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番美人》 楔子 缘起 “王昭君、貂蝉、西施、杨玉环,你们几个该当何罪?”阎罗王大力的拍了一下桌案。 老天啊!都过了几百年了,她们怎么还是这么美啊? 阎罗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忖,她们简直是美呆了,随随便便哪个一站出来,都会让男人们的眼睛看到脱窗、口水流满地,当场变成猪八戒呀! 唉!可惜他是妻管严一族,否则,他还真想那个说... 四大美人儿相互看了看彼此一眼,同时不解的摇着头说道:“小女子不知,请大人明示。” “好,那我就说了!就是因为你们太美了,所以,上头的人才始终不放心让你们投胎去。”讲到这里,阎罗王就感到有些汗颜。 哼!都嘛是上头那群贪生怕死的家伙稿的鬼!居然会怕区区四位小女子,真是丢地狱的脸到了极点。 “咳、咳!但现在你们终于可以去投胎了,嗯─开心吗?”唉!好歹她们也在这里住了好几百年,想到以后都看不到她们,还真有点给他伤心呢! “那...我以后还会有好东西吃吗?”杨玉环担心的问道,一想到以后可能会没有好东西吃,她就忍不住啜泣起来。 “那...不就再也没有人帮我弹琴奏乐,让我高歌一曲...”一到这儿,王昭君也忍不住掉泪了。 可王昭君不知道的是,地狱里的小喽罗们各个都巴不得再也听不到她用五音不全的声音唱属于她自己的歌,天哪!光是耶“王──昭──君──”三个字,就听得他们毛骨悚然。 一想到此,小喽罗们全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那我也不可以天天睡觉罗?”貂蝉也感到很沮丧,这里的人都对她好好喔!知道她爱睡觉,没半个人会来吵她;不像当初帮她取绰号的那个人,就是受不了她的爱睡觉,让她觉得他好讨厌喔! “不要!我才不要投胎,如果投胎,那以后谁来吃我做的豆腐呢?”西施一听也急了,她才不要离开,这里还有好多人没吃过地做的豆腐呢! 一听到这句话,站在旁边的小喽罗们抖得更厉害了,那个西施姑娘做的豆腐...可是──是世界上最最超级无敌恐怖的鬼东东了! 阎罗王一听到她们的话,也和众小喽罗一样,脸色在瞬间大变,只不过没半个人发现,因为,他的脸实在是太黑了啦! “嗯──虽然我也、也..满舍不得你们的,但上面的命今难违,所以,你们还是快快投胎丢吧!”说完,不待她们反应过来,阎罗王便大手一挥,命人将她们带下去。 而此时,在地狱里的每个人都像是极有默契似的,上至判官,千至孟婆,一下子就将她们四人投胎的事处理完毕,把她们一脚踢进轮回道里。 而像这样的办事效率,还是地府自创立开业以来,处理案件速度最快的一次呢! 第一章 “关窗、关门!”端木刚火速冲进房间,以滑垒之姿倏地钻进被窝,还将两个枕头紧压在藏在棉被中的双耳,口中不忘大声交代,“动作快!” 录音室内几名正在练唱的男女学生讶异的瞪大眼,怔愕的望着今日再度失控的音乐大师,小声的相互嘟囔着,“老师又发作啦?对!他今天好像还没吃药耶!” 端木刚用膝盖想,也知道别人对他脱轨的行为的看法,但他再也顾不了其他,“再不行动,明天你们就都不用来了!” 哼!每次都要他下最后通牒,这群学生才会害怕。 “好啦好啦!” 立刻,房间的门、窗全被都关得紧紧的,连苍蝇、蚊子都不得其门而入。 但事实是,这招根本无效! 远远的传来一声声彷如杀猪般的女性嗓音,正兴采烈的唱著“王昭君”的曲调呢! 端木刚虽然做了万全的准备,但耳中仍不断的听到那惨不忍睹的歌声,他不禁悲愤的向上苍大声抗议,老天哪!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要让他的耳朵受到这般的凌迟? 坐在录音室里的几个练唱的学生则百般无聊的闲谈着。 “奇怪?端木老师干嘛怕成那副德行啊?”学生甲不解的看向房间内躲在棉被里的人,“他可以把耳朵捂起来啊!” 不是有首歌的歌词写著“捂上耳朵,就可以听不见”吗? “啊──他可是扬名国际的音乐人,哪能忍受那种魔音穿脑的噪音?”学生乙理解的说:“连我都想冲到隔壁,丢恳求她不要再荼毒我的耳朵了咩!” “那女人的歌声简直难听到了极点,她怎么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没事就唱个不停呢?”学生丙其实对那个住在端木老师家隔壁的音疑,有着极大的好奇心。 “据说,她的志向是当个世界知名的歌手呢!”学生丁将他听来的八卦说给大家听。 “天哪!那她还真的不是普通的不自量力呢!”学生乙不禁佩服起那不知名的邻居了。 像她,学了三年的声乐、会四样乐器,却还是得到处攀交情,好说歹说才获得端木刚的恩准,先观察她的表现,看她能否在一周内学会基本的发声技巧,如果能,那她就算是踏出当歌手的成功的第一步;若不能,那她这辈子就不必捎想踏入演艺圈了。 所以她还挺佩服那女人敢在端木老师面前“献丑”的勇气呢! “不过──那女的好像只有在放假日才会展现歌喉,平常还满识相的。”学生丁再将他所知道的告诉大家,“所以,端木老师才会住了近两个月,还是不肯搬家。” 当然,一来,搬家可是得劳师动众,由于端木刚的录音设备价值连城,如果迁移,可能会很麻烦;二来,这里环境清幽,附近邻居都敬他为大师级的人物,让他全然没有承受到被歧视为倭寇的耻辱。 “ㄏㄤ/──那端木老师不是很可怜吗?”学生甲一直很爱慕端木刚,她完全无法忍受他受到半点委屈。 “那我们是不是该帮端木老师想想办法,让那个女的闭嘴,别再吵死人不偿命了?”不然,每次放假日他们来上课时,都得看到端木刚那没形像的被吓得皮皮挫的模样! “啊──有了!”学生乙突然灵机一动,倏地推开房门,奔进端木刚的房间,其他人也跟在她的屁股后头。 “老师、老师,我知道了!” 端木刚没好气的自棉被中探出头,语气不逊的说:“闭嘴,我的耳朵已经快罢工了,你们还吵来吵去的,信不信我马上叫你们滚回家,一个都不准再来上课?” 那有这样的?众学生马上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垂头丧气的转出他的闺房。 “人家是帮你想到办法去制止那个邻居再鬼叫耶!”学生乙有点不服气的嘟囔着。 端木刚耳尖的听到她的话,立刻自床上一跃而起,“那个林同学,你的表现还不错,老师决定正式收你为徒弟,来!快告诉我,你刚才说了些什么?再说一次来听听。” 耶──学生乙林玉叶开心的又跳又叫,“我终于踏出成功的第一步,我要当歌星罗!” “先把刚才的话说清楚。”端木刚其实只想让自己的耳朵得救。 “就是..” 林玉叶正要说清楚、讲明白,其他人已经开始哭夭了,“老师,我们也有办法..” 唉!没办法,端木刚深吸一口气,“好!从现在起,你们都算是我正式的徒弟,不过──这件事不准告诉别人。好!言归正传,快把你们的好法子全都说出来。” “哇──我们出运罗!”顿时欢声雷动,四个学生抱在一起跳着、叫着,就是没半个理会端木刚。 “说!不然就快滚!”端木刚的火爆脾气终于爆发了。 “就、就是..”林玉叶赶快说:“老师可以收她为徒,好好的调教她,让她不会再唱得那么难听啊!”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 “还有、还有,”学生甲也赶快献计,“老师可以打到她不敢唱歌啊!反正你是老师,她只能听你的。” 是啊!这真是个天衣无缝的计画。 “老师可以只准她发出ㄉㄡ、ㄖㄨㄟ、ㄇ1的单音,其他声音都不准发啊!”学生丙不禁示弱的提出建议。 太棒了!这真是高招。 “老师──”学生丁才不想让其他人专美于前呢!“你可以假装很热心,从早到晚的只教不练,这样她哪有机会再吵人?” 拷!早知道这几个唱得不么样,鬼点子倒是粉优的学生能帮他,他又何必忍受两个月的痛苦折磨? “嗯──”也没两个月啦!那女人都嘛是周休二日才会从早唱到晚,所以,应该只有八天的魔音穿脑。 不过,他现在可是要让她再也不能开口了。 嘿嘿嘿!他真是龙心大悦,“从明天起,你们每周四、五来练唱,周末老师得去教训那不知死活的音疑。” “是,老师加油!”一群达到目的的学生,兴奋得开始规画起自己充满彩色的未来。 而端木刚,这个响誉国际的音乐家,兼知名歌手训练班的头号教师,正坏心的研拟着恶整邻家女孩的计画。 ***** “王──昭──君──”王嫱好不容易熬到周休,正开开心心的练起歌喉。突然,她停了下来,竖起耳朵倾听。 果然,真的有人在敲她的房门。 “干嘛啦?”她一把拉开房门,看到蓬头垢面的老妈正气急败坏的站在那里,生气的死瞪着她。 “你这个死丫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一大清早的.所有人都在补眠,你难道不能唱小声点吗?” 她真是造孽啊!没事生了个从小立志要当歌星的女儿,还说她的名字刚好跟古代的王昭君完全相同,所以,她当然要以“王昭君”这首世界名曲走红歌坛,这可能是老天交付给她的神圣使命。 所以,从小到大,这女儿就日也唱、晚也唱,唱得她的老伴终于不支倒地,在两年前撒手归西。 而她也终于拿出做母亲的威仪,逼着女儿答应她,除非是星期假日,否则不准她一展歌喉。 因为,在女儿出生后的二十一个年头里,他们王家就从来没在一个地方住超过一年以上,都嘛是随时搬家,只因..他们被邻居逼得不得不搬啊! 每个他们住过的地方的邻居都是三求四求,拿出一大笔搬家基金,求他们到别处去过日子,不然,他们的耳朵都会聋掉──谁教女儿的五音不全几乎媲美杀猪声! 但也因为如此,他们倒是生活得颇富裕,光是别人自动奉送给他们家的搬家基金,就足够她们母女俩舒服过一生了。 直到搬到这处幽静的社区,每家间隔够远、隔音设备又特优,所以,她们才终于不再时时搬家了呢! “妈──今天是星期六耶!”言下之意就是,她今天唱歌有理。 “可妈今早快天兖亮才睡,你这样吵得我的耳朵都痛了。”王妈妈很委屈的将自己的情况说给女儿听。 “可是人家已经报名参加红白歌唱大赛,再过三个礼拜就要比赛了,怎么能不练习呢?”人家她可是想去拿冠军,再出国比赛呢! 虽然,她自从长大后,参加过各种大大小小的歌唱比赛,却从来没顺利进入决选阶段,但她始终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一定曾成功的。 至于现在的失败,除了是因为她还没有遇到伯乐外,另外可能也因为她是个旷世伟人的关系。 没听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吗?所以,她会受到这么多的挫折,全都是因为她的未来绝对是彩色的。 “练也没用啊!”王妈妈小小声的吐槽。 “有用有用,这回我一定会脱颖而出,为我们王家光宗耀祖,让老爸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慰。”人家她王嫱可是个很有理想、有抱负的小女子。 唉──王妈妈无奈的拖着沉重的步伐,无力的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她要回去躲在床上,再拿出两床棉被盖住自己,上面还要压两个大抱枕才安全。 “王──昭──君──”王嫱才没功夫理会她妈,她赶快努力的练、用力的练,为了达到扬名国际的小小愿望,她会持续参加各种歌唱比赛,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的。 ***** 端木刚在耳罩里塞了一坨棉花,戴好耳罩,深吸一口气,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烈士精神,勇敢的来到王嫱的家门口。 可一听到门内传出那彷如杀猪的叫声,他就很想赶快逃回家,躲在屋里,不让那噪音继续污辱他的双耳。 但不行!他可是个堂堂的音乐家,岂能容忍这种不入流的嗓音破坏唱歌这么美好的事? 他非让她从此产生自知之明,冉也不敢张嘴唱歌不可! 敲了老半天的门,端木刚气到快没力,但门就是不开,他心忖,再敲这最后一次,如果仍没人理他,那他就要破门而入了。 他正伸腿想一脚踹开门,突然,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女孩站在他的面前,“你想干嘛?” 天!这才真正算是世上的美女啊! 眼前的女孩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正一眨一眨的望着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会说话般;她灵秀的挺鼻横在脸颊正中央,不高不低,似乎期待着他捏一下;那水嫩嫩的红唇微嘟,彷佛一朵玫瑰花般,让他情不自禁想咬上一口,她短短的俏丽秀发微卷,凌乱的散落在她那张瓜子脸上,天──她简直有如仙女下凡,美得不可胜收。 “呃──”端木刚一见到绝世美女,所有的抱怨全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小妹妹,你家大人...” “我就是大人。”王嫱不悦的说,又来了,每个第一次见到她的人,都不相信她今年已经二十一岁,还是个标准的上班族呢! 怎么可能?她看起来就像个刚念高中的女学生,“别开玩笑了。”他很友善的对她露出他的招牌笑容,“我有事找你妈妈。” “谁跟你开玩笑啊?”王嫱最最讨厌人家将她当作小朋友,她没好气的说:“我妈在睡觉,没空理你,你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不是她没礼貌,实在是在过去的岁月中,每次有人上门找她妈,都嘛是苦口婆心的叫她们搬家,说她美妙的歌声吓到邻居的小孩,或是婴儿半夜会因想到她的歌声而哭个不停··· 哼:她恨恨的以鼻子鸟他,看来,这个男人十成十是想来为他家的小孩请命的。 “呃──小妹妹...”好不友善的女孩,端木刚不禁陷入沉思,嗯──他现在该用哪一招? 你要叫我们搬家对不对?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要提供多少搬家基金?王嫱早就精明得会算拿多少,搬家才有赚头。 什么?她在说什么外国话?“阿诺──”端木刚不禁搔搔头,“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 “等等!”王嫱突然小鼻子、小眼睛的直揪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他哪有说什么啊?他根本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 “我──” 但他的话再次被打断了,“吓!你是小日本鬼子?” 别怀疑,她王嫱虽然功课不甚好,才念到专科而已,但她的历史可是读得顶刮刮,深知那该死的倭寇曾经如何的侵华。 端木刚最讨厌受到别人的歧视,所以他的态度也变得不客气起来,“小妹妹,请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小了?!” 啊──王嫱有点听不懂他的话,傻愣愣的望着他。 “我──端木刚,”他以手指着自己的鼻尖,“身高一百九,体重七十八,长得是高头大马,相貌堂堂,哪里像鬼了?” 也对,他是长得满不错看的,有点像是大一号的泷泽秀明,又有点柏原崇的影子,还满帅的呢! “我...”当下,王嫱的气势就弱了下来,没办法,她一向对美男子没抵抗力,就算对方是倭寇也一样。 端木刚很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矮了气势,他赶紧趁胜追击,“快去明你爸妈出来,叔叔有话跟他们谈。” “我再说一次,”王嫱是真的很气眼前这高大的男人老是把她给瞧得扁扁的,“第一,我爸在天堂,你要找他就请自便;第二,我妈很累在补眠,没空理你;第三,本小姐就是这个家里的大人代表,有事你就冲着我来。” 端木刚这才正视她的存在,“你──真的成年了?” 而且,她刚才的意思好像是..她家只有她和她妈,那──那个发出噪音的始作俑者该不会就是他眼前的小天使吧? 不!他不相信。 王嫱默不吭声的直接回到房里,取出她的身分证,再气冲冲的冲到他的面前,让他看清楚她的真实年龄。 “王嫱,六十九年九月十五...”他喃喃的念道。 “够了!”她一把抢回身分证,“现在你相信本小姐已经是大人了吧?” 啊──怎么她长得美归美,其他部分却全都跟他讨厌的事物扯上关系呢? “你是龟毛座的?”不好吧?据说这种人挺难搞的。 “关你屁事?”王嫱最气别人叫她小龟毛。 看!他的脾气还不是普通的不好,开口闭口都是不入流的话,好!那他就别被她美美的外表所骗,赶快说明他来此的真正目的。 “那个──”他的脸色一变,“既然你妈在补眠,那刚才唱歌的人就是你罗?”他的口气隐含着不屑的意味。 “对啊!”王嫱一听到有人注意到她的歌声,立刻忘记所有的前仇旧恨,“怎样?是不是很好听?我就知道我一定可以遇到伯乐的。我过几个礼拜要去参加一项歌唱比赛,你觉得我唱得好吗?有机会得到冠军吗?” 听她说出一连串的问题,端木刚差点被她吓坏了,天哪!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唱歌有多难听吗? “我...” “啊──别客气,我知道我唱得很棒,你直接告诉我没关系啦!”王嫱此时根本已经将他当作是自己人了。 “呃──”端木刚火速整理自己的思绪,决定改变作战策略,“你是说红白歌唱大赛吗?” “对啊!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是那项比赛的评审之一...”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王嫱已激动的抓起他的手,开心的在他的身旁跳上跳下的,“耶──那你一定是被我的歌声所吸引,才会来我家找我,对不对?” 看来,她成名在望了。 对她个大头!端木刚看着一脸兴奋的王嫱,“呃──我、我确实是被你的歌声...吸引过来,那──你──值得训练训练..呃──听过端.木.刚这个名字吗?” 他故意慢慢介绍,因为她刚才似乎没认真听。 “听过听过,”王嫱点头如捣蒜,“他可是个世界知名的音乐家,据说一旦被他相中而加以训练的人,十有十一个都会成为知名的歌手呢!” 算她识货! 端木刚这才开心的笑满怀,他指了指自己,“你说的那个知名人士就是敝人在下我。” 对喔!他刚才一开始好像就自我介绍了一下,只是,当时她心情不好,没理会他在碎碎念什么。 “你的意思是..要让我接受你的训练吗?”王嫱雀跃得不知如何是好,“我愿意、我愿意!” 是啊!是被他训练,只是,不是她想的那一种。 他点点头,“不过──你应该知道,歌唱训练可是很辛苦的,你──吃得了苦吗?” 王嫱笑咪咪的说:“吃得苦中苦,乃为人上人。” 好!他会“指导”到她再也不敢唱歌为止。 “那就到我的工作室去练唱吧!”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执行他的复仇计画了。 “没问题,”她赶快拿笔留纸条给老妈,一边解释道:“可我只能在周六跟过日来练,平常我得上班。” “准!”端木刚好心情的笑了。 第二章 “我不懂!”王嫱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端木刚,“为什么不能张嘴?那样我要怎么唱给你听?” 从一进到端木刚的工作室后,王嫱的小嘴就被贴上一张撒隆巴斯,他还三令五申的不准她上诉。 她一直忍、一直忍,终于在听完端木刚述说他都是如何指导学生后,才顺手撕去嘴上的贴布,提出满腹的疑问。 端木刚立刻对她投以严厉的目光,事实上目光能杀死人的话,那她应该早就才ㄕ了! 王嫱虽然有黑害怕他会因此而不教她,但她向来是个好奇宝宝,有事一定要问个明白。 “我想唱我最拿手的王...”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端木刚已经替她再贴上一张贴布,“这里是我的地盘,一切都由我作主,你只能听我的。” 可是──王嫱急着想表达意见。 端木刚伸出一根讨厌的手指压在她贴着贴沛的嘴上,“我──就是因为倾听了你──‘美妙’的歌声后,才决定主动出击,收你为我的徒弟,不是吗?” 奇怪?他怎么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是因为他...触碰到她的唇瓣的关系吗? 不、不会吧?他决定抛开心底莫名的感受,继续他伟大而神圣的任务。 是啊是啊!王嫱立刻点头如捣蒜。 “所以,我根本就不用再听。因为──我可是个杰出的专业人士,知道如何训练那种...呃──天才!”他尽量注意措辞。 哦──王嫱有点小失望,她真的很想在大师端木刚面前高歌一曲,让他见识她歌唱的实力。 “来,!继续我刚才说的重点。”端木刚看她没再表示意见,便将他的坏心全摊在阳光下,“你的歌声虽然如...呃──黄莺出谷,但是、但是...末加以琢磨,很难登上抬面。” 其实,他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对耶──王嫱满脸欣喜的看着他, 难怪她以前参加过那么多场比赛都没有获得名次,原来──是因为她的声音尚未琢磨啊! 嘻嘻!那句古话说得还真是很有道理──玉不琢,不成器嘛! “所以──为了你的前途着想,我得针对你的音色准备一种独门的训练方式,让你能在众人间脱颖而出。”这话说得可是冠冕堂皇。 耶──她居然能让端木刚为她设计一项只有她一人独享的训练课程。 这这这...真是太棒了! 看她一副开心的样子,端木刚知道,他的计策已成功了一大半。“但是...” 王嫱正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突然被他的但书吓到,她惊骇的以眼神询问他“又怎么了?” “我──是个严师,”他严肃的板着脸,“严师出高徒,而──也只有对我言听计从的弟子才有可能出人头地,发展出自己的一片天。” 我愿意、我愿意。 王嫱拚命的点头,想将自已的一片诚意全都传达给他。 “嗯──你看起来似乎是个听话的学生,”他盯着她俏丽的小脸许久,“就是不知道实际上会如何?” 我一定会很用力的听话的,王嫱急切的以眼神告诉他。 “可是──如果我说的任何指令你做不到的话,那...后果你自行负责,当然──还得赔偿我的损失!” 这就是他打的如意算盘,“换句话说,你要是在训练时不听我的指令,到时得不到比赛的大奖...那为了处罚你,你就得搬离这个社区,不准让我再见到你。” 嘿嘿!那他的耳根子就会从此清净了。 “嗯──”她赶快点头同意。 端木刚眼见目的达成,坏心的一把撕下她小嘴上的贴布。 “哦──”痛死人了!王嫱的眼眶立刻湿了,她正想出言抗议,“那个...” “我没说你可以张嘴,你──”他厉眼一瞪。 她立刻以两手掩住小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真乖,看来她果然够笨、够听话,应该会被他耍得团团转才对。 “我现在教你第一招,在唱歌前,必需先保持嗓子的顺畅。”他便喝饮料边大刺刺的坐躺在沙发上。 嗯──她了解。 “为了保持嗓音的完好,在以下的三个小时里,你必须做到下面三件事。”他好整以暇的交代道。 虾米?第一次的训练就长达三个小时啊?曾不会很累啊? 不知为何,王嫱的心底竟莫名升起一股惧意。 但为了她的美丽人生,她当然应该勇往直前,不畏任何枝微末节的小事,再说,训练她的人可是国际知名人士,又是个大帅哥···虽然有日本血统,但那又怎样? 倭寇中应该也有好人,所以,她点了头。 “首先,前面的第一个小时,你得立正站好不准动,身体保持乎衡,练习顺畅的呼息,来!跟着我,吸气──吐气──再来一次,吸气──吐气──”他将气息全呼在她的耳畔。 这对歌唱有什么帮助吗?王嫱真的不是故意的,但她的小脸就是忍不住露出怀疑的神色,而且...好热的感觉喔!! “别怀疑,要知道普通人我还不屑指导呢!”端木刚一眼就看出她的疑惑,立刻警告她。 奇怪?跟她近距离接触,怎么让他的心跳加速?端木刚心想,一定是冷气开得不够强! 哦──王嫱赶快摆出一副受教的模样,开始依照他的指示,练习正确的呼吸。 她香香的气息吐在他的脸上,怎么会让他有点心神荡漾? “很好,第二个小时,除了继续呼吸之外,你必须像这样...”他不理会心底的怪异情绪,为她示范扩胸运动,二吐气、向前挺;吸气,往后收...“好,再来一次。” 这是干嘛?做早操吗? 王嫱真的觉得,这跟她从小到大在学校做早操有点像耶! “别怀疑,快点照做!” 端木刚突然发出严厉的嗓音,“你难道没发现每次你唱到王昭君的长音时,总是会断音吗?” 嗯──她向前挺的弧度满美的,让他不禁想像抚揉她的滋味...天!他到底是怎么了,一直在胡思乱想。 啊──对喔!她都没想到这一点。 “那全都是因为你的运动量不够,连带的肺活量也变小,所以无法拉长音。”抛开遐思,他随便一个歪理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她赶快依照他的指示,边呼吸边做扩胸运动。 “最后一个小时,除了照做前面的动作,每隔两分钟就得深吸一口气,忍住不吐出来,一分钟后再轻轻吐出。”他表演给她看。 啊──好难喔!! 看到王嫱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端木刚不甚在意的耸耸肩,反正他已有制她的高招,“要练不练随便你,不过──如果你真想唱歌的话...” “我要唱、我要唱!”王嫱急切的说。 端木刚立刻以杀人的目光死瞪着她,“我有说你能说话吗?”奇怪?她说话的声音为何那么迷人? 但一想起她那吓人的歌声。他心底对她的桃色邪念便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哪有这样的?连说话都不准,这算什么歌唱训练啊? 不过,由于她是那种心中有事便全都写在脸上的人,所以,端木刚只以眼角余光稍微瞄她一下,便知道她想抗议些什么。 “再过几个礼拜就要参加歌唱比赛,你以为你能随意伤害你宝贵的喉咙吗?就算你不珍惜,我也绝不允许你毁损有机会得奖的嗓音。”他虽然说得很严厉,却是在褒扬她的好。 这让王嫱心底所有的疑惑全都不翼而飞了。 “嗯嗯──”她再也不敢随意开口,只是拚命的点头,表示她真的会乖乖的听话。 “再说,你平常不是还要上班吗?你上班时能不开口吗?你不利用我教你的方式保养自己的喉咙,请问你要什么时候才保养?”他得理不饶人的说“算了!我懒得理会像你这种扶不起阿斗。” 王嫱惊骇得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拚命比手画脚,告诉他她绝绝对对愿意照他的话去做。 端木刚不得不承认,当她与他稍有碰触时,他的心便掀起波澜,这···是怎么回事? 他只能拿乔的彦:“先说好,伐没勉强你喔!:既然你决定要做,就要做得彻底,绝不能半途而废。” 王嫱赶快摇头,表示她绝不会中途落跑。 “不行!咱们得白纸黑字的写下来,免得以后你怪我。”他坏心的怖下陷阱让她往里面跳,“这样吧!干脆加个惩罚条款,万一你没做到我说的···那你就得心甘情愿的受罚。” 而他也可以偷偷在那白纸黑字上作文章,搞不好既能让她闭嘴,又能让她乖乖待在他的身旁,那岂不是大快人心? 嗯──他要将这当作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挑战。 没问题,她赶快点头如捣蒜。 呵呵!那他现在可以安心的、安静的去睡个午觉了。 端木刚看着她在他乱写一道的纸上盖下指印后,立刻俊颜一变,“那你还不快去练习?时间宝贵,一寸光阴一寸金,你没听过这个至理名言吗?” 看到王嫱傻傻的开始练他瞎掰的呼吸法,端木刚的心情竟莫名的愉悦起来。嗯──看她开着嘴,胸部一起一伏的,耶画面还真的挺赏心悦目的呢! 嗯──他先去补个好眠,等他睡醒,再来观看这幅美景。 ***** 啊──这一觉真是睡得他神清气爽,彷佛一周的疲累全都消除,整个人轻松得不得了。 尤其是少了那穿脑的魔音,真是太棒了。 端木刚边伸懒腰,边打呵欠的走到工作室,看到满身香汗淋漓的王嫱正在做他掰出来的最后一项动作。 “咳、咳!”突然,她又在憋气憋到一半时破功,忍不住偷吸气而呛到。 但她的蠢动作却让端木刚看得不忍移开视线,天哪!她吸气的模样真的好诱人,那高耸的胸似乎在向他招手,要他快点过去一亲芳泽。 她吐气时无意识的吐出小舌,顺便做个苦瓜脸的可爱动作,使得他的下腹情难自己的发胀,她那动作彷佛是在邀请他和她玩亲亲一般。 可恶!她干嘛做出那么迷人的举动? 王嫱吐出最后一口气,浑身瘫软的坐在地上,“累死人了啦──” 但她只敢小小声的说,深怕吵醒端木刚,到时他恐怕又要指着她鼻子骂个老半天了。 可她才转过头,就看到端木刚正目不转睛的揪着她,“我──我...没偷懒...” 她赶快站起来,继续吸气、吐气... “好了,先休息五分钟。”不知为何,看着她汗湿的衣衫、汗湿的小脸,他竟然莫名的感到不舍。 “哦──”她赶快再瘫坐在地上,“那个...老师,我...”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他言简意赅的指示。 “我...可不可以说话?”有话憋在心底好难受喔! 端木刚看了她一眼,“你先去浴室冲个澡,换件衣服,再过来问我。” “好!”她立刻冲回家,拿好换洗的衣物,再冲到他家,冲进他的浴室,直到温水冲刷在身上,王嫱才讶异的想起一件事 她都已经回家拿换洗的衣服了,干嘛还来他家洗澎澎啊? 嗯──可能是她太过畏惧他的权威、他的专业,所以才会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吧? 再说,他可是她的伯乐呢! 人家她长到这么大,还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夸赞它的歌喉,她...真的好感动。 对!为了报答他的恩情,她一定要乖乖的听话,让他将他所有的绝学全都教会她,而她会以扬名国际歌坛来报答他。 到那时,她要很曳的到每个瞧扁她的人面前,告诉他们,是他们的耳朵聋了,才没听出她的美妙歌声。 哼哼!她想着想着,脸上不禁浮现笑容,久久不褪。 “老师,我洗好了。”王嫱全身香喷喷的坐在端木刚的身边。 说他没感觉那绝不是真的,但他试着压抑脑子里的黄色思想,拚命的告诉自己她可是那个荼毒你的耳朵的音疑,你可千万别被她的美貌唬弄过去。 “说说你为何这么爱唱歌吧!”他得弄清楚她喜欢唱歌的缘由,才能替她将唱歌的想法自她的脑海中连根拔除。 “哦──”说来话长,“那我要从头说罗!” 好棒啊!王嫱笑得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因为,那可是讲三天三夜都讲不完呢! “说重点。”端木刚却浇了她一头冷水,“别忘了等一下还有其他训练课程呢!” 还有啊?她还以为今天就这样,她都快累毙了。 不过,为了成为举世闻名的歌星,她会咬紧牙关,接受各种严苛的歌唱训练,虽然...她还没机会正式唱给他听,但她会耐心的等。 “小时候我常发梦,梦到我是王昭君的化身,而她一直要我将最能代表她的那首歌发扬光大...” 端木刚才听到这里,眉头就不禁皱成一座小山,真是无聊! “然后、我愈长大就愈发现我对唱歌很有慧根,不但喜欢唱,还百唱不腻,我这才知道唱歌就是我人生的使命!”她很骄傲的把她的理想和他一起分享。 端木刚的嘴角微微抽搐,久久说不出半句话。 她是白疑啊?“呃──难道你们学校的音乐老师没给你什么建议吗?”他不解的问。 “有啊──”她赶快解释道:“但是我的歌声太完美了,所以,普通人是没办法理解我的美妙嗓音。” 换句话说,在那么多的音乐老师中,没半个夸奖过她。 端木刚差点被她的话吓到,“这...这道理是谁...谁告诉你的?” “我的前世王昭君啊!”王嫱开心的说:“她在梦中告诉我,总有一天,曾有个能欣赏我的歌声的白马王子出现...” 她有点害羞的看了他一眼,“虽然...你跟我梦想中的白马王子差很多,但是...我暂时还是先假装你就是能懂我的歌声的知音。” 哪呢?!她居然说他和她的白马王子的形像差很多? 她她她...会不会是头壳坏去了,才没看出他不但英俊潇洒、多金温柔,还有一托拉库女人追着他跑? 可恶!这个没长眼睛的笨女人。 他非教她对他印象深刻、永世难忘不可! “哦──是吗?”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那我还真的要感谢你的委曲求全呢!” “不用客气啦!”王嫱看到他笑了,不禁也跟着一起笑,“老师,其实你笑的时候比较好看耶!” “废话不必多说,重做刚才那三个小时的训练,没得商量。”他愤怒的命令。 啊──为何?“我...不是都做过了吗?” “你有觉得自己的肺活量变大了吗?你能感受到你的呼气方式完全正确吗?你能顺利的拉长音吗...” 他还有一大堆的问题没问完,她却突然张口唱了起来,“王──昭──君──” 端木刚就要跪下来请她别残害他的耳朵时,她却乖乖的站起身,边嘟囔边练习他指示的动作,“嗯──果然肺活量还是不够。” 端木刚则吓得软瘫在椅子上,心中暗泣着,天哪!她千万别再在他的面前唱歌,他真的会崩溃的! 第三章 “妈──人家好不容易找到名师指点,当然得日以继夜的苦练咩!”王嫱悄悄地以电话说服她妈让她今晚寄宿在端木刚家。 “可是...” 王嫱全然没让她妈有机曾说话,“人家终于找到伯乐了,如果你让我失去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一定不会原...不!是老爸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她深知她老妈向来是软硬统统不吃,可就是无法对她死去的老爸说一个不字! “可是...” “没有可是啦──就这么决定,我明天晚上再回家,再见。”王嫱坚定的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的想从端木刚的房门前溜进录音室。 “解决了吗?”端木刚裸露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胸肌,微湿的长鬈发上犹淌着水珠,显示他刚洗完澡。 哇──生乎第一遭看到男人的半裸体,她不禁心中小鹿乱撞,“那个...那个...” “你妈妈同意你在我这里过夜吗?”他不怀好意的问,还故意拿出大毛巾擦拭着湿发,展现男人特有的魅力。 “嗯──”但她没说的是,她妈很有意见,是她自己坚持不放弃。 好!既然她妈也决定将她这头小羊送入他的虎口里,那他就不客气了。 “过来。”他做出邀请,让她踏入他的房间。 王嫱不疑有他,满心雀跃的问:“你终于要听我唱歌了吗?” 怎么可能? 端木刚摇摇头,“你的歌声我已经领教过了。” 她抬起头,狐疑的望着他,“可是──我们今天才认识耶!” “你忘了?我跟你住这么近,所以每当周休时,我都被你的魔...呃──魔魅的嗓音所...迷、迷惑。” 唉!亏他掰得出口。 “可这里的隔音设备很好耶!你怎么可能听得见?”王嫱有点不敢置信,但瞬间她彷如大梦初醒。 “啊──我知道了!听说有一种人天生就是当歌星的命,他们根本不需要什么扩音设备或麦克风,只要一开口,方圆几百里内的人都能听到他们美妙的嗓音...” “哦──原来...原来我、我竟然也是具有这种能力的天才,老师……你一定是被我的歌声迷倒,忍不住想来发掘我这块瑰宝,对不对、对不对?”原来她竟是这么的优。 端木刚骇然的瞪着她,彷佛在看从外星球来的et般。 她她她...好个脸皮比铜墙铁壁还厚的女人,亏她还长成这副祸国殃民的模样,真是浪费了。 好吧!那他就不客气的对她伸出魔掌,相信他这么做,连老天都会颁一面奖牌给他表扬他舍己救世人的美德。 “你想太多了。”他呐呐的说完,正想对她动手动脚。 “王──昭──”可他没想到的是,王嫱已经开唱了。“君──” 端木刚顿时浑身虚软的从椅子上跌坐到地上,可这还不是最让他惊骇的事,他立刻又被她接下来的话吓得差点口吐白沫。 “天哪──老师,有用...有用!真的、真的好有用耶──”她突然在他的房里又跳又叫的,“我、我──真的能拉得比较长了耶!” 妈啦!让他去吃屎吧! “老师,你真的是大师呢!你看──我才练了六个钟头,居然、居然...居然唱得比过去好十倍···”她兴奋得不能自己,“我真是太开心了,我要去告诉大家──” 屁啦!他哪有训练她?他根本就是在恶整她,让她没机会唱歌,没想到无心插柳... 唉!老天,你真的是太闲,没事净跟我开玩笑。 “不不不!我先不要告诉大家,不然;如果每个人都来找你教唱,那我练习的时间就会减少,”她很聪明的算计着,“我要等我拿到红白歌唱大赛的冠军后,再告诉大家。” 耶──她已经可以看到歌唱大赛的冠军奖杯在向她招手了呢! 端木刚的脸都快绿了,笨女孩,她还真当自己是奇葩吗? 顿时,一个坏主意在他的心底成形。 “那个──昭君啊!”地故意这么叫她。 王嫱傻傻的看着他,以手指着自己的鼻头,“可我叫王嫱耶!”虽然她跟古人同名,但从没人叫她王昭君。 “傻女孩,其他人怎么叫你,那是别人家的事,至于我嘛──我想叫你特别一点的。”他拿出向来对付女人的招数。 “哦──”王嫱的小脸倏地变得通红,“那个...老师,我、我很特别吗?” 看来,她之前一直都无法在歌唱比赛中出头天,都是因为当时她还只是一只丑小鸭,而现在,她终于蜕变为一只美丽的天鹅了。 妈、爸,你们的女儿终于出运了啦!“特别极了。”他言不由衷的说。 “那为了报答老师,我再唱一首歌献给你。”王嫱从来没碰过欣赏她的歌艺的人,所以,她很想在他的面前好好表现。 “不必不必!”端木刚几乎是火速跳起来,冲到她的身旁,一把捂住她的小嘴。 “老──师?!”她不解的望着端木刚,眼中有一丝受伤的神采。 老师是怎么了?他刚才不是夸奖她的歌声与众不同吗?那为什么不让她为他献唱呢? “那个──那个...”端木刚的脑筋快速运转,努力思索恰当的理由,啊──他想到了。“你、你不能没事乱使用你宝贵的喉咙啊!别忘了,昭君,你快参加比赛了。” 怎样?这话听起来像不像是个关心学生的好老师?嘿嘿嘿!他就是这么强。 “哦──”王嫱墙马上释怀了,“谢谢老师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嗯──”端木刚表现出一副大人不计小女子过的模样,“昭君啊─ 王嫱感激得只差没学古代小女子以身相许来报恩了。 ‘对了!’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昭君,你的肺活量不够,这将会是你致命的缺陷,我...有个独门方法能帮你改善,只是...’ ‘老师...求求你教我。’要她做什么都行,她就是要当扬名四海的国际巨星。 端木刚面有难色,‘看你没啥运动细胞,所以得加强练习,可是...这样会有损我的阳刚之气呢!’ 这样的暗示够明白了吧!她应该懂得他的弦外之音才是。 王嫱急得不断拉扯端木刚的手臂,‘我会很努力学的。’ ‘昭君,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喔!我这训练方式从不随便让外人知道,除非...是我认可的自己人。’他瞎掰着。 ‘我是自己人、我是自己人。’王嫱急切的表示她跟他够亲密。 好!这全是她自找的,那他就不客气了。 ***** ‘上来吧!’端木刚拍拍床铺。 ‘干嘛?’她虽然不够聪明,但却知道床是不能随便乱上的。 ‘帮你做密集训练啊!’他刚才不是都对她‘说清楚、讲明白’了吗?怎么现在又开始装矜持了? ‘我、我想在录音室里练就行了。’他干嘛开始脱裤子啊? ‘第一次吗?’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语气温柔的问。 ‘嗯──’”她从没被男人搂在怀里过,当下面红耳赤。人家她有在浴室里练过、在厨房里练过、在房间里练过、甚至在公车上、在旷野中练过,可就是没在别人的床上练过歌耶! 不知为何,端木刚的心情突然大好,知道她还没被人碰过,竟让他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他竟控制不住的想将她收归已有,让她做他的女朋友,让她一直留在他的身旁。 嗯──这么可怕的想法怎么会跑进他的脑海里? 又是从什么时候,他竟产生想与她在一起的念头? 难道他忘了,她可是具有魔音穿脑的恐怖本事,他怎么能忍受呢? 可是,他明明已经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了,不是吗? 他不但不会教她唱歌,还会想尽办法让她从此不再唱歌,那...她当然就对他不具任何威胁力了啊! 而他对她那张美美的小脸、娇俏玲珑的身材,甚至她说话的甜美嗓音都极度感兴趣,他当然可以跟她在一起啊! 端木刚的内心在瞬间陷入天人交战,地想禁止她唱歌,却不想让她离开他的身边一步。 在他三十二年的生命中,他可是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产生这种矛盾的情绪,而她...莫名牵动着他的心。 看王娇一脸信任的看着他,他当下决定,他要以欺瞒她、不让她唱歌为第一要务,再进行将她永远留在他身边的诡计。 他深信,他的计画应该只有天知、地知,他知而已,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三者知道。 而她只会一辈子信任他,将他的话奉为圣旨。 “昭君──我只能用这种速成的方式让你的体力变好,其他任可方式都无法让你达到理想,但我绝对尊重你的意见,你若不愿意,我绝不勉强。”他已把自己剥得只剩下一条子弹型内裤。 “老师──你说的...会不会是我、我想的?!” “应该是吧!”端木刚知道她对唱歌的热爱,不忘再下一剂猛药,“你不是很想光宗耀祖,让你们王家能在亲戚面前扬眉吐气吗?” 等嫁给他这个世界级的音乐人,就能在她的亲人面前抬头挺胸,连走路都有风。 嗯──小王嫱暗自思索,如果她不把握这个机会,那她一辈子都只会是只丑小鸭,无法达成她成为伟大歌手的神圣使命:可如果她跟他...那她的美梦就会成真,她的理想、抱负也全都能实现。 既然如此,她为何不能退一步? “可是...你是我最讨厌的日本鬼子耶?”她说出心底小小的忌讳。 端木刚脸色一变,“我不够帅吗?我不够有名气吗?我不够有权势吗?我不够有钱吗?” “够啊!”她知道他的条件超优,他可是媒体争相报导的黄金单身汉耶!她又不是没看过那些报导内容。 “再说,”端木刚将她的小脸抬起面对着他,“我目前未婚,你可是捡到宝呢!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他只会限制她唱歌,至于其他的,她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只有一小咪咪不满啊!”人家她真的很讨厌倭寇咩! 可虽然如此,那些日本明星像是竹野内丰、木村拓哉、堂本光一等,就不在她讨厌的范围之内,因为,他们只能算是帅哥不算是倭寇,这是她的认知。 “在本少爷优良的血统中,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中国血统。”好吧!他招了,他老爸是日本人,老妈是中国人,只是,他从来没对外界公布这个事实。 因为,呃──他妈可不是自愿嫁给他那大男人主义十足的老爸,她... 是被逼的,所以,这个秘密一直是他们端木家不为外人知的私事。 “耶──”王嫱一听,脸上的阴霾终于褪去,开心的净往他的怀里钻,“那就一切都没问题了,教我吧!” 她虽然是今天才认识他,但在见他第一面时,她的心就莫名的悸动起来。 她不知道原因,只觉得他俩似乎在冥冥之中曾经有过交集,而且...应该还是很深的交集。 但她很确定一件事,她是真的从来没见过他。 而端木刚也有这种感觉,他不懂为何,在没看到她之前,他一听到她的破锣嗓子就气得只想一把焰死她;可一见到她清丽的小脸,他的心竟莫名的跳得好快,彷佛要从口中跳出似的。 他竟觉得,他像是认识她很久似的! 可怎么可能呢?他可是生长在日本、活跃在日本,直到最近才跨足台湾,扩展他的事业版图。 那他为何曾对她有这般熟悉的感觉呢? 怪怪的! 但此时,他才没那种美国时间去弄明白所有的来龙去脉,他现在满脑子异色思想在作祟,他想对她做他爱做的事。 我们结婚吧!这个想法竟在他的脑海中盘旋,天哪!他硬是咬住唇,不让自己脱口而出,否则,他还真怕她会从此在他面前唱所欲唱呢! 不行!不管他对她有多喜欢,但他绝对会依照他原先的安排──严格执行不让她唱歌的计画,他得让她在唱歌比赛中惨遭滑铁庐,再逼她依照他俩的协定,从此乖乖的跟在他身边做他的“失声”的女人。 嘿嘿!那有多爽啊?他一定会依计画行事的。 第四章 “闭上眼──”他温柔的交代道。 王嫱正忙着将身上的衣服脱光光,“才不要咧!那我会解不开钮扣耶!” 真是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端木刚无奈的朝天花板吐了一口气,“好──随你。” 算了,那他也不必营造什么罗曼蒂克的气氛,直接上好了,反正他做得再多,她也不会感激。 那他还不如等她喜欢上做这件事后,再开始教她如何调情,反正,他跟她会有一辈子的时间呢! 所以,他直接褪去身上最后的束缚,“滚上来吧!” 妈啦──她会肯才怪! 王嫱脱到全身只剩内在美,可乍见他将一根看似会伤人的鬼东东竖得半天高,立刻不高兴的说:“我才不要咧!除非你把那个东西拿开。” 端木刚果然在听到她扫兴的话语后,立刻拿出孙悟空的本领,将他的宝贝收缩起来。 但他满心的欲望也彷如被人浇了一大盆冷水,完全提不起半点兴致了。 “算了!”他不玩了,“你还是先练别的吧!” 可王嫱生平从未见过这么神奇的“魔术”表演,她觉得他刚才那一招真是太神奇了! “老师──你再变一次给我看,求求你嘛──”她好想再开一次眼界。 哇例!端木刚没好气的胡诌道:“你说想看,我就要给你看吗?那我岂不是太没原则了吗?” “拜托啦──”王嫱忘了自己几乎是全裸的躺靠在他的床上,只是一味的撒娇。 端木刚哪受得了这种活色生香的画面,他的身体彷佛有自主意识般,霎时又起了变化。 “哇──又变了!”她讶异的瞪着他的神奇部位。 “呃──那个...昭君啊!你、你可不可以别再说话?”他实在很怕她又说些杀风景的话。 怎么这样?他怎么能限制她的言论自由? 不行!她决定将她的行事原则告诉他,“那个老师──”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叫我刚。” “哦──刚,”她从善如流的继续说:“老师,我有些事想先跟你说...” “叫我刚!”他对这点很坚持,毕竟,以后他俩就是亲密爱人了,她怎能还这么生疏的称呼他? 讨厌!老师的坏习惯就是不尊重她,“我不喜欢别人在我说话的时候打断我,我也讨厌别人欺骗我,如果被我知道别人是蓄意骗我,那我一定...” 她还没说完,已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啊──老师!你、你...在干嘛?” “训练你的持久力、耐力以及爆发力。”他回答得言简意赅。 那也不必把他那么重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啊!他想压扁她吗?“老、老师──很重...” “闭嘴!”他直接将唇贴在她的唇瓣上。 “嗯──”她勉强发出一声嘤咛,他干嘛连话都不准她讲? 她好不容易推开他一些,“老师──我、我──现在...该怎么──呼吸才对?” 好!算她狠,都在做这种事了,她居然还净想着训练的事,他非让她尝尝绝妙的滋味,教她知道他的厉害不可。 他好整以暇的调整好进攻的姿势,坏坏的交代道:“你得尽量做深呼吸,就是下午那种,深吸一口气后含住,一分钟后才能吐出...” “可是,老师──”她赶快提出疑问:“你的房里没有钟耶!” 那她怎么知道一分钟到了没? 端木刚根本不理会她的问题,“然后你得尽量配合我的律动,我没停,你就不准停,否则,这项独门训练就没效了。” “我懂、我懂,我一定会努力的。”她会粉认真学的。 “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吃得苦中苦...”他再投下最后的陷阱。 “方为人上人咩!”她怎么会不记得?那可是她的座右铭呢! “好!”端木刚不再说话,紧压住她的两手,直接冲锋陷阵。 “啊──”王嫱感觉自己的身体彷佛遭受到严重的攻击,这让她控制不住的惊叫出声,“老师──你...” 端木刚没出声,一心只想赶快进入她,再带她一起攀上喜悦的高峰。 “老、老师──不!刚...你──干嘛──生气啊?”不然,他为何弄得她这么痛? “跟着我动!”端木刚不打算回答她的笨问题,只是要求她依照他的指示去做。 “痛──我、我不...能动──” “你不是要我训练你吗?不要就算了!”他使出撒手间。 “嗯──我动我动。”她委曲求全的蠕动起身子,“啊──老师──好...痛!” 嗯──可接下来的奇妙感受却让她说不清楚她到底要不要他动,“呃──动...不──动...” “吵死了!”端木刚被她的噪音吵得受不了,直接以唇覆上她的,不让她再发出任何声音。 可她拚命在嘴里咕哝着,“可是──我...嗯──好奇怪...的感觉──”接着是一声声的急喘。 “哦──不要碰那里...呢──别停...” 就这样,暧昧的话语不停的在房里回汤... “起床!”天还没亮,端木刚就唤醒王嫱,“一日之计在于晨,为了你的大好前途着想,你快起来接受魔鬼训练。” 王嫱全身无一处不酸痛,她不禁撒娇的说:“老师──今天可不可以不练啊?” “当然可以,”端木刚立刻再次跳上床,“只不过──可惜了我特别为你准备的润喉秘方,唉!这可是得在清晨六点以前喝才有效呢!” 啊──“我要喝、我要喝!”王嫱倏地跳起床,顾不得浑身赤裸的跳到他面前,“我要润喉──” 说他没被她的美色所惑,那绝对是骗人的! 他只是想到“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所以才用力的克制自己,“你先穿好衣服,再来录音室找我。” “是──老师。”她乖乖的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 “我说过要叫我什么?”他连头都没回,很不开心的提醒道。 “是──刚。”她连忙改进。 梳洗完毕,王墙以小跑步奔进录音室,“好讨厌喔!手酸、脚酸,连屁股都酸。” 端木刚闻言,俊颜不禁红了,“废话少说!快喝。” 王嫱看着眼前那杯颜色有点奇怪的“饮料”,“这...看起来──”好像有点恶心,“这是什么饮料?” “你不会想知道的。”他没打算告诉她。 “可是──”她想为自己争取权益。 “你到底喝不喝?”端木刚将她按坐在椅子上,以居高临下之姿俯看着她,“这可不是一般人喝得到的喔!这是本大师耗费心力研发的精力润喉液,没慧根的人若喝了它,唱歌功力会增加三倍;可若有慧根的人喝了...” “一定会增加一百倍的功力对不对?”在说话间,她已一口饮尽那杯约五的饮料,“恶──有点...怪味道。” 当然罗!他可是加了盐巴、味精、酱油、可乐、沙土、七喜、香槟、话梅等一大堆有的没的,外加芹菜、胡瓜、苦瓜、大黄瓜、西瓜、香瓜及哈蜜瓜等蔬果。 端木刚强忍着笑意,“没啦──只会增加三十倍而已。” 哦──王嫱嘟起小嘴,但转念一想,“至少我又朝成功更迈进一步了。咦?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啊?我可以教我妈每天早上弄给我喝。” 对啦!她就是要天天润喉,等到歌唱比赛那天,她绝对可以出人头地的。 “那个东西喝多了并不好。”天知道,他根本就是胡乱弄了一杯乱七八糟的蔬果汁,哪是什么润喉液啊!“而且,那可是独家配方,除了你,不准有第二个人知道。” 啊──好感动喔!王嫱忍不住眨着大眼望着他,“刚──” “除非你不想唱歌了,否则,每天喝可是会倒嗓的。”他再次试探她对唱歌的热爱程度。 “我不要倒嗓!”她要好好保护喉咙,她可是肩负替王昭君将她的歌发扬光大的伟大使命呢! 唉!不是他不给她机会反悔,是她自己要踏进他的圈套。 “看到桌上的呼拉圈没?”他转移话题,决定用力的恶整她。 “有啊!”可她又不会摇。 “先连续摇一千下,再边唱边摇,到时候你就会发现自己的肺活量增进不少。”他在说天方夜谭。 “真的?”她好想试试看喔! 但她马上变得像一颗泄了气的皮球,“可是...人家不会摇呼拉圈耶!”她连摇一下都不会,怎么可能摇满一千下? 端木刚立刻啧啧叹气,“唉──不练会这一项,就很难往中阶训练迈进呢!” “可是──”她的眉都倒成八字眉了,“我...” “好吧!”他很大方的放水,“那就摇五百下,再让你进入中阶训练,不过,那就不能边摇边唱,否则气不够,唱起来会很难听。”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好!”她马上接过呼拉圈,开始练习。 “你到外面的院子去练。”他指着窗外。 可是──她根本不会摇呼拉圈,刚开始练时姿势会很丑,她不想到外面去丢人现眼。 “我...刚──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去...”外面练啊? 不过她还没说出口,他已经一口回绝,“不可以。” “为什么?”她都跟他这么亲密了,他为什么不能对她好一点? “因为──”他好整以暇的说:“我得替你谱曲。你去参加歌唱比赛的自选曲应该要与众不同,我得为你量身打造一首歌曲才行。” “可我已经决定要唱那首王昭君了咩!”所以,他不必费神替她谱曲,她也可以在屋子里练习摇呼拉圈了。 可她打的如意算盘并未如愿。 “不不不!就算是旧曲,也得重新编曲,否则,你会被评审认定跟不上时代而落选的。”他掰得合情合理。 “哦──”因为他是评审,所以他说的话应该是对的,“好吧!我出去练,可是──外面有太阳...” 端木刚直视她的眼,久久才说:“怎么我觉得你一点都不想学呢?才一点小太阳就受不了,那你怎么能承受成为歌手后的魔鬼训练?” “好啦──我这就去!”王嫱这下顾不得身体上的酸痛,赶快抓起呼拉圈往外跑。 “怎么转呢?”她抓着呼拉圈,不论往左还是往右,就是无法让那圈圈在身上转半下。 “讨厌!”她用力的转,圈圈马上掉在地上。 她轻轻的转,圈圈还是没半秒就掉在地上。 她死命的转,果然无效,圈圈又再次受到地心引力吸引,掉落在地上。 “啊──气死人了啦!”她都已经转了两个小时,怎么还是不得其门而入呢? 同一时间,端木刚则躲在窗户旁边笑到快没力。 天哪!她还真不是普通的没有运动细胞呢! 光看她那矬矬的扭转身体的模样,不知为何,他竟莫名的觉得愉快,天!他愈来愈喜欢她了。 昨晚,就在跟她发生亲密关系的那一刻,他的心竟接受到一种奇妙的讯息,彷佛她就该是他的,她就是生来与他匹配的,但为何他会有如此的感觉,他自己也不知道。 唉!暂时别想那么多,在她参加歌唱比赛之前,他就这么陪她玩吧! 哈哈!她又在跺脚了,真是可爱,每次失败,她就只会气得直跺脚,却半点进步都没有。 眼看太阳愈来愈大,她的脸上、背上都是汗,看得他都有些不忍。 嗯──该想什么方法拯救她呢? 他还在沉思,却瞥见一名年轻男子朝她走近。 这让端木刚顿时感到非常不爽。 可恶!他要立刻将她叫进屋内。 可王墙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思,她练得手脚发麻,只差没口吐白沫,却一点进展也没有,“气死人了,那有这么难的运动啊!” “摇呼拉圈并不难,你只是没掌握到诀窍而已。” 突然,一道好听的嗓音传入她的耳中,她赶紧端正仪容,不想让帅哥看到她的糗样。 “你是...”这男人长得好粗犷、好帅又好面熟,他也是住这里的吧?不然,她为何会觉得自己跟他见过面? “我姓单名于,住在那边后栋,因为看你满有毅力的,所以想稍稍指导你一下。”他简洁的表明心意。 “真的吗?”太好了,救星出现了!她根本没注意听他说些什么,只是急着向他求救,“我用尽各种方法转,可它就是会掉下来耶!” “我观察了老半天,”呃──其实他是躲在一旁偷笑了大半天,实在是笑到没力后,才决定出面指点她,“你的方式不对。” “哦──有方法吗?”不是只要把身体转来转去就好吗? “当然有,”单于也不懂他为何想吃她的嫩豆腐,就是忍不住想跟她有肢体上的碰触,“像这样──” 王嫱明知他碰到她的手臂,但她却没躲开,单纯的以为他在指导她正确的姿势。 “住手!” 突然,一声喝止声自远处传来,接着,就见端木刚气喘吁吁的奔来,口中还不忘叫道:“放开她!” 王嫱不解的看着端木刚,“他又没对我怎样!”他只是好心的邻居,想教她学会摇呼拉圈啊! 端木刚已冲到他们的身边,他占有性的一把将王嫱拉到身边,“这位先生,不劳你费心,我自己会教她。” 老师会教她?! 咦?那他为何不一开头就教她? 王嫱还没决定好到底要不要生端木刚的气,只是怔愣的望着眼前的两个帅哥。 嗯──好新奇的感受,生平第一次,她竟被两个帅哥争夺呢! 好像她是个绝世美女,而这两个男人正要为她决斗,这真是一种好棒的感觉。 “好──请便。”单于颇有深意的看了王嫱一眼,“后会有期,可以请问你的芳名吗?” “我叫王嫱。” “不──不准说!” 王嫱和端木刚同时开口。 单于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好巧啊──” 王嫱毫无心机的跟着笑,“巧什么啊?”这位好心的邻居在说什么碗糕呢? 端木刚却一脸怒意,可恶!有什么巧的?她不过就是跟中国历史上的王昭君同名而已。 “再见,你可以走了。”他生气的瞪着单于的背影说。 “刚──”王嫱这才想到重点,“你知道如何练习摇呼拉圈吗?” “知道──”他没多想的直说。 “什么?!”她像是大受打击,倏地冲到他的面前,直接将小拳头招呼在他硬实的胸膛上,“可恶!你让人家练了快四个小时,全身又酸又痛···你──你实在是太坏了!” 端木刚这才忍不住大笑,“这正是我的目的。” 虾米?!他他他...竟敢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语? “我要杀了你──”她气得张开小嘴,直接往他身上有肉的地方咬下,“我咬死你,你这个没心没肺、没血没泪的坏东西...” 端木刚却不痛不养的笑得更开怀了,“哇哈哈哈...可是你没感觉到吗?你的体力可是增加了不少呢!” 是才怪!她只觉得自己快累毙了。 “好──我试试看,如果是真的,我就不跟你计较,不然我还要咬你。”她逮到机会,立刻张开嘴,“王─昭─君─” 啊──是真的,她的长音拉得好长,“耶──刚,你好棒喔!” 不──不要唱啊!端木刚全然没料到她会当场高歌起来,连掩耳都来不及,只能勉强忍住想掐死她的欲望,“闭嘴,别──别伤了你──美妙的嗓音...” 上帝啊──请原谅他的胡言乱语吧! 王嫱却好感动,“刚──你真的对我好好,随时都提醒我保护喉咙。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练好我的体力,到时在歌唱大赛中脱颖而出。” 呵呵呵!端木刚无奈的笑了,“走──回屋里练。” 他才不会让其他男人有机会染指他的女人,尤其是刚才那个叫什么鬼单于的男人,他休想对她下手! 第五章 王嫱虽然一心想参加歌唱比赛扬名国际,但她平日仍乖乖的去上班,万一这辈子都无法在歌坛崭露头角,她还是能过着正常人的日子。 这也是她给父母的承诺。 所以,虽然她接受了两天的密集训练,而且效果奇佳,但她却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分,知道她只能在下周再来接受这种魔鬼训练。 “那个老师...”她满心期待的想跟端木刚订下下周的约会。 “你叫我什么啊?”他没好气的问,没见过这般不长记性的人。 “呃─刚,明天是周一了...” 端木刚神情末变的告诉她,“平常时候我恨忙,没空替你做这种专业训练,所以,我们下周见。” 耶─跟她想的一样,王墙开心的询问:“那...老──刚,我平常需要做什么训练吗?像是练练嗓子还是什么的?” 练了还得了! 端木刚好整以暇的将她拉进他的怀里,“你什么都不准做,因为,我可是将我的毕生绝学传授了一半给你,这几天你得让你的身体好好的吸收我渡给你的精华,下次才有充足的体力应付我为你准备的中阶训练。” “哦──”了解。 王嫱正想打道回府,却又被叫住。 “等等!”端木刚虽然不打算对她做特训,却很想跟她培养感情, “你每天下班后都必须来找我报到。” “为什么?”她不解的问。 “我得检查你的身体对我渡给你的精华的吸收状况,还有,我得确认你有没有偷练嗓子!” 啊─怎么这样?人家她就是打算偷练咩! 看她嘟起小嘴,端木刚就知道他说中了她的心事,“你别净想着练嗓子,要知道我可是国际级的专业人士,我说的绝对是千真万确的,你只有照做的份,否则,后果就由你自己承担。” 有这么严重吗?王墙怔怔的看着他,“可是...”她好像从没听过训练歌喉却不能开口的事。 “相信我吗?”他以深情的目光直瞅着她。 王嫱说不出心底的悸动是什么,只知道她对他是打从心底的信赖,“我...嗯──” “乖。”他情不自禁的亲吻她柔嫩的红唇,“回去吧!明天晚上七点来报到。” 王嫱点点头,满心欢喜的回家。 不知为何,她就是好喜欢跟他在一起的亲密感觉。 看着她的背影,端木刚的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他是真的决定不让她再对唱歌有兴趣,他只要她对他一个人产生兴趣。 ***** “我真的没有──”这是王嫱今晚第三十八次的辩解,“我──我只是、只是...话讲得比较多一点而已。” 唉!不是她爱说,这个端木刚还真是个专家呢! 连续三天,他竟然完全掌握到她每天是否用嗓过度、她每天是否消耗体力过多...他怎么这么厉害啊? 端木刚看着地那张不能说谎的小脸,其实他只是瞎猜,谁知她一副被他抓包的模样,他当然只好拿出得理不饶人的姿态来对付她罗! “唉──像你这么不乖,我看...歌唱训练的事就作罢算了。”他深知这是她的致命伤。 “哪有这样啦──”她不满的提出抗议,“你每次都这样!”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小肚量的男人,一件事竟然可以拿来要胁她一百遍以上,“人家上班总是要说话咩!” “是吗?跟男的说还是跟女的说?说公事还是私事?”他很介意。 “当然是...”完了!她只不过是个小事务员,没事就爱闲扯谈,哪是什么公事,但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我、我的同事有男有女,当然都要说罗!而且,哪有人上班只讲公事,偶尔也会聊一下天啊!”那又不犯法。 “那昨天还有前天早上你等公车时,那个单于干嘛一直跟你聊天?”他就是嫉妒这个,“你不知道这样很伤喉咙吗?你不想参加歌唱比赛了吗?你不知道我渡真气给你很伤我的元气吗?” “可是你念了两天后,今天我就提早出门避开他了呀!”她已经有改善了,他干嘛一直旧事重提?而且,单于喜欢跟她聊天又不是她的错,谁教她天生美丽难自弃呢! “咦?对了,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在偷偷的观察她?他有那么喜欢她吗? 这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在他面前拿乔了? “呃...我是不小心看到的。”他回答得义正辞严,“你以为我这么闲,没事就跟在你的屁股后头吗?” 她哪敢这样想啊!“我──又没说什么。” “闭嘴!不准强辩,还有,从明天─不!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胡乱开口。”就这么决定。 “可是我还要上班耶!”他怎么这么鸭霸啊? “你给本大师听清楚,凡事我说了算,没得商量。”端木刚严肃的说完,用力将嘴压在她的唇上,不让她再发出任何噪音。 嗯─看在他又在渡真气给她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他的不讲理,唉!没想到为了扬名歌坛,竟然得牺牲这么多! 吻着她香嫩的唇,他的心情在瞬间变好,他不懂,为何这个唱歌难听到了极点的小美女,竟能这般打动他的心? 而他对她莫名的熟悉感又是什么呢? 此外,他又怎会对那个叫单于的年轻男子产生强烈的敌意呢? 唉!怎么自从认识她之后,他就变得愈来愈奇怪呢? 不想了,反正他已找到他今生的新娘,他要努力朝他的目标迈进。 ***** “你...”王嫱吓得瞠目结舌,“你要做什么?!” 端木刚一大早就浑身赤裸,等王嫱一踏入大门,就一把搂住她,“因为你把我渡给你的真气全都浪费殆尽,所以,我得在展开魔鬼训练之前,先渡给你一点神力。” 听着他胡说八道,王嫱竟傻傻的相信了,“老──刚,你对我真好,我都有点喜欢上你了。” 当然,她也顺道喜欢上跟他一起做这种事了。 “来吧!”此刻,他满心都是黄色思想,完全没将她的话听进耳里,“你不是想扬名国际歌坛吗?还不快滚上床!” “我来罗!”一听到他会让她成名,她什么都不想,边剥衣衫边跳上床。 至于她原本想偷偷告诉他的心事──她有点喜欢上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她决定以后再对他说。 “吁──好累!”好久以后,她气喘如牛的抱怨道。 “你还敢说!”端木刚逮到机会,立刻教训她一顿,“上礼拜渡给你的真气全被你浪费掉了,你─现在给本大师好好的吸收。” “是,我的刚,我一定会倾全力吸收属于你的精华。”她虚心的说,边使出吃奶的力气与他一起摇。 她叫他什么?端木刚控制不住心底的愉悦,开心的抚触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线,“来吧──都给你...” 除了不让她唱歌之外,他真的会给她他的所有。 嗯嗯啊啊的暧昧声音在屋里不断的响起。 “哇─我现在感觉好有power喔!”突然,王嫱整个人充满了生气,“人家真的可以感觉到你渡真气给我了耶!” 哪是啊!那明明是她达到欢愉的高峰,但他没打算告诉她,“你现在知道你在我心目中有多特别了吧?” “嗯──谢谢你教我这么独门的训练方式,等有朝一日我成了大歌星,一定不会忘了你...” 但她感激的话还没说完,端木刚已经直接将她带到欢乐的殿堂。 可恶!但他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发誓,我绝不会让你再这么喜欢唱歌,今后你若真要唱,就对着我俩的宝宝唱吧! 只要不唱给他听,不让他的耳朵很受伤,他会恩准她唱给他俩的孩子听的。 但若将来孩子们抗议,不想听她唱的话,嗯─他应该还是会跟孩子联合起来,让她从此只能做个拒绝唱歌的女人。 没错,这就是他对她所做的生涯规画,没得商量。 ***** “可不可以休息一下下啊?” 在吸收完他渡给她的体力后,又摇了三百下呼拉圈,呃─当然是摇一下、掉一次那种,王嫱终于不支倒地。 “休息?!”端木刚故意扬高音调,“下下周就要比赛了,你居然说得出那两个字?” 可她真的快累毙了耶!所以她只能气喘如牛的望着他,半句反驳的话都没敢说。 “唉!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 “我、我练──”王嫱赶紧捡起掉在地上的呼拉圈,“老──刚,你别生气。” 端木刚怎么会不生气呢?他这般折磨她,就是希望她能主动放弃训练,然后,他就可以告诉她不唱歌只做他老婆的好处,但她却始终不肯放弃练习的机会。 这...事情怎么都跟他想的不一样呢? “昭君啊!”好吧!既然铁一般的训练无法让他如愿,那他就来试试软性规劝,“你这么用心,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落选了...” “啊──安啦!”王嫱一副身经百战的烈士模样,“我已经惨遭两百二十八次的滑铁庐,再加一次又何妨?” 好里加在,这样他就放心了。 “可这回我学到老师的独门撇步,搞不好真的会来个一鸣惊人呢!”她笑得彷如一只偷腥的猫般,“总之,我觉得我的胜算很大。” 他一点都不这么觉得。 算了,明着劝她,她就是听不进去,那他换一种方式,“昭君啊!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未来的另一半不喜欢你唱歌...” “那我就不要他!”她说得斩钉截铁,“不是有一句话说妇唱夫随吗?如果我的老公不能欣赏我美妙的歌声...”她的眼珠子一转,“那我就要嫁给老师!”对!这就是她在心底打的如意算盘。 啊──真的吗? 端木刚难掩心底的雀跃,“你这么爱我吗?”害他男性的骄傲全都展现出来。 “才不是咧!”虽然她满喜欢他的。但那究竟是不是爱,她还没深思过呢! “那是什么?”他险些变脸。 “因为你最欣赏我的歌喉啊!”所以,她不嫁他嫁谁? 哇哩咧!端木刚的脸色在瞬间变得一片青绿,“对!你从现在开始做伏地挺身,没做完一千次,你今天就不准休息。” 太可恶了,居然将他当成收破烂──呃,是捡垃圾...也不对,是为了要他听她唱歌才嫁给他,这...岂不是人污辱他的帅了? 他好歹是中日有名的音乐大师,是英俊潇洒的乐坛王子,她竟敢把他瞧得这么扁,真是事可忍、孰不可忍! “一、一千次?!”她哪有那种体力啊? “老──刚,人家、人家好累耶!”她只能撒娇的求饶。 “行!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是立刻做一千次伏地挺身,这样可以让你在参加歌唱比赛时,肺活量增加五十倍;一是你立刻跳上床,我再渡两成的真气给你,可这样你的肺活量只能增加十倍。”他生气的胡诌道。 “我要上床!”她不但坐而言,还马上起而行,直接跳上他的床,还不忘与他打商量,“那个──你要不要多渡一些真气给人家,就渡个七、八成咩!”不要那么小气,只给两成。 不是她爱说,在所有的魔鬼训练课程中,她最最喜欢、也最最不费力的就是吸收属于他的精华,不但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她还会快乐得不得了呢! 端木刚却是又喜又气的看着正在脱衣服的王嫱。 他喜的是,她应该是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不然,她怎么会一听到上床,就迫不及待的往床上跳? 他气的是,她会不会纯粹想不劳而获,想尽办法推拒难以承受的体力训练啊? 毕竟,在床上她可是不必贡献半点力气,全都是他在卖命耶!她以为他是无敌铁金纲吗? 不行!他不会让她不劳而获的。 “要我多渡几成给你也是可以,只是...”他开始坏心的设下陷阱。 “只是什么?”她急着问。 “我只能正常的渡出一半的真气,如果要多的话,你得靠自己。”这样,他就可以获得被伺候的快乐了呵! “好啊好啊!快点教人家咩──” “就像这样,”他坏心的替她调好姿势,“然后,你就照着我之前对你做的方法如法炮制。” 啊咧!那...很羞人耶! “可...可不可以不要啊?”她羞红了一张俏脸。 “不行!我已经调整好渡真气给你的架式,如果你不主动,那我今天就不能跟你那个...” 他故意胡言乱语,只可惜他的身体没有配合他的谎言。 “那你的那个怎么跟平常渡真气时一样?”她很聪明的发现这一点。 “闭嘴!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他老羞成怒的说:“快点爬上来!” 哼!每次说不过她,就用老师的身分来压她。她嘟囔着,“人家又不会...” “啊──嗯...” 但听到他被她欺负得哇哇叫,王嫱不禁产生一点小满足,“我要来罗!” “等你!”他会接招的。 第六章 “昭君啊─发生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了!”端木刚看着刚进他家的王嫱,假装面色凝重的说:“评审中出现了一个讨人厌的家伙。” 这是王嫱受训的最后一个礼拜,虽然她每天都跟端木刚见面,但他平日绝口不提练唱的事,只是专心的带她去看电影、吃饭、游车河,就像一对情侣般。 但她却驼鸟的认为,他们其实只是一对师生,只是她太优秀,让他不得不对她有不一样的感觉,恨不得早日让她在歌坛上大放异采。 其他的,应该没有什么才对吧?!虽然她很期待能跟他有些什么的。 “那会怎样?”不懂耶!他不是评审中地位最高的那一个吗? “那家伙从来不看参赛者的实力,总是私底下收受贿赂。”他用力的明示暗示。 “那又怎样?”她还是不懂,就去送点小惠嘛! “他很个人主义,对他不喜欢的歌者绝对不假以辞色。” 王嫱赶快露出讨好的笑容,“人家我最讨人喜欢了。”她可是人见人爱的小天使呢! 端木刚放弃迂回战术,直接挑明了说:“那人名叫毛延寿。” 王嫱眨着大眼睛,仍然不知道他究竟想对她说什么。 “你还不懂吗?”端木刚真的觉得这是天意,“当年王嫱因为未讨好毛延寿那个画工,所以,他才故意将她昼得丑到毙,让她不得君王喜爱,最后只好出塞和番。” “我知道啊!”她又不是没读过历史。 “如今你要参加歌唱比赛,而那毛延寿是评审,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出头天吗?”对不起,毛评审,为了他未来的幸福人生,他不得不在背后造谣。 “那我们赶快去行贿吧!”不行!这是她最有机会得奖的一次比赛,她才不会因为其他五四三的原因而被打败。 “没用的!”端木刚故意皱起眉头,“我今天为了你特地去拜访每位评审,希望他们能特别聆听你美妙的歌喉,”其实,他是去告诉大家,如果看到有个名叫王嫱的参赛者,只要让她唱一首曲子就够了,不然,他们的耳朵会受不了的。“但没想到...” “怎样?”事关她的未来,她好着急啊! “那毛延寿一听到你的名字,竟然表现得像是与你有深仇大恨般,直说要让你惨遭滑铁庐!”瞧他掰得多合理。 “他怎么能这样?”王嫱急得直跳脚,“不然,你赶快带我去找他谈谈,我愿意付贿赂金...” “不成!”端木刚打破她的美梦,“连我要替你支付,他都一口拒绝了,还说他就是看你不顺眼。” “可我们又没见过面...” “你忘了?你的报名表上可是有贴照片呢!”还好他的脑筋转得快。 “那─我怎么办?”她哭丧着小脸,“人家就是想去参加比赛嘛!” 虽然很感激他为了她而去拜托每位评审,但她此时已无心想其他的事,“你快帮人家想办法嘛!” “昭君──你不能...不参加吗?”他试探的间。 “我、我...”她都快急哭了。 端木刚将她楼在怀里,“昭君,如果有个男人愿意宠你、疼你、爱你,给你一个在物质生活上不虞匮乏、在精神上幸福快乐的家,你愿意吗?” 他正在做他这辈子最大、最慎重的承诺。 “谁啊?”她不解的眨着水汪汪的双眸。 当然是他啦!端木刚没好气的正想对她说清楚、讲明白,却被她接下来的话语吓得闭上嘴。 “那个人会像你喜欢我的歌声一样的喜欢我吗?”这是她最介意的事。 端木刚好不容易重新整理好思绪,决定换一种方式表白,“昭君,你跟我在一起都快一个月了...” “哪有!才第三个礼拜而已。”她赶快告诉他事实。 其实,这也是她心底挺介意的事,她才认识他不久,却变得这般依赖他、喜欢他。 可是...她根本不了解他啊! “时间不是问题!”他不悦的告诉她他的想法,“我们互相喜欢...” “有吗?可你不是只是被我的歌声吸引吗?”难道他除了想训练她成为一流的歌手外,也对她的美色有兴趣? 他才没有!他本来的目的就是要让她永远不再唱歌,只是后来状况凸槌,他意外的对她的歌声以外的一切动了心。 “呃──昭君,有时候世事并不如我们想像的那么单纯美好,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万一你不能被选出来当歌手···”他试着委婉的告诉她,她还有他可以靠。 可它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抢着说:“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啊!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优,我才会抱定必死的决心,非赢得这场比赛不可。” 不会吧?他...竟然弄巧成拙? “而且──你不是音乐界的名人吗?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因为那个毛延寿而落选,你会不会帮我找到另一条能在歌坛上出头的路呢?”她真的有用心的想,才会想到这条捷径。 “啊──”端木刚一时语塞,“这个...” “我这么会唱、音色又好,你可以帮人家灌唱片啊!”她已经看到属于她的彩色人生了。 是可以啦!以他目前的财力来说,当然不成问题,问题是,他如果真的替她灌唱片,那不但他的一世英名会毁了,恐怕全台湾的人民都会来到他的录音室抗议,抗议他害他们的耳朵受损,所以做抵死不从。 “对啊!”王嫱已经完全沉浸在她编织的美梦中,“到时候我们就真的可以妇唱夫随呢!” 不要吧!端木刚笑得很尴尬,“呃─再说、再说。” 没想到拿评审的因素压她仍然无法让她打退堂鼓,那只有任她上台丢人现眼了。 ***** “好紧张喔──”临出门前,王嫱紧抓着端木刚的大手。 “这种小场面你都能紧张成这副德行,那你将来怎么面对更大的演唱会?”他调侃她。 也对,她将来可是动不动就得面对几百万的歌迷呢! 一这么想,王嫱就释怀了,“好嘛──那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他俩可是参赛者与评审的暧昧关系,是不能一起出现在比赛现场的。 “晚上我帮你庆功。”他说得很自然。 “耶──”她彷佛已看到胜利女神在向她招手,“我要吃法国餐庆祝。” 端木刚的嘴角浮现的却是胸有成竹的笑意,他早做好安排,他会让她对歌唱事业伤透了心,再也不想以唱歌为职志。 “没问题,走吧!”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 “紧张吗?要不要找人壮胆?” 王嫱一走出去就巧遇单于,而他也好心的提议要送她去比赛会场。 “好啊!”她什么也没多想,立刻坐上他的车。 “练得怎样?”单于边开车边问:“这几个礼拜都没听你练唱,是去别的地方练习吗?有把握吗?” 王嫱笑得神秘兮兮的,“当然有把握罗!”这次的歌唱比赛的主审之一可是很欣赏她的歌喉呢! 许久没听见她恐怖的歌声,单于是真的很好奇,“那你这阵子都是在哪练歌呢?” “我的歌声已经具有世界级的水准,所以,这三周来我都只练体力、耐力跟肺活量。”她老实的告诉他。 有这种事?她的歌声不是可以媲美杀猪声吗? “你──还真是有信心。不过...这些呃──至理名言是谁告诉你的?”不怕谎言被拆穿吗? “就是你上回看到的人啊!”王嫱有点害羞的说:“他还是这次歌唱大赛的评审之一,就是因为受不了我美妙的歌喉,他还三顾茅庐,求我让他当我的音乐老师呢!” 不能怪她,人都有自己捧自己的心态,她当然也不例外。 单于不禁拧起眉,那男人竟然这么告诉她?!他到底是何居心? 此时,车子已抵达歌唱比赛会场。 “我要过去了!”王嫱一看会场已有一拖拉库参赛者,不禁产生危机意识,“我...对不起,不能陪你了。” “你快去准备吧!”单于笑笑的与王嫱道别,他本来只是想顺道载她来这里,当个名符其实的好邻居;但现在,他满心狐疑的想弄清楚那男人的心态。 不为别的,他对王嫱满有好感的,事实上,他真的很想追她,让她做他的女朋友,甚至是... 奇怪!他为什么会对她产生这么特别的感觉呢? 啊──不管了,反正他也弄不明白自己的心,那就先别管,他要一探这场歌唱比赛的情况。 ***** 比赛会场 “现在请第三十八号参赛者王嫱小姐演唱自选曲──王昭君。” 司仪叫她的名,王娇有点怯场的看了坐在台上的评审一眼,可她没看到端木刚,这让她有点惶恐。接着,她又看到其中一名评审果然叫作毛延寿,不禁更加胆怯了。 天哪!她是不是眼花了?她刚才好像看到毛延寿以不屑的眼光看了她一眼。 “我─我是编号第三十八号的王嫱,今天要演唱的自选曲曲名是王昭君。”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唱她最爱唱的歌。 “王─昭─君─” 耶─果然她的肺活量大了许多,她的气拉得好长,她正想继续往下唱,却被人阻止了。 “那位参赛者!”评审毛延寿倏地站起身,“你──可以下去了,下一位!” 咦?怎么会这样呢?难道...就因为她没有行贿,她的命运就此改写? 这不公平! “为、为...为什么?!”她不能接受这么没面子的结果,她才唱三个字就被人赶下台,这可是自她参加歌唱比赛以来从没发生过事! 毛延寿毫不客气的指正道:“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不过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王小姐,基本上,你的歌声实在难听得连死人都会觉得很吵,杀猪声恐怕都比你唱得好听,所以,为了不再荼毒大家的耳朵,我只好请你别再唱了。” 他的一席话才说完,台下便报以热烈的掌声,表示在场的听众全都赞成毛延寿的意见。 可恶!这个从古代就跟她结仇的死毛延寿,她绝对要将他的真面目摊在阳光下。她要去召开记者会,让世人看清楚毛延寿的真面目。 但她绝不会在这群看她不起的人面前认输的,所以,她风度翩翩的一鞠躬,“谢谢各位评审,辛苦你们了,下次我会继续努力的。” 她跳下台,想去找端木刚,和他商量如何揭发毛延寿的恶行。 “奇怪?到底跑哪去了?”王嫱到处都找不到端木刚的身影,便决定先回他家去等他。 单于一见到王嫱被赶下台,便焦急的想去安慰她,可他才走到会场后方,便被一段闲聊给吸引了注意力。 “哇──真狠,端木老师果然是很用力的打击她的信心呢!” “对啊!不过她的脸皮也够厚,遭遇这么大的羞辱,她居然没掉半滴泪耶!” “可能是她受过太多的打击,早就练就一身金刚不坏之身,完全不在乎任何批评了。” “嗯──端木老师这下应该会利用他们之间签下的合约,将她赶出那社区。” “对啊!其实她从一见到端木老师开始,好像就没再唱过歌了耶!” 单于闻言脸色大变,他已经可以猜到端木刚是用什么心态对待王嫱了。可问题是,他居然借口说他在训练她,可恶!单于不知自己的心为何会那么痛,他只知道他要为王嫱出一口鸟气。 他正想冲到评审后台,却看到几个评审边走边聊的往他的方向而来,他下意识的又躲到一旁偷听。 “唉──好不容易第一阶段结束,听得我的耳朵都发疼了。”评审甲如是说。 “今年的参赛者素质真差,每个唱得都跟乌鸦叫一样,吵死人了!”评审乙也如此批评。 “但怎样都不比那个叫王嫱的唱得难听吧?”毛延寿忍不住发言,“我一听她的叫声,就差点气绝倒地。” “可你也不必那么严苛的当面批评她吧?”评审甲怜香惜玉的说:“你没看她当时连小嘴都在发抖吗?” “就是啊!你干嘛说那些?等她唱完打零分就好,”评审乙公正客观的说:“最多不让她参加指定曲就好了。” “你们不知道──”毛延寿鬼鬼祟祟的看了四下一眼,“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什么意思?” 对啊!那是什么意思?单于满肚子狐疑的继续偷听。 “端木老师亲自找上我,要我断了那叫王嫱的女孩的歌唱美梦。”毛延寿开心的说:“端木老师一向是我的偶像,他要我做什么,我绝无二话。” “可端木老师为何要那样做?”不解耶! “啊──可能她是端木老师的亲戚,所以他不想伤她的心,但又不得不让她死心。” 众人正在猜测,却见端木刚急匆匆的奔过来,“阿寿,你刚才说得太、太过分了!” “端木老师,我是想让她一次就死心...”毛延寿正想解释。 “唉──”端木刚将手中的信交给毛延寿,“下半场你继续帮我代班,我还有事。” “哦──” 单于看着端木刚疾奔而去的背影,心底疑云满布,但他知道有一件事他必须做,那就是他要让王嫱尽快看清楚端木刚的庐山真面目。 ***** 端木刚匆忙赶回家,深怕王嫱会因为受到太大的打击而崩溃,所以做排除所有的事,一心想赶回家来安慰她。 没想到他还没踏进门,从门内就冲出一个小火车头。 “老──刚──你去哪了?”她找他都找得急死了。 “我···你──有事吗?”他不知如何交代自己的行踪。 “就是那个毛延寿啊!他真的很讨厌我耶─”王嫱有满腹的委屈,“他不但不让我把一首歌唱完,还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 “那你怎么样?有没有很受伤?”这才是他关心得要命的事。 “啊──哪有可能?”王嫱马上笑得像个没事人般,“又不是第一次参加、第一次听评语。” 什么?她没有心灵受伤?!怎么会这样? “那──你...有没有打消唱歌的念头?”他完全不怀希望的问。 “怎么可能?”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可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一定要把毛延寿的真面目揭发出来,不能再让那些第一次来参加歌唱比赛的女孩受到伤害。” 端木刚怔愣的看着她,对她的话完全是有听没有懂,“呃──” “就你帮我联络记者啊!我们来召开记者会,揭发歌唱比赛中的不法情事,将那个坏人绳之以法。”这才是她急着找他的主因。 “昭君──”端木刚诧异的望着她,“你不为自己受到的屈辱生气吗?”她是个怎样的女孩啊?不想替自己出气,却想为其他人出头?! 天!他更爱她了,她真的跟一般的女孩很不一样。 “昭君──”他一把搂住她,“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他寻到一块什么样的珍宝? “那就快点打电话啊!”她不断的催促他行动。 但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昭君──这个行业本来就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是开一场记者会就可以解决的。”尤其是这次毛延寿纯粹是他的代罪恙羊。 “可我们至少尽了力啊!”她坚持要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昭君,我的昭君,”端木刚紧紧拥着她,亲吻着她的秀发,“不要再想那些唱歌的事了,就只要想我一个人好不好?” 她讶异的自他的怀中抬起头,“你──你说什么?” “别再去想那些歌唱比赛的事,昭君,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我们...谈恋爱吧!”他本想叫她直接嫁给他的,但又怕太唐突而吓到她。 “可是...我完全不了解你啊!”她是喜欢他,喜欢和他在一起做每一件事,但她完全不了解他的身世背景啊! 这样要怎么交往? “婚后一样可以了解,我就在这里任你剖析。”这是他的真心话。 王嫱闻言傻住了,“刚──我...” “别拒绝我,告诉我,你会试着跟我交往。”他再次拥紧她,让她紧贴住他怦跳不已的心房。 “嗯──”一股好甜蜜的感觉漫过她的心胸,就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歌唱似乎不那么重要了。他...彷佛才是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 第七章 “王小姐!” 王嫱经历了昨日的耻辱,但她一点也不以为忤,照常吃、照常喝、照常睡,今天又是新的一周的开始,而她也照常出门去上班。 “啊──是你,”王嫱回头一望,“单于,你别叫我什么王小姐的,好生疏喔!你可以直接叫我王嫱。” “你又要去练歌吗?”单于担心的问。 昨晚他考虑了一整晚,他看得出王嫱与端木刚似乎有点像是情侣,所以他不敢贸然破坏他俩的感情;但他又无法忍受端木刚对她的欺骗行为,因此,他想先试探一下她的心意。 “哪是啊!”王嫱笑得全无防备,“我平常都得正常上班,只有在周末假日才去练歌。” 是这样的啊?“那你今晚有空吗?我...有些事想跟你谈。” “你要追我吗?”王嫱直接将她的疑问摊在阳光下。 啊──单于从来没碰过像她这么直截了当的女孩,一时怔住了,“我──呃...” “不行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她开心的对单于说:“而且还是昨晚才决定的。” 什么?那男人是真的想将她玩弄于股掌间吗? 单于不想不气,一这么想,他就满腹的火气,“是吗?就是那个端木刚吗?你确定他是个好人吗?” 他对王嫱全无恶意,纯粹是对端木刚不满。 “喂──不要以为你是我的邻居,也曾经帮过我一点小忙,就可以污辱我的男朋友!” 她昨晚才明正言顺的以端木刚的女友自居,今天当然要捍卫他的名誉。 “你今天能请假吗?”不行!她是这么的信任端木刚,而他却这般的欺骗她。 单于真的看不下去了。 “为何?”她才不要跟说她男友坏话的人做好朋友呢! “你现在或许对我很不满,但请你相信我,我对你真的是有很多的关心,而昨晚在歌唱比赛现场,我听到一些流言。”他尽量婉转的说。 “流言?”王嫱马上不介意的笑了,“啊──啦!那些说我唱得不好的人都是在嫉妒我美妙的嗓音,不用理他们。” 说完,她挥手向单于道别。 “如果是你的他说的呢?”单于终于说实话了。 王嫱愣了一下,才转过身看着他,“你、你说什么?对不起,我没听清楚,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你去请假,我必须将我知道的告诉你,以免你继续受骗。”言下之意,他只是关心她,不愿看她受到伤害。 “好──”不知为何,王嫱的心底似乎蒙上一层阴影,让她倍感沉重。 看她打完电话请假,单于出言邀请道:“我们去昨天会场吧!”或许还会碰上什么人,能稍微问个明白。 “嗯─”王嫱默默的跟在单于的身后,而她心中一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相信他的话、不要相信他的话··· *** “你到底是去哪里了?我差点急死了,问你妈,她也不知道。昭君,以后不准你再乱跑!”端木刚等到晚上九点才看到王嫱的身影往家的方向走去,他立刻上前拦截。 “你──”她嗓音低哑的叫了一声,却没再说下去。 可端木刚却看出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怎么一副被人强暴的模样?! 她的衣衫整齐,但看起来似乎有点皱痕;她的头发依然胡乱的翘着,却失去往日的率性感觉;她的小脸亮丽依旧,却不再充满生气。 “昭君──”他真的急坏了,“你去哪了?公司里说你今天请假,你到底去哪了?” 王墙抬起受伤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他,许久才问:“刚──如果...我坚持要召开记者会控诉毛延寿,你会帮我吗?” 说这话时,她的眼眶中隐含着泪水,因为...她早已知道他的答案。 “昭君──”他有点为难的说:“昨晚我就对你说过,那个行业本来就很黑暗,你太单纯,不适合在那种环境里生存...”也就是说,他当然不会帮她。 “我太单纯了吗?”她喃喃的问:“那你呢?你很复杂吗?” 端木刚不解的望着她,他总觉得她今天怪怪的,但他不打算跟她在这半路上说话,“有话回我家说。” 拉着她回到家,端木刚竟莫名的感受到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似乎就要失去她了!不──他不会放开她的。 “你真的喜欢我的歌声吗?”她突然又开口问他。 端木刚怔忡的看着她,“我──” “你刚才说我好单纯,那你呢?你是这个行业里的佼佼者,那就表示你很复杂、很难懂罗?” 在她说话的同时,她的泪竟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 “好奇怪喔──我真的没有去招惹人,我...只是爱唱歌,喜欢作点白日梦而已,你──有必要这么伤害我吗?”她没做什么大坏事啊! “昭君,你在说什么,我全都听不懂...”端木刚隐约觉得她似乎知道了一些她不该知道的事。 “我唱歌难听又怎样?我就是想一直唱、一直唱,唱到哪天有人欣赏我罢了...难道这样也不行吗?这样又碍到你了吗?”她终于忍不住伤心的指控道。 “你──干嘛要让我产生错觉,又害我在众人面前丢脸?”她不是他这么亲密了吗?他为什么不肯替她着想? “昭君──”端木刚不知该如何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我...以为你是懂我的──没想到...”原来他从头到尾都在骗她。 她难过的回想起,今早单于带她回到歌唱比赛的会场,刚好碰上端木刚的几个学生,他们一见到她,竟然毫不客气的出言羞辱她。 “喂──你被端木老师赶出社区了吗?” “你可是签了合约喔──我有看过那份协定,你可不能赖皮,抵死不搬家,否则,端木老师真的会被你迫逼死的!” “对咩!他每次听到你的歌声就吓得浑身发抖...好不容易他现在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 王嫱听得都傻了,就那么直愣愣的站着不动,小脸都吓白了,不会吧?!他们在说什么啊? 单于拖着她走向一处有座椅的地方,“嫱嫱,我这么叫你行吗?” 随便!她现在一点都不计较他怎么叫她,只在意她刚才听到的话。 “我昨天就是听到这样的闲言闲语,所以才想找你谈谈,你看起来很喜欢那个端木刚。” 有吗?王嫱心底升起一股苦涩的感受,她那么喜欢他,竟然连邻居都看得出来,那他一定更明白了。 可是...他对她──却是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怎么这么悲情? “那个男人是什么居心我不懂,但──你是个仔女孩,我不否认对你有好感,所以我...可我是个君子,绝不会趁人之危或是横刀夺爱,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害。”他甚至想将她拥入怀中保护她。 她眨着蒙蒙泪眼,“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吗?” “还有──”他有点为难的将毛延寿说过的话说给她听,“基本上,我想──那男人是真的很讨厌听你唱歌。” 这就是结论吗? 王墙难过的暗忖,就算是,他又有什么权利禁止她唱歌?他怎能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想打破她的歌星梦呢? 难道他们都没听过丑小鸭的故事吗? 难道他们不怕她可能是一只尚未蜕变的丑小鸭吗? “那──你听过我唱歌吗?”她难过的问。 “嗯!惨不忍睹!”他老实的回答,“事实上,自一个月前听不到你的破罗嗓子后,我还开了个小派对庆祝。” 他也不必这么诚实吧! 王墙强忍住快要决堤的泪水,“我──我真的唱得...那么难听吗?” “难听无比。”单于不想骗她,“对不起,我这个人的缺点就是太老实,我无法骗人。” 怎么跟她一样?她从来不骗人,但也绝对不容许任何人骗她。 “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默默的站起身,“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单于看着她很受伤的表情,“你...还好吗?” 看她这样,他真的很不放心,“这样吧!我会跟在你的背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当我不存在。” 是他让她看清事实,他当然对她有责任,此时丢下她绝对会出事,单于不放心的紧跟在她的屁股后头。 王墙没拒绝,事实上,她根本没力气拒绝,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点一点的裂了、碎了...怎么拼也拼不完整了! 这种苦涩的感觉让她几乎无法承受,她真的好想放声大哭。走着走着,她竟然好死不死的碰到毛延寿。 “啊──这位唱歌很难听的小姐,昨天我是不是说得太过火了?”毛延寿自从被端木刚斥责后,他就一直想向她道歉。 “你──”王嫱看到毛延寿,心中突然百感交集,“你说──我到底哪里唱不好?我...明明比人家努力耶!” 毛延寿却以专业人士的角度直言道:“唱歌是需要天分的,有时后天的努力根本无济于事。小姐,你的音色完全不适合唱歌,你最好要有这种认知,否则,你再坚持下去也只是劳民伤财,还会造成你周遭的人的困扰。” 这样,他应该算帮到端木老师的忙了吧? “别再硬撑了,放弃吧!”毛延寿语重心长的拍了她的肩一下,“我觉得你倒是可以做个称职的模特儿。” 看她矮虽矮,却是曲线玲珑,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走起路来丰姿绰约,还满有味道的。 王嫱此时只觉得自己有满肚子的委屈无处诉,只好回道:“谢谢你的鸡婆。” 她放不放弃唱歌关谁的事啊?唱歌是她的喜好,她就是要一辈子唱个不停,谁能管她? 顶多...顶多以后她唱小声一点就是了。 而她唱得不好听又关别人家什么事?关那个端木刚什么事啊?关...世界上的任何人什么事呢? 呜呜呜...她难道连唱歌的自由都没有吗?真的好想哭。 怀着受伤的心,王嫱开始在市区里走透透,她走着走着,走过每一处她曾参加过比赛的地点,想着每个评审对她的无情评语... 呜呜呜──虽然那些评语伤人,但至少都是真心话。 哪像他...他竟对她说她的嗓音好听到了极点,而她...竟然真以为自己遇到伯乐...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啊...眨着泪眼,她的眼中映着模糊不清的端木刚。 “哇──原来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你──怎么能这样?我、我...是这么信任你啊!”她哭得难以自抑,小拳头不停的捶打他的胸膛,“我、我一直郁是很勇敢的...我、我可以面对各种挫折,可是...不是这种啊──”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她对他动了真心耶!她都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了,没想到最后只是一场空! “不是的、不是的!”端木刚这下才知道事情大条了,他用力的将浑身颤抖不已的王嫱搂入怀中,“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已经不会再相信你了!”她泪眼蒙胧的看着他,“你──已经被我开除了!”他彻底的伤了她的心啊! 好吧!她只能如此决定──她不要他了。虽然曾经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虽然很喜欢陪在他身边的感觉、虽然很喜欢和他一起做任何事... 但那些都不重要啊!重要的是,她发现他欺骗了她,而她永远不会原谅欺骗她的人。 如今她要毅然决然的跟他切八段,也跟她的最爱──歌唱切八段,她要把歌唱与端木刚画上等号,再也不愿提起她心底的最痛。 “昭君──”端木刚急切的唤她。 “不准这么叫我,你的昭君...死了,而我的心也冷透了、寒透了,我们──从此不见!” 说完,她转身就想冲出他家。 “昭君,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爱你啊!”这是他真心的告白。 “不──”他真以为她那么好骗,随便说几句安慰人的话就没事了?“没机会了,是你让我看清楚一件事!” 现在的她,说话的神情与往日大不同,虽然是涕泗纵横,但她好严肃的看进他的眼中,“是你──让我对歌唱有了无比的信心,又是你──让我对歌唱死了心·...你怎能在点燃我生命中的希望之火后,又这么残忍的浇熄?!” “呜鸣呜...除非──你能让一颗死去的心重新活过来,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再见!”她无法克制的对他吼出她心底的愤怒。 “昭君,我不是有意伤你的心的...我──”他好想将他对她真正的感觉告诉她。可她全然没听进去,“我已经决定放弃我坚持了二十一个年头的志向,我──不会再唱歌了...”她哽咽的边抹去止不住的泪,边举起颤抖的手指。 “谢谢你让我...生平第一次认清自己有多么讨人厌...我──会封口,终生不再唱半个字...就像我...放弃你一样...”为什么在说最后那句话时,她的胸口彷如万箭穿心?她...真的有那么爱他吗? 不要啊!他太坏了,她不应该原谅他,可...为何她还是好想原谅他呢?这就是爱吗? 如果在平时,端木刚一定会因为听到她的这句话,高兴得跳起来开香槟庆祝,但此刻,她说话的语调不对、她的神情不对、她的一切都不对,这让他担心不已,“昭君──” 她该不会做傻事吧? “谢谢你伤了我脆弱的心...我──恐怕很难再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而这全是你的功劳,谢谢你让我单纯的世界变得好复杂、好复杂,复杂到我都不知该如何丢适应...”她的泪就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不停的滑落脸颊。 “昭君──”他无意这么伤她啊! “谢谢你...让我再也回不到我原先的纯真生活,你让我看清了现实社会中丑陋的一面...”讨厌!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脆弱啊! “呜呜──我好想谢谢你...可我真的做不到"──我是真的...好恨好恨你──你怎么忍心这么伤我...我、我把你摆在我生活中的第一位...我、我是那么的爱你啊──”她终于忍不住大声泣诉,并转身飞奔而出。 “昭君!”他怔住了,原来她对他也同样用情至深,那他应该还有希望。 “我不会放弃你的,昭君,只是──这回我会用诚意来挽回你的心。”他喃喃自语的向天发誓。 先前,他或许是做错了,他不该骗她,让她误以为他的所做所为都是在骗她;其实,除了不让她唱歌外,其他的一切他都是用心良苦,他相信假以时日,她会看出他的真心。 只是,刚才她的那句话令他有点介怀,她说── 我──会封口,终生不再唱半个字...就像我...放弃你一样... 可如果他挽回她之后,那她...会不会再喜欢上唱歌呢? 不行!端木刚告诉自己,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他喜欢她是不会变的所以,他绝对会再次将她纳入他的羽翼;可他不喜欢她唱歌也是真的,所以,他还是得无所不用其极的限制她唱歌,这点绝对没得商量。 第八章 “奇怪?你怎么变性了?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吗?”王嫱的母亲发现自己的女儿在参加过昨日的歌唱比赛后,就变得不言不语的,“喂──你嘛帮帮忙,不要这么龟毛,快去上班。” 王嫱昨晚哭了一夜,今天两个眼睛撞得跟胡桃一样,“妈,我今天要请假...对了,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你跟老爸是恋爱结婚的吗?” “关你什么事?”王嫱的母亲一下子羞红了老脸,“走走走!别净说废话,快去上班。” “可人家今天请假嘛!”王嫱突然好想知道谈恋爱的滋味,“妈──你快跟人家说嘛!什么是谈恋爱的滋味呢?” “咦?你谈恋爱啦?我说你怎么不唱歌了.原来是找到新欢就不要旧爱了,”王嫱的母亲哪会看不出女儿的不对劲,连忙藉机替她解惑,“谈恋爱的滋味可是比唱歌有趣多了,酸甜苦辣样样俱全,不过──” “不过什么?”她好想知道其中的滋味。 “谈恋爱时,苦的滋味总是让人回忆特别多。”这可是她的切身经验。 “真的吗?”那她昨晚经历的痛反而是恋爱中值得回忆的一段罗?可是...她真的不想再尝那种痛啊! 而且,她也真的很气他、很想不要他了耶!谁教他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骗她! “唉──蒸的煮的,就看你自己如何去调配,妈要去上班了。” 看着母亲的背影,王嫱不禁陷入沉思,经过昨晚痛哭流涕的发泄后,她今天已经好多了,不再像昨天彷如世界末日到来的感觉,只是,她还没决定要不要再给他一次机会? 嗯──或许她该看看他的表现再决定。 她才这么想,房里的电话就响了。 “昭君──”她一接起电话,就听到端木刚那充满磁性的嗓音,那低沉的声音依然如往日般牵动着她的心弦。她默不作声,不知自己该回话还是该挂断。 “昭君,我就在你家门口,你要出来或是让我进去都行,总之,我有话想对你说。” 王嫱还在犹豫,她走到窗边,看到端木刚一身邋遢的站在她家门口,似乎一夜没睡,连黑眼圈都跑出来了。 看到她,他立刻难掩兴奋的直朝她挥手。 而就在同一时间,单于也出现了,他今天穿着一身黑,看起来充满邪魅的气息。单于也朝她的窗口直招手,还放声嚷道:“嗯!准备好了吗?” 啊啦!她什么时候跟他说好的?王嫱不解的看向单于,却见他正在对她使眼色,她立刻心知肚明,因为昨天她曾告诉单于,她是真的很喜欢端木刚。 而单于在几经思考后,好心的告诉她他会帮她,他会让她这辈子都能在端木刚的头顶上撒野,再也不会当值受气包。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她曾好奇的问单于。 “或许是...我们两个很投缘,也或许是前世的姻缘吧?”其实他也说不上来,虽然得知她的心不在他身上,曾让他有点黯然神伤,但他关心她的心却丝毫没有改变。 “哦──快好了。”接获他的暗示,她赶快挂断电话,冲进房间更换衣服。 等她走出家门,看到的画面是── 单于摆出一副潇洒的姿态,大剌剌的站在他的保时捷车旁等她;而端木刚则露出一副想杀人的模样,死命的瞪着单于和她。 “走吧!”单于根本没理会端木刚,直接替王嫱打开车门。 他是故意要让端木刚知道,王嫱可是很受男人欢迎的,他不珍惜她,马上就会有其他的追求者跟在她的屁股后头跑。 她...真有这么抢手吗?端木刚咬牙切齿的问:“你...真的要跟他出去?”如果她敢回答是,那他...绝对不饶她。 王嫱接收到单于传递给她的暗号,头一抬,骄傲的说:“对!因为我已经不要你了。”说完,她屁股一扭,正想坐上车。 她...她不要他,可他要她啊! 端木刚当下什么都没多想,“我坐这!”他突然抢先跳上前座,“这样你才安全。”哼!既然她坚持要跟别的男人出去约会,那他...就放下身段,做个不识相的大电灯泡。 啊──现在是什么情况?王嫱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反应,傻傻的站着不动。 单于看到端木刚如此积极的态势,便心知肚明他对王嫱应该是有意的,那他就不要做得太绝,让端木刚有机会再次追求王嫱。只是,这会儿王嫱会是在他的保护下接受端木刚的追求。 “那你坐后座吧!”单于强忍着笑意,“既然某人硬要当菲利浦,就让他跟吧!” 哼!端木刚不悦的心忖,果然是个笨男人!如果是他,他才不会让别的男人插进他与她之间呢! “去哪?”单于好心情的回头询问王嫱的意见。 哦──他好尊重她,哪像端木刚,每次和她出去,都是他决定一切,而她从来没半点发言权。 王嫱便不客气的开口说:“我要去六幅村游乐区。” “没问题。”单于立刻踩下油门。 “有没搞错啊!这种天气去那种地方,你会感冒的...”可他才碎碎念了一半就自动消音,因为,他发现王嫱正和单于相互使了个眼色,彷佛他俩很有默契似的。 奇怪?这个男人到底想对他的女人做什么?如果单于敢对她乱来的话,他绝不会善罢干休的。 “你好尊重女人喔!”王嫱故意自后座贴近单于,大力的夸奖着。 “女人本来就应该被男人捧在手掌心呵疼,这是我的原则。”单于语气温柔的说。 “娘娘腔!”端木刚不屑的嘟囔。 “其实──女人只要被男人尊重,她们就会全心全意的顺从男人...”如果端木刚是这样的男人,那她...会考虑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至于他欺骗她的事,她则曾慢慢的找机会报仇。 “是啊!”单于附和道。 是吗?端木刚毕竟体内流着大男人主义的日本血统,所以表现出来的行为很沙文,“女人如果肯乖乖的听男人的话,那她就会恨美满幸福。” 可同一时间,单于和王嫱分别送给他一记卫生眼。 可恶!他俩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默契的? 为了不让自己再气得眼冒金星,端木刚决定暂且做个失声的男人。他双手环胸,直盯着窗外的风景看,心底却在暗自盘算,嗯──等他一得到和王嫱独处的机会,他就要将他的心摊在她的眼前,对她做爱的初告白。 对!就这么决定,他才不会让单于这种草包男人专美于前呢! ***** “我玩得好累喔──”王嫱知道单于是在帮她,所以她没辜负他的一片好意,尽情的玩个过瘾。 奇怪的是,因为全心全意在玩各项游乐设施,以致她逐渐忘了昨日的痛楚。想到此,她不禁由衷感激单于的贴心,他是特意带她出来忘却伤痛的。 “去吃饭吧!”单于体贴的开始收拾东西。 “嗯──”她温顺的点头。 端木刚却怔在现场,怎么会这样?从一进游乐场后,她就没停的玩遍每一项游乐设施,连旋转木马都没放过;而他却连她的身边都近不得,因为那叫单于的可恶男人一直守在他的身旁,就是不让他陪她。 “她需要静一静,你不懂吗?”单于不断的在他的耳旁叨念。 他怎么会不懂呢?问题是她没必要安静啊!他会对她表明他的心,让她知道只要她放弃唱歌,他会爱她一生一世。只是,他就是没机会跟她独处。 怀着一颗怒气冲冲的心,端木刚才坐上前座,便不客气的说:“够了──你在前面放我们下来,我有话要对她说。” 单于像是没听见似的,一味的开着车。 端木刚气愤的回过头,却惊见她竟然已经睡着了。 “她玩得太累了!”单于的声音传进端木测的耳中,“再加上她昨晚哭了一整夜,你看她那肿肿的眼睛就应该知道。” 他当然知道,他又不是没长眼睛!可他不满的是,为什么有关王嫱的一切,都得透过这个男人的嘴来告诉他? “我自己有眼睛,不劳你鸡婆。” 单于并不介意端木刚的不礼貌,“趁现在,我要郑重的警告你!” 端木刚讶异的转头望着正在开车的单于,“你在跟我说话吗?” “没错,”单于面不改色的继续看着前方说:“她已经开除你,并决定正式跟我交往。” 端木刚闻言,心像是瞬间被万节刺穿般的疼痛,他怔征愣的望着单于,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不要啊!他已决定要陪在她的身边一辈子,她怎么能在他动心后将他踢开?不─他不能接受! 所以,他只是张大嘴,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不过──”单于将端木刚的所有反应全都看在眼里,“我们都是男人,我看得出来你并不是真心想欺骗她的感情。” 对对对!喘木刚马上点头如捣蒜,“我──” “你应该满喜她的。”这是单于观察的结果。 他是啊!他是真的喜欢她。不!是爱上她了。 “但你不能否认,你确实伤透了她的心。”单于直言道:“昨天早上,我看着她在台北市区走着、哭着...即使街上的人都对她投以异样的眼光,她仍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那个样子──让人看了很不舍...” 说真的,单于当时真的好想将王嫱一把搂在怀里,告诉她“他爱她,他会保护她”,但他知道那是没用的,因为,她要的怀抱不是他的。 他没打算那么伤她啊!端木刚在心底呐喊,却没敢出声为自己辩解,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真的伤了她的心,“我...” “我不否认喜欢她,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孩,虽然唱歌难听了点,但她其他的优点绝对胜过她这项缺点...” 端木刚打断了他的话,“你是想告诉我,你喜欢她,甚至能接受她那...特别的歌喉?”意思是指他的爱很伟大吗? “不!我完全无法忍受她的噪音。”单于老实说。 对啊!他也是,所以,他才会用尽各种方法想让她不再对唱歌有兴趣,他也是用心良苦啊! “但我绝对不会用你的方式,我会直接告诉她,我从不欺骗人。”单于对端木刚的说谎行为很不屑,“而她也是个不能接受别人欺骗她的女孩。” 可他说的是...呃──善意的谎言...或许有点恶意──但除了听她唱歌之外,他会接受她的所有啊! “我知道她也喜欢你,而且还是很喜欢,所以,我会成全你们的。” 端木刚脸上重新出现光采,“谢谢你。” 就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单于这个男人还挺不错的。 “你先别谢我,我可是有条件的。”单于并不想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说!”不管单于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他都会二话不说的一口答应。 “从今天起,我将会是她的约会监护人。”这是单于想了许久的最佳解决之道。 “什么意思?”没听过这种职业。 单于言简意赅的说:“以后她要跟任何人出去约会,都得经过我的同意;如果我有意见,就算你爱她爱得死去活来,我也不会让她跟你在一起,而她一定会听我的。” “你──”端木刚气得额上的青筋爆起,“你也配!” “你先别冲动,想清楚吧!她根本就把你列为拒绝往来户了,而我则是她现任的男朋友,除非我肯帮你,否则──”单于将事实分析给他听。 也对,端木刚恨恨的瞪着单于。 “如果你有心对她好,今后我跟她约会时──我就同意让你跟,至于你何时能挽回她的心,让她重回你的怀抱...那就得靠你自己的努力了。”单于好整以暇的说:“不过──” “还有什么不过的?”端木刚咬牙切齿的问。 “如果她对你回心转意了,我会将她交还给你,代价是你得真心对她。”他要的不多,只希望看到王嫱能过得幸福快乐。 至于他为什么有这么宽大的心胸?呃──他自己也不知道,就当他突然善心大发吧! “你──”端木刚狐疑的揪着单于,“你究竟跟她是什么关系?”怎会这么帮她? “谁知道呢!”会是前世姻缘吗? “一句话,你同意吗?”单于要他的承诺。 他能怎样呢?“我当然同意,说什么我也要将她追回来,她是我的。”这话他说得斩钉截铁。 “谁是谁的啊?”王嫱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两个男人的大嗓门,“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嫱嫱,我们去吃法国大餐。”单于立刻改以温柔的语气对她说。 “我不要!”昨晚她本来应该要去吃法国大餐庆功的,现在一提及,她就控制不住的想起昨日的伤心事。 “好──你想吃什么?”单于马上从她的表情中获知她可能对法国大餐有忌讳,便立刻改变主意,“还是去吃日本料理?” 原来对女人要这么轻声细语,还得以女人的意见为主,这就是尊重女性吗? 嗯──他倒是从来不曾这么对待女人,他向来认为对女人只要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就好,或许他该改改!说不定他真的能用这种方法夺回他的昭君呢! “你敢吃生鱼片吗?如果不敢,我们也可以选择义大利菜。”生平第一回,端木刚是以询问的口气发言。 王嫱怔怔的看着端木刚,“我──” 说真的,她还真有点不习惯端木刚低声下气的模样呢! 他适合霸气十足,凡事都以命令的口气说话啊! 那他是为了她而改变吗?她不禁偷偷看了单于一眼,发现他对她使了个眼色,彷佛在告诉她,一切都听他的。 好吧!那她就看看端木刚能为她做到哪种程度? 看到王嫱看他的目光变得比较柔和,端木刚觉得好感动,他以前都将她的一切视为理所当然,而现在,看到她对他微微扯动嘴角,他的心竟跳得好快。 “昭君──”他不禁低喃,想将她追回来的心也更加强烈了。 只是,以后他跟她约会都得有单于这颗大灯泡,嗯──很麻烦,他得好好想想,该如何让单于知难而退,不再介入他跟她之间。 好!这是个大挑战,他决定拚了! 第九章 “你今晚到哪去了?” 端木刚一等王嫱回到家,便打电话去兴师问罪,先前他才慢到一分钟而已,没想到单于竟然已带她离开他们事先约好的地方。 “关你什么事?”王嫱说得意兴阑珊。 自从他们三人一起自六幅村回来后,她就觉得单于跟端木刚都变得怪怪的!单于私下告诉她,他愿意以兄长的身分照顾她,并陪伴她这段失恋的痛苦时光。 她真的是很感激,可是──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先说单于吧!他每天下班后都来她接去看电影、吃饭、逛街;这样也就罢了,他却老是带个跟屁虫──端木刚。 而怪就怪在端木刚的态度,他明明是个惯常摆出高姿态的鸭霸男人,可从他开始当她和单于出游时的固定电灯泡后,他就似乎变了个人,连对她说话都是轻言细语的。 这真的让她很不习惯!她不想看到端木刚对她摇尾乞怜啊! 虽然她气他、恨他,甚至想咬死他,但说真的,她宁可他依然嚣张的对她。她受不了他对它的好,因为...那种感觉还满奇怪的。 “昭君──你...我都跟你出去约会快两个礼拜了...你──难道还不能消气吗?”端木刚的自尊真的都被踩在地上了。 王嫱一听端木刚采取哀兵政策,立刻想到单于殷切的叮咛── “嫱嫱,你得记住一件事,当他对你低声下气时,你绝不能心软,一定要用力的拿乔,否则,之前你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单于的用意是要让她能爬到端木刚的头顶上撒野。 所以,她虽然做不出摆谱的骄傲姿态,却也没给端木刚好脸色看,“我还在生气耶──” 端木刚也觉得自己很委曲,“昭君,我有话必须和你面对面说清楚,你就出来见我一面好吗?” “可我们现在也是每天都见面啊!”她指出事实。 “那不同!我们两个中间夹了个奇怪的男人,你受得了,我可忍不住!”说真的,如果不是看在王嫱对单于言听计从的份上,他真的好想海扁单于一顿,以出这两周来他心底的鸟气。 “那我去间单于,看他同不同意让我单独跟你见面?”王嫱将单于当作她的挡箭牌。 “他哪会同意?”端木刚不禁喃喃自语,“唉──我也有满腹的委屈啊!” 其实,看到端木刚每天跟在她和单于的屁股后头,活像个大跟班似的,她知道端木刚心底一定很不好受,但他为了能跟她在一起,他全都咬牙忍下来,她内心其实满感动的。 但她也记得单于普警告过她──“那男人的心或许不坏,但他的嘴真的不够好,你太单纯,只会被他骗得团团转。依我看,你还是早点跟他切八段比较保险,免得日后没了我的保护,你还是会被他欺负。” 单于的话对她而言,确实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她马上就联想到他曾经常给她的伤害。 “我比你更委屈。”所以,她还是硬着心肠挂断他的电话。 端木刚看着发出嘟嘟声的话筒,心中感慨万千,以往,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可现在,她竟然毫不留恋的挂他的电话。 而最可怕的是,他竟然不生她的气,还一心只想让她回心转意! 端木啊端木!你真的是陷入爱情的泥淖中不可自拔啊! 王嫱挂上电话,立刻奔出家门,地想直接和单于谈谈。 “单哥哥,我──我不想再看他受苦,我...我决定原谅他了。”虽然她仍然对端木刚所做的事有一咪咪的介意,但她实在不想再看到他落寞的样子。 “嫱嫱,他爱的折磨还不够啊!”单于并非故意为难端木刚,而是他自己也是男人,知道男人经得起更大的考验。 “可是...我──不想再伤害他...”她不要看到这么没元气的端木刚,她喜欢那个总是意气风发的他。 “伤害?!”单于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这样对他已经算是便宜他了,他哪里有受到伤害?” “可是...”王墙还想替端木刚说话。 “你不气他了?你不伤心了?”这才是他关心的。 “我──”好像没那么气了,“谁教我的歌声真的那么难听!”这次的事件让她终于有了自知之明。 单于没好气的看她一眼,“你哟──如果你是我的亲妹妹,我非毒打你一顿不可,让你看清楚那个男人的真面目。” 王嫱悄悄吐了一下舌,“好嘛好嘛──你就别再怪我了啦!” 单于皱眉思索,“你真的决定原谅他?要知道你一旦跟他签下和平协订,他就会故态复萌,到时没人能再帮你。”这就是他担心的。 “我──最多...从此不在他面前唱歌。”反正她已经立誓放弃歌唱事业了。 “等等!”他想到整治端木测的好方法了。 “他──直到现在还没跟你承认他不喜欢你唱歌对吧?”所以,这表示端木刚还没真正对王嫱坦白。 “对啊!他可能是怕提那件事我会伤心吧!”毕竟,那可是她心中的痛。 “嫱嫱,耳朵借我一下,我教你一个锦囊妙计。”他要王嫱附耳过去听他的整人绝招。 “这样好吗?”王嫱有点担心的问。 “嫱嫱,trustme,youcanmakeit”他大剌剌的夸下海口。 “嗯──”不知为何,她心底竟升起一股充满希望的感觉,她就是觉得明天会更好。 “明天是周末,我就放你们两个单飞,记住,我教你的不能漏说半样。”单于殷殷交代。 他知道过了今晚,他就正式失去她了──这个他想要好好呵疼的女孩,他会在远方祝福她的。 王嫱羞红了小脸,却坚定的点了头。对!明天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她好期待喔! ***** “我把她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待她。”单于将王嫱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入端木刚的大掌中。 “记住,我已是她的异姓兄长,任何时候被我知道你欺负她,你就得把皮绷紧一点。还有,我会随时托朋友观察你们的状况,一有风吹草动,嘿嘿嘿...”他没把话说完。因为,端木刚已感激的紧抓着单于的手,“你放心,我会对她很好很好,绝不会负她。”他好爱她啊! 尤其在不能单独跟她相处的那两个礼拜,他更加确定自己的心──他一分一秒都离不开她。 “单哥哥,你要去哪?”王嫱这才发现他拎着背包。 “男儿志在四方,我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与其看着你们卿卿我我,我宁可去寻找我真命天女。” “祝福你。”端木刚是真心的给予祝福。 “好好待她。”单于再次交代端木刚。 “我会的。” 两个男人的大掌紧握,那中间有着彼此互相较劲的暗潮,也有期许对方能好好把握幸福的默祷。 “再见,单哥哥──”她好舍不得跟单于分开,他就像个兄长般的照顾她,提供她意见。 “记住我的话。”单于再次叮咛王嫱后,便潇洒的挥一挥手,同他们道别离。 “你要保重...啊──”王嫱还在跟单于挥手道别,却被端木刚一把紧紧的搂住。 “天──我真的好想你喔!”他深吸着属于她独特的女性气息,“你还是一样的香!” “是吗?”王嫱勉强收起离别的愁绪,她还有别的正事要做。 “是啊──”他抱着她不肯放,“你今天想去哪?” 他真的有进步耶!以前,他哪会问她的意见? 经过单于这两个礼拜的调教,端木刚居然会以她的意见为重,她真的已经有点小满足了。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还是今天我们就在家里?”她询问的看着他。 “好啊!你家还是我家?”他满怀期待的问。 “当然是你家罗!”她妈可是在家补眠,她才不要带他去她家扰人清梦呢!而且,她好怀念在他家练习歌唱技巧的那段美好时光。 “那还磨菇什么?走吧!”端木刚拉着王嫱就往他家奔去。 ***** “我──”她几度欲言又止。 来他家已有一个多钟头,她抢着要发言,却总是无法说出口,折腾得端木刚的耐心几乎消失殆尽。 “你、你再不说,那就让我先说吧!”他也好想将他想念她的心告诉她。 “不行!女士优先。”这点她恨坚持。 其实,是单于教她在说出吓死人不偿命的话语之前,一定要先使出欲擒故纵的手段,这样才能让端木刚自动上勾。 “你──”端木刚很无奈的求她,“那你快说啊!” “我想了很久...你──当初根本就不是被我的歌声吸引对不对?你可能──还满不欣赏我的歌声...” 她怎么一开口就切入主题?端木刚一心只想使用迂回战术,他并不认为单于所说的开诚布公就是最好的表达方式。 “没──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怎么说才能既不承认他有骗她,又能不伤她的自尊呢?嗯──好难! “真的吗?”王嫱露出一副好开心的模样,“其实──我想了好久好久...你又没真正当着我的面批评过我的歌声,我所听到的都是辗转听来的,那表示...会不会我误会你──” 可她的话都还没说完,端木刚已喜上眉稍的笑咧了嘴,“没错,的确是这样。” “那个毛延寿...” “我会好好教训那个登不了台面的小评审的,你放心,这种...呃──败类是不应该存在于音乐界的。”他说得义愤填膺。 “真的吗?”她假装完全释怀的样子,“那个──我就知道毛延寿根本就是我的天敌,所以,他说那些批评我的话其实是想害我,他想像前世一样,把我昼丑,再让我去跟番邦和亲。” 而他在这一世做的事也是一样,想让她和端木刚这个番王和亲! 咦?她在说虾米碗糕?他怎么有听没有很懂? 啊──不管啦!反正她现在完全是站在他这一边,这样就好,她说什么他都会附和的。 “嗯──”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声音。 “还有那天我碰到你的学生,他们说的其实也不是你的本意对不对?”她求证似的将小手伸向他,“他们只是嫉妒你欣赏我优美的歌喉,所以故意,胡说八道,想让我伤心对吧?” 管她说什么,他都要说:“对对对!” “可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有签约呢?”她提出心中的疑惑。 不管了!为了挽回她的心,教他牺牲谁都可以。 “呃...我有一个学生叫林玉叶,她──一直都在暗恋我,可能是她偷看了我跟你签的协订,她心里不爽,便和其他学生一起造谣!”啊──看他编的谎言是多么的天衣无缝。 “对喔──我都没想到这一点。”她笑得很没心机。 看到她终于又露出灿烂的笑容,端木刚的心像是冬雪被融化般的温暖,“你终于开心的笑了!” 过去那两周,她老是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得他的心好痛。 而眼前的她,终于再展笑颜,“昭君──我的昭君。” “那──”她巧妙的自他怀中闪出身,“你还认为我将会是歌唱界的一颗奇葩吗?” “呃──”这叫他怎么回答? “刚──你还会像以前那样,用尽各种高明的招数来指导我唱歌的技巧吗?” “嗯──”他沉吟着。 “如果...我又对歌唱比赛重燃信心,又想再次挑战,你会不会当我的指导老师?” 好难回答啊!“那个...” “还是...”她以幽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还是──你真的如我听到的流言般,你...嫌弃我的歌声?” “没──有!”只是,他的“没”说得比较小声,他的“有”说得比较大声。 “换句话说,”她又像是满怀希望的贴紧他,以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语气问道:“你──真的是不但喜欢我的人,更是对我的歌声赞美有如?甚至拜倒在我有如黄莺出谷般的美妙歌声中?” “算──算是吧!”好!他豁出去了。 “耶!”她又跳又叫的直在房里打转,“我好开心、我好开心...” 端木刚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他准备一等她张嘴高歌,他就自动把耳朵关起来,虽然只是一种心理作用,但他相信他会熬过去的。 唉!有什么事比叫一个知名音乐人士,昧着良心夸赞一个音疑的音色美得呱呱叫,来得痛苦难捺呢? 他这是不是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呢? 他为什么就不肯听单于的劝,直接将实话摊在她的面前呢? 如果他刚才肯利用时机承认自己的错误,那她──或许早已原谅他了,毕竟她今天的心情似乎真的很好。 可恶!为什么要逞强,为什么不肯真心向她道歉呢? 这下子...他的未来恐怕会恨黑暗了! “那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喔──”王嫱趁胜追击。 “什、什么秘密?”别再吓他了。 “我本来已经打算放弃唱歌,甚至这辈子都不再哼歌...”她开心的说。 那很好啊!端木刚满心期待的等她继续说下去。 “可是,你给了我无比的信心,让我终于领悟一件事──天才都是寂寞的!” 端木刚闻言真想.一头撞死,他是给了她什么信心啊? “所以,我决定我一定要开一场演唱会。” 不要吧!端木刚好想哭。 “而且,我要你当我的演唱会的总企画,替我张罗所有的事,让我能专心的在众人面前开唱...”她看了面色发青的端木刚一眼,“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他只是被她的大话吓到死而已,“还好,死不了!” “哦──”她继续诉说她梦想中的演唱会,“如果可以,最好能办得跟滨崎步的演唱会一样盛大。” 端木刚砰的一声坐到地上,她她她...以为她是谁呢?! “最好还要有一拖拉库的观众在台下不断的喊‘安可、安可’,这样会让我粉有面子。”她说得欲罢不能。 端木刚却是欲哭无泪,“那个──”他企图唤醒她。 “刚──你会帮人家对吧?”她爱娇的看着他,露出偷腥的猫儿般的暧昧表情,“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因为──你是真的好喜欢我对不对?” 对!他是真的好喜欢她。不对!他没办法帮她达成那不可能的任务啊! “真好,我就知道我的刚会尽全力帮我,我好开心喔!”王嫱喃喃自语道。 端木刚虽然不知如何是好,但一听到她叫他“我的刚”,他就决定认命的为她试试看。 “昭君──我会尽力的!”他会一试再试,即使不成功,他也绝不退缩。 “谢谢,不过,我还没决定什么时候要开演唱会,嗯──等我的心情平静下来后,我再告诉你正确时间,可以吗?” 什么?不是马上开!那就好、那就好。端木刚暂时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浮现笑容。早说嘛!只要不是马上,他会努力的劝她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 唉!就说他最有本事,不但没让她知道他不喜欢她的歌喉,还照样让她对他爱得不得了,那个单于算什么? 王嫱强忍住得意的笑,她心忖,单于哥还真是神机妙算,算准他绝对不会说出不准她唱歌的话。 好!以后只要他不听她的,她就威胁他她要开演唱会,还怕他不乖乖就范? 嗯──单于哥对她真好,不但让她找到真爱,还教她对付端木刚的方法。 第十章 “妈──要结婚了。”王嫱开心的说。 “跟那个很讨厌你唱歌的歌唱老师吗?”王妈妈直言道。 “哪是啊!”虽然王嫱已经心知决b明自己不是唱歌的料,但她也受不了别人明说。 再说,就算端木刚讨厌她唱歌,但他不敢承认啊!所以,她就是要告诉大家,说他很欣赏她的唱歌天分。 “人家他也很欣...”呃──谎话果然很难说出口,那她换一种说法好了,“人家他并没否定过我的歌喉。” “嫱啊──”王妈妈搂住女儿,“别太任性了,你都练唱了这么些年,连你爸都因为听不下去而先跑到天上等我了,现在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肯爱你的男人,你可是要好好的把握啊!” “妈──”王嫱不悦的推开母亲,“爸哪是因为不想听我唱歌才去天堂报到的啊?”她最最讨厌母亲这么说了。 “就是啦!”王妈妈没理会女儿的抗议,“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妈跟你说正经的,如果那个日本鬼子不爱听你唱歌,你就别唱,免得将来被他给休了!” 他敢!王墙心忖,人家她可是有一张免死金牌呢!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或许该跟他白纸黑字的签下契约,这样她才能安享余年。对!她就要这么做。 “听到没?”见女儿没说话,王妈妈又紧咬着这个话题不放。 “有啦──”王嫱拉长音,更坚定她的想法。 ***** “不管!如果你不签下这份未来要让我开演唱会的合约,我就不嫁给你。”她说得斩钉截铁。 端木刚头痛的看着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白纸,“昭君,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就相信我的人格好吗?” “屁啦──”她很不客气的吐他的槽,“你现在不签,下次就会告诉我说,只要用五匹马就可以追回来,我会信你才怪!” 哼!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端木刚的奸计被揭穿,只得很无奈的说:“签就签,”他一把抢过王嫱手中的合约,瞄了一眼,“唉──这种无三小路用的条款是谁帮你拟的?一点作用都没有嘛!” “真的吗?”王嫱不敢承认这些登不上台面的东西是出自她的手笔,所以,她赶快推卸责任。 “就、就是那个...我哥帮我草拟的啊!” 对不起,单于哥哥,原谅她的不敢面对现实,因为她是真的不想被端木刚瞧扁。 “我就知道!”其实,他一看就知道是王嫱笨笨的脑袋想出来的。 不然,有哪个有脑袋的人会列出── 不答应替我办演唱会,那就一切免谈,我一辈子不嫁给你、不生你的种、不理你的人。 笑死人了!要说播种,他应该早在八百年前就将自己下一代的生命放进她的体内孕育了,哪会由她来决定? 唉──她果然是个名符其实的笨女孩。 而更糟糕的是,他居然会爱上这种脑容量不大的笨女孩。 “这种条款一点约束力都没有。”他好心的替她献计,“这样吧!我来帮你草拟条约好了。” 啊!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你该不会是想骗我吧?”哼!他以为她现在没有单于哥哥靠,他就可以欺负她吗?门儿都没有。 “昭君,你这么说真的很伤人,”端木刚逮到机会,赶快假装心灵受创的模样。 “你根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刚才还在想,你马上就要嫁给我了,我得替你拟订一个无限期的合约,以保障万一你怀孕,又面临演唱会登场,而不得不放弃你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没想到你...”他摇摇头,“算我自作多情,我是鸡婆。” “没啦──”王嫱一听,马上不好意思的边认错边撒娇,“人家没那个意思咩!” 哇──他真好,竟然处处为她着想。她真是错怪他了。 “好好好!这张合约作废,重新由你来帮人家草拟内容好不好?”她讨好的偎着他,不自觉的踏进他设下的陷阱。 “不好!”他很骄傲的说:“万一我拟出来,你又挑三拣四的,还动不动就嫌我想占你的便宜,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才不干。” 没错,他就是在拿乔。 “不会啦──”她爱娇的将身子全腻在他的身上,“你全权作主,我不会再多说半个字,你──帮人家咩!” 端木刚任她在他身上不断的磨赠,在身心得到满足后,才终于松口道:“好吧!看在你一片诚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 “耶──好棒。”她开心的赶快去拿纸笔。 “先说好,不准你随便发言,我会边拟条约边解释。”他不想让她发表过多的意见。 她赶快用手捂住小嘴,以右手比了个“ok”的手势。 “那──”他开始写下第一条。 我──端木刚,在此生必定会为我的牵手王嫱,义务的举办一场轰动武林、惊动万教的演唱会。 她看了直点头,笑意漾满小脸。嗯──光看到她是他的牵手,她就开心得心花朵朵开了。 第二条,为免影响我老婆的正常生活,只要她有怀孕的可能或迹象,均不得提出开演唱会的要求,直到她生下孩子、坐完月子、度过母乳期,且孩子能独力后,才有权提出。 王嫱对这项条款看得有点不解。 呃──何谓“怀孕的可能或迹象”?何谓“度过母乳期”?而“孩子能独力”指的又是什么? 端木刚看出王嫱的疑惑,他立刻指着条文解释道:“你知道我们早有夫妻之实吧?” 讨厌──他干嘛说得这么直?“就是你渡给人家那个的事咩!” 端木刚笑看着她脸上的红晕,“没错,所以,只要你有可能怀孕,都不准想那鬼演唱会的事。” 哦──“为什么?” “胎教啊!”端木刚回答得理直气壮。 “如果你的肚子里有了小生命,而我们一时不察,开始进行魔鬼训练,你以为孩子会怎样?” “没、没了!”她不敢说是ㄕv了。 “所以罗!”他一副“你明白了吧”的模样,“只要我认为你有可能怀孕,或是我发现你身体怪怪的,都不准提演唱会的事。” 怎么她觉得有点不公平呢?“为什么是由你决定?”她可以自己发现身体上的异状“你以为你会发现吗?”他眉宇深皱,“你的那个都是什么时候来的?隔多久来一次?每次来几天?” 啊咧!他在考她健康教育吗? “我、我哪知道啊?” “这不就对了!”他用鼻子鸟她,“所以,一切都由我作主。” 好、好吧!王嫱不想跟他打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便退而求其次的问:“那...请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开演唱会呢?” 她总要知道她何时才能威胁他,让他对她言听计从吧? “这个嘛──”他假意思考,“只要在你无事一身轻时就可。” 这话说得很笼统,但他知道绝对可以唬过王嫱的。 嗯──娇皱眉细思,只要有机会就好,细节她就别计较太多,免得他以为它是个小鼻子、小眼睛的小心眼女孩。 “好吧!”她大方的答应签下这不平等条约。 “等等!”他反而有意见。 “干嘛?”她不解的望着他,觉得他似乎是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为了公平起见,我想增列一项违约条款。”这就是他打的如意算盘。 “不懂!”她更狐疑的望着他,违什么规啊?是指她吗? “就是说──”他好整以暇的告诉她,“如果你在不该提出开演唱会的要求时,还说要开演唱会的话,那你就算是违反这份合约的规定。” 他在跟她玩绕口令吗?干嘛说得这么嗷口? 端木刚看着王嫱紧皱的眉,他好心的替她揉开揪结在一块儿的眉头山,“初犯者,罚一年不得提出开演唱会的要求;再犯,罚三年不得提出;如果第三次又犯的话,那就终生不得提起。”这就是他的撒手镧,他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再唱歌的。 绝不! 不知为何,王嫱虽然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他话中的矛盾点,可她却牢牢记住一句单于曾交代过她的事── 除非他承认你的歌声难听,否则,你一定要坚持己见,千万不能退让。 “好!”她大声的说:“随便你怎么罚,但我要是这辈子没办法开演唱会,那就得由我的孩子来继承衣钵,这点绝对没得商量。” 端木刚听到她的话,讶异的直揪着她,没料到她会想出这么厉害的高招。 因为,他就是打算害她连犯三次规,从此她就不会再提出唱歌的无理要求;更重要的是,他不喜欢她唱歌的事实也会一辈子不被她发现。 至于在她还没犯错之前,他只要骗她她现在就有可能怀孕,便可以限制她开口唱歌,而他则会让她不断的增产报国,譬如生个十个、八个胖小子,等到那群孩子能独力后,她恐怕也已经七老八十了,到时,她还会想开演唱会才有鬼呢! 只是──他没料到她竟高竿的想到要让他俩的孩子继承这项权利! 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他决定放手一搏。 “没问题,但训练孩子唱歌的事得由我来负责。”以免好好的孩子被她教得五音不全。 “好──”王嫱开心的觉得她大获全胜,嘻嘻...那她就乖乖的嫁给他吧! 端木刚也高兴的准备为王嫱办个世纪大婚礼,他要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他这个鼎鼎大名的音乐人,让当初那些嘲笑她不能唱歌、无法与音乐结缘的人跌破眼镜。 ***** “为什么又不行啦?我不管,你给人家说清楚、讲明白,为什么我不能在洗澡的时候唱歌?”王嫱忍不住在新婚之夜发飙。 哪有为什么?不就是胎教吗?他好怕她的难听歌声吓到她肚里的孩子呢! “乖──昭君,”他搂过她,温柔的诱哄道:“你以为我们两个一洗鸳鸯浴时,你还有空闲唱歌吗?” 不然呢?她狐疑的看着他。 “你忙着跟我接吻都来不及了,更别说你还会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他嗓音低哑的说。 “你──好色!”王嫱一听到他竟说出这么暧昧的话语,立刻羞红了小脸,并将她刚才的抗议全抛诸脑后。 端木刚得意的搂着王嫱走进浴室,他就知道他绝绝对对能将她操控在股掌之间。 “刚──”王嫱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那...人家以后洗澡的时候...”她想知道她日后有没有边洗澎澎边唱歌的权利? 端木刚在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说道:“你这辈子都得跟我一起洗。” 换言之,她这辈子别想在洗澡时享受放声高歌的乐趣了。 不过,她倒是享有另一项权利,那就是──在浴室里发出一阵阵引人遐思的奏鸣曲。 ***** “这又是为什么?”才结婚两日,王嫱已经忍耐不住,大声的哭天了。 “你还问!”端木刚立刻拿出一家之主的态势,“你自己说,你跟我那个多久了?” 谁理他啊!王嫱虽然羞红了脸,却决计不回答他咸湿的问话。 “说不出来对吧?”他很得意的告诉她,“你的那个应该昨天就来了,可到现在还没来,你说!这代表什么意思?” “我的那个慢来了。”她老实的回答。 “错!”端木刚一副他很有理的模样,“那表示你很有可能怀孕了。” “我、我要做妈妈了?”她傻傻的问。 端木刚这才缓下脸色,“嗯──孺子可教,恭喜你答对了。” 哦──好吧!算他说得有理,而他手上又有合约,她就不要再无理取闹,乖乖的不说要他教她唱歌的事好了。 ***** “你怎么这么赖皮嘛──”王嫱真的气得七窍生烟。 “我没有,你别随便污辱我的帅!”端木刚好整以暇的告诉她,“我可是个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 “你屁──”她气得口不择言,“你明明说在我怀孕前,你会教我练歌的!” “是我说的啊!”他没否认。 “那你现在干嘛推三阻四的?”他真是太过分了。 “不不不!”端木刚赶快坐正,好声好气的对她说:“你错了,前两天虽然你的那个来了又走了,可紧接着我们就又做了好几次爱做的事,所以,你现在基本上是有受孕的可能。” “是、是吗?”她骇然的瞪着他。 那──岂不是说,她在还没生下半个孩子之前,是休想有机会练唱了? “你、你...你是故意的!”她很生气的发现这个事实。 端木刚却笑得彷如一只偷到腥的猫,“不不不!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的,我是诚、心、诚、意的。哇哈哈哈──” 好!算他狠,王嫱气得咬牙切齿,却拿他没辙。 她不禁想起单于对她说的话──如果你太早原谅他,他是不会改的。唉!都怪她心太软,现在才会自食恶果。 不过,等她生下孩子后,她会想办法威胁他的。 ***** “怎、怎么可能?”她不可置信的望着端木刚。 而他一手拿着她亲手签的合约,一手抱着怀中已三岁的娃儿,“亲爱的昭君──你自己看,这里明明写得很清楚,你现在怀里那个还在吃奶,而我手里这个还没长大独立,你怎么能提要开演唱会的事呢?” “我...”她真的中了他的奸计。 “再说,前两年,你总共说了两百九十九次要开演唱会的事,加上今天刚好是第三百次,嗯──看来我得照合约行事了。” 他在说虾米?她怎么都听不懂? 王嫱傻傻的看着莫测高深的端木刚。 他收起合约,“为了表示爱你.我把你违规的次数增加了十倍.而刚才你正好犯下第三千次的错,我现在正式宣布,从即日起,你已丧失办演唱会的资格,没得商量。” 啊──她被他的话吓得把小嘴张得老大。 “苍蝇飞进去了!”他调侃的替她将嘴合上,“以后就乖乖的做个仔妈妈、好妻子、好床伴吧!” 哪、哪有这样的?“我、我...要上诉啦!” “不准!”他抱着娃娃走出房门,顺便撂下一句更伤她的心的话,“哦──对了,小嫱的歌喉不佳,她已经无法练唱;你怀里的小刚听哭声也不像是会唱歌的料;如果你想训练继承你唱歌的孩子,可能还得继续努力的帮我生,我会好好的替你评监他们的歌喉的。” 王嫱一听他的话,气得顺手抄起一个大枕头,直朝他的后脑勺掷去,“可恶!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换句话说,革命尚未成功,她会继续努力的...呃──也就是说,她会一直生,直到生下一个具有完美歌喉的孩子... 呜呜呜──这么一想,王嫱突然感觉,她那a按呢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