


    魏莲花说：“我家的武装有几十万军队，地盘二百多个县。租界的保镖都比他家多数倍。”李家泗说：“别小看他家，家族武装不多，在租界不是打仗，而是谍报战。大家的生死都掌握在日本人手中。小股武装就能化险为夷。”魏莲花说：“亲家，今天请我去吃中餐，商讨日据时代未来命运。”李家泗说：“我说的政治，经济，军事战略，你单独跟亲家谈。”


    魏莲花说：“我马上就去酒席。”这时，分散在各租界关卡的美女帮女明星都驱车来到沿江大道会合。魏莲花下车，换车。汇集成的大车队又变成了两路小车队。


    李家泗返回艺术街，他搂抱着乔诗诗，闭目养神，心想与国民党高官周旋已经结束，他要开始新生活布局。敌人由国民党特务变成日本特务。

 第72章 沦陷日逃亡 血性东北人3

    艺术街的顾客比平日少了许多，夜巴黎酒店里的顾客少多了，这是午餐时分。李家泗走进夜巴黎酒店，直接去了218房。


    李家泗洗了一个鸳鸯浴，竟然没有欲望，从早晨到现在，眼前全是血腥战场。活着真好，美女帮最美女明星都在擦背，亲摸之下没有欲望。


    李家泗换了一套衣服，恢复汤姆形象。谭文雅进屋汇报，陆雯是法国医院的护士，她和同事赶回医院报到，有联系方法，组队去华界收尸，还真是国际红十字会的工作。


    中餐是在楼下餐厅包箱里吃的，陪同的基本上是美女帮明星。好消息是昨晚受伤姐妹已经能够进流质食物。江南一点红的家人，全部脱离危险，江南一点红主动向国际红十字会申请成为国际收尸队的一员，他的家人还没收尸。


    李家泗吃饱喝足，要乔诗诗带队去新家大院带几批人来。分开来，把握好时间，把她们随意叫来，不可有意，不能让院内的人怀疑。第一趟为杨静仪，第二趟为高小杰，杨小环。第三趟，单独叫来赵劲松。第四，苏绣文，李淑珍可以一起来，第五，柳思敏单独叫来。


    b集团在六楼是长包房，原来是办公人员众多，现在多数工作人员去了国际黄金银行大楼帮忙。今天留守人员只有两位，守电讯室的电报员。六楼部分办公室又恢复到总统套房的样子，是露易丝下令退房，每日租金太贵，世界黄金银行大楼不比夜巴黎酒店差。


    李家泗来到六楼，先去电讯室，电讯室的两位是男女洋人，正好吃完盒饭。李家泗要两人去世界黄金银行帮忙当操盘手。两位男女洋人高兴的交出通讯室钥匙，调到世界黄金银行工作。


    美女帮封锁六楼电梯，楼梯。李家泗每个房间查看，选择最豪华套间准备睡觉。


    第一位赶来的是魏莲花，她汇报，她没想到亲家荣家留在上海租界有数百人武装，分明暗两队。亲家无条件配合家族，在日据时代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家暗中帮忙，共度困难。还制定了三套严格的求援通道，一是商务电台，二是邮件，三是亲自拜访。争取十几年不见面，直到日军鬼子投降。何况亲家的商业伙伴不少，秘密武装更多。


    楼下电话来报，苏绣文，苏倩倩，李淑珍，和杨静仪率着她的亲信同时赶到。


    李家泗立即去电讯室等待，电讯室的设备比集团军总部设备还先进，估计是小詹森购买的b集团不差钱。


    杨静仪进来说：“你没去南京，也不回家，躲在明星酒店里。军委会正式把战区游击集团军改名为北方各省游击总集团军，中将加，等机会升上将。”李家泗说：“这几天，我不回家，是因为家里是危险之地，人来人往代办签证，只要一个人出卖给日特，全家死光，我呆在这里当援军。也希望家里的大多数人，不知道我还活着。”


    苏绣文是成熟之美，苏倩倩是青春之美，左拥右抱亲热，那种欲望在不断增强，死里逃生的过程，影响着性欲。


    李家泗说：“我用租界的一栋洋楼，韩少武替身一条命，在租界汤姆的身份比韩少武安全。”杨静仪说：“你不要北方地盘了。”李家泗说：“要，让鲁瑛，杨浩宇，刘虎子，杨定国，曹达仁去发展。珍姐，今天有各国军舰去盐城没有。”


    李淑珍说：“有，是法国军舰，鲁瑛来电，护送来盐城的是军用物资，二艘法国军舰，一艘撤侨，一艘运送物资。老亨特团队负责物资交易。”乔诗诗说老亨特就住在酒店五楼。


    李家泗拨打桌上电话，老亨特正准备午睡，军舰停靠上海港是因为要补充油料。李家泗请求法国军舰护送一些人去盐城。老亨特说没问题，油料加满就可以出发，是从法国军港出发，一艘返回法国，一艘去盐城新洋港卸货，再返回上海撤侨。约好乘坐军舰的人到齐，就去房间里找他。


    电话结束，杨静仪听不懂法语，李家泗说出整个说话过程。


    杨静仪说：“我明白了，你为何留在上海。”李淑珍说：“美英法都买汤姆先生的账。”李家泗说：“静仪，你议定电报报平安，电文确定我在你身边，说明将乘法国军舰去盐城。我议定两份电文给何总长和你父亲。”杨静仪说：“我有专门电报员，就在外面。”


    杨静仪出门去叫人。


    李淑珍说今天上午工作顺利，承诺给张总司令的人，唐生智的人，都到了上海了。加上一些冒险来上海的，有高官介绍的移民者，她都统一代办了签证。美国领事馆传来消息，美国太平洋舰队将加入撤侨。美国人争先恐后的把船票都退了，军舰免费又安全。所有登记在册的关系户，都买到船票。十二点钟，民用航班已经出发。送行人员中，职位最高的龙军长现在指望和杨静仪一起回盐城。杨婕在家疗伤，无生命危险。


    杨静仪带进来一位中年人，中年人熟练的操作电台，嘴里只说：b集团的商务电台比军用电台还先进。”杨静仪书写电文。


    李家泗立即书写第一封电文给何应钦。


    内容是：总长，我返回上海租界，租界才是中国的金矿。去南京发展，我怕二亿美元捐款变成五亿美元捐款。去徐州执政，我担心别人说我拥兵自重，还不如在上海制定集团军的战略发展，让我的大小舅子去发展势力，我提供经济上支持。我不在徐州，盐城发展。鲁瑛，杨浩宇就成了孤军，你在中央关照鲁瑛，别被人陷害。平等互利的生意是源源不断的，杨副院长可能对我的决定失望，请你开导。近日连云港，盐城港有数亿美元的进口物资到港，你派个懂经济的，顺手倒卖，发笔进口财，不少是紧俏物资。


    给杨副院长的电报是：岳父大人，我留在上海主持大局，才能调动外国军舰去盐城。为了我在租界的安全，我用租界的一栋洋楼为自己安排了一个替身。他已经牺牲在一二四防线上。动用杨家力量，公开韩少武的死讯。真正知道我活着的只限于中央政府高层。为了我的安全，请岳父帮忙瞒天过海。我会兑现好二亿美元的捐款承诺，代办好移民签证。明天，联合航空，世界黄金银行就会传出上市公告，我发美国人的财，你发工业复工的财。搞好，众多关心，爱护，鲁瑛政府，要员移民才是我的核心任务。


    杨静仪的电报首先发出，接着是李家泗的两份电报。发给杨副院长的电报是杨静仪提供的电码本，发给何总长的是李家泗参照何应钦提供的电码本，电报员不知道内容，只知道数字。


    粤桂集团军副总司令，率队一刻不停赶到南京，他首先拜访侍从室机关，侍从室依旧热闹，赌局一直进行。三大去向赌局依旧有人投注。副总司令掏出搜集在一起的集资款，押在回上海赌注盘面上。总押注加上刚押注的不足五十七万，其中五十万是谷正伦的开局底注。


    钱大钧看出苗头，说：“立即封盘，不再接受投注，赔率赶快计算出来。”邀请副总司令一行人在侍从室没人的食堂简单用餐。副总司令要见何总长和杨副院长，钱大钧说：“杨副院长在摆家宴，何总长是贵客之一。”


    副总司令带来的电影胶片和相机胶卷，送到侍从室影印中心冲洗。冲洗出来，简单午餐已经结束。副总司令只要了胶卷相片和随时携带的相片放在一起。钱大钧亲自护送好友一起去杨副院长家里。


    杨家家宴还没散，何总长，顾祝同是军方贵客。张副议长，孔祥熙是政经界贵客。这是工业撤迁的内部会议就餐。副总司令一行人赶到，他要求和何应钦密谈，杨副院长立即提供单独房间。


    副总司令讲完韩少武的密谈内容。何应钦说：b集团是汤姆家族的，分家产的老婆多了，二亿美元捐款，对我们来说是天文数字，抢日本银行的手段是闻所未闻。”要求副总司令不要乱传新计划，中央核心层知道就行。中央会对三个集团军坚守苏州，睁一支眼，闭一支眼。韩少武借兵抢银行是为了捐款，他的压力是大。


    韩少武替身牺牲前的照片，数十张，和田琳母女的结婚合影，如此安排。让何应钦感慨韩少武不愧是战略家的苗子，连退路都想好了。一二四防线的白刃战是他在国防部升将军时的战术考题，用日本军队的装备打日本军队。


    这时，副官送来密电。何应钦看完电报说：“你的任务完成，在南京设立集团军总部吧！切记，这是核心军事机密，只能决策层知道。”一起走到散席聊天的会客厅。


    会客厅已经热闹讨论，顾祝同认可返回上海租界潜伏的军事行为，从一二四防线返回上海只要几十分钟，到南京那是几个小时车程，韩少武是光杆司令，安全第一。李家泗发给杨副院长的电报已经公开。代办移民签证那是大家最关心的事。一致同意掩盖事实，成全替身英名。宣传部容易办妥，问题是韩系的地盘。


    大家望着何应钦，何应钦说：“杨兄，孔部长。钱主任负责开车，决策层开个会议，杨夫人招呼好大家，替身的追悼会可以搞起来，韩老板在上海孤岛，安全第一。”贵客们表示这样安排最好。


    大家见何应钦，手上拿着副总司令的东西，又接到副官送来的电报，只是猜测而已。


    四位代表中国政界，军界，经济界的核心人物一起乘坐防弹车，侍从室主任驾驶防弹车，说话内容是核心机密。后面的车队是参加决策层会议的高官。


    何应钦公开了密谈内容和电报，内容震惊了车内人。何应钦说：“自己存钱到日本银行，存完就抢，还要友军护送逃离包围圈，有何意义，赚谁的钱。”孔祥熙拍了一下脑袋说：“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招，这一进一出就是一亿美元。这招应该是财政部出本钱，中央军去抢。”何应钦说：“中国参战部队从南到北抢劫了无数次日本银行，这种抢法，第一次听到。”


    孔祥熙解释一遍，先存钱，后抢劫的国际银行的国际法规。客户存钱办汇票出国，和日本银行被抢是两码事，只要抢劫成功，日本银行必定亏损一亿美元。这是国际银行的国际信誉。一番解释，大家恍然大悟。孔祥熙唯一笃定的是整个上海租界各国银行，根本没有五千万美元现金备用金，他怀疑是韩少武在忽悠三个集团守苏州防线。


    车上谈得最多的是，韩少武不来南京述职。上海沦陷，南北工业的布局，就由中央作主。鲁瑛，杨静仪的工业南北分家，孔祥熙最高兴，鲁瑛要的工业基础上是军工系统类。军工系统类，国民政府掌握了全套系统。北方的产业链不够完整。许多民生企业由杨副院长出面全归了南方。光撤迁的破铜烂铁都值一二亿美元。


    来到军委会会议室，决策层密谈。


    大家对韩少武的决定感到惊讶，杨副院长说汤姆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抢劫日本银行是弥补捐款上的缺口。美英法等国，那是先撤迁后结算，现在第二工业部到手的二手设备都值三四亿美元。这点是得到工业撤迁办的肯定。


    孔祥熙又一番解释，为何存钱抢劫。战术目的是为工业撤迁腾出时间，没有军队守苏州，工业设备那就送给日本人，在苏南一带，工业设备那是十亿多美金。唯一不明白的事，韩少武那里拿得出五千万美元现金，整个上海各国银行加起来都没一千万美元现金。孔祥熙怀疑是韩少武欺骗杂牌军守苏州，让工业撤迁加快速度。


    中央银行行长肯定了这条信息，各国上海银行现汇几亿美元正常，一千万现金那是不可能的，各国银行最大客户支取现金，那是每天十万美元为上限。


    谈论问题，杨副院长说；汤姆家大业大，南北分家之势形成，他愿意在上海，南京开假的追悼会，新赌局的赌资输家，记在杨家账上，算女儿结婚的礼金，将来输家有红白喜事一定原单奉上。


    大家见杨副院长如此看重女婿安全，都同意何应钦的方案，韩少武阵亡消息大肆宣传，北方游击集团军总司令成了化名，代号老头子。这点，大家都尊重韩少武对国家的贡献。


    何应钦一直思考着为何存钱抢银行，突然灵光一闪，他看到战机。他认为苏州防线有一群舍身忘死的抢劫军队，固守苏州七日没问题。七天时间从苏州到南京一带的工业撤迁那是时间上的争取。孔祥熙说抢劫银行的部队是赚血汗钱，一个亿是抢，一千万也是抢。忽悠成功，


    政府赚的是工业撤迁复工后的利益。他现在最怕苏州防线溃败，工业设备送给日本人，工业复工利润是抢劫日本银行的几十上百倍。财政部应该每天拿出一百万军费，让三个集团军守七天。


    何应钦想到了新水网计划，大家都相信借兵，韩少武实力不够，现在明显就是骗了大家的感情。何应钦提出抢劫日本银行的可能性，韩少武有那么多外汇现金？一场未发生的抢劫，孔祥熙都肯定是韩少武是骗二三十万军队守苏州，来完成工业撤迁。这让负责经济的决策人都认可。


    孔祥熙分析：整个租界各国银行，全部在资金外流。金手指银行根本不可能拿出五千万美元现金，几百万外汇现金有可能。现汇和现金是两码事。战前，中国各银行库存外汇现钞最高存款都只有五百万外汇现金，战争开始，现汇现金都归零。


    财政部长这么一说，大家都相信，韩少武又骗大家感情，忽悠杂牌集团军。孔祥熙的脑洞大开，他怀疑美英法等国施压韩少武，购买工业设备，没有部队在苏州设防，从苏州到南京的外国企业，怎么完成工业撤迁。这种想法，决策层都认可。


    中央军校的新水网计划不了了之，抢劫日本银行的军事计划被决策层定调为跟新水网计划一样的骗人计划。苏北山东南地盘都是真的。决策层临时会议决定，守苏州的所有部队，每天一百万法币军费。


    何应钦返回官邸，他的回电是：徐州，盐城一带未来军事布局，鲁瑛算中央军还是杂牌军。


    上海回电；中国战争未来半年的走势是，南下日军占领津浦线，占领徐州。由徐州会师南京。日军上海派遣军，一个月内必定占领南京，几个月后杀到武汉。中央军主力是保武汉还是徐州。我的提案是杂牌军保徐州一线，中央军主力保武汉。如果中央军主力确定保武汉，徐州与日军的会战。北方游击集团军服从冯玉祥或李宗仁长官命令。


    中央军主力保徐州还是武汉，已经是决策层考虑的战略问题。何应钦的本意是保住鲁瑛的军事势力。韩少武的一份战略电报把军政部的高参们，直接进行战略谈论。开会的参谋长们一边倒认可韩少武的提案。杂牌军保战略要地徐州，中央军保武汉成了国家决策。何应钦提出由李宗仁指挥徐州会战，这点得到高参们认可。


    军政部决策复电上海，上海回电服从中央决定。


    韩少武虚构的抢劫日本银行计划，意外为苏州等长江三角洲地区工业撤迁赢得七日时间。孔祥熙决定加大搬迁的力度，再增加几百万人的民工。工业撤迁是整个国家机器在日夜不停的抢运，近一二千万人在撤离战争区域。


    参会者各有所得。


    会后，何应钦和杨副院长私人聊天，杨副院长询问这样的军事布局对女婿有利？何应钦说；徐州到盐城一带的势力确定为北方游击集团地盘。最大的军事介入是中央军，中央军主力守武汉，就没有势力争苏北地区。大家都知道北方游击集团军是何系军阀，算半个中央军。北方游击集团军正在建制，新兵太多，需要几个月时间训练才成气候。冯玉祥在北方经营太久，可以借他的部队打仗，不能长驻。李宗仁是广西军阀，北方势力几乎没有。韩少武要的是李宗仁的指挥系统，调动中国杂牌军会战徐州。徐州会战结束，各回各家。李宗仁可以调动川军，湘军，滇军，桂军，每个杂牌军派一个军来徐州就可以。


    杨副院长听完军事分析恍然大悟，女婿不缺钱，杂牌军就是打秋风的，来得快，去得快。地盘还是女婿的。


    杨副院长回到家中，就看见屋内外在布置灵堂。杨副院长拿出何应钦给的韩少武替身照片合影，牺牲的照片。杨夫人只说女婿为了自己安全想得周到，可惜了田琳的名声，一场虚假的阵亡宣传战在南京开始。


    日本的广播和各国报纸都在宣传伍泗帅牺牲的消息。中国宣传机构在国内报纸，广播，播报陆军中将韩少武牺牲的消息。这是震惊整个国民政府高层的事。


    陈立夫得到消息立即赶到杨家问候，当看见相片遗照，心想：“这招够高，新水网计划是大家陪他一起玩，连替身都找好。堂堂杨副院长一家人为了女婿安全，装模作样设灵堂追悼。”戴笠看到遗照，立即返回工作单位，中央核心圈的决策与他无关。


    知道核心内容的钱大钧返回办公室。赌局赔率已经开出，韩少武公开牺牲是没有赔率的。钱大钧只能算韩少武返回上海的赢，这盘面投注最少。赌注都是现金，杨副院长口头承诺输钱的他出，实际出钱的是孔祥熙。孔祥熙上一场赌注就赖账，这一场赌局，金额不大，他派人送来一张支票。来人说赌资和工业撤迁相比就是一家工厂的损失，杨家是清流派，不是富裕家族。


    赢钱的总共五注，谷正伦夫人的那注基本不算。最大一注三万块，是何应钦派人投的，一注是冯副主席派人投的，这让他没想到。第三注是副总司令投的，最正常的投注。第五注是位侍从官，摸纸条，投入全部身家，这是大家亲眼看见的投注。


    钱夫人本来是来收暗盘的钱，那知第二局又输了一半。夫妻俩在办公室商量。


    钱夫人说老公是中央最蠢的中央委员。韩少武就是一颗摇钱树，宋孔就要了两亿美元。杨家沾女婿的光，成了公开的富翁。听说何，陈两家和韩有生意往来，陈家在战争中的损失都快捞回来了，他一个堂堂侍从室主任，拿着死工资，搞点小名堂，家人出国那是花钱如流水。原来谷氏兄弟跟他一样，吃亏空抽兵血。自从谷正伦认韩为老大，定下娃娃亲，谷家就财源滚滚，把谷正纲都带发了。韩少武是棵大摇钱树，鲁瑛就是小摇钱树。


    钱大钧立即明白，为何应钦在军事决策会议上力推李宗仁为徐州军事长官。整个徐州周边武装，中央军只有数万，北方游击集团军那是几十万新兵，杂牌军都是冯副主席的部下。各地方杂牌军进入山东，江苏抗日。李宗仁只能指挥动桂军，桂军顶多数万，他指挥不了几十万杂牌军，实际是中央军委默认鲁瑛，杨浩宇等韩家势力在徐州周边势力存在。


    钱大钧立即拨打谷正伦的电话，找人不到，他不在苏州总指挥部。拨打谷正纲的电话，一拨就通。钱大钧先哭穷，赌博输了钱，老婆骂死人，再透露机密。


    谷正纲说这是国家机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想发财，指明一条路。中央放任韩家在北方发展势力。侍从室是关键位置。中央军不能动韩家地盘，但军统两股势力会动。军统特务上报的所有绝密情报要通过侍从室上报委员长。对韩家不利的情报截留或更改。鲁瑛是小摇钱树，她手中掌握着大量的进口商品。上海宣布沦陷，现在所有的进口商品都在暴涨，他准备跟兄长联系上就立即动身去盐城为鲁瑛保驾护航，鲁瑛，杨浩宇的势力不稳，主要是带着自己的团队去做进口商品生意。要钱夫人去盐城向鲁瑛借货销售，侍从室的面子，鲁瑛会给。鲁瑛是徐州党政军最高领导，生意只是工作的一小部分。


    挂上电话，偷听电话的钱夫人说：她立即动身去盐城，反正南京跟着沦陷。现在赚钱最重要，她先跟兄弟联系，组建成庞大的生意团队。顺便让钱大钧的侍从室亲信跟着发小财。


    没过多久，夫人的电话打进来。钱大钧询问什么叫借货销售，大舅哥接过电话说：“这是买空卖空，鲁瑛认可侍从室背景，先给一批进口商品给钱家。钱家卖完货，赚了钱，提货款还给鲁瑛。原来进口商品销售渠道的南方总代理是陈立夫控制，被孔祥熙强行撕开一条口子，孔宋两家，忙着工业搬迁。谷家就趁势介入。钱家及时跟进，不花一分钱本钱，倒手一买，上百万就进账，做得好赚上千万都轻松。”


    钱夫人做生意，亲朋好友协助。钱大钧负责中央层面的暗中保护鲁瑛势力，谷正纲是战区政治部主任，在地方上明里帮助。


    钱大钧放下电话，认真工作，他留意韩家势力的一切密电，劳而无功，没有不利电报。转眼半小时之后。钱夫人打来了一个电话，第一单买卖竟然在长途电话中谈成，一百多万法币就进入钱夫人口袋。


    过程简单，钱夫人在家里以钱大钧的名义与鲁瑛直接联系。鲁瑛满口答应钱家借货销售要求，要钱家先找到买家，再打电话，她批条子。亲朋好友在南京城四处奔波，这才知道做进口商品生意的老板都在盐城云集，很快就去徐州。鲁瑛可能升任徐州公署副主任。


    鲁瑛是行署主任，掌管党政军，一般商人根本不可能结交，更别讲让鲁瑛批条子。亲朋好友经过七搭八拐，亲朋好友就在南京城找到了大买家。大买家的老板正在盐城跑关系，一谈即成。钱夫人再拨打鲁瑛电话，总机让她等，就等了几分钟，接通后，鲁瑛立即批条子给大买家公司一批进口货。大买家拿到条子，立即支付了一百多万的差价。


    大买家透露，鲁瑛手中的进口商品利润是数倍，最赚钱的生意是制药厂，十几倍利润，被陈氏兄弟，军医署控制买卖。进口商品可以用法币结算，药品那是用美元，黄金，大洋结算。十几倍利润还是美元。电话联系是不尊重鲁瑛，大买家要求钱夫人带队去盐城，买家提供一切费用。


    钱大钧点头同意，钱家所有人离开南京，南京是守不住的。带着钱出国和去重庆才是最佳选择。钱家所有财产被亲人带到美国，钱大钧还指望发薪水养家。一百多万财富，只是夫人几十个电话，就到手。鲁瑛是小摇钱树不假。钱大钧派一位亲信侍卫官去保护夫人，做好发财生意，再去重庆。何况做生意赚了钱。兑换外汇还是要经过鲁瑛之手批准。盐城人民银行是中国内地唯一可兑换外汇的银行。


    谷正伦率领宪兵主力部队乘车迅速逃出日军的包围圈，来到苏州地区，部队整编。


    车辆分配。胡湖的汽车团司机变成了卫队，压缩胡湖卫队的车辆，让胡湖卫队快速去盐城。谷正伦一边指挥包围圈中的残部突围，一边买卖车辆。多出来的车辆数，他还打长途电话跟鲁瑛报数，交待谷正纲去盐城付款。实际卖车的钱早进了谷正纲的腰包，二手车供不应求，买家当场付款。


    谷正伦处理完车辆，张总司令就找他密谈，谷正伦这才知道韩少武的绝密计划。罗总司令，刘总司令在等韩少武顺利返回上海主持大局，替身尸体还在一二四防线。谷正伦比南京还早一步知道计划。


    张总司令找他的原因是要谷正伦作中间人，罗总司令，刘总司令并没有把张总司令部拉入抢劫银行的队伍中。罗总司令集团，刘总司令集团将近二十万军队压缩在苏州上海防线，不缺他的十万军队。张总司令还想发财，韩少武承诺的五百万美元不够整个集团军分配。谷正伦是宪兵司令，督战官，殿后部队总指挥。


    谷正伦主持了秘密会议，刘总司令说：“韩老板不返回上海，大家都是白搭。”这是一句实话，当储刚发来电报，确定韩老板顺利返回上海。四位秘谈者都高兴的先跪拜中国财神爷神像，刘总司令部，罗总司令部的高级将领们每天都膜拜。


    未来几日就是发财之日，由谷正伦主持分配会议，大家能作主的是抢劫成功后，押送逃出来的现金，四家平分，大家预测值是一千万日元的现金，各国现金估计没有。


    这时，宪兵副司令率部逃出包围圈，谷正伦的实力更强。宪兵除了督战的小分队，宪兵部队完整，正式合作开始。


    谷正伦动用督战司令官的权力，把陷入包围圈中的部队，纷纷按抢劫逃亡路上新设的八大据点靠拢。八大据点留守兵力都是满编一个团。再加上跳不出包围圈的部队，四五万国军被陷入包围圈中，一二四防线还没失守，抢劫部队的撤退路线完成了战略布局，更锦上添花的是，有两个残旅无法突围，固守有利地形，又形成了两个新据点，对钳制日军有帮助。


    最让大家感到不可思议的武天部，由一个营，收编散兵游勇扩建成一个满编旅，加上伤员那是一个德械师。是上海农村和苏州农村之间，最主要路口的最大一股武装抵抗力量。吸引了数万日军围攻。


    防守据点刚完成，军事委员会的命令下达，留在上海农村和苏州一线的部队必须坚守七天，为工业撤迁赢得宝贵七天时间。财政部三日内补发拖欠军饷和抚恤金，每天下拨一百万法币。这条军令让合作方摸不清头脑。名正言顺的把三个集团军主力留在了苏州防线。


    三个集团军将近三十万大军，布防在苏州防线一带层层设防，加上包围圈中的部队将近四五万人，近三十四万国民党军队为私利，抢劫日本银行而战。大多数官兵不知道内情，他们在为国而战。


    谷正伦处理完军务，才和谷正纲联系。谷正纲通报钱大钧的核心秘谈。谷正伦说：“怪不得中央下令困守苏州七天。孔家，宋家为了工业撤迁赢得七天时间，老大也为了工业撤迁故布疑阵，一个亿是抢，一千万也是抢，整个中国银行系统，外汇为零。各国外国银行淞沪会战前的现金流水，都没一千万美元外汇现金。抢劫银行计划成功，真正最得利的是中央决策层，抢劫部队是用命赚钱，决策层是靠机器复工赚钱。一个双赢的军事计划。抢劫银行的事，中央肯定睁一眼闭一眼。”


    电话结束，谷正纲率队赶赴盐城。


    谷正伦把电话内容跟合作伙伴密谈。罗总司令，刘总司令相视而笑，异口同声的说就算是故布疑阵让他俩上当，为国家工业撤迁而战值得。罗总司令，刘总司令是亲自到黑手银行的地下金库点数外汇现金，孔祥熙的估计是错误的。张总司令反而犹豫了，见二大集团主力不走，五百万美元虽说少了点，但对许多部队来说，一千万大洋是天文数字，他相信韩少武的承诺。


    谷正伦的兵力最少，却有中央电令。决策层泄密本意是韩少武的故布疑阵？谷正伦交待大家不要记仇，他已经提前通知，损失兵力是自己集团军的。四位司令各怀鬼胎，固守苏州防线，淞沪会战投入的部队，只剩三个集团军主力留守苏州。


    北路国军防线大撤退，日军十几万主力在围堵包围圈中的国军残部，武天部成了围剿的重点区域。

 第72章 沦陷日逃亡 血性东北人4

    南路一二四防线此刻一直稳定，日军的尸体突破四千余人，一个简单的战术，就让二三万日军无法突破一二四防线。


    杨参谋长从受伤昏迷中苏醒过来，副官传来两条信息。韩老板一行人平安返回上海法租界，另一条收听广播里的消息是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韩少武牺牲在一二四防线上。副官有点搞不清。杨参谋长指着替身尸体说：“这就是牺牲的韩少武，真正的韩少武回上海了，安全第一，中央发假消息。这是中央机密。”


    杨参谋长精力恢复，他巡视防线，看见数千官兵都躺着休息，一二四防线阵地上没有动静。他警觉的询问随从，安静多久了。副官说快一个小时了。杨参谋长说：“不好，日军要出动空军，我们也调空军参战。”副官说：“张总司令都调不动空军。”杨参谋长说：“国际空军能调动。”


    杨参谋长派遣国军空军测绘队，把整个防线上的敌我测绘数据精准标尺。这是他听从了韩少武的建议，专门留下的集团军空军测绘队。


    杨参谋长麻起胆子拨打国际派南京总部的电话，杨参谋长不懂外语，他用标准的中国话，自报部队番号，自己职位，请求国际空军支援。他怀疑一二四防线将有日本空军轰炸其阵地。说到这里，电话那头换了一个说中国话的接线员。


    杨参谋长再次详细讲述部队番号，防线坐标，以及请求国际空军轰炸敌军阵地。接线员感谢杨参谋长提供的阵地参数。


    杨参谋长放下电话，心里七上八下，心想自己是伤员，慌报军情，中央处罚，有韩老板兜底，说不定离开中国，移民美国都有可能。他开始命令参战部队布防防空，车辆隐藏。


    布置好部队防空，先是空袭警报，接着就是天空中出现了六架战斗机和八架轰炸机，是日本空军。机群从北到南，延长三四公里都是轰炸区域。广大逃过一劫的官兵真佩服杨参谋长神奇命令。杨参谋长不懂空军作战，他执行的是韩少武的作战布置，他佩服韩少武的未卜先知。


    天空中出现中国空军，中日空军之战在一二四防线上上演。日本空军交战就处于下风，一架接一架被击落，而中国空军轰炸机在日军阵地上轰炸。


    广大官兵在呼喊中看热闹，杨参谋长命令拼刺刀开始。数千官兵冲上阵地时，一千多日军已经摸上来，是地雷拉响了白刃战开始。机枪阵地开火，接着白刃战开始，地下阵地争夺惨烈，天上空战也激烈。


    中国空军被击落一架战斗机和一架轰炸机。战斗机落在国军阵地上，飞行员跳伞。轰炸机是在日军阵地方向被击中。冒烟的中国轰炸机丢光航空炸弹，带伤的轰炸机被飞行员强行开到国军阵地上方。跳伞的飞行员一个接一个，轰炸机在远处的稻田里坠毁。


    没有参加白刃战的后方人员，除了炮兵，许多人都去救跳伞飞行员，残存的日本空军跑得无影无踪。二比十一的损失比例，让所有中国军人感到不可思议。中国轰炸机群把所有的航空炸弹都丢在了日军的后方部队中。


    地面，空中战斗都结束。这时，粤桂集团军最后一个团的殿后部队经过一二四防线。这才有人力把防线阵地上的尸体抬到预定位置。


    副官高兴的来汇报，是国际空军，战斗力比国军空军厉害。杨参谋长指挥着打扫战场。


    临时指挥部的上级电话打进来，是白崇禧的声音，询问杨参谋长为何越权调动国际空军，他怎么知道有国际空军存在。杨参谋长说他是昨晚租界特工战的增援总指挥，增援部队经过国际派驻上海总部时，看见馆内人员被日特灭口，一大早，公共租界虹口社区被中国空军夷为平地。国际空军在寻找日本空军决战。如果层层上报，现在一二四防线已经不存在。他只能越权打电话求救。


    白崇禧话锋一转，询问战况和他的伤情。杨参谋长汇报战果，白崇禧要求他安全护送国际飞行员返回苏州，包括遗体。杨参谋长表示执行命令。


    殿后部队是残团，不足二千人，加上这次损失，能再次加起来参加白刃战的不足三千人。日军尸体突破五千余人。国军尸体突破七千二百多人，伤残军人超过一万多人。杨参谋长认为已经无法进行一场白刃战的胜利。


    杨参谋长作了最后一次动员令，强调最后阵地的战术重要性。留守最后阵地那就是烈士。朱团长选择牺牲留守，他的那个团，牺牲了一半，一半去了医院，熟悉面孔没有几十个人，新阵地是用日制武器打击日本人。


    一二四防线上的机枪阵地撤了下来。整个防线阵地全部埋雷。一个密集火力网的日制武器网在第二阵地布防成功。缴获的日制机枪子弹，日制迫击炮弹，全部留下。


    多余的武器装备装车，车辆不够，伤员被抬着撤离。


    国际飞行员过来，都在日军尸体堆上拍照留影，阵地上如此之多的日军尸体，让国际飞行员们感到意外。一支靠白刃战重创日军，简单战术不可思议。


    有序撤退开始，张小杰驾驶轿车首先载着薛琪等人，车队满载武器日制武器和伤员出发。接着是杨参谋长的最后一辆轿车和抬伤员的队伍出发。殿后的是建制完整的残团部队。离开时，杨参谋长感谢朱团长舍身取义。朱团长说：一二四防线五个团长，二死三伤，他想打出一打三的抗日奇迹。白刃战的战损保持一比一点二，但受伤是一二倍，伤残率高。这是淞沪会战中最好的战果。杂牌军打出了中央军教导总队的气势。他希望成为军校教材的战役指挥者之一。


    朱团长看着逐渐远去的部队，他成为防线上的孤军指挥官，军队撤了，老百姓也跑了。最让他感动的是五位已经撤退的健全士兵又返回阵地。朱团长询问为何送死，一位士兵说：他的这个排就剩下他一个，熟悉的兄弟全躺在这里。朱团长一挥手，五位士兵立即归队。


    为了避免老百姓误入雷区，一个混编连脱离阵地防止老百姓走进雷区。一位老百姓询问朱团长，为什么国军都撤退了，朱团长把依老卖老的老头押到国军牺牲的尸体前，让他磕了三个响头。这举动让老百姓加快了撤退的步伐。


    日军怎么进攻，是朱团长考虑的事。


    伍泗帅阵亡的消息，使京办的战友们开着追思会。韩少武牺牲在一二四防线是从广播里得到的消息。消息让主任，李滨伤感，伍泗帅替身牺牲，两人认为是党内恶抖的结果。全歼沪办，全歼江苏省代表大会，让京办笼罩着悲伤。异党党员最多的经济发达地区，已经宣布组织机构为零。


    韩少武牺牲的消息让两位伍泗帅亲密战友真正落泪。


    消息汇报给地总，地总回电是总部正在准备公祭伍泗帅。帅哥师傅对京办传来韩少武牺牲的消息不感意外，伍泗帅有替身，韩少武也有替身。帅哥师傅太了解李家泗，他是李家泗的政治，军事师傅。


    集总多次电令地总，核实消息真伪。帅哥师傅回电集总，消息属实，伍泗帅中伏牺牲，沪办全歼，江苏省代表被全歼。南下干部大队已经进入上海租界。


    帅哥师傅心想：伍泗帅，韩少武的替身牺牲正常，汤姆，本田次郎牺牲，那才是真正的战友失去，一切铺垫证明，伍泗帅准备渗透到日军大本营潜伏。军队发展交给吴峰。假身份需要替身掩饰消失。


    李家泗接到最快的回电是杨副院长的，尽快安全回盐城，是父亲对女儿的关心。何应钦的电报没有及时回。


    第二拨人赶到六楼，是杨小环率队的美人。高小杰还在日侨区帮忙，连中餐都是在日侨区废墟里用餐。李家泗要她们去客房等，出了新家大院就不要回去，住在酒店里几天，不要泄密他的消息。新家大院是监控区，如果日军进攻大院抓捕，她们算是逃出生天。


    赵劲松来时，他明白为何女婿不回新家大院，他相信何总长的安保措施。跟他一起做囤积买卖的商家，都换新面孔了，真正的老板不是出国就是逃回内地。挂靠公司都是客户亲戚在留守最后一笔买卖。


    李家泗说等市场上的粮油蔬菜开始暴涨时，要他有实力准备在半天内一次性抛空存货。家族中知道买卖内幕的人，该出国的出国，该去香港发展的都作好准备，留下的都是不知家族内幕的亲戚。安全好码头工作。


    赵劲松说他在做知情人的撤退准备，许多新买家都找他做转手买卖，购买价越来越高。他会保守女婿活着的消息，他连女儿都不透露替身之死。国民党中央都瞒天过海，这是不计成本的隐瞒。他看见女婿完好无损就放心，翁婿俩只是点燃一根烟就各忙各的。


    柳思敏，胡静带着丫头兵过来，见面亲亲摸摸，才言归正传。胡静的兄长胡湖一家人去了盐城，胡静就成了嫁出去的女儿，她负责把家族大院没有落实身份的新加盟新欢安排，在乔诗诗提供的房子临时居住。不能透露韩少武的消息，但保证履行介绍信做媒的要求。


    柳思敏的任务是呆在家里，随时应对日特的攻击，调动好手中的部队保护家里人。重新规划好势力。家族中有二股势力，高小杰的金融卫队已经获得日本人信任，另一支在陆勇手中。柳思敏说她来时，陆勇还问老公在那里，她那里知道他招聘的队伍已经有一千多人，洋人为主，在四处巡街。


    李家泗说战场上的消息真真假假，今天之内，韩少武牺牲的消息会传遍家族大院，她的第二项任务是团结姐妹，又不能明说，别搞得人没死，家先散了。连曹玉兰都瞒着。怀孕的老婆最坚强，柳思敏说她怀孕了，她是坚强的女人。李家泗说今后高官做媒的新姐妹，千万别拒之门外，这是未来关系的延伸。胡静说新投靠的，应该都来了，上海华界已经是日本人天下，美女是先奸后杀。


    柳思敏，胡静手牵手离开，兴高采烈的带着丫头兵返回新家大院。


    新家大院已经接到韩少武牺牲的消息。柳思敏安慰众多姐妹。胡静，乔诗诗带走新姐妹，重新安顿家人。胡桂香只问是不是要分家产了，曹玉兰大哭一场，电令给盐城。


    鲁瑛回电，她相信是假消息，不能当真。战场上的消息本来就是真真假假，不可当真，战区游击集团军已经变更为北方游击集团军，总司令老头子，中将加。


    新家大院的新欢旧爱乱成一团，刘智勇的保镖大队都十分安定。从第一天当家族保镖，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李家夫人们，领各房夫人发的工资。美女帮不乱，新家大院大多数人不添乱。


    一份武天的来电，武雪担心起二哥。柳思敏看到电报，安慰姐妹，武天哥哥厉害，老公搞了一个多月武装，才五六千人。武天哥哥一个上午就搞成了一个德械师，厉害，武力逆天。几百万的国防工程，能守几天，何况有江家村的地下隐蔽工程。


    柳思敏，胡静回家时，李家泗直接发给盐城，连电码本都不用。


    内容简单：中央军守武汉，杂牌军守徐州，加快实施根据地的清除计划。孔，宋兑账之日就是决胜之日。


    刚发完电报，何应钦的回电就来了。回电确认后，李家泗的战略计划完成，直到此刻他的精神松驰起来。


    盐城回电，何应钦已经打了长途电话，说了决策层的密谈内容，杨家，何家，孔家，宋家，陈家决定拿下部分进口商品代理权。鲁瑛说美英法德在物资大倾销，世界黄金银行股权作支付款。


    季老已经实施计划，欧阳不败已经上钩。盐城回电连电码都不需要抄写，李家泗脑海里就是一本活电码。中年人还不知道内容。


    李家泗心情高兴，手牵着杨静仪下楼拜访法国退役上海老亨特。


    老亨特的总统套房，坐满了法国海军军官。握手介绍，礼貌应酬，随法国军舰出发，人员限定二十人，不可带行李，随身小挎包可以，随时可以出发。杨静仪不懂法语，礼节中认识了她要乘舰的法军舰长。老亨特要李家泗的人准备，他有事密谈，单独再来见他。


    一起乘坐电梯上楼，美女帮热情接待，精通法语的女明星有六位，法国军人听不懂中国话，美女帮担任护送和翻译工作。


    李家泗在电讯室打电话给龙军长，说可以马上乘法国军舰离开上海。法国海军只给二十人名额乘舰，行李不要带，随身挎包可以带。龙军长和杨静仪通话，龙军长说他带的人是警卫，可多可少，杨小姐的人尽量多带。杨静仪数着指头一算，她带十四位亲信回盐城。龙军长说他只带四个贴身警卫，其他警卫加入新家大院的卫队。


    杨静仪离开前，她打了一个电话给曹玉兰，说她去乘坐法国的军舰去盐城，她家里买的东西，等有船只去盐城带过来。曹玉兰说她听到了新闻，老公牺牲了。杨静仪笑嘻嘻的说：“假新闻不能信，老公过几天就回家。”


    杨静仪挂上电话，做了一个鬼脸，家里人乱套了，你这个大骗子，连老婆都骗。李家泗说安全第一，决策第二。就此夫妻在电梯口送别，美女帮六位精通法语的美女，四位跟着杨静仪，二位去接龙军长。


    杨静仪的随从十四人都在身边，直接跟着法国海军军官乘坐法军专用军车去了法军军港码头，碰巧与龙军长的四位警卫会合在军港码头。此刻，军港码头都是法国人在登上军舰回国。


    杨静仪等人登船，在翻译美女的提醒下，龙军长等人都交出易燃易爆的东西。翻译提醒，进入休息室休息，没到公海前，尽量不要出来。


    不一会儿，军舰启航。龙军长发现军舰上没有法国侨民，全是法国海军，只有二十位东方面孔。舰仓内，全是军用物资。舰长让勤务兵送来一张纸条，内容是军舰已经和盐城政府联系上，盐城新洋港有人接应。


    从船窗内眺望，法国军舰与数量不少的日本军舰在同一航到上行驶。军舰进入近海，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尾随的法军侨民军舰，一起驶入公海，一南一北分开航行。


    警报解除，可以四处行走。龙军长说他明白为什么法军听韩老板的话，原来法军和韩老板在做军用物资买卖，数千万美元的军火买卖，他们是无意中碰到了国际军火秘密交易，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天色渐渐天黑，军舰没有开饭的命令。大家饿得前胸贴后背时，法国军舰到底盐城新洋港，迎接的是刘兰兰。鲁瑛在盐城城里抽不开身。


    在精通法语的翻译指挥下，中国军人登船卸货，法国海军全体下船休息就餐。


    龙军长看着近万人的卸货场面，只说韩老板真有钱，全是进口装备。杨静仪面临决择，是在盐城等母亲，还是回南京，新洋港码头有电报室，随从拍电报询问南京杨家。


    新洋港是临时码头，码头建筑都是简易工程。场面简单干净，伙食却不错。法国海军官兵对中国美食爱不释手，怪不得军舰不提供晚餐，原来在等大餐。他们不会用筷子，用刀叉叉。龙军长一行人尝试晚餐，口味不差于新家大院食堂，只是就餐环境差多了，没有新家大院食堂的高档，却比路边餐馆干净。


    杨家人正在家里大摆宴席，外面吹吹打打象追悼会。里面是热闹聊天场面，能让杨副院长邀请的都是国民党要员。杨静仪安全抵达盐城，法国军舰护送，这让贵客们吃惊不小，谈论纷纷。


    孔夫人说过几天，孔宋两家去盐城对账，盐城是小城市，在扬州城最好。杨夫人觉得女儿去扬州最好，扬州正好有亲戚。扬州驻军有中央军一个军。顾祝同说；从南通到盐城到徐州一线全是北方游击集团军新兵部队，老兵没几千人，新兵十几万，战斗力靠不住。


    此话说出，杨家人也认为杨静仪去扬州投亲。


    回电交给杨静仪，刘兰兰立即派遣一个加强营护送杨静仪一行人去扬州。不留宿盐城的理由竟然是盐城新兵太多不安全。这让老军阀龙军长感到不可思议，他看到的部队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站岗的是老兵，指挥的是老兵，只有搬运工那是一群新兵。新兵中没有面黄肌瘦者，韩少武的军营那是全国军队伙食最好。


    龙军长五位是搭便车的，只借了一辆旧轿车，他从盐城到江阴，从江阴返回苏州。杨静仪是直接护送去扬州。两路人马本不熟悉，就在新洋港码头分开行驶。杨静仪的车队前往扬州。龙军长借车返回苏州，二条不同路的行程。


    龙军长不担心路上遇险，司机是刘兰兰派遣的，他是职业军人，有武器装备在手就不惧怕风险，何况护卫都是神枪手。龙军长五位是没带武器装备乘军舰，刘兰兰送给他们崭新的进口武器，以旧换新让护卫们高兴。


    从盐城到江阴，沿途全是川流不息的游击集团军车队在抢运物资，司机说车子都是三班倒，人休息，汽车不休息，都在抢运战略物资。


    龙军长赶到苏州粤桂杂牌集团军司令部，真应了司机说的那句话，人休息，汽车不休息。旧轿车加满油，又载满伤员返回盐城。


    张总司令说龙军长辛苦了，从上海到盐城又到苏州，连续跑了一千多公里。龙军长先汇报广东家属全部安全办证，办好汇票，乘船出国。他亲自护送出国人员进入海关登船。这消息让指挥部的人高兴。


    龙军长跟张总司令密谈盐城所见，大家都以为徐州盐城是新兵营，伤兵营。实际上建制完整，老兵众多，装备和后勤保障超过中央军数倍，他还看见外国教官指挥军队。龙军长怀疑在徐州盐城一带有一股军事势力支持鲁瑛。


    张总司令说全国战况通报，山东战区，鲁瑛已经派遣两个主力师，交给兄长鲁勇。鲁勇在济南附近打了几仗，能够坚持几天。证明北上增援部队是老兵，新兵根本不是日军对手。鲁勇已经升为少将军长。山东是沦陷区，没有中央军势力，情报全靠鲁勇部提供。韩老板放心鲁瑛执政徐州，肯定有背后势力支持。龙军长说鲁瑛背后肯定有神秘武装。


    张总司令说一二四防线沦陷时，据传日军死亡人数超过六七千人，特别是最后固守的一个混编营，五百多人，抵抗数万日军围攻，日军死伤超过三千人，还是南北两路日军合围才攻陷。留守牺牲的朱团长被国防部追授为少将。大家估计至少是一比三的死亡对比。杨参谋长说：韩少武是军事天才，凭借大刀长矛与日军白刃战取胜，大量消灭日军有生力量。


    张总司令说；韩少武是战略战术家，与蒋百里不相上下。中央军委传来战略布局，中央军守武汉，杂牌军守徐州。这是未来战略布局。韩少武假如有一股军事势力帮他守徐州地盘，一场政治斗争将在盐城上演。这些不光粤桂杂牌集团军的事，集团军最关心的是抢劫日本银行成功，每家每户分几十万大洋出国。


    龙军长肯定了柳思敏率部进入租界，这可是四千多人的武装，高小杰部那是六七千人。租界潜伏这么多部队，肯定会抢银行。张总司令说刘，罗两位司令那是派遣潜伏的，储刚部那是一个满编团，装备精良。一个满编师的部队潜伏，肯定会抢银行。两位老战友哈哈大笑。


    李家泗把杨静仪等一行人送到电梯口，看着一场政治婚姻，就此划上句号。花两亿美元的代价换来安全和地盘。过几天就体现战果，他相信谋士季老的连环计，吴峰的武装协助。


    李家泗再次下楼，老亨特正在喝红酒，他把一份法国驻沪领事馆，工部局和日本领事馆签订的秘密协议抄写本，送给李家泗。


    内容条款是法国政府完全放弃了中国上海法租界的治安管辖权，由日军特工协查法租界内的一切抵抗力量。


    第二件是李莉妖已经乘飞机返回上海，从法国带来一支国际雇佣军，预计明天抵达虹桥机场。现在虹桥机场是日本军队控制。返程飞机票已经抢光，是被各国领事馆分配，昨天起就没民航飞机来沪。日本政府军队承诺执行签订的联合航空安全措施。


    这支国际雇佣军想杀谁就杀谁，只要工资开得高，杀敌奖金高。装备由法军提供，是属于私人武装。李家泗感谢老亨特的支持。老亨特说如果有人需要去欧洲，他可以让李家泗的人乘坐军舰去法国，英国。军舰撤侨已经是大势所驱，各国都在调动军舰，去盐城的军舰返回上海撤侨，法国海军还有几艘军舰来上海的路上。老亨特将乘坐最后一艘军舰回国，在二天之内，与吴峰的交易顺利。


    就此各忙各的。


    李家泗返回六楼，心情高兴，他没想到国际大明星李莉妖如此重情义。


    电讯室只有李淑珍独自打电话，留学生委员会办事处的美国团队都乘船去美国了。欧洲团队在等李淑珍的命令。李家泗给了一个准备的时间，后天乘英法军舰出发。


    李淑珍挂上电话，她已经散布消息出去，如果日军找到韩少武的尸体，会让日本教育部找到她，地址就是留学生委员会。李家泗说：“首先是一二四防线失守，再是杨副院长大张旗鼓宣传，引起日军注意，要你去收尸体。”李淑珍说：“为什么这么麻烦。”


    李家泗说这是连环计中的一环，吸引部分日特注意。李淑珍说韩少武的死讯，已经让新家大院大乱，会不会出现分家的武斗。李家泗觉得有理。李淑珍赶快回家，她可是家族分量最大的家主之一。


    再无工作安排。


    李家泗返回美女如云的总统套房。时代广场的美人本与新家大院联系不多，消息也传不到哪里。何况李家泗今后生活主要在艺术街和时代广场。


    苏绣文本来来自时代广场的偶遇，她的生活轨迹由家里转到时代广场。她询问要不要告诉苏雯雯内幕，李家泗说不用，年纪太小，脸上挂不住，交待苏倩倩回家只看热闹，别说话，苏倩倩说她性格内向，不会乱说话。


    柳思敏派亲信丫头兵送来一封电报，武天部的近况。


    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军营，已经被近两万日军包围，第一轮进攻已经结束。方圆四五公里内都是散兵游勇的整编部队。国防工程抗过了第一轮打击。伤亡不大，消灭的日军倍数。伤员现在集中在下水道，将近四千人。下水道出口，情报侦察，江家村经过一轮日军搜索，附近几个村都没有日军驻扎，是否转移伤员去江家村地下工程。


    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军营，地下库存粮油蔬菜食品估计五百吨，干粮一百吨。自来水管道正常。整编部队来自十四个师，最大一股是东北军，伤员加官兵近五千多。军警宪特政府官兵都有。老百姓近六千多人。职业军人近八千多人。


    武天为最高指挥官，严格执行中央军军校伤员高参制定的作战计划。各种步枪二万五千支，轻重机枪近二百挺，迫击炮六十五门，各种杂炮五十九门。炮弹近四千发，各种子弹五百万发。


    制定的新计划是，中央军夜间突围，杂牌军愿意留守，请示总部战略布局。


    来电让李家泗高兴万分，没想到武天这位大舅哥，由一个营，一个上午就捡到一个德械师。运气太好了。经过深思熟虑，他拍电报给武天。


    总部的准备充足，只要内部团结，可以凭借国防工程坚守几个月。有人，有装备，有水电，有食品。中央军校的高参伤员作战布局是最好的，坚决执行。江家村隐蔽工程不能暴露，只要一个战俘出卖，那就是被全歼。留守部队和突围部队是分兵，夜间突围部队是不服从你命令的各兵种。服从你命令的，你整编成工程兵，留守部队，后勤部队。


    工程兵利用机械工具，挖掘地道，不能连接江家村。老百姓都是上海人，可以加入工程兵。地道分城区线，郊区线，农村线。后勤部队也可以让老百姓加入，如献血，卫生，做饭等等。留守部队按我部待遇执行。口号是打回东北去。升武天为苏南游击军总部大校师长，如果宣传需要，武天可自封为东北九省游击集团军总政委，坚守十天半个月，日军大规模推进到无锡一带。正面抵抗进入游击状态，租界潜伏守军离开租界会师，寻找上海新农村根据地。武天可率东北军秘密赶赴东北发展。


    武天接到电令，还好自己没有暴露江家村。老百姓都是附近居民，有家不能回。后勤保障由老百姓参与。挖地道由工兵带队，分五条线开挖，特别是下水道出口的河道，一左一右两条线开挖。河道口附近没有日军驻扎，老百姓不愿意回家。愿意参加义务劳动，这里包吃，睡下水道。下水道那是宽敞的四公里长。


    整编部队经过一次进攻，二次进攻。日军的空军炸过一次，炮击不停。参战老兵发现国防工程真材实料。五百斤航空炸弹在烂尾楼爆炸，只是烂尾楼剧烈振动，不能炸毁。烂尾楼上到处是麻袋装满泥沙，起到减震作用。烂尾楼的支撑点都用钢筋水泥加固，原来是加强野战医院防守，那知没遭到过日军突击。


    至于威力小的炮弹，无法击毁碉堡和暗堡。老兵一看，越守越有信心，坚守几个月没问题。特别是人数最多的东北军将士，武天就是东北人，从上尉升到大校师长只是两天时间，他是老板的大舅哥，留守上海农村的一面抗日旗帜，不差钱。


    夜间突围的，留守部队在指挥部分为两路，一次战斗结束。留守的将士越来越多，愿意突围的越来越少。上午光掩埋牺牲的烈士就有一万多人。总部军营已经是淞沪会战掩埋抗日烈士最多的地方。活着的人把这里叫陵园战役。

 第73章 启动小牛市 复工复产前1

    李家泗睡了一觉，睡梦中还梦想过一二四防线。


    一二四防线大撤退后，敌人阵地一直安静，老百姓的逃难人流越来越少。朱团长闲着无事在地图上计算一三九防线到一二四防线之间的穿插速度，这是杨参谋长估计的合围，他嘴里自言自语。


    突然一二四防线的炮击开始，朱团长来到炮兵阵地说：“炮兵准备。”一二四防线阵地的炮击结束，杀喊声一片，接着是地雷的爆炸声，很快，望远镜观察到的是日军装甲坦克冲锋行驶，和越来越多的日军占领一二四防线。


    迫击炮一发接一发在日军中爆炸。日军看见了新阵地，排山倒海冲了过来。朱团长说：“重机枪点射。”重机枪远距离射击，总能造成伤亡。对朱团长来说阵地前就是开阔地，除了日军装甲坦克，日军步兵就是活靶子。


    日军的迫击炮，刚形成阵地，就被朱团长的炮兵炸上天，日军死得越多，守军官兵们兴奋起来，他们是第一次感觉到大比例击毙日军的感觉，日军的进攻全面展开。重机枪由点射到连发。重机枪手们都想尽快打光子弹，牺牲前打光子弹是希望。日军全面进攻开始，他们的后续部队太多，几公里的战线上全是日本兵。


    进入轻机枪射程，轻机枪开火。进入步枪射程，步枪开火。混战开始。防御工事加装备精良，弹药充足，日本步兵成了靶子，一排接一排中弹，后面依旧前赴后继。敌我双方阵地相隔一百米时，日军的火力优势体现出来。重机枪，迫击炮，掷弹筒不断推进防御阵地。


    日军装甲车坦克的威力没有体现，阵地前的日军尸体，装甲车坦克司机不愿意开过去。炮弹发挥不了作用。全靠经验丰富的日本官兵还击。战斗很快进入交织状态。


    从左路又出现一支先头部队，左右两路日军正在会合，日军援军越打越多。朱团长的阵地上，牺牲的官兵越打越少。朱团长在牺牲时，战斗还在陆续。这是一支愿意牺牲的国军队伍，重机枪子弹打光，轻机枪子弹打光，炮弹打光，炮兵变步兵。每位活着的官兵在拼命抵抗，直到牺牲。


    战果让留守官兵兴奋，大规模的杀伤日军，这是抗日战场上的奇迹，数万日军围攻数百残敌，竟然从第一枪算起，足足打了一个小时，敌人伤亡率是十倍以上。


    用缴获的日制武器与敌交锋，这是羞辱大日本皇军。打扫战场的日军，抬出了保持完好的韩少武替身的遗体。日军将领们才知道为何一二四防线上的守军将领是战区游击集团军韩少武中将司令官。


    替身身上的遗书，被搜尸少尉递给师团长。遗书内容是；琳琳：你是我一生的最爱，我和你先结婚后恋爱，你说包办婚姻是女人的悲哀，我愿用我的一生与你恋爱。我牺牲了，你就可以自由恋爱。爱你的韩少武，一二四防线绝笔。


    师团长说：“战区游击集团军总司令韩少武，这么年轻的中国战术家，打掉了我的一个旅团。”旅团长说：“一条易攻难守的防线，让我旅团伤亡如此惨重。”穿插旅团长说：“韩少武是一个人才，一二万人挡住了我军合围的时间。”


    数万日军按照预定的军事计划推进，展开全面攻势，战果不够理想。苏州防线遇到了强大的阻力。前进苏州受阻，包围圈中的十大国军阵地，又是坚守，无法歼灭。一二四防线是整个日军的耻辱之战。杭州湾登陆的日军最高指挥官决定推卸战斗不利的责任。决定善待韩少武的遗体，扩大韩少武战术家的影响力。


    一二四防线上，国军阵亡将士七千八百余人，许多尸体是躯体分离，伤不祥。日军阵亡六千八百六十七人，轻重伤员五千二百七十二人，含被中国空军炸死炸伤的。如此伤亡是建制性的歼灭战。杭州湾登陆的日军，打了两个星期，都没有这么大伤亡，南路打死打伤国民党部队那是近十万国军。


    特别是残敌之战，用日制武器抵抗，这让日军指挥官感到一种耻辱。日本是崇尚武士道精神，佩服英雄。日军的宣传机构也大肆宣传韩少武的军事天才。


    韩少武牺牲的消息，是杨副院长自掏腰包宣传，日军的宣传传来。杨副院长自掏腰包变成了免费。决策层听到日军宣传，一声令下，鼓动宣传机构，追授烈士光荣，这是淞沪会战败战中的一抹亮点。张总司令上报杨参谋长书写的整个一二四防线的总结报告。


    杨参谋长在作战报告中，如实上报，特别是以日军武器打日军的最后一战布置。决策层看完报告，大家评论，白刃战惨，还是阵地好，还有近万人伤残。何应钦看完之后，心想：韩少武是个人才，借兵打仗，打出经典。蒋百里接到总结报告，他亲率战略工作室的同仁，一起去看望，一二四防线的伤员，现场取经。常熟白刃战即将展开，这是几十个罪犯打一个日本兵。


    李家泗一觉醒来，眼前全是美人帮明星，再加上杜小娥，陈静，魏莲花。


    魏莲花拟定一份新合同，作价一亿美元，艺术街的部分产业出售给本田次郎，其中包括夜巴黎酒店的部分产权，艺术街的部分门面，都是高溢价出售。收款账户是美国，美国账户是还债，还贷，购买房地产，地皮，学校捐款。


    李家泗说：“聪明，日本特务看到这份合同，以为我是送给亚洲女明星的礼物。”魏莲花说隐蔽资产，她五六年前就学会，最后由伊藤博武买单。李家泗在合同里签上了本田次郎的名字。陈玲已经入住时代广场，控制一万多漂亮女人的未来。魏莲花一挥手，美女帮美女各忙各的。


    房内只剩，异党美女。陈静说：“接到的人已经安排在孤儿院。”杜小娥拿出一份名单，这是来上海的所有同志。杜小娥说宋大姐想借兵二万，一万条枪。李家泗说：“可以，夫妻俩的儿子作上门女婿抵押给我，一万条枪，给，新兵随便挑，老兵给五千。”


    杜小娥说：“为何这么做。”陈静说：“张红民为了夺权，把替身给害了。梁军没跟师傅谈判之前都是借兵。”杜小娥哑口无言，在政治斗争中，陈静比杜小娥高出一个档次。


    杜小娥的任务还是观察日侨区动静，与储刚保持联系。杜小娥随抢劫部队出城。陈静乘船离开上海，她的职位是接任盐城行署主任，鲁瑛升任徐州公署副主任。


    谋求山东全境势力开始，要求宋大姐做好动员工作。八大金刚是李家泗的家臣，最值得信任的将军。随后到各根据地，担任师军级军事长官，十大亲信，任命为政委，十三太保任命为团营级军官。每位金刚管辖数十个县地盘作为根据地。老聂的人正好是一个整编师的军官，多余的同志都归八大金刚，将来是北方八大军区司令。


    杜小娥部负责抢日本银行的命令传递，校级军官，顺利抵达根据地，她就正式挂任淮北行署主任，兼任师部政委。师部起步，短期内拉起一个军，随后一个师赶赴北方各省开创新根据地，她不适合潜伏国民党阵营。杜小娥信心不足。李家泗说她的思维方式难改变，未来中国是民主联合执政，异党，人民党，国民党的联合政府，她是异党又是人民党，还冒充国民党员。这是三党联合，所有政府执政主体是三三制。


    国家大事决定好，一起出门。杜小娥，陈静先走一步，就在停车场离开。乔诗诗等美女帮美人护送李家泗去时代广场。


    时代广场顶楼的美女如云。


    李家泗突然想到什么，交待众多美女，不要出门。现在是战乱潜伏期，难民饥饿难受时，动乱就开始，别被难民稀里糊涂的抢劫，强奸，灭口。呆在家里最安全。立即成立时代广场治安大队。陈玲说治安大队已经成立，有数千人之多，都是姐妹们的亲戚，无业游民。随着挂靠公司解散，治安大队少说也有一二万人。


    李家泗交待美女帮不要跟踪，他现在的保镖力量应该是日本女特务。说明今天的行踪，乔诗诗等人主动消失。


    李家泗驱车来到伊藤良子的秘密住宅，留守家里的是刘英姿。


    刘英姿说伊藤良子去日本驻华情报局了。询问刘英姿近期生活，她说她天天进行特工训练，人都瘦了几斤，伊藤良子的魔鬼训练，她学会了特务的一切本领，擒拿格斗，射击水平在提高。许多智力性的训练已经超过日本王牌女间谍伊藤良子。


    亲热抚摸之下，刘英姿的白嫩芊芊手指上有了新茧。李家泗说渗透日军计划正式开始，花姐的力量统一由她指挥，这是斗智不斗勇，刘英姿明白友军的重要性。


    商量妥当出门，在门口，停车场遇到了伊藤良子，一起去亚洲女明星别墅。到达目的地，交待伊藤良子去明星别墅接日本女明星过来。


    刘英姿熟悉的亚洲明星，全在别墅里练习舞蹈，今天太乱，电影拍摄暂停。李家泗介绍之下，刘英姿成为新公司的决策人，众多亚洲女明星视她为新公司决策人。亲热中，关系更加密切。刘英姿知道亚洲女明星都是利用的筹码，她们根本不知道内幕。


    日本着名的女明星老婆情妇，赶来，更加热闹。


    晚餐在亚洲女明星旗下经营的餐馆就餐。日本女明星谈得最多的是钱存在日侨区日本银行后果。今天整个租界的日本银行都在盘点，大家都担心挤兑风险，听说许多日本银行票据库都被炸毁。李家泗说：“炸毁的是建筑物，银行损失不大，不会出现挤兑风险。”


    安慰的话没用，大家都担心日本银行，亚洲银行到今天为止，都没有恢复元气，在大轰炸中损失最少。刘英姿说本田行长一直为安全作想，没空管理亚洲银行，不出一个月，亚洲银行将成为亚洲第一大银行。


    伊藤良子b集团演变成世界黄金银行，向世界大银行演变，本田次郎是亚裔首富。这点众多亚洲美女明星认同，不认同日本银行，反而约好明天上班就去排队取现，存在世界黄金银行还是靠得住。


    晚餐吃了一顿丰盛的日韩料理。


    吃饱喝足就一起出发到世界黄金银行大楼，一群亚洲老婆热热闹闹。在世界黄金银行门口，看见了吴晓薇，江文君，高小杰。高小杰只是眨眨眼就高兴离开，他是明白人。吴晓薇，江文君笑脸相迎，热情欢迎大股东视察工作。


    两位高学历老婆，看得懂场面，被亚洲女明星包围，她俩不主动聊天，大楼内外，除了警卫，没有闲人乱逛。


    到达交易大厅，世界黄金银行员工正在忙碌，交易环境比东方之珠酒店大一些，通讯设备更先进。在李家泗的提示下，伊藤良子和刘英姿占了一个电台。李家泗说今天是美国时间的一整天交易，工作怎么安排。吴晓薇过来说：“是两班倒，董事长请注意休息，你要奋战一夜。”


    楼下有休息室，布置得象总统套房，先安排亚洲美女休息。以谈工作理由，去了行长办公室。


    行长办公室宽敞大气，李家泗关上房门，就和吴晓薇，江文君搂抱亲吻，千言万语不如亲热，新家大院又多了两位稳定大姐，聪明人不问为何，只是执行。


    李家泗返回休息的总统套房，躺在亚洲美女明星中，快乐无穷。不知不觉中躺在床上又睡觉了。


    他被推醒时，满屋的日本美女消失不见，全是亚洲美女。伊藤博武一脸疲倦的坐在床边说：“本田君，还有半小时开盘，不能这么高调，女人多容易泄露你的行踪。国民党潜伏特务现在的任务就是歼灭你。今天下午，清水家族损失不小。”李家泗说：“大日本帝国不是占领上海吗？”伊藤博武说：“一个月内才真正安全，当皇军占领南京，才可以高调。亚洲女明星背景简单。”


    来到客厅，公主殿下精神奕奕的打招呼，她休息十足，只是操作水平低。李家泗说西野美子是经济学博士，可以做庄，是他的徒弟。公主殿下立即和刘英姿活络起来。一起走向交易室。


    伊藤博武看过了有意留在茶几上的合同，本田次郎与中欧艺术集团的合同，只问一亿美元利润太少了吧！李家泗说今晚目标是十亿美元，每人分五亿。李家泗询问两位女特务有当操盘手的潜质没。伊藤博武说伊藤良子是优秀电报员，西野美子可以做庄家，不愧为东京大学博士生，有优秀操盘手潜质。


    交易大厅，伊藤良子的位置换成了一位日本电报员，刘英姿是助手。伊藤良子被调离岗位，担任大街上的岗哨，日本女明星都送回家了。公主殿下的安保，那是最强卫队。


    刘英姿，日特电报员，李家泗，伊藤博武，吴晓薇，江文君，公主殿下，加上日本领事夫妻。整个交易大厅，只有九位亚洲面孔。看热闹的几乎聚集了所有的租界外交官。法国领事夫人询问什么时候征战欧洲，李家泗定在第三日。


    李家泗签订世界黄金银行所有的协议，消息传到美国，美国投资者都认为美国的牛市正式发动。


    主要账号；世界黄金银行自营盘，世界黄金银行控制的客户账户，联合航空自营盘，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自营盘，加上美国高官投资基金，英国高官投资基金，法国高官投资基金。四大自营盘资金，加三大高官投资资金，外加花旗银行自营盘的一亿美元。空仓资金高达数十亿美元，持股数十亿美元。加上合作上市公司交出控股权，那是数百亿美元市值。


    李家泗的桌前都是各种香烟，伊藤博武的桌前都是提神药品和咖啡。公主殿下用好奇的眼睛，看着整个交易大厅。


    开盘报单开始，整个交易大厅只有李家泗的声音和电报声。


    美国股市的每支股票都投放一定资金，沽空的下跌。第一大单就成交回报二亿美元。第一波行情是乱局，杂乱无章，个股暴涨暴跌。大盘走势波澜不惊，成交量放大。当沽空客户达到合同目标，总投资超过三亿美元纯收入。半个多小时的炒作，完成世界黄金银行客户的合同目标，这个大账户，客户众多，彻底停止操盘。


    第二波行情发动，场内电报员变成三批操盘手，低价股，中价股，高价股。高价股由最少电报员自己报单，多单不超过十手。中价股由三十位电报员，自己报单，不超过一百手。底价股由李家泗快速报单。


    少数低价股一马当先涨一二倍，多数底价股涨百分之二十，这波上攻，股票暴涨的并不急于获利而是高位盘整，不断清除浮筹。中价股又开始上涨。现场最高兴的就数伊藤博武，他提前布局的股票涨势最好，提前获利出局。


    第二波操作手法是底价股先行，中价股紧跟，高价股补涨的牛市老套路。花旗银行自营盘首先退出李家泗代替操盘，李家泗在第一波行情中就完成合同目标。花旗银行结算后，支付佣金后就独立做庄。第一波赚钱的客户，见李家泗在维护牛气冲天的大行情，主动申请结算，大客户自己开始做庄，短时间内，翻数倍的股票出现。


    美国时间上午收盘，李家泗的战果早就完成任务，还多出上亿美元的纯利。此刻，看热闹的洋人都去东方之珠狂欢去了。


    李家泗和众多电报员下楼去食堂吃夜宵，厨师都换成了名厨，口味不错。


    李家泗返回交易大厅休息时，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传来消息，美国税务总局决定b集团，汤姆先生征收偶然所得税，收取纯利的百分之五十五。签订合同的利润不征收，超额的征收。


    伊藤博武，公主殿下，吃惊美国政府动用权利，针对股神个人增加额外征税，他更担心日本的老鼠仓利润无法逃出美国。李家泗反而哄然一笑，说这是最后一锤子买卖，利润的百分之四十五也是巨款，下午继续操盘。


    伊藤博武休息时，竟然睡觉了，被人推醒时，离美国时间下午收盘还有五分钟。伊藤行长从昨天早上起就没睡过好觉，连续指挥日本在华在美国的经济大局。到了中国时间的深夜，他的精神就绷不住，咖啡，提神药。赚钱太容易了，终于忍不住时，他竟然睡觉了，他是老年人，得过小中风，人扛不住，公主殿下不愿叫醒他。


    公主殿下的水平处于大户，是看热闹的观众，涨涨跌跌看热闹，没有外国庄家水平。刘英姿一直是助手，自作主张动员公主殿下见好就收。公主殿下开心的让电报员通知美国境内的日本投资者见好就收。


    日本和德国是联手操盘，日本的行情断了线，德国人自己判断走势。美国股票市场走势太好，美国时间中午就传来消息，百分之九十的美国投资者是赚钱的，跟风虽说利润不高，总比没有收入强。


    李家泗的继续交易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美国股市势头全面走牛，继续一波接一波的调动美国股民的人气，让美国股民的资金快速流入股市是目的。李家泗一日之内做到了。美国财政部确定美国经济开始复苏，国际投资者疯狂的涌入美国股市。


    一天战果如下；世界黄金银行净资产突破二十五块美元每股。联合航空净资产突破五块每股。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自营盘突破十亿美元利润。翻倍最多的是美英法的高官证券投资基金，账面盈利翻了十倍。


    合同外获得的账面资金超过三亿美元，还是扣除了百分之五十五的暴利税。


    美国股市收盘，交易数据递到了美国白宫办公室。白宫决策层对百分之九十五的美国投资者获利感到满意，特别是专门针对李家泗抽取重税，李家泗依旧在维护美国牛市稳定。纽约证券交易所高达十亿美元的空仓资金，交易所同仁信心百倍表态能维护好今后股市的牛市走势。


    白宫决策层大笔一挥，增b集团的今年移民人数。再批一千人，来弥补重税的安慰。


    李家泗收到美国移民局的信息，不惊不喜。决定每天五十人办理移民，提高到每天一百人。以在旧金山的人为主，当地华人华侨适当提高人数，特别是捐资办学校的华人富翁。


    从上午起，美国税务总局就派人入驻，李家泗在美国的企业，名义上是查税，实际征收暴利税b集团，黑手银行，税务总局的派人不管以前的账，只管股市开盘后的今天流水账。高小琪比李家泗还先知道股市暴利税。


    暴利税征收总金额，让高小琪，刘美美惊讶国际股神就是国际股神，赚钱的速度，连美国税务总局都派专门队伍现场监管。新增一千移民名单，让两人惊喜，离美国旧金山移民局下班还早，刘美美向移民局雇员申请五十人名。移民局雇员打电话联系，只办到下班时间，旧金山移民局不加班。


    五十位移民者是高小琪，刘美美共同挑选的，办学校的华人富翁都提前移民。旧金山移民局不需要加班，就办好了移民手续。刘美美的酒店住满了移民者，每天代办一百人的消息传出。


    中国驻旧金山领事馆向外交部发来密电；据悉，美国税务总局突然b集团，查扣税收，征收数亿美元税款。美国政府为了表扬纳税大b集团，特批移民名额数百人，每日代办移民由五十人上升到一百人，调整后的名单随后公布。


    杨副院长在熟睡中，被外交部长王宠惠的电话连续吵醒。知道内容后，杨副院长说：“不好，鲁瑛的压力更大了，我和林森主席立即升任鲁瑛为徐州公署副主任。”杨夫人说：“韩少武躲在上海，鲁瑛的压力是大，杨浩宇能替她挡一阵。”


    杨副院长连夜前往外交部，已经到场的都是熟悉面孔。


    更改名单在谈论中重新排名，杨副院长，何应钦成了最大的赢家，一下子全排进了今明两天。重新排名是按每次下降排名，下一个工作日为新增四十，第二个工作日为新增三十，第三个工作日为新增二十五。当地的华人华侨全往前排。明年排队的数百人，排进了今年名单。


    杨副院长当众提名鲁瑛为徐州公署副主任，没有反对声，全部支持，原来国民党中央想派中央嫡系监管杨浩宇，现在都知道，唯一移民名额能作主是鲁瑛。新名单排名，何应钦说；“李宗仁家族稀里糊涂排队排在了前面。”


    外交部最新接到的美国消息，更让人吃惊。联合航空确定下周五上市，净资产为五块二。联合航空宣布按五块二回购公众股b银行正式变更为世界黄金银行，净资产为二十五块二毛。世界黄金银行宣布按净资产回购公众股。上市日期待定。大家盘算着韩少武家族海外资产，那离世界首富只是一步之遥。


    美国股市收盘，财务结算正在回报交割。


    伊藤博武此刻睡醒了，他十分恼火，特别是听公主殿下说美国税务总局b集团征收暴利税。帅哥股神名下获利账户上缴纯利五亿美元给了美国政府。伊藤博武由于自己的睡觉，错过了一波行情。再看收盘价的确错过了。空仓获利为落袋为安，为了感谢西野美子的清仓，伊藤博武当场开出五万日元支票奖励。公主殿下非常开心，已经超额完成了赚钱任务。


    李家泗伸着懒腰，提醒美国日资，注意针对性的征收暴利税，也要注意外汇监管。美国政府对国际游资打击力度加强。钱在美国，美国人说了算。伊藤博武要求本田次郎注意安全，二日后再战英法联军。


    伊藤博武确定今晚纯利平分后，和李家泗搂抱告别。公主殿下，伊藤博武先去楼下接待室，日本领事说伊藤君一觉睡了一二亿美元，世界上最昂贵的一觉，不能太操劳了。公主殿下说今晚已经刷新了日本海外投资的盈利记录。


    李家泗奖励今晚电报员，吴晓薇说已经划账到个人账户上，按以前的统一标准发放。现在没结算的是美英法三国高官证券投资基金。美国税务总局还在谈论是否征税，百分之二十的手续费，基金已经支付。最终电报传来，b集团征收百分之五十五的暴利税。


    李家泗去电梯口，旁边等待的都是电报员，他们在谈论今后的行情，都认为美国长达数年的牛市开始。今天国际股神被迫成了美国第一纳税大户。


    李家泗乘坐电梯，只有吴晓薇，刘英姿，霍克准将。电梯下行，霍克准将说大家玩得正开心，征收暴利税让人太失望。大家最怕基金征收百分之五十五的暴利税，不过大多数人都认可暴利税，毕竟总资产翻了几倍。特别是英法投资基金，美国人敢向基金征收暴利税，英法联军也对美国基金征收暴利税。


    下到一楼大堂，刘英姿跟着伊藤良子回去，伊藤良子是日本警卫队最后撤离的，这可是数百人的间谍队伍。比美英联军的守卫还多。


    吴晓薇在保镖护送下，高兴回家。


    霍克准将送女婿上车，一起乘车，美国卫队跟随。他说：“韩少武真的死了。”李家泗说：“真的死了，我的人确定牺牲在战场上。韩少武本来是吴峰手下小人物，鲁瑛是我亲信。他们是挂名夫妻，骗取的地盘已经掌握在吴峰手中，不出三天。盐城有场政治政变，吴峰清除国民党中央军的势力。徐州将成为杂牌军天下。”


    霍克准将说：“吴峰是抗日，还是投敌。”李家泗说：“吴峰要的是主权独立的新中国，推翻蒋家势力，为我父母报仇。”霍克准将要女婿少出来活动，美英法高官都担心，租界难民太多，会发生动乱。霍克准将下车回家，只是几个拐弯就回家。


    李家泗单独驾驶，他去艺术街。留意车后情况，没有人跟踪。现在是深夜，街头上没有行人。反而是伊藤博武的车队人多势众，显得排场庞大。


    伊藤博武一行人来到英租界的一家分行，分行门口是来排队的储户。今天获利超过四亿美元。平分给本田次郎的资金，按李家泗的要求，打b集团账户的一个多亿美元被征收了百分之五十五的税收。另一亿美元打入中欧艺术集团的账户没有征税。在美国的日本投资者担心美国政府征税和外汇管制。


    会上，伊藤博武认为征税不可能，日，英，法，德都会对等征税。外汇管制到有可能。好消息是，德国获利超过三亿美元，按约定提取百分之二十的纯利以贸易方式给日本。


    消息传来，美国税务总局没有对海外投资者征收暴利税而是实行外汇管制，超过一万美元转出美国银行都要申报。美国银行负责监督，美国外汇局负责审批。


    接下来的消息是，德国借缴纳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赔款，成功的把所有资金逃出美国。日本的本金加利润怎么逃出美国呢？第二日就是李家泗征战英法股市，资金调度是大事。


    日本在沪银行决策人都云集一起开会，整个行业都面临兑付风潮。谈论结果是美国资金调往英法股市为头等大事，兑换风波影响有限。上海的资金充足，外汇现金稀缺。


    一个影响日本在沪银行业的临时条款出炉，执行为五天。日本各大在沪银行为了使上海各大银行外汇资金集中在日本银行，推出临时业务。在沪日本银行汇款到美英法三国的外汇汇款，免收电汇费，还增加一个百分点的汇款回扣。如果是外汇现金汇款，回扣为二个百分点。这条款意味着五天内，在沪日本银行对汇往美英法银行的国际业务，免一切费用，反而倒贴钱，让客户办理国际业务。


    推出日本银行新业务，短期内是增加日本银行的国际外汇业务量，目的是对冲美国的外汇管制。如客户在上海银行汇款给美国银行，美国银行外汇管理局就要批准同等数额外汇返回上海，上海立即电汇到英法银行。今天获利资金必须在一二日内汇入英法股市，这是日本财政部同意的国策。


    推出日本银行新业务，弊端是日本银行吸收大量现金，营业点不够安全。如果发生抢劫日本银行怎么办。有日本银行家说：“如果发生一起抢劫上海日本银行的事故。上海日本银行可以以上海银行损失巨大，从美国调集资金。”自己抢自己的银行，反而大家都认可，这样流入英法股市的资金更快。


    伊藤博武是日本在野经济界泰斗，一言九鼎，他能够承受十家分行同时抢劫，何况增派武装押送人员，由每日押送改为半日押送。自己抢自己银行那是奇招。


    上海日本银行金库的黄金，白银，外汇最终都要存在英法银行。运输的时间极短，会议内容报请大本营批复。


    大本营回电同意，特别是自己抢自己银行，交给日本特务执行。


    日军的十几万主力部队已经打到了苏州农村一带，上海郊区的国军据点处于包围中，只等补给线跟上，就是全面的推进战斗。日军在战场上是大胜利，在经济上那是海外投资大捷，再接再厉是大本营的决策。

 第73章 启动小牛市 复工复产前2

    李家泗躺在老家大院的美人窝睡觉，醒来时，有二份电报，一长一短。


    短电报是盐城来电，内容是移民名单，杨副院长，张副议长，何应钦的关系户名单提前。增加李宗仁桂系的名单。侍从室主任钱大钧夫人到盐城，亲家战区政治部主任谷正纲到盐城。鲁瑛升任徐州公署副主任，兼任盐城行署主任，具体新增移民数量是多少？


    李家泗回电，新增总数一千人，适当提高钱大钧，谷正纲的要求。全力满足杨副院长，张副议长，何应钦，陈立夫家族要求。满足姐夫哥所有要求。提醒，宁愿不用移民额度，也要保持稀缺性，盐城行署主任改为陈静，为陈静执政盐城铺路。


    长电报是美国发来的，内容分两段。


    第一段b教育集团已经注册成立，注册资金一亿美元。主校区在纽约筹建新校区，全称是纽约财经大学，第一任校长肯，筹建资金已经收到捐款二千万美元。第一校区为旧金山艺术学院，第一任校长是小詹森夫人，高小琪为校董之一。校领导基本上是花姐的任命名单。筹建资金全部到位。第二第三第四校区分别为工程，工业，科技三所学院，由美国教育部牵手，重组三家经营不善的州立大学，只需要注资，学校是现成的，分别被美国富翁认捐，不需要投资。


    美国全境华人聚集区，中小学校的筹建正在进行，数量突破一百家中学，一百家小学势如破竹，华人富翁认捐积极，直营筹建的中小学校正在选址报批。家族赴美的亲朋好友小孩都就近入学了。


    第二段，最长内容是刘美美，高小琪修改后的移民名单，都是在美国多年，有成就的华人华侨。人数数百，都有简单身份介绍。


    高小杰打进来电话，通报了日本银行系统的昏招。


    日本银行已经向黑手银行提出拆借或兑换外汇现金，日本银行主动在黑手银行存入了一定数量的黄金，大洋到黑手银行。李家泗说可以采取黄金兑换外汇现金业务，数量不能超过三百万美元现金。


    综合形势，李家泗感觉到伊藤博武中了他的战略陷阱，外汇管制是他向美国白宫提出来的。李家泗的财富，现在不需要流入中国，海外置业是首选。李家泗说：“明天中午是动手最好时机，注意日本各大银行的运钞车时间。可以派人去日本银行办理现汇到美英法三国银行。资金在二百万美元左右，试探反应。”高小杰说他正准备做，主要在于投放多少现金。


    李家泗说：“粮油蔬菜生意怎么样？”高小琪说：“菜市场没有存货了，昨晚就被抢购一空。街面上所有的食品都在涨价。大米都涨了一倍。胡桂香早晨就清空了她的货，赵劲松的办公室外挤满了买家。”


    李家泗说：“通知，赵劲松，要他做好出货的，外汇定价，黄金定价，法币定价。要他晚上来夜巴黎酒店六楼商量，晚上清空部分库存，存入日本银行的外汇现金，从菜市场捞回来。”高小杰说：“米价贵，菜价贵。几千万美元应该卖得出。”


    高小杰放下电话，思考一会，他拨通了储刚的电话，说出动手时间明天上午，他会派人踩点，寻找最佳动手的目标，一起协商行动，储刚负责抢劫行动，华南虎负责突围行动，杜小娥督战。


    储刚高兴万分，立即电报给四省杂牌集团军司令部。刘总司令得到具体动手时间，通知合作伙伴。大家高兴的一起跪拜财神爷。


    孔祥熙看到了上海日本银行业的通告，他跑到军事委员会打长途电话给谷正伦，他说日本银行犯了国际银行业的大忌，抢劫日本银行最佳时间点应该是明天。一通解释，谷正伦反正听不懂财经术语，旁听的三位集团军总司令，也听不懂财经术语。唯一明白的是韩少武肯定会抢劫日本银行。


    李家泗精力旺盛，在美女如云的老家大院风流，国际正牌老婆都是艺术家，兵慌马乱的呆在家里安全，闲得慌，想有点事做。李家泗要她们排演出能激起中国军民抗日情怀的剧目，电影，歌舞话剧，所有剧目只能影射，不能公开喊口号。能够公开喊口号的，全部去军队文工团推广。


    这就是含沙射影，借古讽今的剧目。李家泗不缺钱，中欧艺术集团不缺钱，不缺人才，推出新电影，新剧目。热热闹闹中，家里的老婆少了一半。


    留下陪伴身边的出国发展美女，一夜之间还清债务，让她们归心。替世界黄金银行客户做庄，赚的钱，进入黑手银行账户，打包还债的没有征收暴利税。


    杨六妹门外请求一战，原来日本军队在虹口社区的关卡处摆下生死擂台，挑战中国武林。公开比武就是一种屠杀，杨家枪愿意牺牲为中国武林正名。李家泗说这是日军恐吓中国老百姓的一种公开手段。


    李家泗离开美女窝，去明星医院看望受伤老婆和战友。李耀辉恢复元气，两位手下，一位能下床走路，一位处于术后昏迷。转到江南一点红一家人的病房，江南一点红要为死去的亲人报仇，父母等亲人的遗体是国际红十字会收捡。


    李家泗把师兄妹叫到医院家属别墅里密谈。


    李家泗说好勇斗狠，没有一点目标，牺牲起来毫无意义，要有意义的牺牲，需要配合一次军事行动计划，牺牲才能有价值。要刘智勇和江南一点红挑选一支敢死队，人数为二十人，江南一点红率第一队，杨六妹为第二队。参加擂台比武没有存活的机会。在白刃战中要有能力在白刃战中砍杀两位日军者优先。不要为了凑人数派遣武功低微的人上战场，白白牺牲。


    杜小娥闻讯赶来别墅，汇报日侨区观察的新情况，日本军队摆下生死擂台，擂台挡住了进关街道，街道后面的日军正在抢修的新工程。擂台上全是羞辱中国武林的标语，有不少武林人士已经打擂台身亡。江湖义士出资安葬同胞。李家泗说：“日军摆下生死擂台，怎么利用。”


    杜小娥说：“这需要非常厉害的武林高手，白刃战吸引日军参战，暴露火力点，火力点暴露，迫击炮炮轰，步兵冲，从日侨区突围，武林高手牺牲要选好时间点。”李家泗说：“从现在起，淮北行署主任杜小娥是你们的新主人，侥幸擂台比武活着去徐州发展。要条件的让刘智勇提，江南一点红，杀鬼子过百人授一百万新兵武术总教官，大校军衔。杨六妹，杀鬼子过五十，授五十万女兵武术总教官，上校军衔。”


    杨家兄妹拱起手说：“谢，少爷成全。”李家泗说：“参加行动的一律被花姐裁员，避免日特追查根源。”杨家兄妹一起离开，先去办离职手续，再和刘智勇谈合作。


    杜小娥说：“整个全盘战斗计划怎么打。”李家泗说：“你先找野狼商量，看他的部队有白刃战高手没，八大金刚除了窜天猴外都在上海，徒弟中应该一流白刃战高手。”杜小娥说好。李家泗说：“整个上海租界，明天就是一个字，乱，整个上海租界一起乱。梁军要走，田琳母女也要走。老聂的人要去盐城。还有一批人鼓动老百姓抢粮食，要让日本特务忙不过来。这里打，那里打，一步错步步错。唯一不能乱的是港口码头，这是所有人的逃亡通道。”


    老婆来报，赵劲松在夜巴黎酒店六楼，他是出来避难的，受到别人威胁，让他出货。李家泗和杜小娥各忙各的。李家泗走别墅地道，通过老家大院，进入夜巴黎酒店218房，乘电梯来到六楼。


    赵劲松说：“乱了，乱了，家里人乱了，要分你的家产了，你的消息真真假假，挑头的是女特务头子胡桂香。许多挂靠公司的货都抛空了，想要购买你的货。”李家泗说：“我发行了二千万可转换债券，二千万的货按成本价拨b集团大楼的露易丝。”赵劲松说：“明白，她出售肯定用美元结算，我跟她协商出售价，她白天出售，我晚上出售。”


    李家泗拨打电话给露易丝。露易丝说现在上海的生活物价涨疯了b集团发行了二千万可转换债券，是囤积了一批货，连高博领事都打电话询问。李家泗要她带核心成员过来，办理销售和入库手续。


    李家泗询问船运公司的事。


    赵劲松说女儿已经率队接管码头公司，除了搬运工是外请人员，基本上都亲朋好友。女儿二舅毛凤成掌握着船务公司。包成功是个人才，一整套管理方案让外行人走向正规。李家泗询问手中能调到多少船只去盐城。赵劲松说船务公司的货船已经大量返航，日本人不需要货船运伤员。


    李家泗决定抛空囤积的存货，愿意去徐州发展的明天都走。


    赵劲松携带了所有商品的库存目录和地址。李家泗决定粮油，面粉，面条不能再涨了，这是老百姓存活的唯一希望。肉禽，蔬菜，可以暴涨。坛子菜保质时间长，价格更高。


    刚制定定价计划，露易丝带来的洋人团队赶来，接货销售，价格成了谈论重点。市场上的米价是节节上涨，肉禽，蔬菜市场上没货销售。按照李家泗的定价方法工作。


    赵劲松和露易丝握手，交接工作就开始，两支团队一起转b集团大楼对接。


    露易丝没想到她人生中的第二桶金，竟然是在中国上海卖萝卜青菜赚取的b集团出售粮油蔬菜的消息传遍上海滩b大楼成了洋人聚集的地方。大米，面粉，面条基本生活物资比市场价还低，不限购。肉禽，蔬菜，坛子菜定价比沦陷前的价格还涨了三四五倍，还要用外汇结算，市场上没有一颗白菜在销售。


    今天从早晨起，上海租界就进入全民恐慌状态。广大市民觉得钱存在银行不如囤积粮食食品。挤兑风潮由日本银行向洋人银行蔓延。由于广大市民在囤积粮食，银行业的现金慌开始。日本银行的政策很快传导给洋人银行，回扣连创新高。


    露易丝团队接货销售，不到一个小时，就被上海各大机构抢购一空。她只囤积数千员工的三个月用量。露易丝团队套现了大量外汇现金，露易丝正考虑怎么做帐，存入那家银行。


    日本领事夫妇协同高博夫妻拜访，在高博夫妇的介绍下，露易丝同意把现金存到日本银行转账回美国，露易丝张口要了五个点的回扣。伊藤博武接到日本领事电话，立即同意大宗交易。


    露易丝知道二千万大洋的可转换债券是要上缴给世界黄金银行总行，这是股本金和投资收益。露易丝大笔一挥，截留了数百万美元利润，落入她私人腰包。实际上报的可转换债券的利润总额是翻了正好三倍。


    租界工部局没有征税，因为露易丝代表直营公司，直营公司的大量捐款，将由玛丽莲执行，捐款能抵税款。租界工部局税务局的工作重点是挂靠公司的经营者，是守点征税。


    伊藤博武没想到上海市的粮荒抢购，使整个上海银行系统的承兑系统打乱。日元可以从日本本土派飞机来上海投放。外汇现金在日本国内非常稀缺，他凌晨制定的临时条款是有效的，可抵挡不住囤积粮食食品的海量老百姓的取款风潮。


    露易丝存入的最大一笔外汇现金，转眼之间就被日本储户提了一个精光。倒贴钱的国际转账，让日本国际银行系统留在美国的钱，飞快转入英法两国。


    露易丝开启的是粮油蔬菜买卖结算是用外汇结算模式b集团挂靠公司立即启动外汇结算销售模式。何应钦，陈立夫纷纷通知留守人员套现外汇。孔祥熙是财政部长，经济眼光看得远，想继续持有。他手中持有的粮油价格开始滞涨放量，手下人的电报一封接一封请示。


    孔祥熙看着上海的电报。肉禽，蔬菜，坛子菜一直涨不停，是因为稀缺性和囤积困难，最大的持货者是韩少武。生活必需品大米，面粉，面条滞涨，让他立即明白，租界当局在要求最大的囤积b集团出面调控生活必需品。


    孔祥熙还在犹豫，上海电报连续传来。中欧艺术集团向上海各孤儿院，慈善机构捐赠大量的生活物资。玛丽莲代表汤姆先生向上海各大慈善机构捐赠大量的生活物资。凤五的新公司宣传向上海市场，投放优质的一万吨泰国米，并且宣布已经跟越南，缅甸，印度，泰国签订进口购买合同，未来三个月内向上海投放二十万吨进口大米。


    进口米的投放，打垮了囤积粮食的挂靠公司最后一道防线，孔祥熙下令清仓，不留一袋米，留守人员套现后去香港或留守。


    一套平抑上海租界的粮价行动，由李家泗幕后促成。


    他打电话给凤五，询问进口粮食情况，凤五高兴的说泰国米正在港口码头卸货，几万吨级的大型货船。货船公司竟然是李莉妖收购的英国上市公司的旗下产业。泰国米是全世界排名第一的优质大米，大米中价格最贵的。还在卸货入库，买家就云集，询问销售价格。李家泗说缴纳关税后，调整后的价格跟中国大米涨幅一样，销售一半，囤积一半，不能抛空。


    毛凤成是赵劲松派遣到国际船务公司的副经理，主管财务。李家泗拨打他的办公室电话，毛凤成看到了凤五所说的几万吨级货船。赵劲松告诉了他计划，毛凤成提意几万吨级货船运送数千人去盐城，盐城装上数万吨粮油来上海。这艘海关码头最大的货船，按日期将在上海停留几天，等待去泰国的零担出口商品，聚集一定吨位才发船。这是一趟时间差，这艘船可以换上中国船员跑盐城。包成功在香港和船方总公司，签订了合作协议。李家泗说晚上联系。


    凤五又预定了五万吨泰国米，准备付全款。货主知道凤五公司的控股股东是世界黄金银行最大股东时。世界黄金银行在泰国有泰国分行，货主在世界黄金银行有企业经营账户。凤五和货主在更名为世界黄金银行的上海总部大楼营业部，由吴晓薇出面，开据了承兑汇票，全款变成了百分之十的国际标准信用证。五万吨大米，变成了十万吨，交货期为一年，货到付全款。


    凤五得到李家泗的授意，泰国米合同不变。新增越南，印度，等国优质大米，三个月二十万吨，这是宣传。实际凤五的进出口公司，正在和东南亚各国洽谈大米进口业务。签订了采购合同数量不多。国际数万吨级货船很少，几千吨级货船很多。国际米价没有涨价，涨价


    的是上海租界。中国各地的大米没有涨价。国际粮油贸易是薄利行业。


    虚张声势的新闻，大米的价格滞涨，囤积的各路商家都在抛货，依旧挡不住疯狂的上海市民去囤积粮食。大米价格比沦陷前涨了一倍。其它生活必需品都上涨，也带动了味精酱油等调料品上涨。唯一不涨的是食盐。上海沿海地区有数十家海盐生产基地，走量不涨价，清空了库存。


    整个上海经济都是下跌，只有食品价格上涨。


    中欧艺术集团经营囤积粮食蔬菜以来，一直是不计成本，不计报酬的慈善行动，投资捐款远超直营公司所获得利润。租界当局为了应对老百姓的狂热采购作出的新闻宣传，玛丽莲的捐赠有点象裹挟李家泗该拿出一点仓库存货，加上凤五的消息，那是一点就燃的扩大宣传。这连续的公开新闻，迫使囤积的挂靠公司清仓出货。


    逃跑的船只落实好，是明天计划的核心，韩少武的尸体认领是不可预计的。温玉玉的逃跑之路是可以提前规划。


    李家泗打电话给宋大姐，要她通知梁军，明天中午前，乘船离开上海，让日特提前知道消息，实施提前动手绑架。宋大姐汇报消息，一位日军中将在日本领事，法租界当局领导层的陪同下，诱降肃贪委员会，邀请梁军担任伪政府第一要职，被梁军坚决拒绝。情况分析，日军处于拉拢阶级。


    中餐时分，梁军率队来餐馆就餐，营救时间定在明天上午八点。梁军说由她的人向日特透露逃亡的消息，让日军提前动手。梁军说她的守卫都是实战老兵，竟然发现了日特在向肃贪委员会挖掘地道，预计一天内打通。日特在一诱降，二抓捕。


    肃贪委员会是一个混编警卫连，都参加过淞沪会战的实战老兵，装备精良。宋大姐这里是一个混编营的机动部队，加上外围武装人员近千人，装备全是进口武器。老聂怕暴露，只要营救任务开始。可以从附近孤儿院快速增援。梁军说警卫连中官兵，少数人是带私自任务，她手中掌握着中国所有贪官的纸面证据，不销毁这些证据，少数警卫是不会安心牺牲。


    梁军分析敌情，日军投入兵力顶多一个中队加一个小队工兵。挖掘地道的估计一个小队工程兵。根据日法租界安全协议，日军进入法租界逮捕抵抗分子，不能超过一个中队，加上便衣日特一个小队，两倍于梁军的警卫连。这是日军投入的总兵力，梁军是行政人员，不是军政人员。


    梁军会在明天早晨释放出逃离的消息，武装营救容易，出逃路线和乘船那是关键。货船偷渡一般武装人员可以，梁军比杨静仪还重要，必须乘坐外国军舰去盐城。


    李家泗下楼拜访老亨特，老亨特说今天凌晨有五艘英法军舰去了盐城卸货，明天上午来上海撤侨，可以跟英法侨民返回香港或欧洲。


    李家泗说这个人非常重要，光武装保镖都有一二百人，老亨特说只要出得起价钱，大军舰没有，中型军舰可以专门跑一趟盐城，要给现金。李家泗说钱是小事，人要安全。老亨特说对他们这些驻扎海外的英法官兵来说，命不重要，钱最重要，他马上去联系。


    本想请他吃饭，老亨特说他请客，账单挂在李家泗的账上，明星酒店，东方之珠酒店，都能挂账。两家酒店认可老亨特的关系，酒店早餐原来是免费，现在是收费，但不收他的费，需要他记账签字。


    李家泗中餐用餐，有花姐作陪，自助餐是新推出来的，上海物价太贵，只能取消宴席，在中欧艺术集团美名工作餐。


    法国领事夫妇，竟然来餐馆吃工作餐。领事夫人说所有的宾馆饭店都在成倍成倍的涨价，还好明星酒店餐厅有丰富的免费工作餐。法国领事说上海沦陷，外面的物资进不来，物价只会越涨越高，特别是新鲜的蔬菜水果。


    花姐说：“大量进口粮食蔬菜。”法国领事说：“进口只能救急不能救穷。整个上海的私人企业，除b集团能发得出工资，失业的遍地都是，物价这么高，怕乱。进口粮食蔬菜，使用民用船只，被日军军舰充公。私人老板没地方打官司。军舰运送粮油蔬菜成本太高。”


    上海沦陷后的第二日，抢购狂潮，中欧艺术集团的高层工作餐，意外的让高博夫妻，英国领事夫妇都来吃免费的工作餐。大家见面，不由自主的坐在一起。大家商谈的重点是失业率太高，工厂停工停产。租界的工业复工要b集团挑大梁。


    李家泗说现在是日据时期，日本人讲话上算。日本领事夫妇，竟然也来吃工作餐。


    日本领事开口就说，刚结束一场会议，上海是轻工业城市，纺织行业亚洲第一，复工复产首推纺织行业b集团大楼原来就是美国纺织品进出口公司。中国商人对日本人有抵触情绪b集团作为中间企业，应该挑起纺织行业复工复产的重任。


    在场的各国领事夫妇，都望着戴平光眼镜的帅小伙。李家泗说他愿意挑头解决就业投资，先保自己平安，再谈发展。一二个星期内，才能正式让纺织行业复工复产。局势稳定才是干实业的好机会。不过刺激经济最好的是房地产复苏。租界的房地产交易，逐步用法币交换，重建新上海才是刺激经济。


    美英法三国领事对租界房地产交易，法币化不能发表意见，这是要与租界工部局开全体会议表决同意。领事夫人们都认可，李家泗说出的理由，让她们看到商机。日本领事夫人那是最坚定的支持者，日本领事那是绝对支持。


    日本领事说伊藤君非常看中本田先生能力，公主殿下视他为偶像。联合航空就是实体经济的超前概念。本田君到了日本肯定受到天皇陛下的重用，你是经济方面的天才。


    谈到联合航空，一场原本正经的外交官场的约谈，被外交夫人们说开，她们最有发言权，你一句我一句，特别是一夜之间增加资产是神来之笔。高博夫人说联合航空现在资本雄厚，准备收购英法航空公司，洽谈应该顺利。


    李家泗用餐速度快，工作餐又是各吃各的，他吃完饭抽完烟就礼貌离开热闹的外交聊天。


    经过餐厅包厢时，看见老亨特向他招手，包厢里都是英法海军军官，老亨特酒意浓浓介绍请客的主人，李家泗礼貌的认识，这是随意的介绍。


    一老一少勾肩搭背，走到无人处。老亨特小声耳语说要一百万英镑现金，中型英军军舰专程跑一趟，随从限定两百人，携带武器只能是轻型武器。李家泗耳语说我把钱送到你的房间。老亨特笑眯眯的点头，返回餐厅包厢，继续喝酒。


    李家泗返回酒店六楼客房，美女帮女明星已经在身边护卫，他写下一张纸条，支取一百万英镑现金，汤姆，年月日。交给乔诗诗，要她去黑手银行金库提取，乔诗诗率领四位姐妹离开。


    谭文雅问上一句，提这么多现金干嘛。李家泗说有批人去盐城，调英国军舰专程送她。谭文雅说谁去盐城。李家泗说：“花姐去盐城，你负责护送。”谭文雅说了一声好。


    李家泗刚在床上休息一会。


    魏莲花走进房间就说：“日本领事跟董事会说，日军准备批捕中欧艺术集团编制内的六位文化人，董事会负责开除。董事会成员都是外交夫人，她们都同意开除，不同意协助，不同意在艺术街抓捕。”李家泗说：“应该是国民党中宣部的记者，为了文化人的安全，愿意去我的地盘的知识分子，明天坐船一起去盐城。你去护送玉玉姐。”


    魏莲花说：“李莉妖在楼下餐厅，率国际雇佣军刚到，今后，她负责中欧艺术集团上海中心运作，我放心。日本人会不会对我下手，我可是中日股市血战最大获利的负责人。”李家泗说：“保持冷静，找个理由，你公开出差。日本特务应该不是针对你，你是国际难童委员会中国区负责人。”魏莲花说：“对啊！我带多少人走。”李家泗说：“在你旗下的左翼知识分子，象李淑珍这样有名，一律撤离上海，乘坐英法军舰去香港，别猜六个人是谁。董事会的外交官夫人是不会向日军妥协，走为上策。”


    魏莲花冷静下来，她是花数亿美元捐款获得的国际金字招牌，是国际名人，大企业家。她心态平和的去楼下咖啡厅应酬。这时，日本领事夫妇已经离开。


    外交夫人们正在咖啡厅聊天，日本特务想通过董事会抓捕同事，大家的面子那就丢光，只是不知道那六位同事倒霉，他们自己逃走最好。外交夫人们都明白，日据时代，上海租界就是孤岛，美英法三国军队加起来都不到一个整编师。战争年代平安是福。


    魏莲花和李莉妖聊天，李莉妖带来的国际雇佣军全部安顿在学校食堂就餐，这是一支海外援军。只要武器装备到手，马上可以投入战斗。


    李家泗抽着雪茄烟，躺在床上，分析花姐的处境，一条完善的计谋想出。


    乔诗诗等四位美女帮女明星，抬着两个大皮箱进来，一百万英镑现金拿来。乔诗诗说乘坐电梯上楼时，遇到老亨特一行人上楼。不过乔诗诗好奇，高小杰把提钱纸条烧了。李家泗说他存钱的时候就没要什么凭证，这批钱存进黑手银行金库，都没走黑手银行账目。


    李家泗点了谭文雅一起出门，电梯出门处遇到魏莲花，李莉妖。李家泗搂抱李莉妖深情的亲吻，要她洗澡，等会儿床上大干一场。李莉妖迷人的说声好。


    李家泗要魏莲花陪同下楼，走楼梯间时说：“我想好对策，先落实军舰。”李家泗，谭文雅分提一箱钱，魏莲花气质高傲的走在前面。


    老亨特的房间门没关，房内是英国海军将领，他们认识大名鼎鼎的艺术家老板，礼貌的问候。两个钱箱子放下，老亨特说：“是护送国际女企业家露丝小姐，应该不是。”李家泗说：“露丝负责护送和联系。”老亨特说：“我知道她是谁了，成交，时间你们决定。”


    魏莲花，谭文雅都懂英语，法语。沟通顺利，一百万英镑当场点数数量，英国海军将领都眉开眼笑。


    具体时间定在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之间，英国军舰等人启航。老亨特说如果有去欧洲的，拥有签证的中国人可以乘坐英法撤侨军舰。李家泗无法确定人数，只要了数百人登船机会，为了表示感谢，在东方之珠消费，他全部买单。英国海军将领们都高兴的欢呼。花姐拨打外线电话，通知李武安顿好这批英国海军将领。


    为了避免分钱的尴尬，李家泗左拥右抱先走一步。


    老亨特喜欢明星酒店的宁静和高雅，在咖啡厅听钢琴独奏是一种享受，海军将领们喜欢东方之珠的热闹，只是消费太贵，那是一掷千金的地方，一夜消费就能让他们挥霍几个月的薪水。钱都让中西美女赚走了。这次是老板买单消费，心急火燎的就要去开房休息，娱乐。


    按级别分完钱，英国海军将领们高兴的离开明星酒店，先各办各事，再汇集东方之珠酒店狂欢。


    老亨特房间里再无外人，李家泗夫妻返回。老亨特说：“重要人物是不是你的童养媳梁军，中国肃贪委员会主任，正部级高官，中央委员，上海沦陷后，国民政府级别最高的官员。”李家泗点头承认。老亨特说：“我听儿媳说过她和你的关系。上海沦陷，她是日本人诱捕的第一人选，相当于一个集团军被灭。英国军舰单独护送，是最佳选择。”


    李家泗说：“梁军这一路我最放心，还有一路随撤侨的去欧洲，想请你亲自送行，避免日特的逮捕。”老亨特说：“没问题，二路人马一样重要。”李家泗说：“一样重要，都是在日军枪口下救人。梁军是走秘密路线，越神秘越安全，另一路十分高调，血战之后，高调出国。”


    老亨特是法国退役军官，李家泗是中国现役将领。李家泗的决定是国际雇佣军兵分两队，人数最少的留在中国为家族保家，细水长流的领取高薪，不暴露身份。人数最多的完成任务就领取高额报酬返回各自国家，伤员留下医治，阵亡者一次性补偿。一锤子买卖，隔几年，这批人钱花光了，又可以来中国。老亨特说国际雇佣军可以成千上万的招募，李家泗家大业大，不差钱。第一支国际雇佣军是第一批合格的超级战斗英雄。


    密谈的重点是怎么合理安排田琳母女的撤退路线，老亨特率一队，任务是在军港码头，防止日本特务抓捕田琳母女。详细计划策划出来，老亨特只说完美，国际雇佣军是护送主力，这批人都是职业老手，打仗是不会省子弹，他会调配好武器装备。


    商量妥当，有电话找老亨特，李家泗夫妻俩告别。

 第73章 启动小牛市 复工复产前3

    从楼梯口上楼，魏莲花说为什么相信法国人，霍克准将不是更有权力。李家泗说：“老亨特是侄儿侄女的亲爷爷，亲人最可靠。加上退役军人身份，出事了只要逃跑，无法追责，霍克准将是现役将领，现役是要服从国家指挥，国家利益为大。我们的送人计划，不见得会同意。”魏莲花说：“英法海军联手撤侨，将领们私赚一笔，神不知，鬼不觉。”


    李家泗夫妻回到总统套房休息，李清波汇报，江南一点红从公司带走了三个人辞职。刘智勇团队出了十五人。正在集结休息备战。李清波说按战斗力，公司的高手强悍些，为何只有五位出战。魏莲花说；刘智勇团队的高手一直过苦日子，公司高手跟着我过惯了好日子，没有了杀气。杨家师兄妹是为了报家仇，不谈奖励就参战。


    刘智勇团队的条件是牺牲后，家人有套租界的房子，保证砍杀一位以上日军。公司这边的求军队武术教官职位。能够活着就是校级军官。


    李家泗耳听着老婆们的对话，进屋就先折腾最美老婆李莉妖，十几分钟的久别激情，才逐渐减弱。


    商量未来人事，中欧艺术集团，留在上海的真正管理者，都是魏家班的人。当年斧头帮手中逃出生天的人。李家泗回家只注意绝色美女，忽视了这群忠于家族的中高层管理团队，许多具体的事，都由他们办理，暗卫个个都在海外接受过军事训练。李莉妖留在上海租界，接过家族大权应该没问题。


    陪同梁军去地总谈判，李家泗交给魏莲花，谭文雅。谭文雅负责警卫，授上校军衔。姐夫哥肯定派遣一个警卫团护送，谭文雅改为团政委。魏莲花的任务有二，代表民主人士参与谈判，二在全国多地开设国际孤儿院。


    魏莲花说虹桥机场的使用费，联合航空已经支付费用给国民政府，联合航空已经放弃了虹桥机场航线，中国空军今后轰炸虹桥机场很正常。联合航空只保留国内大城市航线，一架民航飞机在战争中损失那是巨大的，她那架民航飞机停在了徐州机场。孙夫人已经多次来电邀请她率队去全国开设的国际孤儿院，许多省政府都有邀请函。


    收编谈判，核心是异党可以掌握军队，人民党掌握行政权。军事谈判由吴峰谈，行政谈判由梁军谈。如果谈判成功，建立民族统一战线。军事上可以兵分二路，一路成为集总的部队，一路高举国民党军旗，抗日战争胜利，内战开始，高举国民党军旗的率部起义，加快北方政权统一。


    政权更替成功，鲁瑛，柳思敏，田琳，温玉玉，薛小玲，魏莲花所生的男孩子，将成为重点培养对象。


    李莉妖说：“为什么没有我的孩子。”李家泗说：“我牺牲了，孩子跟你生活，你培养出的孩子不是艺术家就是资本家。资本家艺术家能当官吗？”李莉妖说：“田琳是歌唱家。”魏莲花说：“她妈是政治教育家，四川省教育厅厅长，大学校长，欧洲留学生委员会主任。只要田琳为儿子独身，她妈扶持的政治势力被田琳接手。国民政府派系中，她有一派，你只有你和你哥。”李莉妖说：“玉玉姐生个儿子，一定是重点培养对象。”


    李家泗说：“玉玉姐生了一个儿子，会接母亲的班，未来中国的警察，检察院，法院。未来中国司法系统由她率队缔造，执法为国为民，死在她手上的干部高官血流成河。就象现在一样，梁军捧在肃贪委员会主席最高处，每个政府贪官都狠不得她死，借日本人的刀除掉她。中华民族需要她，廉洁奉公，以法治国。”


    魏莲花说：“最有实力的是鲁瑛，柳思敏，田琳。我只希望我的孩子成为资本家，海外发展，大姐最大的心愿是孩子成群，培养下一代。鲁瑛掌握军阀大权，只要在政权更替大业中不牺牲，顺位第一。柳思敏，田琳顺位二三，但要独身一辈子，还要生个儿子。”李清波说：“生个女儿，就没资格重点培养对象。”


    李家泗说：“重点培养对象，谁最优秀谁最能当选，这需要家族独


    身姐妹共同协商，齐心协力力捧一位孩子。”魏莲花说：“我明白了，当年你爸爸妈妈集中家族保镖力量，让你活下去，只有你能让家族恢复荣光。你做到了。”家族未来的发展再次谈成。在场的美女老婆都认为在做白日梦，现在实际情况是，家族的生命，全掌握在日军手中。


    李家泗的新军事计划是，中欧艺术集团的被捕名单里的六位，立即护送到李淑珍处会合，由国际雇佣军保护。


    国际雇佣军人数最多的一路分四队，人数最少的归老亨特指挥。第一队公开保护田琳母女去华界验尸，有外国记者在场，第二队中途埋伏，打掉跟踪者。第三队接应进入租界。三队护送田琳母女去码头。指挥官从八大金刚中挑选一位，率队指挥。


    魏莲花，李莉妖立即出发把国际雇佣军按想法分成了少数和多数两部队。少数国际雇佣军以女性居多，协助保护艺术街，成为暗卫。多数明天行动，分为四支战队，最弱的分在码头接应。最强的平均在三队之中。


    魏莲花下午去办公室工作，六位被开除的名单放在桌面上，会计已经结算工资。六位是作家，记者，是国民党派驻的宣传干事，经常在广播里，报纸上辱骂日本人侵略。日军宣传部要求中欧艺术集团先开除，何时何地抓捕是日本特务的事。董事会的底线是严禁日特进入艺术街抓人。日本特务没有挑破脸面直接冲进艺术街抓人，中欧艺术集团是爱好艺术的外交夫人们打造出来，日本领事夫人也是其中一员。


    六位被开除的记者学者走出艺术街，就被第一队全副武装的国际雇佣军护送回家，简单行李，送到留学生委员会。李淑珍与他们中还有熟人认识。


    李淑珍拍电报通知政府文化教育部是否营救，李淑珍承诺护送他们去香港，转道返回内地。文化教育宣传部拍来电报，要营救的不止六位，而是六十位，不含家属，这是上海沦陷后，文化战线上的大营救。李淑珍成了总负责人。


    李淑珍是家族核心成员，知道家族大多数势力，立即要了军港码头附近的数栋房子作为安全屋，武装保护由柳思敏调部队，军统特务负责找人。


    柳思敏掌握的部队，在李家泗授意下兵分三路。


    第一路新编大队，整编后归杜小娥指挥，协同储刚作战。


    第二路苏南地区本地人，留守租界，成立淞沪游击军，等训练结束，由租界出发在上海郊区广大农村建立根据地。与留守部队武天会师，武云为政委，林英杰为参谋长。


    第三路，混编老兵将乘船去盐城整编，这路人由吴青山负责，保镖大队大部人马去当新兵教官。


    从第三路人马中挑出二个加强连保护文化界文人逃难。军统特务也参与营救，只是武装人员没有韩少武部多，战斗人员四五千，还不算伤员，伤员康复又是一支武装。


    李家泗向储刚借了五百多人，还给他七百多人，储刚还是担心突围的人手不够，他没有申请调动潜伏租界的苏南游击集团总部主力，他申请的是其它集团军留守上海的部队，跟龙军长一样，护送主人出国的小股部队，出国的人都走了，护送的却走不了，还要韩少武提供食宿。


    储刚估计这批经验丰富的老兵至少有一千多人，再加上护送高官家属出国的，愿意留在上海生活的又是一千多人，能够调动这批人，只有老板出面就能调动集结。李家泗说：“晚上回家，留在租界的人越多，暴露的机会越多。”


    结束电话，李家泗越想越对。


    李家泗正在谋划，楼下服务台的电话打进来，伊藤良子和刘英姿走进电梯间。李家泗快速的穿着打扮，本田次郎形象，他走到电梯口，正好遇到上楼的两位日本女特务。伊藤良子把他拉进电梯说：“下午召开军事经济会议，一起去华界。”李家泗说：“这么急。”伊藤良子说：“日本领事大人中午想找你约谈，那知你吃完饭就不见人影。”


    李家泗的防弹车由伊藤良子驾驶，车辆驶入公共租界，从美军控制的关卡出境，关卡那边是数千日军，一支机械化重装部队。防弹车就停在关卡处，立即有身影高大的保镖，挡住狙击步枪子弹的射击角度。在人肉盾牌的护送下，坐上了一辆大型的装甲车。


    装甲车内坐着德川丽子，德川夫人，伊藤博武，日本领事，两位陌生老者。德川丽子亲热的叫喊哥哥，手牵手依偎在一起。德川夫人说：“天皇陛下需要短时间内，启动上海纺织业，中国商人对日本有抵触情绪，说说你的概念。”


    李家泗说：“非常简单，我出资成立一家一亿美元的纺织品集团公司，由美英法参股，我为大股东。主要兼并美英法三国的在沪纺织业。重组成功，纺纱，纺织，服装，帝国需要那个环节供货？”


    一位老年人说：“一开战，帝国在华的纺织业损失惨重，纺纱厂，纺织厂需要半个月内，被服厂可以马上动工。”李家泗说：“我需要一个星期内筹建。”伊藤博武说：“天皇陛下给的时间是三天，三天内过冬物资准备好第一批。”李家泗说：“既然被服厂动工了，我采购一批存货布匹，用美元购买。”伊藤博武说：“我跟你签订买卖合同，我用美国资金购买，昨晚赚的钱，太难转出美国。”


    具体的内容谈完，进入闲聊，观看街景。


    日军占领下的上海华界，日军正配合国际红十字会为主，动员中国农民在各处打扫战场，收集弃尸，处理街面卫生。偶尔传来枪声，最激烈的当数四行仓库方向，谢晋元带领的一支孤军。车队也遭到袭击，只是数分钟武装扑杀。


    上海郊区农村，在总部军营方向，那是炮火连天，国防工程没有偷工减料，武天带领的东北军是血性军队。


    装甲车内的武器装备已经卸下，空间大些，速度跟卡车一样快。闲聊中，李家泗注意武装窗口外的路况，不一会儿来到日军总指挥部，原来是上海特别市市政府，建筑物没有摧毁多少。


    从装甲车下来那一刻，李家泗心想只要不被击毙，本田次郎已经成功混进了日本高层。为初来上海时，急中生智的战略布局感到成果的体现。他的挎包里携带，一把驳壳枪，一把美制手枪，子弹四百发，手雷两颗。没有日军没收他的武器。


    日本上海派遣军的日本海陆空高级将领全都在会议室。


    德川中将搂着李家泗说：“听说你把美英法当韭菜，割了一扎又一扎。什么时候，振兴亚洲银行。”李家泗说：“振兴亚洲银行必须去日本，第一大股东才有动力，我新创的世界黄金银行是未来一百年的世界第一大银行。”伊藤博武说：“德川家族，清水家族愿意失去亚洲银行的领导权？经济学家重视股权。”


    德川中将哑口无言，亚洲银行一直在清水次长的领导下，一直未见起色。李家泗被邀请列席会议。德川夫人母女都没资格列席会议。


    军事会议刚结束，桌子上，墙上到处是兵力布置图。李家泗是军事家，日军所有排兵布阵，看一眼就记住。这是无意中探知日军的核心机密。伊藤博武，日本领事，没有把他当外人，世界股神的光环是经济界的偶像。公主殿下也参加会议，还介绍认识日本亲王。


    松井石根大将主持会议，军事由日本海陆空三军负责，政治外交由日本领事负责，伊藤博武，公主殿下负责经济。军政和行政人员各坐一半位置。李家泗坐在旁听席，清水董三是书记官代表外交官旁听。


    军事通报是国军二三十万在苏州一线布防，三四万残部坚守九个上海郊区抵抗，特别是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军营，留守部队数千人，凭借保垒已经打了数十次冲锋，坦克都烧毁十二辆，敌人用汽油瓶当燃烧弹。上海城区只剩四行仓库一支中国孤军。战争前进步伐打开。后勤补给出现困难，五日内发动总攻直抵南京。


    政治外交通报是，法国政府已经妥协，美英政府还在坚持国家尊严，不扩大矛盾是日本外交首选，把上海建立成国际安全区是全世界列强的肯定。


    伊藤博武作占领上海后的经济发展规划，承诺短时间内复工复产。首先在纺织品行业打开局面。冬天要到了，部队更换冬装了。列席会议的旁听的日本纺织品协会主席，承诺一个星期内，逐步解决冬装。说明纺织工业重启，需要武装保护，纺织品是易燃品，一把火就烧个精光。


    松井石根当场承诺，除了后勤部队外，在特殊时机，驻守上海的机动部队可以协防纺织工业。


    日本领事点名让李家泗讲讲租界房产用法币交易的计划，上海房地产启动，才是经济起飞的基石。李家泗立即高谈阔论，从租界地产到华界地产开发。公主殿下满眼的崇拜，伊藤博武只夸人才。连只会打仗的日本将军们，都认可李家泗的理论，愿意掏钱出来，组建日本炒房团，赚外汇。


    正式会议结束，李家泗和德川丽子手牵手四处乱逛，故地重游，又是心酸的感觉。不自觉中，熟人又凑到一起。德川夫人说：“会议精神有把握没有，这是日本帝国的国家大事。”


    李家泗说：“安全第一，赚钱第二，实体经济最容易暴露身份。我派美国人高价购买美英法三国的布料，亏上一二千万美元，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伊藤博武过来说：“应该不会亏，中国商人都在抛货，就不抛给日本帝国，派遣汉奸暗中采购，被中国特务除奸。”


    公主殿下高兴的过来说她成了上海炒房团团长，连天皇陛下都给她下达任务，凭借李家泗提供的炒作思路，投少量资金，赚十倍房价，大日本帝国炒房团要赚一万栋租界的房。李家泗说一万栋是不可能的，一千栋我相信。新炒房概念是全世界从没出现过的投资方法。


    一帮日本商人和车队一起在上海华界各处巡查一遍，商谈重点是日本帝国重启上海经济。


    李家泗没有参与经贸团巡查，而是重兵护卫去了虹口社区。自己的防弹车，停在了保持建筑物完好的亚洲银行停车场。德川家的房子被炸毁一半，虹口社区的人口减少大半，街面上看不到日本侨民，估计安置在别的地方。一个念头浮现，日军控制下的新工业区。


    由二辆日本外交标志的车辆，把李家泗的防弹车夹在中间，保护驶往英租界。


    经过庞大的擂台比武场，看见的是日本军队一个中队，在维护比赛进度，暗中被布防有一个大队左右兵力。由中国人和洋人共同维护的关卡内，摆下的公证处。公证处桌上，摆着生死状和奖金。中外记者在拍照，观众不多，赌局不少。从场面上看，这是比较公正的比武，分拳脚，冷兵器两个擂台，现在擂台无比赛。


    擂台外，日本人的尸体十几具，中国人的尸体几十具。这是一战定生死的擂台比武，伤员中日双方都有。


    小车队很快过了关卡，行驶方向b集团大楼，中途两辆轿车，主动分道押尾，挡住后面的车辆，然后消失，这是特工必须车技。


    防弹车驶b集团大楼的街上。伊藤良子说她俩的任务完成，逐个吻别，刘英姿挥手离开。


    李家泗车内换到驾驶位，行驶车辆驶b集团大楼停车场。保安主动问候老板，李家泗要他去通知公司高层员工准备开会，保安队长说公司正在开会，在等董事长表态。


    李家泗把防弹车停在角落里，周边无行人。李家泗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本空白信纸，凭借超强记忆力，书写整个日军的兵力布置图。


    书写一半时，江文君过来上车，她说慢点上楼，露易丝正和美英法三国的纺织品行业代表在谈判。谈判是美英法三国领事促成。江文君见李家泗认真书写，她立即当任警卫在车外。


    江文君只是观察一会，杜小娥和储刚，华南虎驾车赶到。是江文君主动挥手，让轿车驶入内部员工停车场。江文君说：“老公在绘写一份地图。”杜小娥说：“他去了华界一趟，我看见他的车，从虹口社区关卡经过。”江文君说：“下午，美英法三国领事，打电话找露易丝，洽b集团收购美英法三国在沪的纺织品公司工厂。”储刚说：“少爷参加的是日本后勤保障会议，还好只有我们三位来，这是国家机密。”


    不再聊天，观察四周环境b集团进进出出的洋人不少，难见一位亚洲面孔，出现一位亚洲面孔都显眼。储刚和华南虎在车内点烟抽起来。


    杜小娥，江文君主动下车，手握着手，去视察整个周边环境，四周散步一圈，就看见李家泗招手。


    杜小娥走到防弹车边，储刚，华南虎已经坐上防弹车。储刚接过日军兵力布置草图说：“少爷，这可少死好多人，在八万日军阵地中穿插，我信心十足。”杜小娥说：“谁担任突围总指挥。”李家泗说：“华南虎，加上指挥友军，能不能完成任务。”华南虎说：“保证完成任务。我保证指挥全局，飘忽不定，这是逃亡，不是歼敌，保证天黑后逃出包围圈。”


    储刚说：“我负责抢劫行动，成功后保护运钞车，华南虎负责整个逃亡指挥，杜主任督战。”李家泗说：“今晚十二点前，租界所有的闲职武装都跟你们调来。杜小娥负责安排好吃住，隐蔽。”杜小娥说：“安排一二万人都没问题。”


    李家泗说：“日侨区的观察情况？”储刚说：“据高小杰分析，日本人被炸死炸伤数千人，日侨区居民至少十万人，少数分散进入各租界投亲。大多数昨晚就消失。”李家泗说：“华界有一片城区被日军划作新居民区，也就是新工业区，这个区是牵制城区五万日军的关键。以前的作战计划需要更改。江文君会告诉你们，日本的新居民区位置，散会。”华南虎说：“按日军城区兵力布置，新工业区在三个地方。”


    李家泗首先走出防弹车和江文君一起走b集团大楼。


    华南虎，储刚，杜小娥随后离开防弹车，乘坐他们的轿车，返回指挥部。


    李家泗的兵力布置图是手绘，华南虎看得懂，储刚也看得懂。在指挥部，重新在军用地图标注，加上李家泗的军力分析，和华南虎的理解。储刚书写详细的作战电报，报给四省杂牌集团总部。三位决策人分工合作，储刚负责抢劫银行，成功后汇合。杜小娥负责督战，华南虎负责突破日侨社区首战。


    刘总司令拿到日本最新兵力布置图，立即和合作伙伴通报。上午，第九个上海郊区的据点，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有人选择投降，有人选择突围，已经不存在。只有战前布置好的八个据点，防御阵地坚固，弹药，干粮充足，经过一日血战，残旅打成了团，八个据点残部部队在三万余人。


    唯一不能调动的是总部军营的武天部，一个师团日军包围，至今没有攻破保垒。电报联系就三个字；守得住。


    经过谈论，大家对抢劫成功充满希望，租界的国军总兵力是日本银行金融卫队十倍以上。对运钞车的从日侨区突出重围，根本不抱希望。日侨区的防卫力量不过一二千日军，五六千老兵能够打出日侨区，华界城区那是五万日军机动部队，抢劫部队被全歼的概率十分大。


    刘总司令经过合作伙伴商量，给出的密电是：抢劫部队到达上海郊区无法突围，一定要烧毁现钞，别连累韩老板。储刚回电：有信心突围。


    储刚有信心突围，他相信伍泗帅的能力，华南虎是他手下名将。当年国军集结几十万军队，都歼灭不了伍泗帅的三万军队，就因为指挥飘忽不定。伍泗帅被调离部队，五万国军就轻松消灭三万军队。


    李家泗和江文君走进办公楼，乘坐电梯到管理层，整个楼层的办公区域都是热闹场面。特别是会议室，大家都在计算，谈判，核对账目。李家泗牵手江文君进入会议室，大家突然安静下来。


    露易丝说：“谈判进行不下去，厂房房价太贵。”李家泗说：“机器设备打折率，产品折扣率。”露易丝说：“机器设备折旧率按国际标准，三，四，五折。产品折扣率是大抛货，成本价七折。租界的厂房，办公楼要搭着买。”


    李家泗说：“先签订机器设备，产品合同。厂房贵还是办公楼贵。”一位法国人说：“办公楼比厂房贵。如果收购，还要商谈员工安置问题。”李家泗说：“厂房，办公楼，总计多少钱。”一位会计说：“总计三千七百多万美元。加上设备和产品，大概在五六千万美元。员工安置只是重新安排工作。”


    李家泗说：“这点钱，吵什么。新成立东方国际纺织品集团公司，注册资金一亿美元。”话音刚落，洋人们都鼓起掌来，他们的纺织企业成功出售，可以安心回国了。露易丝说：“财大气粗，纺织品的利润非常低。都愣着干嘛！老板发话了，签订合同，付款，交接。”


    露易丝手下开始工作，热闹场面不在，都排队等待，价格都谈好了。


    李家泗走进江文君的办公室，室内没有外人，江文君笑着说：“露易丝团队是纺织品行家，却不懂你的战略。”李家泗说：“亏本也要做成，美英法日都看着我当冤大头，却不懂我的战略计划。”

 第73章 启动小牛市 复工复产前4

    李家泗拨打伊藤博武的电话，伊藤博武说：“是不是按洋人提供的价格收购所有的机器设备，厂房，产品，和安置员工。”李家泗说：“一单买卖，亏得起。”


    日本纺织品商会主席接过电话说：“一千万美元签定合同，你就亏定了。我找美英法谈判，只要布料。他们要搭上机器设备，厂房，安置员工，服装成品。”李家泗说：“我打包上市，美国航空业由原来的亏损企业，我改变思维方式，就成了暴利行业。需要什么成品。”


    对方说：“等本田君新公司成立，你交待露易丝，帝国会在原材料价格上出高价购买。新公司合同签订，我单独找露易丝对接。”伊藤博武接过电话说：“我俩之间的合同，我交给领事夫人，托露易丝转交给你。我已经签字盖章，你签字盖章后在世界黄金银行备案，我只支付材料钱，借虚假合同转账，又快又稳。”李家泗说：“好，我就去明星酒店。”


    李家泗交待江文君一件事，如果露易丝的车队夜间送原材料到华界，有意无意打听到送货地点。江文君说放心，公司每趟出车都要提供备案地址，这是常见工作方式。查一眼出车记录就知道。


    露易丝敲门进来，她说：“你想做垄断生意，才能赚钱。美英法三国纺织品加起来占上海的百分之三十市场。日本原有百分之三十市场，开战就归零。现在百分之七十的市场份额在中国人手中。日本人找到美英法签订合同就是一千万美元亏损。”


    李家泗说：“你与日本人签订购买合同，按国际纺织品行情出货，要多少给多少。”露易丝说：“肯定按国际标准价格，你又不准备撤资回美国。”李家泗说：“附加条款是一单买卖，未来就是竞争对手。”露易丝说：“明白。”


    李家泗说：“设备够了，厂房够了。准备好租界厂区的复工复产。”露易丝说：“怎么垄断。”李家泗说：“收购中国企业的原材料，半成品，成品。一亿美元够不够。”露易丝说：“几千万美元足够，你准备炒布。”李家泗说：“布料是次战场，服装是主战场。你说市场上没有衣服库存会出现什么情况。”


    露易丝说：“所有成品衣没有库存，服装厂就进布料，布料就涨。布匹涨，棉花，大麻纤维就跟涨。不过上海二手衣服那是天量，市场只有那么大，打仗都穷。有钱买粮食，无钱买衣服。”李家泗说：“新衣服可以运出上海便宜卖，二手衣服可以用粮食进行易货买卖。儿童服装，鞋，帽捐赠给孤儿院。库存没了，纺织企业就复工复产复苏。”


    露易丝说：“那不是要亏许多钱。”李家泗说：“纺织企业复工复产复苏是第一战，第二战是房地产。炒房把损失捞回来。”露易丝说：“租界的房地产是外汇，黄金，大洋结算。”李家泗说：“如果用法币结算，房价暴涨，法币在租界不值钱，在内地贬值率不大。中国纺织品是法币结算。我去联系中国商人，江文君协助付款。”


    江文君突然想明白，凑到耳边小声说：“是不是把成品衣改成军装送到盐城。”李家泗点头，露易丝想听没听到，李家泗抚摸露易丝一阵，高兴的挥手离开。


    李家泗驱车返回夜巴黎酒店，路上没车跟踪。


    走进酒店大堂，就看见日本领事夫人正和熟人聊天。由她的秘书把合同文件递给李家泗。


    李家泗坐在大厅角落，很快美女帮女明星就聚在身边，细看合同条款。全有利b集团。伊藤博武只是为了从美国本土银行调出资金回亚洲，转而去欧洲。主动放弃一点利润。李家泗签字盖章，交给了精通银行业务的刘美玉跑一趟世界黄金银行。


    李家泗乘坐电梯上六楼，魏莲花在电梯口迎接，她说：“亲家公找你b集团收购了所有的外资纺织企业，成了特大新闻。”李家泗说：“还不是美英法三国领事促成。”


    走进总统套房，魏莲花拨打电话接通之后说：“亲家，老板来了。”李家泗说：“把你旗下所有民用纺织品布料和成品衣买给我。”荣老二说：“跟我关系好的能拿到市场百分之四十份额，还有百分之三十靠你想办法清仓。”李家泗说：“童装送到花姐的孤儿院，布料和成品衣打包送到港口码头仓库。”荣老二说：“我马上命令，把你所需要的送到毛凤成指点的仓库。世界黄金银行，我公司有账号，总金额我交给亲家母。你准备亏多少钱振兴上海纺织业。”


    李家泗说：“上海大部分布料，成品衣，运到外地送人。整个上海纺织工业才能重新复工复产，生产市场最需要的纺织品，涨价。”亲家说：“你亏得起，我按成本价发货，清空库存，新投产纺织品，价格掌握在我手上。市场上百分之二十市场由军统掌握，军统发话谁敢卖纺织品给日本人，灭全家，还有百分之十掌握在零售商手中，主要是成品衣。”


    结束通话，打电话给毛凤成，毛凤成汇报。泰国米一半进了仓库，一半销售一空。国际船务公司名下的货船，基本上都回归港口。李家泗说：“如果码头上来送纺织品的，立即装船，人，船，货一律交给南通县和盐城行署。”毛凤成说他跟盐城行署有商业电报往来，他会布置好一切，亲信越来越多。纺织品先装小船，后装中型船，留着大船。南通水域被日本海军封锁，船队去盐城水域。每艘货船上都有日本标记。


    李家泗打电话给江文君，江文君说洋人都庆祝交易成功，去举行宴会。日本纺织协会的，赶来签订了合同，原材料定了一大半，买光了所有的布料。涨价百分之二十购买的。成品衣一件没要。李家泗说：“把所有的成品衣，童装送到中欧艺术集团捐赠的孤儿院里， 其余的都送到国际船务公司码头，装船外销，中国首富把所有布料和成品衣都卖给了我。”江文君说声好，立即执行。


    挂上电话，李家泗去了电讯室，留守人员是四位老婆，在窃听电台。李家泗打开电台，给盐城发了一份密电。


    密电内容是，从明天起家族控制下的地区的政治口号是：保家卫国，人人吃饱饭，讨老婆不要彩礼。国际轮船公司的许多货船将抵达盐城港，南通港，当地政府派人接货，人，船，货。货是纺织品，改装成军装，政府雇员和新兵装，按市场价格分配好各阶层职业装。数量数千万件。


    盐城回电：沿海，内河派遣政府官员，军队值守。


    电报内容由盐城传到徐州，第一句是政治口号，没有新意，也是国民政府的口号。杨浩宇想修改一句和增补一句。他竟然无从下笔。国民政府的口号非常多，真正兑现给老百姓的少之又少。


    吴峰看完笑容满面，只说易懂易实现。电报互相传阅，官兵们热烈谈论，最高兴的就数普通士兵，家乡娶老婆的彩礼非常高。吴峰想加军人二字，军人讨老婆不要彩礼。杨浩宇反对专用人群，军人肯定执行老板国策，这是人民党政策性纲领，口号容易喊，执行要兑现。国民政府许多政令不到位，失去了政策的优越性。


    执政地的一条政治口号很快传播开来。


    季老，鲁瑛，刘兰兰等盐城核心团队，对这条政治纲领推行下去。首先在伤员，新兵，公职人员中，反应强烈。人人有饭吃，这条已经实现。有家族派遣的县政府，行政区域内，已经找不到一位叫花子。全让各级政府统一安排工作和住宿。争论最多的是讨老婆不要彩礼，先从政府机关和军队中执行。


    李家泗看见乔诗诗走进电讯室，他说：“家里怎么样。”乔诗诗说已经炒翻天，军统都确认你阵亡，因为李淑珍已经接到日本友人传来认尸传话。该回家亮像，稳定家里。新家大院一切平安。


    从汤姆形象变回韩少武，车辆变成了高级轿车，李清波的专车。乘车点改在了明星医院的别墅区。三辆女式轿车驶往新家大院。


    胡桂香是新家大院动乱之源。粮食开始暴涨时，越抛越涨，清空了她的仓库粮食，平均只获利百分之五十，税收占了利润的一半。赵劲松不慌不忙，不抛售粮食，专卖肉禽，蔬菜。卖菜的涨幅竟然翻了十倍，不可思议的囤积，坛子菜市面上那是一坛难求。


    韩少武牺牲的消息，真真假假，对胡桂香来说无所谓，动员曹玉兰分家，目的简单，分给她点粮油蔬菜销售。曹玉兰没主见，家族权力最高的杨静仪，连行李都没带，就乘坐，法军军舰去了盐城，扬州。柳思敏掌握军权，她讲不分家，谁都不敢分家。军统特务在上海租界的武装，只是柳思敏部的一个零头。加上高小杰的金融卫队，是稳定家族不乱的力量。


    胡桂香满脑壳发财梦，她下班就走进曹玉兰家，家里的亲朋好友都在，她进门先安慰田琳母女，军统会派人去华界认尸，她看见赵劲松说：“仓库里的白菜萝卜快放烂了，我按进货价收购怎么样？”赵劲松说：“仓库里的粮食，蔬菜，肉禽b集团的。露易丝说了算，我打工的。”胡桂香说：“韩少武牺牲了，曹玉兰在家里是大姐，她说了算，分家，对不对，玉兰。”曹玉兰说：“老公比钱重要？”


    苏倩倩坐在客厅，一直专心绣她的绣品，心态最好，姐妹们的说话，她听着，从不搭话。她突然说：“老公回来了。”胡桂香四处一扫说：“你老公已经阵亡了，杨副院长在南京开完追悼会了，我是特务头子，情报准确。”


    李家泗在美女帮女明星的陪伴下，大步流星走进来说：“谁咒我死了。”胡桂香看见李家泗，如见了鬼一样，吓得手中茶杯落地，满屋子的人都吃惊的看着，静悄悄的。茶杯落地声特别响亮。赵敏儿说：“还是柳主任说中了，老公泡妞去了。”


    李家泗说：“闲人都回家吃饭去。”武家岳父说：“我们是闲人，这下大家就心安了，回家吃饭。”武家岳父一起身，闲聊的长辈大多数，高兴的各回各家。李家泗说：“大家记住，韩少武已经牺牲，国民政府专门开了追悼会，站在你们面前的是谁。”吴晓薇父亲说：“美籍商人汤姆。”吴晓薇母亲说：b集团董事长。”长辈们突然明白身份转变的意义。


    李家泗说：“我在外面工作时，有人想分家。我宣布，每位老婆都有一份家产，租界内拥有一栋别墅自住，五到十栋洋楼出租。拥有了国内资产，就不能拥有海外资产。海外资产基本上都是自住房一栋，出租房一栋。分配完毕，家族所有的钱，全部用于军费。你们自己财产是你们自己的，我给你们的算你的。想窃取那就是抢夺军费，立即枪决。”


    众多美女你望我我望你。程婉儿说：“说话算话！”李家泗说：“你的嫁妆，是你的。我给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千万别强取。岳老子，菜市场行情。”


    赵劲松说：“大米的抢购狂潮已经过去，市场平稳。肉禽，蔬菜都涨了十倍二十倍。鸡已经涨到了一块大洋两支。整个上海租界，菜贩子都在等我放货，留多少放多少？”李家泗说：“大米，面粉，面条，准备捐赠给各大慈善机构，仓库库存守住二十万人半年口粮的底线。”赵劲松说：“你要解决二十万人就业！”


    李家泗说：“坛子菜抛一半留一半。冷库里的不要抛售，腊鱼腊肉保留家族成员半年份量。活禽清仓，蔬菜清仓。外汇结算便宜百分之二十，法币结算的贵百分之十。”赵劲松抄写完毕说：“各大批发商，都把钱存入了黑手银行，只等交易就扣款，没有赊账。”


    赵劲松准备出门，李家泗说：“你旗下有多少闲人。”赵劲松说：“出货只要一个小时，二万多人闲下来。”李家泗说；“闲人拿着法币，去各大商场批发部，扫空市场上的布料，成品衣，打包去港口码头，送到我的地盘上送给军属。”


    赵劲松说：“为了拯救上海纺织业，亏本都做？”李家泗说：“我的地盘，少说一二千万老百姓，老百姓买不起，我送人当福利。亏本做政治宣传，租界的难民吃不饱肚子，就会闹事，闹事租界就不安定。不安定，租界当局就向所有企业施压b集团是第一个施压对象。复工复产和捐赠一样重要。”


    赵劲松说：“我去抛售了，采购行动开始前，会跟毛凤成联系。”赵劲松一走，客厅里的男人走了一大半。


    胡桂香说：“给我批发点货！”李家泗说：“要你囤积蔬菜，你不干。你只会杀人放火，巧取豪夺，窝里横。有条发财的路，干不干。”胡桂香说：“干，什么生意。”李家泗说：“需要动用军统特务的力量巧取豪夺，赚他几百万。”胡桂香说：“怎么干。”李家泗说：“囤积纺织品的原材料，棉花，纤维，亚麻。”


    胡桂香说：“与日本人买卖是通敌行动。”李家泗说：“你不是做生意的料，我跟中国首富打过电话，整个中国只有我有实力，能让上海纺织企业复工复产。我花钱买光上海的衣服，布匹，运往盐城，腾空了上海整个纺织品市场存货。”


    胡静说：“我明白了，这就是产业链。仓库里的衣服没库存，服装厂开工就要布料。织布厂的布料又被清空库存。织布厂就去找纺织厂。纺织厂库存充足，立即加班加点生产布料。棉花，亚麻，纤维就暴涨。服装厂，织布厂，清空了仓库，手中多的是钱。就会开工。我说得对不对。”李家泗说：“聪明的老婆，有经商头脑。我决定送你一家上市公司，给你管理。胡桂香长官，我给你十万美元介绍费，胡静成立一家注册一千万美元的公司。专门收购市场上的棉花，纤维材料。”胡静笑眯眯的说谢谢老公。


    胡桂香抽上一根烟，陷入沉思。曹玉兰说：“我明白了，市场上没衣服买，大家就去买布。布又没有买，大家只能去买棉花。卖棉花的就赚钱了。”胡桂香说：“消息没有走漏？”李家泗说：“上海百分之七十的市场已经被我搞定，只差军统控制的百分之三十市场。布料，成品衣归我出钱买。你投资囤积棉花，一夜之间资产又翻倍，还没人征税，只是仓库里的货主换来换去。棉花最终是被纺织厂买去。”


    胡静伸出手掌说：“老公给我十万美元本金，让我发财。胡主任帮忙！”胡桂香说：“在上海，你调不动军统系统，这是几百个纺织企业的大小老板，要通过上级同意。上级同意才能做，顶头上级是实业部。”


    李家泗说：“言归正传，韩少武替身死了，荣耀留给他。”胡桂香说：“明天还是麻烦田琳母女去认领尸体，假戏真做，公开安葬。你是日本军队公认的战术家，活着，那就是日本间谍机关头号暗杀目标。”李家泗说：“我为何不回家，政治头脑你清楚。”胡桂香说：“今后，你怎么打算。”


    李家泗说：“军队地盘交给鲁瑛，杜小娥，陈静。陈静调任盐城行署主任，明天走马上任。”陈静说：“怎么走。”李家泗说：“我联系好了外国军舰，你坐军舰去盐城，给你几天时间和鲁瑛对接工作。鲁瑛升任徐州公署副主任，我在上海的任务就是赚钱泡妞，让老婆的肚子大起来。”


    田琳母女进来，李淑珍说：“日特针对文化人的大搜捕已经开始。”田琳说：“为什么要我去冒险去领替身尸体，还是华界，日本人的地盘。”李家泗说：“瞒天过海之计，必须让你去，我在政府登记的老婆，鲁瑛在盐城，杨静仪去了南京，只有你的名气大。”


    曹玉兰说：“我可以去。”李家泗说：“你在日本人那里是无名之辈，负责田琳的安全，从华界开始，一直到法国。明天出国想好带谁去欧洲。”李淑珍说：“军舰安排好，就放心。文化界该逃亡了。国际雇佣军已经安排好了。”


    赵劲松进来说：“按你的要求，清仓了，钱全部进账，一半的人在各处交割。能抽出五千人手收购布料，服装。”李家泗说：“悄悄的进行，与码头上的对接工作做好了？”赵劲松说：“做好了，上海市场上的布料，服装，百分之七十的份额全在码头装船。现在一艘接一艘的出港。”李家泗说：“可以采购了。”赵劲松转身离开。


    李家泗看见胡桂香在抽烟，他说：“胡桂香，还不出发，动用军统的力量购买棉花，布料。等赵劲松摸清了纺织行业套路，军统就是个屁，卖纺织品b集团，不算叛国。”胡桂香转身出门。


    李家泗看看时间说：“我跟美国老板开会去了，大家不要乱喊乱叫，韩少武已经牺牲，谁要是嘴巴多，让外人知道我活着，曹玉姐执行家法，立即枪决。”曹玉兰说：“从上海沦陷起，姐妹们就没出个这个院子。老公，国外的财产多，还是国内的财产多。”李家泗说：“世界黄金银行上市，家族持股市值二十多亿美元，为中国jdp的百分之十几。”


    曹玉兰说：“这么多，分我多少。”李家泗说：“美国纽约，旧金山，二栋摩天大楼，比东方之珠还豪华。”李家泗挥挥手就左拥右抱出门，热热闹闹的家庭开始准备吃晚餐。


    国民党留守租界的特务，已经把新家大院当成了最安全的食堂。大特务才有资格吃免费的工作餐。胡桂香走进食堂，留守的特务头子都在食堂就餐。胡桂香通报了汤姆的决定，上海系特务头子是林少将说：“早说呀！跟着韩老板发财，韩老板的生意，大家都发财了。”


    胡桂香快速的就餐，跟着大特务头子们一起出发。来到中国实业部控制的中国纺织品协会，专做政府纺织品生意的协会。淞沪会战开始，军统就来过协会，禁止协会会员跟日本人做纺织生意。熟门熟路。


    正副会长办公室接待，林少将开口就要购买大量棉花，真金白银的付款囤积。会长说是不b集团派来做垄断生意的牵线人。服装成品衣，布料可以按市场价一单出售，都是赔本买卖，货物躺在仓库里几个月了。现b集团亏本拯救纺织企业，仓库里的存货清空，就盘活了整个行业的资金流。棉花，亚麻纤维是纺织企业东山再起的筹码。只能卖二百万大洋的货给军统，一是保平安，二是给中间人的酬劳。


    胡桂香询问为何这样，会长说今天，美英法三国领事施b集团b集团只好收购美英法三国在上海的纺织企业，光收购二手设备等等就亏损一千万美元。纺织企业是薄利行业。整个行业去年一年利润都没一千万美元b集团决策人是精明人，洋人要求尽快复工复产，解决就业，避免失业动乱b集团老板肯定拿出一亿美元，收购市场上的成品服装，布料，然后打包外运。


    租界当局下令纺织企业复工复产，原材料就成了抢手货。现在上海是孤岛，棉花等原材料运不进来。囤积原材料，整个纺织企业就要高价开工，没钱赚谁愿意开工。设备重新开工，最赚钱的肯定是军用纺织品。


    林少将是大特务头子，不管价格。他和胡桂香联手囤积了二百万大洋的棉花。合同签订，二百万转账支票开具，协会仓库里的二百万大洋的棉花归军统管理。


    胡桂香说复工复产还生产衣服？副会长说衣服谁都有，所有逃来上海的难民手上都有几麻袋衣服。市场上的新衣服，新布料都没有了。二手服装的旧货市场就红火。上海纺织业的存货清空，工厂资金回笼，复工复产就全部重新定位。


    会长说现在中国最赚钱的纺织品是军用制品，医疗纺织品，口罩，纱布，全部投产，亏本卖出的服装布匹损失一二个月就赚回。林少将在淞沪会战爆发第二天，就来过上海纺织品协会，下令生产军用制品，只是几天的生产就停工停产，厂家生产没钱了，国民政府没钱支付货款，彻底搞死纺织业。林少将视察过仓库，现在仓库里还是三个月前的存货。


    副会长说b集团决策人是良心之举，自己亏钱拯救整个上海纺织企业。说到这时，数百家中小企业老板都闻讯赶来，布料，成品服装都一致同意亏本清仓，盘活资产，改为生产军用制品和医疗纺织品。


    正副会长动员胡桂香去联b集团的签约代表，主动来协会找会长谈生意的是胡桂香认识的熟人，赵劲松旗下的一位经理，和胡桂香一起吃过饭，囤过粮油。


    胡桂香作中间人担保人，洽谈布料，服装收购事项，整个买卖都是快速决定。这里刚签定完买卖协议b集团派遣来洽谈的洋鬼子率队赶来，都是新集团公司员工。洋人负责验货，估值，港口验收。经理负责资金对账。价格上公示，上海纺织品协会会员都在亏本抛货，套取现金。


    林少将负责整个交易过程，他怕会员通敌。胡桂香等负责码头送货和安保。军统潜伏特务现在无所事事，活动起来寻找除奸机会。


    胡桂香率队驱车驶往港口码头，沿途到处是背东西的老百姓。居民背的是粮油蔬菜，力夫背的是打包的布匹和服装，拖车的那是堆成了满满布堆。力夫们朝着一个方向，港口码头，这是数万人的力夫队伍。


    胡桂香到达港口码头，码头亮起夜灯，数万人的忙碌现场。港口内的机帆船，装满一艘就驶离一艘，船上都插着日本旗。码头上的洋人都有一二千人协助工作。验收，打包，装运上船。


    中小公司工厂都是港口验收，知名的纺织企业，都是免检直接运上船。胡桂香打扮就象女老板，许多纺织企业的老板，太太来港口监督送货。太太们凑在一起工作，谈论最多的话是b集团老板真有钱，亏损他一个，解放全行业。淞沪会战开始，就停工停产，仓库里的库存都快压垮整个企业。纺织工业复苏一致认为军用纺织品，棉花涨价很快就开始。


    李家泗去接玛丽莲放学，玛丽莲说高博领事夫人来电话，要她一家人去明星酒店。车辆还没行驶。霍克准将的专车过来。两辆轿车一前一后驶往夜巴黎酒店。


    餐厅里吃工作餐的人员众多，李家泗请客，大家坐进包厢。


    霍克准将一家人坐齐，美英法三国领事夫人和魏莲花一起进来。第一个消息是，美租界，英租界，法租界工部局正式宣b集团在沪企业，今年免征一切税务。


    谈论最多的是纺织业的复工复产，法国领事夫人说汤姆先生真是财大气粗，亏损几千万美元拯救上海纺织业。李家泗说钱是小事，社会安定才是重要。美英法三国领事赶来，立即开席。


    谈论捐赠是内容之一，李家泗选择玛丽莲母女为捐款代表，孤儿院的衣服鞋子和粮油蔬菜等食品。霍克夫人笑眯眯的愿为女儿出席新闻发布会。向社会认捐的是二手衣物和保证难民每天六个馒头，由租界各大慈善机构设点发放。三大租界每处捐赠一千吨面粉。


    玛丽莲不解的问，为何还要捐赠二手衣服。李家泗说他出钱收购二手衣服，清洗消毒后，赠送给无家可归的难民。高博领事说租界无家可归的难民光美租界就有几十万人，都是华界的老百姓。霍克夫人说大家要是回国，衣柜里的衣服基本上就送人了，要不就去二手货市场贱卖。


    第二个谈论重点是复工复产人数。投资最多的是房地产行业，现在租界大多数是由中国人居住，购买房地产由外汇变成黄金大洋。李家泗提议租界的房地产交易改为法币，美英法三国领事，已经上报大使馆。


    法币虽说天天贬值，但上海货币交易占大头的还是法币。李家泗愿意拿出外汇购买美英法三国侨民手上的房地产b集团转让时，用法币结算。房地产活跃就需要炒家，炒楼花，炒期房。最后的刚需购买者才办理房产证。中间的炒家由中间公司收取每次交易的中价费。


    李家泗起了一个头，比中餐时，更详细的具体炒作。三位领事夫人都决定成立中介机构，这是一本万利的中介机构，只收取卖方的手续费。三国领事都认b集团出资收购侨民资产，支持上海租界房地产复工复产，推翻重建。只要大使馆同意，马上成立炒房团，虽说法币不值钱，在中国内地还是有购买力的。


    法国领事夫人说：“法国在日本人威胁下，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基本上放弃了法租界的主权，法国侨民最希望资产离开中国。汤姆先生拿钱出来，让法国侨民撤资，你犹豫什么。”法国领事被夫人的一番话，显得脸色不好看。魏莲花连忙打圆场。那知法国领事说愿意执行汤姆先生提出的交易制度，撤侨撤资才是法国国策，法租界迟早是日本人的。他立即开个会，先向法租界同仁通个气，上级那里以国策为借口。


    美英二国领事，都同意先开个会后决定，先让法租界试点，效果可以，上海租界的国际安全区全面推行。


    玛丽莲说家里的房子已经够多了，还买房子。李家泗说他的房子没有外国人买，中国人想买没有外汇，没有黄金大洋。法币虽说在上海不值钱，但在中国内地还是值钱。为了把纺织品的损失捞回来，房地产是最快赚回来。这话让大家轻松起来。


    晚餐结束就是魏莲花召开的记者会，捐款大会的仪式。玛丽莲母女代b集团，魏莲花代表中欧艺术集团。三位领事代表各自国家，工部局董事代表租界。


    李家泗在大家眼中就是神一样人物，保持绝对低调，就餐之后就礼貌告别。大家见惯不怪，认可安全第一的思想。


    捐款大会，在明星酒店举行，参会者众多，过程简单而内容丰富。消息很快由报纸，广播传遍孤岛上海租界。


    保证无家可归难民每人每天六个馒头，对露宿街头的难民来说是好消息，捐赠是上海社会的新闻大事。


    棉花涨价是纺织业的大事，纺织业所有成品衣服，布料都集中在港口码头，原材料已经开始缓慢的涨价。当国际轮船公司的所有货船都驶离港口码头，棉花等原材料开始跳涨。


    棉花价格上涨，所有上海纺织企业都宣传复工复产，全部投产生产军用纺织品。医用纱布是最多的投产。消息一出，订单如潮。上海纺织企业复苏硬是让李家泗的强大资金推动下形成。


    连外国的数万吨级货船都装了二千吨服装布料，整个上海纺织企业的库存才清空。这艘数万吨级货船没有始发。


    国际船务公司的货船全部驶入盐城沿海，人，货，船都停在沿海一线小港口，无一路途损失。鲁瑛大笔一挥，所有货船划拨到走私局和独立旅。


    日本特务忙b集团的原材料和布料运输。上海华界处于零星抵抗，郊区农村抵抗力量有八大据点。日本经济界的人都在新厂区工作。纺织品交易基本处于秘密进行，真正曝光时，是货船离港后，棉花暴涨。


    伊藤博武等日本经济界决策层一致认为美英法政府协迫本田次郎收购市场上的纺织品，为上海租界纺织企业复工复产打好基础。原材料上涨都在上海租界，价格是跳涨。原材料夜间交易成了生活物资囤积又一市场焦点。


    棉花等原材料在涨价中成为战略物资。日本纺织协会成了棉花交易的主力，通过与露易丝签订的副加条款，由露易丝公司出面，向市场采购。收取百分之五的佣金，派遣员工提取现货之后运往日本新工厂。


    林少将和胡桂香集资购买的二百万大洋棉花，货没提，增值到四百万大洋时，两人就抛售了，还乐滋滋的心想，稀里糊涂发了一笔财。数小时的投资回报太丰厚了，囤积大米，快一个月，才赚百分之五十。当棉花价格上涨三倍时，两个人后悔少赚了四百万。会长表示这是纺织业同行联手造成的行情。布料服装的损失一次性从日本纺织协会那里赚回来了。


    这是整个上海纺织企业的狂欢之夜。薄利变成暴利。洋人控制的纺织业，原材料基本上是进口。私营控制的纺织业，在中国各地都有采购公司。日本纺织企业只能从露易丝公司采购，露易丝公司向上海市场采购。


    整个变局，会长上报实业部，实业部通知军统，军统下令给上海站，寻找机会火烧日本设在上海的军备工厂。


    情报又让日特截获，铃木中将连夜视察新工厂，各方谈论，给出结论是加强防火措施，这是火烧连营的惨状。情报局上报给侵华日军总指挥部的报告是，承受不起中国空军轰炸，团一级中国军队冲锋。


    李家泗是中国杰出军事家，他偶然看见了日军的兵力布置图，立即觉得抢劫日本银行的原来计划，将使抢劫部队陷入全歼地步。日军的机动部队太多，相同的部队都无法取胜，何况日军数倍机动部队。抢劫租界内的日本银行是轻松获胜，逃亡过程是遭到全歼命运。


    上海城区周边驻扎五万多日军主力，论战斗力，十万国军主力都不是五万日军的对手。一场死局硬是让美英法日的复工复产联手破了日军的城区防御。


    李家泗本无意为上海纺织企业的复工复产投入资金，露易丝团队都是纺织企业的精英，露易丝家族的纺织工业设备已经卖到了盐城。这些天来，露易丝团队做的都是与纺织业无关的生意。


    一起抢劫日本银行是李家泗承诺，在逃亡中携带的部分抢劫现金，在逃亡中牺牲储刚，华南虎，杜小娥，那是不允许的。李家泗从日军的排兵布阵中，分析出近两个师团的日军主力驻扎在一个区域，这可能是日本新设的新工业区。淞沪会战前，那里就是中国企业的工业区，工厂设备搬走，厂房依旧存在。

 第74章 糖衣大炮弹 武装大营救1

    李家泗躺在总统套房里，抽烟喝茶沉思。


    吴晓薇的电话打进来，江文君传来消息，露易丝团队的洋人运输路线回报，送货地点全部集中在日侨区以南五公里的地区，那片区域足有一个师团的日军驻扎，送货的洋鬼子无意透露，那是一片新的日侨区，中国人全被驱赶离开，成了日本人的工业区。


    李家泗拨打电话给露易丝，露易丝正陪同客户用餐。


    李家泗拨打荣老二的电话，荣家人都在家。李家泗说：“如果露易丝向整个上海纺织企业提出采购纺织品原材料，一律三倍价格出售，要形成同行价格同盟。”荣老二说该抛多少棉花和原材料。李家泗说抛售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库存。荣老二说今年棉花丰收，从外地调棉花生产。上海纺织企业的损失全让日本人买单，这是心照不宣的行动。


    挂上电话，思考一会。李家泗觉得可以布置他的军事行动。


    第一站返回新家大院，与他想的一样，闻讯赶来的滞留租界的各路高官滞留人马，为首的近百人聚集鲁瑛别墅，杜小娥正在热情的编写花名册。统计出，愿意武力逃出租界的武装人员。


    李家泗露面，只是三言两语的承诺和按花名册支付抚恤金。二千多官兵尽归杜小娥指挥。参加会议的组成以杜小娥为核心的指挥团队。


    这支部队除了核心人员知道地址之外，大多数官兵都不知道地址，这支混编部队连武器都不要发，都自带各种精良轻武器，在阵亡抚恤上再加一条，携带的枪支弹药算钱。奖励制度，是击毙日军一位赏一百大洋，由杜小娥统计战果。先发参战奖金，逃到苏州后算杀敌奖金，阵亡抚恤按政府公开标准提高三倍。


    杜小娥携带参战奖金，带走了这批滞留上海租界的闲散武装人员。统一安顿在离日侨区附近一二公里外的居民区，提前领到参战奖金，让这群官兵高兴。


    华南虎，储刚高兴的迎接这批人，腾出的抢劫银行的兵力更多。杜小娥成了这支混编部队的总指挥，混编部队按原来的职位，整编成一个团和军官连。核心团队为军官连，首要任务是保护杜小娥活着。混编部队等级形成，指挥系统顺畅。


    储刚彻底放心三千多人的第一线突围部队，他带着亲信和高小杰商谈。


    高小杰的人马配合抢劫的分二路，一路存钱，一路掩护撤退。存钱的那路人，根本不知道内情。因为日本银行又调高回扣，诱惑许多拥有外汇的中外储户办理国际汇票。掩护撤退的除了少数核心人员外，大多数人不知情，都是合格帮派弟子，完成任务，参与撤退的人都带出国发展。


    高小杰的团队，摸清了日本银行的最新规定，只要银行现金超过运钞车的满载量，日军就派半个小队金融卫队武装护送。中途打劫运钞车队和抢劫三家日本银行的地下金库成了计划。为了方便逃跑，抢劫部队集中在公共租界。


    再次实地考察，摸点，小巷内交换财富，为首的军官们都实地演练一遍。


    从法租界撤下来的官兵统一重新布局，储刚的亲信军官在日本银行踩点无数次，每位带队军官都熟悉三四家日本银行的所有路线。这些军官，每天都熟悉路况，数十套抢劫的预案，压缩到一套明天的抢劫计划。


    日本银行上午九点钟开门，一个小时的存钱。十点钟开始抢劫，三家日本银行分行金库，六家日本银行支行的运钞车是目标。存钱分配是分行金库占存钱总量的百分之二十，六家日本支行存钱量为百分之八十，十点之后准时抢。


    储刚投入将近四千兵力，高小杰投入撤退人员五百多人。对抢劫日本银行而言，储刚投入的武装处于决对优势。为了详细抢劫计划，储刚团队忙到深夜才睡觉。详细计划报告给四省杂牌集团军司令部。


    刘总司令通报密电内容，合作伙伴都兴奋不止。罗总司令拿出了和刘建绪合作的秘密工程。地道，运兵通道，八个点除了二个点是吸引日军外没有地道。六个据点之间，虽没互相挖通，都在两个点之间，有一条长达一二公里的运兵通道。可以直插围攻军队的后方阵地。两个点的友军会师，形成一大股的兵力，可以出奇不意的展开运动战。


    战前准备曝光，谷正伦，张总司令明白为何不愿意平分了。二个集团军的战前工程做得太隐蔽，隐蔽工程能让六个点的二三万国军主力处于机动作战，及时增援抢劫部队。


    苏州防线上的佯攻是吸引上海郊区十万日军的关键，这需要三个集团军整体配合。不过大家还是担心储刚能否逃出上海城区的五万日军围剿。


    李家泗的第二站是拜访宋大姐，他带了柳思敏，李清波，两位一起出门。


    出门前打电话给宋大姐，点名只见几十号人。宋大姐说大家已经吃过孤儿院的伙食，为大家制了几套衣服，大家都是叫花子装，丢脸。李耀辉已经出院，他能行走，药品齐全，人虚弱。孤儿院附近街上有一家大型商场。李家泗说让大家剃头修面，别象叫花子一样，让我老婆嫌弃。


    李家泗驱车出门，先去港口码头。


    港口码头的热闹情况，李家泗心想明天的行动，根本不缺兵力，让老战友今晚走一批。明天白天走一批。轿车没进港口码头，而是停在街边的公用电话亭。


    李家泗给毛凤成打了一个电话，说晚上有数百人去盐城，留一艘中型客轮载人，毛凤成说按码头装船速度，两个小时后，才是最后一艘。他会留几艘千吨级货船等人。


    李家泗驱车在租界大道上乱逛，确定没有车辆跟踪，才驶往目的地。花姐筹建的上海最大孤儿院。整个小区域都是孤儿院的产业。


    轿车驶入区域，轿车的踏板上飞速跳上来一位熟悉面孔，原来是八大金刚之一花枪戟。花枪戟，今年三十四五岁，武功中在当年保镖中排前五，长期从事警卫工作，最高军职是中央警卫团团长。受海归派影响，职位波动，现在是中央保卫处的副职。是刘卫国的上级。


    驾驶副座没人，花枪戟飞快打开车门进来说：“少爷，两位夫人真漂亮。”李家泗说：“一般般，最漂亮的没来。”花枪戟礼貌的叫喊少奶奶好，然后指着行车路线，轿车驶入小院落。花枪戟说：“华南虎说，你要白刃战高手，江南一点红，十年前排天下第一，现在年纪大了，我的徒弟张孝，在南方打了几年游击，让老黄培养出一身硬功夫。”李家泗说：“你的徒弟，当年是少年先锋师副团长。”花枪戟说：“正是他，几年游击，数百敌人死在他的白刃战下。没受过重伤，现在职位是地委副书记。”李家泗说：“今年十九岁，拳怕少壮。”


    一起下车走进院落，八大金刚除了窜天猴在徐州，七大金刚都在眼前，都叫喊少爷。华南虎，野狼已经典型的高级将领装束，五位金刚每个都收拾得干净，衣服陈旧，没有汗味。老聂见面搂抱说：“你师傅，总司令，一天几个电报，询问汤姆是否活着。现在心安了。”李家泗说：“假身份，该光荣的牺牲。汤姆是父母给的名字。”


    李清波，柳思敏看不得难民的样子和邋遢气味，主动返回轿车去等。


    宋大姐说：“丢脸了吧！要你们去洗澡，修面，换新衣服，还大谈艰苦朴素。”老聂说：“资本主义大小姐。”宋大姐说：“资本主义大小姐，拿得钱出，养活数十万孤儿。跟穷人过全都饿死，军属烈属，几年游击战，饿死多少，你们不是不知道。我们拉武装是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而不是饿死街头。”夫妻俩的对话转眼成了对头。


    李家泗说：“先开个会，再去洗澡，剃头，换身行头，是我的战友，别在我老婆面前丢我的脸。”花枪戟说：“帅哥不缺钱，好福利不用是傻瓜，能不能分配一个老婆。”大家轰然而笑。李家泗说：“好，给你安排一个有文化的文艺青年。没结婚的可以提出，保证万里挑一的大美女。”宋大姐说：“帅哥说话算话，他能做到。”野狼说：“想娶老婆的，注意自己形象。”


    大家走进最大的房间，实则一间临时仓库，堆满了粮油，不自觉中，李家泗，老聂，宋大姐，李耀辉坐在主席位。李家泗随身携带的军用地图，被野狼挂在粮食堆上。


    李家泗说：“老聂，你抵押儿子给我，借多少兵马。”老聂说：“借几个县，一万条枪，二万新兵，一家银行。”李家泗说：“我师傅的战略布局。”老聂说：“你师傅给我三千老兵，让我在晋察冀三省交界处建立地盘，开局非常难，什么都缺。”


    老聂在地图上用手指画了一个圈，只有一个县的地盘。李家泗说：“这个范围内，反将救国军，有一支一万多人的整编部队，三个县的地盘，地盘上新增新兵二万多，二个师的编制。老聂借给你，一万条枪。晋察冀三省的一万北方的兵给你。挂你部番号。”老聂说：“没问题，加上友军。四五万部队能够占稳十几个县的根据地。我带来的人，你留多少。”


    李家泗说：“忠于我的人，归我。我不缺中下级军官，只缺高级指挥员。会后，你带大多数同志出发，去盐城借兵，去新兵训练基地挑兵，苦大仇深的归你。总结失败原因，是受国际影响，时至今日，国际派还在清党，清党运动传到中国，冤死了多少将士。老聂，我不希望，在你治军下发生清党，日本鬼子才是敌人。”


    老聂说：“借来的兵是要还的，不让我执行营救任务。”李家泗说：“一位将军足够，现在谁在监控。”宋大姐说：“刘团长。”李家泗说：“小刘为行动队长，野狼你负责全权指挥。”这句话让大家不知为何，这是第一次听到同志的外号。野狼说：“我用生命保护好肃贪委员会，刘团长是第一梯队，我手中还有一千多人的精兵强将作为机动部队。”


    李家泗说：“华南虎，你跟杜小娥行动，三千主力加新增四千人，能不能从公共租界的日侨区，杀入华界城区，突破日军的围追堵截，逃往苏州一线会师。是逃跑不是决战。日本总兵力十五万。”华南虎说：“逃跑没问题，有多少国民党友军配合行动。”


    李家泗说：“苏州防线有三个集团军，二三十万国军。上海郊区农村还剩八个据点的三四万国军，均可通过电台调动。只有总部军营不能配合作战，二万日军想全歼武天部。”华南虎说：“没问题，保证核心部队逃出重重包围。”李家泗说：“晚一点，我会提供最新的日军情报。”


    李家泗说：“云豹，你的任务风险很大，你是一流神枪手，保护两个女人去租界执行任务，给你一个连的国际雇佣军。日军想逮捕两个女人，你负责指挥逃命，进入租界就算胜利。”云豹说：“租界关卡有接应没有。”李家泗说：“有两个排的国际雇佣军，也许不用战斗，目标人物顺利的从华界到租界。”云豹说：“从租界到华界呢？”李家泗说：“有国际新闻记者在场，返回才会出现逮捕情况。”


    云豹是八大金刚中，唯一能称为超一流神枪手，射击教官。正师级将军，谋略差点，跟随李家泗开创根据地。李家泗进入政府高层，他也调任警卫部队。留在南方打了几年游击。从小在上海长大，熟悉上海，是当年从上海一起逃亡的保镖，活着的之一。


    一番命令之后，众人才知道，伍泗帅的八大金刚都有江湖美称，十年内没有人提过。当年跟随伍泗帅投军的保镖，经过十年内战，只剩八位。李家泗说：“明天的任务布置完毕，现在谈未来军事发展。”


    李家泗用手指着地图，划着整个山东省说：“山东军阀韩复渠，我会设计除掉。山东，江苏是未来的重点抗日根据地。趁现在日军占领地盘未稳。数天前，老杨，李佐率部一个整编师和淄博地方师，打了一仗。李佐率部一个旅已经建立鲁北根据地。”野狼说：“山东局势，已经通报，李佐也拍来电报，需要补充弹药，敌后作战，弹药消耗巨大。第二个整编师已经赶到淄博协防。第三个师已经集结。”


    李家泗说：“云豹，野狼，和尚，狮子，你们带领一个整编军，分别去抢山东全境，建立根据地，不是去找日军主力决战，而是去抢韩复渠放弃的地盘。以后你们的身份是人民党山东军委核心成员。部队番号是北方游击集团军一路二路三路四路军，近十万新编部队在山东敌后建立根据地，有信心没。”


    李家泗亲信分别担任政委，参谋长，任命下达。以老杨为总政委的领导班子组成。都信心十足，完成建立根据地的任务。这是老兵五万，新兵五万，加地方新培训新兵。五万条枪的新旧装备。


    李家泗说：“老黄，你是残废军人，退居二线，就留守上海培训孤儿们长大成人。会读书的建设祖国，不会读书的都接受系统的军事训练，让他们成为爱国家，爱人民的文化战士。”老黄说：“保证完成任务，我要蒙面大侠张孝作副手。”李家泗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游击队大学校长，几十万上海的孤儿教育靠你。这是政权更替大业中，最有新思想的学生军。”老黄说：“我会培训好学生。”


    李家泗说：“华南虎，你的任务完成，将名震抗日将领圈，你被任命为苏南游击军少将军长，苏南游击军的部队，有第二旅，三四千老兵在无锡一带驻扎。光头旅在常熟一带即将建制，混成独立旅六七千人在常熟与南通一带水域活动。苏州一带有二三千部队在郑文龙领导下。苏州沦陷后，租界里的潜伏武装在上海郊区，建立游击区。你完成明天任务，先在南通整编，整编一个团，一个月内南京沦陷，这些部队至少保留一个整编师。”华南虎自豪的说：“我在你的嫡系中战斗力排第一，保证守好苏南敌后抗日根据地。”


    李家泗说：“花枪戟，你去南通县，担任副军长，一个军的部队在江北一线防止日军入侵。”花枪戟说：“军长是谁。”李家泗说：“以后地方行政都由我老婆担任，或岳老子担任。军队里担任正职的都是大舅哥。大舅哥能力有限，也许就是挂个名。说不定人在美国享福。”大家哈哈一笑。


    老聂说：“反蒋救国军司令吴峰掌握兵权，他是你的？”华南虎说：“少爷的姐夫哥。当年我们拼死保护少爷逃出青帮追杀，本来是去投靠姐夫哥，是少爷自作主张去湖南找外公，转投了帅哥师傅的部队。”李家泗说：“军权在姐夫哥手中，如果另有重任，以他的委派为主，他负责军事，我负责经济和战略布局。”


    许多机密曝光，参加会议的都是李家泗值得信任的战友，每个人都有政权更替大业雄心。南下干部团除了老聂是实权人物，手中有三千人马。其他的都是只有警卫员，是被收编整编后没有职位的将士。李家泗推倒重来建立人民党，重建新军队。都对新任命感到前途光明。


    李家泗说：“会议结束，该改头换面了。”


    李耀辉说：“张红民的事，我都通报了大家，你给个态度。”李家泗说：“替身刘卫国光荣牺牲，是我最痛心问题。张红民没有暴露我的身份，不算出卖。整个瞒天过海计划，只有怕死的张红民能够完成。”一位警卫说：“我看见了张红民的尸体，是他警卫员打死的。”


    李家泗说：“农民旗帜被自己的警卫员打死，他是无能之辈。党内真正可怕的是海归派，连当兵的都不放过，海归派这几年，没被敌人消灭，冤死了多少当兵的战士。当兵的只是想吃饱肚子活着，大家都经历过。张红民以一己之力，把海归派送进日本人的圈套。实际上是让日特清除国际汉奸。”李耀辉本以为李家泗仇视张红民，一番解释，心里释然，张红民已经死了。


    李家泗说：“在我的部队，我定条规定，任何政治运动，只针对团以上干部。团以下的，只要不叛国投敌，任何国内政治运动与他们无关。”宋大姐说：“国际政治运动本来就是整顿中高级官员。海归派到了中国，政治运动变成了大多数是低层官兵。你的规定，能够保护部队的大多数官兵。”这时，大家鼓起掌来。


    这时，柳思敏，李清波抬进来一个皮箱进来，打开皮箱，全是法币。十元面值，一万块一捆，足有二十捆。李家泗拿着两捆说：“在场的七位保镖，保护我，跟随我师傅打江山。你们这十年辛苦了，没结婚的成个家，保证万里挑一的文化女青年，女方的彩礼要租界的房子，我给。从现在起，开始新生活。”


    李家泗边说边丢钱，七大金刚每位接过钱，都说谢谢少爷。宋大姐一捆，老聂一捆，李耀辉一捆，还有三捆丢给了老聂的后勤部长。


    七大金刚都有政委，参谋长，也是李家泗在队伍中的亲信。七大金刚打开一捆，每人分一半，说是少爷感谢多年的照顾。在场的所有人都领到了钱，钱在手，心里高兴。


    李家泗说：“以后发薪水归我老婆，我老婆负责人事任命和经济。


    军队，地盘掌握在你们手上，别给我打没了，又四处逃难，饿着肚子打江山。在我的部队，自主发展。记住，你们是人民党将领。”七大金刚齐声说：“听从少爷指挥，听从夫人指挥。”


    柳思敏说：“他们都是什么职位。”李家泗说：“师军级将领。”柳思敏说：“同志们好，我叫柳思敏，人民党副主席，中国人民党，海军，空军总政委。”七大金刚，亲信等人立即向柳思敏敬军礼，齐声说：“总政委，您好！”


    老聂说：“你挖我的墙角。”李家泗说：“收编合作，靠北伐女将跟我师傅谈，从今晚开始，小心我的糖衣炮弹，把反对收编的变成孤家寡人。”李耀辉说：“文艺青年是不是不出名的艺术家，我未婚，请组织上安排一位。”


    李家泗说：“清波，去通知花姐，说我的战友要相亲，调未婚清纯女青年几万人，每人出场费按市场价。”李清波说：“我马上打电话联系。”


    李家泗说：“今晚想结婚的，跟我体面点，别丢我的脸，相亲前换身好行头。”李家泗领头出发，未婚的亲信都高兴跟随，最后出发的是李耀辉，他身上有伤，走路不利索，有家室的战友跟着看热闹。


    在孤儿院传达室，李清波拨打电话，接通后说：“花姐，老公的，师长，军长要相亲，让你调几万未婚女青年。”花姐说：“要一二个小时内通知到人，以电影海选临时演员形式，在艺术学院操坪。”李清波说一个小时后带大家来。


    宋大姐出发时，留了一个小心眼，把她的儿子抱上。


    一群老战友，有说有笑的走到孤儿院附近的唯一大商场。李清波说：“这是李莉妖旗下的店面。我签字就行。”这是一家上海高档进口时装店，男女时装，从内到外，应有尽有。如果不是李清波带队，这群老战友都不敢踏进商店的大门。


    七大金刚和政委，参谋长都是十分熟悉的战友。七大金刚进店选品牌不客气，他们也不客气。商场内就有剃头店，购买的新衣服，想换上，都觉得不讲究，大家不约而同的，在宽敞的商店男厕所里，洗了一个冷水澡。大商场里生活用品应有尽有，洗漱用品每人一套。李耀辉身上有伤，让警卫帮忙洗了个澡。


    招待由柳思敏，李清波负责签单。柳思敏负责招待，她的嘴巴甜，记忆好，将领们名字说一遍就记住。


    李家泗没有进店，他在轿车里抽烟，思考明天的军事计划，在车外等待的是十几位警卫，张孝级别不够，他想立功升职。


    张孝保持着蒙面军的特色，战斗时都蒙面。几年游击战，把他从少年长大成小青年。现在是标准体格。他是南方有名的大侠，劫富济贫的蒙面大侠张孝。主力逃亡，打游击战的部队，生活困难，特别是军属烈属的孤儿们，这可是几十万人处于饥饿状态。抢劫富人财物成了他每天要做工作。


    张孝是一流的神枪手，也是一流的武林高手。成名绝技是红缨短枪和戟，每次作战时，都是腰插驳壳枪，背插短红缨枪，长戟。手持长红缨枪，长戟。数十次抢劫，没有受过伤。他积极参战是想升职为将，他需要一场光明正大胜利。李家泗看着他，这是可有可无派遣，这是与世界白刃战排第一的日军拼刺刀，牺牲了，中国就少了一颗将星。


    宋大姐陪着丈夫，儿子进店，先为儿子选择几套新装，比孤儿院统一发的童装好几倍。老聂的思想还是转不过来，宋大姐的衣服比较考究，她适应了新生活，不需要添置。老聂还是老古板，昂贵的价格让他无法接受。宋大姐为他看中了一件皮衣，她说：“你去了北方，天气十分冷，拿件皮衣吧！”老聂看看价格，本不想要，宋大姐不经他同意，强行给他拿下，李清波签单。


    老聂还是一身朴素装走出了大商店，看见了站在轿车边的李家泗，李家泗正和张孝谈论拼杀技术，警卫们都是听众。他走近轿车边，两人站在一起抽起雪茄烟。老聂说：“你怎么这么有钱，抢银行了？”李家泗说：“十年前，我就是中国首富，现在我是世界首富。大部分财产都在海外。美英法意大利等西方发达国家都有我的企业。我父亲开家私人银行，被北伐军充公，我开的是世界银行，几百万洋人拼命工作，支撑着我的事业。”


    李清波走过来说店长已经派专人负责记账，我调来了二十辆轿车过来。李家泗说：“有无牌防弹车没有。”李清波说：“有一辆，一直在车库。”


    想结婚的战友，跟老聂一样，在商场里转了一圈又出来，手里只是生活必须品。他们手中有钱，也不敢买。不过他们的眼睛，都盯着橱窗里的广告美女看。李家泗，老聂一起走向橱窗前，李家泗说：“看什么看，她们三个都是我老婆。”


    橱窗里的宣传照正是李莉妖，杨美娜，聂雯。城工部部长说：“帅哥，别吹牛，她们三个可是亚洲十大美女大明星，特别是李莉，东方面孔第一美女。”李清波说：“没吹牛，杨美娜，聂雯在英国，法国掌握家族企业。李莉妖等会就来，你们这个样子，千万别说自己是长官，说自己是老勤务兵吧！”


    这时，七大金刚都焕然一新，手中提着大包小包，野狼，华南虎那是他们的新形象标准。李家泗说：“手表。”每位都伸出左手，露出崭新的进口手表。李家泗说：“金戒指，金项链，金手镯。”七位都从新挎包里掏出首饰盒，李家泗说：“没跟我丢脸。”华南虎说：“少爷的礼金，我们收下，不跟你丢脸。”


    老黄说：“少爷，你的少夫人有多少位。”李家泗说：“应该有一二万人，混日子的占了多数，想当官的岳老子都在地盘上执政去了，想出国的都出国了。”花枪戟说：“让我们看一眼，少奶奶，真美，仙女下凡。”李家泗说：“那就检阅我的姨太太，清波，你打电话，通知时代广场的美女排好队，分几十个方阵，让我开车检阅，二十分钟内，作好准备，我要检阅。”


    李清波说：“马上打电话。”柳思敏出来说：“检阅姨太太队伍，要喊口号，老公检阅不了自己的部队，检阅姨太太队伍，要有气势。”李清波说：“明白，老公面子重要。”


    这时，一条超长的豪华车队行驶过来，李家泗说：“没形象的就是卫士。”车队前面几辆都是洋保镖，轿车还在行驶，男女保镖飞快的跳车，形成保护圈。女款防弹车里走出星光灿烂的东方第一美女李莉妖。


    穿着打扮朴素的战友，转身就消失一大半，只剩结婚的。老聂处于尴尬处境，他是在场武职人员中最高职位，军事委员。李家泗已经离开军职几年，算最高文职，经济负责人。


    李莉妖过来说：“这就是你的战友。”李家泗说：“象土豪的都是，朴素的都是警卫。”七大金刚等人异口同声的喊：“少奶奶，好！”李莉妖甜蜜的挥手，一举手，一投足，充满女性魅力，比李清波更显高贵气质。直接让在场的男人，觉得仙女下凡，他们自卑起来。


    李家泗说：“云豹，这是防弹车，又是豪华小坦克，有车载重机枪。”云豹，和政委，参谋长，走上前。这是李莉妖的专车。李莉妖说：“无牌的是这辆。”女款和男款不一样。李莉妖手一挥，洋人司机下车。


    云豹会驾驶轿车，十年前就会，在军队中当过汽车教练。三位战友，接手车辆，收拾好大包小包。云豹驾驶轿车，带着亲信去练车了。大家看着练车的车辆消失眼前。


    宋大姐看到了老聂的囧态，把皮衣为他披上说：“李莉是国际难童委员会中国区委员，跟她打交道的都是各国外交官。你这个样子只能是路人甲。”


    李耀辉换了一身新装，看上去文质彬彬，形象就数他最好，没有一丝土豪样，他受过高等教育，他刚脱离生命危险不久，强行出院，体虚，他坐上了一辆轿车休息。宋大姐，老聂连忙跟着上车招呼。


    李清波来报电话联系，陈玲，丽丽等负责人，已经通知时代广场的所有姐妹在大街上站队欢迎。口号分别是；美女们好！帅哥好！美女们辛苦了！帅哥辛苦了！美女们好！为民众服务！美女们辛苦了！结婚不收彩礼！李家泗还真佩服口号的制作者，在通话之间就完成口号制定。


    李莉妖说为何不选择在艺术街。李家泗说艺术街是隐蔽点，时代广场的美女最多，不了解真象的多。车队中有敞篷跑车，李莉妖提议用敞篷跑车检阅时代广场姨太太队伍，她哥负责摄像。李清波说陈玲已经通知他哥，要把气势搞出来。


    除了少数人没有改头换面，想相亲的将领们基本上都焕然一新。长年的贫苦战争，改头换面还是满脸苍桑，黝黑的脸蛋，干瘦的身材。特别象农村来的土豪。新来上海的战友，只有李耀辉形象最佳。野狼，华南虎，跟随李家泗已经快一个月，已经是霸气外露的军阀。


    七大金刚手中都是大包小包，狠不得恢复十年前的荣光，破旧的一切丢光，反而是政委，参谋长捡拾起来备用，七大金刚发誓不再过穷日子，他们是能征擅战的将军，每人基本上都会有一个整编军的军队，那是主力野战部队。


    车辆有多，少数车辆由李莉妖的小队伍带走，她返回艺术街准备相亲大事。


    亲信们购货结束，老聂也购买了与皮衣相对称的裤子鞋子。


    柳思敏要驾驶敞篷跑车，李清波安顿所有人乘车，她最后一位上车，车队行驶。

 第74章 糖衣大炮弹 武装大营救2

    临近时代广场街面上，敞篷跑车打开敞篷，前面的灯光通火通明。李武坐在摩托车车后，背着摄像机。车队停驶排队。路边是维护交通秩序的家族成员。李武把随身携带的扩音器，递给李家泗。摩托车缓慢行驶，李武打开摄像机开始拍摄。


    车队行驶，老聂说：“搞什么鬼，如此显摆。”李耀辉说：“老聂，你还是老思想，落后了，还好没带大多数同志来。不然美人计，糖衣炮弹，炸得你只剩孤家寡人。”宋大姐说：“帅哥的许多老婆都是国际艺术家，对中国政治不感兴趣。被帅哥动员下，一个接一个成为妇女解放运动者。我们打了十年内战，女干部并不多。帅哥登高一呼，几千，几万的中国女性加入妇女解放运动。帅哥是中国妇女解放运动的推动者。”李耀辉说：“他直接拔高了中国女性的地位，他的地盘，党政军所有职位的正职都是女性掌权。妇女能当半边天。”


    车队缓慢行驶，看见了街道两边站满了美女，灯光下美女们都在欢迎，看见面熟美女带队。李家泗拿起扩音器高喊：“美女们好！”众多性感美女高喊：“帅哥好！”第一方阵都是打扮时尚的性感美女，她们骚首冷姿，特别是丰满胸部，抖动起来。让坐在敞篷跑车车后座的华南虎，野狼，花枪戟的眼睛都看直了，不自觉中，心潮澎湃。


    李家泗高喊：“美女们辛苦了！”众多美女高喊：“帅哥辛苦了！”车队缓行，连司机们都看几眼，美女队伍不整齐，但美女个个貌美如花，洋鬼子司机都吹口哨欢呼。整条街气氛热闹。


    李家泗高喊：“美女们好！”车队经过美女群是清纯美女群，清纯美女们高喊：“为民众服务。”车队继续行驶，清纯美女队伍变成了小家碧玉队伍，李家泗高喊：“美女们好！”美女们高呼：“结婚不要彩礼。”


    这是近万人的美女队伍，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头，如此场面让怀疑李家泗在众人面前的任命变成真实性。李耀辉感慨的说：“粟参谋长不相信帅哥，以为是吹牛，当他的游击队长去了。帅哥准备给他三十万野战军，消灭山东全境日本鬼子。”


    李家泗的轿车驶离了美女聚集的时代广场，后面的车队稀稀落落，很快就跟上。


    华南虎感慨的说：“少爷，少奶奶真多。”李家泗说：“我的钱太多了，娶三宫六院都花不完，只有政权更替大业才能把我打穷。”华南虎说：“为少爷的事业奋斗终生。”野狼，花枪戟分别说：“为新中国奋斗终生。”柳思敏笑眯眯的说：“为中国妇女解放运动奋斗终生。”


    李家泗笑了，柳思敏的政治高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李武和摩托车手，最先返回艺术街。


    李家泗的车队随后驶入艺术街，在路边的交通员指挥下，进入学校门口的停车场。


    这时，看见无数青春女性，三三两两走进学校。花姐等人在大型客车旁等候多时。李家泗看着三位老保镖说：“选媳妇的机会只有一次，擦亮眼睛选。”野狼说：“我有孩子，老婆，为兄弟们当参谋。”


    人员都到齐，今晚想成亲的都排成整齐的队伍。宋大姐和花姐手牵手交流。魏莲花扫视相亲者，她说：“相亲最困难的是华南虎。”李家泗说：“老黄缺胳膊，断腿。我以为他最困难相亲。”李莉妖说：“夫妻过日子，华南虎脸上的烧伤伤疤，看上去就让人不舒服。”李家泗说：“他跟我十几年，出生入死，必有老婆。”魏莲花说：“万里挑一做不到，百里挑一还行，只有做护士的文艺女青年，才不会嫌弃，只要彩礼丰厚。”李家泗说：“文工团团长，租界别墅，给。”


    魏莲花说：“人还没到齐，我让世界上最优秀的化妆师，把他们打扮成文艺工作者。”一大群化妆师，三人一组，把相亲的战友，叫上客车，开始逐个化妆。众多战友看见走进学校的女青年，个个貌美如花，打扮时尚，给他们一种压力。老黄是残废人，化妆师携带工具，乘车去明星医院。


    唯一不需要化妆的就是李耀辉，宋大姐说：“他是中央委员，我负责政审。”魏莲花说：“什么条件。”李家泗说：“中央委员掌握大量机密，妻子要志同道合。”魏莲花说：“这只能是百里挑一。”李耀辉说：“婚姻不由我，由组织安排。”


    魏莲花，李莉妖带着她们的团队进入学校，许多具体的事，需要她们安排。学校内，灯光昏暗，已经赶到的人不少。


    学校门口，分别赶场海选的文艺女青年，一个接一个走进学校。最先化好妆的，来到李家泗身边，看着直进不出的文艺女青年，瞪大眼睛欣赏姿色。李家泗说：“她们中就有你们的老婆，你们只管洞房，结婚的彩礼由我姐去谈，别胡说八道。相信我姐姐一言九鼎。”


    华南虎的脸部没有化妆，衣裳换了一套长衫，一眼就看出颇有军人的文化气质。李家泗看熟了，不觉得丑，是亲切感。李莉妖把他定为最丑的将领。


    进入校园的文艺女青年越聚越多，站在校门口观看老婆的将领们目不转睛，有点看不过来，议论纷纷。当老黄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大家立即明白，为何华南虎脸部伤疤难相亲，而残废人老黄容易相亲。


    老黄的穿着打扮象个文艺范儿，断腿上安上了假肢，假肢安上，老黄本来就身体强壮，摇摆着走路，加上手中多了一根文明棍，还颇有电影中的造型。断臂上安装了假手，假手套上皮手套。老黄下车就挥着假手说：“同志们好！”他满意自己的形象。李耀辉忍不住感慨：“亚洲一流的化妆师，全在这，亚洲一流的艺术家全在这。”


    那些已婚的军官看着战友从土豪变成了文艺男青年，都佩服化妆师的水平。人员到齐，大家一起走进学校。


    学校门口的宽敞处，有数十张签到点。大家穿过签到点。学校里的各处灯光都打开，数万文化女青年云集。大家随着李家泗走到教学楼边。魏莲花说：“宋大姐，附合政审要求的在第一间教室。”立即有人引路，李耀辉立即跟随，已婚的都跟随看热闹。宋大姐把儿子交给老聂说：“看好孩子。”


    魏莲花小声说：“护士还没过百，要等待一会，我们开始了。”这是几百人的管理团队，在魏莲花，李莉妖等人指挥下井井有条。


    魏莲花走向刚安装好的麦克风前，拍了拍话筒，声音正常，她大声说：“集团公司，将拍二部电影，一部叫木兰从军，一部叫塞上风云，四部话剧招群演，三十个文工团体招收文工团演员。今晚是海选演员，这几十位就是导演，编剧，制片人，经纪人。被他们看中，立即可以签约去文工团。”


    李家泗拿着话筒说：“现在我，看看大家的演技怎么样。”李家泗走进人山人海的文艺女青年堆中，他随意挑选一位貌美如花女孩，他用扩音器喊：“大家注意她的表情管理。”李家泗搂抱着女孩亲吻，是那种借位，正面看似亲嘴，侧面是一种表现。接吻的姿势优美，美出角度。


    鼓掌声一遍，李家泗拿着扩音器说：“谁还想试试。”所有文艺女青年都举起手来。李家泗说：“还是请文工团负责人来试戏，大家欢迎他们，想进文工团的，主动报名。名额有限。”


    李家泗看着老战友目瞪口呆，望着他，骗人，这样也行。


    李家泗小声说：“别给我丢脸，戏台已经搭好，组建部队文工团是公开选拔。签约就是签结婚证，军婚受军法保护。”这是命令的提醒，大家三五成群走进文艺青年群中。未婚的高级指挥官，应变能力极强，能说会道的众多，摆出文化青年态势，他们是有权力批准文工团筹建。理由充分。


    在数十处选择中，不少无知女青年在伪装者面前唱歌跳舞，争取入选。报名文工团比进入临时演员容易。只有华南虎显得落魄，他的形象最丑，有点无人问津的态势，他和野狼的美女圈，成了文工团筹建点。残废人老黄都非常受成百上千的文艺女青年喜爱。


    李莉妖说：“护士都到齐了。”李家泗看见华南虎的囧态，搂着老保镖说：“万里挑一做不到，百里挑一还是做得到。看中谁，我让少奶奶做媒。”


    一起离开人山人海的报名场面，当替身演员的多，加入文工团的少。美女堆中也有真正的导演编剧制片人，选龙套演员是万里挑一，不是美女，是特色演员。


    李家泗和华南虎等人经过一间大教室，宋大姐，老聂等人都在政审。没有打搅，跟随着李莉妖走进隔壁的教室。


    这间教室里面全是护士行业的女青年。李莉妖挥挥手掌，众女都站起来。李家泗耳语说：“二选一，加个保险。”华南虎目光如电，扫视众多身穿各种衣裳的美女，只是扫视就有三位中意。华南虎耳语看中的老婆位置和衣着。李家泗耳语三选一更保险。


    李家泗走到装模作样在讲课的李莉妖面前，耳语了三位的座位和衣裳。李莉妖明白，等李家泗，华南虎一起离开，就宣传今晚确定三位试镜，其她的各位愿意加入地方文工团的报名，不愿意的可以去领出场费。


    李家泗和华南虎返回教学楼口，看见柳思敏和魏莲花窃窃私语，两人已经成了最好姐妹。


    成双成对的已经谈成一半，特别是华南虎部的政委，参谋长身边都有伴侣。大家认为最不可能获得美人归的老黄，身边有一位可爱美女手牵手。他对大家扬起自信的眼光。这场相亲是亲信们看中老婆，由花姐的人单独面谈彩礼。谈成就可以牵手签约。


    操场上的相亲很快就结束，成功率百分之百。


    魏莲花再次站在麦克风前，大声说：“参加海选的临时演员们辛苦了，集团名下的餐厅提供免费的夜宵，可以打包回家。剧场有文艺汇演，位置有限。表演，声乐等达不到的优秀级别的就不要领票。参加内地地方文工团的等待集结命令。大家的出场费在签到处领，海选结束。”


    签到处这时摆出钱箱，餐票，剧场戏票。高兴而来，失望而回的海选群演，再次签名，领钱，有序离开学院。


    群演散去一大半时，李耀辉的老婆产生，是清纯漂亮的，论姿色在所有相亲成功的文艺女青年中相貌最普通。老聂的眼睛竟然挂着泪水，一场政审让他伤感。一打听大家才知道，李耀辉的相亲成功对象是烈士的妹妹。


    烈士在江西牺牲，主力部队开始逃亡时。国民党部队围剿留守部队，妹妹带着母亲，经过千里讨米来到大上海。妹妹凭借在部队文工团当过演员的基础，进入中欧艺术集团的龙套群演队伍。现居住在租界贫民窟，母亲当洗衣工，妹妹原在纺织厂干了二年多，淞沪会战就没工作。妹妹把群演生活当学习提升的地方，珍惜每次海选群演的机会。婚姻的最低要求是在中欧艺术集团里有稳定工作。


    当学校里稀稀落落走散最后一群人时，大家都担心华南虎的相亲，却不知华南虎是第一位明确婚姻的，也是众人之中开价最高的彩礼。


    明星别墅区的一栋别墅，师军级文工团团长，少校军衔。领双薪，护士职位工资和文工团团长工资，配轿车。这在李家泗的老婆中算最低的，却在战友中算最高彩礼。李莉妖是媒人，她点头承诺，女方立即同意婚姻，华南虎，第一位领到军方结婚证。


    领取军用结婚证，华南虎排第一，都是男方先签字，女方签字也顺利。女方都确认对象，他和花姐的关系。年纪比魏莲花大的叫花姐弟妹，比魏莲花年纪小的叫花姐大嫂，就这种亲属关系，让稀里糊涂的文艺女青年心甘情愿的嫁人。


    唯一确定关系，没有领结婚证的是蒙面大侠张孝。他不够资格，组织安排。李家泗说他明天有战斗，不是指挥，而是战斗人员。活着升将军，死了当烈士。


    下一步是观看刚排演出来的文艺汇演。


    老聂带领部分结婚将士，大多数南下干部团中下级军官，连夜离开上海。乔诗诗等人为他们送行，她们熟悉毛凤成。


    老聂的儿子由孤儿院入住老家大院，这里的孤儿都是俊男靓女，夫妻俩还没来得及告别，儿子就和认识的哥哥姐姐妹妹弟弟一起住进寝室，当父母不存在。分别几年，儿子早忘了父母亲的样子。宋大姐相处最久，和儿子关系好些。夫妻俩对视，一种心酸涌上心头，儿子在战乱年代，是这群哥哥姐姐让他活着。


    老聂是干脆之人，带着少数将领返回秘密营地，命令大多数官兵，一起乘坐大客车去港口码头。


    港口码头依旧热火朝天的装卸货物。乔诗诗出面沟通，老聂的人安排成了搬运工，数百人分散在十艘货船上，一起启航去盐城。


    一路上夜航无惊无险，顺利抵达盐城海域。他们在小码头靠岸。远去可以看见外国军舰在夜间卸货。大码头上的灯光照如白昼。


    接待他们的是一位中年人，说是老板的岳父，他接到电令，将他们安顿在新兵训练基地。


    乘坐卡车进入早晨的军营。军营看不出大小，安顿在一排军舍里，大家都是一夜未睡，用完丰盛早餐就很快进入梦香。


    留下的将领们，新娶的文艺女青年都要看文艺汇演，预定的是包间。由宋大姐带队，大家一起去观看歌舞剧。


    来到剧院的楼上包间，楼下坐无虚席，连过道都站满人。战友们这时才知道，他们娶的文艺女青年都是跑龙套的，真正的明星会在舞台上表演，也是她们追求的偶像。


    李家泗没有去看戏，魏莲花b集团的六楼总统套房，只保留了电讯室，一间总统套房。员工不是调到露易丝的办公大楼，就是调到国际黄金银行大楼。其他房间入住了美英法的租界工部局，商会等法律制定团队，他们要尽快推出一部租界房地产用法币结算的临时法律，方便以后交易。李家泗对法律的制定意见很重要。


    为了应对李家泗征战英法股市，英法两国证券行业在专门针对李家泗制定新的税收。美国征税是临时追加，英法两国是先制定征收标准。


    李家泗交待柳思敏调兵遣将，那些准备去盐城的官兵，将由五大金刚带走，警卫营，保镖大队中的许多武林高手都是八大金刚的同门师兄弟。文艺汇演结束，就去驻地重新分配兵力。柳思敏询问上海租界不要部队。


    李家泗分析说这么多人留着，就是祸害，只要有一个人出卖，全族人都死光。高小杰的帮派子弟介入不深，是将来保护主力。如有必要高家军也要撤离上海租界。最可靠的是陆勇的混编中西治安大队和艺术街的保安队，除了核心人员，没人知道北方游击集团军的存在。未来上海租界的抗日战斗全是谍报战。柳思敏也应该率队，带领留学生出国。


    柳思敏说经过英语摸底考试，不合格的太多。美国教官授课时，听不懂英语课，去了美国军营也是白搭。反而是家族大院的亲戚，都符合留学标准，只是体能需要提高，没有军人气概。李家泗说解决眼前最重要。柳思敏率队出发，她去调兵遣将。


    李家泗和魏莲花等人，一起去六楼，除了花姐说的二套房没人，其他房间住满了人。


    法国领事夫妻在一间套房里主持负责人会议，看见李家泗手牵着花姐进来，询问房地产交易的结算制度。李家泗说：“核心政策就一句话，制定临时法律促进上海租界炒楼之风。”


    上海租界经济分析如下；外国资本都想撤离中国，用法币炒楼的战略目的是，中华民国的经济战略就是大量印刷法币，法币随着中国军队败退，年年大幅贬值，法币就需要一种货物保值。国际安全房就成了首选。炒楼形成，中外资金云集上海炒楼，炒楼的都赚了钱，贫民窟改造，撤迁，重建就开始。房地产市场火爆就牵动许多行业复苏。在炒楼过程中，工部局宁愿不征转让税，也要把炒楼之风兴起。形成上海经济畸形发展。


    李家泗用法语讲述房地产炒作，在座的法国人一听就懂，赢来一片掌声。把隔壁房间的，美英经济学家都吸引过来。内容互相传递，得到一致认可。制定政策时，就注意条款的细节。


    法国领事夫人把李家泗夫妻叫到了无人的总统套房，服务员安排好茶水。没有外人时，领事夫人说法国国内由政府掌握的投资基金也想一波行情，也想股市有国际资金投资。如果李家泗选择纯利的百分之二十作为操盘费，那么法国财政部主动配合行情，法国国内各路庄家也配合行情。


    李家泗的唯一要求是报酬来去自由，不能以任何理由冻结。法国领事夫人高兴的答应，她去通告丈夫，她希望这些天秘密建仓的是超级大牛股。


    英国领事夫人又走来密谈，内容一样。英国政府同意无条件支付百分之二十的佣金。获利资金任由李家泗支配，不受任何限制。李家泗同意，英国领事夫人高兴离开，她家秘密建仓的股票，肯定是超级大牛股。


    这种交易方式就是股神信用，李家泗一分钱不投入，利用英法政府资金，提取获利的百分之二十。这就象十年前一样，欧美发达国家对国际股神李家泗又恨又爱。


    懒得等待回信，李家泗走进电报室，魏莲花等老婆守在门口，防止洋人进来。


    李家泗对盐城发了一份电报，内容很长。


    打电话给李淑珍，李淑珍报来鲁瑛确定的移民名单，李家泗说：现在徐州，盐城是政治势力的交汇点，按鲁瑛的意思排名通报，先补齐近三天名单，再补时由他制定。


    李淑珍按鲁瑛确定的移民名单按顺序由美国驻沪领事馆通报，合并名单得到增补。


    美国时间，新一天的移民开始，新增三日名单报回国内。国民党中央分析名单，发现冯总司令系排名提前，数量增加十位。桂系的家属全部提前插队成功，数量增加十位。虽说中央系的提前排队，日期未改。新增的名额，让桂系家属后发先制，与北方大军阀冯总司令处在相同起跑线。李宗仁调任第五战区总司令还在战略概念中，桂系家属移民却插队成功。


    吴峰希望冯总司令担任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那知被何应钦巧妙的有意成全李宗仁。李宗仁得知最新战略布局，立即打电话给鲁瑛，他担心杨浩宇，鲁瑛的实力不够，根本挡不住山东五万日军的南下，中央军的战斗力毕竟中国第一。


    季老接过电话说；杨浩宇，鲁瑛最怕中央军，中央军是来抢地盘的，那是直接取缔杨浩宇，鲁瑛政权。老板在上海只负责战略，稳定地盘是明面上的人。杂牌军不同，只要伙食补给有保障，只要不是集团军编制的过来抢地盘。手中几十万的新兵部队足够协同合作，毕竟地方政府由杨，鲁控制。杂牌军要杂，一个师一个师的调，中国杂牌军多，每个地方一个师，几十万援军就能挡住日军南下。


    李宗仁哈哈大笑，只夸季老宝刀未老，承诺如果徐州吃紧，他调任第五战区司令长官，会尽调各地杂牌军去苏鲁战区参战。战略密谈确定，李宗仁再报移民名单也就顺畅。


    今晚，李宗仁得知最新移民排队，桂系家属今夜就有人移民美国。桂系将领们都争先恐后给李宗仁打电话，要求插队。桂系在淞沪战场的残兵败将不少，就有将领提出卖兵获得更大利益想法。李宗仁的决定是，正式任命下达，桂系只派二个师的满编部队，进入山东，徐州抗日，参战部队要杂。桂军是替韩老板守地盘，不是抢地盘。


    李家泗返回剧院看戏，上一个节目刚结束，掌声一片。看着做媒成功的亲信们都和新娶老婆交流甜蜜。心里高兴，他们是名将，每个团队负责一个军，都能成功建立一片稳定的根据地。


    看见报幕声传来：“新编歌舞，木兰从军。”


    幕布徐徐展开，画面是城乡结合部街景，城市的女孩，农村的女孩，用舞蹈表现各自身份，她们在快乐的生活着。表演的女性，几乎全是李家泗的国际老婆，舞蹈功底一流，舞姿优美。音乐声由平谈转为激烈，演唱开始，由慢到快。战争打乱了，女青年的平静生活，歌词唱的是古诗文，词意深奥意达，没有一定文化程度还真听不懂内容。


    舞蹈的表演力太强，唱跳之中能够贯通歌曲意境。城市女孩，农村女孩汇集一起，开始当兵从军。唱跳都无时无刻体现出女军人的气势和女性柔美的风采。


    李耀辉听得懂歌词内容，激动得做出握拳姿势，眼泪都感动得流下来，可见歌曲，舞蹈的震撼力。七大金刚文化程度不高，听不懂歌曲内容，看得懂舞台表演，主唱是李莉妖。政委，参谋长文化程度高一点，认可歌舞内容。他们新婚的太太们，都情不自禁学习舞蹈功作。


    节目结束，李家泗心血来潮，溜去后台去看望众多老婆。主唱伴唱都在卸妆，下一个节目已经在舞台开始。


    众多老婆只问好看好听吗？这是几个小时的排演。李家泗说：“舞蹈音乐可作为娘子军军歌。”李莉妖说：“歌词不行吗？”李家泗说：“太深奥了，没读过中学的基本上听不懂。你是主唱，懂每个词的含意。”李莉妖说：“有些词不懂，整首歌我懂意思，就是让女孩子都当兵。”李家泗说：“从整个歌舞效果来说一流。骗外国人容易。”


    魏莲花进来说：“这是排给外国人看的。”李家泗说：“排一些通俗易懂，让文盲能听得懂的歌曲，要在广大农村推广，木兰从军可以作为娘子军军歌。”魏莲花说：“文工团的歌曲都通俗易懂，在我这就是跑龙套的。我们这是高雅艺术与国际接轨。”李家泗说：“木兰从军改为娘子军军歌，娘子军十个妇女有九个半是文盲，不能象黄埔军校军歌一样，除了军官懂意思，当兵的不懂意思。”


    魏莲花说：“那就让词作家改词，改到文盲都听得懂，让文工团宣传，成为女兵军歌。”夫妻俩亲吻一下，后台每位老婆都亲摸一下，后台大多数是老婆，这是女性专场，也是女化妆后台。


    李家泗来到上海这么多天，每天都在盘算计算，斗智斗勇和乱娶老婆。这次舞台的初演，让他真正了解了中欧艺术集团的内在文化底蕴。的确是亚洲文化的最高殿堂。他突然想起，如果有一支文化队伍去地总，对根据地文化拉升是里程碑的，直接把根据地从农村堂会，拉升到国际水平。


    李家泗和魏莲花手拉手从后台转入老家大院。


    就在无人的过道中聊天。李家泗要魏莲花带一批愿意为根据地文化提升到国家层面的文人墨客。魏莲花说只要待遇不低于上海，可以调一批人去贫山沟，免得留在上海成了日本特务追杀迫害的对象。愿意去徐州的会更多。李家泗说弟弟去根据地，给他的生活费是十吨黄金。人民党的工资由梁军发。魏莲花说她立即去安排一批人，着名的坐军舰一起出发，坐不了军舰，坐万吨货船走。


    国际老婆的团队是会安排的，明星别墅的前街是一栋明星公寓楼，一波接一波的出国潮。别墅和公寓楼腾出不少别墅和楼层。这里安顿李家泗的战友家属是最安全的选择。


    李家泗返回大剧院，剧院正在散散场，大家一起乘坐客车去明星社区。魏莲花叮嘱好社区管理负责人就率队离开。


    美女帮女明星安排住房，先征求女方同意，入住过户，那是一次性办妥。女方只要签字，集团公司的房地产公司代办一切手续。


    李家泗，李清波陪同华南虎夫妇走进一栋小别墅，这栋别墅原来是英国明星的居住点。行李带走不多，遗留的生活用品让追星护士惊奇。华南虎是唯一不能在这里洞房的新婚夫妻。


    华南虎的妻子姓唐，是租界一家洋人私人医院护士，唐家人都蜗居在出租屋里。她不反对随军，家人要搬进来住，产权在她名下。李清波满口答应，她的随从会办理好一切。唐护士相信花姐的承诺。唐护士拿走了原主人的一张戏照作留恋，就踏上征途。


    一起乘车来到杜小娥的隐蔽处，李家泗车上命令，华南虎部的政委和参谋长在南通等他整编军队，一场突围战斗不能失去两位战友。华南虎说他已经熟悉储刚部所有将士。


    到达目的地，就看见储刚率队正好返回，储刚看见华南虎，眼睛乱眨，故意询问关系，得知今天新娶，高兴得要喝酒庆祝。大家一起进入总指挥部。


    总指挥部里数十位军官都在谈论作战布局。大家走进去，安静无声。唐护士说：“你们开会，我去军医处报到。”华南虎说：“你是文工团团长，可以列席会议。”


    李家泗和李清波四处巡查，参战人员都在隐蔽点休息。他还看见江南一点红等二十位武林高手在一间房打坐休息，近三千余人分散在一片社区，都是席地而坐，均没穿军装，所有装备都在身边。只有新编大队没有装备作为替补。张孝成了这支高手小部队的指挥。


    李家泗返回总指挥部时，少数都在抽烟沉思，多数在喝酒吃夜宵。


    华南虎说：“少爷，突围是死局，我部七千多人还没逃出华界城区就被全歼。日军机动部队二万，歼灭我们轻而易举，你有破局之法。”李家泗指着地图说：“这是日本人的新工业区和侨民区，固守三万日军。原来没什么战略意义。今晚就变成了战略要地。这是日本人新建的军备厂。我把上海所有的织布厂，纺织厂的存货全送出租界。现在棉花在暴涨，涨价日本人就囤积，棉花等大量易燃品就是日军死穴，怎么打。”


    华南虎说：“日军有死穴就好打，火烧连营。如果切断我部的雷区突围方向，我部兵分三路，一路突进雷区，一路堵住围剿追敌，一路佯攻日本新工业区。无法突围时，无法调动敌人，三路进攻新工业区。迫使日军总部由城区围剿变成城郊围剿。打开通路的那一路，只要日军主力放弃围剿，相向而行，立即抢占雷区要地，激活地雷。三路快速从雷区撤退。第一阶段最困难时刻就完成。如果日军选择城区歼灭战，全部从新工业区里打牺牲战。一把火烧光日军的战略物资。”


    储刚说：“我们是赌命，大家作好牺牲准备。”众多军官小声说：“愿意为国牺牲。”李家泗说：“进入雷区，突围就顺利些，有几成把握完成任务。”华南虎说：“十成把握，七千多人出关卡，三四千人伤亡，保证有三千残部逃出雷区。调动苏州一线三十万国军配合。三四万被围国军，打得顺利，我可以把一二万被围的国军一起跳出包围圈。”


    储刚掏出二本电码本说：“这是罗总司令集团，刘总司令集团的密电码。我没能力指挥突围，指挥权交给你。”李家泗掏出二本电码本说：“这是宪兵司令部电码本，这是张总司令集团的电码本。四方统一指挥，才能成功调动军队，我询问清楚。”


    李家泗以韩少武的名义发出统一指挥的四封电报。


    谷正伦等合作伙伴正在总指挥部商谈。电报来到，一致认为宪兵司令部的密电码安全系数最高。回电是协同作战总指挥罗总司令，总监战官谷正伦，苏州防线调动用宪兵司令部密电码，上海郊区的八个据点密电为罗总司令部密电码。回电还询问投入多少现金。李家泗用刘总司令的密电码回电，为六千万美元。


    四套密电码全部交给华南虎。


    李家泗充分相信华南虎，杜小娥，储刚的能力，他带着李清波离开。


    华南虎，杜小娥负责的是突围，突围部队都在秘密据点。储刚安顿好手下，返回他的作战区域，英租界正金银行分行附近的隐蔽点，他负责这个点。手下八个亲信，负责八个点，而抢劫的顺序和投入的兵力是按路线。抢劫是最远处投入兵力最多，离日侨区最近的最少，追求最远的地域，快速的大获全胜，撤退路上，增援路线上的友军，估计兵力是四千多人，针对八九百日本金融卫队，五打一，占尽人力地利优势。


    突围部队是混编主力，大家都认可淮北行署主任杜小娥，混编官兵都服从她的命令，新编大队被分散到混编部队，他们没有武器装备，等待战友牺牲，才能捡枪战斗。华南虎一直呆在储刚部，对混编部队来说是外来人，他熟悉杜小娥，大家认可杜小娥，突围指挥系统在一夜之间就团结一致。

 第74章 糖衣大炮弹 武装大营救3

    李家泗返回明星社区，宋大姐召集了野狼团队，云豹团队。他们家的公寓楼都被老婆的家人平分入住，岳父岳母对女婿满意，在上海租界有房子就是好女婿，他们对妻子满意，都愿意随军。李家泗只叫了野狼，云豹。政委，参谋长还是留在家度过新婚之夜。


    宋大姐同行，李清波驱车。李家泗的第二套作战方案出炉。去徐州总部将士，将兵分二路，两人各统一路，作为第二梯队，协助完成任务。梁军这边投入兵力最多，田琳处次之。


    去盐城的部队整编成了一个小团，一千五六百人。李家泗开军事会议，只留下刘云龙，吴青山。刘云龙和野狼，云豹熟悉，三人见面就搂抱一起。


    李家泗说这是他们在上海的最后一战，能够活着，刘云龙升任上校旅长，吴青山就是上校团长。到达地盘立即满编部队。仓库整编后的部队分三个营，每个营五六百人。刘云龙率二个营随野狼行动。吴青山随云豹行动。


    警卫营和保镖大队的青年人都在，云豹，野狼熟悉的小辈都分别认识。两路人马，分别补充了两百余人。


    这支去盐城的队伍，携带进入租界的武器不多，暂不配置武器，等下一步计划完善。


    任务分配好，野狼，宋大姐，刘云龙等随队，一起去侦查地形。云豹留在仓库和他的第三营军官熟悉，具体任务等待电话。


    李家泗和柳思敏等老婆返回艺术街。


    李家泗独自去找老亨特，老亨特房间的法国军官不少，见到李家泗拜访，老亨特说老板请客买单，法国军官们都高兴的去东方之珠狂欢。


    客房里再无外人，老亨特说日本领事照会法租界当局，明天上午八点，将派一个混编中队和一个便衣中队，迫击炮十门。日军便衣负责肃清肃贪委员会的附近居民。梁军的防守力量是一个连的警卫，应该能支撑十分钟进攻，防御工事修建非常好。


    李家泗说第一梯队为满编突击营，五分钟内从隐蔽点乘车增援。第二梯队二个营随后跟上，一个营协助进攻，一个营作好撤退进攻。十分钟内，一个小团解决不了，第二梯队是军校军官队，战斗力排第一。这是三千人打七八百敌人。


    老亨特说营救田琳投入多少人，李家泗说投入一个营六七百人。老亨特说：“投入的兵力足够了，国际雇佣军护送队从公共租界出发，由法租界返回。法租界关卡守军，只要钱，给买路费，连关卡上的装备都卖。法国驻沪官兵对法国政府失望。肃贪委员会是文职机关，一个外交照会就从法国政府到法租界领事馆都无条件妥协。法国在上海的租界主权已经不存在。现在法军决策层对法租界动乱保持中立，只收掩口费，提供军火。”


    梁军和田琳没有任何关联，为了逮捕梁军，法租界巡捕，部分军队都协助日军清场。从明早六点起，整个肃贪委员会附近的贫民窟都清场。巡捕，法军都在路口布控防止路人闯入。


    这话让李家泗有了新打法。他需要采购大量的军用炸药，把肃贪委员会的民居炸成一片废墟。老亨特说就象英租界你家别墅区一样，别墅打成废墟，改成孤儿院，大手笔。老亨特认为六楼三国领事派遣团队，正在提振房地产制定政策，被法国领事找到了发财点，数家法国房地产中介公司，已经在肃贪委员会居民区，提出房屋置换计划。法国人炒地，国际难童委员会修建最大孤儿院。


    老亨特拨打电话给法国驻沪军队司令，提出购买军用炸药，炸毁贫民窟，背后的大老板一单收购所有房屋。法军驻沪司令说：“没问题，价格涨一涨，今晚是最好埋雷的时候，让国际雇佣军穿上军装，偷埋地雷。”老亨特说立即派遣国际雇佣军去领装备，布控贫民窟埋雷。两位老战友哈哈一笑结束通话。


    老亨特解释驻军司令为何如此热心，他的亲戚就是法国建筑公司老板，手中有许多租界新房卖不动。日本照会消息一出，大家都觉得肃贪委员会附近的楼房化为废墟。魏莲花又在四处寻找贫民窟扩建孤儿院，有收购肃贪委员会附近的房地产归划。这是几个星期前就是国际难童委员会公开的投资计划。现在上海的孤儿人满为患，急需扩大孤儿院。日本照会一出，法国建筑公司老板们立即想出置换计划，把法租界其它街道房子置换出去。贫民窟的地皮卖给孤儿院。


    李家泗拨打电话给负责房地产开发的老婆，老婆说从日军照会法国算起，美英法三国的地产经纪人都提出置换办法。花姐几个星期前就规划肃贪委员会附近的贫民窟改为孤儿院，只是收购困难。现在日法照会后，大家都估计会爆发法租界里的军事对抗。肃贪委员会的置换已经开始。每置换一户就转让一户，原价转让，不收任何费用。花姐是以国际难童委员的名义购买，法租界工部局负责招标设计。上海房地产行业，已经三个月没开工，这是上海沦陷后第一个重大工程，国际老婆已经签约了许多国内外公司的合作合同，这是几千万美元的大工程。


    李家泗要她派遣员工立即启动置换，老婆说已经有一队人在负责置换，部分房子连夜搬迁。贫民窟所有的住户，明天六点后搬迁，七点钟撤迁完。现在巡捕房已经在街头巷尾贴布告，高音喇叭在反复提醒当地住户置换房屋。


    李家泗立即明白这是各国资本的力量，战争的恐怖，失业人群在上海沦陷后的孤岛租界那是几百万人，大家需要一份工作生活。这是天赐良机，一场国际资本置换房地产，掩盖了今晚的秘密行动。


    整个战斗布置好，撤退路线就简单，去军港码头，一路上没有巡捕，法军拦截。日军外交照会要求法租界八点到十点之间，整个法租界武装保持中立。李家泗估计日军在肃贪委员会投入一个满编大队，八百余人。如果爆炸点隐蔽得好，能够折损日军一半的兵力。


    老亨特熟悉法军，李家泗熟悉中国军队，两位制定出的营救计划必须完美。国际雇佣军里的爆破高手数十位，他们负责协助。


    李家泗打开客房门，要美女帮派两位精通英法语言的带队去肃贪委员会附近贫民窟，借房屋置换的名义，埋炸药。李清波自愿去，她认识雇佣军为首的，是她军训时的教官。


    李清波率队出发，去国际雇佣军驻地，这支部队已经换上了法军的装备和军装，携带二卡车高爆炸药。一起出发到肃贪委员会附近的贫民窟。


    明早的布置提前准备，新加盟布控开始。巡捕，法军早就在路口布控。房地产置换交易中心就设在宋大姐控制的饭店，饭店是贫民窟最大最好的。贫民窟灯火通明，大街小巷上贴满了法租界工部局的公告，巡捕在大街小巷里，大喊公告内容。各国地产公司的人在四处活动。置换成功，都来办手续，连夜搬迁的住户越来越多。大街小巷到处是搬家公司的队伍。


    李清波和宋大姐，野狼会合。通报最新的布置，约定腾出大部分房屋后就开始埋设地雷。国际雇佣军和野狼的人会师，是借夜宵的名头。野狼是优秀指挥官，布置下一步工作，由李清波翻译。


    上海做房屋中介的各家公司，闻讯赶来，疯狂的动员住户置换。中西结合，挨家挨户走访，这家公司刚走，那家公司就来。置换成功，来到餐馆签订购买合同。如此大张旗鼓的夜间动员搬迁，似乎打响中国租界房地产行业的复工复产第一战。


    越靠近肃贪委员会的民居，签约置换是百分之百。日军进攻肃贪委员会那是一场血战，谁都怕死。离肃贪委员会驻地越远，置换率越低。直径范围内五百米置换率是百分之九十五。七百米置换率是百分之七八十，一千米内置换率不足百分之五十。野狼，宋大姐立即判断，在五百米内不愿意置换的房屋就是日军的隐蔽点，地道口入口。


    日本政府为抓捕梁军，舍得下本钱，二十七栋民居连成一片。宋大姐说历任监控都说从没看见有人搬运泥土出去，原来泥土都埋在民居之中。日特的拒卖暴露了他们的行为，一场突发的置换风暴，合情合理的出现。


    野狼团队知道日特存在，日军却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负责一线指挥的是本田少佐，从肃贪委员会成立起，他就负责监控，率领一个混编的日特，一半人在挖日夜不停的挖地道，一半人留意梁军团队的行踪。贫民窟所有居民早就摸清背景，老住户都新增亲戚，租客走了一批又来一批。关押的人释放，租客最先消失。庞大的人员流动对日本情报局来说并不可疑。


    上海沦陷，中外所有人的焦点集中在肃贪委员会。国民党高层都盼望着梁军投敌和被日军击毙。没有国民党武装人员营救梁军是日本情报局的战前分析。日军投入总兵力是一个大队。总指挥是日本领事，活捉梁军是天皇的密电。


    夜间的突然变动，本田少佐上报上级。日本领事说法国人怕死，提前公布正常，注意力集中在梁军身上。置换是法租界法国房地产公司想卖出手中房屋，国际难童委员会在几个星期前就想征收那块土地。现在美英法准备房地产复工复产，肃贪委员会估计成为废墟。贫民窟推倒重建，就成为中国最大的孤儿院。停工停产几个月的房地产行业，闻风而动。如在碰到上门置换的人员，口径统一已经出售。


    田中少佐汇报观察的情况，从贴布告起，梁军的人就在学校操场上，架起了汽油桶。学校的桌椅达成了一个巨大的焚烧台，文件已经抬上焚烧台。


    日本领事说：“文件烧毁不重要，活捉梁军最重要，武装人员一个不留，文职人员投降的话，不投降的杀。梁军不是神枪手，宁愿牺牲几位帝国勇士，也要活捉，这是政治宣传。”田中少佐说：“肃贪委员会的每一个人，我的人都认识。增援部队不认识梁军。”


    日本领事说他有相片，行动前，尽量做到不杀女文职人员，活捉梁军者官升一级，违抗命令，军法从事。明天，新闻机构都头版头条宣传梁军投敌的消息，她是皇军统治下的中国第一位女总理。


    田中少佐心情高兴，他压根就没有防备营救之敌，一个大队在淞沪战场上，那是能击败国军一个旅，歼灭一个团。法租界境内，那有一个团的武装隐蔽。他的防备重点是肃贪委员会里的那个警卫连，这是法械装备的部队，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老兵，一比一战损是估计之内，日军人数上占优。


    肃贪委员会的警卫连设置了三道防线，本田少佐下面的中队长，小队长，军曹演练了无数次强攻计划，认可一比二的战损必须付出。警卫连的防御工事一流，防御作用强。


    日军各级指挥官都轻敌。


    这让野狼的营救战术发挥长处。野狼打过数百次大小战役，城市巷战都打了近百次，敌我双方态势分析特别精准。


    国际雇佣军协助法军封锁路口，除了闲人禁入。进入封锁街区的都是搬家队，房屋中介，收废品的。出来的都是连夜搬家的居民，拖家带口的跑了一大半。整个封锁街区，到处传播着敲锣的叫喊，房产中介窜进窜出，搬家队忙碌。整个封锁区内热闹，每清空一户人家，墙上都写上拆字。房门敞开，原业主把不要的都卖给了收废品的。


    收废品的出动，快速处理所需要的废品。收废品的是一支庞大的队伍，拿着各种工具，破拆。只要拆字一写，数十人就清场一遍废品，卖不了钱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得到处都是。好点的门窗都卸下，破拆活后就是断水断电。电线，水管在废品中最值钱。


    负责收废品管理的是野狼团队，看似监管收废品的，实则在有利房屋内埋设爆炸点。先是真正收废品的清场一遍，接着是野狼团队负责挖掘和回填。国际雇佣军的专业爆破手，负责安装烈性炸药。数万人的废品收购队和数百人的爆破队相比，容易隐蔽行动。


    爆炸点安排好，掩护人员立即成了收废品的，把房内的东西清查一遍。最后断水断电，整个房屋贴上一个禁字。这是严禁收废品的再次进屋搜查，而暴露爆炸点。


    以肃贪委员会为中心的直径五百米的民居，最快清场。肃贪委员会依旧灯火通明，近二百米内的民居，进入凌晨时间，就空无一人。这时，搬家的依旧，收废品的依旧忙碌。


    以肃贪委员会为中心的一百米距离内的民居埋满了炸药，每栋房子的爆破点都被老外设计得简单易懂。野狼在李清波的翻译下学会了定点爆破。


    肃贪委员会和日特居住点外的民居被设立了十个大的爆破群。每个爆破开关管几十栋房屋，其中数家居民家具太多，明天再走，而没埋炸药。


    宋大姐在贫民窟投入一个加强连的伪装部队，储刚的人占了多半，野狼的部分。宋大姐依旧演她的老板娘，今晚最红火的店子就是她的餐馆，一拨接一拨的客人就餐，夜间还补充了一次粮油蔬菜食品。房子早就卖给了上海国际难童委员会，撤离时间是明早七点。


    明天作战计划简单，由法租界巡捕房，法军清除居民。大家后撤到雷区指挥中心。总兵力一个连，这里离肃贪委员会将近七八百米，这里一半的居民没有置换房产，这是以前就布下的据点。


    战斗打响，估计肃贪委员会能够坚守十分钟。营救部队兵分四路合围，储刚派遣了一个整编营，营长姓储，是储刚的堂弟。储营长分三路进攻，刘云龙率一个武装连部进攻一路。所有参战部队，没枪的平均分配在四路进攻队伍中，重火力平均在四路。刘云龙部还是人多枪少。野狼调派反蒋救国军留学人员，那些英语成绩排名最后的四十人，组成四路督战队，隐藏武器全拿出来，还是满足不了刘云龙的二个满编营的武器需求。


    任务完成，将兵分三路撤退，储营长残部立即乘坐卡车回归储刚队伍。伤员为一路，留下隐蔽治疗。刘云龙部护送梁军离开，护送主力将靠数万吨级货船走出租界。


    储营长拍电报给储刚，通报最新作战计划，储刚回电希望大家舍身取义，抚恤金是国家标准的五倍，能有一个连返回就是万幸，他那边总感觉缺人。第一战肯定是法租界打起，战前公开的抚恤标准是按国家标准的二倍。现在提升到五倍，说明任务比抢银行重要。


    埋设炸药爆炸点的工作结束，国际雇佣军转眼就消失。维持秩序的是巡捕房巡捕，和国际难童委员的派驻人员，和各房地产公司的保安人员，共同维护贫民窟治安。人数最多的一股是宋大姐临时招聘人员，他们的任务是防止收废品的返回禁字房屋，不防日特。


    本田少佐派遣伪装日特，四处观察，回报结果是，法军走了，维持秩序的是巡捕和房地产公司雇员，连日本公司都介入了置换，搬家。这是国际资本云集贫民窟的表现。离肃贪委员会越近的房子，基本上是拆，禁二字。离肃贪委员会越远，连夜搬家不积极。其中一位便衣日特侦查过程中，在黑暗的房间搜索中，让身体碰上碎玻璃划伤。


    本田少佐放下心来，不再派遣日特去侦查，拆，禁字房子。黑暗侦查容易出小事故。留守日特，工兵加班加点挖掘地道，日特负责监督肃贪委员会。


    李家泗放心宋大姐的细心，野狼的作战能力。美女帮的机智勇敢。


    李家泗和老亨特详谈，知道为何法国外交官保持中立。特别是关卡一战，法军陆军将领，巡捕房警务处长，法国海军将领，法国驻华武官，代表法租界的武装人员都参与了。


    这是一场现金交易，任务完成，李家泗要拿出五百万法郎作为封口费。知情人都是核心官员。装备不值钱，法国最贵的装备是，返程关卡的法军装备。


    二辆法式坦克，高射炮，重机枪，一个连的步枪。这些装备只收弹药损耗，守军是一位上尉军官，只要第二队国际雇佣军和增援部队到达，直接接管法军武器。关卡法军全体投降。事后，这支守军的所有军官以投降罪全部撤离中国，奖金为五十万法郎。法军在华的四大武装力量长官，每人一百万法郎封口费。还有五十万是装备费，是法军巡捕房收缴的各种武器，万国牌轻武器，陈旧的二手装备，弹药齐全，一起丢在关卡处，中国军人可以空手来接收。


    营救田琳成功，万国牌武器带走，法军制式武器留下，另一支法军增援部队来接换岗哨，关卡就恢复正常，老亨特已经联系好法租界的武装力量。加上李家泗的军事计划，完美计划就布置完毕。


    老亨特对二个小时营救二路人马，不再补充，他说：“梁军是重要人物，提前撤走是个人尊严，营救是国家大事。田琳母女为何也要武装营救。”李家泗说：“这是给田琳母女一种光辉形象，对打入国民党政府，担任政府要员时，有光辉的资本。位高权重的梁军，已经脱离了国民党阵营。”


    李家泗感谢老亨特鼎力相助，握手告别。老亨特说他是家族的长辈，两位亲人安全出发最重要。战争年代，钱最大。人都有私心，最穷的就是武官，文官没有参与，他们有在战争中捞钱的手段。


    李家泗离开时心想，营救梁军，那是最正常的武装营救，不负任何责任。营救田琳母女，要打一仗，国际雇佣军参战。法军投降，实际应该是法国军队对海外殖民地一种无声抗议。抗议法国政府软弱的一种表示，即赚了钱，又打出了民间力量。法国在东南亚的殖民地不少。


    李家泗返回新家大院，首先去田琳家，打电话给仓库，明天六点乘车出发，武器装备全归刘云龙部。


    李淑珍在留学生委员会，打电话询问，李淑珍说：六位中欧艺术集团的没有被跟踪，反而是军统保护下的文化人，经历过数次历险，大多数进入安全屋，极少数牺牲。护送的军统特务牺牲一半，还好家族部队厉害，歼灭了所有的跟踪者，领队是杨征北少校。


    李家泗通报计划，她们的出发时间是七点半，争取八点过几分，进入法租界。防弹车由公共租界出发，法租界返回。李淑珍相信安排，去欧洲的都去了安全屋了。负责军舰，货船的最佳人选是陈静，她将率队去盐城接任。


    云豹接到任务和保镖大队核心队员一起来到新家大院。李家泗布置任务，整个计划说出，云豹说：“太容易打了，防弹车保命，雇佣军打冲锋，一个营的武装压上，全歼对面街上的日军，几下子就解决战斗。”关卡处的日军只有一个中队，法军的装备远胜于日军装备，火力强大占尽优势。


    云豹开着防弹车返回明星社区，继续洞房。约好明天早晨六点过来接田琳，再接李淑珍。


    云豹和新婚在家的战友通气，他只带一位神枪手警卫，政委和参谋长负责接应之战。撤退后，基本上确定乘坐数万吨货船，英国英舰基本上是核心人员乘坐。六点钟就登船等待。


    这一夜，国民政府位高权重的人物中，只有李家泗睡得最香甜，他放心三大金刚的作战能力。晚上折腾最久的美女是田琳，似乎是今生最后一次折腾，出国，生孩子，离婚。李淑珍报来的出国人员中，有田琳的前男友，前男友的出国护照还是她办理。


    梁军睡得并不安稳，躺在床上睡不着，她知道营救她是生死劫。只要国民党中央政府一纸电令，她就可以提前撤离，用不着大费周章的营救，现在她成了国民政府必须牺牲的人物。以法治国在国民政府里是失败的。


    跟她一起留守的都是没有政府机关要的肃贪干部，愿意共赴生死，多数是她的亲信，少数是新参加工作的员工。中央政府点名撤退的是李晓明，李晓明借故处理案子，烧毁文件是重中之重，决不能落入日本人手中。


    抢劫日本银行的四位核心高级将领，整晚就没有睡意，兴奋，抽烟，喝酒，打牌，拜财神。他们在等明天上午九点存钱到日本银行的消息，存钱就意味着整个战役开始。整个筹划许久的布局就开始。


    谷正伦是临时总指挥，他已经是富翁，谷正纲发财的消息不断，他打牌打累了就去睡觉，只是睡不着，不象三个集团军总司令，身无分文，财产全让家人带出国，人穷，躺着都睡不着，这比以前打仗还兴奋。以前是为国家而战，现在是为家族财产而战。


    李家泗六点种起床，顺便叫醒陈静，离开温柔乡，去食堂吃早点。


    食堂正在举行告别宴，赵敏儿向各位长辈敬酒，今天有去美国的国际邮轮，是美国轮船公司的，赵劲松带到美国去的都是会英语的，会英语的都是小辈。亲信都不懂英语，赵敏儿成了新主人。


    杨香君，李淑珍，赵敏儿，柳思敏，四家合作的买卖签证生意团队，正式结束。账目结算清楚，利润就靠李家泗的美国资产划拨转账。


    协助李家泗最大的功臣是赵劲松家族，赵家的资产早就换了外汇由赵敏儿母亲带出国。赵劲松没要囤积蔬菜和买卖签证的利润，他全给了女儿赵敏儿作嫁妆，赵劲松为庞大的亲信团队争取的是公租房。


    公租房是免费的，安顿职工的房子，没有产权，有居住权。与保镖大队下拨的公租房意义不同，牺牲就有产权，重大立功就有产权。企业职工那来的立功，工资奖金已经足额发放。赵家留下的是二万多员工，加上家属又是近十万人。庞大的团队由赵敏儿负责。赵敏儿名下的私产是足够解决二万余人的就业，新公司怎么发展未定。赵敏儿的港口码头管理是不需要数万人就业。


    真正有长期工作的是毛凤成，他说最后一艘千吨级货船出发是凌晨二点。码头港口只剩下一艘数万吨级轮船，已经装货千吨，就等人和物上船。船员都换成了公司的中国人，码头上都换成了家族的闲人。陈静开始对接工作，第一批人数不多，李家泗给出的时间是九点左右，人员到齐出发。


    江文君伸着懒腰进来吃早点，她睡在b大楼办公室，到凌晨五点，华界的大规模运输才结束。上海纺织业的百分之八十原材料都运进了华界。棉花涨价四倍，超过五万吨棉花进入新工业基地。江文君吃完早点就回房睡觉。


    逃亡的一天开始，数万吨级货船能装满数千人，第一批客人是南下干部武装。第二批客人是花姐动员去徐州的文人墨客家属，这批人比南下干部武装还多几倍。南下干部家属都认识一些学者，两拨人相处融洽，静等第三拨人来。

 第74章 糖衣大炮弹 武装大营救4

    最先开始一天行动的是日本人，由外交官，日军记者组成的队伍，在二个日军中队的护送下，大摇大摆的乘车从华界驶入法租界。法军，巡捕房，立即派遣同等数量的人跟随进入肃贪委员会的贫民窟。


    队伍一到，巡捕用高音喇叭呼喊。法军在昨晚国际雇佣军相同的地点开始布控，他们有横幅，横幅上写着；法国保持中立。中，日，法三国文字书写。法军的设岗，抵挡住数万收废品的大军。


    日本的宣传机构已经开始工作，先礼后兵。一个中队的日军提前摆开四面进攻态势，一个中队作为预备队，便衣中队除了工兵，全部协助军装行动。只等先谈判后战斗，总攻时间定在八点钟。


    巡捕房要清空火力范围内的所有居民。宋大姐的餐馆成了最热闹的地方，三股人定了包餐。肃贪委员会的人定了早点。巡捕房也在这里定了早餐。连日本人也临时定餐。连临时指挥部都设在店内。


    全副武装的日军赶到，这比昨晚更加恐慌。巡捕房布控的区域内的残存居民火速离开。搬家公司的工人不敢上门搬家，收废品的更没人上门。战斗即将打响。许多居民后悔昨晚没有跑，早晨变成了恐慌。


    日本广播的第一条新闻稿是：今天早晨六点，大日本帝国派遣外交使团正式邀请肃贪委员会主任梁军为新政府总理。拒绝任命，日军将在法租界展开进攻。八点钟，梁军拒绝投降，大日本帝国勇士将活捉国民政府现任中央委员，梁军部长。


    广播内容传到南京，国民党中央委员们都欢心鼓舞，奔走相告。国民党政府的公敌梁军终于落入敌手。兵临屋外，投降清誉全毁，活捉就是叛国，自杀一了百了。捧杀计划相当成功。不可一世的国民女青天已经陷入生死攸关，以法治国的梁军走向人生的终点。


    国民政府里，最着急的是梁军的徒弟，他的声音有点哽咽的向父亲讲述广播内容。父亲说：“从一开始，那些有问题的中央委员们就捧杀。我调她回中央，半路上就有人动手杀了她，她牺牲了，我给国民政府最高荣耀。”徒弟无话可说，悻悻离开。


    国民政府决策层不约而同的开了个早会。


    陈立夫进来汇报，李淑珍，田琳今天七点半去日本司令部认尸。李淑珍是好样的，军统护送的文化名人，在她的调兵遣将下顺利完成集结，进入安全屋。安全屋就在美英法军队控制的码头。李淑珍认尸确定韩少武牺牲，就会乘坐外国军舰去香港，欧洲，顺便带走保护的文化人，情报分析，今天估计是一场血战。


    有高官说：“在上海，只有老头子最有隐蔽实力，柳思敏是个人才。老头子能抽调兵力去营救梁军吗？”陈立夫说：“救李淑珍非常困难，李淑珍，田琳是日军必抓之人，那是在日军控制的地方，老头子把所有部队派出去，能够保周全。分兵梁部长，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老头子还要动手抢日本银行，九点钟，日本银行开门就存钱，十点钟就开抢。”清流派高官叹气说：“中国最优秀的北伐女将就这样没了。”


    戴笠说：“我派遣最优秀的神枪手，六十位，以便衣武装为主，守在第二道防线，应该能抵抗一阵。军统在上海再也派不出部队。”陈立夫说：“军统在上海租界的机动部队全在行动，越打越少。”清流派高官只能再次叹息。


    七点多钟，法租界巡捕清空了所有射程之内的民居老百姓。宋大姐的隐蔽点最后撤离，日军点数五百块大洋，买下了饭店里的所有废品。店员撤离，立即成为一个指挥点。这里埋藏的炸药最隐蔽。


    由法国领事，武官，巡捕房警务处长。日本外交官，铃木中将组织的谈判队走进了肃贪委员会进行最后一次谈判。谈判没多久，中间调和人，日军谈判代表就悻悻离开。日本广播传出新闻，经过法国外交官斡旋无效，梁军拒绝投降，日军宣布八点钟正式开战抓捕梁军，八点前，巡捕房清空肃贪委员会周边所有居民，法军布控外围。


    三方谈判实际上是核实梁军是否存在在办公大楼里。确定无误。日本外交武官返回总指挥部，铃木中将交待参战日军指挥官服从天皇命令。每位日军都在传阅梁军的高清偷拍照，军官们反复强调梁军的重要性，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活捉。活着的梁军比死了的更有政治价值。


    一场战前备战在肃贪委员会展开。


    云豹驾驶无牌防弹车，来到新家大院接人。这时，田琳怯场了，曹玉兰拿出神枪手的勇气，带上贴身丫鬟，护照，枪支弹药。陪着田琳一起完成任务。田琳再也不好推辞，一起去留学生委员会。


    田琳见到母亲，心态才平稳，李淑珍身边是强大的中外记者团和一支装备精良的国际雇佣军。这是一支近三百人的队伍，少数是负责安葬的队伍，国际红十字会驻沪机构派遣的，这些天，天天在华界收尸掩埋。


    七点半，这支队伍乘坐各种车辆，从公共租界驶入华界，华界日军关卡守军，派遣一辆车引路。


    第一支投入战斗的是预定目标的法租界关卡，国际雇佣军接防，吴青山的便衣队伍及时跟进，空手去守军营房提取万国牌武器，多余装备装车，立即运往刘云龙部。法国守军无条件配合，这让大家感到一种胜利的喜悦，对面的日军，从人数到装备都不在一个级别。


    李家泗率队开始侦测各条撤退路线，精准时间，和美女帮美女一起完成。整个法租界，真如老亨特所讲外紧内松。法军的防御重心跟美英两军一样，在军港码头撤侨这是欧美各国的最大一次撤侨，十几艘各种型号的各种军舰。


    从早晨开始，美英法等国公民携带随身行李，赶到军港码头，各国领事馆外交官协助军队，查看乘客身份。按行程安排那艘军舰。日军军舰没有在这片区域出现。


    老亨特率领少数国际雇佣军，身穿法国海军军装在维持内外秩序，有模有样。陈静是他的助手，在军港码头的各国海军将领认可这位中间商。陈静在老亨特的帮助下把已经到达港口的两路人马放进联军控制的范围内，等待营救人员到来，一路去盐城，一路去香港，欧洲。


    曹玉兰一身戎装，国际化的女性戎装，装备是她喜欢的狙击步枪和手枪，弹药充足。陪嫁丫头韩玉那是冲锋枪一支。


    李淑珍担心曹玉兰冲动，预定战斗在法租界关卡处打响，而不是日军司令部，这点国际雇佣军根本不是日军对手。曹玉兰说她不做无畏牺牲，她连轿车都不下。云豹说夫人聪明，在日本地盘上，这么多中外记者，日本人不敢当面动手，他们想确定韩少武的身份真伪。李淑珍说收尸善后由不知真相的外国朋友代办，国际红十字会是收尸队。


    这支中外队伍乘车来到日军司令部，专门负责此事的是日本宪兵军官，影佐大佐，他万万没想到李淑珍母女由一支国际武装护送，还有中外记者。本来简单的认尸，批捕就完成任务，现在只能公开认尸，扣押只能另想办法，一位负责宣传的日特接待了这群人。


    跟随着记者们一起进入验尸房，是用冰块冷藏的尸体。田琳心里还是胆怯，紧张。李淑珍没有胆怯，想着怎么完成任务。尸体自然是陌生，看见遗容，李淑珍大喊一声：儿啊！扑在尸体上哭喊几声，就假装晕倒。立即有好友去扶，李淑珍哭天喊地，这声音，声声嘶竭，中外记者都信以为真。


    田琳只是傻乎乎不知所措，哭也不是，喊也不是，躺着的青年人，她从没见过面，她只是搀扶着母亲。李淑珍的戏做足，泪流满面，无需田琳演戏。负责收尸和埋葬的国际红十字会的教会人士。


    国际友人都劝李淑珍回家休息，在众人搀扶下，母女俩走出日军司令部，登上防弹车。国际雇佣军兵分两路，一队在前面行驶，一队尾随保护，车队飞快的驶离日军司令部。


    留在日军司令部的中外记者，采访的采访，收尸的收尸。这是李淑珍花大价钱请来帮忙的国际友人。韩少武替身的最高葬礼就是埋藏在李家泗岳父旁边的墓地，那里已经成了上海的一座大坟山。日特没有为难这群人。总部军营的抵抗日夜不停，日特想混进这支国际收尸队伍侦察，让日军头疼的留守部队。


    影佐大佐把重兵放在公共租界沿途，没有了中外记者团队正好秘捕。他认为外国武装是吓唬人的。尾随的日军车队是一个小队的日军官兵。影佐没想到的是，这支国际雇佣军没有走近路去公共租界，而是抄运路去了法租界关卡。


    国际雇佣军车队，驶往法租界方向越来越近时，看见法租界的天空黑云一朵，激烈的枪声已经听到。枪声就是命令，前后车队的国际雇佣军，都把车载重武器打开保险，准备迎接新一轮战斗。


    八点钟，日军准时围攻肃贪委员会的战斗打响。枪声一响，梁军下令焚烧肃贪委员会的所有文件。熊熊烈火燃烧，升起一朵黑色浓烟，弥漫整个天空。


    留守在肃贪委员会的各方面势力，立即排队发出人生中的最后一封电报：梁军烧毁所有文件。然后拿起武器固守第二道防线，作好牺牲准备。


    第一道防线是公开的警卫连，由冯总司令，张校长派遣的精兵组成，给他们的任务是为国牺牲，家属厚待。第二道防线是接受各方面势力的馈赠，接受高额抚恤金的半个特务，主力是戴笠派遣的六十位神枪手，这批人也有半个连，人员是以肃贪委员会干部名义混入，枪支弹药是秘密偷运。第三道防线是由肃贪委员会文职男性组成的防线。最后的防线是梁军带队的女性组成。


    肃贪委员会是文职机关，中国外交部已经正式通知法国政府，日本政府，不能动武。弱国无外交，法国政府敷衍了事，日本政府强硬。


    战斗打响，日军就是不计伤亡的同时进攻。第一道防线一个警卫连，满编一百二十八人，分散四处防御，那里是七八百日军的对手，都是一比二，一比三的击毙日军后阵亡。迫击炮，掷弹筒，轻重机枪响个不停，五分钟强攻，第一道防线失守。


    野狼看出败象，机动部队全部赶到，立即率队开始围攻。宋大姐按响所有定点爆破，连环爆炸如地震一般，震耳欲聋。围攻中的日军伤亡一半。同时四路人马同时冲进贫民窟，形成整体包围圈。人数装备远胜于日军。激烈的攻坚战开始。残活的日军作战经验丰富，他们的核心任务是肃贪委员会的梁军，这一轮爆炸，把日军前线指挥系统一举炸光。


    日本的现场直播录音在连环爆炸巨响中中断。这是小半个中国都能收到的播音。日军是扩大政治宣传。


    上了腐败排行榜的国民党中央委员们都在收听敌台广播，心里都想，梁军死了，证据没了，终于可以睡安稳觉了。


    众人在收听敌台广播，心情复杂时，收到法租界现场特务发来的密电：一股小团建制的便衣武装，正在围攻日军，训练有素。在法军，巡捕房布控的警戒线外，有近十万人在等待战斗结果。国际红十字会，拆迁队，收废品等等人群。法军，巡捕房保持中立。


    众人心想是那股中国武装营救。上海军统站来电：李淑珍母女在国际武装护送下逃离日本司令部。尾随的日军数量超过一个中队。大家认为韩少武最有可能投入重兵的地方。


    国民党中央决策层开会，传阅二封电报。大家谈论营救梁军的队伍。第一个排除租界武装最强的韩少武，异党武装是大多数人的想法。戴笠的论点是宋大姐是老聂的妻子，老聂是少将政委，手中有一个整编师老兵。宋大姐的消息一直在上海处于失联状态。估计是老聂率领一支南下干部大队，进入上海。


    会上只有一个人猜出整个计划，他就是军事委员会副主席冯总司令，冯系将领出国还是梁军牵线，他认为营救武装确定为三股，第一反蒋救国军，第二，战区游击集团军潜伏武装，第三是异党武装。总指挥绝对是韩少武，韩少武今天在指挥三场战斗，营救梁军，营救田琳母女，抢劫日本银行，这可是连续作战。冯总司令在会上不发表意见，他知道张校长也知道营救梁军的武装是韩少武，今天，张校长另有公干，没有出席会议。


    营救部队采取的打法是不顾牺牲围攻压制日军，包围圈中的日军打法是尽快攻占肃贪委员会。第二道防线处于拉锯战，日军狙击手可以瞄准第三道防线的抵抗力量的脑袋，击毙对手。


    在李家泗心里，他最佩服的女性是梁军，她是改变中国妇女命运的新女性，她的生命比任何人都重要，必须为她而战，必须营救成功。


    谭文雅骑着摩托车，头戴钢盔，背着冲锋枪。李家泗是头戴钢盔，面部蒙纱，这是蒙面军最常装扮，双驳壳枪插腰，双手举着一把冲锋枪。


    谭文雅骑着摩托车，飞快的穿越进攻队伍，毫不犹豫的飞快冲进交战中的日军。谭文雅相信丈夫天下第一的速射枪法。李家泗百分之百的击毙日军速射冲锋，让摩托车飞快的杀出一条血路，比周边日军还快冲入肃贪委员会办公地方。第三道防线在击溃。


    梁军率领的女队藏在一间教室里，女职员们都看着焚烧的大火堆，一路负责穿插的十几位日军冲进了操场，看见了女队的隐蔽点，飞快的跑过来。


    女队手中都有枪，都没受过军事训练，射击是近几日才学，心里害怕的占了大多数，拿枪的手都哆嗦。梁军经历过血战，她知道第三道防线是血气之勇，虽说人最多，战斗力最差。营救队伍已经在围攻，身边的女职员更没战斗力。梁军说：“你们可以选择投降，不怕死的跟我战斗。”一位小职员说：“梁部长，我们会死吗？”梁军说：“不会，营救我们的，是我的爱人，他不会让我牺牲，被俘。你们等待救援。”


    温玉玉毫不犹豫的走出教室，面对举枪瞄准她的日军毫不迟疑的一把手枪弹夹里的子弹打光，击毙一个日军。日军没有开枪射击，他们最终的目标人物就在眼前。确定无误的大人物，活捉是这支日军的共同任务。两位日军飞快的包抄上来，梁军快速换弹，日军已近身边。一阵连发枪响。梁军眼前的日军都被一弹击毙。


    谭文雅骑着摩托车飞快的骑过来，车后的蒙面人在寻找日军击毙。摩托车停在梁军身边，梁军笑着说：“你终于来了。”李家泗说：“进屋，歼敌归我。”谭文雅快速扶着梁军跑进教室。


    李家泗快速的把日军尸体一掷就垒成小掩体。谭文雅返回负责尸体上的装备收集，李家泗负责狙击。夫妻俩配合完美，谭文雅参加狙击击毙一位日特。


    温玉玉看见了李家泗来营救，心态平和起来，她抽上一根烟，躲在墙角。亲信说：“梁部长，两个人能行吗？”梁军说：“我爱人的最高击毙日军的记录是一个连，他是伍泗帅的哥哥，叫伍大帅。名气没有弟弟大，电梯口无声行动就是兄弟俩带队干的。”亲信说：“救我们的是异党武装。”


    梁军说：“我决定和异党组建联合政府，决不脱离国民党，愿意回国民政府的，我礼送去香港转内地。我会写信给中央，给国民党中央带一句话。国民党要我的命，异党救我的命。国民党不让我清除腐败，我就去铲除异党党内的腐败分子。以法治国才是民族的希望。”梁军的一番话，让大家紧张的心，放松下来，这是死里逃生最有效的动员。


    一声巨响，学校操场的角落炸出一条大坑，震动把焚烧区的火烟烧得更大。坑内飞快的爬出一支工程兵，出来一个击毙一个，人多用冲锋枪扫，人少用狙击枪打。夫妻俩配合默契。


    这时，整个战斗进入尾声，操场周边看到战友的身影，战友的身影越聚越多。地道口的战斗简单，用手榴弹炸毁，炸毁一段坑道，只要露出坑道口，又是几颗手榴弹丢掷进去，如此反复，地面炸塌了一条长坑。


    李家泗身边站满了战友时，连胆小怕死的女职员们都大胆走出教室，庆贺胜利。李家泗骑上摩托说：“我去指挥另一场战斗。”梁军过来说：“不送我了。”李家泗把怀里的一封厚信交给梁军说：“花姐送你，政权更替大业的每一位核心成员都重要。”梁军说：“我有了你的孩子。”李家泗说：“就叫他法法，以法治国的法。”


    李家泗骑着摩托车发动，飞快的驶离，这时战斗还在肃清残敌，枪声不断。战友们在各处歼灭残敌。整个局势已经被控制。梁军身边已有二三百武装，任务完成。


    宋大姐身穿戎装过来，她和梁军热情的握手，负责摄像的立即主抓拍历史性的一刻，摄像师抓拍一切镜头，包括即将烧成灰的场面。


    野狼负责打扫战场，宋大姐，谭文雅负责护送。


    肃贪委员会活着的职员在数百武装护送下乘坐卡车。车队离开战场，路边法军高举保持中立的牌子。车队驶入没有巡捕，法军防守的城区，在谭文雅的指挥下，车队停下，肃贪委员会的人都换乘路边停靠的一排无牌轿车。宋大姐和梁军在谭文雅提醒下，坐上最豪华的防弹车。


    防弹车上坐着魏莲花，她说：“戏终于演完了，有惊无险，十七分钟解决战斗。”梁军说：“涅盘重生，为以法治国，奋斗终生。”宋大姐说：“为妇女解放运动奋斗终生。”三位当代着名女性坐在一起握手。


    梁军是核心人物，由花姐亲率卫队，一路护送，一路上平安无事。法租界街面上连一个巡捕都看不见。肃贪委员会活着的大小官员平安神秘的离开法租界。


    野狼负责打扫战场，第一批撤离的是储营长的人马，阵亡二百三十二人，重伤一百二十九人，平安无事的加轻伤员总计二百二十一人。这支部队收拾装备就乘无牌卡车，驶离法租界驶入公共租界。


    公共租界和法租界之间只有巡逻的巡捕，这支队伍平安无事来到集合地。储刚高兴的清点人数，储营长的部队成了机动部队，随机增援。


    肃贪委员会的警卫连一百二十八人整连建制全体阵亡，第二道防线上的混编武装，七十六人全体阵亡。一二道防线的职业老兵，依靠地形击毙三百一十七位日军。第三道防线没给日军造成多少伤亡，反而牺牲一半，活着的大多数受伤，都是年轻人，是肃贪委员会基层男职员。


    按尸体分布被定点爆破炸死炸伤的有二百四十余具尸体，经过补枪，确定被炸死的占一半。只有二百来具尸体是增援部队击毙。刘云龙部牺牲二百七十六人，轻重伤员二百多人。总计敌我死亡比例，达到一比一点几。日特战斗力还是亚洲第一。救援部队按战斗力排名，肃贪委员会警卫连，混编部队为中国军队的第一名，远胜于中央军校的教导大队。


    第二批离开战场的是伤员，军医护士，他们乘坐卡车离开战场时，都听到遥远的关卡处有激烈的战斗。爆炸声，枪击声不亚于肃贪委员会的总攻。法租界内枪战刚停，法租界外又是激战。伤员很快就分散隐蔽于各大租界的隐蔽医疗点。无牌卡车挂上车牌，又恢复到战前的状态。


    最后撤离的是刘云龙和野狼，装备装上车。留守的军医护士对每一位烈士都要反复确认是否死亡。烈士的尸体由国际红十字会处理，只要活着那就是法军的战俘。留守军医护士是最后一批跟刘云龙一起乘车离开。


    营救梁军是否成功，外围设卡的法军，巡捕不知道。枪战开始，就缩在一起，让出道路。看着一车接一车武装包围日军，这可是数千人的武装对接。巡捕，法军都趴在地上躲避流弹，保持中立。只看见日特估计被全歼，部分肃贪委员会的职员被救。整个贫民窟的武装撤离，维持秩序的法军派遣第一批进入战区的是收废品的。


    收废品的那是数万人，巡捕打着保持中立的中国文字，跟在后面。国际红十字会的医生护士，和战地记者。日本投机商派遣大量人员跟着进入，落入眼前的是中国武装人员都整齐摆放。日军尸体都是阵亡前的样子，携带武器装备都收缴。


    法租界关卡，打响第一枪的是国际雇佣军，当雇佣军指挥官从望运镜里看见二公里外的车队，就知道营救的人来了。进攻命令下达，二辆坦克越过分界线，防线上的高射机关炮，轻重机枪，迫击炮，坦克重炮，一齐开火。吴青山部的轻重武器跟随国际雇佣军行动。


    法租界关卡和华界就是一条平坦的马路。关卡沿线是互设障碍物。法军关卡处，是修整几个月的钢筋水泥防御线，日军的关卡是临时建筑。日军守军根本没想到几十米来外的法军会主动开火，开战就死伤大半。残敌抵抗微弱，他们看见两辆坦克后面是数百中国人在洋人指挥下，跟在坦克后面进攻。


    坦克进攻，轻而易举突然防线，密集的弹雨让日军损失惨重，组织不起有效抵抗。


    负责指挥的是吴青山，云豹的政委和参谋长。他们第一次跟随国际雇佣军打了一场高烈度的现代化战斗。坦克炮弹，一刻不停的发射。迫击炮一发接一发，修正只是轻调。比国军，日军的发射频率快十倍。特别是高射机关炮，打飞机的，现在打日军，穿透力强。重机枪阵地的子弹根本不停止，开枪既总攻。


    坦克直接开过日军尸体推进，数百人及时跟进。当车队距离关卡只有数百米时，华界的日军驻军残敌正在逃窜，数百人追杀几十个日军，很快就全歼。


    前车队停车开枪射击，后队停车，车队炮兵聚在一起，四门迫击炮排成一排，修正瞄准，这一刻，已经会师。国际雇佣军和数百便衣武装，一起歼灭尾随日军。又是炮弹轰，重机枪射击。迫击炮精准的落入后面车队里，一道密集火力网形成，尾随日军许多没下车就阵亡，少数逃出火力网，朝着广阔的华界四处逃窜。


    国际雇佣军没有追击，而是下令打扫战场，有序撤退，尾随的日军不用去打扫。


    曹玉兰本想狙击，一个敌人没看见就被强大的火力网群歼。防弹车经过战场，所有参战人员知道，这是他们的核心任务，已经成功完成。


    李家泗赶到关卡时，战斗已经快结束，看见熟悉的政委说：“外国人打仗这么猛。我都有火力恐惧症了。”李家泗说：“惨烈程度是中日战争五倍，他们不把炮弹当钱。”防弹车经过李家泗的摩托车，云豹停下车说：“少爷由你护送了。”李家泗坐上轿车，发动防弹车慢行，等待国际雇佣军跟上。


    云豹开始指挥全局，一个半中队的日军被全歼，小半个中队的尾随日军逃亡。统计战果，国际雇佣军死亡三个，伤十二人。云豹部队牺牲十三人，伤二十七人。如此大比例的伤亡之比让参战人员兴奋。


    连驻守关卡的法军军官都向这支国际雇佣军敬礼，这是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老兵，伤亡少，撤退更快。尸体由法军处理，伤员随军医救治后出发。


    国际雇佣军乘坐各种车辆跟上防弹车，驶往军港码头。


    云豹兵分两路，一路是伤员队伍，他们和野狼部伤员会师，营救梁军的部队那是一个惨。营救田琳的那是一个痛快。国际雇佣军战斗力世界第一。一路是跟随车队去港口货运码头。


    军港码头，国际海关码头，货运码头同在一片水域。


    军港码头被美英法等国的军队控制，要有特别通行证，才能驾驶轿车驶入军港码头里面。由陈静带队护送队伍被挡在了休息区，大多数人没有护照，根本进入不了军方查证的关卡，这批人提着行李等待通关的那一刻。


    军港码头又分核心军控区和普通军控区，核心军控区是英军新设的，为了保密。


    魏莲花的车队，一刻不停留，直接驶入军港码头英军控制区。英军守军知道车队重要性，主动打开军事栅栏，车队停在码头上，所有人下车，车辆立即离开。英军海军司令认识魏莲花，亲切的握手。


    海军司令委派副官跟随谭文雅去休息区，与陈静沟通，陈静的人马就分成二拨人，一拨去了普通军控区，一拨去了核心军控区。


    三拨人马都在眼前，异党数十人，花姐将近二百人，肃贪委员会近百人。


    温玉玉作了最简短的说话，她说：“这是一次人生政治信仰的转折点，跟我走，就是参加民主联合政府，跟李厅长走就是跟随国民政府，出发。”温玉玉挥挥手，毫不犹豫的跟随花姐登上一艘重型巡洋舰。


    异党的高层随后。英国舰长在登舰甲板上清点这支部队人数，这支部队没有重武器，全是轻武器。


    巡洋舰上的所有英军军官都站在甲板上观看，一位大副对照着报纸上的新闻说：“梁军，中国肃贪委员会主任，部级高官，拒绝日本政府的总理之职。刚才在肃贪委员会打了一仗，这么快就逃出日军的追杀？”舰长说：“中国的女总理，怪不得这么多人营救。”舰长亲自带领海军军官列队迎接中国女性中的第二位要员。梁军精通英语，让迎接的英军官员感到意外。


    异党登舰的人不多。肃贪委员会的一小半人跟随登舰，大多数人犹豫不决。跟随花姐登舰的人都是上海文化界的名人，愿意去徐州发展。二百人的名额显得有多，花姐的手下都是保镖，凑足二百人数。


    陈静，美女帮美女重新安排。英军海军司令一挥手，核心军控区撤消。没有证件的在英军指挥下登上英法军舰，英法军舰都是去香港。跟随李晓明的，肃贪委员会国民党党员，登上了和欧洲侨民一起的军舰。


    肃贪委员会队伍由两路人马组成，一路由上海市财政局局长李晓明带队，他本想跟随梁军，梁军让他在国民党阵营潜伏，他要给国民党中央带信。他和许多潜伏者没有参加肃贪委员会的血战。李晓明带队登上外国军舰，梁军乘坐的军舰已经启程。


    欧洲侨民通过军人通道，侨民通过需要检查身份证明，行李检查，分配军舰，登舰速度慢。这艘军舰只到香港。李晓明带队的只检查行李。


    另一路人马是李淑珍新承担额任务，滞留上海的文化名人。


    陈静和美女帮看着众人登上军舰，任务就完成。陈静是新任盐城行署主任，她本可以乘坐军舰去盐城，她的任务系下达的任务重合，她选择乘坐货船去盐城。从军港码头，走到海关码头，再到客运码头。去盐城的保镖全部从货船上登船。


    梁军，宋大姐，魏莲花等人乘坐的军舰，在航道上畅通无阻，受到舰长等英国海军高层欢迎。

 第75章 逃亡和突围 安定和设局1

    李家泗护送的对象走侨民通道，需要检查身份证明。侨民通道的等候区，有日本领事馆书记官清水董三率领领事馆特工，在军港候舰区设立一个临时指挥点，专门针对中国人。颇有成果，想混进外国人撤侨队伍中，数十位国民党高官落网。


    李家泗的视力非常好，加上望远镜观察，军港码头上的一切，在几公里之外都清楚。梁军乘坐的军舰已经离港，隔了几公里就看见清水董三，虽说本来面目伪装一流，在见过无数次面的日本老特务面前，怕暴露身份。


    李家泗在离军港码头数百米运的地方，中途停车，后面的车队也跟着停车。


    李家泗交待李淑珍展开的行动，命令国际雇佣军准备动手，解救被捕的中国高官，十几个日本特务根本不是国际雇佣军的对手。日特头目清水董三只能击伤，不能击毙。


    国际雇佣军装备精良，人数众多，为首的认可李淑珍的命令，这可是西方列强军控区。国际雇佣军一半人，快速步行去解救中国高官。


    李家泗要曹玉兰好好照顾好妹妹，曹玉兰突然想起，她走得急，没带钱，只带了护照。李淑珍说：“你是家里的大姐，家族的海外资产有很多，我家的全部财产都带在身上，不缺钱。”李家泗驱车离开毫不犹豫，他想信国际雇佣军的力量。


    这时，老亨特带队过来，李淑珍营救的部分文化名人也聚集过来，聚集一起走向边检关卡。在老亨特的关照下，一条免检的通道临时开放，针对亚洲面孔的关系户开放。文化名人一个接一个免检进入军港码头内。


    另一边，日本外交部设的临时检查站，被国际雇佣军缴械。李淑珍看见了不少南京熟悉面孔。国际雇佣军打开手铐释放了数十位被捕的中国官员。想反抗的日特被国际雇佣军不是揍得昏死过去，就是揍得头破血流。熟悉面孔知道被洋人武力救出，抢回了携带的文件。跟着李淑珍在国际雇佣军的保护下进入军港码头。


    清水董三等五名外交特务，在军港码头内，看见了旗下特务被国际雇佣军揍得全体昏迷，为首营救的是李淑珍，大学校长。而免检通道中，有中国人的免检通道，许多记在脑海中的中国文化名人都混在洋人的侨民中，近百人都是秘捕名单。特别是田琳，那是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韩少武的姨太太。影佐专门负责逮捕两人。


    清水董三在这里见到，明白影佐那边失败，自己的战友被国际雇佣军狠揍，把他利用日本外交官身份的工作成果，此刻解救。清水董三决定利用了外交官的身份，决定强行抓捕李淑珍等人。


    五位日本外交官特工，违反了国际外交原则，在美英法三国军队控制的码头，举枪对准目标人物。清水董三用中国话说：“李淑珍，你被捕了。”数条枪对准了他的脑袋，跟随的四位日本外交特务，没有他的好运，刚掏枪就被国际雇佣军直接一刀毙命。尸体放倒在地，匕首刺入心脏，血还没流出就抽搐几下死去。很快，大多数洋人侨民不敢靠近，都注视意外发生。


    老亨特过来说：“你有什么资格批捕外国人。”清水董三说：“她们是中国人，我是日本领事馆书记官，有权力批捕中国人，日本外交部已经照会，美英法等国外交部，日本外交官可以在国际安全区，可以任意逮捕抵抗分子。”有十几位国民政府高官，就是在军港内逮捕。


    李淑珍掏出美国护照，清水董三看着护照吓得冷汗直流。一位她熟悉的美国领事馆工作人员过来说：“护照是真实的，你有什么权力逮捕美国公民，你违反了国际外交管理条例。我现在以美国外交官名义，抗议日本政府行为。”


    清水董三的手枪只能移开李淑珍，他说：“我可以逮捕中国人。”就这一瞬间，身后的国际雇佣军卸下他的手枪，陪嫁丫头韩玉手持跳刀，对准清水董三的大腿就是连续几刀，同时，曹玉兰接过递过来的匕首，对准清水董三的肚子就是一刀，抽出匕首时，鲜血只流，至伤不至命。


    曹玉兰掏出法国护照说：“记住，我叫曹玉兰，法国国籍，丈夫叫韩少武，田琳是我妹妹。留你一条命。我不缺钱，不缺国际友军。”老亨特是见好就收，立即指挥身边没动手的法国武装，把尸体和清水董三抬出军港码头。


    清水董三被抬到军港外面的临时指挥部，清醒的部下只有两位，正在救治同僚，清水董三抬出来，立即来救他。


    清水董三要为自己的鲁莽负责，军港是西方列强设定的外交禁入区域。逮捕中国人都要经过外交引渡。已经办理好外交引渡。在外国人的军控地盘逮捕外国人，那就在践踏外国人的尊严。李淑珍，田琳竟然是美籍华人，动手的曹玉兰是法籍华人。一错再错，同事死得怨。这在国际外交上算正当防卫，他们武装威胁在先，西方军队有权保护本国公民。


    临时指挥部有电话，清水董三忍着疼痛和鲜血渗透，打电话给日本领事。日本领事通报两件事，围攻肃贪委员会的队伍被全歼，梁军神秘失踪。李淑珍，田琳被一支国际雇佣军救走，法租界已经处于日法战争的焦点。


    清水董三通报这里的情况和经过。日本领事说：“李淑珍，田琳是美国人，曹玉兰是法国人。除了大本营对美英法宣战，没办法拦住这批人外逃。临时布控点失去意义，该抓的中国人全跑了，撤回来。我还要对美法政府道歉。”


    清水董三为自己的行动懊恼，日本军医忍住自己的伤痛，为他做简单缝合手术，说他走狗屎运，别人是一刀毙命，你是五刀毙伤。外籍女华人不是杀手。


    清水董三望着洋人撤侨的队伍，各国侨民还有继续撤侨，一艘接一艘军舰，载满难民离开上海港。清水董三下令撤退，死亡战友和重伤战友都坐上卡车离开。


    李淑珍的意外之举，使所有想通过军港撤侨的中国高官们顺利的混入了外国人的撤侨队伍。军港码头上各国外交官云集，李淑珍事件，使外交官们同时谴责，抗议。日本外交部只能公开道歉。


    陈静率队登上数万吨级货船，接着是野狼，刘云龙的登船队伍。枪支弹药用码头上的木箱抬上船。接着是云豹，吴青山的队伍。伤亡如此之少，让野狼感到意外。


    核算人数之后，货船启航，紧跟着美英法等国军舰一起驶出黄埔江，长江，驶入公海。丝毫没有半点危险发生。


    美女帮美女完成任务就返回老家大院。老亨特的任务完成就和军港好友告辞。


    被李淑珍意外营救的高官，他们走的是外交部路线，各国领事馆批的条子，由中国外交部出面。那知到了军港码头被日本外交官逮捕，携带的机密文件差点儿就公开。感谢李淑珍出手相救，也想问明白，为何外国武装肯帮她。


    李淑珍说走外交路线没错，谁会想到日本领事馆派遣日本外交官在军港内外批捕人。她找的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英法联军。这批人在上海的驻军中，位高权重，她花巨款寻求保护。西方列强的军事长官没机会在上海捞钱，上海各国领事馆的民政官员多的是捞钱渠道，所以大家就顺利乘坐她的这艘国际雇佣军的专用军舰。


    大家明白话里话外，感谢万分，让他们死里逃生，这可是数百人的团队。李淑珍无心之举意外完成了外交部，军统无法完成的任务。撤出文化名人，撤出政府中高层官员，离开孤岛上海。文化人把这次撤离叫上海沦陷后的曙光。


    清水董三等人返回日本领事馆，法国领事，各国派遣的外交官，正在日本领事馆开会。


    一个大队的日军围攻肃贪委员会，引来了一个团级武装营救，造成法租界大面积的战乱。从此刻起，法国政府为了维护法租界的利益。原来由一个中队的抓捕抗日抵抗力量，减少到不能超过一个班。这是日本情报局误判造成的后果，给足了日军面子，日军被羞辱是轻敌造成。日本领事馆在此次战斗中阵亡一半驻上海外交官。


    日本领事本想以李淑珍，田琳从法租界关卡入境作为突破口，唯一的证据是日军司令部出现的国际雇佣军。守卫关卡处的日军无一活口，而追击尾随部队的人全是中国便衣武装，在疯狂追杀。关卡法军又称是中国武装把他们俘虏，中国便衣武装太多，打完就跑，多数跑进了华界，少数跑进了法租界。


    美国领事馆的问责电话打来：日本外交官清水董三在外交军事禁地执枪威胁美国公民，李淑珍，田琳，造成重大事件。日本政府必须公开道歉。


    在军港码头，许多各国外交官都看到了清水董三的行凶，美英法，意大利，德国等西方列强都证明此事。日本领事本想借关卡追责法国，本想以李淑珍为突破口，那知李淑珍成了国际声援对象。


    当日本特务云集法租界侦破，日本外交官在应对世界各国外交官的追责。一二万日军屯兵法租界附近时，更大一场血战在公共租界展开。


    在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会议室，决策层接到了第一封密电，梁军被神秘武装接走，乘坐的是一长串无牌高级轿车。本想跟踪，表明身份，被便衣武装驱赶。内容最长的是肃贪委员会阵亡名单，除了女职员全体逃亡，男性职员都牺牲一半以上。


    梁军的消息到此结束，营救李淑珍，田琳的密电一封接一封。


    营救主力确定为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部的主力。法租界关卡之战没有情报，只有日军阵亡超过三四百人。而在逃亡到欧美国家控制的军港时，内容详细。


    李淑珍率国际雇佣军来到军港外围时，解救了被日本外交官清水董三抓捕的政府要员。军统特务负责掩护的全体被抓。全体解救之后，老羞成怒的清水董三犯了外交大忌，携带武器，意图抓捕李淑珍。随从四位外交官被国际雇佣军一刀毙命，清水董三被军统少校曹玉兰刺伤。李淑珍，田琳为美籍华人，曹玉兰为法籍华人。日本领事馆被迫撤点。


    李淑珍意外营救了文化名人，一百二十三人。高官四十七位。随从家属一百七十六人。众人乘坐英国军舰前往香港。


    李淑珍的美籍身份，在国际外交上引起巨大波澜，欧美国家正在外交交涉。这是发生在国际安全区军控区的重大外交事件。


    新电报传来，法租界关卡的战斗变成了数千中国军队解除法租界法军武装，在关卡处全歼日本守军一个中队，又成功追杀尾随李淑珍车队的日军部队。


    何应钦看完所有电报说：“老头子留在上海是正确的，只有他跟租界当局关系硬扎。国际雇佣军都拿出来救人。我一直以为他跟美国政府关系好，没想到跟法国关系也不错。曹玉兰是法籍华人。”有位高官说：“要在华界救人，肯定全军出动。梁军是异党武装救的。”


    陈立夫说：“田琳是美国人，曹玉兰是法国人真没想到。”何应钦说：“曹玉兰加入法国国籍我知道。鲁瑛，杜小娥，吴晓薇，江文君，陈静，加入那国国籍我们只能猜猜。”陈立夫说：“鲁瑛应该是美国国籍，美国外交官打电话最多，都是保密电话。其她四位挂名行署主任，至今没到任，估计也是外国国籍。”


    钱大钧送进来一份电报说：“目标银行已经开始存钱了，谷司令的密电。”何应钦说：“更大一场战役又开打了。”大家传阅电报，简单十几字，有位高官说：“苏州防线开始备战了。七千多人，能够逃出十五万日军的重重包围圈，只怕连城区都没跑出去，就被日本鬼子全歼。”


    何应钦说：“老头子刚救完老婆，全军又开始行动，他的资金紧张了，存钱，抢钱。一倒手，资金翻一番，是位狠角色。”陈立夫说：“连老婆都可以做诱饵，厉害。”


    军事委员会的所有高参，在参谋总部谈论战事，苏州防线是重点谈论。这是一场调动日军的战役，没有任何将领看好，七千多人的混编武装，能打出城吗？这支部队能坚持多久是谈论重点。


    李家泗返回明星酒店218房，他的工作结束，恢复汤姆形象之前，洗了一个澡。


    打电话给毛凤成，毛凤成说：“装备，人员都登上了货船，货船已经离港，和外国军舰一起走的，现在码头船员都换成了家族亲信，一切平安无事。”李家泗叮嘱公司的事由洋人出面，涉及家族的事就上心，不能暴露家族底细。


    李家泗彻底放心，沉思一会就上楼，正好遇到老亨特乘坐电梯上楼。电梯内没外人，老亨特说军舰都离港，航路上百分之百安全。钱晚上再给，法国政府的外交部，分别在日本，法国，上海正在展开激烈的外交照会。


    走进老亨特的客房，电话响个不停。老亨特接过电话，回答几句。挂上时说，他本来以为李淑珍的战斗最难处理后事，那知李淑珍是美籍华人，还是中国驻欧洲留学生委员会主任。美国政府介入，法国的外交就强硬，最后国际雇佣军事件不了了之。法国政府在此事件中没有任何损失。至于拯救梁军，那是日本外交部，日本情报局轻敌了。在外围观战的就有日本领事，情报局铃木中将。日本应对措施太慢，速战速决的逃跑太快。


    李家泗心想：“日特的主力全吸引到法租界，储刚，华南虎，杜小娥的行动就更容易一点。”李家泗说他没想到李淑珍的美国朋友不少。


    提到国际雇佣军的辛苦费，老亨特说国际雇佣军是一战胜利国，退役将领在法国注册的一家私人武装公司。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欧洲各国让许多优秀官兵退役。雇佣军只会打仗，就业困难。私人武装公司就在欧洲诞生，老板是他的老战友。收费按国际标准，李家泗在法国有自己公司，这次营救的帐单交给他儿媳，儿媳再找李家泗在法公司支付。


    人数更多的第二支国际雇佣军已经赶到香港，乘坐军舰赶到上海，明天应该到达上海。这支部队挂在中欧艺术集团的保卫处，领取的是国际雇佣军工资。国际雇佣军工资分两种，基本工资，和战时工资。基本工资每个月基本上与暗卫差不多，战时工资那就是一笔巨款，只要参战，奖金足够退休养老。阵亡者的抚恤金可以养活一家人。


    法租界的法国领事馆，法租界工部局，已经对日妥协。公共租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两位再无话可说，互相搂抱告别。


    李家泗返回六楼电报室去拍电报。


    电报内容是：玉玉姐率队二百人，乘坐英国军舰返回盐城。盐城回电：已和英国军舰联系，姐夫哥已从徐州赶来盐城，动手之日估计是明后天。


    李家泗彻底放心，返回美女如云的安乐窝，刚想上床亲热。酒店电话来报，伊藤博武率队在六楼公司等待。


    李家泗赶快返回六楼。


    日本便衣武装不少，伊藤良子，刘英姿都在。伊藤博武目的简单，他想介入租界的房地产交易新规定制定。由李家泗牵线搭桥。


    美英法派驻的政策制定办公室就在隔壁，李家泗主动联系，伊藤博武团队可以参与法案制定。法币结算也新增日元结算，演变成世界主要国家货币都能结算。


    日本政府的经济势力也想介入租界，对租界当局而言，法币，日元都是一国货币，中国人也好，日本人也好，美英法侨民撤侨撤资才是国策。


    新介入势力在制定租界房地产法案时，没有阻力，反而制定速度更快，伊藤博武带领的团队都是国际房地产行业的行家。


    李家泗对法律制定没兴趣，他把刘英姿，伊藤良子叫到他的长包总统套房，去享受中日女特务的美色。


    法租界的枪声刚停不久，公共租界的枪声四起。有组织的抢劫日本银行开始。由于公共租界的日特都调到法租界，公共租界的抢劫十分顺利。


    最先动手的是运钞车，六个目标日本银行的金库外汇现金暴涨，六家银行调来运钞车转移。先后不到五分钟，六家日本银行临时调来的运钞车，均是三十人的日本金融卫队。头寸箱搬上运钞车需要时间，却统一了抢劫的时间。日本金融卫队那里是埋伏的便衣武装对手，重机枪，轻机枪，步枪，雨点般的射击。瞬间就抢劫成功，伤亡不大。


    三家分行的抢劫也是同时开始，听到枪声就是命令，超过一个整编营的便衣武装，疯狂杀入分行营业部，抵抗力量悉数击毙，伤亡不大。短时间内占领日本银行。抢劫部队分三路，一路警卫，一路搬运，一路抢劫。抢劫的不抢储户，只抢柜台里的头寸箱和现金，票据一概不要，由懂银行业务的执行。


    日本银行工作人员，被集中关押，储户被集中看押。银行经理的金库钥匙强行拿到手，打开地下金库。一切值钱的都快速搬空。搬空金库立即撤退。


    负责接应的是高小杰的人马，运钞车开进了黑手银行金融卫队巡逻封锁的街道。头寸箱飞快的换车。头寸箱转移，由高小杰的亲信驶往法租界的秘密点钞处。从日本银行抢劫来的运钞车，丢进一些废纸和伤员，烈士。连空的头寸箱都准备好了。完成任务，抢劫部队就驶往虹口社区。


    第一处抢劫交换成功，一个电话打给杜小娥，杜小娥一个电报拍给谷正伦。


    一封接一封成功抢劫的电报，传到苏州防线，总指挥部的人惊喜若狂，他们知道接应之战可以打响，各部队驻守宪兵队开始督战，全线开始佯攻。


    苏州总指挥部的将领们都怀疑七千多人的便衣武装能否逃出十几万日军的围追堵截。不过，转移的现金就是他们合作的成果，已经完成任务。他们竭尽全力指挥部队，让他们发财的部队，顺利脱险。


    虹口社区前摆下的擂台比赛依旧进行，参加比赛的人数比昨天还多，许多年轻人为比赛大会提供的一百块大洋而战，为了生活白白送死。


    江南一点红率队，八点钟就来现场，签定生死状，被赛会检查只有冷兵器，排队等待。他们没领安葬费。只要求先观摩再实战。何时上擂台时间由他定。今天为一百大洋的参赛青年人特别多。赛会并不留意这群人。


    公共租界的枪声响起，江南一点红回头等待动手信号，枪声稀落时，总信号发出。张孝缓步从封锁的街道里走出，背插一枪一戟，双驳壳枪插入腰带，手持一枪一戟。头部蒙纱，精神奕奕的参战。


    江南一点红等第一批十位好汉，不是冲上擂台，而是冲进日军的看守阵营。一场惨烈的白刃战开始。江南一点红没有了家人的顾忌，他拼尽全力，奋勇杀敌，一抖长枪，一刺一挑，快如闪电，日军的尸体被他的长枪挑成了一座尸山。


    日军指挥官知道遇到了中国顶级武林高手，展开围攻态势。江南一点红在挑死五十一位日军时，手臂上中了一刺刀。残活的二位战友抵挡住所有日军的拼杀白刃，让江南一点红有机会喘口气，有机会包扎伤口。


    江南一点红趁着宝贵时间，用准备好的医用绷带捂住伤口，刚处理好伤口，身边只剩一位战友支援。


    这时，第二队的武林高手看出败象，这是以一挡百的白刃战。奔雷手大叫一声：“中国人杀啊！”奔雷手率领六人杀入重围，在他的这声喊叫下。本来观战的参赛选手，突然明白这是中日大战，许多人毫不犹豫的加入了械斗。


    日军眼看就成了少数，许多日军走出掩体，准备卸弹参战，不用指挥，日军越聚越多，一场大混战开始，单打独斗变成了中日群殴。


    日军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刺刀对一般武林高手，简直是一场屠杀。参赛选手数人合力都砍不死一个鬼子，反遭日军刺杀。一场断头断手断脚的血肉大混战。


    杨六妹看见张孝过来，知道该她上场了，整个拼杀场中的中国人越杀越少，她身边是最后二位战友。杨六妹看见身后街道的便衣武装，她知道进攻部队已经在封锁街道，她毫不犹豫率领两位战友冲进战斗圈。


    杨六妹受过伤，伤口最容易在剧烈拼杀中裂开。出发前，又加了绷带。她投入战斗，就和江南一点红背靠背形成有效的防卫网，大量刺杀日军。


    华南虎，杜小娥是冲关总指挥，两人都是冷静的高级指挥官，只有所有兵力集中才能突出十几万日军的包围圈。上海地区的战略纵深太窄，分散突围是会被全歼。


    在杨六妹上阵前，已有五队人马赶来，第六队是人数最多的储刚。押着抢劫分行金库的一半财物，运送赶到。储刚清点队伍，战损不大，第七，八，九队人马已经在来的路上，五分钟赶到。


    江南一点红连续中了三刀，身边只剩五位战友，每次都秒杀敌人，大家都杀红了眼。江南一点红再次休息缠着绑带止血，有杨六妹这位顶级高手在，新一轮拼刺只折损一位战友。


    江南一点红再战，依旧虎虎生威，此刻，参赛义士多数牺牲，少数挣扎。只有核心圈的五位高手，围攻的还有一百多位日军。还有从暗处跑出来的日军。


    日军有武士道精神，使日军指挥官失去判断，只有一门心思的想歼灭他们心寒的中国武林高手。使用枪支，外国记者，举办方，都在观看，摄像。特别是防线上的英军都在指指点点观看拍照。这时，公共租界的枪声已经停止。


    五位伤痕累累的顶尖武林高手，对打一二百日军，处于绝对的劣势，都拿出拼死一战的决心，不再为包扎伤口而休息，五位心连心寻找一招砍刺的机会。


    这时，张孝已经走进尸体成山的拼杀战场，他是职业军人，在等待出手机会。江南一点红和杨六妹是吸引日军白刃战，他的核心任务是借白刃战，寻找日军阵地占领。日本阵地那是重机枪阵地，此刻，许多日军放弃重机枪，拿起步枪开始进行白刃战。


    日军看见蒙面武者进入，数十人过来拼杀。才知道对手的临场战斗经验丰富，举手之间都有人头落地，断手断脚那是挥舞枪戟之间。张孝大喊一声：“江南一点红你老了，该我坐抗日英雄榜第二把交椅。”转眼之间，张孝身边的日军都身首异处，张孝不去解救苦战中的江南一点红等人，而是挥舞着枪戟冲进日军阵地方向。


    从死人堆冲入日军阵地，一路上，近百日军被枪戟刺砍，失去生命，带走了双枪一戟。阵地上的留守日军开始反应过来，准备射击。张孝是左手拿驳壳枪，右手拿戟。戟砍近身日军，驳壳枪射击阵地上的日军。一把枪速射，丢枪。换枪一气呵成。阵地周边日军全部死亡，张孝丢掷枪戟，快速的打开阵地上的重机枪，重机枪子弹呼啸而出，阵地上的日军被击毙无数。


    经过一轮接一轮的拼刺，杨六妹身中三刀，江南一点红身中五刀，数轮刺杀之后，最后只剩师兄妹苦撑，两人浑身是血。眼前的日军越杀越少，张孝已经开始用重机枪战斗。


    张孝以一己之力为全军占领阵地赢得时间。六千多兵力聚集。华南虎听到重机枪响，知道总攻开始，整个关卡处的各条街道，勇猛杀进日侨区，迫击炮一轮轰炸，全部落入日军增援路线。数千人杀到。守关卡的英军连抵抗都不想，便衣武装太多，想投降觉得没脸面，还好这些人是针对日军，英军成了看热闹的。


    少数日军正在进行白刃战，来不及逃跑就被打死。储刚，华南虎指挥部队按计划杀入日侨区。控制路口，大肆击毙有效抵抗力量。


    队伍中的武林高手是第一批冲进白刃战的队伍，他们手中都是冷兵器，他们在重机枪枪响就冲进白刃战。这群人看到了江南一点红等人的英勇，特别是蒙面大侠张孝的无敌。一场白刃战简单痛苦的解决了想拼刺刀的日军。


    七千多部队此刻全部集结，很快有序的形成三股队伍，储刚率队嫡系部队按计划冲锋，打开前进的道路。华南虎率领中军，开始联系苏州总指挥部，调动全军行动。杜小娥率队断后。


    张孝，收拾好自己的枪戟，开始返回租界，只有他独自返回。浑身没伤，大家是亲眼看见他的神勇，一二百日军那是死在他的手中。有将士高喊：“兄弟，武功天下第一。有江湖名号没。”张孝说：“蒙面大侠张孝，中央警卫军少将师长。”根据北方游击集团军的战功升职标准，击毙一百日军那是肯定升任上校或少将。


    张孝大步流星离开。


    殿后部队首先抢救伤员，江南一点红，杨六妹顺利得到及时救治。军医快速的缝合伤口，护士拿出准备好的血浆补血。二十位勇士的血型都有记录，只有四位勇士在军医护士的抢救下重获生命，只有江南一点红，杨六妹四肢健全。群殴时的中国勇士，有十六位残废勇士，也在抢救中苏醒。


    举办这场比武擂台的洋人和中国买办吓坏了，如此之多的中国便衣武装，颠覆了他们的想象，一场愚民擂台，最后被抢劫部队没收了所有的奖金。杜小娥以汉奸罪，当场击毙赌场老板。


    整个过程，英军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灭了他们只是一声令下。洋人最佩服英雄，当张孝经过英军防守时，在英军军官带头下，向张孝敬军礼。洋人记者拍摄不停。洋人记者用流利的中国话说：“你是军人还是武士。”张孝说：“蒙面大侠是我的江湖名号，我将用生命保护美丽的上海。”


    张孝大步流星，走到路边停靠的摩托车旁，翻身骑车，飞快的驶入公共租界。


    伤员基本上是乘车离开，烈士没机会收尸体，这只是数分钟的火速行动。英军庆幸这支便衣武装没把他们当敌人团灭，随着枪战越打越远，立即认真布防。向上级报告情况。得到的消息是这是一支中国人的抢劫部队，九家日本银行被抢。命令守军，日本军队过境就开枪，数支增援部队已经赶来布岗，这是大英帝国的荣耀。


    七千多便衣武装冲进日侨区，见人就杀，见房子就烧，见东西就抢，全是战前布置的战术。日军的小股部队，抵抗不住潮水一般的突围。冲进日侨区，大家立即兵分三路。储刚率队按战前计划冲锋到布雷区，华南虎率队疯狂向日本新工业区进攻。杜小娥的殿后部队，随时增援华南虎。


    很快七千多人的队伍同时在四五公里战线上分别遭到狙击。数万日军已经团团围住这股队伍。


    储刚部方向拦截的日军整整一个旅团，切断了进入雷区的道路。华南虎前面的部队那是整整一个师团。只有殿后的杜小娥，后面追击的不足一个大队。但望远镜里看见了黑压的日军随机跟进。


    上海侵华日军总部知道了眼前这股旅级中国便衣武装的目的，在公共租界成功抢劫了九家日本银行。运钞车，抢来的卡车，能成望远镜中看见。


    这支便衣武装选择日侨区突围，全歼于上海华界城区，转眼命令就变成了全歼于上海郊区。数发迫击炮炮弹，离日军新设工业区的指挥部爆炸，炸死数位官兵。意外击中二堆还没入库的棉花。棉堆起火，连救火都来不及。


    侵华日军将领们都在现场，看着官兵们在隔离火势蔓延。将领们知道，只要进攻迫击炮的炮火延伸，那就是棉花仓库和民居。一发迫击炮炮弹击中棉花仓库，那就是火烧连营。虽说新工业区驻军一个师团，全歼该股中国便衣武装容易，如果该股武装集中全部部队进攻新工业区。肯定报废新工业区。参谋总部一致同意这股敌人突围二公里，二公里外再设堵截点，一路尾随攻击。

 第75章 逃亡和突围 安定和设局2

    储刚部前面的日军突然大面积的后撤两公里。储刚知道战术安排起了作用，只是八九百米距离。部队就抢占了地雷阵入口。工兵们开始激活地雷，一条狭长的逃生通道形成。


    储刚用步话机传达攻进目标地声音。杜小娥的殿后部队，立即全体跟进。华南虎的部队变成了断后部队，边打边撤。数万日军疯狂追击。杜小娥部变成前锋开路，协助工兵激活地雷。储刚率部分部队守住雷区。全军进入雷区时，不足六千余人。储刚部成了殿后部队。


    全军进入雷区，日军就发动了总攻命令，坦克，装甲车，大炮，及时跟进。地雷阵让进攻部队受阻，总攻变成了追尾，扫雷。雷区只能拖延敌人经过的车道缓慢进攻，路边到处是狙击的队伍和新雷区。


    抢劫部队进入雷区。三十万苏州防线部队全面详攻，牵制住了沿线的十万日军，详攻变主攻的战斗时刻出现。这一变动，打醒了日军指挥部，知道对手是中国军事委员会的一次特别行动。这是一场三十万国军和十万日军的绞杀战，互相牵制，为抢劫部队作掩护。


    尾随的日军是一个师团的追击，本有日本空军助战，中国空军赶来参战，日本空军立即消失。中日空军交战，日本空军处于下风。逃亡变成了步兵之间战斗。这是六千抢劫部队对抗五万日军。地雷阵的优势发挥作用，八支最近友军均在上海郊区。


    临近城郊的有利地形到达，华南虎及时命令全军休息片刻，补充食物弹药。他作出了英明的决策，八个点的城郊部队必须运动起来。


    从战斗开始，八个点的友军都机动起来，八个点的官兵，通过运兵通道集中在五个点。其中三个点的兵力超过八九千人。根据战前命令，八个点的指挥权全部交给华南虎，这是出奇制胜的关键。使用的是中央杂牌混编集团军的电码。


    苏州前线总指挥部彻底放弃八个据点的指挥权，是因为刘总司令接到了夫人的分赃电报。这次抢劫成功到手的外汇现金，黄金，白银，总计超过六千万美元。按战前协商分配原则。三千万美元由四省杂牌集团军，中央杂牌混编集团平分。张总司令部，分得韩少武份额中的五百万美元。分配到各军各师的名单发给刘夫人。由她负责分配汇往海外户头。


    三千五百万美元外汇现金，由法租界的外资银行存款，汇往美国。存钱，抢劫，再存钱转账出国。刘夫人团队在上海洋行很快就全部完成。上海租界所有银行都面临挤兑风暴，储户取到现金就疯狂购物。只是一二个小时，外汇现金就被储户提走。


    刘总司令通报上海消息，四位合作伙伴加知情人都兴高采烈。张总司令为本部获得五百万美元感到兴奋，他认可，刘总司令，罗总司令投入的兵力太多。谷正伦投入的宪兵部队不多，督战队没多少牺牲，他担心抢劫部队总指挥是老大。刘总司令，罗总司令给八个据点的留守将军发出电令，一切听从储刚部的电令，老板兑现了承诺，死保抢劫部队。


    八个据点的将士，听从了华南虎的命令。储刚相信华南虎的指挥能力，彻底相信，这支混编部队中，战斗力最强的就是韩少武动员突围的各位长官的警卫部队，第二才是储刚部的老兵。新编大队战斗最弱。从行动开始，七千多便衣武装都是老兵，老兵是坚决服从命令。警卫部队听从杜小娥的命令，军令如山的部队，形成了步调一致的指挥。


    八个点的部队都陷入苦战，运兵地道使多数部队处于运动战中，在狭长的五十公里城郊运动激战。华南虎的战术要求，八个据点的官兵在运动中合兵一处，形成庞大的突围部队。日军的战术是赌住这支抢劫银行部队逃往苏州。前面的道路层层设防，六七千万美元的损失，把日军总司令部都吓坏了。夺回运钞车成了日军的首要任务，这比新工业区的价值还要高。


    华南虎的前进防卫打得惨烈，部队减少到四千多人，每时每刻都有战友牺牲。在激烈的绞杀中，突然，华南虎命令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锋，右撤五公里。全军将士奋力冲锋，将士们全都知道右撤五公里，有一支增援部队在激战中靠拢。


    两路人马奋力突破包围会师，两支部队会师时，连杜小娥都举枪击毙二位日军，华南虎部折损一半兵力与八千多友军部队会师，伤员装满空车。会师总兵力变成了一万二千多人，一个整编师的编制。


    抢劫部队由局势危险变成了形势大好。会师部队再向左路突围，又是伤亡一二千部队的代价，与八九千部队再次会师。这时，日军总指挥部感觉不妙，九支移动作战部队，在聚少成多。原本二十公里的直线逃跑路线，变成了将近五十公里的左冲右突，反而后撤。小部队由团变成师，由师变成军。日军司令部明白这支抢劫部队成功的完成了任务，这种飘忽不定的小运动战让人捉摸不到真实意图。


    三万余人的部队会师，一条直线突围路线形成，三大集团军派出四个主力师，把阵地向前推进五公里。二十五公里的直线突围距离，就是强攻，虽说伤亡之比，比今天任何时候都大，但所有参战部队都明白，突围出去就全部安全。


    五万日军根本挡不住一支拼命逃亡的三万国军。只是一二个小时的血战，抢劫部队成功的和接应部队会师。抢劫来的运钞车和卡车没有损失一辆，伤员都赛满了整个车队。


    从上午十点开始的抢劫日本银行战斗，到下午五点半终止，历时七个半钟头。从上海杀到苏州。七千多人队伍只剩不足三千人。储刚部由总兵力四千多人，到达苏州时，只剩一千四百多人，伤员占了多半。储刚都中一弹，不是要害部位。抢劫参战部队多数都牺牲在逃亡的战场上。


    保持最完整的是杜小娥的亲信部队，十几号人，只有伤员，没有阵亡。杜小娥和华南虎都挂轻伤。各位高官的混编警卫部队，二千多人出战，只剩一千多人逃亡成功。新编大队损失一半部队。都是职业军人，知道枪是军人第二生命。这支混编部队枪比人多，自带的，缴获的，多余的都由卡车装着。


    核心人员没有休整，立即押送满载现金的运钞车进入苏州防线总指挥部。


    指挥部的会计人员都在核算战果，几车运钞车的所有财物，包括日元，美元，英镑，法币等各国货币现金，加上黄金，大洋，金银首饰，这次抢劫合计超过七千万美元。


    华南虎是这次战役的总指挥，苏州总指挥部有点失望，向军事委员会申报战功，华南虎率领七千多人把整个上海地区的被围部队带回苏州，战功第一。中央军委特批，华南虎为少将军衔，按老头子的决定回江北防线述职。


    武天部在这次突围战中，主动出击，吸引一个师团的日军围剿。武天部退回保垒阵地，成为上海城郊的唯一一支大股武装，给华南虎的电报是，还可以坚守一个月。


    中午时分，日军意图包围苏州防线，从常熟包抄，被十几万劳改犯击毁，伤亡刷新抗日记录。


    抵达苏州的运钞车，七百万美元的抢劫所得，国民党中央从各种渠道知道，这是心照不宣的情报，事实摆在眼前，刘总司令是杂牌军将领，从参加淞沪会战开始，军饷，抚恤费就只有梁军补发过一次，就再无后续。张总司令部也一样，杂牌军欠饷欠抚恤。只有罗总司令部是中央杂牌混编集团，军饷抚恤得到足额发放。


    孔祥熙知道抢劫成功，他从上海银行系统知道的总战果。更知道为什么韩少武同意抢劫计划，政府拖欠杂牌军军饷，抚恤费严重。杂牌军自己想办法解决，中央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固守苏州七天是决策，是为工业搬迁迎得七天时间。四省杂牌集团军，粤桂杂牌集团军是杂牌军，七天之令可以不执行，中央杂牌集团军，罗总司令部根本抵抗不了日军进攻苏州。从苏州到南京的工业撤迁正在进行，工业设备可比抢劫日本银行的总金额还多。被李淑珍武装营救的中央委员中，就有工业撤迁委员会的高层。


    对孔祥熙来说，江阴杜衡部回撤到长江以北防御，鲁瑛的北方工业撤迁已经结束。财政部知道鲁瑛掌握的运输车队数量。苏南地区的工业撤迁还在进行，汽车就是工业撤迁的最大运输力量。他向中央通报立即组成江北劳军中央慰问团，中央经济视察团，明日由侍从室主任钱大钧负责警卫一起去巡查江北伤兵营。


    为了苏南工业撤迁，财政部向张总司令部，刘总司令部，准备足额发放抚恤金和军饷。要求两个集团军主力再固守三天，为工业撤迁赢得时间。


    第一支离开苏州参战部队的是韩少武动员的各位长官的保镖，警卫部队。每人出发前，杜小娥反复核实战功，按谈妥的抚恤标准。每人分得一笔抚恤费和杀敌奖金。苏州前线总指挥部又为阵亡的将士增加国家标准的抚恤金。这支战斗力最强的混编部队领到法币现金，高兴的各回各部队。


    这是核准后立即支付现金。孔祥熙知道抢劫日本银行计划，就派遣各大银行来兑换外汇现金。各派驻银行认可杜小娥的拆借款，这是法币，大洋换美元，日元，法郎，英镑。


    第二支离开苏州的参战部队是储刚部，储刚正式提升为少将师长。刘总司令时任闽浙赣皖绥靖公署主任，在他的地盘上给储刚划了数县地盘作为休整补充地，番号改为地方师，储刚为军民兼任长官。


    储刚的原来师，梁宏部，参加淞沪会战时，一万四千多人，淞沪会战剩下六千多人。经过今日一战，只剩三千多人。三千多人的一个残师，是有资格提出休整。储刚获得一百万法币的新军费和奖金，梁宏升为中将副军长，兼任师长，返回原驻地补充。


    储刚拍电报请示父亲，季老回电同意，地盘是未来战争之争，以刘总司令为靠山，在地盘上做大做强。储刚接到回电，拿着分得的奖金和军费连夜开拔，撤往他的新地盘发展部队。与兄弟部队梁宏部一起撤退。


    整个战损统计出来，上海地区的参战部队将近四万，撤回苏州只剩二万八千多人，一万一千多人都牺牲在上海地区。配合作战部队，牺牲三千多人。一万五千多人的总战损。


    日军估计损失数千人，最明确的统计是擂台赛场地，六百多日军死于白刃战。


    第三支离开部队的是新混编部队，杜小娥的亲信是军官。混编进入的部队是一起突围到苏州的突围部队。


    罗总司令部，刘总司令部，张总司令部，宪兵司令部，把突围部队中的所属部队各归各部队建制。编入华南虎部，都是突围出来的地方保安团残部，其他三个集团军的散兵游勇。上海沦陷，跑不出包围圈的部队，都主动向八大据点集结。华南虎，杜小娥裁掉中央军系统的官兵，只要杂牌军，一支四千多人的队伍形成。


    这支部队不谈钱，苏州总指挥部集中所有的车辆，把这支部队和缴获的武器装备运送到常熟，由常熟港口，通过独立旅机帆船，部队过江。


    过江在南通军营休整。华南虎是苏州总指挥部推举为少将，国防部批准为少将，不需要去南京述职。华南虎申报国民党中央的姓名是假名字。江南一点红是被李家泗任命为大校，新职位是新兵训练大校总监，战功是白刃战中，击杀日军累计超过一百零六位日军，排名抗日英雄杀敌榜第三名。杨六妹为女兵训练上校总监，战功是白刃战中累计击杀日军六十六人。


    在南通医院，四位武林高手这时从昏迷中苏醒，人多枪少是现实。冷兵器是长期抗日的主要武器，对内称呼是一百万新兵总教官，五十万女兵总教官。新兵制是一百万新兵总教官为大校，五十万新兵教官为上校，十万新兵为中校，一万新兵为少校。三千新兵为上尉，一千新兵为中尉，二百新兵为少尉。女兵没有五十万，杨六妹为上校。


    三个集团军，一个宪兵部队，四支参战部队。把今日所属各部的阵亡抚恤，杀敌奖金，这要从抢来的现金中拿出一笔共同需要支付的协同作战费用，七扣八除，各参战部队都有奖励。分配之后，只剩二百万美元给四位核心成员分配。刘总司令，罗总司令本是最大受益方，一百万美元分给了部下，储刚这个师又多分了十万法币军费。


    张总司令部损失不大，五十万美元大多数落入他的私人口袋，他后悔没有提前参与。他本想把韩少武拨给他的五百万美元分给将领们，他看见了同是杂牌军刘总司令的分配方案。


    四省杂牌集团军从淞沪会战起部分军饷和抚恤费，中央一直拖欠。从刘夫人的确认电报开始，将近二千万法币的所有欠款，经过七家银行兑换法币，集团军后勤部一次性发放给老百姓欠款和阵亡抚恤金，伤残补偿金。


    张总司令知道按刘总司令部所要支付的款项，韩少武给他的五百万美元，根本支付不了他部集团军所欠官兵们的所有费用。中央一直拖欠，他的部队也是一样。特别是阵亡将士家属那是急需抚恤费安家。阵亡抚恤费，伤残补偿金是不能拖欠的，这会影响部队的招兵。


    张总司令集团军部高级将领开会之后，一致同意先支付阵亡抚恤金，伤残补偿金，补发一点军饷。在刘总司令提醒下，由韩家打帐到重庆银行，兑换成法币，由各地银行作为支付行，后勤部军官，提取现金分发给阵亡将士家属。


    五十万美元由张总司令平分给军师各级长官，张总司令只得五万美元到手。刘总司令说他第一次由储刚带队抢劫银行成功，也只得几万美元到手。韩少武了解杂牌军的痛苦，所以只要番号，不要军饷。这次干了一票大的，终于对得起阵亡的烈士们。


    谷正伦的宪兵部队几乎没有战损，他的部队是军委会的嫡系，部队从没出现过拖欠军饷，抚恤费，伤残补偿金。实际白得五十万美元，分给宪兵部队知情人，他都独得二十万美金。他还争取到抢劫而来的运钞车和卡车，这是他要求的。


    抢劫日本银行计划完成，会议决定，三个集团军司令部一起后撤，今天苏州防线的部队由三十万减少到二十万，这是挡不住的撤退。大家为了外汇，留在苏州前线奋战，钱分到手了，就可以带部队跑了。每天一百万的财政部拨款，根本支付不了每天的抚恤费。至于中央承诺的抚恤金，大家都觉得是安慰军心，放空炮，放空炮已经放了几个月，没钱到手。


    撤退的部队就象储刚部一样，一个整编师被打成了一个团，师一级建制，必须得到补充。一夜之间，谷正伦成了二十万苏州防线军队的最高长官，而有序撤军，还将继续。罗总司令是中央混编集团军，只能撤离司令部，不能撤离主力部队。刘总司令部，张总司令部都是杂牌军，旗下许多地方保安团都损失惨重。苏州防线由全面防守，变成局部防守。


    财政部紧急下拨军费给刘总司令部，张总司令部，希望二个集团军在苏州防线坚守三天，为工业撤迁赢得时间。军令如山，只是日军势强，二十万国军对抗十几万日军，根本不是对手，按双方实力，根本不可能固守三天。真正对打，估计被日军全歼。


    李家泗最不担心的部队是华南虎，储刚，杜小娥率领的抢劫部队，为钱而战，他不缺钱。是淞沪会战中的杂牌军缺钱，抢劫日本银行肯定成功，在经济让他没有损失。抢劫部队突围失败，只是折损他的三位大将，他现在手中将军如云，任何一位都能独挡一面。


    刘英姿高冷性感，伊藤良子风骚媚骨。李家泗透露出他的生活越来越安定，他将来会以艺术街为生活圈，西野美子是她名媒正娶的日籍三姨太，应该生活在一起，不能夫妻分居。


    伊藤良子说她接受德川夫人命令只是负责培训。西野美子比她聪明，许多特工技术一学就会，可以出师。人员的调动主导权在德川夫人手上。李家泗说她既然没有主导权，西野美子从现在起就陪他一起生活。


    比较两位中日美女魅力，各有诱惑力。刘英姿是气质高贵的大家闺秀，伊藤良子是风骚万千的高级女特务。


    这时，公共租界的激烈枪战开始。李家泗知道储刚已经展开行动，门口传来敲门声，是伊藤博武的叫喊声，伊藤良子去开门。


    伊藤博武进来说：“本田君，公共租界九家帝国银行遭到不明武装抢劫，只抢现金，不抢票据。”李家泗说：“这是信用危机，处理不好，帝国银行国际信用受损。”伊藤博武说：“帝国团队低估了敌人的数量，法租界的房地产新条列已经修订谈妥。公共租界工部局拒绝帝国资本介入。”李家泗说：“美英在公共租界实力太强，美英企业在公共租界太多，利益至上。”伊藤博武说：“你注意安全，艺术街明星酒店商圈，是国际外交生活圈，安全有保障，你选中了好地方。明天下午三四点在东方之珠见。”


    伊藤博武说完就礼貌离开，伊藤良子在老年人面前不避嫌，飞快的穿着打扮，飞快的跟随伊藤博武后面，她离开房间前说：“西野，当好你的姨太太。”反手关门出去。


    李家泗手提手枪，打开房门小眼。对面客房的李清波等美女帮在对面房间开门闲聊，乔诗诗作出ok手势，证明楼层里再无日本人。


    李家泗说：“你和这个老牌女特务成了姐妹？”刘英姿说：“她的本领我已经学会了，好久开始渗透。”


    李家泗说：“色诱搞不好就是诱色。美人计只适合于婚姻。”刘英姿说：“越国西施就是嫁人，出卖身体获得情报是低档次女间谍。嫁人获得权力才是美人计最高计谋。蠢人才出卖身体，亚洲银行董事长的三姨太光环足够。”


    李家泗分析：伊藤博武这条线靠不住，他只涉足经济领域，渗透毫无意义。最有效果的渗透还是德川家族，清水家族。德川夫人知道他是中国人，她又是老牌特务。国民党在上海租界的势力越打越弱。汉奸势力会越打越强。上海抗日抵抗力量由武装斗争转入情报战，打入日本核心圈，只有两种可能。


    一，美男计，婚姻改变命运，只有日本天皇的皇氏宗亲的女儿才有成功渗透日本高层。二，德川家族，清水家族只有经济处于绝境，把枪压在他的头上去日本发展，渗透才真正有效果。绝对不能主动去亚洲银行总部工作。


    刘英姿说：“这需要长线布局，德川家族已经度过破产危机，怎么布局。”


    李家泗分析：亚洲美女将成为刘英姿手中控制的一枚海外棋子，中欧艺术集团的日籍明星都成为棋子。步骤一，刘英姿接过李淑珍掌控亚洲美女的财务大权，李淑珍离开中国时，财务大权，整理成文件袋，可以转交给刘英姿，这是一股可以利用的海外力量。步骤二，刘英姿和这些日籍女明星搞好关系，组建一支炒日本股票的投资队伍，一明，一暗，一隐。动用她们携带私房钱独立开户投资日本股市。他在上海利用电台，巧妙做庄，把集资款由小户炒到中户，中户炒到大户，大户炒到机构，炒到几千万美元。


    刘英姿说整个资产几何增长。我是明，日本女明星为暗，亚洲美女为隐。步骤三，就是不炒亚洲银行的股票，等势力庞大时，她有一支服从命令的日本团队时，她在日本市场上，散发出亚洲银行利空消息，把清水次长维持的偷偷出货的状态打破，造成个股大利空。德川家族只能请你这位股神出马拯救亚洲银行，你合情合理进入日本上层社会。李家泗说：“渗透第四步骤是以经济战为主，时机成熟，转为政治军事，为中华民族提供抗日战略情报。”


    刘英姿说可以这样理解，一明是公开户头，公开户头分为企业户头和私人户头。一暗是人头户头，跟庄起舞，不断增加第一桶金。一隐是从不做短线，资金巨大，做庄的潜伏资金。


    李家泗的原配夫人刘英姿比魏莲花的做庄水平高一个档次，魏莲花在中国股市与日本资金对抗，就十分隐蔽。这是中国资金进入日本股市，资金对抗需要更加隐蔽，是逃无可逃的对抗。李家泗征战美英法三国股市，那是人在上海，利用长波电台做庄，炒作账户都是合作方提供的账户和资金。由原来的五五分账变成了二八分账。纯利越来越少，却安全无比。如果去美国股市操盘，估计那是十年前的待遇一样，被各国财政部视为公敌。


    刘英姿继承爷爷的政治智慧，在经济上的能力可以比肩魏莲花。她主动提出她的担心，她不能在渗透局势未稳时怀孕，怀孕就要打胎，打胎就是痛苦。德川夫人绝不会允许一位孕妇争夺亚洲银行的家产。


    刘英姿担心潜伏任务失败，德川夫人并不信任她，那进入日本上流社会就困难。李家泗说如果渗透看不到前景，他会彻底断了潜伏计划。姐夫哥掌控的军队已经整编一个多月。恢复韩少武身份，开疆扩土。刘英姿担任财政部长，海陆空三军总政委。鲁瑛是陆军总政委，柳思敏是海空军总政委。


    渗透日本高层是长期布局，着急不得。海外资产布局，走分散之路，分散之中隐蔽情报网。刘英姿说连云港，盐城港，日军还没有封锁，一但封锁，海外物资进口困难。外国军用物资走别的地方入境就变得毫无意义。李家泗说一但日本海空抽调军舰封锁山东，江苏近海，花钱如流水的采购就告一段落。海外资产进入保值增值阶段。


    室内电话响起，是乔诗诗的声音，她说杨小环团队已经完成任务，在等他的命令，报来电话号码。


    李家泗拨通号码，首先听到杨小环的声音，商量妥当，接着是刘夫人的声音，刘夫人说：“谢谢帅哥，老刘总算对得起牺牲的勇士。办完转账手续，我们就出国了。”李家泗说：“要不要我派人送。”刘夫人说：“不用，跟我一起出国的，有一二百人，买了同一艘国际邮船船票。在上海没人知道我是谁。”李家泗说：“那就一路顺风，在美国，有刘美美，高小琪照顾。”


    电话筒里传来杨小环的声音，杨小环说王真真去码头送行。询问这么多现金，要不要存银行。李家泗说：“把所有的现金交给李清波处理，你们返回时代广场。”杨小环甜美的说了一声好。李家泗要她等李清波电话。


    李家泗拨打通讯室电话，李清波，乔诗诗都在，李家泗的决策是，黑手银行上海金库只保持营运资金，资金往重庆分行调，南京分行保留一个空壳营业部，家族亲戚全部调往重庆，组建重庆分行，南京沦陷在即。在南京的亲戚好友，不是去重庆发展，就是去徐州发展。要求李清波带队去提取现金，藏于家族金库。提取重新包扎好的五百万法郎送到老亨特房间。李清波说好，她立即联系杨小环。


    通讯室老婆十六位，美女帮美女明星都在，李清波还在打电话。李家泗抚摸她的胸部说：“还不出去。”李清波挂上电话说：“高小杰团队派人送过来，送进学校仓库。”李家泗点头，李清波率领一半姐妹出发。


    李家泗说：“日本籍在中欧艺术集团的女明星，家庭背景非常好的有没有。”乔诗诗说：“没有，富翁之女，文化界之女。日本军政两界很少，有，父母也是小角色。还不如你现在的势力。”李家泗说：“为了家族的安全，我会抽出时间睡日本老婆，组建第四个大家庭，以亚洲美女为领导团队。”乔诗诗说：“出不了国的姐妹，靠你这棵大树底下好乘凉。”


    李家泗返回总统套房，刘英姿已经打扮妥当，亲亲摸摸的手牵着手，离开明星酒店。在美女帮美女中，她是日本特务。在刘英姿眼里，她的身份只是决策层知道的一枚棋子。


    一起乘车来到亚洲美女的别墅，亚洲美女谈得最多的是抢劫日本银行，这可是成建制的抢劫，抢劫成功现在从日侨区突围。刘英姿成了她们的大姐大，掌握着经济大权。亚洲美女认可决策人。


    又一起乘车到明星社区，走进日本明星大本营，日本美女都热情的欢迎。一轮风流快活，刘英姿就成了这群女人的一家之主，今后生活费由她负责。


    刘英姿成功领导这群亚洲，日本美女明星。加上本田次郎公开支持，没人敢反对她的权威。


    李家泗没有在日籍女明星家里聚餐，这群女人在庆祝自己的存款全换成了食物和衣服，现在衣服都涨价了。


    李家泗单独返回夜巴黎酒店。

 第75章 逃亡和突围 安定和设局3

    明星酒店的工作餐热闹，制定房地产新法律的工部局法律顾问也吃工作餐。各位外交夫人在李莉妖的邀请下吃酒席。


    席间，小道消息传播，一支近万人的便衣武装，在公共租界成功的抢劫了九家日本银行。据传将近七千万美元现金被抢。这支便衣武装军纪严明，从公共租界十点起，一起杀入日侨区。从日侨区杀入华界。现在五万日军正在围剿。那么多钱能跑出日军的重重包围吗？


    英国领事夫人分析，大家一直担心社会治安，这下全部曝光逃亡。大股武装没了，小股武装就成不了气候。四行仓库的那股国军，正在外交施压下，强烈要求这支部队向英军投降，公共租界已经在制定安全会议。


    外交夫人闲聊出现实情况，租界也危险，日本军队太嚣张，擦枪走火极有可能。贫困的中国难民容易造成暴力抢劫的动机，还是回国发展最好。明天是李家泗为她们承诺的日子，她们赚到最后一笔钱，就一起出国，特别是中欧艺术集团购买的三艘企业万吨级邮轮估计晚上到港。


    李家泗说他不会让她们失望，资产翻一番算他礼送她们回国。上海未来局势太凶险，还是有钱靠得住。这句话让外交夫人们高兴，法国领事夫人还是不认可艺术街的安全，虽说中外安保人员增加不少。


    李莉妖在这群外交夫人面前是国际明星，没有薛小玲，魏莲花的份量。李家泗礼貌的告别酒宴，李莉妖也跟着离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包厢。


    李家泗经过酒店大厅时，与老亨特不期而遇，他身边尽是英法联军高官，手中都提着鼓鼓的挎包。老亨特让老友们先去东方之珠酒店，他随后就来。在李莉妖的示意下，两人一起走进大堂的柜台休息间密谈。


    老亨特说大家都以为法租界最惨烈，那知日本人在公共租界遭受更加惨烈失败。中国潜伏便衣武装在租界太多。大家都蒙生回国的念头，还好现金送得及时。李家泗说肯定有要紧的事请讲。


    老亨特小声耳语说；英国海军司令说他没想到护送人员是梁军，这是重大的国际事件。保密措施没做好的话，那就是撤职处分，要再加一百万英镑。李家泗说：“钱是小事。”老亨特说：“现在兵慌马乱，连租界高层的家属都要撤离了，要不要出国。”李家泗说：“我只会去日本发展或者去经营自己的中国地盘发展。怀孕的小老婆可以先出国。”询问一百万英镑送到哪里？


    老亨特说如果手头现金足够，送到东方之珠酒店。李家泗说了一声好，这是李清波推着一个大皮箱进来说：“一百万英镑现金。”她打开皮箱，是各种面额的英镑。李家泗顺手拿起一捆，捆绑标记是黑手银行专用纸。老亨特说：“你是机灵的东方美女，你会办事。”


    老亨特推着大皮箱，离开前台休息室，英国海军数人正在前台等待。几位老战友心情愉快的汇集一起，走出明星酒店，乘坐军车离开。


    李家泗等人从楼梯间走向218房，走廊里没客人。李清波小声说：“为何加价。”走进218房，李家泗分析：梁军是大人物，刚逃出生天，就乘坐英国军舰走，日本间谍肯定会秘查。英国海军肯定保密，军港码头控制区那么多英军都看见了。一百万英镑掩口费，把所有知情人调到香港或英国属地。李淑珍，田琳逃亡，她们是拥有美国国籍，日本特务对案件终结。李清波说还好没有把分得的钱，存钱到银行。


    英国海军司令临时加价，还真被李家泗言中，当时在军港码头维持秩序的英国官兵全部撤离上海，而护送军舰返回上海时，临停快走。如此大的英军军事调动，知情人多得一点保密费是应该的，分得最多的肯定是护送军舰的全体官兵，军令如山还不如获得封口费实在。


    李莉妖敲门进来传来新闻，伊藤博武在新闻广播里正式宣布，被抢劫的四家日本国际银行，外汇额度由正金银行承保，上海广大办理转账汇款的客户不用担心，日本银行的损失不会转嫁到客户储户身上，凭借回单可以在洋行查询，


    李清波说：“为何抢日本银行，惹祸上身。”李莉妖说：“今天租界三场血战，你是幕后老板？”李家泗说：“杂牌军在淞沪战场上，打了三个月，抚恤金，伤残补偿金，都拖欠。这是让英雄流泪又留血。我不主持大局，别人也会抢，有组织有纪律才能成功。”


    身边是四位亲信大美女，开了一个床头会议。内容是今后生活的自我保护。法租界已经不安全，未来走势是中欧艺术集团低调运作，以洋人为主。核心任务是让孤儿们有书读，有饭吃。停止一切抗日抵抗行动，在不暴露的情况下，可以适当的清除汉奸日特。怀孕的老婆适合于海外发展的出国，愿意为国牺牲的，留下做力所能及的工作。


    李莉妖等美女帮保镖都愿意为国牺牲。李莉妖无条件服从，她没有远大抱负，却希望老公的儿女成千上万，她们姐妹的抚养目标任务是一千万难童。


    李家泗下午去时代广场。


    轿车到达时代广场，新欢旧爱就热情相迎，从乘坐电梯开始，一直到顶楼，美色无限。


    陈玲说：从上海沦陷起，所有注册婚姻的姐妹都呆在大楼里，这是座美女大楼。大家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怕难民动乱。现在租界治安乱，要不是家族的男丁多，许多势力都要踩进地盘。在册美女的家人都有数万，沾亲带故近十万人，这是一个庞大的数量。许多美女家属都知道女儿嫁给大富翁，住房，生活不愁。新欢都不知道被谁包养。


    连红牡丹等人都呆在家里，二手货市场交给了亲戚们打理，这可是数千人的团队。唯一在外应酬的团队是凤五，凤五需要应酬海外客户，她是最高层，公司发展有数千员工。是姐妹们唯一赚钱的暴利行业，二手货市场由暴利转为养家糊口工作。


    时代广场大楼住满了美女，包养的个个性感迷人，国色天香的众多。美女分为三大阵营，少女阵营，美少妇阵营，熟妇阵营。美少妇人数最多。熟妇阵营最少。熟妇是指三十岁以上的妇女，依旧保持风韵犹存的姿色，人数近百位。


    战争让这些有生活阅历的熟妇，为改善生活而成为挂名夫妻。虽说风韵犹存，不少是过气女明星，与苏绣文比美就差一点诱惑力。李家泗喜欢姐姐型的美女，成熟稳重，可替她分忧。美少女需要培养感情，他抽不出时间。今天来到时代广场，是了解孤儿领养数量。


    凤五的公司正在向国际化转型，她想把分公司开遍东南亚，主营是采购粮油进口生意，出口中国商品。新加盟职工每天都在增加，她的工作就是早上开个例会，然后旗下员工四处工作。凤五想怀孕，怀孕的老婆才能获得资本扩张的支持，国际公司需要大量的真金白银投入。海外办公司，连仓库都要出钱租。


    李家泗的战略布局升起，亚洲各国的布局应该开始。亚洲美女的布局早就开始，只是亚洲美女老婆人数太少。以凤五公司的进出口业务为时机，由有限公司变为集团公司，每个亚洲国家成立一家独资公司，选派大批的家人运赴亚洲各国。投资移民，开展进出口业务。


    经营主业为进出口业务，涉足亚洲各国的酒店，中药店，商店，三大行业。选址在首都，门面酒店一次性购买。酒店作为进出口业务的办公场所，置业规模不能够超过金陵酒店。凤五说亚洲各国最发达的是日本，中国，亚洲其他国家比中国还穷。


    上海租界比亚洲各国首都都发达。眼前美女，愿意去亚洲各国发展的少，愿意去欧美国家的不少。李家泗说：想去欧美国家移民，自己有钱，自己去。他免费代办签证。生活费自理，船票自理。没钱就服从安排，说不定家里人愿意去亚洲各国，凑成几百人上千人的团队出国发展。这个决定让众多美女哑口无言。


    真正有资本出国的是陈玲，凤五，红牡丹等人，她们却一门心思想怀孕。怀孕出国是基本原则。不过大多数美女更愿意留在租界，这是洋人的地盘。


    挂名杂牌老婆人数突破八千多人，人数还在上涨。挂名游击老婆，人数更多。昨晚的检阅都出现。李家泗觉得这是一支庞大的家族人群。一个更广泛的生意经涌上心头，这里就是炒房主力大军的营地，既能养活一家人，又能刺激经济。


    凤五询问资金注入，李家泗说先筹建出国团队，携带开办费。各国注册成功，世界黄金银行几乎每个国家都有分行，每个国家由上海世界黄金银行提供授信，购买固定资产后，过户到集团公司名下。b集团还贷。各国公司由怀孕的姐妹担任董事会成员，将来投资成功，本金归还。盈利私分。


    这种注资方法，让能力强的杂牌美人妻高兴，能力弱的兴趣不大。李家泗的一番经济理论让美女妻明白，将来的上海物价越来越高，出国发展，内地发展，才能改善。亚洲公司是杂牌美人妻筹建，李家泗派遣一位副经理。经营人才以家族中能者居之，杜绝庸者管理。从亚洲到非洲，再到南美洲。全世界开公司是未来生活。陈玲负责主持规划，凤五执行，筹建各国公司可以开始。


    王美玲说在南京注册的公司怎么办，李家泗说全部注销弃用。新公司新名称。出身工商税务的美人妻说不需要注销，半年没经营，直接作废，南京沦陷，提前作废。


    李家泗精疲力尽的从时代广场美人窝里出来，由美女帮美女送回新家大院。值得高兴的是，平均每位挂名老婆，名下都认领十位以上的孤儿。


    柳思敏，李红高兴的通报，验孕结果都有了。李家泗恭喜两位可以出国发展了。李红由自己选择移民国家，柳思敏带走精通英语的。柳思敏说她接到美国驻沪领事馆的电话，出国培训人员可以乘坐美国军舰出国，美国太平洋舰队加入撤侨行列。


    柳思敏不解为何出现这种情况。李家泗说这是美国人宣布上海的在华利益。法国政府妥协于日军。美英两国合并一股力量，今后最安全的地方是公共租界。


    新家大院的美女云集，李莉妖理所当然的成了大姐，乔诗诗为二姐。李家泗又当众宣布家族移民计划。五大洲各国的移民，开设新公司，购置固定资产。去欧洲，北美洲的众多，李家泗宣布一条规定。


    现在上海成了孤岛，许多家人还不适合于新生活，日本特务虎视眈眈，只要一个小意外，被日特听到了，那整个家族就是灭顶之灾。家人不适合应对日特的，一律去非洲，亚洲，南美洲发展。一场针对家人的迫害演习将要展开。


    李家泗反复讲解反日特的准备之战，老婆们都听得明白，这是由演员扮演日特，对家人进行诱捕，如果家人透露半点家族信息，就去非洲发展。


    刘智勇汇报江南一点红等人的战功。张孝已经潜伏待命。


    这时，新家大院里的电报室，接到密电，储刚部顺利突围到苏州，核心成员只有伤没有亡。活着的名单让李家泗高兴，他先拟定一份抚恤金标准，伤残补偿金和杀敌奖金。在上海的家属由刘智勇负责发放，其他地方的由徐州发放，由杜小娥负责。


    李家泗拟定一份电报给军委会报捷，江南一点红凭借一把长枪，击杀累计一百零六位日军的战功，评聘江南一点红为大校新兵总教练。杨六妹累计击杀六十六位日军，评聘杨六妹为上校女兵总教官。


    军委会的决策层早接到江南一点红的战功报道，大校一职改为少将。何应钦大笔一挥，认为这是中日战争白刃战中，第一位在二次战斗中，用原始武器击杀的日军数量最多的中国军人。


    李家泗借报请战功之名，实则向中央透露，他在上海的军事势力不如军统潜伏特务多。北方游击集团军司令部设在徐州，有空有机会到任，暂由杨定国负责。军政部回电：安全隐蔽。


    李家泗心中大事，彻底落下。他没有在家吃晚餐，食堂今晚有婚宴，张孝的婚礼，由师傅老黄，和刘智勇等老伙计祝贺。李家泗的最新任命是成立青年近卫军。


    青年近卫军由有文化的青年人组建，军级编制，老黄为少将军长，张孝为少将参谋长。副军长由储彪担任。一个军二个师。分别为总部警卫师，中央警卫师。总部警卫师为储彪师长。老黄，张孝为中央警卫师正副师长。总部警卫师那是成建制的武装部队，中央警卫师基本上以培训孤儿为主。中央警卫师分二个旅，老家大院一个旅，新家大院一个旅。新家大院的旅长是刘智勇。


    武雪送来武天的电报，武天部又抗住了一天的激烈战斗。


    按电报内容，上海沦陷日，武天部兵分两路，不愿意留守的官兵，在夜间，整个上海农村地区，黑暗一片，以中央军为首的突围部队一千多人，从下水道绕过了包围圈。奇迹般的没有遇到日军，顺利的到达苏州防线，少将参谋长电报保证，所有人不会出卖下水道位置，突围部队全部归建南京中央军。


    留守部队都是坚定牺牲的官兵，武天暴露了江家村的地下工程，所有伤员安置里面。耿少将直说这仗打得下去。耿少将跟着张作霖当过土匪，从小土匪到将军，用了二十年，什么仗都打过。他成了主将，武天对军事是学习，在老兵面前都虚心，指挥部的高官都喜欢虚心的最高指挥官。


    地道是越挖越长，部队越打越多，附近老百姓积极参军。家园全被日军毁灭，仇恨让本地人参军。武雪知道江家村的地下工程，她不担心哥哥的安全，保垒那是真金白银修建的国防工程。


    李家泗没想到不出众的武天，成了一代名将只是时间。


    李家泗出门时，李莉妖和柳思敏成了好姐妹，一起出门，李莉妖返回艺术街，李家泗去接玛丽莲。李莉妖和柳思敏两人车上说个不停，海外投资的现实是，中欧艺术集团的员工遍布全世界，李莉妖的同班同学分布五大洲。非洲，亚洲，南美洲，许多国家都是西方发达国家的殖民地。全球开公司在上海就可以谈妥。


    到达艺术街，李莉妖，柳思敏手牵着手走进明星酒店。


    李家泗接到心情高兴的美国妻子，玛丽莲的善举让她成为慈善家。一起去娜塔莎家吃饭。


    娜塔莎要求增加经费，兄长接到最新通知，企业武装可以扩大规模。由美军，英军提供训练和装备。特别是扩大中国人的队伍。李家泗立即书写五十万美元的转账支票。娜塔莎说不够，她再要。


    玛丽莲返回学校，李家泗返回艺术街。


    夜巴黎酒店的贵宾包箱还没散席，各国领事和夫人都在，李莉妖成了主人，招待大家。柳思敏成了小跟班。


    高博说现在公共租界太乱，日本人又欺人太甚b集团的企业武装应该扩大。今后公共租界的武装由美英军队，巡捕房武装，商会武装组成。商会武装平时协助巡捕房维持社会治安，如果日军对美英开战，商会武装就是后备役。


    李家泗表态，他拿出二百万美元支持万国商会武装，领头人由万国商会会长担任b集团武装是万国商会武装的一支。高博接过支票，宣布万国商会武装正式成立，由公共租界工部局统一指挥。感谢汤姆先生的捐款，筹建商会武装。支票交给了在场的工部局警务处长。


    美英在上海租界所有的机关，经过下午的会议，决定维护美英在公共租界的在华利益，禁止日本特务进入公共租界，渗透视为敌对行为。公共租界的居民将实行一次人口普查，无住房，无工作，在上海租界没亲戚。三无人员将赶出公共租界到法租界，帮派势力也往法租界赶。


    下午的会议精神在酒席上传达，不知情的恐怕就是李家泗。外交官是一言九鼎的人物，说出来的话就是政策。美英外交官在维护本国利益。李家泗作为听众又吃了一点西餐。


    外交夫人们最热闹的话语是，李家泗准备投资全世界，世界许多国家都是西方列强的殖民地，殖民地的首都经济不如中国的苏州，首都房地产价钱还不如苏州郊区价钱。夫人们出面，在殖民地开公司，那是开办费拿出，就可以开业。盈利点在那里？外交夫人们那都是富婆，外交官们等待李家泗的投资战略。


    李家泗说：成立联合航空，是开始国际航空，未来前景不错。全世界开公司真正的盈利点是国际贸易，来促进国际货运流通。国际航运，国际贸易同时开业。


    英国领事说：“国际货运，国际贸易，都是传统行业。世界五百强公司中的国际货运公司上榜率高。值得投资，可以上市。”李家泗的战略计划，被李莉妖误解，将错就错，依靠在场的关系网，先把场面拉开。先走合资，培训人才。人才在各国首都能够独立经营，再投资另立山头，情报网跟进。


    外交夫人们热闹的谈论起来，李莉妖成了指定的联系人，各国投资，李家泗决定先拿出一亿美元，再增加投资。可以合作，成立股份有限公司。李家泗可以不成为大股东，董事会有一位董事。


    李莉妖误解了李家泗的战略，柳思敏却明白了李家泗的战略。李家泗是来得晚，去得早，他看见李清波眉飞色舞，知道好消息传来。礼貌离开，顺便带走柳思敏。


    从楼梯间上去，柳思敏说：“妖妖姐完成对你的战略布局理解错误，依靠华人华侨建立家族的海外经济网，情报网及时跟进。”李家泗说：“将错就错，合资公司培训人，独资公司随时跟进。会省下不少时间。”


    一起走进六楼通讯室，一份盐城密电，内容是梁军，魏莲花一行人到达地盘沿海海港。吴峰，杨浩宇，季老等人秘密接风。这份密电简短。


    另一封电报内容较长，设计清除国民党中央军势力行动已经成熟，李家泗负责中央层面的沟通，杨浩宇负责国民党中央经济考察团的谈判。到岸的紧俏进口物资，已经几亿美元。孔，宋，陈家的商业团队都想赚一笔洋财，鲁瑛在等时机出货。


    另一份电报是山东局势的分析：中央军在山东省只有一支残军，二万多人，已经撤退到枣庄补充。人数最多的是东北军于学忠部，曹福林部还不如集团军在山东的军力。扶持的张自忠部可以拉上战场。李佐部在鲁北发展迅速，补给困难。日军同时向泰安，淄博两个方向进攻，淄博固守艰难。吴峰认可李家泗派遣的亲信，他要重新布局，吴峰的战将近日病故的时刻有毒发身亡。军队缺少大将人才。


    李家泗的回电是：明天计划成功，重新调整军事战略，天衣无缝，才能窃取国民党地盘。


    一场不亚于以经济为诱饵，消灭军统特务的盐城事变明天展开。


    季老协助鲁瑛执政是稳定势力，吴峰忙于军务。季老是大忙人，事事协助鲁瑛这位执政白丁。杨浩宇赴任徐州，彻底改变了地盘上的政治势力。


    杨浩宇闲赋在家时，长时间研究世界各国的政策，摸索中国发展的政策。他认定走中国特色的政治经济体制，才利国利民。西方列强的民主，中国学不了，中国民主就是内战。苏联模式与中国社会脱节，苏联是高度工业发达国家。中国是农业国家，只有农民革命，没有工人革命。


    杨浩宇在新办公室工作，率队赶来的刘虎子给他带来一本，李家泗书写的家族发展大岗。季老书中批示，他的年纪大，接受不了新概念的政策改变，他希望为鲁瑛培养出一起忠于家族的人才。


    杨浩宇连夜翻看，李家泗的经济政治军事的战略报告，与他的思维方法有相同点，核心内容是走中国特色的发展道路，不能全盘西化，保持中国的传统思想。政策制定适合于大多数中国老百姓。地盘要发展扩大，南通县县长彭龙骧的抓壮丁不可取，只有老百姓真心参军，独子独女也能参军，才能维持军队发展的源源不断兵源。全民皆兵是未来唯一的国策。


    杨浩宇理解透彻李家泗的发展报告，情不自禁添加他的理论思想，寻找融合点，未来家族的武装发展，军事第一，经济第二，政治第三。


    杨浩宇彻夜难眠，杨定国察看父亲的寝室。杨浩宇说：“定国，军队最怕什么。”杨定国说：“粮食不足，弹药不足，援军不足。”杨浩宇问：“为何粮食排第一，军心排不上？”杨定国说：“军心不稳，击毙带头闹事的，援军不到，作为指挥官，可以选择突围。弹药不足，除了白刃战也可以突围。如果弹药充足，没有粮食，饥饿中打仗最痛苦。只要饿上三天，只有选择投降。手中有粮，心里不慌。”


    杨浩宇翻身起床，奋笔书写。


    杨浩宇正处于睡眠少的年纪，杨定国瞧见父亲精力旺盛，不在打搅，自动消失。杨浩宇奋笔书写，草稿法案出来，增增减减，他执政的第一条临时法律制定出来。


    天朦朦亮，杨浩宇需要最大的支持者同意。吴峰在军营，杨浩宇叫上睡意迷糊的杨定国一起出门，来到军营拜访。


    吴峰正在参谋总部，躺在行军床上睡觉，被手下推醒。


    杨浩宇决定从他执政日起，粮食实行军管。


    地主的粮食一律卖给政府新设的部门军粮管理处。法律规定，地主，农民只能保留口粮，余粮一律上缴卖给政府。简称卖公粮。严禁地主，农民私自买卖粮食，私自买卖是违法行为，刑办。严重违法者可以以汉奸罪当场击毙，政府，军队重点监控对象是大地主。


    非农民的城市居民实行计划买卖，粮店国有化。学校，工厂，市民，采购实行计划。一百二十条的详细法责。新出粮食法规，让吴峰的亲信们举双手赞成。


    打土豪分田地的政策是走社会主义极端化，现在全民抗日，把中产阶级，资本阶级排除在队伍外不可取。西山会议派是融合了资本主义社会主义的综合思想，新的政治体制还需要梁军共同协商。


    新编粮油法用电报方式拍给盐城，法律全文后面是吴峰的批示：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盐城执政的核心团队一致同意新设军粮管理处，处长第一人选。季老和鲁瑛一致认可在高层会议上打瞌睡的刘兰兰。刘兰兰不具备当警察局局长的潜质，刘兰兰有军职有警职，象鲁瑛一样大家认可。


    季老的任职提名电报拍给徐州，吴峰的任职提名电报拍给盐城，几乎同时肯定刘兰兰为第一任军粮管理处大校处长。刘兰兰睡醒之后，又多了一个职位，多了一帮管理团队。


    杨浩宇得到吴峰的支持，对制定新政策更有信心。


    刘虎子带来一个人，是季老的徒孙，叫杜冰，是杜衡的弟弟。大学毕业两年，原来在南京政府机关跑腿，是季老派来协助徐州工作。杜冰从鲁瑛执政起一直是机要秘书之一。盐城的执政政策，他最清楚。杜冰成了杨浩宇的秘书。


    乘车返回徐州公署办公室的路上，杜冰把盐城执行的一些新政策说出。盐城行署行政级别太低，虽然周边县级政权划入地盘之内。实际都处于隐蔽阶段。杨浩宇明白他的工作重点是立法执政，把正在执行的新政策合法化，在掌握的地盘上执行。


    杨浩宇返回办公室，医生为他检查身体，让他躺在办公室打吊针，伤势就快全愈。


    徐州公署有地方行政政策制定权。与杜冰商谈盐城新政策，了解清楚。杨浩宇闭目养神一会，以军队优先的政策法律在他的脑海中。


    兵役临时法，阵亡抚恤法，军烈属优先法，刑事犯罪分子优待法。这些都是在执行的政策合法化。杨浩宇的吊针打完，他的四部新法已经誊写出来，派杜冰送给吴峰审阅决定。


    这时，粮食法正在家族势力的执政县，乡，村全面推广，公告。反应积极，大多数地主都愿意由政府派人采购余粮。持反对意见的是私人餐馆老板，粮店老板。汉奸罪，震撼了老板们。私人粮店转为军营粮店势在必行。


    地主为何支持粮食法，现在是战争年代，日军随时可能入侵占领。今年晚稻丰收，逃难的人一拨接一拨，手中有现钱才能逃命，谁都不看好徐州新政府。粮食法推出就一举成功。集团军司令部控制了生产者的粮食，城市的粮店由私营改为军营，城市居民进入了粮食计划经济。


    四部新修改法律，吴峰打电话来说：兵役新法，抚恤法，军烈属优先法，这是高票获得通过。只有刑事犯罪分子优待法就争议很大。李家泗当众表态在常熟一带让劳改犯戴罪立功与日军进行一场白刃战，蒋百里正在常熟布阵，这是老板的试验。立法需要检验，加上临时两字最佳。吴峰表态只要是涉军事的法律，他都要过目审查。行政立法上与季老商量。


    杨浩宇打长途电话向季老请教，季老说他年纪以大，培养年轻人为主。老板就是年轻人，又留学美国，法律制定核心是维护家族利益，把家族势力做大做强。得民心者得天下，新政策都加临时二字最佳，效果不好可以修改。


    得到季老的支持，杨浩宇精神十足，以李家泗的经济，政治，军事大岗为基础。杨浩宇坐镇徐州，不断推出新政策，即不是国民政府的资本主义，也不是苏维埃政府的社会主义，而是综合两个主义的融合路线，与西山会议派的政策相似度不足三成。


    季老认可杨浩宇是个人才，行政大权交给他放心。这让他腾出时间，一心一意针对欧阳不败布下一个超大的圈套。一举扫除中央军在家族的地盘上作威作福。

 第75章 逃亡和突围 安定和设局4

    在欧阳强的关心下，欧阳不败转院到了盐城原最好医院住院。现在盐城最好医院是人民医院，新成立的，一切医疗设备崭新。人民医院是校级以上军官的住院部。欧阳不败已经抹去少将职位，没资格住进去。欧阳不败住院，人民医院的伤员特务，都纷纷转院同住，以图欧阳不败东山再起。


    盐帮与鲁瑛政府视同水火，是地方势力中最大的反对派，数万子弟被鲁瑛一声令下征兵。欧阳不败对鲁瑛这个女人感到手段不错。跟着欧阳不败一起撤到盐城的伤员部下，都是剿匪救国军的骨干。


    欧阳不败来到盐城第一天，异党的地下情报人员就被欧阳强破获，收编合作正在执行，不能明目张胆对抗，盯人的工作必须做。欧阳不败带来的人，没受伤的都是经验丰富的剿匪专家。鲁瑛竟然认识异党盐城情报人员负责人，这条情报，把欧阳不败的特务神经刺激。


    鲁瑛是韩少武的第二位妻子，韩少武是战区游击集团军中将司令，又新娶了杨静仪。调查显示，韩少武是空壳司令，一直在谋取杂牌军整编，这种扑风捉影的猜测，以欧阳不败的实力根本拿不下鲁瑛。


    徐军诚部在撤往南通县时，被强行整编。徐军诚给欧阳不败带来伍泗帅的水网计划。韩少武正在执行水网计划。徐军诚怀疑韩少武是异党党员，这一切需要特务们去核实。


    另一股势力，主动向欧阳不败靠拢，这是原盐城驻军，一个师被打成了一个团。返回盐城面临被鲁瑛整编的后果，残部部队在扬州一带休整，得不到补充。盐城是副师长的根据地，旧势力依旧存在。第一目的是请欧阳不败出面，让鲁瑛补充二个新兵团，欧阳强在鲁瑛面前根本说不上话。


    鲁瑛第二次和盐城异党负责人孙志诚见面，被盯梢特务拍了照。欧阳不败决定秘捕隐蔽组织。欧阳强的特务二三百，加上欧阳不败的特务近百，两股特务合作，一起秘捕了异党盐城所有情报人员，连同家属一起也不过三十二人。


    经过严刑拷打，一位年轻人终于挡不住酷刑交待了一件事，孙志诚带他去南京开会，他见到了偶像伍泗帅夫妻，盐城行署主任就是伍泗帅的老婆。偷拍伍泗帅的照片拿出，青年叛徒说南京开会时，伍泗帅是头戴帽子，蒙着面纱跟传说中一样神秘，照片上的人肯定是伍泗帅本人。


    这让欧阳不败迷糊了，照片上的伍泗帅那是中日双方都认识的，无数优秀狙击手，命丧他手。伍泗帅，韩少武根本就是两个相貌不同的人。一种可能，叛徒扯谎，二种可能伍泗帅分真假。


    欧阳不败加大对孙志诚的拷打，再加上威胁伤害孙家人，孙志诚再也抗不住。他交待他认识盐城行署主任鲁瑛，鲁瑛是伍泗帅的老婆，她在南京开会时见过，再次肯定相片就是伍泗帅。


    鲁瑛第一次见面不是接头，而是进店考察商家生活，当时，他没认出来，还是警卫员认出来。第二次见面，孙志诚有意用党内接头暗号试探鲁瑛，鲁瑛没有反应，她身边的卫队人太多，有相片为证，的确没有接头的意思。


    欧阳不败肯定两位叛徒不会同时诬告鲁瑛，这是分别关押，分别审讯，没机会串供。欧阳不败立即派遣亲信特务，去秘捕鲁瑛身边的人。


    连派五个小组，五个小组都接到抓捕任务后神秘失踪。欧阳强追查不到任何信息。这次行动把欧阳不败打醒了。鲁瑛的城中防卫力量是一个警卫旅，还没算数万计的新兵团。他是一位撤职的少将特务，欧阳强不过是中校，连鲁瑛的面都见不到。


    这时，上海沦陷的消息传来，伍泗帅率队中了日特的埋伏，日本广播里播放了一天。接着是韩少武借兵死守一二四防线，这消息传到欧阳不败耳里，即喜既忧。


    欧阳不败分析，鲁瑛是不是伍泗帅的妻子，已经不重要，韩少武的妻子鲁瑛是女的，虽说保安力量强大，但入主盐城势力时间不够，只要上报中央，中央就可以扫清鲁瑛的新建势力，人民银行是中国黄金储备最多的银行。


    欧阳不败虽说撤职，但他保留直接向中央汇报的权力，他是国民党四大特务之一，剿匪的功劳不菲，死在他手上的异党特务成千上万，从南杀到北。凭借盐城势力，原盐城军阀根本不足推翻军事实力不断扩大的鲁瑛政权。晚上的一件事让欧阳不败觉得找到了突破口。


    第三战区政治部主任谷正纲被捕了。


    谷正纲夫妻俩等钱大钧夫人赶到靖江，就一起赶往盐城，这是一支庞大的生意团队。


    鲁瑛在市政府食堂宴请了远道而来的贵客。生意谈判非常顺利。欢迎宴散席，生意人忙着去做生意。谷正纲在女人堆中插不上话，他想去看盐城的夜景。


    鲁瑛要他不要去风月场所，今晚从盐城到徐州，将有一场统一的抓捕行动。彻底铲除执政范围内的黄赌毒。出勤的都是新兵，对新兵来说是实战，对老兵来说是考验指挥水平。谷正纲点头称知道，带着一队官兵，身穿便衣一起四处逛街。


    盐城市由原来的十几万人口，暴增到几十万人口。整个社会经济在鲁瑛的治理下欣欣向荣，街面上看不到一个叫花子。伤员，生意人到处都是，夜市生意红火。没看见叫花子让战区政治部的官兵们感到奇怪，这在经济最发达的地方，上海，南京都随处可见，盐城却看不到。


    路边有巡逻的警察，一问才知道。鲁瑛执政盐城没几天，执政区域内所有的叫花子被统一收容。年轻的送进新兵训练营，年纪小的送进孤儿院和学校。年纪老的送进工厂，干不动的送进养老院。许多工厂在执政区域筹建，一批接一批难民涌入苏北。庞大的新工业基地容纳了难民的就业问题。警察巡街的新增任务是扫清无业游民。


    盐城是伤员满街跑，商人，小贩到处都是。国泰民安的繁荣。


    政治部的官兵们在逛街时，与安徽省的政府谭秘书长在街上意外邂逅。谭秘书长邀请政治部的人一起去风月场所。谷正纲说出鲁瑛的警告。谭秘书长说他知道行动，他本以为他是到访盐城行政级别最高的，没想到谷正纲这位中央委员也来盐城。


    谭秘书长说打击黄赌毒是鲁瑛和陈立夫制定的一套无本买卖，抢在沦陷前赚最后一桶金。鲁瑛的新兵负责抓捕系的人负责侦查和释放。黄赌毒，一抓一放就财源滚滚。来盐城的外来人不是工人就是商人，或者是跑移民签证的，许多人级别都比鲁瑛大。鲁瑛派人抓捕是为了立威，和真的想清除社会上的黄赌毒三大行业系的人只想捞一笔就行。


    安徽省省政府跟盐城政府做生意，赚的纯利超过千万美元以上。嫖客，赌客被抓顶多缴纳一百块罚款。由谭秘书长带头嫖娼被抓，主动缴纳罚款对于今晚的执法，政治意义大于经济利益。谭秘书长率队不缺那点罚款。


    谷正纲心想刚和鲁瑛谈妥合作，又是千万元进账，货款还在他手上拿着，支持她的工作，具有政治意义。而手下特别是中下级军官，特别羡慕谭秘书长率队请客嫖娼。


    谷正纲思想想通，两位副部级高官，在近百人随从护卫保护下，一起走进了盐城最豪华的妓院。政治部的低级军官见长官请客，急不可待的去风流快活。中高级官员自然不去鬼混，而是喝花酒，看小舞台上的表演。战区政治部的嫖客比安徽省省政府的多。


    谷正纲和谭秘书长刚抽二根烟时间不到，整个妓院就被二个连的新兵封锁。这是十几万新兵的统一行动，数十个县的统一行动，不含南通前线，而打击黄赌毒的核心是盐城，盐城成了中国的小上海，新工业产业圈。妓院，烟馆，赌场被全部查封。大门口被贴上徐州公署的新法令。


    妓院外布控一个连，冲进妓院的是一个连，连长率兵负责维持秩序。指挥的系特务。执勤特务看见是战区政治部主任谷正纲等人，立即想偷偷释放，那知道谷正纲，谭秘书长要求被捕。他俩的低级别随从在床上折腾时，被抓了个现场。特务是聪明人，对这群人定性为视察工作。


    没有官兵押送这群人，而是这群人主动去总指挥部，市警察局投案。负责警察局工作的是大特务头子徐恩曾。谷正纲，谭秘书长财大气粗，手下人按嫖客顶额罚款一百块法币缴纳。徐恩曾非常感谢两位的合作。


    谭秘书长提出一个要求，他和省主席希望看到一夜行动的总金额是多少，值得行动，会在安徽省全省行动。谷正纲说他也想知道结果，好向战区推广。


    徐恩曾说保证真实通报，不加水份。他送走了来盐城级别最高的两位高官。徐恩曾心想消息散布出去，羊群效益就开始了。战区政治部主任喝花酒被罚款一百块法币比安徽省谭秘书长喝花酒更具威慑性。


    嫖客，妓女，赌客，基本上是罚款就能回家。经营妓院，赌场的老板，由盐城市政府处理。烟客，以及经营场所的老板都要入狱判刑。陈逸致站长再作最后的敲诈。


    从徐州公署到盐城行署，连云港行署，三大地区，一夜之间，新兵十几万部队扫清了行政区域内的所有黄赌毒场所。徐州公署统一发布的禁令，盐城是新兴城市，徐恩曾负责。徐州比盐城大，人口更多，徐州政府正在剿灭反蒋救国军，军统的两股势力不敢介入徐州。


    一夜之间数十个县十几万人落网，盐城人数最多，破三万人不愧是新兴城市。


    徐恩曾打长途电话给陈立夫，陈立夫对抓捕的人数吓了一跳。盐城是中等城市，一个政令就缴获这么多。扬州比盐城大几倍，人口更多，经济更繁荣，黄赌毒的规模更大。要徐恩曾立即率队来扬州，盐城收钱的事交给陈站长。


    陈立夫坐镇扬州，扬州守军司令是黄涛中将，黄涛只负责防御，对由政府主管的黄赌毒禁令，即不支持也不反对。陈立夫借不到兵系特务力量根本抓不完扬州的三大行业。


    昨天，陈立夫就打电话给鲁瑛想借新兵。鲁瑛说扬州最近的兴化县，有她的新兵训练团，她再调一个新兵团赶到兴化县。二个新兵团合兵一处，赶往扬州城外驻扎系要负责一日三餐。


    当盐城的抓捕人数报来，陈立夫立即命令亲信调新兵进城展开行动。徐恩曾询问为何连续作战。陈立夫说：南京被宪兵部队提前行动，谷正伦人在苏州，苏州十室九空，苏州人都在逃难。宪兵部队在南京城有一万多人，谷正伦和鲁瑛约定统一行动。趁着扬州还没反应过来，连夜动手，禁止黄赌毒。军警宪特，谁都可以动手。扬州的水深，他在幕后，徐恩曾在前面最佳。


    徐恩曾抽调盐城大系特务一起乘坐汽车赶往扬州，留下陈逸致少数人负责盐城。


    徐恩曾赶到扬州时，全城的抓捕黄赌毒任务已经结束。抓捕的总人数远超盐城。这时，盐城的释放金超过四百万法币，让两位大特务头子惊喜。两股特务会师，扬州警察局腾出关押场所。


    鲁瑛派遣过来的新兵部队，有装备的不足一千人，每位新兵都配有军刀，红缨枪。九千多人都是一身戎装。系特务都感到吓唬老百姓可以，打仗绝对不系特务对手。在抓捕过程中，一个新兵都抓捕不了一个逃窜的涉赌人员，还好人多，带队的都是老兵。


    庞大的抓捕任务结束系特务接手新兵部队抓捕的数万人。陈立夫一声令下，二个新兵团又返回原驻地，算是夜间拉练。


    这是一场由徐州，盐城，南京首先发动的禁止经营黄赌毒的一场夜间行动。很快由扬州向整个江苏省扩散。江苏省本是中国最富裕地区，黄赌毒非常繁荣，背后的老板基本上是警察局，黑帮，政府官员。抓捕的势力全是军队，特务，抓与放，是不要本钱的生意。


    谷正纲率队返回驻地，老婆说陈立夫派人给她送来一套首饰，价格与罚款相等。谷正纲说出了今晚行动，交纳罚款是让杨浩宇，鲁瑛立威。需要缴纳罚款的人挤满了市警察局，估计罚款会破纪录。


    谷正纲立即召开战区政治部电话会议，大家一致认为这是发财的捷径，趁着消息闭塞，在整个战区推广。谷正纲打电话给顾祝同，顾祝同听到金额，立即同意整个战区所有的部队一起行动。


    欧阳不败根本不知道这是国民党中央部分高层和地方政府的一场合作。他听到的，看到的是这次黄赌毒三大行业的经营者仇恨鲁瑛政府。大家被聚集在盐城第二大帮派，老虎堂开会。


    欧阳不败等特务旁听了会议，笔录了会议纪要。这群代表盐城地区，黄赌毒三大行业的幕后经营者准备明天一早就围攻盐城市政府，抗议政府的新政令，盐帮派出五千人马参加游行队伍，帮忙打头阵。


    欧阳不败率队返回医院，特别开了一个会，都认为帮派势力不可能推翻盐城政府。盐城党政军都掌握在鲁瑛手中，卫戍部队出动就是镇压，白白牺牲了一股对抗鲁瑛的民间势力，特别是盐城势力。


    欧阳强从外面打探的消息是，陈逸致站长是陈立夫的家门亲戚，陈立夫参与了这次禁止黄赌毒行动。鲁瑛的部队负责抓人，陈站长负责收钱放人。欧阳不败知道，针对鲁瑛是异党，国民党二大特务系统抹去系。


    欧阳不败最强后援是同僚好友戴笠，凭借盐城叛徒的招供，戴笠可能不相信鲁瑛是伍泗帅的妻子。唯一的翻身是侍从室和秘书室。论潜伏国民党内的涉匪案，只有蒋委员长那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第二天朦朦亮，近万名黄赌毒的经营者开始在街头聚集，组成的队伍开始游行示威。排在队伍最前面的是盐帮数千人，这伙人手持刀枪棍棒，好喊口号。紧跟的队伍是妓女，妓女人数最多。一夜之间罚没家产，散失工作。近万人的游行示威队伍高喊着我要工作口号。经过欧阳不败住的医院。


    欧阳不败看见了声势浩大的场面，委派欧阳强去看现场。


    游行队伍经过一条十字路口，近万军队包围了游行队伍，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盐城帮众，由气势汹汹开道变成投降，纷纷丢弃刀枪棍棒，被武装押送。一辆接一辆汽车把人数众多的帮众押送出路口，消失在游行队伍面前。


    游行队伍被堵在了一条长街上，前后街口都驾上了轻重机枪，左右的小巷被封死退路。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喊口号，转眼就成了动乱分子，逃无可逃。


    从设卡的队伍中，一位身系特务装束的女长官特务惹人注目，她就是李丽芳。上海沦陷，丽机关为了打通运输线，由李丽芳带队乘船赶往南通。侦测水运的安全性。


    李丽芳率队平安的乘坐小型机帆船来到南通，从南通赶到盐城，早晨起床就看见了游行示威的这一幕。


    参与围堵的军官，她认识不少，是家族的保镖。李丽芳望着这群吓得蹲下的游行人群，胡言乱语的妓女让她生气。李丽芳叼着香烟，走到架设重机枪的设置地。李丽芳只看见别人打过重机枪，她没试过，她觉得试射几十发子弹证明自己的威风，震慑住胡言乱语的妓女。


    李丽芳在重机枪手指挥下，她勾动扳机，枪口对天开枪，由于她的力气控制不住重机枪的震动，对天开枪变成了对楼开枪。几百米远的楼房被数百发子弹打进了半边楼房。重机枪手及时阻止李丽芳的无意之举，枪声把在场的人吓坏了，眼前的游行人员由蹲着变成了躺，安静一片。


    被击中的楼房，传来了一阵日语叫喊声和还击枪声。戒严部队四面八方展开进攻，枪声很快停顿。数百部队占领了那栋楼房。李丽芳正后悔刚才的举动，重机枪手有点不知所措。


    从前面传来消息，被重机枪击中的楼房是日本特务设在盐城的间谍网，击毙十二人，重伤六人。误伤的老百姓数十，戒严部队数十。


    游行队伍关押进了监狱，集团军情报部介入系特务立即介入。由于事发突然，许多日本情报人员被当场截获。


    第一批震惊者就数盐城政府，李丽芳的丽机关数人刚从南通到盐城，还没来，述职见面。在大街上看游行队伍，李丽芳心血来潮，胡乱开枪，神奇的打中了一个日本潜伏的特务机关。不可思议的事发生，集团军情报局介入，获取了大量有价值的日特情报。情报上报给陈立夫。


    陈立夫，徐恩曾是第二波震惊者。李丽芳在丽机关的档案中是一位高级妓女出身，特工潜质没有，是花瓶角色。第一次立功，也是胡乱杀人，把潜伏在军事委员会的张卫其给破获。今晨在盐城街头，胡乱开枪，打死了日特的儿子，父亲冲动报仇，暴露身份。整个中华民国特务机关破获一起日本间谍机关比破获异党隐蔽组织难上几十倍。


    系在全国各地都有针对日本间谍的专业小组，基本上都是劳而无功。盐城就有专门小组。徐恩曾电令专业小组协助集团军情报部破案。日本间谍网涉足整个江苏省的日特情报网。


    许多情报由盐城政府通告战区政治部，战区政治部上报中央政府。一场秘捕江苏省的日特大行动展开。战区司令部是第三波惊讶者，国民党中央是第四拨惊讶者。


    李丽芳一举成为日谍案神人，福星。能够在短时间内连破二起日谍案。陈立夫心情好，大笔一挥，李丽芳成系盐城站副站长，中校军衔系盐城特务站，正副站长都是没受过特务训练的负责人。


    游行是预计内的谋划，日特是预计外的，不可思议的事，一大帮汉奸日特就此落网，为家族地盘扫清了日特眼线。


    比抓捕人数不多的日特汉奸更重要的政策是刑事犯罪赎罪法。


    把犯人拉上抗日前线打仗，只要犯人抗日，一场战斗下来，活着就释放，逃跑，怯战就地正法。从杨浩宇公开法律起，徐州，连云港两地犯人就押往泰安防线当炮灰。盐城，南通的犯人都押往常熟县。


    家属辖区内监狱所有在押犯人都面临着生死抉择。立功释放需要一道手续，手续由犯人家属担保，缴纳一定押金和承诺犯人逃跑顶罪。以保证犯人在转运过程中不会逃跑，这是每位犯人必办手续。


    刘兰兰是盐城警察局局长，她赞成刑事犯人赎罪法，赞成用犯人当作炮灰，给每一个犯人立功赎罪机会。刘兰兰主持执行会议。


    列席会议的是鲁瑛团队，部队的政工军官，到会的各县监狱长，县警察局长。赞成的，反对的又占一半。让庞大的会议大厅进入白热化争论。


    一位大学教授打破争论不休，提出自己的提案。他是武云的同校教授，少校军衔，领双薪，他叫谭儒文，是心理学教授，东北人，与武云家有相同的遭遇。政工军官，是跟随鲁瑛执政的第一批随军人员。列席会议，他本是旁听者，他是警卫旅的团政委。


    谭儒文赞成韩少武在上海的提案。他认为犯人参战有三大好处；


    第一，江北各地，十几万伤员，虽说进口医疗用品充足，但血浆不足。靠老百姓卖血，自愿者献血。这对老百姓，自愿者的身体不好，还浪费政府财政支出。犯人献血不要多少费用，又能满足血库库存。


    第二，腾空监狱是在减少财政支出。犯人在战争中经历生死之劫，懂得爱国是大爱，叛国是大恶，犯罪是小恶。监狱腾空，犯人消失，对治安管理有好处。光头旅在沦陷区自生自灭。犯人返回家中，家中动员其参加光头旅。


    第三，立功释放罪犯，极个别的任命为光头旅军官，对今后执政区域收编土匪，恶霸，有促进作用，促使这帮社会上的毒瘤加入抗日队伍。


    季老突然伸出大拇指，鲁瑛佩服谭儒文教授的战略含义正式任命谭儒文筹建光头旅政治部，他升任中校副主任。今后治安管理工作分两路人马，主持犯人抽血和动员犯人参与赎罪之战。监狱法警，警察局分为两大工作组，一组配合谭儒文工作，一组配合刘兰兰工作。


    谭儒文是聪明人，赞成犯人赎罪的狱警和警察，留下来继续开会。反对犯人赎罪的一律散会协助刘兰兰工作。会议大多数参会要员离开散会。


    谭儒文知道大权在握，留下的都是警察系统，法警系统的精英。知道谭儒文得势，大家协商出一套完整的执行计划。谭儒文是司法系统外行，听着内行们的提案，他抄写说话内容，纪录由行业专家提供的计划。整理成试点工作，立即展开。


    首战是输血任务，监狱长一声令下，关押的全体犯人，先洗一个干净澡，换套新衣服。由军医护士来监狱体检，验血，抽血。当健康犯人的血浆，源源不断进入江北各大军医院，大大缓解了血浆不足，增加库存量。基数庞大的流动血站形成。


    消息传到苏南地区，常熟看押所，整个地区关押着七八万犯人。在混编旅的协助下，健康犯人都被迫献血，长江南线的血浆紧张情况，因为谭儒文的一个提案，彻底改变。消息传达国民党中央，犯人献血立即由南方战场，传到北方战场，全都执行这条不成文的提案。


    以前，战地医院向老百姓买血，基本上平均卖血量在二以下。一个老百姓献血之后，需要静养许多天，才能恢复身体。犯人强制献血不同，直接抽取人体极限血浆。身体何时恢复，不关军医护士的事，军医护士只关心抢救抗日英雄。


    谭儒文挑选出熟悉的五位学生为光头旅政治部政工军官，他拿着修改好的计划请鲁瑛批阅。鲁瑛没空当面审批。接待他的是前任行署主任，现任海关关长张兴旺。


    两人在办公室秘谈。张兴旺认可报告书，他说出了光头旅的组成成员。盐帮帮众将成为狱警之外的协助部队。收编后的各路土匪部队将成为光头旅的核心武装。光头旅是旅级作战单位，可以一旅十几个团，兵力数万之众。旅长一职由盐帮帮主担任。政委一职空着，参谋长一职空着。副政委升政委只需要一个战功。光头旅初期阶段由盐帮控制，当政治工作起作用，光头旅就是一支由犯罪分子组成的抗日武装。


    谭儒文明白了最高层对光头旅的战略，把报告留在了主任办公室。谭儒文跟着张兴旺一起到盐帮的秘密据点，大家一起商量光头旅建制。


    光头旅的正式任命只有盐帮帮主和谭儒文，调往光头旅的都是盐帮舵主人物。收编地盘上的土匪武装一直是政府的工作重点。盐帮负责收编土匪，谭儒文负责监狱事项。秘谈结束，张兴旺叮嘱谭儒文不可以向第二人透露光头旅建制成员消息。


    谭儒文从盐帮秘密据点出来。学生拿来了鲁瑛的公文批示，同意。学生从警卫部队里抽调他熟悉的一个排官兵，归他指挥。警卫排可以扩建成警卫连，老兵一个排，新兵三个排。谭儒文有了学生的协助，旅部警卫连组建，他立即开始各个监狱的政治工作。


    谭儒文能说会道，开始动员广大犯人积极响应政府号召，主动申请赎罪之战，走向抗日前线为自由生活而战。罪之大者，叛国投敌。罪之小者，祸害老百姓。宣传让每个犯人知道祸国殃民，危害中华民族为大罪。看押的罪犯都是小恶。政府从宽处理他们，只要走向抗日前线，立功受奖，不但提前释放，还是民族英雄。


    谭儒文的一番绘声绘色的演讲，说动了大多数犯人，纷纷自愿为国参战的犯人众多。谭儒文不顾疲劳，狠不得跑尽地盘上的所有监狱动员犯人进行赎罪之战。

 第76章 为利益合作 为释放而战1

    关押的犯人中最有实力的是湖匪吴三爷。吴三爷原来手下数千人，在江苏省算最大的一股土匪。江苏省政府经过数年剿匪，关入盐城大牢，为了诱捕残部，押而不杀。江湖朋友找过盐帮帮主帮忙营救。吴三爷是省政府头号重犯，无法营救。劫狱折了许多兄弟。


    吴三爷在监狱里见到了妻儿，盐帮帮主亲自探望动员。谭儒文是知识分子，在帮主眼里，政委就是军师，管后勤保障的。吴三爷当场答应立功赎罪，妻儿扣在盐帮为人质，主动改邪归正，加入盐帮的抗日部队。


    谭儒文把吴三爷妻儿叫出去回避秘谈。


    盐帮帮主说他帮众人多，都不会打仗，他是光头旅旅长，只要是改邪归正的犯人都归他管。只要吴三爷在战争中打让一仗，杀个日本鬼子就是少校团长，管万把人。吴三爷立即同意合作，他主动交待狱外近千兄弟的联络点，跪拜盐帮帮主为结义大哥。


    吴三爷本是监狱一霸，所有犯人都叫他老大。盐帮数百武装，加上吴三爷的土匪集结，一共七八百条旧枪，人数二千多人。狱外的兄弟都换成了盐帮的服饰。加上狱警，把整个盐城地区监狱的犯人押往南通。晚上由南通过江，去常熟集结。


    吴三爷和盐帮帮众是鲁瑛执政区域，第一批由江北地区进入常熟地区，加入口袋阵。吴三爷出了监狱，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立功心切。土匪兄弟听从盐帮调派，了解整个排兵布阵。


    布阵分为四大阵营：城中核心阵营，每处街道都由个别狱警，十几位盐帮弟子和狱头控制街道。城外外围第一道防线是增援犯人，第二道是吴三爷和盐帮帮众，和盐帮帮众，警察部队。第四道是北方游击集团军苏南混编独立旅。混编独立旅负责诱敌，随时补充口袋阵缺口，是战略机动部队。


    谭儒文动员了不少犯人自愿参战，特别是政治犯。他印象最深刻的人是死刑犯严二猛。


    严二猛是金钟罩门一流高手，学武学成归家。严家村和邻村有水源之争。两姓之村经常为水源械斗。严二猛参加械斗，数十人打数百人。严二猛败中取胜，全靠他的横练功夫，出手太猛，死九伤二十七人。两村为水源，平日械斗只伤人不死人。这次械斗严家村惨胜，政府干涉，严二猛认为自己是正当防卫，严家村数十人都处于生命危险中。


    政府判决是死刑，本应该秋后处决。那知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执行命令推后。鲁瑛执政，政权更替，又躲过死刑执行。谭儒文主政光头旅，严家人四处奔走，还真找到担保人。


    担保人是警卫旅的一位上尉军官，参加过清除杜月笙的门徒行动，是金钟罩门高手，叫李达成。李达成休息日，请假去严家村找师弟叙旧，才知道师弟被判死刑。


    当时，鲁瑛立足未稳，李达成不敢许偌营救。赎罪法政策下达，李达成找到谭儒文担保死刑犯，正当防卫和故意杀人的判决是两码事。


    谭儒文见警卫旅军官李达成为了师弟，与他争论法院的判决书，不去争论案情。谭儒文说政策在鲁瑛手中掌握，鲁瑛最喜欢的是抗日英雄，基本上每天有空，都视察医院。想翻案先让严二猛成为抗日英雄。李达成是粗人，不会讲道理。谭儒文交待李达成看望师弟时，多讲立功受奖，鲁瑛主任日理万机，没空为一个死刑犯翻案，除非是抗日英雄。


    李达成带着严家亲人一起探监，严二猛关押半年了，初见亲人，哭成泪人。李达成接受了严家人的感谢，他说想要翻案，必须是抗日英雄。他是警卫部队的上尉连长，主母鲁瑛日理万机，根本不会理会一个死刑犯的上述，他成为抗日英雄那就不同。


    李达成详细的说出了集团军总司令立下的立功规定。师弟是死刑犯，立功赎罪释放容易，翻案需要立下大功。警卫团团长跟他关系好，一起打过仗，团长有资格跟主母鲁瑛说上话。立下大功就会为他讲话。


    严家父母留下五块大洋交给严二猛，要他上前线，不要亏待自己。严二猛感谢师兄出手相助，他会奋勇杀敌。立功翻案，绝不丢金钟罩门的脸。


    严二猛是最后一批押往常熟县的犯人。同行的基本上都是新关进监狱的犯人，连狱服都没换就押往常熟。同车正是参加游行示威的妓女，赌客，大烟鬼。黄赌毒的小经营者。男女混车，都仇恨鲁瑛政府。


    常熟的集结犯人超过十二万，城中的老百姓已经清空。庞大的犯人进行白刃战，伤亡起来就是大数目。狱医，军医，护士人数不够。


    盐城游行示威的封街行动开始，除了混入游行队伍的暗线煽动者释放，不明真象的妓女，赌客，全部被押往常熟作为临时护士的免费帮工。


    鲁瑛的铁腕手段，恢复了盐城的治安。欧阳不败失望至极，再一次提审叛徒。鲁瑛是伍泗帅的妻子再次确认。欧阳不败决定动用他的权力，秘报中央，严查鲁瑛。


    上报密电，内容极多。


    现有确切证据证明，鲁瑛是伍泗帅之妻。以抓捕异党盐城地下党负责人孙志诚，孙志诚交待，鲁瑛是异党江苏省省委第一处处长，正在窃取国民政府地盘，扶持异党武装，快成为新势力。


    证明鲁瑛是异党的内容比较简短含糊。


    内容最多的是鲁瑛在盐城大肆发展武装势力，囤积大量黄金白银，人民银行是最大的金库。当面禁毒，背后却做贩卖鸦片的买卖。趁着势力未稳，中央没收鲁瑛控制的财富，利国利民，铲除其势力永保党国安全。


    钱大钧接到来自盐城的所有密电都亲自过来译电。


    欧阳不败的密电让他吃了一惊，心想，要在平时，借异党这招构陷鲁瑛铲除地方势力是高招。鲁瑛在盐城所做所为，最高决策层都知道。整个国民党中央谁会相信鲁瑛是异党，相信鲁瑛是美籍华人的占了多数。


    钱大钧拨打电话给谷正纲，谷正纲说一个撤职的少将特务想构陷鲁瑛做梦。他立即通知鲁瑛，要钱大钧想好回报和完美应对之策。


    钱大钧高兴的放下电报，看着密电。密电只需要把鲁瑛涉及异党内容押在内容后面，再增加数字。密电内容就变成了为了窃取盐城人民银行，构陷鲁瑛为异党，一举抹去她的财产充公，新兵补充到中央军。


    钱大钧书写回电简单，密电已呈给上级提示。实际上一个撤职的少将特务的密电，钱大钧有权扣而不发。


    谷正纲去盐城市政府拜访鲁瑛，在市长办公室，看见鲁瑛和数位洋人外交官在谈判。鲁瑛临时中断会议，邀请谷正纲去隔壁刘兰兰办公室密谈。


    谷正纲通报了钱大钧的电话内容，钱大钧的意思是扣而不发，趁着有时间，动手灭了一个撤职的特务。


    鲁瑛说：“如果是中央的意思，我丈夫卑躬屈膝，求来的地盘，又拱手让给了中央军。亲家公，你肯定有办法，即灭了欧阳不败，又保住了即有地盘。中央军守武汉，杂牌军守徐州。主要是到岸的物资太多，需要时间销售。谷家，钱家，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谷正纲说：“亲家母，你去接待美国外交官，我在这里想对策。”


    谷正纲坐在刘兰兰的办公室，刘兰兰不喜欢坐办公室，喜欢街上逛。他喝着茶，抽着烟。招待的秘书不打扰他的思维。谷正纲是战区政治部主任与战区总司令顾祝同平级。他太了解中央决策层的心态。二亿美元的工业设备捐赠那是白拿，现在拿到手的估计有四五亿美元设备。北方游击集团军的地盘，转眼又被中央收回，韩少武在上海，鞭长莫及。杨浩宇立足未稳，又是西山会议派干将。地盘上刚组建的一个步兵师又深入敌后。此刻，连谷正纲都怀疑是不是中央的授意。


    办公室有电话，谷正纲拨打南京侍从室电话。


    谷正纲说：“兄弟，你认为是不是中央想收回权力。”钱大钧说：“不会，蒋，何，顾，还在谈论北方的局势。杂牌军守徐州，中央军守武汉已经是战略布局。何提出了南方游击集团军的构想，江北十几万伤员中，中央军系统改编成南方游击集团军，司令由何系将领担任，军费由第二工业部出。杨副议长同意第二工业部出军费。鲁瑛，杨静仪南北分家。韩是何一手提拔上来的嫡系。密电是欧阳不败构陷。欧阳不败刚来南方不久，就躺在医院，根本就不懂，韩，鲁的国际外交成果。我在上海沦陷前，才搭上韩家出国的航母。”


    两人在电话里会心一笑，谷正纲说：“我亲家的地盘要保，只能让欧阳不败先动手，造成是中央的错决，中央派人签定秘密协定。亲家母才会安心。你负责中央，我负责战区。鲁瑛的势力发展很好，有能力对付欧阳特务。”


    系和鲁瑛早就有生意上的合作，中国最大的特务组织根本不会对鲁瑛动手。钱大钧说：欧阳不败的手段很多，明里暗里都要防备。我修改了密电内容，就是一份动员中央动手的构陷密电。诱使欧阳不败动手之日选在孔和鲁的对账之日。国民党中央经济视察团参与事态扩大化才能做成政治事件。连云港，盐城港，到港的物资数亿美元，国内的大财团都想分一杯羹。


    谷正纲说；我俩把事件做成中央收回韩政权的样子，让中央军彻底放弃介入徐州的可能。钱大钧说：“杨浩宇是反蒋斗士，政治上容易引起共鸣，兄弟，鲁瑛的安全排第一。”谷正纲说：“我清除外围狙杀，鲁瑛的警卫旅人多势众，不用操心。”钱大钧说：“跟鲁瑛谈合作条件没。”


    谷正纲说；谈妥了，何家，杨家，谷家，三家办理移民签证，亲家从没收过一分钱，反而让大家跟着发国难财，侍从室的功劳体现，钱家移民肯定不花钱，排队排前面，还可以发笔国难财，进口物资转手就翻几倍。钱大钧说：“钱家的亲戚多，侍从室的好友多，先代办免费的签证一百份，移民十个。”谷正纲说：“来盐城办吧！我看见了美国大使馆签证官正和鲁瑛谈判。”


    钱大钧说：“亲戚都跟夫人一起去盐城，侍从室的好友也很多。让鲁瑛放心，在中央，我替她留个心眼，侍从室高层都是我的亲信，如有必要。我同孔祥熙一起去盐城视察工作。”谷正纲说：“这样最好。”


    谷正纲挂上电话，点燃一根香烟，思考对策，笑得舒心。欧阳不败这位曾经位高权重的老牌特务成了大家的棋子，为了免费的移民签证，把决策层都牵扯进派系斗争中。有派系斗争，帮忙者受益最大。谷家排队移民的名次又要提前了。


    鲁瑛敲门进来，她说：“亲家，今天有一艘美国军舰到港，在盐城的美国侨民都撤侨。多出二百多张仓位。我的关系户有一百五十二人今天出国。谷家，钱家有多少人今日出国。”谷正纲说：“谷家都出去了，在排队移民。钱大钧家没办中国护照的多，办不了签证，侍从室的更多。”


    鲁瑛说：“外交部在盐城海关临时设了一个办事点。先办中国护照，加上美国签证官的签名，盐城政府公函。乘坐美国军舰，直到夏威夷。再改乘国际邮轮。停留夏威夷期间，由美国签证官证明，由夏威夷移民局补办公章。事情突然，美国军舰卸完货，就补充给养。出发没有具体时间。舰不等人。”


    谷正纲说：“我立即去叫人，中央，我和老钱替你挡第一枪，中央摆平了，你就放心了。”鲁瑛说声谢谢，她叫来一位秘书，去安排谷正纲，钱家人去码头。谷正纲心里打鼓，他带的是政治部的人，没人出国。昨晚见到的都是钱夫人的亲朋好友，一夜之间，钱家人到了。


    轿车到达钱夫人下榻的涉外宾馆。


    在停车场，看见了谭秘书长带着一帮人正在登车，谭秘书长高喊：“海关不等人，不等人，去慢了，没船票，没有办签证的，海关代办签证。”这群人拖着行李数百人。


    谷正纲看见大堂内，尽是熟面孔，钱家的亲戚，侍从室高官的家人，正在柜台办理入住手续。钱夫人说：“谭秘书长，今天带队送走一批出国的，有的连签证都没办。”谷正纲说：“大嫂，鲁主任分给我几十张今天的船票，快去码头。码头上有外交部设的一个办公点，有美国签证官面签。”


    鲁瑛秘书笑着说：“车来了，房别退，今明两天来盐城的暴增。谷主任要安排好先后秩序，这次赶不上，下次就排在前面。”轿车一辆接一辆过来接人。谷正纲，钱夫人本不是出国人员，一起去送行。


    车队驶出盐城城区，驶入郊区，只是十几公里左右的车程，驶入新兵训练基地。谷正纲留意之下，车队畅通无阻。车队每辆车前都有盐城市政府的特别标记。部队关卡盘查过往车辆非常严格。许多洋人在军队布控处，就改乘军队汽车继续行驶。


    道路上的关卡一道接一道，戒备森严。一路上，看不到一个老百姓。数十公里的行驶，车队进入了正规军布控的区域。车队停在一排简易的仓库似的楼群前，前面平坦泥土上，到处是工程兵在忙碌。


    停车场正对面楼房，海关两个字就是两张大字报。英文大字报比中文大字报多几个英文字母。有模有样的进出口，驻扎人员都是军队。大家穿过楼群，海关里面还真是一座大型仓库。仓库里进口物资，给养物资堆成小山。大家穿过仓库，就看见众多工棚，其中一个工棚上写着三个大字报；外交部。


    鲁瑛秘书走在前面说：“没办中国护照的赶快去外交部办理中国护照，有中国护照的跟我来。”钱家亲朋好友，侍从室高官家属，一窝蜂的去外交部办公场地办证件，都没中国护照。


    谷正纲抽着烟说：“从新兵训练基地到这，有数万新兵部队吧？”鲁瑛秘书说：“五六万新兵还是有，大多数是新兵蛋蛋，海关的老兵多点。吓唬老百姓还行。公署主任的新兵役法推出，自愿当兵的增加几倍人数。”钱夫人说：“能不能插队？”鲁瑛秘书说：“不能插，说不定，你还看见熟人。”钱夫人不信，在人群中，还真碰到熟面孔。


    办理中国护照，有证件照的比较快，相片一贴，盖上公章，书写内容。填写申请表格有人代劳。没有证件照的，需要先照像，照片冲洗出来，再办证，速度慢。外交部的证件司部分工作人员全搬进了海关，这让谷正纲都大吃一惊。


    前面排队的都有证件照，办理快速。钱家亲戚和侍从室高层亲戚，有的有证件照，有的没有，办理中国护照的速度慢了下来。随后又有数百人赶到，手提行李的少。谷正纲认识的熟人更多。


    外交部证件司在新海关设点办理中国护照，国民党中央的人就闻讯赶来，听说这位美国签证官，只签发军舰始发内的数小时，是鲁瑛临时提出的要求。明后天，美国驻华大使馆签证官携带大使馆公章来海关盖章。没盐城政府的公章，是不会办理的。这条国家机密让谷正纲知道，欧阳不败根本不是鲁瑛对手，中央才是对手。


    中国护照办理好，钱夫人和家族成员，侍从室高层家属，都商量这次出国顺序。大家一起提着大包小包走进海关核心地带。


    一艘飘扬着美国军旗的军舰，停在码头，有数千中国军人在搬运成箱的军用物资。港口忙碌而戒备森严。


    大家进入排长队的办公厅，谷正纲熟悉的美国驻华大使馆签证官正在面签。身边的中国工作人员比洋人多。队伍排成了长长一串，这比领中国护照还简单。美国签证官看着中国护照上的照片，对照本人确认无误。在中国护照的签证一栏盖上私人私章和签名，申请表格也是一样。按正常手续，中国护照上，申请表格上，缺美国驻华大使馆的行政公章。


    谷正纲四处观察，简陋的新港口，数千人搬运，数千人武装保安，这是鲁瑛的真实实力。谷正纲明白为何鲁瑛没有先发制人，她现在实力比欧阳不败没撤职前还显得强大。还只有中央能抹去她的实力，怪不得亲家隐蔽在上海租界，放心杨浩宇，鲁瑛执政徐州，盐城。


    军舰卸完货，接着是补给军舰。美国军舰舰长，核定撤侨人数，美国国籍的优先满足。这趟提前确定真正上船的中国人一百五十二人，现在还多出登舰名额是三十六人。


    谷正纲没有家属，却有好友，他意外的遇到了国民党中央的朋友家属。钱大钧夫人对马上可以登舰的三十六个名额，就决定不了，熟人太多。在海关办公室，打长途电话询问钱大钧，钱大钧只要了二十五张票，侍从室家属优先，大家都知道侍从室新掌握票源，比妻子还早打电话给他要船票，谷正纲会处理好关系。这艘美国军舰，据说每位中央委员的电话，鲁瑛才批十位。本来这次没谷家，钱家什么事，这是他和老谷一起争取的意外船票，还是美国军舰，连票钱，签证钱都省了。


    钱夫人服从安排，心情高兴，没想到美国驻华大使馆撤往重庆，却能在盐城代办临时签证，乘坐军舰连船票都省了。钱夫人熟悉侍从室家属，二十五张票由她负责平衡，十一张票由谷正纲平均票源，今天能登上美国军舰的都是中央大员的家属，地方军阀的家属。与谷正纲平起平坐的送行人是桂系参谋长。


    桂系参谋长和谷正纲谈得最多的是，徐州由杂牌军打，还是中央军打。虽说李宗仁总司令有可能担任第五战区司令官，这是没有确定的任命。谷正纲说桂系不是来抢地盘的。桂系参谋长说这是老头子的地盘，只有日军，和中央有权力要回徐州。老头子在盐城，徐州丢了不少钱，绝对舍不得丢，杂牌军守徐州是战略。全国杂牌军几十支，每个杂牌军派遣一个师来老头子的地盘抗日，老头子的地盘守住了。杂牌军在徐州会战中损失一个师，获得的报酬那就是杂牌军长官的亲戚都移民美国，免费的那种。


    谷正纲立即明白韩少武制定中央军守武汉，杂牌军守徐州的战略布局。核心目的是守住获取的地盘。现在是真金白银堆出的城市繁荣。


    登军舰之前，都要饱餐一顿，晕船的可以空腹。美国侨民那是全家人先去食堂饱餐一顿，美国海军官兵分批下舰就餐。食堂能容纳数千人同时就餐。中西餐结合，口味不逊色于盐城涉外宾馆。


    美签证官团队结束工作，才去食堂就餐。用完餐的洋人三三两两登船。海关内所有美国侨民登舰，才轮到中国乘客开始登舰。中国乘客可比洋人快速登舰，妇女，儿童，老人的大包小包都登上军舰。


    美国签证官就餐结束，最后一批登舰。登舰之后，码头军人立即撤去登舰梯。美国军舰启航离开港口，驶向大海深处，甲板上站满了中国人向送行人挥手。


    大多数人望着远去的军舰，谈论纷纷，还是美国军舰最安全，坐客轮也行，最不济坐上货船也好，后天就是最后一批北方大逃亡。上海沦陷后，日本海军会在沿海一带加强中国北部海岸线封锁线。


    海关临时建筑多，部队数万，工程兵数万，是一个庞大的生活区，样样齐全。住宿环境如军营。从海关到盐城城区，几十公里。滞留海关内的有近千人，大多数家属愿意在海关军营等待，这里包吃包住，等待美国军舰，国际邮轮，货轮到来。船票估计紧张，跟韩家关系好的才有机会乘坐最后一趟出国舰船。


    谷正纲和钱夫人是少数返回市区的，跑船票的。同车的一位老板是钱夫人新认识的南京富翁，南京富翁请两位帮忙，连云港到岸了许多进口物资，许多民生物资在国内已经没有存货，价格暴涨。徐州已经成了最大的进口物资的中转站，以前的交易是小打小闹。据说是老头子抵押世界黄金银行的股权，美英法德，在向中国倾销各种物资，市值数亿美元。中国财阀都在争取紧俏物资销售权，孔家，宋家的大财团都在徐州设立办事处。据传，光销售所有到岸物资，需要几个月。工业撤迁，中国的工业至少需要半年内，没有产品出售。鲁瑛成了中国最大的摇钱树。


    盐城港是秘密港口，知道的人少，基本上都是军用物资。谷正纲做过实业部次长，立即明白为何中央军守武汉，杂牌军守徐州的经济意义。列强在连云港商品倾销，数亿美元的物资，是需要时间销售。


    谷正纲回到城区办公室，留守的同事汇报。顾祝同找他密谈。谷正纲立即拨打电话给战区司令部。


    顾祝同说：“老谷，欧阳不败想对鲁瑛动手，你在盐城得到什么消息。”谷正纲说：“我提醒鲁瑛，要她先动手，她说是不是中央的意思？”顾祝同说：“我的消息来源是原盐城驻军龙师长的密电，他想补充三个团。鲁瑛反而要改编他的军队，军官不要，老兵补充到北方游击集团军。龙师长想借欧阳不败的势，补充兵力。他把内幕告诉了韩德勤，韩德勤告诉我。想搞垮鲁瑛的人，刚开完会，形成同盟军。约定孔祥熙的团队来盐城视察对账，一起推翻鲁瑛。”谷正纲说：“我跟鲁瑛是亲家，你帮谁。”


    顾祝同说：“帮鲁瑛呀！帮欧阳不败有屁用，一个撤职的少将特务。北方游击集团军快成气候了，杨定国在徐州一线有五六万新兵，鲁瑛在盐城沿海有五六万新兵，曹达仁在江北一线有七八万新老兵。山东已经派遣二个整编师。伤员康复，杂牌军士兵都补充到新兵部队，近二十万的新兵部队，连第三战区都没这样的后备力量。韩老板坐镇上海，手上有一二千移民指标，他在试谁是真朋友，谁是假朋友。我已经通知了黄涛动手整编龙师长的残部。徐军诚部的西北军，是不是盐城最大的威胁。”


    谷正纲说：“徐军诚部不过六七千残部，徐军诚部是冯系主要干将。鲁瑛执政盐城，冯副主席给她补充了一个训练结束的新兵团。这是军事委员会兵役署的机密。密不透风，估计欧阳不败不知道鲁瑛的实力。”


    顾祝同说：“你在盐城，别让欧阳不败玩阴的，把鲁瑛给暗杀了。会上是公开的一路人马，会后又是一路暗杀人马。我给鲁瑛打电话了。鲁瑛说她不担心西北军，冯总司令跟她关系不错，她担心龙师长。黄涛替他解决了，韩德勤负责安顿龙师长的亲信。”谷正纲说：“特务根本不是正规军对手，我会布置好外围防卫力量，铲除狙击手。”


    顾祝同说：“我再派两百名狙击手过来，助你一臂之力，鲁瑛的安全第一。”谷正纲说了一声好。


    顾祝同说：“有财阀想要我联系鲁瑛，达成联系就给几百万大洋介绍费，听说连云港到岸了数亿急需的物资。国内早就买断货。”谷正纲说：“中央军守武汉，杂牌军守徐州，真正的目的是给鲁瑛销售物资时间。这几十万吨物资。”顾祝同说：“那我们就合作发一笔国难财，你放心去干。我支持你的一切行动。”


    谷正纲挂上电话，明白从中央军到杂牌军，都希望鲁瑛出事，又都想保护她，获得的好处就是连外交部长都不能办妥的移民。和趁机发国难财。谷家亲人，顾家亲人，已经在美国，今年移民排队排不上，今年大多数移民名额全是行政大员的家属。军政大员自然心急，鲁瑛出点事，大家帮忙，一起裹挟中央。


    黄昏时分，第三战区总司令部派遣的狙击手乘车赶到，政治部在盐城的实力大增。刘兰兰划拨了几栋民房给战区政治部办公。


    谷正纲晚上请钱夫人吃饭，走进涉外宾馆，才知道宾馆客满，一波接一波的南京友人赶到，宋子文刚到盐城被安顿在市政府的招待所。大家都是为了后天的船票，签证而来。鲁瑛已经保证留宿海关的都有一张船票，不保证市区的有客船票，货船票足够。


    宋子文代表中国政府将赴美成立驻美工作组，是乘坐美国军舰。后天只有一艘万吨级客轮，连钱夫人都担心分得货船票，庆幸上午大多数亲朋好友留宿海关。估计不少人，千里迢迢赶来盐城，连客轮票没有。现在盐城聚集了逃离南京的要员家属。谷正纲保证侍从室家属分到客轮票，但要钱夫人不要乱开口答应好友的客轮票，谷家走的是上级监管，正好占用部分票务。


    走进餐厅，谷正纲知道为何钱夫人担心船票，餐厅就餐的熟人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有实力。都问谷正纲要船票，第三战区政治部是鲁瑛的上级。谷正纲心想：现在，陷入异党诬告鲁瑛，能化险为夷的是武官。文官虽说级别大，可都帮不上忙。


    熟人们都在传着一个消息，这是最后一次出国浪潮，出去了就出去了。美国除了上海领事馆外，能办签证外。美国驻华其他领使馆都已经停止工作。美国在撤裁驻华领事馆，许多驻华美国外交官回国述职。现在没人敢去上海办理签证，那里是沦陷区。


    盐城后天在港口海关，美国人新设代办签证点，谷正纲还满口答应了几位好友家属代办签证的要求，他是鲁瑛的直接上司。他没答应船票，杨香君是代办签证的核心人物，代办团队只确认有两张客船票，其他的都是货船票。杨香君团队毕竟代表留学生委员会。人多客轮票少。


    送行的人流是中国财阀，他们要赚钱，小道消息传来，宋氏家族派遣数千的团队，在徐州，连云港，获得了许多紧俏物资部分销售权，由于物资太多，真金白银的购买。孔，宋，两家都吃不下。


    欧阳不败是老牌特务，他的情报来源是亲信，精兵强将跟他一样都是伤员，根本出不了医院核实情报和侦查情报。从西安带来的没受伤的特务太少，级别低，人生地不熟，只能协助欧阳强工作，和负责窃听。


    欧阳强是本地特务，是欧阳不败的主要情报来源。鲁瑛执政开始，专门有一股势力对付欧阳强的这股特务，人数十倍于他们，跟踪变成了反跟踪，时刻有人借各种理由把这股特务狠揍一顿，小特务们的活动范围被压缩了。


    针对欧阳不败，欧阳强的反侦查部队是季老请来的原北洋政府的特务组织，近千人的队伍，由原北洋政府警政部次长黄老负责。诱杀欧阳不败嫁祸给中央的任务不亚于徐州执政。这帮老特务的专职工作就是反跟踪，该泄密的情报泄密，不泄密的绝对封锁消息。


    徐州，盐城的电信电报系统全是季老，黄老的亲信特务头子掌握。


    原来还系特务，陈立夫为了黄赌毒带来的丰厚纯利，除了南通前线，盐城系特务全部抽调出去赚外快系打击黄赌毒，把江苏省搞完就去布局外省。沿海走私，进入实质性暴利阶段，徐州站的特务正忙着在海岸线赚美元，不断开通沿海的秘密小港口。秘密小港口都设在鲁家军地区上，都有万吨级轮船卸货。鲁瑛认可徐州站刘站长为国际站站长。


    特别是鲁瑛升任徐州公署副主任，陈静接任盐城行署。陈静的母亲就系老牌特务，陈静就系特工。陈氏兄弟一高兴，陈静成系国际站副站长。陈静接任盐城行署，盐城港口是秘密港口，出口创汇的唯一港口。


    盐城政府系特务轻而易举破获日特案，数百日特汉奸，都押往南京受审系特务除了两位正副站长外行特务留守盐城，这为黄老腾出特工力量针对欧阳不败。


    知道盐城有军舰和客轮去美国的，只有国民党中央才知道的内幕消息。来访之前，都是先打电话或拍电报。消息被盐城政府封锁。海关驻军情况，徐恩曾知道，他更关心国际站，更关心制药厂。新海关是国家级军事机密，海关走私系投入了大批人员。


    龙副师长原是地头蛇，他率驻军参加淞沪会战，驻军的势力从开拔起，就被季老铲除干净。龙师长在盐城的旧势力，传递的都是假情报，龙师长还蒙在鼓里。整个由欧阳不败为首的反对鲁瑛执政的反对派，除了系统内的特务，只有龙师长是真正反对派。龙师长只带一个警卫连到盐城。残师又传来，战区总司令部的整编消息。


    欧阳不败心里盘数的推翻鲁瑛执政的力量，总数数万。盐帮人数最多，徐军诚部第二。龙师长成了光杆师长，残部被战区司令部整编，除了身边的一个连，还不如欧阳强的盐城特务多。龙师长动员的反对鲁瑛势力，都是曾经称兄道弟的小帮派势力，人数相加也有万余势力。


    这些小帮派，一共十二支，抢劫盐城人民银行的行动一波接一波，抢劫银行全部失败，全部被捕。盐城人民银行固守兵力超过一个营，帮派大小头目都成了通缉犯。反而以前被政府通缉的都被盐城政府收编，黄赌毒又被查封。十二支小帮派除了对抗没有活路。


    在黄老，季老眼里，欧阳不败根本不是他俩对手。国民党中央才是对手。李家泗赞同季老的计划，窃取比内战好。

 第76章 为利益合作 为释放而战2

    吴峰思想有点想不开，认为窃取还真不如象清除徐州，连云港势力那样，一场血战，反对派死个精光。吴峰部冷静的高参团队都认为窃取比血战好。


    梁军即将被武力解救，这是家族重要人物要来盐城。吴峰知道温玉玉是儿子的舅妈，政治势力远胜于他。


    营救非常成功的消息传到徐州，温玉玉，魏莲花率队乘坐英国军舰来盐城。吴峰忍不住兴奋，和杨浩宇一起从徐州秘密赶来盐城港口迎接。


    季老洞察整个战局，李家泗在上海租界的二场营救家人之战，一个抢劫日本银行之战。三战三捷。抢劫部队从租界杀入华界，在上海地区左冲右突时，同时，另一场残酷的战役在常熟打响，这是日军参谋部想出的穿插战术。


    日本海军派出一支海军陆战队，联队编制，进入大胆穿插，攻占常熟县城。给苏州防线造成后翼失守。常熟地区的守军是战区游击集团军苏南混成独立旅六七千人。加上一万多警察部队，一万多盐帮新兵。看守着十三万余人的犯人。再加上法官，等等政府工作人员。十六万人打三千日军。战役总指挥是战略家蒋百里。


    防守常熟港口防线的混成独立旅，在日军军舰炮击前，就跑了一个精光。一个联队的海军陆战队，轻重武器登陆成功。立即一路追击混成旅。混成旅看似溃不成军四处逃窜，实则一部分散隐蔽，一部引诱追敌杀入常熟县城。


    日本海军在华战略机动部队只有一个联队的海军陆战队，全部投入到攻占常熟县城之战。海军陆战队装备精良，七辆轻型坦克，在前面冲锋，跟着的是成建制的各兵种部队。中午时分，杀进常熟县城，败退的混成旅消失不见，城门大开。


    二千多日本海军陆战队，率先浩浩荡荡杀进常熟县城，街道上空荡荡，家家户户紧闭门窗。突然，城中传来喊杀声一片。二千人日本海军陆战队看见城中的所有居民家中，冲出一群剃着光头，赤着上身，手持各种原始武器，拼命围攻。人数之多让日本海军陆战队将士心惊胆战。


    训练有素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大开杀戒，一波接一波的冲锋，每位日军都是以一杀十的勇气应战。中国光头太多，日本海军陆战队越杀越少，苦苦支撑。光头赤身的中国人一拨接一波毫不惧怕枪林弹雨。


    七辆轻型坦克，打得快弹尽，在尸体堆中，活着的光头中国人终于冲上坦克，揭开坦克盖板，凭借手中的原始武器，七辆坦克一辆接一辆失去战斗力。


    赎罪之战的死刑犯严二猛成为白刃战，杀敌最多的抗日英雄。


    严二猛昨晚饱餐一顿过后，身上有父亲给的五块钱，他想明天就是死期，大洋留在身上没用，还不如花光痛快。他获得一位非常漂亮的妓女。


    严二猛由睡大街，住进了一栋民居。民居负责人是一位狱警，数十位盐帮弟子，协助的是数十位狱头。这套民居是五块钱一夜的聚集点。每位犯人都花了五块钱，由狱警登记所属监狱和狱号。


    民居里没有电灯，没有蜡烛，只有一条臭被子。夜光是房间里的亮光。没有家具，光秃秃的房间。严二猛手牵着看中的妓女，找了个安静角落，盖上臭被子，折腾妓女。


    犯人们都是自来熟，严二猛是唯一一个杀人死刑犯。犯人们谈得最多的是，由家人担保，逃跑家人就代替坐牢，不是一个家人而是全家人。在押送常熟过程中，有人逃跑，那是当场击毙，盐帮弟子再上前补刀。一个逃跑，全家人受连累不值得，还不如痛快的成为抗日英雄，无罪释放还有路费给。


    众多犯人重获自由才是他们的最想，现在是小自由，都想拿到提前释放书回家。牢头过来叫喊，妓女们返回后勤区。


    早餐吃的是大馒头，尽饱里吃，还可以留两个在手上。严二猛所在民居里足有数百人囚犯。狱警再次重声释放的条例，大家明白自由是靠血战获得。盐帮弟子是督战和记功。狱警是核准人。


    十点多钟，数匹快马骑行在县城大街小巷，骑兵高喊：“日军快进城了，准备战斗。”盐帮弟子开始分发各种冷兵器。狱警说：“大家只要奋勇砍杀鬼子，砍死一个鬼子就赏五块大洋，杀死五个以上，赏大洋二十五块。想在光头旅当兵的升为少尉排长。论功行赏由我为兄弟们登记。”


    本以为日军就要攻城，那知道等待多时，手中的馒头都吃光。


    吴三爷是土匪头子，待遇跟严二猛不一样，收编的兄弟，个个想立功。谭儒文的爱国主义教育，让他们的思想改变。动手的消息传来。吴三爷就领到了自己的佩枪。吴三爷知道整个囚犯数量，十三万多人，男犯比女犯多十几倍，面对的日军只有三千多人。如此悬殊兵力，让他信心十足。他反复交待他的兄弟奋勇杀敌。土匪兄弟表示开战就猛打猛冲，不会让盐帮兄弟动手杀敌。


    大混战开始，一百多鬼子开进了严二猛的民居前，旁边的民居发出喊叫声，城中的大血战开始。盐帮弟子，狱警把犯人往街上赶。严二猛走上街，二千多囚犯围攻这一百多鬼子，远处的街上到处是砍杀，一群接一群囚犯赶来厮杀。日本海军陆战队，步枪打，刺刀冲，手雷炸。血战中，吴二猛前面的日军越杀越少，等到严二猛冲上前，日本鬼子只剩二十余人。


    严二猛上阵就是挥舞砍刀，一位日军就被砍死，刀背都砍进日军身体，拔不出来。严二猛不懂刺杀技术，不去捡枪，他却提起地上的一把大刀，称手兵器。他挥舞着大刀，看见一位日军刺刀刺进一位囚犯身体，他挥舞着大刀，顺手就是几刀砍死日军。


    二位日军同时向他拼杀，左砍右挡打得激烈。日军拼杀技术一流，一把刺刀刺中了他的胸部，胸肌没有被刺穿，他的金钟罩硬气功，硬是挡住了致死一刺。另一个日军从他背上就是一刺刀。金钟罩硬气功硬是硬生生的挡住了二把刺刀的冲刺。


    严二猛知道他只要泄气，锋利的刺刀就刺进了他的身体，他奋力大叫。右手大刀向前一挥手，砍掉了胸前日军的脑袋，转身一挥，砍死了身后的日军。


    此刻严二猛眼前的鬼子还剩十多人。能够活着的光头赤膊囚犯只剩一百多人。人数更多的是盐帮帮众和狱警。盐帮帮众接受过短时间军事训练，他们在捡枪装弹，射击残余鬼子。


    严二猛再接再厉，砍杀一位日军。眼前的日军都躺在地下，伤亡最多的是光头赤膊的囚犯。盐帮帮众和狱警开始打扫战场和救治伤员。面熟狱警说：“连杀五人，刀枪不入，你叫什么。”严二猛说：“金钟罩门老九，严二猛，东台县监狱。”狱警翻看名册说：“我记下了你的战功。”


    吴三爷团队的任务是封锁进城鬼子，切断城内和城外鬼子，近万囚犯挡不住后撤突围的日军。在激烈的战斗中尸体堆成山，转眼就杀到面前，射击，白刃战，手榴弹爆炸，场面惨烈。吴三爷当土匪多年，经历过数十次战斗，他开战前小瞧了日军战斗力。每位日军都是以一挡十，以一挡百的杀气。


    吴三爷的枪法生疏，手枪第一个弹夹打光，只是击伤一个鬼子，换匣再战，终于击毙一位日军，完成抗日首杀。他总共才发二个弹夹子弹，打光了只能拼刺刀。拼刺刀转眼就落入下风。敌手一把刺刀即将刺入他的胸膛时，谭儒文及时过来开枪，击毙这位日军。


    吴三爷翻身起身，捡拾日军步枪，搜索日军弹药。这时，谭儒文又换弹夹，又击毙一位日军。盐帮弟子，土匪，警察，混编旅官兵，硬生生把日军切成二断。


    吴三爷准备再战时，眼前的鬼子全死光了，只有城中还有稀落的叫喊声。切断之战，盐帮弟子，土匪，牺牲不少人。吴三爷看着谭儒文说：“老先生，大恩不言谢，我欠你一条命。”谭儒文说：“杀敌报国，不分你我，快抢救伤员，打扫战场。”


    城中的二千多日军悉数剿灭，只是短短十几分钟。城外的一千多日军，看出了情况不妙，凭借城外地形开阔，装备精良，弹药充足，杀出了包围圈，四万多囚犯，挡不住逃窜的日军。压阵的是警察部队，盐帮弟子，独立旅的五千多官兵。


    战役总指挥是蒋百里，督战官是江苏省最高法院，利用犯人进行白刃战是战役核心，独立旅负责诱敌深入，随后押阵。盐帮帮众主要是以苏南地区的分舵帮众。盐城帮众主要是监督吴三爷的土匪武装。警察部队，狱警跟盐帮帮众一样，记录犯人功劳。日军打到面前时坚决参战。


    排兵布阵是后防线由独立旅，武装警察，法官，盐帮帮众。中部防线是按谭儒文采取的提案，综合犯罪分子刑期布阵，最后一层是游行示威的妓女，即将刑满释放的囚徒。核心圈是二年以上刑期的罪犯，囚犯层层管理。


    后防线除了诱敌入城之外，就协助警察部队，驱赶囚徒向前刺杀。怯战的囚犯，立即枪决。家人接到的死亡通知是越狱投敌，当场击毙。这条法责在战前就做到囚犯人人知道。


    城外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就是在此战术布置下，能够凭借装备优良，惨败中逃亡。就因为有武器装备的部队，警察，盐帮以看守囚犯作战为主，对日作战为辅。一千多人日军折损一半人马，就跳出了五万多人的包围圈。五六百人残部，又奔跑几十公里，跑回滩头阵地。


    日本海军司令得知是十几万光头光膊子的中国人，重创了他的这支奇兵，残部登上军舰。众日军军舰返回原停泊的上海港口。松井石根大将接到战报，感到惊讶，十几万人的白刃战，重创了日本海军陆战队一个联队。


    日本海军陆战队在人海战术下，来得快，败得快，逃得快，不逃不行。混成旅全体官兵一路追杀。


    统计战果，因为人多快速。日军尸体二千六百二十具。缴获完好坦克七辆，坦克内弹药基本归零。坦克的损毁不大，装上弹药就能战斗。日军的各种武器，二千八百九十一支，弹药少量。


    法院人士为零伤亡。混成旅在诱敌时，追敌时，阵亡一百二十一人，轻重伤员二百余人。武装警察，盐帮帮众全部加起来阵亡不足一百，伤不足五百人。阵亡的囚犯高达四万六千八百九十二人，加上怯战囚犯被当场击毙的有五千七百六十七人。合计死亡五万二千六百五十九人。残废二万二千六百五十二人，轻伤员三万四千余人，失踪二十七人。


    中日战损比例高达二十比一。如果加上轻重伤员，那是四十比一的战损。排兵布阵上蒋百里没有丝毫漏洞。失踪二十七人，是日军突破城外缺口后，二十七位囚犯吓得四处乱跑。最高法院兑现了战前承诺，大释放开始，失踪的二十六人又都回来登记，他们都参与了血战，个个带伤。只有一位逃亡，是位重刑犯，和他一起逃亡的狱友，返回时汇报，是因为他怕回常熟，他家在上海。


    在民族大义面前，大多数囚犯选择英勇杀敌，这让江苏高等法院的法官们感动万分，他们躲在总指挥部里，没有看见白刃战场面，在清点，核对尸体时，看到了悲壮的死亡场面。死亡最多的地方是围攻七辆坦克附近，那是囚犯的尸体堆得比坦克还高。


    负责追击的部队是混编旅，六千多武装追杀残敌，气势上吓跑了日本海军，长江江域恢复战前准备。


    蒋百里对战果不满意，连报告都不写，就去他承诺负责的战场，总觉得他在实战中不如韩少武。抢劫银行是以前就制定的秘密军事计划，常熟白刃战也是今日抢劫日本银行的配合之战。这是实战中的战略布局，只到今天才知道布局的前瞻性。


    日本海军撤回上海江域，长江运输线又全面展开。江南地区释放的囚犯伤员需要及时救治。南通县有最大的伤兵医院。


    光头旅建制成功，谭儒文因战功升为上校旅政委。吴三爷被法官宣布立即释放，任命为第二团少校团长，狱中牺牲兄弟，家属领二十块大洋抚恤。狱外兄弟按北方游击集团军标准抚恤，这是战前就制定的标准。吴三爷的兄弟们没有意见。


    光头旅第一团中校团长是盐帮苏南分舵舵主刘震山，击毙二位日军。苏南盐城子弟有一二万之众，第一团是常熟之战压阵主力之一。


    战果传到盐帮，帮主为苏南分舵胜利感到高兴，与海关关长张兴旺商量。张兴旺说按季老的战略布局，可以把苏南的兄弟分成二批，一批潜伏，一批加入集团军。老板在上海地区有一支游击军，苏州地区有一支游击军，无锡地区有第二旅。


    盐帮帮主点头同意，苏南的盐帮子弟分配成三股力量。苏州郑文龙部，无锡第二旅，得到盐帮弟子的新兵补充。这是正规旅级建制。光头旅第三团设在了南通。


    如此分配，刑事释放的囚犯在第二团人数上占了多数。吴三爷认可大教授谭儒文，论年纪谭儒文年长十几岁，吴三爷宣布救命恩人谭儒文为老大。


    缴获的坦克由江苏高院，卖给盐城政府，换取抚恤费和遣散费。


    缴获的其他装备由光头旅三个团平分。光头旅第一团总兵力为五千多人。第二团人数高达一万二千人，以吴三爷的人马为骨干。营，连，班都是超编编制。第二团人多枪少，按枪支计算，只能算是一个标准小团。


    吴三爷的势力不在苏南地区，他自愿在苏南抗日，补充旅部的囚犯，基本上都是苏南人士，这些人随着战争的推进，有家回不了。还不如待在光头旅领一份津贴。光头旅是正式编制，待遇与其他旅经费一样。


    第三团以监控吴三爷部的苏北盐帮为核心成员，加上部分中小土匪为补充，在南通县划一区域驻扎。枪支不多，以训练为主，随时过江，和一二团协同作战。


    大多数囚犯选择了拿着因功释放的法院文书回家。严二猛就是选择回家的一员，在整个为释放而战的十几万英勇囚犯中，杀敌排名第一的是严二猛，拼杀五位日军还存活，英勇事迹由高等法院简单报告给盐城政府。


    击毙日军最多的活着英雄是谭儒文，击毙二位日军，一位文职官员，有如此战功是值得所有文职官员学习。大土匪头子吴三爷参加抗日第一战，才击毙一位日军，还差点被捅死，可见日军战斗力凶猛。


    严二猛成了囚犯们的战斗英雄，他获得了江苏省最高法院院长亲手颁发的释放文书，他不愿意参加光头旅，他要求翻案。院长给他发放杀敌奖金十五块大洋，十五块法币。


    严二猛在整齐堆放的，入狱时的物品中，找到自己的衣服，换上，踏上他的翻案之路。众多囚犯入狱前的物品，将成为遗物送回家。怯战者，上海籍的囚犯物品充公或丢弃。


    返回江北之前，严二猛负责抬送一位残废囚犯伤员回南通。在选抬伤员队伍中，他看见了昨晚风流一夜的漂亮妓女，白天更加美丽，她刚献完血，脸色苍白，妓女说：“死了这么多人，你是唯一砍死五个日本鬼子而活着的英雄，你娶了我吧！”严二猛说：“好，回家。”


    参加游行示威的妓女，本没有判决书，每人发了几个馒头，献上一回血，就可以抬囚犯伤员回家。担架是两根竹竿，用麻绳编织的粗网。伤员是伤残囚犯，已经包扎止血，输过一袋血。需要送到后方医院去救治，常熟的军医，处理不了数万伤残伤员。


    严二猛抬前头，心上人和另一位妓女，分别抬另一头。跟着队伍行走。轻伤员能帮忙的帮忙，不能抬人的背行李。经过警察戒严区，只针对光头进行身份核实，有释放书的让警察一挥手，走上公路。路上再无警察，不少释放的囚犯高喊自由了。


    源源不断的队伍前往常熟港口码头，看不到队前，也看不到队尾。大家走得精疲力尽，前面有人休息，大家跟着休息。妓女掏出馒头，想喂伤员，伤员没味口。一个馒头递给严二猛。严二猛几口就吃完了。严二猛说：“老婆，你叫什么名字。”妓女说：“原来叫翠花，现在叫赛西施。”严二猛说：“你还是叫翠花吧！实在。”


    江苏省高等法院对全体勇敢犯人兑现了承诺。谭儒文的警卫连押送了大批经费，解决了路费和抚恤。大批的伤残需要及时救治。释放立功犯人的工作非常快，一切工作紧张细心快速进行。为每一个犯人有合理的处罚和奖励。


    高等法院院长向国民党中央拍了一份战损电报，讲明缴获的七辆日军轻型坦克换取释放囚犯的路费报告。


    军事委员会参谋总部正在关注储刚部的战况。十五万人对抗三千日军，战役是蒋百里亲自指挥布局。战损报告把高级将领们吓了一跳，四十比一的战损，他们认为太惨。没人笑话蒋百里布阵，只有一位犯人逃跑，可见战场布局详细，都骂囚犯战斗力太低。


    高参们都看出了抢劫日本银行的战前布局，连日本海军突袭常熟都想到。韩少武的谋略与蒋百里不相上下。认为一个中央军整编师，估计守不住常熟，那是一个联队的日本海军陆战队，七辆坦克的重武器。迫击炮，轻重机枪，那是联队数量。十三四万囚犯守住了。


    陈立夫，戴笠关心政治犯，电令询问政治犯情况。高等法院回复，不死即伤，基本上残废，他们是积极抗日的一份子，都留在常熟医治。


    军委会作出决策，武装警察完成释放工作后，和法院同仁，一起南京述职，组建成一支新军种。政治犯留给光头旅救治。


    电令传到常熟，江苏高等法院法官，警察大队，狱警，完成最后一位释放工作，就撤离常熟地区。江北的司法人员回盐城述职，江南各地的司法人员去南京述职。


    常熟县县长成了谭儒文，从法官，警察撤离起，留在常熟的数万释放的囚犯都欢心鼓舞，他们由关押者变成了一个县的执政者。虽说执政团队是谭儒文团队，光头旅上下高兴。


    吴三爷的土匪，没有会训练的军事教官，走正规化是最迫切的事。光头旅连以上军官开会，会议不谈论军装装备，谈论一个议案，作战参谋部。土匪擅长打游击战，常熟光头旅第二团是将近二万人的新编部队。


    谭儒文拍电报请示，盐城回电：作战参谋部设在第一团，第二团以游击战为主。


    光头旅第一团，委任作战团参谋长，人选容易选派。第二团，第三团就难选择人选。季老是聪明人，旅级单位需要旅部参谋长一职，上校参谋长是高级军官。


    吴峰看不起这支新编部队，保持沉默。季老更看不起这支部队。最后大家一致把任命权交给了李家泗，光头旅是他的提意。集团军徐州总部回电：光头旅第一团的团参谋长即日就到，光头旅旅参谋长，第二团，第三团，团参谋长之职，由总部选派，隔日赴任。


    严二猛，翠花等人抬着伤员，来到常熟过江码头。乘坐混成旅控制的中小型机帆船，渡过长江。过江到达南通港口码头，就有无数军医护士迎接这支庞大的伤员队伍。


    翠花在这里遇到了老鸨，老鸨告诉她，经过谈判，徐州公署同意把妓院设在南通县城，其它地方一律取缔，违反者死刑。原来由卖身契约变成了自由卖淫，不再征收花捐，因为南通县将驻扎一个旅叫风流旅，由整个北方游击集团军有嫖娼行为的官兵混编成一个旅，民妓变军妓。


    翠花说她有了丈夫，严二猛形象彪悍，老鸨不敢强留。伤员在南通军医院，重新处理伤口，包扎，手术。脱离生命危险的将分配到原籍家乡去治疗。伤员护送任务结束，护送人流各回各家。


    严二猛的原籍在东台县严家村。南通县汽车站有一辆去东台县镇上的卡车。夫妻俩手牵着手在购买食品后登车。卡车上尽是老乡，一起参加过械斗的同村好友，伤残了不少。这是严二猛出狱后第一次见面，老乡见老乡，眼泪泪汪汪。


    严家村的伤员坐满，当年一起被捕入狱的只剩眼前九位活着的人，其他同村同乡都死在了常熟，八位轻重伤员，其中三位残废。只有严二猛健全回到家乡。能够互相照顾。


    卡车上装满了，司机只收取健全人的车费。卡车从南通出发，沿途下车的乘客不少，都是把乘客送到公路上和镇上就驶离。


    到达镇上，严二猛本以为镇上离村里有十几里路，三位残废重伤员，那是要抬回村。大家只是走了一公里路，严家村迎接的队伍在路口等待多时，家人见面又是一场痛哭，死去的，家人更是悲伤欲绝。


    严二猛父亲说儿子是常熟血战中，砍杀五位日军的勇士，整个地区都知道儿子的英勇事迹。师兄李达成立即请团长帮忙翻案。警卫团团长向鲁瑛提起你的案子，鲁瑛立即派专员复查你的案件。师兄李达成是复查小组成员之一。东台县县政府核实了当年的案子。


    案子简单，是邻村的大地主出钱，行贿法院法官。原来，村与村的之间的械斗，政府都是息事宁人，各打五十大板。行贿大地主自愿捐出一半家产。判严二猛重刑，由聚众斗殴变成故意杀人，调查组的处罚是；


    械斗案涉案的法官，县政府官员罚没一个月薪水。法官交出受贿所得。械斗案始末惊动徐州公署。徐州公署制定地方新增法规，为了避免农村为争夺水源而引发，村与村之间械斗，家与家之间械斗。由镇公所处理水源安排，基本上以单双日为基准，禁止任何个人，村，霸占公共水源。


    李达成临走时，要父亲转告。盐城新政府与旧政府不同，最恨贪污腐败，这是鲁瑛执政前的案子，一般以团结为核心。鲁瑛执政后，发生的贪污案判得很重，盐城市警察局长贩卖鸦片，那是当场就击毙。现在日军入侵，保家卫国，当兵才有前途。师兄刚走一个多小时。


    严二猛的案子重新定案，严二猛由故意杀人犯，改判为过失杀人，防卫过当。按土匪改编条例算抗日军人。按抗日军人奖赏条款，击毙五位日军，立即升为少尉副排长。现在政府征兵由原来抽丁，改变为自愿当兵，家里独子自愿也可以报名参军。满十六岁的都要。报名之日，都有参军宴，由政府出资，当兵的待遇比中央军还好。军人家属，没田的可以耕种军垦田。


    军垦田是整个盐城地区的大地主，便宜卖给鲁瑛政府，鲁瑛政府下拨给各镇征兵办。军垦田，军烈属耕种，不收任何税，多于粮食，军队出钱购买。离村五六公里外就有近万亩军垦田，父母也想耕种。


    严家村太穷了，从严二猛坐牢算起，家家户户没吃过荤腥。政府提倡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当兵的家属，优先在政府的国有工厂做事。严家村和邻村为了争夺水源，就是太穷了。进厂当工人，每个月拿固定薪水。工人比农民吃香。当兵是改变整个家庭的命运。


    说话之间，不知不觉中返回严家村，伤员被送回家安置。


    离村口一公里的县级公路上有政府新设的征兵点，征兵点的负责人是残废退役军人。参加过淞沪会战，在盐城治愈好，不愿意返回原籍。被鲁瑛政府安排在基层征兵办工作。征兵办四位都是伤残退役军人，文书是当地的文化人。退役军人是政府正式编制，文化人和办公人员是临时编制。


    残废退役军人对严二猛的勇敢表示认可，日本军队的战斗力那是亚洲第一，中央军作战那是一比三的战损，能杀五敌，在集团军中能当副排长。


    严二猛是以副排长的级别投军，签名字，按手印。建立档案。释放证，县法院的改判书，都收入档案袋中。


    建立家属档案，征兵办官员，见翠花花枝招展，虽说旗袍上污垢不少，但看得出是风尘俏佳人。由书记员讲解军婚的临时条例。军嫂出轨是要重判女方和勾引者，处罚跟民间沉塘差不多。军人婚内出轨，一般降职，停职。军人杀妻那是判死刑。嫁给军人是不准收彩礼。书记员讲解之后，家属一栏中妻子的名字为翠花。


    手续办齐，征兵办批了一张条子，凭借条子，档案上的一家人，免费吃一顿参军宴。餐厅就在公路上的最大餐馆。


    严二猛一家人一起走向村路口的餐馆，餐馆面对附近五个村落的核心地段。今天下午，严家村的参军人数最多，附近四个村庄也有人参军。征兵办是二十四小时工作，二班倒。


    餐馆老板收着条子，安排饭桌。此刻正是晚餐时间。整个餐馆很快就坐满新兵和家属。新兵十七人，家属一百多人。少数人没座位。厨房里的菜香飘进来，大家的食欲大增。


    征兵办负责人带着征兵办的十余人，坐在最大的空桌上。负责人发表简短说话。讲完，酒席上桌。严家村村花竟然嫁给了伤残军人，她曾经是严二猛想娶的女人。村花凭借军婚，家里人进厂当了工人。


    征兵办八位，吃的是工作餐。一个大饭碗，盖上一荤二素，加上一碗菜汤。家属只是一碗饭，两个素菜。工作餐在农村是最好伙食。村花夫妻互敬互爱，从用餐时，就能看出。严二猛心里祝福心爱女人幸福。


    参军宴每桌基本上是一户人家，四荤四素。严二猛这桌是五荤五素，待遇比邻桌多了两个菜。这是军官标准。


    征兵办的八位，伤残军人最先用完餐，征兵办负责人说除了严二猛去盐城新兵营训练，其他人去县城军营。严父说：“为何我儿去盐城。”征兵办负责人说：“盐城新兵团是集团军主力中的主力，特别是警卫旅，领双薪军饷很高。战斗力能跟日本鬼子打成一比一。严二猛具备条件。军训结束，要不去部队当副排长，要不就分到警卫旅当士兵。”


    负责人拿出一封密封的档案说：“严二猛，你随车去盐城，在第七新兵训练团报到。”严二猛说：“我不知道地方，我没去过盐城。”翠花说：“我知道地方。”负责人说：“到了盐城，你看见执勤军官，档案上有地址。军官都是第七新兵训练团培训出来的，他们会送你去。”


    密封档案就由严二猛随身携带，其他新兵档案由文书管理。


    新兵家属都是穷苦人家，那里吃过如此丰盛的饭菜，用餐都是风卷残云，把菜碗上的油都舔干净。参军宴吃完，大家都去征兵办等夜间的卡车。


    村花成了大家了解政府政策的讲解员。村花说工厂招工，技术工人优先，学徒招工，先下招工指标到县里。县里下指标到乡里征兵办。新兵训练三个月后，分配到连队，家属才可以有正式招工指标，其余的招工都是临时工，临时工转为正式工，非常难。军属烈属优先，以后随着战争的推进，村长，乡长都由军属，烈属担任。


    这话让军属家人明白政策，严二猛是战斗英雄，拼杀五个日军的英勇战功是写进档案的，招工指标一到，优先解决。职位再升一级或再立新功，严家村村长之职就是严二猛父亲了。翠花是新婚妻子，可以随军工作。


    预定的卡车一到，书记员点数着人数，严二猛和妻子一起上车。新兵们登上卡车，挥手和家属们送行。家属们送行都是泪流满面。只有严二猛父母亲人，只是挥挥手就回家，他家人经历过生死离别。


    严二猛父母，要求儿子到了部队，遇到鲁瑛，跟她磕头感谢，她是改变儿子命运的人，也要感谢师兄的帮忙。这句话严家人反复交待了许多次。严二猛耳朵里都听出了茧子。严二猛把身上的二十八块奖金给了父亲，自留一块多钱，部队用钱地方少。

 第76章 为利益合作 为释放而战3

    卡车到了县城的新兵团，同行的由文书领进了军营。一位征兵办军官在省际公路顺手招停大型运输车队的一辆运货的卡车。交待司机几句。严二猛夫妻坐上驾驶室。卡车跟着车队驶往盐城方向。


    司机是少尉副排长，边驾驶边说新兵第七团，那是特种兵训练基地，他是上午报道，下午就被遣送到汽车团。第七团是集团军军训最苦的地方，副排长进去只能当个兵。第七团是德国教官。集团军带长的都在里面集训过。大多数人都是上午报到，下午就被遣送，询问是否杀过鬼子。


    严二猛说：“杀过五个。”少尉司机说：“枪打的，还是刀砍的。”严二猛说：“刀砍的。”少尉司机说：“拼刺刀，三打一，我军不见得拼得过日本鬼子。行啊！第七团就是擒拿格斗排第一，射击排第一，以前学过武术？”严二猛说：“金钟罩门，座下第九弟子。”司机少尉说：“你会成为第七团训练的特种兵。我到第七团，上午训练就是比武，射击。射击要神枪手，百发百中的那种。比武，你要打赢两个同时入营的对手，五个日本鬼子都被你拼死了，应该没问题。”


    一路上聊天，不知不觉到达盐城。少尉司机的卡车脱离车队绕路去城区，看见入城关卡，少尉司机说：“第七团训练基地在市政府家属大院后面。”翠花说：“我知道地方，谢谢大哥。”夫妻俩下车，卡车又折返大车队。


    翠花手牵着严二猛，严二猛是老百姓服装，两人没有行李。进城关卡没有盘查。夫妻俩由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道路，进入灯火通明的新建城市。翠花说终于回家了，她要回家洗澡换套衣服，再去吃顿好的。严二猛说晚上她没吃多少，翠花说农村厨师手艺太差，她听到可以回盐城，留了胃口。


    进城就看见黄包车夫，夫妻俩乘坐黄包车，直到盐城最大的妓院。黄包车夫收了车费说：“这里关张了，今后彻底不存在了。晚上广播里公布了一条新法律。贩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死刑，家属连座。强奸妇女也是死刑，家属连座。今晚凌晨执行，以前的主动投案，算自首轻判。”


    严二猛随着翠花走进只开几张灯的昏暗妓院，妓院门口贴着政府公告。严二猛是文盲，翠花认识几个字。


    妓院里的花酒厅只有一桌人在喝茶，二位是警察，一位是妓院老板，一位是跑堂的。翠花熟悉的人，许警官说：“赛西施回来了，还带个男人。鬼门关走一遭，怕不怕。”赛西施说：“我再也不反对政府了，死里逃生。我老公，新七团的新兵，少尉军衔，常熟杀了五个日本鬼子。”


    许警官说：“光头旅最高单兵杀敌纪录。鲁市长亲自派人翻案。英雄！赛西施你从良了，政府刚颁布新法律，从今晚凌晨十二点起，谁要是贩卖妇女儿童，强奸妇女，那就是死刑。犯人枪毙，株连家人。以前的卖身契约一律当众烧毁。”


    老板从怀里掏出一叠卖身契约，从中选择，递给翠花那张说：“两清了，最值钱的卖身契烧了，后悔啊！没让你早点赎身。”许警官确定无误说：“现在是女性执政，妇女能当半边天，妇女翻身得解放。男人听女人的世界来了。”


    由翠花父母签订的卖身契约，许警官当着翠花的面烧毁。小火苗把翠花的眼泪都激动的流下。签约父母是人贩子，她是被拐卖的，这张契约把她的青春困在了烟花之地。原来她一直仇恨的女人，此刻变成了比她亲生母亲还好。命运被政策改变。许多老板想赎她，赎价太高而放弃。烧卖身契实际上就是烧钱。许警官说：“赛西施，收拾好私人物品跟你丈夫走吧！”


    翠花和严二猛一起手牵着手摸黑走进她的单独房间，老板连灯都舍不得开。翠花借着月光和路灯余光，摸到了蜡烛点燃。翠花把房门关紧，快速的搜查自己的藏钱的地方。十三处藏金点已经摸了二处，还好十一处隐蔽点没有发现。


    严二猛看见妻子搜出黄金，大洋，首饰，银票，价值数千块大洋的财物，把他惊讶得不可思议。美丽的女人是他的老婆，连财产都找他保管。


    收拾好行李，有人敲门，是老板。老板进来说：“赛西施，我知道你藏了不少钱，搜了一天，有上千块钱，咱们算两清了，这房子你盘下吧！二千块大洋。”翠花说：“我那有钱买。”老板说：“这个位置开餐馆最好，女人执政，黄赌毒赶尽杀绝。扬州查封，罚款后照常营业。鲁市长是硬角色，听说升职到徐州，权力越来越大。”翠花不懂经营，毫无兴趣。


    老板降价到一千大洋，让翠花心动。当即让严二猛点出一千块大洋，换了房契地契。老板感谢万分，叮嘱她开饭店。在册的妓女卖身契，许警官命令他要当面烧毁，屋内的东西归妓女。常熟大战，所有参加游行的妓女，没有伤亡，会陆续返回盐城。


    翠花成为业主，收拾的行李更简单，妓院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她的。这时，黑暗的楼层整个通电，原来，满卡车的妓女走进妓院，都是翠花的妓女姐妹。


    老板忍痛由许警官监督，当众烧毁卖身契约。卖身契约当众烧光。许警官说：“这个楼面从现在起，不能从事黄赌毒三个行业。违者，老板枪毙，从业者拉上战场挡子弹，你们是经历过一回。”许警官说完，和同事离开。


    老鸨说：“到南通去，那里能营业，大家都是自由身。”老鸨在挽留大多数妓女，不过老板打退堂鼓，南通是前线。日本鬼子进攻占领，所有投资归零。战争年代，现金为王。说得连老鸨都打退堂鼓，反而是数十妓女，要求去南通开新堂子，她们有私房钱，缺少大哥大姐罩着她们。


    从良的占了一半，翠花是嫁人从良。军婚受政府保护，约好明天收房。


    严二猛夫妻一起走出妓院，翠花想找宾馆投宿。全部住满。盐城连中等旅馆都被外地人投宿，低档旅馆还不如妓院舒服。妓院那是高档场所。


    严二猛想立即投军。翠花找了一个澡堂。夫妻俩来了个独立小澡堂，洗了鸳鸯浴。恩爱一轮。换了一身衣服。严二猛看见妻子，感慨真美，逛街时，回头率真高。翠花说盐城现在成了不夜城，做进出口生意的太多了。


    去好餐馆路上，严二猛眼尖，在人来人往的大路上，看见了西装革履的师兄李达成。严二猛一声高喊。师兄的西装革履里全是进口军用装备。严二猛说：“二师兄，穿便衣执勤？”李达成摸着西装上的领章说：“这是警卫旅的军装。”翠花识货说：“这可是进口的外国牌子货，七八十块大洋一套。”李达成说：“识货，尉级军官就是我这样的，校级军官那是一二百块大洋一套西装。师弟，应该分到第七团训练，毕业后分到野战部队去当副排长。”


    翠花说：“我请客，师兄给个面子，十几块一桌的，我请得起。”李达成说：“我正在执勤。”李达成看着手表时间说：“二十分钟后，我晚班夜宵时间，可以轮一个小时休息。先去酒店点好菜，点荤的酒席标准，是要感谢我的团长。”


    翠花说：“师兄，弟妹出钱，你为二猛拉关系。”李达成指着前面的餐馆说那里没问题。翠花说：“老板，我认识，会打折。”严二猛掏出怀里的公文交给师兄。李达成放入他的公文包里，就在街口分手。


    严二猛夫妻走进餐馆，餐馆里的人不多。老板认识赛西施，热情招待，选择雅座。一桌荤菜就是十块大洋，这让严二猛心痛不止。翠花说警卫旅的军官都是见过世面的，多结交对你有帮助。多请教你师兄，做人的道理，人家可是警卫连连长。


    夫妻俩坐定，凉菜，茶水摆上。第一个来的客人是清纯美女，姿色比赛西施清纯可爱，她自称师兄的妻子。严二猛知道师兄跟他一样是个文盲，她的妻子读过书，菜谱认识。赛西施是文盲，见识广阔，她是按记忆点菜，老板知道她的所爱。大嫂是按菜谱增加菜肴。女人口味变成了男人口味。老板说先请客，后私聊。


    李达成带队过来，一桌变二桌。贵客都是西装革履，看似形象富贵，实则威风凛凛。校级军官最大的是大校，大校穿着更加威风，左肩章是二杠三星，右肩章是少将军衔。大校一职是李家泗新设的军职，肩章没有设计。大校是师级将官，北方游击集团军职位最多的军官。


    拿着严二猛档案的是一位中校，中校看着餐桌上菜说：“没有真本事，这桌菜，我们不吃。”李达成说：“团座，我的金钟罩处于第七层，师弟练到了第九层。刀枪不入。我师傅才练到第八层。本门弟子数百人，练到第九层的就只有师弟一人，抗击打能力极强。”


    老板知道这群客人是警卫旅的，夜间生意正处于清淡期，指挥跑堂的把大堂桌椅搬到一边。李达成说：“师弟，脱光衣服练练，点到为止，千万别伤人，都是战友，进入了第七团训练，天天和战友对打。致死致残的招式不要用，头部，裆部不能打。”


    严二猛脱去上衣，露出浑身肌肉，刺刀捅刺的印记依旧存在。中校一挥手，一位少尉，立即脱去衣裳，裤子，皮鞋，身穿一条军内裤，混身上下都是肌肉。互相行礼。交手就不客气，拳打脚踢打在身体上彭彭作响。拳脚功夫，严二猛连师兄都打不过，对手比师兄还厉害。很快处于下风状态，但他练的是金钟罩硬气功，抗击打承受能力天下第一。只要不是致残致死招数，他能够坚持。


    对手占尽上风，严二猛只有挨打的份，对手主动退出交手，拱手说：“承让。”严二猛说：“客气，我抗揍。”大校师长储彪说：“试试刺刀。”李达成说：“我来试试。”


    李达成走到看热闹的五位士兵中，接过一支三八式步枪，卸下子弹夹，装上日式刺刀。做出拼刺的标准动作说：“师弟准备好没。”严二猛说：“马上就好。”


    严二猛运气本门硬气功，师兄看出了师兄的真气在身体内流淌，他知道本门气功的强弱点。强处就是刀枪不入，弱处就是败点。李达成精准的连刺几刀，刀刀刀尖刺中肌肉内，快刺快撤。食客们都站在一旁观看，惊讶无比。


    李达成看见严二猛的真气越聚越强，刺杀由快刺变慢抽。快刺快抽，眼睛不尖的看不出所以然。这种快刺慢抽，连近视眼都看得心惊肉跳。李达成连刺十刺，从前胸到后备，都在肌肉上刺出一道薄薄的刀迹。李达成收枪，步枪还给士兵。老板娘看得惊讶说：“妈呀！刀枪不入，第一次见到。”


    严二猛穿上衣服，站在师兄身边。二桌人，分校官席，尉官席。校官席是新七团的教官们，师兄逐个介绍，严二猛经过了入职考试。


    这时，二桌丰盛的荤菜宴已经上齐。储彪说：“蒙面大侠张孝是青年近卫军少将军参谋长，白刃战，那是打死一二百日本鬼子。江南一点红为一百万新兵总教官，大校军衔，被中央特升为少将。老板的意思很明显，人比武器装备多。五年内，部队的拼杀技术要超过日本鬼子。刀枪不入是硬气功，各位校官都是武林高手，创造一套军队易学易懂的硬气功，最低标准也能挨上一刀没事。”数位校官说立即研究推广。


    翠花看见大家都在等彪叔发话，都坐等训话。才明白军令如山。她说：“大家别客气。”彪叔说：“值班的别喝酒。”话音刚落，大家飞快的动筷子。


    严二猛本想动筷子，看见师兄师嫂客气的让同僚吃喝。翠花是明白人，校级军官是高攀不起的人物，都是中老年人。尉官都是年轻人。她热情招待，谁都比老公级别高的军官。校官席只是校官用餐，尉官席那是连士兵都可以端着碗筷吃上一碗荤菜。这群军官吃饭速度非常快，一根烟功夫就扫清桌上的所有菜肴，喝酒的都是一口一杯，没人一口一口的喝。


    新七团团长离开时说：“李达成，你安排好新兵的住宿。”师兄叫了一声是，礼送这群军官大步流星的快速离开。


    老板过来说：“赛西施，你点的那几道菜炒好了。”师嫂点头去新桌面，所有菜肴就上齐。师兄弟不会喝酒，两人边说边吃。


    严二猛请求师兄帮忙，父母亲交待他给鲁市长磕头，感谢命运改变。师兄说有点难度，与市长接触的人都是中国的权贵。他只是外围警卫。刚吃饭的准将是警卫旅旅长，他负责市长的安全。翠花说怪不得大家都听他命令。


    师兄说得最多的话是在军队里做人的道理，希望师弟好好训练，特别是熟练使用各种武器装备，德国教官非常严格。


    女人执政，女权第一。整个政府的官员都听老婆的，李达成在家里听妻子的，妻子是军服厂的车间管理人员，管理的女工比他管的男兵多几倍。翠花第一次听到妇女要翻身的道理，妇女救国委员会的权力很大。


    吃饱喝足，老板打了个五折，根本没赚钱，老板希望官兵们来他的餐馆，他打六折。


    在李达成的带领下，严二猛被安排进了新兵七团的夫妻房。师兄返回他的工作岗位，遇到了团长，他汇报了严二猛的跪拜想法。


    团长又向储彪汇报，彪叔了解了严二猛的一切，要他等待结果。


    彪叔由外围警卫巡视，进入内卫。警卫旅旅部的会议室，正在进行北方游击集团军总部商讨未来的政权更替大业。彪叔认为一个死刑犯因新政策制定下下跪谢恩，政治意义大于现实意义。他必须等待季老结束会议再通知。


    参加会议的女人，彪叔都认识，温玉玉，魏莲花那是十几前就认识，看着由小女孩变成了改变中国妇女命运的革命者。他最尊重的中国女人在制定政权更替的建国方案。


    温玉玉，魏莲花登上英国军舰，舰长主动让出他的休息间。温玉玉独自看了厚厚的信。信是两封，一封长，一封短。短信是写给帅哥师傅。温玉玉只看长信，长信内容看完，温玉玉的政权更替大业思想坚决。


    未来中国是怎么演变，温玉玉十二年前就梦想过，满怀激情的革命，现实让她明白，彻底革命很难实现。梦想破灭，官越做越小。重掌大权，她成为爱人的棋子，棋子的命运是死里逃生。人民党实力比集总地总强几倍，为何不自立门户。在抗日大局面前，掌握日军大兵团作战情报，才是战略。李家泗有机会接近日本军方核心圈，本田次郎身份无可替代。本田次郎身份已经是敌我双方死亡几万人的最激烈谍战。李家泗进入日本核心圈，才能建立对日情报网，和有能力保护几百万孤儿。只有准确的情报，对北方各省抗日提供战略对策。


    温玉玉自从释放了人质，闲下来时，她钻研异党和国际派的关系，她是大政治家，一下子就找到了攻击国际派的武器。清朝签订的割地条约，中国土地一块接一块割让给国际派。当年丧权辱国的条约，文献资料，她轻而易举获得影印件。这是打击海归派出卖中华民族的铁证，这是历史。近代史就是国际派扶持蒙古独立，事件，文献，那是可以从报纸上就可以读阅。近期是意图分裂新疆。


    温玉玉的政治思想稳定，她打开舱门，门口等待多时，要员们一起走进舱内聊天。宋大姐有铲除海归派之心，名单和李耀辉都反复确定过，可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温玉玉拿出各界政府签订的卖国条约的文献。


    宋大姐明白伍泗帅为何如此看重梁部长，政治觉悟比她高几个档次。这是一个国家决策层的思维方式。海归派实际就是殖民中国的实证，与日本扶持下的汉奸一样祸国殃民。国际派会归还曾经是中国的国土吗？清朝割让土地，年代久远。蒙古独立是近年的事，新疆又有苗头开始分裂。


    宋大姐被新思想压得喘不过气来，她去甲板，看见音乐和歌舞。许多英国海军在听魏莲花带来的艺术家表演英国海军熟悉的国际歌舞。每次表演结束，都是掌声一片。


    宋大姐返回舰舱，温玉玉在召开全体会议，会议议题是北方中国革命要走的道路，一个新的机构诞生，政治协商机构，能容纳所有党派的民主联盟。宋大姐旁听几句，非常赞同民盟组织。


    开会谈论未来中国政治走向，当夕阳落下，天空黑暗时，军舰逐渐靠岸时，盐城新洋港到了。


    英国海军官兵跟着二百人的逃难人群一起下船，都直奔海关食堂去吃晚餐。海关食堂比军舰上的食堂丰富美味。海关人员补充补给，英国海军官兵乘舰返回上海。


    鲁瑛代表盐城政府迎接所有的逃难人员，立即安排好，这群人安顿地点是警卫旅旅部。核心成员最后安排乘车。温玉玉，魏莲花，宋大姐是被邀请的核心人员。


    核心人员走进海关关长办公室，温玉玉走进办公室，看见熟悉的吴峰叫了一声姐夫哥。吴峰说：“你冒险了，还好有惊无险。”两人双手一握，吴峰忍不住眼睛里泛起泪花，这是他的亲人。魏莲花见过面，吴峰就没有那么渴望相遇。魏莲花说：“姐夫哥，身体还好！”吴峰说好。


    鲁瑛介绍宋大姐，吴峰握手说：“你好！你丈夫见过面，会打仗。”季老和温玉玉握手时，季老说：“中国未来的政治方向，你作主。”温玉玉说：“要靠大家齐心协力。”季老能够制造气氛，由亲人的重逢，转眼就成了核心秘密会议。


    大家乘车驶往警卫旅驻地，老聂率队迎接，老聂夫妻俩又见面，互道平安。鲁瑛主持迎接晚宴，决定中国未来命运的都在包厢就餐。杨浩宇和梁军认识，当他知道梁军重新启用，全是李家泗的计谋，不由佩服女婿的战略计划。


    晚餐结束，立即进入第一次政治协商，第一次会议。


    吴峰代表军方，身体欠佳的将领五位，只有窜天猴形象越来越剽悍，伙食好了，单瘦的身体，健壮起来。杨浩宇，鲁瑛代表地方行政大员。温玉玉等人代表政治派别。魏莲花代表文化艺术界。老聂，宋大姐代表异党。


    第一次政治协商会议，季老是主持人，他极力推荐徒孙，徒孙是秘书，纪录说话内容。


    军事议题，基本上按照李家泗制定的方针，部队分四类军事组织。


    一，野战军序列，这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部队，协同北方各省的所有部队抗日，这是机动主力部队。


    二，地方军序列，以守卫地方责任，装备一般，训练有素，随时补充到野战军序列。


    三，游击队，民兵序列，这是后备役部队，少量装备，训练有素，时刻补充到地方部队。


    四，后勤序列，工程兵，兵工厂，非战斗部队。


    军事核心数据暴光，北方游击集团军经过近期的各地抢运军用物资。各种装备突破二十余万条枪支，新兵突破七八十万之巨，随着征兵制度的深入民心。破一百万新兵已经完成。兵越多越好，先把队伍拉起来，加上老兵二十万，有争夺天下的资本。第三个整编师近日内，进入山东开拓新地盘。


    中小型兵工厂设备到货，师一级部队都能分配一套小兵工厂设备。军一级部队能够分配一套中型兵工厂设备。集团军那是全产业链的大型各种设备。


    由于中国的士兵素质太差。美英法德教官都不满意一些老兵的素质。新兵都是不堪一击。整训天天进行，建制多少野战军，地方部队，需要老板点头。


    老聂本来对公布的数据产生怀疑，但他看见庞大的新兵团训练，十几万人的训练场面。让他相信了会议上的一切。反而是宋大姐有些不相信数据。


    经济报告由诗雅夫妇主讲，简简单单公开，李家泗在美英法三国股市收割三国股民的财富，汇回祖国发展经济。徐州，盐城 ，阜阳，一带的新工业基地是源源不断的大洋堆出来的。最大的烧钱项目，隐蔽工程基地，即将开工，那是数百万劳工的国家隐蔽大型工程。


    到岸的许多民生物资，靠发洋财的各路财团，拖回内地销售。


    转入政治议题，大家发言的少。军事上，吴峰有权作主谈论。吴峰经济上一窍不通，隐蔽工程的材料全是进口，付款是李家泗的事，徐州政府只是支付工钱。吴峰政治上不好发言，他相信温玉玉。吴峰和他的亲信旁听会议。


    季老在参加会议的人中，年纪最大，不发表任何意见，把机会让给徒孙。抗日胜利至少十年，内战至少五年，他怕没命活到未来中国成立。他希望徒子徒孙成为栋梁之材。


    杨浩宇，温玉玉成了政治方向的谈论核心人物。老聂，宋大姐插不上话，这是多党派会议。国民党，人民党，异党的会议。人民党势力最强，国民党次之，异党势力最弱。杜小娥赶到参加会议，会议谈论成了杨浩宇独战温玉玉，魏莲花，鲁瑛，宋大姐，杜小娥，陈静，猴嫂七位女将。中国第一条维护中国妇女，儿童的法律诞生。诗雅都说这是革命性的法律。


    杨浩宇算法律专家，温玉玉的法律知识远胜于他，何况还有肃贪委员会的法律专家列席会议。以法治国是温玉玉团队的最高追求，妇女儿童保护法，由众多女性商定。杨浩宇签字在徐州辖区所有地区执行。


    一场连夜会议根本解决不了未来中国革命，需要数天的商讨。深夜时分，暂停会议，第一次会议达成的内容是一个大概，只有妇女儿童保护法，开会之初就全票通过。


    季老离开会议室，返回寝室时，看见储彪向自己眨眼睛。两人密谈，彪叔说出严二猛的情况，季老不加思索说：“可以，来一场政治秀，磕头要恰到好处的出现，不知情的戏，比布局更真实。”彪叔明白意思。


    季老的诱敌计划，只有鲁瑛知道内情，军权核心是吴峰，如果吴峰知道仇家家人会来盐城视察，估计要报私仇。季老快步追上温玉玉，一起走进温玉玉下榻的房间。


    季老当着温玉玉，魏莲花的面说出了盐城事变的战略布局。魏莲花说：“仇家杀我老公一家人，趁此机会灭了仇家家人。”季老无语，看着温玉玉。


    温玉玉点燃一根烟，沉思一会说：“你的布局正确，只要杀了仇家家人，内战就开始。日军趁虚而入。李家泗的战略布局归零，还连累杨静仪家族。中央军守武汉，杂牌军守徐州是家族势力发展的最佳时机。徐州是中央军经营多年的地盘。内战开打，近十亿美元的物资，重工业设备，就打没了。明天，我负责，稳定姐夫哥，劝导他。我主持会议进行。保证鲁瑛的安全。”


    季老说了一句绝对万无一失，就离开。


    季老拜访杜小娥。杜小娥，鲁瑛，陈静正在聊天。杜小娥知道盐城事变始末，愿意担任夹击任务，立即连夜返回驻地率领军队准备行动。杜小娥是职业军人，风风火火的，来得快，去得快。


    季老放心布局，返回住处，盐城事变指挥中心，原盐帮总舵。盐城事变参与的人马都落实。黄老正在反复分析欧阳不败的第二次行动会议录音。黄老反复听了无数次，这是昨天下午四点的一场秘密会议。


    昨天下午四点，反对鲁瑛执政的各路人马到齐由欧阳不败主持会议。决定在国民党中央经济视察团来到盐城地域，就是动手之时。行动兵力布置如下。


    一，龙师长连夜返回驻地，说动韩德勤，至少把残师带到盐城地区。参谋长为作战总指挥。龙师长只带亲信返回驻地调兵，一个加强连成为城中主力部队。


    二，徐军诚部，连夜从南通离开前线，争取清晨前，到达盐城近郊，这是攻城第一主力部队。


    三，盐城帮众在城内制造混乱，其他帮派跟风捣乱，每股参加动乱的帮派都派特务督战。


    徐军诚接受任务说：“我部是屠城主力，我要五百万军费。”欧阳不败只给一百万大洋，接管人民银行，钱都要上缴国库，一百万是补发抚恤金和军饷。徐军诚增加了一个新要求，要求补充部队，用江北地盘上的西北军伤员补充，这点得到欧阳不败肯定。


    盐帮和其他帮派，出人，出力，出钱。欧阳不败承诺的条件是恢复以前的生意，黄赌毒的生意依旧。一位帮派头目高喊强奸鲁瑛，大家哄然大笑。


    占领人民银行的主力是从西安调来的特务，一二百快要康复的伤员，都是欧阳不败系的特务，加上部分盐城本地特务，总人数近四百人，也是盐城事变的核心武装。


    欧阳强带着盐城的部分特务，公开的去逮捕鲁瑛，鲁瑛的办公地点，欧阳强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选择地点，选在盐城最高档的涉外宾馆，宾馆客满，这里高官家属云集，欧阳强要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公开抓捕鲁瑛。只能选择公开，鲁瑛的卫队不是摆看的。


    鲁瑛明天的公开行踪简单，七点半左右，兵工大学开校分班考试。八点半到九点之间。出发到盐城涉外宾馆，协助外国人撤侨，港口不是目标。


    欧阳不败选择时间定在国民党中央经济视察团抵达盐城郊区时间，只能估计在九点钟左右。


    国民党中央经济视察团的行踪由侍从室确定，今晚十二点由南京出发，先到扬州，泰州，再到盐城。警卫部队由宪兵，侍从室官兵混编组成，安保负责人钱大钧，警卫部队总兵力是一个加强团，随从家属是二千余人。黄涛在扬州接应中央经济视察团，率一个加强团护送去盐城。


    如此强大的后援，让欧阳不败充满信心。


    会议上的决策，季老和黄老都有应对之策。暗线曝光是鲁瑛意外之喜。


    欧阳不败的暗线是涉外宾馆外新增狙击点，迫使鲁瑛从涉外宾馆走临时医院，临时医院内埋伏二十位伤员枪手。预案是欧阳强明抓失败，暗抓开始。鲁瑛经过临时医院，伤员枪手开枪抓捕，负责人为潜伏日营的伤员陆中校。


    欧阳不败万万没想到自己被陆中校出卖了。


    陆中校是戴笠的嫡系，被俘被关押在公共租界虹口社区樱花监狱。李家泗，储刚，鲁瑛抢劫日侨区正金银行时，顺便营救他的出狱。是鲁瑛给他大难不死的机会。治愈身体上的创伤和没完没了的政审，他却记住了鲁瑛的救命之恩。


    欧阳不败在聚集反对鲁瑛执政的反对派，在江北一线战地医院中，隶属于戴笠系的所有特务，陆中校成为会议之外的第二队人马的长官。


    陆中校接到命令，当面保证完成任务，转身就联系鲁瑛，彪叔接头，陆中校不要奖金，一命还一命。陆中校是潜伏刺探日特的情报人员。欧阳不败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人物。陆中校最恨陷害救命恩人的人。他和鲁瑛那是从枪林弹雨中建立的抗日友情。鲁瑛散尽财产救治抗日军人，连国民政府都做不到，鲁瑛做到了。


    明线数十条，暗线只有一条，决定胜负的一条，被爱国抗日特务陆中校出卖了。


    夜间，从上海乘船过来的一路亲信精兵，使盐城又增加一点实力。这次不是打大仗，亲信足够应对。排兵布阵又一次更换加强。


    黄老负责整个行动指挥，季老负责全局走向，及时出谋划策。黄老负责歼灭战，完成任务就功成身退，远赴美国布局国际情报网b集团，黑手银行已经在美国占稳脚步，开始发展。黄老手中特务十倍于欧阳不败的特务，对任务完成充满信心。两位北洋政府时期的高官，年纪已高，睡意越来越少，不断完善行动步骤。


    接到国民党中央经济视察团从南京动身的密电，季老和黄老就在指挥部睡觉，一场预谋已久的政治事变即将展开。


    家族的亲信保镖尽去盐城，李家泗相信老政客季老的能力，以鲁瑛作诱饵，是政变的核心。

 第77章 黑暗大杀手 栽赃陷害计1

    李家泗在上海租界的现实任务是分散家人，该出国的出国，该隐居的隐居，动脑比动手安全。


    李莉妖应酬回房间，看见老公空闲起来沉思，她说：玉玉姐有东西给他，几天前，东西交给了花姐，花姐临走时又转交给她，叮嘱她，只有她和玉玉姐安全离开上海，才能打开。


    李家泗估计是重要的物品，搂着老婆从218房转进家族大院。走进活波可爱帅气的儿童院内。李莉妖被众多孤儿们叫喊漂亮妈妈。院内房间都是儿童房间，唯一上锁的房间关闭。


    房间门的锁打开，跟着跑进来数位小女孩，李莉妖顺手抱起年纪最小的，她打开衣柜，衣柜里有个大皮箱。


    李家泗把重重的大皮箱放在桌子上，李莉妖一声呼喊，小女孩们都跟着她出去。李莉妖顺手反锁房门。


    李家泗打开皮箱，这是一把改装的轻机枪，有瞄准镜，特制子弹一万发。改装枪是零件，李家泗熟悉无比的零件。一封信特别显目。


    信件内容是：肃贪委员会的人除了牺牲的，活下来的将分成为三路，一路去人民党发展，带走的人，全都是对国民党失望的人。一路由李晓明带走，还对国民党抱有希望。一路是提前撤离的亲信，为了他们的安全，军统提供保护，重庆银行提供资金，发展戴笠系特务。


    肃贪委员会的所有人都被国民政府腐败分子恨入入骨。武装营救成功，必须给同僚李晓明和她有一段光辉的经历，避免国民党党内派系追杀。


    伍大帅是伍泗帅的大哥，伍泗帅在家排名第四。伍家分别是大哥伍大帅，伍二姐，伍三姐，伍泗帅，伍五美，伍六美，伍七帅，伍八帅。伍大帅是一位蒙面，冷血的黑暗杀手。伍大帅擅长于暗杀，伍泗帅擅长于领兵打仗。兄弟俩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伍大帅比弟弟年长九岁。


    伍大帅曾经以假名在德国特种兵军营受过训，成绩一般后回国。时逢东北沦陷，伍大帅参加了东北抗日义勇军，在实战中越打越猛，成为义勇军中的一位狙击手。他的名气没有弟弟伍泗帅出名。那时，伍泗帅已经是亚洲第一速射狙击之王。闻名天下，被称为红色幽灵。伍大帅只能一弹一发狙击。


    东北抗日义勇军被定性为叛军，伍大帅准备在南京刺杀要员。在街上邂逅梁军，梁军正好由厅长降为处长，梁军心情不好，她想采取地下法庭手段处决一些人。同意与伍大帅的恋爱唯一理由是替她杀人。伍大帅为了爱人梁军，暗杀梁军的敌人是他的任务。


    那年六月，一月之间，曾经落在梁军手上的各类犯罪分子，被一弹击毙。五个目标人物，二十七位保镖。那年被南京政府定为暗杀之月。市面上流传几种传说，第一是梁军买凶杀人。第二，异党所为。第三，江湖仇杀。至今悬案未破。每次狙杀，有详细的时间，地点，狙杀对象。弹壳落点，弹头型号。


    今年，梁军辞职准备出国时，伍泗帅和伍大帅意外相遇街头。在梁军眼里伍大帅是伸张正义的黑暗杀手，伍泗帅是光明正大的狙击手。兄弟们准备联手暗杀要员。梁军说国家存亡之际，要员是国家领导人之一，正领着全国人民抗日，要杀就去狙杀日本鬼子。


    梁军结束了几年恋爱，委身于伍大帅，大家一起去上海，分道而行。兄弟俩乘坐火车，与上海的亲人会面，伍家兄弟姐妹秘密布置了一场震惊世界的电梯口无声行动。


    几日之后，电梯口无声行动实行，出名的是伍泗帅，伍大帅成了第一帮手。伍大帅和弟弟在一起，学会了伍泗帅的速射枪法。一日，伍大帅求梁军利用职务之便，为弟弟打造一挺能够改装的远距离狙击轻机枪。


    梁军手中正好有军工署制造局高官的亲戚案子。梁军手下留情，制造局局长调动技术人员动手，数十位专家合作攻关。改装狙击轻机枪组装成功。改装枪射程在二三千米内有效。特制子弹一万发。赠送改装枪的人说，改装的枪，枪速太快，后座力太强，准头不够，只有伍泗帅这种神枪手，使用起来能够如虎添翼。


    梁军本是作为大嫂送礼给兄弟，那知伍泗帅轻信了同志的谎言，中伏牺牲。伍家兄妹发誓为四弟报仇。知道肃贪委员会是上海孤军，一直寻找帮手，暗中保护她。一日约会，伍大帅决定用十年时间，对谋害伍泗帅的所有敌人展开长年的追杀。从日特到异党。


    日特暗杀名单，第一位是田中少将，五位残杀伍泗帅，获得战功的日本狙击手。异党暗杀名单只有一位张红民。


    看完信件，李家泗明白，梁军是不想让李晓明被腐败分子暗杀。国民党中央需要了解梁军为何投向异党，虚构的伍大帅，将公开的横空出世。黑暗杀手即保护梁军，又保护肃贪委员会战友。至于伍大帅历年犯下的暗杀案件，估计是美女帮所为，能与梁军扯上关系的都暴露作案动机。


    虚构的人物提醒李家泗，以神秘的伍大帅身份在孤岛上海进行一系列暗杀。暗杀名单上的全是日本军队高官。梁军是部长，获得日本情报轻而易举，法租界，公共租界的日本情报点地址详细，从上海到盐城港，只需要十几个小时航程。从上海到香港航程需要几十个小时。


    改装枪零部件装配好，李家泗决定去试枪，房间里有条地下通道，他提着皮箱就走下暗道，手电筒照亮地道，一路直奔到金融通道。


    金融通道里有条电线，打开开关，灯光照亮通道。通道笔直，可作为射击地点。李家泗从金库门算起，仗量距离。听到老婆的声音传过来，李莉妖带着美女帮美人过来。试试改装枪性能，让美女帮老婆一起帮忙。金融通道直线距离达到二千五百米。李家泗趴在地上瞄准，距离远，只能先试枪的性能。


    金库门口墙壁上，留下了试枪的目标，是一盒烟盒。第一发验枪，性能稳定，调整瞄准镜。第二发，离烟盒只有分米距离。第三发微调瞄准镜，烟盒被击中。连发射击的任务交给美女帮。她们中的第一神枪手是李莉妖，这让李家泗感到意外。


    李莉妖试枪，第一发是单发，李家泗从望远镜内观察，烟盒离初始烟盒点有几十厘米距离。李家泗要求她连发，枪支稳定，数发子弹击中烟盒，可以肯定仙女老婆是神枪手。李家泗要李清波，乔诗诗试枪，她俩只说烟盒没有人的目标大，两人都是十几发速射，从望远镜观察，都击中了烟盒。


    这是最好结果，轻机枪的后座力强，这证明美女帮的射击水平在提高，她们每天都在苦练。战争年代需要神枪手。


    李家泗决定自己试枪速射，这需要人去金库门口，对目标方向投掷硬币。投掷人千万不要进入射程内。李莉妖自告奋勇去投币，她掌握金库的钥匙，金库里的大洋多的事。三位姐妹一起同行。


    李家泗抽烟等待，当二公里外的通道里传来喊声，李家泗从瞄准镜中，看到了散落的大洋，只见大洋跌落，不见人影。李家泗凭心静气的打出天下第一枪法，速射狙击。一个弹匣改装之后是一百发子弹，第一个弹匣打光。


    李清波从望远镜中观察，只说不愧为速射之王。李家泗感觉信心满满。收拾好改装枪，和身边的四位美女，一起捡拾一百发弹壳。一起去金库查看结果。行走之际，远远还传来，李莉妖等人的叫喊着在投币。路途太远，声音听不清。


    李莉妖等人停止投币，明白速射结束，为了不影响查看结果，她们躲在一边点数被子弹打进墙壁的银元数量。李家泗走近时，李莉妖高兴的说：“六十五发，六十三中，天下第一，不愧为世界排名第一的速射之王。”


    李家泗捡拾弹坑，地面上数千块大洋，被子弹打中的只有六十三枚，其中二十七枚打进墙里。大洋可比人头细。他对远距离狙杀充满信心。一百发子弹的新弹匣，让他认识了国民党军工的厉害。弹头部分含铅，不及时处理，中弹人会中铅毒。


    李家泗说：“今晚实战试枪，一流的狙击手跟我一起行动。”众美女望着李莉妖。李家泗明白花姐放心李莉妖留在上海，她是东方第一美女，也是训练有素的狙击手。因为知名度让她从事演艺事业。掌握的狙杀本领跟曹玉兰一样，没杀过人，她是眼前七位美女中唯一没杀过人的。


    眼前七位美女，除了李莉妖，分别参与了两场战斗。是训练有素的女明星杀手。今晚，李家泗决定带李莉妖去练胆，完成她人生中首杀。


    大家一起收拾好大洋，破损的集中一起，准备回炉融成银锭。散落的弹头都能挖就挖，清理干净一切射击的痕迹。李莉妖关上金库大门。大家一起离开。


    任务下达，主攻由李家泗，李莉妖，李清波，乔诗诗完成，外围布控为眼前四位作为接应。今晚武器装备是无声手枪和改装的轻机枪。战前准备是，以梁军提供的日本情报点，直径距离两公里外的高层洋楼，洋楼无人居住为第一要素。


    一起从坑道口转入明星医院家属区，在无人的别墅里，一起改头换面。除了接应的，主攻美女都伪装成普通脸。七位美女的装束都是大街上常见的衣服，没有一位有明星的味道。李莉妖有点兴奋，但运距离狙杀，感觉不到那种血腥味。


    按照梁军提供的三个秘密地址，分乘二辆无牌新轿车。逐个快速考察地形。李家泗坐在副驾驶位置观察经过的目的地，精准的选择两公里外的狙击点。经过第二个狙击目标点时，李家泗看见了目标大门口的停靠的轿车，判断这是一位大人物在拜访的秘密地址。


    李家泗指挥着驾驶员李清波，立即按他的路线寻找最佳狙击点。他找到了一栋七层洋楼。乔诗诗说：这里是家族的楼房，租界所有适合于狙击点的房子，在买下房子后就空置，即不出租，也不出售，这是大姐的决定。连房门钥匙都塞在统一的暗处。房间里除了家具，基本上都清空。


    洋楼下停车，没见到一个路人，在李家泗安排下，三人一组布置在街口。楼下一组一位，无声手枪是武器。洋楼没人居住。


    李家泗提着皮箱一起走进洋楼，乔诗诗顺利的找到暗藏的洋楼钥匙，为了不惊动左右邻居，打开楼门之后，电闸开启，却用手电筒上楼。


    走上七楼，快速寻找最佳射击点，房间找到。打开房间的灯开关，选择好最佳角度，调试好改装枪，瞄准之下，感觉位置一流。用瞄准镜观察下目标地，都是小人物进出，根本不值得狙击。


    用了几分钟，伪装灯光射线，窗户的隐蔽。李莉妖站在隔壁房间观察射击点，近距离感觉不到室内的凶杀。二三公里距离，眼睛根本看不见射击点的情况。伪装好射击窗口，三位女明星狙击手分别感受最佳射击位的感觉。


    李家泗让三位老婆一起观察目标地，说出这次狙击要点。重要人物在租界出现，前呼后拥至少数十人武装，象单个的进出不要管。单杀归她们，群杀归李家泗。一个弹匣一百发子弹，李家泗群杀，射出子弹六十发左右。三位老婆争取每次射击十几发，总射击次数四五次。


    李清波从挎包里掏出一张纸条说梁部长给她的纸条，说如果李家泗连夜狙击才给老公看。


    李家泗掏出一支笔，划着第一句数字说这是香港电台号码。狙击时间，地点，子弹消耗，连发次数。李家泗按五组数字指点。


    乔诗诗首先反应过来说：“你怎么知道是香港。”李家泗说：“这是香港电台的民用代码。玉玉姐知道我接到她平安的消息，妖妖肯定把礼物给我。伍大帅需要横空出世，从上海到香港，一二千公里海路，军舰至少几十个小时到香港。香港有肃贪委员会的精干人员留守香港。上海狙击之后，香港那边召开新闻发布会。伍大帅是伍泗帅的大哥，大哥追杀日本高官，伍大帅只暗杀，远距离追杀谁都查不到。如有必要伍家的兄弟姐妹都可以横空出世，李莉妖可以是伍六美。”


    李莉妖说：“这么复杂。伍六美，我喜欢这个外号。”李家泗说：“玉玉姐是部级高官，我也是部级将领，心灵相通。你生了小宝贝后，慢慢就懂夫妻间的生死符号。此次行动后，不再参加行动。暗杀是随机行动，偶然性强。”乔诗诗说：“孩子们的安全才最重要。”李家泗说：“记住，你为肚子里的孩子而战。政权更替大业非常艰难。你们没有民族英雄之心，用不着为国战斗。”


    三位老婆都用望远镜观察敌情，双手搭在窗户上。李家泗站在射击位四处观察。


    李清波，李莉妖异口同声说目标出现，应该是大人物要离开。


    李家泗的改装枪瞄准镜瞄准目标地。田中少将在一群人保护下正准备离开，这是夜间密谈刚结束。


    李家泗毫不犹豫的开始狙击目标的胸部为主，头部次之。目标建筑物内，男女都有，射程之内目标七八十个目标。一长串轻机枪子弹，划破夜空，飞向目标建筑内人群。田中少将第一个中弹倒地，只要有掏枪动作，或机警的男女，都被数秒之内的数十发子弹击中。


    数秒钟的速射，目标地死一般的场面，这是二千五百米左右的狙杀。这是七楼房间的响枪，子弹是一长串火光。周边平房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何况整栋洋楼没有住户。目标地活着的人，根本不知道射击方向，惨叫声一片。


    李莉妖，李清波，乔诗诗排着队，一个接一个射击。严格要求，一秒钟瞄准目标，一秒钟射击，第三秒换人。只需要数弹击毙看似当官的，轮流开枪时间在一分钟内完成。三人平均好弹匣里的子弹。


    命令下达完，李家泗飞快的拿起望远镜观察。李莉妖第一个开枪，一位去抬尸体的男人让数弹击中倒地。对手躲在暗处胡乱开枪。李清波，乔诗诗分别打上数发子弹以上，才击毙一位活口。如此快速的射击，敌人连射击点都没发现。


    李家泗说：“准备收拾好，撤退。”李家泗接过改装枪，弹匣里的一百发子弹打光。这是点杀，目标地露脸人物全被击杀。点杀比速射更精准，一弹爆头。


    李家泗飞快的拆卸枪支。李莉妖，李清波捡拾弹头。乔诗诗处理门窗伪装，恢复正常。房间里只有脂粉香和子弹味。从第一枪到第一百枪，五次速射，每次间隔不超过十秒。二分钟内射击时间，撤退两分钟。关灯下楼，手电筒照着楼梯间。


    到达一楼，关上电闸开关。楼下轿车等待的老婆说：“听到了五束枪响，不细听还真听不见。杀了多少。”李家泗说：“一百发，能打死七八十人。”坐上轿车，恢复本来面目。


    这里是法租界，狙击地方是公共租界。小车队直接驶往新家大院。


    回到新家大院的电报室，李家泗亲自发报给香港，对方一直在等待接受电报。电报简短。


    事毕，闻讯赶来的老婆越来越多，在家洗了个鸳鸯浴，就在老婆如云的家里睡觉。新欢纷纷失身，旧爱独宠最美老婆。李莉妖是家里的大姐大，杨婕成了二姐。参与行动的七位老婆只字不提今晚行动。


    睡梦中，高小杰突然打进电话，他说公共租界一处会所，被击毙日本指挥官三十七人，日本少将情报官重伤，一个新的超级杀手伍大帅横空出世。出事不到半小时，香港那边传来凶手的消息。经过弹道分析，全世界的情报官都云集公共租界实地分析。太恐怖了，这是远距离狙击，全世界第一次出现超远距离的狙杀。


    李家泗要他不要刻意打听消息，不关他的事，准备好出国。


    李家泗挂上电话，看着手表，凌晨二点钟。李家泗心想：情报最准的是丽机关和国民党特务。感觉今晚没见到胡桂香的影子。随口一问。胡静说胡桂香率队去了山东，是李丽芳先探的路。国民党在上海租界的许多组织都在撤退，日本特务在港口码头抓人。


    隐藏最深的国民党特务才能留在租界抗日。家族大院已经成了最有实力的机关大院。隐蔽最好。院内的洋人都在这几天回国了，房子卖给了家人。吴晓薇，江文君说上海最安全的是公共租界，严禁日本特务，汉奸在公共租界设点，公共租界虹口社区已经划给日本控制。


    李家泗在抽烟中沉思，想通之后。叫上艺术街的老婆，一起返回明星酒店。


    车队出发不经过出事地点，车队驶入老家大院。李莉妖还迷迷糊糊，李清波，乔诗诗保持清醒。回笼觉睡到早晨六点多。


    李莉妖精神奕奕，一起去明星酒店吃早餐。吃早餐的艺术家不少，是习惯性起早床。夫妻俩吃得开心，玩笑话不断。


    李家泗点燃香烟，喝着茶点等待情报送上来，法国领事夫人出现餐厅，端上早点主动过来，她激动的说着昨晚的恐怖事件。


    田中少将被子弹打偏二厘米，弹头上是铅毒，经过抢救，命是保住了，但田中少将变成了废人，象他一样状态的一共六位。日本军医专家全力抢救田中少将，他知道太多的情报。这次狙击暗杀，日军情报人员阵亡七十六人。这次狙杀，是前所未有的超远距离狙杀，经过一夜搜查，连狙击点都找不到。


    日本特务在出事地点方圆三公里内，侦查了一晚上，没找到弹壳。情报是从香港那边传过来的。肃贪委员会的留港人员，召开了一家报社的记者会。花钱登报刺杀内容。这家英国报纸还以为是虚构的故事。


    是审查报纸的新闻编辑，发现不对，联系上海。由新闻机关之间的联系，变成了情报官之间的核实。香港英国报纸的记者编辑才知道肃贪委员会花钱登报的消息是真实的。情报官介入，才知道肃贪委员会留港人员出钱登报之后，连夜返回内地广州。


    在英国情报局，法国情报局的介入下，根据登报内容有改装枪的信息。与暗杀现场的弹道分析对接。确定消息真实。英法两国大使馆连夜向国民政府施压配合，咨询兵工署制造局局长是否真的为梁军单独制造过改装机关枪。制造局局长承认动用技术力量为梁军制造过一挺远程轻机枪。制造局一共生产两把样枪，子弹是铅毒，子弹只生产一万二千发就没再生产。改装枪可用常规弹头。


    在南京的数位驻华武官，连夜考查，亲自试射了改装枪的性能，有三公里之内的狙击效果。凶枪确认，兵工署下达生产一千挺改装机关枪的生产任务。


    工程师回报，根本无法大批量生产，改装枪的零部件，兵工厂唯一国产的是枪柄，枪管是德国制造，弹匣是苏联制造，瞄准镜是美国制造，连发，单发开关由英国制造，其它零部件由捷克，法国制造。改装枪是进口零件的拼凑再加工。按零部件可以加工出五支样枪。工程师提议，趁着改装枪热度，技术转让给友好国家。国产设备根本生产不出合格的新枪械。


    英法情报官分别通知了日本情报局，一致认定伍大帅确有其人，是伍泗帅的大哥，暗杀榜第一名的田中少将就差一点击毙。香港报纸公开的暗杀悬案，悬案的主办机构都在核实。法租界工部局警务处，对法租界发生的悬案，进行对比，确定是伍大帅所为。


    法国领事夫人嘴里说过不停。李家泗，李莉妖是听众，李莉妖不知所措沉默不语。李家泗配合领事夫人思维方式应答，询问。情报就在餐桌上泄密。这些想知道的情报只是简单描绘。


    法国领事夫人说得最多的是战争，政治。外国驻华使馆都在栽撤人员，各国只保留还没建馆的大使馆在重庆，象各地的领事馆都在减少。法国驻沪领事馆已经降低为办事处，办事处与工部局平级。虽说办公地点没变，行政级别变了。


    法国领事夫人希望李家泗借用本田次郎的身份，保护好中欧艺术中心。法国政府就差放弃了法租界。李家泗把李莉妖搂在一起亲嘴。法国领事夫人笑着说放心了。法国领事夫人小声耳语说中日金融战参与者，除了外交官，全都回国了，而外交官这几天都撤个精光，包括领事夫妻，领事要回国述职。


    这条消息把李家泗心中最后一根弦给放松。中日股市大战，外国外交官都知道是魏莲花在借助李家泗的资本，成功歼灭日资汉奸资产。全世界的银行都在裁撤驻沪的规模。全世界的驻华使领馆都在减少驻华机构。这让中日股市大战的知情者自动消失。


    李莉妖的经济提案，法国领事夫妻商量一夜，同意投资，不过李家泗的所占股份，只有两种方式。第一种，领原始干股，百分之十。可以派人参与经营管理。第二种，投资不超过百分之十五，含百分之十干股。未来成为上市公司，不能成为第一股东。股权模式采取联合航空的配置，政府为第一大股东，银行为第二大股东，私人为第三大股东，外资为第四大股东。


    李莉妖不明白为何第一大股东是政府。李家泗说政府是第一股东，股东多，每个法国殖民地国家，都有当地政府持股，划拨土地修建海关港口码头。银行为第二大股东，是殖民地当地企业入股，解决了银行的呆坏账。私人为第三大股东，是实际控股人。我属于外资，只有享受红利，没有控股权。百分之十的干股，是给我股票上市后的操盘佣金。


    法国领事夫人举起了大拇指。李莉妖觉得她不差钱，要做大股东。法国领事夫人说海外投资没有当地政府扶持，举步维艰，财力雄厚也经不起眼红者背后手段。李家泗同意法国领事夫人的提案，他唯一的要求是。上市公司是航空母舰，他派遣的人会成立独资企业，规模就是小军舰，养活一帮家族亲戚。


    法国领事夫人立即同意，她可以大胆的筹建国际贸易集团公司了。李莉妖有点迷糊，她不明白为何如此。李家泗心里感谢，李莉妖这位国内经济天才，理解错误自己的经济战略布局，诱导法国领事夫人成立自己的国际贸易集团，顺便把家族的海外企业顺利落户法国所有殖民地国家。没有海外关系，开当地公司的确举步维艰。


    英国领事夫人过来吃早餐，她带来的是报纸，是肃贪委员会花钱登的新闻。原来是出钱登新闻，现在是出钱挖新闻。多国报社在制造新闻。伍大帅横空出世，比伍泗帅更神秘，暗杀之风在上海火爆展开。


    英国领事夫人分发报纸，顺便把昨收盘的英国股市数据，递给李家泗。法国领事夫人通报李莉妖的合作提案结果。英国领事夫人说大英帝国的殖民地太多，资金投入也多，银行持股第一，政府持股第二，外资持股第三，私人投资第四。李家泗的决定可以合作，联合航空是空中运输，贸易集团是海运，未来最赚钱的行业。


    李家泗先看肃贪委员会的登报内容。


    内容分爱情和暗杀。文笔流畅的描绘了梁军和伍大帅的爱情故事，估计是言情小说家书写。伍大帅和伍泗帅的兄弟情义，估计是武侠小说家书写。篇幅占了大半，对昨晚的狙杀，只是比电报内容多一点文字。伍大帅为梁军暗杀的名单，和李家泗看到的内容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真实案件，光看大篇幅的爱情故事，兄弟情义，谁都怀疑是假新闻。


    英国领事夫人说经过国民政府警政部的连夜核实，伍大帅暗杀的名单都是至今未破的悬案，中国警政部保持对伍大帅，梁军追求落实。


    现在各国记者驻广州的报社都云集港口，准备采访肃贪委员会的人员。英国香港日报决定返还登报费和支付稿费。伍大帅横空出世，一夜之间，远距离干掉日本少将情报官，东方黑暗狙击之王。


    早报的评论，都详细的登出了昨日上午八点在法租界的肃贪委员会血战，和晚上的远距离狙杀之战。都以香港日报为蓝本。各大报社编辑，五花八门大肆添油加醋简述爱情故事，定调伍大帅铲除中国贪官，是一代黑暗大侠。


    香港日报公布了梁军，伍大帅未来十年的暗杀名单，名单几乎包括了大佐级日军军官。许多名单上的人物照片都登出来。田中少将的照片排第一，下面写着致残，暗杀名单高达二千余人。昨晚抹去了十六个人，十六个人的遗体照都登出来。


    各国的报纸社论是一篇接一篇。日本人要卖断新闻稿，中国人都在抢买报纸。昨日新闻是三场血战，今日晨报是伍大帅和梁军的生死之恋。编辑们打开想象空间，电梯口无声行动，估计又要开始。


    李家泗一目十行，了解了报纸的宣传作用。英国领事夫人不谈伍大帅，要求李家泗好好分析，下午三点半，大家在东方之珠见面。法国领事夫人也拿出昨日的法国股市收盘数据。


    李家泗夫妻礼貌离开餐厅，返回218房。


    李莉妖说没想到伍大帅一战成名，成为世界神秘杀手。李家泗说：从事隐蔽工作要处事不惊，有伍大帅这位超一流的暗杀之王，日本军队对租界的施压更小了。


    面对可爱的仙女老婆，李家泗说出了最担心的事，他来上海时，那场中日金融战。法国领事夫人暗示，表明那天参与者都回国了。李莉妖恍然大悟说：自从李家泗开拓海外市场，中欧艺术集团的股市参与者都是第一批出国的。知情那日行动的姐妹，十有七孕，根本没人提起此事。乔诗诗，李清波都不知道中日金融战，她是那天晚上才回国。


    李莉妖不解为何如此看中此内幕。李家泗解释说只要德川夫人知道是他逼死德川太郎。那就是李氏家族血流成河，知情人都出国。谁还会跑到日本当汉奸出卖消息。李莉妖明白似的点头。


    李家泗说出了海外战略计划，李莉妖理解错误，反而迎来海外大发展的机会。海外投资就是中小规模的企业让家族亲人海外发展，躲避战争，建立国际情报网。外交夫人们想到的是联合航空模式，给干股是想复制联合航空的盈利模式，发展自己家族的企业。李莉妖这才明白，自己想法错误，询问怎么应对外交夫人们的企业发展。


    李家泗说：“外交夫人们不差钱，有干股就行。投资越少越好。家族小企业才是战略经济发展。”李莉妖彻底听懂了海外战略布局，应对措施越说越多。


    话题转移，李莉妖说老公真忙，许多名媒正娶的老婆，至今还没洞房过。李家泗说；原来要应对国民党各路势力，窃取国民党地盘，抽不出，过多时间生儿育女，今晚之后，应对了英法两国高层炒股，租界当局的高层都忙着回国。今晚之后的应酬就剩下日本政府，打入日本阵营很难，只能他找你，你不能主动找他。空闲时间多了，折腾三大美女窝的时间就多了，争取一个月内，几百位老婆怀孕出国。


    李莉妖数着指头说，老公来上海一个多月了，已经确定三四百姐妹怀孕，这个月保证几百位姐妹怀孕。李家泗笑眯眯保证实现家族振兴的伟大愿望。


    美女帮美女进屋。一个好消息传递，乔诗诗等入住新家大院的女明星保镖，均有身孕。李家泗笑眯眯的说李家家族兴旺红火。宣布乔诗诗可以率队出国了。乔诗诗不想出国，她要保卫家族的在沪利益。


    李莉妖打扮妥当去支持艺术街大局，特别海外投资布局，一切由她作主。乔诗诗等美女去电讯室，留意各路密电。最美的老婆离开，李家泗立即转战老家大院最大美人窝。


    此刻正是起床之际，国际正牌老婆都没有梳妆打扮，此刻天生丽质，特别是想出国发展的争宠，只求一孕就出国。美国的债务已经还清，今晚就是英，法，欧洲的债务。


    李家泗心情舒畅，脑海里记住每一位老婆的容貌和姓名。许多怀孕老婆都不知道姓名。他留意胸脯前的金项链，同名同姓的老婆有好几十对。同名的更多。还好国际老婆的等级森严，管理得军事化。族长，家长都是熟悉的国际老婆。


    李家泗无意之间说了一句，在日本本土有多少未婚或改嫁的女明星最美。只是十几分钟时间，日本知名女明星的剧照，近照就成册展现眼前，先按一线，二线，三线，明星排名，再按李家泗的审美观排名。


    李家泗明白，他娶过的日本一线女明星极少，二线女明星较少。不用李家泗解释愿意，就有数十位老婆懂得战略目标，艺术街想在日据时代安稳下去。法国势力靠不住。日本女明星介入艺术街是最好办法。


    想娶日本一二线女明星简单，砸钱。只要李家泗喜欢，绝对娶得到。李家泗喜欢胸大，高挑，貌美。未婚，离婚的都不嫌弃。在出国美丽人妻的七嘴八舌中，一百位日本女明星被挑入了日本美女明星姿色排行榜。


    其中五位已经成了日本籍老婆。国际正牌老婆以各种名义邀请九十五位日本籍美女明星来上海相亲。李家泗出钱提供食宿，路费，工作。没有美人妻以中欧艺术集团的名义邀请，都是旗下海外公司名下邀请。


    相亲电报发出，路费等一切费用将由李家泗先支付。李家泗满口同意。


    只是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九十五位日本女明星都有回信。其中十五位在上海租界，二十位在来上海的船上，六十位在日本。接到电报的回电都同意相亲，彩礼有高有低，最高的出资开一家电影公司。欧美国家，日本，上海租界各一套别墅。最低要求是在东京，上海租界有一套房。李家泗满口答应，大笔一挥，六十位在日本的立即电汇路费去日本。


    在上海的十五位，都住进了明星别墅区，只等中午就餐时，相亲成功，就可以注册婚姻。明星别墅区的洋人艺术家回国不少，空出不少别墅，公寓。


    从想法到实现，只是短短一二个小时，出国发展的国际老婆，利用原来的关系，不打中欧艺术集团公司的名号，就完成了联系。这群适合国际应酬的美女明星，都有冷静的头脑，执行能力极强，关系网涉足全世界，是天生的间谍潜质。比新家大院的新欢旧爱强多了。李家泗心想，是不是从国际老婆中培养一批中国间谍。


    这群精明老婆，对投资海外信心不足，李家泗成了这群美女的教授，传授海外投资经济学。中餐时分，就可以开始涉足相亲行动。至于盐城事变，李家泗相信吴峰的军事能力，窜天猴的大局观，季老的计谋和鲁瑛的机智。

 第77章 黑暗大杀手 栽赃陷害计2

    早餐时分，徐军诚部赶到了盐城郊区的临时兵站休整，没有携带多少枪支弹药。欧阳不败乘车视察了这支部队，他的信心十足，立即赠送了一千条枪支弹药和准备好的给养。


    欧阳不败高兴的离开临时兵站，留下十八人的军统特务督战队。欧阳不败那里知道这支部队，不再是西北军，而是一支混编部队，除了徐军诚的师部，旅部都是原来军官。团一级军官都更换了一个遍。徐军诚骗到的军火，鲁瑛要花钱买，徐军诚部亲信新添一笔出国费用。


    欧阳不败返回事变的总指挥部，是原盐城特务机关。这时，从扬州传来密电。国民党中央经济视察团在扬州已经乘坐汽车出发。预计到达盐城时间在八九点钟左右。


    各方面情报汇总。


    盐城人民银行方向，今日的存钱车队有两路人马。银行停车坪押送部队一个营，看上去是来兑换外汇。路边车队押送部队二个营。人民银行大楼外围守军一个营，这种状态保持着原来流水。


    离人民银行一公里外是一个大型兵站。兵站的外来部队高达数千人之多。兵站是中国各路军阀运送鸦片，来兑换国产药品的总交易中心。兵站以文职人员为主，主要检验鸦片成色，来确定换药品的数量。真正的武装人员是一个加强连，维护交易中心秩序。


    制药厂的成品药，一直供不应求，收货是随到随收。但提货分上午九点档，下午六点档。制药厂是日夜开工。许多军阀都是等货几天了，数千武装停留在兵站，按装备人数，一个整编团的数量都有多。装备精良的护送队伍，带队长官最低都是上校军官。这里少将，中将常见。


    制药厂是二十四小时日夜开工制造。满足不了来自全国的各路军阀用鸦片置换战场急需药品。许多带队长官都去工厂里面参观过，急躁没用，让他们最佩服的是江北十几万伤员的用药，全是进口药。国产药品全部满足鸦片换药品的客户。制药厂国产药品，基本上能够满足北方各省战区医药用品所需。


    制药厂按排队优先，战况优先原则。验货后都发一批货救急，剩下的货就等待生产出来。


    欧阳不败的另一路动员各县县长反对鲁瑛执政，诱导这些县长反叛。派遣的特务都是两人一组，连夜赶赴各执政县，策反县长带头拨乱反正。这路人马，欧阳不败不指望成功。县长基本上都是韩少武的岳老子。没有执政能力，却掌握着新兵团，新兵旅武装。


    欧阳不败最强的嫡系人马是准备接管盐城人民银行的武装突击队。突击队集中了所有精英，将近一个营，五百余人。任务是接管不行就武攻。逮捕中队的武装有五六十人，明多暗少。守卫总部的人数是一个连，狙击手和暗线总兵力设定为五组十人，一场武装事变正在进行。混编特务们摩拳擦掌。


    八点多钟左右，国民党中央经济视察团到达盐城地区。代表们没有立即进城，而是去视察两个地方。一个是郊区货物仓库，一个是临时医院。


    盐城出城迎接的分两拨人，一拨是魏莲花率队的国际难童委员会成员，来迎接同是中国难童委员会的孙夫人。魏莲花和孙夫人在收养上海难童时，关系密切。魏莲花是公开考察北方难童情况，好作出捐赠决定。孙夫人说上海租界是样板工作，李莉名气大，但能力不够。这拨人去临时医院看望伤员，视察孤儿院，养老院。


    一拨迎接他们的是曹达仁和胡湖。胡湖是傻小子，每天无所事事，季老怕他惹事。曹达仁夫妻连夜赶到盐城，鲁瑛交待他照顾好傻小子。杨静仪知道胡湖是傻小子，不理他。胡湖是自来熟，跟着中央经济视察团胡言乱语。视察团高官是文明人，不理会傻小子犯傻。


    临时搭建的大型仓库，一眼看不到头。大家去仓库视察，三四千人武装进入仓库区域，都显得渺小。忙碌的搬运工人就有近万人。仓库一个接一个，每个仓库堆满不少物品。工人们在装车，卸货，摆放。


    仓库主任是主要陪同人员，孔祥熙看着物资堆积如山，要求查看库存目录。仓库主任讲明，一般是鲁瑛批条子，先交钱才能提货。黄涛说：“这是财政部长孔部长，他可以买下仓库里的所有货物。赶快去拿库存目录来。”仓库主任说他手中只有盐城民用物资目录，没有连云港民用物资目录。黄涛挥挥手，仓管人员立即离开。


    孔祥熙走到堆积如山的打包服装堆说：“韩老板大手笔，上海的仓库库存被他一单扫货，上海的品牌服装都在这里。”杨静仪说：“好多进口品牌，我的衣服买贵了，陈静妹妹从上海带过来，还要运费。”杨夫人说：“女婿买的是出厂价，数量多，你买的是零售价，够穿。这也太多了。”


    孔祥熙说：“这些高档面料，服装，未来几年，市面上很难买到。囤点货？”孔夫人说：“可以，上海工厂所有纺织厂都不生产服装，面料了，价格会不会涨。”孔祥熙说：“会涨几倍，法币贬值造成的。”孔夫人说：“趁着便宜，囤点货，纺织品放得。”


    孔夫人走到熟悉的国外品牌服装堆放点，看了看说：“南方没库存了，全都跟我囤积起来。”孔祥熙说：“这些进口货，国内市场都稀缺，一单买卖，我全收了。”孔夫人说：“法币结算。”


    大型服装仓库里，有一个角落堆放着洋烟洋酒。钱大钧等首都将官最感兴趣，这是市场上的稀缺货。一问才知道限购，不是价格问题，而是这里的库存太少。


    库存目录拿来，所有商品的库存数量。孔祥熙说：“所有进口商品一律封存，谈判后再定价。”仓库主任说：“今天批出去不少货。”孔祥熙翻看目录说：“已经付款的诚信为主，没付款的一律暂停交易。”仓库主任对秘书说：“打电话给市政府，孔部长扫清了盐城所有进口商品。”秘书飞快的离开仓库。


    黄涛看见随行的将官们只留意进口烟酒，立即书写领料单，交给仓管主任，仓管主任认可他的批条。保证侍卫官每人一条烟，按级别分高中底档，低档烟每位士兵一包，军官按职位领一条烟，分发场面让每位官兵高兴。


    杨夫人是明白人，她是韩少武的岳母娘，下一个仓库是进口化妆品和生活用品。那是女性们的最爱，许多在南京都断货的女性卫生用品都在这里看见库存。杨夫人书写领料单，每位视察的女性都赠送一套，进口化妆品可比香烟贵多了。


    中央经济视察团的高官，在惊讶中视察仓库，这里是盐城仓库之一，各县都有物资仓库，规模之大让人感到庞大。而财阀夫人们说：“盐城只是小仓库，连云港那里才是大仓库，中国十大财团，需要几个月才能清空仓库。”


    上午七点半，鲁瑛带着养子钱景涛出门。今天是兵工大学的分班考试和留学生考试。来自苏南地区的学生多，山东过来的学生第二多，山东大学也南下徐州。


    苏南地区是中国工业最发达地方，教育水平全国最高。李淑珍任命为留学生委员会欧洲区主任，她就制定出一套完善的教育计划，人才计划。为兵工大学，兵工中学，资质优秀老师，优秀学生都抢夺。人才主要是理工类人才。南京迁都重庆，也在抢人才，全是文科人才。


    原来还停留在邀请阶段，上海沦陷打醒了所有知识分子，从苏州到南京，理工类老师学生都往徐州，盐城跑，文科类老师学生都往武汉，重庆跑。当鲁瑛接到苏南地区各县教育局的电话，一支专门运送老师，学生的车队立即派遣去苏南。


    这支运输车队承担着数万老师，学生家属的运送任务。中日常熟大战结束时，这支运输队第十六次运输时，车队经过尸体堆时。全体师生家属都主动下车默哀，鞠躬。带队老师说：“同学们，为什么成立兵工大学。日本军队实现了机械化，现代化。而中国的装备停留在刀枪棍棒，这些勇敢的光头战士，用生命抵抗日寇的铁蹄。大家要好好学习，造出中国现代化装备。”


    带队老师再次鞠躬，学生，家属的震撼是巨大的。二十倍的尸体，意味着落后就有亡国之兆，广大师生的爱国激情油然而生。这支数县学生队伍从常熟口岸过长江到南通，分散在各县考点。


    鲁瑛盛情邀请蒋百里当兵工大学校长，领双薪。蒋百里是保定军校校长，对邀请有点犹豫不决。


    蒋百里在常熟秘密码头，送过江的一批又一批老师，学生。不少学生都问他，中国装备怎么这么差。蒋百里无言以对，他还沉浸在常熟血战自责。蒋百里晚上渡过长江到南通，他担任南通考点的负责人。


    钱景涛就读的学校是考点之一。学校门口挤满了送考的学生家人，老师。一个连的部队维持考试环境。八点钟，学生，监考老师站满操场。鲁瑛作为代理校长作简短演讲。


    这是行政区域所有考点连线的广播演讲。李家泗七折进口商品，在此刻派上用场，把整个地盘的通讯设备提高到现代化。八点钟准时，鲁瑛打开广播说：“今天是中国划时代的一天。中国兵工大学正式成立了。我在这里先讲一个真实战报。昨天中午，集团军下属光头旅，十三万人跟三千日军打仗。在战术安排上完美无缺。除了五百多日军逃跑之外，二千六百多日本鬼子死在了英勇的光头旅手下。日本鬼子凭借装备优势，屠杀了光头旅五万多人，伤了三四万人。如此伤亡比例，证明一点，日军的军事工业比中国领先二十年。中国军人要以牺牲无数生命，去挡住日军亡我中华的脚步。有人说中央军装备好，有德械部队。我告诉大家实情，中国军队装备德械师的只有三个集团军。中国军队由二百万部队扩编到了四百余万人。德械装备不到百分之十。日本军队那是清一色的日本国产武器，每一个日军都武装到牙齿。而中国大多数部队都是鸟枪，大刀。有人说中国有兵工厂，我告诉大家，中国五大兵工厂，有东北兵工厂，山西兵工厂，济南兵工厂，上海兵工厂，武汉兵工厂。1931年9月18日中国最大的兵工厂，东北兵工厂送给了日本人。七七事变到今天，山西兵工厂，济南兵工厂都没了，上海兵工厂几年前就撤走。中国能生产武器的只剩下武汉兵工厂。战争越打越大，武汉兵工厂也要搬迁到重庆。北方各省已经没有大型兵工厂。未来兵工厂的趋势是小型化。小型兵工厂将遍布整个中国执政区域。兵工大学的成立，就是培养军工制造人才。人才分高中底。高级人才出国留学，中等人才建设研发兵工厂，低等人才制造兵器。出国留学的今天考试，只有二门功课。英语，法语。分笔试和口语。只要同学们爱我中华，参加分班考试，不论成绩如何。未来工作都是兵工制造人才。下面请宋先生讲话。”


    宋先生是宋子文，没当几天财政部长就离职，现在没有国民政府正式职位，他是昨晚就赶到盐城。国民政府委托他常驻美国，想获取美国援助，被安排在市政府招待所。杨香君邀请他为监考老师，出国留学的监考老师。宋子文高兴答应。宋子文坐到广播话筒说：“笔试细心点，口试不要紧张，准备开考。”


    广播结束，从徐州到南通的各个考点开始统一考试，非出国人才，只考一门功课理综，数理化综合考试。用时三个小时，八点半钟准时开考。


    蒋百里负责南通考点，从苏南过来的考生，来不及连夜转送的学生，是六大考场之一。鲁瑛邀请他当校长时，给予他有权决b集团资助留学名额十位。如果当任校长，兵工留学名额由他掌握批准。


    蒋家人都劝蒋百里辞去保定军校校长之职。兵工大学由鲁瑛兼任，她太忙，无法兼顾教学任务。蒋百里动用了他的推荐权力，六位在海外留学的中国人由私费留学转为资助留学，他的女儿也参加今天的出国留学考试，只要女儿英语达到英语四级就能资助出国。女儿在盐城考试，他在南通监考。


    蒋家人说蒋百里有点傻气，副校长只有五个留学名额，他全给了亲朋好友。鲁瑛给他十个名额，他却把六个资助名额给了私费留学的尖端人才。许多亲朋好友都打电话找他夫人，蒋百里说：资助出国留学，是要学成回国，报效祖国，不是移民。移民的五十万美元一个b集团资助的留学生，都要参加美国领使馆考试，签订了报效国家的协议。蒋夫人说：女儿考砸了，要给女儿一个名额，女儿不移民。


    南通考试非常严格，基本上都是笔试考生，有些学生刚过长江，就在学校操场席地而考。


    盐城的外语考试，先考口语。监考老师全是外国人，是准备，今日乘船回国的美国人，法国人。口语考试简单，日常生活用语对话。只要考生不紧张。中学生水平，完全能过口语关。笔试有点难度，英语法语词汇与兵器制造有关。


    钱景涛是小考生，与他相差年龄不大的青少年数十人，是第一批口试者。鲁瑛，杨香君，宋子文等监考老师一起在教室外聊天。看着等待口试的年轻人。拿着英语书在背读。安慰学生不要口语紧张。


    钱景涛蹦蹦跳跳口试结束后出来，高兴的喊妈妈，他过关了，题目太简单，小学时，就会的日常用语。宋子文突然用流利的英语说：“口语是考听力，小朋友，没想到，你是钱教授的孙子，要不要去找你爷爷。”钱景涛用英语说：“我有鲁瑛妈妈，爷爷奶奶是很忙的人，他们不关心我。妈妈很忙，很关心我。我是她的上门女婿。”


    钱景涛流利的英语让宋子文不由自主的去抚摸他的头，鲁瑛用流利的英语说要小女婿准备好考试，一百分的试卷，能考二十分就算厉害。钱景涛说他又不出国，随便考个分，众多监考老师都笑了。鲁瑛挥手离开。


    宋子文认识钱景涛的爷爷，复旦公学的资深副校长，正带着部份学生，在南迁的路上。他同情钱景涛的父母双亡的经历，明白收为女婿的苦心，他觉得鲁瑛是高尚的人。


    鲁瑛率队赶往涉外宾馆公干。


    看着鲁瑛率队离开学校，二位欧阳不败的手下，拿着特务证件，强行闯过军队的警戒线，要求逮捕钱景涛。执勤部队连长汇报学校，宋子文是监考负责人，听到特务要逮捕一个小孩子，火冒三丈，感觉到今天有事发生。他是主考官，以严肃考试纪律理由，让值班军官，把闹事特务，拖出去就地处决。


    宋子文返回校长办公室，打长途电话给国民党中央秘书处，询问张秘书长，中央是否准备取缔鲁瑛执政，连鲁瑛收养的孤儿都不放过。张秘书长说中央决策层从没想过取缔鲁瑛执政，韩少武的几亿美元的工业设备，物资捐款，对国家有利。中央经济视察团那是财阀云集，都准备在鲁瑛手上买到进口物资。中央经济视察团把鲁瑛政府的政治，经济，军事谈判全权交给孔祥熙处理。宋子文说盐城今天有一场针对鲁瑛的政变行动，小心别有用心的人栽赃在他的家人头上。


    宋子文挂上电话，交待值班军官，凡事与考试无关的特务人员，不管什么理由，一律枪决。


    张秘书长挂上电话，立即责成侍从室副主任，盐城为何出现欧阳不败的特务针对鲁瑛采取行动。副主任去电报留档室拿出欧阳不败拍来的电报。


    消息传到国民党高层，大家看完电报，只骂欧阳不败的娘。


    电报递给何应钦，何应钦说：“这下可好，针对韩少武的老婆下手，把一个美籍华人打成异党，还是阵亡的伍泗帅妻子，太会扯了。估计这会已经动手。处理不好，别人以为是中央准备动手。韩少武在上海租界，还是开个碰头会。鲁瑛是美籍华人，美国人出面干涉，是要有人承担外交责任。”顾祝同说：“原盐城驻军龙师长也是参与者之一。我立即下令先逮捕欧阳不败的援军。”军事会议转变成盐城事变谈论议题。


    参与军事会议的高级将领们都认为栽赃太无耻，连女人都诬陷。在场不明真相的人，都认为是某位中央大员命令欧阳不败下的手。


    侍从室副主任立即拨打电话联系盐城市市政府。陈静正在接过权力，她对侍从室副主任的提醒，感到惊慌，她说：鲁瑛被击毙，那就轮到她这位新市长。询问是不是中央的意思。副主任说是欧阳不败的诬告，决策层根本不知情。


    这时，陈静的话筒里传来爆炸声。旁听的中央大员心里咯噔了一下。何应钦说：“欧阳不败动手了。韩家在盐城的势力如果不铲除，鲁瑛反败为胜，中央要有人背锅了。外交部要准备担责。”长途电话线在爆炸声中断了，是陈静依计扯断了电话线。


    军委会的大员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顾祝同说：应该鲁瑛取胜，她手中掌握着数万盐城新兵，就怕被狙击手暗杀。刘兰兰是不要命的土匪，盐城乱了，把中央经济视察团也搭进去了。何应钦说欧阳不败就是想借助中央经济视察团的绝对权力，抹去徐州韩家势力。


    这是军事会议，参会人员个个身经百战，都认为处理不好，蒋，宋，孔三大家族基本上被连累进入这场政治风暴。特别是列强外交介入。鲁瑛取胜，那就有谈判可能。欧阳不败取胜那就是内战。


    盐城事变第一战是抓捕钱景涛，被宋子文解决了。


    第一战之前是隐蔽战斗，欧阳不败派遣特务去策反各县城的力量，这批特务一直处于失联状态。这批特务，基本上是到达县城，与欧阳不败取得联系，说明到达目的地后失联。这是远超派遣特务力量的黄老势力针对，这群二人一组的派遣特务悄然无声的死去。


    第二战是徐军诚部解决，行动命令开始，军队内的督战特务就被捆绑，连同外围监控的特务也被抓捕起来。捆绑起来，中间是手榴弹和炸药。在空旷的地方作好引爆工作。徐军诚部主力部队行动起来，不是跑进盐城城区，而是去接管海关码头。吴峰的亲信，只等城中枪响，留守小部队引爆手榴弹炸死特务。


    盐城第一声枪响是鲁瑛的工作地点发生。


    鲁瑛离开学校，乘车带着警卫连赶到涉外宾馆。涉外宾馆内外，到处是等待鲁瑛的各路人马。特别是外国使节，都和鲁瑛握手示好。


    欧阳强看见鲁瑛出现，就从车辆中，押出两位叛徒。欧阳强拿出欧阳不败的逮捕令说：“鲁瑛，你认识这两个人吗！”鲁瑛正在应酬，没有理会。欧阳强的特务，反而被警卫连的男女保镖围攻，涉外宾馆的保安立即参与合作行动。而街上还传来整齐的部队脚步声。


    欧阳强知道鲁瑛的快速反应部队正在集结，他大声喊：“这两个人是异党盐城市委负责人，他们交待你就是伍泗帅的妻子。鲁瑛，你在窃取国民政府的政权。”武装对峙让所有人让开回避，立即明白这是一场事变。鲁瑛说：“是你的意思还是中央的意思。”


    警卫连变成了警卫营。官兵们毫不犹豫的缴了特务的枪支，特务们心虚了，没有反抗而是主动缴械。他们连枪击鲁瑛的角度都找不到，就被警卫连的武装控制。欧阳强的手一直抵住叛徒的头部。警卫营对准叛徒的枪没缴，对准人群的枪全缴械了。


    欧阳强是特务，不懂政治，鲁瑛的话是诱导，欧阳强说：“是中央的意思。”谷正纲说：“把鲁瑛诬告成异党，然后接管盐城人民银行，接管徐州公署，是中央的意思。”欧阳强说：“他俩是异党，不是诬告。”


    警卫团团长的眼睛一闭一张，连续三下。核心成员都明白，外围的狙击手全部清除。


    派遣狙击鲁瑛的神枪手，一共两批人，一批人提前埋伏。一批人看见欧阳强下车动手，立即抢占有利地形，那知有利地形都有数十老百姓守卫，为首的是军装，战区政治部的，一群人与少数狙击手碰面，碰面就举手投降，投降就被老百姓装束的用刀刃处决，连示警的机会都没有。尸体堆在一起，提前埋伏的已经死去多时。


    便衣女兵护卫打开人墙通道，护卫鲁瑛走到欧阳强面前。鲁瑛说：“找老百姓冒称异党。中央有权力抹去我的官职，执政太累了我还是出国移民安全。钱是我丈夫留给我的，谁都别想巧取豪夺，我跟他拼命。”


    鲁瑛眼睛一眨，李达成明白含意。他带着严二猛过来，严二猛见到女市长，毫不犹豫就跪拜磕头。李达成说：“他叫严二猛，死刑犯，您的政策让他重获新生，是战斗英雄，他父母要他见到你跪拜，感谢救命之恩。”本来对峙的场面，被突如其来的跪拜变成了气氛诡异，观望群众不明白怎么回事。


    严二猛诚心诚意跪拜磕头，李达成是接受密令。严二猛是不明真相，他的额头都磕出泥土印。严二猛是武林高手，他看见一位特务被缴械之后，袖子里藏有短匕首，鲁瑛身边尽是女保镖，特务有挟持的意思，正在靠近鲁瑛。


    严二猛起身就扑倒这位特务，特务的匕首扎向严二猛的胸脯，就是这寒光一闪。李达成等高手就是擒拿身边特务，场面对峙变成了快如闪电的刺杀。


    鲁瑛的贴身警卫连比特务厉害几倍，特别是是女保镖都是百里挑一的杀手。加上增援部队控制全场。除了欧阳强之外，一弹未发，大多数特务连哼一声机会都没有就命丧黄泉。严二猛的反杀速度快些，夺刀反杀，也不过数十秒钟搏斗。


    欧阳强万万没想到，他的特务如此不堪一击，他的手枪被卸下，他成了唯一活口被捆绑。他的任务是公开逮捕鲁瑛，让狙击手找到刺杀机会。按计划此刻狙击手找到了射击机会。整个现场是他的人先动手。


    尸体很快被警卫营处理。


    鲁瑛说：“严二猛，你及时示警，升为上尉。李达成推荐有功升少校。有人想谋害我，查出主谋，杀无赦，灭全家。”警卫团团长说：“马上行动。”


    政治清算开始，欧阳强突然明白，紧张的说：“是欧阳不败指使的，我的家人不知情，鲁主任手下留情。”欧阳强被警卫部队押走，他一直以为，鲁瑛是柔弱女人，在一群男人扶持下执政。动手就看出她身边尽是杀人不眨眼的角色。狙击手估计也被干掉。他家人还在盐城，被押让他明白，留他活着的意义。自己死了，老婆孩子都死了，那就不值得。


    整个行动场面让胆大的旁观的高官家属，洋人看见。第一感觉是国民党中央栽赃鲁瑛为异党，想没收盐城人民银行。第二感觉特务太无能，盐城警卫一流。第三，鲁瑛的人没有误伤大家。有位观看整个过程的家属说：“对女人下手，太狠了。我们支持鲁主任执政。”


    这点得到在场所有人的赞同。谷正纲说：“这是盐城事变。鲁主任，先回避风险。安全第一，你是旗帜性人物。”由警卫连开路，女兵保护着鲁瑛，大家穿过涉外宾馆，从宾馆的隔壁临时医院撤离。


    大家都在谈论纷纷时，涉外宾馆外的临时医院区传来枪声，枪声就是信号。接着城郊方向传来一阵巨响，接着枪声在盐城不断区域响起。一场事变正在战斗中。谷正纲安慰大家冷静，欧阳不败是盐城事变主谋，只要鲁瑛返回市政府，欧阳不败的兵力不足。盐城附近有数万新兵控制盐城。


    大家都保佑鲁瑛安全，隔壁的临时医院区的枪声很快就停止。


    在涉外宾馆和院外临时医院之间预先埋伏着一群女兵，一位身高体型和鲁瑛差不多的女保镖，穿着打扮化妆跟鲁瑛一样，带着警卫连经过临时医院，看见埋伏的特务就开枪，激战中，替身身中一弹。几十位伤员敌手被悉数击毙。警卫营变成了警卫团，鲁瑛才从涉外宾馆的安全区，经过临时医院，乘坐防弹车驶入市政府大院。


    从欧阳强责问鲁瑛起，有位送家人出国的国民党中央委员在酒店打长途电话给秘书处，询问谁是主谋。侍从室副主任接的电话，立即回答是欧阳不败主谋，决策层刚刚知道情况是欧阳不败构陷鲁瑛。现在决策层已经命令在盐城的机关，全力保证鲁瑛的人身安全。人死了，情况就讲不清了。决策层还等着几亿美元捐款刺激中国经济。


    打电话询问情况的一个接一个，侍从室副主任抄写内容，反复重复几句话。打电话的都是家属在盐城，等待出国机会。大家都怀疑是中央要员要欧阳不败动的手。


    这时美英法等国，外交官都打电话询问，盐城有许多各国侨民，盐城动乱成了国际事件。


    大家大骂欧阳不败是无耻之徒，陈立夫，戴笠赶来。戴笠不敢做声，他根本不知道内情，估计是欧阳不败想官复原职，通过侍从室直接构陷汇报，他表态此事根本不知情。鲁瑛被暗杀了，他和欧阳不败是一个系统的，把他也牵扯进来。


    有人询问陈立夫，鲁瑛是否异党？陈立夫不在象证明韩少武那样旁观，他坚定的说：“鲁瑛是美籍华人，我肯定，那么多外国外交官跟她关系密切。鲁瑛跟异党扯上关系也太扯了，还是伍泗帅的老婆。伍泗帅夫妻那是被日本鬼子设计击毙了。如果外交部被施压，构陷一个美籍华人，那就是国际事件。李淑珍反杀日本特务，列强外交介入，日军外交部都公开道歉。”陈立夫的这句话，让会议室的决策层都觉得是欧阳不败构陷，大家都担心列强外交施压，弱国无外交。


    第二场战斗是围攻欧阳不败的指挥部，对手由一个连飞快的增援到一个团，开始由围堵变成了水泄不通的包围。没有总攻，只是消灭想逃跑的。不发动总攻，欧阳不败明白对手拥有强大火力，一阵炮击，他们的指挥部的一百多人全部都死光，对手没有总攻而是等。


    第三场战斗，也是最大的战斗，盐城人民银行争夺战。


    一公里外的兵站交易中心最先打响。数十位特务准备攻占交易点，但兵站的各路军阀武装太多。特务们只能高喊：“鲁瑛是异党，现在被军统接管，大家配合。”话音刚落，数百人的武装，在一位中将指挥下，一起开火对准这群不速之客，数百人打响第一枪，枪响就是千余人投入战斗。兵站的所有军阀武装，大家都熟悉的很。每天都是你望我，我望你，知道所属部队，长官们都一起喝个酒。特务是外来人群，许多特务连开枪机会都没有就悉数击毙。枪声停止，中将大声说：“老子从山西前线跑来，等了二天二夜，冒称特务来插队，打死你们立规矩。”


    全城的各个战斗打响，表面上盐城人民银行的防卫力量就只有一个营。由于近期盐城人民银行多次被抢，盐城人民银行加强管理，武装押运人员不准过封锁线。只准装卸人员和会计人员进入银行大楼。押运的武装人员只能在停车场等待。一户接一户办理。同时办理客户的金融卫队离开。平日里没有这么多金融卫队。今天扎堆了。


    各路金融卫队，从停车场延伸到马路上，总兵力人数超过一个团，分属于来盐城存钱的各路人马。特务人数众多，进场就拿出查封令，通知各路押送军官不要参战。欧阳不败是老牌大特务，带队长官都知道。金融卫队作出的反应是守卫各自的车队，随时作好战斗准备。


    一位上校特务只带十几人，就想进入一个加强营防守的区域，城中枪声不断。金融卫队作好了战斗准备。上校特务拿着命令，要找银行最高官员谈判。金融卫队的最高长官是曹达明，年龄小，经不起特务的吓唬，正在犹豫，看见岳父过来，递给他封行令。谭行长看一眼说：“你们等一下，我通知老板。”抓起女婿就走进银行。


    刘兰兰率着数十武装从银行内部走出，枪上膛说：“抢银行的多少人。”谭行长说：“一个营，夫人先开打，我去调部队。”刘兰兰大步流星走出营业大厅，举枪就打。枪声就是命令，一个营的火力全线开火，银行警备区前面的特务就在一阵枪响之后，全体阵亡，远在几百米之外的特务大部队开始围攻。


    二个连的金融卫队，开始离开掩体朝前进攻，一个连的官兵作好防守，一直隐藏于顶楼休息的一个整编营的金融卫队，立即跑下楼补充防守力量。谭行长临危不乱，要大堂经理安抚客户，副经理去隔壁人民医院去调援军。谭行长拿起电话，电话打进市政府，接线员插话正在通话的市长专线汇报。陈静回答：“一个团正在火速赶来。”


    杨参谋长从一二四防线来到盐城人民医院住院治疗，医院卫队参谋长是院长特封的。人民医院住着将校军官近千人，每位都有警卫，依旧按上海总部军营的标准，自愿组成了一支混编部队，警卫集中就是将近二个营的兵力，装备精良，平时就有协助保卫银行医院的任务。这些天都有帮派势力抢劫银行，协助过几次，得到银行方面的奖励，参战意愿强烈。


    杨参谋长一声令下，只留二个连留守医院警卫，五个连的警卫就从侧面道路进攻特务，形成金融卫队朝外打，医院卫队侧面道路打。


    特务的目标是盐城人民银行，银行附近从停车场到道路都是各路军阀的金融卫队守卫着各路人马的车载现金。这群金融卫队只防卫，防卫同时，时刻准备着战斗。


    为了避免误伤，特务也有意回避，避免树新敌，不和各路金融卫队起冲突。让特务们没想到的是对手反击太快太猛。营级作战转眼就变成团级作战。互有伤亡时，团级作战转变成旅级作战。数千人的部队黑压压的围攻抢劫银行的特务。


    隐蔽于道路旁民居里，两辆轻型坦克冲破围墙开战，后面跟着一个连，连变成了营。特务越打越少。裹挟在战场里的金融卫队，金融卫队看清特务大势以定，纷纷歼灭这股特务。特务变成了无处可逃，连投降的机会都不给，参与抢劫银行的特务被歼灭，无一活口。


    由于开战就是总攻，特务全体阵亡，特务的狙击手众多，激烈的对攻战中，各观望金融卫队都有误伤，这是四面八方的围攻，几股围剿部队，牺牲人数不足三百人，轻重伤员数百人。伤员都快速抬进人民医院及时救治，住院的将校们知道，这是大特务欧阳不败率队抢劫银行。


    各路帮派势力在枪响之时，都不约而同的击毙特务督战队。盐城城市没有乱。帮派头子们立即明白参加反对鲁瑛执政的帮派势力全跟他们一样，为了亲人出国移民，选择干掉特务。至于关停黄赌毒三大行业损失，那是用一位移民名额和数十张签证弥补。

 第77章 黑暗大杀手 栽赃陷害计3

    盐城人民银行的激烈战斗结束，盐城就剩下欧阳不败的总指挥部。


    国民党中央经济视察团，听到了盐城城区的爆炸声和激烈的枪战，都紧张的集中在一起商量对策，殿后警卫部队是黄涛带来的警卫团，警卫团官兵中，有军官认识赶来增援的一个整编团的部队。原来是杜小娥率领去淮北行署赴任部队。


    这条消息，黄涛立即通报钱大钧，大家心里都想又一支援军。华南虎，杜小娥的名气是一战成名。中央经济视察团就更安稳更安全，视察团成员都是民政官员，中国财阀，是来合作的，发财的。


    电报联系，电话联系。从国民党中央经济视察团到南京中央，所有的盐城事变消息断断续续。


    第一条准确消息，欧阳不败派遣特务意图绑架鲁瑛的养子钱景涛，钱景涛是复旦公学钱副校长的孙子，父母死于昆山血战。考场总监考宋子文，以破坏考试秩序罪，让警卫部队处决了特务。这个消息让在场的夫人们痛骂特务的无耻，连孤儿都要绑架。


    欧阳强率领三路人马抓捕鲁瑛，一路特务暗杀鲁瑛，被战区政治部和盐城警卫旅联手击毙。二路特务公开逮捕鲁瑛，在涉外宾馆门口，被警卫营歼灭。三路特务埋伏于涉外宾馆外的临时医院内，第一声枪响就是那时打出来的，鲁瑛生死未明。


    人数最多的特务数百人武装抢劫盐城人民银行。孔祥熙紧张起来，十亿法币昨晚才存进去。今天，欧阳不败就率队来抢。不过，一公里外的交易中心，有数千人击毙了特务，积极参与围攻抢劫特务。


    欧阳不败的指挥部被围攻。


    盐城事变，一场大政变。杜小娥尾随的部队转眼就可能由友军变成了敌军。黄涛明白人生中的站队。他说：“是不是中央想除掉鲁瑛。”高官夫人说：“不可能，中央只想加快工业撤迁速度，我们是谈合作，是来发洋财，连云港的进口物资是急需物资。”孔祥熙说：“马上打电报，电话落实，中央政府只想落实二亿美元的捐款。工业撤迁，那都是经过外国人的手，先撤迁后付款。大家都是想采购进口物资的。”


    侍从官马上组装好长波电讯组，开始密电工作。


    钱大钧说：“应该是欧阳不败想官复原职，鲁瑛是女的，韩老板的死讯只有中央核心层知道。欧阳不败以为鲁瑛好欺负。”有位夫人说：“中央下令很正常，灭掉了一路新军阀，又获得了财富。把美籍华人打成异党，也不怕美国政府向中央要人，要工业撤迁设备款。”


    一封长波电报拍给了军委会。


    李家泗的电报比钱大钧的电报晚一分钟到侍从室。


    李家泗的电报内容简单：我相信是欧阳不败借用中央名义构陷孕妇鲁瑛。我发誓杀我老婆者，倾家荡产灭其全家，灭其全族。未来中国战局，我提议中央军守武汉，杂牌军守徐州。西北军主力，各省杂牌军可以介入徐州防御，我部提供军饷补给。政治，军事由杨浩宇代表我说，经济由杨静仪和鲁瑛主谈，孔部长作中间决策人。


    何应钦看完电报，笑容满面。战区政治部谷正纲的电报早一分钟到，内容简短：鲁瑛安全返回市政府，市政府周边是警卫旅。


    外交部接到美英法德四国的外交通告，四国驻华经济参赞都在盐城与鲁瑛洽谈外事活动，针对鲁瑛的武装行动，是中央政府行为，还是汉奸行为。


    这时，临时军事会议，演变成了全国性军事会议，杂牌军高级将领赶来开会。不少中央要员，都参与会议。


    外交部次长在等决策层答复，好回应四国驻华外交官。


    冯总司令看完数张密电说：“韩老板的北方游击集团军，新兵太多，战斗力不行。西北军调二个军去守徐州地区没问题，让北方游击集团军有时间训练出新兵。我代表西北军第一个支持鲁瑛。”李宗仁接口说：“我代表桂系，愿意派遣一个军，支持北方游击集团军有训练时间。”杂牌军高级将领纷纷表示派遣一个军或者一个整编师，守卫徐州，参战第五战区。


    杂牌军守徐州，在会议上成了趋势，中国各路杂牌军愿意总投入兵力二三十万，加上北方游击集团的几十万新兵，可以守住徐州。陈立夫见会议气氛不对，杂牌军高级将领都在支持鲁瑛，他说；扬州清剿黄赌毒时，鲁瑛派来一个新兵旅，新兵素质跟老百姓差不多，需要时间训练，四国外交官同时力挺鲁瑛，欧阳不败的行为是汉奸行为。


    钱大钧的电报来到，大家都怀疑是中央有人指使欧阳不败对孕妇鲁瑛动手。张秘书长说：“雨浓。韩是狠角色，为了田琳的名誉，硬是把黄志强牺牲在一二四防线。他复仇起来，可以杀到海外，让敌人无处可逃。我认可欧阳不败的行动为汉奸行为。”


    会议上所有参会人员都认可，欧阳不败的行动为汉奸行为。戴笠说：“我会扯清和欧阳不败的关系，我承担监管不利责任。欧阳不败是撤职的少将。”大家都说好，戴笠离开会议室。


    参会大员谈论重点是四大列强外交施压，如果列强公开鲁瑛是外籍华人，外交部是要承担责任。


    盐城防御属于第三战区，顾祝同是战区司令官。徐州和山东是属于第五战区，总司令委员长，副司令韩复渠。欧阳不败的武装行动，矛头直指中央，会议室里的各路杂牌军都愿意出兵守徐州。


    会议决定，把韩的来电，发给钱大钧，要他和谷正纲处理好突发事件。通知孔祥熙部长按既定的经济策略，落实捐款，采购进口急需物资。杨浩宇是西北会议派，别让他煽风点火。军委会同意杂牌军守徐州。中央军主力撤出第五战区，保卫武汉。李宗仁调任第五战区总司令。外交部通知四国外交官，欧阳不败是汉奸武装。


    杨副院长和何应钦对视一眼，盐城事变最大的获利者是两人，何系中央军又进一步扩大势力，各中央军伤员，那都是何系的新编人马。盐城事变后，韩系新军阀就真正诞生，国民党中央军委认可。


    电报传到中央经济视察团，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女性们大骂欧阳不败连孕妇儿童都陷害。杨夫人知道政治险恶，乱说话得罪人。见事态明确，杨家母女大骂欧阳不败是汉奸。


    大家选派，黄涛，曹达仁，钱大钧为代表，先去盐城城区探路。这时，电话传来，鲁瑛返回戒备森严的市政府，大家悬挂的心放下，鲁瑛完好无损就是好事。


    黄涛，曹达仁，钱大钧刚准备上车，孔祥熙派孔公子为谈判代表之一，要儿子学会买空卖空。顺便把傻小子胡湖，带离中央经济视察团。曹达仁主动和胡湖改乘一辆轿车。


    孔公子上车，行驶时，大家都不作声。黄涛摸不清钱大钧的态度。孔公子打破沉默说：“听说老头子很有钱。”钱大钧说：“几亿美元是真实的捐款，不然鲁瑛，杨静仪怎么会有南北分家。你是不是想发笔财。”孔公子说：“怎么发！”黄涛说：“鲁瑛手上有许多战略物资，孔部长不见得要得到，你只要做一件事。鲁瑛心中有数，批张条子给你，条子可以立即变现。”


    孔公子说：“什么事？”钱大钧说：“一个团围攻欧阳不败，围而不歼灭，是留给我们来处理要犯。我去诱降。黄涛司令跟鲁瑛挂亲，不能出面。你出面暗示鲁瑛的人趁乱击毙欧阳不败。”孔公子说：“为何这么做？”黄涛说：“欧阳不败不当众死亡，中央有人见他过去劳苦功高，构陷之事就不了了之。不经意间，得罪了苦主鲁瑛。”


    少校司机说：“钱主任让我发笔财吧！我去击毙欧阳不败，我家在南京，南京沦陷，在重庆另建一个家，我家没钱。鲁瑛不缺钱，缺个交待。”钱大钧说：“另一个级别高的归你，欧阳不败必须是鲁瑛的亲信动手。”孔公子说：“让鲁瑛的人动手才是上策，我会暗示。长辈们都相信我的话。”


    曹达仁的轿车在前面开道，戒严的关卡立即放行。车队直达欧阳不败的临时指挥部。整个盐城只有这里有激烈战斗。负责指挥的是上校旅长刘云龙。曹达仁的车队刚到，谷正纲的车队也碰巧赶到。


    谷正纲第一句话通报，鲁瑛安全无事，他刚从市政府那边过来，鲁瑛委托他全权处理投降日寇的汉奸欧阳不败。钱大钧本想借理由干掉欧阳不败，盐城日特汉奸案破获那是震惊全国。欧阳不败诬告鲁瑛为异党特务，鲁瑛诬告欧阳不败为汉奸，那是合情合理。黄涛说：“汉奸最可恨，出卖国家。”


    刘云龙到达盐城就积极参战，他是露过脸的军官。吴峰的部下大多数不能曝光。刘云龙知道国民党中央经济视察团，军方代表都在眼前，高兴的敬礼。黄涛说：“战况如何？”刘云龙说：“黄特派员，还剩二三十人，再耗下去，不出十分钟，全歼。”钱大钧说：“让他们投降吧！”


    刘云龙立即从随从身上接过扩音器，递给钱大钧，然后命令全团停止射击。围攻的枪声一停，楼内抵抗的枪声也停止。钱大钧对着扩音器高喊：“欧阳老弟，投降吧！有什么情报，我作主，孔公子在这里。”楼内的喊叫声听不清，大家猜出意思。


    少校司机是侍从室的联络官，面熟的小角色，他走在最前面，十几位侍从官成了开路先锋。战区政治部的数十人，侍从室两个加强连，黄涛的警卫连。这支队伍进入了楼内的射击角度。黄涛和孔公子一起走在前面，楼内的人很快举起白旗。


    站在队伍后面的钱大钧把一份名单递给了谷正纲耳语：“这批移民名单要老板不要公示，侍从室的高层都参与进来，保证滴水不漏。”谷正纲说：“亲家母是聪明人。”谷正纲把名单塞进了他的公文包。结束耳语，跟上了孔公子的脚步。


    侍从室，战区政治部，扬州守备警卫连，相加数百武装，接管了整个战斗区域。刘云龙的部队开始撤围。跟随的是便衣武装，由陈师傅带队，黄涛认识这帮便衣，知道韩少武的嫡系部队全调入盐城。


    陈师傅带队的人数一个连，陈胖子在其中最显目，他手中拿着大砍刀。胡湖装模作样的随着大队人马一起检阅战俘。胡湖从一位保镖手中抢过一把大砍刀，准备战斗。保镖不去和傻瓜大校争执。


    刘云龙的部队消失得一干二净时，首先出来的是原盐城守军的少将参谋长。少校司机立功心切，他立即去迎接，开着香烟，命令便衣武装进楼救治伤员。陈师傅说：“兄弟们，把伤员抬出来。”半个连的官兵，手无寸铁的走进大楼，没有携带武器，又是便衣。大楼里的人警惕性放松，还以为是侍从室的便衣。


    侍从室的军官见人都比别的军官高一点。少校司机和少将参谋长，抽起香烟来，勾肩搭背的聊天，出来的武装人员一个接一个。


    欧阳不败在十几人护卫下，激动的走过来，老泪横流说：“孔公子，钱大哥，失手了。”钱大钧说：“有我在，放心。”孔公子是小青年，做事冲动，便衣武装借助抢救伤员机会彻底控制了全局。陈胖子高大身影挡在了孔公子前面，孔公子用脚踢了一脚陈胖子说：“快动手。”


    陈胖子往前奔跑几步，挥舞大刀准备杀人。欧阳不败瞪着眼睛说：“堂堂国军少将特务，你敢动手。”杀人不眨眼的眼神使陈胖子胆颤，看见熟悉的兄弟们在拼杀，他用刀尖变成了刀背，刀背重击，把欧阳不败打瘫在地，双腿一跪。胡湖挥手就砍，人头落地，胡湖大喊大叫：“杀鬼子啊！”


    论动手，少校司机动手最快，双手一扭，少将参谋长脖子被扭断。少校司机抽出军刺就是心脏部位一刺一拔，血流如注。便衣武装和几个侍从官都是数人控制一个，特务里虽有高手反应过来拼命搏斗，对手人数太多，匕首太快，防不胜防，都在数秒之内死亡。


    谷正纲说：“没想到杀大特务头子的是个傻瓜。”黄涛说：“傻子好办事。北方游击集团军副总司令的位置是他的了。”钱大钧说：“盐城事变结束了，该谈判了。”谷正纲说：“那就撤吧！”侍从室，战区政治部，扬州警卫连，三股人马很快撤了一个精光。


    陈师傅从楼内走出来，他对儿子感到失望，砍杀欧阳不败是他争取来的机会。陈师母冒称鲁瑛挨了一枪，生死未明。争功的保镖们主动把机会给了陈师傅，这是官升几级的机会。陈师傅希望儿子出人头地。忠于家族的将士将在这次行动中提升。机会错过，升职将在抗日战场上争功。中日战役，开战就是英雄尸体堆成山。


    负责盯梢的队伍过来查点尸体，无一漏网，悉数全歼。参与盐城事变的特务，除了报信的陆中校之外，所有特务都阵亡。季老，黄老的算计完美收官。


    钱大钧的侍从室小车队，驶入市政府。侍从室的大队人马已经在市政府的周围布控。孔祥熙等人站在市长别墅外等待张望，他说：“枪声停了。”孔公子说：“欧阳不败死了，被胡湖傻瓜砍了脑袋。”孔祥熙笑着说：“没想到不可一世的特务头子死在了傻瓜手里。报告由你们写，加上我的名字。把欧阳不败打成投敌叛国的汉奸。外交官部给四国外交官的外交通告，就是汉奸行为。”黄涛说：“让胡湖当北方集团军副总司令。”孔祥熙说：“好主意，他想砍谁就砍谁。欧阳强是唯一活口。”钱大钧说：“我做成铁案。”


    孔祥熙和孔公子一起走进市长的别墅，屋内的女人比男人多。杨家母女，等达官贵人，夫人，都在安慰鲁瑛，刘兰兰，陈静。


    孔公子进屋就说：“欧阳不败被傻瓜胡湖砍死了。”杨夫人说：“刚才还陪我们视察工作，傻里傻气的，转眼就杀人了。”杨静仪说：“别看他傻里傻气的，他已经打死二个日本特务，砍死二个日本特务。”杨夫人说：“只有傻瓜升官才能乱杀人。”孔祥熙说：“北方游击集团军少将副司令的位置是他的了。”


    杨浩宇从外面进来说：“各位好！鲁主任没事吧！”鲁瑛说：“有惊无险。”杨浩宇说：“谁是主谋？”孔祥熙说：“欧阳不败，这是韩老板电令。”孔祥熙不想和杨浩宇理论，他从公文包里掏出几张公文信笺，信笺的最后一页有签名的手书。


    孔祥熙说：“政治，军事由你定。杂牌军守徐州。我再签名就是手书，电报存档。中央的正式文本空运过来。李宗仁正式调任第五战区，任总司令。”杨浩宇说：“既然中央如此，我相信中央。欧阳不败诬告鲁瑛为异党，那我们就杀一批异党要员，以示政治主张，异党领导层是不能杀。那就杀一批留学回来的要员。今天想搭上去美国最后一班出国人员，全国各路势力都在盐城。我拟定名单，我去放风，鲁主任，出多少美元一个人头。”


    众人都观望着鲁瑛，鲁瑛说：“五十万美元。”杨浩宇说：“我办事，你放心。”杨浩宇和随从离开，孔祥熙松了一口气，他抽上一根烟，陈静起身说：“孔部长，那我们开始对账。”孔祥熙说：“马上开始工作。”陈静领着一帮人去了市政府。


    杨静仪把孔公子留下聊天，等众人都各自离开。


    房内只剩三位，杨静仪说：“你的功劳第一，要我怎么谢你。”孔公子说：“批点军用物资给我就行。”鲁瑛说：“汽油，进口药，你要那样。”孔公子说：“进口药如黄金价。”鲁瑛说：“你准备赚多少差价。几百万法币够不够。”孔公子笑眯眯的说：“够了。”


    鲁瑛在她的领料单上书写数目，价格，签名，盖章，撕下单据交给孔公子说：想赚多点去鸦片交易中心。赚得稳定，一找你父亲，二找军医司陈次长。孔公子说：“我认识陈次长，我没本钱。”杨静仪说：“条子就是钱，进口药，要药的出本钱。杂牌军到盐城治疗，杂牌军没钱治疗，伤愈后都整编到北方游击集团军抵债。”


    鲁瑛派遣一位保镖引路，孔公子率领一个排的侍从官去盐城人民医院找陈次长，鲁瑛和杨静仪手牵着手去市政府。


    孔公子乘车经过盐城人民银行那条街，街上恢复了平静。街上的尸体清理干净，血迹整个道路上都是。让子弹，手榴弹袭击过的战后痕迹明显。


    陈次长在盐城人民医院院长办公室，热情的接待孔公子。孔公子眨眼暗示，陈次长让热闹的办公室里的人回避。权力交给副手处理。


    陈次长看着批条说：“这批的是黄金条，你要美金，黄金，还是法币。”孔公子说：“我不出国，要法币。”陈次长说：“在我这只能给六百万法币，如果去鸦片交易中心。值八百万法币以上。我带你去，你假装视察工作。我去谈判。”


    陈次长独自和孔公子的警卫一起赶到鸦片交易中心。各路军阀代表都认识陈次长。不少人找陈次长帮忙，他们用黄金，大洋购买进口药。


    陈次长报出纸条上的西药数量，很快数位军阀代表合伙买下。孔公子看着一张白纸条，转眼就收到法币现金三百多万，各种银行承兑票据五百多万。孔公子第一次发财，兴奋万分。陈次长也收到一根金条的介绍费。


    近千武装拿着纸条就消失，交易中心许多军官后悔没有及时筹钱，错过了进口药的购买。一个真实的消息传递，刚才在交易所发生的血案，山西军阀击杀冒称的特务，原来是鸦片互换国产药品。变成了鸦片换进口药品，进口药品比国产药品贵一二倍，山西军阀捡了一个大便宜。


    错过购买条子的，熟悉陈次长的，要他下次把转让机会让给他做。陈次长说这是偶然机会，他的权力只限于人民医院批一二支西药给住院的伤员。护送陈次长返回医院。


    孔公子兴高彩烈的返回市政府，路上，不时点数承兑票据，他从没见过如此之多的钞票，虽说家族非常有钱，他的私款没钱。护送的侍从室军官每个人分到一百块法币，军官们感谢孔公子，只说韩老板是大财神，鲁瑛是小财神，名不虚传。


    孔公子到达盐城市政府，原来附近有一个团的侍从精兵，现在只剩一半人马。市政府的武装人马比侍卫多几倍。一问才知道，中央经济视察团成员都分散活动，去得最多的是港口码头，那里有美英法德的面签官临时办公。码头上，美，英，法，德的四国军舰，货轮，客轮都在卸货。


    走进市政府大堂，侍从官说钱主任找他。带路下，走进通讯室。钱大钧说：“发财了，大包小包，这两份报告，已经上报中央。中央要求核实，你先心里有底。”一份是战区政治部的公文，一份是侍从室的公文。


    二份公文大致相同，唯一不同的是侍从室的上报文件多了一份审讯欧阳强的笔录。笔录证明，欧阳不败和日寇勾结，合作陷害鲁瑛为异党，从而打击北方游击集团军，取消刚成立不久的部队。笔录还有同步录音带。


    欧阳强为何亲手画押，亲口承诺是汉奸，原因简单，家人被扣为人质，死全家还是死个人。欧阳强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只想让家人活着。


    欧阳强和两位叛徒被关押进军统盐城监狱，监狱早换成了黄老的人马。监狱狱特的尸体堆成一间密室。异党成员被捕的依旧关押。当欧阳强看见自己的家属全部关押进来，不用严刑拷打，自己先崩溃。特务的常用手段，用在他身体，他知道结果。


    黄老亲自提审欧阳强，谈话内容简单，死全家还是一个人。盐城的所有枪声一停，欧阳不败的人头，尸体就送过来。黄老要求欧阳强按他的笔案，留字按手印，留下录音。欧阳强愿意配合，只要求预审官中有侍从室的少将级人物，承诺放过他家人。


    参与狙杀欧阳不败投降的侍从室军官一共六位，这六位都获得了鲁瑛派人赠送的奖金。六位侍从军官都有挎包，只是少校司机的挎包显得沉重，他捅死的是位少将参谋长。少校司机查看挎包后，高兴地请熟人抽好烟。军官们都猜想钱大钧的贴身司机获得奖金最高。


    一起预审欧阳强的通知传来。钱大钧本想亲自过问，少将侍从官说他想发财，家人去了美国，那是要有一笔钱。钱大钧说：“有利于鲁瑛的审讯已经结束，参与审讯要做到战区司令部，侍从室与案子无关。以盐城方预案为蓝本，拿到笔录，录音。不是应对中央复查，而是应对戴系的审查。”少将侍从官说保证滴水不漏。


    少将侍从官率队赶到军统秘密监狱。黄老接待，两人在办公室密谈。预审的材料，已经写好，少将侍从官说：“盐城事变存档不是应对中央复查，而是应对戴系的审查。”少将侍从官当过大特务头子，构陷欧阳不败叛国投敌一字不改，谁都一眼就看得出是诬告。他改动的内容是怎么行动过程，连黄老都佩服改动之处的用词。


    由秘书重新誊写笔录，这时，少将侍从官收到了二十万美元的现金，少将侍从官喜上眉梢，加上二位家人移民美国免费。与钱大钧一起合作，获利不菲。


    少将侍从官面见了欧阳强，欧阳强只要少将承诺安全派人护送家人离开江苏省。少将侍从官满口答应。笔录，审讯录音，十分顺利的按设计入档。


    欧阳强看着家人和少将侍从官一起离开秘密监狱，他明白鲁瑛的后台太强大，只怪欧阳不败错看了局势。侍从室留下一位上尉，监督执行欧阳强的死刑。


    欧阳强被秘密处决。两位叛徒也被秘密处决，处决的是老聂的政治部派员，代表部队处决叛徒。两位临刑前才知道，鲁瑛就是伍泗帅的妻子，却能够强势翻盘，让他俩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笔录，录音，档案，少将侍从官交给钱大钧就临时有事离开。钱大钧看过内容，只说事情顺利。


    电讯室的电话铃响，谷正纲通话几句，把位置让给孔公子。熟悉声音传来：“你在现场，是谁杀的欧阳不败。”孔公子说：“傻瓜胡湖，本来陪母亲视察工作，大家都觉得他傻里傻气，把他赶到出事现场。欧阳叔叔主动缴械，还没说上一句话，傻瓜发宝气把欧阳叔叔砍了。”


    熟悉声音说：“欧阳纵横四海十几年，死在傻瓜手上，可惜。政治，军事谈判，我没办法只能同意。经济上不能让步。韩鲁两口子，发财秘籍就是囤货。几天前，谁会囤积纺织品，现在连衣服都涨价了。告诉你父亲囤货，十亿法币全买紧俏物资。”


    钱大钧接过电话回答几句，他挂上电话说：“先来电文，再空投秘档。运输机在徐州运装备，鲁瑛成了新军阀。第五战区总司令由李宗仁担任。”


    孔祥熙进来说：“南北工业设备的核算快结束了。中央的公文来没。”钱大钧说：“先来电文，再派空军送秘档，加上手抄本，三合一，成为秘令。”孔祥熙说：“注意上海来的电文，南方工业设备几折结算。”一位电译员把刚接收的电文说：“好像是二点五折。”钱大钧立即译电说：“平均价为二点五折。”


    孔祥熙听到消息，肥胖的身体跳了起来。兴奋的说：“二亿美元捐款，还结余四千万美元，第二工业部发了。我报捐款四亿美元，给中央面子。”懂经济的都知道，按接收的工业设备，报五六亿美元都正常。设备到达大后方，设备估值十亿美元，各家大银行就可以发放二倍贷款经营，这可是一二千万人的人口大迁移，运费是大头。


    孔祥熙拨打电话，高兴的向上级汇报。上级对四亿美元捐款还结余四千万美元感到高兴，这是放弃政治，军事上的全部利益。换取经济利益上的让步。上级点名花美元要了一套制药厂设备，消息来源是杨静仪刚透露给父亲杨副院长，中华民国需要第二家国有制药厂。要求孔祥熙不要用掉结余的捐款，美元现汇挂在第二工业部账上备用。


    孔祥熙走出电讯室，看见陈静团队送走了美英法德企业代表，这证明美国在华大部分企业正式终结。孔祥熙看见儿子身边的大包小包说：“倒卖紧俏物资，发了多少财。”孔公子说：“八百多万法币。”孔祥熙说：“法币不值钱，囤货，你学会了买空卖空，现在有本钱，学会囤货。”

 第77章 黑暗大杀手 栽赃陷害计4

    大家走进宽敞的会议室，会议室的会计人员正在作最后的审核。核心会议桌上堆满了各国企业的设备清单，每份清单都有财政部官员和第二工业部核准单据。现在经过了鲁瑛团队的核算签字。此刻，鲁瑛正在打着算盘作最后的会计审核。


    大家注视着鲁瑛的最后审核，孔祥熙拿着电报说：“上海密电，第二工业部设备，二点五折。我向中央通报的是五折，企业好发展。”这话让在场的女性家属惊呼这么便宜。杨夫人说：“南北分家，你捡了一个大便宜。”杨静仪说：“二亿美元捐款还有结余，老公说了，结余资金留在账上，购买进口零部件。”一位工业部高官说：“机器配件有磨损，进口是需要外汇。连云港的物资那是用美元结算。我们购买那是易货贸易。”


    说话内容让孔祥熙由兴奋到失落，他没想到这一层。能参与审计复核的都是经济学家，二点五折刷新了认识。


    鲁瑛拨打算盘，在一张白纸上书写出数字。交给会计师复核，复核一模一样。鲁瑛说：“孔部长来写捐款凭证，结余部分进入附加条款。专款专用。机器没配件，那就真的是破铜烂铁。”


    孔祥熙拿出特别的捐款印刷表格，表格上摘抄了所有的工业设备，厚厚的一本册子，孔祥熙增抄了兑换成美元的数据。签上名字，盖上财政部公章，将近三亿六千万美元的海外华侨捐款仪式完成。四千万美元现汇捐款由第二工业部对接。


    鲁瑛说：“我看了去年，所有姐妹执政地区的财政收入，加起来不到一千万大洋。徐州，盐城，我估计守不到半年就沦陷。能否免去半年上交中央的财税。这么多伤员在江北养伤，财政早就归零。”孔祥熙望着税务总局局长，局长说：“我就写中央财政免征税证明，江北伤员的一切事项别找中央。这么多捐赠工业设备，那是十几倍的税收。”


    免征税收证明开据，财政部盖公章。交给了杨浩宇。孔祥熙松了一口气，他最怕鲁瑛以伤员为名，向中央要医疗费，补助费。十几万伤员的费用累计起来是不小的费用。中央财政免税半年，是最佳处理方法，为中央省下一大笔立即支付的款项。


    杨浩宇说：“电报公文还没来。”钱大钧率队走进来说：“电报公文到。”杨浩宇审查电报公文，内容没有修改。公文递给孔祥熙，孔祥熙没看公文，他在钱大钧，谷正纲的名字下面，书写自己的名字。


    杨浩宇把电报公文放入他的公文包里，起身说：“我去看看消息回馈，五十万美元的奖金，应该起作用。”杨浩宇出去，陈静进来，众多会计人员，搬走了桌面上的数据资料，装箱封存，至于技术转让合同由第二工业部对接。这意味着南北分家工作结束。


    杨夫人，杨静仪母女眉飞色舞。杨静仪说：“还有四千万美元结余，怎么算。”鲁瑛说：“我手上有近十亿美元物资，你可要想好，要什么东西。物资分三类，战略物资，军用物资，民用物资。”杨静仪说：“这么多物资。”


    这时，数位会计，每人拿来库存账本，账本近百本。国民党中央经济视察团的所有成员都在审查。


    战略账本只有两本，孔祥熙说：“中央要制药厂设备一套。”鲁瑛说：“这是战略物资，美金结算。国外已经禁止出售，部分提炼设备价格飞涨。新制药厂董事会成员必须是蒋，宋，孔，陈，杨，何六家派出管理层。杨家任董事长。”孔祥熙说：“没问题，进价是八百六十九万多美元，结算价多少。”鲁瑛说：“运费加关税，一千二百万美元。”孔祥熙说：“没问题，反正从结余捐款里扣。其他战略物资涨价没有。”鲁瑛说：“只有制药厂设备涨价。”


    战略物资账本，记录的是制药厂设备，中小型兵工厂设备。孔祥熙和物资采购团队，都看了清单。兵工厂设备对鲁瑛政府很重要，但对中华民国来说，还不如武汉兵工厂设备齐全。战略物资基本上就确定制药厂设备为捐款之类，孔祥熙在捐款目录本上增加了附加条款。签字盖章，结余二千八百多万美元。


    孔祥熙归还战略物资账本，他说：“我在盐城人民银行投放了十亿法币。结余捐款，下次再买。”鲁瑛说：“法币贬值太快，上海沦陷法币就贬值一倍。老头子准备在上海炒房地产，法租界，公共租界工部局在立法，可以用法币结算。”孔祥熙说：“炒得起来吗？法币一路贬值就贬值，先采购物资再说。”


    鲁瑛说：“这次不动用捐款，静仪妹妹，结余额度放在重庆金手指银行，还是放在香港金手指银行。”杨静仪说：“妈妈，放在哪里？”杨夫人说：“重庆。”孔祥熙说：“这是购买进口物资，余额放在香港金手指银行。”鲁瑛说：“谁是经手人。”孔夫人说：“广东财政厅长，专款专用。”


    中央经济视察团成员都以为十亿法币是大数目。经过采购，发现十亿法币实际购买力还不如一亿美元。


    鲁瑛囤积的进口物资，部分以大洋为结算方式，部分是以货易货，极少用法币结算。财政部次长，从韩少武承诺捐款二亿美元起，就率大批的经商团队入驻。除了战略物资归鲁瑛军方控制，象军用物资，民用物资了解的情报比鲁瑛还精准。近几天，西方各国的物资，都是几万吨，几万吨的在连云港，盐城港卸货。


    核算团队虽然没有参与倒卖物资，却了解市场行情。所有物资的批发价了如指掌。孔夫人本想还价，就被现实打脸。如果用黄金，大洋结算，价格上的进价，基本上是鲁瑛囤积物资的进口到岸价，还贴一点路费，搬运费。发洋财的都知道，鲁瑛团队在亏本套现，目的是为了获得列强认可。所有物资还不算关税，法币贬值太快，以货易货的商品交换，这是数十万商人在抢生意。


    进口水泥，进口钢材是军用物资，孔祥熙立即法币购买，到岸价，关税，搬运费，上车费，等费用。孔祥熙第一次感到法币不值钱，这是军事要地急需物资。孔祥熙没有采购多少，他怕十亿法币不够。进口物资结算是美元，用天天贬值的法币采购紧俏物资。鲁瑛经济团队也不同意，所以限购。不急需物资，那是敞开供应。


    参加会议的都是经济界的精英，知道货币的使用价值就是物资的多少。会上，鲁瑛有意无意透露，到港的物资结算，是世界黄金银行的股权作结算。所以到港物资量大，需要各路财团几个月的销售。


    孙夫人提出采购过冬的棉衣，她非常认可盐城政府的收留政策。鲁瑛说她和国际难童委员会关系融洽，郑重承诺绝对不让执政区内，一个老百姓饿死，冻死，孩子们有书读。魏莲花说：“今后，国际难童委员会以法币捐款为主，资助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儿童。北方各省，第一站是徐州，第二站是郑州，第三站是西安。”


    魏莲花是国际难童委员会中国区负责人，中国委员会早就决定在每个省会设立办事处，每个县城，每个乡镇有救济点。资金来源全部由上海汇款。孙夫人团队将陪同魏莲花率队在北方大城市考察未来的捐款核实，


    十亿法币的采购热闹进行，战略物资确定，军用物资，民用物资，急需进口民用物资采购就议论纷纷。


    现在正是秋转冬季的时候。杨静仪母女乘车经过何系整编的军营，一直感到奇怪，三四万人穿着衣服统一，又不象常见的军装。再看鲁瑛卫队的统一衣服，西装革履，比侍从室的便衣还时尚。杨静仪问：“姐姐，你的卫队的衣服是军装？”


    鲁瑛说：“快入冬了，军装赶不出来，只要衣服统一就是军装，挂上军衔就是军人，取下军衔就是便衣，这是近十万吨纺织品。”钱大钧说：“侍从室的便衣应该穿西装打领带，显得气派。”从上海运来的衣服是成本价加运费，在所有囤积物资中，唯一用法币结算没有涨价，这属于国产民用物资，不需要批条子，采购不限制。


    至于进口急需物资，那是需要批条子。参会的都知道，财政部向徐州投放十亿法币，代表国家采购物资。参会的大多数代表各路财团，急需进口物资，那是私人企业赚钱。工业撤迁，中国境内已经没有工业产品生产，许多进口急需商品已经暴涨五到十倍，会议内容是分配到岸进口物资销售。


    鲁瑛团队是按采购价出售，加运费。徐州交通四通八达，成了主要中转站。参会代表预计到岸物资太多，这是数百万人的国内贸易，也需要几个月才销售一空。杂牌军守徐州，实际就是给鲁瑛团队几个月销售海量进口物资。


    李家泗第一次清空美国商人在上海港口的库存，基本上是原材料打五折，半成品六七折，成品都是七折。当时是美国政府裹挟世界股神为美国撤侨撤资。现在吴峰团队，成功窃取了一百多个县城，有势力有地盘，人口三千多万。地盘和人口，放在欧洲，那就是欧洲大国。


    徐州成功窃取，世界列强就知道世界股神支持吴峰成为中国新军阀，世界黄金银行股权作结算款，由美国财阀带头，争先恐后的物资大倾销。


    如上海亏本出售的美国矿石出口商，一万吨铁矿沙，五折亏本丢在上海港口，上海没工厂，李家泗利用股市利润，伊藤博武运回日本。这次，美国矿石出口商送到连云港一批货，十万吨铁矿沙，五万吨铜矿，五万吨铝矿。同时到岸的还有中型冶炼厂设备，年产量几十万吨的冶炼厂。


    这是美国淘汰的工业设备，却为北方各省由农业大省，向工业化转型，提供生产工具。诗雅夫妇认为这是世界股神李家泗强行利用股权，把北方各省的农业大省，强行拉进北方工业革命。


    市政府的物资交易非常融合，完全没有经过一场政变的恐慌，更体现的是火热的生意。特别是急需进口物资，一转手就是暴利。四大家族和各路财团，都估算出，只要团队经营得好。四大家族，每家纯利都在一亿大洋以上，各路财团每家都有几千万大洋入账。


    看得见的暴利，让大家都维护鲁瑛团队。这是鲁瑛团队保本套现，合作方发国难财。这可比上海囤积粮油蔬菜食品更赚钱。


    盐城事变，军事总指挥是吴峰团队，所有将要预测的细节，都在季老，黄老布局下进行。两老亲自在前线指挥。吴峰团队不能曝光亲自出面指挥。当国民党中央经济视察团陷入重重包围圈时，吴峰真想命令全军将士聚歼中央经济视察团，灭了部分仇家的亲人，报十年灭门之仇非常简单。


    温玉玉是最好的劝诫者，吴峰数次冲动，硬是被她压住。吴峰团队，个个仇恨四大家族，吴峰被压抑，他们不敢动弹，这是牵一发，动全军的集体行动。季老被他们骂了无数次，这样的阴谋诡计还不如来一场徐州那样的歼灭战。温玉玉说徐州歼灭战是地方争夺战，中央军主力放弃山东抗日，南下徐州。江苏中央军全力争夺徐州，那就是内战，你来我往，日军得利。盐城事变是中央和地方的争斗，战略目的是逼走中央军主力，为集团军发展赢得数年发展机遇。


    吴峰团队最佩服两个女人，温玉玉和鲁瑛。温玉玉为了协助李家泗套现外汇，买卖签证，以身犯险，特别是肃贪委员会那一仗，那是九死一生的存活。盐城事变，鲁瑛以身犯险作诱饵，虽没温玉玉的凶险，那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杨浩宇兴奋的拿来电文协议密电，放下就说：“季老的阴谋诡计成功了，中央军主力放弃了徐州管辖权。李宗仁正式担任第五战区总司令。”杨浩宇转身就离开，他要去主持铲除海归派的行动。


    温玉玉说：“以较小牺牲换来四省数十个县的政权，二千万人口的地盘。西安事变，张学良促成了民族统一抗日。盐城事变，鲁瑛为家族获取数省地盘发展。”吴峰看着协议，忍不住落泪，想当年，反蒋救国军是何等辉煌，放弃无数地盘，为了灭蒋，最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盘。


    江苏省北部，东部。山东省南部，中部。河南省西部，安徽省东部，四个省数十个县连成一片，尽在家族手中。表面上看是二亿美元买下的，实际上杨静仪已经怀孕，资产又回到自家人手中，何况工业设备是搬不走的固定资产。落户重庆，中国就有西南工业中心。三十万野战军，七十万新兵。一百万大军的趋势已经形成。加上北方各省，零散地盘，将近二百多个县的地盘，五千万人口，政权更替大业基础已经形成。


    吴峰团队，都擦干眼泪，大家一起谈论谋求取北方全境的地盘，跟日本人抢地盘，守住地盘。老聂，宋大姐是整个事件的旁观者，还不如八大金刚出谋划策，积极参与。


    李家泗的电报来到。


    稳定山东局势，必定二计，一计，借刀杀人，除掉韩复渠。韩复渠在山东经营多年，地方势力庞大，必须打掉。二计是派遣大批野战军，开赴山东全境，不求与日军决战，而是抢占地盘，必须建立五块敌后抗日根据地。鲁勇，刘兰兰为公开的山东沦陷区最高行政军政长官。近日内刘虎子率领一个整编师，扩大敌后地盘，形成山东权力中心。争取山东全境，县县都有自己的武装抵抗力量。势力足够，师旅级建制进入河北，察哈尔两省。


    盐城事变翻篇了，吴峰团队开始谋划北方各省布局。吴峰认识八大金刚，密谈之后，认可了七大金刚的军事素养。吴峰旗下战将如云，中毒身体没有全愈。英国军医团队是全力抢救，亲信战将还是一个接一个病死。


    在投敌潜伏的，除了破革提拔的庞伟德之外，他的参谋团，不到一个月，全都病死。连日本情报局都怀疑吴峰已经病死。李家泗图谋山东全境，江苏等省局部地盘，先有稳定的团队，培养出十几万军民两政的干部。吴峰想的是整个北方十几个省的地盘，先全面展开工作，再稳定地盘。徐州已经是家族的大后方。


    吴峰的想法是，鲁勇，刘兰兰主持山东沦陷区的行政大权，刘虎子只能当督战官，鲁勇成为名义上的沦陷区最高军政长官，老杨，李佐，卫克等是各地抵抗力量指挥。窜天猴坐镇徐州。华南虎坐镇南通。野狼部已经整编成军，协助刘兰兰去山东抢占山东沦陷区地盘。从山东省抢到河北省，察哈尔省。


    李家泗的八大金刚，有四位随吴峰部将一起抢占，察哈尔，河南，河北，绥远四省地盘，那里有数万孤军。吴峰的战将如云，才能超过八大金刚的有数位，身体都是中毒之体，甘当助手。吴峰最自豪的本钱是，一起坐过牢的中层军官体力恢复，在整个集团军中是中流砥柱。季老的人马，将领极少，孙子辈的中层军官不少，是优秀助手团队。杨定国的真实指挥水平，根本不是八大金刚，十大亲信的任何一位的对手。杨定国非常好学，精通英语，与外国教官打成一片，是重点培养的家族现代化军事人才。


    一场南北军事变革形成，在电报往来中形成战略思想。


    李家泗上报国民党中央军委的大方向是北方游击集团军军费由鲁瑛负责，特别是未来徐州会战，所有参战杂牌军，鲁瑛将提供军饷，补给，参战部队的武器装备按市场价，补贴给各路杂牌军。南方游击集团军军费由杨静仪负责。


    杨副院长，何应钦接到电文，心神领会。何应钦笑容满面，心想：杨静仪掌握第二工业部，是中国工业内迁的主力，比工业部南迁的工厂更有现代化。二点五折的价格刷新了认识，虚报成了四亿美元。孔祥熙大笔一挥，下拨数亿法币专门用于工业内迁，内迁的人数再次扩大。


    第一支离开盐城的部队是杜小娥部，盐城事变中预计歼灭国民党中央经济视察团的核心主力师。侍从室官兵看到的是一个团，随后布阵的还有三个主力团。盐城到南通一线建制成功的主力师，只要盐城事变升级，全歼国民党中央经济视察团是核心任务。国民党中央经济视察团在利益驱动下，加上出国队伍，促成了和平解决方案。


    国民党决策层看得清盐城局势。知道二个团的卫队根本不是十几万新兵的对手，何况被韩少武先后整编的杂牌军已有数万之众，挺进山东，那是机动部队。鲁瑛执政，先军优先政策，善待杂牌军，大力改善伙食，提高官兵的凝聚力，待遇水平超过中央军。中央经济视察团成员和各路移民队伍，大多数在鲁瑛的行政权力范围内，整个国民党中央都相信是某位领导想谋害鲁瑛。


    冯副主席，李宗仁为中央军守武汉，杂牌军守徐州站队，接着杂牌军高级将领都认可，特别是提供军饷补给，装备按市场价补贴。滇军军阀会议上提出愿意不要中央下拨军饷，请缨派一个整编军开赴山东徐州前线。中国各路杂牌军纷纷请缨，愿意派军队备战徐州，给北方游击集团军三个月时间军训成军。


    消息传播，各政府部门负责人，中央委员都站队。国民党中央大部分官员都同情鲁瑛。何应钦，杨副院长，陈立夫力挺鲁家军，会议上参会人员基本上都支持。大家都明白为何各路势力争先恐后站队，许多人的家属都在盐城，想搭上中国北方最后一趟去美国的航班和争取获得移民名额。


    盐城事变，从地方到中央都获得了最佳解决方案，特别是制药厂设备。一南一北各设一厂。杨，何，陈在鲁瑛提议下进入南方新厂董事会。何应钦，陈立夫知道制药厂真正赚外汇的东西。何应钦不愁销路，鲁瑛会提供给他，他只愁利益分成。陈立夫发愁，鲁瑛的销路已经产业化，亲信陈逸致至今还没找到外销的渠道，陈逸致是半桶水英语，还不如副站长李丽芳精通几国语言。


    杨浩宇借着盐城事变和平解决，他向云集涉外宾馆下榻的各路势力，公开李耀辉，宋大姐拟定的名单，除了地总外，散布全国的海归派的公开党员。从杨浩宇宣布奖赏令之后。名单上的人物，遭到了无数轮各路武装袭击身亡。


    击毙一位榜单内的海归派，那是免费代办二位移民，赏金十万美元。这是以击毙拿奖金的行动。榜单外的被误杀一位，扣除十万美元奖金。这是五花八门的暗杀，不能让异党找到破绽。


    盐城来送行的各地势力人物家属不少。一个电话，一个电报，二百六十五位分散到全国各地的海归派，先后稀里糊涂死亡。杨浩宇公开提出三不原则，不以任何党派的名义暗杀。不影响异党收编合作的形式暗杀。不能让参与暗杀者知情。


    五花八门的暗杀从北方杀到南方，忠于王名明的中高层海归派一日之内惨遭灭口。


    首先动手的西北军范围之内。冯总司令是最早知道盐城事变的战略目标。绞杀西北军势力范围内的目标，昨天就知道，许多人提前被暗杀。杨浩宇当众宣布奖赏令，才十几分钟，西北各省就传来名单上的五十二人被神秘暗杀，没有引起异党怀疑，这是五十二个套路不同的意外死亡案。


    十万块大洋的花费就解决了名单上的五十二人。获得二千六百万美元，西北军没要奖金，按二十万美元一个名额换取一百三十人的移民名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五十二个名单上的人物被清除。五花八门的暗杀在全国展开。


    最远的死于新疆，参与了王名明回国后，搞的海归派运动。


    国际派还在搞全国性的清党，王名明从新疆回国，把清党运动又带回了中国。新疆是他的第一块实验地。西路派遣军逃亡新疆的残部，被王名明以国际派名义，杀害了数位名将。海归派受国际影响太大，年复一年的清党，把几十万军队败成了几万人马，现在还在清党。暗杀海归派是结束国际派殖民中国的汉奸势力。


    陈立夫系特务布满全国，他得知西北各省的兑换奖金和成本，下令旗下所有特务加入五花八门的暗杀中，不过结果让他失望。全国各地的势力疯狂介入，系特务先动手。许多目标人物，成系去收尸体。


    京办，暗杀排行榜上的一个城市最多的人。海归派有三十二人。分散在南京各处十九人。陈立夫系特务成功灭杀七人，戴笠系反应慢，加上人手少，只成功灭杀一人。分散在南京城各处的十九人稀里糊涂死于各种暗杀。各路人马，想尽一切办法暗杀京办的十三人。


    所有参加暗杀的各路势力，没人选择五十万美元的奖金，都选择二十万美元一个名额的移民名额。自掏腰包支付杀手奖金。杀手奖金有的只支付几百块大洋就解决。


    一场针对海归派的大暗杀展开，地总集总，第一批知道内情的是帅哥师傅和总司令。老聂给地总发了一份密电。伍泗帅动手清除海归派。王名明在暗杀名单榜首，作价二百万美元，由于王名明行踪不定，第一轮暗杀，应该成功逃脱。


    暗杀名单都是坚决反对帅哥师傅为领导的海归派。从帅哥师傅重新获得部队部份权力，看似帅哥师傅执政军民两政，实际他的政令不出办公室，权力被海归派驾空。海归派在上海要伍泗帅死，替身伍泗帅死于自己同志的出卖，全世界都知道。伍泗帅现在想杀谁就杀谁，谁都挡不住。


    帅哥师傅接到密电，即不支持，也不反对，他管不了中国人民党党主席的卖凶杀人。密电的核心内容是肃贪委员会部长梁军，将代表人民党总书记赶赴总部根据地谈判。这是谈判收编合并，还是人民党独自发展。近日梁军率队秘密来地总谈判。刚发生的盐城事变和平结束，连成一片的执政地区六十几个县，人口二千万，新老兵五六十万人。


    帅哥师傅回电，他亲自率队去根据地边境去迎接梁军团队。十年前，同在北伐军阵营，在梁军手中领过经费。地总集总决策人都热情认可梁军以法治国。


    老聂再来一份电报；随从人员是一个装备精良的警卫团，随行一二千知识分子代表去地总，加上车辆，物资，估计是旅一级的人数访问地总。


    这是结束内战后，总部根据地建立以来，最大一批客人。集总地总内部很快就传来一位杰出的中国女性，率队访问总部。随从人员有旅一级人数，商谈合作。是谁，帅哥师傅不透露，只要求作好迎接准备。地总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社会团体来拜访过。


    由杨浩宇作主，替鲁瑛买凶屠杀海归派。国民党高层，本以为还有一丝怀疑行动真伪，转眼就成为全国大暗杀，几路人马同时追杀一人。


    消息传到国民党决策层耳朵里，都认为鲁瑛舍得花钱，干掉名单上的要员，这是真金白银的掏出一亿多美元。


    虽b集团代办美国移民名额不要钱，市场上的移民价格是五十万美元。想移民的已经掏出这笔钱。据传闻，只要人在美国旧金山，可以今晚统一办理，以感谢大家对鲁瑛铲除异党的支持。


    消息越传越神，有人打电话给陈立夫，花五十万美元购买移民名额。整个参与暗杀的各路人马，只有陈立夫手上的名额最多。陈立夫心想即铲除了异党高层，又赚了钱。赚鲁瑛的钱都不好意思，赚朋友的天经地义。除了京办的十三位，只有姓名，无固定地址，行踪不定的名单外。有姓名，地址，行踪的名单，被全国各路势力铲除。


    这是消息封闭的时代，死亡消息还是国民党当地新闻报纸登出来。这是确认奖金的第一步。许多和海归派关系不错的同志，面对战友五花八门的非正常死亡。除了伤心之外。没人发现是故意杀人。都因为西北军阀提供了五十二个典型案例。


    案例一，街头械斗，这是真正的帮派仇杀，地点从街上，一直械斗到海归派的办公地点，双方互砍，互有伤亡。互砍之中，顺便把目标人物砍死。少数同志在劝架中受轻伤，只有目标人物当场死亡。任务完成，当地警察局的警察赶来处警，目标人物被定性为误杀。参与斗殴的双方全部收监。当地警察局让械斗双方赔偿一笔安葬费给死者，这是械斗双方死亡十四人，轻重伤员近百人的大械斗。典型的社会治安谋杀，幕后指挥花费不足一万块大洋就完美结案。


    案例二，街头车祸，误伤不少路人。


    暗杀手段都是花样百出，根本追查不出与党派的关系，都是社会治安中最常见的死亡案件。


    投入人数最多的数百人，这是土匪和土匪之间的枪战，目标人物被一弹毙命。人数最少的是美女特务一位，目标人物死在了好色过程中。


    国民党中央同意了杨浩宇列举的政治军事协议。机密文件由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所有高层签字盖章，协议成为秘档。派遣飞机空投到盐城市政府大院。秘档加二亿法币现金，是空投物。侍从室官兵接手空投物资。


    盐城人民银行的大额钞票累计投入十二亿法币。币值由原来最大面值的十块，新推出，二十块，五十块，一百块，五百块，一千块的面额。这是中国财政部推出的一贬到底的经济战略。


    十亿五千万大额法币现金购买了大批囤积的军用，民用物资。财政部只拿出五千万法币流入上海房地产，还说是试点，行情起来，法币投入那是天量刺激上海房地产。杨夫人支持炒房行动，她的一个电话，第二工业部一亿法币投入上海房地产。


    孔祥熙花钱买得最多的是布料和成品衣等纺织品类。李家泗大手笔购买，从上海运到盐城，又从盐城运到大后方。上海纺织业是中国轻工业核心地带，迁往内地的企业不多。整个大后方根本没有多少纺织工业。布料库存一直飞涨，纺织品是进货成本最低的，主要是不限购。


    工业撤迁最需要的是汽车和汽油。经过，鲁瑛和杨静仪的反复争论。鲁瑛旗下的一半二手车卖给了第二工业部。鲁瑛的工业撤迁已经结束。未来几天，大批的进口各种汽车到岸。


    第二工业部撤迁，才刚刚开始不久，工业设备太多。第二工业部购买二手车的价格，让谷正纲后悔少赚很多钱，法币从淞沪会战起，一直贬值，盐城事变立即一贬到底。


    国民党中央经济视察团满载而归，鲁瑛拿到钱大钧递给她的国家秘令，感到一场事变风险值得。陈静领导的市政府团队，第二工业部团队，财政部团队，由财政部次长指挥。盐城囤积的物资，调往全中国。


    中央经济视察团立即转战徐州，进口物资的中转站立即成立。


    美国政府在上海强卖给李家泗的民用物资，直到今天才彻底销售完毕，贴运费，贴人工。让鲁瑛获得了生意上的好伙伴。鲁瑛执政徐州，各国政府倾销的物资，民用物资更多，将靠各路财团数月时间消化。


    港口码头传来卸货完毕，在进行补给的消息。


    鲁瑛邀请众人在市政府食堂用餐，这里正进行出国厨师大赛。港口码头，涉外宾馆的由洋人担任部分评委，主要比赛是家常菜。真正上档次的还是市政府食堂。


    厨师出国必备证件是中国厨师协会颁发的中英文厨师证，厨师证分一级，二级，三级。一级厨师是国宴标准，出国人员统一b集团安排工作，一般职务都是厨师长。三级厨师就是美国华人餐馆水平。二级厨师是小餐馆的厨师长，大餐馆的普通厨师。


    中国护照加厨师证，签证能办就办，到达美国可以补办，费用全免。这是李淑珍为中国厨师争取的免费签证，这是技术类签证。不是厨师还真拿不到厨师证。这条新政策，最高兴的就是想去美国开中国餐馆的资本家。


    鲁瑛负责旧关系的票务，陈静负责新来盐城的票务。


    孔家人在盐城分为三拨，一拨返回中央，一拨跟随宋子文去美国，一拨跟随广东财政厅长去上海转道香港。


    厨师大赛最早结束的是涉外宾馆，时间提前举行，飞快评定厨师级别。港口传来卸货完成，一窝蜂的赶往港口码头。


    宋子文，杨香君监考完毕，一批出国留学名单诞生，这是三层考核合格才确定。一层是，老师，校领导推荐的出国人才。二层是兵工署，国民政府推荐的人才。一层是考试拔尖的人才。这是盐城政府第一批出国资助留学生，人数限定一百人。


    杨香君公示名单，推荐名单占了多数，考试拔尖的占少数。蒋百里的女儿，成绩总排名在二百余位，是校方推荐名单。总成绩没有公开。公开的是考试拔尖的总成绩排名，排在前三十名的才获得资助名额。


    这是较为公平的考试，皆大欢喜。宋子文，杨香君带着部分资助的学生，一起高兴的去港口码头。许多学生家长都登同一趟航班。


    停靠在盐城海岸线的军舰一共四艘，二艘是美国军舰，二艘是英法混编军舰。今天，欧洲人不多，改为去上海撤侨。鲁瑛顺便为宋家和随从预定了舱位。


    魏莲花和国际难童委员会中国区的负责人，将转道徐州视察，一起去送广东财政厅长去香港。


    难童委员会成员都认可上海模式，盐城模式。对魏莲花的北方之行，大家都有心里准备。国民政府太腐败了，国家有难，有钱人先逃出国，外汇归零就是国家耻辱。魏莲花说：“国家需要什么政党，才能强大。”大家一时语塞。有人说：“走西方民主社会道路，多党民选轮流执政。”


    有人回答：“西方的路走不通，民国成立之日，就是走西方民主，结果是打来打去，打了十几年，共产党和国民党又打了十年。内战打了二十几年，抗日战争再来二十年，强大的中华民族，打成了积弱积贫。”


    车队进入港口警备区。被护送进入海关码头。大家望着许多熟悉的面孔，在排队办理中国护照，办理赴美签证。有位夫人感慨的说：“中国有钱人，全跑了。”广东财政厅长说：“美国生活要钱呢！”


    港口码头聚集了近千欧美各国的侨民，这是北方多省，各国侨民最后一次撤侨。再撤那就去香港。据传日本海军现在连云港海道，美英法德四国海军在连云港与日本海军对峙。美英法德的理由是撤侨。日本海军的理由是禁止欧美国家支援武器给中国。盐城新洋港是新港，没有日本军舰巡航，连云港对峙让欧美国家明白，日本海军在封锁中国沿海。


    大家赶到码头时，一艘法国军舰满载欧洲侨民启程，一艘英国军舰在等广东财政厅长。厅长的团队登上英国军舰，去上海，香港的只有这支中国团队。魏莲花等人挥手送别，团队立即转道徐州视察。


    英法军舰离港，又有二艘万吨级货船驶入泊位。码头工人又忙碌起来，也传来客船票限购，货船票足够。


    宋子文团队看见海关餐厅里的美国人众多，生怕手下人，级别不够，坐不上客船，客船只有二千多张船票，还好杨香君给了定心丸。中国人登上军舰有一百二十个名额。名额是给中国驻美办事处。宋子文代表中国民国驻美办事处，杨香君代表留学生委员会。军舰票务由两人负责。


    陈静在港口码头主持票务工作，让陈静伤脑筋的不是登舰人数，而是登客船人数。二千多张客船票，分布在云集盐城的全国各派势力手中。海关码头人数太多，不好平衡势力。船票是必须支付票款。乘坐货船，售票便宜，主要收取行程中的统一餐费。


    徐军诚是老军阀，他的人马，负责货船船票，两艘数万吨级货船，完全可以容纳，云集盐城想出国的人群。


    徐军诚知道他是促成欧阳不败冒险的主因之一。欧阳不败是大特务头子，他怕报复。徐家人全家移居美国。冯总司令给了他一个美称，西北军驻美办事处主任。鲁瑛给的b集团美国船务公司中国籍办事处主任。参与盐城事变的亲信数十人，级别低的留在了鲁瑛部队服役当部队联络官，级别高的十几人跟他出国发展。他的部队在河南省，一支新整编成师级的部队交给了副师长，师参谋长带，这支团队没有参与盐城事变。


    徐军诚不懂英语，手下的亲戚会英语，成了翻译。他的团队都成为海员。货还在卸，徐军诚视察了两艘货船，在精通货运的船长等陪同下，了解到。货船分船员舱和货物仓库。船员舱的条件跟客船舱差不多。


    徐军诚的战友们一起商量，货船票分成了三等。一等是盐城政府派遣人员食住免费。二等是船员舱，三等是货船。货舱票只收三餐包餐费，船员舱每人每天收费是按客船收。


    徐军诚没想到商量出的货船船票，让他发了一笔出国财。十万多美元进了他的私人腰包。徐夫人只夸丈夫明智。移民的人不缺钱，那些不指望登上客船的人，都高价购买了货船海员舱，犹豫不决的是那些，国内牛哄哄，国外是无名小辈的人看不清局势。

 第77章 黑暗大杀手 栽赃陷害计5

    侍从室官兵首先入驻港口码头，钱大钧见陈静对客船售票顶着巨大的压力，提出按职位来售票，船票分一二三等舱。客人也分为三六九等。陈静的工作游刃而解，这是侍从室主任下达的规定。她手中还可以保留少量机动票源。钱大钧感觉到新任盐城行署主任没有鲁瑛老练，毕竟是大四学生。


    孔祥熙等人用餐完毕就去港口码头送行。警卫大部队都拦在了码头外。侍从室部队才准许送行，海关码头的人太多。


    走进海关码头里，到处是人山人海的排队场面，办中国护照，美国面签官签字盖章。票务中心那是乱哄哄。


    当一辆辆军车驶入港口码头，四个金融卫队的壮汉抬着小木箱登上美国军舰，海关码头的所有人都看见这一幕，众人感慨的说：“中国的黄金流入了美国。”这艘美国军舰，载上许多小木箱后，首先离开了盐城港，消失在茫茫大海。


    这是鲁瑛和美国军舰舰长表面演戏交易。小木箱里装的是石头。军舰远离盐城港，驶入公海。舰长下令，把小木箱丢弃到大海里。这是花了五万美元演的一场戏。许多美国海军军官都以为是黄金箱。丢弃才知道是石头。这艘美国军舰是去上海撤侨。


    第一艘出发的是货船，数千人挤满了货船，就驶离港口。另一艘游弋在海岸线的美国军舰靠岸。登舰开始，宋子文带着亲人的叮嘱和国家的希望登上了去美国的行程。乘坐军舰的中国人都是国民党中央委员的家属，杨香君团队选择的是客轮，留学生团队要了货船最差的免费票。中央委员的家属没有登上免费的军舰，基本上都有头等舱船票。


    美国侨民也分三六九等，一等公民乘坐军舰，二等公民买票乘客轮。三等公民乘坐免费的货船。这次撤侨都是三等公民较多。美国撤侨是逃难，中国人出国是移民。盐城港是小撤侨，连云港是大撤侨。欧美国家的军舰在连云港撤侨，运过来军用物资，送回去侨民。杨浩宇执政徐州，连云港就成了吴峰的地盘，欧美国家的使领馆都知道。


    万吨级军舰，数万吨级客船，数万级货船，同时登人。送行的人比登船的人少很多。


    盐帮帮主也在送行人的队伍中，他先后碰见了参加欧阳不败的帮派头目都来给亲人们送行。所有帮派都不感觉意外，想起反对鲁瑛执政会议上，大家胡说八道，原来都是在演戏。盐帮苦大仇深隐藏最好。大家都以为盐帮真心协助欧阳不败。特别是负责抢劫盐城人民银行的帮派，帮主为了家人的免费签证，一拨接一拨派亲信故意去抢劫银行，主动被捕入狱。


    盐帮是帮派中最早出国的，帮主家人早到了美国。美国的餐馆在筹建中，急需中国厨师。帮主亲点了免费办签证的厨师数十人。帮主没想到这次出国的中国厨师就有数百人之多，一部分b集团聘请的厨师，一级厨师去华盛顿和纽约。大多数厨师是主人带到美国开中国餐馆。论帮派出国人数，这次盐帮出国人数排第一，一百多人免费出国。


    客船离港，军舰离港。海关码头广播里，还在反复广播登船信息，还有数千人在等待，两艘数万吨级货船卸货完毕，就登船。这次是近万中国人出国，最大规模的出国浪潮。


    国民党中央经济视察团送行队伍在侍从室部队护送下返回盐城。返程中，孔祥熙说：“没想到这么多人出国。”钱大钧说：“鲁瑛说这是北方各省最后一趟去美国的船期。日本海军在连云港和美英法德等西方列强在对峙，西方列强说是撤侨，日本海军很快就会沿海禁运，盐城海关由地上变成地下。”


    孔祥熙说：“韩老板可以开通福建，广西，广东一线。”钱大钧说：“应该不会，香港有办事处，韩家再来一位夫人被诬陷，韩老板承担不起损失。”孔祥熙哈哈大笑，他说：“香港被禁运是迟早之事。”


    谷正纲看着世界地图说：“韩少武不愧为战略家，我听到鲁瑛和杨静仪的对话。韩准备把家族的经商团队分散在东南亚，很快就有国际大公司在这些国家成立。韩预测香港是第一个被日本海军切断国际运输线，最后一个是缅甸印度，十年抗日靠缅甸印度支持海外运输线。”钱大钧说：“云南，缅甸那是要修公路。”孔祥熙说：“修建滇缅公路那是战略布局，要修几年。现在山东沿海，江苏沿海很快就被日本海军封锁。接着就是福建，广东广西。香港成了唯一港口。滇缅公路是国家大工程。”


    谷正纲说：徐州城几百公里之外，山东日军南下部队已经占领泰安，汤恩伯的中央军又在后撤。鲁勇的淄博地方师正在急战，鲁瑛又要派援军北上抗日。我估计，杨浩宇，鲁瑛执政徐州，不到几个月，徐州就沦陷。韩家军在争取新兵训练三个月时间。进口物资清空，几十万吨进口物资又到港口了。我看见曹家人都放弃军权走了，美国发展才是硬道路。


    黄涛和曹达仁听到盐城人民银行的激烈枪声，就率卫队去增援。部队赶到，战斗已经结束。黄涛见到曹李氏。曹李氏要黄涛把增援部队返回城郊，把部队调回扬州。


    曹李氏把黄涛，曹达仁叫到地下金库办公室秘谈。


    曹李氏询问曹达仁来盐城目的。曹达仁说集团军副司令的位置一直空着，他想争取，江北防线的老兵部队越来越多。新兵五六万，老兵都有一二万，装备也不错。特别是华南虎的到来给他压力。华南虎是从日租界杀到南通的无敌将军，是军事委员会封的少将军长。他做生意可以，领兵打仗没经历过。曹李氏劝他立即出国，妹夫会给他集团军副司令的职位给他，在美国帮忙管理摩天大楼，也可以拿一份国际劳务派遣管理处主任的薪水。


    曹李氏透露一个经济机密，美国财阀们，在沿海一个公开口岸，四个隐蔽口岸，一整套中型重工业设备，到达鲁瑛的地盘。有工业设备，缺少技术工人b集团的工作签证，基本上都是没有工作安排。工业设备到岸，就需要大批量的工人出国掌握，安装技术，学会使用设备，将有两三万工人出国培训，公开讲是国际劳务派遣，实际就是出国掌握重工业技术。国际劳务派遣，美英法德都有，美国德国最多。工人都是军属烈属的亲人，已经出发了一万多人。他们的签证是一张大名单，徐州公署作政治担保b集团作经济担保。


    黄涛说：“凭借鲁瑛手中的军权，完全可以悄无声息的干掉欧阳不败，我提前示警，她选择中央经济视察团视察之日动手，真的只为了地盘。为了进口物资销售？”曹李氏说：“你一直固守扬州，女婿不想把你裹挟进来。在中央和韩少武之间，你选择谁。”黄涛说：“我是何应钦的亲信，不受重视，挂高参职位，没有多少军权。我希望韩少武成功。”曹李氏说：“如果我告诉你真相，亲家会不会出卖韩少武？”


    黄涛说：“不会，我人生中的第一桶金，是你女婿给的。军职混不下去。至少我有几百万美元去美国发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杜小娥的部队是准备歼灭中央经济视察团的主力？”曹李氏说：“从我认识女婿起，他就说了几个身份，承诺，我在山东囤积黄金白银，倒卖签证移民的钱全归我。女婿兑现了承诺。我今天带达仁夫妻去美国，玉兰在美国名下有二栋摩天大楼，正在装修中，需要人管理。”


    曹达仁说：“我想留在中国发展，北方游击集团军已经成气候。”曹李氏说：“你根本不是鲁家军的对手，杨定国打过仗，你没指挥过战役。他有资格争副司令位置。你父亲都被边缘化，就因为他有投靠中央之意。你父亲由军长打成了师长，得不到多少补充。于学忠部，张自忠部反而得到新兵补充，就是岳父跟女婿不是统一战线。”


    黄涛说：“韩老板有几层身份。”曹李氏说：“他见到我时，说能代办签证，连外交部长都不敢夸海口，他敢夸。他公开的真实身份是中国原首富李氏家族中唯一逃出追杀的东方股神眼镜小霸王李家泗。”黄涛说：“我明白了，李家泗是张作相的孙女婿。季老，黄老是张作相的亲信。李家泗的原配夫人叫刘英姿。”曹李氏说：“十年前，李家泗和美国富翁们征战欧洲股市，获利丰厚。欧洲各国政府以破坏经济罪抓捕了这股美国投机者，现任许多美国决策层，驻华大使，当年都被捕入狱，是李家泗出资担保，免于刑责。”


    黄涛说：“怪不得这层私交关系，美国白宫，驻华大使根本不卖政府的账。十年前的灭门惨案风传，特别是各国舆论都要求公开道歉，中央政府那是公开道歉。吴峰是李家泗的姐夫哥，坐镇徐州，盐城的真正军事指挥官是反蒋救国军司令吴峰。”曹李氏说：“这就是鲁瑛敢诱杀欧阳不败的底气。李家泗还有一个名字。亲家，你别吓着。”黄涛说：“我久经沙场，吓不着我。”


    曹李氏说：“十年前，李家泗在家族保镖保护下，跑到了江西湖南山区，见到匪首，匪首成了李家泗的师傅，跟他改了名。”黄涛紧张的说：“伍泗帅，欧阳不败没有构陷鲁瑛。”曹达仁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这是晴天霹雳的大事。曹李氏说：“我女婿就是伍泗帅，当面跟你笑眯眯，背后就杀人不眨眼。岳父就因为想投靠中央，不是一路人。”


    黄涛说：“我明白了，鲁瑛是真正异党，欧阳不败是抓到了铁证。大家都不相信欧阳不败，都为了家人出国移民，为了进口物资销售，合伙把他玩死了。达仁，你根本玩不过伍泗帅，趁着现在有发财机会，出国吧！集团军副司令位置的工资，我替你拿。人民党，异党在北方十几个省成了气候，你想回国当官，可以回国发展。国际劳务派遣管理处主任是好职位。”曹达仁说：“听爸爸妈妈的话，我立即出国。”


    曹李氏说：“还有一个女人，你们打破脑袋也想不到，她是李家泗的童养媳。”黄涛说：“她是谁。”曹李氏说：“梁军是李家泗的童养媳，两人是生死之交。”黄涛说：“战略布局好深，梁军官复原职就是抓捕出国的，肃贪委员会把中央大员的财富全往韩少武手上赶，黄金储备是立国之本。怪不得，韩少武要返回上海，原来是营救童养媳。梁军和异党许多领导都是熟人，十一二年前，她就是国民党中央候补委员。两党谈判合作。吴峰的将领都被下了慢性毒药。异党战将如云，合作互补。华南虎肯定是一代名将，七千多人能够逃出十几万日军围追堵截。今日事变后，北方的抗日力量由合并两党主导。日本战败后离开中国，就是南北决战。海归派一直跟伍泗帅师傅争权。盐城事变一石二鸟。伍泗帅借刀杀人清除了师傅在党内的反对派。”


    曹李氏说：“达仁，我们一起出国吧！今天的说话到此为止，泄密别人不信，只会是又一个欧阳不败被胡湖傻瓜砍了脑袋。”黄涛说：“出卖家族秘密，对我不利，没有好处。我承诺守口如瓶。我马上领着何系将领整编伤员部队出发。免得躲在盐城暗处的吴峰猜忌我。”曹李氏说：“今天透露内幕，希望亲家保持中立，能帮就帮，不帮保密。李家泗玩的是隐蔽战线，杨副院长家根本不知情，这种关系会维持一辈子。抗日战争谁胜谁负难说，抗日战争胜利后，国内战争谁胜谁负难说。美国陆军中将的工资，不少了。”黄涛说：“是不少，我愿意被收买，国际股神不差钱，怪不得挥金如土。国内贸易全是亏本生意，十大家族跟着他发财。”


    黄涛没有去海关码头，送别亲人出国，他走出盐城人民银行大楼，毫不犹豫的返回驻城外驻地，警卫团和何系整编部队会师，上报军事委员会，数万伤员部队在作撤走的准备。


    黄涛此刻看见杜小娥的部队，心想：杜小娥估计又是一个隐蔽党员。还好中央经济视察团为了出国移民，为了二亿美元捐款，为了进口物资销售发洋财，不然这些党国精英的家属，全死在盐城事变。


    圆满解决盐城事变的消息传来。北方游击集团军，胡湖为第一少将副司令。曹达仁为第二少将副司令，兼任国际劳务派遣办主任。杨定国为集团军参谋长。


    杜小娥率领一个警卫营的官兵乘坐卡车，去淮北行署赴任。余部步行返回原驻地，如此练兵算拉练。


    黄涛见到满编的伤员部队，许多将士身体刚恢复，是一支需要静养的新编部队，每位伤员均是新制式军装，是数位何系将领伸手向鲁瑛要的，他们选定的军装，即不象中央军，又不是杂牌军。军装的造价比中央军军装还贵，价格不低于侍从室的制服。除了枪支弹药没有，一切给养丰富，包括军级建制的医疗用品。


    三四万伤员以南方游击集团军的番号，划归了何应钦系统。黄涛率领着数万人离开盐城地区。按中央计划，这支新编伤员部队，先去武汉集结，静养，训练，领取枪支弹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是最有战斗力的后备军。黄涛率领警卫团步行，卡车让给了不能长时间行军的官兵，能行军基本上行走，目的地是最近的铁路线，在铁路线等待火车，去武汉。


    中央经济视察团送完亲人出国，就乘坐车辆分别去徐州，去武汉。去徐州，那里是进口物资中转站，发国难财的地方，全国的大小财阀都往那里跑。


    去武汉的，是部分高官团队，在行驶路上，视察团看见了黄涛率部撤离。杨静仪透过车窗看着成建制的部队缓慢行军。忍不住说：“军装，鞋子这么好。”杨夫人说：“你分得的财产比鲁瑛多得多，第二工业部养几十万军队没问题。徐州已经是前线，就象南京一样，很快就沦陷。”


    中央经济视察团从南京出发时是一个团，回时是一个军，这消息让国民党中央高兴。


    谷正纲是最后一位率队离开盐城，他要返回战区政治部驻地，临走时，陈静交给他票据，是香港汽油提货单。徐州只要单据上的一半汽油，另一半汽油给顾祝同。这是上海沦陷前，韩少武和顾祝同就商量好的。


    谷正纲知道这是鲁瑛答谢第三战区司令部的部分红利。顾祝同在战区驻地离城门口迎接，高兴接过票据，准备派人去香港提货。谷正纲说出自己的想法：置换，从苏州到南京，到处是囤积汽油的私人老板，汽油运输需要车队，这就提高费用。在苏州到南京一线，只要置换票据一半数量的汽油，送给鲁瑛的地盘。交易就完成。顾祝同想通后只夸政治部主任不愧当过实业部次长。利益最大化。


    置换汽油顺利，最大的置换方竟然是孔祥熙的家族团队，孔家囤积了不少汽油。汽油运到武汉是有运输成本。多余汽油运过长江给杜衡部，就完成任务。顾祝同，谷正纲只是几个电话就赚了一笔国难财。


    这是无本买卖，更大的无本买卖是，批条子。连云港港口的紧俏物资，那是要鲁瑛亲自批条子。第三战区顾总司令，政治部钱主任的面子，鲁瑛给足面子，让第三战区买空卖空。


    李宗仁新任第五战区总司令，他打电话给鲁瑛，鲁瑛要他买空卖空，发笔洋财。李宗仁是军阀，不懂生意，他只想确认给桂系多少移民指标，桂系派遣多少部队开进鲁家军地盘。鲁瑛全部答应桂系的移民名单，部队只要一个军。她已经答应，西北军派遣的是四个师，滇军一个军，川军一个军。其它各省杂牌军，还在谈判。


    李宗仁放下电话，不明白，何为买空卖空。这时，接到广西首富的电话，广西首富请他联系鲁瑛，电话里讲了数十分钟。李宗仁才听明白简单的生意。


    广西首富提议，以桂系的名义，向鲁瑛借几百车进口物资，物资到达广西，运几百车官兵和枪支弹药，到徐州地区。鲁瑛将承担徐州会战所有杂牌军的参战费用。几百车进口物资，广西首富按四六分账，纯利的六成归桂系，六成纯利可以支付桂军一个军在徐州的所有战损。


    广西首富赚进口物资销售差价，广西境内许多进口民用物资已经断货许久。李宗仁觉得交易有点不可思议，他派旗下后勤部长与鲁瑛联系。


    后勤部长汇报的结果是，鲁瑛从连云港发五百车进口物资去广西，五百车返回徐州，将运广西狼兵二万人，和部分物资。广西首富在货到广西后支付一千万法币给后勤部。后勤部长提议，参加淞沪会战的广西参战部队，建制齐全的一个师，从江阴或常熟过江，参加备战徐州会战。


    李宗仁心里高兴，稀里糊涂发了国难财，发出任命第五战区总司令的第一道命令，一个广西师，进入新军阀鲁家军地盘，接着接到鲁瑛密令，西北军一个军从河南进入苏鲁战区。接着全国的杂牌军争先恐后的加入徐州会战序列。


    只有财大气粗的鲁家军，可以发几百车进口急需物资到全国各地，再从全国各地拖几百车杂牌军人枪来徐州。


    滇军一个军，从云南急行军赶往上海，参加淞沪会战。现在淞沪会战已经结束，进入南京保卫战。滇军一个军还在半路上行军。滇军一个军进入第五战区序列，鲁瑛只要派遣几百辆汽车，几天内就可以把行军中的滇军，拉入第五战区。


    在香港登报的肃贪委员成员抵达广州后，详细情报并没有，内幕都掌握在随后到香港，经历法租界血战的李晓明掌握内情。


    李晓明乘坐军舰到达香港，就由驻港办联系飞机去南京。其他人员由驻港办负责送往广州，与已经抵达广州的同事会师。


    李晓明乘飞机到达南京机场，就被侍从室派高官述职审查。


    李晓明把梁军的亲笔信交出来，信件内容是梁军自知在国民党内无法容身，异党中央又邀请她去总部任职，她答应宋大姐以法治国，清除异党内腐败高官。


    决策层认可信件内容。都认为，这是以法治国战士梁军最好归属，让她去祸害异党。为了避免梁军进入地总受阻，电令地总附近的所有省政府，撤消一切针对自治政府的哨卡，让出，所有进出通道。


    李晓明密报了所知道的一切，伍大帅犯下的案子是真实的，为警政部的悬案终结提供有力证据。李晓明没有见过伍大帅的真面目，蒙面画像还可画出。除了伍大帅的案子，梁军没有透露多少伍大帅的消息。


    李晓明汇报完毕内幕，被戴笠派遣亲信特务护送到重庆，李晓明赴任重庆市财政厅长。一路上追杀李晓明的是日本特务，抓捕为主，暗杀为次，还好戴笠亲信派重兵护送，安全无恙。


    暗杀消息传到陈立夫，戴笠耳里，日特关心伍大帅的信息。连续二天，苏州前线无战事。上海特务站传来情报，日特在全力侦破伍大帅案。伍大帅的远程射杀刷新了世界最远射击纪录。


    根据改装枪的实验，侍从室最好的神枪手，能够达到七八发子弹命中一个。一般神枪手要十几发子弹击毙一位。根据上海站特务提供的美英法的弹道分析，枪手确定为三到四人。伍大帅一弹一个，偏离是一厘米。同行人最好的是数发子弹一个，偏离是一公尺。十几发子弹的射击偏离值是二公尺。改装枪的性能参数，子弹性能参数，一挺样枪送给了国际友好国家。


    国民党中央经济视察团的高官，随从，侍卫官率队离开盐城。正式宣告季老，黄老的阴谋诡计成功。


    李氏家族决策层，又开始了第二场会议，是两党之间的合并议题，从政治，经济，军事上确定方针。


    最先谈妥的行程是，梁军将率警卫团去地总，路线安排是从盐城乘车出发到徐州。由徐州开出一趟专列。专列经过郑州，洛阳，在离西安的渭南县站下车，而一百辆卡车，小轿车的车队在渭南站空车等待，渭南站有反蒋救国军的隐蔽部队。鲁瑛的生意已经做遍了北方各省，她手中掌握了许多军用进口物资。


    专列上载运三辆卡车，卡车上满载二十一吨黄金，专列由重要人物率整个警卫团武装护送。


    三百辆卡车，轿车。车载一起去地总的随从人员，和沿途各省军阀采购的军用物资，跟随火车相向行驶，到达渭南站，至少有一百辆卡车轿车空载。在渭南站，重型装备装上卡车，大多数警卫团官兵步行前进，前往地总。


    宋大姐及时与地总联系，确定接应方向。渭南县有地下武装，担任接应先锋和后勤保障。


    警卫团的战斗力在中国，除了国民党中央教导总队的德国训练部队外，实力远超中央军任何一个团，这是美英法德四国武官训练出的部队。装备全是清一色的进口武器。轻武器配置齐全。遇见旅一级敌军，不见得会输。师一级中央军，逃跑还是容易。整个渭南县只有一个团，团里的一个营还是旧部。指挥警卫团的是窜天猴，老聂认可的八大金刚之一。


    未来几日计划，前期侦查的小股特工立即出发。鲁瑛派遣生意团队及时跟进。魏莲花的国际难童委员会公开出发。三路人马开始探路。


    高层会议结束，吴峰，季老，杨浩宇护送梁军等人从徐州出发。


    山东泰安失守，汤恩伯的中央军后撤，淄博现在正在激战。鲁勇已经发出增援电报。由刘虎子，刘兰兰兄妹指挥一个整编军立即开赴山东前线，抢占地盘。山东前线，李家泗的家族部队，已经投入四个整编师，五万条枪。老兵五万，新兵十万。李家泗的亲信高达二分之一的将领开拓山东省抢占地盘。


    战略布局完成，吴峰率队扩充北方各省势力。杨浩宇，鲁瑛，季老坐镇徐州，守住数十县的地盘。按鲁瑛这些天来买卖移民签证的重点路线，把县级政府扩张到数县，争取短时间内地盘新建成十几县的地区。促成局部势力范围。季老为行政总参谋长，虽说他的年纪大，但比中毒病人强无数倍。陈静执政盐城，鲁瑛进入幕后指挥。


    黄老担任两大任务，培训出一批国际间谍，派往世界各国收集情报。和培养一批国内间谍渗透到国民党队伍中。特别是军统两大特务组织系，戴系。


    论徐州，连云港的国民党特务势力。戴系老特务归零，新特务不成气候系成了合作伙伴，低级特务许多是潜伏者，中高层正忙着开通走私线，对日情报战。盐城，戴系特务归零，连出卖欧阳不败的陆中校，带着戴系残部伤员转院去了武汉。


    盐系正副站长勾搭成奸，陈逸致站长更希望留守上海负责销售。盐城进口民用商品，全被财大气粗的财政部扫货。军用物资销售，那是地方军阀，各省财团，地方政府的买卖系插手没钱赚。盐系特务培训工作都交给了两位正副站长，教官请的是英国情报官。


    连云港成为各地财阀云集之港，盐城海关运作将由地上转入地下。关长张兴旺负责行政全盘，盐帮组合其他帮派负责交易，走私。划拨的机帆船比盐帮的手摇船队强大几百倍。保持好海上的运输线是盐帮的核心任务。


    走私利益中，出售给外国人的毒品，所获得外汇上缴财政。船队贩卖其他物品，归盐帮和海关所得。走私武器装备上缴给军队。盐帮保留一支武装，专门负责武器运输。


    家族政治局势明朗，两党合并是趋势。


    军事实力日渐强盛，进口武器装备超过十万支，以轻武器为主，重武器少。国产武器，十万支新装备用美元购买成功。加上四处购买的武器，原来的旧武器。三十万支枪是争夺天下的装备，人多枪少。


    诗雅夫妇认可适合于战争的经济模式，按照李家泗的经济战略计划发展，把盐城，阜宁一线打造成新工业经济带。


    美英法德四国在连云港，盐城港，没被日本海军封锁前，倾销了大量的各种物资。许多合同连李家泗都不知道，这是美英法德四国政府牵头，企业倾销，到岸才能算合同履行。所有到岸进口物资不结算，因为吴峰承诺，货物可以置换在李家泗手上的世界黄金银行股票。李家泗一直蒙在鼓里。


    地盘增加，新工业建设是零散布局，保证一个县一个厂。家族高层会议，谈论最多的投资是大型工程，由江家父子挑大梁的隐蔽工程，军工企业一律进入地下隐蔽生产。地址选择人少地偏贫困地带。中小型地下兵工厂筹建，订购的欧洲的中小型军工设备已经到岸。德国军工产业链设备正在卸货。投资十几亿法币，高达几百万人的建筑大军在家族地盘上建设起来。


    中国财政部本以为在徐州，盐城一带投放十二亿超发的法币，鲁瑛政府会向邻省释放贬值压力。那知史无前例的重大隐蔽工程，彻底消耗了天量钞票超发。


    中国经济总量在二百亿美元之间，折大洋四百亿。没有爆发全面抗日之前，相当于四百亿法币。四百亿大洋的经济总量没变，法币的发行总量增长到八百亿法币。中国财政部的法币发行总量还在推高，以满足战争需要。


    中央经济视察团留下的经济团队，由财政部次长负责合同的履行，经济团队数百人为核心，十余万人运输工，时刻不停的把采购物资利用各种运输工具运出江苏省。汽油比人力还贵是现实，汽车只能载运重型机器，连轻型设备都靠人背肩扛。工业南迁，物资南迁。中国历史上最大的人口迁徒开始，由一千万人上升到几千万人。


    在盐城执行经济政策上，诗雅夫妇发挥了宏观经济的优势，大搞经济建设，国防工程。消耗了天量的货币发行。法币贬值，以法币计薪的工资开始上涨，跟上通货膨胀，惠及整个家族地区。这是第二轮家族会议，唯一达成的经济战略，得到大家一致同意。


    盐城将发行自己的货币，对外称呼盐阜币。黄金白银背书，币值紧盯粮食价格。盐阜币争取在战争中的贬值速度没有法币快。


    曹李氏带走了与曹家分家后的家人，全部乘坐客轮出国。


    谭行长本在出国之列，办好了出国签证，他选择了留下培养一批金融精英，凭借他的资历在美国黑手银行当个分行行长容易，他把机会给了儿女。他不懂英语，年纪大了学外语困难，他领导不了全是英语环境下的银行系统。


    曹李氏不懂英语，她是去美国收租的。谭行长家人全跟曹李氏出国发展，谭行长选择留下，美名其曰娶个小老婆，实际财产全被家人带到美国。鲁瑛抹去了代理行长名头，正式任命为盐城人民银行行长。


    谭行长就象许多帮助家族壮大的李家泗亲人们一样，开始都想去美国发展，现实让他们清醒，出国是躲避战争，到美国那是坐吃山空。家人融入美国生活需要一二代人的海外经历。家族资金全部用于军队发展，是李家泗定下的家策。企业是李家泗一次投入，经营者只要把投资收回，所赚利润是奖励经营者。工矿企业基本上掌握在众多岳父手中，在中国赚钱，家人在美国花钱是家族成员的核心思想。

 第78章 割英法韭菜 灭犹太财团(大结局1)

    李家泗对盐城事变的最坏结果是中国内战，内战意味着报了灭门之仇。二亿美元捐款，没有吴峰点头，鲁瑛的签名，捐赠的工业设备还是外资企业资产，国民政府没胆量没收西方列强的工业设备。西方列强讲契约精神。


    现在李家泗最关心的是上海租界日据时代的家族成员安危。美英法控制的租界，在日军强大的军备之下，不出一天交战就战败。法国首先妥协了，美英只剩一张列强的脸面。上海租界看似安全，实则风险重重，撤侨撤资才是欧美国家的重心。


    李家泗看着千娇百媚的新欢旧爱，许多注册老婆还没拥有。风流快活之际，李家泗观察到一个细节，家里最有地位的老婆都是正牌老婆，杂牌老婆不管你是一线明星还是小富婆，都是被管理的对象。


    宫，族，家的等级严格，家长基本上都是正牌老婆，杂牌老婆全是家庭成员。正牌老婆大多数无欲无求，懒洋洋追求安定生活，追求艺术生活，接受一夫多妻的生活。忠于宫主的一切指点。是可爱，天真的老婆群。


    杂牌游击的生活被限制，在李家泗传授海外企业怎么发展时。各位家长都如数家珍了解每位杂牌游击的财务状态。李家泗抹平的债务是要还本息，婚姻定下的核心条款，生下李家泗的一男半女就能抹去一切债务。财产继承权还是小宝贝的。母亲要凭儿女翻身，杂牌对怀孕最渴望。还有一条是保守家族秘密十年，一切债务免除。对婚姻不忠诚者，留孩去母是基本家规。


    老家大院的国际杂牌老婆都是走遍全世界的东方美女，各国社会阅历丰富，不少具备间谍素质的思维方式。


    李家泗的对日婚姻想法刚说出，这群美女中，曾经在日本发展的，有日本女明星联系的，立即开始拉皮条。她们的行李中都有曾经的合影。日本女明星的宣传照，生活照。国际杂牌老婆在七嘴八舌按李家泗的喜爱，貌美，胸大，肤色，腰短腿长，诞生了一百位性感日本美女明星榜。


    李家泗决定成立中日老婆蜗居的别墅区，决定挑选一批间谍潜质的大小老婆，在明星别墅区新设一个家。


    国际正牌老婆和国际杂牌老婆的思维方式不同。国际正牌老婆作为管理方，思维方式正常，爱国爱家，但作为国际间谍，就要有国际杂牌老婆的思维方法。七减八减，测试出精明的大小美女只有一百多位。


    一百多位符合间谍思维方式的，正牌老婆入选只有个位数，精通日语的只占一小半，会欧美国家语言的占了多数，想在日本发展的没有。国际杂牌老婆的负债，不是在中国就是在欧美国家。考察她们对事物的思维，内容是怎么和日本人交流。


    在场所有国际杂牌老婆统一看法，最不认可的就是美人计。日本女性在日本社会地位非常低，男尊女卑，从农村到城市都是这种思想，日本女性比中国女性还没有女权。在中国，城市里的女性社会地位一直在提高。日本女明星在日本社会叫艺伎，走向国际很难。美人计使在日本男人床上，美女就象中国妓院里妓女一样，只有床弟之欢，没有感情可言，提上裤子都不认人。


    正在深入探讨之计，盐城事变的电报传来。


    李家泗查看只有他知道的内容的电文数字，书写回电数字交给美女帮美女去回电报。电报一来一往，间隔时间长，李家泗摸清楚一百多位正牌杂牌的思想层次。


    能够发展成国际间谍的只有两位，能够去日本做生意的只有五位。正牌国际老婆宋小倩凭借反应能快速，成了她们的家长。


    宋小倩是国际二线明星，貌美如花，身材匀称，是拥有大学文凭的才女，会一点日语对话。同学中有日本女同学明星。拥有她时，她还是少女，兆头吉利。李家泗感觉他的国际间谍生涯就从宋小倩开始顺风顺水。


    第一支涉日美女明星情报小组正式启动。一百多位聪明市侩的国际杂牌老婆中，最美容貌，最性感身材，加上七位认可间谍潜力的，组成了十八美。由宋小倩为队长，刘美仪为副队长。


    刘美仪是过气国际一线明星，二十八岁，未婚。她的恋爱史就是伤心史。第一位情人，在谈婚论嫁时，恩爱情侣在街头恋爱，被街头流氓活活打死情人，她也遭到轮奸，第一次流产。进入中欧艺术集团发展，遇到第二任情人，把她骗到法国生活，当了一年多的情妇，流过二次产，最终由于男方父母反对，爱情终结。


    刘美仪没有了第三次恋爱，回国发展，由一线女明星沦落到过气明星。她经商就负债累累，负资产家庭。一分钱家产没有，还欠将近二十万美元债务，数十位债主。中外都有，连住房都没有。


    刘美仪保养特别好，姿色不逊色于杨小环，没生育过，近几年没被男人睡过。她身材健美，加上气质美好，追她的客人一堆，跟她上床的没有，她在外面应酬只花追求者的钱。追求者称她为美人陷阱，想上她的床，先还欠债。追求者逐渐成为债主，变成了纯洁客户友情。


    刘美仪的应酬能力第一，是上海滩十大交际花之一，唯一缺陷是缺少经商头脑，浪费了她的好资源，国内的债务占了全部。李家泗替她还清所有债务。


    两位适合于国际间谍潜质的也封为副队长，江雪，沈燕。间谍潜质是与她们的爱情经历有关。江雪的第一任丈夫是美国特务，沈燕的第一任丈夫是法国特务。婚姻不是名媒正娶的双方父母认可，而是秘密婚礼。美法特工结束中国任务神秘回国。两女分赴美国，法国寻找丈夫，竟然在异国他乡寻找到了踪迹。


    两人对异国爱情失望，在海外发展，欠了一屁股债，跑回中国躲债。江雪在美国的债务已经抹平，沈燕在法国的债务今晚抹平。十八美女的情报小组初建，主要任务是中日老婆财产之争，由中日财产之争上升到中日女特工之战才是李家泗最终目的。


    军统的密电转来，内容简单。欧阳不败被鲁瑛诬告成汉奸，中央决策层认定欧阳不败为汉奸案。绑架儿童，威胁恐吓地方执政者，武装抢劫中国银行，勾结日特。勾结日特系提供的证据。


    欧阳不败的家属以汉奸家属连座关入西安监狱，等待审讯判决。电文内容明白无疑，这是示好合作。李家泗心情高兴，欧阳不败家庭，十六岁以上男丁秘密处决，处决相片为证，杨浩宇派人核实，免费代办移民。移民名额与处决人数为相同。


    回电刚拿走，李莉妖进来说：“西野美子带着二十位日本女明星来找你，由二千万美元注册的亚洲美女投资公司，被她扩资一亿美元，她在筹建世界级国际集团公司。”


    刘美仪听到李莉妖报来内容，查看大家推选出的日本美女明星排行榜。来客中九位榜上有名，十一位没有在榜单内，也没在推荐名单。国际明星老婆知道，十一位日本女明星是日本一二线本土明星。与中欧艺术集团没有任何联系。


    这是刘英姿的工作起作用，李家泗说；日本女明星是来嫁给本田次郎，把明星别墅区，划一片区域给即将迎娶的日本女明星居住。李莉妖不解，李家泗说：“没有仇中政治思想的日本女明星，也是保护孤儿院的一股力量。我娶得越多，孤儿们越不会受到日军威胁。”李莉妖说：“也对。”


    身边的美女，只有李莉妖和十八美。李家泗交待以后的生活方式，中日美人蜗居。


    李清波，乔诗诗为中国籍大姐，两位在几年前就与中欧艺术集团脱钩，美女帮美女杀手基本上都脱钩，适合潜伏。十八美高兴的答应。明星别墅的欧美艺术家都回国了，别墅都卖给了中欧艺术集团，三分之一的别墅区成了中日混居的新家。


    李家泗警告十八美，她们是中国团队，不能暴露老家大院的情况，李清波，乔诗诗掌握生杀大权。她们二十位是第一批中国女明星和日本女明星，一起混居一起，睡觉时中日混居。宋小倩还一头雾水，刘美仪，江雪，沈燕等杂牌老婆明白意思。


    选房任务交给了十八美，选好的别墅区要砌围墙。中日混居别墅区很有可能成为中日情报战站点。李莉妖熟悉明星别墅，三言两语就划出了围墙区域，十八美高兴的去看房，打包整理原欧美明星的物件。


    李家泗和李莉妖亲密的去明星酒店。路上，李莉妖听到一条消息，英法领事夫人说，日本领事和英法等国领事在谈判，准备今晚所赚取的利润，全部用于购买长江三角洲一线，欧美国家在华的工厂。李家泗说：“日本经济大臣伊藤博武团队，终于想明白，今日股市之战，躲过英法两国的政策围剿，估计会把我的那百分之五十的操盘费也要参股。”


    李莉妖说；哥哥真神，好像有这个意思，一起从老家大院走秘道进入明星酒店218房。


    218房没人，李家泗搂抱李莉妖说：“我选中的中日蜗居老婆，知不知道，我是伍泗帅，韩少武。”李莉妖说：“不知道，韩少武身份只有美女帮杀手，陈玲，丽丽知道。美女帮杀手是受过特别军事训练的女明星。陈玲，丽丽已经怀孕，准备出国。保护你的美女明星保镖，怀孕率百分之百，连两位受伤住院的都怀孕了。伍泗帅身份知道的极少，知道的大多数在国外，她们是你最信任的老婆。家里大多数美女明星，只知道你叫汤姆b集团董事长。本田次郎的名字很少人知道。”


    这条消息，让李家泗高兴。薛小玲，魏莲花过着十年的隐居生活，知道保密的重要性，生活养成了特工本质。李家泗心情高兴，亲亲摸摸中，决定打听消息要紧。夫妻俩离开218房。李莉妖下楼去咖啡厅，李家泗飞奔上楼去六楼。


    六楼过道没看见客人，李家泗转入电讯室。


    美女帮在里面忙碌，数份来自盐城，南京的来电处理。李家泗对美女帮宣布一条纪录，怀孕的老婆，一律以中欧艺术集团为核心，保卫家人。适合于潜伏的分批进入中日混居别墅，组建第四个大家庭，形成对十八美的暗中支持。


    电讯室有份世界地图，李家泗看着地图沉思，战略思想构想，东南亚是国际运输线的战略思想构想。构想电报给鲁瑛，要她向杨静仪透露未来的中国经济布局。


    这时，军统的回电详细，被公开秘密处决的是欧阳不败岳父，大舅子，大公子，二公子，三姨太等十人。其中四位都是特务组织成员，欧阳二公子今年十七岁。李家泗回电，处决之后，今晚会申报一批移民名单，总额十位，今晚可以办理在旧金山的。可以电令传送移民者的证件编码。


    这边电报刚拍过去不久，军统的回电立即过来，六位在美国旧金山，四位在乘船途中。按照移民申请的规矩，十人的名单，电报过来。李家泗看到电报，军统决策层以权谋私，替他扫除了国民党党内的隐患。移民美国比铲除异党重要，又一个不相信鲁瑛是异党的特务组织。


    李家泗从脱离原党派那天起，数次交手，把剿匪救国军，由师打成了旅，由旅打成了团，团打成了营。只剩下几百人的内战特务骨干，戴系特务组织靠学生军扩建，重庆银行提供的资金起了关键作用。


    李家泗心情舒畅，卫斯斯说隔壁房间的总统套房就有二十一位日本女明星。李家泗决定迎娶，交待乔诗诗负责电台，注意报过来的今晚申请移民人数数量，以鲁瑛的电令为主，交给柳思敏上报给美国驻沪领事馆，他今天的工作不在这里。


    李家泗左拥右抱，走向总统套房，先敲房门，开门的认识李清波，卫斯斯。同是艺术学院校友。性感的日本老婆说：“您终于来了。”


    进门就看见，除了由认识的日本老婆穿着时尚衣裳。陌生的绝色美女。是最美丽的日本女明星，均是腰细腿长，貌美如花，肤白粉嫩，身高普遍比中国女性矮，她们都是日本女性的高个子，散发着东洋美女的魅力。


    熟悉的五位是日本正牌老婆。十五位日本美少女。只有一位是倾国倾城的日本美少妇。


    美少妇的姿色在少女中最美最性感，离仙女只差一点点，她叫神宫寺美。刘英姿介绍她是日本十大美女明星之一，从没来过中国。订婚的未婚夫，应征入伍时失身。男友死在了淞沪战场上。是日本小负婆，等着本田次郎为她还清债务。


    刘英姿为本田次郎确定婚姻，以美籍日侨的汤姆身份迎娶日本老婆，她是家里大姐。所娶日本女明星都签订结婚协议，先结婚后洞房。


    李清波，卫斯斯认识她们中的数位，知道她们的日本国内名气。日本汇演时，在一起吃过饭，喝过茶，逛过街。都会几句英语，沟通没有问题。第一次感觉，日本本土女明星还是有爱国情结，李清波认识的没有国家概念，日本女明星的共同点是崇洋媚外，渴望加入欧美国家国籍。


    刘英姿动员日本女明星的炒股计划，起了作用，诱导日本女明星先结婚，夫妻炒股是最大的诱惑之一。


    刘英姿动用的日籍女明星号召力，动员广大日籍大小明星，开出丰厚彩礼。先办结婚协议，再合作发财，得到日本艺术界美女广泛。


    日本最完整的女明星榜，由刘英姿造册，数千位日本各艺术界女明星排行榜。中国美女们确定的一百位性感美女全上榜。据统计，日本女明星年纪最大的三十六岁，最小的十六岁。丰厚彩礼的婚姻路线。在日本国内聚集了二百多位当红，过气的大小明星已经在日本东京机场集中，只要李家泗打电话给联合航空的驻沪办，这些新娶的日本女明星飞往上海虹桥机场，来上海相亲。


    由刘英姿拨打电话号码，拨通之后，刘英姿熟练的英语沟通，接着让李家泗接听电话。


    联合航空办事处负责人说：“汤姆先生，日本飞上海的风险极大，包机来上海，要承担包机的民航飞机被中国轰炸机炸毁的损失。”李家泗说：“损失多少架飞机，我赔多少架。我负责飞机损失，保险公司负责人员损失。”负责人说：“日本人的命没有飞机值钱，联合航空会通知中国空军，在降落和起飞时间段，别来轰炸虹桥机场的美国民航飞机。包机机票是五倍票价。”李家泗说：“没问题，我承担战争带来的不可抗力损失。”


    结束通话，知道全在刘英姿的运作下完成。几个电话打出去，刘英姿团队去联合航空办事。


    从日本到上海的民航飞机，中途最怕中国空军袭击，民航飞机返回时也怕。快进快出是包机最佳选择。按联合航空最大航程，从东京根本飞不了香港，上海只是中途加油站。上海沦陷把国际航班的飞行航线堵死了。联合航空不愿意飞机冒风险，日军接管虹桥机场军事化，中国空军已经把虹桥机场作为轰炸目标。包机是上海沦陷后，第一次民航尝试。


    刘英姿汇报了工作进度。经过商量，亚洲美女决定把公司规模扩大国际化，日本姐妹准备成立一亿美元注册资金的集团公司。主营，电影艺术，房地产，跨境投资，进出口贸易，四大行业。美国国籍的汤姆为董事长，董事会成员，全是愿意嫁人的亚洲美女，大小日籍女明星。汤姆持股百分之五十一，其他股权按知名度分配股权，正式营业执照已经办妥，只等注资。


    股权分为两部分，亚洲美女持股百分之二十，她们的工作已经全面铺开。日本女明星持股百分之二十九，她们持股分为三档六等。一线女明星为一档，少女持股十万股，杂牌七万股。二线女明星为二档，少女持股七万股，杂牌五万股。三线女明星为三档，少女持股五万股，杂牌三万股。日本一线少女明星稀少，美少妇较多。股权就是彩礼，是诱使日本女明星相亲的最强动力之一。


    集团公司注册地在明星别墅内，是李家泗赠予的房产。连李家泗都没讲过赠予，手续是花姐下令办理过户手续。看到上午刚办理的营业执照正副本，税务登记证。李家泗感到刘英姿团队的厉害。


    办理一亿美元这种国际大型集团公司，光营业执照注册费都要收千分之五。刘英姿连五十万美元的注册费都欠工部局。汤姆的名号太响亮。新注册公司股权的号召力，促使成百上千的日本籍明星乘坐包机过来相亲，新公司总经理是西野美子。


    李家泗决定去上海之珠去吃中餐。备战从下午四点开始的欧洲股市。


    李清波一个外线电话打出去，包下了东方之珠酒店的二层楼。卫斯斯去通知宋小倩去东方之珠酒店，李清波先带新欢旧爱去东方之珠酒店，顺便通知亚洲美女。


    刘英姿要日本美女明星先去东方之珠酒店，她拨打联合航空的电话，包机的乘客一律送到上海之珠酒店总统套房楼层。感谢联合航空的支持。联合航空驻沪办理处负责人说飞机的回程机票，已经售空，美国领事馆包售了不少票务。


    房间内只剩刘英姿时，她小声说：“李清波，卫斯斯，受过严格的训练？”李家泗说：“她们是我贴身保镖。”有人敲门进来，探出李莉妖美丽的脸蛋。


    李莉妖说：“公共租界巡捕总房和日本领事馆达成协议，上海之珠附近，三公里范围内，从十二点起封路。”李莉妖看清刘英姿的面孔，不再说话。李家泗说：“关上门。”李莉妖关紧房门，走到床边。


    李家泗说：“妖妖小妹，记住西野美子是你的上级。”刘英姿亲着李莉妖的脸蛋说：“东方第一美女，真美，花姐呢？”


    李家泗说：“花姐是你的上线，妖妖小妹是临时顶替。花姐正在执行别的任务。”李莉妖说：“你就是大姐说的打入日本情报机关的潜伏者。”


    李家泗说：“让孤儿们和家人在抗日战争中活下去是核心任务。记住！以后你俩就是生死姐妹，妖妖是中方大姐，英姿是日方大姐。中日老婆处于敌对状态，在日本美女明星面前，不能表示出一点亲密感。”刘英姿说：“妹妹，这是沦陷区，日军在上海租界占绝对优势。间谍生活，只要一个细节暴露，整个团队将全军覆没。保持好趾高气扬的模样，你是国际一线女明星，你应该不是情报人员。”


    李家泗说李莉妖的核心任务是保护孤儿院，要刘英姿留意好十八美的反应，中日混居核心任务是拿新公司的股权，在生活中培训出几位情报人员。交待清楚，刘英姿和李莉妖变成了手握手的姐妹。


    一起走出总统套房，刘英姿去电梯里。


    电讯室依旧繁忙。李家泗处理十几份电报。乔诗诗说：“柳思敏打来电话，明后天有美国军舰来撤侨。军方出国人员可以出国留学了。”


    李家泗拨打电话，柳思敏在家。李家泗说该走的都走，租界不安全，要她和乔诗诗对接一下工作。今夜，由她办理一批移民名单，以六点钟为限。李家泗会通过美国领事向旧金山移民局申请一日多办移民。


    李家泗拨打美国驻沪领事馆电话，高博说他知道了盐城事变，中国内战差一点爆发。鲁瑛是个人才。李家泗说鲁瑛平息了一场战乱，帮忙的人很多，今晚能不能一次性办理数百人的移民？高博说只要是白宫批准的额度内，可以代办。


    约好由柳思敏代办移民花名册，高博说会派一等秘书与柳思敏工作对接。


    李家泗和李莉妖手牵手离开电讯室，在电梯口与刘英姿会面，左拥右抱下楼。


    在一楼大厅，遇到了法国领事夫人和她的两个小孩子。李莉妖去和小孩子打招呼。法国领事夫人说：“有钱就是霸气，包飞机娶日本女明星，联合航空都怕虹桥机场被中国空军炸掉。”李家泗说：“娶几百个日本老婆，总有几个老婆能让孤儿院安全。”法国领事夫人说：“聪明人不做无用功，你做得对。三点半见，英法股市赚钱难度不小，股价翻一倍足够。”


    李莉妖邀请法国领事一家人去她的酒店吃大餐，小孩子高兴答应。李莉妖和法国领事夫人一人牵一个小孩，坐上法国领事馆的公车。


    李家泗和刘英姿乘坐一辆车，小车队行驶中与宋小倩的小车队会合，大车队驶往东方之珠酒店。


    车队停进停车场，李家泗搂着刘英姿走进酒店大堂，李武过来说：“伊藤团队，昨天就来了，包了一层楼。”一起乘坐电梯上楼。


    李莉妖和法国领事夫人慢悠悠的招呼两个小孩，没跟进电梯。卫斯斯是培训过的杀手，有意保持距离。


    李家泗，李武，刘英姿乘坐电梯到达顶楼交易大厅，警卫早就昨天就布置。


    整个交易大厅的交易员，电报员全部到位，正在作准备工作。日本银行分得了两组电台，正在调试设备，熟悉高科技电报网络。刘英姿认识这支电报团队。


    李武暗示李家泗跟他走，一起从员工楼梯间下楼，每层守卫的都是李武亲信。李武耳语说：“我老妹太年轻，太天真，我怕她坏你的事。”李家泗说：“她在外国人眼中，我的秘密老婆，你保护她，不让他涉险。”李武说：“与狼共舞小心点。”


    结束耳语，来到走廊。李武乘坐电梯下楼，电梯里出来一群美女，跟随着李家泗去最大的总统套房。


    房门没关，走进去。亚洲美女，日本美女先到，中国美女进屋，房内更加热闹。李家泗站在窗户边看楼下风景，看见道路上的巡捕在增多，刘英姿最后一位进来。


    中日亚美女大比美，亚洲美女综合排第一。日本美女清丽可爱，脸蛋都是无可挑剔，身材匀称，日本清纯少女多。


    临近中午，分别下楼去餐厅就餐。


    认识的外交夫人们都在一起就餐，有意留了一个空位置给李家泗。外交夫人们拿出这些天秘密建仓的账户，交给李家泗管理。李家泗说这是一锤子买卖，采取盘中对倒出货。外交夫人们相信世界股神的能力。


    英国领事夫人询问，今晚赚钱，准备投资日本。李家泗说今晚赚的钱，先替小老婆还债。余下的钱，留在欧洲置业，资金由薛小玲负责调拨。薛小玲在英国伦敦。


    外交夫人们都准备行情结束后，就乘坐军舰离开中国，她们赠送的礼物是移民签证，每国数量在二百人左右。外交夫人们非常懂时事。李家泗毕竟是天才股神，成功商人，无权无势，在上海生活是要冒风险，家人移民才是上策。


    这话让李家泗的思想，由狂热的渗透计划浇了一盘冷水，玩转中国政府高层的王牌武器，移民签证，外汇，对日本政府来说根本不起作用。潜伏战略的最低目标只能为孤儿院撑起一把日本政府的保护伞。外交夫人们赠送的移民签证是让李家泗的家人赶快跑出国。


    就餐这桌，除了外交夫人们的小孩子们，李家泗是唯一的成年男人。女人之间的说话，还插不上嘴。李莉妖在外交应酬中，外交夫人的许多话，她都听得糊涂，由她保管移民护照是高兴的事。


    话题谈到殖民地集团公司，法国领事夫人由可以投资变成了只占总股本的百分之十技术干股。原始总股本五千万股，李家泗持有五百万股。今晚行情结束就签订合同。李家泗唯一承诺的是殖民地公司上市后，维护公司的净资产翻几倍。法国是世界小殖民地国家，英国是世界大殖民国家，原始总股本为一亿英镑，李家泗持有一千二百万技术干股。今晚行情结束后就签订合同。


    这个话题，李莉妖听懂了，李家泗一分钱不出，就成为原始股东，是技术入股。所有参股股东是想世界股神为殖民地公司增加上市后的纯利。干股纯利没有操盘佣金高。李莉妖被李家泗委托成为受益人。


    李家泗吃饱喝足，就礼貌的离开餐桌。


    日本领事夫人跟着走出包厢。在过道上，她说：“伊藤君准备今晚获得的利润购买欧洲各国在华工业企业，你的分成利润能不能参股。”李家泗说：“我承诺给西野美子等日本女明星投资一个亿美元，还清债务之后，剩下的钱我参股。”


    日本领事夫人说：“英法股市现在赚钱效益很难，九亏一赚。伊藤团队分析，今晚只有二亿美元利润，帝国在英法两国，只有二亿美元本金。”李家泗说：“这是全天交易，做完今晚，美英法三国股市很难赚快钱，放心不会让伊藤君失望。”李家泗叼着雪茄烟，信心满满的表情，让日本领事夫人悬挂的心放下。


    李家泗经过餐厅的大堂，看见自己的中外美女还在就餐，李家泗独自乘坐电梯上楼。李清波，卫斯斯在关闭电梯口那一刻，准时进入。受过训练的美女明星就是不一样。


    来到总统套房楼层，随便打开一间套房。李家泗翻看英法股市昨日收盘数据。综合外交夫人的持仓成本。操盘思想确定，睡了一觉。


    醒来时，是刘英姿那张冷傲的脸。刘英姿说：“包机过来的，日本明星老婆，都在隔壁房间，少女一百多位，美少妇一百多位。”李家泗说：“有几个孩子他妈。”刘英姿说：“一共五个，四个离异，一个正好离婚。日本最美十大明星来了二位，都是少女，没想到三十六岁了还是处女。”


    李家泗说：“应该出身日本贵族，破落家族，由上层社会下跌到中层社会，心态和知名度让她高傲。”刘英姿说：“她欠了五百万美元债务，日本社会谁敢娶她！”房间里只剩夫妻俩。李家泗说：“她的思维方式。”刘英姿说：“迎娶她，第一还债，第二移民欧美国家，她适合于策反。最美的几位最后上，神宫寺美已经成了美少妇的头。”李家泗说：“聪明，少女一个家，少妇一个家。”


    刘英姿说：“多娶一个日本老婆，调教之下就多一位忠于你的美人，先睡美少妇，中国美女调教日本美少女，你去调教日本美少妇。”李家泗说聪明，玲姐，花姐把那么多中国女人制服得井井有条。刘英姿说：“放心，我也会。”


    李家泗走出套房，隔壁房间就有众多日本美人，刘英姿说她们在体检，防止孕妇，性病传进来。李家泗拥有一个整编师的国际正牌杂牌游击老婆，身体是十分健康，就因为亲信老婆有严防死守的措施。


    最大的房间敲门进去，刘英姿说：“三点半钟，我来叫你。”她反关上房门。熟悉的面孔只有一位神宫寺美，她说他就是世界黄金银行的最大股东汤姆，怀上他的种，直接进入上层社会。美少妇没有少女的青涩，个个性感迷人。主动时魅力无限，都有高雅气质。


    鬼混时，李家泗谈得最多的承诺是，为他生孩子的财产，李家泗承诺一视同仁，男孩女孩一样。保证儿女一辈子有花不完的钱。


    让李家泗没想到，这群日本女明星美少妇想移民欧美国家的占了多数，她们要的是外国的房子一栋，名字是儿女的。没让李家泗感到意外的是，美少妇个个是小负婆，欠了一屁股的债，要他还。李家泗承诺还债，怀上小宝贝，债务归零，还赠送外国洋楼一栋。待遇跟亚洲老婆一样，承诺得到最温柔的伺候。


    眼前大多数女明星只会日语，李家泗精通日语，沟通没有问题，中国美人选定的日本一百美人，转眼之间就确定婚姻关系。


    刘英姿进来时，李家泗立即穿着整齐，一起赶到交易大厅。


    交易大厅观众比操盘手，电报员还多。熟悉的日本高级将领来了不少，各国在沪银行家，外交人员来了不少。每个人都是喜庆衣服，欧美人是中国喜庆衣服，日本人是日本喜庆衣服。


    李家泗统一的打着招呼。德川中将搂抱着他说：“打完美国，打英法，一个交易日赚的钱就能开一家国际银行，是不是真的。”李家泗说：“如果没有限制，一天收购十几家银行没问题，今天是一场苦战。”


    李家泗坐在指挥位置上，这是同时炒作近千支英法股市个股。格式化的合同签订好。


    现场重大合同是英法日三方合作协议，日方的协议就是用合作的纯利资金用于购买在华的欧洲各国在华资产。日本各银行分别投入二亿美元。账户管理就是英法两国一个主账号。


    英法两国是经济参赞代表两国财政部，提供信用资金，国有劵商自营盘的仓位。英法两国的持仓位均在六亿美元上下。日本资金是真金白银投入。看见具体的仓位，李家泗的炒作思路再次调整。


    投资基金基本上是空仓，英法高官的老鼠仓有的快成为第一大股东。李家泗炒作的总户头不多，但控制的资金量可以无限扩大，这是英法两国财政部的信用。想空手赚大钱。


    刚睡醒的伊藤博武过来，凑到身边耳语说：还是按上次的动作，他开两个电台为德国人操盘，你的分成不低于百分之二十。


    还没有开盘，近千人的场面都安静，想说话的都耳语，会计人员都准备好计算。


    英法股市是牛市的中期阶段，需要大量资金推动再创新高，如果今日亏损，那是要用世界黄金银行股票作抵押。英法财政部做的是无本买卖，信用炒股，风险由李家泗承担，利润是八二分账。


    李家泗开盘就同时出手英法股市，个股做多百分之七十，沽空个股百分之三十。数百位操盘手，电报员严阵以待。从埋单开始，李家泗的英法两语轮流发出指令，时刻暗示伊藤博武，伊藤博武作出准确判断，跟风炒作。


    英法股市开盘就进入群庄乱舞的局面，暴涨暴跌同时出现。老鼠仓是最早获利了结，一个对倒就清仓。外交夫人搂着身边的丈夫兴奋的搂抱一起，暴富的心情无与伦比。


    日本资金的纯利润超过二亿美元时，人山人海的观众都散了一大半人，他们去签订买卖合同。既定的盈利目标已经实现，他们相信世界股神的水平。


    李家泗的肚子感觉有点饥饿，操盘的套路是套现，融资归还。英法两国总利润高达九亿美元，日本银行系统二点二亿，空仓。总持仓是零成本的四亿美元，空仓资金五亿美元。老鼠仓不计在内。


    李家泗决定暂停炒作，决定欧洲时间下午再炒作，重新决定操盘思路，主要是看市场反应，再作决策。在场的都知道李家泗的个性，英法股市交易还在继续。李家泗的报单停止，接受行情的走势工作继续。操盘手，银行经理，电报员，都继续工作。连伊藤博武都精神奕奕，分析走势，他不饿，来之前吃了一顿。


    观众席的极少观众特别，李莉妖和德国领事夫人坐在一起。德国领事，经济参赞和数位陌生的德国人。李莉妖的首饰又换了一套，价值数百万美元的昂贵珍宝。李莉妖介绍新面孔，德国财政部次长，李家泗知道肯定是有事要谈。


    一起乘坐电梯下楼，餐厅里只有中日老婆在就餐，一问才知道，贵客们都在会议室开会，他们的宴会推迟。


    李莉妖点了一间包厢，就和德国领事夫人带着众人去隔壁房间，门口的警卫是德国特工。包厢留下的是德国财政部次长，德国领事，经济参赞三位。德国领事拿出吴峰签订的合同说：“现在日本海军已经封锁江苏省的整个沿海。德国海军正在履行合同，德国是以撤侨名义运送战略物资进入连云港，日本海军没有对峙。”


    李家泗翻看所有合同，是鲁瑛执政盐城时就签订的军火大单，按时间计算已经抵达中国近海。李家泗家族在德国没有资产，德国政府把在华大部分德国企业送给鲁瑛政府。德国政府想李家泗为德国国家操盘一次，作为支付到岸军用物资的货款，和鲁瑛接受所有物资的货款。


    李家泗为魏莲花书写的合作采购军火清单，已经全部到港。新采购是吴峰和鲁瑛新增。


    李家泗同意为德国国家操盘一次，德国财政部次长立即在合同书备份里签字盖章，注明操盘一次的佣金是鲁瑛政府接受的所有物资，这是高达数亿美元的物资。李家泗签名是同意操盘，证明秘密合同的是在场的德国领事，经济参赞。


    德国领事负责合同归档。操盘具体的事，两位精通德国股市的洽谈实质内容。


    德国财政部次长说出一个让李家泗感到不可思议的事。德国经济控制在犹太人手中。犹太人霸占德国经济的太多实体。元首希特勒上台后就大举打压德国境内的犹太经济，效果不好。金融业，制造业由犹太人控制，是德国政府耻辱，特别是金融业，犹太人开的银行在全世界呼风唤雨。


    德国政府决定在德国股市对犹太资金来一场歼灭战。德国财政部和犹太资金交过手，互有胜负，成果不行。美英法股市的犹太资金，与李家泗交手，十战十败，亏了不少钱。德国政府是由魏莲花牵线，借吴峰的军火买卖请李家泗出手。军火交易是国家机密。


    李家泗说出的计划是，德国财政部在德国股市制造出海外资金账户，诱使犹太资金对赌，海外资金账户上可以亏损诱敌，让犹太资金尝到甜头。对攻资金投入，必须达到犹太银行资本金的一半以上。歼灭战是不可能，犹太银行资本舍得盘中及时止损，重创犹太银行资本没问题。股市胜利，德国政府再出台一系列经济政策，犹太银行资本控制德国经济比例大幅下降，让犹太银行的亏损由金融业向实体经济蔓延。德国经济政策一举收回德国经济大权。


    李家泗详细的说出前期的操盘思路，德国财政部的整体操盘实力比魏莲花团队强上数个档次，许多套路说出，经济参赞的笔录写个不停，德国财政次长分析着套路过程，一问一答，他也抄写精妙诱敌手法。


    下午的操盘，靠德国财政部去完成。交易大厅会划拨出十台电台，英法股市由全面出击变成重点板块炒作，不需要那么多电台。具体的对攻套路数十种，足够应对犹太股市高手。两位德国经济大臣对德国股市熟得很，套路多数在教科书里有，少数套路第一次公开，听到之后焕然大悟。


    这时，李莉妖敲门进来，饭菜都可以上桌，她顺便说了一句，高小杰等会儿跟他密谈。


    李莉妖说完，侍应生就推着食品车过来。这是分餐，德国客人是套餐，李家泗的餐桌是他最喜欢吃的湘菜。


    李家泗用餐专心，德国两位经济大臣用餐时，看着笔记内容，时刻补充内容，想象思路。


    李家泗吃饱喝足，点上雪茄烟等待，德国财政次长说：“下午的交易就诱使犹太资金对攻，决战定在明天。我带来了德国最优秀的电报员，操盘手数百人。他们已经熟悉交易大厅的设备。汤姆先生，德国无法提供安保措施。”


    李家泗说：“你知我知，酒店方知道就行。我明天下午过来，十几分钟决战就可以重创犹太资金上当。”财政次长说：“我们会争取对赌资金达到犹太银行资本金的百分之五十以上。”李家泗说：“还有什么建仓疑问。”经济参赞指出了笔录中的一个稀有套路。李家泗解释一遍，全都明白。


    李家泗起身告辞，两位德国经济大臣都感谢指点，终于完成了德国元首的任务。这可是花了数亿美元的军用物资，德国在华工业企业，全部交给鲁瑛政府。只是为了请世界股神狙击犹太资金。


    李家泗离开包厢，门口是德国特工。远处楼道看见高小杰的身影。

 第78章 割英法韭菜 灭犹太财团(大结局2)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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