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鸮窃心》 楔子 有这么一个组织,行事神秘,设立在基金会的名义之下。 这个组织目前名闻黑白两道,白道借用他们的实力-黑道则对其闻风丧胆;这个组织神龙见首不见尾,找他们需要知道特殊管道,现在,黑白两道皆称他们为“终极特务”。 这个组织的创始人是个退休的高阶将领,他有鉴于目前警察与军人的素质不良,特向上级申请成立专门组织,想要训练出他心目中最完美的终极特务;他们具有地下情报人员的专业素质,又有过人的身手。 这些终极特务所从事的都是一些机密的地下情报工作及重大案件,必要时,还得替达官政要办事。所以,这个组织受政府默许认可,并列为最高机密,但政府高层对这个组织并无直接管束权,这个组织是独立的,无论是谁要他们办事,都得另付酬劳。 这个组织每隔五年会从各地孤儿院挑选出二十名年约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接受为期十五年的严格训练。经过不断的训练与淘汰,仅留最优秀的五人,成为一支特务小组。 这些小男孩要学的比一般孩子还多,除了一般的学科教育外,他们在体能方面所要接受的考验,比军中的军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必须通过严格的筛选,枪法、反应、敏锐度、武术、科技、医学常识、伪装、跟踪、能通两国以上的语言、逃生所须具备的知识及应变能力、保护目标的各种方法、敌人心理的研判……其中只要有一项差强人意,就必须遭受淘汰的命运。 从组织完成训练的终极特务,必须为组织服务五年,这五年内任由组织安排其身份、任务、住处,所有酬佣也归组织所有。 五年后,这些终极特务们可自行选择组织所接下的任务,可有自己的私生活、经济权,但其在外行为仍受组织条例约束,不得有违背组织条例之事件发生,否则,将遭受组织严厉的处分。 目前打响这个组织知名度的,就是首批完成训练的五人;仅这五个人,便胜过千军万马。 他们五人的代号分别为鹰、-、鹏、鸠、雕。 第一章 月色皎洁,狂风呼号。 一辆银白色的进口高级轿车沿着滨海公路风驰电掣。 路边的警告标志矗立着“注意连续转弯”的告示牌,开车的男人,脸色深沉阴暗,视若无睹;坐在他身边的女人,右手紧抓住车门上方的把手,花容失色。 连续几个坡道转弯,男人脚下的油门依旧踩到底,几度与对面车道迎来的车辆惊险闪过;然而闪过了这一边,另一边的悬崖峭壁又成了另一个威胁。 “你车开得这么快做什么?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女人因紧张而开始破口大骂。 “对,我是不想活了!”男人的脸色更阴沉。 “你是什么意思?”她只是脱口而出,他却说得跟真的一样。 “你以为我们真的是要去谈生意?哼,我是要带你一起去死。”男人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讲着。 “要死,你自己去死,不要拖我下水!”她惊叫一声,闭上了眼,又闪过了一个惊心动魄的会车。 “真正该死的是你,你自己不知道吗?你给我牢牢记住,待会儿在黄泉路上,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不要再对我纠缠不清。”男人说话的口气,表露出赴死的决心。 “我不会再对你纠缠不清,你停车,你那么爱你老婆,要死,你找她陪你,黄泉路上才有伴。”说什么患难见真情,平常口口声声说爱,到了生死关头,却是一文不值了! “你明知道她不该死,该死的是我们两个。”他虽已万念俱灰,但还搞得清楚是非恩怨。 “我知道我们该死,但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也许……” “不会有也许的。”男人打断女人的话,他的心已如槁木死灰,不相信还有任何希望。 “你听我说,我不会再对你纠缠不清,你可以回去好好爱你老婆,一切都还来得及。”她软化了,此时此刻,也不需要再去争什么名分了! “来不及了!我已经没有资格再爱她了,更没有资格再活下去,现在要是不死,以后会死得更难看。”他在转弯处超车,引来对面车辆猛按喇叭,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你这疯子,要死也挑一个舒服一点的死法。”一阵惊吓,女人又恢复了泼辣的本性。 “我挑这个方法,应该不会痛苦太久,更会让人以为我们是意外身亡,你不会希望让人家知道我们真正想死的原因吧?”男人的深沉冷静、思虑周到,让女人更慌了! 她打开窗户,对着外面大喊救命,她的声音让车外与车速一样迅疾的夜风吞没了!根本没人听得见她,还引来男人的讽刺大笑。 惟一看得到她的,是那一轮皎洁的明月,偏偏它无法帮她,倒像是等着要欣赏她的惊慌与临死前的痛苦。 “你想想你老婆,你们才结婚一年,你就这样死了,你甘心吗?”她平时绝口不提的情敌,现在倒成了救命的灵丹妙药。 车子驶过了悬崖峭壁那一段路,进入了宽平大道,虽然车速依旧,女人却稍缓了一口气。 “我就是不甘心,才拉着你这个罪魁祸首一起死。”男人算得上英俊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刚结婚时,他刻意冷落自己的妻子,只因他们的婚约是父母订的,但相处不到二个月,他便被她吸引,噩耗却也在此时传来。 “既然要死,那你也把她找来一起死,她一定也……” “住口!”男人怒喝,虽然他现在连死都不怕,他却怕听到女人即将要说出口的字眼,“她没有,她干干净净的!” “看来,你真的很爱她。”女人这时才恍然觉悟。 “我对不起她,更没有资格拥有她,她犹如天使般洁净明亮。”要他离开她,他河其不舍,偏偏每看她一眼,他就觉得自己肮脏龌龊到了极点。 “好,要死就死吧!你总得让我交代个遗嘱!”女人似乎妥协了! “不用了!我也稍有名气,我不想留个不干不净的名声死去,一切我已打算好了,你等着跟我同年同月同日死吧!”他套用女人常对他讲的话。 男人讲得太真,反而让女人起了怀疑,有了侥幸之心,她心想:他可能只是要用这个方法与她断交。 “如果我们自杀没死成,我会祝福你和你老婆。”她故意试探着。 “你这个祝福来得太慢了,早在我要和你断交之前,你就要祝福我了,你不但没祝福我还害我,今天算是你咎由自取!”每当讲到气愤之处,男人的车就显得不稳。 “是你始乱终弃,怨不得我!”女人随着车身摇晃着身子喊着。 “打从一开始,我就跟你约法三章,我们之间只是玩玩,你偏偏要坏了约定,毁了我一生。”说到激动处,车子又进入有悬崖峭壁的坡道。 “我也是因为爱你啊!要不是你对我不理不睬,我怎么会去找其他男人,又怎会用自杀威胁你!”女人提到自杀后,才发现这字眼太敏感。 “所以我成全你!”男人转了一个大弯,话说得直截了当。 女人不敢看车外,因为这段路比前一段路更难行,速限四十公里,男人的车速却超过一百公里,她提心吊胆、双眼紧闭。 “我求求你,先把车停下来,我们好好谈一谈!”女人闭着眼,感受着车身转过一个又一个的弯。 “没什么好谈的,到了下面,等阎王问起再谈。”他此刻只希望死后有知,更希望灵魂之说是真的,这么他才能再看到他的妻子,用干净的灵魂重新拥抱她。 女人身心饱受着自知即将要死的凌虐折磨,一种除了深深恐惧之外无法形容的痛苦。 “快到了!”男人突然说道。 “什么快到了?” “自杀的地方快到了!” “你真的是疯了!”女人哭喊出声。 “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待会儿黄泉路上,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不要再对我纠缠不清。” “你若真害死了我,我做鬼都不饶你!” 到时候他也会是鬼,她到底在说些什么?恐怕已经惊慌得胡言乱语了! 男人听完,哈哈大笑着,“我更加不会饶你。” “你要怎样才肯把车停下来?”女人的惊恐已到极限。 “等到我们都死了,车就自动会停下来!”他继续狂笑着。 女人受不了这种折磨,她开始乱叫乱喊。 接着又来几个连续转弯,到了一个下坡处,路面变窄,转弯角度也变小,男人不转弯,直接全速冲向白色护栏,一声惊天巨响,车子冲破了护栏,宛如一只银白色飞马顶着皎洁的月光飞落凡间。 **转载制作****** 三个月后—— 月光下,尚未维修好、断掉的护栏旁,矗立着一抹纤细身影。 沈伊柔身着黑色外套、黑色牛仔长裤,她头上的一顶黑色鸭舌帽压得极低,一支黑色墨镜遮去了大半的脸孔。 她手上抱着一大把百合,然后将一朵朵百合往下抛,思念的泪水被海风拂去,却全被黑色墨镜挡了去。 每个星期她都会到这里来看她的丈夫傅光尧,她会陪他说说话,问他在另一个世界里过得好不好? 但她接收不到她丈夫给她的只字片语或讯息,她惟一感觉到的是阵阵掠过的海风,而在风里,她嗅不到他的任何气息。 他人不在了,魂魄似乎也不在了。 他未曾到过她梦里,如果,他是在另一个世界里优闲享福而忘了她,她不怪他;她怕的是,他在另一个世界里受苦受罪,而她却帮不了他。 将车停在前一个转弯处,他站在距离断掉的护栏约二十公尺处,注意着沈伊柔的一举一动。 她每丢下一朵百合,唇角的线条便跟着牵动,有时见她喃喃低语,有时见她轻咬着下唇。 盯沈伊柔已经二个星期了,这次组织接的case就是找到沈伊柔与傅光尧之死有关系的证据,而他负责盯沈伊柔。 二个星期来,沈伊柔的行为的确很怪异,她出门一定是眼前这副打扮,进门一定将窗帘拉上,因此至今尚未见过她的真面目。 沈伊柔固定会在每个星期三的午夜来此,因为她的丈夫就是在这个时间坠落大海身亡的,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沈伊柔丢下最后一朵百合花,便转身走回她搭来的计程车。在她骤然转身的那一刻,似乎流露出不再留恋的决心,踏步而去时,她却又频频回首。 见她将离开,也准备回他的车,但就在此时,一辆黑色轿车在计程车旁停下,四道车门全开,各走下四名男子,计程车司机见状,未等沈伊柔上车,便自顾自的扬长而去。 迅速走到对面车道,利用山壁的阴影掩护悄悄靠近他们。 他见一名男子抓着沈伊柔的手臂,将她拉到断掉的护栏前,作势要将她推下。 寂静的滨海公路上,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车辆,便是由悬崖下传来的海浪声;以为他会听到沈伊柔的惊叫哭喊声,没想到却只听到男子的怒吼声。 “你这贱人,说!你是怎么害死我妹妹的?” “我没有害死她,是她害死自己的。”沈伊柔的声音虽有着恐惧,却听得出她压抑得很成功。 “你在说什么疯话,是她害死自己的?我也把你推下去,就说是你害死你自己的。”说完,男子将沈伊柔再往前推一步,她另一只自由的手臂在悬崖上空摇晃着。 “啊!”沈伊柔只是轻唤了一声,然后很快的找到了平衡,她稳住慌乱的心跳说着:“我没害死你妹妹,这是一场意外。” “意外?待会儿你掉下去时,也会是意外。”男子继续保持原有的姿势说着。 “难道你不相信警方说的话?”警方已判定是意外,她拿证据说服男子。 “那是骗局外人的,你休想骗我!你到底说不说,你是怎么害死我妹妹的?”男子的手故意松了一下又再度抓紧,沈伊柔的身子又摇晃起来。 “我说没有害死你妹妹,就是没有,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她也再度试图稳住身子。 “阿龙,把她交给我!”一名身材较矮的男子出声。 这个名叫阿龙的男子,是傅光尧的情妇李诗晴的哥哥,他将沈伊柔一把拉回,甩给这名身材较矮的男子,“雄哥,只要她肯说出如何害死诗晴的,今晚就饶了她一命!” 雄哥用一只手臂将沈伊柔钳制在怀里,另一只手晃着一把刀,刀在月光的照射下,锋利的刀锋闪着危险光芒。 “你再不说,我就先毁你的容,再好好玩你,等我玩够了,再让兄弟们玩个够,然后在你身上泼满汽油,点一把火把你从这里推下去,你觉得我这个提议好不好?” “我真的没有害死李诗晴,你直接把我推下去好了!” “不怕死!原来你不怕死!兄弟们,带回去,好好跟她玩一玩!”雄哥将沈伊柔推给另外两名男子。 “不要!我宁可死,你们放开我,我自己跳!”沈伊柔这时才大声惊叫。 已悄悄来到他们的车后,他朝四人大喊一声:“住手!” 他犹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地悄然出现,霎时,四人连同沈伊柔全将目光集中到声音来源处,才赫然看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正绕过车子朝他们走来。 “你是什么人?”阿龙问道。 “路过的人。”犀利的眼神扫过四人。 “那我劝你不要管闲事。”雄哥两手抱胸,摆起老大的威风。 “我可以不管,但这个女人我要了!”讲得自信且潇洒,浑身散发出不怒而威的气势。 “我劝你还是赶快走你的路,不要学人家英雄救美,免得受皮肉之苦。”雄哥的刀子刻意在月光下晃了晃。 “先生,你赶快走吧,谢谢你的好意,他们人那么多,你帮不了我的。”沈伊柔不希望有人因为她而受伤,况且他还是个陌生人。 “我既然说要带你走,就一定会带你走!”看着沈伊柔,却只看得到她欲言又止、微启后又紧闭的双唇。 “阿龙,给他一点教训。”雄哥命令着。 阿龙握紧拳头,一拳朝的颜面而去,在他的拳头到眼前之际,用手掌硬生生的挡了下来,一个反掌再往前一推,阿龙的臂膀便脱了臼,吃痛地叫出声。 雄哥见状,知道来人不简单,便命令另外两名弟兄一起上。 两人手上不知何时各拿了一根棍棒,一起向前挥打攻击,转一个身,闪过第一个攻击,也在转过身后,手上多出了一条皮带。 他将皮带一挥,卷住了其中一根棒子,再用力抽回皮带,连带着也将棒子一并抽回,他接下棒子挡下另一根棒子的攻击,并迅速一记回攻,他的力道震得对方手中的棒子脱落。 两人手中没有了棒子,也没了信心,纷纷倒退。 “走!”雄哥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喊了一声,四人便上车走了。 将皮带穿回裤腰上,拍一拍、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再顺一顺他的头发。 “谢谢你!”沈伊柔看着他每一个动作,他的动作好像是一种习惯般自然且帅气。 “不客气!”看着她带了墨镜的脸,天色已经够暗了,她却还带着墨镜,她想隐藏些什么? 的眼神深幽犀利,沈伊柔怀疑她的墨镜根本挡不住那道想探索的光芒,她丢下一句:“再见!”转身便走。 “你不会是想要走回家吧!”跟上她的脚步问着。 “我边走边拦车,真的很谢谢你的帮忙。” “如果你不想再有任何危险,就让我送你回家吧!” 沈伊柔停下了脚步,犹豫了半晌,她才轻声说道:“那你不可以问有关刚刚的事,包括我的名字。” 她的要求虽出乎的意料之外,但她会格外小心倒是有迹可循;现在,不只傅光尧的大哥认为她跟傅光尧的死有关联,就连李诗晴的家人也找上门了! “好,我不问。”答应道。 两人上了车,如他所应允的,非但一句未问,就连口也没开。 沈伊柔则是沉浸在静默的气氛里,她倚靠在椅背里,脸始终朝着窗外,脸平静。 思忖着她刚刚的表现,不怕死却怕被强暴,若说女人的心态皆是如此,倒是可以理解,只是,当他要救她时,她反而勇敢又善良的要他走,只因为怕他受伤,完全不因自己身在险境而主动求助。 对一个女人来讲,她勇敢得有些离谱,却又不失善良本性;她若不是大胆得杀人不眨眼,便真的是问心无愧,他得找出证据来印证她是属于哪一种。 一回到市区,沈伊柔便要求下车,拦了计程车而去,这次她连谢谢都没说。 第二章 终极特务的别墅区里—— 鹰、-、鹏、鸠、雕五位终极特务对着电脑萤幕里面的case发呆。 表面上看起来他们似乎是在发呆,其实他们正仔细端详,看看是否能从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这个case他们已经查了二个星期了,却什么线索也找不到。 魏凝霜端来五杯果汁,看着五个大男人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电脑萤幕,一副愁眉苦脸的,一时觉得好笑。 “你们平常的英姿焕发全到哪里去了?”她笑谑着。 鹰一把拉她跌坐在自己腿上,紧紧的抱住她,在她耳边亲昵的说道:“你胆敢取笑我们!” “鹰,不要忘了你老婆刚怀孕,你这种抱法,只怕你的孩子要抗议了!”雕说完,又将脸转回萤幕,继续他的沉思,对他们的恩爱模样视若无睹。 “凝霜,谢谢你!”鹏端起一杯果汁,道谢时连头都没回,也是将目光锁在电脑萤幕上。 “不客气!”魏凝霜坐在鹰怀里回道,当她转过头看着鹰时,鹰也是将目光锁在电脑萤幕上。 “这个case再不完成,鹰和凝霜的蜜月也不用去了!”鸠嘴巴说着,也是将目光锁在电脑萤幕上。 鹰就是被这个case拖住,才让预定的蜜月旅行不得不顺延。 更是专注,他转换电脑萤幕,他需要沈伊柔的资料,他以为在他的跟监之下,沈伊柔应该会很快的露出马脚,结果一晃两个星期了,除了她怪异的行为,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他没有找到任何的资料,当初他太小看这个任务了! 他聚精会神看着萤幕里沈伊柔的资料—— 沈伊柔的父母和傅光尧的父母是共同白手起家的事业伙伴,他们有意结为亲家,便让沈伊柔与大她五岁的傅光尧订婚,沈伊柔十五岁时,父母出车祸身亡,沈伊柔便由住在日本的爷爷接去扶养,直到二十二岁才回台湾与傅光尧结婚,刚结婚时,傅光尧很不能接受沈伊柔,但婚后不到二个月,傅光尧对沈伊柔的态度全变,两人恩爱非常。 “这么说,沈伊柔没有理由谋害傅光尧。”自言自语着。沈伊柔今晚的表现模糊了他的判断能力。“依资料来看,沈伊柔的确没有谋害傅光尧的理由,傅光尧有情妇的事,是傅承尧所提供的线索。”鹰说着。 “-,你说今晚李诗晴的哥哥也找上门了,既然如此,那就证明傅承尧所提供的线索并非捏造。”鹏分析着。 “我这边也查不到任何线索,不过,我可以肯定,傅继尧和傅承尧为了沈伊柔手上所继承的公司股份各怀鬼胎。”这是雕惟一的发现。 “李诗晴的哥哥那边由我来负责,鹏,所有的监听工作全部准备完毕,改由你监控。”鸠说着。 “我知道了!”鹏答道。 魏凝霜听出他们的话中颇带挫折,知道他们因为这个case毫无头绪而心烦,她本来是不想过问的,但五人的表现让她起了好奇心,让她不由得也将目光锁在电脑萤幕上。 “龙跃建设副总经理傅光尧与秘书李诗晴前往宜兰浩公途中,疑超车失控坠落大海,双双身亡。”魏凝霜念出萤幕上一篇头条新闻的资料,也陷入了沉思,这个头条她有印象,当时媒体大力炒作,喧腾一时。 “我们一定忽略了什么地方,没有理由没有线索。”显得有点心烦意乱。 “傅承尧限期破案,若再查不出沈伊柔谋害亲夫的证据,只怕我们会砸了自己辛苦建立的招牌。”鹰语重心长的说着。 “情夫情妇一起葬身大海,沈伊柔应该是计划得很周详,就算有证据,也可能石沉大海了!”愿摇着头说道。 “你们好像认定凶手一定是这个沈伊柔似的,也许她是无辜的呀!”魏凝霜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全把矛头指向沈伊柔,觉得有失公道,这就像鹰当初认为她拍人裸照,就是她不对的情况是一样的。 众人全将目光从电脑萤幕转到她身上,魏凝霜似在为自己抱不平似的,她对着大家说道:“我知道我不该过问,可是,你们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搞不好沈伊柔也是受害者;这里面或许有外遇问题,也许是情夫情妇吵架所引起的意外,所以你们才查不到任何线索。” “这也不是不可能,也许该往另一个方向侦查。”附议。 “好,这件case归零,从头再查起。”鹰说道。 “傅继尧对傅光尧的死,想知道真相的反应没傅承尧来得激烈,这也是一条线索。”鹏说道。 “凝霜,谢谢你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还以为是我办事不力。”说着。 “我只是旁观者清,那你们忙吧,我去帮你们准备一些点心。”魏凝霜从鹰的大腿上站起,走到厨房去了。 **转载制作****** 黄昏,天边彩霞绚丽,沈伊柔走到巷口,带着墨镜的脸微仰着,她的目光穿过高低不齐的屋顶,找到一处空旷,捕捉住短暂的美丽。 看到她的墨镜反映出一片空旷,闪着夕阳余晖。 她拦下经过她身边的第一辆计程车,坐上车后,计程车掉转车头,朝着满天夕阳而去。 计程车走了约十分钟,在一个巷口停了车,她下车走进巷内的一家咖啡厅。 咖啡厅内相当幽暗,她走到固定的座位坐下,却依旧没拿下她的墨镜。 她对面的男人看到她出现,脸上的表情相当兴奋,他将手覆在沈伊柔的手上,沈伊柔则迅速抽回,连同另一只手一起收到桌子底下。 “继尧,请你注意你的身份。”沈伊柔虽轻声细语,口气却寒冷如冰。 傅继尧收回他的手,尴尬的搅拌着咖啡,“二嫂,从你嫁进我们傅家开始,你就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如今二哥死了,我追求你有什么错?” “继尧,如果你今天找我出来是要谈这个,那很对不起,我要走了!”傅继尧打从她嫁入傅家,就频频对她示好。刚结婚时,傅光尧冷落她的那二个月,傅继尧给了她很大的安慰;后来,她发现傅继尧对她的关心并非叔嫂之情,她便开始与他保持距离。 “我找你来,是希望你能委托我代你执行股东权益。”傅继尧说出另一个原因,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见她。 “我要考虑看看!”她本来就是要委托他,这也是傅光尧生前的意思,她甚至想把股份让给他;但现在他不尊重傅光尧也不尊重她,她不想这么快就答应他。 “考虑?莫非是大哥找过你了?” “没有。”她继承了傅光尧龙跃建设的股份,实际上是继承了一堆麻烦,她成了傅承尧和傅继尧明争暗斗的对象。 “伊柔,你一定要支持我,你拥有的股份足以左右很多决策。”傅继尧想结合沈伊柔的力量,他有一番雄心大志想让龙跃建设更上一层楼,若沈伊柔能嫁给他,那更是一举两得。 “你又忘了你的身份了!”她不喜欢他叫她的名字,那对傅光尧是种背叛,更是污辱了傅光尧对她的好、对她的爱、对她的疼。 “你不要老是提醒我,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真不明白爸、妈当初怎么会将你许配给二哥,我年纪也比你大,而且我对你的爱更是不输二哥。”从看到沈伊柔的第一眼起,傅继尧就开始埋怨他的父母。 “继尧,你越说越过分了!” “过分的是你,你明知我对你的心,却一再的伤害我、拒绝我,你没必要为二哥守寡,他跟你结婚,口口声声说他是如何的爱你,却还跟他的情妇藕断丝连,他有什么地方值得你为他如此?”傅继尧的话针针见血。 “你不明白,你二哥有他的苦衷。”她不要大家误解傅光尧,或是误解他对她的爱有瑕疵。 “就算他有苦衷,也不能苦了你!就连要死,他都跟情妇死在一块,这算哪门子的苦衷?”他真替沈伊柔不值。 “继尧,那是意外,你二哥是爱我的。” “伊柔,你醒一醒!一切都过去了,面对未来吧!”傅继尧再度拉住她已伸出桌面的手。 “继尧,你不要这样!”沈伊柔抽不回她的手,哀求着。 “我不会放开你的。”傅继尧拉住她的手,起身绕过桌子,在她旁边坐下。 “继尧,你再不注意你的行为,我就不再跟你见面。” 傅继尧不理她的话,伸手拿下她的墨镜,注视着那张他朝思暮想的脸孔,“我很想你。” 沈伊柔知道不管她现在说什么,傅继尧肯定都听不进去,她霍地起身想离去,却被傅继尧一把拉住又跌坐了下来。 “继尧,你到底想干什么?”沈伊柔被他的气息逼得紧张起来。 “我想吻你。”傅继尧再靠近她,将她钳制在墙角。 “不可以,我是你的二嫂,你二哥还尸骨未寒呢!”沈伊柔已经缩到最角落。 傅继尧被沈伊柔的话一震,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挫败的靠回椅背。 他若真不顾兄弟之情,早在他们刚结婚,傅光尧刻意冷落沈伊柔时,他就把沈伊柔抢过来了,又何苦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伊柔,二哥会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但是,我不希望你拿兄弟的情分来压我,那压不了多久的。”说完,他愤然起身离去。 沈伊柔又将墨镜戴上,也跟着离去。 **转载制作****** 一路跟着沈伊柔,所以他一清二楚的看见这一幕,然后他也起身跟着沈伊柔走出咖啡厅。 刚刚那一幕,算得上是重大发现,若说是叔嫂联手,或是小叔爱恋嫂嫂而萌杀机,都有可能。 “我是,傅继尧跟沈伊柔可能有暧昧关系,注意傅继尧的行动,over!”刚通完讯,便见沈伊柔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上车离去。 继续一路跟着,计程车走了几分钟,转了几条巷子后,终于在一排高级住宅区前停了下来。 沈伊柔拿出钥匙打开其中一户的大门,推门而入。 停好了车,来到这户住宅门口,趁四下无人时一个跳跃,迅速翻过围墙。 沈伊柔一进入客厅,便摘下头上的鸭舌帽,一头长发紧跟着披泻而下,微卷的发尾,如同瀑布冲刷而下的水花,轻盈飘逸;她将墨镜往茶几上一丢,眨眨因突然接触强光而有些不适的星眸。 “爷爷,我回来了!”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不像寡妇,倒像一个十八岁的妙龄少女。 一个老者走出客厅来,他白发苍苍、髯须斑斑,却脚步稳健、精神焕发;一袭中国式长袍更是衬托出他的尊贵儒雅。 “柔儿,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沈长风在沙发坐下,他有两个星期没见到他的柔儿了! “爷,您先回日本去,我处理好就马上过去找您。”沈伊柔立刻挨到他身上,用手指梳着他长及胸前的胡子。 “柔儿,你还在留恋什么?我一定要你跟我一起走。”沈长风揉着孙女纤细的臂膀,疼惜的说着。 “爷,龙跃建设的股份还没处理,我今天本来想跟傅继尧提的,偏偏他老谈一些儿女情长,我就谈不下去了。” “那小子是还不错,只是现在时机不宜,以你们的关系和目前的情况,你们注定无缘。” “爷,我并不爱傅继尧。”她对傅继尧印象不差,但她知道那不是爱。 “那你就爱傅光尧吗?那小子比傅继尧还不如。”讲到傅光尧,沈长风就有气,他害他的柔儿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每天东躲西藏。 “爷,我就要跟傅家没关系了,一旦回到日本,我们就可以重新过我们的生活了!”她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傅光尧,她对傅光尧的感情非常复杂,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她对他是怎样的一份情感。 她只是强烈的感觉到,傅光尧的走,让她不舍,让她没了安全感,让她不断的想起他对她的好。 “赶快找傅继尧把龙跃建设的股份处理掉,我等你一起回日本。”沈长风还是坚持等沈伊柔处理好再一起走。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处理。” “你还这么年轻,会有很好的未来,你下次要嫁的对象,一定要先让我满意。”当初他就反对她回台湾履行这场可笑的婚约。 “爷,我只想好好陪您,我才不想再结婚呢!结婚一点都不好玩。”她其实是一个活泼、天真的女孩,自从嫁给傅光尧后,她原有的个性,只能在沈长风面前尽情流露。 “如果是爷爷满意的,保证你觉得好玩。” “对了,爷,您最近要小心一点,李诗晴的哥哥找上我了,我怕他也会找上您,对您不利。” “爷爷可以保护自己,我是担心你啊!柔儿,还是爷爷先找个保镖保护你的安全,直到我们回日本。”他曾是空手道高手,保护自己绰绰有余,但年纪大了,要保护他的柔儿,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也好。”她想起那晚要不是刚好有人相救,她恐怕……她不怕死,但一想到那个雄哥要对她……她就忍不住想到傅光尧生前所受的痛苦。 “我现在就打电话请人帮我们找个优秀的保镖,今晚你不要回去了,就在这里过夜,免得我为你担心。” “好,那我去浇花。”她从沈长风身旁站起身,走出客厅。 “浇完花回来,陪我下几盘棋。”沈长风的声音中气十足地在沈伊柔背后响起。 “没问题,我一定会杀得您落花流水。”沈伊柔愉悦的嗓音在庭院里回荡。 见沈伊柔就要走出来,迅速翻墙离去。 他刚刚躲的位署,只能看见沈伊柔的背影,所以他想看看她庐山真面目的希望,又落空了! **转载制作****** 一回到车上,立刻与组织连系,他要组织帮他安排,让他成为沈伊柔的贴身保镖。 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若不把握住这个机会,一旦让沈伊柔回日本去,这个case将无疾而终,他们的招牌也可能会砸了。 车内电脑萤幕里的动画美女要他等消息,经过上次的建议,这次组织换了一个金发美女。一头蓬松的金发,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看着看着……金发变成了黑发,是沈伊柔那一头如瀑布般的黑发。 他揉了揉双眼,定睛一看,依旧是金发,看来,这个case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他在电脑里输入指令,要求金发美女陪他玩game,他想起沈长风的话,不如就来练练棋艺,也许用得着。 一个小时后,他将金发美女杀得片甲不留,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不剩,也在此时,组织传消息来了。 “-,一切搞定。”金发美女重新穿回衣服,声音甜美的说着。 “时间、身份。”问着。 “明天早上九点到沈长风住处,身份不变。”金发美女拿一颗象棋丢向他,似挑逗又似挑战。 “会与任务冲突吗?”身份不变,让他怀疑。 “不会。”金发美女摇着头说着。 “我会衡量状况。”执行任务的是他,他必须自己拿捏。 “没问题,请小心行事!”金发美女给了他一个飞吻。 “我知道,over!”他终止连线。 今夜他得好好休息,准备从明天开始的长期抗战。 第三章 准时于九点在沈长风住处门口按下电铃。 叮咚两声之后,便传来沈长风浑厚的嗓音:“请进。” 开推了推大门,大门仍是深锁着,他如何进得了? 于是他又再度按了电铃。 结果又是同样一句:“请进。” 看了深锁的大门一眼,随即翻墙而入。 他以利落的动作着地,刚好与沈长风面对着面,他站直身子立刻朝沈长风欠了一个身,“对不起,您已经说请进了!” 沈长风审视着眼前的年轻人,他落地的那一刹那,脚步沉稳,显然是个练家子,而且他虽是翻墙而入,却不失风度翩翩。 他看来器宇轩昂,有着慑人的气魄;他从容的态度及反应,似是经过千锤百链;眼底的自信与稳重,更是常人所不能及。 他刚刚不开门,是有意试探前来的保镖,他要知道这个保镖的反应及身手,是否符合他沈长风的标准,现下,他对他频频点头,以示称许,他习武多年,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才。 以沉着冷静回应沈长风老成精明的眸光,他当然明白他在试探自己。 “不错,你听得懂我的意思,进来吧!”沈长风领他进入客厅。 沈长风继续说道:“年纪轻轻,有如此反应与身手,不简单。” “谢谢您的夸奖。” “你要保护的人是我孙女,就是她。”沈长风指着正要从楼梯走下来的沈伊柔。 看向沈伊柔,他保持着终极特务一贯冷漠的表情,纵使眼前的沈伊柔有着动人的姿色。 “是你?”沈伊柔一手拎着长及脚踝的裙摆,一手扶着楼梯扶手,边走边跳的下楼,一头长发在肩上跳跃着,宛如踩着音符律动的仙子。 “你们认识?”沈长风讶异。 “小姐认识我?”也开口问道。他当然要装作不认识她,实际上他也真没见过她的真面目。 沈伊柔会意过来,浅浅的一笑,“我是那天在滨海公路被你救的人,看来,我的伪装很成功。” “那天我只是刚好路过。”的口气平平淡淡的,没有任何一点情绪,增加了他话里的可信度。 沈长风顺了顺他的长须说道:“那表示你们有缘。” “你叫什么名字?”沈伊柔来到他跟前,抬头问他。 “我的名字叫做。”低头回答她。 她的脸蛋是道地的瓜子脸,眼睛非常迷人,不是那种水灵灵的大眼睛,但她的黑瞳中有着奇异的光芒,长长的眼睫毛让这道光芒若隐若现,如果可以用古典美人来形容,沈伊柔就是给他这种感觉。 “?好奇怪的名字。”她继续抬头看着他。 那晚,她没仔细看他的五官,只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原来,他长得这么好看,有一种属于男人的刚毅。 “我该如何称呼小姐?”反问道。 沈伊柔眨了眨眼,流露出心中的犹豫,她走到沈长风身边,对沈长风发出求助的讯息,她不知道该不该让这个男人知道她的名字? “我姓沈,你就称呼她沈小姐吧!”沈长风代替沈伊柔回答了的问题。 爷孙俩如此小心翼翼的怕泄露身份,反而增加了闪的疑窦,难道会是爷孙俩共同谋害了傅光尧? “爷,我该走了,今天还有事要处理。”沈伊柔说完,一手拎着裙摆,再度蹦蹦跳跳地上楼去了。 “-,我孙女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至于有哪些要注意的事情,她会跟你讲。”沈长风示意他一起坐下。只朝他微微颔首,并不言语。 沈长风对这个年轻人很感兴趣,就算在日本的武术界,也难得有这样的人才。 “-,你几岁开始习武?” “五岁。” 沈长风点点头,显然有人刻意栽培他。 “哪一门、哪一派?” “只是取各家之长,不知何门何派。” 正愁沈长风会继续问下去,就见沈伊柔轻盈的飞奔下楼。 “爷,我再回来看你!”她又换上一贯的装扮。 “柔儿,不要刁难人家。”他所谓的人家指的当然是。 她在沈长风脸上亲了一记,“不会的。”然后,再对说道:“我们走吧!”便先行走出了客厅。 不禁要感激她适时出现,否则他还真无法应付沈长风的好奇。 **转载制作****** 一上的车,沈伊柔立即开口道:“你是我的保镖对不对?” “对。”答道。 “那你是不是要听我的?” “不一定。” “若是我要你听我的呢?” “那得看什么情况!” “我不要你过问我的事。” “可以。” “也不能干涉。” “可以。” “不能追问。” “可以。” “保镖的工作一做完,忘了这件事?” “这有点强人所难。”人的记忆如何说忘就忘。 “那不能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可以。” “还有,不可以问我的名字。” “可以。” 她似乎满意了,但的疑虑却更大了,她在防备些什么? “沈小姐,为方便我工作,你得先告诉我,你需要我帮你挡掉哪些人?” “记者、侦探、还有那晚你遇上的人。” “我记住了!”判断她这一身装扮应该是要躲记者跟侦探,而若非有不可告人之事,又怎会怕记者跟侦探挖呢? “我们回我住的地方。”沈伊柔用手势告诉开车的方向。 几分钟后,他们便到了沈伊柔的住处。 沈伊柔将她房间隔壁的空房给,而则马上巡视过四周的环境。 “-,待会儿我会跟一个男人见面,那个男人对我不会有危险,你可以自由活动,只要不要让他看到你。” “没问题。” 沈伊柔话甫落,门铃声便响起,随即上楼去,他得利用这个机会到她房里瞧瞧,找些蛛丝马迹。 沈伊柔开了门,然后唤了声!“大哥。”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是傅承尧。 “伊柔,近来可好?” “还好!” “你依旧美丽漂亮。”傅承尧的一双眼睛大咧咧的盯着沈伊柔,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傅光尧在时,他还不敢这么大胆。 “大哥今天约我见面有事吗?”沈伊柔对他的眼神故意视而不见。 “要你写张委托书给我,由我代你执行股东权益。” 沈伊柔早料到是这件事,但她并不想委托傅承尧,傅承尧品行不良,最近还和大嫂闹离婚,“大哥,我要考虑看看。” “你不会是想委托给继尧吧?” “我还在考虑。”她不能马上拒绝他,那会撕破脸。 “伊柔,光尧刚死,你不会就让继尧爬上你的床了吧?”傅继尧对沈伊柔的痴情,傅家上下全知道,他怕傅继尧已捷足先登。 “大哥,请你尊重我,也尊重光尧和继尧,如果没事,请回吧!”傅继尧对她的不尊重,是出自一片痴情;傅承尧则像是疯狗乱咬人。 “光尧死了,我就要和你大嫂离婚了,如果,我们能结合,倒也是一桩好事,在公司方面,我们会更有主导权。”傅承尧欺身逼进沈伊柔。 沈伊柔绕过沙发躲开他,沈伊柔知道傅承尧在打她手上公司股份的主意,却不知道他有如此龌龊的想法,“大哥,请你出去!” “只要拿到你的委托书,我马上就走。” “我真的需要考虑。” 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果不其然,沈伊柔话刚说完,傅承尧冷不防的绕过沙发,拉住沈伊柔,沈伊柔惊呼:“你要干什么?” 并不打算马上出手,他想看看傅承尧意欲为何。 因傅承尧的这个行为,就在此时被他列入嫌疑犯之一,其嫌疑程度甚至比傅继尧还深,而且他还是他们任务的委托人。 “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难道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他将沈伊柔拉到自己的怀里。 “住手,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光尧?”她奋力挣扎,一时忘了还有。 “我替他照顾你,怎么会对不起他?”他抓住沈伊柔的领口,将她甩到沙发,随即压到她身上。 沈伊柔再度惊叫,也在同时听到傅承尧一声闷哼,他的身体被提了起来,丢向另一张沙发。 沈伊柔迅速坐起身,看了昏倒在沙发里的傅承尧一眼,一双小手不由自主的拉住寻求一份安全感及保护。 看到她花容失色,泪水盈眶,眸中那道光芒变得朦胧,他竟起了怜惜之心,非关任务,而是男人对女人。 “他没事吧?”沈伊柔问道。 “睡一下,脖子痛个几天要吧?”若无其事的答道。 “总不能让他在这里睡吧?” “丢回他的车上,好吗?”低头看着她,口气温和的询问她的意见。 沈伊柔与四目相视,眨动的眼睛闪着无助的光芒,她原有的那一份泰然自若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腼腆与羞怯。 “好。”一声完全符合她气质的柔声细语。 **转载制作****** 这个案子越来越扑朔迷离,所有相关人物全有了赚疑。 他今天到过沈伊柔的房间,并没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惟一勉强算得上可疑的地方,就是她的房内没有任何傅光尧的东西。 傅光尧的东西,全部在另一个房间里,不像是他死后才搬过去的,倒像是他们夫妻分房睡,这让沈伊柔的嫌疑更加重了几分。 “-,今天谢谢你!”沈伊柔身着睡衣、站在楼梯口对他说。 “不客气!”她的睡衣相当保守,睡衣的样式仿佛还有少女的一份矜持,完全不像是一个已婚的女人应该穿的。 “我睡觉时,有时会做恶梦,你如果听到我乱喊乱叫,只要把我叫醒就好了。”爷爷都是这么做的,她最近的压力实在太大了,若是只有她一个人,从恶梦中吓醒后,她通常就不敢再睡。 “没问题。”若没做亏心事,又怎会做恶梦? “你讲话都不超过三句的吗?”今天她跟他讲话,他的回答都不超过三句,这个男人很好玩,让她起了玩心,想逗逗他。 “你规定的事项太多,若要讲超过三句,除非唱歌或讲故事。”转了个弯抗议。 沈伊柔被他的话逗笑了!她笑起来并没什么特别,特别的是,她的眼睛会跟着笑,眸光会跟着闪烁。她笑得开怀,却见文风不动,刚毅的俊脸依旧是一贯的表情。 沈伊柔见一脸漠然,她硬生生收回了她的笑容说道:“你不会是机器人吧?”她的表情相当认真。 “我像机器人吗?”不知道她怎会有如此想法,因此不答反问。 “像啊!功夫了得,说一句,答一句,又不会笑,怎么不像?” “原来如此!”开没否认也没承认。 “我想要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她不等跟她道晚安,就直接上楼。 耳中的无线电此时正好响起,他们的无线电是高科技产品,紧贴在耳朵内壁,接收清楚又不伤听力,不受干扰且不会被盗听,传声则利用震动便可传出正确的讯息,无线电的接收开关则设置在手上的腕表,所以即使他与沈伊柔朝夕相处,仍能轻松避过她的耳目。 (-,傅承尧在外面欠下一大笔赌债,他已挪用了龙跃建设的公款,现在更想动傅光尧保险理赔金的脑筋,你自己多注意,over!) “我知道了,over!”那么今天傅承尧的行为代表他已付诸行动,而不光是想那么简单了! 看来,沈伊柔腹背受敌。 检查过门窗,随后也上了楼。看到沈伊柔的房门并没关,本想要帮她关上,沈伊柔却从床上发出声音,即时阻止了他。 “-,不要关!” 她与傅光尧分房而睡,傅光尧要求她不要关房门,好方便他随时想看她,虽然傅光尧死了,她还是维持原有的习惯。 摊了摊手,表示不关,“晚安。”便转身离去。 并没睡,他用无线电与伙伴分析着目前的情况,整个案件在这个星期大有进展,却也从毫无线索变成疑云重重,要理清还需要时间。 正想上床,便听到沈伊柔哭喊的声音,他即刻冲到她房间,真如她自己所说,她会做恶梦。 看她脸色惨白,泪水从紧闭的双眼中淌下,濡湿了浓密的睫毛,双手挥舞哭喊着:“不要……不要……” 他本想照她的交代叫醒她的,却忽然想知道她做了什么恶梦,也许能从她的呓语中听出些许端倪。 又忽觉自己太残忍,见她如此痛苦,竟是百般不舍。他一手抓住她的双手,一手从肩膀撑起她,“沈小姐、沈小姐,你醒醒。” 沈伊柔倏然睁开眼,梦里的奋力挣扎,在清醒那一刻,因危机解除而松了一口气,身体也跟着虚软无力。 她知道自己靠在的怀里,但她不想动,此刻的她如同一艘汪洋中的小船,不仅孤立无援,还随时有灭顶的危险。 而所带给她的安全感,非言语能形容,非任何人所能比拟,她现在什么都不要,只想这样倚靠着他,没料到他竟能安抚她狂乱不安的心。 “沈小姐,没事了,你可以继续睡。”欲放下她的身体。 “不要!”她拉住他的手,“抱着我,求求你!”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与其说是应她要求抱紧她,不如说他是本能的抱紧她。 柔软的身子、沁人的馨香侵袭他的感官神经,他极力稳住自己,他不曾这样集中精神对付一个女人的身体。 他必须捺下心底那股莫名的情愫,否则,终极特务严格的训练就白费了,他可不能毁于一个可能谋害亲夫的女人手中。 “我抱着你,你可以这样睡。”但他就不好睡了。 “谢谢你。”她挪了挪在怀里的位署,以一个最舒服,却也最亲密的姿势偎着,随即沉沉睡去。 怀疑她是否真结过婚,难道她不知道这个样子会让男人发狂?还是,她故意试探他? 若是,她目的何在? 傅承尧和傅继尧都觊觎她,是因为她的姿色,还是龙跃建设的股份及傅光尧的保险理赔?也许,是想鱼与熊掌都兼得吧! 第四章 六点,睁开了眼,终极特务有着最标准的生理时钟。 他竟与沈伊柔相拥了一夜。 她睡得很沉,不只是沉,还很香甜,瞧她脸色红润,嘴角泛着满足的微笑,紧偎在他怀里。 想起身,他轻轻翻转她的身体,却惊醒了她。 沈伊柔一觉醒来,看见自己与亲密的躺在床上,赫然想起昨晚对的要求,她急忙翻身坐起,羞涩的说道:“早安。” “早安。”半躺着,欣赏着她的手足无措。 “我是不是害你一夜没睡好?”她脸上的羞涩转为愧色。 “还好!”他应该睡得还算不错,除了原始的生理欲望作祟之外。 “昨晚,是这几个月来我睡得最好的一次,谢谢你!”她话说完了,才惊觉自己说太多了! 除了爷爷,她没跟任何人讲过心里的话,其实也没有对象让她讲,就连傅光尧都不在对象之内。 “睡得好就好。”盯着她黑白分明、清灵透彻的双眸,他看到的是她的坦诚。 “我叫沈伊柔。”她忽然说出自己的名字。因为她突然想与他有更深一层的认识,所以她决定先坦白。 “沈伊柔。”这个名字在他们终极特务口中,不知已讲过多少回,但当着她的面叫出来,感觉中却好像掺杂了些不知名的情愫。 “对,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她越讲越小声,惟恐不领这个情。 “伊柔。”似看透她的心思,嘴里如是叫着,脸上的表情不变,心中却莫名的百感杂陈。 沈伊柔听他叫得生涩,不禁朝他绽出灿烂一笑,“那如果我再做恶梦,你是不是一样可以陪我?” 看她眸光灿烂,心思纯净,便朝她点点头;他开始希望她能如魏凝霜所臆测的——她是无辜的。 “谢谢你!”她拉着的大掌,放在唇上一亲,“你真是一个好保镖,又体贴又守规矩,还很听话呢,我会让爷爷多给你一些酬劳的。”说完,她便跳下床,发尾微卷的长发,在肩上舞动着。 也翻身下床,他思忖着沈伊柔的话…… 又体贴又守规矩,还很听话…… 这话要是让他的伙伴听到,非笑掉他们的大牙不可。终极特务所保护的人,必须完全配合终极特务,否则,另请高明,就算是总统也一样。 现在的情况则是完全颠倒,不过,他的伙伴应该会体谅他是为这个任务付出的无奈与牺牲。 他正要走出沈伊柔房间,沈伊柔忽然喊住他。 “-,我好久没出去了,现在有你保护,我今天想出去玩。” 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当保镖兼保母就算了,没想到,现在还得兼伴游。 **转载制作****** 沈伊柔又是一贯的装扮。 看来,那些记者或是侦探,给她的压力着实不小。 今天天气很好,虽然还是冬天,但是只要没有寒流,便感受不到一丝寒意。 宽广的动物园里,绿意盎然,花团锦簇,俨然像是春天。 沈伊柔就像是一只被放出笼子的小鸟,无拘无束的跳跃着,跟动物们嘻笑着,对着它们自言自语,稍有灵性的动物,还真盯着她直瞧,真不晓得是她来看动物,还是来让动物看的。 则是全面戒备,还好今天不是假日,游客稀稀落落,这让也能有那么一点心情欣赏美景、欣赏如天使般的沈伊柔。 而沈伊柔不只逗动物,她还捉弄,感觉他就好像也是动物园里的动物般。 “-,你看,那只母猴子好像很喜欢你,它在表演给你看呢!”说完,她哈哈大笑继续往前走,不给反应的机会。 “-,你快过来!”她拉着蹲在栏杆前,纤长的手指指着前方,“你有没有看到那里有一颗这么大颗的鸵鸟蛋?”她夸张的比着蛋的大小。 看向她指的方向几公尺处,却什么也没看到,“没看到。”还继续认真的搜寻着。 沈伊柔却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被我们吓跑了!”接着,她又跑掉了。 起身看着她的背影,有一股想打她屁股的冲动。 蛋会被吓跑? “-,你快过来!” 沈伊柔玩上瘾了!但这次他不会再被她耍了,更不会饶过她! “是大象耶!”她对大象挥着手,希望大象走过来一点。 没想到大象真的走过来了,她高兴的喊着,只见大象举高它的长鼻子,似在跟她打招呼。 就在下一刻,沈伊柔突然躲到的身后,她大声说道:“-,大象要对你喷泥浆。” 一个转身,人已在沈伊柔身后。 沈伊柔无处可躲,又见大象的鼻孔正准准朝着她,她大叫一声,躲到赂的怀里,等待厄运降临。 须臾,什么事也没发生,沈伊柔从怀里怯怯的抬起头,却见大象已朝另一个方向缓步而去。 “好险!我以为它要喷泥浆呢!”她刚刚真的被吓到了。 “你知不知道它为什么没喷?”问道。 其实大象根本没吸地上的泥浆,早就注意到了,要不以他的身手,早就溜之大吉了,哪有可能等着被喷泥浆。 沈伊柔摇摇头,她自己也怀疑,大象明明将鼻子朝着她呀! “因为我叫它别喷,否则,今晚我就吃烤大象,它就吓跑了!”说完,便自顾自的往前走。 没想到,他也能这么风趣,她还以为他会任由她捉弄、欺负;不过,这样她更喜欢,那玩起来才有意思。 她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玩了,自从回台湾之后。 她快步跟上,自然的把手勾住的臂弯。 **转载制作****** 上车前,沈伊柔买了两盒冰淇淋。 “-,你要开车不方便吃,我来喂你。”她兴高采烈的讲着。 “我吃完再开。”知道她一定又要玩花样了。 “不要啦!你快开车,不然晚一点会塞车。” 只好开动车子,她要玩他就陪她玩,给自己的生活增加一点乐趣也好。 车子一动,沈伊柔便将两盒冰淇淋打开来,她自言自语着:“这盒是我的,这盒是你的。” 她拿起她的那一盒,舀了一口放进嘴巴,“好舒服,好好吃!” 然后,她拿起的那一盒,也舀了一口放进的嘴巴里。 就这样,她一口、一口轮流吃着。 对她没了戒心,他把心思放在四周的车辆上,保持高度警戒。 等冰淇淋吃完了,沈伊柔不声不响的靠着椅背睡觉。 这时才从车子的后照镜看到自己的鼻子、下巴、嘴上全沾上了冰淇淋。 他索性不动声色,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下时,他将脸靠近沈伊柔的脸旁,轻唤着她的名字:“伊柔。” 沈伊柔转过头看着,她的脸颊刷过的嘴巴,下一刻,沈伊柔的脸上也沾上了冰淇淋。 沈伊柔看到脸上的冰淇淋有刷过的痕迹,才知道自己被他骗了,她立刻嘟起嘴说道:“你好坏!” “还有更坏的。”说完,他低头贴上她的唇,在她唇上来回刷着,直到后面车辆按喇叭,告诉他是绿灯,该走了! 四唇相接,沈伊柔一下羞红了脸,红通通的粉颊,与车外的夕阳相辉映着。 她抽取面纸,默默的擦着脸上的冰淇淋,当她擦完自己后,顺手再抽了两张,也帮擦去他脸上的冰淇淋。 一路回到家,两人没有再说话,车内气氛有点怪,像是某种情愫在酝酿的怪。 **转载制作****** 又是黄昏。 沈伊柔与傅继尧约在相同地点碰面。 她坚持要在车内等她,的车却因找不到停车位而停在另一边的路口,不要说看不到她,就算她大喊救命,他都不见得听得到。 一个保镖与被保护人离这么远,是不被容许的,偏偏沈伊柔不听他的。 (-,我盯上沈伊柔了,她和傅继尧见上面了!)鸠将讯息传了过来。 不能靠近,只好请求支援。 “鸠,注意他们的谈话内容。” (我知道了!沈伊柔正拿出股东委托书交给傅继尧。) “傅继尧绝对不会让沈伊柔马上走。”有十成十的把握。 (没错,你说对了!你想不想听傅继尧对沈伊柔示爱的话,我可以读给你听。)鸠问着。 “那会变成你在对我示爱,我看还是免了,你把情况说给我听就行了!”感到很不是滋味。 (傅继尧爱得挺苦的,连我都同情他。) “沈伊柔有没有说什么?”最想了解的是沈伊柔的心态。 (沈伊柔劝他死心,拿傅光尧压他。) “傅继尧的态度呢?” (他还能顾虑到兄弟之情。) “他们上次的谈话也是如此。” (-,最近我们调查了有关傅继尧的部分,他是个正人君子,在商场上的名声还不错,好过傅承尧许多,除了沈伊柔,没接近其他女色,将心完全放在龙跃建设及沈伊柔身上。) “那沈伊柔就不可能会和傅继尧联手害死傅光尧,我们可以把目标缩小到傅承尧和沈伊柔身上。”明知沈伊柔的嫌疑还是最大,可就是不知怎么着,越来越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是鹰,李诗晴的哥哥打听到沈伊柔现在的位署,已经带人前往,要我阻止吗?) “让他过来,交给我,我想让沈伊柔吃吃苦头,让她更信任我。”她不准他过问、干涉她的事,他要利用这个机会扭转情势,让她听他的,然后……露出马脚。 (也好,我会随时支援,over!)鹰离线。 (-,你绝对想不到,傅继尧想跟沈伊柔要一个吻,他够君子吧!当然,如果我的解读没有错的话。) “沈伊柔要给吗?”他好像挺在乎她给不给的,但是他为什么要在乎? (还在犹豫。) 犹豫?有什么好犹豫的,她不懂得拒绝吗? (-,我不晓得沈伊柔还有这一招。) “哪一招?”他很紧张,但是干嘛紧张呢? (她先吻自己的手,再将手贴在傅继尧的嘴上。) “傅继尧能接受吗?”如果换成他,是绝对不满意。 (他拉住她的手,在她手上亲着,换成是我,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他又何尝不是,“鸠,现在呢?” (他们要走了,我会继续跟着。) “鸠,让李诗晴的哥哥带走沈伊柔,只要跟着就好,非到危险不要出手,我也要准备行动了,over!” (我知道了,over!) **转载制作****** 沈伊柔后悔没让跟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已被阿龙押上车了。 天色骤然暗了下来,她记得她出门时,犹是满天彩霞。 而车子似乎又往更暗的地方行驶,车内的人个个张牙舞爪,好像要将她往地狱里面带。 若当真遇上了、逃不过了她会认命的。她并不怕死,只求这些人不要对她…… 这好像是一条产业道路,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她被车里的四个人带进树林里,而树林里更是阴暗。 他们仅靠一支手电筒的光线,却能轻松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里行走,可见他们是识途老马,早有预谋。 走了一段路后,她被推进一间堆放木头及工具的铁皮屋,屋里一样的暗,惟一的灯光就是那支手电筒。 阿龙将手电筒往沈伊柔脸上照,沈伊柔的墨镜早在他们押她上车时弄掉了,她的双眼被手电筒照得睁不开来。 “今天我要是没逼你说出你是怎么害死我妹妹的,我李金龙就跟你姓。” “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的话,她是意外死的。”沈伊柔蹲缩在角落里。 “我今天不跟你废话,不让你尝点苦头,你是不会说的。” 李金龙话刚说完,一名男子便朝沈伊柔走过去一把拉起她,啪的一声,撕破了她的黑衬衫。 李金龙将手电筒从她脸上往下挪,照在她洁白的胸前,仿佛在告诉她,好戏正要开始。 沈伊柔紧张的以双手抱胸哭喊着:“我没有害死你妹妹,没有、没有!”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兄弟们,好好玩,玩到她说为止。”李金龙一句话,其他三名男人便蜂拥而上。 “你杀了我,我求求你杀了我,我不要这样,”沈伊柔从身旁一堆工具中,拿到一把斧头,朝着前来的三人挥舞着。 早就在铁皮屋外了,他冷眼旁观、忍住心痛,看着沈伊柔遭受欺凌,只为听她在紧要关头说出真话,而她却还是宁死不说。 难道她真的是无辜的? 不过,不管是不是,他都无法再忍耐下去了! 沈伊柔再次尖叫,他终于破门而入。 站在门边的李金龙,立刻拔枪转身朝向门扉,他手上的手电筒自然也跟着转了过来。以手刀先打掉他手上的手电筒,手电筒落地后,四周顿时一片黑暗,众人也跟着噤声,他们根本不晓得来人是谁,来了多少人? 的墨镜具有夜视功能,他发现身上有金属反应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李金龙,另一个则站在沈伊柔旁边,他聪明的抓住沈伊柔挡在身前。 他必须利用黑暗各个击破,他走近李金龙,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朝他后颈一敲,他立刻无声无息昏倒在地。 接着,他拿出一根如吸管般细的小钢管。对准那三人其中一人的颈子一吹,一根细针飞出,准确地插进那人的脖子里,那人摸了一下仿佛被蚊子叮到的脖子,随即昏倒在地。 同样的手法,他又朝其中一人吹去,那人与前一人一样不支倒地。 现在就只剩下掳住沈伊柔的人了,他整个人躲在沈伊柔身后,背靠着墙壁,狡猾精明。 不动声色,等他自乱阵脚,果然,他捺不住性子,推着沈伊柔往前走。沈伊柔被昏倒在地的人绊了一跤,跌倒在地,那人失了掩护,枪口仍然朝前;他正要扣下扳机,一个箭步向前,握住枪身,再一个侧身肘击,那人便硬生生的弹了出去,憧得铁皮屋轰隆作响。 黑暗让陷入险境的沈伊柔更加恐惧无助,铁皮屋的轰隆作响声,让她失控的尖声惊叫。 只见迅速上前抱紧她。 “伊柔,是我。”他必须安抚下她的情绪,免得她惊吓过度。 “-、……”她几乎是使出所有力气紧抱住他,然后开始不住的低泣,宣泄出心中的恐惧。 抱起沈伊柔,在崎岖难行的树林里健步如飞,抵达他的车时,他的上衣已被沈伊柔泪湿了一大片。 第五章 回到沈伊柔的住处,将她放到床上,转身便要走。 “鸮,请你不要走。”她虽已不哭了,浓密的睫毛还是湿的,眼中泪水凝聚,好像随时会掉下泪来。 早被她哭得心慌意乱,他哪里放得下她;但为了扭转情势,他不得不狠下心,如今,他所制造的机会来了。 “要我不走可以,你得答应我几件事。” “什么事?”她脸上的无奈,让她更添几分女性柔媚。 走到她身边坐下,忍不住伸手拂过那头如瀑布般的秀发说道:“你以后得听我的。” 沈伊柔眼帘半垂,朝他点点头。 “无论跟谁碰面,都不得离开我的视线。” 沈伊柔抬眼看着,再朝他点点头。 “有关危害你生命的事,我都必须知道才能完全保护你,你不可以隐瞒。” 沈伊柔看着,沉默了半晌,她的眸光时而清澈,时而迷蒙,心中似在挣扎,但她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今天让你先休息,明天你得告诉我有关危害你生命的所有事。” 她再度点点头。 的策略成功!心中虽欣喜,但见她遭受欺凌,却也万般不舍,一个冲动,让他低头覆上她的唇。 但他只是在她唇上轻碰触了下,便结束了这个不算吻的吻。 “先去洗个澡,我去检查门窗,马上回来。”说着便站起身下楼去。 沈伊柔听话的赶快去洗澡,换掉被撕破的衬衫,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听的话,甚至期待的碰触,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与期待,但她好像很喜欢的碰触。 当再回到沈伊柔房间时,她已闭着眼躺在床上了。 在她身边坐下,沈伊柔便立刻翻转过身,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鸮,你陪我睡觉。” 顺手抚着她的长发,“你不怕我侵犯你吗?”他体内不知何时,有了一股想占有她的冲动。 沈伊柔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躺下,“不怕。” “不怕,那我就大方的陪你睡。”他也躺了下来。 沈伊柔换个姿势抱紧,她的脸在的颈窝磨蹭着,柔软的女性身躯,紧紧的贴在的身上。 抚着她的背。她一定是惊吓过度了,这让他觉得愧疚;只是,她这种抱法,让他得用尽全力克制自己,不然早晚出问题。 他抬起沈伊柔的脸,注视着她美丽的星眸,“伊柔,你知道你这种抱法,会让人失控。” 沈伊柔用动人的眸光回应着他,“我就是要这样抱,我喜欢这样。” “那后果你得负责一半。”另一半他会负责,如果他控制不住的话。 “什么后果?”她的唇贴着的脖子问着,引发体内一波强烈的欲潮…… 傅光尧!她忽然想起傅光尧。 “鸮、,停止!”沈伊柔喊着,她伸手推着闪强壮宽阔的胸膛。 “为什么要停?”单手将她的手固定住,不让她反抗。 “会痛!”她说。而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她想到了傅光尧,想到了他的痛苦。 “我会轻一点。” 她居然还是处女,那表示什么?傅光尧不能人道?傅光尧是同志?这跟傅光尧的死有关系吗? 而她的纯洁,是代表她是无辜的,还是会成为她杀害傅光尧的佐证? “鸮,真的不要了,我会怕!”沈伊柔再度喊着。 “告诉我,你怕什么?”抽出了他的手,却没放开她。 “我怕!怕有性病。”她的神情显露出她真的很怕。 “怕我有性病?”追问着。 沈伊柔没回答,只将头偏向的胸膛,为她怀疑他而觉得抱歉。 “我没有性病,你也没有。”肯定的说着,他放开了她的手。 不要说她怕性病,终极特务更是视性病为大敌,他们绝不能被传染上任何一种性病或疾病,而偏偏男人总要发泄;又加上他们的任务有时必须碰触尸体或可能的病菌带原,于是,组织研发一种药剂,让他们洗澡用,所以他们全身犹如有一层防护罩,可防止任何病毒感染。 而且他们碰女人前,都会先以手试探女性的身体,若他们的手没有刺麻的感觉,即表示这个女人是干净的。 “鸮,对不起,我只是害怕。”沈伊柔轻声细语说着。 而的疑虑更深了,他感觉得到,她不只是害怕,而是非常害怕。 “那就停止,我们睡觉吧!”将她洁白诱人的身躯抱进怀中,用自己的身体呵护着她入睡。 **转载制作****** 是夜,寒流悄悄来临,沉睡中的人儿,本能的拉紧棉被,紧紧的包裹住缩在怀里赤裸的娇躯。 虽看不见沈伊柔那诱人的胴体,但他身体接触到的,双手摸到的,比视觉所传达的更具诱惑力。 六点一到,他便急忙起床,再睡下去肯定要出问题;但他没惊醒沉睡中的人儿,悄悄下楼去。 他一到客厅,便面朝着窗户与伙伴连系。 “我有重大发现。”传出第一道讯息。 (什么重大发现?)鸠充满期待的问着。 “沈伊柔还是处女,调查傅光尧的就医纪录,或许能理清案情,他也有可能是同志。”说道。 (鸮,你跟沈伊柔……)雕没继续往下讲,他不想妄加猜测,希望自己回答,知道沈伊柔是处女,不见得就已跟她发生关系,身为终极特务,他们自己心知肚明。 “目前还没有。”知道伙伴问的是什么,而他也只能这么回答,他不敢保证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鸮,控制一下,沈伊柔目前还有嫌疑。)鹏提醒伙伴。 “我知道。” (鸮,鹏指的是控制你的情感。)鹰毕竟是过来人。 “我的情感?”不懂。 (沈伊柔若是无辜便罢,万一她真害死了傅光尧,而你又对她放了感情,那你不成了第二个傅继尧?)鸠分析着。 “被你这么一说,我倒同情起傅继尧了!”自己都迷惑了,他接触过的女人何其多,沈伊柔给他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鸮,当你觉得放不下她,又常想到她,情绪被她牵着走的时候,你大概就是中了邱比特的箭了!)鹰讲出他的经验。 “万一我真中箭,有没有办法可解?”开始有些心虚,未确定沈伊柔是无辜的之前,他怎能胡里胡涂放下感情,万一控制不住呢? (鸮,我看你当真昏头了,如果她也爱你,这不就结了!)鸠说道。 (鸠,你才昏头了,万一沈伊柔是凶手呢?)鹏说着。 (如果沈伊柔真是凶手,而她本性不坏,杀傅光尧是有苦衷的,可以考虑湮灭证据,我们不能看痛苦,对不对?)随提议着。 (鸮,你自己的感觉,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考虑清楚,我们只能全面配合。)鹰知道感情的事,怎么做全在于自己。 “谢谢你们,我会尽量控制自己,在案情还没水落石出之前。”他应该还控制得住。 (鸮,万一你真的控制不住,那你也要让她爱上你,只要她也爱你,一切就好办了!)鸠叮咛着。 “怎么个好办?”不解。 (湮灭证据,给她换个身份,藏在别墅区里,一劳永逸。)鸠都替想好了! (办法好像还不错!)鹏附和道。 “是不错,不过,我还是会尽量控制自己,应该还来得及!”他还控制得住自己的生理欲望不是吗?那就表示还没到爱上沈伊柔的地步。 (这当然是最好的。)鹰也赞同。 “那大家准备着手调查傅光尧生前的个人资料,over!”听到沈伊柔起床的声音,他先行终止对谈。 其他人也跟着离线。 **转载制作****** 沈伊柔赤裸着身子起床,已不在她身边了,但被褥上余温犹存,一定是刚起床不久。 气温变得好低,沈伊柔迅速下床穿衣。 她跟的关系在一夜之间起了巨大的变化,而这样的变化,她并无悔恨之意,反而有着说不出的喜悦。 想起昨夜的情景,再想想傅光尧。傅光尧的影子无法抑止住她心中那份喜悦,也无法驱走带给她的那种感觉——她在傅光尧身上不曾有过的感觉。 气定神闲的靠在窗户旁,等着沈伊柔下楼,他想看看沈伊柔在经过昨夜之后,对他的态度是如何。 沈伊柔一手拎着她的长裙,一手扶着楼梯走下楼,她好像很喜欢穿长裙。 她的长裙飘逸,长发飘动,充足安稳的睡眠,让她脸色粉嫩,清澈的眸光透着天真纯洁,还有一份见到时的含情脉脉、含羞带怯,她犹如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 越看她,便越为她着迷。 他一定要问问鹰,这种感觉是不是陷入情网的征兆之一。 沈伊柔优雅的缓步走到跟前,潇洒闲逸的神态吸引着她朝他走,她好想摸着那张俊俏刚毅的脸,投进他健壮宽阔的胸膛,请他给她一个吻。 但她没那样做,她本来可以很泰然自若的和相处,她可以逗他、和他开玩笑,但经过了昨夜,心中莫名的情愫让她觉得羞怯,也变得不自然。 “早安!”她把所有的感觉化作一句问候。 “早安!”回道。 “我们先去吃早餐。”继续说道。他见沈伊柔不自在的左顾右盼、长睫低垂,知道她一定为昨夜的事而不自在,他只好开口解她的尴尬。 “那我去换衣服。”换上她一贯出门的装扮。 “不要换了,有我在。”抬高她的脸,自信的说着。 沈伊柔眨了眨眼,与四目交接,她被深邃的双眸看得心跳加速、不知所措、嫣唇微启,脸上的红潮益加扩大。 深受诱惑,低头覆住她的唇,在她唇上吸吮着,且边亲边说着:“我喜欢你穿这个样子。” “那我都穿这样子,但是,你要常常吻我,我好喜欢这种像吃冰淇淋的感觉。”她说得直接,但直接中不失纯真。 “你没有男朋友吗?”将自己的角色设定在完全不了解沈伊柔的状态之下,他要开始突破她的心防,诱她说出自己的一切,融入她的心情,研判她的想法。 “其实,我结过婚了!”沈伊柔说道。就算她没答应,要将有关危害她生命的事据实以告,在经过昨夜之后,她也会对坦诚。 “你结过婚了?”表现得讶异极了!终极特务绝对可以兼差当演员。 “对,你应该看过报纸,我先生叫傅光尧,龙跃建设副总经理,三个月前,他超车失控,坠落大海死了!”她的表情甚是哀伤,不作假的哀伤。 “那昨天捉你的那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捉你?”看到沈伊柔不加掩饰的哀伤,心中有一股醋意,旋即想到傅光尧已经死了,跟个死人争风吃醋,实在非君子所为,这股醋意也就这样散了! “我先生的秘书李诗晴的哥哥,李诗晴也在车内一同身亡;她跟我先生曾经是情侣,她哥哥以为我是嫉妒他们在一起而害死他们,他不相信那是一场意外,任我怎么解释都没用。” “你也认为你先生是意外死的吗?”大胆试探。 “当然是意外死的。”她眼神闪烁,口吻透着紧张。 她的反应,自然是教不能接受,因为如此一来她的嫌疑更重了!但是,她脸上的哀伤又毫不作假,这让又对她的清白有了一丝希望。 终极特务在研判案情时,心情难免会在是与不是、对与不对之间徘徊,但他们总能理智以对;而如今,每一个影响到沈伊柔清白与否的臆测,不是让他倍感煎熬,就是让他欣喜莫名,不过还好,他还能保持理智。 “你先生曾经传染性病给你吗?要不,你为什么那么怕?”继续问道。沈伊柔并不知道已发现她还是处女。 “没有,他并没有传染给我。”沈伊柔又马上补充道:“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说我先生他并没有性病。”听出沈伊柔所补充的话有欲盖弥彰之嫌,但他并未提出质疑,只是表情一贯,凝眸注视着沈伊柔。 沈伊柔被注视得浑身不自在,锐利精亮的眼眸,似乎想洞悉她的一切,包括她要极力守住的秘密;而那个秘密她是一定要帮傅光尧守住的,就连她几度差点遭阿龙他们的毒手,她都没讲出来。 “鸮,我们去吃早餐了!”沈伊柔不想再让自己暴露在慑人的目光下,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在欺骗他,她虽然想对鹑坦诚一切,但却不包含傅光尧的秘密。 知道她在逃避,他也不想一下子逼她太甚,于是,他一把搂住她的纤腰说着:“走吧,我们去吃早餐。” 第六章 急促的门铃声响起,来人如果不是怒气冲冲,便是有要事。 沈伊柔受不了门铃声的催促,不假思索便开了门;而也迅速上楼。 沈伊柔想看清来人,傅承尧便踢开半开的门,拉着沈伊柔往内走,还骂了一句:“你这贱人!” “大哥,你在干什么?”沈伊柔奋力甩开傅承尧的手,不甘示弱的喊着。 “你居然委托继尧代你执行股东权益,我可是大哥耶,你居然这么不尊重我,你是不是跟继尧有一腿?他是不是住在这里?上次打昏我的就是继尧对不对?” 今天的股东大会,因为傅继尧有了沈伊柔的股权,不但升上总经理的位置,还掌管了财务部门,权利不但在他之上,还有可能发现他挪用公款的事,傅继尧处理公事一向铁面无私,若被他发现,他肯定会不顾兄弟情面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大哥,请你放尊重一点,委托继尧执行股东权益,是光尧的意思,我只是照光尧的话做而已。”沈伊柔刻意忽略他被打昏的事,只针对委托傅继尧执行股东权益的事解释,但她不知道她的话出现了大漏洞。 “光尧的意思?死人会讲话吗?我早就怀疑,光尧是给你和继尧这对奸夫淫妇联手害死的。” “你不要胡说,光尧是意外死的,我跟继尧更是清白的,我刚刚说的意思是,光尧生前若有事不能参加股东大会,他都是委托继尧执行股东权益的。”沈伊柔为自己的失言,找到恰当的理由,但傅承尧并不满意。 “我告诉你,我不相信光尧是意外死的,我早就已经委托人暗中调查光尧的死因了,我委托的人可是赫赫有名的终极特务,不管什么案子到了他们手上,他们都破得了!”傅承尧嘴角漾开一抹好邪得意的笑。 沈伊柔没听过什么终极特务,但她只要听到有人要查傅光尧的死因,她就坐立难安,“大哥,你不可以这么做,光尧会死不瞑目的。” “光尧会死不瞑目?对,我就是怕光尧会死不瞑目,才要查清楚。”傅承尧说着说着,又抓起沈伊柔的手,把她拉到身边,“你好像很紧张,我告诉你,那些终极特务可不是浪得虚名,他们一定会查得出来的。”傅承尧说得越肯定,沈伊柔就越紧张,而她除了紧张也生气,光尧的秘密若给自己的亲大哥给挖了出来,那岂不讽刺? 她用力甩掉傅承尧的手,怒目相向,“大哥,你最好停止调查,否则,你只会害了光尧。” “我看你是真的很害怕,要我停止调查可以,我跟你谈个条件。”看着沈伊柔的神态,傅承尧心中已认定傅光尧是沈伊柔害死的了,他心中闪过一个比举发沈伊柔,间接得到傅光尧遗产更好的主意。 “什么条件?”沈伊柔再傻,再怎么没见过世面,也知道傅承尧是因觊觎傅光尧的遗产而要查傅光尧的死因,如果他要钱,那就干脆给他,免得他把傅光尧的秘密挖出来。 “我要光尧一半的公司股份,还有他一半的保险理赔。”傅承尧认为那刚好是他该拿的。 “保险理赔可以给你一半,公司股份不行。”股份关系到公司前途,她知道不能落在一无是处的傅承尧手上。 沈伊柔答得干脆,美丽的容颜面色不改,不过,沈伊柔的答案傅承尧并不完全满意。 而在二楼的则是心如刀割,沈伊柔接受傅承尧的条件,无疑默认自己就是凶手。 “为什么公司股份不行?”傅承尧问道。 “不行就是不行,你有一半的保险理赔已经够了。” “不够,除非……” “除非什么?” 他欺身到沈伊柔面前,目光淫邪的看着她,“除非你当我的女人。” 沈伊柔见他如此可恶,忍不住玉手一挥,便朝他脸颊而去。 傅承尧即时挥掉她的手,沈伊柔一个踉跄,跌坐在沙发里。 傅承尧乘机压在她身上,“你可以跟继尧,也可以跟我,我的床上功夫肯定比继尧好。” “你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人了!”沈伊柔大喊,同时也是在喊给听,她的双手隔在两人中间抗拒着。“叫人?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要是等我查出证据,你就后悔莫及!” “保险理赔全部给你,你不要再查了,也不要再来找我!”沈伊柔又退让了一步,她只求傅承尧收手。“好,就照你说的。”语罢,傅承尧并没起身,反而压得更紧,他低下头找她的唇。 而适时出现,他一只手抓起傅承尧,将他丢向另一张沙发。 “他是谁?”傅承尧被这么一丢,恼羞成怒,冲着沈伊柔问。 “他是我爷爷帮我找的保镖。”沈伊柔紧偎在身边。 “保镖?你请保镖也没用,我请的终极特务一样有办法查出证据来。”他愤然站起身,理理身上衣物,转身便要走。 “大哥,我请你不要再查了,我说过,保险理赔全部给你!”沈伊柔朝他的背影喊着,紧张得就快哭出来了。 而傅承尧既没停下脚步,也没任何回应,开门离去。 **转载制作****** “-,他是我先生傅光尧的大哥傅承尧,他居然找什么终极特务查我先生的死因,我该怎么办?”沈伊柔一时情急,又因为太信任了,就这样不知不觉将心中所担心的事说了出来。 “他也认为是你害死了你的丈夫?”冷漠的问着。此刻他的冷漠已非一贯的冷漠,而是对一个凶手不屑的冷漠,而脸上的不屑,却带着悲痛的线条。 “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相信我丈夫是意外死的?”她满是委屈的抱怨着,没发现脸上的变化。 “因为纸是包不住火的。”也认定她就是凶手。 沈伊柔不可置信的瞅着,“你也认为我丈夫是我害死的?”别人误会她,她顶多只觉得委屈;而也误会她,让她此时犹如撕裂心肺般的痛苦。 “你刚刚对你大哥的妥协让步,已经是默认了!”不理会她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无情的说着。 沈伊柔闻言,跌坐在沙发上,她一心要替傅光尧捍卫住的秘密,甚至连死都不足惜要守住的秘密,第一次有了想脱口而出的冲动;而这个冲动,只因为误会她。 但她还是忍下来,而她的冲动让她惊觉到自己对有了不寻常的感情。 “你为什么要杀害你丈夫?”见她不语,继续问道。 沈伊柔无法忍受对她的怀疑,偏偏她又百口莫辩,她从沙发里猛地起身,伤心的将往门外推,“你走、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说完,她开始哭了起来。 “告诉我真相,你为什么要杀害你丈夫?”抓住她的手,强迫她看着他,打算逼问到底。 沈伊柔越听越是生气,她挣脱开的手,“你不走,我走!”然后夺门而出。 低咒了一声,也跟着她跑出门。 **转载制作****** 沈伊柔坐在的车内,车子往沈长风的住处行驶。 她泪流满面,小嘴微噘,又气又哭的样子,竟也诱人。 她现在只想把委屈告诉惟一知道真相的爷爷,并问爷爷她该怎么做;傅承尧威胁她、误会她,而她竟然在乎的感觉。 被她哭得心神俱乱,便想直截了当的把话问明白,“你为什么要对傅承尧妥协,告诉我!” “不要你管,你让我下车,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喜欢误会就让你误会好了!”她好气他误会她。 “目前,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李诗晴的哥哥还不肯罢休,傅承尧也不会罢休,我希望你说出你的苦衷,我有能力帮助你。”沈伊柔的一阵哭闹,让又混淆了判断能力,但他的心情似乎愉悦多了,沈伊柔在他心里是凶手的可能性降低了。 “假惺惺!” 她嘴巴噘得好高,但明眸中仍满是泪水,看来煞是动人。 因红灯停下,受不住诱惑,便欺身吻去她脸颊上的泪痕,还边取笑她:“你的嘴巴翘得可以吊好几斤猪肉了。”说完,在她的小嘴亲了一记。 沈伊柔被这么一取笑,狠狠的斜睨了他一眼,嘴巴噘得更高,还一路噘到沈长风的住处。 **转载制作****** “爷爷,欺负我,您替我修理他。”沈伊柔一进门,便气冲冲的朝沈长风丢下这么一句。 跟着进门,脸上仍是淡然的表情。 沈长风抚了抚长须,饶富兴味的看着这对堪称金童玉女的男女,“哦?他怎么欺负你了?”他还没有见过有男人能惹他的柔儿生气,包括傅光尧,的魅力果真不容小觑。 “他怀疑我害死了光尧!”她又斜睨了一眼。 “那你要我怎么修理他?”沈长风为沈伊柔在乎对她的看法,而讶异不已;他了解自己的孙女,她一向天真直率,只在乎她所在乎的人的看法。 “揍他一顿。”她停了一下又说:“骂他一顿好了!” “-,不如你跟柔儿道个歉,让我不要这么为难如何?”沈长风说道。 当然不好违逆沈长风的意思,又听祖孙俩的对谈,显然他真的误会了沈伊柔,他心情顿时开朗,便朝沈伊柔微微欠身道:“请原谅我的卤莽。” “我才不原谅你。”她口是心非的说着,眸光却已是灿烂带笑。 “柔儿,龙跃建设的股份处理得怎么样了?”沈长风一心只想赶快带沈伊柔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想直接委托律师跟傅继尧谈,每次跟他见面,他都喜欢跟我讲一些……”沈伊柔突地停了口,她抬眼看了一眼,脸上红晕跟着浮现。 沈伊柔的神态,逃不过沈长风的炯炯目光。他的柔儿、他的小天使,好像对动了心;他再将目光扫向,但见他神情自若,让人完全看不透他的心思,这年轻人绝非泛泛之辈,就不晓得他对他的柔儿有没有情? “那就尽快着手处理吧,已是白白把股份转让给他,他不收都不行。” “爷爷,傅承尧居然找什么终极特务调查光尧的死因,您说,我该怎么办?”她在沈长风身边坐下,用手梳着他的长须。 “终极特务?厉害角色。”沈长风在日本时便听过这个名号。 “他们真的很厉害吗?万一让他们查出来怎么办?”连爷爷都这么说终极特务,沈伊柔更加不安。 “傅承尧要查,就让他去查,我们尽人事听天命,你不要太担心。”活了一大把年纪,沈长风自有他的处世之道。 “可他威胁我!”沈伊柔委屈的讲着。 “莫让小人得志,不可妥协。”姜还是老的辣。 沈伊柔默默不语,继续梳着沈长风的长须。 对她的表现,又起了异样的感觉,是终极特务的直觉;傅光尧之死绝不单纯,沈氏祖孙刻意隐瞒他的死因,但他们并非凶手。 “柔儿,爷爷好久没吃你煮的菜了,你下厨去解爷爷的馋,让陪爷爷下盘棋如何?” “嗯!爷爷,您要把他杀个片甲不留,不然,不准您吃饭。”她起身走进厨房前,用调皮的眼神向挑衅。 沈长风示意坐下,从桌下端出棋盘,并让走第一步。 一场棋局就此开始…… “-,你若与终极特务相较,你自认为如何?”沈长风一炮翻山,吃掉的马。他总觉得不简单,刚刚沈伊柔提到终极特务,让他有些联想。 失了马,出车围炮,口中答道:“伯仲之间。”他实话实说。 沈长风频频点头,手中棋子大肆进攻,“你对终极特务了解多少?”他继续试探。 “从没有过失败的任务。”围剿成功,抽去沈长风的炮,破了他双炮连击的美梦。 “厉害,这个厉害!”沈长风一语双关的回道。 “沈老先生,傅光尧并非意外而死的,对不对?”一个不留神,让沈长风吃了车。他知道沈长风对他已有所怀疑,他若明问,他绝对不隐瞒,所以,他也直言不讳。 “傅光尧之死,有难言之隐。”沈长风也不回避,顺便将了一军。 走相挡帅前,“我能否帮得上忙?” “如果你要帮忙,就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让柔儿对傅光尧有个交代。”沈长风也分了心,让报了失车之仇,也折损了车。 “他们之间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承诺,是不是?”将了沈长风一军。 沈长风也走相挡将前,“确实如此!只是,我若猜得没错,秘密很快会被终极特务查出来。” 两人陆续折损了好几名大将,“秘密若被查出来,对柔儿有什么影响?”受沈长风影响,也喊沈伊柔为柔儿。 “那是别人查出来的,并非从柔儿口中讲出来的,就不算违背她对傅光尧的承诺。”沈长风又将了一军。 沉思着,该如何扭转渐居下风的棋局。 “不知终极特务谈不谈感情?”沈长风突发此语。 “终极特务也是人,自然谈感情。”走帅,用马逼将。 “终极特务结不结婚、生不生子?”沈长风的将不敢妄动,怕与帅照面。 “当然结婚生子。”将了沈长风一军。 “你结婚生子了吗?”沈长风驱车救将。 “还没。”转换战术。 “那就好。”沈长风趁势攻进。 两人互相试探,也都不躲不闪,此时,他们对对方的想法已了然于胸却不言明,给各自留下空间也建立一份情谊,并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少了,两人陷入了苦战。 “这盘棋算我输了,免得您待会儿没饭吃。”见自己明显落了下风,当下先认输投降。 沈长风闻言哈哈大笑,又见到沈伊柔端菜上桌,“那就吃饭吧,”便领着开来到餐桌,餐桌上已摆了四菜一汤。 沈伊柔听见爷爷开怀大笑,定是赢了棋,“爷爷,您有饭吃了!”她在三人面前各摆上一碗白饭。 “-,尝尝柔儿的手艺,若不好,请指教。”沈长风话虽这么说,却是吃得好满足。 “还指教啊!我刚刚应该炒一盘辣椒给他,然后在他饭里加芥茉,谁教他欺负我!”沈伊柔的气又上来了。 “那我挑辣椒吃好了。”从盘子里夹了一块爆香用的辣椒放进嘴里。 “不准吃辣椒,罚你把菜吃光光。”见吃辣椒,她又于心不忍。 “女人心,海底针。”沈长风摇头晃脑的说着。 “爷爷,您到底帮谁啊?”沈伊柔又噘起小嘴。 沈长风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但笑不语,大口大口满足的吃着。 第七章 懂沈长风的意思。 要真相,他可以自己查,只要不是从沈伊柔嘴里说出来即可;可是知道真相后,他又必须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 这点绝对难不倒终极特务,销毁证物、安排另一个不是事实的事实,是他们的专长之一。 确定沈伊柔并非凶手后,他的心犹如风般轻松,他让自己的心如脱缰野马般驰骋,任由它跑到它想去的地方。 一回到车上,他便搂着沈伊柔给她绵绵密密的吻,吻得她招架不住。 沈伊柔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平常他总是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怎么突然热情起来了?不过,他这个样子竟是柔情万千,她喜欢。 “-,让人看见了,”沈伊柔看着车外来来往往的行人,那些人的眼光总有意无意的往车里飙,然后掩笑而去。她快羞死了,她想推开,双手却是不听话的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让他们去看,让他们去羡慕。”他才舍不得停下来,他正在她的颈窝里舔舐着,舔尽她的馨香。 沈伊柔也不再阻止他,跟随着他享受这种美妙的欢愉。 若非在车上,肯定自己会要了她,“柔儿,喜欢这种感觉吗?”他此刻正沉迷在她胸前那一片无限春光里。 “喜欢……”她娇吟着,率真得可爱,惹人爱怜。 “柔儿……柔儿……”粗哑的喊着她的小名,他喊过一次她的小名后,就犹如着了魔般,不断呼着她…… 而他的声声低唤喊得沈伊柔酥软无力,春心荡漾。 一辆车不识趣的开到他们车旁停了下来,等着他们让出车位。 “-,你该起来了,有人在等着你的车位。”那辆车也不催促他们,隔窗观赏关不住的春光。 心不甘、情不愿的抬起头,是看到旁边有辆车,也看到沈伊柔红透了脸。 拉回神智,将车开了出去,“他们看很久了?” “有一会儿。”她娇声回道。 “应该跟他们收费。” “你还好意思说。” “回家继续,就不会有人看了,”他想要她。 沈伊柔沉默了几秒…… “-,可不可以请你陪我到滨海公路去?”她该去看傅光尧了。 这才记起今天是星期三,是沈伊柔固定去悼念傅光尧的日子。 “没问题。”他答。 “-,我得先去买花。” “好,我会找花店。” 接着,两人皆陷入了沉默;傅光尧的影子挡在他们中间,让他们不再自然,硬生生的赶走了适才两人的激情。 直到找到了花店,沈伊柔抱着一大把百合上车,车里再度有了声音。 “他喜欢百合,还是你喜欢百合?”口气冷漠的问着。 “他说我像百合,所以我就买百合送给他。”她怯怯的说道,好像这句话会触怒了。 听了的确不太舒服,“你是很像百合,清幽高雅。”傅光尧还算有眼光。 “你真的这么认为?”这该算是对她的赞美吧。 点点头,“那里有几朵。”他随即问道。 “九十九朵。”她说得好轻,希望听不到。 偏偏他听到了,“代表什么?”他明知故问。 “久久长长。”她说得更轻了。而她为傅光尧做的,都是理所当然的,她干嘛怕生气?奇怪的是,她就是怕生气。 “你希望你们久久长长?”倍受打击,虽然明知他们是夫妻。 “他对我很好,很爱我。”沈伊柔不是回答,而是在解释。她怕赔以为她心里只有傅光尧,而不再理她。 “你也很爱他?”明知她的答案可能会伤了自己,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不知道。刚回台湾时,我一个朋友也没有,我很依赖他。”沈伊柔实话实说。而且若要论感觉,带给她的温柔胜过傅光尧千倍、万倍。 这个答案虽不完全让满意,却也差强人意,“那就不是爱了!” “或许不是吧?我也不明白。”她补充道。 抽走花束中一朵百合,“这朵送给我。” 那不就剩下九十八朵,就没了久久长长的用意,是什么意思?沈伊柔有些迷糊,又似能体会赂的用意。 “我也可以送你九十九朵。”她说。 “意义一样吗?”问。 沈伊柔不语,脸红心跳,蛲首半垂。 “我只是希望光尧在另一个世界里过得好。”她刻意忽略刚刚的问题,继续解释她对傅光尧的感情,而她原本的心意本就是如此。 “他会过得很好的。” “你怎么知道?” “死是另一种解脱。”虽然不是好办法。 “那我就放心了。” **转载制作****** 沈伊柔将一朵朵百合往下抛,就如同上次所见。 默默站在一旁,注意着她表情的变化;他惟恐看到她对傅光尧的深情与不舍,那他可能会很难受! 而他明知他无权与傅光尧争风吃醋,更何况他还是个过往之人;偏偏内心深处那一份对爱的自私,让他几乎理智与风度全失。 沈伊柔的表情有着伤痛,她机械式的将一朵朵百合往下抛,而她惟一的希望就是傅光尧不要再受苦。 她是傅光尧惟一可以诉苦的对象,一想到他的苦,她不禁悲从中来,顿时泪水滑落。 看到她泪水滑落,心一阵揪紧,百感交集,他低咒了一声,索性回车内去,让她慢慢凭吊。 “-,陪我。”她抱住他,不准他走。 “柔儿……”这无非是强人所难,陪自己心爱的女人凭吊她的…… “-,光尧死前好痛苦、好痛苦,我希望他现在过得好,不会再有那些痛苦!”她在怀里边哭边说着。 “他为什么痛苦?”听她这么一讲,无来由的同情起傅光尧,也不自觉的搂紧她。 “对不起,我不能说,我答应过他,他的痛苦只有我知道。”她越哭越凶,抱他也越紧。 “好,我不问。他现在不会痛苦了,他解脱了。”他不问,但他会查清楚。也在此时,他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没风度。 “只要他不再痛苦就好!”她停止了哭泣,却还是紧紧抱着。 “你放心,他肯定不会再痛苦了。”抬起她的脸安慰着她。 “那些可恶的终极特务要是把光尧的死因查出来,我一定不饶他们!” 一听,心中大喊不妙,他伪装接近她,有所目的在先,一旦完成任务后,他如何跟她解释?她又会接受吗? “柔儿,终极特务要是真把傅光尧的死因查出来,你打算怎么做?”必须先有个底。 “我要吃他们的肉,剥他们的皮,喝他们的血。”她气得又噘嘴又跺脚,忘情的轻捶着的胸膛。 虽然她说的是气话,但可以感受到她真的是非常生气,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头萌生——他们的感情是否将无疾而终? “柔儿,如果终极特务让傅光尧的死永远成为秘密,你还会怪他们吗?”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们真的会那么做吗?他们不是要查真相吗?怎么可能会这么做?”沈伊柔怀疑。 “我是说‘如果’。” “我也不知道,那得看他们怎么做。”她真的不知道,万一还是再度伤害了傅光尧,她怎能不怪他们。韶搂紧她,仿佛马上便会失去她似的,而此时,他似乎正在感受着失去她的痛苦,他全身紧绷,一颗心隐隐作痛。 他希望自己对她的感情还来得及踩煞车。 “-,你怎么了?”见他不讲话,沈伊柔问着。 “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看你的样子,好像你认识终极特务?” “如果,他们是我的朋友呢?” “那你叫他们不要查了。” “如果,他们有苦衷,非查不可呢?” “那你跟他们讲,有一个人会永远恨他们,那就是我!” “我们可以回去了吗?”自知无法挽回局势了。 “可以。” 两人相偕上车,而满心怅然。 **转载制作****** 在沈伊柔睡着后,起身离开她身边,他必须开始跟她保持距离,为即将来临的分离做好心理准备。 他刚与伙伴联络过,傅光尧的就医纪录被刻意隐藏,显示他们的追踪方向正确;目前,其他四位终极特务正倾力追查这条线索。 正想回房间休息,沈伊柔哭喊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只得迅速奔至她房里,唤醒她。 “柔儿!柔儿!”将她拥进怀里,让她的情绪缓和下来。 “我没有害死李诗晴,你们不要抓我,不要撕我的衣服!”她继续哭喊着。 “柔儿,没事了,有我在。”在她耳边轻声安抚着。 “不要!不要强暴我,你让我死!”她继续呓语着。 “柔儿!”见她睡得沉,便将她抱起来,让她坐着,再摇醒她。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也看清楚眼前的男人不是那些捉她的人,而是她喜欢的人,她随即瘫软在他怀里,每每做完恶梦,她总是筋疲力尽。 完全听清楚她说的梦话,他心疼她为傅光尧受这样的折磨,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梦中的情景令沈伊柔心有余悸,她抱紧,呢喃着他的名字,带着幽香的气息吹抚在他耳边。沈伊柔的举动,无疑是在诱惑他,他可是努力强压下自己要她的欲望,才有办法跟她保持距离的,哪里禁得起她诱人的馨香。 “柔儿,我会失控!”他不得不直话直说,他不想让今夜短暂的激情,成为日后分离时痛苦的根源。 也不知沈伊柔是听不懂他的话,或是置若罔闻,她抱着他,在他的颈窝不断的磨蹭着,犹如找到一处温暖安全的避风港,流连不去。 体内的欲望,一波一波如排山倒海般涌来,他的自制力面临前所未有的大考验,只怕他长期所受的训练,将毁于今宵。 “柔儿,我真的会失控!”他再次替自己的身体提出抗议与警告。 “-,你吻我好不好?”她不知道她正在点燃一把火。 “要我吻你可以,我也要你!”他平常可不需要征求女人同意的,投怀送抱的不说,只要他一时“性”起,往往一个眼神便可搞定;但那些都只是一夜轻狂。 他对沈伊柔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喜欢她,甚至可能是爱她,所以,他尊重她;而如今,两人分明不会有结果,为了不让她恨他,他一定要徵求她的同意。 “我……”她嫣红满颊。她感觉到自己体内有股因而起的悸动,与不知名的热流,她喜欢的抚触,可是她……她该给他吗? 知道自己的要求太突兀,也太贪心!他抚着她飘逸的长发,“睡吧!我会陪你到你睡着。”这样的结局未尝不好。 沈伊柔听话的乖乖躺下,“我要你一直陪我睡。” “好,我会陪你。”他在她身边躺下。 他才躺下,沈伊柔又紧紧抱住他,她的唇就近在的唇边。 再也受不了诱惑,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一会儿炽热激狂、一会儿深情缓蜷,吻得沈伊柔心醉神迷、心绪狂乱,两人的舌就这样纠缠不停。 的激情已一发不可收拾,他的需索绝不甘心只限于她口内的芳香,他开始由她的颈项一路吻下。 沈伊柔的睡衣在的激情之下,早被脱下抛去床了,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副洁白柔嫩、毫无瑕疵的诱人胴体。 沈伊柔浑身轻颤、莺语喃喃,体内的热流一阵一阵冲向四肢百骸,她羞怯得想喊停,可逸出喉间的偏偏是连她自己都听不懂的语言。 在她大腿内侧来回抚触着,动作轻柔至极;而他的动作越轻,沈伊柔便感到越无力,连想要将腿靠拢的力量都没有。 “柔儿……柔儿……我无法再控制自己了!” 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脱衣的速度,和他穿衣一样利落帅气;沈伊柔媚眼半合,那可想而知的健硕身形映入她的眼帘,古铜色的肌肤在昏黄的床头灯照射下,散发出夺人心魂的光芒。 “柔儿,愿意给我吗?”他已蓄势待发。 “……”她被他迷乱了,她能不愿意吗? 沈伊柔先是拧紧眉心,而后便叫喊出声:“好痛!” “我知道会很痛,我会轻柔待你!” 相拥的两具身子,因体内欲望如火,渐渐律动起来了! 两人急促的呼吸,伴随着彼此怦怦的心跳声,在柔情蜜意的氛围中,驰骋遨游于无边无际的感官世界里。 当释放出潜藏的深情,将深情埋入沈伊柔的体内时,两人同时达到情欲的最颠峰。 沈伊柔偎在怀里,她羞愧得不能言语;则仍在她脸上、身上轻吻着,他尚未满足。 “柔儿,我很高兴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沈伊柔倏地抬起脸望着他,她满脸忧愁道:“你发现了?” “你放心,我不会问你原因的,除非你自己想说。”他当然知道这跟傅光尧的死因有关系。 “-,谢谢你!” “但我得知道你对我的感觉,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她再度埋入他的胸膛,紧紧依偎着他。 接着,在更深的夜里,春光无限的昏暗房间里,充斥着一缕缕的深情与激情,彼此间悱恻缠绵,娇喘声萦绕不去。 第八章 一夜的深情缱绻,没让的生理时钟就此停摆,他依旧在六点起床;同时,他的无线通讯器也响起。 他悄悄下楼,惟恐惊醒沈伊柔,也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昨夜,他欲求不满,不顾她是否承受得住他的热情;抑或因一种明知会分离的惆怅,让他不断的、一次又一次的对她索求。 “我是。”走到一楼后,他打开无线电。 (昨晚深夜,我拿到傅光尧的病历了!)是雕的声音。 (-,你真该亲眼看看他的病历,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的,他的病历被他一个当医生的好朋友藏起来了,连同李诗晴的也藏在一块,这会儿一下子案子全破了!)鸠说道。 “病历的内容是什么?”问道。他心中感受不到任务完成的喜悦,只有一丝落寞。任务完成,他便得离开沈伊柔。 (傅光尧得了aids,是李诗晴传染给他的。) “aids?”终于明白了,难怪沈伊柔会那么怕性病。 (想不到吧!) “的确想不到。” (我研判傅光尧是自杀的,我查过车祸现场的资料,完全没有煞车痕。)鹰肯定的说道。 (他是蓄意带李诗晴一起死的,因为李诗晴也是临时被通知要出差,傅光尧想要隐瞒他得aids的真相,就得连李诗晴也一起闭嘴,毕竟他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得这种病非常不光彩。)鹏的调查也是如此。 “李诗晴私生活如此糜烂,傅光尧居然还和她牵扯不清?”不禁怀疑,家有如此娇妻,他还不满足。(傅光尧和李诗晴的关系是发生在婚前,他也是跟她玩玩;结婚后,李诗晴常用自杀威胁傅光尧,送医纪录在病历上一清二楚,所以,傅光尧才会和她藕断丝连;又加上那段时间,傅光尧相当排斥这段父母定下的婚姻,也在这段时间,他和李诗晴发现得了爱滋,所以,沈伊柔才能逃过一劫。)鸠解释道。 (这也就是为什么沈伊柔还是处女,又怕人将秘密挖出来,她也是为了保护傅光尧的名声。)鹏附加说明。 (因为傅光尧太爱沈伊柔了,而沈伊柔自己也知道傅光尧对她的爱很深,所以才会帮他隐瞒。我到废车场找过傅光尧的车,在车内找到一本记事本,这本记事本被他刻意藏在车里的一个小角落,车子变形了,警察也懒得找了,因此没发现到。)鹏说道。 “里面都写些什么?”肯定绝对是关于傅光尧与沈伊柔的感情,这让他急于想知道里面的内容。 (全是他得病后的辛酸血泪,他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爱沈伊柔,又不能碰她,每天看着自己的老婆,却得像陌生人般,连她的手都不敢碰,惟恐传染给她;也难怪他会想死。等你回来,你再自己看。)雕说道。 “沈伊柔亲眼目睹他的痛苦,也是惟一知道真相的人,难怪她誓死都要替傅光尧保住这个秘密,就算大家都怀疑人是她害死的,她也无所谓!”总算完全明白沈伊柔的苦衷了。 (-,我们这么急着找你,是想了解你跟沈伊柔的情况,才能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鸠说着。 “沈伊柔对我们追查这件案子很不能谅解,而我又是有目的接近她的,她一定会恨我。我答应过她爷爷,要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也让沈伊柔对傅光尧有个交代。”痛苦的说着。 (-,你爱上沈伊柔了,是不是?)鹰发觉的不对劲。 “或许是吧!” (那就跟她解释啊!)雕也跟着紧张起来。 “她会相信吗?” (你不解释,怎么知道她不会相信?)鹏也大叫着。 (她若不相信,我们出面帮你解释。)鸠也激动起来了! “我会跟她解释,也会把这件事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待会儿,我们就请组织直接回复傅承尧,说傅光尧的确是意外死的。不过,相信傅承尧是不会死心的,他要是被外面的赌债逼急了,还是会再把主意打到沈伊柔身上,,你要小心。)鹏说着。 (你若真要做得干干净净,我们得找出李诗晴是被谁传染的,看那个人是否还会讲话?)鹰说道。 (然后再制造更有力的证据,证明傅光尧是意外死的,让李诗晴的哥哥也死心,只怕他也不会那么容易死心。)鹏忧虑道。 (-,这些交给我们,你只要负责跟沈伊柔解释,以及保护她就好了!)鸠关心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可一点都不乐观,他的直觉告诉他,沈伊柔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他的欺骗,虽然她承认喜欢他。 **转载制作****** 坐在的车里,沈伊柔独自欣赏着窗外瑰丽的落日云彩。 她爱死了这一幕夕阳西下,虽然短暂,却也是一天当中最美丽、炫目的时刻。 她按下车窗,感觉那一片绚烂。 但她总觉得还少了什么? 当阵阵晚风吹进车内,轻拂上她的脸颊,她才蓦然惊觉到,就是这种感觉;有夕阳、有晚风,才有沐浴在大自然下的感觉。 如果有音乐会更棒! 她的手开始在车内找寻音响的开关,她也不知道自己按到了什么,看似储物柜的地方有一片门缓缓升起,一个电脑萤幕渐渐升起。 沈伊柔惊讶的看着电脑,在电脑萤幕完全升起之后,电脑便自行开机,萤幕上出现了似的图案。 她伸手碰了一下电脑,电脑立即转换画面,萤幕上出现了一个金发美女,她搔首弄姿的说着:“亲爱的终极特务,请输入你的密码。” 沈伊柔呆愣了半晌,思路随即迅速流转…… 原来是终极特务。她肯定的告诉自己,泪水也同时盈满了眼眶。 当端着两杯饮料上车,车内打开的电脑、失神的沈伊柔,让他这个身经百战的终极特务,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 他这辆车不是终极特务专用车,本来应该是没有电脑的;为了任务方便,前阵子才送回总部安装电脑,为了不被发现,还装了秘密开关,没想到还是被沈伊柔无意中发现。 “柔儿,你听我解释!”早有打算跟她解释,但是事情发生得这样突然,他真的一点准备也没有。 “我不想听!”她怒喊着。 “柔儿,我承认一开始我是因为任务而接近你,可是后来我喜欢上了你,相信我,傅光尧的秘密不会被挖出来,我跟你保证。”惟有尽力解释着。 “你骗我,你利用我,你好过分!”她泪眼模糊,愤怒的眸光穿过氤氲的泪雾直逼着。 “柔儿……”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更何况他是为了出任务,做自己该做的事,从来没有向谁解释过。 “你骗我、你骗我,我甚至还把自己的身体给了你,你教我怎么对得起光尧?”她恨他竟然利用她,还让她不知羞耻的把身体给了他,而他竟是那个要挖出傅光尧死因的男人。 她把身体给他,跟傅光尧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她想为他守贞,还是她根本是爱着他的? 双眼微眯,眼中透露出的寒光跟心一样冷,他忍住心痛问她:“其实,你是爱傅光尧的,是不是?你后悔把身体给了我,是不是?” 沈伊柔本就在情绪失控的边缘,听这么一问,她毫不考虑地就回答:“是,我是爱傅光尧,爱得很深,我不该轻易把自己……”她哽咽得说不出话,其实她是无法将违心之论说出口。 “对不起,我为我昨晚的情不自禁道歉。”彻底心寒了! 沈伊柔一听,除了原有的愤怒还加上心痛,他一句对不起抹煞了她对他的情,她羞愤得粉拳不断落在的身上,泪水犹如决堤般,一颗心都快碎了! 让她尽情的发泄,他知道现在这情形正如他原先所预料的,她会恨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内沉寂了,晚霞消失在天边,晚风越来越凉,路灯在暮色笼罩前,全亮了起来。 沈伊柔哭累了、打累了,无力的趴在的胸前。 “柔儿,相信我,傅光尧的秘密永远会是秘密。”见沈伊柔冷静了,他再度开口保证;虽然!他心已冷,但他不要见到她伤心难过。 “我相信你,我要走了!”她想转身打开车门。 “我不会让你走,我必须继续保护你,李诗晴的哥哥和傅承尧都会再出现。”将沈伊柔拉回他的怀里,他不能让她走,以她目前的情况还不能独处,因为危险还没解除。 “我会另外找人保护我。”她冷冷的说道。 “除了我,我不会让别的男人靠近你身边。”任何男人都可能对她造成危险。 “你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会对任何靠近我的男人献身吗?”愤怒让她有了力气,她挣脱了的手,想夺门而出。 “柔儿,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又将她捉回。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已无力反抗他的钳制,她低头咬的手。 忍着痛任由她咬,直到沈伊柔自己松了口。 一松了口,她又喊着:“你放开我,我讨厌你、我恨你,我不要再看到你……”接着又哭了起来! 无奈,一手轻抹过她的鼻下,让她昏睡在他怀里。 **转载制作****** 沈伊柔回到家后,便像失了魂似的;她只是沉默,对不理不睬,她已认定他就是利用她,还乘机占她便宜。 也只有沉默以对,等这件案子完全告一段落,确定沈伊柔不再有危险,他便会自动离去。 沈伊柔承认了她对傅光尧的爱,他们毕竟是夫妻,自认无权置喙;他本来想对她表白心中的爱意,无论她接不接受。但她那对他恨之入骨的态度,让他打消了念头。 门铃声响起,打破了满室的沉默,直接去应门。 “我找沈伊柔小姐。”傅继尧看一个男人来开门,一颗心直往下沉。 “继尧!”沈伊柔终于开口了,她热切的拉傅继尧进屋。 沈伊柔反常的举动,让两个男人傻了眼。 “伊柔,这位是……”傅继尧礼貌的请教。 “他是我爷爷帮我找的保镖,你赶快进来坐嘛!”沈伊柔继续拉着傅继尧往里面走。 “保镖?你是需要保镖。” 他知道因为傅光尧跟李诗晴的死,她常受到骚扰。 “可是,我不想要用他了,你可不可以保护我?”她极其温柔的说着。她从没对傅继尧如此温柔过,让傅继尧受宠若惊,却让怒不可遏。 “柔儿。” 喊了沈伊柔一声,他脸上是终极特务一贯的表情,他的用意在阻止沈伊柔继续胡闹下去,傅继尧不可能保护得了她的。 傅继尧听喊沈伊柔的小名,一股醋意油然心生,就连他的二哥傅光尧都没这样喊她。 “我会保护你,你可以让他走了。”傅继尧说着。 “真的?” 她在傅继尧脸上亲了一下。 知道她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他的眼神转为阴鸷,“柔儿。”他再次出声阻止她刻意的胡闹。 “先生,由我来保护伊柔也一样。”傅继尧礼貌的朝说道,他受不了喊沈伊柔的小名。 “傅先生,你绝对保护不了她。”是实话实说。 “他可以保护我,我喜欢让他保护,你的任务完成了,你可以走了!”她拉着傅继尧的手,朝说着。 “先生,伊柔说得很清楚了。”傅继尧顺水推舟。 “继尧,你要搬过来跟我一起住,还是我搬到你那里住?”她朝傅继尧亲昵的撒娇着。 傅继尧朝她笑了笑,“随便你,只要你高兴。” 沈伊柔的反常态度,虽让傅继尧兴奋,却也让他怀疑她跟眼前这个男人的关系不简单;这个男人的气度、仪表皆不凡,身上更是充满着所有男人所梦寐以求的自信;若论外表条件,绝对全在他之上。 “真的?我就知道你对我是真正的好。”她是故意说给听的,意味着对她的好全是在作戏。 已忍无可忍,他若再待下去,沈伊柔为了气他,还不知会对傅继尧做出什么更暧昧的动作,他虽然心已冷,却还是会受不了! “我现在就走。”朝他们微微欠个身,便出门离去。 但他不会放下她不管的,他会继续暗中保护她,直到她安全回日本。 **转载制作****** 前脚才出了门,在门合上的刹那,沈伊柔的泪水也跟着滑落。 “伊柔,你还好吧?”傅继尧见沈伊柔望着的背影落泪,眸光黯然,一份不舍与深情,写在眉黛之间;他不曾见过这样的沈伊柔,对他二哥、对他,都不曾有过,他大概已能猜出一二了。 “还好。”她拭去泪水,“你找我有事吗?”她的态度恢复正常了。 “为什么将公司股份无条件转让给我?”她委托的律师找过他了。 “你二哥希望公司有更好的前途,我知道你不会辜负他的期望,这些股份在我手中没用,在你手中才有用。” “我会依照公司制度,将红利分给你。” “不用了,你二哥留下那么多的保险理赔给我,够我吃用不尽了!” “该给你的,还是要给你。” “真的不用了,我要跟我爷爷回日本去,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已承诺,他会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所以她可以安心回日本,顺便也能忘了他。 “回日本?”她对他当真无心? “嗯。” “伊柔,你跟刚刚那个男人……” “我们没什么!”泪水又悄然滑落。 “真正没什么的,是你对我,而不是对他,我看得出来。”他拿了张面纸递给她,“伊柔,二哥不能带给你幸福,显然我也不能,如果他可以……”此时的他认为,只要她快乐幸福,他并不一定要拥有她。 “继尧,不要再说了!”她接过他的面纸。 “伊柔,那个男人也很在乎你。”同为男人,傅继尧可以感受得到。 “他并不在乎我。”他只是在利用她。 “他在乎你。”傅继尧相当肯定。 “继尧,真的不要再说了!” “好,不说。不过,你需要有人保护,我暂时会搬过来跟你一起住。” “我想我还是搬去跟我爷爷一起住好了。”她刚刚说要跟傅继尧一起住,是故意要把逼走的。 “那我送你过去。”傅继尧也看得出来,她是故意要气那个男人的。 “好,我整理一些衣物,你等我一下。”说完,她便上楼去了。 第九章 沈伊柔一上楼,傅继尧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你好,我是傅继尧。”傅继尧接起了手机。 (我是刚刚柔儿客厅里的男人,谢谢你替我讲话,我的确很在乎她。)早在沈伊柔的房子里装了窃听器,所以,他们刚刚的对话,他全听到了,让他没想到的是,傅继尧果真是正人君子。 “我只是实话实说,更希望伊柔能幸福。”傅继尧心中疑惑着,他怎么会知道他的手机号码? (不过,很抱歉,我也无法带给她幸福。)她现在恨死他了,更何况她还爱着傅光尧。 “不对,伊柔是在乎你的。”这个男人自己竟然没察觉。 (我要提供你一个消息。)打住了有关沈伊柔的话题。 “什么消息?” (你大哥傅承尧挪用公司不少公款,外面还欠下一大笔赌债,你得小心他的行为可能会影响到你公司的运作;这两天,你会收到他挪用公款的证据,至于如何处置,就看你自己。) “我早就怀疑我大哥了,谢谢你!”此人到底是什么人,他找不到证据,他手上却有。 (我会暗中继续保护伊柔,你只要将她送回她爷爷那里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你究竟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柔儿下来了,不要提起我。)电话立即收了线。 傅继尧看着突然断掉的电话,沈伊柔也真的正好下楼来;此人竟这般神通广大,他一脸的愕然。 **转载制作****** 几间相连的老旧公寓,背面是一大片长满荒草、堆着一袋又一袋垃圾的空地,此处看似已无人居住,一楼乌漆抹黑,但二楼却灯火通明。 傅承尧将车开进仅容一辆车行驶的小道,在公寓前停了下来。 二楼有人开窗往下一探,接着公寓后面一片铁卷门便刷的一声往上开了一半。 傅承尧弯身进入,都还没走到二楼,铁卷门又迅速的被拉了下来。 二楼摆满了一张又一张的桌子,烟雾弥漫;此时,有一半以上还是空的,傅承尧当然知道那是因为时间还不够晚,再稍晚一点,这里可谓是“高朋满座,生意兴隆”。 这个地方环境相当差,偏偏只要来过一次的人,就会被激起人性里那股被潜藏、被理性压抑住的赌性,就如同傅承尧,他在李诗晴的媒介下来过一次,从此就踏上了不归路。 “没想到我们的傅大少爷还敢上门来?”雄哥从一间房间走了出来。 “雄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在你这里也花了不少钱,我现在只不过是手头有点紧,你就扬言要我的手脚来抵债,我不来找你谈谈成吗?”实际上,他是走投无路了! 傅继尧居然有他挪用公款的证据,并停了他的职,还说是念在兄弟之情,否则他就会诉诸法律。 而雄哥又派人催债,他本以为可以从沈伊柔那里拿到一大笔钱,没想到连终极特务都断定傅光尧是意外死的,这简直是判了他死刑。 他自知已是穷途末路,而雄哥催债的手法又十分残忍,他不得不自救;于是他想到了一个主意,这才敢上门来。 “没钱,什么都不用谈!你只要留下一只手、一只脚抵债就可以了!”雄哥将一支刀子插在桌上,随即有两个年轻人左右架住傅承尧。 “雄哥,请你叫阿龙出来,我有事要跟他商量,这件事他一定有兴趣,而我也有钱拿,到时候就可以连本带利把钱还给你了,我的手脚没有用,钱才有用!”傅承尧故作镇定,却已紧张得汗流浃背。 “什么事?”李金龙从另一间房间走出来,显然他听到了他们刚刚的谈话。 “阿龙,你不是一直要找沈伊柔吗?你不是认为你妹妹是她害死的吗?我也认为我弟弟是她害死的,所以,我可以把她找出来,只要她承认人是她害死的,你就可以报仇,而我也有我弟弟的保险理赔可以拿。”虽然终极特务证明人是意外死亡,但那天沈伊柔的表现还是让他觉得可疑。 李金龙目不转睛的看着傅承尧,嘴角挂着一抹残佞的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有把握不动声色的把她找出来?” 已经连续两次,沈伊柔这只煮熟的鸭子从他手中飞走,这口气他隐忍到现在,却又怕那个救她的人,所以他至今仍不敢轻举妄动。 “我保证,只要我一句话,她一定会出来。”傅承尧口气非常肯定。 “你知不知道她身边保护她的人是谁?”李金龙不得不问,万一对方又出手,难保他不会连命都没了! “好像是个保镖,不过现在没有继续保护她了,她现在和她爷爷一起住。”这是他无意中听傅继尧说的。 “那很好,你负责把人找出来,其他的交给我,你就等着领傅光尧的保险理赔吧!”李金龙不屑的嗤哼着。 “我约好之后,会告诉你时间和地点。”傅承尧甩掉架住他双臂的两个人,他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尽快,我不想等太久!” “我也是。”说完,他便迅速离去,有一种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又回来的感觉。 **转载制作****** 回到沈长风住处的沈伊柔终日郁郁寡欢,惹得沈长风只有摇头叹息;自己的孙女显然是爱上了,偏偏她又矢口否认,难道他这个已活了四分之三世纪,阅人无数的老人会看错? “柔儿,欺负你,我把他找回来教训一顿可好?”沈长风总是不断的试探再试探,只要她愿意面对自己的情感,因调查傅光尧死因而刻意接近她这件事便没什么大不了的。 “爷,既然他都走了,我就不想再看到他。”沈伊柔清澈的明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空洞的眼神。 那天,她利用傅继尧逼走,她以为自己会有愉快的感觉;没想到,在亲眼目送他的背影离去时,她却像是失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般惶恐无助,还情不自禁的当着傅继尧的面落泪。 “不就是你要他走的吗?” “我要他走,他就走吗?”她微噘着嘴,又气又后悔,她当然不能承认自己的感情,只好把错归咎到身上。 不是要保护她吗?他可以坚持留下来的,可见得他不是那么有心,现在想来她仍觉得心痛。 “他不走,难不成还留下来让你处处刁难?”他就说过,女人心、海底针,说的跟做的全没个准儿,让人怎么也摸不着头绪。 “反正,他接近我也是有目的的,走了也好……”她越说口气越软弱,分明是口是心非。 “或许他一开始是有目的,但我认为他为你所做的一切,已超过他的目的之外,如果他不是真的喜欢你,他又何须隐瞒住傅光尧的死因,终极特务拿钱办事,没有理由这么做。” “或许是因为他……”她想说,或许是因为他念在他跟她有过一夜情,可是她说不出口。 “或许是因为他对你动了心!”沈长风接着说。 “那是不可能的。”并非她胡乱猜测,而是除了说喜欢她,并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 “我自己的孙女我了解,你足以让那样的男人动心。” “爷爷,不要再说了,律师已经在办理公司股份转移了,我们很快便可以回日本了。” 会对她动心吗?历经了傅光尧这段情感,她认为一个女人需要的,是一份久久长长、情深意浓的爱,可以给她这些吗? 也许他对她只是短暂的依恋,就如美丽的夕阳稍纵即逝;更是敌不过晚风一阵,绚丽的云彩便会随风飘散。 “柔儿,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连爷爷都忍不住喜欢他,你自己可要考虑清楚,不要悔恨终生啊!”沈长风无法替沈伊柔做任何决定,他只能苦口婆心劝导着。 “爷爷,您说的我懂,但缘分是不能勉强的,就看老天爷怎么安排了!”这几天与的分离,她已感受不到对的恨意,常浮上心头的,是的一切以及她和的一夜激情。 她甚至不后悔把自己给了他,但也因为像那样的男人太优秀,让她觉得自己和他是不可能的;又加上她当着他的面说她爱傅光尧,还利用傅继尧气他,他肯定是不会再理她了。 “柔儿,缘分也要靠自己把握啊!就是把什么事都丢给老天,才总是有人在事后怨天尤人。” “爷爷,傅承尧约了我见面,我得跟他把话讲清楚,免得他不死心,老是要查光尧的死因。我去换个衣服就出去。”沈伊柔不想再跟沈长风多谈,她的心够乱了;而平常最懂得她的心的爷爷,把她的心搅得更乱了。 “你要小心点。”沈长风交代道。 “我知道!”说完,她便上楼换了衣服。 沈伊柔在无人保护的情况下,又恢复了以前出门时的装扮;一顶鸭舌帽、一支墨镜及一身的黑。 出了家门,走出巷子,她在暮色中拦了辆计程车离去。 **转载制作****** 对沈伊柔一点警觉性都没有感到头疼,他真想把她拦下来,打她一顿屁股;但他心里明白,她是不会想看到他的。 终极特务对女人的态度是,在不影响大局、不会有麻烦、对方主动的情况下,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如今,沈伊柔乱了他的原则,她让他处处为她着想,还得忍受她爱着别人的事实;虽然,这个别人曾是她的丈夫。 他虽没谈过恋爱,也懂得要两情相悦,这个想法让他强忍住心中那份霸道,才没硬把她掳走,强留在身边。 看来,惟有想办法忘了她,才是上上之策。 (-,我在你后面了!)两辆同厂牌、同款式,不同颜色的车前后相随着。 “沈伊柔交给你了!”从后照镜看到了鸠,鸠是来接替他的位置保护沈伊柔的。 (-,任务完成后,要我带她回别墅吗?)鸠当然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了,他是想替把人掳回去。 “不,送她回她爷爷那里去。”该结束的还是要结束。 (-,我不相信沈伊柔不爱你,她应该只是一时气愤,你可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还没遇过有女人能逃出终极特务手掌心的。 “我们心中彼此有疙瘩,她恨我利用她,而我无法忍受她还爱着傅光尧。” (好吧,那就照你说的,送她回她爷爷那里去。)鸠不便多言,当事人有当事人的考量。 在一个红绿灯右转,他要跟其他伙伴会合,今夜要将傅光尧的案子结束。 (-,我已联络好我岳父了,他会带人埋伏在雄哥的赌场附近,一切等我们指示。)在线上的是鹰。 他们不能让雄哥和李金龙的赌场继续开下去,如果只是单纯的赌场,他们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偏他们的营业种类包罗万象,提供安非他命、女人、诈赌、放高利贷…… 所以,他们便让魏士豪配合他们的行动,一举歼灭。 (我是雕,我刚刚终于查到了李诗晴的爱滋是来自谁了!) “是谁?”问。 (就是雄哥。) “雄哥?”的确令人讶异。 (所以,不能留活口,待会儿雄哥让我解决,他算是恶贯满盈,他的死因是拒捕,自杀身亡。)雕说着。(那李金龙呢?,难保李金龙日后不会再找沈伊柔麻烦。)鹰提出问题。 “李金龙由我负责,我会拿他妹妹的病历给他看,为了他妹妹的名声,他绝不敢张扬,若他依旧执迷不悟,持枪反抗警察的拘捕,我一样不留活口。”心中已有打算。 (鹰,你岳父那边就由你来联系,我会随时支援你们。)鹏说道。 (你当真要把沈伊柔交给鸠保护?也许这是扭转你们之间关系的好机会。)鹰了解爱一个人的感受,他知道若无法挽回,必然会痛苦。 “她不想见我。”答得简短。 (我会告诉她,是你要我保护她。)鸠忍不住插话。 (鹰的爱情虽有波折,也不像你这般伤脑筋,干脆把她掳回来,学鹰的方式,让她怀孕,她就是你的了,)鹏说道。 (我是故意让凝霜怀孕的没错,但我确定她是爱我的,我才那么做的。)这下子鹰可得要解释清楚才行。 “鹰说的没错,我该掳的是她的心,而不是只有她的人,要不然,我们终极特务全要变成强盗了!” (我的看法跟鹏一样,掳回来再说!)鹏说着。 (开始行动,沈伊柔跟傅承尧碰面了,傅承尧车里躲了两个人,硬把沈伊柔押上车了!)鸠突然扬声提醒。 “鸠,你千万要注意她的安全,她常常做恶梦,不能再受惊吓了!”的口气挺紧张的。 (-,我需要你的支援,我打开追踪器,你马上过来,不然,我怕一个人保护不了你的沈伊柔。)鸠见如此紧张,便故意让他过来,到时他便会忍不住出手救沈伊柔,也许两人会尽释前嫌。 (-,你先过去吧!我们等你们的消息行动。)鹰也如是说。 他们并不确定沈伊柔会被带往何处,他们必须确定沈伊柔的所在,好一边救人一边攻坚,这样雄哥和李金龙才能同时落网。 “好吧,我先过去,”也打开了追踪器。 “我看大家一起行动好了,沈伊柔已被带往赌场,这下可以一举成擒。”轻笑了两声。 (那对我们的确非常有利。)雕的语气也激动了起来。 “大家照计划行动!over!” 接着,大家一一离线准备行动。 第十章 面对李金龙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威胁,沈伊柔觉得好倦好倦,现在居然连傅承尧都跟他狼狈为奸,让她更是心寒。她不解释、不反抗,她自知今夜是逃不过了,因为并不在她身边。 她面无表情的望向窗外,一颗心全系在身上,她并不是奢望他来救她,只是利用时间不断的想他,让自己在险恶的环境中,有那么一丝慰藉。 也许过了今夜,她将成为一缕孤魂,到时她会紧紧跟随在身边,而非跟傅光尧厮守在一起,她已为傅光尧尽了该尽的心意,她并不亏欠他了,她将要选择她自己所想要的。 终极特务已做好了部署,今晚的任务虽是惩奸锄恶,但也是为了对沈伊柔的承诺,让傅光尧的秘密永远成为秘密。 赌场外头已布满魏士豪的警力,等终极特务处理完该处理的部分之后,就由警方接手。 傅承尧的车开进乌漆抹黑的公寓一楼,顷刻间,布满灰尘的玻璃窗透出难得一见的光亮。 、鸠、雕早已趁黑摸进,也看清屋里的状况了,屋里有雄哥、李金龙、傅承尧,还有两名雄哥的手下,雄哥和李金龙手上都有枪。 见沉伊柔被要胁恫吓却不发一语,她那令迷恋的清秀芙颜毫无生气,美丽的瞳眸是一片茫然,她一副看开生死的样子,直让想一枪一个把他们都给解决掉。 他一定要尽速行动,这次,他不能等她受到伤害再行动;比了几个手势,只见鸠和鹏点点头,然后他便与雕绕到屋后,让鸠由前面攻进。 鸠一脚踢开了门,双手插在长裤口袋里,帅气的靠在门边,屋内的人自然的将目光全集中在他身上,雄哥和李金龙手上两支手枪更是机警的指向他。 “你是什么人?”雄哥怒喝着,手上的手枪上下动了动指着他。 “我来找个人,找到了我就走。”鸠的姿势不变,口气虽轻浮却有着不容人反驳的威严。 好熟悉的感觉,这种从容不迫的调调,举手投足间的率性,沈伊柔再熟悉不过了,只是他不是她的。 “你要找谁?”李金龙似乎没什么耐性。 “我要找这位小姐,我要把人完完整整的带走。”鸠的眼眸射出一道精光。 雄哥和李金龙听完他的话,显得更加戒慎恐惧,李金龙更是将沈伊柔拉至胸前,用枪抵着她的头,这个人给他们的无形压力,跟上次在滨海公路救沈伊柔的人如出一辙。 “你最好不要管闲事,我的枪可是对着你的头。”雄哥这次手中有枪,又在他自己的地盘,他可比上次威风许多。 “是吗?”鸠话一说完,便有两道红外线对准雄哥和李金龙的眼睛。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李金龙紧张的朝四周扫视一巡,却连个影子也没有。 “你们没有资格知道。”鸠站直了身体,一个动作让雄哥和李金龙震了一下,一旁的人面面相觑,随时准备逃命。 倏地,两道人影破窗而入,在地上一个前滚翻后,鹏打昏了雄哥及傅承尧,则制伏了雄哥的两名手下,鸠也在同时弹出一颗珠子打掉了李金龙抵在沈伊柔头上的枪,李金龙握着手腕在地上哀号。 沈伊柔镇定的看着这一幕,当她见到时,本想立即奔到他怀里,却见他没瞧自己一眼。她心想:他一定是不想理她了,泪意蓦地涌了上来。 比了一个手势,鸠立刻将沈伊柔带走,沈伊柔一个泪眼回眸,看得差点不能自己的想将她拥入怀。 “你们要干什么?”众人皆被制伏,惟李金龙仍神智清楚,他惊慌失措的喊着,也喊回了的神智。 “这是你妹妹的病历,你可以自己看看,这也是她的死因。”从怀里拿出了李诗晴的病历丢给他。 李金龙忍着手上的痛边看边摇头,“我妹妹怎么会……” “傅光尧是因你妹妹而死亡,沈伊柔也因你妹妹成了寡妇,你若再找沈伊柔麻烦,我绝不会放过你,这件事关系到你妹妹和傅光尧的名誉,我希望就此打住,傅光尧和李诗晴是意外死的,你认为呢?”的枪朝他的头一顶。 “我知道了,这种事我也不敢张扬,他们是意外死的。”他妹妹爱面子,他怎么可能让她不名誉的死去;也因为她太爱面子,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达成共识后,便一掌将他打昏。 雕带上手套,拿起雄哥的枪朝他头部扣下扳机,再将枪放回他手中。 见任务完成,随即说道:“鹰,行动了,over!” 两人便迅速离去。 **转载制作****** 一个星期后—— 魏凝霜看着手上抄的地址,对了对大门旁的门牌号码,确认无误后,才伸手按下了电铃。 很快的,大门被打开,倚立在门边的是一位俏佳人,灵秀的双眸、勾人的羽睫、精致的脸蛋、全身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古典美。 “请问你找谁?”沈伊柔在台湾并没有朋友,魏凝霜又好像看到亲人似的直盯着她瞧,她被看得极不自在。 “我找沈伊柔小姐。”魏凝霜朝她微微一笑。 沈伊柔这时才发现这位小姐长得好美,她的笑容如一朵盛开的花朵,在美丽的脸蛋上绽放,浑身散发优雅特殊的气质。 “我就是。”沈伊柔拉回思绪急忙答道。 “我是的朋友,我可以到里面跟你谈谈吗?”确定她是沈伊柔后,魏凝霜不禁要赞叹的眼光。 “的朋友?”原来,有女朋友了。她一定是知道她跟曾经有过一段情,来找她理论的。 “恐怕不方便,我还要赶飞机,我跟已经没什么了,相信不会影响到你们。”她的个性本就直率,要她拐弯抹角她也不会,她索性就直说了。 魏凝霜一听,知道她误会了,而她脸上的表情、眸中的忧伤,都证明她对是有情的,而且还是非常深的情。 “你误会了,我是的兄弟的老婆,我是特地为的事来找你的。”她清楚的表明身份。 原来她误会人家了!“对不起,请进。” 沈伊柔领着魏凝霜走进客厅,客厅里摆着好几箱行李,还好她早到了一步,要不然一对有情人就要各分东西了。 “这位小姐是……”沈长风刚刚听到门铃声,他猜想该出现了,没料到怎么会是一位小姐。 “沈爷爷您好,我是代替来跟您提亲的。”魏凝霜直言道。 “提亲?”沈伊柔惊喊了一声。 “怎么不来?那小子总该给我一些承诺,我才能放心把孙女交给他呀!”沈长风示意魏凝霜一起坐下。 在来之前,她就知道沈长风是个明理的人,“沈爷爷,的身份特殊,想必您也知道,最近终极特务正在接受爆破课程的训练,他无法前来,我是应终极特务的要求来的,您如果要承诺,下次再让补给您。”沈长风开怀大笑了几声,“你是终极特务的女人吗?” “嗯。” “柔儿有伴,我也比较放心,我了解他们的工作,一出去有时好几个月,有伴就好、有伴就好!” “这么说,您是答应了?”魏凝霜看起来恐怕比还高兴,沈长风那句有伴就好,可也是她的心声。 “爷爷,他真的会想跟我结婚吗?”沈伊柔刚刚一直静静的听他们讲话,她心中自是高兴万分,但没出现,她总觉得怪怪的。 “柔儿,上一段婚姻是你父母作的主,害你吃了不少苦,这次就让爷爷帮你作主,保证你幸福美满,如何?” “爷爷,我……”她确定自己爱,这一个星期来,没有的消息,让她像个行尸走肉般,只是自己爱得深,便会担心对方是否也会付出相同情意。 “沈小姐,我叫你伊柔好了!伊柔,你跟我回去,若的表现你不满意,你可以随时回来。”魏凝霜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把沈伊柔带回别墅,因为她,属于终极特务原有的风采尽失,成天毫无生气。 “去吧!爷爷也不回日本了,陪你留在台湾。” “谢谢爷爷。”沈伊柔终于露出自从走后的第一抹笑容。 **转载制作****** 魏凝霜驾车带着沈伊柔回到别墅区。鹰在最短的时间内教她学会开车,要是搭计程车,肯定害司机上得来,回不去。 下了车后,沈伊柔往一尊石雕走去,她顺着石雕的造型摸着,她在车里的电脑看到的就是这只像鹰又像鸟的东西。 “那就是,这里有五个人,他们的代号全是以鹰科善猎食的鸟类来命名的。”魏凝霜指着五座石雕跟她解释道。 “原来如此!” “我带你到的房子。”魏凝霜拉着沈伊柔的手走进的房子。 沈伊柔像极了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她惊讶的、好奇的到处摸、到处看。 “他们应该明天早上会回来,你今天就住这儿吧!” “我还是先回去好了!” “天色渐渐暗了,我们两个女人在山路上跑来跑去很危险的,你就住下吧!”她好不容易把她带回来了,怎么可能让她走。他们就是要让面对自己的情感,才把沈伊柔带回来,他们就不信,看到她出现在这里,还会让她走。 “好吧!”她真的很为难。 魏凝霜回自己的房子后,就只剩下沈伊柔一个人了,别墅里宁静得令她心慌,她看着属于的东西,抱着有他的气息的被褥,借以安定一颗不够踏实的心。 她总觉得一定不是要她来的,也许根本不想理她。 她想得心烦意乱,竟也睡着了。进入梦乡前,她期待着天赶快亮,她要离开这里,如果真对她有心,他应该自己来接她。 **转载制作****** 终极特务终于完成爆破课程的训练,在深夜回到别墅。 一进房就看到躺在他床上的沈伊柔,他起先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还是想她想得走火入魔了?他走近床,轻轻抚上她温暖滑嫩的粉颊,才知道自己是清醒的;他也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沈伊柔感觉到有人在摸她,倏地自梦中惊醒,然后翻身坐起。 “?凝霜说你明天才会回来,怎么……” “过十二点了,算是明天了!”他继续摸着她的脸,俊俏刚毅的脸似笑非笑,眸中深情款款。 “-,凝霜说的是真的吗?”她羞怯的问道,芙颊净是嫣红,眸中的光彩透过浓密的羽睫闪烁着。 “凝霜说什么?”他不知道凝霜说了什么,而他的回答也深深刺伤了沈伊柔。 沈伊柔努力压抑一颗狂跳的心,“请你送我回去!”声音中有一丝哽咽。 “回去?进来就回不去了!”他不会让她走的,他早该把她掳回来的。 “这里是贼窝吗?”她没好气的说着,小嘴又噘了起来。 “不是贼窝,是龙潭虎穴。”语罢,抓住她,覆上她的唇。 分离的痛苦让如一头饥饿许久的猛兽,不断的向她索求,他的吻激烈狂猛,在她身上的手更是粗暴的撕去她的衣服。 沈伊柔先是感受到一阵惊恐,但的吻又令她迷醉不已,当他的吻来到她的玉峰吸吮时,她只能祈求他给她更多。 “柔儿……柔儿……我不会让你走的,不管你是不是还爱着傅光尧。”他的唇含着她的柔软凝脂,声声叫唤。 “-,我对傅光尧并不是爱,那天我气昏了!”她娇吟着把话说完。 抬起了头,幽黑的深瞳凝娣着她,“告诉我,那你心中爱谁?” “我爱……你。”她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竟对他坦白,她羞得无地自容,将脸别了过去。 扳回她的脸,嘴角上挂着俊邪的笑意,“再说一次。” “我爱你。”她躲进他怀里,欲避开他蓄意挑逗的眼光。 的大掌来回抚触着她光滑的背,“你不恨我了?” “我知道你为我,还有为傅光尧所的,我应该谢谢你。” “为傅光尧做的,是感谢他将完整的你留给我;为你所做的是……” “是什么?” “是因为我也爱你。” “那凝霜说的是真的了?” “我真的不知道凝霜说了什么?” “你好可恶。”她推着的胸膛撑起自己的身体,翻身下床。 将她拉回,将她压在身下,他的无线电还没拿掉,他转动手表向鹰发出讯号。 (-,怎么了?)鹰回他的讯息。 “鹰,帮我问问你老婆,她对伊柔说了什么?这个女人现在在跟我闹别扭!” 沈伊柔看着对着空气说话,以为他故意在逗她,“-,你没说就算了,我又不会赖着你。” (-,凝霜说,她帮你向沈伊柔的爷爷提了亲,沈伊柔的爷爷答应了,不过要你亲自给他承诺。)鹰再度回讯息。 “我知道了,帮我谢谢凝霜。” 低头看着沈伊柔,“柔儿,就算你不赖着我,我也会赖着你,明天我们就回你爷爷那里,我会给他老人家承诺的。” “你刚刚不是说了你不知道凝霜说什么吗?” “我现在知道了!” 他再度吻上她的唇,这次是柔情万千的绵绵细吻,他在她身上印满他爱她的证明,才深深将自己埋入她体内。 “柔儿,我对爱很自私,你可以怀念傅光尧,但不能想他,我会受不了!我要你把所有的保险理赔全部用傅光尧的名义捐给慈善机构,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他在她体内缓慢的律动。 “……我知道,你可以陪我偶尔去看他吗?” 这句话让加快了速度,但基于人情世故,他不至于这么霸道,“可以。” “谢……谢……你!”她全身战栗着。 “我不要听这句。” “……我爱你。” “柔儿,我也爱你。” 句句低喃化成情意绵绵,感受彼此情爱的温度。相知相许,深情直到来世- 本书完- ★〈终极特务〉的鹰又是如何以深情掳获爱人的心,请翻阅《冷鹰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