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鸠偷香》 楔子 有这么一个组织,行事神秘,设立在基金会的名义之下。 这个组织目前名闻黑白两道,白道借用他们的实力,黑道则对其闻风丧胆。这个组织神龙见首不见尾,找他们需要知道特殊管道,现在,黑白两道皆称他们为“终极特务”。 这个组织的创始人是个退休的高阶将领,他有鉴于目前警察与军人的素质不良,特向上级申请成立专门组织,想要训练出他心目中最完美的终极特务;他们具有地下情报人员的专业素质,又有过人的身手。 这些终极特务所从事的都是一些机密的地下情报工作及重大案件,必要时,还得替达官政要办事。所以,这个组织受政府默许认可,并列为最高机密,但政府高层对这个组织并无直接管束权,这个组织是独立的,无论是谁要他们办事,都得另付酬劳。 这个组织每隔五年会从各地孤儿院挑选出二十名年约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接受为期十五年的严格训练。经过不断的训练与淘汰,仅留最优秀的五人,成为一支特务小组。 这些小男孩要学的比一般孩子还多,除了一般的学科教育外,他们在体能方面所要接受的考验,比军中的军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必须通过严格的筛选,枪法、反应、敏锐度、武术、科技、医学常识、伪装、跟踪、能通两国以上的语言、逃生所须具备的知识及应变能力、保护目标的各种方法、敌人心理的研判……其中只要有一项差强人意,就必须遭受淘汰的命运。 从组织完成训练的终极特务,必须为组织服务五年,这五年内任由组织安排其身份、任务、住处,所有酬佣也归组织所有。 五年后,这些终极特务们可自行选择组织所接下的任务,可有自己的私生活、经济权,但其在外行为仍受组织条例约束,不得有违背组织条例之事件发生,否则,将遭受组织严厉的处分。 目前打响这个组织知名度的,就是首批完成训练的五人;仅这五个人,便胜过千军万马。 他们五人的代号分别为鹰、雕、鸠、鹏、。 第一章 天色刚泛鱼肚白,落地窗前的白纱窗帘,挡不住乍现的曙光,洒满一室灰蒙。 秦绮君抱拥愁绪,一夜无眠,为的就是等待黎明这一刻。 冯轩的酣声在她背后规律的响着,她轻轻拿开他横在她纤腰上的手,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打开前门走到庭院,远处几朵浮云已透着澄橘,她轻叹了一声。今天肯定又是个艳阳高照、令人心浮气躁的日子。 走到花圃前,她优雅的跪蹲在一簇盛开的玫瑰花前,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上星眸半合,嗅着花朵上清淡的香气。 她知道,总要比太阳起得早,才能见到花朵上的晶莹露珠,也才能在罪恶的夜晚与烦躁的白日中,寻获一丝丝心灵上的片刻宁静。 “昨晚那么晚睡,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冯轩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口气中净是质问的味道。 “睡不着。”她站起身面向他。冯轩过于严肃的脸,仍有年轻时的俊逸,身材虽变胖了点,但以将近四十岁的年纪来说,已称得上好看。 但她从未被他的外表吸引,她反而忌惮他的个性与城府。 面对他质问的口气,秦绮君更是习以为常;他不但霸道的占有着她,还限制她的人、她的心,让她痛苦的活在罪恶的深渊中。 “为什么睡不着?”他们一周才见一次面,他在乎她对他的反应,他不容许她对他有一点异心。 “想看看沾满露珠的花,不然等太阳出来,露珠就会被蒸散。”她将眼光挪回玫瑰花上。 冯轩走到花圃前,倏地折下她眼下的一朵玫瑰递给她,“送给你。”他知道她爱花成痴,这花圃里的花全是他交代佣人为她种的。 秦绮君接下玫瑰花,秀眉微蹙,脸上轻掠过一丝哀愁,“它应该继续留在花圃里,那里才会让它有朝气、有生命。”“花开堪折直需折,不然它一样会凋谢。” “自然的凋谢,总比我们强行结束它的生命来得好。” “插在花瓶里,它一样有朝气、有生命。” “那不一样,它该生长在泥土里,你硬是把它摘下,它会不快乐的。” 听闻此语,冯轩一把拉她入怀,强壮的手臂抱得她呼吸困难,粗重的气息吹拂在她耳旁。最近她的行为举止让他变得非常敏感,“你在比喻什么?” “你知道我在比喻什么。”她试着要挣脱他的桎梏。 “你认为我强迫了你?”他的手不为所动的紧圈住她。 “我就跟这朵被你强行摘下的玫瑰花没两样,我并不属于你。”她呼吸困难的把话说完。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了你?”他的手臂加重了力道,口气中流露着强压住的怒意与恨意。 “我求求你,我们各有家庭、各有儿女,你何苦如此与我纠缠不清?”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但她还是把心中隐忍了十几年的话说完。 她今天是豁出去了,冯轩个性乖戾、阴狠狡诈,若非为了家人的安全着想,她又怎会和他偷情偷了十几年。 冯轩松了手,转过她的身,看着秦绮君那张绝美却对他毫不眷恋的容颜;岁月非但影响不了她,还让她更具成熟韵味,更让他为她着迷。 “跟我到美国去,就我们两个人。我们在那边定居不回来了,我们可以生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他语气依旧不改霸道,完全没顾虑到秦绮君的意愿与心情,更未征求她的同意。 “冯轩,我是孟扬的妻子、雨彤的母亲,我不可以跟你走。”她第一次这么坚决的回绝他,没有拐弯抹脚,没有找任何理由搪塞。 看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讲完这番话,冯轩的嘴角仅微微牵动,脸部的严肃表情便变得阴沉暴戾。 他为她所付出的真情真意,至今仍得不到她一丝丝的回报,“这就是我等了十几年的结果?” 秦绮君低下头,不愿看他的脸,她太了解他此刻脸上的表情是什么。“冯轩,我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感情的事不再那么重要!” “不重要?是我的,我一定要拿回来。”他用力的晃了晃她的肩膀。 她本来该是他的,是他先认识了她,再介绍给他的同学孟扬认识的,三人相处了一段不算短的时光。 他不懂得如何示爱,他只跟孟扬坦承他喜欢她,没想到孟扬却在他坦承之后先他一步追求她。 他见他们两人陷入热恋,一气之下,便在他们两人结婚之前,先一步跟一个他完全不爱的女人结婚,至今,他仍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赌这口秦绮君完全不懂得的气;如今,是孟扬横刀夺爱在先,不能怪他不义在后。 “冯轩,你为什么就是不懂,我不是任何人的,我是我。我现在只想当个好母亲,雨彤都十五岁了,她渐渐懂事,我不能做坏榜样。”他老是把她当成他的私有物品,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从不顾虑她的感受。 当年她是比较喜欢孟扬的温文儒雅才选择孟扬的,但她提过一次后就不敢再提。冯轩的个性让人捉摸不定,他曾因此要拿枪杀掉孟扬,也曾威胁要对她的雨彤不利,她只能对他言听计从。 “把雨彤一起带走,我知道她是你的宝贝。” “雨彤跟孟扬的感情很好,她不会不要父亲而跟我走的。我求求你,让这一切结束吧!” “结束?” 他冷哼了声,秦绮君也打了个寒颤,却依旧低着头,她内心深处是真的怕他。 “冯轩,你知道雨彤是我的宝贝,我有责任给她一个正常的成长环境,我不想她将来恨我。”她试着说出一个当母亲的心情,美丽的星眸隐约泛着泪光,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一见到她哭,冯轩的表情明显的和缓下来,但他依旧霸道的说:“绮君,我是这么的爱你,可以为你抛家弃子,为什么你就不能?” “因为我们的行为是不对的,我们会伤害很多人。” “所以,你宁可伤害我。” “冯轩,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当初……”讲到当初,秦绮君立刻住了嘴。当初她还是个快乐的新嫁娘,也刚好知道自己怀了身孕,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好美满。 但好景不常,有一天,冯轩到家里来,孟扬刚好不在,她就被他强暴了!一夕之间,她的世界全毁,悲惨的日子接踵而至,一过就是十几年。 也是从那时候起,她了解到冯轩对孟扬隐藏的恨意,所以,她尽量避免提起过往,以免再度勾起冯轩那如野火燎原般的恨意。 “当初是我伤害了你,害你痛苦是不是?”他对她用情极深,她却仍对孟扬死心塌地,他胸中已燃起熊熊怒火。 “冯轩,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今生既已注定无缘,那我们何不把握自己所有的,不要让两个家庭面临破碎。”她战战兢兢的,惟恐又讲错话。 “好,我听你的,不要让两个家庭面临破碎。” 秦绮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冯轩。他平常不是这么好讲话的,她以为他们会有一场激烈争辩,冯轩又会威胁恫吓她,然后一切又恢复原样,他们仍继续偷情,她依旧身陷罪恶的深渊而不见天日。 也许他厌倦她了吧!她一直在等他厌倦她的那一天,那她就可以从罪恶的深渊中慢慢的解脱。 “谢谢你的成全。”她聪明的压抑住心中的喜悦,让泪水流了下来;因为她的喜悦有可能会触怒他,继而改变他的决定。 **转载制作****** 深夜,门铃声、敲门声、喊叫声同时响起,宛如催人魂魄的急促声响,让人从梦中惊醒后还惴惴不安、惊慌失措。 女佣余嬷嬷惊醒后,以最快的速度起床走出房间,在经过孟雨彤房门时,孟雨彤惊恐的双眸在半开的门缝里闪烁着。 “雨彤,把门关上,不要出来!”交代完,余嬷嬷立刻飞快下楼。 一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警察。 “请问你们……” “太太,我要找孟扬的亲人,请你请他们出来。” “我的主人就只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她还小,不懂事,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余嬷嬷在孟家有十年了,孟扬和秦绮君都很信任她。 “那待会儿麻烦你带着孟扬的女儿跟我走一趟,请你们去认尸。” “认尸?”一阵不好的预感掠过心头。 “对,认尸。”警察的口吻平淡,好像认尸并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只是一般的例行公事而已。 “认什么尸?”余嬷嬷武装起自己,怕听到最不想听到的。 “孟扬和他的太太秦绮君在一个小时前中枪身亡,所以,要麻烦你带着孟扬的女儿一起去认尸。” 中枪身亡!?余嬷嬷一听,惊愣在原地无法动弹,顿时老泪纵横,因惊讶而微启的双唇微微颤抖、难以言语。 “余嬷嬷……”孟雨彤惊叫着奔下楼来直到余嬷嬷跟前,抱住她嚎啕大哭。她根本就没听话的将房门关上,所有的一切她全听在耳里、看在眼里。 “雨彤,我可怜的小女孩。” “余嬷嬷,我要爸爸和妈妈。” “雨彤,也许他们搞错了!搞错了!” 在一旁的警察,看着一老一少相拥而泣的画面,并没有出言安慰,反而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满是无奈的看着她们。 “太太,请跟我走吧!” 余嬷嬷仍不住抽噎着,她也只能拥着痛矢双亲的孟雨彤跟着警察走。 **转载制作****** 八年后 鸠看着他车上仪表板上闪烁的的绿点,万分不解地摇着头。 这个绿点闪烁的频率,分明是他们终极特务几年前所使用过、目前已经淘汰不用的追踪器所发出的讯号。 好不容易有假休,鹰和凝霜、魏鸵寥嵯噘啥让墼氯ィ而雕和鹏也带着漂亮女人逍遥去了,他却得放下身边的美女,在最适合销魂的深夜里,在这里追踪一个好几年前的旧追踪器所发出的讯号。 他计算出方位,循线追踪到了一个公园。他一定要看看是谁握有他几年前的旧追踪器,还刻意在深夜里启动它。 若非他们对自己送出去的追踪器有责任,又加上他真的忘了何时曾送过追踪器而没拿回,他才不会跟难得的假期过不去。 停好车,他走进公园,公园里早已了无人烟,他要找到这个拿追踪器的人,应该是易如反掌。 果然,远远的,他便看到一个染着金黄色头发的小伙子,坐在一台嬉皮机车上。他手上晃着追踪器,在路灯的照射下,追踪器不锈钢外壳所反射出的光芒,和他那一头金黄色头发一样明显。 鸠愈走愈近,对方的目光已锁住他,摆明了是在等他出现,而鸠也已完全看清楚他的模样;鸠对这个人一点印象也没有,更何况以他的年纪,他不该会有他的追踪器。 “小弟弟,你手上的东西可不可以借我看一下?”鸠站在这个看起来好像不超过二十岁的小伙子面前问道,他必须亲眼确定这个追踪器是他的。 “我不能借给你看。”终于引蛇出洞了! “这东西是你的吗?”鸠问。 “不是,不过我在等这东西原来的主人。” “那你借我看看又何妨?” “这东西上面有一个非常特殊的图案,我查过动物图鉴,这上面的图案是一只鸠。”他将追踪器挂到脖子上,塞到衣服里面。如果东西真是这个男人的,他这样讲,他应该就会知道。 “你怎么会有这个追踪器?”那确实是他的,追踪器上面会有终极特务个人的标志。 “这是你的吗?” “确实是我的。” “那很好。”他冷不防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枪指着他。 “你这是在干什么?”鸠双手抱胸,气定神闲的看着这个毛头小子,他早测到他身上有金属反应。 “现在,我问一句,你回答一句,如果让我发现你有半句虚言,我就一枪轰了你。”他拿着枪的手微微颤抖着,不知是枪太重,还是他根本没拿过枪,所以他另一只手只好一起扶着枪。 “你问吧,”鸠嘴角噙着一抹俊邪的微笑,看着他半生不熟的姿势,好整以暇的想听听看他到底要问些什么。 他被鸠那一抹微笑弄得紧张了起来,这个男人面对他的枪,竟然还能如此优闲;他身上那种自信,或者应该说是嚣张跋扈,让他以为自己手上拿着的是一支笔,而不是一支枪。 “你利用这个追踪器杀过什么人?受雇于何人?”他虽紧张,但还是得问,这是他今天会如此做的目的,也是他八年来的希望。 “没有。”终极特务不利用追踪器杀人,追踪器是用来保护人的。 “你撒谎,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不实话实说,我真的会杀了你!”为了报仇,他等了八年,就算他不敢杀人,他也会在重要部位给他一枪,暂消心头之恨。 他怎么觉得他说话的声音与腔调像个女生? 他仔细的把他从头看到脚,只见他一头削得又短又薄的金黄色头发,像八爪鱼似的攀附在他的脸上,让人无从分辨他的性别;他的身形虽相当瘦弱,但厚重的外套挡去了上半身的曲线,也让人无从分辨起。 “我也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收起你的枪,不然,遭殃的可是你。”鸠可是好言相劝,看他那副瘦弱的模样,恐怕难捱他一拳。 “好大的口气!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开枪,我会先打你的脚,再慢慢的问你,直到你供出你是受雇于谁为止。”他将枪口往下移,对准鸠的大腿。 “那你说,我杀了谁?”他反问他,这样可以快一点知道答案。 “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你到底说不说?”他当他是三岁小孩?他怎么可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鸠摇了摇头,这次不只是微笑,他的目光还变得漆黑深远,“你若不说,我要取回我的东西了。”他没闲工夫陪这个毛头小子玩,只要拿回他的追踪器,所有的麻烦就不是麻烦。 “你休想!”他打开保险,原以为用不着的,以为只要把枪这么一指,便会得到他要的答案了。 他的动作虽小,鸠却看到了,他倏地一个箭步向前,扣住他拿枪的手,按下枪的弹匣卡榫,伸手接住弹匣。 鸠没想到,他虽瘦弱,手脚倒挺利落,他趁他接弹匣的空隙,向前给鸠一记攻击,将鸠逼退了一大步,两人一拉开距离,他马上使出一个回旋踢,逼得鸠继续后退;他见有机可乘,随即跳上他的嬉皮机车,发动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鸠知道事情还没了,他小小年纪竟握有枪枝,身手也还不错,来历肯定不简单。 看来,这事肯定会没完没了,他难得的假期要泡汤了! 第二章 孟雨彤将摩托车直接骑进庭院里才熄了火,她拿下头上的安全帽往后照镜一套,向前走了几步,便准备将钥匙插进客厅大门的钥匙孔里。 她这一插却落了空,大门已被拉开。 余嬷嬷听见摩托车声,知道是孟雨彤回来了,赶紧下楼帮她开门。 谁知,这门一拉开…… “雨彤,你、你是雨彤吗?”眼前这不男不女的年轻人,让她惊讶得合不拢嘴,惺忪的睡眼顿时清明。 “余嬷嬷,是我没错!”孟雨彤闪过余嬷嬷身边,丢下失魂的她,一溜烟的上楼去了。 “雨彤,你干嘛把自己弄得不男不女的?”余嬷嬷赶紧跟着上楼,她可得问个清楚。雨彤是个懂事的女孩,从不曾这么不像话过;借摩托车来骑也就算了,还戴着一顶让人看了想破口大骂的假发出门。 一进房,孟雨彤摘下一头金黄色假发,属于她自己的、货真价实的一头黑亮秀发倾泻而下,她甩了甩头,那头秀发便听话的服贴在她的背上。 “雨彤,这么晚你去哪里了?”余嬷嬷有责任关心她、说说她。 “我去找这个东西的主人、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孟雨彤从脖子上取下追踪器,放在梳妆台上。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不过……这东西不是坏了吗? 这东西是孟扬的遗物,却不是孟扬的东西。 八年前,孟雨彤从警察局领回孟扬夫妻的遗物时,这东西就在里面。 “我这次去美国时把它修好了!”她刚拿到这东西时,问过很多人,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后来,是她父亲的好同学冯轩告诉她,这是一个追踪器,是一个专门受雇杀人的组织所有。 她找遍了所有的电子仪器行,没有一家店、没有一个人会修理,直说这是超科技的东西。 上个月,她去了一趟美国,寻觅了许久,终于有一家声称专卖超科技产品的专卖店愿意帮她修理看看,但并不保证修得好。 她终于在前几天收到了他们从美国寄回来的东西,它真的被修好了,皇天果真不负苦心人,虽然让她等了八年。 “那你找到他们了吗?你干爹说他们很危险,是受过训练的专业杀手,要你不要再追查这件事,他会帮你查,你就听他的话吧!”雨彤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失去父母已经够可怜,可不能连自己的小命也弄丢了! 孟雨彤的干爹也就是冯轩,八年前她的双亲同时亡故,她一个十五岁的女孩什么都不懂也不会,成天除了哭就是发呆,若非冯轩帮忙处理了她父母的后事、认她为干女儿,还给她这间房子住,并请余嬷嬷继续留下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她早就被送进孤儿院了。 “余嬷嬷,这件事你千万不可以告诉我干爹,我会小心应付,把那个组织找出来,问清楚他们到底受雇于谁,然后替我父母报仇。” 父母的死,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父母的死状至今仍深刻的留在她的脑海里,时间愈久愈清晰。愈清晰,她看得愈清楚;愈清楚,她就愈恨。 她报复的念头从八年前父母死亡的那一刻萌生,她勤练功夫、不死心的要修好追踪器,只为了报仇雪恨。 “雨彤,你一个女孩子家,哪有能力去查这件事,你就交给你干爹去处理吧!”她看着孟雨彤弱不禁风的身子,虽说她勤练功夫,身上却连一块肌肉也没有,她怎么放心让她去冒险。 “我干爹查了八年,一点眉目也没有,只是一味的要我不要招惹他们,所以,我决定自己查。”她认为干爹一定是怕他们,也许他连查都没查;而若连干爹都怕他们,那他们肯定是凶神恶煞、狠角色;但她不怕,心中的恨意让她不懂得什么叫害怕。 “说的也是,冯先生手下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查了八年还查不出来?”余嬷嬷在孟家待了将近二十年,她视孟雨彤如心肝宝贝,她也有满腔热血想替孟家夫妇报仇,偏偏就是有心无力。 “所以,这件事千万不要让我干爹知道,免得他又阻止我,我好不容易把人引出来了!” “你当真把人引出来了?” “被他跑掉了!”应该说是她自己先跑掉的。那个人握住她的手时,她吓了一大跳,没想到有动作如此快之人,而他那高大健硕的身形,就像一团无形的压力,罩得她心生恐惧。她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只好先溜! “好可惜啊!”余嬷嬷感同身受的叹了一口气。 “余嬷嬷,你放心,我有办法把他捉住,绝对不会让他再跑掉。”一个点子已在孟雨彤心中逐渐成形。 “雨彤,能捉到人当然是最好,不过,你千万要小心,若发现苗头不对,就得先保护自己,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还要手刃仇人呢!虽然她怀疑自己真的敢杀人。 “知道就好。很晚了,早点休息。”说完,余嬷嬷打了个呵欠,边伸懒腰边转身离去。 孟雨彤拿起追踪器,紧握在手心里,想起鸠那副嚣张跋扈的姿态,她就满腔怒火,尤其是他那该死的微笑,好像在笑她是多么的无知。 但不可否认的,那个该死的男人相当英俊,他的微笑更是迷人。他若是被她捉到,她一定先毁他的容,让他笑不出来。 她将追踪器挂回脖子,这是她惟一的线索;从八年前开始,这个追踪器就一直在她的脖子上,跟她形影不离。它是她卧薪尝胆的那一颗苦胆,她必须借由它不断的提醒自己身上所背负的血海深仇。 这次,她把它留在美国修理,她老觉得身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如今,东西拿回来了,她才觉得踏实。 **转载制作****** 春节刚过,各公司行号开始恢复上班,虽然年节的气氛还相当的浓。 这家位于办公大楼地下室的复合式咖啡餐厅的生意,也跟着上班族回归工作岗位而兴隆。 孟雨彤推门进入餐厅,店内的人潮,让她满意的会心一笑。 当她一走进店里,她的出色立即引来众人惊艳的目光,就算是店里的老顾客,也会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她总是那么的漂亮,让人永远看不腻。 “孟小姐好,冯先生在办公室等你。”店里的女服务生见她一进门,立刻跟她报告。 “谢谢你,我马上进去。” 女服务生看着孟雨彤的背影走进办公室,一脸的羡慕;她不但长得漂亮,还年纪轻轻的就拥有这家店。 “干爹!”孟雨彤的声音在进入办公室那一刹那娇柔的响起。 冯轩一看见她,严肃的表情如同冰遇上水,一下子缓和许多。 “你到了啊!”他张开手臂,等孟雨彤走进他怀里。 孟雨彤仅犹豫了一下,便走进他怀里给他一个拥抱,然后立刻退出。“干爹,您要不要在这里吃饭?”她马上走到办公桌前,表示想打电话吩咐厨房。 她不喜欢冯轩老把她当成小女孩,对她搂搂抱抱的,那种感觉随着年纪愈大愈奇怪,而她却又不知该如何拒绝,毕竟冯轩就像她的父亲一样。 而冯轩这个干爹对她的关心,让她倍感压力,他限制她交朋友,尤其是异性,就连他自己的儿子都禁止与孟雨彤交往,还不准她到外面工作;所以,她大学一毕业,他立刻帮她开了这家店。 “不了,我待会儿还有事,我是特地来看看你的。”他的目光流连在孟雨彤身上不想离开。 她有一张跟她母亲如出一辙的脸孔,那风华绝代的娇容、弱不禁风的身形,让他对她母亲的爱有了延续。 早在八年前,他见到十五岁的她时,她母亲的影子就已在她身上若隐若现;不到几年的工夫,那影子便跟她合而为一,她简直就是她母亲的翻版。 只是,她的母亲温柔婉约,而她黠慧灵动;她的母亲对他惟命是从,而她却会运用他对她的关心争取她所要的,但这却让他更加疼爱她。 “干爹,我想把店里的桌椅重新排过,您可不可以把宝哥他们几个借我,只要一个晚上就好。”孟雨彤迎向冯轩那带着爱怜的目光说着,而她对这样的目光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他疼她、宠她的眼神。 冯轩伸手抚触着她洁白如凝脂的芙颊说:“那有什么问题,你直接打电话给阿宝,我会交代他的。”她的要求,他从不拒绝。 “干爹,谢谢您!”她见冯轩没有将手收回的迹象,她坐了下来,刻意避开冯轩的手,“干爹,您要不要看看餐厅的帐?” “不用了,这家店是给你的。”冯轩将落空的手插进口袋。 “我才不要,自己经营的压力好重,我宁可只是你的员工,免得生意不好时,我会烦恼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 冯轩知道孟雨彤是拐着弯在拒绝他。这两年,她愈大愈懂事,跟他愈来愈疏远,也渐渐的拒绝他对她经济上的供应,除了日常生活所需外。 他不会容许她离开他,就如同她母亲般,“我说给你就给你,赚了是你的,赔了算我的。”他恢复了不苟言笑的表情。 他这个表情也是孟雨彤所熟悉的,这个表情代表着不容人反抗,只能惟命是从。“有这么好的事,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我既然有了收入,那以后您不要再给我钱了。”她只好退一步,也借机前进半步。 “好,不过你若有任何困难,一定要让我知道。” “我知道。” “最近子毅有常来找你吗?”他最大的情敌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不常。”她撒了谎。 冯子毅摆明了在追求她,还追得很勤;她对他的印象也非常好,她是很喜欢他,可冯轩却不准冯子毅常来找她。 “你少跟子毅见面,我自己的儿子我了解,他太花心,对你不会真心的。”这就是他给自己儿子扣的帽子。 “谢谢干爹提醒,我知道了。”孟雨彤只能谢谢冯轩的过度关心。其实,她了解冯子毅比冯轩了解的还多,冯子毅根本不是冯轩说的那样。 “我有事得走了,我还是会去家里吃饭。”他固定一周一次会到家里去陪她吃一次饭,就好像当年跟她母亲幽会时一样。 “我会交代余嬷嬷。” “还有,阿责他们可以任你差遣,以后不用再跟我说,你直接找他们。” “干爹,谢谢您!”她高兴的在冯轩脸上亲了一下。这两年,她从没再这样对过冯轩,她觉得自己长大了,不适合再做这种小孩子的动作,主要也是自己觉得这种关系跟感觉很奇怪。 冯轩露出满意的眼神,嘴角的笑淡得看不见,但脸上线条柔和多了。 他注视着她,她永远都会是他的,他想。 **转载制作****** 鸠待在空无一人的别墅区里,坐在电脑前查了两天的旧档案,将目标锁在他们刚受完训后的那几年,也就是九年前至五年前这段时间。 一个难得的休假兼春假,却只有一大堆数也数不清的旧档案和电脑里那个卖弄风骚、看得到却摸不到的美女陪他。 他心情实在不怎么好,一气之下,他要组织马上将金发美女换掉,现在陪他的是一个道地的中国美女,他还指定要是长头发的、不可太风骚、纤纤弱弱、我见犹怜的那种。 “该死!”他大声咒骂。他找了两天,他有给追踪器的案子就有几十件,但他确定都有拿回来,除了坏掉的不说;他必须亲眼看到追踪器才能作判断。 电脑萤幕里面的美女,受声控的影响,被鸠一句“该死!”吓得蜷缩在萤幕的一角,果然是我见犹怜。 鸠见了不禁一脸哂然;也在同时,电脑萤幕左上角的绿点又亮起,鸠就知道,事情还没完。 他拿起黑色皮衣外套穿上,对电脑萤幕里的中国美女说:“关机吧!”他今天要把事情搞清楚。 **转载制作****** 边开车他边计算方位,又是同一个地方,他看了仪表板上的时间一眼,也是同一时间。 孟雨彤带着阿宝他们四人在公园里等着鸠,她根本不是要阿宝他们排什么座位,她是要阿宝他们帮她捉鸠。 “宝哥,待会儿那个男人要是出现,你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但是要留活口,千万不要把他打死。”她还要逼供呢! 阿宝看了带着假发的孟雨彤一眼。干什么一个漂漂亮亮的女人,打扮成这副德行?“雨彤小姐,那个男人是怎么欺负你的,我们就怎么讨回来,我可以跟冯先生拿枪直接把他做掉。” “宝哥,这件事不要让我干爹知道,这是我私人的事,我拜托你。”她口气悠悠如水,谁听了都会依她。 “好啦,我不会说的。”他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孟雨彤。然后,他随即又问:“他是不是你男朋友?”不然为什么不让冯先生知道?冯先生很注意她的交友情况,不让任何男人接近她,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被摒除在外。 “他……”她本来想说不是,又想到宝哥肯定会继续追问,干脆顺着他的话说:“对,他是我的男朋友,不过他太花心了,所以我想教训教训他。你们千万不要把他打死,也不可以跟干爹说。”她真的怕他们把他打死,那她的线索就全断了! 鸠远远的就看到那一头金黄色头发,原来他找了帮手;那正好,他假期泡汤的气正愁无处发,祸既是他惹的,他就找这群人发泄发泄。 “宝哥,就是他,他很厉害,你们最好一起上。”孟雨彤指着鸠。 阿宝见此人长得还不错,配雨彤小姐绝对配得过,只是人长得帅就容易花心。他比了一个手势,四人便一起上,将鸠团团围住。 鸠很快的扫过他们一眼,却是文风不动,立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 四人算不上同时进攻,时间却又只差几秒,鸠眼明手快,双手已各抓住一人的拳头,正想往后一震,他却被其中一人从后紧紧抱住,硬将他往后拉。 鸠立刻稳住脚步,让那两人有机会收回了拳。其中一人见他被困,马上朝他侧踢而来,鸠脚步不动,稍侧过身,那人踢了个空,鸠抓住他的脚踝一个反转,只听他在寂静的夜里摔出了声响。 鸠必须先摆脱紧抱住他的人,他借力使力来个后空翻,便轻而易举的到了那人身后。对方还来不及反应,鸠一个手刀已落在他颈上,他便像布娃娃般在原地瘫软下去。 阿宝及另一人见状猛攻上来,鸠抓住另一人的拳,转了一个身,这人只得顺着被鸠控制的手翻了一个身,硬生生摔落地上。 阿宝看他的弟兄一个个倒地不起,他也不管他是不是孟雨彤的男朋友,为了保住面子,他手下不留情的向前攻击。 鸠跟他过了几招,发觉此人还有两下子,但他必须速战速决,免得让那个金发的小子乘机跑掉。 鸠连续几个猛攻,阿宝被节节逼退。 他正要拿下阿宝时,孟雨彤突地出言大喝:“住手!”她又拿枪指着鸠。 两人顿时停止了打斗,全将目光集中到孟雨彤身上。 “宝哥,麻烦你先带他们走,剩下的我来解决。”她没想到连宝哥都不是他的对手,还害他的兄弟们挂彩。 “好!”看孟雨彤手上有枪,阿宝挺放心的。只是,情侣需要用到枪吗?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还是示意大家先走。 孟雨彤的枪就一直指着鸠,这两天,她不断的练习拿枪的技巧,她现在拿得可稳了,抖都不抖一下。 第三章 孟雨彤的枪一直指着鸠,直到阿宝他们走远,她才开口说话。 “我今天不会再跟你废话,问不到我想要的,你就等着让人替你收尸吧!” “你到底要知道什么?” “你利用我身上的追踪器杀过什么人?又受雇于何人?” “我不利用追踪器杀人。” “你说谎!” “我说真的你不信,那你说,我杀了谁?” “我已经没耐心跟你耗了!”说完,她将枪口往下瞄准他的大腿。 说时迟、那时快,鸠不等他开枪,他已射出一把匕首,打落了她手上的枪。 孟雨彤惊叫一声,枪落了地,她只觉手腕疼痛难当,整只手臂发麻,似有一道热流流过掌心,顺着手指滴落地面。 她觉得自己快无法承受手腕上的痛楚了。一时之间,只觉天摇地动、身体摇摇欲坠。 鸠见她似要昏倒,一个箭步向前扶住了她。 他抓住孟雨彤的右手往上举高,这可减缓血流的速度。 若非见他年纪轻轻,自己又要拿回追踪器,他可没心情理他。 接着,他另一手便直接探向她的胸前,准备拿回追踪器。 孟雨彤机警的用另一只手紧抓住胸前的衣服,她当然知道鸠意欲何为。 鸠看着她那只纤细玉手说:“你最好把手拿走开,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想拿回我的东西。”然而鸠却闻到一股由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淡淡幽香,这应该是属于女人的体香啊! “不可以,那是我的东西,你不能拿走。”孟雨彤被鸠扶住,两人近在咫尺,她反而不怕他,死命的护住胸前。 鸠不想跟她作口舌之争,他将她的两只手一并抓住,不理会她的苦苦哀求,硬是拉下她外套的拉链,一把扯掉衬衫的扣子…… 一片旖旎风光尽在鸠的眼前。 原来她是女人,他的追踪器就躺在那片绮丽春色上。她那粉红色的蕾丝内衣把她的肌肤映衬得更加雪白,这是他见过最美的肌肤。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由那片雪白往上看去,同样震慑于她颈项的优美弧度;惟一的遗憾,是看不清她那被金黄色头发遮去大半的脸,以及那教人不敢领教的发型与发色。 “你放开我,你不能拿走它。”她紧张得热泪盈眶,如果东西被他拿走,她这辈子都别想报得了仇。 “不拿走可以,那你得告诉我你怎会有这个。”鸠从她胸前拿起追踪器反复仔细的端详;这追踪器表面上有些轻微的凹痕,应该是遭受过重击,它也曾被打开过,可能是为了修理它。 “你明知故问!”她怒喊着,她非但不觉得怕他,还有一种可以在他面前撒野的感觉。 “你要是再不说,我可要拿走了!”鸠作势要扯下它。 孟雨彤自然是不会说,情急之下,她大声喊手痛。 她知道有些男人绝不欺负女人,不管女人多无理取闹,她不敢确定这招对这种杀人不眨眼的人管不管用,但她只能尽量跟他周旋到底。 鸠知道她的手一定会痛,他们的匕首是特制的;他放下她的手,拉起她的袖子检查她的伤口。她的手腕被他的匕首划了一道约五公分长的血痕,还好有袖子挡着,伤口并不深。 他从皮衣内袋拿出一瓶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很快的,孟雨彤就不觉得痛,血也马上止住,鸠再拿出一条手帕,将伤口紧紧包住。 孟雨彤自知计划得逞,她得意的看着他为她做的每一个动作,他的动作熟稔且利落,虽大而化之却不失温柔;而此时,她也不禁心生疑问,这种人会是杀她父亲的人吗?还是另有立一人? “应该不痛了,你可以说了。”鸠放下她的手,等她开口。 孟雨彤是不可能说的,她只开口说了一声:“谢谢!”便以最快的速度捡起地上的手枪,再度指着鸠。 鸠一脸无奈的看着她,自嘲的微微一笑,没想到,他不想欺负女人,却让女人利用这点把他给要了! 孟雨彤看着鸠嘴角微扬起足以迷死人的笑,她竟又紧张起来。她知道再不赶快走,她肯定又会落入他手中。她边退到摩托车旁边说:“看在你没拿走追踪器的份上,我暂且饶你一命,不过,我不会饶过你的。”语罢,她迅速跨上摩托车离去。 鸠眼睁睁看着她骑摩托车离去,他早料到她有这一招,只是,她的口气也未免太狂妄,明明是他饶过了她,她却说她暂且饶他一命,还猖狂到说不会饶过他。 她到底想知道什么? **转载制作****** 冯轩陪孟雨彤吃完饭,走出了孟雨彤住处的大门。临走前,他看了庭院的花圃一眼,花圃里的花被照顾得很好,虽然不知历经了几度花开花谢,但它们总是一般的灿烂。 他对秦绮君的爱意已全转到孟雨彤身上,他刻意安排孟雨彤住在这间他和秦绮君用来幽会的房子里,就是要孟雨彤弥补她母亲所欠他的情。 秦绮君用自杀来逃离他,在他心里,他却认为她是宁可和孟扬一起奔赴黄泉,也不愿留下与他自首偕老。 他本来是要解决掉孟雨彤,报复孟扬的横刀夺爱、秦绮君的无情,但当他看到孟雨彤时,他改变了心意,他要她填补她母亲在他心中的位置。 但孟雨彤对他愈来愈疏远,刚刚那场饭局,就吃得既沉默又冷淡,除了孟雨彤口头上对他还有着亲昵的称呼外。 或许他该采取行动了,她都二十三了,足以当他的女人,不过这次,他会给她名分。 回到他的工厂兼住家,他立刻找来阿宝,他要问有关孟雨彤找他的事,他要了解她的一举一动,就算真是要排桌椅,他也必须确定才能放心。 “阿宝,雨彤找你们干什么?” “老板,没干什么。” “真的没干什么?”冯轩加强了口气。 “老板,雨彤小姐……没干什么。”阿宝为难的低下了头。冯轩是他的老板,而他又不能对孟雨彤食言。 冯轩看阿宝回答得吞吞吐吐的,知道一定是孟雨彤交代了他什么,或是他答应了孟雨彤什么。 “阿宝,我才是你的老板,你是听我的还是听雨彤的?”冯轩的个性岂容属下违逆他的意思。 阿宝见冯轩似要发飙,一时也顾不得他对孟雨彤的承诺,“老板,雨彤小姐是要我们去帮她捉一个人。” “捉什么人?” “雨彤小姐的男朋友。” “雨彤的男朋友!”冯轩口气惊愕,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她怎么可以有男朋友?她认识的男人不就是子毅吗?他已经警告过子毅,要他不能对雨彤有非分之想,他如此处心积虑的想将她占为己有,为她安排一切,她居然还是有了男朋友! 阿宝见冯轩满脸不悦,他知道冯轩不让任何男人接近孟雨彤,但以孟雨彤的年纪有男朋友也很正常,阿宝为了弥补他对孟雨彤的承诺,遂大胆地说:“雨彤小姐的年纪不小,应该可以交男朋友了。” “我不准她有男朋友!她为什么要捉他?”他一向霸道,更不需要为自己的霸道行为作注解,他怎么说,身边的人只需负责做到。 “雨彤小姐说她男朋友太花心,要教训教训他。” “人捉到了吗?” “没有捉到。” “没有捉到?”四个人捉不住一个人?阿宝的功夫还算得上顶尖。 “那男的长得一表人才,功夫好得不得了,我们全部挂了彩。后来,雨彤小姐拿枪指着他要我们先走,再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阿宝知道冯轩无法相信他说的话,他解释着。 “查他的底细,还有,把他们两个交往到什么程度了,给我查的一清二楚。”他可不想让别人捷足先登,他不会重蹈他跟她母亲的覆辙。 “是!”阿宝虽狐疑,也只能听命行事。 “那批货改装得怎么样?”处理完私事,冯轩把心思拉回公事上。 “这两天会全部改装完成。” “要如期交货,洪老大是老主顾,得罪不得。” “但他也太嚣张了,我们又不是只做他的生意。”这个洪老大说要货就得给,他的老板更是让他予取于求。 “阿宝!”冯轩一个锐利目光扫向阿宝。他在警告他,他不喜欢有人拂逆他的意思。 阿宝低下了头,随即抬头又说:“老板,洪老大要我们不能把货卖给西门帮的人,这件事怎么处理?” “我们也算是开门做生意的,来者便是客,哪有把财神爷挡在门外的道理。货照卖,要西门帮的人别张扬,不然就不要合作。” “我知道了。” “阿宝,不管雨彤叫你干什么,都听她的,但也都必须让我知道。” “我会的,老板。” “找几个雨彤不认识的弟兄,全天候给我盯着,我要知道她都交了些什么朋友;除了上班,都做些什么。” “是的,老板。” “还有,如果子毅再去找雨彤,也要让我知道。”他要把她保护得滴水不漏。 “知道了!”阿宝更迷惑了。人家说肥水不落外人田,自己的干女儿配自己的儿子不正好吗?他的老板到底在想什么? **转载制作****** 孟雨彤将手腕上的白色绷带打开,一条约五公分长的红色疤痕,丑陋的横在她白膂纤细的手腕上。 医生告诉她,伤口处理得很好,疤痕会慢慢消失;更可笑的是,那医生居然问她,她是用什么药处理伤口的,要她拿给他看。 她要拿得到,就表示她捉到那个男人了。 她在伤口上涂上医生开的药,再一层一层将绷带缠上。 “雨彤,伤口还痛吗?”余嬷嬷走进她房间,心疼的问。 “不痛了。”自从他帮她上药那一刻起,只要别太用力,就不觉得痛。 “昨天冯先生来吃饭,你怎么不跟他提这件事?他那么关心你,一定会愿意帮你捉人的。”人是一定要捉的,但雨彤根本不用自己冒险,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干爹愈关心我,我就觉得愈不该让他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冯轩对查这件事一直不热中吗?她真的不知道。 “雨彤,我觉得冯先生对你真是太好了,且好过了头!”昨天吃饭时,冯轩看孟雨彤的眼神,不像是慈父的眼神,倒像是爱人的眼神。 “所以,我不能再继续接受干爹的恩惠,毕竟他只是我的干爹,不是我父亲,平白无故养了我八年,我已经很感激。” “天底下真有这么好的人,我可是第一次见到。”只是,最近冯轩对雨彤已超乎父女之间的关心,又加上他阻止自己的儿子与雨彤交往,余嬷嬷有时难免会想岔了,以为冯轩是自己看上了雨彤的美色。 “雨彤,你要现在出去啊?”余嬷嬷看孟雨彤走到衣橱拿出了假发。 “余嬷嬷,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受伤,我捉到那个男人的弱点了。他是那种不欺负女人、不跟女人计较的大男人,所以,我有法子对付他的。”她知道余嬷嬷是怕她再受伤。 她今晚要再把他引出来。前两次,她只要启动追踪器,那男人便很快的出现,如今,他知道她不怀好意,就不晓得他还会不会再出现? “雨彤,我看算了,冯先生说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职业杀手。”她虽然也希望孟扬夫妇的仇能报,只是,雨彤毕竟是个女孩子家,就算让她查出来了,她真的敢杀人吗? “不捉到他我不甘心。”她觉得鸠给她的感觉并没有那么恐怖,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还是得小心应付。 “雨彤,若查到了,你当真敢杀了杀你父母的人?”余嬷嬷把心里想的问了出来。 孟雨彤愣了一下。她是从没杀过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大胆的扣下扳机。 “雨彤,我看还是算了吧!” “不,我若查不到,我终生难安。” 她戴好假发,拿起梳妆台上摩托车的钥匙,“余嬷嬷,你等我的好消息。”便飞奔下楼去了。 余嬷嬷看着她的背影离去,口中开始念念有词:“请诸方神明保佑这个孤女;请孟扬夫妇保佑他们的爱女。” **转载制作****** 午夜的街头,在这声称愈夜愈美丽的城市里,鸠搂着一个长发披肩、婀娜多姿的女人走向他的车子。 他们的下一站是五星级大饭店。 这个女人是他在俱乐部认识的,她是他喜欢的那类型,也能引起他的兴趣,但还不能完全达到他的标准。 年纪愈大,对女人愈挑。 女人紧贴着鸠,直到要上车了,她才依依不舍的放开鸠,虽然,不用五秒钟后,他们会在车内再见。 有外人在,车内的装备是隐藏起来的,但他手表上的系统,是全天候待命。 鸠的余光撇过那点讨厌的绿点,在心里咒骂了声:这金发的小辣妹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总挑这种时候? 他以为她受了伤可以乖个几天,让他好好把握剩下的假期,没想到她依旧不死心。他非把追踪器拿回来不可。 “你先下车吧!”鸠无奈的对着身边的美女说。 “你怎么了?”他们刚刚还如火如荼的亲热着。 “很抱歉,我临时有事。”他已恢复成终极特务一贯的冷漠。 “我不管,你刚刚笞应人家,说要我陪你几天的。”她黏上鸠的身体娇嗔,她难得见到一个在第一眼便令她着迷的男子。 “这样好了,你先到饭店等我,我把事情处理完,就马上过去找你。”他今晚拿回追踪器后,就可逍遥了。 “你说的喔!” 女人想将嘴覆上,却让鸠挡了下来。 “先到饭店等我再说。”她虽能引起他的兴趣,但还没到能让他想吻她的地步,他的吻要看人给。 “你不会不来吧,”这个男人对她的热情不像其他男人,她却为他着迷。 “你说我会舍得放一个美女孤枕到天明吗?”鸠捏了捏她浑圆的胸部。 女人娇笑不止的在他身上磨蹭着。 “先到饭店等我吧!”鸠催促她下车。 “我等你。”女人终于下了车。 鸠开启车里的电脑,计算出方位后,带着愠怒去找这个金发小辣妹。 第四章 孟雨彤找了另一处公园,一处位在山脚下的小公园。 她自知打不过鸠,她今天打算跟他用讲的,套出他到底受雇于谁。 她坐在嬉皮车上等鸠出现,心里却怕他不再出现。 鸠在车内便看到她了,但他并没有被怒气冲昏了头,还是仔细的观察过四周一遍。他将车子在她身边随便一停便下了车,此刻他正双手抱胸、双眼微眯、紧抿双唇地站在孟雨彤身前。 对于他的出现,孟雨彤实感惊喜,看见他满脸不悦,她更是高兴;也许,他受不了这样的奔波,会气得说出实话。 “你到底要干什么?”鸠见她不语,开口便问。还有个美女在饭店里等他,他的假期就要开始了,虽然只剩几天。“我要你告诉我,你杀过什么人?” “我杀过的人可多了,你要知道的是哪一个?” “你留下追踪器的那一个。”听他承认杀过人,孟雨彤真后悔没带枪出来,否则她一定马上扣下扳机。 “我不利用追踪器杀人,也不可能留下追踪器,你的追踪器到底打哪里来的?”鸠不耐的问。 “我只是个弱女子,打也打不过你,你如果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对我实话实说又何妨?”她忍住心中刚被挑起的伤痛,跟他用讲的。 又在相同的话题上绕,却怎么绕都绕不出去。鸠烦不胜烦,他倏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他想拿回他的追踪器,从此不要再见到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小辣妹。 “你想干什么?”孟雨彤想甩掉他的手。 “我想干什么?我没时间陪你玩,你让我的休假泡汤,我没教训你算你走运。把东西还给我,不然,我可要破例动手打女人了!” “你只要告诉我,我就不会再找你,你就可以休假了!” “拿回东西,我才能安心的休假。” “你要敢碰我,我就大喊强暴,这个罪名可不好听。”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希望 被冠上这种罪名。 “强暴?”鸠看着她那头炫目的金发、几乎被挡去一半的脸大笑出声,“等我的女人多的是,还轮不到你。” 他继续大笑几声,笑声在空旷无人的黑夜里回荡着。 鸠的笑声方歇,孟雨彤已一个向前,抬腿往鸠的门面而去。 鸠没料到她会抢先攻击,为了躲这一脚,他松开了她的手臂。 孟雨彤与他拉开距离,鸠刚刚的话和笑声,让孟雨彤觉得受了屈辱,“你以为你长得帅啊!我男朋友都比你好看。” 鸠微眯着眼,摇了摇头,嘴角的弧度显出无奈,“你男朋友的头发是什么颜色?混哪里的?” “他可是个老师,不像你专门杀人。”她冷不防一个侧踢,朝鸠的身前而来。 鸠闪过这一脚,“老师?教什么的?可是教人无理取闹?”接着,又是一阵大笑。 孟雨彤不想再跟他多说,她正想直接跳上摩托车,鸠伸手一抓,随即抓住她外套的后衣领。 孟雨彤迅速脱下外套转身又是一记飞踢,招招攻向鸠的门面,要让他笑不出来。 鸠利用手中的外套缠住了她的脚,轻轻往前一拉,她便在他怀里。 鸠又闻到那股幽香,他伸手摸向她的脖子,却没摸到链子,那表示她没将追踪器戴在脖子上。 “东西呢?”鸠的手在她胸前游移,她的肌肤非常光滑柔嫩,“把东西拿出来,不然,我只好把你脱光光自己找。” “不要!你放手我自己拿。” 奇怪,她并不讨厌他的触摸。 鸠放开了她,她的肌肤带给他某种程度的感觉,如果,她长得撩人一点…… 孟雨彤从脚旁捡起外套,“你自己找好了!”她将外套丢向鸠,便迅速跳上摩托车走了。 鸠知道自己又被她耍了,却为时已晚。 **转载制作****** “雨彤,你手上一直握着的是什么东西?”冯子毅见孟雨彤一会儿看着手中的东西,一会儿又将它握紧,就这样失神了一个晚上。一场电影都演完了,她的思绪还不知飘向何方。 “哦!”她回过神,电影院里的灯亮了,布幕也拉上了。“没什么,我们走吧!”她将追踪器放进衣服里。 她并没有将自己的深仇大恨告诉冯子毅,她知道他帮不了任何忙,告诉他,只会徒增他的烦脑。 “你觉得这部电影拍得怎样?” “还不错!”她根本没在看,她一直在想那个男人,想着要怎么让他把事情的真相讲出来,也想着他的人、他可恶的笑声。 冯子毅拉着她的手随着人潮走出电影院。一出电影院,原本拥挤的人潮往四处散去后,午夜的街头顿时冷清不少。 冯轩禁止他们见面,可他们还是常见面,感情更因冯轩的阻扰而突飞猛进,孟雨彤已默认了这段感情。 “雨彤,你最近好像有心事,要不要与我一起分享?”冯子毅总是这么体贴她、尊重她。 他的长相倒有几分像冯轩,五官相当俊秀,然而个性却跟他父亲完全不同;他为人总是彬彬有礼,属于白面书生型,这可能和他的职业有关,他和同学开了一家补习班,他可是补教界的名师。 而她的确有心事,她老是挂念大仇未报,老是想到父母的死状;而每次和那个男人接触,她不但问不到她要的,还对他的感觉愈来愈奇怪。 “雨彤,记住我的话,不管我父亲如何反对,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你知道我早就和以前的女朋友分手了,我父亲没有理由反对我们在一起。”他以为是这件事让孟雨彤心烦。 他对冯轩这个父亲没有任何感情,甚至对他有恨,恨他对他们母子除了金钱的供应外,可说是没有尽过一天当丈夫、当父亲的责任,害他最爱的母亲郁郁而终。 “子毅,干爹他可能不知道你和以前的女朋友分手了,所以才会不让我们在一起,你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跟他解释一下?”她纠缠在父子俩的恩怨与关怀之间,有时很难做人。 “我不想跟他解释,只要你明白就好。”他为什么要跟自己的父亲解释?他没有任何权力干涉他的感情,也没权力干涉雨彤的感情。 “我能明白。”她真的懂冯子毅对她的心,而她也不隐瞒她对他的好感;只是,冯轩若坚持反对,他们难免会受到影响。 “要不要去吃个消夜?” “不了!明天还要上班。”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两人也刚好走到了车子旁。 上车后,一路上两人是沉默的;以往,他们一定会又说又笑的将电影情节重新回忆一遍,他们年纪本来就接近,可以谈的东西非常多。 “手还痛吗?”冯子毅找到话题打破沉默。她从不下厨,居然会给刀割伤? “不痛了。” “你要小心一点,我会心疼的。” “我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直到抵达孟雨彤住处门口。 冯子毅送孟雨彤走进庭院,在孟雨彤打开客厅的门之前,他们一定会来个吻别,他伸手摸摸孟雨彤的粉颊,下一个动作便是要覆上唇。 孟雨彤闭上眼,正等待着冯子毅的吻,客厅的门霍然被打开,一道身影随着灯光笼罩在他们身上。 “干爹!”冯轩不期然的出现,让孟雨彤吓了一大跳。 冯子毅虽也吓了一跳,但他马上敛起笑容,“雨彤,你早点休息,我会再来找你。”语罢,他连句爸爸都没叫便转身离开。 “站住,这是你一个为人子女的态度吗?”他压得住身边每一个人,就是压不住他这个文质彬彬的儿子。 “那你认为我应该是什么态度?该跟妈一样,对你忍气吞声、惟命是从,到死都不能有一句怨言吗?” “吃的、用的、住的、穿的,我哪一样少了你们母子?” “那些是都没少,但你少了一颗心,你的心全在外面的女人身上;妈死的时候,我没见你掉过一滴泪,没见你有一丝丝的愧疚。” “子毅,不要说了!”孟雨彤走到冯子毅身边,拉拉他的手试图阻止他。 她知道他们父子间的恩恩怨怨,但她不知道,那个让冯子毅母亲含恨而终的女人就是她的母亲秦绮君。 冯轩见他们两人手拉着手,一股气如火山爆发开来般,他一把将孟雨彤拉回他身边,紧紧搂住她的腰。 “你走,我不准你再来找雨彤!” 冯轩的举动、气焰、霸道,让两个年轻人及屋里的余嬷嬷顿时傻了眼。 他简直是把孟雨彤当成他的女人而非女儿。 “你放开雨彤,她只是你的干女儿,你无权这么对她。” 冯子毅想伸手拉回孟雨彤,而孟雨彤也想逃开冯轩的手。 “我要你马上走,你听到没有?还是要我叫人把你架走。”冯轩用一贯的命令口吻说着,脸上青筋浮动。 “子毅,你先走,我们再电话联络。”孟雨彤知道此时此刻惟有听冯轩的话一途,否则,事情只会愈弄愈糟。 而冯子毅也知道冯轩的个性,“好,我先走,但我和雨彤会继续在一起,你无权干涉我们。”撂下话后,冯子毅转身离去。 **转载制作****** 孟雨彤坐在沙发上,美丽的脸庞稍有愠色、微微泛红。 冯轩的目光充满爱怜,不避讳的看着她。 一旁的余嬷嬷又想岔了! 他最近听到阿宝很多丰富的回报,所以,今晚他在这里等候。 而他没想到的是,孟雨彤同时和两个男人交往;一个是他的儿子冯子毅,另一个阿宝全然查不到任何资料,阿贾甚至连跟人都会跟丢。 “雨彤,我跟你爸爸是好同学,我若不把你照顾好、保护好,我如何对得起他?”冯轩正在弥补刚刚过火的举动,并且要套出孟雨彤和另一个男人的关系,谁教阿宝查不到任何资料。 提到父亲,孟雨彤脸色和缓了,又体会到冯轩对她如父亲般的关怀,“干爹,我知道你心关心我,但子毅也需要您的关心。” “你看到他对我的态度了,简直不像话!” “您不能怪他。” 冯轩知道孟雨彤的意思,“我可以不怪他,但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他不该来招惹你。”她是他的,谁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他也会让他们两个的关系尽快改变,断了其他男人的念头。 “子毅他并不花心,他很爱我,他跟他女朋友早就分手了!” 这句话听在冯轩耳里,怒火、妒火一起烧了起来,但他必须冷静,他目前还必须扮演慈父的角色,他忍着心痛说:“他真的跟女朋友分手了?” “嗯!”孟雨彤点点头。 “如果他是真的真心对你,我不反对你们交往。”慈父的角色真不好当,当得他心痛如绞。 “谢谢干爹!”她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也许父子俩会因此尽释前嫌。 “雨彤,你爱子毅吗?”他处心积虑断绝她跟异性接触,只差没把她关起来,最后竟栽在自己儿子手里。 “我不知道,不过,我是很喜欢他。”她怎么犹豫了?还是“爱”这个字本就难以说出口。 冯轩一听,认为事情还不至于无药可救,他也爱过,怎会不知那种感觉;接着,他得问问另一个男人的事。 “公园那个男人是你的男朋友吗?阿宝无意中提起,而我无意中听到了。”她曾拿枪指着他,很奇怪的关系。 “他……”孟雨彤一时找不到话隐瞒这件事。 “雨彤,看来干爹还是不如父亲,无法得到你的信任。”他在她犹豫时,下了一帖猛药,他不信她不说。 “干爹,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是这个东西的主人。”孟雨彤从衣服里拉出了追踪器。 冯轩严肃的脸上,出现了从没有人见过的表情——害怕,虽然这个表情一闪而过,但孟雨彤仍捕捉到了。 “这个东西不是坏了吗?他怎会找到你?” “我这次到美国把它修好了,是我找到他,不是他找到我。”孟雨彤注意着冯轩的神色;他真有那么可怕吗?为什么她不怕他? “你们谈了些什么?”难怪阿宝查不到他的底细。 “我还没问出来,他的身手很好。” “他知不知道你是谁?”害怕的神色又在冯轩脸上轻掠而过。 “他不知道。” “雨彤,这件事我会帮你查。我跟你保证,我会把人揪出来,你千万不要再找他了。”他没料到孟雨彤至今仍对父母的死耿耿于怀,更没想到她居然找得到神出鬼没的终极特务。 “干爹,你真的查得到吗?”她等了八年,也没等到任何结果。 “我是不想让你继续伤心,才想让这件事从此沉寂,既然你这么在意,那我只好查了。”他的话再一次感动了孟雨彤。 “谢谢干爹!” “雨彤,他们是个专门杀人的组织,个个杀人不眨眼,你千万不要跟他们有任何牵扯,知道吗?” “我知道了。”但他不像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啊! “干爹现在的身份还是军人,你爸爸也曾经跟我私下贩卖军火,这你是知道的,所以,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否则,我的下场将和你爸爸一样。你不会希望身边又少了个亲人吧?” “我当然知道严重性。”提到父亲的死,她的心又猛地揪紧,冯轩视她如己出,她当然不会让他跟父亲一样。 “雨彤,从今以后不要再找他,愈少人知道这件事愈好,我和你父亲都是在刀口下讨生活,目的还不是要让家人过得好一点。” “我不会再找他,干爹,您也不要再贩卖军火了!” “要收山也不是说收就收,我会慢慢收手的。不过,你得笞应我不会再找他。”黑白两道,谁不怕终极特务! “我会做到,您放心!” “你把追踪器给我。” “给你?”孟雨彤摇摇头,“我不会再找他了!”这东西跟了她八年,且不论它的意义何在,她已习惯跟它形影不离。 “雨彤,你一定要记住,他们是非常危险的。”冯轩挪身到她身边,将她搂在怀里。 “我会记住的。”孟雨彤愈来愈不喜欢冯轩碰她的感觉,虽说他们如父女,但跟孟扬抱她的感觉又不一样。 “我得回去了!”他在孟雨彤额头上亲了一下才站起身走向门外。 “干爹晚安。”她没起身送他,她还在消化她额头上的那感觉怪怪的亲吻。 在她由小女孩蜕变为少女后,碰过她的男人就只有三个,一个是冯轩,一个是冯子毅,另一个就是那个男人。而三个人给她的感受完全不一样;她老是想到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很特别。 第五章 打发掉身边的女人,鸠反而觉得轻松。 也许,休假该是让身心好好休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的日子。 他正准备发动车子,打算从热闹的城市遁回宁静的山区,他突然觉得自己需要独处、需要净空,偏偏手机却在此时响起。 “鸠,你怎么没来找我们,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鸠都还没开口,雕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是有问题,你们可舒服,我就惨了!”鸠打算抱怨一下。 “怎么了?我帮你找到一个你喜欢的类型,就等你过来,你却说惨了!” “我没办法过去了,有个小辣妹她有我以前的旧追踪器,还三番两次、不知死活的想捉我呢!” “有这种事?我跟鹏先回去帮忙。”鹰和卧诙让墼拢自然不好打扰。 “我可以搞定,不用急着回来。”反正他的假已泡汤,他就赋闲等她。 “你遗落过追踪器吗?” “可能是坏掉后我没去在意的,我看过那个追踪器,它被修理过。” “直接拿回来不就得了。” “是有机会拿,但我自己手软;不过,没有下次了,只要她再出现,我一定拿回来。”他被她搞惨了! “这边也没什么好玩的,我决定回去了,明天晚上会到。”放鸠一个人,他自然不忍。 “雕,你绝对不相信,这个小辣妹总在三更半夜找麻烦,她又启动追踪器了!”他看着刚刚亮起的绿点。 “拿回东西后,顺便给她一点苦头吃,终极特务不是用来陪她玩游戏的。” “她若长得漂亮点,我就陪她玩,偏偏她其貌不扬。” “明天晚上等我和鹏,今晚祝你愉快。” “谢谢!”他会很愉快,他今晚不但要拿回东西,还要教训教训她。 **转载制作****** 孟雨彤紧握住追踪器,心中万分不舍,她已习惯了有它的日子;它是她记住仇恨的根源,也是她在思念父母时,惟一可以凭吊的东西。 她可以不用还给那个男人的,只要她不再找他就好;可她又怕他找到她,干爹又那么怕他们,那她岂不是对不起干爹。其实,他并没干爹说的那么可怕,也许她可以留住它。那她得赶快走,在他没出现以前。 她发动摩托车刚骑出小公园,对面车道一辆迎面而来的车子突然转换车道逆向行驶,硬将她挡了下来,她猜是那个男人来了。 她转过车头想往反方向跑,那个男人却已下了车。 孟雨彤只得放弃摩托车,下车向前猛跑,她知道她没办法骑摩托车了! 鸠立刻朝她的方向追去,追约五十公尺,他看到一顶金发被风吹落于地,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瞬间泻下,在风里飞扬飘荡。 孟雨彤停下,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假发,又见鸠就快追上她,再也顾不得那顶假发,继续奋力往前不停的跑。 继续再追了约五十公尺,鸠一把抓住孟雨彤的肩膀,孟雨彤差一点踉跄倒地。她顺手扶住人行道上的一棵大树,胸口剧烈起伏,双脚微微颤抖。 鸠惟恐她又跑掉,转过了她的身,让她背靠在大树下,一手将她钳制在树干上,一手扣住她的喉间并抬起她的头。 一阵晚风抚顺了孟雨彤散落在脸上的长发,一张绝丽容颜就这样始料未及的出现在鸠眼前。鸠目不转睛、一脸讶异的打量着她;她根本不是什么小辣妹,她简直是个天女,出尘的天女。 她跟他电脑里的美女差不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够美丽、一样的长发、纤纤弱弱的外,还绝对令人我见犹怜。 只见她嫣唇微启、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星眸迷蒙带泪,粉颊因刚刚过度的跑步而苍白,纤弱的身子无力的靠在身后的大树上,一双纤细玉手紧抓住胸前的衣服,鸠也知道她在保护她身上的追踪器。 孟雨彤气喘吁吁,却见鸠大气也不喘一个,她的喉咙被他紧扣住,增加了她喘息的困难度,她已无力再反击,她也知道这个追踪器自己肯定是保不住了,思及此,顿时热泪盈眶。 鸠竟然有股想吻她的冲动,吻住那娇喘不止的嫣唇,尝尝她的味道。 “你不是找我来吗?为什么一看到我就跑?”他强压下那股冲动,在她喉间的手松了,却仍贴在她洁白诱人的肌肤上。 “我本来是要把东西还给你的,但是我后悔了,它应该是我的。”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委屈感顿时涌了上来,泪水也不自觉的滑落。 鸠伸手拭去她的泪水,引得孟雨彤一阵轻颤。她不是怕他的触摸,而是惧怕他触摸她时所带来的奇怪感觉。 “想还给我?怎么会突然想还给我?”看着她那张美丽娇容,就算她想还给他,他也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就是想还给你,既然你不要,那我要。”她推着鸠的手,想大大方方的从他眼前走掉。 鸠顺势拉她入怀,搂着她的纤腰就往车子的方向走。 她的纤腰不盈一握,身上飘出一股淡淡幽香,他感受到孟雨彤微微轻颤了一下,但并不影响她带给他的美妙感觉。他在她耳边压低嗓音说:“你知不知道你惹火我了?我的假期因你而泡汤,你得付出代价!” “代价?你不会因为一个假期而杀了我吧?”难道他真的是杀人不眨眼? “杀了你?这么美丽的女人杀了太暴殁天物。” “那你想怎样?”她只能跟着他的脚步走,根本无法逃脱。 “我要好好想想该怎么从你身上讨回我损失的。” “我把东西还给你,你放我走!”她还是先保住自己要紧。 “你难得像此刻这么乖,我怎能放你走?”他们每次见面总得打个几回。 “你胜之不武。要不,你放开我,我们再打过。”那她肯定会想到办法脱逃。 “上车!”他们已走到车边,鸠不理会她的话。 “不要!”她试图反抗。 鸠将她推上了车,也顺手让她睡一下。 **转载制作****** 孟雨彤在陌生且空无一人的房里醒来,她先是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是否完整,再摸摸她的追踪器是否还在。 一切完好如初,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只记得上了他的车,其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立刻下床朝房门而去,当她正想拉开房门时,鸠已先她一步推开房门。 她机警的往后退了一大步,这房间够大,大到可以让她施展身手。 “你打不过我的,最好放弃你的念头,免得受皮肉之苦。”鸠见她已然摆开架势,好言相劝。 孟雨彤当然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但她总得奋力一搏,不能坐以待毙,“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到底想怎样?”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想问些我想知道的事。” “无可奉告!”语罢,她立刻使出两个回旋踢,将鸠往门边逼去。 干爹千交代、万嘱咐,她是不可能对他透露半句的。 鸠只是问并没有反击,他一静一动之间的利落帅气,配合上他嘴角戏弄的笑意,让孟雨彤看得失了神,更气得牙痒痒的。 “你在笑什么?”好像她闹了多大的笑话似的。 “你的动作还算利落,不过就是力道不够,需要再调教调教。” “那你站着不动,试试我的力气如何?” “尽管来吧!” 那她还客气什么,她手脚齐上,招招攻向他的重要部位。 鸠果真站着不动,他的身体或左、或右、或蹲的避过孟雨彤的攻击。 闪了几个身后,他抓住她的手,他不敢太用力,惟恐折断她细长的藕臂。他借力使力往怀中轻轻一带,便轻而易举地将她钳制在怀里。 “力道虽不够,却招招狠毒,你对我这么不客气,那我也不用太怜香惜玉。” “你放开我!”她的手已无法动弹,她心念急转便将脚往后一勾,想直接攻击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鸠侧身闪过,火气也跟着上来,“真是最毒妇人心,你想断我的后?” “就断你的后。”她另一脚又紧接着攻击。 鸠将她往前推向床,闪过这一脚。 孟雨彤被他扑倒在床,正翻好身想继续攻击时,鸠高大的身影已笼罩下来,紧紧的压在她身上。 “放开我,不然,我一定断你的后!”她想抬腿攻击他,却连动也不能动。 “你要断我后,那我得先留种。这里没有任何女人,就只有你一个,我是不是该在你身上为我自己留种?”这个女人竟然三番两次不客气的朝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攻击,他一定得吓吓她。 “不可以!”她猛摇着头。 “不可以?谁说不可以?”他拉住她毛衣的衣摆往上一脱,她的上身仅剩一件白色内衣和他的追踪器。 “住手!”她紧张的怒喊出声,泪水已在眸中打转;她的双手在鸠脱衣服时恢复自由,她现在猛推着他的胸膛。 鸠抓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她的头顶上方,不理会她的怒喊声,“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会告诉你的。”她倔强的说。 “不告诉我?”他以另一只手脱下她的裤子。 孟雨彤一惊,哭喊出声,他任由她大哭大叫,他的用意就是要吓她。 她全身只剩下内衣裤,泪水也缓缓滑落。 鸠惊讶于这副纤弱胴体竟是这般玲珑有致、曲线曼妙,她的肌肤更是洁白赛雪、似是吹弹可破,他体内一股欲望悄悄的、冉冉的升起。 “孟雨彤,我叫孟雨彤。”她边哭边说,模样煞是可人。 “孟雨彤。”很美的名字。 “你知道了,让我起来!” “只知道你的名字还不够,我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怎么可以让你起来?” “你到底想怎样,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告你强暴。” “强暴?我怕你会投怀送抱,从此不再理你的老师男朋友;再说,法院的传单根本不知道要寄给何人,寄往何处?”他记得她说过她男朋友是个老师。 “你无耻、下流!” “还不曾有人这样骂过我,不要说我没警告你,你若再骂人,我会处罚你。” 孟雨彤紧抿着嘴,不住的摇着头,眸中泪光闪闪,她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下风,不知为什么,从他帮她包扎伤口那次起,她便明白自己不怕他,她此刻怕的是他会侵犯她。她喜欢冯子毅,不可以让别的男人碰她。 她的模样让鸠心生怜惜,他放开她的手,却不让她起身,侧身躺在她身边,一手支撑着头,一手拥她入怀,并用他的大腿压住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放了我!”孟雨彤口气不但放软了,还语带哀求,双手推着他结实有力的大腿。 “我若不压着你,万一又被你攻击、绝了后怎么办?”他的大腿加强了力道,压得孟雨彤呼吸不顺、朱唇微启。 “不会了,我不会再攻击你!”她明知道鸠是属于不会欺负女人的那种男人,为什么她一开始不以柔克刚,才会害自己落到这步田地。 “不会了?那好,我们言归正传,你的追踪器是打哪里来的?” 孟雨彤当然是不会说,冯轩的话言犹在耳。 鸠攫住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脸,“你若不说,不要怪我使坏!” 孟雨彤定定的瞅住他,不解的问:“使什么坏?” “你以为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躺在我的身下,我要使什么坏?” 孟雨彤一听,知道她担心的事可能会发生,忍不住又开始大骂:“你是浑蛋、王八蛋、坏蛋……”她没有词可用了! “这么漂亮的人竟然口出恶言。我说过,你若再骂人,我会处罚你,我要把你的嘴封起来。”说罢,他俯身堵住她的嘴。 四片唇瓣瞬间相接,异样、奇妙的感觉,在两人体内蔓延开来…… 这个吻吻得深、吻得柔、吻得久,吻得孟雨彤意识不清且无力拒绝。 冯子毅也吻过她,怎么感觉完全不一样? **转载制作****** 鸠抬起头,漆黑眼眸深远的注视着那张嫣红的绝美容颜,冷俊刚毅的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到底带给他什么空前未有的感觉?是销魂蚀骨吗?为何他觉得一股欲火焚身,几乎烧掉他的理智? 孟雨彤嫣唇微微红肿,眸光涣散迷离,她除了感觉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外,其他感受是一片空白。 “雨彤,你叫雨彤。”他轻喃着她的名字,他肯定自己一定会永远记得她带给他的异样感觉。 孟雨彤渐渐将涣散的神智拉回,“你让我起来,你这魔鬼、恶魔。” “你要是再骂人,我可不只封住你的唇而已,我还会要了你。”还没有人这样骂过他,她却骂得顺口;而他只要再吻她一次,他怕自己会不受控制地要了她。 “不可以!” “那你告诉我,你的追踪器是从哪里来的?” 孟雨彤知道不能讲,但她的处境堪忧,她犹豫着要不要讲,“那东西是……” 鸠浓眉一挑,低头再覆住她的唇;他明知这一吻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但他宁可与自己的自制力挑战,也不想放掉怀中的可人儿。 他的吻得到孟雨彤生疏且笨拙的回应,这让鸠更加深入的引导她,与她纠缠;显然,她的男朋友没好好教她。 他的手在她的胴体上忙碌着,抚触着她每一寸晶莹的肌肤。 刚刚的感觉还余波荡漾,痴迷神醉的感觉又接踵而来。 当他的吻离开她的唇往下移动时,孟雨彤也拉回了些许神智,她气喘吁吁的说:“那是我爸爸的遗物。”他竟然用这种下流、卑鄙的方式逼她说出真相。 “你爸爸的遗物?你爸爸叫什么名字?”他的追踪器竟成了他人的遗物,这让他完全从情欲中清醒。 “你杀了谁,你自己心知肚明。” “我是杀过人,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他解开了她的内衣。 “孟扬。”胸前惟一的遮蔽物松了,她的双手挡不住他,让她情急脱口。 “孟扬?有印象,再说清楚一点。” 她一阵轻颤,“八年前的一个晚上,我父亲遭到枪杀,我母亲见到我父亲身亡也举枪自尽,是拥有这追踪器的人杀的。” “你如何能肯定?”终极特务若要杀人,不可能会留下这样可笑的线索。 “我就是能肯定,我父亲是你杀的,你受雇于何人?”说到伤心处,她双手猛槌鸠的胸膛,却也不忘她始终要追查的真相。 鸠抓住她的粉拳亲吻,“是谁告诉你的?”八年前,她都还是个小女孩,一定至有人给她这些错误的观念。 “冯轩,我的干爹冯轩跟我说的。”她憋着气把话说完,惟恐她气一松,这种奇妙的感觉也会消失无踪。 鸠抬起头,手却仍在原处不动,“冯轩?这个人就没听过了。” “我都告诉你了,你让我起来!” “我敢肯定你父亲不是我杀的。”鸠才舍不得起来。 “那一定是你的同伙杀的,你们的组织是专门杀人的。” “我就代表我的组织,你父亲不是我们的组织杀的,我们也不是一个专门杀人的组织。”终极特务是一个重视团队的组织;个人即是团队,团队也是个人。 “难道你们还造桥铺路、造福乡里、扶穷济弱……” 她的嘴又被鸠堵住了。 好一张伶牙利嘴,不过,吻起来却是香甜无比。鸠边吻边褪去她仅剩的一层保护。孟雨彤的惊呼、抗议全然消失在鸠的嘴里。 “没事的,你绝对可以保住你的清白。” “我被你看光、摸光、亲光了,你居然说我可以保住我的清白!” “你放心好了,你男朋友不会知道的,他有没有把你看光、摸光、亲光了?”他起了一丝丝妒意。 “没有!他才不像你……”她把要骂出口的话及时止住,她好像满喜欢他带给她的奇妙感觉,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对的。 “那很好,他还没碰过你。”他不知道她有没有被人碰过关他什么事,不过,知道她没被人碰过,他觉得很高兴。 “你是什么意思?”孟雨彤认为他又要使坏了。 “没什么意思。”鸠注视着她似惊恐又似迷醉的星眸,忍不住又覆上她的唇,吸取她口中甜蜜诱人的汁液。 孟雨彤无法抗拒、无法保留的任鸠引诱、索取…… 第六章 房间内陷入一片沉静,氛围旖旎却也尴尬。 两个尚还陌生的男女,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情欲中。 鸠拥着因羞涩而躲在他怀里的孟雨彤,轻抚她的背脊,唇在孟雨彤的耳边轻刷着,他想要她,非常想要。 偏偏她有男朋友,偏偏她还是处女,若她不自己投怀送抱,他绝不碰这样的女人,那除了会有麻烦外,还会有罪恶感。 孟雨彤的心情百转千回,她一会儿想到冯轩的话,一会儿想到冯子毅对她的爱上会儿又想到自己的放浪形骇,却都不及她目前切身感受到的销魂感觉。 “你一定知道是谁杀了我爸爸对不对?”她躲在他怀里问着,既然什么都说了,关系也变复杂了,她索性问清楚。“不知道,我只能肯定不是我杀的。” “你骗人,那这个追踪器你怎么解释?”她抬起一双带着愠意的眼看着鸠,要他给她一个解释。 “我可以查,但绝对不是我杀的。” “我不要你查,我也不再问你,我把东西还给你。”她拿下脖子上的追踪器,放到鸠手里。 她虽不舍,却也莫可奈何,她总不能害了干爹。 “你确定你要还给我?”她不是一直护着它吗?不是一直要查害死她父亲的凶手吗?他要帮她查,她却退缩了,她在担心什么? “这东西算得上是我父亲的遗物,它跟了我八年,我还千里迢迢跑到美国才把它修好,它应该是我的;可是,我不该让你知道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查。”什么话都说了之后,后面的谎也撒不下去,她便直话直说。 “那我是应该把它拿回来。如果坏了就算了,你却把它修好,我可不想有事没事的为它奔波。”他将追踪器放到床头柜上。 孟雨彤真的好不舍,她看着躺在床头柜上的追踪器一眼,鼻头发酸、星眸迷蒙。“我不会再找你的。”她觉得自己这句话带着莫名的心酸,也惹得鼻头更酸,她急忙在泪水滑落之前把它拭去。 鸠又起怜惜之心,但他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他肯定的说:“这件事引起我的兴趣了,我会把它查清楚。”她不找他,他会找她。 “不可以!我东西都还给你了,我求求你不要过问这件事。”她会害死干爹的。 鸠坚定的摇头。 “你不可以查,如果你查了,你就是乌龟、大象、癞痢狗!”她的手用力槌打他的胸膛,为他害她对冯轩食言而生气。 “又骂人了!” 孟雨彤惊呼一声,句句含着哽咽的委屈全变成了娇喘连连;换来鸠更尽情、更尽兴的挑逗。 鸠将唇移到她的唇边说:“好,我不查。”谎言可以安抚人心。 孟雨彤感激的看着他,朝他点点头,眸光顿时灿烂,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鸠被她迷眩了,再度覆上她的唇。 两人又陷入控制得非常辛苦的情欲中…… **转载制作****** 鸠看着电脑萤幕上的中国美女,忍不住拿她在心中与孟雨彤作比较。 显然,孟雨彤略胜一筹,因为他现在心里想的全是孟雨彤;她确实够妖娆,也是他想要的那一型,但她已有男朋友,只能成为他的遗憾。 君子岂能夺人所好。 但他想再见到她,无关她有没有男朋友。这件事他也想查清楚。 女人他总是玩过、戏弄过就算了,还不曾有人能够在他的脑海里占一席之地,更别说是心里了。 现在,他不但想她,甚至想到她骂他的那些话,都会让他莞尔一笑。 他看了看电脑上的开机时间,他已在电脑前坐了好几个小时,他将范围缩小到八年前那一年,却找不到孟扬、冯轩这两个人的资料;而孟扬这个名字他明明有印象。 他换个方式查,过滤掉不可能的案件,有可能的只有三件;而这三件中,也没有这两个人的资料。 也许鹰、巍5瘛1羲们会有印象,偏偏没有一个在! 他敢肯定孟雨彤不会骗他。看来,他得跑一趟警局的档案室。 他站起身、又坐了下来,他何必亲自出马,他只要拨通电话给终极特务的亲家魏士豪不就得了! 想到就做。 果然,几分钟后,孟扬及冯轩的资料全都传真过来了。 孟雨彤果然没有骗他。 她父亲孟扬乃是个军官,与冯轩是官校同期同学,又服务于同单位。 她父亲与母亲秦绮君在开车回家途中疑遭仇家拦截,孟扬头部近距离中枪,一枪毙命;秦绮君疑见其夫身亡,伤痛欲绝,也当场举枪自尽。 警方在孟扬后车箱发现一批军中淘汰掉的枪枝,经秘密证人指证,证明孟扬利用职务之便,将军中淘汰掉的枪枝重新改装出售。 警方调查发现,孟扬确有大笔存款、住洋房、开高级轿车,这些都不是一个军官所负担得起的。 孟扬死后,被削去军阶、军职,名下所有产物全被没收充公。 而关于冯轩的资料就少之又少了。 惟一引起鸠兴趣的是,冯轩竟然是指控孟扬的秘密证人。 那他为什么还要照顾孟雨彤?孟雨彤一直在找杀她父亲的人,就算人不是冯轩杀的,他也已毁了孟扬死后的一切。 而他也知道为什么孟雨彤会自己查。一来,警方全都用“疑似”的字眼结案,这让她如何信任警察;二来,她父亲是因贩卖军火被定罪,她自知要用正当管道报仇,难上加难。 那她后来为什么不继续查、也不要他查?鸠不解。 “为什么摇头?”鹏的声音在鸠的身后响起。 “那个小辣妹让你头疼?”扬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鸠没回头,只是注视着萤幕上的中国美女,“她根本不是什么小辣妹,她很美,可跟凝霜、伊柔媲美,只是味道不同。” “足以让你动心吗?”鹏搭住鸠的肩,在他身边坐下。 “足以勾起我的欲望。” 终极特务习惯用女人勾起他们欲望的程度,来衡量这个女人所带来的魅力。 “你碰过她没?”鹏问。 “没,她有男朋友。” “你调旧档案做什么?”鸥也在他身边坐下,看着萤幕里的资料。 上一个话题自动结束,他们都不碰有男人的女人。 “听过孟扬、冯轩这两个人吗?” 雕和鹏点了点头,“只听过孟扬。” “我查不到他们的资料。” “他们跟小辣妹有关?”鹏猜测道。 “她叫孟雨彤,孟扬是她父亲……”鸠将事情娓娓道来。 过了半晌。 “你过滤过的三件旧档案中,哪一件跟军火有关?”鹏问。 鸠动了动键盘上的手指头,资料便出来了。 “这得好好想想。”鹏也皱起两道浓眉,怎会没有那两个人的资料? 组织的档案管理与建档能力可不输政府机构,里面没资料,可能是在主要任务之外的周边牵连。 “要不要问问鹰和渭遣患堑茫俊迸籼嵋椤 “他们下星期就回来了,早上我跟他们通过电话。”扬回道。 “还是得从这里查起。”鸠指着萤幕。 “打算什么时候行动?”鹏问道。鸠要查,他们不可能置身事外。 “马上。” “看来,这个孟雨彤魅力不凡。”雕和鹏相视一笑。 **转载制作****** 孟雨彤为自已昏睡着到终极特务的别墅区、也昏睡着回到小公园中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 而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好像挺神通广大的。此刻,她庆幸着鸠并不是她的敌人,否则,她永远都报不了仇。 而自己为什么又要想他?他叫什么名字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是不可能再找他了。她摸着胸前的追踪器想着。偏偏这几天她老是想到他,想到他时,一颗心还怦怦的直跳。 她以为那个男人拿走了追踪器,直到她回到家后,才发现这个追踪器又挂在她的脖子上。 她将追踪器握在手里,看着那只栩栩如生的鸠,感受着心中异样的感觉。 现在握它的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以前握住它时,总是满腔恨意,脑子里净是她认尸时父母毫无血色的容颜;现在握住它时,取而代之的是他那帅气、带着自信又跋扈的俊容。 “雨彤。”冯子毅敲了敲已打开的门,唤回沉浸在自我思绪里的孟雨彤。 “子毅。”孟雨彤将追踪器放回衣服里,起身迎向前去。 自从冯轩答应他们交往,冯子毅几乎天天往餐厅跑,他已不只一次看孟雨彤握着她挂在胸前的东西发呆。 “雨彤,你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好像对你很重要。”他们虽要好,但彼此似乎了解不够。 “是很重要,这是我父母的遗物。” “原来如此。”他只知道她的父母是中枪身亡。 “你吃过饭了吗?” “来找你一起吃。” “那到外面拿餐进来吃吧!” “我们到外面吃吧,我有话跟你说。”最近他们几乎天天见面,而孟雨彤似乎并未因此而更快乐,他总觉得她心事重重,跟他愈来愈疏远。 “可以在这里说啊,自己开餐厅还到外面吃,不要啦!” “好吧,依你。”冯子毅体贴的接受。孟雨彤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孟雨彤微微一笑,拉着他的手到前面拿餐,“你要跟我说什么?”她帮冯子毅夹了一块牛排。 “现在不方便说。”他是想跟她求婚,他要跟她生活在一起,他无法忍受他父亲把孟雨彤当成他的私人物品般保护。应该说是强行占有! “现在说嘛!”被吊胃口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要说的事应该要在花前月下。”这里大庭广众的,教他如何启齿? 孟雨彤似是猜到冯子毅要讲什么,她沉默了,脸色有些凝重。 冯子毅以为是他不说才惹得孟雨彤闹性子,他只好开口说:“雨彤,我们结婚好不好?” 孟雨彤的脸色更加凝重,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件应该高兴的事,竟让她觉得心情沉重;鸠的影子从她脑里、心里一闪而过。 “雨彤……”大概是吓到她了! “子毅,这会不会太仓促了?还有干爹那边……”自己居然在找借口! “我会找他把话说清楚,你只是他的干女儿,他无权控制你的一切。”那晚在雨彤住处发生的事,让他觉得他父亲和他在抢女人。 见孟雨彤不语,冯子毅继续说:“雨彤,你不想跟我结婚吗?” “不是,干爹总是长辈,总得征求他的意见。” “如果他不同意,你就不嫁给我了?”冯子毅深知冯轩会答应的机率微乎其微,他需要的是孟雨彤能和他站在一起,不管冯轩的意见。 “也不是,只是……”她该怎么讲? 鸠的影子在这时候出来搅乱,那晚和他的种种历历在目,清晰得让她不知所措。 “原来,你并不爱我?”他以为他们是相爱的,虽然她没开口对他说过。 “子毅,我们先征求干爹的意见好不好?他照顾我那么多年,就跟亲生父亲没两样,你能体会我的心情吗?” “我懂了,我会照你的意思做。”他还以为她不爱他。 孟雨彤没食欲了,“我先回办公室。”她端着只有沙拉的盘子走回办公室。 此时的冯子毅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第七章 一走进餐厅,鸠便吸引了店内所有人的目光。那一声声的赞叹,随着鸠伟岸、无形中散发出魅力的身影此起彼落。 他端着一盘食物,走到最角落的座位坐下,便优闲的吃了起来。 他是循着发报器而来的,他那晚在她的嬉皮车留下发报器,以方便他找到她。 鸠在这栋大楼地下停车场发现那辆嬉皮车,而这栋大楼至少也有好几百人,经过他的调查与询问后,停车场管理员告诉他,那辆嬉皮车是这家餐厅员工的。 而打从一进门,他就把这里所有的女服务生看过一遍,却没有一个是她,或许他该用问的。 顿时,他目光一亮,看见孟雨彤跟一个极为俊秀的男人,手牵着手从后面办公室走出来;难怪他刚刚找不到她,原来她是这里的主管。 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她的男朋友。鸠心里很不是滋味,而在“看”完他们两人讲的话之后,那滋味变得又酸又苦。 结婚?他们要结婚!?虽然孟雨彤没答应,但她也没拒绝。 等他们回到办公室后,鸠立刻挥手招来一位服务生。 “先生,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女服务生脸红心跳的问。 她从没见过这样有魅力的男人,就连他们店里服务生公认最帅的冯子毅,在整体感觉上,都比他逊色几分。 “我在你们的食物里发现这个。”他手上抓着一只小蟑螂,“我要见你们主管,麻烦你通报一声。” 女服务生被那只小蟑螂吓了一跳,也多看了鸠抓蟑螂时那副帅气的模样一眼。“好,你请等一下。”她赶紧跑到办公室去报告。 叩——叩—— 敲门声响起。 “请进。”孟雨彤放下手中的叉子。 女服务生推开门后,立即说:“孟小姐,外面有位先生点的餐里发现一只小蟑螂,他说要见你。” “哦,请他进来,然后赶紧把东西收掉,顺便交代厨房,要他们注意一下。”他们开餐厅的最怕的就是这个。 女服务生应了一声,立刻退了出去,照孟雨彤说的去做。 “雨彤,要我回避吗?” “也好。”对方要求见她,可能是属于那种胡搅蛮缠型的客人,她得花心思应付。 冯子毅深情的拉起孟雨彤的手,“我下了课再来找你。”他将她的手拉到嘴边,亲吻着那道粉红色伤口。 鸠随着女服务生走进办公室,正好看到这一幕。 鸠心里刚刚那又酸又苦的滋味,顿时莫名其妙的转化成怒气。 冯子毅看见有人进来,立即放下孟雨彤的手。“我先走了。”说完,便走出办公室。 孟雨彤从冯子毅的柔情中回神,她转过身、抬起眼,正好迎向鸠深邃的眸光。 她一下子惊愣住了!他是怎么找到她的?她并没有启动追踪器,而人海茫茫的,是巧合吗? 她看着鸠那张她最近老是想到的俊颜,眼底的惊讶转换成惊喜,粉颊也因羞怯而染上嫣红,神态倍显娇柔。 鸠被她的模样吸引,一个箭步到她身前,一手将她抱在怀里,一手拉住刚刚冯子毅亲吻的手,看着那道伤口说:“我保证疤痕会退掉,但如果沾到男人的口水就不一定了!”他的药不会让她留下疤痕。 孟雨彤知道他是看到冯子毅亲她的手而出此言。只是,他的口气怎么酸酸的? 她任鸠抱着,鸠的怀抱让她有倍受呵护的感觉;她喜欢他的拥抱、他的气息,这是在冯子毅身上感受不到的。 “不会退掉最好,我才会永远记得你这个用飞刀伤我的可恶男人。” “我会让你永远记得我,但不是因为这道伤口。”鸠在她耳边磨蹭着。 鸠话中的暗示、现在的行为,让孟雨彤觉得浑身酥软,“你不可以使坏!” “不使坏你怎么会记得我。”鸠转过她的身,神情认真的说。 “那蟑螂也是你无中生有的,对不对?” “那只蟑螂让我倒足了胃口,你要怎么补偿我?”是她和冯子毅亲密的模样让他倒足了胃口。 “我顶多请你吃一餐。” “外加一个晚上。” 她黛眉微蹙,斜睨了他一眼,便害羞的低下了头。“什么意思?”他们那晚已经太过火了。 “陪我吃一个晚上的饭总要吧?”鸠尽情的欣赏着她的羞怯。 “什么时候?” “让你欠着。”他会找适当的时机跟她温存温存,管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任何事总有破例的时候。 “欠着?”那表示他会再找她。她好像很高兴?可是,干爹的千叮咛、万嘱咐怎么办? “对,欠着。”鸠攫住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唇。 孟雨彤又羞又惊,她双手推着鸠,这里可是办公室啊! 鸠一手环抱着她的纤腰,让她的身体完全贴近他,另一只手则放在她的脑后,固定住她的头,不让她抗拒他。 须臾,孟雨彤的手由鸠的胸前转而勾住鸠的脖子,让鸠深情的吻印在她的唇上。 **转载制作****** 八年的时间不算短。 时间累积记忆也冲刷着记忆,刻划了痕迹也抚平痕迹。 新的很快变旧,旧的很快被取代,岁岁年年、年年岁岁,能流传千古的大概只有无心的东西,譬如山、譬如海、譬如那一弯明月。 这八年,终极特务出过几百件任务,由刚出道的青涩变得成熟;由战战兢兢变成炉火纯青。 终极特务这几天查到的资料也是如此。人事已非,仅留一堆资料。 然而,记忆虽模糊,尚有迹可寻…… “我想起来了,这个洪元昌是我保护过的污点证人,是警方要我们出面保护的。案子结束后,我并没有拿回追踪器,我记得他说,在警匪枪战时,慌乱中掉了。”鸠忆起了片段。 “我也有一点印象了,那场警匪枪战相当激烈,黑道拥有强大火力,警察死伤惨重,当时的警政署长誓要找出提供枪药的人。”鹏也记起了一部分。 “提供枪药的人就是孟扬。”鹏冷眸中闪过一道光芒,肯定的说:“当时我们只负责洪元昌的安全,所以没有孟扬的资料。” “孟扬死时上过新闻,难怪我们对他有印象。”鸠说。 终于勾起久未碰触的记忆了。 “鸠,孟扬的确死的离奇,绝不可能是黑道寻仇。警方大力追缉,孟扬绝对比那些黑道更头疼。”鹏分析着。 难怪孟雨彤会追查。 “也不可能是警方放的冷枪,这种功劳他们不可能不抢。”鹏接下去说。 “冯轩是条线索,洪元昌也是。”鸠道。 “鸠,冯轩是指控孟扬的秘密证人,却又照顾孟雨彤八年,且不论冯轩的心态,就不晓得孟雨彤知道后作何感想?”鹏说。 “这件事非到必要或是水落石出时,我不会让她知道。”有些事知道不如不知道的好,更何况,孟雨彤不应该再受打击。 “你是见不得她伤心难过吧!从你把追踪器继续留给她就看得出来了。”雕在提醒当局者迷的鸠——他动心了!“这点我承认。”他是见不得她伤心难过,看她将那个追踪器当成宝贝,他看得心都疼了。 “查出这件事后,要不要帮她报仇?”鹏问,顺便想听看看鸠中孟雨彤的毒有多深。 “到时候再说吧!”他想起她男朋友的求婚。她会答应吗?他查这件事的目的又何在? 毒,中得还不是很深。 “我负责冯轩这条线。”鹏说。 “我负责洪元昌。”鹏跟着说。 “孟雨彤要我不要查这件事,可能是受到冯轩影响,冯轩可能已知道孟雨彤跟我碰过面,要小心行事。” “知道了!” 看过了鹰和蔚娜攘担他们也看得出鸠已出现某些相同症状了! 也许别墅区里会再添一桩喜事。 **转载制作****** 冯轩眼露凶光、青筋跳动,表情狰狞。 冯子毅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迎向冯轩随时会爆发的怒气。 孟雨彤一双瞳眸灵动,紧张的扫视父子两人,随时准备调解、排难。 一旁的余嬷嬷也如惊弓之鸟,提高警觉。 餐桌上道道佳肴仅供参观,乏人问津。 “你们交往才多久就想谈论婚嫁,我不答应。”教他把心爱的女人往别的男人怀抱送,就算他是圣人,他也办不到。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不是要征求你的同意。”若非孟雨彤坚持要跟他父亲讲,他连面都懒得跟他见。 “雨彤还小,还不适合结婚,再等几年。”他本该采取行动了,却因最近为了雨彤要查孟扬的死因而耽误,没想到,竟让自己的儿子捷足先登。 “雨彤有权自主自己的婚姻,你无权干涉。” 冯轩一怒,拍桌喝道:“我说再等几年就再等几年,你听到没有?”霎时,汤洒了满桌,匙筷飞舞。 冯子毅也不甘示弱,拍桌起身,力道却不及冯轩的大。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三番两次阻挡我跟雨彤在一起,你到底是何居心?”冯子毅突觉他居心叵测。 他的话引起共鸣,余嬷嬷也如是想,反倒是孟雨彤愣了一下。 “住口!”他喝止住冯子毅。 他知道要由干爹和干女儿变成夫妇,需要跨越一条大鸿沟,他已经够头痛的了,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臆测,那会增加他和雨彤之间的隔阂。 “我希望你问问雨彤自己的意见。”冯子毅十分有把握的说。 冯轩没有勇气问,他知道孟雨彤的答案肯定会让他心痛。 对情爱这种东西,他的感受比别人来得深刻,却偏偏拙于言表;否则,他不会失去秦绮君,现在也不用为了孟雨彤而伤神。 他宁可使些卑劣手段,将心爱的女人留住,那比要他开口表达来得容易多了。 空气凝结、满室肃然…… 孟雨彤缓缓起身,她不想见到他们父子老为她起争执,她有种想逃离他们的冲动。 “我想回房去了。”她飞奔上楼。 “雨彤!” 冯子轩也起身想追上去,冯轩及时拉住了他。 “你先走,让雨彤休息。”冯轩庆幸孟雨彤没开口要他答应他们的婚事。 冯子毅犹豫了一下,他跟雨彤的关系本来维持得很好的,最近却好像变了。 是雨彤变了,父亲的阻扰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他心慌的怕失去她,才会急着要跟她结婚;而她刚刚不争取他父亲的认同,她的无言代表了什么? 他甩掉冯轩的手,带着满腹疑问与怅然离去。 冯轩见儿子离去,立刻上楼到孟雨彤房间。 “雨彤,是干爹,你开开门。” “干爹,我想休息了。” “你一定是在怪干爹。你真的还年轻,太早结婚对你没好处。” “干爹,谢谢您,我真的想休息了。” “雨彤,我想跟你谈谈我帮你调查的事。”他今天本来就要跟她谈这件事的,没想到他儿子也来了! 孟雨彤打开了门,她父亲的事显然比她的终身大事还重要。 “干爹,您查到了吗?”她等了八年。 “查到了,所以我想赶快把好消息告诉你。”冯轩走进她的房间,这也是他跟秦绮君曾睡过的房间。 现在的感觉就好像孟雨彤已是他的女人一般。 孟雨彤高兴得忘情,直至冯轩拉着她的手在床上坐下时,孟雨彤才觉得这样的感觉怪怪的。 冯轩的手感受到孟雨彤在微微的抗拒他,他立刻开口转移孟雨彤的注意力,忽视这让人觉得尴尬的场面,却依然没放开她柔软的手。 “要你父亲命的人,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被扫黑扫掉了。” 孟雨彤听闻此言,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心思整个被掏空;她的泪水悄然盈满眼眶,眸光迷蒙。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悲伤,这样的结果她应该要高兴的,不是吗?可是,她查了八年,为的又是什么?亲手报仇时的痛快吗? “雨彤,这也算是报了仇。”冯轩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惹得情欲上身。 他伸手拭去她眼角尚未流下的泪水,抱她入怀,“不哭,我和你父亲情同兄弟,我也一直想替他报仇,但碍于我是军人的身份,迟迟不能做,我只能尽心尽力照顾你,表达我对你父亲的歉意。” 他用话感动着孟雨彤,让孟雨彤在他怀里只顾着伤心,而忘了挣扎。 冯轩吸进一口孟雨彤身上的幽香,他的忍耐已攀上极限,他低头将唇靠近她的唇边,微微碰触。 盂雨彤一惊,倏地从他怀里逃离,他的气息让她觉得恶心。 他对她做了什么? 冯子毅刚刚的话在她耳畔响起,她不是没有感觉到冯轩对她的好已超乎父女之情,而是她不愿往下胡思乱想。 孟雨彤的反应让两人尴尬至极,冯轩更因自己露了馅而懊悔不已;他的作法像极了霸王硬上弓,再来个威胁利诱便可搞定。 “雨彤,你休息吧!我刚刚想到你父亲,由于太难过了,我一时……”他起身走出孟雨彤的房间,再次用言语感动孟雨彤,让她对刚刚的事释怀。 **转载制作****** “鸠,你看到了吗?”雕跟着冯轩来到孟雨彤住处,他是全看到了,他也知道鸠就在附近,不晓得他看到了没? “我看到了,父子两人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同为男人,再加上他的敏锐,冯轩心里想些什么,从他的言行举止间便可看得清清楚楚。 “我看到孟雨彤了,她确实很美,可以跟凝霜、依柔媲美;她的外型符合你的要求。”这样的美女不常有,雕在鼓励鸠去追。 “那我也想看一看。”鹏从空中插话进来。 “你会有机会看到的。”雕回道。 “雕,冯轩出来了,他是只老狐狸,把他的底掀出来!”想到他刚刚对孟雨彤的行为,他就一肚子火。 而孟雨彤确实值得,值得男人争、值得男人抢,他是不是也该插一脚,在她还没被人碰过以前。 “你放心,包君满意。只是,你摆得平那个冯子毅吗?”闲跟着冯轩走了。 “冯子毅不是我们的目标。”鸠回道。 “但孟雨彤是他的目标。”雕提醒着。 “鸠不可能输给冯子毅,就看他要不要孟雨彤而已。”鹏说出终极特务的自负。 “鸠,你不想要孟雨彤吗?”扬问。 “想要,但不见得是爱。” “这的确是需要时间证明。我盯上洪元昌了,他好像混得还不错,看来,他并没有改邪归正。我先忙了,ovef!”鹏率先结束通话。 “鸠,孟雨彤不好好保护,会遭狼吻的,over!” “over!”他需要好好思索一番。 第八章 鸠大咧咧的坐在孟雨彤的床上,等着她洗澡出来。 他刚刚决定要加入这场战局,因为,他单单想到孟雨彤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样子,他就受不了! 但他得先知道孟雨彤对冯子毅用情的程度,如果她爱他,那他就毋需趟这混水,他会马上断了跟孟雨彤有关的种种。 孟雨彤打开浴室的门,赫然发现鸠就坐在她的床上,她在惊喊出声前,用手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欢迎我?”鸠看着她可爱撩人的模样调侃着。 孟雨彤惊讶过了头,她僵立在原地,无言的摇着头。 “摇头代表什么?不欢迎?还是,不是不欢迎?” “都让你给说完了!”她终于回神。 鸠走到她身前,二话不说便覆上她的唇,接着将她拦腰抱起,走回床边将她放到床上,依旧吻着她。 她的味道真好,愈是吻她、愈是碰她,就愈会私心大起地想完完全全拥有她。 须臾,鸠收起了吻,意犹未尽的看着她嫣颊泛红、星眸半合的模样,美得令人炫目。 他可以确定,孟雨彤无法抗拒他,而他也无法抗拒她。 孟雨彤被他看得别过脸去,并且柔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扳过她的脸,与她四目交接,“你忘了吗?你还欠我一餐,外加一个晚上。” “我可以现在就请你。”一个晚上,她夹在冯轩父子之间,又加上父亲的事,她心烦意乱到极点;此刻见到他,她竟莫名的感到轻松与兴奋。 “好,就现在请。” “你在干什么?”她柔声娇嗔,不是拒绝,应是邀请。 “你不是现在要请我吗?我不要山珍海味、人间美食,我想要你这个下凡仙女的琼浆玉液。”他轻轻抚触她的嫣唇,深情款款。 孟雨彤的一双星眸亦是款款深情,她双手握住鸠的大掌,放到她的脸庞摩挲,他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好,好到无法用言自语形容。 这种感觉,是冯轩照顾了她八年她感受不到的;也是冯子毅无论对她再怎么好,她也感受不到的。 这种感觉,填满了她自失去父母后,那始终惴惴不安、空虚心悸的心灵。 鸠被她的举动搞得心疼莫名,她好像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及温暖的小女孩,亟须他的呵护与关注。 他也是个孤儿,但他从小便不曾感受过家庭的温馨,也就毋需忍受失去后的痛苦;而她是到了十五岁才骤然失去双亲,自然是教她无法接受。 “把心中的委屈说出来。”鸠诱哄着她,温柔至极。 委屈?她不该有委屈的;身边的人都疼她、爱她,除了父母不在、仇恨盈胸外。 “杀我爸爸的人被扫黑扫掉了。”她为什么说出这件事?想必是她心底那份无法亲刃仇人的不甘,让她觉得委屈。 “你很在意这件事吗?”冯轩对她说的话,他“看”到了,但他认为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不知道。或许仇人站在我面前,我也下不了手报仇,可是,我心有不甘。”她竟将心中的话说出来。 “如果仇人是你认识的人,甚至是很亲近的人,你也要报仇吗?” 这个问题是孟雨彤连想也没想过的,不要说她无法回答,她根本不敢想;更何况,最亲近的人是指谁?跟她最亲近的人…… 鸠知道自己问了一个难题,“不要想了,雨彤。”他低头轻啜她的唇。 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嘴中喊出,她才想到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先生,请问尊姓大名?” 有人相拥躺在床上才问姓名的吗?他两人便是。 “鸠。” “鸠?这不是这只鸟的名字吗?”孟雨彤指着追踪器上面的鸟。 “没错,它就是代表我。” “你真的是一个杀手吗?”不然怎会用这么奇怪的名字。 “不完全是。你会怕我吗?” 她摇摇头,她真的不怕他,她还觉得他很迷人,就不知道干爹为何那么怕他? 她拿着他的大掌,跟他十指交叉的玩着。 “你跟你男朋友论及婚嫁了吗?”这是鸠今天来的目的。 “他跟我求婚了。”她柳眉微蹙,心中的苦恼净在眼底。 她确定自己喜欢冯子毅,为何他的求婚却教她心慌,心中还不时掠过眼前这个男人的身影? “你答应他了吗?” “没有。”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你并不爱他,你只是喜欢他。”感情世界是混沌的,爱与喜欢常被混淆,也因此常造成悲剧。 孟雨彤仿佛被雷击中般,虽震撼却也豁然清明。 她怎么没想到,喜欢与爱是不同的。那……难道眼前这个男人带给她的特殊感觉才是爱? “你爱过人吗?不然你怎么知道。”她刚刚才知道他的名字,对他更是一无所知,她居然这么轻易地就爱上他!爱是什么东西?真令人惶恐。 “没爱过,但看过。”鹰和危他亲眼所见,真正的爱,令人羡慕。 “你有女朋友吗?”她问得惶恐。 “没有。你当我的女朋友好吗?”这并非试探,而是一种期望。在终极特务的面具之下,他第一次让情感自然流露。 孟雨彤又惊又喜,只因鸠深邃的双眸藏不住柔情万千,“那表示你喜欢我?” “对,我喜欢你,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 她羞涩的点点头,随即躲进他怀里。 爱,是什么? 爱,让她忘了冯轩的叮咛。 爱,可以让人不顾一切。 **转载制作****** 一个星期后。 三个帅气得过分、俊逸得难得一见的男人,在茶艺馆里泡茶品茗。 地下室里的空气闷得慌,他们移师到夜色迷人、晚风沁凉的茶艺馆里。 服务生不知道他们是谁,除了被他们的外表气势所吸引外,也为他们未带女伴觉得诧异。这么出色的男人,怎会单独来此? 因为这里是谈情说爱的好场所,总是俪影双双。 三人看似优闲,却苦了泡好的茶;那一杯杯被茶叶浸得过久的茶,无人有心照料。 “鸠,这件事,你要让孟雨彤知道吗?”扬喝下一杯苦茶。 一个星期,他们查出了事情的真相,然真相的背后,却是惨不忍睹。 “冯轩跟洪元昌不能饶,但是,我不希望让雨彤知道这件事。”这一个星期来,他跟孟雨彤恋得火热,只差床还没上、爱还没说出口。 “她若知道这件事,无非是再受一次打击;养了她八年的干爹,竟是谋害她父亲的凶手,还强迫她母亲通奸,难怪她母亲会自杀。”鹏不禁摇头叹息。 冯轩跟秦绮君的事本不该有人知道的,加上秦绮君已死,更是死无对证。 但他与洪元昌互相利用,双方的秘密自然成了牵制双方的武器。 有一次,冯轩与洪奇昌私下碰面,被雕和鹏盯上,他们为了一批枪械起口角,两人互揭疮疤之下,无意中说出了一切。 洪奇昌当年当警方的秘密证人,帮助警方铲除他加入的帮派。在帮派被打散后,冯轩在暗中供应他枪枝,他拥枪自重,重整势力,暗中坐大,成为头头。 而冯轩会供应枪枝给洪奇昌,则是要洪奇昌帮他除掉孟扬,因为秦绮君要求分手;他以为孟扬一死,秦绮君便会与他双宿双飞。 他们更利用鸠的追踪器嫁祸给终极特务,让这件事没人敢查。 而他没料到秦绮君会在看到孟扬死后,举枪自尽;更没料到孟雨彤这个什么都不懂、自然就什么都不怕的女娃会查。 当初他气秦绮君无情离去,便出面秘密指控孟扬将军中淘汰掉的枪枝重新改装售出,让他死得极为不光荣。 “我想,冯轩会照顾孟雨彤是有原因的。孟雨彤跟她母亲长得极像,冯轩想将孟雨彤占为己有。”扬在冯轩房里,发现了一张跟孟雨彤长得极像的女人的照片。 “我把雨彤带回别墅区,再暗中解决冯轩跟洪奇昌,也算是替雨彤报了仇。”鸠的话够明白了,他要和孟雨彤结婚。 “这是个好办法。”鹰和位岽蟪砸痪的,鹏想。 “还是得继续盯着他们两个,直到将孟雨彤带回别墅区为止。”雕说。 “我会尽快将雨彤带回去。”他已迫不及待。 三人将苦了的茶倒掉,从新沏过。 阵阵晚风吹得人神清气爽。 **转载制作****** 打烊了。餐厅里已空无一人,冯子毅与孟雨彤对坐在餐厅里。 孟雨彤不知要如何开口叫冯子毅对她死心。她爱上了鸠。 “雨彤,是我们两个结婚,跟我爸爸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用在乎他的看法。”最近,孟雨彤冷冷的态度让他慌乱。 “子毅,跟干爹没关系。”她怕伤了他的深情,开不了口。 “那你是答应嫁给我了?”他音调高昂、表情兴奋。 “不是的,我不能嫁给你。”她被逼说出口,内心愧疚万分。 冯子毅兴奋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一种难以忍受的刺激在他内心翻腾,温文儒雅的外表隐藏不住他的愤怒。“为什么?” “我并不爱你,我只是喜欢你。” 她一直在想,如果她说的顺序是“我只是喜欢你,我并不爱你。”不知道会不会好一点。 “你并不爱我?”这是什么话?他们相处时,感情一直很好。 “子毅,我真的很抱歉,我爱上了另一个男人。”总得有比较,才知道心中真正想要的。 冯子毅不是一个不明就理的人,他虽愤怒还控制得住自己;他母亲的阴影让他知道,要当夫妻一定要两情相悦。 “那个男人他爱你吗?”他口气缓了下来。 “应该吧?”她不确定鸠的感情。 “雨彤,也许你只是一时迷乱,我们在一起时很契合不是吗?”冯子毅希望自己的分析是对的。 “我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和跟你在一起的感觉不一样,我确定自己爱上他了。”最近与鸠相处下来,那感觉更明显。 冯子毅爱孟雨彤爱得也算深,她的话自然是深深的伤了他。 “那男的若不爱你,你也要跟他在一起吗?”若她是单恋,他还会有机会。 “我们正在交往阶段,我不知道。”是啊!万一鸠不爱她,她用情如此之深,她该怎么办? “雨彤,保护自己。爱人而不能被爱很痛苦,就像我。”冯子毅虽是好意提醒,却也是有意让孟雨彤愧疚,他心想或许这样便能挽回她的心;只要能挽回她的心,他会更加用心让她爱上他。 “子毅……”她是心软也是愧疚,却还是只能对他说:“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我得不到对方的爱,就当是报应吧!” 这几句话让冯子毅心疼,他不该这么自私;爱是奉献,不是占有,不是吗? “雨彤,我会祝福你。” “谢谢你。” “你若遇上挫折,随时可以回到我身边。”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她热泪盈眶。 冯子毅靠近她、搂紧了她,这是她最后一次在他怀里。 孟雨彤感动得只能任由他抱着,她总不能再度伤了他。 **转载制作****** 鸠的眼中有一对相拥的男女,背对着他状似亲昵。 他一双锐利的精眸迸出愤怒的火光,燃烧着那一对映在眼中的男女身影。 他今夜是要来带她回别墅区的,他在满心欢喜之下,竟撞上这令人伤痛、不堪入目的一幕。 冯子毅走后,鸠从餐厅的一旁走出。 “鸠!”孟雨彤高兴的迎向前、抱着他。 鸠的出现是无法预期的,她已经习惯。 “跟旧情人恩爱完了?”他推开孟雨彤,此时,他正妒火中烧。 孟雨彤惊愣了一下,她意会到鸠一定是误会她跟冯子毅了。 “鸠,你误会了,刚刚我跟子毅……” “我相信我眼睛看到的。”鸠被妒火气昏了头,根本不想听她解释。 “我只是在跟他把话讲清楚。”孟雨彤急了。 “搂搂抱抱的,这教把话讲清楚?”他一到餐厅,便看到他们相拥在一起,他是没“看”到他们讲什么,但他肯定是情话绵绵,否则,怎会搂在一块儿? “你误会了。”一下子教她如何细说从头! “误会?在你们把话讲清楚之前,你们还做了什么?他有没有吻你、摸你?”鸠的口气冰冷如刀。 “没有!”孟雨彤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们本来就是情人不是吗?亲热对你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他无法忍受刚刚那一幕。 “鸠,你明知道……”惟一碰过她的男人就只有他。 “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孟雨彤被他诬赖得一把火上来了,“你无耻、下流!”泪水也跟着涌了上来。 “我无耻、下流,那你也清高不到哪里去!” 面对鸠无理的指控,孟雨彤忍无可忍,她扬起玉手,便朝鸠的俊脸挥去。 鸠在空中拦下她的手,稍一使力,握痛了孟雨彤的手腕,不顾孟雨彤潸然而落的泪水。 说他不心疼是骗人的,他放掉孟雨彤的手,冷漠的说:“冯子毅不适合你,你可以勾引到更适合你的。” 那一幕虽让他心冷,但他还是关心她;他怕她跟了杀父仇人的儿子,将来知道真相后会痛不欲生。 “你不可以这样误会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请你听我解释好吗?”她是那么的在乎他。 “不用解释了!”他本不该破例的,果然,麻烦来了, “你的意思是……”孟雨彤的神经已绷得死紧,她几乎可以确定,自己说的报应就要来了! “雨彤,我们结束了!”好短暂的恋情,但他一定会没齿难忘,就如同此刻,刻骨铭心般的刺痛。 孟雨彤泪眼婆婆的瞅着他,然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她心痛得无法呼吸。 鸠上前扶住她,“雨彤,你怎么了?”他还是关心她的。 “你、好、无、情……我、恨、你!”在说出心中的痛楚后,她昏厥了。 鸠看着怀中的人儿,他又何尝不恨? 他一把抱起她,回到他的车上,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她回她住的地方,回到她的房间。 临走前,他拿下孟雨彤胸前的追踪器,在她额头上一吻后便翩然离去。 第九章 鹰、魏凝霜、巍5蛞廊嵋换氐奖鹗区后,就发现气氛不对,鸠整个人就像是掉了三魂七魄般。 在雕和鹏频频摇头的解释之下,他们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鸠为什么不听孟雨彤解释,搞得自己痛苦不堪?”沈依柔其实是在为孟雨彤叫屈,女人总是比较为女人嘛! “是啊!也许鸠真的误会人家了。”魏凝霜也帮腔。 这个孟雨彤绝对是爱鸠的,鸠一定是误会她了;跟终极特务在一起后,绝不可能会再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四个男人不予置评;跟旧情人搂搂抱抱,换成是他们,他们也受不了! “你们不会是真的不管孟雨彤了吧!”沈依柔满脸忧虑的问。 从雕跟鹏的叙述中,孟雨彤很可能会被她的干爹设计失身,她莫名的为孟于彤担忧。 四个男人面面相觑、不发一语,他们以鸠说的算,鸠说查就查,鸠既然说不管了,他们自然是不管。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误会,是鸠一时昏头了,你们也跟着昏头吗?”魏凝霜紧张起来。 “鸠已拿回追踪器,终极特务对孟雨彤不再有责任。”鹰对他的老婆魏凝霜说。 “柔儿,我们尊重鸠的决定。” 枪也安抚着他情绪高张的老婆。 “雕、鹏,你们说,你们也要眼睁睁看着孟雨彤被欺负吗?”沈依柔不死心,不相信连他们两个也这么铁石心肠。 魏凝霜立刻接着说:“感情的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们不会看着鸠痛苦而坐视不管吧?” “依柔、凝霜,我们必须尊重鸠的决定。”鸠既然决定不要这段感情,他们就算惋惜,也无可奈何。 “依柔,我有话跟你说,我们到外面去说。”魏凝霜拉着沈依柔到院子里去,出去前,两人还狠狠的睨了四个男人一眼。 雕和鹏看着鹰和危看来他们两人有得忙了,那两个女人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他们也会被拖下水。 **转载制作****** 孟雨彤摸着空荡荡的胸前,两行清泪又滚滚而落。 她关在房里两天了,不吃、不喝、不睡、不上班;鸠的无情让她失了魂、掉了心。 这种椎心之痛她曾有过,就在八年前,父母死的时候。 “雨彤,余嬷嬷求求你,你说句话好吗?”看着孟雨彤身形憔悴,再美丽的花朵也禁不起这样糟蹋,余嬷嬷除了摇头叹息外,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仿佛又回到八年前,孟扬夫妇死的时候。 余嬷嬷无奈,只好打电话给冯轩,或许雨彤会听他的话。 冯轩接获电话,立刻赶了过来。 看见孟雨彤如此糟蹋自己,冯轩心里千万个不忍,他知道,她肯定是为了感情的事伤神,而他也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冯子毅。 最近,他无法兼顾到雨彤,他一直在处理他跟洪奇昌之间的私事,洪奇昌老拿当年杀孟扬的事威胁他,要他永无止境地供应他军火;虽然他有付钱,却妨碍了他做其他人的生意。 现在,她居然为别的男人如此情伤,他既心疼又不甘。 “余嬷嬷,雨彤交给我,你两天没休息了,晚上好好休息。” “冯先生,我还是留下好了。”她叫冯轩来也不知对不对,但她又无计可施。 “你去休息吧,有事我再叫你。” “好吧!” 冯轩到楼下拿了一瓶酒、两只酒杯;今夜他一定要要了她,然后,以此逼她接受事实,永远跟着他。 “雨彤,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一醉可以解千愁,我陪你喝酒解秋心。”冯轩递给她一杯酒。 这句话打动了孟雨彤,她是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她接过冯轩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苦!好烈!她根本没喝过酒;原来,酒的味道跟她的心情一模一样。 冯轩在她的空杯里再次注入红色汁液。 孟语彤又接着一饮而尽。 连续几杯下肚,孟雨彤已是昏昏沉沉。 冯轩喝着手中的酒,不怀好意的看着孟雨彤,等待她体内的酒精慢慢发作。 昏昏沉沉的感觉让她更想鸠,这是怎么回事?酒麻痹的只有她的身体,根本无法麻痹她的心智。 “雨彤,再喝一杯吧!醉了,你就会忘掉不愉快的事。”冯轩见她似乎在抗拒酒意,赶紧劝酒。 孟雨彤摇了摇头又摇了摇手,她不想喝了,鸠的影像愈来愈清晰。 冯轩将酒杯拿到她嘴边硬让她喝下。 孟雨彤终于不支地倒在床上,酒精无法侵袭她的潜意识,鸠的名字从她口中喃喃逸出。 冯轩连续喝了几杯酒,他身上得有酒味,才能说服孟雨彤这件事纯属意外。他锁紧了房门,褪掉孟雨彤身上的衣服,那张绝丽容颜、那具撩人胴体令他血脉偾张。 严肃的脸上,无情的薄唇邪佞的一笑。 接着,有一道黑影蹬墙翻上二楼,进了孟雨彤的房间。 **转载制作****** 孟雨彤尚在朦胧中,便觉头疼欲裂;她缓缓睁开双眼,天色犹蒙蒙。 她的手触到身边有人,她忍住头疼转头一看,一声惊叫吓醒了她身边的冯轩及在隔壁房的余嬷嬷。 孟雨彤跳下床,发觉自己身上未着一缕,她惊慌得穿好衣服,才发现冯轩也光裸着身体。 “啊!”她再度惊叫,心中的恐惧无以复加。 “雨彤,开门啊!你怎么了?”余嬷嬷猛敲着门,紧张的口气不输孟雨彤。 孟雨彤拉开了门,抱着余嬷嬷大哭起来。 余嬷嬷张大了眼,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怎么……怎么会这样? 冯轩不疾不徐的穿着衣服。昨晚,他是怎么睡着的? 他没有印象自己是在何时占有了孟雨彤,但床上那片血迹,却让他不得不信,而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 搂着孟雨彤,余嬷嬷压不下胸中一股怒气,“冯先生,雨彤就像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可以对她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我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昨天我们两个都喝了酒,一定是酒后乱性。我真是该死,我怎么会……雨彤,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爸爸,我不该看你伤心难过而陪你喝酒的。事情既然发生,我愿意负责。” “这种事怎么负责啊!”做都做了,清白能挽回吗? “雨彤可以嫁给我。” “嫁给你?”余嬷嬷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孟雨彤停止哭泣,瞠大星眸,看着眼前这个她喊了八年的干爹。 她的一生…… 不,她的一生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命运待她如此? 她猛摇着头,大喊了一声:“不!”随即飞奔下楼。 冯轩没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余嬷嬷见状,也赶紧跟了下去,却跟不上孟雨彤的脚步。 孟雨彤跑出屋子,跑到马路上,天色已全亮了。 马路上的车子渐渐多了起来,她漫无目的的跑着,有好几次差点丧生在车祸中。她跑累了就蹲下身继续哭泣,休息够了,她又起身摇摇晃晃的跑着。 她已无心思顾虑到旁人的眼光,她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好想、好想见她的爸爸、妈妈,死,死就可以见到爸爸、妈妈了! 一个念头,让万念俱灰的她冲向马路…… **转载制作****** 终极特务的别墅区里,魏凝霜和沈依柔忙进忙出的。 她们两个威胁加魅惑,搞得鹰和尾坏貌怀龆保护孟雨彤。 雕和鹏自然也躲不过。 不过,他们留了一手,才会让孟雨彤遭受这么大的折磨与苦难。 “凝霜,她没受伤吧?”沈依柔将一条毛巾递给帮孟雨彤擦拭身体的魏凝霜。 “没有。”魏凝霜接过毛巾,继续帮孟雨彤擦拭。 “没有就好,不然,鸠一定会愧疚而死。”沈依柔拿梳子帮孟雨彤梳着头发。 “人是救回来了,就看他们怎么发展。”魏凝霜拿了一件衣服,与沈依柔合力帮孟雨彤换上。 “她长得真美,难怪鸠会动心。” “鸠一时气昏了头,我们若不帮他,他会遗憾终生。” “我知道,就像我和危如果不是你们的帮忙,我们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总要经过几翻寒澈骨,才得梅花扑鼻香嘛!” “凝霜,你改天说你和鹰的罗曼史给我听好不好?”结婚后,接着就去蜜月旅行,她跟凝霜虽好,却还没机会听她和鹰的故事。 “有空讲给你听。让她休息吧!我们出去了。” **转载制作****** 鸠从地下室的健身房上来,便看见他的伙伴们坐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 他以为耗尽体力,也可以耗尽满身因孟雨彤而起的爱恨情愁。 但他错了。 那种感觉依旧如影随形,他知道,除非他变成植物人,否则他将永远摆脱不掉这种蚀骨的感觉。 “鸠,冯轩跟洪奇昌要不要解决?” “鸠,真的不帮孟雨彤报仇?” “鸠,孟雨彤被冯轩强暴了!” “鸠,孟雨彤想自杀。”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鸠脸色阴沉、心痛如绞、悔恨交加。 她被强暴?她想自杀? 他可以不让这一切发生的,就算他不要这段情,他也可以阻止这些事发生在她身上。他是间接的凶手。 “雨彤人呢?她有事吗?” “我们把她带回来了,她现在还昏迷不醒,人在鹰那里,凝霜和依柔在照顾她。还是要把她送走?”鹏故意问道。“让她留下。”他恨自己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 “醒了之后呢?”鹏更是故意地开口。 “她受到很大的刺激,可能会再自杀。”鹰接着说。 “在还没被冯轩强暴前,她就关在家里两天了,精神状况已经不是很好,又碰上这种事……”我裁环殴鸠,他紧接着说。 鸠当然知道,这一切因他而起。 “我会继续照顾她的。” “是该面对自己的情感了。”嗡怠 “现在,我得先解决冯轩,我要亲手杀了他。” “连洪奇昌一起解决。”雕附和。 “那大家就行动吧!”鹏已站起身。 “我想先去看一下她。” 四人会意一笑,摆了一个请便的动作,多亏那两个女人不死心,才能挽回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转载制作****** 鸠来到鹰的客房,孟雨彤仍然昏迷,鸠看着她憔悴苍白的脸颊,一颗心好像被撕成了两半。 他走近她身边,在她耳边轻喃:“雨彤,我会替你报仇的。”说完,他在她唇上轻啜了一下,便退出房间与其他人会合。 孟雨彤悠悠转醒,她看见眼前有两个好漂亮的女人朝着她笑。 她们一定是仙女!她真的死了,死了也好! 她想开口问她们,她是不是可以见到她的爸爸妈妈。 “你醒了。”魏凝霜和沈依柔合力扶她靠在床头。 “你们是仙女对不对?我是不是可以看到我的爸爸妈妈。” 魏凝霜和沈依柔愣了一下,才意会到她在说什么。 “你没有死,是我们把你带回来的。”沈依柔解释着。 “我没有死,可是我想死,我要找我的爸爸妈妈。”她翻开棉被想下床,她不想待在这里,世间根本不值得她留恋。 “你身体还很虚弱,你现在不能下床。”魏凝霜及时阻止她,她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谢谢你们,我没关系的。”她还是坚持要下床。 “你真的不能下床,万一你又昏倒,我们对鸠可不好交代。”沈依柔把她又扶上床。 “鸠!”这个名字让孟雨彤全身悸动,跌坐在床上。 “雨彤,鸠要我们好好照顾你,你必须留下来。”魏凝霜把鸠要出门前交代的话告诉孟雨彤。 “鸠他出去办事了,他回来就会带你回他那里。”那是鸠说的。 “我不可以留在这里,不可以!”她站起身,靠着意志力撑住虚弱的身子,冷不防的便往门口奔去。 她只是让冯子毅搂着她,鸠都误会她了,如今,她已非清白之身,鸠更不可能会要她,而她也没脸见他。 魏凝霜怀有身孕,她无法跑去追孟雨彤;沈依柔追了出去,也不晓得有没有追到。 她赶紧下楼来到院子,却只见沈依柔一个人从大门外走进来。 “依柔,雨彤呢?” “我追出来就没看到人了。” 这别墅区要进来相当困难,要出去,门会自动帮你开,只差没说一句“谢谢光临”。 “天色快暗了,雨彤一定会迷路,她的身体又那么虚弱,打电话给他们吧!让他们回来一趟。”魏凝霜也无计可施。 这条山路错综复杂,终极特务们规定她们俩,太阳下山前一个小时起便不准出门,两个女人只得赶紧进屋拨电话。 终极特务刚刚才全部出动,说是要解决冯轩跟洪奇昌。 接通后,沈依柔把重点讲一讲便挂上电话。 她们知道,终极特务会把人带回来的。 第十章 山路蜿蜒,浓密的树林远去了夕阳余晖,天色暗得比平地还要快。 此地没有路灯、没有人家、没有月色,仅有风吹树梢的宪章声。 孟雨彤刚刚看到楼梯、看到门就跑,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现在又是在什么地方? 其实,在什么地方都无所谓,她只想一个人独处。 她瘫靠在一棵大树下,这里好像挺适合她的,乌漆抹黑的树林,小鸟啾啼,很符合她的心境。此时,她才觉得全身无力,几近虚脱。她闭上眼,让呼吸平顺下来;她希望自己的呼吸就这样渐渐地平息而终。 她真的不想活了! 终极特务接获电话,立刻取消原有的计划,尽速赶回。 这座山说大不大,但要在晚上找个人并不容易,孟雨彤还有可能会刻意躲起来,那找起来会更加困难。 他们兵分五路,由山下往山上找,他们判断孟雨彤不会走太远,因她的体力无法支撑太久。 “鸠,别墅区下三百公尺处,我发现孟雨彤了!”鹏躲在树后将讯息传给鸠。 “她不要紧吧?”鸠迅速赶往。 “她昏睡在大树下。” “我马上到。” **转载制作****** 五分钟后,鸠出现在鹏身边。 “在那里!”鹏的眼光飘向前方一棵大树。 鸠看到了。孟雨彤蜷缩在大树下,弱不禁风的身形,是那么的娇弱无助。 “我先跟其他人收队,你好好处理。”鹏转身便走。 鸠走近孟雨彤身边,在她身边跪蹲着,“雨彤、雨彤。”他轻唤。 孟雨彤确定自己听到鸠的声音,她虽虚弱,意识还很清楚。她缓缓睁开眼,鸠果然就在她眼前;她想他却不想见到他。她想起身就跑,她的力气却在下午全用光了。 “你走!你走!不要理我!”她哭喊着。 “跟我一起走。”鸠将她抱入怀里。 “你不要碰我,我很脏,很脏!”她推不动他。 “你不脏,是我害了你。” “求求你放开我,我只想见我爸爸妈妈,我要跟他们在一起。”她哽咽着。 “雨彤,原谅我,我不该放下你不管。”鸠一把抱起她,走出树林。 他恨透了自己,更怪时光为什么不能倒流。 孟雨彤在鸠怀里的感觉依旧没变,但她真的不想跟他走,她自己都无法接受被冯轩玷污的事实,鸠又怎么可能会接受! “鸠,我想一个人,求求你不要理我。”她无力虚软的偎在他怀里说着。 “我不会不理你的,我要跟你结婚。” 这句话教孟雨彤心痛得差点昏厥,“我不要你可怜我!”她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吐出这句话。 “我不是可怜你,我是爱你,非常非常爱你。” “你骗……我。”最后一个“我”字几不可闻,她已昏了过去。 **转载制作****** 当孟雨彤再度清醒时,她发觉自己躺在鸠的怀里。 她一动,鸠立刻醒了过来。 “雨彤,你肚子饿吗?你等我一下。”不等孟雨彤回答,鸠立刻翻身下床,走出房间。 孟雨彤觉得精神好多了,但还是没什么力气。 鸠很快的端着一盘食物走回房,他扶起孟雨彤靠坐在床头,准备喂她吃东西。 “鸠,我可以自己来。”她觉得饿了。 “你确定?”听说她不吃、不喝、不睡,他快心疼死了。 孟雨彤点点头,接过他手中的餐盘便开始吃起来;吃饱了,她要马上走。 鸠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稍稍安了心。 “你还要吗?”见她吃完盘中所有的东西,鸠问。 她摇了摇头,“谢谢你!” “雨彤,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她客气得让鸠自责。 “没有,我该走了!” “你不能走,我们要结婚。” “我不会跟你结婚的,谢谢你的好意。”泪水又模糊了视线,她心中的感觉好复杂。 “你注意听好,我一定要和你结婚。我不是同情你,也不是可怜你,而是因为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我不会跟你结婚的。”她抬眼瞪着鸠,泪水沿着已恢复红润的脸颊滑下;她又何尝不爱他,但她已不清白。 “我会等你回心转意,但你必须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说完,他走到电脑前,用手指点了几下萤幕,启动大门的防盗装置。 防盗装置一旦启动,除非有终极特务的指纹,否则,进出皆难。 孟雨彤不知鸠做了什么,只听见电脑里传出一道女性的声音—— “执行终极特务命令,启动防盗装置,请再确定。” 鸠做完最后确定后,朝孟雨彤说:“你可以在这里任意走动,凝霜和依柔会陪你,我有事得出去一趟。”冯轩和洪元昌还没解决呢! “我会离开这里的,你不要再找我。” 鸠不理会她的话,在她唇上轻吻一下便出门去了。 **转载制作****** 孟雨彤好奇的在屋里逛了一圈才走出庭院。 她看着眼前五栋一模一样的别墅建筑,门口各矗立着五只栩栩如生的雕刻,甚是壮观。而她站的地方的门前,就摆了一只她熟悉的鸠。 他到底是干什么的?这样的房子,价值一定很高。 走到大门口,她隐约记得,昨天跑到这里的时候门就由日动开了。 她伸手碰门,门非但没开,还叫了起来,甚至还出言恐吓:“大门已通上电流,若无指令请勿试图闯越。” 她吓了一大跳,立刻抽回手,她正想跑回鸠的屋子时,也同时看见那两个美丽的女人各站在一栋屋子前面看着她。她们是被大门的声音引出来的。 “雨彤,鸠启动了防盗装置,你是出不去的。”魏凝霜和沈依柔同时走到她身边,带她回屋子里。 “这里到底是哪里?鸠到底是做什么的?” 魏凝霜和沈依柔知道鸠是一定要跟孟雨彤结婚的,所以,她们就把终极特务的特殊身份全告诉了孟雨彤。 孟雨彤一听,着实吓了一跳,难怪他那么神通广大。他根本不算是职业杀手,干爹为什么要骗她? “雨彤,你就原谅鸠吧,他很自责。”魏凝霜帮鸠求情。 “鸠他是真的很爱你,被爱情冲昏头的人,总会失去判断能力的。”沈依柔也替鸠说情。 “我已不清白,那是事实,就算鸠不介意,我自己也会介意。” “你愈是这样想,鸠会愈自责。” “鸠不是不明理的人,他更不是小家子气的男人。” “鸠什么时候回来?”她快被她们的言语打动了,但她必须听鸠亲口说。或许,他不介意只是一时的。 “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出任务时,我们只能等待。” “我懂了。”这种男人的女人不好当,但能得到他们的爱,绝对是最幸福的。 孟雨彤总算打开心胸,接受魏凝霜和沈依柔的关心,也很快的融入她们温馨的友谊里。 **转载制作****** 终极特务将冯轩与洪奇昌交易枪枝的时间和地点告知了魏士豪。 两人持枪拒捕,鸠亲手解决了冯轩。他打算在一、两年后,才告诉孟雨彤这件事。 孟雨彤坐在床上等鸠回来。同魏凝霜和沈依柔聊过心事后,她的心情平静多了。 她打电话跟余嬷嬷报平安,并要余嬷嬷回乡下去;就算她没跟鸠在一起,她也不可能再回到冯轩所提供的房子了。 她也打了一通电话给冯子毅,要他接手餐厅的事务。 那个餐厅,她用自己的方式经营,付出很多心血,要她割舍她当然不舍;但只要是和冯轩有关的事物,她都不想要,把它交给冯子毅理所当然。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恨冯轩,酒后乱性错的是人原始的兽性,她该怪的应该是自己不够小心。 她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有好几辆车同时熄火。 她将目光放在房门口,她知道鸠会随时出现。 鸠一进门,便与孟雨彤四目交接,她的气色好多了! “怎么还不睡?”鸠走到她身边坐下,温柔的抚触着她的粉颊。 “我在等你。”她好想就这么让他呵护着,不要再去挑起那件事。可是,她真的在乎自己不能完好如初的给鸠。 “我回来了,可以睡了。”他在她唇上轻啜一下。 “我有话跟你说。” “如果你是要谈那件事,我不想谈。”他起身走进浴室放水。 “鸠,你真的不在乎吗?”孟雨彤下床跟着进了浴室,却看见鸠已一丝不挂。 他脱衣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她急忙转过身想走出浴室,鸠却一把从她背后抱她入怀。 他声音充满痛苦的说:“我不在乎,你遭受到的伤害是我造成的,你能原谅我吗?” 孟雨彤心软了!痛苦的不只是她,鸠也是。 她转身抱住鸠不穿衣服比穿衣服还好看的健硕身子,“我不再说了!” “这才乖。”他低头吻着她,深深的与她交缠。 “陪我洗澡。”鸠帮她轻解罗衫。 孟雨彤羞涩的低头埋进他的胸膛,任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掉在脚边。 鸠抱起她走入水中,拥着她躺在超大的浴池内,“雨彤,让自己放轻松,什么都不要想。”他好想要她,又怕她心中还有阴影,他根本不敢冒险。 “鸠,你真的爱我吗?” “真的。你呢?你爱我吗?” “嗯!” “嗯?这代表什么?” “代表我爱你。”她羞得将脸埋入他的颈窝。 “雨彤,那件事不会影响到我们,以后不要再提了,知道吗?” “我知道了。” “你身体觉得不舒服吗?” “不会啊,我觉得我好多了!” “全身上下都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他想要她,又怕她被强暴时受了伤。 “我真的都好了。”孟雨彤不懂鸠的意思。 “水凉了,我们起来吧!”鸠先起身,拉起了浴池中的裸体美人,一股欲望在他体内翻搅。 他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随即覆上她的唇。他控制不住了。 “雨彤,我现在要你可以吗?”他小心翼翼的问,惟恐她会排斥男女之间的事。 “可以。”她体内有一种好奇妙的感觉,是鸠的碰触带来的,她无法拒绝。 “不舒服要说。” 孟雨彤点点头。 “雨彤,再说一次你爱我。” “鸠,我好爱你。”孟雨彤被一股战栗感倏地带上云端,逸出了长长的一声娇喃。 “我也好爱你!” 一句千古不变的简单爱语,足以抵过千言万语,牵系了两颗真心,直到永远……- 本书完- ★终极特务系列: 1.欲知鹰是如何以深情掳获爱人的心,请翻阅《冷鹰攫情》 2.想一窥-与沈依柔的狂情炽恋,请翻阅《狂-窃心》